《风华楚王妃》 第1章:魂穿异世 第1章:魂穿异世 柔和的月光下,雕梁画栋的府邸显得更是大气古典,在这金雕玉砌的楚王府中,却有一处格格不入。 简陋得有些破旧的小屋中,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样家具,显得分外萧瑟。 轰隆! 屋外,一道惊雷猛然砸下,青色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小屋,床上女子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在青光照应下更1;148471591054062加诡谲了几分。 站在床边的王二吓得脚软,当下便想四肢并用的离开,霍然床上那绝了气息的女子纤长的睫毛,忽然一颤。 “鬼啊!”王二大喊一声之后,滚下床去,他双脚抖得如风中落叶,完全不听使唤。 这里,是哪里? 乔云溪只觉得腹部有股热流不断溢出,那是血,她无比熟悉的味道,且腹部上还插了一把刀,那感觉她亦是熟悉。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最信任的朋友出卖了她,先是扎了自己一刀,然后又被一群特工围攻最后,乔云溪只记得,自己引爆了炸弹此刻,她怎么会感觉到痛?难道,她没有死? 乔云溪有些吃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十分古典的雕花镂空木床,她疑惑的蹙眉,环视四周。 这屋子摆设简单布置简陋,却十分古香古色,地上,一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满目惊骇的看着她,男人的双脚不住的抖着,在乔云溪的注视下,那人所在的地上竟慢慢渗出一片水迹来。 乔云溪皱了皱眉,这胆小如鼠的男人,竟吓尿了裤子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人又是谁? 乔云溪吃力的撑着身子做起来,看着自己腹部上的匕首,一咬牙,利落的拔出来,鲜血流得更是汹涌,她立刻扯下自己的腰带,将腹部上的伤口紧紧绑住。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乔云溪凤眸微抬,颇具威严的睨向王二。 王二此刻三魂已不见了七魄,“王妃,不……不是小人害死你的,是……是李侧妃啊……放过我,放过我,鬼,鬼啊……” 轰听着他口中的话,乔云溪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有许许多多的本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里。 乔云溪的脑子隐隐作疼,太多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刻苦铭心的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她在记忆中看到的那女子,那张脸,分明是自己,却不是她,那张脸的主人当朝丞相乔远航的长女,乔云溪,亦是楚王嫌弃的痴傻王妃。 乔云溪苦涩一笑,一朝身死,她竟魂穿异世,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同等样貌的女子身上,这等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乔云溪眸光流转,双目凌厉,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辱骂的傻儿。 她,乔云溪,二十一世纪的佣兵之王,往日欺她辱她之人,她必会百倍奉还! 回过神来,乔云溪看见男人正四肢并用的爬着离开,红唇一勾,冷哼一声,“站住!” 王二闻言,立刻吓得手脚发软,连爬着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颤颤惊惊的回过头来,讶异的瞪圆了那一双小眼睛,不敢说话。 “李连若,该带着一帮人来看好戏了吧?”乔云溪按住了腹部的伤口,冷笑着望向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失血过多的关系,那媚药竟没有发作。 第2章:好漂亮的男人! 第2章:好漂亮的男人! 李连若那女人给她灌下一碗催情药还丢了个下人进来,不就是想要她这个痴傻王妃贞洁清白尽毁,身败名裂吗?那她势必掐准了时间带上人来看好戏。 她若是让这个男人就这么跑了,哪里对得住李连若待会想要演的好戏呢? 乔云溪脸上的笑容,让王二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阴森恐怖,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愚蠢呆傻的王妃吗? “呜……不要杀我,是李侧妃,都是李侧妃……你不要找我报仇啊……”王二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乔云溪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抠了抠耳朵,耳边那哭喊声十分扰人,红唇轻启,“闭嘴,过来。” 那两个字分明极轻,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慑力,王二吓的一个咯噔,立刻禁言不敢动弹。 “过来。”乔云溪突然淡淡一笑,朝王二招了招手。 王二被吓得更厉害了,这笑容太过阴森诡异,仿若来自阿鼻地狱的索命修罗般,他吞了吞口水,不敢违抗乔云溪的命令,颤颤走上前。 “你今日所做之事,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不过我今日心情好,便小小惩罚你一下便可……”乔云溪冷冷的眸光落在王二下身,因为媚药,他就算吓得再厉害,这肮脏龌龊的地方还是有反应。 这,正好方便了她。 乔云溪的话音轻柔中带着几分寒意,悠悠的话语还未说完,她眉眼突然一冷,手中匕首一扬,挥向那鼓起处,刀起刀落间“啊!”王二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一股冷汗直冒脑门,那命根子被切断的痛楚,哪里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王二倒吸了一口气,冷汗涔涔,怀着痛心疾首的恨意,双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啧啧,真是脆弱。”乔云溪摇头叹息,她耳朵突然一动,门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 来人不少! 乔云溪挑眉一嗤,用手中的匕首挑起王二扔在床上的衣服,盖住了他血淋淋的下身,这厢那布才遮上,木屋脆弱的门猛然就被人推开。 一身红衣的李连若步步生风的走进房来,边说边侧身跟身旁的男人说着,“王爷你看,这王二就在姐姐的……” 李连若话还未说完,便瞥见了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王二,话音戛然而止。 乔云溪漫不经心的瞟了过去,视线在触及男人面容时,眼中闪过惊艳。 好漂亮的男人! 剑眉鹰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一袭黑色锦袍上绣着金纹,与生俱来的孤傲,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低眉垂首,这就是楚王,她的夫君,步惊寒? 乔云溪挑了挑眉,记忆里,他的夫君可是从未露过面,‘她’嫁入楚王府一年半,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何模样。 步惊寒鹰眸敛过一丝疑惑,床上这个一脸傲气的女人,就是他的傻子王妃? 她还是第一个敢如此肆无忌惮打量他的女人! “王,王爷,臣妾分明是看到了王二在姐姐房中行苟且之事的……”李连若急忙说着。 步惊寒冷冷扫了李连若一眼,视线落1;148471591054062在王二的下身处,盖着他下身的衣服正晕出一大片血迹。 “掀开。” 第3章:小小惩罚? 第3章:小小惩罚? 侍卫立刻上前,果断的掀开了王二身上的衣服。 “啊——”屋内的一众女眷顿时都尖叫起来,这王二的下体一片血肉模糊。 天,天啊!一众看明白了的人纷纷目瞪口呆,一对对秀眉紧拧,强抑制住胸口那股子恶心。 步惊寒剑眉暗挑,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灼亮了几分,眸光落在乔云溪身上,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云溪笑眯眯的望向步惊寒,指着王二血淋淋的下身,很是无辜的说道,“如王爷所见,这狗奴才竟妄想诋毁臣妾的清白,所以……臣妾便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敢问王爷,臣妾做得可对?” 小小的……惩罚? 李连若唇角抽搐着,看着王二那恶心的样子简直就要吐出来,可乔云溪这女人竟还能云淡风轻的说只是,小小惩罚了一下? 这女人,何时有这般狠毒的心了,那般切断男人的命根子,却还能谈笑风生,简直是变态! 步惊寒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视线落在她不断渗出血迹的腰间,微微拧眉。 她受伤了? 他抿唇,看着地上那昏死过去的王二,冷声喝道,“把他拖下去喂狗!” 步惊寒的神色不温不火的,看似不在意,看在乔云溪眼中,他的脸色比先前黑了几分,似乎在生气? 他在生什么气? “是!”侍卫应下声来,立刻上前将地上的王二拖走。 李连若杏眸一暗,脸上浮现紧张之色,若是王爷知道她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不知道她会不会落得跟王二一样的下场? 乔云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像王二这种色胆包天的奴才,丢去喂狗,根本就是便宜了他。 竟敢试图玷污她这佣兵之王,死不足惜! 步惊寒将乔云溪眼眸中的嗜血收入眼底,薄唇微微一挑。 “你做得很对。”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鹰眸斜睨了李连若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警告。 “王爷,是臣妾误信谗言,定是金嬷嬷花了眼才会看错王二这奴才与姐姐幽会……”李连若立刻噗通一声跪下,垂眸之际,却是朝着金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王爷,侧妃,奴婢定然没有看错,奴婢确确实实的看到这王二和王妃在一起亲亲我我……指,指不定是王妃听到我等来的声响,便杀人灭口啊……”金嬷嬷亦是立刻跪在地上,身子伏低,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在王爷面前生捏白造那可是死罪啊,可若不按自家主子的命令办事,亦是只有死路一条! 为今之计她只有豁出去了,否则李连若哪里可能会放过她。 “哦?金嬷嬷如此说话,倒是有些侮辱到本王妃了。” “本王妃就1;148471591054062算要偷,也至少偷个像王爷这般英明神武英俊帅气的,金嬷嬷你也看到了那奴才长得多猥琐惹人憎,你说本王妃与那奴才有私情,岂不是严重的侮辱了本王妃的眼光和品味?” 乔云溪摇着头,一副对金嬷嬷的指控十分不满的模样。 步惊寒嘴角抽了抽,额头隐约有几条黑线,这女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的当着他的面说着偷人的事情,虽然,她话中那英明神武英俊帅气八个字,让他心情很是愉悦。 但,这女人怎么可以将偷人的事情说得如此坦然? 不过眼前的乔云溪真的是他那个痴傻无能的傻子王妃吗? 第4章:贼喊捉贼 第4章:贼喊捉贼 她此刻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但却无损她的倾城之貌,绝色之容。 只一眼,便可让人深深记住的倾世容颜,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般的绝傲和清冷,凤眸流转间,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步惊寒薄唇微勾,他的傻子王妃似乎并不傻“谁人给你这样的胆子说谎的!”乔云溪眉眼一冷,冷冽的眸光射向金嬷嬷! “王妃,奴婢,奴婢没有说谎啊……”金嬷嬷的头几乎都要埋进了土里,说话间也带上了哭腔,她现下左右不是人,唯有硬着头皮扯谎到底了。 李连若听乔云溪这话,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疑惑来,这乔云溪怎么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她欺负了一年多了,从来不敢反抗,今儿个却如此……如此正常,到1;148471591054062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云溪阴测测的突然看向李连若,那灼人的眼神似乎要将李连若看穿一般。 李连若一抖,竟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步惊寒双手环胸,一派淡然的看着乔云溪,他很想知道,这女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乔云溪清冷的眼神淡淡落在金嬷嬷身上,“好一个嘴硬的老嬷子,来人,给本王妃掌嘴!” 乔云溪这句话砸下,一众侍卫和在场的人都愣了。 步惊寒一个眼神瞟向一众侍卫,紧抿的薄唇淡淡丢出一句话,“照王妃说的做。” 侍卫听得步惊寒都亲口这般说了,立刻便有三人上前,两人架起金嬷嬷,一人开始狠狠的甩起了巴掌。 “啪啪啪——” 每一个巴掌落下,金嬷嬷便惨叫一声,她哀切的望向李连若,可后者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完全置身事外。 金嬷嬷的两颊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出血,鬓发散乱,惨叫声越发尖锐。 乔云溪听着耳边那噪音,皱起了眉,不奈的挥了挥手,“拉下去打,别在这里污了本王妃的耳朵。” “是。”三名侍卫立刻应下声来,拖起金嬷嬷出了房间。 乔云溪的耳根子这才觉得干净了不少,她想调整一下坐姿,好让自己腹部的伤口不那么痛,可一动,却牵动了那伤口,蹙眉,死死按住了那还在不断出血的伤口,身体突然倾斜,险些就栽倒下床。 步惊寒大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乔云溪倒下的身子,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剑眉微拧,面上带着些许不悦的斥责道,“既受了伤,就不要乱动。” “这点伤,还死不了。”乔云溪身子无力的倚在步惊寒的腰间,扯了扯唇,对这点小伤口并不以为意。 她从前受的伤比这严重百倍千倍,在鬼门关徘徊数次都熬过来了,这点小小的伤口,又何足畏惧。 乔云溪轻轻挣扎了下,这样靠在对她来说还很是陌生的男人的身上,让她很不习惯。 步惊寒见乔云溪如此抗拒他的接触,不知为何,有些许不悦的情绪浮上心头,面色一沉正欲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却察觉到了她脉搏的不寻常。 她的脉搏紊乱,体内有一股气息乱窜,他所触到的肌肤有些灼热,很像……中了某些催情的药物,或许是因为腹部伤口失血过多,将体内的药物排出了些许,所以还未发作。 “你流了很多血,不许再乱动!”步惊寒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第5章:你到底是谁 第5章:你到底是谁 乔云溪默默翻了翻白眼,轻哼了一声,对他所说的话置若罔闻。 步惊寒瞪了乔云溪一眼,鹰眸中写满了不满乔云溪态度的信息,他放开乔云溪,黑着脸很难得的放柔了动作的将她扶好靠在床沿后,才转身看向一屋子的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全部退下,不许再来扰了王妃的清静!” “是。”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好戏的一众侍妾纷纷应声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李连若欲起身离开之际,乔云溪淡淡的一句话,便留住了她,“李侧妃,可否留下陪陪我?” 李连若有些防备的后退一步,哀怨的看了步惊寒一眼,征求着他的意思,可步惊寒神色淡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委屈的垂下眸子,咬了咬下唇,说道,“姐姐有令,臣妾莫敢不从。” “你这话倒说得勉强。”乔云溪若有似无的淡笑着。 “臣妾不敢。”李连若皱了皱眉,立刻低下头去。 步惊寒扫了乔云溪一眼,她又想做什么?受了伤留了那么多血还不好好安静的待着,竟还敢留下李连若? “王爷还有事?”乔云溪挑了挑眉,一脸莫名的看着步惊寒,脸上很明显的写着:你还不走? 乔云溪看着步惊寒那没有表情的脸似乎抽了抽,眸中蕴起一丝怒气。 步惊寒轻哼一声,帅气的转身,大步离开。 步惊寒一离开,屋内就只剩下乔云溪和李连若两人。 确定那脚步声离得够远了,李连若立刻站起身来,狐疑的凝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乔云溪。 这张脸,虽然是和过去的乔云溪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是她!一个痴儿,怎么可能一夕之间,脱胎换骨,完全不同了? 理由只有一个,这人根本就不是乔云溪! 李连若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眼眸立刻一亮,昂首挺胸,恢复了过往的嚣张模样,美眸犀利的瞪向乔云溪,“你不是乔云溪,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乔云溪?真正的乔云溪在哪里?” “李侧妃莫不是连眼睛都坏了?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吗?”乔云溪呵呵笑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长发,那笑意盈盈,让人莫名心颤。 “你不是她,你绝对不是乔云溪,你冒充乔云溪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有一样的脸,便是楚王妃了吗?休想!”李连若说着,便气势汹汹的走到了乔云溪的面前,伸手就探向她的耳后处。 她认定了,这乔云溪定然是冒充的,那么她一定是易容了,带了人皮面具! 李连若一心以为可以摸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将它撕下,可摸到的却是一片光滑,毫无半点痕迹! 不可能! 李连若脸色一变,正要缩手回来,手腕就被乔云溪紧紧抓住。 “李连若,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妃如此不敬!”乔云溪凤眸一冷,词严厉色中,带着盛人的威慑。 李连若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傻子乔云溪,一个人怎能变化如此之快?难道,乔云溪一直在装疯卖傻? 李连若思绪紊乱中,便听到乔云溪的冷喝声,李连若一怔,看着乔云溪苍白的脸色还有她不断在渗血的伤口,心一狠,索性也豁出去了。 李连若奋力甩开乔云溪的手,冷哼一声,道,“就算你是乔云溪又如何,我照样能弄死你!就算我现1;148471591054062在弄死你,我只需说你失血过多而死,也没有任何人会将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她美眸中狠毒越甚,面目狰狞完全没有了半点美艳柔弱的模样,她认定了乔云溪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今日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这女人一了百了! 第6章: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第6章:你对我的脸1;148471591054062,做了什么 李连若恨恨的盯着乔云溪的脸,这样绝色的一张脸,为什么长在乔云溪的身上? 她扬起手,眸中盛满了恶毒,一巴掌朝着乔云溪的脸就要落下乔云溪冷睨她一眼,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向自己落下的手,借力一拉,李连若便失了重心扑倒在床上。 “啊……”李连若惊叫一声,下巴重重的磕在了床上,那硬度,撞得她生疼,她挣扎着还未站起来,一个巴掌便迎面而来。 “李连若,这是你自找的!” 乔云溪看着那张娇嫩的脸,连着甩了三个巴掌过去,许是力度过大,隐隐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 “你做什么……”李连若惊叫怒问着,她挣扎要站起来,还未站起,巴掌就接踵而来。 “李连若,记清楚,这是我还你的!”乔云溪眉眼冷冽,一句话说完,已经又甩了七八个巴掌,很快,李连若的双颊高高肿起,鬓发散乱,狼狈至极。 “你,你竟敢打我?”李连若跌跌撞撞的退开几步,捂着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乔云溪,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打她! 今日,这个该死的乔云溪,却是接连着打了她十几巴掌! 李连若只觉得怒火中烧,也烧了她的理智,她顾不了眼前的乔云溪已不是过往的乔云溪,更不记得自己刚刚才吃了亏,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乔云溪的心口中刺去! 她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乔云溪淡淡敛眸,反手拿起放在身旁的匕首,方才用来切断那狗奴才命根子的匕首可还一直放在身边,匕首上可还沾着那脏东西的血李连若五官狰狞扭曲,眼看她手中的簪子就要刺向乔云溪胸口,一道银光闪过,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是何物,就只觉得脸颊上一阵刺疼。 乔云溪冷然一笑,手中匕首已经划过李连若红肿的双颊,手指翻飞间,速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她刚刚有出手。 很是满意的看着李连若的双颊上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叉,乔云溪眼神中满是对自己杰作的赞赏,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真诚的看着李连若的脸,由衷的赞叹,“真是,很适合你呢。” “啊……你,你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乔云溪,你做了什么!”李连若尖叫连连,她只觉得脸上痛得厉害,却看不到脸上的模样,更是惊恐。 李连若杏眸圆睁,瞪着乔云溪手中染血的匕首,心中大骇,她的脸,她的脸一定被毁了! 不,不不! 容貌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没有了容貌,成为一个貌丑之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李连若大叫起来,精神有些奔溃,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被毁容了! “乔云溪,你个贱人,你个贱人,乔云溪,你不得好死,乔云溪!”李连若已失了理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的痛楚,她急促的喘息着,尖锐的怒骂着,发了疯的一般就要扑上前去打乔云溪,乔云溪一个抬眉之间,一腿便踢中了她的腹部,将她踹出了几米远。 李连若呕出一口血来,目光涣散,早已是花容失色。 “这不过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相比你施在我身上的,还远远不够!”乔云溪冷哼一声,眉眼间皆是冻人彻骨的寒意。 李连若浑身一颤,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来,这女人的眼神,好可怕!她是魔鬼,是地狱来的索命修罗! 乔云溪在报复,在对她过去所做的一切报复! 李连若不禁有些心惊起来,这种骇人的感觉她只在王爷的身上感受过,如今她对着一个乔云溪,竟也有了相同畏惧的感觉。 一想起过去她对乔云溪所做的种种,李连若就有些惊恐,在乔云溪嫁入王府的这一年多里,她处处针对处处为难,所做之事数不胜数,若是乔云溪要追究报复。 第7章:后台谁家硬 第7章:后台谁家硬 李连若挪动着往后退着,脸上满是1;148471591054062防备和惧意,今日这样吃了亏,她若再不小心翼翼一些,恐怕小命难保。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匕首就是切了那狗奴才命根子的匕首,上面本沾了他那污秽东西的血的,不过如今那血应该在你脸上了。” “什……什么……”李连若脸上立刻浮现作呕之色,一想到毁自己容的匕首竟沾了王二那种狗奴才命根子的血,她显些恶心得吐出来。 乔云溪红唇一勾,欲开口时却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那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她顿了顿,却闻得那脚步声在门外站定,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在如今这个时刻还敢在来这挽菊院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步惊寒么?那另外一人是谁?无妨。 “李连若,你先是灌我媚药,又企图让那狗奴才玷污于我,而今毁你容貌只是是小小惩戒,你的那点小心思,以后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乔云溪收回视线,眸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李连若,红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李连若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回话,眼眸深处带着浓浓的怨毒,她堂堂大将军之女,今日乔云溪竟然如此待她?这乔云溪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贱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如是想着,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股不屑之意来。 “步惊寒会因为你是将军之女而容忍,而我……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子,不需要顾虑任何事情。”乔云溪似乎看透了李连若心中所想一般,说话间她故意瞟了门外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爹是大将军又如何?我杀了你,你爹又敢如何?”乔云溪冷冷一哼,凤眸杀气毕露,那张狂肆意的语气,仿佛杀死一个李连若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般。 大将军之位虽然在朝中地位不轻,但这李连若是否忘了,她爹是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要算后台,貌似是她的比较硬一些吧? 门外的步惊寒闻言,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怎的说得他不敢动这李连若一般? 站在步惊寒身旁的步惊羽捂嘴轻笑,望着紧闭的门眸中满是崇拜,他的皇嫂,实在太彪悍! 步惊寒冷瞪步惊羽一眼,后者却依然笑得很是灿烂。 步惊羽脸上浮起一抹雀雀的期待来,看来他的这个皇嫂和传说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你……你……”李连若咬着下唇,对上那盛盛的杀意,便弱了几分,她捂着脸,杏眸中的怨毒更深。 乔云溪紧紧按住了腹部的伤口,血越流越多,她已经有些头晕脑胀的了,面色也苍白了几分,她不耐的看了李连若一眼,喝道,“还不滚?” 即使乔云溪面色苍白,但话语中也无损半分威严,李连若咬着唇瞪着乔云溪,眸中杀意再现,她若现在杀了乔云溪,乔云溪定然没有反抗之力李连若那念头才一闪过,木屋的门霍然被推开。 步惊寒走进来,身后的步惊羽也笑眯眯的跟了进来,肩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这位想必就是皇嫂了吧?你好你好,我是步惊羽,我亲爱的四哥的九弟,皇嫂,你喊我小九便好了。”步惊羽自来熟的跑到了床边,一见到床上的乔云溪,就很是熟稔的自我介绍起来。 乔云溪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少年,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与步惊寒有三四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笑起来,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很是阳光。 那笑起来时的小虎牙,更是可爱,这完全就是一个萌正太啊。 步惊羽这个名字,她记忆中是听到过的,是步惊寒的同胞兄弟,当今的九皇子,性格率真,好动好玩。 看着这样的少年,乔云溪也不觉有了几分笑意和好感,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皇嫂,四哥太不应该了,他怎么可以将如此花容月貌我见犹怜的皇嫂丢在这破院子中!皇嫂,小九今日第一次见到你,有一种一见如故之感,皇嫂不如你随小九回府,去我那儿生活吧,我定当跟供菩萨一样好好供着你。” 第8章:王妃,欺人太甚 第8章:王妃,欺人太甚 步惊羽义正言辞的骂着,说着便上前要去握住乔云溪的手以表示自己的诚意,手还未伸出,视线便触及了她手中还拿着那染血的匕首,立刻吓得缩回了手。 他可没有忘记方才皇嫂才用这匕首毁了人家容貌,还切了些脏东西乔云溪忍俊不禁,这九皇子倒是率真可爱,比起步惊寒,好相处多了,她轻笑一声,听着步惊羽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连腹部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皇嫂,这匕首太污秽,赶紧扔掉扔掉。”步惊羽见乔云溪脸上有笑意,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前就抽走了乔云溪手中的匕首,一个用力,便将匕首大力的扔出了门外。 步惊寒双手负立而站,冷眼看着步惊羽当着他的面如此‘调戏’他的王妃,乔云溪更是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望他一眼,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脸色一沉,很是不悦。 他扫了乔云溪一眼,只见她腹部上伤口的血迹比他离开时更严重了,且看她脸色也十分不好,他薄唇一抿,有些不悦乔云溪如此不爱惜自己,却也有些佩服。 这女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用那般雷厉风行的手段教训李连若,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步惊寒鹰眸流出一抹探究来,正欲开口让步惊羽立刻为乔云溪查看伤势,小腿猛然被人抱住。 “王爷,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王爷你看看臣妾的脸……呜呜呜……王妃欺人太甚了,王爷……你要臣妾以后还怎么见人呢?”李连若哭天喊地的抱住了步惊寒的腿,哭得凄厉。 李连若本就不甘心,此刻步惊寒出现得正好,她不信,王爷对她半点疼惜都没有! 李连若死死的抱着步惊寒的腿,见步惊寒脸色阴霾,以为他是心疼动怒了,于是哭得更是凄厉,“王爷,王妃毁我容貌,你定要为我做主!” 步惊寒鹰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看都未看脚下的李连若,薄唇一动,“滚——” 步惊寒本就对李连若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先前早就知道了此次的事情是她所为,她弄成如此也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这么多年来,李连若对乔云溪所做的事情,步惊寒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他向来懒得理会,只要不弄出什么大篓子,他也任由李连若在府中肆意胡闹,她的狠毒和手段,他一清二楚。 步惊寒的冷漠,让李连若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王爷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步惊寒如此狠心如此无情,她嫁入王府三年,他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么? 王爷竟是如此无情!不,一定因为乔云溪将她的容貌毁了,王爷才会不想多看她一眼,都是乔云溪,都是乔云溪的错! 如果不是乔云溪,至少她还有这张脸如今,她的容貌已毁,王爷哪里还会再喜欢她?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本王再说一次吗?”步惊寒语气比先前更冷厉了几分。 李连若失神的抽回了手,苦笑的低下头,任由散乱的鬓发遮住了她的眉眼,敛下的眸中淬满了深刻的恨意和苦涩,眼泪不住的落下,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今日毁容之仇,有朝一日,她定当百倍讨回,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哎呀,终于走了,耳根子好清静。”步惊羽掏了掏耳朵,笑嘻嘻的看着无限悲痛的李连若离开,笑得明媚。 “别废话,做你的事!”步惊寒冷睨步惊羽一眼,提醒着他做该做的事情。 他方才本是回房取药,小九这家伙大半夜的不请自来,知道他是取药给乔云溪之后,更是死活要跟着来。 步惊寒看在小九好歹也跟百岁神1;148471591054062医学医几年,才让他跟来,可如今一到这里,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是是是,四哥,你这么恼火做什么,小心吓坏了我弱不禁风的皇嫂,要是皇嫂有个什么好歹,我……” 第9章:视线,过分的灼热 第9章:视线,过分的灼热 步惊羽鼓着腮帮子瞪着步惊寒,将那弱不禁风四个字说得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脸红。 “小九同志,打断一下,你说的弱不禁风,难不成是我不成?”乔云溪有些好笑的阻止了步惊羽的碎碎念,她弱不禁风?这么新鲜的形容词,她倒是第一次听到。 “弱不禁风?”步惊寒有些嘲讽的念着这四个字,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从头到尾的扫了乔云溪一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荒唐的话一般。 “小九,不要再废话!” “知1;148471591054062道了知道了。”步惊羽急忙应下声来,这才瞥见乔云溪的伤口所在,他脸色一黑,嘴一瘪,哭丧着脸说道,“四哥,你没说皇嫂的伤口在腹部啊……” “腹部怎么了?”步惊寒不明所以的看了步惊羽一眼,并未多想。 他的眸光看向乔云溪,见她腹部伤口血迹斑斑,突然才反应过来,若是要包扎此处的伤口,就得脱衣,乔云溪是小九的嫂子,他自然不敢。 想到此,步惊寒剑眉微蹙,脸上浮起一抹纠结之色。 在步惊寒万分纠结之间,步惊羽开口道,“四哥你别纠结了,就让小九我大义凛然的来给皇嫂包扎吧!” 步惊寒这才反应过来,开口就要哄步惊羽出去,还未说话,乔云溪就率先开口打断了,“这是要做什么?你是大夫?” 乔云溪扫了一眼步惊羽背着的药箱,大概猜到了他们两人去而复返的意图。 触及乔云溪满是怀疑的眼神,步惊羽也不介意,很得意的拍了拍胸口,雄纠纠气昂昂的说道,“皇嫂,你别小看我,我小九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我可是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百岁神医学医的人,你必须相信我!” “不认识。”乔云溪很干净利落的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什么劳什子的百岁神医闻所未闻。 “皇嫂你不是吧,连百岁神医都不知道!百岁神医今年已有一百零一岁,他医术绝顶,妙手回春,更能让人起死回生,枯骨生肉!这么厉害的人物皇嫂你竟然不知道,师傅知道了定要哭死,哈哈哈,那老头子原来不怎么出名嘛!” 步惊羽说到最后哈哈大笑着,一想到那老头子哭丧着脸的模样,心情就大好。 “如此厉害的人想来教出来的徒儿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我的伤我自己可以包扎,小九你可有纱布和药?”乔云溪信步惊羽所说,但也不打算把伤口交给他处理,她自己能自力更生的事情,向来喜欢自己做。 “有,自然有,我可是带了最好最好的凝血金创药来。”步惊羽说着,便在药箱中翻找起来,将纱布和凝血金创药找了出来放在了床沿,一边担忧的问着,“皇嫂你流了这么多血,自己可以包扎吗?” 步惊寒神色一动,也望着乔云溪,她流了这么多血,还要自己包扎?他抿唇,目光灼灼的看着乔云溪,他真想知道,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又不是伤了手,为何不能自己包扎?”乔云溪无视步惊寒过分灼热的视线,淡淡反问,不觉得自己包扎有什么问题。 话音一落,她便做出了一个十分骇人的举动来乔云溪不顾步惊寒和步惊羽在场,便直接脱下了外袍,动作之速度,让人来不及阻止,脱下外袍之后,还欲再脱下白色底衣。 “乔云溪,你在做什么!”步惊寒鹰眸怒瞪,叱喝一声,大步上前,迅速的按住了乔云溪的胸口,阻止她继续脱下去。 “怎么了,不脱衣服,如何包扎伤口?”乔云溪一脸理所应当的望着步惊寒,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这一刻,步惊寒连掐死乔云溪的心都有,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如此不知羞耻的宽衣解带? 第10章:善解人意的小叔子 第10章:善解人意的小叔子 他便算了,他好歹是乔云溪名义上的夫君,可是小九,那是她的小叔子!这女人竟还要当着小叔子的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且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问自己怎么了? “四哥,皇嫂,冷静,千万冷静。”步惊羽在一旁笑嘻嘻的好生相劝。 结果换来的是,步惊寒和乔云溪齐齐射向他的两道冷冽眸光。 “别瞪我了,我立刻滚,立刻滚。”步惊羽立刻很识相的站起身来,滋溜溜的如一阵风般,滚出了房间,滚出去之后,还不忘将门关上。 看着步惊羽逃离的模样,乔云溪才有些懵懂的明白过来,步惊寒这般紧张,是因为男女有别? 乔云溪不以为然的一笑,她不过是要脱了外衣,又不是要全脱,这古人,真是迂腐,太迂腐。 “下次,不准在任何男人面前再做出如此……如此出格的举动!”步惊寒剑眉微拧,脸上带着责备,本想说这样的行为是放荡,可这难听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王爷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乔云溪淡淡的瞟了眼步惊寒的大掌,他的手还紧紧的按在她的胸口。 1;148471591054062步惊寒刚毅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来,他尴尬的别过脸,迅速抽回来手。 乔云溪瞅着他脸上那一抹疑似害羞的红,轻声一笑,这男人还有如此纯真的一面?她笑着摇摇头,也不顾忌步惊寒,直接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穿着单薄的粉色肚兜来。 步惊寒轻咳一声,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两人虽是夫妻的身份,但说来却也很可笑,成亲一年多,却是直至今日才见面。 乔云溪这女人倒是不知羞,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也可以如此不拘。 “嘶——”听得身后的乔云溪突然倒抽一口气,步惊寒立刻担忧转身望去,只见她腹部满是鲜血,那刀伤足有一寸多长,伤口看起来还不浅,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久,此刻伤口红肿,隐隐有些溃烂的趋势。 乔云溪秀眉微蹙,咬着下唇,正用手中的纱布轻轻擦拭去伤口周边的血迹,她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痛呼。 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那倔强的模样,剑眉微拧,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此刻竟流露出几分心疼来,他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纱布,霸道说道,“不准乱动。” 口吻中带着不容任何人抗拒的霸道,说完,便坐在了床边,欲动手替乔云溪擦拭那些血迹。 乔云溪按下他的大掌,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很不爽,“你说不准就不准了?我也说过,我的伤我自己包扎,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她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哦不,正确来说,这要看她心情,若是心情糟糕的事情,软硬不吃。 “本王说不准,便是不准!”还从未有人,胆敢违抗他步惊寒的命令,他沉下脸来,口气更是强硬。 “老娘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乔云溪也动了怒,凤眸圆睁,毫不示弱的瞪着步惊寒,脖颈高高扬起。 若说乔云溪是一块石头,那步惊寒就是一块铁,两人强强相撞,谁也不让谁。 老娘? 步惊寒磨牙,头顶隐约有青烟飘起,他鹰眸一睁,眸中也闪着熊熊怒火,灼灼瞪着乔云溪的,势要在眼神上将她压下去。 两道激烈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撞,谁都不肯示弱,那一雌一雄,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低来,更隐隐有越发激烈的趋势。 就在两人瞪得差点要打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步惊羽轻快的声音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快包扎,快包扎,再不包扎就完蛋了,完蛋了。” 第11章:酷刑 第11章:酷刑 步惊寒的眸光瞥见乔云溪腹部上的伤口,眸光中的怒气瞬间消弭,他脸色柔和了几分,嘴角上扬,用他自认为已经是生平中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本王不过看你笨手笨脚动作缓慢,才会动手帮你处理伤口罢了,你……听话。” 一直躲在门外的步惊羽听到这种话,差点笑出声来1;148471591054062,他极力忍住笑意,憋得险些内伤。 如步惊羽所料,步惊寒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别扭,他自认为神色柔和,语气亦十分轻柔,可在乔云溪眼中看来,却是一个面部肌肉抽搐得很严重的表情乔云溪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哭笑不得,这男人是在变相的态度软化吗? “随便你。”乔云溪无奈的扯出一抹笑来,索性也不和步惊寒争执了,方才束着伤口的腰带已经解下,现在正在不住的出血,她怕再流下去,真是要失血过多身亡了,她可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和这男人赌气。 步惊寒也不多言,拿着那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上的血,力道是从所未有的轻柔,他生怕力道大了弄痛了乔云溪。 “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吧?”乔云溪看着步惊寒有些笨拙的动作,戏谑的开口问道。 “你以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荣幸?”步惊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扔开手中染满了血的纱布,拿过那凝血金创药,细细的敷在了乔云溪的伤口上。 药粉触及伤口,有些刺痛,乔云溪蹙眉。 “痛不必强忍,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酷刑。”步惊寒似故意惩罚乔云溪一般,重重的多洒了一倍量的药粉上去,他对这女人过分的倔强,实在没办法理解。 乔云溪不屑的嗤了一声,虽然腹部的伤口很痛没错,但可还不至于要到叫喊出声的地步。 步惊寒摇摇头,闷哼了一声,说道,“好了,自己小心些伤口就可。” “多谢了。”乔云溪淡淡道了声谢,话语中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诚恳。 乔云溪难得这样客气说话,步惊寒倒是有些不习惯,轻咳一声,只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亲爱的四哥,亲爱的皇嫂,小九可以进来了吗?”门外的步惊羽无力的捶着门,他在外头喂了许久的蚊子,这会皇嫂包扎好了,他总能进屋了吧。 步惊寒厉色看了一眼还是只穿着肚兜的乔云溪,瞪着门口,没好气的丢出一个字来,“等!” “啊?为啥啊四哥……”步惊羽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哀怨的问着。 “把衣服穿好。”步惊寒无视门外的小九,收回落在乔云溪身上的视线,有些窘迫的转过身去,强势的命令着。 “切。”乔云溪嘴上虽是不以为意,但还是很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看着乔云溪穿戴完毕,步惊寒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门外,说道,“小九,你可以进来了。” 步惊羽一得令,立刻推门而入,飞一般奔了进来,一进屋哭丧着脸就开始控诉道,“皇嫂,你看,小九被咬了这么多个包,小九好可怜啊。” 第12章:药效发作 第12章:药效发作 “大男人的被咬几口,叽歪什么。”乔云溪没心没肺的斜睨了步惊羽一眼。 步惊寒闻言,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来。 乔云溪还欲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徒然升起,浑身的肌肤似乎都开始灼热起来,那感觉十分微妙,却不能忽视它的变化。 这是怎么了? 乔云溪柳眉轻蹙,身体内那奇异的感觉越发浓烈,她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浑身好似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气力。 这是怎么了,难道方才那凝血金创药有毒? 乔云溪甩了甩头,只觉得脸颊也开始灼热起来,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在浑身窜过,头脑发胀,好似昏昏沉沉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步惊羽在乔云溪眼前挥了挥手,可乔云溪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急了,跺了跺脚,转身问步惊寒,“四哥,你快看看皇嫂,皇嫂这是怎么了?” 步惊寒猜想,应该是那催情药发作了,他冷瞪着小九,这家伙分明是个学医的,却反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真的很怀疑,小九根本就是个庸医! “这是媚药毒发的症状,你竟不知?”步惊寒没什么好脸色的瞥了小九一眼,随即立刻拿出怀中的九花丹,递到了乔云溪的嘴边。 “这九花丹可解百毒,应该也可以解你体内的媚药,快服下。” 步惊寒实则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媚药并非毒药,这九花丹或许无法解毒,但只能先一试了。 乔云溪迷迷糊糊间张嘴就咬住,连同步惊寒的手指也一并咬入口中,她疑惑的皱了皱眉,还在奇怪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长,咬也咬不断? 她迷糊间越吞越多,最后不耐了,试图狠狠一咬,想直接咬断那所谓的鬼东西。 “乔云溪!” 步惊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乔云溪含入口中,她口中的温软和湿润让他的气息瞬间紊乱,心跳加剧,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来这感觉还未开始清晰,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 乔云溪的力道仿佛是要活生生将他的手指咬断一般,步惊寒想抽回手,换来的却是被咬得更重,他咬着牙,强忍着给这女人一拳的冲动,恶狠狠的逼出几个字来。 “乔云溪,松嘴!” 乔云溪含入口中的九花丹已融于口,体内的燥热已经降下去几分,没有再那般难受,她理智清醒了些,听见步惊寒一声怒喝,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口。 “皇嫂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啊?”步惊羽凑上前,无惧面色铁青的步惊寒,笑嘻嘻的问着乔云溪。 “这可是你四哥的不对,分明是他自己把手指凑过来的。”乔云溪理直气壮的白了步惊寒一眼,没有半点自责和愧疚。 她拍了拍脸,体内奇异的感觉虽然舒缓了些,可乔云溪能感觉得到体内那股躁动不安依旧在叫嚣着,这九花丹似乎并不管用。 步惊寒闻言,脸色铁青得更加厉害,看着自己食指上那鲜红的带着血迹的齿痕,沉默了。 “你在瞪我?”乔云溪还有闲情逸致的问步惊寒,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张如寒冰般1;148471591054062的脸龟裂的模样,心情十分好。 “你看错了。”步惊寒扫了乔云溪一眼,双手环胸别过头去。 乔云溪笑笑摇摇。 第13章:无药可解 第13章:无药可解 正欲开口倜傥几句,突然觉得体内那感觉又强烈了几分,她咬着下唇,十分痛苦。 步惊羽本看两人这样一你来我一往的看得十分不亦乐乎,可乔云溪脸色突变,他便立刻看出不对劲来,“皇嫂,你的脸色有些不对,让我给你把把脉。” 乔云溪点点头,伸出手来。 “皇嫂,你体内的气息还未平息,这……九花丹起的作用不大,我试试施针能不能替你将余下的毒都逼出来。”步惊羽的脸上少了几分玩世不恭,颇有几分神医的模样来。 “好。”乔云溪淡淡应了一声。 “皇嫂,你这么相信我,我好感动啊……”步惊羽脸上的认真瞬间消失,他双手做捧心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上前就要握住乔云溪的手以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 步惊寒站在他身后,上前就提起了他的领子把他往后拉,脸色阴霾。 步惊羽干笑一声,立刻讨好的笑了笑,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他专用的金针来,“皇嫂,伸出双臂就好。” 乔云溪听话的伸出双臂来,步惊羽也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起来,手执金针,速度极为利落的就为乔云溪施起针来。 他速度极快,落针准确,那手法,让乔云溪刮目相看。 “小九,我终于相信你是学过医的了。”乔云溪由衷的夸赞着步惊羽。 步惊羽一个得意,小手一抖,落针一偏,扎错穴位不止还多扎入了半寸。 云溪的手臂瞬间酥麻,她凤眸圆睁,怒瞪着步惊羽,“小九,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他妈就是个庸医!” “啊啊啊,四哥,不要再打我了,我刚才只是失误,不要再打我了……” 月黑风高,简陋的木屋在风中显得十分萧瑟,烛火摇曳中,时不时传来声声惨叫。 “小九,不要再扎了,根本没有用处。”乔云溪只觉得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燥热在施针之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是严重。 “四哥,这媚药一入血液难以消除,无药可解,怕只能让你……”步惊羽挤眉弄眼的坏笑着,那其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步惊寒却是没有理解过来,这无药可解,看着他做什么?百岁神医的弟子都没有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乔云溪自是立刻就明白小九的意思来,她瞪了小九一眼,她乔云溪不信,这小小媚药还能支配她的理智不成! “你们都出去。”乔云溪冷声开口,下了逐客令。 “皇嫂,这媚药药性猛烈,若不解,怕会气血倒流,暴毙而死的。”步惊羽瞟了步惊寒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摇头叹气,这四哥分明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为什么在这方面上,却蠢得这么碉堡? 乔云溪已经有些听不进去步惊羽的声音了,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让她越来越不适,她清楚知道,体内的空虚,迫切的需要去填满,那样该死的感觉,让乔云溪双颊绯红,四肢无力,头脑发胀,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理1;148471591054062智,她握紧拳头,直到指甲陷入指缝,那痛感才让她找回一点理智,她看了看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人,指着门口,再次说道,“你们,都出去。” 步惊羽看了看步惊寒,又看了看乔云溪,立刻脚底抹油的先行跑了出去,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待在这里的,所以还是溜之大吉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他跑了,也方便四哥给皇嫂……解毒嘛。 步惊寒将乔云溪的举动悉数收入眼底,他瞅见了乔云溪掌心中的斑斑血迹,可见她的力道不轻,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抵抗这媚药的发作。 他并未像步惊羽那样立刻离开,一双鹰眸带着不明的神色,定定的凝着乔云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他妈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乔云溪见步惊寒还杵在原地,就来气了,她讨厌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第14章:你要做我的解药? 第14章:你要做我的解药? 乔云溪此刻本就烦躁,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步惊寒剑眉紧蹙,冷冷看着乔云溪半响,对乔云溪的咒骂完全充耳不闻,他伫立在原地,就那样和乔云溪对视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你想当我的解药?”乔云溪无力的靠在床边,勾唇冷笑,继续悠悠说道,“很抱歉,你这个解药,我看不上,你滚!” 步惊寒脸色一沉,眸光深沉似蕴育着怒气,抿着唇半响才从牙缝中丢出两个字来,“女人!” 说罢,他袍袖一甩,转身便大步离开。 砰脆弱的小门板被大力关上,晃了好几晃,隐隐有要裂开的趋势。 乔云溪无奈摇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猛然撕开了衣襟,大片肌肤接触到空气,多了几分凉意,可那短暂的凉意过后,便是更加火热难耐的燥热。 “这该死的媚药!”乔云溪咒骂一声,索性将身上的外衣悉数扯下,直到只剩下个肚兜,让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可,那燥热却是越发强烈,乔云溪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不让那低吟溢出口,她眉眼一狠,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扎。 那血肉被刺破的痛楚瞬间将乔云溪的理智拉回,换来了片刻短暂的舒适,即使是剧痛,也比那媚药发作时的感觉好上百倍。 乔云溪挣扎着下床,颤颤的走到桌旁,拿起早已冰凉的茶水就往自己的头上淋下,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大腿上鲜血直流,可痛楚却渐渐被媚药发作压下,变得麻木。 “这他妈到底谁发明的这该死的春药!”乔云溪愤愤将手中茶壶砸去,体内那强烈的空虚感一波波的袭来,她知道,她此刻需要一个男人,可,她乔云溪绝不要就此屈服在一小小的媚药之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支配她,没有! 乔云溪一咬牙,手中簪子扬起,就要再次往自己大腿扎下门砰然被踢开,一道黑色身影闪至,她的手腕便被一大掌紧紧握住。 乔云溪抬眸,便看见了步惊寒那冷若玄冰的脸,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脸色一沉,耳边就传来他的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滚开!”乔云溪想甩开步惊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气力似乎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一具没有了筋骨的躯壳,浑身软绵绵的。 步惊寒躲过乔云溪手中的簪子,远远丢开,低头看着她大腿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以及被牵扯到而裂开了的腹部上的伤口,剑眉一沉,二话不说就将乔云溪打横抱起,力道有些粗暴的将她丢回了床上,手中拉过床单就将她外泄的春光盖住。 乔云溪被步惊寒这样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她怒瞪他一眼,骂道,“你抽什么风,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语毕,她挣扎的便要起身。 步惊寒按住乔云溪的肩膀,俊脸逼近,那隐忍的怒气瞬间爆发,朝着身下的人儿便大喝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谁允许你这么对待自己的?” “干你屁……”乔云溪一愣,随即骂道,那事字还未说出口,红唇便被堵住,她凤眸圆睁,死死的瞪着倾身吻住她的男人。 男人的薄唇有些凉,他身上那好闻的男性气息袭进乔云溪的鼻间,让乔云溪为之一醉,那一瞬间,她竟忘记了反抗。 不知道是媚药驱使,亦或者是那个时候,她不想推开,总之,乔云溪被这个霸道强势带着怒气的吻,征服了。 乔云溪嘤咛一声,本就敏感的身子在这个吻的撩拨之下更火热了几分,她弓起身子,双手环上步惊寒的脖颈,动情的回应着。 步惊寒浑身一震,他以为乔云溪定会狠狠揍他一拳后并推开他,可她却没有,本只是惩罚的一个吻,在乔云溪的回应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步惊寒闷哼一声,有些生涩的吻着乔云溪,高大颀长的身子压下,却也不忘小心翼翼的避开乔云溪身上的伤口,他闭着的眼睛睫毛轻颤,手心出了汗。 “热,好热……”乔云溪喃喃念着,有些辨不清当下的状况,她只知道,她不排斥1;148471591054062吻着她的男人,她只知道,她想要更多,乔云溪扭着身子,朱唇半启,媚眼朦胧,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步惊寒身下扭动,这样赤裸裸直勾勾的诱惑,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第15章:被药支配 第15章:被药支配 步惊寒低吼一声,鹰眸染上了赤红的欲望,他猛的抽开盖在乔云溪身上的床单,那仅穿着肚兜和裘裤的娇躯映入他眼中,冰肌玉骨中染着点点血迹,这画面感让他几欲血脉喷张。 他眸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渴望,他俯身撰住乔云溪的红唇,更加狂烈的吻着,一路往下。 激情一触即发,乔云溪已经被媚药烧的意志浅薄,步惊寒却是被欲望支配了理智,屋内烛火摇曳,一室旖旎。 步惊寒扯下乔云溪身上的肚兜,欲要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裘裤脱下时,脸上却突然挨了一拳。 那上身赤裸的凉意让乔云溪找回了一点理智,她懊恼的看着自己,她和步惊寒险些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方才竟被媚药支配,该死的! 恼羞成怒之下,乔云溪粉拳就朝着步惊寒的脸狠狠砸了去。 “走开……”乔云溪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凤眸灼灼的望着步惊寒,眸中是满满的倔强。 步惊寒黑着一张脸,他此刻的心情郁闷至极,那欲火几欲膨胀爆发,却活生生的别人捏断的苦逼感,大抵得身为男人才能理解那中感觉。 可,在触及乔云溪那倔强的眼神,他却是软了下来,脸色一缓,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可?你……” 步惊寒话到嘴边,顿了顿,似有些难堪的问出口,“你讨厌本王?” “不,我只是不想……被媚药支配。”乔云溪摇摇头,秀眉一扬,那无力的话语中,却是带着无限的坚定,没眉宇间的倔强和傲然,让她本就绝色脱俗的容颜更夺人眼球。 步惊寒定定的看着乔云溪,眸中似浮起了一丝笑意。 乔云溪看着他心情似乎好了些许,蹙眉猜测,他在笑什么? 步惊寒欲望渐退,轻叹一口气,拉过床单盖在她的身上,冷道,“本王留在这里,你睡吧。” 乔云溪狐疑的盯着他,他这小小的关怀的动作实在让她很不习惯,可这男人眼底之色却很是真诚。 乔云溪莫名的就信了,几番折腾之下,她早就疲惫不堪,无力再去辩驳,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累极,她缓缓点头,便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步惊寒打量着沉睡过去的乔云溪,半眯了眯眼,薄唇微挑,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来,他长臂一捞,将乔云溪揽入了怀中,手掌抵在她的身后,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以抑制她体内紊乱躁动的气息。 翌日,乔云溪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迷迷糊糊醒来,屋内空无一人,却焕然一新。 本十分简陋的木屋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换上了许多雅致的家具,身下也扑上了软软的床铺,而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腹部和大腿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了,似乎不大痛了。 昨夜,是梦吗? 乔云溪有些分不清昨夜和步惊寒所做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她是自己熬过来了,还是和步惊寒那货ooxx了? 她懊恼的敲了敲脑袋,掀开衣襟,发现胸前一片青紫色的痕迹。 “啊……”乔云溪无力扶额,这至少代表,昨夜和步惊寒那一番激情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最后又发生了什么? 乔云溪脑袋一片混乱,无力的往后倒去,她就权当自己失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经过十几日的休养,乔云溪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这几日来步惊寒和小九时不时会来这里看她,每每步惊寒都是一脸面瘫一言不发,小九则是活蹦乱跳的,两兄弟截然不同。 乔云溪想起两人,摇头轻笑。 “王妃,你笑什么呢?”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笑着走来,远远便看见乔云溪独自一人笑得开怀,忍不住开口问道。 “1;148471591054062想起一些事情罢了。”乔云溪淡淡摇摇头,没有多说。 “王妃,如意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呢,咱们得快些给王妃梳洗了,待会王妃还要进宫呢。”另一个脸圆圆的小丫头捧着一套宫装走来,出言提醒着。 “如心你个小丫头,还不是在等你的宫装么。”如意轻笑一声,接过如心手中的宫装。 “唉。”乔云溪一想到待会要入宫,就很是惆怅,昨夜莫名的接到懿旨,说是皇后召见,要她今日一早进宫觐见,懿旨中说什么甚是想念。 第16章:皇后有请 第16章:皇后有请 记忆中,这皇后对她向来是不喜的,每每见到她,都是一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模样,那样厌恶的眼神,从前的乔云溪不懂,现在的乔云溪自然是懂的。 所以所谓的甚是想念根本就是荒唐,这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召见她? “给我梳洗吧。”乔云溪看向两个小丫头,这两小丫头是前几日步惊寒迁来这挽菊院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的,两人都是单纯聪慧之人,她也就留下了。 半个时辰后,一身浅绿宫装,梳着简单大方的发髻,淡施脂粉的乔云溪便由如意和如心送到了王府门口。 皇后所派来的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王府外,步惊寒一早便进宫早朝,乔云溪便独自一人进了宫。 凤慈宫。 乔云溪才一踏入慈凤宫,便有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迎来,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抓住了她的双手,说道,“云溪,母后好想你,你近来可好?” 乔云溪定了定神,挣脱开那女人的手,后1;148471591054062退几步,才看清眼前之人。 那人一袭火红的凤服,裙裾上满是金色丝线绣成的祥云图案,鬓发中央一只明晃晃的金色凤钗,端的是万千雍容华贵。 “云溪见过皇后,恭请皇后万福金安。”乔云溪退开一步与皇后保持好距离,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皇后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目光灼灼的审视乔云溪,随即脸色一柔,上前扶住了乔云溪,慈祥万分的说道,“云溪,听说你的病好了,本宫甚感欣慰,自你七岁那年……唉,如今,你还能记起七岁那年的事吗?” 乔云溪顺着皇后的搀扶站了起来,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心头一抹疑惑升起,这皇后表现得太过热情,倒是让她猜不透了。 这一点,让乔云溪很是奇怪,皇后对她向来不喜,如今却是一上来便问七岁那年的事情? 她本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可不知为何,在七岁那年某一日脑袋突然跟断片了似的,变得痴痴傻傻。 乔云溪淡淡的压下心头的疑惑和猜测,盈盈一笑抬眸,望着皇后一脸茫然懵懂,“臣妾不知皇后说的,是七岁那年的哪一件事?” 皇后一滞,没有料到乔云溪会这般回答,她望着乔云溪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来,速度之快让人不宜察觉,可那浅浅的杀意,却没有逃过乔云溪的眼睛,触及那杀意,她敛下眸,顿时多了几分防备。 这皇后应该是在知道她在一夕之间突然不再痴傻,于是便立刻派人召见她入宫,这关键恐怕就在于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了,皇后如此迫不及待的询问,看来,‘她’在七岁那年,大概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否则现在皇后为什么会对她有杀意? 乔云溪红唇微微一勾,好极了,就让她拭目以待,‘她’究竟涉及到了什么如此不得了的秘密。 “云溪既然不记得那就罢了,来来来,随母后来内堂,母后担忧你的病情反复,可是早早请了宫内最好的太医在此等候给你把脉呢。”皇后亲切和蔼的一笑,上前就拉着乔云溪的手,往内堂走去。 “皇后这般关心臣妾,臣妾受宠若惊了。”乔云溪眉头轻蹙,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这样的亲昵,这皇后动不动就要拉她的手,她实在不胜其烦。 再者,这皇后以为自己真傻?过去她是如何对她的,难道这皇后通通都忘记了?如今突然间这般好心的请她来,还要清了太医来给她看病。 常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可是真理。 “云溪,你这是什么话,母后向来都对你十分关心,你怎么跟母后这般生疏了?喊母后即可。”皇后笑笑,拉着乔云溪的手,依然是热情无比。 第17章:试探 第17章:试探 乔云溪嘴角抽了抽,低低垂首,“是,母后。” 皇后拉着乔云溪进了内堂,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医正在等候,一进内堂,皇后便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那太医。 “云溪,这是太医院中医术最为精湛的何太医。”皇后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笑盈盈的和蔼模样。 “嗯。”乔云溪瞟了那何太医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云溪,自从你七岁之后就病了,整日浑浑噩噩的,哀家看了都心疼,如今你好了,哀家也安慰了,现下让何太医好好帮你看看。”皇后满脸心疼之色,拍了拍乔云溪的手,说话间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母后年事已高,还得挂念云溪,云溪受之有愧。”乔云溪笑意浅浅。 皇后脸色一僵,这蹄子是在说自己老?上了年纪的女人最为介怀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老!尤其向来以美色取胜的后宫女子。 强忍下怒气,皇后脸上再次堆满笑容,眼底带着试探之意,柔声问道,“云溪,你果真想不起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七岁那年……”乔云溪似真的在回想一般,她故意拉长了尾音,在皇后越来越沉的眸光中,继续说道,“七岁那年的事情,我已有大半记不得了,当时年纪还小,再者年月久远,实在想不起来,母后想知道何事?或许我努力回想,还是可以回想起来的。” “哦……也难怪,母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也别费力回想,免得伤神。”皇后眉眼间闪过一丝恼意,随即淡笑。 “母后为何一直追问此时?是不是我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乔云溪若有似无的挑唇,眸光涟涟,带着让人心悸的逼人气势。 皇后望着这样的乔云溪,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子极不舒服的感觉来,她虽然早就收到消息说这乔云溪一夕之间判1;148471591054062若两人,可今日一见,才确实感受到,这其中的变化何止是判若两人!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寻常女子身上能有的! 皇后压下心中所有的震惊,在乔云溪这样的眼神之下,她脸上的神色险些无所遁形,她正了正脸色,和颜悦色的道,“云溪那年骗得母后答应了你一个条件,如今你既然记不得了,那便作罢,母后不过怕你这小丫头来讨债罢了。” “难怪母后一直问我记不记得,原来母后是想赖账呢。”乔云溪也跟着若无其事的笑笑,脸上再也没有方才那气势逼人的迹象。 “好了好了,何太医,你快些帮云溪看看病情如何了?”皇后笑着转了话题,拉着乔云溪在一旁坐了下来。 “微臣遵命。”何太医恭敬的应了一声。 乔云溪温和一笑,便伸出手放在了枕包之上,“有劳何太医了。” “王妃客气了。”何太医一脸谦卑之色,替乔云溪把起了脉。 何太医一双粗眉皱起,捋着胡子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满脸疑惑之色的摇着头。 “王妃娘娘,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例如头晕作呕?”何太医询问着。 “没有。”乔云溪摇摇头。 “若是回想往事时,是否会头疼?” “没有。” 何太医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他行医四十年,从未遇到见过这样的情况。 “何太医,是不是云溪的病有什么变化?你何故有此神情?”皇后见何太医满面愁容,疑惑问道。 “回皇后娘娘,微臣替王妃把脉之时,甚感奇怪。”何太医十分苦恼的收回手。 “此话怎讲?”皇后那双精明锐利的丹凤眼半眯,话语中多了几分急切。 “回皇后娘娘,王妃脑中的淤血多年来一直未散,与过去无异,过去微臣一直以为是那淤血压住了王妃后脑,才会导致王妃……但如今王妃已经恢复如常,可那淤血仍在,所以微臣百思不得其解。” 何太医摇着头,行医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本已痴傻之人可以如此突然的恢复正常。 第18章:暗藏杀机 第18章:暗藏杀机 “那么云溪未能记清当年之事,可是与此有关?”皇后追问道。 何太医点点头,回答道,“回皇后娘娘,以微臣之见,这淤血若是能消散,那这记忆也自然能记起了,只是这时日微臣却不敢断言,有可能是一日,一年,亦或者是永远都想不起来。” 皇后闻言,眉头轻蹙,望了乔云溪一眼,喃喃自语:绝对不能让这一日来。 一直一言不发的乔云溪脸上神色自然,嘴角处却是抿起一抹冷笑来,皇后的声音细如蚊,以她所站着的位置是绝对听不到的,可是,很不凑巧,她会唇语。 作为佣兵,唇语,是必会的一项。 这皇后,看来果真是想除了她,到底在她七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何太医你退下吧。”皇后脸上浮起一抹悲痛,似乎十分担忧乔云溪的病情一般。 何太医立刻应声躬身退下。 一时之间,内堂便只剩下了皇后和乔云溪两人。 皇后脸上悲痛之意未退,她叹了一口气,走至乔云溪身旁,握住她的双手,“母后好不容易盼到云溪你病好了,可你脑中这淤血却……唉,对了,母后身边的永玥姑姑可学过好几年的医术,待母后唤她前来替你再看看,或许她能替你治好这顽疾。” “母后不必麻烦了,就顺其自然吧。”乔云溪摇头拒绝,这皇后分明就是有后招,这所谓的永玥姑姑不过学了几年医,哪能与何太医相比,让她来给自己看,这摆明了就有猫腻。 “不麻烦,永玥,你进来吧。”皇后笑着拍拍乔云溪的手,不给乔云溪说话的机会,便径直朝外高喊1;148471591054062了一声。 话音一落,便有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捧着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排排明晃晃的银针。 “那好吧。”乔云溪坦然一笑,她倒想看看,这皇后想玩什么把戏。 “云溪,永玥对针灸之法略有研究,让她为你施针通下血气,或许会好些。”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睨了永玥一眼。 永玥暗暗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肃杀之意。 乔云溪在心里暗笑,这两人真当她是傻子么?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生怕她看不出来这其中暗藏杀机? 乔云溪面上未动,心思却是已经百转千回,她评估着以自己一人之力能否闯出这禁宫,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换了前世经过特训的佣兵之躯她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但如今这幅身子体力实在太弱,且她腹部的伤口还未大好,若是打起来恐怕寡不敌众。 乔云溪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打不过,那便智斗。 “永玥姑姑,那就有劳你了。”乔云溪对着永玥笑了笑,眼眸中满是感激。 “王妃娘娘,那奴婢就斗胆了。”永玥盈盈行了个礼,将一盘银针放在了乔云溪的身旁,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她动作徐徐,手执银针,竟将银针对准了乔云溪的头顶乔云溪秀眉一蹙,她依稀还记得前几日听小九讲了些人体穴位之事,他曾讲人身上有几处死穴,而头顶之处的百穴位首当其冲。 小九说过,若是百合穴被刺中,如果不及时救治,则会有性命之忧。 这永玥,是要扎她的百合穴? 乔云溪红唇一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皇后眼底一片迫不及待的嗜杀之意,而永玥则是一副视死如归般的冷然。 这皇后,分明就是要借永玥之手,光明正大的将她置于死地! 皇后嘴角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深,只要这银针一扎入乔云溪这丫头的百合穴……哼,这丫头就死定了! 她要当年那件事情,就这样随着乔云溪的死,长埋地下! 乔云溪啊乔云溪,怪只能怪你突然好起来,哀家实在不想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了。 永玥暗暗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气,握紧了那银针,就要往百合穴扎下,那银针,离乔云溪的头皮,只差分毫! 第19章:装疯卖傻 第19章:装疯卖傻 “啊……好痛啊好痛啊,永玥姑姑,不要打云溪不要打云溪,你为什么要拿针扎云溪?好痛痛……”银针还未落下,乔云溪突然大叫起来,哭喊之间,立刻伸手按住了永玥的手腕,将那手腕一转,永玥手中的银针便扎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呀!”永玥痛呼一声,那七寸长的银针直直插进她手掌内,入肉足有四五寸,她的掌心瞬间疼入骨髓。 乔云溪发了狂一般推开了永玥,拿起桌上的几根银针,猛的冲上前就扑倒了永玥,将十几根银针胡乱的扎在了永玥的身上。 “永玥姑姑,你坏坏,你欺负云溪,云溪痛死了,呜呜呜……”乔云溪一边哭喊着,眼眸底下却是闪过笑意,装疯卖傻真是爽快。 “王,王妃,不要扎了,不要扎了,啊!” 永玥欲哭无泪,浑身都被乔云溪乱扎着,她痛得没有了反击之力。 “云溪,云溪,快,快住手。”皇后被乔云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诧到,还以为是那银针刺激到了乔云溪的脑子,让她的疯癫又发作了。 她在一旁想上前却又怕发疯的乔云溪胡乱扎人,唯有在一旁喊着,不敢上前。 乔云溪暗暗给了永玥几拳,直到永玥昏了过去,才转身过来,惊恐中带着几分惧怕,她步步走近皇后,摇着头喃喃说着,“你是谁?你是谁?你也要一起打云溪吗?不要,不要打云溪。” “云溪,我是母后,我是母后,不会打你的,你乖。”皇后极力轻声的哄着,生怕乔云溪突然发癫。 她为了今日在这里能杀了乔云溪,早就辞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和侍卫,此刻若是乔云溪发起疯来,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1;148471591054062叫地地不灵。 “母后坏,母后要打云溪!”乔云溪突然一嘟嘴,如一只被刺激到了的小猫,她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就狠狠向皇后的脸上砸去。 哐那茶杯直直的砸中了皇后的额头,皇后的额际立刻被刮出一道血痕来。 皇后摸着额头上的血迹,怒火攻心,怒道,“乔云溪,你疯了吗?敢打哀家!你可知以下犯下是死罪?” “母后坏还要骂云溪,打坏人打坏人!”乔云溪哭丧着一张脸,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猛的就扇了皇后一巴掌。 那巴掌兜头兜面的打下,力道之大,差点让皇后站不稳脚,她鬓发间的凤簪都被打落,鬓发散乱,一时之间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模样。 “你,你疯了!来,来人,给哀家拿下这疯子!”皇后摸着自己浮肿起来的脸颊,浑身颤抖着,怒不可遏的下旨,可她忘了,内堂之外的所有侍卫都被她掉走了。 “母后疯了,母后疯了!”乔云溪嘻嘻笑着,眸中闪着狡黠之色,喊了几句之后,便再次扑上前,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再甩上了几巴掌,越打心里越是痛快。 乔云溪打得不亦乐乎,笑声连连,掌声清脆下,显得那声声惨叫分外凄厉。 “疯子疯子,快给哀家拿下,拿下!”皇后气得浑身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阻止乔云溪这疯子。 乔云溪打得正欢乐的时候,耳朵一动,听到了些许脚步声,她打人的动作一顿,立刻跳至一旁。 皇后不知乔云溪为什么突然停下,立刻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衣衫不整,发鬓早就散乱,鼻青脸肿的,狼狈至极。 她气得脸都绿了,指着乔云溪就开始骂道,“好你个乔云溪,今日哀家一定要将你打入天牢……” 乔云溪望向堂外,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勾唇一笑,她换上一脸的害怕,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还未等皇后说完,就飞奔向门口,一头扑进了那来人的怀里。 她紧紧的环住了来人的脖子,一声哭腔,委屈至极的说道,“惊寒哥哥,云溪怕……” 步惊寒背脊一凉,被乔云溪这样一声软绵绵的惊寒哥哥吓得虎躯一震,他才踏入内堂,便有一道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认得那熟悉的气息,认得那是乔云溪所以并没有推开。 只是接下来乔云溪的这话,让他七尺男儿也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怀中的乔云溪从未有过的娇弱,她就这般紧紧的搂着自己,软玉温香,如此突如其来的艳福,步惊寒实在有些难以消受,缘在这场合,着实很不合适。 “你……脑子坏了吗?”步惊寒怔了怔,才轻轻落下手搂住了乔云溪,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四,四哥,我想皇嫂一定是脑子坏了……”步惊羽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他满目震惊,因为太过离谱,他使劲的揉着眼睛,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 步惊寒淡淡的扫了地上的永玥和皇后一眼,再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乔云溪,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薄唇一抿,正欲拉开乔云溪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乔云溪便如受了惊的小猫一样将他搂得更紧。 “惊寒哥哥,云溪好怕,母后是坏人,永玥姑姑也是坏人……” 第20章:反了,都反了! 第20章:反了,都反了! 乔云溪埋首在步惊寒怀中,低低笑着。 乔云溪的那点小窃笑自然逃不出步惊寒的耳朵,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是假装的不是真的疯癫那便好,只是在听到那惊寒哥哥时,他还是忍不住虎躯一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步惊寒这话是在问乔云溪,也是在问皇后。 皇后一张脸气得绿了又紫,正欲开口,话就先被乔云溪抢先说了去。 “云溪不敢说,云溪怕。”乔云溪万分委屈的努着嘴,很是卖力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有我在,不用怕。”步惊寒险些就笑出声来,他拍了拍乔云溪的肩膀,在她耳旁低语,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安心。 乔云溪依稀能在他的话中听到些许戏谑来,看来这男人根本就知道她是装的,她轻哼一声,轻拧了步惊寒的胸口一下。 “皇嫂,你说,小九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步惊羽在一旁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拍了拍胸口,说得信誓旦旦。 “惊寒哥哥,母后要让永玥姑姑拿针扎我这里,永玥姑姑扎得我好疼……”乔云溪用哭腔控诉着,期间还不忘很准确的指了指头顶上百合穴的位置。 闻言,步惊寒和步惊羽皆是面色一沉。 “皇后,皇嫂说的可当真?这百合穴可是死穴!”步惊羽眸光直逼皇后,话语中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若真如皇嫂所说,那皇后是要杀皇嫂?! “什么死穴,哀家不知!”皇后脸色一变,顿时有些心虚,她冷了脸,袍袖一甩,看向地上的永玥,“哀家不过是担忧乔云溪的病情让永玥替她施针医病,哀家不知道你们说的死穴是什么东西!” “若是没有你的批准,本王想一个小小宫女没有这样的胆子。”步惊寒面色一沉,看着皇后时眸光森寒,浑身透着怒气。 连他怀中的乔云溪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步惊寒身上的怒气,他是在为自己跟皇后生气? “楚王,九皇子,你们两人这是何意?哀家好心替乔云溪治病,可结果乔云溪这疯子却胆敢对本宫动手?你说该当何罪!”皇后理直气壮的指着自己浑身的狼狈,怒气冲冲的瞪着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人。 “皇后,若不是你冒然带云溪入宫,她就不会受此刺激,若日后她有什么差池,本王定追究到底!”步惊寒将皇后的话权当做了耳边风,霸气冷厉的丢下一句话,便牵住乔云溪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凤慈宫。 步惊羽朝着皇后做了一个鬼脸,跟在步惊寒身后离开。 皇后气得脸色变了变,她捂着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三人,怒不可遏的喝着,“反了,反了,都反了!” 步惊寒直接牵着乔云溪就上了楚王的御用马车,一上马车,步惊羽就十分担心的上前去拉乔云溪的手要替她把脉。 “皇嫂,快让小九给你把把脉。”步惊羽以为乔云溪1;148471591054062当真是突然受了刺激疯癫了,十分紧张。 “我好得很,把什么脉。”乔云溪突然一笑,将手从步惊寒的大掌中抽了出来,再移开了半米远,和他保持距离。 看着空空的手掌,步惊寒有种惆怅感。 这女人,若是真的疯癫了,是不是就会一直像方才一样,搂住他喊惊寒哥哥?乖乖的像小绵羊一样让他牵着她的手? 想到这个可能性,步惊寒面若寒霜的脸浮现一抹浅浅的,却有些傻气的笑意,只是,马车内的另外两个人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皇嫂,你竟然是假装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步惊羽不依的摇着乔云溪的手臂,他刚才可真的是生气了的。 “可你母后要杀我,却是千真万确。”乔云溪说到皇后,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几人正在谈话中,马车却骤然停下,三人面上纷纷闪过疑之色。 第21章:反咬一口 第21章:反咬一口 “咦,怎么了?”步惊羽莫名的咦了一声,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人拦住,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拦楚王的轿子? 步惊羽掀开轿帘,便看见了勒马在轿前的刘戈。 皇后宫中的侍卫统领?他来做什么? “微臣刘戈见过楚王爷和九皇子。”刘戈双手抱拳,沉声说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直射步惊羽身后的乔云溪。 “你好大的胆子,敢拦住本皇子的去路?还不让开?”步惊羽皱了皱眉,对这个刘戈向来讨厌,说话间也没有了好面色。 “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等奉命将毒害皇后之人缉拿归案!”刘戈冷声说道,“下毒之人,便是楚王妃!” “刘戈,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楚王妃?”步惊羽闻言,心里一惊,却是赶紧叱喝。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皇嫂不会做出什么毒害皇后的事情,再说了,他们离开的时候,皇后根本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属下不敢,谨遵皇后娘娘之命缉拿王妃,望王爷和九皇子莫要让属下为难!”刘戈不卑不亢的回答,没有半点退缩。 步惊羽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发怒,乔云溪却推开他,从轿中走了出来。 “刘统领,我跟你走一遭,我倒要看看,皇后是中了什么毒?”乔云溪淡然的慢慢走了出来,那娴静自若的模样,让刘戈有瞬间的晃神。 “皇嫂,那小九也要跟你去。”步惊羽嘟着嘴,拉着乔云溪的手臂,十分不放心。 “好。”乔云溪点点头,也没有拒绝,回头了看眼一直沉默的步惊寒。 “四哥,你要一起么?” 顺着乔云溪的目光,步惊羽看步惊寒没有开口,他自然是明白这个四哥肯定是很要面子,总要有个台阶给他。 “嗯走,本王的女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搞笑,乔云溪嫁进楚王府也一年,一直都被那个李连若迫害,那个时候他怎么不出面,现在怕被外人说才想起来男人的颜面。 “王妃毒害皇后,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楚王出面也没用。” 刘戈面色阴沉,皇后一再交代,只要带楚王妃即可,楚王和九王爷就不需要跟着了。 “混账,毒害皇后一事来的蹊跷,我和四哥都是在场的,楚王妃从七岁以后便痴傻不清,怎么会毒害皇后。” “既然这样,你让皇上下旨来楚王府要人。” “属下恕难从命,皇后如今在皇宫昏迷不醒,小人奉皇上口谕前来捉拿楚王妃,至于闲杂人等,不必插手。” “我们走,只不过是一条狗,无需理会。” 本来步惊羽不想说啥的,但这个刘戈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爷,请恕属下无礼,今天王妃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还请王爷息怒。” 刘戈也不是好惹的主,在他的眼里,除了皇后,谁都不看在他的眼里,而且他也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皇后一直都想找机会除了乔云溪。 “放肆,除非你们有确凿的证据,要不然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步惊寒清楚这是一个阴谋,乔云溪身上还有伤,要是让刘戈这样带走,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最重要的连这个小人都不把这个王爷当回事。 “就是啊,我是百岁神医的弟子,也是皇上的儿子,一来可以看看皇后到底中的什么毒,二来刚才内殿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可以去做个证人。” 步惊羽依然笑嘻嘻的说着,对于皇宫的事情他也不是很关心,要不是早上去楚王府听说皇嫂被皇后传召入宫,他根本就不愿意踏进皇宫一步。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楚王也跟我们走一趟。” “来人,将楚王妃绑起来押回皇宫。” 传说楚王对女人根本就不上心,尤其是这个楚王妃,据说娶进门一年,都没有见,楚王应该不会在意的,哪里知道抓这个楚王妃这么棘手。 “谁敢碰王妃一下,本王即刻废他手足。” 一直隐忍着,想不到这个刘戈竟然连他楚王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恨了,要不是不想大动干戈,引起皇帝的注意,他会一刀杀了这个小人。 “刘统领,你确定皇后被毒害了吗?” 乔云溪斜眼看着这个刘戈,不是说皇后被毒害么?要是真的被毒害,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毒发身亡了吧。 “请王妃跟属下回宫,是真是假自有皇上论断。” “哼,我也想知道这毒害皇后到底是怎么个毒害法。” 步惊羽戏虐的看了一眼刘戈。 “对啊,我也在想,我会用什么办法毒害皇后,为什么一下子没有将皇后给害死,还要让她有命来指认我。” 乔云溪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这皇后是铁了心要她的命,想不到一个痴傻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么多仇家。 “哼,你还是仔细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踩了皇后的尾巴,让她这样记恨你。” 重新坐回马车的三个人在马车里商议着,步惊寒更是觉得这个王妃还真是不省心。 心里开始觉得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平静了。 “皇后的尾巴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踩了哪一条,搞不好是你得罪了皇后,你想啊,皇后的儿子是太子,你们两个也是皇上的儿子,虽说太子是未来的皇上,但是你们也有很大可能是未来的皇上。” 嘴上说着步惊寒和步惊羽,乔云溪也不断地翻着大脑里面的记忆,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该死的皇后。 “皇嫂,这一点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和四哥虽然是皇上的儿子,但是对于皇位,我们都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其实做皇帝很辛苦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步惊羽这个小正太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是对于步惊寒的想法还是很清楚的,兄弟两个都是一母同胞,当年他们的母妃在后宫遭的那些罪让他们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参与皇位争夺,只想有个平静的生活。 “跪下” 刚走进内殿,乔云溪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刘戈就在后面大喝一声。 “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我都不跪!” 甩手一挥,乔云溪最反感这样狗仗人势的小人,怎么着,这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便是什么都不怕了么。 “放肆,皇上在这儿,你竟然这般无礼,来人掌嘴。” “皇上又怎么样?” “皇上就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吗?不是说我毒害皇后吗,我倒是想知道我用的什么毒?” “大胆,听闻楚王妃痴傻之症一夜完好,原本我还不信,现在一看,我看是比以前还痴傻了,先前见了朕还知道跪拜,现在见了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耳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仿佛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那人一袭明晃的龙袍加身,衣袍是金黄色线绣成的祥云,胸前一只金龙滕云而出,不怒自威。 不愧是天子,乔云溪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稍加打量了一番,凭着人生的阅历,这个皇帝不算是个昏君,至少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便上刑。 “乔云溪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既然是皇帝,那就是步惊寒的爹,她乔云溪是步惊寒的妻子,那皇上也是她的公公,怎么也要行个礼。 “呵呵,还好,还认得我这个皇帝。” “大胆,楚王妃,竟然对皇上无礼。楚王妃乔云溪谋害皇后在线,对皇上无礼在后,理应处斩。” 进了皇宫以后,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这么嚣张,想到皇后交代的事情,刘戈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乔云溪这个女人活下去。 “云溪当然认得皇上了,您不仅是当今的天子,也是我的公公。” 乔云溪喜笑颜开的说着,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身后有一只在咆哮的狗。 “哈哈,公公,这种叫法只有在民间才有吧,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我听着还是很舒心的,云溪丫头赶紧起来吧。” 皇上笑眯眯的看着乔云溪,眼角的余光看着旁边站着的步惊寒和步惊羽,两个儿子从进来以后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很不喜欢见到他这个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鹰眼冷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有恃无恐的乔云溪,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惊慌,甚至比先前还理直气壮。 “寒儿,羽儿,你们可是稀客啊,平日里,父皇1;148471591054062想见你们一面都难,今日倒好,兄弟两个都来了,看来我们父子相见,还托了这个儿媳妇的福哦。” “父皇国事繁忙,儿臣自然不敢打扰,今日一早,皇后冒然传召重伤未愈的楚王妃进宫。” 说到这里的时候,步惊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乔云溪,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上去气色红润,声如洪钟,根本就没有受伤的迹象。 “呵呵,看到你们夫妻情深,朕也高兴,不管怎么样,今日也算是见到你们了。” 想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当年因为他母妃的事情,这两个儿子愤然提出离宫,根本不愿意再回到皇宫,就连上朝,他们两个都不愿意多出现,对此,他也一直心怀愧疚。 “皇上,楚王妃如今是毒害皇后的嫌犯,现在又无礼冒犯您,如今皇后还中毒躺在内宫,还请皇上为皇后做主。”刘戈适时的提醒道。 第22章:危机四伏 第22章:危机四伏 “对啊,皇上,臣媳也想知道皇后到底中了什么毒,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死,要是我真的不喜欢皇后想要下毒的话,应该是那种剧毒,也不会让她还有机会来指认我。” 乔云溪挑衅的看着刘戈,这个该死的皇后,之前让人扎她的百合穴,被自己恶整了一顿,竟然想到陷害她,还真的是不知死活。 “说来也奇怪,朕从未听说过皇后与楚王府之间有什么嫌隙,朕知道皇后对楚王妃一直都是疼爱有加,每次进宫都会找太医给她检查,今日皇后忽然被毒害,朕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皇宫里下手。” 慈祥的面孔忽然一转便阴沉了下来,这皇上的脸也变得太快了。 “毒害皇后一事,微臣也是听得皇后身边的永玥姑姑说的,她说楚王妃今天一早跟平日一样来探望皇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狂性大发,拿着她们的银针对着皇后就是一顿乱扎,后来皇后就开始昏迷不醒了。” 众人的话题终于走上正轨了,刘戈便开始说起皇后被毒害的事情。 睁眼说瞎话放在眼前的这个狗奴才身上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明明就是那个皇后想要害自己,现在事情竟然被他颠倒黑白说成这个样子。 “哦,狂性大发,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还请永玥姑姑出来说明一下,我狂性大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楚王跟我在一起那么久,我却从来没有犯过病。” 当时在慈凤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永玥,皇后和她本人在场,现在两个人的口供一致,乔云溪说的话毫无分量。 “本王也想知道楚王妃发狂是什么样子?” “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皇嫂用的什么毒,竟然连宫里面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下毒。” 刘戈的说辞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破绽,既然狂性大发,又如何毒害皇后,在场难道没有宫女和内侍,任由着乔云溪发狂么。 这套说辞别说乔云溪觉得可笑,就是步惊寒和步惊羽都认为漏洞百出,他们记得当时永玥姑姑已经被乔云溪这个丫头打得昏迷不醒了,如何证明是她下的毒。 “皇后福大命大,经太医诊断后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如今依然昏迷不醒,皇后在中毒之际还告知微臣是楚王妃下的毒。” 对于步惊寒和步惊羽,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反正皇上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这两个儿子。 “哦,既然这样,皇上要不要听听臣媳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只听他这个统领的一面之词,对不对?” 对于皇后的指控,乔云溪一点都不害怕,看这个皇上对步惊寒和步惊羽的态度似乎不像表面看的那样冷淡。 “事情是你做的,难道堂堂的一国之母皇后还会冤枉你不成。皇后已经性命垂危,难不成为了冤枉你,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不成。” 挑衅看了一眼乔云溪,这女人杏眸精光涟涟,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幸好步惊寒和步惊羽还没有插手,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刘统领说我用银针扎的皇后,那银针就是永玥姑姑的,我进宫的时候,内侍也是搜过我的身子,请问刘统领,那毒何来的?” “哼,定是你对于皇后怀恨在心,所以才会事先准备好毒害皇后的。” “怀恨?敢问刘统领,何来仇恨?” “楚王妃对皇后的仇恨,我们这些属下又何从得知。但是皇后现在真的昏迷不醒,有人也看见你对皇后使毒,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乔云溪说什么,刘戈就是死死咬住乔云溪不放,认定了她就是毒害皇后的主谋。 “楚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好端端的在皇宫里面,您为什么要加害她,你是如何加害皇后的。” “皇上,这个事情您应该问皇后身边的人,臣媳大病初愈,对于宫中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都说女人多是非多,哪怕是我们小小的楚王府的后院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嗯哼,好了,好了,皇后始终是一国之母,后宫的妃子1;148471591054062对她向来尊敬有加,想必不会有你所说的后院之争。” “皇上,有时候看人不能看表面的,越相敬如宾,对你越客气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想加害你的人,那些越是喜欢冲着你叫,对你不礼貌的人反而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就像这个刘统领刚才对我们还很礼貌,现在就变脸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云溪无意的看了一眼刘戈,这一番话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统领。 “王妃的口才真好,想不到以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却伶牙俐齿,不过不管你说再多都无法改变你是毒害皇后真正元凶的事实。” 各种眼光向自己看过来,刘戈忽然有些心虚的将脖子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言辞尖锐的指向乔云溪。 “事实,什么是事实?我来跟你说一下什么是事实?第一,是皇后传召我入宫,不是我要死要活的想进宫。第二,我进宫以后,太医已经为我检查过,我脑子里的淤血依然存在。第三,那个银针试永玥姑姑的,也是她先要用银针戳我的百合穴,害的我受惊才会失手打晕永玥姑姑和弄伤皇后。第四,我受惊以后做了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只觉得皇后和永玥姑姑要加害我,是楚王出现将我救下,那个时候我依然神志不清。第五,据楚王和九王爷离开时候的描述,皇后还好好的,而昏迷的是永玥姑姑……” 说完这些,乔云溪凤眸一瞥,眼神凌厉的剐了一眼刘戈,随后看向掠过步惊寒和步惊羽。 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个了。 步惊寒了然,步惊羽更是会意的眨了眨眼。 “父皇,儿臣和九弟赶到的时候,确实见得母后是清醒的,但是母后身边永玥姑姑真的是被云溪给打晕了,那个死丫头发狂的时候我也是头一次见。” “在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记得进到慈凤宫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和内室都守在外面,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步惊寒的配合,乔云溪很满意,想不到这个家伙平时跟木头一样,这个时候竟然这么善解人意。 “父皇,孩儿还有要说的,那个时候我和四哥赶到的时候,皇嫂近乎发狂,嘴里不断的说着,皇后娘娘和永玥姑姑要戳她的百合穴,一直都惊魂未定。” 步惊寒说完,刘戈还没有来得及反驳,步惊羽便上前抢话。 “皇上,这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而且楚王和九王爷都记得王妃惊魂未定,神志不清,说明永玥姑姑说的都是真的,王妃狂性大发,很有可能那个时候将皇后毒害了。” “那永玥现在在哪里,还有给王妃看诊的太医在哪里,宣来见见,还有皇后为什么要让所有的宫女和内侍守在外面。” 难得见到步惊寒和步惊羽对什么事情上心,按照以往的,这种后宫里女人间的是非,作为皇帝是没有心思去管的,只要不闹出大事情,便由着她们。 但是今日之事听说步惊寒和步惊羽也牵涉其中,又是毒害皇后这么大的事情,如今太子不在皇宫中,要不然皇后被害,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大事。 “小人见过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 不一会,永玥和太医就被带了进来,此时的永玥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但是脸上被乔云溪打得伤痕却是很明显。 “说,皇后被毒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眼前的两个人,皇上的龙颜大怒,且不说那个太医,单单是这个永玥,他的心里很不喜欢。 “皇上,您一定要为皇后做主啊。” 一直神色惨淡的永玥被皇上这样一问,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肯定真的以为他有多么的护主。 “好好说话,皇后被毒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看清楚?” 女人苦哭闹的声音是男人最讨厌的事情,尤其是这些老女人惯用的伎俩,皇上就更加闹心了。 “奴婢看的很真,皇后就是被楚王妃给害死的,因为出王妃不满皇后的说话,便对皇后下毒手…” “奴婢为了帮助皇后娘娘,也被这个女人给打了,您看,奴婢的这一身的伤都是她打得。” 说着,永玥抬起头,撸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斑斑点点的伤痕,眼圈乌青,嘴角还有瘀血,这副光景看上去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光是这些伤痕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下手的,明明就是一个护卫队干的,看的皇上心惊肉跳。 看了一眼永玥身上的伤痕,再看看旁边身形瘦小的乔云溪,这两样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在一起,心想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胡说,楚王妃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下得了这样的手,而且楚王妃还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怎么可能下得了如此重的手。” 见得永玥这个样子,步惊寒和步惊羽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先前也见过乔云溪惩罚王二和李连若,心狠手辣的手段,可是也没有想到如今这空手打人也能这么狠。 “皇上,奴婢身上的伤确实是楚王妃打得,当时奴婢是奉了皇后命令替楚王妃针灸,然后楚王妃便像发了狂的一般对着奴婢拳打脚踢的。” “奴婢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她打,别说你们,就是我和皇后都没有想到像楚王妃这样瘦小身形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说到这里的时候,永玥只觉得浑身疼痛,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很多辆车碾压过一般。 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贱女人给伤害,只是拳打脚踢还算是轻的,更有那些银针被扎得痕迹,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身上还有几处的银针尚未来得及拔出,只觉得已经痛到肉里面去了一般。 “寒哥哥,就是她,就是刚才要用针扎我,还有皇后娘娘欺负我,就是她,你要帮我?” 就在永玥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乔云溪眼里的精光一闪,随后眼神便痴呆起来,惊恐的神情一直往步惊寒的怀里缩,瞬间变成了受惊吓的小绵羊。 “云溪,莫怕,有皇上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对于乔云溪的第二次演戏,步惊寒想都没想,很快便入了戏。 第23章:假戏真做 第23章:假戏真做 “父皇,您看,云溪一见永玥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儿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步惊寒小心翼翼抱着乔云溪,仿佛怀里的是至宝一般,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小声,在场的女眷对于这个楚王妃真的既羡慕又嫉妒。 “永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楚王妃对皇后下手,但是楚王妃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吓成这个样。” 对于乔云溪的变化,皇帝面露怒色,把一个小女孩吓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这永玥对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作为皇上,自小受皇宫的浸淫,这后宫的龌龊之事,他的心如明镜一般透明,当然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 “太医,这楚王妃的病是不是还没有好。” 眼前的情形,皇上有理由相信乔云溪的病根本不可能好的那么快,这么多年的顽疾,之前看了无数的医生,都不见好,怎么可能不药而愈,实在是太荒谬了。 眼神怨毒的瞄了一眼乔云溪,永玥才不相信这个该死的丫头会那么傻,先前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都像有意为之。 不行,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装,装,我看你能装多久,竟然将我打到昏迷,想到这里的时候,永玥忍不住握紧拳头,了肉里面。 只可惜,有人想的比她还快,步惊寒已经抢先一步问了太医,那个太医是皇宫里面资格最老的,为人自负,最不喜欢别人怀疑他的医术。 至于皇后为什么叫他来给乔云溪看病,必定是因为相信他的医术,只要他说治不好,那就是不好,毋庸置疑的。 “启禀皇上,楚王,楚王妃脑子里的淤血确实没有散去,依老臣的推断,楚王妃的病不可能好的。” “至于,为什么楚王妃会突然一会好一会坏,这个老臣还没有找到原因,不过依老臣之见,楚王妃不药而愈的症状说不定有其他并发症,目前老臣也不敢妄下论断,像这种情形,楚王妃应该保持心情愉快就好。” 楚王妃的失忆症也是何太医的心病,向来自视甚高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没有他医治不了的病! 但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出了乔云溪这样棘手的病症。 “父皇,您看何太医也这样说,内人的痴傻病症一直都在,儿臣实在是想不透,为什么会有毒害皇后这一事?” 搂着假装受惊的乔云溪,步惊寒心里压根不相信她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去争风吃醋毒害皇后。 “何太医,这楚王妃乔云溪与皇后之间的瓜葛,你当时可在场?毒害皇后兹事体大,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躲在步惊寒的怀里,乔云溪虽然眼睛被遮挡着,耳朵却没有闲着,听着皇帝的询问,心里却起了狐疑,这皇帝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真奇怪,一会跟自己聊家常,一会担心自己的病情,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对于皇后被毒害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 等永玥上来的时候,眼神里闪过厌恶没有逃过乔云溪敏锐的观察力。 将所有的事情综合在一起,若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毒害,此时还昏迷不醒,他这个做丈夫就算是做样子也应该,就好像步惊寒跟她一样,可是这个皇帝坐在这里似乎并不担心皇后的症状。 可是这会又严厉的询问太医,一听似乎非常担心皇后到底是被谁毒害的。 “回皇上,老臣当时给楚王妃检查以后,发现楚王妃脑子里的淤血依然存在,后来皇后跟微臣嘱咐了几句之后,微臣就离开了,当时楚王妃和皇后相处的很融洽。” 何太医倒是很老实,说的也都是事实,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乔云溪知道太医走之前,她和皇后相处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这样啊,当时永玥姑姑可在?” 永玥一上来就呼天抢地的说要求皇上给他做主,这皇帝对于他的话似乎根本就不上心名,反而更愿意相信何太医说的话。 “嗯,请容老臣想想,当时似乎就只有我,皇后娘娘还有楚王妃,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些细节的问题其实很为难何太医,在宫中他的职责就是给这些千金之躯看病,对于周边的事情,不该听不该问,不该看,基本上周边的事情都忘掉了。 何太医努力的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当时好像就他们三个人在场,甚至连个宫女都没有,现在想来,好奇怪。 “别说永玥姑姑不在,当时好像整个慈凤宫里都没有其他人。” 最后,何太医还忍不住补充了一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难道真的有阴谋。 “何太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事情记不清楚了,当时我明明就在旁边,我还给您端过茶呢,是不是楚王妃收买了你,竟然会说谎话?” 等何太医的话落下,永玥就用一种不可置信看着他,神色慌张,一眼看上去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的一样。 “永玥姑姑,老臣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记忆并不差,要不然那么多医理知识我也记不住,我之所以想不起来,是因为我看诊的时候不喜欢关注其他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很永玥姑姑你是不是在旁边我记得一清二楚,哼,端茶倒水,老臣一直到走都没有喝过茶,臣子给皇后娘娘看病,哪里的规矩还有差能喝。” 人还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就这样诬赖他一个三代忠良,最可恶的就是说被楚王妃收买,还是当着皇上的面,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何太医颜面何存。 “好了,永玥,朕念在你是皇后身边的人,但是何太医是有名望的太医,也是太医院之首,你说话要想清楚再说。” 大手重重的拍在椅子上面的扶手,皇帝也想不到这个事情由简单的毒害变成收买,简直就是荒谬。 乔云溪以前都是痴傻状态,嫁给步惊寒一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此时她的神志已经恢复不少,眼神清澈,偶尔会露出一丝的狡黠,但是看上去是毫无心机的。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因为这次请何太医是给楚王妃看诊,但是楚王妃迟迟都没来,皇后还特意让我准备了上好的茶果来招待你。” 信誓旦旦的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永玥说的真真切切。 “何太医,皇后中的什么毒,可查清楚了?” 没有理会永玥的话,直接又看向何太医,方才皇后中毒晕倒,是何太医诊断的,只要查出毒药来自哪里,然后看看楚王妃身上有没有残留的毒药就可以了。 “启禀皇上,皇上中的毒是曼陀罗,这种毒药会使人处于昏迷,时间一长便会永远醒不过来,好在皇后中毒的量不是很大,而且抢救及时,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还请陛下放心。” 将自己了解的实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何太医一边说一边抬眼看了一下乔云溪,相信他也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本事竟然敢毒害皇后。 “哦,曼陀罗,是什么毒,朕倒是没有听说过,想不到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 心里冷笑一下,若是乔云溪真的下毒,干嘛不直接毒死这个皇后,还要留着她的命,那自己的岂不是很吃亏,既背上了罪名还有办成事情。 “父皇,皇嫂毒害皇后一事确实疑点重重,儿臣不才,作为百岁神医的关门弟子,医术虽然不及何太医,但是医理尚算精通,还请父皇批准。” 曼陀罗,亏皇后想的出来,为什么不直接用鹤顶红或者砒霜之类的毒药,这样来的痛快一些,何必呢,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愚蠢,这些招数只能骗骗皇上而已。 “好,朕准你说。” 皇后被毒害传到御书房的第一瞬间,皇上压根就不信,这后宫就皇后最大,多年来都相安无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父皇,这第一,儿臣和四哥听说皇嫂被皇后冒然传召的时候,四哥担心皇嫂旧病复发会伤了皇后,便急忙赶到慈凤宫。” 永玥被乔云溪揍成猪头,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很恐怖,脑海里浮现出乔云溪要是对自己的下手的话,自己会不会也成猪头。 “就在我和四哥火急火燎的赶到的时候,确实看见皇嫂发了疯一样的殴打皇后,当时并没有何太医的身影,而且永玥姑姑已经昏迷了,并且浑身插着银针。” 步惊羽看了看永玥,想着那么多针插在她身上,现在身上的针不仅没了,连说话都是中气十足呢1;148471591054062。 “皇上,您听,奴婢当时已经被楚王妃打得昏迷,幸好奴婢的皮厚,才能够很快醒过来,要不然皇后就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 “奴婢是亲眼看见楚王妃毒害皇后的,就因为皇后想让奴婢给楚王妃医治,希望楚王妃能够尽快好起来能够为楚王添丁香火,惹得楚王妃不高兴,后来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楚王妃拿着有毒的针毒害皇后。” 恶毒的盯着乔云溪,眼神装满了不甘心,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九王爷和楚王赶来的时候,楚王妃便装疯卖傻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奴婢已经醒了,但是奴婢不敢说话,但是皇后已经中毒了。” 毕竟步惊羽是皇帝的孩子,永玥对他们再不上眼,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直接反驳,永玥也不是傻子,便将所有的矛头对向乔云溪这个传说中的痴傻儿。 “永玥姑姑,可否等本王陈述完,您在说话,你这样不断地插话,我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父皇。” 心里虽然恼怒,步惊羽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摸样,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第24章:蜜蜂计 第24章:蜜蜂计 皇帝冷冷的扫了永玥一眼,眼底的怒气翻涌逼人,永玥吓得微微抖了抖,便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步惊羽这才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父皇,儿臣当时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吓了一跳,而且皇嫂当时的那个样子也着实的可怜,眼中尽是惶恐,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虽然是在殴打皇后,但是动作杂乱无章,并不能对人起到伤害的作用。” 永玥气得牙痒,梗着脖子正在说话,一想起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又缩了缩肩膀,恨恨的跪在那里。 步惊羽的目光流转,看了看在场的那些宫女,放缓了语速,“父皇,据儿臣所知,在这后宫之中,有时候宫女做错了事,是会受到了一些惩罚的,而这针刑便是其中的一种了,所以,这次的事情,儿臣以为,或许……这样的事情刚巧被皇嫂给遇上了?她大病初愈,身体的情况还太稳定,一下子就被吓得病发了也未可知啊。” 他说完,若有似无的轻轻一叹,带着几分惋惜和痛苦,他没有再往下说,却比说了什么还厉害,那些宫女都忍不住低下头去,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窗外的风声轻轻吹进来,落地的纱幔静静的飘舞,如月光下独舞的云袖,平添了几分孤寂。 皇帝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他虽然平时忙于国事,后宫的事情很少过问,但并不代表他什么也没有听过,只是他愿意相信,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应该有分寸。 乔云溪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变化,她本来还在对步惊羽的灵活机变表示佩服,没有想到,这殿内的氛围都有些变了。 特别是她身边的步惊寒,周身的气息更是如千年的寒冰,一双眸子里的光芒闪动,如天边极地的寒星。 永玥跪在那里,脸色微微变了变,她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本来轻而易举的小事,以为可以把楚王妃拿下好好出气,最好能够至她于死地,要了她的小命,怎么突然事情就改变了方向? 她往前跪爬了两步,再次叩首说道:“皇上……皇上明察!此事万万不是九皇子所说的那样,皇后娘娘宽和,对待奴婢等人更是仁慈,怎么会发生如此残忍之事?老奴身上的伤,实是在……实在是……” 她扭过头去看向乔云溪,可是乔云溪此刻缩在楚王的怀中,一脸的害怕的模样,看到她的目光,又往楚王的怀里缩了缩,那么娇柔软弱真是让她气得几欲吐血! 步惊寒的手臂又紧了紧,隔着薄薄的衣衫,乔云溪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肌肉紧实如铁,心跳如鼓,她用手指在他的腰间拧了拧,演戏也不必如此吧……成心想吃老娘的豆腐吗? 步惊寒心中失笑,脸上却依旧沉冷,那样子真像是一个保护着受了伤害妻子的丈夫,这可是你自己撞进来的,与本王何干“好了!”皇帝不耐烦的一摆手,“朕今日是来追查皇后中毒之事,至于其它的,皇后是六宫之主,理应为朕分忧,等到她醒来康复,想必会给朕一个交待。” 永玥的心中一惊,后背有些发凉,但是不敢再多言,只能嚅嚅的说是。 “何太医。”皇帝转眼看着何太医,“你刚才说皇后会很快醒来?” “回皇上,的确如此。”何太医施礼道。 “那毒是淬在针上,刺伤了皇后,所以才会至使皇后中毒的?”皇帝继续追问道。 “是。” “很好。”皇帝环视着四周,目光沉冷如刀锋,“既然如此,所有在这殿中之人,朕都要搜查,看谁的身上有残留的曼陀罗毒,谁就有毒害皇后的嫌疑!” 皇上一声令下,站在廊下的禁军卫队立刻鱼贯而入,身上的铁甲锵然声响,沉冷的铁器散发着幽冷的光,层层的逼迫而来。 殿内中的人不禁摒住了呼吸,恨不能让别人忽视自己的存在,特别是那些在皇后宫中当差的人,想起素日里皇后的手段,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暗暗祈祷让自己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父皇!”步惊羽上前一步,脸上的笑意如阳光一般明媚,“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儿臣有一个办法,能够查出是谁下的毒!” “噢?”皇帝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松,眸光却依旧阴沉,“你有何办法?为何刚才不提?” 乔云溪偷眼看了看步惊羽,又垂下眸子看了看步惊寒袖中的手指--他的手指握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的发白。 乔云溪突然心中一暖并一酸,看起来这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在皇宫中能够有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实属难得。 自古帝位之争惨烈异常,那些寻常百姓只羡慕的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公主一出生便享有无上的荣光,却不知道这背后的血泪和那些身下的森森白骨,在午夜梦回之时,阴风阵阵,一颗心在孤寂和血火中来回的碾磨,直到麻木无情。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手。 她的手指雪白纤细,柔弱无骨,指甲莹润如珠贝,他的大掌手指细长,指间有微微的薄萤,那是长年拿兵器所致,两指相握,是两心之间最短的距离。 步惊寒的心底颤了颤,他垂下头,想看看她的神情,腮边拂过她的发,微微痒,鼻尖是她沁人的发香。 一切,不过只是一瞬。 步惊寒一动,乔云溪就收回了心神,暗骂自己脑子抽疯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做那种举动? 她唰的一下子收回了手指,暗暗嘀咕,刚才一定是之前的那个痴儿云溪附体了,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边的小动作无人注意,那边的步惊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父皇,刚才儿臣被吓住了,一开始也不知道皇后中的是曼陀罗的毒,适才听何太医提起,儿臣才突然想起,以前听师傅说过,曼陀罗是西印国的特产,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制成毒药之后香气犹在,只是人闻不到了,不过,花园中的小蜜蜂还是可以闻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皇帝眼中的阴云慢慢退去,闪过几丝柔和。 “儿臣以为,可以捉一些蜜蜂来,谁的身上有曼陀罗香,谁就会吸引蜜蜂,那谁就是相关之人。”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来人,按九皇子所说的去做。” “是。”门口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 “何太医,你进去瞧瞧,怎么皇后还没有醒来?不是说很快就可以醒来吗?” “是。” 乔云溪看着层层帷幔在殿内轻轻的飘动,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讥诮,皇后,恐怕你早就已经醒了,而是因为事态的发展根本不受你的控制,所以你才出此下策,拖延着不醒来吧? 她的唇边微微翘了翘,感觉到两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寻着目光望去,对上了步惊羽那双清亮的眸子,只是,那眸光中闪着一丝暗藏的笑意。 嗯? 乔云溪的脑细胞飞速的活跃了起来,有问题……这小子古灵精怪,突然提出这么个法子,是不是暗藏着什么坏呢? 时间不大,外面的脚步声响,殿内的那些宫女太监目光垂得更低,又忍不住好奇的用眼角的余光扫来扫去,乔云溪和步惊寒、步惊羽则是心中微微雀跃,等着看好戏。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几十只蜜蜂“嗡”的一声飞了出来,平时根本不会去在意的声音,此刻却像催命的鼓声,敲得人心中一抖。 永玥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自从步惊羽提出这个法子以后她的心就开始慌了起来,双手紧紧的缩回了袖子里,额角微微的渗出汗水,“啪”的一声滴入青石板上,消失无痕。 而此刻,蜜蜂齐飞的声音让她的心都像是被蜜蜂蜇了,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在场,碍着规矩不能随便乱动,她早就想跳起出奔出去了。 “哎呀!哎呀!”乔云溪突然叫了起来,从步惊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大眼睛眨巴着指着蜜蜂道:“好多小蜜蜂呀——是不是因为这殿中很香,所以把它们吸引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活动着肢体,这个步惊寒,抖得自己身体都僵了,步惊寒满头的黑线,看着她又装起痴傻来,好气又好笑,手掌里空空的,刚才的温软甜香只余一丝萦绕指尖,仿佛……心也跟着空了。 众人本来就紧张的心被她这1;148471591054062样一叫顿时都跟着一提,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接着又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 “哎呀!哎呀!”众人犹如过山车一般,刚稳定下来,在一边的步惊羽又叫了起来。 “永玥!你的身上是怎么回事啊?”步惊羽接着叫道,声音里满是惊异,众人都跟着望去,数十道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纷纷刺向了她。 “老奴不知!老奴不知!”永玥大叫起来,声音中满是惊恐,双手胡乱的挥舞着,“走开!别找我!走开!” 乔云溪看着永玥那惊慌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之前步惊羽看向自己的那个坏坏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她眼珠转了转,索性叫了起来:“哎呀!哎呀!蜜蜂怎么飞到内殿去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蜜蜂不会蜇伤皇后娘娘吧?” 步惊羽暗暗赞赏皇嫂的聪明,也跟着跳着脚向里面喊道:“糟糕!皇后娘娘中了曼陀罗的毒,蜜蜂一定是也闻到她身上的气味儿了!” 他的话音刚一落,里面就传来了一声惊呼:“啊!” 随即就听到何太医的声音:“皇后娘娘,您……” “走开!来人!来人!快把这些该死的蜜蜂给本宫轰出去!”皇后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又尖又细。 第25章:寒毛倒竖 第25章:寒毛倒竖 乔云溪为了表示“孝心”,一听到皇后的声音,立刻眨着眼睛说道:“爹爹,儿媳进去看看母后,不然蜜蜂会吓坏她的。” 说罢,冲着皇帝施了个礼,快速的向着内殿走了进去。 她这番不计前嫌,只顾着皇后是否被吓到,心思单纯的可爱,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慰,又想起永玥口口声声的指证是她下毒,心中对皇后和永玥添了几分不满。 而皇帝不知道的是,乔云溪闪身进了内殿内,脸上的纯真早已经消失不见,眸光闪烁如冰冷的水面,嘴角翘起的弧度如刀,皇后……你以为你身份高贵,权倾后宫,就可以随便的诬陷我吗?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乔云溪猜得不错,皇后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变了味道,本来应该很简单的,楚王兄弟这些年和皇帝也不亲近,这个乔云溪更是个傻子,能有什么值得皇帝怜爱的? 何况,乔云溪的罪名可是毒害皇后!这岂是能够轻易饶过的? 本来想着自己给自己下点毒,无伤大碍,为的就是把乔云溪的罪名给坐实,好让皇上大发雷霆之怒,把乔云溪给杀死,最好把楚王兄弟也给连坐了,那才叫一个痛快! 可谁知道!居然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最后还扯出了什么蜜蜂,自己平日里最怕那些小虫子了,一听寒毛都立了起来,可偏偏又不能醒来,万一皇帝追问,自己该如何回答? 正在床上犹豫着,岂料外面一声高喊,说什么蜜蜂飞进来了,她顿时再也无法装下去,从床上跳了起来,把正准备东西的何太医给撞翻在地,她抱起一个引枕挥舞着,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蜜蜂。 而此时,帐幔后人影一闪,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步态轻盈,挺胸昂头,裙摆轻轻摇曳,步步如莲花盛开,女子眉目如画,眼波流转如星光,阳光稀薄的照进来,轻轻的打在她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眸中的冷光,她微笑,挑起的笑意却冰冷如刀。 皇后微微的怔住,这是……乔云溪吗?那个痴儿? 只是一刹那,乔云溪的脸上又浮现纯真的笑意,“母后,您没事吧?小蜜蜂有没有蜇到您?其实它们很好的,只要您不去伤害它们,它们不会蜇伤您的。” “咦?何太医?您怎么摔倒啦?有没有受伤?您的医术真是太好了,马上就把母后给救醒了!” 何太医垂着头,把一张老脸隐在宽大的袖子下,看不见表情,他嘴里喃喃的说道:“老臣惭愧……”心里却是冷汗淋漓,这后宫之中的差事果然不是人呆的啊——看来得找到合适的时机,跟皇上提一下告老还乡的事情了。 “母后,您快躺下吧,这样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乔云溪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扶上皇后娘娘的手臂,皇后怎么会愿意让她碰?不自觉的就要甩开她的手臂,没有想料,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指尖窜了上来,仿佛一瞬间没有了力气。 乔云溪巧笑如花,明亮的眸子如莹润的水晶,被海浪冲过,眼底的幽光一闪,冷气摄人,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满是温暖的关切,“母后,快躺下,儿媳来服侍您……” 她说着,手上用了暗劲,皇后只觉得那股酸麻未去,一种剧烈的疼痛又袭卷了她,那种疼痛入骨,是她从来没有尝过的。 “滚!”皇后看着乔云溪那张冷意盎然的脸,嘴里却说出完全不同的话,岂能不知道被乔云溪给算计了?她心中暗惊这个痴儿什么时候有这么深的心计了,可是那种摧心的疼痛让她无法冷静的思考,直觉的喊了出来。 她的话一出,乔云溪立刻委屈的说道:“母后……您怎么了,是嫌弃儿媳手脚粗笨吗?那……儿媳退出去好了。” 她的语气委屈,甚至还带着轻轻的颤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相反,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眉目间坚毅决然,眼睛里的光芒犹如茫茫雪山之顶反射,亮而冷。 而她的手也没有收回去,而是依旧握着皇后的手臂,那种强烈的痛楚一寸一寸让皇后疼得失去了理智,她明知道,乔云溪是在算计她,可是她此刻就是无法冷静下来。 “滚出去!”皇后大喊,声音尖利划破了平静的内殿,她怒目圆睁,脸色胀红,头上的金钗松松的几欲掉落,一缕头发散了开来,垂落在她的腮边,凄厉如鬼。 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急促的呼吸声,乔云溪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进来了,她急忙抽回了手,从袖中取出锦帕掩住眼睛,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母后……母后……您不要生气了,儿媳出去便是……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后的胸脯一起一伏,气得浑身颤抖,她刚要抬手指责乔云溪,眼睛一撇,看到了帷幔后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 她怔了怔,急忙收敛了暴戾之色,眼睛一红,眼泪落了下来,娇声说道:“皇上……” 皇帝沉着脸,看了看在一边低声抽泣的乔云溪,纤瘦的肩膀微微耸动,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而皇后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尽数退去,刚才那阴狠的暴戾之色实在是“云溪,你没事吧?”步惊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着急切。 “是啊,皇嫂,你怎么样了?”步惊羽也在外面叫道:“不要惹皇后娘娘生气啊……实在不行就出来吧,你的孝心,父皇和皇后娘娘会知道的。”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觉得自己的儿女一个比一个懂事,倒是这个皇后,完全没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当着这多人的面居然这般的没有分寸! 皇后又急又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拭了拭眼角的泪,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刚刚中毒惊醒,一见到云溪……以为她又要来加害臣妾,所以一时才……” “又?”皇帝微微眯了眼睛,淡淡道:“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皇后看到皇帝的目光,心中一紧,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罢了,臣妾不想再追究了。” 乔云溪心中冷笑,看起来这个皇后还真是不害死自己不死心啊,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忘记给自己栽赃! 她抽泣了一声,慢慢走到皇帝的跟前说道:“皇上爹爹,儿媳很笨,没有人喜欢儿媳,小蜜蜂不喜欢儿媳,现在连母后也不喜欢儿媳了。” 她不经意间提起小蜜蜂,轻轻松松的把皇后刚才的话又挡了回去,皇帝的脸色又添了几分不悦,“皇后,你确定你中毒是云溪所为?” “臣妾……”皇后正在想着如何回答,权衡着利弊,不成想,外面步惊羽高叫了一声,“父皇!蜜蜂都飞向了永玥,儿臣看她非常可疑,一定是她想要弑主!” “皇上!”永玥大惊失色,早已经失去了方寸,“老奴是冤枉的,这件事和老奴无关啊……是楚王妃走后,皇后娘娘命……” “永玥!”皇后在里面听到永玥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顾皇帝在场,大喝制止:“你被吓1;148471591054062疯了!胡言乱语!休怪本宫不饶你!” 外面的永玥吓得一个哆嗦,最终趴在地上,冷汗淋漓了一声,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大殿内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宫女们都再次缩了缩身子,恨不能变成隐形的消失不见,眸光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也不敢出。 皇后喊完软瘫在床上,仿佛那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皇帝看着她,目光里的阴云层层叠叠压迫而来,紧绷的嘴唇如锐利的刀。 皇后一触及皇帝的目光,一个激凌又坐直了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赤着脚走到皇帝面前跪下,低低的哭泣,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么哭泣。 乔云溪偷眼看着,皇后只穿了白色的中衣,没有穿外袍,乌云一样的发上只插了一枚金钗,松松跨跨的快要掉落,却平添了几分风情,后面的发髻早已经散开,柔软的铺在背上,如一匹展开的华锦,无声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微微敞开的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晶莹如玉,此时的皇后没有了华丽富贵的装饰,只有属于女人的柔弱和妩媚。 乔云溪在心中暗叹,这个皇后,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想想也对,能够坐到这个位子的,岂能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只是今天这一出戏,也该落幕了,虽然自己洗脱了嫌疑,但恐怕也无法让皇后伤筋动骨了。 她无声的退了出去,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会真正引起皇帝的不悦了。 见她出来,步惊寒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左看右看,低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乔云溪扯了扯嘴角,“你应该问她有事没事。” 步惊寒微怔,随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乔云溪抽回自己的手,掠了掠耳边的发,狡黠的一笑说道:“只是她的胳膊恐怕这两天不太好用了。” “你弄伤她了?”步惊寒一惊,皇后的地位稳固,这些年颇得皇帝的欢心,如果“我有那么笨吗?”乔云溪皱眉,一脸的不满,“你放心好了,没有伤痕的。” 步惊寒刚要说什么,一颗大头伸了过来,“喂,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是不是应该让我这个功臣听一听?不要过河拆桥啊。” 乔云溪指了指里面,轻轻的摆了摆手,她的手还没有放下去,只听里面传来皇帝的声音:“都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 乔云溪垂下头,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第26章:吃豆腐吃得很愉快 第26章:吃豆腐吃得很愉快 从皇后的宫中退出来,步惊羽看看左右无人,跟在乔云溪的身后说道:“皇嫂,皇嫂,你快跟我说说,你进到里面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我呀。”乔云溪拉长了声调,故意卖着关子说道:“也没有什么啊。” “不可能!”步惊羽瞪大了眼睛,“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否则的话凭着皇后的城府,她怎么会对你说那些话?” “哪些话?”乔云溪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目光清冽,“让我滚?” “呃……”步惊羽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敢说。” “哼。”乔云溪哼了一声,刚要说话,转头看到步惊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吃老娘的豆腐吃得很愉快啊?” “……”步惊寒差点一个踉跄,这叫什么话?一口一个老娘的,真是太……他沉下脸,“乔云溪,你好像忘记了,本王是你的丈夫,所以,不存在你说的那些。” “是吗?”乔云溪讥讽的一笑,微微扬了扬眉梢,“唔,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你是我的丈夫。” “你……”步惊寒看着她已经向前走去的背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乔云溪昂着头慢步走在皇宫长长的青石砖路上,漫天如碎金的阳光洒下来,轻轻照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身披了一身淡金色的光辉。 微风拂动她的衣裙,飘动如仙,纤细的肩膀、纤细的腰身,看似柔弱,但每踏一步却是恍若绝顶尊贵的上位者一步一步,姿态雍容。 步惊寒微微怔住,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自己身边一年多的乔云溪居然如此的风华绝代,那种雍容、淡定,让他有懊悔得想要吐血的冲动,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她? “四哥,你在想什么呢?”步惊羽把手在步惊寒的面前晃了晃,“神归来……神归来……” “干什么?”步惊寒又气又笑,挥手打开了他的手。 “我看你盯着皇嫂的背景发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嘛。”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就自己走回家!”前面的乔云溪站在马车口附近冲着后面的两个男人喊道。 “来了!来了!”步惊羽挥了挥手,“四哥,快走吧……我真是太崇拜皇嫂了,不知道你这么时间是怎么被她制得服帖的?” “……”步惊寒看着等着马车那的乔云溪,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脚步。 “皇嫂,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告诉我吧,好不好?”步惊羽像是一个好奇宝宝,追着乔云溪问个不停。 乔云溪无奈的抚着额头,步惊羽俯下身下来看着,压低了声音说道:“皇嫂,如果你肯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关于刚才的事情的。” “噢?”步惊寒接口道:“你还耍了什么计谋?” “我不想知道。”乔云溪干脆利索的拒绝。 “你……”步惊羽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步惊寒不禁笑了起来,第一次看到步惊羽瞠目结舌的样子,感觉还不错。 一路回到了王府,乔云溪跳下马车,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喂,喂,皇嫂!”步惊羽在后面喊道。 乔云溪头也没有回,挥了挥手,“我很累,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步惊羽有些懊恼的看着她的背景,乔云溪朗声说道:“不要跟来,不要打扰我……” 两兄弟被晾在原地,摇头苦笑。 乔云溪回了院子,意外的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彩釉骨瓷的水缸,雪白细腻的缸身上画着七彩琉璃画,一个画的是初春拂柳,嫩绿的枝叶轻轻在风中拂动,一群归鸟留下一道道漂亮的身影。 另一个画的是金秋满园,火红的枫叶颜色艳丽,幽蓝的天空干净如洗,让人不由觉得心境高远,豁然开朗。 见到她回来,小丫头如心欢快的跑了过来,一脸笑意的说道:“王妃,您回来啦,这两口缸是库房总管一早送来的,说是为了让王妃解闷,里面放了好十尾鱼呢,都是金色的噢。” “是吗?”乔云溪对这些并不太在意,之前做佣兵的时候,哪里有这些闲情意致?再说,她也不知道那些鱼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做来吃肉更有价值一些。 她草草的扫了几眼,缸中放了绿色的水草,那水看上去也像成了碧绿色,水草在水中浮浮沉沉,细长的枝叶伸伸展展,几尾金色的影子从草间忽隐忽现,她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看的。 摆了摆手,她走进了房间,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实在是无聊的很,以前在做任务的时候,出生入死,偶尔也会想,如果有一天什么事也没有了,好好的休息几天,现在好了,什么任务也没有,只有好好的休息了,可是! 乔云溪真想对天高呼:太、无、聊、了! 她正在那里无聊的感叹着,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碧绿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轻步慢摇,姿态婀娜,乔云溪眯了眯眼睛,原来是如意。 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翠绿色的玉碗,晶莹剔透,泛着莹润的光泽,“王妃,奴婢让小厨房给您熬了一碗参白玉萝汤,您尝尝。” 乔云溪看着她巧然一笑,把那只玉碗轻轻的放在小几上,里面的汤稠乳白,淡绿色的玉萝切得细如发丝,在汤里静静的飘浮。 乔云溪闻了闻,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动,但是……她垂下眼睑,遮住眼底一丝讥诮的光,这香气里有一点淡淡的腥气。 而这腥气,是属于血腥草的味道。 血腥草,草如其名,见血如同猫儿见了腥,常人吃了倒是无碍,只是如果有伤口的人吃下去就会让伤口缠绵不愈,让病程延长,身体虚弱之人就会因为这久久不愈的伤而更加病势沉重,重则可丧命,如果是外伤的话,则皮肤愈合的过慢,最终会导致让伤口留下难看的伤痕。 “很香。”乔云溪抬头笑了笑,眸子看进如意的眼睛里。 如意也跟着笑了笑说道:“王妃喜欢就好,这汤是小厨房的厨娘一早就熬上的,好几个时辰呢。” “噢?”乔云溪只是看着那汤,也不喝也不说不喝,雪白的手指轻轻的敲着小几的边缘,“厨娘?本王妃怎么不记得了?” 如意的脸上略过一丝尴尬,“这厨娘来的时间也不长,只是……那时候王妃……病着,所以没有留意这些琐事也是自然的。” “嗯。”乔云溪偏头望了望窗外,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微敛了眸子,眼底里的光芒闪动却让人看不清,“把厨娘带来给本王妃看看。” 如意微怔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说道:“是。” 乔去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慢慢伸手执起那只小小的玉碗,通身翠绿莹润精致,雕工精湛,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惜了,用来装这些东西。 她缓慢的倾倾斜的碗身,香浓的汤汁从碗中慢慢的流了出来,倒入了身边的一棵分栽中,怪不得在以前出去执行任务,在酒店里住宿的时候,那些宫斗剧中的女人总是把一些什么汤啊、药呀倒进花盆里,原来果然是如此方便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把玉碗放好,院子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她从窗子里望去,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前面的自然是如意,后面的女人穿一身浅棕色的对襟袄,下身是同色的裤子,腰间扎着一条围裙,跟着如意的后面小心谨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时间不大,两个人站在门前,如意挑帘走进来说道:“王妃,厨娘来了,在外面候着。” “进来。” 很快,那厨娘走进来跪倒道:“给王妃请安。” “这汤是你做的?”乔云溪指了指空了的玉碗。 厨娘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又垂下头说道:“回王妃,是奴婢所做。” “味道不错。”乔云溪说着,点了点头,目光在那厨娘和如意的脸上滑过。 厨娘的脸上微微荡起喜意,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欢喜,“王妃喜欢就好,这是奴婢的荣幸。” 如意的眼睛飞快的看了那玉碗一眼,接着垂下眸子,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悲喜。 乔云溪摆了摆手,“做心用心,自当赏。”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首饰匣子里随意的拨了几下,挑出一副水滴状的翡翠耳环,放到桌子上说道:“这小玩意儿便赏你罢。” 厨房急忙抬起头来,眼底的喜色一层层的涌来,嘴里却说道:“奴婢不敢受王妃的赏,伺候王妃是奴婢份内的事。” 乔云溪有些发冷,在心中暗自嘀咕,古人说话都这么肉麻吗?真是腻死人不偿命啊,她勉强压下想吐的感觉,“行了,你的心思本王妃知道,该赏的就拿着吧。” “是,多谢王妃。”厨娘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自然明白,王妃以前虽然痴傻,但是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嫡女,正因为她的痴傻,所以丞相担心她嫁到楚王府会过得不好,所以嫁妆才格外丰厚,而她嫁过来之后是楚王妃,受宠不受宠的另说,表面上的体面还是有的,出门入宫总不会太寒酸。 所以,乔云溪这里是有很多好东西的。 厨娘把那副耳坠的拿在手里,通透水润,颜色碧绿,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翡翠,这要是折成现银,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大半年的吃穿用度。 把厨娘送走,如意进来收拾碗筷,乔云溪看着她,笑吟吟的说道:“如意,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这只玉镯便赏你吧。” 如意心头一跳,本来刚才心中多少有些酸味,一个厨娘而已,熬得汤好喝1;148471591054062也是份内之事,怎么能够担得起那么厚的赏?看她刚才那高兴的样儿! 没成想,现在王妃把更大的赏赐给了自己。 第27章:你要谋杀亲夫吗? 第27章:你要谋杀亲夫吗? 乔云溪把一只血玉的镯子放在掌心,她的掌心雪白,而玉镯通体红润如血,淡淡的光泽饱满柔和,让玉身看上去更加水润通透。 “王妃,这……”如意心中抽气,这只玉镯可比那对耳环贵重的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加快,“这么贵重的赏赐,奴婢……” “怎么,不喜欢?”乔云溪微微扬眉。 “不,不。”如意急忙连连摆手,“只是太贵重了,奴婢实在不敢……” “这有什么。”乔云溪把玉镯递给她,“不过是一只玉镯而已,你做事做得好,赏你是应该的,只要你对本王妃忠心,办事得力,自然不会亏待你。” “……是。”如意垂下头去,伸出手小心的拿过了那只玉镯。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风声簌簌,明媚的阳光轻轻的洒下来,枝叶在地上投下的密密的淡影随着风在轻轻的摇晃,乔云溪微闭着眼睛躺在美人榻上,脸上的神情淡定平静,心里的思绪却是如海浪翻涌。 她细细的梳理着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到底皇后在怕什么?为什么那么急切的制自己于死地?还有,她没有忘记,步惊寒兄弟一直称呼皇后为“皇后。”而不是“母后”,而皇帝似乎也没有过多指责,可是这种似乎貌似是不合规矩的吧? 身为佣兵之王,训练是全方位的,对于其它的领域也是均有涉猎的,比如医理、历史等等,很多时候都会有很大的帮助,可是,今日在皇宫一见,自己好像只是浮于深海表面的浮萍,远远没有触及到海底。 突然,她听到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虽然还只在院中,而且来人故意把步伐放得特别轻,但是,仍旧没有逃过乔云溪的耳朵。 她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略略改变了一下姿势,左手也悄悄伸到了枕头下面。 来人似乎在帘子后面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走了进步,乔云溪凝神侧耳,甚至能够听到那柔滑的纱帘扫过门槛的声音。 那人一步一步接近,乔云溪不动声色的等着,没有一丝异常,更没有急躁--放下浮躁,沉住气,是这最基本的要素。 来人终于在美人榻前站下,下一秒,乔云溪突然闪电般出腿! 她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微蜷的右腿绷着笔直,带着凌厉的风声“呼”的一下直奔站在榻前的人,与此同时,她伸到枕头下的左手中冷光一闪,匕首如一道闪电,劈开了空气! 乔云溪完全是靠着本能出手,她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早已经分得清那些丫环婆子的脚步声,而此人脚步轻盈,而这种轻盈完全是练武之人刻意放缓了脚步才会有的,所以,她有理由断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院子中的人! 她跳起,手中的匕首翻转,寒光烁烁,直逼来人,此时,她才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谁。 步惊寒又惊又怒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帘,他挑眉喝道:“你干嘛?谋杀亲夫吗?” 乔云溪忿忿不平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掸了掸身上看不见灰尘说道:“谁叫你偷偷摸摸的出现的?” “本王偷偷摸摸?”步惊寒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你没有搞错吧?我在院子口听丫环说你睡着,怕惊扰了你,所以才放轻了脚步,哪里想到你居然二话不说就给本王一腿,更可心恨的是你……” 他的目光在乔云溪手中的匕首上一凝,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匕首,哪里来的?” 乔云溪听着他几欲磨牙的声音,心中反而痛快,漫不经心把匕首在手掌中抛了抛说道:“捡来的,这种货色……真是入不了老娘的眼,不过,没有苦于没有称手的家伙,先将就着吧。” “你……”步惊寒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痛,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他暗暗下决心,改日一定要好好的问问自己的老岳父,他这个女儿究竟是怎么教导的,动不动就“老娘”,还有,她到底是怎么会这身功夫的? “有何贵干?”乔云溪提着裙子坐下,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叹自己和他身上的磁场一定是相斥的,否则,怎么一看到他就莫名的心情不好? “没事本王就不能来?”步惊寒强忍着怒气,他微微俯了俯身,逼视着乔云溪的眼睛,“这里,包括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哪里去不得?” “可是,现在,这里。”乔云溪丝毫不畏惧他能够冻死人的目光,“是我乔云溪的屋子,非请勿进,否则……” “否则怎么样?”步惊寒看着她紧绷的小脸,看着她明亮的双眼,那黑如乌玉的瞳仁里清晰着映着自己的神情,他不知道怎么的心尖上莫名的一软,语调也不觉得带了几分温软。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乔云溪突然抬手,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砸。 “唔……”步惊寒轻轻一侧头,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指尖触及她肌肤的那一刹那心头不由得震了震,轻异于超乎想象的滑腻,她的手腕纤细,肌肤雪白,骨若玉雕,握在指尖处的脉膊轻轻跳动,让他的心跳也不由得跟着加快了几分。 他的眸光深了深,莫名的情绪刹那翻涌而至,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微哑,“云溪……你想要一个扁鼻子的1;148471591054062夫君吗?” 他俯着身子,一缕乌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飘飘荡荡轻轻的扫着她的腮边,簌簌的痒,朱云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斜飞的长眉,那双眼睛明而亮,如揽了一天的灿烂日光,华彩烈烈,逼人的眼眸。 朱云溪在心里微微抽气,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果然是英俊的,而且,最让她满意的是,他不娘。 要知道,在朱云溪的前世,要想找一个貌美而不娘的男人,有多难啊眼前的这个异世便宜夫君,英气逼人,如宝剑的锋芒,层层的逼迫到人的眼前来,高贵大气,如一篇华丽壮阔的江山大赋。 看起来这穿越有穿越的福利嘛,虽然……现在自己还不太喜欢他,甚至有点讨厌他的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都欠他几百块钱似的。 步惊寒看着眼前的人儿,小巧的一张,尖俏的下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带着一股空灵之气,只是眼底的那一丝狡黠的光芒一闪,又让人觉得眼前是一只打着鬼主意的小狐狸。 “你在想什么?”步惊寒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小巧圆润的下巴,微微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细嫩的肌肤,如光滑细腻的丝绸,如一块微凉的美玉。 “我……”朱云溪看着他幽黑的眸子,突然有点微微的恍惚,不知不觉的就想回答他的话。 忽然,门口的人影一闪,一个人走了走进来。 她挑起帘子,看到朱云溪坐在美人榻上,双眼微微迷离,注视着步惊寒,而步惊寒则是微微俯着身,一缕黑发垂下,落在她的雪白腮边,他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温软,仿佛严冬过去,大地回春,一线温暖的春风拂来,让人的心头一暖。 两个人的姿势神态都暧昧至极。 进来的人愣住。 朱云溪却早已经回过神来,心中暗恼自己真是抽疯了,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她一甩头,轻易的就挣脱开了步惊寒的手掌。 步惊寒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刚才太过于专注,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而他在一失神的瞬间,指尖突然一空,那种滑腻微凉已经不见。 指尖的空落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心,让他的心尖升起淡淡的烦躁,他扫了一眼还愣在那里的人,目光如刀锋般凌厉,“滚。” 愣在那里的如意,脸色微微发白,咬了咬嘴唇,垂下头去,福了福身就要走。 “站住!”步惊寒突然又开口叫住了她。 如意转过身来,步惊寒一步一步逼近她的身边,如意心跳如舞,垂着头看着步惊寒黑色锦缎的靴子,上面绣着暗蓝色的螭纹,蜿蜒翻卷,似乎在破靴而出。 她摒住了呼吸,心中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欢喜,她今日穿着碧绿色的衣衫,裙摆轻轻飘荡,乌黑的发丝透出淡淡的清香,她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向前探了一些,她知道,从步惊寒的角度望过来,会看到她精致的锁骨、细腻的肌肤和……那道若隐若现的美丽沟壑。 步惊寒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她所希望的地方。 而是一直盯着她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上是鲜红如血的玉镯,莹润通透,隐隐间似乎有水滴在玉体中流动,绝非凡品。 他走过去,突然执起她的手。 如意死死的咬住嘴唇,拼命把自己即将冲口而出的惊喜呼声逼回肚子里,那翻滚的喜悦如浪,不断的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 “抬起头来。”步惊寒的声音微冷,听不出喜怒。 如意缓慢的抬头,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如黑蝶的翅膀,她今日细细的描绘了柳叶弯眉,腮边上是柔润娇美的胭脂,是时下最流行的春腮妆。 她不敢去看步惊寒,却用眼角的余光飞快的瞄了一眼乔云溪。 乔云溪一脸淡淡的神情,手指轻轻执着一只白骨瓷的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如意心中狂喜,她微微启开了红唇,她知道,自己的唇饱满娇艳,这种微启的状态最是迷人。 “王爷……”如意感觉到步惊寒的目光,有些承受不住的娇声开口,声音婉转如低吟,每个字都像在滴着蜜。 乔云溪差点打一个寒颤,要不要这么恶心? 步惊寒的手指却微微用力,目光顿时又沉冷了三分。 第28章:血玉手镯 第28章:血玉手镯 步惊寒的指力让如意感觉到阵阵的疼痛,骨头仿佛要碎裂了一般,她微微皱眉,眼底蒙起淡淡的雾气,轻抬睫毛看着步惊寒。 却不成想,本来以为可以看到一脸温情的步惊寒,突然间那双眸子狭长如剑,射出的华光烈烈,如宝剑出鞘,冷风和杀机“唰”的一下子斩了过来,狠狠的落下,让人感觉剧烈一痛。 “王爷……”如意再次娇呼,同样的称呼,却完全不同的语气。 此时的她,畏惧害怕早已经盖过了娇羞情动,腕上的痛楚更加清晰的传来,让她的眉一皱眉再皱眉,几欲落下泪来。 “说,这是哪里来的?”步惊寒的目光落在那只血玉手镯上。 乔云溪和如意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只手镯上,屋内三个人,都注视着那支1;148471591054062价格不菲的玉镯,寂静无声。 “这……这是……”如意疼得抽气,“是王妃赏赐给奴婢的。” 步惊寒霍然回首,紧紧盯着朱云溪。 朱云溪点头道:“不错,是我给她的,怎么了?” 她说完,微微诧异的发现,他的眼底如深海水面,怒波、巨涛、狂浪一波一波的翻涌而来,里面还夹杂着伤痛、疑惑、迷茫……这样复杂的情绪,瞬间让朱云溪也有些茫然,她感觉那目光似千斤重,沉沉的压在自己的心头,有些透不过气来。 只是……他在生气?他在生气什么?那不过是一只玉镯,虽然说价值肯定不菲,但堂堂一个王府,不至于把一个玉镯看得这么重吧?难道这男人这么财迷? 朱云溪在心里盘算着,和自己开着玩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笑。 “王爷……”如意的眼角已经泛起的泪光,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断了,隐约可以看到步惊寒手指下的乌青指痕,她直觉觉得这件事情和王妃送予她的这只血玉手镯有关,一时间,她的心里涌起深深的恨意。 “滚!”步惊寒松开了手指,就势往后一推,如意哪里受得住他的力道,身子跄踉着向后退去,后背撞到了门框上,“哐”的一声响,后背上一阵闷痛。 她咬住嘴唇,垂下头退出去的瞬间,眼睛里的泪终于啪的一声掉下来。 乔云溪迎上步惊寒的目光,他沉着脸看着她,一言不发。 房间里很静,静得连两个人的呼吸都可以听得到,阳光从窗子里流泄进来,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斑斑光影,深深浅浅,如此刻的心情。 气氛有些压抑,朱云溪心里微微的烦躁,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脸为什么变得如此之快,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你到底干嘛?”朱云溪忍不住挑起眉毛,狠狠盯着他问道。 步惊寒却抿紧着嘴唇,一言不发,他始终沉黑着,最后,决然的转身,迈开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朱云溪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走出院子时的背影,心口有些微微的发堵,嘀咕道:“神经。” 步惊寒出了院门不久在花园里遇上了步惊羽,一见到他,步惊羽跑过来,手指着那片花草说道:“四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你那的花草长得也不太好,不如把那片土地拨给我种药材怎么样?” 步惊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一片牡丹开得娇艳,大朵大朵的花在风中招展,哪里有半点不好的样子? 不等他开口,步惊羽又再次说道:“四哥,你知道,我的府中花园子早成了药材园子,实在是种不下了,而且,我现在觉得有一味药材特别重要,不种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在平时,步惊寒一定就步惊羽的药材园取笑他一番,但是今天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他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随你吧。” “……”步惊羽本来还想着再游说一番,毕竟人家那牡丹……长得的确不错,但是没有想到,步惊寒居然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 “四哥,你怎么了?”步惊羽看出他的神色不对,立马放弃了对那片土地的霸占念想,追上去问道。 “没事。”步惊寒沉着脸,继续向前走着。 “四哥,你的脸上明明就是写着有事,还骗说什么事。”步惊羽有些担忧的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他的声音最后低了下去,脸上平时带着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睛里的神彩蒙上了一层惊恐。 步惊寒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微微一痛,扯扯嘴角笑了笑,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胡想什么呢?能什么麻烦事?不过是你那嫂子……” “啊!皇嫂怎么了?”步惊羽像打了鸡血一样,刚才的情绪立刻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兴奋的表情,声音也陡然高了三个音,“四哥,跟我说说,皇嫂怎么了?又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步惊寒有些无语,看着他眨巴着的大眼,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四哥,四哥。”步惊羽三步两步窜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脸上的笑意绽放如花,“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皇嫂。” “……”步惊寒有些无奈,看了看不远处的亭子,“走,去那儿休息一下吧。” “好。”步惊羽跟上去,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 步惊寒看了看远处的池塘,粉嫩的荷花轻轻摆动,如女子优雅的裙摆,他的目光微敛,声音轻轻散在风里,“九弟,你还记得我大婚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四哥。”步惊羽看着他的神情,脑海里浮现当初他大婚的时候,仿佛那满府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眼色也不由得跟着黯然了几分。 步惊寒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丞相府的千金是个痴儿,从七岁那年的意外之后就神智不清,可是,皇后却向皇帝提起,丞相府的千金身份贵重,相貌甚美,而自己到了婚配的年龄,可以娶来当楚王妃。 一个痴儿!居然可以当楚王妃之位! 更可恨的是,皇帝居然同意了! 那满府的红色,如一滴滴的心头之血,恨怒满腔,占据了步惊寒的胸膛,所以,从大婚之日起,他就再没有踏入过乔云溪的院子。 虽然当时他是满腔的愤怒,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十分到位,他记得,他唯一送给乔云溪的东西,就是一双血玉手镯。 而今天,他在如意的手上看到。 虽然也曾惊异乔云溪不似传说中的那么痴傻,甚至大为相反,可以说古灵精怪,狡猾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也曾后悔过自己没有去多多注意她,也因此而心有愧疚,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他乐见于乔云溪把他送给她的东西再轻易的赐予别人。 “四哥?”他沉默的太久,步惊羽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把你的爪子拿开!”步惊寒从回忆中收加心神,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我记得我曾经送给过她一对血玉手镯。” “是那对……”步惊羽沉思了一下,想了起来。 “不错。”步惊寒点了点头,“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送了,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她把其中一支赐给了一个丫环。” 步惊羽微微抽了一口气,“好大的手笔!” “谁说不是?”步惊寒微微苦笑,抬了抬眼望了望远处的荷塘,心里突然生起几分烦躁。 “好了,我要去书房,你自己随便,至于那片地,也随你吧。”步惊寒从石登上站了起来,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步惊羽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乔云溪院子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膳摆了上来,乔云溪翻着一本书看,发现里的话知乎者也的真是啰嗦,故事也写得不够动人,天色一暗,屋子里点起了灯,就算点着好几盏灯,还是觉得那灯光太暗。 她无奈的叹口气,这古代的生活……还真是……太、无、聊、了! “王妃,请用膳吧。”如心走进来施礼道。 “好吧。”乔云溪把书放下,突然想起步惊寒那张沉冷的脸,又看了看桌子上那精美的菜式,恨恨的想,自己就干脆这样做个蛀虫,吃他的喝他的还气他!想想都觉得过瘾! 她在餐桌前坐下,目光在桌子前扫了一圈,如意执着一双筷子在一边准备布菜,乔云溪有意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微红,看出来是哭过。 “王妃,先喝点汤吧,这是云腿山贝乌鸡汤,很是鲜美呢。”如意笑着拿过一只小碗,盛了几勺。 乔云溪看着米白色的汤,香气扑鼻,微红的云腿如花朵在汤中轻轻绽放,色香味都堪称完美,只是香气再浓,她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草的味道。 她轻轻的笑了笑,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如心,小丫头眼睛如秋水,看着纯真可爱,她把那只小碗往前推了推,“如心,可香?” “嗯。”如心抽了抽鼻子,“香着呢。” “那好,就赏给你喝吧。”乔云溪指了指那碗汤说道。 “可是,奴婢……”如心微微愣了愣。 “王妃。”如意接口说道:“这可不合规矩,奴婢们是不能和王妃一同进食的。” “本王妃也没有说让她一起进食啊,拿到下面去喝不就行了?”乔云溪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抬起眼,看了如意一眼。 如意被她的目光一看,只觉得那两道目光虽不像王爷的那般凌厉如刀,却是平静得让人心惊,如两潭深而平静的水面,未知的一切都掩藏在那平静背后。 她垂下头,掩饰着自己那一刻的慌乱,飞快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随即抬起头来说道:“王妃说的是,这是如心的福气呢。” 第29章:夜探 第29章:夜探 如心把那一小碗端了下去,乔云溪也不在再提汤的事,如意想要给她布菜,她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本王妃想一个人安静的吃饭。” “可是,王妃,您用膳时奴婢等应该在一旁伺候的。”如意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 “本王妃说,不用了。”乔云溪语气微凉,目光淡淡的扫过如意的手,她雪白的指尖处有微微的青色痕迹,很浅,但足以看得清。 乔云溪微微冷笑,“出去吧。” 如意满腔的话被乔云溪淡薄的语气堵在喉咙里,她放下筷子,无声的退了出去,其它的婢女也都跟在她后面退了出去。 “你等一下。”乔云溪对着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婢女说道,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如意的动作微微僵了僵,想要回头张望却最终没敢。 “王妃有何吩咐?”小婢女施礼问道。 “去把厨娘叫来,让她给本王妃介绍一下今天这些菜都叫什么名。” “是。” 时间不大,厨娘快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着几分喜色,“见过王妃。” 乔云溪看着她点了点头,“嗯,今天的菜色不错,你来给本王妃说说,这些菜都有什么名堂。” “是。”厨娘迈步上前,伸出手仔细的介绍起来。 乔云溪微笑着听着,时不时的点头,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她的耳朵上戴着那对翡翠耳环,翠绿通透,她的手指纤细,指尖有微微的薄茧,应该是长年在厨房劳作所致。 她介绍完,乔云溪道:“你做得很好,本王妃很喜欢,你先下去吧。” “多谢王妃夸赞,奴婢先行退下了。”厨娘声音清脆,语气都带着喜气。 吃过了晚膳,如心进来给乔云溪铺了床,如意在净房准备热水,腾腾的热气笼罩住半间屋子,如意的神情也笼在水雾里,模糊不辩。 乔云溪洗漱完毕,舒服的钻进了被子里,如意等人也退了出去,只余下外间和床头的一盏灯。 乔云溪根本毫无睡意,这才几点?她无奈的想,在现代社会,这个时间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吧?古人睡得真是早啊她闭着眼睛养神,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嘴角浮现一丝冷然的笑意,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过,这样自己来了之后才更有意思,否则的话岂不太无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慢慢远去,风声轻轻的吹过,滑过树叶的缝隙,微微作响。 乔云溪睁开了眼睛。 她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略为紧身的衣服,又用几条腰带把袖口和裤腿仔细的绑好,换上一双轻便的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放在腰间,她没有开门,而是轻轻的推开后窗,从那里一跃,便跳了出去。 落地无声,几朵云轻轻荡过,遮住了轻柔的月光,天边几颗零碎的星子也把光芒隐了隐,地上的树影更浓重了几分,乔云溪快速的向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西厢房是一等丫环休息的房间,她绕到后窗下,静静的等待。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如豆,还有人低低的抽泣,声音很轻,然而在这宁静的夜色中,却分外的清晰。 如心细碎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意姐姐,你不要哭了。” “受责罚的人不是你,你自然不用哭!”如意没有好气的说道。 “责罚?”如意有些疑惑,“可是,王妃并没有责罚你啊。” “你真是笨呢。”如意的语调里有淡淡的轻蔑,“责罚不一定要说出来,王妃不要咱们伺候,这还不算责罚?” “我觉得不像呢,也许……王妃真的是想一个人用膳呢?”如心的声音微微低了一些,“你也知道的,以前……王妃病着,现在好了,性子多少有些改变也说不定,不过,我倒觉得王妃病好了比以前好。” “好吗?”如意的语调上扬,语气有些许的怨恨,“我倒觉得不然。” “如意姐姐!”如心低呼了一声,“你……” “我胡说的。”如意笑了笑,“看你吓得那傻样,我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看看你对王妃的心意。” “我当然是希望王妃好的,那毕竟是咱们王府的女主子!”如心鼓着嘴说道。 “是,是。”如意说道:“行了,不早了,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 “嗯。”如心嗡声嗡气的回答道。 窗外的乔云溪无声的勾了勾唇,眼睛里的冷光一闪,如被割碎了的星光,倾入眸中。 时间不大,轻轻的沉睡声响起,而后,只听如意轻声唤道:“如心,如心!” 她唤了两声,如心没有回答,乔云溪轻轻一跃,跳上了屋顶,往院子中望去,只听“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如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没有打灯笼,抬头望了望1;148471591054062沉沉的夜色,脚步回快向着院外走去,她的步态匆匆,时不时的停下来四处张望,一双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 四周风声阵阵,草丛里的虫鸣也早已经退去,树木在地上投下黑浓的影子,微风指动,形如鬼魅。 如意的脚步微微踉跄,看得出来走得并不顺畅,乔云溪在她的不远处跟着她,她才到王府不久,也很少出自己的院子,不知道如意这是要去哪,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和汤里的血腥草有关。 走了很远,乔云溪不禁暗暗嘀咕,这王府修得这么大干什么?真有那么多人住吗?真是浪费资源! 而此时,前面的如意终于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她先看了看四周,然后抬手在门上轻轻的拍了拍。 时间不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从缝中看了看如意,然后伸出手递了一些什么东西。 随即,门就在关上。 “等一下!”如意开口,抬手挡住了门,乔云溪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听得出她语气急切。 “什么事?”里面的人疑惑的问道。 “能不能回一声,奴婢求见。”如意手掌着门,生怕遭到拒绝,继续说道:“奴婢有重要的事情回禀。” “等一下。”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有些松动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回一声。” 如意松了一口气,静静的在那里等待着。 乔云溪拢了目光,望着那院子上挂着的牌匾,“若梅”。她微微挑眉,若梅?这里住的会不会是李连若? 不久,门再次开了,这次的缝隙比上次大了一些,“进来吧。” 如意急忙福了福身,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乔云溪刚想跟上去,忽听不远处疾风一响,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唰的一声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那人身姿矫健,背上背着弯弓,腰间挎着一壶黑羽快箭,他的目光炯炯,在黑夜里如一只猛兽,沉冷而肃杀。 乔云溪心头一震,只听刚才的那个声音,看这人的眼睛,就知道他是一个高手,她把呼吸放慢,再慢,身子藏在茂密的矮木丛后,一动不动。 那人遥遥立于树顶之上,如一片悠然落下的树叶,却像海边的巨石一样稳,他的目光如电光明亮,却如重锤一般沉重,一寸一寸,搜查着周围,寻找着异常。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乔云溪藏身的矮木丛后,乔云溪摒住呼吸,垂下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地面。 对于这样的高手而言,一线目光都有可能让他警觉,从而暴露自己。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步惊寒?看样子不像,身量和体形都不太像,那这人夜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要不要告诉步惊寒? 正在乔云溪垂头思考的时候,一声微响,如蝉鸣,似鸟叫,只是轻轻一线响起,那站立于树尖之人便腾空而去,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融入夜窗消失不见。 乔云溪吐了一口气,她并不是胆小,在乔云溪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胆小这个词,只是她会更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只有自己安全才会有赢的可能,她所做的任务,不能输,输和死,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这个王府对于她而言太过于陌生,这里面的事情和关系都盘枝错节,在这种不明朗的情况下,她不能轻易出手。 又等了一会儿,不见那黑衣人再次返回,乔云溪才从矮木丛后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若梅院的墙外,轻轻跃上了屋顶。 她倒挂着屋檐下,头在后窗上方,屋子里灯光昏暗,里面的声音却清晰的传来。 乔云溪错过了时间,如意已经进屋有一段时间了,看样子已经谈了一会儿。 “奴婢今日受到这番羞辱,必须铭记在心,誓报此辱!”如意的声音满含悲忿,有些微微的颤抖。 “羞辱?”另一个人声音里含着讥诮,转而就是浓浓的恨意,声音如铁钉般狠狠的刺来,“你的那点事,和本侧妃的比起来,算什么呢?” 如意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 乔云溪心中冷笑,果然是李连若,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居然有办法笼络了如意,在自己的汤中下血腥草。 她肯定是为了脸蛋上的伤口而想尽了办法吧?然后巧合的发现血腥草的功效,再联想到自己身上的腹部刀伤,所以,这才出了这么个恶毒的法子吧? 唔……很不巧,乔云溪微微的笑起来,眯起的眼睛里寒光四射,如一头狡猾的兽。 “所以,奴婢为侧妃,也为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如意的声音冷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此,最好。”李连若答道:“这东西我这里多的是,你只管来取,务必要让那贱人也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最后一句说得杀气腾腾,殊不知,真正的危机正在向她悄然靠近。 第30章:发作 第30章:发作 乔云溪再次上了屋顶,翻身落在院子里,四周寂静无声。 她顺着厢房的窗子摸索,她心中断定,像血腥草这种东西,李连若一定是厌恶至极,连看都不愿意看到,只是因为这东西恰巧对自己也有害处,所以这才不得不收集而已。 果然,乔云溪在东面的一个小杂物间里找到了血腥草,她拿出了几株,来到窗口就着微弱的月光,碧绿色的草体,顶尖处是微微的红色。 乔云溪无声的笑了笑。 很容易的找到了院子中的小厨房,李连若受伤之后,一直在尝试各种方法来治疗,所以,小厨房里的药味一直浓厚,现在的炉子还温火熬着中药,药锅里药气升腾,乔云溪把手中的血腥草折成几断,然后扔进了锅里。 李连若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原来放在小几上的镜子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房间里的灯光都调到了最暗,她无法面对自己的那张脸,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这院子中,除了近身的陪嫁丫头,其余的一律不准进屋,今天见了如意,已经算是特例了。 她提鼻子闻了闻,感觉空气中还有如意身上的那种脂粉香,想着如意那张光滑的脸蛋,她胸中的恨意就如波浪翻滚。 不过是一个丫环! 如今居然也配和自己提合作!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如果不是因为急于报仇雪恨,怎么会轮到她一个丫头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说话? “来人!”她一声怒喝,让站在门外的丫环抖了抖。 现在李连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喜怒无常,丫环的身上总是带着伤,她小心的来到李连若的近前,施了一礼。 “快把这房间给我打扫干净!把这股子脂粉气好好的祛除!用的什么劣质的胭脂水粉,熏得我头疼!”李连若皱眉,手支着太阳穴说道。 “是。”丫环不敢多嘴,赶忙下去收拾。 刚出门遇到送药来的丫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谨慎和无奈,又都低头各自做事。 李连若看着那颜色味道都特别古怪的汤药,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但不管怎么反胃不想喝,她也要硬着头皮喝下去,现在对她的脸伤有帮助的东西,她都愿意尝试。 一口气喝完了药,又用水嗽了口,吃了一颗蜜饯,把那股子怪味压得差不多了她才挥了挥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转头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她的眸光也黯了几分,唯有那眼底深处的恨意如同妖火一般跳跃。 乔云溪!你给我等着! 李连若临睡前又摸了摸伤口,那狰狞的伤口高高鼓起,让她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疼,那疼痛瞬间漫延到心底,如刀凌迟般的痛不欲生。 怀着恨意,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细细碎碎的痒痒弄得醒了过来,意识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那痒越来越强烈的时候让她瞬间醒了过来。 她唰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夜风微凉,她清晰的知道,这不是梦,而脸上早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突然细细密密的痒了起来,痒得钻心。 她大惊,不知道是好是坏,房间里的灯只余下一盏,飘飘摇摇,所有的物件都笼在这层淡淡的薄光里,投下巨大的黑影,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蜇伏的怪兽,狰狞的张着血盆大口。 “来人!来人!”从心里滋生的恐惧让李连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脚底泛起的凉意没有缓和脸上的痒,她披头散发几欲疯狂的冲外面吼叫。 很快,灯亮了起来,几个丫环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灭了灯!灭了灯!”李连若看着那明亮的灯光扯着嗓子叫喊,“弄这么亮干什么?作死吗?” 丫环们急忙吹灭了灯,垂头站在那里,一个个脸色苍白,表情惶恐--自从李连若受伤之后,院子里的丫环都不能涂抹胭脂,不能描眉画唇,只能素着一张脸。 “快!快去!快去找大夫!”李连若的发丝散落,在夜间形如厉鬼。 若梅院乱成了一团,乔云溪回去之后却睡了一个好觉。 一大早,如意进来伺候洗漱,如心在外间忙活着打扫,乔云溪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中看着如意的身影,她把黑发挽在指尖,手指翻转,动作漂亮,梳出的头发更是漂亮。 “如意,你的手艺不错。”乔云溪对着镜子中的如意说道。 如意的手指微顿,随即一笑道:“王妃喜欢就好。” “本王妃送你的手镯呢?”乔云溪看着她空空的手腕问道。 如意的笑意僵了僵,目光落在乔云溪的发上,“那手镯太过贵重,奴婢怕磕着碰着,收起来了。” 乔云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王妃,准备妥当了,要摆饭吗?”如心从外面进来问道。 “好,摆饭吧。”乔云溪说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外面,照例在桌上扫了扫,依旧是有香浓的汤。 如意依旧巧笑如花,“王妃,今天的汤厨娘可是用足了心思的,又清淡又鲜美,早膳的时候用起来最好了。” “噢?”乔云溪看了看那汤中飘浮的细嫩而微黄的花瓣,“金枝花?” “王妃好眼力。”如意立刻点头道:“的确是金枝花,所以这香气才这样的清雅扑鼻,以花入汤……” “可是太医嘱咐过本王妃,这段时间不宜食此类食物。”乔云溪打断她的话,“不如赏于你,拿下去用吧。” “王妃……”如意的面色微白。 “就这样吧。”乔云溪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拿下去喝汤吧,如心,给本王妃布菜。” “是。” 乔云溪看着如意走出去的背景无声的笑了笑。 刚收拾完了碗筷,乔云溪正在房间里坐着,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正在房间里打扫的如心向外望了望,乔云溪说道:“如心,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 其实不用看,乔云溪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她把玩着那只匕首,脑海中始终没有忘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那人让人无法忽视,到底是什么来头?步惊寒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正想着,如心跑了进来,说道:“王妃,若梅院来了人,说是叫如意姐姐过去一趟。” “噢?”乔云溪抬了抬眼,“有没有说去做什么?” “那倒没有,只是来叫人的姑姑态度不是太好。”如心有些担忧,眼睛不时的向外张望。 “让她进来见我。”乔云溪听着院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心中微微冷笑--看起来,若梅院那边的情况有些严重呢。 如心又慌忙跑了出去,时间不大,李连若的贴身丫环秋梅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她还拉扯着如意的手,如意的头发有些乱,看1;148471591054062样子两个人在外面已经拉扯了一阵。 乔云溪扫了扫那个秋梅,秋梅的脸色涨红,眼睛里满是怒意,右手用力的抓着如意手臂,看到乔云溪的目光,秋梅微怔了下,咬了咬嘴唇施了礼道:“见过王妃。” “这是怎么了?”乔云溪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王妃,李侧妃让奴婢前来,叫如意过去回话。”秋梅像是极力压着怒气,但是语气仍旧有些不善。 “噢?”乔云溪极快的笑了一声,手掌中的匕首寒光一闪,“李连若让你来带走本王妃院中的,她以为本王妃是什么?” “王妃,李侧妃并非不把您放在眼里,而是实在是因为事出紧急,所以……”秋梅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眼角瞄了一下乔云溪手掌里的匕首,隐约的寒光一闪,让她想起李连若脸上的伤,心里微微一抖。 “紧急?”乔云溪的语气温和如风,脸上的笑意却如刀,“有多紧急?紧急得连规矩都忘了?” “王妃。”被秋梅抓住的如意突然开口说道:“奴婢本来就是听主子吩咐的,李侧妃想叫奴婢去,奴婢也不敢不从,还请王妃不要为了奴婢的事动气。” “如意姐姐……”如心听到如意的话,不由自主的疑惑叫了一声。 “是吗?”乔云溪微微的笑了起来,她的眸光跳跃,如山间初化冻的泉水,冒出沁人的寒气,“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如意居然是如此忠心的,只是这忠心好像对每位主子都是?那么,本王妃想问问,在你的心里,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如意一怔,她抬头看了看乔云溪,被那目光一触,仿佛直达心底,深藏的那些情绪和见不得光事,都像瞬间被翻了出来曝光干净。 如意的呼吸紧了紧,又垂下头去,“奴婢不敢,自然是唯王妃的命是从。” “这就是了。”乔云溪深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她转头对秋梅道:“你也听到了,本王妃的意思你也懂了,那么,就回去对李连若说,本王妃这里忙得很,如意脱不开身,如果实在是紧急,不妨亲自到本王妃这里来问如意吧。” 秋梅垂着头,手指慢慢松开了如意的手臂,仿佛心有不甘一般,每根手指的离开都极为缓慢,最后,她对着乔云溪施了个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如意用眼角看着她离开的脚步,眼底慢慢浮现一丝焦灼,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连若怎么会突然差秋梅来叫自己过去? 自己与李连若联手的事情,并没有人知晓,包括昨天去若梅院与她谈话,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一大早上的突然如此明目张胆?她知道,依李连若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逼到了边缘,她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第31章:引蛇出洞 第31章:引蛇出洞 如意心中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暗暗恼恨这个秋梅上来揪住自己,不先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害得自己连个准备都没有! 这个没有脑子的,以为现在的王妃还是原来的王妃吗?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传人?如果现在的乔云溪还是那个痴傻的乔云溪,她李连若能成为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她想起昨天晚上昏黄的灯光下,李连若那张被毁了的脸,浑身就冒着寒气。 如意以为自己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她的神色变化怎么会逃脱过乔云溪的眼睛? 乔云溪的手指轻轻叩击着小几,发出轻轻的脆响,那把匕首就放在她的手边。 如意想不出来为什么李连若一大早就让秋梅过来传她,但是乔云溪却是心知肚明,恐怕是因为李连若的伤恶化了吧? 这王府中她以为只有如意这里才有血腥草,而她首先要责问的人,当然也是如意了。 她在等,她相信,李连若气急败坏,一定会来。只是……她以什么姿态前来问罪呢? 李连若的确快疯了。 天不亮就请来了大夫,大夫一见她的伤,顿时大惊失色,李连若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凭感觉也知道事情不妙,但心里始终存着那一丝侥幸,而现在一见大夫的神色,她的心立刻就沉到了冰川之底。 “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李连若激动的声调都变了,她吼了一夜,嗓子都哑了。 大夫见她脸上的伤痕红肿起来,边缘隐隐还有溃烂之势,再看她眼睛赤红,披头散发,形如鬼魅,心中一个哆嗦,“敢问……侧妃是吃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李连若失控的吼道:“能吃什么?还不是吃了你开的那些药!味道古怪难闻,但本侧妃都忍了!可是为什么不见好反而更加恶化?” 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侧妃息怒……草民也不知道这是何故,明明前两天侧妃的伤势已经稳定,今天……这的确是……” “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李连若打断了他的话,她顿了顿,阴冷的问道:“本侧妃问你,如果,本侧妃误食的血腥草,会如何?” “这……”大夫抽了一口气,“回侧妃,如果是血腥草的话,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你是说,本侧妃的伤势恶化,是和血腥草有关的?”李连若的眼睛里都差点喷出火来。 “理论上这是这样的。”大夫低头说道:“但这血腥草并不是本地的产物,何况,草民的方子里也没有……” “那不用你管!”李连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她怎么说?难道说是自己偷偷差人去找了哥哥要来的吗?哥哥跟着父亲出征,一次偶得了血腥草,一时好奇便在后园中种植了一些,这些事外人并不知道。 “滚出去,此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李连若语气冰冷,像冰凌子狠狠的砸向大夫。 大夫连连称是,急忙退了出去。 “去,叫如意来!”李连若望着乔云溪院子的方向,眼神阴冷,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来回的踱着步,如同在火上烤,仿佛过了很久,秋梅灰溜溜的回来了。 “人呢?”李连若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狠狠的盯着秋梅,恨不能盯出几个血洞来。 “回侧妃……”秋梅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了一步,“王妃说……她那里正在忙着,如意脱不开身,如果您……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就亲自去那边问。” “什么?”李连若像是一只困兽,“没用的东西!”她话音一落,手就挥了上去,她手上的青筋暴起,用了十足十的力,狠狠的打在了秋梅的脸上。 秋梅一闭眼,却不敢躲闪,“啪!”的一声响,她的脑子里耳朵里一阵轰鸣,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觉立时就肿了起来,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味道腥甜。 “乔云溪!”李连若恨的跳脚,按捺不住,像一道愤怒的风,疾疾的奔向乔云溪的院子。 房间里很静,如意和如心依旧站在那,乔云溪也不发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微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有下的叩击着小几。 如心心中疑惑,总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太寻常,如意的心却越来越焦急,她很想去李连若那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急需一个理由出院子去,可是,现在,她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 而心中的不安,也慢慢的越来越大,如一根细而韧的丝,慢慢的勒紧了她的心,一圈一圈的疼痛让她无法镇静下来。 “王妃……”如意试探着开口,“您可有什么吩咐?不如奴婢……” “不必。”乔云溪打断了她的话,依旧维持着原来的状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如意的手指在袖子下缓慢而用力的绞在一起,如此刻她的心。 “乔云溪!”外面一声怒喝,李连若快步闯进了院子。 “李侧妃……李侧妃……请留步,待奴婢……”院中的小丫环试图拦住她。 “滚开!”李连若根本不等丫环说完,抬手狠狠的推开了她。 顿时,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如意急忙福了福身,对乔云溪说道:“王妃,怕是李侧妃心有不满,前来寻事了,奴婢去把她打发了。” “慢着。”乔云溪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转了一半身子的如意,缓慢的笑了笑,“无妨,你且在这里等着,让她进来便是。” “奴婢怕……”如意胸中像塞了一团火,五脏六腑都要烧着了。 “本王妃都不怕,你怕什么?”乔云溪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睛里却没有波动,平静如深潭,她的话似乎在“怕”字上落了落,像针尖在如意的心头刺了刺。 如意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能退开一步,站在一边。 此时,李连若已经进了屋。 她“啪”的一声挑开了帘子,带着风就闪到了乔云溪的面前。 她看着靠坐在美人榻上的乔云溪,细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被窗纸隔成了薄薄的纱,轻而柔的笼罩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她的黑发如云,肌肤如雪,在这纱样的阳光下风华灿烂,光芒四射,她的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意,浅浅勾起红润的嘴唇,如一轴上好的丹青水墨画。 如此的美,如此的……让她痛恨。 李连若想起自己脸上的伤,那种入骨髓的痒,比起痛来更让她恨意难平,而此时,这个暗害她的人,居然如此美艳无双的盯着她看。 “乔云溪!你敢害我!”李连若声嘶力竭,眼睛如毒蛇,死死盯着乔云溪。 乔云溪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的说道:“噢?你指什么?毁你的容?这话你已经在那个时候说过了。” “你!”李连若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她抬手指着乔云溪,“你毁我的容也便罢了,居然还敢在我的药中下毒!” “嗯?”乔云溪的目光落在她指着自己的手指上。 如意的心抖了抖,下毒?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手指好漂亮!”乔云溪突然岔开了话题,眼睛里灼灼的放着光辉,如一个色狼看到了喜欢的美1;148471591054062色。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慢慢抚着小几上的匕首,这个动作,让李连若心颤了颤,眼前仿佛浮现那日里也是这样的刀光一闪,自己的脸她唰的一下子缩回了手,冷笑了一声,“你休想此事就这么算了!今日一定要给本侧妃一个交待!” “你要什么交待?”乔云溪看着她,嘴边挂着一丝讥讽的弧。 “你说什么交待?别在这里装糊涂!”李连若的声音尖锐了几分,“一定是你指使人下毒,否则的话本则妃的伤也不会恶化!” “你怎么知道是我指使的?”乔云溪好脾气的问道。 李连若看着她眨动着眼睛,细密的睫毛卷翘,似乎里面都藏着针,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此时却顾不上多想,她抬手臂,唰的一指站在一边如意,“她!你是让她下的毒!” 李连若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本来极爱艳丽的颜色,但是自从受伤之后,便不得不穿起了素色,她飘起的宽大袖子如一片云,呼的一下子就飘到了如意的眼前。 如意在听到李连若说什么毒,什么伤恶化的时候,心中的不安就在无数次的放大,隐约觉得危险在逼近,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李连若的手就指向了她。 如意呆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倒是乔云溪似乎毫不意外的问道:“噢?不知道这是何意?” “你还问我?”李连若冷笑了一声,“前两天这个贱人来找我,说什么你假意赏她,却故意让王爷恼了她,她说没有想到你的痴傻好了之后居然如此心毒,计谋深算,或许,之前的痴傻就是装的!” 如意的脸色早已经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扑嗵”一声跪在那里。 如心惊得张大了嘴,眼睛紧紧盯着如意,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如意不知道说什么,她猛然间抬起头来,向前跪爬了两步,“王妃,王妃……不是的,不是的。” “然后呢?”乔云溪不理会她,而是歪头问李连若。 李连若恨不能扑上去把乔云溪撕碎,把她那美丽的脸也给毁了,“然后?然后本侧妃就中了你们主仆的阴毒之计,同意这个贱人,开导她,安慰她,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假意的,而真正的用意就在于趁着本侧妃不注意,往药中投毒!” 她的话像是惊雷,在如意的耳边轰然炸开,她看着李连若那张被毁了的脸,看着愤怒的神情,脸色如死灰。 第32章:对质 第32章:对质 乔云溪微微挑了挑眉,语气万分诧异,可脸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噢?是吗?居然会有这种事?” 李连若看着乔云溪那轻描淡写的样子,看着她笑意淡淡的脸,“你还装!”她说着挥起手掌就奔着乔云溪打了过来。 “砰!”乔云溪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和本王妃动手?你还不够这个资格!”她说罢,往外轻轻的一推,李连若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乔云溪!你这个阴毒的女人!”李连若脸色狰狞,红肿的伤疤微微跳动,让人看得触动惊心,“我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他为我做主!” “要本王做什么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了起来。 李连若身子微微一震,急忙低下头去,整理着衣服,又用手拢了拢头发,尽量的遮住脸上的伤,而身后的步惊寒已经大踏步前来。 他在小几的另一侧坐下,与乔云溪并坐看着屋中的女人们,目光在李连若的身上停了停,微皱眉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李连若低头抽泣,她很想抬头看看步惊寒,但是,她不敢。 她不想让自己这张脸暴露在步惊寒的面前,特别是现在的伤势更加恶化,她只能身姿往下更低,纤瘦的肩膀如一抹云,乌发垂落如柳,“王爷——上次妾身做错了事,被王妃……惩罚,本也是妾身该受的,可是……现在,王妃无故又指使如意下毒害妾身,致使伤势恶化……妾身实在是……” 她没有说完,肩膀微微的抽动,低声的哭泣起来。 她的哭声低低婉转,让人不禁触动悲肠,乔云溪无声的冷笑,看来李连若这是有长进啊,知道打同情牌了,不像之前只会耍蛮横。 步惊寒的脸色微沉,他沉默着,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长久得不到回应,李连若有些沉1;148471591054062不住气了,她又不敢抬头去看,柔弱的肩膀开始酸痛,腰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步惊寒的目光一层一层如阴云压下来,他坐在那里,气势如山一般轰然而来,屋内的人,除了乔云溪,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意,你怎么说?”良久,步惊寒开口问道。 他越过乔云溪,直接问了如意,这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 乔云溪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气浓郁,淡绿色的茶水清透甘甜,如此时,她的心情。 步惊寒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时,心中也荡起丝丝的喜悦,这丫头究竟是聪慧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是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本意是想直接问如意,即使这事真和如意有关系,也不代表和乔云溪有关,而李连若却以为他连问都不问乔云溪,这是直接坐实了她的罪名了。 她的目光闪动,眼神阴毒。 “奴婢……奴婢……”如意身子一抖,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个样子,李连若不是和自己是一条战线的吗?怎么突然咬起自己来?还认定自己和王妃是一起陷害她? 至于那血腥草……她的心中更慌乱了起来,这东西自己是碰过的,而且,现在在房间梳妆台的暗格里还有两株,本来是要晚上用的,万一被搜查出来她的冷汗淋漓,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飞快的思索着,到底是供出李连若还是不供?如果供出李连若说明真实的情况,那么,就是伙同李连若一起暗害王妃,如果不供……就要承认是和王妃合伙,要害李连若,因为,想要抵死不认是不可能的,因为那血腥草毕竟还在自己的房间里。 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意咬了咬嘴唇,苍白的嘴唇上留下深深的齿印。 她俯地叩首,声音低沉却清晰的说道:“奴婢认错,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不敢违抗王妃的命令啊。” “乔云溪!”李连若一听,声音顿时尖锐了起来,她本来不过是想诈诈乔云溪和如意,同时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血腥草明明是给了如意的,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药中来? 没有想到,如意竟然认了!果然是乔云溪主使的! “王爷,请您为妾身作主啊!”李连若哭着往前跪爬了几步。 步惊寒的脸色沉冷如铁,眸子猛然一缩,如雪地里突然冒出的针尖,冷而锐的直刺如意,“本王问你,你说的可是实话?” “回王爷……奴婢所说的确属实。”如意依旧跪在那里,额头抵着地面上的青砖,冰冷的青砖印在她的额头上,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麻木了。 “噢?”步惊寒说着,弯腰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看进她的眼睛里,“再说一次。” 他的眼神冰冷如寒潭,突然一把绝世宝剑从水底破水而出,华光厉烈,却寒气逼人,如意心中颤抖,想要躲开那目光,却又无法动弹,步惊寒的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她感觉那块骨头都快碎了。 “奴婢……”如意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乔云溪微微含着笑意,靠着大引枕静静的观赏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的在看一场好戏,她无话,脸上的笑意和眼底的眸光却闪动着微微杀机。 这些女人当自己是白痴还是kitty猫?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长记性?被毁了脸还不够?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王爷,不如派人搜查如意的房间,如果她所说的是实话,一定会有血腥草的踪迹!”李连若突然提议道。 她心里清楚,给如意的那些血腥草每次都是一天的量,从不多给,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今天的应该还没有用完。 如意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眼睛里的惶恐慢慢放大。 “去!搜!”步惊寒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立即去了如意的房间。 时间不大,侍卫回来,手里捧着两株墨绿色的草,草尖处呈红色,如此明显而特殊,可见不是一般的东西。 步惊寒的眸光一缩,凌厉而狠辣的割了过来,侍卫心中一紧,急忙垂下头去,手里的草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他心里有些委屈,王爷为什么这副表情啊,这草又不是我的“如意,这草是哪里来的?”步惊寒转头看着如意,目光如锋利的刀锋,狠狠的割在如意的脸上。 如意看着那两株草,心里知道大事不妙,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了,她咬了咬唇,眼睛望着乔云溪,颤声说道:“王妃……奴婢舍身为您办事,您……不能开口救救奴婢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步惊寒的问题,但比直接回答了更有力。 步惊寒的手指尖微不可察的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又增加了几分力度,一字一字如从齿间磨出,“本王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诬陷他人!” “王爷……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您主持公道,为妾身讨一个说法!”李连若再次叩首,哭声更大了一些。 步惊寒心中恼怒,却也无法发作,他很愿意相信乔云溪,不愿意去怀疑她,可是……现在,难道乔云溪很轻的笑了笑,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突然也有了几分寒意,她轻轻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如意的身边,缓缓的弯下腰去,仔细的看着如意的脸。 她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却杀机四起,如阿修罗对着人灿烂的微笑。 一股寒意从如意的心底慢慢升腾起来,她的后背冷汗淋漓,湿透中衣。 “你说,你是舍身为本王妃做事?” “……是。”如意看不懂她眼底的深意,但已然这样说了,无法再更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唔。”乔云溪的眉梢微微挑起,如飞扬的刀,“那么,证据呢?” “难道这血腥草还不够吗?”李连若接口,满含恨意。 “这个?”乔云溪手掌翻了翻,那把匕首寒光一闪,她用刀尖在那侍卫手中的血腥草上翻了翻,侍卫用眼角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你休想毁灭证据!”李连若说着,就要扑过来。 而乔云溪已经收回了匕首,轻描淡写的说道:“别紧张,冷静些。本王妃也没有打算毁了它,再说,即便毁了,你那里不还多得是吗?” 她最后一句,说得语气轻轻,如天空上飘过的云,转眼不见,却如惊雷一般冲击着其余人的耳膜。 李连若的身子一僵,如被雷劈中,“你……你胡说!你什么意思?” 如玉的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步惊寒早已经嫌弃的松开了手,任由她如一瘫烂泥一般软了下去。 她如此的反应,步惊寒已经知道,乔云溪所说的是事实,他的心里,突然就爆出巨大的喜悦来。 “什么意思,本王妃想,你应该明白吧?”乔云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神中是轻蔑、讥讽,她手中的匕首翻转,刀尖对准了若梅院的方向,对侍卫说道:“搜!” 侍卫神情一凛,下意识的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转过身了才想起来应该看看王爷的意思,他尴尬的转过身来,步惊寒看着他说道:“按照王妃说的去做。” “是!” 如意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指甲抓着青石砖缝,“啪”两声微响,两片指甲断了。 李连若的心中紧张,但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在察觉到有可能是血腥草导致自己的伤势恶化以后,她就让秋梅把院中的血腥草全部处理掉了。 现在找,能够找到什么?恐怕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了吧? 不过,刚才步惊寒的态度还是让她心生痛意,他居然袒护乔云溪至此!不但不阻止她,反而同意她的做法! 第33章:落幕 第33章:落幕 李连若把这些痛意都转化成了恨,如狂涛般的恨意都加在了乔云溪的身上。 她在等,等到那侍卫空手而回,好绝对反击!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放过乔云溪! 外面的风轻轻的吹了进来,窗子微微作响,如一曲悲婉的歌,乔云溪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还有已经傻在角落里的如心,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古代的女人啊……一定是太闲了,每天都无聊的要命,所以就把时间都用在那些鬼心思上了,再加上她瞄了一眼如万年冰山般的步惊寒,他端坐在那里,如山石巍巍,腰板挺拔如松,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冷冷注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心生压抑。 这样的男人果然很容易招女人喜欢,偏偏这么大的王府就这么一个,难怪这些女人要挖空心思了。 她闲闲的摸着匕首刀柄上的雕刻花纹,雕刻得倒精致,只是这匕首可不怎么样,一般的钢性,没有什么特殊的。 真是怀念自己前世时那把贴手的爱枪啊她正在胡乱的感慨着,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音杂乱,听上去不是一个人。 屋内的人呼吸都滞了滞,只有乔云溪似笑非笑,慵懒淡漠。 果然,门帘被人挑起,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刚一进屋,还没有开口说话,院子里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踩着极快的节奏而来。 那人像一道风,“等一下!等一下!” 一听这声音,乔云溪就知道,穿越到这异世遇到的最八卦的人,而且是最八卦的男人,来了。 步惊羽一个箭步就窜了进来,脸色微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四哥,四嫂,对不起,我来晚了。” “……”步惊寒无奈的看了看他。 乔云溪又好气又好笑,谁叫你来的? 步惊羽也不客气,自己拉把椅子坐下,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血腥草,惊叫了一声说道:“啊!血腥草,府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的?” 不等别人回答,他又自顾说道:“这东西要是用对了是去腐生肌,要是用的不好了,那可是要害人命的。” “九皇子明鉴。”李连若立刻接口道:“如今这东西就是拿来害人了。” “噢?”步惊羽瞪大了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却不问李连若,最后目光在步惊寒和乔云溪的脸上溜来溜去,“四哥、四嫂,今天又是上演什么戏码?你们的府里好生热闹啊……居然每天都有戏可看。” 步惊寒满头的黑线,脸色变幻了几次,“不许胡说八道。” “我胡说了吗?我胡说了吗?”步惊羽不服气的皱眉。 “搜查的得如何?”步惊寒不再理会他,问着站在门口的侍卫,被九皇子抢了先,连话都没有顾得上回。 李连若俯在地上,用眼角的余光望向走过来的人,前者是一双黑色的靴子,普通的抓地虎快靴,是府中侍卫的服制,她刚刚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那双黑色的靴子后面有绿色的裙摆一晃。 她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有绿色的裙摆,边缘处还细细的走了之字形的金线,隐约可以看到裙摆下同色的绣鞋。 她的头皮微微一乍,这样的绿色裙子和鞋子,是各院中一等丫环的服制。 跟着侍卫前来的,会是谁? “回王爷,属下刚到若梅院,便碰到这丫头神情慌张的要出去,属下觉得有异,仔细盘问之下才发现,她手里的布包里,就是大量的血腥草!” 哗! 如意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而李连若惊恐的抬起头来,努力的扭身回去看,只见秋梅一脸惊恐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对上了她投射过来的愤怒目光,只是,突然,秋梅迎着那目光,微微的笑了笑。 那笑意很短,很浅,如一粒微尘落入水面,或许还没有让水面触生波澜,就已经消失不见。 但,那不是幻觉。 李连若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看到了。 “哇!”步惊羽一下子跳了起来,看着那青色的布包里一大捧的血得草,有些激动的说道:“四哥,这东西很难得啊,你把它给我好不好?让我回去研究一下。” 步惊寒满腔的怒意还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就被步惊羽的一惊一乍给消去了一半,他摆了摆手,步惊羽接走了血腥草。 “李连若,你如何解释?”步惊寒目光注视着李连若,语气冰冷。 “妾身……”李连若声音低缓,随即,又高声道:“是栽赃!王爷,这是王妃栽赃给妾身!一定是的!” “胡扯!”步惊寒一掌击在小几上,小几上的茶杯跳了跳,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语气森然道:“李连若,你几次三番的挑起事端,弄得府中不宁,到底欲意何为?” 欲意何为?他森然的问道。 李连若俯在地上,看着他的靴尖,那金色的螭纹狰狞欲出,似要穿破她的胸膛,她的呼吸微滞,满腔的爱恨情仇都哽在喉咙里。 十六岁那年初见,漫天的春光里,泛起青绿色的河堤柳岸,他踏马前来,披了漫天的阳光,华光烈烈,灿如天神。 那一刻,以至于后来,他那一身的光芒万丈都照亮了她的心间。 只是……他的光芒照到的女人太多,她的心里慢慢便有了阴暗的角落,那些怨恨、嫉1;148471591054062妒、不满,都像淬了毒,疯一样的滋长。 她从一个少女到嫁与他为妇,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这样,落到如此的田步,她连回首的勇气都没有。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爱他。 而今天,此时此刻,他问她,欲意何为? 她想笑,眼角却落下泪来,嗒的一声,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咦……”步惊羽起身,慢慢来到如意的身前,弯着腰细细的端着着她的手指。 如意像是被蛇咬了一样,飞快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步惊寒的目光扫过来,“何事?” 步惊羽道:“这丫头也是碰过血腥草的吧?按说这东西呢一般人碰了没事,但是如果是碰的之前手指长时间的接触过玉器,那么,玉脂和血腥草混合,就会让手指微微变青。” 如意听到步惊羽的话,霍然抬首,目光死死的盯住乔云溪。 乔云溪淡淡一笑,抬手掠了掠耳边的发,姿态雍容,“九皇子好眼力。” 步惊寒深深的注视着她,他忽然明白了,那日,为何会在如意的手上见到那只血玉手镯。 如意是王府的一等丫环,自然是见过好东西的,她不比别人,如果是寻常的赏赐未必会爱不释手的戴在身上,那么,也就失去了意义。 而这只血玉手镯,并非凡品,如意一见,肯定喜出望外,珍爱有加,她一旦常常抚摸,再碰血腥草的时候就会留下痕迹。 如果是这样,步惊寒瞬间明白,肯定是乔云溪早就发现了如意的异常,所以才试探于她,那么,这也就说明,事情根本不像是如意所说的,是乔云溪指使的她。 想想也对,乔云溪这种性子,对皇后都敢大打出手,何况是一个李连若,犯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下药吗?换个说法,挥刀都敢了,还下药?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里涌上一丝愧疚,因为自己昨天对她的恼怒,还有一丝的疼惜,因为今天这些人的指责。 乔云溪察觉他的目光,觉得他眼底的情绪复杂,如一道道密密的绳索,细细的缠绕过来,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她转头看着如意,“这血腥草是她给你的,让你伺机下在我的汤里,所以这两天你一直劝我喝汤,起初我并不能确定是你是还是厨娘下的手,所以就一人赏赐了一样玉制的东西,很显然,最后,是你。” 如玉的目光渐渐的阴冷的起来,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乔云溪朗声一笑,“别这样看着我,眼神是杀不死人的,最有力的东西还是这个。”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匕首,“别怪别人给你下套,先怪你自己太蠢,中了圈套都不自知。” “这里太闷了。”乔云溪说着,迈步向外面走去,“本王妃得出去透透气,至于这些人,王爷麻烦你看着处理了吧。” 她说罢头也不回出去了,留下一屋子错愕的人。 步惊羽愣了愣,一溜烟的跟了出来,笑嘻嘻的跟在她的后面。 乔云溪走了几步,后面的尾巴总也甩不掉,她扭头看着他,“你干嘛?” “四嫂,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步惊羽文绉绉的问道。 “什么事,快说!”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血腥草的特性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汤里加了这个东西的?” “我就是知道,没有怎么知道。” “怎么会知道的?” “就是知道。” “……” “那你还知道其它的什么药的特性吗?说出来探讨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血腥草的特性的?” “……” 两个人一路斗嘴,一路走到了花园附近,乔云溪发现有几个花匠正在把一片牡丹花给拔队,那牡丹开得很是艳丽,花朵很大,显然是经过精心培育的。 “怎么好端端的花给拔了?”乔云溪好奇的嘀咕道。 “因为,那块地现在归我所有了。”步惊羽接口道:“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东西要种。” “什么?”乔云溪随口问道:“你不会是说你要这里种什么药材吧?” “哎呀,四嫂,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猜就中啊。”步惊羽抚掌大笑,眼睛里灼灼放光,“我终于找到一个知音人了。” “……”乔云溪看着这位奇葩皇子干笑了几声,翻了翻白眼继续向前走。 步惊羽急忙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第34章: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第34章: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乔云溪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听着步惊羽叽叽喳喳的说话,觉得他投胎成男人真是阎王爷弄错了,一定是决定让他投胎的时候打盹了或者是玩忽职守了,明明是一个女人的料,怎么会成为一个男人的? 步惊羽不知道乔云溪肚子里的想法,继续说道:“四嫂,你不知道吧,我还在城外包了一块地,那里有好多药材呢,而且那块地的东侧挨着一处高高的峭壁,我在上面还种了东西呢。” “噢?”乔云溪对这事儿比较感兴趣,对啊,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玩呢,骑骑马呀,逛逛山水啊,为什么一定要在王府里闷着呢,这么无聊! “是真的。”步惊羽见她来了兴趣,继续介绍道:“那里的景色可美了,还有成群的野鸡,野兔,没事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弄野味来吃。” “你们?”乔云溪反问:“你和步惊寒?” “四嫂,你应该叫夫君,夫君!”步惊羽纠正道。 乔云溪短促的笑了一声,夫君?她可叫不出口,她含糊的点了点头,“那个,怎么从来没有让我去过?” “呃……”步惊羽摸了摸后脑勺,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有趣啊?平时四哥对你都只字不提的,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 “下次吧,下次请您去。” “下次是什么时候?”乔云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下次……就是这几天吧,到时候我会差人来请您的。” “那好,只许请我,不许请他。”乔云溪语气中带着不满,“以前他不带我,这次我也不带他。” “呃……” 没有几个回合,步惊羽就告辞,一溜烟的跑了。 乔云溪逛了半天的王府,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除了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代社会里的故宫、颐和园,还有那些闻名于世界的建筑,自己差不多都见识过,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她正百无聊赖的想往回走,却发现门口处来了一群人,头前的是个男人,迈着方步,身上穿着褐色的袍子,手里拿着拂尘,一张白胖的脸上没有胡子,小眼睛骨碌碌转着,射出两道精光。 乔云溪一见这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只肥胖的老鼠,刚进到厨房里时四处张望的神情,而这个男人的打扮和脸上的神色,让她迅速的判断出这个男人的身份。 用星爷的话说:又是一个死太监。 那太监趾高气昂的往里走,身边跟着是王府门口的小厮,站在他身侧为他引路。 “嗯。”那太监用鼻子应了一声,手里的拂尘甩来甩去,像在驱赶着苍蝇。 太监身后跟着四个侍卫,再后面是一顶软轿,轿身精致,连轿帘都绣着精致的花,还有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乔云溪停下步子,看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里走。 引路的小厮眼尖看到了他,急忙上前一步说道:“王妃。” “干什么呢这是?”乔云溪的目光从太监的身上跃过,看了看那顶小轿。 “咱家见过楚王妃。”太监上前一步,手中的拂尘一摆,说是见过,只是微微一弯腰,语气平淡无奇。 “你是哪里来的奴才?”乔云溪看着这个太监就不顺眼,那一脸死人样,神情傲慢,甩脸子给谁看? 到底是王妃的地位高还是太监的地位高? 那太监愣了愣,脸色微微一白,显然没有想到乔云溪说话如此的不客气,他甩指尘的动作也加上了几分力道,“呼呼”的作响,“咱家是皇后娘娘宫里当差的,今天来也是奉了娘娘的旨意。” “噢?皇后那儿的?”乔云溪的脸上似笑非笑,想起皇后那张脸,不知道那女人的毒怎么样了,“对了,皇后不是中毒了吗?找到下毒的人没有?哎,那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会不会突然傻了之类的?” “楚王妃!”太监的声音陡然一高,胖脸上的肌肉跳了跳,“请您注意您的言行!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岂会……岂会……” “突然傻了?”乔云溪接过话去,语气温柔,脸上的笑意吟吟,“哎呀,本王妃不是傻怕了吗?刚还在宫里犯了一次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太监的身子一僵,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宫中都在暗中传遍了,不仅永玥嬷嬷受了一顿打,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幸免,据说楚王带着楚王妃离开了以后,皇后娘娘气得都摔了三个琉璃花樽。 万一……这楚王妃的疯病要是再犯了,把自己关在府中痛打一顿该怎么办?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啊。 太监人精奸滑,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王妃说得哪里话,想必之前的事情是有误会,今天咱家来,还请王妃行个方便。” “到底有何事?”乔云溪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此事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要王爷和王妃一同听咱家细说分明才好。”太监清了清嗓子说道,微微垂下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那丝笑意让乔云溪的心中莫名不快,她冷笑了一声,声音微扬,“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妃此时还不能过问你了?” 她站在那里,微风扬起她的衣袂,她的长眉飞扬,目光凛然如冰,她脸上的笑意淡淡,却冷意森然。 太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明明她是笑着的,却让人心中不知不觉的收紧,他手中的拂尘不安的甩了甩,“王妃,咱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皇后娘娘……” “那也只是你说,本王妃没有听见。”乔云溪打断了他的话,如刀斩般干脆利索。 太监被噎了说不出话来,后面的词儿又都吞了进去,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烦躁不安的甩着手中的拂法。 “能不能不要再甩了?”乔云溪看着他手中翻转的拂尘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楚王府不讲卫生,到处都是苍蝇。” “……”小厮的腰弯得更深,四周的家丁丫环咬住嘴唇,努力的压抑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那些侍卫垂着脸,看着太监那张一会红一会白的胖脸来回的变幻,心中大笑,那叫一个痛快。 这个太监可是皇后宫中的总管,平时作威作福,一贯的趾高气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正巧乔云溪去皇后宫中那天是宫中挑选宫女的日子,皇后派他去挑选几个聪明机灵,家世清白的,所以他并没有和乔云溪碰上。 今天带着皇后的吩咐来到楚王府,本来想着狠狠的落一下乔云溪的脸,好为皇后娘娘出一口恶气,没有想到,刚进府就被挡在了这里。 太监干笑了几声,扯了扯面皮说道:“王妃说笑了,哪里有下人敢如此多言?咱们的皇后娘娘规矩甚严,平时手下人都不敢多说一句的,想必……王府的下人也是如此吧?” 乔云溪却不想跟一个太监在这里耍嘴皮子玩,这些阴的、说话拐弯抹角的,让特别是这样一个说话声音怪异的太监,她实在是不想忍受。 不去回答太监的话,目光落在后面的轿子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送给楚王的女人?” 她的问题干脆直接,如一把快刀,“唰”的一下子劈开一切阴谋诡计,带着风声“嗡”的一下子就到了面前。 太监在宫中见过无数风浪,也在众多娘娘中周旋,见过皇后的手段,对于那些女人之间的争斗他再熟悉不过,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打法。 这一下子,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僵持之间,额头上居然有了薄薄的汗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或许……王妃一直病着,思绪比常人些异常?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的笑道:“王妃聪慧,这轿中是边疆部族族长的独生女,容貌娇美,性情温婉,所以,皇后娘娘想着,这种女子应该赐予楚王殿下,为王府传承香火。” “嗯,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妃不够容貌娇美,不够性情温婉,不能为王府传承香火,所1;148471591054062以,不能与楚王在一起?”乔云溪语气沁凉,声音轻轻,却重如巨锤,狠狠的砸向那太监。 太监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惶恐的表情,“不……不,咱家万不敢有此意。” “噢,那就是皇后的意思了?”乔云溪继续反问,她笑意温婉,如一朵清雅的花悄然绽放,只是那眼睛里光芒四射,隐约间刀锋一闪,杀机将至。 太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抽口气说道:“这……这……” “你刚才好像是这么夸这女人的。”乔云溪提醒道。 “咱家……咱家……”太监的冷汗渗得更欢,来时路上的那种豪情壮志完全消失不见,不知不觉间就被乔云溪逼到了这个田地,他终于明白,永玥招架不住,原来是真的。 可是,今天却是带着皇后娘娘的旨意来的,无论如何这人都要送到府中,万一……连门都进不去,这回去可如何交待?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恐怕皇后娘娘这次摔的就不只是三个琉璃花樽了吧? “既然来了,就让本王妃瞧瞧吧。”乔云溪却懒得看他那副德行,目光对准了那顶小轿,里面的人想必把这些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还能够这样一丝声息也无,想必也是能够沉得住气的。 太监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半,至少,乔云溪没有让他们当场回去,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有余地的。 只是……他面露难色,想甩一个拂尘,又想起刚才乔云溪的话,把这个动作又按了下去,“王妃,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位女子是送予楚王殿下的,还是应该让楚王殿下在场才好。” 第35章:取而代之 第35章:取而代之 乔云溪嫣然一笑,如雪中的梅花,美则美矣,却依旧冷意森然,“噢?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身为楚王妃的正经女主子,本王妃连看一眼这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 太监的嘴张了张,刚要解释,乔云溪继续说道:“究竟是你假传母后的旨意,还是母后觉得本王妃不配为王府的女主人,要塞进这么一个,将来好取而代之?” “不,不。”太监急忙摆手,这么说的话罪过可就大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承担,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太监一听这声音,心头立刻一松,差点热泪盈眶,他急忙上前几步走到来人面前:“老奴见过楚王殿下。” “德公公?”步惊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扫,看出他脸上的激动,心中微微诧异,自己是1;148471591054062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这个大太监总管可不是个普通的奴才,是谁把他挤兑成这样?乔云溪? 他转头看了看乔云溪,后者笑意微微,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感觉……她的笑意好像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嗯? 步惊寒向着不远处的侍卫望去,那些侍卫的服饰他认得,是皇宫内的禁军侍卫,此时跟着德公公来,自然是负责皇后宫的那一队,当看到那顶软轿的时候,他的眸子猛然一缩。 他霍然转头,看向德公公。 德九刚想要跟他说一下皇后的旨意,一抬头,触及他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像夹着冰凌的寒风,“呼”的一下子就扑到了脸上,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微微颤了一下,嘴里的话也忘了要怎么开口。 步惊寒短促的一笑,声音里的讽刺尽显,“德公公,这是何意?” “这……”德九想好的词儿被他的语气给弄得忘了一个干净,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是……边疆部族族长之女,相貌……” “相貌甚美,性格温婉。”乔云溪突然开口,一双眸子如碧天之水波光闪动,“听说用来给王爷做传承香火,相当不错。” 德九的脑袋都快炸了,这对夫妻一唱一和,左右开弓,真是……让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啊。 步惊寒突然冷笑出声,那一笑悠长沉冷,让人的心底莫名的一颤。 “王爷……王爷……”德九的后背有些发毛,本来以为楚王是来救场的,没有想到,居然是来当夹板的,一左一右,自己都快成烤肉了。 “这也是皇后娘娘的美意。”德九都没有空去抹额头上的冷汗,“那天皇后娘娘与您和王妃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所以,这次……” “一点误会?”步惊寒收了笑声,眼睛里的寒光四射,如冷箭嗖嗖的射过来,“如果不是后来她醒了,如果不是后来察明了真相,恐怕现在本王要跪在殿外求父皇了吧?恐怕本王的王妃要被打入天牢了吗?你说,这是一点误会?” 他最后一句说得一字一句,像铁钉一般狠狠的钉在了德九的喉咙上,让他说不出话来。 乔云溪神色依旧,她转头,淡漠的望着天边的云,步惊寒说得太夸张了吧……打入天牢?被打入了天牢还是她乔云溪吗? “王爷。”德九都快哭了,他保证,这是他当太监以来最为难堪的一天,“这也是皇后娘娘的美意,还望您……” “给本王……”步惊寒的脸色沉冷如铁,挑起的眉梢似出鞘的刀锋,他心中怒如狂龙,什么意思?给自己送女人?这皇后真是想得出来!她是怕自己的府中不够乱吧? 还偏偏遇到了乔云溪! “收下。”乔云溪突然拦断了他的话,虽然语气轻轻,却四两拨千斤一般,轻而易举的把他后面的话给推回了肚子里。 步惊寒愕然回首,仔细的打量着乔云溪,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哎呀,王妃说得对。”德九立刻来了精神,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皇后娘娘的美意无法辜负,老奴回去也好有个交待,多谢王妃成全。” 说罢,他不等乔云溪和步惊寒的反应,快速的转身,对着那些人一挥手,像被老虎追着一样,飞快的没影了。 那顶软轿被放了下来,扔在刚一进府门的通道上,四周微风拂动,轻轻吹起轿帘,隐约间一抹白色的裙摆如天空中浮云一朵。 阵阵的甜香如落花,轻轻荡荡的飘到了鼻尖,薄薄的日光如纱,让人恍惚间如身在早春的三月,漫天的花海中,日光下,佳人来。 步惊寒的脸却像是在冬天,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惊异于那一抹如浮云的裙摆,也不是沉醉于那如落花的香,而是……乔云溪的反应。 他转过头,看着她。 阳光下的女子笑容淡然,目光不似往日清亮如水晶,而是微敛了眸光,如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似重重的山峦间雾气微荡,让人如坠入其中,看不清方向。 步惊寒的心忽然有些慌,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一线的目光如游丝,紧紧的拴住了他,恍若那游丝轻声一断,他便永远坠落。 “皇后娘娘的厚爱,怎么好不领情?何况。”乔云溪笑意如花绽放,“人家还是族长之女,若然怠慢,否则会引起族长不快呢。” 乔云溪话音一落,她便听到那轿子中刚才还微微急促的呼吸,慢慢的沉稳了下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步惊寒想说什么,可是又该说什么呢?说自己只爱乔云溪一人?那太荒唐了!何况……王府中还有很多其它的女人呢!也不多这一个,可是,怎么……就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乔云溪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转身飘然远去,她昂头挺胸,姿态优雅,如踩在云端。 步惊寒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这才慢慢的转过了头,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顶轿子上。 这些天来步惊寒在乔云溪心中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那点好的印象,突然之间如烟云一般都飞快的散去,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乔云溪路过那片牡丹花田时,那些花已经被拔除干净,她的心绪翻涌,或许……这府中的女人就如同这些牡丹花一样,花团簇簇,只为一个人开放,也许……他并不喜欢,只是淡淡一挥手,便翻手覆了这田地,换上其它的。 乔云溪自嘲的一笑,我乔云溪什么时候落到这种地步?不!永远不! 她一路胡思乱想,一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发现和往日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了,往日里那些探究的目光此刻变成了小心谨慎,丫环婆子都垂着头,更仔细的干着手里的活。 如心见到她,急忙过来施礼道:“王妃回来了,可累了?奴婢服侍您去榻上休息一会儿吧,小厨房里的牛乳温着,奴婢去端来?” 乔云溪道:“稍候再说吧,先随本王妃进去休息。” “是。” 如心仔细的伺候乔云溪休息,乔云溪喝了一口茶,这才淡淡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心抿了抿嘴唇说道:“王妃,王爷已经下了命令,让奴婢等小心的伺候王妃,凡是饮食茶水等,都需要仔细试过才能端到您的面前来。” “噢?”乔云溪微微一诧,好意是好意,只是……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她环顾着四周,“人呢?” 如心愣了愣,才转念过来她指的是谁,“回王妃,李侧妃已经被王爷派人送回若梅院了,噢,她现在已经不是侧妃了,而是普通的侍妾,王爷还吩咐让她不得出若梅院半步,其它人也不准探望。” “如意……她被王爷发落出府去了,并且交待了府衙,她的奴籍……永远不能取消。”如心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颤,却又有一种决然。 乔云溪静静的听着,最后,只是淡淡的一声“噢。” 如心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奴婢平时和如意走得近些,但是奴婢并不知道她……不过,奴婢还是向王爷求情了,希望可以时常去照顾她的母亲,还望责罚成全。” 乔云溪喝着茶,腾起的水气遮住她的眸光,母亲……她的思绪一瞬间随着那腾起的雾气消散,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是,好像从来不属于自己。 “王妃……”如心见她不回答,以为她是不同意,又一次深深叩拜道:“奴婢向天起誓,此生必定会忠心于王妃,若生二心,人神共诛!” 狠辣的誓言让乔云溪回过了神来,她淡淡的一笑,如远山般飘渺,“罢了,此事就依你,只是……不要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 “奴婢谢王妃!”如心一脸的喜悦,眼角有微微湿意,“奴婢一定谨守誓言!” “下去吧。”乔云溪摆了摆手,让如心退了出去。 乔云溪看着窗外的蓝天,纯净高远,白云轻柔飘荡,她微微笑了笑,誓言么……她从来是不信的,信人信神,不如信自己。 不过,在这古代,誓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呢?至于自己,就于这异世中活出一个不同的人生吧。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乔云溪的心态,除此之外,还有谁犯之,必杀之! 庭院里的花香随风飘了进来,她突然想起那顶轿子中飘出来的甜香,步惊寒怎么安置那个女人呢?会不会给个侧妃什么的位子? 还有,那个皇后娘娘,这才好了几天啊,就忘了疼了?这么急着往步惊寒的身边塞女人,当自己是空气吗?虽然自己不在乎步惊寒,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啊,以为自己会十分生气吧?明知道自己生气还故意这样做,这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呢吧? 唔……皇后娘娘,你这么喜欢玩,不如让你试试被人添堵的滋味? 第36章:媚术 第36章:媚术 步惊寒怔在院子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眼睛里看着乔云溪的身影慢慢远去,突然觉得,眼睛空了,心也空了。 他收回目光,望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孤寂而瘦长,在四周灿烂阳光的包围下,显得阴沉而森冷。 忽然,一只雪白的手,从轿帘中伸了出来。 那只手肌肤洁白细腻如牛乳,手指纤细若无骨,轻轻翘起的小手指划出一条优美的弧,仿佛在空气中突然绽放出一枝雪梅,一抹月白色的袖口在收住了手腕,帘子一挑,媚光突然一现。 步惊寒微微敛眸,那女人姿态如风中的春柳,一头乌发如水光般流淌,她微微俯身,裙摆一飘,如从云端下落而来。 她一直低着头,轻轻迈步来到步惊寒的面前,飘飘万福,“小女子柳飘飘,见过王爷。” 步惊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而柳飘飘已经慢慢起向,微微抬起头来,对着慢慢一笑,她的眉目微扬,一张脸的笑意温软,如嫣红的花朵徐徐在眼前开放,媚入人心底,那双眼睛含笑如碧波,一颦一笑,无限风情。 “柳飘飘?”步惊寒开口问道。 “是。”柳飘飘俯身,“这是奴家自己取的名字,以前的名字太过绕口,何况已经离开部族来到了王府,自然就要……放弃过往了。” 她的声音婉转,每个字里似乎从带着媚意,随着眼波轻轻搔着人的心底。 步惊寒的心中微微烦躁,眼底隐约亮光一闪,对那女子的声音也不禁柔了几分,“如此,便在王府中留下来吧。” “多谢王爷。” 乔云溪正在廊下看着书,好不容易从众多的书中找到一本勉强算是好看的,无意中瞄见如心从院外走了进来,小脸沉着,嘟着嘴唇,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看到她在廊下,悄悄的收拾了一下表情。 乔云溪心中疑惑,却没有开口发问,如心忙前忙后,又从小厨房里端出几样点心,这才来到她的身边,放在小几上,“王妃,用点点1;148471591054062心吧。” “好。”乔云溪随手拿起了一块,“府里的杂事多不多?” “不多,奴婢只管您这院子的,其它的地方很少管的。”如心看上去心不在焉的,眼睛也落在自己的心指上。 “噢,那你刚才去外面听到什么消息了?”乔云溪接口道。 “还不是那个柳飘飘……”如心下意识的回答,说到了一半才惊觉失了口,又紧抿了嘴唇不说话了。 “柳飘飘?”乔云溪轻轻的一笑,眼中微微闪过讥讽,就不能取个高雅一点的名字吗?怎么不叫李师师?“那个被皇后入府的女人?” “嗯。”如心见怎么也是瞒不下去,早晚都要让乔云溪知道的,与其到时候措手不及,还不如早做准备,于是,她抬起头来说道:“听说,王爷亲自给她安排了院子,还带她去看了院子里的各处景致。” “噢,不错嘛。”乔云溪眯着眼睛,看着庭院中的那两口精致的鱼缸,偶尔“咚”的一声响,溅起一朵水花,想必是里面的鱼儿正在追逐嬉戏。 步惊寒,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王妃……”如心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她一进来便如此得宠,又是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所以……您,要多加留神才好啊。” 乔云溪唇边的笑意放大,她的目光流转,如这天边的霞光闪动,“好。” 她心里却想道:皇后送来的么?众人皆以为这是柳飘飘的强大靠山,却不知,这才是步惊寒最大的心结所在,他无论如何是断然不会宠爱这个女人的,当然,如果他是一个饥不择食的色狼,那便另当别论了。 不过,他要真的是这样的人话,那也就不必为这样的人再操什么心了,这个楚王妃当不当的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早早的谋出路才好啊。 她正想着,鼻尖处突然飘来一股淡淡的甜香,这种味道让她顿生警觉,转头向着外面看去。 一人轻轻提起裙摆,姿态婀娜,慢步走来,她浅浅的笑,如一朵悠然的莲,飘然而近。 “小女子柳飘飘,见过王妃。”柳飘飘俯身一拜,姿势标准,挑不出一丝错误。 乔云溪轻轻挑眉,笑容温婉,“起来罢。” “谢王妃。”柳飘飘慢慢起身,“飘飘才入王府,也不太懂规矩,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王妃多多担待。” “哪里。”乔云溪挥了挥手,“本王妃看你做到得到位的很。” 柳飘飘微微怔了一下,任何人都听得出这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一般人都应该说:“哪里”或者“不必客气”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可惜,乔云溪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一般人”。 怔住不过一瞬,柳飘飘随即笑了起来,眉目如画,眼中的光芒如明珠,“王妃的个性爽快,妹妹很愿意与您多亲近呢。” “唔。”乔云溪淡淡的思索了一下,“在我们这里,要做姐妹的话,需是世家之交,或者是手帕之交,再不济也要经过父母都同意,知根知底,剩下的一种就是随口叫来,无非就是一个称谓,没有诚意可言。” 她顿了一顿,仿佛没有看到柳飘飘那一寸一寸变白的俏脸,“柳姑娘,你说,你的算是哪一种?” 柳飘飘的目光落在乔云溪的脸上,面前的女子极美,她的相貌固然是美,但是天下美人多矣,但是,这个女子的美却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她的气度、她的风华、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有气势慢慢的逼过来,让人不得不重视她,她肆意的笑,完全没有闺阁女子所养成的标准笑容,却让人不感觉粗俗,反而有一种洒脱和英气,瞬间感染了别人。 而她的那双眼睛,明明是笑着的,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温婉的笑意中带着刚性,如月光下那清雅的竹,随风轻摆,却从来不曾失了自己的风骨,不曾为谁折腰。 柳飘飘微微抽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声音也比刚才更加温软动听,脆如黄莺,“王妃说笑了,是飘飘僭越了,初到府中,王妃并不了解飘飘,想必以后,一定会视飘飘为姐妹的。” 她说话的语气与刚才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乔云溪却细心的感觉到,她此次说话的尾音似乎在微微的上扬,特别是最后一句,如蝎子暗藏的尾锋,轻轻扬起,刺入人的皮肤。 突然心中有些烦躁,像某种不受控制的热力冲撞着自己的丹田和心脏,乔云溪的心中一惊,脸上却平静无波,她慢慢吸了一口气,调到气息压下那股热力,然后慢慢的开口,笑意依然,“如此,甚好。” 柳飘飘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诧异,如凌厉的刀光一闪,飞快而过,却没有躲过乔云溪的眼睛。 此女果然有问题!自己刚才所感觉到的不适不会是巧合,一定和她有关! “那飘飘告辞了,改日再来向王妃请安。”说罢,柳飘飘再次行了礼,转身飘然而去。 如心气鼓鼓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乔云溪的脸色这才微微一白,她对如心说道:“快去请王爷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 时间不大,步惊寒便来到了院中,此时乔云溪已经进了房间,一路上听着如云所说的话,知道了柳飘飘来过这里,他的心里竟然生出微微的喜悦,她这么急着找自己来,是不是吃醋了? 虽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那种喜悦中真实存在的,步惊寒素日里沉冷的脸上,也有了微微的暖意。 他快步进了房间,乔云溪正在美人榻上调着气息,他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不禁心头一紧,又不敢打扰她,挥了挥手,让如心退出去,关好房门,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片刻,乔云溪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是刚才并没有注意,否则的话也不会被柳飘飘所伤。 她睁开眼睛看到步惊寒,开门见山的问道:“那个柳飘飘是什么来历?” 步惊寒的脸色微沉,“你先别问我这个,你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还不是拜你的新美人所赐。”乔云溪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合适,清了清嗓子又说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不知道?我感觉这个女人很危险。” “已经派人去查,估计晚上就会有消息。”步惊寒听她说她的伤与柳飘飘有关,也不再隐瞒,“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时间要长一些。” 乔云溪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丝敬佩,半天的功夫查清一个人的来历,还是在这信息落后的古代,步惊寒手中的势力可见一斑,就算是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要想查到一个人的资料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觉得这个女人的说话有问题,她……”乔云溪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种奇怪的感受,她还没有说完,步惊寒就说道:“媚术。” “什么?”乔云溪从榻上跳下来,一脸的惊异,“她疯了吧?我是女人,她对我用什么媚术?” “……”步惊寒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我说,你的武功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干嘛?”乔云溪后退了一步,“不要故意岔开话题。现在说的是那个柳飘飘的问题。” 步惊寒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想知道,按说你的武功也不差,难道你的师傅就没有告诉过你,在胧月族有一个旁支,那里的女子多会媚术,而这个媚术也算是邪门武功的一种,无论男女,都可以成功攻击的对象?” 第37章:定计 第37章:定计 乔云溪听着,讪讪的又坐回了榻上,心里暗暗嘀咕,什么媚术……什么师傅……老娘可没有听教格斗和搏杀的那老头子说过。 “这种媚术主要是通过音线、眼神对人产生迷惑和诱导的作用,并不会造成特别大的人体伤害。”步惊寒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微微侧了侧脸,脸部的线长坚硬如雕刻,“但是,你要知道,在很多时候,一旦男人被女人所迷惑和诱导,那么……就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 他的语气沉而凉,像是千斤的寒潭重石,慢慢的压下来。 乔云溪呼了一口气,想起那女人的靠山,“你是觉得,这个女人是皇后故意派来……迷惑你的?” 听到她的话,步惊寒的眼角斜斜的看过来,光芒一闪,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是啊,迷惑我,气死你。不过……” 他微微停了停,往前俯了俯身子,眼睛看进乔云溪的眼睛里,灿若星辰,“好像她低估了我们两个吧?” “你很失望吧?”乔云溪讥诮的一笑。 “嗯?”步惊寒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里滑腻小巧,触手如玉般的微凉,他的指尖极轻的一颤,不由自主的再次往前凑了凑。 她的眸子幽黑,光芒却晶亮,如深沉的海水深底那两颗璀璨的明珠,在他的眼底熠熠生辉。 他的眸子明亮,如天边的明月,在浩瀚的星海中冷光一抹,投下那清冷的光辉,此刻,那抹月光正照着她。 照着她的肌肤如雪,红唇如花,他禁不住慢慢的抚下首去。 就在两人鼻息相闻,嘴唇快要碰到的那一刻,乔云溪突然开口道:“你也会媚术?” “……”步惊寒。 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那双瞪大的眼睛,微启的红唇,刚才心里的那一瞬间的情愫早已经灰飞烟灭,消失得不留痕迹。 乔云溪微微一挣,便挣脱开了他的手。 步惊寒收回手指,不由自主的握了握,仿佛想再感受一下刚才的触感,心里苦笑,天杀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煞风景! “媚术是女子才能练的。”步惊寒没好气的说道:“何况,我怎么会去学那些东西?”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这些,她又是皇后送来的,你还那样对她。”乔云溪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怎么样对她?”步惊寒帮意装作不知。 “别再这逗闷子了。”乔云溪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老娘才没有这个心情。” “乔云溪!”步惊寒皱眉喊道。 “干嘛?”乔云溪不客气的喊了回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又压下声音来问道:“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步惊寒愕然,这个女人怎么一会儿一变? “你这府中有没有一只特殊的护卫?”乔云溪一边说着,脑子里一边回忆着那天晚上去若梅院时遇到的那个黑衣人,“训练有素、武功高超?” 步惊寒的眉心一跳,眼中的光芒顿时冷锐四射,他这种神态和刚才闲聊时的完全不同,他这个反应,让乔云溪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而且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 “我是有一天晚上发现的。”乔云溪说道:“闲着没事逛逛王府,结果发现一个黑衣人飞快的掠了过去,然后高高立于树上,俯瞰着下方,那种眼神和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护卫,我当时想着,如果这个人是你的人,那自然最好,如果不是,你可要小心了,我后来听到一声极微的信号,那人才转身走了,所以,我判断,他不是一个人。” 她简单的叙述着,步惊寒的心里却像发生一场地震,那种震撼摧枯拉朽一般的推翻了他以往对乔云溪的认知,他甚至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 不错,那个人的确是他的人,而且,的确不是只一个人,而是十六个,准确的说,他们不是护卫,而是暗卫,顾名思义,是隐在暗中的人,所以,就连小九步惊羽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一种人存在,却不骨真正的见过。 而对面这个女人,居然见过,而且自己并没有听暗卫提起过。 这也就是说,当时乔云溪发现了暗卫,而暗卫并没有发现她。 那些人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每个人都身经百战,执行任务无数,警觉性天下无双,别说以一当十,便是以一当百都不为过。 这让步惊寒如何不震惊? “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乔云溪看着他发愣,不由得催促道。 “噢,我知道。”步惊寒收拾自己的情绪,“你不用担心那个。现在最主要的是柳飘飘的问题。” “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还没有想好,静观其变。” “那怎么行?” “那你想怎么样?” “坐以待毙?那不是老娘的风格,老娘喜欢以其人之道还置于其人之身。” “你什么意思?我再说一次,不许再说……老娘。” 1;148471591054062“就要说!听说……皇后娘娘有一个儿子?” “……听说?那是太子!” “太子就太子吧……我有一个主意……” “说来听听……” 一对腹黑夫妻嘀嘀咕咕商量着主意,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被安排在步惊寒书房旁边院子的柳飘飘突然感觉有点冷。 漫天的星光如碎钻,月光朦胧如少女的面纱,步惊寒换了一套月白色的长袍,静静的坐在院中的廊下,他的对面,坐着美艳动人的柳飘飘。 柳飘飘脸上是羞怯的笑意,目光如秋水,“王爷,您这身衣袍……” “噢。”步惊寒抬了抬手,衣袖在月光下闪动,散发出柔的光辉,“本王见你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异常的清雅动人,所以,特意也穿了同色的,可好?” 柳飘飘的脸色更红了几分,目光中更添了几分温婉,“嗯,王爷仪表非凡,是人中龙凤,自然是……好的。” 趴在墙头上一身艳俗打扮某人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飘飘,你初到京城,今天晚上夜色甚美,不如本王带你去逛一逛?”步惊寒笑意淡淡,温柔几许。 “好。”柳飘飘点了点头,“容妾身……进去换套衣服罢。” “不必了。”步惊寒微微迟疑了一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本王特意穿上与你同色的衣袍,何必再换?” “……好。”柳飘飘微微低头,雪白的肌肤上升起两片红云,娇艳如花。 墙头上的人慢慢退了下去,叫上守在不远处的人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府去。 京城的夜间也十分的热闹,一盏盏的灯笼高高挑起,各家买卖商铺前都站在小二在不停的吆喝,远远的望去,空中的灯笼连成一线如蜿蜒前飞的长龙,街上的小摊不减反多,空气中飘荡着各种食物的气味。 “没有想到京城的夜晚如此繁华。”走在步惊寒身侧的柳飘飘娇声感叹道。 “这话让父皇听到,他一定很高兴。”步惊寒微微笑道。 “为什么?”柳飘飘侧首扬脸,目光晶亮。 “因为他会以为你是在夸他治国有方,让百姓安居乐业。” 柳飘飘忍不住笑了笑,“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啊。” 两个人一路向前走,周围不少人都注目观看,这一对实在是太惹眼,想不看见都难。 男的俊郎如玉竹,风神独具,那种气度风华,明显就是身份不凡之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微微舞动如天边云彩,而那女的同色一身衣裙,飘飘如海上的朵朵浪花,微微含笑,容颜清皎如月。 众人微微抽气,好一对合碧佳人! 步惊寒目不斜视,遥遥望着远处,对那些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只看着前面两个人影,一个是穿着一身粉衣绿裤的艳俗女人,一个是穿着粗布短衣的小厮。 呃……没有必要这样夸张吧? 柳飘飘接到周围那些目光,脸上泛起红色的飞云,一双眼睛微垂,更显几分娇羞之态。 走到了处格外热闹的门前,大远的脂粉香气就扑了过来,还有女子的娇笑声混杂在一起,刺激着人的视觉和嗅觉。 步惊寒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柳飘飘,她的步伐有些微微的犹豫,神情也略一恍惚。 他心中微动,继续向前走着,那片脂粉香气越来越浓厚,娇笑声也越来越清晰。 灯火晃动,照得无数人影摇摇,那些笑声如浪潮一般飞快的席卷而来。 “王……”柳飘飘刚要开口,步惊寒像没有听到一样,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指着那边的一个摊子问道:“飘飘,你可见过这个?” 柳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着自己的手上,刚才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步惊寒兴致勃勃的指着摊子上的一个同心结说道:“这个结倒不稀罕,相信你也会编,只是你知道这个结是用什么编的吗?” 柳飘飘微笑着摇头。 “这是生长在悬崖边上的一种草,很少见,柔却韧性很大,也很结实,可以用来编很多东西,最奇的是,还可以染上喜欢的色彩,而经久不退色。所以,很多人都买来自己上色,送给心爱之人。” 他于闹市中执着她的手,娓娓道来,灯火照亮了他的眉目,长眉如飞,目如星辰,温情款款的向她望来。 柳飘飘刚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腰侧摸了一把,她又惊又羞,霍然回过头去,只见是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人飞快的从自己身边跑过。 而步惊寒也已经发现,他刚才还温情四溢的神色突然如狂怒的深海,眼中的巨浪翻滚,杀气腾腾。 “飘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他闪身向着那道影子追了上去。 第38章:小三儿 第38章:小三儿 柳飘飘看着步惊寒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人群里,想着他刚才的焦急和愤怒,微微扯了扯嘴角。 大街上繁华依旧,人来人往,那处香艳的场所生意兴隆,门口站着招客的姑娘有增无减,香气更家浓郁,一阵阵的娇声细语,时不时的温软笑声,构成了活色生香的温柔乡。 青楼,夜间最繁华热门的所在。 而今晚,另一场热闹已经在这里展开。 “哎呀……你这个天杀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夜的上空,那些香气、娇嗔、笑声都似乎被一声高呼划开了一道凌厉的口子,如挑起的刀锋,“唰啦”一下,四周突然静止。 “干什么?干什么?”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女人。 女人穿着粉衣绿裤,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鞋,上面用七彩线绣出模糊不清的乱纹图案,脚尖还缀着两颗不太圆润的珠子,她的头上戴着数十朵绢花,各种颜色都有,一眼望过去让人有些眼花。 脸上的胭脂更是涂沫得鲜红如火,口脂都涂到了嘴唇外面,牙齿上还沾了两分,此刻,更拧眉瞪眼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双手倒是纤细柔弱,算得上美,但混在这样一身装束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女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长得倒是眉目有几分清秀,只是面黄肌肉,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 众人再一看那男人,身材高大,相貌算是一般,只是一双眼睛很亮,足可以画龙点睛,弥补其它的缺陷,而且,配这样的一个女人,算是非常非常非常委屈他了。 众人在瞬间的惊愕之后,也都松下心来,这无非就是妻子找汉子找到这儿来的戏码,不能说天天上演,至少也是隔三岔五的来一场,只是今天这一对,未免太奇特了一些。 这女的……凡是在场的男人都不禁微微抽了抽气,在心里微微的摇头,要是自己赶上这么一位……那估计自己也够不了吧? “你说干什么?”女人跳着脚,身上传来奇异的叮当响,也不知道是戴了什么饰品,互相撞击出声。 男人的脸似乎微微一红,垂着头说道:“我怎么知道?” 女人咬着牙,牙齿上的一点口脂鲜红如血,“你自己干的事儿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男人嗡声嗡气的说。 如是三番几次,众人都没有了兴致,这两个人……连吵架都没有什么新意,总是这么几句来回的说。 “你找小三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女人一声大喊,气势如虹。 众人刚刚回过头去,准备放弃看热闹,突然被这一句又吸引了回来。 “这位兄台,什么叫……小三儿?” “不知道哇……莫不是第三个人?” “切……第三个人就叫小三儿?那爷我今天来算是找小几?恐怕十三都不只了吧……哈哈……” 众人正在狂笑议论不停,东面忽然来了二仆一主,前面的那位公子一身丁香色的长袍,对襟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身材颀长,风流潇洒,手执一把折扇,轻轻的摇来晃去。 他的肤色洁白,一双眉毛黑而长,只是弯弯如柳叶,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一双桃花眼斜斜上挑,眼波流转,端得是风情无限。 他看着前面的人群围成了堆儿,不禁好奇,扭头对着身后的小厮说道:“去看看,有什么热闹看。” “是。”小厮快速前去,游鱼一般钻进了人群里。 公子看着远处的那些如花容颜,抽口气闻了闻空中的脂粉香,桃花眼微微一眯,轻笑道:“还是这个味儿最对爷的心思,比起那些书墨臭、大儒酸不知道好多少倍!” “知道爷您好这个。”身边的另一个小厮立刻拍了马屁说道:“小的早就来支会妈妈的,您放心,前些日子新来的姑娘谁都没有碰过,一直给您留着呢!” “你小子会办事儿!”公子爷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唰”的一声收了扇子,在那小厮的头上轻轻的作势打了两下,“回去去账房拿两个金锭子。” “小的多谢爷!”那小厮喜不自胜,眉飞色舞的谢了。 前面的那一个小厮一脸笑意的跑了过来,“爷,是一个妇人来找自家汉子,在门口打上了。” “噢?”公子爷一笑,“唉……谁家赶上这么一个彪悍的婆娘,算是失了人生的一大乐趣啊。” “何止啊——”那小厮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您是没有看到,那女人……啧,啧,长得真是……” “噢?极美?”公子的眸光闪动。 “不,不是。”小厮连连摆手,想着那女人的装扮,不禁又差点喷出来,“您……小的可形容不出来。” 他这番支支唔唔,倒是引起了公子的兴趣,迈步向着那人群走了过去。 里面吵得正欢,女人揪着男人的手臂,脸上簌簌的掉着粉儿,血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啊哈!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心虚的,你吃了饭就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出来,要不是我机灵跟着你,真不知道你又来了这里!” 她的声音尖细突兀,在人的耳膜上一割一割,再配合上那惊悚的妆容,简直就让在场的所有男人崩溃。 公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女人,又同情的看了看那个被揪着的男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形容,他终理解了那小厮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我没有!”那男人的口齿显然不如女人,只是笨拙的重复着几句干巴巴的话。 “你还说谎!”女人大怒,瞪圆的眼睛一只画着青色的眼影,一只画着粉色的,“我都看到那个小三儿了!就在那儿!” 人们都在专注的听着她说话,见她抬手一指,都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的手臂唰的一下子调转了目光。 “我看不见!”那男人恨恨的说道,“哪里有?” 围拢在周围的人们都呼啦往左右一分,“好心”的闪出一条道来。 那公子也跟着众的目光向着指的方向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灯火阑珊,一个月白色衣裙的女人站在光晕中间,她的乌发轻轻飞扬,发间只插一只洁白玉兰花,黑白相遇,却惊艳至人的眼眸深处,她站在那里,身姿如柳,裙摆轻轻飘动,如在光下慢慢绽放的莲。 那女子一双眼波如流动的云,灿烂的星,在含着笑意望过来的那一刹那,突然如电激遍人的全身。 众人都齐齐的抽了一口气,好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 那公子的目光像是唰的一下子被周围的灯火点亮,他的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那一个女人。 他身边的小厮也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个女子……什么花魁,什么妈妈的千两黄金,让她歇着去吧!” 众人都情不自禁的望着,那公子则整了整衣冠,迈步向着她的方向而去。 而那艳俗的女人则是拉着自家的汉子,领着面黄肌瘦的小厮,从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说,你太不入戏了,怎么就会干巴巴的重复那么几句?”艳俗女人拐入一个小胡同,一边走一边不满意的问着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还说!本王同意你这样胡闹就不错了,居然还在众人面前……” “切!我胡闹?你没有看到事情成了吗?是不是你们家的男人都那么色?一见漂亮女人都走不动了!” “……”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吵从楚王府的后门1;148471591054062钻了进来,刚走了没有几步,夜色中黑影一闪,如闪电飞至,“什么人?” “是本王。” 黑衣人微微愣了愣,似乎脑子有些短路,他仔细的观察着进来的三个人,停顿了两秒钟,行礼道:“拜见王爷。” “如心,你先回去。”步惊寒对小厮如心说道。 如心转身离开,乔云溪刚要转身走,步惊寒道:“你不是想见识一下你说过的那些人吗?” 乔云溪看着眼前站在黑暗中的人,身姿挺拔,周围没有任何一个反光点,连眼睛都是低垂的,周身的气息更是缓慢低沉,如果不是高手,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人,无声无息的和暗夜融合,却长着一双善于在黑夜中发现一切的眼睛。 “闰,前两天你被发现了。”步惊寒看着黑衣人道。 黑衣人抬头,注视步惊寒两秒钟,突然手中光芒一闪,“唰”的一下居然是奔自己的咽喉! 乔云溪大惊,不假思索的掏出自己的匕首就扔了出去,“当”的一声打在那人手中的光芒上。 那人一愣,步惊寒却道:“这次算你走运,发现你的是王妃,说到底也不算是违规。” 黑衣人黯然,只是用眼角瞄了乔云溪一眼。 乔云溪则狠狠的瞪了步惊寒一眼,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被人发现就要死?还有没有天理了?原来以为自己之前受到的训练就够没有人性的了,居然强中更有强中手! 步惊寒见黑衣人站在那里不动,微微有些不悦道:“见过王妃吧。” “!”黑衣人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表情,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恭敬道:“闰见过王妃。” “去吧。”步惊寒摆了摆手,那黑衣人转眼消失不见。 “你……”乔云溪还没有来得及反对,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和疑问还没有来得及说呢,怎么就把人给弄走了? “你还是还收拾一下你自己吧。”步惊寒看了看她的装束,抬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俊气逼人的脸。 乔云溪冷哼一声,“怎么?看不惯了?唉……要说这男人啊……唉……” 她后面的话没说,却拉长了声调,一声一声,比说了什么还厉害。 第39章:借花献佛 第39章:借花献佛 步惊寒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动作,那欲说还休的话,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忍不住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你干什么?” “你还会不会说别的?”乔云溪翻了翻白眼,“现在是在府里,不是在青楼门前了,表演结束了,不要再说这几句台词了,行不行?” “……”步惊寒深深的看着她,心里涌动的不是愤怒和气恼,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酸苦,很想和她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只看重美色的人,可是……又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他的心里仿佛被系上了两根绳子,一左一右的分别向两边拉,让他有些疼,有些酸,又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我回去了,这副鬼样子我自己都看不惯。”乔云溪挣脱了他的手,甩了甩向前走去。 步惊寒的脚步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后面。 “你有事儿?”乔云溪转头望着他。 “我……”步惊寒气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的事吗?我想告诉你,再说……没事我就不能在这儿走走了?” “他们?”乔云溪转念间明白了他所说的是指那些黑衣人,她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太累了,又是吵架又是看戏的,有事儿明天再说吧,不打扰你在这儿走走了,再见。” 直到她走了,步惊寒才明白过来她所说的“又是吵架又是看戏”是什么意思,看戏……她是指的自己和柳飘飘之间吧? 恨恨的回了书房,换下了那套衣服,独自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看着那套衣服运气,怎么看怎么别扭,“来人!”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忽闪着眼睛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身衣服拿出去,烧了!” “……是。” “慢着!” 黑衣人捧着衣服转过身来,继续听着。 “把烧出来的灰给本王埋了!一点痕迹也不要留下!”步惊寒一字一句,像是和这衣服有深仇大恨。 “……是。” 步惊寒转到书桌后面,慢慢的坐了下去,书房里火光昏暗,他也没有调亮,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微微低垂,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脑海中想着在青楼门前乔云溪抓着他的情景,想着她搞怪的妆容,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忽然,后窗上轻轻敲了三声,然后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他施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送到步惊寒的桌边,低声说道:“王爷,这是您要的信息。” “很好。”步惊寒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个花魁怎么样了?” “您放心,过两天就会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的。”那人低下头去,“那位是好不容易培养了近五年的,本来拿出来还不太舍得,这下好了,现成的送上门来。” “不错。”步惊寒微微笑了笑,“本来是想着送给本王的,正巧就借花献佛了吧。” 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弯下腰去,沉默无声。 柳飘飘此刻如在一张迷幻的网中,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位公子,然后语气轻柔,就如同十分熟悉自己一样的攀谈起来。 她不知道,这位公子的长项就是女子自来熟,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女子。 但是,她对这个男人可没有什么兴趣,她想捕获的人,是步惊寒。 而此刻,步惊寒去追登徒子,还没有回来。 “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公子温柔的问道,桃花眼中波光闪闪。 柳飘飘微微一笑,语气中尽是疏离,“等人。” “噢?”那公子的笑意更加温婉,折扇轻轻摇晃,发丝悠悠扬起,“可是在等在下?” “不是。”柳飘飘干脆利索的回答。 那公子并不气馁,又往前走了几步,柳飘飘心生恼意,正准确出手,却在垂眸的瞬间,看到他腰间悬挂的玉佩。 隐约间有几分熟悉,她微微迟疑,而这一迟疑,却让她看到了隐藏于四周,暗中观察着这边情况的人。 柳飘1;148471591054062飘瞬间打消了念头,抬头冲着公子一笑,娇颜如花,“公子,奴家在这里等人,却不想那人还不来,真是急煞人了。” 她的语气比之刚才温婉了数倍,脸上的神情也是半嗔半娇,公子顿时心中大动,一双眼睛也越发迷离,“噢?那可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够让美人一人在此?不如……在下先送姑娘回府?” 柳飘飘飞快的思索,心中明白,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楚王府的关系,大不了一会儿趁着这些人不注意,溜走便是,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有劳了。” “姑娘家居何处?”公子喜不自胜,姿态更加殷勤。 “奴家是初到此地,还不太熟悉,可能要有劳公子多多担待了。”柳飘飘面露愧意,一双柳眉轻轻皱起。 “哪里,哪里!”公子立刻摇头,“三生有幸。” 柳飘飘拖着那公子走了好几条街道,却发现暗中的那些护卫如影随行,她不由得暗暗起急,这些人显现不是一般人的身手,这个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的目光低垂,再次落到了那枚玉佩上。 嗯? 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这个想法让她的心不由得一个激凌! 步惊寒把书桌上的灯光拨亮,慢慢的打开火漆印封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薄薄的纸,上面仔细的写着他想要的信息。 他仔细的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进了眼睛里,良久,他的唇边慢慢浮现一丝冰冷的笑意。 果然如此。 他抬起头,把两页信纸放于烛火边,火舌一舔,红光蓦然一亮,那两页信纸转眼间成了灰烬。 夜半时分,有人安睡,有人无眠,有人……欢愉一夜。 太子殿下今晚得了一个新欢,那位美娇娘肌色胜雪,眼若秋波,把太子爷迷得神魂颠倒,整整一夜灯光都没有止灭。 直到清晨时分,才渐渐听不到里面的笑声和娇嗔声,守了一夜的奴才们无声的退了下去,谁也不敢惊扰。 守夜的奴才们头昏脑胀,一夜无眠的守在廊下,眼皮早就直打架了,走路都有些摇晃,眯着眼睛,抬手遮着眼前的光。 以至于,前面有人走来,都没有注意。 “干什么呢?瞎了你们的狗眼!”一声女人的断喝,带着怒气响起。 那些人吓了一跳,抬手遮着光仔细的看着来人。 那人穿着一身华服,头上珠光闪烁,赤金的金凤钗子插于发边,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额中间一枚红宝石的细钿,衬出肌肤如雪,一双长眉凌厉的飞去,眼睛里怒意闪动,正在盯着他们。 皇后。 那些人吓得腿一软,立时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安?”皇后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视着众人,“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太子的?这种做法让本宫如何能安?来人!” 立时有侍卫上前来,皇后一字一字的说道:“把这些人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三十!” “是!” “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奴才们不敢不尽心啊!” “鬼嚎什么!”皇后甩了甩袖子,头上的钗子晃动,光芒四射,“太子呢?” “太子……”那些宫人立时没有了声音,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吱声了。 “本宫在问你们话!”皇后看这些人神色慌张,不由得心生疑惑,怒气也增长了几分。 “回皇后娘娘的话……”其中一个小头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太子还在睡着。” “还在睡?”皇后诧异的看了看殿内,寂静无声,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昨天夜里太子睡得很晚吗?” “……是。”众人答道。 “伺候主子就要尽心尽力,难道伺候主子就成了你们可以莽撞行事的理由?”皇后扫了众人几眼,理了理额角的发,淡淡的说道:“这次就罢了,下去吧。” 众人急忙谢过,快速的退了出去。 皇后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依旧是没有什么声响,只有轻轻的鼾声,她心中疑惑,却也有几丝欢喜。 这一生的筹谋,都是为了这个儿子,他生性爱玩,在性格方面远不如步惊寒沉稳,身为亲生母亲,自己孩子的脾性又怎么会不知?可是,那又如何?他的母亲是当今的国母!皇后!就应该由他来继承皇位! 她看着天空飘荡的云,心中荡气回肠,那一刻的壮志如冲天的雄鹰,豪情万丈! 而身后殿内的一声娇呼,让她的气势瞬间跌落谷底。 她霍然回首。 皇后的眼睛紧紧的盯住那两扇紧紧关闭的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油漆闪亮,刺痛她的眼。 “谁在殿内?”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一如一潭死水。 门口守着的人听着她的声音,不由的一抖,急忙跪下道:“奴才……奴才不知,奴才是早上才来接的班,昨晚……” “拖下去!”皇后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如凌厉的刀锋。 “娘娘,您别生气,小心伤了身子。”皇后身边的永玥急忙上前小心的劝道:“太子已经成年,有个把女人也是正常的事,再说……太子如果先有了小皇子,那可是皇上的皇长孙,身份金贵,无人可以动摇了。” 永玥的话慢慢熄灭了皇后心头的怒火,她平平了气息,“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皇长孙……步惊寒可还没有孩子呢,他的王妃疯了那么久,毕竟是晚了一步的。” “是啊,再说,王妃那个样子,指不定将来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呢。”永玥立即帮腔,“再者,能不能生得出来也得两说着,还得看看娘娘您是不是同意呢。” 她的一番话皇后听着很是受用,皇后极慢极慢的笑了一下,如淬了毒的匕首,慢慢的从鞘中抽了出来。 第40章:太子妃? 第40章:太子妃? 永玥见皇后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搬桌椅!” 皇后在廊下坐下,微微皱眉说道:“本宫还是担心,太子的皇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生的,太子的性子……唉,这女子的身份还是要谨慎选择,否则的话,如果生出身份卑微的皇长子,岂不是更惹人厌恶,徒增烦恼?” “皇后娘娘所虑甚是,老奴自然考虑得不如娘娘周到,不过,娘娘有什么吩咐,老奴自当尽力去完成。”永玥垂首说道。 “永玥,你做事,本宫向来是放心的。”皇后娘娘微微的笑了起来。 太阳越升越高,霞光万丈照亮了院落,殿内已经响起了轻轻的说话声,时不时还有女子娇笑的声音,可是就是不见人影。 听了一会儿,皇后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脸色沉了沉,永玥立刻会意,唤来一边的宫人说道:“去,回太子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来了,在此等候多时,让他快来见驾。” “是。”宫人领命前去,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里面的人显然听到了声响,传来太子不悦的声音,“谁?如此没有规矩!” 宫人吓得一抖,在原地站住说道:1;148471591054062“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来了,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还请您快速出去见驾。” “什么?”太子的声音高了几分,又低了下去,“母后来了?” 随即响起了穿衣服的琐碎之声,时不时的太子还低声说着什么,女子娇嗔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皇后眼神中掠过一丝担忧,这个时辰了,还不知伺候太子起床更衣,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可千万别节外生枝才好啊乔云溪伸了一个懒腰,一睁开眼,便看到如心一脸的笑意,“王妃可醒了,这一觉好睡呢。” “是啊……”乔云溪从床上坐了起来,“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早膳已经好了呢,王妃现在起吗?” “好吧。”乔云溪从床上跳下来,如心过来伺候洗漱,“王妃,王爷来过两次了,吩咐奴婢您醒了就派人去回一声呢。” “怎么不叫醒我?”乔云溪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好像的确是不早了。 “王爷说了,昨夜王妃累着了,不要打扰您休息。”如心说罢,不禁笑了出来,“昨天晚上王妃……您真是……” “笑什么?”乔云溪想着自己的扮扭,也不禁笑了笑。 “想必呀,这昨天逛青楼的男人都记住这一幕了,早已经传开了呢。”如心打趣道。 “未必吧,本王妃倒觉得,传得更开的应该是那位仙女一样的女子吧?” “她?”如心嘟了嘟嘴,“还真叫您说着了呢,昨天夜里,她果然没有再回来。” “那得看她遇到的是什么人,那个主儿……怎么可能轻易放她回来?”乔云溪想着昨天晚上太子爷的装扮,那双媚波闪动的桃花眼,嘴角浮现一丝讥诮的笑意。 皇后啊,皇后,你教育出这样一个儿子,居然也好意思来为他抢天下?就算是抢到了手,他守得住吗? 乔云溪吃罢了早膳,刚刚离开桌子,就见步惊寒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精神奕奕的样子,扬了扬眉道:“睡好了?” “还不错。”乔云溪点了点头,看了看他眼下的微微青黑,“咦?你没有睡好?难不成是做恶梦梦到丑妇当街喝斥了?” “你……”步惊寒好气的笑了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如心对着屋中其它的人招了招手,那些人都悉数的退了下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乔云溪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难道你的神秘卫队?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知道的秘密太多,比较容易死。” “你这是什么理论?”步惊寒诧异的挑眉,“谁跟你这样说的?” “是……”乔云溪想了想,难道跟你说这是佣兵接任务的最基本的东西?只接任务不该问的不要问? 她摆了摆手,“我自己想的,你快说吧,到底什么事,是不是昨天晚上的美人儿有了消息?” “不错。”步惊寒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乔云溪也正色起来,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着她,把人家送到太子身边去,和她有莫大的关系。 “她的确是胧月族的人,而且也的确是族长之女。”步惊寒脸色沉冷,目光幽深如海,“只是……” “胧月族有问题?”乔云溪敏锐的察觉到步惊寒的变化。 “不错。”步惊寒回首看着她,目光似乎很遥远,越到了远处的虚空处,苍凉而遥远,“胧月族在数年前已经被灭族,据说,就和这媚术有关,只是真相扑朔迷离,具体的情况查了很久也不是很清楚。” “隔着千山万水,信息落后,像那种小族又是十分抵触与外人接触,几乎是全封闭式的生活,自然想要打探消息的话,会困难百倍。”乔云溪的语气里也有了几丝的惆怅,眼光深而远。 步惊寒的目光却是一亮,如一团火瞬间点亮,他看着乔云溪,心里一刹那惊异于这个女人的聪慧和灵敏,她养在深闺,居然能够如此清楚的分析,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你说得对,这的确是困难之所在。”步惊寒呼了一口气,“可是,这个女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我查到,她之前曾经流落于青楼。” 他最后两个字说得轻轻,却仿佛从舌尖滚落,他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在接近青楼时,柳飘飘步伐的犹豫和她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抗拒。 无论胧月是一个多么微小的部族,但是她即始终是那里最尊贵的男人的女儿,掌上明珠,何其骄傲?又何曾做过如此低贱之事? 想必她一定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吧? 只是……步惊寒的眸中蒙中了一层冰,无论如何,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选择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么,就算是敌人了。 “柳飘飘……”乔云溪的眉宇间没有一丝的同情,“怪不得这名字……有几分风尘味。” 乔云溪并不刻意装出同情和惋惜的模样,同情有用吗?惋惜能当饭吃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选择之后就应该去面对那样的后果和接下来的路。 既然柳飘飘选择了沦落在青楼,那就别再去提什么苦衷,装什么悲怨,毕竟除了这个选择之外还有别的,最不济的,还有死。 然而,她没有选择,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步惊寒的眼中倒是闪过一丝激赏,他更欣赏随时都可以保持冷静,而不是一味只看到表面就去下定论的人。 “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后娘娘知道了没有。”乔云溪看着窗外的灿烂阳光,一朵繁花飘落,轻轻被风吹至窗前的红木桌上。 她轻轻的捡起,粉红的花瓣,在指尖轻轻的捻,淡粉色的汁液浸入雪白饱满的指尖,根根晶莹如玉,更添了几分粉嫩。 “就算还不知道,但是也快了。”步惊寒把目光从她的指尖移开,他的心微微有些乱,乔云溪像一道阳光,以轻盈的姿态却有无法阻止的霸道照进了他的心底,那块被坚硬冰冻的地方,被这道灿烂的阳光慢慢温暖,时而会有一种温暖的气息在心间缓缓流淌。 步惊寒惊异于自己的变化,却不愿意去承认,这和乔云溪有关,更不愿意承认和感情有关,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者只是因为她太与众不同,所以自己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并无其它,对,一定就是这样。 皇后看着匆匆走出来的儿子,眉眼间有几分倦色,眼睛下面有微青的颜色,心疼的说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太子弯唇一笑,“母后,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怎么?母后来看你,还要挑时辰不成?”皇后假装生气的说道。 “母后,您说的哪里话来?”太子急忙笑着讨好,回头对着下人说道:“去,把厨房炖着的燕窝拿来给母后尝尝。” 皇后一听,脸色缓和了不少,眉眼间的忧色也似被风吹去,“知道你孝顺,不过,你自己平时也要多注意一些。” “儿臣知道的。”太子扶着她重新坐下,“母后,您的身体可好些了?余毒都清了吗?” 皇后一听到这些,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情,乔云溪那张脸又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像一根尖硬的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 她眼中的狠光一闪,“母后的身子无碍了,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母后自会处理,倒是你,该找一个可心的人儿照顾你了,省得母后总是为你忧心。” 她说着,声音也温软了下来,尽是一副慈母的模样,“有了家室,也好叫你父皇看到你终于长大成人,也好放一些权给你,将来早日诞下皇长孙来,你的地位也能更加的稳固。” “母后。”太子一听这话,眉眼间立时添了几分喜色,眼眸中华光闪烁,“儿臣都听母后的。” “噢?”皇后一喜并一诧,以往她提起此事的时候,太子总是几番推脱,不是说没有看中的女子,就是说有了家室容易让他分心,反而放不开手脚做事,这次倒是干脆利索的让她吃惊。 想必……是了中意的人,难道……是? 她心中虽然欣喜,但是也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忽然想起里面明明有女子的声音,这么久了都不见出来? 她正想着,太子微笑着向她说道:“母后,儿臣遇到了一位族长之女,她相貌甚美,性格温婉,可当儿臣的太子妃。” 听到这句话,皇后心中一惊,霍然站起。 第41章:来历不明的女人 第41章:来历不明的女人 “族长之女?哪个族长,哀家为何没有听说过?” 伴随皇后突然的动作,发丝上的金步摇也晃荡起来,身形激动,一丝不安闪过心头,皇后只觉得脑袋有些大。 皇后虽然统领后宫,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朝政之事她都是一清二楚,却没有听说有族长入朝觐见,更不用说带有什么族长之女。 若真是族长的女儿,想与他们北安国联姻,皇上肯定会与她这个皇后通气的,可皇上并没有提起这个事情,何来的族长之女。 别说是族长的女儿,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都明白礼义廉耻,这女子上来便和男人翻云覆雨,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好女人。 “皇后,想必是前来1;148471591054062入朝觐见族长带着女儿前来联姻,太子殿下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娘娘息怒。” 眼见情势有点不对劲,永玥赶紧出来缓和一下气氛,屋里面女人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不久前才听过,为了不让皇后失态,所以才抢在太子之前回话。 “永玥姑姑说的是呢,那样美貌的女子任凭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的,更可况我堂堂太子殿下,母后?” 身为太子,皇后对于这个儿子管教十分严格,尤其是作风问题,因为当今的皇帝对这方面是最看中的。 太子步惊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皇后,饶是这样,太子的性格反而更加的蛮横怪癖,通常是人前一个摸样,人后一个摸样,皇后的眼里一直觉得这个儿子很懂事,殊不知太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了。 “哦,哀家倒要看什么样的女子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努力压下心里的一丝不安,皇后倒希望真的有那样一个强大的族长的女儿嫁给太子,这样一来,太子的势力又会变强,木已成舟,好事一桩。 “母后,母后……” 刚才出来的时候,记得女人说过,现在的样子不能见人,尤其是皇后,要不然以后都没法见人了,见皇后非要进去,怕自己的女人受伤,以后他太子还有何颜面见人。 “怎么,哀家还见不得了?”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逃得了她这个皇后的眼睛,凤眸一瞥,眼神凌厉,贝齿微微轻咬,似乎将要动怒,吓得太子张开准备阻拦的手臂不自然的下垂了下来。 “母后,母后,儿臣与族长之女才行完周公之礼,此时还是衣衫不整,妆容凌乱,怕失礼与母后面前,乱了分寸。” “依儿臣之见,母后还是先行回慈凤宫,稍事片刻,容飘儿梳洗打扮妥当与儿臣一起前去给母后请安。” 皇后最讨厌的就是人前不注重礼节的,如今这女子没有行册封之礼就已经爬上太子的龙榻,要是再让她看见柳飘飘此时的摸样,不仅会引来一顿责骂,估计以后对自己看管更加严厉。 “哼,若真是族长的女儿,即便是床榻之上也是懂礼数的,况且哀家已经来了这么一会,还不见人呢?” 太子步惊峰从生下那一刻起,皇后便已经将他的一生给安排好了,为了能够做人上人,这个女人耗尽一生的幸福便是为这个儿子谋算,绝对不能够出一点差错。 尤其是女人,当年昏庸的皇帝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毁了这天下,甚至冷落了她这个皇后,在事情没有暴漏之前,她越要弄清楚女人的来历。 “滚开,什么样的族长之女竟然让太子殿下这样神魂颠倒,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让见?” 原本还心存侥幸,只是那女子不仅不会伺候太子更衣,皇后驾到竟然迟迟不出来接驾,一点礼数都不懂,最让她感到可恨的是这个儿子竟然还护着她。 “皇后,皇后,您慢点,小心伤了您的凤体?” 甚至皇后对太子的重视,为了能够让儿子做太子,主子可算是煞费苦心,永玥最是明白主子心意的,这个时候当然知道。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娇媚入骨声音,相信这普天之下很难找出第二个拥有这样魅惑的声音的女人了。 “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 一路走过去,边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下跪行礼,脸上都是慌乱不堪的表情。 “你们还楞在那儿干什么,赶紧给本宫更衣,我要出去参加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仔细你们这些奴才的狗命。” 皇后才踏进内殿,一个魅惑尖细的女人的声音就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那些宫女们不断地进出,本来慌乱的脚步因为看见皇后进来就更加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皇……” 突然多出来的女人,不仅得到太子整夜宠幸,而且这女人醒来以后口口声声说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太子的人哪里敢得罪。 慌乱中的宫女们见到皇后和永玥,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太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惯性就想跪下来惨败,却被皇后半路阻扰,并且有手势暗示她们不要出身。 “来人啊,来人啊,都在外面干什么,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太子妃,皇后娘娘还等着我去拜见,要是怠慢了皇后娘娘,你们谁担当的起。” 众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一个皇后,要是太子是关键人物,可是太子最惧怕皇后,皇后最心疼太子,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出差错。 以为只能做个王爷的小妾室,虽然皇后说只要除掉楚王妃,她就是楚王妃,想不到竟然碰到太子,还做了太子的女人,似乎比那个不受宠的楚王爷好。 最让柳飘飘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太子竟然在鱼水之欢时许太子妃之位给她,让她喜不自禁,起先还有些顾忌皇后,后来想到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是将来的皇后,将来母凭子贵,这皇后还不是要依着这个儿子。 只要讨得太子的心,还怕什么。 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这样就可以完成当年父亲的遗愿,月拢族兴盛指日可待,越想心里越美,从公主到下贱的风尘之女,如今竟然一跃成了太子,心里自然得意忘形过了头。 成群的宫女伺候着,柳飘飘的心就如同的他的名字一般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有皇后,还有步惊寒。 “我要的衣服怎么还不给我拿过来,难不成未来的太子妃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要不来?” 见皇后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自己最落魄狼狈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身份低贱,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身份尊贵,没有一两件好的行头依然会被人瞧不起。 “要不要哀家来为你置备行头啊?” “哼,这太子妃还没当上,主子的派头倒是十足啊?” 未见人先闻其声,皇后的心里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恃宠而骄的女人她是见了不少,以前这样的妃子都是活不久的,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这皇后自然是容不下的。 愚蠢的女人,最恨的就是有人敢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这样的女人做了太子妃,以后眼里还会有她这个母后。 “皇后,皇后娘娘吉祥,奴婢不知道是皇后娘娘驾临,冒犯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原谅……” 醒来便听见皇后在外面,柳飘飘想着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便哀求太子准备最华丽的服饰和最上等的首饰,她要让皇后知道她柳飘飘已经今非昔比了。 美人想求,太子步惊峰一想到夜里种种的风流快活,这是其他的女人给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他清楚这是步惊寒的女人,只要是步惊寒的东西他步惊峰都要抢过来,他才是真正的太子。 步惊峰既贪恋美人窝,舍不得那销魂蚀骨的鱼水之欢,心里又惧怕皇后的责骂,慌乱中顾不得,只是先安抚好美人,相信皇后疼爱他,只要他乖巧应付便可安然渡过。 哪里知道皇后今日似乎不吃他平日的那一套,屋子里面的女人也着实的不安分,步惊峰偷偷看着母亲的脸色十分的阴沉。 “娘娘?是她,前几日不是已经送进楚王府,怎么会出现在东宫?” 眼前的人不正是前几日他们费尽心思寻找的天生媚术的女人,永玥看的真切,只记得已经派人送到楚王府,而且楚王也欣然收下,这几日两人感情升温,楚王妃备受冷落,不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阴毒的看了一眼跪在这里的人,永玥便附在皇后耳边说了起来,心里也开始忐忑,给楚王送女人这个事情一直都是她操办,从来没有失手过,这回女人没送到楚王床上,现在还祸害了太子。 “抬起头来,哀家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美貌女子让哀家的儿子如此神魂颠倒,连我这个母后都敢欺瞒。” 美艳的容颜,凤眸怒瞪,皇后大红的凤袍明晃晃的,吓得柳飘飘原先的那些嚣张气焰一下子都被吓了回去,感受皇后的怒视,她哪里还敢抬头。 “娘娘让你抬起头来?” 在皇后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宫女搬来了软凳,皇后坐下。 “娘娘,民女相貌粗俗,不敢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越是让她抬头,越不敢,头却低的越狠,因为皇后曾经见过她的容貌,心里想到皇后的承诺,她不仅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背叛主子,心里发虚。 “怎么,哀家的话你都不听了,果然有太子妃的风范,来人,将她的头抬起来?” 若不是太子步惊峰在场,皇后恐怕早就将柳飘飘碎尸万段,立刻消失最好。 “是,娘娘。” 听到娘娘的吩咐,永玥福了福身子,便移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柳飘飘,眼神十分凶狠。 “母后,这女子是儿臣偶遇的,儿臣实在是喜欢,还请成全。” 眼见自己的喜欢的女子要遭受永玥的虐待,太子心里也是着急,这永玥的手段他知道,他可不想柳飘飘俏生生的脸被毁了,永玥手掌捏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第42章:毒刺遗族媚公主 第42章:毒刺遗族媚公主 “成全,皇儿喜欢的,我这做母后岂能不成全。” 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太子竟然忤逆她这个母后,皇后面带微笑,心里却恨得牙痒痒,柳飘飘这个女人的媚术把戏,本来是想迷惑那个该死的步惊寒,让他们夫妻反目,接着步惊寒的手杀了柳飘飘。 现在倒好,该受迷惑没有事,自己的儿子反而中招,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个狐狸一般的狡猾的笑容,心里就好像吞了苍蝇那样难受。 柳飘飘出现在太子的幔帐里,这女人会媚术,太子如此护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强行将这个女人跟儿子分开,他的心智肯定受不了,儿子定然会恨她这个做母亲的,皇后将步惊峰视为最重要的。 想到将来还要依仗这个儿子,皇后也不会愚蠢的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想到以前皇太后跟当今的皇上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死了以后,母子二人之间的嫌隙一直到皇太后死,皇上都没办法释怀。 “飘儿,母后只是想看看你的容貌,你就把头抬起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方才眼神清醒的太子此时见了柳飘飘,双眼一刻都离不开她,一脸的痴迷,连说话都变得柔声细语起来。 “皇儿,你可是太子,注意仪态,莫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此女子虽说是你喜欢的,但是规矩不能坏了,以后还要继承大统,这样不知分寸,成何体统。” 原先只是知道这女子天生媚术,以为只不过是一般的后宫妃子手段,也只是想塞个女人给那个步惊寒添堵。 若是真有媚术,更好,最好将楚王府闹得天翻地覆,就好像那个李连若一样,只是皇后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儿的媚术这么厉害。 1;148471591054062别说是太子,就是身为女人的她此时都觉得身体有一丝的燥热。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只是,儿臣确实喜欢这个女人,希望母后不要为难她。”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母后也答应儿臣若是有中意的女子便可册封为太子妃,您和父皇不是一直都喜欢儿臣能够早日觅得良妃么,如今儿臣喜欢的人就在面前。” 太子步惊峰的行为举止也很奇怪,若是在以前,不论什么事情,太子都不会忤逆皇后的意思,即使私下他有很多的不满也还是很惧怕皇后。 可是今日不仅阻拦皇后,三番五次的向着这个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十分不喜欢这个女人。 “这册封太子妃一事也不是哀家一人说了算,也得你父皇点头同意才行,看把你急的,母后不过是想看看皇儿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娶正妃,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合适的,哀家不得好好看看?” 看来这女人的媚术不可小视,只是一夜的功夫就将太子步惊峰迷成这个样子,不过皇后的心里疑问反而更大了,柳飘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媚术这样强大,为什么那步惊寒的王府里一点变化都没有,步惊寒和乔云溪相处的似乎很融洽,没有争吵啊。 “来,既然是皇儿喜欢你,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只不过想要做这皇家的太子妃,不仅仅是美貌就可以的,这家世背景也要清白,地位显赫,将来才能够辅佐太子坐上皇位。” 这永玥原本是借着皇后的命令,暗中对柳飘飘下手,接近她的时候,手中拿淬了毒的针已经藏在袖中,只要趁乱扎上一下,一个时辰内,这女人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放出的毒蛇反过来咬了自己一口,皇后的心里肯定堵得慌,柳飘飘本来是可以做一个傀儡出王妃,如今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烦,竟然敢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只是永玥更没有料到,只是一夜的功夫,这太子被被这女人迷得简直判若两人,昨日在慈凤宫皇后提及太子的婚事的时候,太子还不耐烦的敷衍,如今定然是受了这个柳飘飘的迷惑。 “回皇后娘娘,民女是真心喜欢太子的,请娘娘成全。” 想到昨晚自己为了讨好这个太子,使出浑身的解数,目的便是为了能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并且在太子的体内种下了媚药,只要定时跟她行房事,那太子眼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好一个成全。” 痴心妄想的女人,眼神凌厉的扫过跪在面前女人,手不禁的捏起拳头来,皇后只想赶紧让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赶紧消失。 “皇儿,立太子妃一事需要从长计议,若需要你父皇同意,估计很难,虽说是族长之女,却不识礼数。” 太子步惊寒的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柳飘飘,这皇后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不住的点头。 “母后说的是,知道母后最疼爱的便是儿臣。” 步惊峰看着柳飘飘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若不是皇后和其他人在场,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吞下去。 香艳的画面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步惊峰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想一直拥有这个女人。 “你知道就好,所以母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你好。” 满脸微笑的看着这个儿子,皇后原本烦躁不安的心便平和了不少,心里的疼爱便油然而起,若这女子真的好,她这个做母亲的希望儿子开心。 皇后说这个话的时候虽然一脸的微笑,眼角的余光狠厉的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柳飘飘,让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好了,哀家知道你喜欢这个女孩,看着也是一个得体大方的,而且还十分害羞,这样的性格将来做了太子妃会被人欺负的。” “永玥,还不将太子喜欢的女人扶起来,跪了这么长时间,肯定累了吧。” 一派和气的样子,看样子皇后终于松懈了,这样一直跪在地上的柳飘飘也松了一口气。 “老不死的,等我做了太子妃以后,一定要让你们母子分离。” “什么家世,什么背景,哼?我可是月拢族的拢月公主,等我以后做了皇后,看你这个老东西还怎么嚣张?” 跪在地上的柳飘飘是月拢族最受族长的喜欢的拢月公主,也是最擅长媚术的月拢族人,正是因为这样在族落逐渐衰落甚至被灭族的时候,她侥幸活了下来。 带着族人的仇恨,拢月从来没有放弃过复族大业,不管是混迹于青楼还是其他不堪入目的场所,都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靠山而已。 如今阴差阳错的做了太子妃,柳飘飘的早就心花怒放。 “民女谢皇后的成全,外人都说皇后宽厚待人,菩萨心肠,民女是神交已久,今日得以见到皇后娘娘本人,真是民女的荣幸。” 眼下危机解除,柳飘飘心里松懈下来,先前头都不敢抬,这个时候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说话也变得很顺畅流利起来。 毕竟是在各种场所混迹过的,柳飘飘的话若是常人听了十分的受用,更不用说被她使用媚术的对象了。 “不必麻烦姑姑,民女自己可以起来,以后还希望姑姑多多关照。” 眉目清秀,一张笑脸温暖如初,因为没有来得及更衣,此时的身上裹着薄薄的纱衣,身形婀娜多姿,口吐兰花,眼神水汪汪的一片,别说是太子看了一眼以后不断别的吞咽口水,就是刚才还十分恼怒的皇后此时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姑娘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奴婢身为皇后娘娘的侍女,对您自然要尊重,断不可失了皇后的面子不是。” 虽然柳飘飘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不过永玥还是走了过去,在她的身旁虚扶了一把,脸上带着公式一般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来她真实的情绪。 心情大好的拢月公主完全忘了身边的危机,自己也忘了当初是永玥在风月场所找到,并且制服她,此时她已经进入到太子妃的角色里面去了。 眉眼含春拢月公主起身的时候还不忘的对着太子抛了一个媚眼,将已经神魂颠倒的步惊峰迷得已经找不到北了。 “啊……” 腰间的一阵刺痛让拢月公主下意识的惊呼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怎么,我的美人” 美人受惊,太子甩开皇后的手,大惊失色的上前抱住柳飘飘。 仅仅是一瞬间的光景,很快她就感觉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等她在太子的怀抱时,就见的永玥已经退到了皇后的身后。 “不碍事的,太子,民女没事,方才可能是幻觉。” 好不容易可以再一次抱得美人,太子的心被眼前的俏娇娘眼神一挑,手便不安份的在她的身后抚摸起来。 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皇后却将眼前的一幕不着痕迹的看在眼里,本来淡下去的厌恶感再次涌了上来。 “太子,太子,娘娘在这里呢。” 背上感觉到步惊峰不安分的手,拢月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抬眼看去发现皇后的眼神怒视,惊觉之下赶紧推开步惊峰。 “好了,看来太子似乎不太愿意我这个母后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既然这样,这位美人就好好伺候太子,希望有朝一日为太子诞下孩儿。” 儿大不由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了媳妇便忘了娘,一点都不假,皇后的心里不禁对那个柳飘飘痛恨起来。 只是想不通,方才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软。 “儿臣恭送母后,母后万福。” “民女恭送皇后,皇后万福。” 以往皇后离开东宫,太子都会相随一直到慈凤宫,今日皇后说要走,他只是送到门口边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屋子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男女嬉笑声。 “娘娘,赶紧喝了这茶水,方才您中了那个贱人的媚术。” 出了东宫,永玥便递上一个精致的瓷瓶,提醒皇后赶紧喝下,免得受媚术的蛊惑。 “嗯……” 皇后此时脸上的绯红慢慢退出,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半天还没有缓过来。 第43章:媚女暴毙 第43章:媚女暴毙 “娘娘,想不到这个小贱人竟然爬到了太子的床上,真是可恶。” 慈凤宫,躺在美人榻上的皇后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美眸紧紧闭着,永玥一路上跟着回来,心里十分忐忑。 若是平时,永玥办事不利,皇后会大发雷霆,骂她一顿。 这柳飘飘是她们千方百计找来,加以调教,永玥在这个女人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信誓旦旦的跟皇后保证这个女人一定会将楚王府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她们自相残杀。 女人送出,人家也开心的手下了,暗线传来的信息都很好。据说那楚王自这个美人来了以后对出王妃十分冷淡,加上侧妃李连若不断地惹是生非,让步惊寒十分的闹心。 如今便是一夜的功夫,永玥自鸣得意的工具没有按照她的预想将楚王府搅得鸡飞狗跳,现在反而让皇后和太子两人都不得安生。 幸好那个贱人已经被下毒,一个时辰的功夫,她就会香消玉殒,到阴朝地府去做她的月拢族公主。 至少那个贱人不会再坏事了,慈凤宫里皇后不说话,所有的人都并屏气凝声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永玥更是在旁边殷勤的伺候着。 “啪……” “混账,该死的奴才,连个事情都办不好,将然让那个贱人有机会爬到皇儿床上。” 一脸谄笑的永玥被皇后一巴掌扇下去,脚步都没站稳,一个踉跄翻滚在地,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换了一身便服的皇后一脸怒容,眼神怨毒的瞪着永玥,上次也是因为这个奴才办事不利没有惩罚到那个该死的丫头,差点连她这个皇后都赔了进去,甚至连皇帝这几日对自己的态度都冷淡了不少。 现在连儿子都这个样子,皇后的心里异常的烦躁,这一切的都是从乔云溪的痴傻之病有所好转开始。 ”娘娘饶命,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娘娘宽恕奴婢。” 脸上火辣辣的,永玥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嘴角流出来,心里慌张的根本顾不得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用最快的速度爬到皇后的脚边跪在她的面前。 “那个贱人活不过一个时辰,娘娘无需担心,奴婢只是一时大意才让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永玥心里清楚,皇后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心太子会不会被那个女人迷惑。 皇后最担心的就是太子,太子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皇后的掌握之中,今天太子的种种表现让她气愤不已,但是为了保持在太子面前慈母的形象,不得不佯装温和的摸样。 “哼,你倒是跟哀家说说看,那个女人不是在应该是步惊寒的府里面吗?你不是说她已经将楚王府弄得鸡飞狗跳?” 努力的保持着端庄的摸样,即便是发脾气,皇后也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受到任何的毁坏,始终都是最完美的女人。 即便是如此,精致的妆容还是掩饰不住眼神里的怨毒,皇后只恨这个奴才做事越来不如自己的心意。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探子还传来消息说楚王与那个女人相处甚欢,王爷与她一同游玩,将王妃冷落在府,这后来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如何从楚王府到了东宫。” “你这是存的什么心?” 说到愤怒的时候,拿起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向永玥,皇后的心里也是很多疑惑,里面肯定是有人搞鬼了,竟然连她的儿子都算计进去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定然是楚王和楚王妃使得计谋,原先乔云溪痴傻的时候,楚王府向来都是李连若把持的后院的事物,奴婢前后精心准备不少美女都被退了回来。” “如今这楚王妃恢复了神智,奴婢遵照娘娘的吩咐选了这个女子,因她是月拢族的遗族公主,传闻媚术了得,不论男女见了无不中招的,更不用说寻常男子。” 跪在地上,永玥的身体还是不断地发抖,这柳飘飘是她无意间寻听人推荐的,为了能够在皇后面前表现,便偷偷的培养起来。 诬陷毒害皇后的罪名不仅没有伤害到乔云溪,反而让那个丫头反咬一口,皇帝还因为这件事情对皇后有了嫌隙。 就在皇后心里郁愤难抒的时候,永玥便献计,如今王妃侧王妃入府一年都没有诞下子嗣,作为步惊寒的母后,给儿子觅得良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还能在皇帝面前博得好名声。 “哼,哀家见识过她的手段了,皇儿如今没她的媚术迷得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得了,你办的好事。” 皇后眼眶睁得大大的,看着永玥被热茶水杯砸的血流满面,心里多么希望是乔云溪那个女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她就像皇后心里一根拔不掉刺。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个贱人恐怕是快要不行了,奴婢不知道会牵涉到太子,若是知道,定然不会让那种女人玷污了太子的名声。” “方才奴婢已经暗中做了手脚,娘娘放心,奴婢做事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很快太子便会恢复如常了。” 不住的磕头,永玥心里怕的要死,上回不仅被蜜蜂蜇,没有完成皇后交代的事情,这回事情没有办成不说,还连累太子,皇后没有直接下令杀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脸上滚烫的茶水混着温热的血热,渐渐的遮住了视线,虽然皇后并没有立刻杀她,一路上回来脸色铁青,回来以后更是不多言。 “你以为那个女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若是可以这样解决问题,哀家刚才当着太子的面便下令将那个贱人拖出去砍了。” 不屑的看了一眼永玥,皇后的心里直觉得她简直是愚蠢无比,感觉身边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人。 “太子乃未来的天子,占有欲十分强烈,若是东西没了,哪怕是突然没了,他都会不顺心,若是这女子没了,而太子闹到皇上那里怎么办?” 蠢货,这太子是她的儿子,脾气秉性都是十分了解,若是这女子突然没了,太子哪里接受的了,少不得要大闹好几日。 “奴婢愚钝,一心只想着为皇后分忧,还请娘娘饶恕奴婢,奴婢一定会查出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子的身边,如此一来,一定将那个谋害皇后和太子的幕后主谋揪出来。” 对于柳飘飘会出现在太子的东宫,永玥和皇后的心里也是很清楚,却苦于没有证据。 “就凭你,你能查出什么,现在那个女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东宫,幸好你机灵下手快,回头找几个相仿的女人送到东宫,填补那个女人死去在太子心里造成的阴影。”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如今皇后主要的心思还是担心那个祸水死后对太子的影响,尤其是死在床上,这对男人来说是大忌。 “遵命,奴婢这就去准备,谢娘娘不杀之恩,奴婢这次定然将事情办妥。” 心里那个提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来,皇后依然需要她去办事,代表皇后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杀了她,永玥的心里欣喜起来。 “等下,以后眼睛给我放亮一点,若是再出差错,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自己找个地方了解吧,哀家从来都不需要没有用的人。” 很铁不成刚的瞥了瞥永玥,皇后恨得牙痒痒,看她总觉得不对劲,进来连着两件事情都做不好,可是身边也只有她信得过,如此肯定是乔云溪那个臭丫头的从中捣的鬼,从她病好以后,怪事越来越多。 “来人,上次皇上赐给哀家的凝芙丸拿来。” 最近这永玥办事确实让皇后不满,但是这么多年来,很多事情都是她帮着去做的,皇后也不会将事情1;148471591054062做绝了。 随着皇后声音落下,一个宫女便端着托盘,上面一个金镶玉的玲珑剔透盒子,一看就是上等的贡品。 纤细的手指套着明晃晃的护甲,皇后有意无意的眼神扫了一下,随便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皇后心里也是无奈,这是第二次吃这样的哑巴亏,不只是永玥,就是皇后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永玥,你也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这凝芙丸哀家赐给你,看你脸上伤的不轻,感情去治疗吧。” 永玥脸上的伤是皇后的水杯砸出来的,此刻皇后赐药的时候好像不记得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关心这个身边的老人,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这个皇后有多么的体恤奴才。 “谢皇后娘娘,奴婢谢娘娘赏赐,娘娘的厚爱,奴婢一定感恩戴德,万死不辞。” 想不到不仅没有受到责罚,还得到了赏赐,永玥的哪里还记得皇后方才是如何对自己的,心里对这个主子感激涕淋。 “还有一件事,我不管什么公主还是青楼女子,她就算是死,也不可以死在太子的面前。” 永玥得到赏赐后的表情让皇后看了很满意,让她的心里腾起了一股优越感,同时将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就是这种人上人的感觉,让皇后这样的女人对权力有了莫大的欲望。 “娘娘,奴婢这次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不会让太子受到任何的惊吓的。” 带着忐忑的心情,永玥这个时候心里盘算着那个女人还有多少时间,若是让太子受到惊吓。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那你下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永玥走了以后,皇后便闭上眼睛重新躺回了美人榻,似乎真的累了,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柳飘飘死了……” 翠绿锦袍,白丝金线蟒带,步惊寒伸手乔云溪房间的门,脸上依然是冷冰冰,但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子的兴奋。 第44章:拢月公主是谁的女人 第44章:拢月公主是谁的女人 “楚王爷兴冲冲的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乔云溪此时刚好盘腿坐卧在地毯上练瑜伽冥想,穿的也是让如心为她专门做的贴身瑜伽服,以前想休息,佣兵生活根本没有办法做这么悠闲的锻炼。 如今好不容易闲了,在那个时代好像是个女人都喜欢做瑜伽,乔云溪如今既有时间又有钱,就是没事干,前两日那个柳飘飘在的时候时不时来找自己的麻烦。 后来李连若贼心不死,竟然利用如意对自己的下手,现在该老实的都老实了,发卖的发卖了,现在很清静,连烦人的步惊羽最近都回忙着翻新他的那一片药材地没时间过来烦她了。 该死的步惊寒,也不知道那个冰窟窿忙什么,难道是俏美人没了,心里难受,乔云溪无聊的时候就在想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情敌死了,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本王并没有兴冲冲。” 自从柳飘飘被太子“巧遇”带回宫中,步惊寒就一直在关注东宫那边,一直到方才听到那个柳飘飘在东宫沐浴的时候突然暴毙,心里想告诉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乔云溪,以前有事都是自己藏在心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找乔云溪分享。 ”恩,本王妃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该死的家伙,还顶嘴,说你两句,竟然还顶嘴,不屑的看了一眼步惊寒,乔云溪也只好以毒攻毒,你拽,我也拽,切。 愤怒,堂堂的楚王步惊寒亲自来告诉她这消息,这个家伙竟然没有什么反应,什么时候他被人呼来喝去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怒容十足,好吧,他承认,来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激动,探子传来消息时候他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来到了乔云溪的院子里。 甚至脑海里想过乔云溪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有什么反应,是笑颜如花还是狡猾奸笑或者是得意的笑,至少他觉得乔云溪那只小狐狸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 怎么说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搭配,想不到1;148471591054062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 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却听到一句这样冷冰冰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什么时候说话的口气跟他一样。 “整个府邸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什么时候他这个楚王待在哪个地方还需要经过其他人允许,步惊寒看着乔云溪盘腿闭眼似乎是在打坐一般。 “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来点新意,或者有点骨气出去。” “不知所谓……” 瑜伽冥想要的是心静,乔云溪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入定,但是从步惊寒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办法认真的瑜伽冥想。 “莫非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本王每次来你都迫不及待的驱赶?” “你穿成这个样子要干什么?” 洁白的狐裘地毯,贴身的纱衣紧紧地附在乔云溪凹凸有致的身形,三千青丝唯独一只洁白白玉簪子挽起莱只有几缕发丝飘逸在耳畔,没有任何的装束,只是胸前那个一抹小白鸽不断地起伏。 步惊寒不想离开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乔云溪这身奇怪的装束,还有那傲人的上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穿成这个样子,要是这个女人这身装束跑出去,那他楚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断不可让其他男人占了便宜。 “一切不是都在你的监视下的,我能做什么,只要你的那些女人不来烦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依然是盘腿打坐的姿势,只是眼睛已经瞪得大大的,心里很气愤,她乔云溪可是佣兵之王,现在就好像一只金丝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这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说她。 院子里面有步惊寒的人是乔云溪一早就知道的,不管是为了监视她也好或者保护她也好好。 “我在练瑜伽,反正也没事干,练瑜伽锻炼身体有助于提高智商和情商的修为。” 那个家伙还带柳飘飘出去逛,也不带他出去逛,上次只是出去晃荡了一会变被带回楚王府。 “若是这柳飘飘死了,你不是应该很伤心吗?看上去怎么有点高兴啊。” 撇了撇嘴,乔云溪很想出去看看,想看看这个古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跟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或者找到能够回去的办法。 笼中鸟的日子不是她这样的女汉子受得了的。 “为什么要伤心?” “你想出去?” 每次步惊寒进来的时候,如心都自觉地退出去,这个王爷只好自己给自己倒水,自己找凳子坐下。 “那样美妙的女子,可惜这天下再也找不到了,这样就没了,换成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听说是死在浴桶里的,场面应该很香艳吧。” “啧啧啧啧……” 说完了,乔云溪还砸吧一下嘴巴,一副很惋惜的摸样,似乎不是步惊寒死了老婆,而是她乔云溪。 “你不会一直穿成这样我聊天吧,依本王之见,相比那个柳飘飘的媚术,你的功力也不差,我能抵挡那个女人,不一定能够抵御得了你。” 眼神矍铄的盯着乔云溪,尤其是某个具体的部位,步惊寒只觉得浑身有些不对劲,口干舌燥,连带着喝水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不知不觉都已经喝了不少杯了。 “那又怎么样,老娘有的是资本,那个女人靠的是手段,我可是真材实料。” 炫耀般的还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往前挺了挺,根本就不知道害羞或者遮掩,虽然话比较糙,这是在变相的夸乔云溪么。 “咳咳……” 随口的一句话,该死小狐狸,是在诱惑他犯罪么,难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么,哪个女人的胆子这么大。 结果一杯水进入口中刚滑进喉咙就被乔云溪这个倔强的样子给逗得呛了出来,脸因为呛水的原因都变得有些红。 “喝口水都成这个样子,我看王爷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 乔云溪看见步惊寒喝水出丑的摸样便忍不住好笑起来,花枝乱颤,身形跟着晃动,吸引眼球的地方更加让人挪不开了。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为夫记得我们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现在圆房也是可以的。” 竟然敢笑话本王,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 突然起身,步惊寒便慢慢地向乔云溪的方向走去。 “你要是敢过来,老娘阉了你。” 乔云溪说这边亮出明晃晃匕首挡在两个人的中间。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屋子外面侍卫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面近乎调情的暧昧气氛,步惊寒不得不停止他的动作。 “什么事情?” 步惊寒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下,脸上更是一点情绪也找不到,乔云溪也很快起身到屏风后面穿上外衣。 ”宫里来人,请王爷和王妃进宫一趟,说是太子东宫除了命案。” 听到步惊寒的回应,侍卫便如实回答。 “好了,本王和王妃换身衣服就进宫,你去回了宫里面的人。” 东宫人命案,哼,原来还有下文。 “是,王爷” 得到步惊寒的回答以后,侍卫很快就退下了。 ”走吧,我已经可以出发了,王爷需要臣妾为您更衣么?只是这里没有王爷的衣服。” 听了侍卫的话,乔云溪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这回是绯红的宫装,首饰华丽了不少,步步生香,气场十足,相比上一次进宫而言,此时的乔云溪已经逐渐习惯了楚王妃这个身份。 那一抹绯红身影,在步惊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艳之色。 “本王随时可以出发,走吧。”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用说,心里也明白宫里面找他们是什么事情,很有可能是柳飘飘的死。 “四哥,皇嫂,你们来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步惊寒与乔云溪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看见步惊羽焦急的似乎在等待什么,一见他们的马车靠近便上前开始招呼起来。 看来步惊羽也得到消息,知道太子那边出了人命案竟然还是跟步惊寒有关,他这个亲弟弟怎么能不着急。 “嗯,走吧,父皇在御书房等我们。” 见到步惊羽的出现,步惊寒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个弟弟向来不喜欢进出皇宫,可是这几次好像特别热衷进出皇宫。 这一幕看在乔云溪的眼里一点都不意外,步惊羽决定从医,一个皇子不看重地位名利,反而孤家寡人的去学医肯定有特别的理由,肯定有其他的理由。 “儿臣步惊寒拜见父皇,拜见母后,拜见太子殿下” “臣媳乔云溪拜见父皇,拜见母后,拜见太子殿下” “儿臣步惊羽拜见父皇,拜见母后,拜见太子殿下” 进了御书房,不仅皇上在,皇后和太子都在,三人齐齐跪下行跪拜之礼。 “起……” 坐在大书桌后面的皇帝脸色异常,拖着长长的鼻音,无论是脸色还语气都能感觉到皇帝很生气。 “不知父皇传召儿臣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三人起身以后便站在一旁,步惊寒假装无辜的问道,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弟的女人死在了我东宫里面,不知道四弟有什么解释?” 不等皇上开口,步惊峰率先开口,柳飘飘本来是他的心头好,想不到洗个澡便溺死在浴桶里面,实在是很蹊跷,后来手下的人查到原来这女子原先是皇后送给步惊寒的女人。 现在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东宫和楚王向来不和,众所周知,楚王的女人死在东宫,这里面的细枝末节实在是很引人遐想。 “什么女人?既然死在东宫,那应该问太子殿下?” 恶人先告状,果然是母子二人,出的下三滥的招数都一样,步惊寒依然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似乎好像什么不知道一样。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那死去的女人听说是族长的女人还是一位公主,皇帝就是因为她的身份,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拢月公主到底是谁的女人。 第45章:谋害太子之罪 第45章:谋害太子之罪 “既然楚王殿下的记性这么差,本太子便提醒一下皇弟,是否还记得柳飘飘这个名字?” 太子步惊峰的样子十分憔悴,但是双眼却很精神,一直死死的盯着步惊寒,好像这个楚王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会消失一样。 “柳飘飘,我当然记得,堪称色艺双绝啊?” 不等步惊寒回答,乔云溪抢着接太子的话,楚王妃语出惊人,让在场的人差点晕厥过去。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断本太子与楚王的谈话。” 这柳飘飘死了,步惊峰的心里十分的不高兴,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东宫死了,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玩够的东西,还有就是没有他的准许,哪个人敢死。 女人不能干政,男人说话的时候哪里轮的到女人打断。 只要是跟步惊寒相关联的人或者事物,步惊峰都不喜欢,虽然这个楚王就跟他说的一半对王位根本不上心,可是他的心里始终觉得楚王是他最大的威胁。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皇位,只要他活着都是步惊峰心里的一根刺,总觉得有威胁很大。 想起当年册立太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一定是非步惊寒不可,虽然步惊寒的生母已经不在,但是所有皇子之中,皇帝最喜欢的便是步惊寒这个儿子。 可是太子却是步惊峰,据说是步惊寒主要要求离宫,不愿意跟朝政由任何的关系,也代表着放弃皇位之争。 但是随着楚王在外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有超越太子的现象,近年来,皇帝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太子心里反而更加焦虑。 柳飘飘死了,太子心里十分烦躁,心里觉得似乎被人算计一样,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 其实柳飘飘是步惊寒的女人他的手下早就告诉过他了,心生毒计,上次皇后中毒不仅没有整到他们夫妻,太子不在,回来听说这个事情以后一直想找机会为他的母后出了这口恶气。 岂有此理,步惊寒目中无人就算了,想不到连他的女人都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之极。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 一声呵斥,步惊峰对着外面的守卫看着,任何能让步惊寒难受的事情,他这个做太子的都愿意去做。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女人清秀的脸庞上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精光涟涟,长而微翘的睫毛不停的闪着,俏鼻,诱人的樱桃小口,晶莹剔透的皮肤配上绯红的罗裙,恍如下凡的仙子一般,看得步惊峰眼睛都直了。 “将我这个女人怎么样?太子殿下不会连女人说话都要拉下去砍了吧。” 上一次见这个太子的时候也只是隔着好远看了一眼,什么印象,此时近距离看见,乔云溪发现他们兄弟几个长的比较相像。 不愧是当爹的基因好,就乔云溪目前见到的三个儿子长得都很英俊,但是太子的长相好像有一些不对劲,神态上虽然像,但是他的五官跟两个弟弟不像,跟皇上更不像。 步惊峰是想好好挫一下步惊寒的锐气,这楚王妃也是他的面子,如今坏了规矩,怎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 可是对上乔云溪的眼睛的时候,步惊峰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要算美貌的话,那个柳飘飘已经算是极品了,但是那种美只是外貌,或者说是一种媚,可是乔云溪散发出来的却是英气逼人。 “四弟,这位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楚王妃换人了?” “或者说这是皇弟新纳的妃子?” 饶有兴趣看着乔云溪,对这个女人感到十分好奇,步惊寒竟然将她带来,还纵容她可以随便说话,受宠程度很不一般。 “皇兄,这位是我的内人,臣弟府里从来只有一位楚王妃。” 步惊峰看乔云溪的眼神让步惊寒很不舒服,接着回答问题的空挡直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是传闻有错,还是我的消息有误,一直都说楚王妃神志不清,况且楚王成亲一年来从未带楚王妃在公众场合出现过。” 戏虐的盯着步惊寒,乔云溪他是见过的,那个时候的她一副痴痴傻傻模样,长相尚算清秀,双眼无神,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跟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是两个人,恢复了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气质的。 “太子殿下,我们今天是来说东宫的人命案还是来讨论本王的王妃的病情的。” 十分不友好的看着步惊峰,步惊寒特么的想给他一拳。 “楚王说的有理,太子,我们还是说正题吧,你不是说楚王想谋害你。” “朕已经依照你的建议宣召楚王夫妇与你当面对峙。” 还没下朝,这太子1;148471591054062东宫便传来人命案,背后还参杂皇子之间的斗争,皇室最忌讳的就是皇子相互倾轧,让外人有可乘之机。 “是,父皇,儿臣昨日外出碰巧在路边捡的一个被人欺负的女人,出于怜悯之心,便将她带回东宫安置,等有了她家人的消息以后便送她回家。” “但是那个女子进入东宫以后便露出本性不断的勾引儿臣,三五次的接近儿臣,但是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洁身自好,尽力回避,可是今早儿臣便听说那个女人沐浴的时候死了,听太医说女子中毒死的。” 放弃对乔云溪的好奇,只要把步惊寒整死,有的是时间研究他的女人,怎么研究都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去的皇上的信任,让皇帝相信他这个太子。 简直是胡说八道,斜眼看了一下这个太子,或许第一眼看这个太子还挺帅的,高挺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玄黄锦袍,明明很好的小伙子,可是眼神看上去就是那么猥琐,乔云溪心里一直在惋惜。 不过对于步惊峰的编谎话的技术也算是叹为观止了,黑的都让他说成白的了,明明就是迷恋人家的美色,明明就是心眼坏,竟然把他说的像个大好人一般,最恨的就是说谎的坏男人。 “我说今早那个柳飘飘竟然没有来给我请安,还以为跟那些恃宠而骄妾室一样不将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呢,原来是被太子捡到了。” 不管步惊寒的遮挡,乔云溪又忍不住说起了话,对于这样的渣男绝对不能让他得逞,那个死丫头死了管他们什么侍寝,明明就是窝里斗啊。 乔云溪再次说话的时候,立刻感觉到好几道不狠毒的目光向她射过来,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要是这皇后和太子不喜欢她,她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该死的步惊寒为什么要瞪着她,她又说错什么吗? “要说捡,我看未必吧,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美眸抬起,皇后一脸铁青的怒视着乔云溪,心里却开始暗暗得意,想不到柳飘飘的死竟然还可以这样用,幸好她想的深便和太子合计除了这一条计谋。 “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不及太子是您亲生的儿子,但是我知道您对所有的皇儿向来是疼爱有加,甚至亲自挑选优良的秀女送到楚王妃。” “儿臣的记忆虽然差,但是也记得这柳飘飘也是幕后送的,当初我能够跟云溪结成夫妻也少不了母后的功劳呢。” 原来自己和这个冰山成亲也是皇后成全的,难道李连若也是,看得出来步惊寒对那个侧妃也不是很喜欢,看样子也不是他自愿想要娶的,想不到这个皇后海真是锲而不舍,这这一年来坚持给步惊寒送女人。 “就是因为这样,我的心才觉得很痛,哀家念在你母妃过世的早,你们都是哀家和皇上的孩子,就是因为太子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所以在你们没有成家之前,都没有给太子选妃。” 因为激动,皇后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开始泣不成声,话说后母难当,若是第一次看见做后妈的哭成这个样子,都会同情皇后的。 “如此一来,儿臣当然感谢母后的好意,说起来,柳飘飘是这么多女人里面最好的。” 没有多说的话,这皇后不断的往楚王府送女人,以前的楚王府痴傻之病,李连若虽说是将军之女,但是心思歹毒,凶悍善妒,对步惊寒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这柳飘飘算是比较温柔的。 “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那个柳飘飘死在东宫,实在是有蹊跷。” “若是儿臣定力不够,受不了那个女人的诱惑,与之发生了肌肤之亲,据说仵作说,她身上的毒只要碰到都会被牵连,可见那个下毒之人心术何其歹毒。” 后妈装可怜,儿子上演苦肉计,对着皇帝连番攻击,这皇帝毕竟年事已高,对于后宫和睦十分在意,听着皇后与太子句句在理,恐怕是这步惊寒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这王府后院的其他妃子都是由楚王妃搭理的,就好像这后宫向来都是由皇后来做主,父皇,您说呢。” 步惊羽这个时候有些坐不住了,那柳飘飘的出现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身上有媚术,还是他这个神医的弟子研制的药粉来克制这个女人的媚术,要不然他的四哥可要晚节不保了,皇后送女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嗯,那楚王妃,这柳飘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子的东宫,是不是有人要谋害太子,你来说说。” 下了早朝就来到御书房,依然是那一身龙袍,皇冠上的垂帘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庞,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让人看不出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来到这个时空,凭着乔云溪佣兵之王本事,一眼就可以断定那个人的性格,唯独这个皇帝见了两次,她还是不知道皇帝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连话语似乎都很少。 “父皇,臣媳一直在房中养病,王爷的那些女人也从来没有把我这个正妃放在眼里。” “都是母后送来的女人,相信前段日子李侧妃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 步惊寒和乔云溪都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将楚王府的事情捅了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楚王府根本不在他们的掌控下,恐怕都是皇后的人吧。 第46章:罪证确凿 第46章:罪证确凿 “皇后对众皇子的关爱,朕明白。” 对着皇后点了一头,皇上似乎非常相信这个皇后。 “这些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感受到皇帝看过来的目光,皇后顿时感觉底气十足,这么多年的夫妻,皇帝还是相信她的。 这皇帝是傻子么?上次不是看上去很讨厌这个皇后么?怎么这次看上去好象又是皇后这边的人。 眼睛的余光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乔云溪脑子疑惑很多,她和1;148471591054062步惊寒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皇帝听不出来么。 他们是冤枉的,明摆着睁眼说瞎话,皇后能把女人送到楚王府,也能把女人弄到东宫,这一切不都是随她的意思么。 “死去女人是什么来历,查清楚没?” 平和的语气掩饰不住心里的那股子烦躁,皇上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刚才看皇后的一眼只不过表面的上的安抚,希望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况且这皇帝的心里也不相信步惊寒会谋害太子,若是他想,当年就不会执意搬离皇宫,意欲不干涉朝政,大部分时间都是镇守边关抵御外敌。 “皇上,此女系月拢族族长之女,当年先皇征战异族时不幸迷失在山谷之中,幸得其族人搭救取得大胜,先皇班师回朝后还颁发了圣旨赏了很多贡品嘉奖其族的功劳。” “陛下,你忘了么,这女子的拢月公主封号是您亲自赐封的。” 说起柳飘飘的背景来历,皇后如数家珍,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有着这样显赫家世背景的族长之女死在了东宫,同时牵涉太子和四皇子,即使皇帝想不追究都不行。 “哦,朕倒是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公主了,到底是皇后心思细密。” 皇上眉头紧皱,想不到一个女人的死竟然牵涉这么多的事情,比预想的麻烦,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个人,表情各异,气势十足。 “不过,朕也分明记得那月拢族数年前开始衰落,如今已经找不到其踪迹,却不知原来这拢月公主尚在人世。” 言语中夹杂不满,不管怎么样,有了封号的公主那就不只是后宫的事情,但是人家死了他这个皇帝才知道。 “皇上说的是呢,臣妾第一次见到那拢月公主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她的容貌也是惊为天人,还从来没有见过相貌如此出众的女子。” 皇后讨好的附和着皇帝的话,似乎十分喜爱那个拢月公主,眼神里都是惋惜和遗憾,只觉得那样一个美妙的人儿就这么没了,暗示皇帝不能这么算了。 “拢月公主出现在宫中,这么重要的事,朕却是不知道。” “如今好好的公主已经死了,楚王为什么要谋害太子?” 正了正身子,皇帝忽然一拍桌子,对着步惊寒大声质问起来,面色铁青。 “父皇,儿臣没有谋害太子。” 皇帝的严厉质问并没有吓到步惊寒,对乔云溪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清者自清,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以牙还牙。 “那这拢月公主如何解释,幕后将她许给你,你就应该好好待人家,为何会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如此失踪一夜你为何不派人寻找,还是你已经知道她不可能在回来了?” 步惊寒的镇定,乔云溪的轻视,步惊峰发现那乔云溪从进了御书房就没有正眼敲过他一眼,心里恼怒的很,若是他们口气软一些,也许看在这个女人的份上,也许会放过她,可是现在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拢月公主被皇后送到楚王府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真实的身份,况且只要是母后给儿臣安排的,那就是儿臣最大的荣幸,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怠慢。” “为此,我家的醋坛子都吵翻了,太子你这话说我实在是冤枉,那柳飘飘,儿臣是很满意的。” 面色窘迫,看上去很委屈,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似乎在说塞了那么多女人,总算有一个能用的,他当成宝还来不及呢。 现在人没了不说吧,竟然还死在别的男人的屋子里面,这不是赤裸裸的绿帽子么,已经让一个男人很难受了,现在还说他要谋害太子,还有比这个更倒霉的事情了,若是早知道一个女人这么多麻烦,打死他都不要。 步惊寒话刚说完,在场的其他人的眼神就不自觉的瞄向了乔云溪,他家的女人就旁边站着呢,难怪这么凶悍,原来是个醋坛子啊。 为什么要看着我,醋坛子又不是我,我才不在乎那个家伙有多少女人,反正已经有一个李连若了,还在乎多一个柳飘飘么,乔云溪忿忿不平。 “可不是,楚王府的后院都是乱成一锅粥了,虽然我是名正言顺的楚王妃,但是楚王府后院的事务想来都是李侧妃搭理的,可是现在却因为王爷喜新厌旧气的一病不起了。” 开玩笑,能做佣兵之王的女人心眼会小的去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么,当然不可以,这样的事情也就李连若那样的蠢女人才做的出来。 “让父皇和太子殿下见笑了,这本是儿臣家务事,儿臣自会管理好,只是那柳飘飘的身份原来是拢月公主,儿臣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的。” “现在想起来,那柳飘飘的言行举止得体大方,温柔体贴,气质高贵,若是族长的女儿,父皇亲封的公主,那就很好解释了。” 虽然太子和皇后总是把柳飘飘的死跟蓄意谋害太子联系在一起,但是步惊寒对这个话题一直都避而不谈。 不仅是巧妙的避开话题,步惊寒脸上总是露出不卑不亢的表情,脸上无辜的表情让人无法将利用一个女人来谋害太子的坏人联系在一起。 “父皇,这拢月公主死的时候浑身都有毒,接触过她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摆在那里没人敢直接触碰。” 步惊峰真的是很不服气,这次决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除掉步惊寒的机会。 “可见这下毒之人实在是用心歹毒,若不是托父皇母后的福,儿臣这个时候变成跟她一样的尸体了。” 惊吓到心底出,步惊峰堂堂的一个太子现在说话都还有些气血不足的样子,让皇后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 “皇上,哀家也没有想到四皇子和王妃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利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甚至谋害她的性命,可怜的拢月公主一心钦慕楚王,却因此丧命。” 凄凄惨惨的语气,好像一块大石头一般直接压在步惊寒和乔云溪的身上,皇后在太子的程度上给了他们一刀,企图让皇上认定他们就是图谋不轨。 “父皇,臣媳认为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夫君的为人我最了解,他不会利用女人的,要不然的话,对后院的众多妃子也是雨露均沾,从来没有怠慢过任何人。” 母子二人双簧戏倒是唱的很不错,一个白脸一个黑脸,根本就不给步惊寒任何机会解释。 利用柳飘飘接近步惊寒本来是就是皇后的伎俩,现在看来,步惊寒身边的女人一个傻一个疯一个媚,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东西。 乔云溪心里很不服气,作为步惊寒的正牌夫人,在家里两个人怎么斗都行,也不能让外人看扁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觉得步惊寒是个多好的男人。 “误会,有什么误会,人都死了,不管你如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事实就是事实,本太子知道这楚王和楚王妃鹣鲽情深,但是还请王妃不要是非不分。” 自鸣得意,对于这个计划,步惊峰堪称完美,现在步惊寒根本没有能力反驳。 眼看着计划就要得逞了,步惊峰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出来破坏他的计划,尤其是乔云溪,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与众不同女人,眉眼之间很睿智,仅仅是两次简单的话语交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太子殿下,从我们进了这御书房,你就口口声声说是楚王谋害太子,但是这柳飘飘原本就是我楚王府的人,也是楚王最疼爱的女人,她死的这么惨,最伤心的应该是楚王,如今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让楚王更加难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为柳飘飘死了不过是宫里面死个宫女,想不到皇后和太子这样阴险,人死了还那样折腾他们。 “嗯,朕也觉得楚王妃句句在理,但是证据确凿,楚王也无可辩驳。” 铁青着脸,丝丝的冷意从皇帝眼中射向步惊寒,皇室中的血缘关系就是这么脆弱,人已经死了,间接害死了东宫的那么多人。 谋害太子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若是皇子之间的斗争传出去,朝中大臣很快就会分成两派,对于朝廷的稳定来说存在着很大的危险因素。 为了江山,牺牲一两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现在这件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就算步惊寒认下这个罪,最多就是取消他的封号,贬为贫民或者调配到偏远的地带。 步惊寒的命还是能保住的,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太子以后也不会以此为由头来闹事。 “父皇,可否让儿臣看看那柳飘飘的尸体,我不相信四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是四哥想做太子,就不会主动要求离宫,何必要利用一个女人。” 步惊羽一直在御书房外面没有进去,只要是跟他四哥有关的事情,这家伙就好像生了雷达一样灵敏,估计早就知道太子会借这个事情来陷害步惊寒了。 本来他是想一起进去的,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说还有事情忘记办了,便跟他们分道扬镳了,回来以后便一直在御书房门外候着。 在皇帝将来定步惊寒的罪的时候,步惊羽便气急败坏的顾不得规矩就冲进了御书房,还出言顶撞高高在上的皇帝,说出来的话更是大逆不道让太子和皇后的脸黑了几分。 “你……” 步惊羽出了名不守规矩,口无遮拦,就算是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不管他惹了再多的祸,皇上都会被他哄得哭笑不得。 第47章:人证 第47章:人证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就奇怪了,那柳飘飘没有被别人捡去,偏偏被你太子殿下给碰到,还死在了东宫。” 无视那些脸色不好看的人,就是皇上也已经有些不满,步惊羽还是继续说下去。 “九弟,少说两句。” 见步惊羽一进来就说个没完,就好像这被冤枉的人是他一样,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步惊寒不想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牵连进来。 平日里步惊寒对步惊羽总是表现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乔云溪知道这个做哥哥的很关心这个弟弟,最不喜欢的就是将他卷入宫中的斗争。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朕累了想休息。” 看到步惊羽进来,太子和皇后的心里想着来的正好,一锅端,全部除去,关键的时候皇上竟然不想在谈论这件事。 “父皇,那楚王和楚王妃如何处理,人命关天,虽然月拢族如今已经衰落,但是如此对待一个没落的公主,传出去,以后别人怎么看待金陵国。” 万分的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步惊寒,太子步惊峰下意识的阻止皇上想将这个事情不了了之的念头。 步惊羽的话一下子提醒了皇帝,也许是日子久了,他这个做父皇似乎真的有些忽略这两个儿子,步惊寒一直都是几个皇子里面最优秀的,他却不相信这个儿子。 “既然怕传出去不好,太子还要闹出来,不知道居心何在。” 柔柔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乔云溪在步惊寒的旁边小声嘟囔着,听上去十分的讽刺,却又是无心的一句话。 “难道楚王妃处理后院方式就是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哼。” 该死的女人,不知道那个步惊寒有什么好的,总是跟自己作对。 “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们楚王府从来都不会有人命发生,每一条生命都很珍贵。” 冷冷的顶了回去,管他什么太子,说话那么不客气,她乔云溪也不是谁都可以惹得,现在楚王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安身之所,至少步惊寒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你们是一伙的,定然是你这个正室容不下她,才会设计赶她出楚王府,你们夫妻两个人太狠了。” ”而且,哀家听说,那李侧妃并不是因为柳飘飘的出现才气的足不出户的,而是你这个正室使毒计害的她容貌被毁,甚至在她疗伤的时候暗中下毒,让她的伤口迟迟未能愈合,这一切都是楚王妃做的。” 似笑非笑,皇后慢慢地看着乔云溪,眼里染上怨毒,在皇上看不到角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母后,儿臣多谢您的关心。” “楚王后院的事情母后比儿臣还清楚,不知道您是如何得知?” 蹙眉,乔云溪理直气壮的回瞪回去,竟然敢窥探她的隐私,那以前她痴傻的时候被那个李连若欺负的时候,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 “对啊,既然皇后对后院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以前那个侧妃欺负我犯傻的时候您可知道?” “还有您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么?” 紧咬贝齿,直直的看着皇后,乔云溪忽然发现自己醒过来以后,这个女人好像总是针对自己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会跟她争宠。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所谓?” 大袖一摆,凤炮微动,以为手里捏了一张王牌,皇后飞快的转动着脑子,一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那皇后对于侧妃与我的纠纷了解的可是一清二楚,我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呢。” 实在是忍无可忍,乔云溪脑子里根本就想不起来跟皇后有什么纠葛。 “你,楚王妃说话可要想清楚了再说,饭也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哀家只是尽了做母后的本分,关心皇儿。” “而且你也是我疼爱的儿媳,你为什么会说出哀家针对你的话。” “难道柳飘飘是你毒害的,因为怨恨我趁机谋害太子?” 皇后“嚯……”的一下走到乔云溪的面前,直直的盯着她,总觉得现在的这个乔云溪怪怪的,跟以前那个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依我看,皇后说话应该小心点才好,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犯病?” 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挑衅的看着皇后,乔云溪说完话以后冲着皇后和太子做了一个鬼脸,顿时把他们母子给气的半死。 看见皇后和太子被气的脸都涨红了,步惊羽暗暗的对着乔云溪竖起了大拇指,恨不得给她32个赞。 就是步惊寒忍不住多看了乔云溪几眼,知道乔云溪身手不错,装疯卖傻的功夫也很不赖,想不到胡搅蛮缠的功夫也这么厉害,杀人于无形,四两拨千金,那种有气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来憋死他们。 “强词狡辩,错就是错,你们夫妻二人包藏祸心,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会让你们见一个人,不是想看那柳飘飘的尸体么,好,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没有人知道柳飘飘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步惊寒和乔云溪清楚的很,她肯定不会是在楚王府出的事情。 “无所谓,清者自清,没有坐过的事情,我乔云溪从来都不怕,夫君,你怕不怕?” 不就是一具尸体么,有什么好怕的,上回这皇后也无中生有的陷害她下毒,还不是一样没有1;148471591054062得逞。 “为夫当然不怕,我也想知道我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到底是哪个人能够将颠倒是非。” 薄唇一样,轻蔑的笑了起来,配合着乔云溪表现得非常有默契,步惊寒满目的柔情看着她,差点把她给肉麻死了。 “来人,将那个丫头带进来。”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慢疼疼的走了进来。 如意?第一眼,乔云溪就知道是谁了,自从上次她跟李连若的事情被揭发以后,这个死丫头就被发卖了,怎么会进了皇宫。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如意进来,乔云溪和步惊寒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眼神上却开始有交流。 眨了眨眼睛,乔云溪暗暗的看了一眼步惊寒,嘴巴上小声的说着。 “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计。” 步惊寒竟然能够看得懂乔云溪的眼神,然后嘴巴无声的回应,一排淡然,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哦,哦,赶紧解决,老娘我累了,想去了。” 该死的步惊寒好像有事瞒着她,难道还有乔云溪不知道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他下的手,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 “奴如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单朴素的布衣,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看上去这丫头这段时间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拜见楚王爷,楚王妃。” “拜见九王爷” 开始说话还算正常,可是能够感觉声音有些发抖,最后声音都十分弱小,提到楚王和楚王妃的时候连着身子都在发抖。 “皇上,这如意原本是楚王妃身边的侍女,因为直到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差点被害死,是臣妾的人恰巧看见给救了下来。” 看见如意进来,皇后和太子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哦,什么是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楚王妃会容不下你一个侍女。” 眼底的怒气,心里的震惊,皇帝的心里还是不相信步惊寒会做出那样卑鄙的事情,若只是女人之间的斗争也要搬到皇帝面前么。 “是啊,如意,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有哀家和太子在这里,你什么都不要怕,况且皇上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到底是个小侍女,就是这样的场面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皇后真怕她会坏了自己的好事,也不知道永玥是如何调教她的。 “是,皇后娘娘,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生活在楚王府里,但是一直都是照顾乔云溪这个傻子,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而且上次跟李连若联合一起毒害乔云溪没成功,下场如此凄惨。 本来心里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从楚王府出来以后过得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如意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要是让她再回去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要不让她再回去,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反正都是一死。 “对啊,如意,我也想听听,我有什么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你跟外人勾结毒害我这个主子的事情不应该知道呢。” 红唇一勾,凤眸抬起,乔云溪嘲讽的说着,似乎这个如意依然是她的丫鬟。 “王妃娘娘,如意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帮您隐瞒那些事情了。” 听到乔云溪的声音,如意单薄的身影忽然抖了一下,似乎看到及其恐怖的事情一样。 “皇上,奴婢原是自小就是跟在楚王妃身边的丫鬟,后来跟着王妃一起陪嫁到王府,之前小姐一直都是神志不清,时好时坏,日子过得还算平淡,只是王爷跟王妃成亲一年,王爷都没有看过小姐一眼。” “那个时候奴婢也替小姐很不值,奴婢以为小姐一辈子都会那样悲惨的过下去,可是就在前些日子的一个夜晚,小姐忽然失踪,半夜的时候就浑身是血的被王爷送了回来,同时李侧妃也受了重伤。” 如意叙说那些事情的时候,眼底的惧意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 “那次小姐受伤回来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痴傻之症有所好转,性情反而大变,不仅喜怒无常,而且脾气暴躁,下手更是狠辣无比。” 说到这里的时候,如意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乔云溪,听到自己这样说,这个王妃一句话都=不说反而让她的心更虚,谁知道这一看刚好看见乔云溪对着自己笑,如意吓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第48章:冷汗干了又出 第48章:冷汗干了又出 “接着呢,本王妃很想继续听下去,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如意的面前,乔云溪的满脸的微笑盯着如意,丝毫不在意如意对她的诋毁。 “奴婢,奴婢……” 自从上次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以后,如意对乔云溪存在着深深的恐惧,这个女人就好像地狱回来的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将她拖入无间地狱一般。 被恶魔盯着的感觉十分不好受,如意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如芒在背,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后面的事情奴婢需要时间想想。” 尽量把身子压到最低,头恨不得埋进地下去,如意身子好像筛糠一样不断地发抖,只怕是她再多说一个字,很快就说不出来话了。 “这个还需要时间想么?你不是记得很清楚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在皇上面前可不能说假话,要不然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阴测测的话语就好像寒冬里的北风一样刮过如意身上,流出的冷汗干了又出。 “皇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慌乱之中,如意眼神乱转,无意间对接到皇后的眼神以后,她忽然就镇定下来,说话也坚定了不少。 “嗯,接着说……” 坐在书案后面宽大座椅上的皇上闭着眼睛,他在思考或者在分析到底谁说的事对的,或者在问自己的心,到底该相信哪个儿子。 突然出现的丫鬟如意让皇帝心里的天平发生了变化,只是要听听看,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既然是乔云溪的陪嫁丫鬟,陈述内容的真实性应该大差不差。 “遵命” “王妃您要怪就怪奴婢吧,我也是为了您好,希望您不要一错再错了。” “自从王妃恢复神志以后,性格不仅敏感多疑,还很残暴,很多下人都不敢接近王妃,还怕遭殃。” “后来发展到连李侧妃都容不下,不仅使用毒计让她的伤口恢复不了,还怀疑奴婢勾引王爷,根本就容不下奴婢,稍有姿色的女子在楚王府都没有了。” 撇着嘴,虽然谎话连篇,但是有些话如意并没有胡编乱造,步惊寒的府里确实没有几个女人,夸张的说起来就是母苍蝇都没有一只。 “如此说来,楚王妃竟然是一个妒妇,作为皇家儿媳妇,实在是大忌,这样一说,柳飘飘的死也是顺理成章。” 十分得意的盯着乔云溪,似乎已经看到她被侍卫拉出去砍头的模样,皇后仰了仰头,趾高气扬的时说着,只要这个眼中钉不在了,以后她就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当年就不应该心软听了那个人的话放过她,以为傻了就不会有事,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看着她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不记得的。 从乔云溪这丫头七岁那次不小心受伤,变得神志不清,找了无数个大夫1;148471591054062都束手无策,就连皇宫里最后名的何太医都不敢保证能够治好,皇后才勉强同意了那个男人的哀求,留了她的一条命。 为求安心,每隔两个月,皇后都会找个理由将乔云溪传召进宫让太医们复查,要是乔云溪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皇后定然会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幸运的是乔云溪七岁以后,这么多年,不仅没有恢复的迹象,还更加厉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后的儿子步惊峰也坐上了太子的位子,皇后对乔云溪的提防,由原来的两个月一次变成了半年一次。 眼看着七年都过去了,皇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也是大过天,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为了斩草除根,甚至利用皇上给步惊寒赐婚,将乔云溪这个傻子嫁给了他,没有强大的女方娘家势力,看那个楚王如何跟他的儿子争。 现在的乔云溪的眼神一片清澈,哪里还看的出半点浑浊和痴傻的症状,估计应该想起来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不行,这丫头不能留着,看见我这个皇后尽然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不会因为掌握了我的秘密所以才有恃无恐吧。” 从刚才到现在两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乔云溪心里很烦躁,柳飘飘那个女人确实很该死,但是死了还要拖累人,到底是要整死步惊寒,还是要整死她这个做王妃的,或者说要一网打尽。 皇后看着乔云溪,越想越害怕,太子离皇位就差一点了,不想有任何人破坏,幸好那个永玥够聪明来一个借刀杀人的计谋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 “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猜测而已,如意也没有亲眼见到我对柳飘飘下手。” 哼,一个婢女也配,对于身份地位乔云溪没有多大的成见,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只要有钱就是大爷,根本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分。 “那种女人也不配我来动手,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而已,我想王爷也不会降低身份对那种女人感兴趣,公主身份也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杏眼一挑,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如意,乔云溪便回到了步惊寒的身边,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只要皇帝相信就行。 “即便我是一个傻子,楚王妃的位置依然是我的,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威胁,楚王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他。” “要是说谋害太子那就更加不合理了,就像九皇弟说的那样,夫君从来都没有动过什么心思,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别人给他安排没有势力的女子成婚了。” 完美回击,皇后真的是心思歹毒,这次绝对要挫挫她的锐气,看来上次教训还不够。 “王妃,不管怎么样,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奴婢也不能替您隐瞒的,您对李侧妃做的事情奴婢都是亲眼看见的。” “小姐,您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快乐的小姐了,奴婢实在是很痛心。” 眼里含着泪水,如意已经把她的演技发挥到极致了吧,果然对有些人不能太仁慈。 “连你的贴身丫鬟都不向着你,可见你做的事情已经人神共愤了。” “哀家当初真是走了眼,以为你天性纯良,定然是个好女孩,才会将你许配非皇儿的,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子。” “皇上,是哀家看走了眼,要怪就怪我吧。” 乔云溪这样挑衅,依照皇后真正的脾气肯定会反唇相讥,或者暴跳如雷,可是在皇上面前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当然要以退为进。 能够打败宫里其他的女人做到皇后的位置,定然是对皇上心思十分了解的。 步惊寒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不是说死一个女人就能除掉的,虽说是谋害太子的嫌疑,可是太子却好端端的在这里,没有酿成大错。 皇上不会把步惊寒怎么样的,皇后的主要目标还是乔云溪,能够一起除掉他们夫妻最好,除不掉也能挫挫他们的锐气,但是乔云溪必须要除掉的。 这丫头似乎越来聪明,越来越伶牙俐齿,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更难下手了,时间拖得越久,她随时都有可能说出来,那她这个皇后和太子可能性命不保。 “父皇,母后是好意,儿臣也之分受用,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后。” 苦肉计,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一招,步惊寒和步惊羽看见皇后这个样子,两个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厌恶。 不过那种眼神也只是一瞬间,努力眨了眨的眼睛再看的时候,乔云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皇后的谦卑都是装出来的,步惊寒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也许以前对皇后这样的安排非常的不满,此刻他的心里对乔云溪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了,甚至还很满意呢。 “你这样说就是包容你的妻子作恶了,哀家以为你只是因为贪恋美色才会一时糊涂,诚如皇上所言你和小九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哀家还记得你们从小便十分的乖巧听话……” 说话言七分,意三分,皇后说了一半便不在说,剩下的意思皇帝和在场的人应该能猜出来。 “时间在变,人也是会变的,俗话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儿臣的心也会变得,不过儿臣忠于国家忠于太子的心是没有变得。” 步惊寒上前一步跪了下来,非常诚恳的说着,眼神看上去非常的真诚。 “皇上,柳飘飘的尸体带到。” 皇帝坐在书案后面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每次提到乔云溪或者乔云溪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看一眼乔云溪,总觉得这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 先前见过几次这个丫头并不怎么说话,皇上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就连上次也是傻乎乎的摸样看着让人着实心疼。 “带上来吧。” 依然是疲惫的声音,听见侍卫在外面禀报,便无力的挥了挥手,皇上心里只怕是已经有了主意。 “是……” 两个侍卫抬着柳飘飘的尸体进来,放在地上以后便规矩的退了出去。 “小九,你不是要看吗?你看看吧?” 步惊羽说是跟着百岁神医学医,可是在常人的眼里只不过是游玩罢了,这皇室子弟大多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太子便是很好的例子,步惊羽整天吊儿郎当的看上去也就是那样。 “是,父皇。” 一见柳飘飘的尸体被抬了进来,步惊羽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上前看看,什么样毒竟然那样霸道。 此时有了皇帝的旨意,步惊羽就赶紧的去查看。 “小九,小心一点,刚才太子说她的尸体有毒,不管是真是假,方才我看见那些侍卫都是戴着手套的。” 乔云溪见步惊羽什么都不顾的样子,心里担心他会被暗算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有皇嫂的关心,小九心里开心的很,我会注意的。” 步惊羽学医的时日也不少,那百岁神医的本事他也学得差不多了,一方面想帮步惊羽和乔云溪洗脱嫌疑,一方面也想见识一下。 “哼,放心吧,他的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 虽然步惊羽是他的弟弟,可是这么多人面前乔云溪跟他那样,步惊寒的心里就开始不爽起来。 而且步惊羽的本事,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一清二楚的很,从来都是他害人,还没有谁在药理和毒药方面能够占到他半点便宜。 第49章:不懂用毒怎么害人 第49章:不懂用毒怎么害人 “嘿嘿,我来看看这女人是怎么死的?四哥有这么厉害的毒药也不告诉我这个弟弟,说不定我还可以研制出解药来呢?” 说罢,不知在什么时候步惊羽的手上已经戴上了衣服丝绸做的手套,外面还有一层棉纱布,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你这个不行吧,这种布料的的手套有气孔,还是会接触到皮肤的。” 如果真的像太子说那样,柳飘飘身上的毒药肯定很厉害,不管是真是假,乔云溪总觉得不妥。 紧紧地盯着柳飘飘的尸体,皇后和步惊峰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有厌恶和嫌弃,还有害怕,唯恐避之不及。 “啊……” 门外的侍卫忽然一声惨叫,接着就应声倒地。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御书房外忽然慌乱起来,好像来了很多侍卫。 “有刺客,来人啊,保护皇上。” 慌乱中有人大喊起来,步惊羽还没有碰到那柳飘飘的尸体,就出现这样慌乱的情况,只好暂停。 “大胆,外面怎么回事?” 眉头紧皱,怎么好好的就有什么刺客,皇帝不禁恼怒起来,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呢。 “启禀皇上,是刚才抬尸体的侍卫好像中毒身亡了。” 只是一会会的功夫,御书房的骚乱很快就安静下来,似乎并没有所谓的刺客,倒下去的侍卫也被处理了。 “朕知道了,你们赶紧派人将这个尸体弄出去。” 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平淡入场,原是以为太子和皇后说的事情只不过是夸大其词,想不到真有这么霸道的毒药。 “可是,皇上,方才抬尸体的两个侍卫已经死了,这尸体有剧毒,会传染的。” 跪在地上的侍卫战战兢兢,现在哪里还有人敢碰那个东西,皇宫里面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岂有此期,楚王,我看这个尸体没必要检查,朕也知道这个尸体剧毒的厉害性。”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下的毒,真的是居心叵测,竟然连他这个皇上都算计在内了。 “父皇息怒,其实这尸体的毒也不是没有办法克制的。” 皇帝正在盛怒之中,没有注意的步惊羽已经在检查柳飘飘的尸体了,而且已经检查完了。 他的那个手套不行啊,乔云溪刚才想拦住步惊羽,被外面的骚乱给搅和了,一个不注意让这个小子钻了空子。 “你没事吧,那个尸体的毒看上去好像很厉害,就你那个手套保护措施一点都不靠谱啊,来人,赶紧上酒,用脸盆装,纯度越高越好。” 外面那个侍卫那么快就死了,饶是乔云溪这个佣兵之王也觉得有些害怕。 “你这是要做什么,皇上还在这里呢?” “乔云溪,你慌张什么,见到柳飘飘的尸体做贼心虚了吧。” 嘴上再说乔云溪,皇后的心里也是突突的,这个事情是永玥办的,实际的情况她不并不知道,此时见到这个毒性竟然这么厉害,一眼都不敢看那个尸体。 “小九,你有没有事,想不到这个毒这么厉害。” 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之前看见千娇百媚的柳飘飘,步惊寒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也没有想到她那么爱美的女人却以这种方式结束,间接的祸害了这么多生命。 现在步惊羽是他最亲的人,要是这个弟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肯定把这皇宫给踏平,当年,母妃临死之前吩咐过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弟弟。 “四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母妃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滋味,还是四嫂好。” 看见乔云溪和步惊寒如此的慌张,步惊羽一开始还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的模样,后来反应过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四哥这样紧张,他忽然觉得久违的大哥又回来了。 “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赶紧去准备。” 乔云溪这个时候紧张的盯着步惊羽,就怕下一刻他会跟刚才外面那个侍卫一样突然倒下。 “是,臣立刻去办。” 只要不让他碰那个尸体,让他干什么都行。 侍卫长准备退出去,他才不管皇上怎么说。 “等下,刚才死掉的侍卫和太子宫里面的死的人都烧掉,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碰到。” “对了,你们要是再有人需要碰那样的尸体就用羊皮囊包好自己。” 乔云溪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赶紧将眼前的事情处理掉,不必要的牺牲就不要了,她也知道皇上的心里很慌乱。 “事情完了以后,你们每个人都用高纯度的酒水洗个澡。” “这个柳飘飘的尸体确实很麻烦,这是源头。” 身为佣兵之王,乔云溪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会想别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将眼前的事情给处理了,其他的事情稍后在说。 “四嫂,你这比我还专业啊,你不会也是百岁神医的弟子吧。” 眨巴着眼睛盯着乔云溪,步惊羽就好像看见了偶像那样双眼发。 “奇怪,你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你碰了那个尸体了,你那个手套肯定不行的,但是你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步惊羽,乔云溪与步惊寒两个人都紧张的不行,要是步惊羽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现在就杀了皇后和太子。 “哼,本太子刚才也提醒了好几遍,你们偏不听,现在知道这下毒之人有多狠毒了,我也是侥幸才能够逃脱的。” “父皇,母后,你们退后,千万不要太接近那个尸体,我宫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刚刚才触碰那个尸体的侍卫死的那么惨。” 太子步惊峰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之色,可是眼神中却悲哀紧张,动作夸张的拦在皇上和皇后的前面。 死一个算一个,步惊峰心里想不到还能意外的再弄死一个,心里开始暗喜,慌乱之中跟皇后对了一下眼神,见得皇后似乎也很欣喜。 暗爽之际,步惊峰眼神多也多了一抹惊艳之色,对乔云溪更加的赞赏和上心起来。 “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没事,以前刚跟着师傅的时候,在阴差阳错间误食了师傅唯的百毒丹,百毒不侵,而且我有法宝护身。” “这里有一些我特制的消毒水,可以在12个时辰里面不用害怕接触到毒物。” “说到下毒我到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师傅以前教过我,害人之心不可有,一定不能做坏事,要不然会有报应的,我和四哥能够有今天的日子,四哥能够娶到这么好的嫂在都是母妃前生积德。” 步惊羽欢快说着,顺手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陶瓷瓶。 本来心里还挺高兴的皇后,还以为步惊羽会死,谁知道人家不仅没死,活崩乱跳的不说,说出来的话也很难听,总是一个母妃一个母妃的说着,难道她这个皇后就没积德,一个死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最让皇后不爽的是,这步惊羽和步惊寒每次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身边的皇上脸色就不对,甚至能够感觉皇帝身体的颤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该死,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换不了皇上的心,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生前碍眼死后还不消停。 一定要把这两个小畜生连根拔除才好,还有那个小贱人。 “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要这样了,要知道你比你哥可爱多了,他就像个冰块一样。” 忍不住瞪了一眼步惊羽,又嫌弃的看了一眼步惊寒,乔云溪便小声的嘟囔着,只是心里想到柳飘飘死了身上还被下了这么霸道的毒,实在是太可恨了。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以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以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想好好休息。 上一次是皇后想杀她,这一切母子二人联手,还做这么狠毒的事情,乔云溪真的忍不下去了,和步惊寒想的一样,不喜欢柳飘飘是一回事,可是看见她这样的光景还连累她和步惊寒,可恶。 “好了,你就别贫了。” 眼神定了定,乔云溪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心里开始想着怎么才能反败为胜,看皇上的表情很震惊,看上去也很愤怒。 情况不妙,皇上的眼神十分的狠厉,乔云溪暗中观察,在看看步惊寒的脸色也不好,搞不好他一赌气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步惊寒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太子和皇后就会给他扣1;148471591054062上谋反的罪名,刚好称了他们的心,仔细盘算了一下,乔云溪想着得赶紧解决。 “父皇,您都看到了吧,我差点就死了,这就是他们楚王府的女人。” 眼底惧意,脸色忧愁,步惊峰这个时候急忙下跪向皇上喊冤。 “是啊,皇上,臣妾当年能够生下惊峰多么的不容易,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做母后的为了照顾其他的皇子却疏忽了自己的孩子,就差一点臣妾差点见不到他了,如今能逃一次,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母子二人硬生生的跪在地上,皇后说话都呜咽,手帕不住的抹着眼泪,看上去可怜之极,而步惊寒和步惊羽却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看上去气焰嚣张的很。 “查,这件事情给朕彻查,岂有此理,来人,将楚王夫妇和九王爷押下去。” 看着柳飘飘的尸体被处理,皇帝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又见皇后母子二人这样哀求,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第50章:谁用谁知道 第50章:谁用谁知道 “慢着,儿臣有话说。” 步惊羽听见皇帝要把乔云溪和步惊寒关押起来,心里大惊,父皇刚才还没有表态,这个时候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九弟,我知道你跟楚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兄弟情深,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莫非你也是同谋之一。” 乔云溪和步惊寒这个眼中钉眼看着就要倒霉了,步惊羽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碍手碍脚的,步惊峰哪能让他们这样的想法得逞。 “太子殿下,我和四哥是亲兄弟,但是你和我们也是一父同胞的兄弟,我们流的是一样的血,要是你有事,我自然也会冲出来帮忙的,我们是一家1;148471591054062人,父皇曾见说过洗完看见我们兄弟和睦,国泰民安,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父皇,儿臣说的对不对。” 就知道步惊峰这个时候会慌乱,步惊羽算的一点都没错,但是他也是有后招的,皇帝年纪越来越大,对亲情越来越看重,最讨厌的就是皇子之争和后宫争宠,所以早早的把太子立下,所以步惊羽的得话正中皇帝的心口。 “对,九王爷说的很对,这也是朕希望看到的。” 本来心里很恼怒的,皇宫大院出现这种事情,不仅人命关天,手段如此残忍,实在是很过分,心里看着步惊寒和乔云溪当然生气,想都没想便要处罚他们。 可是步惊羽的一番话却将他心中的那股怒火给平息了不少,皇帝的脸色变换和了很多,看着步惊羽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说话都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惊羽,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说来听听,朕也不相信楚王和楚王妃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皇帝的话让步惊羽面露喜色,暗暗的对着步惊寒和乔云溪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还有ok的动作,这些都是乔云溪平时跟他闹着玩的时候教他的。 “都说父皇是明辨是非的皇帝,还是一个非常疼爱孩子的父亲,儿臣真的很高兴,能够有这样的父亲,为了不让父亲伤心,我们自然不会做出令父皇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儿臣也不相信四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面带喜意的看着皇帝,步惊羽一点都不着急说出原因,而是故意卖弄关子,似乎有意拖延时间。 “哼,你们兄弟二人想来都狡猾,说话做事一直都是这样,父皇,如今柳飘飘的尸体和失去的侍卫都是铁铮铮的事实,而且他的本意是杀害我这个太子,可见其野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另有目的。” 皇帝突然转变让步惊峰心里大惊,千万不可以让他们有转机,连大牢都进不去,接下来还怎么对他们下手。 “太子,此话差矣,我们兄弟二人何来的狡猾,我们说话做事都是凭良心的,要不然我王兄也不会委屈自己取一个傻子,太子大哥你就聪明多了。” “如果你说我四哥娶老婆是为了丞相爷做后盾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四哥成亲之后跟丞相府毫无瓜葛,丞相爷爷没有来过,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明我们四哥他的人品。” 步惊峰越是生气,步惊羽越有把握拖住皇帝,这样就可以找到证据,为了配合步惊羽的话,乔云溪在他说到傻子的时候竟然傻了吧唧的对着皇帝笑呵呵的看山去巨傻无比,连皇帝看了都忍不住皱眉。 “相公,我想吃糖,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 为了表现得自己很傻的样子,乔云溪忽然变得十分的呆滞,而且说话也傻里傻气的,一直在步惊寒的身边开始发神经。 “娘子,为夫一会就带你去吃好吃的,现在有正紧事要办,乖啦。” 安静的乔云溪忽然变回原来痴傻的样子,步惊寒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演戏了,当然十分配合的一起演戏,他们还真的很搭配。 哎,抬眼看去,这个儿子确实很不容易,皇帝的心忽然软了下来,试问哪个皇子愿意娶一个傻子为妻子,再看看步惊峰,确实有些对不起他,要不是他这个父皇疏于照顾这个儿子,断然不会让步惊寒娶这个乔云溪的。 再看看步惊寒不仅没有嫌弃这个傻妻子,反而是呵护有加,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借用女人杀太子的人,皇帝越想越觉得刚才的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 “哎,惊寒,这些年苦了你,这样的妻子想必很累吧,看你把她照顾的这么好,除了皇后给安排的妾室没有私自纳妾,真是难能可贵。” “来人啊,给楚王妃端上南方送来的新鲜荔枝。” “给楚王妃和楚王赐座,他二人来了这么久,肯定累了。” 伴君如伴虎,前一分钟对步惊寒和乔云溪大发雷霆,这一分钟对这小两口子关怀备至,皇帝还真是喜怒无常。 “父皇,他们是杀人犯,您这是干什么?” “如此一来,怎么可以服众。” 步惊峰和皇后分明听见皇上下令让他们入狱,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是给吃的又是赐座这么大费周章的,真是匪夷所思,他们来这里一直都是站着的,皇帝也没有说给他们赐座。 这口气真的是吞不下去,不行,一定要反抗。 “太子殿下,我四哥和四嫂是不是杀人犯还没有定局,况且我和父皇都不相信他们是杀人犯,我皇嫂的疯病时好时坏,是有病之身,皇上爱民如子,更何况对待自己的儿媳妇,传出去的话,天下的人都认为皇上是一位好皇上。” 想不到步惊羽几句话竟然改变了皇上的心意,至少皇帝现在已经开始可怜这个儿子了,那接下来只有等到关键的证人到达就好了。 “可是,父皇,他们真的……” 还想争辩什么,怎么可以,步惊峰眼神恨不得杀了这对夫妻,他们实在是太会演戏了,乔云溪看上去明明很正常,哪里是傻子,怎么可能说好说傻就傻,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 “好了,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楚王妃这个样子看样子是犯病了。” “惊羽说的很对,现在是不是杀人犯还需要调查,朕已经下令彻查,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和颜悦色的看着乔云溪吃东西,皇帝的心里还是感觉很欣慰,虽然这个女人时好时坏,但是这个时候傻呵呵的吃荔枝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而且步惊寒一直在旁边喂她,还给她擦掉胸前散落的残渣。 “不是的,儿臣差点死在他们手里,父皇你不可以厚此薄彼,他们真的是有心危害我的,母后也可以作证,东宫的人都可以的,您还在这里对他们这么好,儿臣不服。” 越看越生气,他们两个明明是被告,看了那么恶心的尸体以后还能心安理得吃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 “放肆,朕还好生生的活着,你是太子,心怀天下,厚此薄彼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出自你口,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面色一沉,皇帝龙颜大怒,看着步惊峰的眼神都是惋惜和怀疑的神情,以前太子都是很工谦恭温和,为人处世大方得体,可是现在看到的似乎是另外一个模样。 “皇儿,不可胡言乱语,到底如何处理,皇上心里自然有主意,不需要你来说。” 一巴掌落在步惊峰的脸上,皇上的神情都被皇后看在眼里,这么多年的夫妻,皇帝的脾气她的心里很清楚,当即立断,眼看着太子就要继承大统,不可以毁于一线。 “母后,你打我,明明是他们想杀我在先,如今父皇明明要将他们定罪,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说了几句话,父皇就改变了心意,我不是胡言乱语,不公平。” “我不服气,不服气。” 步惊峰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一直都是呼来喝去的,从来没有人让他这样憋屈过,眼里冒火,都是这个乔云溪。 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被皇后打了一巴掌,他们两个却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这口气堵在胸口难以下咽,步惊峰眼里冒火,他不好过,步惊寒也不能好过。 费尽心思只不过是想除掉步惊寒,但是现在就是因为乔云溪这个女人一下子挽回了局面。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个箭步冲到乔云溪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步惊峰死死的盯着她,想找出其中的破绽,刚才这个女人有条不紊的跟自己辩论,说话的时候浑身闪着灵气,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相公,我好疼,母后,母后,你不是最疼云溪吗?。” 下巴被步惊峰捏着,这个男人双眼血红的盯着自己,乔云溪努力忍着想打他一顿冲动,装出一副无助痛苦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皇帝的可怜。 别说乔云溪,就是步惊寒和步惊羽也没有料到步惊峰在皇上面前也敢做出这样的举动,行为如此的放肆,很快乔云溪白皙脸上已经开始发红。 “王兄,你这是何意,父皇在此,放开我的妻子。” 乔云溪被步惊峰抓起的时候,步惊寒就上打这个男人一顿,岂有此理,幸好暗中看到乔云溪跟他使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冲动,要不然真的要打起来。 “皇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放开楚王妃。” 皇帝也没想到步惊峰的做出这样的举动,大为震惊,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责问皇后,第二反应才是乔云溪的安危。 步惊寒和步惊羽将皇帝的行为看在眼里,这个皇上的心里永远是他的江山和颜面,他们这些儿女算什么。 但是步惊峰对乔云溪的手段实在是太恶劣了,步惊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乔云溪揽入自己的怀里。 “皇上息怒,太子也是受到惊吓才会做出不智之举,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 太子在自己的管教下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尤其是在皇上面前,皇后都吓死了。 第51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51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女人是装傻,分明是他们合起来欺骗您,如今证据确凿他们知道没有办法脱罪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父皇您千万不要被虚伪的假象给蒙蔽了。” 步惊峰虽然会一些武功,但是因为太子身份尊贵,学武也不过是为了讨得皇帝的欢心,能用的也不多。 所以只是几下的功夫,乔云溪就从步惊峰的手中挣脱回到了步惊寒的手里。 “相公,他好凶,你看我的脸,好疼,好疼,爹爹说要是变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我以后会听话的。” 眼神一直闪烁,乔云溪身体虚弱的倒在步惊寒的怀里,嘴巴里还说着不相干的事情,看上去楚楚可怜。 “娘子,我不会不要你的,以前母妃就教过我,做人要有始有终,既然我娶了你,就会好好对你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要的。” 怀里搂着柔若无骨的乔云溪,步惊寒柔声安抚着,一只手还慢慢的拍打着她的背,企图将她安抚好,只是脸上因为步惊峰太用力而留下的淤痕,心里不禁恼怒起来。 “太子,你对我有成见,不要紧,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但是楚王妃是无辜的,你看她这个样子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 眼底的疼惜,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就是依偎在步惊寒怀里的乔云溪都以为这个男人很温柔,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她就想起了现在还是在皇帝的面前。 “分明就是你们在做戏,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父皇,您都看到了,这个女人刚才还很正常,说话条理分明,而且九皇弟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她还很关心,一看就是一个心智健全的得人,现在的她根本就是假装,父皇,您千万不要被蒙蔽。” 打不过步惊寒,又不能乱来,步惊峰只好将矛头转向皇上,希望这个父皇能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刚才捏住乔云溪的下巴的时候分明看见她对着自己眨眼睛来着。 “云溪,云溪,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 乔云溪一下子变回痴痴傻傻地样子,皇帝一时也接受不了,刚才被步惊峰那样一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本来是很简单的杀人案,现在变得似乎偏离主题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乔云溪的脸上忽然就渗出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皇后除了刚才为步惊峰求情说了几句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直暗中观察着步惊寒他们,尤其是乔云溪的变化,心里也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一直都是假装个的。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到柳飘飘被杀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要暗害太子,现在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乔云溪的身上。 “她明明就是装的,不需要传太医,现在我们还是说回谋害太子这一点。” 该死的女人,这么会装,怎么不去演戏啊,想用这种招数蒙混过关,步惊峰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够了,我终于忍不下了,四哥,我一定要把事情说出来,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两个一直忍声吞气,现在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步惊羽这个时候忽然爆发出发,之前一直表现得温和有礼,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现在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九弟,不可以说,太子是我们的大哥,父皇说了家和万事兴,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快来救治一下云溪,她的脸上一直在流血。” 面色的铁青的等着步惊羽,呵斥了一声,。 “哼,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还不是你们存心谋害我太子。” 看见步惊羽爆发,步惊峰露出得意的笑容,终于把他们给逼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我和四哥已经够忍让了,想不到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今天在这里,就是死我也要说出来。” 步惊羽这个时候青筋暴露,眼睛泛红,大有不吐不快之举动。 不知道不是因为步惊羽的举动太过激烈,加上乔云溪奇怪的举动,皇后的心里开始慌张起来,难道是那个丫头把七年前的事情想起来了,要是这样就大事不好了。 “好了,好了,云溪现在受伤了,还是赶紧看看她的伤势?” 绝对不能够让他把当年的私情给说出来,一说出来,不仅是太子完了,她这个皇后也会随之毁了。 越想越害怕,皇后这个时候便站出来装作好人,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着乔云溪,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母后,他们不是有话要说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情要说,哼,说白了就是对我有不服。” 不是要爆发么,越是把脾气发出来,皇帝就会很讨厌他们,步惊峰就想他们兄弟两个在皇帝面前露出真面目,他们不是会装么,接着装啊。 “孽子,皇上还在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他们到底是你的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道理你不懂。” 要是步惊羽真的说出来的,他们母子就完了,皇后这个时候恨不得把这个儿子给塞到地缝里面。 “不对,母后,他们想谋害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儿臣差点没命了。” 皇后向来都是疼爱太子的,今天却像变了一个样子一样,实在是很气愤。 “说,朕想听听,你们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会狠心谋害太子。” 对于步惊羽和步惊寒突然反目,疑心本来很重的皇帝这个时候就更加的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仇恨。 “九弟,祸从口出,要是你不听四哥的话,以后1;148471591054062我也不管你了。” 皇帝终于起疑心了,步惊寒和步惊羽忽然在乔云溪的头顶相互对视了一下,这一幕落在了乔云溪的眼里,原来他们兄弟二人早有对策,她还在这里傻乎乎的装傻,心里十分生气,于是伸手在步惊寒的腰上掐了一把。 “父皇,刚才是儿臣实在是太气愤了,冲动之下才会口不择言,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冷静下来还是因为步惊寒的言语,步惊羽在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欲拒还迎这一招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是有用,皇帝满心的想听听这对兄弟的话,心都被勾起来,这个时候却不说了,这不是很扫兴。 “说,朕要听听,我也想知道你们时不时真的兄弟相残,若是这样,定不饶你们。” 从步惊羽出生到现在,他很少这样说话,以前皇帝想跟她正经的说一句话都不行,今天这个儿子突然变得这么激动,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其实柳飘飘一死,到底是要害谁,皇帝的心里多少有数,但是刚才事情真的很恶劣,他也不可能不管,绝对不可以姑息的。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却能个让这个儿子失态,他这个皇帝怎么能不激动,也许能够听到步惊羽的心声。 “哎,是父皇要我说的,四哥,这回不是我乱说,这么多年你能忍,我是忍不了的。” 听了皇帝的话,步惊羽给乔云溪处理好伤口以后,似乎考虑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步惊寒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 这个时候在别人看来,他们兄弟两个似乎要反目为仇一样,一个要说,一个不让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 “相公,相公,我的脸还是好疼,这里都不是好人。” “不行,娘说过,千万不可以吃亏,他怎么对我,我一定要以牙还牙,要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我。” 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来,乔云溪又开始犯傻起来,犯傻的人有使不完的蛮力,忽然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步惊寒直接跳到步惊峰的身上对着他的脑袋使劲的打了下去。 “啊,啊啊,乔云溪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我是太子,大胆。” 步惊峰还等着看步惊寒出丑呢,刚才手指掐着乔云溪的下巴,白皙滑嫩的肌肤一直留在他的手上久久无法望去。 想不到乔云溪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是疯癫的状态,可是她的每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是如此的疼痛,步惊峰一直在躲着她的拳头,就好像当初乔云溪打皇后那样狼狈,皇后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胆战。 “打你,打你,你这个坏蛋,你欺负我,欺负我。” “相公,夫君,就是他刚才欺负我的,你快来帮我,就是他,就是他,还有这个女人,她之前也欺负过我,你们都不是坏人。” 说着,乔云溪打完步惊峰以后,目光又转向皇后,阴测测的眼神看的皇后不断的往后退,那段回忆真的是让皇后回忆不堪。 “云溪,云溪,不可以这样胡闹。” 掩饰住眼底的笑意,步惊寒假装上前拉架,混乱的时候竟然帮助乔云溪多打了他们母子一把。 “胡闹,都给我安静一点。” 猛地一拍桌子,皇帝真的是无心看这场闹剧,他的心里就想知道步惊羽和步惊寒之间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父皇,父皇,您看,您看,他们当着您的面就这样打我和母后,私下对我们如何您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分明是装傻。” 步惊寒妆模作样的拉了乔云溪几下以后最后真的将他给拉开了,期间趁着乔云溪发疯的时候他也踢了那个人几脚,心里也是暗爽不已。 “好了,步惊羽,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朕一直都在等着你说,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忍气吞声。” 死死的盯着步惊羽,只要有人勾起皇帝的欲望,他是不会放弃的,越是拖延的久,心里就更加的焦虑。 “那个,儿臣觉得不说的好,四哥说的很对,现在皇嫂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说出来没啥用。” 一直在暗暗的偷笑,自己的这个父皇他是最了解,疑心病很重,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峰回路转 “说,你们说啊,我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是什么忍不住,到底是忍不住要杀害太子吧。” 步惊峰这个时候一脸的狼狈,皇后也是衣衫不整,脸红脖子青的,已经被宫女伺候换衣服了。 “太子,我在问他,不用你来说话。” 一直想知道步惊羽到底要说什么,但是三番五次的被人给打断,皇帝的心里十分的恼怒1;148471591054062,便大声呵斥他起来。 “我……” 这样直接被呵斥,步惊峰脸上憋得脸色发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有面子过,在皇上面前都只有太子说话的份,今天却变成这个样子。 “父皇,儿臣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刚才我真的时太生气了,但是我唯一要说的话的时候就是四哥肯定不会加害太子的,他一直教育我要尊重父皇和太子。” 步惊羽斜眼看看步惊寒抱着还在挣扎的乔云溪,嘴角上扬,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不对,你是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你,你从来都不会失控的,朕要听真话。” 根本不相信步惊羽没有话,他刚才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很反常,作为皇帝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了如指掌,唯独不了解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好吧,既然父皇一再坚持让我说,那我只好说了,但是说之前,还请父皇先恕我无罪。” 一抹狡猾闪过步惊羽的眼神,看向步惊峰的目光充满了怜悯,想要陷害步惊寒,也不看看有几斤几两,这次就要好好地教训你。 “不要说,不准说,我说了不准说,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以后就不要做的弟弟。” 顷刻之间,步惊寒忽然也反常起来,一改往日温和的态度,对步惊羽十分的凶恶,这让皇帝更家的起疑起来。 “步惊寒,是朕让他说的,朕恕你们无罪,所以你也不要执着什么。” 他们兄弟两个越是这样反常,说话步惊羽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皇帝这个时候恨不得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就剩下步惊羽,这样就可以知道心里想知道的事情了。 “好了,谁要是再说话,朕就就砍了他的脑袋。” 心里很想知道步惊羽到底想说什么,可是越是想知道,就会发生各种事情不让皇帝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不行,父皇,就是要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准九弟说,这些是我们兄弟两个事情,不需要其他知道。” 不管皇帝多么的震怒,步惊寒非常坚决的不让步惊羽说,为了阻止步惊羽说话,他根本不怕死。 怒目圆睁的盯着这两个兄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皇帝的心里越来越狐疑,同时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太子,皇后换好衣服也出来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 “哥,就算是兄弟没得做,我也要说,虽然那你一再教导我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个人得失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看见你和皇嫂这样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太委屈你们两个了。” 眼露恐惧,神情复杂,步惊羽这个时候心里正在天人纠结,但是最后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他还是决定向皇帝和盘托出。 “好了,你们够了,将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话来,这么多年,你们一直虚情假意的活着,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面对他们这样的交流,步惊峰显得非常的烦恼,他一直都觉得这兄弟两个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步惊寒,不管皇帝是不是喜欢他,但是从小到大,他的光环对自己就一直都是如影随形,毫无安全感。 “你们都不要着急,该说的我自然会说,只是怕有人的会承受不住,不知道是谁虚假,竟然还会诬陷,不知道这是你们天生的还是后来学的。” 冷哼一声,步惊羽此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嘻嘻哈哈,会一点皮毛医术的玩世不恭的九王爷,而是一个冷酷的王爷,就好像步惊寒上身一样。 “当年母后意外死去,我们兄弟二人为了活命远离皇宫,只是想做个闲散的人,但是你们母子根本不愿意放过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步惊羽义愤填膺指着皇后和太子,似乎跟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只是这一幕被皇帝看在眼里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皇上,这才是诬陷,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请您我们做主。” 站在旁边想看好戏的皇后担心乔云溪会跟这兄弟两个说什么,七年了,心里一直都担心这个丫头会想起什么事情从来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刚才被乔云溪暴打一顿,换好衣服以后心里就开始乱糟糟的,有看见步惊羽这么理直气壮的,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件事情做得不够干净利索。 于是就在步惊羽手指的时候,她没来得及想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先保住太子。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步惊羽的说辞并不是皇帝想要知道的,此时皇后突然跪了下来,这不是乱上加乱,本来只是后宫很平常的事情,现现在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好,到底他们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这么害怕。 “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还什么都说,您就这样护犊子,到底不是亲生的,若是我和四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肯定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惶恐的样子了,其实我想说的事我已经找到人可以证明柳飘飘不是四哥和四嫂安排的了。” 看见皇后下的脸色铁青的样子,步惊羽和步惊寒的本意是太子,皇后虽然一直迫害乔云溪但毕竟是一国之母。 此时见到皇后吓得跪了下去,心里就开始有疑惑,难道这件事情是皇后主使的。 “传……” 看来事情还是回到了主题上来,柳飘飘先是落魄公主,后是楚王侍妾,竟然离奇死在了东宫,死后竟然浑身都是剧毒,要是这件事情是被人设计的话,可见其人用心何其歹毒。 “母后,你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步惊峰才不会相信他们会找到证人,因为那天只要知道柳飘飘事情的宫女和太监现在已经都不在了,大街上的人也只是看到,哪里还会有什么证人。 “畜生,还不跪下来认错,不管他们是对是错,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怀疑你的弟弟。” 又是一巴掌打在步惊峰的脸上,皇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步惊峰非常的凶恶,所有的人都张二摸不着脑袋。 “母后,是他们谋害我在先,现在还无赖我,要下跪求饶的是他们才对,从下你对他们就比对我这个亲儿子好。” 捂着自己的脸,步惊峰知道皇后一直都很疼自己,可是今天却一直都是在打自己耳光,他实在是想不通,皇上变得也不在相信他。 “是啊,我们也以为这次死定了,一直都是死里逃生,这次竟然也能让我们给找到,刚才我和四哥一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慌张的宫女躲在东宫附近的假山里。” 步惊羽一边说这个话的时候一边看着步惊峰嚣张跋扈的脸变得面如死灰,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哼,还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宫女这么不守规矩,理应拖出去砍头。” 他们不可能会那么巧的,步惊峰已经交代的很清楚,让他们把想干的人都清理干净,他们不可能会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的,所以步惊峰说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心虚,但是也不相信他们会找到。 “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对待你宫里面的人,所以他们才不愿意留在东宫,还是有别的原因。” “杀人之前,我们还是需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步惊羽手一招,门外就要有一个身着宫女服装的妙龄少女被士兵给押了进来,眼神中都是恐惧。 少女被士兵押了进来以后就瘫坐在地上,看见这么多主子在,可是她甚至已经忘了行礼,只是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 “春莲,这是皇上,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吧,我保证不会有人伤害你,包括你乡下的父母都不会有事。” 人都已经带进来了,一直都死撑的步惊峰的脸色大变,这个宫女,他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因为记得她有些姿色,还宠幸过几次。 为此,他还被皇后责骂过,好在这个宫女比较懂事,为人处事很懂得分寸,所以一直都是个侍妾的身份,仗着太子的宠爱,她在东宫还是比较霸道的。 宫女听了步惊羽的话以后很久才缓过来,眼神惶恐的看向周围,看见太子的时候,眼神便的凌厉起来,浑身开始发抖。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太子,您饶了奴婢吧,看在我伺候您多年的情况下!” 根本没有看见皇帝和皇后,她的眼里只有太子,一边说着一边爬向太子,此刻的她觉得只要活下来让他干什么她都愿意。 “放肆,皇上在这里,不要胡言乱语,否则小命不保。” 看见春莲爬向自己,太子表面上显得很镇定,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要跟春莲划清界限一般,说话的时候还话里有话。 “春莲,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谁能保你的命,难道你还不清醒吗?” 这个宫女的身份和背景以及和太子发生的事情,步惊羽和步惊寒也暗中调查过和了解一些,早在柳飘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 “太子殿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怀了您的孩子,我什么名分都不要,我只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孩子,我立刻就打掉。” 春莲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就听不见任何的话,她是贪慕虚荣,野心勃勃,企图通过太子的宠爱来做上太子妃的位子。 第52章:太子的风流债 第52章:太子的风流债 表面上一直都是假装温和什么都不图,其实私下里也残害过很长相出众的宫女,包括怀上太子的孩子。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家背景根本不可能被太子娶得,哪怕是一个侧妃的名分都不可能,只能是一个玩物而已,所以她处心积虑的想怀上太子的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孩子,春莲准备向太子摊牌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柳飘飘,那个女人媚态横生,销魂蚀骨令太子着迷不已,甚至为了那个女人顶撞皇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的心里当然不服气,所以一直暗中盯着,可是永玥暗中下手的时候她刚好端茶进来给看见了。 宫里的事情必须是眼盲心盲,春莲自然是知道,况且还是自己的情敌,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饶是如此她还是一直在暗中盯着柳飘飘和太子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心里无比的高兴的,可是接下来的就是杀人灭口。 幸好她在东宫待的够久,知道一些通往外面的小道,千钧一发的时候逃了出来,她自己也被吓傻了,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和皇后安排的,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像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所谓,父皇,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是我宫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楚王和九王爷从哪里知道找来的人故意诬陷我。” 一步一步的往后面退,太子说的时候尽量不去看春莲,对于春莲说的有了孩子根本就不能影响他的想法,此时只恨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没死,或者念着他们之间的情份不要胡言乱语。 “是我们乱找的还是你宫里面的人,我们一查便知,宫里面的宫女入宫分配都是有登记记载,或者我们可以直接去传唤嬷嬷过来询问一下。” 步惊羽的阴测测的说这这些话的时候,看着太子和皇后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似乎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皇上,其实这个宫女是臣妾宫里面的,因为我看她聪明伶俐,一开始是分配到太子的宫里,后来我就要了过来,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我知道,因为她跟侍卫偷情珠胎暗结,我稍加惩治,现在她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查。” 春莲的出现不仅是太子脸色发生变化,皇后的心里也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能够沉着应对,只要是不是乔云溪知道的那个秘密,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应付,不就是一个宫女。 春莲出现的时候,皇帝的心里也是很多活动,其实这个宫女他在太子的东宫见过一次,但是至于是哪个宫里面的确实也说不清楚。 但是一个宫女在宫里面竟然怀孕,其中的猫腻不用说也知道,侍卫宫女都很少能见到,想到这里的时候,皇帝就一直盯着太子看。 “皇后娘娘,天地良心,奴婢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太子的事情,永玥姑姑在柳飘飘身上做的事情我没有看到。” 一心一意的想做太子的良人,现在竟然被冠上勾搭侍卫的污名,春莲的心里顿时恐惧起来,要是这个事情真的成了事实,那太子就更加不可能要她了,况且那孩子确实是太子的,皇后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皇上,皇上,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奴婢真的没有做有辱皇家名声的事情,奴婢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您的皇孙,若是您不信的话,可以等臣我生下来滴血认亲。” “是那个柳飘飘,她才是不干净的女人,本来就出身青楼,被皇后送给楚王她还不满足,还想勾引太子,该死。” 人在保护自己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尤其是做母亲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春莲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引起皇帝的注意,只要皇帝下诏,太子和皇后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但是越是慌乱的时候说的话越是可以相信的,就算是皇后说的话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手里还有皇后的秘密,只要扳倒皇后,以后母凭子贵,就是她春莲说了算。 前后分析了一下,春莲又看了一眼步惊羽和步惊寒,他们不是说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平安无事吗?既然他们都是王爷,还是在皇帝面前,肯定不会乱说的,要不然就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 “春莲,皇上面前不要放肆,你淫乱后宫,哀家已经网开一面,看在你肚子里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想不到你竟然恩将仇报诬陷太子和我。” 一个宫女就想占上风,这群孩子果然是太天真了,皇后这个时候还是很镇定,只是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知道这么多,抬眼看了看步惊寒和步惊羽,柳飘飘那个女人送到楚王府的时候,他们肯定查了背景的,柳飘飘从哪里出来的,他们当然知道了。 眼前的这一群人就好像小丑一样,皇帝的心里知道这是一场闹剧,但是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对皇后很失望了,这次她却连这样的事情也处理不好,还有他这个皇帝出面解决。 “太子,这个宫女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管皇后如何说,皇帝的矛头指向步惊峰,他指向知道这个看上去乖巧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柳飘飘的死应该是一个意外,是他的三个儿子和皇后做的吗?这里面有个局。 这个叫春莲的宫女,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设局到底要害谁?难道真的是步惊寒夫妻两个?皇后为什么不断的给楚王安排女人,太子身为大哥却是太子妃都没有,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皇帝心里越想越觉得害怕。 眼睛锐利的看着步惊寒和步惊羽,还有一直在旁边装傻的乔云溪,皇帝也多看了他几眼,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后目光又回到了春莲的身上,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你叫春莲是吧?你自己说,你是太子宫里面的人还是皇后的人?” 没有斥责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对于皇后和步惊羽之间的争论,皇帝没有理会,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春莲是不是真的会说实话。 怯生生的看着皇帝,春莲本来想的好好的决定,但是面对皇帝的厉声质问的时候,忽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心里想着太子和皇后也不能得罪,就算是皇帝赐婚,到了东宫,想弄死一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好像柳飘飘那样死了以后还那么惨。 “春莲,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哀家和太子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 看见春莲迟疑的表情,皇后的脸上忽然冷笑起来,果然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丫头,成不了什么大事,被皇帝这样一下就知道害怕了。 “母后说的很对,春莲,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只要实话实话,以后我和母后都会好好的对你的。” 春莲这个宫女确实跟太子步惊峰有过一些鱼水之欢,那只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实际上太子对她确实很宠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收为自己的人。 此时此刻,一个女人还是有孩子的女人,心里想要的东西不过是就是名分而已,步惊峰饶是再笨也知道如何安抚她。 对于春莲的变化,步惊羽和步惊寒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没有说任何的话,皇帝的表现他们早就看在眼里了,刚才那个宫女慌乱之中已经说出实情了,皇帝还要再问一遍,只是想替太子和皇后脱罪而已。 “奴婢,奴婢其实是皇后宫里面的人?但是奴婢肚子里面的孩子确实是太子的。” 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其中每个人的目光表达的意思都不一样,有的会要她的命,有的根本不在乎她的命, 感觉自己的生命如此的低贱,最后却在皇帝的注视下说出了违心的话,但是还是强调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后宫,别说是太子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子,就是皇帝宠幸宫女也是常有的事情,当年步惊羽和步惊寒的母妃也是宫女出身,因为偶然被皇帝宠幸才生下了步惊寒后来加封为妃子才有了步惊羽,所以宫女有皇室的孩子一点都不稀奇。 “朕知道了,来人,将这个宫女拖下去杖毙。” 春莲的话根本就是毫无根据,而且她做的事情犯了皇帝的大忌,因为宫女手宠幸而怀孕的事情不准在宫里发生。 “太子,太子殿下,奴婢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奴婢不想死。” “皇后娘娘,奴婢已经说了真话了,您一定要救奴婢。” 皇帝突然说的话对春莲来说如五雷轰顶,不是说可以为自己做主么?竟然要杀自己的。 不等士兵进来,春莲第一时间跑到太子和皇后的面前请求他们救自己的,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他们能够保住自己,因为她确实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父皇,春莲上身上的骨肉确实是让太子殿下的,她好不容易侥幸逃过一命,还请父皇手下留情。” 皇帝的这一决定其实早就在步惊寒和步惊羽的预算之中,因为母妃的事情,皇帝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宠幸宫女的事情都是深恶痛绝的。 其实这一点皇后和太子都是知道的,所以春莲一直强调有了太子1;148471591054062的骨肉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想救春莲,而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不被皇帝喜欢。 “快点将这个疯妇拖出去。” 根本就不管步惊寒和步惊羽到底说的什么话,皇帝依然一意孤行的要杀了春莲,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那些士兵本来还看见皇后和太子似乎有为她求情的趋势,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怀了太子的孩子,要是真的话,他们害怕挣扎之间有闪失,毕竟这是皇家人内部的事情。 第53章:不了了之 第53章:不了了之 但是太子和皇后似乎没有要求情的意思,皇帝也是没有改变主意,依然坚持杀了这个女人,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非常粗暴的拉开春莲保住太子大腿的手,士兵们发现她一直在求饶,直接将她的嘴巴给堵上,硬生生的往外面拖,春莲求生的意志很强烈,死死的抱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直至遍体鳞伤。 “你们放开。” 竟然这么对一个孕妇,实在是太过分了吧,就是不看大人面也要看在小孩子的面上,傻乎乎的乔云溪这个时候非常的气氛,该死的男人们爽完了就不负责任么。 要知道在乔云溪的那个时代就是做公交也要给孕妇让座的,再也忍不下去了,宫女也是人啊,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出头的人,但是最讨厌的就是不尊重女性的人。 “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 侍卫在执行命令的时候皇帝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阻挡,但是乔云溪这个傻女人忽然冲出来是几个意思,当然是不能当回事了。 “父皇大大,云溪不想喜欢这样,她只是个可怜的妈妈?” 只是一瞬间的睿智,眼神的清澈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很快又恢复了傻乎乎的摸样,死死的抱住侍卫的手,不让他们触碰到春莲。 “皇上,楚王妃一直不肯放手,奴才害怕会伤害到她。” 虽然乔云溪是个傻子,但是也是楚王妃,现在皇帝对楚王似乎很器重,对这个楚王妃也是刮目相看,他们当然会看脸色行事,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不只是侍卫害怕伤害到乔云溪,皇帝也害怕,这个女人时好时坏的,要是把她又弄得犯病,别说春莲拉不出去,估计又要有人遭殃了。 春莲虽然被放下,但是此时她似乎是受刺激过度已经晕了过去,毫无反应。 “属下遵命” 既然皇帝大大都说没事了,他们还不赶紧退场,毕竟是皇帝的家事,而且刚才那个柳飘飘的尸体已经害死那么多人了,现在还不有多远躲多远。 “大大?你叫我父皇大大?”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虽然很陌生,可是听着却是十分的舒服,皇帝的恶劣的心情因为这个称呼变得好象好了一些。 “嗯,在我印象中大大都是最受尊敬的人,也是云溪心里最尊重的人。” 不管怎么样,男人之间的斗争,为什么受伤都是女人,乔云溪并不喜欢春莲这个女人,但是也不喜欢皇帝他们的处理方式。 “哈哈,我喜欢这个称呼。” 傻乎乎的乔云溪说了这句话以后,皇帝铁青的脸色会缓和不少,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此刻肯定是开心的。 皇帝的变化让乔云溪得意的对着步惊寒和步惊羽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皇帝这么好哄,太子和皇后的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云溪,父皇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你不要乱说话。” 转身抬眼发现乔云溪傻乎乎摸样,还真是憨态可掬,相比那个凶巴巴的样子,步惊寒忽然觉得原来她犯傻的时候也很可爱,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我没有乱说话,只是我看见她真的很可怜,还是一个母亲,不是说母亲最伟大么?宫女也是人啊,难道宫女生出来的孩子就不是人了么?” 不甘心被步惊寒这样忽视,而且一听就是反话,乔云溪能够听到他的华话里似乎还在夸奖她做的好,但是看见他们兄弟之间有眼神来往,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歪打正着,乔云溪的无心之语竟然将当年步惊寒和步惊羽母妃的事情分析个透彻,这些年这句话一直都是埋藏在每个人的心里,是宫里面禁止的事情。 “云溪,不要再说了。” 乔云溪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步惊寒就惊恐的上前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似乎是犯了什么大忌。 “呜呜……” 嘴巴被捂着,乔云溪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被步惊寒死死的给按了下去。 “父皇,云溪心智现在心智不健全,她说的话都是无心的。” 皇宫禁忌,宫女怀孕一直都是所有人不敢说的话,步惊寒和步惊羽也确实是因为母妃的出身是宫女所以即使他们出现以后也是非常的不受宠的。 “她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有太子,皇后,为什么连自己宫里面的人都管不1;148471591054062住。” 乔云溪现在确实是傻乎乎的,本来因为他的称呼心情十分的好,但是后面这个傻女人口不择言的说的话让皇帝的心里非常的恼怒,其实他更加害怕的就是步惊羽和步惊寒兄弟两个会起异心。 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母妃原来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因为太后生辰的时候皇帝多喝了几杯酒边宠幸了她,但是后宫三千佳丽,一个宫女又算得了什么,皇帝的一夜风流根本就不记得,知道那个宫女怀上了步惊寒以后被太后发现,经过证实和日期比对,才证实步惊寒是皇帝的孩子。 当年太后宅心仁厚,对这个宫女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加上皇帝本身子嗣稀薄,只有两个儿子,所以便收了那个丫头娘家的义女,名正言顺跟了皇帝,还封了妃子,但是宫女始终是宫女,出身就是低微,皇帝始终瞧不上她,因为皇太后的身份压着,皇帝不敢说什么。 也是因为宫女身份不受宠,后宫其他的妃子一直都欺负她,皇帝看在眼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她被其他女人糟蹋。 宫女成妃子是很多宫女梦寐以求的事情,那个时期的连宫女都开始瞧不起步惊寒的母妃,虽然是宫女出身,李淼灵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宫女,越是这样她对儿子的培养越来越用心,好在她不是一个喜欢争宠的,在后宫安分守己。 也许是皇帝不宠爱这个李淼灵,上天却宠爱她,步惊寒越来越大,越来越听话,他的能力和文采被皇帝看在眼里,在一次皇子读书的时候皇帝临时去观看意外记起还有步惊寒这么一个儿子,后宫还有一个宫女出身的贤惠妃子开始关注起她来。 步惊寒在皇子之中越来越出众,相比之下皇后的儿子步惊峰显得越来越拙劣不堪,所谓母凭子贵,皇帝那段时间确实非常的疼爱步惊寒,从来没有哪个皇子有他这样的待遇。 现在父子之间复杂的感情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很美好的父子时光,现在父子两人总是水火不容,步惊寒甚至都不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多说两句话。 李淼灵后来有了步惊羽以后成了后宫最红的人,从来没有哪个妃子能够连生两个皇子,皇帝认为此女子八字金命是福气,对她的宠爱堪比皇后,甚至后宫传言,皇上要改立皇后。 当年在这种谣言盛传的时候,这个宫女皇贵妃忽然暴毙,步惊寒被封楚王出宫,步惊羽跟这百岁神医学医很少回宫。 自从李淼灵死了以后,皇帝对于宫女卡门的越来越淡,甚至只要宫女在后宫怀孕或者偷情的事情出现都是立斩不待。 刚才乔云溪胡言乱语的时候,皇后心里却是暗自庆幸这个傻丫头说吧说吧,最好说的惹皇帝的一怒之下杀了这个女人也省了她不少事情。 “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个春莲,皇后你看着处理吧。” 面前乱哄哄的一片,皇帝很不想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李淼灵识他心里的痛,为了这个他甚至不愿意身边有个宫女伺候,就是害怕重蹈覆辙,眼前的两个儿子现在话都不愿意跟自己的说了。 “臣妾领命” “皇上,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心里有些失落,皇上打算放过乔云溪么?要是在以前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能够侥幸逃脱的。 “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一下,皇后留下来就好了。” 大手一挥,皇帝就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看来这柳飘飘的事情皇帝是不想在追查下去了,或者这其中有其他的隐情。 “是……” 步惊寒小心翼翼的将乔云溪给抱了起来,步惊羽也背着药箱一起离开了。 在步惊寒的怀里,乔云溪心里还是很多疑惑,不只是皇帝不喜欢,步惊寒似乎也不愿意听到这段往事。 回头向御书房里看的时候,皇后依旧跪在皇帝的面前,似乎在诉说什么,皇帝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春莲已经被几个嬷嬷给抬了下去,心里忽然一惊交给皇后处理还不是死路一条,日后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父皇大大,您千万不要为难孕妇,她现在是身怀两条命的人,我会经常来看她的。” 春莲肚子的孩子是很重要的,乔云溪是孤儿院长大的,经常看见很多父母不要的孩子送到孤儿院,只是很心疼那些孩子。 “好,好,皇后听到没有。” 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下来,这个乔云溪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还是将她这个麻烦精赶紧送出去。 “臣妾知道” “楚王妃有空经常来坐坐,可以看看春莲。” 哼,想保住这个女人,命留着,孩子能不能保住谁能说了算,宫女都是犯贱就知道勾引皇上勾引太子,所以这个春莲是绝对不可以留的。 “要是皇后连个孕妇都保护不了,如何辅助父皇得到天下呢。” 笑嘻嘻的看着皇后,不等皇后回答乔云溪就向外面走去,直接向步惊寒和步惊羽的方向走去,不管皇后如何去做,以后可以少花一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上去应付那个春莲了。 为了演戏逼真一点,乔云溪出来以后再步惊寒和步惊羽的面前和宫里面的人看上去是真。 “哼,不要以为这一次父皇就会重视你们,卑贱的女人生的儿子是卑贱的,看到没有,宫女就是宫女,永远不可能麻雀变凤凰的,你们不是每次都是那么好运的。” 第54章:只做太子妃 第54章:只做太子妃 就在他们准备出宫离开的时候,太子步惊峰突然出现,恶狠狠的盯着这一行人,心里很不甘心,明明这一次都是算好的,偏偏多了一个漏网之鱼,要不然他们不死也会伤了元气。 现在这几个人不仅没事反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步惊峰越想越觉得心里憋不过气来,皇后竟然被留了下来,不知道皇帝如何对皇后。 “楚王妃,乔云溪是吧,考虑一下太子妃的位子,我不管是你真傻还是假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跟皇上说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步惊峰根本不愿意和步惊寒以及步惊羽说话,而是直接转向乔云溪,这个女人让他十分的感1;148471591054062兴趣,很有趣,就好像一抹阳光一样冲进他的心里,不像宫中的生活那样无趣。 “太子妃,岂不是未来的皇后?” 一直假装疯傻的乔云溪听到步惊峰的话停止了嬉笑怒骂的样子,而是饶有兴趣的回想着这句话,看上去似乎很感兴趣一样。 “乔云溪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步惊寒忍不住握紧拳头,这个女人原来是爱慕虚荣的家伙,竟然对太子妃感兴趣,心里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会离开自己,他有些恼怒。 什么时候步惊寒开始重视一个女人了,柳飘飘不也是他设计送给太子的,没有任何的心痛,但是这个时候却开始担心乔云溪越是对太子妃这个位子感兴趣,他应该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只要她愿意,楚王妃这个身份立刻可以除掉。” 乔云溪的反应让步步惊峰非常的满意,尤其是步惊寒脸色铁青的样子,他的心里自然是得意万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得到乔云溪。 “是吗?真的可以去掉吗?你能保证我一定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笑颜如花的乔云溪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看呆了,阳光下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看上去灵气十足,让人爱不释手。 “皇嫂?” 看来乔云溪不像是开玩笑,步惊羽也有些紧张,其实他也很喜欢这个嫂子,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他的四哥看上去更像一个正常的人,而且这个四嫂自从上一次的事情醒过来以后好像会很多东西,很想从她身上学到一些。 “九弟,你放心不管我是楚王妃还是太子妃,你都是我的九弟,这个不影响的,我在想太子是不是春莲也是这么说的,所以那个傻女人才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吧?” 嘲讽的看了一眼步惊峰,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难道是个女人就想做太子妃,真的以为她乔云溪是那样的女人吗? “我要是喜欢的,我现在就可以做皇后,还需要从太子妃做起么?以我看,你们的父皇更需要一个贤惠的皇后,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不介意太子以后叫我母后。” 邪恶的看了一眼这三个男人,乔云溪笑得非常的阴险,想到以后要是要三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是美男儿子,心里不禁有点使坏起来。 “不可以。” 该死的女人她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三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脑子里面不禁浮现这个女人做母后的样子。 步惊寒更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真的不知道乔云溪的脑子里面都是装的什么东西,怎么会想到直接做皇后这么阴损的招数。 “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做的敌人,没有第三个选择,你想取代我的母后,笑话,我是看得起你,太子妃的位子不是每个人想做就能做的。” 暧昧不明的看着乔云溪,刚才她的一番语言让步惊峰已经气个半死,但是这样心里却很想得到这个女人,只有这样的有野心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这样太子的身份。 “我也想啊,但是我已经跟这个家伙睡过了?你要吗?” 慵懒的笑了一下,乔云溪慢慢的走到步惊峰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选择做太子妃的时候,她说话来的话差点让步惊峰吐血,这是还是女人说的话。 “噗……” 揪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步惊羽听见这句话以后又看了看步惊寒的脸色变得跟猪肝色,从来没有见过步惊寒这样窘迫过,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睡……睡过了?” 步惊峰睁大眼睛看着乔云溪,一直在重复着她刚才说的话,脑子一片空白,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说着这样恬不知耻的话,一直都是他调戏良家妇女,现在这算是被女人调侃么? “对啊,睡过了,男人和女人,我和楚王成亲也一年,睡在一张床上,该做的都做了?这样你还要娶我?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三贞九烈,这样的太子妃你也能接受?” 步惊寒这个时候已经窘迫的不好意思说话,他可是堂堂的楚王,被一个女人这样说,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发火或者直接成全这个女人把她送给太子吗? 但是这个女人说的话明明很邪恶,他们是睡过,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步惊寒的心里听着会无比的爽快呢。 斜眼凝视着步惊峰,自己都说了和步惊寒睡过,故意变现的很水性杨花的样子,其实她也没有想到步惊峰会无耻到当着步惊寒的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看来他是从来都没有把这个楚王放在眼里。 “我太子,未来的皇帝,向来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纳你太子妃。” 厌恶的看了一眼乔云溪和步惊寒,虽然已经被步惊寒碰过的女人,但是也是步惊寒在乎的东西,只要是步惊寒在乎的东西,他步惊峰都要得到。 “这样啊,王爷,有人说要我?怎么办?” 乔云溪故意说的很随意,她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要忍到什么时候,在皇宫里面他总是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似乎谁都很怕。 “你只是要做太子妃而已,也不管谁是太子,要是我太子你是不是还是继续做的正室。” 终于在乔云溪的话中回过神来,步惊寒也听出了她话里的话,也明白他了的用意。 “对啊,我只做太子妃,谁是太子我就跟谁喽。” 这个家伙总算回过味来,还不算晚,最讨厌嚣张的人,尤其是在她乔云溪面前嚣张的男人,她可是佣兵之王,还可以左右他的来去么。 “好吧,为了保住我的妻子,我就姑且试试。” 为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步惊寒说的轻而易举的,似乎太子就好像一个东西一样,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有的。 “放肆,你们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太子是你想要就要得吗?” 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乔云溪,对于女人来说,步惊峰向来是手到擒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但是在乔云溪的面前他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我乔云溪是你想要就要得吗?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我可以做皇后,岂不是诅咒皇上早点死,你才是大逆不道。” 无赖就是无赖,竟然还妄想夺得兄弟的妻子,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也就是步惊峰这样的禽兽做的出来,不过乔云溪就会整这样的人。 “好好,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你们后悔的,乔云溪你迟早会求我的。” 以为乔云溪会很轻松的得到,哪个女人不喜欢荣华富贵,他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以外还有谁有这样的权利。 “好,我们等着呢,太子殿下,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春莲吧,也许有了儿子,你的位子会稳重一些。” 看着太子步惊峰气愤的离开,乔云溪在后面大声的说着,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女人是嚣张至极。 “走吧,我们回去吧,还是虚惊一场,该死的家伙竟然打扰我休息。” 将太子这个家伙气走以后,不管一旁目瞪口呆的步惊寒和步惊羽,就独自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两个王爷在后面捶胸顿足的,就这样被扔了过去。 “什么,那个乔云溪竟然没事。” 李连若再从上次如意的事情以后,就一直被禁足鲜少出门,但是她并没有闲着,外面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从柳飘飘的出现到乔云溪因为这个女人死了被皇帝传召入宫,她心里还庆幸了半天,以为乔云溪会死掉。 在她的院子里面一直都等着乔云溪被处死的消息,她脸上的伤因为鱼腥草的关系现在复合的可能性很小,找了无数个大夫都说治好的可能性为零,她现在都不敢见人。 “是的,侧妃,乔云溪已经安全回府了,听说他们回来以后皇后就被禁足了。” 李连若的身边的侍女也因为上次的事情被步惊寒给换了,现在的这个侍女是她偷偷换来的。 “该死,那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连皇后都斗不过她?” “这个女人以前那么傻难道都是装的?” 到现在吃了好几次的亏,李连若还是不敢相信乔云溪已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做梦一样,只是脸上那个狰狞的疤痕一直提醒她,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侧妃娘娘,你千万要息怒,大夫说您脸上的伤口一定不能动怒的,否则会有变大的趋向。” 新来的侍女是李连若精心挑选的的,是她让自己做将军的爹从娘家送过来的,步惊寒和乔云溪安排的人她始终不相信,因为她也不信那个乔云溪会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就算是自己的看的出去,皇后也会除了她的,但是现在竟然连皇后也斗不过她,心里不禁焦虑起来。 “还用你说,我也想伤口快点好起来,但是现在太医都束手无策,再说就算我容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王爷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李连若心里不说,但是心里明白,当初是因为皇后的帮助她才成功的嫁进来,以为正室是一个傻子,步惊寒肯定会很喜欢她,可是步惊寒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一样,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 第55章:皇后的人 第55章:皇后的人 本来想除了那个乔云溪坐上正室的位子,想不到那个女人就好像被刺激一样一下子变清醒了。 “不会的,侧妃娘娘就是这样也是美艳无比,奴婢有办法可以让您的脸变得很好看。” 新来的侍女叫知画,是李连若的父亲精心挑选的,比之前那个侍女还要可靠,不仅是能言善辩,而且心灵手巧。 “真的,想不到爹这回总算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这几天用了你熬制的膏药,我的脸似乎没有那么痒了,而且也不疼了。” 对于知画,李连若半信半疑,现在她一直都老实巴交的呆在自己的院子,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对付乔云溪,但是脸上的伤疤和禁足她也不敢见步惊寒。 “娘娘,既然我是老爷给你送来的人,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知画就将李连若带到梳妆台前,替她打扮起来。 只是一会的功夫,那个狰狞的疤痕在李连若的脸上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相思梅非常的夺目,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娇艳三分,从镜子里面看上去眼神秋波,人比花艳。 “娘娘,你看的手艺,你还满意嘛?” 知画的手艺让李连若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的容貌就这样毁了,以为以后跟乔云溪没有争抢的本钱,但是现在自信又回来了。 “满意,知画,以后你就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听到没有,只要将来我做了楚王妃,我可以让你嫁给九王爷。” 脸上的相思梅非常的耀眼,李连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步惊寒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想不到脸不仅没有变丑,变得更家妖艳。 “娘娘,皇后想见你。” 就在李连若自我陶醉的时候,知画忽然说了一句话让她吓得手里的首饰都掉了下来,猛地转头看着知画,这个侍女怎么看上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知画,你和皇后娘娘是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已经很多年没有找过自己的,这个知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而已,为什么会和皇后有联系。 “等您见了皇后就知道了,因为您现在还在禁足期间,皇后娘娘也在禁足,所谓她只能通过这样来解你的足,还希望你要珍惜,明天皇后娘娘会派人来找你。 “你是皇后派来的?我就奇怪我爹那么粗糙的一个人会找到你这样玲珑的人。” 想不通皇后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再联系过自己,现在竟然安插了一个弱女在身边,李连若的心里一下子摸不透皇后现在想干什么,难道要找自己对付乔云溪。 其实皇后不喜欢乔云溪,李连若一直都是知道的,当初乔云溪嫁进来的时候,皇后曾经派人暗示过她不要把乔云溪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只要乔云溪消失了,正室的位子就是她李连若的。 “我是谁派来的不重要,现在我是你的侍女,我可以帮你,有什么时候你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知画的身份是一个谜,不知道是如何来的,但是她知道的事情似乎很多,李连若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毕竟现在的乔云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楚王妃,加上三番五次的奸计竟然都被乔云溪反咬一口,现在让她面对乔云溪,她的心里肯定会颤抖。 乔云溪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好了,我知道了,知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侍女,以前你是谁的人我不管,现在是我的人,我就是你的主子,所以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管是皇后还是我爹都阻止不了我除了你。” 虽然心里很想知道知画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这个侍女还是需要敲打,具体的事情明天见了皇后就知道了,现在她要确保的是这个女人必须是忠心于自己。 “奴婢知道了,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乔云溪就是我的仇人。” 听了李连若话以后,知画跪在了她的面前,说了一句话让李连若的心里十分的受用,要是有一天步惊寒也这样对着自己说就好了。 一夜无话,李连若想到乔云溪还好好的活着,步惊寒对她比以前还好,她简直就是无法入睡。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知道娘娘今日召见,臣妾惶恐。” 果然如知画说的那般,第二天皇后就派人来请李连若进宫训话,步惊寒和乔云溪一直都没有出面,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李连若做任何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是哀家太疏忽了这么多年你嫁入楚王府一直都没有跟你叙旧过,近日哀家知道你正在被禁足,刚好我被禁足了,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人,我想这里面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李连若走进来的时候皇后抬眼看了她一眼,脸上触目惊心的相思梅花非常的夺目。 “皇后娘娘,臣妾很惶恐,按理我这个侧妃没有得到正妃的准许是不能进宫的,所以不知道皇后将我叫来是何意。” 虽然被禁足,但是皇后的端庄和威严丝毫不减,李连若在她的面前显得有些反而有些微不足道起来。 “你这么聪明,不需要我来提醒你1;148471591054062,或者你觉得你脸上的伤痕不够深。” 蠢女人,之所以想乔云溪嫁给步惊寒,之所以让乔云溪做正室就是想让李连若嫉妒她,折磨她,甚至还派人暗示李连若只要乔云溪一死,楚王妃的位子就是她的。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是乔云溪那个贱人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既然皇后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李连若也是开始找到自己的靠山,既然皇后有意抛橄榄枝,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怎么给你做主,你倒是说说看?” 看来这个李连若还是可以用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不少,乔云溪忽然恢复意识,皇后需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已经两次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既然皇后说我脸上的疤痕,想必娘娘也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都是乔云溪那个女人,不对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地域归来的恶魔。” 想到那个晚上,乔云溪不仅将那个男人阉了,还刮花了李连若的脸,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 “哀家想知道那乔云溪的意识是在什么时候恢复的,她以前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乔云溪的变化也是皇后始料未及的,这个女人变得如此的厉害,难道背后是有人指使她做的这些事情。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其实臣妾一直都是有听皇后的话,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的想法去做的,但是我现在的伤口已经好不了了。” 李连若不想再去说那种事情,单单只是简单的回忆,她的心里已经十分的仇恨了,再说她是如何恢复正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除掉那个女人。 “既然这样那就长话短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只要乔云溪死了,正妃的位子就是你的,哀家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倒是你这样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嫁入楚王妃三年不仅无所出,竟然还被刮花了脸?”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连若,要不是这个女人办事不利,也不用皇后亲自动手了。 “臣妾已经尽力了,是那个乔云溪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还擅长勾引人,现在王爷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更不用说对付乔云溪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连若的声音都变小了很多,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所以我才安排知画伺候你,知画是永玥的妹妹,是哀家一手训练出来的,相信有她帮你,你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原来知画是皇后安排的,以前都以为乔云溪只不过是一个傻子,只要她没有恢复意识,皇后就会答应那么男人留她一条命,但是现在这个乔云溪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傻子。 “臣妾知道皇后心疼臣妾,但是那个女人真的不能多留,要不然迟早会祸国殃民的。” “甚至还会挑唆楚王爷抢夺太子的位子,我曾经亲耳听到她跟王爷说想做太子妃。” 为了除掉乔云溪,李连若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她心里明白皇后在乎的是什么,只要把太子牵涉进来,皇后肯定铁了心要除掉乔云溪的。 “红颜祸水,该死,这个女人一定该死。” 果然这样,这个女人肯定记起了当年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会说步惊寒坐太子,她做太子妃这样的话,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乔云溪凭什么说可以做太子妃,一定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臣妾也是这么认为,那个女人重新活过来以后似乎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将她除了,要不然肯定会大乱的。” 生气就对了,李连若知道皇后找她来肯定不简单,现在只有借着皇后的力量将乔云溪除掉是上上策,而且是越快快越好。 “哼,还不是因为你没用,三年你都一事无成,还只是一个一无所出的侧妃。” 李连若的那点小心思都被皇后看在眼里,只恨当初就应该选一个聪明的女人,现在乔云溪也不用自己亲手处理也不用害得皇帝不在相信太子,不再相信自己。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一介女子,本来就可以成功的,但是就是那天晚上她恢复了意识,变得非常的恐怖,我猜她现在肯定是鬼上身,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对抗的。” 那个夜里,乔云溪从血泊里跑出来的时候,带着明晃晃的匕首一直对着自己笑,甚至在步惊寒的面前也表现若无其事一样。 “哦,好,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必须听我的,在楚王府里好好做的你侧妃,但是替我时刻监视乔云溪,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想知道。” “后面的事情知画会替你办。” 既然在宫里和楚王府不能对乔云溪怎么样,那只有等到其他的时机,等到步惊寒和步惊羽都不在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当然需要李连若的配合。 第56章:途径埋伏遇刺 第56章:途径埋伏遇刺 “皇嫂,之前你不是说想去我的农场看看吗?明天我有一批药材要收,皇嫂赏脸来观光一下。” 自从皇宫里面回来以后,乔云溪一直在楚王府里待着无所事事,步惊寒也是好几日都没有回府,就是李连若也变得老实很多。 皇后被禁足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想着皇上肯定想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想不到皇后还是被禁足了,太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李连若进宫的事情,乔云溪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也明白,这两个女人在一块肯定是没啥好事,既来之则安之,他们的伎俩也就是那些女人不入流的手段,乔云溪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无聊的日子没有过很久,步惊羽就献宝一样的来找乔云溪,说要带她去外面的药场看看。 “如心,替我收拾一下,我要出去。” 终于有机会有可以出去玩了,那个该死的步惊寒根本就不让她出门,一直被闷在这个府里面,每次她想出门的时候,前脚还没踏出去,步惊寒就会出现在眼前,将她强行的给弄回去。 现在步惊羽邀约,这个男人应该不会管了吧,也好,乔云溪以前做佣兵的时候对很多草药都是有认识的,不过毕竟是太久远了,有一些珍贵的草药已经灭绝很难找到了。 “王妃,你要出去吗?可是王爷交代过,哪里都不能去的。” 如心还是不敢随动,以前乔云溪一直都是好好的待在府里面,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出去但是现在三天两头的要出去,哪有深门大院的良家妇女一直嚷着要出去抛头露面的。 “如心,以前是不能,今天我出面,皇嫂只是去药场,有我在没事的,你赶紧收拾吧。” 步惊羽在一旁笑嘻嘻的说着,今天终于可以在乔云溪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他也是有宝贝的可以献的,不用每次都是那个步惊寒出风头了。 “皇嫂,我先去那边安排,我会安排马车过来接你过去的。” 步惊羽在步惊寒出门以后就风风火火的过来,十分得意的邀请乔云溪,对于他的邀请,步惊寒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默认。 “好,我要带个大篮子过去把你的宝贝都挖过来。” 要是多准备一些草药,将来从楚王府逃出去的时候还是有备无患的,乔云溪这回也要趁机出去玩个够。 “不用,那里多大的篮子都有,但是只能看不能带,都是我的宝贝。” 听见乔云溪说要带个大篮子,步惊羽感觉浑身一冷,那药场里的药材都是他的宝贝,这个皇嫂是要干嘛,心里忽然后悔是不是要把这个药场告诉乔云溪。 “我收拾一下就去,就是因为是你的宝贝,所以我才要的,要是步惊寒给我的,我还不乐意要呢。” 看着步惊羽离开,乔云溪鄙视的撇了撇嘴,看得起他才会要他的东西,一般1;148471591054062人的东西她还看不上呢。 “如心,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是出门晚了,那个木头回来以后又会不让我出去,不知道古代的女人怎么这么苦,出个门都不行,不知道这里的女人一辈子是怎么过来的。” 坐在那里被如心收拾着,很快乔云溪就被换上了一件便装,贵重的首饰也卸下。 “王妃,奴婢觉得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您是有身份的人,出去很不安全,要是想看药材,可以让九王爷吧药材带来,咱们院子里不是有一块地被开辟出来种了药材,要是想看,我们在王府里面也是一样的。” 如心虽然听看了乔云溪的话按照她的吩咐准备着出门需要的东西,但是心里还是很担心会有危险,毕竟上次如意的事情以后,她一直都活的很惶恐,又要照顾乔云溪,又害怕有人会加害她,只要步惊寒不在的地方,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乔云溪。 “放心吧,如心,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九王爷会派人好好照顾我的,再说王爷不不会让我出事的。” “算了,如心你去找一套王爷的衣服过来吧,我换上男装出去就不会有事了。” 比起宫里面的服装,现在身上衣服已经算是很轻便,但是裙子还是很不舒服,乔云溪想起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情节好的女的出门都喜欢男扮女装,然后结交一两个侠士一起闯荡江湖,从此策马奔腾。 “不要,王妃,你这身衣服已经很轻便了,为什么还要换上王爷的衣服,女子穿男人的衣服,王爷会生气的,王爷说现在只有奴婢一个人一定要看好王妃,要是您有什么事情,王爷肯定会要了奴婢的小命的。” 比起乔云溪的清闲,如心这个时候一直都是出于忙碌的状态,整个人都要抓狂了,这个主子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老实一点,一定要这么闹腾么? “如心,谁是你的主子,你是跟谁的?你现在是要造反呢,还是王爷收了你,为什么你张口王爷闭口王爷?” 耳边一直都是如心碎碎念的,乔云溪发现如心最近好像变了很多,她也明白如意的那件事情对如心多少有些影响,但是现在好像变成了步惊寒的人一样,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王妃,王妃,您在胡说什么,我这也是为了您,如今您好不容易好了,奴婢是害怕您有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以前也是因为奴婢的疏忽,在您七岁的时候,不小心摔成了一个小傻子,现在您回来了,是真的回来,如心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 原来乔云溪的傻不是天生的,而是七岁的时候从假山上摔下来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是好好的小姐为什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事情。 “如心,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但是我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乔云溪了。” 本来是想发火的,乔云溪身为佣兵之王从来都是自生自灭,只有自己照顾好自己,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甚至还有人盼着她早点死掉,哪里会有人关心她,现在多了一个人跟在身边伺候自己就算了,她也是真心的关心自己,也不能骂吧。 “王妃,还是不要出去了。” “要不,您让奴婢跟着一起去吧。” 看着乔云溪坚决眼神,如心说了一般的话又改了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她一定要跟在王妃的身边,现在王爷不在,能够保护乔云溪的只有她如心了。 “不用了,我想骑马,你还是不用跟着了,王爷肯定会安排人保护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把衣服给我拿来就好。” 开什么玩笑,如心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要是想策马奔腾的话,还能不能愉快的出去玩了,再说也不是简单的出去,其实乔云溪还是想转转,多看看周围的环境,心里也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楚王府里。 天子脚下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奇异的风景,一个身材娇小的英俊小生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却跟着一辆空马车,一大群的人跟在他的身边。 “知画,楚王妃已经一个人出去了,还记得皇后吩咐的事情。” 暗中盯着乔云溪换上步惊寒的衣服出去,李连若的心里又气又恨,自从这个女人恢复以后,步惊寒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但是从来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眼神怨毒的看着乔云溪潇洒的离开,真希望她这次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跟在李连若身后的知画一直都是安静的不说话,只是在得到李连若的命令以后很快的消失了。 没有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但是人声鼎沸的叫卖声,还有青楼的莺莺燕燕,在那个时代骑马已经成为观光旅游的一种附加产品,但是在这个古代,马却是男人们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原来骑马也是这么的惬意。 经过繁华的闹市,在侍卫的保护下,乔云溪很快就出了城,没有如心在一旁碎碎念,没有步惊寒在旁边冰着个脸,一切都好多,她很惬意,感受着老百姓投来的羡慕,甚至有好几个无知少女投来爱慕的眼光。 “侍卫,前面还有多远才到?” 出了城以后,感觉走了有一段时辰,乔云溪还是没有看到药场的踪迹,这里人烟稀少,好像有些不对劲。 “启禀王妃,前面不远就到了,九王爷已经在等你了。” 最前面说话的那个侍卫转身过来回话,但是乔云溪看他似乎非常的眼生,步惊寒和步惊羽身边的人她都是见过的,这个侍卫怎么没见过。 “你是哪里的,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你?” 好奇的多问几句,步惊寒和步惊羽不会这么大意的,而且看他握刀的姿势有些奇怪,看上去更像是握剑,乔云溪盯着他。 “我原来是护院,王爷赏识我将我提拔为前锋守卫,以后专门负责王妃的安全。” 侍卫刚毅的脸庞在乔云溪的面前谦卑有礼,回答的也非常的得体。 “嗯,我知道了,这些侍卫都是你们一起的,为什么你们看起都这么眼生?” 骑在马上,侍卫走在前面,也许是女人的敏感和佣兵之王触觉,她忽然感觉这些侍卫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他们虽然是面朝前走,但是身子后倾,似乎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动向。 “奇怪,我看前面都没有路了,侍卫,我记得九王爷跟我说,出了城不远就能到了,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远还没到?” 就在侍卫们带着乔云溪的往前走的时候,她一把勒住缰绳,不愿意再往前走。 “哼,送你归西。” “主人有命,取楚王妃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就在乔云溪准备下马仔细查看的时候,那些侍卫忽然将她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凶神恶煞的。 “哼,送我归西,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这些侍卫有些不对劲,就算是步惊寒自己出去都不会带这么多人,楚王府根本就不需要护院,都是将士。 第57章:夫妻本是同林鸟 第57章:夫妻本是同林鸟 “总之你今天要死。” 顿时一群人将手里的刀扔掉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的向乔云溪刺过去。 招招致命,为首的一跃而起直接刺向乔云溪的喉咙,大有一招取其性命的趋势,乔云溪本身的侧身一躲,本来是很简单的躲避,忽然身体一软,似乎中了迷药一样,浑身缰软无力。 “该死,竟然下药,为什么不直接毒死我算了。” 努力的克制着身上的迷药发作,乔云溪跌落马下,靠着坐骑,不断的躲闪着他们刺过来的剑,身中迷药的乔云溪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 只是她想不通,什么人对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竟然敢白天刺杀楚王妃,神不知鬼不觉把侍卫都给换了,可见其势力多霸道。 不是说乔云溪是个傻子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仇家,浑身无力的乔云溪欲哭无泪,刺客们越来越近,每一次的躲避滚动都很狼狈。 “你们是谁派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步惊寒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都是求财,只是下毒这种招数实在是太阴毒了,要是没有中毒的话,凭着乔云溪的身手对付他们肯定没有问题。 “我们只要你的命。” 冷冷的回应了几句以后,新的围堵又来了,那匹马已经被砍得气息全无,乔云溪已经没得躲了,身上的迷药发作的越来越快,刚才还能滚几下,躲避那些锋利的剑锋。 身体越来越无力,眼皮越来越重,乔云溪心里开始绝望,只是想不通要是吃东西或者其他的她都是很注意,怎么会没有发觉被下了迷药这么大意,难道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 好吧,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不在乎了,乔云溪即使是铁打的身子钢铁一样的意志也抵抗不了,真的不想在挣扎了。 不行,我一定要活下去,大好的世界我还没有享受呢,要是我死了,那些人肯定会乐死,乔云溪在迷离之际忽然心里十分的不甘心,好不容易能活一回,干嘛要死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掏出随身的匕首在大腿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冰凉的硬物进入体内,疼痛让乔云溪清醒了不少,感觉到一阵风刺过来,她敏捷的闪了过去,看见旁边有个草丛,是个隐藏的好地方,要是换成一般的人肯定不好隐藏,但是乔云溪这个佣兵之王却是非常的有用。 聚集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乔云溪勉强的打起精神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最近的一个刺客猛地伸手过去扼住他的脖子。 右手扼住刺客的脖子用他做挡箭牌,抵挡其他刺客攻击,左手拿起匕首抵后面防止他们都从后面攻击。 以为乔云溪中了迷药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但是此时的她好像没有中迷药一样。 刺客就是死尸,只要能够完成任务,牺牲同伴又如何,乔云溪手里的那个刺客根本没有抵挡多久就死了,但是乔云溪已经争取到了时间放开那个尸体的时候她一个咕噜滚进了草丛里面。 以为胜券在握,想不到关键的时候乔云溪竟然滚到了草丛里面,这次刺客大惊失色,提着剑在草丛里面不断的乱刺,但是根本没有刺到什么。 “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乔云溪忽然消失在草丛里面,这些刺客根本就想不到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1;148471591054062消失,只不过是闪进草丛里面而已,但是剑在里面什么都刺不到。 “在那里,给我上。” 草丛里面露出一片白色的衣服,刺客发现了乔云溪的踪影,一拥而上,对着那个衣服就乱砍起来,根本就不管里面有没有人。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里面只是一件衣服,人早就没有踪影,躲在草丛的时候乔云溪就声东击西逃遁了。 “你们给我四处收,她受了伤还中了迷药,跑不远的。” 为首的刺客发现乔云溪在眼前就这样不见了,心里非常的不甘心。 “是……” 得到命令以后,没有死的刺客四散开来,寻找乔云溪的身影。 “大人,有个人影往那边跑去了。” 就在他们漫无目的的寻找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刺客跑过来汇报,他们很快就都朝着那个方向跑去,果真是乔云溪竟然在往悬崖边上跑。 “楚王妃,你已经没有路可以逃了,要是你配合我们,会让你死的快一点。” 终于发现了乔云溪的身影,这些刺客喜出望外的,幸好这个女人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要不然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去见主子。 太大意了,竟然跑错方向,难道老天要绝我? 好不容易拖着中迷药身躯从刺客的重重包围中逃脱出来,跑出的方向竟然是悬崖,实在是太倒霉了。 “好,我都要死了,你们是不是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既然又要死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运气这么好,再次穿越一次,要是这样的话,至少要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要杀一个女人。 所谓死不瞑目,上一次是自己想死,这一次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又要死了,乔云溪也要知道是谁要杀她,好歹给步惊寒留点什么线索为她这个老婆报仇。 真正的乔云溪已经死了,不过乔云溪还是活着的,现在是真正的要死了。 “无可奉告,受死吧。” 根本不愿意跟乔云溪多说一句,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再次逃脱的,现在他们也意识到乔云溪这个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算了,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跳下去,好歹留个全尸,我最讨厌的就是浑身血淋林。” 看见那群人又要冲上来,乔云溪在悬崖边上忽然看到悬崖下面好像是一个湖,因为还有瀑布,也许跳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你想死,还要问过我这个夫君是不是同意。” 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时候,乔云溪都开始往下面跳,耳边想起步惊寒的声音,这个该死的男人现在才出现了,太过分了。 “你现在才来,是不是太晚了,你看我,多惨,又要死一次,上次你的李侧妃没有弄死我,这一回我真的要和你拜拜了。” 步惊寒的声音出现的时候,乔云溪已经一脚踏空直直的向悬崖下面掉了下去,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该死,蠢女人。”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要给我抓活的。” 紧赶慢赶的过来,还是亲眼看见这个女人掉进悬崖,看见她消失在眼界的时候,心里忽然揪了一下,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以后,想也不想的就跟着乔云溪跳了下去。 “是……” 跟着步惊寒一起来的人接到命令以后面无表情的对着这群刺客,既然主人要活的,他们当然要会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那是谁。” 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乔云溪想着一会肯定会掉进河里,只要爬上岸就可以活下去,在心里祈祷那悬崖下面的那个湖够深,要不然也是摔死。 下降的过程,头顶一个不明物体一同降落,乔云溪心里已经把步惊寒那个男人给骂了个一百遍,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要是让她查到楚王府哪个下迷药,肯定会让那个人死的很惨。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腰间忽然一重,乔云溪竟然发现她的身体不再下降,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原来步惊寒施展轻功截住了乔云溪,抓住了悬崖上的一根树枝。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只是你的夫人,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派人跟踪我吗?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虽然被步惊寒给接住了,不用成为落汤鸡,心里其实非常的感激步惊寒能够跟着自己一切跳下来,难道他不怕死吗?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这个对自己,乔云溪的心里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听我的,我让你待在府里。” 幸好赶得及,要不然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好不容易救下了这个女人,看见她在自己的怀里活蹦乱跳的样子,步惊寒的心总算是踏实下来。 “那又怎么样,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派人保护我啊,你没看见我被下药了吗?” 步惊寒的怀抱有一种很神奇的功能,乔云溪很不喜欢被男人抱着,但是此时的她却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里,做了一些无谓的斗争而已。 “该死,到底是谁?” 步惊寒抓住悬崖上的树枝,一边训斥乔云溪,嘴上凶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却是非常的温柔。 “上去再说。” 抱着乔云溪,悬在半空中两个人的姿势看上去非常的暧昧,为了缓和这种气氛,乔云溪只好假装跟他斗嘴。 “这个树枝承受不了什么多久。” 步惊寒只是看了一眼乔云溪,发现这个女人此时竟然是男装,还穿着自己衣服,眉宇之间竟然有几分英气,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也许是因为中了迷药,乔云溪的身子变得异常的柔软。 “其实掉下去也没事的,下面有一个湖,肯定不会有事的。” 步惊寒一只手搂着乔云溪,一一只手抓着树枝,整个身体都保持僵硬的状态名,这样的状态很吃力。 “不用,我不会水。” “你只要抱紧我,我们上去。” 原来步惊寒根本就不会水,难怪他死命的抓着树枝根本不愿意放手,看来是有原因的。 听见步惊寒的好,乔云溪虽然有些使不上劲来,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抱住步惊寒的腰,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 以为步惊寒的轻功能够很快的上去,可是在步惊寒的怀里等了半天忽然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而且感觉他的心跳很不稳。 “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跟我一样也中了迷药,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 乔云溪很快就发现了步惊寒的不对劲,而且渐渐的看见他的手臂开始渗透出红色的液体,看来是血迹,心里大惊,这个男人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救自己。 第58章:野外相处 第58章:野外相处 “放心,你死不了,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脸上冒着细密的汗,步惊寒想表现得轻松一点,不管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放弃乔云溪的,至少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其实你把我放下,我也不会死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怪你的,要是你一意孤行的话,我们两个都活不下去的。” 反正都是要死了,步惊寒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要是就这么死了朝野肯定会使大新闻,乔云溪分析了一下,觉得还是她跳下去比较好。 “闭嘴……” 本来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个女人还一直在这里叽歪个半天弄得步惊寒不得不拿出一些精力来听她说话,就是抓住树枝的那支手已经开始发抖。 “算了,我还是自己下去吧,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既然步惊寒不愿意放手,乔云溪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她自己下去吧,要不然两个人真的要吊死在这里就死了。 “你不要动。” 脑子还在想着怎么上去,乔云溪就开始在他的怀里乱动,企图掰开他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 “我不动,我们两个都要吊死在这里。” 步惊寒的武功修为很高,乔云溪当然知道,但是现在他也受伤了,同时对他们夫妻二人下手,可见幕后的人险恶用心。 “好了,我先下去了,一会你派人沿着湖边找我就行了。” 步惊寒实在是很吃力的样子,乔云溪的心里湖滩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这个男人竟然愿意跟自己一块跳下来,就好像电影里的情节一下那么精彩。 “你……” 听见乔云溪执意要下去,步惊寒已经很吃力的心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吊起来打一顿,但是根本不等他反应过来,乔云溪已经掰开了他的手指就那样掉了下去。 “哎……” 乔云溪下去了,步惊寒原本警惕的心忽然也松懈下来跟着乔云溪一起掉了下去。 “噗通……” “噗通……” 平静的湖水溅起了两朵巨大的水花,乔云溪落入湖水以后心里还庆幸这湖够深,要不然那么高摔下来肯定死了,就在她以为平安大吉的时候,身边巨大的水花让她回过神来,令她想不到的是步惊寒这个家伙竟然跟着一起跳了下来,他不是不会水吗? 不知道步惊寒说的是不是真的,乔云溪浮在水面上她在想要不要救步惊寒这个男人,要是他死了,以后自己就自是自由身了。 “扑扑……” 旁边不停扑水的声音,步惊寒落入湖中以后直接沉入湖底,过了很久才浮上来,幸好他的内力深厚,落水之前已经学会闭气,一直到浮上来都好好的,只是浮上来以后忽然醒过来,原来他真的不会游泳。 因为湖水的原因,乔云溪身上的迷药已经过去,现在浑身都是力气,发现步惊寒竟然真的不会游泳,想不到堂堂的王爷竟然不会游泳,乔云溪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步惊寒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死了乔云溪是可以自由,但是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寡妇了,年纪轻轻就守寡,要是在古代,估计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原来你真的不会水,那你跟着跳下来干什么?” 无力吐槽这个旱鸭子王爷了,乔云溪奋力的向他那边游去,看着他不断地上下沉浮着,估计再晚一步,史上第一个被淹死的王爷就要诞生了。 终于游到步惊寒的身边,乔云溪将他脖子保住努力的向湖边游去。 “喂,你有没有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呛了几口水,步惊寒竟然晕了过去,乔云溪拍了拍步惊寒冰冷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心脏和动脉,幸好还活着,要不然就死了。 虽然活着,要是要是再不救得话肯定没得救了,看来只有做人工呼吸了。 以前也帮人做过人工呼吸,但是今天乔云溪对着步惊寒怎么都下不了嘴,不过人还是要救的, 薄薄的嘴唇贴在了步惊寒的嘴上,乔云溪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在救人,不是接吻,但是每一次四唇相接的时候,她就感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流编全身。 “咳咳……” 终于从溺水中反映过来,醒过来的步惊寒记得有人亲过他的嘴唇,可是睁开眼睛,看见乔云溪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他的旁边。 “你不会游泳,为什么还要跟着跳下来。”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步惊寒,脑子都是刚才给这个男人人工呼吸的场面,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曾经亲过他,要不然这家伙会得瑟成什么样子。 “你跳我就跳。” 换过劲来的步惊寒终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这里好像是一个山谷,乔云溪此时正坐在一边。 这是一句台词么,乔云溪听在耳朵里怎么会那么熟悉呢,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鼻子就酸了起来。 “我跳我会游泳,你跳你又不会,还增加我的负担,该出来的时候你不出来,现在不是给我添乱么?” 乔云溪的心里是想问问步惊寒有没有事情,但是说着说着,话就变味了。 “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 心里想知道步惊寒现在的情况但是又实在是不好意思问,毕竟人家也是救了她一命,虽然救不救结果也是一样的,但不是人家也是有那份心的。 “不碍事,只是小伤,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咳咳……” 甩了甩了手臂,步惊寒还是觉得手臂有些疼痛,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风寒。 “我看看你的伤口?” 步惊寒今天真的很奇怪,跟之前的状态差了好几个等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看来你也受了不少惊吓,回头看见老九,他死定了。” 乔云溪的询问反而让步惊寒下意识的将手往后一藏,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到他受伤的地方,但是每说一句话他都会很吃力的咳嗽一声。, “我看看。” 以步惊寒的体制,如果是小伤是不会影响他的功力发挥,但是刚才从树枝上的那一会他就已经开始发抖,说明那个伤口非同小可。 “不用,我自己会看着办?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朦胧中我怎么感觉有人亲了我的嘴唇。” 对于梦中发生的事情,步惊寒很想确认那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或者想确认一下这个乔云溪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趁自己昏迷的时候侵犯了他。 “嗯,我把你救上来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了,你还想的还挺美。” 这个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云溪现在最别扭的就是这个事情,虽然他们是同床共枕1;148471591054062过,但是实际的肌肤之亲却是没有的,要是在那个时代估计是有人知道那是人工呼吸,但是在古代就是亲嘴。 要是步惊寒知道他昏迷的时候跟乔云溪亲嘴的事情,这个男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把她乔云溪会想成什么样子。 “真的?” 那种四唇相接,唇齿留香的感觉明明很真切,为什么说什么都没有呢,非常狐疑的盯着乔云溪看,总觉得她的脸色有些慌张,步惊寒总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就是乔云溪的味道。 “当然是真的,你是潘安再世,我还会主动投怀送抱不成。” “你手臂上的伤口还是需要赶紧处理一下,泡过水是很容易得破伤风。” 竟然说她乔云溪亲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知道为什么,回答问题的时候乔云溪的脸竟然可耻的发烫起来,一直号称天下无敌脸皮厚的乔云溪也会有脸红的一天。 “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担心,你的脸怎么红的那么厉害,莫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说话间,步惊寒忽然发现乔云溪的脸色很不对劲,一直在发红,想到她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天气一到晚上就变得有些寒冷,自己就有抵不住更不用说她一个女子了。 “没有,我的脸一直很正常,我看这个山洞里面好像有很多枯树枝,生个火把衣服烤干。” 摸着自己发烫的脸,乔云溪转身向步惊寒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的衣服竟然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腹肌,竟然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脸更加烫的厉害,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变化,她急忙背过身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窘迫的样子被他看到。 “怎么生火,我们两个都掉进湖里,身上也没有带打火石。” 这个乔云溪真的不会看环境吗?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个山洞来的,外面野兽嚎叫,看来他们晚上是回不去了。 “当然是有很多种方法,只要你想,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听说过钻木取火没有?” 找了一根比较粗的干燥的木头,又找了一些枯树叶放在木头上面,乔云溪在步惊寒的面前就拿起一根小木棍使劲的旋转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冒出火星。 “你到底是谁?” 钻木取火?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能做的了得事情。 “我?我是乔云溪啊?你不会连你老婆都不认识了吧?” 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乔云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一招了,以前不管怎么样都会随身带着打火机的,只是这个时候步惊寒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将她愉快的心情都给打破了。 难道老婆还有认错的吗?或者说步惊寒根本看出来区别,但是这也会死很正常的事情,她是乔云溪又不是乔云溪,谁也说不清楚,就算是她说出真相,步惊寒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你不是?” 眼神敏锐的盯着乔云溪,似乎要将这个女人看透一般,步惊寒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心里害怕有一天这个女人会离自己而去。 “那你说我是谁?” 被步惊寒盯得浑身发毛,乔云溪心里也来气,这个男人是几个意思,她不是乔云溪又是谁呢。 第59章:洞中囧事 第59章:洞中囧事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该死的步惊寒还是那样渗人目光的,乔云溪感觉他似乎一下子要把自己看透一样,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脸,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花了。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女人的邪眸在黑暗中亮闪闪的,步惊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火光映在她娇俏的脸庞上别有一番滋味。 “不行么?” “有时候想不通,其实女人穿裤子也很不错,为什么要穿裙子这么麻烦,你看你的衣服被如心改了一下,我穿着也很合身,要不是因为穿了男装,就你们平时穿的那些,麻烦的衣服,估计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这个时候竟然关心自己是不是穿的他的衣服,难道他的衣服就不能穿了吗? 乔云溪忽然很怀念自己是佣兵之王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专门的服装,每一次出任务都非常的便捷,衣服的每一个口袋都有其特殊的作用,现在就是睡觉都不能愉快的睡。 “行,但是只能穿我的衣服,不准其他男人,要不然我把你扒光了关在屋子里面。” 乔云溪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为什么,在步惊寒的眼里总是别有魅力,此时的她虽然没有华丽的衣服,只是穿着简单的内衣,外套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脱掉了,现在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单薄。 “你敢,变态。” 什么无理要求,不准穿别人的衣服,只能穿他的衣服,要是以后她想出门穿小厮衣服,步惊寒真的会扒光她的衣服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以后只能穿我的衣服,不准再穿其他男人的衣服。” 怒目圆睁的看着乔云溪,步惊寒这么的要被气死了,脑子忽然浮现乔云溪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心里的怒火就腾了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我们成亲一年,你也没有行使做丈夫的责任,我们只是挂名的而已,再说有人还等着我做太子妃,你要是扒光我,我就休了你。” “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十分不满步惊寒看自己的眼神,乔云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他肯对之前的乔云溪好一点的话,那个女孩子就不会死去了,现在自己也不会用了她的身体。 “丈夫的责任?现在你要我行使吗?” 眉眼一挑,步惊寒忽然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是在抱怨自己没有跟她同房还是在过去的一年没有关心过她,步惊寒1;148471591054062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心里却想到昨日步惊峰和乔云溪的对话,太子妃,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想做太子妃,步惊寒的心里根本不相信乔云溪会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从她的眼神看的出来她不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眼光而生活的女人。 对着火堆两个人原本是面对面的坐着,因为乔云溪的话,步惊寒忽然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她的方向移动。 “你在干什么,不是坐着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移到这边来?” 不知道刚才乔云溪自己刚才嘴巴惹得祸,竟然会变成真的,步惊寒是真的想在这里行使丈夫的责任吗? “不是你说的,我一年都没有行使丈夫的责任?” 邪魅的笑了一下,步惊寒嘴角上扬,眼睛不眨的看着乔云溪,仿佛这个女人会在眨眼之间会消失一样。 “你是想死吗?” “要是你不想变得跟那个狗一样的阉狗?”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都朝不保夕了,还要想这么邪恶的事情,乔云溪亮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挡在步惊寒的面前,相信只要他敢再往前走一步,肯定弄死他 “你要是不想守活寡的话,来吧。” 对于乔云溪手里的匕首,步惊寒毫不在意,就算是受伤,这个女人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反正都守了一年的活寡了,再守几年也无所谓,对吧,等到我做了太子妃就不用守活寡。” 步惊寒的态度让她非常的恼怒,自己说的都是事实,不都是一直在守寡么,再多守几年也是没关系的。 “哎,娘子既然已经变成怨妇了,为夫一定要好好的安抚一下,要不然以后你做了太子妃,太子肯定会问你,我和他比,哪个更厉害,要是你跟了太子以后让别人发现你还是完璧之身,我这个楚王的面子往哪里搁。” 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女人,但是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她想做太子妃,不知道为什么步惊寒的心里有一种反感的情绪作祟,大有一种想狠狠的惩罚她一下的想法。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权利,人在权利面前都失去了理智,当年她的母妃也是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不求任何名利和富贵,要的只是一份安详的生活,即便是这样,那些人也不想他的母妃如意。 “你不要过来,要是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步惊寒根本就不怕乔云溪手里的的匕首,他的每一步都走很稳当,乔云溪心里害怕的要死,要是他就这样扑过来的话,该如何是好。 “就是你死了,你的尸体我也不会放过,免得你有遗憾。” 看见乔云溪一开始拿着刀子对着自己,后来知道打不过自己,只好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步惊寒心里觉得好笑,他根本不相信乔云溪这个女人会舍得死,她脑子里面不知道都是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念头。 “呕……” 蹙眉,乔云溪根本想不到这样无耻的话会是从这个冷酷的王爷嘴里说出来,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步惊寒吗? “变态,死变态,大变态,你们这些王族贵胄都有这样的癖好?” 步惊寒是不是中邪了,为什么会这样,乔云溪要抓狂了,难道是刚才这个家伙被湖水泡的脑子都烧坏了么。 “你说对了,我们这种王宫贵胄就是有这种癖好,你不是希望我行使丈夫的责任,今天晚上我们就来洞房花烛吧。” 趁着说话空挡,步惊寒夺下了乔云溪放在白皙脖子上的匕首,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因为两个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步惊寒甚至能够感觉到乔云溪的呼吸,每一次的呼吸都喷在脸上。 “你起来,好重。” 浑身发烫,乔云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之前这个男人为了救自己差点送命,现在他这样趴在自己的身上。 双手不停的在拍打在步惊寒的的胸膛,乔云溪这个时候确实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个男人,心里想着如何才能逃脱这个男人的魔掌。 “你求我,求我就放开你,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一起。” “把你扒光,给你一次教训,以后要是再不听我的话的话就是这种下场。” 这个女人不是很强悍么,此刻被压在身下,步惊寒本来的想法只是教育一下这个丫头,想让这个丫头只以后不要嘴巴那么强硬难道就不肯吃点亏么。 “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把你的手也剁了。” 感觉到步惊寒的手非常的不老实,乔云溪就那样仅仅的固定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乱动,要不然这个家伙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任何不明智的举动。 “我就这样了。” 因为乔云溪剧烈的挣扎,她的胸口一直起伏不停碰撞在自己身上,步惊寒忽然觉得有些不受控制,手不自然的想在她的身上索取更多。 说着,步惊寒的手忽然在乔云溪的腰间停了下来,开始解她的腰带,这件衣服本来就是自己,他能够驾轻就熟,轻而易举的就将乔云溪最外面一层的衣服脱了下来。 “你混蛋,色狼.” 双腿被步惊寒紧紧的夹住,双手也被固定在头顶上,现在的乔云溪就好像一个粽子一样被步惊寒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她感觉到到身体忽然一冷,同时也感觉轻松了很多,湿漉漉的衣服毕竟是不好受。 “好,好,说的好,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乔云溪挣扎的越厉害,他的心也跳的很厉害,看着她鲜红的嘴唇,、心里一直回想着刚才昏迷之中明明就是有人亲吻过自己的嘴唇,除了这个女人就没有别人了,很想尝尝是不是刚才那个味道了。 努力的想把压在身上的步惊寒推开,他已经成功的脱了自己一件衣服,已经不剩几件了,乔云溪心里想着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可是眼睛看到的地方,只是步惊寒那黑耀的眼睛,四目相对,猛然间,步惊寒的嘴唇就那样落在了乔云溪的嘴上。 “唔唔……” “唔唔,你放过开我,我要喊啦。” 没有打声招呼就亲人家,一点都没有礼貌,乔云溪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熟悉的人味道,刚才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心里紧张是没错,但是现在好像是接吻。 是这个味道,刚才梦中也是这个味道,步惊寒记得很清楚梦里就是这个味道,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做梦吗? “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偷偷亲的感觉要好?” 久久不愿意离开乔云溪的红唇,火光的映衬下,她竟然好像朦胧中的仙子一样,让人欲罢不能,他就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够承认刚才做的事情。 “什么偷偷亲?你在胡说什么?” 终于可以喘过气来,这个男人要干什么,真的要在这里要了自己吗?她什么时候偷偷亲过这个男人,该死的。 “你起来,起来,哎,我的衣服。”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可怜的乔云溪的一件衣服又被无情的剥了去,这已经是第二件了,再脱下去就没有了,荒郊野外她就要冻死了。 “你嘴唇的味道我记得,我从湖里起来的时候就是亲过我,其实完全不必这样,你要是想亲近夫君,直接跟我说啊,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意犹未尽,步惊寒把乔云溪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全部轻巧的甩在了火堆旁的架子上面,身体却没有想过要离开乔云溪的身上。 “我那是人工呼吸,不是亲,你别自作多情了。” 双手因为步惊寒要做的别的事情而解放出来,乔云溪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嘴巴,这个自恋狂竟然说自己偷偷的亲他,有没有搞错。 第60章:挖肉剔骨疗伤 第60章:挖肉剔骨疗伤 “要是再不起来,你就死定1;148471591054062了了,我让你做太监王爷。” 终于得到了喘气的机会,使劲在步惊寒受伤的地上狠狠的按了下去,双脚也聚集了力量对着他的下身狠狠的踢了一脚。 挣脱了步惊寒的怀抱以后,乔云溪贴着地面做了一个翻滚,迅速的拾起了地上的掉落的匕首,就在她的得意之际,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只剩下肚兜了,下面只有一个大裤衩。 “混蛋,我不喜欢这样,我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乔云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面子,衣服就这样被人给脱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太饥渴了。 想着,乔云溪举着匕首向步惊寒刺去,现在的她只有杀了这个男人心里的气才能舒坦。 “衣服湿成那个样子还怎么穿,会感染风寒的。 就在乔云溪快要刺到步惊寒的时候,一件温暖的衣服忽然披在她的身上一扫刚才的寒气,再看步惊寒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 还想杀了步惊寒泄愤,但是现在看见步惊寒靠在岩壁上的样子似乎非常的虚弱,他身上的外衫已经退下,此刻正披在自己的身上,乔云溪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话,而她被步惊寒退下的衣服此刻正安静架在火堆上烘烤着。 “你的衣服怎么是干的,我们两个都是从湖里爬起来的?” 刚才烤火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是在侵犯自己,怎么可能会干的那么快,他不是很有力气,为什么这个时候看上去这么虚弱,乔云溪的一脚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却让步惊寒滚了很远。 “那是我的事情。”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穿,我也不介意你春光乍泄。” 虽然很虚弱,但是步惊寒说的话还是很欠揍,乔云溪很想把衣服扯下来很潇洒的还回去,但是想到里面只有肚兜,现在又是孤男寡女的,万一这个家伙又兽性大发怎么办? “不穿白不穿,你是不是用内功将衣服烤干的,我以前在电视经常看见古代的人都是这样。” 先前还想把这个人的舌头和手给割下来,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一些,现在他损耗内力不过就是为了把衣衫烤干给自己的穿,脱衣服也不过是为了好好的烤火,乔云溪坐在旁边只好找点别的话来说。 “你的身手很敏捷,却没有任何的内力,你的师傅是谁?想不到乔远航那个老匹夫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厉害啊。” 心里开始懊恼,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乔云溪这个女人的闪光点,要是这样最起码可以多过两年快开心的日子。 “乔远航是谁?我认识吗?” 步惊寒忽然提到这个人,乔云溪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到她想到那个老头子是自己的爹的时候,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那不是不打自招,这样一下子就让人怀疑她不是原来乔云溪。 “你爹,不过没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出嫁一年了。你和你的娘家都没有任何的来往,看来那个老家伙也不是很喜欢你这个女儿。” 从刚才对话里,步惊寒就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乔云溪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难道是刚才捏的太厉害了,手臂的血迹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乔云溪觉得步惊寒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刚才脸色不是很好吗?靠近自己的时候脸上还热乎乎,可是看上去却非常的奇怪。 “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步惊寒怔了怔身子,似乎不愿意让乔云溪发现什么,但是越装漏洞越多,本来想移动一下身体躲避乔云溪的目光,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连站都站不稳。 “我看不像,你的手臂真的没事嘛?为什么血迹看上去是黑色的?” 之前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步惊寒,现在仔细观察他,发现他手臂上渗出来的血迹是黑色的,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我看看,你这是中毒,难怪我觉得你不对劲,以我对你功力的了解,两个人的体重根本就可以很快的爬上去,但是你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步惊寒说的话,乔云溪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上前很焦急的将步惊寒的衣袖撕开,上面竟然有一支短箭,箭头还没有取出来,心里一急,她气得恨不得骂这个男人。 “我都说了,没事,你不要碰我。” 一把推开乔云溪,步惊寒赶紧将衣袖放下来遮住自己的手臂,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受伤了了。 “你想死吗?受伤了了还要推开我。” 咬牙切的看着步惊寒,不知道这个男人刚才吊儿郎当的调戏自己,这个时候却如此矫情,受伤竟然这么见不得人么。 “你不要碰,这个箭头有毒,万一你也中毒,我就没办法照顾你,到时候你不要怪我把你扔出去喂狼。” 根本不在意乔云溪的关心,步惊寒也不想她有什么闪失,手臂上的毒非常的烈,根本不能碰,他已经控制住毒性的蔓延了。 “什么叫我不要碰,你都中毒了要是不赶紧处理的话,说不定你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忽然受伤就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跳下来救我,你可是王爷,身娇肉贵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要是不听我的,现在就处理了你。” 重新拿出那个匕首,乔云溪这个时候已经把步惊寒的衣袖完全给撕开,他的上臂已经是血肉模糊,那个箭头隐约躲在肉里面,看的人是心惊肉跳的。 “不用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死不了。” “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放心吧,你去一边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去。” 还是不愿意让乔云溪处理这个伤口,这个女人的本事他是知道,但是这样血肉模糊的场面却害怕的很。,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你得听我的,那个箭头必须要挖出来,要是烂在肉里面以后发言,你这条手臂就废了。” 不管步惊寒同不同意,乔云溪心里想着先把箭头给挖出来,然后把毒吸出来,这样步惊寒恢复起来也许会快一点。 “我要是不配合你是不是就杀了我?” 挑衅的看着乔云溪,步惊寒不想让一个女人来管,从来都是他管别人,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这以后到底是谁做主。 “哼……” 到了这个时候步惊寒还不老实,乔云溪对着他很邪魅的笑了一下,笑得步惊寒是毛骨悚然的,她是想干什么,似乎比死还要恐怖。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把你打晕,然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嘎嘎。” 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可以用东西,乔云溪一边准备着给步惊寒处理伤口,一边不经意的跟他说话,这句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是当事者听在心里却是心惊胆战的。 “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为所欲为,你要干什么?” 步惊寒的心里开始哀嚎起来,这句话不是应该男人说出来的么,为什么从乔云溪的口里说出来是那么的顺畅,想到这里,步惊寒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快点把衣服脱了,一会我好办事,不要碍手碍脚额,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想着还是把步惊寒的衣服脱了这样更好一点,乔云溪将匕首也架在火堆上烤了一下没有酒精消毒,只是怕步惊寒会受不了。 “不要你处理,我自己可以内功把箭头逼出来,不用你。” 竟然这么开放的要自己脱衣服,难道是为了报复刚才脱她的衣服的事情?步惊寒不知道乔云溪到底要做什么? “内功,你的内功都用来烤衣服了,要是你可以的话,就不用等到现在了,还是我来帮你吧,治病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要是晚了你的手臂就不保了,我检查了一下箭头伤到的位置,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取出来,把毒吸出来。” 步惊寒婆婆妈妈的样子让乔云溪有点不耐烦,要是不知道还好,现在她都知道步惊寒受伤了,一直放在那里不管的话她肯定受不了的,似乎有那么一点强迫症,说不定连觉都睡不着。 “你要干什么,你一个女孩子要注意影响,你不可以这样,我的衣服。” 硬生生的被乔云溪推到,步惊寒这个时候受伤伤口越来越不好,而且刚才运功将衣服弄干,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了反抗乔云溪。 “先帮你把箭头挖出来,要是你穿着衣服我就不好下手了,你这个伤口拖延的时间太长,要将周围的死肉也要去掉,可能会很疼。” 干净利索的将步惊寒的衣服脱下只剩下裤子,乔云溪翻身骑在他的身上,看着那个鲜血淋淋伤口,想着该如何下手,才能让这个男的疼痛感减轻一些。 “这个你咬着,要是太疼的话,很有可能会咬断舌头,这样不好。” 手里滚烫的匕首在步惊寒的伤口上比划着,乔云溪找到一根很适合步惊寒咬住的树枝,在身上擦了擦就放在步惊寒的嘴边。 “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我忍不了的疼痛吗?” 要咬树枝这种伎俩也不是他步惊寒能够干的出来的,以前上阵打仗的时候,什么样的伤都受过,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个。 “好,要是你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叫出来,千万不要咬舌头。” 心里其实早就猜到步惊寒不会放低身份咬树枝,但是乔云溪的心里还是害怕他会受不了,挖肉剔骨,也只有关公那样的传奇人物受的了,一般的人根本是么有办法忍受的。 “我会咬你的,放心吧。” 看见乔云溪就这样大咧咧的骑坐在自己的身上,步惊寒的心很不争气的乱跳了起来,还没有跟哪个女人以这样的姿势待过,某个地方很不争气的站了起来,心里很想拼命的压下去,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额,色鬼。” 明显的感受到一个硬物顶着自己,乔云溪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男人,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那种反应,还真的不知死活。 第61章:处理 第61章:处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乔云溪看见步惊寒一副处惊不变的样子,于是就将匕首插进他的肩膀里面,刀子进入的那一刻,步惊寒浑身紧绷,甚至有些发抖。 随着乔云溪下一步的动作,步惊寒感觉的到一种钻心的疼,浑身都疼的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幸好是被乔云溪死死的骑在身下,要不然他肯定会乱动,到时候伤口就没法处理了。 “要是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千万不要忍着。” 步惊寒身体的每一处变化,乔云溪都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忍得很辛苦,他的额头上因为忍耐已经出了很多层汗了。 “嗯,我能忍住。” 脸色狰狞忍耐着,步惊寒想不到这一次异常的疼痛,那个匕首进入手臂的时候,上面滚烫的碰到血肉的时候冒起一层烟雾。步惊寒第一次闻到人肉的味道,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出来,很想闭着眼睛。 话说步惊寒很想闭着眼睛不去想胳膊上的疼痛,但是眼前香艳的画面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就怕会错过这一切。 乔云溪俯下身子,由于衣服宽松的缘故,她的胸前露出了很大一片春光,又以这种暧昧的姿势,乔云溪那红艳艳的肚兜实在是太耀眼,那画面太美,真是舍不得闭眼。 “看来你还是不够疼啊?有的时候身体不应该有的反应就不要有。” 想着提醒步惊寒不要太过分,因为眼睛一直关注着伤口,根本没有发现步惊寒在看哪里,这个时候转头忽然发现这个家伙竟然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怪不得他不疼呢。 “色狼,你的眼睛看哪里?” 一直都不觉得步惊寒是一个喜欢女色的人,但是乔云溪这个时候真的很生气。 “这样比较止痛。” 感觉到乔云溪的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很多,步惊寒虽然很疼,但是看见她生气的模样,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额,算了,反正我身上你该看的都看了,也没什么隐私。” 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这个时候必须要集中精神,是在给步惊寒疗伤,要是一个不注意的话,那个箭头就会陷得很深。 “你这个贼婆娘” 乔云溪似乎是在报复一般的用力的插了一下她胳膊上的伤口,他吃痛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腿,这下乔云溪的更加的敏感了。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变成断臂王爷,以后你想撸都腾不出手来。” 步惊寒的反应越是强烈,乔云溪就更加的敏感,手里的力道更加的用力,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撸什么?” 乔云溪说的话步惊寒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女人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一样,说来的话就是这样奇怪。 “不解释,你会懂得,最好不要乱动了,要不然我真的会手误的。” 这个时候不能分心,乔云溪心里很不高兴,但是要有职业道德,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乔云溪肯定会有遗憾的,很想专心的做事,可是步惊寒的反应也是很强烈。 “现在是在为你的胳膊着想,你最好能够摒弃脑子的里不干净的想法,要不然我真的会失手。” 很想腾出手来给这个色狼一巴掌,但是她现在要好好的给步惊寒挖箭头,那个东西似乎嵌的有些深,努力的抓住,想一把给给掏出来。 “算了,我还是下来吧,要不然迟早会出事。” 想了想,乔云溪觉得这样真的会出事,还是不要以这种姿势处着,想从步惊寒的身上下来,要不然这个男人会气血过旺打出血的,而且身体的血液循环越来越快的话,毒性很快就蔓延的。 “不要,这样挺好的。” 按住乔云溪想下来的身体,步惊寒隐忍着疼痛,听到乔1;148471591054062云溪忽然说要换个姿势,心里忽然空了下来,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乔云溪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这种姿势无疑是最方便处理伤口的角度,而且还可以按住步惊寒因为疼痛而乱动的身体导致伤口处理不好还会伤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你还是快点吧,要不然我真的会疼死的。” 努力的点了点头,步惊寒其实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和身体的反应,但是这种新陈代谢的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人在受伤的时候一直里是最薄弱的。 “好,很快就要出来了,你忍耐一点。” 尽力忽略不好的感觉,乔云溪集中精力在步惊寒肩膀上的箭头,一点一点看着挖出来,涌出来的血迹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伤害他,暗中害他们的人用心非常的恶毒,同时对他们夫妻二人下手,这是要全部清除的节奏。 “嗯……” 这个时候的步惊寒已经疼痛的有些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人任何的疼痛,看着乔云溪全神贯注的为自己的胳膊疗伤,她的鼻尖已经有些细密的汗。 “好了终于出来,你再忍耐一下,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手里的匕首轻轻的挑着血肉里面的东西,乔云溪很快就弄出来,幸好在中箭的时候步惊寒早就点了穴道,手臂上毒蔓延的很慢。 “不要,万一你也中毒就不好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毒?” 拉住乔云溪准备低头吸毒的行为,步惊寒不准她做这个危险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把毒血给吞了下去的话,乔云溪也会死的。 “不怕,我从小就受过训练,尝试过各种毒药,身体已经产生免疫力,百毒不侵,但是这个毒血要是不洗出来的话,他很快就会蔓延。” 爽快的推开的步惊寒的手,乔云溪想都没想就低下头在步惊寒的胳膊上吸了起来。 “好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刚才我在山洞口看见一种草药,是可以生津活血,还可以杀菌,先用来抵一下,明天带你回府,就好了。” 处理好一切的时候,乔云溪很快就把草药给弄了回来,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然后从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布给步惊寒包好伤口。 “有没有好一点?” 给步惊寒出来好伤口又在火堆旁边的地上铺上了干草,乔云溪把他扶到那里躺了下来,可能是刚才处理的时候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会晕了过去。 “哎,终于搞好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好饿。” 看着沉睡中步惊寒看上去似乎很安稳,胳膊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鲜红色,看来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乔云溪的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 “想不到这个男人睡着的样子也这么好看,还真是祸害。” 消停了很久的乔云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步惊寒,他菱角分明的脸庞,高耸的鼻梁,还有完美的六块腹肌,要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真是男神级别的人物了。 “就算是我长的好看,你也不用这么饥渴的看着我。”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步惊寒忽然醒来了过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与乔云溪对视着,看着乔云溪凌乱样子,步惊寒叶笑了。 “你长的好看啥,呸,臭美,比你好看的人多了是的。” 他不是睡着了吗?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醒过来也不告诉自己一声,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己好歹已经救了他两次了。 “救了你两次,你就不知道感激我一下,再说我只是看看你好点没有,那里有饥渴的看着你。” “肚子饿了,出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其就是在偷看啊,就是在偷看,怎么了,该死的男人,乔云溪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在心里诅咒他,多看一眼也不行吗?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不饿,你也就忍一下。” 山洞外面隐约能听到野兽的叫声,步惊寒想不通这个女人的脑子构造,外面说不定还有埋伏,她出去干什么。 “可是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真的很饿,不吃饱哪有力气打架。”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步惊寒,乔云溪这个时候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偷看她。 “这山洞里面也有吃的,为什么要出去?” 这个山洞还真是得天独厚的,不仅有草药,在上面竟然还有果实,以前搞不好还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哪里有吃的?哪里有?” 步惊寒说山洞里面有果实,还真是很奇怪,但是乔云溪根本没有发现了,他不会骗自己的。 “就在你头上,看上去红艳艳的。” 其实不仅是乔云溪肚子饿,步惊寒的肚子也很饿,他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洞里面竟然有一棵树,长着火红的果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真的,你等着,我去摘两个。” 也许是肚子实在是饿,树上的果实看上去好像乔云溪吃过的李子,闻着也有一股清香,似乎很可口,想到这里,乔云溪的口里忍不住咽了一把口水。 “吃吧。” “我咬了一口,没毒。” 不管三七二十一,乔云溪分了一个给步惊寒就吃了起来。 没有想过山洞里为什么会有一颗果树,乔云溪和步惊寒没有仔细的想过其中的问题。 “有没有觉得很热?” 吃了果实以后,乔云溪感觉到肚子里面似乎已经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莫名的狂热起来,步惊寒看在眼里却是更加的好看。 “嗯,刚才明明很冷的,现在怎么热了起来。” 看到乔云溪脸色开始泛红,步惊寒忽然也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热流来回的游荡,浑身变得燥热起来,根本就阻挡不了。 第62章:王爷请自重 第62章:王爷请自重 “好热,步惊寒,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迷糊中乔云溪看着步惊寒只觉得他是现在看见的最美的男子,忍不住想凑上闻闻他是什么味道,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想尝尝你是什么味道?” 不管步惊寒是不是真的愿意,乔云溪就想凑上去,古铜色的皮肤就仿佛上好的绸缎一样,触手丝滑,想不到一个男人的皮肤摸上去也这么舒服。 “这果子有问题?” 就在乔云溪的手指快要碰到步惊寒的时候心里大惊,她从来都是一个定力很强的人,更加不会沉迷男色,现在是怎么了。 看见手里拿着啃过一口果实,乔云溪发现那个果子非常的奇怪,咬过一口以后奇香无比,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果子,越是诱人越有问题。 将果子凑近一看,这才看清果子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不像苹果也不像草莓,虽说有点像李子,但是个头要比李子大,甚至还带有斑点。 脑子里面努力的搜索着关于这个果子的资料,乔云溪做佣兵之王的时候确实看过很多相关毒药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的越多,以后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少。 “不要吃,这个果子有问题。” 忽然想起来有一本《毒草纲记》里面有过关于这个果实的记载:表皮鲜红带斑点,闻起来清香可口,小拳头一般大小,吃在口中唇齿留香,吞下以后身体发热对异性产生不可遏制的吸引力,甚至会渴望跟异性发生一些事情,此果实为世间少有的激发身体激素促进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生米煮成熟饭的上等之物。 该死,不是说世间少有么,怎么会那么巧让自己给碰上,理智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可是美男当前,真的非常的难忍。 “果子有问题,不要吃。” 待乔云溪回想起一些这个野外果实的的细节的时候,步惊寒因为身体虚弱急需食物补充,很想吃东西,已经吃了两个,正准备吞下第三个的时候被乔云溪打掉了,只是步惊寒还觉得非常的好吃,甚至还想吃,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果实的毒性开始发作。 “乔云溪,你过来。” 找不到手里的果实,步惊寒的注意力忽然转向乔云溪,连眼神都变得发直,并且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我也想过去,但是我要忍住,要忍住。” 身体不听使唤的想往步惊寒那边移动,但是乔云溪还保留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就算是很需要男人,也不能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完成啊。 “你不是我楚王妃么,过来啊。” 傻呵呵的笑着,步惊寒这个时候肯定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要不然他肯定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你的王妃早就死了,现在的乔云溪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知道果实有问题,乔云溪使劲用食指扣住自己的喉咙,要把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这样就不会受到果子毒性的影响。 “胡说,你就是我的王妃,作为妻子,你是不是应该过来伺候我。” 似乎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步惊寒这个时候慢慢的欺身上来,想将乔云溪压在自己的身上,他浑身发烫就想靠近乔云溪,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感觉舒服不少。 “不行,这家伙中了毒,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只有把他吃下去的东催吐出来才行。” 步惊寒双眼发直,身体发热,脑子发傻,就一直想靠近自己,明显的中毒的样子,基本上已经失去理智了,乔云溪心里明白跟他废话没用,现在能让步惊寒清醒的方法的只有两种。 一种就是把毒性发作的不受控制的步惊寒给捆起来,书上最这种果实的毒发症状也是有描述的,只要忍过来就没没事了。 还有一种就是让他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的,这样就没事了,乔云溪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可以用来捆绑的东西,步惊寒这么大的一个块头必须是要很长很结实的东西,要不然肯定会被他挣脱开了。 “来吧,给爷笑一下,有赏。” 乔云溪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事情,步惊寒已经靠上来,一只手捏住乔云溪的下巴调戏她,看上去很熟练啊。 “滚开,你这个猪,谁让你吃那么多的,该死的男人竟然吃了两个这么多,现在还变得这么不正经。” 使劲的甩开步惊寒的手,乔云溪一把抓住他的喉咙,一只手伸进他的嘴巴里面,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把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被乔云溪这样粗鲁的对待,步惊寒似乎有些恼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违抗他的命令,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步惊寒这样的美男子。 “滚一边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我也不能让你得逞啊。” “要是有孩子就太快了,该死,必须要吐出来。” 食指使劲在步惊寒的嘴巴里面想伸到喉咙里面这样就能把吃的给扣出来,步惊寒也许就会清醒过来。 但是步惊寒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乔云溪几次都成功的碰到他的嘴巴,但是又要防着被步惊寒占便宜,最后都没有碰到他的喉咙。 好几次乔云溪披着的外套都成差点被步惊寒扯掉,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面步惊寒竟然再舔,还真的很恶心,现在乔云溪非常的后悔把步惊寒从水里1;148471591054062给救起来简直就是自作自受啊。 “云溪,以后都不准离开我。” 无数次被推开的步惊寒还是锲而不舍的要抱到乔云溪,身体虽然很热,但是心里很凄凉,乔云溪就好像黑暗中的阳光一样耀眼,只有不断的靠近她才能让心也能够热乎起来,步惊寒最想的就是紧紧的抱住乔云溪。 “一边去,你最好不要碰我,要不然的话,你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我。” 真的忍不住想打这个男人一顿但是他是中毒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的,而且还受了伤,现在还没有真正占到他的便宜。 “不要,我就要你。” 毒性发作的越来越厉害,步惊寒刚才也许还有一点清醒的意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意识,更多的只是一些本能,本能的想得乔云溪,本能的想释放自己体内的需要。 “要你个大头鬼。” “赶紧把吃进去的东西提吐出来就好了,真是的。” 很烦躁,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的接近步惊寒的喉咙,每次都是被他给打断,要是果子在他的肚子里面消化了的话就不好了。 步惊寒似乎不愿意让乔云溪得逞,他更想要的就是得到乔云溪,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乔云溪的身上开始上下其手。 “你要干什么,普天之下还没有我步惊寒得不到的女人。” 总是得不到,步惊寒似乎有些恼怒,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本事,他看准时机重重的压在了乔云溪的身上,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今天这个你得不到的女人就要出现了。” 本来起来就很大的步惊寒中了毒以后力气就更加的难,乔云溪现在被步惊寒死死的压着,她感觉像喘一口气都觉得十分的困难, 秀色可餐的桥乔云溪在步惊寒的眼里恍如娇艳欲滴的花朵,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风情,对步惊寒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一般。 红唇当前,步惊寒怎么能够放过这种一亲芳泽的机会,不管眼前的女人如何的挣扎,步惊寒的心好被火烧一般,只有眼前的女人才能浇灭自己的身体里面的火。 手指触碰到的每一处,步惊寒和乔云溪都感觉浑身都在发抖,在步惊寒的注视下,乔云溪似乎也忘记了挣扎也与步惊寒这样对视。 “你怎么了?” 只是静静的看着乔云溪,步惊寒根本就陶醉在这种气氛下,已经忘记了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很享受这样的情况。 “我怎么了?你看起来好美。” 手指拨开身下乔云溪的乱发,只是想看清这个绝美的容颜只是那样的想把这一切占为己有。 “你不可以碰我?你这个变态。” 宁静的祥和只是片刻的功夫,步惊寒就咬住了那两片红唇。 “放开我。” 胸前突然一冷的乔云溪终于清醒过来,刚才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开始陶醉在步惊寒的深情之吻里面,这个家伙不是中毒了吗?为什么刚才一吻如此的让人销魂,能够感觉满含深情。 “你这个女人如此的特别,你是第一个能够吸引我目光的女人,就像我的母妃那边。” 步惊寒不知道再说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在乔云溪的脸上脖子上亲吻着,只希望能够索取更多。 “嘶,好痛,好痛。” 脖子上忽然一痛,步惊寒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忽然在乔云溪的脖子上面咬了一下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在颤栗一般。 “步惊寒,你是一个王爷,记住要自重。” “哎呦,我的天,不要再脱衣服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很想给步惊寒一巴掌,但是乔云溪的心里就是下不了手,步惊寒肩膀上的绷带因为剧烈的动作渗透的血越来越多,本来穿好的衣服就这样又再次被扒了下来,人家现在要脱裤子了。 步惊寒要脱裤子了,乔云溪真的很心慌,只是想着要赶紧制止他脱裤子,不可以这样,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打到他把东西吐出来为止,要不然今天晚上可能就会晚节不保了。 第63章:刺杀者 第63章:刺杀者 乔云溪这次真的是要动怒了,步惊寒真的是神志不清,占了便宜不说还要咬她,这也就算了,现在还有脱裤子,脱了裤子连最后的防线都没了。 想到这里对着步惊寒的脸上就是一拳,不偏不正的打在了他的眼圈上,但是步惊寒还是没有反应,依然紧紧的压着乔云溪,不让她有任何的反抗机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腰带半天解不开,被乔云溪打了一拳以后想起来步身体下面的女人似乎还穿着衣服。 一拳不行再来一拳,不过步惊寒疯狂的举动似乎停止,也许是脸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 “你为什么打我?” 乔云溪两拳终于有了效果,步惊寒已经有了片刻的清醒,竟然发现自己骑在乔云溪的身上,而且还衣衫不整。 “你做坏事我就要打你。” 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总算是清醒了,但是看见步惊寒露出无辜的眼神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步惊寒刚才还清澈的眼神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奇怪其起来。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步惊寒只是清醒可一会,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额,这回是狰狞的面孔,面色一变,眼睛血红,手上的力气大了好几倍。 “你要干什么,你要是在这样我就杀了你。” 好不容易起身的乔云溪再次被步惊寒压了下去,这次这个家伙还变本加厉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反抗。 “做相公要做的事情。” 乔云溪越是反抗的厉害,步惊寒的脸色越是不对劲,手上的力气更加的大,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敢,起开。” 步惊寒发狂的样子让乔云溪很反感,心里一烦对着步惊寒的肚子就是狠狠得一拳,要是再这样耗下去,乔云溪也快没有力气了。 “呕……” 几拳下去,步惊寒脸色一僵,嘴巴里面突出了一点东西。 “有效啊,继续。” 看见步惊寒吐出来东西,乔云溪心里庆幸起来,反正是抠不出来了,打出来也行,总比糊里糊涂的失身好。 将身体上所以的力量都聚集到拳头上,他吃下两个这么多,怎么也要多打两拳才能让他清醒一些。 “嘭……” “嘭……” “嘭……” 连着好几拳,打的步惊寒连隔夜饭都快要吐完了,他的身体也瘫软下去,乔云溪现在终于可以大口的喘气了,想来想还急忙把身上的衣服给整理好。 “呕,呕……” 步惊寒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吐了很久以后,终于清醒过来,只是清醒以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扒了,但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不敢看乔云溪,步惊寒每次看她的时候,都发现这个女人用非常凶恶的眼神的看着自己,步惊寒赶紧把衣服穿好,但是努力回想一下,真的不知道刚才对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现在她还是那样仇恨的看着自己。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我的脸和肚子怎么会这么疼?” 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步惊寒很想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乔云溪似乎不愿意跟自己的说话在,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裤头都松了一大截,难道刚才被这个女人非礼? “你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吧?” 恐惧的想了一下,步惊寒越想越后怕,难道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女人给吃了,就算是吃了也要告诉自己一声,难道自己的不好吃么?吃完也要告诉一下味道怎么样。 “滚一边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该死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力气,你一个做王爷的为什么嘴巴那么馋吃了那么多的东西。” 随手捡起一个石头向步惊寒扔了过去,乔云溪不知道他是真的清醒了还是余毒未清,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戒才行,那个男人问的是什么话。 以为自己真是男神么,该死的男人,自己能对他做什么事情,送上门的都不会要,更不要说强要了。 “没事就好,要不然我该怎么办?” 神色慌步惊寒脑子里面很乱,乔云溪又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心里忐忑不安。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也要告诉我一声吧?” 不管乔云溪是不是愿意跟自己说话,步惊寒还是想知道,这辈子活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糊涂过,脑子里面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吃的果子有毒,有迷药的作用,会让人迷失自己。” 不想说的太明白,乔云溪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要是所那个东西会让生米煮成熟饭,步惊寒会不会再去多吃两个。 “迷失也不至于脱衣服吧?” 根本不相信乔云溪说的话,要是真的是迷药的话顶多是昏迷也不会脑子空白做出自己都不记得事情。 “恩,是青楼惯用的那种药,我想这种事情不用我说的很明白吧,刚才你想侵犯我。” 说的太露骨,气氛又会变得不一样,乔云溪只能说的很隐晦,况且看见步惊寒样子似乎应该是真醒了。 “你想得到我就直接说,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是你的相公,你想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给你就是了。”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树枝上的果实,又盯了一下刚在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步惊寒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自己受伤辨别能力差竟然没有发现那个果子1;148471591054062有问题。 “滚蛋,谁要你,是你自己的腆着脸贴上来的。” 鄙视的看了一眼步惊寒,乔云溪大有一把捏死他的冲动,真怀疑他是不是还在中毒,说的话怎么这么不正经。 “我贴了,你要不要?” 红着脸的乔云溪看上去很可爱,尤其是她现在披在外面的那件外套被撕扯的已经不成样子,若隐若现的样子,步惊寒忍不住挑逗一下她。 “别闹,这个事情出去以后谁也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我就弄死了。” 示威一般的对着步惊寒扬起拳头,乔云溪真的害怕这个男人回头跟步惊羽说起来,那个家伙肯定会笑死自己的。 “闺房之乐,哈哈。” 以前也见过不少女人,但是在步惊寒的眼里都显得做作,毫无生气,可是乔云溪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灵动,很有生气,每一个动作是很和谐就好像是她特有的一样。 每次看见乔云溪生气,步惊寒越想让她更加生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这这个女人关注自己,否则她的眼里似乎都没有自己。 “去去,一边去,你为什么会受伤?” “这些日子你怎么会这么忙,是不是跟这次被刺杀有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想理会步惊寒不正经的的说话,乔云溪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问。 “对方想你死,真是防不设防?” 乔云溪处理伤口的方法粗鲁了一些,但是步惊寒这个时候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而且身体内也感觉不到先前箭头上的毒素,没有再蔓延的趋势,胳膊已经灵活不好,就是脸上还在发烫,疼的厉害。 “你被刺杀为什么我也会被刺杀,竟然还不知不觉被人下药,还真是失败。”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策,乔云溪的心里也是觉得很奇怪,什么人知道她今天要出门,而且还会骑马。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们是一体的,当然会这样了,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下药,那些人应该拿你没有办法的。” 心里猜测那个想杀害乔云溪的人肯定也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要不然只要简单地刺杀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下药,但是对方下药。 “谁跟你是夫妻,但是有句话你说对了,要是不下迷药或者没有那个悬崖的话,我肯定是没事的。” “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会有事的,但是说不定以后我就不会回楚王府了。” 楚王府那样的牢笼,还有一群争风吃醋的侧妃,从悬崖上跳下去以后楚王妃就死了,乔云溪可以做赏金猎人,用另外的身份在社会上混,不用做金丝鸟那么苦逼了。 “可惜了,要不是我的出现,你现在就可有天高任鸟飞了。”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待在自己的身边,楚王妃做的这么憋屈,步惊寒忽然觉乔云溪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陌生,就好像不认识一样,在过去的一年,这个女人被李连若各种欺负都没有想过要离开楚王妃,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却总是想着要离开。 “是啊,不过我现在也可以把你打晕离开,但是前提是我一定要把这个刺杀的背后主谋揪出来,有仇必报。” 没有发现步惊寒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乔云溪一直想什么人会刺杀自己,要是李连若的话,乔云溪也是知道那个女人会一些勾心斗角和心机,但是有组织的派人谋杀,她还是没有那个野心。 “你知道是谁?” 步惊寒其实也不知道是谁会这么对乔云溪,这个女人在过去的七年里一直都是疯傻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仇人,应该是冲着他这个楚王来的。 看来这次是自己连累乔云溪了,以前母妃为了保护自己才忍辱偷生,为的就是想让自己的有一个好的前程,现在却又因为自己的事情闹得乔云溪被追杀,哎,果真要绝情绝爱注定孤独一生。 “应该是太子。” “步惊峰一直都针对我,派人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最近乔云溪得罪过得人就三个:皇后、太子、李连若,李连若和皇后都是女人,况且李连若是楚王府的人,他的底细步惊寒是知道的,其实没有什么势力,皇后一直在深宫,有这种实力和仇恨的就是步惊峰,但是这次竟然会下毒看上去更像是女人用的招数。 “他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你。” 既然是太子,接下来就是皇帝了,不知道这个步惊峰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步惊寒,甚至连他的女人都不放过。 第64章:皇后的工具 第64章:皇后的工具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要是你不出门就没事了,步惊峰这个人心机很深,而且很记仇,上次在皇宫里面你公然让他下不了台面,想杀你也很正常,换成我被你那样羞辱,我也想杀了你。” 冷笑的看了一眼乔云溪,在这样的朝代,女人都是附属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将来从子,从来没有她们说话的份,但是乔云溪的胆子偏偏那么大,谁都敢惹。 “你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有那个李连若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你们兄弟两个联合起来想除掉我?” 警惕的看着步惊寒,想到他说的话,其实上次的话不仅得罪了步惊峰也得罪了步惊寒,这次是步惊羽约她出来,而且还是临时决定的,怎么会这么快被人暗算。 “我要是想杀你还需要刺杀?直接趁你睡觉的时候掐死你算了。” 不高兴,乔云溪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不可以怀疑他步惊寒,成亲一年要是不想要这个王妃,有很多办法弄死她,还要这么费尽心思的派人刺杀她,开什么玩笑。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竟然下毒这么卑鄙,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小人。”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阴毒的人,所以乔云溪最反感的也是后宅里面那些女人之间使用的见不得人的招数,这次竟然想到在马缰上面下迷药,亏那个人想的出来。 “难道你又想阉了他,反正你最喜欢的招数就是这个。” 想到乔云溪每次发脾气的时候或者对男人不满的时候都会威胁他,要让他做太监,要是换在步惊峰的身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招数。 不过乔云溪要是真的那样做了,步惊峰可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家伙,没有了那个功能,还怎么风流快活。 “阉了他是便宜他了。” “再说,那种污秽不堪的东西,谁愿意看谁就看。” 乔云溪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想到步惊峰那丑陋的嘴脸,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心里那么丑恶,就好像那个柳飘飘一样,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也确实该死,但是死了还要利用人家的尸体简直是太恶心了。 “看了我还挺荣幸的,比步惊峰的级别好了一点。” 乔云溪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她的想法总是超过一般的思维,步惊寒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次的事情告诉步惊寒,乔云溪的身边似乎却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只有如心一个丫头伺候还不够,需要有一个对她绝对忠心的丫头。 “是啊,你可是我夫君,我现在不会让你做太监了,万一将来我不小心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一猜就知道我是偷人就不好了。” 敢戏谑她乔云溪,步惊寒是活的不耐烦了,总是惹她生气,但是乔云溪还有本事让步惊寒更加的生气。 “我想没人敢偷你,你的肚子里面只能有我的孩子。” 心里很火,但是脸上却是对于乔云溪嗤之以鼻的样子,步惊寒喜欢看乔云溪生气,可是每次都是反过来被这个女人气个半死,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便宜。 “你的胳膊没事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真累,步惊寒是一个王爷在王府里面几天都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听下面的丫鬟说,步惊寒最不喜欢跟女人说话,但是每次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话特别说,嘴巴特别刻薄。 “恩,好多了,一直以为你只是吵架和打架厉害,原来你还有做大夫的潜质。” 乔云溪刚才的手法真的很粗暴,可是非常的有用,这种基础的处理方法要是军队里面,也许也很有效,心里开始想着打仗的事情。 “你不会想让我去做军医?” 山洞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步惊寒说完那句话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乔云溪发现他一直那样盯着自己看,发现他的眼神闪闪发亮,男人想来想去都是大事,乔云溪捕捉到几分的不对劲,恍然大悟。 “女人太聪明一点都不好。” “我也不会让我的王妃去做一堆男人里面做事的,你放心吧。” 心里一瞬间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看到乔云溪纤瘦的身形心里有一丝的心疼,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妻子去那么辛苦的地方。 “其实那你付的钱够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的。” 撇了撇嘴,乔云溪的心里想着去做军医也比在楚王府里面养尊处优的好,这样迟早会把自己这个人给养废掉的。 “整个楚王府都是你的,里面的钱随便你用,你不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一个贪心的女人。” 无语,见过爱钱的没见过这么爱钱的,都做了王妃还有什么事情是她花不够的钱,竟然还想着赚钱,步惊寒很想知道多少钱她才会满意。 乔云溪是佣兵之王,当初做到那个位子的时候,就是为了拿到更多的佣金,只要给钱,她们都会去做,久而久之,就养成这种习惯,只要给钱,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的。 “钱很好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把钱攥在手里,才是最实在的,只有钱不会背叛你,我们那里最流传的一句话就是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谁有钱谁就有权。” 金钱至上,乔云溪从来都是相信这一条的,不管是封建社会和现代社会,这一条绝对是至理名言。 “经济决定上层建筑……” “经济决定上层建筑……” 步惊寒一直回味着乔云溪说的那句话,这句话就好像魔咒一样一直在步惊寒的脑海里面回味,他好像在领悟什么道理一样。 “你干嘛一直重复这句话?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让步惊寒一直在重复,乔云溪觉得他很搞笑,这句话有这么难懂么?或者这句话有什么大逆不道。 “没有,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手里有钱才是王道,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没钱就什么都不是。” 步惊寒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他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东西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动,乔云溪也给了他很多灵感。 “你也觉得有道理吧,只要我们有钱了,那个步惊峰算个p啊。” “太子也是需要钱的,将来你父皇要是选择继承人肯定是需要一个综合能力最好的人,我看步惊峰肯定不行,他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怎么管理天下。” 反正是在山洞里面,步惊峰公然调戏乔云溪,女人都是很小气的动动物,尤其是爱记仇,而且乔云溪的心里明白那个步惊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知道有句话你知不知道?” 乔云溪的话听上去是大逆不道,不好听,但是步惊寒听在心里还是很受用,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这么多年以来还是需要隐藏实力的。 他不想惹别人,但是别人也不想惹他,以前步惊峰都是小打小闹,根本不会伤害到步惊寒半分,这次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下毒,还加害于乔云溪,这次肯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我知道,女人不能干政。” 无所谓的撇了一下嘴巴,古代的男人总是会用这么一句话来管理女人的野心,其实还是害怕女人会超过他们。 “牝鸡司晨” 但是越是这么说,乔云溪的心里越是不服气,在他的那个时代,女人也是可以顶半边天的,就是听不得这句话。 在乔云溪之前,佣兵之王一直都是男人,但是男人的历史到乔云溪这边就要开始改写了,她乔云溪是第一个佣兵之王,所以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以做。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你告诉我那七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疯卖傻,你的师傅是谁?” 女人懂得还真多,连牝鸡司晨这样的成语都,步惊寒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光环,再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 “其实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你纵容后院里的那些侧妃想杀我,只是一瞬间的时候有个声音告诉我,以后一定不能让别人欺负我,所以我一下子懂这么多。” 不管步惊寒怎么想自己的,乔云溪都不在意,因为他的疏忽害死了那个可怜的乔云溪,想到这里的时候,乔云溪的心里忽然好难受。 “你的意思是你在怪我?” 其实乔云溪说的一点没错,成亲一年了,对这个女人确实一点都关心,李连若欺负她的时候,他都知道,但是真的不想管那些事情,况且都是皇后送来的人都是狗咬狗而已,但是听见步乔1;148471591054062云溪说的时候,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心里腾起一股疼惜。 其实这个女人很可怜只不过是政治牺牲产品,成亲一年多了,她的父亲乔远航做丞相却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个女儿在楚王府到底过得好不好。 “不怪你,我还应该感谢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步惊寒疼惜的眼神被乔云溪看见,一开始对这个男人确实很不喜欢,因为他非常的好冷酷无情,但是相处以后也觉得不是那么讨厌,这次这个男人明明很不会水但是为了救她却一起跳下来,为了不让乔云溪受凉,步惊寒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强行运行内功把衣服烘干只是为了给她穿。 其实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也许是因为自己是皇后送来的女人,他才会不喜欢的,李连若那么讨厌,看样子要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一直容忍,不像步惊峰和皇后,不喜欢就算了还要杀了,现在看来步惊寒也不是什么坏男人。 “好吧,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们是皇后送的女人,她送你们过来不过是为了监视我,削弱我的实力。” 现在步惊寒面对乔云溪,知道她对自己有敌意,既然如此,多年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真话的他这个时候因为心里的愧疚竟然对着乔云溪说起真话来。 第65章:百花宫宴 第65章:百花宫宴 “猜到了,所以我一定不会怪你的,只是我们的出身不一样。” “其实我也有句话想跟你说:谢谢你今天救我,我乔云溪是恩怨分明的人,其实你不必跟我一起跳下来的。” 进过两次皇宫,也听过王府里面的一些下人说的话,步惊寒的女人都是皇后送的,但是自从乔云溪嫁过来以后,步惊寒就再也没有收过皇后送来的女人,知道最近的一次柳飘飘也是皇后送来的。 “我是你夫君,救你是天经地义的,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的楚王殿下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在世人面前为人。” 说的非常轻描淡写,其实那一刻步惊寒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就是不想乔云溪死,脑里面就是想着不能让乔云溪出事。 “你当然厉害,一个做王爷的还是一只旱鸭子,笑死人了,要是我们两个都不会游泳的话,以后就要做这个湖里面的水鬼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步惊寒还要耍酷,乔云溪的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一刻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一样关系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以后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要不然我杀你灭口。” 窘迫的很,步惊寒不会凫水一直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步惊羽都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却让乔云溪知道了,这可是步惊寒的弱点要是将来他被弄死的话最快的方法就是淹死。 “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没有任何人知道,直到我死,不过你要是敢惹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水里面去。” 两个人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乔云溪什么时候开始跟这个男人开始也会说起玩笑话来,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 “只要你有本事,随你便。” 乔云溪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还能力气大道能把一个健壮的男人扔进湖里面吗?再说步惊寒也不会随便惹那个女人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手上受伤的人还这么不老实。” 看着步惊寒的样子非常的疲惫,乔云溪希望他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明天早上还要扛着他回去。 “我调息一下就行,你的衣服似乎干了,还是赶紧换上吧,免得我运功疗伤的时候走火入魔。” 盘腿坐下,步惊寒已经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大对着乔云溪说着,同时目光在在乔云溪的身上来回的看了一眼,似乎很喜欢看一眼。 “哼,要是你走火入魔,我开始还来不及呢。” 负气的把一边的衣服套在身上,乔云溪对着步惊寒做了一个想要挖他眼睛的动作,警告他赶紧闭上眼睛,步惊寒的动作似乎是在练瑜伽一样。 等到乔云溪穿好衣服以后发现步惊寒已经闭上眼睛在打坐了,观察了一下步惊寒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她也安静的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王爷,王妃息怒,属下来迟,让你受惊了。” 天还没亮,步惊寒的暗卫就找到了他和乔云溪,发现主子受伤,他的下属似乎很担心但是又很害怕,担心主子会怪罪他们。 “恩……” 缓缓睁开眼睛的步惊寒脸色稍微有一点血色,发现乔云溪的位置已经空了,这个女人醒的很早啊。 “王妃呢?” 刚才听见侍卫提到乔云溪,现在却看不她的身影,难道这个女人出事了。 “王妃已经在外面了,刚才出去的,她说让王爷多休息一会再叫醒您。” ###第一次听到王爷主动关心一个女人,步惊寒的侍卫也感到很吃惊,王妃的身上穿的是王爷的衣服,什么时候开始楚王转性子。 “刺客抓到没有?” 听到侍卫说乔云溪没事,步惊寒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女人真的不愿意做楚王妃悄悄离开的话,步惊寒其实也拿他没有办法。 “捉到了,但是他们与我们之前遇到的刺客不是一伙的。” 侍卫的声音很奇怪,步惊寒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想到步惊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以为是自己连累了乔云溪,但是现在想来是乔云溪自己得罪了人。 “刺客的身份是?” 心里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对乔云溪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目前能想到的就只要李连若,但是步惊寒可以肯定的是李连若绝对没有那个胆子,要不然也不会忍了一年对才对乔云溪下手。 “皇后的人。” 说了这一句以后,侍卫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步惊寒听了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状态。 “属下还查到,皇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杀害王妃。” “侧妃娘娘身边的知画跟皇后身边的永玥来往有些密切。” 想不到一次刺杀竟然能够查到这么多事情,步惊寒一直都不知道皇后跟巧乔云溪之间的有什么事情,但是最近两次在宫里面皇后与乔云溪已经发生冲突,皇后似乎很想乔云溪倒霉。 “我知道了,回府。” 穿好侍卫带来的衣服以后,步惊寒走出洞外,看见乔云溪已经换回女装,她的侍女如心竟然跟在她旁边伺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乔云溪的身上就好像一阵光晕笼罩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只是她似乎在做着奇怪的运动。 “早啊,你醒啦?” 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乔云溪做着有氧运动,似乎很享受这里的一切。 “恩,你在做什么,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成何体统。” 白色的裙衫配上简单地饰品让乔云溪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不韵世事的少年,步惊寒看上去非常的赏心悦目。 “晨操,有益于身体健康,你的侍卫很贴心啊,连我的侍女都记得带来。” 其实乔云溪一夜都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的心里一直在看着步惊寒,一是放着步惊寒可能是那个果子的毒素还没有去掉,二是怕他的伤受到什么会复发。 “你跟我一起做,这样对你的伤口恢复也有好处,再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其实我早就猜到是皇后想杀我,我醒来的时候第一次进宫她就想杀我。” “你怎么看?” 不管步惊寒怎么说自己不好看,乔云溪还是做着那些动作,只有这样才能浑身轻松一些,。 “明天有百花宫宴,所有的女眷都要入宫赏花,你要是不想去,我会替你安排让李连若去。” 原来乔云溪早就知道是谁要害她,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进宫,步惊寒不想她一下子进了宫就再也出不来了。 “去,当然要去。”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我越是躲着她,她越嚣张,前两次不也是想要我的命,但是我一样都逃脱过来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 “但是我以前是一个傻子嘛,皇后为什么要杀我?” “难道是我爹那个死老头子玩弄了皇后的感情?” 知道皇后不喜欢自己,但是乔云溪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杀了自己,要杀也应该杀步惊寒。 “恩,我知道了,回去吧。” 以为乔云溪知道皇后想加害自己就会害怕的想退缩,但是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想到皇后和丞相有私1;148471591054062情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王妃,您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回到楚王府以后如心这个丫头一直都跟在乔云溪的身后不停的说,小脸吓的惨白惨白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王爷说明天宫里有个百花宴,你帮我准备一下服饰。” 为了耳根能够清净,乔云溪只只好打发如心去做别的事情,要不然她真的会发疯的。 “只要王妃没事就好。” “不过,王妃,以前每年宫里百花宴都是李侧妃去的,今天也是侧妃娘娘去,他们派人来传话说王妃因为刺杀受惊需要静养,还让奴婢不要过问这件事情。” 大大的眼睛湿润了,但是听到乔云溪说这个话的时候,如心的心里也是很矛盾,本来乔云溪要是不提百花宫宴就算了,以前都没有让她参加就是因为他们的小姐是犯傻的。 “我现在已经好了,况且王妃肯定很希望我去的,李侧妃要去就去,我没意见,你赶紧去给我准备衣服和首饰,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你操心的。” “如心,要是明天宫宴上我出丑你就死定了,给我准备最华丽的服饰,我要做主角。” 哼,既然敢派人刺杀,本来在宫里面惹惹她乔云溪就算了,现在还要追杀到外面来,必须要主动还击,还有李连若一定要告诉她,谁才是主子才行,要不然这个女人还是不知死活。 “臣妾参见王妃。” 有时候人还是不禁念叨,好不容易不说那个人了,乔云溪才说李连若,这个女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低眉顺眼的样子。 “恩,我记得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休息,你这是什么意思?” “况且我也不喜欢见到你。” 冷眼看着李连若,乔云溪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而且很讨厌耍心机女人,这次刺杀的事情这个女人肯定也有参与。 “臣妾惶恐,只是想来慰问一下王妃,臣妾带了亲手熬制的燕窝给王妃补补身子。” 一直在家里紧张的等着乔云溪是不是活着回来,心里非常希望这个女人再也不要回来,但是人家的命就是那么好,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是和步惊寒一起回来的,心里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想来看看乔云溪是不是真的很好。 一路上过来的时候,李连若心里想了很多种场景,乔云溪就算能回来肯定也受伤毁容了,但是人家不仅没有任何的伤痕,为什么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耀眼。 “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吩咐你。” 不想见到的人也见到了,乔云溪的心里想到百花宫宴李连若也是经常参加的,应该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66章:无绝宫主赫连绝 第66章:无绝宫主赫连绝 李连若也不想看见乔云溪,因为现在的她心里很惧怕这个女人,要是不是知画陪着她,想到脸上的疤痕,李连若的心里就一阵颤栗。 “王妃有何吩咐,臣妾一定竭尽所能把他做到。” 要是能够现在就杀死乔云溪的话李连若肯定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了。 “明天的百花宫宴都是有哪些人参加,整个宴会都有什么流程?” 步惊寒回府以后又不见了身影,如心也不知道百花宫宴的事情,现在知道的就只有李连若了,就算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这个时候也只有问她,虽然她不一定会说。 “这个王妃,以往的百花宫宴,王爷都是不让您参加的,都是臣妾参加的。” 什么,乔云溪竟然要参加百花宫宴,李连若的心里惊慌起来,只有王府里面的女主人才有资格参加,虽然乔云溪是楚王妃但是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只有她李连若才是啊。 “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今年我参加,放心,我会带着你一起的。” 看见李连若脸色变化,乔云溪的心里非常的爽,想不到她都已经被自己折腾成长合格样子,竟然还不死心,还在这里兴风作浪,岂不是很过分,只是她身边站着的侍女看上去非常的不普通。 “是,王妃,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花宫宴是宫里一年一度的赏花宴会,由皇后娘娘主持,所有的王公大臣女眷和子女都要参加,尤其是适婚男女参加。” “皇族的正妃以及侧妃都要在场,目的是查看优秀的子女,是否可以选拨作为可用之才和秀女,以及大臣之间联姻。” “对了,宫宴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凡是参加的女眷都需要御前展现才艺。” 李连若说的百花宫宴不尽不实的,乔云溪在脑海里面自动分析着那些语言是真的那些事假的。 “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参加宴会事宜,我有点累,需要休息。” 特意看了看李连若脸上的疤痕,似乎好了不少,只是这个女人很有心计,竟然知道顺着疤痕的纹理画上了相思梅的图,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有魅力,果然不简单。 “臣妾告退” 敷衍性的行了一个跪安礼,李连若就嚣张的离开了,先前看上去也许是害怕,不代表会尊敬她,发现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心里定然是不快活。 “切,什么宫宴,说白就是相亲啊。” 想到那个古代的宫宴肯定很无聊,乔云溪忽然有些后悔参加了,不用想也知道非常的无聊。 “王妃,那个李侧妃真是大胆,竟然对你不敬,应该告诉王爷,以前还会经常欺负我们院子里面的人呢。”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乔云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王妃,以前不仅是李连若欺负他们,就是李连若的身边的下人也不把他们当回事,想不到现在乔云溪已经恢复意识了,这个侧妃表面上非常的惧怕乔云溪,但是对她却是一点都不尊重。 “算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李连若这个女人两者都兼具,你要是跟他计较,你会累死的。” 白了一眼李连若离开的背影,想必这个女人肯定要急死了,今天晚上只怕是一夜都睡不着了。 从来都没有把李连若当做自己的对手,乔云溪现在想的是要是明天去参加百花宫宴的话会不会出丑,她可是一点才艺都没有。 心里猜想皇后肯定也会很快知道自己会参加百花宫宴,今天夜里有两个女人要睡不着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没事不要来我的的厢房。” 兴冲冲的回到屋里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桌旁,他的背永远坐的那么直。 “我也说过,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还有我不能来的地方,为夫的来慰问一下娘子也没错吧。” 昨天夜里在山洞不是相处的很愉快么?怎么回来以后说变脸就变脸呢,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步惊寒在心里已经将乔云溪骂了还几遍了,自己也是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好吧,王爷,您有有何贵干,有屁快放,没有的话,我想睡一会。” 想到李连若那个女人处处针对自己的,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多娶了几个老婆,都是可怜的女人,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王妃,您的宴会服装已经准备好了。” 乔云溪的身后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难道步惊寒又纳妾了。 “你身边现在只有如心一个丫头不行,如意没了以后一直没有添加人,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丫鬟,明天宫宴的时候你带着。” 转身一看,乔云溪和如心发现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看上起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模样清秀可人,但是乔云溪很快就发现与众不同的就是她的手上有老茧,一看就是身手不错的。 “这个丫头很漂亮啊,步惊寒,是不是你新纳的小妾?” 步惊寒能够想的这么周到,乔云溪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前要是有人对她凶她都能报复回去,但是遇到别人对她好的时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一个女人我都烦死来了,还小妾,以后她就是如意,你的贴身丫鬟。” 步惊寒看了一下这个新的如意,似乎很满意这个安排,只有这样这样乔云溪会安全很多,以后进宫的时候就算是碰到皇后也不会吃亏了。 “该死,既然嫌我烦为什么还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边跑,原来男人也喜欢口是心非。” 虽然是好心做好事,但是这个男人能不能嘴巴留点德。 “明天的百花宫宴的流程我已经写好放在衣服里面一起,你看看,明天不要出丑。” 想的还是很周到,步惊寒做的这些事情,就是站在乔云溪身后的如意心里也感到很纳闷,如心也是觉得好像变了很多,以前见面最多说两句话,两个人就吵闹收场,他们的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人了。1;148471591054062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人家都已经做了这么多,要是再骂人家就实在是不好了,乔云溪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忽然有些累。 “恩,你好好休息。” “如意,以后王妃就是你的主人,你做事情只要听王妃的吩咐是就好,不需要跟我汇报。” 临走的时候,步惊寒转身对着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如意说道,原来这个如意以前步惊寒精挑细选的暗卫之一,只是众多男人里面只有这么一个女人给乔云溪用。 “是,王爷。” 低头应答,新如意似乎不怎么爱说话,脸色跟步惊寒一样冷冰冰的。 “奴婢恭送王爷。” 看见步惊寒离开,如意和如心两个人跪了下来,目送主子离开。 “人都已经走远了,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 那个步惊寒总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安排一切,乔云溪心里忽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情绪冒出来,只要看见步惊寒出现的时候,她的心里会有莫名的有所期盼。 “王妃,请受如意一拜。” “以后如意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目送完步惊寒以后,如心已经去给乔云溪做吃的,只是安排如意留了下来,乔云溪似乎有话要说。 “如意,以后再我这里不用那么多规矩,我不会在意这些,既然你是王爷安排的,我就没必要怀疑你,但是如果你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管你是谁的人,我都不会手软。” 虽然步惊寒的人应该都不会有二心,但是乔云溪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一番,要不然以后这个女人生了异心就晚了。 “但是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放弃生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不喜欢听什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了,轻易放弃生命的事情不要做了。” 乔云溪看着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十分清澈,没有什么坏心思,凭着她的阅历,这个如意变心的可能性不大。 “是,王妃” 以为王妃会和其他的主子一样好面子,但是乔云溪真的很特别,难怪步惊寒会对这个王妃这么上心,甚至动用自己的人来保住她,其他的主子从来只管自己的死活,哪里会管下人的死活,但是乔云溪却跟她说一定要好好活着,这确实很新鲜。 乔云溪参加百花宫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看了皇后的耳朵里,后宫之主确实焦虑一起来。 “皇后,你这么晚把我叫来不会只是为了想我一面吧这么简单吧。” 慈凤宫的花园里,一身白衣,青玉腰带,八尺身高,如玉一般的男人手里握着酒杯悠闲把玩着,对于身边的站着的女人说话一点都不恭敬,似乎没有这个女人当回事。 “果然不愧是无绝宫主赫连绝,我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不错,我确实有事情需要麻烦你这个贵人。” 此时的皇后身着便装脱去厚重的宫服,坐在赫连绝的对面面色微笑的说着。 无绝宫,天下第一宫 一身白衣,行遍天下,俊美无双,看似儒雅却是个冷清无血之人郝连绝,无绝宫宫主,以买卖情报为生,宫人遍布天下,势力之大,连朝廷亦要敬上三分。 “皇后娘娘,你也知道,要是请我的话,付出的代表很大?” 毫不在意皇后的气势,赫连绝一直都是面冠如玉的轻笑着,似乎没有把皇后的话语放在心上。 “我是皇后,只要你能说的出来,我就能办到,哀家听闻赫宫主需要一颗东海明珠,但是这颗东珠举世无双,放眼望去只有一颗,刚好在皇宫。” 没有十足的把握,皇后也不会找赫连绝亲自出马。 “哦,其实我也可以不要。” 听见皇后说有独一无二的东海明知的时候,赫连绝的身体震了一下,看来他确实很需要这个东西。 第67章:大闹宫宴 第67章:大闹宫宴 “你不可以不要,赫连绝看似玩世不恭,冷血无情,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似乎早就算准了赫连绝会有这么一招,皇后根本就不怕他拒绝,笃定了这个男人肯定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哼,好,成交。” 眼神闪烁不定的,赫连绝的心思皇后也猜不准,其实她是在赌,赌那颗东海明珠的重要性,世间唯一的一颗就在他皇后的手里,别无他家。 听见赫连绝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皇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对付乔云溪必须要这样厉害的人物。 “赫宫主果然是聪明人,不需要多余的废话。” 脸上的笑容展开,皇后随手一挥宫女就捧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后花园的的灯笼一下子全部灭了,精美的盒子打开以后,顿时整个花园都是被照亮了,果然不愧是东海明珠。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需要皇后这=这样费尽心思的去对付,据我所知,这颗东海明珠皇上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当日在册封大典上当着众人的面,皇上亲自送给您的,就是这样您也舍得?” 当夜明珠展现在赫连绝的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就是这个东西他一直寻寻觅觅,以为会有第二颗东海明珠,都是误传而已。 “乔远航的女儿现在楚王步惊寒的王妃乔云溪,我想让你帮我打听她的一切事情。” 一说到乔云溪,皇后的脸色就变了,似乎对那个女人深恶痛绝的很,赫连绝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让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皇后如此的惧怕。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让皇后赔上一颗价值连城的东海明珠,也不需要我亲自出马。” 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赫连绝的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后会让他出马对付一个女人就行了,也想不到什么女人能把皇宫里闹得天翻地覆。 “就是这个女人才要你出马,要是换成别人也不敢劳您大驾。” 笑的十分的勉强,皇后最讨厌的就是求人,如今好不容易请到赫连绝,但不是这个男人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自己也是因为告诉他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这个人才会出面。 “哦,据我所知,你提到的那个乔云溪不过是一个傻子,不会对皇后造成任何的威胁,就算是她不听皇后的话,皇后派个人直接杀了她就是了,要知道这颗东海明珠没了就是没了,要是给我的话,以后就是我的,跟你皇后没有任何的关系。” 淡淡的看了看那个东海明珠一眼,夺目的光芒告诉赫连绝注定是他的东西。 “原来无绝宫主的也有不准的信息,其实乔云溪根本就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要是能够杀了她就不用你亲自出马了?”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身手不凡,而且善于伪装,这颗东海明珠能够收买她的命,值不值?” 冷笑,皇后很不想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但是乔云溪不除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过日子,或者说心安理得的过下去。 她甚至预感这个乔云溪就是回来讨债的,每一次见到她姐十分的烦躁不安。 “这么厉害,我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但是皇后,我做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接杀人的生意,不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不想惹那个麻烦。” 赫连绝不是傻子,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她想要那个女子的性命,但是赫连绝不想惹那个麻烦,乔云溪是步惊寒的女人,虽然没有见过步惊寒,但是楚王的名声和事迹他也是略有所闻。 “无绝宫主的的规矩谁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待在那个女子的身边,把她的一切动向报告给我,其他的不用你管,只是这么简单,这颗东海明珠就是你的。” 从侍女的手里接过精致的礼盒,把夜明珠放在赫连绝的面前,皇后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子面如玉冠并不是因为天生如此,而是他的身体里面有一种恶疾,才会导致他的皮肤没有任何的血色。 “单单只是这样?什么时候结束?” 既然皇后执意想把东海明珠送出,赫连绝也不推脱,毫不犹豫的收下,因为马上就是月圆之夜,赫连绝的顽疾又要发作。 “知道那个女人死了。” 看到赫连绝爽快的把明珠收下,皇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都说赫连绝答应过的事情从不食言。 “皇后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中间我只是给你提供消息,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不可以派人找我。” 不想皇后干涉自己的行为,赫连绝在交易进行之前把所有的规则都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这个女人忘了到底是要做什么。 “好,全听赫宫主安排,只好好好的陪着那个女人就可以。” 凤眸一撇,细细的打量着赫连绝算得上美男子一名,就算是他不能帮自己除了那个女人,但是孤男寡女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到时候步惊寒自己也不会放过乔云溪的。 “若是没有其他的交代,在下告辞。” 收好明珠以后,赫连绝似乎不愿意多留在宫里面一会,他一直都是不喜欢跟官打交道,这次要是不是皇后用明珠相约,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 “恕不远送。” 看着赫连绝离开以后,皇后在永玥的伺候下回到寝宫,永玥替皇后卸下头上的装饰给她梳理着发丝,华贵的寝宫,精致的寝具显的十分的静谧。 “娘娘,明日百花楚王妃也参加,她向来不是不愿意参加这样宴会,这一次为什么会参加。” 跟在皇后身边,永玥最懂她的心思,知道令皇后烦恼的事情是什么? “是啊,永玥,你有没有觉得乔云溪似乎不是乔云溪?” 对着镜子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虽然年近三十,保养的十分得体,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对于这样出众的容貌皇后一直都是很自信。 现在皇后唯一担心的就是乔云溪会把当年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凭着她和太子的实力是没有任何的威胁的,但是将来步惊峰能不能顺利登基的话,那过去的那些日子都是空话。 “奴婢也觉得很有可疑,现在的乔云溪跟以前的那个完全是两个人。” “就算是恢复了正常,但是大家闺秀应有的规矩应该是懂1;148471591054062得,但是她现在行为做事荒诞无稽,谈吐也很奇怪,根本就不像是真的乔云溪。” “还有一点,奴婢也很奇怪,在以前,楚王妃一直都很听娘娘的话,但是现在就好像是仇人一样。” 慢慢的梳皇后的发丝,永玥的心里最那个乔云溪也是恨得不行,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她在乔云溪的手里吃过好几次亏。 “恩,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原来的乔云溪已经死了,现在的乔云溪是假的。” 让赫连绝接近乔云溪就想探听一下虚实,想知道乔云溪是不是真的乔云溪,这个女人到底还记得多少,要不要除了他。 “那明天的百花宫宴要不要做一些特殊的安排?” “为了从来没有参加过宫宴的楚王妃做一些特殊的照顾?” 眼神阴毒的,面带谄笑的看着镜子中皇后的脸,永玥想知道这位主子有没有特别的安排。 “你说呢,这些小事情就不用跟我禀报,你看着办就行了。” 当然要好好招待乔云溪,送上门的猎物不收拾都对不起她这个做皇后,但是后宫里面鱼目混珠,耳目众多,皇后的心思只要永玥去揣测并不用直接说出来。 “奴婢知道了,这次的百花宫宴奴婢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一定不会让皇后失望。” 竟然得到皇后的默许,永玥的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借用这次的百花宫宴大赚一笔,还可以趁机整到乔云溪得到皇后的赏识,简直是一箭双雕。 “恩,这件事办好了,我就给你在外面置办一套房屋,将来你可以颐养天年。” 永玥的安排就可以让赫连绝成功的潜伏到乔云溪和步惊寒的是身边,剩下的赫连绝自己办就好,皇后当然想立刻杀死乔云溪,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不能对她动手,也不能让乔云溪在在百花宫宴出任何事情,还要让她完好无缺的回去。 “永玥,明日李连若进宫,哀家想见她一面,至于乔云溪,那个蠢女人自然会做,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好了,哀家乏了,你下去吧。” 今夜皇后知道皇上不会来慈凤宫,看着空荡荡的寝宫,皇后的心里忽然十分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宫里面有那么热闹的地方,唯独慈凤宫这么冷清。 “是,奴婢为娘娘跪安。” 扶持皇后就寝以后,永玥就出去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发财大计。 “王妃,你今日的打扮真的可以艳压群芳了,奴婢想,百花宫宴上您肯定是最美的。” 一早乔云溪在如心和如意的三催四请下终于乖乖的起床然后任凭如心收拾,最后才神采奕奕的出现在楚王府的门口。 “是啊,这次啊百花宫宴算是有得玩了,嘿嘿。” 出门的时候,乔云溪知道该死的皇后竟然敢派人刺杀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是为了给皇后一点厉害,她是懒得参加那么无聊的宴会。 “娘娘,臣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上了马车以后,乔云溪以为李连若应该来的很早才对,但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位主子来,看来这位侧妃打扮的时间也很长啊,难道好像把风头都抢过来。 “是啊,不只是来迟,要是你出现,我都以为你在里面生孩子呢。” 根本就没有让李连若跟自己同一辆马车,看也没有看她一样,而是让她上了后面的马车。 “王妃说笑了,不过臣妾向来都是这个时辰出门的,王妃倒是很早,下次臣妾一定会提早。” 马车外面的李连若的言语之间似乎有一些不满,但是也没有说太多,意思是怪乔云溪出门太早,害的她打扮的时间都不够。 第68章:挺身相助 第68章:挺身相助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百花宫宴当日,在李连若姗姗来迟的时候,乔云溪忽然落后了很多,不知道去哪里逛玩了,知道这个时候才出现。 “免礼,王妃还是真是难得一见,哀家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其他女眷都到了,就你海华丝珊珊来迟。” 面色一沉,皇后心里很不快活,摆明了不给她面子这个乔云溪是不是太过分了。 “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不对,这百花宫宴,王妃娘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来迟了。” 在场的女眷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妇淑女,但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乔云溪这个传说中的楚王府的王妃,只是知道她根本就是一个傻子,但是今天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心里开始感慨,要是傻子哪里会有这样出众的气质。 但是不管气质如何没有规矩就是没有规矩的女人都是很让人厌恶的,百花宫宴是一年一度的盛宴,一般五品以下官员家眷根本是没有机会参加的。 李连若本来一路上还想着如何对付乔云溪,一开始想的是在来的路上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上的在她的衣裙上做手脚,但是乔云溪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让她坐了另外一辆马车。 踏破铁鞋无觅处,李连若一筹莫展之际,乔云溪却在路上贪玩,说什么要赏玩一路的风景,接过李连若到了皇宫御花园还跟皇后单独见面了。 皇后见李连若无非就是敲打一下这个蠢女人,让永玥告诉李连若如何安排乔云溪出丑,李连若和乔云溪都是步惊寒的女人,宅斗女人之间的斗争,所以那些贵妇淑女都见怪不怪,甚至乐的在旁边看笑话。 乔云溪对李连若的熟视无睹,根本不给机会让她做任何的手脚,也许是因为前两次被乔云溪整的很厉害,李连若骨子里面有些惧怕她,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招数对付自己,现在有了皇后的默许,她做事就大胆多,心里单纯的以为皇后会为自己撑腰,说话都有底气。 “皇后娘娘,恕臣妾愚昧,本来是我是很早就出门了,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宫宴,臣妾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都是生病没有出门,近日得老天厚爱,我的疯病一下子就好了,本来这百花宫宴就是应该由正妃参加,一直都是由李侧妃代劳实在是太辛苦了。” “但是臣妾真的没有参加过如此隆重的宫宴,心里很紧张,紧张的昨天一夜都没有睡着,今天早上很早就起床。” 如心听见乔云溪这样说的时候差点吐血,什么睡不着,简直睡的跟死猪一样,早上叫了好几个时辰这个主子才起床。 “但是我收拾好以后再马车上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侧妃出来,虽然按照规矩侧妃是不能参加百花宴,但是李侧妃这么多年来,尤其是我嫁入楚王府以后,侧妃付出很多,所以我还是耐着性子等着,直到日上三竿李侧妃才姗姗来迟。” 说道这里的时候,乔云溪忽然停顿下来,似乎非常累的样子,她的眼神看着在场所谓的名媛淑女们的反应,看看他们的心里是如何看待一个侧妃。 “哎,难怪,毕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样的百花宫宴,又没有长辈教,失礼很正常,其情可悯。” “病了这么久,能够好起来已经是万幸了。” “明明是王妃嘛,还要等一个侧妃,这要是我家老爷的话肯定休了这个女人。” “现在的侧妃妾侍们都太猖狂了,一个个就像爬在别人的头上。” 大家所有的目光都从乔云溪的身上转移到李连若的身上,似乎是非常的痛恨这样的女人。 “对啊,你看她的看上,竟然还绘画了图案,魅惑人心。” 慈凤宫里那些女人见皇后在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说出来,但是这些话都听到了李连若的耳朵里面十分的难听,让她顿时觉得脸好像发烫一样难受。 “皇后娘娘,臣妾并不知道楚王妃等了这么久,臣妾只是按照以往的1;148471591054062时辰出门,不知道王妃出门那么早,其实王妃说的对,百花宫宴这样的场合确实不应该由臣妾出面,但是王爷心疼王妃,害怕王妃又会不舒服,才会让臣妾跟着一起来的。” “臣妾加入楚王府三年,任劳任怨,每天吃斋念为的就是希望楚王妃能够早日好起来,也许是佛祖显灵,听到我的话,现在王妃好起来了,只要王爷和王妃好,臣妾是不在乎名分,只有王爷心情好就行,这样就能够更好的报效国家,将来辅佐太子殿下。” “也是啊,王妃是个傻子,忍气吞声的做了三年的侧妃,真的不容易。” “想不通,皇后娘娘是菩萨心肠给一个傻子找了一个好归宿,但是傻子怎么做王妃,还是这个侧妃心善,要是我们院子里面的那些幺蛾子恨不得我们正室早点死了算了。” “做三年了也确实不容易,我做了一年的侧妃就扶正了” 这里面也有一些是做侧室过来最后成为正室的,她们也觉得做侧室很不容易。 这些所谓的名媛淑女还真是没脑子,谁说的话都信,简直就是墙头草啊,乔云溪开始鄙视这些人,都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好了,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说了,楚王妃毕竟是第一次来,谁对谁错就不用去追究了。” 要是追究来追究去的,搞不好最后就没法收场了,皇后想了想还是赶紧进入主题了,等到百花宴开始以后再说。 “是,皇后娘娘” 心里虚惊了一把,该死的乔云溪这个时候就不能少说一句,李连若想着怎么折腾乔云溪,想到一出门就被这丫的给堵了。 “不行,娘娘,今天我可是起了很早,等了很久,现在还被冠上不守规矩的罪名,我实在是不服。” 想就这么了事,没门,要知道让她乔云溪等人是有代价的,早上等了她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在打扮上超过自己,花了那么久的事情,还有出门的时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如心这个丫头,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忙。 “好了,楚王妃,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不怪你不怪你。” 面带微笑的看着乔云溪,皇后的眼神里面都要喷出火来了,但是脸上还是要一脸慈祥的对着乔云溪,上来就被堵了个先。 “既然这样,算了,皇后娘娘是看着我长大的,那我小时候的事情您一定知道,我想知道我七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变傻。” 得意洋洋的看着皇后,记得上上一次皇后召见自己的入宫的时候就是问有没有想起七年前发生的事情,还发现皇后似乎很紧张的。 “云溪,不可无礼,这里还有很多你的长辈。” 皇后死也没有想到乔云溪会突然把这件事情拉出来说,心里大惊,连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对劲,胜在皇后掩饰的好,僵硬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就恢复了慈祥的笑容。 “这个,娘娘,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的长辈在,臣妾就是想知道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有一天跟王爷聊天的时候,我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看来七岁那一年变傻肯定不是这么突然发生的,其中肯定有问题,难道自己变傻的根源在皇后,还是七岁那年知道了皇后的什么秘密。 “这个哀家怎么会知道呢,只是你七岁那年跟哀家很有缘分结了善缘,所以后来就让你做了楚王妃。” “今日的主要目的是百花盛宴,云溪,就不要耽误各位的正事了,要不然这个罪责你可担当不起。”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后现在有点后悔这个祖宗来参加宴会了,这还没有开始就开始闹幺蛾子。 “王妃,皇后娘娘说的对,今日是百花宫宴,其余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听见皇后的话,李连若发觉皇后的脸色不对劲,急忙出来打圆场,合着乔云溪就是来找皇后不快活的。 “不行,皇后娘娘,其实本来我是不在乎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上次遇刺以后,臣妾侥幸逃脱,当时我最后悔的就是想不起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有生孩子,太遗憾了。” 故意把话题引出来,想到皇后竟然恶毒的要断自己的后路,今天不让她心里快活才怪了,让她知道自己的也不是好热。 “够了,乔云溪,今日事百花宫宴,一会要进行百花点灯和御前献艺,要是耽误了时辰,影响今年的运程和皇上选修的大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眼见形式不对,敏感的提到遇刺的事情,站在皇后身边的永玥感觉皇后大喝起来,到显得乔云溪不懂事,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但是遇刺这种事情确实很恐怖,但是乔云溪遇刺的事情本来是很隐秘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虽然感觉乔云溪不懂事,但是他们心里更想知道遇刺的事情,回去还可以跟自己相公说说,有些事情偏偏是他们这些太太八卦就能知道的。 “好了,好了,都说云溪第一次很多规矩都不懂,算了,大家都到御花园就坐吧,皇上下朝以后就会过来。” 乔云溪耍浑的时候还真是可爱,赫连绝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看着皇后说的要对付的女人,果然很有意思,不过心里也明白了皇后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是……” 既然皇后发话了,即使心里再想听八卦,也不好意思再那里杵着,而且乔云溪对着皇后胡闹场面一般的人最好不要看到,要不然会死了很惨。 就在众人都离开的时候,乔云溪本来绷着的脸因为哭诉都皱在一起,忽然脸上一边,红唇一勾,看着皇后的背影笑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诡异。 “这年头敢这样挑衅皇后的你可是第一个。” 乔云溪也没有想到皇后的慈凤宫里竟然还藏着是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感情皇后还有姘头啊。 第69章:御前献艺 第69章:御前献艺 一身白衣,腰间只有黄金蟒带配着青玉穗子,脸上却是一点血色都没,好像生了很久的病一样,狭长的眼睛带着一股子的邪魅。 啧啧,乔云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祸水,比起步惊寒,少了一份英气,多了一份妖魅,不过乔云溪就喜欢这样的男子相处。 有本事藏在皇后宫里面竟然没有被发现,可见他的本事也很大。 “你这个男人好没羞没臊,要是皇上知道皇后娘娘藏了一个这样的大美人,不知道他头上的绿帽子会不会让你这个男人被砍头。” 赫连绝的出现根本没有吓到乔云溪,反而让乔云溪觉得很有趣,想不到参加百花宫宴还有意外收获,要是真的是皇后的内人,好歹也是抓住皇后的一个把柄。 “美人?你见过这么英俊的美人吗?” ###第一次被人称作美人,赫连绝很想知道乔云溪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惹的皇后竟然舍得不用东海明初需要他赫连绝大人亲自出马。 “见过,步惊寒其实也不错啦,但是他比较粗犷一些,跟你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久生情,还是怎么样,现在乔云溪看到任何男的都会先把步惊寒拿出来先比对一下,似乎找不到比他还优秀的男人。 “你就是这么直呼你男人的姓名?你这么有个性,你的相公知道么?” 楚王步惊寒是一个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肯定都是不怎么会说话或者行为举止很有规矩的,况且传说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皇后调教好给的。 “他知道,而且非常喜欢我这么有个性的娘子。” 嗯,这个男人说话的方式很现代,看他说话穿衣根本就不像宫里经常出入的人。 说话也这么有个性还很随意的肯定也不是皇后的内人,那应该是面若桃花,说话油嘴滑舌的奶油小生才对。 “好吧,你赢了。” 无奈的怂了一下肩,赫连绝第一次连说话都毫无招架之力的,对于这样的女人要是皇后早点让她接触的话,也许不要那颗东海明珠他也很想接近这个女人。 “谢谢夸奖,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显而易见,跟这个男人聊天很愉快,乔云溪觉得总算碰到一个可以正常说话的人,可能因为他说话的方式无限接近于现代的交流方式吧。 “你已经问了一个问题了?” 很想将这个女人压下去,至少在聊天上一定不能输给她。 是啊,太笨了,我应该直接问他,哎,浪费了一个问问题的机会,乔云溪这个时候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似乎直接被这个男人给饶了进去。 “你是谁?” 男人的身份很神秘啊,在皇宫里面来去自如,还能出现在皇后的宫里,气质超凡脱俗,从五官上看也不是很像皇帝,应该不是皇帝的孩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得罪皇后了,皇后是否有派人刺杀你。” 没有回答乔云溪的问题,而是甩给她一个烫手的山芋,难道不知道得罪皇后的后果很严重吗? “你知道?你到底是谁?我遇刺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得罪皇后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操心,反正她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算我不招惹她,她也会对付我的。” 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乔云溪的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赫连绝是一个让人很放心的男人,乔云溪觉得心里有什么跟他说说也没事的。 “王妃,王妃,你怎么还不出来,大家都再找你?” 赫连绝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冲了进来便一个闪身就消失了,待乔云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竟然没人了。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为什么要等我,真是的,想好好聊个天都不行。” 再三回头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赫连绝的身影,他的轻功还真好,可惜还没有问他的名字,要不然后还可以叫出来一起喝酒聊天。 “王妃,您当然是重要人物了,所有的人都等着看你的御前献艺,皇上和皇后已经在等您了。” 李连若这个时候一脸心急的跑进慈凤宫里拉着乔云溪,似乎很关心她的样子,但是乔云溪看着却没有这么简单。 “献艺,我不献艺,来之前,没人说要献艺啊,我什么都不会。” 该死的只要李连若出现准没有好事,该死的献艺,她又不是耍杂耍的,而且她已经嫁人了,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异性的目光。 “有,皇上指定要看您的才艺表演,而且王爷也在。” 看见乔云溪死活不想出去,她于是表现的这样,李连若越是急于想把她拉出去出丑,这个傻子这么多年以来身无长处,能有什么才艺。 但是李连若就不一样了,自小就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艺双绝,一直都是名媛淑女的典范,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告诉天下的人,只有她李连若才是最适合做楚王妃的人。 “臣媳参见父皇。” 虽然很不想出去,但是还是没有逃出李连若的魔抓,被她给拉了出去,其实也不是他说的那样,只是觉得总是要出去一下的,她只是想装装样子而已。 “云溪来了,朕还是第一次见你参加。” 皇上的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些疲惫,但是看见乔云溪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说话都带着温和的气息,对乔云溪也是温和如常。 “是啊,本来臣妾和王爷昨日遇刺受伤是没有办法来参加的,但是王爷跟臣妾说,皇上想臣媳了,所以臣妾就来了。” 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坐在皇帝边上的步惊寒,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似乎不是很好,但是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哦,遇刺,怎么回事,朕的领土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脸色一变,皇帝的脸铁青起来,步惊寒不正常的脸色,皇帝看在眼里早就觉得有问题了,但是步惊寒却只字未提,似乎故意隐瞒什么。 皇帝的左边坐的是步惊寒右边是步惊峰,但是找来找去似乎没有找到步惊羽的身影,这个死人一直都没有露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可能是帝国派来的人,没事。” 看见皇帝生气,步惊寒只是嘴角的弧度稍微变动了一下,随后就变成了惶恐的表情似乎很害怕回忆那个刺杀,但是说出来的却想故意装的轻描淡写一样。 “云溪,我说了多少次了,皇上面前不可以乱说话。” 一边安抚着皇上一边故意训斥乔云溪,似乎这个女人非常的不懂事一样,或者有意掩饰这个刺杀的事情。 “哦,王爷,对不对,臣妾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 看着皇帝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又见得步惊寒不断的对自己使眼色,忽然明白过来,说话留一半让皇帝自己的去猜测去。 乔云溪的再次出现让步惊峰眼前一亮,只是几日没有见到,但是乔云溪在步惊峰的眼里惊艳一把,上次见她是穿的普通的宫服,这次乔云溪是盛装礼服,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装束都非常的华丽,步惊峰的眼里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太子妃的称谓。 “楚王妃,别来无恙。” 皇后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和乔云溪有任何的接触,说这个女人会让自己吃亏,将来不会有好结果,但是这个女人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想接近这个女人,心里的占有欲更加的强烈,即使这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却还是很想得到这个女人。 “谁说无恙,刚才我不是说过了,我和楚王都受伤了,我们身体都是抱恙。” 心里忽然想起步惊寒受伤还带了有毒的箭头,太子实在是太可恶了,都已经做太子了还要这样赶尽杀绝,再加上众目睽睽下竟然不给自己相公,面子。 “不好意思,既然四弟和四妹都受伤了,回头我派人送上好的补药到楚王府,一定要好好补补。” 面色僵硬,被乔云溪这样呛得步惊峰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心里生气但是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女人,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好玩。 “云溪,听李侧妃说你今天要御前献艺,说是有惊喜要给朕,是不是真的?” 皇上笑呵呵的看着乔云溪,不知道这个丫头又有什么样的惊喜给自己的,皇帝的心里还是很期待的,今天朝廷之上发生的几件事情都皇帝的心里非常的不高兴。 “皇上,臣妾其实……” 皇上希1;148471591054062望自己表演,乔云溪的脑子都大了,哪有什么才艺,眼睛恶狠狠瞪了李连若一眼,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事情,其实她是不喜欢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 “好吧,既然皇上这么想看,那臣妾就献丑一次啊。” 没有想到乔云溪真的会答应,李连若本来得意的笑脸忽然僵硬了起来,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才艺。 “哦,原来真的有惊喜啊,朕今天岂不是要大饱眼福了,哈哈。” 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近看见乔云溪心情就会特别的好,因为感觉乔云溪不像是那种总是在他面前做作,乔云溪却是一点心机都没有,相处起来就是那么好。 “是啊,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呢,也就是父皇您这般有福气。” 本来乔云溪要是说没有才艺的话,皇上要是心里非常的不高兴的,步惊寒就准备提乔云溪袒护过去的。 但是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步惊寒说话那么尖酸刻薄,似乎是话里有话,难道乔云溪平时在楚王府对步惊寒很苛刻。 “那么,云溪,你准备给朕表演什么?” 自从乔云溪好了以后,每次做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相信她的表演肯定不是那么普通,其实乔云溪出现的时候,不只是步惊峰眼睛都看直了,但是还有很多在场的男子也是眼前一亮,只是心里感叹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乔云溪这个傻子这么有气质这么漂亮。 第70章:大变魔术吓恶妃 第70章:大变魔术吓恶妃 不过最震撼的就是乔远航,一年多来,女儿嫁出去以后,他以为肯定会死在楚王府,可是今日见到这个女儿的时候,竟然好了,说话都清晰了,眼神也清澈了,心里忽然激动起来。 抬眼看了一下皇后,女人病好了,乔远航一直对这个女儿不上心,但是骨肉连心,血溶于水,毕竟是父女,乔远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是女儿好了离死期就不远了,皇后肯定不会放过乔云溪的,想着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不过我表演需要一个助手,我想李侧妃不会推脱吧。” 跟着一个魔法师傅学了一些魔术,刚好这次可以用来表演,都是一些基本的玩意,但是最让乔云溪得意的就是装箱插活人这一招,百发百中。 “我,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懂,王妃的才艺我不行的,要是给您添乱了就不好了。” 什么表演才艺还要助手,李连若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乔云溪不会是假公济私想报仇吧,御前献艺是她提出来的。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乔云溪没有什么才艺表演,现在说什么要助手,不知道乔云溪要助手干什么,肯定是报复。 “你行的,别怕。” 笑眯眯的看着李连若,乔云溪的笑容在其他人看来纯良无害,但是在李连若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渗人,似乎是利剑一般要把她拨皮拆骨。 “臣妾,臣妾害怕,王爷,王爷,臣妾不想做……” “皇上,你们要救我。” 看来乔云溪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了,什么魔术,听都没听说过,李连若才不会相信乔云溪什么轨迹都没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于步惊寒和皇上。 “既然王妃让你做你就做,相信王妃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侧妃,王妃生性纯良,况且不是你说的王妃有才艺要展示,看来你应该是早就知道的,现在你这样是不是故意吊我们的胃口,看来你跟王妃搭配很好,难怪王妃要你做助手。” 有好戏看,皇帝当然不会放过,况且他也不会管那些人的死活,要的只是为了让百花宫宴热闹。 “皇后娘娘,您是最知道臣妾的,臣妾做不到啊,还请您为臣妾求情,臣妾现在没有办法做助手。” 脸色苍白,李连若根本不愿意跟乔云溪有任何的关系,尤其是她说的什么魔术表演,听都没有听过,还要自己做助手,难道他的表演就是为了整治自己么。 “莲若,你和云喜爱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你们都已经成为楚王的内人,理应相互扶持,只是一场才艺有什么可怕的,你就不要胡闹了,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况且,云溪选你做助手肯定有她的道理,毕竟乔云溪是第一次参加百花宫宴,很多规矩都不懂,你不同,你已经嫁入王府三年了,来参加百花宫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顺道帮帮她吧。”1;148471591054062 蠢货,众目睽睽之下,乔云溪能玩出什么把戏来,竟然还这么慌张的求饶,那不就是摆明了说他们有问题,皇后这个时候真的大有恨铁不成功的恨意。 再说就算是要害人,也是李连若做手脚,乔云溪那个傻样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况且皇上都看着呢,要是她真的做手脚就好了,让皇上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单纯。 对于皇后的暗示,李连若也不是很笨,当然能猜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心里豁然开朗,也是乔云溪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皇后的意思是不让乔云溪表演成功,这样皇上就会很不高兴,要是误伤了在座的任何人,乔云溪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哼,现在知道怕了?该死的女人,刚才说要自己做御前表演的时候为什么不担心,就像看自己出丑是吧,一会吓死你。 步惊寒其实没有想到李连若会来,因为之前李连若面容被毁,肯定没有办法出席这样的宴会,但是今天看到她也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个女人竟然还在。 “可不是,李连若跟我一起去准备吧,切莫让大家等久了。” 李连若今日脸上没有了相思梅,而且还精心画了绯红的桃花,加上她原本肤如凝脂,配上这样的颜色,符合一句话面若桃花,赏心悦目,一个娇媚可人,一个憨态可掬,明媚皓齿,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这么好,步惊寒的齐人之福是在场的男人羡慕不来的。 “王爷好福气,既然有两个这么好的内人,关系如此融洽,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要是我,死也愿意了。” 说话的是步惊峰,听上去很刺耳,酸味十足,为什么步惊寒什么东西都这么好,就是母后竟然把两个这么好的女人给了楚王,他这个做太子的却是什么都没有,东宫放眼望去,没有那个女人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两个尤物。 “呵呵,太子殿下说笑了,都是皇后爱护有加,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拥有这两个大美人。” 说完,步惊寒眉眼得意的笑了一下,似乎很享受,看的步惊峰咬牙切齿的,十分的气氛。 “等着,你的一切都将是属于我的,将来这两个女人也是我的。” 握紧拳头,步惊峰心里发狠,该死的步惊寒又什么号得意的,将来他拥有的一切不还是自己的,就是乔云溪也是他步惊峰的。 “皇上,皇后,臣妾和侧妃下去换衣服准备一下。” 其实乔云溪也没有打算表演什么,只是随便变点东西出来,那些人肯定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比起谈情跳舞,什么都好。 “去吧,赶紧回来,别让大家等久了。” 随手挥了一下让乔云溪下去准备,心里再想他们两个到底会做什么事情。 “王妃,你希望臣妾做什么,臣妾做什么能够帮到你?” 跟着乔云溪到了皇后的偏殿,李连若看见乔云溪带着如心一直忙来忙去的,但是根本没有她什么事情。 “你只要站在那里听我的话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做,李侧妃,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御前献艺的,你听谁说的。” 现在最汽起码可以算一下帐,该死的李连若为什么要擅自做主张,现在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王妃,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在台前等你好了。” 脸色很慌张,李连若这个时候心里开始犯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乔云溪确实一开始就强调不献艺的,但是李连若擅自做主张告诉皇帝说她要献艺,摆明了想看乔云溪出丑。 “如心你给我准备一个草帽,一个大手绢,还有一个小动物,什么小猫小狗都行,还有准备笔墨。” 想跑,没这么简单,乔云溪才不会让李连若这样轻易的逃跑,所以这个时候只开所有的人好好敲打一下这个李连若。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如心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魔术,但是她心里知道从小姐到王妃根本什么都不会,心里还担心会出丑,本来就是不好的事情,现在还要搞那么多事情。 “如意,你帮我的便装拿来,我要换。” 乔云溪故意让两个丫鬟离开,想好好教训一下李连若,但是她还没有下手的时候,永玥忽然走了进来,好像是来催促他们的。 “楚王妃,你这么这么久,皇上和皇后已经众多大臣都已经等不及了。” 十分耐烦的催促着,永玥都要被气死了,本来都准备的好好的,。但是所有的都被乔云溪的出现打乱了,皇后似乎很不满意这次的安排。 “好了,这不是临时决定的吗?我又没有说要御前献艺,是李侧妃说的,我当然需要时间准备了。” 看来皇后知道乔云溪有意为难李连若,所以特地派永玥过来,皇后还真是处心积虑。 “楚王妃,奴婢有一件事情很想问,魔术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乔云溪还有才艺要表演,还是劳什子魔术,永玥也没有听过,本来整个流程都是永玥安排的,现在乔云溪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幸好她还准备了几个备用的歌舞表演,要不然现在肯定露天窗了。 “永玥姑姑见多识广,不会连魔术这种事情都没有听过吧,其实就是杂耍啊。” 微笑的看着永玥,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自己表演的细节,然后好从中做手脚么。 “不过我的杂耍也不是普通的杂耍,不知道姑姑有没有见过大变活人,今天我就要让大家打开眼界。” 阴测测的笑着,要是突然李连若变没了的话,说不定以后可以少了很多麻烦,也要变相的告诉皇后那个女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真的,那我要赶紧去禀告皇后娘娘,让他们好好期待一下。” 心里一喜,乔云溪要表演的魔术看来很精彩,永玥迫不及待的要跑去邀功,告诉皇后一会有好戏看。 “去吧,我马上就出去,到时候还是希望李侧妃帮忙。” 李连若一直都是躲在永玥后面,看见永玥要走了,心里着急起来,想跟着她一起出去,她真的非常害怕跟乔云溪单独在一起。 “永玥姑姑,王妃现在不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出去伺候皇后娘娘。” 说完,李连若就提脚跟着一起走了,就是走的时候还感觉乔云溪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觉得毛骨悚然。 “走吧,走吧,一会让你哭出来。” 笑的非常恐怖,这次百花宫宴还真是别开生面,让他们尝试一下魔术的厉害。 不过乔云溪的心里还是在想是剑插美人还是大变活人,心里想着哪个更精彩一点,虽然很想李连若死了,但是那么多人面前要是伤了她以后就不好说了。 “王妃,一切准备妥当。” 如意和如心准备妥当以后,就服侍乔云溪上台表演,此时的乔云溪一身劲装,黑色的紧身衣和粉红色的斗篷,三千发丝也盘了起来,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别有一番滋味。 第71章:大变活人 第71章:大变活人 眼底的赞赏,步惊寒第一次看见乔云溪这样的装扮,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自己的。 乔云溪上了台以后,一开始只是简单地表演了一些魔术就已经惊艳四场,这些古代人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才艺的表演,皇帝看的更是赏心悦目。 那些待嫁的少女看着乔云溪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心里想着要是会乔云溪会的那些本事,时常逗逗夫君开心,肯定不会被相公嫌弃。 “好了,接下来我要为大家表演的节目就是变东西,大家把眼睛都睁大一点,不要看露了,到时候心里有遗憾我就管不着了。” 简单的热场以后,乔云溪面带微笑,似乎在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步惊寒心里忽然有点不高兴,这个女人为什么对每个男人都笑的那么美,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趁机看了一眼步惊寒,乔云溪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在瞪自己的,他是怎么了,自己又没有惹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那么看自己。 “好了,大家看看我手里的帽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对吧,各位看看。” 拿着如心准备的帽子,里面空空如也,乔云溪故意把它举得高高的,让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因为看的越清楚,一会的惊喜就越大。 “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看清楚啦啊,千万不要眨眼。” 诡异的笑了一下,乔云溪拿着将大手绢盖在帽子上面,做了几个比较奇怪的动作,就感觉手绢似乎有东西进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乔云溪到底是什么把戏,难道还能变出东西来。 “等等……” 猛地拉开手绢,里面既然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鸡,当这只萌到爆小鸡出现的时候,乔云溪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这个如心,不是跟她说要找小猫小狗吗?为什么找一只鸡过来,还真是很丢人呢,要是以前的魔法师知道变了半天变出一只鸡还不笑掉大牙。 “好,好,赏……” 皇帝的眼睛一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演,空空的帽子,突然就有了东西,不知道乔云溪是怎么办到的。 看到新奇的东西自然是心情大悦,乔云溪收到的赏赐越多。 “原来只是做简单地表演就有赏赐,想不到这古代赚钱这么容易,一会大变活人,皇帝会不会赏赐的更多呢。” 虽然是鸡,好到也是活物,如心这个傻丫头还真是粗心,好歹找个可爱一点的动物啊,不过这个小鸡黄黄嫩嫩的看上去也蛮可爱的,算了,至少皇帝还赏赐了东西。 接下来乔云溪还变了不少东西引来一阵喝彩,乔远航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么出风头。 “丞相,您的女儿真不错,乔丞相还真是教女有方,难怪楚王这么宠爱,可喜可贺啊。” 身边不断的有其他官员夸自己,乔远航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乐开了,以前一直觉得身边没有儿子,有个没用的女儿根本做不了什么,当初就是因为他没用,所以觉得把这个女儿留下来只是心里有个慰藉而已。 “呵呵,过奖,过奖。” 眼光灼热的看着乔云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跟这个女儿说上两句话。 “接下来,不得了,不得了,大家刚才都看到我变得都是东西,现在我还有绝招,大家猜猜我接下来要表演什么?” 侍卫搬上来一个衣柜,乔云溪安排如心把柜子的门都打开,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的很清楚衣柜是空的,刚才乔云溪都是用帽子表演的,现在竟然换了一个大的物件,不知道这个丫头这次要干什么。 “云溪丫头,你又有什么新招数想让朕开眼界,朕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呢?” 远远望去,乔云溪精神矍铄的表演,她的气场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很想关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皇上,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会赏赐我很多东西?” 狡黠的笑了一下,乔云溪又开始跟皇帝掏赏赐,反正不嫩白表演,她乔云溪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也不是那么轻易的放过皇上,她的表演也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到的。 财迷的女人,这个时候还记得要钱,步惊寒心里开始觉得好笑,难道王府里的钱不够她用,好像用皇帝的钱。 喜欢钱就好,步惊峰的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要是乔云溪真的喜欢钱的话,那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得到乔云溪。 乔云溪表现的越是精彩出众,步惊峰就越想得到她,这么好玩的女子要是在东宫的话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 “赏,当然要赏,你想要什么,朕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i此时皇帝的心情很好,只要不是要他的龙位,估计乔云溪要什么都好,而且乔云溪心情好的话,步惊寒对他这个父皇也会刮目相看。 “我啊,当时最之前的,要不皇上,您就赏我一个免死金牌吧,听说这个是无价宝。” 脑子忽然想到一个东西,乔云溪记得以前带你电视的时候,每次遇到事情,就会有一张免死金牌,听说是纯金打造,含金量超高的, “好,给。” 乔云溪心里开始窃喜,想不到这个李连若歪打正着,让她得到这个免死金牌,那以后岂不好是可以为所欲为,就是步惊寒也不会拿他怎么办的。 “皇上,免死金牌是不可以随便赏赐的,除非立了大功或者有利于国家的事情,皇上要三思啊。” 皇后双眼喷火的看着乔云溪,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好,明明是想整她的,现在反而还让她讨巧了,狠狠得刮了一下站在乔云溪身边的李连若,这个没用的蠢货,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 “对啊,父皇,而且这种场合是不适合赏赐免死金牌的,要不然以后还有谁服我们。” 皇上竟然很爽快的答应赏赐免死金牌,是不是太过了,步惊峰这个做太子的都没有这份殊荣,就是皇后的娘家都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赏赐。 “你们平时就知道让我烦心,做一些我不高兴的事情,今年的百花宫宴,朕难得如此好雅兴,这也是大功一件。” 面色铁青,本来大好的心情,因为皇后和太子说话,心里十分的恼怒,不就是一个免死金牌,有什么不能给的。 “是啊,父皇难得高兴,云溪那个丫头不过是随便一说,现在哄着她开心,等过段日子我再将免死金牌还回来就是了。” 步惊寒感觉都要忍死了,这个乔云溪还真是有意思,成亲一年来,连话都说不利索,现在竟然能够登台表演,还哄得皇上这么高兴,还要了一个免死金牌,这开始开国以来第一块免死金牌。 “臣妾在这里先谢过皇上了,各位,皇上赏赐了我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么精彩的表演,你们大家要好好感谢皇上给我我们这么好的日子。” 乔云溪这个时候已经心花怒放了,但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这种活向来都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讨皇帝的欢心。 “皇恩浩荡,臣等恭谢皇1;148471591054062上的赏赐。” 随着乔云溪的话落,在场所有的人都对着皇帝跪了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虔诚的表情。 这一刻,皇帝的心里忽然很欣慰,他做皇帝这么多年来,要的无非就是别人的认可,但是每次要做事那些大臣都管东管西的,似乎他这个皇帝一点权利都吗没有,就算是他们对自己下跪也是言不由衷的。 “起……” “统统都有赏……” “朕今天心情非常的好,都是皇后安排的好。” “皇后辛苦你了。” 此时的皇帝真的很开心,就是乔云溪想要他的江山,说不定这个女人也会给的。” “皇上高兴就好。” 皇后没有想到乔云溪竟然把皇上哄得很高兴,甚至连自己皇上都体恤,心里对这个乔云溪是又爱又恨,但是只是此刻的想法而已,心里还是想着一定要把乔云溪给除了。 “谢皇上,谢皇后” 那些大臣也是从来没有看见皇上笑的这么开心过,他们也开始怀疑乔云溪到底是什么来头,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想知道接下来我要表演什么,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 “接下来我要表演的就是大变活人。” 在柜子周围来回的转了几圈,保证里面一定没有人,为了让所有的人相信这里面真的没人,乔云溪还拿着利剑对着柜子很刺了两下。 “表演大活人,这是什么招数,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真是罕见,想看。” 听见乔云溪说的时候,众人们都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很期待的表情。 “好啦,看见各位的眼神就知道你们很想看,对不对?” 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渴望,乔云溪好笑到,果然都是没见识,只是一个一大变活人啊,有什么好稀奇的。 “楚王妃,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都很想看你的精彩表演,你还是赶紧展示吧。” 乔云溪还想掉掉他们的胃口,但是有人已经实在是忍不住想看看乔云溪的表演,在台下面已经起哄。 “当然是要表演的,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给我做助手,这个人就是李侧妃,她会协助我完成最后一个表演,一会会有一个大的奇迹,这里呢我会先卖一个关子。” 拉起一旁的发呆的李连若,想把她塞进柜子里面,但是李连若似乎很不愿意配合,一直在挣扎,对于那个柜子她的心里非常的恐惧,感觉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她很抗拒进去。 “我不进去,你让知画或者如心就好了,为什么要是我,我很怕黑的,求你了,王妃娘娘。” 李连若感觉都快要哭了,那个箱子里面黑乎乎的,她说什么大变活人,不会让自己变得找不到人了吧,让自己悄无声去的消失吗? “你不进去谁进去,只有你最合适,要是丫鬟的就没有什么看头了,你还是乖乖的进去,要不然我就就把你打晕了关进去。” 背对着皇上,乔云溪恶狠狠的恐吓着李连若,该死的女人终于知道怕了。 第72章:一府不容二王 第72章:一府不容二王 ”王妃,王妃,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还是不愿意进去,李连若死死的抓住柜门的门框,死也不愿意进去,但是又不敢挣扎的太厉害。 “如心,过来帮我一下。” 想不到李连若这个时候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乔云溪是佣兵之王,力气也算是很大了,但是怎么都推不动,只好叫如心过来帮忙。 “王妃,我来……” 如心正准备上前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动不了,很奇怪,看了看身边的知画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身边,但是她的手却死死说的拉着自己,如心快要急死了。 “王妃,王妃,奴婢动不了。” 很想上前帮助自己的主子,但是身体1;148471591054062动不了,只是知画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着急找不到乔云溪。 “该死的,算了,我自己来吧。” 对着李连若的膝盖重重的踢了下去,那个女人因为膝盖受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跪进柜子里面就那样被乔云溪活生生的给塞了进去。 只是转眼看见如心的时候,乔云溪想如心动不了肯定是知画搞得鬼,早就知道知画这个丫鬟真的很不简单,现在看来更加不简单了,竟然坏她的好事。 “大家看好了,现在侧妃已经进去了,一会开箱子的时候要睁大眼睛看哦,过了这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对着知画凶狠狠瞥了一眼,要是一般的丫鬟肯定会害怕,但是知画却视若无睹,根本就当是没有看到。 “妈咪妈咪哄,妈咪妈咪哄。” 故意围着柜子转了好几个圈子,然后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其实这些都是哗众取宠,为的就是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其实那个柜子有个夹层,如意在里面,只要等他们两个换好位置打开箱子,李连若就会变成如意。 “看好了,看好了,我要开箱子了,大家猜猜一会出来的会是谁呢?” 笑眯眯的看着在座的人,其实大家想的不过出来肯定还是李连若,刚才都看到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乔云溪又不是仙女,大变活人这样的仙术乔云溪一个凡人怎么会呢。 “李侧妃啊,我们是看着李侧妃进去的,出来的肯定还是李侧妃。” “可不是,楚王妃又不是仙女,难道一个活人都变没了还是变成其他人。” “就是啊,就是啊,我看也就是那样了。” 活生生的看着李连若进去,难到会有死人冒出来,那样的话,皇帝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都说了是大变活人了,当然不是你们想见得人。” “一会出来的人是每个女人都会想的人。” “这个人你一天都离不开的,没有她寸步难行。” 看着箱子里面的动静应该差不多了,乔云溪这个时候想拖延点时间多给如意做准备,一直在跟大家绕弯子,丫鬟是每个小姐都缺不了的。 “一、二、三、我开箱子啦,你们要看好哦,虽然箱子里面东西是每个夫人小姐都想要的,但是这个只能是我的,你们可以找别的。” 如意是她乔云溪的丫鬟,当然是只能是她的额,这个得提前说好,要不然哪个不知死活的提出要这个丫头,乔云溪是给还是不给呢。 “开了,开了,睁大眼睛看好。” 想着有一天自己也会是大魔术师,乔云溪喜滋滋的,看来有个一技之长也不是坏事,现在不仅赚到了免死金牌,还整治到了李连若一个都不落下,说来还是谢谢那个多事的女人了。 “等等,我们一起来看看箱子里面到底会变成谁呢?” 轻轻的打开柜子,但是很快乔云溪的脸色就变了,柜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如意啊,根本就不是按照自己的原计划来来的。 “怎么是你?如意呢?” “啊,是个男人?” “不得了,侧妃变男人,这可如何是好?” “哇,好俊俏的男人?” “要是这个男人是我的就好了,楚王妃还真的艳福不浅啊。” 柜子里面人赫然是刚才跟乔云溪在皇后寝宫聊天的赫连绝,俊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尤其是那些官家太太小姐的眼中的时候魂都被勾走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如意的?” 赫连绝的出现让百花宫宴一再失控,很多小姐太太们甚至不顾形象的站了起来只为了多看一眼这个美男子。 乔云溪却抓狂了,明明塞进去的是个女人啊,现在出来一个男人,还是皇后宫里面的男人,难道是自己把皇后的男人给偷了,而且她心里担心如意不知道去哪儿?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的如意现在很好,难道不是惊喜吗?” 挑了挑眉,想打刚才看见乔云溪因为惊吓而合不拢的嘴巴,赫连绝很想笑,不过这样的出场方式,赫连绝倒是很喜欢,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方式把一个女人气的跳脚。 “当然不是你,我的如意呢,你把我的如意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情况,乔云溪没有想到柜子里面是赫连绝,发现台子下面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看自己就好像一个偷汉子的女人。 斜眼偷偷看了一眼皇后,这可是皇后宫里面的男人,自己就这样偷出来了,皇后会不会将自己碎尸万段,但是皇后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装的完全没事人一样。 “大家看,那是无绝宫的宫主啊,天下第一美男。” “是啊,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楚王妃的柜子里面,难道他和楚王妃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楚王妃还真是厉害,连无绝宫的宫主都认识。” 无绝宫宫主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少有人见到,但是这样的名人肯定有人知道。 “我马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赶紧消失,把我的如意换回来,要不然我杀了你。” 赫连绝的出现就像炸了锅的油一样,水花四溅,现在在场的人都开始不平静了,尤其是女眷们心里都开始翻腾,但是在场的男人们都开始不干了。 这样的情况让乔云溪措手不及,反正不能让赫连绝出现,乔云溪重重的把门给摔上,希望再次打开就是如意,但是看来看去的,每次打开门都是赫连绝,乔云溪都要绝望了。 “你倒是消失啊,消失啊?” 一个劲儿的冲着赫连绝发飙,现在乔云溪都快要下来台了,而且她感觉背后有两道杀人的眼光看向自己,心里开始犯怵。 本来还得意万分呢,现在这该死的玩意,就因为赫连绝的出现都给毁了。 “楚王妃,你这又是表演的哪一出啊?” “赶紧继续啊,我们都等着看呢。” “是啊,都说楚王了不起,我想啊最了不起的应该算是楚王妃才对,竟然认识无绝宫的宫主赫连绝,还把人家装到了柜子里面。” “真不要脸,把男人装进柜子里,一看就是偷汉子的。” 百花宫宴一下子变成一个聊八卦的地方,现在很多人都等着看乔云溪和步惊寒的笑话,一开始因为皇帝在,说话还顾忌一些,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 “看,大变活人,李侧妃已经不见了,现在出来的就是一个大美人,你们谁要?” 没有办法,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了,皇帝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而且赫连绝一直都没有消失,乔云溪只好硬着头皮把节目表演下去了,要不然就没有办法收场了。 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认识了赫连绝,为什么我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在自己的监视下面吗?步惊寒一开始看乔云溪才艺秀只是一些小儿科的表演,但是现在赫连绝出现了,看他们两个关系似乎还不一般,步惊寒的心里的开始不舒服起来。 “大家好,我就是楚王妃变出来的,能在这里很高兴。” 赫连绝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下站了出来,丝毫没有见不得人多的情景,似乎还很高兴以这样的方式跟所有人他和乔云溪的关系还不一般呢。 “好了,我的节目表演完毕,大家鼓掌。” 现在乔云溪都不敢看步惊寒,因为能够感觉到步惊寒的眼神非常的渗人。 “好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朕要休息了。” 赫连绝的出现让皇上也不高兴,这个男人皇帝认识,但是他行为做事都嚣张怪癖,就是皇帝也要忌惮他三分,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乔云溪变出来的吗? “是……” 皇帝都不高兴了,哪里还有人敢说半句,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不敢说话,本来很高兴地事情,被赫连绝这样一闹,估计免死金牌泡汤了,乔云溪心里也不是很高兴。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我跟你真的不熟。” 步惊寒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乔云溪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可是赫连绝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都急了,这是要跟着她们会楚王府啊,步惊寒还不弄死她。 “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说柜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我现在就是柜子里面的东西啊,你不带着我,我就没地方去了,你得对我负责。” 无视步惊寒的杀人的眼光,赫连绝直接挤进了他们的马车,但是乔云溪快要爆炸了,已经因为这个男人自己的免死金牌泡汤了,现在还要跟着自己回去,步惊寒越是不说话越恐怖。 “谁说的,赶紧给我滚蛋,本来跟你聊天还很愉快,但是感觉你这个人忒不要脸,我不想见到你。” 很想一脚把赫连绝踢下去,但是乔云溪的每一脚都被他灵巧的躲开,真是没有办法。 “步惊寒,你得管,这个人你弄走。” 急了,又害怕步惊寒是不是真的生气,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只好搬出后台来弄他。 “他是你的人,我怎么管,你眼里还有这个夫君么?” 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步惊寒的心里当然想把赫连绝给踢下去,但是还有一方面他很想知道赫连绝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这个神出鬼没的无绝宫宫主每次出现都没是有原因的,为什么要接近乔云,所以他一直在查看赫连绝有什么不对劲。 第73章:二主争宠 第73章:二主争宠 “什么我的人,我就是见过他一次,我跟他也不熟啊?” “我跟你说,他是皇后的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着我回来,还有我跟她真的不熟啊?” 步惊寒压根就不愿意搭理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冷眼旁观,就是想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乔云溪说皇后的人,就更加的不对劲了。 “是啊,你看王爷都不管这个事情了,反正你说了我是你的,我现在没地方可以去,是你把我变出来的,你得收留我。” 赫连绝有些耍赖的说着,就好像一个无赖一样,无绝宫的宫主富甲一方,怎么可能没有钱,怎么可能没地方住,一看就是有阴谋的。 但是仔细一听赫连绝的说辞似乎也很有道理,确实是乔云溪把他变出来,人家确实是赖上她乔云溪了。 “你要住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住在我的府里面。” 赫连绝想住在楚王府,门都没有,不能引狼入室,步惊寒也不会一个色狼住进王府里面,更不会让任何男人接近乔云溪。 “随你们,反正楚王妃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以后我就是楚王妃的人了。” 赫连绝也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只要紧紧的贴着乔云溪就好,管步惊寒是不是同意,再说要是单单解决步惊寒的话,赫连绝有办法让他同意自己留下,也许步惊寒还很希望自己留下。 “你胡说,不要脸,。” 男人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说的话怎么会这么无赖,听见他这么说,乔云溪的脸就更加黑了,这可是关系到她的清誉,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得了。 “我没有胡说,我有脸,你看,还是很俊俏的脸。” 在步惊寒的面前,赫连绝根本不在意,也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赶他走,因为步惊寒还有事情求他,这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乔云溪不知道而已。 “你下去,我不认识你,你还是赶紧出去吧。” 依然是想用脚把赫连绝给踢出去,身边已经有一个步惊寒够烦了,要是再多个赫连绝,乔云溪肯定要疯,关键是乔云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是你变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现在我是无家可归的人1;148471591054062了。” 赫连绝一把抱住乔云溪准备伸过来踢他的腿给抱住,十分惨烈的样子,就好像乔云溪是在虐待人一样,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放开,她是我的娘子,你最好小心你的手。” 虽然不想管他们两个的事情,但是步惊寒也不能容忍任何男人对乔云溪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很可恶。 “赫连绝你不要太过分,你最好赶紧消失,要不然哪只手碰她我就砍了你的手。” 赫连绝和乔云溪一直在自己的马车上这样胡闹,还拉拉扯扯,心里很气乔云溪,步惊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话,但是他们两个这样,步惊寒真的是无法忍受。 “哎呀,王爷生气了,王妃你惨了。” 根本不在意步惊寒的警告,赫连绝慵懒的靠在马车的角落里面,反正他是不会离开乔云溪的。 “王爷,最近武林的消息都很紧俏,新的武林盟主要继位,我看啊,这个新的武林盟主肯定不喜欢跟官府合作了。” 赫连绝可不是傻子,步惊寒心里想要的东西他都知道,武林盟主二十年一次变动,历来皇帝的皇位能够坐稳都是跟武林盟主合作,但是谁是下一任武林盟主谁也不知道,要是能够提前下手,谁就能够掌握大局。 “原来你们认识啊,难道你是看上我们家的王爷了?你不早说啊,早说我就让给你了,你这样缠着我,是几个意思。” 听着赫连绝和步惊寒的对话,乔云溪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家伙事认识的,合着只有她才是个傻子,那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又怎么样,这是你惹来的麻烦,还有,赫连绝,你和乔云溪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你们要是想闹得话最好走远一点,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赫连绝的话让他很心动,要是提前知道谁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步惊寒就可以从中做手脚,占据有利的条件,但是这种条件需要用乔云溪来换的话,步惊寒心里却是非常不愿意的。 “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王爷,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交易了。” 冷笑的看着步惊寒,这个无情的楚王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这么在乎,看来事情更加好玩了,赫连绝就更像留下来了。 “哎,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当我是死人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真的要抓狂了,步惊寒和赫连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说的话,乔云溪一点都不懂,但是可以知道的就是她现在似乎是被利用了,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啊。 “没有,我知道你跟楚王成亲一年,但是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如此娇艳动人的美人,楚王不疼惜我疼惜你,要不这样,你跟我吧。” 一再无视步惊寒的警告和怒视,赫连绝戏谑的跟乔云溪说起来,他就是想知道传说中的楚王到底是不是真无情。 “王爷,王妃,到了。” 该死的赫连绝能不添乱么,上次步惊峰也是这样说,虽然乔云溪最后力挽狂澜,没有让步惊峰得到什么便宜,但是回去以后步惊寒好几天都没有搭理自己的,这回赫连绝又出现说这样的话,乔云溪是不是命中注定烂桃花太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她。 “赫宫主,我们已经到了,你请自便吧,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啧啧,明明那么有钱,还跑到这里跟我装穷,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离开。” 幸好到了,要不然他们两个肯定会打起来的,乔云溪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赫连绝应该可以走了吧,听说是什么无绝宫的宫主,看皇上和皇后的神色对这个家伙也是没有办法,肯定是大有来头。 而且最让乔云溪很郁闷的是看这个男人穿戴,根本就不像是没钱的人,就是腰间的那颗青玉穗子就值不少钱了,怎么可能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怎么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且我还是生病的,最重要的是我是你变出来的,你得把我变回去。” 依然是紧紧的跟着乔云溪,赫连绝可不是她想甩就甩的掉的,既然是下定主意要跟在她的身边,这也是皇后希望他做的。 “变回去,就算是变回去也要你自己愿意啊,我也很想把你变回去。” 魔术本来就是假的,但是赫连绝的出现却是真的,乔云溪试过很多都没有找到如意,而且这个男人还一直待在柜子里面,不愿意消失啊。 “王爷,王爷,你总算回来了,臣妾吓死了。” 赫连绝不愿意离去,乔云溪都要疯了,但是步惊寒却是视若无睹,根本就不关心乔云溪是不是真的着急,只是站在那里看戏。 乐得清闲的步惊寒还没有得到片刻的安宁,李连若在知画的搀扶下直接扑到了步惊寒的怀里,半个人都挂在步惊寒的身上,还瑟瑟发抖,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王妃把臣妾推到柜子里面以后就一片黑乎乎的,接着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大街上,臣妾差点死了。” “呜呜……” 伏在步惊寒怀里的李连若哭的十分的凄惨,身子一直都在发抖,看来乔云溪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坏了。 “哼,现在就知道怕了。” 看见李连若被吓成这个样子,乔云溪快要笑死了,这个女人不是很嚣张的吗?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大街上,乔云溪是不想她好过,但是只是想把她变到荒郊野外,没有想过弄到大街,太丢人了。 “王爷,你把你看,她还在吓我。” 不停的抖着自己的身子,李连若现在都不想看乔云溪,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很多人都围着自己,简直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 “好,好,我一定为你做主。” 步惊寒本来想一把推开李连若的,他发现除了乔云溪,根本没有办法让其他女人这么接近自己,可是看到乔云溪竟然和别的男人牵涉到一起的时候,心里就异常的恼怒,本来想推开李连若的手一下子变成轻轻的拍打她的背,似乎很温柔的样子。 “王爷,您真好,臣妾还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我这么好过?” “臣妾真是太感动了。” 李连若以为步惊寒会像往常那样把自己推开,她这样扑过去就是心里感觉真的很委屈,这次她李连若可是无辜的,是乔云溪没事找事,步惊寒就算是堵住悠悠众口也要帮她出头。 “切,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人,对吧。” 既然赫连绝出现在柜子里面,那李连若出现在大街上应该是被他做的手脚,虽然很可恶,但是乔云溪很喜欢,就冲这一点,赫连绝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什么,你欺负我就算了,还带个男人回来,水性杨花,王爷,这样的女人不能放过她,不能玷污了我们楚王府的名声。” 听见乔云溪说过的话,李连若忽的一下子冲到乔云溪的面前,看见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相貌竟然这么英俊,心里更加的妒忌,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乔云溪。 步惊寒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着乔云溪的脸都快要瞪出火来,李连若感觉他很生气,但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很温柔,心里一喜,觉得自己等了三年很值得。 “哼,李连若你是不是还想再一次睡大街,我跟王爷的事情轮得到你来插话。” “赫连绝,我们进去,小人得志。” 本来还想把赫连绝给赶走,但是看见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乔云溪的心里很不爽,他有李连若,她还有赫连绝呢,谁怕谁,该死的步惊寒。 “不准,这是我的王府,我不准他进去。” 乔云溪嚣张的把在他面前把赫连绝带进去,步惊寒心里快要气炸了,但是却面无表情,义正言辞的样子。 第74章:喧宾夺主 第74章:喧宾夺主 “你说不准就不准啊,我还是王府的女主人,难道带个朋友回来都不行吗?” “奇怪,你都能娶小老婆,我只不过是带个朋友回来,不行吗?” 鄙视的看了李连若一眼,谁知道这个女人趁机钻到了步惊寒的怀里,装出一副胆小怕事惹人怜爱的样子,乔云溪看了就忍不住想揍她一顿,最讨厌的就是做作的女人,没本事就知道靠男人。 “小老婆,乔云溪你胡说什么,我进1;148471591054062门时间比你长,你才是小老婆,现在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真不要脸,幸好王爷心善,还让你进府,你还要带个男人回来。” 李连若此时的心情真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她训斥乔云溪的时候,步惊寒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啪……” 一巴掌重重的拍李连若白皙的脸上,五个红手掌印就在她脸上显现出来,也许是这巴掌太重,李连若的嘴角竟然有了血迹。 “你打我,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可是楚王的侧妃。” 以为乔云溪会出手教训李连若,就是步惊寒也等着看乔云溪会出什么招数对待这样嚣张的李连若,但是这一巴掌竟然是赫连绝打的,无绝宫宫主竟然会打女人,步惊寒也没想到会这样,看见李连若呆若木鸡的样子,被这一巴掌都给打傻了。 “楚王妃是正室,不管进门多久,你就是侧妃,侧妃就是小老婆,而且楚王妃是的朋友,当然要打你,让你以后说话小心一点。” 打完李连若的赫连绝挑了挑眉,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嚣张的侧妃,心里还想要是乔云溪真的愿意偷他这个男人,他倒是不介意被偷。 “你……” “王爷,你看,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臣妾,就是压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回过神来的李连若第一时间就扑到了步惊寒的怀里,现在能够保护她的人只有步惊寒了,乔云溪实在是很过分,她平时欺负自己就算了,现在带回来的人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放肆,赫宫主,这里是楚王府,由不得你在这里胡闹,不管是正室还是侧妃,都是我步惊寒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教训。” 面色一沉,并不是心疼李连若被打,但是为乔云溪出头的男人只能是他步惊寒,不能有任何人。 “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乔云溪是我的朋友,刚才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面前欺负她。” “在王爷面前,这个侧妃对正室就不尊敬,还不知道私下会怎么对正妃,王爷看来你也是那种不落俗套的人一样,宠妾灭妻这种事情迟早发生的额。” 乔云溪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吃亏的主,李连若这个侧妃肯定不敢太嚣张,但是赫连绝就是看不过眼,要是乔云溪成为他的女人,肯定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这是我们府里面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冷冷的回了一句以后,恼怒的很,赫连绝不是鲜少出宫,为什么这次一定要跟乔云溪扯上关系,步惊寒现在心里乱的很,看着乔云溪无所谓的样子,忽然觉得一阵失落。 “谁说他是外人,他是我的好朋友,步惊寒,你只要管好你的小老婆就好了,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来管,赫连绝我们进去。” 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就亲亲我我的,太可恶了,不过是一巴掌而已,要不要这么生气,那以前乔云溪被李连若欺负的时候,这个步惊寒为什么不出头,现在知道心疼了,不是很可恶吗? “既然这样,那你也不准进王府。” 到了这个时候,步惊寒心里开始有些烦躁,乔云溪跟别的男人相处的很开心,不是很好嘛?赫连绝的势力是非常的大的,要是能够拉拢赫连绝,那以后就不用害怕任何人了,难得的是赫连绝有感兴趣的东西,若是在以前即使有再多的钱都还要看缘分才能够找到。 要是在以前,牺牲一个乔云溪,步惊寒是不在乎的,但是现在不行,他的心里很气,非常的气,干脆眼不见为净。 “凭什么,我是楚王妃,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当然有权利带朋友回来玩,有本事你跟皇上说休了我。” 乔云溪看着李连若缩在步惊寒的怀里,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啊,就是要带着赫连绝,既然人家愿意倒贴过来,不要白不要。 “你,不可理喻,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随便,但是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 甩了一下袖子,步惊寒不想跟他们纠缠下去,要不然真的会把乔云溪吊起来打一顿。 “随你,我愿意留多久就留多久。” “你管好你自己吧,真讨厌,不想看着你们夫妻情深。” 拉着赫连绝扬长而去,乔云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那个该死的李连若,装什么可怜,又没有把他怎么样,就这样生气。 “楚王妃,我住哪里?” “是不是跟你一个房间啊,也是第一次来,想不到楚王府跟皇宫一样大啊。” 被乔云溪带进府的赫连绝十分的得意,心里想着刚才步惊寒气的铁青的脸,心里开始窃喜起来,还真是很高兴,现在乔云溪的心是向着他的。 “出去,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刚才我只是一时意气用事,现在没事了,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要不然步惊寒生气了我都没地方住。” 狠狠得推了一把赫连绝,乔云溪的心里烦死了,免死金牌也没有了,还被那个李连若反咬一口,都是赫连绝的出现这么倒霉。 “什么我们男人,我可是好人,我到现在尚未成家,专一的很。” 不甘心的反驳了,赫连绝一直自认为是一个好男人,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女人的心,步惊寒的女人确实很多,但是跟他没有关系啊。 “话都让你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之,你现在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没好气的对着赫连绝说话,乔云溪现在很不高兴,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还有她也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美人,还是已经嫁人的女人,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一直粘着自己。 “刚才那一巴掌好狠,我看那个李连若嘴巴都出血了。” 说道刚才赫连绝打李连若的那一巴掌,乔云溪的心里还是很爽的,其实要是赫连绝不出手,乔云溪自己也会出手打那个贱人的。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粗鲁,我以为你们是仇人呢,原来你还心疼她?下次我就不出手那么重了。” 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看见李连若那么嚣张的样,十分的不高兴,就是想打她,也许是乔云溪的影响。 “我很喜欢,就冲着这一点,我才决定带你进来的,本来我才不会把你带进来,我跟你又不熟,你最好是离我远点。” 邪魅的笑了一下,乔云溪觉得赫连绝这个人很对自己的胃口,但是也不能留在楚王府。 “但是,就算是你做的事情我很高兴,你也不可以留在楚王府,我可不喜欢那个李连若三天两头的跑来闹,还有步惊寒心里不快活。”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没有问你,你和步惊寒是不是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反正不能让赫连绝留在这里,但是脑子里面忽然有什么信息飘过,原来步是惊寒和赫连绝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要是你让我留下,我就告诉你。” 刚才他们两个人不是聊的很愉快吗?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赫连绝很少跟女人打交道,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个性,现在跟乔云溪接触,想不到女人的个性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放你娘的p,我哪里是妇道人家,你看我明明就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啊,真是的,还有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来往的下人都不住的盯着乔云溪和赫连绝看,尤其是那些侍女,看见赫连绝的时候,眼睛看到他的时候,脸都红了,在王府里除了步惊寒这个王爷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但是这个男人似乎还可以有肖想的余地。 “真的不愿意让我留在这里,要是我走的话,估计那个李连若和步惊寒肯定会很高兴,你看他们过来了。” 两个人还在回房间的路路上推搡着,老远忽然看见步惊寒和李连若走过来,他们两个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和谐,乔云溪倒是奇怪什么时候步惊寒和那个渣女关系那么好。 “王爷,今天臣妾特地做了几道菜,晚上您到臣妾这里用晚膳吧。” 李连若使劲的想靠近步惊寒,半个身子都快要挂在他的身上,步惊寒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但是也没有推开他,可是远远看见赫连绝和乔云溪的时候竟然一把把李连若搂在怀里,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也好,我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去你那里,晚上就在你那里吧。” 温和微笑的看着李连若,似乎眼前的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般,看的李连若心花怒放,步惊寒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难道因为这次的事情王爷转性了,李连若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真的太幸福了。 “王妃,你也在这儿啊,刚才的事情是臣妾不对,还请王妃见谅,王爷说了,今天晚上会到我这里来。” 因为有了步惊寒的安慰,李连若的心里十分开心,也不想跟乔云溪去计较了,而且想在步惊寒面前保持好形象,对乔云溪说话都和颜悦色的。 “去吧,去吧,毒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算了。” “如心,我隔壁的房间是不是空着,赶紧收拾出来,有贵客入住。” 咬牙切齿的看着步惊寒,这个男人就真的那么饥不择食,他有李连若,自己还有赫连绝呢。 第75章:三个愿望的交易 第75章:三个愿望的交易 “乔云溪,我说的话,你听不清吗?我说过不准外人进来,你当我这个王爷是摆设么?” 心里非常的不爽,乔云溪一定要给自己的心里添堵吗?步惊寒心里很反感李连若的接近,但是看见乔云溪跟没事人一样的和赫连绝来往,心里很不高兴。 “你本来就是个摆设,我这个楚王妃也是摆设,有什么不对,你看一个做侧妃的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是没有你这个做王爷的放在眼里。” “还有,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吗?我说过了赫连绝是我的朋友,我带个朋友回来住也不行吗?” 乔云溪抬头挺胸不过的站在步惊寒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到,心里还想到要是在现代的社会,带朋友回来肯定不犯法,但是娶小老婆就是犯了重婚罪。 “来人,给我把王妃关起来。” “乔云溪,你眼里还有没有王爷,你做的不对,我才会说你,就是因为你是楚王妃,要是换成别人,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李连若向来都会察言观色的,现在步惊寒这么生气,肯定会想杀了乔云溪的,这个时候李连若看时机下菜,这个时候还不一把将乔云溪给打死, “你是什么东西,王妃还没说话,你这个侧妃就开始耀武扬威的。” 赫连绝就好像乔云溪的守护者一样,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头,其实他心里明白,乔云溪肯定能处理这样的事情,但是身为男人怎么也要挺身而出。 “我是侧妃,王妃生病的时间,都是我来掌管王府的大小事务。” “王爷,臣妾说的对不对?” 讨好一般的依偎在步惊寒的怀里,李连若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正有王妃的架子,看见乔云溪被气的脸色都变红的,心里十分的快意。 “对,把你说的很多,王妃也是我楚王的,我愿意让谁管我就让谁管。” “乔云溪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他是谁,你现在就给我处理掉。” 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过,步惊寒很不喜欢李连若跟自己离的这么近,但是看见乔云溪和赫连绝关系什么时候都那么好,心里很火,却无处发泄,这个乔云溪就不能老实一点,就不能把这个男人给送走吗? “行,你把这个女人给休了,我就让他走。” 还是很生气,凭什么要她听话,要是步惊寒下决心把李连若送走,以后没有了这个麻烦,他过得也舒坦点。 “王爷,王爷,您千万不要休了我,做错的是她,为什么要休了我,王爷,臣妾嫁入王府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现在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您就要休了我?” 脸色煞白,李连若没1;148471591054062有想到乔云溪会说出这样的话,观察到步惊寒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再想什么,但是李连若真的很害怕步惊寒会休了她,三年多,步惊寒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好不容易对自己热乎一点,乔云溪却说这样的话,要是步惊寒意向真的会把自己给休了。 “王爷,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吧。” 想到还有后台皇后和自己的爹爹,李连若的腰板就挺了起来,步惊寒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休了自己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还不休,但是心里很气,乔云溪凭什么这样说。 “安心,我不会休你的,既然娶了你,就打算负责一辈子。” “况且你一心一意对我,我是明白的,不像有些女人朝三暮四的。” 轻声的哄着李连若,当然不能休了李连若,要是休了李连若,不仅皇后会怀疑他,而且李连若的父亲也会不断的针对自己,虽然没有想过要靠李连若那个做爹的将军,但是也不想对一个敌人。 “那就是没得谈了,好吧,既然这样,步惊寒,你就好好享受你的欢乐时光吧,王爷。” 难怪这个男人不愿意休了李连若,难怪这个女人会这么嚣张,原来还是恃宠而骄,乔云溪就知道他们两个有猫腻,抬眼看了一旁无所事事赫连绝,想了想,还是赫连绝好,将来要是不跟步惊寒了,赫连绝还可以做备胎。 “赫宫主,我们两个走吧,也要享受一下我们的欢乐时光吧。” 虽然跟步惊寒是挂名夫妻,没有任何的实质关系,乔云溪也不喜欢这个男人,以前看见李连若和他在那里做戏的时候心里也没有额的那么难受,但是自从山洞里的那一晚以后,现在看见步惊寒跟乔云溪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想心里都会不舒服。 “不准,我不准。” 该死的乔云溪,一天不惹他生气就不行吗?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那个赫连绝在一起玩,步惊寒感觉都快要气炸了。 “你不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郑重宣布,赫连绝从今天开始我是的贵客,谁都不可以怠慢他,怠慢他就是不把我这个楚王妃放在眼里。” 走了几步以后,乔云溪还是觉得气不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脸都被毁了,还这么得意,也不知道步惊寒为什么这么没品。 “乔云溪,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休了你。” 紧紧的握住拳头,压抑心里想打人的冲动,步惊寒脸色铁青,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以后他这个王爷还怎么做事做人,传出去以后他这个楚王如何立足。 “休啊,我求求你休了我啊,反正有人很想坐我这个位子,对吧,李连若。” 步惊寒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再说她跟赫连绝确实没什么事情,只是交个朋友,用得着这么绝情啊。 “对啊,对啊,王爷你要是休了她,我立马就娶了她。”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 “王爷,你看,你都已经有了一个娘子了,而且你们夫妻鹣鲽情深,就把这个让给我吧。” 听到步惊寒说要休了乔云溪的时候,赫连绝心里一动,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敢这么对男人说话,其她的女人都是在男人面前低眉顺眼,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乔云溪就是这么有个性,她做的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王爷,你看他们两个,竟然当着您的面做出这种有伤风华的事情,您一定要管管要不然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笑话。” 李连若这个时候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要是步惊寒真的把乔云溪给休了,有资格做楚王妃的就是她李连若一个人了。 本来只是说出来吓吓乔云溪的,但是现在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赫连绝还说要娶她,真的很过分。 “哼,你要我休你,我偏不休,你就乖乖的做好楚王妃,但是赫连绝必须要离开。” 手直直的指着赫连绝,乔云溪旁边的赫连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矛盾的源头,反正现在步惊寒不想看见赫连绝出现这里。 “好了,好了,你还是离开吧,烦死了,步惊寒,我让赫连绝离开,奴婢让那个女人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连若,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御前献艺,是不是你说的,现在这个赫连绝也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步惊寒,你要是想追究的话,先管好你侧妃的嘴巴。” 步惊寒对于赫连绝出现在这里一直都不肯让步,还一直跟李连若做那种恶心的戏,乔云溪心里想着要是做的太狠了,搞不好步惊寒就被李连若给吃了。 “可以。” 对于乔云溪说的话,步惊寒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只要没有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做什么都行。 “王爷,臣妾也是这个王府里面的一员,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难道要臣妾见到王妃以后都躲着吗?这样比死还难受。” 李连若还真的是憋屈,怎么说着说着又说道自己的身上了,以后还不能让乔云溪看见,在王府里面还怎么混下去。 “而且,王妃说的话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男人来去自如,大家都知道我不能出现在王妃的面前,但是他们两个私下见面的话,那谁有知道呢。” 恶狠狠的看着乔云溪,李连若只不过是就是让她御前献艺,用的找以后见到她都要避让,是不是活的太憋屈。 “王爷,既然这件事情让你这么为难,我可以跟你做一笔交易。” 看来步惊寒是一定要赶自己走,赫连绝知道要是乔云溪一直这么跟他僵持下去,把人逼急了,步惊寒肯定什么都不会管要跟赫连绝为敌的。 这个时候赫连绝只有亲自出面,才能平息这场风波,要不然以后就会有无绝宫宫主把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的谣言就会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你怎么知道你的交易我一定会满意,也许我不接受呢?” “莲若,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本王还有事情。” 其实步惊寒的心里已经动心了,不管是赫连绝说出的任何交易都是非常的诱人,传言无绝宫宫主的随便一句话都价值连城。 “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会给你和王妃无法拒绝的条件。” 听见步惊寒支开李连若的时候,赫连绝就知道步惊寒已经对他说的这话交易很感兴趣了。 “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不管赫连绝的什么交易,步惊寒都会接受的,但是步惊寒心里忽然害怕赫连绝会不会提出用乔云溪来交换。 “让我留在这里,我很喜欢楚王妃这样个性的女人,不过王爷你放心,纯粹是对朋友的欣赏,那你也知道我赫连绝没有几个朋友,但是我很喜欢交朋友。” “只要能留下,我答应无条件为你和王妃提供三次免费的信息。” 想到皇后只是需要他出马一次就要一颗独一无二的东海明珠,三次就是三颗,可以买下整个京城了,这么动人的交易,步惊寒当然心动。 “成交……” 想也没想,步惊寒就同意了,他要赌,要知道乔云溪是不是真的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要是有了赫连绝的帮忙,他不仅可以省下很多财力,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实力。 第76章:边城瘟疫 第76章:边城瘟疫 “王爷,别急着答应,我可以免费为你做三次事情,但是做什么事情必须是由王妃说出来,王爷说出来的我不会做。” 赫连绝笃定了步惊寒肯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但是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是乔云溪说出来才算,必须是他们两个都决定的,要不然赫连绝肯定不会答应。 “不行,那就是没我什么事情了?” 说了是三个免费的消息,但是乔云溪说了才算,那就没有步惊寒什么事情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啊,还给了乔云溪三个机会。 “为什么不行,这样挺好的,赫连绝本来就是我的朋友,给你三个愿望,你赚了。” 三个免费的交易,乔云溪虽然不知道有多值钱,但是步惊寒这么轻易的就答应,看来赫连绝果真是有很料,这下就更加不能放过这个金主了。 “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是我跟赫连绝两个人谈交易。” 乔云溪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步惊寒恨得牙痒痒,但是还不能少了她,要是她不在,赫连绝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这样的交易。 “怎么没我的事情,以后你想得到什么消息就要跟我说好处,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会力所能及的帮你。” 笑嘻嘻的看着步惊寒,乔云溪现在总算是心里舒畅1;148471591054062了,就是不知道赫连绝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赫连绝,你要是这样做,那就没得谈,这个女人要是心血来潮什么都想要,那就是浪费了,对我步惊寒又什么好处。” 步惊寒心里一惊,以后岂不是要受制于乔云溪,比没说还惨,楚王步惊寒不是受制于人的,现在等于没说,他是步惊寒难道有事的话,还要哀求乔云溪么。 “如果这样,赫宫主还是请回吧。” 想到这里步惊寒心里想到到嘴巴的肥肉没了,心里很恼火,感觉被赫连绝给欺骗你一样。 “赫连绝你要是不赶紧离开,我就禀报皇上,参你一本,不管怎么样你私自闯入楚王府,企图对楚王妃不轨,所谓功高盖主,虽然无绝宫精通天下消息,皇帝也要忌惮三分,正好想找个借口铲除步无绝宫。” 掩住心里的不满,步惊寒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只要步惊寒不愿意任何诱惑都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好,那这样吧,三个免费的交易的,两个由王爷说了算,一个王妃说了算,这样公平了吧,若是王爷也不满意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了,要怪就怪我和王妃的缘分浅薄。” 本来就只是个交易,赫连绝也不会就这样便宜了步惊寒,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成交,但是要立字为据。” 步惊寒还是不放心害怕赫连绝会反悔,再说无绝宫的规矩也是立字为据。 “好,稍后我会派人送契约书。” 既然步惊寒都让步了,赫连绝本来是就是给步惊寒,但是乔云溪也是卖个她的面子,多个一个交易架在她的身上。 “赫宫主,现在你是楚王府的贵客,不能委屈你住在那个小院子里,我已经安排给你准备一个清静典雅的院落,还请你不要嫌弃。” 就算是让赫连绝留下来,也不能让他和乔云溪走的近,只是住几日就够了,但是同时步惊寒会封锁消息,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赫连绝住在楚王府。 “好,既然楚王这么大方,我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能够跟王妃多聊聊天,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很想跟她多切磋切磋。” 要是皇后知道赫连绝答应免费给他们做三件交易,而皇后要用一颗东海明珠来换,会不会被气死。 “不可以,楚王妃毕竟是有夫之妇,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不是很方便,赫宫主要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跟我说吧。” 还是想跟乔云溪接触,步惊寒当然不愿意赫连绝和乔云溪多接触,这个男人富可敌国,乔云溪有那么爱钱,他们两还不是臭味相投。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我愿意和他交流,平时你也不让我出门,难道在院子里面找个人聊天还不行啊,好不容易多了一个有意思的人,步惊寒,我的事情你少管。” “今天我已经一忍再忍了,你的李连若还等着王爷去临幸她呢,既然你同意他留在这里,我们聊天也不是有问题吧。” “步惊寒,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一天是你的娘子,一辈子就是,除非你休了我。” 很大气的拍了拍步惊寒的肩膀,乔云溪语重心长的说着,似乎就在教训一个小孩子一样,搞得步惊寒欲哭无泪。 “噗……” “你们夫妻两个根传闻中很不一样啊,传说楚王妃是个傻子,楚王爷冷酷无情不爱女子爱打仗,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楚王妃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的见识让我叹为观止。” 眼光灼热的看着乔云溪,就好像一个大宝藏等着自己的去挖掘,不仅仅是为了完成皇后交代的事情,更多的是满足自己的欲望。 “哦,我怎么没发现,只不过是一个肤浅的妇人而已。” 狐疑的看了一眼乔云溪,步惊寒心里虽然觉得她好了以后漂亮一点,可爱一点,聪慧一点但是也没有赫连绝说的这么好。 “那是你不识货,我这么厉害,想当年我做佣兵之王的时候,你们男人算什么。” 一得意,乔云溪把以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毕竟佣兵之王是她最风光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很充实的,现在虽然很舒服,但是每天都无所事事,非常的无聊。 “既然这样,那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识识货了,晚上我就到你的院子里过夜吧。” 赫连绝这样欣赏乔云溪让步惊寒的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好好惩罚一下他,也要让赫连知道乔云溪是他步惊寒的女人。 “想死吧你,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房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意让你进我的房间。” 刚才说话还和气的很,一听到步惊寒说要到自己的院子里面过夜,脸色就变了,乔云溪和步惊寒一直都是分开睡的,怎么会让他进去过夜呢。 “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在赫连绝的面前,竟然让自己下不来台,乔云溪这下死定了,步惊寒一定要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该死,步惊寒你不要太过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赫连绝,我们不要理他,去我院子里面聊天。” 不想跟步惊寒多多废话,乔云溪只觉得好像是在对牛谈情,没得了,步惊寒有时候看上去十分的通情达理,有时候就是蛮不讲理,现在就是蛮不讲理,非常的让人讨厌。 现在赫连绝在这里,有了说话的人,乔云溪才不会去管他呢。 “乔云溪,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拍案而起,步惊寒最讨厌乔云溪目中无人了,于是走上前将乔云溪拦腰抱起,并且暗中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任由步惊寒摆布自己。 “赫宫主,我和王妃还有家事要处理,你可以自便了,恕不奉陪。” 看着步惊寒抱着乔云溪离开,赫连绝本来是想阻止说的。,但是想到步惊寒说的是家事,便不再多问,只要跟着下人回到自己的院落里面。 “步惊寒,你最好放开我,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被步惊寒抱回自己的房间,如意和如心看到这种情形就自动退出去了。 “我不放开,你又怎么样,你竟然敢把男人往家里带,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着,步惊寒就把乔云溪重重的仍在床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情,就好像报复一样,摔得乔云溪是眼冒金星,浑身的骨头就好像要散架一样。 “步惊寒,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摔疼我了,好疼。” 摔打之际,乔云溪身上的穴道也被解开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拿着枕头对着步惊寒直接扔过去,但是步惊寒一个轻松地低头,避过了乔云溪扔过来的枕头,而且直接欺身上前将乔云溪给压在身下,温温的热气屠宰她的脸上,害的她浑身都痒痒的。 “你起来,你压得我好疼。” 想把步惊寒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乔云溪本来就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一样被步惊寒这样一压不是好像是直接散架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是我的娘子,多不对,这是我的床,我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说着,步惊寒还在乔云溪的身上来回的动,不让她有任何的余地翻身,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想到刚才他在赫连绝面前的行为,步惊寒的心里都要气死了,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吞下去。 “唔唔唔……” 还想说什么,乔云溪的嘴巴忽然就那样被步惊寒堵上,这个男人再次亲吻了她,乔云溪都快要窒息了,步惊寒似乎在咬她的嘴唇一样。 “记住,你是我步惊寒的妻子,最好不要朝三暮四,要不然以后你连这个房间都不要出。” 亲的乔云溪的嘴唇都红肿起来,步惊寒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但是心里还很气,觉得这样根本就不解恨。 “是啊,现在是,将来就说不准,说不定我可能会是任何人的妻子,你要是哪天想休了我怎么样。” 嘴唇都亲的快要没感觉,乔云溪现在脑子因为缺氧,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只能还嘴,其他的事情都做不了。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边城闹瘟疫,皇上知道九王爷医术已经下诏让他去驻守。” 乔云溪和步惊寒在床上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外面的士兵突然汇报阻止了他们两个接下来的争吵。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皇上还有没有别的交代?” 这么多年来皇上从来没有重视过他们兄弟两个,这回突然重用步惊羽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再说步惊羽一个人步惊寒真的很不放心。 第77章:落难少女季桐琳 第77章:落难少女季桐琳 “皇上还特别交代让王爷和王妃护送九王爷以此保护九王爷周全。” 心里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边城怎么会突然闹瘟疫,按理来说,瘟疫突发之前是有征兆的,这次却要动用皇朝的人,看来很严重。 “我知道了,下去吧。” 淡淡的回了一句以后,步惊寒就再也没有心思跟乔云溪胡闹下去了,这个时候突然将他们调入边城,怎么会这么突然。 “怎么会这么突然,难道瘟疫爆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么?难道没有太医么,为什么要步惊羽去,瘟疫何其凶猛,要是不幸被染上,后果很严重的。” 乔云溪也忘记了刚才和步惊寒纠缠的事情,盘腿坐在床边,好奇的询问着,和步惊羽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步惊羽在她看来年纪尚浅,终究是当弟弟来看。 “我也觉得很奇怪,今天早朝父皇并没有跟我说这个事情,还说明日与我一起出去狩猎,怎么现在就要去边城,那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肯定不多。” “其他我倒不怕,只是步惊羽年纪尚轻,虽然是百岁神医的弟子,但是从来没有医治过瘟疫,还是规模那么大的瘟疫,要是他无法处理或者不幸染上瘟疫,我如何向九泉之下母妃交代。” 满脸愁容,步惊寒就是想皇上以前从来都没有重视过步惊羽,都是随他生活,步惊羽也不喜欢参合朝廷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步惊羽到底知不知道呢。 “你那个弟弟医术厉害的很,你放心吧,说到医术,除了你们说的那个神秘的百岁神医以外,我想没人的医术能超过他,就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两个才遇刺,这次就轮到步惊羽,你说是不是有阴谋?” 乔云溪也是很担心,步惊羽现在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抗拒?难道步惊羽没有反抗,还是皇上故意为之,或者是皇后从中作梗,现在两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心里都在为步惊羽担心。 “我看我们要进宫一趟,我去找父皇问清楚,你去皇后那里探探她的口风。” 表面上装作从来不在乎这个皇弟,每次步惊羽说话的时候,步惊寒都不咸不淡的,步惊羽还经常在乔云溪面前抱怨说步惊寒冷酷无情,肯定就不关心他这个弟弟,就好像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际。 要是步惊羽现在知道步惊寒这么关心她,心里肯定会以为他的大哥是鬼上身了,或者心里很高兴。 “哎,你这么关心步惊羽,他知道吗?” “步惊羽还经常在我抱怨,你这个大哥一点都不好,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还说他是后娘养的。” “不过,我们先不急于进宫,你也知道皇后处处针对我,要是真的有诡计,我去找皇后岂不是送上门找死?” 不是不愿意进宫,只是想到皇后屡次加害,乔云溪的心里就开始烦死了,不是怕她,就是反反复复的这样折腾,真是不厌其烦。 “但是我担心步惊羽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你说的对,不应该你进宫,还是让李连若去吧。” 想到乔云溪的安危,步惊羽想了想,确实不应该她进宫去问,现在先要问清楚步惊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步惊羽是他唯一的亲人,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冷血无情,步惊羽肯定会开心死了。” 笑眯眯的看着步惊寒,乔云溪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有时候也很可人的。 “是啊,皇嫂,我真的很开心,原来大哥还这么关心我。” 房门就那样被推开,步惊羽嬉皮笑脸的冲了进来,毫不顾忌这是乔云溪的闺房,还不担心里面会发生什么不看入目的事情。 “难道你不知道敲门吗?” 脸色铁青,担忧焦虑的表情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好像进来的是仇人一样,只是看见步惊羽笑嘻嘻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我敲了,是你们没有听到而已,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你们夫妻二人这么好,我的心里就放心了,就可以去边城防治瘟疫了。” “皇嫂,上次的事情是我安排不周到害得你差点送命,这次特来向你请罪。” 步惊羽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乔云溪,通过望看的出来乔云溪并没有什么大碍,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松了一下。 “不过很少看见你们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天,我来的太晚,只听到一句。” “难道经过上次你们两个共患难感情有加深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出来。” 在乔云溪的身上又来回的打量了一下,只见她面色红润,声如洪钟,身体好的的很,完全可以生孩子。 “你这个倒霉的孩子,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说我们两个,你大哥为你担心死了。” 看见床上还剩一个枕头,乔云溪想也没有想得就直接扔了过去,这个该死的步惊羽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哼嗯,步惊羽,你到1;148471591054062底什么事情惹恼了父皇,要派你去送死啊。” 努力忍住想笑的冲动,也只有步惊羽有那个本事不仅把乔云溪气的半死,但是乔云溪却拿他没有办法。 “不是父皇派的,是我主动请缨的。” “学医这么多年,是该做点事情的时候,要不然父皇这么多年会说我不学无术,也没有办法帮助四哥了。” 似乎是走了很远的路一样,步惊羽很累很渴的样子,坐下来以后就一直拼命的喝水。 “你主动要求的?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瘟疫不是病症,是病毒,要是被感染或者是变质的话,很熊凶险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简直就是胡闹,要是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好歹跟我商量一下,现在圣旨已经下了,没有收回的可能性,要不然就是抗旨不尊。” 步惊羽自从上次回到药场以后,就没有任何消息,步惊寒和乔云溪安全回府以后,步惊寒以为步惊羽也遭遇刺杀,后来派人查询,说是百岁神医远游回来,师徒二人切磋,心里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看见四哥一直都在为父皇效力,我也要略尽微薄之力,况且师傅吩咐我这样做的。” 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步惊羽当然明白步惊寒是关心他,但是这么多年来,步惊羽羽翼未满,一直被步惊寒保护的很好,但是上次柳飘飘的事情以后,步惊羽很想帮助他们,但是步惊羽毕竟是人微言轻,说的话分量也不是很重。 为了以后能够真正的帮助步惊寒,只有做一件大事才会得到皇帝的看重。 “是,你翅膀硬了,不是小孩子,那这次瘟疫你自己去就是了,还我要护送。” 气的牙痒痒,在步惊寒的心里,步惊羽一直都是小孩子,跟着百岁神医学习,只是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只要他平安就好。 “你们护送?谁说要你们护送啊,谁说要你们护送?该死,瘟疫的事情你们又不懂,要是被传染上了就不好了。 “我只是请旨去救治瘟疫,并不知道你们也要同行,不行,我要去跟父皇说清楚,你们又不懂这个,去了不是送死吗?” 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步惊羽的脸上很着急的样子,他是神医,自然不怕瘟疫,但是步惊寒和乔云溪是肉体凡胎,丝毫不懂医术,要是染上瘟疫,步惊羽就要分心照顾他们。 “回来,圣旨已下,一言九鼎,岂可收回,也罢,我们兄弟两个从来,没有并肩作战过,你此次出行,也是第一次,我是不会放心的。” 就算是不皇帝不下令,步惊寒也会跟着一起的,实在是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的,你不用跟着,有那么多侍卫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你们两个在家里赶紧造人吧,我想回来就有小侄子抱抱。” 心里想着步惊寒要是能够真的跟乔云溪好好相处,夫妻情深的话,只要四哥开心,步惊羽的心里总算是有个安慰。 “步惊羽,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闭嘴,要不然被人不杀你,我半路就解决了你,为民除害。” 这一次直接是被子,要是步惊寒她能够拿的动的话,肯定把步惊寒也送出去算了。 “我还是赶紧出去准备,对了,一会我熬一副药你们先喝了,这样就可以避免被瘟疫感染了。” 急匆匆的出去,步惊羽心里当然担心他最亲的两个人出事,心里想着要配好的药。 “我们护送步惊羽,乔云溪你让他跟过来干什么?” 一早就出发,步惊寒出门的时候发现赫连绝也跟着,心情非常的差,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就是乔云溪和步惊羽跟他说话,他的脸色一直都很不好。 但是赫连绝却骑着马跟在乔云溪的马车旁边,跟乔云溪有说有笑的,看上去非常的碍眼,而且步惊羽跟赫连绝也是相谈甚欢,完全不把步惊寒这个人当回事。 实在是气不过,休息的时候趁赫连绝离开的时候对着乔云溪大发雷霆,实在是很不高兴,厉声质问。 “多个人不是更热闹吗?再说赫连绝自己有手有脚,人家要跟着我们也没有办法,再说你们不是已经谈好了,要是赫连绝不跟着,你们的交易怎么完成?” 撇了撇嘴巴,乔云溪觉得很委屈,其实赫连绝要跟他们一起并不是她允许,是步惊羽要求的,这个应该是步惊羽来承担。 “四哥,你为什么要说皇嫂,是我要赫连绝宫主跟着,跟她没有关系。” 步惊羽坐在一边总是想通了步惊寒为什么出门以后就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赫连绝这个不速之客,哪里来的臭脾气。 要说道赫连绝,步惊羽也是在楚王府偶然碰到的,两个人见面加上乔云溪,三个人更是志趣相投,越聊越开心,所以相约一起上路。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大夫,大夫,我要找大夫。” 几个人休息的时候远远见到一个少年跑过,她的衣服非常的简陋,蓬头垢面的,面色憔悴,神色慌张,要要欲坠的模样,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第78章:抢治瘟疫 第78章:抢治瘟疫 “什么人,这里是王爷休息的地方,生人勿进” “赶紧滚开。” 看见少女往这边冲过来,侍卫赶紧拦住少女的去路,以为是刺客,但是因为来之前步惊羽下过命令不得滥杀无辜的,所以他们也不敢把这个少女怎么样, “救命,救我娘……” 不只是是不是因为体弱还是其他的原因,少女在侍卫的阻拦下忽然就晕了过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么吵?” 帐篷里面休息的气氛压抑非常,听到外面非常的吵闹,步惊羽忍不住出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离边城已经很近了。 其实步惊羽想进城安置,但是考虑到城内瘟疫横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步惊羽最后还是决定先在城外驻扎,给每个人服下才行。 “王爷,外面有一个女人,一直嚷着找大夫,现在已经解决了,请王爷安心休息。” 看见步惊羽出来,那些侍卫纷纷下跪行礼,就怕因为伺候不周到被王爷得罪。 “什么女人,我就是大夫,带我去看看。” 还没有进城,城外的灾民就已经尸横片野,看上去凄惨无比,步惊羽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进城,只是步惊寒一再阻拦,害怕这个弟弟有事。 “属下不知,不过已经昏死过去了,是从城里跑出来的。” “不知道她的身上是不是得了瘟疫,王爷还是不要去了,恐怕是有危险。” 晕倒的少女已经被侍卫给拉下去准备烧掉,步惊羽曾经交代过如果发现身体有异常的士兵一旦死亡必须烧掉,免得是瘟疫蔓延。 “慢着,你们在干什么?” 看见几个侍卫在挖坑,旁边躺着一个妙龄少女,但是胸口一起一伏的,看上去还有生气,并没有死亡,根本不能埋,要不然就是活埋了。 “她还活着,你们当着我面竟然活埋,该当何罪。” “我虽然说过死了人要尽快埋掉,但是埋掉之前是不是要上报,我看这个女人尚有一口气,你们就要埋掉?” 急忙上前看那个女孩是不是还有救?步惊羽不想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来救治瘟疫的,不是来杀人的。 这些侍卫每个人头戴口罩,防护措施十分好,这些都是乔云溪教的,特制的防御口罩和手套就是为了防止染上瘟疫。 “王爷,这个丫头虽然没死,但是已经离死不远了,她身上的症状就是王爷您形容的瘟疫,要是不埋的话只有烧了,我们实在是做不出来开那样的事情。” 那些侍卫也很委屈,一个贫民少女难道还要王爷亲自施以援救,那可是王爷,要是有个三场两短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不了手烧她,你们就活埋,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急忙上前看那个少女怎么样,步惊羽可不想还没来就死了一个人,上前一看心里也吓了一跳,这个少女的症状似乎已经是晚期了。 “不是的,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恐慌的放下手中的铁锹,那些侍卫急忙跪下来求饶,其实他们心里也很害怕,害怕染上瘟疫就像这个女人一样被活埋。 “念在你们是初犯,本王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将这位姑娘送到医帐里面去,吩咐丫鬟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我后让王妃过来替她检查身体。 说完这些步惊羽就回到刚才休息的帐篷里面,背起药箱就往外面走,面色严峻,一改以往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 “步惊羽你要干什么去?” “你不会想现在进城吧,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吗?现在进去很危险,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 步惊寒看见步惊羽急冲冲的样子,还是不想自己的弟弟去送死,所以他希望还能拖一拖。 “不是,四哥,刚才有一个姑娘误闯入,从症状看上去似乎像瘟疫,现在已经在医帐里面,我想过去看看。” “哦,对了,因为对方是女的,我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皇嫂你陪我去一趟吧。” 走到一半的时候,步惊羽又折回来,对着乔云溪说道,反正乔云溪已经是百毒不侵,根本不用预防这些。 “瘟疫,赶紧把那个女人送走,要不然我们都会染上瘟疫的。” 步惊寒一听有得了瘟疫的平民进来,脸色都变了,这还得,就算是乔云溪百毒不侵,也有意外的是时候,步惊羽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染上瘟疫。 “步惊寒,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别说我们是皇家的人,这些都是我们的子民,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和赫连绝好好的待在这里就好了,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免得这个死人一路上摆着个臭脸,该死的男人,是让他护送,不是保护,难道来走个过场就回去,那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步惊羽。” 不管步惊寒的反应,乔云溪就拉着步惊羽离开了,有时候就觉得步惊羽还真的不可理喻,难道这些人就该死么? “想不到王爷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啊。” 看见乔云溪气呼呼的走了以后,剩下了的步惊寒和赫连绝,气氛变得很诡异,赫连绝本来也想跟着乔云溪一起过去的,但是乔云溪他们手忙脚乱的,想了想还是不去添麻烦了。 “哼,那是我的事情,我还没有问你,你只是说住进王府,没说要跟着我们,我们做的都是国家大事,你跟着我们碍手碍脚的。” 十分不满赫连绝跟着过来,一路上也憋着不说,现在只有两个人了,这个家伙还没事找事,心里气愤的要死。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去帮步惊羽的忙。” 看来要是再说下去,步惊寒肯定要跟自己打起来不可,他是不想费那个事情。 “随便……” 脸色非常难看,赫连绝只好赶紧撤退,这个该死的男人,心眼怎么会这么小。 “王妃,我跟王爷是一句话都说不到,就被赶了出来。” 走到医帐里面,赫连绝看见步惊羽和乔云溪一直在忙,又看床上的少女还在昏迷当中,乔云溪正在用温水给她擦拭身体,她的身上都红点,面色发烫,嘴唇乌青,看来生病很久。 “你还是去外面等着,这里乌烟瘴气的,而且病人是个女孩,男人不易入内。” “我就知道那个家伙没这么好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你都同意免费帮他了,他还那么仇视你啊,真是的,这个男人还真小气。” 看到赫连绝出来了,乔云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男人,怎么会小气成长合格样子呢。 “好了,你还是专心帮这个女孩治病,其实她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坏处的,我们可以以她为病体研制可以1;148471591054062抑制瘟疫的药,其实她不来,我也准备去城里抓几个过来。 “她已经算是晚期了,要是没有救治的,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步惊羽来到医帐的时候,检查着这个少女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病入膏肓,果然与之前预想的不一样,这个瘟疫的症状似乎超过了步惊羽的预料。 “哎,一看就是花季少女,还没有嫁人就英年早逝,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我的话一定死不瞑目。” 细细的替女孩擦拭身体的每一处,保持她身体的干净,人在生病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干净,千万不能大意,要换上消过毒的衣服,还有医帐早就消毒很多遍。 “步惊羽,她身上的瘟疫你能治好吗?需要我帮忙吗?我已经替她把身体洗干净衣服也换了,红点之处都抹上了药水,现在就是浑身滚烫,看来需要降温才行。” 乔云溪将少女的洗干净以后,发现这个女孩还是少有的美人胚子,眉清目秀,小家碧玉,关键是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要是笑起来肯定特别好看的。 “应该没问题,幸好皇嫂提醒,说瘟疫有可能会变异,我才会特地多准备几样药物,还有珍稀的千年灵芝,现在按照以往的瘟疫再加一些不要就可以了。” 步惊羽一直都忙着研制药物,刚才以为是普通的瘟疫,所以按照普通瘟疫的方子下了药,但是这个少女还是昏迷,一直都没有苏醒,这个药物根本没用啊。 “一个小小的边城,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瘟疫,好奇怪。” “也不知道现在城里面怎么样,想都不敢想。” 乔云溪身为佣兵之王,见过死人无数,但是看到这些无辜的百姓遭劫,还是觉得很不应该,人生还有很多报复,这样枉死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我想这个就是皇上派四哥护送的原因吧。” 步惊羽虽然不愿意管皇朝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却是很懂皇帝做事都是有他的目的,要不然也不会动用步惊寒蕲和乔云溪过来。 “这里是哪里,大夫,大夫,我要找大夫……” 过了一个时辰,少女身上的红点竟然慢慢的消失,就是身上的滚热还有一点,人已经缓缓苏醒过来,看见周围一片雪白,以为自己是不是上了天堂。 “我是不是死了,你是谁?这里是不是天堂?” “想不到天堂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少女醒后,恰逢乔云溪出去方便,整个医帐一面就剩步惊羽一个,她醒来以后就看见一个好看的男人不断忙碌着,医帐里面弥漫着药草味。 “天堂,这位姑娘,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样感激的?” 一转身,刚才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妙龄少女,步惊羽也是刹那间的眼前一亮,随后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普通的病人罢了。 “救命恩人?你的意思就是你还是人了,原来我没死啊,但是为什么我身上的红疹都退了,而且好像也没有那么烫了,我要不是死了,怎么会穿着白衣服?” “听说只有死人才穿白衣服呢,你不要骗我,我是不是死了,我爹我娘呢?” 举起胳膊发现身上的红疹都没有了,很想掀开衣服看看身体上的红疹是不是也消失了,但是步惊羽在那里也不是很好意思,所以就作罢了。 第79章:赠医施药 第79章:赠医施药 “你只是病好了,不过你不用感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你好了,一会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城。”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是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美女步惊羽也会见了不少,所以只是匆匆一眼,不过这个女人已经醒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证明刚刚花了一天的时间研制的药是有用的。 “步惊羽,我听说那个少女醒了。” 乔云溪一脸兴冲冲的进来,那既然醒了,说明药有用,方便之后要就去取食物,步惊羽为了研究抑制瘟疫的药一天都没有进食。 “呀,果真醒了,脸上的红疹都没有了,不愧是九弟,要是你师傅在的话肯定很欣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你完全可以做医圣了。” “不过九弟,不能让她这么走了,要留在这里观察一夜,如果没有任何的副作用的或者病情仿佛才能让他回去。” 看见少女鲜活的站在步惊羽的面前,乔云溪的心里当然开心,但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步惊羽说让她回去,肯定不行的,在现代怎么也要留院观察一夜吧。 “不行,我必须要走,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就她们呢。” “恩公,大恩不言谢,但是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救我的爹娘吧,我一看你就是大夫对不对?” 听到步惊羽要将自己送走,又听到乔云溪要将自己留下来,女孩子的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家里还等着人救呢。 “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狐疑的看着少女,步惊羽心里也是很恼怒,这个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自己都还没有好,还想拉着自己的去救别人。 “要不是我,你昨天晚上就去见阎王了,更不用说见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要是你有想救的人,估计跟你一样救不活了。” 步惊羽怒斥少女,她以为救个人很容易么,而且救她一个就已经很麻烦了,更不用说进城了。 “既然好了就让她赶紧走吧,把药研制出来就拿到城里去发。” 就在三个人僵持的时候,步惊寒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将乔云溪的手一把打开,心里就是不想步惊羽进城,害怕唯一的弟弟也会离自己而去。 “额,又来一个还看的男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看的男人。” 少女天然犯花痴,看见步惊羽一个男人就已经犯花痴的不行了,谁知道步惊寒也是这么还看,再加上跟在步惊寒后面进来的赫连绝。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恩公,我很感谢你们救季桐琳,桐琳非常感谢。” “既然有人不欢迎我,那我就先离开了。” “你这个男人虽然好看,但是为人这么冷酷,肯定没人喜欢你。” 说着,季桐琳就准备离开,可是身上的衣服似乎不能正常出门,心里还想刚才醒来来的时候好像只有步惊羽,难道她的衣服是步惊羽给换的。 “啊,色狼,卑鄙,无耻,下流,是不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了,混蛋。” 心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丢脸,要是让男人给看了身子,以后她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嫁人,子轩哥哥肯定不喜欢她。 “我要杀了你,混蛋。” 越想越觉得没法活下去了,季桐琳看着步惊羽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不可理喻,你都长成这个样子了,我会轻薄你,你拿个镜子照照吧。” 正在忙着研制丹药的时候,步惊羽感觉到一阵杀气看过来,心里大惊,难不成这个女人以为是自己给他换的衣服吧。 “我长成哪个样子,我可是城花,城里不知道多少少男倾心与我,不是你这种无耻之辈都染指的。” 竟然说自己长得不好看,该死的男人,不就是长得比一般的男的好看一点,有必要这么拽,明明就是他占了便宜,说话还讨厌。 “就算你是城花又怎么样?我堂堂九王爷,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会饥不择食的你这样身无半两肉的女人感兴趣,单单是我皇嫂就已经比你出众不知道多少倍了,你觉得我会轻薄你。” “你身上还有病,我说活不耐烦会染指你,能不能别逗了。” “皇嫂,你怎么不说话,你赶紧告诉这个刁民,她那身破烂的衣服去哪里了。” 步惊羽被季桐琳追的没帐跑,只觉得心里很苦,为什么自己做了好事还得不到好,是不是太冤枉了,他们三个人竟然就站在边上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被追杀,是不是太过分了。 “姑娘,你叫季桐琳是不是,名字很好听啊。” “你误会九王爷了,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我们是皇朝来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乔云溪看着步惊羽被季桐琳追的上蹿下跳的,终于是忍不住了帮助步惊羽解围,要不然真的没时间来研制救治瘟疫的药。 “九王爷,你就是那个朝廷派来医治瘟疫的狗王爷,那就更应该打了。” 本来季桐琳只是比较生气,但是现在就变成了非常的气氛,接好像步惊羽杀了她全家一样,不由分说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步惊羽就是一巴掌。 “啪……” 步惊羽刚才跑了半天,季桐琳,没有伤他半分,就是刚刚那一瞬间的晃神,被季桐琳截胡了,脸上现在是火辣辣的疼。 “我皇嫂都说了不是我脱你的衣服,你为什么还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赶打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步惊羽第一次被人这样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是个女人,难道还打回去么?但是这样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你脱了我的衣服,我也不会怪你的,但是你身为九王爷,奉命医治瘟疫,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为什么你来了以后不进城,大家都是活朝廷会派人来救我们,我们不相信,现在竟然是真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还九王爷,就你这个样子,我呸。” 季桐琳丝毫不畏惧,大有视死如归的趋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的恨。 “混账,来人,给我把这个人拉出去砍了。” “竟然对九王爷不敬,朝廷做事用的着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教,给我拖出去。” 步惊羽一直都很胡闹,但是步惊寒确实从来没有舍得碰他一下,现在就是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现在看见一个不知名的黄毛丫竟然打自己的弟弟。 “四哥,她什么都不懂,不要怪她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听见步惊寒说要杀了这个丫头,步惊羽的心里一惊,要是紧紧为了一个巴掌就要了人家的命,这个女孩可是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救回来的,再说人家说的也没错。 “哼,用不着你装好人,要杀就杀啊,反正都死了那么多人,不在乎死我一个,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把老百姓当回事,既然这样还要假惺惺的来救治瘟疫们,你一个做王爷的懂什么,就好像以前的官员一样,都只是走一个过场,搜刮老百姓。” 季桐琳刚才还天真烂漫的眼神这个时候变得十分的恶毒,眼前的人都是她的仇人,救活她一个有什么用,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她的爹娘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够了,你懂什么,你这样说,你能够捡回这条命就偷着乐吧。” 步惊寒十分的厌恶我,一个,民间的女子,不仅不懂得感恩,还在这里张牙舞爪,本来步惊羽一夜没睡,还一天不吃饭,他都心疼,现在1;148471591054062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步惊羽一巴掌,步惊寒的心里更加的心疼。 “是啊,是啊,我这就回去偷着,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们是怎么救治瘟疫的。” 现在的季桐琳根本就顾不得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要不是这群人贪图享受,他们城里会有这么严重的瘟疫,要是早点医治的话就不会出现这么多惨剧。 “季桐琳,你我同为女人,且不说王爷为人如何,要不是他,你现在恐怕都被活埋了,哪能在这里这么大力气的说话,况且这个被你打了耳光的男人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人的力量有限。” “城里的瘟疫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地。” 乔云溪拉过失去理智的季桐琳,安抚了她的情绪以后才说出真相,其实步惊羽真的很无辜,最可恶的就是步惊寒,是步惊寒一直阻拦者不让步惊羽进城的。 “哼,有些人啊,明明就是护送的,偏偏喜欢管这管那的,要知道这里是步惊羽说了算。” 看着步惊羽无助的样子,要不是步惊寒从中阻挠的话,现在步惊羽应该进城了,不过步惊寒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幸好是有准备,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步惊羽进了城,恐怕也没有办法及时救治。 这些话有些人是听不懂,但是有些人听着脸上就不自然起来,说起来,还是步惊寒的不对,人家女孩也是很无辜的。 “乔云溪,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不要再这里跟我胡说八道。” 步惊寒看着步惊羽被季桐琳打,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是这个事情说来说去其实都是有错的,步惊羽是想认真的做事的,但是步惊寒不愿意放手,导致了现在的这样现状。 “啊,原来是这样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的我错打了好人。” 季桐琳安静下来以后听见乔云溪说的话,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步惊羽。 “我告诉你了吗,但是你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现在我皇嫂说的话你就信,看不出来你样子很小,还那么瘦,力气倒是很大,一巴掌打的我现在都还觉得脸上都麻木的没感觉了。 脸上灼热的感觉就是那么强烈,步惊羽本来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现在只要把研制的药水搓成药丸的话,就可以分发下去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80章:收留孤女 第81;1484715910540620章:收留孤女 变异的瘟疫不能随便医治,要不然还会产生新的变异,步惊羽被季桐琳一巴掌打的更加的冷静,步惊寒的做法并没有不对,只是一种很保险的做法。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了。” 发现步惊羽的精神确实不好,十分的疲惫,季桐琳确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似乎真的是错怪人家了,人家是九王爷没错,但是也是大夫,也是人。 “就这样?我这一巴掌就这样收下啦?” 不知道为什么,步惊羽的心里对这个女孩子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医生对病人也不能生气的缘故吧。 “要不然怎么样,我的脸给你打回来吧,但是你见死不救,只是救我一个有什么用,我的亲人都在城里面,他们要是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活着没意思了。 步惊羽这个样子就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季桐琳,说话也是分外的尖酸刻薄,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战火这会子又被点了起来。 “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想跟你计较,把你说的对,救人要紧,有这个时间跟你在这里耗,我还不如多救几个人,你要是有空呢,就赶紧过来帮忙,我们现在要准备好药物进城。” 其实步惊羽心里真的很想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给揍一顿,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人家是病人还是一个小女孩,他也不好意思还手,要不然以后还会传出九王爷心胸狭窄。 “是啊,是啊,你是君子,偏偏我是小人加女子,我也没有要你养我。” 嘟着嘴巴,季桐琳知道自己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为了面子也不愿意低头,而且看着步惊羽这个样子就是不爽。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我们都出去,等他们吵完我们再进来。” 季桐琳这个丫头是不是上辈子跟步惊羽有仇啊,总是跟步惊羽过去,句句顶撞,还真是冤家。 “吵够了,干活吧。” 以为他们两个听到乔云溪的话以后还是会继续吵,想不到步惊羽就这样屈服了,他就屈服了,很奇怪,步惊寒也没有见过步惊羽这么听话过。 “恩,我帮你,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城,或者我现在就先回去,我真的放心不下我的爹娘他们,先前就是因为发现他们快不行了,我从城里偷偷跑出来的,要是他们活不了,我也不活了。” 季桐琳心不在焉的对着话,现在她知道自己被救活了,但是家里的人都还等着她回去救命,只是自己的运气好能够碰到步惊羽,但是城里的亲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现在就去,我先去城里看看,四哥,你派人将我准备好的药丸进城派送,还有就是我怕药不够,现在药方和制作的方法我留下,你安排军医配合制作。” 步惊羽这回很果断,说走就走,根本就不管步惊寒之前说的不准他进城的话,背起药箱就往外面走。 “不对啊,我不能就这样出去吧,你们好歹找个衣服给我换,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准备跟着步惊羽一块出去的季桐琳发现身上的衣服有问题,一身白衣服还非常的单薄,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我们这里女眷比较少,妹子,要不你就穿我的衣服吧。” 季桐琳的衣服确实是病号服,不适合出去,因为里面连肚兜都没有,但是他们是军营,这么赶怎么才能准备何时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烧了,那个有瘟疫的病毒。 “行啊,姐姐这么漂亮,你的衣服肯定很好看,只是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怕弄脏了姐姐的衣服,其实士兵的衣服也好,只要能穿就好。” “我想,还是不要姐姐的衣服了,你们随便找一件衣服给穿就好了,不需要那么麻烦的。” 看见乔云溪这么漂亮,她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的华丽,女孩子都爱美,像季桐琳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正是花季时期,肯定也希望自己漂亮一些,但是她出生在民间肯定是有自卑心理的,第一次见面也不好意思。 心里始终想着家里的爹娘,想着能够赶紧回去救他们,随便一套衣服就好。 “没事,反正楚王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我的衣服多的穿不完,给你一件两件的无所谓的。” “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你家里的爹娘还等着你回去救他们呢,所以你还是不要迟疑了。” 乔云溪拉起季桐琳就准备出去换衣服,转身看了一下身边两个呆若木鸡的男人,尤其是步惊寒,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步惊寒。 “乔云溪你干嘛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几天不教训你,你皮痒痒了。” 咬牙切齿的跟着乔云溪出去,步惊羽看季桐琳估计还要一会,就停下来准备好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检查一遍。 “闭上你的嘴,好好安慰一下你的弟弟。” 拉着季桐琳的乔云溪一点面子都不给步惊寒,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对所有的人都好像敌人一样。 “姐姐,你好厉害,我看他们似乎都惧怕你,好崇拜你。” 在乔云溪的帐篷里面,季桐琳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乔云溪,心里想着要是成为乔云溪这样的女人,以后她的父母就不用吃苦了。 “我有什么厉害的,只不过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其实你也可以的。” 年轻真好,季桐琳之前看上去瘦啦吧唧的,脸上蜡黄,但是恢复之后,她面色红润,活蹦乱跳的,乔云溪还真的很羡慕她,自由自在。 “好了,你看,你的衣服那么好看,穿在我的身上会不会弄脏你的衣服。” 季桐琳穿着乔云溪的衣服拘谨的走了出来,羞涩的模样非常的可爱,本来很成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几分活泼。 “不会很好看,我们赶紧走吧,你别忘了,你爹娘还等着我们回去救他们呢。” 乔云溪拉着季桐琳左看右看很满意,又让如心给她梳理了一个简单地发髻,似乎就更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青春逼人。 “恩,谢谢姐姐,你真好,你其他的那些人要好多了。” 看见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季桐琳的心里非常的开心,但是听到乔云溪说到她的父母的时候,心里当然着急。 “呵呵,其实步惊羽只是一个小孩子心性,他很听话都听他哥哥的话,你就不要跟他过不去了,要是想救回你的父母的话,就赶紧出来吧。” 季桐琳一出来的时候,步惊羽发现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个刁蛮的丫头打扮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比起宫里面看到的那些胭脂俗粉要好多,她的脸上不施粉黛跟乔云溪的天然美有些相若。 “你这个丫头刚才看见还凶巴巴的样子,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难看,想不到这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也不是表面看的那么差。” 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的多看了一眼,不是喜欢,只是步惊羽有些依恋那一抹干净的少女。 “这还用你说,我可是城里最受欢迎的美女,不知道多少人喜欢我,你千万不要喜欢我,我心里已经有人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也可以把我的好姐妹介绍给你。”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季桐琳打扮起来也是很还看的,此时她的心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给自己的父母和小姐妹看看,如果他们都还活着的话。 “免了,我对你这样凶神恶煞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听到季桐琳说要把好姐妹介绍给自己,步惊羽感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想想要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步惊寒,他可没有步惊寒那样的耐力忍受的了。 “你还有没有事情,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赶紧进城吧,药已经让士兵们进城发了,我去看看你的父母,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今天我就破例让你走个后门。” “我想你爹娘肯定也很开心看到你。” 哎,其实昨天这个少女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气若游丝了,她说他的父母已经快要不行了,不得不请大夫,但是一天过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步惊羽和乔云溪都没有说,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瘟疫来的实在是凶猛,饶是步惊羽见过那么多的疑难杂症都不知道这个瘟疫到底是因何而起,总觉得事情有蹊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救人。 “恩,谢谢你们救了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受季桐琳一拜。” 季桐琳知道眼前的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心里也知道爹娘这个时候恐怕是凶多吉少,想着要是父母也不在了,她也不会独活的,所以就这里感谢他们。 “桐琳,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们就赶紧去看看城里的百姓,帮我们救助这里的百姓。” “这几日我都观察过了,城里的人口一共是三千八百二十一个人,染上瘟疫的是二千九百人,剩下的人都已经跑了,目前已近死了九百个人了,你们的瘟疫是从上个月中旬开始的。” 虽然没有进城,但是对于城里面的事情却是如数家珍,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昨天开始城里面的瘟疫开始发生了变化。 “你说的没错,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其实本来这个瘟疫是已经得到控制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人就开始发狂,然后失去意识最后死亡,昨天我出来的时候,我爹娘就已经开始发狂了,根本就控制不住他们,而且开始发狂就意味着死亡。” 步惊羽的描述一点都没错,现在边城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是天灾人祸,却不知道背后一双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好了,再说,马上死人就变成一千个,步惊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都是清楚,看来你果真长大了。” 步惊羽说的这些情况步惊寒早就调查过,确实如此,确实很危险,尤其是昨日瘟疫突变,一下子就死了九百个多个人。 “恩,要是我爹娘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桐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惊慌的很。 “不会的,要是那样你更要好好的活着,不行就和我们在一起。” 乔云溪心里一急就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步惊寒和步惊羽的脸色同时不好了起来。 第81章:季桐琳遭家变 第81章:季桐琳遭家变 “乔云溪,有些话想好了再说,还有这些事情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想,还有你也没有问过人家是不是真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步惊寒心里非常的不快活,这个该死的女人对所有的人都那么多,唯独对他这个相公一点都不上心,已经有一个赫连绝了,再来一个季桐琳,那还不疯了。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要不然一会真的扛不住了。” 好不容易消停一些,步惊寒和乔云溪又闹腾起来,步惊羽想不通,他们两个一天不闹就不能舒坦一些么? “恩,去的侍卫回来汇报说城里的百姓已经死了不少。” 步惊羽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只是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只是晚了一天而已,又有几百条的人命。” “那我爹娘怎么办?有没有我爹娘的消息,有没有?” 听到说又死了不少百姓,季桐琳的心里十分的慌张,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些死了的人里面有没有在自己的爹娘,其实她的心里隐约知道爹娘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目前还没有,因为没有吩咐侍卫去特意调查,所以你爹娘的情况,还不知道。” 知道季桐琳的担心,但是步惊羽也是无能为力,必将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层,派侍卫出去的时候季桐琳还在昏迷状态,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哦,那我们赶紧去吧,我能得救,说明老天爷是眷顾我的,我爹娘也是吉人天相,也会得救的。” “对吧,你们说是不是?你们都是好人,我也是好人,我爹娘更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还是一个大善人。” 季桐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不安就越难受,可是越难受就越想安慰自己的,话就越多,她自己的在心里想了很久越想越没底,话就很多。 “对,对,看你这么可爱,爱憎分明,一看就是在健全的家庭里面长大的,你父母肯定也是好人。” 看得出来季桐琳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但是也是一个小康家庭里面小姐,父母肯定是很开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的性格这个好,在现代的社会里面,看一个孩子的心智是不是健全的,她的爹娘肯定很好。 “云溪姐姐,你真好,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乔云溪的话让季桐琳的心里舒服一点,对着乔云溪就特别的好,现在也只有这个姐姐能够给自己的安慰,那些男人是指望不上了。 “放心吧,侍卫已经给全城染上瘟疫的病人的派发药品,只要服过药,现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步惊羽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看见季桐琳恢复的这么好,说明这个药还是有用的。 “恩,我就相信你一回。”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桐琳要是再说什么的话就很不好了,心里非常的忐忑,惴惴不安的。 “姐姐,我跟你说说我们家里的事情。” 嘴上说已经很心安,但是季桐琳还是很紧张,这个时候只有数说话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紧张,况且她最骄傲的就是有一对非常疼爱她的父母。 “就是啊,我们好歹也算是认识了,既然这样我们应该相互了解,从这里到城里肯定还要走一段时间,我们就聊聊,我看你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也不是贫苦出身,知道什么叫好衣服,而且很多东西你都懂。” “你家里肯定不是很差吧?” 看人很准的乔云溪知道季桐琳应该是出身商人的家庭,肯定是因为这次瘟疫的事情,城里没有人能医治的了才跑出来的。 “也不是很好,在城里只能算一般,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其实我父母就是卖草药的,我爹也是大夫。” 原来季桐琳出生医药世家,她的祖上是大夫,后来她的祖父开始转行做药材生意,最后越做越大,在边城也算是独一家,算的上是大买卖的。 “原来你也懂药材,那为什么这个瘟疫你解决不了啊?” 走在前面的步惊羽听到季桐琳原来也懂药材的,心里对她的那种不好的感觉消失了不少,算是找到一个同道中人。 “我懂,你用的那些药材都是上好的药材,有的药材在市面上根本没有,要是瘟疫可以治好的话,我爹早就能够治好了,其实一开始城里的瘟疫都已经得到控制了。” 一说到季桐琳的爹,她就特别的自豪,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爹行。 “我爹的医术也是很厉害的,我们家有季家的家传之宝《药材大全》,这是我祖父穷尽一生收集整理的,我祖父说祖祖辈辈都要继续下去。” “还有,我祖上还一本医术的绝学,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我爹提起过,但是我娘说过,是有的,那是只有继承人才能得到的,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但是我二伯有两个儿子,一直想办法让我爹过继一个,但是我爹没同意。” 哎,有钱人家是非多,季桐琳这样天真烂漫的性格,家里的斗争也是这么厉害,幸好只是财产之争,没有什么妻妾斗争。 “你二伯也懂医术?” 冷不丁的,步惊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跟季桐琳讲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懂啊,我们季家的人不懂医术,在边城传出去就是一个笑话。” 似乎有些不满步惊羽的怀疑,季桐琳抬头挺胸的说着,似乎是步惊羽踩到她的痛脚一般。 “这样啊,你爹既然懂医术,难怪我看你的体质倒是不错,恢复的也能很快,那你二伯也是做药材生意?” 忽略了季桐琳的不满的情绪,继续问道,本来不爱搭理季桐琳的步惊羽这个时候忽然变得话多起来。 “恩,我们是家族生意,我二伯是二当家的,我爹才是一把手,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二伯和二婶对我爹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一家人也不会说二家话,那些都是后话。” 提到家里那些不干净的事情,季桐琳似乎很不愿意提,总觉得那是不光彩的事情说出来不好,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这样啊,既然你们是医药世家,那你爹娘肯定没事,想不到你跟步惊羽还挺有缘的,都是倒腾药材的。” 说了这么多,乔云溪忽然觉得这两个冤家还挺有缘的,都是对医术感兴趣的,就是一见面就吵架,只有多说药材的时候才会和平的谈一会。 “谁跟他有缘,他可是皇家的弟子,一般人哪里惹的起,你们刚才用的药材里面有好多我都认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就是差距。” “但是他研制药物的方法实在是太浪费了,那些药材都是很珍贵的,还可以循环利用的。” “不过你们家反正有钱,皇家的人都是很有钱的,这些药材从来都是不要钱的吗,要是这种1;148471591054062事情让我爹看见,肯定要罚跪祠堂两天。” 虽然步惊羽是九王爷,虽然步惊羽救了自己,虽然这个步惊羽挨了自己两巴掌,但是季桐琳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看都跟那个子轩哥哥没得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谁说我家有钱,我一分钱都没有,我爹娘一分钱都没给我,我娘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研制药物的办法是我师父教的,他可是百岁神医,不像你们这些江湖郎中。” “药材贵在治病救人,不是你说的那种浪费什么的,师父说过研制药材最重要的就是取其精华,这样才能药到病除,你们那些所谓的江湖郎中都是骗人,不敢下猛药,很多人就是被你们这样病会越拖越严重。” 步惊羽的百岁神医师父有着与众不同的医术,向来都是强调稳、准、狠,下药的时候非常的利索,但是一般的中医却讲究,说的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其实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有的病需要快,有的病需要慢慢治理,你们就不能不要吵么。” 要赶紧制止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他们两个已经开始上升到两个的价值观了,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吵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乔云溪在看见有,苗头的时候就赶紧出来插话。 “哼,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还以为你在医药世家很厉害,只是目光短浅了一些,算了,你长这么大也没有出过边城。” 鄙夷的看了一眼季桐琳,跟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有什么好争论的,再说都是无奸不商,他们讲究的是利益,当然会珍惜了,一点药材都是钱,根本不在乎那些药材是不是可以救人的性命。 “是啊,我家当然没有你们家厉害,用的都是别人,买不起的药材,当然不知道药材的珍贵,尤其是那些野生的药材。” 季桐琳也看不惯步惊羽这样的纨绔子弟,虽然医术是有那么一点好,但是人品不好的大夫也好不到哪儿去,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哎,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步惊羽,我们已经进城了,这里的瘟疫似乎得到了控制了。” 他们聊着聊着,就已经进了边城,路边原本染上瘟疫的百姓都已经开始正常行动了,幸亏这次步惊羽在季桐琳服药的基础上又加重了一些药剂,所以百姓恢复的速度也很快,但是又担心用药过量,所以在药剂上又加了一些水分比较足的后继补药,这样可以冲散一些副作用。 “恩,幸亏我多想了一招,要不然他们哪有好的这么快。” 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要不是季桐琳出现的这么及时,也许时间还要推迟一些,但是步惊羽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王爷,您就是给我们瘟疫的九王爷吗?您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老朽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第82章:三个灵位 第82章:三个灵位 走了几步以后,因为季桐琳和步惊羽两人争论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步惊羽的身份,似乎是有人听到了提到九王爷,一眼就认出了步惊羽是九王爷,也是给他们派药的人,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免礼,免礼,都起来吧。” 步惊羽走在路上,面对满大街对着自己下跪的百姓,他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的心里很满足很享受这种感觉,心里忽然明白那种受万人敬仰满足感。 “谢王爷,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那些被步惊羽医治过得人都非常的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心掏给步惊羽的那种心情。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我应该向你们道歉才对。” 那种虚荣心膨胀的满足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步惊羽就清醒过来,他要的不过是平淡的生活,当年母妃临死的时候再三告诫他们不要为了这种权利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现在做的不过是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感谢的,皇上派的任务而已。 “九王爷您真是大好人,皇上有您这样的儿子,我们有福了。” 一个老妇人踉踉跄跄的跪在步惊羽的面前,老泪纵横的抓住步惊羽的衣服的一角,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 “老人家,您千万不要这样,这些都是我们作为一个大夫应该做的,是我应该早点来的。” 作为九王爷的步惊羽经常被人跪拜,但是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脸上的感情也真挚了不少。 “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有人情味的,不过也只是花架子而已,切,惺惺作态。” 城里面的百姓一下子好了一大半,季桐琳也是很震惊,尤其是看见步惊羽身为一个九王爷竟然不顾身份去服一个老妇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心里对步惊羽的想法也改变了不少。 “桐琳,这个时候不要说话,让步惊羽自己去处理。” 看见步惊羽这样一面,乔云溪的心里也很奇怪,以前她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一直都以为步惊羽是个小孩子,现在发现这个小孩子竟然长大了,要是步惊寒看到这一幕的话就不会担心这个弟弟受人欺骗。 “啊,云溪姐姐,我只是觉得他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就却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我从小见到的官都是坏人,还经常去我家里收各种费,我父亲为了应付他们每年都要花很多钱,要不然那些药材也不用卖那么贵,接过很多穷人因为没钱买不到药而死掉。” “我觉得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立功而已。” 知道自己刚才有些不对,季桐琳也是很心虚,但是对于那些当官的真的很不喜欢,尤其是这次瘟疫,那个县官不仅不帮着老百姓看病,还趁火打劫征收重税,搞得我爹差点亲家当场。 “他不是官,只是一个有着王爷的头衔的人,一个普通人而已。” 季桐琳的感受乔云溪是能够明白,现在的步惊羽的变化也是超出他的想象,以为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只会嘻嘻哈哈的。 “王爷,您真是大好人。” “以后我们有救了,我们百姓有好日子过了。” 老妇人祖孙三代都染上瘟疫,偏偏老妇人没有染上瘟疫,他们是普通的小百姓,以为这次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妇人都绝望的想自杀,因为他们没钱买药,也无药可买。 “老婆婆,您千万不要这样,我受不起,您已经是老寿星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步惊羽这个时候很尴尬,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场面,要是以前的话,那些人跪拜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但是现在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步惊羽只好求助于乔云溪,这种时候还是女人来处理比较,难道他要粗鲁的把这个老奶奶给推开吗? “对啊,婆婆,我们是奉命做事,您还是赶紧回家看看您孙儿吧,他们都在家等着您照顾呢。” 步惊羽就好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不知所措,都说长嫂如母,乔云溪也知道要是步惊寒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冷冰冰的。 “好,真是大好人啊,老天爷开眼了。” 在乔云溪的劝说下,老婆婆终于离开了,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的,十分的感激。 “哎,总算打发走了,季桐琳,你家在哪里啊? 在侍卫的管理下,那些跪拜的百姓终于都退开,闪出一条路,步惊羽一直都沉浸在刚才百姓跪拜行礼,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恩,前面拐个弯就到了,不知道我爹娘怎么了?” 说到自己的家的,季桐琳有些激动,似乎真的想见到自己的父母,既然其他人都很好,那她的爹娘应该也没事才对。 “步惊羽,九王爷是吧,回头见了我爹,我一定让他好好感谢你,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确实救了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 没有好脸色的看了步惊羽一眼,季桐琳有些话虽然不想说,但是确实很感谢步惊羽救了整个边城。 “恩,你的感谢我受的起。” 刚才还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个老婆婆,但是现在对于季桐琳说的话确实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算了,小受你。” 被气的不行的季桐琳被步惊羽这样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要说了这么一句,谁知道这句话被乔云溪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 “小受……” 上下打量了一下步惊羽,小白脸的气质,恩,适合做小受,确实受的起,乔云溪忽然想到现代的小受那种娘娘腔,幸好,步惊羽还是很男子汉的。 “1;148471591054062皇嫂,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你干嘛那样一直盯着我。” 觉得乔云溪的眼神盯着他,让步惊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在挑一个货物一样。 “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没事的,我们继续走。” 步惊羽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受刚才季桐琳的话的影响,怎么看他的身段都非常的好。 “好吧,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一个人笑,还不告诉我,自从这个丫头出现以后,我的心情就非常的差。” 明明都有人说他是好人了,为什么季桐琳这个家伙总是和自己不对盘,难道他们上辈子有仇。 “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我爹娘是如何了,他们现在肯定根本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终究是快要到家里了,季桐琳有些激动,想着她的爹娘应该会在门口等她,抬眼看了一下步惊羽,其实这个人父亲肯定很喜欢,他们都很喜欢医术。 “爹,娘,女儿回来了?我还活着。” 到了家门口,季桐琳激动地冲了进去,迫切的想看到父母的身影,希望他们跟自己一样好的快差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爹娘不会死的。” 没有爹娘殷切的期盼和慈祥的呼唤,只有冷冰冰的排位,其实步惊羽和乔云溪在门口就发现这家在办丧事,想不到竟然是季桐琳的爹娘。 “桐琳,你回来啦,想不到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可惜你爹娘看不到了,要是他们看得你回来肯定就不会走的这么早了。” 季桐琳看在自己爹娘排位,脑子一片空白,心肺俱焚,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就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二伯、二婶,你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爹娘还活着对不对?这是你们跟我开的玩笑,那牌位上的人不是我的爹娘。” 两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夫妇走了出老,脸上都是悲怆的表情,但是出来看见季桐琳的时候眼底竟然闪过一丝的不安和震惊,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大活人。 “我们以为你也死了,谢天谢地,你还是活着回来了。” 中年夫妇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尤其是看到季桐琳这样活生生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日看见她出去的时候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了,根本就治不好了,现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季桐琳。 “我的爹娘是怎么死的,那么多人都被治好了,为什么我爹娘没有治好?” “二伯,二婶,你们告诉我是这么回事,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季桐琳就好像疯子一样抓住中年夫妇不停地问,就是想知道这不是真的,甚至都没有勇气打开旁边的棺木确认是不是真躺着她的父母。 其实季桐琳因为激动根本没有看清那个牌位有三个,季桐琳的也在,看来他的二伯、二婶根本不想他们一家活着。 “桐琳,桐琳,你的爹娘真的不再了,那天你走后他们就不行了,上天可怜见的,你还活着就好了,这样你的爹娘总算是可以瞑目了,他们临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可怜啊,到死都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眼。” 季桐琳的二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对季桐琳非常的疼爱,看见她这么伤心就搂在怀里安慰,但是她说的话听着像是安慰及铜陵,但是听上去更刺激人。 “不会的,我爹爹说一定会等我回来的。” 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季桐琳忽然一下子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看上去的真的非常的可怜。 “该死的,刚才不是活蹦乱跳的么,现在就晕了。” 看见季桐琳晕了,步惊羽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下,季桐琳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说晕就晕的体质。 “二位是桐琳的朋友?是你们救了桐琳吧,现在桐琳身体不舒服,非常感谢二位的帮助,一会我会让下人给你们准备一些薄礼,还请笑纳。” 季桐琳晕倒,她的二伯和二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就恢复了悲伤的眼神,并且对乔云溪和步惊羽下逐客令。 第83章:谋财害命 第83章:谋财害命 “放肆,我乃九王爷,季桐琳是本王的朋友,如今她身体不好,我就更不能离开了。” 这么急匆匆的想赶他们走,季桐琳怎么会说晕就晕了呢,步惊羽检查过季桐琳的身体,她虽然有点虚弱但是根底很好,不可能会晕的。‘ 恰好,她晕了,她的二伯二婶就对他们下逐客令,都不问来者是何身份,就开始赶人。 “九王爷?” “九王爷恕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一听来的是朝廷的人,季桐琳的二伯和二婶就恐慌的跪了下来,他们根本不相信季桐琳会认识这么富贵的人,但是步惊羽的穿着和气度还有他身后的那些随从让人不得不信他的身份。 “你是没长眼,季桐琳还没死,你干嘛要立她的牌位,还不赶紧撤下来。” 严峻的表情,步惊羽这个时候的表情十分的难看,这对中年夫妇是不是心里有鬼,要是他们这么离开,不知道季桐琳的遭遇回事什么。 “是,是,我们这就撤去,王爷您千万不要生气,我们当初看见桐琳从府里面跑出去,一天都没回来,我们以为她活不了,本来得了瘟疫的人都死了很多了。” “王爷,桐琳也是我们的侄女,大哥一直都视为掌上明珠,现在大哥去了,我们会更加的疼爱她,还请王爷您放心。” 两个人虽然很惧怕步惊羽,畏惧他的势力,但是他们心里也还要佯装镇定,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 “本来我们还想送桐琳回来以后就回去的,哪里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幸了,作为朋友,我们就这样离去实在是很不好,我和王爷觉得应该等桐琳醒过来亲自跟她道别。” 这么急着赶他们走,乔云溪记得季桐琳说过她的二伯和二婶似乎对她爹娘很不满,而且对家里的财产也是虎视眈眈的,为什么其他人没死,单单是她爹娘死了,还有死的很突然。 “这样啊,可是我们家里刚死了人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王爷和王妃还是不要被沾染的好,他日桐琳爹娘丧事已毕,我们定然会带她亲自登门拜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还没有给王爷和王妃介绍,草民是季桐琳的二伯季俊尚,这是内人王氏,我们是桐琳亲人王爷请放心,我们会好好待她的。” 这二人似乎很不想乔云溪他们留下,更加不想节外生枝,总是找各种理由想让乔云溪一行人离开。 “不碍事,我们既然是季桐琳的朋友,就算是要走也要等她醒过来道别,要不然她醒过来爹娘死了,朋友还走了,会更加的上心。” “是啊,我皇嫂说的是,季桐琳这个丫头性格很倔强,而且我们也说好要一起的,现在要是我走了,她肯定又要说我这个王爷不守信用了。” 他们越是希望自己离开,步惊羽和乔云溪更不能离开。 “这个……” “王爷,楚王妃,不是我们不想留你们,只是现在我们家里在办丧事,实在是没有精力招呼二位,怕是会怠慢了你们。” 季俊尚说话间还是不愿意他们留在这里,三番五次的想把他们赶走,就是很不喜欢步惊羽他们。 “不碍事的,我们很随意的,这样吧,你随便安排一个房间,我和王爷不是那种很讲究的人,况且我们这次过来季桐琳也说了要我们小住几日的,听说季老板是做药材生意,刚好我对药材也略懂一二,本来是想要讨教一下的,现在竟然不在了,哎。” 步惊羽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似乎很惋惜,对于季桐琳的爹娘突然的去世,虽然之前已经想到了季桐琳的爹娘是否还活着希望不大,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样啊,既然这样的话,夫人你就去安排一下,准备两个上好厢房。” 看来实在是赶不走乔云溪和步惊羽了,季俊尚只好让他的夫人去准备房间,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让乔云溪和步惊羽尽快离开。 “这两个都是不能惹的主子,夫人你要好好的伺候,千万不要出差错。” 在送乔云溪和步惊羽去厢房的时候,季俊尚在路上悄悄的跟他的夫人说话,并且暗示让他们尽量少跟季桐琳接触。 “夫君,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现在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必须要继续走下去。” 他们夫妻二人一路上眼神闪烁,始终不愿意跟步惊羽和乔云溪多说一句,就算是乔云溪主动说话,他们也只是简单地敷衍而已。 “皇嫂,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他们家里的人似乎不愿意我们留在这里,可是季桐琳说过他么家的人都是很好客的,似乎很不一样。” 回到房间以后,步惊羽就把心里的疑问跟乔云溪说出来,但是想不通奇怪在哪里? “不要胡说,他们是因为有丧事,心情自然不好,没有什么的。” 眼神一定,乔云溪看了一眼外面,就跟步惊羽说话的时候表现的很随意的样子,说的话也是很正常不过。 “皇嫂,你在说什么,还有季桐琳的身体我是知道的,虽然受到刺激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晕过去的,况且还没有看过爹娘的尸体,根本就不像是那么容易受刺激的人。” 步惊羽没有发现乔云溪的神态的不对劲,一直都以为乔云溪洞察力很强,刚才那对夫妻破绽百出,一看就是有嫌疑的。 “好了,那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们就不要管了,现在等季桐琳醒过来,我们在这里停留一夜,明天就回去吧。” 乔云溪悠闲的喝着茶,说着跟步惊羽完全不在一个点上,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什么一般。 “皇嫂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你怎么好像变成了一个人一样,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么?” 无论步惊羽说什么,乔云溪都是答非所问,似乎很不想跟步惊羽说这个问题一样。 “外面有人……” 就在步惊羽要发脾气的时候,乔云溪用茶杯里面的水在桌上写字,告诉步惊羽外面有人再偷听,原来是这样,乔云溪才没有多说话的。 被乔云溪提醒了一下,幡然醒悟过来,原来是因为乔云溪发现外面有人监视,才一直不愿意说话的,或者不愿意说跟季桐琳相关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心里大惊,步惊羽想不到季桐琳的二伯胆子太大了,他可是一个王爷,想不到这个季俊尚竟然连王爷的墙角跟,要是步惊羽发脾气的话,整个季府都性命都会不保的。 “待……” 乔云溪只写了一个字,竟然会有人听墙角跟,看来季桐琳是有危险了,也不是怕他们所谓的突然晕倒,难道这次瘟疫也是另有隐情? “我们到里面去说?” 门外虽然有人在偷听,好在屋子里面都是他们带来的人,步惊羽和乔云溪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好了,而且他们可以心意相通,只要能够静心下来。 “不用,将计就计就好了。” “一切到了晚上再说,我们一会去看看季桐琳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乔云溪唯一要确定的就是季桐琳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枉然。 “听你的,我回房休息了,一天都没睡,实在是太累了。” 既然乔云溪说按兵不动,步惊羽只好听她的,自从乔云溪编变好以后,步惊羽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什么时候都很相信乔云溪的1;148471591054062判断。 “恩,去吧,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呢。” 乔云溪也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这个时候坐下来忽然也感觉很困,想着季俊尚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王爷和王妃动手的,再说步惊寒不是派人暗中保护她么,所以就放心的去睡觉。 “桐琳,你醒了?” 本来想着很快就解决掉季桐琳,但是乔云溪和步惊羽的出现让季俊尚他们的计划有变,现在还不能杀了季桐琳,要不然不没办法跟步惊羽和乔云溪交代,皇家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二伯,二婶,我爹娘是不是没死,刚才肯定是在做梦,对吧?” 醒过来的季桐琳还是不愿意相信刚才眼前看到这的这一切,想着刚才是不是做梦,或者在以前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桐琳,现在你也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该面对了,那日你出去的时候你爹娘就已经不行立刻,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现在你爹娘死了,家里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也是我们季家的长女,所以你应该懂事一点。” 季俊尚知道现在只要安抚好季桐琳,那乔云溪和步惊羽两个人应该也很好安抚。 “不是的,我爹娘说他们会等我回来的,不会骗我的,他们肯定是在跟桐琳开玩笑?出门的时候爹还说无论如何会等我回来的。” “只是一天的功夫,你们当初不也是一样病的很重,为什么你们撑过来,我爹娘却出事了?” 明明记得她出去找大夫的时候,爹娘和二伯二婶的瘟疫已经很严重,所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爹娘死了。 “季桐琳,有你这样跟二伯说话的么?难道你希望二伯和二婶全部死了,这个家里的财产都是你的了。” 本来还和颜悦色的季俊尚听到季桐琳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不高兴。 “二伯,桐琳不是这个意思,看见二伯,二婶健在,我的心里很开心,但是我的爹娘走的这么匆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呜呜……” 看见季俊尚这个平日温和的二伯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想到自己没爹没娘,心里怅然起来,要是爹娘还在的话,二伯根本就不敢这样对自己的。 “好了,琳儿,别哭,你二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百废待兴,你爹娘去世的太突然,你还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他是恨铁不成钢,你千万不要怪他。” 第84章:渣男恶女 第84章:渣男恶女 看见季桐琳被自己的夫君吓的哭了起来,季夫人很温柔的将季桐琳搂在怀里安慰着,只是眼神中却没有半点温柔,就好像是在哄一个木偶一样。 “夫君,桐琳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要这样,她现在爹娘去世,心里肯定会很难受,一下子要承受这么多的事情,你干嘛要对她。” 一边哄着受到惊吓的季桐琳,一边埋怨自己的夫君,季夫人看上去贤良淑德,很心疼的看着季桐琳,现在季桐琳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她了。 “我也是心里太急了,现在大哥大嫂都死了,剩下桐琳一个人,她还总是哭哭啼啼的这么没有,我们季家的生意怎么办?” 被夫人一提醒,季俊尚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有王妃和王爷等着呗打发,要是季桐琳现在出了事情,乔云溪和步惊羽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我的爹娘死之前说了什么?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想到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不是还有未了的心事,还是有什么东西要特地交代自己。 “他们说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看到你成家,没有抱过你的孩子,还有就是季家这么大的家业没有管,希望我能够好好的协助你。” 季俊尚想着直接说她爹已经将季家的掌家之权交给自己了,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要缓和一下,上来就说死去的大哥将家业交给自己,肯定会引人怀疑的,况且季桐琳活的好好的,怎么也轮不到他身上的。 “呜呜,是桐琳对不起爹娘,要是我不跑出去的,也许爹娘就会跟我在一起了。” 心里还是觉得很悲凉,想到爹娘已经去世,生无可恋,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季桐琳这个时候真的很想跟着父母一起去了算了。 “爹娘也死了,琳儿真是生无可恋。” 眼神中透露着绝望,季桐琳从来没有想过一天父母双双离去,也没有想过她一个人活下来还能做什么,先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很想死了,只有死才能见到父母。 季桐琳推开季二夫人,一头向床柱上撞去,只有这样才能解脱,季桐琳心里有愧疚,要不是她的任性,也不会让爹娘含恨而终。 “琳儿,琳儿,你不可以这样,你死了我怎么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挡在季桐琳与床柱中间,阻止了季桐琳的举止。 季桐琳一头撞在男人的腹部上,被弹了回去,重新倒回了季二夫人的怀里,只是不敢置信这个男人还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面若羽冠,八尺身高,眉目分明,看上去是一个美男子,而且器宇轩昂,只是眉眼之间总透着一股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1;148471591054062 “子轩哥哥,你没死?原来没死,我以为你和爹娘一样都是死了呢。” 迷糊之中看见熟悉的脸庞,季桐琳发现来人既然是熟人,心里非常的开心,上前摸了摸对方的脸,想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 “我没死,没有见到你,我怎么舍得死。” 来人将季桐琳紧紧的搂在怀里,就好像下一刻对方会消失一样,根本就不管还在场的季俊尚和他的夫人,两个人毫不顾忌。 季俊尚和夫人对视笑了一下然后就悄悄的出去了。 “幸好我们还留了一手,这个子轩还真管用,相公还是你厉害,其实我侄子有什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大哥为什么不愿意将季桐琳嫁给他。” 两个人出了门以后,季二夫人温柔慈祥面孔变得有些唯利是图,眼睛似乎很崇拜自己的相公一般。 “哼,你们女人啊,任何时候都逃不过情这一关,就好像你当年以后,还不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得意之色浮现在脸上,想到季家的财产马上就要是自己的了,季俊尚不介意多等等,虽然季家的产业向来都是由嫡长子继承,但是季桐琳只是一个女人,从小都是娇生惯养,能有的了什么气候。” “只有季桐琳有了你的侄子子轩,什么朋友肯定会忘记的干干净净的,等到那个王妃和王爷走了以后,就将她处理了,以后季家的产业就我和我的儿子来继承了。” “哈哈,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称呼你为大太太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心情非常的好,季俊尚阴险的看了一眼乔云溪和步惊羽住的方向,管他是王爷还是谁,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他们的家事。 “二爷,二夫人,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我好像听到继承什么,谁要继承家业?” 就在季俊尚和他的夫人说的得意忘形的时候,乔云溪和步惊羽迎面走了过来,还听见了他们两个人说的话。 “没什么,只是看见琳儿这么开心,看见她跟子轩在一起我们很开心,看来大哥很快就后继有人了。” 乔云溪和步惊羽的出现让他们夫妻的脸色一僵,很不自安然,不过话峰一转,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季桐琳的身上,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子轩?是不是季桐琳口里那个举世无双的情郎啊,天哪,那种刁蛮任性的女人有谁会喜欢啊。” 听到季俊尚提到子轩的时候,步惊羽脑子里面忽然想到季桐琳每次提到这个男人的名字的时候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似乎很开心一般。 “是啊,原来那个丫头跟你说过啊,哎,这个丫头啊还没有成亲倒是一点都不避嫌,还真是不害臊,不过现在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本来喜形于色的季俊尚夫妇提到季桐琳的爹娘的时候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少女心事,既然这样,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 听到季桐琳和情郎相聚,乔云溪和步惊寒觉得还是不必要打扰别人的好,要不然肯定会被当成灯泡给踢出去。 “云溪姐姐你们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就在乔云溪和步惊羽准备离开的时候,季桐琳拉着一个男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看见乔云溪他们脸上笑开了。 “没有你的准许,我怎么敢随便走,大小姐,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季桐琳身边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尚算是相貌堂堂,但是眼神很猥琐,他根本出来以后,眼睛看到乔云溪的时候竟然露出淫邪之光,但是季桐琳转身看他的时候眼神却变得很清澈起来。 子轩的眼神让乔云溪和步惊羽很不爽,但是这个男人应该庆幸步惊寒现在不在,要不然他的眼珠早就被挖了出来了,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男人,不知道季桐琳是不是瞎了眼睛看上这样的男人。 话说这个男人也很会装,在季桐琳的面前装的很乖巧。 “哼,我知道你是王爷,要你住在这里还真是委屈你了,你要是住不习惯的话,请回,我只欢迎云溪姐姐。” “子轩哥哥,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吧,这是我的朋友,楚王妃乔云溪姐姐和九王爷步惊羽,这是我的子轩哥哥。” 对步惊羽没有好脸色,转身看子轩的时候却乖巧的好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但是这个子轩还真是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子轩只是贪婪的看了乔云溪,想不到竟然是王妃和王爷,顿时变得十分的卑微,谄笑的看着步惊羽和乔云溪,现在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们,只是一味的想巴结他们。 “原来是王爷和王妃啊,桐琳还真是有福气,能够结实你们二位这样身份尊贵的朋友,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桐琳虽然失去双亲,但是还有这么好的朋友。” “失敬,失敬。” “你们即热然是桐琳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满脸谄笑的看着乔云溪和步惊羽,子轩很想跟他们结交,但是从来看季桐琳的眼神中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几分爱意,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切,切,你以为你是季桐琳,再说我也没有把季桐琳当做朋友,她根本就是我的仇人。” 十分不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步惊羽就是觉得他不是好人,很不喜欢他,本来对季桐琳就不是喜欢,那个丫头对谁都好,就对自己凶巴巴的,况且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步惊羽,哦,不对,是九王爷,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们的。” 听到有人骂她最心爱的男人,季桐琳十分的生气,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子轩,看不起子轩就是看不起自己。 “本来就是啊,我说的没错,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皇嫂,这里有人不欢迎我们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碍眼了。” 心里有一丝的烦躁,步惊羽很不喜欢季桐琳家里的氛围,这个人是不是太蠢了,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么。 “琳儿,琳儿,你不可以这样,他们都是贵客,说话要礼貌些。” 发现季桐琳和步惊羽似乎有些不对盘,子轩真的害怕不步惊羽真的一怒之下离开,甚至让季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更重要的时候也许以后还可以借着步惊羽平步青云,小小的一个边城商户如何满足的了他的胃口。 “就是,还不快向九王爷道歉。” “九王爷,这孩子还小,父母双亡,所以会有这样,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琳儿计较。” 季桐琳这样顶撞步惊羽,季俊尚脸色就吓白了,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我想某人也不稀罕我的道歉,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徒有虚表的感谢而已。” “云溪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心里感到很委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帮着步惊羽,就是连她最心爱的子轩哥哥现在都不向着她,所以她就求助于乔云溪,觉得这个时候只有乔云溪才会帮她。 第85章:亡父遗愿 第85章:亡父遗愿 “步惊羽,你一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人家不过是打了你一个耳光,你有必要记恨这么深么?” “我们是来人家家里做客,要客气一点。” 听到乔云溪说季桐琳曾经打过步惊羽一巴掌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都要吓死了,皇族的人都是很小气的,而且得罪不得,现在竟然还打了一巴掌,真是了不得。 “啊,桐琳,人家救了你,还身份尊贵,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快向王爷道歉。” 难怪步惊羽一直不愿意离开,感情是季桐琳得罪了人家,现在想赶也赶不走了,季俊尚心里很担心,他就知道一个王爷和王妃怎么会跟一个平民交朋友,难道是步惊羽看上季桐琳的家产想找个借口充公。 “不要,他还看我的身子呢,扯平了。” “再说我已经跟他道歉过了,现在是他说话不好听,是他先说子轩哥哥的坏话的,你们都偏心。” 跟步惊羽道歉,开什么玩笑?季桐琳死也不会跟他道歉,再说也不知道她的身子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过,乔云溪说他不眠不休一直都没有出过帐篷。 “琳儿,你说什么?他看过你的身子?” 就算是无心的话却让子轩的脸色煞白,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过,这不是摆明了戴绿帽子么,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季桐琳的手。 想到季桐琳的身子曾经被人看过,子轩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但是触及到季俊尚的眼神的时候,放下的手又重新牵了上去,似乎很不情愿,很嫌弃季桐琳的样子。 “表格,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要婉儿了呢?” 感觉到子轩的疏远,他的小动作,季桐琳当然感觉到,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个黄衣少女从另外一个院子里面出来直接冲进了子轩的怀里,似乎很子轩的关系很好。 “表哥?她是谁?” “你这个女人是谁啊,子轩哥哥是我的。” 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抱着,心里很不舒服,季桐琳想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还多了一个表妹。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抢子轩哥哥。” 黄衣少女也不是吃素的,她的气焰也是不必季桐琳差,非常用力的将季桐琳给推开,力气看上去非常的大。 想到这个少女竟然比自己还要嚣张,季桐琳措手不及,直接从子轩的怀里给跌向另一边,幸好步惊羽接的及时,要不然,季桐琳肯定硬生生的摔在地上了。 “子轩,这是怎么回事,桐琳只是消失了一天,你这样对她,还不快点扶着她。” “婉儿,子轩只是你的表哥,桐琳是你未来的表嫂,你不可以这样无理的,赶紧跟你表嫂道歉。” 两个女人的斗争被季俊尚看在眼里,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将这个叫婉儿的少女一把从子轩的怀里给拉出来,满脸怒容的瞪着子轩。 “姑父,你不可以这样的,什么表嫂啊?” 黄衣少女很不开心,似乎没有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眼里噙着泪水。 “我要回去告诉我爹,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 “子轩表哥昨天晚上还跟我在一起呢。” 越说越气愤,黄衣少女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那么难受。 这个叫子轩的是什么来头的,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乔云溪来来回回观察了好几遍也不过是一个奶油小生而已。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人家是有对象的。” 乔云溪觉得这个女孩子是有些霸道过分了,相比较而言,季桐琳就冷静好多,不过这种冷静似乎是人为的一直被步惊羽管着。 “我没有,我和子轩哥哥一年前就认识了,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的,子轩哥哥说这两天可以跟我成亲的。” 根本不在乎季俊尚的话,少女很激动,她不相信这个季桐琳的少女回所有的事情都被颠倒过来。 “啪……” “成婉儿,不要再这里胡闹,以前你任性,念在你年纪尚轻,都由着你,现在还这么不懂事。” 感觉黄衣少女越说越过分,子轩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季桐琳很有可能把他给赶出去,以后再想回来的话就很不可能了。 “婉儿,你不要胡闹,现在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在这里任性了。” 季二夫人看见成婉儿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害怕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一把搂过这个少女,慢慢的哄着,但是似乎又在暗示什么,少女在她的怀里慢慢的安精选下来。 子轩也是被吓的不轻,本来已经很白的脸变得更加的白,只是想着该如何把季桐琳给劝回来。 “桐琳,她只是我一个远方的表亲,因为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我跟她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相信我,我们只是关系比较亲近。” “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这辈子想娶的只有你一个。” 看见季桐琳还待在步惊羽的怀里,子轩的心里非常的不爽,从来都是把季桐琳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看,刚才又说这个九王爷看了她的身子,现在两个人又抱着,就算是他不要的,别的男人也不可以碰。 “你说的是真的吗?子轩哥哥,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表妹?” 躲在步惊羽怀里的季桐琳本来就心内俱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只想着要是子轩真的不要着急了该怎么办? 现在听见子轩跟自己解释,心里一下子变得舒服起来,原来都是误会,又从步惊羽的怀里扑回了子轩的怀里,还真是很好哄。 怀里一下子就变空了,步惊羽想着,季桐琳看上去是一个很聪明的丫头,这个男人摆明1;148471591054062就是一个花心萝卜,但是两句就哄好了,还真是很奇怪。 看了看乔云溪,用眼神问她,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好哄,那些话一听就是假话啊,刚才那个女人抱着子轩那么紧,还一起过了一夜,什么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转变,乔云溪也是很无奈,她耸了耸肩,要是季桐琳真的嫁给了这个子轩,搞不好,几个月以后他就会纳妾,肯定是花心,而且看的出来他对季桐琳的感情并不深。 “季桐琳,你就是个傻子。” 子轩和季桐琳抱在一起的样子让步惊羽和乔云溪感到很无语,想着这个季桐琳让人卖人了还要给别人数钱。 “皇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挡了别人的好事。” 步惊羽也不知道有些话要不要说,但是他的心里明白,现在说话季桐琳这个傻丫头都不信。 “不要,你们不要走,我舍不得你们,现在我爹娘已经不再了,二伯说为了完成我爹的遗愿会尽快让我和子轩哥哥成亲。” 嘴巴上最步惊羽很不客气,但是心里已经把步惊羽当成比较亲的人,尤其是爹娘不在了以后,觉得跟自己的最亲的人就是他们两个,自己成亲当然要他们两个看着。 “是啊,九王爷,相识就是缘分,如今我和桐琳就要成亲了,相请不如偶遇,我有个不情不请,不知道九王爷和王妃可否赏脸。” 吃定了季桐琳,现在季俊尚和他夫人已经将成婉儿给哄走了,院子里面就剩下他们四个,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九王爷,边城这样偏远的城池需要等多少年才会盼来一个这样的贵客。 “步惊羽,要是你肯定留下,你刚才说我傻子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以为步惊羽是计较刚才自己顶嘴的事情,季桐琳好不容易服软下来。 “我没你那么心眼小,哼。” “算了,留下也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把你家的《药材大全》给我借鉴一下。” 不知道现在季俊尚和他的那个夫人肯定家还有所图,子轩和他们肯定也有猫腻,刚才他们之间不断的有眼神来往。 “好,成交。” 想就不想的就同意了步惊羽的要求,心里想着,只要他们两个都留下来,什么都可以答应,再说那《药材大全》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也许上面的药材步惊羽知道的更多。 “桐琳,那是你祖父传下来的东西,不可以给外人看的。” 看见季桐琳这么爽快的答应子轩忽然心里不踏实,只要是季家的东西都不可以给外人看。 “好了,好了,我想要是爹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同意的。” 心情稍微好点的季桐琳想到自己的死去的父母,眼眶一红,悲从心中来,想来爹娘肯定死的很惨。 “桐琳,你在这里好好陪陪你的朋友,我去帮忙二伯料理爹娘的后事。” 站在一旁的子轩看着他们说话,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跟季桐琳还有步惊羽以及乔云溪打招呼就离开了。 “恩,你去吧,子轩哥哥,一会我就来找你。” 饱含深情地看着子轩离开,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了,她的眼神还是久久不能离开。 “人已经走得很远了,花痴,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托付终身?” 观察到季桐琳的痴情,乔云溪的心里就隐约不安,她的那个二伯和二婶一看就是阴谋的,这个子轩是夫人的远房侄子啊,肯定是串通好的。 “云溪姐姐,子轩哥哥对我很好,但是我爹之前就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也不喜欢他。” 对于乔云溪对子轩的评价很奇怪,刚才不是想出的很好嘛?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子轩,她的心里很纳闷。 “不是不喜欢,就是那个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算了,这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有些事情还需要你亲眼看看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凶险。” 看来季桐琳的爹还是一个很会看人的老头,要不然么也不会说子轩那个男人有问题。 第86章:医药世家 第86章:医药世家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了,云溪姐姐,到时候四王爷和赫宫主会来吗?” 想到那两个绝世美男,季桐琳似乎还是很想看到他们的。 “他们要调查瘟疫的源头,这次边城的瘟疫来的太蹊跷,而且为了防止瘟疫再次席卷而来,所以要调查清楚。” “季桐琳,你们家是城里药材最多的地方吗?” 不愧是医药世家,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屋子里面就弥漫着药材的味道,步惊羽很喜欢这个味道。 “恩,其实整个城里就我们一家是卖药材的,因为我家的药是质量最好,价值最公道的。” 说道自己的家里的药材生意,季桐琳是感到非常的骄傲的。 “这样啊,那懂得药理的有多少,按理说全城的大夫开的药方都要从你们铺子里面拿?其他地方有没有可能有?” 越想越觉得这个瘟疫的来源有可能是在季桐琳的家里,若是只有他们家里的人最懂这个药理知道,不管是调制补药还是毒药都是有可能的。 “哎,步惊羽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难道你怀疑是我府里面弄出来的瘟疫。” 对于步惊羽提出这么多的问题,季桐琳心里有些恼怒,这个该死的王爷,不会真的想到瘟疫就是他们家的吧。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步惊羽和乔云溪发现季桐琳就觉得很奇怪,她身上的瘟疫似乎不是普通的瘟疫,除了普通瘟疫的升级,还有就是她身上带有一种病原体,要不是那种病原体,步惊羽也没有那么快提炼出来医治的药丸。 “没有,步惊羽只是觉得你们家里的药材味道很好闻,所以就好奇问问,你别多想,而且要是瘟疫复发的话,我们可以及时研制新的药。” 乔云溪是明白步惊羽的想法,跟着季桐琳回来就是想知道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季桐琳的身上会有病原体。 “这样啊,其实我从小都问惯了,外面人夸张的传言说我们季府跑出去的老鼠吃了都能强身健体,所以竟然有买不起药的老百姓躲在后门那里等着捉老鼠。” “后来我爹知道就训斥那些无知的百姓,老鼠身上才是瘟疫的源头,根本就不能吃的,要不然会传染的。” 不知道怎么的就说道以前的事情,季桐琳对于这样那很离谱的时间都是记忆犹新。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些老鼠后来怎么处理的?” 季桐琳说的事情让乔云溪和步惊羽也是感到叹为观止,季家的药材竟然强悍到连老鼠都可以治病,但是老鼠身上是有鼠疫的。 “我也想知道那些老鼠在老百姓的手里真的被吃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瘟疫发生就是情有可原了。” 步惊羽听了季桐琳的话,心里也很惊诧,只是老鼠也可以治病这个事情是谁传出去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是那些老百姓真的吃了老鼠,肯定会染上鼠疫的,说起来他们看到的瘟疫症状确实很像鼠疫,但是看上去又不是很像。 “一部分因为来不及阻挠百姓们愚蠢的行为,他们都吃了下去,剩下的我爹一只老鼠花一两银子回收回来,这个事情还是我的二伯去办的呢。” “说起来还真吓人,我在府里面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老鼠,可是二伯竟然花了二百万两银子回收那些老鼠,那就是有两百万只老鼠在季府里面横行?” “你们不知道,二伯将那些回收的老鼠销毁的时候看上去简直就是触目惊心,好恐怖,我以为全城的老鼠都在这里了。” 想到当年烧毁药老鼠的场面的时候,季桐琳只觉得很恐怖,好几天饭都吃不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要回去通知四哥了,源头应该有了眉目了。” 老鼠就是鼠疫,一切从药老鼠开始的,幸好季桐琳还记得这件事,只是她的父母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 “桐琳,你有没有见过你父母的尸体,要是得了瘟疫而死的人,症状肯定是保留在死的那一刻,按照其他因为得瘟疫死的人症状开看,是不是有新的发现,你爹娘有没有别的遗言留给你。” 傻丫头季桐琳一直都是傻乎乎的,谁说的她都相信。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1;148471591054062有看呢,那日就那样晕了过去,对了,我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说道自己忽然晕倒,季桐琳忽然想起来,当时她只是感觉胸前一疼,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你虽然之前生过大病,但是不像是那种身体虚弱到受点刺激就会晕倒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瘟疫染上还能跑出城了。” “所以那你晕倒以后我就觉得很奇怪,当时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的药出了什么瘟疫。” 三个人一起聊天,乔云溪忽然发现墙角有一个家丁非常的奇怪,他的眼神总是不住的往这里看,似乎是在有意偷听。 季桐琳刚准备回答步惊羽的话,就被乔云溪一把捏住手心,暗示她不要在说话了,觉得这里还真的有问题,小小的一个商户附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猫腻。 “姐姐,怎么了?”季桐琳忽然被乔云溪抓住手心,还感觉被捏的有些生疼。 “没事,桐琳,我们能去看看你家的药材铺么?” 忽然想知道季桐琳家的药材生意做得到底有多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这个,恐怕不行,现在我爹娘死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药材铺是二伯在看,子轩哥哥帮着照料一下,要是去看,还得去找他们。” 有些为难,季桐琳从小对生意都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是对药材很感兴趣。 “原来这样,只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边城,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药材铺,真是很有意思,。” “季桐琳,刚才我还看见在花园那里有一块地中的是草药?” 来的路上,惊奇的发现原来在季府的小院子也有一块小小的药材地,真的很有意思,步惊羽以前在步惊寒的院子里面也开辟了一块小的药材地,中的都是稀有的草药。 “恩,这里是有一块,是我爹中的,里面都是山上采的很难找到的草药,平时我们谁也不让碰,有一次我不小心踩了一下,被我爹骂了很久呢。” “其实不止那一块地方,其实我爹的后院子里还有一块很大的药材地,他把那些药材看的比我这个女儿还重要呢。” 说着,季桐琳就带着乔云溪往爹爹的后院子走去,发现乔云溪他们离开,那个神色诡秘的家丁也跟着过来,总总是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旺财,你不用跟着了,我和他们去就好了。” 这个时候季桐琳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叫旺财的家丁总是不近不远的跟着他们,似乎是在服侍季桐琳,但是他始终什么都不表示。 “大小姐,二老爷吩咐了,让我跟在您身边伺候您?” 看见季桐琳这样支开自己,这个叫旺财的家丁,急忙上前解释。 “你是二老爷身边的家丁,你还是去服饰二老爷和二夫人,对了,旺财,我的丫鬟呢?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到她?我记得她没有染上瘟疫。” 旺财家丁的出现终于让季桐琳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近身丫鬟,那个丫鬟也很奇怪,一直都没有染上瘟疫,府里面所有的人都染上了,就只有她没有,记得自己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让她好好照顾爹娘,但是回来以后一直都没有看到。 “这个,小的不知道的?” 神情闪烁,旺财说话也是躲躲闪闪的,说道流翠,他似乎很不愿意提起。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旺财,是不是你把流翠给弄走了,以前流翠就说过你对她图谋不轨。” 流翠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旺财对她图谋不轨,而是季桐琳随便说出来吓他,季桐琳疑惑的看着这个平时应该在二伯季俊尚身边伺候的,可是这个时候总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是几个意思。 “奴才真的是不知道?不过奴才听说她在您出去以后也跟着出去了,二老爷说是跟着去伺候您了,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旺财说的话,季桐琳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明明记得让流翠在家好好照顾爹娘的,流翠那个丫头向来是最听她的话的。 “桐琳啊,你不要找流翠了,她现在是犯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就在旺财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的二婶哄完成婉儿以后折返,忽然说了起来,提到流翠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的不悦,跟刚才慈祥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为什么,二婶,流翠是我的丫头,她犯什么罪了?” “我不相信流翠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季家的事情,为什么我回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反常。” 流翠是季桐琳最喜欢的丫头,也是她离不开的丫头,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要好,季老爷对流翠就非常的好,。 “她犯了家规,做了对不起我们季家的事情。” 就算是季桐琳的脸色不还看,季桐琳的二婶还是没有做出丝毫的让步。 “二婶,流翠是我的丫头,就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我这个主子来处理。” 憨憨的季桐琳这个时候变得非常的认真,想到自己的丫头怎么就犯错了,流翠这个丫头一直做事都是很细心的,而且也很听话。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发现季桐琳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以为这个二婶会坚持不放流翠,想不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二婶竟然同意将流翠还给她。 “那流翠现在在哪里?” 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丫鬟在哪里,季桐琳一刻也等不了。 “放心,你的宝贝丫鬟,我们并没有怎么对她,只是让她去伺候婉儿了。” 以为季桐琳不会回来了,不知道她的二婶是准备怎么处理流翠,谁知道后来成婉儿跟着子轩一块回来,缺一个贴心的丫鬟。 第87章:丫头流翠 第87章:丫头流翠 “桐琳啊,如今你爹娘不再了,你后面什么打算,偌大的家业,还是需要有人来搭理的,二婶知道你对生意向来不感兴趣,又要忙着跟子轩成亲,二伯是可以帮你的。” 想到丫鬟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边,季桐琳的心情也是很不错的,她的二婶瞅准了机会就开始在季桐琳的耳边吹起了耳边风。 “当然啊,现在除了二伯,我已经没人可以靠了,对了,怎么回来怎么久,没有看到表哥啊。” “不会表哥也得瘟疫死了吧?” 口无遮拦的说着,因为季桐琳无心的一句话,季二夫人的脸色都变了,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儿子一般。 “不知道……” “桐琳你只要好好的准备你的婚礼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有你二伯和二婶,你别担心。” 当娘的不知道儿子在哪里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说话还这么冷冰冰的,但是看着她对那个子轩侄子倒是很好。 “季二夫人,您对侄女和侄子都那么好,怎么说到您的儿子,您就这么冷酷呢?” 面色温和,眉眼含笑的看着季二夫人,这个女人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既然她自己不掩饰,乔云溪也就好奇的问道。 “算了,那个畜生,不提也罢。” 只要提到自己的儿子,季二夫人脸色一沉,很不高兴地样子,总之她现在就是很不愿意提到自己的那个儿子。 “既然夫人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好再问。” 这女人还真是很奇怪啊,明明就是她自己提起来的,但是说话的时候却一直掩饰来掩饰去的,欲言又止,这不是有病么,人家配合她问她是什么情况,她还在那里装矫情,不就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 “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干什么,瞧我这个记性,我是来请你们去用膳的。” “1;148471591054062王爷和王妃初到宝地,还没有好好的招呼。” 谄笑的看着乔云溪和步惊羽,季二夫人应该是很想巴结这两个权贵。 “哪里的话,桐琳是我们的好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样就已经跟高兴了。” 这个季二夫人于是殷勤,乔云溪就是很不习惯,心里忽然想到步惊寒这个时候在干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是啊,我也想不到,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不到是真的,竟然能认识姐姐。” 说道朋友,季桐琳也是很高兴,以前深居闺中,又加上她的家世背景,朋友很少,现在她已经是孤身一人,反而更加珍惜朋友。 “还有王爷,桐琳你不可以这样的,王爷是贵人。” 季桐琳每次说话都是故意的避开步惊羽,但是步惊羽说要走的时候,她的心里又开始不舍起来。 “哼,人家的眼里有她的子轩哥哥,哪里还有别的男人。” 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步惊羽此时也没有好气的说着,怎么想都觉得季桐琳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笨了,心里又想着害怕这个女人会被别人骗。 “你这个人,二婶,你也看到了,这个男人根本没办法说话,我真是上辈子得罪他了吗?” 心里非常的恼怒,这个该死的王爷气量怎么这么小,说两句就不高兴了。 “琳儿,不可以这样跟王爷说话,没大没小的,这么,没规矩,马上就要嫁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愠怒的瞪了季桐琳一眼,季二夫人很不高兴季桐琳这样,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似乎很不喜欢这个侄女。 “算了,我也不会跟一个女子计较的,还是季二夫人通情达理。” 用下巴看着季桐琳,步惊羽心里也不是想讽刺季桐琳,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难听。 “多谢王爷。” “还请前厅用膳。” 步惊羽没有生气就好了,看来这个王爷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脾气不好,跟其他的县官有着截然不同气质,要是换成平日里的话,季桐琳的小命不保。 “好,皇嫂请。” 步惊羽最敬重的就是乔云溪,但是是以她为先,虽然知道乔云溪身手不错,但是感觉这里凶险异常,还是要将乔云溪护在身前。 “恩,走吧,桐琳,我们一起……” 在步惊羽的护卫下,乔云溪拉着季桐琳一块走,看了四周,季桐琳发现身边的好多下人都换了。 “二婶,今天是不是准备了药膳?” 他们季府最出名的就是药膳,将药理和食物搭配的最好,但是那种药膳是需要时间准备的,只有贵客来的时候才会上。 “当然了,你这个丫头,做了你最爱吃的人参炖小鸡排骨了,这两天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补补。” 理了理季桐琳有些散落的头发,季二夫人似乎很疼爱这个侄女,可是眼神中并没有疼爱之意啊。 “哎,要是爹娘也在就好了,可惜他们吃不到这么好的药膳了,二婶我想看看我爹娘的尸体,入土之前我总要见见。” 以前季桐琳不开心的时候,她的娘亲就会用人参炖小鸡排骨害哄她开心,那个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剩下的人在季桐琳看着是那么的陌生的。 “夫人,我和王爷也是来拜访季老爷的,听桐琳说季老爷博学多才,可惜有缘无分还是见不到,不如让我们也瞻仰一下季老爷的遗容。” 说到季桐琳的爹娘,乔云溪和步惊羽都觉得有必要去检查他们的尸体。 “这个……” 本来听到季桐琳说要见她的父母,季二夫人的脸色就很不自然,又听到步惊羽和乔云溪说要见见,神色便有些慌张。 “二位,不是我们不想让桐琳和你们看,只是桐琳的爹娘毕竟是得了瘟疫死的,况且现在已经封棺,是不可以再打开的,这是不吉利的。” 看见自己的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季俊尚赶紧将话题接过来,并且在暗中瞪了她一样,知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二爷,朝廷有令,凡是得瘟疫而死的人,必须要烧毁尸体,不能私自下葬。” 自开朝以来,朝廷就有令,凡是瘟疫患者不得医治死了以后,尸体不得土葬,必须火葬,违抗命令者斩,步惊羽说的是事实。 “还有,为子女者若是父母临死之前不瞻仰遗容,属于不孝不忠之人,为世人所不耻。” 人都死了,还不让见一面,实在是太残忍了,乔云溪也觉得这样不对,而且古代不是最重视的礼义廉耻。 “我们也知道,想来我们以为桐琳死在外面回不来,若是爹娘连一个灵位都没有,还尸骨不存,所以就没有火葬。” 季俊尚三言两语就将乔云溪和步惊羽的说辞给化解。 “现在桐琳不是回来了么,既然尸体还在,就让桐琳看一眼吧,也算是了尽了最后的孝道。” 看着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无论如何,季桐琳跟他们也是想念爹娘,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让季桐琳看到。 “二婶,现在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应该按照朝廷的法令来办事,不可以这样罔顾法纪的,相信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支持我们这样做的。” “他们是得瘟疫而死,要是埋了的话,将来会祸害到别人,所以我还是决定火葬。” 眉头一皱,季桐琳想到二伯和二婶怎么会如此糊涂,难道不知道瘟疫会传染么,这也是大夫的大忌。 “桐琳,你爹娘这辈子养你这样大也不容易,你也不可以这样对他们,你爹为季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若是火葬,怎么接受后人香火。” 季桐琳坚持要见爹娘,季二夫人慌忙中解释道,还是不愿意季桐琳看。 “小姐,小姐,看见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快要走到前厅的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从厅里面跑了出来,一脸的倦容却掩饰不了那闪闪发光的眼神,这个丫头看见季桐琳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喜悦之强溢于言表。 “流翠……” “你这个死丫头给我回来,我才是你的主子。” 还没有跑几步,流翠的耳朵就被揪了起来,而且脸上也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成婉儿一脸怒气的看着季桐琳 来的方向。 “二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凭什么这样对待我的丫鬟,流翠是我的丫鬟,我自己从来都舍不得碰一下,这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出现在我们家里,我们家没有这样不懂规矩的女人。” “二娘,我还要问这是这么回事,这个死丫头是谁,为什么她一回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我才是大小姐。” 刚刚被安抚好的情绪因为一个丫鬟,成婉儿再次爆发,甚至不满的在流翠身上多掐了两下,仅仅是两天不到的功夫,流翠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这里是我家,你这人随便闯到别人家里,还有脸在这样耀武扬威的。” 看着流翠这样被欺负,季桐琳终于看不下去,走到成婉儿面前讲流翠护在身后,眼里瞪这个人都可以冒出火来。 “小姐,流翠好想你,还以为你死了呢。” 被季桐琳这样保护着,流翠忽然哭了起来,刚才还一脸坚强的她一直都强忍着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看见小姐回来的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流翠,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警惕的看着成婉儿,这个女人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已经让季桐琳很不满了,心里想不通,以前也没有听说有这样一个亲戚。 “婉儿,你是客人,不可以这样,流翠本来就是就是桐琳的丫鬟,只是暂时给你用,现在桐琳已经回来了,一会我让流喜来伺候你。” 季二夫人刚才忙着布菜,这个时候发现两个祖宗又开始闹起来,才想起流翠还没有妥帖安排好,这个成婉儿不是跟她说的很清楚了吗? 似乎没有听到季二夫人的警告,成婉儿还是不甘心流翠被抢走,直直的走到季桐琳的趁着她不注意的空档就抓住流翠的一只胳膊使劲的向自己这么拽,根本就不管流翠的死活,及时死了也要拽过来,她成婉儿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抢。 第88章:季府秘闻 第88章:季府秘闻 “你这个女人,手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季桐琳跟成婉儿两个人之间拉车流翠,也许是因为季桐琳心疼流翠不用太大力的去拉扯,或者是因为季桐琳的力气比不过成婉儿,眼看着流翠又要被拉走。 季俊尚和他的夫人,嘴上说是帮着季桐琳,但是看见他们两个发生争执的时候,却站在一旁不帮忙,好像更乐的看他们两败俱伤。 步惊羽身为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女人之间拉拉扯扯的,最烦心就是看到女人之间拉拉扯扯的,尤其是成婉儿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小姐的手。” 挣扎间一双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胳膊抓的生疼,想到子轩都不敢这么对自己,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竟然会帮助季桐琳,成婉儿抬头向来人谩骂时,发现来者竟然是一个比子轩还好看的男人。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贵干,我是成婉儿。” 原本准备发飙的成婉儿看见英俊挺拔的步惊羽的时候,对方有力的大手还抓在自己的胳膊上,眼神都直了,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跟先前季桐琳抢夺流翠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人家的东西你还是乱抢,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况且丫鬟也是人。” 十分厌恶的甩开成婉儿,看见流翠回到季桐琳的身边以后,不再愿意多说话。 “婉儿,不得无礼,流翠本来就是桐琳的丫鬟,只是这两天借给你用,这是九王爷,还不快向九王爷和王妃道歉。” 看见步惊羽出手,季俊尚才知道问题似乎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料了,急忙上来解围,还拉着成婉儿对步惊羽和乔云溪道歉。 “原来是九王爷,小女成婉儿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就算是行礼,成婉儿看向步惊羽的眼神都十分的炙热,心里想着原来天下还有1;148471591054062这么好看的人。 “小女为刚才的失礼向王爷道歉。” 为了引起步惊羽的注意,成婉儿还特地向他道歉,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不是跟季桐琳发生的,而是跟九王爷发生的一样。 “婉儿小姐,我想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桐琳,你无缘无故用了别人的丫鬟,还如此打骂。” 刚才季桐琳跟流翠相处的时候,那神情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姐妹,看来这个丫头也不是这么坏,对身边的人这么好,只是这个成婉儿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自恃相貌出众,成婉儿觉得没有男人不喜欢她,就好似那个子轩一样,步惊羽虽然是王爷,但是也是男人,只要自己温柔一些,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但是这一次步惊羽却完全不看自己一眼,甚至还帮着季桐琳哪个丫头,心里顿时烦闷不已,她可是县官的女儿,还没有哪个人忤逆自己的意思。 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季桐琳,成婉儿的心里非常的不愿意,但是看到步惊羽似乎很重视礼仪这样的东西,即使这样,她不得不假意做戏,只要得到步惊羽的亲睐,成婉儿可以做任何的时候,只要是她成婉儿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桐琳小姐,刚才是我不对,冲撞了你,还请你原谅。” 惺惺作态的走到季桐琳的面前,成婉儿就是假意的道歉,脸上看上去很诚恳,但是眼神里面都是虚伪。 “谁稀罕你的道歉,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喜欢你,你还是趁早离开我们家。” “流翠,她是不是对不好,有没有欺负你,太过分了,二婶,她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再我家里这么无礼。” 感激的看了一眼步惊羽,想不到这个时候,一直跟自己不对盘步惊羽竟然为自己出头,季桐琳这个时候温柔了不少,看上去可爱不少。 “琳儿,她是我的表妹,只是过来住几日。” 接过季桐琳的话,子轩这个时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季桐琳的询问,他很紧张的回答到。 “子轩哥哥,她是你的表妹?”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个表妹啊。” 本来就很生气的季桐琳看到子轩出现的时候,心里虽然很气愤,但是因为是子轩的表妹,语气缓和了不少,所谓爱屋及乌,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因为叔父有事,所以将堂妹放在这里,我堂妹的爹是边城的城主,从小到大刁蛮任性,所以才会这么蛮横,琳儿你不要见怪。” 子轩慌张的将成婉儿拉倒一边训斥了半天,以为这个女人会听自己的话,可是成婉儿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步惊羽,此时的步惊羽应该比他要吸引人了。 “表哥,我知道了,以后不惹你的宝贝琳儿了,九王爷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冒犯季桐琳的。” 心里有了别人,自然就不会对子轩言听计从,但是知道要迎合步惊羽,自然会老实很多。 “你知道就好,只要忍过这几天,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这边城最大的药材铺,掌握着经济命脉,有了这个,你爹的城主地位更稳。” 因为这个女人是城主的女儿才那么容忍她,子轩心里也很烦这个女人,相比较起来,他更加的喜欢季桐琳,但是季桐琳现在没有任何的势力。 “不用忍,表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九王爷很不错啊。” ”琳儿姐姐,刚才是小妹的不对,我是习惯了家里的那些奴婢,所以才会这样的。”成婉儿的温顺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想到她的转变会这么快。 也许是子轩的话有效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成婉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非常的温顺而且很有礼貌。 “算了,既然你是子轩哥哥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妹,我也不会跟一个晚辈计较的,但是流翠是我的丫鬟,你要是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会让二婶给你安排一个。” 看着季桐琳这个样子,步惊羽还真是无语了,这个女人有没有脑子,只要那个子轩哥哥说几句话她就失了方寸。 “好了,既然都老了,就一起吃饭吧。” 季俊尚和子轩看见成婉儿收敛了不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女人不闹事,那就什么都好说。 “琳儿表嫂,你跟子轩哥哥坐在一起,我坐在这里就好。” 落座的是看见步惊羽和季桐琳既然坐在在一起,成婉儿脸色就不好看起来,急忙走到步惊羽的旁边将季桐琳挤开在步惊羽的身边坐了下来。 “好,云溪姐姐,这些都是药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都是用上好的药材熬制而成的,所以你们放心的吃,不仅可以满足口腹之欲,还可以强身健体。” 到了自己的家里,季桐琳比较关心的就是乔云溪是不是习惯这样的生活。 “好,我会尝尝看的。” 乔云溪看着一桌子的菜很好清雅,但是里面的药材还是很多的,人参,鹿茸,干贝,看来季俊尚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九王爷,你尝尝这道菜,是我们这里比较出名的菜。” 看见步惊羽一直都不说话,成婉儿一直都找机会跟步惊羽说话,看见桌上很多菜,步惊羽吃的却很少,变夹了一道菜放在步惊羽的碗里,轻言巧笑到。 “谢谢,我自己会动手的。” 闻惯了草药的味道,步惊羽反而很讨厌成婉儿身上的呛鼻的香味,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影响了自己的食欲,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王爷,是不是这些粗茶淡饭不合你的胃口?” 步惊羽落席以后似乎没怎么动筷子,就是成婉儿给他夹得菜都没有动。 “不是的,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季老爷,夫人,你们别在意,稍后晚一点派人送点吃的就好。 别说是步惊羽受不了,就是乔云溪隔了那么远都能闻到成婉儿身上的浓烈的香味。 “我先回房了,实在是吃不下了,我有点困。” 成婉儿不断地献殷勤,步惊羽似乎有些吃不消了,或者心里也是烦躁,于是忽然站了起来想离开。 “随他去吧,这几天为了给城里的百姓制药,估计是太累了。” 看见步惊羽要离开,乔云溪跟着站了起来,一起离开,就是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王爷,王妃慢走,一会我会安排人将饭菜送到你们的房间去。” 走出前厅以后,乔云溪和步惊羽两个人在院子里面走着就来到了灵堂,想到既然来了灵堂就给季府的老爷们上一炷香吧。 “哎,不是瘟疫已经得到控制了,其实我挺想不明白的,季桐琳的爹的医术既然很厉害的话,为什么会撑不下去,反而他的二伯和二婶活下来。” 一边给季桐琳的爹娘上香敬礼,步惊羽对旁边的棺木很有怀疑,很想打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得瘟疫死的,要是他们都得瘟疫死了,自己研究的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治好城里的百姓的, “想什么呢,你想看的话,就打开看了。” ”这人不是才死了一天么,你有没有闻到里面有一股恶臭。 听了步惊羽的话以后,乔云溪也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那个棺木,手在棺木上面敲了两下,探探虚实,里面应该有人,隔得远还好,但是走近了以后竟然感觉从棺木里面传来一阵恶臭,乔云溪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也了解人死了一天,正常的温度下,人不会发臭的那么快的。 “步惊羽,得了瘟疫死的人会不会发臭的这么快?” 若是正常死亡尸体不会臭更加的那么快,但是得了瘟疫,身体上面携带细菌的话也许腐烂的会快一点,那就不知道了。 “不会的,不仅不会变臭,还会成干尸,我来看看。” 对乔云溪说的话有些质疑,毕竟乔云溪不是大夫,有的尸体天生就一种臭味,跟尸臭是两回事。 “果然是有一股臭味。” 一凑近闻了闻,步惊羽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跟人死后的东西那种味道是不一样,人死后的尸臭不是这种味道。 第89章:尸臭 第89章:尸臭 “这不是一般的尸臭,皇嫂,这里棺木的里面的味道很不一样。” “我想推开看看。” 不习惯问成婉儿身上香味,但是对于这些味道他反而很习惯,甚至很喜欢,因为越是这样的味道说明里面的问题越大。 “可是棺木已经被钉死了,恐怕是没有办法打开,况且那季二老爷并不是很愿意我们看到老爷的尸体,现在我们是在人家的家里,就算是我们是王爷和王妃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渴,他们要是想对付我们,恐怕是悄无声息。” 使劲的推了一下棺木,确实盯得很死,根本不可能徒手推开的。 “你听里面是不是有声音?” 感觉棺材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一般,有声音在想,乔云溪侧耳听着,但是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声音呢。 “哪里有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 乔云溪说有声音,可是步惊羽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定是乔云溪做过佣兵之王,听觉超出一般的人,所以才能够听到棺材里面由于声音,但是步惊羽却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死人不敬?” 步惊羽的手还没有碰到季桐琳爹的棺木,季俊尚忽然很紧张的冲了进来,拦在乔云溪他们和棺木之间,似乎很紧张棺木。 “大胆,我是九王爷,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你交代吗?”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身份有别?竟然这样对步惊羽,莫得是这个棺木里面找真的有问题? “草民不敢,只是亡者已矣,死者为大,还请九王爷谅解。” 知道步惊羽的得罪不起,但是又不想任何人发现棺木里面的秘密,所以他还是宁愿冒死也要拦着乔云溪他们进一步的举动。 “季老爷,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棺材里面似乎有恶臭,所以我们才靠近看看的,您别误会。” 在场的人都还不觉得,但是乔云溪一提起,确实感觉到一阵恶臭传过来,一个个立马捂住鼻子。 “你们也闻到了吧?我刚才恍惚之间还听到棺木里面似乎有声音,莫不是里面的尸体有什么不对劲吧,承若二老爷说的,死者为大,但是要是死者有片刻不安宁就不好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人家说不能打扰死人,可是才死了一天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味道,棺材里面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看看看看。” “真的很臭,二伯,我记得医书上面说过人死了以后不会这么快有味道,而且还这么臭。” “二伯,我真的听到里面似乎有声音。” 季桐琳这个时候也凑上去观察了一阵子,她还是很信任乔云溪的,觉得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的。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还是,难道是尸变?” 脸色苍白,季俊尚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想到,原计划也没有想到季桐琳会活着回来,要不然这个棺木今天应该下葬。 “要不,我们打开看看,爹娘已经死了,我不想他们的尸体会有任何的不安宁。” 反复的在棺木前来回的转悠,季桐琳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眼神也很悲哀,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爹娘死了还得不到安宁。 “万万不可,桐琳,既然这样,我们要尽快下葬,免得节外生枝。” 见季桐琳再次起了想开棺木的念头,季俊尚和他的夫人两个人异口同声吼叫道,一定不能开棺木,要不然肯定会有大事大声的。 “不行,本来就是瘟疫死的,现在不仅有臭味,棺木里面还有动静,为了城里的百姓,这么危险的行为不可以。” 尸体这么古怪,步惊羽肯定不能让这样不清不楚尸体下葬,要是尸体本身还有瘟疫,很有可能让瘟疫再次复发,那样城里的百姓又会危险了。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尸体下葬,必须要火葬,否则的话,瘟疫还会横行的。”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医治瘟疫的,现在还有瘟疫的尸体没有处理,将来复发谁来负责。” 乔云溪发现这里的事情这么麻烦,这个季俊尚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个棺木里的东西,难道真的有什么蹊跷。 “若是不下葬的话,尸体只会越来越臭,这样会很危险。” 季俊尚现在只想赶紧下葬,不想节外生枝,但是这样为什么不选择火葬。 “我有个办法可以暂时不下葬,也不会发生恶臭,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做好的办法就是烧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子轩这个时候说起话来似乎很睿智的样子,但是乔云溪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我知道你的办法,但是那种办法治标不治本,你是想冰起来,但是到时候拿出来臭的更厉害。” “我觉得这个尸臭有点像老鼠的味道。” “还有这个棺木里面真的有动静,难道你们不觉的么?要是桐琳的爹娘还活着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开棺看看,这样比较保险,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的。” 子轩的主意肯定就是这个,乔云溪刚才还看见下人们好像在搬运冰块。 “是啊,二伯,二婶,我也想看看棺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很担心爹娘,希望你们要帮我了这个心愿。” 焦虑的围着棺木,季桐琳的心里很想看看父母的尸体成什么样子了,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看。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明日选的吉时再看,今天天色已晚,我看我们就不要再纠结这样的事情了。” 看来左右是躲不过了,季俊尚思考了很久以后还是决定同意他们的要求,但是还要等到明天,那就等到明天。 “好了,时间不早了,各位还是回房休息吧。” 似乎是因为同意了开棺的事情,季俊尚的心情很不好,对着乔云溪和步惊羽面上还算温和,但是说话还是很温和的。 “九王爷,不知道您现在饿了没有,我一会把饭菜给您送到房间去。” 成婉儿这个时候还是不忘对步惊羽献殷勤,看来她是盯上了步惊羽了,这个女人变心还真的很快,刚才还跟季桐琳抢男人,现在就开始对步惊羽围攻。 “表妹,这种是清醒下人来做就好了,你就不用打扰王爷休息。” 看到向来对自己倾心的成婉儿忽然对别的男人献殷勤,子轩的心里很不舒服,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季桐琳,但是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像王爷献殷勤。 “表哥,王爷又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能让那些粗手粗脚的下人们伺候,还是我来比较好。” 无视子轩脸上的不满,成婉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步惊羽的身上。 “多谢婉儿姑娘的美意,我现在还不是很饿,要是饿了我自然会吩咐下人去做的。” 冷冷的回了成婉儿以后,步惊羽就离开了,实在是不喜欢成婉儿身上的味道,要比尸臭的味道还难闻。 “婉儿,你怎么老是对着那个男人抛媚眼,你可知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子轩趁机将成婉儿拉倒一个隐蔽的假山后面,脸色非常不好的说了起来。 “子轩哥哥,我已经改变主意了,跟着你没啥好处,再说你已经要成亲了不是么,我可不想嫁一个二婚的,你看九王爷相貌堂堂,关键是他的身份是王爷,将来我就是王妃,这样还可以为我爹的仕途铺路,我相信我爹也会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的。” 根本不在意子轩说什么,成婉儿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的子轩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1;148471591054062什么。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你现在这么可以这样?” 紧紧的抓住成婉儿的双肩,子轩想不到这么快这个女人就变心了,他还在想着怎么多的季桐琳的家产。 “你已经有了季桐琳了,我看你们也很般配,再说你明明跟我说他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又出现了,我可不想等到你们成亲了,你又告诉我有孩子了,到时要我等你一辈子吗?” “子轩哥哥,现在你跟我说话也好,我两个谈清楚,以后你就是我的表哥,从今天开始除了这个关系,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了想,成婉儿觉得现在趁机说清楚也好,要不然以后这个子轩还会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个家伙是实在是很奇怪,明明有了一个季桐琳为什么一直要缠着自己。 “婉儿妹妹,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再说不是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那个九王爷一看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作贱自己。”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子轩觉得这个女人之前不是喜欢自己的喜欢的要死,还主动追自己,怎么现在说变心就变心了。 “哼,不喜欢又怎么样,当初你不也是不喜欢我吗?说什么心里只有季桐琳那个女人,现在还不是一样对我死心塌地的,甚至都不管她的生死,谁知道你有一天会不会这样对我。” 非常不屑的看了子轩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搞笑,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么,还在那里当自己是一个宝贝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你胡说,是你先勾引我的,我不是变心,是禁不住你的勾引,但是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现在心里只有你,那个九王爷不会娶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脸上的青筋凸起,子轩心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个时候怎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不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没,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又怎么样,感情的事情不是勉强就可以勉强的了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以后你只是我的表哥而已。” 根本就不在乎子轩,成婉儿就想赶紧去找步惊羽献殷勤,那样的男人多看一眼都是享受,要是将来自己的是王妃和他站在一起岂不是很般配,想到这里,成婉儿的心都要飘起来了。 第90章:成婉儿死了 第90章:成婉儿死了 “啊,来人啊,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一个丫鬟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季府的宁静,非常的惊吓,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在府里面狂奔起来。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怎么不让人安宁。” 听见有人叫喊,季俊尚穿着单薄的衣服就从屋子里面出来,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季府的丫鬟怎么会这么没有规矩。 “皇嫂,你听,似乎出事了?” 外面的动静把乔云溪和步惊羽也惊醒了,两个认得厢房隔得近,步惊羽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乔云溪也出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死了,让府里面的丫头这么惊慌。 “谁死了,这么大的动静?” 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乔云溪想着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死人肯定是主人或者很重要的客人,步惊羽和乔云溪两个人都没事,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会是季桐琳吧?” “我看那个丫头不像是这么短命的人,应该不是她。” 想到季桐琳的时候,乔云溪和步惊羽两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心里开始隐约不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季桐琳住的的房间走去,心里一直都在默认千千万不要是季桐琳,尤其是步惊羽,心里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季桐琳,但是那个丫头突然死了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云溪姐姐,你没事吧?” 就在步惊羽和乔云溪心里担心的时候,那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女人就出现了。 只要不是季桐琳,死谁都无所谓,步惊羽和乔云溪两个人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没事,我们还以为是你有事呢,只要不是你有事就好,吓死我了。” 做出很害怕的样子,乔云溪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跟平常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也没事,会不会是子轩哥哥?” “赶紧去看看,既然你们没事,我要去看看子轩哥哥,要是他有事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神色暗淡,季桐琳心里很着急,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季桐琳,而是来看乔云溪和步惊羽,也许在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子轩哥哥在他的心里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 说曹操,曹操到,那个子轩也是1;148471591054062衣衫不整的向这边跑了过来,脸色惨白,眼神焦虑,看来是很担心的样子。 “子轩哥哥,在这里,我没事。” 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欣喜,季桐琳看向子轩,发现心爱的男人活的好好的,季桐琳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见那你没事就好了,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这么不开眼,大早上的不让人消停。” 一把搂过季桐琳,小心的呵护着,此时的子轩的眼里季桐琳好像稀世珍宝一样,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死人了,婉儿小姐死了……” 现在终于知道谁死了,成婉儿那个刁蛮的大小姐死了,怎么会这样,她可是城主的女儿,昨天还活蹦乱跳,耀武扬威的,今天就死了,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成婉儿下手。 “怎么回事,婉儿小姐不是应该在房间里面休息吗?怎么会是婉儿呢?” 丫鬟发现成婉儿的尸体倒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当场就吓的七魂丢了六魄,整个人都只是机械的叫喊着。 “表妹,不会是表妹的,表妹虽然刁蛮任性,但是也不会别有人害她的。” 原来是成婉儿死了,那个本来还搂着季桐琳的子轩脸色煞白,眼神,迷惘,根本就不相信昨天还对着自己嚣张跋扈的成婉儿今天就死了,看上去非常的悲痛。 “成少爷,你怎么知道成婉儿是被害死的?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却断定有人害她。” 疑惑的看着子轩,这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乔云溪暗暗的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脖子上面有刮痕,脸上似乎也有伤,只是因为抹了一些胭脂才看的不是很真切。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季府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而且瘟疫刚刚过去,好端端的,成婉儿一个小姐怎么会说死就死。” 想不到一开口说话,就被乔云溪发现了破绽,子轩慌忙解释起来,企图想掩饰什么。 “成少爷,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这么慌张。” 看来这个成子轩有问题,先前看见他跟那个成婉儿勾勾搭搭的,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又不是很干净,乔云溪和步惊羽暗中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就是啊,子轩哥哥,你的手好像在发抖啊,是不是生病了,云溪姐姐诶,你不要这样吓唬子轩哥哥了,成婉儿是他的表妹,现在死了,子轩哥哥的心里当然会难受了。” 心爱之人受到惊吓,季桐琳当然不愿意,看见子轩这个样子,当然是要维护他。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 在季桐琳的安抚下,子轩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看上去正常不少,这个时候季俊尚刚好就走了过来,眼神交集的看着季桐琳,发现季桐琳没事,眼神里面总算是松懈了不少。 “二伯,我没事,是成婉儿死了。” “不过二伯,成婉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她是子轩哥哥的表妹,还是城主的女儿,现在死了,不仅子轩哥哥会难受,城主也不会善摆甘休的。” 发现季俊尚出现,他是季府唯一的长辈了,季桐琳能够依赖的就是他,所以想问个清楚。 “哎,那个丫头好好的,死了也怪可惜的,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的。” “老爷,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还没有起床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 季二夫人这个时候也脸色慌张的跑了过来,似乎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脸上的神情也很茫然。 “他们两个不是夫妻么?为什么好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两个人一点默契都没有。” 这对夫妻也很可疑啊,乔云溪隐约觉得成婉儿的死实在是蹊跷的很,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围着步惊羽不断地献殷勤,今天就是一个死人了。 步惊羽,说道身边的九王爷,乔云溪不禁多看了一眼,应该不会是他做的,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只要避开就好,没必要杀了他。 “王妃,九王爷,实在是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眼神在乔云溪和步惊羽脸上扫了一下,季俊尚什么都没说,只是脸上表示很歉意的样子。 “这个跟季老爷无关,天灾人祸,阎王要你三更死,不敢让你活到五更,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我们还是过去看看成婉儿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要是婉儿小姐是不小心摔死或者其他的,我们就直接跟城主大人交代,要是婉儿小姐被人害死的,城主追究起来,我们最好赶紧找出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除了乔云溪和步惊羽以外,季桐琳应该不会杀人的,这个丫头看上去傻乎乎的,根本就不像是会杀人的,而且她的眼神很迷茫,倒是子轩和季俊尚夫妇,他们的神色慌张,似乎有意掩饰什么。 “王妃说的是,不过这始终是我们季府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去调查的,怎么敢劳烦王妃和王爷呢。” “刚才下人说婉儿小姐的死相很惨,王妃和王爷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吓着你们。” 成婉儿是城主的女儿,死了以后这个季俊尚似乎一点都害怕,反而很镇定的样子,甚至阻挠乔云溪和步惊羽去查看尸体,似乎是随便处理一下就行。 “相识就是缘分,婉儿小姐死的很惨么,我们也是才知道是婉儿小姐死了,季二老爷却已经知道她的死相很惨,但是刚才你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还不知道是谁死了,怎么会见过婉儿小姐的尸体。” 这个季俊尚总是鬼鬼祟祟的,还不让人检查尸体,明明知道是谁死了,刚才过来的时候还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我当然不知道婉儿小姐的尸体是什么样子,可是看见刚才呼叫的丫鬟惊吓的模样,应该是死相很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把一个丫头吓成这个样子。” 被步惊羽一顿抢白,季俊尚面色一僵,但是很快会恢复了正常,对于步惊羽的质问均有说辞。 “也不是,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见到主子死了,自然是吓的不轻,别说这种事情在季府发生,就是宫里面宫女见到死人都会惊慌失措,况且这段时间瘟疫横行,经常会有各种死相的出现,季二老爷多虑了。” 老奸巨猾,对于他们说的话竟然三番五次的推脱,不过乔云溪也不会让他得逞的,这个时候定然不会再让他逃脱,额,那个成婉儿不是他们的贵客么,先前看他们相处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很怕这个女人,但是现在这个女人死了以后,他们反而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 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阴谋,或者下次是准备加害季桐琳,或者对步惊羽和乔云溪不利。 “王妃说的是,确实是我多虑了,但是您二位身份尊贵,查看尸体这样的事情就交给小的来做吧。” 饶是乔云溪口舌生花,季俊尚油盐不进,口风很严,看来这个老头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了。 “呵呵,这个不碍事的,季二老爷,你有所不知,九王爷是百岁神医的弟子,也学过一些仵作的本事,尤其是对宋慈的《洗冤录》更是深有研究,但是碍于王爷的身份一直都没有办法施展本事,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所以您完全不必担心。” “况且今天不是还要讲桐琳的爹娘开棺一验,刚好,九王爷这次可以大展拳脚了。” 一听步惊羽会验尸体,季俊尚和子轩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也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步惊羽一个王爷竟然什么都会,尤其是验尸体。 第91章:开棺验尸 第91章:开棺验尸 “王爷身份尊贵,尸体已经腐臭不堪,还请王爷,王妃三思,且现在瘟疫虽然有所好转,但是尚未完全褪去,我大哥大嫂都是因为得了瘟疫才死的,还是少触碰为妙。” 既然步惊羽懂得验尸体还对宋慈的《洗冤录》很精通,那就更加不能让他们看到尸体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端。 “非也,我自幼师承百岁神医,尤其是对其难杂症非常感兴趣,这次阴差阳错的有缘来到这里,我也想试试《洗冤录》里面记载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 步惊羽,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中含有期待,似乎跃跃欲试的模样,成婉儿那个女人一直围着自己不走,心里都烦死了,但是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很奇怪,现在还不让检查尸体,那就更加的有问题了。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王爷了,我已经安排人将成婉儿的尸体放到灵堂了。” 既然步惊羽一再坚持,乔云溪似乎是咄咄逼人,季俊尚已经无路可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看了什么,竟然同意了让他们去验尸体。 “好,还请前面带路。” 既然人家同意了,乔云溪和步惊羽也少了不少事情,欣然前往。 “琳儿,你就不要去了,会吓到你的。” 看见步惊羽和乔云溪要开来,季桐琳也准备跟上前去看看,但是还没有迈开脚步,就被子轩给拉住了,似乎是想保护季桐琳,或者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不要,我要去看看,子轩哥哥,她是你的表妹,难道你不担心吗?” “再说,经过瘟疫一事,城里面的尸体见过不少了,我自己都差点被人活埋。” 说道这里的时候,季桐琳愠怒的看了一眼步惊羽,都是这个糊涂蛋,不过也是他救了自己。 “琳儿,就是因为先前你经历了那么多,现在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更加不会让你难受,以后有我在的日子,就是你的天。” 紧紧的将季桐琳护在自己的怀里,子轩的样子非常的疼惜,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会的,就是因为经历那么多,所以我现在比以前坚强多了,所以子轩哥哥你不必担心的,如今爹娘已经不再,想到以前他们对我百般疼爱,现在我应该坚强一些,要不然将来怎么撑起季家产业,怎么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爹娘。” 子轩眼里也多了一分惊艳,似乎更加的担心的季桐琳,这是在以前子轩对没有过的神情,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想保护季桐琳。 “以前有爹娘疼你,现在有我疼你,只要在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你还是不要去了,我送你回房间以后,我再去看看婉儿表妹是怎么死的。” “你还是听话,乖乖回去休息,过两日我们两个就要成亲了,若是等你爹娘下葬以后,恐怕就要等三年才能成亲了,我怕我等不及了。” 搂着季桐琳,子轩细语柔声的安慰道,看上去真的是恩爱有加,但是这一幕在步惊羽看着十分的刺眼,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了备胎,现在把所有的重注都下在季桐琳的身上。 “也对,情敌死了,可以高枕无忧了。” 冷不丁的说了这句话以后,步惊羽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傻子啊,跟这货成亲的话,肯定死的比成婉儿还惨。 “步惊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情敌?” 这个该死的步惊羽没头没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季桐琳心里气愤不行,他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疯。 “琳儿,不是说了不可以去吗?你怎么还跟着,哎。” 不仅是季桐琳因为步惊羽的话很气愤,子轩的心里也是一颤,这个男人看出什么来了吗?心里很虚,越是这样就更加不能让季桐琳跟步惊羽接触的太频繁,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步惊羽一定要跟我说清楚,我像是那种记仇的人吗?” “还是什么九王爷,竟然这么喜欢说人的是非,人家都死了,还这样诽谤,子轩哥哥,我没事的,婉儿姑娘死的那么突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万一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话,那个凶手说不定是还留在府里面,危害到别人就不好了。” 开始的时候,季桐琳是准备听从子轩的话,不去看成婉儿的尸体了,但是被步惊羽的话刺激到以后竟然忘记了,心里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季桐琳,你不是说不跟着过来,怎么又跟着过来了,小心你的子轩哥哥会生气啊,到时会不理你,你又会往我身上赖。” 发现季桐琳跟着跑上来,步惊羽没好气的说着,她跑过来的时候,还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不听话,那个子轩是不是太大意了。 “怎么?我不能跟过来么,你这个人还是真是可恶,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你管。” 赌气一般,季桐琳故意走在步步惊羽的前面,挡住他的路,两个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样,乔云溪看的直摇头。 “能,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子轩哥哥会不会不高兴呢,你这么不听话,小心被人抛弃。” 鄙视的看了一眼季桐琳,不是要做一个漂亮的新娘么,要是不听男人的话,那个子轩会不会不要她呢。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云溪姐姐,我们走,不理这个小人,就知道说风凉话,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呢。” 上前挽住乔云溪的胳膊,季桐琳的心里还是很担忧的,那个成婉儿性格虽然很任性,但是也不是很坏,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我觉得那个婉儿死的很蹊跷?” “步惊羽,你昨天跟她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上有暗疾,会突然使人暴毙。” 面对季桐琳小孩的心性,乔云溪能说什么,这个丫头还是性子太嫩了,等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知道了。 步惊羽年纪尚轻,但是跟在步惊寒的身边,应该能够看透很多的事情,但是毕竟性格鲁莽,藏不住事情。 “没有,那个成婉儿身体好的很,我看她气色好的,暴毙而死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季家是医药世家,她若是有病的话,二老爷能够看得出来。” 斜眼看了一下乔云溪身边的季桐琳,步惊羽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说案子,是不是不好,毕竟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使,回头跟她的子轩哥哥说了的话,那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这一点,你说的很多,成婉儿确实很健康,根本不可能暴毙,而且季府的假山池水都不会害死人的,当年爹和娘怕我会出事,假山都是很矮,池水都很浅,不可能会致人命。” 季桐琳也不相信家里的有致人性命的东西,那个大小姐也只是来了一天多而已,应该不会有仇家,但是家里发生人命案,她的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 “呜呜……” “这里面好臭,实在是受不了,我要到外面透透气。” 还没有走到灵堂,一股恶臭传了过来,很多家丁侍女受不了里面的味道,纷纷跑了出来,就是乔云溪和步惊羽也被熏的不行,差点背过气去。 “你1;148471591054062们在干什么,不好好在里面守着,跑到外面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堂里面的人都往外面跑,稍微正常的人都能闻到灵堂里面的恶臭,但是季俊尚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还煞有其事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二老爷,老爷和夫人的尸体今天早上突然变得非常恶臭,我们在里面守着棺木,有几个家丁差点被熏的晕过去,现在这个味道越来越浓,奴才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几个冲个出来的家丁和婢女们见季俊尚来了,知道出来不对,但是也不愿意再次冲进去,因为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他们宁愿被责罚也不愿意再次进去。 “味道确实很难闻,我们在外面闻着都受不了,他们这样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何以一夜之间味道加重了这么多。” 不止是那些下人受不老,就是外面的人也受不了,但是季俊尚为什么能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闻到,难道我的鼻子出了问题。” 季俊尚听到步惊羽和乔云溪的话以后,还使劲的在空气里面闻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还露出狐疑的表情。 “是啊,我也什么都没闻到,王爷和王妃的鼻子莫非出了什么味道。” 子轩和季桐琳进来的时候,也说没有闻到味道,似乎只有步惊羽和乔云溪闻到,可是那些下人也闻到了,难道是他们的鼻子出了问题。 “你们真的闻到什么味道了?” 再一次跟下人确认的时候,季俊尚的眼神变得很犀利,似乎在暗示那些下人什么。 “奴才们什么都没闻到,刚才只是一时的错觉。” 下人们看到季俊尚的眼神以后,急忙改口说什么都没有闻到,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会啊,真的有味道,还很浓烈。” 幸好季桐琳的鼻子没有问题,但是这样显著的事情,为什么这群下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就有很多味道啊。 “没有,我们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再看看季俊尚和他夫人的是时候,甚至是子轩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味道都没有,想到这个味道很有可能是自己爹娘棺木里面传出来的味道,季桐琳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以为棺木还是和昨天一样推不动,可是这次只是轻轻的用力,那个棺材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推开,里面季桐琳的爹娘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连轻微的腐烂都没有,可是里面却恶臭蔓延,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臭味,尸体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真的很奇怪。” 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步惊寒连忙近身去看看,尸体表面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越走进尸体,那股子恶臭味简直可以熏死一屋子的人。 第92章:在掩饰什么 第92章:在掩饰什么 “季桐琳,你爹娘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要不然尸体这么会这么臭,只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为何如此恶臭。” 尸体表面没有任何的异常,步惊羽只觉得正常的有些过分,棺木里面除了尸体没有任何的陪葬,乔云溪也看了一下,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的伤痕,瘟疫症状有红疹并发,得瘟疫而死的人怎么会一点异常都没有。 “没有啊,我爹是大夫,又是做药材生意的,很懂得养身的,你看我的身体的就知道我爹多注重养生之道,怎么可能会有病,臭味是从棺木里面传来的,但是我爹娘的尸体没有异常啊。” “呜呜,爹……” “娘……” “女儿来晚了,女儿不孝,这么晚才来看你们。” 季桐琳原本平复了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之前还只是神情暗淡而已,现在亲眼看见自己父母的尸体,悲从心中来。 “琳儿,不要这样,你在这样会哭坏眼睛的,你爹娘在天之灵看见你这么伤心也不会安心的。” 将哭的伤心欲绝的季桐琳抱在怀里,子轩满是心疼的安慰着,明明看见他的脸色被臭味熏的不行了,但是他刚才还说什么都没有闻到,他是在掩饰什么。 “是啊,既然看过尸体了,琳儿,现在你也应该安心了吧,我看还是赶紧封棺吧,免得夜长梦多。” 看见季桐琳的反应,季俊尚似乎很满意,因为季桐琳看见自己的爹娘的尸体,已经伤心过度,根本不会仔细观察的自己爹娘的尸体,哪里还顾得上这尸体是如何死的。 “不对啊,季二老爷,他们若是得瘟疫死的话,身体上面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他们死的那时候那么安详,瘟疫发病的时候是很痛苦的,但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痛苦就这样去了。” 阻止下人准备盖棺的行为,乔云溪觉得还是有问题,越是宁静的表面下越是有问题,而且尸体这么干净,要是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昨天季俊尚不让看,今天就可以轻易的打开,一夜之间,尸体变得更臭,还死了一个成婉儿。 是不是成婉儿发现了什么事情被杀人灭口,还是跟子轩的奸情败露,被杀,或者是因为成婉儿转向恋上步惊羽而遭到子轩的记恨被杀,反正现在乔云溪凭着女人的第六感,那个成婉儿肯定是谋杀。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其实大哥大嫂当时的病似乎有好转的迹象,但是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功夫,死的时候身上的红疹还没有褪去,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不对。” 看见乔云溪阻止,眼神中透过一丝的慌乱,季俊尚急忙敷衍而过,还是不愿意在尸体上面逗留,而且他总是跟棺木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他是能够闻到味道的,但是竟然假装什么都没有闻到。 “爹……” “娘……” “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女儿还没有见到你们最后一面,就这样离我而去。” 手紧紧的抓住棺木不愿意放手,季桐琳想到以前承欢膝下的日子,以后再有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心里空空的。 “好了,琳儿,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在季俊尚的暗示下,子轩将季桐琳抱在怀里,手不着痕迹的将季桐琳抓住棺木的手拨开,下人们也不失时机的再次盖棺,准备盯上棺材钉。 “慢着,季桐琳,你爹娘难道一点陪葬品都没有,你们季家也是大户大家,要是没有任何的陪葬品,你怎么对的起你的爹娘。” 古代的人要是不放一些陪葬品,现代的人如何盗墓呢。 “是这样的,王妃,这个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们私下商量了一下,还是国家的法纪重要,所以我们决定火葬,陪葬品要稍后准备的。” 乔云溪的再次阻挠让季俊尚有些急切起来,尸臭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根本就受不了,但是还要假装什么都闻不到,好在乔云溪和步惊羽都戴了特制的口罩,所以根本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他们说什么都闻不到只好这样一直忍受着。 “火葬?那就不需要棺材了?” 火葬不是直接烧尸体么,难道还要连着棺材一起烧,这又不是现代,有专门的火葬场需要连着棺材一起烧。 “尸体已经入棺,还是不要随便搬动,所以我们决定连棺材一起烧掉。” “王妃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重新盖棺了。” 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季俊尚保证万无一失,就算是有味道又怎么样,他们将尸体处理的都很妥当。 “有,这个尸体怎么看都有问题,步惊羽,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两具尸体似乎有些太轻了。” 暗中将手指在棺材下面掂了掂,似乎没有什么重量,她想来尸体上面怎么连尸斑都没有,岂不是太奇怪了。 “这两具尸体就是皮囊而已,里面似乎已经被掏空了,但是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臭?” “我看臭味不是从尸体上面传来的,皇嫂,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么,就是这种臭味似乎是不是人的味道而是老鼠的味道。” 不用乔云溪说,步惊羽已经围着棺木走了很多遍,味道是从棺木上传来的,但是尸体的本身却是很干净的。 “恩,我也觉得是很奇怪,这个味道却不是一般的味道。” “尸体看上去完整无缺,但是那么臭,真的很难闻。” 乔云溪和步惊羽两人的心里多少有了一本帐,这个季桐琳父母死的太蹊跷的,昨夜步惊寒和赫连绝来过一趟,他们说瘟疫的源头其实是在季府。 说白了就是季桐琳提到的药老鼠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上千只老鼠就是为了让鼠疫蔓延。 “真的?云溪姐姐,我爹娘的死有问题?” 在步惊羽和乔云溪的聊天之下,季桐琳忽然清醒过来,放弃了哭泣,满脸泪珠的来到步惊羽的面前,想确认一下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大哥和大嫂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听见乔云溪和步惊羽怀疑棺材里面的尸体有问题,季俊尚心里开始着急,脸上有了一些不对劲的神色,似乎极力掩饰什么一样。 “季二老爷1;148471591054062,我们没说他们有问题,何以急于出来辩解?” 这个所谓的二老爷终于开始漏出破绽了,看来就是真的有问题,只是现在还不好直接翻脸。 “恩,有可能是人死后动的手脚,或者下人们动的手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季桐琳的爹娘的尸体有问题。”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步惊羽再次将棺材打开,在尸体上面轻轻的按了一下,尸体的表面深深的陷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弹起来。 “不会的,爹……” “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害你们,想不到你们死了,还死的这么惨,都怪我,怪我不应该离开你们。” 父母双亡已经是人间惨剧了,现在知道父母死了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更惨,季桐琳的心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连看着季俊尚和他的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起来。 “琳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你的爹娘好好的躺在棺木里面,怎么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婉儿也死了。” 既然季桐琳开始怀疑自己,他就将计就计,反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您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爹娘死了以后不都是你们料理的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幸好开棺看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爹娘这么惨。” 现在的季桐琳似乎和刚才有了很大的区别,刚才还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这个时候却已经很镇定,遭逢这么大的巨变,人不是疯了就是非常的冷静。 “桐琳,不要怕,有我们在,肯定会保护你的。” 季桐琳刚才还伏在自己的肩上哭泣,现在就变得冷静无比,子轩心里也是惊叹不已,想着幸好不用成婉儿那个女人成亲,现在季桐琳的变化越来越大,子轩的心里想着要是真的能跟季桐琳一起其实也不赖。 “我不怕,我现在好的,要怪只怪我以前活的太糊涂了。” 面色苍白,眼眶发红,但是眼神却无比的镇定,季桐琳以为爹娘是得瘟疫死的,但是现在被乔云溪和步惊羽一提醒以后幡然醒悟。 一把推开子轩欲拥抱她的肩膀,这样的季桐琳让人欣赏,但是却让季俊尚和夫人显得有些慌乱。 “琳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你二伯在,你如何糊涂,我答应过你爹娘,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季俊尚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第一时间站出来撇清关系,而且还特意强调和季桐琳的关系。 “二伯,二婶,子轩哥哥,你们对我好,我是知道的,这段日子,我季桐琳让你们操碎了心,所以以后我会坚强一些,如今我爹娘的尸体遭人侮辱,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暗中握住自己的手,不断的掐自己,季桐琳心里难受的不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哭,但是却不可以在人前示弱,现在成婉儿死了,接下来会不会轮到自己的。 “九王爷,民女有事相求?” 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季桐琳破天荒的对着步惊羽跪了下去,一脸的诚恳,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 这样的季桐琳,步惊羽和乔云溪也没有想到,尤其是步惊羽一直都是被季桐琳数落的对象,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乔云溪暗示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但说无妨,不要行这么大的礼,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将季桐琳扶起来以后,脸色尴尬的回答到,步惊羽现在想着她提什么要求,自己肯定都会答应的。 第93章:真相大白 第93章:真相大白 “为我主持公道,查出我爹娘的尸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成婉儿遇害一事,城主大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个请王爷和王妃作证,此事与我无关,我不想我们季家的产业毁在我的手里。” 跪在地上季桐琳很想哭,但是眼泪已经哭不出来了,想着自己的命运怎么变得如此凄惨,父母尸骨未寒,甚至遭此劫难,接下来季家还要对多少事情。 “还请九王爷我们做主。” 既然季桐琳都跪下了,季俊尚这个做二伯的也不好坐视不理,与其这样还不如做戏做到底。 这回时候成子轩也跟着跪了下去,步惊羽这个时候才感觉季桐琳的眼里自己是一个王爷,但是她这样的煞有其事的不知道是为何。 “你希望我如何为你们做主,是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给你们找出真凶,要是这个凶手是是你们季家的人,我要不要秉公办理?” 神色冷峻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步惊羽觉得季桐琳的突然转变透着蹊跷,这个丫头不是一直傻乎乎的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受刺激过度。 “九王爷,秉公办理就好,清者自清,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害怕,况且若真是我家的人做的,那也是败类,万万不可以容下的。” 冷冷的言语,犹如寒风的冷风一样挂过在场的时候,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哪一刻她的心开始变冷。 “好,如你所愿,我定然还会还你爹娘一个清白的身躯,给你季府一个公道。” 现在的步惊羽就好像宋慈上身一样,搞得好严肃一个,乔云溪以为他是宋慈在世,这两个人还真是很奇怪呢。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做正事吧。” “步惊羽,开始干活吧。” 季桐琳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乔云溪还是能理解的,父母死了,本来以为是自己不孝给害死的,现在发现尸体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定然难过,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谁。 越是这个时候平时斗嘴很凶的人反而是越是能够相信的人,季桐琳这个时候反而最相信的就是步惊羽。 “不行,桐琳,你这样做太不孝了,你爹娘本来就死的很惨,现在还不能入土为安,何以面对我们季家的列祖列宗。” “王爷,桐琳年纪尚轻,不懂轻重,您千万不要当真。” ”桐琳,快,向王爷请罪,这是我们府里面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麻烦王爷和王妃,他们日理万机,况且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千万不可以节外生枝。 脸色非常的为难,季俊尚这个时候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一边跟步惊羽和乔云溪求情不要再追究这个事情,一边暗中不断向子轩使眼色,应该是让他赶紧给季桐琳下药,让季桐琳不要把事情闹大。 “是啊,桐琳,二伯说的很对,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给王爷和王妃添乱了,再说你不是很想跟我成亲吗?成亲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至于城主那里,我会去交代的,不会给季府带来任何的麻烦。” 接收到了季俊尚的暗示以后,子轩就开始卖力的在季桐琳耳边说着,毕竟这个女人一直都倾心于自己,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这个时候怎么突然不受控制了么。 “子轩哥哥,你看我爹娘的尸体,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他们的尸体得不到安宁,你让我如何吃得下睡得着,跟不用说成亲了,成婉儿确实实在是我们府里面出事的,城主那里,我一定要给一个交代的,我不能让家里的产业毁在我的手里。” 心里虽然很气愤,甚至连二伯季俊尚也听不进去,但是子轩的话,季桐琳确实是非常的喜欢子轩,从来都相信这个子轩说的话,所以听到心爱的人说的话以后就迟疑起来。 “二伯,我这不是不孝,就是因为我想尽孝,想我爹娘干干净净的走,所以我才要请求王爷为我做主的。” “我是很想跟子轩哥哥成亲,但是我更想爹娘死的瞑目,所以不查清楚,我是不敢成亲的。” 脸色非常的为难,爹娘在天之灵看着她,尤其是爹脸上的被步惊羽按着凹下去的地方从来没有浮上来过。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的,所以即使你反悔了,我也不会就这样善摆甘休的。” “季二老爷,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担心,况且昨日楚王来见我们的时候,说瘟疫的源头有可能是来自季府。 这个季俊尚,到底有几个胆子,那些尸臭的味道明明就是死老鼠的味道,根本就是鼠疫。 “不可能,要是我们季府是救人治病的地方,不吭是瘟疫的源头,王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事情怎么会这样呢,越来越乱。” 好不容易理清的头绪,听到说瘟疫都跟自己府里面有关,季桐琳脑子又要乱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啊,王爷,我们做事向来循规蹈矩的,府里面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有瘟疫的。” 步惊羽他们什么时候查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季俊尚心里大惊,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什么了。 “桐琳,你们还是赶紧起来吧,我们也不相信是真的,所以为了还你们季家一个公道,一定要查清楚。” 步惊羽这个家伙嘴巴怎么这么快,乔云溪的心里有些埋怨他,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随便说,那个季俊尚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的。 “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如果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乔云溪将季桐琳扶起来以后,跟她慢慢解说着,还真的害怕这个丫头受不了,一下子要经历这么多事情,谁受得了。 “哎,咋么,真是天可怜见的,真是作孽,我们季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老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季俊尚的女人一脸的担忧,十分惶恐的样子,甚至鼻头上渗出一点细密的汗,好像在担心什么。 “二夫人,你不必担心的,这个事情发生的也很突然,不过要是没有你们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不会怪罪你们的,所以你千万1;148471591054062不要害怕,现在只要照顾好季桐琳就好了。” “你们都回各自的屋子里面休息吧,这里只要我和王爷留下就好了。” 将季桐琳安抚了一下,这个小女儿这么小短短的几天里面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看着我爹娘,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个成婉儿姑娘是怎么死的。” 季桐琳根本就不愿意离开,现在是生死关头,她不再的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爹娘忽然得了瘟疫死去,而且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成婉儿。 “这个成婉儿果然是被人杀死的,她的脖子上面竟然有掐痕,你看到没有?” 在他们说话的空间,步惊羽已经戴上特制的手套和口罩先开始检查成婉儿的尸体,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很深的掐痕,似乎是被人掐死的,但是后脑勺还有肿块,步惊羽就知道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看这个脖子上的伤痕,凶手应该是男的。” 步惊羽在成婉儿的脖子比划了一下那个伤痕,非常的深,而且很力气很大,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走。” “皇嫂,你知道我的,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的,这样我会分心的。” 专心的检验尸体的时候,步惊羽发现季俊尚和子轩既然孩子还在,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差点就分了神。 “各位,你们也听到了吧,王爷做事的时候喜欢亲力亲为,你们在这里会让王爷心情十分的不好,到时候惹怒了他,你们就完了。” 这几个人还在这里探头探尾的,听到步惊羽说成婉儿是被人掐死的时候,季俊尚的脸色变得缓和不少,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但是子轩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好像把柄被人捏住一样。 子轩和季俊尚的脸色变化都被乔云溪和步惊羽看在眼里,看来这两个人有问题。 “婉儿小姐是不太讨人喜欢,但是也不至于被人杀死吧?” 季府上下的人都比较好相处,怎么会有人杀人呢,季桐琳根本就不相信会在自己的府里面有这样的事情。 “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桐琳,你可以留下,其他的人就赶紧回去吧。” “来人,送季二老爷和季二夫人还有成子轩少爷回房间休息。” 看见季俊尚一行人还是不愿意离去,乔云溪只好派人将他们强行送回。 “那我们告退。” 虽然很不愿意离开,但是人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还有人强行送他们离开,每个人离开的时候,脸色都非常的不对劲,似乎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好,等有了结果,我们会派人去找你们的。” “你们去把府里面所有的出口都守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随便出入,听到没有。” 等到季俊尚离开以后,乔云溪就吩咐自己带来的人让他们守住各个出口,现在那个背后的凶手肯定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定然不知道步惊羽到底能查到多少。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季桐琳爹娘的尸体被人动过手脚,成婉儿是被人杀死的。 “云溪姐姐,为什么不准他们随便出入。” 桐琳很奇怪,乔云溪为什么不准所有的人出入,难道凶手真的在府里面,或者已经真的真相大白,只是要抓凶手,她的心里真的很紧张。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们进去看看步惊羽有什么新发现。” 神秘的笑了一下,乔云溪现在心里已然有了主意,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这个傻丫头到时候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个所谓的真相。 第94章:惊天秘密 第94章:惊天秘密 “步惊羽,你查出来什么?” 拉着忐忑不安的季桐琳回到灵堂,乔云溪就是想知道那个成婉儿是怎么死的,她的心里一直不相信成婉儿是自杀,那个女人活的那么滋润,怎么可能说自杀就自杀。 但是按照季桐琳说的情况,成婉儿也不可能突然死在假山后面,他们家没有可以要人性命的东西。 “目前可以确定的就是成婉儿不是自杀,她身上的伤痕应该是死前造成的,而且还跟人发生过争执,你看她的手腕。” 被乔云溪一询问,步惊寒刚好在检查成婉儿的手腕,还有胳膊,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有紫色的痕迹,似乎是被人用人的抓过。 “她的胳膊上有几圈黑色的淤青,手腕上也有,但是颜色深浅不一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造成的。” 所以对于检验尸体这种事情,乔云溪也是略懂,不是很专业,很多都是学的一些皮毛,自然是没有步惊羽那么专业,经过步惊羽的点拨,确实能看懂一些。 “不会有两个人吧?” 心里一惊,难道成婉儿的死另有隐情,还是几个人合伙杀死了他,情况比乔云溪想的还要负责。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她身上的伤痕不少,似乎是经过很多的争执,但是致命的是还是脖子的伤痕,她应该是被人给活活掐死的。” 将成婉儿身上的伤痕一一展示出来,她的胳膊上的伤痕是最多的,脸上还有巴掌印,这回大小姐活着的时候不可一世,谁都不没有看在眼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围在步惊羽身边不断的献殷勤。 “那她没有……?” 看着成婉儿的肚子,因为季桐琳在一旁,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露骨,乔云溪只是暗示了步惊羽一下,成婉儿是不是被人侵犯过。 “没有,她还是完璧之身,没有被侵犯过。” “应该不是劫杀,她身上的贵重物品都在,但是可以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什么时候开始,步惊羽和乔云溪之间似乎有了不少默契,只要乔云溪一个眼神,步惊羽当然是知道什么意思。 “目前可以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季桐琳,你们家里的还真是复杂。”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以后,成婉儿的死还真的是很复杂,身上有很多伤痕,不仅仅是激烈的争斗,就是她死了以后,还被人虐待过,那个人似乎非常的恨成婉儿一般。 “你胡说,我们家一直都是和善之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家里的,肯定是外面的人进来干的。” 步惊羽的分析让季桐琳觉得十分恼怒,让他们家里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杀人而且还是这么残忍,季桐琳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现。 “但是现在你们家里已经出现了人命案,还是三条,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轮到你了。” 因为步惊羽的话,季桐琳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该死的步惊羽为什么要说家里有人杀了人,也许是外面的呢,但是步惊羽的表情很凝重,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 “三条?不是一条吗?” 心里极其愤怒,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后,后来突然想到步惊羽说的三条,怎么会是三条,目前只有一个成婉儿是被杀了,其实两条人命在哪里。 “桐琳,你要是有心里准备,你的爹娘其实也是被杀死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得瘟疫死的。” 总是觉得季桐琳的爹娘死的很蹊跷,刚才趁机检查了一下,她爹娘的尸身非常的臭,甚至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尸臭。 “什么心理准备,爹和娘都是瘟疫死的,我走的时候,他们确实已经病了很久,确实病入膏肓,根本就救不了。” “你们不要说了,我爹娘是病死的。” 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的爹娘明明就是病死的,怎么可能会是被人杀死的,爹娘一直都是与人为善,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 “哎,你爹娘是有病,但是那不是致命的,你爹娘是被人下药害死的,你们他们死的时候身上一点瘟疫的症状的都没有,很明显他们根本就不是得瘟疫死的。” “就算是人死了,也不会这么快接发臭。” 就知道季桐琳会失控,步惊羽和乔云溪已经说话说得很委婉了,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爹娘死已经是很惨的事情了,现在想到还是被人害死的,就更加ide接受不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爹娘死了以后,季桐琳已经很伤心了,现在爹娘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不可能也变成可能,我以我王爷的身份跟你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爹娘真的不是得瘟疫死了,但是你爹娘肯定是跟瘟疫有关。” “我四哥在外面调查,发现瘟疫的源头就在你们府里面,我检查了一下,源头似乎就在你爹娘的身上。” “你过来看看,你爹娘尸体内脏已经空了,所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巧,你爹娘死后,城里的瘟疫就得到了控制了,季桐琳你以前是大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应该成熟一点。” “现在爹娘死了,还在你家里发生了人命案,你一味的逃避也没用,刚才一瞬间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失望。” 眼神有些失望的看着季桐琳,要是这个丫头不相信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接下来做其他的事情。 “季桐琳,我和步惊羽一直觉得那你们家的人都很奇怪,你爹娘死了,但是连尸体都不愿意给你看,你不觉得很奇1;148471591054062怪吗?” “那个成婉儿突然出现在你的家里,难道你没有任何的怀疑吗?之前你的子轩哥哥是不是有跟你提过这个表妹,他们两个之间关系很特殊,难道你也看不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季桐琳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乔云溪的心里也是很着急,她的那个二伯和二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话都躲躲闪闪的,总是遮遮掩掩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二伯和二婶对我都很好,我的子轩哥哥也是很听我的。” “他们对我都是很好,不准你们这样说他,还有我的子轩哥哥,他的心里只有我,成婉儿是他的表妹,他们就是纯洁的兄妹的关系。” “我爹娘是病死的,我记得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不行了,城里那么多人得了瘟疫都死了,我爹娘那么严重,肯定也难逃一劫。” 身体有些发抖,不住的往后退,季桐琳还是不愿意相信乔云溪他们说的话,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亲人会害自己。 “你自己过来看看你爹的身体,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根本就不是得瘟疫死的。” 一把将季桐琳拽到他爹棺材前面,步惊羽伸手在季桐琳爹的肚子上面轻轻的按了一下,只是一下,肚子里面竟然传来水水的声音,身体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好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我爹爹的肚子里面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觉得很意外,不是只有脑袋是这样的,现在身体里面也是这样的,季桐琳觉得还真是不可思议,心里大惊,而且是一股恶臭。 “我爹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季桐琳反复的按了几下以后,她爹的七窍竟然流出脓水,看上去非常的恶心,人死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那就要问你的二伯和二婶了。” “对了,你那个子轩哥哥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一直待在你的家里。” 你爹娘的肝脏已经腐烂了,他们身体里面早就没有五脏六腑了,你们他们身体表面都是完好无缺的,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干净的。 越是粉饰太平,越是有问题,他的二伯和二婶总是想把面前的事情给掩盖掉,表现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一样。 “为什么要问二伯和二婶,子轩哥哥一直都是在家里帮助我二伯做生意的,他的父母双亡当然是一直都待在我家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步惊羽总是说那个子轩的坏话,季桐琳觉得他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和自己的子轩哥哥不对盘,难道成婉儿是他杀的。 “哦,我知道了,这个成婉儿肯定是你杀的?” 手指指着步惊羽的鼻尖说道,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恼怒,那个成婉儿一天到晚的缠着步惊羽,现在肯定是因为步惊羽受不了成婉儿的纠缠才会这样的。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为要是想杀一个人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这个人还真是很奇怪,我要是杀,也应该先杀了你,你这个人这么讨厌,皇嫂,你说什么,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竟然怀疑步惊羽是杀人犯,真是要被这个傻丫头给气死,不知道察言观色,他步惊羽看着就那么像杀人犯了,要是想杀那个成婉儿。 就算是在京城,也是有很多女人骚扰步惊羽的,现在步惊羽别人骚扰惯了,已经养成了对那些人视而不见的地步,所以区区一个成婉儿根本就不会被步惊羽看在眼里。 “我不可能,我爹娘是病死的,我二伯他们很好的。” 嘴里说步惊羽是杀人犯,但是步惊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让步惊羽心里最不爽的就是自己了,这个男人要是想杀也应该杀自己,自己一直都是跟他不对盘的。 “很好,你爹娘死的这么惨,你的二伯都不让你见最后一面,你觉得这样正常?” 季桐琳这个傻丫头还是这么天真,步惊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步惊羽说的是真的,乔云溪的心里真的要急死了。 “他们也是怕我太伤心,但是他们现在不是让我看了吗?” 第95章:遭陷害 第95章:遭陷害 回想着步惊羽和乔云溪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二伯做事肯定有他的理由的,现在也见到了,难道他爹娘的死就一定跟二伯有关系吗?也许是跟别人有关系有说不定。 “那个成婉儿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可知道城主的女儿死了,你们季家的药材生意就没有办法好好做下去,这笔账是算在你们头上,你的那个子轩哥哥自己惹回来的风流债。” 这个傻丫头还是那么天真,人家说什么她都信,就是情敌在身边就还是感觉不到。 “他是子轩表哥的妹妹的,其实没什么的,表哥说他会解决,我相信他。” 只要是说到子轩,季桐琳的心里就暖暖,也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成婉儿那个丫头虽然任性,但是并不是子轩的情人啊,人家最后还说喜欢步惊羽呢。 “就算是情敌又怎么样,那个丫头的性子也不定,喜欢子轩也就是喜欢而已,又不是会爱上他,最后人家还喜欢上步惊羽,那个傻丫头是喜欢帅哥。” “反正她死的时候是喜欢你的,你也是是非精,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赖在我的子轩哥哥身上。” 打死季桐琳也不相信子轩会杀死成婉儿,也不相信子轩会背叛自己喜欢上别的女人,步惊羽肯定是因为子轩带着的成婉儿缠着他,所以现在诚心报复。 “你,真是不可理喻,皇嫂,既然她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我看我们是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让这个丫头被人害死算了。” 要不是因为季桐琳是个女的,步惊羽肯定会揍她,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个女人对那个子轩为什么那么死心塌地的。 “步惊羽,对这样的小丫头要有点耐心,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一般人是接受不了,但是这就是事实。” “桐琳,步惊羽说的很对,他不是怀疑你的二伯和你的子轩哥哥,我们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你也不要一棍子就打死,我们是在关心你。” “难道你不想你的爹娘死的瞑目,要是他们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呢?你看他们的尸体多惨?死了都没有完整的尸体。” “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知道你的爹娘为什么会这样,你可以去问问你的二伯。” 步惊羽和季桐琳一说话两个人就开始吵架,他们两个还真是冤家。 “云溪姐姐,你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爹娘死了,现在身边的亲人也不是很多,现在就剩下二伯和二婶了,还有我最喜欢的子轩哥哥,我马上就要跟他成亲了,现在说这样说的话实在是太不合时宜。” 心里就是很相信子轩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在季桐琳的心里他已经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了,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们三个知道就好了,出去以后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现在该看的就看了,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只是还不知凶手是谁,其实季桐琳说的对,不能随便怀疑他的二伯和二婶,这样会打草惊蛇。 “怎么可能当什么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都知道了,要是二伯和二婶问起来,我肯定要说的,现在季家出现了内贼,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听到步惊羽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季桐琳的心里惶惶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跟他的子轩哥哥说的,千万不能让他的子轩哥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你算了,随你吧,就算是我们不说,他们也许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忽然发现房顶上面好像有人,步惊羽知道那些做贼心虚的人肯定不会放心的,看来是有人偷听了。 “老爷,怎么办,他们好像发现我们的事情?” 确实如步惊羽所预料的那样,季俊尚确实已经知道了乔云溪他么不似乎已经看出了其中端倪,被乔云溪赶回来以后,他们的心里不踏实,幸好他们留了一手,派了身手不错的人在一旁看着。 “慌什么,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就算是查出什么来,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那个丫头也不会随便相信一个外人。” “还有你给我镇定一点,不要这样慌张,要不然被人看出什么来,人家还没说什么,我们就自乱阵脚。” 心里虽然慌乱,但是看见自己的夫人这么慌张的时候,季俊尚很恼怒,本来一切事情都是好好的,要不是那个步惊羽和乔云溪的出现,季桐琳也应该一块死的,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是老爷,他们已经发现大哥和大嫂的死,不过那个成婉儿是怎么回事,那个九王爷说是被人掐死的,可是我们并没有?” 心里惊慌,当初她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很怕,虽然很希望自己的丈夫做大事,但是亲手做那样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很恐怖。 “哼,都是这个子轩不会做事,让他忍耐一下,非要迫不及待的想跟成婉儿在一起,现在出事了。” “幸好及铜陵那个丫头比较傻,一心一意的喜欢她的子轩哥哥,那个成婉儿才不会坏了大事,我看八成就是那个子轩杀了成婉儿。” 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季俊尚只觉得那个子轩还真是不成事。 “那个丫头真的该死,真的不好伺候,我也不喜欢,就好像我们都是下人一样,没规矩。” 说道成婉儿,季俊尚也是很反感那个女人,但是他们还要依靠人家的爹,那个女人虽然刁钻跋扈,但是对他们来说有很大的用处。 “是的,但是死在我们这里,还真的是麻烦。” 现在是多事之秋,但是1;148471591054062这样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成婉儿死了,现在城主还不知道,因为城主在外面办事,还没有回城。 “不说那个,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个九王爷要是一直都不愿意离开,一直在这里查实,就算现在没证据,迟早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心里一直都不是很踏实,季夫人胆子比较小,之前做事的时候他也是很害怕。 其实就算是季桐琳没死,只要没有步惊羽和乔云溪的出现,他们也是无所谓的,季桐琳那个女孩子就是傻傻的,根本就是很好糊弄的。 “急什么,现在不是死了一个成婉儿,只要尽快处理了大哥和大嫂的尸体,来一个死无对证,哼,我们只要尽快通知城主,说他的女儿死了,还有将成婉儿喜欢九王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 怨毒的眼神,嘴角上扬,季俊尚本来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成婉儿死了却让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对付九王爷和乔云溪。 不是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所有的嫌疑都指向步惊羽,城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只是都是当掌上明珠一样,知道女儿喜欢成子轩,会一起合谋害死季桐琳,现在知道女儿死了,肯定要翻天。 “老爷,你真是太聪明了,厉害,一举两得。” 心里一直都是堵得慌,害怕自己的丈夫会有事,又想到那个成婉儿也死在了季府里面,城主要是闹起来,自己的丈夫又要倒霉。 “哼,总之你可以老实一点,不可以露出马脚。” 听到自己的夫人夸,季俊尚心里哪能不得意,季家的生意应该由他来做的,而不是那个没用的大哥,他就是做生意的料。 “我知道了,老爷。”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一次性将那个九王爷和王妃弄走就好了,他们在这里一天,我的心里就难受一天。” “还有,老爷,我担心那个子轩会临阵脱逃,现在没有了成婉儿,你看他对季桐琳的态度似乎变了很多,要是他倒戈相向的话 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钳制子轩的成婉儿都死了,搞不好,那个子轩,没得选的时候,季二夫人害怕那个侄子真的会叛变。 “哼,那个子轩不过一个棋子而已,他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必要的时候连他一起除了,我看那个成婉儿肯定是他杀的。” 言语阴毒,似乎在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事情,季俊尚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他能搞定那个季桐琳,顺利的话,过两日就成亲,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早点搬出去,以后季府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 心里想着利用子轩摆脱季桐琳,现在那个男人还是很有用处的,只要季桐琳不相信步惊羽和乔云溪说的话,他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等季桐琳的爹娘下葬以后就是死无对证,步惊羽和乔云溪对季桐琳再关心,人家成亲以后,他们也不合适留在这里的。 “对,我应该让他们尽快成亲,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老爷,你分析的很对,等下我就去找那个没用的东西,让他赶紧哄骗季桐琳那个傻丫头尽快成亲。” 想到这里的时候,季二夫人就准备出门去找那个子轩,但是被季俊尚给拦了下来,不让她出去。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都要待在房间里面,都不要出去。” “现在出去就会被人怀疑的。” 拉住准备推门而出的季二夫人,季俊尚最恨的就是怎么会娶了这么没脑子的夫人,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哦,我是想看看那个子轩在哪里?” “不是老爷说的让他们早点成亲吗?所以我就想跟他说说,顺便探探口风,是不是他杀的成婉儿。” 被季俊尚拉住,还无头无脑的骂了一顿,她也是想帮自己的相公分担一些事情,因为只有做一点事情才能让他的心里平衡一点。 “现在风头太紧,做事要避嫌,那个小子那么聪明,他的事情他自己弄,免得东窗事发以后会祸及我们身上。” 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心里叹了一口气,季俊尚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今夜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第96章:不一样的成子轩 第96章:不一样的成子轩 “子轩哥哥,你在干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一夜辗转反侧,季桐琳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多,想到步惊羽说的话,那个家伙有时候是很讨厌,但是他没必要骗自己,可是要是她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二伯和二婶都是非常疼自己的。 睡不着,季桐琳翻来覆去的,觉得心里是十分的烦躁,只好起床,到外面走走,也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情会好很多。 哪里知道出门的时候竟然看见成子轩在门口徘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心里有事一样,季桐琳看见自己的子轩哥哥不高兴的样子,急忙上前去询问。 “哦,哦,没什么,我担心你,所以睡不着。” 心神不定的成子轩看见季桐琳也出来了,面上有一些的慌张,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表现非常担心季桐琳一般。 “担心我,我好好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子轩哥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皙的手在成子轩额头上摸了一下,看看自己心爱的子轩哥哥是不是发热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转来转去的。 “恩,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怕你受不了,那个成婉儿被人杀死了,我怕你有危险,所以在你的门口一直保护那你。” 眼神里面饱含了担忧,一把抓住季桐琳放在额头的手,成子轩一使劲季桐琳就这样柔弱的倒进了他的怀里,脸上都羞红起来, “子轩哥哥,不要这样,会被人家看到的。” 熟悉的怀抱和味道让季桐琳心里意乱,不知道告该如何是好,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她这辈子经历的事情还多,尤其是今天,步惊羽和乔云溪说的话让她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琳儿,我好久没有抱你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我们就是夫妻,相公抱娘子,有什么害羞的。” “婉儿死了,现在我的亲人越来越少,所以我要珍惜眼前人,我要多看你几眼,人生无常,肯恩下一刻死的就是我。” 声音低沉,听上去非常伤心的,听得季桐琳的心里也是一阵悲凉,更加的可怜自己的子轩哥哥,忍不住的抬头凝望这个哥哥,要是真的像步惊羽说的那样,二伯和二婶是不可靠的人,那只有子轩能够相信,想到这里,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抓住子轩。 “子轩哥哥,你不要伤心了,以后不是还有陪在你身边,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为了安慰自己的子轩哥哥,季桐琳把头埋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子轩,为了给他更多的安慰。 “琳儿,你今天真美。” 看着生色活香的琳儿,成子轩心里有一股冲动想占有她,只要跟季桐琳生米煮成熟饭,成亲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个步惊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 “子轩哥哥,你不要这样说,我会害羞的。” 被心爱的男人夸奖,季桐琳的脸上开始发烫,身体不自觉的靠近那个男人,在晚上,月黑风高,孤男寡女,难免会生情。 季桐琳感觉心里一动,心里空空的,忽然有了着落,身体紧紧的贴着成子轩,希望能够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温暖。 “琳儿……” 眼下娇艳欲滴的嘴唇,让心存邪念的成子轩蠢蠢欲动,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亲上去。 拥着柔软的躯体,成子轩想到要尽快跟季桐琳成亲,得到这个女人是早晚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就狠狠的亲吻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子轩哥哥,我们还没有成亲,不可以做于理不合的事情,会被浸猪笼的。” 季桐琳的心里虽然很喜欢这个成子轩,男女之间抱着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突破了,绝对不可以再有任何的事情,她是想清清白白的嫁给成子轩。 “为什么不可以,琳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反正你迟早是我的。” 吻过季桐琳的嘴唇,身体里面的那把火更加的热烈,不管季桐琳如何的挣扎,在成子轩的心里感觉都是在半推半就的,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反正不行,子轩哥哥,我们还有几天就要成亲了,不在乎这几天,况且我爹娘尸骨未寒,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孝。” 以为自己是非常的喜欢子轩哥哥,但是当成子轩想要跟她亲热的时候,她反而会全身的不舒服,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成子轩。 “还有,子轩哥哥,你的表妹死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办好他们的后事,现在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刚才成子轩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挺开心的,可是成子轩要吻她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的排斥,尤其是手来成子轩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的排斥。 “哼,那个贱人朝三暮四的,死了干净。” 这个时候的成子轩似乎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尤其是说道成婉儿的时候,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就一股无名的火。 “子轩哥哥,你在说什么,什么朝三暮四,难道你希望你的表妹死吗?” 以为成子轩是因为自己的表妹死了,而心里难过,恍惚间忽然听到他说这样,难道成子轩很希望自己的妹妹死吗? “不是的,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我们现在要晨昏定省,为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祈福。”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成子轩急忙改口,千万不要让季桐琳给发现什么端倪。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成婉儿是你杀的呢,那个该死的步惊羽说成婉儿是被被人掐死的,能够有力气掐死人的,院子里面就你一个,我根本就不相信。” 听到成子轩改口,季桐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心里自然是不希望那个步惊羽说的是真的,虽然步惊羽和乔云溪说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说的话,但是在季桐琳的心里觉得成子轩根本就不是外人。 “步惊羽跟你说什么了,琳儿,你是不是变心了,难道你跟那个成婉儿一样都喜欢上了那个步惊羽了吧。” 手指1;148471591054062慢慢的抓住季桐琳的纤细的手腕,成子轩的心里开始各种不舒服起来,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那个男人,成婉儿缠着他,现在季桐琳跟他的关系也是一般。 “子轩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些不要乱说,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我和他不过认识几天而已。” 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那个成子轩怎么会说这样好的话,季桐琳一直觉得最懂自己的就是成子轩,可是这个男人今天竟然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子轩哥哥吗? 眼睛瞪得大大的,季桐琳只觉得手腕非常的疼,此时的成子轩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的狰狞,根本就不是以前看到的那样。 “你在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季桐琳只觉得难以忍受,成子轩对自己向来都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粗暴,尤其是刚才对着自己还是很温柔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琳儿,我实在是太紧张你了,那个步惊羽虽说是个王爷,但是他身边肯定有很多其他的女人,所以你千万不要跟他有任何的瓜葛,要不然成婉儿说不定就是你的下场,我不希望你有事。” 心里紧张万分,成子轩的心里有那么一刻想着,要是季桐琳跟成婉儿的回答是一样的话就把他们两个都弄死算了,留着也是祸害。 但是在听到季桐琳说心里只有他的时候,脑子里面清醒过来,想到现在不是乱的时候,知道自己失态。 “琳儿,我不是有意弄疼你的,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刚失去表妹,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慌乱的松开季桐琳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就好像保护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心里自然是十分的甜蜜,心里想着还是季桐琳比那个成婉儿靠谱。 “我知道了,子轩哥哥,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但是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我跟你从小便青梅竹马,虽然那个步惊羽说你跟表妹成婉儿有不一般的关系,我都没有说什么。” 眉头皱了起来,对于现在的成子轩的模样,她是非常的不喜欢,就好像变了一个季桐琳不认识的一样,今天的他实在是太反常了。 “知道你是温柔体贴,所以我们认识了多久,我就喜欢了你多久,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还懂我的女人。” “我看分明就是那个九王爷就是对你有意思,所以他才挑拨我们的关系,再说成婉儿是我的表妹,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乱伦的事情,你千万别信那个男人乱讲。” 心里大惊,看来那个步惊羽果然不是好惹,不知道那个男人对着这个傻丫头还说了什么,成子轩的心里就觉得季桐琳回来以后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想到之前在灵堂,季桐琳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成子轩到现在都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转变。 “胡说,人家堂堂的九王爷怎么会看的上我,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讨厌我,因为我曾经打过他,他现在跟着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的。” 想到步惊羽那个家伙,季桐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那个男人跟一般做官的男人不一样,似乎在骨子里面跟皇家的人格格不入一般。 “真的,我怀疑那个成婉儿就是他杀的?” 在成婉儿那里的失意现在在季桐琳的身上找到了补偿,但是成婉儿那个人够在泼辣,很野性,成子轩就是喜欢那个女人这一点,但是过日子的话还是季桐琳比较实在。 第97章:不妥的地方 第97章:不妥的地方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城主来了……” 就在季桐琳和成子轩两个人冰释前嫌的时候,流翠那个丫头慌张的跑了进来,面色十分的难看,冲进来的时候看见成子轩和自家小姐抱在一起,也是面色一僵,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礼仪规矩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城主大人竟然在半夜就赶了回来,不是说三天以后才会回来吗,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回来了,季桐琳的心里虽然感到很害怕,但是想到身边有成子轩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二老爷和二夫人呢,你们家小姐还是一个孩子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赶紧去跟老爷和夫人说,我和小姐一会就过去。” 虽然猜到城主肯定会来,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成子轩的心里也是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脸色自然是不好,心里已然有了对付的方法,但是只是冒险。 成婉儿是跟着自己来的,现在死在了这里,城主肯定不会怀疑自己,因为他是城主默认的未来女婿,最多就是骂两句,现在城主最信任的就是自己。 在心里来回想了很多遍,成子轩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季桐琳,心里忽然感触起来,反正成婉儿死了,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就算是去了季桐琳还是要听那两个老家伙的,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两个老不死的也弄死,这样季府以后都是自己的。 帮助城主找到杀他女儿的凶手,城主就那么一个女儿,现在女儿也死了,就剩下他这个女婿,只要自己表现的好一点,女婿就是半个儿子。 “是,已经有人1;148471591054062去通知了。” “小姐,城主大人的脾气非常的不好,前面管家仔应付着,但是有人说是小姐嫉妒,因为怀疑,怀疑……” 本来很着急的,可是流翠说着就不敢接下去说,成子轩和成婉儿两人的关系,流翠是知道的,但是在成子轩的威胁下一只都是不敢说,心里却非常的担心季桐琳。 相比较之下,流翠更加喜欢冷冰冰的步惊羽,那个九王爷身份高贵,做事还总是有板有眼,身边还有一个美女皇嫂跟着,对自己家的小姐说话也是恶语相向,但是流翠感觉到人家至少没有什么恶意,就算是要害季桐琳也是光明正大,不像这个成子轩背地里捅刀子。 “怀疑什么啊,你倒是说啊,这里又没有外人。” 这个流翠,自从回到自己身边以后,神色和说话就变得很怪,尤其是只要成子轩在的时候,她说话就更加的隐晦。 “对啊,现在城主大人都已经要杀过来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小姐问你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姑爷了,你还在这里磨蹭。” 眼神怒视着流翠,可是脸上却在笑,在季桐琳看来是暖洋洋的,可是流翠看在眼里就好像是恶魔一样,十分的惧怕。 “小姐,没什么,没什么的,您一会要出去见人,我还是赶紧替您梳妆打扮吧。” 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话说话来,成子轩就好像一个恶魔一样在季桐琳的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流翠只感觉身体一直在发抖,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好吧,子轩哥哥,你还是赶紧回去更衣,一会城主大人肯定要发难的。” 流翠的样子十分的古怪,季桐琳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想到她跟在那个任性的大小姐成婉儿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个小姐如何对待流翠,他可都是亲眼看见的。 “恩,你不要怕,有我在呢。” 流翠的表现让成子轩很满意,不过这个丫头刚才差点露了马脚看,看来还是需要敲打一下。 “有子轩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满心欢喜,今夜跟他的子轩哥哥又交了心,可是为什么每次说到成婉儿的时候,子轩哥哥就变得很不一样,还有流翠,每次看着成子轩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以前流翠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个很活泼的女孩,经常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身边讲个没完,可是现在三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恩,流翠,好好替你们家小姐打扮,千万不要失了礼仪,以后你们家小姐就是一家之主了。”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以后,成子轩走的时候故意从流翠的身边走过,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楚的声音说说了几句话以后。 “记住,你只是一个奴才,下次你要是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你的舌头就不要了。” 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成子轩的话听在流翠的耳朵了就好像寒冬腊月的冷风吹过一般,让她不寒而栗,这个成子轩鼻面上温文尔雅,是一个谦谦君子,实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在季桐琳不在的时候不仅要了她的身子,还百般的折磨自己。 “琳儿,流翠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呢,反应有些迟钝,你要理解一下,我这是说句公道话。” 不等季桐琳回话,成子轩就笑眯眯的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爱屋及乌,非常的好的主子,真正心里明白的只有流翠。 成子轩折磨她的时候,想过要死,但是她的弟弟却被成子轩要挟着,不得不听他的。 “那是当然,流翠是我的丫头,我当然会好好的疼她,等将来我出嫁的时候,还要将她作为陪嫁一起嫁给你呢。” 一直都是当流翠是自己的姐妹一般,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流翠和成子轩,季桐琳看见成子轩对自己身边的丫鬟都那么好,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么的好。 ‘“流翠,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我说的事情太高兴了?” 欢喜的将成子轩送走,季桐琳回来以后发现流翠站在墙角里面瑟瑟发抖,十分的害怕,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没事,小姐,只要你高兴,流翠就高兴。” 心情沉重的说不出来话,流翠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力气说的出来其他的话,想到季桐琳以后都要落入魔抓,实在是心情矛盾的很。 “流翠,我觉得你这两日变了很多,是不是那个成小姐对你很差,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家都死了,你就不要在意了。” 坐在梳妆台前,流翠给她装扮着,因为爹娘死了,不能穿的华丽,首饰有也不能待,梳好头以后,只是简单地插了一朵小白菊,穿上素雅的素服,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清新脱俗。 “哪有,只是老爷和夫人死了,以后小姐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奴婢是为小姐伤心。” 最后检查了一下季桐琳的打扮,确认万无一失以后,流翠才跟着季桐琳的身后走着。 “小姐,一会你离那个城主远一点,他们都说因为您发现了子轩跟婉儿小姐的奸情才会做出杀害婉儿小姐的事情,现在城里面都在传这个事情,所以小姐,您一定要要有心理准备。” 努力的忍了一下,跟在季桐琳身后的流翠四处环顾了几次,发现确实没有人,就用很小的声音在季桐琳的耳边说着。 “我这是为了您,小姐一会您千万不要跟那个城主说话,刚才我从前厅过来的时候,城主似乎要杀人的模样,他一直嚷着要我们季府的所有人偿命。” 愁云惨淡,流翠的心里是不想季桐琳在出事了,至少现在待在季桐琳的身边感觉很好,不用成子轩那个人折磨。 想到他们不断的追问自己家里的那本传家宝在哪里,用尽了各种办法,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点用处,这个时候早就跟老爷和夫人一样被杀了。 “啊,这么恐怖,外面的人都胡说八道,子轩哥哥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他们是表兄妹的关系,我怎么会怀疑他们呢。 “流翠,外面的人那样想,难道你也这么想吗?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你不是跟在成婉儿身边伺候么,你有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傻乎乎的季桐琳在听到流翠的话的时候脑子里面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他似乎抓不住一般,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没有,成少爷心里只有小姐,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流翠只是多心的提醒了一下,小姐什么时候思维变得这么灵敏,虽然很想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但是想到那无尽的折磨,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原来这样啊,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子轩哥哥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外面的人都是胡说八道,兄妹之间会有些亲热的举动,况且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奸情啊。” 自我安慰的说了几句,季桐琳总觉得脑子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心里只是觉得成子轩肯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小姐说的极是,不过二老爷和二夫人还没有赶过去,我看我们还是等一等吧,要是只有您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心里非常的担心季桐琳,经过花园的时候,问了一下那些下人,二老爷和二夫人都没有出面,凭什么要他们家的小姐先出面。 “没事的,现在爹娘不在了,我总要扛起一些事情来,要不然的话,这季府的担子我始终都要挑起的,再说了,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不会承认。” 天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别人自然不会怪罪到自己的身上,季桐琳身边有人保护她,所以从来都不觉得危险。 “季桐琳你这个蠢女人,你的丫鬟都比你聪明,你说你都蠢成这个样子,我看季府是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就在流翠阻挠的时候,步惊羽和乔云溪也听到了城主回来的消息,还听说那个城主根本没有回城主府直接来到季府,他们也是害怕季桐琳这个傻妞会吃亏,才匆忙赶来的。 果不其然,这个傻妞真的在这里犯傻,竟然想着要去承担这些事情,她似乎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第98章:交出凶手 第98章:交出凶手 “步惊羽,你不好好睡觉,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说谁蠢,老娘才对你好一点,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啊。” 一直反应都慢板怕,季桐琳平时看着是挺傻的,但是偏偏只要跟步惊羽说话,这个傻妞就非常的敏感,而且反应也是超强的。 “来看一个傻妞犯傻,这种好戏我怎么可以错过,对吧,皇嫂。” 眉开眼笑的回头对着乔云溪,本来听到城主来了,步惊羽是不想去管那那样的闲事,让他们窝里斗才好,幸好是乔云溪提醒了他,其实最吃亏的就是季桐琳,要是那几个人狼狈为奸,季桐琳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炮灰被牺牲掉。 “好了,步惊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跟她斗嘴,要是一会应付不了那个城主,到时候你就跟鬼去都斗吧。” “这个城主回来以后连府都不回,就直接来季府,你们看外面亮的跟白天一样,就知道那个城主带了多少人来,恐怕就是要将季府翻个底朝天才肯罢休。” 被乔云溪一提醒,他们也发现外面人声鼎沸,城主似乎带了很多人过来,这一次他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季桐琳还以为只要简单地说道理就行,哪里知道会闹的这么凶,就害怕外面的人一时忍不住真的把房子给烧了。 “他们想干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啊,还在这里说,真是的。” “哎呦,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不是说要要出去跟他们讲理吗?怎么不说话了?” 看见季桐琳吓成这个样子,步惊羽的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死丫头明明胆子小的要命,还要装作大无畏的样子。 “去就去,这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城主也要遵循国法吧。” “再说了,这不是有你这个九王爷在吗,还有云溪姐姐会护着我,我不怕,最重要的是子轩哥哥说过会保护我的。” 说话都开始有些不利索起来,一看就是很害怕外面的事情,但是被步惊羽这样激将了一下,就是再害怕也要出去应付。 输人不输阵吗,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季桐琳为了你在步惊羽面前丢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 “好了,桐琳,步惊羽是和你闹着玩的,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姐,你出去干什么,你二伯不是一直想顶替你爹爹的位子吗,就让他去顶吧。” 拉住准备往前厅走的季桐琳,这个傻丫头啊,还真是经不住激将,传闻边城城主暴虐无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只有他的女儿才是唯一的宝贝,现在女儿没了,他还不把这城给翻过来。 “不要,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第一个出面,要不然人家会以为家里没人了是怎么了。” 被乔云溪拉住,本来有些心虚的季桐琳这个时候胆子反而大了起来,似乎是有了底气一般,而且人家心里毕竟是没有了女儿,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对啊,皇嫂,人家的胆子可大了,你怕什么,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再说了,不是有个子轩哥哥么,怕什么,皇嫂,你就让她去吧。” 慵懒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步惊羽用一种很调侃的语气说道,似乎是戏谑季桐琳一般,这一幕让季桐琳看在眼里就更加的生气。 “就是,云溪姐,你看看,他还等着看好戏呢,我还不得配合一下他。” 心里气愤的不行,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子轩哥哥对她却是非常的温柔体贴,这个步惊羽却是处处找她的晦气,一会不找他的麻烦,他都觉得十分的别扭。 “你们要是再这样,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在这里吵架。” 看着两个活祖宗,乔云溪猜想他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啊,一直在这里叽歪,要是城主闹得厉害,搞不好他们会将季桐琳牺牲了。 乔云溪分析过,目前最有可能杀死成婉儿的就是季桐琳,成婉儿是在季桐回来的当天晚上死的,而且还还成婉儿发生过两次冲突,要是动机的话,只有跟季桐琳有可能和有胆子杀他了。 “桐琳,步惊羽这是在跟你说反话呢,你不要听他的胡说八道,嘴里每个把门的,真是可恶。 “步惊羽,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保护季桐琳还是来看戏的。” “要不然这样的话,还有一个简单地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斗,季桐琳跟着我们一起走。” 眼神矍铄的看着他们两个,乔云溪故意说出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步惊羽这样说,其实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不想多生是非。 “不行……” “不行……” 果然如乔云溪说的那般,她的话刚落下,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是看对方不顺眼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这里是我的家,在过两日我就要跟我的子轩哥哥成亲,离开这里,我去哪里。” 听到乔云溪说离开这里的时候,季桐琳第一时间就反应不愿意,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便成,离开季府,现在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要离开,实在是太亏了。 “就是啊,我一个人多逍遥啊,还要带个包袱,皇嫂和四哥多好,难道你们要带一个大灯泡吗?” 鄙视的看了一眼季桐琳,步惊羽可不想经常带一个跟自己不对盘的人在身边,这个丫头要是一直跟在身边,自己肯定会疯的。 “我跟她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走,况且你看他,肩不能挑,手不能动,就是当个丫鬟都多余。” 想了很多遍步惊羽都想不到带着季桐琳有什么好处,而且他也不愿意带着这么一个傀儡在身边啊,要不然就是脑子秀逗了。 “切,就你这样的,哪个丫头能够伺候的了你?” 不甘示弱的回绝了过去,这个男人还真是胆子还真肥,竟然想要自己去做丫鬟,要是自己去做丫鬟,直接下毒毒死他。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要不然城主真的要冲进来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季桐琳的二伯和二婶也真是姗姗来迟,似乎也是在等季桐琳出面,乔云溪这个时候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们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侄女。 “二伯,二婶,你们也这么迟?” 走到门口的时候,季桐琳的脚刚准备踏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季俊尚和她的夫人也刚来,这个时候前厅的桌子和茶杯都已经被摔了好几个了。 “我们也是才睡醒,就知道城主来了,紧急慢赶的过来,你看我这衣服都还没穿好,怕你被吓到,所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二夫人说谎就好像吃饭一样,张口就来,季俊尚的房间离前厅是最近的,这府里面上下他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只怕是早就知道城主今天晚上回来,这会在这儿装样子。 “是吗,我可是听说这城主来了又好一会了,季桐琳是个小丫头她什么都不懂,看见前面这么大的阵仗,吓的腿都软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来。” 一边扶着季桐琳,这个丫头还没进门就听见前厅摔桌子摔杯子的声音,看见很多丫鬟都被吓的不敢退了出去,她也是吓得不敢走,恨不得一步换做三步走,乔云溪自然要说话了,明明就是不想管事,现在还想季桐琳将这个事情掩盖下来。 “你们还我女儿命来,到底是谁要害死我女儿1;148471591054062。” 伴随着城主近乎咆哮的声音,加上乔云溪的冷嘲热讽,季二夫人现在有些尴尬有些畏首畏尾的,看上去非常的心虚,似乎被乔云溪戳中了脊梁骨一样。 “城主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啊。” 乔云溪的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季俊尚知道她是故意在说自己,只是假装不在意,或者为了表现自己不是不管季桐琳便直接进了前厅。 “还我的女儿,我女儿活生生的进你们府,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具尸体。” 城主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形魁梧,脸上都是络腮胡子,眼神非常的凶恶,脸上青筋毕露,这个时候应该是愤怒到极点了。 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这个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待没,这是什么做贼心虚么,女儿现在已经没有了,除了要抓到杀害女儿的凶手以外,就是讲季府的所有财产拿到手。 “你女儿是谁带来的,你就问谁去,在这里闹有什么用。” 看着这个城主真有意思,一般发生了人命案都应该直接抓到衙门审问,而不是半夜到这里来兴师问罪,看上去更像是别有用心。 半天都见不到主人来,城主成大君以为他来了,季府的人怎么也要出来接待,一路上过来就听见很多在议论,以为是季桐琳突然活着回来,但是回来以后看见自己青梅竹马的子轩跟成婉儿好了,一怒之下就杀了成婉儿。 又听说季桐琳的双亲过世,现在季府是她说了算了,直接赶过去的话,出来迎接的应该是季桐琳,但是季桐琳的家里还是二伯这个长辈。 回来的路上,城主也听说楚王夫妇和九王爷也来了,探子还回报说王爷们都在季府,成大君做好了各种预想,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先发制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乔云溪是扶着季桐琳进来的,成大君看见她在伺候季桐琳,一瞬间以为她只是季桐琳的丫鬟,更加的恼怒说过话都不客气起来。 “你们最好把凶手交出来,要不然我血洗季府。” 一门心思的就铲除季府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只要他们说一句找不到凶手这样的话,立刻命令外面的人抢了季府。 第99章:灵堂着火 第99章:灵堂着火 “那你血洗吧,就算是城主,也不能罔顾法纪,你的女儿在这里刁钻跋扈,不喜欢她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你在这个做爹的是怎么做的?” 进门以后,步惊羽就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了,根本就不管眼下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在这里看热闹。 ‘“这位公子是?” “难道你是楚王殿下?” 成大君眼神触及到步惊羽的时候,看他的气质非凡,不像是普通的百姓或者商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看就不是池中之鱼。 “城主大人,你能认出楚王就认不出来楚王妃么,还真是有眼无珠,这么晚跑来扰人清梦,罪过很大的。” 这个城主还真是昏庸无能,楚王,九王爷都分不清楚,不知道他这个城主是怎么坐上的。 “楚王妃?” 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围,除了季桐琳跟楚王妃的年纪相仿以外,其他人没有人看上去像楚王妃,倒是季桐琳身边的那个丫头看上去有几分姿色,气质也很高贵,要是做丫鬟就太可惜了。 “对啊,楚王妃啊,你没看出来吗?你看看我哪里像楚王,你一个做城主的,连主子都认不清了吗?” 冷笑的看了一眼成大君,这个男人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很多事情都不用脑子么。 听了步惊羽的话,再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从年纪上看似乎是年轻很多,那就是九王爷,他说楚王妃也在这里,眼神扫过步惊羽的身边的人,也没有看上去很可疑的人。 “云溪姐姐,你不用扶着我,你们坐。” 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成大君不知道哪个到底是楚王妃的时候,季桐琳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在她旁边的是乔云溪。 “微臣见过九王爷,见过楚王妃。” 待九王爷和乔云溪坐定以后,成大君便跪在了地上,季俊尚看见这样的情形,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季桐琳还从来没有如此正式的跟步惊羽和乔云溪打过招呼。 ‘虽然心里很不想给步惊羽行跪拜之礼,但是她也知道不跪不行,当看见步惊羽和乔云溪正襟危坐的在那里的时候,双腿开始不听使唤想跪下去。 “该死的步惊羽,平时看着也不怎么样,怎么这个时候却格外的威严。” 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但是双腿还是乖乖的跪了下去,因为她实在是身不由己,抬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步惊羽,谁让人家是皇室的人么。 “起……” 摆了一下衣袖,做了一个让大家起身的动作,步惊羽除了进城的时候接受过这样礼仪,这是第二次,油尤其是看到季桐琳也对着自己跪下。 “谢王爷……” 步惊羽年纪虽然不大,只要步惊寒在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一般,但是只要步惊寒不在,步惊羽都会想到自己是一个男人要保护好身边的女人,肯定不会让乔云溪受到任何的危险。 “不好了,灵堂着火了。” 众人起身,所谓是先礼后兵,现在是成大君的女儿死了,死者为大,天高皇帝远,管他什么王爷,况且有人说过想要了楚王夫妇的命,还许诺了高官厚禄呢。 “什么,大哥大嫂的尸体还在里面,这可怎么是好,怎么好好的就着火了呢?” 听到灵堂失火,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因为季桐琳的爹娘还在屋子里面,成婉儿的尸体正准备运过来来,城主来的时候,就要求要看自己女儿的尸体,但是因为季桐琳的父母也在,只好吩咐人抬到前厅。 “你们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去救火,灵堂里面的尸体不能有误。” 神色慌张,但是嘴角却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看上去不像是担心灵堂着火,反而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情形,季俊尚的表情被乔云溪和步惊羽都看在眼里,从进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被关注。 “婉儿,婉儿,季俊尚,你给我听着,要是我女儿的尸体遭到损害,不只是你,你们整个季府都要陪葬。” 脸色非常的难看,刚才就想冲进去看,就是因为顾忌到步惊羽这个王爷还住在季府,才不敢这么冒失,忍着心里的痛,忍着想早点看到自己女儿的心。 成婉儿是那么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允许死了以后身体变成黑炭。 “走,走,老爷,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希望能赶得及,大哥和大嫂的尸体千万不要有事,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季二夫人眼神露出的惶恐,神色很害怕,季俊尚虽然笑,但是听到灵堂失火的时候,似乎也很惊诧,没有预料灵堂会发生这种事情。 前厅的所有人都向灵堂的位置跑去,但是季桐琳却打好像丢了魂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呆滞,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小姐,老爷和夫人的尸体还在灵堂,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老爷和夫人可怜,临死了还还受到这样的遭遇。” 所有人都忙着救火,就是成大君的手下也赶过去帮忙了,可是自家的小姐还站在这里不动,就好像傻了一样,流翠心里担忧起来,难道是自家的小姐被吓傻了? 流翠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现在的季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季桐琳是什么样子。 “季桐琳,你怎么了,你爹娘的尸体都要被烧成碳,你还不去看看。” 眼前这个小妞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步惊羽也感觉很奇怪,自己爹娘的尸体都快要没了,她怎么可以这么镇定,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哇……” “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爹娘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们?” 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季桐琳忽然就瘫坐在地上,似乎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忽然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就好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 “桐琳,桐琳,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吗?” “遇到那么多事情你都没有哭,这个时候怎么就哭了?” “步惊羽,你还在那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我和流翠力气不够。” 瘫坐在地上的季桐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很重,似乎是她自己不想起来,乔云溪和流翠似乎力气不够。 “哎,这个傻丫头,还真是,这个时候在这里添乱。” 就是步惊羽想过各种情况,就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样坐在地上哭,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十分的无助,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赶紧起来吧,你爹娘还好好的呢,只是你的子轩哥哥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无奈的拿这个丫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步惊羽一个人就将季桐琳拦腰抱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这个丫头很重,步惊羽算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抱起来就好像羽毛一样轻。 这个丫头这么伤心,抱在怀里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一样,让人很心疼,步惊羽看了一眼乔云溪,对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似乎允许了什么一般。 “季桐琳,你哭的样子真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耳边都是季桐琳吵翻脑子的哭声,非常的烦人,步惊羽忍不住呵斥了她一句,男人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女人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哭。 “你刚在说什么,我爹娘的尸体还在?” “是不是你说的?我好想听见你说的话了?” 张着嘴巴嚎啕大哭的季桐琳听了步惊羽的话以后,立刻就不哭了,泪珠还挂在腮边很认真的询问道,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出现幻听了。” 步惊羽说话的时候就是在季桐琳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的话说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有别的人知道,流翠在季桐琳的身边也用相同的反应,似乎很想得到答案一般。 “啊啊……” “呜呜……” 还以为爹娘的尸体真的不会有事了,明明听见步惊羽在自己的耳边说的,季桐琳还以为是真的,哪里会想到这是自己的幻听。 一点希望都没有,火势那么大,就算是能抢救出来,也是残垣断肢,肯定非常的难看,与其这样,季桐琳觉得还不如不去看呢,心里更加的难受。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的子轩哥哥肯定因为事情耽搁了,不像你这个闲散王爷,每天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就不懂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苦。” “你这个色狼,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依偎在步惊羽的怀里,心跳忽然加速,为什么近距离看步惊羽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看呢,季桐琳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在她的眼里应该只有成子轩才是最好看的男人,这个步惊寒算什么,可是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慌乱挣扎的越厉害,步惊羽都快承受不了她这样胡闹了。 “闹什么,皇嫂,你看这个女人,我就说不要帮她,你还非让我来帮,看看,还打我,竟然骂我是色狼,真是天理难容啊” 随着季桐琳的挣扎,步惊羽这个时候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了,再说季桐琳挣扎的时候,她胸前的柔软总是有意无意的蹭着自己,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痒痒,想放下,可是心里却舍不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坏人。” “啪……” 不知道是不是挣扎的太厉害了,季桐琳竟然一巴掌打在了步惊羽的脸上,这是她第二次删步惊羽的耳刮子了,乔云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真是哭笑不得,他们还真是冤家。 “你打我……” 两次都是因为帮助这个女人,竟然都被被扇了耳光,实在是可恶,脸上火辣辣的疼,步惊羽十分的恼1;148471591054062怒,想都没想就将撤掉自己的双手,季桐琳就那样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第100章:打人不打脸 第100章:打人不打脸 “哎呦,我的屁股,步惊羽,你死定了,你敢这样对我?” 触不及防,季桐琳想不到摔在地上是这么疼,顿时感觉非常到锥心刺骨的疼,只觉得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人家也不是有意的要打步惊羽的。 “流翠,赶紧扶我起来,你小姐我屁股马上就要没了。” 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季桐琳就觉得浑身散架,脑子都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心想着爬起来可是半天都使不上力气。 站在一旁的流翠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季桐琳再次打了步惊羽一巴掌以后,流翠终于相信他们家的小姐胆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胆小,竟然真的敢打九王爷的脸。 “哦,哦,小姐,他是九王爷,你这样做是以下犯上,是要被诛九族的。” 身为大小姐的季桐琳在有些规矩上面自然是没有丫鬟知道的那么多,步惊羽脸上一个巴掌印十分的醒目。 “是他先非礼我的,我只是出于自卫,诛九族就是了,反正我家就剩一个人了,我现在连我爹娘的尸体都保护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步惊羽你要是想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你了。” 听到流翠说的,季桐琳的心里也有些发虚,但是刚才那一巴掌确实只是手误,但是也确实打到了步惊羽,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还是王爷的脸,季桐琳死定了。 “爹……” “娘……” “你们死的好惨啊,现在死了还这么不省心,尸骨无全,爹爹,琳儿心里好苦,你们死了以后就没人管我了,就是这个男人也是在欺负我。” 被步惊羽这样一闹,季桐琳就是感觉很难受,心里就好像没人帮她,只觉得这个世上只有她是最可怜的。 “好了,好了,你真是烦人,皇嫂,你帮我劝劝她,真是烦死了,还嫌不够烦么。” 季桐琳这样闹,1;148471591054062步惊羽的心里真的快要被这个丫头给弄死算了,都说女人烦,果真是非常的烦,乔云溪就从来不会这样,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这样胡闹了,真的很烦人。” “季桐琳,你这个样子让你在天之灵的父母如何瞑目,既然知道你爹娘的尸骨不全,你为什么不去看看,难道你真的想最后一面都不见了吗?” 摇了摇头,乔云溪想着这个丫头还是太年轻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发呆大哭,还是胡闹,刚才那一瞬间的镇定现在就被这个失火完全给弄得崩溃了,就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的一根草一般彻彻底底的将季桐琳打的爬不起来。 季桐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一心以为赶回来可以救自己爹娘,可是回来以后见到都是尸体,尸体也就罢了,谁知道还是被人动过的手脚尸体,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尸体,心里自然是难受得紧,现在还是失火,她还能做什么,就是步惊羽也这样欺负自己。 “好了,我们赶紧去现场看看。” 乔云溪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她看了一眼还在痛哭的季桐琳,这个丫头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尸体没了,成婉儿的事情就无凭无据了,搞不好这失火的事情也会抵赖到季桐琳的身上。 “不用了,去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你看外面火光连天的,这么大的火根本救不了了,去了也是徒增伤心,我不去。” 要是换成一般人,肯定会上前去闹但是季桐琳这个时候却不愿意去看了。 “算了,我看去了也是白去,本来我爹娘的尸体就是火葬的,杀了也好。” 心里隐约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季桐琳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要是真相被查出来的话,季桐琳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有这样,家里才能安静一些。 “算什么,对了,你的子轩哥哥呢,他不是这事情他出面解决吗?” 想到季桐琳这个傻丫头对那个成子轩不是一心一意的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出现了。 “回九王爷,表少爷说回去换套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到现在没来,小姐这么难受,他也不出现。” 提到成子轩的时候,流翠的表情有些不自,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那个成子轩,就好像话里有话,听得步惊羽和乔云溪的心里更加的起疑。 “流翠,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子轩哥哥肯定会碰到什么事情了。” 脸上看上去似乎有些担忧,季桐琳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那个男人开脱,这样看来,只是乔云溪作为一个女人发现季桐琳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这个成子轩。 “小姐,奴婢说的都是事实,表少爷换个衣服那么久?偏偏这个时候失火。” 就算是季桐琳非常的不开心,流翠的脸上还是非常的不好看,说话的时候就好像超级讨厌那个成子轩一样。 “好了,流翠,这个时候你还乱说什么,子轩哥哥肯定是有事,现在家里这么乱,不能怪他,现在家里成这个样子,他还什么都不图的帮助我们。” 说到子轩的时候,季桐琳和流翠的表现都显得非常的奇怪,但是之前流翠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季桐琳还真是没话说,那个子轩还真是上辈子烧高香,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步惊羽忽然很羡慕那个男人,就好像步惊寒和乔云溪一样,他们两个虽然一直嬉闹,一直都似乎不是很合,但是每次碰到关键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配合的非常有默契,似乎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就是啊,你就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桐琳,你不可以这样,姐姐以亲身经历告诉,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喜欢甜言蜜语的男人,肯定是别有,目的的。” 想到自己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多少女人都是因为男人的甜言蜜语而被骗的团团转,乔云溪不想季桐琳这么单纯的女孩子被骗。 “姐姐诶,你这话说的,难道楚王和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好男人。” 十分不屑的看着这个所谓的步惊羽九王爷,这个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吗? 其实乔云溪说的话以前娘亲也说过,爹娘在世的时候就是非常的不喜欢这个成子轩,但是爹娘死后,这个成子轩不仅没有说什么,反而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 “他,他从来都不会哄女人,跟他的哥哥一样,你放心吧。” 看到季桐琳说男人的时候就是想到步惊羽,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的反应还真快,知道第一时间就想到步惊羽这个男人。 “皇嫂,你说四哥就四哥,为什么要说我,再说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男人要哄女人为什么不是女人哄男人。” 那个成子轩确实是非常的不好,步惊羽又不是甜言蜜语的,当自己是什么人啊?越想越觉得难受,这个该死的季桐琳既然把自己跟那个男人相提并论,是不是很过分。 “流翠,你看你们家小姐的衣服都乱了,你赶紧去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身为季府的大小姐千万不能失礼于人前。” 似乎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外面的人都是热火朝天的救火,季桐琳这个时候就好像没事一样在前厅里面,只是脸上的泪痕告诉所有的人刚才似乎伤心过一样。 “好,王爷,我这就去拿,那边有一个偏厅是可以供人休息,要是小姐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个场面的话,你们就去那边休息吧。” “我去拿一些衣服和胭脂水粉过来。” 心里虽然很不放心,但是季桐琳这个时候的形象确实不怎么好,脸上都是流泪,衣服因为两次瘫坐在地上十分的脏,这个光景比去现场看到亲爹娘的尸体被烧还惨。 “恩,我们会看着办的,你还是快去吧。” 流翠这个丫头心里有事,每次看季桐琳的眼神都很复杂,但是对季桐琳是真的关心,是真的希望自家的小姐好,语言里也表示不愿意自家的小姐跟那个成子轩在一起。 “云溪姐姐,我现在心情好点了。” “我们还是过去看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多,我忽然觉得没啥意思了,要不是子轩哥哥支撑着我,我真的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到流翠走了以后,季桐琳并没有打算去休息,心里想看,又不想去看,自然是很难受,最后想了想还是想要去看看。 “去看什么,都烧成碳了,看了也是难受。” 不是说不去吗?现在怎么又决定要去了,这不是很可恶么?步惊羽很不耐烦,这个时候女人的情绪还真是反复无常。 “步惊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已经惨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说两句人话吗?死的又不是你的爹娘。” 本来就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步惊羽总是说这样的风凉话,让季桐琳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不了,要是成子轩跟这个比起来的话,真的没法比。 “好了,好了,现在你这里没有外人了,步惊羽你不要在这里卖关子。” 拉着不高兴的季桐琳进了前厅的偏厅,这个时候连流翠也不在了,乔云溪便莞尔一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本来步惊羽就表现的很在意这个事情,这个时候尸体被烧了,最着急的不应该是他,但是他也没有去看,似乎里面烧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进了偏厅以后,乔云溪和步惊羽就显得神神秘秘的,季桐琳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刚才步惊羽真的在自己的耳边说过话? “难道我刚才不是不是幻听,还是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第101章:偷龙转凤 第101章:偷龙转凤 “你们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事不告诉我,这里是我的家,呜呜呜,爹娘,你们死的好惨……” 看了一眼乔云溪又看了一眼步惊羽,他们两个只是神色很淡然,也不着急,也不让自己去失火现场。 “好了,你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闹了,其实灵堂的尸体早就转移了,你爹娘还有那个成婉儿好好的。” 昨天他们检查完尸体以后就发现被人跟踪,就知道肯定会有人对尸体动手脚,因为尸体上面肯定是有线索的,不管是成婉儿还是季老爷。 “真的?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你们真的已经转移了,你们为什么要转灵堂的尸体?” 听了步惊羽的话,季桐琳心里一喜,原来真的是峰回路转,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转移尸体,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是真话,我步惊羽从来都不会骗人的,我为什么要转移,那就要问你了,你家里有居心叵测的人。” 大傻妞就是大傻妞,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信,现在已经发展到烧尸体了,季桐琳还在想着,也许是意外。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为什么要问我,我家里有居心叵测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步惊羽,你为什么总是说一些我不知道的话,你真的以为我怕很傻吗?” “难道你也怀疑那个成婉儿是我杀的?你们都是坏人,现在外面所有的人都说是我杀了那个成婉儿。” 嘴上说不在乎,但是外面的那些传闻他都听见心里去了,现在就是步惊羽和乔云溪都不相信自己,实在是很难受。 “就你,还1;148471591054062杀人?我看你杀鸡都不敢,再说你脑子那么笨,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成子轩和成婉儿的关系很不一般,但是就你看不出来,你怎么会杀人呢。” 季桐琳还真的是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相信外面说的那些话,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个丫头压根什么就没有看出来。 至于外面的那些谣言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的,因为季桐琳压根就没有看出谣言里面的奸情,所以她是最不可能是凶手的。 “就是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听到步惊羽说相信自己的时候,季桐琳总算是有一些的欣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现在爹娘的尸体还在,那灵堂里面烧的是什么。 “我说的不是你,是你们家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局,之前不是说你父母的尸体的问题,我说他们其实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现在有人烧尸体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说吧,怎么感谢我,除了以身相许以外,我什么都可以。” 笑嘻嘻的看着季桐琳,现在又找到机会戏弄季桐琳了,反正他们现在没事,就让外面的人忙活去。 “我去,你这个家伙,想的还真美,这个时候,我能怎么感谢你,该死的家伙。” 这个家伙说什么以身相许,该死的,季桐琳心里有气愤,可是听到这个话脸上也十分的害羞,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心里却忍不住偷看了几眼步惊羽。 因为步惊羽的调侃,屋子里面的气氛顿时免得有些暧昧起来,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所有人热火朝天的救火,心里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办法。 “算了,就你这个样子估计也拿不出什么体面的东西,你只要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就好了。” 坐在季桐琳的面前,慵懒的看着她,现在还看看这个丫头如何嚣张了。 “还有,你打我的两巴掌怎么算?” “本来之前一巴掌我是念在你不懂事的情况,但是刚才那一巴掌,我是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却恩将仇报,小妮子,你死定了。” 怒气冲冲的瞪着季桐琳,步惊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他,就是步惊寒也从来没有过,现在只是短短的日子,被同一个女人打了两巴掌,传出去以后英明何在。 “大不了对不起啦,我是无心的,你不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吧?” 也知道是自己不对,现在想起来人家步惊羽三番五次的帮助自己,可是自己却是怎么对他的,想到这里,季桐琳似乎真的是有一些理亏,这个时候也满脸堆笑起来。 “大丈夫不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但是我不是大丈夫啊,我只是一个小人而已,而且我是非常记仇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 阴险的盯着季桐琳,步惊羽现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别喜欢逗这个女人,只要看到她生气,自己的心里就特别的开心。 “小人,算了,反正你是个小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吧。” 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现在看见步惊羽这个德行,仅存的一点愧疚不都没有了,这个家伙就是让人喜欢比不起来。 “我就奇怪了,你们两个怎么说不到两句又这样了,你们上辈子是冤家吗?” “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幸好昨天晚上我留了一手,跟步惊羽商量看了一下以后,我们还是决定把尸体转移,尤其是你爹娘的尸体,上面有太多的问题了。” 为了让他们两个老实一点,乔云溪急忙打断他们两个说话,开始转移话题,哎,季桐琳这丫头还真是很奇怪,现在这么多事情了,但是她跟步惊羽吵架的时候却是全心全意的。 “现在也不是秋天,天气也不会那么干燥,我们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在火烛这方面是很注意的,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们家从来都没有失火,说来也奇怪。” 外面的火似乎小了很多,季桐琳看着他们忙活来忙活去的,心里忽然感觉很奇怪,想到以前爹娘在世的时候明明吩咐过的家里的所有下人,用火一定要注意,千万不可以失火,要不然药材肯定不保。 “云溪姐姐,你们是怎么提前预知灵堂会失火?” 以为爹娘的尸体没有了,但是步惊羽他们怎么会知道以前转移,还真是很奇怪,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我们只是冒险猜的,如果没事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谁知道还是出事了,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如果那些人发现尸体已经毁了,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了。 蹙眉,脸色不是很好看,现在季家还真是危险重重,不过现在越来越扑所迷离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过,桐琳,你爹娘的尸体和成婉儿的尸体还在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说,目前只要我们三个知道。” “包括你的丫鬟流翠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现在灵堂的尸体还在的信息没有任何人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尸体还在就肯定知道步惊羽他们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 “为什么,流翠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这个家里我最最信任的就是她了。” “我爹娘也是把他当做亲生女儿来看的,难道你们刚才是故意支开流翠跟我说这个事情的?” 其实要是乔云溪不提醒的话,季桐琳还准备一会把这个消息跟流翠和成子轩分享,让大家都开心一下,现在乔云溪和步惊羽说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心里有些郁闷起来。 “恩,这是秘密,要不是看见你那么伤心,我还准备继续瞒着你,你心思单纯,很多事情你不懂,不是不相信你的丫鬟,而是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 就知道季桐琳这个丫头嘴巴管不住,乔云溪不得不再次提醒这个丫头不要多说。 “季桐琳你要是真的想你爹娘的尸体再次被烧的话,那你就去跟别人说。”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步惊羽而是好不容易才转移的尸体,现在灵堂被毁了,很多线索就断了,但是季府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肯定还有人证的。 季府的下人都被换了,季俊尚说过是因为瘟疫过去以后,很多人都死了,但是很奇怪为什么流翠会留下来还伺候成婉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知道了,我不说,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但是季桐琳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他们总是说外面的人都不是好人,难道他们看上去就是好人。 “就凭你的命是我救的,再说你现在除了相信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是换成以前,步惊羽真的不想管他们的闲事,现在是因为乔云溪的建议还有季桐琳这个女人让人感觉很可爱。 “我可以选择我子轩哥哥啊,真是的,我知道你救过我,但是也许你别有用心呢。” 季桐琳才不相信步惊羽会这样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只怕是别有用心,要是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子轩哥哥都不值得相信的话,还有谁值得他相信。 “好吧,你相信的子轩哥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说不定放火的就是他呢。” 还相信子轩哥哥,那个成子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偏偏是这么巧,这个男人没有出现的时候就起火了,哪里会有这么巧。 “你胡说,子轩哥哥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怎么会做放火的事情。” “步惊羽,你说话归说话,不可以侮辱我的子轩哥哥,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最讨厌的就是有人侮辱她的子轩哥哥,其实季桐琳并不是真的要维护成子轩,只是害怕心里的支柱就那样没了,那以后季桐琳还能依靠谁。 “哎,不知道你那个子轩哥哥有什么好的,连句话都说不了了。” “我就要说,就要说,那个成子轩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什么好的,他跟那个成婉儿家有问题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其实你也看到了,但是你就是不承认。” 看见季桐琳这么生气,步惊羽的火气也上来了。 第102章:桌角密室 第102章:桌角密室 “不许你说,我说了多少遍,你不要说我的子轩哥哥,他现在是我的亲人,而且我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步惊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心里确实是非常的不舒服,这个该死的季桐琳,眼睛是长到脑袋上面去了吗? 从认识这个丫头开始,都是步惊羽在帮助她,乔云溪也是对她很好,一路护送他们回家,但是季桐琳似乎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但是因为步惊羽的话,季桐琳既然气的哭了起来,难道真的那么伤害她? “为什么,只是几天的功夫,我本来是一个商户小姐,现在竟然变成一个孤儿,你们跟我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还不如当初死了好。” 之前成子轩跟自己说步惊羽不好,现在步惊羽又总是说成子轩不好,季桐琳现在很彷徨,按照乔云溪说的话,连自己最亲近的丫鬟都不能相信,她还能相信谁?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瞬息万变,就是悲伤也没有用,只有让自己更加的强壮,才不会去选择相信别人,因为你有能力保护自己才行。” 季桐琳的话让人感觉很无助,只觉得这个丫头只是一下子要经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难为她了,可是乔云溪在那个时代一直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从来没有靠过任何人,就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现在的季桐琳也只是开始,只是她比较幸运,至少身边还有别人帮助。 “桐琳,既然已经是事实了,你就勇敢的面对。” 作为一个过来人,乔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桐琳去说,只是这样的生活到底有多痛苦,只有季桐琳自己的去体会,他们能做的就是安慰一下她,让她不要被别人蒙骗。 “我怎么面对,你们说我怎么面对,死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还着火,我好不容易坚强一点,又出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我就想着好好过日子。” “爹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人固有一死,要是他们死了,就让我好好过日子,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嫁人,生孩子,然后把季家的生意做好。” 心里想着自然是很难受,但是季桐琳的心里却想的很简单,这样的丫头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一般的人肯定会想着弄清楚真相,可是季桐琳这个傻丫头竟然这么可爱,要是真的在季府里面被人害了好有点可惜。 “你这丫头,还真的很可爱呢,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单纯又可爱,桐琳,既然要好好的成亲就要找一个值得你嫁的的人。” 看来这丫头真是被折腾的厉害,现在真的很累,乔云溪的心里有些心疼这个丫头,但是就算季桐琳不愿意去跟他们计较,他们也不会放过季桐琳这个丫头的。 “我现在真的好累,云溪姐姐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复杂,其实子轩哥哥对我真的很好,从小到大就他一个人陪着我玩,我要天上的星星的他都会给我摘下来,你们不喜欢他,我爹娘也不喜欢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心里似乎到了一个极点,步惊羽不止一次不喜欢那个成子轩,发生这么多事情,就是季桐琳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男人还是不是那个认识的成子轩哥哥吗? 以前是一心一意的相信这个成子轩,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成婉儿,还出了这么多事情,但是成子轩似乎比以前很更疼爱自己。 “季桐琳,你要是累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把现在所有的事情交给我。” 似乎是步惊羽忽然明白季桐琳的心里到底是在难受什么,原来季桐琳的心里也许不是真正的在乎那个成子轩,而是心里的那种感觉,那种可以依赖的安全感。 既然她是想要那种安全感,步惊羽就可以弥补上季桐琳心里的那个窟窿,总不能让这个可爱的丫头被成子轩这个家伙给毁了。 “休息,我怎么休息,我现在闭着眼睛就想到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也想好好的生活,自从你说我爹娘根本就不是瘟疫死的,我做梦都是他们受苦的样子。” 越说越那难受,季桐琳宁愿当初要是自己死了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就不会这么痛苦。 “琳儿,琳儿?”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成子轩就冲进了前厅,灰头土脸的进来,衣服上面还有被烧的痕迹,应该是很狼狈的模样。 “你的子轩哥哥来找你了。” 虽然理解季桐琳,但是看着那个成子轩假惺惺的样子,步惊羽的心里就是很不爽。 “步惊羽,你就少说两句吧。” 刚才季桐琳还崩溃了一把,现在要是步惊羽说话再阴阳怪气的话,一会这个丫头又脾气上来就不好了。 “我不想出去,这个时候不想看见他。” 还以为季桐琳会第一时间冲到成子轩的怀里,但是这个丫头却很倔强的不愿意出去,难道真的是受了步惊羽的影响,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 成子轩在前厅里面转了很久,似乎没有看到季桐琳,而在偏厅的季桐琳又不愿意出去跟他见面,乔云溪和步惊羽倒是站在旁边看好戏。 “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话,他一会就要疯了,也不知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看的出来,季桐琳开始不信任这个子轩哥哥,也许是因为发泄出来,季桐琳的心里舒服了不少,现在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说了,我不想出去,对了,我记得偏厅里面有个密室,以前我爹跟我提过,不过我从来都没有用过。” 此刻季桐琳脸色非常的复杂,似乎是很想冲出去跟这个成子轩哥哥见面,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这样复杂的心情只有选择逃避。 “桐琳,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想见这个子轩哥哥吗?我看他刚才应该是救火去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有火灾呢?” “我记得成子轩的房间似乎离灵堂很远,而且一点也不顺路?” “就是啊,你看他刚才在成大君来的时候迟迟不肯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倒好,都是没事了,他又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 眼看着成子轩就要来到偏厅了,乔云溪和步惊羽倒是不慌不忙的在那里先聊着,似乎根本不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 季桐琳虽然在找密室的机关,但是他们两个说的一字不漏的都被听了进去,心里开始想着确实很多事情都很凑巧,脑子离也想起了,刚回来的时候,成婉儿对自己的态度。 一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边在房间里面面摸索着像是机关的东西,将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个遍,最后没有触碰的就是桌子上面的那个桌角似乎有些不对劲,便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竟然是活动的。 现在脑子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不知道和成子轩说什么,难道要质问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找到了……” 扭动桌角,就看见桌子下面出现了一个洞口,季桐琳顿时更想他的爹娘,想不到她爹竟然做了这么精巧的机关密室。 “我们下去吧,我觉得我想静一下,暂时我还不想面对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毕竟是客,我真是不想1;148471591054062把你们也卷进来,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宁愿消失一段时间。” 看着黑洞洞的密室入口,季桐琳犹豫了一下便跳了下去,心里只想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现在的季府是假象的话,那真相是什么? “好,你是主人,你说什么都行。” 很想尽快结束季府的事情,但是季桐琳不愿意面对,乔云溪和步惊羽都是没有办法让她去面对的,再说要是心很乱的话,还怎么相处。 “想不到这个密室这么大,竟然是一个地下室。” 进到密室以后,乔云溪和步惊羽惊讶的发现这个密室的布置竟然都是地面上的前厅布置一样,他们进的也是偏厅密室。 “该死,琳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被火烧死了吧?” 更让乔云溪和步惊羽最欣慰的是,密室能够听到上面的声音,跟以前那些封闭的密室完全是两个样子的,这个会成子轩找不到季桐琳,估计都要疯了。 “桐琳,你这样逃避都不是个办法,外面的事情你总是要面对的。” “要是他们找不到你,说不定会以为你死了,你说该怎么办?” 听见成子轩很焦急的声音,那个男人竟然想到季桐琳会跑到灵堂,乔云溪不免担忧起来,因为现在所有的焦点都在季桐琳身上,要是她就这样消失了,那这个事情不知道又要拖几天。 “皇嫂,既然她要好好想想,就让她自己处理了,我们说多了反而会让她更加的烦躁的。” 倚靠在墙面上,步惊羽看见季桐琳进来以后就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地方坐在那里慢慢的发呆,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眼神空洞洞的看着前方。 “子轩,你找到季桐琳没有?” 上面传来第二个声音,一听似乎是季俊尚的声音,好像也很焦急,似乎是担心季桐琳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没有,刚才你们不是说在这里吗?” “灵堂失火,她爹娘的尸体被毁,是不是受不了刺激做傻事了?” “老爷,灵堂的火总算灭了,那个成大君还在派人找他女儿的遗骸,哎,这是做什么孽。” 现在可以听到上面有三个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季二夫人的,听她的话,这场火季俊尚夫妇确实是不知情的。 “子轩,有件事情我一直要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 也许是看见前厅没有其他人,季俊尚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找季桐琳了,只是用很严肃的渔区询问着,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第103章:窥得真相 第103章:窥得真相 “叔叔,什么事情,您问就是了?跟我还这么客气,我就是你们养大的,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妈.” 言语之间极尽谄媚,成子轩似乎很怕季俊尚,就是说话都是透着一股子的讨好,低声下气,他在季桐琳的心里一直都是伟岸丈夫,二伯和二婶在季桐琳面前对他也是非常的礼貌,但是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样子。 “别,我可不敢做你的亲爹亲妈,你这样狠心的人,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乔云溪和步惊羽在下面听着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好,难道他们之间有矛盾,季俊尚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成子轩。 “叔叔,你这话说的,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本来就是你们养大的。” 听了季俊尚的话以后,上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成子轩估计是没有想到季俊尚会变脸,他们以前在一块,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你还当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你做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局面了?” “你告诉我,那个成婉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言语里面是一点都不客气,似乎是非常恼怒这样的事情,他们估计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乱,现在城主都弄过来,一个九王爷加上一个楚王妃就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成婉儿还死了,尸体也被烧了。 “这事,我还想问你呢,叔叔,你是我的长辈,我知道这些话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应该说这些话,现在既然您问起来了,那我就要问你了。” “是不是因为你的亲侄女回来了,就不待见那个成婉儿了?” 季俊尚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成子轩,以前也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只觉得他就是吃软饭的男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要不是他的夫人一再坚持要求留下他,季俊尚真的对这个人看不上眼。 “你说的什么话?” “这不都是你做下的好事,那成婉儿是不是你招进来的?本来还以为你会巴结城主,现在为什么成这个样子?” 生气,眼看着大哥大嫂死了,这季家的生意应该归自己了吧,季桐琳买那个丫头肯定是死在外面了,这成子轩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只不过是一个吃闲饭的,而且经常会花家里的各种钱。 “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婉儿不是你牵的线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想的什么,是不是看着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过河拆桥,我说实话,成婉儿那个丫头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要不是因为小姨的关系,我根本就看不上。” “为了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才同意答应那个女人的纠缠,哼,现在你的亲侄女回来了,是不是觉得她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就放任不管了?” 说着说着,成子轩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似乎是受了很多委屈一般,乔云溪和步惊羽在下面听的也是心惊胆战的,现在是要内讧的节奏啊。 “好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子轩,琳儿呢,你不是回来找琳儿吗?” “老爷,子轩是我的远房侄子,1;148471591054062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一直都很听话的。” “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的出来,季二夫人似乎很疼这个远房侄子,在这里自然是帮着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丈夫跟侄子发生争执。 这个季二夫人似乎不是那么坏,好像还有点软弱的意思,乔云溪和步惊羽听得出来,很多事情似乎不是她愿意做的。 “小姨,你看看,现在我为了你们季家什么都是搭进去了,这季桐琳的爹娘死了,有能力掌管季府生意的就是您了,现在是要卸磨杀驴吗?” “这成婉儿的事情,我还想问,是不是你们两个做的?” 声音里面似乎是透着一股子的心虚,但是语气上面却很强硬,其实步惊羽也怀疑是成子轩杀了那个女人,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矢口否认,那到底是谁杀了成婉儿。 成婉儿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在死之前是经过剧烈的挣扎和争斗,但是脖子上面的掐痕是致命的伤,要是能徒手掐死一个女人的话,力气肯定很大,必须是一个成年男人。 “混账,我做事还要跟你说,那个成婉儿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我对她做什么,况且他是城主的女儿,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倒是你,这几日一直鬼鬼祟祟的,还一直都躲着我们。” “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自从季桐琳回来以后,成子轩就变得有些奇怪,一直躲避着自己,季俊尚这个时候就是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我什么都没做,不是你们交代的,季桐琳回来的时候,你们让我好好陪着她,还说什么成婉儿这边你们来解决,现在成婉儿出事了,我还着急呢,现在成大君来了,你们说怎么办,我可以已经答应了琳儿会帮她解决这个时候,刚才要不是我在灵堂放了一把火,现在成大君肯定要血洗了季府不可。” 果然不出所料,肯定是季俊尚和成子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人做的,乔云溪和步惊羽最先估计的就是季俊尚做的,因为他们更多的是因为想掩饰季桐琳的爹娘的死因。 “果然是你做的,你这个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有可能毁了我们季府,以前大哥在世的时候,季府就是明令禁止的。” 一听这火是成子轩放的,季俊尚就火冒三丈,对于季府的生意他是非常在意的,这个时候,要是一把火把季府给烧了,这些日子他就真的白忙活了。 “哎,这个男人心还真狠,季桐琳,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密室外面的人吵的热火朝天的,他们说的话不仅是乔云溪听到了,季桐琳也是听得十分真切,心里就好像刀绞一样,胸口都在隐隐作痛,他们都在骗自己么,难道成婉儿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跟成子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算了,既然她想静一下,就让她静静吧,也许这个时候让她听到这些真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触摸到季桐琳,但是乔云溪仿佛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头埋在两腿之间,好像在哭泣一样,这样的时候她只能这样,难道冲出去质问他们,只不过又是一次谎言而已。 “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只有这样成大君也不知道成婉儿是怎么死的,到时候我就说是她不小心自己摔死的,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其实成子轩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似乎是为了季府好,但是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哼,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要是季府都被烧了,我们都要喝西北风,到时候你的琳儿妹妹根本就不会搭理你了。” 也许是被成子轩给说明白了,季俊尚的语气似乎好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一边是夫人温柔细语的安慰,一边成子轩百般讨好的拍马屁,他也许是想通了。 “这不是您暗示的吗?自从琳儿闹着要看爹娘的尸体的时候,您说要是早点把尸体处理了就好了,也不用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为您分忧。” “昨天那九王爷检查尸体,下人们都在传说似乎查出点东西来了,加上今天成大君过来,这不是怕吓到琳儿吗?” 说话的语气让人十分的厌恶,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季桐琳记得他们家里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就是他的爹娘以前在世的时候,虽然不喜欢成子轩这个男人,但是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 “胡说,我怎么没有听到啊,况且那九王爷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的话肯定会来跟我说的,但是他检查完尸体以后,派人过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一切都是安好的。” 季俊尚的心里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就如他说的,步惊羽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并没有什么举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没有出来说说什么,那表示他们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所以现在成子轩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当事人都没有闹,他现在是抽的哪门子风。 “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琳儿,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担心季桐琳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很过分,成子轩这个时候真的是担心季桐琳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哼,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你做之前要是跟我商量一下,现在知道着急了?” 季俊尚没有办法反驳成子轩,自然是心里憋屈,他做事不跟自己商量,完全是自己做主,这不就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难道以后跟季桐琳成亲以后,就更加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事发突然,本来我也想跟你们商量的,你们看成大君来势汹汹的样子,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现在是什么样子。” “再说那只是意外,我只不过是加了一把火而已。” 不管季俊尚如何生气,成子轩似乎一点都不还害怕了,因为从刚才的察言观色的,知道季俊尚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 “好了,好了,子轩你还是感赶紧去找琳儿吧,刚才我还看见流翠那个丫头,她好像回房间了,琳儿应该也在那里。” “一会那城主大人就要来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个人吧,你们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吵闹。” 觉察到自己相公似乎是话里有话,又担心自己的侄子会吃亏,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找到季桐琳,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第104章:成子轩的如意算盘 第104章:成子轩的如意算盘 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本来是季俊尚是准备牺牲成子轩或者是季桐琳,现在竟然把尸体给烧了,季桐琳也找不到了,一会成大君闹起来根本就说不清楚啊。 “没有,桐琳的房间没人,我也遇到过流翠,她说琳儿的衣服已经赃了,回去给他拿衣服,她说琳儿在前厅和九王爷他们在一起,可是我过来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就是偏厅都没有人影。” “会不会是成大君下手把他给抓了?” “那个人一心认为是季桐琳杀了他的女儿,谁都知道他是最疼这个女儿的。” 刚才在灵堂救火的时候,成大君就好像发疯一样,成子轩躲在暗处的时候看的心里都发慌,现在他把季桐琳当成唯一的稻草,只有季桐琳在,他才有可能翻身。 季桐琳这个时候是季府的大小姐,他们向来都是传嫡子嫡女,季俊尚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掌管季家的生意。 “季俊尚,你做事太绝了,我把一个好端端女儿送到你这里来,现在竟然连尸体都不给我留,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曹操,曹操到,成子轩的话还没有停下来,成大君就一脸悲痛的走了进来,眼睛里面冒着火,看来还是没有抢到自己女儿的尸体。 “城主大人,这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我们和您的女儿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手呢?” “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她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山的。” 事情到了这时候,只能按照成子轩说的那样编下去,事实上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成婉儿是怎么死的,刚才也问过成子轩,他否认成婉儿的死跟他有关系,这个时候自然是找不到凶手,只能说是他自己有意外了。 “意外?我的女儿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吗,她是从来不会爬的山,而且还晚上一个人出去?” “说,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的。” 到了这个时候,成大君还有什么心思跟他们讲理,直接把刀子加在季俊尚的脖子上面,这个人谎话连篇,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不真正的逼他,他根本就不会说真话的。 “我不是说了嘛,这都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的,现在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有办法说出谁是凶手,况且,这人都死了,现在还遭遇这样的事情,城主大人,还请你节哀顺变。” 亮闪闪的刀子就那样搁在季俊尚的脖子上面,一阵阵的寒气扫过来,吓得季俊尚的脸上都苍白起来,但是依然佯装镇定,他知道现在九王爷还在季府里面,这个成大君还不会乱来的。 “对啊,对啊,城主大人,您千万不要动怒,现在我们季府也是多事之秋,您看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想到看的。” 季二夫人看见有人把刀子架到自己相公的脖子上面,心里都快要吓死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心里也是吓的不行。 “废话少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女儿现在没了,你们连尸体都不让我看到,你们太残忍了,我要杀了你们。” 说道这里的时候,成大君的声音竟然有一丝的呜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他成大君无恶不作,可是现在女儿没有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桀纣不了这样的事实的。 “城主大人,婉儿是跟着我来的,发生在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谁都想平平安安的,刚刚经历过瘟疫,我们季府也是元气大伤,要怪就坏我成子轩命不好,没有福气跟他在一起。” 成子轩的话听上去诚意十足,似乎真的很伤心一般,听上去情真意切,既顾及到了季府的名声,又表现的十分情真意切。 这个里面的戏份是很足啊,现在说话的成子轩跟刚在在季俊尚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似乎又恢复到了季桐琳心里那个无所不能,情深意志的成子轩。 “虽然我和婉儿没有夫妻缘分,但是我们毕竟真心相爱过,现在婉儿已经不在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做牛做马的孝敬你,代替婉儿尽孝道。” 地上有一个重重的声音,步惊羽和乔云溪两个人对看一眼,似乎已经猜到应该是成子轩跪下来立刻,这个男人还真是下血本,不过他想还挺美的,白得了一个便宜的爹。 “败类……”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无耻到他这个样子的,还真的很少见,步惊羽听了成子轩的声音和作为简直就跟宫里面的太监一样让人感觉不耻。 “惊羽……” “小点声音,桐琳听得到。” 乔云溪暗中拉了一下步惊羽,希望他说话能够注意一点,这个时候最难受的应该季桐琳,在刚才没有进密室之前,季桐琳还因为这个子轩哥哥跟步惊羽吵了一架。 “没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们说的为都知道。” 以为季桐琳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或者说出什么不好的语言来,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桐琳,只是一个男人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 一时之间,乔云溪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在那个世界,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成子轩那样的男人,实在是见到的太多了,已经不足为奇了。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面,乔云溪竟然1;148471591054062碰到步惊寒这样奇葩的男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算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是可以选的话,季桐琳真的希望眼前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这样他的心里多少也好过一些,只是这个时候,心里自然是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子轩,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季家又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你这样卑躬屈膝的干什么?” 这个时候季俊尚忽然变得异常的激动,这个时候两个人配合起来倒是游刃有余,一个攻一个守,配合的十分的完美。 痛失爱女的成大君心里难受的是以后就要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下去,其实女儿喜欢的也是他喜欢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自然是很喜欢。 “哼,成子轩,季俊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那点小把戏,想做我的儿子,你还不够资格。” “回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我女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成子轩,尤其是你,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会好好的对待婉儿,现在呢,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了,你们还是人吗?” 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就这样没有了,实在是太让人接受不了了,成大君无论如何是不会让成子轩做自己的儿子。 “城主,我答应过婉儿以后会好好照顾她和您,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还是要履行我的诺言,好好照顾您的,婉儿的死虽然是意外,但是我还是有脱不开的责任。” “都是我,要是我好好的看着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知道成大君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自己,成子轩便知道以退为进,知道成大君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现在现在女儿没了,准女婿还在。 “岳父,你要是想杀就杀我吧,是我不对,跟我的叔叔没有关系,跟季府也没有关系,你要杀就是杀我吧。” 情绪越来越激动,成子轩还真是会表现,这么会演戏的男人,难怪季桐琳会对他死心塌地的,还真是不简单,就是步惊羽都觉得他已经无敌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我不想要什么女婿,你们必须赔我一个女儿,要不然的话,季府所有的财物都充公。” 既然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唯有把钱拽在手里,成大君就那么一个女儿,偏偏这个女儿长得异常的美艳,所以他非常的疼爱,希望将来可以借着女儿嫁到一个好的人家,这样可以安享晚年。 “什么,城主,季家现在已经是风雨萧条,还有什么财物可以抵押的。” 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得到季家的产业,现在不能因为死了一个成婉儿就把季府给贡献出去,要是没有季府,他季俊尚算个什么。 “灵堂失火是我们谁也不想的事情,我大哥大嫂还在里面,还不是一样的尸体被烧了,城主,您的女儿死在季府,我们是感到很惋惜,但是您这样趁火打劫,怎么也说不过去。” 因为刚才成子轩的冲撞,成大君架在季俊尚脖子上面的刀已经架在了成子轩的脖子上,看来他今天不杀一个人心里实在是平复。 “好,那今天你们全部都要给我女儿偿命。” “啊……” 可能是心里太气愤了,成大君很想一刀劈了眼前的两个混蛋,心里也悔恨的不行,为什么要贪图季府的生意,竟然会把女儿交到成子轩的手里。 “我知道婉儿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定然是你们合谋杀死了她。” “要么你们偿命,要么把季府的所有财物都给我,要么我们同归于尽,反正婉儿也不在了,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我的女儿。” 理由很冠冕堂皇,成大君就那么一个女儿,他后来取的那些小妾肚子都非常的不争气,到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心里又气又急。 之所以同意成婉儿跟着成子轩是因为他们的姓氏相同,将来生的孩子肯定也是他们成家的孩子。 现在连女儿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图不了,就变成了明抢了,本来是好好的来算账的,刚才还问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死的,现在变成了要季府的财产。 “成大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也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腿长在你女儿身上她要往哪里跑,我能管得住吗?” 原来季俊尚和成大君是好朋友,怪不得成子轩说是季俊尚牵的线,让成婉儿跟自己在一起的。 第105章:城主妥协 第105章:城主妥协 “现在就是城主了,我也不怕,所谓有理走四方,你女儿跟着成子轩来,也是你默许的,现在出事了,你非要怪我们,当初瘟疫爆发的时候,你躲到哪里去了。” “这季家的产业祖祖辈辈的传了下来,我不会让它毁在我的手里,所以,你要是想打季府的主意,我不答应,就是死去的大哥大嫂也不答应。” “如今这九王爷住在季府,你敢胡来?” 况且现在步惊羽和乔云溪也在季府,据说楚王也已经在来的路上,季俊尚的腰杆就直了,本来人不是他杀的,现在还有人撑腰。 虽然觉察到步惊羽和乔云溪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他们跟季桐琳的关系很好,自己是季桐琳的亲二伯,他们肯定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换个说法,这成婉儿也有可能是九王爷杀的,季俊尚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如果这人是步惊羽或者乔云溪杀的,那成大君还要强行霸占季府的财物么。 “那又怎么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迟疑了一下,成大君似乎很没有底气的吼了一句,只是这样不甘心的吃了哑巴亏,不管怎么样,女儿确实是在在他们家死的,怎么也要给一个交代吧。 “那你查就是了,没有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但是季家的一分钱你都不要想。” 被成大君这样一闹,季俊尚反正仗着有步惊羽他们在,成大君不会做什么,要不然只要一心虚,就会被那些欺软怕硬的事情。 “成子轩,既然这个事情是因你而起,那你自己出面解决吧。” “开什么玩笑,季家的产业可是家族产业,你死了一个女儿就想要,你这个女儿可真值钱,再说了,外面瘟疫死了那么多人,难道都是我季府害死的吗?” 心里也是很气愤,成婉儿来到季府以后没少折腾他们,甚至差点被季桐琳看出破绽来,死了倒还清净一点,心里还想着依靠城主的势力,现在一看根本就没得靠呢。 “我的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价值连城,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季俊尚你赔我女儿,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季府的生意么,要不是你一再蛊惑我,你觉得今天你有本事在这里说话吗?” 被季俊尚说的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大君心里只觉得女儿死了,现在还要被这个老匹夫羞辱,这实在是很过分,要不是因为有步惊羽和乔云溪在,他真的会血洗季府。 “城主大人,叔叔,事已至此,现在追究也没有用,眼下九王爷和王妃还在季府,现在瘟疫已经控制了。” 现在和季俊尚闹疯了,成大君在说什么受季俊尚的蛊惑,步惊羽和乔云溪正准备竖起耳朵听一下他们到底有什么勾当,却被成子轩给打岔了。 心里十分鄙视季俊尚,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什么时候都那么精明,偏偏只要谈到季府的产业的时候他就那么在乎。 “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那个季桐琳回来以后,成子轩,是不是你见异思迁杀了我的女儿。” 在成子轩的劝说下,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但是心里的那口气就是憋不住,女儿的死就是有蹊跷,怎么说死就死了。 “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要讲王法的,我女儿死了,如今连尸首都没有了。” 说来说去的,就是不能便宜了季家,成大君说话说得很隐晦,只是没有想到会把女儿给搭进去,现在可以说是什么都没了。 1;148471591054062想着十分的悲痛,但是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财迷心窍,听了季俊尚的话,相信了成子轩,只是想不到竟有人胆子大的会对他的女儿下手。 “岳父,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对婉儿的心是天地可鉴,桐琳我只是一直把她当妹妹好,是她一厢情愿的喜欢我。” 密室外面的成子轩越说越起劲,似乎这里发生的事情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一个季桐琳吗? 现在不仅矢口否认,还是什么是季桐琳一厢情愿,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对着成大君竟然连岳父都叫上了,还真的是非常的无耻呢。 “谁你的岳父,你不要乱说,我女儿已经死了,如果你是我的女婿的话,就应该下去跟他陪葬。” “你要是下去陪她的话,我就相信你的话。” 每一次听见这个无耻的男人叫自己岳父的时候,心里都非常的厌恶。 “这个,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一个人独活,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全,再说了,季家的大小姐那么迷恋我,要是我出事的,她肯定是受不了刺激的。” 步惊羽和乔云溪再一次同情的看了一眼季桐琳,这就是季桐琳眼里最好的子轩哥哥吗?现在就变得好像一个无赖一样,实在是可恶。 “皇嫂,你怎么看?” 一个人可以无耻,但是无耻到这个样的还真的是少见,步惊羽恨不得立刻出去杀了这个败类,只是季桐琳的心里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这个男人嘛? “无耻,下贱,败类……” “不过男人就是这么贱骨头,所以啊,我们是见怪不怪了。” 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这个该死的成子轩还真是贱格,乔云溪听了都替季桐琳感觉不值,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就说这里面果然有事,看来成婉儿的死真的很不简单,这个成子轩怎么会这么殷勤?还主动跑去把灵堂给烧了。”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是季俊尚干的,因为季桐琳的爹娘尸体异常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季府的水还真深,一个小小的商户,既然还会有这么深的宅斗,只是这个成大君还真是奇怪,瘟疫爆发的时候他刚巧不在城里面,现在瘟疫结束了,他就回来了,恰巧躲过了这场瘟疫,每一个是简单的掐的很准。 “我也觉得很奇怪,桐琳,你走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成婉儿到了季府,为什么你前脚走,那个成婉儿后脚就来了?” 密室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本来只是想躲避外面的世界,但是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步惊羽和乔云溪发现成大君的身体上面也有很多的疑点,这个城主说了很多题外话。 “没有,那个时候爹娘的瘟疫已经很严重了,我自己也染上了瘟疫,本来我都绝望了,但是我看见二伯和二婶似乎好了很多,我就很好奇,所以就偷偷的跟着他们,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现在想起来了,二伯明明已经没事了,但是还在我爹面前装出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我爹在病重的时候还跟我说过,他说二伯的气色很好,但是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说。” 脸上还挂着泪痕,季桐琳这个时候心里都是乱糟糟的,反正乔云溪问什么她就回答,其他的时候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云溪姐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好害怕,他们会不会害了我,现在我还能做什么么?” 眼神里面都是迷茫,季桐琳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去以后怎么面对成子轩,明明已经知道他的嘴脸,心里虽然气愤,但是想不到任何可以对付成子轩的办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季桐琳恨不得在这个密室里面一直待下去,永远不要出门就好了,要不然她真的很担心二伯和成子轩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应该要害怕的是他们,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合起伙来欺骗你,你手里肯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要是季桐琳只是一个简单的大小姐的话,他们没必要那样大费周章的围着你转,如果敢对你爹娘下手,留着你干嘛。” 成子轩他们既然已经跟季桐琳的爹娘反目甚至有杀死他们的可能,为什么对季桐琳却百般的讨好,按理来说季桐琳根本就是不足为据啊。 “皇嫂说的极是,我也一直觉得不对劲,你的二伯和二婶对你还真是非常好,但是那种好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礼貌性上的好,根本就不像是发自肺腑。”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的,毕竟我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说不定是伪装出来的。” 密室外面突然就没有声音了,实在是很奇怪,但是步惊羽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他们搞来搞去都是窝里斗。 “我手里能有什么啊,我现在是孑然一身,家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跑到你们的帐篷,就是完整的衣服都没有,身上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季桐琳一直都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身上的东西都是世间的俗物,自己有的,人家都有,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这个,肯定是跟你们季家产业相关的,你那个二伯似乎很在乎你们季家的生意?” 刚才听到季俊尚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宁愿得罪成大君都不愿意让出季家的产业,不知道他的心里在乎什么。 “恩,其实家里的产业一直都是我二伯打理的,其实我爹对生意是一窍不通,但是祖上的规矩,只有嫡子嫡孙才可以,所以为了遵守家规,不管我二伯如何的能干,也只是一个管理生意,家里的大事还是我爹做主。” 季府的祖训很奇怪,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季桐琳也说不清楚,但是她经常看到季俊尚和自己的爹发生争执,原因无他,都是因为季桐琳的爹经常免费救济穷人,季俊尚却不同意。 “你们家的关系还这真是复杂呢?” “难怪,我要是你二伯,也会心里不平衡的。” 第106章:嫁祸九王爷 第106章:嫁祸九王爷 听了季桐琳的讲诉,步惊羽也能够想象季俊尚的心里有多怨恨,只是也不用杀人吧,看着季桐琳被调教的知书达理的,她的爹也坏不到哪里去的。 “胡说八道,这是我家的祖上传下来的,而且我二伯和我爹也只是争吵,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家的关系很正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复杂。” 十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步惊羽,这个男人会不会说话,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就好像帮着季俊尚说话一样,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他们怎么会突然没声音了,难道是发现我们了么?” 隐隐感觉外面有事情发生,怎么说着话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季桐琳感觉静的有些发慌,刚才外面吵闹的时候心里是烦躁,现在就是恐惧。 心里所有的一切都被那种寂静给惹的十分难受,季桐琳的手指不停的抓着自己的手心,现在真的是跟步惊羽说的那样只能相信他们了。 “越是安静越不能出去,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呢?” “这个密室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却不能看到外面的事情,还真是很难受,皇嫂你说是不是四哥来了?” 努力的想找一个墙缝,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步惊羽很好奇那声音是从哪里传进来的,这样的话应该有个裂缝才对啊。 “恩,我们还是等等吧,桐琳,刚才流翠不是回去拿衣服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就算是两个来回都有余了。” 外面也听不到流翠的声音现在他们三个人似乎是完全与世隔绝了一般,听不到看不到。 “你听,好像又有声音可?” 密室里面白光如昼,装潢也是很典雅,但是就是听不到声音了,乔云溪一直在打量着这个密室,能听到东西就能看到,一个见得这么封闭的密室,还能听到什么声音。 “城主,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女儿死了,但是该给的补偿我们肯定会给你的。”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你杀了我,为你女儿报仇?” 就在乔云溪说又能听到声音,季俊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这个密室还真的是很奇怪,一会能听到一会听不到的。 幸好没出去,他们很明显还在外面,要是他们这样贸然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因为他们刚才说话都听到了。 虽然他们没说季桐琳的爹娘是怎么死的,成婉儿是怎么死的,不过大抵能够猜到一些肯定是跟他们脱不开关系的。 不过外面现在很平静,成大君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季俊尚是不是开了什么诱人的条件让成大君同意了,或者有什么让成大君不得不屈服的条件。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女儿已经不再了,我说再多也没有,不过你说的话一定要算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成婉儿的死是成大君没有预料的,现在人也死了,尸体也没有了,更不用说抓凶手了,心里十分的灰心,虽然没他不是怕季俊尚,但是似乎还是忌惮什么。 “岳父,婉儿的死,我真的很难过,不过也许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实婉儿在死之前就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为了表现的很委屈,成子轩在成大君服软的时候不失时机的插了进去,只要这样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因为不管成子轩说什么,成大君似乎都不是很信任他。 “哦,还有这回事,据我所知,婉儿可是最喜欢你了,要是有办法改变婉儿的想法,我也不愿意她跟你在一起,在边城,你只能算个吃软饭的。” “婉儿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了,你这个男人嘴上说伤心,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半点伤心的,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成大君根本就不相信成子轩说的话,人都死了,说什么还不是由着他,都怪自己的女儿有眼无珠,竟然看上这样的男人。 “是真的,其实在琳儿妹妹回来的时候,她就看上九王爷了。”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季府的上下,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也不能怪我。” “我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婉儿自从看到九王爷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我,而且连话都不跟我说,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您的。” 完了,步惊羽心里一惊,这个成子轩竟然想嫁祸步惊羽,乔云溪的心里也是气愤,本来就是那个成婉儿犯贱,现在死了还要祸害步惊羽,这实在是可恶,季桐琳也是眉头紧皱,站在步惊羽的身边,这男人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是也不是那种喜欢乱杀无辜的。 况且成婉儿一直1;148471591054062缠着步惊羽,本来就十分的惹人厌,但是步惊羽并没有表现的很凶,只是一味的躲避,季桐琳觉得步惊羽也不会狠心的要把成婉儿杀了。 要是步惊羽真的想要了成婉儿的命,随便给他按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可以冠冕堂皇的杀了这个女人。 “季桐琳,你的子轩哥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下子轮到步惊羽心里开始不爽快了,本来就讨厌那个成子轩,现在倒好,他还没有发威呢,那个该死的成子轩就先对自己下手了。 “不要跟我说话,我不认识那个人,我的子轩哥哥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步惊羽,季桐琳脸色也是冷的不行,心里早就把成子轩当成自己的家人,现在这个家伙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青梅竹马,怎么差别这么多。 “哎,你的子轩哥哥已经死了,现在的成子轩是一个小人。” 看见季桐琳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乔云溪只好打圆场,步惊羽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季桐琳,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让人相信。 “季老爷,这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不可能,九王爷是什么身份会亲手杀一个民女。” “我家婉儿也不会那么没有规矩的对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死缠烂打的,再说九王爷要是想要一个女人或者想要毁掉一个女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她。” “成子轩,你跟我耍花样,哼,这里面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多。” 死死的盯着成子轩,企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异样的神情,成大君想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说谎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发虚就知道了。 要不是被乔云溪和季桐琳拉着,步惊羽肯定会冲出密室把成子轩揍的跟头猪一样,这个时候步惊羽忽然觉得成大君也不是那么不明是非,看来很多事情他也是很清楚的。 不过成大君再明辨是非,也架不住那么多张嘴在耳边吹耳边风,季俊尚不知道会怎么说,刚才不是仗着有九王爷撑腰吗? “季桐琳,你说你的二伯会帮着那个成子轩吗?” “不过就算成大君知道是我杀的,他也拿我没办法,只不过他们就快活了。” 竖起耳朵的想知道季俊尚是怎么说的,步惊羽哀怨的看着了一眼季桐琳,故意装的很可怜的样子,现在轮到步惊羽来卖萌了。 “我哪知道,清者自清,你要是没做过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还说是我杀的呢,那么多人传言说是我杀的,我反正是什么都不怕的。” “你别烦我了,我现在事情已经够多了,真是很烦。” 心里也气,就是一个外人都能看的很清楚的事情,为什么成子轩和季俊尚就知道胡言乱语,真是太丢人了。 “其实,城主大人,这儿女私情谁也说不清的,婉儿小姐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很多人爱慕,九王爷就是欣赏也不足为奇,况且当初我们家子轩不也是这样被婉儿小姐一眼相中,两个人情投意合起来,九王爷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青年才俊,我还听说他至今尚未娶妻呢。” 果然是老狐狸,季俊尚这些话兜了一个圈子其实啥也没说,一会说步惊羽很优秀,一会说成婉儿很优秀,一会又说成婉儿是如何勾搭成子轩,简单的几句话说的所有的事实都很清楚,其实就是成婉儿一直在纠缠步惊羽,因为当初成婉儿就是这样纠缠成子轩的。 “既然是你这么说的话?成子轩说的是事实?” “混账……” 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成大君的脸上似乎有些过意不去,要是步惊羽杀的,难道他还追着步惊羽偿命么,要知道步惊羽虽然是皇帝不受宠的皇子,但是人家也是皇子,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皇家的。 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成子轩心里会不得不佩服季俊尚,说的十分的隐晦,不像自己一下子就将九王爷给推出去,要是将来九王爷追究起来,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说季俊尚的不是。 心里松了一口气,听了季俊尚的话以后,成大君终于不用那种吓人的眼神盯着自己了,婉儿的死至少会多一个嫌疑人。 正准备向成大君鲜美的时候,哪里会知道他一下子突然起身对着自己的脸就扇了下去,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城主,您这是做什,不是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吗?” 捂着发烫的脸,成子轩想不通为什么,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这个成大君怎么如此喜怒无常。 “叔叔……” 回头再看看季俊尚,成子轩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但是季俊尚似乎也没有好脸色给他,脸上的神情也紧张的很。 “子轩,有些话不该乱说,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的几句话要是被人听到的话,会诛九族的。” 皇室的人的舌根子是他这个平民百姓可以议论的吗?成子轩还是太年轻了,季俊尚的心里明明很清楚,为什么刚才不说,现在成子轩被挨打了,他才说。 第107章:传家之宝 第107章:传家之宝 ”子轩知道了,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婉儿自从见了那个九王爷以后,就好像丢了魂一样,而且跟九王爷就好像形影不离。” “谁知道他们只是来了一天以后,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对城主还是我们季家都是灭顶之灾,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脸上火辣辣的疼,成子轩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自问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都不必步惊羽差,为什么人前人后都要短他一截。 再说皇帝本来就不喜欢楚王和九王爷,楚王和太子也是一直都不和,这些事情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况且这个九王爷连个封号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楚王厉害,要不然屁都不是。 “成子轩,要是想活命的话最好闭上你的嘴巴,这个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哎,这个成子轩还真是不上道,他说的话都是大家知道的,但是他就不能憋着不说么,现在到处都是楚王和九王爷的人,再说季俊尚和成大君的心里都明白步惊羽根本就不屑于杀成婉儿,这个成子轩要不是因为有点用处,根本就不想把他留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季桐琳回来已经两三天了,你经常跟她在一起,有没有问到什么?” 不想纠结那个事情,成婉儿的死是一个谜,但是也是所有事情的关键,步惊羽和乔云溪心里也开始有很多的疑问,成子轩似乎又不像是杀成婉儿的凶手。 “桐琳回来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她的情绪还很激动,我还没有来得问,不过她的丫鬟是我的人,只要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了,我想很快就可以了。” 本来心里还算是委屈的,又被季俊尚和成大君这样训斥,不过看见成大君和季俊尚的神情有所动摇,只要自己一再坚持,管他什么步惊羽还是楚王。 “哼,只怕是你有心隐瞒吧,季桐琳那个丫头看上去十分的单纯,又对你是全心全意,只要你说的话她都会相信。” “要不然婉儿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你糊弄个过去。” 根本就不相信成子轩的话,要是越往后的话,季桐琳就不像现在这样好骗,季俊尚的心1;148471591054062里着急,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实在是不想看季桐琳的脸色,今天她要看爹娘的遗体,明天还不知道要干什么留着迟早是一个祸害,跟她那个爹一样。 “不是的,只是最近那个九王爷和桐琳走的特别近,还有桐琳对那个楚王妃的话是言听计从,每次我差不多要得到桐琳的信任的时候,他们都会出现。” “就是流翠这个桐琳一直贴身的丫鬟都不是很信任,以前桐琳有什么话都会跟我说的,现在根本就不信任我了。” 看来这个成子轩是不打算放过步惊羽了,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会一直揪着步惊羽的把柄。 “不是我不想,只是桐琳现在真的很伤心,我看还是等一段时间吧。” “等城里的瘟疫得到控制,王爷和王妃离开以后,就可以了。” “叔叔,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办到,桐琳那个丫头虽然很单纯,但是性格很倔,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不了她。” 虽然很讨厌季桐琳身边的步惊羽,但是对付季桐琳,他是有十分的把握的,这么多年在季桐琳身上下的功夫也不是白费的。 “你说,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呢?” 到底季俊尚要成子轩问什么,难道季俊尚还不能做主,或者季桐琳身上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想到这里的时候,乔云溪和步惊羽两个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季桐琳身上。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哪里知道什么?” “还有,你们听到没有,子轩哥哥说的流翠也是他的人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成子轩说的信息量太大了,季桐琳只是捕捉到一个让心里接受不了的事实,那就是流翠也是成子轩的人,这是什么节奏,为什么刚才自己说的话现在都被推翻了呢,不是说流翠是最能相信的人吗? “就是你的丫鬟也是他的人,这个没差,只是迟早的事情,她是你的丫鬟肯定要跟着你陪嫁,到时候也是成子轩的通房丫环。” 为了让季桐琳的心里稍微平静一点,乔云溪只好用一个通俗的理由来解释一下,虽然没有跟流翠接触过,但是乔云溪知道那个丫头心里有事,从眼神里面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对季桐琳好的。 “不对,我以前答应过流翠,我会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把她嫁出去,我不会让她做我的陪嫁的,出事之前,我还隐约记得流翠表示过有心上人的。” 对于乔云溪的好意,季桐琳似乎并不领情,她的心里还在想着成子轩说的那些话,流翠真的成子轩的人吗? “你想那么对干嘛,等见了流翠,问问她,你不就清楚了。” “我觉得那个流翠心眼不坏,她看你的眼神都是真的,也是真的关心你,而且她也提醒过,只是你根本就听不进去。” 步惊羽觉得季桐琳是不是避重就轻啊,明明就是成子轩的事情,季桐琳为什么总是揪着流翠的事情不放,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流翠就变现的很不满,但是季桐琳根本不让那个丫头说。 “流翠说什么了,我都听得到啊,流翠就是变得有些不爱说话了,其他的也还好。”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是孑然一身,就是季家的产业都不是我的。” 听了步惊羽的话,季桐琳也觉得似乎很有道理,想那么多干嘛,一会见到流翠直接问她就好了。 “我思来想去,这几天子轩哥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什么。” 心里着急,季桐琳也想知道成子轩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这样心里好歹还有准备的,要不然真的被成子轩他们套出来了,就真的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了。 “你们家除了家产以外,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啊?” “家传之宝?还是武林秘籍?最值钱的是什么?” “这个东西只有你爹才知道在哪里的,你们季家生意做这么大是不是肯定有独家的东西,边城肯定不止你们一家药材店。” 乔云溪来回的分析了一下,季家肯定有很重要东西,有了那个东西以后,就是没有季家的产业凭着手里的东西也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我不知道,平时家里的事情我爹都不操心,更别提我了,那个时候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跟子轩哥哥在一起,我怎么知道。” 心里讨厌那个成子轩,但是一直都是叫惯了子轩哥哥,季桐琳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口,努力的回想着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想漏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了,这个事情,待会再说,我们还是听下去,要是成子轩先说了的话,就不用瞎猜了。” 认真的听着外面的人聊天,乔云溪想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谋夺家产,还是别有目的,城主和季俊尚之间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其实最让乔云溪想不通的就是季桐琳的爹为什么要建这个密室,难道仅仅是为了清净,还是为了躲避什么,看季俊尚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密室。 “子轩,现在这个时候,你知道我们最得罪不起的是谁吗?” 步惊羽听了乔云溪的话继续听着,这回是季俊尚声音的,看来是要开始教育成子轩了,幸好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要不然季俊尚肯定会被气死的,提醒了几遍,这个家伙还是冥顽不灵,要是得罪了步惊羽,他们全家就不保了,听说九王爷就是一个混不吝,要是得罪了,他们都要遭殃。 但是成子轩依然不放弃,还是想在步惊羽和乔云溪的身上做文章。 “叔叔,你说的我明白,但是现在因为九王爷的出现,才会有这么多事,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而且他还要检查尸体。” 现在要是不把季桐琳和步惊羽分开,成子轩肯定是没有办法在季桐琳面前太亲热,因为每一次好不容易安抚好季桐琳,取得她的信任的时候,只要见过步惊羽或者季桐琳,事情立刻就变了味道,季桐琳就开始有些疏远自己。 “什么?那季俊杰夫妇的尸体被他们看了?” 成大君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步惊羽是百岁神医的弟子,医术很厉害,对于尸体检查也很在行,要是他亲自检查尸体的话,肯定会发现一些端倪的。 “恩,没办法,尸体一直发出恶臭的味道,桐琳担心尸体出了问题,一直坚持要看,我们也没办法。” “不是你交代的不要火葬吗?” “九王爷只是一个皇室的孩子而已,也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的,所以,以前朝廷派来的人不都是些假把式。” 像以前朝廷派来的人不过是走走过场,季俊尚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来的人汇报了一些情况,但是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发现成婉儿是被人杀死的,季桐琳的父母似乎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商人就是商人,实在是太愚蠢了,不管九王爷是不是真的是仵作,都不可以给人看,要不然他们会死不瞑目的。” “我请了法师的,那个棺材是不能打开的,因为他们死的本来就带着莫大的怨气。” “而且你说的朝廷的人那是别人,楚王和九王爷是不一样的,哎,九王爷是百岁神医的弟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跟在神医身边学医的,是百岁神医唯一的关门弟子。” 声音透着一股子的恐惧,似乎真的是非常的害怕一样,成大君这回比死了女儿还难受,说话的时候都开始恍惚起来。 第108章:死不承认 第108章:死不承认 “不管九王爷检查到什么,现在尸体已经不再了,叔叔,岳父,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看见成大君这么紧张,成子轩也不清楚季桐琳的父母具体怎么死的,但是当时看见他们两位的尸体的时候,心里自然是十分的紧张,因为尸体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只是可惜了婉儿,也许是婉儿在天之灵帮了我们。” 兴奋到一半的时候,成子轩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说的好像是有人故意纵火一样,顿时被成大君瞪得把准备说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立刻改了一个脸色。 “你还有脸说,连个尸体都保护不好,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 “这次有大麻烦了,完了,完了。” 成大君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不断的在踱步,1;148471591054062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步惊羽和乔云溪怎么都觉得季桐琳爹娘的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城主,你稍安勿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大哥大嫂的尸体我早就做了处理了。” “而且我也请了最有名的法师做了一番功夫了,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们越说越离谱,竟然牵涉到法师?步惊羽开始想不明白了,这季桐琳的父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是用的上法师。 “如此甚好,只是这火烧的有些邪门,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们这次做事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还把我的女儿搭进去了,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还有点用处,我一定杀了你们。” 在密室里面听着的,步惊羽和乔云溪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他们的关系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他们的谈话就好像幕后有一个人在操控一样。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再露出什么马脚得罪了那个九王爷的话,闹出什么事情来,有你们好看的。” “成子轩,现在我女儿死了,你不是叫我岳父吗?从明天开始要给我的女儿守孝三年。” 女儿死了,心里难受,一路上过来就想一刀砍了季俊尚和成子轩这两个人,该死的,竟然会害死婉儿,要不是担心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肯定会杀了这两个东西。 不过只要完成了上面交代的事情,就可以神官发财,不用守在这么偏远的城里面,本来也是图财,想要得到季府的财产,然后稍微立点功劳,也了了女儿的心愿。 自从季俊尚在一次灯会上给成婉儿引荐了成子轩以后,成大君的女儿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成子轩,三天两天吵着要跟成子轩在一起。 但是成大君从来没有想过女儿会喜欢上成子轩这样不像男人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眼神十分的邪恶,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好人,还花心,明明已经跟季家的大小姐私定终身却还要招惹成婉儿。 “岳父,要是守孝的话,我就不能跟桐琳成亲了,那样的话,要是想得到叔叔想要的东西话恐怕会很困难。” 竟然要守孝三年,这不是守寡么,实在是太恐怖了,成子轩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叫岳父只是一时口快,反正成婉儿已经死了,叫了也不用负责,并不是真的想要做成大君的女婿。 “你可以成亲,但是也要为我女儿守身如玉,东西到手以后,把那个季桐琳也给我解决了。” “你们两个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婉儿的死就是你们两个做的。” 十分不耐烦,成大君想到刚才见到季桐琳的时候,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婉儿死了,这个女人凭什么活得这么好。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会看着办的,成子轩还快向城主大人请示。” 被成大君这样一弄,成子轩的心里非常的不高兴,他的心里还是不愿意让季桐琳死的,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步惊羽的出现心里感到十分的嫉妒,就更加的想得到季桐琳,甚至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季桐琳的。 其实成子轩这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或者是一种自私的占有欲,当初成婉儿围着步惊羽打转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平衡的。 “眼下,我会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的,城主放心。” 心里十分不爽的,他自己没有教好女儿,现在死了还要拉他们下水,不是说没事了吗?成子轩的心里很想反驳几句,但是被季俊尚个哦反驳下去了。 “知道就好,明天早上我会来找我女儿的骨灰,所以你们不要以为尸体没了就一了百了,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们两个下的手,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下场比任何人惨。” 多看一眼都觉得很讨厌,成大君只好先离开这里,就算是心里有任何的不爽,没有任何的证据的,况且现在大事还没有完成,不能乱了阵脚。 看着成大君离开,季俊尚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状态就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就怕那个成大君会犯浑不顾后果的杀了他们。 “成子轩,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免得引起成大君的不爽,我们现在还要靠着他的势力,要不然东窗事发,谁也保不了我们两个。” 成大君走后,季俊尚就没有给成子轩好脸色看,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当初季俊杰的死的时候,季俊尚都快吓死了,想不到成大君手段这么狠。 “是,叔叔……” 想着成大君会不会真的对季桐琳下手,成子轩就心里发慌,其实他的心里还是不想伤害季桐琳的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成婉儿,现在倒好,又是一堆事。 季桐琳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成子轩想着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季桐琳更好的女人,没有比季桐琳更好骗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只有季桐琳才有资格继承,只要取了季桐琳就能得到所有的,这比在季俊尚和成大君面前做一条狗来的更加的惬意。 “那件事情你要抓紧了,其实你不说我也发现了那个九王爷对季桐琳好像是非常的关心,你要抓紧了。” 成子轩越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季俊尚看着越是生厌,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还真是愚蠢,总是喜欢自作主张,现在把灵堂烧了,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 “一会你赶紧去找个法师过来,看看灵堂那边,这个成大君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就知道让我们听他的话,他说什么不能火烧,现在烧也烧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了,一定要请云来道观的云虚道长。”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季俊尚也很想知道成大君到底在搞什么鬼,那瘟疫的方子是自己给他的,但是城里面的瘟疫似乎又有些不一样,要不是事先知道,就是自己也要中招。 “有那个必要吗?说不定是成大君在那里危言耸听呢,不就是死了一个女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非要我守孝三年,天知道他的那个女儿怎么就突然跑来了。” 虽然被季俊尚训斥了几句,但是成子轩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老头训话,像成大君和季俊尚这样的老头做事就是缩头缩尾的,其实成婉儿跑来的时候,成子轩就不同意,都是季俊尚这个老匹夫说什么季桐琳已经被他们骗出去了,肯定回不来,才同意成婉儿留下的。 “哼,可不是,他那个宝贝女儿就跟老佛爷一样难伺候,不过,子轩,我认真的问你,成婉儿是不是你杀的?” “怎么说你跟成婉儿也是有过一段情的,她死了,我怎么看不到你一点伤心的样子,似乎还很不喜欢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成大君说的对,吧=九王爷肯定不会杀成婉儿的,因为为一直都有派人跟着他,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房间里面呆着,不可能是他。” 之前问过一次,但是成子轩坚持矢口否认,季俊尚也没有细细问,现在他一个人自作主张烧了灵堂,肯定是做贼心虚,就更加的值得怀疑了。 “叔叔,连你都你不相信我啊?我成子轩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胆子,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做那样的事情。” 不自觉的音量提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成子轩非常的愤怒,其实他的心里也非常的想杀成婉儿,但是他只是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之所以烧灵堂,就是害怕被人看出来他打过成婉儿,最主要的就是害怕被成大君发现,就算不是自己杀的,成大君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才会有这样的事情,连个女人都处理不好,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那个成婉儿是刁钻一些,但是也是绝世美女,而且还是城主的女儿,但是杀了她是不是太过分?” 想来想去季俊尚觉最有可能杀死成婉儿的就是成子轩,而且看他形迹可疑,实在是不能够让人相信,要是知道成子轩杀的,关键时候还可以牺牲他。 “哎,叔叔说的是啊,那个成婉儿是什么都好,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再说也不是我主动地,是那个女人主动送上门的。” “还不是您说倒时候可以说服成婉儿和季桐琳两个人都跟我的,关键时候还要我自己出马,都说是城主的女儿,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 当初还以为可以享齐人之福,现在倒好,死了一个,还要背上罪名,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招惹她了,现在东西没吃到,还惹得一身骚。 切,这个该死的成子轩想的还真美,享齐人之福,步惊羽同情的看了一眼季桐琳,天哪,这个成子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简直是恶心到极点了。 “他们怎么还不走啊?大晚上的不睡觉了,那个该死的流翠怎么还不来。” 神色很尴尬,季桐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就是不想搭理步惊羽的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眼前的事实。 第109章:告御状 第109章:告御状 “估计流翠被成子轩派出去做别的事情了,要不然按照时间算,应该回来了。” 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乔云溪猜想肯定肯定是成子轩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流翠便向她打听季桐琳的去向,结果回来没找到就让流翠找找季桐琳到底在哪里。 “哎,我就是想不通,流翠到底是怎么愿意听成子轩的,难道我对他不好吗?” 说道流翠,季桐琳的心里就是一阵疼,说来流翠这个丫头也是可怜,从小无父无母,成为孤儿以后就一直被人贩子买来卖去的,受尽人世间的欺凌。 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季桐琳跟娘一起拜佛的时候竟然看见一个小丫头被几个人围在一起殴打,遍体鳞伤,流翠的年纪跟季桐琳相仿,但是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个确实流落街头的小乞丐,看到那一刻的时候,季桐琳心里一动,就上前挡在了流翠的面前。 因为是在佛的面前,加上季桐琳身边刚好缺一个懂事的丫鬟,季桐琳的娘就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便吩咐下人将流翠从那几个流氓中买了下来。 季桐琳的娘觉得经过苦难的人才懂得珍惜好的生活,在其他地方买来的丫鬟都不好,但是偏偏是一眼就相中了流翠。 “你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是人都有弱点,除非这个人绝情绝爱,流翠会变也不奇怪。” 一个人的背叛有很多原因,乔云溪觉得肯定是成子轩抓住了流翠的把柄,而且季桐琳之前不是一直被传言死在了外面,流翠总是要生活,不奇怪。 “一会他们走了,我们就出去吧,这里虽然但是很闷,我们不出现肯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的。” 外面的两个人还在说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差不多要离开了,现在步惊羽他们发现事情远比原先估计的还要严重。 “幸好你爹娘的尸体被我们提前转移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一定要提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 步惊羽本来就是好奇心很强的人,一开始就觉得季桐琳的爹娘死的很蹊跷,但是从表面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现在他的心里就好像被蚂蚁咬了一般难受,想立刻回去看个究竟。 “不过你别说啊,其实那个成子轩似乎还是很关心季桐琳的。” “我听到外面他在外面给你求情呢。” 意味深长的看着季桐琳,乔云溪还真的没有办法摸透那个男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成婉儿那么绝情,为什么还要替季桐琳求情。 “叔叔,我有一件事情求求你?” 地上有重重声音,乔云溪感觉他是不是跪在地上了,听上去就是跪在地上了。 “只要不是找我要钱,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即便是成子轩跪下来,季俊尚的的语气也没有好多少,也许知道只要这个男人开口肯定是没好事的。 “不是钱的事情,是桐琳的事情,怎么说桐琳也是季家的女儿,她也没有什么心思,能不能不杀她?” “刚才成大君说什么事情结束以后把季桐琳解决了,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可以这样的。” 要是季桐琳死了,他成子轩也是一无所有,到时候成大君要是对付季桐琳,只有依靠季俊尚的能力才可以保护到季桐琳,刚才通过他们谈话,成子轩似乎发现成大君有点惧怕季俊尚,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交易。 “哼,不行,你的心里那点心思我不知道,成大君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家的女儿都死在这里了,怎么也要赔他一点损失吧。” ”斩草要除根,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一切都要听成大君的,要不然的话我们会死的很1;148471591054062惨。” 季俊杰夫妇已经死了,这件事季桐琳还不知道,自己杀了她的亲爹亲妈,留着他迟早会出事的,还有这个成子轩要是和季桐琳在一起了,以后这季府的生意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桐琳已经很惨了,再说这件事情只要我们不说,以后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如果您是怕我和桐琳谋夺家产的话,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我可以带着桐琳远走他乡,只要您跟成大君说一声就行了。” “求求你了,求你了。” 地上有重重的声音,难道是成子轩在给季俊尚磕头?乔云溪不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为季桐琳求情,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我不会管这些事情,成大君要怎么样就随他吧,我的目的就是拿到季家的产业还有季家的秘籍,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和成大君的恩怨你们两个自己解决。” “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再说吧。” “我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去办,没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我了。” 声音里面透着不耐烦,对于这样的事情,季俊尚还真的想不到成子轩会给季桐琳求情,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放过季桐琳的。 “恩,好,我说过的事情还是请您考虑一下,现在桐琳还不知道她爹娘的事情,以后也可以不知道,而且留着季桐琳可以牵制成大君。” 不管季俊尚是不是愿意听,成子轩还是要刻意去提醒他,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季桐琳,只要保护好季桐琳,就可以保护好自己。 “好像走了,我们出去吧。” 开什么玩笑,季桐琳现在都恨不得杀了那几个人替自己的父母报仇,要是报不了仇,还不如死了算了,哪里还需要那个成子轩替自己求情。 “等于下,我再出去吧,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简单地家产纠纷,现在听了一下怎么越听越糊涂,我看外面还是有人,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反正天已经黑了,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 “反正现在出去也没事干,我们还不如在这里让他们找去,先让他们的心乱一下。” 步惊羽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检查一下季俊杰夫妇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难道不是瘟疫中毒,竟然还要请法师,真是有趣,可是腿还没有迈出去就被乔云溪给拉了回来。 现在还不能出去的原因是季桐琳的心很乱,她知道的太多,乔云溪觉得要敲打一下,要不然以季桐琳这样冲动性子,出去就会找成子轩他们拼命,只怕是还没有等到成大君杀她,这小丫头的命就没了。 “可是我很想出去,我想检查一下桐琳的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如何在这里做手脚的。” “在这里没事做啊,再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不好,她不要名声,我还要呢,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九王爷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对于乔云溪的安排,步惊羽很不满意,他不想再这里跟季桐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外面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云溪姐姐,我也不要这里。” 自己还没有发表意见,该死的步惊羽就迫不及待的说出口,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一时间都忘了刚才听到的伤心事,只是想着要反驳步惊羽,反正不能让步惊羽占了上风。 这个该死的步惊羽还是不是男人,他一个男人还怕什么吃亏,自己是个女人都不怕,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桐琳,你这么着急想出去干什么?” 认真的看着季桐琳,乔云溪就是想知道她出去会不会冲动做傻事,成子轩现在虽然是护着季桐琳的,那是因为他觉得季桐琳很单纯的,不需要去提防她,但是一旦季桐琳出去以后胡闹的话,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除掉季桐琳的。 “我就是想问清楚,他们为什么那样对我,我爹娘又做错了什么,他们竟然要杀了他们。” “那个流翠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背叛我我。” 这个时候的季桐琳心里十分气愤,心里都是气,要是不问清楚的话,她肯定睡不着觉,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自己,想到这里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要是他们不愿意告诉你,你该怎么办?” 看见季桐琳这样气愤,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开始发抖,人只有十分气愤的时候才会这样,但是她问清楚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再说他们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我就……” “我不相信他们不会告诉我的,反正我现在已经听到了,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要报官,他们谋财害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到了现在季桐琳还是不愿意相信成子轩他们说的话,一定要亲耳听听他们是如何跟自己解释的,要不然心里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官?你们城里最大的官就是成大君,你找谁报官?” 冷笑了一下,步惊羽差点不季桐琳这样的话给逗乐了,丫头还是太单纯了,报官,亏他能想的出来,难道她刚才听的不够清楚吗? “你和云溪姐姐不是朝廷派来的吗?我可以告御状啊,你们会帮我吗?难道你要看着我这样吗?” 是啊,报官,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成大君是官啊,可是他们却是狼狈为奸,被步惊羽这样一提醒,想起来是多么的无助,但是转念想到步惊羽也是朝廷的人啊他们是王爷和王妃,官肯定很大,成大君不是说最好不要得罪他们吗? “我们就是这样看你的,季桐琳,我这次来只是奉命抵制瘟疫,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所以你千万不要误会,也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况且这种事情在这里发生就应该由当地的官员处理。” 步惊羽从来都不喜欢搭理官场的事情,但是对于官场里面的一些门道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要是季桐琳把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只能是成大君接受,就算他们是王爷王妃也只能提点是不能插手的,除非皇上授命,要不然就是擅离职守。 第110章:复仇的季桐琳 第110章:复仇的季桐琳 “真的不能管吗?我不信,听说王爷是皇帝的儿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还有你们管不了的事情吗?” “我看你就是想看我这么惨,现在你的心里快活了,我被害的这么惨,你开心了。” 打心眼里不相信步惊羽说的话,皇帝的儿子不是跟皇帝一样全力无边吗?难道连一个小小的边城城主都管不了吗? “云溪姐姐,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不能管?” 听了步惊羽的话,心里很难受,本来对那个男人稍微有一点好感,现在是荡然无存了,季桐琳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就这样寄托在乔云溪身上,在季桐琳的心里乔云溪还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从来都不会骗自己的。 而且乔云溪的本领那么大,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反正步惊羽是指望不上了,季桐琳非常可怜的看着乔云溪,之前还想着息事宁人,一心一意的想着和成子轩成亲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现在唯一的寄托已经没有了,剩下只有仇恨了。 “这个,桐琳,如果你要是真的想报仇的话,你就要相信惊羽的话,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不可以插手这里的事情,而且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你怎么告御状?” 一开始乔云溪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步惊羽和步惊寒的身份很适合插手这里的事情,但是经过步惊羽一提醒,好多事情一下子想通了,难道这是一个局,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连你也这么说,那我怎么办,我父母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吗?云溪姐姐,你不会就这样看着我死吧,虽然我不怕死,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那群坏人。” 双眼冒火,一直都是很善良的季桐琳这次再也忍不住要愤怒,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但是心里却有些害怕,一个人的力量能做什么。 “不是我这么说,这些都是事实,这一次的事情是有预谋的,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你的爹娘身上。”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案子错综复杂,你到底要告什么,你确定他们会乖乖的让你告,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这一次瘟疫朝廷先后拨了好几笔银子。” 一直都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要派步惊羽来,还要步惊寒护送,在这之前,皇帝一直都是不愿意让他们兄弟两个做事的,这一次还让他们兄弟两个同时出来。 “银子?不可能,瘟疫爆发的时候,我们季家的百草厅里面的药材不够,但是我爹坚持免费,后来就有些入不敷出,成大君说朝廷没有拨银子,说现在衙门也没有银子,后来瘟疫便大规模的爆发,知道我爹也病了以后百草厅在我二伯的打理下渐渐有了起色。” “其实那个时候我非常的讨厌你们这些做官的,百姓们都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朝廷的人却视若无睹,甚至是不管不问,一笔钱都没有,我们连像样的药材都没有,所以我可以确定根本就没有派发银两。” 当步惊羽说道朝廷派发了银两以后,季桐琳就更加的气愤了,明明没有银两,她记得非常的清楚,但是她的爹还为了这个事情连着两个晚上都没睡着,那个成大君就是坚持衙门没钱,还说什么朝廷已经把这个小边城遗忘了,气的季俊杰破口大骂。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父皇派我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说这里的瘟疫很严重,朝廷已经拨了好几笔银子都没有任何的起色,成大君写了很多奏折,一直在要求朝廷派发银两。”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父皇因为这个事情发愁,说是这个瘟疫很严重,一直跟在百岁神医也都是纸上谈兵,机缘巧合下我就主动请缨来的。” 记得十分的清楚,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步惊羽说正经事情,并不是朝廷没钱,只是每一次需要的钱数量越来越大,押送银两的官员都是有去无回,成大君在奏折离提到他们到底边城以后不幸然马上瘟疫。 “步惊羽,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不知道?” 乔云溪一直都以为只是简单地护送,只要平安的将步惊羽送到,然后一起回去,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事情,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小的边城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 “恩,这些事情四哥是知道的,但是父皇交代了,都是机密,不可以对外面的人说的。” 被乔云溪盯得有些不自在,步惊羽故意把眼神看向别的地方,其实并不是皇帝交代的,而是步惊寒说的不想把乔云溪卷进来,所以来了边城也一直都不同意进城的原因。 “步惊寒,你死定了,不是说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他有事也不告诉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就说步惊寒怎么怪怪的,皇帝不是很少吩咐你们兄弟两个做事的,这一次同时把两个人都安排出来。” 越想越气,这个时候的乔云溪似乎已经顾不上季桐琳的事情,心里想的却是很想把步惊寒抓来拷问一番,该死的家伙。 “云溪姐姐,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说正经事呢。” 不说再说自己的事情吗?季桐琳还满心期待的等着乔云溪给自己出头,她老人家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别人的事情了。 “哦,哦,不好意思哈,桐琳,我只是讨厌别人骗我。” “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但是关键还是要靠你自己。” 季府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乔云溪很聪明的把很多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现在比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想来季俊尚和季府都是他的棋子,不过一个小小的城主为什么敢做这欺上瞒下的事情,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靠我自己,我能做什么,现在的我就是一颗棋子而已。” “他们现在留着我不过是当我是傀儡,我还能做什么,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是发生了变化,我以为那只不过是因为遭遇了瘟疫,现在一看,都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原来乔云溪也帮不了自己,季桐琳觉得自己不贵是一个养在深闺里面的小姐,还能做什么呢,之前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被人耍来耍去的,只怕是还没有做出什么,就已经破绽百出,被他们灭口了。 “那你就做好你的傀儡,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做好你的大小姐,准备好出嫁,还有仔细想想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至于其他的你就交给我和步惊羽来办吧。” 沉默了一会以后,乔云溪就稍微的想了一下,就跟季桐琳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只是以季桐琳的心态不知道能不能够保证一切如常。 “我?不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我爹娘,还有他们对我爹娘到底做了什么,流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些事情在我脑子里面一直徘徊,你让我怎么做傀儡,尤其是面对那个成子轩,还有二伯,根本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啊,你让我怎么办?” 说的容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要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季桐琳根本就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刚才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就是想欺骗自己都不行。 “还有,还有,那个流翠每天都要跟在我身边的,就是晚上睡觉都要被吓醒的。” 还王爷和王妃呢,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他们为什么不说直接让自己去送死呢,看来是报仇无望了,现在唯一方法就是告御状,但是就像乔云溪说的那样,根本就见不到皇帝啊。 “所以你现在就要接受特别训练,要不然出去以后他们立刻就会发现你的不对劲。” 担心的看着季桐琳,乔云溪要做的就是给她催眠,让她暂时忘记刚才听到的话,毕竟季桐琳的心里素质还是不过硬的,根本就做不到跟没事人一样。 “皇嫂,既然这里没我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吧。” 还真是冤枉,步惊羽想着这是乔云溪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啊,为什么他还要留在这里,是不是太搞笑了。 “不行,你要在这里,要是你出去被人看到,就会知道我们在哪里的,说不定现在就会发现这里的密室,这样我们都会很危险。” 虽然步惊羽有时候表现的很老练,但是没有步惊寒那么沉着冷静,而且这个小家伙警惕性并没有那么高。 “为什么啊,皇嫂,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会偷偷的出去,然后就去检查季桐琳爹娘的尸体,谁也不会找到我的。” 顿时觉得很不公平,现在季府的事情已经变得很简单了,而且自己留下来根本就没有用,坐在这里的步惊羽想不通。 明天一早成子轩就会请法师过来,要是发现里面被烧的尸体根本就没有的话,他们就会引起怀疑的。 “放屁,你的个性我还不知道吗?猴急性子,你现在肯定特别想去看看季桐琳爹娘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想的那些。” “你以为季俊尚1;148471591054062就真的是去睡觉了,王妃和王爷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找的,要是你出现了,我还没出现,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加重要的是,步惊寒的拳脚功夫根本就不行,要是出去单打独斗的话基本上要被活捉,乔云溪知道步惊寒很紧张这个弟弟,她一定不会让步惊羽出事的。 “那你说,我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跟季桐琳吵架吗?” 不屑的看了一眼季桐琳,不知道乔云溪会用什么办法能改变季桐琳,步惊羽表示一点都不看好,心里也气,要不是季桐琳这个丫头,他们不会被卷到这个里面来,所有的事情交给步惊寒好了。 不过乔云溪总是会创造一些奇迹,步惊羽的心里多少有些好奇,但是想到对象是季桐琳,却又十分的灰心。 第111章:催眠大法 第111章:催眠大法 “皇嫂,你要怎么特训她?你看她长得那么呆,还怎么特训,我看我们还是直接一点吧,这个季家你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干脆一把火烧了吧。” “他们不是很在乎这里的东西,那我们一把火烧了,让那个季俊尚和成子轩一无所有,那就不就结了。” 想了一下,步惊羽的心里想到一个简单又粗暴的方法,既能够解气还能用最快的方法的报仇,多好,要是靠季桐琳自己的话,那肯定没戏。 “烧你个大头鬼,季家的产业要是毁在我的手里,那我就是大罪人了,你还不如一把火把我烧了算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爹娘。” “你就不能说一点建设性的问题吗?你长得这么蠢还能学医术,我怎么就不行了,云溪姐姐,你训我,训我吧,你说的对,现在就只有靠我自己了。” 仔细的想了一下,现在城里面都是成大君的人,外面是季俊尚和成子轩,身边还有流翠,季桐琳根本就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没觉得这个主意有什么不好,要是可以把你点了,我肯定点了你,这么吵,除了不断的给我们添加麻烦就没别的事情。” 双眼冒火,季桐琳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早知道就不跟她进密室了,听了这么多秘密,心里的好奇心都被抓了起来,可是却不能出去了,多难受啊。 “算了,我还是留下来吧,免得我的皇嫂被你气死,真是的。”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很快就闭嘴了,因为被两个女人瞪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这个时候不仅季桐琳对自己有意见,就是乔云溪也开始对自己不满。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一头猪变成一只猴子。” 既然不能出去,索性在这里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他还没有表示妥协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东西朝着自己飞过来。 “什么东西,季桐琳你要是再打我的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弄死你。” 咬牙切齿的瞪着季桐琳,刚才就是她拿了一个东西向自己扔了过来,要是真的砸到自己,岂不是要破相了,步惊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人。 “步惊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季桐琳,你要是不想报仇,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还真是麻烦。” 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步惊羽和季桐琳两个人就打起来,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斗嘴,乔云溪只不过是想找个可以代替怀表的东西,转了一圈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翡翠链子。 被乔云溪这样一呵斥,两个人都赌气一般的闭上了嘴巴,别看乔云溪平时很温和的样子,说话也是不温不火的,但是发起脾气来肯定很恐怖,尤其是步惊羽可是很真切的见识过乔云溪发火的样子,这个时候当然不敢多说话。 “云溪姐姐,我听你的,不跟他闹了。” 脸色发白,季桐琳急忙改口,要是这个时候乔云溪真的不管自己,那她季桐琳就变得孤立无援了。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要听我的,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把脑袋里面的东西都放空,不可以胡思乱想,不可以有怨气,尽量的不要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躺在那个美人榻上面,记住一定要放松心情,尽量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乔云溪不过是吓唬一下他们,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情跟他们置气,不过步惊羽刚才跟季桐琳这样一闹,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悲愤了,也许是歪打正着吧。 “步惊羽,我在催眠的时候,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还有如果外面有声音传进来,你要立刻把那个声源堵住,不可以让任何声音传进来打扰了他们。 “我有点害怕,不是做特训吗?为什么要我躺在那里?” 不是要训练自己么,现在竟然要自己躺下,难道要让自己一直睡在这里吗?难道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季桐琳不相信就这样可以解决问题。 虽然很相信乔云溪不会害自己,但是这里是密室,要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那就不好了。 “好了,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你要相信我,也许还能见到你的爹娘呢。” 面带微笑,为了打消季桐琳的疑虑,乔云溪让自己的语气缓慢一些,让季桐琳感到舒适,这样她才能放松一些。 “好吧,我听你的,云溪姐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在乔云溪的安抚下,季桐琳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是身体一躺下就全身紧绷起来,根本没有办法放松下来,心里却是无端的害怕起来。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 “你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虽然季桐琳很听话的躺了下来,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眼珠子不断的转着,一看就是非常的焦虑,乔云溪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催眠,而且会适得其反呢。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躺下来,更加不敢闭上眼睛,只要闭上眼睛就想到我爹娘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做不到,能不能换个方式?” 躺在美人榻上的季桐琳非常可怜的看着乔云溪,要她现在放松,怎么可能,自己的爹娘刚过世,还是被人害死的,现在自己也要被人害死了,哪里还放松的下来。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适合什么方式?” 催眠是乔云溪能够想到的最便捷的办法了,其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季桐琳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答案是没有,至少乔云溪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了。 “步惊羽,我问你有没有可以使人暂时失去记忆的药?” 看着现在精神十分紧张的季桐琳,确实不适合催眠,安抚了半天呢,这个丫头还是很紧张,这里又不像是现代,还可以可以你舒适的环境放一点轻松的音乐。 “暂时失去记忆的药没有,不过有一种绝情水,可以忘掉所有记忆,不过我也没见过,就是调制的方法也是很复杂,基本上只有我的师父才有。” 一脸兴趣盎然的想看看乔云溪是如何对季桐琳进行特训的,没有想到乔云溪会反过来问自己,忘记记忆的这种药哪里说有就是有的,现在这种环境到哪里去找呢。 “再说,就算是有,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把那种药带在身上,我就说对这个丫头没用,她头脑简单,怎么可1;148471591054062能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说是她就是我,听到爹娘被人给杀了,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要不就直接打晕,我记得以前师父说过如果受过重创的话应该可以使人失去记忆,不过后果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额,很有可能变成傻子。” 阴阴的看着季桐琳,步惊羽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这个女人变成傻子的样子,心里便乐了起来,要是变成傻子了,就不会这么牙尖嘴利,总是和自己作对了。 “步惊羽,你这是在幸灾乐祸么?” 这个时候的季桐琳已经很紧张了,无论乔云溪怎么说话她都没有办法放松下来,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很重,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基本上物理方面的训练是不行了,心里是报仇心切,所谓是欲速则不达,越是想越做不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你想多了。” 步惊羽的心里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乐的时候,但是就是忍不住想笑啊,但是被季桐琳问到的时候,还是很想笑啊,根本就停不下来。 “那样最好,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了,要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桐琳,现在没有特别的方法了,只能用我的办法了,但是你的情绪这么激动,我真的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事情,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报仇,我们这些外人也没有办法。” 身为佣兵之王的乔云溪以前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但是偏偏是拿人没有办法,要是仇人的话乔云溪肯定直接杀了,这样是最方便的,但是季桐琳是她的朋友。 “云溪姐姐,我会尽量配合你的,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被催眠过,心里好紧张。” “要不我们再等等,我好好想想,也许一会就可以了,我也想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可是我心里是又怕又急,真是不知道高如何是好。” 眼睛里面都是焦虑的神情,季桐琳害怕乔云溪不管自己了,立刻乖乖的躺回美人榻上,就是想表现的很好的样子,但是他的样子还是骗不过乔云溪,因为季桐琳的眼神一直很不安。 “其实桐琳啊,你只要把你的脑子放空就好了,或者尽量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如果你爹娘还在世的话,现在的你不是还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成亲么,这些都是你高兴地事情,对不对?” 躺在美人榻季桐琳尽量随着乔云溪的引导去联想,想到自己在家的时候喜欢跟在爹的身边缠着他教自己,还有娘不时的送来一些好吃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是想到心爱的人的时候,季桐琳的脑海里就变得模糊起来,谁是心爱的人,成子轩么,一想到那个狰狞的男人,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父母的献血,顿时心里一闷。 “我没有心爱的人,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是我的仇人。” 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一下子又被成子轩那个挠心的人给抓了起来,季桐琳一下子从美人榻上挣扎着坐了起来,血红的眼神,面色铁青,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皇嫂,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她的眼神里面还在笑呢,这个时候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你对她做了什么?” 以前季桐琳虽然凶巴巴的样子,但是也只是小女孩子耍脾气而已,可是就在刚才,季桐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上去非常的吓人,就是步惊羽这个男人看着都觉得很怕。 “没事,要是能发泄出来就好,要不然她一直都是憋在心里,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这个丫头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相信成子轩做的那些坏事,毕竟这个男人跟她相处了很多年。” 看到季桐琳这个样子,乔云溪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好的,反而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只是这个时候难为季桐琳了。 第112章:暂时性失忆 第112章:暂时性失忆 “但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是要发疯的节奏,皇嫂,我看还是不要了,人家现在已经够惨了,你还是不要折腾她了。” 总是喜欢跟季桐琳斗嘴的步惊羽真的不再幸灾乐祸,看见季桐琳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似乎也不是很好受,季桐琳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其实报仇这个事情是很简单的,只要楚王一声令下,季俊尚、成大君还有成子轩立刻就会死去,还需要那么多事情吗? “怎么?你心疼了?” 乔云溪是没有想到步惊羽这个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他的眼神里面看的出来,步惊羽是真心的关心季桐琳了。 “世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看见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遭受这样的事情,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只是一下子没有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是步惊羽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从来都没有对谁上心过,当然除了步惊寒以外,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乔云溪,他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谁。 “我看你有问题,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说过,在皇宫,多少妙龄宫女被折磨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心软半分,这个时候你说你怜香惜玉,别逗了。” 根本就不相信步惊羽说的话,乔云溪在这个世界看到的东西太多了,那个时候李连若和她的丫鬟被步惊寒折磨的时候,他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受得了。 “好了,皇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取笑我,要不要这样啊?” “你还是赶紧让这个死丫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吧,我看着真渗人。” 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这样糗过,步惊羽不想再这个事情上一直纠结1;148471591054062下去,要是乔云溪回去告诉步惊寒的话,以后肯定要被取笑的。 “心疼就说呗,都说长嫂如母,你要是有想法的话,我可以为你做主哈。” 不管步惊羽是王爷还是神医,但是在步惊寒和乔云溪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花季的少男,所以心里就开始暗暗发笑。 “皇嫂,你要是在这样的话,等回去了我就告诉四哥,说你这个女人好管闲事,以后让她好好管管你。” 心里开始有些不高兴的说起来,只不过是被季桐琳的样子给吓到了,步惊羽才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哼,到时候我就说你乱搞男女关系,看你四哥会不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小样,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学会威胁了,乔云溪根本就不怕,不过她乔云溪一点都不怕步惊寒,要是他把自己休了更好。 “好吧,你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人你还是赶紧解决一下吧,我我看着真的很渗人,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很充血了,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根据我的经验,估计一会就要爆发了。” 看着季桐琳的情况越来越不好,现在的季桐琳心里都是怨恨,只想着报仇,步惊羽很不喜欢这样的季桐琳,相比较起来,还是那个喜欢斗嘴的女孩。 “不会的,你不懂,其实这个丫头看上去很单纯,但是刚才听到外面的那些人说的话她虽然很气愤,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要是换成别的女孩子肯定会大吵大闹或者被吓的不轻。” 季桐琳身体里面有很多的负面情绪,必须要先释放出来,要不然会让她变得非常的冲动,、乔云溪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其实我也奇怪的,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只是在那里发呆或者沉默不说话,是有些奇怪,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刚才不想刺激她,那个成子轩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季桐琳说到那个人的时候,依然是叫子轩哥哥,却是很奇怪。” 有件事情步惊羽的心里一直想了很久,刚才这个女只要说到成子轩的时候依然是叫子轩哥哥,步惊羽就是想不通,以前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时候,这样叫还好,现在都已经知道那个男人的德行,还叫哥哥,可是对自己总是凶巴巴的样子。 “这是因为季桐琳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男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潜意识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那个男人,但是确实接受不了一个准备跟自己成亲的人竟然会参与杀害风父母的事情。” “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季桐琳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见成子轩和流翠问清楚,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他们做的,可是她还要问。” 虽然说季桐琳现在的样子在乔云溪的眼里是正常的,但是乔云溪跟步惊羽解释的时候还是要看着季桐琳,害怕她失控。 “呜呜……”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季桐琳,成子轩不再是以前那个关心自己的子轩哥哥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特别的难受,季桐琳宁愿做这些事情的是别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许好受一些。 “好了,好了,我不是说了帮你了吗?你就别哭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了?” “那个人在你身边待了这么年我,但是说杀了你的爹娘就杀了,还和成婉儿勾结在一起,难道你不不应该让她知道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 眼看着季桐琳已经哭的差不多了,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只是眼神的悲伤比之前更加浓烈起来,想来应该是接受事实了。 “云溪姐姐,是我害了我爹娘,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男人,是我坚持的,因为我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所以我执意留下了,想不到竟然害了爹娘。” 回想到以前多少次跟爹娘闹的不愉快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如果有一天知道那个男人会害了自己的爹娘,季桐琳宁愿被杀死就是自己,都是怪自己不懂事了。 “现在我才知道我是错的多么离谱。” 心里想着特别的伤心,只是颓废的坐在那里,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沮丧,这个时候的季桐琳的心真的是通了。 “我一定要亲手为我爹娘报仇,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了。” “所以,云溪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听你的,我也要让那个男人尝尝最信任的人背叛他的滋味。” 听到自己的爹娘遇害的消息的时候,季桐琳心里很想报仇,但是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还能够做什么,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被人调换了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就好好配合我,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就先要稳定自己的情绪。” “因为你没有绝世武功和好的身价背景,所以如果你想报仇的话你只能靠自己,就算是我和步惊羽帮了你报仇,你自己也感觉到真正报仇了。” “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是让你提前想通一些事情,要不然将来你也会想这件事情是怎么还是,因为你还不够老练,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所以你掩饰不了你的想法,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现在的乔云溪就好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开导季桐琳,诚如步惊羽说的那样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和权力帮助季桐琳,但是在乔云溪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季桐琳自己去参与,要不然她的内心还是空的。 “哎,心里一直都是藏不住事情,要不然成子轩也不会骗了我这么多年,以前的日子里,我都以为是他在关心我,所以我想的他都能够猜到,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心里藏不住事情。” 不等乔云溪说话,季桐琳自己躺回了美人榻,眼神慢慢的闭上,将心里的悲愤慢慢的转化为力量,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 “桐琳,你准备好了没有?” “你的心已经开始慢慢的静了下来,一会我们要开始了。” 对于季桐琳现在的表现,乔云溪的心里很满意,虽然达不到最佳的状态,但是乔云溪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恩,云溪姐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尽量忘记刚才说的听的事情,只想开心的事情。” 刚才还面目狰狞的季桐琳这个时候竟然面带微笑十分的柔和,步惊羽是看的目瞪口呆,心里开始琢磨这乔云溪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个催眠大法竟然比自己的医术还厉害,他这个时候悄悄的跟在乔云溪后面眼睛睁大大大的,就是想知道乔云溪接下来会干什么。 “皇嫂,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是说啊,我那个四哥什么人的账都不买,偏偏对你非常的上心,这个本事我也要学。” 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事情,步惊羽觉得这个比任何药物都管用,于是便一直讨好乔云溪,说的话都变得献媚起来。 “我现在在办正经事情,所以警告你最好不好打扰我,要是一会季桐琳再次要变得发狂的时候,我就把你推出去送死。”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季桐琳,这个该该死的步惊羽不好好待着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乔云溪极力压低声音跟步惊羽说道。 “好,好,我立刻闭嘴,你继续。” “回头你一定要教我。” 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耍嘴皮的时候,步惊羽和乔云溪说了两句话以后就很自觉的退到一边去了,这个时候还要防止外面的声音传进来,看来催眠的时候,安静的环境非常的重要。 “做好你的事情。” “还有我不说话,你不要主动跟我说话,这个时候很危险的,要是出了纰漏的话,比练武走火入魔还要严重,你听到没有?” 见步惊羽退到一边,乔云溪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以前也只是看见别人试过催眠,乔云溪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桐琳,我数到一二三你就闭上眼睛。” 手里有一个项链,是乔云溪从书柜里找到的,上面却有一颗鲜红的玛瑙,十分的鲜艳,她小心翼翼的将这个项链放在季桐琳的,面前。 第113章:旁敲侧击 第113章:旁敲侧击 “一……” “二……” “三……” 随着乔云溪晃动链子的节奏,季桐琳眼皮越重,慢慢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起来,就好像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里面,在里面慢慢的摸索着,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乔云溪的一举一动都被步惊羽看在眼里,现在的他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眼,只是很短的时间里面季桐琳就睡着了,而且十分的安稳,这比用麻沸散好管用,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功夫。 “你现在很舒服,身体很很轻,就好像可以飞起来一样。” 看见季桐琳已经入睡,乔云溪收回那个晃动的项链,随手就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慢慢的用很轻柔的声音跟季桐琳说道,每一声都很缓慢。 其实在乔云溪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兴奋,想不到第一次进行催眠就成功了,看季桐琳的样子还行,这个时候只要慢慢的引导就好了。 “好了,你现在飞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山谷,很美。” 催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季桐琳忘记刚才听到的事情,所以乔云溪要一步一步的引导他具体的放松心情,然后再诱导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东西。 “山谷里有花有水还有你的爹娘在那里,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呢。” “你可以跟你爹爹说说你心里的憋屈,跟你的娘亲撒娇,告诉他们你很想他们。” 在乔云溪的慢慢开导下,季桐琳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甚至开口叫娘,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的爹娘一样,只是做梦也可以这么真实,步惊羽简直就是惊呆了。 “你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日子,没有瘟疫,。” 好不容易看到了季桐琳的笑脸,乔云溪接下来就要做很残酷的事情,要告诉季桐琳她的爹娘马上就要死,只病死的。 “桐琳,你爹娘老了,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所以他们很快就死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为了不让季桐琳受太大的刺激,乔云溪说话的时候很缓慢,一点一点的,就好像是进入人生的一个轮回一样。 这样的引导方式效果似乎不错,季桐琳脸上虽然很悲痛,甚至有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嘴里一直叫着爹娘,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对于父母的生老病死,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是无奈的接受。 “从此以后你就跟你的二伯在一起生活,他们对你很好,还有你的子轩哥哥,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你们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 就好像洗脑一样,乔云溪一遍又一遍说着这些话,季桐琳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脸色又平和起来,看来季桐琳已经接受了梦里的生活,似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面。 “你的子轩哥哥对你很好,丫鬟流翠一直都是对你忠心耿耿,在一次巧合下你认识了九王爷步惊羽和楚王妃乔云溪。” 乔云溪现在说一句话,季桐琳就重复一句,就好像是教小孩子一样,说一句就记一句这些平淡的语言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影响着季桐琳的生活。 “好了,现在的你很平平淡淡,只是等着你二伯给你操办婚礼,外面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不要听。” 最看样子应该是差不多了,乔云溪准备收尾了,其实在整个催眠的过程中,乔云溪也是非常的紧张,就是害怕出了什么差错这样就不好了。 “桐琳,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记得收尾的时候乔云溪的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觉得应该还要在确认一遍,确认季桐琳对于自己的催眠是不是真的有效。 “我爹娘病死了,二伯照顾着家里的生意,流翠一直在我的身边照顾着我,还有,我马上就要和心爱的子轩哥哥成亲了,还结交了两个好朋友,九王爷步惊羽和楚王妃乔云溪。” 果然季桐琳很争气的把乔云溪说的那些又重复了一边,这样的结果让乔云溪的很有成就感,第一次就这样成功,自己果然是个天才,心里已经把自己给夸了好几遍,乔云溪想着以后要回去催眠一下步惊寒,不知道行不行。 这厢乔云溪正在暗爽着,旁边的步惊羽就很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才让季桐琳知道了事实的真相,现在倒好,乔云溪又给他催眠回去了,难道以后还要跟这个女人争的面红赤耳的么,再说看见季桐琳对那个成子轩那么好,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啊。 “好,一会听到‘啪’的一声,你就醒过来。” 既然已经成功了,现在只要让季桐琳成功的醒过来,那就大功搞成了,只是乔云溪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这里是密室,要是季桐琳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密室里面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步惊羽,你过来。” 思来想去的,看来是不能在密室里面待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醒过来的话,季桐琳的反应肯定不好。 “干嘛,不让我过去吗?” “你们女人还真是讨厌,让我走的也是你,现在又让我回去,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步惊羽不知道乔云溪叫自己过去干嘛,他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去。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刚才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外面似乎已经没人了,乔云溪猜想,但是还要出去确认一下,记得步惊寒说过步惊羽的轻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轻功不错吧?” 还以为叫自己干什么,谁知道没头没脑的被问了这么一句,步惊羽的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不是说不让自己出去吗?乔云溪的葫芦里面又是卖的什么药。 “还可以吧,我都说了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但是你又不相信我,现在干嘛又问这个问题。” “你不会让我在这个房间里面施展轻功给你看吧,我不是猴子,皇嫂,不要太过分了。” 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步惊羽以前要跟学武功,但是步惊寒一直都不允许,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唯独传授了轻功给步惊羽,说是方便他逃命的时候使用。 步惊羽那个时候还没有跟着百岁神医学医,没事就只好玩命的练习轻功,结果将轻功练的是出神入化,自己还自创了很多方式。 不过这个事情只有步惊寒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步惊羽使用轻功,他也没有必要使用,一直都是在步惊羽的保护之下,没有逃命的必要。 “我要是想看?你会耍给我看么?” 只不过是说着玩的,只是步惊羽没有想到乔云溪真的会让自己耍猴给她看,听到乔云溪这样说时候,他的心里还真是想到这个。 “皇嫂,你别耍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一脸的苦瓜相,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觉得乔云溪的话很好笑,而且他也不相信乔云溪真的活这么无聊让自己耍猴。 “知道我不会耍你,那你还说什么,我叫你当然是有正事了。” “季桐琳不能在密室里面醒过来,要不然她的精神会很受刺激的,我的催眠就不管用了。” 担心的看着还沉浸在梦境季桐琳,乔云溪不知道怎么搞得,现在的自己比以前怎么要多愁善感那么多,要是以前他才不管那么多的事情。 “什么事,皇嫂你尽管说,只要不是让我耍猴,做什么都行。” 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让自己耍猴,只是不知道乔云溪到底要自己做什么事情,季桐琳不能在密室里面待着,又说不让出去。 “嘿嘿,劳烦你把季桐琳背出去送到她的房间里面去,最好是不要被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个步惊羽还真是不禁吓,便嘿嘿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也就是步惊羽这样的活宝才能让自己心情好一些。 “这个没问题,交到我的手上肯定没事。” “我肯定把她安全送到自己的床上,不过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的吗?现在又可以出去了?” 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步惊羽看了一眼睡的很安稳的季桐琳,送一个人回房间肯定是轻而易举有的事情。 “恩,我相信你,一会我先出去引开别的人,如果密室外面没有人的话你我就在地上跺三下,你立刻抱着季桐琳出来。” “还有,你抱着季桐琳的时候千万要轻点,不可以把她惊醒,切记。” 说完这些以后,乔云溪眼神严肃的看着步惊羽,相信步惊羽应该能够做到,其实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步惊羽自然是明白乔云溪交代的事情是非同小可的,而且他很有把握将季桐琳送回去,想到可以出去了,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好了,我先出去,一会你听我的暗号,切记一定不能惊动季桐琳。” 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乔云溪的心里想起很多催眠失败的案例,被催眠的人醒过来以后下场都不好,乔云溪也不想害了这个丫头。 “好了,我知道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养她一辈子。” 这个乔云溪一直在叨叨,步惊羽只觉得耳1;148471591054062朵都要起茧子,不是很放心么,还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只好做出这样的毒誓。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步惊羽这个家伙就这么害怕被唠叨,竟然要发这样的毒誓,要不是因为怕惊到季桐琳,肯定要笑死了,就算是步惊羽肯,季桐琳还不愿意呢。 “我……算了,你们女人都是坏人。” 本来是为了摆脱乔云溪的话,现在反而被这个女人给将了一军,脸色变得十分的不好看,不过既然是他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要作数的。 “其他的你就不要说了,我会将季桐琳平安完整安静,原封不动的送到她的闺房。” 为了不被乔云溪再次欺负,步惊羽急忙抢在她的前面把话给说了,要不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还会跟自己说什么。 第114章: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114章: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姐,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季桐琳甚至都想不起之前做的事情,只是脑袋有些昏昏的,想起自己的爹娘已经死了,心里忽然很悲凉,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流翠?你怎么在这里?” 感觉自己的头好疼,季桐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流翠一样,心里却透着一股子的生疏,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在这里还在哪里?小姐,你昨天晚上让我回来拿衣服,可是我回去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不知道,因为找不到你,老爷和二少爷差点把我打死,要是找不到小姐你,就算是被打死,奴婢也补偿不了。” 说着说着,流翠竟然急的竟然哭了出来,满脸的泪水,我见犹怜,看的季桐琳有些心疼起来,估计是昨天晚上随便走了走,就把这个丫头给吓成这个样子。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放心吧,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了吧,二伯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你,子轩也打你啊,太不像话了,虽然我爹娘不在了,但是也不能这样欺负我的人。” 看到流翠又哭又难受的样子,听说还被打了,季桐琳的心里非常的气愤,流翠一直都是季桐琳最疼爱的丫鬟,以前季桐琳爹娘在的时候,没人敢动她的,想不到今非昔比了。 “不是的,小姐,其实他们也是关心你,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你,现在老爷夫人已经不在了,我更要好好的照顾你了。” 本来都是想表现的可怜一些,流翠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季桐琳知道自己是真心关心她的,不过昨天成子轩他们确实因为找不到季桐琳而迁怒于自己,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害怕季桐琳就这样消失了。 “哎,真是难为你了了,肯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只是到处走走而已,我能走到哪里去?” 其实心里却是很气愤的,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但是听得流翠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就是太关心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对流翠了。 “不碍事的,只要小姐好好的,让奴婢做什么我都愿意。” “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小姐不管,刚才老爷和表少爷都是已经来过了,他们说你最近可能是心情不是很好,让你多休息一下,奴婢看您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昨天晚上流翠也是差点被吓死,在赶回去拿衣服回到前厅的时候竟然看到成子轩在门口,自从经历过瘟疫的事情以后,季桐琳活着回来,流翠回到季桐琳身边以后,流翠再也不愿意一个人面对成子轩,所以只要一看见成子轩的身影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想离开。 但是流翠的动作再快都没有成子轩的眼睛快,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成子轩叫住,并且被好一顿调戏,但是迫于成子轩的淫威,流翠也不得不忍受他的折磨。 为了不让成子轩继续纠缠自己,流翠只好说季桐琳就在前厅,在成子轩分神的那一刻她才脱身的,后来一直都没有赶进前厅,想来流翠还真是很不容易。 “不碍事的,我还好啦,只是我想不起来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不见,季桐琳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好像断片一样,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昨天晚上老爷和夫人存放尸体的灵堂失火,那个时候你伤心的都快站不稳了,幸好有九王爷和王妃在,后来是他们送你回来的。” 既然季桐琳不想继续休息下去,流翠一边跟季桐琳解释,一边服侍小姐起床梳理,只要看见季桐琳的好好,她就放心了。 “这样啊,哎,这段日子你们很辛苦吧。” 看着流翠忙碌的身影,季桐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是觉得这个丫头似乎瘦了不少,这段日子肯定很操心了。 “不会啊,只要跟在小姐身边,奴婢一点都不觉得苦,只要小姐好,奴婢也觉得很好。” 听到季桐琳安抚自己的时候,流翠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至少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可是却担心以后季桐琳要是嫁给成子轩的话会不会吃亏,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三心二意的。 “流翠,我爹娘都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从自己起床以后,流翠就一直忙来忙去的,季桐琳的心里顿时感觉很温暖,想着以后身边也没有可以说的来话的人了,应该珍惜眼前人。 “其实小姐一直不都是将我当做姐妹看的,至于姐妹相称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做奴婢习惯了,所以小姐您千万不要在意,当初要不是您的话,也没有流翠我今天。” “来,小姐,先洗把脸清醒一下吧,一会我去厨房给您把早饭端来。” 端上洗脸的水以后,将毛巾准备好,流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利索,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熟练的做好,就好像她说的一样,要是突然闲了下来,真的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恩,流翠,家里没有其他丫鬟了吗?去厨房传早饭这种事情还要你来吗?” 一大早的就开始忙碌,以前这些都是身边的那些小丫鬟做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件事情也要她动手,季府是衰败了,但是也不至于一个的多余的丫鬟都没有吗? 怎么一觉醒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季桐琳想不通,以前满屋子的丫鬟,现在半个丫鬟都没有,怎么说她也是季府的大小姐吧。 “家里丫鬟都是辞工回家了,因为老爷夫人的离世,她们都是回家了,现在府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丫头了,而且这不是多少的事情,二老爷和表少爷特别交代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姐的饮食起居一定要我亲自来。” 看了一眼季桐琳,流翠忽然发现醒过来的她的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样子,季桐琳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家里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时候却还要问,真的很奇怪。 “是这样啊,为什么这些事情我没什么印象呢,好奇怪,不过这段日子真的要辛苦你了,等我和子轩哥哥成亲以后,我一定让他好好的对你。” 想了想,根本就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季桐琳索性不想了,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还想他做什么,这个啊还真是费事。 只是季桐琳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当她提到成子轩的时候,这个身边的丫头似乎有些不自然,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小姐,你真的决定要跟表少爷成亲吗?其实您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门,外面有大把的好青年,奴婢看那个九王爷就十1;148471591054062分的优秀。” 知道自己不该乱说话,但是流翠的心里就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季桐琳落入魔掌,现在只是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事,但是小姐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要承受那么多的事情。 “那当然,外面的男子再好也没有我的子轩哥哥好,流翠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满脸的甜蜜笑容带着淡淡的红晕,似乎是满足现在的生活,只要能够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 本来是想将流翠带在身边,但是转念一想,也许觉得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也许在流翠的心里已经有了她心爱的男子。 “不是的,小姐,您看你正在说你的事情呢,为什么又说到我的身上来了。” 只是想提醒一下小姐不能太相信那个成子轩,可是季桐琳就好像一个不韵世事的丫头一般,竟然将事情想到了那个方面,对于同样未出阁的流翠来说也是一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流翠,我说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只要你幸福,我就很开心了。” “所以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小姐我一定会为你做主,在我出嫁之前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爹娘已经不再了,能让季桐琳心里感到牵挂的人就只有流翠了,总不能自己有了幸福以后就不管身边的人了。 “小姐,你再说,奴婢就不理你了。” 心里怎么会没有人,只是现在的自己身体已经变得无比的肮脏,还配的上那个男人么,流翠的心里很痛,只是想着自己的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根本就没有想过未来的路怎么走。 “哈哈,我们家的流翠知道害羞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能瞒我,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见得流翠因为自己的话而满脸通红,季桐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日子总觉得心里头闷闷的舒展不开,直到今日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现在再说您的事情呢,小姐,现在季家您是大小姐,按理说家里的一切大小事物都是应该由您来做主的,但是现在都是二老爷做主,难道您心里没有什么想法?” 想到自己还有成子轩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流翠的心里虽然十分的不愿意,但是想了想,还是要去做,要不然他们肯定又会折磨死自己。 “能有什么想法,以前我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不关心的,你现在要我突然接手,我哪里做的过来,反正向来都是二伯打理的,就是我爹在世的时候也是做的甩手掌柜,等我和子轩哥哥成亲以后,就让他来接手好了,娘从小就教我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季府的家业那么大,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要打理季家的生意,况且那些商场上的事情都是男人出面解决,自己只是一个女人家,也不能做什么事。 第115章:临终交代 第115章:临终交代 “流翠,你向来都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管这些事情?” 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流翠,季桐琳觉得她问的这些问题都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会问起这些事情来呢。 “没有,只是奴婢想着小姐现在是一个人,以前老爷虽然是甩手掌柜,毕竟是还是老爷做主,二老爷还是要听老爷的,难道老爷在世的时候没有跟您说什么?” 脸色窘迫,眼神闪烁,流翠被季桐琳盯得心里有些发慌,但是还是要问的,要不然成子轩肯定是借着这个缘由来折磨自己。 “没有啊,我爹很少跟我说生意上的事情。” 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流翠的问题,季桐琳根本就不记得爹在死前跟自己说过什么。 “哎,小姐你真可怜,连老爷和夫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现在还活得这么糊涂。” 心疼的看着季桐琳,流翠就是觉得这个小姐太可怜了,就是心思太单纯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好骗,可是她却不能明显的提醒,因为自己现在也是身不由己。 “流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慨比我还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觉得今天来的流翠好像是有些不一样,话特别多,而且总是问一些有的没有问题,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因为爹娘的死变得有些敏感。 “我没什么,就是担心小姐未来的日子,如果不提前打算好,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没人保护小姐就不好了。” 流翠似乎也是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多,只是心里真的很担心这个糊涂小姐,真的不想她再遭遇什么灾难了,心里自然是难受。 “不会的,我不是有子轩哥哥在身边保护我么,再说以后我成亲了,不都是由子轩哥哥做主,所以为了不耽误你的终身大事,成亲之前你要是有心爱的人一定要跟我说,” 该不是这丫头急着嫁人,所以一直在跟自己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他是不是真的有话跟自己说,在这里一直这样绕自己。 “奴婢不要嫁人,我要照顾小姐一辈子。” “我心里最心爱的人就是你了,小姐。” 只是想提醒一下季桐琳小心一点,凡事多想一些,刚才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但是季桐琳似乎真的是不知道一样。 “天哪,流翠,该不是你也喜欢子轩哥哥吧?” 眼睛瞪得大大的,季桐琳听了流翠的话以后心里感觉有点酸楚,但是想到流翠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说了要以姐妹相称,如果流翠真的是喜欢成子轩的话,季桐琳也不会反对的。 “是我应该叫天吧,小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才不会和小姐抢男人呢,你真是没救了,你这辈子都逃不出表少爷手掌心了。” “还没有出嫁,你就总是想着他。” 季桐琳越是这样,流翠的心里就越是担心,只是她现在的想法和步惊羽一样,那个成子轩真是坏死,一点都不好。 “是啊,是啊,我没救了。从小我就喜欢子轩哥哥,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啊,你这个坏家伙,取笑我,流翠你死定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季桐琳忽然对着流翠怒目而视,似乎很生气一样,反正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成子轩,她也没有什么需要否认的。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不管怎么样看见季桐琳心情变好的样子,流翠也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心里隐约很担心,要是成子轩真的会伤害小姐怎么办?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我也想听听。” 就在季桐琳和流翠两个人闹的很开心的时候,成子轩就那样的走了进来,一脸温和的笑容,就好像太阳一样让人感觉很温暖。 “子轩哥哥,你来了,真是的,怎么没有下人通传一下。” 只是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季桐琳还在跟流翠嬉闹的时候,她的子轩哥哥就看见了她很不端庄的样子,顿时脸都羞红了。 “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昨天我们找了很久,真是吓死我们了。” 因为季桐琳的忽然消失,加上成大君的为难,成子轩真的是要被气死了,还有那个季俊尚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人1;148471591054062,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季桐琳和季家的产业。 为了保证自己的前途,成子轩一定不能让季桐琳有事,一定要坚持到跟自己成亲的那一天,现在季家的产业还不是真正意义的季俊尚的,只要季桐琳身上的那个东西一天没有交出来,季俊尚也只是一个掌柜而已。 “家里突然失火,爹娘连个尸体都没有给我留下,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我就是连救火的勇气都没有,心里发闷就是像找个地方静一静。” “对不起,子轩哥哥,害的你们担心我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季桐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早上一醒来就听到流翠跟自己说他们昨天找了半天,现在就是连成子轩都说昨天晚上自己失踪实在是有些过分。 “心情不好,你可以找我啊,以前你心情不好,不就是找我倾诉吗?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 “你爹娘过世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昨天晚上一直都找不到你,我就差点破腹自杀了,可是想到我还没有找到你,没脸去九泉之下见你的爹娘,所以又回来找你了。” 虽然谈不上非常非常的爱,但是成子轩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季桐琳,毕竟这个女人是从小跟自己长大的,而且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的人,看见季桐琳因为伤心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难免有些心疼,下意识的一把搂过季桐琳抱在怀里哄着。 在成子轩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流翠就已经很识相的出去了,并且很自觉的把门带上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流翠感觉成子轩进来的时候似乎是瞪了自己一眼。 “不是找不到你嘛,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再说最近你也够忙的了,我不想去烦你。” 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成子轩的怀里,季桐琳感觉很甜蜜,可是心里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似乎很排斥成子轩一样。 “在忙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能够让你开心,要不然我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啊,你要是有事一定要找我,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 眼神里面都是疼惜,就好像怀里面搂的是人间最真珍贵的东西一般,让季桐琳感觉十分的温暖,只是她总是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恩,我也是担心你啊,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你了,我希望你能把精神养好这样才能好好过日子啊。” 娇羞的把脸埋进了成子轩的怀里,季桐琳是害怕成子轩实在是太忙了,要是没有精神准备婚礼就不好了,只是这种事情身为女儿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先开口。 “哈哈,我的小琳儿,放心吧,我现在时刻准备着做新郎官呢。” “小丫头,你以后就是我的娘子了,所以你有心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这个未来相公说,千万不要找别的男人。” 只要想到季桐琳总是和那个步惊羽走的那么近,成子轩的心里就开始有些不高兴,但是之前已经因为步惊羽的事情吵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成子轩不会说的太明显。 “什么男人啊,子轩哥哥,在你面前我还有秘密吗?” 沉浸在甜蜜里面的季桐琳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忽然传来成子轩说找别的男人,心里就觉得十分的疑惑,从小长这么大,自己的身边就这么一个男人,哪里还有别的男人。 “是啊,以前是没有秘密,现在我总感觉你有事情没有告诉我。” 已经尽量忍着不跟季桐琳去提那个步惊羽,可是现在这个丫头对自己还是不太坦诚,还有昨天晚上竟然是步惊羽把她抱回来的,他们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成子轩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子轩哥哥,你这是在跟我说笑吧,不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的事情你比我还清楚。”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变过。” 成子轩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想到他也是关心自己,所以就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以为成子轩只是跟自己开玩笑。 “希望如此吧,琳儿,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九王爷和王妃今天早上离开季府了。” 似乎感觉到季桐琳快要生气的时候,成子轩说了一件感到很愉快但是季桐琳心里会不快活的事情,不过他只是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 “啊,太过分了,他们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啊,不是说好要喝我的喜酒吗?还说要给我包个大红包呢。” 连续几天来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现在听到成子轩的话以后,心情顿时好不起来,步惊羽和乔云溪走了也不跟自己打招呼。 “他们本来就是来办事的,现在要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再说了,毕竟是皇室的人,傲慢惯了,你不要在意。” “在那些人的眼里,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已,所以你完全不必在意。” 要是永远不回来好好呢,在成子轩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尤其是那个步惊羽,最好不要再来,乔云溪来倒是无所谓的。 “怎么会,他们说了,我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事的话一定会跟我说的。” 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走的这么急,难道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吗?尤其是那个步惊羽,季桐琳的心里气的要死,怎么可以这样呢。 “呵呵,琳儿别生气了,这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吗?” 生气就对了,成子轩发现怀里的季桐琳对步惊羽很不满意,正合他的心意,最好永远都不要见那个人是最好的。 第116章:是瘟疫还是降头 第116章:是瘟疫还是降头 “不生气才怪,那个该死的步惊羽死定了,但当我家里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只不过是生活中的过客,走了就走了,可是季桐琳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成子轩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要是只是简单地生气或者听说步惊羽走后只是表现定位很平淡,这样的反应才正常,现在这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那个步惊羽,怎么说也是九王爷,肯定是个有钱人,礼金一定要的,子轩哥哥,等我们成亲以后,我们去京城找他们,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越想越气,本来以为昨天步惊羽好心送自己回来,还准备今天早上好好的感谢一下那个人的,现在那个家伙就那样走了,心里忽然就更加空了,非常的是失落。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跟他较劲,那个步惊羽只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哪里会懂得这些,再说他们真的是日理万机。” “就算是你现在到了京城,他们还不一定会在京城,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本来还想等爹娘下葬以后我们再成亲的,想不到昨天灵堂失火。” 看到季桐琳发怒,成子轩尽量安抚她,这个丫头平时很少生气的,但是每次面对脾气很暴躁,步惊羽的时候就会滴很暴躁,不知道步惊羽那个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这样影响季桐琳。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是爹娘在天之灵看着我们,他们是我最在乎的人了,一直到现在都是,他们希望我能够早日找到那个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人。” “1;148471591054062这个也不是你的责任,子轩哥哥,我还要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你看你的脸色好差,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吧” 在季桐琳的心里爹娘死了,已经离开人世了,心里固然伤心,可是爹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人的生老病死都是顺应天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即使是伤心也没有用,当初爷爷死的时候季俊杰就是这么教季桐琳的,死去的人希望活着的人要开心一些。 “为了你,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其实在我的心里更加心疼的就是你了,以后爹和娘不在了,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男人对女人说出承诺的时候是最帅的时候,就算是假的,可是听在季桐琳的听着还是觉得很开心,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这样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不准你这么说,不准你说死啊死的,我爹娘已经死了,我不准你有任何的事情。” 害怕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季桐琳不想身边再有人离开,那样的痛苦一次性就够了,她实在是不想在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是当然的,我一定要在你后面死,实在是不舍的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温和的笑了一下,成子轩就是喜欢季桐琳这样乖巧的样子,就喜欢她一直顺着自己,依赖自己,离不开自己,这样才能找到一种优越感。 “哎,都让你不要说了,你还说,我们的日子还那么长,为什么要讲这样不吉利的话,马上就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 纤细的手指的放在成子轩的嘴巴上面,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冰凉的触摸让成子轩有些心神荡漾起来,忍不住一把握起季桐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听你的,我不说了,我的好琳儿。” “主要这样抱着你,我就很开心了,放心,你不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有一天你要我了,即使那样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就这样保持这个抱着动作,成子轩很享受这种感觉,成子轩一直都是寄人篱下,从来都没有觉得像个人,只有跟季桐琳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了做人的尊严。 “不会的,我肯定不会赶你走的,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你一个。” 双手环上成子轩的腰,季桐琳就深深的陷在成子轩的甜言蜜语里不愿意出来,恨不得把自己直接献给成子轩算了,幸好步惊羽不在这里,要不然肯定又要鄙视这个女人。 “恩,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拥有了季桐琳就是拥有了季家的产业,主要想想以后的荣华富贵,成子轩的心里就十分的激动,只要再等几天就好了。 只是依偎在成子轩怀里的季桐琳脸上虽然是甜蜜的笑容,但是心里却还藏着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步惊羽他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在边城外面,帐篷里面,有一个人在里面不断忙碌着,这是心里就好像有心事一样,眼神里面看的出来总是精神不集中的样子。 帐篷外面三个人却是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忙碌的步惊羽,尤其是一白一黑两个男人,他们两个特别想知道步惊羽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虽然赫连绝和把步惊寒不断地追问乔云溪,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步惊羽以死要挟,让乔云溪回去以后什么都不准说,要不然就死给她看,要是步惊羽死了,肯定有很多人追杀自己的。 “还以为你们明天才回来呢,想不到今天就回来了,那个季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一个玩世不恭的步惊羽给折磨成这样。” “可不是,乔云溪,我可记得步惊羽以前有很多的话,每一次回来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玩,这次回来以后似乎是安静了不少呢。” 其实乔云溪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让步惊羽把季桐琳抱到她的房间,但是做完那件事以后步惊羽回来以后的脸色就非常的不好看,坚持要离开季府。 “你们两个就不能给我安静一点吗?从我回来到现在,你们两个已经跟了我好几个时辰了,这样一直问,难道不烦吗?” “你,堂堂的楚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步惊羽好了,干嘛一直缠着我。” 实在是被纠缠的没办法了,乔云溪怒气冲冲的瞪着步惊寒,好到也是两三日没有见到,乔云溪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回去给步惊寒一个惊喜,这个男人不知道在做什么,照理说他听该早就知道自己要回来的事情。 不知道步惊寒在做什么,乔云溪回去的时候,去步惊寒的帐篷里面找他,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妖艳的女人,心里都快要气死了。 “姑奶奶现在很忙,没空跟你说这些,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跟你帐篷里的那个女人说去。” 一想到那个女人,乔云溪对着步惊寒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查,怎么会带个女人回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找女人。 “就是,步惊寒,你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不想要的话,给我好了。” 站在一旁看步惊寒笑话的赫连绝看见步惊寒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不过那个女人的来历自己却是知道的。 光是说不够,赫连绝就好像乔云溪的帮手一样,不仅仅是嘲笑,这让步惊寒很不爽,本来就不高兴那个男人跟着,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哦。 “谁可以说,就是你这个家伙没有资格说。” “乔云溪,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但是步惊羽是跟着你出去,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应该负责任。” 生气,愤怒,步惊寒这个时候脸色都铁青了,尤其是看见赫连绝幸灾乐祸的样子,知道乔云溪是在气那个女人,心里忽然有一点高兴,乔云溪生气是不是代表他在吃醋。 “还有你,你一个无绝宫的宫主,在这里祸事,人家问的家事,你呢,除了幸灾乐祸还有什么?” 步惊寒越是生气,赫连绝的心里就越是高兴,尤其是步惊寒铁青着脸不知道怎么跟乔云溪解释的时候,向来孤傲的男人也有今天。 不过就在赫连绝以为就这样要结束的时候,还觉的乔云溪对自己的态度总算是有了变化,难道不仅是步惊羽有了变化,乔云溪也变了么?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开,乔云溪的枪口就对象了他,赫连绝的表情还真是很丰富,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总之是哭笑不得。 搞来搞去,乔云溪两个人都没放过,都数落了一顿,这下是心里爽了,自己回来以后看到的这些破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关系自己的吗?就知道问步惊羽的事情,就知道相互斗气。 被乔云溪的一阵痛斥,两个人就那样呆若木鸡的样子,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面还有人敢说自己,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啊……” 经过乔云溪这么一训斥,步惊寒和赫连绝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的,大眼瞪小眼的,顿时感觉一阵凉风嗖嗖的过来,再看的时候乔云溪已经独自一个人离开。 就在步惊寒看着乔云溪背景准备发飙的时候,就听见步惊羽的帐篷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听上去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糟糕,惊羽……” 步惊羽回来以后脸上没有一个笑脸,一直围在季桐琳爹娘的尸体上面转悠,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了很久,这个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 准备离开的乔云溪心里也是非常的惊愕,这回都已经回来了,怎么还会出事,第一时间就拔腿向步惊羽的那个帐篷跑去。 “步惊羽,步惊羽,你这是怎么了?” 乔云溪离步惊羽的帐篷最近,其实不只是步惊寒担心,回来的路上,步惊羽的话变得特别少,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 第117章:恐怖的虫子 第117章:恐怖的虫子 “皇嫂,你来的正好,你看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 步惊羽的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液,真是不可思议,只是手上的手术刀一直微微颤,这个手术刀还是乔云溪教他做的,十分的锋利还很好用。 “发生了什么事情,惊羽你有什么事情?” 还没有来得及接话,步惊寒后脚就跟着进来了,神色慌张的样子,看来十分的紧张步惊羽这个弟弟,而且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鲜血淋淋的样子,屋子里面都是死物,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献血,步惊羽又满身献血。 “没事,四哥,我没事,只是这个尸体?” 虽然他的身体没事,但是神情很不安,眼神瞪的大大的,一直瞪着眼前的尸体,这个时候的他一直以为见过千奇百怪的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则样的事。 “尸体怎么了?” 将步惊羽从头到尾的检查了遍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以前步惊寒受个小伤都是步惊羽来治疗,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天?” 面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步惊寒心里也是很难接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死了很久的人献血应该是发黑的,但是从死人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血液就是跟活人的新鲜血液一样。 “他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些东西再动?” 皱了眉头,步惊羽的心里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东西,怕到是不怕,就是心里好奇的甚至有些兴奋,所以才叫了出来。 “皇嫂,你见识多,这到底是什么?” 检查尸体的死因是要解刨的,这个是乔云溪跟步惊羽说的,因为在尸体的表面根本就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步惊羽特别想知道成子轩他们说的请法师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好东西,你最好不要碰,我怀疑城里的瘟疫跟这个有关。” 脸色苍白,乔云溪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肚子里面竟然还有东西,之前在灵堂的时候就听见棺材里面有声音,难道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么。 “你们赶紧都出去,外面的都不要靠近这个帐篷,周围一定要撒上石灰,步惊寒,赫连绝,你们两个赶紧离开这里。” “还有步惊羽,你也不能待在这里了,这里可能是有危险的。” 肚子里面的肯定是蛇虫鼠蚁,乔云溪想起以前经历过得事情,应该就是这个,但是现在还不确定,尸体的表面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破绽,说明这个东西真的很厉害。 “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离开?” “不是说很危险吗?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你跟我们一块离开?”在被乔云溪推出去的时候。步惊寒以为乔云溪会跟自己一起出去,现在一听这个女人竟然要留在这里,这是作死的节奏么,不行,怎么能够让女人留下来冒险。 三个人都是一脸的慌张,步惊羽和步惊寒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乔云溪是隐约知道一些,只有赫连绝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在帐篷里面。 “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处理这里的事情,我是百毒不侵不会有事的,肯定会没事的,如果这是成大君的关键证据的话,一定要弄明白的。” “你们还是快出去吧,尤其是步惊羽,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消毒。” “你们倒是快点出去啊,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心里着急,乔云溪想不到几个男人竟然这么墨迹,这种找死的事情还要让来让去的么,要是现在不出去的话,一会想出去都不行了。 “要出去你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步惊寒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能够让女人替自己冒险,况且他不相信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管乔云溪如何的催促,步惊寒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他们来了这些日子,竟然查不到过多的线索,只是知道这个那个成大君做事十分的谨慎,而且边城里面竟然出现了皇宫的人。 “哎,你们就不能镇定一下吗?既然是未知的事情,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个江湖百事通?” 面不改色的赫连绝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而且还面带微笑的看着步惊羽他们在这里相互吵闹,所谓病急乱投,关心则乱,这几个人的感情应该很好=这让独来独往的孤家寡人赫连绝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你?百事通?” “对啊,我怎么把这档子事情给忘了,赫连绝,你知道这是什么?” 以前就听说过无绝宫,江湖百事通,乔云溪是太紧张眼前的事情,竟然忘了还有一个江湖百事通,想来江湖上没有比这知道的更多的人了。 步惊羽其实是想到的,但是无绝宫的规矩他们都是知道的,每一条消息都是要钱的,而且他觉得这只是一种小事而已,根本就不需要找无绝宫打听消息。 虽然赫连绝曾经答应免费给三条信息,但是就这样浪费了岂不是太可惜了,所以就没问,而且这种很偏的东西他不一定会知道。 “等一下,赫连绝,事先说好,你现在给的消息不包括那三条免费消息。” 不愧是楚王,果然是工于心计,即便是这么危及的时候竟然还想着利益,只是这个话听在乔云溪的耳朵里面的时候分外的刺耳。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步惊寒竟然还顾着想这些事情,乔云溪的心里忽然有一些寒意,难道自己认识的还不是真正的额步惊寒么。 “好吧,楚王,你想的还真多,其实我是想提醒你,你帐篷里还有一个女人呢。” “这一条消息看在我们交情份上免费送给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赫连绝得意的看了一眼步惊寒铁青的脸色,他就知道只要这个女人出面,步惊寒就头疼不已,而乔云溪的脸色更是难看。 “赫连绝,算你狠,回头我再跟你算这笔账。” 差点忘了那个女人,这是昨天晚上步惊羽飞鸽传书让自己去办的事情,找一个法师,结果就找来了那么一个货。 狠狠的瞪了赫连绝一眼以后步惊寒就匆匆离开了帐篷,转眼的功夫就将那个妖艳的女人给拽了过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动作似乎很1;148471591054062亲昵的样子。 尤其是女人穿着十分的暴露,就好像现代女人跳肚皮舞的时候跳舞穿的那种露脐装,看上去像泰国的人妖。 看着他们走进来的时候,乔云溪眼神里面都是不屑的表情,步惊寒什么时候选女人的品味这么差,脑子有些气,不过心里还是想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来。 “步惊寒,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那个女人似乎很喜欢黏在步惊寒的身边,走路的时候柔若无骨,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步惊寒的身上,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堆都快要把步惊寒挤爆了。 再看看步惊寒的表情,似乎很享受一般,丝毫没有半点不适,奇怪,这个男人跟自己有半毛关系,为什么心里会生气,乔云溪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 “噗……” “皇嫂,这些形象的语言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真的很有意思,不过红旗是指啥?彩旗是啥?” 乔云溪的气话把一旁紧张的步惊羽给逗乐了,只是觉得她的语言都很好玩,其实步惊羽也不喜欢步惊寒带来的这个女人,看上去邪气十足。 “这个嘛,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你四哥的红旗很快就要倒了。” 咬牙切齿的的看着对面的狗男女走过来,乔云溪心里想着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就是步惊寒也是这个德行。 “乔云溪,我这里有地方,绝对不会插彩旗,我发誓这辈子只有你这一面红旗。” 不只是步惊羽觉得很好笑,就是赫连绝都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很奇怪的就是赫连绝似乎能够听懂乔云溪说的每一句话,而且能够很好的衔接上去。 “伊娃,你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站直一点,一会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以后你都不用走路了。” 老远就看到了乔云溪的脸色非常的不好,步惊寒也不想,要是别的女人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还让他这么得寸进尺。 “王爷,不要这么小气嘛,只是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女人嗲声嗲气的说着,声音也是柔美之际,要是正常的男人听了骨头肯定都要酥了。 “好了,你赶紧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你不是传说中那样的厉害,我一定会让你死的非常的惨。” 在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女人吃豆腐的情况下,步惊寒终于是忍无可忍的要爆发了,要不是有求于这个人,步惊寒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忍受。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女人笑的很轻浮,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严肃,进了帐篷以后,女人竟然径直走到了乔云溪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似乎好像认识一样。 “乔云溪,楚王妃?” 之前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真的对视过,这个时候伊娃和乔云溪对视的时候,乔云溪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能够看到自己身体里面的灵魂一样。 “你要是喜欢的话,这个楚王妃我随时可以拱手相让。” 在这个世界,乔云溪第一次有了想逃避的冲动,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看过,还是一个长得如此妖艳的女人。 “王妃的位置我不敢兴趣,只是我对你很感兴趣。” 女人妩媚的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让却让人感觉很疑惑,一个女人会对另外一个女人感兴趣,这是什么节奏,简直是让人心寒啊。 这个女人不是对步惊寒感兴趣而是对自己感兴趣,乔云溪忽然觉得他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样,难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 第118章:神秘妖女 第118章:神秘妖女 “我?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告诉你,我性别女,爱好男,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屋子里面还有三个男人加上那里躺着的尸体,都比我有意思。” 摸了摸自己的脸,乔云溪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美人一枚,但是也不至于男女通吃吧,再说,这个女人不应该跟自己是情敌么,她为什么要对自己感兴趣。 “伊娃,你最好给我赶紧做事,不要骚扰我的女人,要不然我管你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步惊寒看见那个伊娃久久不做应该做的事情,而是一直盯着乔云溪看,这个女人的本事步惊寒很了解,也吃过亏,但是她要是赶对乔云溪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哎,我就是多看了一眼,你就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在你楚王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谁呢。” 桃花眼一抬,伊娃意味深长的用余光撇了一眼步惊寒,这个男人有王者之气,只是好像缺少点什么,但是他的眼中似乎少了一种霸气。 “看也不行,这里面什么都东西你都可以看,就是她不行,要不然我真的会挖了你的眼珠子。” 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态度,步惊寒都不会松懈的,总不能让一个女人欺负了去,虽然说乔云溪不是吃亏的主,但是这个伊娃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所以步惊寒凡事都是忍让一些,但是人都是有底线的。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轻笑了一下,伊娃就扭着水蛇一般的腰向尸体那边走了过去,眼神却敏锐的扫过这个帐篷里面的环境,看看这里的事情,空气重环绕着一股夹杂着恶臭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恶。 “你把这颗药丸先吃下,刚才你碰过那些东西,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赶紧服下。” 女人细长的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药丸,伸到步惊羽的面前,眼神里却是没有一点感情,似乎是在跟一只小狗说话,弄得步惊羽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突然出现的女人,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气,面对可以救命的药丸,步惊羽不知道要不要吞下去,心里在疑惑要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想从女人的眼神里面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可是这个女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眼神里面没有任何的色彩,有的只是只是一种不言而喻的笑 只是接触一下就会死吗?步惊羽一直都是相信自己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这种小问题应该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这个时候却开始怀疑,但是也不敢贸然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值得信任。 “步惊羽,既然她让你吃,你就吃吧,没事的,反正毒不死你,我相信。” 看见步惊羽迟疑的模样,乔云溪开口说道,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乔云溪觉得很信任她,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 本来还在迟疑的步惊羽听了乔云溪的话以后,没有任何的迟疑便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原本身体里面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的,但是吃了药以后却感觉身体里面有一股暖流从脚底起来,精神都好了一些。 “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需要楚王殿下去求我亲自来趟。” 见得步惊羽如此的信任乔云溪,眼神里面有一丝的赞赏,步惊羽和步惊寒都是桀骜不驯的人,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上心,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如此的信任。 果然是有额外的收获,伊娃一边在敞篷里面走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打量着乔云溪,只是其他人不知道,乔云溪可是清楚的,因为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在看自己。 “果然是有邪气啊,步惊寒,你到底做了多少孽,有人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对付你。” 帐篷里面,伊娃来回的走了很多回,神色淡然,可是眼神却变得很冰冷,动作也由原来的不在意变得认真起来,只是到了最后,脸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多少带了一些嘲弄。 “你要是再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不介意多添加一桩孽。” 咬牙切齿的的瞪着伊娃,这个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步惊寒很想一掌结果了她,但是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总是在自己快要爆发的时候适可而止。 “哈哈,有趣,有趣……” 对于步惊羽如此的反应,伊娃更在意的却是乔云溪的反应,但是她关注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对方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在关注他。 尸体里面有东西再动,鲜血不断的往外面流,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让人看着都觉得很恶心。 “这是降头,有人对这两具尸体下了降头,是鼠疫,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天,降头还活着,这个背后的降头师果然很厉害。” 丝毫不觉得尸体里面的东西很恶心,女人的脸上甚至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巨大的宝藏一样,一脸的兴奋。 伊娃的解说,让步惊羽和乔云溪两个人的心里一惊,之前他们想的就是这个,以为只是简单地鼠疫,现在一看竟然是降头,成大君果然是手段狠烈,竟然对季桐琳的爹娘做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是降头,为什么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难道之前边城的瘟疫跟这个也有关?” 第一时间反应火来的是步惊寒,一直对于这件事情都没有什么头绪,昨夜还听了步惊羽的扛了两具尸体,这些天总觉得背后有人搞鬼,阻扰他们做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没有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你以后会见到更加奇怪的东西,就好像你身边的这位王妃,难道你之前见过这么特别的王妃。” 伊娃话里话外好像有别的意思,句句都是指着乔云溪,稀奇的事情,乔云溪这个时候也开始真正开始打量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自从她进来以后,乔云溪就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因为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是吗?我也没有见过喜欢盯着女人看的女人?” 就在乔云溪感觉到很不爽的时候,赫连绝恰到好处的把话插了进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话,似乎在提醒这个伊娃别有用心一样。 “一般的女子见到帐篷里面的三个男人都是第一时间多看男人几眼,但是你进来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王妃,莫非你喜欢女子?” 一点都没有客气,赫连绝和伊娃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交情,甚至连这个女人的背景都不知道,实在是一个谜,关键是这个女人说的话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男子我是见过不少,多优秀的都有,但是像王妃这样的女子,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不是不喜欢男子,而是太喜欢美的东西了。” “世人都喜欢美的事物不是吗?” 对于赫连绝的反问,伊娃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更加放肆的盯着乔云溪看,好像在向赫连绝和步惊寒挑战一样。 “鼠疫就是鼠疫,为什么还要说是降头,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伊娃的眼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在赞美,虽然听在心里有些怪怪的,但是乔云溪的适应力也是非常强的,她要是愿意看就看吧。 “当然有,鼠疫只是一种病,但是降头鼠疫的话中了降头的人是必死无疑的,而且能够操控自如,比如说瘟疫扩散,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于乔云溪疑问,伊娃是有问必答,其实一直到现在乔云溪都还不知道伊娃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凭感觉就知道肯定是女巫一般的角色。 关于降头这种事情乔云溪当然听说过,但是在那个时代是泰国传来的,难道在古代就已经传进来,以前就听说降头师一种很邪恶的东西甚至比苗疆的巫蛊之术还要恐怖。 “我听说降头是一种很邪恶的东西,基本上都会有人的怨气,是不是这样的?”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对于那些未知的领域,乔云溪一直都觉得非常的好奇,身为佣兵之王的她也有着无比的好奇心。 “哦,原来王妃也懂一些,我还以为真的有人不知道,这可是异族的邪术。” 乔云溪的话让步惊寒和赫连绝,面上一僵,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就好像伊娃说的那样,真的是很特别的一个女人,似乎这天下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降头是有一种怨气,但是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动物,只要看下的种是什么,鼠疫肯定是聚集了老鼠的怨气提炼而成的。” “看你们一脸迷茫的样子,我能理解,其实有点像民间所说的鬼魂一样,但是这个是有个形体,就好像这个东西一样。” 在步惊寒和乔云溪还有赫连绝和步惊羽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伊娃一把从尸体里面抓出一个血淋漓的东西,幸好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要不然么肯定都要被吓晕了。 伊娃手上的那团东西血肉模糊,不停的在她的手里挣扎着,只是十分的恶心,还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好像是老鼠的声音一样。 鲜红的血液顺着买那个不断乱动的东西往下滴着,看上去很恶心,但是和妖艳的伊娃成鲜明的对比反而衬得这个女人更加的神秘。 季俊杰1;148471591054062肚子里面的东西被拿出来以后,他的尸体立刻就开始腐烂起来,肚子里面的肝脏也已经空空如也,都是变成了发黑的血液一样跟正常的尸体没有两样。 “什么玩意,赶紧扔掉?” 如此恶心的东西,步惊寒这种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根本就受不了,脑海里都是那个东西在肚子里面的样子,顿时感觉十分的作恶,步惊羽虽然什么尸体都见过但是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狂吐起来。 第119章:步惊羽的遗憾 第119章:步惊羽的遗憾 “要是扔到的话,你们这里的人都要死了,信不信?” 见到步惊羽他们这样的反应,虽然他们叫着赶紧扔掉这种东西,但是伊娃一直拿在手里,就好像是一个宠物一样,眼神里面都是亮闪闪的样子。 见恶作剧差不多了,伊娃从紧绷的衣服中竟然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把东西放进了里面,只是乔云溪很想知道她的瓶子是放在哪里的,衣服的布片已经少的可怜了,还那么紧,是怎么藏东西的。 “难道你不怕死,这种东西很危险的,要是季桐琳知道她的爹娘死的这么惨,她肯定受不了会疯的。” 心里开始隐约有些担心,不知道季桐琳的身体上面是不是也下了蛊,那个人这么厉害,成大君说过要除掉季桐琳的,说不定早就在季桐琳的身上做了手脚了。 “我就是专门治这种东西的,它应该觉得我危险才对。” “放心吧,那丫头身上没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也不会给那个人机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皱了皱眉头,表面很轻松,伊娃的心里却十分的厌恶这种行为,用降头害人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还对付整个城的百姓,简直就是个恶魔。 “你知道是谁?” 将老鼠装进人的肚子,吃尽人的心肝脾肺肾,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过是一刀毙命,步惊寒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先前在宫里面经过皇后和步惊峰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让步惊寒感到十分的不耻,想不到这回竟然下手这么狠,对两个老人做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但是我有办法让他自动现身。” “哼,这样的败类绝对不能留,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把我们这行的规矩都破坏了。” 想到瓷瓶里面的东西肯定是有办法正道那个人的,估计那个人应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降头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反噬。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降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常人能够解决,步惊寒现在1;148471591054062知道原来天底下还有那么让人不齿的事情,难怪之前在城里面都是无从下手,而且派出去的人总是有去无回。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忙你们的事情,我忙我的。”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前在山里做占卜,知道这里有大事发生,还会遇到一个有缘的人,所以才会出山,现在看来的确是大事。 “你确定?之前我们也花了一些时间去找线索,但是都是有去无回,现在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确定伊娃说的是不是对的,步惊寒只觉得还是有风险的,要是无用功的事情她步惊寒也不会做的,要不然也不会忍气吞声的跟在伊娃后面。 “确定,降头已经破掉了,那个人会自动送上门来的,所以你们现在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看来又有一番折腾了,幸好,事先有准备,就当普通的练手了,伊娃就是很想知道是谁做了的这种事情,定然是要除掉的。 “步惊羽,你赶紧把这尸体处理掉吧,最好是土葬,要是火葬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会很臭。” 从来都没有和步惊羽打过招呼,但是叫这个男人的名字的时候却如此的顺口就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好,皇嫂,我们要不要通知季桐琳,至少在下葬之前见上最后一面。” 怎么说都是季桐琳的亲生爹娘,那个丫头已经很惨了,还在还要被乔云溪搞什么催眠,重新变回了那个无知的小女孩,继续被那个恶棍欺骗者。 “我看还是算了,就说天气太热要提前下葬,直接葬了吧,这位小姐不是说要赶紧处理吗?” 瞅了一眼尸体,自从两人肚子里面的东西被取出来,尸体就已经呈现腐烂的样子,估计都等不了几天了,要是这个事情不解决的话,肯定会烂掉的。 “可是,桐琳她已经很惨了,现在她知道爹娘的尸体还在,不等他尽孝道就下葬,她肯定会很难受的。” 听了乔云溪的话,步惊羽面露难色,似乎心里还有放不开的事情,要是让季桐琳知道自己不等她就葬了她爹娘,还不弄死自己。 “要不这样,我现在去把季桐琳带来,见了最后一面。” 想到就做到,为了不让季桐琳的心里有遗憾,步惊羽觉得还是有必要将季桐琳给带过来的,于是就将身体的白大褂给脱了,准备换衣服出去。 “你要干什么去啊,难道让季桐琳知道她爹娘的肚子被老鼠给啃光了,还是让她知道爹娘死的,连个全尸都没有,再说现在季桐琳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知道步惊羽的心里有事,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学会关心其他人了,以前步惊羽就是看见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无动于衷。 “惊羽,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丫头真的是这么重要吗?” 步惊寒也觉得很奇怪,步惊羽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多管闲事的。 “不是的,怎么说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而且那个丫头也帮过我们,我觉得带她来看一眼爹娘。” 眼神躲闪,似乎是很不愿意面对步惊羽,害怕自己的心事就这样被看穿,步惊寒说话的时候心虚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想法?” 根本就不相信步惊羽说的话,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从小看着大,心里想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去冒险的。 “要不然呢,孝顺是一个人的根本,既然我们已经卷进了这个事情里面,难道我们不应该负责任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步惊羽说话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心里不觉得感到很气愤,见爹娘最后一面难道有错吗?人家已经那么痛苦了,还不成全人家么? “是没错,但是我奇怪的是你以前都不关心这种事情的,为什么现在会这么上心,从回来的时候你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步惊羽的变化步惊寒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他这样闷闷不乐就是因为那个季桐琳,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步惊寒的眼神看向乔云溪,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乔云溪一直都是在的,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乔云溪并没有给步惊寒任何可用的信息,只是无奈的怂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因为步惊羽的心里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 “四哥,我只是不想明明有机会看到爹娘在以后一面但是却不看,这是一种折磨,当初我们兄弟两个不也是这样吗?母妃到死都没有看一眼我们,现在我都开始不记得母妃的模样了。” 坚持要让乔云溪来看一眼在步惊羽的心里是多么重要原来是因为当年他们兄弟两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见到母妃的最后一面。 既然是这样的话,乔云溪的心里开始有些同情他们兄弟两个,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皇上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为什么到死都不让他们母子见面。 “够了,步惊羽,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不高管的事情就不要乱说,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步惊羽的话,步惊寒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似乎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而且也不喜欢有外人在场的时候的话。 “可是,四哥,我不希望别人也有这种想法,或者这种遗憾,为什么我们有能力帮助别人反而不去帮,只是顺手的事情啊。” 向来都很听步惊寒的话,但是这次步惊羽根本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而且还是极力反驳他的话,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偏偏是这个时候,步惊羽开始犯倔,明明知道这种情况下提出的要求,但是还是坚持,乔云溪知道季桐琳之前的事情在自己的催眠下差不多都快要忘记了,现在好沉浸在成亲的甜蜜日子里如何接受的了这样的刺激。 “你要是现在去了肯定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察觉,要是你真的为那个丫头好的话就应该冷静下来,我相信季桐琳肯定会谅解你的。” “虽然你们兄弟两个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我多少理解一些,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她好,现在就好好的找一个风水宝地安葬她的爹娘,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再说。” 眼见步惊寒马上就要爆发了,乔云溪知道步惊寒最紧张的就是这个弟弟了,乔云溪急忙上前劝阻道,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愿意步惊羽去打扰他们已经商讨好的计划。 “他要是去让让他去好了,真是的,你们做事一点都不干脆,要是我的话,想到就做了,免得人生有遗憾。” 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压抑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留着将来有遗憾吗?就好像步惊羽一直遗憾没有见到自己母妃最后一面一样,伊娃觉得既然有本事能够完成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他完成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乱说话。” 近乎怒吼一般的对着伊娃,就是乔云溪也看的出来这个时候不是冲动的时候,这个伊娃却在这里添乱,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处的情况,步惊寒都有将她打一顿的冲动。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心,都说人心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其实人心很简单只不过要是是那么一个寄托还有以后生命里美好的回忆。” “他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只是想让那个丫头见爹娘最后一面,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要是换成别的人被步惊寒这样对待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但是伊娃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说的更加的理直气壮。 第120章:又见季桐琳 第120章:又见季桐琳 因为伊娃的话,虽然语气就好像再调侃一件无聊的事情一样,但是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见见又何妨,既然已经偷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一下,只要把尸体处理好穿上衣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不,你就让步惊寒去一些,只要把那个丫头带出来,然后再送回去就是了。” 似乎是认同伊娃的话一样,乔云溪也觉得那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以步惊寒的轻功,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行,我不同意。” 就算是乔云溪同意,步惊寒还是不同意,心里隐约不安,步惊羽对那个女孩子如此的关心,难保以后不出乱子。 “四哥,我答应你,就这一次,就当时完成我当年的遗憾。” 心里知道步惊羽是真的担心自己,但是步惊羽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的心里有遗憾,步惊羽却不想乔云溪的心里也有遗憾。 听了步惊羽的话,步惊寒一直都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表情也是很复杂,当年的事情他的心里也有一根刺,就是因为当年没有让步惊羽见到母妃的最后一面,虽然这么多年步惊羽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明白的。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 见步惊羽这么紧张那个女孩子,步惊寒总觉得那是一个陷阱,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天,那个女孩子就如此让步惊羽牵挂,这里面就是有诡计。 “四哥,你在胡说什么,我步惊羽可是一个浪子,怎么会喜欢一个民间的野丫头。” 还以为步惊寒心里在担心什么,原来是担心这个,这下轮到步惊羽不高兴了,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这个事情,脑子里面浮现了季桐琳张牙舞爪的样子,要是喜欢那样的女子,估计这辈子都要不得安生,所以他步惊羽才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还浪子?这么多年你身边也没有个女人,我怕这是一个陷阱,做事还是谨慎一些。” “我总觉得这回父皇派我们来很奇怪,整件事情透着一股子的古怪。”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看着步惊羽这么冲动,可是帐篷里面的其他三个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步惊寒,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这段时间我都跟步惊羽在一起,这一点是绝对没有问题,既然他都这样跟你说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应该做一个合格的哥哥啊。” 关心则乱,以前步惊寒做事的时候都是没有任何的顾忌的,乔云溪只觉得他想的是不是有些多,不过现在心里总算是明白了。 “这样吧,我派人去把季姑娘请过来,步惊羽不准去。”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让步惊羽去冒险,季俊杰夫妇不就是在季府里面被人下了降头,现在那个人已经被惊动了,要是步惊羽回去的话岂不是自动送上门? “这个事情只能我来办,你要是派别人去的话,季桐琳不一定会跟过来,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我轻功好,悄悄的去,悄悄的回。” 要是步惊羽自己去的话,还好一点,但是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吓到季桐琳的,这个时候千万不可以出这样的乱子。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只是想了片刻,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还是很为难,不知道步惊羽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心里想着要是当初没有救那个女孩就好了,现在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好……” 步惊寒的话刚刚落下,步惊羽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还真是猴急,希望不是自己的心里想的那样,既然这样就随他们去吧。 “该死的步惊羽怎么说走就走了,最起码也要给我打个招呼再走啊。” 跟成子轩分开以后,季桐琳一个人在花园里面生闷气,心里就是想不通,步惊羽和乔云溪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哎,要是下次让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算账,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手里的手绢已经被季桐琳蹂躏的不成样子了,既便是这样,季桐琳还是觉得一点都不解恨,似乎有着更多的仇恨一般,想把他撕碎。 “你就这么想见到我?” 就在季桐琳还沉浸在对步惊羽无比的仇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季桐琳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还在忘我的蹂躏着手里手绢。 “谁想见你,就是个坏蛋,一辈子都不想见他。” “恩?” 是不是有人再跟自己说话,季桐琳忽然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再跟自己说话,可是想来想去应该不可能啊,那个人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会有声音想起来。 “步惊羽,你这个混蛋……” 反应过来以后季桐琳心里又惊又喜,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步惊羽,这个家伙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不管眼前的步惊羽是不是真的,季桐琳扑上去就一顿乱打,心里十分的怒气,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一会没有见你这个丫头怎么变得这么粗暴,难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面对季桐琳的撒泼,步惊羽不恼也不怒,只是微笑,幸好这个丫头依然没有变,依然是刁钻跋扈,性子还是那么烈,看来过得还不错。 “你这个臭家伙,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实在是不够意思,还说把我当朋友,朋友就是这样的?” “不是说要等到我成亲的喝我的喜酒吗?” “说,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还有你当我家是什么,你说来说走,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走啊,有本事以后都不要来了。” 双手使劲步惊羽的胸膛,只觉得心里很委屈,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这样离开,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当自己是什么? “这普天之下还有我步惊羽去不了的地方?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还是那么凶恶,都是要嫁人的了,为什么还不矜持一点。” 去而复返也是步惊羽没有想到的,想让季桐琳见她爹娘最后一面也是临时决定的,心里想着至少要把这件事情做了,那样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姐,我刚才好像听到这里有声音,你没事吧。” 一直守在外面的流翠似乎听见季桐琳这边有异动急忙跑了过来,哪里知道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只有季桐琳一个人在这里,心里就感觉十分的好奇。 流翠突然冲进来吓了季桐琳一跳,转身看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的步惊羽早就没有了踪影,1;148471591054062难道刚才是自己在做梦? “没事,我不是说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吗?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如果刚才真的是做梦的话,那个梦也实在是太真实了,甚至能够感觉到步惊羽那结实的胸膛,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但是身边确确实实没有步惊羽的身影,看来就是做梦。 “不是的,小姐,我似乎听到这边有男人的声音,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小姐有什么事情。” 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情,但是听到季桐琳的怪罪,就更家的慌张,急于摆脱被季桐琳误会的意思,心里是真心关心季桐琳的。 自从季桐琳知道步惊羽和乔云溪不告而别以后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但是流翠的心里却是很担心,以前与步惊羽和乔云溪在,成子轩现在就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是关心,但是我真的需要时间一个人静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马上就要成亲了,我需要时间和空间将所有的问题来理清思路。” “所以我要是想安静的时候,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要不然会打扰我的清净,好了,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今天就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身边没有步惊羽的身影,可是季桐琳刚才真的是看见他了,还摸到他了,也不像是在做梦,但是一转头那个身影就没有了,要不是再做梦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一再确认步惊羽根本就不在身边,而且看了周围似乎也没有步惊羽,但是手里的那种感觉很真实,眼神四处的看着,甚至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流翠。 “小姐,小姐,你在看什么,这里还有别人吗?” 分明听到这里有男人的声音,流翠对于自己的听力从来都不会怀疑的,但是走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季桐琳一个人,现在又看见季桐琳的神情有些异常,心里便十分的好奇。 “哦,没什么,你刚才说有人把我给吓到了,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你这个死丫头搞得我的心里慌慌的,算了,我好像有点乏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果然是做梦,似乎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想了一下,季桐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那个家伙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肯定不会回来了。 “好,可是小姐不是说过才吃饭,是不可以立刻睡觉的,这样对身体不好。”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流翠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季桐琳以前从来都不午睡的,怎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午睡。 “我今天就是想睡觉,流翠我觉得你好像被我娘亲上身一样,怎么总是这么啰嗦。” 本来就心虚,结果被那个流翠一问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好多,似乎在掩饰什么。 “奴婢也是担心小姐,再说照顾小姐不是奴婢的职责么,小姐马上就要成亲了,身子肯定要保养好的,要不然表少爷肯定会打死我的。” 心里也是很委屈,只是像平时一样关心季桐琳啊,可是今天的季桐琳脾气似乎非常大,流翠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步惊羽走了,她的脾气变得这么烦躁? 第121章:生离死别 第121章:生离死别 “你就知道表少爷会打死你,那你的小姐可能也会打死你,我看你这个小蹄子越发没规矩了,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小姐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季桐琳太敏感了,流翠最近提到步惊羽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她跟在身边的时候就好像在监视自己一样。 “不是的,奴婢的心里当然只有小姐,但是小姐的心里只有表少爷,所以我只能听表少爷的。” 感觉季桐琳似乎有发火的迹象,流翠急忙改口,最近被成子轩实在是折磨的厉害,只要想到那个恶魔一样的人,心里就感到发憷,那个人吩咐过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季桐琳,如果再出现像昨天找不到季桐琳那样的情况,成子轩一定会打死自己的。 “你这个死丫头,既然还学会顶嘴了……” 其实季桐琳也不会真的跟流翠生气,心里明白这个丫头一直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只是这两天跟的有些勤快了,但是她就那样把实情给说了出来,季桐琳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十分的不自在。 对于季桐琳的责骂,流翠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后面,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反正只要说一句,季桐琳就会骂她。 两人就相安无事的走到了里屋,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季桐琳假装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敏锐的看了一眼身后,她还是不死心的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盯着自己看,可是还是跟之前一样,毫无收获。 “小姐,你看上去真的很疲惫,奴婢还是伺候你午睡吧。” 以为是季桐琳在无理取闹,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脸色上面似乎真的有一丝的倦怠之意,但是想到以前季桐琳是从来都不会睡午觉的,心里便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这样对她是真的好还是怎么样。 “只是,小姐,奴婢还是觉得吃过午饭就睡觉对肠胃不好,您只是在花园里面走了一会,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一再强调不可以这样的。” 回想起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季桐琳有时候吃过饭就开始犯困,但总是会被老爷暴打一顿,因为那样对身体很不好,尤其是肠胃,还容易使人肥胖。 “偶尔啦,我中午吃的也不是很多,刚才从花园走过来也算是运动了,你看我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要是就这样成亲,肯定丑死了。” 听到流翠提到自己的爹娘的时候,季桐琳的心里一阵疼1;148471591054062痛,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跟娘亲撒娇的,虽然季俊杰一直强调养生,但是季桐琳偏偏没有办法坚持,只要吃过东西就开始犯困,只有在娘亲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才会在花园里面散会步。 “哎,奴婢知道了,老爷在世的时候,您这个习惯就改不了,要是想现在又改变就更加难了。” “奴婢这就去给您铺床……” 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什么时候季桐琳就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需要让人去照顾,这样的她是那么单纯和天真,流翠的心里想到要是以后落到成子轩的手里,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的生活。 “好流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为了不让流翠担心自己,即使是心里非常的想念死去的爹娘,但是季桐琳还是一脸的笑意,表现的若无其事一般。 “好了,小姐快去躺一会吧,到了晚膳的时候,奴婢会叫你的。” 面对季桐琳的夸奖,流翠的心里有一丝愧疚,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做对不起季桐琳的事情了,只希望能够对季桐琳更加好一些用来弥补心里的那一份愧疚。 “不用了,流翠,我睡觉的时候,不管什么人都不准进来打扰我,没有我的准许,就是子轩哥哥也不准进来,听到没有,我的睡眠向来都是很浅,有一点动静都会立刻醒过来。” 最讨厌的就是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打扰自己,以前外面就是有一只小鸟飞过,季桐琳都会惊动,只是最近的夜里季桐琳似乎都睡的比较沉,就好像昨天一样,季桐琳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即便是这样季桐琳也不准别人来打扰自己。 不过季桐琳的习惯成子轩都是了解的,所以就算是成子轩真的来了如果知道季桐琳在睡觉的话,也不会去打扰她的。 “奴婢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您,就是一只苍蝇飞过奴婢也给她掐死。” 听了季桐琳的交代,流翠做了一个掐死苍蝇的动作,惹得季桐琳一阵发笑,心里自然是对流翠很放心的,关上房门转身走向那温暖的床,一看见床,季桐琳就有一种想跳上去的冲动。 “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可是不对,我明明没有睡着啊,但是我就是见到步惊羽了,我记得还打到他了。” 睡觉的冲动让刚才的遭遇冲的似乎没有了,季桐琳这个时候坐在床边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还使劲的闻了一下,身为医药世家的她嗅觉自然是很灵敏的,要是碰到步惊羽的话,肯定是有他的味道的。 “可是我的手上好像是有他对我味道哎,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洗手了。” “那种感觉很真实呢,不像是做梦,难道我现在还在做梦,还没有醒?” 闻了闻手上的味道,有着淡淡的男性的味道,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有人抱着自己的味道,季桐琳怀疑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一时间不知道是真实的世界还是在梦境里面,只是季桐琳有些事情想不通,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念成子轩为什么连做梦都是步惊羽呢。 “我现在是在做梦还是醒着呢,我记得子轩哥哥说过那个男人不是已经走了么。” 现在的季桐琳感到的疑惑,她觉得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手上有他的味道,可是刚才转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啊,一时想不通,就颓废的靠在床边慢慢的回想。 “要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掐自己一下不就知道了?” 躲在房顶关注着季桐琳这个的行为举止,步惊羽现在想来其实乔云溪的催眠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相比较之前那个一直很压抑总是很悲伤季桐琳,现在这个季桐琳看上去可爱多了。 从刚才流翠进来以后,步惊羽就已经及时的躲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流翠是成子轩的人,而且他答应过步惊寒不可以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行动必须要隐秘,要是被流翠看见,那么季府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有觉察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声音,而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让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于是季桐琳开心的举起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的大腿很用力的掐了上去,如果真的是做梦的话肯定是一点都不疼的,所以她压根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啊……” “好疼,原来不是做梦,真的会疼……” 这一下重重掐在大腿上,怎么可能不疼,季桐琳好到也是季家的大小姐,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流翠一听到季桐琳的叫喊声想都没有想的就推门冲了进来,发现季桐琳神色痛苦的坐在床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没事,我没事……”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力气会那么大,掐在大腿上生疼,下意识的叫喊竟然把流翠给吸引进来了,立刻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我刚才分明听到你好像在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将表少爷叫来。” 虽然季桐琳嘴上说没什么事情,但是流翠看她的表情很不自然的样子,就开始怀疑季桐琳屋子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人,季桐琳好像再跟别人说话。 “我都说了没事了,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论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声音都不可以进来,快出去。” 腿上的疼痛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做梦,但是不能让流翠知道是自己掐自己的,要不然传出去肯定会被被人笑话的。 “可是,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似乎不相信季桐琳说的话,流翠一直看着季桐琳,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确实是看见季桐琳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真的没事,哎,如果我有事的话肯定会叫你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为了让流翠相信自己没事,季桐琳还站起来转了好几圈,真的是一点事情没有,好好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出去了,小姐,奴婢会一直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叫我。” 将信将疑的退了出去,看了一眼房间周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流翠就推出去了,从窗户看过去能够看到她的身影映在窗户上面。 “哎,很疼啊,那就不是梦啊,步惊羽原来真的来过,那个该死的男人真的把我家里当成客栈了,也不出来见个面。” “步惊羽,你要是再出现的话我就用刀子捅你,只要看到你流血,这样我就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了。” 眼神十分恶毒的看着前方,季桐琳这回想着要是步惊羽真的出现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对付他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才行。 这些话听在步惊羽的耳朵里浑身一阵恶寒,刚刚还觉得她看上去比以前可爱多了,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恶毒,要是自己现在现身说我话会不会真的被这个家伙给捅死。 其实乔云溪说的对,现在的季桐琳也挺好的,没必要让她知道那么多的真相,要是真的让她见了爹娘的尸体又能怎么样,只能更伤心,已经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了,难道还要她再经历一次,不管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不会再复活了。 第122章:男人之间的对峙 第122章:男人之间的对峙 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遗憾就增加季桐琳的痛苦,步惊羽觉得这样的自己看上去很自私,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爹娘死了,而且已经下葬,自己还要去增加她的痛苦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步惊羽忽然有点后悔过来了,生离死别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季桐琳的爹娘死的那么惨,即使他们掩饰的再好,季桐琳是他们的女儿说不定会发觉里面细微的差别。 “步惊羽,你要是在这附近最好不要躲藏,要是被我发现你就死定了,我知道你在。” 就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看自己,尤其是掐完自己的大腿,那种感觉很真实的,一点都不假,所以季桐琳可以很确定的就是步惊羽来过,自己也碰到过。 但是害怕屋子外面的流翠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叫喊的声音很小,但是步惊羽都听得到,本来是想到季桐琳见她爹娘最后一面,可是心在步惊羽犹豫了。 “算了,这会子应该是已经走了。” 等了半天发现还是没动静,季桐琳的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个该死的男人肯定是又走了,他回来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看我一眼,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季桐琳忽然觉得有些想不通。 ”我到底要不要下去?”盯着屋子里面的人看了半天,步惊羽还是不确定要不要下去见季桐琳,不知道这样对她是好还是坏。 “算了,皇嫂说的对,还是不要打扰她现在快乐的生活了,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带她见爹娘。” 想到这里的时候,步惊羽忽然萌生了想离开的想法,看了一下还在神叨的季桐琳,挣扎了很久,步惊羽还是决定不要带季桐琳走,其实想了一下看了也没有,会让这个丫头感觉非常的无力。 “你这个死丫头,迟早有一天我会教训你的,还想伤害我?” 笑了一下,步惊羽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还在乱想的季桐琳就这样离开了,就算是将来季桐琳知道真相自己也是问心无愧,就好像现在步惊寒当年隐瞒自己的事情一样。 步惊羽离开以后,步惊寒就派人跟着,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要返回了,可是迟迟不见步惊羽回来的身影,心里不禁感到捉急。 “四哥,我回来了。” 等了很久,终于看见了步惊羽的身影,但是只有他一个人,似乎没有季桐琳的身影,步惊寒的心里感觉很奇怪,不是说要带季桐琳来见到他的爹娘吗? “怎么只有你一个?不是说带季桐琳来吗?” “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她不愿意看跟你过来?” 从步惊羽的眼神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怒不喜,看上去也不像是跟季桐琳吵过架的人,可是也没有很高兴的,步惊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弟弟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没有,走到一半我就回来了,其实我觉得大哥说的对,带她来看其实并不是对她好,都已经死了的人,看一眼也不会活过来。” “哥,谢谢你,我明白的你的意思。”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步惊羽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但是在步惊寒的耳朵里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听上去好像又不是很懂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 在步惊寒的怀里,步惊羽不管是九王爷还是什么但是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一般的人,以前他跟着百岁神医学医,以为他是闹着玩的,是知道一学就这么多年。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过夜呢。” 听到动静的乔云溪从帐篷里面出来了,其实在步惊羽出去的时候,乔云溪就已经擅作主张把季俊杰夫妇给厚葬了,因为她早就猜到了步惊羽不会把季桐琳带回来的。 “季桐琳的爹娘我已经安排人下葬了,估计你也不会把季桐琳带来,那个丫头现在应该很快活了,要是把她带来,岂不是徒增不快活。” 脸上的笑容很随意,但是看上去又好像提前知道什么一样,步惊羽虽然是一个孩子的心性,但是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十分识大体的人。 “皇嫂,有些话不可以乱说的,人家现在正高高兴兴的准备成亲呢,在她成亲之前我们要赶紧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要不然不能让成子轩那个小子得逞了,老子就是心里不爽。” 本来脸色还好好的,结果被乔云溪这样一说,步惊羽的心情开始不好起来,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明明知道那个人很讨厌,可是还不能做什么。 “恩,这个事情是要解决了,要不然后患无穷,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季府开始的,那我们就从季府结束。” 乔云溪当然知道步惊羽说的是什么,只是现在要把成大君的事情摸清楚了才可以对付季俊尚,不过季府的那两个人并不成问题。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今天天黑之前就会有结果。” “那个下降头的人,还有朝廷的赈灾款,成大君背后到底有什么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我也很想弄清楚,那个成大君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步惊寒根本就不会闲着,在伊娃将那个人的降头法术破掉以后,就已经把网撒出去了,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在悄无声息中办的。 “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了结果我派人告诉你。” 刚在在帐篷里的时候,步惊寒感觉乔云溪这段日子似乎过得很辛苦一样,脸上都是疲惫的神情,步惊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季府的事情也很闹心。 “好,有消息你记得通知我,还有季府那边也要派人看着。” 乔云溪确实没有休息好,以前做佣兵之王的她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所以无论何时她都要很警惕的样子,所以在季府的时候即使有时间内休息,她也不会真正休息,尤其是季府还不是很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只要回到步惊寒的身边,乔云溪就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休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还要你说,你还是好好的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事情我交给我就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已经慢慢的渗透自己的生活,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步惊寒的心里早就想不起来,只是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心里就很踏实。 只是那个伊娃,步惊寒从带她回来都没有问过什么,这个女人的行为举止都是很放荡但是却给你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似乎好像只带很多事情一样。 “步惊寒,你到底喜欢乔云溪什么?我听说你跟她成亲一年都没有看过这个正室夫人,现在这么上心,要是你现在不喜欢了考虑一下让给我?” 就在步惊寒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的时候,被身后的赫连绝叫住,刚才在一旁看的时候,分明看见步惊寒和乔云溪两个人之间有眼神交流,看上去十分的默契。 “那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赫连绝,你最好离巧乔云溪远一点,要不然我把你的无绝宫夷为平地。” 无绝宫的地位在江湖上虽然是赫赫有名,也是步惊寒一直想拉拢的对象,但是如果要用自己的女人来换,那他步惊寒就太不是男人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了,我是最怜香惜玉的人了,要是你的真不喜欢大可以做个人情让给我,我可以用你满意的条件来交换。” 笑话,想把无绝宫夷为平地,他步惊寒真的以为自己的能力够么?要是无绝宫真的这么容易铲除,皇帝也不会因为这个头疼了。 “就算是给我全天下,我也不稀罕,我想要的会靠自己的能录得到,不需要靠一个女人。” “赫连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甚至不惜放下手段一直缠着我们,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十分讨厌赫连绝这样的男人,步惊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赫连绝的行为不对劲,以前很多人都想见这个无绝宫的宫主一面是非常难的,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是毫无顾忌的站在这里还跟自己抢女人,实在是很古怪,他为什么突然对乔云溪感兴趣。 “哦,我承认确实别有用心,你也知道无绝宫医一直都很缺以为女主人,我就是看上乔云溪了,我会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知道她愿意跟我在一起。” 似乎很喜欢看见步惊寒发怒的样子,对于步惊寒说的那些话,赫连绝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挑衅的看着他,很想知道步惊寒到底有没有底线,破坏乔云溪与步惊寒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哼,那就要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面对赫连绝赤裸裸的挑衅,步惊寒只是冷哼了一声,对于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如此感兴趣,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的。 只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步惊寒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乔云溪,不管用什么东西交换,他都不会同意的。 “哈哈……” 不给赫连绝任何回话的机会,步惊寒就转身离开,但是赫连绝那讨厌的声音依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面非常的刺耳。 “该死的乔云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竟然会有男人喜欢她,看来以后不能让她出门了,给我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刚才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想被赫连绝看到自己发怒的样子,但是回到帐篷的时候,心里边十分的恼怒,将帐篷里的东西都砸了。 从来都是他步惊寒抢别人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抢他的东西,以前自己太弱保1;148471591054062护不了母妃,但是现在绝对不会让他在乎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我当是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个女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妃那样特别的女人,我要是男人也会喜欢的,尤其是有野心的男人更喜欢这样的女人。” 伊娃在帐篷里面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步惊寒过来,不是已经约好了么,怎么半天还不过来,出了帐篷就看到步惊寒与赫连绝对峙的一幕,两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在一起,那画面实在是太美。 第123章:天罗地网 第123章:天罗地网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见到有人进来,步惊寒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在任何人面前他就是楚王,不可以将情绪显现在脸上让人看出破绽。 “我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说,你只要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的话,我觉得没有帮你的必要了。” 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步惊寒任何面子,步惊寒是说一句她就堵一句,让步惊寒气的想抓狂,这个时候她就能不过来添乱么。 “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两个都被我给碰到了,今天还是流年不利。” 心里觉得气闷,那个赫连绝不是省心的事情,现在这个伊娃非要和自己作对么?步惊寒只觉得现在都要跟我作对么,乔云溪不止是招男人喜欢还找女人喜欢。 “你说对了,我替你算过,你确实是流年不利,哈哈,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种地方来。” 步惊寒脸色铁青,但是却不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是要借助伊娃的力量,而且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乔云溪不要让任何男人有机会得到她。 “背后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就差这一步,只要先抓住背后的那个人,就可以抓抓成大君的罪证。 “相信这个时候应该开始乱了,因为他很快就能感受到肚子里面老鼠动向了。” “这些人害人的时候应该很得意吧,就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报应。” “所以,步惊寒,你千万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要不然你也会有报应的,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将来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可以被情绪所控制。” 伊娃已经将刚才收集的那个鬼形的老鼠进行了反噬做法,这个时候既然不能跟寄生体一同死去就会反噬。 背后的那个人要是想接触这个降头,必须找到下降头的人,那个人的本事虽然很高,但是跟伊娃比起来还是棋差一招,似乎不是她的对手。 “我现在做的最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是不能杀了你。” 不好好的说人话在这里发什么疯,好好的为什么总是说教自己,就是母妃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管过自己,天下除了皇帝以外还没有人敢说教自己。 “那估计你要永远对不起自己了,因为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所以你这辈子主动杀不了我。” 眉毛一挑,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向步惊寒的床榻上走去,这个女人不是有自己待的地方吗?该死的又跑到自己的帐篷里面来干什么,一会要是乔云溪醒了看到这一幕又要和自己吵了。 “那个人大概什么时候找过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很讨厌不自重的女人,就好像以前在京城的那些女人只要看见自己就往自己的身上靠,之前已经让了一个帐篷给她了,为什么这会子要在自己的帐篷里面逗留。 “布下天罗地网……” 说完这句以后这个女人竟然鞋也不脱的就躺在了步惊寒的床榻上,本来就穿的少的衣服此时春光乍现令步惊寒尴尬不有,说什么布下天罗地网,究竟什么是天罗地网,在哪里布置,她总要说吧。 “什么是天罗地网,在哪里布,你还没有说呢,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难道没有人教你学会尊重人吗?” “之前你睡我的帐篷,我已经让给你了,现在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帐篷了,要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步惊寒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妖女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 “天上地下布渔网,其实很简单,就在这个帐篷,今晚,我哪里也不会去,就在这里睡,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难道你反悔了?” 侧身躺着,伊娃很享受这种感觉,越是跟步惊寒近一些,他身上的那种霸气就会让自己很舒服,不像是深山里面的那种阴气。 “我不是反悔,但是你也要遵守我们的约定,总不能这样得寸进尺,有没有听说过鸠占鹊巢?” “还有天罗地网就是渔网,那个人那么厉害,普通的渔网我们这里的随便一个将士都可以挣脱。” 说到当初的约定,步惊寒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步惊羽和乔云溪托了话说要找什么法师,而且要的很急,根本就很难找,民间传闻的那些江湖术士都是骗子。 谁知道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说她会帮助自己,一开始步惊寒真的不相信这个女人,说实话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青楼里跑出来的青楼女子。 但是很快那个女人就告诉自己什么是法师,她竟然当场让步惊寒相信了她就是法师,因为那个女人竟然当场把步惊羽的家底报了个遍,就是有些只有步惊寒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也能说出来,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后来再问的时候,她就开始三缄其口,但是步惊寒是真的相信她是法师了,因为他害怕这个女人再说出什么来,就好像捏住自己的把柄一样。 当时步惊寒真的很难想杀了这个女人,以为是来闹事的,可是她身上总是透着一骨子的邪气,尤其是她的眼神仿佛要把人看穿一样。 “用铁链做的网,其他不解释,这点事情难不倒你的,我就是要睡在这个帐篷里面,你要是不爽,你就去乔云溪说我帐篷。” “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最好不要打扰我,要不然能不能成功抓到那个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伊娃就那样沉沉的睡过去了,步惊寒的心里有一大堆话要骂,可是人家说了不准打扰,要不然就不帮自己了。 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步惊寒真的是很无奈,那个帐篷本来就是给那个女人准备,现在自己的也被占了,看来只能去乔云溪的帐篷里面讲究一下,其实步惊寒不是没有想到去跟乔云溪一起,现在刚好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反正伊娃说那个事情会交给她办了,其他的事情都在查,在步惊寒的心里都差不多有了答案,而且每个环节都揣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伊娃睡着了,可是她的被子依然没有盖上,衣服就那样散落了一地,丰满的胸部若影若现,这一幕要是被乔云溪看见,估计以后她都不会理自己了。 想了一下,步惊寒还是捡起地上的被子随便搭在了伊娃的身上,并没有很细心的盖上,只是稍微掩盖了一下便急忙走了出去,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门帘的声音被重重的放下,本来闭上眼睛的伊娃的嘴角忽然上扬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交代好了那个渔网的事情,又安排多一倍的侍卫守卫在外面,做好了这些事情以后,步惊寒就往乔云溪所待的帐篷走去,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乔云溪睡得特别的实在,看样子她确实已经累坏了,以前她睡觉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出现,这个女人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可是自己进来以后她没有任何的动静,呼吸还是那么的均匀,看着乔云溪安静睡觉的模样,就好像一个沉睡的仙子,步惊寒只1;148471591054062觉得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似乎是被这气氛感染了,步惊寒只觉得的精神似乎也有些疲惫,向来这么多天步惊寒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之前一直为了查成大君但是在暗中总是被人阻挡。 越是查不出来,步惊寒的心里越是烦躁,加上乔云溪和步惊羽还留在季府,情况似乎也不是很好,自然是根本想不起来睡觉。 躺在床上的乔云溪人虽然睡着了,但是脑子里面却非常的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很多碎片,从前自己做佣兵之王的片段,可是有时候还有步惊寒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乔云溪最近总是做这样的梦。 随着梦境的下沉,乔云溪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冷,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起来,就在乔云溪觉得无助的时候身体忽然变得温暖起来,就好像被一个人抱着一样。 “乔云溪,你是我的女人,就是做梦你也只能梦到我。” 依然是冰冷霸道的声音,乔云溪好像听到步惊寒在命令自己,心里忽然觉得很搞笑,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连自己做的梦都要管。 以为是做梦,但是此时的乔云溪真的在步惊寒的怀里,因为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步惊寒只觉得很累,便躺在乔云溪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竟然有些冰冷,甚至还有一些微微的发抖。 原来她睡的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踏实,一直在做噩梦,是没有安全感吗?在步惊寒的心里忽然有些心疼起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乔云溪,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以前是不是真傻了还是故意的?” 怀里的女人的体温似乎有了变化,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窝在自己的怀里,十分的惹人怜爱,步惊寒的心里忽然一动那种久违的温情涌上心头,搂着乔云溪的手便不自觉得加重了力度。 “哎,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要栽在你身上,你这个小妖精,到底使了什么魔法,竟然这么勾人。” 想到赫连绝和乔云溪说的话,步惊寒的心里便忍不住冒火,她就不能安静用一下,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老实的待在家里。 心里不断的在说一些步惊寒自己都觉得很无聊的话,也许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一想到有人要跟自己抢,就十分的不舒服。 “别吵,我要睡觉,真是烦死了。” 或许是因为步惊寒的声音真的很大,或许是因为做的梦被打扰了,乔云溪的睡眠变得浅显起来,总觉得耳边有人再吵,便伸手拍了一下,白皙的手就在步惊寒的脸上拍了一下,惊的步惊寒差点从那狭窄床上掉了下去。 第124章:来硬的 第124章:来硬的 幸好步惊寒色武功底子不错,要不然肯定就这样掉地上去了,原来乔云溪做梦说我时候力气还这么大,打在脸上一点都含糊。 “好,好,不吵你,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折磨人,那你就乖乖地睡觉吧。” 此时的步惊寒的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见肯定不敢相信这是堂堂的楚王殿下,就是步惊寒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一切是好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样。 “主人,我们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大量的官银。” 静静的看着乔云溪再次陷入沉睡之中,步惊寒的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烦躁的情绪也受到感染平静下来,但是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眯着眼睛假寐。 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帐篷外面忽然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发出奇怪的声音有意惊动正在假寐的步惊寒。 辛苦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有个结束了,依依不舍的放下怀中的乔云溪,只是在步惊寒离开以后,乔云溪再次感觉寒冷袭来,很快便又感觉温暖许多,步惊寒起身的时候不放心的转身给乔云溪掖了一下被子,害怕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冻着。 “官银?多少?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外面的黑影是步惊寒的暗卫,他们只是被步惊寒你派出去查那批官银的下落,朝廷先后拨了三批,每一笔都是上百万,三笔数量惊人,就是买三个这样的边城都够了,怎么可能连个瘟疫都治不好,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数量目前还在清点中,山洞里面还有两三个工人,因为有很一部分金子官银被融掉,所以目前数量还难以清点。” 跪在步惊寒面前的暗卫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如实的陈述这个事实,他们也是跟踪了成大君身边那个近身的管家才知道的,那个家伙做事十分的谨慎,先前好几日跟着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想来那个管家几乎是没有什么破绽,每日都深居简出,成大君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因为得知自己的女儿成婉儿的事情,似乎是非常的伤心,每天只是在成婉儿的房间里面发呆。 但是再小心的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们躲在暗1;148471591054062中盯了一下,发现成大君虽然是一直呆在成婉儿的房间,但是那个时候他的管家却不在府里面。 “融掉?难道还真的是想吞了这笔钱不成,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面色冷峻,口气十分的不屑,他们的胃口还真大,竟然打起朝廷的主意来,步惊寒觉得这个事情好像很久以前就有预谋,一般的官员虽然贪但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主子,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发现那个山洞以后,他们将那批工人控制起来,并且换上了自己的人,基本上长相是分不出来区别的,主要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好……” 没有任何犹豫,步惊寒肯定是要过去看的,这么重要的证据,这里面肯定不只是融金子这么简单,还是这么大规模的贪污。 “你们先去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来报告,等天黑。” 大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带过一阵风,步惊寒觉得好像有了一点头绪,但是还是找不到那个背后的人。 手下消失以后,一直想不通当初父皇派自己来做什么,只是一桩小事,还是秘密指派,后来知道竟然是皇后推荐的,以前只要是抢风头的事情步惊峰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这一回实在是很反常。 “你醒了?” 准备回去换套衣服就去那个山洞看看,但是一转身就看见乔云溪站在帐篷门口那样看着自己,刚睡醒的脸有些发红,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可爱,尤其是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一个妻子在等待丈夫的归来一般,步惊寒的心里忽然感觉很温暖。 “早就醒了,就在你给我掖被子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下人呢?” “朦胧中我看见了楚王,起初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堂堂的楚王殿下也会做这种事情?” “所以,为了求证我是不是做梦,我来问你清楚啊,到底是哪个下人竟然敢动楚王妃的被子。” 几日不见,乔云溪其实在步惊寒躺下的时候就知道是他,本能的有些排斥其他人的拥抱,但是因为身体的寒冷和噩梦的骚扰,加上本来身体就很疲惫,似乎就习惯了步惊寒的怀抱。 “你想多了,虽然你是我的王妃没错,但是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太过分了,这是在讽刺自己么?步惊寒的脸部的表情忍不住抽了一下,现在真的很想把刚才给乔云溪掖被子的那只手给剁了,为什么要那么手贱去做那种只有下人才做的事情。 “切,谁稀罕做你的王妃,对你我从来都没有情,我看那个伊娃挺不错的,看上去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应该很适合你。” 死鸭子嘴硬,步惊寒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这个臭毛病,明明就是他,要是换成别人,乔云溪肯定会立刻起来把这个人给轰出去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父皇说的没错,女人是这个天底下最难对付的东西,她们的嘴巴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能够把男人伤害的体无完肤,真的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本来就不是哑巴,我有嘴巴可以吃东西,可以说话,还可以接吻。” 步惊寒总是脸臭臭的样子,万年冰山,从来都不会笑,就是跟步惊羽这个最亲的人也总是冷言警告,其实他的内心是一个温暖的人,刚才抱着自己的时候能够很真切的感受他内心的火热。 为了起到刺激步惊寒的作用,乔云溪说到接吻的时候竟然俏皮的嘟起了自己的嘴巴,虽然没有抹上胭脂,可是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一样。 这一幕在步惊寒的眼里非常的诱人,从来都不会沉浸美色的步惊寒这个时候竟然感觉一股冲动,是这个女人的挑衅让他感到气愤,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么。 步惊寒的脸色越来越难受,乔云溪就非常的得意,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招惹别的女人,现在终于知道被人气的感觉了,什么时候起乔云溪开始在乎这个男人了。 只是得意了一会,乔云溪就再也笑不出来,下一刻步惊寒就好像会瞬间转移一样,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明明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却结实的把自己抱在怀里就是嘟起的嘴唇都被步惊寒那样咬在嘴里,甚至都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呜呜……” “步惊寒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的最好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不过是一个玩笑,有必要报复心理这么重吗?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咬破了,要不要这么暴力,乔云溪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即便是如此恐怖的威胁,步惊寒依然忘我的吮吸亲吻着她的嘴唇,想到刚才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便涌起一股无名的火。 腰间的手臂似乎越来越近,乔云溪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紧紧的贴在步惊寒的身上,双手抵触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面,乔云溪觉得连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大脑缺氧,身体不住的往下面滑了下去。 “你放开我,放我我,要不然我喊了。” 要说身手的话,乔云溪的的身手要比步惊寒灵敏多了,可是这个时候,她的任何功夫都是无济于事,除了模糊的发出一些声音以外,基本上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记住,以后你要是再敢这样放肆的话就不是嘴,而是……” 要不是真的感觉乔云溪似乎已经体力不支,步惊寒还是舍不得松开她的嘴唇,原来她的嘴唇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吃。 满意的看着乔云溪被自己咬的通红的嘴唇,看上去似乎有些微微发肿,比起先前看上去更加的鲜艳夺目,不是很厉害吗?这个时候就好像温顺的绵羊一样躺在自己的怀里。 “而是什么?我告诉你,要是下次你再这样,我一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不想让步惊寒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乔云溪知道现在的自己脸肯定非常的烫,嘴巴都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了,竟然还敢威胁自己,心里乱的很,只是这个时候她甚至还感觉到了步惊寒有了身体反应,想也不想的就对着他的下身顶了上去。 “啊……” 还在回味乔云溪的味道的时候,就感觉到下身一紧,一种钻心的疼痛从下身传过来,步惊寒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疼痛的地方。 “你……,袭击王室,乔云溪你是不想活了吗?” 狰狞的表情瞪着乔云溪,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这可是她以后的幸福啊,怎么可以下如此重的手,实在是可恶。 “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是死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是你不想活了。” 虽然嘴巴已经被步惊寒亲吻的发肿,但是乔云溪还是不顾疼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她才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反正侵犯她的人下场肯定不会好的。 被强迫的感觉让乔云溪的心里很排斥,从小就被强迫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所以她要做王,可是做到佣兵之王这个位子的时候,却总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搡着自己不断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该死……” 瞪着乔云溪的眼神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他们可是经过皇帝批准的夫妻,亲一下就要被打成这个样子吗?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下身实在是疼的厉害,步惊寒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时候她都是振振有词,难道她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是最脆弱的吗? 只是面对步惊寒的愤怒,乔云溪用更加凶狠的回瞪回去,就好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一样,让人又爱又恨。 第125章:君子不夺人所好 第125章:君1;148471591054062子不夺人所好 算了,只是一个女人,是不说了嘛?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跟女人争论那不是找死么,想到这里的时候,步惊寒还是放弃跟乔云溪辩论的想法,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还以为步惊寒会做出什更加过分的行为,乔云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防止再一次被他偷袭,可是等了半天就看见他只是往帐篷里面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脸色非常难看,一言不发。 刚才步惊寒和暗卫的聊天内容乔云溪都听到了,她知道步惊寒可能要出去,看着天色是差不多要黑了,他是准备要出发了。 “步惊寒,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你去哪儿,我也去。” 叫喊了半天,步惊寒都没有搭理自己,乔云溪的心里有些生气起来,不就是打了一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都开始不搭理自己了。 但是步惊寒仿佛是没有听到乔云溪的叫喊你以后,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将跟在身后的乔云溪当做空气一样,根本就不加理会。 之前来到步惊寒的帐篷的时候记得伊娃在里面,现在步惊寒这么急的进帐篷难道是要跟那个女人厮混,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就更气了。 带着满腔的怒气掀开帘子进去,竟然看见步惊寒光着上身在换衣服,环顾四周却没有伊娃的身影,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个女人不再,要不然看到这样的场面,乔云溪肯定会忍不住发飙的。 “怎么,没有看到你预想的画面,心里很失望。”从乔云溪进来的时候步惊寒就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她,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不露痕迹的落在他的眼里。 “什么预想的画面,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可失望的,王府里面那么多女人,我也不说什么了,就是再多几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步惊羽的话似乎是激怒了乔云溪,因为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人最讨厌的是心事被看穿,尤其是被这个男人看穿,乔云溪决定为一点面子都没有。 “你这是吃醋吗?我的王妃,你要是真的吃醋,一定要跟本王说,你只要说一句不喜欢,我立刻将那些女人都遣散了。” 因为愤怒,乔云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少见得这个女人这么凶巴巴的样子,步惊寒你本来准备穿上衣服的,可是见得乔云溪这样的可爱,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这个女人很少与自己这么亲近,每次自己注定去她房间的时候,她都没有给好脸色。 “步惊寒,你要是再靠近我半步,我现在就割了你。” 一股不好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乔云溪抬头一看,竟然发现步惊寒光着上身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极尽挑逗之意,这是几个意思,刚才被亲的嘴唇还红肿着呢,现在他又想搞什么。 难道他又开始犯贱了,乔云溪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翻着白眼,不是准备出去吗?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不要办事了。 “我就是过来又怎么样?你以为刚才的那一下我没有记着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连我都敢打。” 就算是乔云溪手里有匕首也丝毫不会伤害他半分,刚才是没有注意被她给偷袭了,这回步惊寒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到自己半分。 伸手牵制住乔云溪手里拿的匕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就是到现在步惊寒还感觉到下身隐约有些疼痛,捏住下巴的手便不自觉得加大了力道。 “你放手,要是你不想第三条腿真的被废掉的话,最好识相一点。” 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步惊寒给捏住了下巴,隐隐作痛,双手被步惊寒给按住,根本就使不上力了,心里着急,只是想着再踢他一脚。 “哼,本王吃过一次亏,绝对不会让你有第二次机会,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知道乔云溪那一顶的厉害,在她开口说的时候,步惊寒就已经双腿夹紧她的腿,让她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一定要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个家伙,要不然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是吗?那为我们就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知道挣扎已经没用了,乔云溪索性放弃挣扎,这个时候在步惊寒眼里就好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让步惊寒的心里好不快活。 “你的四肢已经动弹不得,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咬人不成。” 现在步惊寒已经胜券在握了,乔云溪手脚都不能用,她还能做什么,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看她还嚣张不,小样。 “恭喜你,王爷,你答对了。” 妩媚的笑了一下,对着步惊寒的凑过来的脸上就咬了下去,幸好步惊寒灵敏,可是脸上虽然幸免于难,但是耳朵还是被乔云溪给咬到了。 “乔云溪,你是属狗的吗?” 好不容易防住了乔云溪顶下身的招数,想不到还是被她占了便宜,现在耳朵竟然被咬了,真是气死了。 “我是属虎的,谢谢,所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虎的身体碰不得,以后你要是再惹我试试看,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你以为你光着很好看吗?” “你妹的,老娘迟早废了你,免得你去祸害别人。” 实在是太可气了,竟然这样偷袭自己,乔云溪现在知道了其实最应该防范的就是步惊寒,最危险的也是步惊寒,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偷袭了。 “王爷,要出发了。” 真的太气人,步惊寒现在恨不得把乔云溪吊起来打一顿,她就不能好好的做一个女人嘛,实在是很彪悍。 “知道了。” 脸色铁青,步惊寒狠狠的剐了一眼正在得意的乔云溪,真的很想上前狠狠弄死他,只有这样才能解恨。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我做事的时候你就不许跟着我。” 气呼呼的将衣服穿上,步惊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脸色也慢慢的好转起来,这才想去来乔云溪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进来。 她不是想跟着自己去找山洞,既然这么嚣张,偏偏就不带她,看她怎么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是很厉害么。 “步惊寒,你混蛋,竟然拿这个事情威胁我。” “明明就是你先侵犯我的,我只不过是自我保护,这有什么错,你要是不带我的话,我就跟赫连绝走。” 步惊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小气了,公事和私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去山洞调查是公事,刚才那个是私仇,心里一气便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王妃,这话我可是听到了,千万不要骗人啊,我可是很容易当真的。”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乔云溪说的不过是气话,因为步惊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心胸狭窄了,明明知道自己想跟着去那个山洞,还威胁自己,但是气话是气话,有人听着却不是那个味道。 “你敢……” 最讨厌的事情就那样发生过了,步惊寒心里气的发疯,难道他们两个是商量好的吗?顿时感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顶在自己的头上,非常的讨厌。 尤其是看到赫连绝就好像掐准了时间在乔云溪说完话以后就跳了出来,站在了乔云溪的身边,他们两个是那样的碍眼。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就在步惊寒转身看见赫连绝出现的时候,眼神里面似乎能够冒出火来,双眼变得赤红,在乔云溪的眼里看上去非常的可怕,甚至还有一丝的悲凉,这样的悲伤就好像一根针扎在自己的胸口一样,让乔云溪感觉一直都是闷闷不乐。 “不是的,我只是说的玩的,你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乔云溪的心,那是怎样的眼神,绝望,伤心,失望,一种痛彻心扉的背叛,只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就是那样的眼神让乔云溪产生了发虚,自己真的伤害到了他吗?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动过那样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跟别的男人。 可是步惊寒就是那样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乔云溪真的很想把刚才说的话给吞回去,因为步惊寒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任何人。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云溪,你是不是改变心意愿意跟我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眼光的人。 完全忽略了步惊寒杀人一般的眼神,也似乎没有看到乔云溪的窘迫,赫连绝却是一脸欣喜的盯着乔云溪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她的相公一般。 就在赫连绝满心期待的等着乔云溪的答复,步惊寒的看在眼里,一直以为乔云溪是这个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之前赫连绝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他都没有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步惊寒虽然不知道乔云溪是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乔云溪绝对不会做始乱终弃的事情。 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拳头,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情绪了,步惊寒还记得在当年母妃去世的时候身体里面曾经产生过这样的情绪,那个时候告诉自己,一定要变成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所以一定要学会忍耐。 那个曾经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告诉过自己,如果牺牲一个女人能够换来永远的安宁,那也是值得的。 内心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一定不能动怒,否则就会被人看到自己的弱点,既然乔云溪那个女人这么不珍惜,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和李连若那样的女人没有区别。 到底是乔云溪说出的那样的话,步惊寒的心里变得非常难受,如果是赫连绝一厢情愿,他还有理由反驳,可是这是乔云溪自己说出来的,就是因为不带她去山洞,她就会说出那样的话。 第126章:谁要你成全 第126章:谁要你成全 “既然你那么想离开我,我就成全你。” 苍白的脸色,失望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再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此时的步惊寒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只是心口却非常的疼痛。 转身慢慢的离开,步惊寒每走一步,就好像心口在滴血一般,不断的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这是自己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步惊寒,你给我站住。” “你要去哪里,你还是个男人嘛?我可是你的王妃,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了1;148471591054062,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老娘要是想离开,还需要你成全。” 就这样走了吗?竟然对自己一点留恋都没有,刚才看见步惊寒生气的样子,还以为他会跟赫连绝决斗,乔云溪都已经做好了劝架,可是他就那样潇洒的离开了,还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要成全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乔云溪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一个王爷就这样不要他的王妃了,她乔云溪又不是东西哎,需要他让来让去的吗? “乔云溪,你不是要和赫连绝在一起吗?” “都说女人是最不靠谱的动物,我以为娶一个傻子会少了很多烦恼,想不到还是一样的。” 话都是她自己说的,现在还强词夺理,步惊寒的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要走的始终留不住,早就知道乔云溪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这样甘于平庸。 “步惊寒,你要是再乱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办了你。” 混蛋,就这样要放弃自己,乔云溪觉得跟他一直配合的很好,他们不是很有默契吗?现在说什么娶个傻子心里就会放心一些,就是一句赌气的话,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认真。 要是知道步惊寒这么禁不起开玩笑,乔云溪一定不会说那种话,以前说了那么多话气他,步惊寒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情绪。 “云溪,你看步惊寒已经成全我们了,你就跟我走吧,干嘛还留在这里受气呢,我赫连绝发誓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脸上都是表现的非常的诚恳,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偷观察这步惊寒和乔云溪两个人的争吵,心里忽然有一些兴奋,甚至是在想要是他们真的就这样分了,也许乔云溪就是自己的了,本来就是为了挑拨他们的关系而来的。 “你给我起开,赫连绝,谁让你出现在这里,该死的,要是今天步惊寒跟我来真的,我跟你没完。” 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赫连绝,乔云溪现在脑子都要乱了,刚才就是气话,因为生气步惊寒竟然威胁她,以前说过很多话,步惊寒却是从来都不会生气的,想到步惊寒和赫连绝两人不是很对盘,乔云溪只是灵机一动才说出那样的话,根本就是无心的一句话。 但是乔云溪做梦也没有想到赫连绝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现在一句气话就变成了真的。 “不是你让我在外面等着的么,你说只要听到提我的名字,就让我立刻现身的。” 满脸的堆笑,赫连绝每一句话都说的那么煞有其事的,就是乔云溪都以为自己曾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乔云溪才不会跟赫连绝说这样无聊的话。 “哼,乔云溪,你的智慧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想要离开直接说,一定要这样大费周章吗?” “以前我觉得我眼睛还是很明亮,现在我才知道我也有眼瞎的时,想我堂堂的楚王竟然被一个女人戏弄了一年。” “滚,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乔云溪念在你跟我了一年多的份上,今天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伪装,明明都是已经算计好的,却还在这里装什么纯情,步惊寒的心里恨不得转身杀了乔云溪,但是自己偏偏不那么做,只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动手。 “啪……” 乔云溪真的很想知道步惊寒的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以前都说女人喜欢胡思乱想,现在看来男人也是如此,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因为步惊寒似乎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越是在这种时候,暴力就可以解决一切。 现在已经不能顾忌赫连绝了,以为步惊寒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他的脑子里面都是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除了这些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疯了,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命的。” 想到自己已经很大度的放过他们两个了,这个女人竟然得寸进尺的打自己,步惊寒紧紧的抓住乔云溪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手,脸上已经青筋暴露。 “是你疯了才对,你是不是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陷害难道就不应该第一时间相信你的妻子么,自古有云,夫妻相处之道,相互信任是大道。” “你呢,你这个家伙不仅不信任我还诬赖我,就算我要离开,我也要干干净净的离开。” 最讨厌的就是被诬赖,乔云溪又没有做过对不起步惊寒的事情,只是这个步惊寒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还相信赫连绝的话。 “赫连绝,你过来,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跟你商定好的,要是你敢有一句假话,我乔云溪发誓一定会和你绝交。” 心里不明白赫连绝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颠倒是非,但是对于赫连绝这样的恶作剧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玩的有些过分了。 看来不能坐以待毙了,乔云溪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随口说的气话,这两个男人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是这些想法都是乔云溪从来没有过的。 “乔云溪,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了,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留一个好名声的,你这样惺惺作态,不过是没有办法面对世人的唾弃,我也可以帮你,所以收起你虚伪的嘴脸。” 要是乔云溪真的像个坦荡的人那样面对自己,步惊寒也许会觉得这个女人还有点气节,但是她一再的解释让自己觉得这个女人更加的虚伪,跟这样的女人,步惊寒只觉得恶心。 想到这里,抓住乔云溪的手就那样条件反射的放掉了,还是用很重的力气摔下去的,似乎非常的厌恶一般,好像乔云溪是一个非常肮脏的女人。 “我的嘴脸虚伪,那你的嘴脸呢,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伪装过自己,哼,明明自己笨的像个木头,却还要在这里自以为是。” “我今天就要你看看,我的嘴脸是不是虚伪的。” 简直都要被步惊寒这个女人给弄疯了,刚才一巴掌都没有把他打醒么,现在只好用更加极端的方式,因为语言和暴力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盯着表情严肃的步惊寒,这个男人明明心里有自己,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老婆送给别人就很大方吗? 双手抓住步惊寒的胳膊,乔云溪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踮起脚尖就这样狠狠的咬住了步惊寒的嘴唇,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嘴脸是不是虚伪的。 乔云溪从来都没有主动亲吻过步惊寒,可是这个时候很明显的感觉乔云溪紧紧抱住自己,她柔软的嘴唇正在撕咬自己,步惊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这一幕被站在身后的赫连绝看的目瞪口呆,除了青楼的女子就没有见过其他的女人做过如此大胆的行为,从来没有想过乔云溪这样强势的我女人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心里就好像是针扎一样疼。 先前不过是逢场作戏,赫连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游戏人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自己的眼睛停留过,就算是乔云溪这样特别的女子也只是图新鲜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但是今天赫连绝忽然发现对乔云溪的感觉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看到乔云溪主动亲吻步惊寒的时候,赫连绝的心有些疼痛,只是恨不得立刻就将他们两人分开,希望那个女人亲吻的是自己。 “嗯哼,你们两个够了啊,我还在这里呢。” 不过赫连绝很快就忍住想上去拉开他们的冲动,因为本来就是一场恶作剧而已,只要适可而止就好,很显然乔云溪和步惊寒已经很生气了。 “步惊寒,你现在还觉得我的嘴脸很虚伪吗?” 原本是乔云溪抱着步惊寒,但是被乔云溪亲吻的有些发发晕的步惊寒本能的抱住了乔云溪,更加用力的吮吸着那诱人的嘴唇,似乎比自己掠夺来的要真实,要香甜。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是要我,还是要成全我。” 把手放在步惊寒的胸口,乔云溪能够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现在这个家伙似乎也尝到了被亲吻的要窒息的感觉,因为他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回神。 “要你……” 就好像被乔云溪催眠一样,步惊寒把心里想说的话都了,只是简单地两个字,却让一直备受压的步惊寒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好吧,老娘就成全你,步惊寒,你给我记住,就算是不要,也是我乔云溪不要你,所以除非我不要你,要不然你绝对不能不要我。” 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乔云溪恐怖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不少,谈不上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喜欢,但是被人抛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第127章:秘密山洞 第127章:秘密山洞 “赫连绝,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识趣的离开,、在这里做灯泡,你不觉得脸红么。” 因为乔云溪主动,步惊寒似乎有些窘迫,加上一旁赫连绝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们看,尴尬的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但是乔云溪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因为有外人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作为女汉子她自然是不能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我不在这里,还在那里,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无情了,利用完以后就这样过河拆桥。” “就准你们秀恩爱,还不准我望梅止渴么?” 只是心里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但是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是很乐意看见步惊寒和乔云溪两口子亲热的场景。 ”你要望梅止渴,也不要在这里碍事,没看见我们两个需要私人空间吗?”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进我的房间,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挖掉你的双眼。” 对于这次赫连绝的搅局行为乔云溪表示很愤怒,但是又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么无辜,想到赫连绝也许是一个喜欢玩闹的男人,不管怎么样,现在步惊寒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大半,乔云溪的心情轻松了,自然是不会跟赫连绝计较什么。 但是乔云溪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不管赫连绝是不是故意破坏她跟步惊寒的关系,以后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像赫连绝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见了自己几面就会爱上自己,这样的话也就哄骗一下无知少女,肯定是骗不到乔云溪这样老练的人。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是没错,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爱慕者,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乔云溪的威胁而改变,只是声音有些凄惨的抱怨着乔云溪是一个狠毒的女人,但是赫连绝相信就算是有下一次,乔云溪也不会像她说的那样狠心。 “对,我就是最毒的,所以你们两个最好不好惹我,要不然我就一个一个弄死你们这样耳根就清净了,还有你步惊寒,你不要在那里偷笑,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此时的步惊寒和赫连绝两个人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样被乔云溪训斥的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步惊寒是因为还没有办法从乔云溪那个霸道的亲吻当中回味过来,赫连绝却觉得这样的乔云溪看上去更加的有魅力。 ”乔云溪,差不多就够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步惊寒看见乔云溪威胁步惊寒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暗爽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最多不过是嘴角上扬了一下,这个女人说赫连绝就说赫连绝,偏偏还要连带着说自己,步惊寒顿时觉得脸上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忽明忽暗的眼神看着乔云溪,步惊寒的心里刚才就好像是腊月的寒冰一样令人寒冷刺骨,此时的他却像是春天的暖风一样柔软,虽然是板着脸说的话,但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听上去就仿佛是一坨棉花一样。 “有没哟搞错是谁得了便宜,步惊寒,你给我说清楚,刚才是谁得了便宜,要不是你那张嘴一直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乔云溪才不相信是她这个女人得了便宜,心里一时郁闷,都是堵住一个人的嘴巴最好的方法就是亲他,现在倒好,竟然被这个男人说成是得了便宜。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步惊寒早就已经在乔云溪反应过来的时候脚底抹油跑了,难道还会站在原地等着乔云溪来打自己么。 ”步惊寒你给我回来,我保证不打你。” 追着步惊寒的脚步,乔云溪跟在后面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步惊寒竟然也变得这么腹黑了。 ”乔云溪,步惊寒,咱们等着瞧,到时候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 看着乔云溪在自己前面的背影,赫连绝的心里一阵狠绝,想到刚才的话虽然有一半是在作戏,但是还有一部分却是他的真心话,很多时候赫连绝都是一个人,身为无绝宫宫主的他却十分希望有那么一个举世1;148471591054062无双女人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这个时候营地除了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就只有赫连绝一个人,他的背影总是给人一种很萧条的落寞。 “主人,这里就是那个秘密的山洞。” 在下属的带领下,步惊寒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山洞口,这个山洞似乎也不是很隐蔽,但是这个山头本身就人烟稀少,离边城有些远,除非是那些采药打猎的百姓,正常的人是不会来这种荒山野岭的。 山洞外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藤草,根本看不见里面一点都东西,但是却隐约能够听到里面有野兽的吼叫声,现在想来那些采药打猎的人估计也不敢进去了。 “这里面好像有野兽的叫声,应该不可能有人,我看这个洞口的植物都是完好无损,不像是有人进出的。” 跟上来想教训一下步惊寒的乔云溪看到他们停在一个洞口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观察着这个山洞,步惊寒的手下说这里就是成大君的秘密窝点,可是乔云溪上下左右来回的观察了很多遍才发表自己的意见,眼前这个杂草横生的地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 里面还有一阵阵的野兽的叫声,跟想象中的熔金的地方差太远了,要是光凭山洞的话,乔云溪是不相信这个山洞里面有人在活动,但是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洞口旁边有一块地方却是很整齐。 “难道另有入口?” 在细密的草丛下面竟然发现很多奇怪的脚印,乔云溪走过去蹲在地上看到有些草叶子上面还有金黄色的液体,于是伸手在地上摸索着。 “王妃果然好眼力,这里确实别有洞天。”一开始听到乔云溪的疑问的时候,步惊寒身边的那个暗卫便准备为乔云溪解惑的,但是很快就被步惊寒用眼神给制止了,因为步惊寒相信这么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乔云溪。 山洞表面的伪装看上去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但是只要是有人经过总是有破绽的,乔云溪的敏锐的观察力早就被步惊寒猜到了,一切跟乔云溪有关的事情都好像是一个谜。 “不是我好眼力,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要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山洞有问题,我也不会留意周边的事物。” “这里是不是有个地下通道,那个洞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障眼法。” 、反复在地上摸索了一下,乔云溪就摸到了一个拉环,果然跟她的心里想的一样,有时候那些坏人一定要把事情搞的那么复杂,其实在其他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山洞入口处是他们精心做的伪装,但是在山洞里面确实养了好几只野兽,是用来守护入口的,因为这山中总有两个不怕死的人会冲进去,结果就变成了那些野兽的食物。 ”不过这个入口进去是直接进入熔金操作间。” ”属下现下去为主子探路。” 虽然已经进出好几趟了,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被成大君有所察觉的话,冒然下去肯定会遭到埋伏的。 “你们两个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也不等我,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够少得了我呢。” 就在乔云溪和步惊寒准备从地道进入山洞的时候,赫连绝就从后面跟了过来,这个男人总是喜欢这样跟着,有时候他安静的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每次关键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冒出来。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事情,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赫连绝,难道是我刚才对你太客气了?” 之前乔云溪说出要跟赫连绝在一起的时候,步惊寒的心里都快要气糊涂了,他的眼里一直都是在生乔云溪的气,压根忽略了那个罪魁祸首,但是这个男人还这样没脸没皮的一直跟着自己。 “楚王殿下,瞧您这话说的,我们都是朋友,这个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能这样。” 步惊寒的愤怒对赫连绝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赫连绝所有的目光都在乔云溪的身上,就好像步惊寒是一个空气一样。 “赫连绝你要是在这里惹是生非,这里不欢迎你,你只是无绝宫的宫主,不管你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崇高,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客人。” 虽然乔云溪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赫连绝这样不断的纠缠,步惊寒的心里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乔云溪说的那个话会变成真的。 赫连绝就这样跟着乔云溪让步惊寒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现在还要跟着乔云溪一起下去,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伸手拦住赫连绝去向。 之前是因为不确定乔云溪的内心,所以在赫连绝不断纠缠的时候,他都是一直忍耐,现在心里有了底气,绝对不会让赫连绝有任何的机会。 “楚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个步惊寒是忍不下去了,赫连绝的嘴角上扬了一下,在任何人的眼睛里面步惊寒都是一个非常沉稳的男人,除了乔云溪有本事让他发火,就是那个伊娃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步惊寒也只是淡淡的样子,现在是真的要动怒了吗?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眉毛一挑,这个赫连绝是在跟自己装傻么?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我不明白,楚王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一个好奇的客人,再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许我还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的话,那不过是一个玩笑,我只是碰巧经过听到楚王妃说那样的话,心里一动就上前配合了。” 自然是知道步惊寒心里的那根刺,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赫连绝就是因为太闷了,准备找乔云溪聊天,便听到了这句话,当时心里还挺开心的。 第128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128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进去以后知道乔云溪故意说那个话气步惊寒,就是想看看步惊寒生气的样子,只是赫连绝没有想到最后输的是自己。 “既然这样,那你就更加没有必要跟着我们了。” “现在我们要办的是皇上交代的事情,这是绝对私密,所以还请不相干的人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面色严峻,步惊寒每一句都是寒意十足,现在就是摆明了要求赫连绝离他们远一点,最好不要插手这个案子了。 “之前你们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也在场,现在你跟我说这个?王爷,您的心胸不会这么小吧?还是你的心里不自信,觉得王妃随时都有可能变心?” 抬头看了一眼步惊寒,赫连绝能够感觉这个男人的杀气,心里只是轻叹了一下,再英雄的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这就是步惊寒致命的弱点。 “本王看你也是个人物,想结交你这个朋友,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步惊寒重重的一拳对着赫连绝打去,带过一阵劲风,脸上的狠戾恨不得一拳就将赫连绝给打死,只是赫连绝并不是吃素的,想一拳就干倒他,相信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轻松地躲过步惊寒打过来的拳头,赫连绝一直都是面带微笑,双手背在后面,看来不打算还手,只是不断的躲闪着。 “你为什么不还手,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不断的攻击赫连绝,但是这个男人却不还手,步惊寒的心里非常的恼怒,这是再瞧不起自己吗? “不是,我只是在表示我的礼貌,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就算是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还手的。” 如果刚才的躲闪还算轻松地话,其实现在的赫连绝已经感觉有些吃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轻松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他的言语更加的刺激到了步惊寒,让步惊寒的手劲变得更加大力起来。 就算是一直躲闪,步惊寒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既然他不还手,是他自己想要送死,招招都是致命,渐渐的赫连绝的脸上还是中了一拳,幸好他躲得快,要不然脸肯定会凹下去。 “你还是不还手?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不要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竟然赫连绝不还手,步惊寒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正人君子,不管他是怎么样,步惊寒都不会放过这个男人的。 一拳打在了赫连绝的脸上,步惊寒的心里忽然有一丝的兴奋,也许就这样打死赫连绝,无绝宫和乔云溪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步惊寒,你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让了你很多招了。” 脸上被打了一拳的赫连绝非常的开始有些愤怒了,因为他看得出来,步惊寒真的要致自己于死地,要是这样一味的躲避下去的话,步惊寒肯定会把自己的打死的, “我没有要你让,这些都是你自愿的,是你自己送上门找死,好好的无绝宫你不待着,偏偏要跑到这里来,这一切都要怪你。” 打红了眼的步惊寒根本就不在乎赫连绝是不是真的让自己,只是想到除了这个男人,以后身边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步惊寒,是不是该醒醒了,你要是在这样无理取闹下去的话,我也会还手,到时候拳脚无眼。” 这一次,赫连绝没有一味的躲闪,而是伸手硬生生的接下了步惊寒的这一掌,顿时将步惊寒震得不得不退后几步。 “好强的内力……” 只是一招,步惊寒就觉得手臂非常的隐约有些发抖,身体一阵寒气从脚底走起,方才见赫连绝一直都没有还手,传闻赫连绝的武功天下第一,可是从来没有人见他出手过,所以步惊寒就算是听过类似的传闻,但是传闻大多都是假的,所以根本不相信赫连绝的武功是什么天下第一。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赫连绝只是答应了某人的请求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但是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也不想很步惊寒有任何的瓜葛,况且步惊寒的武功修为并不在他之下。 即便是被赫连绝震出去,对于他的质疑,步惊寒直接用行动告诉他,手臂确实隐隐作痛,但是也不代表他一定不能赢,步惊寒的武功是经过常年锤炼出来的。 如果刚才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的话,那么现在步惊寒肯定是拼尽了所有的功力,心里什么都不想,只要把赫连绝打败,让这个男人彻底滚出她们的生活的生活圈子。 不过迎接步惊寒的不再是躲避,赫连绝已经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步惊寒根本就不是跟自己闹着玩的,他是要跟自己玩命。 “赫连绝,如果你跟我求饶的话,兴许我还会手下留情留你一条命。” 拳脚之间,步惊寒嘲弄到,只是这个赫连绝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他都是要死的,就算是步惊寒受伤了,皇帝一定不会就此放过赫连绝的。 此时的步惊寒已经打红了眼,就算是赫连绝求饶,他肯定不打算放过步惊寒,谁让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挑衅。 乔云溪在他们两个发生争执的时候已经进入山洞了,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外面已经打得天翻地覆,马上就要引起地动山摇的灾难一般。 赫连绝越是还手,步惊寒的招数就是越凶狠,一直以来,步惊寒就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就算是战斗到底,他也不会服软的。 “你以为我怕你么,只不过是看在云溪的面子上才让你三分,你步惊寒只不过出身好点,生在了皇室家族,要不然你会有现在的身家背景,我赫连绝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 “有朝一日,你的朝代不在,你还能给你的女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霸占着云溪不放,况且我们是公平竞争,你要是真的以为打败我了就可以得到乔云溪,那你想的就太天真了,今天没有了赫连绝,难道明天就没有其他男人出现在你和她之间。” 实在是不想跟步惊寒这样无谓的纠缠下去,其实乔云溪心里选的谁他早就知道,但是从来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步惊寒偏偏看不透,只怕是乔云溪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但是赫连绝想的明白的事情,步惊寒就好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认定了是赫连绝在挖他的墙角,就是这个男人总是在不断的纠缠乔云溪,就是这个男人让乔云溪说出那样话,一直以来,步惊寒在皇帝面前都是一个不得宠的角色,从来都是站在一边看着属于自己的父爱被别人享受。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就好像是蚂蚁一样不断的撕咬着自己,步惊寒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1;148471591054062的想法,只要想到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抢走,他就很不爽。 “你们两个想要我气死吗?只是一会的功夫,你们两个就打起来了,还能不能好好的。” 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正他们两个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直到乔云溪进去等了很久都不见这两个家伙下来,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两个不会还在上面斗嘴吧。 平时两个人胡闹一下就算了,现在做正经事情,乔云溪想着便往回走,心里还想着要是他们两个还是在斗,回头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他们,一定要那么斗下去么。 只是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觉察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对,乔云溪心里想着也怪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刚才就应该让步惊寒先下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出来的时候,乔云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情,他们两个竟然打起来了,这可是两个绝世高手,他们竟然在这里无聊的为一个女人大家,乔云溪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为女人争风吃醋而打架的男人。 “停手,停手,你们两个赶紧给我住手。” 现在的乔云溪,脸已经黑成了一块碳了,他们两个的破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周围大片的树木倒下,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的,昏天暗地的灰尘,乔云溪甚至都已经看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谁是谁是谁了。 但是现在他们这样一直在激烈打斗,全部都是精神集中哪里会听到乔云溪的声音,只是现在两个人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双眼血红。 就算是成大君不发现一点端倪都不行了,外面已经被毁坏殆尽。 “行,你们两个都听不到我说的话,那你们打算算了,我就看着你们两个相互的斗死,这样我就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了。” 竟然他们两个那么喜欢斗,干脆斗死算了,想来这个时候乔云溪的心里也是失望透顶,两个最优秀的男人就这样被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在乔云溪这句话刚落下的时候,步惊寒和赫连绝忽然停了下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狼狈,只是那样很无辜的看着乔云溪,似乎非常委屈一样。 “没事,你们两个接着打,谁打赢了我就跟谁,真的,所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们不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么,所以我求你们千万别停下来,我现在看的正爽着呢。” 脸色因为生气都快要被涨红了,乔云溪现在都没什么心情去查成大君了,只是很后悔为什么要跟他们两个在一起,明明都是很理智的人,现在做出这样鲁莽的事情,不觉得很丢人吗? “云溪……” “乔云溪……” “其实我们两个只是在一起切磋武艺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一直以来都是楚王的武功天下第一,但是我觉得我的武功不赖,而且步惊寒也很想知道我的武功底子到底怎么样,所以就小试了一下。” 恢复理智的步惊寒这个时候知道是他先动的手,可是心里又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无情了,难道她就不问问他们是为什么动手,还不是因为她。 第129章:原来是好基友 第129章:原来是好基友 倒是赫连绝显得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惨不忍睹的俊脸看上去很狰狞,即使是这样,他还扯着受伤的脸跟步惊寒假装关系很好的样子,为了不让乔云溪起疑心。 “得了吧,既然你们两个那么喜欢比试武功,那接着比啊,怎么不比了。” “平时你们两个斗嘴我都不说你们了,今天还打起来了,我们现在是来办事,不是来游玩的,老娘没有心情带两个小孩子出来。” 根本不愿意面对这两个家伙,乔云溪就那样背过身去,想到以前做佣兵之王的时候,带过的最差的兵都比他们两个好。 “步惊寒,你说,现在还要不要继续办理这个案子?” 不管赫连绝说什么,乔云溪都是不会相信的,总感觉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的这样,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的眼神非常的深邃,一看就是那种心思沉稳的人,哪里像现在这样轻浮,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此行来的目的……” 说到一半,步惊寒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刚才是他先动手的,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面真的想不起来要在这里做什么了,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赫连绝,以后就没有人能够跟自己抢乔云溪,谁都不可以抢他步惊寒的东西。 “然后呢……” 现在倒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刚才他的脑子是被门给挤了么,在乔云溪的印象里面,步惊寒是最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人,可是今天真的让乔云溪很失望。 “没有然后,现在接着查,不会有任何的耽误,这里也会恢复如初。” 神色恍惚了一下,步惊寒脸上的惧色就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眼里什么都看不到的王爷,就好像失忆一样,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 “没有然后?那以后你们还会打架?” “赫连绝,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最让乔云溪感到气恼的就是现在正是办正事的时候,他们两个闹出这样的事情,之前就是也因为太相信这两个家伙,结果差点把事情给办砸了。 “难道一个男人呢钦慕一个女人也不行吗?”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虽然现在你是楚王妃,但是也不能阻挡我对你的爱慕之意,所以一时冲昏了头做了这个糊涂的事情的,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情感。”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懂的。” 听了乔云溪说的话,赫连绝的心里一疼,从来没有女人如此看过自己,其他的人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表俊朗,富可敌国,身怀绝技的男人,可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我不懂,本来我这边好好的,怎么你一出现就把么乱,我的脑子都大1;148471591054062了,我不觉得你只是看了我几眼就喜欢上我了,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赫连绝越是这样掩饰,乔云溪的心里越是觉得这个男人有问题,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这个无绝宫宫主应该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江湖的小混混。 仔细的观察着赫连绝脸上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他脸上挂着轻佻地的笑容,眼神里面都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伪装的非常完美,就是乔云溪这样很善于观察的能力都看不出什么来。 心里想着,赫连绝,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出任何的破绽,要不然,我乔云溪一定让你变成这世界上被悲惨的人,样就算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乔云溪还是那样直直的盯着赫连绝看,心里在暗暗的较劲。 乔云溪,你以为你很聪明吗?面对乔云溪的注视,赫连绝只是坦然相对,也是毫无惧意,根本就不怕被乔云溪看出任何的破绽。 “算了,以后我不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我会将这份爱藏在心里,为了弥补我做成的错误,这里就由我来收拾,你们先下去。” “这样总可以了吧,乔云溪,其实刚开始跟你相处的时候,我是装的,现在才是真的我,我就是这个样子。” 嘴上说以后什么都不说,但是后面的那一句又要挑起步惊寒心里的火,什么将那份爱藏在心里,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赫连绝是绝对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赫连绝,你走吧,回你的无绝宫,以后我不想看见你,楚王妃和楚王妃都不欢迎你。” 本来平静的神色又被赫连绝的两句话给彻底搅和了,乔云溪也是听待赫连绝这个话的时候,脑子都要炸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嘴上说着要息事宁人,但是根本就是火上浇油的。 “赫连绝,我觉得步惊寒说的很对,你还是回无绝宫吧,我现在被你弄的脑子都要炸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不管是我和步惊寒的感情如何,至少现在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果你再这样乱说话,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要知道女人的名节很重要,你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送吗?” 就算是要刺激步惊寒,但是也不应该总是这样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越是这个时候,无论乔云溪自己是不是在乎这个名声,赫连绝也不能做的这么过分。 “我要是不回去呢?” 若是步惊寒说出这样的话,赫连绝也不会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听了乔云溪的话,心里忽然有些羞愧,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赫连绝却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对乔云溪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要是不回去的话,以后你就不是我乔云溪的朋友,既然你都不关心我的名节,这样的朋友我想我也不需要吧。” 赫连绝在乔云溪的心里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因为这个男人的逻辑思维很活跃,跟她这个现代来的人思想上有很多的共同点,加上两个人似乎很有缘分,所以赫连绝成为乔云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一直以来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但是乔云溪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赫连绝有其他的关系,现在赫连绝破坏了游戏规则,那就要出局。 “好,既然这样,我为我的行为道歉,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以后你乔云溪就是我赫连绝的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相公也是我的相公。” 一时口快,赫连绝发现这句话说的好像有点别扭,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只是感觉有四道杀人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浑身都是寒意。 “赫连绝,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最好给我赶紧消失,你在这里一天,这里一点都消停不下来,所以为了永久不的安宁,你还是消失吧,况且,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本来步惊寒的心里都睡火,但是听到乔云溪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心里便开心起来,但是脸上依然是冷冰冰的,没有给赫连绝一点好脸色,乔云溪两次在自己的面前表明不喜欢赫连绝,步惊寒的心里忽然很稳,知道乔云溪会一直站在自己的这边。 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很暖,对赫连绝的敌意少了不少,尤其是这个男人在听了乔云溪的话以后,脸上的神情分明很不自然,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更爽,这个男人表面上的平静,可是连话都说错了。 什么乔云溪的相公就是他的相公,都是男人,步惊寒可没有那个嗜好,只是没有想到赫连绝竟然会说出这样没有分寸的话,听起来真的很可笑,就是他很气愤的脸都忍不住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其实我也不喜欢男人,我的意思就是以后你步惊寒也是我的兄弟。” 听了步惊寒的话,赫连绝才恍然大悟起来,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原来是说到自己喜欢男人,这样看来他笑的就更加的尴尬,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乔云溪实在是想不通赫连绝这样放低身段,低三下四一定要留在他们身边到底为了什么,还什么乔云溪的相公就是他的相公,难不成赫连绝的最终目标是步惊寒,顿时心里一抽,难道他们是好基友,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喜欢斗嘴。 想到这里的时候,乔云溪狐疑的看了一眼步惊寒,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喜欢针对赫连绝,难道赫连绝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是为了步惊寒。 “哎,乔云溪,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喜欢。” 看见赫连绝这样窘迫的样子,步惊寒的心里正在暗爽呢,就觉得起乔云溪的眼神不对劲,只见她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看看赫连绝,那神情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步惊寒浑身不自在。 “外面的人都说楚王不近女色,以为你步惊寒有隐疾,难道是传言有误?” “嘿嘿,步惊寒,你告诉我,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因为两个人站的很近,乔云溪说的话也只有步惊寒能够听到的话在他的耳边说道,还带着一股子的幸灾乐祸,就好像很开心知道步惊寒不喜欢女人,要是步惊寒不喜欢女人,她乔云溪不就是守活寡么,她有什么号开心呢的。 “乔云溪,你今天的话我听到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好歹,竟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自己又不是没有对她起过歹念,难道她是在变相的跟自己抱怨没以偶碰他这个妻子吗? “哼,就怕只是障眼法吧,我还说这个赫连绝这么厉害的的一个人,怎么会三番五次,低三下四的一定留在这里,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喜欢我。” “原来是另有原因啊。” 步惊寒每次都虎视眈眈的要对自己怎么样,却从来都没有得逞过,不过反过来想想,步惊寒的武功修为是在自己之上的。 第130章:保她周全 第130章:保她周全 就算自己身手敏捷,只要步惊寒真的有心想对付自己,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步惊寒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咬耳朵,但是我仿佛听到你们再讨论跟我有关的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听。” 脸上忍不住笑了一下,赫连绝能够读懂唇语,他们两个之间说的话,他可是明白的很,虽然嘴上承诺了不会对乔云溪有非分只想,那也是因为有步惊寒在场,如果有一天步惊寒不能保护她,他还是会当然不让的。 “不能……” 刚才乔云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尤其是跟步惊寒有关的,要是步惊寒和赫连绝真的有一腿的话,真的很有意思哈。 但是听到赫连绝的问话,他们两个就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了一样,这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秘密,其他人自然是不能知道的。 “好了,现在我可以留下来吗?” 既然他们这样说自己,赫连绝反正觉得无所谓,喜欢谁都行,但是心里却觉得非常的好好笑,乔云溪的脑袋瓜子还真是能想,竟然想到他赫连绝喜欢步惊寒,难道他看着就那么不像一个男人,心里顿时觉得五味复杂。 “留府观察……” 想了一下,乔云溪也觉得就这样把他赶走,似乎很不合礼数,不管怎么样下逐客令都是不礼貌的,而且赫连绝就是嘴巴厉害,刚才他们打斗的时候,明眼人看的出来,赫连绝一直都是以防守为主。 但是乔云溪说了不算,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步惊寒的手里,而且乔云溪有理由相信留下赫连绝将来肯定会用的上,在步惊寒登王的这条路上肯定会需要很多帮手。 “有个条件?” 接到了乔云溪询问的眼神,步惊寒的心里更加的欣喜,这个女人是故意在赫连绝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要是换成平时,乔云溪的眼里哪有他这个丈夫。 既然乔云溪说要留下来肯定有她的用意,再说此时的步惊寒和乔云溪想到一块去了,他也是想到了以后,要想再皇帝死后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步惊峰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除掉。 “条件?楚王殿下为什么一定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交易,步惊寒此时提条件的话就好像是在威胁自己一样,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要是步惊寒真的提出很过分的要求的话,他赫连绝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你也可以离开这里。” 知道赫连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范,步惊寒也只是抱着试试看你的态度,只是想看看赫连绝是不是真心要留下来,只是只是想插科打诨。 “好吧,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无所谓的怂了一下肩膀,赫连绝想了一下,就算1;148471591054062是步惊寒提出来,自己也可以不答应的,所以他还是可以听一下的。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保乔云溪周全,不知道这个条件你是否答应?” 只是思考了一下,步惊寒就脱口而出,他的话让其他两个人都跟觉得很不可思议,以为步惊寒会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要求,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赫连绝和乔云溪两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们两个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似步惊寒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他们认识的步惊寒。 两道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自己,步惊寒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有了贪恋,也想保护一个人,以前他确实对王位没有任何的兴趣,只要能够保护弟弟好好的生活,远离皇宫就还好了。 可是自从乔云溪不再痴傻以后,在皇宫里面三番五次的被皇后和步惊峰暗算,步惊寒的心里就觉得实在是觉得应该给乔云溪一个保障。 “步惊寒,你脑子没坏吧?好端端的干嘛说这样丧气的话,我是那种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胸口忽然闷闷的,乔云溪的心里又气又惊,还以为步惊寒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来就是这样离谱的事情,就好像再交代后事一样,之前不是还防备着赫连绝把自己抢走,现在又开始就做好人了。 ”是啊,步惊寒,说这样话是不是太试探我?我的定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所以你刚才说的条件,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我赫连绝不会照顾别人的女人,除非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是不想失去乔云溪,就不要再说这样的丧气话,我都已经说了要把她慢慢的戒掉,你还要说这样的话给我希望,难道你希望我一天到晚盼着你死么?” 实在是不明白步惊寒是什么意思,赫连绝的心里早就做好了被步惊寒痛宰一顿的准备,只要不是太过分,赫连绝应该都不会拒绝的。 哪里想到步惊寒会没头没脑的说这种话,赫连绝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要是按照步惊寒说法,想要步惊寒的命就是分分钟的事情,难道这样乔云溪就会跟着自己了吗?他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我是说如果,世事无常,下一刻的事情谁又知道,尤其是身在皇家的人,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刚才步惊寒听到赫连绝让自己说条件的时候,脑子里面闪过很多念头,想过要钱财,要势力,要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想要那些东西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强大,强大的目的就是给自己的女人一片天。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么多年来,步惊寒和皇后母子之间的斗争从没有间断过,步惊峰更是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从来都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不知道哪一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就好比这次皇帝突然调遣他们兄弟来边城,看似简单的赈灾,其实内有乾坤,要不是机缘巧合下遇到伊娃,恐怕自己这个王爷也会死在那个降头师的手上。 ”既然身不由己,那你就做天下的主人好了,自己做自己的主。” 虽然乔云溪没有步惊寒感受那么深,毕竟出身的环境不一样,但是心境却是一样的,之所以要做王就是为了能够自己做主,所以乔云溪成了第一个女性的佣兵之王。 所以步惊寒说的话她能够理解,但是却不认同,况且她乔云溪也不是那种需呀男人保护的女人。 “我就是那么一说,而且是如果,赫连绝你答不答应?” 眼神犀利的盯着赫连绝,步惊寒就要看看这个男人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但是却忽略了站在一边的乔云溪。 “我还是走算了,看来楚王殿下并没有打算、让我留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为难人。” 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接,那以后要是步惊寒真的除出了什么事情就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了,不接,说明自己心虚,做事还是不够坦荡,况且乔云溪说的对,她是个人不是个东西,接不接也不是他们两个男人就可以决定的事情,赫连绝自然是左右为难。 “赫宫主,你是对你不自信还是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英年早逝,还是你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尽到赫连绝打退堂鼓,步惊寒脸部的表情似乎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赫连绝一般,他是逃避吗?虽然跟赫连绝这个人接触不多,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可是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沉稳,看上去心机很深,甚至连伪装都那么完美。 要不是乔云溪有几句话点醒了自己,步惊寒还沉浸在吃醋但中,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乔云溪很有可能是自己,只是赫连绝每次对乔云溪做的戏份实在是太逼真了,完美到连他这个王爷都给骗了过去。 ”不是不自信,对于不确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做任何的结论,所以还请楚王殿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和楚王妃的幸福开玩笑。” ”我赫连绝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如果你还是执意要求我离开,我也不会赖在这里的。” 因为脸上的伤痕,根本看不出赫连绝的脸上的表情,只是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他是在用行动告诉步惊寒,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 ”不然呢?” ”对于赫宫主的为人我们还真的不是很了解,其实我想知道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我步惊寒看上去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乔云溪在我的心里也不是一个物品,她对我而言是楚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我不是跟你交换什么,而且我再强调一遍,我说的是如果,你连一个这样根本不需要你付出任何成本的条件都不敢答应?” 如果可以不死,谁都不愿意死,但是步惊寒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是一个多余的人,要是可以选,他宁愿生活在普通家庭里面。 “步惊寒,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还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被打打坏了?老娘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把我当死人么?”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乔云溪感觉步惊寒就好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赫连绝这个时候反而跟他正经起来,还是他们要闹分手,乔云溪气的手指都在发抖,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 “我就是我,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你向别人托付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这样,步惊寒你死了以后我愿意跟谁就跟谁,不用你来关心。”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么伤感情的事情,乔云溪一直都是一个人啊,就算是步惊寒死了又怎么样,她完全可以自己应付嘛。 “乔云溪,你给我闭嘴,男人说话,女人不准插嘴。” 第131章:空洞计 第131章:空洞计 没由来的一阵怒吼,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瞧不起自己么,步惊寒的心里也是很恼怒,就是因为乔云溪从来都不会真正的需要自己,所以他的心里才会更加的生气。 “这样吧,楚王殿下,我现在出个折中的办法,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个条件暂且保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再说,中间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 对于这样未知的事情,赫连绝认为一直纠缠下去根本就没有结果,所有事情的关键是乔云溪是怎么想的,他和步惊寒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还有更坏的结果,那就是乔云溪死的比他们早,难道要他照顾步惊寒吗?那要是赫连绝死了呢? “我看就这样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赫连绝你就外面收拾一下,我和步惊寒下去,我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地方了。” 心里开始犯嘀咕,只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吉利,本来都是好好的,怎么一到这个地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彼此之间都开始不认识起来。 不管步惊寒和赫连绝说什么,乔云溪就想把这里的事情赶紧解决了,尤其是刚才忽然听到步惊寒说那样的话,就更加的觉得不喜欢了。 本来还想还说点什么,赫连绝和步惊寒两个人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就这样被乔云溪给硬生生的打断了,根本没有接着说下去的必要了。 “步惊寒,你怎么还不走,你要是真的不想接着查这个案子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听了乔云溪的话,赫连绝只好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步惊寒却站在原地一直都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看见赫连绝动了,乔云溪的心里总算是有点安慰,单丝转身看见步惊寒站在那里的时候,气又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这个木头还是像个呆子一样。 ‘知道了……” 脑子里面闪过一些东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却抓不住,整件事情似乎进展的有些顺利,他们在上面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是成大君他们早就发觉了吧。 不过看见乔云溪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的时候,步惊寒还是紧紧的跟了上去,只是这个时候下去还来得及吗? “该死,这么会这样……” “不是说这里的人已经换成了自己人吗?怎么现在一个都找不到了,步惊寒你看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刚才下来的时候,明明还看见成堆的金子在那里的,可是这会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是自己上去的一会的时间,下面竟然人去留空,一个人都没有了,就是刚才领着乔云溪那个人都不见了。 “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刚才我走到洞口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就是影子。” 想起自己的侍卫的时候,步惊寒才恍然大悟起来,之前一直都是因为在想乔云溪和赫连绝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不对劲,现在想来这里是有很大的问题。 “影子?就是你的那个侍卫?” 听到步惊寒话,乔云溪还不知道步惊寒说的是谁?难道就是刚才带他们过来的那个侍卫? “他不是我的侍卫,刚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影子的声音是有些沉稳的,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尖锐,虽然身形很像,神态也很像,但是说话的声音就是非常的生硬,似乎是在可以模仿什么。” 现在步惊寒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都是刚才太大意了,幸好跟赫连绝发生了争执,要不然他们一起下去,恐怕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步惊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步惊寒阴晴不定的脸色,乔云溪觉得这个男人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其实步惊寒的事情,乔云溪很少去关心,刚才的心情和步惊寒一样,都是非常的糟糕,只是因为赫连绝在中间闹的,他说到刚才的那个侍卫,乔云溪并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应该是有人被调换了,刚才给我们带路的那个人……” 仔细想了一下,步惊寒就觉得问题出在了他那个侍卫的身上,但是细细想来,又不是那个侍卫,因为他的声音虽然有变化可是神态都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真的有问题,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哟与发掘。 “你到底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怎么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是不是你的侍卫有问题,但是我看着还好,他的神色很坦荡,要是有鬼的话,我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没有人能够无逃得过我乔云溪的法眼。” 下了地洞以后,乔云溪记得之前看见堆成山的黄金,还有几个零散的工人在融金,乔云溪还记得步惊寒的侍卫还和那些工人打招呼,看上去非常熟络的样子。 因为发现步惊寒没有跟下来,乔云溪便要出去找他们,那个影子侍卫还说要一起上来,是被乔云溪给拦了下来,让他在洞里面呆着,反正他上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啊,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听了步惊寒的话,乔云溪的心里又把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好像是哪里有问题,只是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来线断在哪里啊。 “你说什么?” 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步惊寒觉得这里收拾的是不是太干净了,要是乔云溪看的是真的,那他们的速度真的很快,看上去就好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算了一下时间只是一刻的时间。 这山洞里面却干净的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人一样,但是刚才并没有看见有人从洞口出去,那他们是从哪里离开的?这里应该还犹豫别的出口。 “我刚才说什么了?哦,我想起来,我说你的那个侍卫好像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况且刚才那么多的东西,转眼之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的,难道他们有空间大挪移。” 乔云溪走到山洞的中央,刚才就是这里,她还和那些工人打了一个照面,在她脚底下的就放着一个大的铁炉子,看上去有上千斤重,还有旁边堆得成山的银两,有很多银两已经在铁炉里面被融成了金水,乔云溪记得很清楚,相对于其他人,她的记忆力是要好很多。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上面我已经收拾好了。” 步惊寒和乔云溪还在山洞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地上干净的连个脚印都找不带,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处理的实在是太干净了,乔云溪感叹这种犯罪手法就是放在现代用高科技的精密仪器都没有办法探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赫连绝拍着手上的灰尘从上面走下来,看上去好像应该是收拾好了,速递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成果怎么样,不过这个时候乔云溪和步惊寒哪里还有时间关心这个,他们就是想知道这个山洞里面的人和事物是怎么消失的。 “还以为下来会见到多么壮观的一幕,想不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原来只是一个空城计。” “既然这样还害的我损失了那么多的功力打理。” 兴冲冲的从上面跑下来,赫连绝也想看看那个成大君到底是在做什么,所以他耗费了很功力将上面的环境复原为的就是能够早点下来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绝看到空荡荡的山洞也是很意外,那眼神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装的,步惊寒只是看了一眼,掩饰住怀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没有看到赫连绝下来一样。 “刚才你们两个在上面打架的时候,我下来还看见这里有东西的,都是你们两个,好好的打什么架,现在什么线索都没了,还查个屁啊。” 就是乔云溪这样的高手,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也什么都看不出来,竟然连空气中的气味都变了,心里还真是很恼怒,对方在暗处,总是神出鬼没的,乔云溪只觉得实在是太灰心了。 好不容易有点线索,现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只能看伊娃那边的进展,还有祈祷季桐琳在季府好好的。 心里越想越气,刚才要不是他们两个在上面胡闹,为他们争取时间逃跑,现在就不会这样的情况。 “哎,我又不是故意的。” 兴冲冲的下来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哪里知道不仅什么都没看到,还被乔云溪算旧账,想到自己不是已经将功补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再说刚才也不是他主动动手的。 “不对,我觉得这个山洞有问题,就算是搬东西,也不应该这么干净,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做过肯定就会留下什么的。” 不像是乔云溪那样沮丧,步惊寒还是很仔细的检查着山洞,甚至是连石壁都不放过,逐个敲了敲,似乎是听出看了什么异常,石壁里面的声音很空洞,也很清脆,没有那种厚实的沉闷。 “对,刚才我们一直在洞口,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人从洞口出去,他们如果撤退还带着那么多东西,这么一会应该跑不远。” 皱在一起的小脸因为步惊寒的话变得有一丝的兴奋,刚才太着急,想来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从过来这个世界,乔云溪有时候脑子就会断片,明明知道有问题,但是却说不出来,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那么多东西,他们是怎么从三个高手的面前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赫连绝,你赶紧下来,这个山洞这么大,肯定有通往外面的出口,刚才我看到那些银两和铁炉应该不轻,他们就算是跑也应该跑不远,我1;148471591054062想你们两个轻功肯定不错,应该还能追的上。” 跟步惊寒一样的姿势,乔云溪也在石壁上寻找着有没有别的机关,发现赫连绝还在愣在那里,想着多一个人就早点发现问题也好。 第132章:光的反面 第132章:光的反面 “你听听,这后面是不是有声音?” 认真的在墙上摸索,整个山洞就是一直透着一股子的诡异,步惊寒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轻易动怒,尤其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从小到大他就知道如何隐忍,要不然也不会沉寂这么久,偏偏今天就忍不了了,这实在是很奇怪。 看了看赫连绝,又看了看这个山洞,有些事情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之,眼看着就要看到真相了,却因为赫连绝的一再的挑衅,自己乱了方寸,竟然让他们在眼皮子地下就这样消失了,肯定是有阴谋的。 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整个山洞,这个时候再也不能大意了,不管赫连绝的行为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的行为,他最近总是在重要关头出乱子,他似乎已经抓到了自己弱点一般,总是喜欢在乔云溪的身上动脑子。 “哪里有声音?” 顺着步惊寒说的地方,乔云溪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她感觉很懊恼,刚才明明看见这山洞里面有那么多东西,就这样消失了,怎么都觉得说不过去 本来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石壁上面的声音,突然被乔云溪这样扑过来,步惊寒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因为站姿的问题,那个女人差不多半个身子都是靠在他的身上,带着阵阵的清香。 “那个,这里,这里有声音……” 表情非常的不自然,虽然之前跟乔云溪有过不少次的亲密接触,可是这个时候的步惊寒心里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是乔云溪主动靠过来,就是刚才轻轻的撞击,他的心都被撞乱了,便胡乱的在石壁上指了一下,幸好是乔云溪的阻挡,步惊寒尴尬的表情并没有被赫连绝看到。 “我也来听听?” 见到乔云溪那么认真的趴在石壁上面听,赫连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不管乔云溪和步惊寒是不是答应,他也走过去,重重的倚靠在乔云溪的身上,就是一旁的步惊寒都被推到了一边。 “赫连绝,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没有听到什么,就被赫连绝突然地袭击给打断了,这个时候乔云溪也是真的发火了,不仅是步惊寒觉得这个赫连绝的行为很奇怪,就是现在的乔云溪也觉得有问题,他的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来捣乱的。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总觉得今天的你有点奇怪?” 心里非常的恼怒,听到步惊寒石壁后面有声音的时候,还很兴奋,方才明明就看到这个山洞里面有人,还有东西,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人去洞空,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的觉察,定然是这个山洞有不对劲的地方,想必是另有出口。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做什么的,我就是帮你们?” “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所以我才做出补偿?” 装出一副很很认真的寻找线索的样子,赫连绝在步惊寒指的地方很努力的听着,但是看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用心的去听,只是在乔云溪生气的时候装出真无辜的样子,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失礼。 “闭嘴,好好听听?” 幸好刚才赫连绝的那一撞,步惊寒才清醒过来,但是对于他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现在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时候还如此急的虚伪,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阴谋,越是这样,步惊寒知道一定要忽略掉。 凭着敏锐的听力在,步惊寒这回不用贴着石壁也能听到异样的声音,其实他本身因为武功底子,能够听到方圆十里异常的声音,但是因为刚才乔云溪的事情而心神不定,才会忽略到周遭的事物,现在清醒过来反而听的很清楚。 被赫连绝闹得心烦意乱的乔云溪听到他的狡辩,还准备跟他理论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步惊寒制止,静下心来听着这个山洞里面的痕迹。 “轰隆,轰隆……” 好像有链条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是在石壁的后面,乔云溪在步惊寒的引导下,确实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只是这个石壁看上去如此的厚实,周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入口,对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成大人……果然英敏,想到空间转移这个办法竟然将山洞……一下子劈成两半,刚才那个侍卫带着楚王他们过来差点就看到了我们了,现在那个王妃肯定像个傻子。” 虽然声音听得不是很完整,但是断断续续的还是能够听的出来完整的意思,山洞劈成两半?原来他们是算计好的,真是可恶,尤其是乔云溪听到他们的话,都快要被气死了,就是把她当傻子么,从没有被这样羞辱过,恨不得一掌将石壁劈开。 “奶奶的,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直接一掌打在石壁上,乔云溪的以前用的都是巧劲,对于坚硬的石壁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震的她的手掌生疼,心里开始懊恼,刚才自己怎么就被他们给骗过去了呢。 “乔云溪,你把刚才看到的场面再跟我说一次,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步惊寒从来没有怀疑过乔云溪说的话,她说看到了肯定是看到什么了,只是他们故意做戏还是来不及撤退,之前侍卫来报告的时候时候这里已经被完全控制了,现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其中到底遗漏了什么,还有赫连绝的行为。 脑海里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似乎一切进行的都太顺利了,还有那个伊娃,她的突然出现,难道也是有联系。 “当时,这个地洞的门打开以后,在侍卫的带领下,我就下来了,看到这里堆了很对银子,还有几个工人,他们还跟我行李,你的那个侍卫说是有些事情要办,便去了一边,后来我发现你们没有跟着下来,我就上来了,再下去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想来想去,乔云溪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不对的地方,那个时候山洞也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等一下,你下来的时候没人给你行礼?” 怎么说乔云溪也是楚王妃的身份,那些下人见了应该行礼才对,步惊寒了解他的手下都是守规矩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坏了这些规矩,但是乔云溪没有提到这环节。 本来乔云溪在现代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规矩可言,所有下人们的礼仪和规矩上并没有太在意,而且她觉得这并不是很重要的环节,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我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待多久的时间,有没有行礼很重要吗?” 听到步惊寒这样一惊一乍的,乔云溪觉得他是不是太喜欢小题大做了,现在是关注要不要行礼的时候吗?” 还以为步惊寒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竟然在关心有没有行礼,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然中重要,楚王妃跟楚王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楚王向来都是最注重规矩的人,就是楚王的手下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身份和规矩。” 慵懒的声音在乔云溪的耳边响起,那说话的语气和内容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是在讽刺一样,赫连绝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似乎在说一个闲话一样,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赫连绝也早就发现乔云溪是一个反骨,根本很不懂规矩。 “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又不是在王府,更加不是在皇宫,都是在做事,规矩自然是小事吧?” 嘴角抽动了一下,说实话,乔云溪并不知道步惊寒很在意规矩这种事情,因为她跟这个男人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不需要注重那些规矩的,但是在赫连绝面前,乔云溪一定不会服软的。 “看来王妃还是没有理解啊,世人都知道楚王是一个非常注重规矩的人,就是当年其母妃在宫中出事,也没有起见最后一眼,也是因为楚王太守规矩了,所以说,楚王在任何时候都是很注重这些的。” 从乔云溪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好像很生疏,彼此之间有什么习惯都不知道,偏偏要装出很恩爱的样子,赫连绝很想知道这1;148471591054062个乔云溪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这个女人要是想离开应该没问题,为什么还要待在步惊寒的身边。 “既然这样,也许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行礼也不奇怪。” 回想起来,步惊寒的为人好像是很守规矩,无论多么紧急,他的手下都会很耐心的守着,自然不会横冲直撞,在王妃里面,走到哪里,那些下人都会行礼,这个李连若给自己的印象是最深的。 “不对,不对,想必他们根本没有看见你。” “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里?” 原来他们没行礼,乔云溪说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是她一个人在活动,那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正面跟乔云溪说话,步惊寒知道若是他的人自然不会这般没规矩的。 “他们看见我了,我也看见他们了,这里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步惊寒是什么逻辑,活生生的人怎么没有看到,不知道步惊寒到底在说什么,乔云溪心里还冒着火,忽然一丝耀眼的光束照在她的脸上,只是这山洞阴暗的地方这么会有如此光? 伸手挡住耀眼的光束,山洞忽然变得亮了起来,周围突然亮了起来,惊的他们三个人顿时戒备起来,突然来的光实在是很诡异。 “我终于想起来哪里不一样了,先前来的时候,山洞就是这么亮,我就说好像漏了什么细节,原来是光线问题。” 因为光亮的问题,乔云溪的脑子灵光一闪,两次进来的时候除了原来有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以外,就是变暗了很多,就在乔云溪话落下的时候,山洞里面竟然出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第133章:海市蜃楼 第133章:海市蜃楼 眼前的景象,就是赫连绝了解天下事的无绝宫宫主,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就是之前乔云溪说的景象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成堆的官银,还有一群工人在那里熔铸金子,旁边还站着几个侍卫守候着他们,就跟乔云溪看的情景一模一样,就是他们相互之间聊天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官银少了很多,熔铸的金块多了一些,其他的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就好像是放电影一般的,对于置身其中的步惊寒还有乔云溪以及赫连绝视若无睹的。 “大胆,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面对这场场面,步惊寒也不知道幻境还是真实的,但是一切看在眼里的时候是那么的真实,眼前的几个侍卫都是自己的人,但是他们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些工人做事,至于步惊寒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为了确认眼前的事情,步惊寒面色一沉,便对着这些人呵斥起来,按照正常的情况,见到步惊寒这样不好的脸色,早就吓的双腿发软了,根本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因为步惊寒的手段有多残忍,对那些不忠心的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是面前的这些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步惊寒的话,依然自己干自己的活,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这让步惊寒的心里感到愤怒万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得这么没有威信。 “你们这些奴才,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突然发生的变化让赫连绝感到惊讶,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眼前的这一切看上去真实,其实虚幻的很,就好像是两个空间的人一样。 即使是心里十分的明白,但是赫连绝还是不愿意相信世间竟然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暗暗的观察着这一切。 虽说天下的奇闻异事,赫连绝也知道不少,就是伊娃的出现,他都见怪不怪,传说高手在民间,有一些深藏不露的大家也是说的过去。 恼怒的抬手对着刚才领他们过来的那个侍卫影打了过去,步惊寒脸色凌厉的样子根本没打算留活口,手里的手劲用的很大,以为会结实的打下去,但是步惊寒不仅扑了个空,自甚至差点撞在石壁上,明明是一个人站在面前,步惊寒就这样直直的从他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死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是鬼魂?” 举起自己的手,步惊寒真实的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空虚,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摸不到哦,听说只有鬼魂才这个样子,难道这里的人早就死了吗? “应该不是鬼魂,肯定跟这个光有关系?” 眼前的景象,看着明明很近,但是根本摸不到,乔云溪总觉得这种现象很熟悉,在现代的话,只有投影仪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是这是在古代,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对,我想起来了,这个很像我老家的海市蜃楼。” 想起在那个时代,乔云溪会在沙漠里面执行任务,有时候会看到这种景象,但是沙漠里的景象没有这个这么真实。 “我们还是快出去吧,这里的空气很不好。”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是寻常的山洞不会有这种景象,肯定是因为这个山洞里面有特殊的气体,沙漠是因为空气干燥水蒸气形成的景象。 能够形成这样的现象,山洞里面有心不好的气体,现在他们还察觉不到,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有问题的。 “不知道楚王妃说的海市蜃楼是什么意思?” 天底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偏偏乔云溪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懂一样,赫连绝在想乔云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 “就是老天爷的一种自然现象,不过这种景象只有在干燥炎热的季节才有的,现在这里是森林,有这样的现象必然是反常的,反常的背后肯定有非常的手段,所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乔云溪的话听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步惊寒却是无条件相信她,既然她说这里有危险,那就是有危险,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那个进来的出口这个时候却被关上了,刚才赫连绝下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把洞口打开,要是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能够有所防备。 “该死,1;148471591054062果然是陷阱,看来我们的行踪早就被他们给盯上了,这一环接一环的,还真是恶毒。” 凤眸一撇,脸色暗沉下来,看见洞口被关上,那就是外面有人看着他们调入陷阱,想把他们在这里困死,只是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成大君她是见过的,那种人的脑子想不出来这么缜密的计划。 “我去看看,就一个小小的门就能抵挡我们的去路,有那种本事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现。” 步惊寒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就算是被人暗算,他也不是这么轻易上钩的人,而且相信他的武功应该不成问题。 上前走到那个门前,步惊寒运功准备使出十成的功力肯定能够把这个洞口给打开。 屏气凝神,气运丹田,竟然没有气,步惊寒觉得身体里面似乎被掏空了一样,脸色非常痛苦,只要运功,小腹就会有一种隐隐的疼痛。 “我的武功,竟然使不出来任何的力气了。” 方才使出力气对着那个影子劈下去的时候,步惊寒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因为扑了个空,步伐上很凌乱,但是这个时候是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看来我们被人暗算了,我倒是很佩服那个背后算计的人,好像我们的行为举动,包括我们,每个人的脾性对方都很清楚。” 其实赫连绝早就感觉到身体内的气息不对劲,刚才他走向乔云溪的时候并不是有意的倒向她的,确实是脚底的步伐有些不稳,那个时候他就想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每次看到步惊寒总还是用质疑的眼神盯着自己,只要是自己说的话,步惊寒都不会信任自己了,到时候打起来就会中了敌人的奸计就不好了。 今儿发生的事情赫连绝一开始也只是想闹着玩,想不到后来他真的跟自己打起来,原本是不想惹事的,谁知道后来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只是这些事情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乔云溪真的生气了。 重要的是,赫连绝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其实刚才他完全没有必要下来的,可是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一样,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下来了,而且竟然没有发现背后的门被关上了。 “算了,步惊寒,我看你还是好好呆着,也许一会有人来救我们。” 想着步惊寒的武功能够帮助他们脱离困境,但是现在看他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很大可能就是因为这里的空气有问题,看他的样子好像中毒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边城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每一步计谋都好像是提前想好的,渐渐的引诱着我们踏进来。” 无奈的笑了一下,赫连绝向来都是自命不凡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因为天下还没有哪个人能够将他也算计。 “好了,步惊寒,你不要在那里白费力气了,要是强硬的运气,你肯定会受伤的,趁着现在有点力气,你还是好好养精蓄锐,敌在暗我们明,一定要保存好体力。” 身边的赫连绝说出这样的话,乔云溪颇感意外,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惊叹了一下,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步惊寒的身上,她不敢跟赫连绝有其他的交流,因为现在非常时候,步惊寒似乎很容易动怒,尤其是只要自己和赫连绝有一丁点的互动,那个男人就好像被点火了一样。 “我想这空气里面肯定是被人下了毒了,你们两个现在肯定是用不成武功了。” 看见步惊寒的样子,乔云溪忽然惊觉这空气中的东西似乎并不会要人的性命,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中毒,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乔云溪这个时候还是活动自如,赫连绝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上去还算是很正常,就是步惊寒还在不死心的尝试着运气,刚才体内还好好的,现在武功就没有了,难道以后他的武功都要被废掉吗?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空气有毒,我应该能够觉察,但是刚才下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没有闻到。” 因为步惊羽学医的缘故,步惊寒的身体被这个弟弟调理的尚算是百度不清的,现在怎么会中毒,而且他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你还是别折腾了,其实你早就中毒了,我也中毒了,只是我们两个都没发觉,从进这个山谷开始。” 嘲讽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自我嘲弄,还是在说步惊寒,从他们两个征都不开始就已经中了别人的计谋,刚才要不是乔云溪及时制止的话,他们两个恐怕有一个现在就躺在外面成为一具死尸了。 “此话怎讲?” 皱着眉头,连赫连绝都这样说,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很好,步惊寒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有防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赫连绝好像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一般,此时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他却表现的很平静。 “身为无绝宫的宫主,我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相信楚王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但是刚才我们两个人都失态了,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依然是那种质疑的眼神盯着自己,不过赫连绝却无所谓,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乎他的眼神么,只是希望这个男人还能保持清醒,要不然受伤害的肯定是乔云溪。 若有所失的想了一下,还以为是赫连绝故意的,现在听他一说,步惊寒心里也是一惊,诚如此人所言,之前那些行为确实失态,以前就算是心里有多愤怒都不会写在脸上的。 第134章:终极对峙 第134章:终极对峙 “发生过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要不然等不到来救我们的人,我们自己也会在这里折腾死。” 从营帐到现在,他们已经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中间还有打斗,他们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和精力,空气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目前是没有办法使用内力,一会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两个吃下这个。” 幸好临走之前,那个奇怪的女人塞给乔云溪一个瓶子,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仔细想想,她似乎早就想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劫。 “要是你们碰到奇怪的景象,只要服下这个药丸就可以看到你们想看的东西。” 每次跟伊娃对视的时候,乔云溪都很心虚,就好像被她看出自己已经不是原来你的乔云溪一样,要是步惊寒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会怎么看自己。 “这是什么?” 伊娃是一个美艳的女人,三番五次的挑逗步惊寒,一开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乔云溪心里有些嫉妒和生气,可是对不讨厌她,甚至看见她,都不用说话,两个人似乎已经神交很久一样,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 “伊娃塞给我的,她碰到奇怪的景象,就可以吃下这个,我们就能够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这样往嘴巴里面塞,是不是太不严谨了,再说步惊寒本来对伊娃那个女人没有啥好感,总觉得她神神叨叨的,做事也不按规章来,赫连绝就更加不敢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了,现在遇到的事情已经够悲剧了。 “乔云溪,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 这句话是乔云溪已经经常说的话,现在步惊寒是现学现用,女人见面不是分外眼红么?为什么乔云溪要傻兮兮的相信她,还要吃她拿来的东西。 “你不吃,我吃,要是她真的想要害我们的话,根本就不用耍这些手段,就她的本事,隔空就可以弄死我们。” 但凡是看上去行事诡异的人反而可以让人信任,反而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更加需要防备,从伊娃的眼神里面看不出来什么恶意。 “那个出口,我们也没有办法打开,反正在这里也是等死,还不如试一下,也许真的能透过这些虚幻的景象看到我们看的东西。” “俗话说,死也要死的瞑目,对吧?”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他们,自然是防不胜防,既然步惊寒不领情,乔云溪只好看着赫连绝,这个男人也是行事做法嚣张怪癖,应该会跟自己有共同语言,哪里知道这两个男人这个时候的想法竟然出奇的相同,都是对自己手里的药丸不可置否,表示不能接受。 “恐怕吃了药以后,我们真的会死不瞑目,乔云溪,平时看你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个时候犯傻。” “话可以乱说,但是药不能乱吃。” 苦笑了一下,至少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只怕是吃了这药会不会被那个女人控制,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泽怎么死的。 说话的空档,山洞忽然暗了下来,那些幻境又消失了,步惊寒和赫连绝忽然感觉身体一松,似乎是舒缓了不少,但是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奇怪的光线是关键。 “估计刚才他们也是这么消失的?所以我们再次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把戏,亏我还真的以为他们会上天遁地的本事呢。”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解开了一个谜,乔云溪操旧猜到大概,但是还是需要是事实,现在他们再次消失验证了自己的想法,难道说这个山洞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出口。 “所以你也别相信这颗药丸能够让我们看到真相,定然也是骗人的。” 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切,只是揭开一个真相却陷入更大的谜团之中,步惊寒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即使使不出武功,他也会全身警备,心里却暗暗的看着乔云溪,也害怕她会有危险。 “晚了,我已经吞下去了?” 此时步惊寒的脸色超级难看,甚至比刚1;148471591054062才跟赫连绝打斗的时候还要难看,愤怒之余还有一丝的绝望,努力压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步惊寒很无力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难道乔云溪的痴傻又犯了。 “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步惊寒倒是忍着自己的怒气,赫连绝就气愤起来,使劲的摇晃着乔云溪的身子,甚至还拍打她的背,要命的事情啊。 “赫连绝,拿开你的脏手,冒犯王妃,可是大逆不道。” 心里自然是担心,也是好不容易忍住的冲动,赫连绝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乔云溪能够把药丸吐出来最好,但是她似乎被赫连绝给折腾的要断气了,而且这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来不及细想便赶紧阻止赫连绝的行为,此时的乔云溪真的要翻白眼了。 “咳咳……”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刚才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想不到赫连绝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对自己,没有被毒死,就要被这个男人给折腾死了。 眼睛里忽然流出泪水,乔云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说不清楚是因为刚才被赫连绝那样折腾,还是吃了那颗药丸的反应,眼眸有些发烫。 “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两个大男人直直的盯着乔云溪,眼睛都不敢眨着,如果她有一点不好的反应,估计他们肯定会立刻冲出去杀了那个伊娃。 “我很好,你们不要那么紧张。” 不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很快,乔云溪就感觉到眼神一阵清明,即使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山洞里面的一草一木甚至一只小蚂蚁都看得很清楚,视力比以前好了十倍,真是很神奇。 “赫连绝,你的耳朵背后竟然有一颗痣,哈哈。” 将身边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转身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个男人那样瞪着自己,乔云溪也睁大眼睛一看,他们两个身上的特征都是看得很真切,步惊寒本来就是一个熟悉的人,只是赫连绝那绝美的有些过分的脸竟然会有一颗痣,一时间,她就放肆的笑了一下。 “这个也被你看到了,从来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我的这颗痣,想不到你的眼神变得这么好?” 能够看得这么真切,赫连绝发现乔云溪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恍若浩瀚的星辰一般,非常的动人。 “恩,忽然眼界大开,将这山洞看得真真切切的。” 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赫连绝竟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取笑生气,还是那样关心自己,乔云溪只好收起自己嘻哈哈的模样。 神色严肃认真的告诉他们,乔云溪只觉得现在感觉很好,就是听力都变得敏锐了不少,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他们两个这么关心自己,她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是好意。 “如此甚好。” 神色平淡的的回应了一下,看着乔云溪的脸色有些红润起来,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步惊寒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伊娃看上去没个正经的,做事从来不论后果,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你们两个要不要试试?感觉还不错,反正没坏处,没准吃了,还能恢复武功呢?” 纤长的手指捏着红色的药丸,乔云溪还是希望他们两个也试试,总感觉伊娃说的话很奇怪,心里便想着一会幻境又会出现,到时候也许能够看到别的东西,而且光是自己看到是不行的,他们两个看不到,都是无济于事。 “我不需要。” “乔云溪,看你的样子还不错,既然这个药丸这么有用,都留给你吧,说不定能够让你待的久一些。” 想法是一样的,表现的方式差别很大,他们不觉得一颗小小的药丸能够有多大的作用,但是看上去对于乔云溪还是很管用的。 “废话,你们赶紧给我吞下。” 实在是太墨迹了,根本好言好语的说话,根本就没有作用啊,乔云溪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杏眸一瞪,就是眉毛都是竖了起来。 也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怒气冲冲的塞进了他们的嘴巴,按照时间来算,幻想再次出现的时间应该很近,一切都只是开始。 “乔云溪,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嘴巴里面硬生生的被这样塞进了药丸,最让他抓狂的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赫连绝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看着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喂东西,这滋味比吃毒药还难受。 “嘘嘘,别说话。” 果然还是以暴制暴来的快一些,到底会看到什么,这个山洞如此的诡异,看着外面的布置,这里是经过精心布置的,那官银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山洞再次的被那束光线给照亮,依然还是那些幻境,和之前看到的画面是一模一样,这样的景象周而复始, 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布置这个山洞,乔云溪不相信他们只是融了官银这么简单,况且成大君前前后后吞了这么多赈灾款,却不用来自己花。 有些不安,真的会看到幻境背后的真相吗? 之前看到的是静止的场面,来来回回都是他们在熔铸官银,包括现在看的还是如此的场景,乔云溪的心里有些泄气,只是一般贪官污吏,这么多钱不是应该藏起来。 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步惊寒才不会相信一颗普通的药丸会看到什么,现在发生的事情都透着诡异,好像一张大网将他们都罩在里面,还有突然出现的赫连绝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光束越来越大,山洞变得犹如白昼一般,由刚才的几个工人变成了几百个工人,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那些人都是训练有序的样子,这里成千上百的兵器诞生,步惊寒看到这一切,瞳孔都变大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因为用劲而显得有些发白。 第135章:谋朝篡位 第135章:谋朝篡位 “铛铛……” 打铁的声音此起彼伏没,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兵工厂,而且还是很有规模的生产着各种兵器,这样的实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建的起来,想必是经常长期积累的。 额头上面冒着层层冷汗,若眼前是真的,接下来肯定会发生涂炭生灵的战争,在这小小的边城,原来以为只是一场瘟疫,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一种掩饰,目的便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便他们铸造兵器。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么?就算是乔云溪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铸造这么多的兵器,还是瞒着皇帝,不是谋朝篡位的动机是什么。 步惊寒心里慢慢回想,现在朝廷里面有谁是蠢蠢欲动的,除了步惊峰的太子党以外,确实还有几个皇子,但是他们平时似乎也不是很活跃。 画面慢慢的回放这个时候,看着兵器都铸造了很多,起先是贪污赈灾款,后来铸造兵器,只是他们隐藏的够深,想必来的那些赈灾官员定然都是这样悄悄消失的,山洞的角落隐约看到有几具尸体,刚才进来你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呢,现在还1;148471591054062是被他们注意到了。 尸体也是腐烂面目全非的,只是看地上的衣服似乎是官服,应该是那些赈灾消失的官员,步惊寒的心里隐约觉得有些绝望,难道说那一堆尸骨将是他们的下场。 “葫芦里面到底卖了什么药,步惊寒,这是不是要造反的节奏?” 眼下这山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境,那些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乔云溪只觉得心里发慌。 “有些话不要乱说。” 脸色严峻,步惊寒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有些寒冷,作为一个王爷,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要是换成以前,就算是让他知道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去管,那些都是跟他毫无关系的。 “只怕是我们命丧于此。” 知道的太多,活得也就很短,赫连绝从来都是远离朝政,最不喜欢的就是朝廷里面的勾心斗角,他喜欢杀绝果断,但是角落里面尸骨他自然也不会看漏,对方就是想困死他们,那些尸骨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想死,自然不会死,我就不信真的这么邪门。” 他们要造反就造反,凭什么她乔云溪要跟着一起死,只是一堆白骨而已,天无绝人之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乔云溪也不信命。 “哼,眼下我们遇到的事情还不够邪门吗?” “还是你觉得这种地方会有人经过?” 眼前的这个女子还真的给了自己很多惊喜,赫连绝倒是很喜欢,他也是一个不信命的人,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太满,倒是乔云溪的这番自信看上去更加的神采奕奕。 既然有光进来,山洞肯定是有破绽的,能够进来就能够出去,那些官员肯定是被这些奇怪的景象给吓死的。 再也坐不住,费尽心机就是想要他们的命,以前什么事情都是经历过的,就是灵魂穿越这种事情都落在了乔云溪的身上,眼下这种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事情了。 “步惊寒,你怎么说了,一直都不说话,难道你的想法跟他一样?” 心里焦急万分,加上赫连绝说出这样绝望的话,乔云溪的心里非常的不服气,有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怎么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亏他们还是两个大男人。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平凡的人物,怎么会毁在这个上面,以前什么样的情况他们没有遭遇过,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怂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一些。 这种时候,步惊寒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这不是急死人,难道他看到眼前的事情不生气么,好歹他是皇帝的儿子,谋朝篡位,那他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问了半天,步惊寒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眼睛真的大大的,表情没有变化,整个人的身体好像是被定住一样,看上去很奇怪,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难道是被眼前的事情给刺激的。 只是乔云溪的手指还没有碰到步惊寒,他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这样的光景顿时让乔云溪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脸色都变了好多。 现下步惊寒成了这个样子,乔云溪慌得上前看看他还有没有活气,冰凉的手指探到他的鼻息之下,还有气,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明白步惊寒为什么会这样,见得还有气息,乔云溪稍微踏实了一些,便是呼唤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什么反应,急的她的额头渗出一些细密的冷汗。 刚刚安顿好步惊寒,乔云溪还没有顾得过来,便又听见”嘭嘭……”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那边除了赫连绝便没有他人,难道是他也倒下了,两个人男人都倒下了,心里便慌乱起来。 “赫连绝?你怎么样?” 希望不是跟自己心里想的一样,这厢还没有搞清楚步惊寒是怎么回事,那边要是赫连绝也倒下,那整个山洞便剩下她一个人,真的要疯了,而且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喊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赫连绝的反应,乔云溪的的心里真的就开始长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这样,唯独自己没事,还是赫连绝故意的,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这边安置好步惊寒以后,乔云溪急忙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希望这样的场面出现,但是乔云溪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赫连绝果然是倒了下去,跟步惊寒一样的症状,还有呼吸,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晕之前跟我说一声啊,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要是我能逃出去,我也背不动你们两个啊?” 看着两个大块头俊男就这样晕在自己的面前,要是换成别的女人肯定乐死了,只是乔云溪却感到非常的无奈,对于男人,她是已经有免疫力了,所以不管是长得丑还是长得美,对她来说不过是男人而已,只是他们都是身高一米八的个子,就算自己是大力士,也没有办法带走他们。 十分沮丧,但是还是要强打精神,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担忧的看了一眼两个昏睡的男人,如果是山洞里面的空气是有问题,为什么只有自己没事。 时间一点的过去,幻像经已消失了,既然这里会出现幻境,那真实的本地应该是离这里不远的,山洞里面肯定会有破绽,乔云溪现在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是留下来照顾这两个男人,还是自己去找出路。 要是在以前佣兵之王的时候,乔云溪肯定不会不管队友,但是这两个男人到底算什么,也不算是队友,况且她自身都难保了。 为什么想来想去,乔云溪都脑子都已经拧成了一根麻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难道皇后的手都伸到这里来了,她想对付谁? “步惊寒,你醒醒?” “赫连绝?” 唉声叹气的再次看了一眼周围幻境,除了那堆白骨,便在没有其他的东西,还有那时不时出现幻象,那些工人依然是专注的铸造兵器,丝毫没有任何的懈怠。 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照进来的光束看不到头,就是增长了十倍的视力,乔云溪还是看不到头,看来看去的,最后眼神又落到了步惊寒和赫连绝的身上,他们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更像是在睡觉,难不成他们两个是装的? 还是不死心的试了一下,乔云溪不相信两个如此强悍的人就这样倒下了,自己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还活蹦乱跳的,他们两个就先倒下了,这不科学啊。 怎么说她乔云溪才是最弱的,看着他们两个怡然的靠在那里,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恼怒,上前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要是能够把他们弄死自然是好。 结果让乔云溪很失望,这两个人确实是晕过去了,除了胸口的起伏知道他们还活着,其他看不出来什么,如果是中毒,乔云溪想着至少要知道是中的什么毒。 翻开眼皮看眼珠子,把脉,听心跳,一切正常,这些平时能用上的技巧,乔云溪都给用上了,但是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异常。 活人身上查不出来,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堆白骨,步惊寒隐约提过是好几个官员都消失了,乔云溪猜想那些肯定是失踪的赈灾官员,难道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被关在这里然后不知不觉的死掉的。 尸体也是接触过不少,乔云溪也不怕,借着伊娃给的好视力,她的眼睛就好像x光线一样,要是眼前尸体是中毒而死,尸体的骨头是发黑的,仔细的数了一下,竟然有是不少,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不下于十条人命,心里开始感叹,好不容易做了官,竟然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人生真是太无常了。 “尸骨上面没有黑色?” 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些已经腐烂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些已经成为白骨了,死了也有些年头,那些官员只是最近才消失的,这些白骨是怎么回事? “看来不是中毒死的?” 从表面上看不出他们死亡的原因,乔云溪想起以前受特训的时候,有个法医教练曾经说过死人是最好的证据,只要方法得当就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 怀里还穿着步惊羽先前给自己的手套,起先是为了防止被感染瘟疫,一直都没有用上,现在竟然可以用上,果然还是可以未卜先知的。 套上手套以后,乔云溪尽量忍着尸体发出的恶臭,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准备一个口罩,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先后那些事情了。 最旁边的尸体卡看上去还算完整,从他的穿着看来,似乎是一个武将的身份,腰间还有佩剑,但是并没有拔出来,难道只是坐在这里等死么? 第136章:该死的缘分 第136章:该死的缘分 “有武功也逃不出去,倒是很像步惊寒和赫连绝的症状,我去,现在看上去连坐姿都一样?” 最旁边的武将是尸体保存最完整,没有任何的挣扎,双眼紧闭,脸色平和,转身看了看那两个男人的样子,乔云溪基本上可以确认他们的状态是一样。 “不行,我必须要尽快出去,千万不能让他们跟这个人一样。” 害怕乔赫连绝和步惊寒这样睡死过去,乔云溪心里忽然很慌张,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们两个面前摸了一下,身体还热乎着,胸口正常的一起一伏,鼻息还在正常呼吸,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活着。” “步惊寒,老娘还不想守活寡,你千万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还没生孩子,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还有你,该死的赫连绝,还欠我三个要求,要是你死了,我找谁要去,我乔云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被放鸽子。” 心里闷闷的,武将靠在石壁上的死相在乔云溪的心里挥之不去,这个时候乔云溪忽然想着他们两个就算是跳起来跟自己吵架也成啊,虽然以前非常厌恶他们两个吵,但是看到他们两个现在如此安静的待着,还真是不习惯。 “你们倒是赶紧醒醒的,该死的家伙们,现在就我一个人还能把你们怎么样?” 连续的谩骂让郁闷的乔云溪舒服多了,极其压抑的情绪让她根本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所以需要发泄,自然是对眼前这二位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当光束再一次照进来的时候,乔云溪盯着那些幻象呆滞的看着,就是想着眼前的这群人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他们真正的地方在哪儿? 铸造兵器,乔云溪起身向他们走去,看上去栩栩如生,却是摸不到,走近的时候,就是那些表情,乔云溪便也是看的十分真切,到底是谁的命令? 顺着整个铸造程序看上去,似乎没有尽头,这些工人都是机械一般的做着手里的活,那些兵器看上去精良无比,设计也很独特,本不像是寻常士兵用的长枪。 能够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乔云溪忽然觉得这种计划很熟悉,尤其是看到这些兵器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面忽然响起熟悉的画面。 “头儿,将来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帝国,要是我能够穿越的话,最好是古代,说不定我还可以名垂千古。”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之所以厌倦了佣兵之王的生活,就是因为受够了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最后选择同归于尽,但是他的话总是经常回荡耳边,灵魂穿越以后,乔云溪也会经常做噩梦。 难道那个人跟自己一样也穿越过来了?要是这样的话,乔云溪的脑子真的要炸了,那可是非常难对付的人,能够把他们的每一步都算好。 “混蛋,是不是你?要是你的话,就给老娘出来。” 对着空气中嚎了一嗓子,乔云溪并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些熟悉,因为他所有的本事都是自己教的,所以对方很熟悉自己。 空荡荡的山洞,乔云溪便是只有听到自己的回音,根本没有人应答,就是这样的环境显得更加的空荡荡的,也许只是猜测而已。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静下来的山洞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和石壁上靠着的两个人男人的呼吸声,这个时候寂静比让乔云溪的心里也静的发慌。 “呵,呵呵……” 为了让心里更加踏实一些,乔云溪又再次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也许只是巧合,那种武器其实换成任何人都是能够想得出来的。 就在乔云溪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1;148471591054062音,虽然梦里面也听过,可是声音却无比的沙哑,听着也不像是那个人的声音,可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也只有那个人才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那个人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 “是谁?如果还是个人的话就给我赶紧滚出来,要不然就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欧阳轩,是不是你,王八羔子,识相的给老娘死出来。” 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后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心里便是恨的却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还真是太可悲了。 “嘻嘻,嘻嘻,呵呵……” 回答乔云溪的还是笑声,鬼魅一般的声音,它不是令人害怕,而是让乔云溪感到十分的恶心,一百个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听到跟那个人相似的东西。 “混蛋,给我滚出来,如果真是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浑身的鸡皮疙瘩就那样直直的往下面掉,总是那样阴冷的气氛围绕着乔云溪,那个笑声此起彼伏,可是任凭她怎么喊,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难道我是在做梦?出现了幻听,想起来山洞会经常出现幻影,乔云溪在想是不是山洞原本就是有这样的效果,心里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 “嘿嘿,嘿嘿,想不到我们是如此的有缘?” 既然对方不愿意出来,就让他阴笑去吧,开始的心惊肉跳变成了平和心态,既然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大不了再重新同归于尽一次。 想开了便不觉得什么,随便他装吧,其实要真是自己一个人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乔云溪最担心的还是躺在那里的步惊寒和赫连绝。 以为自己可以侥幸,但是最不想听得声音还是听到了,阵阵的凉意便是沿着脊背慢慢的爬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整件事情都像是预谋很久一样,尤其是对于乔云溪,对方似乎很了解她的行事作风,处处在利用她,将步惊寒一步一步带向死亡。 “缘分?还是猿粪?我可不觉得跟你有缘分,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熟悉的语气,还是那么让人讨厌,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隐藏的这么深,都不过是装神弄鬼,乔云溪根本不愿意转身面对背后的那个人,还是就是为了步惊寒和赫连绝的安危,尽量的用身体挡着他们两个。 厌倦了佣兵之王的生活是一个由头,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造成整个团队损失,乔云溪顿时觉得生无可恋,所以才选择了自我了断,阴差阳错下竟然穿越到了古代,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也这样跟你自己一样穿越过来。 “小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我?” 嘲弄还有调侃逗弄着乔云溪的每一根神经,尤其是那一声“小姐姐”让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很想立刻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我是楚王妃……” 重生了,乔云溪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佣兵之王,跟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精神一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两个。 刹那间千娇百媚的转身,恰好那光束再次照进来脆生生的照在了乔云溪的身上,眉眼间风情流转,此时的柔情万种的楚王妃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浑身女汉子气质的佣兵之王。 柔柔的一笑,乔云溪款款的靠在旁边,用大大的裙摆遮住了步惊寒和赫连绝,顺手在他们的鼻息之下探了探,还有呼吸,心下更加的踏实起来。 转身的那一刻,乔云溪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印象中的那张脸虽然谈不上帅气,但是也还是可以看的,可是有黑暗中那么半明半暗的的人如果还能够称得上人的话,有半边脸已经腐烂不堪,还有半边脸却一直躲在黑暗中。 “你当然不认识我,如今我已经成为这个鬼样子,你怎么可能会认识我?”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应该感到开心?” 眼前的女子虽然陌生,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容貌还是那么的出众,甚至跟那个时代的乔云溪有着惊人的相似,男子的身子也是顿了顿。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变成什么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见到的时候,心里便是非常的害怕和厌恶,只因为是自己亲手培养了这个祸害,但是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教的,就是因为那一声姐姐。 可是转身再次看到的时候,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要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出去,即便是为了身后跟自己一起进来的两个男人。 “我也没想到是你,本来我只是拿钱对付楚王,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也算是我的意外收获吧。” “即使你变得这么漂亮,我还是能够认出你,我的小姐姐。” 慢慢的靠近乔云溪,另一半的脸始终隐藏在黑暗中,随着他的靠近,一阵恶臭味也慢慢的飘过来,捂住口鼻,乔云溪不断的往后面退,蹙眉,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个人给你多少钱,我们给双倍。” 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乔云溪都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没长见识的妇道人家一样,甚至脸上还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钱,哈哈,又在逗我么?” 狰狞的表情,贪婪的眼神,面对乔云溪的无辜,男人似乎有些失控,就是声音也失去了原来的意气风发,有的是一种疯狂的仇恨。 “乔云溪,我本意也不想对你怎么样,我的目标是楚王,我知道楚王就在你身后,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放了你。” 看着乔云溪佯装什么都不懂,男人的眼神里面露出一丝的玩意,就好像看见到手的猎物做着最后的挣扎。 “求你,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堂堂楚王妃会对你这样的垃圾求饶,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就是欧阳轩这个名字都还是她乔云溪给的,只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贱种而已,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第137章:铲除败类 第137章:铲除败类 “若你识相的话,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厌恶,但是乔云溪不想此时撕破脸,他要伤害的对象是步惊寒,只要能够说服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你?即使没有你的保证,我现在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完。” 她的脸庞依然冷艳,那个时代的自己就好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就是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总是自惭形秽,她越是对自己好,心里便是更加的自卑,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即使牺牲所有他都愿意。 “你要的不过是钱,放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难道你不心动吗?” 不知道欧阳轩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乔云溪知道他的确是一个爱钱的人,但是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却是从来都没有缺过钱的,所以至今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乔云溪,一直以来在你的眼里都瞧不起我,其实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自从穿越以后,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想念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却从都没有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既然得不到,那就要毁了她,虽然从来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过,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表现出自己对乔云溪的心意。 这个女人就是乔云溪,欧阳轩看的真切,就算是她可以的掩饰,可是她的眼神,还有那气质,是根本改变不了的,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 路边的小乞丐,摇身一变就成了人家的弟弟,其实他是乔云溪认得干弟弟,浑身的本事都是她教的,每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展现出来,所以总是做的最好。 想多了都是泪,自己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无情,这叫他怎么能够不伤心。 “放肆……” 欧阳轩所说的话,乔云溪便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而且也不想听他说的任何话,以前便是相信这个男人满嘴的胡话,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最后众叛亲离。 “从前我便放肆了,如今我有什么放肆不得。” “只是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幸运,穿越以后有福气做了王妃。” 一再的挑逗乔云溪,就在她一进入自己的眼帘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似曾相识的背影,暗暗观察了她好久,甚至为了她放弃很多既定的计划,要不然步惊寒早就该死了。 “如果你想杀我们的话,就痛快一点,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本王妃不会认识那种阿猫阿狗的人。” 实在是不想看男人令人恶心的面孔,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步惊寒,乔云溪便觉得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来得快,就是因为他暗中勾结外人弄得她的队伍分崩离析。 “我从来都不想杀你,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眼神里面都是留恋,还有恨,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尝遍了世间所有的喜怒无常,甚至在给了自己希望以后不断的扼杀自己的希望。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想纠结在过去的事情里面,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再次遇上他,乔云溪以为会有一番厮杀,或者说乔云溪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跟着自己一起穿越了,就好像精神失常一样,不仅容貌变得如此丑陋,就是说话颠三倒四的,要不是为了身后这两个说昏迷就昏迷的男人,乔云溪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乔云溪尽量拖延时间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东西动了一下,一开始没有什么觉察,随后自己的腰被人又再次碰了一下。 “是我。” 忽然步惊寒的声音在乔云溪的身后慢慢的响了起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步惊寒就醒了,身边有了一个人,乔云溪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对于步惊寒的突然醒来,乔云溪的心里便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个家伙似乎没事了,惊的是刚才跟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不是都被他听进去了,要是步惊寒怀疑自己的身份怎么办,幸好刚才打死都没承认自己是那个穿越过来的,要不然就穿帮了。 既然步惊寒醒了,赫连绝应该也醒了吧,这个时候乔云溪很想转身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不能有一点松懈。 “无可奉告。” 男子虽然疯狂,也知道有些不能说,他现在能够有机会站在这里堂堂正正的跟乔云溪说话,心里便是没有了半分的自卑,哪怕是现在的容貌非常丑陋,也不觉得有任何的身份卑下。 “哼,本来看你背后的手段,颇有些厉害,净重你是个人才,想不到也是一个无胆匪类,现在想想你的手段也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 有了步惊寒在后面,乔云溪心里的稳定了很多,一直都是瞧不起这个男人,现在看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的时候1;148471591054062看上去还真是可悲。 “那是,我的雕虫小技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有今天应该感谢你。” 对于乔云溪的讽刺,欧阳轩并不感到意外,似乎还很享受一样,就是她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熟悉,除了这个女人会这样,还会有谁会说出这样的语气。 “你不要装了,其实你早就猜出来我是谁了,本来我也不想出来见你的,只是以为听到你的声音,我才现身的,想不到你还一直记着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欧阳轩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情的笑容,哪怕是恨,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是记得有自己这么一个人,想着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是一类人,心里怎么能够不兴奋。 有着熟悉的气质,乔云溪这个时候就算是变了一个人,身体也变得柔媚万分,欧阳轩看的眼睛直了,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立刻拥入怀抱,但是想到她以前的手段却不敢贸然靠近,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会。 算了算时间,步惊寒和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死了,欧阳轩跟乔云溪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背后的那个人一再交代过,步惊寒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千万不要硬碰硬。 眼下步惊寒在乔云溪的背后支撑着她,突然冒出来的人让步惊寒很惊诧,尤其是他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看着身边乔云溪也不像是这个样子。 一想到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乔云溪,当初他千方百计不过是想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现在连楚王都已经死了,尽管你不承认是原来的那个乔云溪,就算你不是,我也不介意,即使你出去了也不过是一个寡妇,无依无靠,还不如跟了我。” 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还是坚持自己是楚王妃,但是刚才明明听到乔云溪对着空气叫,想必是认出自己了,当下心下一喜,到了这个时候,乔云溪自然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如此美艳王妃,本王怎么舍得死。” 步惊寒一死,整件事情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欧阳轩心里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就是离乔云溪越来越近,慢慢的他的另外半边脸漏了出来,乔云溪只能说还是那腐烂的脸更加好看一些。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另外的半边脸,如果不是因为步惊寒此时突然冒出来说话,乔云溪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是恶鬼。 “你竟然没死?” 半边脸的笑容还没有绽开,便在步惊寒出现的时候定在了脸上,眼神里面都是惊恐,实在是不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人还是鬼,根本不相信还有人能够逃脱的。 “我为什么要死?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们?” 咬牙切齿的对着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说道,使出那么多的连环毒计就算了,还异想天开的对乔云溪有想法,步惊寒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 男人似乎不愿意回答步惊寒的问题,眼神慌乱的看着四周,只是在步惊寒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有抬腿想离开的冲动。 “想走?我当是什么玩意,还以为真是的什么世外高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复杂的看了一眼乔云溪,欧阳轩似乎做了很大的挣扎,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但是步惊寒身上强大的杀气还有突然冒出来的赫连绝不是他能够对付的,自然是要走为上计。 “哼,不管我说不说,你们都是要死在这里的?” 就算是被他们两个人给拦住去路,欧阳轩也会有办法离开的,只是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就算是死,那也是你先死?”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人,赫连绝心里想着就凭这个德行还想得到乔云溪,放着两个大美男不要,除非乔云溪的脑子坏了。 “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况且你们是杀不死我的,哈哈。” 身形一闪,欧阳轩就在他们眼前消失在了黑暗中,整个山洞便又陷入寂静之中,黑暗中便剩下了嘻嘻碎碎的移动的声音。 “步惊寒,想不到你的命真大。” “啊……” 黑暗中欧阳轩得意的声音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在步惊寒出现以后,乔云溪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躲在他的后面一直盯着欧阳轩的动向,就在刚才他说话的时候,乔云溪对着那个方向将匕首扔了出去。 听到那个惨叫,乔云溪知道肯定是击中了,伺机报仇便也是为了这个时刻,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他逃脱,兴许方才这个男人就是借助光线躲起来暗中观察他们。 第138章:三人合力 第138章:三人合力 乔云溪抛出那一刀去,听着黑暗中传来的惨叫之声,除了那一时的痛快之后,心中突然升起淡淡的悲凉。 她的手依旧微微的张着,幽暗的洞中那手指晶莹如玉,似乎想抓住什么,1;148471591054062却又是徒劳无功。 她的脑海中飞快的浮现以前的那些过往,如电影般在她的眼前飞快的闪过,那些悲欢、那些离别,都似乎在此刻见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熟悉之人时而刹那点亮。 乔云溪有一瞬间的失神。 步惊寒看着她突然空洞下来的眼神,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光芒散去,似乎只余下一片黑,让他的心像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丝丝缕缕的疼痛泛起,弥漫至他的整个胸腔。 赫连绝也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负手,目光落在绿色藤蔓叶子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和微凉,手指尖拢在袖中,他突然很怕自己一时冲动,过去握住她的手。 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候,乔云溪又回过了神,仿佛刚才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拍了拍手,然后,把耳朵轻轻的贴在一边的石壁上。 乔云溪仔细的听着,想通过那声惨叫来确定一下欧阳轩的方位,他既然退走,肯定就是走的出路,这个鬼地方要赶快逃出去,否则的话,困死在这里面岂不是太冤了? 她一边听着,一边手摸着四周的山壁不停的拍拍打打,步惊寒看她这样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找出口,”乔云溪微微皱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很显然这个山洞也是经过特殊的设计的,声音传来就像是打到了回音壁上,把这山洞里充斥的到处都是,根本无法判定出正确的方位。 山壁湿滑粘腻,看不出哪一部分与其它的有什么不同,乔云溪在心中暗暗稀奇,这难道是欧阳轩的手笔?如果科学而严密的设计,如果是哪一个古人的,那一位是位世外高人了,或者是神仙? 她自嘲的笑了笑,转头对着两个男人说道:“我说,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晕过去了,我叫了你们那么久都不醒,现在突然莫名其妙的又醒过来了,难不成是故意吓我?” 步惊寒和赫连绝飞快的对视了一下,随即都苦笑着各自摇了摇头,步惊寒说道:“并不是想吓你,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故意吓你让你担心?不过是那个时候真的想说说不出来,像是有一股气闷在了喉咙里,脑子是清醒的,耳朵也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是无法醒来。” 乔云溪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暗淡的光线中,他的眸子闪亮如星辰,脸色还略有些苍白,看起来并不是说谎,她的心软了软,脸上的怒气也跟着退了退。 赫连绝微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光,他低声说道:“我的感觉和他的一样,没有想到若大的江湖都闯过来了,居然在这么一个小山洞里栽了跟头。” “在阴沟里翻船,是常有的事,”乔云溪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这话听着不怎么样,仔细回味一像又像是安慰,赫连绝的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乔云溪昂着头,看着刚才那光芒出现的地方,又看了看四周生长着的藤蔓,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光线对你们两个的影响很大,对我却没有什么影响,不如趁着现在,把那些藤蔓扯下一些来做成绳子,一会儿等到光线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冲上去然后把你们两个再拉上去。” “你冲上去?不行!”步惊寒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脸色沉冷,嘴唇紧紧抿着,“这太危险,谁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乔云溪看着他眼中的担忧,本来想和他吵架的语气不知不觉中又软了许多,“否则的话,咱们三个只有在这里等死,而且那光线肯定还会再出现,每一次的出现都会带着一些毒气,慢慢的把你们折磨死,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在这山洞间如同清澈的泉水叮咚,一点一点冲刷着步惊寒的心头,他的心莫名的一痛,像被揉进了一把粗砂,那粗硬的疼痛让他的呼吸都微微一滞。 赫连绝看着乔云溪的目光微微一闪,眼底似有流星滑过,她清冷的容颜在这光线幽暗的洞中如一朵开在污泥地的白莲,美丽清雅却不柔弱,高贵有自己的风骨。 他淡淡的调开视线,心中突然有些酸涩,他情不自禁的把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掌上,掌心洁白如玉,手指纤长,弹奏古琴时美妙乐声如天上神曲,世人都知无绝宫宫主有一手神乎其神的绝妙琴技,却不知道,这只手不但玩得了风雅,也沾得了鲜血。 而这一次,他接过了皇后的东海明珠,为的,只是拆散她和他。 可是……他微微的抬起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仿佛那里炽热一片,如在火上烤过,掌心却是冰凉,轻轻一触之间,“哧啦”一声,冰火交融。 到底是对……还是错? 乔云溪也感觉这气氛怪怪的,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她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啦,就这么决定啦,现在开始分头行动吧。” 她说得在情在理,虽然步惊寒心中不愿意,但是在此时此地看来,也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可行的办法,暗恨那毒气让自己的内力大受影响,却又无可奈何。 两个男人恨恨的去摘那些藤蔓,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那些可怜的植物上,扯、拉、搓,时间不大,便做了一条又长又结实的绳子。 一切都做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乔云溪利用清亮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观察着这洞中的一切,步惊寒和赫连绝则是调息体内的真力,不至于受到更严重的内伤。 “快!准备!”乔云溪一声低喝,步惊寒和赫连绝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那一丝光线果然再次重现! 光线如七彩宝石闪烁的光,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在半空中突然挂起了一条绚丽的彩虹,只是这奇妙的景色三个人都无心去欣赏。 乔云溪的身子一跃,如一只轻盈的燕,步惊寒和赫然绝摒住呼吸,手中用力的挥舞着刚刚编织而成的那条绿色绳子,乔云溪脚尖轻点,四周的山壁湿滑,根本没有什么落脚地,她的助力便是步惊寒和赫连绝手中挥舞的绿色藤蔓绳。 山洞中三个人的呼吸轻轻相闻,藤蔓绳呼呼作响,像一阵呼啸的风,吹过三个人的心间,随着那光线越来越强,洞中又出现了那种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色,而步惊寒和赫连绝身体中的那种无力感又再次重来。 可是,此时正是乔云溪的关键时刻!她的身影如在光影中飞舞,衣袂翻飞,乌发飘起,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蝶,步惊寒的小腿在微微的颤抖,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两条手臂如有千斤,胸口处和喉咙里一阵一阵的腥甜味道一次一次的冲荡进口腔。 他紧紧抿着嘴唇,把那涌上来的味道一次一次压下,眼睛紧紧注视着乔云溪的身影,做着最后的努力。 赫连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此时更是晶莹如雪,近乎透明,嘴唇隐隐有紫色涌动,他的手指已近麻木,嘴角有淡淡的血丝,如在白雪中绽放的红梅。 终于! 乔云溪的手指尖触及到了那光线的源头处,意味着她到达了出口! 只是,就在这一刻,那光线源头处有一只手探了出来,那手中隐约有光芒一闪! 步惊寒和赫连绝都看得真切,两个男人的心头齐齐一惊,步惊寒把全身的力量都灌于双臂,把手中的藤蔓用力一抖,把乔云溪又往上送了十公分! 正是这十公分,乔云溪闪电般的侧身探出手,狠狠的抓上了那只手的手腕,拼尽了力气往下一拉,怒声道:“拿解药来!” 那只手的主人冷不防被乔云溪这么一拉,身子顿时重心不稳,一个倒栽便从那个洞口中掉落了下来。 那人的反应也是极快,在空中一个挺身,身子一跃便要腾空而起,乔云溪哪里肯依,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奔他的天灵! 那人一惊,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赫连绝手一抖,用手中的绿藤蔓缠上了那人的腿顺势往下狠狠的一拉! 一切只是电光火石般,“砰”的一声那人狠狠的摔下,山洞中发出一生闷响。 乔云溪也落了地,她一看步惊寒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上尽是鲜血,握着绿藤蔓手指也在微微的颤抖,看到她平安落地,眼神亮了亮,随即便暗了下去,仿佛那一簇希望之火,看到目村达成之后便不复光明。 “步惊寒!”乔云溪的心头大惊,两步窜到他的身边,伸手扶住了他,手指尖下微凉的触,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那种凉凉的感觉似乎穿透乔云溪的皮肤,让她的血液都跟着凉了凉。 乔云溪的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潮意,眼眶都跟着微微一酸,她的声音轻轻一抖,“你没事吧?怎么样?” 步惊寒看着她眼中的迷蒙水意,心头微微一震,突然觉得这身体的苦痛也是值得,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乔云溪扶他坐下,转身向着掉下来的那人跑过去,赫连绝还站在那人附近,手中握着藤蔓,见她过来,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浅浅,映着他苍白的脸色,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如日光照过雪山之顶的光芒,只是嘴角的血丝嫣红,触目惊心。 乔云溪的眼神中有深深的关切,赫连绝的嘴角更弯了弯,眸子一闪道:“这人交给你了。” 说罢,他往后一退,在身后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乔云溪见他自行调息,一颗心也微微松了松,能自行调息说明问题不太大,她咬了咬牙,把软剑抄在手中,冷光四射中她向着绿藤蔓下扭动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第139章:解药 第139章:解药 乔云溪一步一步走到那人的近前,剑尖刺入他的衣服,那人本来还在绿藤下挣扎,感觉到冰凉的剑尖,瞬间不动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乔云溪的怒火升腾,虽然知道他肯定不是幕后主使,但是现在他落在了自己手中,就算他倒霉! 乔云溪自从欧阳轩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明白了,自己和步惊寒、赫连绝在这洞中的情形一定被人暗中监视了,这里的情况对方一清二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三人商量的出逃的办法也自然落入了对方的耳中。 于是,她悄悄用指尖在步惊寒的手中写下了自己的计划,如果那个洞真的能出去,对方听到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派人在那里守着等着下手,而那人出手的时刻正是关键的时刻! 乔云溪的目光沉冷,她的手指翻飞,剑光闪动,缠绕在那人身上的绿藤蔓连带着他身上的几步衣服都被割开,几道血口涌出来,绿叶翻飞,血迹淋淋,混入地上的湿腻腥气的地面,一股森冷的杀气漫延开来。 那人惨叫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想逃,眼睛却发现乔云溪的剑尖始终对着他的胸膛,那森冷的杀机就挨着他的皮肤。 他爬起出露出脸,乔云溪微微挑眉,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浇了一碗油,原来真的是那个侍卫! 怪不得步惊寒说他可疑,可笑自己还觉得是步惊寒多虑了,原来看走眼的是自己! 乔云溪冷冷一笑,剑尖再次往前送了送,红色的血顺着剑尖从他的伤口处慢慢的流了出来,那侍卫眼中的惊慌一闪,却丝毫不敢动,只要乔云溪的手腕再轻轻往前一送,他势必会如同糖葫芦一般,被她在胸口处开个口子,来个对穿。 “拿解药来。”乔云溪的声音冰冷如铁,“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这句话,我敢保证,你没有机会听到第三次。” 那侍卫微微咬牙,“我没……” “哧。”一声微响,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发现那剑尖又往前进了一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女人便下了手! “我不想听废话,要想活命,按照我说的做!”乔云溪的声音比剑尖还要冷,她的双眸如刀如电,似乎能够把那侍卫的皮肉都剔了下去,看1;148471591054062到他的内脏和骨头。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侍卫心生寒意,而这女人的杀伐果决更让他震惊,他慢慢的把手伸向怀中。 “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拿出的药来你先吃,如果他们两个了有任何的不适,我都让你清楚的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步惊寒的眸子微微睁了睁,嘴角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突然想明白,乔云溪不同于一般的大户小姐,她不娇柔、不做作,更不会无理取闹,懒得耍阴谋诡计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 她心胸宽广博大,心怀坦荡,敢做敢当,如华光烈烈照耀于天地,如大山巍巍于眼前,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踏实的走。 那些其它的女子所看重的名声、贞烈、良人,在她的眼中,或许比鸿毛还要轻,她最务实,明白只有活着,其它的才有希望,在最恶劣的环境面前,她不胆怯,不退缩,更不在乎所谓的名声。 但是她有情,有义,为了自己和同伴愿意用性命相搏,这才是真胆色,这才是光彩最照人的女子,无关乎外貌。 步惊寒感觉很庆幸,庆幸自己总算是没有错过乔云溪,总算是认识到了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赫连绝的气息微微停了停,手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他心中浮现一丝真正的笑意,真是有意思……无绝宫是不是真的该添一位女主人了?这次,和皇后无关。 乔云溪根本不知道自己用剑尖指着敌人,费尽心机给这两个男人要解药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居然都动起了别的心思。 那侍卫的手指在听到乔云溪的话之后轻轻的顿了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那小瓶子精致,口上还塞着一个红色的瓶塞。 他扯开塞子,一股难闻的味道飘了出来,往掌心一倒,便出现两个小药丸,黑色,还有一股怪味儿。 侍卫的脸上有犹豫一闪,乔云溪的眉梢一挑,侍卫急忙道:“别……别……这药是真的,能够对抗光线出现,光影升腾时的所产生的毒气,但是……但是……” “有屁快放!”乔云溪低声喝道。 “但是,这药只有两颗了,堂主发放的时候说得清楚,每个人的药丸都是定数的,如果少了,那中毒的将会是我……” “与我何干?”乔云溪冷冷一笑,“不把药拿过来,你现在就得死!到时候我从你的尸体上拿药,也是一样的。” 侍卫一凛,他心里知道乔云溪完全能做得出来,咬了咬牙想道,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也许还会有生机。 打定了主意,他把小瓷瓶抛了过去,乔云溪单手接住,对着身后的两个男人说道:“快,吃了解药!” 步惊寒抢先一步接住了药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赫连绝,这是本王的王妃得来的解药,怎么能轮得到他去接? 看着那位黑乎乎的药丸,又是那样一种恶心的味道,步惊寒有些犹豫。 “啊!”那侍卫突然一叫,步惊寒和赫连绝扭头一看,乔云溪手腕一翻,把那家丫的右耳割了下来。 “我再警告你一次,他们两个如果有任何的不适,都拿你是问,现在,楚王不愿意吃,就该惩罚你,”乔云溪的眼神在那家伙的耳朵和淋漓了鲜血的肩膀上掠过,“现在,求他吃。” 步惊寒和赫连绝的头上浮现无数的黑线,还没有听说过这种逻辑,也只有乔云溪才能够想得出来。 那侍卫急得大叫,“楚王殿下,求您快吃了吧,那解药是真的,没有掺一丝假的,虽然看上去不好,气味也不太好,但真的是真的,求求您……快吃了吧……” 侍卫情急之下用了很大的声音喊,山洞里不时的回荡着他的话,来回的冲击着步惊寒的耳膜。 步惊寒差点笑出声来,这真是……奇特的方式,他光顾笑了,还是没有吃下去。 “哧”,又是一声响,乔云溪手中的剑光一闪,把另外一只耳朵也给割了下来。 “啊!”那侍卫又是一声惨叫,左耳上顿时也血流如注,这种一刀一刀慢慢割的滋味让他几欲疯狂,这次不用乔云溪催促,他就接着大叫道:“楚王殿下,小的以性命担保,这药真是真的,快吃,快吃,快吃啊……” 步惊寒听得头疼,这种喊叫声真是让人心中烦闷,他手掌一翻,把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赫连绝也如他一样,把药吃了下去。 “怎么样?”乔云溪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的反应,那侍卫瞪着眼睛,忍着耳朵上的剧烈疼痛,他好像比乔云溪更为紧张。 步惊寒调了一下气息,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来,现在也没有光影出现,不知道对付那毒气是不是真的有用。 赫连绝也轻轻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乔云溪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知道这种情况下那侍卫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但是事关两条性命,她依旧不敢真正的放心。 好在,两个人都调息过,没有什么异常变化。 她总算可以微微松一下这根弦,随即,转头看着那侍卫说道:“这里还有另一条出口吧,带我们去!” 侍卫苦着脸,步惊寒一步走过来,抬手在侍卫的脸上掀,冷冰冰的说道:“别顶着这张脸,让本王看着恶心。” 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从侍卫的脸上被剥离,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乔云溪的目光闪了闪,握着剑尖的手指紧了紧,雪亮冰凉的剑落在他的颈间,割出一条浅浅的血痕,“快!”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手指在地上划拉了几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果然,时间不大,他在地上划拉了三块石头,那三块石头被抛在山洞的一角,周边还有许多杂草和烂尸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而此时他拿出这三块石头来,对比之下显得有些圆,有些亮,总之和别的石头不太一样。 他把那三块石头对着其中一面山壁摆成了品字形,然后,站起身来,用脚轻轻一往下一踩,最大的那一块石头往下陷了下陷。 “嚓!”微微的一声响。 乔云溪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面山壁,似乎山壁上的那些绿藤蔓跟着颤了颤。 她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出口竟然是这样打开,只能说设计人的心思真是巧妙,就任凭你想破了脑袋你也不会想到,开关的“钥匙”就在这山洞之中,混在一起不起身的破烂石头里。 只是,惊喜过后,那山壁轻轻开启中,似乎有“咔”的一声响。 微不可察,却清晰的落入了乔云溪的耳中。 而这一个声音让她顿生警觉,凭着做佣兵时的经验,她知道,这一声响,肯定是触动了不该触的机关。 几乎是同时,她把手中的那个侍卫一推,大喝了一声道:“退!” 步惊寒与赫连绝的反应也快得惊人,两个人一见乔云溪突然撒了手,立即明白这其中有变故,而听乔云溪那一声喝,两个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按照乔云溪喊的去做,而是同时奔向她所在的方向。 步惊寒距离乔云溪要进一些,他的身形如闪电,快速的到了乔云溪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边一拉。 赫连绝的手抓空,也不再多作停留,只是眸光一闪,身子向着另一个方向退去。 只是一刹那! “嗡!”的一声响,似乎劲风扑面,漫天下了一场箭雨,乌黑闪亮的箭头呼啸着而来,冲入几个人的视野中。 当前被乔云溪推出去的那人根本无法躲闪,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些寒光闪闪的箭向着自己而来! 第140章:出路 第140章:出路 “哧!” 铁器入肌骨的声音不绝于耳,箭雨呼啸而过,狠狠的钉在对面的山壁上,也把那人射成了刺猬。 步惊寒的手紧紧拉着乔云溪的手,不知不觉间手心尽是潮湿的汗意,他的心跳如鼓,征战疆场,杀敌无数时也没有如此的紧张过。 三个人摒住呼吸,等了半晌,山壁那边再无箭射出来,乔云溪才微微动了动。 三人的后背都紧紧的贴着身后的山墙,生死关头也早已经顾不上那些湿冷,此时一动,才觉出衣服又冷又湿的粘在身上。 步惊寒拉着乔云溪,低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 赫连绝一声不吭的抬腿就往那边走,乔云溪急忙说道:“你们两个谁都不用过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射满了箭头的山壁,“我们走这边。” 步惊寒和赫连绝微微一怔,随即都明白了乔云溪的意思,赫连绝微微一笑,双腿轻轻一飘,便到了那面山壁前,他气沉丹田,运足了真气。 “本王一起来!”步惊寒把乔云溪安置好,随即也大步而来,两个人同时发力,只听“轰隆”一声响,那面山墙轰然而倒! 乔云溪只觉得眼前一亮,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还有水声和鸟叫声,轻轻的风声迎面吹来。 那山壁碎裂,明亮的阳光从洞口射入,三个人都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声,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大片大片的树林,郁郁葱葱,如一片绿色的伞盖,细密的阳光轻轻照在树木上,折射出碎金一样的流光。 成群成队的鸟在树林上空飞过,伸展着翅膀,欢快的叫着在天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朵朵的白云如丝如絮,在如蓝宝石一样的天空中轻轻的飘来荡去,让人心旷神怡。 乔云溪的眼睛像是瞬间被那日光点亮,她上面一步,听到从脚下传来的呼呼的水声,往下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山洞建立上瀑布附近,难怪洞中湿气特别重。 “咱们就这么走了?”步惊寒想着刚才从光影中看到的一切,不禁又微微握了握拳。 “自然不是,”乔云溪狡黠的一笑,眼中的精光一闪,“你身上应该有信号炮吧?让他们赶快来,把这里弄个底掉。” 步惊寒点了点头,正准备从身上掏出信号炮,忽然见对面不远处的树林中有几条影子在飞腾。 前面的影子穿着一身黑衣,如一只只轻盈的黑燕,飞快的踏着树尖,如在绿浪尖不断的翻滚,刹那就快到了眼前! 步惊寒看着这些影子,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赫连绝也发现在那黑色影子的另一侧,有几条白色的身影,如一道道白色的闪电,与那黑燕不分伯仲,直奔着这边而来。 赫连绝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几道白影,眼中略过一丝不太满意的神色。 乔云溪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翻上翻下的身影,心中不禁赞叹稀奇,这些……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真是比那些影视剧上吊着威亚所拍的那些还好看啊……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学!一定要学!自己虽然身手矫捷,但是完全没有到达这种程度,这简直就是神人啊。 不过是转眼间,那些人便到了近前,靴子踩进瀑布顶上的湍急的水中,稳如泰一般,随即,那些黑衣人对着步惊寒单腿跪了下去,齐声道:“王爷!” 那些白衣人随后也至,白色的衣袂如在水中盛开的莲,他们对着赫连绝跪下,齐声道:“宫主!” 乔云溪微微抽了一口气,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看那些黑衣人就是装犯儿,而白衣人就是表犯儿。 哈哈……她偷偷在心里笑了笑。 那两个男人可不想笑,他们的脸色好不到哪去,赫连绝负手而立,山水声声,凉风阵阵,掠起他的发和衣袂,犹如谪仙,“下次等到本宫主命绝了再来。” “……” 步惊寒一样沉着脸,眼神锐利如刀锋,阳光扑在他的身上,光华厉烈,如出鞘的宝剑,让人不敢直视。 “这次比上次还要慢些,是不是最近的练法不太适合你们了?” “……” 乔云溪翻了翻白眼,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能装,这茫茫山林中,又是没留什么特殊的记号跑到这里来的,人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到人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男人却不再理会这么多,迈步向着外面走去,头也没有回,语气森冷的说道:“杀!” “是。” 乔云溪走出很远,不禁回头望了望,那里山河秀美,树林翠绿,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就在那里,曾经有过一场精心设计的伏击。 如一只慢慢收起的网,等着自己和步惊寒、赫连绝走进,只是……她微微挑了挑唇,娇艳如花的唇边荡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到底谁是猎物?一切还是未知。 步惊寒想着伊娃的计划,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他低声对乔云溪说道:“我们要赶快回去,看看伊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乔云溪点了点头,侧首看了看走在另一侧的赫连绝,他微垂着眼睑,看着自己脚下的路,阳光透过细密的树木枝叶轻轻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越发的晶莹如玉,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 看着赫连绝的脸色,乔云溪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而赫连绝察觉了她的目光,侧脸对她微微一笑,“怎么,我的美丽把你惊呆了?” 乔云溪怔了怔,随即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哈,我在想,从洞中出来某人好像安静了很多,担心你哑了,如今看来,不但没哑反而多了自恋的毛病。” 赫连绝听到她的挖苦,眸光一闪,也不再多做反驳,只是垂着眸子赶路。 乔云溪看着他的反应,越发感觉到奇怪,她很想搞个清楚,奈何人家不配合,身边还走着一个大醋缸。 虽然这一次步惊寒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眼神儿还有周身的气息,都在说明他并不是很爽。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好在时间并不长,便到了原来的帐篷那里,还没有走到跟前,乔云溪就惊异的发现,那些帐篷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如雾一样的气团。 气团轻轻的转动,中间一人盘腿而坐,微闭着眼睛,一头乌发散在脑后,披在后背上,她的神色沉静,正是伊娃。 乔云溪看着这样的伊娃,只觉得她像极了那些现代社会中骗人钱财的“神棍道姑”,只是,她眉眼间的神色,却让人心头一凛,觉得有那种想法就是亵渎。 看到乔云溪等人回来,步惊羽从一边跑过来说道:“哎呀,你们跑到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被野兽给叼走了。” “你觉得你四哥是那么容易被叼走的吗?”步惊寒看了他一眼说道。 步惊羽做了一个鬼脸,来到乔云溪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嫂,我四哥又被那个家伙踩了尾巴了?” 乔云溪笑而不语,赫连绝和步惊寒却同时狠狠转头盯向步惊羽。 步惊羽急忙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说道:“四嫂,看到没有,这是在等着那个放降头的家伙来呢。” “这也行?”乔云溪看了看似睡着睡了定的伊娃,难道就这么等着,人家会自动送上门来? 看出她眼中的疑问,步惊羽也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就是想看个究竟,所以在这里等呢。” 步惊寒想着伊娃说过的话,知道那些网是关键,他做了一1;148471591054062个手势,那些侍卫队立即向后退了一些,把那些无关的人摒退到了包围圈外。 乔云溪偷偷看了看赫连绝,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嘴唇也有些发青,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赫连绝转过头来,黑暗的眸子里似人云海翻卷,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他的发,轻轻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情,随即,他微笑道:“没事。”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随着飞扬的发尖慢慢远去,乔云溪的心中却有些不安,发丝微乱,在风中轻轻飘荡,仿佛飘入了她的心底,让那些不安慢慢纠结在一起。 步惊羽悄悄碰了碰乔云溪,低声说道:“四嫂,我知道了,不是那家伙踩了我四哥的尾巴,是你踩的。” “啊?”乔云溪一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步惊羽却只是挤眉弄眼的,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四嫂,你们到底去了哪儿?害得我担心一场,这边又同样诡异,我也不敢离开。” “说来话长,”乔云溪回答道:“还是等有时间了再慢慢跟你说吧,啊……”她打了一个哈欠,“我好累。” 步惊寒立刻过来说道:“那你快去休息一下,折腾了这么久,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快去吃了休息。” “啊……啊……”步惊羽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是不是……” “不是,”乔云溪看着他的那副鬼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明明都没有结婚的人,偏偏总是一肚子坏心眼。” “……”步惊羽挥舞着拳头对着乔云溪的背影空打了半天。 乔云溪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去躺下,时间不大,就沉沉的睡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偏偏梦中也不安生,她不断的梦到穿越之间的事情,与欧阳轩之间的一切,那些破碎的片断一次次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望,还有那个山洞之中恐怖的一切,湿冷的山壁紧紧挨着自己的皮肤,怎么动都是难受。 随即又是赫连绝那张苍白的脸,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就那么望过来,让她心中不安。 还有伊娃,那双清亮而深遂的眼睛,闪亮如星,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又像是把她的一切都看穿,让她不知所措。 忽然,步惊寒的脸出现在梦里,湿冷的山壁似乎也被他打碎,温暖的感觉又重新包围了自己,她满意的笑了笑,嘀咕了一句:“步惊寒……” 第141章:比试 第141章:比试 被乔云溪搂住手臂的步惊寒身子微微僵了僵,她的声音低沉,但是依旧清晰的送入他的耳中,她的声音柔软如丝绸,似乎带着平时少有娇羞,那软软的触感滑过他的心尖,一阵簌簌的痒。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轻轻的扑进来,细碎的阳光里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个梦,金色的光线照上男子英俊逼人的脸,素日里眉眼间的冷硬如被春日里的风拂过,渐渐的饱满而温润起来。 他不自觉的轻轻勾了勾嘴唇,那一丝浅笑的弧,国青高手也难以描就。 身侧的女子依旧沉睡着,她的眉目如画,肌肤晶莹似细腻的羊脂玉,唇瓣如荡在风中的娇美花朵。 步惊寒轻轻的一挥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段时间太累太累,应该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他看着她的睡颜,心中的烦躁似乎都在这一刻如风散去,只想,好好的,好好的,守在她的身边。 他握住她的手,姿势轻柔而珍重,轻轻的在她的身侧躺下,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时光。 与这安宁正相反的是,在他们刚刚逃离的那个山洞之中,一场杀伐正在开始。 步惊寒手下的暗卫和赫连绝手下无绝宫暗杀卫队,此刻正在进行比赛,一场被鲜血染就的比赛。 那块山壁一破,洞中原来的构造早已经被破坏,那些光影也不复存在,步惊寒手下的暗卫个个身怀绝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其中正有几个对这种机关消息精通的人,而无绝宫的那些卫队成员更是擅长搜集各种情报并利用这些东西查找出更隐秘的东西。 所以,这个精心设计的山洞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节节被毁,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则被收入无绝宫手下的囊中,他们人人身上都有一个小巧的布袋,不用的时候便收起,有用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好像多少东西都能够放得进去。 步惊寒的暗卫们自然不干,双方在与敌方打斗的过程中,还不忘就东西进行抢夺,一时间双方都觉得这是打过最势均力敌的一场战役。 大批的工匠被聚到一起,几个头目被严加看守,让暗卫和暗杀卫队们扼腕的是,那个主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斗篷,从山洞的最上端快速的到了最下端,七拐八拐,消失不见。 暗卫们都暗暗吃惊,这样精巧的设计真是第一次见,在山壁中挖了一个槽,还有一个上下通畅的通道,人进到槽里,居然可以随意的在通道中来回的上下。 他们觉得设计精妙,如果乔云溪看到的话,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简易的电梯,但是在这个工艺并不精进的古代,也算是叹为观止了。 两帮人都暗暗惊奇,心中也倍加遗憾,各自考虑着如何向自己的主子交待。 那头领跑出洞中,远远的回望,忍不住跺脚叹息,多年的努力居然在今日一朝付诸东流!真是可惜! 可是再可惜也没有用了,此刻最重要的是逃命要紧,他叹着气,钻进了一顶黑色的轿子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步惊羽已经支撑不住坐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依旧坐在白气团中的伊娃。 夕阳慢慢的坠落,最后一线光芒扫过大地,斑驳的光线让其它的地方看起来欲发黑暗,那团白气,也似乎更浓了一些,步惊羽眯着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偶尔抬头望望乔云溪房间的方向。 四嫂睡了这么久……四哥进去也不出来,两个人在干嘛?他偷偷瞄了一眼在另一边调息的赫连绝,这家伙似乎安静了些?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实在是无趣的很,等待真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突然,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两队人马一黑一白几乎是并驾齐驱快速而来,路上的尘土飞扬,如一团团的迷雾。 迷雾中那些黑衣人如电,白衣人如云,谁也快不了谁一步,似乎在比试着什么。 步惊羽一看这个就来了精神,从地上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的看着,而在一边的赫连绝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嚓!” 刹那间,两队人马都到了跟前,齐齐勒住马缰绳,马蹄抬起,马上骑士身姿笔直,稳稳的停住了马。 好精湛的骑术!步惊羽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两队人马平分秋色,只是……这是哪里来的队伍? 他眼尖的发现,在那些黑衣人的腰间的钢刀造型有些奇特,比一般的刀要长一些,刀尖处还要翘一些,像一只飞扬的巨兽獠牙。 他的脑海中电闪雷鸣一般的闪过一些片断,这种造型的刀,好像在曾经见过,在哪儿呢……他突然想起来,应该就是在楚王府见过! 那是无意中的一次,见到步惊寒正与一个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的腰间挂着的就是这么一把刀。 难道是四哥的人?可是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呢?如果真的是,那可太帅了! 那些白衣骑士跳下马来,来到赫连绝的面前单腿跪地道:“宫主!” 步惊羽的眼睛瞪了瞪,噢……原来这些人是他的,无绝宫信息网遍天下,有这么优秀的骑士一点都不奇怪啊。 赫连绝淡淡的点头道:“如何了?” “回宫主,山洞被毁,有价值的东西……抢到了一些,只是,那个幕后之人,”那人顿了顿,似乎咬牙道:“让他逃了。” “嗯?”赫连绝的语气一锐,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却锐利如刺来的的剑风,“逃了?” “……是,属下无能。”那人垂着头,语气中有些惭愧,但是并没有想要逃避责任的意思。 “知道无能者该受到什么惩罚吗?”赫连绝慢悠悠的问道,如拂过来的风,看似温和,实则机锋暗藏。 “属下自当领罚。”那人语气坚定道。 “下去吧。”赫连绝挥了挥衣袖,宽广的衣袖随风一舞,如鼓荡的旗。 “是。” 步惊羽有些呆愣的看着,在心中暗暗的抽了一口气,难怪无绝宫的势力如此强大,连父皇也要让上三分,看他这治宫之法,像是用军法来治!难道这些手下如此出众! “王爷!”为首的黑衣骑士一声低呼,步惊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步惊寒站在了那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边。 “四哥!”步惊羽快步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四哥,这些侍卫是你的?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批人,真是帅啊。” “这里没你的事,去吃点东西。”步惊寒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催促他离开。 步惊羽看着他沉冷的脸,口气没有一丝的回转余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满意的嘀咕道:“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哼……总是瞒着我!” 步惊羽嘟嘟囔囔的走了,一步三回头,步惊寒站在原地,脸色沉冷,嘴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 步惊羽一看他的神情,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步惊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月光清冷的扑过来,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几分孤寂。 步惊寒的目光沉了沉,心中荡出一丝苦涩的意味,良久,转过了回头。 “如何?” 暗卫头领沉声道:“回王爷,山洞被毁,那些金银也都夺回,只是……” “幕后人跑了?”步惊寒淡淡的问道。 “……是。”暗卫头领垂着头,眼前是步惊寒的黑色锦缎快靴,靴子上绣着淡银色的纹路,如天边的云,捉摸不定。 “其余人呢?”步惊寒的声音微微有了一层冷意。 “在后面,正在押过来,成大君也在其中。”暗卫头领依旧垂着头,他心中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在距离这里三里外停住,注意隐蔽,”步惊寒的语气无悲无喜,却有几分凛然,“下去领罚吧。”1;148471591054062 “……是。”暗卫头领微微闭了闭眼睛,转身带着人下去。 赫连绝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并不是故意偷听,而是步惊寒似乎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赫连绝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步惊寒是对他不设防,而是明白,楚王爷的意思是说,我就当着你的面儿让这些暗卫露面,那又怎样?你无绝宫不是消息通天吗?能查得出来吗? 赫连绝淡淡笑了笑,与步惊寒的目光在空中一撞,似乎激起“噼哩啪啦”的火花,随即调开了目光。 两边的队伍早已经退了开去,各自消失不见,天色更暗了一些,那些侍卫像是融入了夜色中,垂手站立,沉默无声,唯有一双眼睛晶亮如星。 伊娃所在的气团在夜色中显得更亮,她的脸色也愈发显得透亮晶莹,乌发轻轻的扬起,只是她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风声拂过,四周的虫鸣蛙叫似乎也少了许多,这夜,特别的安静。 乔云溪满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解乏,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内,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屋子里掌起了灯,淡黄色的灯光柔的铺展开来。 她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不禁微微抽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睡了一天!她急忙往外走,一个丫环过来说道:“王妃,先吃点饭吧。” “不用了,”乔云溪随手拿起一个放着点心的小碟,“还要事要做。” 她端着碟子快步而出,心里埋怨着步惊寒不叫自己,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万一错过了伊娃捕捉那个下降头的家伙怎么办? 她刚走出一小段距离,忽然听到背后似乎有脚步声,她的步子慢了慢,身后那人似乎也跟着慢了慢。 “什么人?出来!”乔云溪转身低喝,隐约在暗影中有个人影。 那人影被发现了也没有多惊慌,只是嗡声嗡气的说道:“啊!小娘子如此美艳,小爷真是饱了眼福啊。” 出言轻佻,那语气又着实另乔云溪觉得恶心,她冷哼一声说道:“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知道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那你说,你是谁。”那人问道。 第142章:收网 第142章:收网 乔云溪微眯了眼睛,看着暗影中的那个黑色轮廓,手指一翻,登时打了一道闪亮,抽出的软剑犹如一道厉闪,直奔那个黑影。 那黑影似乎没有想到乔云溪说动手便动手,怔了一下,然后跳脚大叫道:“哇呀……四嫂!是我!是我!” 一听那声音和称呼,乔云溪心中一惊,剑光擦着步惊羽的肩膀便扫了过去,把步惊羽耳边的头发割飞了一缕。 乔云溪看着捂着胸口的步惊羽,又好气又好笑,“你搞什么?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我收不住招势,伤了你怎么办?” 步惊羽的一脸惊慌,手捂着胸口,那里心跳如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妈呀……四嫂,你可是真厉害,说动手就动手,也不看清楚?万一真的被你一剑杀死,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乔云溪收起软剑,瞄了步惊羽一眼道:“哼,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胡闹的?我也有分寸的,你怕什么?没看到那剑是奔着你的肩膀的?胆小鬼。” “哎呀,”步惊羽看着乔云溪转身向前走,小跑着跟上来,“还说我胆小鬼……到底谁是胆小鬼,不过是吓了吓你,居然拔剑动手!哼!” “吓了吓?”乔云溪翻了翻白眼,“你那样明明就是一个登徒子好不好?手下还给你留情就算是轻的了,否则的话一剑劈死算完。” “你……”步惊羽倒抽一口气,恨恨的看着乔云溪的背影说道:“最毒妇人心!” 步惊寒看到跟着乔云溪后面的步惊羽,不禁瞪了瞪眼睛,耳边的头发被割去了一些,外袍在肩膀上的位置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中衣,明显就是被人攻击过,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们遇到攻击了?” 赫连绝也凑过来,看着步惊羽那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乔云溪一脸的似笑非笑,觉得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步惊羽撇了撇嘴说道:“哼……不是我们遇到攻击了,是我遇到攻击了,我!”他伸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强调着只是他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步惊寒目光一冷。 乔云溪抬手理了理头发,笑眯眯的说道:“有人装什么不好,非要装什么登徒子,被本王妃一剑刺过去就原形毕露了。” 她这么一说,步惊寒和赫连绝立时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赫连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角眉梢尽是淡淡的笑意,步惊寒则是脸色更沉,低声喝道:“胡闹!” 步惊羽一见步惊寒的表情,不敢再顶嘴,对着乔云溪扮了个鬼脸,不再说话了。 乔云溪把手里拿的点心分给步惊寒和赫连绝,眼睛落在了伊娃的身上。 那团白气似乎更浓更亮了一些,最外面的边缘1;148471591054062隐约有点点的金红色,在这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伊娃的脸色也变得红艳,乔云溪看着这气团和伊娃的变化,模糊觉得时辰应该快到了。 果然,时间不大,步惊寒和赫连绝齐齐扭头,朝着东面的方向,那里漆黑一团,远处的山脉在黑暗中只余下一个模糊起伏的影,像是一头在暗中蜇伏的怪兽。 风过树梢,沙沙的微响,乔云溪摒气凝神,隐约还有一丝像是风吹金铃般的声音。 步惊寒上前一步拉过乔云溪的手,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后,让他意外的是,这次赫连绝似乎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与乔云溪凑得过分的近,只是在两米以外的位置站着,淡淡负手,察觉到步惊寒的目光,随即与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各自找位置隐藏起来。 步惊寒心中微微疑惑,但是现在也不考虑那些的时候,他巴不得赫连绝安份一些,不要再在自己和乔云溪之间搅和。 步惊寒对着那些围在外圈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那些侍卫便无声的向着暗中隐去,把包围圈移到了暗处。 他拉着乔云溪和步惊羽退到了一块山石后面,目光灼灼的盯着东面方向。 金铃的声音越来越响,由原来的一丝变得清晰可见,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只是那声音的韵律,总是让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每一个起音和尾音处都敲击在心上,让人的心律也跟着有跳动,有些不太舒服。 步惊羽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月光下他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苍白,步惊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从身上摸出锦帕,递到他的手里低声说道:“把耳朵堵起来,这是音杀。” 步惊羽心知此时不能开玩笑,他急忙接过锦帕,又把自己身上的那块也抽出来,分别堵在两只耳朵里,立时感觉好了许多。 乔云溪的武功不弱,但是她并没有内力,所以抵挡这类的杀招还是很有些吃力,忽然觉得背上一暖,一股热流滚滚而来,本来烦躁的五脏六腑顿时变得舒畅起来,乔云溪微微侧首,看着一边的步惊寒。 他对她轻轻的笑了笑,月光透过身边的枝叶落在他的眉宇间,清亮的目光落入她的心间,她突然觉得,此时的月光是此生中见过的最亮的月光,照亮了她眼中的迷茫。 金铃声渐近,杀伤力也越来越大,步惊寒抬手另一只手,落在了步惊羽的眼睛上,强迫他闭上了眼睛,保持着头脑清明,也是对待音杀的一种方式。 乔云溪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缓缓走过来的那一个……人,那人身材修长,瘦弱得像一根竹杆,月光清冷,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眼睛乌黑,但是没有任何的焦距,空洞如两潭枯井,迎着清冷的月光与那样的目光对上,着实让人心惊。 他身上穿着灰布袍子,长及脚踝,只露出一点黑色的靴尖,脚步略显沉重,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的头发披散,在风中轻轻的飘起落下,头发隐约有些灰白,颈间戴着一个明明的项圈,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金铃,那音杀的杀招就是从那里而来。 乔云溪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感觉到在看清那个人的脸时,身边的步惊寒似乎震了震,她扭过头去看着他,果然见他的脸色沉冷如铁,眼睛里迸出两道寒光,像是一头在愤怒边缘的兽。 看起来,对步惊寒来说,这应该是一个熟人了。 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她的眼睛晶晶亮,如天边的星辰,手指微微有些凉,轻柔的握住自己的手指尖。 她笑了笑,如在夜风中徐徐绽放的花朵。 步惊寒心中的狂怒慢慢平复了一些,手指在她的掌心快速的写了几个字,乔云溪看着掌心,感受着他写的那几个字,心中也倒抽吸了一口气。 她再次抬头看着慢慢走来的那个人,原来这就是皇帝最后派过来的震灾银负责官员,周平。 难道这其中真是这些官员互相勾结,织成的巨大的阴谋之网?也难怪步惊寒会如此生气。 只是……乔云溪看着下面的周平,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着实诡异,只能说外表看起来像是个人了,那举止神态,那步伐眼神,都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而此时,周平已经慢慢走到了那个挂着网的帐篷附近,他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奇怪声响,眼睛里的空洞瞬间退去,变得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那个帐篷的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四周的风突然大了起来,把周平的头发吹得狂乱,灰白的发丝如一条条狂舞的银蛇,在风中四散飘摇,他嘴里的嘶嘶之声越来越大,双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眼睛里的光芒越发的凶狠,像一头几欲发狂的野兽。 乔云溪还从未见过如此的情景,感觉后背都有些冒凉气,她惊异的发现,伊娃那边也发生了改变! 伊娃那边的气团越来越亮,边缘的金红色已经接近大红,一缕一缕的气丝旋转的飞快,伊娃稳稳的坐在那里,本来合十的双手此刻高高举起!她如同坐在龙卷风的中心! 她的乌发飞扬如散在空中的黑色花朵,双颊嫣红如火,乔云溪发现,伊娃的变化与周平的焦躁紧密的相联,她这边的气团旋转的越快,周平那边就越是焦躁不安。 周平嘴里的嘶嘶声已经成了低低的吼声,似乎在做着决定和抗争,终于,似乎下定了决心,迈步走进了帐篷里! 他刚刚迈了进步,只听坐在白色气团中的伊娃昂头低啸了一声,随即那团白色的气团都滚滚向着上天冲天而去!如同一道自九天而下的明亮光线,她霍然睁开了眼睛,眼睛竟是赤红色,在这夜色中让人万分惊骇! 乔云溪的心跳成了一团,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紧张,别说自穿越以来,这种现象是她在做佣兵之王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过的,她一直不太相信鬼怪陆离之说,今日一见,当真是大开眼界。 而一边的步惊寒则是目光沉冷如水,今天晚上的一切也让他心惊,这远远超过战场上的血腥撕杀带给他的震撼,他看着伊娃娇异的模样,心中暗暗下决心,待此事一了,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也要乔云溪远离,这种无法掌控的能力让人感觉太危险。 冲天的光柱一起,周平所踏进去的那个帐篷中顿时也跟着红光大亮,像是突然之间着卫团猛烈的火,那帐篷也瞬间消息不见,那些准备好的网泛着诡异的红光,紧紧的把那个周平罩在其中。 周平在网中怒吼着,手脚不断的挣扎,但是却越挣扎越紧,丝毫不能挣开,伊娃恢复了正常,快速的站起来到网附近,随着她的到来,网上的红光也越来越弱,慢慢消失不见。 乔云溪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跟着步惊寒从山石后边转了出来,来到周平的身边。 周平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断的哀号着,眼神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不似刚出现时的空洞,不似后来的凶光,而是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步惊寒。 第143章:赫连绝的异样 第143章:赫连绝的异样 周平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抬起来,但身上的网实在是太紧,他又像是失去了很大的力气,最终只是动了动手指。1;148471591054062 乔云溪看着周平的举动,总觉得他是想对步惊寒说什么,便悄悄的拉了拉步惊寒的袖子。 步惊寒抿着嘴唇,目光锁住了他,却一沉不发。 周平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滚出来,每一个音节都似带了一团气,让人听着耳朵里都觉得难受。 “楚王殿下……”周平的眉目皱在一起,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下官……求求您……下官只求速死……” 他最后一句似拼尽了全力,手指尖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睛从步惊寒的身上转到了乔云溪的身上,似乎突然之间点起了一团火苗,在那眼睛中飞快的一闪,他的嘴唇嚅动,两个字极其轻微的传了出来:“小心……” 随即他的表情欲发的痛苦,四肢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乔云溪看得心惊,步惊寒却出手飞快,“唰”的一下手指尖光芒一闪,一枚暗器狠而准的刺入周平的咽喉。 乔云溪霍然抬头,看着步惊寒,他的眉宇间有铁青之气,目光中似拢了千年冰潭的冰冷之气。 而伊娃则没有丝毫的迟疑,她手中一晃,火折子“啪”的一下亮起了火光,她的手一松,火折子便掉落到了周平的尸体上,很快那尸体以诡异的速度快速的燃烧了起来,隐约间有几团火光跳跃,还有“吱吱”的声音。 乔云溪很快明白那“吱吱”叫的是什么,顿时有些恶心。 步惊寒握住她的手,手心有些粘湿的薄汗,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着周平的尸体,脑海中却不放的回望周平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从这几句话上来看,周平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受人所害,这也就说明,他的身后,依旧有幕后主使,那么,到底是谁?会不会和从山洞中跑掉的人是同一个? 还有他所说的“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看着乔云溪说出这句话?是指有人要暗害她吗?还是有其它的所指? 一切的疑问,所有的答案,都随着那团火光,都成了灰烬,消散在这山风之中。 乔云溪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沉重,她喃喃的说道:“看起来,他也是被人所害。” “不错,”伊娃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个人,他居然能够找到替死鬼。有意思啊……” 她的语调悠悠拉长,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那这城中的温疫还会再复发吗?”乔云溪问道,毕竟这关系重大,此行的目的也在于把城中的温疫治好。 “不会了,”伊娃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祸根已经被烧毁,连那个金铃也毁了,你们大可放心。” 乔云溪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很多事情还匪夷所思,但至少把温疫治成,挽救了那一城百姓的性命,也算完成了皇命,不至于让步惊羽回去受责罚。 “不过呢……”伊娃娇媚的理了理头发,她的眼睛眯起,有些妖异的味道。 “不过什么?”乔云溪总觉得这个伊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觉得她很危险,有时候又对她说的话情不自禁的去相信。 “我也要和你们告别了,”伊娃风情万种的说道:“我得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能够做出这么高超的降。” 乔云溪心中还有好多的疑问,她很想问问伊娃,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过往和真实的来历,还想跟她学点什么,总觉得她十分的神秘。 “不要想太多,”伊娃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在想什么,冲她一笑,“一切都是缘份,顺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乔云溪微微抽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别的,这个神秘的女子便嫣然一笑,转身向着黑暗的山道走去,长风掠起她的发,在风中猎猎如旗。 乔云溪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步惊寒觉出她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好想跟她一样啊。”乔云溪喃喃的说道。 “嗯?”某人的语气有些重了。 “真是自由,想走就走。”乔云溪依旧没有察觉,自顾的说道。 “真遗憾。”某人的声音有点冷了。 “就是啊……真遗憾。”乔云溪的语气那叫一个遗憾。 “喂,四嫂,你要倒霉了噢。”步惊羽眨巴眼睛提醒道。 “哼,胡说什么?”乔云溪不服气的看向他,眼角瞄到脸色铁青的步惊寒,又飞快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或者……也许……有那么一点儿? 她清了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也许时间不长就要启程回去了。” “乔云溪!”步惊寒的声音在她跑出一小段之后传来。 “我很忙!”乔云溪头也没有回,笑话!现在回去,岂不是等着成炮灰? 她走出一段路,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咦?赫连绝去哪儿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被周平吸引着目光,好像赫连绝一直在暗中没有出来,这家伙这么耐得住性子?还是不辞而别了? 她忍不住又向着赫连绝藏身的地方走去,赫连绝躲在一片灌木丛后,那片树矮,而且枝叶茂密,挡住了他的身形。 乔云溪快步过去,发现赫连绝依旧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调息,她心中纳闷,又不敢随意打扰,正准备转身离开,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走过去,发现赫连绝并没有运转气息,她心中一惊,想起他之前一直不太好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他。 一碰之下,赫连绝没有任何的反应,乔云溪心中大觉不妙,依赫连绝的身手,别说自己伸出手碰他,就是有人接近也早应该感觉到了,她忍不住叫道:“赫连绝!赫连绝!” 接连叫了几声,赫连绝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再次早手拍了拍他的脸,这一拍之下,才感觉到他的肌肤冰凉,像是一块冰。 不好! 乔云溪立即站起身来,对着步惊羽的方向喊道:“步惊羽!快过来!” 步惊寒正在和那些侍卫交待着什么,步惊羽跟在他的身边,一听到乔云溪的喊声,只觉得她的声音都有些不太正常,两个人心中皆惊,快步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闪过灌木丛,两个人同时看到了倒在昏过去的赫连绝,乔云溪急忙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在这坐着,刚开始以为他在调息,后来发现不是,我伸手拍了拍他,他肌肤冰凉。” 步惊羽急忙上前一步,手指搭在他的腕上,脸上尽是严肃之色,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情况不太好,他像是感染了瘟疫,而且,他的体内有宿疾,两种病纠缠在一起,很凶猛。” 乔云溪想起回来的路上几次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回来之后这家伙也不像平时那样紧紧跟着自己,而是有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时候并没有多想,还以为这家伙捣乱折腾的自己觉得无趣了,现在想来…… 原来是他已经觉出自己身子不适,也猜到可能是瘟疫,担心传染给自己,这才故意保持着距离。 步惊寒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虽然依旧沉冷,但是眼底的光芒闪烁,他对步惊羽说道:“赶快给他医治,务必治好。” “四哥……”步惊羽也没有了平时的嘻笑,表情严肃道:“他的情况……” “务必。”步惊寒打断了他的话。 乔云溪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潮热,因为感动,因为这个男人的大气和无私。 他的确很小气,容不得自己和其它的男人有任何在他看来觉得是亲密的行为,但是他也胸怀宽广,放得下仁义礼智。 乔云溪你对赫连绝也没有过反感,相反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挺投缘,能够在这异世中成为朋友,是不可多得的缘份,当然,这个和爱情是两回事,她心里泾渭分明。 “惊羽,我来帮你。” 步惊寒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步惊羽用眼角瞄了瞄他,又看到乔云溪眼中的坚定,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真是怕了你们俩。”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四哥四嫂,这里的情况可不行,他的情况严重,而且特殊,必须要找条件好的住所才行,现在启程回去也来不及,唯一的去处……” “回城里。”步惊寒和乔云溪异口同声的说道。 步惊羽心中也明白,除了回城,没有其它的合适的地方,只是……他微微垂下头,脑海中浮现季桐琳的脸,心中微微一痛。 “这次我们不住季府,”步惊寒看到他的神情,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不,我们要住季府,”乔云溪说道,迎着兄弟俩的疑惑目光,她抿了抿嘴唇,说道:“相信我,住季府,我有我的道理,总之,不会让你们失望。” 她的目光清亮,似乎能够看透人心,步惊羽与她的目光一碰,便别过头去,她轻声说道:“惊羽,相信四嫂,不会让你白白难受的。” 步惊羽抬头看着她,眼底似有光芒一闪,“四嫂……” “好啦,不哆嗦啦,这次听我的,”乔云溪脸上露出微笑,侧过头对步惊寒说道:“听老婆的话有肉吃,快走!” 步惊寒怔了怔,慢慢的消化了她的那句话,很慢很慢的笑了笑。 留下侍卫善后收拾东西,乔云溪和步惊寒以及步惊羽把赫连绝带上了马车,快速的向着城中的乔府而去。 夜色深沉,天边的弦月如勾,坠在夜幕中的星辰亮如碎钻,夜风徐徐,那些树木笼在月光里,在山路上交织成一片片阴暗的影子。 远远的城门在望,巍巍如山,城门上高挂着灯笼,门楼上有一队队的士兵提着灯笼走来走去。 第144章:以箭叩门 第144章:以箭叩门 马车还没有驶到城门附近,城门楼上立刻有人大声的问道:“干什么的?停下!否则就开弓放箭了!” 充当车夫的侍卫在底下喊道:“诸位!我等进城有要事,车上有病病人,急需医治,还请行个方便!” “不行!”门楼上那人举着火把大声喊道:“城门已关,没有令牌者不能出入!这在规定!” 侍卫皱了皱眉头,“救人如救火,车上的病人急需医治,如果诸位不放心,可派人过来查看!” “都说了不行!”那人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可查看的,城门已关,断无开启的可能!” 侍卫心中恼怒,正要再说什么,乔云溪从马车中探出身来。 她的目光沉冷如冰,隐约有光芒一闪,她伸出手,对那侍卫说道:“弓来。” 侍卫立即从身后把弓解下,递到她的手上。 “四嫂,你要……”步惊羽只探出一个头来,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乔云溪搭弓上箭,对准城门楼上那士兵手中的火把,“咻”的就是一箭。 白羽箭如一道厉闪,携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箭头森冷,狠狠的扑向那只火把。 “砰!”远处一声响,随即便是那士兵一声大叫,“啊!” 再接着城门上的士兵一阵慌乱,刀枪火把瞬间乱成了一团,都向着箭来的方向拥挤过来,其中有一人说道:“让开!” 左右的人群一分,一人走到城门楼垛上,往下看了看,只看到一辆马车,上面站立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的眉目看不太真切,只是觉得那双眼睛的光芒如生,长发散在风里,如飘扬的旗帜,她昂首站立,下巴晶莹如玉石雕刻而成,她静静的站立,却让人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那小头领的呼吸微微一滞,朗声道:“什么人?夜闯城门?” 乔云溪站在马车之上,手中的弓箭举起,声音清亮道:“楚王妃在此!快开城门!” 城门上的士兵震了震,然后轰然一声响,那头领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您是楚王妃?可有……” “凭证在此!”乔云溪一边低声吩咐侍卫赶动马车,一边抬手“啪”的又是一箭。 侍卫的手紧紧握住缰绳,心中的冷汗淋漓不止,我天……这楚王妃的霸气作风今天算是见识了,百闻不如一见啊…… 这件事情……好像她并不占理?人家关了城门,按规定的确是不应该再开,要开的话也需要核查或者凭腰牌信件的好吗? 哪里有……像她这样用箭叫门的? 乔云溪才不管他怎么想,她就知道身后马车中的赫连绝需要进城医治,性命攸关,哪里还顾忌得了别的? 那箭呼啸而去,小头领的话也被狠狠的射了回去,冷光一闪,他急忙撤回身子,那箭风贴着他的腮边便扫了过去,“砰”的一声钉在了城门垛上。 城门楼上的士兵又炸开了锅,小头领举着火把,还在为刚才的那一箭而心有余悸,他看着下面驶过来的马车,在黑夜中似一头奔跑的兽,让人心惊。 下令开门?万一……有什么不测呢?下令放箭还击?万一……下面的真是楚王妃呢? 一时之间,满城头的士兵被乔云溪的那两箭弄得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好在,马车中的步惊寒伸手摸出腰牌,正准备出去,身边的步惊羽抢先了一步,站在乔云溪的身边,迎着风,挥舞着双臂喊道:“喂——开门啦,是我,是我啦……我回来啦……” 步惊寒在车中抽了抽嘴角,摸腰牌的手顿时停住,不禁在心中暗叹,有妻如此,有弟如此,何愁那些奇葩事情不会找上门来啊…… 乔云溪嫌弃的看了看他,这出场,也太没有气势了吧? 城门上的人仔细看了看,又听着那声音,其中一人惊喜的低喊道:“啊,是九王爷,我认得他,他救了我的老母亲呢。” 他这么一说,其它的人也都仔细看,不时有人低呼,“啊,真的是九王殿下,他的医术高明,治好了我的哥哥嫂嫂!” 小头领仔细的看了看,趴在城墙垛上喊:“是九王殿下吗?” “正是!正是!”步惊羽摇晃着双臂,指了指身边的乔云溪说道:“这是我的四嫂,楚王妃!如假包换!” 与此同时,小头领躺后的一个士兵道:“果然是楚王妃!她还给我发药来着。” “那你不早说?”小头领回头怒道,刚才……自己差一点被那一箭给射死。 “开门!” 一声令下,一队士兵下了城门楼,快速的拉开了城门,“吱呀……”沉重的城门左右一分,两排火把高高亮起,左右一分,照亮了进城的路。 那些士兵的目光似乎比火1;148471591054062光还要亮,面带着喜悦看着驶进城来的马车,乔云溪和步惊羽在马车上挥手的挥手,点头的点头,在众人一路的目光中快速向着季府而去。 不是不感动,看到那些晶亮的双眼,看到那些暖心的笑意,不是不想停下来交谈,听到那些问候,听到那些浓情,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家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把那几尊大神送走了,楚王和楚王妃还有九王都放弃了关于季桐琳父母死因的问题,本来以为可以松口气了,谁知道,又有了更大的麻烦。 现在季俊尚正跪在书房里。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和模样,只知道,这个人的身边带着一名高手,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成大君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黑斗篷问道。 “……没……”季俊尚的脸色发白,脖子上的钢刀丝丝冒着凉气,让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的没有?”黑斗篷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黑夜中显得有些骇人。 季俊尚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钢刀距离皮肉又近了近,似乎有一条小小的血口正在破开,他一动也不敢动,冷汗却层层的渗了出来。 “这位爷,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想知道什么啊,我……真的冤枉啊。”季俊尚急得都快哭了。 他真是觉得自己都倒霉透了,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而且没有一件是顺利的,全部都发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还让人非常的头疼。 先是本来以为大哥一家三口死了,而季桐琳却莫名其妙的跑回来了,回来不了不算还算着几个王爷王妃,后来又是成婉不明不白的死了,再然后便是听说成大君失踪了,本来以为可以松口气,至少不用应付他了,得,更厉害的凶神来了。 这位倒好,直接拿刀架上了。 “爷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也不用问,”黑斗篷冷冷的说道:“等什么时候知道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季俊尚吓得差一点瘫倒在地,他的胳膊微微颤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是……是,小的不问了。” “我来问你,你最后一次见成大君,是什么时候?” “就是……”季俊尚仔细的想了想,“就是前两天,他似乎对他女儿的死还是有疑问,总是借故来找事儿,明明说好了给他钱的,但是……他这个总是出尔反尔,喜怒无常的,后来又听说他总是躲在书房里发呆,我还以为……” 季俊尚的声音停住,后面的话不再说了。 “嗯?”黑斗篷冷冷的声音一锐,架在季俊尚脖子上的刀顿时又往下压了压,那尖锐的疼痛再次传来,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儿。 “别……别……”季俊尚的声音都变了,“我说,我说,我还以为他是受不了刺激疯了,躲在家里不出来了,还偷偷的开心来着。” “哼,”黑斗篷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冷冷的一声,讽刺道:“小人!” “是,是,”季俊尚丝毫不敢反驳,更不敢有所不满。 此时,门外廊下响起脚步声,随即有人说道:“二老爷,楚王爷和九王爷又来了。” 季俊尚的脸顿时苦了下来,像条苦瓜挂在脸上,心中暗道真是流年不利,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贵人一个又一个的来,哪个都不敢得罪。 那黑斗篷听到这话,似乎微怔了一下,随即对那个高手一招手,那高手立即收回钢刀,推开后面的窗户,护着黑斗篷向着窗子走去。 钢刀离开季俊尚的脖子,他才发现自己的冷汗湿透了衣服,全身都在忍不住的发抖。 刚要松口气,只见那黑斗篷又转身看着他,一双眼睛在暗中闪着如狼一样的光,声音低沉说道:“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的话,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是,是。”季俊尚相信对方完全有这个能力,哪敢不答应。 窗口户身影一闪,两个人很快消失不见,一切就像是一场恶梦。 如果没有脖子上那条刀口和渗出来的血迹的话。 “二老爷?”门口的家丁听不到里面的回答,再次催促了一下。 “知道了!”季俊尚的气不打一处来,“催什么催?” 家丁缩了缩肩膀不敢再说话了。 只是季俊尚的声音刚落下,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只听有人在廊下说道:“季二老爷好大的威风啊。” 一听这说话的声音,季俊尚的头就有些大,急忙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快步的向外走。 来到书房门口,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乔云溪说道:“王妃说的哪里话,只是小老儿怪奴才不懂事,耽误了通报。” “哼。”乔云溪冷冷的一哼,她怎么会相信季俊尚说的鬼话,不知道这老家伙在书房里搞什么鬼呢。 只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摆了摆手说道:“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二老爷,本王妃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季俊尚心里苦笑,您这是“求”的样子吗?但是他只能笑道:“哪里,哪里,但请王妃吩咐。” 第145章:你是在调戏我吗 第145章:你是在调戏我吗 乔云溪也懒得跟他废话,这次来季府,就没有打算放过他,“给我们准备几间干净、僻静的房间,最好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季俊尚唯唯嚅嚅的点头。 乔云溪刚要转身走,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 步惊寒的目光凛冽的从季俊尚的脖子上滑过,他顿时一个激凌,不自然的侧了侧身,对站在身边的家丁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杵在那里跟木头似的?还不快去按照王妃说的去准备!” “是。”家丁急忙下去准备,心中暗自嘀咕,今天真是倒霉,莫名其妙的挨了好几次训。 “二老爷,怎么会受伤的?”步惊寒开口问道。 “这……”季俊尚吞了一口唾沫,想起黑斗篷走之前的叮嘱和警告,他实在是不敢说,但是,眼前这个要怎么解释? “咦?还是刀伤,二老爷,难道你想不开要自尽?”乔云溪表情惊讶,语气中却尽是讽刺。 “自然不是,”季俊尚的老脸一红,轻咳了两声说道:“是……是……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巧正跌到了刀口上,这才受了伤……” “哈!”乔云溪短促的笑了一声,眼睛清冷如冰,“二老爷真是命大。” 季俊尚强挤出一丝笑意,抽了抽嘴角。 “王爷、王妃,请随我来吧。”季俊尚唯恐乔云溪再纠缠这个问题,急忙头前领路。 乔云溪和步惊寒对视了一眼,反正时间还长得很,这季府中的古怪也多得很,等到安顿下,一个一个的再解决不迟。 季俊尚给安排的小院的确够安静,也很雅致,熟悉了道路之后,乔云溪去前院接回了步惊羽和赫连绝,先把赫连绝安顿好。 赫连绝的身子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儿热得像火,瘟疫发作的时候按照之前城中百姓的症状,一般来讲发热的较多,但是此刻,赫连绝却是冷热交替,想来是他体内的宿疾也在同时发作。 步惊羽的神情始终不太对,也没有了往日的嘻笑和开朗,从进到这府中他就缩在马车里不出来,借口照顾赫连绝,现在一进院子,又东张西望。 乔云溪自然知道他在张望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如你把赫连绝交给我,你去做想做的事儿?” 步惊羽一听,顿时像是回过了神,本来魂不守舍的样子一去不复返,反而有些紧张的说道:“不,不,不用了,”说到一半儿,又觉得有些尴尬,摆了摆手说道:“四嫂真是会说笑话,我哪里有什么想做的事儿?身为大夫,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儿就是照顾病人了。” 他说着,就翻开药箱,从中找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来,嘀咕道:“现在正好时辰到了,该吃第二次药了。” 他刚要伸手给赫连绝喂药,乔云溪抬手拦住了他。 步惊寒的目光一闪,步惊羽一愣。 “干嘛?”步惊羽问道。 “你说干嘛?”乔云溪有些无奈的指了指他手掌中的药丸,“你拿的是什么?” 步惊羽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脸也跟着涨红了,“啊,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拿错药了。” “我来吧。”乔云溪从他的药箱中拿出手套,又戴上了简易口罩,露出两只漂亮的眼睛,目光清亮却平静,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却直指人心,“我建议你最好平复一下心情,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不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没有再挽回的余地的时候再后悔。” 她顿了顿,又从另一个瓷瓶中倒出药丸,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步惊羽微微一震,心底仿佛被乔云溪的话刺中,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那坚定的眼神,沉默不语。 他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赫连绝,灯光照着他绝美的容颜,苍白如雪,晶莹似透明,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像是玉石雕琢而成。 想着之前他还跟自己频频斗嘴,甚至动手相斗,现在这样躺在这里,心中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怆。 乔云溪站在床边,细心的把药丸磨碎,用温水冲入,再一点一点喂赫连绝,步惊寒看着她的动作,心中酸涩,却又无话可说。 人命当前,的确不是吃醋小心眼的时候,何况……他看得出来,乔云溪动作中没有丝毫的亲昵,表情虽然关切但绝对无关男女,她如此坦荡,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小肚鸡肠? 于是,他摆了摆手,对步惊羽说道:“好了,九弟,你此时也真的不太适合做这件事情,别搞不好病人反倒被你治死,走吧。” “可……”步惊羽觉得独自留下乔云溪照顾赫连绝似乎有些不妥,但是,步惊寒都这样说了,他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云溪背对兄弟二人,听到步惊寒说的话,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唇,轻轻的一笑。 乔云溪听到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她抽出一块锦帕轻轻给赫连绝压了压嘴角,他的嘴唇长得很好看,饱满而微微翘起,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气色好的时候嘴唇红如花,艳如霞,此刻……却是发白发青。 她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道:“我说,你要快点好起来呀,没有你在身后追着烦,还真是没有趣得很。” 她顿了顿,把药碗放下,又继续说道:“虽然你出现的很奇怪,而且初次见你是在皇后那里,但是感觉……你这个人吧,还算凑合,最起码没有害过我,嗯,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啦,你若是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快点好起来罢。” 赫连绝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脸颊也似乎一点一点的有了几分红润,只不过是那种不太正常的潮红,乔云溪一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发热了! 乔云溪抽了一口气,古代发热可大可小,不像现代社会那样可以吃退烧药解一时之急,她看了看赫连绝身上的衣服,在山洞中时也受了潮,这家伙一路上忍着不说话,一直忍到看到捉到了周平,事情了结这才晕过去。 现在身上的衣服又潮湿冰冷,紧紧的贴在身上,对他的病情没有半分的好处。 乔云溪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闭上眼睛,探进手去,摸索着给他解开外袍的带子、中衣、里衣…… 她的手上戴着薄薄的锦布制成的手套,细细的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他皮肤弹性很好,身材修长,肩膀宽、腰身细,双腿修长,标准的美男身材,流畅的线条在手底下起起伏伏,乔云溪不禁慢慢的红了脸。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的抖动,双颊泛起如霞般的光彩,嘴唇紧紧的抿着,饱满晶莹如花。 赫连绝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温暖的黄色灯光里,女子微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肌肤光洁如玉,细腻如脂,脸上红艳的光彩飞扬开去,似天边最美的霞光。 赫连绝微微失了一下心神,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抚过,床下是一件一件的衣物从她的手下抛出,那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忽然笑了笑,与往日一贯的笑意不同的是,这笑意温暖,遇在这跳跃的烛火中,似春日里最明媚的那一抹光。 乔云溪的手指突然在他的小腹上停下,已经是最里面的一件里衣,她的手指挨着他的肌肤,那是……一块起伏不定的肌理,凹凸不平,是一块极其狰狞的……疤。 乔云溪微微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大的一块伤疤,摸起来尚且如此,想必当时一定十分的惨烈,他体内的宿疾是不是和这个伤有关系? 她还在愣着神,突然一个声音低低带着淡淡的调侃飘入她的耳中,“你是在……调戏我吗?” 乔云溪怔了下,随即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赫连绝那双带笑的眼睛,他的眼睛轻轻眯着,眼角轻轻的扬起,睫毛如沉静的乌羽,眸光如宝石,在灯光下闪着温润而明亮的光。 她并没有急着收回手,反正他早晚会知道,她的手指翻飞,快速的脱下他的里衣,淡定的迎上他的目光说道:“调戏你?你这副小身板,一点料也没有,有什么可调戏的?” “……”赫连绝倒愣了,随即笑了起来,震着胸膛都微微的颤动,他的眼光越发明亮,“乔云溪,你真是有意思,”他顿了顿,随即声音低沉道:“你越来越吸引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起来越发的好听,带着一种蛊惑人心魂的韵律,似春光似秋风,轻轻拂过耳边。 乔云溪对他笑了笑,笑意浅浅,眼睛晶晶闪亮,“嗯,我也觉得我自己特别有魅1;148471591054062力。” “……”赫连绝再次无声的笑了笑。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乔云溪问道。 赫连绝脸上的笑意微微退去,眼眸中迅速泛起冰封的冷意,刹那席卷而来,乔云溪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无意打听你的隐私,只是我觉得,现在你的伤和瘟疫同时发作,纠缠在一起,情况很不妙,所以……我觉得如果知道是什么伤的话,也许会对你的康复有帮助。” 赫连绝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沉默了许久,一言未发,屋内十分静,似乎能够能听到烛火跳动时的轻微声响,院中的风声微微,此刻清晰可闻。 就在乔云溪准备放弃的时候,只听他沉冷的说道:“是……火药之伤,还有……刀伤。” “嗯?”乔云溪微微一愣,这个答案太过于意外,完全不在她的预计之内,刚才手指感觉到那伤口不小,而且不像是一般的兵器所致,若说是火药之伤,倒是可以解释得通,只是,怎么还会有刀伤。 更让人疑惑的是,这两种伤,又为什么会同时出现?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在一个人的身上用上两种杀招? 第146章:夜“鬼” 第146章:夜“鬼” 赫连绝的脸色苍白,如一捧没有温度的雪,在烛光中映出惊白的白,他的眼底深处似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悲怆、疼痛、愤怒、失望……一种种纠缠在一起,仿佛倒映着往事尘封的影子,扑面而来。 乔云溪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她晃了晃头,微笑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伤总是可以复原的,所谓伤疤不是为了让你记得痛苦,时时去折磨自己,而是想让你知道,你是一个有经历,是一个精彩的有生活的人。” 赫连绝微微挑眉,每次触摸到那块伤疤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不可避免的变得沉重而绝望,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那些苦痛的折磨,那无数个月圆之夜所遭受的痛楚,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今日,这样一个女子,说出几句他从未听到的话,站在他从未想过的角度,坦诚而诚恳的劝诫,让他突然觉得,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那些记忆像血一样残酷,但也像血一个鲜活。 他轻轻的笑起来,刚想要说什么,一阵难受的感觉涌来,眼前一黑,他又晕了过去。 乔云溪急忙站了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更烫了一些,暗暗责怪自己一时只顾着和他说话,忘记先给他降温了。 她急忙端来水盆,又用冷水浸了帕子,仔细的搭在他的额头上,冷帕触及滚烫的额头,他轻轻的颤了颤,紧皱的眉头却似乎舒展了些。 步惊寒坐在西厢房的屋顶上,手中执着一个酒壶,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星空赏月。 步惊羽坐在他的身边,垂着头,眼睛时不时的四处瞄一瞄,然后更深的垂下头去。 如是三番之后,步惊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有下决定?” “什么……决定?”步惊羽呆了一下,随即微微红了一下脸,又扭过头去,不敢与步惊寒的目光对上。 “你心里明白我的意思,”步惊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梨花白香气散在空气里,却不及……她身上的清香,他晃了晃头,似乎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步惊羽说道:“有些事情也许错过了,就无法再回去了,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掩盖那些让你遗憾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四哥……”步惊羽低低唤了一声。 步惊寒昂起头,灌了几口酒,几滴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月光下晶晶闪电,如一滴一滴的泪。 突然,不远处的另一个院子中,一条黑影慢慢的溜了出来,手中没有提灯笼,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步惊寒的目光一闪,步惊羽小声道:“四哥,你看,这季府的鬼是真多啊。” “不错,既然住进来,闲着也是闲着,省得发慌难受,不如找点事情来做做。”步惊寒放下酒壶说道。 步惊羽听到他说的那句“闲着也是闲着,省得发慌难受,”眼睛不由得瞄了瞄下面赫连绝的屋子,心中暗道,赫连绝,你这个家伙,最好快点好起来,把四嫂还给我。 “走,去看看。”步惊寒拉着步惊羽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等一下,”步惊羽路过房间的时候,让步惊寒停住,自己进了房间摸出两样东西来。 步惊寒一看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一愣,“干嘛?” 步惊羽把其中一个戴在脸上,“戴上,这是上次在街上一个小贩送给我的,我觉得不错,一直留着呢。” 步惊寒无语的看着手里的面具,青面獠牙,像是一个恶鬼。 “快戴上吧,把那家伙吓个半死再说。”步惊羽催促道。 步惊寒想了想,也对,恶人自有“恶鬼”磨,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动手也不太好,于是,他拿过来戴上,兄弟二人一起出了小院门。 四周黑暗,灯光早已熄灭,只有天上的月光和星光,步惊寒带着步惊羽,穿宅过院,虽然不时遇到巡夜的家丁,但是他们岂能阻挡住步惊寒? 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步惊寒就发现了那个黑影,从动作上看,就是刚才在屋顶上发现的那个家伙。 步惊羽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小声说道:“四哥,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有点眼熟?” “像是那个成子轩,”步惊寒说道。 “不错,”步惊羽一听这个家伙的名字就没有好气,眼光顿时就锐利了起来,看那家伙探头探脑的,一定是要去做什么坏事。 “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他,看看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是做坏事,要给他个教训,”步惊羽咬牙说道:“要惨痛的教训。” “是你给他教训,”步惊寒瞄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这个义务,跟那个谁,也没有那份交情。” “四哥……”步惊羽磨牙,“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个了,行不行?” 步惊寒也懒得再斗他,这个成子轩的确是不像要去做好事的样子啊。 成子轩这两天如坐针毡,他以为步惊羽好不容易走了,总算是消除了一个心头大患,刚想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季桐琳对他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 那种变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是他却从心里能够感受得到,那种感觉告诉他,季桐琳不像从前那样对他一心一意,掏心掏肺了,而是……有了一点疏离感,一点距离感,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那颗本来安定下来的心,突然就又被吊了起来,在空中晃来晃去,让他无所适从。 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对季桐琳采取行动,反正她早晚都是自己的,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吗?有什么不行的? 他给自己壮了胆子,趁着夜色悄悄而来。 好容易摸到季桐琳所在的院子,他轻轻在门上拍了拍,时间不大,门便“吱呀”一声,扯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成子轩一喜,左右看看无人,从那条缝隙中钻了进去。 “啊!”步惊羽差点叫出来,“四哥,你看到了没有,居然还有内奸!这个家伙,这些无良的奴才!” 步惊寒淡定的看了他一眼,看他这暴跳如雷的样子,他还不想承认心中对季桐琳不同,也就骗骗他自己吧。 “四哥,快走,咱们得去阻止他。”步惊羽拉着步惊寒往院子那边凑合。 “不是你说的,人家快成亲了,你现在阻止人家干什么?”步惊寒适时的给步惊羽泼了冷水,“等到过几天,真的成了亲,那人家也是正大光明的了。” 步惊羽张着嘴,瞪着眼睛,脸色慢慢的涨红,再慢慢的发白,他始终说不出话来,耳中反复的回响着刚才步惊寒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在自己的胸口上掏了一把,掏出一个大洞,冰冷的风从那洞中呼啸而过。 步惊寒看着他的脸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九弟,你要想好,你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等到人家成了亲,便是一家人,你……从此便只是一个外人,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客。” 步惊羽再次震了震,身子微微一晃,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黑黑的小院,门上的那条缝隙已经合上,似一道森冷的铁板,把他冰冷的隔在门外。 “不……”步惊羽下意识的说道:“四哥,我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不能看着她嫁给这个人,那会毁了她。” “可是,如果你这样救下她,或者……你以为是救下她,却又不娶她,或者到最后才是真的害了她,你破了她的梦,却不能许她1;148471591054062另一个梦,这其中的残酷,你可想过?”步惊寒不想放弃,他知道此时步惊羽的心中很痛苦,但是,不破不立,他必须说。 “他说得对。”另一个声音响起。 步惊寒和步惊羽吓了一跳,两个人过于专注,居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何时有了人。 两个人望过去,乔云溪从暗影处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人脸上的面具,不禁笑道:“你们两个好端端的装神弄鬼做什么?” 步惊羽呼了一口气,“四嫂,原来是你,真是吓死人了。” “好像能吓死人的是你们吧?”乔云溪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步惊羽说道:“我说,你还没有考虑清楚?这样拖拖拉拉,真不像是个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步惊羽压着嗓子怒吼。 “你吼也没有用,关键看敢不敢做。”乔云溪无视他,继续鄙视。 “敢!怎么不敢?”步惊羽跳着脚道。 “敢就去啊。”乔云溪指了指季桐琳的小院。 步惊羽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走到院门前推了推,却推不动,随即又返了回来,白了乔云溪一眼,对步惊寒说道:“四哥,你送我进去。” 步惊寒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正要拉着步惊羽走,乔云溪道:“刚才那家伙才进去,前面一定有人把守了,你现在这样翻进去,无异于等着被人发现,到时候满大街都会流传出九王爷色迷心窍,夜入季府小姐小院的戏文。” “……”步惊羽被她说得一噎,随即又见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道:“走后面。” 步惊羽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来到小院的后面,从墙上翻了过去。 成子轩已经摸进了季桐琳的房间,他仔细的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有微微的呼吸声,想来正在沉睡着,屋子里飘着淡淡的香气,这让他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禁放轻松了不少。 房间里已经灭了灯,他拢着目光,趁着窗子缝隙中流泄进来的月光,看着房间里事物。 外屋和里屋之间隔了一个屏风,薄薄的纱质屏风上绣着精美的仕女图,图中的仕女美目流转,风情万千,不禁让他心中微微一热。 隔着那薄薄的纱,里屋的一切都似变得朦胧起来,朦胧中更添了几分韵味,那淡淡的香气似乎更浓了些,轻轻飘入他的心底。 第147章:表白 第147章:表白 成子轩心中驿动,一股躁热让他的心跳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向着内室走去。 还没有转过屏风,突然一扇窗子微微开启了一点,似乎有丝丝的凉风吹了进来,成子轩被吹了一个激凌。 他有心不管,但想着如果一会儿风越吹越大,把窗子吹开了,反倒不美,于是,他转身向着窗子那里走去。 他刚刚伸手,想要关上窗子,突然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背上爬了一下,他一惊,急忙缩回手,对着流进来的一线月光望了望,又什么都没有。 他心中狐疑,莫非是自己的错觉?看了看屋中内室正在睡着的季桐琳,他也顾不上再想别的,再次把手伸出去。 窗外的乔云溪拿着一根枝叶,再次在他的狼爪上扫了扫。 这一次,感觉真切,成子轩的手立刻又缩了回去。 乔云溪对着戴着恶鬼面具的步惊羽递了一个眼色,步惊羽立刻与乔云溪换了位置。 而此时,成子轩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探出头来。 窗外月光清冷,几株玉竹在月光下轻轻的晃动,竹影摇摇,映在窗外那张鬼脸上,四目相对,成子轩感觉自己身上的每根毛发都竖了起来,每个毛孔里都嗖嗖的冒出冷气。 他拼命的抽了一口冷气,想要大喊出声,却想到此时的环境特殊,他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眼大着眼睛向后退去,飞快的转身跑出了房间。 终是惊慌之下,他出去的时候碰倒了放在门口附近的盆架。 里面传来流翠模糊的声音:“是谁?” 听到流翠的声音,成子轩跑得更快,他暗暗庆幸,幸亏刚才自己也没有进去,都忘记流翠是季桐琳的贴身丫环,总是习惯睡在美人榻上守着季桐琳了,下次自己来的时候得想办法把流翠给支走。 但是,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去琢磨这些事,他要做的,只是逃命。 刚才那种被什么东西摸手的感觉,还有看到的那个鬼脸,绝对不是什么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他的脚下发软,却不得不慌忙逃命。 他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是不是……成婉儿?可是,那模样也不像啊,明明那么凶恶…… 成子轩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好容易跑出了季桐琳的院子,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转,脚步略微放慢了一些,向着那边的小路走去。 可是,他走出没有几步,刚到小路上不久,总觉得身后似乎有响动,像是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他心中大惊,回头之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四周安静,树下草丛间的那些虫鸣似乎依旧,风声微微,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树木花草的影子在月光下深深浅浅。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不过是错觉,是自己太紧张了,转过身向前面跑去,还没有跑几步,隐约觉得前面有个黑影,他一怔之下,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飘”到他的眼前来。 脸色苍白,两颊隐约有青色,嘴唇血红而且那嘴极大,半段舌头在嘴唇外垂着,只是看到了这些,成子轩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咚”的一声,从嘴里跳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大叫出声,便晕死过去,裤子间湿了一片。 那鬼用脚尖踢了踢他,确定他是晕死过去了,又厌恶的看了看他湿透的裤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不满意的说道:“这个家伙,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或者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吧。”乔云溪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刚才就是她跟在成子轩的身后迷惑他。 “现在怎么办?”步惊羽问道。 步惊寒冷笑了一声,“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架到树上,等到醒了能自己下来算他本事,下不来就让他喊人,看看他用什么理由。” 乔云溪点头表示同意,笑道:“以为楚王殿下冷硬坚韧,只会沙场杀敌,没有想到也会这些小阴招啊。” 步惊羽忍不住扑哧一笑,步惊寒瞄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嗯,近墨者黑,本王自然也学会了。” 说罢,转身就去找合适放人的树,乔云溪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叫道:“哎,你说谁是墨!” 三个人把成子轩放到了树上,又快速的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院,乔云溪让步惊寒和步惊羽去休息,她自己则去了赫连绝的房间。 步惊羽闭着嘴巴不出声,步惊寒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终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转身回了房间。 赫连绝依旧睡着,乔云溪刚才给他退了温,发现房顶上没有了步惊寒和步惊羽,让侍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卫,她这才追了出去,忙了很久,这个时候也感觉有点累了。 她抱过一床薄被,缩到大床旁边的脚榻上睡着了。 清晨时分,院子里有了浅浅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轻手轻脚的打扫院子,乔云溪听到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 非常时期非常地方,她时刻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她的目光瞬间清亮,望向窗外,却发觉有两道目光正望着自己。 她对上那目光,赫连绝醒1;148471591054062了。 乔云溪微微笑了笑,“你醒了?” 她的笑容似在清晨风中摇摆的花朵,眼睛晶亮,如花瓣上的露珠,轻轻的调皮一滚,“嗒”的一声溅起,落入赫连绝的心里。 他的脸色仍旧有几分苍白,乌发如绸散在枕头上,映着他的容颜,像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 他的目光温暖,似盛载了这一天的阳光,“嗯,刚刚醒,也是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哟,”乔云溪跳下脚榻,“听到声音就醒来啦?这说明你已经好转啦。” 她说着,伸出手去,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的掌心微热,柔软细腻,带着淡淡的香,与他的额头相触的时候,他忍不住轻轻颤了颤,如一片花瓣轻轻落入水中,荡起层层的波纹。 乔云溪在他心神一荡的时间已经收回了手,“果然温度正常了,也不冷得吓人,不烫得灼人了,步惊羽的药很管用,你应该好好谢谢他。” “我觉得,我更应该好好谢谢你。”赫连绝说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在了她的,她的手纤长,手指嫩如葱管,指甲如贝,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云溪……”他声音喃喃,似风似露,无声却动人,他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他的唇微凉,此刻微微发白,如一片刚刚凋落的花瓣,惊心的脆弱,“你愿意不愿意,做无绝宫的女主人?” 乔云溪在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刻便怔住,她的灵魂来自到现代社会,照顾赫连绝就和护士照顾病人并无太大的区别,真正的朋友相待,所以,她未曾想过,或者疏忽了在她看来的没有特殊意义的肢体接触,比如摸额头,试温度等等,在这些古代人的眼中,或许就是不同的意味。 毕竟,人家可是看过了女子的肌肤就要娶,就要负责任的呀。 乔云溪听着赫连绝的话,心中微微一震,她自然明白做无绝宫的女主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赫连绝的脸,阳光已经透过窗纸轻轻的照进来,细碎的阳光轻轻洒开,点点的霞光落在他的眉宇间,长眉飞扬,目光如水,唇边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略显得有些紧张,有些局促。 乔云溪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为他盖了盖被子,唇角翘了翘,“紧张吗?这可真是不像你。” 一句话说得赫连绝也跟着微微笑了笑,那种局促感便消失不少。 乔云溪微微偏过头,望着窗外,树木的枝影轻轻落在窗纸上,深深浅浅,似在窗纸上点点作画。 她的眼神悠远,声音轻轻,“你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就认定了我,跟着我回了王府,为了你,我还和步惊寒那个家伙吵架,想必他一定气得不轻吧?话说回来,如果有一天,他硬要带着一个女人回府,我也会不高兴的。” 她顿了顿,又说道:“不,应该是会很不高兴,十分不高兴才对。就像……当初把那个柳飘飘留下时一样。” 她的语气中微微带着撒娇的味道,只是她自己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并没有察觉,这一点特别的意味,让赫连绝的脸色微微白了白。 乔云溪坐在床边,姿态随意,就像是与多年的老友相处,她轻轻笑了一下,嘴唇极快的勾了勾,“步惊寒那个家伙呀,有的时候呢真是挺讨厌的,心眼小的就跟针眼一样,连根发丝都穿不过,有时候却可以装得下家国天下,真是很奇怪。” “有时候,他又笨笨的,世人都以为楚王爷聪明睿智,其实不然,他啊,简直就是笨得要死,明明爱重他的兄弟,生怕他受到一点作害,却总是冷冰冰硬梆梆的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啊……爱啊……” 她举起双臂,像是在忍不住的高呼,“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表达方式呢?按照心里的感觉去做就好啦!可是,他不懂,硬要装着,忍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自顾的说着:“他的心很柔软,很柔软,却非要披上一层坚硬的壳,水泼不进,不,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我想,他一定是受到过伤害吧?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坚持的保护自己的心呢,坚持得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日光轻轻如碎金,笼罩在女子的身上,她的白衣飘洒,姿态自如,如镀了一身的金光,眉宇间柔情温婉,那眼睛闪亮,眼底涌动的是她的情、她的爱、她的心疼…… 只是,似乎不是对着自己。 赫连绝的心随着苍白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变凉。 “所以呀……”乔云溪似乎有些无奈,有些惋惜的说道:“我得帮助那个家伙好好的打开心结,把他心外面的那层壳狠狠的敲开,再小心的剥出来,好好的去爱,好好的去保护。” 她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晶莹如玉,却豪气万千,“我想啊,这估计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啦。” 随即,她淡淡的一笑,眉眼弯弯,“抱歉啦,不能去你的无绝宫啦。” 第148章:忍不住,也不想再忍 第148章:忍不住,也不想再忍 赫连绝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用最聪慧最委婉的方式,拒绝了自己。 他的目光深深,似乎想把此刻的乔云溪深深刻入眼睛里。 窗外廊下,那一树的繁花之下,步惊寒静静的负手站立,他脸上是轻柔的笑意,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的眼中,眼底涌起的情绪如潮水,泛起淡淡的湿意。 她的话,她的心意,他都听到了。 这一切,如此美好。 院门突然一响,打破了他的沉思,步惊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立刻兴奋的跑过来说道:“四哥,你想来了,你猜,我去干什么了。” “你起得这么早,完全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估计只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你改变,”步惊寒一针见血的说道:“那就是,你去打听成子轩的情况了吧?想看看他今天一早有没有出丑?” “……”步惊羽撇了撇嘴,“真是没意思,一下子就猜中了。” 他这种失落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秒,随即又捂着嘴笑道:“我刚才出去,正好看到他被人给抬回来,奄奄一息的跟条死狗一样。” “那他是怎么说的?如何跟人解释呢?”步惊寒看着步惊羽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也有些高兴,想着乔云溪刚刚说过的话,眼睛里荡出几分暖意。 “那家伙真是不要脸,”步惊羽冷哼道:“他居然跟家丁们说,什么昨天晚上遇到了刺客,看着刺客的方向像是往季桐琳的院子去的,本来想着大声呼喊,想冲进去救季桐琳的,结果被刺客发现,给扔到树上去了。” 步惊羽边说边磨牙,“那些家丁们也不奇怪吗?为什么刺客不干脆杀了他?还留着他干嘛?” 步惊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不要生气了,浊者自浊,任凭他巧舌善辩,也抵不过日久见人心的。” “日久……我就怕……”步惊羽后面的话没有说,他能怕什么呢?无非就是担心,到时候季桐琳会受到伤害罢了。 “会好的,现在也住了进来,这一次,我们就弄个彻底再走。”步惊寒安慰他道。 步惊羽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道:“好。”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乔云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兄弟二人在树下说悄悄话。 “四嫂,赫连绝怎么样了?”步惊羽急忙问道。 “正要叫你进去,给他再配些药,有些好转了,但还是很虚弱。”乔云溪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跑来跑去。 “外面在干什么?”她忍不住想出去看看,这季府里的怪事太多,多得让人啧啧称奇。 “让四哥跟你说,我先进去照顾病人。”步惊羽说罢,快步去了房间。 “难道是那些人发现成子轩啦?”乔云溪看着步惊羽脸上的表情,自然的就想到了成子轩的身上。 “不错,”步惊寒点头,此刻心潮澎湃,她的每句话都深深记在他的心里,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眸光四对,灼灼如火,“云溪……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嗯?”乔云溪看着这位出了名的冷王,在心里被她称为无数次的“木头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感觉有些奇怪,她试探着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什么……意思?”步惊寒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刚才那么深情的话,乔云溪会是这个反应。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说话这样?是不是也被传染上瘟疫啦?”乔云溪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果然,在手指刚刚抽离的时候,便听到步惊寒咬牙切齿的说道:“乔、云、溪!” “啊哈!”乔云溪听到他磨牙的声音,心情大好,刚要提着裙子跑开,被身后的人快了一步,狠狠的拖入了怀里。 步惊寒紧紧搂着她,鼻尖是她的香气,她的发丝滑如水,一下一下的蹭着自己的皮肤,那种微微的痒,慢慢传入自己的心底,“砰”的一声,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失落、伤感统统的点着,如烟花一般,层层炸开。 他忍不住,也不想再忍,转过她的身子,不容分说的……吻上。 她的唇微凉,在四唇相碰的那一刻,似乎微微的一颤,如风中战栗的花瓣,似乎飘落于风中的春叶。 他的心底也跟着一颤,张开嘴,轻轻的咬住她的唇,随即,微微停住,继而强烈的掠夺。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她心甘情愿是他的。 乔云溪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他的胸膛温暖而结实,隔着布料,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他身上特有的香气,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她忽然觉得安心。 有他在,便安心。 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他微微的顿,继而更加的疯狂,她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即,回吻他。 日光悠悠,树影摇摇,风儿微微,岁月如此静好。 季桐琳那边一大早却是炸了窝。 先是得到了消息,昨天晚上来了客人,客人竟是不辞而别的步惊羽,正在又惊又喜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去问问他那天晚上是不是来过,结果,又听到了消息说,昨天晚上府中还来了刺客。 刺客?!季桐琳吓了一跳,怎么会有刺客?季府再家大业大,也不过是个商户,又岂会有什么刺客?想来刺谁? 季桐琳急忙让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出去打听了,回来那婆子把消息一五一十的一说,季桐琳当时就愣住,傻在了当地。 按照成子轩的说法,那刺客是冲着自己的院子来的,而成子轩为了救自己,被刺客抛到了树上,可是……自己也没有见到什么刺客啊?再说,扔到树上干嘛?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她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吓了一跳,狠狠的按回去,暗骂了自己一遍。 流翠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昨天夜里那声奇怪的声响,不知道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她心中自然明白,事情肯定不会是像成子轩所说的那样,什么他是为了救季桐琳,极有可能就是成子轩在使什么坏,结果不巧没有使成。 看到她欲言又止,季桐琳问道:“流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没有。”流翠摇了摇头,“嗯,时辰不早了,奴婢去吩咐摆饭吧。” “好吧。”季桐琳叹了一口气,最近的事情真是多,让她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乔云溪所在的院子也送来了早饭,季俊尚就算是再不愿意她们住进来,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还要做好做足。 但是这季府现在鬼事太多,乔云溪也不放心,一一试过了没有毒,又觉得这样试来试去太过麻烦,就和季俊尚提出,把院子里的小厨房利用起来,自己在这院子里做。 季俊尚一愣,看这样子,难道他们要长期住下去?心中暗叫着不好,表面上却只能笑着答应。 几个人简单吃了早饭,步惊寒发了信号,城门已开,得让自己手下的人调一批入城了,一方面要顾忌安全问题,一方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去1;148471591054062着手办理,都需要人手。 至于在山中捉到的那些人,除了成大君之外,其余的人都按地不动。 刚刚收拾完毕,院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喊道:“步惊羽!步惊羽!” 乔云溪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季桐琳来了,她看了看正在给赫连绝号脉的步惊羽,笑了笑道:“行了,别在这装模作样了,快出去吧。” “四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步惊羽脸上神情严肃,耳根却不由自主的红了,“我是医者父母心……” “九王爷,”赫连绝声音低低的说道:“你对在下是……父母心?” 步惊羽一抖,讪讪的收回了手,“我不是扯出俗语来一说嘛,行了,你那个……我再开个方子,熬了药来给你吃。” 说罢,装做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乔云溪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笑,赫连绝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中一痛,似乎尖锐的针,轻轻刺来,痛中却又带着一点看到她幸福的欣喜,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他微微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乔云溪对他的照顾依旧细心周到,他体内的瘟疫虽然发现的晚了一些,但是好在已经知道瘟疫的来源究竟是什么,而且,之前步惊羽的药治这种病很成功,所以,对症下药,吃了几次,已经好得差不多。 只是与他体内的伤纠缠在一起,难免让他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静养几天才能康复。 乔云溪看着他微闭着眼睛,知道自从自己委婉拒绝了他之后,他表面上豁达,实则内心还是不太高兴的,只是……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总好过暧昧纠缠。 既然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再拖下去,只会害得三个人都痛苦。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轻声说道:“你的人也在山里吧,要不要发个信号让他们来?” 赫连绝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清亮,似有丝丝的痛楚,如丝如线,慢慢缠来,“你不想再照顾我了吗?” “不是,”乔云溪摇了摇头,“怎么会?都说了,你是与我难得投缘的好朋友,我只是想着,你这伤是宿疾,你应该有治疗的方法或者是药物,你的人也许更得心应手一些。” “不用了,”赫连绝摇了摇头,肌肤晶莹似透明,“过几天就会好的,我前两日已经用了药了。” 乔云溪微微一诧,前两天已经用了药?如此看来,赫连绝是有准备的,知道自己的伤势何时发作,那么……是不是代表,他能摸出这伤发作的规律,就是这伤已经折磨他很久了? 想着那块狰狞的伤疤,乔云溪感觉自己的指尖似乎都跟着痛了痛。 她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到彻底治愈赫连绝的法子。 第149章:守孝? 第149章:守孝? 廊下,季桐琳对着步惊羽,还未说话,眼圈先红了红。 她这副样子,倒让步惊羽心中痛了痛,酸涩的感觉涌上喉咙,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干什么……不辞而别?”季桐琳嘟着嘴,本来想好了很多话的,结果到了嘴边,仍旧只是这么一句。 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扔下她?或者……怎么不等她和子轩成了亲?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成亲”,再一看到眼前的步惊羽,季桐琳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疼。 “我……因为有点急事,不想打扰你,就先走了,哈哈。”步惊羽笑了两声,发现越笑越难受,索性闭上了嘴巴。 “你这个坏蛋!”季桐琳撇了撇嘴,“我和你是好朋友呢,你居然因为急事而和我不辞而别,你……” 她说着,眼圈越来越发红,步惊羽一看就有些慌了,急忙说道:“别,别……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我正要说去看你呢,结果你就来了。” “真的?”季桐琳眨着眼睛问道,眼睛里亮晶晶的,像两块黑色的宝石。 “当然。”步惊羽急忙点头说道。 乔云溪听到两个人的谈话,无语的翻了翻眼皮。 步惊寒眯着眼睛,为自己这个宝贝弟弟着急。 “对了,你听说了吗?府里昨天来了刺客。”谈话间,季桐琳已经转移了话题。 “刺客?”步惊羽一听就知道是成子轩的鬼话,故意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有刺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季桐琳摇了摇头,“是子轩哥哥发现的,听说,他还为了保护我而被刺客扔到了树上。” “为了保护你?”步惊羽冷不住冷笑,“那刺客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呢?深夜入府不就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吗?而且,怎么你们府中的巡逻家丁没遇上,偏偏就让他遇上了?大半夜的他去你的院子那边干什么?” 步惊羽忍不住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他就差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季桐琳被他问得不知所措,脑子里想赞同他的话,心里又纠结,这种矛盾的心里双重压力之下,她忍不住抱住了头,“不……不……不要再说了……我的头好痛……” 步惊羽说完又有些后悔,他看到季桐琳那痛苦的样子,心中大惊,伸手抓过她的手腕号了号脉,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还没有想到是为什么,乔云溪从房间里冲出来,安抚着季桐琳说道:“好了,桐琳,不要再想了,不要听惊羽胡说,没事了……” 步惊羽张了张嘴,他突然想起乔云溪给季桐琳“催眠”的事情,心头一跳,又沉默不语。 乔云溪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季桐琳在她的安抚之下平静了许多,正在开口说什么,只听院门口有人说道:“琳琳,你怎么在这里?” 步惊羽一听这个声音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渣男怎么会来的? 成子轩黎明时分在树上醒来,裤子被风一吹,嗖嗖的凉,他睁开眼睛一看,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怎么会到这树尖上来的?他一动也不敢动,加快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越发害怕,难道真的是鬼把自己给弄上来的? 他努力的想,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才叫住了经过的一小队家丁,而他定下心神来之后,觉得这消息也扩散得差不多了,季桐琳在院子里肯定也听说了,这才慢悠悠的去季桐琳的院子附近,想来一次偶遇。 哪里想到,在那里转了好几趟,却始终不见季桐琳,一打听才知道,季桐琳来了这里,而更让他吃惊的是,昨天晚上步惊羽等人居然又回来了,季桐琳先来找步惊羽而没有去见他,这让他心中非常不安。 他实在是按捺不住,这才找了过来,没有想到,居然看到季桐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而步惊羽站在她的身边,也是一脸的沉痛。 他一看就火大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侬我侬? 成子轩手指紧紧握起,指关节都有些发白,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在门口喊了一声。 季桐琳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低声叫了一声:“子轩哥哥。” 乔云溪淡淡的看着成子轩,发现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脸皮厚,昨天被吓得尿得裤子,今天又跟没事人儿似的站在这里。 成子轩走过来,挤出一丝笑容,给众人行了礼道:“没有想到九王爷和楚王、王妃又返回来了,不知此次来,可有什么要事?” 乔云溪轻轻一笑,眼神中尽是淡淡的讥诮,“噢,我们来季府自然是有要紧事的,不过……好像和成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现在季家轮到成公子当家了吗?” 成子轩的笑容一僵,脸色变了几变,“哪里,哪里……王妃说笑了。” “说笑?”乔云溪摇了摇头,“不是相熟的朋友,本王妃是不会随意开玩笑的,本王妃记得,好像和成公子不是特别的熟悉。” “……”成子轩完全接不上乔云溪的话,她的话锋犀利,语气尖锐,却又说得是事实。 “噢,对了,”乔云溪说道:“本王妃听说,你要和桐琳成亲了?” 成子轩直了直腰背,点头说道:“不错,王1;148471591054062妃既然来了,到时候还请赏脸喝杯喜酒。” “当然,”乔云溪飞快的接过话,“本王妃等人都是桐琳的朋友,她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不光要给面子,还要包大红包,因为我们都希望桐琳能够过得幸福。” “只是,”乔云溪顿了顿,树影照在她的脸上,眼神有几分沉冷之色,“成公子,季家刚刚办了丧事,而去世的又是桐琳的双亲,季家的家主和主母,现在这样仓促的成亲,你觉得合适吗?按照孝道来讲,桐琳不应该给她的父母守孝三年吗?” 乔云溪这话一出,步惊寒的嘴边微微露出几分笑意,他转过头,淡淡负手,这种事情,云溪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了。 步惊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现在桐琳明明是戴孝期间啊,怎么能够仓促的成亲呢? 成子轩却是心慌了,他好不容易把婚期拉到了眼前,还担心夜长梦多,本来想着昨天晚上……怎么这楚王妃三言两语的就想给否了? 看到季桐琳竟然是一脸的思索,看样子有些心动的模样,他更是大急,上前一步,拉住季桐琳的手说道:“琳琳,你不会是想……反悔了吧?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不要……丢下我。” 他的眼神深深,情意款款,语气轻柔而又浓情蜜意,特别是最后一句,充满了恳求,那声音听起来叫人心碎。 乔云溪瞄了一眼步惊羽,看看人家!人家是怎么泡妞的?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上道呢? 步惊羽则是非常的鄙视,他才不屑于和这种人相提并论,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悠悠的说道:“成公子,你这样说……是想陷桐琳于不孝的地步吗?” “我……”成子轩深情款款的一番话,被步惊羽一句话就给打回来了。 乔云溪点了点头,嗯……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她不露声色的把季桐琳的手又拉到自己的手中,低声说道:“桐琳,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呢,还是要自己注意身体,我们大家和你是好朋友,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会支持你的。” “云溪姐姐……”季桐琳的眼眶一热,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成子轩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看到众人的目光,他心中越发的慌乱,最终还是按捺了下去。 “桐琳,我们的一个朋友病了,惊羽正要去抓点药,你可不可以和他一起去?”乔云溪问道。 “好,”季桐琳不假思索的便点头同意了,“走吧,我家的库房里就有药,我陪你一起去。” 步惊羽上前一步,挡住了成子轩看向季桐琳的视线,“那好,麻烦你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成子轩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成公子还有事吗?”乔云溪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成子轩回了过头,看着乔云溪,他心中暗暗恼恨,却又不敢说什么,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何况身边还站着一个楚王殿下,楚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气场、眼神就足以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万般无奈,只能拱了拱手说道:“没事了,告辞。” 说罢,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他在院外停下,猛然回头,眼神阴厉的盯着院门。 “他是一个小人,要谨防他的报复。”步惊寒把成子轩的反应看在眼里,对于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动起来,然后以暴治暴。 乔云溪冷冷的一笑,“就怕他不报复。” 步惊寒与她相视一笑,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这个成子轩不过是个小人物,最多就是骗财骗色,让他们真正担忧的,是这季府的背后到底隐瞒着什么。 季俊尚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不敢说?现在的季府中,还有谁敢对他不敬?更别说是动刀子了。 如果以前成大君还在的话倒是有可能,但是现在,没有人比乔云溪和步惊寒更清楚的知道成大君所在的地方,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那么……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季府……如处在暴风雨的中心,一个个的谜团似乎都和这里脱离不了关系。 成子轩快走了几步,很快就发现了去往库房的步惊忌了季桐琳,两个人似乎有说有笑,这让他更是怒从心头起。 第150章:阴谋毒计 第150章:阴谋毒计 成子轩的眼睛里射出阴毒的光,他飞快的思索了一下,一定要好好的出一口这心中的恶气。 他眯着眼睛,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树,枝叶繁密,绿叶盎然,他的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成子轩快步去了季桐琳的院子,他刚才注意到,季桐琳并没有带着流翠去找步惊羽,那么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乔云溪刚准备回房间,突然,似乎有一道微响划过院子的上空,那是用轻功时,风声挂动衣袂的声音。 她转眼望去,果然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院中,恭敬的来见步惊寒。 步惊寒淡淡的点头道:“都安排妥当了?” “回主子,是。”那黑衣人道。 乔云溪的心头一跳,步惊寒的人来得好快!这样一支队伍,还是隐藏在暗中的实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她想了想,又转回身,来到步惊寒的身边,“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步惊寒看着她闪动着的眸子,那里精光闪烁,显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微微一笑说道:“你不会是想着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是去监视成子轩吧?” “被你猜中了。”乔云溪笑眯眯的说道,如一只狡猾的狐。 “……也好。”步惊寒点了点头,对付这种小人,有时候还真不能大意,他思索了一下,对乔云溪说道:“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本王就同意你吧,除了同意之外,还请你看一个好戏。” “什么好戏?”乔云溪一听有热闹可看,顿时来了兴致。 “你先等着。”步惊寒卖了一个关子,对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会意,转身拍了拍手掌。 很快,又出现一个黑衣人,身姿轻盈如燕。 两个黑衣人对了对眼神,很快,其中一个人便说道:“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1;148471591054062?” 另一个黑衣人道:“你不会是想着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是去监视成子轩吧?” 这两个的话一出口,乔云溪一愣,随即眼光大亮,兴奋的拉着步惊寒的手,“这……这……他们……” “这是他们的一项技能,”步惊寒满意的看着乔云溪激动的样子,能够逗她一笑,太不容易了。 乔云溪其实只是想到了一点:如果把这两个人带回现代社会去,一定会是两个超级模仿秀的大明星。 这是什么实力啊……只是听人说了一遍,声音、语气说得一模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牛的模仿! “派这两个人去,你可满意?”步惊寒问道。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乔云溪点头,这样一来,和身临现场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了。 步惊寒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转身离去。 乔云溪带着激动了兴奋去了房间,赫连绝刚刚醒来,看到她一脸的笑意不禁一愣,心神在她明媚的笑容里荡了荡,随即问道:“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我……”乔云溪刚想要告诉他,忽然想到,这些暗卫是步惊寒的隐藏势力,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即她转了语锋说道:“我见识到两只鹦鹉,学人说话说得特别像,简直就是神了。” “噢?”赫连绝不疑有其它,微微一笑说道:“原来你喜欢这个,无绝宫有很我新奇好玩的玩意儿,还有几只灵兽,都十分聪明,通人性,你若喜欢,我可以派人送一只来给你玩。” 听到他说的话,乔云溪的心中一安,她听得出来,赫连绝说的是让手下人送一只来,而不是请自己去,这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之前的委婉拒绝。 她心中真心的高兴,笑得眉眼弯弯,“好啊,有没有特别丑的?给我一个。” “特别……丑的?”赫连绝有些迟疑的重复了一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乔云溪太过高兴说错了。 “对啊,特别丑的。”乔云溪点了点头,“因为丑,才有个性啊。” 赫连绝一怔,随即笑起来,如此特别,才是乔云溪。 乔云溪又给他试了试温度,算了算时间,这才说道:“嗯,看起来你没有再发热了,已经坚持了不短的时间,这样说来,瘟疫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了,再接下来,就是宿疾了。” 赫连绝的脸色似乎微微白了一下,然后目光闪动,似有宝石闪烁,“宿疾了,忍上几天就会好,不用太过费心。” 乔云溪听出他语气中的淡淡忧伤,之前心中的决定更坚定了几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旧伤。” 赫连绝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眼底的情绪翻涌,似乎大潮突涨的深海,他的声音低沉,喃喃似自语,“……你有此心,我已足矣。” 乔云溪没有仔细去听,她本来也没有想着让赫连绝对她说出什么特别感激的话来,“你饿不饿?我去让小厨房的人给你煮点东西吃,吃东西才能够恢复体力。” 赫连绝不想辜负她的好意,点头说道:“好,听你的。” 乔云溪站起来转身去吩咐,赫连绝看着她的玲珑背影,微微呼了一口气,心中既是惆怅,又有欢喜,还有淡淡的酸涩。 他看得出来,她对他的关心是真,但是关心之下的坦荡也是真,换句话说,她对他,真的只如朋友,并无半点私心他念。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赫边绝在淡淡如金的阳光里微微苦笑。 成子轩进到季桐琳的院子,院中的丫环婆子一看是他,没有人敢阻拦,都低下头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成子轩也没有精神去理会这些人,平时他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快步进了屋,把正在屋中给季桐琳收拾床铺的流翠吓了一跳。 “你……”流翠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必要再装着尊敬他,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又想干什么?” 她顿了顿,把藏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天晚上的什么刺客是你胡说的吧?根本没有什么刺客,闯入小姐房中来的人,就是你自己!对不对?你还想骗她,博取她的好感!” “你说得对,”成子轩没有丝毫的隐瞒,索性承认了,他奸笑着,走到流翠的身边来。 “你想干什么?”流翠一见他的这副样子,心中就又怕又慌,忍不住连连后退。 “你怕什么?”成子轩阴笑了两声,他伸出手,在流翠的腰间摸了几把,流翠咬着牙,眼睛里是朦胧的水意,“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很简单,”成子轩这次也没有兴致和流翠在这里调情,他更关心的是季桐琳,她此刻可和步惊羽在一起呢。 如果步惊羽真的想要娶季桐琳的话,而季桐琳也被他说得心动,那么到时候自己可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步惊羽的身份贵重,长相也清秀俊美,这样的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比,在这城中自己还数得上,可是,和步惊羽站在一起,最大的筹码也就是季桐琳的心了,如果……她的心再被步惊羽抢走的话…… 成子轩的眼神阴厉,脸上的表情阴沉如水,他的手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力度,痛得流翠惊呼了一声。 “我要你做一件事,做完了这一件,就可以放过你的家人。”成子轩抛出了诱惑条件。 “什么事?”流翠的眼睛一亮,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这段时间一直承受着这种煎熬,无论是背叛小姐,还是不顾家人,亦或是承受着成子轩的凌辱,都让她觉得痛不欲生,可是这种痛,还无处诉说,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步惊羽又回了季府,我想办法弄春情草的叶子给你,而你……”成子轩狡诈的目光一闪,脸上露出几分恶毒的笑意,“想必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你也懂了吧?” 流翠的脸色一白,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你……你……你的意思是说让我……” “不错,”成子轩不耐烦的松开手,懒得看流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事情很简单,你和步惊羽搞在一起,让季桐琳彻底恨死那个家伙,最好把他们统统赶出季府,然后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你也不用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成子轩看了流翠一眼,微眯着眼睛,“你想想,如果你和步惊羽搞在了一起,以后还能只做一个丫头吗?怎么着也得跟着回王府做个小妾吧?到时候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愁没有好日子过?何必在这里守着,非要做人家的下贱丫环?” 成子轩软硬兼施,企图说服流翠,可是,流翠又岂能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成子轩所说的那么简单。 当步惊寒的两个暗卫把这番话绘声绘色的学给乔云溪和步惊寒的时候,乔云溪的眉梢挑起,似一把凌厉的刀,而步惊寒则“咔”的一声,捏碎了一个玉石杯子。 乔云溪和步惊寒都知道成子轩是个小人,而且特别卑鄙,能够想出一些阴毒的下三滥法子也不意外,但是,居然下流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无法容忍! 乔云溪心中对那个流翠是又疼又恨,看着那丫头也不像是个大奸大恶的主,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被成子轩所利用,原来是家人被成子轩握在了手中。 也难怪那丫头总是心神恍惚,泪水朦胧的样子。 可是……乔云溪暗恨,怎么就不知道想办法反抗呢? 她按下这口气,决定先从流翠那里下手,先把她的家人救出来,好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被成子轩要胁羞辱多时,一旦反扑,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乔云溪打定了主意,又和步惊寒商量,步惊寒自然是同意她所说的先救出流翠的家人,但是后面的,他顾忌着步惊羽的感受,想先征得他的同意再说。 乔云脂点了点头说道:“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要求干脆利索的,最忌讳的就是拖拉,纠缠不清,越是那样的话,就越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到时候会比最初更棘手,希望这个道理,步惊羽能够明白。” 第151章:不破不立 第151章:不破不立 两个人正在谈话间,季桐琳和步惊羽一起回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带着几包药材进了院子。 步惊寒和乔云溪对视了一眼,迎了出去。 “四哥,四嫂,”步惊羽高兴的招呼道:“没有想到季家的药材居然这么齐全。” “那就好,”乔云溪点了点头,拉过季桐琳说道:“这次要感谢你了。” “云溪姐姐,不要客气,”季桐琳微笑道:“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何况你们还救过我的命,这点事儿不算什么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不要我来帮忙熬药?” 步惊羽急忙道:“不必,不必,大小姐,真的不用了,熬药可是一门学问,不是看着火就行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哼,少看不起人,”季桐琳不服气,“我以前可是经常帮父亲熬药的。” 提到“父亲”,季桐琳的脸色微微黯了黯,季云溪急忙道:“你听他胡说,他是怕太麻烦你,到时候过意不去。” “就是,就是。”步惊羽也急忙岔开了话题。 季桐琳的脸上的光彩又恢复了一些,她对乔云溪说道:“云溪姐姐,你们这次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多陪陪我才好。” “好。”乔云溪点头同意,目光悄悄在步惊羽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他正拨弄着药材的手指似乎微微顿了顿。 正在此时,流翠从外面进来,看到乔云溪她们都在,微微迟愣了一下,眼神中的不自然快速的闪一下,随即给众人施过了礼,来到季桐琳的身边说道:“小姐,二夫人正找您呢。” “好吧,”季桐琳对众人说道:“那我先去了,你们好好在府中住着,有什么不妥的就尽管告诉我,不要客气噢。” 乔云溪笑吟吟道:“你放心,我们会的。” 季桐琳听了这才与众人告别离去。 步惊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离开,这才又假装若无其事的翻弄着手中的药材,步惊寒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与乔云溪飞快的对了一下眼神。 乔云溪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姑娘真是不错,可惜了,要配给成子轩那种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着步惊羽,见他翻弄药材的力道大了一些,似乎跟那些药材有仇似的,但依旧抿着嘴不说话。 步惊寒的眸光闪烁,看着步惊羽的样子,欲言又止。 乔云溪被这两个闷葫芦一样的兄弟弄得抓狂,她索性把手中的药材放下,眼睛直视着步惊羽道:“我来问你,你觉得……流翠怎么样?” 步惊羽一愣,抬起头看着她,有些茫然的说道:“什么……意思?什么怎么样?” “流翠啊,流翠怎么样?”乔云溪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呃……不懂四嫂什么意思,她能怎么样?”步惊羽实在是不明白她这么说问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乔云溪深吸一口气,不破不立,她必须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让她给你做小妾,如何?” 步惊羽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材几乎落地,“四嫂,你……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她……她……” “她是被成子轩威胁的,”乔云溪干脆利索的说道:“成子轩以她的家人安全相要胁,她也是不得已,何况她也没有真正做过什么对不起季桐琳的事情,看得出来,她左右为难,也很受折磨。” “啊……”步惊羽这才恍惚大悟,对流翠的那些不好的印象自然消退,心中反倒有些同情她,但是这种感觉他却分得很清楚,“四嫂,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原谅,我们也可以帮助她,但是,你说的什么……小妾……” “成子轩想让她给你当小妾,”乔云溪索性都告诉了他,这件事也不能瞒着,也许很快,流翠便要上门来了。 “胡闹!”步惊羽吓了一大跳,又看了看镇定的乔云溪和步惊寒,微微抽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真的?” 乔云溪和步惊寒齐齐点了点头。 步惊羽分外悠长的抽了一口气。 “这个该死的家伙!”步惊羽怒声说道:“他以为他是谁?他就是一个屁!一个人渣!他让九王我娶谁当小妾我就得娶谁?他以为他是谁啊他?” “他的确不能左右你,”乔云溪随手接住一片掉落的叶子,在指间轻轻的捻,“可是,他却可以用道德绑架你,让别人看到你与流翠单独在一起,或者衣衫不整,或者……反正就是那种不得不娶的理由强加给你,你能奈何?” “不娶她,就是没有道德、没有责任感,想要始乱终弃,这样的罪名,你敢担吗?”乔云溪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步惊寒在一边直皱眉头,而步惊羽则是直接惊呆了。 他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始乱终弃?!” “嗯,依我看,他一定会这么说,”乔云溪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手指间的叶子已经捻碎,淡淡的绿色涂在指尖。 “所以,你要想不被他用道德绑架,只有一个办法。”乔云溪适时的抛出解决方案。 “什么办法?”步惊羽有些茫然,他都快被气晕了,真是不知道成子轩那个家伙还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不破不立。”步惊寒接过乔云溪的话,沉声说道,他听着乔云溪刚才所说的话,同样的,也给了他自己不小的震撼。 云溪说的没有错,道德绑架,的确是一件很恐怖,但是另人无法拒绝的事情,想到自己之前的处境,面对着皇后送来的那些人,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而今,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在步惊羽的身上重演! 他深吸了一口气,“惊羽,你必须要面对,而且要坚强的面对,而不是一味的……去躲,去逃避。” 乔云溪听到步惊寒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心尖颤了颤,她忽然明白,也许这样强拉步惊羽去面对这些事情,步惊寒的难受程度并不比步惊羽少,因为他一直都是爱重这个兄弟,甚至超过爱他自己,只是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从未表达。 他想保护他,一直都是,但是,今日却突然明白,保护,把他放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也许是最下策,与其让他躲在自己的翅膀之下,不如给他一双翅膀。 今日之事,对于兄弟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命运的转折,一次深刻的认知。 乔云溪点了点头,按下自己那一刻酸涩的心情,“你四哥说的对,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幸福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若是看着它溜走,那别人再想帮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步惊羽被说得心动,他自然明白,乔云溪和步惊寒是为了他好,但是他最为担心的,还是季桐琳的感受。 “如果拆穿成子轩的面目,那么桐琳她……”步惊羽想到季桐琳难受而哭的样子,心就痛得一抽,即便她不是为了自己哭。 “她一定会难过,”乔云溪硬下心肠说道,“但是,惊羽,还是那句话,不破不立,你是希望她现在难过一阵子,还是将来难过一辈子?” 步惊羽微微一震,他瞪大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成子轩不是好人,根本不能给季桐琳幸福的未来,但是,他不希望她难过伤心,不希望看到她因为自己多年喜欢的人是个人渣败类而难过。 可是,一想到如果季桐琳真的嫁给了他,那么将来……他其实可以预见,只是,他从不敢去想,担心会失望。 而此刻,被乔云溪毫不客气的点了出来,他愣在当地,那种疼痛感,瞬间席卷了他。 “她必须挺过这一关,”乔云溪看着他微微苍白的表情,知道他正在努力作着思想斗争,继续说道:“如果她撑得过,才有资格做九王妃,你身在皇家,这一路走的来艰辛,你不是不知道,甚至是身在其中,滋味心知,如果她想要和你并肩而立,那么,一直这样天真简单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乔云溪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薄而韧的刀,锋利的割进步惊羽的心中,步惊寒也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他转头看着乔云溪,她的眉目映在这灿烂的日光里,一双眼睛华光厉烈,世人只看到楚王妃的风采,却不知道这样的风采是用血火淬炼而成。 她说的……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处境和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院子里静悄悄,四周的风声似乎都跟着停了停,一朵飘然而过的云轻轻挡住了阳光,在地上投下浓重的影子,天空似乎跟着暗了暗。 三个人站在院中,衣袂轻轻摆动,那声音滑腻而微凉,似滑过心间,呼吸清浅而微急,彼此相闻。 屋中的赫连绝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乔云溪的每句话都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他微微昂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回荡着她刚才所说的话,脑海中却是皇后当初要他跟在乔云溪身边时的场景,皇后……也是想对付她的吧?所以她才这样说?她自己的处境……真的如此艰难吗? 赫连绝的心中一痛,旧日的宿疾之伤被引动,那种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冷汗渗出他的额头,他的脸色微微白了白。 “四嫂……”半晌,步惊羽才慢慢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怎么做?” 乔云溪微皱的眉头轻轻1;148471591054062舒展,如那朵云,变幻了形状又快速飘走,金光万丈重新射来,她轻轻一笑,“自然是将计就计。” 她的笑意浅浅,眼眸深处是晶莹闪动的光,她扬了扬下巴,低声说道:“既然成子轩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们就顺从他的意思,按照他的套路,请君入瓮。” 第152章:青楼相邀 第152章:青楼相邀 夜色深浓,天边的月如银钩,星子点亮如钻,整个季府都静悄悄的,只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也许就在今夜,一些人的命运将会发生重要的转折。 成子轩今天一天都很忙碌,他有好几件事情要做,除了要找几个朋友要一些春情草的叶子,他还去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那里关着流翠的家人。 他每隔两天都要来一次,一是给这几个人带些吃的,避免他们饿死,再就是视察一下安全问题。 只是,他今天没有想到的是,刚一出季府就被人盯上了。 他来到城里有名的“醉春楼”,找了在那里当差的龟公,出了一两银子,买了几片春情草的叶子。 龟公很是高兴,这春情草是青楼的必备之物,能够引欲助兴,经常由龟公们出去采买了分给各房里的姑娘们给客人使用。 平时他买几天的春情草也得不到一两的赏银,而今天成子轩一次就给了一两,他自然是兴奋异常。 “成公子,您可是好几天没有来了,夏儿姑娘都念叨您好几天了呢。”龟公把一两银子塞进怀里笑着说道。 “噢?”成子轩的目光往楼上瞄了瞄,想了想夏儿那些销魂的手段,真是想上去痛快一番,但是,又想着今天晚上还要做大事,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欲火,吞了一口唾沫说道:“算了,今天爷有大事,改天再来,替我告诉夏儿。” “得咧,小的一定把话儿带到。”龟公谄媚的笑道。 成子轩快步离开,他不知道,此刻,有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年上了他想念着的夏儿的房间里。 夏儿是这里的头牌姑娘,样子出众,天生带着一副媚相,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像一汪秋水一样的勾人魂魄。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魂魄让眼前的公子给勾走了。 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那般素雅的颜色衬托着他的肌肤如玉,晶莹透亮,一双乌眉如羽,飞扬如翅,那双眸子似碎了这一天的星光揽入其中,鼻挺唇红,简直比女人还要娇艳三分。 夏儿的呼吸促了促,挺胸收收腹,一身玲珑的曲线越发动人,胸前的饱满跳跃着惊人的弧度,她微微施礼,声音里几乎要滴出蜜来,“奴家……见过公子。” 俊公子却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在她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夏儿的心微微一沉,平日里那结男人见到自己,哪个不是心神恍惚,一个个急得跟猴似的,饿得跟狼似的?怎么今天这位…… 她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那齿白如贝,唇红如花,欲发的娇艳,“公子,奴家未曾见过公子呢……今日一见,自是缘份,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俊公子表面是淡淡的笑意,心中越是在暗暗庆幸,哼……步惊寒那家伙还想着自己来,左拦右拦的不肯让自己来,只是不知道见到这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姑娘,媚到骨子里的美人儿,他是否能把持得住?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审问一下! 在一楼大厅里为她引开众人视线的楚王殿下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有点儿冷。 俊公子自然是楚王妃,这对奇葩夫妻,一起跟着成子轩来了青楼。 乔云溪听到夏儿的问话,轻轻的一笑,夏儿只觉得他的笑容是天下最美,那眉眼一弯,眼晴里的光芒闪动,微勾的嘴唇,简直就是一把小勾子,把自己的心都给勾走了。 夏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身姿如柳,柔弱无骨,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她轻轻站在乔云溪的面前,一股香风儿扑面而来。 乔云溪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挑起夏儿的下巴,语气悠悠的说道:“夏儿姑娘?果然姿色不凡。” 夏儿的脸上一红,一脸的娇羞模样,眼睛里晶莹的要滴出水来,她的声音愈发的软甜,如一块甜入骨髓的芝麻蜜糖,“奴家……谢公子夸奖。” “难怪成公子会喜欢你。”乔云溪接着说道。 夏儿突然震了震,她抬起眼,看着乔云溪,烛光下的乔云溪脸上的笑意依旧,只是那眼中带着淡淡的疏离,眉宇间的傲然之色顿时自生,让人心中一凛,不敢再生他念。 夏儿在烟花之地久矣,她阅人无数,见过许多男人,自然也练就了一双好眼力,她立时知道,眼前的俊公子,绝非是一般的人物。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的娇媚之态缓缓退去,一脸平静的说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需要奴家去做的?” 乔云溪的眉梢一挑,她没有想到,这个青楼女子居然还如此的聪慧,这样也好,省了好多唇舌和时间。 乔云溪收回自己的扇子,坐在椅子上,指了对面的椅子说道:“夏儿姑娘请坐。” 夏儿点了点头,却并不坐,只是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很好,”乔云溪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锭子,轻轻的托在掌心抛了抛,又放在桌子上,说道:“请夏儿姑娘帮一个忙,这个算是酬劳。” “噢?”夏儿的眼睛一亮,金锭子,这可不是小数,这是她好几个月的收入呢,只是,她没有敢乱动,有钱人她见过不少,有怪毛病的有钱人见得更多,她知道,在这丰厚的酬劳背后,一定是有要求的。 “不知公子有何事需要夏儿效劳的?”夏儿谨慎的问道。 乔云溪“唰”的一下子把扇子打开,语气淡淡,说道:“很简单,只需要夏儿姑娘好好的再伺候成公子一次便可。” 夏儿的脸唰的一红,她纵然是青楼女子,也未曾如此在一个陌生的异性面前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她垂下头,手指绞着腰间香包上的丝带,呼吸有些微微急促道:“公子……这话是何意?” “夏儿姑娘只要按照在下的话去做便好,其它的不必知道的太多,”乔云溪摆了摆手说道。 夏儿的脑子转了转,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像眼前的这个俊公子说得这么简单,否则的话,又何必跑到这里来和自己一个青楼女子说这么多,还放下重金? 她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公子,恕奴家蠢笨,奴家不懂公子这样做的意思,成公子……是奴家的恩客不假,所以,奴家也知道他在当地城中……奴家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万一无意冲撞了成公子,实在是吃罪不起啊。” 乔云溪再一次向夏儿投以赞赏的目光,这个姑娘的确够聪明,十分委婉也十分清楚的告诉了自己她心中的担忧。 只是,她不能告诉夏儿,一旦今天晚上的事情成功,那么,成子轩也将会一败涂地,他的地位也自然会一落千丈,且不说无法再找夏儿的麻烦,即便是这青楼的门,他也没有办法再进来了。 只是,她不能说。 乔云溪甚至考虑到,夏儿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成子轩也不是,他是她的恩客,平时的小恩小惠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两个人不见得有什么真情意,但是,熟比总生要好。 所以,实情不但不能说,还要给一些威胁。 乔云溪慢慢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乌黑闪亮,在烛光下闪着幽冷的光,看得人眉心一跳。 她把那把乌黑的小匕首与之前的金锭子放在一处,然后,轻轻一笑,语气温柔的说道:“夏儿姑娘,你可以自己选。” “……”夏儿的心中一惊,这叫什么?自己选?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夏儿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俊公子,他虽然微微笑着,但是那眼底的深处却是森然的冷意,似在乌铁匕首的锐利尖芒,一闪,直刺人心。 她咬了咬嘴唇,与之前的诱惑不同,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红润的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沉默半晌,只听她说道:“好。” 乔云溪合上扇子,站起来朗声一笑说道:“好。如此,有劳姑娘随在下走一趟吧。” “去哪儿?”夏儿有些惊诧,她没有想到,还要出去。 “姑娘不必多问,也不必惊慌,事情过后,自当安然送姑娘回来。”乔云溪说罢,手中的扇子一指门口,“请吧。” 竟是没有给夏儿丝毫的拒绝和思索的空间。 夏儿苦笑了一下,也便认了命,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哪儿也是一样,这人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有办法带自己出去。 楼下的楚王殿下在一楼的大厅被一群青楼女子轮番轰炸,还遭受着醉春楼妈妈的几次热情询问,他几乎快要顶不住了。 堂堂楚王,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都不曾后退,面对这些女子却是心中烦躁不安,就在他等得快要崩溃的那一刻,突然间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系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成了! 楚王殿下早已经等不及,立即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今日爷没有兴致了!” 说罢,不顾后面的大呼小叫,温情脉脉,大步的快速出了醉春楼的门,出门之后站在街上能快的吸了几口气--没办法,在屋子里快被呛死了,那些胭脂水粉儿的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他突然想知道,乔云溪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香粉?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就那么好闻呢? 在原地愣了一秒钟,步惊寒急忙向着醉春楼后面的小巷而去,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着他。 他快步上了马车,挑开帘子,映1;148471591054062入他眼帘的便是男装的乔云溪和夏儿。 夏儿一见步惊寒,瞬间又惊了惊,映着这淡黄色的灯光,眼前的男子威严俊朗,那眉宇间的气势似睥睨天下,一双眸子极沉极亮,像一把明晃晃的刀锋,刹那刺来,让人心中微凛。 夏儿的心底荡起轻轻的纹路,一圈圈的荡了开去,她暗道自己今日一定是交了好运,一次遇到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远远超过之前这许多年遇到的那些人。 就连平日里觉得还不错的成子轩,在这两个人面前也失去了光彩,犹如荧虫对明月,没有可比性。 第153章:招认 第153章:招认 乔云溪注意到夏儿望向步惊寒的目光,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夏儿慌忙垂下了头,微微的红了脸。 步惊寒狠狠瞪了乔云溪一眼,接着便扭过头去,背对着马车里的两个人。 乔云溪偷偷在心中笑,哟……楚王殿下还害羞了,哼,不是应该自己吃醋的吗?怎么搞的他还很委屈的样子? 马车在季府的后门停下,夜色浓浓,夏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儿,只是跟在乔云溪的身后,微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按说风尘中的女子本不该如此的局促紧张,这样出来去恩客的府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反倒是常事,只是……夏儿的心中就是有些忐忑和不安,她觉得身边这两个男子都不像是一般的人物,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庭院深深,七绕八绕,绕到一个小院子门前停下,乔云溪对夏儿说道:“麻烦夏儿姑娘在此院中稍候,我们去去就来。” “是。”夏儿进了屋,屋中灯光昏暗,但仍能看出摆设精致,颇为讲究,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在椅子上坐下来。 乔云溪和步惊寒快步退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其实这个小院就是他们隔壁的院子,而此时,去营救流翠家人的暗卫已经回来,还带回了一件信物--流翠母亲头上的一支钗子,还有她弟弟的平安锁。 “很好,”乔云溪看着那两样东西,微微的一笑,“看时辰,这流翠姑娘也该来了。” 步惊羽早已经等不及,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眼睛里喷着火,幸亏四哥四嫂有先见之明,否则的话,自己怎么被这成子轩害得身败名裂的都不知道,等事情成了,一定要狠狠的打这个家伙几十个嘴巴子。 正说着,院门口一响,脚步轻轻,光影一晃,流翠果然来了。 乔云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步惊寒的眸光一冷,步惊羽停下了步子,眼睛里嗖嗖的喷着火。 流翠好不容易哄了季桐琳睡下,她急忙从院子里出来,在厨房里拿了一小罐汤,把成子轩给她的春情草叶子放了进去,焖了这一路,临进院子之前她才把叶子捞了出来扔掉。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对方的身份也贵重,虽然成子轩万般许诺她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到时候会把步惊羽架到“道德”的架子上下不来,让他不纳自己为妾也得纳。 可是,流翠的心里岂能不知,且不说这皇家人的性子摸不清楚,岂是成子轩一个平民百姓能够随便左右的,就算是人家答应了,恐怕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但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她就不得不狠下心来去同意。 她深吸一口气,在院中清声道:“王爷、王妃,流翠有礼了。” 一听这声音,步惊羽差点跳起来,乔云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定,淡定一点儿,就你这性子,还怎么演戏?” 步惊羽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脸上平静了一些道:“好,好,我记住了。” 乔云溪迈步出来,流翠正心慌意乱的看来,看到她急忙又施礼道:“王妃,流翠见过王妃。” “原来是流翠姑娘,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吗?”乔云溪笑眯眯的问道。 “是……我家小姐,想着九王爷为病人操劳,特派奴婢前来给九王爷带来了一罐浓汤。”流翠把想好的词说了一遍,声音里隐约有些发颤。 乔云溪装作没有听出来,只是嗔怪道:“哟,这小妮子啊,只记得九王爷,不记得本王妃和楚王了?也罢,我等也不嫌少,姑且分一分吧。” “不……”流翠万万没有想到乔云溪会这么说,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刚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只能更窘迫的站在那里。 “噢?”乔云溪的眼睛微微一眯,“怎么?还不行?” “是……”流翠咬了咬嘴唇,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是这汤是药膳,是小姐根据九王爷的体质而熬制的,所以,旁人因为体质不同,不能随便分享。” “噢……”乔云溪心中暗笑,“药”膳?是迷魂药、催情药的“药”吧?“随本王妃来吧。” 乔云溪说着,转身进了屋。 流翠有些为难,她没有想到步惊羽此刻会在乔云溪和步惊寒同在一间屋子里,如果这个时候喝了,就算是有了效用,那……自己该怎么办? 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进了屋,想着下一步的对策。 她刚到房间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些沉闷,有些……肃杀。 流翠微微抬头,乔云溪的脸上似笑非笑,步惊寒的脸色沉冷如冰,而步惊羽……则是脸色微红,眼睛里的光芒……有些莫名的闪动。 流翠的呼吸微微紧了紧,她握着小罐系绳的手指也跟着紧了紧,她盈盈一礼,低声说道:“奴婢流翠,见过两位王爷、王妃。” 步惊羽刚要说话,乔云溪用眼神制止了他,她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咚咚作响,那节奏低缓,越发让人心中沉闷。 流翠施着礼,上面的人不叫起,她也不敢动,身子越发的酸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总觉得今日之事,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乔云溪说道:“起来罢。” 流翠心头提着的那口气微微一松,这才慢慢的起了酸麻的身子。 “流翠,你提的罐中,是什么?”乔云溪问道。 流翠忽然觉得乔云溪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和之前在院中问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之前已经问过,但是流云仍旧再重复了一次:“回王妃,这是小姐让奴婢给九王爷送来的浓汤。” “噢?”乔云溪轻声一笑,“里面可加了什么料吗?” “……是的,加了几味药材,”流翠垂着头,眼睛注视着那个小小的汤罐,“特别为九王爷做的。” “药材?”乔云溪的声音陡然一锐,“是加了春情草吧?” 流翠霍然抬头,目光看着乔云溪,见她的目光如电,瞬间心中一乱,又急忙垂下头去,捏着汤罐系绳的手指微微发白,她的心跳如鼓,甚至能够听到那股猛烈的声音。 “奴婢……奴婢……”流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谁给你的胆子害九王?”步惊寒突然开口,语气森冷,他的手猛然一挥,声音更沉冷的说道:“来人!拖下去!砍了。” 流翠一听,脸色顿时惨白,她手中的汤罐也落了地,急忙跪下,“王爷!王妃!饶命啊……” “饶命?”步惊寒一声冷哼,“你一个小小的商户奴婢,居然胆敢暗害皇家王爷,你还敢说饶命?你有几条命可够饶的?” “奴婢……奴婢知罪了!”流翠慌忙磕头,额头抵在地上,“砰砰”作响。 “我来问你,是谁指使你的,可是你家小姐?”乔云溪问道,“如果你肯说实话,本王妃1;148471591054062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流翠急忙抬起头来,“不,不是我家小姐,小姐并不知情,是……是……” 她犹豫着,刚才的求生欲望与母亲弟弟的安危对上,她一时间无从选择,她目光呆了呆,眼睛时蓄了很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乔云溪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同情归同情,无论如何,流翠敢迈出这一步,就要承担可能出现的后果,这是自己与步惊寒留了心,及时察觉了成子轩的计策,如果……没有发现呢?那倒霉的就是步惊羽了。 所以,必要的敲打还是要有的,吓她一吓,让她长长记性,未尝不是好事。 “是什么?”乔云溪不得不追问。 “是奴婢自己……贪恋九王爷,知道他的身份贵重,想要……缠上他。”流翠说完,微微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她这个回答,倒是让屋内的人都怔了怔,步惊羽本来满脸的怒气,此时也退了退。 步惊寒的眉头皱了皱,乔云溪慢慢的从一边的一个木匣中拿出两样东西,对她说道:“流翠,你看这是什么?” 流翠闻言,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支钗和平安锁上。 那支钗是一支成色略好的翠绿色钗子,是去年过年时小姐赏给她的,她舍不得用,便送给了娘亲,而那个银质的平安锁,是弟弟一出生时便戴在脖子上的。 她的眼睛霍然睁大,向前跪爬了几步,扑到桌前,把东西捧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模糊了双眼,把那一片桌角打湿。 这种无声的哭泣,沉沉的压在三个人的心头,步惊羽双拳紧握,心中暗恨,一个流翠都被成子轩给逼成这样,可想而知,如果将来季桐琳真的嫁了他,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也暗暗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抛开之前的那些狗屁顾虑,看清了这一切。 “你的家人已经平安,”乔云溪慢慢的说道,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少了一些冷意,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安慰,饶是如此,步惊寒的眉梢仍旧微微挑了挑。 “所以……你不必再听从于成子轩,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乔云溪的话刚说完,流翠就扭头盯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放心,”乔云溪迎着她的目光说道:“本王妃不会像成子轩那样,以你的家人相要胁,过了今晚,事情结束,就会让你与家人团聚。” 流翠的肩膀微微一颤,她往后退了几步,对着乔云溪深深的叩拜下去,声音颤抖着从下面传来:“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流翠一定完全听从王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好,”乔云溪点了点头,“起来罢。” 流翠抹着眼睛站起身来,等着听乔云溪的吩咐,她的心中激动,得知母亲和弟弟已经平安,多日以来压在她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她握紧了拳,准备好好的听从乔云溪的吩咐,来回报她的恩情。 第154章:计中计 第154章:计中计 成子轩今天晚上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把计划在心里想了一遍,确认完美无缺,认定可以把步惊羽在季桐琳心中的印象给彻底打翻,他就高兴得想跳起来。 夜色深深,他准备先去探听一下情况,事先安排好了一个心腹家丁,让他密切注意自己这边的动向,以一盏红灯为号,一见到挂起红灯,就急忙去报告季桐琳,要她来看一场好戏。 都安排妥当,再三交待好了家丁,他提着红灯向着与流翠约定好的地方而来。 为了怕引起步惊羽的怀疑,所以,他把地点订在了步惊羽所住的隔壁小院,那里僻静,今天还特意让人做了打扫,一切,都在按步进行。 四周十分安静,月亮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树影摇摇,微风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狂跳的心,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那个小院。 远远的,看到小院的轮廓,在夜色中拉出模糊的线条,成子轩的呼吸紧了紧,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去,努力的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门板下面的一块石子上,发现了一枚闪着微弱光芒的耳环,那是流翠的,他看到那耳环,心头一跳,一切正在顺利进行。 流翠已经的把步惊羽给骗进了小院,把信号之物留了下来,他心中狂喜,把那枚耳环握在手中,猫着腰,然后轻轻的推开小院的门,一声轻微的“吱呀”响,让他也吓了一跳,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屋内的烛光幽暗,也没有人出来,他的心定了定,把手中的红灯点着,挂在了院门口的小树上。 红灯为号。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房间,廊下的花朵开得正好,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那香气微甜,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月光朦胧,他也辩不清是什么花香,反正现在这些都太不重要了。 成子轩的注意力,都在屋内。 走上台阶,他只顾着看屋中的动静,不防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急忙伸手一撑,上半身擦到了廊下的花丛,一朵花正落在他的脸前,那股浓郁的香气,直入鼻孔。 他暗叫了一声,幸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否则的话……但是他转念一想,那步惊羽吃下了春情草,怎么着现在也得是情动时刻,就算是有点动静,估计……也刹不住车了吧? 他咧开嘴,阴冷的笑了笑,只觉得那花儿好闻,忍不住又嗅了嗅。 他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来到了门前,把耳朵贴到门板上,正准备仔细的听上一听,这春宵苦短的,突然想着之前去醉春楼的时候,龟公说起夏儿,想着夏儿饱满玲珑的曲线和细腻的肌肤,他的心忍不住一动,浑身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流得快了一些。 他暗自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着过了今晚,把步惊羽彻底赶走,季桐琳又不认识什么其它的男人,那就只能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了,到时候季家的财产尽归自己所有,别说夏儿了,春、秋、冬都得任自己随便玩!到时候再娶上几房小妾,那日子……啧啧,想想都叫一个美。 他正做着美梦,冷不防门突然一开,把他吓了一大跳,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里面有人伸出一条胳膊,把他拉了进去。 成子轩正在纳闷害怕,根本没有用上力,不自然的就被那人一拉,身子往前一倒,倒上在了地上。 拉他的人随即关上了门,屋子里的灯这时也灭了,屋中黑暗,只有眼前人的雪白肌肤一闪。 他心中大惊,正要爬起来,只觉得那人突然扑到自己的身上,随之而来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孔,让他的心神一荡。 成子轩吞了一口唾沫,还未来得及出口,只听那人低低的呢喃道:“子轩哥哥……” 成子轩似被雷击,又惊又喜,听这称呼,竟然是季桐琳! 可是,季桐琳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和……步惊羽? 他心的喜悦退去,正想着对策,如果是步惊羽也在此地的话,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斥责于他!让他赔偿自己的损失! 哪里想得到,此时,扑在他身上的“季桐琳”又说道:“子轩哥哥,不要声张,那边的厢房里……有人呢。” “啊?”成子轩呆住,忍不住问:“是什么人?” “是流翠……和一个1;148471591054062男人,”“季桐琳”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害怕被人听到,“我发现她有些不对,她还让我喝了一些汤,我让她以为我睡着了,便悄悄跟来,谁知竟然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去了那边的厢房!” 成子轩眼珠转了转,欢喜的快要叫起来,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定是流翠出来被季桐琳警觉,一路尾随,却不成想发现了流翠与步惊羽去了院中的厢房,她这是想着捉奸呢,这才躲到这个房间里来,正巧看到自己来了,这才拉了自己进来! 这下好了,省得自己再请人去叫她,好像显得自己是设计步惊羽一样,日后还要多加解释,而此时,是季桐琳自己发现,可不关自己什么事! 等等!成子轩突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这些异常来自“季桐琳”,她趁着他思考问题的时间,居然解开了他的腰带,外袍上的钮扣也被她扯开了两个! 成子轩愣在那里,他突然想起,刚才“季桐琳”所说的一句话“流翠还让她喝了一些汤!”哈哈!难道……那是掺加了春情草的汤?如此说来,此时的“季桐琳”岂不是……春情发作了? 他到底是情场老手,按捺住心中狂喜,冷静的问道:“琳琳,你这是……” “季桐琳”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她的呼吸急促,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小手依旧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子轩哥哥……我好热……好难受……” 成子轩吞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去,慢慢的落在“季桐琳”的胸前,轻声道:“琳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试探着动了动手掌,手下的“季桐琳”竟然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声音越发的急促,“子轩哥哥……子轩哥哥……” 看到“季桐琳”非但没有指责自己,反而是很享受很急切的样子,成子轩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此时,他的小腹中也似蕴藏了几尽的火,似乎稍稍一碰便会轰的一下让人燃烧,微弱的月光透进来,他惊讶的发现,身上的“季桐琳”上衣已经褪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半段手臂。 肌肤细腻,洁白如脂,乌黑的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娇俏的小脸,身上的淡淡的香气,这一切,都让成子轩的血液瞬间狂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情绪。 他猛然翻身,抱起“季桐琳”,“季桐琳”娇笑了一声,两个人拥着向大床走去。 乔云溪站在后窗处,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切,步惊寒一脸恶寒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怎么看别人的……这种事,这么感兴趣? 血气方刚的男人,步惊寒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他又气又窘,努力的平复着思绪,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那屋中的喘息声不时的钻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跳也跟着不知不觉间加快。 “哎,你说……”乔云溪突然用手指捅了他一下,步惊寒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那指尖温软,带着淡淡的温度,他……他慌忙深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心绪,却发现满鼻子都是她的香气。 “你怎么了?”乔云溪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也没有了看戏的兴致,突然伸出手来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难道你也病了?” “你……”步惊寒正想要怒斥她说“你才病了”,突然感觉她的掌心温热,一只手柔弱似无骨,软软的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那般……香,那般……软。 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鬼使神差的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乔云溪发现他的掌心尽是薄汗,掌心却火热。 乔云溪心中一惊,难道是赫连绝的病感染给他了?刚才似乎还好好的啊……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步惊寒正想要说,突然听到自己的院子中响起了脚步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季桐琳来了! 眼神会意,两个人身子一闪,快速的离开,飘落到自己的院中,乔云溪仍旧不忘刚才步惊寒的异常,“你怎么样?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好的很。”步惊寒没有好气的说道。 乔云溪纳闷他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心中暗道,这王爷富贵脾气以后要好好的管理一下,嗯,一定要好好的管理! 可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时,季桐琳已经到了小院的门口。 身后,便是那个成子轩安排的报信的家丁。 家丁本来想着引着奉季桐琳去旁边挂着红灯的院子,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发现流翠站在院门口,季桐琳自然就向着她走去。 那家丁一愣,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流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 她不是应该……家丁正想着,一抬头,发现了站在院中的步惊羽,他心中大惊,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有来得及退走,步惊寒一挥手,从暗中跳出一名黑衣人,便把家丁捆上了,连话都没有让他说出口。 看着捆得跟粽子似的家丁,季桐琳愣住,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楚王要下令捆自己府中的人呢?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乔云溪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桐琳,有件事情呢,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季桐琳看着乔云溪那沉肃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一团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提醒你,要守三年孝期吗?”乔云溪问道。 “云溪姐姐,我知道的,你说过,孝道最大。”季桐琳回答道。 第155章:计谋破 第155章:计谋破 乔云溪听到季桐琳的回答,微笑着摇了摇头。 季桐琳看到她摇头,微微的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她隐约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团迷雾的边缘,伸手一挥,那团迷雾轻轻退去,便会有一些残酷的真相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突然有些害怕。 乔云溪感觉到她的指尖微微一凉,随即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桐琳,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你想一下,为什么我之前并没有说过,而只是在这次重回季府之后才提醒于你?” “这……”季桐琳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不自觉的扭头看向站在那边的步惊羽,看到他在,心中的那股不安似乎微微退去了一些,看到他的眼神,她忽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 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子轩哥哥呢? 她无法回答自己。 乔云溪看到她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桐琳,你确定成子轩就是你的良人吗?你确定你要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直到老,直到死?” 乔云溪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有千斤重,稳而重的压在季桐琳的心尖上,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似乎滞了滞。 从未想过如此长远的事情,只是想着……与成子轩相识多年,又对他依恋,自小便觉得与他成亲,是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像……肚子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仔细的想一想,或者是,从认识了步惊羽之后,有一些事情,有一些感受,就不再顺着那些自然的方向发展,偶尔……也会有些小波动。 如今,被乔云溪问起,一字一字,让她的心慢慢的痛,细细的磨。 她有些不知所措。 步惊羽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连呼吸都被拉长,他不自觉的握着手,紧握成拳,步惊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步惊羽扯了扯嘴角,露出勉强的笑意。 “不知道?”乔云溪等不到她的答案,低声问道。 “云溪姐姐,我……”季桐琳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好吧,你跟我来1;148471591054062,”乔云溪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步惊羽急忙跟上,他知道,乔云溪要带着季桐琳去哪里,他要在她难过伤心的时候在她的身边。 那盏红灯依旧挂在那里,在夜风中轻轻的飘摇,似一只诡异的红眼,阴冷而森然。 季桐琳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不知道乔云溪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她却模糊的感觉到,也许接下来的事情,将会让自己的人生发生重大的改变。 成子轩满身都是热汗,他依旧沉浸在与“季桐琳”的激情游戏里,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欲望出奇的强烈,他以为这是因为身上的“季桐琳”的缘故,更是因为那些即将到手的季家的财产。 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那般美好。 他却不知道,此时,已经乔云溪已经预见了他的未来,并不怎么美好。 他还不知道的是,在廊下的花丛中,那些幽甜的花香,并不是花朵中散发出来的,而是一种用来催情的药粉,对于神医的徒弟来说,制成这些东西,要比他得到春情草还要容易。 身下的人软滑细腻,肌肤如乳,她的每一处都让他觉得如此的美,如此的贪恋,他从未想过,还不懂男女之事的“季桐琳”,功夫如此了得。 这一个疑惑,直到他的快乐达到顶峰,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感觉出来有些不太对。 汗水退去,夜风吹过纱帐,让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成子轩突然感觉到有些冷意。 只是,还未曾想到其它,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他的眉心一跳,此时才想起来,在西厢房中还有流翠和步惊羽。 这出好戏可不能错过,虽然已经得到了季桐琳,但是,破坏步惊羽形象的事情,他不介意再做上一做,反正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不能白白放过步惊羽,能够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急忙扯过衣服来穿上,一边穿一边说道:“琳儿,快起来,我要带你看一出好戏。” “嗯……”身边的人儿拖着鼻音说道。 成子轩回头看了看她,奈何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隐约一头黑发半遮住脸,他正想拨开她的发,只听院中的脚步更响了一些。 他急忙蹬上靴子,匆匆的提着裤子连系边往外走,他也无心去弄整齐衣冠,让那步惊羽看到自己这样才好呢,让他也断了对季桐琳的念想! 想到这里,他故意微微敞开一些胸膛,没有系上最上面的几个钮扣,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他拉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步惊寒,步惊寒的目光沉冷,脸色铁青,他被吓了一跳,只是,只不过是一瞬间,他便又有些得意起来。 看来楚王也得到了消息,那也好!省得他到时候不相信,如今亲眼看到可信了! 成子轩的目光微微一扫,突然愣住,走在步惊寒身边的便是乔云溪,而乔云溪手中拉着的……那个不正是季桐琳吗?! 仿佛有无数惊雷在自己的脑海中轰炸而过,他有片刻的空白,一只手落在腰间--他的腰带还没有完全系好。 他张着嘴巴,那一丝得意的笑僵在唇边,像是一条嘲笑的弧。 与季桐琳的目光对上,她眼中的震惊和疑惑让他的心神瞬间回了位,他第一个想到的问题便是:季桐琳在这里,那么,刚才与自己共赴云雨的人,是谁?! 然而,不用等他自己想明白,答案便来了。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隐约还有衣裙滑过地面的细腻滑润的声音,淡淡的香气扑来,那是那种甜甜的香。 成子轩的鼻子此时也分外灵敏,脑子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这种……香气!这种香气寻常人家的姑娘小姐并不会用,因为太过轻浮与甜腻,只有……只有…… 他不敢回头,身子僵在那里,双脚似钉在地面上,仿佛只要不回头,一切就不会发生。 “成轩哥哥……”身后的那声甜腻呼唤并没有因为他的不转身而失声,此时的声音,没有了刻意压下来的低哑,甜如蜜,舌尖儿似乎在每个字上都勾了勾。 他再熟悉不过,是醉春楼夏儿姑娘的声音。 成子轩愣在当场,这样的打击一个接一个而来,让他根本无法招架! 他抬着头,目光落在院中,步惊寒、乔云溪、季桐琳、还有步惊羽和流翠,都在廊下望向他,目光各自闪烁,犹如满天寒冷的星。 而此时,院外的脚步声依旧未绝,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季俊尚和他的夫人也快步赶来,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成子轩,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隐约间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成子轩--完蛋了。 他们当然不肯如此放弃,毕竟成子轩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有了成子轩,对付起季桐琳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俊尚看了看成子轩身后的女人,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看着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待字闺中的教养极好的姑娘小姐,他猛然想起,这不是醉春楼的夏儿吗? 看成子轩的模样,很明显就是两个人刚刚发生了什么,而恰巧被楚王等人撞见!更要命的是,季桐琳也在其中! 这可如何是好? 季桐琳心中的震惊不亚于成子轩的,她没有想到,乔云溪带着自己到这个小院中来,遇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副场景。 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子轩哥哥居然和另一个女人搞在一起,她突然明白,乔云溪之前问她的那些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乔云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拍了拍她的手,季桐琳努力挤出一笑意,眼眶里却慢慢蓄了朦胧的水意。 她慢慢挣开乔云溪的手,上前走了几步,昂着头,眼睛看着成子轩,晶莹的泪光闪如碎钻,“成子轩,你怎么说?” 刚才她亲耳听到成子轩身后的夏儿喊成子轩“子轩哥哥”,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那样称呼成子轩。 成子轩微微一怔,他本以为季桐琳会闹会吵,会大喊大叫,他也想好了如何哄她的对策,可是……他看了看季桐琳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他清了清嗓子,“琳儿……” “叫我季桐琳。”季桐琳眼睛不眨,一字一句道。 成子轩又是一怔,他从季桐琳的语气中,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坚决和狠厉,他从来没有见过季桐琳这副样子。 “我……”成子轩很想解释,但是这种情况,如此清楚的局面,自己如何解释? 他求助的目光向着院门口的季俊尚和季夫人飘了飘,季俊尚咬了咬牙,暗恨这家伙不争气,和妓女搞在一起也就罢了,还弄到家里来! 他这边想着人说词,那边的季夫人已经扭着腰走上前去,成子轩毕竟是她的侄子,她可不想成子轩就这么被放弃了。 “琳儿啊……”季夫人拉过季桐琳的手,唉声叹气间,又努力挤出了几颗眼泪,“这件事儿啊,一定是有误会,子轩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哼,真是搞笑,”步惊羽早已经忍受不了了,得到乔云溪的眼神示意,迫不及待的来到季桐琳的身边,“季夫人,你说的这个话真是有意思,他……这样,还能有什么苦衷?” 季夫人心中又怒又气,她真想狠狠的骂步惊羽一顿,但是奈何步惊羽的身份贵重,她想但是却不敢。 她深吸一口气,肥胖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九王爷,这是我季家的家事,您就别跟着费心了。” 第156章:欺骗感情罪 第156章:欺骗感情罪 乔云溪听到季夫人的话,慢步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季夫人,你可知道这成子轩犯的是欺骗感情罪?这在我朝中的例律中有过明确的规定,既然是触动了刑法,两位王爷和本王妃在此,你能在这里说什么家事?再说……这成子轩是你家的人吗?他好像是姓成吧?” 季夫人听到乔云溪的话,脸色一寸一寸的变得苍白,眼神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她喃喃的说道:“欺骗……感情罪?” “当然,”乔云溪点了点头,随即挑眉微微一诧道:“季夫人,你不会连这个最基本的罪名都没有听说过吧?还是你想着以身试法,来维护成子轩?” “不,”季夫人的身子微微一抖,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民妇不敢……民妇没有那个意思。” “嗯,没有最好。”乔云溪淡淡的说道。 步惊羽飞快的看了一眼步惊寒,用眼神询问,什么时候有个……欺骗感情罪了?呃……难不成是自己记得不清楚? 步惊寒也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罪名,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不管如何,能暂时把季家的人镇住再说。 季俊尚一听乔云溪的话,也微微怔了怔,他就一个商人,一心想着谋夺家产,对于一些什么律法之类的,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他根本不会去怀疑,乔云溪会拿这个骗人。 他上前几步,拉了拉夫人的袖子,对乔云溪说道:“王妃,是贱内不知礼数,没有分寸,还请王妃和九王爷见谅。” “见谅?”步惊羽刚要说话,乔云溪讥诮的一笑,抢在他前面说道:“要本王妃和两位王爷一再的见谅,你季家有多大的面子?再说……得了本王妃青眼的,也只是桐琳,你们……可明白?” 她一边说着,眉峰微微的挑起,刹那间目光凌厉如刀,狠狠的刺来。 季俊尚心中突然一抖,只觉得这位楚王妃虽然是女子,平时看上去也是笑眯眯的,但是一旦生怒,眉宇间的威严便立时自生,着实让人心惊。 他努力压下自己狂跳的心,暗叫不好,这如果不小心得罪了楚王、王妃和九王爷,这三位的身份可非同一般,犯不上和他们为敌,为了一个成子轩,不值得,太不划算。 没有了成子轩,季桐琳还在,可以再替她物色,反正自己最终的目的是把季家的财产弄到手,管她季桐琳嫁的是不是成子轩呢,嫁谁都是无所谓的。 季俊尚的眼珠转了转,像只狐狸一样闪过一丝精光,“是,王妃说的是,草民知错,草民这就与贱内离开,不再对此事多插一句嘴,但由两位王爷和王妃处置。” 他飞快的转过了念头,改变了方向,倒是让乔云溪微微一诧,看起来这可是一只十足的老狐狸,精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季夫人愣了愣,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那成子轩……自己的侄子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 看她像木头一样的愣在那里,季俊尚拖过她的手,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她,嘴里却对乔云溪说道:“草民告退,告退……” 说着,拉着季夫人,连拖带拉的走了。 这局势的变化让成子轩更加心慌,他本来还指望着季俊尚夫妇能为他说几句好话,可没有想到,他们被乔云溪三句两句的就给打发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在慌乱间,只见乔云溪的目光向他扫来,那目光平静如水,却如冰冻了的湖面一般,反射出幽冷的光,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而他身后的夏儿姑娘身上的香气愈发的浓郁,此时,对于他来说,这销魂一般的味道,反而像是毒药一般。 “成子轩,你还有何话说?”季桐琳依旧站在那里,脚下像生了根,一步都未曾离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有火光在跳跃。 “我……我……琳儿,你听我说。”成子轩心中发急,脑门上也有了微微的潮意。 他刚想要说什么,发现乔云溪的目光冷冷的刺来,在他的腰间打了一个转儿,那目光如刀,似乎凌厉的在他的身上刮过,皮肉肌骨都有些微微的疼痛。 这一痛,他刚想好的那些话又忘了,又转头看了看季桐琳道:“琳儿,我……我不认识她。” “成子轩,那你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出……这种丑事。”季桐琳冷笑了一声说道。 “……”成子轩吞了一口唾沫,看着众人脸上的讥诮,他也顾不上羞耻,定了定心神,只想把季桐琳给骗回来,以往……季桐琳都是很好骗的。 他上前一步,目光中深情款款,语调轻柔的说道:“琳儿……你听我说,我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你,我知道这么说不对,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那样以为的,我当时特别欣喜,想着……你终于是我的了,从此,你便是我的妻,我此生定负你。但……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和别人一起串通起来暗害于我,我……” 乔云溪微微的抽了一口气,真是没有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这种不要脸的人才能够说得出来。 步惊寒的脸色沉得能够滴出水来,觉得这个成子轩真是男人中的败类,可以把这种无耻的事情换成这种说法说出来,直接掐死都不解气。 步惊羽的脸色通红,一会儿又转白,就差被气得背过气去。 成子轩不顾别人,只看着季桐琳的神情,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过于牵强,但是,他现在别无他法。 季桐琳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眨不眨,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毛。 此时,一个让众人意外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成公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成子轩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麻,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脑袋都有些木了。 他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在说话。 夏儿手中拿着锦帕压了压嘴唇,她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慢慢上前来,细腰如风拂柳,当真是妩媚动人,风情无限。 “这里没有你的事,快点滚。”成子轩恶狠狠的说道。 “别,”季桐琳突然开口,“这位姑娘可是当事人之一,怎么能够不说清楚呢?何况……我看她也是有话要说吧。” 乔云溪看着季桐琳,眼睛微微眯起,她抬手拢了拢额前的发,月光照上她光洁的额头,如一块完美的玉。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季桐琳,让人心中微痛,想必经过今天晚上之后,这个姑娘必将成长,成长,向来是带着锥心刺骨之痛,一步一步,在路上鲜血淋漓。 夏儿轻轻的一笑,眉眼弯弯,睫毛轻抖,她抬手捂住嘴,看着季桐琳的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这位姑娘,你是姓季吧?” “不错,我是季桐琳,”季桐琳点了点头说道。 夏儿也点了点头说道:“嗯,乔家的千金小姐,早就有所耳闻。” 季桐琳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心中明白,此时夏儿出声说话,绝对不只是为了说这些。 夏儿微笑看了看成子轩,声音清翠悦耳,“嗯——知道季小姐一方面是因为季府的广施善德,二来……是听成公子所说。” 季桐琳微微挑眉,“噢?” 夏儿微微垂头,如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勾,在腰间勾起一个小小的玉剪,那东西小巧,晶莹剔透,是用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当然是不能用来剪东西,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乔云溪一见这东西便来了兴趣,她挑眉道:“哟,夏儿姑娘这东西倒是精致,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夏儿见是她说话,刚才脸上的那种玩弄嘲笑神情顿时收敛了起来,她心中明白,乔云溪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听这对话的意思,还是楚王妃,她心中着实惊讶了一番,怪不得他们看起来都格外的风姿出众,原来竟是皇家中人。 夏儿对乔云溪施了个礼道:“回王妃的话,这个东西,可是有人相赠,是夏儿收到的礼物呢。” “你胡说!”成子轩在见到那玉剪的时候脸色便白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东西的来历,如今一见夏儿说,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奴家还没有说,”夏儿微微一笑,笑意中含了淡淡的讥讽,“公子如何得知夏儿是胡说的呢?” “你……”成子轩气得手握成拳,却不能多说一句话。 “还请姑娘明示。”季桐琳无视成子轩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季小姐,王妃,”夏儿把那玉剪托在掌心,雪白的掌心映在翡翠绿的玉剪,在烛火中微微的闪光着莹润的光泽。 “诸位请看,”夏儿把手掌往前递了递,步惊寒和步惊羽上前一步,分左右之势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成子轩,1;148471591054062省得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突然抢了东西毁掉。 “这东西制得精巧,”夏儿指尖指着玉剪的弯处说道:“想必大家是知道的,现在的这类的小东西是富家公子身上常配戴的玩物,家境略次一些的,用银质的,而家境好一些的,有用金的,那些自以为风雅的文人之士,多半用的是玉的,而这一枚,便是上好的翡翠玉的。” 夏儿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滑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很多,形状大致也相同,为了区分,一般都是刻有标记或者名字的,而这一枚……” 她的语调轻轻拉长,成子轩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快被拉长了。 “这个在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成字。”夏儿终于说完,成子轩的脸色苍白如纸,季桐琳似乎微微出了一口气。 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心中掏去,那一份不安、迷茫,那一份……不确定的摇摆,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 她第一反应,是突然扭头看了看步惊羽。 而步惊羽的第一反应则是看向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落在了乔云溪的眼中。 ##第2卷 第1章:滚出府去 第1章:滚出府去 乔云溪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用匕首尖把那小剪拨了拨,夏儿感觉着那匕首尖冷锐的贴着自己掌心,她想躲,却一动也不敢动。 “唔,还真是有个成字呢。”乔云溪眼中含着笑意,目光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成子轩。 成子轩的呼吸微微急促,鼻翼两边快速的扇动,他自然清楚那东西就是自己送给夏儿的,但是,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承认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可笑,你一个青楼女子,这些东西自然来得容易,想必你那些恩客应该不少吧?难道……你那些恩客就没有姓成的?天底下姓成的只有我一个吗?” 乔云溪真想拍手叫好,这种不要脸的话居然也能从一个男人的嘴里喷出来,真是让人意外。 步惊寒怒极反笑,嘴角扯出讥讽的弧,步惊羽差一点就要冲过去狂揍他一顿。 “噢,这样啊,”乔云溪微微笑了笑,她收回匕首,手指在袖子中轻轻扯出一张纸,那纸张雪白,隐约有黑色的笔迹从后面透露出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张纸上,成子轩的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乔云溪的动作轻柔,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那页纸被轻轻的打开,上面是几行小小的字,“诸位,请看吧。” 乔云溪拿着那纸张,在众人的面前一一掠过,众人看过,目光都对准了成子轩,夏儿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脸色微微红,而季桐琳脸上的冷意如冰。 “这是一首藏头诗啊,”乔云溪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成公子的文采不错。” 成子轩看着那页纸,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那页纸。 那上面是一首藏头诗,用来赞美夏儿的,那首诗的字迹、还有签名,甚至是私章,都是自己的,无一例外。 他几乎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东西落在夏儿的手中,现在,说什么也是迟了。 “琳儿……”成子轩结结巴巴的,目光转向了季桐琳。 季桐琳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透出无尽的冷意,她看着成子轩,这个自己恋了多年的男人,居然还有自己并不知道的另一面,到底是对方太狡猾,还是应该怪自己太过愚蠢? 她不想再去想。 “滚,”半晌,她平静的开口说道:“从季府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琳儿……”成子轩心中大急,还想要再和季桐琳说些什么,乔云溪给步惊羽递了一个眼色,步惊羽立即会意,上前侧身一步挡住成子轩的目光说道:“桐琳,这里的事交给四哥和四嫂吧,我送你回去。” “好。”季桐琳点了点头说道。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院子,成子轩干着急却没有办法,乔云溪看着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个地方自己死了算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成子轩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扭头看着乔云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是不敢,二是他也无话再说。 “还不快滚?你在等着本王妃通知王府治你的罪吗?”乔云溪冷声道。 成子轩的脸色一僵,不得不转身离开了院子。 “王爷、王妃,”夏儿走过来飘飘万福,“夏儿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步惊寒没有说话,乔云溪却笑道:“夏儿姑娘聪慧,明事理,屈身青楼真是可惜了。” 夏儿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王妃夸奖,夏儿不敢当。夏儿……出身卑微,被兄长和嫂嫂骗卖到青楼,无奈……只能如此。” “不知……”乔云溪沉吟了一下,“本王妃且先差人送姑娘回去,姑娘放心,本王妃必保护姑娘周全。” “多谢王妃,夏儿告退。”夏儿再次施了一个礼,转身随着两个侍卫退下。 “你又想干什么?”步惊寒看着乔云溪问道。 乔云溪一笑,眉毛飞扬,如展开的翅膀,“你怎么知道?” 步惊寒看着她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笑,“一看你的古怪笑意就能猜出来。” “算你聪明,”乔云溪低声说道:“这季府的秘密实在是多得很,如果惊羽真的看中了季桐琳那丫头的话,我们不能不早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步惊寒的眉心一皱,脑子里闪过一些念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乔云溪。 “我的意思是,去问清楚步惊羽的意思,如果他真的看中了这个丫头,那我们回京的时候便带她一起走。” “可是这季府……”步惊寒微微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你也看到了,虽然说现在没有了季桐琳的父母,但是家业还在,如何能够让她舍弃这一切跟我们走?” “谁说要舍弃了?”乔云溪抿唇笑了笑,“可以换一个思路嘛。” “什么思路?”步惊寒微诧,不过,他对乔云溪那古灵精怪的脑瓜和她的脑瓜里藏着的那些鬼点子,越来越有兴趣了。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乔云溪眨了眨眼睛,故意不说,要卖一个关子。 “对了,”步惊寒跟上她的步伐道:“什么叫……欺骗感情罪?” 乔云溪听到他的这话问题,不禁笑出了声,她转头看着他,目光晶亮如天上的星辰,“这个啊……是我瞎编的。” “瞎编?!”步惊寒瞪大了眼睛,低呼了一声。 “当然,”乔云溪的目光里有调皮的笑意绽放,如一朵娇美温柔的花,“一国的楚王殿下,怎么会听不出来?” 步惊寒看着她的笑意,只觉得那笑意温暖,荡1;148471591054062入心间,一丝一丝如温热的蜜灌入心底。 成子轩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门口的两个家丁斜靠着门框,懒懒的看着他,其中一人还不时的打着哈欠,连连催促道:“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成子轩扭头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家丁一眼,眼睛里露出凶光,那个打着哈欠的家丁被他一瞪,不禁吓了一跳,打了半个的哈欠也咽了回去,咳嗽了两声说道:“看什么看?你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凶吓唬谁呢?” “就是,”另一个接过话头,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嗑了几个说道:“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成公子呢?告诉你,风水轮流转,你现在已经是条丧家之犬了,还不如我们呢。” “哈哈,不错,看你平时耀武扬威的,现在是报应来了,真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哼!” “你们……”成子轩恨恨的一扔手里的东西,“叮”的一声响从包袱中传了出来。 “哟呵……还私藏了东西呢?”嗑瓜子的家丁立即扔下了瓜子上前来,“大小姐说了,让你滚出季府去,从此和咱们季府再无瓜葛,准你拿些衣物已经算是便宜了你,还敢私藏东西!” 他说着,便要上前来搜,成子轩一见,脸色顿时一沉,伸手一挡说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家丁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瓜子皮,“当然是要查查你的东西。” “放肆!”成子轩大喝了一声,“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搜爷的东西?” “爷?”家丁的声音陡然一挑,尾音中带着笑意,随即夸张的大笑了几声,“你算是哪门子的爷?成家的爷?请问成爷,这成府……如今在哪呢?” “你……”成子轩张口结舌,他看着平日里两个对着点头哈腰的奴才,今日对自己露出这般嘴脸,这般不敬,气堵得说不出来。 他一愣神的功夫,那家丁眼疾手快的扯了扯他的包袱,里面露出几套衣服一套小小的玉剪、玉钳、荷包一类的东西。 “哟!”家丁高叫了一声,瞪着眼睛招呼另一个同伴来看,接着大笑道:“成爷,这是您还没有来得及送给青楼姑娘的定情信物吧?这东西看上去成色不错啊,不过啊……咱们也不便扣下你这些东西了,省得哪天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是兔子呢。” 另一个家丁听到这话,也不禁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眨成了一团。 “你们……你们……”成子轩气得脸色发青,现在却是无计可施,失了势力,他连威慑这些人的力量都没有。 “胡说八道什么?”外面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中暗含着怒气。 “滚下去!”季夫人迈步进了屋,对着两个家丁恶声说道。 “是……”两个家丁垂下头,撇了撇嘴,急忙退了出去。再怎么说,这季夫人是季府的主子,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姑母……”成子轩一见是她,急忙上前一步,眼神重新亮了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子轩啊,”季夫人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那个可怜的包袱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把青楼的女人带回家了?” “姑母!”成子轩急得一跺脚,“难道您也相信侄儿会如此糊涂?若说在外面,这还说得过去,您仔细想想,侄儿去窑姐儿那里有什么不好?不是更痛快?为何要把人带回府中来,偷偷摸摸?” 季夫人思索了片刻,“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中……可有计较?” “姑母,您还看不出来吗?这事儿……一定有人害我!好端端的,季桐琳怎么会和楚王妃她们一起进来?这其中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有道理,”季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件事情有蹊跷,哼!早知道让这些人住在府中定没有什么好事,如今可应验了,麻烦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这可如何是好?” 她说罢,拉着成子轩的手说道:“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可怎么立足?” 成子轩的脸色一黯,摇头叹气道:“姑母,说实话,侄儿今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2章:成长的代价 第2章:成长的代价 季夫人听到成子轩这话,不禁眼眶一热,泛起阵阵的潮意,她垂下头道:“都怪咱们成府家道中落,你祖父父亲又去得早,这家早早的散了,姑母只想着与你相依为命,让你在这季府中落地生根,哪里想得到……” “姑母,您别说了,”成子轩的目光一冷,他看着季桐琳院子的方向,恨恨的说道:“哼,侄儿暂且忍耐一时,您和姑父要抓紧时间,赶紧把东西拿到手,到时候这府中上下由您和姑父说了算,让侄儿回府来还不是一句的事情?到那时候……” “哼,到那时候,”季夫人接过话,眼睛里闪烁着狠毒的光,“她季桐琳想要嫁给你都不行了,姑母做主,让她给你做侍妾,可尽的折腾她才是!” “姑母说得极是,”成子轩点头赞同道:“所以说,您和姑父还要尽快才好,免得夜长梦多,我看那个九王爷好像是对季桐琳有什么企图,还有楚王、楚王妃夫妇,都不是吃素的。” “你说得对,”季夫人点头说道:“那个九王爷还真是个麻烦,我也是奇了怪了,他身为皇族中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一个小门户的商家丫头,真是奇怪!” 成子轩的目光一闪,“姑1;148471591054062母,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之前一直想着,从九王的身上下手,让季桐琳看不上他,如今……倒是可以换一个方式。” “怎么换?”季夫人立即上前低声道。 次日清晨,季桐琳来到院中看乔云溪,眼睛下边明显有两片淡淡的青黑色,乔云溪一看就知道她是没有休息好,想想也对,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谁能睡得好?何况……成子轩曾经是她的梦想,一朝梦破,对于一个古代深闺女子而言,已经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了。 “云溪姐姐,”季桐琳看着乔云溪,眼睛中光芒闪动,但是那光芒却不似平时般灵动,而是多了几分深沉与稳重。 看着她的目光,乔云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季桐琳……一夜之间已经成长了,和前段时间的那个丫头相比,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乔云溪递给她一杯清茶,“桐琳,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季桐琳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些微微的苦涩,她的手指抚着杯盖,声音低低的说道:“云溪姐姐,你是想告诉我,关于我被你催眠,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事情吗?” 乔云溪微抽了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她,“你都知道了?” “是的,云溪姐姐,”季桐琳抬起头,“我都想起来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苦痛冲击着我,包围着我,我便……都想起来了。” 乔云溪暗暗点了点头,自己的催眠本来就不怎么深,不过是想让她忘却一些让她痛苦的事情而已,但是昨天晚上,她受到了痛苦的刺激,在重重的刺激之下,她那些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自然也就突破了封存,被她重新记起来了。 这样也好,乔云溪想到这里,饮了一口茶说道:“桐琳,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那时的你,太激动,受到的刺激太大,如果不给你控制住,那后果……” “云溪姐姐,我都懂的,”季桐琳轻轻拦住她的话,只是语气中带了几分苦涩,“你都是为了我好,不过是不想让我伤心难过罢了。我应该感激你才是。” 乔云溪拍了拍她的手,“你能想明白便好,这些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提早看清了一个男人的面目而已,现在看清,总好过将来委身于他之后再看清来得好,你还有机会,你的人生不过是才刚刚开始,实在不必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 季桐琳听着她这番从未听说过的腔调,心中一震,她黯然的神色如拨云见日,一点一点明媚了起来。 虽然乔云溪所说的话让她觉得新鲜和震惊,这实在与母亲平时教导的大不相同,但是,偏偏乔云溪的话,更像一片温润的雨,轻轻的滋润了她那颗年轻而热烈的心。 “失去一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乔云溪看到她的变化,知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失去一个渣男不是你的损失,而是你的福气,而……一转身发现还有一个更好的男人,那实是是你的福气加运气。” 乔云溪说到最后,目光闪亮,脸上带着笑意,季桐琳本来仔细的听着,又顺着她刚才的意思去想,听到最后,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心中不禁一热,那股子热意刹那便烧到了脸上,目光躲闪道:“云溪姐姐……” “你心中明白便好。”乔云溪见她这样,也不再逗她。 “嗯。”乔云溪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丫环流翠呢?”乔云溪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意到今天季桐琳是一个人来,流翠没有跟在身边,现在季桐琳说起她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事情,是不是把流翠…… “流翠……”季桐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傻丫头,明明都跟了这么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瞒着我,被……成子轩威胁欺负这么久,真是傻透顶了。我一早已经准她去和家人团聚了。” 乔云溪微微笑了笑,一颗心也算是放了放,季桐琳真的不同了,不仅有了宽容的心态,还能够舍身处地的为她人着想,“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你以后待她如旧,相信她会对你更加忠心,这一辈子不会再改变。” 季桐琳的微笑中泛起了暖意,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昂头望向天边的一朵流云,雪白的云朵飘来荡去,轻柔的变幻着形状,她的语气悠悠如风,“是的……我也这样想,云溪姐姐,真的感谢你……” 乔云溪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朵云上,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时候,一直忙得四脚朝天,都顾不上停下来,哪怕是看一朵云,看一颗星辰,不知道……自己以前所在的那个世界,此刻……是不是也是白云朵朵? “云溪姐姐,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季桐琳回过头来望着她问道。 “没什么,”乔云溪收回了目光,“有些累了。眼睛有些花。”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乔云溪笑了笑,“一会儿我要去街上,瘟疫爆发前,爹爹盘下了一个铺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打理,我去看一看。” “好。”乔云溪心中欣慰,能有这个想法,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季桐琳真的脱胎换骨,重新振作了。 “那云溪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告退啦。”季桐琳说罢,转身快步走了。 乔云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斜着眼睛看了看西厢房,“出来吧。” 时间不大,步惊羽便从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看到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搔头笑了笑,“四嫂,你知道我在这里呀?” “哼,”乔云溪冷哼一声,看了看他那逼窘迫的样子,“你的呼吸声粗得都快赶上牛了,我如何能不知道?” “哈哈,”步惊羽干笑了两声。 “你满意了吧?”乔云溪突然说道:“这丫头……总算是成长了,只是,少了那些天真率性。” 步惊羽听到这些,脸色也微微的一暗,只是他没有说什么,天真和率性,从来都是被保护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无论是现在的季桐琳,还是以后的季桐琳,她都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爹娘护在怀中的小女孩了。 她要走得更高更远,势必要经历这些,这不过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别无其它的选择。 至于以后……步惊羽抬眼看了看站在廊下的乔云溪,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昂着头望着天,那姿态风华,犹如一只骄傲孤冷的凤凰,收藏了利爪,虽然静静站立,却是满身的气度威严。 只是……这样的乔云溪,是在无数的阴谋和血火中长成,那些风华气度无一不是血火洗礼而成,那么,如果自己今后要与季桐琳在一起,纵使她不必像乔云溪一样出众,甘愿与自己这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做一个悠闲的王妃,也少不了要应对那些阴谋诡计,少不了面对一些丑陋的算计。 所以,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说来,那个曾经天真率性的季桐琳,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心里闷闷的,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怎么?”乔云溪却不知何时转头,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是刚刚开始,你便……心软了吗?” 步惊羽闻言抬头,抿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再说一次,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乔云溪站在一片日光里,金色的阳光笼罩着她,她的身上像是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走到院门口的步惊寒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 步惊羽扬着头,看着站在阳光里的乔云溪。 “如果你要想和她在一起,那么,这样的事情会有很多,你们必须一路扶持,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相互依靠,一路并肩前行。”她的声音轻轻,轻的不过是像是刮过腮边的风,但是语气却是坚定,如铁钉入石。 “如果,你没有想好,那便放她走,任由她在这小城安静的度过余下的岁月,平凡的和那些寻常的女子一样,”乔云溪看着步惊羽的眼睛,后者的脸色听到她这番话微微一白。 她继续说道:“但是,你也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如果她觉得和你在一起,快乐胜过痛苦,她愿意陪伴着你,愿意与你一路相扶持,那你便没有剥夺她这种权利的资格,有时候你以为的那种为对方好,不见得就是对方想要的。” 她的最后一句有些绕品,但是,三个男人都听懂了。 步惊羽若有所思,院外的步惊寒刚开始微皱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阳光落在他的眉宇间,映出一片柔和温润之色。 屋内的赫连绝微闭着眼睛,嘴唇微微的扬起来。 第3章:贵客 第3章:贵客 瘟疫已经过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叫买叫卖的,都卖力的吆喝,小商贩们在马路的两边排得满满当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中季桐琳伸手指挑开车帘看了看,对身边的流翠说道:“流翠,看起来城中的生活已经安定下来了,终于又像从前一样了。” 流翠看着季桐琳的侧脸,心中突然有些酸酸的,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吗?府中没有了老爷、夫人,小姐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姐了,她要忍住所有的悲痛,背负起那些重担。 流翠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悲伤,道:“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季桐琳听到她的话,回头看了看她,又轻轻的一笑,说道:“你说得对,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车在一间门铺前停下,门铺在闹市街边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地理位置相当的不错。 流翠先下了马车,挑起车帘,把季桐琳从马车上扶下来,季桐琳弯腰出了马车,站在门铺前昂起头。 门铺上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安乐药房”,字体苍劲有力,金光闪闪,那光芒闪动,微微刺痛了季桐琳的眼睛,她的眼底泛起微微的潮意。 这是父亲亲手书写的牌匾,自己送到做牌匾的铺子订好的,挂匾那天,父亲特别高兴,谁知道……这居然是最后的开怀了。 “小姐,我们进去吧。”流翠看着她的神情,知道她又伤怀了,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季桐琳点了点头,“现在谁看着铺子呢?” “小姐,奴婢也不太清楚,老爷出事之后,都是成……他在派人打理。”流翠小声说着,用眼睛注意观察着季桐琳的神情。 “嗯。”季桐琳的脸色平淡,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来,她迈步走了进去。 不远处的茶摊上,有两个穿着短襟布衣的人,扶了扶头上的斗笠,眼睛看着季桐琳的背影,闪过一丝阴冷贪婪的光。 马路对过是一个珠宝首饰楼,是这城中的老字号了,平时那些夫人小姐们挑首饰的首选之地便是这一家,在季桐琳刚去了新铺面不久,这首饰楼便迎来了贵客。 首饰楼的伙计穿着蓝布长袍,袖子挽出一段雪白的绸布,一双手洗得干净,指甲平整光滑,手边一直放着一块干净的汗巾锦帕,以便随时擦手。 在首饰楼工作多年,伙计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打眼一看进来的这两位,便不是平凡之人,且不说那一身的装束,虽然说猛眼看不出什么,但是,正是这种低调的奢华,更能够彰显主人的身份,这装束也便罢了,这两个人的气度风华,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贵气,那可不是做作模仿就能够表现得出来的。 伙计急忙上前一步,微笑着打了个千儿道:“哟,二位,想要买点什么?” 那位身穿淡紫色衣袍的公子未不说话,只是“哗啦”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在屋内的每件事物上轻轻的划过。 他的目光淡淡,并没有什么锐利之色,但伙计就是觉得这目光如刀刃锋利的一亮,在这些东西上面刮过,去骨刮皮,让人心生凛意。 掌柜的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伸手拿过柜台上的茶壶,这茶壶可是东家花费不少买来的,雪白的骨瓷精口,上面是淡青色的花纹,集大家之画法,勾勒出的花鸟栩栩如生,让人爱不释手。 一般来了重要的贵客,便用此茶壶来招待,大多数人一看见这茶壶就目露激赏之色,连带着对这店铺中的其它商品也高看了不少。 这壶内的茶更是妙品,乃是雪山一点红,是雪山的一种特产植物,严格的来说并不能算是茶,是一种极嫩,生长期极短的叶子,通体翠绿,只有叶尖处有一点点的红色,所以叫“一点红”,这叶子让热水一泡,顿时香气扑鼻,那种清冽漂渺的香气让人感觉心神都跟着一震。 掌柜的自信满满的拿出这茶壶,手指轻勾,往茶杯里极慢的倒了两杯茶,碧绿色的液体在雪白的杯子中一荡,如雪山之顶的皑皑白雪被春光化为春水,缓缓而来。 掌柜的一边倒着茶,一边对那两位公子道:“二位,请先用些茶吧。” “茶?”那位身穿白色衣袍的公子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也算是茶?” 掌柜的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公子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明明是香松的叶子,因在雪山生长,故而沾染了一些清冷之气,长期喝这种茶的话,会让寒气在体内淤积,伤人肺腑,这种东西,怎能入口?” 掌柜的手一抖,显些把那1;148471591054062宝贝壶给扔了,他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把茶壶放好,饶是八面玲珑,听到刚才的话,也难免有些变色。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公子见识广博,在下佩服,愿小的说话不周,这东西的确不能入口,是用来洗杯子的,小的立刻给您备好茶来。” 他拍了拍手,一个小伙计小跑了来,他低声说道:“去,赶快给两位贵客备好茶来。” 小伙计刚要去,淡紫色衣袍的公子用折扇虚虚的一拦,微微一笑说道:“不必了,我等今天来,可不是来喝茶的,掌柜的莫要热情过了头,害得我等以为这是茶馆而不是首饰楼了。” 掌柜的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他不动声色的用汗巾抹了抹手,把那层细密的汗擦去,也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是,是,”掌柜的堆出满脸的笑意,“公子说得极是,您要来点什么?”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淡紫色衣袍的公子手中的折扇击打着另一只手掌心,他的目光又开始在柜台内的东西上划过,忽然,他用扇子点指着那把茶壶说道:“你能不能把那把粗陋的壶拿开些?放在这里碍我的视线,烦得很。” 掌柜的脸上的肌肉又跳了跳,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了,得意的东西被人说成是什么……粗陋的,任谁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奈何人家还偏偏一脸淡然的神情,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淡定,让人想骂娘都骂不出口。 掌柜的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他却看得出,这两个人绝对故意在这装高贵,那种由内而发的淡定和沉着,还有说出来的话,的确没有半分虚假,他是真的从内心觉得,这东西不怎么样。 掌柜的明白,这两个人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也是真正的贵客,如果把他们打发高兴了,那必然会是一笔大生意。 他立刻让伙计把茶壶拿了下去,既然人家看不这把壶,那就代表着这屋内的东西没有几样是能够入他们的眼了。 “二位,”掌柜的一笑,雪白的袖口一抖,指向另一扇小小的门,“请随小的来,这外面的东西不过是摆个样子,给那些寻常之人准备的,真正的有意思的东西,在里面。” “噢?”淡紫色衣衫的公子长眉微微一挑,与白袍公子对视了一眼,“好。” 两个人随着掌柜的前后走进了里面的小单间。 这个小单间里布置的倒是雅致,墙面装点成了深蓝色,朴素内敛却是大气的颜色,以这种朴素更能衬托出里面东西的不俗。 掌柜的一笑,对两位公子说道:“二位公子,这间铺面虽然是首饰楼,但是并不单纯只是卖首饰,也有许多珍贵的古董玩物,一些能够看过眼的东西,也便在此地了。” 淡紫衣衫的公子折扇一下一下轻轻的敲打着掌心,声音微微,却让人莫名的有些紧张,掌柜的抽了抽鼻子,感觉呼吸都有些微微的急促。 他心中想,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这小小的边城,什么时候有这种人物?按说开着这家首饰楼,这城中的富贵之人大多见过,不能说每家的都能叫出名姓来,至少脸熟,而眼前这两位,他敢断定,是绝然没有见过的。 这番风姿出众的人物,是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 “这东西倒是有趣。”淡紫色衣袍的公子拿出一支放在角落里的小弩,乌光闪闪,拿在手里微微发凉。 “这东西?”掌柜的先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东西也算不是上古董了,不过是和那个琉璃花瓶一起搜罗来的,定是伙计偷懒,一时没有收好,放在这里了。” “多少钱?我要了。”那公子手里摆弄着小弩说道。 “这……这东西不值什么钱的。”掌柜的心中抹了一把冷汗,这位的品味还真是不同寻常啊,挑来挑去,看着贵重的东西跟看垃圾似的,看到这东西倒来了兴致。 “这个呢?”另一位白袍公子,手中托起一只羊脂玉钗,那玉的成色极好,雪白温润,仔细看像是有水流在玉内轻轻涌动,更妙的是,钗的顶端雕刻成了蝶恋花,一只蝴蝶飞在花间,栩栩如生。 玉的成色好且不说,更为难得的是,这钗明显是一块玉雕刻而成,浑然一体,让人眼前一前。 掌柜的轻吐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浓,心中暗道:“要算是挑着一件贵重的东西了。”他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好眼光,这东西可不同寻常,距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是一位奇女子佩戴过,还有一段特别美好的故事,最终流落到此,公子您好眼光,拿来送心爱的女子,定然可以幸福美满。” 白袍公子微微笑了笑,眼中似乎流淌过一丝暖意,“你很会说话,如此,爷便要了。” 掌柜的立即道:“多谢公子照顾小店的生意,既然如此,那位公子看中的这件东西,便一同送了吧。” 淡紫衣衫的公子短促的一笑,对白袍公子道:“沾你的光了。” “这叫什么话,我的便是你的,”白袍公子道。 掌柜的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断袖? 第4章:借你一样东西 第4章:借你一样东西 淡紫色衣袍的公子眼中的光芒一1;148471591054062闪,侧首看了看掌柜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掌柜的急忙摇了摇头,“在下去把东西给二位包好。”他说着,过来拿了那只钗,又来接淡紫色衣袍公子手中的小弩。 “这个不必了,”淡紫色衣袍的公子摆了摆手,“只包那个就行了。” “……是。”掌柜的似乎犹豫了一下,转身去包装了。 淡紫色衣袍的公子微微一笑,对白袍公子道:“买那只钗送来给谁的?” “你说呢?”白袍公子的长眉一挑,“除了你,还能有谁?” “哈哈,”淡紫色衣袍的公子一笑,“楚王殿下说话要小心些噢,不要被人听了去,你没有看到刚才那掌柜的是什么眼神?以为你是个断袖呢!” “断袖也是断你的袖,”白袍公子步惊寒伸手捉住易装成淡紫色衣袍公子的乔云溪的手腕,“你说对不对?” 乔云溪还没有开口,那掌柜的推门又走了进来,抬眼看到两个人的神情,目光在乔云溪的手腕上落了落,步惊寒的手依旧停留在那里,掌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微的诧异,随即,便调转了开去。 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公子,这是您的东西。” “嗯,”步惊寒接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这些够了吧?” 掌柜的扫了一眼,眉心一跳,眼中爆出喜色,急忙说道:“够了,够了。”说罢,双手伸出接过步惊寒递过来的银票。 “二位,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就算小店一时没有,只要您要出样儿来,小店一定尽力为您寻找,一般来说,三五天之内,便可以了。”掌柜的说话间有隐隐的自豪之气。 “噢?”乔云溪微眯了眼睛,雪白的手指拨弄着小弩,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真有样东西想问你借一下,只是……三五天的时间太长了。” “公子还何需要?”掌柜的一听又有生意,眼睛一亮,把胸脯一拍说道:“公子但讲无妨,三五日的时间若嫌太长的话,不知道您……想多久?” “现在。”乔云溪说道。 “现在?”掌柜的微微一愣,“不知公子想要何物?如果是现在的话,在下还要看看店有没有。” “有,我已经看到了。”乔云溪语气平静,却有隐隐的威严涌动。 掌柜的的呼吸不由得紧了紧,试探着问道:“不知……公子,所要何物?” “你的命。”乔云溪说罢,话音一落,手指也抚上了弩手,“锵”的一声微响,乌黑发亮的小弩箭上了弦,森冷的箭头如泛着冰冷杀机的眼,狠狠的盯住了他。 掌柜的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腰间一凉,有什么冷而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后腰之处,他慢慢侧首看了看,步惊寒脸色沉冷,目光平静如湖,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侧,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尖冷的光芒正抵住他的腰眼。 掌柜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他连呼吸都缓放轻,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怒了这二位,他们随便哪根手指一动,便能够让自己立刻去见阎王。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沉默了半晌,才试探着问道:“二位,这是何意?不知小的有何事得罪了二位贵客?” “严格的来说,”乔云溪手指仍旧没有松开,她微眯了眼睛,一只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光影,“你并没有得罪我们。” 掌柜的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血来,这叫什么话?自己并没有得罪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还要借命,这玩意儿能借吗?借了自己还能活吗? 他很想咆哮出声,但是他不敢,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更不敢大声说话。 “公子说笑了,如果在下没有得罪公子,不知……公子这是何意?”掌柜的在肚子中骂了个千回百转,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再的小心再小心。 “嗯,你是没有得罪我们,但是你得罪了我们的朋友。”乔云溪的指尖如玉,小弩乌黑闪亮,黑与白的惊艳对比,此刻却是演绎着杀机。 “……朋友?”掌柜的一愣,他吞了一口唾沫,感觉腰间的冷硬仍在,似乎微微一碰,便会被割破皮肉,鲜血喷涌。 “不错,”乔云溪的目光向外掠了掠,这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外面便是街道,听起来不远处便是一个茶棚,那里时不时传来小二的卖茶声。 “在下不知,”掌柜的有些慌了,这二位明显不按套路来,什么也不说明,就这么威胁上了,这到底是要干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二位能否示下,由小的解释一下。” “误会?”乔云溪冷冷的一笑,她往前进了一步,小弩上的手指轻轻一勾,掌柜的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弩箭上的冷意扑面而来,一扇阎罗殿的大门在自己面前徐徐打开。 “公子!公子!”掌柜的真急了,他觉得自己的里衣都湿透了,“有话好说,公子请示下,请示下,容小人解释一下!” “解释?”乔云溪一笑,眼中却是泛起冰冷的波纹,“你怀中那些真金白银,又如何解释?” 掌柜的倒抽了一口气,他下意识想抬手摸摸自己的怀中,但抬起一半便又放下,他心中自然明白,不用摸也知道,怀中的确放着一个银锭子,两片金叶子,真金白银,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这两个人是如何知道的? 时间回到今天黎明时分。 店门还没有开,掌柜的还在睡梦中,他就住在店面后面的小院中,平时都是伙计们打扫干净了才叫他起床。 今天,却是破了例。 伙计着急忙慌的敲了门,说是有重要的客人来找,他打开门正准备骂伙计几句,伙计手中却拖着两枚金叶子,那金灿灿的光芒,把他嘴里即将吐出来的话给挡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忙回房穿戴好,快步到了前面,屋内坐了一位熟客,他一眼便认出来,只是诧异,这一次,怎么会这么早? 掌柜的一笑,对着来人抱了抱拳头,还没有开口,那人便又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银锭子,任何话都比不上这些东西更能让人的耳光注意力集中。 只是,做些事情的时候,掌柜的都仔细的看过了,周围并没有人,房门也是紧闭的,保证没有人听得到。 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在性命面前,那些金银再重要,也比不上活命来得重要。 掌柜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二位,在下的怀中的确有些金银,如果二位感兴趣的话,在下愿意奉上。” 步惊寒一声冷笑,他的手似乎抖了抖,而掌柜的浑身肌肉跟着他的抖动收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刺伤了自己。 “你以为爷是贪图你的那些东西?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步惊寒的语气中含着些许的怒意。 “不,不,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掌柜的急忙说道,“在下只不过是想着……让二位公子看到在下的诚意。” 乔云溪倒是挑眉一笑,轻轻抬了抬下巴,说道:“拿来。” “……什么?”掌柜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怀中的东西,”乔云溪一笑,“怎么,刚说过的就不算了?” “算,算!”掌柜的急忙伸手把东西拿了出来,连刚才步惊寒给的那张银票也识趣的拿了出来。 “嗯,”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说吧,给你金银的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掌柜的愣了愣,有一瞬间的犹豫,想要不说的话,眼下这一关很可能过不去,这两位可不像是容易糊弄的主儿,如果说了……他一时间有些进退两给。 “夺!”一道冷锐的风,擦着他的腮帮子,飞快的滑了过去,那道冷风割裂了他腮边的一缕发,让他的肌肤都有些生疼。 掌柜的看着那缕在空中飘飘荡荡的发,仿佛看到自己的性命也如同这缕发一样,瞬间便折为两半。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变白,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滚落,“嗒”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瞬间渗入青石砖面中。 “你若再有所犹豫,那……”乔云溪的手指再次搭上了弩弦,箭尖再次对准了他。 掌柜的心知肚明,如此近的距离断然不会有些偏差,刚才的那一下,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警告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急忙说道:“不敢,不敢。” 乔云溪的下巴轻轻一点,一丝笑纹在她的唇角荡了开来,“很好。” 季桐琳迈步进了店面,铺面一共分为两层,她想起当时父亲曾经兴致勃勃的说,这一楼便像寻常的那些药店一样,安放一些药材,再做一些成药,然后二楼安排一个坐堂的先生,对于那些没有钱的穷苦之人,一来免了诊费,二来把二楼做成一个个小小的隔间,给他们熬出汤药来,方便他们来取用。 季桐琳想着这些,心中的痛楚似乎用刀挖过,只是,她努力的忍着,现在不是叫痛的时候,努力的把父亲想要做的一切都做好,那才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 店面中看不到人,隐约听到高高柜台后面有打鼾的声音,流翠诧异,上前几步,转过柜台看了看,只见一个人正在柜台后面支起的简易床板上呼呼大睡。 流翠敲了敲柜台,那人依旧睡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流翠急了,伸手抄起放在柜台上的砚台,走到那边的床头,用砚台在床头上敲了敲,用力很大,声音闷响,“咚!咚!” 那人的鼾声立即停止,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流翠,看到流翠怒目而视,那人也不急也不恼,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道:“要想买药吗?去别处吧。这里没有。” 第5章:遇险 第5章:遇险 季桐琳上前来,看着倒头呼呼大睡的人,目光沉冷。 那人其实已经没有了睡意,本来等着来人说话,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他有些纳闷的撑起身子,抬起头来。 他看到那边站着一个素衣女子,乌发浓密,光亮如绸,一张小脸上无悲无喜,肌肤光洁细腻,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却让人觉得心惊。 那人不由自主的坐起来,目光却没有离开季桐琳的脸,他只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但是,这副神情…… “你是何人?”季桐琳开口问道。 “我……我是赵助,”赵助下意识的回答道,他思索着眼前女子的身份,突然间想了起来,只是又觉得又不太像,“你……” “我是季桐琳。”季桐琳干脆利索的说道。 赵助微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认错,只是……怎么觉得这季大小姐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也来不及想哪里不一样,急忙从床板上跳下,站在那里说道:“小姐,小的是奉了成公子的命令……” “滚出去。”季桐琳打断他的话,声音平静却透出坚定,不容人反对的坚定。 赵助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大小姐倒是有些脾气,那种和之前不同的感觉又来了,他恍惚间觉得以前的大小姐是天真爽朗的,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烂漫快乐,而现在…… 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改变,只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可是,成公子……” “滚出1;148471591054062去。”季桐琳再一次说道,“别再让我听到你提起这个人。” 赵助看着季桐琳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抖,他不敢再多问一句,急忙从床板上拿了自己的外袍,快速的退了出去。 季桐琳看着空荡荡的店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忍下那一腔悲伤,慢慢的踏上楼梯,向二楼走去。 楼梯上布满了尘土,每踩一下上去,都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尘土轻轻的飞扬,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射进来,那些尘土在阳光中静静的飞舞,如一个个小小的精灵,挤挤挨挨的占据了季桐琳的心间。 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回忆起之前和父亲一起慢步上这楼梯的情景,满腹的心事和想念,都在这一刻,如同这阳光中飘荡的灰尘,塞满了心间的每一个角落。 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看着乱成一团的二楼,那一个小小的隔间还没有做成,地上堆着一些木料,还有做了一半的窗子、门子,随意的散乱堆在一起,上面的灰尘同样不少。 季桐琳的脸色微白,提着裙子慢慢走了过去,这些东西都是父亲在的时候请来木匠做的,后来,父亲去了,这个工程也搁置了下来。 她的手指在那些半成品上滑过,灰尘上留下她手指的痕迹,她微微吸了一口气,仿佛还可以闻到父亲身上那暖暖的味道,她终于忍不住,“嗒”的一声,落下泪来。 流翠看着她,心中也是一阵的难受,这短短的时间里,小姐所遭受的事情太多,父母的逝去,爱人的背叛,这一系列的事情对于曾经那个天真的被呵护着的小姐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但是自从她清醒过来之后,却从未哭过。 如今……哭一哭也是一件好事。 流翠看着落在灰尘上的泪珠,啪啪的掉落,在灰尘中溅下,如一朵朵让人心碎的花。 她正要上前规劝几句,突然听到楼下有脚步声。 季桐琳也听到了,她急忙擦了擦泪,转过头来。 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那脚步声已经到了楼梯上,灰尘飞扬,楼梯“咚咚”一响,两个人的身影闪现在楼梯口处。 季桐琳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身上是短衣襟,腰间扎着带子,头上戴着斗笠,眼睛中掠过几分寒芒,她心中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那两个人的目光飞快的在二楼内转了转,最终落在季桐琳的身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色眯眯的如狼一样的光。 “你们是谁?”季桐琳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问道。 “我们这里还未开业,要想买东西过段时间再来吧,请速速退下。”流翠上前几步,展开手臂挡在了季桐琳的身前。 “过段时间?”其中一个冷声一笑,随手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抬手一扔,那斗笠飞着转出去,挂在了一根木料上。 季桐琳在心中倒抽一口气,这两个人显然是有些身手的,那此时……跑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有些紧张,脸上却镇定自若,目光有意无意的瞄了瞄身侧不远的窗子。 “季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们……”扔了斗笠的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睛中却没有波动,仍旧是阴光一闪,这番笑意倒是让人心中起了寒意。 “你们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季桐琳一听他们能够叫出自己的姓名,那便说明,他们此次前来,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不是无意中闯入的,那么,自然就是有目的了。 “季小姐聪明,”另一个人上前来,目光在季桐琳的身上打了几个转儿,那目光如刀,似乎狠狠的把季桐琳身上的衣服都割开,眼睛里的贪婪更加露骨。 流翠的心狂跳,她挡住季桐琳的脸,扬了扬下巴说道:“休要无礼,速速退出去!” 那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阴冷的笑了几声,一人道:“哈哈,我说,这丫头的姿色也不错呢。” “就是,不如……”另一个人的眉档一挑,扯出淫荡的弧度,“咱们一人一个,一会儿……再换换?” 那人立即点头同意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两个人完全无视季桐琳和流翠,说话露骨而无耻,这番话听到季桐琳和流翠的耳中,两个人的心瞬间一凉,刹那间都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流翠伸开的手臂有些微微的发抖,而季桐琳除了紧张之外,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他们……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到底是谁让他们来的? 她努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知道此时多说废话也无用,与其求饶不如多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看能否问出什么来,好争取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她沉声说道:“二位,小女子与二位无仇无怨,不知二位为何要与小女子过不去?” 其中一个心情似乎不错,他冷笑了声,解开脖子上的一枚扣子说道:“季小姐,你的确与我们兄弟无仇无怨,我们也并非一定要与你过不去,只是……受人之托,必要忠人之事,也算是你自己倒霉吧。” 倒霉的还要首饰楼的掌柜,他看着对面的乔云溪把那枚银锭子和两枚金叶子收入怀中,还把那张银票也收了回去,她淡淡的一笑,脸上丝毫没有什么羞愧之色,她手中的小弩一直对着他,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说完了?”乔云溪微笑道。 “……是。”掌柜的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麻了,那股渗骨的凉意却丝毫没有远离。 “很好,”乔云溪点了点头,“那……” “二位,”掌柜的看着他,眼神急切,如星火砰的一声点燃,那股求生的欲望刹那燃烧了起来,“在下不过是一个卖首饰的,这店面也不是在下的,在下也只是替人做工而已,这件事情……实在是冤枉,还请二位手下留情。” “冤枉?”乔云溪冷声一笑,眼睛里的冰封刹那般冻结而来,“如果不是我们发现的早,如果不是我们早有安排,那么,结果会是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钱财便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你还在脸在这里呼声冤枉?” 乔云溪的一番话让掌柜的张口结舌,他心中明白事情的确如此,心中暗恨自己不应该一时脑子发热接下这缺德的事,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只能拼命的求情。 “二位,二位!”掌柜的见乔云溪不松口,心中大急,生死存亡之时,他也顾不得别的,眼睛里差一点喷出泪来,“在下知错,在下知错,如果能够弥补一二,在下定当尽了这一身的全力!但求二位饶我一命!” 乔云溪的脸上笑意浅浅,雪白的手指在弩弦处。 季桐琳一边后退,一边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她大叫了一声:“流翠,退后!” “不,小姐!”流翠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大,“流翠死也死在您的前面!” 二个男人冷笑了声,笑意里带着明显的淫荡之色,眼中贪婪如狼,他们伸开手臂就要扑过来。 流翠看着他们张开的抓过来的手,尖叫了一声,眼睛一闭,等着接下来的恶运,身子却没有丝毫的躲闪。 季桐琳看着她的后脑,看着她站在自己身前维护的姿势,心中一热并一痛,暗自问苍天,难不成……这一次连流翠也要从自己的身边被夺走吗? 她握着那根木料,突然看到那根木料上有冷光一闪,原来是一颗铁钉。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苍凉悲怆的笑意,心中暗暗做了决定,如果这两个男人真的要对自己用强,那便就此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吧,宁可死,不受辱!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即将要抓到流翠的手臂时,他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随即便感觉手臂一麻,随后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离开了地面,一起一落,“砰”的一声,眼前无数的金星闪烁,已经被摔出了老远。 季桐琳和流翠也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得呆了呆,眼前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脸上的表情木然,没有笑意没有愤怒,平静的像一块冻住的冰。 而这两个却干脆利索的,甚至没有看清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便把之前的两个男人像扔破麻袋一般给甩了出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激起无数的灰尘。 季桐琳正在开口说话,楼梯一响,一人从下面飞奔而来。 第6章:真相 第6章:真相 来人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他一手提着袍子,一边快速的跑了上来,一头乌发如水,在他脑后发扬,在那万千灰尘1;148471591054062中飘荡起伏。 他一眼便望定了季桐琳,眼中似乎看不到其它的人和物,眸子星灿如火,只照得见她一个人。 “你没事吧?”步惊羽快步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事。”季桐琳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酸涩甜蜜交织在一起,细细密密的哽在了咽喉,让她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流翠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时先是一呆,随即看到赶来的步惊羽,脸上一喜,然后慢慢后退,沉默不语。 步惊羽上前几步,走到季桐琳的面前,声音低低再次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季桐琳摇了摇头,眼眶突然溢出湿意。 对面的首饰楼中,乔云溪收了手中的弩,步惊寒收了手中的匕首,掌柜的用手卡着脖子,面红耳赤,眼泪汪汪。 乔云溪扫了一眼他卡住脖子的手,淡淡道:“你把自己掐死了也没有了,已经咽了下去的东西,难不成还想着吐出来?” 掌柜的心中暗骂,我就是想着吐出来呢!但是,他不敢。 只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几个回合的交锋,他便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总是笑意微微,一个却是沉默不语,却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刹那间便杀机涌来,谈笑间便能取人的性命。 他咳了两声说道:“哪里,在下不过是吃的太急了,有些噎而已。” “走吧,”乔云溪却不再理他的话,示意他出去。 掌柜的无奈,只能抬腿向外走,心中却是分外的忐忑,刚才那位可说了,自己刚才吞下去的药丸毒性虽然不甚猛烈,最初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三日之后便是毒性大发之际,到时候…… 他想着自己的肚子中有这么一粒东西,就双腿忍不住的想要打颤,连路都差一点走不稳当。 他一路在前,出了暗室,又来到外堂,外堂中有几个客人,他草草的打了招呼,便一路到了门口。 看到门口的那辆马车,便低声问道:“这可是二位的马车?” “正是。”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 掌柜的看着那辆马车心中的紧张更浓,也不知道……这辆马车到底是载着自己去哪里,这未知的路和结果,还真是让人心中难安啊。 他刚要抬腿上去,乔云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搞错了,不用上马车。” “啊?”掌柜的一愣,回头看了看乔云溪和步惊寒,步惊寒沉着脸,抬手一指对面。 掌柜的顺着他的手望去,目光落在对面的药材铺面上,他心中疑惑,这间药材铺并没有开门呢,据说是季家的产业,只可惜在瘟疫中季氏夫妇双双逝去,这铺面一直没有人打理,如今……这二位让自己去这儿干嘛?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不敢多问,只能按照要求走了过去,那铺面开着门,他走了进去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只是隐约听到上前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回头望了望,乔云溪简短催促道:“上去。” 掌柜的不敢怠慢,急忙掀袍子一步一步走了上去,他还没有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便看到了狼狈趴在地上的两个人,那熟悉的身材样貌,让他微微抽了一口气。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出去的人,是首饰楼里的两个护院,身手算是最好的,只是眼下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两个人的脸上、头上、满是灰尘,身上自然就不用说了,他们趴在那里,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像是两只看到主人出现的落败的狗,眼睛中尽是急切的光。 掌柜的悄悄吞了一口唾沫,脚下的步子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即迈上前来。 他扫了几眼,除了自己的两个人之外,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人,只是那两个黑衣人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木然的的站在那里,似乎很容易被人忽略。 而他面前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穿天蓝色的锦袍,气质风华儒雅如竹,肌肤如玉,目若星辰,和自己身后的两位那种内在的高贵气质有着本质的相同。 而他身边的那位少女,虽然不是特别娇艳的那一种,但是清新可人,让人眼前一亮。 他虽然不认得这位年轻的公子,但是却认得这个少女,正是季家的大小姐。 掌柜的呼吸紧了紧,正琢磨着应该说点什么,他身后的乔云溪上前来,对步惊羽说道:“没事了?” 步惊羽点了点头,“来得正正好,晚一步都不行。” “你们……”季桐琳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看了看乔装成男子的乔云溪,“你们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种事?” “不错,”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很抱歉,桐琳,我们不得不先瞒着你,省得打草惊蛇。” 季桐琳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明白的,”说罢,她转头望向趴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他们可不知道,”乔云溪伸手点了点头掌柜的,“要问,得问他。” 季桐琳猛然回首,目光狠狠的盯上掌柜的,“是你?对面的刘掌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毁我清白?” 刘掌柜暗暗叫苦,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只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了要给人背黑锅的道理。 他垂下头,对季桐琳施了个礼道:“季小姐,是在下的不是,在下一时糊涂,财迷了心窍,这才……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时糊涂?财迷心窃?”季桐琳很快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之处,上前一步,微眯了眸子问道:“是何人?” 乔云溪听到她问这话,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淡淡的痛楚,季桐琳是真的与以前不同了,若是以前的她,那般天真浪漫,想必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而现在,她时时处处戒备,心存警惕,只凭两句话便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成长的代价啊……总是让人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啊。 “是……季夫人。”刘掌柜不想也不能再瞒下去,钱财都交了出去,人也被抓到,再想抵赖也是无用,自己与乔小姐无仇无恨,说是自己主使的也不会轻易取信,何况……还有什么可瞒的? 季桐琳瞪大了眼睛,手指尖忽然冰凉,似乎往心里狠狠的塞入了一块千年寒冰,连全身的力度都被带走,她怔了怔,眼底的潮意刹那奔涌,泛起一层水气。 乔云溪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愈发难过,她刚想上前安慰几句,突然觉得身边的步惊寒有些不对,她微微诧异,侧首去看他,只见步惊寒的脸色沉冷,似乎被乌云遮住的天空,眼中隐约有如闪电般的光芒一闪,似箭似刀,刹那不见。 她心中一动,虽然步惊寒平时很少笑,自己也常常在背地里取笑他是石头、木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时般的神情,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悲怆,那种无法言说的悲痛,如潮水般将人吞没。 乔云溪觉得自己的呼吸滞了滞,她心中明白,越是无法言说的痛苦越是让人印象深刻而日日受着折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是不是步惊寒并非天生的冷漠淡情,而是因为在这背后,有一个隐藏的得极深的原因? 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明白,只听季桐琳的声音中微微透着尖厉,她摇着头说道:“你说谁?季夫人?哪个季夫人?” 刘掌柜的眼睛微微闭了闭,他知道,这个姑娘是因为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太过刺激她,而不愿意相信。 步惊羽看着季桐琳的神情,他心中似乎被泼进了一碗热油,煎熬的难受,他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季桐琳的手,她的手指细长,那双原来微胖的小手,此时已经瘦得显出了骨头,那硬骨硌在他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 刘掌柜叹了一口气,他低声说道:“季小姐,在下所说的季夫人,自然是季府二老爷的夫人,也就是您的……二婶。” 季桐琳的眼睛微微睁了睁,那里的光芒华彩似乎一瞬间迸发又一瞬间退去,像草原上的星火,一闪一灭,看得人心中难受。 乔云溪的目光微冷,看着刘掌柜说道:“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不要隐瞒,更不要卖什么关子。” “是。”刘掌柜对这位笑眯眯的公子最是忌惮,急忙点头,把季夫人一早前来拜访,给了银钱,要求自己所做之事的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季桐琳越听越心惊,仿佛从悬崖顶上狠狠的坠落,那些带着笑意的脸庞,那些曾经的温情软语,那些看似关怀的模样……都像巨石一般,随着她从悬崖顶上掉落,把她砸入万丈深渊。 她的脸色苍白,身子微微一晃,步惊羽急忙扶住了她,低声唤道:“桐琳,桐琳……没关系的,有我在,有我在。” 乔云溪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把趴在地上的两个护院拎起来,往楼下走去,刘掌柜的也识趣的跟了上去,走了没有几步,又扭头看着乔云溪,试探着问道:“在下的……” “你放心,事情结束,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乔云溪头也没有回,打断他的话说道。 刘掌柜的有心再想问,却不敢,他很想再问问,什么叫……给自己一个交待?毒发死了,也算是一个交待,有这样交待的嘛? 纵然是一肚子的疑问和不甘,他也只能随着下了楼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切仿佛又都恢复了安静,窗外闹市上的那些声音似乎在这一刻都远去,与这屋内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第7章:算计 第7章:算计 灰尘静静飞舞,五个人站在二楼,各怀着心事和思绪。 “为什么……”季桐琳软软的低声低语,一双眼睛没有神采。 “因为你有季家的财产,就是这么简单。”乔云溪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不得不点破。 就和当初逼迫步惊羽一样,不破不立。 季桐琳的身子微微一抖,抬眼看着乔云溪。 乔云溪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桐琳,你听着,你之所以会遭受到今天的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季家的财产,或许……你的父母之死,也并不是意外,这若大的家业本就是吸引恶人的罪恶之源,人为财死,你的叔父和二婶也不例外,包括……成子轩。” 季桐琳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眼中的水气刹那冲出了眼眶,化成滚滚热泪。 步惊羽揽着她,感觉着怀里的人虚弱柔软,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让自己恨不能掏出心来好好呵护。 “如果,你现在一直软弱下去,一直哭下去的话,那么,今天,绝对不会只是一个终结,相反,只会是一个开始,针对你的各种意外,都会不断的接连而来,直到,把你整倒,季家的财产整个落到他们的手里为止。”乔云溪的声音字字如刀,狠狠的在季桐琳的心上刮过,鲜血淋漓,热气似乎随着这一刀一刀,而慢慢的消失。 “四嫂……”步惊羽忍不住开口,想要阻止。 步惊寒冷声说道:“她必须要懂,如果我们走了,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一个人如何要面对这一切,你应该知道,九弟,我们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可是,四哥,四嫂说过,可以带她……”步惊羽心中大痛,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步惊寒打断他的话,转头看了看季桐琳,看着她流泪的脸,暗暗叹了一品气,继续说道:“即使是她愿意了,在京城中,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相信你的心中也是明白,而你想要迎她入府,也会有艰难的一段路要走,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一只永远需要人呵护的雏鸟,那么……她是熬不过的。” 步惊羽张了张嘴,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知道,步惊寒说得对,但是…… 世事总是如此,你想要的,和你眼前所遇到的,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中发生的事情,让你无从去平衡去选择。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两个世界之间用心血和努力去修建一个1;148471591054062通道,能够让自己傲然走过。 “楚王殿下说得对,”季桐琳突然开口,她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轻轻挣脱了步惊羽的怀抱,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眼睛中的光彩如拨开乌云的晴空,万丈霞光一点一点又重新凝聚在了眸中。 “我必须要面对这一切,”季桐琳握了握拳,仍旧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的颤抖,只是她的语气却是坚定如铁,“失去,并不可怕,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还有什么好怕的?爹娘都不在了,二叔和二婶是我的亲人,可是,如果他们不把我当亲人,那我只不过是要再次面临一次失去,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步惊羽看着她的侧脸,不过数日的功夫,她圆润的脸庞拉出了紧致的弧度,她真的瘦了很多,可见,这日日夜夜来的心理折磨和所承受的压力,非是用语言能够形容。 乔云溪上前一步,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意,眼中是如星火般的暖意,“你放心,我们都在。” 与此同时,季府的后门偷偷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人影一闪,悄悄的溜了进来。 后门附近种了不少的翠竹,竹影摇摇,在地上投下一片片的影子,那人钻进竹林,七拐八绕,一张脸带着紧张的神情,映竹影间。 成子轩。 他看着这府中熟悉的场景,心中恨恨难平,前两天还大摇大摆的在这府中走来走去,家丁奴才们看见了,都得尊称一声成公子,现在可好,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居然成了这丧家之犬一般,还要躲到这里来。 隐约有脚步之声,他急忙在一块假山石后面隐住了身形,慢慢伸出头来张望,只见一个丫环手中提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他看着这丫环慢慢走近,眉眼间十分熟悉,正是季夫人身边的丫头莲儿,平时因为季夫人的关系,与自己与算是私交不错。 成子轩看着莲儿,喜从心来,他急忙低低唤了几声:“莲儿,莲儿。” 莲儿听到声音,停下脚下,扭头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假山后面发现了成子轩,她一惊,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成子轩面前说道:“成公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爷不能来吗?”成子轩一听莲儿的话,刚才心中的怒气又被勾了起来,他伸手在莲儿的脸上摸了一把。 莲儿低呼了一声,急忙后退了两步,四处看了看道:“有话您快说,现在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成子轩冷哼一声,“爷知道,现在不比从前了,你去帮我把姑母请过来,我有事问她。” “这……”莲儿有些犹豫,她知道现在的情况特殊,但是这成子轩的身份又确实不一般,万一……这府中的变数还很大,一切都很难说啊。 “快去,你且看着吧,虽然爷现在落难了,但是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爷还有翻身的机会呢,而且成功机率很大,你现在助了爷一把,爷将来不会忘记你的。”成子轩的语速很快,目光闪烁。 他的样子本来就不丑,现在又是这般情切之时,看得莲儿心头一跳,点了点头说道:“好,您等着,我去请夫人来。” “好。”成子轩脸上露出喜色,“好莲儿,去吧,我在这里等着,速去速回。” 莲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快步奔向季夫人所在的院子。 季夫人此时也是坐立难安,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睛不时的掠过计时的沙漏,盘算着时辰。 正在此时,莲儿快步跑了进来,像一阵疾风,一下子就到了季夫人的近前,喘着气说道:“夫人。” “慌里慌张的干什么?要吓死本夫人吗?”季夫人捂着胸口说道。 莲儿急忙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夫人,成公子来了。” 季夫人一愣,随即看了看四周,“在哪儿?” “就在后门竹林内的假山石后。”莲儿回答道。 “这个死小子……”季夫人皱眉,“这个时候了,还往府里跑什么。” “成公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您呢。”莲儿说道。 “好吧,”季夫人叹了一口气,“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他来了也好,见见他也好说一下情况,省得这心里总是不安。” 莲儿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一路去往后面的竹林。 季夫人与莲儿匆匆的走着,成子轩在假山后面焦急的等待,他不时的探出头来,终于发现了季夫人与莲儿的身影。 他急忙招了招手,季夫人快步到了他的近前,又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不安全,你随我来。” 季夫人带着他走进了附近的一个院子,平时都是放一些做活的用具之类的东西,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季夫人命莲儿在门外望风,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说道:“你怎么来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不要露面才是。” “姑母,我有一事,还希望您能帮忙。”成子轩说道,他的声音低低,光影投落在他的眉间,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什么事,说吧。”季夫人看着侄子脸上的胡茬,这番憔悴的模样让她也说不出别的来。 “我想请您助我,帮我注意着季桐琳的动向,我要把她引到城郊去,”他说着,声音又低了几分,语气中透出几分阴狠,“我要强暴她。” 季夫人被他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说什么?强……暴?” “不错,”成子轩冷冷的一笑,“她不是清高吗?她不是纯洁吗?我强暴了她,看她还如何纯洁,如何清高!” “你呀……”季夫人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你这样做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恨上你?那有什么好的?” “恨上就恨上,就算是恨上,除了我也没有人要她了,难不成她要一辈子孤老至死?”成子轩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还以让她不恨上你。”季夫人微微一笑说道。 “噢?”成子轩的眼睛一亮,“姑母有什么好主意?” “我已经买通了那间药铺店面对过的首饰楼的刘掌柜,今天季桐琳带了流翠去那间药铺店面,刘掌柜会安排两个人,毁了季桐琳的清白,让她没脸再见人,到时候……”季夫人的笑意有些微微的发冷,“你再挺身而出,说愿娶她,这样一来,她不但不会恨你,还会感激于你。” “这……”成子轩微怔了一下,“这主意是不错,但是……她的清白……” “你这傻孩子,”季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一想,乔家的财产和她季桐琳的清白相比起来,到底哪个重要?财产到了手,你可以再娶几个清白的姑娘,她季桐琳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之,钱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 成子轩的眼光大亮,脸上的肌肉跳了跳,闪着兴奋的光,“还是姑母说得对,姑母有远见,侄儿自叹不如。” 季夫人摆了摆手说道:“行啦,你也别拿这好听的话哄我,我与你姑父没有儿子,你还不是我最亲的人?我自当为你打算的,你也要争气才是,不要被小气束缚,蒙住了双眼。” “是,侄儿明白,”成子轩施了个礼道:“全凭姑母作主。” 季夫人长出了一口气,“按说……这消息也应该来了。” 第8章:冒犯王妃? 第8章:冒犯王妃? 季夫人正想着,忽然莲儿跑了进来,低声说道:“夫人,刚才前院来人找您,说是门上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交待说要亲自送到您的手上。” “噢?”季夫人一喜,急忙说道:“信呢?在哪里?” 莲儿双手把信递上,“夫人。” 季夫人接过信,匆匆展开,仔细的看了看,一边看脸上的笑容一边放大,“轩儿,有消息了,成了,成了!” 成子轩一听,眼睛也瞬间亮了,急忙抢过信来看了看,“哈哈,果然成了,姑母,这下,咱们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 “不错,”季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走,去看看。” “是。”成子轩立刻道。 乔云溪带着季桐琳去了对面的首饰楼,留下步惊寒和步惊羽兄弟二人在药铺中等着,时间不大,乔云溪便带着季桐琳又回来了。 乔云溪对众人说道:“都记下了吧?等一下就依计行事,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好。”季桐琳脸上的泪早已经拭去,小脸上是一脸的坚定。 步惊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他并不想过多的掺和进季府的事情,说到底这总归是季府的家事,如果不是因为步惊羽的关系,他根本不会做这么多事。 步惊羽上前一步说道:“四嫂,我们都记下了,只是你……能行吗?” “放心,没问题。”乔云溪说着,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该去哪儿的去哪儿,咱们分头行事吧,按照时间来看,应该快到了。” “好。”众人点了点头,步惊寒身子一跃,便跳到了房梁之上,正好躲在一根横梁之上,被挡住了身形,根本不会看得到。 步惊羽则是带着季桐琳转身出了店门。 季夫人坐在马车上,成子轩一同坐在马车之内,成子轩不时的伸出指拨开车帘向外看着,心中有些急躁。 “我告诉你的话,可都记下了?”季夫人看着他急切的样子,不由的嘱咐道。 “自然,”成子轩点了点头,“姑母放心,哄骗她,是小侄手到擒来的一点儿事情,您想想,哪次没有成功?” “行了,纵然如此,也要小心一些,”季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成败在一些一举,一定要小心些,切不可被她看出破绽,否则的话,事情会功亏一篑。” “是,小侄记下了。”成子轩低声说道。 车轮滚滚,很快便到了药店的门外,“你进去吧,”季夫人想了想道:“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否则的话她会找我哭诉,岂不是夺了你的机会?” “也好,”成子轩点了点头,“那姑母在附近先转一转,稍候等我的好消息。” “好。”季夫人说罢,放下了车帘,车夫重新驾车向着前面而去。 成子轩看着马车离开,迫不急待的转身进了店内,就在他一转身的功夫,门口不远处的两个人顺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成子轩进了铺面,目光在一楼匆匆掠过,没有什么发现,赵助也不见了踪影,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想什么赵助的事儿,再说,这里……刚刚发生过一些事情,赵助也不应该在这里才对。 他上了楼梯,一步一步,他低头看着楼梯上凌乱脚印,心中也有些微微的紧张,更多的还是兴奋和喜悦,虽然知道季桐琳的清白没有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姑母说得对,有了钱,还愁没有女人吗? 别说是一个季桐琳,就是再娶十个八个,也不成什么问题。 他想着,脚下的步子便快了一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果然看到一片狼藉,那些木料散乱的到处都是,灰尘中的脚印也是特别的凌乱,甚至还大块大块被抹过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有人在那里躺过的样子。 他的目光在这些东西上匆匆一掠,快速的找着季桐琳的影子,果然,在一块半成品的门板后面,发现了一片裙摆。 成子轩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声音中却带了几分试探和凄婉,“琳儿……是你吗?” 他的眼睛盯住那裙摆,果然,那裙摆动了动,还有几声低低的抽泣声传来,成子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快走了几步,来到那门板前,低声说道:“琳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我只是非常的后悔,自从从府中出来以后,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了意义,整日游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 他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声音如凄如诉,分外动人的情肠。 那门板后面的人停止的抽泣,似乎在静静的聆听。 成子轩心中大喜,脸上的神情却是悲痛,他低低的说道:“琳儿……我真的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做过的错事,只有你才是我心中最爱,我……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这里,想着来看看这个店面,想着也许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苍天垂怜,我终于能够再见到你了。” 他说着,伸出轻轻搬开那片门板,露出里面的人影来。 那人的头发散乱,铺在身后,如一匹展开的绸缎,她肩膀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的丝质里衣,隐约间那里衣上也有一道口子,一线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的裙摆也被撕开,有几道长长的口子,鞋子有一只丢在了一边,她垂着头,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似乎在微微的颤抖。 成子轩一见她的这副模样,心中是又恨又喜,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因为她身上的那几道口子而引发了心中隐隐欲动的兽欲,但是此时,他明白,还不是时候,他只能拼命的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因为忍耐而有些扭曲,语气却是又急又惊,“琳儿,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此话一出,那女子又低低的抽泣起来,浑身也抖得更厉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成子轩蹲下身子,手抚上女子的手臂,低声说道:“琳儿,别怕,是我——是子轩哥哥来了,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了你?” 那女子只是摇头哭泣,并不说话,成子轩眼珠转了转,想要抚抚那女子的发,那女子却似小兔子一般摇头逃开,低声惊呼:“别碰我!” 她的声音微哑,似乎因为哭过了度,那激动的语气和悲伤的情绪,任谁听到都微微动容。 成子轩的心中的喜悦却如浪潮,瞬间席卷了他,他急忙说道:“好,好,我不碰,我不碰,你慢慢说……琳儿,子轩哥哥在呢,你放心,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子轩哥哥都不会嫌弃你的,都会和你在一起。” 那女子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来,身子似乎也不再那样抖,成子轩慢慢往前挪了挪,深深吸了一口气,女子身上的香气直入鼻孔,如一团小小的火苗,让他的身子忍不住热了起来。 成子轩慢慢的伸出手去,想要把手落在女子的肩膀上,她的乌发披下,从发间可以看到如雪般的脖颈,肌肤细腻如牛乳,似乎也如牛乳般香,他的手指都有些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要落到女子肩膀上的时候,突然,楼梯一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成子轩恼怒的回过了头,他心中暗恨,到底是谁在此时闯来?偏偏挑这么个时候,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然而,还没有等他怒问出声,身后的人却比他还要快,前面的人脸色沉冷,一双眸子像乌沉沉的冰冷匕首,唰的一声刺来,带着凌厉的杀机。 成子轩立时住了嘴,他识相的明白,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他正疑惑着,楼梯上的脚步声却依旧传来,来人的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人,个个身材健壮,腰间挎着兵器,走起路上发出铁器特有的声响。 他的呼吸紧了紧,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正想讨好的问上一句,不成想当前为首的那人把手一挥,那姿势干脆利索,像是一把手刀,手起刀落,“来人!把这个胆敢对王妃无礼的人给我拿下!” “是!”那六七个人回答一声,似乎连个房间都被震得抖了抖。 成子轩早已经呆住,他愣在那里,一时间根本无法回神,直到那些人走上前来,拉住他的胳膊,那些人的手如铁钳,握住了他连骨头都有些生疼,他痛得哇哇一叫,连连说道:“诸位!诸位!这里边是不是在什么误会?在下不过是一个过路之人,根本不知道什么……王妃啊。” “不知道?”头领冷笑了一声,他走到成子轩的近前,目光一锐,冷笑一声说道:“误会?” “正是。”成子轩以为有转机,急忙说道:“在下真的只是过路,顺便上来看看,再说……在下不过是一个书生,哪里有什么胆子,去冒犯王妃?何况……这里也没有什么王妃啊。” “哼!”头领冷冷的一哼,“你当本头领是傻子吗?过路?过路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而不是走到别处去?这么多的地方你不路过,偏偏路过这里?书生怎么了?越是有学问的人,越1;148471591054062是容易干出一些不讲究的事来!” 成子轩一听,心中大急,暗叫倒霉,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出什么王妃来?他扭头大叫道:“琳儿——琳儿,你倒是说……” 他还没有说完,张大着嘴巴却失去了声音,眼睛瞪得老大,脑子瞬间变得空白,刚才的那些似乎如电影回放般在他的脑海中重来,他弄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本来坐在地上的女子站起身来,她的乌发拨到了脑后,整齐的披在背上,身上的衣服虽然依旧有口子,但是整理了一下比刚才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女子长眉微挑,一双眼睛如揽了这一天的星光,刹那间如星海逼来。 她眉宇间的傲气似乎光辉,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如同一只凤,于高山之顶,冷冷的看来,让人心生寒意。 第9章:那不是毒药 第9章:那不是毒药 成子轩在看清楚眼前女子的容貌时,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都凝固住,仿佛有人往自己的肚子剖开,往里面塞了一块千年寒冰。 那渗骨的凉意刹那间便冻结住自己全身的热量,冰意直达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耳边仿佛能够听到冰块滚动的声音。 楚王妃,乔云溪。 他木然的站在那里,眼睛里的光彩一点一点的退去,乔云溪慢步走过来,一步一步,逼到他的眼前。 “成公子,你好大的胆子。”乔云溪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道,语气闲闲,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 “不,不……”成子轩被这一句话重新拉回了心智,喉咙像是撕扯中拉出的声音,“王妃——王妃!这是误会,您知道的,这是误会,对不对?小的来的时候,您……” “我什么?”乔云溪歪头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只是在那平静中,似乎有冰剑刹那刺来。 “……”成子轩不敢再开口,他还没有丧失最后的理智,他心中明白,如果自己再说,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是破衣乱发了,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那么……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等待着自己? 他不敢想。 他打了一个哆嗦,身子慢慢的变软,眼睛望着乔云溪,似乎在看着微笑的恶魔。 就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也许……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与这位楚王妃,有扯不开的关系,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时设计陷害步惊羽,如果没有那一次的决定,或许,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一切都迟了。 侍卫们带着成子轩下楼去,乔云溪突然开口叫住了侍卫队长,低声说道:“把他交给当地的官府,你们不要再插手。” “是。”侍卫队长领命而去。 步惊寒早已从梁下跳下来,他的脸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似乎微微一动能够滴出水来,“好玩吗?” 乔云溪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乐,“行了,你看你这小气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能碰到我嘛。” “他应该庆幸,他没有碰到。”步惊寒的冷冷的说道。 乔云溪做了一个鬼脸,挽上他的手臂说道:“走吧,咱们去干另一件事儿。” 她手臂纤细,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够感觉到惊人的弹性,身上的淡淡香气飘然而来,在步惊寒的鼻尖下飘来荡去,一缕调皮的发飘了出来,磨在他的腮边,微微簌簌的痒,似乎延绵到心里,让他的心神都跟着荡了荡。 他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一抹惊艳的弧度,带着浅浅的笑意,像终年积雪的山,突然映出万丈霞光,照亮了山河万里。 季夫人坐在马车中,挑着车帘看着街景,感觉心情非常的不错,她盘算着,等一下自己回去,季府就该变天了,想着那大把的钱财尽归自己所有,就觉得心中无比的痛快。 她情不自禁的微微笑了起来。 看到一处卖古董的铺子,她对车夫道:“停下。” 马车停下,她走下马车,对车夫道:“去把马车停好,本夫人买了东西便来。” “是。” 她进了古董铺子,扭着腰去挑选心仪的东西,车夫把车停好,刚伸了一个懒腰想要休息一下,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金星一冒,便失去了知觉。 时间不大,季夫人便挑选了一方古砚台和一块玉佩走了出来,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行了,去刚才的药材铺,接上成少爷回府。” 再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估计现在子轩正和季桐琳那个臭丫头你侬我侬呢,说起来也算是委屈了子轩,如果不是因为成家家道中落,岂能用得上这种法子?娶季桐琳这么个破了瓜的女子? 哼! 她想着季桐琳的那张脸,暗自想着以后可以不用再假装疼爱她了,不但如此,还要尽可能的狠狠的羞辱于她,好好出一口恶气。 她如此想着,突然觉得周围安静了不少,好像吹进马车里的风也凉了一些,没有了在热闹街市上的感觉。 她伸出手指挑起车帘看了看,四周的人烟很少,道路变得窄而寂静,四周的树木倒是不少,都是一些参天的大树,郁郁葱葱,在地下投下浓浓的影子。 季夫人一愣,随即心中大惊,对车夫喝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把车赶到哪里来了?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本夫人之前说的话?快调头!” 然而,让她心慌的是,车夫不但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没有调头反而挥舞着鞭子,马车的1;148471591054062速度因此更快了一些。 她心中又惊又急,莫非……这车夫想要暗害自己?她倒吸了一口气,把车帘挑得更高,四周的树木枝叶在风中摇摆,不时有鸟儿穿梭飞过,留下一道道飞快掠过的影子。 季夫人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真的慌了,她大叫道:“马四!你想干什么?本夫人告诉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车夫突然回过头来,只不过是回头一望,那目光却锋利如刃,狠狠的把她后面的话给割了回去。 季夫人张大着嘴,灌了一肚子的同,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着马车的人不是马四! 她的一颗心狂跳起来,咚咚的几乎要跳出腔子,她紧紧的抓着车帘,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马四!马四去哪儿了?这个车夫分明穿的就是马四的衣服,但是他的脸却是陌生的! 季夫人想着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幻想着马四可能早被杀死灭口,她的腿就忍不住软了起来,后背上冒出森森的冷气,似乎每个毛孔都张开,不住的抽走自己的热量。 终于,一路的颠簸中,马车停了下来,那车夫也不理会季夫人,他转到马车的后面,手里拎着一个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扔了下来。 季夫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堵着东西,从那模样上看,不是马四还能是谁? 她几乎要惊叫出声,抬手捂住了嘴,生怕那人过来把自己也给捆上,万幸的是,那人并没有理会她,他走到一所庄院的门前,伸出推开了门。 随即,把那马四拎了起来,扔进了院子,又转回身来把马车赶了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乔夫人一直坐在马车中,一下也没有动弹,她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根本动不了。 这像是一个院子的后门,马车驶进的是后院,终于,马车停下,那人跳下了马车,冷声说道:“季夫人,请吧。” 季夫人心中一惊,看起来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如此说来……便不是偶遇土匪想要打劫,对方是有备而来了。 她哆哆嗦嗦的问道:“……去……哪儿?” “你不用知道去哪儿,下车来在这里休息片刻便是。”那人回答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善意恶意。 季夫人哆嗦了半天,终于慢慢的迈开了腿,那人也不着急,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也不催促,也不过来扶一把。 季夫人好容易下了马车,挪动着步子,由那人引着,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儿。 乔云溪和步惊寒去了首饰楼,叫上了步惊羽和季桐琳,二人看到乔云溪,不禁站起来问情况。 乔云溪一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步惊羽的目光一闪,季桐琳沉默不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喜色。 乔云溪也并不意外,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成子轩说到底也是季桐琳的一个梦想,在她得知自己的父母逝去之后,曾经一度把成子轩当成精神支柱,恨归恨,那些情意也不是瞬间便能消退的。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乔云溪说道:“走吧,一起去吃点东西,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吃东西呢,然后再逛逛街,等到天黑之后,再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好戏?”步惊羽一听就来了精神,“四嫂,是什么?能不能先透露……” “不能。”乔云溪干脆利索的摆了摆手,“剧透了就没有意思了,要保持神秘感才好。” “什么叫……剧透?”步惊羽眨巴着眼睛说道。 “少来这套!”乔云溪清了清嗓子,对他的大眼神攻略表示无视,每次看到步惊羽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让她想起有一部动画片中的一只穿着靴子的猫,让人无法拒绝。 所以,后来她的对策就是,在步惊羽一表现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她就调过头去,直接无视。 “四嫂,你太……那什么了。”步惊羽一见失败,只能恨恨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步惊寒,用眼神求助。 步惊寒直接用眼神否决,连话都不用说。 季桐琳看着三个人之间的无声之战,不由得一笑,说道:“你急什么,反正很快也就会知道的,云溪姐姐说得对,越是有神性感,才越有意思呢。” 步惊羽一听季桐琳也这样说,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一起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刘掌柜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对乔云溪说道:“这位……公子,在下……在下……” “有事儿?”乔云溪回头看着他,目光诧异。 刘掌柜差一点被她那诧异的目光给气得吐出血来,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的不满,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个,在下……的毒……” “啊,”乔云溪恍惚大悟一般的拍了一下脑门,嘀咕道:“我都差点忘了。” “……”刘掌柜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气,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干笑了两声说道:“公子贵人多忘事。” “啊,”乔云溪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你吃的那个,我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我给弄错了,本来是想着给你毒药的,结果给成强身健体丸了,也不收你的钱了,便宜你了。” 第10章:神秘贵客 第10章:神秘贵客 刘掌柜气得手指哆嗦,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他很冲上去抽这个貌美如花的少年几个嘴巴子,也很想叫过几个护院来把他们几个人狂揍一顿,但是他却明白,无论是哪种做法,最后倒霉的都只会是他自己。 乔云溪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刘掌柜,你不要生气,你是赚大发了你知道吗?我的这个强身健体丸可不是一般的大力丸,是用好几种珍贵的药材经过密制而成,一粒药可值万金,现在免费送于你,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目光在季桐琳的身上掠过,声音沉冷的几分说道:“再说,季大小姐都不追究你所做的事,你本身就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了,你还不知足?” 提到这事儿,刘掌柜的神经一紧,他立即施了个礼道:“是,是在下的不对,再次给大家给季大小姐赔个不是,谢谢大小姐高手贵手之恩。” “嗯,罢了,你懂就好。”乔云溪摆了摆手,对其它三个人说道:“行了,咱走吧。” 四个人出了首饰楼,刘掌柜的站在门口迟愣了半晌,心中暗暗吃惊,这小小的边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厉害的主儿?完全没有听说啊,看起来,季府还是不容小视啊,季大小姐能够攀上如此的人物,季府未来的定数,还未可知啊。 乔云溪才不管身后的刘掌柜如何想,她怀里可有真金白银,还有步惊寒的那张银票,都被她尽数从刘掌柜那里拿了回来,吃上一顿饭连个零头都要不了。 乔云溪和步惊寒还和步惊羽三个人对这里并不十分的了解,季桐琳却是土生土长的人,她带着三个人到了本地最为有名的天香居,这里的菜色一流,每天都是客满为患。 按说这个时辰并不是饭点,但是天香居的门前也有不少的人,四个人走过去,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些人都站在门外指指点点,并不进去,而天香居的小二则是站在门前,对众人说着好话,一楼的大厅里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四个人十分诧异,正想要过去问个究竟,乔云溪使了一个眼色,四个人一同拐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 “怎么了?”步惊羽瞪着眼睛,小声的问道。 步惊寒慢慢从手中扯出一个精致的细小的竹筒,乔云溪一见,眼睛就亮了,他把竹筒打开,里边露出两张精致薄透的面具,一看那种致薄的程度就知道一定是精品。 “我们两个的脸,太熟了,戴上。”步惊寒把两张面具分别递给了乔云溪和步惊羽。 “知我者,楚王殿下也。”乔云溪说着,抿嘴一笑,把面具接了过来。 很快,四个人在胡同里鼓捣了一阵,又从那里走了出来,再出来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四个人重新挤到了人群前,听着天香居的小二不停的解释道:“诸位,诸位!实在是抱歉,今天小店被人包了,所以……不能请大家进来用膳了,还请改日吧,改日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大家!” 往日里酒楼被人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一般都是包几个包间,或者是包二层的贵宾区,但是像今天这样,把整个酒楼,甚至于连一楼大厅都包了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也给怪众人会堵在这里,议论纷纷。 乔云溪也觉得这事儿非同寻常,她哑着嗓子混在人群中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算是贵客啦?” 步惊羽一见有热闹,也来了精神,跟着起哄道:“对啊,你们这不是店大欺客吗?” 本来人群中的议论声只是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如此一来,有人挑起了头儿,自然就会有其它的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就是,这算什么?好像我们吃饭不给钱似的。” “哼,亏得爷还经常在你们这里吃饭,今天看来,原来是这种货色!” 小二一听,脸色就苦成了苦瓜,一个劲的摇头摆手说道:“诸位!诸位!不会误会,不要误会,小店断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今天的贵客小店实在惹不起,掌柜的都亲自去上菜了,小的连楼梯都上不去呢。” 乔云溪与步惊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这个家伙的谱倒是摆得真大,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哪些的派头? 人群中立即有人问道:“到底是什么贵客?” “这……这……”小二抓了抓头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实在是无法说起啊。” 众人一听这话,觉得分明就是敷衍,都纷纷指责,不买小二的帐。 此时,楼梯上脚步一响,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腰身挺拔,有起路为如疾风,腰间挎着一柄宝刀,黑沉沉的刀鞘有种沉冷的气息迎面扑来,鲜血一般红艳的刀穗迎风飘摆,看得人心头一跳。 那人来到小二身边,目光沉沉如刀在人群中刮过,他伸手一挥,把小二往一边推了推,声音不高却立即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实际上他的那一眼扫过来,就让不少的人噤了声。 “吵什么?不就是少吃一顿饭?店里不做你们的生意,有什么好吵的,去别家吃吧,”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压了下来,“若是吵到我们爷,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罢,也不再理会众人,转身上了楼,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如移动的小山,即使不回头,也带给1;148471591054062人无限的压力。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却也没有人再敢说出什么,其实说得也是,大不了去别人家吃,反正少在这里吃一顿也饿不死。 小二一个劲儿的给众人赔着不是,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乔云溪和步惊寒等人又回到了那个胡同口。 “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来了。”步惊寒沉声说道。 “谁?”乔云溪看着步惊寒的脸色凝重,知道此人一定来头不小,但是她却没有看出什么来。 很显然,步惊寒是看出什么来了,问题应该是出在那个下楼梯出来与众人说话的人身上。 步惊羽也抽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可是,四哥,最近也没有听到消息,说让他出京啊。” “这其中一定有文章,”步惊寒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者……是听到你在这里干得不错,为了看看真假,在父皇那里讨了口谕。” “你们在说谁?”季桐琳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乔云溪冷冷的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太子。” 步惊寒霍然回头看着她,步惊羽面露惊奇,“四嫂……你怎么知道?” “废话!”乔云溪翻了个白眼,“你们真当我是白痴吗?先是那个人的身形气度,明显就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的护卫,再加上你们两个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和莫名其妙的对话,能够轻易讨得到皇帝口谕,而且还关注着你们两个人,诸如此类的原因都加在一起,我若再猜不出来,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步惊寒的眼神中闪过激赏的神色,眼底的深处荡出一丝波纹,那波纹荡入心底,像此刻他的心情。 步惊羽张大了嘴,连连的惊叫,“四嫂,四嫂,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告诉你噢,刚才那个家伙就是太子身边贴身护卫,头顶着四品将军衔,能够在宫内骑马行走。” “噢?”这次轮到乔云溪微微惊诧了,在她的印象当中,在古代,那些皇帝是非常重视这些的,别说骑马行走,恐怕一般的官员坐轿都是不行的。 “他做过什么事,能够有这种特权?恐怕不只是因为是本身的武艺高吧?”乔云溪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长眉一挑问道。 步惊寒心中的惊喜更浓,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样的乔云溪,她聪明,睿智,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想法,敢说敢做,目光锐利如锋刃,能够一眼看到最关键的地方所在。 “当然不是,”步惊寒回答道:“身手好的人有太多,不会差他一个,他……”他停了停,目光微微调转了开去,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是那个表情只是一个刹那之间的事情,快得像是没有发生过。 只是,乔云溪却准确的捕捉到了。 “他曾经救过太子的命,”步惊羽接过话来说道:“而且,据说还和皇后的母家有些关系。” 乔云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步惊寒,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触及到了一些什么,仿佛只是在那东西的边缘,伸出手去,轻轻一摸,却飞快的滑了开去。 步惊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九弟说得对。” 乔云溪却目光盯住了他,一字一字的问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步惊寒垂下眸子,低声说道。 “好吧。”乔云溪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也算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了,我们要安排一些人手了,好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现在……” 她拉长了腔调,其余三个人都看向了她,等着她说完,“我们去吃饭。” “……”步惊寒。 “……”步惊羽。 “……”季桐琳。 三个人正在迟愣的时候,都觉得脑子跟不上乔云溪的思维变化,还没有想明白,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三个人急忙跟了上去,季桐琳一边走一边道:“云溪姐姐,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做得菜很好吃,我们干脆去另一家吧。” “好。”乔云溪头也不回的说道。 步惊寒跟在乔云溪的身后,在路过天香居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店小二依旧守在门外,对不时出现的那些想要来酒楼吃饭的人解释着什么。 他的目光轻轻一掠,滑向了楼上的露台处,那里隐约有黑色的袍角一闪,他的眸子一缩,那是太子的近身卫队,他们都是穿黑色的锦袍,系着红色的腰带,黑色的快靴镶着红色的绸边,如同沾染了鲜红的血。 第11章:好戏开始 第11章:好戏开始 四个人找了地方吃了饭,又在街上闲逛了逛,乔云溪看了看天色,这才说道:“行了,好戏即将开场,咱们这就走吧。” “去哪儿?”步惊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不是说了?去看戏啊。”乔云溪神神秘秘的说道。 此时,被困住的季夫人心中越来越焦急起来,她不知道把自己囚禁在此地的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谁知道对方存的是什么心思?万一……这饭菜中有毒呢? 她不吃饭,其它的人也不勉强她,只是在门口守着,那样子摆明了就是你爱吃不吃,爱怎么的怎么的,只要别死了、别跑了就行。 季夫人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她问了几次,门口守着的人却始终抿着嘴唇,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更别提说话了。 几次三番下来,她更加坐立不安,眼看天色就黑了下来,自己出来这么久,府中的人会怎么想?季俊尚会怎么以为? 她想着成子轩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成了没有,别到时候那边的事儿成了,自己却回不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冲到窗边看了看,却看不到什么,她被关在一个独立的小院,根本无法看到院外的情景,好像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一个人影闪进了院中,又对守门的护卫说了几句。 那守门的木头护卫推门进来,对季夫人说道:“走吧。” 季夫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去哪儿?”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走吧。”那守卫不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把刚才的又重复了一次。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季夫人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真的要抓狂了,她抓起一个杯子来狠狠的掷了出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来我干什么?” 茶杯“啪”的一声落地,摔了个粉碎,里面剩余的茶水四溅,几片茶叶掉在水里,软趴趴的在青石砖面上,毫无生气。 那守卫眉梢都没有动一下,那张脸上的神情如万年不动,依旧说道:“走吧。” 季夫人紧紧的提着的那一口气,被这个守卫的反应给彻底的击溃,她的身子一软,软软的靠在了身后的桌子边缘,喘着气看着守卫,如一条濒死的鱼。 可是,任由她怎么撒泼耍赖,对方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是那两个字,那副神情。 季夫人最终放弃,挪着步子向前走去,由守卫引着,出了小院,穿过一条条小路,走到另一个院中,那守卫在一个石狮子的头上拍了拍,那石狮子突然往右一动,墙上出现一个窄窄的门洞,只够容下一个人通过。 看着那个黑洞洞的门,季夫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感觉那个洞口如同一张巨口,阴森森的獠牙隐藏其中,只等待着她慢步走进,血光四溅。 “走吧。”身边的守卫又催促道。 “我不!”季夫人看着那洞口,实在鼓不起勇气走进去,这种未知的恐惧实在是让她将近崩溃,“我不要进去!你们是要杀了我!” 她的话音一落,那守卫手中的寒芒一闪,一把锃亮的匕首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指间,他的目光比那匕首的寒光还要亮,他看着她,淡淡说道:“要么进,要么死,你选择一下。不过,要快一些,你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季夫人打了一个哆嗦,她看着那把匕首,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放缓了速度,不进去即刻就死,如果进去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如同这守卫所说,如果他真的要自己死,还费这种事干什么? 她咬了咬牙,在别无其它选择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钻进了洞中。 守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手掌一翻,那把匕首又隐藏了起来。 那洞中并不黑,路也不长,只是走了百十来步眼前便有了亮光,看样子像是一间屋子,里面的摆设说不上精致,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百姓的家中所摆的那些,季夫人心中疑惑,转头看着那守卫,想要问问这里哪里,却又闭上了嘴,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肯定不会多说一句。 那守卫走上前,在一个摆件花瓶中伸进了手去,似乎扭动了什么,只听“咔”的一声微响,那角落里放的一个书架忽然左右一分,再次露出一个门来。 季夫人这次也不用守卫催促,看到守卫看了她一眼,便上前自觉的走了进去,走了几步,便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她心中纳闷,正要回头张望,那守卫已经上前来,向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乱开口说话。 季夫人看着对方这一路走来不像是要杀死自己的样子,心中便安定了不少,知道也跑不了,闹了也是白闹,便耐着性子,站在那里不动不说。 而此时,隔着面前类似木板一样的东西,她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想死爷了……快让爷亲亲……”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气息微喘间一个女子娇笑的声音似银铃般响了起来。 季夫人顿时石化。 她霍然回头,望向身边的守卫,守卫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什么变化,眼光甚至没有瞄向她一眼。 季夫人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她伸出手去,狠狠的推向眼前挡住她的东西,那守卫的手却比她更快,闪电般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夫人怒目而视,守卫的眼神平静无波。 她突然抬起脚1;148471591054062来踢,守卫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拉,她的脚踢空,但仍旧弄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什么声音?”那一边的男人突然低声问道。 那女子娇声一笑,低低说道:“也许……是只耗子吧?” “你不怕?”男人的声音一扬,似乎摸了摸女人的某处,女人的笑声又飘了起来,声音甜软如糖,“我怕什么——你不就是只大耗子?” “胡说!”男人喝了一声,却是带着宠溺,“我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耗子了?” “你说呢……”女人撒起娇来,“你每次都偷偷跑到奴家这里来偷吃,你说,你不是耗子,那是什么?” “爷是什么,你不知道?”一声闷响伴着男人的问题,似乎是翻了翻身,女子一声娇呼,笑意中夹杂了几分娇媚。 “你且再等等,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很快便要结束了。”男人低声的安慰道。 “真的?”女子懒洋洋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男人的语气认真。 “奴家记得,爷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在奴家有了身孕的时候你便是这样说的,在浩儿出生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而如今,浩儿已经七岁了,你又这般说,是又来糊弄奴家吗?奴家好糊弄是怎么的?奴家不依……” “好,好。”男人哄着女人说道:“前几次是爷不好,情势估计得不对,这一次,是真的好事要进了,你与浩儿进府,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还有,为了弥补你,这一次可不只是进府那般简单了。” “噢?怎么说?”女子娇声问道。 “浩儿是咱们的儿子,也是爷唯一的儿子,爷得了这府中的财产,将来自然都是他的。你说,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后面含糊了一些,似乎在含着什么,女子一声一声的娇呼中,却仍旧不忘问道:“那……奴家呢?” “这还用说?”男人深情道:“你是爷唯一儿子的生母,自然也是这府中的主母了。” 女子娇笑了几声,声音软软道:“爷……你说得容易,那你家那位悍妻呢?这些年……阻挡奴家进府侍候爷的,不就是她嘛……” “那好办,”男人低喘着说道:“虽然有她挡路,但爷还不是想了法子让她生不出儿子来?还不是都把生儿子的机会给了你?到时候财产在爷的手中,她又没有儿子傍身,还有什么好说的?安份便罢,爷也不是那种绝情之人,就让她在府中粗茶淡饭养了老,如果不安份,那便怪不得爷了,一纸休书,把她赶出府去!” “嗯……”女子的娇喘连连,呻吟声如销魂的钩子,钩走了男人的魂魄,“还是爷最疼……奴家了……” “那是自然……”男人低声说道。 那一声一声,低喘呻吟,耳边软语,却如同一个个的惊雷,轰鸣着炸过季夫人的脑海,她愣在那里,身子木着,像是一根被挖空了所有思维、情绪的木头。 在后窗下,一人摇着头说道:“听到没?听到没?居然是如此的薄情呢,还说什么不是绝情的人。” 另一个人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呼了一口气说道:“这……”这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 而另外两个,早已经面红耳赤,像是轻轻一点便会滴出血来,一双眼睛不知道落在哪里才好,不住的东张西望。 “怎么都不说话?”乔云溪发现自己说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她不禁好奇的问道:“步惊寒,你有什么意见?” 步惊寒的脑门上泛起几条黑线,这种时候……这种问题……怎么能够拿出来讨论? 他轻咳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步惊羽飞快的看了乔云溪,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四嫂,这就是……你让我们看的好戏?” “对啊。”乔云溪点了点头,“怎么,不好看?” 季桐琳的头都快要钻到土里去,步惊羽别扭了半天,想张嘴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又闭上了嘴。 他心中暗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活春宫吗?要羞死人的好吗?何况……还有季桐琳在这里呢。” 第12章:那个男人是谁? 第12章:那个男人是谁? 步惊羽的心中有话千回百转,他却无法说出口,能说吗?能说吗?他只能瞪了步惊寒一眼,用眼神询问他,你是怎么管教四嫂的?这种事情……也能凑过来看? 步惊寒翻了翻眼皮,心中也着实纳闷得很。 乔云溪不知道众人心中的弯弯绕,只是低声说道:“你们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步惊羽一愣,季桐琳抬起红透的脸来,两个人这才觉得,只顾着害羞了,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乔云溪绝对不会无聊到让他们来这里看一出这个。 “桐琳,你也听不出来吗?”乔云溪看着她问道。 “我……”季桐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她哪里还听得出来是谁?刚开始的时候还认真听了一句,一听那些淫词浪语便让她的脸烧透了,完全不敢再听了再看了。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摸着下巴问道:“你们真以为我只是让你们来看一场春宫?” 三个人齐齐一噎,忽然觉得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人家多坦荡,坦荡到能够坦然的说出“春宫”两个字! 步惊寒再次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你还是快说正题吧。” “正题就是,”乔云溪一指屋内,“那个男人,是你们都熟悉的人,是季桐琳的二叔,季俊尚。” 步惊羽瞪大了眼睛,季桐琳的害羞完全退去,她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乔云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他……”季桐琳心中的震撼像是山崩海啸,她一直都觉得季俊尚在这一方面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虽然二婶多年未曾生育,他这一脉也没有个子嗣,但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还答应身为二婶侄子的成子轩入住季府与他们住在邻院,也正是没有子嗣这一点,当时季俊尚与父亲一提让成子轩入住的事,父亲便同意了。 却没有想到,在这些表象的背后,居然还有如此多不为人知的丑陋事情,这莫名来历的女人,这女人还生下一子,应该是季俊尚的儿子,更让人心中发寒的是,二婶多年未曾有身孕,竟然也许季俊尚有关。 季桐琳突然觉得人性太过可怕,短短的时间之内,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几次三番的给予自己意外之击。 “那二婶她……”季桐琳先想到了季夫人,她实在无法想象当季夫人知道此事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和心态。 乔云溪微微挑了挑眉,“桐琳,你也不用心中有所不忍,这夫妇二人相差无几,只是有许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罢了。” 季桐琳还未曾这件事情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她也没有听清楚乔云溪的话,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房间里传出一声男人压抑的低呼,然后,终于沉寂了下来。 夜风阵阵,从窗子中飘入,轻轻拂动那月白色的床幔,里面有人低低笑起,那声音在这夜色中带着深浓的诱惑,清脆如珠,滚滚落入青石地面上。 突然,一声怒喝,自书架后如奔雷而来,“季俊尚,你这个杀千刀的!” 这一声劈入夜色中,劈入刚刚沉寂下来的屋内,把这如水的夜色搅得似深海呼啸,刹那间涌入惊涛浪潮。 床幔之后,大床之上的季俊尚正在伏在女人的身上闭目养神,浑身说不出的舒坦与疲累,热汗滚落,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与她的淡淡香气混合在一起,暧昧至极。 只是这一声怒喝,让他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唰的一下把脑袋从床幔后面冒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外面。 月光如水,从窗子的缝隙中流淌进来了几缕,在地面上反射着银色的光,院中树木的枝叶投下了深深浅浅的影子,落在窗纸上,那影子随着夜风摆来摆去,如同在夜色中狂舞的精灵。 他深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季俊尚有些纳闷的搔了搔头,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刚才好像听到那臭婆娘在说话?难道是听错了?” 窗外的季桐琳也伸出捂住了嘴,“刚才……刚才……是……” “刚才是你的二婶,”乔云溪淡定的说道。 “她也在这儿?”季桐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刚才的那一切,她自然也听到了。”乔云溪点了点头。 “我的天……”季桐琳想着这一切对季夫人的打击,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 季俊尚刚刚把脑袋缩了回去,身下的女人起身穿起了里衣,撇了撇嘴说道:“看你这样子,还不是怕她?” 季俊尚把脖子一梗,不服气的说道:“爷哪里是怕她?还不是因为当初也成家势大,爷不得不把一些要紧的东西由她保管起来,现在成家败了,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余地!爷不过是不想在事情落实之前节外生枝罢了。” 他说着,扯过衣服来往身上穿,扣子还没有系上一个,只听屋子里又响起了叫骂声:“季俊尚!你到底对老娘做了什么?滚出来跟老娘说清楚!” 这一声怒喝,季俊尚听得清清楚楚,他无法再骗自己说是什么听错,这一次可是听得真切,那女子也愣了愣,低声说道:“你把这儿告诉她了?” “胡说!”季俊尚把眼睛一瞪,“爷疯了会告诉她?这宅子她是断断不可能知道的。”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女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穿衣服的速度也快了些,“刚才她的声音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不成……是她跟踪了你?” “这……”季俊尚也有些紧张,毕竟这事儿是他自己不占理的,何况,刚才还说了那么多,谁知道到底她听到了多少? 他此刻的心情也烦躁了起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下了床,还没有站稳当,只觉得房间里一个黑色的庞大物体突然一晃,如一只巨兽轰然冲了过来,吓得他往后一退,又跌坐在了床上。 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轰然倒下,后面露出一个小小的门来,一个人影似乎炮弹一般冲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向着季俊尚的方向而来。 季俊尚被这连环的事情弄得头晕转向,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那大东西倒下,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那是房间里的书柜,但是,书柜后面的门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放的时候明明记得是墙壁来着,什么时候多出一扇门来? 这一切都来不及想,那个黑色的身影怒气腾腾,月光在她的身流过,银光一闪,映出她扭曲的容颜,正是自己的结发妻。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不及做任何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黑,季夫人便到了跟前,她猛然跳到他的身上,狠狠的压住了他,左右开弓,“啪啪”甩了季俊尚几个响亮的耳光。 乔云溪吡的一声抽了一口气,晃了晃头说道:“这手劲儿可真大。” “二婶……二婶……她是从哪来的?”季桐琳目瞪口呆的说道。 “从那洞中来。”1;148471591054062乔云溪一指那个黑黑的小洞,“看到了没?就在书架之后,这下子季二老爷要吃一些皮肉之苦了。” “那也是他活该!”步惊羽恨恨的说道:“谁让他那样算计自己的妻子的?” 步惊寒沉着脸,没有说话,这其中的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月光被一块飘过的云挡住了一些,浓影映上他的额头,目光如月下的星。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月黑之夜,那一夜,仿佛天地之间开启了黑暗之门,把自己永远罩在其中,直到……乔云溪的出现,才算是多了一点点光芒,而如今,随着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向她靠拢,那一片光芒也越来越亮,越来越浓,笼罩着他的黑暗也一点一点的被吞噬。 忽然今天,就在自己以为永远不会想起那些往事的时候,这一切,这何其相似的场景又刹那重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瞬间席卷了他。 乔云溪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扭头看了看他,他的脸色发白,嘴唇紧紧的抿着,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沉冷。 “怎么了?”乔云溪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又落下握住了他的手,随即呼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不是瘟疫,赫连绝的病可不要传染给你们,任何一个人不舒服都要立刻说出来,不要强自忍着。” “我没事。”步惊寒扯了扯嘴角,算是挤出一丝笑意,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她的手掌温热,如玉般细腻光洁,如无骨般柔软。 她刚才抚过额头时留下的淡淡的香气还在,那一拂像是带着春风,抚过他的额头,抚过他的心间,把那一片黑暗又退了退。 室内床上的惊呼声越来越高,连带着耳光、拳头挨上肉体的声音不绝于耳,季俊尚不断的叫骂着,那个女人也似乎跟着遭了秧。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哐当”一声响,几个家丁闯了进来,手中拎着东西,一边走一边叫喊道:“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闯到……”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间季夫人回过了头,一张胖脸因为怒气而扭曲,目光如狼,狠狠的瞪了过来。 家丁们被她瞪得一怔,随即纳闷,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只是个女人?他们寻着季夫人的方向望去,只见季俊尚被压倒在床上,头发散乱,脸上青紫难辩,嘴角似乎也在淌着血,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 床里面是女主子,身上的衣服也遮不住身体,头发披散如女鬼,身上遮着一条锦被,哆哆嗦嗦的缩在那里。 众人一时呆住,季夫人一看则是怒上心头,“好啊,季俊尚,你这个该死的,居然还在这里给这个贱人养了仆人,你到底吞了多少银钱?给老娘如实说来!” 她说罢,甩开手掌,又“啪啪”两声来了两个耳光。 第13章:背后曲折 第13章:背后曲折 乔云溪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的听着,步惊寒看着她眼睛冒光的样子,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这方面的事情,否则的话……看乔云溪的样子,是不是会比这季夫人更厉害? 步惊羽又来了八卦精神,他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露出了一个字,季桐琳则是又惊又怒,不知道这季府之中,在这祥和的表面背后,还有多少龌龊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季俊尚在里面被揍得七荤八素,他被自己老婆的出现弄得迷茫不知所措,还没有弄清她怎么来了,她就突然上来狂揍自己,一时间根本没有能力还手。 终于,他的神智渐渐恢复,看着眼前老婆那扭曲的脸,脸上的肥肉还在跳动,刚才与自己共赴云雨的女人还在后面看着,他实在觉得脸上挂不住,抬手“啪啪”甩了老婆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打完,房间里突然静了静。 连风声都似乎停了停,那些家丁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谁,但是,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不是外人,而且是关系相当紧密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滚出去!”季俊尚一声怒喝,家丁们回过神来,急忙无声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季夫人被他打得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敢还手,成亲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头一次。 短暂的愣神之后,心中的怒火突然又如同被泼了一桶油,“轰”的一声响,火苗窜了几丈高,她揪住季俊尚的脖领子又撕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道:“好哇,你还敢跟老娘动手啦?你忘了你当初怎么在老娘的老爹面前许的誓了?老娘今天就让你重新回忆回忆!” 季俊尚一边挡着她的手,一边不忘回嘴道:“那还不是被你成家逼的!若不是看着你们成家当时势盛,谁会娶你?谁知道你们成家居然这么不中用,说败就败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季夫人差点被气疯了,肥短的手掌挥舞着拼命的往季俊尚的身上招呼。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步惊羽发挥了好奇宝宝的精神,听着里面的对话忍不住的问道。 “这还听不明白?”乔云溪鄙视的看1;148471591054062着他,简短的说道:“很简单,一定是当时的穷小子娶了相貌并不出众的富家千金,但是人家有钱啊,所有岳父老泰山便让女婿立下誓言,绝不亏待他的女儿,更不能娶小一类的,穷小子答应,满以为以后会平步青云,谁知道岳父家败了,短短几十年的功夫,一落千丈,弄得老婆的侄子还得来投奔,这穷小子的心中自然不忿啦。” 步惊寒低声说道:“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弯弯绕的事情,你听了几句就明白了?” 乔云溪翻了翻白眼说道:“不要总是小看我的智商好吗,好吗?” 她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现代社会里那些电视剧、电影里都太多这样的案例啦,不用想也能够猜得到啦。 季桐琳一个劲儿的点头,看着乔云溪的眼睛烁烁放光,“对,对,云溪姐姐,你说得太对啦,你真是太聪明啦,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才知道一个大概的,现在被你这样一分析,我才能够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 乔云溪微微摇了摇头,暗想,古人都是因为整日被圈在家里,也没有手机、网络啊这些了解外面世界的工具,自然就消息不灵通,想象力也会差一些。 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里面,示意大家安静的听下去。 “我忘恩负义?”季俊尚腾出手来,他毕竟是男人,渐渐的占了上风,气鼓鼓的吼道:“你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有生出来,我没有休了你,没有把你赶到大街上去,也没有往府中领女人,算是对得起你了!” “你对得起我?”季夫人脸色发白,目露凶光,“你敢说你是因为我?还不是因为你那死鬼大哥!如果不是他拦着,你真的会顾忌我?” “哼,你知道就好!”季俊尚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反正都已经撕破了脸,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现在他不在了,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我,你还真以为,我会真的听你的,把季家的财产给了你那不成气的侄子?” “你说什么?”季夫人瞪圆了眼睛,“你说谁不成气?” “你那侄子,”季俊尚冷笑了一声,眼睛里流露出轻蔑的光,“成子轩,真是疯了,想女人想得精虫上脑了,把妓女都带回家里,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陷害!”季夫人看着季俊尚的那轻蔑的目光,眼睛里几乎要迸出血来,她吼道:“那是陷害!子轩才不会那么蠢!” “是不是陷害我不知道,”季俊尚冷笑了一声,“反正是被桐琳那丫头看到了,就算是这一次是陷害,难不成他写给那妓女的词是假的?难不成他在妓院里赏的那些银钱是假的?哼!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到把季家的东西交到一个外姓人的手上。” “你……你……”季夫人气得浑身哆嗦,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乔云溪的心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步惊寒,步惊寒即刻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正要回头对步惊羽说让他先带季桐琳走,却发现,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里面的季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好,姓季的,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你既然把事情做得如此绝,就不会怪我了。” 她的语气狠辣,一字一字,像是从牙齿中磨砺而出,带着沁人的寒意。 月光映在她的侧脸,在眼睛里投下一片阴暗的影子,季俊尚突然有些心慌,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你……你想干什么?” 缩在床里面的那个女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她毕竟并不了解季夫人,只是听季俊尚在口中提起,她只是听着季俊尚此时像是占了上风,忍不住有些嚣张起来。 她冷哼一声说道:“季夫人,现在姑且还叫你一声季夫人罢,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最好不要纠缠不休了,让夫君把我迎回府去,让浩儿……对了,你还不知道浩儿是谁吧?浩儿是我为夫君生下的孩子呢,是个男孩子啊,是真正季府的根苗,可不是你那个什么姓成的侄子能够相比的。” 她说着,低头笑了笑说道:“季家的财产应该交季家的人才对啊,浩儿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 “闭嘴!”季夫人看着她那张娇滴滴的脸,忍不住怒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现在还什么名份都没有呢,就敢跟本夫人如此说话!我告诉你,你不要张狂,只要我一句话,别说你,就算是他季俊尚,估计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季俊尚的脸白了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颤,这一颤,很快被季夫人发现了,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怕了?” 那女人却是不依了,她的声音尖厉,头发披散,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发,怒声说道:“你这个丑婆娘,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夫君他能够忍你这许多年,已经算是受尽了委屈,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季夫人冷笑,那笑意森冷,眼睛里的狠光一闪,如一头被惹怒的猛兽,“你说我想怎么样?我想牢牢坐稳季夫人的位子,想看着你一辈子都进不了这季府的门,即使有儿子也是白搭,即使有儿子也只能被人称为野种。” “你胡说!”女子听到这时彻底急了,她腰杆一挺,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如玉般光洁,如今这光洁细腻却刺痛了季夫人的眼睛。 季夫人挥舞着巴掌就冲了过去,狠狠的给那女人来了一下,“啪!”的一声,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 她揪着女人的发,“胡说!你说谁胡说!你问问季俊尚,看我是不是胡说!” 女子的尖叫声不止,她大呼着季俊尚,可是后者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季夫人大笑了几声,恨声说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不敢!他不敢!” 女子好不容易挣脱了季夫人的掌控,抬头看着季俊尚,眼睛中泪光闪动,一句话不说,只是那眼神中的哀怨丝丝分明。 季俊尚却不敢看她。 季夫人也恨得疯了,她大笑了几声,笑得身上的肥肉颤动,笑得眼角溢出了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他怕我说出来,他大哥是怎么死的!” 她的最后一句,如钉子一般,狠狠的钉住了季桐琳即将离开的脚步。 乔云溪一闭眼。 季桐琳霍然回首。 步惊羽的脸色一白,步惊寒的目光一沉。 最终……还是要瞒不住了吗? “你给我住口!”季俊尚一见她什么都往外说,这一下真急了,他一把推开她,扯住她的手臂道:“走,回府去!” “回什么府?”季夫人冷笑,挣开了他的手,目光环视着四周,语气中尽是讥诮,“怎么?这里不是你的府第吗?你还是留在这里好了!看你的好日子能过多久!” “你疯了!”季俊尚恨恨的说道,怒气冲冲的走到她的跟前。 “对,我是疯了,”季夫人仰着头,没有一丝的躲避,“我是疯了才会和你一起下手,我疯了才会相信你是真的待我好,我疯了我才会以为老大死了之后季家的财产会落入我的手中!谁知道……谁知道……” 她说着,再次笑了起了来,那笑声凄厉,在这夜色中如同鬼嚎,“谁知道只是便宜了这个贱货!” 她一指床上的那女子,伸出的手指如刀,“还有她生下的野种!我不过是为你们做了铺路石,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季俊尚急得四处张望,好在家丁门早被赶了出去,但是,这隔墙有耳的,万一被其它人听到如何是好? 第14章: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第14章: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季俊尚压下了声音,用力的推搡了一下自己的老婆,怒道:“你是失心疯了吧?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季夫人的目光里像是能射出两把刀子来,狠狠的刺向他,“你怕什么?若是死的话,有我陪着你呢。” “别混说!”季俊尚气得眼冒金星,伸过手来就要捂她的嘴。 他慌乱之下,手捂得不准,落在了季夫人的唇边,季夫人就势一咬,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季俊尚大叫起来,一边跳脚一边怒骂道:“臭婆娘,你真是疯了!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季夫人眼睛里的光芒一闪,她吐出一口血,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那女子看到她的样子,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魔鬼。 季夫人抹干净嘴角的血,目光慢慢对准了她,一字一字的问道:“你说,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才不能生出孩子的?” 那女子脸色发白,听着季夫人的问话,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季夫人一边说一边向她走了过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那么疼爱你,还让你生了他的儿子,我就生不出来,你说……他在什么地方给我下了药?茶水里?饭菜里?还是什么地方?” 她一步一步的走来,灯光打在她的身后,在地下投下浓浓的影子,月光清冷的照上她的半边容颜,像是一个带着幽怨的厉鬼,声音低低,却摄人心魂。 “我不知道!”那女子尖叫起来,“我不知道!不是我让他下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季夫人不依不饶,依旧慢步向她走过去。 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响动,房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伴着一声稚嫩的喊声:“娘亲!” 乔云溪在窗外微微抽了一口气,她与步惊寒对视了一眼,步惊寒手指尖寒光一闪,一枚暗器出现在手指间,他对乔云溪微微笑了笑--他懂了乔云溪那一眼的意思,季夫人现在正在狂怒之下,理智丧失,难说不会对这孩子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无论如何,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是无辜的。 季桐琳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年幼的孩子,是一个挺漂亮的小男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他迈步冲向自己娘亲的方向。 “浩儿……”那女子一见儿子来了,瞬间大惊,急忙制止道:“浩儿……别过来!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娘亲……你怎么了?”男孩子看出这房间里气氛的诡异,看到自己的母亲那慌乱的神色,他的小脸上也写满了担心。 “别管娘亲,快离开这里!”那女子急叫道。 “让我看看……”季夫人回过头去,看着那月光下站立的小小孩童,她的目光亮如锋刃,突然咯咯的笑了两声,在这夜色中分外的诡异,“你就是那个小野种?” “你要干什么?”季俊尚此时也忍住了疼痛,想要挡住季夫人。 季夫人冷笑了一声,手用力的一挥,正好挥在季俊尚受伤的手指上,他又大叫了一声,缩回了手去。 季夫人一边冷笑着一边说道:“反正都下手害了你的大哥大嫂,再加上你的儿子也不算什么!” 她说着,一双手向着那孩童抓去。 季桐琳听到她刚才的那句话,再也忍不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哐”的一声用力的推开窗子,转头对步惊羽道:“助我上去!”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瞒不住,乔云溪没有犹豫,抬手一托季桐琳的腰,助她跃过了窗子,随即自己也纵向一跃,跳了过来。 步惊寒和步惊羽也紧随其后,都落入了房中。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愣,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如此的热闹,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的人,唯有季夫人,她的注意力只在那个孩子身上,她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反而趁着众人惊愣的瞬间把那孩子拖拉了自己的怀中。 “娘亲……”孩子大叫道。 那女子被叫得回过了神,她一看之下,脸色都变得失去了血色,“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季俊尚也跟着大叫道。 “想怎么样?”季夫人歪嘴一笑,手指慢慢搭在了孩子的咽喉,“你害得我生不出孩子,我自然也要叫你有了儿子再失去,让你承受更大的痛苦!” “二婶!”季桐琳忍不住叫道,她上前一步,努力压下自己狂跳的心,“二婶,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吗?” 季夫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季桐琳,微微怔了怔,随即喃1;148471591054062喃道:“你居然在这里?居然没事?子轩呢?子轩呢?” “成子轩?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乔云溪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杀了他?”季夫人的声音陡然一厉,眼睛里冒出赤红的光。 “当然没有,”乔云溪摇了摇头,“不过,虽然他没有死,但是你一时半会儿怕是见不到他了。” “楚王妃……”季夫人眼底的光芒刹那退去,她低声说道:“楚王妃……我到底与你何仇何恨?你要如此来报复我们?如今这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乔云溪的清丽容颜映在月光里,眉宇间的英气勃发,脸上的淡淡笑意慢慢退去,眼底的威严自生,“你与我无仇无怨,只是你走错了路,而恰巧,你走的那条路上,有我。” 季夫人看着乔云溪,眼前的女子一旦收起笑意,就如一只凌驾九天的凤凰,眼神犀利没有丝毫的遮掩,就那么遥遥的看来,让人心生寒意。 她的手指微微松了松,“我并不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一边说着,一边垂下头,目光在那孩子的脸上滑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小野种的呢。” “二婶,”季桐琳看着她的手指,急声说道:“不要一错再错!你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死的?” “你的父母?”季夫人抬起头来,她短促的笑了一声,“这得问你的好二叔了,是他想出的想法子呢,还有,那是过去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小野种送上西天!” 她的声音越来越厉,眼神中的凶光毕现,乔云溪对步惊寒使了一个眼色,步惊寒会意,手指间的暗器刚要飞出,只听一个急得失了声调的女子声音道:“住手!浩儿不是季家的孩子!” 这一道声音如同惊雷,滚滚划过去,随后便是一片寂静。 季夫人的手指果然停下,她转头去看季俊尚,季俊尚则是目瞪口呆看着那女子。 乔云溪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暗道事情真是峰回路转,看起来这季家的事情还真是热闹得很,今日之事已经是几次三番的出现意外了。 步惊寒的手指按下,那枚暗器也没有发出,步惊羽扶住脸色苍白的季桐琳,四个人看着这一出闹剧。 “你……说什么?”半晌,季俊尚声音艰涩的问道。 “我说,浩儿不是季家的孩子,请你放了他。”那女子却不看季俊尚,只是看着季夫人说道。 季夫人怔了怔,随即狂笑起来,她的声音冲破夜色,一声一声让人发冷,“哈哈……哈哈……季俊尚,亏你还像得了宝似的,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早被人戴了绿帽子啊。” “你胡说!”季俊尚的脸色如猪肝,他上前一步,狠狠甩了季夫人一记耳光。 季夫人一个没有留神,被他打了一个正着,身子一歪,手也松开,那女子急忙上前去,一把拉过了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搂在怀中,“浩儿,浩儿……我的浩儿,你没事吧?” “娘亲……娘亲……”孩子吓得小脸发白,只会叫着娘亲。 “你说!”季俊尚的目光从孩子和女子之间来回的流转,一下一下,如刀割一般,“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能是怎么一回事?”女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把头一昂,脖子梗着说道:“你自己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吗?你也勉强像个男人罢了,哪里还有力气让我生儿子?” 她说着,嘴角噙了一抹轻蔑的笑意,转头对着季夫人说道:“我告诉你吧,其实呢,就算是他不给你下药,你也生不出儿子,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用我明说吗?” 她的语气轻佻,词语露骨,乔云溪等人却不觉得不好意思或是羞涩,与之前不同的是,感觉到深深的悲哀。 乔云溪冷笑了几声,“你们这些破事还是留着进牢房之后再慢慢的详细说罢,季俊尚,相信你对令兄之死,应该还有很多的话要说,既然如此,便去说个清楚罢。” “不……不。”季俊尚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猪肝一样的脸色变成了苍白,他上前一步道:“楚王妃……楚王殿下,请听小人解释,这其中有误会,误会啊。” 他说着,乔云溪却不动神色,丝毫不理会他所说的,而步惊寒的脸色更是能够沉得低出水来。 季俊尚一见求情无望,只能转头对步惊羽说道:“九王爷,小人知道您宅心仁厚,您最是心地善良,救活我城中无数的百姓,您……您一定不忍心看小人蒙冤……” “蒙冤?”步惊羽的眉梢一挑,脸色少见的严肃起来,没有了平日的嘻哈和搞笑,他一字一句道:“季二爷,你是否真的蒙冤?你心中有数。本王心地良善不假,但是从来只对着无辜之人,对于做了恶事之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季俊尚一怔,被步惊羽噎得语结,他慌乱的看着众人,最终把希望落在了季桐琳的身上,他上前一步,声音颤抖道:“琳儿……琳儿……你真的忍心看着二叔这样的年纪被送入牢房吗?” 季桐琳的目光清亮,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她的声音轻轻却坚定,“二叔,你对得起父亲吗?” 第15章:逃 第15章:逃 乔云溪看着这屋内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各自的精彩,她心中冷笑,众生相……众生相,在关系到个人的安危存亡之际才是最为明显。 季俊尚听到季桐琳的问话,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嘴唇轻轻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便由王妃做主罢。”季桐琳看着季俊尚的样子,脸上浮现一丝勉强的笑意,声音轻轻,却如冰水注入人的心底。 “桐琳……”步惊羽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阵的难受,轻声唤了唤她。 “没事,”季桐琳的脸色微白,扭头看了看他,“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有点气闷,我想一个人走走。” “你要去哪儿?”步惊羽追上一步问道。 “不知道,就在附近吧。”季桐琳说着,微微垂下头,挡住了眼底的光芒。 “我陪……”步惊羽忍不住说道。 “别,”季桐琳打断他的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别跟来,谁也别跟来。” 她说着,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步惊羽上前一步,乔云溪拦住他道:“让她去吧,这个时候她需要安静。” “可是……”步惊羽想着季桐琳那苍白的脸色便有些担心。 “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有时候有人陪着未必比得上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儿,”乔云溪扫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得需要好好的学习一下呀。” 步惊羽看着乔云溪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这些话,张了张嘴,想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从哪驳起,只能鼓了鼓腮帮子瞪了步惊寒一眼。 步惊寒回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的目光,“你看我干嘛?” 乔云溪淡淡的说道:“他想让你来帮着他说我,来反驳我的观点。” “……”步惊羽。 “……”步惊寒。 北城副城主最近很忙,瘟疫刚刚过去,原来的城主成大君突然失踪,所有的事务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他这一口气刚刚松了下来,却不成想,这一口气还没有喘匀,便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也没有敲堂鼓,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衙门的后院,他正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轻轻摇来摇去,闭着眼睛在那里养神。 正在恍惚进入梦乡之时,突然有一个人低声说道:“副城主大人好雅兴。” 那声音清冷,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他霍然睁开眼睛,眼前站定一人,黑衣黑裤,乌发束起,用一只乌金冠扣住。 那人逆光站在那里,一时间无法看清脸上的神情和相貌,只觉得那双眼睛亮而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凌。 副城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两个衙役正错愕的站在月亮门那里,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副城主一见,便知这人不俗,最起码自己的手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若是这人想取自己的性命,自己根本就是没有招架之力。 他的神经一紧,咳了咳说道:“阁下是…1;148471591054062…” 黑衣人似乎笑了笑,嘴角轻轻一扯,算是笑了,他侧首看了看身后愣神的那些衙役,低声说道:“现在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在下要送给副城主大人。” “噢?”副城主微微一诧,“你的意思是……” “副城主请派一队人随在下走一趟便是。”黑衣人说道。 “这……”副城主有些犹豫,虽然他看出对方的身份不凡,但是,总归是一个陌生人,突然要带走自己的一队衙役,这怎么说也是不太合适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呢?还不是要落到自己的头上,这黑衣人拍拍屁股走了,上哪儿找人去? 他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经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黑衣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乌黑发亮,看上去厚重而沉冷。 副城主的目光忍不住被那东西吸引住,他的眼睛一睁再睁,呼吸也跟着一紧再紧。 那东西躺在黑衣人的手掌心,乌黑闪亮,四周镂刻着精致的花纹,中间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宁”字,那宁飞扬,笔画凌厉,似乎要挣脱那小小的令牌而出。 宁王府的令牌! 副城主的双手一抖,这本来应该是他一生都见不到的薄,一个小小的边城,虽然他是一城之主,但是也没有召令而不得入京,别说是见到皇族王爷,就是想要见一个京官都是不可能的。 如今,宁王府的令牌便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虽然他没有见过宁王府的令牌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却听说过,宁王府的令牌并不多,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虽然不是像皇帝给的令牌是赤金所造,但是听说也是非凡之物。 那是宁王殿下出征西域,无意在一座山中得到的一块稀世矿石,提炼之后便打造了几块令牌。 那令牌乌黑,却透出冷锐的光芒,上面的花纹和“宁”字都是由宁王殿下亲手书写,一般人想伪造都是不可能的。 副城主慢慢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一下,手指尖还没有来及触摸到,便感觉令牌之上有一股沉冷之气直逼而来,他的手指再次一抖。 黑衣人手掌一翻,已经把令牌收了起来,他淡淡道:“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副城主连连点头。 黑衣人带着一队衙役转身离去,副城主吁了一口气,随即后背了两步坐在躺椅上,那颗心仍旧在腔子里狂跳不止。 然而,事情好像并没有就此结束。 副城主刚刚睡下,他新纳了一个小妾,原来是青楼里的头牌姑娘,被他花重金赎了回来,夜夜狂欢,今天虽然心中挂记着被黑衣人带走的一队衙役,但奈何架不住小妾的一阵撩拨,早已经浑身滚烫,把持不住了。 就在他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热度也刹那退了下去。 看着小妾那红扑扑的脸和幽怨的眼神,他恨恨的转头对着外面说道:“是谁?干什么?” 外面的人声音低低却是透出急切,隔着门板传来,“大人,不好了,我们押的犯人……跑了。” 副城主一愣,随即听出这声音正是跟着黑衣人出去的衙役之一,名唤邢五的,他一想到这事儿和黑衣人和宁王府有关,顿时直起了身子,披上衣服不顾小妾的眼神从床上下来,提上鞋子快步走到门前。 “邢五,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犯人?”副城主打开门对站在外面的邢五说道。 “回大人,我们跟随那位黑衣人去了一个门店,在二楼上抓获了……冒犯宁王妃的人,王爷和王妃命我等把人押回来,但是……” 副城主一听,魂儿都快飞了,冒犯王妃?这是什么人胆敢做的事儿?还有,那黑衣人带自己的人走,做的原来是这件事?那么就代表这人犯很重要,断断不能有所闪失的,可是,现在…… 他扶着门,急问道:“人丢了?怎么跑的?” 邢五的脸像苦瓜一样,他垂下头说道:“大人,我等……也是无心之失,那家伙狡猾得很,先来苦肉计,博得大家的同情,一不留神就……” “糊涂!”副城主的头都气晕了,“你们也不分分情况,那是什么人?是宁王和宁王妃让你们押下的罪犯,日后肯定是要审的,对他同情个什么劲?” “大人,”邢五也是一脸的懊恼,“您……您知道他是谁吗?” “谁?”副城主好奇的问道。 “是……成子轩,成公子。”邢五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副城主一愣。 乔云溪看着来来往往的衙役把这些人都押了下去,那个女子的孩子可怜巴巴的,哭成了一只小猫,乔云溪微皱眉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这女子交由本王妃亲自审问吧。” “是。” 乔云溪看着那些衙役把这些人押走,还没有回过眼神,只见一个黑衣人的目光一闪,脸上有几分愧疚之色。 她一怔,心中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那黑衣人上前来,到了乔云溪和步惊寒面前,低声说道:“王爷、王妃,成子轩……跑了。” “什么?”步惊寒的脸色一沉,目光陡然一锐,“怎么回事?” 黑衣人低声说道:“属下是去副城主府中调这些衙役的时候听说的,那些衙役在押成子轩回去的途中,成子轩声泪俱下,博取同情,趁着衙役们不留神,逃之夭夭了。” “不好!”乔云溪的眉心一跳,“那些人此时才回去报信,肯定是私下里怕担责任,自行找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么一来却浪费了时间,错过了时机。” “不错。”步惊寒点头,眸中寒光一闪,“传令下去,全力搜寻成子轩的下落。” “是。”黑衣人垂首,转身离去。 步惊羽快步过来,看到乔云溪和步惊寒的脸色凝重,急忙问道:“四哥,四嫂,发生了什么事?” “成子轩跑了,”步惊寒也不想瞒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有必要让步惊羽知道。 乔云溪也说道:“你要小心些,这段时间进进出出身边要带着人,不要被他钻了空子,以防止狗急跳墙。” 步惊羽的脸色微变,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成子轩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恨恨的说道:“他敢来最好!我一定要抓住他!” 他说罢,脸上有些担忧之色,“桐琳还在外面呢,我得去看看。” “去吧。”乔云溪这一次没有拦他,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她不禁悠悠叹了一声说道:“老九对桐琳好像是……动了真心了吧。” “看样子不仅动了真心,还陷得不浅,”步惊寒的语气中有些许的担忧。 “你说……皇帝会同意吗?”乔云溪听出步惊寒的语气,也明白他心里的担忧。 “这很难说,”步惊寒实话实说,“按说九弟是皇族,娶一个商户之女确实有些不太门当户对,何况,一般来说皇子都会娶一些对自己的势力有助力的女子,但季桐琳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 他后面的话没有再往下说,乔云溪却已经心知肚明。 第16章:审问 第16章:审问 乔云溪的目光落在挡住月光的那一片云上,云朵轻轻遮住了月光,隐约可见朦胧的月影,如同少女的脸上蒙了一层面纱。 眼下的局势,就如同这层云后面的月一样,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但是凡事总有意外,若是……皇后为了剥减你们兄弟的势力,乐得让步惊羽娶一个毫无背景、没有一点势力的季桐琳呢?正好成全了他们,也未可知。” 步惊寒苦笑了一笑,在听到“皇后”这两个字时,隐约有厌恶的光芒一闪,“也只能是寄希望于此了。” “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他们两个的发展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我们还是要把这些谜题一个一个的解开,季家的事儿看起来很简单,也像是告了一个段落,季桐琳的父母被害,如今听来是季俊尚和他的老婆动的手,可是……他们仅仅是为了那些季家的财产吗?” 乔云溪站在廊下,她微敛了眸光,那一眼中,像是有无尽的苍凉,为这为了财产而丧心病狂对兄嫂痛下杀手的二个人,或者……还不知道到底是成全了谁,为谁做了那举起的刀,做了嫁衣。 钱财……真的可以抵得过一切?连亲情、廉耻都不顾了? “走,”乔云溪转回头,望向屋内,对步惊寒说道:“去问问那女子。” 她大步走进房间里,房间里依旧光线婚昏暗,刚才还是你侬我侬的温情,现在却是满眼苍凉,到处都充斥着那些衙役带进来的冷风冷气和腰间兵刃留下的森冷气息。1;148471591054062 乔云溪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子,她的发微乱,垂在胸前和后背,此时安静的垂在那里,如同几弯绵延的小溪,缓缓的流淌。 她的手轻轻拍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小的人儿,手势轻轻,眼神中尽是温柔的姿态,她垂着眼,看不清眼神,只觉得似乎微挑了嘴唇,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听到声音,她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泪水的痕迹已经干涸,只是那双眼睛微微红肿。 她把孩子身上的薄拉了拉,随即慢慢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乔云溪的身前,掀裙子跪倒在地,低声说道:“罪妇在此见过宁王妃,多谢宁王妃宽宥罪妇,王妃但有想问之事,尽管问来,罪妇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乔云溪点了点头,暗道这也是一个通透人,她在椅子上坐下,步惊寒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静静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女子。 那女子半晌听不到动静,轻轻抬头,飞快的看了乔云溪一眼,只觉得她似笑非笑,一双眼睛里似乎有一抹光芒,一闪而过。 她心中一凛,急忙又垂下头去。 “关于季府之事,你知道多少?”终于,乔云溪开口问道。 “罪妇……”女子沉吟思索,半晌,她摇了摇头,“知道得并不多,只是听季俊尚那个老货有一日提起,说是发达的时候快到了,语气中十分得意,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说清,只说……是请了高人,能够助他得到季家的财产。” “高人?”乔云溪的双眸微眯,她隐约觉得,那些阴谋的边缘擦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滑过,想要抓,却没有抓住。 步惊寒与她对望了一眼,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对什么话,严格得来说,除了乔云溪,其它的女人他都懒得理,他只是坐在这里,看着乔云溪审问,从中得出结论找出线索而已。 “是,”女子轻轻点了点头,昏暗的灯火映着她苍白的容颜,像是一时之间老去数岁,“罪妇心中有贪念,只想着能够入得季府,做上主母的位子,母凭子贵,也能带着孩子过上好日子,不成想……” “感情之事,向来加不得任何的筹码和杂质,否则的话,只会酿成苦酒,最后恩情断绝不说,更是伤人伤己,”乔云溪的语气悠悠,像是门外吹动的夜风,轻轻抚过人的心头。 步惊寒微垂的眸子中没有烛火的跳动,却有一刹热烈的光,随着乔云溪的话而燃起,他微微翘了翘嘴唇,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一路寻找,原来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已经在自己的身边。 那女子轻轻一震,跪得笔直的身子轻轻一抖,声音中似乎有了哽咽之意,“是,王妃说得是。” “之后呢,季家夫妇过世之后,季俊尚可曾说过什么?”乔云溪问道。 “他……”那女子沉吟着,“那时候城中尽是瘟疫,人心惶惶,季俊尚也来得少,罪妇也是后来才听说,季家员外和夫人都去了,那时候还害怕了很久,生怕有人找上门来,结果惶惶不安了几日,倒是不见什么动静,这期间季俊尚来过一次,只说再耐心的等几天,便匆匆的走了。” “他可曾提过其它的事?比如……那个高人有没有再找过他?”乔云溪总觉得她说的那个“高人”是一个关键。 “这倒没有提起过,”那女子摇了摇头,“他只是提过,虽然季家夫妇死了,但是,财产却不像当初想象的那般容易,还说应该有一个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他现在正在全力寻找那件东西。” “啊,对了,”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又继续说道:“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脖子上还有伤痕,我问他是怎么了,他恨恨的说,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凶神,最近倒霉,有人闯入了他的书房,问了他几个问题。” “噢?”乔云溪的眸光一闪,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把那个高人和威胁季俊尚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云溪,你记不记得,我们返回季家的那个晚上,”步惊寒在一边提醒道。 “对,”乔云溪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闻到了血腥味,季俊尚的脖子上就有一道伤口,他当时还说是不慎跌倒,被刀划伤的。” “不错,”步惊寒接口说道:“或许……在我们到达之前,季俊尚便和人在书房中说着什么,用他的话说,是有人正在威胁着他,正是我们的到来,才把那些人惊走了。” 乔云溪当时觉得事出古怪,但是因为着急为赫连绝治伤病,所以才没有细加追问,但是当时的情景却是清晰的记在了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应该是如此。 她转头问那女子,“季俊尚可曾说过,问他的是什么问题?” “这……”女子垂着头,像是在仔细的回想,半晌,目光一闪说道:“啊,他当时好像说的是,那人问起关于成大君……就是前城主的事。” 乔云溪的心中一动,果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说只是季家的财产之争,又怎么会有人威胁他问他关于成大君的事? 季家的财产和他成大君可是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乔云溪心中有了个大概,看着那女子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季俊尚自己估计都是云里雾里的,偶尔来了兴致对这女子说个只言片语,她又会知道什么? 她正想站起身来,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在叫喊着什么。 乔云溪和步惊寒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门外有人来报:“王爷、王妃,外面有个男人,说是要见林梅儿。” “我,我是林梅儿。”跪着的女子立即开口说道。 “让他进来。”乔云溪很快猜出了来人是谁,看那林梅儿的样子应该也猜到了。 步惊寒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乔云溪对他微微一笑,抬手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门口一晃便闯了进来,他奔进门,三五步之后又停下,一双眼睛中尽是急切的光,落在跪着的林梅儿身上。 他穿着一身淡色的绸缎袍子,质地一般,后片上还有一些微微的褶皱,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靴子,看样子倒是新的,只是那针脚看上去不甚整齐,上面的绣花也勉强算得上精致。 他的模样清秀,但也仅是清秀而已,肌肤微黄,脸上由于奔跑而微微有些红润,嘴角起了一点皮,在那里翘着。 乔云溪勾了勾嘴唇,这男人的模样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太多,好像还要更惨一点儿。 林梅儿看到他,眼睛一热,有些淡淡的湿润,她颤声唤道:“李郎……” 乔云溪垂下眼皮,眼珠瞟了瞟,这称呼……真是让人想抖三抖。 “梅儿!”男人也是一声低喝,他向前奔了两步,然后像是才看到乔云溪和步惊寒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傲然的光,下巴抬得高高的说道:“请问是宁王和宁王妃吗?学生李道极,有礼了。” 他说着有礼,表情和动作却完全不像是有礼的样子,下巴快要抬到天上去,眼睛像是长在头顶上。 步惊寒的眉头一皱,脸色沉冷如铁,他正要说什么,乔云溪抢在他前面,脸上是温软的笑意,声音里也听不出恼怒来,“李道极?” “正是。”李道极点头说道,样子傲慢至极。 乔云溪抬手掠了掠耳边的发,沉吟了一下对步惊寒说道:“王爷,我记得天阳学院今年还有两个名额,父皇在我们离京之时,曾经跟你说过,北城人杰地灵,从北城这边招取两个学生也未尝不可,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此事?” 她说着,笑吟吟的看过来,步惊寒看着她的笑意,本来沉冷的脸上,像是拂过春风一缕,他心中知道乔云溪一定是又有了什么主意,因为在离京之时众人匆忙的准备治瘟疫的东西还来及,哪里提过什么天阳书院的事?再说,天阳书院的招生也从来不是由他负责。 而此刻,他自然是要配合乔云溪的,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正是。” 第17章:情“狼”? 第17章:情“狼”? 乔云溪注意到,在自己提到“天阳书院”四个字的时候,那个叫李道极的家伙眼睛瞬间亮了,像是一匹恶狼一样,差点冒出绿色的光来。 那股子傲气也消失不见,扬着的下巴也放了下来,眉心微微的跳动,一张脸正加红润,这次是激动的。 特别是听到自己说皇帝给了步惊寒两个名额,可以任由他在北城挑选,那家伙的的眉毛抖了抖,鼻尖似乎都有些冒汗了。 乔云溪转过头,看着李道极,“对了,你说你叫……” “李道极。”李道极立即接口说道。 “噢,对,你是干什么的?”乔云溪坐下,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杯子盖子一下一下轻轻抚着杯子。 “学生是秀才,”李道极上前一步,眼睛里精光闪闪,脸上是谦和的笑意,那股傲气早就烟消云散。 “噢。”乔云溪说完,不再看他,也不再问话,只是低头轻轻饮着茶。 李道极的一颗心却早已经不安份起来,狂跳如鼓,天下学子有谁不知天阳书院? 天阳书院是金陵的一等学府,从那里学成毕业的人,都能够有一个好前程,也就是说,只要入了天阳书院,就代表着找到了踏上云端的阶梯,找到了跳过龙门的最佳途径,只待毕业那时,一跃成为天之骄子。 正因为如此,天阳书院的招生条件特别严苛,不论出身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只看学识不看出身,不论你是贫苦人家的学子还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亦或是高官家的少爷,都无法跃过规矩制度。 而这一项规定,更是取得了天下大多数学子的拥护,他们都把天阳书院当成是努力的方向。 李道极万万1;148471591054062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放在自己的面前,仿佛一条康庄大道在眼前铺开,他如何能够不激动? 只是……他看一眼宁王殿下,宁王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千年不动似的,那两道目光望来便像两把匕首在自己的脸上割来割去,实在让人心生寒意。 而宁王妃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悠然的喝着茶水,她悠然,自己可没法悠然啊,李云溪的心里急得像是有把火在烤。 他此刻的眼睛里只剩下宁王和宁王妃,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讨这两位的欢心,早已经忘记了跪在一边的林梅儿,忘记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乔云溪垂着眼睑,看着他微微颤动的袍角,心中冷笑,对于这些满嘴道德,眉眼中傲气四射,视他人如无物,只觉得自己学识天下的自私鬼,最好的治理方法就是给他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美梦,然后,让这梦碎在他的面前。 “李公子,你来这里是……”乔云溪饮罢了茶,抬了抬眉眼,淡淡的扫了扫他。 “学生是……”李道极很想说,把那个名额给我吧,但是,他现在却是无法说出口,如此直接的话,叫他如何开口? “王妃,他是我的……”林梅儿往前跪爬了几步,眼睛里似乎闪过晶莹的光,她神情急切想要说什么。 “啊,梅儿妹妹,表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看你,听说你这里出了事,为您着急担心,刚才还在院中……大喊了一顿,实在是有辱斯文,如今看到你没事,为兄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但望你以后好好改过,才不枉王爷王妃的宽恕之情啊。” 李道极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昂,感情饱满,言语恳切,哪里还有初来时的傲慢? 只是,他只顾着演讲,没有发现步惊寒的脸色更加沉冷,眼底深沉如海,几缕寒芒像是雷雨夜色中海面上的闪电,带着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乔云溪的嘴角浮现一丝讥诮的笑意,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涌出几分冷意。 林梅儿怔了怔,她瞪着眼睛,眼角晶莹的泪光一闪一闪,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让人心碎,如细碎的钻石在人的心间轻轻的捻磨。 李道极看林梅儿不说话,心中起急,暗暗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蠢笨,今日这样绝好的机会,断然不能坏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他轻轻一个转身,背对着乔云溪和步惊寒,他低声说道:“梅儿妹妹,你听到为兄的话了吗?为兄对你实在是放心不下,只是……为兄也无法一直照顾你,今年还要去京城赶考,你这般……叫为兄如何能够放心去应考?” 他的话说得情深切切,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只觉得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表兄,但是此刻在乔云溪和步惊寒听起来,却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这个林梅儿看似聪慧,只可惜啊……这女人多半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容易把智商清零,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所有,抛了这一腔的热血也在所不惜。 乔云溪看着那李道极的背影,知道他一定是在背对着自己向林梅儿递眼色,而林梅儿多半也会成全他。 果然,时间不大,只听林梅儿声音微微颤抖道:“是……表哥教训的是,梅儿明白了。以后定当……好好做人。” “这就是了。”李道极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喜悦,摆脱了林梅儿,把她安抚下,让她不要在宁王和宁王妃面前拆穿自己,那么这件事情自己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他心中琢磨着,如何开口向宁王说起天阳书院的事呢?宁王的眼神冰冷,而宁王妃的目光却晶亮如星,似乎能把人心看透,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好糊弄的主儿,自己还是应该不显山不露水的拿出几分才学来,让他们看一看才好。 李道极想到这里,眼珠儿转了转,计上心来,拿定了主意,他不再去理会跪在那里的林梅儿,转身对乔云溪和步惊寒施了一礼道:“宁王殿下,王妃,学生知道这次城中的瘟疫全靠了二位,才有了现在的国乐安平,学生十分敬佩,也很想成为能够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朝廷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乔云溪与步惊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明确的说道:“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真实的目的说出来了。” 步惊寒在李道极的“变脸”的那一刻起,早已经明白了乔云溪提起“天阳书院”的意思,而眼下,这个李道极果然是在往那个方向说,看起来,他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被乔云溪杜撰出来的天阳书院名额而什么都不顾了。 既然如此,步惊寒用眼神示意乔云溪看他如何一步一步把这李道极的虚伪面具给揭下来,乔云溪含笑同意。 步惊寒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你搞错了,治愈这城中的瘟疫,除了本王与王妃以外,还有九王,严格来说,九王的功劳最大。” 乔云溪赞同的点了点头,目光转身李道极。 李道极一愣,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接自己这些奉承的话,更不提什么天下百姓和为朝廷做贡献的事,而是说什么谁的功劳最大,还把功劳推给了根本没有在这里的九王。 李道极思索了片刻,再次笑道:“如此说来,是学生误听了那些谣传了,不管如何,宁王和王妃为我城百姓亲身到这里来犯险,便值得我城百姓感恩,学生谨在此代表……” “你凭什么代表?”步惊寒打断他的话,嘴角扯了扯,算是一个笑意,只是那目光森冷,房间里的烛火跳动,映入他的眼底,那两团火光一闪,灼得李道极心中一痛。 他僵了僵,被步惊寒这冷硬直接的问话呛得有些无以言对,但是那个天阳书院的名额却像是一块透出香气的肉,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欲罢不能。 “学生……失言了,”李道极硬着头皮笑道,“王爷说得是,学生不过一介布衣,自然无法代表其它人,只是……学生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只可惜没有机会,如若有机会的话……” “如何呢?”步惊寒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翻涌,那黑色更黑。 乔云溪一声不响的喝着茶,回想着似乎从自己第一次进宫与皇后发生冲突之后,步惊寒还未如此以咄咄逼人的姿态与人对话过,看起来,今天这个李道极以无耻至极,完全豁出脸去不要的状态,激怒了视男人尊严为重的步惊寒。 李道极心中苦笑,听传离这位宁王殿下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所向披糜,连那眼神都带着铁血的气质,只是……不成想这对起话来,也是如此刀兵相见,步步相逼。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觉得步惊寒浑身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压抑,他拱了拱手道:“如若有机会,学生定当尽全力报国,以求为国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无怨。” “噢?”步惊寒轻声笑了笑,笑声淡淡,似窗外掠过的夜风。 李道极看着步惊寒脸上的笑意,心中一喜,感觉看到了一些希望,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听着他的笑声,心里却泛起几分凉意。 步惊寒的眼睛似无意的瞄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林梅儿,她的脸色发白,眼睛望着李道极,眼底似乎翻涌着一丝哀怨,一丝悲伤,一丝希望。 步惊寒的目光转向李道极,他的眼底除了赤裸的急切的欲望,再无其他。 乔云溪看着步惊寒的神色变幻,心里悠然的叹了一口气,世人一定不曾想到这位以冷漠刚硬著称的宁王,在他的坚硬包裹之下,竟然是如此柔软的一颗心。 “你今年多大?”步惊寒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李道极微怔了下,随即不假思索道:“学生今天二十有五。” “二十五岁?”步惊寒一笑,“可曾婚配?” 短短的四个字,却如巨石投入湖面,本来就不太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了浪花,乔云溪看到林梅儿刹那间抬头,目光豁然一亮。 李道极微微一震,随即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曾。” 第18章:超级大骗子 第18章:超级大骗子 简短的两个字,从李道极的唇间轻轻的溢出,说得如此简单,与平时那些无关痛痒的话,一般无二。 在林梅儿看来,却是如同巨石压顶。 乔云溪看着林梅儿,她本来就显得苍白的脸色,一时间如同薄而脆的纸,仿佛一碰就会碎,那双眼睛里刚刚亮起来的光芒,像遭遇了一场狂风,随即,灭了。 她的身子一软,一直僵着的腰背突然弯了下去,像是一根瘫软的面条,失去了生气。 李道极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步惊寒微微一笑,那笑意浅浅,像微风划过繁茂的草尖,“噢?如果……本王可以带你入京……” 李道极微微一震,他的眼底爆出喜色,眼前星光灿烂,一条似锦的前程在他的面前铺开,他的身子慢慢飘起,如踏在云端。 步惊寒顿了顿,后面的话却是轻轻一转,没有提什么为朝廷效力,也没有提天阳书院的事儿,“本王有一个王妹,也就是六公主,也尚未婚配,如果让她遇见你……” 乔云溪差一点把刚吞进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步惊寒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还有如此发坏的时候? 她用眼角瞄了一眼瘫在那边的林梅儿,她软下去的身子,似乎又微微一僵,乔云溪的心头一叹,莫非……还存着希望?也罢,不破不立,今天就看你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吧,省得以后陷得更深的时候再被抛弃,那岂不是会有更惨的下场? 李道极一怔,眼底的喜色似乎“砰”的一声爆出火花,六公主?当朝驸马! 娶了当今皇帝的女儿,将会是怎样的荣光?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手心里忽然就渗出了薄薄的汗。 步惊寒却不再说话,只是手指轻轻叩击着桌角,一下一下,四周很静,连烛火跳跃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步惊寒手指叩响的声音似乎敲击在李道极的心上,他心中急切,急于让步惊寒把后面的话说完,给他一个明白的交待,但对方似乎却闭口不言。 他突然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粘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眉心轻轻一皱,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忽然之间把刚才忘记的这个女人给想了起来,他的心多少也是有些虚的,毕竟……这几年的吃穿用度都是由林梅儿出的,如果当初不是恰巧看到她放的风筝,如果不是刚巧线断了被他捡到,他也不会认识她,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有了这个孩子。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没有认识这个女人,如果能熬过那几年,或许现在就可以好好的和步惊寒谈这些,不用再顾忌其它的人了。 只是,再后悔也是无用,事情真切的发生,眼下的事情就是把林梅儿安抚好,让她相信自己发达了以后会过来接她,反正要自己放弃这个机会那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此处,他转身走向林梅儿身边,对她轻声说道:“梅儿,你要相信表哥,表哥跟着步惊寒去了京城,一方面为国效力,为百姓谋幸福,二来说句私心的话,也能够有更大的能力好好照顾你和小浩,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幸福的日子,这不是你一直都期盼的吗?” 乔云溪听着深情款款的话,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这种话居然也说得出来,这不是当面进行赤裸裸的欺骗吗? 但是,她无奈的想,恐怕这些深闺女子也最会上这些男人的这种恶当吧? 她侧着看了看步惊寒,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讥讽的笑意,乔云溪心中安定,得……看来宁王殿下还有后招呢,且看他如何让这个大骗子露出本来面目吧。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林梅儿听到李道极的话,目光果然闪了闪,她似乎相信了李道极的话,李道极对她的了解颇深,自然明白她的反应代表着什么,他心中微喜,只是脸上和语气愈发的低沉,带了几分1;148471591054062的沉痛,“梅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小浩,切莫要委屈了自己。” 乔云溪在心中大赞一声“无耻”,这话也就是直接说明给林梅儿,他是不可能带她去的,要把留在这里。 乔云溪很想问问李道极,这位仁兄,步惊寒答应带你走了吗?怎么你听上去像是在做临行告别似的? 林梅儿的目光一闪,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李道极低声说道:“你会好好的,对不对?等着我的好消息,对不对?” 他的话像冰冷的水,把林梅儿眼中的那团火花又扑灭了下去。 最终,林梅儿苍白着脸,红着眼眶,轻轻的点了点头,在她垂下头的一瞬间,一滴晶莹的光芒一闪,“嗒”的一声掉落下来。 李道极没有顾及,也没有时间去心疼,他立即转身,和林梅儿并肩跪下,声音朗朗的说道:“宁王殿下,王妃,请恕学生无礼,表妹林梅儿心思单纯,天真开朗,为人没有心机,自然容易受他人的蒙骗,也做了一些错事,学生深感痛心,但是依旧斗胆向王爷和王妃求情,念在她是一个妇道人家,还有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她又是初犯且真心悔过的份儿上,请饶恕她吧。” 他说罢,深深叩拜,以头触地,情景好不感人。 林梅儿泪眼朦胧,泪水早如断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掉落,只怕此时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乔云溪轻轻的摇头,感叹这位李道极真是应该遗憾,遗憾他没有出现在现代,不是一个高级官员或者学者艺术家一类,否则的话,就凭这番口才,想要得到名利,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他如此的一说,只怕林梅儿心中即使有些怨怼,也早已经烟消云溪,只剩下满满的感动了吧? 她看了看步惊寒,嘴角噙着笑意,步惊寒却看着叩在地上的李道极,目光闪过一丝讥诮,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你说……她心思单纯,天真开朗,为人没有心机?” 李道极依旧俯着身,大有步惊寒和乔云溪不答应他就不起身的架势,他的声音闷闷的从下面传来,“是。” “你说……她容易受别人的蒙骗?” “是。” “也罢。”步惊寒终于点头说道:“林梅儿,你先起来罢。” 林梅儿抹了抹泪珠,声音颤抖着说道:“多谢王爷。” 李道极也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他转头看了看林梅儿,眼中满是温情,这一眼,惹得林梅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有情有意的男子,为了救自己而跪地相求,这怎么能够让人不感动? 他转过头,刚想要起身,突然步惊寒的目光清冷冷的扫过来,他下意识的一怔,随即想到步惊寒似乎还没有叫自己起身,他急忙又跪好,叩拜道:“多谢王爷开恩,学生叩拜。” 他说罢,俯着身,额头抵着地,感觉着额头上的传来的青石砖面的冷意,眉头轻轻皱了皱,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好像许久……不曾这样跪过了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等着步惊寒喊他起身,却迟迟等不到步惊寒的声音,而那手指叩击桌角的“呜呜”声又响了起来。 李道极心中纳闷,此时听着那“呜呜”声又有了几分别样的意味,想动,不敢,这样俯着身只看到青石砖边自己的衣襟,其它的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乔云溪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但是她是对林梅儿说的,“梅儿,本王妃来问你,你的针线活如何?” 林梅儿不知道为什么乔云溪会问这个,但是也只能有些不太好意思说道:“回王妃的话,罪妇的女红只能算是一般,勉强过得去,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乔云溪点了点头,“那这几年你是靠什么度日的呢?” “是……”林梅儿的眼睛飞快的瞄了一眼李道极,低声说道:“季俊尚偶尔来的时候会拿一些银子过来补贴家用。” “这么说来,你自己不赚钱喽?”乔云溪一笑。 “王妃……说笑了,”林梅儿的脸色一红,“梅儿不过是深闺女子,哪里会赚得银钱?平时几乎连门都不出的。” “这么说来……”乔云溪沉吟着,把茶盏放下,“你和孩子的吃穿用度都是靠季俊尚了?” “正是。”林梅儿点了点头说道。 “只是……”乔云溪顿了顿,思索了片刻说道:“今天看那季夫人也不像是省油的灯,听季俊尚话中的意思,平时家中的银两财物大部分是由季夫人保管打理,这么说来……季俊尚能偷偷接济你的,也是有限的吧?” 林梅儿觉得当着李道极的面儿说起这些实在是有些难堪,但是乔云溪却一句一句问下去,也不敢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正是,所以罪妇花钱都很节俭,平时并不乱用银两。” “原来如此,”乔云溪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却在李道极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那么,你这位重情重义的表哥,平时对你的照顾又是如何的呢?每月拿出多少银子来接济于你?” 乔云溪眼角的余光看到李道极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肩膀微微抖了抖,而林梅儿的呼吸一滞,声音有些艰涩的说道:“回王妃……李……表哥对罪妇的照顾并非体现在银钱上,而是出于……亲情的体贴照料,罪妇觉得……” “你觉得这些比银两更重要,对吧?”乔云溪接过她的话说道。 林梅儿一怔,抬起目光看着乔云溪,如水的月光从窗子透进来,正巧落在乔云溪的身上,她身上的衣袍闪着柔的光辉,一双眸子亮得逼人眼眸,那亮光似乎刹那射入人的心底,能够看穿人的心思。 林梅儿垂下头去,低低的说道:“是。” “你觉得……用这些情意就能够吃饱肚子,就能够养活你的儿子,对吧?”乔云溪脸上的笑意浅浅,问出的话却是犀利如刀。 第19章:看透了,想通了 第19章:看透了,想通了 林梅儿脸上的神情一僵,她的手指有些紧张的紧紧握在一起,手尖苍白,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沉默无言。 房间里安静,静得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 李道极听着乔云溪问林梅儿的话,心中弥漫起一丝不安。 “本王妃没有问题了。”乔云溪摆了摆手,看着林梅儿的模样,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应该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想,去挖掘,自己想出来的,永远比别人告诉她的,更有效果。 步惊寒的手指离开了桌角,那“呜呜”的声音停住,反而让李道极的心中一空,不知不觉间,他的额头上渗出一丝丝潮意。 “李道极,”步惊寒终于开口说道:“本王不日便要离开这里,启程回京,你可有意跟随本王一同回京?” 李道极的心尖在疯狂的颤抖,他终于等到这句话,终于看到了一片霞光。 他再次深深一拜,声音清朗,却夹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多谢王爷提拔。” 他不说“愿意”,却直接表达感谢,更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步惊寒轻轻往后靠了靠,脸上含着笑意,“如此说来,你是愿意了?” 乔云溪垂下头,掩住眼中的一丝笑意,宁王殿下逼起人来,是不动声色的呢。 李道极闷声闷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学生愿意为朝廷效力,为国家效力。” “你有此心,自然是好的,”步惊寒的语气中透出几分为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本王之意并不在此,临行之前,父皇除了让我寻找可以填补天阳书院的那两个学生的空额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是,给六皇妹找一个如意郎君。” 乔云溪的手指抚着一把乌黑的匕首锋刃,她垂着头,浓密的睫毛挡住眼底的神情,红艳的嘴唇边荡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的笑意在暗黄的灯光中如一朵娇美的夜花,刹那间满屋芳华,只是……她手中的那把乌黑的匕首,映着雪白的掌心,寒冷逼人的杀机刹那便到了眼前。 李道极听到步惊寒的话时怔了怔,眼底爆出喜悦的火花,他真想叩拜上苍,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乞求,居然有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掉到了自己的头上。 当朝驸马,比天阳学院更具有诱惑力!从天阳学院出来,还要经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还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而娶了公主当了驸马,根本不用再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皇帝,居然成了自己的岳父! 他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 乔云溪的指尖轻轻划过锋利的匕首,那幽然冷锐的匕首刀身如一面乌黑闪亮的镜子,清晰的映出那这两个人的容颜神情。 林梅儿的脸色惨白,她霍然抬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李道极的目光中如密密的丝,一点一点缠上李道极。 李道极却早已经不想再顾及她,他不想放弃这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觉得他等步惊寒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 他往前跪爬了两步,扬着头,目光闪动如火,声音中隐约压抑的喜悦,“王爷!学生对天发誓,此生定当视王爷为恩人,誓死为王爷效忠,成为您的阵营中最忠心的一员!” 乔云溪刹那抬头,握着匕首的手指一紧,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心中的怒火刹那奔腾,这个李道极!真是杀之都不能解心中之恨!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能随意说得出口吗? 这其中的任何一句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他李道极自己死不足惜,最关键的是,别人会相信他一个书生会说出这番话来吗?还不是会连累步惊寒,让人以为是步惊寒做了什么事,教会的他? 步惊寒的眸光一冷,眼底如电闪雷鸣,波涛翻涌,他看着俯在地上表着忠心的李道极,良久,翘起嘴角,泛起一丝的冷笑来。 “李道极,”步惊寒的声音微微拉长,带着淡淡的冷意,“这样说来,你是愿意迎娶公主喽?” 李道极俯着身,声音低微,喃喃道:“学生……学生……如果能入得了公主的青眼,那……” “那可就与仕途无缘了,”步惊寒接过他的话,一字一字极为清晰,如细而锐的针,“你应该知道,我金陵例律,一旦娶了公主,成了驸马,那么此生就再也无法走仕途之路,这一生,只能做一个富贵悠闲的驸马。” 乔云溪的眉心一跳,手中的匕首光芒一闪,她倒不知道还有这条例律,她突然想了起来,在现代社会中国家的历史上,有的朝代便是如此的,因为娶了公主算是皇帝的女婿,这手中若是再握了权柄,恐怕会造成不可收拾的恶果,而这女婿总归是比不得儿子,古代的皇帝是不缺儿子的,断断没有让女婿到时候与自己的儿子出来争江山的道理。 所以,断了驸马的仕途之路,便是其中的一条铁律,要想娶公主,过富贵的日子,可以,没问题,但是要拿前程来换。 很多有志气的年轻人,或者是那些出身官家的子弟,其实上是没有几个愿意当驸马的,娶了公主,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说,这无疑是往府中娶了一尊佛,说,说不得,碰,碰不得,更别说和其它人家的儿媳一样晨昏定省了,不让你去朝见她给她请安就算是不错了。 但是对于那些一心想走捷径,并不想有些什么作为,只想着富贵的人来说,娶公主无疑是最好最快的一条出路。 而这李道极,刚开始的时候说得可是慷慨激昂,说什么天下,说什么百姓,又说什么为朝廷效力,说得是天花乱坠,斗志昂扬。 李道极自然知道这条律例,他也无心去奋斗什么仕途,最想的还是富贵,对于他说来,娶了公主,是正中下怀之事。 于是,他低声说道:“学生……但凭王爷安排。” “安排?”步惊寒短促的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本王可不能随意安排,事关两个人的终身大事,本王如何能够替你做主?再说……你不愿意也无妨,六皇妹生得貌美,父皇自1;148471591054062然能够替她找到好的归宿。” 李道极一听便急了,他岂能看着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从自己的眼前就这么溜走?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如果错过,日后每每想起,一定会后悔的肝肠寸断。 他心中急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深深俯首道:“王爷,学生愿意为皇上分忧。” “嗯,”步惊寒懒懒的一应,“你可想好了,若是娶了公主,就得放弃仕途。” “是……学生……愿意。”李道极咬了咬牙,若是再含含糊糊的说下去,那可保不准就要与这机会失之交臂了。 乔云溪抚着锋刃的指尖一停,那乌黑闪亮如镜的刀身上闪现林梅儿那苍白的容颜,她的眼神中那两点热情的火苗,一点一点的失去华光,熄灭,消失不见。 林梅儿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李道极不走仕途,而是娶了公主,那么,将来他还如何能够回来照顾自己和浩儿?他的一切都尽在公主的掌握之中,他又如何能够随意离京来探望?再者说……娶了公主,那是皇帝的掌上明珠,李道极……又如何能够置公主于不顾而与自己长厢厮守? 她突然想起刚才乔云溪问她的话,“你这位重情重义的表哥,平时对你的照顾又是如何的呢?每月拿出多少银子来接济于你?” “你觉得这些比银两更重要,对吧?” “你觉得……用这些情意就能够吃饱肚子,就能够养活你的儿子,对吧?” 对吗?真的对吗? 以前是觉得对的,所以当初在得知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想要与季俊尚脱离关系,但他说不急,把季家的钱弄到手再过好日子不更好的时候,她相信了他;每每季俊尚拿了来贴补家用的钱,总是要精打细算,却不忘拿出一半来分给他;偷偷摸摸的用自己不太好的女红一针一线为他做靴子、做袍子……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由他的那些甜蜜的话做支撑,他告诉她,他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是,现在细细的回想,到底……谁在照顾谁? 林梅儿突然觉得心神一松,好多的思绪情结在此刻如一直蒙在自己的眼前的迷雾,被风轻轻的一吹,散了。 她的目光从李道极的身上转开,落在了乔云溪的身上。 乔云溪侧首看着她,见她嘴角微弯,那抹淡淡的笑意如开在雨后的娇花,紧皱的眉舒展开来,眼睛里是淡定明亮的光彩。 乔云溪心中立时明白,她……是看透了,想通了罢? 林梅儿对着乔云溪轻轻施了一个礼,语气轻轻道:“王爷、王妃,请容罪妇先行退下,表哥的前程远大,罪妇自感羞愧,不想再做表哥的绊脚石,天高海阔,由他罢。” 乔云溪看着眼前的女子,今天夜间无数的打击接连落在此女的身上,虽然有些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乔云溪深知,在这样的一个社会条件下,这些柔弱的女子又能如何?她们不过是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放弃了自我。 听到她这么说,乔云溪也并不意外,她能够坚持隐忍到现在,也说明她多少与其它的寻常女子有些不同。 如今一见,果然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步惊寒的眉毛微微一挑,“本王也没有几句话了,你且先在一边听着便可。” “是。”林梅儿一听走不了,也不强求,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光线的暗影中,她垂下眼眸,遮住晶亮的眼神。 李道极倒是有些意外,他还担心自己答应娶公主,林梅儿会扑上来撕打,他已经做好了与她划清界线的准备,无论如何,这一次是一定要抓住机会,跟着步惊寒回帝都去的。 第20章:救我 第20章:救我 林梅儿的话,让李道极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对于当上驸马更多了几分把握,他别的不敢说,对于那些哄骗女人的伎俩和甜言蜜语,他是非常自信的,自认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逃得开自己的攻势。 步惊寒微微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李道极,你说愿意放弃仕途?本王没有听错吧?” “没有。”李道极咬牙道。 “那么,你之前所说的那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为国家死而后已……那些诸如此类的话,是不是便不做数了?”步惊寒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李道极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宁王又转回来了,他不是说……有机会让自己迎娶什么六公主的吗?自己说天阳书院的事,他不接那话茬啊,这是……怎么个逻辑? 这些问题他自然是不敢问的,只能在肚子里千回百转,还要费尽脑汁的想着步惊寒问他的问题。 “不,不是,”李道极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自己刚才的赤子报国心,他直起身子,眼神急切而热烈,“学生不是那个意思,说过的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很好,”步惊寒又在椅子上坐好,直起了身子,“那这么说来,你是愿意走仕途了?” “……”李道极被绕得有些晕,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怎么回答问题都是错的,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嗯?”他沉默良久,步惊寒忍不住催促,鼻音一甩,暗藏了几分冷意。 李道极轻轻一抖,张着嘴,“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乔云溪翘起嘴唇,扯出一条讥讽的纹,她明白,步惊寒一步一步,故意把李道极诱到了如此的境地,让他怎么回答都不对,怎么说都是错。 她投给步惊寒一个赞赏的眼神,步惊寒极快的扯了扯嘴角,算是还以一笑。 乔云溪也不恼,用眼角扫了扫站在光影暗处的林梅儿,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依旧垂着眼睛,似乎这些事情早已经与她无关。 实际上,也确实与她无关了,她的情郎,在利益面前,早已经把她踢了出去,那份锦绣的前程路上,那份多彩的未来前景图上,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 乔云溪看着林梅儿站在光影中的落寞身影,心中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此时,房顶上突然有一丝声响,那是足尖踏过瓦片时的声音,与此同时,步惊寒的目光一缩,他和乔云溪一样,都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一个细微的声响。 乔云溪的手掌打横,把那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步惊寒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如一头随时可以攻击的豹子。 “嚓!”一声响,有人穿过瓦片从天而降,那道雪白的影子直奔李道极,他单手一捞,就把李道极扯到了胸前,两根手指轻轻搭上他的咽喉。 乔云溪和步惊寒都没有动,两个人本来一个想把匕首当成暗器使用,一个已经把暗器捏在了指尖,只是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时候,都没有出手。 来人一袭白衣,腰间没有系着腰带,衣摆随风飘动,如仙下凡,他的长眉乌沉如羽,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眼角微扬,是极其漂亮的桃花眼,嘴唇的曲线形状很是性感,只是颜色略微有点发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乔云溪和步惊寒都认得来人,他也确实是大病初愈。 赫连绝。 只是乔云溪和步惊寒都觉得纳闷,不知道赫连绝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挟持了李道极。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冒然出手。 李道极却是吓了一跳,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咽喉处的杀机,他的脸色苍白,腿都有点软。 赫连绝却是笑吟吟的,“在下是黑山领子口的,今日来到此地,就是想着借两个钱用用,忽然听到此人说什么……愿意为朝廷效力一类的屁话,这才按捺不住,想要试试这位的胆量,不知这位可否替尊贵的宁王殿下挡一挡死期?” 乔云溪差点乐了出来,她与步惊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立即明白了赫连绝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又是怎么来的,但是他们却明白,这个家伙也是看不惯这李道极一嘴的骗鬼的仁义道德,虚假之言,这才忍不住出手,想要吓一吓他。 乔云溪和步惊寒是明白了,但是李道极却是不明白,他一听是黑山领子口的人,腿又软了几分,这黑山领子口尽是土匪出没,一般过路走镖的如果没有强悍的实力都会选择绕路而行,更别说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的,是根本不敢去招惹的。 他的呼吸急促,小腿肚子有些转筋,脚后跟因为被赫连绝扼着脖子而不得不点了起来,脚尖微微的颤动,害怕至极。 步惊寒却是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惋惜的说道:“真是可惜,李道极,本王还想着带你回京,如今看来,你恐怕要实现你刚才的承诺,要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本王无法代表朝廷,但是总算是皇族,你放心,等到你死后,本王回了京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父皇禀报此事,定会为你追封的。” 李道极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追封?追封有个屁用啊。自己都死了,到时候再有无限的尊荣又有什么用?活着的时候不能享受,死了给再多的富贵也是白搭啊。 可是,刚才那话又是自己说的,现在又当着步惊寒和乔云溪的面,他怎么着也不能改口不承认啊。 他心里急得冒火,吱吱唔唔的却说不出话来,眼神四处划拉,寻找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林梅儿倒是也信了赫连绝的话,着实吓了一跳,虽然看清了李道极平时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欺骗自己,但是……始终是有过一段情感,还有一个孩子,她不能无动于衷。 她上前一步,刚想要说什么,乔云溪突然说道:“林梅儿,你还是过去看着你的孩子吧,省得他醒了看到此时的情景再害怕。” 林梅儿一怔,她对上乔云溪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想按照她的话去做,何况……她的心中一痛,现在对于她来说,也的确是孩子最为重要。 她点了点头,转身便向着床那边走去。 “梅儿,梅儿……救我……”李道极一见林梅儿要走,他立时急了,此时他不能向步惊寒和乔云溪呼救,这屋中唯一能求的人,也只有林梅儿了。 “你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来救,到底还要不要脸?就是你这副样子,还提什么国家大义,还说什么报效朝廷?”赫连绝语气讥诮的说道,他抽回自己的手指,换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又用锦帕把自己的手指擦了擦,把锦帕扔到了地上,显然是嫌李道极弄脏了自己的手指。 乔云溪咬着嘴唇,忍住要喷出来的笑意,这赫连绝也太能演了,这不是赤裸裸的嫌弃和羞辱吗? 还有他那副说话的腔调,简直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判若两人啊……不愧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见多识广,想学什么张口就来。 步惊寒的心中倒是有另一番计较,赫连绝的来历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乔云溪的身边?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巧合,最起码最初的时候不是,他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李道极此时顾不上什么羞辱不羞辱了,只要赫连绝能放了他,让他干什么都愿意,他看着林梅儿停下的背影,差一点就说出来,你别走……来替我受死吧,或者帮我向王爷王妃求求情啊…… 林梅儿慢慢转过身来,目光盯着他,此时的这个男人表情急切,一双眼睛里像是有千言万语,她忽然觉得他的神情如此陌生,她真是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和这个男人你侬我侬,偷摸了这么多年。 “表哥,”林梅儿声音平静,“你不是要走你的锦绣前程吗?你就把这件事当成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吧,如果你能闯得过去,为救宁王殿下搏了这一次,将来你的前程也许真的无可限量,如果……你闯不过去,”她的声音一顿,随即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容里有些许的悲怆,“那么,表妹我会牢牢记住今日,以后每年的今天都会到你的坟前为你烧红,你不用担心。” 乔云溪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赏,1;148471591054062林梅儿终于脱胎换骨,不会再被李道极这个骗子所蒙骗,只是……这过程很痛吧?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折了骨头连着皮肉,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过程。 李道极听得两眼发直,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女子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的目光清冷,语气平静,眉宇间是坚定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林梅儿是他从未见过,也是最为吸引他的。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也没有这个心思。 赫连绝微微的一笑,眼睛看了看乔云溪,华光一闪,嘴里说道:“罢,罢,罢!你这个男人真是好没有意思,居然混到如此地步,杀了你倒嫌脏了爷的手,算了,爷走了!” 他说罢,身子一闪,收回放在李道极脖子上的匕首,只是银光一闪,隐约有血光一现,“哧”的一声微响,有什么东西从李道极的腮边落了下来。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觉得,只觉得劫后余生心中狂跳,忽然觉得腮边有粘稠的液体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耳朵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定睛看了看落在地上的东西,不是自己的耳朵又是什么? “啊!”李道极一声惨叫,手捂着伤口上窜下跳,痛得吡牙咧嘴,不停的抽着冷气,眼睛里的生泪都哗哗的流了出来。 乔云溪注意看着林梅儿,她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向里面走去。 第21章:王爷、王妃,请留步 第21章:王爷、王妃,请留步 林梅儿走到床前,隔着薄薄的屏风,看到她纤细的身影坐在床边,手抚着床上男孩的额头,低声喃喃的说着什么。 乔云溪心中一暖,她伸手捡起赫连绝扔在地上的锦帕,对准李道极嚎叫抽气的嘴便是一扔,“你太吵了,吵到孩子了。” 李道极的嘴被堵住,又对乔云溪的话吓了一跳,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林梅儿的声音此时从里面清晰的传出来,“多谢王妃。” 李道极的眼睛睁了睁,充满怀疑的看着遇在屏风上的那个人影。 “李道极,”沉默良久的步惊寒终于开口。 李道极努力的吸了一口气,鼻翼用力的煽动着,他转了目光看着步惊寒,腮边的血还在流,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但是这些味道远远不及他本人更让人觉得恶心。 “本王决定,”步惊寒看着他,目光里像是噙了腊月的雪,一丝一丝冰凉入骨,“回到京城之后,革去你的秀才功名,会把你的为人、品质仔细说给父皇听,请父皇下旨,对于你,”他顿了顿,一字一字似从牙齿间磨出,“永生不得录用。” 李道极霍然睁大了眼睛,捂着伤口的手也慢慢垂落了下来,他的腿一软,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栽倒,想说什么,嘴却被乔云溪扔过来的锦帕堵住,没有乔云溪的话他也不敢取下。 乔云溪上前一步,微微俯首看着他说道:“李道极,做人可以穷一些,志气可以短一些,害怕贫穷,想要过上好日子不算是什么错事,但是你错就错在不知道感恩,不知道珍惜。” “你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林梅儿,你甜言蜜语,不过是想从她那里骗得钱财,你如果真的爱她,如你的那些承诺所说,你又岂会让她怀着你的孩子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又岂会从她的手中接过别的男人给的银子?别说什么高官厚禄,别说什么公主驸马,就算是单纯一个男人,你都不配。” 乔云溪声音冷冷,如冰珠滚落在地面上,直扑李道极的心间,他的身子抖了抖,他垂着头,嘴唇微颤1;148471591054062,他不敢抬头看乔云溪,他只觉得乔云溪的目光如刀,一刀一刀剖析着他心中的想法。 “走吧,”乔云溪直起身来,对步惊寒说道:“我们已经为了一个渣男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真是浪费了。快走吧。” 步惊寒点了点头,两个人绕过李道极,刚要离开,林梅儿站了起来,走到屏风后面,隔着屏风说道:“王爷、王妃,请留步。” 两个人停下,乔云溪转过身来,林梅称施了一个礼,朗声说道:“林梅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爷王妃把此人带出府去,林梅儿已经决定,此生不再见此人一面。” “梅儿……”李道极一便有些急了,仕途梦、驸马梦接二连三的破灭,如果再断了林梅儿这一条路,那自己以后…… “有劳王爷王妃了。”林梅儿再施了一礼,把李道极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乔云溪明白林梅儿心中的顾虑,李道极这个家伙无耻不要脸至极,自己和步惊寒走后,这家伙指不定又弄出什么破事,林梅儿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一孩子,恐怕他要是耍起无赖来,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她想了想,又从走到一边的书桌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下了几行字,最后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私印来轻轻一叩。 叩完了乔云溪对站在屏风后的林梅儿说道:“林梅儿,你对季俊尚暗害季氏夫妇、对其妻下药之事包庇,按律当给以处罚,只是念你乃是一个弱女子,又有年幼的孩子要照顾,姑且看你的表现暂时饶过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王妃这里有书信一封,稍候你自行看看便知,按照这信中所写去做便可。” “是,多谢王妃。”林梅儿施礼道。 “走吧。”乔云溪对依旧愣在那里的李道极说道。 李道极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他心中不甘,明明是听到了消息,说是季俊尚和他的老婆被抓了,以为好日子要来了,哪里想得到……这一出门,居然会落得如此的结果。这一波三折,最终的结果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心中恨恨的想,林梅儿这个贱人,居然敢如此毁他,她当真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治得了她吗?等着瞧吧,宁王和宁王妃不会在这里一辈子,到时候他们一走,自己就把那贱人卖到青楼去,照样有一笔收入! 乔云溪看着李道极阴冷变幻不定的表情,知道他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此时心中肯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她翘唇笑了笑。 一路出了府门,乔云溪和步惊寒也不理会李道极,他捂着伤口灰溜溜的走了。 两个人转身进了旁边的府中,一边走步惊寒一边说道:“我看那个李道极肯定还会再回来,他这种小人,还是要多提防才是。保不准咱们一走,那家伙就回来了。” “不怕,”乔云溪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知道我在那张信纸上写了什么吗?” “嗯?”步惊寒看着她,她的眼睛笑得弯弯,宛如一只得了逞的小狐狸,他立时来了兴致,问道:“写了什么?” “我那是给副城主写的,告诉他拿着此信来的女子包揽了他府中夫人小妾的衣服,连洗三个月以示惩罚,另外,虽然是惩罚,但是念在她是弱女子,还是要给工钱的,以保证她的温饱问题,季俊尚这一倒霉,估计也没有人管她的死活了。还有,我告诉城主,这个女子最近被恶人纠缠,要他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乔云溪伸出手指,细细的数了数,“你看,这样一来解决了好几个问题,既让林梅儿得到了教训,受到了惩罚,还让她的生活得到了保障,自食其力总是好的,再者……最重要的是解决了她的安全问题。相信城主看到我的私印,也会妥善安排的,衣服不会让她多洗,工钱不会少给,安全不敢懈怠。” 步惊寒的眼神一亮,满满尽是乔云溪的笑意,他抬手握住她伸出的手指,她的手指光洁圆润,又纤细修长,根根晶莹如玉琢。 “你想得周到,一举不只双雕了。”步惊寒笑道:“本王的王妃如此聪慧,是本王的福气啊。” 乔云溪丝毫不脸红的说道:“你知道便好。” 步惊寒用手刮了刮她的脸,“也不知道羞,对了,赫连绝去哪儿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下子来,究竟是何意?” 乔云溪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要说他能够知道我们的行踪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无绝宫就是以此擅长,但是,他突然挟持李道极那么一下,是为了什么?” 步惊寒掠了掠她腮边的发,觉得她的发丝柔软如绸缎,滑如流水,当真是爱不释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人身份特殊,出现在你我的身边又这样不明不白,一切还是要小心为好。” 乔云溪刚要点头,突然觉得身后的树上有异响,与此同时,步惊寒也听到,他的双手握住乔云溪的肩膀,猛得把她往自己的身后一转,就挡在了她的面前,与此同时,腾出右手来,指尖寒芒一闪,一道银光直奔声响的来源处。 “嚓”!一声响,几十片叶子悠然飘落,一段树枝“咔”的一声掉落下来,在树叶光影中,一人着白色衣袍徐徐而落,衣袂飘翻,形如谪仙。 那人一声低笑,声音低沉道:“你们在背后议论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一见这人一听这声音,乔云溪的头上就出现了黑线,她从步惊寒的身后闪了出来,没有好气的说道:“我们说什么也比某些人躲在暗处偷听不出来的好。” “你是在说我吗?”赫连绝笑道,“天地良心,我也是刚刚到这里而已,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当,宁王殿下就一枚暗器打了过来,你们的谈话也就是听了一耳朵,一个小尾巴而已,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 “偷听就是不对,”乔云溪梗着脖子,有些无耻的说道。 “好吧,”赫连绝也不打算和她纠缠,他的目光往隔壁院子瞄了瞄,“怎么,事情摆平了?” “你怎么会来?”乔云溪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 “见你们出来这么久,把我一个病人扔在家里,我无聊、空虚、寂寞的很,今天的身子感觉好了很多,为了防止骨头生锈,便索性出来找你们了,谁知道居然碰到你们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好事,索性就助一把了。” 乔云溪听着他说“我无聊、空虚、寂寞”,眼前突然浮现一张脸,不禁抖了抖,接着又听他说什么“磨磨蹭蹭”,顿觉不好,清了清嗓子,偷偷看了步惊寒一眼,果然见他沉了脸色。 “呃……那个,你挟持李道极,倒成了为了助我们了?”乔云溪急忙岔开话题,假装不服气的说道。 “自然,”赫连绝点头,丝毫没有愧色,更像是没有看到步惊寒那阴沉的神色,“你看,这不是一试便试出来了,那家伙的虚伪面目一下子被揭穿,无话可说了。” “哼……”乔云溪哼了一声,她忽然眨了眨眼睛,问道:“对了,你今天晚上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支很威风的队伍?” 步惊寒的眉心一跳,他自然知道乔云溪指的是谁,只是没有想到她还记在心里。 “威风的队伍?”赫连绝沉思了一下,“这倒是没有特别的注意,只不过……在路过城东赵家的时候,觉得他们府中的戒备似乎森严了许多。” “城东赵家?”乔云溪的目光转向东方,那里星海浩瀚,深蓝色的天空如拉着的序幕,似乎有一场大戏正要背后酝酿。 第22章:本王不会趁人之危 第22章:本王不会趁人之危 赫连绝看着乔云溪的神情,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低声问道:“有事?” “没什么,”乔云溪收回目光笑了笑,“只是有些感觉不太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了,你的伤病怎么样了?” 赫连绝也不追问,听到她关心自己的病情,感觉很是受用,桃花眼一挑,微笑道:“没什么事了,还要多谢你的照顾。” “哈!”乔云溪短促的笑了一声,“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何况你这个人身边也没有带着侍卫朋友,人缘更是臭得要死,没有人愿意照顾你,我看你可怜,还是勉为其难好了。” 赫连绝听她一连串的形容词,没侍卫没朋友,人缘臭,可怜……他觉得要是让那些妙龄少女们听到,一定会气得吐血,当场晕过去几十个吧? 步惊寒听着乔云溪的话倒是很高兴,虽然知道乔云溪说得太夸张了些,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损别的男人的话,特别是损赫连绝的话,他就很乐意听着。 “行了,打道回府吧。”乔云溪说完,看了看天色,忙碌了这么久,又困又乏,她左右看看,“惊羽还没有回来?” “四嫂,四嫂!”话音刚落,步惊羽的身影便闪了进来,他的手中紧握着的是季桐琳的手。 看到两个人都安然无事,乔云溪轻轻舒了一口气,那个成子轩逃跑的事,总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那边……”步惊羽抬手指了指隔壁的院子,欲言又止。 “解决了,”乔云溪明白他想问什么,“回去再说吧。” 步惊寒点了点头,对侍卫头领说道:“把那些暗道都隐秘好,短期之内不会再用了。” “是。” 一行人回到了季家,乔云溪一头钻进净房,在木桶中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将这一天半夜的疲劳全部散在热气中洗去,顿时感觉舒坦了不少。 步惊寒在门外等了许久,他知道突然到达城中的人是谁,也知道那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告诉乔云溪,让她多加防范,提高警惕为好。 可是,他左等乔云溪不出来,右等乔云溪不现身,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终于耐不住,抬手轻轻的叩了叩门。 然而,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这下步惊寒等不住了,他忍不住猛然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净房中热气弥漫,如一团团升起的白雾,轻轻的拥抱着他的眼眸,他眯着眼睛四处寻找,一眼便看到了泡在水桶中的乔云溪。 她微微昂着头,一头乌发散了开来,如丝如缕,或垂在脑后,或散在水中,起起伏伏,如优美的精灵。 她的两条手臂搭在桶边,水雾里那两段手臂如玉般晶莹,如玉般温润,肌肤由于热1;148471591054062水的关系而微微泛起红润的光泽,十指纤纤,指尖的粉红色晶莹如贝。 她闭着眼睛,乌眉轩为水气而越发黑润光亮,是初夏时长开的柳叶,是隐在雾间的嵋山,睫毛卷翘,根根分明,似停息的乌蝶的翅膀,毛尖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晶莹闪耀,似晨间最美的那滴露珠。 她昂着头,颈间的曲线优雅修长,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轻轻昂起漂亮的脖颈,露出光洁晶莹的肌肤。 越是这种朦胧的美,却是让人心神悸动。 步惊寒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停了,那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闷在鼻腔里,像是这一个呼吸出去,都会惊碎了这一刻的美好。 他轻轻的走过去,这一段短短的距离,却是像隔了千山万水,那样迷朦而遥远,他突然想起……她初次引起他的注意时,那强作挣扎的样子,那倔强的眼神,那紧皱的眉头,突然在这一刻,都在这雾气袅袅的水气里柔软了开来,一丝一丝,荡入他的心底。 终于,走到了浴桶前,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鼻尖上有晶莹的水珠,脸色红润如彩了一抹最艳丽的云霞,嘴唇似在雾中在山尖上开放的那朵最娇美也是最坚强的花。 他的心砰砰的跳起来,她……只是睡着了。 步惊寒想着这一路,自从她引起自己的注意之后,这一路走来,似乎每一天都是算计与被算计中度过,踏过每一个阴谋之网,每一步走得看似轻松,实则一步都不能疏忽,否则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她……还是太累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抚过她的睡穴,她微皱的眉头轻轻动了动,随即,呼吸更深更长。 他的手指轻轻停了停,慢慢抚着她的脸庞,手指下的肌肤温润柔滑,那温暖的热度让他的指尖颤了颤,他突然笑了笑,无人看见,一向冷漠刚硬的宁王,此时眼中的温情犹如春花盛开。 他收回手指,不是不贪恋指下的温软细腻,只是……不能。他不能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如何,那样的话,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从一边的衣架上扯下浴袍,蒙在浴桶的面上,然后伸手把她捞了出来,她很轻,身材纤细,头靠着他的胸膛,睡在他的臂弯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从净房中走了出去,直奔卧室,她身上湿着,若是着了风寒,那可不妙。 步惊寒把乔云溪放在床上,又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扯开她身上的湿浴袍,他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看那娇美的容颜,看那如玉的肌肤,只是……他不能。 他摸索着扯过一边的锦被,把乔云溪包住之后才又睁开了眼睛,用力的抱了抱她,用锦被把她身上的水分擦干,这才又闭上眼睛把锦被换下,重新换上干净清爽的被褥。 忙完这些,步惊寒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出了一层汗,看了看乔云溪沉睡的容颜,他不禁再次笑了笑。 随即到净房里抹了抹身上的汗,来到床前在乔云溪的身边躺下,望着床帐的顶子,丝薄薄的似一片明月初升之光,鼻尖处是她淡淡的香气,耳边是她温热的呼吸,他忽然觉得,这一生如此度过,也是另一种美好。 次日清晨,小鸟拍打着翅膀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时不时的发出愉悦清脆的叫声,阳光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穿透了云层,渐渐照亮了整片大地,天空由深蓝色一层一层的变浅,那些云朵轻柔柔的飘来荡去,不时的变幻着各种形状。 美好的早晨。 乔云溪便在这样的美好醒了过来,她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睫毛抖了抖,觉得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深沉,感觉把这段时日的劳累都修复了回来。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伸出的手臂突然顿了顿--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乔云溪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紧,她霍然睁开了眼睛,手翻到枕头下面,还没有摸到,只听一个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乔云溪瞪着眼睛,看着那人笑吟吟的脸,他侧着身躺在自己的身边,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生丝锦缎里衣,微微敞开着领口,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肤,散发着柔润的光,他一只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一把乌黑闪亮的匕首,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乔云溪看清对方的脸,神经微微松驰了一些,但眼神里的戒备仍旧没有完全退去,她瞪着步惊寒,看着他散开的发,敞开的领口,精致的里衣,脑子里轰鸣着一个念头--为什么他看起来是刚刚在自己的身边睡醒的样子? 她吸了一口气,身子被子里缩了缩,悄悄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她的眼睛再次睁了睁,自己的身上不着寸缕,光得不能再光,裸得不能再裸。 她再次抽了一口气,这一次,抽得分外响亮。 “你……”乔云溪瞪圆了眼睛,乌黑的眼珠里冒出两团小火苗,脸色发白,耳垂却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变红。 步惊寒清楚的看着她的这一个变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手中把玩着她的乌铁匕首,“在枕头底下放着这东西,似乎不是什么太好的习惯吧?” “哼。”乔云溪冷声恨恨道:“我这是为了防小人、防色狼,有什么好不好的?” “嗯?”步惊寒的眸光一闪,比那乌铁匕首还要亮,“你和夫君在一起,还怕什么小人、色狼?” “……”乔云溪翻了翻眼皮,决定不理他,这家伙在这里装糊涂呢,她不信他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来。 “那个……你……”乔云溪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肤,想问出心中的疑问,但是,又觉得步惊寒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趁人之威的人,那么……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身上没有衣服?另外,自己不是在洗澡吗?是怎么到床上来的,还有……他为什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爬上自己的床的? “噢。”步惊寒看着她纠结的模样,知道她心中肯定有些疑惑,她没有像寻常的女子那样害怕、哭闹、质问,这已经算是给他最大的信任了,最起码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他也不想再逗他,让她纠结,“昨天晚上见你进了净房老半天也不出来,害的我以为你出事了,不想你只是在浴桶中睡着了,所以就抱了你出来,又盖上了被子。” 看着乔云溪晶亮的眼神,他勾了勾嘴唇,低声说道:“你放心……本王不会趁人之威的,这一切都是闭着眼睛做的。” 乔云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着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哈哈,你想多了。” 第23章:心,闷闷的难受 第23章:心,闷闷的难受 乔云溪抽了抽鼻子,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闷声说道:“你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我都饿了。” 步惊寒知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了,恐怕自己在这里不出去,她是不肯穿衣服的,于是,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去看看。” “哎,”乔云溪看他翻身下床,不禁又叫住了他。 “干嘛?舍不得我?”步惊寒的脸再次凑到她的面前。 “不是,”乔云溪往后靠了靠,“我是说,你把匕首还给我。” “这个?”步惊寒把那乌铁匕首在手中抛了抛,“好吧……暂时先由你保管。” 说罢,他转身跳下床,一边穿上外袍,一边往外走。 乔云溪听着他最后的那句话,微微怔了怔,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由自己保管? 一时想不明白就先不去讲,乔云溪一边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一边飞快的找出衣服来穿,生怕步惊寒突然间又返回来。 她翻了翻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净房,一时间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好?难道……要光着着去找? 她正犹豫着,忽然听到窗外有人说道:“床头的榻上有衣服。” 乔云溪的脸一红,急忙瞄了一眼床头的榻上,果然整齐的放着一套衣服,她呼了一口气,飞快的拿过衣服来穿好,这才总算是安下了心。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眼睛里水意迷离,波光闪动,两腮上粉嫩的颜色,像是涂了胭脂。 她心中暗暗一惊,对着镜子骂了自己几句,怎么看上去像是怀着春的样子?乔云溪啊乔云溪,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她急忙停止了对自己的骂,抬手随意的一挽头发,从梳妆台上拿过一只玉钗来一别,然后站起身来。 门外的响声不断,两个小丫环正在摆饭,步惊寒大步走来,看到她已经穿戴好,目光在她如云的乌发上落了落,“你这个发髻倒是别致。” 乔云溪无心去理会这些,只想着别让步惊寒看出自己的心思,她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说道:“准备的什么?” “回王妃的话,备的是云丝火腿粥、五彩小馒头,还有小笼包子和四样小菜。”小丫环声音脆脆的回答道。 乔云溪闻着香气走到桌前,这早餐果然做得精致,色泽、香气都是上乘,让人看着就来了胃口。 步惊寒挥了挥手,两个小丫环退下,他和乔云溪在餐桌前坐下,给她夹了一个小笼包子说道:“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乔云溪看着晶莹剔透的小包子,里面的馅都隐约可见,上面的小褶皱都捏得像是一朵花儿,看着分外惹人喜爱。 她夹起来闻了闻,那股香气直入鼻孔,轻轻咬开,汁水混合着香气流入口中,鲜香中还带着1;148471591054062一点淡淡的甜味儿,着实不错。 看她吃的开心,步惊寒一边给她布菜,一边低声说道:“昨日在酒楼中遇到的那些人恐怕来者不善。” “嗯?”乔云溪的嘴唇油亮,咀嚼的速度慢了慢,她自然明白,步惊寒所指的是谁,“你查到了?” “具体的还不太清楚,不过……看他所带的人,应该不会是小事,”步惊寒如实说道,细心给她夹了一点小菜,择去上面的花椒。 “啊?”乔云溪看着被择出去的粒粒花椒,诧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这个?” “看到你的筷子每次碰到它就绕开走,便知道了。”步惊寒微微笑了笑。 乔云溪暗暗道,谁说宁王殿下只知道打打杀杀,是个大老粗的,拖出去,打死!看这心细的!她的确是不吃花椒,感觉有一股怪味儿,但是又喜欢它做菜之后菜中沾染的那种麻香味儿,真是矛盾,所以她每次吃这种有茶椒的菜的时候,总是费时费力,要择很久。 突然有一个人,不动声色的为你的喜好做着琐碎的细微的功夫,乔云溪的心底涌出一股感动的浪潮。 她一时间也忘了去追究步惊寒当时隐瞒她的事情,只是问道:“怎么,那些侍卫很不寻常吗?我记得你当时只说那个下楼说话的人有些特殊,居然有四品衔。” “不错,看那些人的装扮,是太子的贴身卫队,而最为得力的,自然就是那个人了,只是那人很少出京,所以……我才觉得事出蹊跷。”步惊寒的声音低低,语气中带着肯定,眼神中闪动着略带疑惑的光。 “他身为太子,还如此招摇,难道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若真的有什么秘密之事,应该不会如此才对。”乔云溪抹了抹嘴,微皱了眉头说道。 步惊寒的眼神一闪,露出几分赞赏的神色,“他虽然生性嚣张,但是在某些地方却又是多疑小心,所以,我的判断和你的一样,这其中必有文间。” “那城东的赵家是……”乔云溪飞快的想到了赫连绝提到了突然戒备起来的赵家,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太子的老师秦彬远的夫人,便是姓赵。”步惊寒微微的笑起来,一双眉轻轻的一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秦夫人的父亲早前便在这里做过一任城主,因为政绩出色,才一步步迁升至了现在的京官之位。” “噢?”乔云溪的目光闪亮,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这么说来……那城东赵家果然住着太子殿下了?” 步惊寒摇了摇头,“没有亲眼看到,不能做数,甚至有的时候亲眼看到,都不一定是真的,”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语气也微微的一沉。 乔云溪看着他的眼神,那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沉浮,似乎是沉重的往事,陷在时间的长河里,日日沉沦。 她突然感觉胸中有些气闷,那种有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的感觉,很难受。 她正要开口,步惊寒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并没有什么发生过一样,他道:“今天晚上我会派人去探查一下,等到摸清了情况我们再想对策不迟。” 乔云溪感觉步惊寒的心中有很重的心事,只是他却不肯说,像一扇厚重的门,一把沉重的锁,把这一切都锁在心里。 她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道:“这样也好,更稳妥一些,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们就在这里,当时离京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的,他来到这里,而且还那么招摇,也许就是想告诉我们,他来了。” “你是担心他是故意的?”步惊寒听懂了乔云溪话中的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乔云溪沉思了片刻,“他得到了消息,我们已经离开了,他以为我们走了,回京去复命,不会再回来,所以……” “有这个可能,”步惊寒立即点头说道:“那么,我们这两天出去的时候要小心些,最好易容一下更稳当。” “好。” 话音刚落,步惊羽的声音便在院中响了起来,“四哥,四嫂!” 他一边叫着一边走了进来,提了提鼻子,目光在桌子上一扫说道:“四哥偏心!给四嫂吃的早膳比给我的要好多了。” “胡说八道,”步惊寒翻着眼皮看了看他,“明明都是一起做出来的,怎么会不一样?” “好了,说正经的,”步惊寒看着步惊羽还想说,便拦住了他的话说道:“这两天能不出去便不出去,若是要出去就多加小心,派几个人跟着,还要注意改装一下。” “为什么?”步惊羽微微诧异道。 “太子的目的和行踪都还无法确定,我们要小心一些才好,”步惊寒言简意赅的说道。 “他……”步惊羽抽了一口气,“若是他真是讨了圣旨,为我们而来,那……” “也许他现在不知道我们又返了回来,所以,还是小心为好。”步惊寒提醒道。 “好吧,我知道了。”事关重大,步惊羽也不再玩笑,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刚刚点完头,又忽然惊呼了一声说道:“哎呀!” “怎么了?”步惊寒和乔云溪齐声说道。 “听说今天晚上有花灯呢,大家为了庆祝度过瘟疫难关,恰逢明天又是十五,所以就准备在夜市上挂起花灯,热闹一番呢,我……我本来还想……”步惊羽的脸色微微一红,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步惊寒和乔云溪也明白他的心思了。 “想和季桐琳一起去?”乔云溪手托着下巴说道。 “呃。”步惊羽红着脸,点了点头。 “但是,人多眼杂,这比平时更危险……”步惊寒有些不放心,对于他来说,步惊羽的安全比凑那些所谓的热闹更重要。 步惊羽也明白,但是眼底仍旧不免浮现几分失望之色。 乔云溪有些不忍,但是她也明白步惊寒是担忧,眼珠转了转说道:“这样吧,一会儿让人去集市上买几个面具回来,就是那种平时的玩具,我们每人戴一个,以这些面具遮住脸,相信会更好一些,到时候再派侍卫跟在身后,寸步不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个主意好,”步惊羽一听,又兴奋了起来,偷眼看了看沉着脸的步惊寒,假装没有看到的说道:“就这么定了,我这叫差人去买。” 说罢,身子一转,一溜烟的没影了。 “这……”步惊寒仍旧有些迟疑,他对这个幼弟很是关心,恨不能时时处处看到他,以确定他的安全,这种有潜在危险的时候,他实在不愿意让步惊羽去冒险。 “你没有看到他刚才那失落的样子?与其害怕那些只是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不如让他快乐,你不能总是像把他养在笼中一样,你要知道,保护他的最好办法不是把他关在安全的牢笼,而是放他高飞,让他学会搏斗,学会自保的本领,给他一双强壮有力的翅膀。这样,他既能安全,还能展翅高飞,过更有意义的生活,岂不是更好?” 乔云溪轻轻抚上步惊寒的手,指尖热度慢慢抚平步惊寒眼中的担忧和心中的焦虑。 他看着乔云溪脸上的浅浅笑意,突然觉得像一股温柔的泉水沁入了心间,那柔软的云,抚上了眼眸。 步惊寒被乔云溪的笑意温暖,他不禁也扯出一丝笑意,声音轻轻说道:“好。” 第24章:夜市 第24章:夜市 若大的季府,一连失去了四位长辈,本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季桐琳突然之间成了顶梁柱,看着她纤瘦的肩膀,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世间之事当真是变幻无常。 乔云溪和她并肩站在院中的树下,树叶茂密,把阳光割成了细细的一缕一缕,在地上投下斑斑光影。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乔云溪问道。 “暂时还没有太长远的打算,”季桐琳笑了笑,那笑意浅浅,很快便散在风里,映衬出她眼中更深的寂寥。 “我只想着,能够把父亲留下的店面打理好,尽快的实现父亲那时的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乔云溪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这丫头从来没有动过要跟着步惊羽回京的念头吗? 她此时说这话也是一种试探,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乔云溪可没有这种想法,她来自现代,崇尚的是男女平等的观念,而且,在她的内心中还是希望女子能够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好好的靠自己去拼搏的。 只是,在这个思想封建的古代,这种思想显然是不入流的,所以,她也没有提起过。 “无妨了,”季桐琳语气悠悠,远的像天边的云,“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家中的事,我不出面也没有再合适的人了。我只想做好该做的事,其它的,谁愿意说就任由她去说吧。” 乔云溪顿了顿,听季桐琳这意思,倒像是下定了主意的,她心里不禁为步惊羽担忧起来。 正在此时,步惊羽拿着几个面具,笑容满面的进了院子,看到乔云溪和季桐琳在一起,脸上的笑意更浓,快走了几步,来到两人跟前说道:“四嫂,桐琳,我买了几个面具,怎么样?等夜市开了,我们一起去赏花灯吧?” 季桐琳的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低声说道:“以前每年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也是和爹娘一起去夜市上看花灯的……” “桐琳,那些伤心的事儿就不要去想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呢,”步惊羽听着她的语气,心中也些难受,急忙劝解她。 “好吧,”季桐琳接过一个面具,“我要去做一盏祈福灯,等到晚上放出去。” 说罢,她向两个人告了辞,转身快步走了。 步惊羽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那飞扬的初摆,飘起的发,都让他心生怜意。 “惊羽,”乔云溪看着他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更浓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下说道:“瘟疫已经解除,等到我们解决了这边的事情,会很快启程回京,你……可曾想过,如何对她说?” 步惊羽收回目光,眼睛注视着乔云溪,那目光清亮如水,坚定如山,“四嫂,我是一定要带她回京的。” “我明白你的心意,”乔云溪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这感情之事,便是其中之一。” 她停了停,看着步惊羽的神色,降低的语速说道:“我刚才问过她将来的打算,她说……要好好的经营她父亲留下来的店面,把季府重新支撑起来,似乎,并没有要和你回京的意愿。” 步惊羽的脸色一白,他愣了愣,握着面具的手指不禁紧了紧,他慢慢的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情,半晌,只听他声音低低道:“四嫂,我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让她看清楚我是可以依靠的。” 阳光细碎穿过枝叶,如金子般闪耀着笼在他的身上,他垂下睫毛下有一层淡淡的光影,像是那满腹的心事,印在眉宇间。 乔云溪呼了一口气,在心中微叹,从来感情之事最难预料也无法估算,或者……步惊羽的诚心和情意能够感动季桐琳,让她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这一天的时间又很快过去,步惊寒在后院中派出了三个人,安排他们去城东的赵府走一趟,突然戒备起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太子真在那里,还是故布疑阵,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 三个人刚刚出了府,步惊羽便走了进来,把手中的面具往脸上一戴,笑道:“怎么样,四哥,还能看出来我是谁吗?” 步惊寒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 “为什么?”步惊羽隔着面具惊叫。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步惊寒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不用看你的脸,只看形态动作也能够猜得出。” “……”步惊羽。 步惊寒才不会理会他呆滞的样子,从他的手中拿过一张面具戴上,“不过,用这东西来骗骗外人倒是可以的。” 步惊寒转身走到门口,对还站在那里发呆的步惊羽道:“还不快走?” 步惊羽跟上,两个人一同出了房间,到另一个院子中去找乔云溪和季桐琳,步惊羽一边走一边嘀咕道:“那个赫连绝究竟是怎么回事?病好了就整天不见人影,来去无踪的,有时候见他半夜才回来,还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像个鬼一样。” 步惊寒的目光往赫连绝房间的方向扫了扫,沉声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总之他的身份特殊,多多留心便是。” 步惊羽急忙点了点头。 两个人刚出了院子不久,便看到季桐琳手中提着一盏灯和乔云溪一起走来,那灯做得很精致,上面描绘着山水图案,四角垂下丝丝的流苏,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的确很漂亮。 乔云溪看到两个人,不由得低叫了一声,“干什么这么早戴上面具,想要吓死人吗?” 步惊羽“嘿嘿”一笑,他把手中的两个面具递了过去,“那,这两个漂亮的给你们,四哥和我平时当惯了美男,戴面具嘛,当然挑个丑的来戴,新鲜一下嘛。” “步惊羽你要不要脸,”乔云溪翻了翻白眼接过,“还美男……你就是想买个丑的,也不能挑这个牛头马面啊,还是在晚上戴的,真是吓人。” 她说着,把面具戴上,又把另一个给了季桐琳,这两个倒是仙女的造型,虽然做得粗糙,但是眉眼倒依旧算是美的。 “走吧。”乔云溪说完,又停下了脚步,她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的人多,你这面具又是从集市上买来的,肯定有其它的人也会买,万一被认错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拧开盖子,是管状的东西,里面是鲜艳的膏体,她把那东西往自己的面具额头上涂了涂,“这样吧?就不会发生认错了,”说罢,又抬手在季桐琳的面具上画了几下。 “这是……什么?”步惊寒迟疑的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语气?”乔云溪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可是我的私家密制,珍贵的很呐,若不是手边没有别的东西,还要回去取,我才舍不得用呢。” 说罢,毫不客气的在两个男人的面具上也涂了几下,这下,牛头马面的面具看起来更加狰狞吓人,像是带了鲜红的血。 乔云溪在心中偷着乐,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研究制做出来的“唇彩”,她实在是用不惯古人的口脂,觉得也不卫生,哪里比得这个? 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向着府门外走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边,天边的星光闪烁,一轮明白高高悬挂,如晶莹圆润的玉盘挂在深蓝色的天空。 柔和的月光轻轻的洒下来,所笼罩的事物都像是披了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辉,地上投下或深或浅的影子,在风中轻轻的摇晃摆动。 街上有很多人,各色的花灯挂满了夜市两边的道路,里面燃着各色的烛火,或淡黄或乳白或红润,各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每个路过的人脸上都染了一层颜色特异的光芒,一双双眼睛都晶莹闪亮。 街上各种小摊位也都非常的忙碌,小商贩们卖1;148471591054062力的吆喝着,一时间叫卖声、笑声、小摊位各种器具发出的声音混和在了一起,在人们的耳膜边上鼓动。 步惊寒拉着乔云溪的手,那手柔软细长,软若无骨,在他的手中似一团有温度的云,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抱她浴桶,为她擦身的情景,心里热了热,手掌不由得紧了紧。 乔云溪倒没有在意,她是现代人的思想,对于牵手这回事并不是特别在意,特别是在热闹的街上,她认为男人牵着女人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特殊意义。 而前面的步惊羽和季桐琳就不同了,步惊羽好像鼓了好几次勇气想要握住季桐琳的手,但是每每半路又放弃,让乔云溪看得心急。 乔桐琳护着自己手里的灯,生怕被挤坏了,她要到城北的小河边去放走,让灯顺流而下,带去她对父母的思念。 今天晚上去城北的人也不少,放祈福灯的人也很多,众人三三两两的说笑着向着那边走去,一路上乔云溪看到了好几个戴着与自己相同面具的人,她暗自得意,幸好自己划了记号,否则这光线不明又是人特别多的情况下,认错人是很有可能的。 四个人顺着人流向城北而去,走着走着,季桐琳的步子停了停,她的目光落在路边一个小摊位上,小摊上也挑着一盏灯,照着那些摆出来的小小饰品。 其中有一个红色的同心结,做得十分精致,看上去十分讨喜,她轻声说道:“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等到店铺开张的时候,要送一个这样的结给父亲。” 她话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步惊羽却清晰的听到了。 第25章:挟持 第25章:挟持 步惊羽快速的思考了一下,转身对后面的步惊寒和乔云溪说道:“四哥、四嫂,你们先一起走,我去去就来。” “你去干什么?”步惊寒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 “我去买点儿东西。”步惊羽一边回答一边拍拍他的手说道:“四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转身穿过人群,向那个小饰品的摊子而去。 乔云溪拉了拉还盯着步惊羽看的步惊寒,“走吧,我们应该多注意季桐琳的动向,别到时候把人给弄丢了。” 步惊寒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转过头,跟着乔云溪向前走了。 季桐琳手里提着灯,心神不安的往前走,脑子里总想着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的事情,三个人一起逛夜市的开心快乐,还有一起放灯时候许下的愿望。 步惊寒和乔云溪跟在她的身后,街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戴着面具,每一个过往的人都需要注意。 突然,不知道哪里突然冒了一下火光,接着便有鞭炮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鞭炮炸的地方不是在空地上,而是在一个胡同口的人群处。 距离近的人们惊叫着四处奔逃,又喊又叫,混合着那鞭炮声,街面上一时混乱不堪,你挤我,我推你,乱成了一锅粥。 乔云溪心中警铃大作,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冲过去,想要紧紧抓住季桐琳的手。 步惊寒伸手过来抓她,她回头大声道:“去找惊羽!我自己可以!” 步惊寒一怔,看着面具后她那双晶晶发亮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找步惊羽,步惊羽没有武功,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步惊羽会是最好的下手之处。 乔云溪看到步惊寒去找步惊羽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不是那种小气矫情的女子,不会因为步惊寒此时没有在她身边而是去找步惊羽而生气难过,相反,她知道,越是在危险的关头,越是应该把最危险最容易出现变故的人或事做好,以大局为重,才是最好最正确的选择。 她快步向前走,一把抓住季桐琳的手,叫道:“桐琳!” 被她拉住手的人一回头,乔云溪的心头一惊,那人戴着和季桐琳一样的面具,但是……那面具的额头之上,却没有她用自制的唇彩所画的图案。 乔云溪心中一惊,急忙松开了手,那掀开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你是谁?” 乔云溪哪里时间理会她,急忙转身顺着季桐琳刚才所在的方向向前继续寻找,身边的人四散奔逃,去往各个方向的都有,乔云溪的目光冷而利,她仔细的搜索着季桐琳的身影。 隐约看到隔着十来个人似乎有个女子穿的衣服颜色式样和季桐琳看上去差不太多,乔云溪急忙上前,还没有到那女子身边的时候,身影一晃,似乎又没有了影子。 乔云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越是急,越是没有一点帮助,她快速的思索了一下,季桐琳和其它出来逛夜市的人不一样,她是去城郊的溪流给父母放河灯的,就算这街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的第一反应也不会和别人一样,只想着快点回家去,而是依旧会向着目的地前进。 那么…… 乔云溪的身形一转,顺着去城效溪流的方向而走,一路走一边寻找着季桐琳的影子。 街上人的人太多,而且越往越城郊走,灯也越来越少,光线错暗,天边的月光都被一层云挡住。 乔云溪的眼睛一眨不眨,对和季桐琳相似的人,不敢有一个错过,然而,这一路走来,仍旧没有发现季桐琳的影子。 看到城郊就在不远处,那里光线昏暗,几乎没有什么灯光,只有被人放在了河里的那些河灯有微弱的灯光在静静的闪动。 那些河灯随水流而动,似在流水间闪动的晶莹珍珠,在水波纹中,画出一圈圈的光亮。 乔云溪警惕的看着四周,慢步上前,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四周的声音都拢在她的耳中,风声微微,流水潺潺,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行至河边,河流中的那几盏河灯屈指可数,毕竟现在不是放河灯的日子,她一盏一盏的看过,在看到第四盏的时候,目光一凝。 那河灯精巧,四角的流苏、那糊灯纸上的画面儿和诗句,都与季桐琳手中拿的那个一模一样,而河灯一般都是自己手工制作,为了表示诚意,这种灯是没有人买的,无论好坏,都是动手做成,也就是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盏。 乔云溪转头看向河的两岸,河水向前奔流,两边的树木在暗影中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某种时机的巨兽,暗夜拉出昏暗而诡异的曲线,风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谁在低低的沉吟。 忽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乔云溪慢慢后退,轻轻抬起脚,那是一枚小巧的耳环,是一只蝴蝶的造型,一双翅膀展开,像是要飞起来的模样。 乔云溪的心头一跳,这是季桐琳的耳环。 古代女子的耳环都有一个小小的钩,如果不是因为故意或者是剧烈的挣扎,是不会把耳环弄下来的,乔云溪捡起那只耳环,托在掌心,那只蝴蝶其中的一片翅膀有些微微下垂,像是被踩了一下,快要断下来的样子。 乔云溪把耳环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隐约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一个念头滑过她的心间,她的脸色一沉。 季桐琳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很疼,呼吸也有些急促,鼻尖上还有什么刺鼻的味道,让她觉得脑袋有些发沉。 她抬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在身下一摸,手指下是粗糙的质感,在指尖上磨得生疼,随即她便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是一种相同的疼痛,像是什么东西垫在自己的身下,硌得浑身难受。 季桐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微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光线暗得很,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亮着如蚕豆一般的灯火,微弱而昏暗。 她的目光就着这昏暗的灯光,一一在周围的事物上掠过,这好像……一个洞,没有窗子,所以显得格外的黑,角落里放着一张破旧的矮桌子,一条腿还歪着,桌面也跟着歪斜了一些,一块白乎乎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轮廓像是半个馒头。 顺着桌子往另一侧看,有一个破旧的瓷壶,嘴上还豁了一块,壶系早已经不见,被一根粗麻绳代替。 再一边…… 季桐琳吓了一跳,那个东西黑乎乎的轮廓似乎动了动,本来是团着,突然便伸展了一下,随即,便有冷冷的声音夹杂着瘆人的笑意,“你醒了?” “你是谁?”季桐琳这才认出,那个团着的黑轮廓原来是一个人,她扶着头的手“唰”一下放了下来,两手撑着身边的地,身子微微向后倾。 “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那人的声音更添了几分冷意,他慢慢起身,走到昏暗的火光前,抬手轻轻拨了拨,其实那灯再拨也亮不了多少,不过,现在季桐琳清醒了许多,那火光映着他的脸部轮廓,季桐琳一眼便把他认了出来。 成子轩! 季桐琳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被抓走押入牢中了吗? 怎么会…… “我真是很喜欢你现在这个震惊的表情呢,”成子轩的眼睛里阴毒的光芒一闪,像是在暗中蛰伏的毒蛇,“你没有想到是我?那你有没有想到,我会住在这里环境里?” 他突然“嘎嘎”一笑,声音像是破了的铜锣,那种声音让人心生寒意,“当初的成少爷,光鲜亮丽,去看窑姐儿的时候,那些个龟奴都在身后爷长爷短的叫着,现在……爷还不如那些个龟奴呢。” “你看看,”成子轩的语气厉了厉,“这破洞里没有光,我也不敢让光射进来,万一被人发现,那可以麻烦了,你知道吧……我现在是逃犯,逃犯啊!只能这样暗无天日,不如猪狗的活着。” 他抬手一指那桌子上的半块馒头,又一指另一个角落里的一个破旧的痰盂,“看到了没?那是我的吃食,那里便是我出恭的地方,怎么样?还不错吧?多方便!” 季桐琳的脸色一白,胸膛里有些泛起来的恶心感。 “怎么?这就受不了啦?”成子轩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更加难听的笑了几声,眼底的恨意更浓,带着森然的冷意,他往前走了几步,“琳妹妹……你且忍忍,过一会儿就好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他顿了顿,咧开嘴一笑,“我还想着让你在这里和我长厢厮守呢。” 季桐琳看着成子轩幽幽放着冷光的眼睛,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成子轩的嘴角边浮现一丝狞笑,“你说什么意思?琳妹妹,你不是聪明得很吗?怎么会听不出我的意思?” 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狠光如浪翻卷,如豆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巨大的黑影,看起来越发的狰狞。 “难道说……你整天与你的九王殿下在一起,心中和我的默契早就消耗干净了?” 季桐琳冷声一哼,“1;148471591054062哼,和你的默契?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你自己找的,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和谁在一起,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半点关系?”成子轩一步一步的逼近过来,投在地上的那一团黑影也一点一点笼罩在季桐琳的身上,“你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哈哈!”成子轩一声短促的冷笑,“你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对!”季桐琳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成子轩话音一落,突然身子一扑,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季桐琳的跟前。 这个洞本来就不大,成子轩的身高也不算矮,他一扑之下又用手臂一捞,狠狠的把季桐琳压在了身下。 第26章:藏身之处 第26章:藏身之处 季桐琳只觉得身下的东西硌得身体一阵剧痛,她抽了一口气,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很疼吗?”成子轩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腮边,有一种臭哄哄的感觉,想来是这几日没有洗漱,垂下来的发丝也油腻粘乎,“你不过在这上面躺了一下就觉得疼了?没关系,好好的适应一下,用不了几天就会适应过来的,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很长的时间呢。” “你休想!”季桐琳冷声说着,动了动手臂,“你放开我!” “放开你?”成子轩一笑,眼睛里的光芒闪动,带着危险和狠辣,“我冒着危险把你弄1;148471591054062了来,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你?” 乔云溪站在夜风里,在河岸边走来走去,突然,有两个人影快速的向着这边奔来,她侧首望去,是步惊寒和步惊羽到了。 “四嫂,桐琳呢?”步惊羽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乔云溪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他却不敢往下想。 “抱歉,”乔云溪没有隐瞒,她的目光沉沉,像天边被云遮住的星辰,“当时太乱,我没有找到她,一路走到这里,有她放过的河灯,还找到了这个,但是……没有找到她人。” 乔云溪说着,伸开掌心,那只小小的耳环,便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里。 “这……这是……”步惊羽一惊,上前一步,把那耳环握在掌心里,“这是桐琳的耳环。” “正是。”乔云溪点头说道:“我怀疑,她被人带走了。” 步惊寒的眼睛在地上搜寻着,“这里的脚印凌乱,有很多的人来过。” “在那个耳环之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乔云溪的目光也在地面上搜索而过,“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应该是能够起到麻醉效果的药物。” “四嫂,你的意思是……”步惊羽把耳环凑到鼻尖闻了闻,不错,的确是有一股味道,他精通医药,应该比乔云溪更早闻出,只是刚才的心思太乱,一时间没有顾及到。 “我的意思很简单,”乔云溪的目光一冷,“有人迷晕桐琳,把她带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不远处,“你们看,我是一路从那边搜寻过来的,耳环是从那边找到,脚印虽然凌乱,但是……” 步惊寒的鹰眸一眯,他淡淡道:“你是说……那条拖痕?” “不错,”乔云溪点头道:“因为季桐琳被迷晕了,所以那人要把她拖走,地上也就会这样的拖动痕迹了,只是……” “怎么那痕迹到这里没有了?”步惊羽心中焦急万分,手掌紧紧的合在一起,那枚小小的耳环在他的掌心,一会儿感觉冰凉,一会儿感觉滚烫。 “这说明,有人故意毁去了痕迹。”步惊寒看着自己的弟弟那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看步惊羽这样子,是真的动了心了。 “不行,”步惊羽的眼神中有些慌乱,他转身便要走,“我得去搬救兵来。” “等一下!”乔云溪叫住他,“你这样不是办法,或许……还会起到反作用。” “那你们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就是有用的吗?”步惊羽瞪着眼睛,脱口而出。 步惊寒的脸色一沉,“惊羽!” 步惊羽也怔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唇,“对不起,四嫂,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做法。” “惊羽,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们大家都着急,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如果我们自己还未动就选乱了阵脚,那还谈什么救人?你可曾想过,是谁会费尽心思,会这样带走桐琳?”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步惊羽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目光落在虚空中,如水的月光照在他的眉宇间,有几分冷几分寂寥。 “难道是……”他心中想到一个人,紧跟着一沉。 “不错,”乔云溪像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一定是他,成子轩。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他走到这里才把痕迹抹去,那只能说明一点,他的藏身之处就在附近,不会很远。” 乔云溪顿了顿,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微沉了一些说道:“惊羽,你应该知道,成子轩现在算是亡命之徒,如果只有我们几个或许还会好一些,一旦有了更多的人,他认为自己到了绝路,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到桐琳那才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步惊羽的眉心一跳,他微微闭了闭眼,“四嫂,你说得对。” “我们分头找,就在这里找,不要走得太远,最多半个时辰,还来这里会合。”乔云溪对步惊寒和步惊羽道。 两个人点头同意,三个人分头行动。 乔云溪一路向着西而下,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站在那里向着西面眺望,那些在黑暗中起伏的曲线,总是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像是那些冷血嗜杀的动物,沉默而森然的盯着你,只待一击即中。 她快速而谨慎的寻找,那些苍天的大树,那些与人腰齐的灌木丛,都是她重点寻找的地方。 乔云溪闻出,那些用来治来迷药的东西并不是用上乘的材料所制,而是一些简单粗糙的花朵汁子,既然如此,那成子轩的藏身之处周围应该就有这些东西。 他现在是逃犯,还要顾忌着自身的安危,实在不可能走出去太远,乔云溪一路前行,她的手中握着那把乌黑闪亮的小匕首,嘴唇紧紧抿着,一双眼睛像是暗夜中行走的兽,闪亮而沉冷。 她的心中窝着一团火,千算万算,季桐琳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事,居然还是那个并不会武功的成子轩,而不是什么侍卫高手,这更加让她后悔自己的大意。 月光浅浅,星光淡淡,乔云溪的身影投在地上,映出模糊的轮廓,身上已经起了汗意,她却无暇顾及。 她从一片长得杂乱的矮木丛前走过,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生了锈的锄头,头上还缺了一块,像是很久没有人用了,但是,乔云溪的目光却跟着一凝。 锄头的前端上的那个豁口,像是缺了牙的嘴,又像是阴险的笑意,不过,最让乔云溪注意的是,那个豁口上还有一些新翻的泥土。 如果这个锄头长期没有人用的话,那一定是只有铁锈而没有泥土的,但是,现在,上面不仅有泥土,而且是新翻出来的。 那只能说明,有人用过。 她抬眼望去,这周围都是一片草地树木,根本不会有人家,是谁在这里闲得没事干翻土玩?还用这么一把生了锈的锄头? 乔云溪的手腕翻动,手中的乌铁匕首泛着冷锐的光,她的脚步轻转,目光一寸一寸在方圆百米内的距离中扫过。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风声过,带着几分凉意,不远处似乎有古代人认为的“鬼火”不时的飘来荡去,乔云溪独自站立,眼睛比手中的匕首还要亮。 终于,她的目光在不远处的矮木丛前落定,那些矮木丛出现的并不突兀,只是……太过杂乱了一些,而且,相对于其它的地方来说,更显得有几分厚重,倒像是在遮掩什么,在……遮掩什么呢? 乔云溪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土质有些松软,一步踩下去,再抬起脚来的时候,微微带起一些尘土,风过,尘土很快在风中被吹散。 天边的星光闪烁,像一只只飘忽不定的眼,静静的俯瞰着这一切。 “你放开我!”季桐琳奋力的反抗着,她拼命着扭开头,躲开成子轩扑落下来的吻,他的气息急促而浑浊,身子隔着衣服也有些灼人的烫,因此他身上的那些味道便更加的浓重而清晰。 然而,比这些更让季桐琳感觉恶心和恐惧的是,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成子轩两腿之间的某样东西,快速的粗涨了起来,坚硬而火热,抵着她的腿。 季桐琳紧紧的合着自己的腿,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虽然是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姑娘,但也知道到底是什东西杵在那里,她心中的恐惧一层一层,像是一点点浸过来的浪潮,直欲将她吞没。 “嘶啦!”一声响,像是悲惨的命运号角,在季桐琳的耳边吹响,她尖叫了一声,感觉肩膀上一凉,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上身的小袄被撕开,露出了肩膀的肌肤。 少女的肌肤如雪,在昏暗的光下,越发显得光辉诱人,像是夜色中的夜明珠,让成子轩的眼睛里喷出欲望之火来。 季桐琳的小袄下是雪白的里衣,此时,里衣连同小袄一起被撕开,露出里面一点水红色的肚兜来,那水红的颜色,像是一把火,“唰”的一声,把成子轩的眼睛和心都刹那点亮。 “成子轩!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快放开……我……”季桐琳心里巨大的恐惧,如浪潮突然变成了尖锐的针,停在她的心尖,微微一动,便有可能把一颗心扎着粉碎。 成子轩听着她的尖声哭喊,看着她的眸子里流下来的晶莹泪滴,心中却是一阵的畅快,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腮,抹了一滴在放在嘴里尝尝,嘿嘿一笑,道:“味道真不错,琳妹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泪也是好味道的,这真是让我有些迫不急待了呢……” 他说罢,那双手便落在她的颈间,顺着那优美的弧度,摸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游移,季桐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步惊羽的脸,那双晶亮的眼睛,嘴边的那抹笑意,是如此……美好,只是,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缘得见了吧? “哐!”一声大响,一股子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连同外面的月光和星光也一起投射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和声音都让成子轩吓了一跳,他这下手中的动作,在季桐琳的身上抬起头来。 第27章:杀机 第27章:杀机 被矮木丛挡住的洞口处站定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纤细,身姿挺拔,她逆光站在那里,璀璨的星光和如水的月光都在她的身后,如同披了一身耀眼的光辉,她的乌发在风中飞扬,如同扯开的军旗,带出几分凌厉之势。 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光芒一闪,连同那沉冷眸中的重重杀机,迎面劈来。 成子轩突然一跃而起,手指搭在季桐琳的颈间,把自己的身体藏在季桐琳的身后,警惕的说道:“你是谁?” 乔云溪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走得很慢,随着她的靠近,周身的那种沉冷和肃杀也一点一点压迫而来。 洞中的空气仿佛被一丝一丝的抽走,让人感觉有些窒息,成子轩喝道:“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怎么?”乔云溪微微一笑,“成公子也没有在这洞中住得太久嘛,怎么这眼神就这么不济了吗?” 成子轩听到她的声音和语气中的讥讽,又拢了拢目光看了她几眼,眼睛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啊哈!原来是楚王妃啊。” 他说完,牙齿咬得“咯咯”响,那种磨牙的声音让人骨头有些发酸,“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说错了,”乔云溪竖起手指晃了晃,“我还活着呢,怎么能说是阴魂?要说阴魂,也应该是你,躲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用那些矮木丛挡住,你还真是聪明啊。” 成子轩听着她的话,眼睛都有些泛红了,他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突然来了季家,那我的计划也早就达成了,那我现在一定是过着锦衣玉食,怀拥美人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 他的声音陡然一高,像是一把带着尖的刀,反手一划,“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屈辱的活着!” “你又说错了,”乔云溪再次竖起手指晃了晃,“狗狗如果听到你说的话,一定会被你气死。别污辱狗了,狗都比你有尊严,最起码,它知道忠心为主,它知道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不会背叛,而不是像你一样,得季家收留,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起了歹心。这只能怪你自己,不作就不会死。” 成子轩的怒火狂烧,乔云溪的话像是一桶热油,一滴不剩的泼在了他的怒火上,他直起腰身,眼睛又看到乔云溪手中的冷光,随即又缩了回去,冷冷的说道:“哼,随便你怎么说!现在季桐琳在我的手上,步惊羽不是喜欢她吗?不是想着和我抢女人吗?行啊!来啊!让他亲眼看看,我吃剩下的、用过的女人,他还要不要!” 乔云溪的眸光一冷,像冬日里冰冻湖面上反起的光,季桐琳的两行泪汹涌而出,她不住的晃着头,嘴里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没有……” 乔云溪的目光在季桐琳被撕裂的衣服上滑过,又听到季桐琳的话,看到她下身的裙子虽然脏,但是却是完整无损的,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 只是,乔云溪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隐忧,不知道……步惊羽会怎么想?自己是现代人的思想,季桐琳只是被成子轩扯破了一点衣裳,没有真正的失身,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在现代人的思想中,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但是,在古代人的思想中,别说是女子被欺负了,就算是看到了一寸肌肤,被碰了一下手,都能够和什么所谓的“贞操”扯上关系,不知道……步惊羽会不会也这样以为? 不管怎么说,现在先把人救下来,是最重要的。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乔云溪1;148471591054062把手中的乌铁匕首抛了抛,她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其它的废话没有用,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季桐琳?” “放?”成子轩冷笑了一声,两根黑乎乎的手指搭在季桐琳雪白的颈间,“你以为我会放了她?” “难道不会吗?”乔云溪也一笑,笑意中尽是讥讽,“你挟持她,不就是为了和本王妃谈条件吗?你把她杀了,手里的筹码没有了,你还以为,你还有和本王妃谈话的机会?” 成子轩脸上的笑意一僵,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部掩在黑影中,有几分狰狞,“哼!” “不谈?”乔云溪说罢,竟是要转身就走的样子,“不谈算了,如果你想杀死她的话,那么,请便吧,本王妃立刻发出信号,去叫人来,把你这个破洞弄塌,把你活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你……”成子轩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要就走,怎么……完全不是按正常的思路和顺序走的? 按说,听那些说书和戏文里说,不是被胁迫的一方,应该委屈求全,百般讨好,就算是骑在他们的头上拉屎放屁都不会有问题的吗? 本来想着还想好好的凌辱这位楚王妃一下,想着在季府中的时候,她那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气势,再加上……她绝色清雅的容颜,实在是很想让人把她压在身上,看她呻吟求饶的样子! 可是,怎么她……完全不按套路来。 “你……你……等一下!”成子轩看着乔云溪的身影已经到了洞口,眼看着一拐弯就要出去,他不由得急了起来。 他不得不相信,乔云溪说的是事实,她若是发出了信号,把人召来之后,这个小小的破旧废弃的洞穴肯定保不住,那么自己,也只能是落得个被活埋的下场。 成子轩心中大急,看了看挡在身上的季桐琳,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光,本来想着有季桐琳在手,楚王妃应该就范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效用了。 其实细想想也是,她季桐琳是什么身份?现在不过是个孤女,就算是她的父母在世,恐怕和楚王府也是八杆子够不着的,不过是个机缘巧合,才得以让楚王妃等人认识了她,对她也算有几分赏识,但是这份赏识能到什么程度? 而自己……可是逃犯啊——如果楚王妃拿下自己,那可算是立了一个功,相较之下,孰轻孰重? 成子轩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中突然寒光一闪,一个恶毒的主意瞬间生成。 而此时,乔云溪微微侧首,“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对,我改变主意了,”成子轩说着,搭在季桐琳颈间的手指果然松了松。 乔云溪的目光一闪,转过身来,看着他,“什么条件,说吧。” “楚王妃,您能不能进来说?”成子轩嘻嘻一笑,“否则的话,若是被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乔云溪只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怪异,但是,她的心思都在如何搭救季桐琳的身上,她刚才对季桐琳递的那个眼色,希望她能看得懂,希望她不要以为自己真的不想救她了。 季桐琳瞪大眼睛,她当然不会相信乔云溪是真的任由成子轩挟持她,但是,她此时也嗅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看着乔云溪又迈回了洞内,成子轩的心中一喜,他清了清嗓子道:“楚王妃,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要自由,想要好的生活,这对于您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嗯?”乔云溪的目光微闪,她密切的注意着成子轩的动作,他的手指虽然松开了季桐琳的脖颈,但是,却一直还躲在季桐琳的身后,让她无法下手,“说得具体点儿。” “让官府撤消对我的通缉,给我准备一辆豪华马车,再放上一包现银和一叠银票,我自然就会放了她。”成子轩道。 “你真是打得好算盘。”乔云溪冷冷一笑。 “自然,”成子轩不知羞耻的说道:“这两个条件,少了哪一个,我都活不了,没自由不行,没钱也不行,要两者兼备才能够让我的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楚王妃……”成子轩顿了一下又说道:“楚王妃,其实这个交易对你来说也不算亏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非得至我于死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放了我,等到你舍命求季桐琳的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岂不是更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移动着身子,步子很慢,但是方向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转换过。 乔云溪把他的动作看在眼中,脑子里也在飞快的运转,到底……他想干什么?她飞快的往成子轩向着的方向扫了一眼,那里的墙壁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一块石头。 难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乔云溪在心中暗暗疑惑,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从未消失。 “云溪姐姐,你快走吧,”季桐琳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凄厉,“绝对不能放了这个家伙!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他妈的闭嘴!”成子轩大叫一声,抬手捂住了季桐琳的嘴,季桐琳拼命的挣扎着,成子轩突然一个转身,抓住季桐琳的手腕,狠命把她往乔云溪的方向一推! 乔云溪见季桐琳站立不稳,往自己的方向摔倒,自然快步上前要扶住她,而就在此时,成子轩突然一脚踢开了那块石头! 几乎是同时,他扯过附近灯,“啪”的往那一扔。 “哧!”一的声微响,淡淡的火光突然迸出细微的火花来! 也就是这一下,乔云溪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她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 成子轩此时已经飞跃向洞口,疯狂的向着那里跑去,一边跑一边狂喊道:“我早在这下面埋了炸药,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 他的话音一落,那片星光便在眼前,外面就是那一片生机,而身后,就是绝死之地! 突然,有一线光比星光更亮更冷,直扑他的后心,那光的速度极快,就在他一脚洞里一脚洞外的时候,那光便穿入了他的后心。 “哧!”一声杀器入肉的声音。 成子轩只觉得后背一痛并一凉,他的腿也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天上的繁星,那一轮月,月光迷蒙,夜色……真美啊。 第28章:机会来了 第28章:机会来了 依稀记得,那年刚入了季府,自己还是一个少年郎,那时候的心啊……真是因为寄人篱下而不得时时处处小心。 在每个人面前都要保持着谦恭、友善,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除了她。 对,除了她。 她便是季府的大小姐,却没有寻常大户人家大姐的骄纵和娇横,相反,她是那样的善良、聪明、天真,就像是一团软而干净的雪白的云,轻轻的便拥抱了他的心。 只是……那一颗不肯安定下来的心啊,一日日的在发生着改变,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一点一点的贪念的? 不只想要得到她,还想到得到她家的一切,可是,她的父母似乎并不太满意自己,他们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眼中和心底的那份不安定,那份不满足。 面对那如透亮的目光,自己便横了心罢,明明知道姑母他们的心思,却依旧没有告诉她,没有告诉她的父母,私心下想着,或许……机会来了。 好累啊……那颗心不停的向着欲望奔跑,似乎只剩下欲望了,什么时候把她也给弄丢了?记不清了。 就这样罢,一生就这样结束吧。 是谁在身后大喊出声,不管了…… 乔云溪在洞中大喊了一声,她把手中的乌铁匕首甩出之时,又推开季桐琳,让她快走,但是季桐琳却哭哭啼嘀不肯走,急得她只能大喊道:“快走!不能都死在这里!步惊羽还在等你!” 季桐琳愣了愣,转身快速的向洞外跑去。 导火索很短,烧得也很快,眨眼前便烧到了头。 乔云溪看着季桐琳快要爬出洞外,急忙把身子一缩,向着已经看好的一处地方一滚。 她在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山洞都打量了一遍,在她滚向的方向,地势要略低一些,而且,在那墙壁上,隐约露出青石块的痕迹,看样子像是埋着的地基。 从那些制作迷药的花草和上面的矮木丛来看,这里应该是一片荒废的药材种植地,之前的时候,可能因为怕人偷,所以在这里搭了这么一个土窑洞,用来值班守夜,想来当时还算是不错的。 乔云溪想着成子轩也不会弄到什么厉害的火药,想必应该不会把那厚重的基石炸毁,此时想要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与其被埋在半路,不如到那里赌一赌。 相信可以撑到救援来的那一刻。 眼前突然有什么黑东西一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听耳边,“轰”的一声响,像是地动山摇一样,接着,便感觉有东西从上面纷纷掉落,四周,也更加的黑暗,沉寂,透出死亡的逼人气息。 空气中尽是尘土,连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儿,还有那些升腾的热气,都从四面八方的涌来。 乔云溪心中明白,洞,塌了。 她提着一口气,把身子蜷缩在一起,等待着那些东西掉落到自己的身上,只是……似乎除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尘土,并没有其它的。 她正诧异着,一声闷哼从她的头顶上传来,还有一缕气息吹荡在耳边,她心中一震,猛然抬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只这一双眼眸,她就知道是谁了。 心中涌起又暖又酸的感觉,眼底也跟着一热,一层水雾挡在了她的眼前,她想眨眨眼睛,把他看得更清楚,但是,那层水雾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浓,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无奈之下,她伸出手,想要抚抚他的脸,看他有没有受伤,手指还没有触及,只听他短促的笑了一声,“别动!” “你怎么来了?”乔云溪心中很着急,想要知道他的情况,问他是否受伤了,听刚才的那一声闷哼,肯定是伤到了的,但是……他肯定不会说的。 “你哭了?”他却没有回答,反问道,那声音中有诧异、惊奇,还有一丝丝的欢喜。 乔云溪的心更酸,她自然明白他是在欢喜什么,她为他哭,他便如此欢喜吗?她的鼻音重重的,“嗯。” “别哭了……”他笨拙的说道。 乔云溪果然不哭了,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抹了抹泪说道:“你劝人的话真是烂。” “哎……”步惊寒叹了一口气,又轻咳了两声,“我不太会,以前又没有说过……” “你怎么会来的?”乔云溪问道。 “我和惊羽找的方向都不太对,一看就不是能够藏人的,所以我们回去的比较早,等了一会儿不见你,就决定一起来找你,果然……你这边有了状况。” “你……怎么样了?”乔云溪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不要紧的,”步惊寒似乎笑了笑,最后又变成两声轻咳,“你别担心,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云溪想要拉拉他的手,还没有摸到,就听他说道:“别乱动了,再坚持一小会儿,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嗯,”乔云溪点了点头。 空间里安静了下来,外界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乔云溪的心始终提着,她一声一声数着步惊寒的呼吸声,她能确定,他受了伤,而且不会很轻,或者……就在手臂上,否则的话,他怎么会不让自己摸他的手? 她不知道其它的地方是否还有伤,他的呼吸轻浅,让她莫名的心惊,感觉那缕轻柔的呼吸就是看不到的那缕气息,牵着步惊寒的生命。1;148471591054062 如在远处跳跃的烛火,你看着它微弱,飘摇,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便带动风声,把它掐灭。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感觉太恐怖。 “云溪……”步惊寒轻声唤道。 “嗯,我在。”乔云溪急忙说道。 “说点什么吧,”步惊寒似乎又笑了笑,语气中有些自嘲,“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话说吧?” “不,不是,”乔云溪不断的摇头,忘记了他根本看不见,“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的,只是——我们这阵子都太忙了,我都没有时间好好的跟你说话,对了,你是不是因为我照顾赫连绝的事生气了?” 乔云溪不着边际的说着,她甚至主动提起赫连绝来,因为……她嗅到了血腥味儿,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他的伤,并非是他自己说的“没事。” 她必须与他不提的说话,东拉西扯,有的没有的,乱说一气,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否则的话…… 她看不见,看不见他到底伤在了哪儿,伤到什么程度,她从未想过,看不见的时候也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你说的哪里话……”步惊寒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我……怎么会那么小气?何况,我很有自信呢,我知道我比他强多了,你不会看上他的。” 乔云溪嘴上笑着,眼睛里的泪却汹涌而出,擦也擦不完,“嗯,我觉得你恐怕是得了自大症了,等到出去了,我一定要给你好好治治。” “云溪……”步惊寒轻轻的喘了几口气,声音缓慢,似用着全身的力气,“我很抱歉,以前没有委屈了你……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气息也似乎越来越浅,乔云溪只敢做一些抬手抬手的小动作,也不敢大动,这种情况之下,她的心像在火里烤一样,她急急的说道:“你到底怎么样?你得先好好的,闯过这一关,我跟你才能有以后,否则的话……说那么多,不都是空话吗?我才不稀罕空话!” “嗯……”步惊寒没有与她争辩,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这种反应,让乔云溪心中更惊,“那个……对了,我跟赫连绝说过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和他只能做好朋友,以后,你也不要再担心啦,我说话算数,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步惊寒的语气中有一丝微微的笑意,“嗯……那天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 “是不小心听到还是偷听?”乔云溪嘴上不依不饶,心中却如一缕惊魂在不断的跳动。 “云溪……我好欢喜。”步惊寒慢慢说道:“我很庆幸,能够此时和你在一起,能够……听到你说这些话……” “步惊寒……”乔云溪听着他的气息,像是系在自己的心尖,一下下紧,一下下松,没有着落,身体的血液都有些发凉。 可是,这一声呼唤,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乔云溪等了等,又低低唤了一声:“惊寒?” 依旧是一丝回应也无,连那缕轻浅的呼吸似乎都飘去了黑暗之处。 乔云溪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那一声爆炸再一次响在耳边,她大声道:“惊寒!惊寒!你醒一醒!你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惊得变了调,和平时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眼泪像天空中疯狂坠落的大雨,顺着腮边滚滚而下,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只顾着侧耳倾听,寻找那一丝的呼吸。 黑暗中,寂静是如此的让人害怕,仿佛地面又有些震动起来,乔云溪停下呼喊,果然,那震动越来越近,隐约中还有人声夹杂在一起。 乔云溪的心中大喜,这是救兵来了,她又再次呼喊道:“步惊寒!你快醒来!醒来啊……别扔下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摸索着身边的石块,用手掌用力的拍打着,粗糙的石块磨着细嫩的掌心,没有几下便火辣辣的疼,乔云溪却像丝毫没有察觉,一个劲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只希望这声音能够给外面救援的人一个提示,给步惊寒争取一点儿生命的时间。 外面来的人正是步惊寒的暗卫,步惊羽和步惊寒是同时到达洞外的,只不过,在最后的爆炸时,步惊寒闪身冲了进去,他看准了乔云溪想滚去的方向,便扑向了那里。 第29章:救援 第29章:救援 步惊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季桐琳的身影刚刚出来,四哥便冲了进去,随后,一声轰鸣,眼前的事物都突然塌陷,激起无数的灰尘,地动山摇,也不过如此。 季桐琳回过身,看着刚刚自己还站立的地方就变成了一片死地,想着为了救自己的乔云溪还在里面,她的泪水便汹涌而出。 “云溪姐姐!云溪姐姐!”季桐琳大声的呼唤着。 步惊羽呆愣了片刻,随即低头看了看怀中,那是四哥临进去之前扔给他的,一只信号箭。 他急忙伸手一拉,一声呼啸冲天而起,一道白光似乎划破长空,把暗夜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我们用手挖吧!”季桐琳回头看了看他,目光坚定。 步惊羽点了点头,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到她的身上,他的脸色凝重,却一言不发,只是,为她披衣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平日里的嘻哈少年突然长大,他很想大声喊,大声哭,却像被一股气堵住了嗓子,哭不出声,喊不出声,只能伸出手,跪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挖。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步惊羽的手指染血,季桐琳的指尖也早已经磨破,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停止,脑海中浮现乔云溪和步惊寒的身影和笑意,一颗心像是在苦痛里沉沦。 终于,远处有了脚步声,那些人快步飞奔而来,白色信号箭,不到危急时刻,不会启用,距离上一次,好像已经过了十年。 那些人到了近前,看着在那里挖着泥土的步惊羽,眼中闪过惊诧,“九王?” 步惊羽指了指了那片看不出是什么废墟,简短说道:“四哥和四嫂,在下面。” 为首的人眼睛一眯,一言不发的一挥手,那手势在黑夜中如竖起的刀锋,狠狠落下,后面的人立即行动,分工而做。 正在此时,首领突然道:“慢。” 众人停下,四周风声微微,隐约从下面的某一个点传来一声声的击打之声,首领的眼睛一亮,“在那边。” 乔云溪一下一下拍打着石头,嘴里不停的在呼唤着步惊寒的名字,那声音轻轻颤抖,似在冬日里艰难飞行的蝴蝶发出的微微悲鸣,仿佛那一瞬间,那单薄的翅膀便会掉落。 头顶上终于传来了声音,像是一线希望,带着那耀眼的光芒,让乔云溪冰凉的心刹那回暖,她欣喜的“看”向步惊寒的方向,“惊寒!你听……有人来救我们了!” 步惊寒依旧没有反应,乔云溪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在一点一点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终于……看到了一线星光,清新的空气也跟着透了进来,几乎是同时,乔云溪似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大喝了一声说道:“快!救他!” 暗卫们的心头一震,手上的动作却在加快,光线落下,乔云溪才看清步惊寒现在的姿态--他跪在那里,双手撑着两边没有倒下的石壁,身子拱走起,把她完全的护在身下,难怪……始终拉不到他的手。 还以为是他故意不让她拉到,而是他的手,根本在为她撑起那一片小小的生存空间。 上面落下的杂物、重物都落在了步惊寒的身上,他的那一声闷哼,就是因为一块石头被炸成了两半,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垂着头,已经昏迷了过去,一双眼睛紧紧闭着,那浓密的睫毛也失去了生气,像是累极了垂下的翅膀,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乌发垂落在腮边,对比之下是让人心惊的艳。 他的一双手臂仍旧紧紧的撑住,肌肉迸起,像是把全身的力都用在这一双手臂上,两膝跪在地上,腰杆却依旧挺拔。 乔云溪看着他的姿势,眼睛里的泪意刹那奔涌,这一幕带给她的震撼,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在她的印象当中,步惊寒即便对皇后也没有跪过,他如一株挺拔的山顶之松,无论承受什么样的风霜雨雪,宁可折断,也绝不弯曲。 “快……救他!救他!”乔云溪只会喊这一句,她自觉用了全身的力,在别人听来却是模糊的呜咽,这呜咽之声在散在风里,让人心惊,让人发冷。 暗卫们自然不敢怠慢,快速而谨慎的清理的那些碎石杂物,小心翼翼的把步惊寒抬了出来,他的背上受了重伤,只能趴着,一双手臂垂落,但还是在用力。 乔云溪从里面爬出来,顾不得一身的尘土、满脸的泪,她踉跄的冲过去,伸手抓住他的手,一遍一遍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得救了,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你放松些……放松些……” 她一路踉跄着,跟在担架旁边,不住的在步惊寒的耳边呼喊,暗卫们皱着眉头,听她声声呼唤,落泪滴滴,只觉得呼吸也跟着一紧一紧,像是有灼热的火,烧在心间。 步惊羽和季桐琳也一路奔跑,跟在不远处,一行人向着城西而去。 乔云溪看着这不是回季府的路,知道步惊寒身边的暗卫一定有自己的秘密住处,她回首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步惊羽和季桐琳,停下脚下对步惊羽道:“你先带着桐琳回季府吧,她今日也受了惊吓,好好照顾她。” “四嫂,四哥……”步惊羽看了看步惊寒,脸上的忧色更浓,心中的那层恐惧一直在萦绕,没有退去过。 他早已经习惯了站在四哥的身后,四哥像一双有力的翅膀,为他挡开了一切的风雨和磨难,让他快乐无忧的成长,虽然四哥一直以来严厉、不苟言笑,但是,他内心中却知道,四哥对他从来都是最真心的爱护。 突然之间,看到四哥那样没有意识的昏迷,内心中的恐惧也有恃无恐的快速滋长,穿过他的每一个毛孔,在他的心间一寸一寸的肆意。 如果……他不敢再往下想,打了一个寒颤,眼睛盯着乔云溪,“四嫂,我懂医术的,我的医术很好的,我可以治好四哥的。” “我知道,”乔云溪点了点头,她自然看得出步惊羽心中的惊慌,低声安慰道:“你放心,你四哥早有安排,那边也有治伤的能手,你先带着桐琳先回季府去,桐琳现在也需要你的照顾,我们兵分两路,稍候你四哥醒了,我便立即差人给你报平安去。” 步惊羽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季桐琳惨白着脸色,喃喃的说道:“云溪姐姐……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受伤的……” 乔云溪一阵的头痛,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谁都没有错,大家都这样自责,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不如都安心的尽力的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步惊羽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不过心中的担忧不能立即抹去,他看了看步惊寒的方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四嫂,记得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乔云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快步离开,她回到暗卫的队伍中,对首领耳语了几句什么,首领点了点头,派出两个暗卫跟到步惊羽和季桐琳的身边。 多事之期,凡事应该小心为好,乔云溪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成子轩纯属是个人报复还是其它? 现在,在情况不明朗之前,都必须时时处处小心为好。 安排妥当,乔云溪对步惊羽那边不再担心,跟在担架的身边,依旧握住步惊寒的手,快速的向着城西的一1;148471591054062所僻静的宅子而去。 步惊寒被抬进了暖阁,乔云溪在床边寸步不离,暗卫首领道:“王妃,您还是……” “我在这里守着。”乔云溪打断他的话干脆利索的说道。 头领似乎叹了一口气,不再勉强,转头低声道:“阿七。” 一个身材瘦小的暗卫上前来,手中担着一个古怪的箱子,他把箱子放在床尾的脚踏上,不知道按了哪里,“啪”的一声响,那箱子便忽然展了开来,摊成一片,那上面摆着许多的器具,还有大小不一的刀具,甚至还有一些假发胡须之类的东西。 乔云溪的目光闪烁,心中尽是疑惑,这到底是治伤还是易容? 暗卫却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他把那片摊开的箱子一推,“哗啦”一声响,又出现一个底层,这层上装的尽是一个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小瓶子。 他抬手拿了一把小剪刀,把步惊寒身上的衣服剪开,又用一把小镊子取出伤口里的东西,伤口很多,大小不一,最重的一条伤口,是飞溅起的石片薄薄如刀,狠狠的劈在步惊寒的肩头上,血肉翻起,像一只凶狠的血盆大口,暗含着锋利的牙。 乔云溪咬紧了嘴唇,热泪又忍不住的溢了出来,只是,她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落在地上清晰入耳。 暗卫首领又叹了一口气,正在清理伤口的暗卫似乎动作停了停,随即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只觉得此次疗伤真是自己这无数中以来最为难受的一次。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暗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紫玉瓶子来,那里面是淡黄色的粉布,他的手指轻弹,那些粉末均匀的撒在了步惊寒的背上,似乎很痛,他皱了皱眉,手臂动了动。 乔云溪立即扭头去那暗卫,目光冷得快要杀死人,暗卫一抖,情不自禁的解释道:“王妃,这是极好的治外伤的药,能够让伤口在最短的时候内去腐生肌,重新愈合,只是……会有些痛的,这个……是正常的。” 听他这么一说,乔云溪才收回了目光,暗卫急忙手脚不停的给步惊寒包扎好,这才又说道:“王妃,王爷这次的伤不轻,恐怕是要发热,熬过去也便好了。” “他一定能熬过去。”乔云溪握着步惊寒的手说道。 暗卫首领摆了摆手,其它的人都退了出去,他上前一步到乔云溪的身边说道:“王妃,您也去清理一下,休息一会儿吧,王爷这边,属下会安排人照顾。” 第30章:有你真好 第30章:有你真好 乔云溪的目光只在步惊寒的身上,她轻声说道:“在净房里准备好热水、一套干净衣服便可,其余的,便不用了,本王妃来照顾王爷。” “……是。”暗卫首领看她的神色,不敢再多言,只是垂首按要求去做。 乔云溪只在净房中匆匆的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灰尘洗去,乌发绞干,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便又回到步惊寒的身边。 照顾他,她要自己来。 她小心的从他身上跳过去,来到床里面,床很大,还能再躺下两个她。她坐在床里,看着步惊寒趴在那里,依旧睡得很沉,只是气息比之前要重了许多。 乔云溪的眼睛眨动,又差点落下泪来。 房间里的烛火摇摇,所有的事物都笼在这一片温暖的烛光里,乔云溪不禁想起自己初次醒来发现穿越到这个异空的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身受重伤,还被人陷害不守妇道,与人私通,那时的震惊、混乱、疼痛都交织在一起,而步惊寒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冷着一张脸,虽然挺好看,但是像个石头雕刻的人,除了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生气。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倔强的很…… 乔云溪看着步惊寒的睡颜,他微皱的眉,他紧闭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还有挺拔的鼻梁,苍白的嘴唇…… 他的嘴唇以前总是嫣红的,自己曾经在心中无数的纳闷,一个男人,嘴唇怎么会这么红? 窗外星光闪动,已近黎明,是最为黑暗的时候。 城东赵府却是一片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人像是没有晚上睡觉的习惯一样,手中提着灯笼,另一手握着刀柄,眼睛比灯还要亮。 整个赵府的前院亮如白昼,一只蚊子飞过都会留下痕迹,赵志江坐在大厅,看着那些人来回来回的走,手中提着的灯笼,明亮亮的晃着他的眼睛,有些头痛。 身边的管家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只眼睛盯着看自己的脚尖,偶尔偷偷瞄一下外面走动的那些人。 突然,院中起了喧哗,那些晃动的光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冷声问道:“什么人?” “小人……小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嚅嚅的说着。 “干什么?”那冷声厉了几分,把年轻的男人吓得一抖,“小人是……来请我家老爷的。” 一阵沉默。 半晌,那冰冷的声音道:“去吧。” 赵志江抬着眼,看到一个年轻的家丁小跑着前来,小腿都似乎在抖,他踉踉跄跄进了屋子,看到赵志江像是看到救星,“老爷……夫人……夫人差丫环送信来,说是……让您去后院一趟。” 赵志江皱眉,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他看着家丁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那些在外面晃动的人,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最终,他站起身来,慢慢的活1;148471591054062动了一下,都快坐了一夜了,身子早麻了。 他慢慢的走出房门,脚尖刚一挨地,有几道冷光立刻射了过来,像是冰冷的箭,突然投至。 “赵老爷,要去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道。 “我……我想去后院休息一下,”赵志江说得很没有底气,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 “噢……”那个人的声调一拉,似乎短促的笑了一声,“原来如此,”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休息的话,一定要去后院吗?我看你的房间里不就有床榻吗?” 赵志江的呼吸一滞,抿了抿嘴唇,手指紧紧的握了握,“夫人派人传来消息,让在下过去看看。” “噢?”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听不出好意来,“想必尊夫人一定温柔如水,美艳无双,否则怎么会让赵老爷如此难以割舍?” 他说话间轻轻的一挥手,四周的人向后一退,闪出一条路来,那些人的脸上表情各一,带着不同的笑意。 赵志江提着袍子,看着那条窄窄的路,两边的火把跳动,那样明亮而热烈,却只会让他感觉到心慌,院门开着,门外便是黑漆漆的一团,只有隐约从院中透出去的淡薄光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手指间的颤抖,稳定住自己的双腿,向着院门而去。 那些人的笑意遇在光影中,升腾的烟气笼罩着他们,像一个个狰狞的恶鬼,让人心中发寒。 赵志江只觉得那条路如此的长,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也走不到门口,他身后紧紧跟着管家和那个年轻的家丁。 终于,他的一只脚迈出了院门,身后的冰冷声音再次响起,“赵老爷,事情的严重性你应该知道,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你……好自为之。” 赵志江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他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刚刚出了院门,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一松,便感觉身上的汗早已经湿透了中衣。 就在他踏出院门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树上,一双眼睛一晃,像两颗星辰,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果然……没有在呢。 看着赵志江匆匆离去的背影,那双眼睛的主人思索了一瞬,身子一跃,如同一只黑夜间的幽灵一般,跟了上去。 乔云溪迷糊糊间,感觉手指尖似乎被热度灼了灼,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步惊寒的脸色泛起潮红,一双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嘴唇上也干得爆了皮。 乔云溪大骂自己怎么一不小时便睡着了,她知道步惊寒这是发烧了,背上的伤很重,在这个消毒之类的都落后的古代,感染、恶化是最要命的事。 她急忙起身,拿了脸盆和干净的帕子,去净房提了一桶干净的冷水,把帕子浸湿,用最原始的方法为步惊寒降温。 除了额头上搭着帕子之外,他的身上、四肢也都一一仔细的擦过。 他的皮肤光洁细腻,因为是习武之人的关系,肌肉坚实饱满,腰腿也更加修长有力,的确是一副好身材,乔云溪抿着嘴唇,把一切的杂念都抛到脑后,认真的为他擦拭,水换了几盆,步惊寒身上的热度终于慢慢退了下去,他脸上的潮红也慢慢恢复了许多。 乔云溪呼了一口气,看了看他被褪下的衣衫,这时候才想起微微脸红来,但又怕穿上了一会儿再烧起来还得脱一次,便直接搭上了薄被。 她把一切收拾好,重新爬到床上,天边已经亮了起来,阳光透过云层,直达天际,早起的鸟儿已经发出清脆的叫声,美好的一天,正要开始。 乔云溪拢了拢腮边的发,低头看到步惊寒的发也散开着,他的头发乌黑水润,像一匹散开的锦缎,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她捧起一缕,绕在指尖,轻轻的把玩着,垂着头,与自己的发相比,竟然分不出谁的发质更好来,她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个男人……细节之处竟然比女人还要精致,只是那冷漠的外表,还有那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冷眼神,把这些美好的细节都遮挡住,让人只记得他的冷然如杀神的样子。 “你是……想着与我做夫妻发结吗?”微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和隐隐的满足,穿过乔云溪的耳膜。 她心中一喜,松开手中的发,对上步惊寒的眸光,“你醒了?痛不痛?” “不痛……”步惊寒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一块玉,“辛苦你了……” 他轻轻的说着,带着淡淡的歉意。 乔云溪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指自己照顾他,为他擦身的事,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快点好起来,就算是谢我了。” “我……迷糊中有些感觉的,”步惊寒握紧她的手,“听到那些水声,感觉到你的叹息,我不敢不醒,本来还想多睡一下的,便催促着自己醒来了。” 乔云溪的鼻子一酸,眼睛里蒙上水意,她回握了他的手,低头不语。 “怎么……又哭了?”步惊寒想抬手为她擦泪,乔云溪急忙自己擦了擦,摇了摇头,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没事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过是些外伤,很快就可以好的。”步惊寒安慰道,“你放心,有你在,我舍不得离开的。” 乔云溪听到他这句话,又气又乐,鼻子嗡嗡的说道:“胡说什么?” “云溪……”步惊寒说着,轻轻的闭了闭眼,“我好欢喜……我也好累,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下?” 乔云溪点头说道:“好,好,你睡吧,我一直守着你。” “你也睡……”步惊寒又睁开眼睛说道,乔云溪看着他眼神坚持,只能点头,顺从的躺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好了,睡吧。” 本来只是想着骗骗他,等到他睡了再起来,却不想,这连日来的奔波和倦意在那一刹那全部袭击而来,乔云溪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光早已经大亮,她立即便清醒了过来,手比眼睛更快的去搭步惊寒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热。 撤回手时,才发觉步惊寒已经醒了,正浅笑着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和温暖交织翻涌,像春日里的潮润空气中的绿叶枝条,一点一点的萌发出来。 “你怎么不叫醒我?”乔云溪的脸色一红,还说要照顾伤员的,结果比人家醒得还要晚。 “我看你睡着很沉,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累了这许多天,难得让你好好睡一下,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步惊寒轻笑道,听他的声音的确是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乔云溪松了一口气,“你一定饿了,我去让治伤的人进来,再给你换换药,再去准备一些吃的,还要给惊羽送个信儿,让他放心……” “云溪……”步惊寒唤道:“有你真好。” 第31章:藏身之处 第31章:藏身之处 步惊寒吃过东西以后,气色又好了一些,也再次换过了药,那些外伤药果然很神奇,那些翻起的血肉虽然只是经过这么短的时候,但是已经不怕狰狞可怕,乔云溪看着治伤的暗卫给步惊寒包扎好,听他说已经没有了大碍,只要好好趴着不要动,养上几日再喝上几幅汤药便好。 “听到没有?大夫说了,让你好好的趴着不要动,”乔云溪看到暗卫出去,低声说道。 “大夫?”步惊寒微微一笑,“你说阿七?” “难道不是吗?”乔云溪想着阿七那个奇怪而巧妙的箱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他那个箱子,很特别,能不能让他帮忙给我做一个?” 步惊寒一怔,随即笑容越发深浓了起来,“阿七是他们当中最为灵巧的一个,无论是易容还是机关设计,都是最出色的,可是……这治伤嘛,便不是他最为优秀了,只不过,最擅长医术的阿容没有在。” 这还是乔云溪第一次听到步惊寒提起这些暗卫,他说得那般坦然,丝毫没有瞒她,她知道,这是他最为秘密的力量,没有之一。 而如今,却如此坦诚的在她面前剖露。 乔云溪的心中被什么填满,温暖、感动、及微微的酸涩。 她轻轻的笑起来,从内心的最深处发出的笑意,似一朵娇美的花在春风里一层一层的绽放,刹那间似乎最美好的春光在眼前呈现,“噢……那阿容的医术和惊羽的相比呢?谁更胜一筹?” 步惊寒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底深处微微一响,他知道,那就是曾经被乔云溪形容成“坚硬的心壳”的那段过往,她笑意间泛动的温暖,像春风吹入他的心底,那块曾经封闭的死地上,迎来了这许多年后的第一缕春风,心底间涌动的情意,像一抹绿芽,破土而出。 听着她轻松的提问,像两个人在话家常,而不是在讨论事关生死的秘密力量,他轻笑,手指绕着她的发,道:“他们两个是不同的,阿容更擅长的治疗伤痛,这些人经常出去执行任务,每个人都有几手治伤的基本本领,阿容更为精通一些,阿七那里的药,大多也是阿容做出来的。” “为什么他们的名字这样奇怪?我还以为有阿七,就会有阿八、阿九……一直排下去。”乔云溪喃喃道。 “正是因为大多数人有你这样的心理啊,所以,我才跟他们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没有必要遵循什么规律,自己喜欢什么,就叫什么,然后报予我就好。” 乔云溪抽了一口气,“你这个方法还真是特别。” 步惊寒挑眉笑了笑,“没有规律可循,才是最安全的方法,他们之间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只有那些经常一起执行任务的小组,才能彼此熟悉。” 乔云溪听着他的话,忽然对步惊寒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不是冷漠孤傲,不是目空一切,而是一切都入了他的眼中,一切都进了他的心中,他的心细如尘,每一个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到,如此完美。 “云溪……”步惊寒的眸光一沉,闪过一丝疼痛,乔云溪立即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没有。”步惊寒微微摇头,“其实当初,我训练这些人,并非是为了有朝一日争夺皇位,我从未想过……要什么九五之尊的荣耀,这皇家尊荣,这巍巍皇宫,在世人的眼中,在普通百姓的心中,是最美好的去处和向往,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才是天下真正的最阴森最诡异的去处,披着金壁辉煌的外衣,却不只那些都是用鲜血洗过,用无数冤魂和白骨堆砌而成……” 他的语气越发的沉重,似乎一块块的巨石沉沉的压下来,让人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抽离,渐近窒息。 乔云溪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凉,似乎触及到了往事的边缘,沉重而冰冷,他回握了她,无力的一笑,嘴角翘起一个悲凉的弧度,声音低低诉说:“我的母妃……便是葬身在那里。” 乔云溪感觉到他的指尖一颤,眼神也随之一沉并一冷,她知道那段往事一定极其沉重,不堪回首,她也意识到,步惊寒心中一直压抑一直装着的沉重往事,便是这一件了。1;148471591054062 她很想分享他的心事,为他减轻苦痛,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从步惊寒的情绪上来看,他一直都心存芥蒂,而且十分的激动,他现在身受重伤,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波动? 她俯身,额头抵住他的,细腻的肌肤触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很乐意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只是……无论什么事情当前,哪怕天塌下来,也请先你自己的安好为先。” 步惊寒的心底如冬日的冰凌化如潺潺温水,乔云溪的话一字一字像圆润的珍珠,跳入他心底的湖,荡出幸福温暖的涟漪。 “呜、呜……”两声有节奏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步惊寒的目光一锐,望向窗外,乔云溪立即察觉,“有什么事吗?” “在窗子旁击掌,一声大一声小,然后再一声小一声大,最后再快速的击两声。”步惊寒仔细的交待道。 乔云溪知道,这应该是一个暗号了,她走到窗边,按照步惊寒所说的去做,很快,窗子一动,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那人的动作很快,像一缕黑色的风,又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一闪,便从眼前滑过,乔云溪再次仔细看了看,那人影已经飘至了步惊寒的床前。 乔云溪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人的身形如此之快,幸好是步惊寒的人,这万一…… 步惊寒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看了看来人,平静道:“阿影,见过王妃。” 黑衣人立即转身,单腿点地,施了一礼,低声说道:“阿影见过王妃。” 乔云溪听到他的名字,不禁暗暗赞叹,这名字起得真是贴切,如果不注意的话,还真以为他只是一道跟在人身后的影子。 “起来罢。” 阿影起身,转身对步惊寒低声说道:“王爷,属下查过,人果然没有在,不过是声势打得足,引起人的误会而已。” “果然如此,”步惊寒翘唇微微一笑,纹路里暗藏几分冷意。 阿影点了点头说道:“赵家留下了他的亲身卫队,但是,风行没有在。” “那是自然,”步惊寒冷哼了一声,“他还是很惜命的,风行是他的护身盾牌,如何能够不跟在他的身边?派人去寻,找到他本人更好,找不到他本人,找到风行也便是找到他了。” “是,属下明白。”阿影说罢,正在走,乔云溪突然上前说道:“太子不在赵家?” 阿影的目光一闪,垂下头沉默不语,步惊寒点头说道:“不错,预料果然不假,他只是在赵家安排了卫队,本人并没有在。” “要如何去找?”乔云溪反问道。 “交给他们,很快就会有消息。”步惊寒看了一眼阿影说道。 乔云溪一笑,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脸上浮现一丝如狐的笑意,“我有一个主意,保证能够找到他,既快而且不用四处奔忙。” “噢?”步惊寒一见她的笑意,不禁也跟着一笑,“你又想到什么了?” “阿影,”乔云溪噙着笑意道:“散出消息去,就说这城中的第一青楼来了一个名妓,诗画双绝,容貌……更绝。” 阿影一怔,用眼神看了看步惊寒,步惊寒脸上的笑意更深,阿影刹那间也明白了乔云溪的意思,只是略有犹豫道:“王爷、王妃,风行为人小心谨慎,他恐怕……不会让太子前去。” “区区一个护卫,若是主子真心想去,他能拦得住?”乔云溪侧首看了看梳妆台上的镜子,一缕光芒照射在镜上,映出里的人风华无双,她心中一动,“一旦太子出来,那便……拖住风行!” 城中的第一青楼自然是香月楼,城中的瘟疫刚刚过去,那些担忧了许久的人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纷纷想着找找乐子消除一下这些时日来的郁闷忧愁,而香月楼自然成了男人们的最佳选择。 很快,这城中便传来了消息,香月楼经过前一段时间的休业,最近新来了一个名唤楚云儿的姑娘,那姑娘才貌双绝,写得一手好诗画不说,还会弹数种琴筝,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容貌清雅,完全没有青楼女子的艳俗,反而端庄如大家闺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叫人魂牵梦萦。 人的嘴向来是传播消息的最佳通道,能够把事情和人物最原始的样子描绘的物是人非,到了赵府后面那户朱门人家的时候,已经把那位楚云儿姑娘描绘得如同仙女下凡,连嫦娥也要逊色她三分。 风行微微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主子,他的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喜气,眼中的光芒更是晶亮,像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这种表情,风行太熟悉了,他知道,主子是想着出去了,那个香月楼的楚云儿虽然还未蒙面,便已经上了他的心。 风行叹了一口气,这次出京,太子有重任在身,出了京城到这里,他肩上的压力自然也更大,必然要十二分的小心。 只是这座城中,偏巧是之前楚王和九王所在之地,虽然有消息说他们已经返回,但仍旧不能大意。 所以,他便同意了太子想要在酒楼吃饭,并高调的包下了酒楼的做法,他的本意当然和太子不同,他是想着借此机会,看看楚王等人是否还在城中,如果在的话,看到太子到了这里,他们一定会好奇,想要打探一番。 如果不在……那么,便是最好。 赵府的关系他相信绝对瞒不过楚王,那么索性就随他去怀疑,他把太子的亲身卫队都留在了赵家,而他自己则和太子一起,就住在赵府后面的那一户人家,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的。 第32章:守株待兔 第32章:守株待兔 太子喝完了茶,润过了嗓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月亮已经爬了上来,洁白盈润,一缕轻云轻轻一挡,便像是戴了一层面纱。 据说……那位楚云儿姑娘的脸便如同这光洁的月,和她相比起来,那些庸脂俗粉简直就是萤火虫屁股上的那一点点儿可怜的光,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那些美妙的词儿都用上了楚云儿的身上,描绘的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太子早已经坐不住,好不容易煎熬到了天黑。 他站起身来,就要向着门外走去,风行立即上前一步道:“殿下,您要去哪儿?” “风行,本宫听说了,这城中的香月楼中有一位云儿姑娘,一头秀发像云,那肌肤也像云,本宫倒是想试试,她的身子……是不是也像云一样软?” 风行微不可察的一皱眉,“殿下,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不太适合去那种地方。” “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子一笑,“风行,你不要忘了,这不是在京城,哪里还能不比在京城自在?” 风行沉默不语,心中却道:“这的确不是在京城,正因为不是在京城,所以才要时时处处小心。至于自在……安全面前,自在算什么?” 太子见他不语,提袍便要走,风行伸出手臂,轻轻一拦,“殿下,您真的不能去。” 他说得坚决,垂着眼睑,遮住眼中的神情,太子看着他的手臂一怔,心里也涌起丝丝怒气,他转头,看向风行的脸。 “风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语气森冷,完全没有刚才的笑意。 “属下知道,”风行依旧垂着眼睑,投下一层淡淡的薄影,“属下是在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 “不需要,”太子硬梆梆的说道:“昨天晚上不是平安度过了?根本没有人夜探什么赵府,老四他们早就回去了,现在这里安全得很!” “殿下,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风行八风不动,字字静静。 “哼,”太子冷冷一哼,他抚了抚衣袖,袖口上的四爪金蟒冷光一闪,尖锐的爪子像是要撕裂夜空,破袖而出,“那么,你打算在这里软禁本宫多久?” 他“软禁”一词,用得着实厉害,风行霍然抬头,慢慢收回手臂,“属下不敢。” “不敢便好,”太子一甩袖子,“你的职责是要保护本宫的安全,而不是限制本宫的自由,若是为了安全哪里也不许本宫去,倒不如你打个地洞,让本宫钻进去更为安全一些。”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其不留情面,风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抿着嘴唇,绷成一条锐利的线。 他看着大摇大摆想要出去的太子,上前一步道:“殿下,您要出去,属下也拦不住,自当尽1;148471591054062力保护您便是,只是……属下有一个要求,万望您一定答应。” “什么?”太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请您……换身普通的衣服。”风行有些无奈的说道。 太子不过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说得也是,这一身出去,未免太迢遥了些,他转身回了房间内,“啪啪”击了两掌,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面容娇嫩的小丫环,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罗裙,款款走来。 风行垂着眼,看着她们两个走进,转身出门等候。 里面时不是传出女子的低低的吃笑声,还有太子那得意的笑,风行呼了一口气,心中怒火一压再压。 时间不大,太子便出来,这次比寻常要快很多,应该是急于去想见那楚云儿的缘故。 风行转头看着他,眉头又是一皱。 他换了一套衣服,但是这一套也并不普通,里面是烟灰色的长袍,质地是名贵的荧月锦,看似普通,实则华贵,寸锦寸金,特别是在月光和灯光下,轻轻一动,如揽了一身波光在身,光华自生。 外面套了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丝质软袍,松松的罩在长袍的外面,丝间夹入金线偶闪光芒,如碎了一天的星光。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一套普通的衣服,能穿得起这两件袍子的人,有几个? 太子却丝毫没有注意风行的神色,他手中握着玉骨折扇,击了击掌心说道:“这下行了吧?走吧。” “殿下……”风行忍不住唤道。 “又怎么了?”太子微微侧首,却没有转回身,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风行听着他的语气,看着他的神情,最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拱手施礼道:“请吧。” 太子转身,向着大门而去。 “殿下,属下给您安排了轿子。”风行指了指停在门口的八抬大呢轿说道。 “不必了,”太子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望了一眼天边的月色,“本宫要走一走,好欣赏一下这月色才是。” “可是……”风行急切上前,太子却警告他道:“马上要出去,别叫什么殿下,叫我公子便好。” “……是。”风行无奈,只能同意。 主仆二人出了院门,本来想打听一下香月楼的所在之处,却不成想,刚走过一个路口,便碰到三个结伴而行的人,正在边走边聊着天。 走在最前面的穿黄袍子的那个手中也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哎,我跟你们说,云儿姑娘可是懂诗画的,你们两个在这方面可不如我,别跟我瞎抢,到时候自己现了眼,还害我失去表现的机会。” “哼,”中间的那个蓝袍子说道:“就你那两个也敢和云儿姑娘谈诗词书画?你看看你自己画得扇面便知道了,美女跟野鬼似的,好意思拿得出手吗?!” 后面的那个白袍人一摆手说道:“要在下说呀,还是在下和云儿姑娘谈一谈音律的好,音律可以陶冶情操,你们二位,身上的气息也太酸腐了,哪里做得了这种高雅之事?” “哼!”前面的两个人齐齐一哼,“就凭你?弹个曲子像是没了牙的老太太在那里瞎哼哼,你也不怕香月楼的容妈妈把你赶出来?” “那怎么可能?整个西坊大街你可着打听,只要我在香月楼一弹曲子,西坊大街上……” “定然是家家闭户!”那两个人齐齐打击道。 “胡说!”白袍人急了,跳着脚喝道。 太子走在他们身后,眼中闪过厌恶的光,这三个人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想去香月楼找云儿姑娘?哼!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从他们的谈话中倒也知道了那香月楼的位置,西坊大街……太子抬头找着路过的路牌号,风行则仔细的看着四周的动静,目光还不忘在前面三个人的身上落了落。 这三个人走路虚浮,完全不似习武之人,他只便落定了一秒钟便又移开了眼,道路两边挂起了灯笼,远远望去,像是在海面上起伏的明珠,街上人来人往,也算是热闹,没有想到这小城中还有如此的情景。 只可惜,风行并不喜欢热闹,人一多,需要注意的方面也就会很多,他不得不万分小心,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对于他来说,一丝疏忽,都有可能造成杀身之祸。 繁华的西坊大街上,不只有城中第一青楼香月楼,还有第一茶馆,宿山茶庄,这里不仅出售各种名贵的茶叶,二楼和三楼还可以坐下来安静的喝杯茶,各种瓜果小点心,也是出了名的味道好。 今天晚间,在二楼靠街的位置,坐了一位俊雅的公子,他的乌发束在玉冠里,一双长眉斜飞入鬓,眉下的眸子波光微闪,似天边最亮的星辰,他微垂着头,轻轻吹着手里的那杯香茶,茶气袅袅,茶水碧绿,映着他如玉的肌肤和红润如花的嘴唇。 他的手边放着一把玉折扇,那扇骨翠绿,透出莹润的水色,上面的扇面是一幅精美的仕女图,图中的女子眉目温婉,巧笑嫣然,手中亦拿着一把圆面纱扇,风情万千。 这样一个人坐在窗边,窗子开着,外面是浩瀚的星海和沉沉的苍穹,一轮明月挂在绿树枝头,本身就是一幅绝美的画儿。 不少的茶客走到这里都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三三两两的还要再嘀咕几句什么,若不是这公子的气质贵气逼人,那些好男风的家伙早把他当成兔子过来调戏了。 这公子的年纪虽然不大,眉目看上去也算儒雅,但是那波光转动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凌厉,似隐在淡淡雾气里的刀光,等你发觉时却已经到了眼前。 俊公子自然察觉了这些人的目光,也不去理会他们,今天晚上,他有更重要的人要等。 这里,是去香月楼的必须之路。 他一边饮着茶,一边往下瞄着眼光,等待他等的人出现。 楼梯一响,众人抬眼望去,上来一位年轻的小哥儿,脸庞微圆,肌肤虽然不是雪白,但是却是健康的蜜色,一双眼睛忽闪转动,像两颗光华四射的猫眼石。 他穿着淡绿色的锦袍,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株初春里刚刚发芽的树,怎么瞅都让人觉得心生怜爱。 他的目光四处流转,在众人的面上滑来滑去,样子像是在找人,其中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哈哈一笑,膀子挥了挥,露出胸膛上的黑毛,扯开嗓门大声说道:“这位小哥儿,你是来找哥哥我的吗?” “哗……”他的话音一落,那些认识他的人便都笑了起来,顿时看向这小哥儿的目光也都变得暧昧起来。 俊雅公子微微一皱眉,那位小哥儿的脸上一红,他身后楼梯微响,一位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 那双眼睛像是刀子,狠狠的刮过众人的脸,让人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笑意自然也早消退的毫无痕迹。 他的身姿挺拔,右手搭在腰间,不说不动之间,却是沉冷的肃杀之气压迫而来,让这二楼刚才还响亮的笑声,突然就哑了口。 那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是指向俊公子的方向的。 第33章:胡乱称爷被砸牙 第33章:胡乱称爷被砸牙 小哥儿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看到俊公子时,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丝笑意。 俊公子点了点头,手中的扇子一收,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小哥儿立即走了过去,而那黑衣男子也慢步跟上,站到俊公子的身后。这一幕落在了二楼众人的眼中,彼此的眼底都闪过疑惑和惊诧,原来这位小哥儿是来找这位俊公子,那些刚才咧开嘴大笑的人,都不禁有些后悔。 那位俊公子的身份一定非凡,看那站在身后黑衣男子便知道了,原以为这黑衣男子护的是这小哥儿,如今来看,倒不是了。 只是,看上去,这小哥儿和这俊公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不过,众人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便是,既然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怎么……看上去两个人像是不太熟识的感觉? 之前那个络腮胡子的汉子怏怏的哑了口,又觉得有些丢面子,一拍桌子对着楼下喝道:“小二!给爷来份花生!来份点心!” “得咧!”下面的小二高唱了一声,时间不大,便端着托盘上来。 一个段落过去,众人也不再探究那位俊公子和小哥儿之间的事儿,也不是不想,不是不好奇,而是那位黑衣男子的眼神太吓人了一些。 还是少惹事为好,吃了茶赶紧走才是。 众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转过头去,所以,谁也没有看到,黑衣男子的手指突然一动。 随即,只听“咔嘣!”一声,再接着就是“啊呀!”一声惨叫。 那些守着近的,胆子小的,都不禁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茶盏摔了,抬眼看去,只见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捂着嘴“哎哟哎哟”的叫着,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紧紧捂着嘴的手指间,有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流出来,那汉子自己也吓了一跳,疼痛的同时,感觉嘴里像是有什么异物,他用舌尖一顶,两个白乎乎的硬东西被顶了出来,他往地上一吐,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两颗带着血的牙齿。 他不禁用舌头舔了舔,门牙那里豁开着,正好缺了两颗牙。 众人都愕然的看着这一切,瞬间鸦雀无声,若大的二楼,所有人都停止了一切动作,呆呆的看着那两颗牙。 不少人在心中暗吃惊和害怕,牙齿间突然传来一种酸痛感,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嘴巴,这万一,若是打掉是自己的牙,都不禁在心中微微的抽了一口气。 “谁?”那络腮胡须的汉子松开手,嘴上和手上全是血,前胸也滴落了不少,少了两颗门牙,他说起话来都有些漏风,声音明显和刚才不同了,他瞪着眼睛,“到底是谁在暗算爷?”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的心中又是一惊,突1;148471591054062然都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瞬间又发生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 众人都只顾着担忧着,没有注意到那个黑衣锦袍的男子似乎想动,俊公子却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 那汉子问了几遍,没有人应答,他嘴里疼得厉害,再者,其中心中确实有些害怕的,明明人家都敲掉了他的两颗牙,他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除了能说明他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以外,还能说明什么? 他强撑着问那几句,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若不然早就落荒而逃了。 他咚咚的下楼梯去,其它的人注视着他的背影,暗暗在心里觉得他倒霉,也便不再多做他想。 那汉子很快走到了街上,从窗子里还能看到他一边抹着血,一边嘟嘟囔囔的向前走着,他为了避免血流得更多,微扬着脸,马上就要从茶馆的门前离开。 “唰!”一道疾风,夹杂着沉沉的力道,从上而来,那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随即“啪”的一声,又是一声响,紧接着感觉自己的嘴里又是一痛。 “哎哟!”他大叫了一声,弯腰低头捂住嘴,感觉嘴里又有了异物,这次不用吐他也知道是什么了,门牙下面的两颗牙,又少了。 “到底是谁?”他在心中狂吼,但也只是在心中,脸上却是万分惊慌之色,捂着嘴,拔腿跑了。 楼上的黑衣锦袍男子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光,心中暗道:“胡乱称爷?砸你的牙!” 络腮胡子的汉子捂着嘴,淋漓着一嘴的血跑了,迎面碰上两个人,前面的那个穿了一套烟色的荧月锦袍,后面的那个穿着黑色锦袍,腰间扎着红色的腰带,两个人气宇不凡,衣着也出众,但那汉子根本无暇顾及。 但是,黑衣锦袍的男子却注意到了他,准确的说,是注意到了他嘴上流出来的血。 那血色嫣红,从他的胡须上滴落,映在街上的夜光里,滴滴血珠泛着诡异和阴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那人已经一路跑了过去。 他扭回身去看,看着那人的背影,他虽然身材壮硕,但是脚步虚扶,并没有根基,一眼便可以看出是不会武艺之人。 难道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他的步子慢了下来,前面的烟灰色衣袍的公子扭头催促道:“在看什么?” 他回过身,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突然,感觉高处有两道目光射来,那目光凌厉,似带着杀机,他霍然回首去望,却只见刚才察觉的方向的确有一扇窗子,只是那里露出一个小哥儿的脸,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一双弯眉乌黑,那双眸子带着笑意,光芒闪闪似两颗华光闪闪的宝石。 却并没有杀机。 黑袍人微微皱了皱眉,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他晃了晃头,继续向前,跟上前面公子的步伐。 他走出很远,那扇窗子里又出现了另一张脸,是那位年轻的俊公子,他的目光深深,喃喃低声说道:“果然厉害,单凭这敏锐的感觉,就足以对得起这个官职。” 说罢,他摆了摆手,对身后的黑衣男子说道:“去吧,进行下一步。” “是。”黑衣人转身下楼。 对面的小哥儿眨了眨眼睛,嘀咕道:“我应该叫人云溪姐姐还是云溪哥哥?” 俊公子用扇子打了打了他的头,“都不对,我叫你林小哥儿,你叫我楚公子才对。” “哈哈,”林小哥儿一笑,“好吧,楚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 “去这城中的第一青楼,”俊公子顿了顿,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林小哥儿,“香月楼。” 两个人一同下了楼,慢悠悠的向着香月楼的方向而去,林小哥儿跟在俊公子的身后,不住的小声嘀咕着什么,俊公子笑吟吟的听着,想解释的时候便说上一两面三刀句,不想解释的时候用扇子敲敲他的头。 风行与太子也向着香月楼的方向而去,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姿态,前面的太子悠然自得,后面的风行却是步步小心谨慎,一双眼睛观察着四周。 “唰”! 一声微响,在这夜色中微乎其微,却被风行清晰的捕捉到了,他立即转头去看,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右前方闪过。 他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拦住太子道:“公子,您还是回去吧。” “怎么样了?”太子已经听到了远远传来的女子娇笑的声音,还有空气中隐隐的脂粉香气,他的一颗心都快要激动的从腔子里跳出来,骨头都像是酥了酥,此时,美景在望,风行居然说要回去? 风行知道他心中不悦,但是还是觉得安全为上,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公子,属下发现了一些异常,此地并不安全,属下还是护送您回去吧。” “哪里有什么异常?”太子看了看四周,天空中的星光依旧灿烂,明月依旧高悬,远处的娇笑依旧悦耳,空气中的香气依旧沁人肺腑。 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就在刚才,一条黑影闪了过去。”风行有些忧心的说道。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太子仔细的看了看,哪里有什么黑影? “当然没有,属下敢保证,一定是有人过去了。”风行耐心的解释道。 “你太草木皆兵了吧?”太子不以为然,他淡淡一笑,“这城中的治安也不见得就好得到哪去,或许是个梁上君子也说不定。你不会是想着因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黑影就让本宫回去吧?那也未免太扫兴了。” 风行还想着再多劝几句,太子却已经转过身向前面走去,他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跟上,看着太子的背影,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楚王步惊寒来。 因为皇后对步惊寒非常重视,视他为太子当上皇帝的死敌,所以,风行对步惊寒的了解也自然多了一些,他知道那个少年成名的王爷,虽然贵为皇子,却从未有过任何骄奢之气,相反,因为那些年的战争血火,他的身上,反而有一种其它的皇子所没有的铁血杀气。 他看着太子,想着他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如此置安危于不顾,心中不禁暗想,太子,真的能是步惊寒的对手吗? 这个念头刚刚闪现,他便快速的摇了摇头,暗暗恨自己怎么会冒出如此大不敬的想法来?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突然再次看到一个黑影从右前方闪过。 风行心中的警铃大作,他急忙紧跟了两步,紧紧跟在太子的身后,右手按上了腰间宝刀的刀柄,一双眼睛锐利如刀。 太子没有发现身后风行的异常,他只专注于那一片灯光中的绚丽场景。 香月楼前点了数十盏的灯笼,灯笼的颜色样式各一,反射出来的灯光自然也不尽相同,那些不同颜色的光影投在中间的门前广场上,如一场精心纺织的七彩斑斓的梦。 而太子,感觉自己此时像在梦中。 第34章:公子,看着您眼生啊 第34章:公子,看着您眼生啊 不远处的广场上,站了十数名年轻艳丽的女子,身上穿着各色的罗裙,外面罩着薄纱,光影闪动,裙摆轻摇,隐约露出小小尖尖的鞋尖,便只是扫上一眼,就让人心中似揉了一把火。 太子的目光微微迷醉,他向着那片花丛快走了几步,与此同时,那些年轻的姑娘有些眼尖的,也发现了他。 月光里、烛影里一个贵气公子信步而来,他身上的烟灰色锦袍熠熠生辉,一时间像是有淡淡的烟雾之气,让人的眼睛发花,他手中的玉扇轻轻摇动,指过他的乌发,映出那一张玉色的脸。 肌肤虽然不是雪白,但是却光洁细腻,有一种淡淡的光泽,他的眸子轻轻的眯着,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底的光辉,红唇微翘,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那些姑娘们不是阅人无数也差不多了,对于男人自然有独到的眼光,别的不说,只凭这一身的衣服,便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手中的玉扇,执着玉扇的手,无一不在说明他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公子。 立刻就有几个姑娘移动莲步迎了上来,手中的香扇一打,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哟……公子,看着您眼生啊,是第一次来吗?” “奴家倒瞧着公子您眼熟的很,不如和上次一样,陪奴家解解闷吧?” “香梅,你脸不脸红?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公子了?别不害臊了!” “难不成公子还能是来找你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自己信吗?” “你……” 太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呢,这几个女子倒吵成了一团,其它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往这边瞧过来,一看到太子的模样,眼睛里也顿时一亮,像是点起了两团小火苗,纷纷快步的走了过来。 风行一见,立时跟着上前,也无暇去顾及什么黑衣人,他心中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两个人来。 一群姑娘很快围住了太子,太子心花怒放,一双眼睛越发的迷离,鼻尖下的香气弥漫,他只觉得这实在是人世间最为好闻的味道。 姑娘们拥着太子向里走去,灯光晃动,太子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柔乡里的迷醉,而风行却如同一只警醒的兽,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行动,一双眼睛在那些姑娘的脸上扫来扫去。 风行长得并不丑,甚至也是英气逼人的,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强硬逼人,似浸过血的刀,那种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几个想过来搭讪的姑娘一触及他的目光就觉得心头一颤。 太子来到香月楼的大厅,在一把圆桌前坐下,立刻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得知了消息,扭着腰走了过来。 姑娘们一见她来了,纷纷掩嘴笑着闪开,那女人走到太子面前,施了一个礼,同样是施礼,这女子的动作却处处是风情,她的一双眼角微扬,像带着勾人魂魄的小钩,轻声一笑,道:“哟,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香月楼吧?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你是……”太子晃着手中的玉扇,那玉骨温润如有水光,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典型养尊处优的手。 那女子的眼睛微微一亮,“这香月楼便是奴家的,姑娘们都叫我玉姐姐,公子既然来了,就和回自家一样,奴家定当让姑娘们陪您尽兴了便是。” 太子挑唇一笑,就和回自家一样?那才真的是没办自在了。他“哗”的一声合上玉扇,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在这些姑娘的身上滑过。 被他看到的姑娘都不禁心头一跳,有的挺了挺傲人的胸,有的娇羞状的低下头,有的掠了掠耳边的耳环,露出如元宝的耳朵,有的拢了胧如云秀发,风情无限。 玉姐儿翘了翘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别的不敢说,要说这1;148471591054062城中第一青楼的名号那是非香月楼莫属,不仅是因为这楼里布置精致,花样儿繁多,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那些姿色平平的,没有几下手艺的,不识字的,甚至是不通音律的,你想做都没有资格。 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比那些小门小户养着的女儿强,不敢说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但个个都是姿色出众,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技艺。 玉姐儿也看得出,眼前这位贵公子,非是一般的人物,单凭身上的那荧月锦质地的锦袍和那金罗丝袍,便能值万金了,还有他手中的玉扇,也绝对不是俗物,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位贵公子的目光把这些姑娘们打量完,眼中的光芒似乎暗了暗,随即晃着扇子,一言不发。 这一沉默,比打了玉姐和这些姑娘几个耳光都难受,有几个姑娘面面相觑,脸色都微微红起来。 玉姐也微微一皱眉,正要上前说话,只见那位贵公子一抬手,对着身后的黑衣男子道:“赏吧。” 风行立即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里,用目光点了一下在场的人物,从钱袋里数出相应数字的金叶子,往桌子上一放。 “这点小玩意,算是与姑娘们的见面礼吧,”太子用扇子一指,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疏离,眉眼间似乎有些遗憾,“玉姐,你帮我分给众位姑娘。” 那些金灿灿的金叶子在烛火里闪着诱人的光,映着姑娘们红润的脸庞,那可是钱啊……接上一个月的客都挣不了一枚金叶子呢。 玉姐微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浓,她伸出纤纤手指,把金叶子拢在手中,“那奴家就替姑娘们谢谢公子啦。” 她一边给着金叶子一边在心中暗道:“果然是一条大鱼,看样子他是不太满意眼前儿的这些姑娘了,要想个法子把他留下才好。” 她对其中一个姑娘递了一个眼色,那姑娘立刻会意,转身提着裙子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风行看到那姑娘出去,心中一动,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剩余的人,走到太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公子,属下出去一下,去去便回。” “去吧,去吧。”太子挥了挥手,他巴不得风行不要总在这里杵着。 风行又再次看了看周围的人,转身向着那姑娘离开的方向而去,他走到后面的院中,看到那姑娘的身影,脚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便到了那姑娘的身前。 那姑娘正提着裙子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她吓得正要尖叫,忽然眼前冷光一闪,带着一股凉气落在了颈间,直把她正欲冲出口的尖叫堵了回去。 她吓得脸色发白,眼睛里充满惊恐,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她认出来,这人正是跟着那位贵公子身后的黑衣人,她抿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问你答,敢撒一句谎……”风行声音沉沉,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手中的刀压了压,那冰冷的刀锋靠着姑娘水嫩的肌肤,随着他往下一压,肌肤破了一点皮,一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那刀锋像是饥渴等着饮血的獠牙。 “不敢……不敢……”姑娘看着风行,恐惧一层一层渗透入心,她看得出来,风行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她相信,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风行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奉了玉姐之命,去楼上请楚云儿姑娘,”女子声音微微颤抖道。 “楚云儿在哪儿?” “就在那幢独立的小阁楼上,”女子抬手一指,在满天的星光下,果然有一幢独立的小楼。 就在风行询问这女子的同时,前面的大厅内又来了两个客人,这两个人一出现,再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其中年纪略长一些的那个,如一株玉树,微微浅笑,长眉如乌羽,眼睛似波动的日光,把那些大厅中的姑娘一颗心照得春水乱晃,不能自已。 玉姐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城中的贵公子也见了不少,但是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位出众的,只需要一个眼波看来,清凌凌似映入心底,让人的呼吸都忍不住紧了紧。 那公子微微笑着,红唇如花,“怎么,不欢迎我等?” 他望着一屋子呆住的人说道。 “哪里,哪里!”玉姐急忙扭着腰肢上前,笑容满面似刚得了数个金元宝,“奴家见过公子。” “罢了。”俊公子把手中的扇子合上,轻轻击打着掌心,“听说……你们这里有位楚姑娘,不知哪位是?” 一听这话,玉姐的笑容更浓,这楚云儿原来是叫秋容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似一夜之间外面盛传说是城中第一青楼的香月楼里来了一位楚云儿,诗画双绝,人也长得极美。 这话传到了玉姐的耳中,她自己都呆了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是这香月楼的老板,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有送上门来的好事儿没有推出去的道理,难道要跟客人说,根本没有这个人吗?那怎么行? 可巧了,前三个月刚刚买来的一个丫头人样子也算不错,也有几分才学,说是家道中落,沦落到被哥嫂卖了,在城郊的宅子训练了几个月,正准备这两天找个机会挂出牌子来,这正巧也是一个机会。 索性,玉姐儿就顺坡下驴,把秋容的名字改成了传说中的楚云儿,又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午饭后方才到这香月楼来。 玉姐听到眼前这位俊俏的公子要找楚云儿,心中直暗道自己这宝真是押对了,她轻轻一笑,“公子,这楚姑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见的呀。” “噢?”俊公子长眉一挑,“不知此话何意?” “意思就是,楚姑娘还要来伺候爷。”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 第35章:等 第35章:等 俊公子闻言扭过头去,看到一个穿着烟灰色荧月锦的男子沉着一张脸,眼睛里尽是傲气,下巴微扬着正看他。 俊公子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这厅中的其它男客,目光一掠打了一圈后,看向玉姐儿道:“到这香月楼里来的人都是客,怎么就确定了这楚姑娘只能伺候那位?” 他话中的“那位”自然指的是太子,但是他却不对太子说,只对玉姐儿说,这分明就是忽略和轻视。 玉姐自然也明白,但是,看上去这位俊公子也定是身份不凡,这两边她都得罪不起,只能勉强的一笑说道:“公子说笑了。” 她说得含糊,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谁在“说笑”,不过,这厅中其它的男客有的可忍不住了。 自从太子刚进来开始,那些姑娘就都围着他转,再后来他又拿出金叶子来发,那些人自然就更不满,这是什么?这是在显摆他自己有钱还是在笑话别人没钱? 再看到那些姑娘脸上的笑容和激动的神情,众人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如今有了人挑头,自然也就有人附和了。 “说得对!”一个穿紫袍的男人道:“今天有多少人冲着楚姑娘来的?难道我等不是?” “就是,”立刻有人接话道:“哼,我们都是听说了楚姑娘的艳名,哪里就轮到你了?” “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哼!”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摆脑的说道,语气中冒出酸味儿。 俊公子用眼角搭了搭最后那位,心中暗道:你说得真对,最起码在这里就是有钱了不起,否则的话,你面前的茶杯里怎么就是普通的茶叶,身边的姑1;148471591054062娘也是表情平淡呢? 太子哪里受过这种当面的指责,他“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横眉立目道:“爷说是就是,什么时候轮到你等问爷话了?” 他出身皇族,又是皇子之首,未来的皇帝,周身的气势自然非常人能比,特别是一发怒,目光闪动,眉宇间自有一份威严弥漫而生,华光烈烈间,那些不满的人,嘀咕的人,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玉姐急忙出来圆场,巧笑了一声说道:“哟……诸位爷,这是干什么呢?出来寻开心的,怎么一个个都不开心了,到时候玉姐我可是难逃罪过,诸位爷……忍心嘛?” 她的语气娇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些本来心生怒气的男子一时也不便再说什么,呼了口气不再接话,玉姐一挥手中的帕子,冲着门口的一个年轻伙计笑道:“我说小豆子,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呢?给诸位爷每人上一份玉味儿生,记在我的帐上!”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又有了免费的东西赠送,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到底是个心意,再加上身边的姑娘们轻柔软语,低声讨好,僵住的气氛一时间又似乎活了过来。 玉姐儿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恩客们时常为一个姑娘吵起架来,这也不算什么,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看了看面前的那位俊公子,看着他笑意浅浅,只是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那双晶亮的眸子深处,总像是沉沉的海面,似乎有情绪在翻涌,却让人看不见底。 她暗暗有些心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俊公子晃了晃扇子,语气如扇下的凉风,“玉姐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下佩服。” 他这话说的是赞扬的词儿,但是却让人拿捏不准到底是赞扬还是讽刺,玉姐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刚刚出去的姑娘在通往后院的门那里露出头来,说道:“玉姐,来一下。” 玉姐一愣,回头看了看俊公子,俊公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请便。” 玉姐告了辞,匆匆转身离去。 太子不甚满意的盯着俊公子,他看了看这个人,不认识,但是……总觉得那眼神……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从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他又看了看那人身边的那个身材玲珑的年轻人,那人脸蛋圆润,一双眼睛骨碌碌看哪儿都透着新奇,更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心中有些恼意,这么两个人也敢和自己抢女人,只恨不能随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否则非吓死他们不可。 他盯着俊公子看,人家可没有看他,俊公子回头对那个年轻的小哥儿说道:“咱们去别处看看。” “好。”小哥儿有些兴奋的说道。 “公子……您想看什么?奴家给您引路可好?”之前在那个酸书生身边的女子走过来说道。 “不必,多谢。”俊公子轻轻摇了摇头,那姑娘面色一红,讪讪的退了下去。 俊公子带着小哥儿在这大厅里慢慢的走来走去,大厅里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闹,笑语欢声响成了一片,那些低笑和明里暗里的荤段子笑话,听得人面红耳赤,那个小哥儿的脸像一块红布,烫得吓人。 俊公子倒是没有什么,面色如常,他像是在看这青楼的装饰风格,或在书画面前站下,或是观赏着桌子上的玉瓶,对那些东西的兴趣倒像比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更浓上几分。 太子心中纳闷,越发觉得这两个人的目标是冲着楚云儿来的,其它的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他心中不禁有些起急,问身边的姑娘道:“那楚姑娘人在哪儿?” 身边的姑娘一笑,声音甜腻道:“哟……公子,奴家伺候您不好吗?” “快说!”太子怒了,伸手抓住那女子伸过来的手腕,微微用上了力。 姑娘吃痛,又见他眉眼间的煞气,登时心中害怕,再也没有心思调情,只能颤声说道:“公子莫气……奴家说了不做数的,楚姑娘的事,要等玉姐来了。” 太子一见她不像是说假话,冷哼一声松开手,借力往后一推,不再说话,那姑娘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也不敢再靠近。 俊公子用眼角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翘了翘,他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向这边,只是轻轻的摇着扇子,看着墙上的一幅书法,他的目光落在其它的一个字上:“等。” 此时,满天星光下,明月独照中,那幢小楼上却不是那般美妙。 一个妙龄女子,身着白色锦衣,看得出来花了大价钱,那锦衣衣摆和袖口都绣着暗色的花纹,轻轻动作间,隐约有花朵绽放,的确是极其精妙的心思。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似有若无,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透出几分粉嫩来,黛眉轻扫,一双眼睛水意迷蒙,唇色嫣红如脂,的确娇美动人。 只是,此时她却没有表现出玉姐训练她时应该有的那种姿态,她完全被吓呆了。 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衣如夜深浓,长相平平,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只需看一眼,就觉得那双眼睛里射出的光像是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刮来,带着皮肉,脱离了骨头。 她大气都不敢说,生气一动,颈间的冰凉刀锋便割怕了细嫩的脖颈,她的手指轻轻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是楚云儿?”黑衣人打量了她半晌,终于开口。 楚云儿点了点头,这一点头,眼睛里的泪差点滴落下来。 黑衣人的眼神一闪,倒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生怜惜,更像是因为她承认是楚云儿而觉得她的姿色一般而有些诧异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楚云儿有些难堪,但是现在,任何感觉都不如生死大事来得重要。 “好吧,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黑衣人说完,突然诡异的一笑。 楚云儿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黑,她晕了过去。 黑衣人对她一笑,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她的鼻子下,最后把她拖起来扔到床上。 办完这些,他快步出了小楼,身子一跃,便融入黑色的夜中。 玉姐突然想起一句话叫“否极泰来”,而她现在的情况却是正好相反,她紧张的手心全是汗,不住的想,是不是好运气来得太多太猛,一下子便用完了,否则的话,现在这个男人怎么用刀压着自己的脖子? 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心中虽然紧张,但是她细想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过眼前这个人,应该不至于以性命相搏,她勉强一笑说道:“这位爷,不知道奴家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 眼前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冷声说道:“我来问你,你们这里果真有个叫楚云儿的?” 玉姐心中一怔,她自然知道这个楚云儿是假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又是一笑说道:“自然,云儿姑娘便是在那幢小楼上。” 她抬手一指,和刚才的姑娘所指的方向一致。 风行的目光深沉,他再次看向那幢小楼,眼中似装进了这浓黑的夜,风声微微,这青楼中的娇笑欢语,丝竹声声,脂粉甜香,都似乎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静寂。 良久,风行低声问道:“我来问你,这个楚云儿,究竟是什么来历?” 玉姐的心头更惊,她快速的想了无数个可能,难道说……是这些人听说了什么?又在怀疑什么? 那个秋容之前也是官家之女,不过是后来父母亡故,哥哥又不成器,这才家道中落,落得了如此的下场,莫非……这是她的什么故人找来了? 随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应该由她的哥哥出头才对,而不是应该让这陌生人来呀。 不管如何,这个时候是不能承认的,她咬了咬牙,故作轻松说道:“爷是什么意思?” 风行的刀往下沉了沉,目光阴冷如蛇,“别管爷是什么意思,问你什么回答什么便是!” 玉姐口打唉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奴家就说予爷听一听吧。” 第36章:识破 第36章:识破 “这个楚云儿是什么时候来的?”风行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放着冷箭,似乎下一秒就要让手中的刀刃嗜血。 玉姐的眼睛往地下瞅着,不敢与他1;148471591054062对视,面不改色地说:“云儿姑娘是三个月前来我们春香楼的。” “为何来?”风行接着问。 “爷,您瞧您说的,这春香楼,有多少姑娘是自愿来的?有的是被生活所逼,走投无路,又不愿上街乞讨;有的是被家人所迫,被人追债,只好用来换点银子;还有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拐卖而来。这哪有一样,是自愿而来?云儿姑娘,就是被家人卖来的。”玉姐不知不觉地说了一大堆话出来。 “被哪户姓楚的家人?”风行皱着眉头问道,他不记得这城中有哪户姓楚的人家。 玉姐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招牌砸在手里,但现在如果她不说,掉脑袋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哪一户?”见她还没回话,风行接着问,只是声音更加冷澈。 这寒到骨里的声音令玉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敢得罪眼前这个人,只好老实交代:“云儿姑娘本是官家之女,因家道崩殂,被哥嫂卖到春香楼来的。” 她顿了顿,眼睛瞟了这个男人一眼,不经意地缩了缩脖子,没成想,刚动了一瞬,冰凉的感觉立即贴来,还带着微微的刺痛,她一哆嗦,咽了口口水,接着说,“便是城中的……” 见自己的话已经圆不下去,玉姐的喉咙像被人勒住了一样。 “接着说!”风行命令道,声音寒冷刺骨,似乎快要发作。 玉姐感到脖颈上的疼痛又多了一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 在生命关头,生意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奴家便实话告诉您了吧!”玉姐灰心丧气地说,“咱春香楼的楚云儿并不是真的楚云儿。” 她这句话把风行给说蒙了,春香楼的楚云儿,不就是芳名远闻的那位吗? 不然还能是哪个人? 等等,不是真的楚云儿?难道说…… 他不敢再多想,连忙开口验证:“什么叫不是真的楚云儿?” 玉姐索性破罐子破摔,像对方解释道:“这楚云儿,并不是咱春香楼的姑娘,不知是哪里起的谣言……”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一个小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当她在院中站住,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更是惊得整个人差点儿抽搐过去。 “小桃!”玉姐虽然身处险境,但依然镇定自若,出口唤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一见她往院外跑,便知道是来找自己的。 “玉姐,不得了了……”小桃双手捂着胸口,希望自己的心脏不要一下子跳出来,玉姐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寒光在她身上一闪而过,便冰的她不敢动弹,声音也戛然而止,顿在了喉咙里。 她一低头,看到寻芳正躺在自己不远处的空地上,神志不清,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你且冷静些,”玉姐安慰地说道,又抬起眼,鼓足勇气与面前的男人对视,“爷,能不能麻烦您先把刀放下,您这样,会吓着她的。” 风行的刀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动摇,但并没有放下。 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玉姐心中大喜,看来这下自己有救了。 “您看,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自知逃不过您的手掌心,现在只是让您稍微歇一下,况且,我想您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吧。”玉姐不卑不亢地说。 风行迟疑了片刻,缓缓地将刀放下,插入刀鞘中。 玉姐松了一口气,走到小桃身边,将她扶起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桃的神情有些涣散,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有位公子在大堂里闹起来了,说要见云儿姑娘。” “哪位公子?”玉姐的眉头皱了起来,春香楼虽然是一家妓院,但身后若没有力量雄厚的背景支撑,是绝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的。 来这儿的客人,来寻欢作乐,但也都有个度,不会让彼此难堪。 他们心里都有数,若是得罪了春香楼,自己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知道哪儿来的人,胆子竟如此之大。 “就是刚才赏众位姑娘金叶子的那位……”小桃低着头说道。 忽然感觉身边有一股劲风吹过,自己的衣摆都跟着飞舞了起来。一抬头,发现之前站在玉姐身后的黑衣男子已经不见了。 身后巨大的压迫力消失,玉姐也愣了一下,随即拉着小桃走进屋内,边走边吩咐道:“你先领我去看看,再找老李来把寻芳送回房里。” 她现在一刻都不敢耽搁,也没办法管寻芳到底怎样了。 要知道,她若在这儿多呆一刻,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心血就可能尽数毁去了。 玉姐刚走进楼中,便被一声洪亮的声音镇住。 “楚姑娘到底在哪儿?”身着烟灰色荧月锦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身旁的姑娘刚才递来的茶往地上一丢,青花瓷碎的连形状都看不出来。 这时,之前还挟持着自己的黑色锦衣男子走到他的身后,俯首说了句话。 “公子,好像有些不对劲。”风行低声说道,从玉姐吞吞吐吐的话语,再加上他从未听过这城中有姓楚的官家,他察觉到一切都有些不安。 他感觉,此时他们似乎是陷入了某人的圈套之中,可他却无法判断那人究竟是谁。 步惊峰微微一笑,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收敛,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将桌上的茶壶也摔得粉碎,咬牙切齿地说道:“玉姐呢?”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似乎是故意做给某人看,楼上的俊公子依然面色平静,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但他身旁的俊小哥儿面色有些紧张,两只手紧紧地揪着手中的衣摆,像一只受了惊的鸟儿。 步惊峰盯着那双手,宛如豆蔻的红艳入目,指甲的尖端细长,显然是被仔细修剪过的。 他心中顿时如明镜,用余光再看看那位俊公子,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怪不得觉得此人如此眼熟,原来是他的好弟媳啊。 玉姐急急忙忙地走到这华衣男子身旁,生怕再晚一步,这昂贵的红木材质的桌椅瞬间就化为粉末了。 “公子,您有何吩咐?” 步惊峰的目光闪了闪,吩咐道:“快将楚姑娘给爷叫出来,等得不耐烦了。” 感觉到身旁传来的略微熟悉的压力,玉姐晃了晃神,盯着一旁黑色的衣摆。 她记得自己明明叫人去叫秋容下来了,为何还没有动静。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了一番,确实是没有。 身旁刺骨的目光再次袭来,玉姐终于想起来,刚才自己吩咐的人是寻芳,只怕这寻芳在去的半路上就被那位黑衣男子劫持住了。 她盯着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说道:“让公子等待甚久,奴家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公子遂奴家去一趟云儿姑娘的闺房,以示诚意。可好?” 步惊峰点了点头,笑意蔓延到耳边,悠然地回答道:“甚好甚好。” 说完,便慢吞吞地站起来,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却与他的形象不谋而合。 步惊峰回头看了风行一眼,眼中闪过阴翳,微微点了点头,像对方示意。 可这笑容,在乔云溪看来,有些诡异,不知怎么,她忽然心生不安。 早知道,就不该让阿影办完事先回去了。 原本想在这儿看一场好戏,没成想,那玉姐竟如此“趋炎附势”,将计划都打乱了。 身旁的林小哥儿看着渐渐远去的烟灰色身影,转过头来低声问道:“云溪姐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乔云溪顿了顿,似在思考,片刻后,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跟上。” 风行在接收到步惊峰的示意的那一刻,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他紧紧地跟在太子的身后,时刻提防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院中的月光照在地上,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在这细微飘渺的夜色中,一切正悄然开幕。 步惊峰随着玉姐上了红楼,精致刺绣的长靴踏在红楼的木质楼梯上,一步一步,心中也在一点点盘算起来。 今日竟然在此遇上了楚王妃,说明步惊寒一定也在城中。 可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对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从风行刚才的话语来判断,今日必定非同寻常。 他的长靴一步一步地往上迈,直到落空了一脚,没有掌握到重心,身子一晃,整个人被身后的风行及时扶住。 步惊峰抬了抬眼,原来已经到顶楼了。 玉姐走到一处门前,门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手工细致入微,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门外挂着一些花朵串成的花串儿,颜色各异,味道也沁人心脾。 这花儿,盛放如初,没有一点萎嫣的姿态,必定要时常更换。 “叩叩。”玉姐敲响了门,轻声问道:“云儿,你在里面吗?” 屋内没有人应答,“咣当”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云儿,有位公子专门来咱春香楼看你了,你且快来开一下门。”玉姐的声音大了些,生怕屋内的人听不清。 这一次,屋内连动静都没有了。 第37章:太子的计谋 第37章:太子的计谋 玉姐有些着急,她也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连忙用力地敲门,大声喊道:“云儿,是你在里面吗?” “咣当”一声脆响,又一件东西落地了。 听着这东西一件一件地碎了,玉姐的心在割血,感觉胸口有一个碗大的伤疤,一直在冒血。同时,她也担心了起来。 用力推了推门,那门却像在与她作对一般,纹丝不动。 忽然,一个坚硬地东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玉姐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如果她没记错,一刻钟前,那东西也是这样横在自己的脖颈上的。 “你让开,我来。”察觉到她的异样,风行冷冷地说道。 玉姐心想,自己不是傻吗,身边明明就有一个高手,连忙傻笑着侧身让开。 风行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太子也已经闪到一旁后,往后退了一步,坚硬而硬朗的大腿抬了起来,黑色的裤腿将肌肉的线条勾勒出来。 玉姐在一旁默默地欣赏,心里却多了几分欢喜,不过在下一秒,她觉得自己还是宁愿清心寡欲一辈子。 “嘭”地一声巨响,梨花木的大门被踹得四分五裂,挂在门上的花环也被震得掉落下来,玉姐连忙心疼地接住。 风行将门踹开后,往旁边站了站。 步惊峰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地迈进门槛。 刚进房门,一座巨大的屏风就进入了步惊峰的眼帘。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幅江山社稷图跃然于屏风之上,这刺绣很有考究,阵脚勾勒得极有特色,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群山连绵起伏,在云层中忽隐忽现,陡峭的山峰一眼望不到边,雄伟壮丽的感觉油然而生。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故作愁。 步惊峰的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有激动,有鼓舞,有悲伤,有愤怒。 此时看着这江山社稷图,他竟有些愕然。 细碎的呻吟声从屏风后传来,让他的思绪飞了回来。 步惊峰往前迈了几步,便看到一副让他心神荡漾的景象。 楚云儿正躺在床上,红着一张脸,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白皙的身子在不停地摩擦中,渐渐生出了一抹诱人的红色。 此刻她酥胸半露,正缓缓地要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去,只留下里面的红色肚兜。 她的脸上红的能掐出水来,嘴里还不停地闷哼着,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此时此刻,楚云儿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浑身酥软,并且心口总有一股热气在往上冒。 她才刚刚正式挂牌,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对于这种,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好意思去做。 热气渐渐地在全身聚集,热浪席卷着情欲滚滚而来,她开始时还能支配着自己的理智,想要起身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在春香楼呆了三个月,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自己是中了媚药了。 心中不停地咒骂着刚才见到的黑衣男子,却又不时地想起他宽阔的肩膀,有力的臂膀,他的身材确实是人中翘楚。 这么想着,她就更热了。 楚云儿抬起自己的手,试图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尽管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心理上总会得到些安慰。 她就像是刚刚学会穿衣服的孩童,手指笨拙地勾在衣服的绳结上,却怎么也解不开。 外面传来敲门声时,她正把一只胳膊从衣服里挣脱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心中的愤懑渐渐积攒,她的臂弯一挥,床边的景泰蓝花瓶应声跌落。 听到门外烦闷的叫喊声,她索性不再去管,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的衣服。 当她终于把身上的那件缠人的衣服脱掉时,一个脸庞落入了她的眼中。 那人的眉峰高耸,鼻梁挺立,嘴唇薄削,五官深刻,像是故意要人把他的面貌印入眼中一般。 她微微地冲那人一笑,妖娆妩媚,再配上这幅光景,顿时春光乍泄。 饶是步惊峰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有些克制不住了。 风行及时地走到步惊峰的身后,带着提示般地询问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他的声音,步惊峰缓过神来,别过头去,让自己的神情放松下来。 他细细地琢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都是楚王妃安排的,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让对方得逞的。 步惊峰笑了出来,那笑容透着阵阵冷气,如果他没有预料错,那两个人应当已经跟来了。 “你去看看跟着咱们来的那两人,见机行1;148471591054062事便可。”步惊峰的命令模棱两可,但他知道,风行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是。”风行双手握拳抱在胸前,低着头转身离去。 跟着进来的玉姐迎面被一股冷冷的空气袭击,心里又是一阵惊慌,风行看了她一眼,便快步出了门。 屏风内的声音隐隐传来,玉姐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走到烟灰色锦衣的男子身边,面露难色地说:“公子,多有得罪了。” 说完,她抬起脚,想要将床上的楚云儿扶起来,刚走一步,就被身旁的男子拦住了。 这男人忽然笑了起来,明明是一个顶好看的人儿,这笑容却让她心里发寒,比刚才被刀架在脖子上更甚。 “不知云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步惊峰转过脸来看她,明知故问道。 玉姐也不卑不亢,既然探寻不出他的想法,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看这情况,应当是吃了媚药。” “媚药?”步惊峰的脸上带着惊讶,“春香楼还有这种好东西?” “怎么?”玉姐调笑道,“公子您也想来点儿?现在云儿这情况,您就不需要了吧。” 步惊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指尖在她的下巴周围来回地摩擦,并不用力,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爷就不可以为下次做准备吗?未雨绸缪,才是正道。” 玉姐不动声色地抬手打掉了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娇笑道:“公子,看您着急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这儿就有呢!就当给您赔罪了,您看怎么样?” 步惊峰笑着收过,手也不忘在玉指上摸了一把。 “多谢,”他又拿了一把锃亮的金叶子,递给玉姐,“云儿姑娘今晚我包了,不知这些够不够?” 他又露出了刚才的笑容,玉姐不敢多说,接过金叶子连声道:“够了够了,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耽误您的好事儿了,奴家先退下了。” 步惊峰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对了,爷,那药您可得悠着点儿用,小心搞坏了身体。”走之前,玉姐还不忘好心提醒了一句。 步惊峰不去理会她,踱步走到床前,床上的人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停下身上的动作,有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带着惊艳,同时也隐隐地带着些情欲,似乎在引诱他一般。 步惊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向她靠近,烟灰色的荧月锦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 楚云儿在听到这位华衣公子说要把自己包下来时,心中隐隐的惊喜,在春香楼的姑娘总是身不由己的,况且一般姑娘的第一夜总是会成为争相抢夺的绝佳之物,因此,她们的第一夜总会过的艰辛而漫长。 大部分姑娘都是随了腰缠万贯的商家大户,一个个肥头大耳,脸红脖子粗,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其实论自己的姿色,并不算绝色倾城,但却实属幸运至极。 从这位公子的打扮,烟灰色的长袍,质地是名贵的荧月锦,看似普通,实则华贵,寸锦寸金,特别是在月光和灯光下,轻轻一动,如揽了一身波光在身,光华自生。 外面套了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丝质软袍,松松的罩在长袍的外面,丝间夹入金线偶闪光芒,如碎了一天的星光。 她便知道,这并非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还有他手中的玉骨折扇,想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 如果她能好好把握住今晚,赢得这位公子的青睐,自己今后的日子便不愁了。 虽不能说把她从春香楼赎走,但是玉姐也一定会好生对待自己的。 想到这儿,她便没什么顾忌了,感受到公子正朝自己走来,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小女子的娇羞之情,也带着一丝勾引的意味。 她不相信,这样还不上钩。 步惊峰渐渐走到床前,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传闻说楚云儿才貌双绝,写得一手好诗画不说,还会弹数种琴筝,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容貌清雅,完全没有青楼女子的艳俗,反而端庄如大家闺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叫人魂牵梦萦。 这本应是天仙下凡的长相,在他看来,却庸俗至极。 身上的装扮,淫媚的动作,伸展的腰枝,也令他索然无味。 步惊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就算是这大街上出来乞讨的叫花儿,也知道要穿的破破烂烂,让人心生同情之意,这要使美人计,怎么也要找个看得过去的才够意思吧。 第38章:要挟 第38章:要挟 步惊峰拿起手中的玉骨折扇,脸上透着厌恶与不耐烦,将扇子伸到床上的可人儿的脖颈上,忍着不让自己去看她,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随后重重一击,脖颈像是没有了重量,一下子歪了过去。 风行接到步惊峰的命令后,便转身出门,作为太子的亲卫,他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健步如飞,但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眼观六路,他看到楼梯的一角有衣角飘过,耳听八方,木板轻微的炸裂声响起,他起身一纵,埋藏在深夜中。 此时的乔云溪正带着季桐琳往楚云儿的小楼走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皎白的月光,在她看来,却透着阵阵诡异,像一个人的面具,悬挂在空中。 乔云溪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季桐琳,叮嘱道:“桐琳,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且小心一些。” 季桐琳心下也紧张起来,谨慎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道:“知道了,云溪姐姐。” 两人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穿梭,就像是大海中的帆船,一眼就能被人捕捉到。 风行也不例外,他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从楼梯上往上走的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走在前面的俊公子神色淡然,平静如水,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这种淡定的神色,他从未见过。 而走在身后的俊小哥儿就不同了,他小心翼翼,低着头盯着楼梯的木板,一步一步都走得轻微小心,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将她的衣摆提起,这动作…… 风行怔了怔,这分明是女子才会做出的动作,他双眸一紧,盯着前面的那位,虽然气势如虹,平静如水,但身形也分明是一个女子。 风行从屋顶上跳下来,双脚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轻轻地跟在两人身后,不发出任何动静。 乔云溪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一股阴冷的风从身后吹来,她猛地转头,却发现身后除了季桐琳,什么人也没有。 “桐琳,你跟紧我,且小心一些。”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小心一些”了,这一切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个迷宫,无论她分身乏术,选择哪一条路,都找不到出路,因为通通都是死路。 风行的目光定住,他的听力绝佳,听到俊公子的声音,不同于男性的磁性,带着些清亮,他便可以判断,这个俊公子也是个女人了。 不知怎么,他觉得对方的声音与面容都有些熟悉,只是暂时有些对不上号。 风行面色平静,脚步加快了一些,紧紧往前跟去,1;148471591054062没人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季桐琳心中也透着隐隐的不安,身后的凉风阵阵袭来,令她有些双腿发软,但此刻她还不能倒下,她轻声回复:“不碍事,我会小心的。”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压力从身后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巴便已经被人捂住了。 一个人从身后扑来,双臂将她紧紧锁住,她的身体不支,往后倾倒,被那人接住,平坦的胸膛贴在她的背部,她心中一惊,想要挣脱,随即肩上一痛,便没了知觉。 乔云溪又往上走了几步,感觉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看身后。 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心惊肉跳,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季桐琳呢?什么时候不见了? 乔云溪暗叫不好,快步往楼上走去。 看来,她不但计划没有得到实施,还被太子反将了一军。 乔云溪走到楼上,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已经被人踢烂了,从那人发力的角度与力度,看来是风行所为。 她不敢多加停留,踩着梨花木的碎片,走进屋内。 巨大的屏风将屋内的情形尽数遮住,透过模糊的丝绸望去,她脸上的血色顿无。 不知何时,风行已经站到了步惊峰的身边,俯首过去,听后者在讲些什么。 床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想要寻找的季桐琳,看样子已经昏死过去。 而另一个人坦胸露乳,衣衫不整,想必应该就是楚云儿了。 此时,楚云儿因情毒发作,秀气的鼻子中已经有鲜红的血流出,身上也红的吓人。 “听闻楚王妃大驾光临,何不进来叙叙旧?”步惊峰已经将事情的大致说与风行,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望着屏风,像是要把它盯透一般。 乔云溪站在屏风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步惊峰莞尔一笑,端起桌上的一只白玉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来王妃是不想要这个俊小哥儿了,既然这样,那本宫便谢过王妃的好意了。” 话音刚落,风行已经走到了床边,刺刀出鞘,一阵寒光闪过来。 下一秒,刀子就已经架到了季桐琳的脖颈上。 风行微微发力,细嫩的脖颈被划出了一条红色的丝线,有血珠细细地渗出。 乔云溪无可奈何,缓缓走进屏风内。 在桌前站定,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面上,以一种极其猛烈的姿势靠近步惊峰,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太子,有话好说。” 步惊峰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与自己只有半寸之距的那张倾城容颜,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薄唇微启,“本宫对楚王妃,向来是有话好好说的。” 如果换做是以前,乔云溪定会一个肘击,再一个后踢腿将对方制服,但现在她似乎没有选择了。 “楚王妃,先坐下吧。”步惊峰不咸不淡地说道。 乔云溪也不客气,在身旁的板凳上坐下,不再发话。 “楚王妃,我们好像许久没有见面了,”步惊峰伸出手,手指轻轻地从乔云溪的脸庞划过,带着轻微的酸痒,“不知王妃过得如何?” 乔云溪下意识地将脸往一旁撇去,微微皱了皱眉,“当然好。没有太子在一旁,我这日子过得也踏实多了。” 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步惊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即散去,阴翳的眼睛仔细审度,没成想,这楚王妃扮成男装,也如此清新脱俗,令他有些痴迷。 “太子,不知您有何打算?”乔云溪的眼紧紧地盯着他,眼中的戾气渐渐浮现出来。 步惊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她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既是好久未见,本宫自然是想与王妃叙叙旧。” “废话少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乔云溪身上的戾气越来越盛,她真想现在就把那个狗屁太子给千刀万剐,将尸体拿去喂狗。 她一向不喜与人说客套话,现在这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也让她恶心至极。 步惊峰也将眼中的贪婪之色尽数收去,冷着一张面孔,说道:“瞧您说的,本宫不就是想与王妃叙叙旧,还能做何?” 也许是风行的那一刀割得有些深,疼痛让原本昏迷的季桐琳醒了过来。 脖颈上传来的冰凉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微微张开眼,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她刚要张口,熟悉的声音传来:“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她?” 季桐琳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再一次郁结,为何每次都是自己闯的祸? 见床上的人已经醒转,风行也惊了一下,不知怎么,将手中的刀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 “云溪姐姐!”季桐琳惊呼出声,声音有些颤抖。 乔云溪转头来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要求道:“叙旧可以,不知太子可否先将家妹脖子上的刀放下?” 步惊峰冲着风行使了一个眼色,季桐琳感觉到身上巨大的压迫感消失,只听“叮”地一声,刺刀回到了刀鞘中。 季桐琳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两腿有些发软,但仍旧支撑着站了起来,想让自己慢慢适应,接着走到了乔云溪的身边。 “太子,所有的事与她无关,可否先让她离开?”乔云溪接着说。 “云溪姐姐,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季桐琳出声说道,她生怕自己走了,乔云溪会遭遇不测。 步惊峰倒是不怕这个小姑娘回去跟步惊寒告状,只怕等步惊寒来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他笑得很放肆,也更加肆无忌惮,“既然王妃都如此要求,那本宫今日便放她一马。” 乔云溪松了一口气,她只怕回去没办法跟小九交代,这下总算是解决了。 “桐琳,你先走吧,我稍坐片刻就回去了。”乔云溪出声安慰,给她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知道步惊峰要耍什么花招,但是现在季桐琳走了,她也能毫无顾忌了,虽然自己还不知道风行的实力,但是对付步惊峰是绰绰有余了。况且,如果步惊寒知道了一定会来营救自己的。 想到步惊寒,她的心中一软,他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但让他如此贸然前来,也还是危险重重的。 “云溪姐姐!”季桐琳出生阻止,想要让乔云溪带着自己,不想让她一个人身处险境,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她才会陷入如此的境地,“如果你不走,那我也留在这儿陪你好了。” 乔云溪心中一紧,出口严厉:“听话!快走!” 季桐琳将头扬得老高,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一定会找他们来救你的!” 第39章:凤求凰 第39章:凤求凰 步惊峰笑了起来,等到救兵赶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见季桐琳已安然离去,乔云溪的心放宽了不少,“不知太子要怎么个叙旧法?” 步惊峰抬起头看着她,笑容可掬,但在乔云溪看来,这恐怕便是魔鬼的笑容了。 “自罚三杯,如何?”步惊峰淡淡地说。 这酒中他加了方才玉姐给自己的媚药,还有从南诏国带来的情蛊,二者加以混合,便是传说中的“凤求凰“。 这“凤求凰”剧毒无比,无色无味,纵是高手也很难分辨出来,只是炼制它所需的情蛊极难获得,早已失传于江湖。 步惊峰也没成想,官宦献来的南诏国的情蛊,竟会在此时发挥作用。 他的心中燃起一丝欣喜,此时此刻,他也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己对乔云溪原本就是极其欣赏的,况且她还是楚王爷的王妃,男人身上强烈的占有欲将他紧紧包围。 乔云溪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叮”地一声风行的刀再次出鞘。 乔云溪无可奈何,将桌上的白玉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步惊峰替她又倒了一杯,她接着端起来,喝得豪迈,杯中的酒尽数喝去。 就这么喝了三杯。 乔云溪没有犹豫,也并不害怕。 她现在还不知道步惊峰到底在卖什么关子,眼下之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您要求的云溪已经做完了,还有何事?”乔云溪冷着一张脸,心里不住地厌恶。 忽然有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她微微一怔,这感觉,她有些熟悉。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身体发生这种异象的时候,自己刚刚穿越过来。 身上中了一刀,自己用刀将王狗的命根子一刀割下,那时,步惊寒好像还亲了自己一口。 这么想着,她的身上更热了。 脑中闪现出步惊寒那张俊朗的脸庞,心中不由地荡漾,泛起一丝丝桃花之色。 乔云溪踉跄着站起来,两腿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她急忙扶住身前的桌子,眼睛有些晃神,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步惊峰也跟着站了起来,朝乔云溪那儿走去,靠在她身边。 乔云溪捏着自己的手心人,火热的气息被钻心的疼痛掩盖了些许。 看着渐渐靠近自己的步惊峰,她的双眸一冷,坚定地说:“太子,不是要叙旧吗?您这是做什么?” “本宫正是在叙旧,”步惊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眼中带着浓重的情欲气息,“风行,你在门口守着,本宫没有出声唤你,你就不要进来。” 风行低着头,“叮”地一声将刺刀收回,抱拳在胸前,回答道:“遵命。” 乔云溪往一边后退,步惊峰又往她这边靠近,两个人好像在围着圆桌转圈做游戏一般,但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桌上的蜡烛照耀下,乔云溪的脸庞更加倾城,雪白的脸庞泛着粉红之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好像在炎热潮湿的夏季,空气中的潮气快把她给淹没了,身上一股有一股的热浪袭来,每一股都比上一股的攻势更加猛烈。 “我劝你最好还是省点力气。”步惊峰眯着眼睛,不停地审视着她,仿佛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眼。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乔云溪双目圆睁,怒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她觉得把他千刀万剐还有些便宜了他,应该让他亲眼看看,她要把他的肠子从肚子里掏出来,绕在他的脖子上,缠上几圈,勒死他! 步惊峰不慌不忙,他相信乔云溪根本抵挡不住这猛烈春药的攻势,薄唇微微开启,口齿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凤求凰。” “凤求凰”?乔云溪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有些疑惑,但是听名字也大概明白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真卑鄙。”乔云溪淡淡地说,手心已经被她掐出了血迹。 见她有些疑惑,步惊峰解释,面色发狠地道:“凤求凰乃是烈性春药,如果不在限定时间内解毒,恐怕王妃就再也别想见到步惊寒了。” 乔云溪心中一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援兵到来。 “本宫不是卑鄙,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拘小节。”步惊峰回答说。 乔云溪狠狠地看着他,啐了一口唾沫,“做大事,就体现在强夺人妻上了?” “王妃是楚王的心灵慰藉,若是王妃有了某些不可逆转的损伤,怕是要伤死楚王的心了。”步惊峰笑着说道。 “你……”乔云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站在她对面的步惊峰已经被人一个手刀劈昏了过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来人一袭白衣,腰间没有系着腰带,衣摆随风飘动,如仙下凡,他的长眉乌沉如羽,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眼角微扬,是极其漂亮的桃花眼,嘴唇的曲线形状很是性感,鲜艳如血。 “赫连绝,你怎么来了?”乔云溪看着他,有些吃力地压抑住已经到了喉咙口的细碎的呻吟。 她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顶的瓦片已经被人掀开了。 “你每次来的都正是时候!”乔云溪笑着看他,熟悉的身影,今日看着更加亲切。 赫连绝皱着眉头看她,他原本是来此处与玉姐商谈要事。 刚到春香楼,就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有着不对劲,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好像都围绕着同一个主题。 他连忙拦住了当班的小桃,询问事情,才知道春香楼里竟来了大人物。 赫连绝来到楚云儿的小楼时,乔云溪已经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光,原本他也以为步惊峰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顶多是一次警告。 当他听到“凤求凰”三个字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闯荡江湖多年,“凤求凰”三个字他并不陌生,二十年前被药魔研制而出,配方极其简单,但其中的一味材料极其难寻,二十年来也嫌少有人会用。 没成想,步惊峰竟然拥有南诏国百年一遇的情蛊,他有些惊愕。 赫连绝的心里虽然惊慌,但并不想让太子就这么见到自己,找准了机会,才从房顶上下来,一招将他打晕。 赫连绝将乔云溪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以她现在的状态,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看着床上的人儿,含糊不清地细语,唇齿间急促的喘息:“……好热……” 奈何乔云溪的意志力再强,这次也抵不过这非同小可的“凤求凰”,她的理智渐渐被情欲所吞没。 细长迷人的眼睛里,取之而代的是充满炙热的、充满情欲的目光,像是炽热的火焰,在升腾,在跳跃。 赫连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将桌上的酒倒在手帕上,一点一点替她擦拭着额头,希望能将她的困境有所缓解。 床上的人儿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感觉到额头传来的冰凉,一把将其抓住,将那带着冰凉的物体朝自己的身上抹去。 赫连绝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挑出来了,他心中所想之人此刻竟拉着他的手,抚过光滑细嫩的肌肤。 他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将手抽回,他现在只希望,步惊寒能早些找来,也许步惊羽还能有解决之法。 乔云溪依然止不住地颤抖扭动,那双光洁的葇夷拉扯着身上的衣衫。 曼妙无比的身躯在自己的眼前渐渐呈现,在贴身衣物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似乎还觉得有些热,想要找回刚才的冰凉,将手伸到了床边。 终于,她抱住了他,笑着朝他怀中靠去,那笑容好像是小孩子吃到了蜂蜜一般。 赫连绝纵然定力再好,现在面对的,怀中抱着的,可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又这般动情,他终究抑制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怀中的人儿似乎还觉得不够,将手伸到了他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肌肤,在他的胸膛上探索,抚摸,渐渐地将脸靠了上去。 赫连绝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决定不再做君子。 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阵劲风袭来,下一秒怀中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步惊寒赶到之时,一眼便发现自己的妻子竟躺在他人的怀中,顿时怒火中烧,将人抢了过来。 赫连绝神色淡然地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提醒道:“她中了凤求凰。” 听到“凤求凰“三个字,步惊寒心中一颤,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来的很是时候。 如果再晚一点,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四哥!”步惊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快步走上前来,急切地问道:“四嫂没事吧?” 自己原本正在房间中与四哥谈话打趣儿,没成想桐琳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并且还是哭着回来的,步惊羽赶忙上前安慰,季桐琳却让他们赶紧前来救助。 一到春香楼,他的四哥就像疯了一样,把每一个房间的门都一一踹开,看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转身离开,自己还要在后面帮忙道歉和赔偿。 等他终于追上时,才发现他的四嫂已经在四哥的怀里1;148471591054062了,只是神情有些不对头。 第40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40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步惊寒拨开正在他胸前撩拨的那只手,对步惊羽说:“她中了凤求凰,你试试看能不能施针先帮她缓解一下。” 步惊羽的一张脸红了起来,连忙将随身携带的针包拿出来,在乔云溪的头顶上扎了几针。 怀中的人一下子老实了许多,步惊寒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肌肤白里透着红,艳丽的红唇中不住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步惊寒感觉小腹一紧,大手勾起乔云溪便往回走。 赫连绝一个人坐在房间中,自嘲地笑了。 他的拳头握得很紧,就差那么一刻钟,他就要彻底沦陷了。 可他心爱的人儿却是他人的妻,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 可只有这次,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拥有权势与金钱又如何,不要江山要美人才是他想走的路。 季桐琳在家里来回地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等来了消息。 步惊寒抱着乔云溪径直往他们的房间走去,他们身后的步惊羽则红着一张脸跟了进来。 季桐琳一把将步惊羽拉住,问道:“云溪姐姐怎么样了?” 步惊羽红着脸,囫囵地说:“她没事,睡一觉儿,明天就好了。” “没事?”季桐琳有些生气,她觉得步惊羽是在敷衍他,“没事她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步惊羽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桐琳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骗你,四嫂明天早上,一定会健健康康地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季桐琳打算追究到底,她的好奇心一旦被追究起来,就收不住了。 步惊羽愕然,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肯定是在骗我!”季桐琳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她实在是很担心乔云溪的情况,毕竟她是为了救自己,才会陷入如此的境地。 步惊羽双手一抬,微微用力,锁住她的肩膀,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说道:“桐琳你听我说,四嫂真的没有事,你相信我!” 步惊羽的眼睛极亮,像是要把人的魂儿索去了一般,季桐琳回看着他,刚才想说的话一股脑儿抛在了身后。 感觉到自己从一个冰凉的怀抱中出来,乔云溪有些不满,嘟着嘴想要再回去,却被人一把拦住。 乔云溪挣脱着,将之前步惊寒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扔在一边,眼神迷离。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神情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想过的魅惑。 步惊寒将她脱下的外衣挂在一旁,还在一旁做着心理准备。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跟云溪能有这样的一天,但他没想过,这一天竟来的如此仓促。 如果云溪醒来之后告诉自己,不用你负责,或者根本不当回事,他又该怎么去面对。 他正在踌躇间,乔云溪细长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另一只手则勾住了他的脖子。 步惊寒的平衡能力有时真的奇差,特别是这种时候,他毫不例外地倒在了乔云溪的身上。 乔云溪双眼微睁,是他不曾见过的小女人情态,他心中一紧,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惊寒……”乔云溪红唇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他一般。 步惊寒心中一颤,大掌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惊喜地问道:“我是谁?” 乔云溪又睁开眼看他,双手不老实地滑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膛来回地抚摸着,“你……你是步惊寒……” “你是我相公……”乔云溪接着说,那一刻,笑靥如花。 步惊寒的心中涌上万千的情绪,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叫着自己的名字,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来,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步惊寒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一般,对于他的动作,乔云溪不但没有一丝一毫地抗拒,反而迎了上来。 感受到乔云溪的并不抗拒,步惊寒的心也松了一口气,将她的内衣一点一点褪去,红色的肚兜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肚兜上修了一朵粉色的莲花,半开半合,有绿色的荷叶作映衬,美丽至极。 乔云溪也毫不示弱,灵活的手指将他身上的腰带解开,替他将外衣脱了下来。 大掌一挥,连身上唯一一件蔽体之物也没有了,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乔云溪的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步惊寒笑着从她身上爬起来,她却很不乐意,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乖,我把被子打开,我可不想你明早醒过来发现你得了风寒。”步惊寒用手轻轻拍着她光滑的背,出声安慰。 乔云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只是等他熟悉的气息再次扑来时,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乔云溪原本心痒难耐,可对方经常一而再再而三地走神,她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决定做上面的那个。 虽然这种事情她也是第1;148471591054062一次经历,但是在现代,连刚上初中的学生都明白这到底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自然也是懂得不少。 她不耐烦地将步惊寒身上的衣服解开,可内衣上的那根带子,她怎么也搞不定。 她低头将牙齿靠过去,锋利的牙齿一用力,便将带子咬断了。 见她这幅着急的模样,步惊寒不禁莞尔,他现在整个人被对方压在床上,只有上半身能挪动一些。 步惊寒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娘子……” 乔云溪的身上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想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 乔云溪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体上带来的快感,心里也十分愉悦。 乔云溪似乎已经有些适应,跟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哼了起来。 春香楼。 风行在外面等候了许久,那碎的七零八落的房门被他勉勉强强地重新组装在了一起。 作为太子的亲卫,这种事情他已经大大小小见过不少了。 但这次竟然是与楚王妃,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认男人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原本应该有的动静,他也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虽然有那么一扇门在外面挡着,但他不会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风行心中一惊,又一脚将门踹开,走进去之后,发现屋内只有太子和楚云儿两个人。 并且,太子身上的衣衫丝毫没有凌乱的痕迹,而是一个人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他连忙过去,将人扶到了床上,顺便一脚将楚云儿踹到了地上。 第41章:不能离开的男人 第41章:不能离开的男人 乔云溪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慢慢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乔云溪微微一怔,随即对他莞尔一笑,“早。” 看到她的微笑,步惊寒心中的激动油然而生,他的手还环在乔云溪的腰间,大掌顺着她的背来回地抚摸。 不带着一丝情欲,而是淡淡的温柔。 “好了,快起床吧。”乔云溪的脸微微一红,拍了拍他的手,“一会儿有人要来叫我们了。” 步惊寒松开手,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之中,引得乔云溪一阵惊呼。 他回过头,邪魅地一笑,调笑着说:“昨晚上不都已经见过了,还害羞什么?” 乔云溪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他,心却在砰砰地乱跳。 不知怎么,她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乔云溪暗骂自己没用,这么一点世面就撑不住场面了,肩上突然传来柔软的感觉,她随即怔住。 步惊寒的唇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肩上,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他又毫不知足地补上了一口,像是在微微惩戒她。 乔云溪的心里此时已经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半天,她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恶狠狠地犹如挤牙膏一般:“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不满意,不满足?今早上还要来补上一下。” 步惊寒看着她炸毛的神态,觉得十分可爱,想也没想,便含住了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唇瓣,不停地舔舐,火热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搅来搅去,津液都顺着她的嘴边流了下来。 步惊寒松开她的嘴唇,伸出舌头轻轻将流出的津液舔掉,趴到她耳边,轻声说:“你说对了一半。” 乔云溪的脸顿时红成了半边天,显然她没想到步惊寒竟然会这么热情,嘟嘟囔囔了半天,才开了口:“你什么意思?” 步惊寒不紧不慢地将外衣的腰带系好,转过身来,笑着看她:“我很满意,但不满足。” 乔云溪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他很满意,但不满足? 这都是什么话?这真的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难道说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乔云溪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刚刚撑起来身体,又倒了回去,浑身酸疼,像散了架一般。 想了半天,她终于决定向那个人求助:“你……”她犹犹豫豫地开口。 步惊寒转过身来看她,温柔地询问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乔云溪索性闭着眼,将话说出来,下一秒整个人已经在那人的怀中了。 这种话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骄傲。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乔云溪皱着眉头,轻轻咬着嘴唇,身子忽然一动,她才感觉到自己下身有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上她是第一次,又被步惊寒翻过来折过去,像摊煎饼一样地来回摆弄,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身上的棉被被人掀开,她一声惊呼:“你干什么?”连忙将被子扯回来,遮住身子。 “昨晚我都见过了。”步惊寒忍着笑意,淡淡地回答。 刚才被子脱离身体的时候,乔云溪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瘀伤,1;148471591054062又青又紫,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小腿。 这得是有多激烈,才能造成这样的战果啊! “你简直就是性虐待!”她不由自主地出声声讨,想了想,也许对方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便解释道,“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你就是在虐待我!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抖s!” 步惊寒将她放回床上,让她的身子靠在床边,随即便开始宽衣解带。 “你要干什么?”乔云溪有些疑惑,但还是坚决地制止了他。 “性虐待?这是什么怪词儿?”步惊寒一边手上动作着,一边笑着看她,“我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性虐待!”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剥落,乔云溪这才有机会欣赏到他的身体,宽阔的胸膛,挺拔的后背,他的身材确实该死的好。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来,背对着她。 乔云溪顿时傻眼儿了,步惊寒的背上一道又一道通红的指甲划痕,深深浅浅,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跟她身上的瘀伤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我干的?”乔云溪的声音软软的,一下子泄了气。 “你可以对比一下你的爪印。”步惊云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看着她越来越低的脑底,嘴边的弧度忍不住地勾起,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低头。 他的心中一软,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温柔地说道:“好了,快起床吧,其他人还在等我们。” “额……那个……”乔云溪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有些心虚,只好低着头默默地穿衣服。 穿好后,还是步惊寒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又是一番折腾。 待两人穿戴整齐走到大堂,所有人已经静候在那里了。 见乔云溪安然无恙地出来,季桐琳十分惊喜,连忙走上前去追问:“云溪姐姐,你没事吧?” 乔云溪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云,不知怎么遇上这种事,她整个人就不淡定了,难道说她身上的雌性激素在一夜之间爆发了? “没事没事。”她连忙附和道。 季桐琳拉着她的胳膊,搀扶着她,她的大腿根处还有隐隐的撕裂感,走起路来不是很舒服,只是一点一点地挪动。 待乔云溪坐下,季桐琳也坐回步惊羽旁边,低声对他说:“原来你说的是真的,我不该不相信你。” 带着香气的热流传到耳边,步惊羽的心中一动,笑着回答她:“我就说了让你相信我的。” “哼。”季桐琳笑嘻嘻地扳回身子,在位置上坐好,一副小女子的姿态毕露。 乔云溪刚刚在位置上坐下,下人就将糕点摆在了她身旁的桌上。 有桂花糕、栗子糕还有龙须酥,样样都是她喜欢的。 她的肚子正有些饿了,看着那样式精美的糕点垂涎三尺,刚要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已经在她的嘴边了。 乔云溪撇了一眼,将糕点递到她嘴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步惊寒。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张嘴,而是用手接过,自己塞到了嘴里。 “四哥,今天起来的这么晚?”步惊羽的嘴边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打趣儿地说。 乔云溪嘴里的一块糕点还没咽下去,正好卡在嗓子眼儿,此刻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在一旁干咳嗽。 步惊寒不经意地拍了拍她的背,原本是很普通的动作,却惊得她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对方及时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着回答:“昨儿回来的晚了,起得自然要晚些。” 见乔云溪嘴里的糕点已经吃尽,说完,他还不忘又递了一块糕点到她的嘴边。 乔云溪撇了撇嘴,她就是不张嘴,继续用手接过来再吃。 “看到四嫂没事儿,我就放心了。”步惊羽接着出招,他就不相信了,这一次他治不了他四哥。 似乎已经掌握好乔云溪吃东西的频率,步惊寒恰到时候又递了一块糕点到她嘴边,那架势简直就是不依不饶,“你放心,你四嫂有我照顾呢!” 见乔云溪还没张嘴,而是再次用手接过,还顺带着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怒,拿了一块糕点,在旁边候着。 两人的举动被全厅的人看在眼中,大家都在默默地替两位高兴,只有季桐琳一个傻姑娘,还有些晕晕乎乎。 她又把脸凑到了步惊羽旁边,偷偷滴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云溪姐姐很奇怪?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是我又说不上来。” 季桐琳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在步惊羽的脑中,他要不停地用手掐自己的大腿,才能忍住笑意,“你以后就懂了。” 乔云溪已经吃了几块糕点下肚,每一块糕点,都是经由步惊寒的手递来的。 她埋藏的那点儿小心思,已经被步惊寒看破了,双目圆睁,瞪着他。 步惊寒脸上依然是悠闲惬意的表情,与小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上还不忘记想着自己的娘子的温饱问题。 当他再一次将糕点递到乔云溪的嘴边时,她终于发飙了,低声对他怒吼道:“你累不累?” 步惊寒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嘴上却不忘记继续调戏她,“你是在问我昨天晚上累不累?” 乔云溪双眼一闭,差点儿气晕过去。 这早饭是没法儿吃了! 第42章:启程回京 第42章:启程回京 几个人正在聊天之间,两个身影走入了厅内。 其中一个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长相平平,嘴边有一颗小痣,如果放在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他旁边的另一个人身材中等,皮肤却白得像雪一般,一白遮百丑,给人一种很清爽很干净的感觉。 这两个人如果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引人注目,但稍白一些的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若是熟悉的人,也是可以认出来的。 “王爷,今日我与阿容回组织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也许很快就会公布出来了。”身材瘦小的男子走到步惊寒的身前,低着头说道,两只手握拳抱在胸前。 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乔云溪细细打量了一番,迟疑着开口:“你是……阿七?” 阿七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王妃,小的正是阿七。” 乔云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身形有些熟悉,声音也有些耳熟,她是绝不可能看出来的。 且不说这人的面貌,就连身体特征与行为方式,与她印象中的阿七也相去甚远。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阿七的耳后,并没有异样的凸起与肌肤接缝之处,她有些讶异,“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坐在她身边的步惊寒笑了起来,听到王爷的笑声,阿七心中一紧,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王妃的话,这并不是小的的真面目。” “四嫂,你还不知道,阿七精通易容之术多年,他的真面目,在座的只有四哥一个人见过。”步惊羽在一旁帮忙解围。 乔云溪脸上的惊讶更多了,她伸出手想要凑到阿七的耳后去摸一摸,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握住,步惊寒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用摸了,若非是极其熟悉的人,或者对触觉十分敏感的人,一般人是摸不出来的。” 乔云溪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任由步惊寒抓着,并没有挣脱,虽然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跟阿七学习一番。 阿七依然愣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身后的阿容走上前1;148471591054062来,替他解围:“王爷。” 阿容的声音有些中性,就像他的身材一样,猛地一看,让人分不清性别。 “组织里传来一条消息,听闻,圣上要亲自选拔一位女将军。”阿容不急不缓地说,眼睛不敢与王爷对视,而是微微低着头。 如果乔云溪没有看错,阿容的眼睛分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她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翻转过来,与步惊寒十指相扣,发现阿容眼中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这神色有些复杂,她有些弄不明白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相见,难道说,他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这么厌恶自己? 感觉到乔云溪的动作,步惊寒心头的冰山瞬间融化了,刚刚心头生气的怒气,也尽数散去,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什么?皇上要选拔一位女将军?乔云溪愕然,这皇帝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在她的印象中,女兵到了战场上,通常都是当作医疗团队跟随在一旁,从未真正地杀敌制胜过。 当然,也有像杨门女将这一类名门中从小习武的女性,但也只是随兵上阵杀敌,就算屡立奇功,也从未当过将领。 因为女性向来要感性一些,做事喜爱感情用事,虽然心思缜密,但往往会忽略大局,失去了长远之计。 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将军也是出现在宋朝,同样是出自杨家,是杨宗保的媳妇,穆桂英。 穆桂英的情商与智商都很高,况且武艺高强,在战场上,丝毫不输给那些行兵打仗多年的老将领,她用兵奇,出招险,方能屡战屡胜。 想来在现代,她堂堂佣兵之王,现在虽贵为楚王妃,但身上的桀骜还未散去,从心底来说,她还是很想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 那种在险境中冲托而出,一次又一次创造奇迹的辉煌过去,让她的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用余光看了看步惊寒,发现他也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头,缓缓地说:“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 “遵命。” 步惊寒与阿容和阿七还有事情要商讨,乔云溪便一个人回到了屋内。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里面装满了刚沏好的普洱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顿时茶香四溢,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这茶的味道,竟让她想起了现代时她经常喝的一种绿茶----六安瓜片。 六安瓜片生长在安徽省六安市,江南地暖,故独宜茶。大江以北,则称六安。 这茶是周恩来的大爱,中央军委特供,也曾是她的特技之一。 过去,她闲暇的时候,总会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泡功夫茶。 每一道洗涤,每一次过滤,都体现着茶艺的精华。 想起以前的生活,她又有些踌躇,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女将军的选拔? 如果这件事让步惊寒知道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当步惊羽听到四哥说,明日便启程回京的时候,他正在跟季桐琳说悄悄话。 听到步惊寒的话,两人均是一愣。 步惊羽的心原本就像是平静的海面,此时此刻,却激起了千层的巨浪。 明日便要回京?如果回京的话,季桐琳到底会不会跟着自己一起回去呢? 他的心里实在是没有把握,毕竟季桐琳在此处还有家事缠身,他们家就只剩下她一个能担当重任的人了,可如果她不跟自己一起走,步惊羽知道,他的心里是绝对不会好过的。 大厅中的人都纷纷散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原本两个人之间的小悄悄话,现在也没有人再继续接下去了。 半晌,季桐琳终于鼓起勇气,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你们明日就要回去了哈?” 步惊羽回过头来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是啊。” “那……”季桐琳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忽然有些发闷,好像有人在用针扎她的胸口一样的刺痛,“希望你们一路平安。” 眼泪好像要从眼眶中涌出来,季桐琳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像一只猩红着眼的兔子。 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难过?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 季桐琳拿起一块桌山的糕点,送到自己的嘴中,甜腻的味道在嘴中散开,原本是美味无比的糕点,在她吃起来确实又苦又咸。 她有些不懂,自己内心的想法到底是怎么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喜欢成子轩了,可如果是因为这样,她就会喜欢上步惊羽吗? 季桐琳的脑中闪现过两人这些日子相处的画面,跟步惊羽在一起,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很会照顾人,也很会逗人开心。 如果说,他们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一起过日子一定也不会太无味。 一直生活下去?一起过日子?她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 季桐琳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让脑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散去。 步惊羽看着季桐琳脸上闪过的一个又一个表情,不知道现在这个小丫头的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越来越确信,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并且,也一定是非她不可。 想到这儿,步惊羽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季桐琳的手,那只手如他想象中一般柔软,心脏像是沾了蜜糖一样,黏黏的。 季桐琳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大掌,步惊羽的皮肤白嫩,甚至比她的还要细滑,每根手指都细细长长,右手的无名指的第三指节上有一颗小痣。 刚才,步惊羽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她的心分明是漏了一拍,此时此刻,又像是小鹿在胸口乱跳。 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不喜欢成子轩也没有几日,为何会就这样喜欢上步惊羽?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也许她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这些问题了。 见到对方并没有甩开自己的手,步惊羽有些惊喜,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低声道:“桐琳,你……” 步惊羽的话语将季桐琳带回了现实,再看看自己的手,她的脸颊上飞上两朵可疑的红云,连忙将他的手拍掉。 季桐琳起身站起来,背对着他,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行囊吧,不要耽搁了。” 说完,她便迈步准备离开,胸口微微一痛,并不强烈,但她感受得到。 “桐琳,”步惊羽又将她叫住,他的心中的怒火好像突然被点起来了,“你真的就这么想我离开吗?” 季桐琳转过身来,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不管是她的家庭,还是她这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起码相比于之前,她成熟了许多。 “不然呢?”她忍着心口的疼痛,淡淡地问道。 “我要带你回京城。”步惊羽一字一句地说,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决,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季桐琳低着头,逼着自己不再去看那张俊朗的脸,“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们家的店面还需要人来打理,况且……”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第43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第43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况且什么?”步惊羽连声问道,他很想知道季桐琳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么。 季桐琳摇了摇头,接着说:“没什么,总之我不会,也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的。” 说完,她便转过身,准备离去。 下一秒,一股清新的味道入鼻,带着淡淡的药香,是那么熟悉的味道。 步惊羽一把抱住季桐琳,两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枝,她发丝上的幽香渐渐传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呯、呯、呯……” 季桐琳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快要冲出来了。 她没有听错吧?步惊羽刚才说他喜欢自己? 季桐琳有些惊讶,但胸口忽然有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蔓延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失声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步惊羽步步紧逼,不想让她逃脱。 季桐琳稳了稳自己的呼吸,望着窗外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吧,我们来打一个赌。” 她抬起头,将步惊羽的手臂挣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今天晚上,天上的月亮是满月,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如何?” 今天是本月初一,是绝对不会出现满月这样的自然现象的,季桐琳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放手的理由,同时,也给步惊羽一个离开的理由。 步惊羽怔怔地看着她,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表情,有不舍,有希望,有不安,有深情,有惊讶。 终于,他还是开了口:“好。” 夜幕降临。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整个院子里像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衣裳。 天空中,星光璀璨,满天的星星像一颗又一颗钻石,挂在天上闪烁着光芒,好像是许多小眼睛在眨眼。 步惊羽站在院中,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和那一轮孤零零的残月。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初一的时候,天上会出现满月,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 他只是想给自己,再多一点的希望,给自己再多一点的理由。 季桐琳并不想跟他走,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家里的店铺要搭理,况且,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更没有要走的理由。 但是,他还是在奢望,起码在她提到这个赌约的时候,已经在犹豫了。 步惊羽已经心满意足,他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愿意跟自己走,那他便出去浪迹天涯,游乐于山水之间,总比在那个孤零零的府邸中孤零零地度日来的好一些。 既然已经是这个结果,那他还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呢? 他晃了晃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准备起身离开。 “惊羽。”清脆明朗的声音传来,令他的呼吸一窒,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那人正缓缓向她走来,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衫,衬得她分外活泼可爱。 这个颜色非常适合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留恋不已。 步惊羽的脸色并不太好,张开嘴,努力扯出了一个微笑给她,“桐琳,你来了。” 季桐琳走到他身边,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很不好过,但是,这事已经是老天注定了。 她跟步惊羽回京城的几率就像是这初一的天空中出现满月一样,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既然这样,那么她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记得万事小心,你与四王爷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当心不菲之徒。”季桐琳提醒着,她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胸口传来的钝痛。 在看到他苍白的脸庞,与勉强扯出的微笑时,她承认,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滴血。 季桐琳想了一下午,就算是不喜欢成子轩没有几日,但她与步惊羽,已经认识有些时日了。 他身份尊贵,长相俊朗,精通医术,为人风趣,没有哪一点不值得她去喜欢,她明白,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喜欢上他了。 但是,他的家庭,会接受自己吗? 自己乃是商人的女儿,身份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况且步惊羽的父亲乃是九五之尊,自己这等小辈岂是能入了他的眼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的身份卑微,就算是这个时代的要求,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公会再找别的女人。 纳妾之类的,在她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步惊羽,他跟平常人家不同,他不得不纳妾。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的地位不允许,他的家人更加不允许。 如果要跟他走,自己不知道要下多大的决心。 季桐琳承认自己很自私,很自我。她希望她的夫君,能够只爱她一个人,只想着她一个人,就算她太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了。 想到这儿,她的决心又回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认识了有些时日,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些感情的,你不要陷得太深,不然会爬不出来的。” 不要陷得太深?步惊羽自嘲地笑了,他承认,自己确实已经陷进去了,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了。 季桐琳对他来说,就像一座温柔的迷宫,他宁愿一辈子被困在其中,他也相信自己走不出去,因为他根本不想寻找出路。 “恩。我知道的,你放心。”步惊羽淡淡地回答,神情也很淡然。 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他还算平静,但是他难以想象,到了明天,离开之后,自己到底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云溪姐姐曾经跟我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在这么好的年纪相遇,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就不要再去要求那么多。”季桐琳接着说,不知道是说给步惊羽听,还是说给她自己。 步惊羽看着她熟悉的面庞,目光有些迷茫,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回去之后,你的家族一定会为你找到心仪的姑娘,”季桐琳别过头去,眼睛看着远方,“你看看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配不上你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 “不会的。我这辈子就认准你这一个姑娘了。”步惊羽的话说的十分笃定,因为他一直这么坚信着。 貌美如花的女人,他见得实在太多,但如此心动,却只第一次。 如果季桐琳跟他一起回京,他一定会不顾天下人的反对,向他的父皇请示,将她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 可如果她不跟自己回京,那么他也对红尘没有任何留恋了。 步惊羽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季桐琳心中的平地上“嘭”地一声炸响了。 她吞吞吐吐,半晌又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我这个人,信奉一夫一妻,信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是做不到的。” 说完,她忽然想走了,没有任何理由,只想赶紧离开。 “夜寒风大,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不要耽误明天上路。”季桐琳说完话,便转身离开,这一次,步惊羽并没有拦着她。 天总是阴晴不定,老天爷就像是故意似的,没一会儿,天上就降下了雨点。 步惊羽依然站在院子中,一动不动,雨水将他的头发,衣服,鞋子全部都打湿了,他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这个天气的雨冷得刺骨,他微微哆嗦,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这雨点儿打在地上,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墨染,旁边的水坑,也被雨点打的溅起了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步惊羽曾经听人说过,当你有一天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再也不想度过一刻钟也没有她的日子。 以前的他,不以为然,觉得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没有谁离不开谁,可现在,他却不这么觉得了。 也许老天爷就是为了惩罚他,惩罚他曾经的口出狂言,桀骜不驯。 步惊羽抬起头,令雨水从他的脸上打过,有雨水从脸庞流下,顺着头发,一直流到了衣服里,他感觉到自己整1;148471591054062个人都已经没有生机了。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雨水从房檐上汇集起来,像一条小溪一般流了下来。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已经处在雨水之中。 不知站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发丝也没有间隙地贴在脸上,他却连将它规整的力气都没有了。 步惊羽的脸上全是水,他根本分辨不清,哪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些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胸口一阵阵的钝痛,让他无处可逃,这雨水与空气紧密地贴合起来,就像是思念,让人无处可逃。 步惊羽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可他却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就这么固执地站着。 终于,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一旁跑了出来。 “你……你怎么这么傻!”说话的人脸上带着怒意,别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第44章:殊途同归 第44章:殊途同归 季桐琳将手上的油纸伞递给他,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材高大,原本肥大的披风在他的身上有些滑稽,可她却管1;148471591054062不了这么多,替他顺了顺头发,半扶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步惊羽已经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季桐琳。 季桐琳将他身上湿了的外衣脱掉,这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把自己床上的被子裹在他的身上。 季桐琳倒了一杯刚泡好的姜茶,一言不发地递给他,脸上还带着怒气,眼里却满是心疼。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背光的阴影里,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透着冷淡疏离的身影。 步惊羽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心却越来越寒冷。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姿态如此难看,赢了也算是输了。 他心里清楚,刚刚季桐琳一定是在房间里偷偷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主动离去,可他却偏偏不识相,傻呵呵地站在雨里,跟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女们有什么区别? 步惊羽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姜茶,他的双腿还在打着冷战,不知道是身体冷还是心冷,走路依然不稳,他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去拿自己的外衣,嘴角咧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我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往后你到京城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跟你赔罪。” 季桐琳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吭声,步惊羽从她的身边走过,就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他。 步惊羽想要挣脱,可现在的他,一点力气都试不出来了。 季桐琳将脸靠在他的背上,一言不发,只是胳膊越抱越紧。 步惊羽伸出手想要将她的胳膊挪开,却听到她闷闷地问:“你还冷吗?” 步惊羽使劲地摇了摇头,他的身后站着他朝思暮想的人,那人现在竟然还抱着他,可此时此地,这幸福来得太不真实,他甚至感觉出了一丝丝绝望。 很久之后,季桐琳才慢慢松开了手,将桌上的姜茶重新递给他,一句话也没说,而是专心致志地替他找衣服。 “这是成子轩之前留下来的,你先穿上吧。”季桐琳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来一套男式的衣服。 说完,她又开始来来回回地摆弄着什么,步惊羽的目光一直追随这她,她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 季桐琳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她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无奈地笑着对他说:“你打算在我的身上盯出两个洞来吗?” 步惊羽傻傻地笑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桐琳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乖,你先去把衣服换一下。” 步惊羽一脸迷茫地听着她的话,乖乖地走到屏风后,开始换自己的衣服,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令他想都不敢想的想法。 成子轩与他的身形相仿,衣服还算合身,只是布料他有些不喜欢,穿在身上并不舒服,他身上已经缓过来不少,活动了两下,从屏风中走出来。 季桐琳还在收拾东西,见他换好衣服走出来之后,眼中微微一怔,随即向他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上。 步惊羽愣愣地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季桐琳竟然牵着自己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自己。 看到他这副傻傻惹人爱的模样,季桐琳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醒道:“你快把姜茶喝了,即刻都要凉了。” 步惊羽“哦”了一声,一点一点喝着桌上的姜茶,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先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把包袱收拾好了。” 季桐琳的一句话让步惊羽惊了一跳,刚刚喝进嘴的姜茶,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季桐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个姜茶都能被呛着?”她的话虽然带着埋怨,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收拾包袱?”步惊羽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希望他想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季桐琳的脸颊突然有些微红,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你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回京吗?” 步惊羽的心脏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他抓住季桐琳的手,确认般地问了一遍:“你愿意跟我一起回京城?” 季桐琳这次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回京城?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步惊羽高兴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季桐琳。 季桐琳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两下,也不再动弹,安静地任由他抱着自己,嘴上却仍不肯放过他,“你不是在做梦,你是淋雨淋多了,得了风寒,脑子已经烧糊涂了。” “你这么一说,我的脑袋还真的有点晕。”步惊羽抬起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虚弱地说。 季桐琳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面色紧张地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却被他一把抓住:“我骗你的,我现在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如果今夜没有下这场雨,你还会不会跟我一起走?”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步惊羽突然开口。 季桐琳沉默着,没有回答。 如果没有这场雨,没有看到步惊羽那副狼狈的模样,她是断然不会心痛到心甘情愿跟他一起回京城的。 见季桐琳没有回答,步惊羽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之前你提到的那件事……” “哪件?”季桐琳问道,她有些好奇,为什么他要吞吞吐吐的。 “就是……”步惊羽伸手挠了挠他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关于我会不会纳妾那件事。” 季桐琳的脸再一次没出息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然后呢?” 步惊羽将两只手搭到她的肩膀上,神情认真,一字一句地说:“我步惊羽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只爱季桐琳一个人。” 季桐琳再也忍受不住,她的脸已经红得难以忍受,她拍开肩上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说的话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顿了顿,接着说,“说到就要做到才好。” 步惊羽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美滋滋的,他抱住季桐琳,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你放心,我会做到的,等回到京城,我就开始准备我们的亲事。” 季桐琳心中一震,有些担心地问道:“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再说了,皇上他,会同意吗?” “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来办,你放心吧。”步惊羽说道,他的话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季桐琳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桐琳。”步惊羽突然开口。 “恩?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住在你的房间?”步惊羽厚颜无耻地问道,仿佛他丝毫没有一点脸皮。 季桐琳嗔怒道:“不行,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睡在一起不行吗?”步惊羽继续发挥他的厚脸皮特质。 “不可能,快滚快滚。”季桐琳转过身来,扒开他的爪子,一屁股坐到床上,“谁答应要跟你成亲了?” “你都答应跟我回京了,迟早会答应跟我成亲的。”步惊羽笑嘻嘻地说着,挨着她坐下。 “我就想抱着你睡觉,不会动手动脚的,你相信我。”他不依不饶地接着说。 “你放心,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反正迟早都是要睡在一起的,我们今晚上先体验一下嘛。”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盖两个被子。” “不然,就再在床中间摆一碗水好了。” 步惊羽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他的头上被季桐琳蒙上了一床被子,刚想伸手将被子拿下来,就听到一声怒吼。 “你如果敢把被子掀开,我就把你从屋子里踹出去!” 他连忙紧紧地抓住被子,生怕它一不小心从头上掉下来。 步惊羽感觉到身边的床榻一动,又一阵细碎的布料在摩擦的声音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季桐琳的声音:“好了,你可以把被子拿下来了。” 步惊羽把头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原本坐在自己旁边的季桐琳已经不见了,他一转身,发现对方已经缩在被窝里躺在他的身旁,只露出一个头来,带有警告意味地看着他。 步惊羽的心呯呯乱跳,他双手微微颤抖,也将刚穿上不久的外衣慢慢脱下来,又起身来将桌上的蜡烛吹灭。随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跟季桐琳一样,身体被紧紧包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第45章:步惊羽失踪了 第45章:步惊羽失踪了 两个人都紧紧地盯着头上的幔帐,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步惊羽忽然想起了什么,偷偷地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轻轻地伸进了季桐琳的。 季桐琳没有反对,任由着对方这么做了。 步惊羽小心翼翼地探寻着,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用力一拽。 “你干什么?”身体一大半忽然被人抬起,季桐琳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高声惊呼。 下一秒,冰凉的脚上忽然传出了一股热浪。 步惊羽没有理会她的惊呼,自顾自地地说:“亏你还从小在医药世家长大,看看你的脚,冰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正好搭在他的身上,面对着季桐琳,将她的脚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你……”季桐琳窘迫地快要将头埋到被子里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对她,她想把自己的脚缩回来,可他身上传来的热量真的很吸引人。 “你先睡吧,听话。我帮你暖一下,稍后也歇息了。”步惊羽毫不在意,淡定自若地说。 终于,季桐琳没有再挣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季桐琳的呼吸便平稳了,她睡的很熟。 借着月光,步惊羽细细地打量着心爱之人的脸庞,她的脸很小,小到一个巴掌就可以盖住,额头饱满光滑,眉毛并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细长,而是有些粗,并不算太浓,虽然她现在闭着眼睛,但步惊羽依然记得她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总是一脸好奇地盯着这里,瞧瞧那里,又长又卷的睫毛覆盖着长长的眼睑,小巧而秀气的鼻子此刻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步惊羽这才注意到,她的鼻尖上有一颗小痣,她的嘴角总是微微翘起,好像永远都不会伤心难过一样。 步惊羽抬手抚过她的嘴唇,一如想象中的柔软,他笑了笑,将季桐琳的脚轻轻地放回被窝,而后安静地躺了下去。 一夜无梦。 季桐琳和步惊羽是在敲门声中悠悠醒转的。 乔云溪与步惊寒已经收拾好行囊在大厅里等候了半天,依然没有见到步惊羽的影子。 乔云溪忍着张开嘴,叼着步惊寒递过来的糕点,不敢再拒绝。 因为她昨天在厅上对着他大吼了一句,昨晚上受到了步惊寒狠狠地惩罚,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在她的印象中,步惊羽绝对不是不守时的孩子,她也没有睡好,早知道这么久了还没等到人,她有些后悔自己出来的太早了。 乔云溪抬起手捂住嘴巴,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郁闷地问道:“小九这孩子,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没起床?” 她觉得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一个在假期时间每天都能按时起床的学生,结果开学的那天突然起不来床了。 这绝对是另有隐情啊! 步惊寒思索了片刻,站起来对自己的娘子温柔地说:“你先在这儿吃着,我去看看他。” 乔云溪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糕点,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有点不放心,跟你一起去吧。” 说完,她连忙追上去,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 乔云溪刚刚站稳,步惊寒又往回走了几步。 “你……”她有些1;148471591054062纳闷儿,刚要开口想要问问他要干什么,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步惊寒端着那盘糕点向她走了过来。 “怕你饿着,我把糕点给你端着,你边走边吃。”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步惊寒莞尔一笑,解释道。 堂堂的楚王爷为了不让她饿肚子,自毁形象端着一盘糕点在府里转悠。 这个刺激实在是有点儿大,乔云溪这才发现,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变了。 乔云溪跟在步惊寒身旁,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为什么现在她总是发现,只要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空气中总会出现一些粉红色的泡泡? 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在内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矫情了? 步惊寒边走边喂,每次都挑选最精致的那块糕点,递到乔云溪的嘴边。 他这个丈夫,做的实在是太称职了。 两个人走到步惊羽的房门前,步惊寒抬起手,敲了敲门。 屋内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应答,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没有。 步惊寒又抬起手,敲了敲门,这一次,依然没有人回应。 当他再次准备敲门的时候,乔云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对着门狠狠踹了一脚。 出乎他们两个人的意料,那看起来异常结实的门竟然一下就被踹开了。 乔云溪心中一阵窃喜,自己的功力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 步惊寒将门完全推开,走进去,看了看门背后的木桩,说道:“门没锁。” 乔云溪的脸色瞬间晴转阴,原来是没有上锁。 什么?房间没有上锁? 她连忙跟着步惊寒走进去,看到床榻上整齐摆放着的枕头与被褥,床单上也丝毫没有皱褶。 显然,要么是步惊羽早已经起床,要么是他昨晚上并没有回来。 步惊寒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也就是说他早已经起床并不成立,如果他在屋内,一定会把包袱收拾好的。 那么,他昨晚上一夜未归?那他会去哪儿呢? 步惊寒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桌上,房间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那么小九一定是自愿离开的,可为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我派人出去找找吧。”片刻,步惊寒做了一个决定。 “先等一下,”乔云溪的第六感发挥了作用,她总觉得步惊羽不会有什么不测,而且他不会走得太远,“他走之前一定要跟桐琳告别,我们去桐琳那儿看看吧,如果没有的话,再去查也不迟。” 步惊寒点了点头,起身站起来。 乔云溪走到他身边,将手挽过他的胳膊,希望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 “扣扣”。乔云溪敲了敲季桐琳的房门。 没一会儿,季桐琳便披着外衣前来开门了。 “云溪姐姐,怎么了嘛?”她揉了揉眼睛,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因为是未出阁的女子的房间,步惊寒一直在门边候着,转过身,没有往里面瞧。 见到楚王爷也来了,一定有大事儿发生了。 季桐琳连忙将自己的外衣穿上,急切地问道:“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你们快进来吧。” 季桐琳全然忘记了她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招呼着两个人在桌前坐下。 “是这样的,”乔云溪在桌前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今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便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乔云溪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她本来就是要与季桐琳道别的,况且她还很想季桐琳与他们一起回京。 季桐琳的嘴巴睁得老大,她好像有些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了。 没有注意到季桐琳的反应,乔云溪接着说:“原本我们早就应该上路了,但是……”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步惊寒,接着说道,“小九不见了。” “我们去他的房间看了看,应当是昨晚上就没有回去,你昨天见到他了吗?”乔云溪正说着,她突然注意到床上的纱帐后面有什么动静。 步惊寒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睛也死死地盯在季桐琳的床上。 “桐琳,谁来了?”慵懒的声音从纱帐后面传来,步惊寒与乔云溪都呆住了。 “啪”一阵清脆的响声,乔云溪的手没拿住,白玉茶杯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终于,幔帐后的人有了反应,一双纤长的手将床边的纱帐掀开,步惊寒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乔云溪下意识地拉住身边人的衣袖,虽然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冷气让她不寒而栗。 接着,被白色布料包裹着的手臂也伸了出来,步惊寒的脸色又暗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点着。 待步惊羽将他那张睡眼朦胧并且面带无辜的俊脸露出来时,四人均是一愣,随即他亲爱的哥哥眼中的火终于被点着了。 步惊羽还没回过神来,那张脸无辜兮兮地瞅着自己的嫂子,让乔云溪心中不由地生出了怜爱之意,她及时地拉住了步惊寒的手臂,轻声安慰道:“你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 步惊寒虽然心中生气,但对着比自己更狠的乔云溪,他还是没有把怒火发泄出来。 步惊寒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怒气消去了不少,与此同时,依旧不识相的步惊羽将他身上的内衣暴露在众人眼前,无疑是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小九!”步惊寒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现在真想上去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他步惊寒为人处世多年,从来没碰上过脑子那么笨拙的人,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脸上一热,顿时光彩全无。 自己弟弟对季桐琳这个丫头的爱慕之心,他心知肚明,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祸害黄花闺女的理由啊,如果理由真的是这样,那未免太不正当了。 虽然,他们的地位高高在上,这种事情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形象,况且,步惊峰就经常喜欢抢个民女收个寡妇之类的。 第46章:匪夷所思的想法 第46章:匪夷所思的想法 等等,他怎么可以把小九跟那种无耻之徒相提并论。 步惊寒真正担心的是,就算做了这种事,他们不会受到惩罚,但季桐琳这个丫头,对于自己的心爱之人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若步惊羽真的染指了她,只怕是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乔云溪倒是很淡定,这种事情发生在现代,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年,因正室将自己的老公与小三捉奸在床而引发的家庭矛盾简直数不胜数,而寂寞空虚冷的时候,去酒吧随便捡个人回来搞个一夜情,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常事了。 乔云溪只是有些诧异,古代人原来也这么开放,就连平时还算乖巧懂事的小九跟自己待如亲姐妹的桐琳都能搞出这么让人震惊的事情来,这个刺激来的实在有点儿太大了。 难道不应该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然后要求对方负责了吗? 这到底是步惊羽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两情相悦?乔云溪现在真的有些糊涂了。 乔云溪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昨天……一起……过……过夜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了,她生怕自己不小心触到了步惊寒的雷区,那么大一个炸弹在自己身旁爆炸,她难免有些心惊。 季桐琳满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她早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昨晚她把步惊羽带到房间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两个人互表心意,再加上她收拾行李,这时间加起来,他们睡下的时间大概已经到丑时了。 而步惊羽,一定比她睡得还要晚些,今早上起不来,也不见怪了。 “是的。”步惊羽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即摇了摇头,“没……没有。”步惊羽颤抖地回答道,他的嘴唇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了,都怪自己昨晚光顾着想美事儿,却把今早要早起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乔云溪与步惊寒都一脸疑惑地望着两人,当然,后者的眼里还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四哥……是这样的,“步惊羽低着头解释,俨然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模样,“我跟桐琳昨晚上是一起睡了,”他又抬起头,伸出自己的双手在胸前摆了摆手,睁大自己的眼睛,试图让对方相信他,“但是我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对了,”步惊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又把目光投向了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季桐琳,欢呼雀跃地说,“桐琳已经答应我,跟我们一同回京城了。” 季桐琳感受到他的目光,小脸一红,接收到乔云溪发来的探寻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向她示意。 乔云溪将脑袋中的情况分析又整理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既然桐琳已经愿意跟我们一同回京,你们又一起同床共枕了一晚,虽然1;148471591054062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这个责任你是要担负的,”乔云溪顿了顿,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接着说,“如果你敢对欺负桐琳,或者在外面寻花问柳被我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自己没有办法为季桐琳决定一切,或者为她帮太大的忙,但是偶尔帮她教训一下步惊羽那个小子,她是不会拒绝的。 步惊羽的目光变得坚定无比,斩钉截铁地回答:“四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桐琳,给她一个好的交代的。” 乔云溪转头看了看步惊寒,发现他眼中的怒气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儿,便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让他说两句。 步惊寒的目光又冷清下来,面色依然严肃,“既然这样,那回京我便帮你向父皇请示一下,其他的事你自己去做准备。” 步惊羽惊喜万分,他本来没指望四哥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了。 “那个……”站在一旁的季桐琳忽然开口了,“虽然我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是,我想先把成亲这件事缓一下。” 她这一句话刚说出来,屋中的另外三个人都呆住了。 “我想现在还不着急,我再跟惊羽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我们两个人不合适,也还有会还的余地。”季桐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并不是真的愿意嫁给他,当然了,他也可能不想娶我的,我们还可以有一个熟悉彼此的阶段……” 屋内的三个人又同时惊住了。 昨晚上季桐琳已经跟步惊羽提过了这件事了,但是他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已经暗自做好决定回去以后就将这件事告知父皇,免得夜长梦多。 可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又提出这件事了,什么?她发现并不是真的愿意嫁给他?难道说,他堂堂九皇子就这么招人嫌弃吗? 步惊羽思前想后,依然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让季桐琳不嫁给自己的理由。 乔云溪非常惊讶,在古代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这种觉悟的女性,并且还是自己视如姐妹的人,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由地乐了。 就像是她跟步惊寒一样,两个人因为家庭包办婚姻而结合在一起,但是彼此根本没有感情,跟没有感情的人每天同床共枕还要做那种羞羞的事情,她可是不敢想象的,还好步惊寒从来不会强迫她,说起来,如果不是步惊峰那天逼她喝下那杯“凤求凰”,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虽然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反而还有些耻辱的再一次服用春药的经历,反倒是给了她和步惊寒一次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的机会。 想到这儿,她不由地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朝步惊寒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转过脸来看着她,两目对视,心中的波涛再次汹涌了起来。 步惊寒被季桐琳的那番话吓到了,他有些意外,一个出身平平,甚至与他们相比称之为贫苦家庭出来的女孩,竟然会有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家小九趋炎附势,切不谈身世背景,以他的样貌与才华,不知道会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女子贴上来,可这小子一直不开窍,这回终于有了意中人,却被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眼中又多了一分赞赏。 不过,他始终觉得,这样的做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似是夫妻又不是夫妻的状态…… 等等,这不就是他跟乔云溪以前吗?!这么想着,他朝着身边的人望过去,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不知怎么,胸口有一股暖流流了出来。 房间内并没有人在说话,有一股渐渐诡异的气息流动在某两人之间,引得剩下的两个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看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乔云溪被盯得耳朵渐渐发红,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觉得,桐琳提出来的这个关于婚前试用期的提案十分可取,这样既可以让你们提前适应婚后生活,过段时间以后,发现彼此不适合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分开,”她看了看两人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接着说,“当然了,我觉得你们分开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起码在我看来,你们还是很合适的,小九,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最关键的是,步惊羽不要拒绝就好了。 步惊羽听到四嫂说的那番话,原本是有些郁闷的,但是听到后面的那句话后,眼睛瞬间又恢复了光彩,他看了看自己的四哥,见他没有什么异议,尽管一般情况下他就算有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可步惊羽哪知道,他四哥不仅是没有异议,而且早就把想法挪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今天就要动身回京城了,今晚上应该怎么找理由让他的老婆大人跟他一起做羞羞的事情呢? 他是不是应该装作自己之前的伤口还未痊愈,长途跋涉,劳累过度,伤口又有些不舒服,然后趁着她替自己换药的时候,把她扑倒在床上? 或者趁她晚上熟睡的时候直接下手,让她不得不配合自己,话说,这样老婆大人不会把他当作刺客,然后动手解决掉了吧。 再不然,直接扑上去,两个人打一顿,等到她没有力气了,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儿,步惊寒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可这笑容,在乔云溪看来,却有些背后发凉,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唔,没事,”步惊寒回过神来,神色也迅速恢复成原来的冷清模样,自己的心脏却不听话地扑通扑通地跳动。 步惊寒微微咳嗽了一下,说道:“小九,你穿好衣服,赶紧回房收拾行李,吃完午饭我们再出发。“说完,便站起来,拉起自己的老婆大人,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第47章:忽悠,接着忽悠 第47章:忽悠,接着忽悠 由于步惊羽一不小心地耽误,一路人赶回京城之时,皇上下的诏书已经颁布。 刚进城门,乔云溪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她一眼就观察到告示栏的前面站满了人,不用走进她便知,皇上的旨意已经颁布了。 看到人群中一些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一些人脸上的跃跃欲试,她微微一笑,面上带着一般人难以拥有的淡 定与从容,这个女将军,她迟早会收入囊中的。 华丽装饰的熟悉的马车与车队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少眼尖的民众已经认出这是楚王的车队,纷纷后退,没一会儿,一条比车队还要宽上两倍的路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季桐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她偷偷地从车窗外望去,发现站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们,都以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他们。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站在路旁哟呵卖东西的小商贩,也放下手中的商品,不再叫卖,紧紧地注目着他们,两旁的行人与出来买东西的人们都停止了讨价还价。 整条街上,只有马蹄踏在地上发出的“嗒嗒“声与马车的轱辘在地上碾压过的声音。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楚王爷与九皇子被派遣出去帮助国家解决瘟疫的灾难,并成功归返,可以说是凯旋而归。 虽说今日二人救的并不是自己这一干群众,但他们相信,如果遇到了同样的遭遇,他们一定会奋不顾身保护这些老百姓的。 天边的那一轮红日已经快要落山了,步惊寒看了看周围的群众,又看了看天,转身对步惊羽说道:“小九,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先带着桐琳回府上安顿好,明日我们再去觐见父皇。”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老婆大人身边的小丫头,脑中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来由地说道,“桐琳,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吧?” 季桐琳有些惊讶,这话竟然是出自步惊寒的口中,但依然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第一次来。” 看到乔云溪朝自己看过来,步惊寒的目光突然温和了下来,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让小九带你在京城逛逛,时间还早,小九的住处也不远。” 步惊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丝毫忘记了刚才说天色不早了的那个人,也是他自己。 季桐琳带着探寻地目光看了看步惊羽,她其实非常想去逛逛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来京城,况且刚才她远远的一看便知道,一定有很多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步惊羽看着她,一脸的爱怜,看着眼前的那张笑脸东张西望的模样,心头一软,问道:“桐琳,你想去逛逛吗?” 季桐琳的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嗯!” “那我们就在这儿在车吧。”步惊羽开心满足地说道,只要能让他的小桐琳开心,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更何况只是陪她一起逛逛街呢。 目送着步惊羽和季桐琳下了车,步惊寒的嘴边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还没等乔云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刚才两个外人在这里,他心里已经有些痒痒了,这下他们两个人终于能够单独相处了。 步惊寒拿起老婆大人的手,在一旁摆弄,一边观察一边帮她揉揉这儿拽拽那儿,乔云溪也乐得自在,还有一个免费的按摩师在自己身边,何乐而不为? 步惊寒一边帮乔云溪按摩,一边在心里面盘算着今天晚上该找哪个借口了? 想起来昨天夜里,他趁着乔云溪熟睡的时候卸磨杀驴,霸王硬上弓,就让他的耳朵红的要命。 步惊寒惊讶地发现,原来他觉得可有可无,只是为了繁衍下一代的那种事情,只要是跟乔云溪做起来,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这些天,他就像是上瘾了一般,每天折腾地乔云溪苦苦求饶才肯放她去睡觉,搞得现在乔云溪还觉得身体有点像散架了一样,就算在赶路,白天再颠簸,到了晚上他依然精力充沛,好像一块能无限循环利用的聚能环电池一样。 乔云溪被步惊寒的按摩技术所折服,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冷冰冰的楚王爷已经变得这么温柔了,刚才他在询问季桐琳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心中又升起一股1;148471591054062强烈的自豪感,果然是自己调教的好啊…… 乔云溪闭上眼睛慢慢地享受,时不时地闷哼一声,引得步惊寒现在就想把她背在身上,带回府里,扔在床上,好好地蹂躏一番。 “老婆……”步惊寒轻声开口道,刚开始,他觉得和老婆婆只差一个字,叫起来怪怪的,可当他听到乔云溪颤抖着身体叫他了一声老公之后,他忽然觉得这称呼实在不错,证明两个人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并且还有一起白头到老,直到变成老公公和老婆婆的意思。 “嗯?怎么了?”乔云溪闭着眼睛问道,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间歇息,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这个想法就被乔云溪强硬地否决掉了。 “不可能,你今晚别想踏进我的屋一步。”乔云溪已经被步惊寒折腾惨了,她今晚想好好睡一觉。 她想了想,找了个比较正当的理由来安慰他,“明日还要去给皇后请安,我不想因为迟到又让她小题大做一番。” 步惊寒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老婆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啊,他深深地怀疑在遇到乔云溪之前,他的生活都是白过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步惊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忽悠着自己的老婆,好像他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做一样。 乔云溪的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依旧闭着眼,学着多年前的小品中范明的语气说道:“忽悠,接着忽悠……” “我是认真的……”步惊寒露出了委屈伤心的表情,可此时他的老婆大人还在闭目养神中,没有将他的表情收入眼中。 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男女关系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当然,男男关系和女女关系也有了飞速的发展。 她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内容是有关于全球男性的十大谎言的,排名第一的,便是男生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出去旅游时,要求开一间房,并且像对方保证我不会动手动脚的。 要求开同一间房时,会说我不会动手动脚的,要求睡同一张床时,会说我只想抱着你睡觉,想要有进一步发展时,会说我不会脱你的衣服的,最后……我就在外面,不会进去的。 于是,无数的男女在旅行之后,该分手的分手,该打胎的打胎,这已经成了生活的家常便饭。 想到这儿,乔云溪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紧接着,她忽然意识到,难道说,刚才步惊寒是在撒娇吗?! 意识到了这件事,乔云溪心中不由地一震,步惊寒绝对是一个千年大闷骚,床上床下,人前人后,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步惊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是一个在跟母亲索要蜜饯的孩子一般,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回应,胸口也闷闷的,委屈得难受。 他感觉自己今天简直是太不对劲了,是因为回到京城,突然水土不服了吗? 察觉到身上的那双手已经停了下来,乔云溪没有满足地撇了撇嘴,但她却丝毫没有怒意,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位冰山老公,有时候还是十分可爱的,比如现在,可爱的想让人使劲地欺负欺负。 乔云溪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她睁开眼,转过脸来看着自己身旁的人,一脸严肃地说道:“王爷……”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自己王爷,听到这个称呼,步惊寒心中一惊,私下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用这个称呼的,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疑惑地开口:“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请教请教。”乔云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 “什么事?”步惊寒问道,她还有事情要跟他请教?他掀开帘子,确认了一下,太阳确实是从西边落下去的。 “是这样的,我想我的情况你已经了如指掌,你觉得……”乔云溪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去参加选拔,能胜出的几率有几成?” “选拔?是何选拔?”步惊寒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随即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女将军的选拔?” 乔云溪点了点头。 “如果是凭借你的实力,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步惊寒的眉头越州越深,试探性地问道,“问这作何?你要去参加?” 乔云溪又点了点头,神气十足地说:“不行吗?” “你应该知晓,已婚妇女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况且,你还是楚王妃。”乔云溪果然触到了步惊寒的雷区,此刻的他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乔云溪看在眼里,心里却挺乐呵,这变态似的快感让她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地说道:“我知道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我也没有随便啊,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楚王妃怎么了?楚王妃就不能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了?” 她十分享受地看着步惊寒炸毛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骄傲冷淡的品种高贵的猫忽然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 “你要征求我的意见?好,那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步惊寒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眼神也十分坚决。 乔云溪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表情,现在倒还有些想念,已经享受完了,她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牵起步惊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淡定自若地说:“你再考虑考虑,反正我也不急。” 步惊寒眼中的火在乔云溪柔软的手牵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原本想说的是,不论他再考虑多久,都不会同意的,可现在,这些话都被他尽数吞到了肚子里。 步惊寒紧紧地回握住她,不再言语。 乔云溪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也不说话,闭上眼睛歇息,感受着对方将手臂环住自己,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第48章:又见李连若 第48章:又见李连若 乔云溪是在一阵女人们的叫喊声中醒来的,她掀开帘子往外一瞧,原来已经快到王府了,家里的不论是女眷还是家丁,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不少女眷都笑开了花,时而拿出手绢擦着脸上的眼泪,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乔云溪定睛一看,哭得最厉害的那个人…… 果然是李连若。 如意和如心也站在人群中,脸上有遮不住地喜色,她们真心为王妃能够平安归来而感到高兴。 “你醒了。”步惊寒看着身旁的人坐起来,“不着急,等马车停稳了。” “不碍事,”乔云溪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又说出了一句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话,“你快下车吧,看看你家侧妃都快哭成泪人儿了。” 说完,马车刚好停下,乔云溪刚从马车上下来,如意和如心就跟了上来,“王妃,您可还好?” 乔云溪对她们莞尔一笑,“好着呢!”随即瞥了一眼正向自己射来恶毒目光的李连若,没有理会,走进府中。 只听见身后一阵熟悉至极的带着哽咽的惊呼,“王爷,您终于回来了,臣妾……臣妾等得好苦哇!” 如心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诉苦道:“王妃,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侧妃仗着自己的权力,为非作歹,常常私自惩罚丫鬟,就连如意姐姐……” 如意看了如心一眼,示意让她闭嘴:“别说了,都过去了,让王妃听到这些……” “为什么不能说?”如心的眼中有了泪意,兴许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不碍事,如心,但说无妨。” 如意这才松了口,任由她继续说下去:“如意姐姐不小心将装着糕点的盘子打倒了,原本就是我们从厨房里带来的点心,谁也没有当成一回事。不知怎么,这事儿传到了侧妃的耳朵里,她被如意姐姐调到洗衣房里洗了三天三夜的衣服,如意姐姐都晕倒了两次,她才肯放过她……” 乔云溪眸中一冷,看来李连若跟自己的梁子结的太大了,就连她的贴身侍女,也不肯放过,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都能被她掀起轩然大波,自己真的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乔云溪往厅里走去,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她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正常,回王府的第一天,是应该大家一起吃一顿饭的。 这么想着,她也没有多问,毫不犹豫地挑了个位置坐下。 乔云溪等着人来,先自己打量了一番这些饭菜。 桌子上的菜是按照四个角呈正方形摆放的,与平时的圆桌摆放方式不同。 右上方摆着一道看上去新鲜美味的“贵妃鸡1;148471591054062”,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上海名厨独创的一道川菜肴。它是用肥嫩的母鸡作为主料,用葡萄酒作调料,成菜后酒香浓郁美味醉人,有“贵妃鸡”之意。 左上方摆着的正是“貂蝉豆腐“,又叫做泥鳅钻豆腐。这道菜也相当有典故,以泥鳅比喻奸猾的董卓,泥鳅在热汤中急得无处藏身,钻入冷豆腐中,结果还是逃脱不了烹煮的命运。好似王允献貂蝉,巧使美人计一样。 左下方摆着的是“昭君鸭“。传说出生在楚地的王昭君出塞后不惯面食,于是厨师就将粉条和油面筋泡合在一起,用鸭汤煮,甚合昭君之意。现代的时候,人们便用粉条、面筋与肥鸭烹调成菜,有称之为“昭君鸭”,一直流传至今。 其实,乔云溪在西北地区还吃过另外一种形式的“昭君鸭”,其做法是将面粉分离成淀粉和面筋,并以淀粉制成面条,面筋切成薄片,搭配并食,并辅以麻辣调料。吃起来酸辣凉爽,柔韧可口。 右下方摆放着一道甜点,在西施的故里被称作“西施舌”。糕点师用吊浆技法,先用糯米粉制成水磨粉,然后再以糯米粉为包入枣泥、核桃肉、桂花、青梅等十几种果料拌成的馅心,放在舌形模具中压制成型,汤煮或油煎均可。这种点心特色颜色如皓月,香甜爽口。 乔云溪被这几样菜式吸引住了,这简直就是美食界的“四大美人儿”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点儿都不为过。 这四道菜周围的菜式,更加丰富,还有乔云溪从来未见过的,想到这儿,她真想立刻拿起筷子,把桌上的每一样菜都尝个遍。 乔云溪正襟危坐,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可当家眷们都走到大厅之后,她才发现,只有两个人还没有来,该死的,偏偏还是她要等的那两个人。 看着这一桌可口的饭菜,乔云溪终于忍耐不住了,她的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烧,为什么一定要等人到齐了才能开饭呢? 她冲最后一个进来的丫鬟招了招手,待对方走进后,开口问道:“王爷跟侧妃去哪儿了?” 丫鬟有些受宠若惊地做了个揖,才回答道:“回禀王妃,王爷去了侧妃的住处,怕是还有一会儿才能过来。” 乔云溪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忽然没了想吃的意思,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肩膀就被一只大掌按住了。 乔云溪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没错,其实她根本就不用看,这个王府里敢按她的肩膀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她抬眼看了那人一眼,目光冷淡,抬手将肩膀上的手拍掉,又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李连若一脸大惊小怪地看着她,生怕别人都没看出来她的异样,简直是在明知故问。 乔云溪头也没抬,皱着眉头回了她一句,“我这不是等人吃饭呢么?你看不出来啊?”说着她拿起桌上的筷子,“既然人都到了,那我们就开饭吧。” 步惊寒在乔云溪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原本是十分美味的饭菜,乔云溪吃起来却食之无味,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的,一定是她等了太久,有些不耐烦了。 步惊寒看着身边的人儿,有些不解,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并不好。 步惊寒夹起一块酸菜鱼,将上面的花椒和香菜都拨开,又一点一点地将刺挑出来,显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仍然把那块鱼肉挑的干干净净。 步惊寒将那块鱼肉放到乔云溪的碗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会怎么做。 乔云溪盯着步惊寒夹来的鱼肉,刚才看着他那么费力的挑刺,她承认,心里的怒火确实少了不少,但是,她还不打算原谅他。 不过,就算他们两个人心里闹别扭,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不会给第三者,也就是李连若任何一个插足的机会。 因此,她夹起那块鱼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盯着他们,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王爷这样细心地服侍别人,其实也算不上别人,因为那个人是他们的王妃。 乔云溪也夹起了一块西施舌到他的碗里,表示对他的回礼,脚上还不忘狠狠地惨了他一脚。 步惊寒皱着眉头接过,他不爱吃甜食,但是这是乔云溪夹过来的,又不得不吃。 乔云溪知道步惊寒并不喜欢吃甜食,她是故意夹给他的,看着他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生吞下去。 李连若也往步惊寒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笑得很甜蜜。 等到步惊寒吃完这一块,乔云溪并没有给他拿筷子的机会,又夹起了一块,这一次,她直接放到了步惊寒的嘴边,丝毫不顾所有人向他们抛来的视线。 步惊寒看到这次她竟然直接递到了嘴边,心里也是十分乐意,就算是再难吃再不喜欢吃的东西,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他张开嘴,将那块西施舌咬在嘴中,甜在嘴里,乐在心里。 三两下,一块西施舌又被他吞入口中,乔云溪找准时机,又喂了一块过去,顺便瞥了一眼步惊寒左边的李连若那快要把她杀死的眼神。 连着让步惊寒吃了三块糕点,看着他虽然不喜欢但仍然心甘情愿地吞了下去,乔云溪的火气更是少了许多,她反而有些心疼,夹了一筷子菜,又放到他嘴边。 又害怕他光吃菜觉得咸,从他碗中夹了一筷子的米饭,当然也没耽误她把李连若夹来的那些菜挑到一边。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周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被冷落在一旁的侧妃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咬牙切齿地说都:“王妃,您累不累?” “啊?什么?”乔云溪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套用了步惊寒那天的话,“你在问我昨天晚上累不累?” 此言一出,全府的人都呆住了,王妃,大家都要给您跪下了。 步惊寒也是惊了一跳,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乔云溪和步惊寒又一次起晚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乔云溪就恨不得把躺在她身边的人踢下床去,但是,思来想去,好像自己主动勾引对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么想着,她的脸上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虽然自己是罪魁祸首,但是浑身的酸痛和那快要散架了的熟悉感,让她想到之前的那一段日子,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腿伸过去了。 第49章:遇见故人 第49章:遇见故人 乔云溪不得不承认,步惊寒的体格比看上去还要好得多,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都不如实实在在地实践一番来得精准。 邓小平就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问题的唯一标准。 乔云溪经过这几日的实践,她发现她以前真的大大低估了步惊寒,这个人在某些方面上的成绩实在是过于突出了。 乔云溪细长的腿刚刚伸过去,就被一只大掌抓住了,她挣脱了两下,丝毫没有一点要脱离的趋势,而那个人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闭着眼睛置若罔闻。 看来自己是应该好好调教一番了,乔云溪异常认真地想着。 下一秒,自己已经被身旁的那个人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乔云溪双目圆睁,怒瞪着那个人,眼里的火气快要冒烟儿了,狠狠地出声:“你要干涩和呢么?” 步惊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下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问道:“我干涩号呢了?” “你说呢!”乔云溪抬起膝盖,想要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踢去,却在半路上硬生生地被人拦截住了。 乔云溪忽然意识到刚才她忘了一件事情,现在她和步惊寒的身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紧接着,步惊寒用小腿把她的膝盖顶到了另一边,又用另一只腿,固定住了乔云溪的另一只腿。 于是,乔云溪的腿呈“y”字型劈开了,步惊寒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扫了一遍,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脖颈,胸部,肚子,小腹,紧接着,又到了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地方,说实话,她觉得那里有些丑陋。 乔云溪伸出手想要去挡一下,刚伸出去的那只手加上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只手,都被步惊寒用一只手牢牢地固定在了她的头顶。 这姿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s/m”? 乔云溪的脸顿时红成了半边天,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现在,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步惊寒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眼睛亮晶晶地欣赏了一番,要命的,他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身下的东西似乎又开始精神了。 终于,令人耻辱的姿势令乔云溪心中的怒火爆发了出来,她咬了咬牙,抬起头,狠狠地朝步惊寒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乔云溪会这么做,步惊寒吓了一跳,手上和腿上的力气一松,被乔云溪挣脱了出来。 乔云溪想也没想,立刻从一旁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时间已经不早,如果再打下去,就更不好收场了。 步惊寒翻过身来,又重新躺在了床上,一脸的淡定自若。 乔云溪套上了一件衣服,才走到他旁边,伸出腿来轻轻踢了他一脚,嘴上也没那么暴躁了,“快起来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步惊寒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光着身子出现在乔云溪的面前,还要等他休息一下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见他没有动静,乔云溪又瞪了一脚,这次的力度明显比上次大了,但步惊寒的腿还是在原处纹丝不动。 “那个……”步惊寒终于决定开口了,“你、你能不能……”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长长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胸前。 “什么?”乔云溪略带疑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明明醒过来为什么还不起床,今天明明要进宫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耽搁这么久。 “你能不能先转过去…1;148471591054062…”步惊寒终于将话说出了口,这种他以前绝对不可能开口的话。 乔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有点想不明白,这家伙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害羞了,这么想着,她就更想好好调教一番了。 看来,自己的调教还是很有成效的,起码,在她看来,步惊寒的身上有了不小的变化,他都懂得关心别人了。 乔云溪笑着转过身来,并且非常热心地从板凳上和地上将他散落的衣物捡起来,递过去,嘴上却依然不决定放过他:“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步惊寒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其实乔云溪说的没错,他身上的每一寸,她都见过,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还总是想帮她重新温习几遍。 只是,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自己就有了这样的反应,被她知道了那该多没有面子。 步惊寒没有回答她,伸手接过乔云溪递来的衣服,红着一张脸,手指颤抖地穿上了。 事实证明,尽管他们之后紧赶慢赶,为了弥补这一段短短的时间,他们依然迟到了很长时间。 待步惊寒与乔云溪走进殿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皇上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望着两人,对于这对小夫妻的干柴烈火,他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他自己也是刚刚才从别的寝宫赶来,并没有等多大功夫,所以,他并没有怒气。 再反观,皇上身旁的皇后,她显然有些不淡定了,眼神中的那股怒火,看起来就想把乔云溪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皇后的一旁,站着的是太子步惊峰,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有愤怒,有嫉妒,有嘲笑,有幸灾乐祸,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似乎还带着遗憾? 想起两个人上次的相遇,乔云溪可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瞧,她瞪了对方一眼,步惊峰也回了她一个眼神,显然是在告诉她,上次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乔云溪将目光收回来,与步惊寒一起走到皇上身前,做了个揖,异口同声道:“儿臣、臣妾,参见父皇、皇上,皇后。” 皇上的目光微微一闪,有些动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平身。” 乔云溪跟着步惊寒在两旁的空位坐下,看到旁边还有两个空位,微微一怔,心里便有了数。 乔云溪子啊心中默默数数,她在想,数到几的时候,皇后会对她发难。 1……2……3…… 终于,在她数到“10”的时候,皇后开始说话了。 “王妃,你平日几时叫王爷起床?”皇后慢悠悠地问道,胸有成竹地喝了口茶。 乔云溪低下头,脸上一副受惊的表情,回答道:“回皇后的话,平日王爷都在侧妃那或者书房留宿,很少会在臣妾的住所……” 乔云溪这个时候,就要装作单纯无害的模样,一副很好被人欺负的样子引得步惊寒多看了两眼,不过乔云溪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虽然她用的是余光。 “今日……”乔云溪顿了顿,接着说,“今日臣妾特意早起了一会儿,让丫鬟去李侧妃的住处将王爷请出来的……可李侧妃手下的丫鬟不让臣妾的丫鬟……就把时间给耽搁了,请皇后恕罪。” 乔云溪边说,脸上便配出无辜的兼委屈的表情,让人不由地爱怜,多看她两眼。 这个李侧妃……皇后心里想着,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看着自己的话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皇后收起脸上的表情,摆出了一副慈父严母的模样,“原来如此,无碍,今日的事不能怪罪在你身上。” 步惊寒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乔云溪的演技,她演起可怜人儿来,倾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姿色。 如果不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当事人就是自己,只怕是连他都要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了。 听完乔云溪的话,皇上与步惊峰都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的同情之意溢于言表。 看来这个王妃,还真是有些不好当啊。 “长途旅行奔波跋涉,身体一定承受不住的,是该多休息一些时日。今日便不要回府了,在宫中多留几日。”皇上出来打了圆场,不过,似乎他更想成全他们两人,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他正一脸同情和期待地看着乔云溪。 如果皇上知道王府里真正的情况,和刚才乔云溪说的其实是谎话,他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儿臣遵旨。”乔云溪还没想清楚这件事,她还想先把利弊分析清楚,步惊寒就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乔云溪皱了皱眉毛,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不过留在宫里对她来说,也不算太坏。 虽然皇后一直对她恨之入骨,一定会从中作梗,好好地整治她一番,而且还有太子步惊峰这么一个潜在危险。 但是,昨晚上她利用美人计,成功地将步惊寒心中的防御塔打倒,准备带着小兵冲锋陷阵,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想着昨天步惊寒那副快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乔云溪不由地心中一喜,他竟然真的答应她可以参加女将军的选拔比赛了。 乔云溪毕竟还是楚王妃,她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比赛,确实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有非议的。 且不说她是个有夫之妇,身上担负着双重的负担,她的夫君又好死不活地是大名鼎鼎的楚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况且,这场比赛明显是需要有一定水准的人才能参加的,面前的路必定会很难走,可能会遇到许多难以想象的人物,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让皇上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儿媳要来参加这种危险重重的比赛,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第50章:招来杀身之祸 第50章: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乔云溪觉得与其被别人通知这种惊险刺激的事情,不如自己亲自去说来得好。 在皇宫里住下的这几天,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实际上,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想在皇上脸上看到那种她大概一辈子都很难看到的表情。 步惊寒心中则是另一番主意,不在王府住的话,自己就不用再忍受李连若了,况且今天晚上他还可以找借口说自己换了床睡不着觉,然后拖着乔云溪一起下水…… 这两个人心怀鬼胎,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一阵熟悉的声音把乔云溪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她看着一脸讨好的李连若站在自己的不远处,低着头给皇上请安。 乔云溪又看了看皇上,他的脸上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怒气,但鉴于她是李将军的女儿,自己还是要收敛着一些才好。 乔云溪又看了看皇后,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的她心里好一阵痛快。 李连若有些纳闷,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皇上和皇后好像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恼火呢? 她已经没工夫再去挑衅乔云溪了,带着一脸愁容坐到了最外面的位置上,与乔云溪的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紧接着,九皇子身穿华服风风火火地走到了殿内,对着皇上和皇后请了安后坐到了乔云溪旁边的椅子上。 步惊羽看了看自己的皇嫂,再看了看四哥,圆圆的眼睛亮了亮,一脸期待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乔云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一早料到今天要来的人是小九,皇上一定想知道关于他们在外抗灾的详细过程,况且,步惊羽还等着皇上赐婚呢! 一阵寒暄之后,请安便结束了。 皇上将步惊寒和步惊羽召到了自己的御书房,而步惊峰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狠毒的目光,却不敢吭一声走出殿外。 “今日便散了吧。”皇后也一脸倦容,冲着剩下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退下。 乔云溪先站了起来,对着皇后做了个揖,假惺惺地说道:“臣妾告退。”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卓越的演技所折服了,这简直就是张国荣再世啊…… 李连若偷偷看了皇后一眼,也站起来说了句:“臣妾告退。”便跟着乔云溪退了出来。 李连若本想着跟乔云溪一路回府,却发现对方跟自己走的似乎不是一个方向,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王妃,您不回府吗?” 乔云溪回过神来站在她面前,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不知道吗?皇上要求本王妃和王爷在宫里住几日。” 说完,她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道:“哦对了,那时候你还没来,”她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明日可不要再来这么晚了,会给王府丢脸的。” 还没等着李连若用不服气的恶毒眼光看向自己,乔云溪就转身离开了,她可不想自己今天中午吃不下饭去,况且,她还真的有事情要做。 虽然乔云溪已经决定把自己要参加选拔赛的事情告知皇上,但是她更担心皇上知晓了以后会阻止自己,毕竟皇命不可违,这时候她再怎么想反抗,也不行了。 其实,她最担心的事情是,李连若的父亲已经是大将军,如果自己当上了女将军,那么金陵国的大部分兵力就算是间接地掌握在楚王爷的手里了。 这样的局面,势必会对太子造成很大的威胁,而皇上,究竟会不会同意,这也是个未知数。 但是,如果自己先匿名参加,或者随便取一个名字,等有了知名度,在百姓那儿混了个眼熟之后,再告诉皇上,只怕皇上不得不同意她参加比赛了。 如果她的实力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皇上是万万不会贸然取消她的比赛资格的。 只是这招先斩后奏,她要用的恰到好处才能发挥出功效来。 乔云溪待李连若走了以后,也出了宫门。 到了集市,一处不显眼的地方,两个男人低着头正站在那里等候着她,那两人的衣着普通,身形都不高大,其中一个还略显单薄,因为低着头,样貌也看不清楚,身材单薄的那个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在人群中踱步,似乎有些焦急,而另一个则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手上还提着一个怪异的箱子。 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乔云溪顺利地躲避众人的视线之后,走到了两人身边。 “王妃,您来了。”身材单薄的男子见她过来,有些惊喜地说道,他抬起头来,一张笑脸楚楚动人,俨然是如心的模样。 而另一个人也抬起头来,皮肤蜡黄,眉毛粗重,一双小眼睛来回地盯着看,嘴边还有一颗小痣,他淡然地说道:“王妃,奴才先带您去客栈吧。” 乔云溪一脸有趣地盯着面前的陌生人,眼中的惊喜越来越多,她发现阿七真的是一个奇才。 每次一换容貌,连声音和姿态都有所变化,就连他走路的姿势,她都见过好几种了。 阿七和如心将乔云溪带到了一家普通的客栈,见她穿着这般服饰进来,店里的人并没有惊慌,连头也没抬,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乔云溪有些赞赏地看着走在前面的这两个人,店内空无一人,而从店小二们的表现来看,显然他们已经打过招呼了。 乔云溪被两人带到了最隐蔽的一间房内,如心把身上的包袱拿下来,边解开边说:“王妃,报名从今日寅时截止到未时,我们还剩两个时辰了。” 乔云溪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还有两个时辰,赶上报名时间问题应该不大。 一旁的阿七也将手中的箱子放到了桌上,将箱子的第一层抽出,直接被他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将工具一个一个地摆出来。 有带着个弯儿的剪刀、一张人皮一样的面具、一些细碎的毛发、一个小瓷瓶、还有一些跟现代化妆用品相似的工具,他还在不停地拿东西出来,好像一个百宝箱一样。 看到那套化妆工具,乔云溪一愣,有些惊讶地问道:“这套工具……从、从哪儿来的。”说已经说出口,她才悲剧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地不像样。 “您说这套吗?”阿七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大惊小怪地问道。 乔云溪艰难地点了点头,这实在是太像了,大到可以刷腮红和定妆,小到可以画眼线,真的是一应俱全。 她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想听到令自己满意的,那个确信的答案。 见王妃的神色有些异样,如心连忙扶住了她,关心地问道:“王妃,您还好吧?” 乔云溪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没事,阿七你接着说吧,我记得上次见你的箱子里,没有看到过这东西。” 阿七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妃,说道:“这套化妆刷是奴才从夕照国买来的,您别看它只有手柄和刷子组成,但是用处大着呢!” 乔云溪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这东西的用处她能不知道吗?好歹她也是个曾经有个御用化妆师的人,“夕照国?你什么时候去的夕照国?”她接着问道,难道说…… “回王妃的话,奴才去年这时候去了一趟夕照国,奴才装扮的大都是男人,这工具一般是不拿出来使用的。”阿七回答说。 “化妆刷?!”乔云溪这才反应过来,阿七刚才说的是化妆刷,这个名字,绝对不可能是千年前的古人能想出来的。 她有些激动,自己想的绝对没错了,一定还有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至于是不是一1;148471591054062样的时代,乔云溪也不清楚,看来,自己有必要找机会去一趟夕照国了。 乔云溪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激动,问道:“你从何处买的?” “奴才是从夕照国的一家化妆品店买来的。”阿七实在是不明白,王妃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东西。 等等,化妆品店?乔云溪差点儿歇菜了,这名字…… “化妆品店是那家店铺的名字还是属性?”乔云溪两眼发直的问道,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那家店真的叫这个名字的话,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 阿七低着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声:“都不是……”说着他又瞅了一眼有些反常的王妃,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属性,但是他还是说道,“王妃,那家店的名字叫御宅女的化妆品店,奴才实在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御宅女,就简单地称呼它为化妆品店。” 阿七看着乔云溪一脸想死又想要晕过去的表情,解释道:“王妃,这家店里卖的都是顶好的东西,不仅有女人们平时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可以滋润肌肤的像水一样的东西,但是散发着香味儿。” “那个东西,是不是叫爽肤水或者化妆水?”乔云溪毫不惊讶地问道,如果她没有记错,御宅女是多年前某宝热销的一款面膜,一夜之间爆红,价格低廉,质地还算合格,赢得了许多学生群体的欢心。 她依稀还记得,这个牌子的原产地在台湾,而自己台湾的朋友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生产加工厂。 阿七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对啊,王妃您也知道那家店?” 第51章:也太狗血了吧 第51章:也太狗血了吧 “那我问你,那家店里有没有一种叫做面膜的东西?就是像一块沾了水的布一样的片状护肤品,就像是一张纸那样轻薄,有限制的使用时间。”乔云溪问道,虽然古代的空气很好,她这具身体的底子也相当不错,但基本的保养还是应该做好才行。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买一批放在王府里,毕竟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有成品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有!”阿七突然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从箱子里掏出什么,薄薄的,只有几张纸那么厚,“其实,奴才也不敢瞒您,好不容易才去一趟夕照国,奴才买了一大批您所说的那种面膜,现在还带着几张,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您可以拿去用用,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手中的东西已经被抢走了。 乔云溪一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几张面膜,外面的包装是用一种乔云溪从来没见过的纸张制作的,带着淡淡的香气,看来应该是不会错了。 乔云溪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整了整衣服,正色道:“那个……你还买了什么东西吗?” 阿七又尽数将自己的家当都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他随身携带的保养品,因为常年要戴着人皮面具,所以自己的皮肤很容易松弛,但是用了这种保养品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皮肤状态好了许多。 这可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啊…… 但是一个大男人,每天用这些女人才会用的东西,他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王妃,您别笑话奴才……” 乔云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为何要笑话你,每个人都有爱美的权利,再说了趁着年轻的时候就该多保养保养,老了再保养也是回天乏术了。” “不过……”乔云溪笑了笑,接着说,“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脸明明不用露出来,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保养呢。” 她的意思是,就算阿七老了的时候,也可以顶着一张年轻人的脸,按照他的水平,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面具是需要用和合胶固定的,虽然有药水可以帮忙揭下来,但还是会损伤和拉扯到皮肤,因此……”阿七解释道,他感觉到一旁的如心传来的惊讶的眼光,但是王妃交代的事,他又不能不回答。 乔云溪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说完,便开始认真地打量起那些化妆品来,那些小瓷瓶的大小各不相同,每个瓷瓶的正面贴着一张小纸片,背面贴着一张大纸片,小纸片上写着化妆品的名字还盖着店铺的印章,背面的纸片上写着化妆品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就连适用人群都标注了出来,十分详细。 看着桌上的一个个小瓷瓶,乔云溪莞尔一笑,看来这个来自于同一个时代的伙伴,是个化妆品小能手,相比之下,自己研究的唇彩什么的简直是弱爆了。 夕照国?看来自己很快就要去一趟了,希望那个人还没有离开。 “你去买的时候,是谁在卖?”乔云溪问道,因为很可能是她本人在卖,她想了想,接着问道,“店铺规模怎么样?”如果店铺扩大的话,找起来会增加麻烦。 阿七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奴才去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卖东西,那时店铺好像刚刚开张,听旁边的人说那里曾经是一家铁匠铺,后来不知为什么铁匠突然把店铺关了几个月,再开张就改卖了化妆品。店铺的规模并不算大,只能放下几张长桌,化妆品也都是摆在桌子上的,但是生意出奇地好,奴才在外面排了很久的队伍才买到这些。” 阿七以为乔云溪是在问有几个人卖东西,而不是问那两个人是谁的问题。 “两个人?都长什么样子?你跟我描述一下。”她突然很好奇,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也自带主角光环,倾国倾城之类的。 “其中一个人,就是之前的铁匠,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长相平平,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另一个人,身材匀称,话并不多,只是站在那里收钱,所有的东西都是铁匠在推销,不过如果铁匠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还会去询问那人,看来东西应该是出自那人之手。那个人,长相出色,也许不应该只用出色来形容……”阿七回忆着那个人的长相,不由地脸红心跳了一阵子。 见阿七这幅反应,乔云溪就明白了,如果是去年的话,自己不也是去年来的吗?也许她跟自己是同一个时间来的也说不定…… 不过,自己还是应该加快动作,听阿七的描述,以二十一世纪人类的智商来说,扩大生产规模才能获得丰厚的利润,她相信,这个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一旁的如心听阿七讲得故事听迷了,就连她,也想去那家店里买些叫做“化妆品”的东西回来。 如心无意间瞅了瞅窗外,才发现已经到了这个时间! 她连忙把阿七轰出了房间,焦急地说道:“完了,快要来不及了,王妃,您快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还要给您易容呢……” 乔云溪也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聊天忘了办正事儿了,连忙换下了身上的衣服。 终于,在三人焦急的千米冲刺后,按时到达了报名地点,乔云溪去排队报名,而如心和阿七则在一旁等候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负责登记的官兵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异样。 乔云溪不得不佩服阿容的易容术,说实话,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她肯定也认不出来。 “我叫乔天真。”乔云溪回答说。 听到她的名字,官兵的手顿了顿,“天真?真是奇怪的名字……”他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多大了?” “十八。”乔云溪昧着良心地把这两个数字说了出来。 “双亲呢?”官兵接着问。 乔云溪眼中的光一暗,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是个孤儿……” 那个官兵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指着一个方向说,“跟着前面那人去检查身体吧。” 查体?乔云溪有些诧异,不会是要在帐篷里脱光衣服吧? 她突然想起来,在现代,当兵之前,也要赤、裸着身子接受别人的审阅。 想到这儿,乔云溪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她觉得绝对不会是男人来审查的。 谁知,乔云溪的想法真的落空了,帮她查体的不仅是男人,还是一个她认识的男人。 乔云溪站在帐篷面前,心里却在打鼓,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不情愿,看着前面一个又一个女人红着脸走出来,她大概能猜到,查体的是个男人。 毕竟她是个有夫之妇了,如果这件事情被步惊寒知道,那个男人还能活下去吗? 乔云溪简直不敢想象,捂着脑袋站在帐篷前,不时地敲一敲正担忧地往这边看的如心和阿七,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乔天真。”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帐篷中传了出来,该死的,真的是一个男人,不,也许不止一个。 乔云溪捏了捏拳头,走了进去,她抬起头,看了看情况。 帐篷里一共有五个人,隔得距离很宽,帐篷中间摆着一个很长的桌子,五个人坐在桌子里面背对着帐篷,每个人的对面还放着一张凳子。 坐在最左边的一个脸红脖子粗的人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看来他就是刚才点名的那个人。 再往右来,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从他的衣着来看,她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权威的人,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再往右来,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乔云溪有些纳闷,这请的都是什么人,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不会有老花眼吗? 老头儿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旁边低眉顺耳地听老头儿讲话,看来应该是他的徒弟之类的。 小伙子的旁边,坐着一个衣着华丽、长相出众的人,乔云溪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她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是这样……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离开,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瞬间消失了,她引以为傲的心理防线,瞬间崩1;148471591054062塌了。 “你去哪儿?乔天真?”魔音从身后传来,她希望自己没有听到。 “乔天真……”那人又喊了一边,无奈,乔云溪转过身来,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也太狗血了吧…… “你还愣着干什么?”坐在最左边点名的那个人不悦地说道,“快坐到椅子上。” 乔云溪捏紧了拳头,坐到了那个她不想见的人对面的椅子上。 “麻烦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那个人接着说,眼中一点儿也没有羞耻的意思。 乔云溪瞪了他一眼,闭着眼睛,慢腾腾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外衣脱了下来,当她把手伸到内衣的带子上时,那人似乎也吓了一跳,一张俊脸“唰“地红了,连忙制止道:“只脱外衣就够了。” 乔云溪睁开眼,看到他那副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人见到她这幅表情,连忙正色道:“你笑什么?大逆不道,坐在你面前的这位可是金陵国的九……” 那人口中的“九……”及时地制止了他,说道:“不碍事,”又看了看乔云溪,说道,“让你见笑了,麻烦您把手给我,我帮您把脉。” 乔云溪把胳膊伸出来,放递过来的小枕头上。 “把外衣脱掉是因为那边那位先生要帮您测量数据,他是一位裁缝先生,因为是贴身铠甲,所以需要更精准的数据。”“九……”对她解释道,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乔天真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和力。 乔云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到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纤长的手,她终于明白那些姑娘为什么会红着脸,面露遗憾出去了。 不是因为在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而是因为没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第52章:一轮比赛 第52章:一轮比赛 乔云溪看着眼前的步惊羽,虽然贵为九皇子,但是丝毫没有摆架子,反而待人温和,彬彬有礼,不愧是步惊寒的弟弟。 这么想着,乔云溪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见到对方看似友好的笑容,步惊羽也回了她一个羡煞众生的微笑。 “乔姑娘你身体很健康,请移一下位置坐到旁边的那位老师那边。“片刻后,步惊羽笑着说,”注意身体。” 乔云溪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步惊羽并没有认出自己。 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原本就看她不顺眼的那个小伙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拿着几张纸走到了帐篷的最后面。 乔云溪注意看他的动作,同时也注意到地上有几道白色的痕迹,每一道痕迹之间都有着均匀的距离,而那个小伙子,正站在离她最远的那道白色后面,脚尖刚刚好碰到白色的印记。 小伙子把手中的纸张打开,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这一行字有些小,在这张大白纸上显得有些突兀。 “请你把纸上的那行字念出来。”小伙子不情愿地说道,眼睛甚至看都不看她。 步惊羽将手中的册子打开,在“乔天真”的名字后的第一栏,写了“合格”两个字,并将手中的册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冲她友好地一笑,解释道:“如果你看不清的话,可以让他往前走一走。” 乔云溪这下可算明白了,这个小伙子是在测试她的视力,每一段距离,就是一个点数,就像现代的视力表一眼,在三米外观察大小不同,方向不同的e,并根据医生的指示,及时给出答案。 刚刚一愣神,那个小伙子以为她答不出来,便伸开腿,往前迈了一部。 “你等下……”乔云溪连忙叫住他,“刚刚那个位置就好,我可以念出来。” 那小伙子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乖乖地往后退了一步,回到刚才的位置。 乔云溪有些郁闷地看着纸上长得差不多的字,这完全就不是一句话嘛,她怀疑是随即打乱的字,然后挑出来作为题目:“哈的圣诞节死哦及欧盟份额的碰瓷最邪恶噗嗤……” 这么念出来,她发现这话还挺长,用来防止作弊,还是挺有效的。 等她念完,那小伙子又从手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打开后对她说:“你再把这张纸上的字念一念。” 乔云溪定睛一看,嚯,这张纸上的字更小了,没想到这题目还有升级版。 “房基地廋飞机vo拍的几次佛山的及哦啊上放……”乔云溪一字一句地念道,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等她念完,小伙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些吃惊,又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另一张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再年年这张看看。” 这张纸上面的字比上一张还要小,不过她还是念了出来。 感觉到周围人传来的目光,她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地将最后一张纸上的乱七八糟的内容念了出来。 步惊羽对刚来的这位叫做“乔天真”的姑娘有些吃惊,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带给自己的那种亲近的感觉,而且是因为,那些张测试眼力的纸上的字是他亲手写上去的,在她之前,没有一个人能站在最后面读到最后一张的内容。 站在最后面读第一张纸是一个水平线,大多数选手甚至站在那里都念不出来纸上的内容,而她,却完完整整地把所有的内容都念了出来。 见识到乔云溪的实力,那个小伙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有不高兴还有点欣喜和吃惊。 他将步惊羽刚刚递来的册子拿起来,在“乔天真”的名字这一行,不情愿地写了“优秀”两个字,然后将本子递给旁边的白胡子老头儿。 老头儿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接过递来的册子,放在桌上。 “你把身子转过去,听听这些声音,然后把答案一一写在纸上。”白胡子老头淡淡地说道,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几样东西。 乔云溪听话地背过身去,听到老头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完声音之后,你才能动笔,如果在我允许你动笔之前你就行动了,就算作作弊。你只有一次听声音的机会,听完后需要依次写出这些声音,越详细越好,如果有一个声音听不出来,就不能再写下一个答案,只要答对三种声音,你就算通过了。” 1;148471591054062“但是,”老头子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多答了或者答错了,就会自动扣除你答对的一种。” 乔云溪脑中一动,有些谨慎地说:“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来这么多问题……”刚才的小伙子又出来“打抱不平”了。 白胡子老头儿看着她略显瘦削的身影,打断了他的话:“但说无妨,就这一次机会。” “或许……”乔云溪的手有些紧张地握在了一起,“会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好几种声音?” 白胡子老头儿微微一怔,这是第一次有人提这样的问题。 “自然会有。”就是因为这段声音中会在一段时间内同时出现几种声音,而许多选手根本想不到的,当同时出现声音时,往往会惊慌到自乱了阵脚,所以他这一关,其实是最难过的。 乔云溪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说:“我没有问题了,请您开始吧。” 白胡子老头儿将包袱中掏出来的东西拿起来,左手一个,右手一把,开始发出声音。 乔云溪闭上眼睛,辨别声音这种训练,在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每次执行任务,不仅要通过机器来识别,自己的辨听能力,也是相当重要的,因为机器有时候,往往一个误差就会导致错误,而人脑却可以将误差融合,从而寻找出正确的答案。 尽管如此,乔云溪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她害怕这些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 乔云溪闭上双眼,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声音。 首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这是金属与金属之间摩擦所发出的,紧接着,一阵马蹄声络绎不绝地响起,仿佛她的身边,她的脚下真的有一群马匹一样,然后,身边的马蹄声骤然停止,“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像是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再然后,周围许多声音响起,水滴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还有某样东西落地的声音,打开箱子的声音,人的脚步声和刚刚响过的马蹄声…… 乔云溪闭着眼睛,仔细地分辨每一个声音,然后记在心里,继续去听下一个声音。 一共有十几种声音,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她都一一记下。 所有的声音骤然停止,白胡子老头儿苍老的声音传来,“可以了吗?” 乔云溪转过身来,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 在这个时候,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她在脑中梳理着刚才听过的每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又重新确认了一遍,她才睁开眼。 白胡子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开始回答问题了。” 乔云溪拿起桌上的笔,开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字,前三个答案,一般人都能回答上来,白胡子老头儿盯着她的答案,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这个姑娘写出来的三个答案,是完全正确的,说明她已经可以通过了。 当她抬笔写第四种声音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儿有些惊讶,一般的选手,为了能通过测试,都只会回答自己最能确认的辨认出来的声音,一般情况下,她们写完三个答案,就不会再写第四个了。 因为,一旦写了第四个答案,如果答案是对的,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答错了,前三个答案中有一个答案就作废了,这样的话就白答了,也没法通过测试。 乔云溪的第四个答案出来,白胡子老头儿又点了点头,显然第四个答案也是正确的,接下来,就是最难的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的了,必须要把每一种声音都写正确,这一个答案才算正确,如果没有胜算,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再去答这种声音的。 乔云溪的笔尖顿了顿,白胡子老头儿发现自己猜对了,这姑娘没有再写下去的意思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说明她很有胆识,敢于冒险。 然而,乔云溪并没有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而是拐了一行,又开始继续写下去。 其实,她是怕这个老头子看不懂自己的答案,这样可以让他一眼就能把所有的答案分辨出来,更加省事…… 白胡子老头儿暗骂不好,这姑娘前四个答案都是正确的,已经没有再写第五个答案的必要了,虽然如此,但是也可以帮助她写到第六个答案。 只是一旦后面的答案也错了,就不好再挽回局面了。 乔云溪在纸上将第五个答案一一写出来,没有一点漏洞,连石头敲击在山洞上,都写的一清二楚,还顺带着分了几种情况。 终于,乔云溪把所有的答案都写到了纸上,白胡子老头儿的嘴巴越张越大,竟然全部都是正确的。 乔云溪把手中的毛笔放下,拿起桌上的纸,一个一个地确认了答案,确定准确无误后,将纸递给了白胡子老头儿。 老头儿的眼睛越来越惊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由地多看了乔云溪两眼,却发现这个姑娘正气定云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白胡子老头儿拿起桌上的册子,在“乔天真“的那一栏后面,大笔一挥写了两个字“优秀”。 乔云溪站在文质彬彬的裁缝师傅面前,抬起自己的胳膊,让他帮自己量衣服的尺寸。 人不可貌相,三下五除二,他就把所有的数据量完了,在册子上迅速写上了所有的数据。 册子终于到了之前点名的那个人那里,脸红脖子粗的那个人也有些惊讶,这次测试,如果有一关没有通过,就立刻结束考试,所以传到他手上的册子寥寥无几。 脸红脖子粗的那人定睛一看,极难的眼力和耳力,她竟然都拿到了“优秀”这个成绩,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他盯着乔云溪看了几眼,对她说道:“恭喜你了,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测试。” 等等……第三轮测试?这不才是第一轮吗?难道说直接跳过第二轮了? “为什么是第三轮测试?这不只是第一轮吗?”乔云溪疑惑地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脸红脖子粗的那个人耐心地向她解释道,“听力和眼力测试的时候,只要有一轮获得了优秀,就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比赛了。你两轮都得到了优秀,更是没有悬念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是唯一一个两轮都得到优秀的人。” 乔云溪皱了皱眉头,她并不想直接进入第三轮比赛,一旦她的身份公布出去,一定会有一些不法之徒用这件事来找她的麻烦。 什么潜规则……什么小三上位……什么官二代……什么红三代…… 总之,全都是托关系才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实力就很难被人认可了。 乔云溪想了想,对他提了个要求:“你看,虽然我是第一个两轮都得到优秀的,但是我并不想错过第二关,如果我想参加第二关的话,可以吗?” 她的话一出,全屋的人都有些好奇,为什么还有人自愿多参加一轮比赛? 多参加一轮比赛,不仅在身体素质方面,而且在脑力方面,都会有巨大的消耗,直接进入第三场比赛,可以让她少花费一些精力,这不是更好吗? 似乎感受到了大家向她投来的疑惑的目光,乔云溪解释道:“我想趁着这次比赛,多积累一些经验,就算第二轮比赛我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第二轮比赛是考文学这一方面,你确定要参加?”脸红脖子粗的军官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给她提了个醒。 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 “那你明日未时来到这里,我们会在这个地方搭一个擂台,到时候,会在擂台上进行第二场比赛,你做好心理准备。”脸红脖子粗的军官说着,递给了她一块牌子,“你明天拿着这块牌子,会有人带你上场地的。” 乔云溪接过他递来的那块牌子,这块牌子是红色的,牌子上写着“通过”两个大字,右上角还有一排小字,写着“仅限比赛第二关使用”。 看着走出去的那个瘦弱的背影,帐篷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怔忪。 脸红脖子粗的军官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说道:“刚才那个乔天真已经是最后一个人了。” “乔天真……”白胡子老头儿嘴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姑娘一定会走到最后一关的。” 第53章:比赛正式开始 第53章:比赛正式开始 乔云溪回到宫内的时候,步惊寒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 “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步惊寒有些不悦地问道,他已经在房里等了一个时辰了,哪有丈夫等妻子这一说,还等了这么长时间。 乔云溪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步惊寒摆了摆手,没有接过茶杯。 乔云溪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说道:“我今天去报名比赛了。” “女将军?”步惊寒问道,“没有人认出你来吧。” “没有,你放心……”乔云溪说道,“我让阿七帮我易容了一下,然后换了身衣服,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今天父皇找我去谈话,他也提起了这件事。”步惊寒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这并不是他一时兴起的主意,而是早就想实行的事情了。” 乔云溪看了他一眼,附和着说道:“当然了,皇上做的哪件事是一时兴起的呢……” 步惊寒没有说话,今日跟父皇在书房谈话的时候,他就感觉他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了,整个人有些疲惫,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脸色也非常不好,自己竟也心生不忍。 在聊到去解决瘟疫这件事的时候,皇上的脸上才微微露出笑意,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起来对他们的做法很满意。 另外,他还让步惊羽去负责选拔女将军的比赛,想要锻炼锻炼小九这个孩子。 “皇上是想分散李将军的兵权吗?”乔云溪忽然问道,她仔细想了想,皇上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突然要选拔女将军,现在边关的形势很不稳定,按理说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刻选拔将军,况且还是一位女将军。 但现实情况是,李连若的父亲手中掌握着重大的兵权,如果皇上贸然选择要重新选拔将军的话,必然会激怒李连若的父亲。 但是选拔女将军就不一样了,自古以来,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并不高,女将军虽然也是将军,但是,一定会给李连若的父亲造成不能跟自己同日而语的角色,自然不会看重。 可是,皇上恰恰是利用了李连若父亲这样的心理,以此来剥夺他手中的大部分兵权,分散出去。 步惊寒沉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李连若现在是我的侧妃,但是她的父亲最近似乎有些不安分了,跟边关地区的联系过于密切,父皇有些不放心。” “况且,李连若跟皇后还有密切的练习,对你也很不利。”乔云溪毫不客气地在他的伤口上又补了一刀。 步惊寒的眉头紧皱,接着说道:“其实,李连若的父亲的兵权分散出去,对我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李连若跟皇后的关系再好,她父亲也还是会向着我这一方的,毕竟她是我的侧妃。” 乔云溪站了起来,拉着步惊寒的手,莞尔一笑,方才说道:“所以,把分散出去的兵权重新拿到手里,不就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了吗?” 说着,乔云溪伸出手,将步惊寒紧皱的眉头抚平,下一秒,柔嫩的手就被一只干燥的大掌包裹在其中。 “老婆……”步惊寒一脸感动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有你在真好。” 乔云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伸出另一只手朝他的手上拍了拍,娇嗔地说道:“不要脸,真肉麻。” 虽然她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其实,她去选拔女将军,为了帮助步惊寒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的,因为如果自己手中握着一部分兵权,步惊寒后面的路显然要好走的多。 不然,她这个楚王妃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真话不肉麻。”步惊寒说着,大手一挥将乔云溪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乔云溪高声惊呼,这才几点啊,况且她明天还有比赛,虽然是考动脑子,但是也还是会消耗一定的能量的。 “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再说。”乔云溪挣脱了半天,她发现她越挣扎,步惊寒就会把她抱得越紧,她索性不再挣扎,找了个听得过去的理由。 步惊寒将她放到床上,整个身子也压了下去,对着那诱人的红唇轻轻啃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我不是正在吃吗……” 乔云溪觉得自己已经没脸面对父老乡亲了,她怎么会找了一个精力这么旺盛的丈夫。 看来,她应该找机会验证一下,他是不是一个姓成瘾患者。 步惊寒将她脖颈边的头发顺到了一边,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云溪,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乔云溪愣住,嘴巴张得老大,快能放下一个鸡蛋,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冰山丈夫呢?难道说是她的柔情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山? 等等,她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肉麻了! 步惊寒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乔云溪闭上眼睛,心中的防线已经尽数崩塌…… 看来,今晚上的饭得挪到明天早上了。 第二天,乔云溪早早地起了床,到客栈找到了阿七和如心。 在看到阿七箱子中的化妆刷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去一趟夕照国。” 阿七吓得差点儿把手上的剪刀砸到脸上,他是不是闯了大祸了? 他想了想自己应该如何权衡,小心翼翼地回答说:“王妃,只要您有吩咐,奴才随时都有时间……”阿七顿了顿声音,接着说,“只是,去夕照国,快马加鞭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是回不来的。” 乔云溪似乎忘记了她现在身处古代,交通工具只有马车或者骑马,确实是很花费时间的,但是现在,她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看来1;148471591054062,还要等到这件事情忙完之后,才能去一趟夕照国。 “等女将军选拔完毕,你就与我一同前往。”乔云溪想了想,说道。 等乔云溪到昨天同样的地点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昨天还是搭满帐篷的空地上,现在已经搭好了两层台子,台子下方现在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第一层台子明显要大一倍,台子上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桌子的旁边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大鼎,从外表上看,至少有千斤重。 第二层的台子上也摆放着桌子,比第一层的桌子还要多,而且有些位置上已经坐下了人,看起来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显然是先需要在第二层先进行一次小选拔,才能进入第一层的。 乔云溪从身上掏出牌子,对身后的阿七和如心说:“你们如果不想等了就先回去吧,今天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没事,王妃,奴才们在外面等您。”阿七说着,拉起如心走到一旁的人群中,还找了个不错的位置。 “报上名来。”接过乔云溪递来的牌子的军官说道,眼睛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 “乔天真。”乔云溪回答道。 军官的笔尖在纸上找了一番,看到她的名字,“咦”了一声,但没有多说,从后面叫出来一个人,“你带这位姑娘去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待乔云溪走远,那个军官才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以她的成绩难道不应该直接进入第三轮比赛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乔云溪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位瘦瘦高高的军官,跟在他身后,缓缓走上了二层。 军官走到舞台的最外侧,离观众最近的第一排的第一个位置让她坐下,客气地说道:“这就是您的位置,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乔云溪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我没事了,多谢。” 看到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军官一愣,明明是一张看上去很普通的面庞,却给人一种风华绝代之感。 乔云溪看到桌上的贴有自己名字的标签,微微一愣,又笑了出来,她当时怎么会起了天真这个名字,在古代人看来,确实有些奇怪。 没一会儿,第二层的每一张桌子上都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人,“咚”地一声啰响,一位先生从台下走了上来。 这位先生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面容白皙,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来真的是考文学,连上来的考官,都这么文艺。 先生的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竹筒里装满了竹签,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摞纸。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任宁远,是你们今日的主考官。”任宁远低下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学生们,其中不乏花容月貌之姿,但他的目光,却被一个长相平平的姑娘吸引住了。 那姑娘的穿着打扮并不张扬,长相也并不出众,可身上却有一种轻尘脱俗的气质,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住了。 “你们当中,不乏才华出众之人,我听说,还有一位是要求从三轮降到二轮来进行比赛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学生,都不会存在侥幸的。”任宁远接着说。 当他听说有人竟然要求进行第二轮考试时,整个人都惊住了,女将军这个选拔原本就是一场武将之间的对决,但是现在却要求进行一场文试。 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相信,能通过这场考试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可为什么有人,既然已经跳过了这一关,还要求重新进来考试呢?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学生的名字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似乎跟楚王妃同姓,他的目光又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又停留在那个女学生的身上。 她叫什么名字?任宁远忽然有些好奇,眼睛瞥到了学生桌上的名字。 乔天真!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她就是那个要求进行第二轮比赛的学生吗?有点意思…… 任宁远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第54章:考试 第54章:考试 任宁远在最前面的桌子上坐了下来,面对着考生说道:“现在,我点到名字,你们上前来抽签,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题目,抽到了的题目中,有两个或者三个词语,你们根据这个词语来写一首诗,可以套用词语,可以根据类别来写。拿到考试试题后,不能立刻打开,等到我说可以打开以后,你们再同时打开。如果有一个人违反规定,就算作作弊,直接结束考试。我相信台下的观众们,会帮我盯着你们的……” “至于评判标准,”任宁远看了看自己左右两旁的四张空桌,接着说道,“我们有五位考官,会投票进行选择,得到三票以上的学生,就可以进入第一层的正式考试。” 任宁远看着台下人的脸一下都绿了,因为他着重说了“正式考试”两个字,也就是说现在只是预备考试,得到预备考试的通过,才能进入正式考试。 因为下一场比赛,不能有太多的人参与,不然会有人吃不消的。 任宁远又情不自禁地看了坐在最边上的“乔天真”一眼,看到她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现在我开始点名了。第一位,乔天真……” 乔云溪走上前去,看了考官一眼,从抽签筒中抽了一个签,是“六十六签”。 任宁远将第六十六个考题找出来,翻过卷子,将背面朝上,递给她。 乔云溪接过试卷,便坐回了座位上,脑中开始回想着自己曾经背过的各路古诗词。 从李白到席慕蓉,从杜甫到徐志摩,咦?席慕蓉和徐志摩,能算上吗? “好了,你们可以把纸卷打开了。”任宁远宣布到。 乔云溪把试卷翻过来,考卷的最上端赫然写着三个词语:佳人、方位、数字。 乔云溪的眉头皱了起来,佳人倒是不难理解,方位是什么?是指东、西、南、北这四个方向吗?数字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咯…… “你们现在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烧完,你们就要停止答题了,我会一个一个去收卷。”任宁远提醒道。 乔云溪觉得自己似乎抽到了一个很难的题目,首先有两个模糊的类别,其次还要套用佳人这个词,如果这三个题分开来答,恐怕还要容易一些。 她的眉头微皱,看着自己空白的试卷,再看看快要燃完的香,这可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李将军的兵权了,就连府里的掌管权她都不好意思要了…… 李将军?李…… 乔云溪的眼中一亮,她记得在武帝宠爱的众多妃子当中,最让人生死难忘的,要数能歌善舞的李夫人,而李夫人原本并不得宠,武帝甚至不记得有她这么一位美人,直到有一天,李夫人的哥哥写了一首名动京师的佳人歌,让武帝从此宠爱上了这位李夫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首佳人歌,恰巧符合了题目。 乔云溪不敢再耽搁,连忙提笔写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考试已经结束了,请大家不要动,我去你们的位置上收试卷。”任宁远站了起来,说着往离乔云溪另一侧走去,终于收到乔云溪,已经是最后一位了。 任宁远看了看这位叫做“乔天真”的学生,考试的刚开始,她的眉心一直微微皱起,但是脸1;148471591054062上并没有什么着急的神情,反而很淡定,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 可是,半柱香过去了,她的考卷上依然是干干净净的一片,连自己都替她着急了,后来看到她眼中忽然一亮,抬笔便写了下去,自己也为她高兴。 收卷子的时候,任宁远看了看她的考题,竟然有三个词语,其中两个还是意向性的词语,怪不得她要思考那么长时间了。 任宁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旁的台子上,也陆续上来了四个人。 乔云溪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她竟然又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因为他竟然又是昨天遇到的步惊羽…… 步惊羽在任宁远的右侧坐下,正好是靠近乔云溪的一侧,他刚坐下,第一眼就看到了昨日见到的姑娘,眼前一亮。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走了上来,任宁远把手中的考卷交给他,说道:“你把卷子上的内容都念出来,名字便不要念了。” 乔云溪点了点头,如果念了学生的名字,这五位考官中可能会有认识学生的,难免会影响到最终的成绩。 那人拿出手中的第一份试卷,念到:“题目是云和数字,”他顿了顿,似乎是留给人们思考的时间,“我是一片云,天空是我家……” 这是一首不折不扣的打油诗,如果乔云溪没有记错,琼瑶曾经也写过一首类似的诗,似乎那首诗的引入处便是一本叫做《我是一片云》的小说。 此诗一出,台下的观众都有些忍不住笑了,虽然这首诗很直白,但是连他们都能听出来,这并没有什么文化含量。 连台上的考官,都有些绷不住脸了,只有任宁远和步惊羽两个人还面带严肃,认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写评语和评分。 接下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传来,看来让学武之人,特别是女人来做学问,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任宁远也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题目对她们来说,似乎是太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念到了乔云溪的考卷:“题目是佳人,方位和数字。” 话一出,台下便引起了一片轰动,确实,如果乔云溪没记错的话,虽然这份考卷中有三个的词语,但是却只有她这一份试卷是三个的词语。 就连台上的几位考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又要听到什么奇怪的诗了。 只见那人睁大了双眼,清了清嗓子,接着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刚念完,台下鸦雀无声,紧接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爆发了出来。 任宁远不禁抬头看了乔云溪一眼,见依然一脸淡然的样子,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其实,确实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这是李延年写的诗,又不是她自己写的。 “好!”步惊羽惊喜地叹道,竟然会遇到这样的好诗,“好一句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其余的几位考官,也跟着评论了几句。 打分结束以后,任宁远便站了起来,宣布道:“我现在来宣布一下成绩,名次从高到低,第一名,乔天真的《北方有佳人》,第二名,林若初的《夫人言》,第三名……” 听到乔天真这个名字,步惊羽微微一怔,原来刚才那首诗,是她做的,看来昨天齐大师说的果然没错,这真是一位奇女子。 “你们当中,有三十个人可以进入正式的考试。”任宁远接着说。 乔云溪愣住了,她没想到只有三十个人可以进入正式考试,毕竟这才只是第二轮,那么,她昨日竟然直接晋级到第三轮……天哪,她想都不敢想了。 接着,在考官的带领下,排名前三十的人从二层的台子上下到了一层。 这次不用人指引,乔云溪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那五位考官,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更巧的是,乔云溪发现这一次自己正好坐在步惊羽的对面,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桌子那么大的距离。 任宁远不知又从哪儿拿来了一摞卷子和一摞算盘,一一分开下来。 乔云溪拿到卷子一看,差点儿歇菜了,这不就是简单的百位数之间的加减法吗…… “这次,还是一炷香的时间,我可以提醒你们一下,如果早点完成考卷的话,就可以提前做第二道试题了,最后的成绩,是两道题相加的总和。这第二道时间,花费的时间确实是不小的……”任宁远接着说。 “任考官……”乔云溪举起了自己的手,见对方看向她,才说道,“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在考卷上把运算过程写出来?” “运算过程?”任宁远一头雾水地跟着她重复了一遍,什么是运算过程? “高兄,你知道什么是运算过程吗?”任宁远低声问向身旁的周易老师,见对方也摇了摇头,又疑惑地看向了乔云溪。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原本她想把阿拉伯数字写出来,看着汉字做算术心中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于是她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没什么。” “且慢。”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乔云溪看着步惊羽,他的眼睛发亮,说道,“你写在考卷上吧。” 乔云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抬起笔开始做题,这种算术题对于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做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吧…… 这题目,有简单的个位数相加,有个位数与十位数相加,有两个十位数相加,十位数与百位数相加,有两个百位数相加,还有几个同样的十位数相加,最难的一道题,也只是几个百位数加十位数……甚至连一道减法题都没有。 乔云溪三下五除二的把数算完,又别别扭扭地把得数都转换成了汉字写到了答案的位置。 见台下的学生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任宁远不由地皱起了眉毛,这轮考试也许应该放在第三轮更合适吧…… 毕竟,这些考生的算术水平并不高,他甚至有些怀疑她们能不能算出所有的数来。 第55章:难得的天才 第55章:难得的天才 简单的单数相加,他倒是不担心,就怕她们手中有了算盘,也不知道后面的数应该怎么计算出来。 果然,所有人都埋头拿着算盘子在那拨着珠子,可任宁远发现她们中没有几个人能拨到正确的位置上。 这些1;148471591054062题对他来说,还不算难,只是会让他的手累上一阵子。 再看看刚才要求把奇怪的“运算过程”写到考卷上的乔天真,她正低着头认真解答问题,笔一直都没有停过,可手却一次都没有碰到算盘。 任宁远有些好奇,她在考卷上写了什么。 他渐渐站了起来,被她的考卷吸引住了,可任宁远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乔天真就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 乔云溪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又把答案对照着检查了一遍,她不怕自己的运算过程出现错误,她担心的是,自己在将阿拉伯数字转换成汉字的时候出现差错。 检查了一遍,准确无误了以后,乔云溪便站了起来,收好卷子像考官走去。 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这第二道题到底是什么?听那个叫作任宁远的考官说起来,像是很难的样子…… 不过,她的心里基本上可以确定,第二道题应该还是一道算术题,只是难度会大大增加,并且…… 乔云溪转过头看了一眼伫立在一旁的大鼎,恐怕还跟这个大家伙儿有分不开的关系。 乔云溪将自己手中的试卷递给任宁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所有人向她投来的目光。 这个乔姑娘肯定还没有做完吧,步惊羽心里想着,他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这个姑娘,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使用发下去的算盘,而是一直在纸上画来画去,这样,怎么可以做题呢。 步惊羽的眼眸一暗,恐怕这个乔姑娘是没办法通过这一轮了,只怕她会后悔莫及吧。 任宁远接过乔云溪的考卷,他惊讶地发现每一道题的后面,都已经写好了答案。 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答案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怕结果并不会让她满意。 任宁远将手中的考卷递给一旁的周易老师,为了不妨碍其他的考生,他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高兄,还请你帮忙批改一下。” 高不寥接过任宁远递来的考卷,为了方便九皇子在一旁监督,他将卷子放到了两人桌子的中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写的便是这份考卷的正确答案。 高不寥将手中的考卷展平,用砚台将卷子的一段压住,拿起桌上的沾了朱砂的毛笔,开始批改。 步惊羽的目光,则一直注视在考卷上的“运算过程”上,这考卷上的“运算过程”是由一些奇怪的符号组成的,看似很乱,但其实又井井有条。 每一道考题的旁边,都有这样的图案,并且有的题目中的图案是相似的。 步惊羽不由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这些图案,代表的便是这些汉字,包括一些奇怪的符号,有一个是两根线交叉的形状,上端与地面是垂直的,这似乎代表的便是汉字“加”。 因为每一道题中,都会出现这个奇怪的符号。 步惊羽又往下面看下去,他的答案几乎可以肯定了。 在一道几个相同的二十八相加的这道题中,她并没有把所有的二十八依次用那个符号“加”起来,而是换了另一种符号,同样是一种符号,两根线交叉的形状,只是这一次的图案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叉号”。 步惊羽有些不解,为什么突然换了一种符号,并且这个符号的后面,写的并不是二十八,而是六,为什么要这样写呢? 等等,步惊羽忽然发现,这里一共有六个二十八,也就是说,相同的数字加在一起,所使用的就是这个符号吗? 步惊羽的心中狂喜,这个乔天真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如果用这种简单的符号代替繁琐的汉字,可以将计算的时间大大缩减,而且她竟然不用算盘就可以解决。 他想了想,确实是可以这样子的。 这些运算过程,每一个都是呈上下对齐的,每一个数字,对着一列,就好像是算盘一样,也就是说,她利用这个方法,只需要计算每一列的数字就可以了。 步惊羽心中的激动更盛了,他定了定神,看到高不寥先生的朱红色笔迹,每一个都圈了圈,竟然全部都回答对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已经坐回位置上的乔云溪,眼中的赞赏更加强烈了。 高不寥先生颤抖着手将考卷推到了任宁远的桌子上,他简直不敢想象,一个人可以在这么快的之间之内,将这些题目一一解答,并且能够全部正确! 任宁远原本有些担忧的目光在看到考卷的那一瞬间,化为了宽心和欣喜。 对于乔天真,他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才华也很有天分的考生,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够胜任女将军这个职位,毕竟在所有的考生中,能够直接进入第三轮的,也只有几个人。 上一场考试中,她的才华令他深深地折服,但这一场,任宁远以为她是心里没底,所以才早早交了考卷,没想到,她竟然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出来,并且没有任何错误。 虽然老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但是在任宁远看来,他觉得每一个人都应当有平等的权利,若是想读书的人,都应当去读书。 所以他创办的书院,是京城中唯一一所可以招收女学生的书院,但也因此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议。 不过,也倒是为这次女将军选拔比赛,沾了不少的好处。 乔天真接过任宁远递来的第二道题,这考卷上不仅有汉字,还有一幅画,画上正是立在台子另一旁的大鼎。 题目的内容,将这四足鼎的重量写了出来,并且还有二十个个人来搬这架鼎,以及每个人能够承受的重量。 要求她们计算出,最少需要多少人来,才能将这口四足鼎搬起来。 乔云溪的目光瞥到了台下站着的二十位壮汉,嘴角微微抽搐,难道说,真的要找二十个人上来示范吗?” 她想,应该会有不少人真的会写出二十个人这个答案吧。 这道题,是一道小学的应用题,看起来只要用鼎的重量除以每个人可以承受的重量,就能够计算出结果来了。 但是,她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啊,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这样一个答案。 这道题最终的结果,是十二个人,是一道相当简单的除法题。 乔云溪思索了一番,将毛笔杵在自己的下巴上,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在考卷上写了一个汉字---------“一”。 随后,她又运用杠杆原理,在纸上进行了一番计算,看来需要用10米左右的杠杆才可以实现。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将运算结果也写了上去。 陆陆续续有人做完了第一张试卷,将卷子交了上去。 领回第二张试卷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由地发出了唏嘘的惊叹声。 这道题的题目,完完全全超出了她们的能力,现在她们只能祈求老天爷托给她们一些福气,让她们能够将结果猜对,然后顺利通过测试了。 过了一会儿,任宁远下来将考卷一一收回,送到高不寥先生旁边,让他批改。 “现在,我来分别宣布一下成绩,第一道试题,第一名,乔天真,第二名,林若初,第三名,姚媚儿,第四名……” 任宁远站了起来,将纸上的内容一一念了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考生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不过偶尔也有几个高分,前三名的成绩,都还在他的理想范围之内。 任宁远将第一张纸读完,便放回了桌上,开始念高不寥先生写的第二张纸上的内容:“第二道试题,回答正确的人有林若初,姚媚儿还有温雅。” 任宁远不由地一愣,没有那个叫乔天真的考生吗?按她的水平,应该不会答错这第二道题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目前的成绩,已经足够她晋级第三轮了,但是,任宁远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他低头看了高不寥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愤怒地盯着那位乔天真。 “高兄,怎么了?”任宁远坐下来,低声问道身边的那位吹胡子瞪眼的周易老师。 高不寥先生一脸的怒火无处可发,轻声哼道:“还问我怎么了?有一个学生,第二道题答得太不像话了,你哪怕猜一下,也比答这个答案强啊。” “哪个人?”一旁的步惊羽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 高不寥撇了撇嘴,回答道:“还不就是那个乔天真……” 乔天真?步惊羽更加好奇了,她到底回答了什么答案,能把金陵国大名鼎鼎的周易老师气成这个模样。 “麻烦您把她的试卷递给我看一看。”步惊羽说道。 高不寥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不情愿地将乔天真的那份试卷抽了出来,递给了步惊羽,嘴里还不忘接着数落:“九皇子,您看看她这个答案,像什么话?” 步惊羽接过考卷,他惊讶地发现那张考卷上只答了一个汉字,和一对他看不懂的符号。 但是,不知怎么,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个乔天真是乱答的问题,反而觉得她有一些潜质。 “乔天真。”步惊羽出声叫住她,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四足鼎“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怎么让一个人扛起这么大一个鼎吗?” 步惊羽的话一出,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 第56章:可乘之机 第56章:可乘之机 “怎么可能一个人能1;148471591054062抬起这口四足鼎呢……” “这个人说话太不靠谱了吧……” “看来,她完全没有把考官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第一道题得了第一名……” “一个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如果是有绝世神功的人,那我相信……” 站在台下的阿七和如心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看着王妃之前的精彩表现,他们心中也十分高兴。 本来王妃吩咐他们可以走了,却因为考试太过精彩,没有离开。 其实,在他们的心中,还是很担心王妃这场比赛的表现的,毕竟这是一场全国性的比赛,人才辈出,能够赢得这场比赛,确实不易。 可现在,王妃竟然给出了一个这么荒唐的答案,并且还是由九皇子提出来的,这下该怎么收场。 乔云溪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脸上依然淡定自若,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其实,在任宁远宣布成绩的时候,乔云溪就知道了这成绩中,一定不会有自己的名字。 而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 “可以。”红唇微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乔云溪抬起头来,锋利的目光与步惊羽对视,开口说道:“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一根三丈长的棍子和一个磨心。” “棍子?需要什么材质?”步惊寒并没有觉得这个要求很荒唐,相反的,他很期待乔天真之后的表现。 “最好是铁的吧。”乔云溪回答道。 步惊羽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吩咐身旁的人:“去铁匠铺问问看,有没有铁的长棍。再拿一块磨心过来。” 磨心,是加工豆腐时用的磨的上面的一端,可以抬起来随意搬动,并且,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小洞,豆子就是从那里放进去的。 没一会儿,步惊羽吩咐下去的人,便将东西拿了过来,摆到了四足鼎的旁边。 乔云溪向四足鼎走过去,一一向众人解释。 她走到磨心旁边,抬起右手,一掌将磨心劈成了两半。 台上台下的人,都惊住了,没想到,这样一股惊人的力量,竟然是从一个瘦弱的小女子身上发出来的。 “我需要先将磨心平整的这一端放在距离四足鼎只有一尺的地方。“说着,乔云溪一只手拿起其中的半块磨心,那半块上,是有小洞的那边。 “接下来,将铁棍从磨心中间的小洞里穿过,一直延伸到鼎的下端。”乔云溪拿起铁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距离应该不会伤到人,便放心地将铁棍穿了进去,延长到了四足鼎的下端。 这个磨心比一般的磨心要大,所以重心也相对高了一些。 “现在,我想请一位考官,来帮我这个忙,帮我证明一下我的结论。”乔云溪回头看了一眼正紧紧盯着她的考官们,挑衅地指了指高不寥,“就您把。” “这……”高不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九皇子,他这把年纪了,不管使多大的力气,也没办法一个人搬起这么大一个鼎来啊。 步惊羽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脸的兴致勃勃地说道:“高老夫子,麻烦你了。” 步惊羽刚才的话,便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九皇子的话,他也不敢推脱。 高不寥只好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惹到了一个绝世女魔头。 待高不寥慢慢地走进,乔云溪便将手中的铁棍递给了他,说道:“麻烦您走到铁棍的最末端。” 还好这个台子足够的大,铁棍的最后一端离台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高不寥面色难看地走到了铁棍的最末端,在他看来,这个装置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不过,他也不打算费尽全力,不然,可真得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刚这么想着,一阵悦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老夫子,您可别故意放水啊,不然学生我……” 说着,乔云溪竟低下头作哭泣状,好像刚才徒手劈开磨盘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高不寥手里拿着铁棍,向后面走去,待走到最后的时候,听到那个声音接着说:“老夫子,就站在那里就可以了。” 见高不寥停下了脚步,乔云溪接着说:“您两只手握着铁棍,身子往下压,让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双手上。” 乔云溪原本是想说降低重心的,就怕他听不懂,便解释了一番。 高不寥按照那个丫头片子所说的做了,下一秒,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跟一股不算强的力量做对抗,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而是按照乔云溪所说,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了上面。 步惊羽面带惊讶,看着庞大的四足鼎被高老夫子一个人顶了起来,且不说这口鼎有多重,就高老夫子这个身子,使出来的力气也不会太大。 全场的人再一次为乔云溪所震撼,那么大一口鼎,真的被一个人顶起来了…… 高不寥先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上一软,手中的铁棍松开了。 “嘭”地一声巨响,大鼎落地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任宁远一脸微笑地站了起来,他发自内心地为乔云溪感到高兴,并为金陵国将拥有这样一位女将军而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下面,我来宣布一下进入第三轮比赛的名单,第一名,乔天真,第二名,林若初,第三名,姚媚儿,第四名,高敏……” 乔天真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出考场,身后的步惊羽却叫住了他:“乔姑娘,请留步。” 乔天真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有些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步惊羽的目光带着诚恳,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摆出高傲的姿态。 看着这样的步惊羽,乔云溪莞尔一笑,温和地说道:“何事?但说无妨。” “看到你在考卷上写下的运算……”步惊寒眼睛一亮,连忙说道,他挠了挠头,忘了那个名词叫什么了。 “运算过程?”乔云溪好心地提醒了他。 “对对对,”步惊寒连声点头,“就是那个,我大概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个方法交给我?” 乔云溪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也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跟小九坦白了。 “当然可以,”乔云溪忽然装作为难的样子,“但是我现在不太方便,因为我这几天住在公婆家。” “那怎么办呢?”步惊羽也是一脸的为难,他实在不想错过这样一次机会。 “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公婆家,然后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乔云溪撇着眼睛看他,又对身后的阿七和如心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先离开,“如何?” 步惊羽想了想,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吧。” 乔云溪带着步惊羽往宫里走去,走到门口时,侍卫并不认识她这张面孔,但看到身后的九皇子,便没有加以阻拦。 “你……住在这儿?”步惊羽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乔天真,一脸的错愕。 乔天真对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第57章:私心 第57章:私心 “叩叩”,乔云溪敲了敲房门,一个长相俊美身上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乔云溪的第一瞬间,身上的冰冷随即散去了,眼中也变得温柔。 华衣男子伸手将乔云溪揽入怀中,对着她身后目瞪口呆地步惊羽问道:“小九,你来这里干嘛?” 步惊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说,刚才他目睹了一场小三上位? 怪不得他觉得这个路越走越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原来是到了四哥的殿中。 “四哥……”步惊羽看着眼前柔情似海的两人,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你这样对得起四嫂吗?” 对于步惊寒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乔云溪也吓了一跳,她原本是想逗逗这两个兄弟,没想到一眼就被步惊寒认了出来。 听到步惊羽的话,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步惊羽决定收回心中对她的最高评价1;148471591054062,皱着眉头说道:“我告诉你,我四哥跟我皇嫂的感情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你是不会有可乘之机的。” 乔云溪将胳膊从步惊寒的怀中伸出来,拍了拍步惊羽的头,说道:“我才不用见缝插针呢。” 说着,乔云溪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掉了,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装的不错吧?” 她身后的步惊寒接过她的人皮面具,在昏暗的阳光下看了看,毫不留情地打击了她:“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步惊羽看着眼前的皇嫂,嘴巴张的老大,伸出手指着她,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你……” “我什么我,”乔云溪抢着说道,“好了,不跟你闹了,这件事情不准告诉别人,我打算到殿试的时候,再公布身份的。” “这样吧,我教你算术,你帮我保守秘密,但是之后的比赛,你可不准放水啊。”乔云溪说道。 步惊羽终于缓过神来,欣喜地说道:“一言为定。”再说了,他觉得就算自己不放水,乔云溪也能夺得魁首。 于是,乔云溪将步惊寒赶出了屋子,与步惊羽一起学习到深夜。 步惊羽的脑子很聪明,很多东西讲一遍他就明白了,并且还能迅速地举一反三,称得上是一个好学生。 等过了晚饭的时间,她才想起来,步惊寒还不知道在干吗呢。 “你该走了吧。”乔云溪看着还在埋头学习的步惊羽,他正在认真地画出一个像样的数字“8”。 “皇嫂……”步惊羽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不然呢,”乔云溪丝毫不吃他那一套,“快走快走,你四哥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怕他还在外面冻着,这外面正下雪呢!” 乔云溪打开了屋内的窗户,立刻,就有几朵雪花飘到了窗沿上。 “你就不担心你们家桐琳也站在外面等你吗?”乔云溪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更正当的理由。 只见步惊羽小脸一白,连忙站了起来,慌张地套上披风,“皇嫂,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乔云溪微微一笑,她就知道步惊羽会是这个反应。 不知等了多久,步惊寒终于回到了房间。 “还没睡?”细长的桃花眼在看见她那一刻,灼灼其华。 乔云溪心头说不尽的甜和暖,趴在枕头上乖乖看着他:“你身上都是雪,快洗洗,免得着凉。” 步惊寒回她一笑,端着盆就放到桌上,几下脱了上身衣服。 昏昏烛火下,他身材削瘦而挺立,肩如刀削,线条刚强,一头乌黑的发随意扎了起来,偶尔几丝落在雪白的肌肤上,便有一种男人的英气。看着看着,乔云溪的脸蛋不禁红了。 步惊寒正擦着胸膛,视线忽与她的对上,手中动作不禁停住,烦杂的眸色在这一瞬沉下,暗燃火光。 空气,都在这刻凝结上。 暧昧的气息不经然间像充满了整个房间,甜腻腻的,正在发酵。 “步惊寒……”看着他朝她一步步走来,乔云溪不受控制的喊出他的名,声线早沙哑,一双盈亮的眸迷离如星。别样诱人。 步惊寒走到床边,单膝跪上,整个身子都附了下来深深凝视着她,鼻间热气喷洒,“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乔云溪与他对视良久,方长轻轻反问一句:“为什么要忍?”这一刻,她眸光皎洁如月,就是这般纯净才最最勾人。 步惊寒听了之后眸中掠起暗涌,仿佛一个世界般长的时间才沉静下来,尔后只听一阵裂帛声响! 比赛在三天后举行,所以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因为昨晚的步惊寒太过热情,乔云溪决定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天。 却没成想,皇上派人来接她去吃饭了。 乔云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衫,梳了个流云髻便独自前往了。 “皇嫂,快来这边坐。”见到乔云溪来了,步惊羽连忙招呼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其实,步惊羽是有私心的,一是因为他想借这个机会再向乔云溪学习学习数学,二是因为他决定在今天找个机会跟父皇坦白他跟桐琳的事情。 回到京城以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桐琳也慢慢地开始接受自己了。 两个人对彼此的好感都在慢慢地滋生,也许现在,只剩下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乔云溪在步惊羽的身旁坐下,偌大的餐桌上,只来了他们两个人。 “皇嫂,你昨天布置给我的任务,我都已经完成了。”步惊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乔云溪,“您帮我检查检查,看看我有什么地方不正确。” 乔云溪接过步惊羽递来的宣纸,打开一看。 步惊羽的脑子真的很好用,万恶的基因,确实是很多人想得到,但没办法得到的。 像他这种天生优越,脑子聪明,家世背景好,做一件事随随便便就能成功,这样的人的人生,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毫无挑战力,没有一点惊喜可言。 乔云溪觉得,像她这种努力一下也可以成功,拼搏一番也会出人头地,笨得这样恰到好处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你这个8写得不太好,还有这个0,这是个椭圆形,而不是圆形,圆形的那叫o。”乔云溪挑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点点瑕疵。 “o?什么是o?”步惊羽有点摸不着头脑,“是海鸥的欧吗?” “那是一种英文字母,跟我昨天教你的阿拉伯数字差不多,是组成一种语言的成分,就像是汉字的偏旁部首一样。”乔云溪回答说。 步惊羽的眼睛一亮,连忙要求道:“皇嫂,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教给我吗?” 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教给你,只是英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用处,不过可以当人很多的时候,当做悄悄话来说吧。” “对了,皇嫂,”步惊羽想了想,接着说,“我想请你把你昨天教给我的这些,再教给我家的账房先生,您看可以吗?” 乔云溪有些犹豫,这样的话,会不会引起一场很大的文化运动? 如果只是宁远书院的话还好,任宁远这个人,在她看来也应当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她一点也不担心。 其实,如果将这些运用到生活中,给人们,特别是做账房的节省很多时间。 “可以,明天我跟你去一趟你的府上,再交给你的账房先生。”乔云溪终于点了点头。 步惊羽松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皇嫂,您决定什么时候跟父皇坦白?”步惊寒有些谨慎地问道。 如果到了最后,乔云溪才向皇上坦白这件事情,只怕他会恼羞成怒,撤回自己的任命。 所以,要选好时机才可以,今晚,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也许,今天晚上我就会跟皇上讲清楚吧。”乔云溪说道,“不过,还需要你帮我推波助澜一把。” “我?我应该怎么做?”步惊羽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多久,皇帝与步惊寒肩并肩,有说有笑地缓缓地走进屋内,桌上的人都来齐了。 “惊羽,朕听说这次女将军选拔赛中有一位奇女子。”皇上面带笑容,疑惑地问道。 “确实有一位儿臣认为的奇女子,”步惊羽回答说,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乔云溪,接着说道,“不知您说的的哪位?” 皇上伸手扶住额头,想了想,说道:“好像跟云溪云溪一个姓,但是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了,总之,是个很奇怪的名字。” “父皇,您说的是乔天真吧?”步惊羽回答说。 乔云溪的心一颤,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步惊寒夹起一块鸭肉,放到了她的碗里,说道:“愣着干什么,快吃你的吧。” “父皇,这位乔天真的风采,我想您也听说了吧,我刚才说的那位奇女子,也是她。”步惊羽接着说。 “哦?你也认为她是一位奇女子?”皇上有些惊讶,原来他们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个人。 步惊羽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第一轮和第二轮的比赛,我都在现场,第一轮比赛中,她是唯一一位眼力测试与听力测试同时得到满分的人,而第二轮比赛中,她不仅将算术题一一做完,并且还全部都是标准答案,况且,她设置了一个简单的装置,能够一个人就将一口鼎顶起来,”步惊羽的眼睛亮了亮,接着说道,“对了,这位乔天真还做了一首诗……” “你且念给朕听听……”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皇上对于步惊羽的话半信半疑,这世上果真有这样的奇女子? 这一场选拔比赛,从各方面来说,水准都是很高的,因此,对参赛者的要求也相当高。 而比赛中设置的题目,他也有所听闻,且不说听力测试,就连眼里测试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不仅要眼神好,还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才能通过测试。 而听力测试,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行兵打仗多年的人,也不保证能够全部把声音都听出来。 第58章:以绝后患 第58章:以绝后患 再不要说算术比赛了,没有使用算盘就能够将所有的题目完成,还是百分之百的正确率。 对于一个人就能顶起一口鼎,如果不是功那人力高深,他就再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步惊羽一字一句地念叨,眼中满满的赞赏。 皇上的眼睛一亮,这竟是一位女子做出的诗? 步惊羽一脸的得意洋洋,说道:“父皇,如果是您听到这首诗,会不会想要一睹那位佳人的风采?” 皇上放下手中的筷子,鼓起了掌:“好诗好诗,好一个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步惊寒也一脸惊艳地看着身旁的乔云溪,握住了她桌子下面的那只手。 原本就知道乔云溪与一般的女子不同,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有才华。 看来,让她去参加女将军的选拔比赛,是正确的选择。 “父皇,”步惊羽低下头,故作害羞的样子,“如果您儿子,喜欢上了这位乔姑娘,您觉得如何?” 皇上的眼睛微微一怔,一脸惊讶的样子,“小九,你是说你……” “虽然这位乔姑娘貌不惊人,但是以她的才华与人品,儿臣相信她一定会讨您的欢心的。”步惊羽接着说道。 乔云溪有些汗颜,她只是让步惊羽帮自己做做说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把她狠狠地夸了一番。 “况且,这位乔姑娘,家底殷实,人品出众,配起哪一位皇子来,都不逊色。”步惊羽说道。 皇上并没立刻回答,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这样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 况且,小九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是时候该给他选个妃子了。 只怕这位女子太过强悍,小九把控不住她的想法,但是封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以。 最重要的,是要将这样的人才,留在自己的身边,以绝后患。 “是哪一户乔家,朕这就替你上门提亲。”皇上笑着说道,一脸的慈祥。 步惊羽摇了摇头,“父皇,不是儿臣,而是四哥。” “你四哥?”皇上有些惊讶地看着步惊寒,难道说看上这位女子的是他? “对,那位乔姑娘,就是我皇嫂。”步惊羽说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上眼中的惊讶被欣喜取代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女子竟然是楚王妃。 “皇上,云溪没有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这件事,请您降罪。”乔云溪站起来,低着头说道。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先坐下吧。” “都是一家人,难免有个自己的小秘密,谈不上什么怪罪不怪罪的。”皇上说,其实这件事,他更多的是高兴,对于自己的四儿子,他是最喜欢的。 他办事牢靠,为人正直,深受自己的欢心。 而这位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媳,他确实是没有想到。 步惊寒拉着乔云溪,让她坐下,说道:“父皇,这件事情云溪跟我打过招呼了,她怕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落人口实,才想着隐瞒下来,将自己的实力都表现出来,届时再公布,就没人能再说闲话了。” 皇上点了点头,“云溪想的很周到,能为大家考虑到这些,实在是难得了。” “既然你的文采突出,武艺想来也不会太差,不过,朕要考你一题。”皇上的眼中闪过锐利的精光,“你来说说现在金陵国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 乔云溪按照自己对国情的了解,与曾经历史课上的内容拿来套用了:“金陵国存在的问题可以概括为三点:一是冗兵,从太祖时全国有禁军20万的人数,后来时增加到了44万,到现在,已经有80万的人口了。金陵国有将近一成的人在当兵,也就是说,每十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人是官兵。可想而之,每年需要支出军费有多庞大了。 二是冗官:其一,金陵国的官僚机构重叠,官职混乱,时常会出现一种官职由三个人来任命的情况。其二,科举取士越来越多,国家的人才增多,官职却往往没有空缺,会导致某些人才不满现状而另寻其他出路。还有实行的“恩荫”法,皇族宗室和官僚的子孙、亲属、姻亲甚至门客都可由恩荫授官,数量极大,这位科举的现状也带来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三是冗费:军队和官员数量激增,也使支出的费用大量增加,同时,在对抗南诏国与夕照国的战争中,曾经的统治者也常常付出大量金银和布匹,以金钱财富买得一时平安,所有这些都造成了冗费的局面。 皇上,云溪的见识短浅,说少或者说错了,请您不要怪罪。” 皇上的惊讶越来越深了,不知怎么,他竟然有些相信步惊羽所说的那些“壮举”了。 连乔云溪身旁的步惊寒,也一脸的讶异,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老婆是一个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没想到,对于现在的国情,她竟然一清二楚,并且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上并没有吝啬他的表扬,说道:“你的分析真的是句句切中要害,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乔云溪想了想,接着说:“我具体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毕竟这是遗留非常久的问题。想一下子解决是不可能的。而且想要解决冗官的问题,必然会得罪一大堆的从官人员。因此,这需要长期的计划。”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这确实需要时间来好好地计划。” “云溪,”皇上说,“从你刚才的分析,朕知道你绝对有1;148471591054062能力能让金陵国改变目前的现状。惊羽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一个奇女子。” 乔云溪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皇上,云溪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应该知道我们金陵国银钱短缺,无法满足百姓的需要,尤其是商户的需要。一国如果要想富强,首先必须要解决这银钱的问题。而我们金陵国的银钱短缺已经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了。我们不可能变出一座银山满足百姓的需要。其实这银钱本来只是作为买卖的中间物。古时的人们还用贝壳作过这买卖的中间物。因此,为了我们国家的富强,云溪觉得,我们可以发行一种货币,来代替这个中间物。” “货币?”皇上显然对她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问道。 “是的,云溪称它为交子。”乔云溪忽然想起来,宋朝的时候发行的交子,恰恰也是为国家解决了银两短缺的问题,而现在,她就可以拿来现搬现用了。 皇上跟着她重复了一遍,“交子?” “云溪的拙见是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并是不看它拥有多少军队,拥有多少兵马,反而是看它拥有多强的经济。”乔云溪说道。 “你的意思是,经济济世?”坐在乔云溪身旁的步惊寒开口说道,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只是现在还不敢去常识而已。 乔云溪知道,古人对于经济在国家中所起的作用,并不看重,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她知道经济发展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如果当年邓小平没能将国家对外开放,发展经济特区,那么中国的现代化步伐恐怕要晚上不知道多少年。 “云溪所说的经济包括国家或国家的商贾生意以及个人的收支状况。当国家的收入大于支出时,这个国家就能够有剩余的钱来招兵买马;当商贾的收入大于支出时,才能够发展自己的生意;当个人的收入大于支出时,才会知道如何报效国家。皇上,您是最清楚我们金陵国现在每年的收支状况的人。云溪猜测,顶多是收支相平吧。试问,这样朝廷怎么会有钱来强大自己呢?怎能不受夕照国和南诏国的欺负呢?因此,只要我们发展经济,让金陵国有剩余的钱发展自己,这样我们金陵才能站得住脚。而我们这些百姓才能站得稳脚。毕竟,无国那来的家啊。” 皇上脸上的惊喜越来越多,赞赏地说道:“好一个无国哪来的家。” “而经济的发展其中一个关键就是买卖。要想买卖顺利进行就必须有个通顺的中介物。现在金陵国的银根短缺是众所周知之事。只有交子才能正在的解决这中介物跟不经济发展的需要。”乔云溪说道。 “那你觉得,交子应该怎么样发行?要发行多少,如何才能防止假交子的出现,还有,如果发行多了,引得的问题只怕会来的更严重吧!”皇上的话一针见血,但仍然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朝廷可以设置交子务来管理和发行交子。而交子的发行涉及到钱币的问题,因此可以将交子的发行厂建在一个无人的小岛,小岛上派重兵把守。里面的防密措施也要做好。而且可以通过设计标志性又不会让人模仿的记号在交子上,来百姓能很好的识别真假交子。至于交子的发行量,可以利用银行,根据先银行的存款来发行交子。我想皇上,您应该知道银行的作用吧。它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百姓接受交子,使用交子。而且银行可以让朝廷的入股。这样朝廷每年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同样银行也可以让其他人入股,这样银行中所存下的费用还可以暂时性地由国家来支配。”乔云溪按照人民币的样式,说了一遍。 “银行?”皇上又有些新奇了。 第59章: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啊 第59章: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啊 “对,银行就是把国家中的钱庄合并起来,成为最大的钱庄,也就是银行。各自的钱庄就成为这个银行的子钱庄。每个钱庄的主人仍然拥有各自的大部分的经营和管理权。不过,子钱庄必须服从银行的规定,必须完成银行要求的任务。”乔云溪解释道。 “你说的是联合钱庄吧?”皇上恍然大悟地说。 “对,就是联合钱庄!”乔云溪惊喜地说,“至于交子的印刷,我想您可以找人研究一下活字印刷术。就是先制成单字的阳文反文字模,然后按照稿件把单字挑选出来,排列在字盘内,涂墨印刷,印完后再将字模拆出,留待下次排印时再次使用。这样的话,比雕版印刷术要省了不少时间。” 皇上的嘴有些颤抖,他对乔云溪所提出来的这些想法闻所未闻,但是,他却觉得非常可取,也许,是应该找机会来实践一下了。 这一晚上的饭,步惊羽和步惊寒几乎没有过说话的机会,不过,他们倒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一早,乔云溪便接受步惊羽的邀约,来到他的府中。 “云溪姐姐,你来了。”刚走到门口,季桐琳就走上来来迎接她。 也许是有几天没见了,乔云溪忽然发现她漂亮了许多。 “桐琳,好久不见,有时间来王府找我玩啊。”乔云溪笑着说,“我今天来,是小九让我来找你们府中的账房先生的。” “云溪姐姐,你说的是肖叔吧?走,我带你去找他。”季桐琳拉起乔云溪的手,走进了府里。 “喏,这就是肖叔的房间了。”季桐琳指了指面前的大门,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肖叔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 乔云溪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那我先进去了,一会去你房间找你。” “好的。”季桐琳说完边走了。 乔云溪敲了敲门,一个面带疲惫的中年人打开了门,“你有什么事吗?” “肖叔你好,我是九皇子请来的教书先生,我想他应该跟你打过招呼了,我叫乔天真。”乔云溪眼睛一转,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她看着他手手上的帐本,说:“肖叔,您可以让我看看帐本吗?” “哦,你拿去吧。”肖叔想也没想,便将手中的账本递了过去。 乔云溪打开这帐本一看,完全晕头转向了,她发现,她根本就看不懂这个账本。 什么旧管、新收、已支、实在,更恐怖的是这帐本使用的记帐数字居然是大写,而且采用十六进制。 乔云溪没看完一页,就头痛地合上帐本了,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自己完全没搞清楚形式,怎么会这样呢。 肖叔充满期望地问:“怎么样啊?乔姑娘,你有看出什么吗?” 乔云溪只能抱歉地回答:“肖叔,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看不懂这本帐本。” 肖叔惊奇地看着她,问道:“看不懂?” 不是请来教自己的吗?怎么会看不懂这账本? 乔云溪知道到目前为止,她给他的感觉是个非常能干的通才。 所以,她只好老实地把心中的疑问全部提出来。 终于在肖叔的解答下,她知道了:旧管相当于“上期结存”、新收相当于“本期收入”、开除或已相当于“本期支出”、实在相当于“本期结存”。 原来,金陵国使用的单式记帐方法。这古人的智慧可真不容小觑啊! 不过,对于乔云溪这种在现代的时候甚至了解过财务与会计方面的人来说,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落伍了。 肖叔讲解完后,笑着说:“想不到我们的乔姑娘也有不懂的东西啊!” 乔云溪连忙解释说:“肖叔,我只是不习惯这种记帐方法。” 肖叔有些疑问地看着她,问道:“这种?” “是的。您的账本中现在使用的是单式记帐方法,而我师傅教我的是复式记帐方法。单式记帐虽然简单,但是有它致命的缺陷,就是无法反映真正的盈亏,无法精确地查帐,”乔云溪说着,看了看他布满疲惫的脸色,“我想肖叔,您每天要花不少的时间在查帐上吧。” 肖叔点着头,说:“确实。我每天至少要花四个时辰在这查帐上。乔姑娘,你说的复式记帐方法真的能回避这些缺陷吗?”他有些难以置信。 乔云溪回答说:“是的。复式记帐方法又称借贷记帐方法,采用双向记帐方法。借表示各项收入类的增加,贷表示各项支出项的减少。借贷记帐方法有条根本规则: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举个例子来说:迎宾酒楼向钱庄借钱一千贯,借贷记帐就如下: 借:现金一千贯 贷:应付借款一千贯” 乔云溪边说边在纸上写这t字形。 “这样帐就可以平起来。最后借方的总和必然会跟贷方的总和相等。” 乔云溪刚一说完,肖叔就兴奋地抓住我的手说:“乔姑娘,你太了不起了。这样不仅省时省力,而且非常容易查帐,你说的对。” 肖叔这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举着例子的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忽然,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乔姑娘,你这借贷记帐方法虽然有种种的好处,但是它无疑会加重帐房的工作。” 乔云溪不得不佩服肖叔敏锐地商业直觉,她马上把应对之策讲了出来:“这是有解决办法的。我师傅曾经到过西方一个叫阿拉伯的国家。那里的人有非常简单的符号表示数字。” 我在纸上写了1到10的小写数字和相对应的大写数字,像那天跟步惊羽讲解的那样跟肖叔复述了一遍。 肖叔看着纸上的数字点头道:“使用这种方法确实能减轻帐房的工作。” 乔云溪又想到阿拉伯数字是用十进制,马上就说:“但是这种阿拉伯数字才用的是十进制,就是逢十进一。而我看帐本上采用的是十六进制,逢十六进一。” 肖叔看着乔云溪,说道:“这到时不是大问题。要想在九皇子的府中当帐房的,必须学会用十进制。不然,就请他卷铺盖走人。” 乔云溪忽然有些赏识这个肖叔,他的果敢与聪慧,还有易于接受新知识的能力,真想把他挖走,如果能让他到楚王府效力就好了。 肖叔想了想,看着乔云溪在纸上写的例子,以及讲的借贷记帐法和阿拉伯数字整理的东西。又开始写了些什么。 乔云溪坐在一旁,细细地思考自己刚才是否有讲错,或者漏掉的地方,没有打扰他。 过了好大一会儿,肖叔将手中的几张纸递了过来。 乔云溪双手将纸张结果,仔细地翻看着。 等她将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后,不得不佩服肖叔的能力。 他先在开头解释阿拉伯数字及十进制,再来解释借贷记帐方法。后头还有他对借贷记帐方法的见解。他居然提出了类似资产负债表的东西。 乔云溪想不到,她都还没讲解的东西,他居然能够想出来。 乔云溪赞赏地看着肖叔,说:“肖叔,您对会计的研究实在是让我佩服。” 肖叔谦虚地说:“乔姑娘才是好学识啊!知道如此好的记帐方法。” 乔云溪又重新看着1;148471591054062肖叔整理的资料,如此的全面,她忽然觉得这完全可以出一本书。 乔云溪有些惊喜地对肖叔说:“肖叔,我看你把我刚才讲解的,与你后来补充的合在一起,再经过一翻整理,就可以出一本新的会计书了。让大家都能知道如何能做好帐。” 肖叔吃惊地说:“出书?我这打算自己看看的东西恐怕出书了让大家笑话吧!” 乔云溪肯定地说:“肖叔你整理的东西已经把借贷记帐方法的精髓动体现了。只要再经整理一下,完全可以了。我现在就对你仔细地说说应该修改和增加的地方。” 乔云溪把几张纸放在桌子上,指了指第一张,说道:“这第一部分有关阿拉伯数字和十进制的介绍略显简单。阿拉伯数字除了加减之外,它还有乘除。” “乘除?”肖叔有些惊讶地看着乔云溪,乘除又是什么东西? 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对,如果有几个相同的数字相加的时候,就可以运用惩罚来进行计算了。” 于是,乔云溪就向他解释乘除和九九乘法口觉。接着,她又针对另一部分,仔细地讲解现代会计原理。 “父皇,有件事,儿臣想跟您说一下。”步惊羽低着头,站在屋子的中间。 昨天晚上光顾着听皇嫂跟父皇的聊天了,他竟然忘了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只好今早上一早便到御书房来,却发现自己的四哥正好也在。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如果自己这次再放弃,就没有任何理由了。 “你先坐下吧。”皇上叹了口气,说道。 他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这么衰弱着,而自己明明能感觉得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留住了。 时光真的是把杀猪刀,早已经把他身上的棱角磨平,而他的身体也一天天地消耗殆尽了。 也许,自己是应该找一个时间,好好休息一番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她来处理,想着自己虽然雍容华贵但忙忙碌碌的一生,似乎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假期,因为身上所背负的担子太沉重,难免会感到劳累。 第60章:朕不同意 第60章:朕不同意 上了年纪,就连看奏折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要离得很近,把奏折递到油灯旁,才能把上面的内容完整地看完,更不要说,熬夜批改奏折了。 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没了血色,好像是死活去了一样,尽管他向来不服软,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皇上开口说道,眼神中带着哀伤和迷茫,“对于你们两个儿子,朕是亏欠最多的。” 对于皇上突然的柔情,步惊寒很难以置信,惊讶地看着灯光下的那个男人。 他的额前的头发已经微微发白,眼角的皱纹也一年比一年加深,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也变得松弛,不知什么时候,也长出了几块淡褐色的斑点。 原来,他已经这样老了…… “你们的母妃身份称不上尊贵,又红颜薄命,留下你们两个孩子,没了亲娘的照顾,童年自然是受到影响的,我也是从小被皇后带大的,孩子,你们的心情,我也能体会。”皇上低着头,略带沧桑的面庞处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父皇,您不要这么说。”听到皇上自称“我”,而不是“朕”,步惊羽的身体猛地一震。 从小,他就希望自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以在父亲和母亲分呵护下茁壮成长。 就算家里的条件并不好,生活艰辛,只要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强了。 经济上不富裕,他可以自己努力去争取,但是家庭不美满,他又能够做到多少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其实他还是很庆幸的,母妃过世以后,他便跟着百岁神医一起纵横山水。 闯荡江湖,及时行医的日子虽然艰苦,但老人把他当作亲孙子一样的对待,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妄想来的呵护了。 想着那个慈眉善目但行为古怪的老人,步惊羽的心中一暖。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最清楚,但我就是害怕,在我死之前,没能让我可怜的两个孩子得到安顿,虽说母凭子贵,但你们的母妃没能享多久的福,就离开人世了。你们从小,就没得到过母爱,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能给你们的也是少之又少。”皇上的背影在烛光中微微颤抖,背部已经微微佝偻,一副苍老的姿态显露出来。 “父皇,我们从来没有怪罪过您。”步惊寒有些心疼地说,“您身为九五之尊,身上要顶住和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心里都明白,也很心疼您。” 步惊寒伸出手,拍了拍身旁老父亲的肩膀,也许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又爱又恨的,但是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儿臣只希望您,能多注意身子。”步惊寒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轻到身旁的人都没有听到。 皇上端起桌上的血红色的补汤,喝了一口,才缓缓地说道:“朕都知道……朕心里有数,你们别担心。” “昨日朕听了云溪的建议之后,想了很多,也许,是时候该交给你们年轻人来闯闯了……”皇上微微地叹息说。 “现在你们的皇兄,朕是说太子,他性格顽劣,又为人也有些阴翳,朕怕他即位以后,会对你们做出威慑,你们放心,我会在传位之前,尽力把你们保护好的。” 步惊寒明白父皇所说的保护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把他们派到边远地区,封个王,这样就不会耽误到太子的天下大事了。 但是,他现在却很能理解皇上的做法了,毕竟废太子这件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想改就能够更改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受牵连。 的确,以步惊峰的性格,在他登基以后,一定会将自己与小九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会留的。 “对了,小九,”很快,皇上的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你刚才说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父皇,”步惊羽低着头,红着一张脸,似乎有些难堪。 他心里确实不好受,自己年迈的老父亲每天就已经够累的了,刚才还对着自己和四哥诉说了一番心肠,现在他想要说的话,不就等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吗。 “儿臣不想瞒您,但是这件事情,又怕说出来惹您生气……”步惊羽一副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四哥。 步惊寒的眼睛也盯着他,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父皇一番煽情的肺腑之言,已经为小九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做好铺垫了。 所以,步惊寒丝毫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现在说出来。 “什么事?”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确实应该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但是,想来这个儿子能惹到自己生气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他家的小九,一向是模范儿子的典范,乖巧听话,又不会恃宠而骄,虽然从小到大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对这个儿子,他还是相当放心的。 不像是从小养在身边,每天跟在身前的太子……想起这个儿子,皇上不由地心里一窒。 “是这样的……”看到自己四哥的点头示意,步惊羽显然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捏紧了拳头,咬着牙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儿臣跟四哥一同前往瘟疫区赈灾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姑娘,她是一个特别开朗,特别活泼也特别善良的女孩儿,虽然她长得不是倾城容颜,但是在儿臣看来,却格外的顺眼,虽然她的家室并不算显赫,甚至可以说是……但是儿臣却觉得这样的感情恰恰是是最单纯的。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她的。” 皇上的眉毛皱的更深了,原来是这样。 虽然对于这个儿子,自己基本上是实行的放养政策,但是,如果真的找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娃娃来当皇妃,这样的影响也不太好。 “那个女娃娃,是哪家哪户?”皇上问道。 步惊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父皇,桐琳她家是从商的,家里做的是药材生意,并不是名门大小姐。”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竟然是商人的后裔,这个问题,确实是有点严重了。 如果是官家的小姐,就算不是名门望族,好歹也算是有个交代,可这商人的女儿,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于是,他果断地回绝了这门亲事:“不行,朕不同意。” “父皇,桐琳她家已经妻离子散,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儿臣已经把她带回京城了,现在她就住在儿臣府中。”步惊羽连忙加大了打击力度。 “你是想告诉朕,你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皇上的眼睛有些犀利,感觉自己像是被儿子算计了一道。 “就算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又能怎么样呢?”皇上有些轻蔑地说,“你皇兄,成天出去花天酒地,没几天就带个姑娘回府中呆几日,你见他何时跟朕提过亲事了?随时记着,你的身份,别做些不合适的事情,不仅是拂了你的面子,还拂了我们皇室的面子。若是遭人背后非议,那姑娘的日子也不好过。” “父皇……”步惊羽有些激动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桐琳跟太子带来的那些姑娘们不一样,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也并没有因为儿臣的身份而对儿臣过于献媚,她跟其他女孩儿不一样!” “区区商家之女,怎么能做我金陵的皇妃?”皇上依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父皇,儿臣这辈子,非桐琳不可了。”步惊羽一字一句地说,目光里透着坚定。 皇上有些无奈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他身上透着那一股倔强的劲儿,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 哎,对于这个小九,自己亏欠的还是太多,也许这次,自己应该让他顺从自己的内心来做,也说不定这样会好一些。 皇上抬起手,挥了挥衣袖,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 “父皇,”步惊寒说道,“桐琳这孩子,儿臣也见过,还相处过一段时间,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心地也善良,对小九也没有耍花架子,而且人家都愿意抛弃人家家里的生意,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来京城了。” “不如这样,小九你先把桐琳带来给父皇瞧瞧,如果父皇也觉得这姑娘不错,就先娶进门当个侧妃,如何?”步惊寒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步惊羽显然有些不情愿了,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四哥。 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委屈季桐琳了,就像他四哥所说的,这个姑娘为了自己,心甘情愿的放下了家族的一切,而自己,却连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分都给不了她。 当他的眼1;148471591054062神接触到步惊寒散发出来的不寒而栗的目光时,可耻地同意了。 步惊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四哥所说的办吧,父皇,您看怎么样?” 皇上此时也无力再去争论了,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来得好,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让他也和自己一样,为了政治,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一切…… 第61章:伴君如伴伴虎 第61章:伴君如伴伴虎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就够愧疚的了,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远。 “那就先这样吧,你回头挑个时间,带着她来宫里,一起吃顿便饭,不用太讲究了,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朕也不会太为难她的。”皇上说。 步惊羽一脸兴奋地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皇上,高声惊呼:“您真是我的好父皇!” 皇上一脸无奈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角的笑意却没能散去,“好了好了,你父皇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 步惊羽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连忙松开手,低着头乖乖地站在一旁。 步惊寒看着眼前的两父子,心中也为他们高兴,但还是嗔怒道:“成何体统!” 夕照国。 一屡阳光照在威武的金銮殿上。坐在皇位上的夕照国皇帝季如风开口说:“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请奏啊?” 欧阳娄走出来,抱拳在胸前,低着头敬畏地说道:“臣有一事请奏。臣要向陛下推荐一个人。他非常有治国之才。” 夕照国皇帝感兴趣地问:“能得到欧阳爱卿的推荐,想必他绝对不是个普通人。他叫什么名字?” 欧阳娄恭敬地回答:“他叫北堂墨,是青州人氏。” 夕照国皇帝脑海里浮现了那晚的情形。想不到居然是他。 宰相司马云道:“欧阳大人,我听说这北堂墨不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且他还是一个商贾。这商贾可是唯利是图的。” 欧阳娄怒瞪对方,连声反驳道:“北堂墨确实是的商贾。但是他是个有良知的商贾。陛下,他在青州不仅创办义学,免费供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而且他还办慈善院给快饿死的人一口饭吃。至于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臣以为一个人的才能不应该以他的年龄来衡量。” 确实,那个北堂墨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的胆量、见识让人佩服。值的一见。 季如风开口说:“两位爱卿不要争吵了。朕就宣北堂墨。” 季如风转过头,对他旁边的太监说:“小高子,你就去宣北堂墨吧!” 高公公躬亲地低下头回应道:“奴才领旨。” 季如风看了一下底下安静的群臣,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请奏啊?” 底下群臣先是一片沉默,这时宰相司马云神气凝重地站出来说:“臣有本参奏:前日南诏国派使者过来议和,要求我夕照国每年给南诏国二十万贯的岁银,绢十五万匹,茶三万斤,不然将再次攻打我夕照国。” 宰相司马云的这一消息让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自从二月的好水川之战,夕照国以惨败结束这场战争后,整个朝堂官员都是谈诏变色,连作为皇帝的季如风也不例外。现在他的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 终于季如风先打破了这片死寂,问道:“各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何意见啊?” 这时,宰相司马云再次站了出来,回答说:“臣认为应该答应南诏国的要求。这如果南诏国攻打过来,我免应战的军费也绝对比增加的岁银高啊!而且,臣实在不仁心看到百姓再受战火之苦啊!” 宰相司马云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地群臣都为之动容,连季如风也毫不例外。 马上有大臣附和道:“陛下,微臣附议。我们夕照国现在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战事了。” 又有一票人附议。 欧阳娄神情凝重地站出来,道:“陛下,微臣不同意宰相的意见。这南诏国原是我夕照国的一个属地,自从元溯自称建国后,侵犯我夕照。若我夕照再同意增加岁银,这不仅有损我夕照的国威,而且这实在是喂养狼群的行为啊!请陛下三思啊!”欧阳娄激动地向夕照国皇帝做了一揖。 欧阳娄的这一番肺腑之言,让一些有同样意见的大臣为之动容。连季如风也低下头思考着。 那些有同样意见的大臣马上站出来附议。 整个朝堂像烧开的锅,闹烘烘的。 另一边,北堂墨在府里难得偷闲,正打算在院子里好好的享受这一天时,只见他的好兄弟神情凝重地走过来,说:“皇宫里派人过来,让你去见皇上。” 北堂墨一脸震惊地看着夏轩道:“见、见皇上?皇上怎么会想见我啊?” 夏轩回答说:“我想是因为欧阳大人吧!” 夏轩忽然抱住北堂墨说:“北堂墨,你见宫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尤其是皇帝,更要谨慎啊!拌君如拌虎啊!” 对于自己兄弟的提醒,北堂墨有些感动,回答道:“夏轩,你放心。我会谨慎的。” 夏轩放开北堂墨,说:“我已经打点过来通报的高公公了。你一路要好好听他的。” 北堂墨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北堂墨跟夏轩一起来到靠近大门的庭院。只见那里摆设了香案,便一起跪下来,听接旨。 北堂墨只听见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皇上有口御,宣北堂墨见晋。” 等那位高公公宣读完后,北堂墨和夏轩站了起来。 高公公走过来,说:“北堂兄弟,你快跟咱家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夏轩朝北堂墨点点头。北堂墨就跟高公公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在马车上,北堂墨一边应付着高公公,一边激动地想:他居然有机会来到这夕照国的皇宫,这可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到这么豪华的地方。 以前,他是一个标准的技术宅,大多数的时间都拿来做研究和打游戏了,旅游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参观一些名胜古迹的了。 正想着,高公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北堂兄弟,到了。咱们下车吧。”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但是,奇怪的是那仍然在御街之上,皇宫大内离此还远。只是这一段御街的右侧便是尚书省、御史台等等中央机构,一座座衙门庄严肃穆的座立于路旁,那一对对张牙舞爪的石狮,瞪大了眼睛向天下宣布这里便是夕照国的核心所在。 高公公看着北堂墨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若在此处还要乘马车,颇有招摇之意。” 北堂墨向高公公行了礼,说道:“高公公,我对皇宫的规矩不是很知道。望您提携。” 高公公点着头,说道:“放心。咱家会提醒你的。你跟咱家来吧。” 北堂墨一边随着高公公前行,一边打量着路边的建筑。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对古代的皇宫感兴趣呢?北堂墨惊奇的发现皇宫里的建筑物居然大多用绿色的玻璃瓦。而且,北堂墨还发现这皇宫里的布局跟电视里看到北京故宫里非常想象。 他还发现每经过一座衙门之前,都有一堆堆的官员聚集,等待着官长的接见。这些官员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攀谈,打发这等待的时间。一路上很多人主动和高公公打招呼。这让北堂墨见识到高公公在皇宫里的地位。 在宣德门下,高公公停下来,转过身对北堂墨说:“北堂兄弟,进了这宣德门,请务东张西望,这样会失了礼仪的。” 因此,在接下来近五十分钟的路程里,北堂墨都目光平视,亦步亦趋地跟着高公公。终于,高公公一座宫殿前面停下了步伐。 北堂墨抬起头看着那高挂的牌匾山写着“亲政殿”三个大字,心想应该是到了。 高公公回头来对他说:“北堂兄弟,咱们已经到了。你进去吧!”说完,高公公就转身走了。 当心情激动的北堂墨走近大殿,居然听到一片吵杂声。北堂墨吃惊地看着整个大殿上争吵不休、面红耳赤的官员们,感慨地想:这里真像个菜市场。 虽然他去菜市场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北堂墨站在角落里,仔细的观察着。 他一眼看到了欧阳娄正和人争吵着1;148471591054062,面红耳赤,丝毫不想放过对方的样子。 北堂墨抬起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季如风,果然人如其名。 这时,季如风也注意到北堂墨了,开口说:“北堂墨,你来了。” 吵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纷纷的转过头来看北堂墨。 北堂墨尴尬地站出来,做了个揖,恭敬地说道:“草民参见陛下。” 他应该没有说错吧,北堂墨的心里默默地打鼓,电视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啊…… 季如风开口说:“欧阳爱卿向朕推荐你。朕想看看你的才能。前天南诏国派使者要求增加岁银,你认为要怎么应对啊?” 岁银?这南诏国可是虎狼之国啊!北堂墨想了一下,谨慎地说:“回陛下,草民认为不应该答应南诏国的要求。现在的南诏国好比刚出生没多久的狼一样。它之所以要年年来犯是因为它要成长,需要食物。现在答应增加岁银,不就等同于在喂养一头随时会攻击自己的狼吗?” 宰相司马云再次站出来,恳切地说道:“陛下,我夕照以及夕照的百姓实在是经不起再次的战火了。” 北堂墨看着季如风,说道:“既然夕照现在经不起再次的战火,草民有办法即可以不开战又可以不交岁银。” 季如风有些惊讶,急切地说:“看看说来。” 北堂墨回答道:“开通南诏国与夕照国的互市。” “互市?”夕照国皇帝疑惑地问。 “对。由于南诏国与夕照国的战争导致它失去了与夕照的互市,这对急需我夕照各种商品的南诏国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因此可以以开通互市为条件,绝对可以让南诏国暂时停止战争。”北堂墨自信地解释道。 夕照国皇帝低头思考了一下说:“朕就派你三天之后,去跟使者议谈。如果你能成功跟南诏国议和,那朕就一定重重有赏。” 北堂墨高兴的回答道:“谢陛下。” 北堂墨从大殿里出来,这时,高公公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北堂公子,皇上要见您,请跟我来。” 第62章:奇耻大辱啊 第62章:奇耻大辱啊 高公公把北堂墨带到了御书房,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皇帝的书房: 很大、很宽敞。不过,感觉太空荡了。可能是因为现代人对空间的布局的影响吧! 这时,沉重的脚步声让北堂墨转过了头,只见夕照国皇帝和几位官员都一脸沉重。 夕照国皇帝疲劳地坐在龙椅上,抬起头看着北堂墨问:“北堂墨,你真的有把握议和成功吗?”北堂墨回答道:“说十足的把握,草民是没有。毕竟,这南诏国乃虎狼,怎么可能放弃对我夕照的野心呢?” 季如风脸色惨绿,说道:“是啊!这南诏国每年都有发起战争,让边界的百姓苦不堪言啊!” “皇上,这次议和可以为我夕照争取暂时的和平,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应战。” “应战?”季如风苦笑着:“我夕照还有计划打赢吗?” 北堂墨身边的几位大臣也一脸凝重的表情。 司马云马上对皇帝说:“皇上,你不要气馁。我夕照定会出现良将的。” “良将?连夏侯宇都中了南诏国的奸计败给南诏国,我夕照还有什么良将啊?”季如风自嘲的说道。 底下有一片沉静。北堂墨知道他们讲的是几年前的让几乎夕照的军队全军覆灭王水川之战。 而他之所以知道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夏侯宇夏将军并不是别人,而是夏轩的父亲。 北堂墨想到了这战争除了良将还需要有兵器,而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朝代,最厉害的兵器当然是火器了。 自己原本学习的,就是机械制造,凑巧又对兵器制造有所研究,而且,老张和老胡他们研制的最新神臂弓绝对是现在最厉害的冷兵器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推荐给皇上。 老张是北堂墨来到古代遇见的第一个人,他原本是一个铁匠,后来与自己一起将铁匠铺关闭转而开始卖化妆品,生意蒸蒸日上。 而老胡,则是老张的战友,他们两个人,都曾经是夕照国的逃兵,在那场王水川之战中逃跑出来的人,这一次,正好可以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于是,北堂墨走到中间,说道:“皇上,史书上说要打赢一场战争,就必须有两样东西:良将和兵器。良将是难求之材,同样兵器也是绝对一场战争的关键。草民有两位好友他们最新制造了非常厉害的兵器。” “哦!”季如风立刻感兴趣的问道:“是什么厉害的兵器?” “神臂弓和火器。” 季如风脸上马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道:“曾爱卿,你讲解一下吧。” 那位曾大人恭敬地回答:“是。皇上。这神臂弓虽然利器,但是拉开他需要极大的力,士兵们需要有脚才能登开。因此,在战场上它不是主要的兵器。而火器更是起辅助性作用。” 北堂墨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说,草民好友制造的神臂弓能有手来开就像拉一般的弓一样呢。” 曾大人不感置信地说道:“如果真的有那样的神臂弓,真是我夕照之富啊!” 季如风迫不及待地说道:“北堂墨,那你的说的火器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北堂墨想到这火器的效果除了亲自见证是无法形容的。而且,这完全可以做为跟南诏国谈判的筹码,让他们知道夕照已经有个这样的利器。 想到这儿,北堂墨开口说:“皇上,这火器的威力只有看过了才会知道。草民也不敢在这里胡诌,草民请皇上能批准在接见南诏国使者时,能让草民试这火器的威力。这不仅可以见识到火器真正的威力,而且可以起到震慑南诏国的作用,让他们不得不答应议和。” 那位曾大人马上站出来反对道:“皇上,这使不得。这等同于让敌人知道我夕照的军事情形。这是泄露我夕照的军事秘密啊!” 季如风的脸上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北堂墨不得不开口问道:“敢问曾大人,这火器最重要的是什么?” 曾大人深沉地看了北堂墨一眼,回答道:“火药的配方。” 北堂墨转过身,看着季如风自信地说:“北堂墨要求是演示火器的威力。只要做好火药配方的保密工作,这就万无一失了。” 夕照国皇帝点头道:“那朕就期待在那天的表现了。” 北堂墨大声的保证道:“草民一定会在那天让那些党项人见识一下北堂墨大宋的国威的。” 这时,欧阳娄站出来说话了:“陛下,臣有事要参。北堂墨,毕竟是一介草民,让他去接见南诏国使宅只怕有失礼仪。” 季如风笑着说:“看朕糊涂的,连这都没考虑。多亏欧阳爱卿提醒。北堂墨听封。” 闻言,北堂墨马上跪下来。头上传来皇上洪亮地声音:“现在赐你龙图阁学士,负责与南诏国的议和。” 北堂墨学着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样子回答道:“微臣谢主龙恩。” 就这样,北堂墨居然当官了,他有点不切实际的感觉,在现代要成为一名公务员需要花多少的时间啊!而他现在居然这么轻松就成为官,而且是京官。 很快这次密谈就北堂墨不切实际的感觉中结束了。 刚出了书房,后面就传来欧阳娄的声音:“北堂墨,你有马车接你吗?” 北堂墨摇了摇头,虽然他最近是挣了不少银子,但依然不经常出门,没有用马车的必要,况且,他可是爱钱如命的金牛座…… “我送你。” 北堂墨看着欧阳娄预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对他说,于是便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了。 在马车上,欧阳娄神气凝重地对北堂墨说:“北堂墨,这次议和之事,你一定要小心处理。” 北堂墨郑重地保证道:“我会的。大人放心。” 欧阳娄叹了口气说:“几年前的战役实在使北堂墨大宋元气大伤,非常需要这段修养时间啊!” 北堂墨虽然知道听人谈起过几年前的让几乎宋军军覆灭王水川之战,但是北堂墨不知道其具体实情,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夏轩,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于是,北堂墨开口问道:“欧阳大人,这几年前的战役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欧阳娄的面容顿时变得憔悴起来。他叹了口气说:“二月时,那个南诏国景宗元溯率领十万大军大举南下攻夕照,把主力埋伏在王水川口,另一部分攻打怀远声称要攻打渭州,诱我夕照军队深入。但是由于侯宇兄在,所以南诏国军队不敢轻举妄动。而后,稚圭兄不听侯宇兄劝阻,固执己见,派环庆副都署任福率军五万余人,自镇戎军抵羊隆城,出夏之后,伺机破南诏国,殊不知南诏国伏兵正等着他们。任福率军到达怀远城,正遇上镇戎军西路巡检常鼎与南诏国军队战于张义堡南,杀死几千南诏国军队,南诏国也不断增援。任福军赶到当地支援,于是南诏军佯败,任福中计,随尾追击。我军由于长途追击,粮草不继,人困马乏,已是十分疲惫。追至王水川,遇元溯的南诏国军队主力伏击,夕照军溃败,任福等大将战死,几乎全军覆灭。这对我夕照来说,可是个奇耻大辱啊!” 欧阳娄用沉重的眼神看着北堂墨,说到:“北堂墨,你可要好好利用这次议和,为我夕照争取一段修养生息的时间啊!” 北堂墨严肃地保证道:“大人,你放心。我会的。” 很快马车就到了夏府,北堂墨向欧阳娄告辞后就见去了。 北堂墨刚到门口,就看见那来回跺步的夏轩。他一看到北堂墨回来,就放下心的说道:“你回来了。” 北堂墨看着他由担心到现在的放心,回答道:“是的。我回来了。” “我们去书房谈吧!” 一进书房,夏轩就问道:“你这次见皇上有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北堂墨兴奋地把过程讲给他听。 夏轩听完后,低头沉思着,眼里还有些痛苦,许是听到自己父亲的事,勾起了他对往事的追忆。 终于,他抬起头,用他深遂的眼睛看着北堂墨说:“北堂墨,这议和的事你可要处理得谨慎啊!弄个不好,这可是要引起战事的。那时,你就会成为罪人的。” 北堂墨点头说:“我会的。不过,我想这只不过是南诏国的缓兵之计。虽然他们打了胜战,但是这战争,无论是的战胜方还是战败方,都是一种灾难。南诏国打了胜战,但是与我夕1;148471591054062照互市的中断,对于这地处西部,物资短缺的南诏国来说,这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事。所以我相信以互市做为议和的筹码是可行的,至少可以为夕照迎来一个短暂的和平。” 夏轩应和道:“这南诏国狼之野心,确实不会放弃攻击我夕照的。” 第63章:相信爹的眼光 第63章:相信爹的眼光 “因此,我们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为夕照争取准备的时间。”北堂墨冷笑道:“同时,我们也可以乘这次互市的计划派人去南诏国套取情报。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北堂墨奸笑道:“我们可以乘这个计划大赚一笔。毕竟在边境,物品可不是我们这里的价啊!” 夏轩先是吃惊的看着北堂墨,又伸出手点着他的鼻子说:“北堂墨,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奸商了。”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无商不奸吧。而且这可是没损害我们夕照的一点利益啊!” “是啊,是啊。北堂墨是个大奸商行了吧!” 房间里回荡着笑声,可一切还在悄悄滴来临。 终于,笑声止住了,夏轩严肃地看着北堂墨说:“北堂墨,这议和的事你有必要跟柳尚源商量一下,毕竟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靠他。” 北堂墨心情一下子变地沉闷起来,不过,他还是点头说道:“我待会而去柳府。” “我让人准备马车,早去早会,还有记得……” “跟柳新宸保持距离嘛!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柳府,很快就回来。”北堂墨笑着接道。 说完,北堂墨就笑着离开了。 在柳府柳尚辕的书房,北堂墨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柳尚辕在那里写字,这书房里挂着很多字画,他看柳尚辕可以改行当个书法家了。 终于柳尚辕放下手中的笔说:“北堂墨,你来看看这字怎么样?” 北堂墨走近一看,只见一个雄劲有力的“和”字,从经验看,他绝对不可能简单地让他品这个“和”字。 “和”——议和,北堂墨只觉后背一阵冷汗,柳尚辕到底拥有怎样的情报网啊!才两个时辰前朝堂发生的事,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柳尚辕看北堂墨的表情知道北堂墨已经猜到他意思了。他开口说:“北堂墨,这次议和你可要小心谨慎啊!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以“死”谢罪的。“他特地在“死”字上加中的语气。 北堂墨只觉的脖子一阵凉飕飕的。 柳尚辕深沉的看了北堂墨一眼,从桌上拿起几张纸递过来,说:“这是这次南诏国使者的名单,和他们各自的喜好、特点。这次南诏国的主使是南诏国皇族元柳陈。而其他有分量的使臣有刚浪陵和遇乞,还有就是张昊。那两人深得元溯宠任,又是很有才干的,并握大权,南诏国的百姓皆称之为大王。而张昊更是那元溯的宠臣。他们都是非常狡猾之人。北堂墨,你要小心应付。” 北堂墨一时觉得心情益发的沉重起来,严肃地回答道:“我会的。” 北堂墨抬起头,看着柳尚辕真诚地说:“柳当家,谢谢您。” 柳尚辕一楞,盯着北堂墨说:“老夫只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帮我应该帮的人。” 北堂墨疑惑的问道:“帮你应该帮的人?” 柳尚辕转过身,看着那副美人图,深沉地说:“对。你就是应帮之人。” 他转过身,以那种洞悉一切的眼光看着疑惑的北堂墨说:“我会尽一切的力量帮助你。因为你是能改变我们商贾命运之人。” 北堂墨感到他眼里的信任和真诚,这让他对柳尚辕有了个重新的认识。 北堂墨深深向柳尚辕做了揖,说:“感谢柳当家的赏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很快,北堂墨们就结束了这次谈话,北堂墨刚出书房门口,就见柳新宸迎上来,说:“我送你。” 这夏轩让自己远离柳新宸的原因,实则是因为他这个人有龙秀之癖,也就是爱搅基,现在他这一脸基情满满的样子,让北堂墨不得不跟他保持距离。 他可是个百分之百的直男…… 一路上,一片沉默。 终于,柳新宸停住了脚步说:“北堂墨,听说你要去和南诏国的使者议和。” 北堂墨转过头看着柳新宸,点头道:“是的。” 柳新宸一脸担心地看着北堂墨说:“这议和表面看似没什么危险,但是一个弄不好会引起两国的战事的。到时,你……” 北堂墨转过身,走到他面前自信地说:“柳大哥,我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战。同样,如果我没把握那我也不会答应议和之事,请你相信我。” 柳新宸看着满脸自信的北堂墨,说:“那好,我相信你。” 北堂墨转过身,看着已经在眼前的大门,说:“柳大哥,我先走了。”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柳新宸喃喃着:“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这时,一双手轻轻地放在柳新宸的肩上,柳新宸转过头,看到自己的父亲。 “新宸,你要相信北堂墨的能力。他可是我看上,决定帮助的人。他绝对有应付这次议和的能力。你要相信爹的眼光。” 看着身边眼中透露着同样自信的父亲,柳新宸一扫先前的担心,说:“恩。我相信您。” 看着儿子信任的眼光,柳尚辕欣慰地说:“好了。进去吧。” 北堂墨一回到家,快步走向老张和老胡他们研制基地——铁匠铺的地下室。当初,一到古代,他们就决定把铁匠铺的地下室作为他们的研制基地。 之前是研究化妆品的加工机器与原料生产,后来被他拿来生产兵器了。 这地下室的入口在老张的房间床的后面,只能通过机关,把床给移开才会出现入口。 北堂墨按动旁边的机关,只见大床缓缓的移动,一个石门出现在眼前。 他使力推开,走了进去。 经过一段长阶梯,终于,进到了他们的研制室。 北堂墨奇怪地发现里面多了一位,他不认识的人——一一位三十岁左右长像一般的男子。 看到北堂墨进来,老张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来,说:“北堂墨,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看着北堂墨打量着他身边的男子,笑着说:“小墨,这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位铁匠,他是我的大哥,叫张阔。他也是逃兵。当初我们兄弟二人可是一起参军的。他的打铁的手艺那还真不是盖的,比我只多不少。来来,看看这最新的成果。” 老张神秘兮兮地把北堂墨引到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面前,然后自豪地揭开那红布。 只见一个原始的大炮出现在北堂墨眼前,他激动地伸手摸着这原始的大炮。 老张在旁边自豪地讲解着:“我大哥可真厉害,仅凭你给我的那个大炮图就已经造出这样。” 北堂墨抬起头重新打量着张阔。论长相他绝对比不上老张,但是他那沉默的气质和眼里的真诚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北堂墨转过身问老胡:“胡大哥,你们火器的研制到什么程度了?” 老胡高兴地说:“现在我正在研制怎么做出更有杀伤力的炮弹。” 北堂墨震惊地问:“胡大哥,现在能用着大炮了。” 老胡抬高头,说:“当然。虽然才试了几次。先让你见识一下。” 老胡推着大炮,向另一扇门推去,这底下室有一个最好的地方,就是另一个出口通向,夏府的后山。 这后山除了有地下室进去外,别无他路,这后山最严密的地方就是它其实是个三面环山的山谷的小山坡,平时连个柴夫都没有。 老胡把大炮对着事先安排好的一片摆着十几个木头人的空地,然后点着了导线。 北堂墨马上捂住耳朵。 “轰。”仍可听见一声巨响,虽然北堂墨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开炮的场面,但是亲生经历还是第一次。 北堂墨揉着“嗡嗡……“做响的耳朵,走过去看效果:只见那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而坑的最旁边已经没有一个木头人了。而稍微远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断手断脚的木头人。 老胡兴奋地拍着北堂墨的背,说:“怎么样?效果厉害吧!” “咳咳……“这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大吗?拍得他要吐血了,北堂墨连忙避开他的魔掌。 待北堂墨平定了气息,说道:“还好。不过,没我想象中的厉害。” 老胡不平的叫嚷着:“什么还好啊!我想不可能比这更厉害的效果。” 北堂墨盯着他,说:“胡大哥,你说在炮弹里加些铁之类的,效果是不是会更好?” 老胡先是一楞,接着马上又伸过魔掌。 北堂墨见状,立刻跳开了。 等北堂墨确定已经到了安全位置后,不由地抱怨道:“胡大哥,请你以后要高抬贵手。小弟我身子薄弱,经不起你的拍打。” 老胡摸着头,笑着说:“我一时改不了军营养1;148471591054062成的习惯。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小墨,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这样做出来的炮弹效果确实会比教好。” 北堂墨走到老张身边说:“张大哥,你们有把握在三天之内做出来吗?” 老张摸着下巴说:“三天有点赶,但是应该可以做出来的。” 北堂墨兴奋地说:“张大哥,如果成功的话,你们就可以洗脱逃兵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为我夕照报效了。” 接着,北堂墨把议和的事告诉了他们。 第64章:保命的利器 第64章:保命的利器 老张一听,双眼露出一丝光芒,说:“北堂墨,我保证一定在三天之内做出来。” 老胡同样脸上露出了那种终于可以重见光芒的表情说:“小墨,谢谢你。” 北堂墨不好意思摸着头,说:“胡大哥,这是我答应你们的事。” 北堂墨这时注意到炮身从刚才在他十米前,变成了在他身后。这要是在战场上可是致命处啊!北堂墨转过身对张阔说:“张大哥,你可不可在炮身下加个固定的脚架,这样炮身才不会因为反冲力而后退如此之多。” 张阔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恭敬地回答道:“北堂兄弟,你放心,我会在三天之内在炮身上装上脚架的。” 北堂墨笑着道:“张阔大哥,你就跟张辽大哥一样叫我小墨吧!” 张阔先是一楞,说:“小墨,我一定会办好的。” 老胡从身后拿出出一副的弓递过来,说:“这是我特地为你所做的弓。虽然其效果比不上神臂弓,但是它的效果也绝对比一般的弓来的厉害。” 北堂墨接过这精致的弓,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弓,非常适合他。 他的身子并不健壮,反而瘦的像排骨一样,力量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 老胡又递过一袋箭,说:“这有小袋子的就是装有火药的,没有的就是一般的弓。”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拿起一般的弓试起来,不用怎么力气他就拉开了弓,对着不远出的树就射过出。 但是,却射偏了。 北堂墨不好意思地收起这副弓。 老胡在旁边安慰道:“这射是需要的练习的。相信我,只要你好好练,将来一定可以百步穿杨的。而且,它还是保命的利器。” “保命。”北堂墨疑惑地问道。 老胡叹口气说:“小墨,这可是京都。一个不小心,连自己怎么丢了命都不知道。” 北堂墨看着老胡一脸真诚,点头道:“放心,胡大哥。我以后会勤加练习的。” 北堂墨因此养成了每天练习射箭的习惯,而正是因为老胡的这番话,北堂墨才在日后用这副弓保住自己的性命。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朝廷接见南诏使者的日子在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拉开了序幕。 在威武的“崇政殿”上,夕照国的官员的等待着迟迟未到的南诏使者。 高挂天空的烈日显示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强烈的日光照在季如风紧锁眉头的脸上,看来这一次,对众多人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就连夕照国的皇帝季如风,也那么忧愁。 其实季如风在心里清楚,自己国家的兵力与南诏国相差甚远,正因为如此,在很多方面也会技不如人。 还好南诏的物资并不如夕照国丰富,如果关了互市,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不小的灾难。 可如果这个时候,南诏国退而求其次选了相距甚远的金陵国,自己就要等着玩完了。 由于北堂墨的官位低,因此他站在了迎接队伍的最后,从后面,一眼就可以看到时不时交头接耳的大臣们。 对于这次南诏国的使者来访,每个人心里都是没有底的。 毕竟夕照国对于南诏国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们的夕照国,偏偏又为南诏国提供者生活必须的物品,可以说是离不开夕照国的。 因此,对于对待这些使者的态度,也都是不同的想法。 “老臣认为,来者终究是客,不论是来讨伐,还是来议和,都应当以礼相待之……” “我觉得,这些南蛮子纯粹就是来为虎作伥的,不必给他们好脸色瞧……” “我同意子仲兄所说的,早晚是要短兵相接,帮棍相向的,何必对他们客气……“ “可我认为,如果我们在这次议和中争取到时间来发展,不仅是在经济上,我们还有钱来招兵买卖,发展我国的军事力量……” 北堂墨稀里糊涂地把这些大臣所说的话听了一遍,眼睛却已经睁不开了。 撇了撇嘴,不由地心里抱怨。虽然他知道何谓早朝,但是也不用早成这样吧,凌晨六点就开始上朝了,他必须要早上四点钟起床,才能从将军府赶来。 北堂墨好怀念以前睡懒觉的日子,虽然在现代的时候,进行研究或者制造加工的时候,会连轴几天不睡,但只要一休息就可以休息一两个星期,这点还是让他非常喜欢的。 自问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最烦的就是不自由。 自从来到了古代以后,他发现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忙了,很多事情本不该自己操心,却又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进来,比如这次。 北堂墨现在十分郁闷,他有点后悔自己那日在朝上满嘴跑火车,不顾及后果地乱说话了,没成想,竟给自己找来了这么多麻烦,最郁闷的是,他这么早过来,却只是在干等。 终于,季如风站起身准备退朝时,高公公从后堂进来,在季如风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只见季如风收起不悦地表情,重新坐下,但紧绷的身子,别扭的动作,微微颤抖的胳膊,却已经出卖了他。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宣南诏使者见晋……” 北堂墨好奇的转过头对着大门口,心里也不免有些激动,按理说,南诏国应该地处南疆蛮夷之地,他在想,所来之人会不会都是像《还珠格格》中香妃和蒙丹一样的人物。 下一秒,有四个人缓缓地迈过朱红色的门槛走了进来。 北堂墨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心中不由地敲起了一阵锣鼓。 奇怪的是,他们的衣着跟夕照国的官服非常的相像:其中两个头戴幞头,脚着靴笏,衣着紫衣和绯衣,另外两1;148471591054062个都戴冠,其中一个戴银贴间金镂冠,另一个戴金贴起云镂冠,衣着衣紫旋襴,金涂银束带,垂蹀躞,佩解结椎、短刀、弓箭。 其中有三个人的耳朵上挂着很大的耳垂,这么重的东西挂在耳朵上不重吗? 看的北堂墨瞠目结舌,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是在现代,各式各样的耳坠和耳钉他也是见识过的,况且,自己曾经的女性朋友戴过这玩意儿,他记得,每次女性朋友摘下来之后,耳朵都红肿得不像话,碰都碰不得。 虽然心里马爹骂娘,但是她们戴起来确实却有一番风味,这几个大男人,又像个什么样子? 不过,北堂墨也算是有些欣慰了,还好他们没打鼻钉、乳丁、唇钉之类的玩意儿,不然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是来到了夜店。 这四个人走到宫殿的中间,面对着季如风,但是并没有下跪,一脸淡然之色,还略带着点嘲讽之意。 堂中有人抽了一口冷气,立刻有官员站了起来,指责道:“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只见其中唯一一个没带耳垂的人,站直了身体,回答道:“在南诏见陛下没有跪拜的礼仪。” 北堂墨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是条好汉,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就对皇上行了大礼呢! 在很久以前,他只跪过父母和自己的直系亲属,况且,还一心怀着将来要心甘情愿地跪自己老婆的夙愿。 结果,还没讨着媳妇儿,就来到了古代,虽然生活无处不相逢,男儿膝下有黄金。 但是在见到季如风之后,还是按照夕照国的习俗行了礼。 北堂墨再次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微不可见地抬起头看了看龙椅上的季如风。 这人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温和的气质中有带了点让人难以拒绝的威严。 就当是在跪自己的老婆吧……北堂墨心里想着,脑中却莫名其妙地浮现了夏轩的脸。 季如风呼吸一窒,深沉地看了一眼那个人说道:“朕免你抿拜之礼。”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轻视与打压的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如此处境时,心头的愤怒还是不禁涌出。 尽管如此,他知道自己还是要忍住,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顾全大局,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但是,季如风心里清楚,自己自然有大仇可保之日。 就这样,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中。 四个人开始依次向季如风介绍自己。 “在下张昊。”那个没带耳垂的人接着说,很显然,他就是这次使者的头目。 在他发言之后,其他人才开始一一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北堂墨从柳尚辕给北堂墨的资料中知道这李元可是南诏王朝的开国元勋,是元溯的首席谋士,就像是郭嘉之于曹操,陈宫之于吕布,在南诏国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无一人可以撼动。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张昊是夕照国人,他原是为宋永兴军路华州华阴县人,年轻时“以侠自任”、“负气倜傥、有纵横才”。 由于他不愿皓首穷经,因此屡试不第。 北堂墨不禁仔细打量着这在夕照人眼里的“汉奸”:他大约三十来岁,长的非常儒雅,一看就是包读诗书之人。 北堂墨不禁开始欣赏起他身上那种儒生的气质,想着自己读书也有十几年了,从幼儿园到博士算起,他的人生中有将近二十年的光阴,都拿来读书了,可他连“儒雅”的边都沾不到,没被人称作痞,就很是不错了。 另一个戴幞头是南诏皇族元高,而戴金贴起云镂冠的是刚浪陵,戴银贴间金镂冠是遇乞。 刚浪陵和遇乞是南诏国有名的两位武将,在国内的地位,堪比夏轩的父亲夏侯宇在夕照国的地位。 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北堂墨有点郁闷,但仍是面上一红,心中一动。 等他们介绍完后,元高恭谨地递上一份写满南诏要求的纸。 北堂墨抬起头远远地瞧了一眼,那纸上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小的像蚂蚁一样,恐怕连季如风都要靠的很近才能看清。 第65章:有辱国体之事 第65章:有辱国体之事 旁边的小太监赶忙接过来,面上一沉,又恭谨地递给季如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堂上的人没有一个敢喘粗气,却每个人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显然,大家都感觉到了从龙椅上传来的阵阵怒气,震慑得他们不敢动弹。 只见季如风的脸越来越臭,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跟眼前的四个人拼了。 终于季如风重重的合上了纸,阴冷地说:“你们要夕照国每年供应四十万贯的岁银,娟三十万匹,茶六万斤,还要在你们南诏过节日时在供岁银,而且,还要我们开放边界的城市来跟你们南诏人互市。你们南诏人好大的胃口啊!” 北堂墨终于见识到何谓“天之怒”,还真是吓人,大堂上的群臣都低着头,敢怒不敢言,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不过,这南诏国做的确实太过分了,要求竟然比以前增加了一倍。 虽然如此,北堂墨倒是挺佩服他们要求互市,这说明他们能够意识到互市的重要性。 对于夕照国天子的怒气,张昊显然已经预料到了,他嘴角一勾,冷静地威胁道:“陛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是哪方在王水川战役中战败了。如果夕照国想跟我们南诏在开战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南诏去。” 旁边的遇乞也开始叫嚷道:“格老子的,我们回去。大不了开战,到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用得找来这里受气吗?” “就是,再不济老子们就多走点路,去金陵国转转。”刚浪陵也跟着附和道。 说完,遇乞一行人做试转身,他们这一转,并不是真心的。 就像是你在一家店铺里看重了一双鞋,于是,你要开始跟店主砍价了。 但是店主却坚持维持原价,丝毫不肯退让。 于是,你告诉他,我不要这双鞋了,也可能要,但是不会在你这家店里买了。 见到如此的情状,宰相司马云马上出声道:“各位使者请留步。” 北堂墨撇过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张昊眼里闪过的那种奸计得成的光芒。 司马云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季如风说:“陛下,百姓再也经不起战火了。” 季如风疲倦得坐下,眼里都是颓唐,定定地看着北堂墨。 北堂墨也站出来,恭敬地说道:“确实百姓再也经不起战火了。” 北堂墨刚说完这句话,便看到了司马云一副找到知音的欣慰样子,以及季如风和欧阳修一脸失望的样子。 北堂墨顿了顿身子,走上前,来到张昊的面前,说道:“我想不仅仅是我们夕照国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战火,南诏的百姓也经不起战火吧!” 当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尽管走在世界尖端武器前沿的国家,依然受到了重创,民不聊生,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特别是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局势紧张,乌克兰每日都有一部分的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而所有的原因,也是因为俄罗斯空袭中投下的炸弹。 且不谈战争时期,灾后的重建,也是十分困难的,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之大,是很难想象的。 再说我国的抗日战争时期,前期阶段不仅是在抗日,还需要抵制内乱。直到后来,国共联手,统一战线,共同抗日,才为中国赢得了胜利。 北堂墨看到张昊眼里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定定地看着自己,并没有说话。 北堂墨笑着说道:“据我所知,自从和我们夕照国开战以来,南诏可是内部矛盾不断啊!而且南诏位处西边那贫瘠之地,你们南诏人很多东西都需要跟我们夕照人交换。我看大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跟我们夕照人有关吧!但是,我们夕照国可是位处富饶的中原之地啊!我们即使不跟你们南诏互市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如果你们南诏至此以后不能换去我们夕照国娟、茶之类的,我想,不出两年,你们南诏人就过不下日子了。你说是不是啊?元大人。” 北堂墨仔细地想了想,他觉得这次南诏国来议和,要求开通互市的要求应该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比重的,所以他索性将其中的利害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聪明人,一眼就能明白了。毕竟小孩才分好坏,成年人只看利益。 遇乞冲过来,一把抓住北堂墨的领子,凶神恶刹地说道:“你一个小鬼,奶还没戒,不知道我们夏人的厉害,在这里乱说。你听清楚,现在是我们形势比你们强。” 北堂墨被这遇乞气得脸是一阵青一阵红,虽然对方正抓着他的领子,仍然是毫不畏惧。 北堂墨怒极反笑道:“我看是遇乞大人搞不清楚情况吧。现在是我们的形势比你们强。” 遇乞大笑道:“好一个黄口小儿,你们的形势比我们强。” 忽然,他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夕照国的士兵就是一刀,那士兵脸被吓得煞白,但好歹是在战场上训练过的,反射神经已经训练的极佳,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刀接着。 只听“铛”的一声,那士兵的刀被砍着两截,其中一截掉着地上。 这清脆的碰撞声连群臣脸上为之一变,连季如风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 遇乞提着手中刀,向北堂墨走过来。 北堂墨还真是吓了一跳,额头冒出冷汗,不知觉地后退一步。 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吗……看起来遇乞使得金刀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显然是凭着臂力和猛劲将对方的刀拦腰砍断。 这时,刚浪陵拦下了他,小声地说:“不要做的太过分。他毕竟是个小孩。” 紧接着,北堂墨看到那四个人眼里的鄙视。 他奶奶的,老子好歹也是个保送生,从小学开始,就报送上了全省最高的初中,又从初中直接升入了同校的高中,就连高中也是报送进的清华,考研时,北堂墨还拒绝了清华的保送名额,毅然决然地选择自考考上了mit,从小他就是饱受着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成长起来的,就连校内的老师,都对他多看三份,可现在,他竟被这样几个怪模怪样的劳什子古人给鄙视了。 被人鄙视的怒气让北堂墨忘记了恐惧,他挺直了身体,接着说道:“虽然我们的这些兵器比不上你们,但是我们有一样你们南诏人绝对比不上的神器。” 张昊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觉得就是小孩子吹牛皮吹上天了,讽刺道:“哦?既然如此,我们到想见识见识你们夕照国的神器。” 底下的群臣都表现一副茫然和不相信的样子,同时也对北堂墨表示同情样子。 为何他们从来不知夕照国有什么神器,如果有的话,怎么可能在王水川之战的时候,输的那么惨。 话说,神器?这是个什么名字?难道是上古神器轩辕剑之类的兵器?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了,毕竟,如果北堂墨在夸口有神兵利器后,但是没有。这可是有辱国体之事啊! 就连台上的季如风,也向他投来置疑的眼光。 北堂墨转过身,自信地说:“陛下,请下令到教场。北堂墨会让这些南诏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器。” 在这个清一色的冷兵器的时代,出现了火器,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正是因为她们从没见过,才显得格外有趣。 季如风看着北堂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虽然心里敲着鼓,但也只好开口说:“摆架教场。” 这偌大的教场位于皇宫外,足有十几亩地的占地面积,是平时皇上在检阅军情的时候才会到的地方。因此,百姓们都可以进来。 不知是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一行人到达时,已经有很多百姓拥挤于教场的边缘,百来个士兵正在维持秩序。 北堂墨们一行人就在已经摆好的座位上坐好。 刚到了校场,季如风就将座位安排下了。 他的左手边是丞相司马云,右手边则是北堂墨。 司马云的左手边坐着刚浪陵,刚浪陵的左边是遇乞。 北堂墨的右边是张昊,张昊的右边是元高。 古代向来以右为尊,且以上为尊。 北堂墨的面上没有任何惊动,但心里却做了一番计较,这张昊的待遇竟然比元高都高,可想其在南诏国的地位之重。 刚刚落座,遇乞首先沉不住气了,开口嘲讽道:“你们夕照国的神器在哪里啊?” 北堂墨站起来,对旁边的士兵嘀咕了几声,然后转过身说:“有请夕照国的神器。” 紧接着,老胡和老张推着沉重的大炮进场了。 黑黢黢的外表,巨大的机身,透出来的威严气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又有不少官兵走了上来,在大炮的不远处,摆了数以十计的木桩人。 四周的官员马上小声讨论着:“李大人,这就是北堂墨们夕照国的神器吗?怎么1;148471591054062跟书上说的神器差好多?“ “是啊。不知道有多大的威力。希望到时不会发生有辱国体之事啊!“ 而四位南诏的使者也在讨论:“张大人,你觉得那是什么兵器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刚陵浪问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可一世的方物。 张昊一脸深沉的打量着大炮,说道:“我也从未看过或听过有这样的兵器。“ 遇乞大声地叫道:“肯定是他们夕照人想出来糊弄我们的东西。什么神器啊?看那丑兮兮的样子,我呸!” 元高连忙出声阻止道:“遇乞修的无礼。我看这兵器应该有些威力,不然夕照人不会拿出来。他们夕照人可是最讲究颜面的。” 而外围的百姓更是讨论的热闹,整个场面一片乱烘烘。 第66章:会有杀身之祸 第66章:会有杀身之祸 “等一会儿您皇上站起来宣布发射以后,请大家都捂住自己的耳朵,否则,出了什么差错可不要怪罪到我的身上……”北堂墨小声对身旁的季如风说道,他的眼睛转了转,接着说,“对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南诏人,吓他们一下。” 季如风一脸会意地点了点头,召来身旁的随从,低声吩咐了下去。 等大炮摆好炮口对着两百米外摆放着二十个木桩人的空地时,北堂墨走到中间,大声地说:“皇上,神器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下令发射。” 季如风心中的紧张顿时全无,看着这令人为之一振的武器,一脸兴奋地站起来,高声说:“发射。” 在大炮旁的老张接收到了指令,迫不及待地点燃了导火线。 由于北堂墨事先让士兵对夕照国的官员及季如风说在神器发射时要捂住耳朵,因此,皇帝一声发射后,文武百官纷纷捂住耳朵,连季如风也跟着捂住耳朵。 当然,北堂墨也是爱护自己耳朵之人。 “轰“的一声巨响。即使北堂墨捂住耳朵,北堂墨还是觉得耳中传来一阵回音。同时,他还感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 虽然从小就听说过大炮的威力,上次也体验了一番,但远远不如这一次体会的这么真切。 似乎这一次,大炮的威力更强了,看来老胡一定是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将铁砂融入了火药之中,才能有如此巨大的胃里。 终于,炮声停下了。 北堂墨万分同情着看着四位脸色惨白的南诏使者。北堂墨特意让其他人不告知要捂耳朵,这样才能让他们最深刻的体验大炮的威力。 终于有大臣反应过来,马上高呼万岁,恭贺季如风得到如此神器,此声一出,文武百官各个兴奋地争向到喜,季如风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豪气万千的年少时。 他涨红着脸,兴奋地接受百官的道贺。 其实,刚才这个大炮发射的那一瞬间,季如风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这个东西体型庞大,长相也甚有气质,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拥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威力。 传闻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也不过如此了。 而自己,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此情此景,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夕照国走不下去,快要被生吞活剥的时候,竟然天降神兵,制造出了如此威猛的神器,季如风不由地多看了北堂墨几眼。 而外围的百姓都跪下来高呼:“神器显世。” “北堂爱卿,”季如风看着北堂墨半晌,说道,“你与曾大人同去查看一下刚才的成果吧。” “是。”北堂墨与曾大人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皇上,”坐在北堂墨旁边的张昊突然发话了,但眼神仍旧是迷茫,显然是还没能从刚才的阵势中回过神来,“可否让我与元大人同去查看一下。” “元大人。”张昊转过身子,看了看身旁的元高。 只见元高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目视着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元大人。”见对方没有反应,张昊又喊了一声,拍了拍元高的肩膀。 元高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不确认地问道:“你刚才……在叫我吗?” 张昊的胸口有一股怒气升了起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维护南诏国的面子,只好忍着脾气又说了一遍:“我们同这位北堂大人一起去那边看看。” 说着,又怕元高听不清楚,抬手指了指那处的大炮。 元高的耳朵果然还没缓过劲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着张昊站了起来。 北堂墨与曾大人一起朝空地上走去,张昊和李文贵也跟过来了。 只见当初摆满木桩人出现了一个大坑,而四处散落着木屑,那还有一个当初完整的样子。 曾大人看后,嘴里喃喃着“神器神器啊……”,兴奋地转过身向季如风报喜去了。 北堂墨得意洋洋地看着脸色惨绿的张昊和李文贵,说道:“张大人,李大人,我看今天不适合谈议和之事,我想你们也需要想想怎么再开始议和吧!等你们想好了,请再跟我谈。对了,我忘了跟你们说一声,这次主要由我跟你们谈议和之事。”说完,北堂墨挺直腰干,傲慢地离开了。 等北堂墨回到百官中,那里已经是一锅烧开的沸水一样,闹烘烘的。 “这果真是神器啊……”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竟第一次见到具有如此威力的兵器……” “那些还只是木桩子,若换成真人,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啊……” “看来,我夕照有望了……” “这位北堂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这一个武器……” 终于,季如风开口让群臣安静下来,他笑着对四位南诏使者说:“四位使者,我看议和之事还是三天后在谈吧!这次议和之事就有龙图阁学士北堂墨跟你们谈。希望三天后,能听到佳音。摆架回宫。” 群臣跟着季如风摆架回“崇政殿”,留下脸色非常难看的四位使者。 若大的“崇殿殿”回荡季如风那豪气万千的笑声,终于,季如风止住的笑声,说:“北堂墨,献神器有功,上前听封。” 见到北堂墨拥有如此威力的武器,让季如风不禁想到,还好是夕照国拥有了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人,如果再让这种人落到南诏国的手上,后果不敢想象。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留住他。 北堂墨走上前,面不改色地回拒道:“陛下,臣实在是受之有愧啊!这神器是我的好友老张、胡翼和张阔他们的功劳。” 北堂墨并不打算邀功,一个是因为现在自己已经很忙了,几乎忙不过来,连跟夏轩一起对饮畅谈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麻烦事实在是多得要命。 二是因为,这一次,他原本就是为了老张和老胡而来,自然是要执行自己的使命。 为了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了。 听到北堂墨这么说,季如风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看来这个人不仅是拥有过人的智慧,连人品也是极好的,对于这种天大的好机会,并不只看重个人的利益,绝不好大喜功,将来绝对是一个可塑之才。 季如风看着北堂墨,说道:“宣老张、胡翼和张阔见晋。” 北堂墨马上出声阻止道:“陛下,他们不能过来见晋。” 显然,北堂墨早已经预料到皇上会把他们三个人召来,这恰恰如了他的愿。 如果皇上叫他们三人来,自己便借机将三人难言的苦衷说出,正好让皇上免了三人的罪。 季如风疑惑地问:“这是为何?” 北堂墨回答道:“因为他们是带罪之身。怕见了陛下,会有杀身之祸。“ 季如风笑着回答道:“爱卿莫要担心。他们有现神器之功,除非他们放下十恶不赦之罪,其他的罪一概免除。“ 想来北堂墨这种人才的身边,其他人的品质也应当是不差的,况且是制出这神器的人,总不会是十恶不赦的。 北堂墨哽咽地回答道:“臣先代他们向陛下表示感谢,其实他们是逃兵。“ “逃兵?“季如风有点震惊地说。 季如风千算万算,哪怕这些人是个毛贼或者强盗,也可以宽恕了他们的罪过的。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逃兵,这种神器,竟然是出自这些逃兵之手…… “他们趁着年前跟南诏的战争逃出来的。年前的战争让他们对夕照国的军队心灰意冷。所以……”北堂墨解释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季如风脸上的表情。 季如风的脸上出现了一脸难看。 刚才已经许了北堂墨的诺言,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他也是不好意思再收回了,但是,这逃兵,该让自己怎么处理。 只希望这个北堂墨,能够聪明一些,能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但是,当他们从军队逃出来后,发现自己的报效朝廷之心没能泯灭,因此,他们苦心专研,制造出了大炮这样的神器。” 季如风点头称赞道:“难得难得,他们有一片爱国之心。宣老张、胡翼和张阔见晋。” 听到北堂墨的话,季如风心中的结一下子解开了,不论这几个人是否真的是拥有报效朝廷之心,但是只要自己能够将他们的罪行宽恕,这几个人是跑不掉的了,定能为自己所用。 一刻钟后,老张、胡翼和张阔恭敬地跪在大殿上。 季如风笑着说道:“听北堂爱卿说,这神器是你们制造的。各位,这可是做了一件能拯救万民的神器啊!“ 虽然这时候1;148471591054062,季如风的心里已经没什么顾虑了,但是还是不得不防着一些。 胡叔立刻回答道:“我们之所以能制造出大炮,也多亏了小墨。要不是他的……” 季如风打断的胡叔的话,说道:“好了,你们就别谦虚了。朕听北堂爱卿说你们是逃兵的身份,不过,今天你们有献神器之功,朕决定赦免你们的罪。同时,你们从即日起就去兵器坊,为朝廷多制造这样的神器。” 第67章:除掉他 第67章:除掉他 季如风知道这个胡叔想说的是什么,这些整日在沙场上点兵的人,怎么能够拥有造出这种神奇的智慧,想来这个主意,是北堂墨提出来的。 不过,虽然有主意,却没办法实施,这也是一件遗憾的事。 只见老胡他们双眼泛着那中重见天日的光芒,向季如风高呼万岁。 这场朝会就在大伙兴奋的讨论声度过。 晚上,大家在夏府里摆了一桌酒席庆祝着朝会上发生的一切。 北堂墨高举酒杯向老胡他们表示祝贺:“胡叔,恭喜你们,不仅没了逃兵的称呼,还可以到兵器坊为国家效力。” 老胡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小墨,这酒应该是我们进酒的。要不是你,我们还是要偷偷摸摸地过,只怕这一生,都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更不用说再次一展所长,为朝廷效力。” 老张和张阔一起跟老胡郑重地向北堂墨举起酒杯,对于这个小兄弟,他们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 特别是老张,原本自己铁匠铺的生意便不是多好,要不是收留了北堂墨,听了他的建议,跟着他赌了一把开起了化妆品店,生意也蒸蒸日上。 况且今日,皇上已经承认了他们,这是他万万不能想到的。 北堂墨也感动地举起酒杯跟他们碰杯。 “对了,小墨,等我去了兵器坊,咱们的化妆品店怎么办?”老张问道。 “无碍,我们的化妆品店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可以雇个人来看店,你现在1;148471591054062还是在兵器坊呆着,多早点大炮出来,比较重要。”北堂墨笑着回答。 其实,他早就想多雇几个店员了,特别是女人,对于化妆品这种东西,女人总是会盲目地相信女人,况且女店员应该更了解女性的消费心理。 由于今天非常开心,北堂墨不顾夏轩的劝阻,跟老胡他们痛饮着。 他今天高兴万分,以至于全然忘记自己曾经喝啤酒一杯倒的辛酸经历了。 很快,不胜酒力的北堂墨就醉倒了,趴在桌上。 老张看着趴着桌上的北堂墨,笑着调侃:“北堂老弟,酒量真差,这样就醉了,我还是先抱他回房吧。” 说着老张就走过去,准备抱起那熟睡的人。 当他的手快碰到北堂墨的时候,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哟,是夏公子。”老张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懂事地退到了一边。 夏轩轻轻抱起熟睡的人儿,说:“我抱就行了,你们继续喝。”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张阔来到老张的身边奇怪地说:“这夏公子还真守心小墨啊!” 老张一脸深思地看着那离开地身影。 深夜,老张和老胡的客房。老张躺在想着刚才酒席的一切,翻来覆去。 终于,他坐起来,对对面的老胡说:“胡叔,你睡了吗?” 老胡坐起身问:“没。什么事啊?老张。“ 老张皱着眉头说:“胡叔,你见多识广。你觉不觉的那个夏公子对小墨的态度非常奇怪,尤其是他看小墨的那种眼神。” 老胡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也觉得夏公子对小墨的态度太暧昧,好象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老张马上觉得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抖了一下说:“我看,那个夏公子肯定是喜欢上小墨了。想不到堂堂夏将军的儿子竟然好男色。不行,我一定要提醒小墨。明天我就去跟小墨说。” 第二天中午,北堂墨在一阵让人头痛欲裂的声醒过来。 北堂墨揉着发疼的太阳,脚步不稳的走过去开门。 只见眼前一黑,强烈的阳光让北堂墨出现不适,只觉得四周景致在旋转。 这时,北堂墨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扶住了。 待北堂墨站稳后,抬头看着盯着自己看的老张,却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北堂墨不得不开口:“张大哥可以放手了。我已经站稳了。“ 老张脸红的放开了看着那应宿醉而泛红的容颜,那纤细的身体,老张觉得自己有点了解夏轩为什么喜欢他了。 北堂墨坐回床上,揉着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张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老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他来到北堂墨的身边,一脸严肃地说:“小墨,我看你以后还是离夏公子的远一点。” 北堂墨疑惑地问:“你在说夏轩?为什么啊?” 老张支支呜呜地半天,都说不清楚。 其实这个时候,他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北堂墨,但是又害怕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这样反而会影响了北堂墨与夏轩之间的情谊,就算重归于好,也终究是有一道裂痕。 可如果自己不说,北堂墨再对夏轩没有防备,被他趁虚而入,那后果就更无法想象了。 见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北堂墨更加奇怪了,问道:“张大哥,你到是讲清楚啊!” 老张一急,老脸一红,将所有的想法托盘而出,但说的还算委婉:“夏公子看你的眼神太奇怪了。” 北堂墨吃惊地看着老张,夏轩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了?为什么他自己没有感觉到呢? 还有眼神奇怪?奇怪的眼神?难道说……他以为夏轩喜欢自己吗? 这么想着,北堂墨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感觉不是恶心,而是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呢…… 虽说他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对于搞同性恋,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可以理解并且算是支持的,但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个故事,若放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就是个事故了。 只要是个男人,不会对男同性恋不厌恶的,可是一想起夏轩,北堂墨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老张双手放在北堂墨的肩上,郑重地说:“小墨,你懂了吧!以后要离夏公子远些。” 北堂墨正在自我烦恼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奇怪反应,一声阴沉的声音把北堂墨的思绪拉了回来:“老张,我看你马上要去兵器坊了。应该有很多东西准备吧!” 老张看了一眼阴沉的夏轩,小声对北堂墨说:“记得你张大哥的话。我先告辞了。” 老张松开北堂墨的肩膀,转身离开了,但他在经过夏轩身边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像是在警告他什么。 夏轩关上门,来到北堂墨身边,不悦的问道:“老张找你有什么事啊?” 不知为什么,刚才看到老张的手放在北堂墨的肩膀上,他心里没来由地冲上了一股怒火。 北堂墨笑着看他,打趣儿地说道:“他是来劝我离你远一点儿的,因为他觉得你喜欢我。” 北堂墨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将夏轩心中所有的忧愁都炸成了灰,他忽然找到了原因,就像是走在迷宫中的人,忽然找到了通往出口的路。 夏轩的脸上一红,说道:“他真得这么说啊!” “对啊,”北堂墨看着夏轩的反应,心中不由地升起了调戏之意,将胳膊抬起,环在他的脖子上,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说道:“那你到底喜欢我吗?” 作为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北堂墨的节操早已不知掉在了何处,索性就不回去捡了。 也不知为何,当自己对着夏轩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心中像是有小鹿在乱撞一样。 看着在自己眼前的北堂墨,夏轩想了半天,欲言又止,半晌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北堂墨松开手,看着夏轩的俊脸,不知为何,听夏轩这么说,而不是确切的回答自己,他心中的欣喜顿时荡然无存,正了正脸色,问道:“夏轩,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啊?“ 夏轩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从袖口中抽出一张拜帖,递过来。 北堂墨疑惑地将帖子翻开,居然是张昊的拜帖。 想着张昊那个老人精,北堂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夏轩一把握住北堂墨的手,说道:“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帮你回绝他!“ 北堂墨抬起头,回握住他的手,感觉着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异常坚定地说:“不,我要见他。毕竟他可是这次议和的主要决定人之一。“ 夏轩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不过,你可要小心应付他。他可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人。“ 北堂墨点头道:“安心吧,我会的。“ 夏府书房里。 张昊打量着书房的布置。终于转过身,笑着对北堂墨说:“你们家夏公子的书房布置地可着雅致啊!” 张昊似乎将两人的关系看作是夫夫了,北堂墨囧了一会儿,脸上却是红了。 想着自己与夏轩的关系,也许自己是有点喜欢上他,况且,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并不糟糕,反而很美好。 北堂墨奇怪张昊居然没有开口提议和之事,反而说些无关紧要之事。 张昊打量着那副从益州带过来的山中王,装是无意地说道:“听说北堂公子与夏公子的关系非常好啊!” 北堂墨从他语气中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虽不言语,但不知为何,却心中欢喜。 张昊转过身,看着北堂墨,说道:“北堂公子,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干之人。你在京都所做的一切都显现着你的过人之处。你应该需要更大舞台一展所长。南诏可以让你一展所长。” 原来是来拉拢北堂墨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挖墙脚吗! 北堂墨冷哼道:“我是夕照人,在我脚下的中原之地才是我这夕照人一展所长的舞台。张大人的好意北堂墨心领了,我们不如好好谈议和之事。”北堂墨故意在夕照人上加重语气。 这个老头儿,真会挑时候,虽然自己曾经也被人挖角过无数次,但是哪次不是依然在原地奋斗。 北堂墨一直坚信着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总是三心两意,早晚会被人抛弃。 张昊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他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可以把岁银、娟和茶的要求减半。这是我们的最大退让。” “最大退让?”北堂墨冷哼道:“我想张大人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夕照国拥有怎么的神器。现在我们形势比你们南诏强。现在即使跟你们开战,我想张大人应该知道胜利在那方。我们最大的退步是开通互市。” 张昊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奇怪的是,张昊忽然变得非常轻松地笑道:“这要求,我需要跟元大人商量。告辞。” 北堂墨奇怪地看着张昊那快速离去的身影,想起张昊离开时怪异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阵毛毛得,身后似乎有一股冷汗冒了出来。 夏轩走进来的时候,便发现北堂墨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那张昊来有什么目的?你还好吧?” 北堂墨依然盯着那不远处的身影,回答道:“他是跟我谈议和之事的,但我只答应开通互市。他说要跟其他人商量,就离开了。” 北堂墨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这次来的目的单纯是来挖角,那这个张昊的毅力也太差了吧,当初刘备还知道三顾茅庐呢,自己不过是回绝了一两句,他就这么放弃了? 或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可是如果是只有这样的小谋小计,怎么会有成大事的品格呢?这样的人,南诏国的皇帝怎么会重用? 这样确实有些说不通,也许,他还会再来吧…… “小墨,我看你最近都一直忙于议和之事,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晚上我们去逛夜市吧!”夏轩提议道。 “夜市?”北堂墨眼睛一亮,笑着回答道:“好的。我已经好久都没逛过夜市了。赶紧走赶紧走!” 夏轩握着北堂墨的手,说道:“那也要你有力气逛啊!咱们先去吃饭吧!” 北堂墨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高兴地回答道:“恩,走吧!” 汴都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里,李文贵、刚陵浪和遇乞坐着看着那来回度步的张昊。 终于张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阴冷地说:“就照遇乞大人的意思吧!” 元高开口说道:“但是,北堂墨是个难得的人才,光从他在益州所作的一切就知道他的才能。而且他是个商贾,应该更容易为我所用。” 张昊看着元高说道:“北堂墨确实是个有才干的商贾。但是他也是个效忠于夕照的商贾。我昨天就试探过他,发现他对夕照国忠心耿耿。这样的人若不除掉,他日等他羽翼时,必会成为心服大患。” 刚陵浪眼里犯起杀意,说道:“我赞成张大人,这北堂墨应该尽早除掉。” 遇乞拍着手掌,叫嚷着:“让我把这嚣张的小鬼给除掉。” 元高终于点头道:“遇乞、刚陵浪,你们就派死士去吧。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跟我们有关的痕迹。” 刚陵浪保证道:“我知道怎么做。” 此时,沉静于要去逛夜市的北堂墨还不知道正有一场危机等待着他。 晚霞很快染红天空,北堂墨肩上背着箭袋,兴奋拉着夏轩出门。 但是在门口时,北堂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张,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老张走过来,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夏轩,说道:“小墨,你们要去哪里啊?” “我们打算去逛州桥夜市,顺便在附近练习射箭。”北堂墨指了指身后的箭袋,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老张忽然走到两个人的中间,搭着北堂墨的肩膀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也可以顺便教你射箭的精髓啊!我可是有百步穿杨的技术啊!” “真的。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教我了。”北堂墨立刻一脸崇拜地说道。 对于拥有这样强大武功的人,北堂墨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星星眼,如果这些人被派到奥运会等各大赛事之中,能为国家多赢多少块金牌啊。 老张脸红地抓着头说:“还好啦。” 这时,北堂墨转过头来看看夏轩,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却发现对方正用一脸不悦的表情看着自己。 北堂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虽然已经答应了要跟他一起去逛夜市,但错过了这次学习箭术的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终于夏轩叹了口气,点头了。 紧接着,北堂墨三个人就踩着夕阳的余辉出发了。 到了逛州桥附近,只见很多摊位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整个街面出现了热火朝天的局面。 有不少的商贩已经摆好商品,开始准备叫卖了,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北堂墨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河岸边练习。 刚到解下箭袋,拿出箭准备射箭的北堂墨,转过身想对他们说要怎么样才能射地准些。 却发现他们两个人都神情凝重地向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过来。 “怎么了?”北堂墨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表情那么奇怪,不就是自己要射一箭吗? 夏轩轻声地说:“有刺客。小心点。” 话音刚落下,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手中拿着泛着寒光大刀的人从四周出来。 这些人虽然用黑色的布蒙住了脸,但他们露出的眼里泛着惧人的杀意。 北堂墨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不到电视里常出现的剧情居然活生生地在他眼前发生了。 看来这些人的目标,似乎还是自己…… 北堂墨还没来得急多想,其中一个身材硕壮地大汉打了个手势,只见所有的黑衣人都向三个人冲过来。 夏轩和老张马上也展开攻事,这是北堂墨第一次见识到了古代真正的功夫。 很快北堂墨就确信他们的目标是自己了,夏轩和老张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向北堂墨靠拢,试图保护他。 夏轩和老张的功夫真是了得,很快大部分的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忽然,北堂墨听到耳边闪过“咻“的一声,一支箭从他的耳边经过。 北堂墨只觉得身体一僵,他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觉得死神离自己这么的近。 北堂墨仿佛看到那拿着镰刀的死神正狰狞地看着自己。 北堂墨吓地得楞在那里,只觉得身体好象被什么拉住了,不能动荡。 这时,北堂墨又看到一支箭向着自己射过来,世界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样。 北堂墨楞在那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夺命箭,这时,他的眼前一暗。 北堂墨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他抬起头,发现顶上出现了夏轩的担忧的俊脸。 下一秒,夏轩就直直地朝着北堂墨的方向倒过来了。 北堂墨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抱住夏轩。 忽然,他感到手下一阵潮湿,北堂墨的抬起手,手上已经粘满了鲜红的血,震得他心中一痛,北堂墨压着嗓音说:“夏轩,你怎么样啊?“ 夏轩苍白的俊脸出现了一丝笑容,却依然安慰他说:“我、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啊?“ 北堂墨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留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有多重要。 北堂墨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泪,说道:“我没事,傻瓜。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夏轩欣慰地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轩昏迷了。 北堂墨大声地叫喊着,这时,老张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 他走过来,地下身子,开始检查夏轩的伤势。 终于,老张检查完后,他皱着眉头说:“他的箭伤到是没什么,反而是那箭上毒,若不尽早清除,恐怕有性命之忧。我们快扶他去见大夫吧!“ 老张背起夏轩准备出发,北堂墨发现树林后闪过一下寒光。 北堂墨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手中箭对着自己,心中一狠,马上拾起脚边的弓箭射过去。 只听一声熟悉的吃痛声音,那黑衣人立刻捂着身上的伤逃走了,他的旁边跟着那个带头的黑衣人。 北堂墨并没有去追,而是跟着背着夏轩的老张去见大夫。 在他看来,夏轩的命远远比查清楚凶手的身份来的重要得多,况且万一再遇上刺客,也只有他手中的这把弓能够帮上忙了。 很快,三个人就到了附近的药堂回春堂。 北堂墨在外堂焦急地等待着,老张不地不来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一脸无奈地说道:“小墨,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你从刚才就一直没坐下来过。“ 北堂墨感觉自己已经快等的抓狂了,抓住老张问道:“张大哥,你说夏轩应该会没事吧?会没事吧?“ 仿佛这样问了以后,夏轩就真的会没事的。 老张看着那布满焦急和担心的容颜,说道:“小墨,你该不会喜欢……“ 第68章:你这是要陪葬吗 第68章:你这是要陪葬吗 这时,大夫从内堂之内走了出来。 北堂墨连忙冲上去,挡在大夫身前,问道:“大夫,怎么样啊?“ 那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束老夫无能为力。这位公子中的是一种罕见的毒。这种毒出自金陵国。老夫也只听说这是金陵国皇族才有的一种毒药,也只有他们才有解药。而且如果一天之内没有解药,恐怕就是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了。” 北堂墨只觉地心仿佛掉到冰窖里一样冰冷。 北堂墨冲进内堂看着夏轩苍白无血色的俊脸,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 北堂墨摸着他越显冰冷的脸说道:“夏轩,干嘛为我挡下那一箭。你我情同手足,你受伤了我也不会好过的……” 老张站在旁边看着那充满哀伤的脸,听着那充满失去兄弟的痛苦之声,想起夏轩毫不犹豫的为北堂墨挡那一箭,他知道了北堂墨跟夏轩是怎样深厚的感情,只是恐怕他们两个当事人,反而意识不到。 老张看着躺在之人,忽然觉得非常羡慕他。 但是他想起大夫的话,那人已经时间不多了。 老张蹲下来说:“小墨,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抓紧时间找解药,毕竟时间不多了。” 老张的话让陷入痛苦中的北堂墨清醒过来。 北堂墨仔细回想遇刺的情形,北堂墨来京都不到两年,他的性格本就好,平时也注意不去得罪人,不可能出现要制自己于死地之人。 不过,那吃痛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北堂墨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了,他曾在昨天的朝堂上听过。 那是刚陵浪的声音,想不到这些南诏使者如此阴险。 而且故意用金陵国皇族才有的毒药,摆明了是为了加祸给金陵国,置身事外。 北堂墨站起来阴冷地说:“张大哥,我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你帮我好好照顾夏轩。” 说完,北堂墨就快速离开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南诏有胆量伤害夏轩,就要有胆量承担他北堂墨的报复。 北堂墨刚出了回春堂的门口,居然看到老福站在门口。老胡低声地说道:“老爷在前面的马车上等你。” 北堂墨不耐烦地出声说道:“对不起,我有急事,束我现在没时间见柳当家。” 见状,老胡拉住急欲离开地北堂墨说:“如果你想救夏轩的话,就跟我去见老爷。” 老福的话北堂墨吃了一惊,看着低着头的老福,他放开了北堂墨,向前面走去。 北堂墨心中一动,连忙跟了过去。 穿过热闹的逛州桥,来到一条小巷。只见巷尾听着一辆马车。北堂墨走近,上了马车。 柳尚辕看着北堂墨,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要刺杀你了吧?我跟你说过这议和之事弄不好会死人的。” 北堂墨看着柳尚辕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北堂墨不地不佩服地说:“这都是北堂墨的疏忽。柳当家你是不是有办法救夏轩啊?” 柳尚辕认真地看着北堂墨说:“小墨,看来你非常在乎夏公子,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北堂墨点头坦承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确实,自从到了古代以后,夏轩是第一个承认他并且尊重他的人,待他也如亲人一般,自己自然心中自然是带着谢意的。 柳尚垣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说道:“这是解药。” 北堂墨颤动着接过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 柳尚辕看着北堂墨的样子说道:“你如果以后不想身边的人在发生什么事,应该要尽快处理议和之事。” 北堂墨抬起头,阴冷地声音说道:“这一点就算柳当家不说,北堂墨也知道怎么做。我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柳当家能够答应。“ 柳尚辕挑眉说道:“哦,说来听听。“ 北堂墨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我想柳当家在南诏应该有很多认识商人吧,我希望柳当家能让他们停止跟南诏的任何交易。当然他们的损失,我会一力承担。” 那些人肯这样对自己,也休怪他无情无义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互市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而自己,恰恰要把这件事情给搞砸。 伤了他的人,这些人心中就该有所觉悟。 柳当家赞赏地看着北堂1;148471591054062墨说:“你的计划确实不错。但是,我凭什么要帮你啊?” 北堂墨被问倒了。因为柳尚辕一直以来都很帮自己,让他差点忘了他可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柳氏家族的当家啊! 片刻后,北堂墨看着柳尚辕,郑重地保证道:“就当北堂墨欠柳当家一个人情。他日有用的找我的地方,只要不是违背良心之事,我一定在所不辞。” 柳尚辕算计地看了北堂墨一眼,想了想觉得有利可图,说道:“还一个在所不辞。老夫就冲这句话答应你。” 北堂墨向柳尚辕告辞,迫不及待地向回春堂走去。 老福走过来,低声地问道:“老爷,你这么帮助北堂墨,只要他的一句承诺。” 柳尚辕看着那急速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北堂墨觉得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毕竟他日,我们有很多事情要靠他。”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来到回春堂的内堂,老张看着北堂墨这么快回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北堂墨小心翼翼地拿出怀中的解药说:“我已经有解药。张大哥你帮我把夏轩扶起来。” 老张扶起夏轩,北堂墨小心地倒出解药,放到他嘴里。 可是由于昏迷,夏轩根本就没发吞下药丸,北堂墨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盛满水的杯子喝起来,回到夏轩的身边把药丸放进他嘴里。 终于,夏轩的喉结动了一下,把药丸吞了下去。 北堂墨高兴地站起来,转过身来,却发现了老张正打量着自己。 北堂墨看着老张,好奇地说:“张大哥,你还没走?今天不应该去兵器坊帮忙了吗?” 老张看着那充满坦诚的眼眸,老张不自在的转过身说:“本来还想再看看夏兄弟是什么情况的,看来情况已经稳定了一些,我想这药效的发挥作用还要一段时间,既然你回来,还是由你来照顾他吧。” 老张在门口停下,说:“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人承担后果的。”说完他就离开了。 北堂墨看着床上昏迷中的夏轩,欣慰地露出笑脸。 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里,张昊寒着脸死盯着刚陵浪和遇乞问道:“行动失败了?” 遇乞大声地辩解道:“本来可以一箭射死那小鬼,谁知道他旁边的人会帮他挡箭呢!大不了再派人去杀啊!” 张昊冷笑道:“再派人去杀?含你以为经过这次,人家还会坐以待毙吗?愚蠢之极。“ 遇乞一听马上涨红着脸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夕照人居然这么说我。” 张昊眼里闪过一丝难堪。 元高出面调和道:“好了。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到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张昊看着刚陵浪问:“你们有没有曝露自己的身份?” “应该没有。我们都蒙着脸,身上也没戴任何曝露我们身份的东西。而且箭上的毒也是用我以前无意中得到的金陵国皇族才有的毒。”刚浪陵回答说。 张昊点头叹息道:“希望北堂墨没有猜出这次是我们所为。” 经过一个时辰,夏轩终于挣开的眼,北堂墨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怂了,但仍是浑身颤抖。 夏轩抬起手,摸着北堂墨递过来的热茶,说道:“怎么了?我这就好了吗?” 北堂墨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是这里痛。兄弟,你知道你替我挡那一箭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情同手足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吗?” 夏轩轻轻把北堂墨拭着泪,说道:“小墨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北堂墨一把挥开自己脸上的那只手,吸了吸鼻子,说道:“夏轩,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见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夏轩疑惑地问道。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将军了。”北堂墨低着头,自责地说,“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好你醒过来了,如果你没有醒过来的话,恐怕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夏轩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失笑道:““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死了你能跟着一起去死似的?你这是要陪葬吗?”他挑了挑眉毛。 北堂墨暴怒了,一拳顶到他的肩膀上,力道并不大,但是却很有分量,“瞎说什么呢?哥哥我长这么大了,把你当兄弟也很久,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第69章: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的 第69章: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的 北堂墨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不知道最好,咱俩的革命友谊可是杠杠的。别的山什么的太难爬了,小爷我也不稀罕,你说呢?” “别的山?”夏轩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恨不得此刻去书房中立刻查找一下在字典上有没有这个词,这个词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别的山……别的……忽然他眼前一亮,“莫非你说的是汉朝皇帝那个案例?” 北堂墨没听清楚,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可是夏轩没回答。北堂墨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北堂墨坐在床边看着他的俊脸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放心吧,北家以后会保护你的。决不会让人有计划伤害你的。” 这次的刺杀让北堂墨知道自己的天真。在这京都,无论是商场,还寿场都没北堂墨想象的那样单纯。北堂墨要想在京都站稳脚,就必须抛弃以前的天真,事事小心,至少要保证北堂墨身边之人不会受到伤害。 接下来的两天,北堂墨都在陪伴夏轩中度过。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烈日高挂天空,把人给热地有点受不了。悦来客栈的天字房里传来一声暴怒声:“你说什么所有的夕照国商家停止跟北堂墨们南诏买卖。” 元高神情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纸条:“这是陛下的专用信鸽传来的消息,应该是千真万确。我们的国民现在连买一点茶叶都没有。国民已经发生暴动了,强烈要求恢复与夕照国的互市。” 刚陵浪疑惑地问:“那些惟利是图的商贾居然同时停止跟我南诏的交易,这很奇怪。” 张昊深思一会,说:“应该是北堂墨开始采取行动了。我想我们上次的刺杀行动已经败露了。” 遇乞反驳道:“那样一个小鬼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张昊脸带嘲讽道:“小鬼?遇乞你应该听过人不可冒象,海水不可斗量吧!北堂墨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让张家庄成为整个川峡四路的第一庄,他的能耐你以为能用一个小鬼来形容吗?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觉得可以成为夕照朝廷中最有决定权的人。小鬼?哼。” 元高也开口疑惑地问:“不管这北堂墨有多大的能耐,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所有的商家放弃高额的收益,断绝跟南诏的买卖啊?” 张昊开口回答道:“我想应该是柳家在帮他吧!普天之下对商家有怎样的影响力的也只有柳家。想不到柳家居然这么帮北堂墨。” 元高焦急地说:“陛下在信里写到必须尽快开通跟夕照国的互市。” 张昊抬起脸,说道:“这北堂墨这步棋真是下的高啊!北堂墨们这样就不得不同意他的议和条件了。” 这时,门外传来声:“客官,楼下有个姓北堂的人找你们。” 张昊皱着眉头说:“应该是北堂墨。我们还是见见他,看他有什么目的。“ 堂墨跟着店小二进了天字房。北堂墨拿着手中的扇子边敲着,边打量着京都最豪华的客房。不错,确实满高档。 北堂墨看着一脸防备的四个人,说:“这悦来客栈的天字房确实不错。“ 张昊开口说:“北堂大人今天来应该不是来看这天字房的布局吧。” 北堂墨走到刚陵浪的身边故意用扇子重重的敲了他的左臂。看着他额头冒出冷汗,北堂墨满意地收回的扇字打开,故做悠闲地说:“我当然不是来打量这天字房的布局了。我今天来是跟你们商量议和之事。” 遇乞开口说:“我们的条件在一开始就说了。决不退让。” “决不退让?”北堂墨冷眼瞧着那硕壮的身躯,想起那天带头的黑衣人,他也有份伤害夏轩。北堂墨收起自己充满恨意的眼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碰触,慢条斯理地说:“据闻你们南诏人嗜茶如命,你说那天他们南诏人再也不能喝茶了会怎么样啊?” 四个人的脸色马上变得非常难看,元高走出来说:“我们同意以互市的要求作为议和的条件。” 北堂墨站起来笑道:“元大人如果早答应就好了嘛!也不用搞出这么多事来。这样你麻烦,我也麻烦。” 北堂墨走到张昊的身边寒着声音威胁道:“张大人应该饱学史书吧!应该知道想灭掉一个国家除了战争之外,还有很多办法吧!如果你们在敢派人来伤害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我北堂墨发誓会用尽所有的办法灭掉你们南诏。” 说完,北堂墨就离开了。 终于,遇乞反应过来大叫着:“灭掉我们南诏。这北堂墨好大的口气啊!” 张昊神情凝重地说:“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想不到夕照国出了这样的人物。看了我们要尽快办好议和的事,回去重新部署。” 张昊的话让其他人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很快,南诏和夕照国签定了互市为条件的停战协议,为夕照国带来了短暂的和平。 回到金陵国,乔云溪该进行第三场比赛了,女将军选拔比赛,顾名思义,就需要通过武力来选拔。 这场比赛设置在皇家专用的校场中,靶场的周围戒备森严,生怕有人趁着围观的时候,趁虚而入,混入其中,再找机会将校场中的人杀掉。 所以,在这个校场的周围,是不允许人靠太近的,并且校场的一圈,都站着满满的守卫,想要观看比赛的人们,只能站在距离三丈意外观看,因此看的并不是太清楚。 就像是现代的体育馆中会设置的每个区和每一排一样,长排与短排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站在长排的中间,你大概还能看清楚人的脸,但是站在短排的正中间位置,你顶多只能看到人的动作了。 所以,从前一天的凌晨开始,就有人站在校场外开始等候了,等到天亮才去的人,就会发现校场外已经站了满满一圈人了。 乔云溪在步惊寒的陪同下一起到了校场外,虽然自己还是易容的模样,但步惊寒却没有。 一起走在路上,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的。 乔云溪知道这些人是在看自己,也不是在看自己。因为步惊寒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没有任何疑1;148471591054062问,人人都是爱美的,何况是像步惊寒这样玉树临风、彬彬有礼的男人。 而这些人也是在看自己,是因为肯定都会想这样好的男人怎么会跟这么普通的女人走在一起,还是牵着手。 “你们看,那个男的长得好帅·“ “那位公子是谁家的?小红,快去给本小姐调查调查“ “如此风流倜傥的公子怎么会跟一个丑八怪在一起?” “就是就是,他旁边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你们快看,他们两个人还牵着手……莫非是夫妻?” 乔云溪一脸淡定地跟着步惊寒走在前面,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 “我带你一起进去吧?”乔云溪问道。 步惊寒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着就好。” “对了,”乔云溪顿了顿,接着问道,“皇上今天会不会来?” “这还是第三轮比赛,应该要等到殿试才能见父皇吧。”步惊寒回答说。 乔云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皇上来不来对她来说也不是太重要,只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乔云溪环顾了一下校场内的情况,偌大的校场中,中央摆着一个红色的台子,台子上摆着大小不一的座椅。 乔云溪注意到,靠上方最中间的那个座椅是最大的,想必是职位最高的人坐的位置。 台子的不远处,摆着上百个箭靶,纵列足有十个之多,横列也有十几个,看来今天应该有射箭比赛。 如果今天只是在原地射箭就好了,乔云溪想着,自己的马术,可实在不过关。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还是某个著名的马术俱乐部的成员之一,但其实她的技术实在是烂的彻底,每次都被颠个半死,那个成员也只是花了钱挂个名字而已。 乔云溪连马都还骑不稳,更别说在马上还要大弓射箭了,这更是难上加难。 箭靶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兵器格,格子中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杨门女将常用的杨家枪,郭靖经典形象中常用的长弓,和小李飞刀中的飞刀,广场舞大妈们有时用来杂耍的九节鞭,就连长得跟双节棍一样的兵器都有……一应俱全。 还有许多乔云溪叫不上名字的兵器,样子看起来也十分古怪,乍看上去,连使用方法都不知道。 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要一个小学生计算物理题,而她这个学生,却连小学数学都没有学好。 “你的通过牌呢?”一个面带凶相、桀骜不驯的军官拦住了乔云溪的去路,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来回地在她的身上打量,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今天跟几个兄弟一起玩骰子,把这一个月的俸禄都输出去了,他正气不打一处来,正好碰上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好欺负的主儿,想把气都撒到她的身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乔云溪也抬头瞪了他一眼,只见那军官的眼中瞬间露出了惧怕的表情,身子不由地一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麻烦您把您的通过牌拿出来。” 乔云溪将怀中的标有“通过”两个字的牌子拿出来,递给了那人。 军官连头也不敢抬,拿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检查完后,一刻也不敢耽误,军官又把牌子递了回来,恭敬地说道:“您可以进去了,”说着军官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兵器格,说道,“您先去兵器格那处挑一件趁手的兵器,今日考试临时决定将三四场考试合并为一场,进行完第三场比赛以后,休息片刻就要进行第四场比赛了。” 乔云溪心中一惊,怎么会突然将三四场比赛合并在一起,如果她没有记错,第四场比赛应该是殿试吧,那么说,皇上也会来校场? 对于这个女将军,其实她是势在必得的,只是想到前天晚上与皇上的对话,她心里忽然有些打鼓,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对于行兵打仗,乔云溪了解的并不多,古代复杂的阵法她了解的也只是皮毛,但是论计谋,她可是佣兵之王,怎么说都不会输给古代人的。 虽然她承认,古代的人们的智慧结晶还都是粮油可贵的,但是她学习的知识,是将古代的知识改进在改进,融合在融合之后的终极版本了。 第70章:巾帼不让须眉 第70章:巾帼不让须眉 兵书和历史,她了解的也颇多,什么《孙子兵法》,况且她曾经学习历史的时候,最感兴趣的就是三国时期。 那时候,虽然战火纷飞,战乱连年,但对于她来说,其中的许多战役是值得她学习的。 乔云溪最喜欢的两个有志之士,并不是最后的胜者-----刘备的军师诸葛孔明,一个是曹操的军师郭嘉,一个是吕布的军师陈宫。 可郭嘉虽然具有才智,但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可以说是天妒英才;而陈宫,在吕布被逼而死之后,也跟着自杀了。 对于现代人最喜欢玩的阴谋,三国时期的将领所使用的阳谋反而更加实用。 王允将自己的义女貂蝉,既嫁给当时的温侯吕布,又将貂蝉献给吕布的义父董卓,这董卓本就是贪恋美色之人,貂蝉的天人之姿将他迷得七荤八素,立即决定赢取貂蝉。 这一女嫁二夫,为的是借吕布之手除掉董卓,当然,王允真的做到了。 可吕布却得了个弑父的坏名声,从此便再没有好路可走了。 乔云溪一直觉得,人类的政治,权谋是一种艺术,合格的政治家同时也是艺术家,起初她认为三国时代的人单纯天真,使用计谋往往不会多加修饰或者掩盖,称之为阳谋,后来她渐渐想明白了,原因在于大部分的心智趋向于阳谋,而非阴谋。 王允的连环计是阴谋的一种,不足为咥。 阴谋可以为人识破,破解,中间一环收到干扰,便会导致一个连环计者也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阳谋却带着发起者强烈的个人风格,像官渡之战之于曹操,江东联盟之于孔明,荆州复得之于陆逊,它令人无从躲避,无从破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局势中。 并且,阳谋不唯一,它是战略与战术的大一统,像“三分天下”的设想就有鲁肃、孔明、勋绩等人各自向他们的主公提出。 时代的智者具有前瞻目光,他们思考的切入点有异,真正的预见却殊途同归。 牵一发而动全局,阳谋家具备观察情势的眼力,蛰伏等待的耐心;有起手无悔,一招定江山的勇气,而不是目光短浅,把胜负定在未来几天,几个月,几年。 三国的阳谋家们能够放弃短暂的既得利益,追求更远大的目标。 乔云溪从中学到了许多,受益匪浅。 乔云溪在左右两派军官的注视下走进了校场中,她这才发现,校场中已经站了几个人了。 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女人站在校场边,她的个子并不高,围在周围的军官已经把她完完全全的挡住了,貌不惊人,但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气质,一下子就能吸引住其他人的目光。 她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低着头,一只手拿着一块棕色的布来回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刀。 那把刀有一尺长,宽刃,不知是在她的擦拭下还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色的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 不远处,还站了一个身穿粉色两件衫的女子,她脸上透着一股天真的气息,一双大眼睛眨呀眨,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弓,背上背着一个箭楼,篓中装着十几只箭矢,这些箭矢十分特殊,尾端并不是羽毛制的,而是透明状,像玻璃或者塑料一样的装饰。 粉色衣服的旁边站着一位白衣女子,身上透露出淡漠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但却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美人,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 那白衣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中闪闪发亮。 忽然,熙熙攘攘的声音响起,有不少喝彩声传来,乔云溪转过身一看,又有几位参赛者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这些人脸上满是骄傲与不屑,看起来身份不凡。 不过,这些人在乔云溪看来,均是一些生面孔,想来应该是哪些大户人家的后辈们。 这些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在乔云溪看来,倒是有点滑稽,毕竟站得越高,到时候,就会摔得越狠。 没一会儿,参赛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到齐了。 乔云溪走到兵器格旁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从角落的盒子中拿起了那一把小飞刀。 那些飞刀与长刀、长剑与长弓比起来确实有些微不足道,但却是乔云溪时常使用的兵器,一是便于携带,二是通过控制力度与一些技巧就可以改变飞刀在空中的飞行轨迹,三是她曾经在无数次的生死离别中,用飞刀救了自己与同伴们的命。 因此,对于乔云溪来说,飞刀不得不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现在,请所有人都在台前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人走了过来。 乔云溪一行人松松散散地往台前走去,她并不想让自己太显眼,站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而其余人,则都想争先往前闯去,甚至还有几个人差点为了站了好位置打了起来。 “这是我看好的位置……” “明明就是我先到的,我管是不是你先看好的……”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先到的,我的脚都踩到这块地了,你怎么能好意思说是你先到的……”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人别吵了,你们再吵,这个位置就自动归我了……” “凭什么?”争吵的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第三个人。 “什么叫凭什么?你不看看我爹是什么人?” “你爹是谁?能有我爹厉害吗?” “把你爹的名号报上来,我回去让我爹去查处查处……” 乔云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些人…… 原来从古代开始,关系户的作用就已经体现的如此明显了。 这年头,只要有关系,只要有钱有权,什么事情都好说。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一个略带着童音的声音响起,不由地将乔云溪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之前她看到的那个穿粉色两件衫的女子,一脸的娇嗔。 “再吵就滚回家去。”粉衣服的女孩子接着说,小小地低吼声,并不算大,但恰好来参赛的人都能听到,包括乔云溪。 “青儿,大庭广众之下,不懂礼貌,成何体统!”女孩身旁的白衣女子皱着眉头,教训道。 被唤作“青儿”的女生连忙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了,不再说话。 被青儿教训的三个女孩子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但并不敢出生反驳,一直在保持着深呼吸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想跳出来把对方掐死。 白衣女子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身旁的三人,红唇微启,开口说道:“青儿的话,你们三个都听明白了吗?” 白衣女子的目光就像是冰风一样,冻得三个人哆哆嗦嗦起来。 “是,谨听林小姐的教导。”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你们两个人呢?”魔音再次响起。 另外两个人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穿着粗气,身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哆嗦着身子往后退去。 “有请考官入场。”洪亮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上了台阶。 乔云溪定睛一看,这一行人的来头确实不小,身上的官服就能分出个几斤几两,跟先前的那些考官简直是判若云泥之别。 位列之首的是九皇子步惊羽,其后是兵部尚书,礼部尚书…… 不过,令乔云溪在意的是,其中之人竟然没有乔丞相,也就是他的爹,同时,也没有李大将军,也就是李连若的爹。 等等,走在最后的一身玄衣的中年男子,威武的气息隐隐地透露出来,就算穿着在这一群身穿华服的人中并不起眼,就算这一群人中有有步惊羽这般长相如天人的男子,仍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这……不是皇上吗? 乔云溪心中一惊,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校场外。 步惊寒正站在最靠近校场的那一排人中,远远地望着自己,淡然地点了点头。 乔云溪脸上的黑线都要冒下来了,以步惊寒为中心,一米为半径画圆,这个圆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饶是如此拥挤的人群,他的气场也是足够强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不过…… 再以一米的圆圈为中心,十米为半径画圆,这个圆内,竟然全部都是女人,乔云溪似乎还能看到那些女人眼里冒出的红心。 这是一种怎样的粉红气息…… 待皇上在最高的座椅上坐下,宣布道:“今日,1;148471591054062原本是进行比赛的第三场,但由于我国临时有南诏国的使者访问,就把这两场的时间合并在一起,殿试也就在这里进行,今日大家可尽情观看,而各位参赛者,也可以充分分发挥自己的能力。这是一件为个人争光,为国家争光的赛事。所以我希望,最后的参赛者,你们如果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也不要骄傲,如果失去了将军的头衔,也不要气馁,今日在此聚集的,均是我朝的文武百官,如果你们的才能被他们发现,只要他们要求,朕也会授予头衔与官级的。现在朕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皇上一口气把话讲完了,但眼睛并没有因为话说完而停止转动,他的眼睛一直在轻微的转动,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会看出来的。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仔细地打量她们这帮人,但是乔云溪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自己。 第71章:最后一关 第71章:最后一关 看来自己接下来,一定要好好表现了…… 皇上身边的公公站了出来,尖着嗓子说道:“比赛进行第一项,射箭。”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下面,由我来宣布一下比赛规则,在场一共有30人,每十五个人分成一组,开始进行比赛。每个人有十次射箭机会,每射一见需要走到下一个箭靶前,再次射箭成绩按每一个箭靶上的箭术来算,射中箭靶中间的红心记一分。如果射中的箭术相同,最先射完箭的那位参赛者获胜。每组的前五名,可以进入下一项比赛。还有,请记住,每个人只有十次射箭机会。” 公公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封黄色的锦缎,打开之后,开口念叨:“第一组的名单,我来宣读一下。第一,林若初,第二,姚媚儿1;148471591054062,第三,温雅,第四,王佳佳,第五,李婷玉……” “我念到名字的人,按照我念的顺序,在指定的箭靶前站好。”公公接着说。 乔云溪注意到,那位穿着白色长衫的女子动了,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她缓缓地走到了一号箭靶的前面,拿起了一旁兵器格中的弓箭和十支尾端插着羽毛的弓箭。 之前在吵架的三人中,也有两个人站了出去,分别站在了七号箭靶和十号箭靶的前面。 原来那个女子就叫林若初,乔云溪定定地看着她,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林若初在第二轮比赛的时候,每次都在第二名的位置。 看来,这个女子的实力,不容小觑。 林若初站在箭靶的二十米开外,站定后,举起了手中的长弓,找准合适的位置后,又从背后的箭楼中抽出一支羽毛箭,搭在弓上。 其余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做好了准备。 整个校场以及校场的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比赛正式开始,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生怕下一秒就错过了精彩的画面。 “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公鸭嗓又响了起来。 下一秒,所有人手中的箭都如开膛的子弹一般,快速飞了出去。 十五个人,全部射中红心。 紧接着,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站到了第二个箭靶前射箭的位置。 “好快……” “你们刚才看清楚了吗?” “我怎么揉了揉眼睛,人就跑到那里去了……” “是我看错了吗?怎么一眨眼人就过去了……”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果然是高啊……” 赞叹声与叹息声此起彼伏,有为林若初矫健的身姿所折服的,有为自己支持的人看起来无望所感叹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吸引在了校场之中。 乔云溪看到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校场中闪来闪去,像极了死神所使用的瞬步。 箭靶前,也有几个人效仿林若初的步伐,跟着箭靶快速移动,只是足足比林若初要慢了半秒钟,一个箭靶慢半秒,还要保证射中箭靶的准确性。 只要是快,难免会失了准头,因此,她们也不敢太快,搭弓射箭也是难以避免的一道程序,这就为她们所使用的时间大大打了折扣。。 几分钟之后,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站回了原处,弓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回了兵器格上。 所有人,又不由地为林若初鼓起了掌。 就连坐在台上的皇上,也眯起了眼,仔细地审视着面前的那个女子,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公公走到每一个箭靶前,拿着笔和纸,记录成绩,走回台上后,便开始宣布成绩了。 “一号林若初,射箭十次,中红心十次。” 场中包括场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地抽了一口气。 “二号姚媚儿,射箭十次,中红心十次。” “三号温雅,射箭十次,中红心十次。” 看来这个组的前三名,还是相当有实力的,能在如此快速的情况下,全部射中红心。 “四号王佳佳,射箭十次,中红心五次。” “五号李婷玉,射箭十次,中红心八次。” 公公将所有人的成绩一一念完,又开口说道:“下一组比赛选手,一号,乔天真,二号,林青儿,三号,吴玉婷,四号,田小雅,五号,胡丽然……” 乔云溪从队列中走出,径直走向射箭的位置。 她从一旁的兵器格中仔细地挑选了一番,拿了一把看起来十分轻盈的弓箭。 当弓箭拿到手上之后,乔云溪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这把箭并不如它的表面看上去那么轻盈,反而比一般的弓箭都要重得多。 “这不是射日神弓吗?“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射日神弓……“ “这么重的箭,她肯定拿不动了。“ “仁兄,敢问这射日神弓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射日神箭是金陵国的振国之宝,传说,曾经天上有十个太阳,天气炎热,百姓民不聊生,后来,出现了一个大英雄后羿,他拿起了一把弓箭,将天上其他的九个太阳,都射没了,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从此,天灾便减少了许多。这后羿所使用的弓箭,便是射日神弓……“ 乔云溪看着手中的弓箭,没想到它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怪不得它的外表虽然轻盈,但实际的重量却远远超乎了人的想象。 乔云溪将弓箭与视线端平,从箭楼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她忽然发现,这一箭跟其他的箭有所不同,其他的箭的末端都插着羽毛,或者还有像林青儿那样镶着像玻璃的那种透明的东西,起到平衡和准确的作用。 但乔云溪手中的这支箭,末端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箭尾,这支箭的周身,被银色包裹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乔云溪眼睛一动,心中已经有了个主意。 站在乔云溪身旁的林青儿,也摆好姿势,满脸的自信。 “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公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所有比赛选手,都蓄势待发,在公公的一声令下后,所有人都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下一秒,一道粉红的身影闪到了第二道箭靶前,又是一箭。 速度之快,绝对不输于上一场比赛的林若初。 乔云溪在射完一箭之后,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结果,走回兵器格钱,将手中射日神弓放了回去。 随后,便开始观察其他人的射箭情况,仿佛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人怎么不继续射了?” “不是还有九箭吗?还是她太快了我没有看清楚,她已经射完箭回来了。” “她好像确实就只射了一箭。” “天哪,就只射了一箭还射偏了……” “怎么会?她就只有这个水平吗?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你看啊,她的箭靶上根本就没有箭。” “对啊对啊……” 坐在台上的皇上也不禁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个儿媳只射了一箭呢? 从他这个距离,看的并不怎么清楚,但是那个长一支箭,他还是能看清楚的。 自己的儿媳乔云溪的箭靶上,确实是没有箭的。 没一会儿,林青儿也射完箭回到了原地。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身旁的乔云溪,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看到她? 虽然自己的速度是很快,但是也不至于在第二个箭靶前见不到她,听到围观的群众的话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只射了一箭,根本就没有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青儿记得在射第二箭的时候,身体的左侧忽然刮来了一股强风,右侧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青儿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箭靶,她的箭靶上正中红心有一支箭,虽然自己的速度快,但是她心中有数,每一支一定都正中靶心。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乔云溪的箭靶,眼睛忽然睁得老大,头上的冷汗也冒了下来,这不可能…… 皇上抬起头吩咐了公公两句,接着,公公便走到箭靶前开始统计箭术。 “一号乔天真,射箭一次,中红心十次。”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什么?中红心十次” “我没有听错吧?竟然中了十次,明明只射了一次箭……” “统计结果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会这样?” 就连坐在台上的皇上,也不由地大吃一惊,乔云溪的箭靶上,明明连一只箭都没有,难道说…… 公公低下头来,轻声对皇上说:“皇上,乔天真的箭靶上的确没有箭,但是每一个靶心的正中间,都有一个洞。她用的是那把射日神弓,您看……” 公公将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那支箭递给皇上,接着说道:“这是奴才从第十个箭靶中心拔下来的,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果然是这样,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往下念吧。” “二号林青儿,射箭十次,中红心十次。” “三号吴玉婷,射箭十次,中红心七次。” “四号田小雅,射箭十次,中红心八次。” “五号胡丽然,射箭十次,中红心十次。” 这下胜负已分。 第72章:危机四起 第72章:危机四起 被选中的二十个人,开始进行下一项比赛,也就是第四轮比赛。 第四轮比赛是进行对决,两两之间比赛,胜者再进行比赛,不过其中会有抽签轮空的选手。 如果被抽签抽到,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的比赛。 十个人的编号又重新进行编排,乔云溪排在第七位。 公公拿了一个箱子出来,将所有的比赛选手的牌子都放入了箱子中,摇晃一阵之后,将箱子放到了皇上的身前。 皇上伸出手,放入箱子中,抽取了两块牌子出来。 公公念过牌子,念道:“这是被轮空的两位参赛选手,如果等下我念到你们的牌号,就请退到一旁,等待下一轮比赛。” “三号还有七号。” 乔云溪心中一惊,自己竟然被轮空了,看来这个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自己占据着的。 毕竟,少进行一轮比赛,能节省不少的体力,为最后一轮的比赛做更充足的准备。 另一个抽到的选手,是一位身穿玄色长衫的女子,她的脸上有一道一寸长的伤疤,将原本姣好的面貌都破坏了,因为是点的号码,乔云溪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个女子的手中什么也没拿,腰间也没有别着的东西,看来她选择的兵器应该是跟自己性质相同的暗器。 乔云溪走到了校场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步惊寒已经越到了守卫的身后,也站在了校场的边上,趴在围栏上看着自己。 “你怎么站到这里来了?他们让你进来?”说着乔云溪撇了撇眼睛,看向那些守卫的官兵。 步惊寒邪魅一笑,说道:“他们敢不让我进来?那些人不认识我,卢云还能不认识我吗?他正好被派来守卫,我就进来了。” “人家办事刷卡,王爷办事刷脸,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乔云溪不禁感叹道。 “刷卡?刷脸?”步惊寒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他都有些习惯乔云溪的嘴里经常吐出这些诶奇怪的词语。 “我的意思是说,人家要办事还需要花钱,你办事,只要把脸往那一摆,没什么事儿办不成的。”乔云溪笑着解释说。 第一场比赛,是林若初对战胡丽然。 林若初看起来身形较弱,但力气却并不小,且招招极险,找找毙命。 一开始,林若初就站了上风,她的攻势极猛,致使身姿轻盈的胡丽然只能守,不能攻。 不到二十个回合,胡丽然已经力竭,原本她的速度十分敏捷,在耐力上就落了下风,却没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不输给自己。 “这个叫林若初你认识吗?”乔云溪问道,“好像是个官家小姐。” “应该是林尚书家的千金,早有耳闻林尚书家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没成想今日都能碰上。”步惊寒接着说,递了一个水壶给她。 “为什么她的步法这么轻盈,刚才她在射箭的时候,我要聚精会神才能勉强看清她的身影,这是一种武功?”乔云溪问。 “我也看到了,她的武功确实不错,应当是林家的独门武功凌波微步。”步惊寒说。 乔云溪正仰着头喝水,听到“凌波微步“四个字,满满的一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凌波微步,这不是《天龙八部》里段誉所使用的1;148471591054062武功吗?一想起林志颖主演的那版《天龙八部》,那副奶油小生的模样,乔云溪就不由地肝儿都颤了。 步惊寒帮她顺着背,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乔云溪摆了摆手,笑着跟他打着哈哈,“就是水有点烫。” 步惊寒定定地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人,说道:“希望你下一个对手,不要是她才好。” “她这么强,肯定会走到最后的,我仔细打量了一圈,能跟我多打几个回合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了。”乔云溪说道。 “再说了,跟强敌对战才比较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你就不要担心了。” “林家二小姐的武功也算是炉火纯青了,虽然比起她姐姐来差了点,毕竟她年纪还小,对了,她使用的是弓箭,到时候肯定会拉开你们的距离进行远距离攻击,你注意不要被她带跑,使用近身战术,我记得你的肉搏术不错。”步惊寒说道。 此时台上已经到了林青儿的比赛回合,与她对决的是一个拿长剑的女子。 果然如步惊寒所说,比赛刚一开始,林青儿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所使用的招数,正是步惊寒刚才提到的林家独门武功“凌波微步”,当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退到十米之外了。 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长剑的攻击范围,如果把剑推出去,没有刺到对方,连收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手拿长剑的女子只能尽快跟上去,而此时对方正将冰箭搭在弓上,准备拉弓了。 她所争取的,便是这个时间差,要在对方拉弓之前,赶到攻击范围内。 幸好,持长剑的女子及时赶到,向着林青儿所在的方向一刺,后者侧身一躲,手上的箭离了弦,射了出去,这一箭射偏了。 林青儿又一次使用凌波微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大,原本就有一段距离,又增加了一段,追赶起来更加吃力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持长剑的女子已经追赶不及了。 终于,林青儿将手中的箭射出,不偏不倚,将持剑女子头上的发簪射了下来。 青丝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它的主人却一脸的心灰意冷。 “我输了。”持长剑的女子说着,转身走向了校场外。 “第三场,林青儿胜。”公公继而宣布道。 “她确实不错,”乔云溪说着转过头看了看步惊寒,“对了,那不叫肉搏术,我学的那个,那是跆拳道、柔道、合气道、截拳道还有泰拳的综合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把这些都学会了,所以不管是以硬制硬,还是以柔克刚,都挺拿手的。” 比赛结果出来后,公公将剩下的人的牌子重新放进箱子里,又将箱子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随机抽取了两个牌子出来,递给了他。 “这一回合被轮空的选手,不用参加这一场比赛,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现在,我宣布一下名单,一号和四号。”公公操着一口地道的公鸭嗓说。 每个回合比赛的分组都是随机的,乔云溪被安排到了最后一场比赛。 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这并不乐观。 没一个回合的比赛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多,而这一个回合的比赛还要淘汰两个人,最后一个回合的比赛只有四个人,分成两组进行比赛的话,无论是哪一组,对她来说,休息调整的时间都不算充足。 乔云溪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站在校场一边休息的一号和四号,一号是林若初,而四号是之前与她同一组比赛的胡丽然。 林若初此时正站在校场的围栏边,正好是步惊寒所在的位置,只见她正转过头来,跟步惊寒有说有笑地讲话。 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为什么刚才步惊寒没有提到这件事?而且还要装作不是很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样子。 “姐姐真是太偏心了,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单独跟寒哥哥讲话……”一个略带童音的娇嗔声从乔云溪的耳边传来。 乔云溪回头一看,果然是林青儿,看来她嘴中的寒哥哥,说的便是自己的夫君步惊寒了。 听她的语气,他们之间的情谊似乎还不薄。 乔云溪看着自己的夫君,他的目光并不似自己熟悉的冷淡,而是偶尔会见到的温柔之色,就连之前一直冷冰冰的林若初,此刻也是一副笑靥如花的姿态。 乔云溪深深地觉得,自己可能快要被三儿了,而最悲催的是,他们两个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情。 “那是你姐姐吗?”乔云溪试探性地问道。 林青儿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跟自己说话,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答了问题:“是啊,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我姐姐。” 见对方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的问题,乔云溪趁热打铁接着问道:“正你姐姐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怎么了?”林青儿看着她的目光中带了些鄙夷,“你看上人家了?我告诉你,那个人你高攀不起。” “那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吧?”乔云溪问。 “男朋友?什么是男朋友?”林青儿满脸的疑惑地问道。 “额……就是那个……以后的相公。”乔云溪的胸口钝痛,昧着良心说道,天知道她现在都想冲到他两个人身边去,对着那个白衣服说那是她的人,不要再来招惹。 可是这在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况且自己的公公还在这里,做那种事情确实不太恰当,不过,比赛完以后,有他好看的。 “不是啦,寒哥哥跟我姐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有妻妾了……”林青儿说,脸上带着遗憾,“但是我姐姐,一直都喜欢着寒哥哥的,可是寒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姐姐又不是纡尊降贵的人,不愿意去当妾。” “哎……”林青儿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总之,他们大概是有缘无分吧。” 原来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怪不得步惊寒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林青儿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太多了,连忙捂住嘴巴,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她的眼睛忽然一亮,略带疑惑地说,“对了,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你跟寒哥哥站在一起?” “你想知道吗?”乔云溪莞尔一笑。 “当然想了。”林青儿不住地点头。 “第一场比赛现在开始,有请林青儿跟颜双上场。”公公站出来宣布道。 第73章:再次登场 第73章:再次登场 “该你上场了,等你比赛完,赢了我就告诉你。”乔云溪说道。 跟林青儿比赛的那个人,正是刚才与她一起被轮空的三号,乔云溪记得,她使用的应该是暗器,便低声提醒道:“你注意一点,这个人使用的应该是飞镖之类的暗器。” 林青儿转回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往前走去,原本在一起聊得火热的林若初与步惊寒,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场上。 林青儿与颜双站在校场中央,两个人微微一俯身,握拳抱在胸前,说道:“请多多指教。” 下一秒,林青儿便展开攻势,使用“凌波微步”绕到颜双的身后,再迅速拉开距离。 颜双心中一惊,如果林青儿到她身后,那么自己就没办法使用螺旋飞镖了。 于是,颜双立即转过身,从袖口中甩出一支螺旋飞镖。 林青儿眼睛一眯,瞬间躲过了向自己飞来的飞镖,头上的冷汗已经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若不是刚才身旁的乔天真提醒自己,她还真的没观察过这个对手到底使用的什么武器。 林青儿用余光看了一眼插入一旁的木桩上的飞镖,这个飞镖长得像铁制的飞车一样,它的速度极快,如果不是使用“凌波微步”,她一定是躲闪不及的。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林青儿反应过来,颜双又立即发出了三枚螺旋飞镖,这是她能够发出的最大数目。 虽然螺旋飞镖看起来没有杀伤力,但因为它的结构独特,能够在风速的帮助下将速度提升很大一个高度,但是,想要将这么一种飞镖熟练的使用,却是相当困难的。 自己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能将一只飞镖瞄准,又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特殊训练,终于能够同时发射三只飞镖,这三只飞镖并不是普通的单向旋转,三只飞镖在相互作用之下,可以改变飞行的角度,从此封死三百六十度的躲闪路线,也就是说,这是百分之百的射中率。 林青儿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调动起脚上的步伐,想要挣脱。 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已经被三只飞镖紧紧地锁在一个包围圈中了。 林青儿连忙催动体内的内力,将飞来的三只飞镖挡在体外,却没成想一只飞镖仍然坚强地突破她的金钟罩铁布衫,从她的胳膊上划过。 血色从眼前飘过,不远处的乔云溪愣住了,虽然她已经预料到这个颜双很不简单,但没想到,她竟然能够使出这样百发百中的招数,况且,刚才她出手的一瞬间,连乔云溪都没有看清楚。 乔云溪看着射在木桩上的飞镖,又看了看颜双略显狰狞的面孔,脸上的那道疤痕极为明显,将她原本姣好的容颜尽数散去,看起来有些可怖。 难道说……她脸上的那道疤痕,是自己联系飞镖的时候射伤的? 林青儿此刻正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胳膊,这下,她还能有几分的力气拉弓? 虽然是从胳膊上擦过,但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伤口竟然如此之深,现在她的整个胳膊都已经麻木了,痛到麻木,似乎已经使不上太多力气了。 但就算林青儿的胳膊能够勉强使出力气,又能有几分把握能比颜双的暗器更快? 更何况,胳膊受了伤,射箭的准确率也会随之下降,而颜双刚才使出的那招,绝对是百发百中的,自己再这样下去,是没有胜算的。 林青儿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了看站在校场边的姐姐,见对方虽然面色平静,但眼中的担忧毕露无疑。 林青儿任命地闭上眼,举起了没有受伤的手臂,做了个手势。 周围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坐在皇上1;148471591054062身旁的林尚书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受伤,心中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谁知女儿的运气这么不好,挑了一个完完全全能压制住她的对手,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输赢胜负已经不重要了,女儿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林尚书连忙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公公,公公也回过神来,宣布道:“第一回合结束,颜双胜。” “第二回合结束,乔天真胜。”没一会儿,公公又宣布道。 乔云溪这一场的对手并不太强,水平甚至比林青儿还差了好大一截,于是她轻轻松松地便将对方解决了。 接下来就要进行最后一场比赛了。 “接下来,洒家宣布一下第四轮比赛的规则,现在场上只剩下四名选手,分别是一号林若初,三号颜双,四号胡丽然还有七号乔天真。这一次的规则有所改变,需要分成两组进行比赛,最后将从胜出的那组选手中选出女将军与副将军。” 此话一出,全场都沸腾了,所有人都知道有女将军这个选拔出来的称号,但是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还有一个副将军这样的职位啊! “怎么还有个副将军?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提过。” “应该是临时改了主意,又决定选个副将军出来吧……” “虽然这是第一届女将军选拔比赛,但是这些选手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连我这个大男人都要对她们俯首称叹。” “看来皇上还是非常精明的,这样就又可以多留住一个人才,还可以赢得民心,众望所归啊……” 此时,步惊寒的身边已经又站了一个人,那女子身穿桃色两件衫,一副娇嗔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份天真,那正是刚刚被淘汰的林青儿。 林青儿虽然年纪小,但为人并不骄傲,失败对于她来说,也并不觉得算什么,从小到大,她每天都作为姐姐的对比对象而存在着,而每次,她都会惨败而归,因此,对于这次比赛,她也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就算她可以赢了别的选手,但一定会输给自己的姐姐。 林青儿心里清楚,她与姐姐之间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不过还好,她可以用自己的年纪还小来安慰自己。 林青儿撇了撇嘴,对步惊寒说道:“寒哥哥,你说,这次谁会赢?” 剩下的四个人的实力,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姐姐林若初更胜一筹,但是刚才与自己对决的颜双所使用的招数,也不能让人小看,还有那个林天真,因为她是直接晋级第三轮,所以在她来之前,就从姐姐那里听说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子。 虽然自己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毫无武功的人怎么能将一顶四足方鼎顶起来,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 再加上刚才的比赛,那个乔天真的对手比自己的实力都差一大截,估计是运气好,才能进入刚才那一关,也正是因为对手太弱,乔天真根本没有使什么多余的功夫,几乎是一招毙命,就将对方给淘汰了。 乔天真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展现出来,林青儿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强,但是虽然乔天真相貌平平,身材却凹凸有致,并且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她鲜未见过的王者气息,这也令她十分在意。 也许这四个人中,实力最差的,应该是胡丽然吧。 步惊寒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妹妹,柔声说道:“你希望谁能赢?” 他稍加修改以后便将问题抛给了对方,尽管刚才她输了,但现在一点都没有气馁,反而是一副平常的模样,这种识大体的风度让他很喜欢。 这个妹妹,与小时候总爱对自己撒娇,无事就耍点小脾气的模样相差甚远,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 “虽然刚才与我比试的颜双,你觉得怎么样?”林青儿接着问道。 “她的招数不错,但是太过华丽反而会有更多的漏洞,她虽然封住你四周的路线,但是你还可以选择往上和往下两条路,它的飞镖速度快,力度大,不要强硬去顶,要巧妙化解才是正道。”步惊寒回答说。 “那那个胡丽然呢?就是穿蓝色长衫的那个。”林青儿点了点头,说道。 “她的实力不是太强,大概还不如你,不过运气倒是比你好。”步惊寒说。 “那你说,我姐姐跟那个乔天真,谁比较厉害一些?”林青儿说道。 步惊寒朝着她说的那两个人望去,笑而不语。 最后一轮比赛,乔天真与林若初分到了一组,而颜双与胡丽然分到了一组。 运气这个东西,确实是玄妙,原本运气极佳的胡丽然在这一关也没能继续她的好运气。 乔云溪与颜双两个人,使用的都是暗器,正好可以来一次对决,而林若初与胡丽然,她们两个人似乎并不在同一个水平之上。 收到分组指令后的胡丽然,一脸难看地看着台上正在宣布结果的公公,她明明已经提前打点好了,这一轮她还应该轮空的,可是为什么比赛形式忽然发生了转变,并且,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了太多,心里不由地开始骂爹骂娘。 要说她是运气?她这哪是运气啊?还不是拿钱砸出来的。 第一轮的时候,选中一个实力比较差的对手,她轻轻松松地赢得了比赛,第二轮再让她轮空,这样就可以进入第三轮,第三轮的时候,原本还会轮空一个选手,她已经打点好了,本来是她自己的,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颜双则是一脸的淡定,反正不管分到哪个人与她并肩作战,她还是会坚持自己,单打独斗将比赛进行下去的。 “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公公说道。 乔云溪的武器,更适合在远处作战,就像游戏里的ace一样,远距离攻击,不过,她的近身搏斗并不弱。 林若初使用“凌波微步”迅速闪到乔云溪的身前,从身侧将将长剑拔了出来。 胡丽然见状也试图将一旁的颜双挡在身后,但还没来得及,就被颜双的一个推到了一旁。 颜双迅速发出一只螺旋飞镖,被林若初的长剑挡到了一旁。 乔云溪在林若初的掩护下,射出两记飞刀,分别向对面的两人射去。 颜双也随之射出一只飞镖,“叮”地一声,两只暗器撞到了一起,相互抵消,落到了地上。 胡丽然却没能那么幸运,她能走到这一关的水分本来就很大,乔云溪的这一刀力度也不小,她抬起手中的刺刀,用力一挥,将飞刀打到了一侧。 她的一侧并不是没有人的那侧,于是,飞刀直直地向颜双飞去。 颜双低声咒骂了一句,快速往身前挪了两步,可胡丽然手中拿的是一把宛如月亮的弯刀,正好将飞刀的方向改变,打了一个弯儿,直直地扎到了颜双的背上。 乔云溪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三道黑线,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多么正确。 第74章:惊艳的展示 第74章:惊艳的展示 自己扔出这两记飞刀,原本就想给对方一个警告,看到颜双轻松化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胡丽然竟然一脸惊慌的模样,胡乱的将飞刀打到了一边,下一秒,她就看到颜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只怕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队友给“暗算”了。 颜双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胡丽然一眼,忍着背上的疼痛继续向对方发起攻击。 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却没想到竟然还把队友给害了,胡丽然心里原本就不好受,被对方一瞪,顿时两脚发软,差点儿跌到了地上。 见状,林若初运用起“凌波微步”来带胡丽然的身边,将她稳稳地扶住,紧接着,胡丽然用手扯住对方的衣服,将手中的刺刀前者挥去。 “撕拉”一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传来,又是“叮当”一声,林若初手中的长剑掉到了地上,她那永远淡然的面孔难得皱起了眉头。 乔云溪朝胡丽然射出了五记飞刀,快步走上前,将受伤了的林若初拉了回来,挡在她的身前。 乔云溪将林若初的剑拿在手中,将别在腰间的飞刀递给了她,轻声说道:“你好好歇着,我来保护你。” 林若初微微一怔,接过对方递来的飞刀,不知怎么,她竟然对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 胡丽然显然没预料到乔云溪会向自己射出五记飞刀,她还没站稳,便挥起手中的刺刀,原本直直飞向自己的飞刀,却突然变了方向,一声痛呼声过后,她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 这五记飞刀,其中四记分别将她的手筋和脚筋都割断了,最后一记从她的耳边飞过,硬生生地割了一块肉下来。 为了抵抗颜双的飞镖,乔云溪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将手中的长剑刺了过去。 颜双将身子一撇,躲过了长剑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乔云溪紧接着背过身来,举起双手抓住对方,用力使了一招过肩摔。 颜双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一剑只不过是虚晃一剑,这才是她的目的。 原本背上就受了一刀,整个身子跌到地上,背上的飞刀又插深了几分,疼得颜双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冷气。 下一秒,腹上一沉,乔云溪已经坐到了颜双的身上,纤长的两腿将她的下半身紧紧锁住,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你们输了。”乔云溪开口说道,眼睛又轻蔑地看了一眼,血还未止住,也还没回过神来的胡丽然。 颜双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没有搭话。 全场已经沸腾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并不出众的乔天真竟然一个人制住了两个人。 当她与林家大小姐分别分到一组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沾了对方的光,却没想到她不仅是飞刀使得妙,近身搏斗也如此出色。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脸上有道疤的女子便已经稳稳地被摔到地上了。 站在台上的公公也回过神来,宣布道:“这一轮比赛,乔天真与林若初这一组胜出。” 紧接着,周围来了一队抬担架的人,将胡丽然与颜双抬走了。 “你还好吧?”乔云溪对林若初关心地问道。 她可没想到,这个邻家大小姐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样子,心倒还是挺热的,不过她还是涉世未深,谁成想对方不但没感谢自己,还顺势给了她一刀。 林若初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 刚才胡丽然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躲了一下,因此衣服被扯烂了,所幸伤口并不是太深。 “那就好。”乔云溪淡淡地回答。 “请两位上前来。”公公说道,“解下来,将在二位之中选出女将军与副将军。” “这也是本次女将军选拔比赛中最后的环节了,规则是这样的……”公公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不用了,我自愿当副将军。”林若初低着头说道。 乔云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从各方面来看,你都比我强得多,这就够了,没有再比下去的理由了。”林若初回答说。 乔云溪愕然,“话不是这么说的,再怎么也要拼一把,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到什么程度了嘛,你这样不是半途而废吗?” “不用你管,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林若初捂住受1;148471591054062伤的胳膊,头依然没有抬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 尽管如此,她仍然能感觉到一个强烈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她心中自然清楚,这是谁的目光。 本以为胜券在握,能顺利将女将军收入囊中,还跟父亲打了包票,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比别人差了一点。 “既然如此,”皇上终于缓缓地开了口,“那朕便考乔天真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你的回答能让在场所有的人满意,便算是通过了。”皇上说道。 乔云溪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谨听皇上的话,若是民女就这样胜出,确实是胜之不武,如果民女并没有通过,我甘愿弃权。” “什么?甘愿弃权?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这个乔天真,从第二轮比赛的时候,我就看好她了……” “是啊是啊,她不仅武功好,连文采也是一顶一的好。她那首诗怎么说的来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对对对,就是这首,这首诗简直是绝了,如果这样的人,能够成为我们金陵国的女将军,也算是一大乐事……” “可惜可惜,她就是相貌太不出众了,没有什么特点,让人很难一眼记住……”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如果她的相貌也是倾国倾城的话,那便是个完美的人了。这显然不成立……” 皇上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事已至此,朕有件事情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什么事?” “皇上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乔天真,你将面具去了吧……”皇上说道。 乔云溪抬起手,放到耳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连带着假发也摘了下来。 一束青丝垂到腰间,用一根发绳松松地绑了一个结。 正应了曹植的《洛神赋》中的诗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随即,有一声洪亮的怒吼声从人群中传来:“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说乔天真不是倾国倾城之姿的?” “原来那首《北方有佳人》,写的是她自己……” “人世间,竟有这般的奇女子,这世上,果然很奇妙,子航没有白白走这一遭……” “蔡子航!蔡子航!你怎么了你?” “好像是晕过去了……” “虽然人晕过去了,鼻血怎么还没停下来……” “我怎么觉得这乔天真有点面熟?” “你这么一说,我也忽然觉得在哪儿见过她了。” “寒哥哥,原来这才是乔天真的真面目。”林青儿呆呆地望着台子的方向,说道。 步惊寒笑着看她,没有回答。 “她长得真是太漂亮了,青儿从来没见过能与之媲美的人,不,也许见过的……”林青儿抬头看着步惊寒,接着说道,“寒哥哥,听说你的王妃也是这般倾国倾城之姿,虽然她有些痴傻,但想必也是相当可人的吧。” 步惊寒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相当可人,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原本以为,我姐姐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选了,可像她这样的人,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了吧。”林青儿喃喃道。 “你说得对,青儿,谢谢你的提醒,”步惊寒望着远处的那个人,笑着说,“这世上确实只有她这么一个人,所以我会好好珍惜的。” “什么?寒哥哥,你跟那个乔天真……”林青儿愕然,她刚才没有听错吧?什么珍惜不珍惜的,难道说,他们两个人认识?而且交情还不浅? 步惊寒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宠溺地一笑:“什么乔天真不乔天真的,按理说,你该叫人家一声嫂子……” 林青儿这下更不明白了,嫂子?他们两个人已经拜堂成亲了?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况且,步惊寒的侧妃,自己是见过多次的,李大将军的女儿李连若,虽然长相也很出众,但跟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同一个。 难道说……这就是她刚才提到的……有些痴傻的……楚王妃? 第75章:真相大白 第75章:真相大白 “各位,云溪来参加选拔比赛的这件事情,是经过朕的同意的,所以,朕才让她在今日将人皮面具揭1;148471591054062下来。如果她并没有伪装,而是就这样上场,想必许多人注意到更多的,是她的身份和她的外表,而她真正的实力,便展现不出来了。所以,我想大家应该都能够理解,我这个儿媳为什么会这样做了。”皇上解释说,看向乔云溪的目光带着长辈的关爱。 “皇上的儿媳?难道说……她是楚王妃?” “怪不得我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楚王爷的王妃,两个人果然是天作之合……” “我听说王妃虽然拥有倾国倾城之姿,,但却是个痴傻之人,这到底是谁编出来的瞎话?” “寒哥哥,她是你的王妃?”林青儿难以置信地问道。 步惊寒点了点头,并没出声。 此刻的林若初,忽然发现自己早就输了,早在他娶了那个女人进门的那一刻,自己便输了。 早在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爱意,还未说出口,便被对方拒绝的时候,就输了。 早在两个人初遇的时候,早在他们出生之前,自己便输了。 而这一次,她输的更加彻底了。 尽管如此,她却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能够做到像她这样宠辱不惊,靠自己的实力与努力来争取的人没有几个。 “云溪,你来答一下,何为军队?”皇上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尽管回答便是,这道题没有准确的答案。”皇上又补充道。 乔云溪在脑中将自己的答案整合了一番,回答说:“军队是一个国家之根本,一个国家的强大依靠于它的军事力量,也就是说,军队可以控制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马基雅维利曾把军队分为雇佣军,外国援军,两者的混合军和本国军队,并详细论述了雇佣军的由来、强烈抨击其危害,认为“意大利当前的衰败,就是长期依靠雇佣军的缘故”。而外国援军亦是有害无益的军队。他主张君主要依靠自己建立的军队,“一位君主,除了战争、战略和军事训练外,不应该有其他任何目标、念头,不应以他事为业,这是身为统帅之人应当从事的唯一职业”为此,君主应该“采取行动、依靠思考、研读历史”。 这就是马基雅维利的军事思想。事实证明,马基雅维利的军事思想在当时的意大利是正确的。在马基雅维利14年的政治生涯中,建立过辉煌的军事业绩。他撰写了题为《论佛罗伦萨国民军队组织化》的军事改革方案,并负责监督新国民军进攻比萨,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很快就取得了胜利。” “马基雅维利是谁?这个名字怎么如此奇怪?他的姓是马基还是马基雅?“ “意大利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国家……“ “虽然里面有很多听不懂的词语,但是总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对啊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但是又好像一下子就能听明白。“ 乔云溪头上的汗要冒下来了,糟糕,刚才光顾着在脑子里梳理顺序,忘记把君主与国家的名字改掉了。 这些内容,是《君主论》的第二部分的主要内容。 乔云溪一直认为,《君主论》是一本可褒可贬的书,马基雅维利虽然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一切来完成,但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却也值得我们去学习。 况且,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有的只是心机与运气。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朕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大家如何觉得?” 说着,皇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却看到大家均是一副思索的模样。 乔云溪苦笑着解释道:“我认为,发展军事力量是必要的,并且要将发展军事力量作为国家的头等大事。” 坐在一旁的礼部侍郎皱起了眉头,问道:“军事力量确实重要,但这还不能完全解决人民的生计问题。” 乔云溪莞尔一笑,反驳道:“如果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民生再好,也只能等着别人来抢,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这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免费的午餐,试问这天底下谁会不要?” “我认为你说的有点道理,但应当怎么发展?”兵部侍郎看着她,问道。 “首先,应当有出色的军事人才,还要有精良的军事武器,最后,还要有不一般的军事将领……”乔云溪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皇上,“不知云溪的回答,大家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满意……” “满意!“ 校场外的观众们纷纷抢着发言道。 “好,”皇上笑着说,“朕宣布,乔云溪被封为金陵国第一女将军。林若初被封为金陵国副将军。” 林若初与乔云溪双手握拳,抱在胸前,异口同声道:“臣遵旨。” “女将军!”“女将军……”“女将军!”“女将军!” 一片百姓的欢呼声响起,响彻在偌大的校场中。 片刻后,乔云溪与林若初二人便被皇上直接召进了御书房,步惊寒与步惊羽二人也一同宣了进来。 待四人坐定,皇上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今日朕召你们四人前来,其实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 乔云溪心口一紧,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步惊寒,她职业的敏感性告诉她有什么大事快要发生了。 “朕在校场的时候,说到将两场比赛合二为一,是因为南诏国的使者将要来我国进行访问,但实际上……”皇上扶住自己的额头,头痛地说道。 乔云溪这才冥币,之前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父皇,”步惊羽的脸色略显慌张,“您的意思是说,南诏国并不是出使,而是……出战?” 一想到战火纷飞中的贫苦百姓又要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浩劫,他的心里就痛了几分。 皇上无奈地点了点头:“南诏国的使者在夕照国碰了钉子,原本的利益毁了一大半,因此,决定从我国讨回来,但是这要求太高,我们金陵国根本承受不起。” “不能不交吗?”林若初开口问道。 原本沉默的步惊寒回答说:“南诏国的蛊术在天下难能有人匹敌,一旦中了蛊,人命就毁于一旦了。如果是平常人还不算一件大事,但就怕有人会在中间使坏,国家的利益不知道要损害多少。所以,能不去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就没有能解决的方法吗?既然南诏国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在夕照国碰了钉子?”林若初接着问道。 “你们大概还没有听说过吧?夕照国今日创出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器,它的声音如雷贯耳,并且还可以让三丈以内的人尽数丧命,朕听说,那个兵器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一丈深的大坑,此兵器的威力之大,让人难以想象。南诏国出使夕照国时,一位叫作北堂墨的大臣,宣称该国拥有一件神器,那可是一件比上古神器还要厉害的武器,”皇上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于是,南诏国将自己的不平等条约修改了?为了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又把目光投向金陵国?”林若初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皇上闭上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乔云溪了然地一笑,开口问道:“皇上,对于这个神器,您知道的还有多少?云溪想请问一下,那个神器是不是固定在一个车架上,在有人点燃末端的火引子才能发射?” 皇上有些惊讶地说:“正是正是,云溪你曾见过这个神器?还是也是听人说过?” 看来,那个北堂墨,应该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老乡”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还想等比赛结束以后,再到夕照国去找他,还生怕去晚了就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先在夕照国声名大噪了。 皇上口中的那个神器,应当就是大炮吧! 虽然对他们来说,是很多年前的古董了,印象中上次见到它,也是在参加某次剪彩活动的时候,用来做庆典装饰的。 乔云溪在心中暗自计较,正巧自己最近有了一个新主意,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比试一番。 乔云溪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了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云溪这里也有一件神器,这是那神器的图纸,不知您是否可以加派人手,连夜赶制出一批,如果有效果,还可以再进行加制,扩大生产。” 云溪手中也有一样神器?皇上微微怔忪,自己这个儿媳,也太神通广大了吧!不知,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呢,还好是娶进了家门,如果一不小心被送出去和亲,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皇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她递来的图纸,打开一看,随后便傻眼了:“云溪,你这纸上画的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图案,朕怎么从来没见过。” 乔云溪莞尔一笑,回答道:“这是这件神器的零件,将零件制造出来以后再按照顺序进行组装,便可以完成了。这样神器,云溪称之为枪。它可以在几丈甚至百丈外,将人射伤,如果枪法精准的话,还可以将人一枪毙命。” 乔云溪递给皇上的纸上,画的不是别的,而是狙击枪跟步枪的各个零件,枪这玩意儿,对她来说,是每天都要摸的东西,丢了枪就是丢了饭碗。 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与同伴们便要来一场组装枪支的比赛,组装最快的那个人,可以在接下来的任务中,获得更高的报酬,这可是关于钱的战争,因此,乔云溪从未输过。 也因为报酬高昂,乔云溪误打误撞地被封为了“佣兵之王”这个称号。 “一击毙命?”皇上大吃一惊,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神器吗? 第76章:制造神器 第76章:制造神器 “是的,这神器云溪使的很熟,以我的水平,可以在几秒钟……额,眨眼之间,击毙几个人。”乔云溪回答说。 “如果说对方正拿着长枪向我投掷过来,或者正拿着弓箭向我射击,那么,在他们将手抬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用枪把他们打死了。”乔云溪说着,举起手来做了一个示范。 “既然我们也拥有了如此神勇的神器,那么,我们大可不必打仗了,只要将这件事传到南诏国人的耳中,他们自然会怕了,还会来攻打我们吗?百姓也不用再忍受战火了。”步惊羽惊喜地说道。 “非也非也。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天才,第二个这样做的人是蠢材。”乔云溪笑道,“南诏国的使者亲眼所见夕照国的神器,而我们的神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神勇,再说,未亲眼所见,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夫人说的在理,”步惊寒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照夫人刚才所说,这神器的发射速度是在眨眼之间的,可这也是在距离近的前提下,如果距离变远,发射的时间也会相对变长,关键是,怎么才能够保证自己射击的准确性?” 乔云溪在心里暗暗地笑了,果然是自己的夫君,提出来的问题都这么有水平,她指了指纸上的其中一个零件,说道:“这是枪的其中一个零件,如果距离一百丈之远,那么,我便可以使用这个部件,从这个小孔中望过去,瞄准我想要射击的部位,就可以了。但是,这也有一个弊端,必须要找到射箭准头好的人,才能完成这项工作。” “不过,另外一只就无需太多要求了,只要敢用枪,即可了。”乔云溪补充道。 “这一只枪,称为ak47,它属于突击步枪,它的有效射程,大概在一百三十丈,是世界的十大步枪之一。属于苏俄的ak系列,与它同系列的,还有akm,ak74等,如果选择大口径步枪的话,就要数巴雷特m82a1了……”乔云溪说得津津有味,一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便停不下来了。 不过,她似乎高估了周围人的接受能力,她的话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对了,”乔云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的是一只手枪,“皇上,这是云溪给您配置的兵器,别看它长得小,威力却丝毫不亚于其它枪支,并且便于携带,您可以将它藏在袖口中,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瞄准对方,扣动扳机,就可以将对方打伤了,简直就是出门旅行必备神器之一。一般情况下,应该会是穿透伤,所以您在使用前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好、好……”皇上将乔云溪递来的图纸收好,准备等下就叫人去准备。 “皇嫂,”步惊寒有些疑惑地说,“这个神器,您的这个神器,与夕照国的神器,哪个更厉害?” “傻小子,纵然夕照国的神器威力大,可以炸掉几丈以内的人或物,但这个神器,是需要人在末端点燃火引子的,”步惊寒看着乔云溪笑了笑,说道,“但你皇嫂的神器,可以在百丈之外将点火的人击毙,你说结果呢?” “况且,”林若初补充道,“乔将军的兵器便于携带,一个人就可以拿两把,而夕照国的神器,需要几个人才能推动,移动难。” 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与副将军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如果想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威力,获得胜利的话,还是夕照国的神器更胜一筹,毕竟它可以在瞬间杀死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 “如果,”乔云溪顿了顿,接着说,“我是说如果,我能向夕照国的北堂墨大人借来他们的兵器,这次战争,应该就是胜券在握了。” “果真?”皇上激动地问道,“云溪,你与那北堂墨熟识?” “熟识倒谈不上,我甚至还没有见过他,但我们应该算得上是同乡吧,也许他会卖我一个面子的,稍后云溪会写一封信,皇上您可否派人亲自送到他手中?”乔云溪说。 “如此甚好,”皇上的心中有了些许宽慰,“朕会命人连夜将兵器赶制出来的,届时你再选拔几组人手,进行训练。一个月后,你与副将军,便代表我们金陵国出战。” 说着,皇上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步惊羽,说道,“小九,你与你皇嫂一同前去,你医术高明,可以充当个军医什么的。” 步惊羽的脸上冒出三道黑线,虽然自己的医术确实尚可,但为什么父皇要用“充当”这个词,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胜任了…… “惊寒,朕原本想让你一同前往,但前些日子,云溪提出来了一个发行交子的提议,朕觉得尚可,你便留下来处理这些事宜吧。”皇上接着说,“小九,你走之前,把府里的那个丫头带来吃顿饭吧,如果朕看着合适,等你回来便成亲。” 一回到王府,李连若便迎了上来:“王爷,您回来了。” “嗯,我同云溪回房中了,你且回去歇着吧。”说吧,步惊寒带着乔云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乔云溪还未来得及开口,整个人便被滴到了门上,紧接着,一股温热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乔云溪的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对方的舌尖正横冲植入,将她的牙齿撬开,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极轻的水声与对方略显粗重的喘息声从耳边传来,温热的大掌已经渐渐探入了她的衣间,不停地磨砂,她的身体也不由地变得滚烫了起来。 乔云溪拉住对方的肩膀,侧过头喘了几口气:“你怎么了?” 步惊寒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还有一个月你便要离开了,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 说的也是,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你可以来找我。”乔云溪轻声说,“等到事情都办完了,你可以来找我。” “我会的。”步惊寒承诺说。 “对了,今日在御书房,父皇提到的那个北堂墨,你认识他?”步惊寒问道。 “算是认识吧,我之前就知道他这个人了。”乔云溪说。 “暗卫也曾经跟我提到过他这个人,他与夏侯宇将军的儿子,来往甚是密切。”步惊寒提醒道,“似乎,还是很不正常的那种。” 难道说……两个人想要当皇帝吗? 乔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此甚好,让他们内斗,我们坐山观虎斗。” 步惊寒:“好计划?云溪,他这是自断后路,早晚完蛋。” 乔云溪:“对,我知道。这种情况在我们家乡,还是很常见的,所谓的人类淘汰制,优胜劣汰就是这么来的。” “你们家乡?”步惊寒终于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部分,“你的家乡不就是京城吗?” 乔云溪慌张了一瞬,又恢复平静:“恩对,京城。” 步惊寒说:“那北堂墨,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我已经找暗卫查过了他的身份,他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京都的,一开始要饭为生,后来被开铁匠铺的老张收留……” 乔云溪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说道:“惊寒,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步惊寒有些紧张滴看着她,“什么叫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是这样的,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与现在大不相同,我们出门坐的是汽车,出行坐的是飞机,就连在家,也有各种洗衣机、洗碗机、电视机、空调、电脑、收音机之类的,我知道你现在听起来我像是在说笑,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在我们那个年代,马是用来观赏的,剑是用来挂在墙上辟邪的,床,都是席梦思的。我不是乔云溪,不是楚王妃,在我那个年代,我是佣兵之王,你知道佣兵吗?就是为了钱为人卖命的人,有天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人暗算,她先扎了我一刀,后来又致使被一百二十个人围攻,最后被炸得粉身碎骨。我原本以为我就这么死了,但是,当我睁开眼醒来的时候1;148471591054062,却发现我正躺在一张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那就是王狗。” 步惊寒愕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确实是接受不了。 可乔云溪自那天以后奇怪的举动与言辞,这么解释确实可以说得通。 乔云溪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自己好好消化消化,天已经晚了,你早些睡下吧,我去书房给北堂墨写信。” 第二天一早,乔云溪便接到了皇上的口信,枪支已经制造出来一批了,她连忙赶往校场开始训练手下的将士,顺便将昨晚上写下的信,交给了信使。 紧接着,紧张而周密的训练计划开始进行了,乔云溪先挑选出了一队箭术高超的人。 “请大家拿起你们各自桌上的枪,跟着我一起做。”乔云溪说着,拿起了手中的枪,做了一个上弦的动作。 然后,她转过身来,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几十丈以外的箭靶。 “呯”地一声,子弹开膛了,并准准地射向了箭靶的中心,将第一个靶心射穿后,又射穿了第二个靶心,一直射到第五个箭靶,才停了下来。 “这一个圆孔,是你们用来瞄准的地方,将你们想要攻击的部位,放在小孔之中,然后再扣动扳机,就可以了。”乔云溪解释说,“现在,第一组的人上来,开始训练。” 乔云溪将自己找人特质的耳塞一一地交给他们,“把这个塞在耳朵里,不然听多了会损坏听力的。” 她重新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训练,不得不说,射箭比开枪要难一些,因此开枪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回生二回熟的问题了。 “不要用一只手举着枪,震荡太大会打偏的,要用两只手,掌握好力度。” “要瞄准之后,再开枪。” “就把这个箭靶,想象成你们最恨的人,记得要打他们的头部,才能一击毙命,不要让他们有应对的机会。” 乔云溪另外训练了一组狙击手,教给他们如何在坏境中潜伏,尽力与环境融为一体,还要学会等待,保持静止的姿势不能动,要学习黄继光的舍生取义的精神云云。 没几天,这些人的训练成果,,已经出乎乔云溪的预料了。 果然,皇上派来的人都是精英,就连她,都不得不佩服。 接下来,乔云溪又教给了他们一些擒拿术,用于近距离与敌人相交接的时候。 以力制力,以柔克刚,并将对方的力为自己所用。 远在千里之外的将军府,此刻也出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人。 “你是谁?”那人刚走上将军府的台阶,便被府中的人拦了下来。 那小官恭敬地做了了一个揖,低着头说道:“在下是前来送信的。” “送信?”守门人仔细地打量了来人,发现这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样子,不过看这打扮,应当不是夕照人。 “给谁送信?”守门人问道。 “请问,北堂大人是住在府中吗?”小官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守门人皱了皱眉,“你找北堂大人?” “正是,”小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封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写,“这是我家主人要求在下送来的信,还烦请您帮忙送到北堂大人手中。” “你家主人是谁?”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第77章:怀疑 第77章:怀疑 夏轩打量着眼前的人,煞是怀疑的样子。 “您一定是夏将军了,”小官对着夏轩作揖,“我家主人的姓名恕我不方便透漏,但是我想,只要北堂大人看到这封信,自然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 看到这封信?夏轩伸手接了过来,信封上一无所获,拿在手中也是薄薄的,恐怕里面只有一张纸那么厚。 看来一定是个神秘的人,既然这个小官不愿意主动透露,自己不管是怎么问,怕也是问不出来了,倒不如把信交到北堂墨的手中,让他自己看看,说不定真的是他认识的人。 “我知道了。”夏轩点了点头。 “既然信已经交到夏将军手中,在下便告辞了,”小官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北堂大人可以早日给我家主人回信。” 夏轩目送着那人远去,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小墨,今日有信使来给你送信,听他的口音,似乎不是夕照国的人。”夏轩推开北堂墨的房门,将信使刚刚带来的信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的北堂墨,还在床上昏昏欲睡,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夏轩走到床前,看到那人朦胧的睡眼,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好玩儿的念头。 提起腿冲着床上的人踢了一脚,并没有用力,但正正好好让床上的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北堂墨睡得正熟,“噗通”一声滚到了床底下,屁股一痛,好不容易坐了起来,顿时有些找不着北了。 夏轩拍了拍自己兄弟的小脑袋瓜子,笑着说:“小墨,快起来了,有人给你送信了。” “给我送信?”北堂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睡眼,另一只手则揉着自己的屁股,,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熟识的人,怎么会给他寄信呢? “是啊,你先坐起来穿衣服,,我打开给你念念,“夏轩拿起桌上的信,边拆边威胁他说,“你在这儿,还有什么熟悉的人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况且还不是本国人,小心我告诉皇上你私通敌国。” 北堂墨的脸上瞬时出现了三道黑线,这个夏轩,真是什么罪名都能往自己的头上扣,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你说这话挺奇怪的,说实话,我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呢。”北堂墨为自己辩解道。 “听着信使的口音,八成是金陵国的人。”夏轩沉思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刚刚来送信的小官,才说道。 “金陵国?”北堂墨心中有些紧张,这金陵国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自从北堂墨因为“神器”而一炮走红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求爱者慕名而来,将军府的门槛儿都快被媒婆踏烂了。 虽然平时也会收到某些比较热情的“革命欲女”们的书信,但大多数都是本国的姑娘,这怎么还有一个从金陵国来的? 自己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只要是有魅力的人,不管是跨越了几千年还是几万年,魅力还是无法抵挡的。 看到北堂墨坐在地上傻呵呵地笑,夏轩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这个傻孩子,不知道又开始想什么美事了…… 说起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自从北堂墨展示了神器,让夕照国血洗前耻之后,几乎所有的夕照国小姑娘的春心,都跟着一起蠢蠢欲动了。 已经有不少媒婆上门来,要替北堂墨寻一门好的亲事了,其实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太大,不过是每天多开几道门而已。 可最要命的是,这些媒婆不仅要帮北堂墨寻亲,还要顺带着把自己的亲事一起给包办了,这可就触犯了他的底线了。 可面对着这么一大帮女人,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地鄙视着罪魁祸首。 “你打算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半晌,夏轩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北堂墨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从地上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幻想着自己的美梦:“兄弟,你说我咋这么招女人喜欢呢……先不说咱们夕照国的无数美女拜倒在了我的牛仔裤下,现在连金陵国,都有追求者了,你说这怎么办才好呢?” 夏轩翻了个白眼,他绝对跟眼前这个抱着枕头,双眼冒光,口水直流的人不熟,绝对不熟!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怎么就确定人家是你的追求者?” “这还用想嘛?肯定是啊,不是追求者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会来跟我借大炮使使吗?”北堂墨也跟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心中笃定地点了点头,对于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没准儿人家真是呢?”夏轩调侃道。 北堂墨气结,这人总喜欢在别人正高兴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就好像你一直馋了很多天的美食,终于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正拿起筷子想要夹一口来尝尝的时候,身边却有一个人告诉你,菜已经坏掉了。 这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明明就是菜的原因,但是人们往往会把所有1;148471591054062的错误,都推到提醒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上,宁愿自己尝出来一口馊味,再放下筷子,也比这么干看着,却下不了筷子来得强。 北堂墨这么想着,抄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抛了过去。 夏轩连头也没抬,伸出手接住扔来的枕头,一只手就将信封拆开,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信。 这封信中,写着的字有很多是他看不懂的,比他所了解的字看起来简单了许多,但有些依稀还能辨认出来。 虽然里面的字他看不太懂,但是,最后的提款他倒是看得真切。 乔云溪?这肯定是个女人的名字啊…… 夏轩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枕头捏紧,走回窗前,看着那一脸无辜的人,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依然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告诉我,乔云溪是谁?” 乔云溪?北堂墨愕然,他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叫乔云溪的人啊,虽然他觉得有些耳熟,乔天真他倒是有个印象,毕竟这年头,叫天真的太多了。 他依稀记得某天,他走在教学楼里,忽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真妹。” 走在他前面的四个女生都回过了头,这简直就是一个在菜市场中随处可以听到的名字。 “乔云溪?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啊,”北堂墨伸出手来,“你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夏轩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说道:“你最好不认识,虽然这个人可能是你的追求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跟别国的人牵扯不清。这信上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很多字我都看不太懂。” 北堂墨将信打开,那陪伴他二十几年的方块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忽然有种要痛哭流涕的感觉。 “这……”北堂墨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了?你果然认识这个人?”夏轩问道。 “不不不,”北堂墨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认识,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跟我应当是同乡。” “这些字我怎么看不懂?是你家乡的字?你家乡在哪?”夏轩开始释放十万个为什么技能。 “一句两句我也解释不清楚,算是这么个意思吧,我把信念给你听。”北堂墨回答说。 “亲爱的北堂墨……”刚念了一句,北堂墨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被对方给抓烂了,“疼,你轻、轻点……你别急……等我接着往下念” “哈喽……”北堂墨解释说,“这是我们家乡打招呼的方式,就像见面的时候问你吃了吗,是一个道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句话多么正确。在这浩瀚的宇宙中,竟然能让我们两个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你说,缘分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是在说你们两个人有缘分吗?”夏轩问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是好诗。” “可能、大概、也许是吧……你先别急,等我念完……” “在茫茫人海中,竟然让我找寻到了你的踪迹,这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找了你很久?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夏轩说道,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我们两个人哪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先听我念完?”北堂墨郁闷,“你这个猴急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猴急?”夏轩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怪词儿?是说他跟猴子一样吗? 北堂墨这次没有理他,继续往下念:“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找寻到你的,你在夕照国做的那件大快人心的事也已经足够让人们歌功颂德千百遍了。虽然我们两个人平生素未谋面,但是,相信你也会对我滋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也可以算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吧。” “你看,人家信上说了,这是老乡见老乡。”北堂墨没好气地看了夏轩一眼,说道。 “这我听到了,我就想知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夏轩问道,“你的家乡叫做二十一世纪?” 第78章:同是穿越人 第78章:同是穿越人 北堂墨胡乱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我稍后再给你解释。” “我想,虽然我的名字你未曾听过,但是雪狼这个代号,应该是有所耳闻的吧。” 雪狼?北堂墨心中一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某个佣兵组织的头目的名字,她似乎被称为“佣兵之王”? 北堂墨有些印象,自己的妹妹成日将这个雪狼奉为偶像,说要向他一样,成为佣兵之王。 这个雪狼的样貌虽然北堂墨没有见过,但听说也是天人之姿。 没想到,她竟然也跟自己一样来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被同伴出卖,原本是将死之人,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你放心,我在这过得很好。不仅有个帅的要死的冰山老公,还有可爱的要命的小舅子,外加一个年老但依然帅气的公公,虽然我的婆婆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要恶毒,但你不用担心,你也知道的,等我想做的时候,我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 “不知你过得怎么样?是否找到了今生的挚爱?是与她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又或者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以你的聪明才智,绝对是做起点男的料子,一定能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 北堂墨看着乔云溪的信,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哀悼,他确实有起点男的天赋,却无奈没有三千佳丽陪伴在身边。 “对了,听我夫君说,你跟夏大将军的儿子关系甚好,怪不得会在军事上崭露头角。听说,你还开了一个化妆品店,虽然名字比我想象中还要恶俗,但是,请不要拒绝我,给我带点化妆品过来吧,对了,弱弱地问一句,可以包邮不?” “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也许你与夏大将军的儿子……此处省略一千个字,虽然我听说将军的儿子一表人才,高大威猛,还是个练家子,但是,我期待你会有反攻的那一天,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指导的,尽管告诉我,对了,我打算把我自创的女子防身术二十八招传授给你,图解已经附在信封中寄给你了,可以随时翻阅,等你学成之时,你就可以安心地当一只忠犬攻了。” “为什么她信上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夏轩越来越糊涂了,这信上的人说了太多难以理解的词汇,不过他有几句还是能听明白的,人家还夸了自己。 北堂墨红着一张脸咳嗽了一声,难道说,这家伙,以为他跟夏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人走的是挺近的,但是完全没有其他阴谋诡计啊…… 他一直觉得,纯洁的革命友谊什么的……最好。 再说了,北堂墨现在正在立志做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好男人,虽然,他的身边连“一瓢”都还没有出现。 但是,竟然会让一个女人误会他跟自己的好兄弟有什么,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继续往下念下去。 “好了,啰嗦了一大堆,我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既然你知道我在现代是佣兵之王,想必肯定也清楚金陵国举办了一次女将军选拔比赛吧,没错,那场比赛的冠军就是我。” 北堂墨看向身旁的夏轩,问道:“你知道这个女将军选拔赛吗?最后选出的女将军是谁?” 夏轩点了点头:“嗯,我听说了。得胜者是楚王妃。” “楚王妃?楚王爷的老婆?金陵国皇上的儿媳?”北堂墨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她能这么好命,一穿过来就是王妃,而自己只是一个穷要饭的……这就是差距。 原来她刚才说的帅的要死的冰山老公就是楚王爷,可爱的要命的小舅子应该是九皇子了,那么,她那个年老但依然帅气的公公就是皇上咯! “南诏国已经向金陵国宣战,而一个月后,我将代表金陵国出战。南诏国的蛊术天下无敌,我想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的公公十分担心,虽然我已经抢制出了一批步枪和狙击枪,但心里依然没有底。” “那么,问题来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大炮借我使两天?不是白借,我可以把ak47的图纸给你,但是你要保证,请限量生产,想必你也知道枪支弹药的危害。” “虽然你对大型器械的结构熟悉,但是像枪支这种,还是我们这些成天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人要拿手一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的==。” “如果你同意了的话,请给我回信,我会尽快联系你的。顺便,悼念一下那些年,我们一起使用过的msn。此致敬礼,乔云溪。” 1;148471591054062“读完了?你怎么想的?”夏轩斜着眼睛看他。 北堂墨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那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反攻吗?为什么修炼了女子防身术二十八招就可以反攻了?”夏轩问道。 “额……反攻呢,简单来说,就是一项运动。”北堂墨解释说。 “运动?”夏轩忽然眼前一亮,好看的嘴角慢慢勾起,“她是说床上运动吗?” 你的脑子要不要这么好……北堂墨在心里腹诽。 夏轩:“还有,为什么她在提到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要省略一千个字?” 北堂墨:“这个……因为有些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夏轩:“比如说。” 北堂墨:“比如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篡权之类的事情……”他试图把两个人的话题往纯洁的那方面转移。 夏轩:“这么说,她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且一点也不惊讶?” 北堂墨:“这个……这种事情,在我们家乡很常见的啦。夺权这种事情很正常,无非就是改朝换代变天嘛!” 夏轩:“你不怕惹来杀神之祸?”当然,他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好兄弟的。 另一方面,乔云溪的步枪队已经训练地差不多了,狙击队也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 这几日,她都是在军营里搭帐篷睡觉,还未回过府,而步惊寒,也没有来找过她,倒是那个小可爱步惊羽,总是一天天地缠在她身边。 “皇嫂,昨晚我带着桐琳去宫里了。”步惊羽一脸兴奋地说,“父皇好像挺满意她的,等我们回来以后,就可以成亲了吧。” “应该是了。”乔云溪淡淡地回答,胸口一阵钝痛。 步惊羽:“皇嫂,你说桐琳会不会等我回来?我们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 乔云溪:“这简单,在走之前,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乔云溪的心情实在是差的要命,以至于自己把不是亲妹子胜似亲妹子的季桐琳给坑了,都毫无察觉。 步惊羽:“皇嫂,这不合适吧。桐琳她还未与我成亲,我们就这样……” 乔云溪:“不愿意就算了。” 步惊羽:“不不不,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等我回府中,跟桐琳商量商量,说不定回来以后,我都可以做父亲了。” 乔云溪:“哪有一次就中的,你加油,多努力几次。” 步惊羽兴致高昂地回答:“我会的!” “乔将军,您的信。”一个信使拿着一个信封和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 乔云溪道了声谢,接过信拆开:“亲爱的乔云溪……” “皇嫂,”看到信上的第一句话,步惊羽就有些不高兴了,“给你写信的这个人是谁?怎么叫的如此亲昵?” 步惊羽接着说:“还有,这信上写的什么字,为何我看不懂?” 乔云溪没有理他,继续往下看:“嗨,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佣兵之王竟然跟我这个无名小卒一起沦落到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了,如果我没有沦落到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我的夫君就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没有死,那么……” “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鉴于你上次的提议,我想我可以同意。三日之后,我便派人将大炮送往安家东,到时你派人出来接应便是,放心,我这不是埋伏,就算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坑害自己人的谢谢。” 乔云溪脸上冒出三道黑线,她完全没有往埋伏那方面想,为什么这个人说了之后,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对了,你要的化妆品,我已经包了个大包裹送去,绝对没有过期产品,请放心使用,至于银子,我就不跟你要了,好歹是老乡一场,我便照顾照顾你把,虽然我听说你很有钱,下次再要的时候请联系我,我一定会要你双倍的价钱的。” “作为对我的补偿,我想我可以提出一些要求把。我不要ak47的图纸,我要手枪的图纸。步枪那玩意儿我实在是用不惯啊,又不是行兵打仗,用起来太麻烦,还是手枪比较方便。对了,请把用法一并写来吧,我怕哪天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对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解释一下,那就是,我跟夏将军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友谊,没有比我们两个更纯洁的兄弟之情了,所以下次请给我一些更符合我独特气质的武功秘籍寄过来吧。” 第79章:借炮成功 第79章:借炮成功 “下面我要献上两句歌词: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渐渐走近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顺便,悼念那些年我们一起听过的陈奕迅。此致敬礼,北堂墨。” 乔云溪满意地看着信纸,又看了看步惊羽手上的巨大包裹,不由地笑出了声。 这个北堂墨,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皇嫂,”步惊羽疑惑地看着她说,“你笑什么?这个人在信上说什么了?” “他是北堂墨,他已经答应将大炮借给我们了。”乔云溪回答说。 乔云溪接过步惊羽手中的包袱,手上一重,这些东西可真够沉的。 正好身旁有一张放枪的桌子,她将包袱中的化妆品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好。 这些化妆品,真的是一应俱全,而且足足有八套之多,乔云溪仔细算了算,可以分给桐琳两套,如心和如意各一套,林若初和她家小妹林青儿各一套,还要留一套给阿容,剩下的那一套自己留着。 乔云溪从每一样中挑出来两瓶,递给步惊羽,“这是北堂墨送来的化妆品,是用来保养皮肤的,你把这两套送给桐琳,你们就快成亲了,她这个准新娘子是该好好保养保养了。” “可能有点多,你拿个包袱装着,都是瓶瓶罐罐的,洒了可不好。这些化妆品的瓶子上都有使用说明,她看了就明白怎么用了,算是你们成亲前我送的小礼物吧,等到成亲时,我再备个大礼亲自给你们送过去。” 步惊羽脸上一红,说道:“谢谢皇嫂,你人真好。” 乔云溪一偏头,看到林若初正在专心训练将士,便将其余的四套都装起来,留了两套摆在桌上。 吩咐了旁边的军官说:“一会儿等林副将军休息的时候,你让她来将这些东西带走,这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你们小心看着。” “是。”军官回答。 “皇嫂,我听小黑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王府了。”步惊羽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触到了她的雷区。 乔云溪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我与若初都住在军营,两个女人相互有个照应。” 她回答的理所当然,似乎本就应该是这么回事。 “皇嫂,你是不是与四哥吵架了,这些天,我见到他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步惊羽说。 “夫妻嘛,吵个架是难免的。”乔云溪说,“一会儿我还要会王府,把这包东西送给府里人。” “太好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扣扣”地敲门声响起,步惊羽朝屋内喊道:“四哥,是我,我进去了。” 说完,步惊羽便带着乔云溪走近屋,屋内站着一个人,却不是步惊羽。 “参见王妃,九皇子。”阿容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乔云溪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屏风处露出来的一个衣角,心中苦笑,看来他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见自己。 “阿容,四哥呢?”步惊羽问道。 阿容回答说:“奴才也不知,正在此等候王爷。” 乔云溪朝屏风处撇了一眼,开口说道:“我正好要找你。” 乔云溪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掏了出来:“你还记得上次跟我说的哪家店吗?正好那家店的店主与我认识,送了几套给我,我留了一套给你,毕竟你很久才能去一次,以后不用省着用啦。” 阿容愕然,惊喜地说道:“王妃说的是那家化妆品店吗?” “正是正是。”乔云溪说。 步惊羽一脸地苦闷,“阿容,四哥他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阿容又恢复之前的姿态说道。 “没关系啦,”乔云溪说,“见不到就算了,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呢。” 她故意强调了“三天”这两个字。 步惊羽说:“可是,皇嫂……” “走吧走吧,”乔云溪重新将包袱背上,“还要把剩下的送给如意和如心,别在这儿耗着了。等会儿我还得回军营训练。” 步惊羽只好跟着乔云溪走了出去,乔云溪走之前,回过头来,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九,就算哪天我跟你四哥分开了,我还是会把你当亲弟弟疼的。” 屏风后的人身体一震,从后面走了出来。 “刚才王妃说的化妆品店是什么?”那人问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之前向臣咨询了一个化妆品店的信息。”阿容回答道。 “那家店是谁开的?”步惊寒说。 “似乎是王妃认识的人。”阿容回答道。 步惊寒的心中似乎有了数,问道:“那家店是不是在夕照国?” “正是,王爷您也知道?”阿容说道。 步惊寒眸子一暗,不再回答。 “皇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听到乔云溪的话,步惊羽的脸变得煞白。 他很难想象,如果四哥与皇嫂分开,自己将会站在他们哪一边。 “怎么可能。我就是气你四哥的,故意说给他听的。”乔云溪抬头望着天说道。 “可是,四哥又不在,你说给阿容听,能保证他一定会告诉四哥吗?”步惊羽问道。 “谁说他不在的?那人就在屏风后面站着呢。”乔云溪无语地说,“大概是还在躲我呢!” “躲你?四哥为什么要躲你?步惊羽好奇地说。 “因为我跟他说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呗,他现在还缓不过神来,大概是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吧。等咱们打完仗回来,估计就差不多可以了。“乔云溪说。 三天后,乔云溪带领金陵国的军队,踏上了新的征程。 “皇嫂,你真的不等等四哥了吗?他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步惊羽说。 乔云溪朝他摆了摆手,“他要是想来的话,早就来了,掐着时间来,未免太没有诚意。” “你与他吵架了?”林若初有些惊讶,她一直觉得两人的关系整日如胶似漆。 “吵架什么的还谈不上,”乔云溪回答说,“最怕的就是像我们这样,连吵都没来得及吵。” “皇嫂,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对了,就叫冷战。”步惊羽毫不客气地往她的伤口上补了一刀。 “好了,不要1;148471591054062再说我了。说说你们俩吧,”乔云溪适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两个人的身上,“若初,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嫁不出去?要不要姐姐我给你张罗张罗,相个亲什么的,我这儿可都是优质男青年,虽然有些大龄,但是可都是一等一的高富帅啊……” “相亲是什么?”林若初皱着眉头看她,“还有,什么是优质男青年和高富帅?” “相亲就是我介绍人给你,然后你们两个人一起见个面,喝个咖啡,看个电影什么的。优质男青年和高富帅可以用三个字来总结,就是好男人。”乔云溪解释说。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就要改名叫乔媒婆了。”林若初打趣儿地说道。 “不行不行,这名字太难听了。”乔云溪说。 “我是认真的,我认识一个高富帅,人长得真的很高,家产富可敌国,帅的无与伦比。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绝对不比步惊寒差,怎么着?改天见一面看看?” “还是算了,感情这种事,要自己努力才行,就算对方再好,没有感情,便什么也不是了。”林若初说。 乔云溪说:“见到你,我忽然想起来一首诗。” 林若初瞪着眼睛瞧她:“什么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乔云溪大声地将心中所想的那首诗念了出来,转过头看了看刚刚走过的城门。 步惊寒昨日宿醉,早上醒来时头痛欲裂,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时间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往城门赶去,就在他快要赶上,拦住那个人,告诉她自己爱的是她这个人,不管她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她念了一首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确实,对他来说,爱情远远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他可以为了爱情而死,也可以为了爱情而重生。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难道说,她现在想要恢复自由身了吗? 步惊寒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种他将要永远离开这个人的感觉。 “小九,你跟桐琳怎么样了?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乔云溪不怀好意地问道。 步惊羽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什么任务?”林若初好奇地问道,她这个人平时对陌生人冷冷淡淡,但是一旦熟络起来,还是蛮好相处的。 “这可是有关人类繁衍的大事情。”乔云溪神秘兮兮地说。 “皇嫂,”步惊羽的脸快要滴出血来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那你快告诉我,结果怎么样啊?”乔云溪笑着说道。 “昨日,父皇已经为我和桐琳赐婚了。”步惊羽答非所问地说。 “哦。”乔云溪了然地拉长了声音,“这么说,昨晚上就算是你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咯!” 步惊羽红着脸点了点头。 乔云溪的一只手松开缰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昨晚上肯定累坏了吧,要不要跟你嫂子我同骑一匹马?” 步惊羽两腿一软,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 骑马在他另一旁的林若初及时将他扶住,提醒道:“你小心一点,话说,你们两个人说了半天,我想知道桐琳究竟是谁?” 乔云溪将步惊羽与季桐琳的相遇,相识和相知,相爱的过程简单滴为她讲述了一番。 “怎么样?这样的爱情是你想要的吧?”乔云溪说道。 林若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不错的,不过再怎么好,也是别人的,羡慕也得不来的。” “没关系,像你这么优秀的女生,不缺好男人,主要是你自己要放开自己的过去,才能面向更加美好的将来啊。”乔云溪安慰她说,“如果想要放弃,那么一定是因为无望,无望的爱情,等待也不至。” “我会努力放下的。”林若初点了点头,认真地说。 “对嘛,这样才好。现在,就让我们三个人开始向上天祈祷,今日一定要有一个小小九诞生。”乔云溪望天说。 第80章:上战场 第80章:上战场 上路的日子也还算愉快,三个人聊着天,骑着马,就像是春游散步一般悠闲。 不知不觉,便到达了安家东。 乔云溪一行人刚到安家东的驿站,便有人迎了上来。 “将军,你们来了。你们要的东西,昨日已经送到了。”一个看起来像管事的人说道。 乔云溪点了点头,从马上翻了下来,说道:“多谢。现在带我们去看看吧。” 步惊羽伸出手来,摸了摸眼前这个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眼前这如钢铁一般硬,两匹马一样巨大的物体,便是夕照国的神器? 它的威力真的如此巨大吗?步惊羽的心里不由地开始犯嘀咕。 “这便是夕照国的神器?”林若初问道。 “正是。”管事的人回答说。 乔云溪绕着大炮转了一圈,她就是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这是怎么发射的?”步惊羽扯了扯末端露出的火引子,好奇地问道。 “对了,”乔云溪豁然开朗,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只有大炮,没有使用时需要用到的炮弹?” “这……”管事的人也摸不清头脑,这东西它从未见过,更不知道怎么使用,何况还是使用时的炮弹,他从未听过这个词。 “我们给您准备了几车的炮弹。”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人走了上来,黑色的纱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面貌。 “有什么条件?”乔云溪问道,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从上往下开始打量,这个人的个子不矮,身材虽然纤瘦却不显羸弱,应当是个男人,唯一露出的那双手白的似雪,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处有一层厚厚的茧,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北堂墨?”乔云溪试探性地问道。 北堂墨微微怔忪,他只说了一句话,对方怎么就认出自己来了? 他将头上的斗笠摘去,一脸郁闷地说:“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我还想好好调戏调戏你呢!” 说着,他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番,惊叹道:“果然是惊为天人,要搁在现代,得有多少富一代富二代追着你跑呢!” “你确定要调戏我?”乔云溪莞尔一笑,看着他身后站着的高大男子,与他戴着同样的斗笠,身形却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肩膀也更宽厚,虽然遮住了脸,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让人不由地多看两眼。 “你这幅小白脸的模样也不错嘛!1;148471591054062”乔云溪调笑道,“要是到了现代,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要追着你跑呢!你看看那些韩国男团,长得都跟你这样似的。” 北堂墨撇了撇嘴,说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你就是北堂墨?”站在乔云溪身后的步惊羽谨慎地开了口。 “对,我是,你就是乔云溪的小舅子吧,幸会幸会。”北堂墨伸出手来,友好地说。 “这位是?”他看着林若初,问道。 “这是我姐们儿,也是我们的副将军,林若初,大美女是不是?”乔云溪笑着说道,“她还是单身,你还有机会。” 北堂墨的眼睛亮了亮,不由地多往乔云溪身后的清冷女子身上多瞥了两眼。 “阿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北堂墨指了指身后说,“这是夏轩。” “可是夏侯宇将军的儿子?”林若初惊讶地问道。 夏轩也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温柔地笑了笑,客气地说道:“幸会。” “果然是标准的高富帅,”乔云溪一边欣赏着夏轩的“美貌”,一边调侃,“原谅我的失言,这个看脸的社会……” “你少来了,”北堂墨将胳膊搭到夏轩的肩膀上,有点高,他不得不跟着微微踮起脚尖,“我听说你老公长得也是帅惨了,再说了,这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乔云溪反问道。 “在你心里,你老公永远是最帅的,在我心里嘛,”北堂墨抬起头看了夏轩一眼,对他说道,“你懂得。” “不好意思我不懂。”夏轩毫不客气地回答了他。 “行了行了,我懂我懂,你们俩真是郎情妾意啊,”乔云溪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北堂君,请小心你的菊花思密达。” 北堂墨被她说的菊花一紧,下意识地将手松开,把那人往旁边推了推。 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地狰狞了起来,为毛自己已经解释了,对方还是会这么认为。 “这……”步惊羽与林若初此刻已经是一脸斯巴达的表情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所见传说中的“龙阳之癖”。 而他们还不知道,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龙阳之癖”。 “额……这个……你们别介意哈,我们平时在家这样习惯了,忽然到了外边,习惯还没有改过来。”北堂墨一脸苦大仇深地解释道。 “楚王妃,虽然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今日一见,我竟然萌生出一种多年老友的感觉。”北堂墨说道。。 “我原本以为大名鼎鼎的佣兵之王是那种冷若冰霜的冰美人,没想到,你还是挺有意思的嘛,”北堂墨接着说,“像我这种市井小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见你一面,真是可喜可贺。对了,”北堂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还能给我家妹子带点纪念品,她可是雪狼的忠实粉丝。” 乔云溪接过他递来的纸,不确定地说道:“你确定可以带回去?” “当然了,”北堂墨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金属制的“板砖”,“你看这是什么?” 乔云溪惊讶地盯着他手中的“板砖”,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不是iphone6吗?” 自己明明是灵魂穿越过来的,难道说,他是身体穿越过来的? “对啊,”北堂墨将它放回怀中,说道,“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电,更谈不上信号了,但是起码可以当做一块板砖来用,也还挺趁手的,对了,当方便面盖也值得推荐。” “噗”,乔云溪笑了出来,“你真是个奇葩。” “彼此彼此。”北堂墨说。 “对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北堂墨问道。 乔云溪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中指上的手茧,解释说道:“你觉得一般什么时候才会用到这根手指的这个指节?” “用笔写字的时候……”北堂墨回答道,“原来是这样。” “我们的炮弹呢?”乔云溪终于说到了正题。 北堂墨懒洋洋地伸出手,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答应我的东西呢?” 乔云溪将怀中的手枪设计图与她自创的男子防身术交给了他,说道:“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好好收着,肯定能用上的。” 乔云溪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话:“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北堂墨的脸上顿时冒出三道黑线,看来,自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南诏国的蛊术需要通过人的五官才能施下,因此,平时饮食要小心,还有听到的奇怪的声音,也一定要注意。”夏轩提醒道,“我们是夕照国的人,不方便参与到这场战事中,等哪天战事结束的时候,可以来夕照国的夏府来找他,你放心,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他离开的。”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北堂墨重新戴上了斗笠,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云溪,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这世上没有尽如人意的事情,我们今日就此别过吧。” 乔云溪笑着朝他挥手:“这次多谢你了,后会有期。” 待那二人走远,步惊羽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真的是北堂墨吗?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子……”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还活泼开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乔云溪补充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林若初说道。 “若初,前几天我送你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你用了吗?”乔云溪忽然转移了一个话题。 林若初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带回家跟青儿一起用了用,感觉真的不一样了。还想找时间问问你在哪里买到的呢。” “喏,”乔云溪朝着刚才两人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就是他给我的,这都是他自制出来的护肤品,还不错吧?” 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做这种东西?步惊羽大吃一惊,这个叫北堂墨的男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在驿站歇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乔云溪便带领着军队来到了安家东的东面。 安家东尚属于平原地带,但群山坏绕,高不可见,景象十分壮观。 还没走多远,乔云溪便看到了远处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将原本绿色的苍柏都掩盖住了。 “敌军大约有多少人?”乔云溪对身边的将士问道。 “启禀将军,敌军十万人,我军八万人。”将士恭敬地回答道。 乔云溪点了点头,看来这次南诏国真的是铁了心要将金陵国收入囊中了,她转过头来,对身后的军队喊道:“等到了泻水的时候,你们都带上我在训练的时候交给你们的耳塞,不管有什么微弱的声音,都不要去听,如果听了,我就不敢保证你们能活着回去了。” 乔云溪伸出手,举起她的大拇指,说道:“到时候,就只能看手势行动。如果我竖起大拇指,就表示步兵队行进。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洪亮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乔云溪又竖起她的食指,说道:“如果我竖起食指,就表示骑兵队该出发了。” 乔云溪竖起她的中指,说道:“如果我竖起中指,就表示步枪队开始攻击。” “如果我张开五指,”乔云溪做了个手势,说道,“就说明狙击队可以开始射击了,在这之前,狙击队都要埋伏在山里,射击的时候,也不要随意找人射击,那会很浪费子弹的,看准了官大的打,准没错了。” “至于大炮,就由副将军来进行指挥。”乔云溪说着看向身旁的林若初,说道,“若初,最重要的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林若初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吧。” 第81章:一次见面 第81章:一次见面 虽然她从小就生活在富贵之家,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但这种带兵打仗的场面,她已经在心中反复实践过无数次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反正,做了这个副将军,就一定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乔云溪下马,说道:“我们在此处扎营,留下一千人守住营地,其余的人,跟着我一同前往。” “小九,你就留在此处,到时会有伤员送来,你是军医的头目,要维护好秩序,有秩序的行医,否则只会越弄越糟,对了,在此之前,你先去附近的水源处检验一下,水里是否有毒或者蛊物。”乔云溪对步惊羽说。 步惊羽点了点头,拉住自己的马,带着专门负责寻找水源的军官,往北面去了。 紧接着,狙击队也出发了,朝着高山的隐蔽处去了,他们的身上穿着绿色的衣服,是乔云溪专门找人连夜赶制出来的,连脸上,也画着绿色的染料,融在树木之中,几乎看不出来差别。 “现在所有人,出发!”乔云溪喊道。 待到了泻水,乔云溪才意识到对方的队伍是有多庞大,一开始原本觉得两军的差距并不算大,但真的见识到了真实情况,她才发现这两万的数字可是相当于一个大学的人口了。 乔云溪以及她身后的所有人都戴上了耳塞,只见对方的军队之中,竟然还带着一队琴师,那些人位于军队的最末端,并不在马上,而是都坐在地上,每个人的身前都摆放着一架古琴,似乎是出来玩乐,而不是行兵打仗的样子。 紧接着,一曲《高山流水》从远方传来,乔云溪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去听外界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步枪队与骑兵队的情况也还算乐观,可人数庞大且心理素质不高的步兵队,开始出现了奇怪的现象。 有的士兵捂住自己的耳朵,躺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打滚,嘴里满是痛苦的哼哼声。 有的士兵拔出自己腰间的刀,朝身边的同伴砍去,又被人一刀砍倒在地上。 有的士兵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顿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之中,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 “叮”地一声巨响,似乎是琴弦断掉的声音,乔云溪从人墙的缝隙中望去,发现一位琴师将头埋在了琴上,看来刚才那根断掉的琴弦,便是从他的琴上来的,原本白色的琴弦,已经被鲜血染红,乔云溪心中大喜,看来是狙击队的人把那个琴师杀掉了。 乔云溪举起手,伸出自己的五指,表示着狙击队可以开始射击了。 又是几声微不可见的声音,连续有几个琴师倒地,南诏国的军队开始混乱了。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琴师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头颅中冒出,但是根本没人看到,这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暗器,他们与金陵国的军队,隔着起码有百丈的距离,怎么会有从百丈之外将人打死的暗器,并且每一次,都百发百中。 有几个军医从南诏国的军队后赶来,将已经死过去的琴师抬了起来,只见他们每个人的眉心处,都有一个血洞,那个洞深不见底,只有潺潺的鲜血在往外冒。 所有军医都脸色铁青,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将手伸到琴师的脖颈大动脉处,发现对方已经没有脉搏了。 “太子1;148471591054062。”南诏国军师向他们的将领汇报道,“我军的军师一共有一百人,现在已经死了二十三人,还有不断的伤亡出现,而金陵国那方,只有几十个步兵出现了伤亡现象。” “怎么会这样?”元尉眯起双眼,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已经变成了危险的象征,“既然我们的琴师控制不了他们的人,那便让施蛊者来解决他们吧。”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敌军的将领,似乎是一个女人?还是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元尉的嘴角勾起,看来这场仗,打起来挺有意思的。 元尉的吩咐一到,剩余的琴师将《高山流水》停下,转谈了另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乔云溪从未听过,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节,却让她的心中涌出了不安的情绪。 乔云溪现在,绝不敢轻举妄动,在现在这个时候,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硬道理。 不知什么时候,南诏国的军队中开始有黑压压的东西涌了出来,乔云溪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又一条小虫子,这些虫子的数目,根本就数不过来! 空地上,已经被这些虫子占据了一大半,乔云溪观察到,在这些虫子朝我军行进的过程中,不断有虫子,吞噬了旁边的虫子,然后自己的身体便会增大一些。 它们的移动速度虽然不快,但是那场面也足够骇人心扉了。 乔云溪难以想象,如果这些虫子爬到人的身上,会不会把他们的肉一口一口地吃掉,或者吸干他们的血,就像蚂蝗一样。 山上的狙击队,还在不停地将南诏国的琴师射杀,可只要还有一个琴师在,这些虫子就不会停止蠕动。 渐渐地,这些虫子已经快要爬到他们的身前了,跟军队只有几十丈的距离。 乔云溪转头看向林若初,点了点头。 林若初从这些虫子冒出来的时候,便一直注意着乔云溪的动向,等待着对方给自己指令,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这种软体动物,它们爬在身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看到乔云溪点头,林若初会心一笑,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紧接着,金陵国军队的中间,出现了一条道路,所有的将士都不约而同地往一旁闪去。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元尉有些疑惑地看向军师,“好像是想让什么人从劈开的道路中往前来。” 南诏国的军师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访问了夕照国的张大人张昊。 张昊此刻也有些紧张,原本以为施蛊者出现,这场战争就可以进行得七七八八了,其实把这么多人带来,为的只是站个场子,吓唬吓唬对方,他一直坚信,南诏国的蛊术所向睥睨,无需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将对方的军队一网打尽。 却没成想,琴师刚出现的时候,对方便将琴师一个一个地致死,并且还是用了一种他们看不到,猜不透的手段。 太子终于下令将施蛊者召唤出来,对方又不知道要耍什么把戏。 一队由大炮组成的军队从那条道路中出现,几个人推着大炮的车,排着队按照顺序从道路中走出,停在了军队的最前方,将整只军队挡在了大炮后。 站在大炮后点燃火引子的将士,都转过头来看着林若初,等待她发号施令。 “太子……”张昊的声音有些惊慌,“那个……” “什么?”元尉皱着眉头看向一脸惊慌的军师,一下子摸不到头脑,“他们那个像车子一样的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夕照国的神器。”张昊认命地回答道。 “夕照国的神器?就是你们出使的时候,被震慑住的兵器?本宫倒要看看,它有多大的威力。”元尉不屑地说道,他才不相信,这么一个看起来笨重的大东西,会有什么巨大的威力。 元高出使夕照国被吓得找不到北,张皇失措的回到南诏国的时候,他就对这些人的信任度下降了许多,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蛊术还要厉害的兵器。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出兵,他只带了张昊一个人,想起遇乞与刚浪陵那副嘴脸,他便难以忍受。 此时,金陵国的军队也顶着巨大的压力,林若初沉重地点了点头,将原本握拳的左手,五指张开。 点燃火引子的将士收到指令,拿起手中的火把,将火引子点燃。 “轰隆”一声巨响,大炮发射出去了,金陵国的军队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威力的兵器,都不由地惊呼出口。 虽然他们的耳中戴着耳塞,但这洪亮的声音依然震得他们耳膜发疼。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住了,原本蠕动着的巨大虫子,此刻已经被炸得乱肉横飞,一些粘液在空中飞舞,落到了地上。 军队中的人,都不由地胸口一窒,不少人都捂着肚子,弯下腰吐了起来。 “这……”元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那些成片成片的巨虫,在一刻钟之内,被炸得体无完肤,七零八落。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威力的兵器,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将地上炸出了一个偌大的坑。 乔云溪举起右手,竖起她的大拇指,表示着步兵队可以行进了。 金陵国的步兵队有条不紊地向前出发,南诏国的军队也迎面开始进攻了。 乔云溪又竖起食指,骑兵队也冲了出去。 乔云溪最后竖起中指,步枪队跟在了她和林若初的身后,一起冲了出去。 步惊寒正在御书房里跟皇上与大臣们讨论发行交子的问题时,有人进来通报了。 皇上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颤抖地问道:“与南诏国第一站,战果如何?” 来人跪在地上,高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一战,我国大获全胜,南诏国损失兵力五万人,我国损失一万人,现在南诏国已经退兵百里。” 皇上的嘴唇激动地有些颤抖,“如此甚好,甚好。” “王妃呢?有没有受伤?”步惊寒的心紧成了一团,好像有一只小爪子正在挠着自己的心,他想要抚平,却做不到。 第82章:首战告捷 第82章:首战告捷 信使回答说:“乔将军与林副将军两个人只是受了轻微的伤,并没有危及生命。” 步惊寒与林尚书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步惊寒越来越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追上去,就算那人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又如何,她再怎么想离开,自己也是不会放开她的。 每当想起他们两个人的种种往事,他越是确信,自己大抵是离不开这个人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都会想起她,想起她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到信使的回话,步惊寒在那一刻,以为前几天刚得的那场该死的感冒还未离去。 他的鼻子一阵发酸,像呷了一口刚泡的普洱茶一般感到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全身。 幸福若不是如此,还能是什么? 乔云溪的这一战,让她彻彻底底地出了名。 大街小巷,全都是关于她的传言,人们传的神乎其乎,最后传到北堂墨那里的版本,已经是:乔云溪一个人击退了南诏国十万人,战争当天,泻水天降巨雷,将敌军的蛊虫轰的稀巴烂,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助她。 北堂墨汗颜,以一人敌十万人,当她是超级赛亚人吗? 还有,那个什么巨雷,不会是在说他送过去的大炮吧? 金陵国皇宫。 “皇后,这是您要的东西。”宫女端着盘子,将盘子呈了上去。 皇后接过来,拿出木盘中的东西,笑得阴险:“将这个东西,送到关外。” “遵命。” 乔云溪一行人此时正在军营中休养生息,虽然以少敌多,还赢得了胜利。 但损失的那一万兵力,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况且,军营中还有一万多的伤员,现在确实是需要稍作调整的时候了。 他们这一趟出行,携带的军医并不多,虽然步惊羽的医术已经可以以一敌百,但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忙不过来的。 乔云溪指挥着没有受伤或受了轻伤的战士,让他们在一旁跟着参观学习,这样可以帮助伤势不算严重的将士进行简单的包扎和防护。 一来二去,伤员也处理的七七八八了。 “皇嫂,”步惊羽看着忙的快要虚脱的乔云溪,脸上满是不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自从战事结束之后,你还没怎么好好休息呢。” 乔云溪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帮助身前的战士包扎,“我没事,我还不累。” 她的肩上缠着绷带,在战场上的时候,被人划了一刀,做了简单的包扎便赶出来帮忙了。 林若初也走到她身边,过来劝她:“云溪,你先别忙了,交给我和惊羽吧。你白天也不休息,晚上就只睡一个时辰,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要垮掉的。” 乔云溪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我以前为了执行任务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还要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一点事儿都没有,结束以后,我再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虽然只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乔云溪已经感觉到有些吃不消了,大抵是这具身体之前没有受过苦,自然是赶不上从前的。 不知怎么,虽然脑子有些蒙,眼睛有点花,但是凭借着她强大的意志力,还是坚持下来了,只是她忽然觉得肚子痛。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月还没有来过月事,难道是大姨妈来找她了? 她算了算日子,大姨妈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也许是之前神经一直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现在终于有的时间休息,就来了吧。 乔云溪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说道:“我已经帮这个伤员包扎完了,先去一趟茅房。” 林若初怕她猛地停下来身体受不了,便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帐篷。 “云溪,你到底怎么了?虽然我们军队的伤员很多,但是这两日已经将伤员处理的差不多了,你该去休息休息了。”林若初关心地说道。 乔云溪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她只要一停下来,脑中就不停地回想着战场上的场面。 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想到这儿,她就有些反胃。 她开始有些纳闷,自己原来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场面,为什么这一次,反应会如此激烈? 见到乔云溪捂着自己的小腹,林若初问道:“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乔云溪点了点头,“肚子是有点疼,应该是吧,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林若初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不然,待会儿你找惊羽问问看,有没有推迟的药,也许吃了就能管用了。” 乔云溪又开始忙活,一直到了天黑,才将所有的伤员处理完。 “小九。”乔云溪掀开帐篷,走了进去,帐篷中只有步惊羽一个人在,他正坐在桌前,似乎是在给人写信。 “你在跟桐琳写信?”乔云溪问道。 “我想跟她报个平安,”步惊羽红着脸点了点头,“皇嫂,你怎么来了?” 乔云溪说:“你这个老公,当得还挺称职的嘛,我来这儿,想让你给我开点药,虽然我知道药材不全,但是你凑合着给我开点吧。” “开药?”步惊羽有些疑惑,“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完了,要开什么药?” “那个……我来大姨妈了。”乔云溪回答说。 “大姨妈是什么?”步惊羽问道。 “额……就是女孩子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乔云溪说。 步惊羽恍然大悟,“皇嫂,你说的是葵水吧。” 乔云溪点了点头,“就是那个。” “你想要把它推迟?”步惊羽问道。 “对,最好推到我们回京城。”乔云溪回答说。 “这个药对身体不好,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步惊羽说,“我先来给你号号脉吧。” 乔云溪走到桌前,在步惊羽的对面坐下,将手放在了桌上的小枕头上。 步惊羽将手指搭到她的手腕上,不一会儿,脸上便浮出了欣喜的表情,接着又沉了下去。 “皇嫂,你说你来葵水了,是因为肚子痛吗?”步惊羽皱着眉头问道。 “嗯,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痛了,不过我还能忍的住。”乔云溪回答说。 “你还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步惊羽接着问。 “我这两天,只要一歇下来,就会想起战场上的那些画面,一想起来,就开始反胃,饭也不太能吃下去。”乔云溪说。 步惊羽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试探性地问道:“皇嫂,你今天去方便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血?” “有一点,不是太多,所以才会肚子疼吧?”乔云溪说道。 “皇嫂,”步惊羽说,“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药我也不能给你开了。” 乔云溪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开?” “你这个现象,应该是有些滑胎了。”步惊羽说。 滑胎?她没有听错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孩子了?”乔云溪惊讶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摸着小腹。 “是啊,”步惊羽笑着说,“我快要有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 乔云溪心中大喜,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孩子是什么样的场景。 在现代的时候,她每日忙着工作,既没有交往的男朋友,又没有喜欢的男人,况且,她还打算做一辈子的丁克家族。 可这个孩子,来的有些突然,如果是她还没有跟步惊寒坦白的时候,她想自己的幸福感来得应该强烈得多。 不过,就算最后他们两个人分开了,还有一个孩子陪着自己,也还蛮不错的。 “你刚才说,我有些滑胎,那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乔云溪问道。 “你最需要注意的,就是要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还有多注意补充营养,没事的时候可以运动运动,但是不要过量。”步惊羽说。 乔云溪点了点头,说道:“离下一场战役,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休息了吧?” “确实,”步惊羽说,“但是,我不建议你再次带兵出战了,这一次已经有些小产的迹象了,若是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证了。我先给你开些安胎的药,你这几天记得服用,每天一副。”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仗我肯定还是要打的,你放心,我和步惊寒的孩子,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乔云溪说。 “将军。”忽然有1;148471591054062个人出现在了帐前,朝帐篷内的人喊道。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乔云溪问道。 “您有一封信。”账外的那人说道。 乔云溪刚想张嘴,又听到账外的那人补充道:“是从京城寄来的。” 乔云溪想了想,说道:“把信拿进来吧。” 步惊寒将信封拆开,惊喜地说道:“皇嫂,这是四哥寄来的,他的字我认识。” 乔云溪取过他手上的信纸,读了出来。 “云溪,就在昨日,我已经将父皇交代的事情处理完毕。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前往安家东的路上了,那日与你一别,就再也没有见面,有很多事,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二十号,我在安家东东面的忘川等你。” “四哥要来了?”步惊寒激动地说,“如果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那他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乔云溪将信收好,揣进怀里,故作淡定地说道:“明天就是二十号吧?” “对,明天就是二十号了。你放心的走吧,伤员都交给我照顾就可以了,我一定能忙得过来的。”步惊羽打着包票说。 乔云溪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回来帮你的,对了,关于我怀孕这件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第83章:继续征途 第83章:继续征途 第二日,乔云溪顶着黑眼圈从帐篷中爬了出来,这一个晚上,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太过兴奋,还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步惊寒太过激动,虽然都是好事,她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皇嫂,你昨晚上又没好好休息吧?”步惊羽一脸不忍心地看着面容憔悴的乔云溪,不由地埋怨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 乔云溪不耐烦地理了理头发,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这么唠叨,现在这是怎么了?当了丈夫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 林若初乍一听,没明白步惊羽的话,也没太在意他的话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笑着说道:“你看看他这一脸郁闷的模样,肯定是想念家里的娇妻了。” “好了,你们别取笑我了。”步惊羽抗议道。 乔云溪莞尔一笑,“那我先去了。” “快去吧。”步惊羽笑着说道。 乔云溪独自一个人走到忘川的边上,她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也有一个地方叫忘川。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她静静地看着脚底下的悬崖,深不见底,看不到尽头。 忽然,有一个脚步声传来,她惊喜地转过身来,喊道:“惊寒。” 站在她身后的那人,她并不认识,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看上去杀气腾腾的模样。 他的脸并不如想象中的那张容颜英俊,额头上有一道疤,增添了几分硬气。 乔云溪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问道:“你是?” 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抽出腰间的剑来回答了她。 阴谋。 乔云溪的脑中闪过了这两个字,看来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步惊寒的字迹,把自己引到此处,想要杀之而后快。 这个人,不是李连若,就应当是当朝的皇后了。 乔云溪眼见那剑便要朝着自己挥来,身子往后一弯,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那人又来来回回地刺了几剑,对于乔云溪迅速的反应,似乎丝毫没有意外,也并不懊恼,面色沉静地继续着自己的攻击。 他的剑法有条不紊,不算快也并不算慢地进行着。 乔云溪一边躲避,一边找着对方的破绽之处,这人的剑法看似简单,一招一式却并不是花架子,保守的攻击着,也让人找不到破绽。 那人眼睛一亮,原本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情绪,又朝着乔云溪一剑刺了过来。 乔云溪往后一闪,却惊讶地发现脚后已经不再是平地了,那人趁她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迅速地将剑反过来,剑柄朝着她,用力一顶,她整个人就被顶了出去。 乔云溪并没有顾忌自己其他身体部位,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整个身子被甩到了崖壁上,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岩石上,整个人的身体还在不停地下坠,她的意识却渐渐不太清醒了。 乔云溪依稀记得,在自己的大脑一片黑暗之前,一个银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旁边,紧接着,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那感觉太过熟悉,导致她十分放心地昏了过去。 乔云溪走后不久,便有一个人闯入了步惊羽的帐篷。 来人双手握拳,抱在胸前说道:“启禀九皇子,楚王爷来了。” 步惊羽心中惊喜,随着那人走出了帐篷,却忽然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 “小九。”步惊寒转过身来,穿着一袭银衣,青丝在身后松松地绑了起来,看起来甚是轻尘脱俗。 步惊羽惊喜地说:“四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步惊羽口中所说的到这儿,并不是到安家东,而是到了军营。 他记得昨晚的心中写到,四哥约了皇嫂在忘川边上见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忙完父皇交代的事情,我就赶来了,”步惊寒笑着说,“怎么不见你皇嫂?” “皇嫂不是出去见你了吗?”步惊羽疑惑地说道。 步惊寒敛住笑容,面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步惊羽回答说:“昨晚上,我们收到了一封你寄来的信,约她今日到忘川,皇嫂一大早就出去了。” 步惊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才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信。”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帐篷。 待步惊寒火急火燎地赶到忘川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掉下去了。 他挥手招出一直紧随他身后的暗卫阿影,,自己便下了马,跟着那人一起跳了下去。 步惊寒看到那个人捂着自己的肚子,头被狠狠地撞到山崖上也没有松手。 他心中一紧,调动真气,追了上去,将那人拥入怀中。 步惊寒抱着乔云溪从忘川崖下回来的时候,阿影已经将刚才刺杀乔云溪的人解决掉了。 “是谁干的?”步惊寒的面色依然沉重,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气。 阿影恭敬地说:“奴才将他逼到崖间,还未来得及问话,他便咬舌自尽了。” 乔云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她正与家中的丫鬟一起捉迷藏,她的身子并不大,面容却已经显露出倾城之姿了。 为了不让丫鬟太快发现自己,乔云溪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藏匿在假山之中。 她正躲得辛苦,丫鬟也没有来这里找自己,却无意中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那时的她,虽然还不太懂事,但依然能感觉出来自己的父亲与那个女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然,对方是绝对不会趴在父亲的肩上,任由父亲抱着自己的。 乔云溪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惊讶地发出声来。 “远航,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乔云溪能感觉出来她很伤心。 可是,为什么在说自己爱着父亲的时候,会想要哭呢? 乔云溪实在是琢磨不透,大人的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我们的事情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了,回不去了。” “可是……”那个女人说,“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找谁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乔云溪感觉到父亲的声音虽然带着疏离,却有一种压抑的情感在其中。 大人,真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乔云溪这么想着,转过身来,不打算继续听下去。 “峰儿……峰儿他是你的……”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假山中传了出来。 “是谁?”那女人转过身来,慢慢走到了假山前。 乔云溪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认识眼前的人,这不就是他们国家的皇后吗? 刚才,她说她一直爱着自己的父亲? 乔云溪被吓得不清,想要从假山后逃走。 脚下一个不稳,便从山上掉了下去,脑后一阵钝痛,几乎让她失去了意识。 “云溪,你怎么样?”迷迷糊糊中,乔云溪又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 “远航,她不能留。”那个恶毒的女人接着说。 “云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会让你杀她的。”父亲的声音带着怒气。 “好,等她醒来之后,我们再做商量。” 乔云溪睁开了眼,头上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你醒了。”坐在床边的人惊喜地说道。 那声音太过熟悉,乔云溪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那人布满血丝的眼睛,下巴上也因为几天没有清理长出了一层胡渣,那憔悴的模样硬生生地让她把那些不好听的话逼了回去。 “你还好吧?”步惊寒一脸疲惫地问道。 乔云溪看着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银色的长袍,看来应该是几天都守在自己的身边。 乔云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云溪,”步惊寒红着一双眼,欲言又止,“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好,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乔云溪又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要缓一缓,所以才没有回王府住,”乔云溪接着说,“我没有什么事吧?” “你的头部受到了撞击,小久说,醒过来就没事了。”步惊寒回答说。 乔云溪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肚子应该没有什么事。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想应该是我在痴傻之前的记忆,”乔云溪说,“我看到我爹,哦不,乔丞相跟皇后在我家的后花园谈话,当时我正跟丫鬟捉迷藏,躲在假山的后面。” “他们说什么了?1;148471591054062”步惊寒问道。 “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人有一腿。”乔云溪说,“不过,后来他们好像还在说什么,是关于太子的,我还没来得及听清,就从假山上摔下去了。” “有一腿?”步惊寒疑惑地问道。 “额……就是两个人有私情。”乔云溪咳嗽了一声,说道。 “关于太子的……”步惊寒思索了一番,说道,“等回京城,我找个机会去验证一下。” “你不太方便说吧,还是让我来做。”乔云溪说。 “你现在先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就带你回京。”步惊寒说。 “过几日?”乔云溪激动了起来,要从床上坐起来,“我不回去,我还要继续在这呆着呢。” “不用在这呆着了,”步惊寒说,“南诏国已经退兵了。” 乔云溪惊喜地说:“你是说……” 步惊寒笑着点了点头:“你昏迷过去的这几天,我们已经签订了停战协议了。” 第84章:大捷归来 第84章:大捷归来 “皇嫂,你醒过来了。”步惊羽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四哥害怕你出事儿,在这儿没日没夜的守了好几天呢。”步惊羽打着小报告说。 乔云溪娇嗔地看了步惊寒一眼,说道:“我醒着的时候不知道献殷勤,不知道的时候又偷偷的关心我,这样有什么用?” “皇嫂,你还不知道我四哥是什么样的人吗?”步惊羽说,“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闷骚。”乔云溪笑着补充道。 步惊寒的脸色依然淡定,但红透了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的心,他站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人聊吧,真是没法沟通了,我先去休息了。” 步惊寒一走,乔云溪便急急地问道:“小九,我肚子没事吧?” 步惊羽莞尔一笑,说道:“皇嫂,你放心吧,没什么事情,你这么努力地保护着他,不惜头被撞伤,他怎么会离你而去呢。” 乔云溪心中衔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那就好,这件事情,你先别告诉你四哥。” “为什么?”步惊羽有些疑惑地说,“四哥那么关心你,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一件喜事啊。” “我就是因为怕他太上心了,照他那个性格,肯定不让我出门,成天在家做手工,你说我,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得憋死啊。”乔云溪说道。 步惊羽低着头想了想,觉得很1;148471591054062有道理,要是按着自己四哥的性子,肯定会把好动的皇嫂关在家里的,况且,孕妇多运动运动,对孩子也有好处。 “那也行,前三个月我帮你瞒着,但是在那之后,我一定要告诉四哥的。”步惊羽说。 “成交。”乔云溪回答说。 乔云溪刚回到京城,休息了一日,便被皇后找上门来了。 因为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想法,乔云溪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邀请自己去做客,而做客的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太子的行宫。 可这是皇后的直接通知,相当于命令,由不得她反抗,只得第二天一大早,便赶了过去。 “老婆,皇后这次叫你去太子的行宫,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你万事小心。”不敬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紧张不已,乔云溪的身子还没有好,头上的伤还未痊愈,这个时候他难免有些大题小做。 乔云溪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低着头没有看他:“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我了,你今天还要去宫里跟皇上汇报停战协议的情况,才是应该小心一些。” “如果……”不敬汗定定地看着她,“如果皇后要对你做什么,你就将这颗烟雾弹点燃。”说着,他递了一个红色的圆球状物体给她。 乔云溪笑着接过:“你放心,她不敢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毕竟,凭你老婆我的功力,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的。” 不敬汗无奈地摇了摇头,“总之,你还是小心一些。” “皇后。”乔云溪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身影渐渐与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 “云溪,本宫今日召你前来,是想赏赐你些锦缎。”皇后说,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前日,乔大人出行回来,买了许多锦缎到宫里,皇上都赐给我了,”皇后伸出手,指了指榻上的那一大堆布匹,接着说,“你先挑挑有哪些喜欢的,挑完我再跟各宫的姐妹们分了。” 乔云溪走上前去,随手指了指,“就要这匹,这匹,还有这匹吧。多谢皇后赏赐。” 皇后莞尔一笑,说道:“你为金陵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都是应该的。” “皇后,”乔云溪笑着说,“前几日,云溪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梦?”皇后面笑心不笑地说。 “我梦到,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跟丫鬟在家中捉迷藏。”乔云溪淡淡地说。 皇后面色如初地说:“这是应该的,小孩子都喜欢玩这种游戏。” “我还梦见,我躲在假山的后面,她一直都找不到我,”乔云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后来我听到我父亲在跟一个女人讲话,一开始,那个女人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是谁,只听到她对我父亲说话,后来,她转过身来假山边找我,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乔云溪顿了顿,一脸的笑意,“皇后,您猜那个人是谁?” 皇后的面色土黄,却还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那个人是谁,本宫怎么可能知道。” “哦?是吗?”乔云溪故作惊讶地说,“我怎么记得当时那个女人提到了太子的身份。” “你说什么?”皇后的面色欲沉,哑声道,“本宫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乔云溪莞尔一笑,“皇后,我发现,这个人呀,一上了岁数,记性就不大好了,”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小时候的那件事,云溪可还是记得清楚的呢!” “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派到忘川悬崖边上的那个刺客,”乔云溪接着说,“如果不是他把我逼到落下悬崖,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情呢。” 皇后面色大变,之前她派去的那名刺客,一直都没有回信,她还以为是计划失败了,懊恼自己低估了乔云溪的实力,可今日见到她的时候,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就知道她确实受了些伤。 却没想到,那是她从悬崖上摔下去所造成的,并且误打误撞地让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皇后多多少少有些记不得了,那些细节的事情更是无从查起,只是记得自己一直想要杀死对方,想必他们谈话的内容确实涉及到了峰儿的真实身份。 皇后思索了一阵,才开口说道:“云溪,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什么忘川?什么刺客》?本宫怎么听不懂你方才说的话?” 乔云溪冷冷地笑:“皇后竟然听不懂?看来您不止脑子出了问题,连耳朵都有了故障,听不懂便罢了,反正这件事情,已经是坐实了的。” “如果你非要将这件事情栽赃在本宫的身上,那本宫该多冤枉啊!”皇后说到。 “呵呵。”乔云溪的嘴中吐出了两个字,而她真正想说的,自然是去你马勒戈壁这几个字,见过装傻的,没见过这么能装傻的,看来这位0皇后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皇后,您听说过二皮脸吗?”乔云溪调侃道。 “二皮脸?”皇后有些疑惑。 “就是说,有些人的脸,有两层皮,加起来比咱们的城墙还要厚。”乔云溪解释道。 皇后面露难色,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甲不知不觉间自己陷入了肉里。 “皇后,”乔云溪接着说,“看来您跟我爹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如此的程度了,不然太子也不会是我爹的孩子了。” 乔云溪试探性地说道,其实她并没有很大的把握来证明这件事情,她在多年前听到的那段话中,皇后还没来得及说清关于太子的那件事情,自己便已经被对方发现了。 她现在,只是想诈皇后一下,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便是最好,自己就有名正言顺地理由拥护着不敬汗“篡位”了。 就算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皇后与乔丞相的关系还摆在那里,想赖她也是赖不掉的。 皇后将脸上所有的和颜悦色尽数收去,面部狰狞地说:“既然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那便更不能放过你了。” 果然正如自己所想,太子是乔丞相与皇后所生。 “哼,”乔云溪轻笑一声,不屑地说,“不能放过我?你觉得你能有办法治得住我吗?” 皇后也笑了,大声吩咐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刚才乔云溪进来的时候,皇后特地将身边的婢女都宣了出去,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此刻,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房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乔云溪朝门所在的方向望去,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处,不得转移。 步惊峰从门后推门而入,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乔云溪名义上的父亲,哦不,现在也应该是步惊峰的父亲了。 乔远航此时正一脸沉默,任由自己与心爱之人所生的亲儿子,将明晃晃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乔云溪的眉毛往上一挑,说道:“人家都说,这战场上无父子。看来,在太子的宫里,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步惊寒冷冷一笑:“笑话,什么父子。” “刚才云溪与皇后的对话,想来太子是没有听到咯?”乔云溪明知故问。 “听到又如何?没听到又怎么样?”步惊寒也不示弱,干脆耍起了无赖。 步惊寒松开手中的刀,走到乔云溪的面前,捏起了对方的下巴,邪邪地一笑:“本宫就是喜欢你这副聪明的样子,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做本宫的太子妃?” 乔云溪推开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红唇吐出两个字:“没门。” 站在乔云溪身后的皇后气得脸都快白了,怒斥道:“峰儿,不得胡闹,她是你的妹妹,你们怎么可能成亲?” 乔远航也老脸一白,身子抖了抖。 “母后,我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我跟乔丞相又没什么父子情深,何必在乎这些?”步惊峰淡淡地回答道。 乔云溪莞尔一笑,好心地提醒道:“需不需要我提示你一下,近亲结婚的危害性,首先,家族遗传病的概率会大幅度提高,很可能会生出畸形儿哦其次,这在道德意义上是不允许的,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应该是乱伦吧,最后……” 乔云溪顿了顿,接着说:“嫁给你,还不如让我嫁给一头猪,猪起码好养活,饿了的时候还能宰来吃了,嫁给你,你有什么?” 听到那个女人竟然把自己跟猪相提并论,并且还说自己比不上猪,步惊寒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别过头去,干脆不去看她。 第85章:爱屋及乌 第85章:爱屋及乌 这个女人,看上去温婉善良,做事雷厉风行,又偏偏有一口伶牙俐齿,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要将之征服的欲望,却偏偏得不到,让他恨得牙痒痒,又爱得要死。 看到她头上的纱布,步惊峰的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疼痛,这感觉他有些陌生,但也觉得熟悉,就像是小时在路边拾到的那只小野猫,看到它浑身的伤口,带着痛楚的眼眸,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的难受。 步惊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纱布:“你受伤了?谁干的?” 乔云溪别开自己的头,安静地回答:“这种事情,还用我提醒你吗?太子殿下。” 太子还未来得及发作,一直站在门口附近的乔远航开始发怒了:“皇后,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害云溪的吗?” “我答应你,是在她痴傻的前1;148471591054062提下,现在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让我如何放心的下。”皇后低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看着曾经的爱人,自己竟不知如何向他交代。 乔云溪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自觉自己在这儿呆着太碍事了,况且自己刚刚知道一件这么大的事情,还没太回过神来,便找了个借口:”就算我现在知道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现在还不足为患,不过,皇后也请小心一些,但凡让云溪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乔云溪说着走到乔丞相的面前:“爹,关于刚才的那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云溪先行告退,你们三个人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后自觉自己在没有经过对方同意的情况下,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默默地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乔远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峰儿,你也知道,云溪是你的亲妹妹,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能做。“ 步惊峰的眉头皱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又抬起了手上的刀:“你刚才叫我什么?竟然直呼本太子的名号,乔丞相,你好大的胆子!“ 乔丞相并没有在意他刚才的话,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与云溪都是我所生,就像刚才云溪所说的,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步惊峰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原本他就有些看不惯这个老头子,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心中更多的是反感与厌恶,原本以为自己是天子所生,又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可有一天,t突然有人告诉他说,自己其实是皇后与他人所生。 就像是一个人在高空行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不小心摔下来,而终于有一天,他踩到了那个生来就有的窟窿,摔了下去。 他与乔远航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更别说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了,因此,对他来说,他只是摔到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并不太疼。 尽管如此,他也会发现,自己想要再次登上那天堂的机会,是越来越小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地狱,因此,他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而那个人,非乔云溪莫属。 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又怎样?只要能够帮助自己达到目的,又有什么关系?血缘亲情,不就是这时候拿来出卖的吗? 想到这儿,步惊峰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刀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妹妹,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 乔远航胸中怒火中烧,终于忍无可忍,无视了脖子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利落地给了对方一个巴掌:“你这个不孝子!” 想着自己与皇后谋划了多年,就是为了能让这个儿子顺利登上皇位,而他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就算这个儿子平时作风不良,为人阴险,自己也从未如此动怒过,对于云溪,他深知自己欠云溪的太多,从她小时候便开始亏欠着她,而现在,怎么还能将她拖入水深火热之中? 乔远航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步惊峰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能够给自己一个巴掌,想来从小到大,有谁敢动他一根指头! 而这个老头子,竟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步惊峰觉得自己再不能忍了,胸口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脑袋,毫不犹豫地把刀挥了出去。 得知乔丞相的死讯的时候,乔云溪正在厅中与李连若斗智斗勇。 李连若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乔云溪近日回府后的种种,都让自己心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女人,似乎是怀孕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但又觉得十分合理,自从乔云溪与王爷上上次回府之后,两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王爷便再没有踏入过自己的房间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完全可以为生孩子做充足的准备了。 因此,她特意嘱咐丫鬟,将装有堕胎药的那杯茶放到乔云溪身侧的桌案边,笑着一张脸与那人交谈。 就算这次没把孩子弄掉,也可以保证在一段时间内,两个人不会有孩子了。 “王妃,近日过得还好?脑袋受了伤可要好生养着。” 李连若向来是面笑心不笑,乔云溪也觉得那个笑容实在刺眼,“我受伤了,李侧妃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李连若嘴角的笑容僵住,连声答道:“臣妾不敢。” 乔云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是不敢。” 李连若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眼睛不自觉地盯向桌案上的那杯茶,“臣妾只是关心王妃的身体,怕您没恢复好。” 乔云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翠绿色的茶水,了然地一笑,端起那杯茶,假装喝了一口,“如此,便多谢李侧妃的关心了。” 李连若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许多。 “云溪。”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步惊寒面色不佳地走进了王府的厅堂。 “王爷,您回来了。”李连若先发制人。 步惊寒朝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直直地走向了乔云溪。 “怎么了?”乔云溪站起来抬起头与他对视,“脸色这么差。” “乔丞相他……”步惊寒欲言又止,手不自觉地浮上了她的肩膀。 “乔丞相他,殁了。”步惊寒说。 乔云溪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当步惊寒将日期说出来的时候,乔云溪还没能缓过神来,身子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看来,是那天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可皇后怎么会允许步惊峰将乔远航杀死呢?大概是皇后没来得及拉住,或者是她当时根本就不在场。 而他会被杀死的原因,恐怕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虽然自己不是真的乔云溪,但血脉中也留了与他一样的鲜血。 步惊寒急急地拉住眼前摇摇欲坠的人,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庞,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云溪,没关系,你还有我。”他不自觉地开口安慰道,将那人拥入怀中。 感受到熟悉的拥抱,乔云溪空洞的心有了些许安慰,下腹的疼痛,却清楚地提醒了她一件事。 “惊寒。”乔云溪的嘴此刻也已经苍白,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能不能帮我叫一下太医。” 下体有东西流了出来,她清楚地感觉得到,虽然自己没有喝下李连若的那杯茶,但刚才那件事情,足以刺激她了。 “快点……”乔云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腹部的疼痛却越来越猛烈,“孩子……” 步惊寒的脑袋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地愣了几秒中,才惊慌失措地叫了人。 “王爷,您放心,孩子保住了,但是还请您多加注意,孕妇切记惊吓,还有要多休息,这几天也不要出门了,”太医看着一脸苍白的步惊寒,恭敬地说道,边说边将袖子往身后一挥,以便将手中的银票藏起来,“对了,王妃会前兆性流产,不仅是因为惊吓……” 刚听完太医的话,步惊寒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许多,这一下,又悬了起来,抓住太医的肩膀,问道:“还因为什么!” 太医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王爷如此失态,看来这个王妃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真不一般,心中便有了计较,好不心虚地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王妃之前是否吃过或者喝过什么东西,又或者是熏香中有什么香料,促使她小产。” 吃过什么东西?步惊寒转过身,对着身后地丫鬟冷冷地问道:“王妃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感受到周围骤低的气压,丫鬟们齐齐地跪在了地上,为首的丫鬟说道:“回王爷,王妃今日还尚未吃过早点,只是……” “只是什么?”步惊寒问道。 第86章:下毒 第86章:下毒 “只是方才王爷进来之前,王妃曾喝过一口茶。”丫鬟恭敬地回答。 “茶?”步惊寒的眼睛眯了起来,“什么茶?” “那茶,是李侧妃特地托人从六安带来的……”丫鬟回答道。 好你个李连若,趁着本王不在的时候,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本王不义了。 步惊寒眸中一冷,对着丫鬟吩咐道:“去,将库房中架子最上端的茶,给李侧妃泡一壶。” 丫鬟浑身一抖,库房中架子最上端的茶?最上端摆着的,那不是…… “还不快去!”步惊寒呵斥道。 那丫鬟连忙爬了起来,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太医,我现在能进去探望她了吗?”步惊寒有些心急地问道,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似乎刚才那个冷冰冰的人不是他一样。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周围这么低的气压让他喘不上起来,肩膀也快要被对方捏碎,心想这差事实在是太难当了,刚才在屋内自己怎么心一横就答应了这件事呢! 看来,对着一个太漂亮的人,果然会让人的判断力失去水准。 看着满脸苍白,可怜兮兮的王妃,低眉顺眼地恳求自己帮她这个忙,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简直是丧失了医德! 虽然丰厚的报酬让他脆弱的内心得到了一些解脱,但是现在他开始觉得那可能会是自己用生命换来的钱…… “王爷……”太医的嘴哆哆嗦嗦,“您现在已经可以进去了,老臣也先告退了。” 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步惊寒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乔云溪正要从床上试着坐起来。 “云溪!”他高呼一声,跑到了床边,又将她扶着躺下,“你先休息着,不要坐起来了,太医说你要好好休息,还说你这几天不能出门了。” 乔云溪脸色一沉,那该死的太医,谁让他多加这么几句话了! “我没事,”乔云溪给了他一个笑脸,“真的没事,孩子也没事。” 一提到孩子,步惊寒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步惊寒拉下了脸,问道。 “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就是你到安家东的前一天。”乔云溪低着头回答道,眼睛不敢看着他。 步惊寒忽然想起来,自己到安家东的那天,在悬崖上看到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自己还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宁愿让自己伤了头,都不愿放手。 “这是我们的孩子……”乔云溪轻声说,“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她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步惊寒微微怔忪了一下,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了起来,手不自觉地牵住了她的,笑得一脸幸福,“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反正还可以再生,多生几个才好呢。” “好啊,”乔云溪一脸坦然地看着他。 原本以为对方会拒绝,步惊寒也只是一时的戏言,其实他知道,云溪并不喜欢生孩子,先不说生孩子的过程有多难受,就是养着一个牛皮糖,也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怀孕的过程中,有很多禁忌恰恰又是她最喜欢的,不过自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只要多努力努力,怀上了以后她是一定不会要求打掉的。 可现在,她竟然说好啊!自己没有听错吧…… “云溪,你说真的?“步惊寒惊喜地说,此刻的他已经丝毫没有曾经的冰山模样。 “当然了,”乔云溪大义凛然地说,“只要是你来生,生几个我都不介意的。” 果然……步惊寒的笑容在脸上僵住,看来自己还是要继续努力才行。 “我喜欢女孩子,听话一点,而且不会粘人。”乔云溪说。 步惊寒认同地点了点头,“女孩子蛮好的,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云溪,谢谢你。” 他的眼中带着真挚和神情,乔云溪忽然腼腆了起来,“别这么说……” “我是认真的。”步惊寒说。 “还好你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你们古代人不都是重男轻女吗?”乔云溪说道。 “这也是难免的,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儿子就可以一直陪在身边。“步惊寒回答说。 “还有,”步惊寒补充道,“可不可以不要用你们古代人这几个字,你不要忘记现在也已经是古代人,还是古代人的妻子,哦不,的老婆。” “你不懂啦,在我们那个年代,要是想让儿子娶到老婆,首先要有一套房子,在一些小城市倒还是好说的,在北京和上海,才真的是寸土寸金啊,我听说,有人为了省下一平方米的地,特意将自己的台式电脑变卖,硬生生地换成了笔记本,可想而知,买套房子多不容易,养个儿子多不容易,养女儿就好多了,又有聘礼收,嫁妆也还算合适,嫁出去之后,两个人就可以享受二人世界的生活了,你说这多好啊。”乔云溪喋喋不休了一大堆话。 步惊寒同意地点了点头,“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其实,他最满意的只是最后的那一句,享受二人生活而已。 “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要儿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乔云溪笑着看他。 “刚才太医告诉我,我怀的是龙凤胎。”她接着说。 步惊寒的眼睛睁得老大,几乎要惊呼出声,“龙……龙凤……龙凤胎?” 乔云溪的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子,有密探打探到,金陵国的皇帝病危,此刻正是侵袭的好时机。”张昊站在书桌前,焦急地建议道。 “上次,金陵国如此羞辱我国,这次正好是报仇的大好时机。”他接着补充道,看着正在批阅文书的元尉。 元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金陵国的皇帝病危,又不是将军病危,这样贸贸然就攻击,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这不失为一个好时机,皇帝病危,全国上下的氛围都不景气,军情也难免有所拖延,这时候我们再向金陵国进攻,不会损失太多。”张昊回答说。 元尉的眉毛上挑,问道:“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口风了?本宫记得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人。” 张昊莞尔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金陵国的李云庭李将军写了信给微臣。” “哦?”元尉有些好奇,“信中说什么了?” “李将军说,现下金陵国的皇帝已经被太子软禁在宫中,无法发号施令,皇后原本与乔丞相联合谋反,没成想乔丞相竟然遭遇不幸身亡了。”张昊解释说,“现在皇后正处于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时候,我们更应该抢占先机。” “这个李云庭李将军,可是五年前金陵国的统帅李元帅?”元尉问道,他明明记得这个李云庭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并且一直扶持着楚王步惊寒,妄图辅佐他上位。 “正是。”张昊恭敬地回答,“李将军之前一心辅佐楚王步惊寒,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可惜他现在站错了队,金陵国迟早会在太子步惊峰手中。” “你是如何保证这个李云庭不是在诈我们的?”元尉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知道自己站错了队,但是也没必要拿金陵国来当筹码。 “太子,您可还记得前阵子在安家东那场战役?”张昊笑着说,“当时的女将军,您应该印象深刻吧?” “这自然是记得的。”元尉不卑不亢地回答,对于那个女人,自己倒是十分佩服的,不仅有胆识,而且有智谋。 “那个女将军是楚王爷的王妃,而李将军的女儿,是楚王的侧妃。”张昊说。 “原来是这样,”元尉恍然大悟,眉头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可是李将军的女儿受了欺负,想借我们南诏国的手把那个女人除去?” 虽然自己很期待与乔云溪的下一次会面,但是绝不能是这么一个儿女情长的理由,难免会扶了自己的面子。 张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如此,那个女将军乔云溪是乔丞相的女儿,现下她已经有身孕在身,就算我们发兵,她也没办法上战场的,李将军的女儿李连若,陷害了她险些要了腹中孩子的命,这个楚王对王妃可是一往情深,别说孩子还平安健在,就算孩子不在了,也不至于这么意气用事,您猜怎么着?” 元尉睁大了双眼,嘴巴也微微张开,不确定地问:“不会是……?” 这个楚王,也太儿女情长了吧!不过现在,自己倒更想见识见识,这个楚王妃到底有什么样的独特魅力了。 张昊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李连若给楚王妃下了药,楚王便将毒药赐给了她,如今,李云庭最心爱的女儿已经被他杀死,还有什么辅佐他的理由?况且,乔云溪不会出战,而太子与皇后要留在皇宫,这件事,李将军也是断然不会插手的,出战的那个人,只能是楚王爷。” “原来如此,”元尉说,“李将军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倒是巧妙,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会让人的精神甚至是意志力发生转变。” 他顿了顿,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便1;148471591054062出兵吧。” “什么?皇上被软禁了?”乔云溪躺在床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第87章:二次开战 第87章:二次开战 为了安心养胎,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现在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感觉从背部到脚跟,都是酥酥麻麻的。 步惊寒点了点头,按住她快要坐起来的身子,“太子与皇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如今你爹已经过世了,他们正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提前下手了。” 乔云溪轻哼了一声,说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用的倒是时候,看来是真的心急了,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派阿影去查看过了,步惊峰与皇后两人整日在太子的宫殿,虽然他们把父皇软禁了,但只是简单派了几个人把手,”步惊寒说,“你还是先在王府中安心休息,不要随便乱动,我去宫里一趟,父皇的身体已经有些不济了,我怕他出什么岔子。” 乔云溪握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了孕妇就是应该多运动运动,不然就得胖成猪了,生孩子也不好生的。” “不行,”步惊寒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万一出了意外,可就不好办了。” “别担心,现在还没到五个月,肚子都没现出来呢,我还是像以前那样身轻如燕,身手矫健好吗?”乔云溪瘪了瘪嘴,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好歹还是金陵国的第一女将军。 “那也不行,好不容易有机会多歇息几天……”步惊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那是几天吗?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你应该会让我呆到孩子出世吧?”她翻了翻白眼,对于自己这个丈夫,她是再了解不过了,看上去冷若冰山,但其实内心比谁都火热,在乎的人就一定会在乎到死,况且自己现在,还不只是一个人。 步惊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否认,转而提议道:“你可以在王府里逛逛,够你逛一天的了。” 乔云溪叹了一口气,冲他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宫里吧。” 步惊寒莞尔一笑,低下头亲了下她的脸颊,“等事情解决完,我会尽快回来。” “将军。”门外有一个声音响起,“在下陆迁求见。” “有何事?”步惊寒打开门,挑了挑眉。 一见是王爷,陆迁连忙恭敬地做了个揖,才回答道:“启禀王爷,南诏国派遣十万大军,突然向安家东进攻,城主紧急上报,现在,只怕是守不住了。” 步惊寒皱起了眉头,怎么一波未平平一波又起。 躺在屋内的乔云溪把陆迁的话完完整整地听到了,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门边,“你说什么?” “南诏国不是答应停战了吗?怎么会贸然出兵?”乔云溪百思不得其解,元尉竟敢公然毁约,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只怕是,南诏国已经收到消息了。”步惊寒开口说道,“你快回床上躺着去。” 陆迁看着略带怒意的楚王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 “先等会儿,这么大的事情,”乔云溪看向陆千,“现在,我国的军队出兵了吗?可有通知过李将军?” “已经通知了,但李将军迟迟不肯出兵。”陆迁悲愤地说,回想起之前自己去将军府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便升起了怒火。 “林将军呢?她人现在何处?”乔云溪紧接着问。 “林将军已经到达军营,现在已经整军待发,只等着您前去了。”陆迁咬了咬牙,命令自己无视掉对面传来的冰冷的目光,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不行。”步惊寒毫不犹豫地拒绝。 “国难当头,儿女私情什么的算得上什么?”乔云溪辩解道,“别为了小家失了大家。” “我没这个意思,”步惊寒解释说,“你还是在府中休息,宫里的事情我让小九去办,至于南诏国的事情,就让我来解决吧。” 他抱了抱乔云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步惊寒一走,乔云溪便立马换了一身衣服,紧随其后就出了王府的门。 “皇嫂,你怎么来了?”看到怀着身孕还在养胎中的乔云溪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步惊羽有些措手不及,放下手中的茶杯,擦了擦手。 “小九,你跟我走一趟。”乔云溪不卑不亢地说道。 “走一趟?”步惊羽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季桐琳,见她也是一脸的疑惑,“去哪儿?” “皇宫。”乔云溪回答说,拉着他的袖子便要往外走,“快点儿。” “等等,皇嫂,”步惊羽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冲她挥了挥手,“这么着急去宫里干什么?” 乔云溪停下脚步,面色严肃:“皇上被1;148471591054062皇后软禁了。” “什么?”步惊羽高声惊呼道,紧接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皇后她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太子不是皇上的血肉,她自然要靠自己夺得一份羮。”乔云溪懒洋洋地回答,拉着他上了马车。 这下子,步惊羽是彻底糊涂了:“太子不是父皇所生?那他是谁的孩子?” 乔云溪的脸色僵了僵,才开口回答道:“步惊峰是皇后跟我爹,也就是乔丞相生的。” “什么?”步惊羽再一次惊呼,他觉得自己受的刺激实在是大了一点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抖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总之,现在情况紧急,原本是你四哥要亲自去一趟的,”乔云溪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但是边关忽然传来消息说,南诏国攻打了安家东,安家东已经快要守不住了,我现在有身孕在身没办法出兵,他便代我去了。” “这么说,南诏国一定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步惊羽思索了一番,作出了一个答案。 乔云溪认同地点了点头,“宫内应当有内应,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我想,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四哥已经派阿影去探查过了,虽然皇上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内,但是并没有什么人把守,所以我们进去应该不用费太多的力气。”乔云溪说。 “那皇后呢?她在哪里?”步惊羽连声问道。 “她跟太子都在太子的宫殿。”乔云溪回答说,“这下倒好,像是撇去了他们的嫌疑一样。” “皇上的身体不好,已经多日没有上早朝了,只是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你还记得上一次什么时候见到的他吗?”乔云溪问道。 步惊羽的眼睛转了一转,似是在回忆,“应当是我们从安家东回京的那天,我跟四哥一起去跟父皇汇报情况,那时,他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我替他把过脉,似乎是中了慢性的毒药。” “这就对了,看来皇后的计划已经筹备了很久了。”乔云溪淡淡地说。 皇宫,依然是金碧辉煌的气派模样,明黄色和砖红色相间的砖瓦令人心生向往。 宫里的守卫与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乔云溪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增派人手或者调走人手的现象。 至于人手是否被调换了,她也全然不知。 乔云溪的礼仪课老师曾经教导过自己,就算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朝着你看,你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也要装作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的样子。 因此,每当她在宫里走来走去的时候,总是目视前方,连余光都不会去瞅一眼。 很快,乔云溪与步惊羽便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前,这寝宫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气氛过于静默,让人不由地心生不安。 “皇嫂,”步惊羽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守卫,低声开了口,“你说,父皇真的被关在这里了吗?” 乔云溪点了点头,就算她的神经再粗线条,也能看出来这寝宫外的人手明显是增多了。 为什么之前阿影来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 虽然她不会太观察人的长相,但大致的身形她还是都记得的,而这些人,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 那些人见到他们两个人,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没有看到身前突然多了两个大活人一样。 “皇嫂,你先进去,我在外面挡住他们。”步惊羽在乔云溪的耳边说道,他的功夫虽然说不算太好,但对付几个侍卫应该绰绰有余了。 而乔云溪现在又有身孕在身,活动起来恐怕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他可就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四哥交代了。 乔云溪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不太适合跟这么多人打一架,毕竟她不仅要同时对付几个人,还要保护着自己的肚子,恐怕会有些施展不开。 她点了点头,给了对方一个颜色。 接到乔云溪的示意,步惊羽心领神会,袖管一抖,指缝间在一瞬间插满了银针。 第88章:内讧 第88章:内讧 那些针上,都是被他淬了毒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时候需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人寿问题。 步惊羽双手一挥,数十根银针飞射出去,原本像木头人一样呆呆不动的侍卫们在一瞬间“解了穴道“,抽出腰间的刀,挥舞了起来。 乔云溪顺着针的走向,飞奔进了屋内。 只有五个侍卫,而步惊羽的银针高大几十根,可就算是这样,这五个人的身上连一根针都没有扎到。 步惊羽心中大惊,看来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侍卫,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身后又有数十人挑了出来,冲他扑了上去。 乔云溪刚进门,便一眼看到了躺在大床上的皇上,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样。 床的两侧站了两位宫女,其中一名正伸出手,准备将皇上扶起,而另一名的手中,端着一个骨盘,盘中放着一只碗,碗中的液体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怪不得整个寝宫如此安静,这里面只有三个人,而外面的侍卫,都是一群不会说话的狗。 “你是何人?“端着骨盘的宫女脸色一变,出口问道。 乔云溪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淡然地朝那三人走去。 “你不要过来……”另一名宫女低声呵斥道。 似乎是终于听到了声音,原本闭着眼睛的皇上睁开了双眼,将头转向她,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中带着有些复杂的目光,乔云溪没看懂。 “云溪,你怎么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乔云溪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从床上躺着的那人口中发出来的。 乔云溪整了整脸色,开口说道:“皇上,听说您病重了,微臣来看看您。” 因为被封为了第一女将军,乔云溪的自称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端着骨盘的宫女面色一沉,淡定得说道:“我们已经在照顾皇上了,您可以回去了。” 就算再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听到她的自称也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了,毕竟在金陵国,只有两个当官的女人,一个是楚王妃,另一个是林尚书家的千金。 看着皇上对她的态度甚是亲昵,想必这位便是楚王妃了。 “云溪,”皇上有些艰难地开口,脸色也不太对,“朕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就算乔云溪再笨,也不会不明白,皇上这是在保护她,看来这个寝宫虽然人手不多,但要攻破下来,也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她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的人,乔云溪继续往前走,直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她望着端着骨盘的宫女,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眼熟,但这张脸,自己确实是没有见过的。 “这是你们每天都给皇上喝的药?”乔云溪看着碗中棕褐色的液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是的。”宫女低下了头,回答道。 “这药你们是从哪里拿来的?”乔云溪继续观察着另一个宫女的面部,发现她的表情微不可见地变了变。 背部猛烈地一痛,步惊羽舒展的眉间皱成了一团,他抬起手中的团扇,挡住了来人的一刀,紧接着挥到身后,掀起了一阵劲风,挡住了另一个人的攻击。 没多久,肩部又中了一刀,就算如此,他依然没有吭一声,生怕让屋内的乔云溪听到担心,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乔云溪,恐怕也顾不上去担心他了,因为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刚才的一眨眼间,宫女已经从骨盘下抽出藏好的匕首,明晃晃的刀刃横在了她的脖颈上,她的眸中一冷,淡淡地问:“你可知我是何人?让你的匕首小心点儿,见了一点血,我就让你一片完整的肉都留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名宫女忽然开怀大笑,笑得乔云溪后背发凉,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堂堂楚王妃竟然也是出言不逊之人,你倒是淡然,倒显得我们有些莽撞了,你说是不是?” 她说这看向另一名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人收到指令后,将横在脖颈上的刀刃往下挪去。 乔云溪刚松了一口气,心中一紧,整个人僵住了,那把刀刃竟停在了她的小腹前,只有半寸的距离。 乔云溪的脑中一片空白,半晌后,她听到自己略微颤抖的声音:“是云溪唐突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舞刀弄枪,好好谈谈行吗?” “峰儿,你快住手!”皇上低声呵斥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接着,他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乔云溪浑身一震,峰儿?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名宫女,她的身高确实不像一般女人能有的身高,肩膀也更为宽阔,身体健壮,宫女服穿在她的身上紧绷绷的,做一个简单的动作,衣服便会跟着拉扯。 她的面貌普通,但目光如炬,其中的阴翳令人不寒而栗,乔云溪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熟悉了。 她莞尔一笑,红唇微启:“原来阁下是太子殿下。” 乔云溪又转过头,看着另一名宫女,刚才步惊峰竟然会听她的话,并且看她的身形应该是个女人,一来二去,乔云溪的心中便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看来自己八成是中了计,不知道太子的寝宫中,那两个人是谁假扮的:“皇后,好久不见,真是惭愧,云溪竟然没能认出您来,您这一身装扮倒是怪好看的,我的意思是,还挺配您的。” 皇后恼怒,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步惊羽已经身中数刀,脸色惨白,嘴唇却被咬的发红,显得格格不入。 身上的刀口密密麻麻,潺潺的鲜血从中流出,他暗骂一声不好,虽然这些人的刀上没有淬毒,但一定使用了某种药物,就算自己已经封住了穴道,依然血流不止。 终于,步惊羽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往空中一抛,一朵红色的云自半空中渐渐升起,笼罩了一片天空。 步惊羽还记得上次见到赫连绝的时候,他那双微红的眼和微微佝偻的背。 他的背影让人神伤,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去的两人身上,俊逸的男子以及他怀中面若桃花的倾城女子。 “你一定也觉得我很卑鄙。”他听到赫连绝说,声音带着些沙哑。 步惊羽不语,虽然他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况且赫连绝对自己皇嫂的感情,他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对象变成了自己的皇嫂,是亲哥哥的妻子,他就不觉得有那么理所当然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会为了自己守护的东西付出很多,这种护犊子的情怀,在他的心上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赫连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多谢你1;148471591054062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你救了她。” “不不不,”步惊羽连忙摆手,“是你救了我皇嫂,我该感谢你才对,我四哥的态度不大好,你别介意。” “无碍,他本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了。”赫连绝无奈地笑,“如果他哪一天好言好语地跟我说话,我才会觉得奇怪。” “说的有道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步惊羽双手握拳抱在胸前,“告辞了。” 看着他的背影,赫连绝招了招手,“等一下,”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丸子,递给了他,“这枚信号弹你拿着吧,要用的时候往空中一抛,就可以了。到时,只要我无绝宫的宫人看到,都会赶过去帮你解围的。” “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步惊羽毫不犹豫地拒绝,要将手中的信号弹还回去。 赫连绝却没有接,双手背到了身后,说了一句话:“你会用到的。” 步惊羽现在才明白,只怕他早就知道皇后所干的那些勾当,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无绝宫的信号弹,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事情的危急状况依次减轻,而红色信号弹,只有宫主赫连绝才有权利使用。 赫连绝此时正带领着宫人们执行任务,见空中升起了一道红色的云彩,宫人们均是一愣。 “宫主,这不是您的信号弹吗?”一个胆子大的宫人开口问道。 赫连绝怔住,随后面色一沉,“任务取消,所有人跟我一同前去皇宫。” 赫连绝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步惊羽已经支撑不住了,整个人倒在地上,他的周围,也躺了十几个人,血流成河。 一把冷剑横在他的脖颈间,那人淡淡地开口:“九皇子,我等奉命留下你的命,才没有对您下杀手,结果我反倒死了十几个弟兄,您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步惊羽一张小脸惨白,仍是毫不畏惧,挑了挑眉:“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以命抵命,我这一条命换你十几个兄弟的贱命,对你来说也算是超值了。” “你……”那人顿时气结,可又不能下手,毕竟收了人家的钱,便要按规矩替人办事。 “头儿,不要管他了,一刀下去了解了算了。”一个胆子大的侍卫提议道。 “哼,”被叫做头儿的人轻哼了一声,“一刀下去,怕是便宜了他。” 刀起刀落,周围人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89章:解围 第89章:解围 下一秒,他们的头头儿的脑袋便已经脱离了脖子,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来。 高大的身体如喷血一般,血水从脖颈间喷涌而出,步惊羽的身上沾满了湿热的血液。 紧接着,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刀,朝赶来的“救兵”飞奔而去。 “杀无赦。”薄唇微启,这三个字淡淡地吐了出来。 赫连绝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白袍,却发现血迹已经沾上去下不来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弯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步惊羽扶了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皇嫂还在屋里,没有出来,”步惊羽闷哼了一声,身上的伤势比他想象的重得多,“你先别管我了,快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这么久了屋里还没有动静。“ 赫连绝微微一怔,将步惊羽扶起来走了几步,叫住了刚刚解决完一个侍卫的宫人,“你来照看着他,他应当是中了抑血凝,解药带了吗?” 宫人抬起步惊羽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着赫连绝点了点头:“带了,宫主您要进去吗?” “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解决完这些人之后,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还有,让飞鹰去一趟夕照国的将军府,把情况告知一个叫北堂墨的人,剩下的他自己会去做的。”赫连绝吩咐道。 步惊羽怔住,赫连绝知道北堂墨这个人他倒是不奇怪,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北堂墨跟皇嫂关系匪浅?连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北堂墨是否会帮助他们。 他又转过头来看着步惊羽,“你先在这儿休息,我进去了。“ 步惊羽点了点头,“多谢。” 赫连绝没有回应他,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门响的声音,屋内的三人都惊住了,齐刷刷地望向他。 “我当是谁呢,”此时的皇后已经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脸的嘲讽,“原来是无绝宫的宫主大驾光临。” “怎么着?”步惊峰也跟着附和,抬起胳膊一把勒住乔云溪的脖子,将她的身子拉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来救你的姘头了?” “无耻,”乔云溪低声抗议,“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荒淫无度,欲求不满吗?” 步惊峰捏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看向自己,“你竟敢说本宫无耻?你们两个干的事就不无耻了吗?”说着,他又看向渐渐靠近的赫连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当日你服了凤求凰之后,把你救走的人是谁。” “哦?太子您说当日把她救走的人是谁?”赫连绝明知故问,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帘后闪出,他将手中的折扇抛出,硬生生地打到了那人的膝盖上。 风行闷哼了一声,跪倒在地。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太子亲卫吗?怎么见到我要行如此的大礼?”赫连绝莞尔一笑,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 风行的双手撑地,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剑向他扑去。 虽然风行武功了得,但因为多多少少受了点伤,再加上与赫连绝之间的悬殊差距,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见到风行从帘后闪出的时候,乔云溪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原来帘后还站了一个人,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这个风行的身手,她早就有所听闻,上次见他的时候,也只是跟他过了两招,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身手。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只是相比于赫连绝,还是稍稍有些逊色。 乔云溪察觉到身后的人一僵,微微一笑,“太子,只怕是您也没见过风行这副狼狈的模样吧?怎么样?我这个姘头您看着还满意?” 步惊峰恼怒,勒住她的胳膊不由地用了力,却发现对方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多时,战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赫连绝抢过风行手中的剑,将他一刀封喉。 似乎还是不解气,又扼住他的喉咙,将他的身体举起来,挥动手中的剑,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风行的头在地上滚啊滚,在步惊峰的脚边停了下来,那张熟悉的面容此刻变得惨白。 “风行真是……您的好跟班,您看,他连死了……都不想放过您呢。”乔云溪说的有些吃力,但话语依然强劲。 步惊峰浑身一震,眉头紧蹙,闭上眼睛,将那颗头颅踢开。 “太子,有话好说,别舞刀弄枪的。”赫连绝淡淡地开口,手中的剑上一滴滴鲜血还在往下低着,沿着他走过的路,滴成了一条直直的红线。 “本宫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步惊峰死鸭子嘴硬。 一旁的皇后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说道:“赫连绝,你看清楚了,现在乔云溪跟皇上都在我们手中,到底是你占优势,还是我们更有利?” “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赫连绝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衣裳,抬起头,眼中尽是冷峻,“如果你放了他们,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一条活路。” “哈哈哈哈……”皇后仰头大笑,“给我们一条活路?如果今日我们没把这件事情做成,早晚是活不下去了。你以为,本宫真的想活着出去?” 赫连绝冷冷地看着她:“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很简单,”皇后将耳边的碎发扶到耳后,笑靥如花,“本宫要你的无绝宫。” 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峰儿,你先准备着,一会儿赫连宫主要是不同意,立马就把乔云溪杀了。” 皇后对于自己的条件,很有信心,这么危急的时刻,赫连绝都能赶来救乔云溪,足以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只是一个无绝宫,他肯定会同意的。 只要自己有了无绝宫,不怕这次的政变失败了,就算失败,她跟自己的儿子也一定能活下来,毕竟,无绝宫的势力,是连皇上都唯恐不及的。 到时候,也许还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不可能。”乔云溪斩钉截铁地回答,“赫连绝,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要赫连绝为了她放弃自己多年的心血?怎么可能?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便拉着步惊羽贸贸然地赶来,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再观察几天动向,只要皇上还健在一天,他们的计划就一天不能成功。 可现在,要赫连绝为了自己放弃无绝宫,这势必会让那两人有所期待,将来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的眼中带着坚定,脸上的倔强让人心疼,话语却让人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 赫连绝对着她温柔地一笑,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后,你刚才的建议,我同意了,”赫连绝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我们无绝宫宫主所持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宫主。” 他往上一抛,金灿灿的令牌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落到了皇后的手中。 步惊峰心中大喜,将手中的匕首往后收去。 说时迟那时快,感觉到脖颈上一松,乔云溪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便反手抓住了步惊峰的手。 下一秒,她使劲全身的力气,集中于两手,将他的匕首一翻转,对准了他的胸口,刀刃渐渐地插了进去。 乔云溪抬起头,看到步惊峰难以置信的眼神,冷冷地一笑。 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割了喉。 “这一刀,是我替我爹,哦不,我们的爹乔丞相给你的,”乔云溪拔出那把匕首,划向他的喉间,“治你的不孝之罪。” “这一刀,是我替皇上给你的,治你的不忠之罪。” “这一刀,是我替赫连绝给你的,治你的出言不逊之罪。” “这一刀,是我替天下的百姓给你的,治你的贪婪自私之罪。” 乔云溪一刀又一刀地割着,将刚才的一切以及之前的所有,都还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神情依然淡然,脸色仿佛是在切一块砧板上的猪肉一般轻松悠闲。 “乔云溪!”皇后失声尖叫,“你疯了!” 自己的手中刚刚接到令牌,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倒在地上了。 而自己的“儿媳”,手里拿着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眼看着自己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她的胸口不可抑制地钝痛了起来。 皇后扑了上去,将乔云溪推到了一边。 乔云溪转过身,站了起来,无辜地说:“皇后,现在太子已经没了,这可怎么办呢?” “抢来的皇位,让谁来当呢?”她接着说,言语中带着嘲讽之意,“还是说,您要效仿武则天,当第一个女皇帝?” “是你害了他,是你杀死了峰儿……”皇后的目光呆滞,双手哆哆嗦嗦地举了起来,想要锁住乔云溪的喉咙。 乔云溪一个巴掌挥过去,将她扇倒在地。 “这个巴掌,是你刚才欠我的。” 乔云溪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就连一个不痛不痒的小巴掌,也要加倍地还回去。 她扯过皇后手中的令牌,拿在手中宝贝地拍了两下,扔给了赫连绝,“记得,拿回去之后,好好地洗一洗,别沾了晦气。” “你干什么!”皇后惊呼道,“赫连绝已经答应把无绝宫给我了!” 说着,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赫连绝走去。 “他答应了?”乔云溪脸上带着些疑惑,“他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没有听到?” 她又看向赫连绝,眨了眨眼睛,“你听到了吗?” 赫连绝莞尔一笑,配合地摇了摇头。 “就是嘛,我就记得这令牌一直是在你身上的,咦1;148471591054062,”乔云溪皱了皱眉,“你拿在手上干嘛?这不是明摆着要人来抢吗?快收起来收起来。” 听到乔云溪的话,皇后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第90章:逆转 第90章:逆转 夕照国。将军府。 清晨的阳光照在府中的空地上,让人生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夏轩,你快给老子起床。”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北堂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就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 夏轩困难地睁开了双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伸出手拉住了北堂墨的胳膊。 下一秒,北堂墨整个人便被踹到了地上,紧接着,一只脚已经踩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说,谁是老子?”夏轩邪邪一笑,不由地点了点自己的脚掌。 北堂墨的脸已经紧紧地贴到了地上,夏轩的脚一用力,背上就狠狠地抽疼。 “你……是……你是……”他说的话模糊不清,但意思总算是表达了出来,估计再过一会儿,自己自认为“堪称完美”的五官就要离他而去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明天大街小巷就会传遍这个消息:北堂墨被人踩在地上,窒息而死,英年早逝,实在是太可怜了。 夏轩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吃力,放开了他,“行啊,现在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北堂墨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忙摆了摆手,“不敢不敢……” 看来自己真的只能认怂了,在这个人面前,为什么自己总是被欺负的那一方…… 这么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因为自己说了一句无心的话,就差点窒息身亡,甚至尸体还要变成一张扁平的脸,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惨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地捶胸顿足,“兄弟,我觉得你真该找个媳妇了,抓紧找个人嫁了吧……” 这话放在谁的嘴里,听起来都不会太别扭,可这偏偏是从北堂墨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嫁了吧。 不知怎么,他的脑中忽然闪现了乔云溪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感觉菊花一紧。 夏轩听到他的话,不由地白了他一眼:“你想成亲就抓紧的成亲,总是拉着我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他本身就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所捆绑,再加上他觉得有个妻子也没什么好的,每天要顾忌着对方的情绪,还要拖家带口的,再说办婚礼也是一个大麻烦,还不如去一趟勾栏院来的划算…… 北堂墨抽了抽鼻子,翻了个白眼:“我没说我想成亲,我就是觉得你这臭脾气得改改了,不然没什么人能制住你了。” “哟,说话越来越直白了,今天还想从这儿走出去吗?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夏轩怒道。 “叩叩”地敲门声响起,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爷,北堂少爷在您这儿吗?” “来了!”听到声音,北堂墨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过去开门,“夏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北堂少爷,门口有个人来找您,说是从金陵国来的。”夏叔恭敬地说,后背却一直在冒汗,北堂少爷果然是在少爷的屋内睡的,一开始自己还不敢相信,没想到…… 北堂墨,现在是有苦也说不出,跳到河里也彻底的洗不清了…… 金陵国?难道是乔云溪?这时候她找自己做什么? “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北堂墨问道。 “是个男人,不过他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要找您,您的老乡托他来的。”夏叔回答道。 他的老乡?看来果然是跟乔云溪有关了,还是有紧急的事情,想到这儿,北堂墨连忙迈开了步子,朝大厅走去。 “北堂大人。”一见到北堂墨,飞鹰先是按照惯例行了个礼。 北堂墨受宠若惊,连声道:“免礼免礼,你来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吗?云溪怎么了?” 飞鹰在赶来夕照国的路上,已经收到了消息,皇宫内的危机已经全1;148471591054062部解决了,“昨日,皇后跟太子将皇上软禁在寝宫中,企图让皇上写下诏书,帮助太子顺利登机。” “什么?软禁?”这戏码,也太狗血了吧,还不如干脆点发动政变来的痛快,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等他赶到的时候,恐怕皇上的血都流干了吧…… 飞鹰点了点头,“王妃与九皇子赶到寝宫,将皇上救下,把太子刺死,并且将皇上软禁了,所以现在,王妃应该已经无碍了。” “既然云溪已经没事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北堂墨有些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飞鹰耐心地解释道,“原本去寝宫营救皇上的人应当是楚王爷,但他临时动身前往安家东了。” “安家东?”北堂墨更奇怪了,“不是之前刚从安家东撤兵吗?怎么又要去了?” “南诏国的人收到了风声,知道金陵国要发动政变,想着趁这个机会,多攻占几个城池,现在安家东,已经快沦陷了。”飞鹰淡淡地说。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先告退了,至于您要怎么做,就是您自己的决定了。”说完,飞鹰便转身出了将军府。 “发生什么事了?”夏轩走进了厅内,看着一脸沉思的北堂墨。 北堂墨的身体微微颤抖,头上的青筋也渐渐明显,终于忍无可忍,他大声喊出了一句话:“妈了个蛋的,连老子的女人也敢碰,不要命了!” 夏轩挑了挑眉,他的女人?自己怎么不知道:“谁的女人?” 听到他的声音,北堂墨连忙说道:“你的你的……” 夏轩的脸色越发难看。 “哦不,步惊寒的步惊寒的……”北堂墨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之后,连忙又改了口。 “乔云溪?她怎么了?”夏轩的眉头微微蹙起。 北堂墨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将刚才的那人所说的话捋了一遍,他这才反应过来,乔云溪好像并没有怎么样啊…… “额……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你先听我说,南诏国再次出兵攻打安家东了。” “他们两国不是签了停战协议了吗?”夏轩有些不解。 “看来南诏国单方面毁约了,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现在乔云溪的老公正在前往安家东的路上,家里的火还没有烧完,又要来帮着百姓熄火,真的是太可怜了……”北堂墨在心里默默地替他哀悼。 夏轩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帮你这个老乡?” “帮是自然要帮的,”北堂墨狡黠地一笑,“不过嘛,也不能白帮。”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跟你说,我觊觎南诏国这块大肥肉很久了,现在他们的精兵都派出去了,守在国内的也都是些老弱病残,既然他们都能单方面撕毁条约,我们为什么不行?”北堂墨说,“上次的仇,我可是还记着呢!” “我已经决定了,你跟不跟?”北堂墨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夏轩捏了捏他的鼻尖,微微一笑,“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兵符在我的手上,自然是该我出兵了。” “好,”北堂墨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南诏国的军队应该就会撤回来了。” “其实……你并没有真的想攻打南诏国吧?”夏轩一针见血。 “当然了,如果就这么出兵,咱俩的小命可就不保了,皇上还得请示呢,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坐在摇椅上慢慢摇呢,”北堂墨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只是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撤兵就好了,这样一来,张昊肯定会认为我们与金陵国交好,一段时间内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王爷,还有一里路,我们便要到达安家东了。”林若初说。 步惊寒点了点头,心中的包袱还是没能放下。 “报……”一声洪亮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步惊寒转过头,看到一个人骑着快马成朝前走来。 “何事如此惊慌?”步惊寒有些不满。 那人慌了眼神,说话有些颤抖:“启禀王爷,宫内传来消息。” 步惊寒心中一紧,呵斥道:“快说。” “皇后与太子密谋将皇上软禁在寝宫中,企图造反,王妃与九皇子单独前往,并将皇上救了出来,皇后被软禁,太子已经被刺死罪了。”来人回答说。 步惊寒大喜,连嘴唇都有些颤抖:“王妃,王妃没事吧?” “回禀王爷,王妃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那人接着回答。 “如此甚好。”步惊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报……”一声洪亮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前传来,步惊寒一抬头,看到又一个骑着快马的人朝他们赶来。 那人将马勒停在步惊寒的身前,汇报说:“启禀王爷,安家东传来消息。” “何事?”步惊寒开口问道。 “夕照国夏轩将军突然出兵侵袭带鞍山,所有的精兵都被派遣到了安家东,因此,南诏国在无奈之下收兵了。”来人回答说。 “什么?收兵了?”步惊寒惊喜地说,这一定是北堂墨干的好事。 “所以……王爷……”林若初压抑住心口的激动,迟疑地说。 步惊寒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令人神迷,薄唇微启,“收兵,回京。” 第91章:大喜之日 第91章:大喜之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闻皇天之命不于常,唯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实其宜也。楚王爷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神器。朕为天下苍生福泽计。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着于朕禅位后登基。钦此。”公鸭嗓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 紧接着,殿内的文武百官,皆双膝跪下,俯下身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乔氏。乃内大臣乔远航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公公接着宣布道。 “众位爱卿,平身。”步惊寒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大手一挥。 “谢皇上。”群臣答道。 今日,原本是乔云溪这个皇后的加冠之日。 因为太过兴奋,她昨夜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老婆,你能不能别再来回地翻了……”步惊寒终于无语,明天自己还要上早朝,可到现在还没有睡着。 “不行,”乔云溪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可肚子太大,导致她坐了一半,又倒了下去,“我太紧张了,怎么办!!” 步惊寒一把搂住她,“没关系的,就当作周围都没有人在就好了,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怎么这次情绪这么大?” 乔云溪深深地觉得自己自从怀孕了以后,情绪就彻底失控了,以前觉得根本就不值得计较的事情,都能把她气得跳脚。 而这一次要册封,她也是紧张地要命,一想到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就浑身发毛。 “我也不知道啊……”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 步惊寒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老婆的情绪,“没关系没关系,快睡吧。” 乔云溪摇了摇自己的头,埋到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渐渐进入了睡眠。 步惊寒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早上。 他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床上衣服。 “惊寒。”乔云溪突然开口叫道。 “你醒了?”步惊寒有些惊讶,“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现在时间还早。” 乔云溪的脸有些苍白,摇了摇头,说道:“你在上早朝之前……” “怎么了?”步惊寒有些莫名其妙。 “能不能帮我叫叫太医……” 乔云溪真的觉得疼极了,当年被一百多个人围攻,最后被炸飞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疼过。 她一张小脸被痛楚折磨得雪白,可产婆还在让她深呼吸,用力…… 她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向崩溃的顶峰,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痛不欲生。 如果她还有注意力能分到站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她就会发现床边站着的步惊寒的脸色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 “步惊寒我恨你!”她喊出声,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生个孩子该死地这么痛? 手臂已经被她失控的力道抓得青紫,步惊寒却无暇顾及,只是心急如焚地盯着眼前备受折磨的小女人,向来冷静的容颜上也染上几许慌张。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替她承受这份苦痛。 面对此刻的情况,他简直乱了手脚。 恨他吗?她应该恨的,她所有的悲伤和痛楚都是他带给她的,如果骂他能让她好受一点,快点1;148471591054062结束这可怕的煎熬,她怎么骂他都行。 他的沉默却让原本因为疼痛就已口不择言的乔云溪情绪越发焦躁,喘息地继续控诉:“步惊寒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我好痛。” 忽然,清亮的哭啼声响彻整个房间。 步惊寒下意识地转身,看见产婆的手中托着的那个粉色的小生命。 “再加把劲,还有一个,就快出来了。”产婆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他,接着转过身来喊道。 一瞬间,步惊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数秒飞逝,犹如几个世纪。 宫女拿着一块襁褓走过来,从神情呆滞的皇上手中“夺过”婴儿,将她包在了襁褓中。 没一会儿,又一声啼哭声响起,另一个宫女直接走到产婆身边,接过了另一个婴儿。 “云溪?”步惊寒不敢置信地唤着她,声音带着一些低哑。 而乔云溪却疲惫地闭上了上眼,没有搭理他,“我好累,好想睡一觉。” 眼前的粉嘟嘟的两个小家伙还在哇唔地哭着,步惊寒看着那两张小脸,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皇上,先出来的那个是小公主,后出来的那个是个小皇子。”宫女高兴地开口说道。 步惊寒记得很久以前,她曾经说过,她觉得很多事情,如果太美好,都不会是真实的。 这一刻,他忽然也明白了这种复杂的心情。 步惊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左手握住女儿的手指,右手握住儿子的手指。 十指连心,此刻他体会得更加真切了。 他沉默着,感受着双手指尖的温暖,和心头无法抑制的震颤。 “皇上,产妇需要休息,我们还要请太医给孩子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请您先离开好吗?”宫女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高大男子,他的脸上,此刻正缓缓绽开一抹激动且喜悦的笑容,格外迷人。 步惊寒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放手。 他的人生,终于再度完整,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乔云溪终于在解脱之中悠悠醒转,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少了两坨肉,已经下去了不少。 “老婆,你晚了一步,”步惊寒站在床边,笑着看她,“两个孩子的名字我已经起好了。” “叫什么?”乔云溪问道,有些恼怒的样子,“如果不好听,我就改掉。” “改不了,”步惊寒深深地望着她,“姐姐叫步思乔,弟弟叫乔爱寒。” 他在乔云溪的耳边柔情地呢喃,“这辈子都改不了。” 夕阳降临,天际泛红,就如情人脸边散不去的红晕。 第二天一大早,三姑六婆就连远方的亲戚们,都前来欣赏,想要一睹小公主和小皇子的绝世容颜。 当她们看到乔爱寒的小脸的时候,纷纷惊叹:“呀,简直跟惊寒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呀,简直跟四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步惊羽也不由自主地惊呼,跟着一起凑热闹。 话说,你真的见过你四哥小时候的模样吗……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吧…… 随着乔爱寒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人说:“这孩子长得真像皇上啊,走到那里也不会认错嘛。” 随着乔爱寒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人说:“这孩子的性格真像皇上啊,果然是父子!” 随着乔爱寒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人说:“这孩子这股子聪明劲真像皇上啊,到底是基因好啊。” 乔云溪太郁闷了,她明明提供了50%的基因,但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漂亮的小皇子至多只有10%比较像她,而且大多是缺点。 因此,她特意为他起了一个独特的名字:周六。 她希望人们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喜欢上这个娃娃,周六嘛,哪个人能不喜欢周六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她跟小时候的周六相处的极为差劲。 每当她抱着周六的时候,十分钟之后他就能哭得惊天动地;如果是步惊寒抱他,他则连续几个小时都温顺如小绵羊。 当她独自看着周六和他姐姐的时候,通常她刚睡着,周六就闹腾,让她不能完整地睡足一个时辰的囫囵觉。 但如果步惊寒也睡在那里,周六永远都安静乖巧,先是好奇地将他打量上十分而是分钟,然后就老老实实地睡去,睡容和睡姿跟步惊寒一模一样。 她为此心惊胆战了许多年,生怕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一个潜藏性的小恶棍…… 而步思乔则恰恰相反,人们在她的脸上,终于发现了乔云溪的“痕迹“。 “皇嫂,这个女娃娃长得真像你啊,看这个小嘴,小鼻子也挺像……”步惊羽摸着步思乔的小脸,微微一笑。 乔云溪深感欣慰,虽然他接下来说,“当然,还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地方都像四哥小时候呀。” 你快说!你真的见过你四哥小时候的样子吗!见过吗!你是什么人!哦不,你是人吗! 家中最具权威性的公公大人步惊寒的爸爸,把给孩子取乳名的光荣任务托付给了步惊寒。 明明没有生过孩子,却搞得好像什么都懂的步惊羽不忘记在旁边吹风:“孩子的名字越简单,这一生才会越平顺。” 他爸应和道:“对,比如云溪之前给自己起了一个天真,这名字起得实在是好,是我认识的孩子里,名字最好的。” 乔云溪暴汗,自己随口说出来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宝贵,竟得到了先皇的赏识…… 第92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第92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小皇子的乳名云溪已经想好了,”步惊寒看着乔云溪说,“但是我还是想起一个,这孩子在你肚子里呆着那么乖,出生后也不哭不闹不折腾人,就叫乖乖吧。”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小公主呢,在你肚子里不老实,生出来之后也太能闹腾,就叫妖妖吧。”步惊寒说。 乔云溪点了点头,“但是我觉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夭更合适。” 紧接着,她的要求被批准了。 等两个孩子稍稍长大一点的时候,这两个名字终于被发现了问题。 先皇喊:“夭夭乖乖,走咯,爷爷带你们去御花园玩儿。” 步惊羽喊:“夭夭乖乖,该回来吃饭咯。” 经过他们的行人一头雾水,议论纷纷。 “这家怎么给孩子取的名字啊?妖妖怪怪?” “这俩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可爱,哪里像妖怪啊?” “现在这些家长啊,只为了自个儿标新立异,真是太不为孩子负责了,太没道德了。” 番外篇。 四人的小世界。 我叫步思乔,小名夭夭,我的名字取自爸爸和妈妈的名字,爸爸叫步惊寒,妈妈叫乔云溪,所以我的名字是步思乔思念乔云溪的意思。 我的爸爸是金陵国的皇帝,妈妈是金陵国的皇后,弟弟是金陵国的太子,我呢,坐拥三个金陵国最有权势的人,每天不干正事,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虽然我的爸爸是皇帝,但是在私底下,他可真是个醋坛子,尽管他常常装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昨天,妈妈不理爸爸,爸爸也不理妈妈,他们都很有骨气。 妈妈来我们的房间给我和周六讲故事,哄我们睡觉。 没讲一会儿,爸爸也过来哄妈妈:“别生气了,算我错了不行吗?” 妈妈说:“什么叫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 爸爸说:“是是,您说得对,确实是我错了。” 他们都以为我和乖乖睡着了,其实我在装睡。 因为每到妈妈以为我睡着的时候,都会轻轻地摸着我的鼻子,眼睛和头发,每到这时候,我都会感到非常的幸福快乐。 爸爸简直一点大男人的立场都没有,这哪里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根本就是男子汉大豆腐。 不过,爸爸只在妈妈面前像大豆腐,他在别人面前都很像大丈夫,尤其是在我面前,每次训我时,都要等我露出很害怕的样子,才肯放过我。 爸爸不训我的时候,我还是很爱他的。 我叫乔爱寒,我有两个小名,一个是乖乖,一个是周六,我的名字取自爸爸和妈妈的名字,是乔云溪爱步惊寒的意思。 上面我的姐姐已经介绍了我家的基本情况,我就不再多说了。 从小爸爸就教育我,身为男孩子,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比如说,不能打女生,不能动不动就哭,不能没有正当理由就不去书院上课,不能挑食,不能说谎,更不能一见不到妈妈就到处找她。 可是…… 上个周末,妈妈跟桐琳姨娘一起出宫逛街,等她回来后,爸爸趁我不在的时候,缠在妈妈的身边念叨:“你们都逛一天了,累不累啊?晚上竟然还在外面吃饭,家里的饭不好吃吗?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吧,乖乖都找了你一整天了。” 我发誓我没有找妈妈一整天,我只找了她一次。 明明是爸爸自己想找妈妈,竟然还说谎。 有一回,我发现爸爸吃饭时把自己碗里的香菜,姜和肥肉都挑出来偷偷扔掉。 我也不喜欢这几样东西,而且我发现爸爸挑肥肉的动作非常帅,所以我也学习了一下。 可是妈妈却说:“乔爱寒小朋友,你若不吃这些东西就长不成高个子啦。” 我不想惹妈妈生气,只好含着泪忍受那些难吃的东西。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是妈妈做饭,爸爸的碗里就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三样东西。 哼哼哼……妈妈真偏心。 不过,爸爸已经够高,1;148471591054062似乎用不着再长高了。 终于有一回!那天我们一家四口出去吃饭,面条里又有很多细细的小肥肉。 正好妈妈到外面去了,我看爸爸开始动手挑肥肉,我也立即开始挑我自己的。 爸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然后妈妈回来了,见我挑出的肥肉,轻轻说:“好孩子不可以挑食。” 我抗议:“可是爸爸也不喜欢吃肥肉。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所以我也不喜欢。” 妈妈说:“谁说的,你爸爸才不挑食。”然后歪着头看爸爸。 于是,我很高兴地看着我亲爱的爸爸,用一种吃全天下最苦的药的表情,当着我们的面,把很多小肥肉全塞到嘴里,连嚼都没嚼就吞下去了。 赫连绝的场合。 时间:xxxx年。 地点:金陵国,皇宫,御花园。 人物:周六。夭夭。美丽的大哥哥。 “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周六吗?”乔爱寒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的小名那么好听而且易懂,而自己的小名要叫周六? 步思乔瘪着嘴,小巴掌“啪”地拍到了弟弟的脑门儿上,“周六,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乔爱寒捂着自己的脑门儿,眼泪汪汪,幽怨地说:“我全家都是小姐,你难道不是我家的吗?” “周六,我是你姐没错,比你早出生了十分钟没错,你叫姐姐也没错,但是你要叫小姐姐,而不是小姐,明白吗?”步思乔无奈地瞧着自己的弟弟,其实她的小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夭夭,多么奇怪的名字。 乔爱寒顺手摘下了一朵兰花,别到自己姐姐的头上,目光诚恳,认真地说:“明白了,小姐。” 步思乔再一次一个手刀过去,这个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两人的面前,那人从天上飞了下来,动作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小家伙,你们在做什么?”那人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刚刚到自己大腿那么高的两姐弟。 步思乔瞪大了双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在她的心目中,他比自己的亲爹和亲叔叔还要好看。 见小女孩的嘴巴张的好大,眼睛也瞪圆了,而她身后的小男孩,则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伸手拽拽女孩的袖子。 这两张脸,真的像极了她和他。 例行来到这里“遛弯儿”,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便升起了要逗弄他们一番的念头,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执行了。 乔爱寒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简直不敢去看眼前这一幕,自己号称“阅遍天下无数美男子”的亲姐姐,此刻竟然两眼发光,嘴角流着恶心兮兮的口水,痴痴地望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俊俏男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那人笑着问道,好看的桃花眼完成了两道月牙,分外勾人。 “你可以叫他周六或者乖乖,我叫夭夭。”步思乔抢着说道,这可是跟帅哥搭讪的好机会,“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乔爱寒心中一阵恶寒,一般人不都是会回问,你叫什么名字吗?步思乔,你这是什么逻辑!!! “女朋友?”那人有些疑惑,随即豁然开朗,“你是说妻子吗?” “对啊对啊……”步思乔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也不忘扯过乔爱寒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那人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甚是迷人,“我还尚未娶妻。” “你是谁?”乔爱寒开口问道。 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周六?这个名字是谁帮你起的?” 步思乔心中惊喜万分,竟然没有女朋友,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是我娘给他起的,娘说,每个人都喜欢周六,所以就起名叫周六了,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什么是周六,乖乖呢,是我爹给他起的。”步思乔回答说。 “那你的名字呢?”那人又转来问她。 “是我爹给她起的,爹说,她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像个疯子一样,所以起名叫夭夭,妖怪的妖。”乔爱寒毫不客气地反击。 “乔爱寒!”步思乔高声惊呼,帅哥在前,他还敢这么拆自己的面子!“你别听他瞎说……”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看到对面的人已经满脸苍白,嘴里喃喃道::“乔爱寒?乔云溪……爱……步惊寒吗?” “你认识我爹和我娘?”步思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算是吧,你的本名叫什么?”那人含糊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接着问道。 “步思乔。步惊寒思念乔云溪的意思。你不要听我弟弟瞎说,其实我的名字的来源是……”步思乔焦急地解释,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似乎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我没说错吧?” 步思乔小脸一红,点了点头。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乔爱寒不满地抗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男孩言语中虽带着稚气,但眉眼中已初有了霸气。 “夭夭乖乖!你们看谁来了?”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夭夭乖乖……果然是妖怪…… “叔叔!”步思乔朝着那道身影飞奔而去,从生下来开始,她就极爱美色,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她确实爱的有些过分了。 扑到了与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的怀抱中,步思乔的嘴角上扬,任由着对方将自己搂得更紧。 乔爱寒依然站在原地,只是眼睛看向那两人,眼中带着那人搞不懂的鄙夷。 步惊羽抱着步思乔笑嘻嘻地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第93章:好久不见 第93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依然是芳华绝代。 “叔叔,这个人是谁啊?”见到自己的亲叔叔,乔爱寒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皇宫?” “他没关系的,”步惊羽和蔼地对自己的侄子说,“不能再叫这个人了,要叫赫连叔叔才对。” “他是你们爹娘的老朋友。”他接着补充道。 “赫连?”步思乔喃喃地念着那个名字,“我记得无绝宫的宫主,也姓赫连。” “你是……赫连绝?”乔爱寒试探性地问道。 赫连绝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看着眼前的人,乔云溪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坐在她身旁的步惊寒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低声唤着两个孩子:“夭夭乖乖,快去洗手,该吃饭了。” 乔爱寒听话地走向一旁的洗手池,而步思乔则一个箭步冲到了姨娘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姨娘手中的奶娃娃,感叹道:“桐琳姨娘,他的皮肤好嫩哇……” 步惊羽与季桐琳已经成亲六年,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怀了一胎又滑掉了,调养了几年身子,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娃,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季桐琳莞尔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夭夭的脸蛋也很嫩呀……”说完又抬起头,“赫连宫主,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快坐下吧。” 步思乔心中大喜,喊道:“赫连绝,快坐到我旁边!” “夭夭,不得无礼,要叫叔叔。”乔云溪训斥道,自己这个女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无碍,”赫连绝笑了笑,坐到了步思乔的身边,“我正好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你们。” 步惊寒的手一抖,到底是来看我们,还是看我的老婆? 这几年,赫连绝一年至少要来个七八趟,算下来也已经有几十趟了,以前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次还敢好意思说是路过?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他看了赫连绝一眼,哦不,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那人还是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咦? “赫连宫主,最近是有新欢了?这是第几号尤物?”步惊寒打趣儿地说道,眼睛盯着赫连绝腰间的一串彩色铃铛。 赫连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解开那串铃铛,说道:“新欢也算不上吧,名字都记不清了。” 步惊羽暧昧地一笑,摇了摇头:“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稳定下来了。” “那是你成亲成的太早,现在家庭美满子孝妻贤就开始催我了?”赫连绝调侃地一笑。 “名字都记不清了?”步思乔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人家姑娘不会生气吗?” “因为记不清名字,”他懒懒一笑,“所以统称为宝贝。” 从金发碧眼的西方女郎,到黑发黑眼的东方佳丽,环肥燕瘦,野性或者温婉,追逐他的人太多。 无数个夜,他拥着不同的女人入眠,醒来时却记不得她们的脸。 不管她们喜欢他什么,金钱,英俊的外表还是潇洒不羁的性格,对他而言,他只是无法忍受独处时的寂寞。 那种自幼时起就存在的寂寞,是仿佛永远也无法填补的空虚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吞噬着他的内心。 “大食国的女人一半太壮,一半太作,”乔爱寒罔顾父亲的瞪视,“如果要选西方女人的话,波斯的够味,楼兰的身材相对匀称,只是这几个国家的女人跟我们交流有些困难,听多了烦人,至于东方的话,南诏国的女人爱施蛊,夕照国的女人更爱自己,找情人还是要到我们金陵国来找。” 赫连绝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忍不住大笑:“后生可畏,现在的小孩真是……” “不过,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小心得病,花柳病什么的可是很麻烦的,要玩,身体是本钱。但是到了最后,找个女人成亲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还没说话,步思乔已经语气轻快地打断了,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糖醋里脊。 “谢谢你的忠告,小丫头,我一定谨记在心,”赫连绝再一次受到震撼,好笑地看着她,“不过女孩子不要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怎么会嫁不出去?”步思乔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我长得这么美,人这么聪明,又有一个这么强大的老爸,找个有钱的帅男人绝对不成问题。” “夭夭!”乔1;148471591054062云溪差点被一口饭呛到……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和惊寒都不是这么招摇的人啊,这孩子到底像谁。 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夸奖自己的吗?赫连绝忍住狂笑的冲动,问她:“为什么要嫁有钱的男人?” “我娘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说爱情要门当户对,你知不知道?我们金陵国也有句老话叫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总是会让女人留下伤痕,而钱会留下利息,所以要有完美的爱情,必须要两者结合。” “当然,男人的长相也是很重要的,这会影响到下一代的终身大事,而且,我不想我的男人和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太过自卑,”步思乔晃着脑袋补充道,悠然地瞅了瞅赫连绝一眼,“如果你没病够干净的话,可以做我老公,哦不,相公的人选。” “谢谢公主如此抬爱,在下实在无福消受。”赫连绝叹服地看着她,小小年纪就已经让人这么“意外”,他祈祷她未来的相公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 “夭夭。”步惊寒突然冷冷地开了口。 步思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暗骂糟糕,都怪自己只顾着留恋美色…… 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小人儿,此刻却偷偷从椅子上挪开,一副准备潜逃的样子。 “小姐姐,你上哪?”乔爱寒大声地喊她,眼里带着捉弄,这一次,他可没有叫错。 该死的周六!步思乔瞪视他,在心里暗暗咒骂。 “是啊,夭夭,”步惊寒搂住妻子的腰,姿势慵懒地看着女儿,“你要去哪?光顾着兴奋了?” “老爹……”步思乔硬着头皮唤他。 “今天你的古琴老师老找我了,说你没有去上课,小小年纪,还学会逃学了?”步惊寒挑着眉毛看她。 “她又来找你了?”步思乔不满地抗议,“这种小事情找老妈不就行了吗?分明是假公济私,她觊觎你!” 步惊寒瞥见妻子看好戏的目光,嘴角勾起,“行啊步思乔,假公济私,觊觎,这些词儿我在你这个年纪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呢。” 这个丫头真是被宠上天了,连他都敢算计。 步思乔瞧了一眼他的脸色,不由吞了吞口水,完蛋了,老爹的笑容实在是太恐怖了。 “缺了古琴课?”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适时打断了他们的激烈交锋,“我来帮她补吧。” 步思乔看着声音的主人,赫连绝则微笑地望着她,眼里却带着淡淡的促狭,似乎是在说,你也有这个时候? “都忘了赫连绝的古琴天下称绝,我也曾有幸听过几曲,”乔云溪出声打圆场,“怎么样,让你赫连叔叔给你指点一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步思乔安分地点了点头。 “先弹一曲给我听听看。”赫连绝看着身旁粉妆玉砌的小女孩。 “你要听那首?”步思乔问道。 “《秋风词》?”赫连绝提议道。 “不要,”步思乔不满地嘟起嘴巴,“我妈经常在家听这首。” 赫连绝好笑地问道:“那你喜欢那首曲子?” “就《凤求凰》吧。”步思乔晃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回答。 赫连绝眸光一闪,这么小年纪的孩子,竟然喜欢这么一首充满浓浓爱意的曲子。她真的能听懂吗?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一大一小的身影从窗口投在地面上,看起来像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凤鸟回到故乡,遨游四海只为追求相配的凤凰。现在尚未有遇到,不知该去往何处。 让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不要让我徒然为思念你而感到伤悲。 从前的日子如流水一样在心底淌过,当我想起关于你的一切,依然会面带微笑,但我却已经渐行渐远。 当赫连绝望着她沉思时,跳跃的音符已经从步思乔的手指间流泻出来。 《凤求凰》的第二段,有一个双手切换轮奏,单手快速拨弦。 果然到那一段时,她应付得有些局促。 琴声戛然而止,步思乔沮丧地停手,“还是不行!” 赫连绝微微一笑,以她的年纪,弹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十分不易了。 “不要急,”他耐心地示范,“你的指法有些问题,你看,应该这样。” 流畅的琴音轻松地在空气中响起,步思乔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折服,跟着他重新练习。 “现在是不是好多了?”赫连绝满意地一笑,她的悟性2相当高,在这方面似乎独具天赋,不但学得很快,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风格。 赫连绝的手有时轻轻地覆着她的,带着她一起拨动琴弦。 他的手掌大而温暖,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弹得有力时会有淡淡的青筋突起,可抓着她手时却又格外温柔。 步思乔看得微微出神。 “小丫头,你傻笑什么?”赫连绝蹙眉,不解地看着她有些游离的神情。 “你的手,很性感。”她张口,冒出的话差点儿没让他吐血。 被年纪这么小的女人调戏,对他而言还是头一回! 第94章:大结局(上) 第94章:大结局(上) “步思乔,你的脑袋里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赫连绝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放在琴弦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僵硬。 步思乔笑嘻嘻地回了他一个鬼脸。 “我妈说你的古琴天下称绝,”步思乔望着赫连绝,小脸上写满了兴趣,“那你唱曲也一定很好咯。” “不敢当。”赫连绝淡淡地回答,对他而言,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步思乔吹了声口哨,眯1;148471591054062着眼睛打量他,真看不出他还有“街头卖艺”的气质。 “唱首曲子来听听吧。”她期待地提议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已经决定不再想起,却始终耿耿于怀,就像扎进肉里的一根刺,不动则已,动则痛彻心扉。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窗外夜色渐深,而室内是清幽的琴声和他低沉的嗓音,蜡烛的光淡淡地投射在他的身上,俊逸的侧脸有藏得深刻的忧伤。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步思乔看着他,听得有些痴了。 “这是什么歌?听起来那么悲伤。”她轻声喃喃。 赫连绝微笑,声音轻轻的,“是一首很老的歌。” “有多老?” “在你来到这个世上之前就有了。” 就像你对我母亲的爱? 这一句话,藏在步思乔的心头,没有问出来。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啊”一声略显稚嫩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赫连绝困难地睁开了双眼,几秒后才清醒过来。 “思乔?”他错愕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小人儿,“你怎么跑到地上去了?” “拜托,是你把我挤下去的好不好》?”步思乔臭着脸,哀怨地控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掉到床底下过,体验果然不怎么样!” 赫连绝神情呆滞地坐起来,原本安静地躺在他胸口的书滑到了床上,他抚了把脸,不由失笑。 昨晚显示陪着她练琴,后来就一起躺在床上念书给她听,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睡得好不好?”他笑着问,把坐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 “还好。”步思乔扁扁嘴,虽然腿有些麻,但挂在他身上的感觉还不错。 “我先去沐浴,把你的浴衣借给我,等会儿送我去书院上课。”步思乔站起身,抬着下巴向他命令,跟个女王似的。 “小丫头,还从来没有女的敢这么跟我说话。”赫连绝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他是欠她的还是怎么了?快成她的专属丫鬟了。 “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吻。”步思乔贼贼地一笑,凑近他的脸庞。 赫连绝一巴掌按在她的脸上:“承蒙公主抬举,草民惶恐。” 死男人!步思乔对着镜子咬牙切齿,难得她主动献吻,他居然拒绝,还差点儿把她的鼻子都按扁了。 秀色可餐他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他懂不懂得? 虽然他没有自己的老爹那么高大,但也是修长挺拔的衣架子,所以他的浴衣对她而言实在是大了一些。 卷起袖子,步思乔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忽然诡异地一笑。 把领子拉开一些,把下摆提起来,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屏风,木制的鞋子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赫连绝正在查看刚才有人送来的一摞信件,完全无视她这个在自己的眼前走来走去的人。 在步思乔耐性尽失的时候,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我说,你露这么多,不怕着凉吗?” “过来吃点心。”赫连绝好笑地望着被自己成功打击到的步思乔。 她整了整身上的浴衣,郁闷地挪到他身旁,抢过他的茶喝了一口,随即瞪大了双眼:“怎么这么甜?” “这茶中我添了些蜜,”赫连绝有些不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成熟的男子不都喝苦茶吗?”步思乔惊诧地看着他,“书上的主角们,一定要不吃早饭只和苦茶,我爹虽然会吃早饭,但也是只喝苦茶的。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添蜂蜜,羞不羞?” “小丫头,你见识过多少男人?”赫连绝失笑地看着她,“再说,我是否成熟还用不着你来判断。” “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人书,会教坏小孩子。”他捏捏她秀气的鼻子,补充道。 “痛啊,”步思乔拍掉他的手,,注意力转移到餐盘上,“这又是什么点心?” “槐花饼。”赫连绝继续看着他的信件,淡淡地答道,“我好心给你留了一份。” 这个人,步思乔偷偷瞪了他一眼,连吃的东西也和人家不一样。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中,面粉口感软糯,还带着一股槐花的香气,怪好吃的。 “这是你做的?”步思乔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可以吗?”赫连绝笑着看她。 “不是不可以,”步思乔看着他欲言又止,“你……这么出色的人竟然找不到老婆?” “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有些人甚至可以认为他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老天已经为你开了一扇窗,肯定也要为你关上一道门啦,”她略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赫连绝苦笑,却没想到多年后,竟让她一语成箴。 四年后。无绝宫。 一道粉色的倩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来人从豪华的马车中被人搀扶着下车,尽管脸上遮着一道轻纱,若隐若现的绝色容颜仍让人们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冷气,那人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鞭子,走起路来云鬓缓摇。 “她怎么又来了?”宫人a低声说。 “一年来个三四次,每次呆个一两月,只怕是把我们无绝宫当成了自己家了吧。”宫人b跟着附和道。 “虽然我是个贪恋美色的人,但如此美色我宁可不要。”宫人c接着说。 “女魔头又来了,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宫人a叹了一声,作了总结。 步思乔走到宫人们面前,盈盈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宫主在吗?” 您不就是公主吗……宫人们汗,但依然恭敬地回答:“回公主的话,宫主还没回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去哪了?”步思乔嘟着嘴,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专程来这里看他,那人却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宫人a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答说:“奴婢不知。”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恶魔的鞭子“临幸”在自己的身上,可她已经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那人还没有动手。 咦?宫人a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女孩,要是换做以前,只要说上一句不顺她心意的话,她就会一鞭子抽过来,可今天,怎么没动静了? 步思乔失望地低着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言不发。 终于,宫人们可以确定五个月没见,这位公主开始转性了,便好心地提醒:“公主,您先进去等候吧,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步思乔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衣服,点点头,迈开步子走进门去,在这之前,还不忘转过头对着刚才提醒了自己的宫人d道了句谢。 “我没听错吧?”宫人d呆呆地看着已经远去的粉色倩影,难以置信地开了口。 “不,你没听错,看来这公主,真的是转性了,”宫人c说,“怎么办?我忽然又对她产生了无限的兴趣。” “你变态!”宫人b低声骂道,“这可是宫主的干女儿,当今皇上的亲女儿,小心我告你的状!” 宫人c将手搭到b的肩膀上,还不忘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我知道你不会的,毕竟我们是相互扶持这么多年的好姐妹。” 宫人b的身子抖了抖,咬牙切齿地回应:“刚才确实不会,现在我觉得我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公主,宫主请您去醉仙居共用晚膳。”青衣恭敬地说,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其他人都说这个公主转了性,自己原本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的,可她这一个下午真的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屋内看书,连鞭子都没有挥一下。 步思乔的眼睛一亮,立刻扔掉了手里的书,“他回来了?青衣姐姐,快带我去。” 青衣被她那一句“姐姐”叫得不寒而栗,大概是自己还没有习惯吧…… “赫连绝!”清脆又带着点奶奶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赫连绝的视线挪到她的身上,莞尔一笑,“思乔,快过来坐。” 步思乔心中所有的欢心和喜悦,在看到他身边的人的那一瞬间,通通散去。 就像是有人在她胸口熊熊燃烧的火盆中,浇了一盆冷水,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步思乔嘴角的笑容僵住,原本轻快的步伐也缓了下来,慢悠悠地挪到他身旁,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的话是对着他说的,但目光却一直放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火红的衣衫,完美漂亮的锁骨,纤巧秀气的肩,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清冷飘渺,却又一种似曾相识的哀愁缠绕于她的眉间,让步思乔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做事。”赫连绝淡淡地回答,手搭上身旁人的香肩,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抚着。 步思乔脸色一沉,但依然好声好气,“你还没介绍,这位姐姐是?” 第95章:大结局(中) 第95章:大结局(中) “你好,我叫温雅。”温雅转过头,目不斜视地望着她。 “温雅姐姐你好,我是步思乔,你可以叫我夭夭。”她夹起一块鲍鱼,将上面的葱拨到了赫连绝的碗中,头也没抬。 赫连绝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一笑,“傻丫头,不能叫姐姐。要当你干娘的人,怎么能叫姐姐呢?” 步思乔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温雅柔柔地笑了笑,“确实,叫什么只是个称呼,没关系的。” “就是就是,人家都没有介意。”步思乔附和着,胸口却不可抑制地钝痛起来。 她夹起一块最爱的糖醋里脊放入嘴中,却发现她已经尝不出味道,咸苦的滋味在嘴中蔓延。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心情沉痛,胃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吃饱了。”步思乔放下筷子,耸了耸肩。 赫连绝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才吃这么一点就饱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晚上饿了怎么办。” 步思乔白了他一眼,他还知道自己不远万里坐了几天的车子赶来见他,可他却带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逛达,这是故意的吗? “我不饿,你们两个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步思乔一回房,便扑到了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地呜咽。 她伸出手拍打着无辜的枕头,把它想象成那个人。 “老爸,我问你个问题。”步思乔还记得当日与父亲的谈话。 “说。” “男人通常会在什么情况下拒绝一个女人?”她面有难色。 步惊寒闻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话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诡异,毕竟她才十岁…… “你回答我嘛……”步思乔不依不饶地晃着他的肩膀。 步惊寒叹了一口气,她撒娇的神态实在是像极了乔云溪。 “为什么拒绝很难讲,只是女人被拒绝也未必是件坏事,不知取舍,来者不拒的男人才可耻。”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认真地回答了她。 “不管女人有多伤心?”她抬起头来看他。 “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人逼着你非得去喜欢谁,所以别人也无须对你的感情负责,”步惊寒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儿,“如果男人必须对每一个倾慕他的女人有求必应的话,夭夭,你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了。” 步思乔却没有被他的戏言逗笑,反而怔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步惊寒盯着她,表情一点点凝重起来,伸手抬起她的脸,他的目光无比锐利:“告诉我,你喜欢上谁了1;148471591054062?” “老爸,如果我说,从六岁开始我就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赫连绝?”步惊寒一针见血。 “是。”步思乔勇敢地承认,注视着父亲微微蹙起的眉。 “如果你用了四年的时候去喜欢一个人,那你忘记他的时间就会远远多于四年,”良久,步惊寒沉静的声音传来,“舍不得放弃,那就一定要得到。” 步思乔怔住。 这就是她的父亲,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敏锐,他既没有反对她,也没有支持,只是告诉她,不要左右为难,不要患得患失,要么放弃,要么就得到。 他并不是一个温情的父亲,却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教她成长。 步思乔忍不住靠近他宽阔的胸膛,她感触地呢喃:“老爸,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一定也会爱上你。” 这四年来的辛苦挣扎,心酸甜蜜从来额米有人与她分享,仿佛一个人走夜路,心中彷徨却看不到前头的光亮,而父亲却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忽然间,步思乔觉得自己的心里变得温暖而充实。 “还是算了,”步惊寒的颊边露出一丝浅笑,“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型,我跟赫连绝也相差太远。” 步思乔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门。 破碎的声音在地上绽开,温雅低下身子,捡起碎了的茶杯,手腕一痛。 赫连绝盯住她的手,肯定地说:“你受伤了。” 垂下的眼睫毛微微一颤,颊边绽出一个妖媚而飘渺的笑容,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你在心疼我?” 赫连绝不说话,正要将她的手拿起来查看。 “赫连绝!”清亮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步思乔猛地推开门,瞪视着相拥的两人,漂亮的眼眸里,正燃着熊熊的火光。 “放手!”她没好气地低吼,抓住那女子的手一把甩开。 后者的眉间顿时一蹙,看来自己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竟然敌不过一个小孩子的力气。 赫连绝没有错过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沉着脸看向肇事者:“步思乔,你胡闹什么!” 她胡闹?步思乔简直要气疯了,自己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他不仅没来安慰自己,还在这跟人搂搂抱抱,这会儿扫了兴,就怪罪到她头上来了? “没关系,”温雅微微一笑,看向步思乔,“怎么这么晚还跑出来了?” 步思乔阴着脸不说话,她又没对她做什么,她有必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吗? 赫连绝有些生气地看着步思乔,“你给我道歉。” 他有些压抑的训斥让步思乔睁大了眼:“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哪里错了?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狐狸精这么凶我?” 她不喜欢那个叫温雅的女人,她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清幽沉静,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她更不喜欢的,是赫连绝望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一种危机感,仿佛心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 “步思乔!”赫连绝的声音严厉起来,“让你道歉,听到没有?” 他可以容忍她的调皮,她的任性,但她不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又没有分寸地动手动脚,言辞恶毒。 步思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委屈彻底地自心里爆发出来,他居然这样对她,他居然为了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女人这样凶她!她做错了什么要她道歉?抓开那女人的手怎么了?骂她狐狸精又怎么了?她就是不爽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 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明明曾经还牢牢地护着她入梦,她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朝他吼道:“赫连绝,你去死!” 转过身,她拉开门就往大厅里跑去,一路的烛光随着她的奔跑不安地跳动,映亮了地板上遗落的泪痕。 在赫连绝反应过来之前,步思乔已经推开门冲了出去。 “步思乔!”他吼道,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后山跑去。 那后山上,住着毒手散人,他养着不少野兽,以便他控制。 地势高陡,路面坑坑洼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猛兽汹涌而来。 一阵呼天抢地的吼声后,他的担心成了现实。 “思乔!”他的心跳差点儿停止,急忙冲上前将野兽挡开,踹到在地。 步思乔愣愣地盯着那只渐渐跑远的野兽,嘴唇微微颤抖。 赫连绝一把拎起地上的小女孩,脸色铁青:“你疯够了没有?差一点你就没命了!” 他越说越气,大掌对着她的臀部就是狠狠几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疼痛和委屈让步思乔尖叫起来,“我爸都没打过我!” “今天就算你爸在,我也照打不误!”赫连绝毫不留情地反驳,“你就是被你爹娘宠得无法无天了!” 在发现反抗无果之后,步思乔渐渐放弃了挣扎,只是红着眼睛瞪着他,像只受伤的小兽。 午夜的山路上,潮湿的风扑面而来,一大一小的身影却就这样地僵持着,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赫连绝看着眼前那张倔强地小脸,淡淡地开口。 步思乔不语,干脆侧过脸无视他。 “看看你的手。”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 不想就这么听他的话,但步思乔还是情不自禁地撇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月光下,掌心好像有点脏,她忍不住凑到眼前,血迹? 惊疑中她抬头望向赫连绝,后者面无表情地给了她答案:“刚才温雅手腕受伤了,你不该那样抓她。” 俏丽的小脸明显一白,步思乔僵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呼吸有些急促,然后她转身就往回走。 “你去哪?”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赫连绝问道。 “道歉。”生硬的字眼从她嘴里蹦出,虽然她背对着他,但赫连绝可以想象此刻她的表情有多倔强。 望着那个越走越快的小小身影,赫连绝的神色慢慢松弛下来。 “温雅。”听起来略带诡异的招呼声传来,温雅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纱布。 “你怎么一个人?”她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漂亮的少女。 “我刚才并不知道你手上,动作有些粗鲁,”步思乔盯着她,目光清澈而直接,“关于这点我要向你道歉,但是我不希望再看见你随便对他作出任何亲昵的举动,就算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她语气中的威胁和坚决不容忽视,如果不是因为她稚嫩的外表,温雅真的会以为她在和一个成年人对话。 眼中浮现一丝赞赏,她轻轻一笑,“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为什么?你都说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步思乔沉默了一下。 “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她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温雅,“他是我的。” 第96章:大结局(下) 第96章:大结局(下) 温雅不由地一怔,诧异地抬起头,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如果是,那也太惊人了。 赫连绝盯着不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夜色沉静,那四个字清晰地传到他的耳里,也直直地震进他的心里。 他下意识地想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孩子的无心之语,可步思乔脸上的表情让他害怕。 那种坚定的,狂热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的脸上。 所以这一刻,他居然怔在原地,不知进退。 “你先回你的房间。” 步思乔有些忐忑地看向赫连绝:“那你呢?” 他的样子有些阴郁,似乎心情不大好,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担心。 “我还要和温雅聊一会儿,你快回去睡吧,乖。”虽然说着诱哄的话语,可他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平常的温和。 步思乔咬住自己的嘴唇,清亮的水眸望着他:“我听你的,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因为今晚上的事情生我的气。” “好。”赫连绝应声。 此刻,他并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烦躁。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外,赫连绝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 “你……”温雅迟迟地开了口,她感觉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赫连绝淡淡地说。 温雅欲言又止,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去哪儿?天已经这么晚了。” 赫连绝的眼睛盯着她,言语中带着不能让人拒绝的命令:“我不记得何时我去哪儿需要向你汇报了?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温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她的身份?是啊,她是被他买来的,仅此而已。 说什么未过门的妻子,也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 那日,她为他弹奏了一首《虞美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深情,可自己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是在透过看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并不恨那个女人,因为她,自己才能被他赎身,但她恨自己,生不逢时,命运多舛,却又偏偏爱上了这个人。 “赫连大哥,你没事吧?”钟晴看着他一声不响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往桌上一丢。 “没事。”赫连绝轻声开口,仰靠在座椅上。 头有些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有道清晰的声音在脑中不停地回荡。 他是我的。 有些震惊地发现,她对温雅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种表现。 吃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让他苦恼了。 在这个社会,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成亲生子了,而步思乔的早熟也是显而易见的,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她是一个聪明,敏感,固执的小公主,家世,美貌,天资,有太多的资格让她可以张扬跋扈,为所欲为,所有的人与事对她而言,没有得到和得不到的区别,只有想要和不想要的选择。 如果她真的要黏上他,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赫连绝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需要证实步思乔是否真的对他怀有特别的情愫。 “晚上有什么助兴的节目没?”他抬眼看了一下钟晴,语气慵懒。 后者一愣,随即暧昧地笑起来:“我还以为这几年你多少收敛一点了,原来还是这风流性子,秋香馆里有个刚捧红的花魁,介绍你认识?” 凤眸瞥了她一眼:“那我就笑纳了。” 步思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不断地回想着赫连绝与温雅之间的温情重重,几乎要崩溃了。 每次自己来无绝宫的时候,都仗着年幼懵懂要求他陪着自己睡觉,她原本以为今晚赫连绝也会来的,可为什么只是过去了五个月,他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步思乔气结,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摸了出去。 温雅所住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光亮,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房,正好瞥见邻院还亮着光。 她轻轻地靠近,越来越清晰的喘息和调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的心一紧,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屋里的女人不是温雅。 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凉,在屋内有烛火的烘烤,等到了屋外她才体会的分外真切。 有冰凉的触感传到了步思乔的额间,她伸手去擦,发现是一滴水,抬起头,竟发现已经大雪纷飞。 她小小的身子,驻足在偌大的庭院中,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 一觉醒来,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赫连绝转头看了一下身边熟睡的女子,缓缓坐起身。 纤细的美臂柔柔地绕上他的腰,他不动声色地拉开:“我要走了,你再睡会。” “好。”颊边被印上一个吻,眷恋万分。 他没有回应,径自穿衣出门。 冷风扑面而来,意识顿时清明了许多,昨夜的暖玉温香,却褪色如一厢残梦。 又是这样一夜,醉生梦死,却在醒来时觉得这样乏味。 所有的人都在问他,何时打算稳定下来,其实这对他而言,就像废话一样,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再去喜欢另一个人。 于茫茫人海中苦苦寻觅,姹紫嫣红,千娇百媚都如过往云烟,却总是难以抹去心底深藏的容颜,不知不觉中,岁月悄然蹉跎。 然后想,就这样下去也噩耗,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非要一份有善终的感情不可,相濡以沫对他来说也许本来就是镜花水月。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令他驻足,竟然开始下雪了。 赫连绝伸手扶了一把脸,推开房门。 清晨的阳光照进院子,床上的纱帐被吹得翻飞飘扬。 赫连绝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不怕被冻死吗? 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赫连绝微微一怔:“思乔?”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片刻后,青衣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宫主,今儿个一早她便启程回宫了。”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远处的竹楼与松柏都被染成了白色,风一吹,落下了片片雪花。 不远处,是围着篝火的人群,欢声笑语不断,一对对人影相互依偎。 赫连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今天竟然抛下了自己的宫人,带着步思乔来到了这个远处的村庄。 她在书中看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憧憬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感人的爱情故事。 他曾经答应过要带她来这里,便趁着这个难得的日子一起来了。 视线重新在人群中巡回,却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赫连绝微微蹙眉,往驻地的木屋里走去。 “你在做什么?”赫连绝看着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的步思乔。 被逮个正着的小人儿猛地站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旁的藏獒也同仇敌忾地对赫连绝低吼,威风凛凛地向前窜出来。 “小八乖。”步思乔拉拉铁链,用极不相称的名字哄着,大概是她自己帮狗起的。 赫连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穿着白色的狐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看起来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手上牵着的藏獒让她看起来派气十足。 “你身后是什么?”赫连绝挑眉问道,疑惑于她遮遮掩掩的样子。 “等一下再给你看好不好?”她十分为难。 “不好。”干脆地拒绝了她,赫连绝又向前逼近一步。 “你……”抗议声中,她整个人都被他轻松地抱起。 赫连绝的视线往下移,在那一瞬间怔住。 “这是什么?”忽然间,喉咙有些干涩。 “蛋糕,”步思乔有1;148471591054062些尴尬,吞吞吐吐地回答,“用雪堆的生日蛋糕,每年我和周六过生日的时候,娘都会做给我们,我不会做,现在也没有材料,只好用雪堆一个了,我本来还想再弄好看一点的。” 蛋糕堆了三层,边缘甚至悉心地弄出了花纹。 “谢谢你的雪糕,”赫连绝轻轻一笑,低头解开她的手套,“冷不冷?” 她的手果然是冰的,在雪地里刨弄这么久,再厚的手套也不管用。 步思乔摇头,爱极了他掌心的温度,忍不住磨砂他宽厚的大掌。 “不过只有一根蜡烛。”她从袖子里掏出蜡烛,献宝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问木屋里那个阿姨借来的。” 风有点大,步思乔戴上手套,围住蜡烛:“你来点啊,我护住。” 微弱的火光在她的手中燃起,摇曳生姿,映红了她娇美的笑颜,水眸伸出,眼波流转,却又如此清澈。 赫连绝不禁发怔,她就如这皑皑的白雪,晶莹剔透,不带一丝尘垢,美好的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许个愿望吧,我娘告诉我说,生日这天许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步思乔忐忑地望着眼前失神的男人,朦胧的夜色笼罩着他的脸,居然有种哀伤的味道,她忽然有些心慌。 烛光熄灭的那一刻,眼前微微一暗,赫连绝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从小开始,便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他的生辰,更别说与朋友一起庆生了,他的朋友,本就不多。 他是第一次这样安静地过生辰,此情此景,也许一生难忘,然后这一切,却是一个孩子带给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站起来,仿佛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要花他很大的力气。 步思乔仰头看着他,他的身后,是辽阔的夜空,星河闪烁,如此地耀眼。 而他的表情却陷入阴暗里,叫她看不清。 “思乔,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低声开口,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她开口问道,似乎听到头顶有轻轻的叹息声。 “你喜欢我,是不是?” 步思乔整个人顿时僵住。 “我答应过要带你来,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可是,思乔你知道吗?书跟现实始终是不同的,书是人通过想象写出来的那些他们难以满足的梦想。很多时候,梦想永远只是梦想,无法实现。” 就如他,早已放弃曾经对亲情和爱情的奢望。 “我不要听!”步思乔下意识地捂住双耳,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仿佛他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是有毒的一样。 他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这样的慌乱,害怕? “思乔,”他用极轻柔的语气唤她,却又残忍又强硬地拉下她的双手,“你听我说……”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他们循声望去,却发现天际的流光,魔幻不似人间,生生地夺去所有人的呼吸。 “是流星!”步思乔激动地喊,拉着赫连绝在雪地里蹦跳,那一瞬间,连赫连绝都震惊于眼前的景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一串又一串的星阵从天际闪过,一片又一片,像是来去无影踪,就如爱人的身影,让人想去追寻,却又无迹可寻。 “赫连绝,”步思乔忽然安静下来,抬头望着他,“如果连流星都可以遇见,为什么不可以相信别的梦想?” 赫连绝依旧沉默,步思乔看见灿烂的星光应在他的脸上,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吗?”赫连绝终于开口,语气平静。 她望着他。 “我希望你放弃我,思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