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医神》 一 嘴印 人可以倒霉,但不带这样倒霉的。 也就不超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工作没出问题却被老板炒了,感情没出裂痕却被女友甩了,没想到的是,就连最要好的基友还狠狠的坑了自己一笔。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些还都不算,更让萧一帆倒霉的是,一辆豪车明明是撞了自己,车主大哥却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拳打脚踢的愣是逼着萧一帆掏钱修车,要不是看在萧一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的份上,这事看来还真不能轻易了解。 体无完肤,也没钱去医院进行包扎处理,好在自己是学医的,住的地方还有几卷医用绷带,几乎把全身都缠了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一看,麻痹的简直像个活着的木乃伊。 坐在思过崖的崖顶,艰难的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费了好大劲总算把烟点着,胳膊上因为缠了绷带,几乎难以回弯,干脆,就把烟一直叼在嘴里。 你还别说,山上的小风凉飕飕的,大有那种高处不胜寒的韵味,这座山的海拔高度至少在两千米以上,山高壁陡,往下看去一眼看不到谷底,据说去年这个时候,一个妹子为了伟大的爱情,毅然决然的在这里殉情,可惜的是,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不可能是穿越了,八成的原因是摔在山石上粉身碎骨了。 什么?你以为老子也想在这里体验一下跳崖的感觉?别逗了,不有那句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将降大仁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人可以跟别人过不去,但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大道理就不多说了,萧哥我只是来这里冷静一下,还有,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拖欠房东的房租都快半年了,人家又看着咱这个德性,愣是把自己‘欢送’了出来。 萧一帆还真佩服自己的毅力,一身的绷带连走路都费劲,居然而然的爬到了思过崖的崖顶。 烟一直叼在嘴上,直到感觉嘴唇发烫,才‘噗’的一声将烟蒂吐了出去,烟蒂被山风一吹,带着些许的火星,打着旋儿忽上忽下的飘走了。 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觉间,太阳西斜,要是再不下山,就凭自己目前这小身板,恐怕就只能在山上过夜,在山上过夜也不是不行,最起码还省了住店的钱,可问题是,万一在三更半夜遇到个狼虫虎豹啥的,压根就没办法应付。 “萧一帆,快递!”。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上有伤,扭头很是费劲,直到快递小哥转到身前来,萧一帆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而让萧一帆纳罕和敬佩的是,快递小哥是如何‘千里迢迢’的找到了这里,难道自己身上被安装了定位仪不成? “兄弟,你让我好找”快递小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滴,嘴上虽然埋怨,脸上却是一副和善的表情。 萧一帆心头微微一热,这是近些日子以来,自己看到的最温馨的一面。 “签个字吧”快递小哥撕掉包装上面的信息单,掏出一支碳素笔递给萧一帆。 “呃”萧一帆拿着笔,手却哆里哆嗦的写不了字。 “要不这样,你按个手印算了”快递小哥等的有些着急,不由得道。 伸出手来,十个手指全部被绷带缠绕着,快递小哥看了看萧一帆的脚,我了个大操的来着,麻痹的就连脚上都缠满了绷带,你这哥们儿咋就混的这么惨烈。 看着快递小哥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萧一帆脑筋一动,“小哥,按个嘴......嘴印行吗?”。 “嘴印?!”快递小哥愣了愣,看表情,那意思是说,亏你妈你能想的出这么个主意来,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咧嘴道,“兄弟,俺们公司有规矩,如果签不了字可以按手印,实在不行,脚印也凑合,压根就没有按嘴印的,这个恐怕真不行”。 “小哥,你看我这个情况在这摆着呢,要不还能咋办?”。 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小子能露着的,除了眼睛,就只有嘴了。 “这也......倒是”快递小哥用手使劲的抓了抓头发,感叹了一番,终于勉强点头“兄弟,我送的是加急快递,有句什么话来着,时间就是效率,耽误了下一份,万一客户投诉,就我们那老板.......,得,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就破个例,按嘴印!”。 拿出一盒红色印泥,快递小哥的服务很是周到,把印泥涂在萧一帆的嘴上,然后将快递单在萧一帆的嘴上轻轻一按,一个嘴型的图案赫然出现在快递单上。 “我的任务完成了”快递小哥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他本想拍拍萧一帆的肩膀,最终还是忍住,“兄弟,别想不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愧是送加急快递的,快递小哥的话还没说完,人早就走了。 下一步怎么办?身上没钱回旅店是不可能的了,回家?这个更不行,老爹看到自己这副德行非气死不可,老妈看到自己这副尊容,非心疼死不可,给小妹打个电话?似乎也不合适,小妹还在念初中,她身上也不可能带多少钱,再说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看到自己这样,第一时间准会告诉老爹老妈,嘴浅着呢。 呆愣了片刻,萧一帆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身前的快递包裹上面,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形小盒,外面缠着一层一层的透明胶带纸。 会是什么呢?! 难道说老板良心发现给自己寄来了一份离职纪念品?还是女友想跟自己重归旧好,给自己快递了一份补肾产品?也或者说,基友压根就跟自己开国际玩笑,为了弥补自己对他的这份感情,特意送了一份厚重大礼? 人不论在什么时候,总该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即便这种几率应该不是很高,甚至******也许只有不到1%的几率,总还是不应该那么绝望,如果连这点儿心态都没有,那么,确实也只有跳崖的份了。 人在特殊的状况下,做一件事就显得很难,手脚暂时不能用,唯一的利器就只剩下这张嘴了。 用了吃奶的气力,用牙撕开本就显得多余的胶带纸,里面是左一层右一层的黄色绸缎包装的东西,双手费力的将其打了开来,里面有一份信件和一把上了锈的钥匙,萧一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当场就差点气晕过去......。 二 超级医药系统 看来自己的背点儿还没过去,不知道哪个挨天杀的跟自己来了个恶作剧,说在界岭那个地方有一家祖上留下来的诊所,包裹里面的钥匙就是开启诊所的钥匙,要萧一帆务必在一周之内前去接收。 萧一帆想都没想的嗤笑一下,一定是骗子公司实施的技俩,什么什么恭喜你中了500万,什么什么贺喜你中了宝马车......这年头,骗子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也在积极努力的搞创新,如果你抱着侥幸的心理相信了第一步,那么,你就会在骗子的指引下越陷越深,直至你腰包的钱被掏的一干二净。 本想一脚将快递包裹踢下山崖,怎奈,全身缠着绷带抬腿都费劲,不得已,还是得忍忍怒气,扶着身旁的一棵小树缓缓的站起身,不想被脚下的一枚碎石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萧一帆随即栽倒,身体倒是没受多么大的伤,可左手握着的那枚锈迹斑斑的钥匙,一下子扎进掌心里。 自己是学医的,萧一帆心中清楚,就像这种锈迹的铁器扎进肉里,你就是打十八针破伤风疫苗,也不敢保证不感染破伤风病毒。 如果带有锈迹的东西扎进身体里,第一时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赶紧的用清水去冲洗。 几乎连滚带爬的下了山,一时间倒是忘了身体上的伤痛,好在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溪水清冽,不时就有成群的红的、白的的鱼儿游来游去。 把左臂浸泡在溪水中,绷带潮湿后慢慢的脱落下来,再去看青肿的左手,娘希匹的外加一百个我嘞个去,那枚上了锈的钥匙居然印在掌心里。 现在,萧一帆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就是不感染破伤风病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截掉自己的左手,也或者,冒着一定风险听天由命。 思来,想去。 萧一帆还是没忍心下手,原因有二,手是自己的,截掉了不会再生,其次,没有麻药和手术刀具,凭着自己另一只本就受伤的手,是不可能完成这项操作的。 左手上没了绷带,萧一帆又点了一根烟,没抽两口就啄到了烟屁股上,一股浓重的烟雾从嘴里冒了出来,呛得萧一帆涕泪横流。 落日的余晖照在天空中,红彤彤的,好美,可惜的是,这种美景与萧一帆此时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搭。 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回江北市,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还不算少,不远处,一群十多岁的孩子惊奇的注视着萧一帆,那眼神就像看一个从外星来的异类,一阵相互窃窃私语后,每个人手里忽然多了一块石头,雨点般的朝萧一帆砸来,口中均念念有词的呼喝着,“僵尸来了!”。 “僵尸来了!打僵尸呀!”。 石头虽然不大,但砸到萧一帆本就有伤的身体上,还是感到疼痛不已,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萧一帆忽然晕了过去。 “恭喜宿主,您获得了超级医药系统”。 迷迷糊糊的,萧一帆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讲话,缓缓的睁开双眼,忽然就又有声音传来,“主人,您是否开启超级医药系统?”。 萧一帆往左近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和自己说话,难道说自己头颞部受伤出现了幻觉? 迟疑间,萧一帆陡感左手掌心一阵疼痛,抬手一看,我的乖乖,快递收到的那把钥匙已经完完全全的印在自己的掌心当中。 手心的这把钥匙就能开启超级医药系统? 摔了一跤,右臂的绷带也早已经崩开了,萧一帆用右手往左掌掌心试探的按了按,一道金光闪起,掌心处忽然多了些文字,定睛瞧了瞧,上面介绍了超级医药系统的功能和使用方法,其功能包括诊断、治疗、药物的炼制和自我疗伤等,试着点击一下诊断系统,随着掌心微微一跳,一股热流沿着手臂的经脉巡行开来,片刻之余,掌心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文字:男,23岁,未婚,童子之身,全身14条经脉(含任督二脉),其中11条受阻,365道穴位(正穴),321条受阻,主要症状表现为肾虚、全身疼痛、五心烦热......。 适才超级医药系统给自己诊断的这些症状,经脉堵不堵塞,萧一帆并不清楚,不过,阴虚内热的表现倒还是有的,去年这个时候,萧一帆在一次大雨中腰部受了寒凉,曾患过急性肾炎,总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当时没当回事,以后天凉的时候总爱犯腰疼的毛病。 呆愣片刻,带着一股莫名的惊喜和忧虑,萧一帆忽然想到,看来自己收到的那份快递,要自己去接手祖上传下来的界岭诊所倒也有可能是真的,据爷爷说,从他那一代往上至少有10代以上,萧家都有学医的人物,并且萧家出现过很多的名医,到了父亲这一代,爷爷说老爹实在不是学医的料儿,故而,爷爷就把萧家的祖传中医隔代传承给了自己。 爷爷萧楚山不但精通医术,对内功心法也有所研究,他对萧一帆平时的要求也极为严格,可惜的是,萧楚山认为,萧一帆根本就不是什么习武修真的料儿,没有先天好的根骨,你即便比别人多用出10倍,甚至百倍的努力,到得最后也是资质平平。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爷爷65岁那年突然中风,从此一病不起,到了最后由于言语功能受限,萧楚山就连说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将萧家的那本心法秘籍留给萧一帆以作纪念。 萧一帆长大后考入北江市医学院,毕业后因为暂时没找到工作,就在一家私人医院打工,医院的老板可能因为年轻根本不懂管理,医院的形式越发没落,而上周,就在上班时间去找老板签字,萧一帆做梦也想不到老板会和一个小三或小四样的女人,就在他的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面上演着一出春耕激情大戏。 本想跟老板道个歉,解释几句,可你毕竟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是大忌,当天晚上,萧一帆就被通知卷铺盖,走人。 此时,天色已经尽黑,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一天下来连口水都没喝,肚腹中空落落的,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拆掉身上的绷带,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数了又数,身上还剩下还不到5块钱。 人可以不吃饭,但不能缺少水分,就近在一家小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走出超市的大门,萧一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过夜。 新书上传,求收藏和支持... 三 界岭诊所 界岭泛指北江市以南绵延300里的群山,这个地方以南是南江市,故而以界岭得名。 要不是按照快递单上面的地址指引,茫茫群山去哪里寻找这个多年前祖上留下的遗地,让萧一帆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居然没在深山当中,而是在离江北镇十华里的一个山坳里面,虽说离江北镇不远,不过,本地人却是几乎没人光顾这里,据传,这个地方在以前出过什么什么的凶事,被当地人传的神乎其神,大有让人听了谈虎色变的感觉。 一座破旧的老式二层阁楼,年久失修加之多年风吹日晒的缘故,这座阁楼的墙壁砖瓦早就失去了原本的色调,诊所的墙上爬满了乱七八糟的青藤,大门的上方有一块一米多长的金质招牌,上依稀的可以看到四个大字‘萧家医馆’。 一把拳头大小的铜锁被多年的风雨侵蚀后勉强挂在门上,只不过轻轻一碰,铜锁便掉在地上,推开房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涌进鼻孔,适当放放里面的潮霉之气,萧一帆这才迈步走进屋里,进门处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案上放着一个脉枕,还有一个类似针灸包样的东西,墙角处有一张泛了黄的屏风,屏风后一张木床,八成是给病人做检查用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套间,里面摆放着两排一人多高的药橱,抽斗上面本来有字,奈何时间太久,基本上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二楼上有七八间房子,都是古朴的造型,相同的的格局,陈旧的木床比现代床位略大,虽然陈旧,木料却应该是上等的檀香木,依然散发着一种隐隐的木香气味。 楼上楼下查看一番,萧一帆又回到院落当中,院子的面积很是不小,土地平整,西北角处有一口老井,井上架着一个用来打水的辘轳,井台上放着一个圆形的木桶。 回味着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事情,萧一帆恍惚就感觉做梦一般,尤其想不到,萧家真就有一处祖上留下的诊所。 利用了小半天时间对诊所内外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边,把金字招牌擦的亮堂堂的,你还别说,经过一番收拾,整个诊所看起来还真就有了几分生机。 可话又说回来,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设诊所,会有病人光顾?虽说跟爷爷学了不少医学知识,怎奈那都是些理论层面的东西,一下子就给人治病,总感觉心里底气不足。 想到这里,萧一帆忽然有些泄气,打算先在这里将就一晚,赶明儿一早,自己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身上没钱,临来的时候,萧一帆只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了以充饥之后,看看天色已然不早,遂关了大门,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进行休息。 “开门,开门!”。 晕晕乎乎期间,诊所的大门被人敲的叮当作响,萧一帆急忙起身,站在窗户近前,借着月色正好可以看到门口的情景,两个男人用力的拍打着大门,这大半夜的,什么人会忽然来到这里?就冲着这种蛮横的劲头,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 犹豫了片刻,萧一帆还是走下楼来,这两个王八羔子,你再不去开门,大门非让他们给拍碎了不可。 “两位,先别敲了,我来了”,萧一帆站在大门后面说道。 “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给两位爷把门打开?”其中一个道。 “两位老大,这么晚了,你们是干啥的?”。 “你这里不是写着萧家医馆吗?老子来这里当然是瞧病来了”。 萧一帆心道,你小子想瞧病就瞧病,我又不欠你的亏你的,干嘛这么强横? 缓缓的将大门打开,萧一帆将二人让到房中,点着一根蜡烛,萧一帆看了看二人,我勒个去,这两位长的简直对不起他们的父母,也太磕碜一点了吧,一个是长马脸厚嘴唇,脸色略显苍白,另一个满脸的麻子,豹头环眼,眼珠子瞪得给人一种目呲欲裂的感觉。 三更半夜,这两个是不是真来瞧病的还很难说,mb的,来这里的第一天,万一再出现点什么意外,老子的背点可算背到家了,难道说自己倒霉的运势还要继续升级吗? “二位请坐”带着几分机警,萧一帆心里一边嘀咕一边道。 二人也不客气,各自一屁股坐下来,麻子脸疑惑的问“你小子是这里的大夫?”。 “啊,是”萧一帆点着头,暗道,这家伙八成是看我年纪轻轻的,根本不像个大夫,所以这么问。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另一个马脸汉子问。 萧一帆闻言心中微微一惊,心道,他是不是话中有话,是不是如果我回答是一个人的话,马上就要动手咋地? “哦,我师傅刚刚出去了,一会就回”,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这两个从面目上看并不友善的家伙。 “你是这里的学徒,你师傅才是真正的郎中,对不对?”。 “呃”萧一帆不置可否的道。 马脸汉子一拍大腿嘿嘿道“老牛,你看咋样?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自信有这么点眼力”。 萧一帆冷冷的瞥了马脸汉子一眼,心道,就你这眼力,还有什么可吹的吗?我只能说白瞎了你小子这对眸子。 “这天热的,伙计,有水吗,我说你咋这么不会来事,不知道给我们哥俩倒杯水呀?”马脸汉子听说萧一帆只是这里的学徒,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位老大,我们这家诊所也是刚刚开张,诊所里面的东西还没备好,你要是想喝水的话,这里只有凉水,要不然你们将就将就?”萧一帆问。 “凉水也行,给老子快点”马脸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请二位稍等”萧一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心道,老子既然出来了,为了以防万一,老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刚刚迈步走到大院门口,就听马脸汉子呼道“伙计,你快点回来,我这位兄弟肚子疼的厉害,你将就着先给看看”。 萧一帆不由得止了步,心道,你丫的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疼。 没办法,折身回来,萧一帆像模像样的坐在诊椅上,把脉枕往桌中央一放,招呼那位麻子脸道“请你把胳膊放在这上面,我给你号号脉”。 麻子脸的脸上浸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汁,看其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倒不像伪装,既然这家诊所的大夫不在,那也只好找这个学徒先给诊断一下了。 按照萧一帆的吩咐,麻子脸把胳膊放在脉枕上,萧一帆伸出两个手指在麻子脸的脉门上切了切,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怎么可能摸不到脉搏的跳动? 医学上有反关脉这么一说,那就是脉门的位置不在腕关节的掌心这一面,而是在相对位置的反面。 在反关脉的位置继续切了切,这下不由得让萧一帆大吃一惊,我靠,怎么反关脉的位置也摸不到脉搏的跳动? 学徒就是学徒,mb的切个脉都这么慢吞吞的,麻子脸没说话,马脸汉子却是急道“你小子倒是会不会瞧病?今天你要不把我这位兄弟的病瞧好了,我tm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四 奇怪的病人 萧一帆心中更是纳罕,心道,按照医学常理,摸不到脉搏的病人,几乎可以宣布病人死亡,可是眼前的病人活蹦乱跳的,要是跟人家说已经死亡了,非挨人家几个大嘴巴子不可。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既然切不到脉搏,那也就只好通过四诊当中的其它三诊为其诊断了。 “这位老大,请你伸出你的舌头,让我看看你的舌苔”萧一帆道。 麻子脸此时已经汗流浃背,表情中充满了痛苦和鄙视,心道,麻痹的不管你瞧好瞧不好老子的病,等老子的疼痛减轻了,老子都同样饶不了你。 伸出舌头,萧一帆看了看麻子脸的舌苔,不由得全身轻轻一颤,正常人的舌苔一般为鲜红色,苔质略白,而眼前这位仁兄的舌苔居然呈青灰色,常规来说,连死人都不可能有的舌苔呀? 跟爷爷学了那么多年的中医,又在医学院就读了五年,即便自己没什么临床经验,可从医学理论上来说,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舌苔。 “这位老大,你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憋的萧一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试探的进行问诊。 “吃了什么东西?”麻子脸简单回忆了一下,然后道“老子在路上只是喝了点烧酒,也没别的呀?”。 “这就对了”萧一帆一本正经的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你喝的一定是劣质酒,中毒了”。 萧一帆心道,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两个家伙肯定跟自己没完,干脆先搪塞一阵再说。 马脸和麻子脸面面相觑一番,麻子脸就埋怨道“老牛,买酒的时候你丫的非得图个便宜,这下可把我害的好惨”。 马脸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皮,咧嘴道“老牛,咱不是想着能省点就省点,哪个知道这个黑良心的店家,卖劣质酒给咱”。 “伙计,你快点给我想想办法,我的肚子疼死了”麻子脸的腹痛好像是阵发性的,他一咧嘴,疼痛似乎又加重起来。 “且慢!”马脸汉子一把握住麻子脸的手,警觉道“老牛,这小子分明是在蒙骗咱俩,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 “老牛,你想想,我买的酒是咱哥俩一起喝的,你说,为啥偏偏的你有事,我没事?”马脸汉子继续道。 麻子脸闻言觉得此话不假,怒气遂不打一处来,他一拍桌案,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麻鸡的,连我们哥俩你也敢骗,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萧一帆心中暗暗叫苦,万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这点伎俩就被对方识破,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就不能随便更改,不然的话,看这两位的架势,绝不可能轻饶了自己。 “两位老大,你们听我解释,我是一名医生,跟你们无冤无仇,我的目的只是想尽快把这位老大的病治好,怎么可能欺骗你们?”萧一帆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诚意,一副医者仁心的豪情。 马脸汉子正要发作,想必麻子脸还抱着让萧一帆继续为他诊治的最后一丝希望,故而朝马脸汉子摆摆手,“兄弟,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且听听这小子还有何话要说”。 马脸汉子忍着气,指着萧一帆道“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位老大,你刚才也说喝了酒,那么我问你,你除了喝酒,还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萧一帆看着马脸汉子道。 “我们哥俩一起喝的酒,哪个也没吃东西,这个不用我说,我的这位兄弟就是人证”马脸汉子煞有介事的道。 萧一帆嘿嘿冷笑,“你自己明明偷吃了东西,却不敢承认,依我看你们两个宛为兄弟一场”。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这位马老兄,依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萧一帆进一步激将道。 “你小子tm的挑拨离间,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才怪”马脸汉子说着,不由得扬起了拳头。 “老马,你急什么,你就让他把话说完,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萧一帆的话,使得麻子脸有些半信半疑,心道,以前和老马出来,半路上喝酒的时候确实没有干喝的先例,莫非他跟我藏了心眼不成? “那好,你小子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吃了什么别的东西?”马脸汉子的表情几乎怒不可遏。 萧一帆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朝着麻子脸道“这位老兄,这还用我说吗?这小子吃了东西嘴都没擦干净,你自己看看也许就知道了”。 麻子脸转头看向马脸汉子,果不其然,就像萧一帆所说,马脸汉子的嘴角处还粘着两根韭菜叶,这就说明,马脸汉子一定偷吃了韭菜馅的饺子或者饼子之类的东西。 “老马,看来这位小兄弟还真没说假话,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即便你偷吃了点东西,本来不算什么,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样做,够朋友吗?”麻子脸嘿嘿冷笑。 “这……”马脸汉子脸上顿显尴尬之色,结巴道“老牛,你……你听我说,其实,我没想骗你,咱们兄弟俩这次走的急,你我二人身上的钱只够打酒的,那个馅饼是我跟……跟人家讨要的,我又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事,所以才……”。 麻子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脸汉子,腮帮子上的肌肉慢慢的鼓胀起来。 “老牛,你消消气,就算兄弟这次错了,可你想想看,这么多年,我老马哪一次骗过你?”马脸汉子一把扯住麻子脸的手,继续道“老兄,你千万不要听这小子挑拨离间,诶?再说了,即便兄弟偷吃了一个馅饼,难道这个馅饼就能把这劣质酒的毒解了不成?”。 麻子脸显然有些蒙圈,这个小郎中的话没错,马脸兄弟也说的有些道理,他转头看向萧一帆,质问道“你小子倒是解释解释,馅饼怎么可能把劣质酒的毒给解了呢?”。 萧一帆心道,你是不是真的中了毒,我还不敢确定,至于吃了馅饼为什么能解除酒毒,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这位老大,事情是这样的”萧一帆皱了皱鼻子,脑筋急转,然后道“说实话,不是馅饼能解除酒毒,我想说的是,韭菜能解除这种酒毒”。 萧一帆说完,这两个家伙半信半疑的相互对视一眼,既不敢全信,又不敢一点不信,适才因为争执,情绪转移,略略缓解了一下疼痛,麻子脸忽然间感觉腹痛又加重起来。 “麻鸡的,我兄弟疼成这样,你还不快点找来解药?”马脸汉子偷吃了馅饼,总感觉对麻子脸有点理亏,故而再次朝萧一帆发横道。 萧一帆微微皱眉,叹道“两位老大,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的诊所刚刚开业,很多东西还没有准备好,不信的话,你们只管去查看,不过呢,以我之见,你这位老马仁兄还是赶紧的到附近的山上采些野韭菜来,咱们治病要紧不是?”。 “你小子倒是会使唤人,你为什么不去?”。 “这位老大现在这个情况,我能走的了吗?我还得赶紧给他治疗不是?”萧一帆说着,从桌角处取出那包不知道多少年没使用过的针灸包,看似要给麻子脸进行针灸。 话说到这里,马脸汉子再也无话可说,哼了一声,朝麻子脸道“兄弟,你再坚持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 支走了马脸汉子,萧一帆磨磨蹭蹭的打开针灸包,你还别说,里面还真有几枚锈迹斑斑的针灸针,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了烤,人体哪些穴位可以止痛,对萧一帆来说还是再清楚不过,在足三里、内关、和谷等处取了穴,然后开始为麻子脸进行针灸。 五 神秘人物 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麻子脸的疼痛顿感减轻不少,等马脸汉子回来,萧一帆找来捣药的药杵,将他采集到的野韭菜捣烂,然后让麻子脸将药汁喝掉。 “怎么样?”马脸汉子朝麻子脸问。 “不行,我得去方便一下”麻子脸的话还没说完,人早就到了门外。 “这又是怎么回事?”马脸汉子阴阴的看着萧一帆。 “这位老大,你别急,那位仁兄不是中毒了吗?现在是排毒阶段”萧一帆信口道。 “你小子给我记着,你要是敢欺骗我们兄弟,你死定了”马脸汉子再次警告。 马脸汉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等麻子脸回来,萧一帆本想要他到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会儿,还没等说话,麻子脸‘蹭’的一下又跑了。 麻子脸来来回回的跑出去不下20次,都说好汉子架不住三泡稀,最后把这个麻子脸拉的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总算消停下来,麻子脸躺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再也不想动弹。 “小子,你快点给我们弄点吃的”马脸汉子催促。 “这位老大,不瞒你说,我从昨天到现在也是水米未进,你要是放心我,我这就出去找点吃的”萧一帆咧嘴道。 马脸汉子心中暗骂了几句,恶声道“小子,你不是还有个师傅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萧一帆故意皱眉“我师傅临走的时候说是给人去瞧病,按道理早就该回了,莫非半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说话之间,麻子脸从楼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朝马脸汉子道“老马,我们还有公务在身,我们还是走吧”。 “兄弟,你身体这么虚弱,依我看还是别硬撑着了,要不然,我自己走一趟”。 “那可不行,我们执行的是上边的规矩,要是领导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后果”。 “可你万一半路上坚持不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脸汉子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朝萧一帆道“你今晚就跟我们走一趟,万一我这位兄弟半路上有什么状况,也好帮着治疗一下”。 “两位老大,不是我不想去,我师傅不在,我真就不能随便走开”萧一帆摇头,还没等话说完,马脸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尖刀来,明晃晃的架在萧一帆的脖颈之上。 “小子,我只问你一句,能去还是不能去”。 “老大,你别……别着急”萧一帆心道,麻痹的这家伙真要来真的,就这架势,不去也得去,于是赔笑一下,呵呵道“既然老大吩咐了,看来也只能去了不是?”。 “算你识相”马脸汉子收了刀子,他搀着麻子脸的一只胳膊,三人走出诊所的大门。 说来也怪,这两位不走正道,专门挑着崎岖陡峭的山路行走,看来这两个家伙是走惯山路了的,萧一帆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马脸汉子还在不停地催促。 翻了两座大山,走出山区的时候,竟然是北江市的郊区附近。 萧一帆估摸着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半夜一两点钟的光景,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几辆过路的车辆呼啸而过。 这两个家伙大半夜的出来,而且又走的这么急,到底想干什么呢? 二人也不说话,径直朝着北江市的市区走来,穿过几条街巷,前面的建设路恰好是北江市的洪河医院,萧一帆心中微微一惊,这不是自己曾经打工的医院吗?他们要来洪河医院干什么,莫非是来瞧病的吗,应该不会,麻子脸的腹痛已经基本缓解,犯不着跑这么远的路这么急的往这里赶,可一般情况下,来医院不瞧病,又能干什么? 心中犯着嘀咕,就听马脸汉子低语道“兄弟,我们来的还算及时,差不多还提前了不到半个时辰”。 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萧一帆敢断定,这两个家伙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瞄个机会,赶紧报警,非让警察叔叔把你们抓了不可。 “你小子给老子快点”马脸汉子朝萧一帆瞪眼。 “老大,你们要是来这里瞧病,我已经把你们安全护送到了这里,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萧一帆翻着眼皮,故意打了个哈欠。 “谁说我们要来瞧病?”马脸汉子恶声道。 “老大,我倒是奇怪了,这大半夜的你们跑医院来,不瞧病,又能干什么呀?”萧一帆故意好奇道。 “你小子没你的事,最好给我闭嘴”。 说话之间,萧一帆随着二人来到了洪河医院的门外,这家医院平时来这里看病的人不多,尤其在晚上,顶多有一些轻度外伤需要简单缝合清创的病人,再严重一些的,大多都去人民医院了。 “老马,我折腾了半个晚上,头昏眼花的,你可给我看准了,千万千万别再抓错了”麻子脸朝马脸汉子低语。 抓人? 你要说他俩是劫匪吧,有这么大胆子在公众场合行凶吗?可你要说他俩是秘密警察,打死萧一帆,他都不敢相信。 暂且先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我倒是要看看他俩到底想干什么,好奇心的驱使,萧一帆倒是来了兴致。 医院门口,断断续续的的有人进来,马脸汉子一直注视着这些过往的人,萧一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麻子脸闲聊“老大,你肚子还疼吗?要不我陪你到急诊科看看?”。 毕竟是一番好意,麻子脸摇头道“不必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 “老大,都说不打不相识,要不你们办完事,我请你们吃饭”萧一帆继续讨好的道。 马脸汉子转身瞪了萧一帆一眼,怒道“麻痹的你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哑巴不是?”。 “老马,我看这位小兄弟,人还不错,不管怎么说,总是治好了我的病,看在我的面上,你就别跟他吆五喝六的”麻子脸劝道。 马脸汉子冷哼一声,目光继续注视着过往的人群。 片刻之后,马脸汉子扯了扯麻子脸的衣角,低语道“老牛,来了”。 萧一帆循声望去,从医院的门口处进来一个人,萧一帆一眼就认出,这个人不就是医院的老板赵晓三吗? 三更半夜的,赵晓三作为医院的院长,有什么急事来这里?而马脸汉子和麻子脸和赵晓三又和他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六 情敌 赵晓三不是什么好饼,能和赵晓三打上交道的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萧一帆心中正犯着嘀咕,赵晓三很快从三人面前走过,萧一帆微微有些纳闷,人家赵晓三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不上赶着理会自己,倒是极为正常的事,可他和麻子脸二人之间似乎也不认识,这又是什么状况? 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或者干脆不认识,那么,麻子脸二人怎么会知道赵晓三会深夜来此? 就因为无意间看了赵晓三的春耕大戏,说把自己解雇就解雇了,要是麻子脸二人是来敲诈赵晓三的,倒是可以替自己解解气,萧一帆心中忽然有了幸灾乐祸的想法。 赵晓三旁若无人的朝着三楼的办公室走去,麻子脸和马脸汉子对视一下,遂也缓缓的朝着三楼走去。 萧一帆学着麻子脸二人的模样,也轻手轻脚的跟着往楼上走,就在三楼的转弯处,麻子脸和马脸汉子停下,马脸汉子朝萧一帆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都是好奇心作祟的缘故,早就想摆脱麻子脸二人的萧一帆,忽然改变了主意,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他倒真想看看,麻子脸二人怎么收拾赵晓三。 “老大,我既然已经来了,要不然就等会儿跟你们一起回去,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回界岭诊所,我还真有点胆小”萧一帆道。 麻子脸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嘿嘿道“其实,你这位马老兄让你先回去,倒也是一番好意,当然了,你要是真想留下,到时候别把你吓个好歹的就行”。 “老大,其实我胆儿也没那么小,除了走夜路,别的我什么都不怕”萧一帆嘻嘻道。 “小子,我们已经提醒你了,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马脸汉子阴阴的一笑。 聊了片刻,麻子脸二人开始朝赵晓三所在的办公室缓步移动,萧一帆就在后面跟着,还没来到办公室门口,里面就传出一个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声,尤其在夜半时分,这声音有那种发了.情的夜猫嚎叫的韵味,透过门上的猫眼,萧一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赵晓三和一个女人重叠的身影,而从身影判断,不应该是那天白天看到的那个什么小三或小四,最起码应该是五或六。 真尼玛劲头狗足的,白天干完了晚上还继续,这种精神也真够敬业的。 萧一帆还想继续欣赏下去,被马脸汉子揪住衣领往后推了推,而就在此时,马脸汉子手中忽然多了一个特殊的袋子,而麻子脸念念有词的手中拿了一个锁链类的东西,就见麻子脸将锁链往空中轻轻一抛,马脸汉子就将袋子的口敞了开来。 陡然间,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不消几秒钟,女人惊慌失措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绝对的衣衫不整,绝对的花容失色,她朝着三楼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口中语无伦次的道“死人了……人死了……有鬼,鬼呀……”。 “我们走”麻子脸拉了一把萧一帆,三人脚下不停的朝着楼下走去。 直到走出医院的大门口,萧一帆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家伙三更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在赵晓三的门口变戏法吗?而偏偏这么凑巧,赵晓三终于累倒在革命的‘工作岗位’中。 回到来时的路上,看着麻子脸二人又要回深山中去,萧一帆奇怪的问“两位老大,你们的事情就这么办完啦?”。 麻子脸没有回答,只是道“我们该回去了”。 萧一帆说什么也不想再跟着这两个家伙结伴而行,一脸的疲惫,无奈道“两位老大,我实在走不惯山路,要不这样,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歇一歇,明天一早再回去”。 “随你的便,啊,对了”麻子脸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位兄弟,我到是忘了付你诊费,应该需要多少,下次我们路过的时候,我给你带过来”。 萧一帆心中暗道,就你们这副德性的人,能敷衍这几句也就算不错了,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呵呵道“这位老大,咱们相见就是缘分,还提什么诊费的事,算了”。 “那么,再会”。 看着麻子脸二人离去,萧一帆愣了片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古怪离奇,折腾了几乎一个晚上,确实困的不行,好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既然回到了北江市,身上的皮外伤现在基本痊愈,倒不如回老家去看望一下爷爷。 萧一帆的老家就在北江市北郊的小李庄,萧一帆估算了一下,从这里离小李庄差不多有十公里的路程,步行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沿着公路往回走,天色也渐渐放亮,等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早晨五点多钟,作为农户人家,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起来劳作,当萧一帆走进家门的时候,妈妈正在做饭,看到儿子回来,老妈李翠芝微微一愣,然后问“儿子,你今天不要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下夜班”萧一帆含含糊糊的道。 “正好,我刚做完饭,你一起吃点儿”。 萧一帆呃了一声,径直来到爷爷的房间,这几年,老爷子的病情虽说没有恶化,但也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萧一帆推开门,爷爷正坐在轮椅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爷爷,我回来了”萧一帆走过去,握住爷爷的手,亲切的笑道。 萧楚山的双唇哆嗦几下,虽然说不出话来,昏花的双眼似乎变得有神起来,他就这么一直的注视着萧一帆。 萧一帆心中微微感叹,心道,我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等有一天亲自治好爷爷的病,这次回来身上没钱,回来的又太急,也没给爷爷买什么礼物,等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补上。 吃完早饭,萧一帆好好的睡了一觉,等到午饭的时候,李翠芝招呼他,萧一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午饭后,萧一帆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还回不回界岭诊所的事,如果不回去,老是在家里呆着,迟早会被老妈看出什么破绽,可如果回去,有什么意义吗? 胡乱的想了一会,萧一帆从家里出来,临走前,老妈愣是塞给了他几百块钱,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一阵,萧一帆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简直把萧一帆气的差点蹦起来,微信的内容是两张暖妹的图片,而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前女友李莉莉。 他鸟的,简直是欺人太甚,照片是一个男人发过来的,这不分明在跟自己示威吗?李莉莉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在上医学院的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一级校花,当时追求李莉莉的男人趋之若鹜,经过不懈的穷追,萧一帆终于力挫群雄。 都说人步入社会之后观念会变,感情也会变,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李莉莉就是其中之一,李莉莉呀李莉莉,即便你不想珍惜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总不能分手后再来跟老子挑衅炫耀外加得瑟,就冲你现男友龌龊的表现,公然侮辱我萧一帆的人格,他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鸟。 “士可杀不可辱”萧一帆咬牙切齿的道。 新书上传,求朋友们的支持! 七 挑衅 给李莉莉打电话想问个究竟,八成是这个黑心的女人把自己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根本就打不通。 萧一帆索性就到了李莉莉工作的地方,北江市人民医院去找她,没想到的是,听说李莉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对方一个劲摇头,不知道是不想透漏还是真就不知道。 萧一帆想了想,李莉莉最要好的闺蜜林芳就在市外贸公司上班,林芳一定知道李莉莉的去向,找到李莉莉也许不是最紧要的,找到这个从自己手里夺走李莉莉的情敌,先tm的出一口恶气再说,不然,身为一个男人也太窝囊了吧。 辗转来到外贸公司,等到下班时间,萧一帆在公司门口拦住了林芳,对于萧一帆的到来,林芳似乎感到并不感到意外,只不过这个林芳似乎有意的想避开萧一帆。 “林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打听点事”萧一帆拦住林芳。 “你要是想知道李莉莉的情况,对不起,我无可奉告”林芳绷着脸,一边说,一边朝前面走去。 “林芳小姐,你是莉莉最要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情况,我希望你告诉我,莉莉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对我”萧一帆往前紧走几步。 “本姑娘不是已经说了吗,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芳加重了语气,重申道。 “林芳,这些年来,你是莉莉最好的朋友,可因为莉莉的缘故,你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你真就这么不给我萧一帆一点面子吗?”萧一帆注视着林芳,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比不上莉莉的美丽,但从气质上来讲,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端庄大方、气质高雅的女孩。 林芳迟疑一下,微微叹气,然后道“一帆,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其实是为了你好,既然莉莉选择了跟你分手,自然有她的缘故,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其实,平心而论,这些日子老是遇到杂七杂八的事情,萧一帆才没来得及找李莉莉问个究竟,如今那个所谓的情敌竟然主动朝自己发起挑衅,就更使得萧一帆必须找到李莉莉和那个让自己愤恨的男人。 萧一帆掏出手机,将微信上面的照片递给林芳来看,林芳的表情微微变了变,接触这些年,他也知道萧一帆的性格,只是道“我们还是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谈谈吧”。 附近有一处公园,萧一帆随着林芳进了公园,找了一个靠近湖畔,游人相对又较少的地方,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沉默片刻后,林芳终于道“一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我不希望你这么固执,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劝你还是不要纠缠在过去的感情当中令自己痛苦”。 萧一帆皱着眉,双眼直视着湖面,咬牙道“林芳,也有句老话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如果李莉莉真的想和我分手,当面和我说清楚,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和莉莉认识这么久,我不相信莉莉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孩,还有,不管怎么说,我萧一帆毕竟是一个男人,我容不得别人骑在我的头上耀武扬威,而我却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一帆,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林芳说着,忽然停顿一下,从她犹豫的表情来看,萧一帆断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林芳,你说吧,不论遇到什么状况,我萧一帆挺得住”。 “一帆,我是莉莉最好的朋友,这不假,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既然你非要问个究竟,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你”林芳终于说道。 按照林芳的说法,自打李莉莉在人民医院上班后,一个副市长的公子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莉莉,然后对李莉莉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一来以他老子的名义向人民医院院长施压,另一方面居然还动用黑道势力对莉莉进行威胁……。 萧一帆闻言心中一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莉莉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透漏过半点,难道是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吗? 怪不得对方这么嚣张,tm的还敢公开跟自己挑衅。 “谢谢你林芳,我会处理这件事的”萧一帆说着站起身。 “一帆,我希望你不要冲动,不然你会吃亏的”林芳劝道。 萧一帆脸色铁青,冷笑一下,和林芳告别后,他走出了公园,一边走,心中却是越想越气,心道,mb的仗着你老子是什么副市长,你就如此的横行霸道吗?老子偏偏就不吃你这一套,我萧一帆要是不让你下跪求饶,就算我萧一帆白活了这么大。 从林芳的口中,萧一帆得知这个副市长的公子哥叫什么赖飞青,在家中排行老二,由于好吃懒做,人送外号‘二赖子’。 赖飞青有他老爹罩着,没什么学历,却被分配到市里最好的单位电力局上班,即便到了电力局,这小子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部分时间他都泡在酒吧歌厅舞厅,和社会上的一帮混混吃喝玩乐。 跟熟人打听之后,萧一帆得知,赖飞青最常去的地方是北江市最出名的大富豪酒吧,果然,不出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赖飞青就出现在大富豪酒吧门口,这小子长的墩粗短胖,身高不过一米六,脸上挂着一堆横肉,两只小眼睛似乎怎么睁都张不开,由于他仰仗着副市长老爹的身份,身旁总是有一帮小弟前呼后拥的不离左右。 “站住!”在大富豪门口,萧一帆挡住众人去路。 “呀呵,还有人敢拦住咱们赖公子的去路,你tm的长了几颗脑袋?”其中一个身上刺青的混混横着膀子,横眉冷目的看着萧一帆。 “没错,老子今天找的就是这个王八羔子,识相的,你们给老子滚开”萧一帆冷冷的道。 “mb的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大言不惭的东西,敢跟我赖公子叫板”赖飞青往前跨出一步,呲牙道“小子,你要是有种就给老子报个名号上来,也免得老子一动怒,你做了个无名之鬼”。 “你爷爷我既然敢来,就没把你这个孙子放在眼里,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姓萧,萧一帆”萧一帆昂首道。 赖飞青沙哑着嗓子极为得意的一阵狂笑,“我还以为是谁,你不就是莉莉的那个什么前男友吗?小子,本公子问你,你tm的长了几个胆儿,敢跟我叫板,要是活腻歪了,就吱应一声”。 萧一帆嘿嘿一声冷笑,冷不丁的一拳打过去,就听赖飞青惨叫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不多说了,还请弟兄们给点支持,推荐、点击、收藏都可以... 八 我输了 萧一帆这一拳下去,显然是没留什么余地和情面的,赖飞青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赖飞青周围的这帮小弟一时之间傻了眼,谁也想不到,这小子还真tm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赖飞青躺在地上黑呀呼叫的呻吟,这帮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该搀扶的搀扶,与此同时就有五六个小混混围住了萧一帆,就听身后赖飞青发话道“麻痹的给老子往死里揍他,打死了我赖飞青负责”。 老大发话了,那就是圣旨,哪个还敢怠慢,这帮小子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的朝萧一帆发难。 虽说小时候也练过内功心法,不过,并没有怎么提高,加之没有临战对敌经验,萧一帆左冲右突,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明显处于挨打的节奏当中。 此时的赖飞青被小弟搀扶着,依然在众人身后发号施令,“****,老子活这么大,就从来没人敢动本公子一根手指头,麻痹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较劲是不?今天老子不打的你屁眼朝天绝不罢手,弟兄们,打,打呀!”。 有了老大在后面撑腰,手下的这帮弟兄又都是惯以打打杀杀的主儿,对萧一帆的出手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多时,周围就围拢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群,大家在一旁议论纷纷。 “mb的这么多人打一个,算得上什么本事”。 “兄弟,你可知道那边那个矬子是谁吗?那可是人家赖副市长的公子,今天那个兄弟招惹了人家,不被打死,总也得脱层皮”。 “副市长的公子就可以光天化日的在公众场合随便打人吗?真是不像话”。 “兄弟,你还是少发几句牢骚吧,万一被二赖子听到,你就算摊上大事了”。 “……”。 围观的人群在一旁窃窃私语,而萧一帆这边,一个不留神,就被这些混混打倒在地,没有老大的命令谁也不敢停手,依然在不管不顾的拳打脚踢。 赖飞青来到萧一帆近前,朝众人摆摆手,先是给了萧一帆一脚,然后拿腔拿调的问“小子,你今天要是跪下来喊本公子三声爷爷,诚惶诚恐的给本公子承认错误,没准本公子一高兴也许就饶了你”。 此时的萧一帆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处不停地滴着血渍,他冷漠的注视着赖飞青,忽然嘿嘿一笑,“姓赖的,你给老子记住,只要我萧一帆还有一口气在,你死定了”。 “是吗?”赖飞青转头朝周围的兄弟瞥了一眼,恶狠狠的道“sb们,没听到这小子说什么吗?还不给我继续打!”。 一声号令,围住萧一帆的这些混混再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萧一帆的脸上、身上一阵狂揍,就在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喊道“警察来了”。 大富豪这个地方毕竟是繁华地段,夜晚值班的巡警经常来这里巡查,围观的人们看到有警察的到来,不由得纷纷后退。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警察约摸四十多岁,身材微微有些发胖,最显眼的地方是,这大晚上的,他鼻梁上居然戴了一副墨镜,他一边走一边咋呼道“是哪个在这里闹事?反了天了,统统都给我回警察局接受处理”。 赖飞青就那么双臂抱着膀子,纹丝不动的注视着来人,那意思是说,就你这么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呦?这不是赖公子吗?”胖警察急忙摘掉墨镜,脸上立马笑的跟什么似的。 赖飞青也不搭话,双手慢慢的伸出来,慢条斯理的道“警察同志,你不是要把我带回警局吗?你拘我呀”。 “赖公子,你说笑了,我哪敢这样放肆”胖警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赖飞青贬斥的脸上好没面子,他搔了搔头皮,呵呵道“赖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胆敢找赖公子的麻烦,我薛五第一个不答应”。 赖飞青冷哼一声,朝躺在地上的萧一帆努努嘴,“就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mb的一上来就给了我一拳,你看把我打的,mb的我的门牙差点被打掉了”。 薛五看看赖飞青青肿的右眼,唏嘘道“这还了得,居然把赖公子打成这样,赖公子”,薛五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在这里收拾这个小子,你看这大伙都围着呢,这要是传出去……是吧?就这么点的事,要是赖公子给面,你就交给我处理好了,我薛五向赖公子保证,一定让赖公子满意”。 赖飞青再怎么蛮横,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万一真的出了人命,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沉吟一下,赖飞青点头道“薛五,你给我听好了,把这小子给我拘了,没有我的点头,任何人不能放他出来”。 “既然赖公子这么说了,那就完全按照赖公子的指示”薛五不迭的点头。 在众人面前面子也找足了,赖飞青朝萧一帆吐了一口,瞪眼道“小子,这就是得罪本公子的下场,今天先给你点教训,下次要是敢再让老子遇到你,嘿嘿,就是警察来了,也保不住你”。 萧一帆这次被打得严重程度,比起前几天遇到的车祸,自然是严重许多,他双眼中充满了仇恨和复仇的目光,本想站起来继续和对方较量,可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爬起来。 待赖飞青一行走后,薛五朝着围观的人群道“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跟在薛五后面的警察低声询问“薛队,躺着的这个怎么处理?”。 “你问问他有什么家人没有,赶紧让他家人把他接回去”。 “可赖公子不是让咱们把他送拘留所吗?”。 “真尼玛笨,赖飞青把他打成这样,要是真把他拘了,死在里面怎么办?”薛五骂了一句,然后俯下身,淡淡的问“这位兄弟,你有没有家人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也或者我派车把你送回去都成”。 萧一帆适才目睹了薛五在赖飞青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不已,他冷冷的的看着薛五,缓缓的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滚!”。 九 苦练 萧一帆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过,他没有去医院进行治疗,不是因为钱的缘故,有身上的这份伤,会更加激起他对赖飞青的仇恨。 忍着全身的伤痛,萧一帆回到界岭诊所,有了这次的教训,使得他深深意识到,要想在社会上站稳脚跟,要想不被欺辱,只有自我变得强大起来,小时候爷爷虽然传授给他心法秘籍,由于不见长进,所以也就没再坚持练习。 哪怕就是比别人多出百倍甚至千倍的辛苦,我也要修成内功心法,到时候我会让赖飞青看看,谁笑到了最后。 诊所目前没有病人,由于这个地方僻静悠闲,却是练习功法的绝好所在,爷爷留给自己的那本心法秘籍名为《混沌决》,《混沌决》这本秘法有三部,分为精义、气要、神冲三个章节,可能由于这本秘籍太过古老,即便加以珍藏,数年过去,精义和神冲两章部分章节已经缺失,气要部分保存的还算完整,而萧楚山当年传授给萧一帆的也是气要部分。 练习《气要》秘诀,首先需要打通人体的各处经脉,而前几天萧一帆获得了《超级医药系统》,据系统的诊断,萧一帆全身14条经脉(含任督二脉),其中11条经脉受阻,365道穴位(正穴),321道穴位受阻,怪不得爷爷说,自己的先天根骨不足,根本不是习武修真的料儿。 在诊所里找了一个房间,萧一帆盘腿打坐,宁心静气,吸取周围的灵气,引气巡行,气脉从百汇大穴注入,经膻中注气海、关元入丹田,心中按照《气要》的口诀默默诵念,一天下来,除了简单吃点东西,就是练习心法。 如此三天下来,萧一帆打开《超级医药系统》的诊断系统,查询一下,心中不免隐隐有些懊恼,全身被阻塞的经脉没有一条被冲开,连经脉都无法打开,何谈研究真正的心法秘籍。 重新打开《混沌决》,萧一帆重新对《气要》章节逐字逐句的又参研一边,他终于意识到,凡修炼心法着,打开阻塞经脉需要对脉络掌握的相当精准,其次,习练什么样的经脉需要与其对应的方位、时间进行研习,还有修炼者应该会观察周围的灵脉,也就是说,灵气聚集之地可以让修炼者在同等的时间吸收更多的灵气,以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打小就跟爷爷学医中医,对经脉穴道掌握的还算精准,至于练习选择方位和时间的问题,萧一帆也略知一二,比如说,手厥阴心包经,经脉从胸中开始,浅出于心包,经上腹和下腹,洛于三焦,其中心属火,主赤色,方位正南,时间为正午,那么,如果想打通这条经脉,按照方位来说应该在所选区域的南方,而时间就在中午。 至于选择灵气旺盛之地,秘籍上没有详细注解,按照萧一帆的想法,应该就在草木繁茂,奇花异草聚集之地。 界岭山脉位于北江市和南江市之间,大概有数百里的长度,深山当中一定会有理想的修炼之地。 领会了修炼心法的规则,萧一帆对修炼的方位、时间进行了调整,一有闲暇就到深山当中巡视,希冀着找到一块理想的修炼之地,奈何,这种想法越是强烈,越是没能发现自己认为满意的修炼场所。 这天中午,萧一帆就在诊所南面的一块空地上习练内功心法,顶着炎炎烈日,一直坚持了近两个时辰,隐隐就感觉沿着心包经脉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这种异动虽不强烈,但还是让萧一帆清晰的感受出来,萧一帆心中暗喜,也许有了这种征兆,这么些天的苦练终于有了些许的进展。 收了心法,萧一帆回到诊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刚想坐下休憩片刻,就听外面有人招呼“里面有人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甜脆悦耳,甚至有点娇滴滴的韵味。 萧一帆微微一愣,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出现? 带着一丝疑虑,萧一帆迈步而出,来到外面时,果然发现一个女孩站在外面,女孩的声音不但好听,看其年龄也就在豆蔻芳华的妙龄阶段,凝脂般的肌肤又有着那种青翠欲滴的芙蓉之感,眉眼标志的似乎连天下最好的画师也难以泼墨,一头瀑布般的乌发飘逸的就像一团跳动的黑色火焰,如削的身材,袅袅的姿态宛如画中人一般。 “请问,您那个……”萧一帆忽然感到自己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女孩咯咯一笑,笑容更是让人心神荡漾,她道“这位小哥,你是这里的郎中么?”。 “没错,这位妹子可是要寻医问药吗?”萧一帆注视着女孩,这样说道。 女孩身着一身浅绿色的薄纱衣裙,她伸出纤纤玉指下意识理了理额前的流海,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么请进”。 女孩随着萧一帆走进屋内,萧一帆让女孩在诊桌前坐下,女孩很是乖顺的将左臂伸出来,放在脉枕上。 萧一帆将两个手指搭在女孩的脉门上,脉象倒是显得沉稳有力,只不过,脉率显得实在是过于缓慢,正常人的脉率应该在60-100次/分,而这个女孩的脉率,每分钟最多只有30次,从西医学的角度解释,这么慢的脉率,心脏有随时停跳的可能,可观察女孩的神态竟然如此安详自如,又根本不像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人。 来到界岭诊所,怎么碰到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病症? 萧一帆微微皱了皱眉,既然女孩前来问诊,你轻易就得出什么结论,说人家没病或者无病呻吟,不仅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弄不好就会砸了萧家医馆的招牌。 萧一帆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得到了《超级医药系统》吗?用医药系统来为女孩诊断一下,岂不更加方便快捷? 悄悄的打开《超级医药系统》,启动诊断系统后,萧一帆将左掌心置于女孩的脉门处,不消片刻功夫,系统便就做出了诊断,而诊断的结果倒是大大出乎萧一帆的意料。 十 助力 诊断系统显示:生灵,雌性,625岁,目前患有的病症为肺气上逆,咳嗽,偶尔痰中带血。 萧一帆看完诊断,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怎么可能会有625岁的高龄? 一定是诊断系统弄错了,而按照萧一帆从脉象的判断,却是没能察觉少女有肺气上逆的病症。 看着萧一帆日有所思的样子,少女莞尔一笑,问“大夫,小女的病情很难确诊吗?”。 见对方这样问,萧一帆也随即报之一笑,然后道“不瞒这位妹子,我萧一帆虽然自幼学习中医,不过,像你这样的病症,我倒是真的不敢断定”。 “那么,就请大夫小哥说说看?”少女调皮的撇了撇嘴,一只手托着粉颊,看似专等萧一帆的下文。 “既然如此,我就卖卖官子”萧一帆说着,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接着道“妹子目前患有的病症为肺气上逆,咳嗽,偶尔痰中带血”。 萧一帆刚刚说完,少女似是微微一愣,遂不动声色的再问“如你所言,我的病症可在几天获得痊愈?”。 适才所说的什么肺气上逆等症,从西医学的角度无非是得了相当于上呼吸道感染的疾病,像这种疾病,如果不是很严重,就是不进行治疗,一周之内也会自愈。 别的疾病不敢保证,像这种头疼脑热的病,不是大夫也能医治,萧一帆笑道“这位妹子不必担心,我敢打包票,像你这种疾病少则3天,多则不超过一周便可治愈”。 “如果真有你所说,到时候我会多付给你诊费”。 “那倒不必,我们萧家医馆向来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萧一帆心道,区区一个感冒,你再多给我诊费还能给多少,我倒不如高调一点,也让你瞧瞧我们萧家医馆并非漫天要价的那种黑心诊所。 既然病人想在这里治好病情再走,萧一帆就从二楼腾出一个房间,打扫干净后,让女孩住了进去。 从北江市回来的时候,萧一帆倒是带了一些吃的用的,顺便也备了一些感冒消炎药,目前来说,萧一帆每天潜心习练内功心法,也没时间去山中采药,故而,说是接手了萧家医馆,到还不算已经真正的开门营业。 从言谈中,萧一帆知道女孩姓白,叫白骨蝶,她说她家就住在南江市的市郊附近,由于平时喜欢登山,故而不自觉的就到了这里。 吃罢晚饭,萧一帆给白骨蝶吃了些药物,又嘱咐她多喝点白开水,注意早些休息,安排完毕,萧一帆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练习《气要》心法,一套心法还没演练完毕,就听白骨蝶的房间不时就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本想到白骨蝶的房间查看一下,怎奈目前这个诊所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又不是什么急症,深夜闯到一个少女的房间实在是多有不便,故而,萧一帆静下心来,继续练习内功心法。 这天晚上,萧一帆没睡上多长时间,次日一早便早早的起床洗漱,做了早饭,坐等白骨蝶下来吃饭,谁想,已经是早上快到九点的光景,白骨蝶这才珊珊下楼。 简单吃了早饭,萧一帆继续给白骨蝶安排医药,本来白骨蝶的病症并不怎么严重,所以就任由她活动或是休息。 在一块僻静的场地上,萧一帆继续练习内功心法,时至中午,再次引经巡行,用内息冲击心包经经脉,连日来,心包经经脉虽有异动,但还是进展缓慢。 而就在萧一帆将气息导致心包经经脉时,忽然感到一股出气的力道翻江倒海般的涌了过来,内力激荡,使得他整个身体不由得颤动几下,经脉居然一下子被冲开,气息顺畅的导入了三焦经脉。 心包经经脉打通自然是件好事,不过,按照常理,不论练习什么心法,都是会按照循序渐进的原则进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正在纳罕之际,萧一帆提起头,猛然发现白骨蝶就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他。 “白小姐,是你帮我打开了心包经脉?”萧一帆恍然道。 “萧大夫,我白家以前也是祖辈习武之人,故而小女对这方面的理论也粗通一点”白骨蝶轻描淡写的道。 粗通一点?没有相当的内力,是绝不可能可以帮助他人打通内经经脉的,这么说,这个白骨蝶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既然对方不愿细说,萧一帆也不便追问,不过,人家帮助自己打通了心包经经脉,这份情分萧一帆却是铭记在心。 心包经经脉是人体12经脉中最为重要的经脉,此脉一通,以后其它受阻的经脉会变得很容易打通。 而萧一帆又想,一个有着如此内力修为的人物,区区一个上呼吸道感染的病症,根本犯不上来诊所医治,那么,这个白骨蝶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夜晚间,白骨蝶睡下后,萧一帆本打算继续内功,还没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来到外面,萧一帆定睛一瞧,前来的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来诊所的那两个。 将二人让到里面,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萧一帆直接询问二人来这里的目的,麻子脸深深叹息一声,咂舌道“我特么的就奇了怪了,每次夜半出来,总是闹肚腹疼痛这毛病,小兄弟,你务必给我好好瞧瞧”。 “小子,你要是不行就别在这里拿我这个兄弟练手艺,赶紧把你师傅叫出来,我可告诉你,你再治不好我这兄弟的病症,我可拿你没完”马脸汉子粗声道。 萧一帆心道,我哪里有什么师傅,你要是嫌我的医术不行,你大可到别的地方医治,我又没拦着你。 这个马脸汉子脾气急躁,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萧一帆微微一笑道“两位老大,你们也知道,我这诊所刚刚开业,目前药瓶准备的还不完善,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不如到北江市人民医院去检查检查”。 “我们要是真想去那里,还犯得着你来说么?”马脸汉子一拍桌子,怒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位兄弟的病就在你这治疗,你要是治不好,老子一发怒,小心一把火,把你的诊所点了”。 “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咋呼?你们要是再这么大呼小叫的,都给本小姐滚出去”就在这个时候,白骨蝶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 十一 增寿符 马脸汉子朝着二楼的方向看去,一身粉色的内衣,一个柔弱的少女,叉着腰瞪着眼,脸上的表情阴冷的不行。 “麻痹的吓了我一跳,就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识相的赶紧给我走开,不然的话,老子今晚就拿你开开荤,打打牙祭”马脸汉子朝着白骨蝶吼道。 马脸汉子的话刚刚说完,陡见白光一闪,马脸汉子还没看清有什么东西晃到眼前,喉咙处似乎被一支利爪抓到,还来不及开口,整个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激荡而出。 麻子脸脸上一惊,伸手就要从腰中取出锁链,奈何,也就是刚刚有这个想法,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白骨蝶轻蔑的一笑,“就你这种下三滥的角色,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你要是再敢妄动,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一身的白毛汗,这个时候那还顾得上肚子疼,这个麻子脸看来也是老走江湖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缩回了手,干笑两声,“小姐好手段,在下与小姐无冤无仇,我们犯不上结下梁子”。 “要不是你那位不识相的朋友出口不逊,本小姐才懒得理会你们”。 毕竟在自己的诊所内,要是真的打起来,伤了哪个也是不好,萧一帆急忙上前,劝道“这位老大,你不知道,这位白小姐正在诊所疗伤,三更半夜的你们打扰了白小姐休息,势必影响人家的身体康复,依在下之间,你就给白小姐陪个不是,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把话说开了,大家也就没事了”。 萧一帆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身手明显高出自己,既然这个郎中来打圆场,何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白小姐,都说不知者不怪,在下就给你赔不是了”麻子脸朝白骨蝶拱手道。 白骨蝶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麻子脸一眼,临上楼的时候丢下一句话“给白小姐消停点,自然没事”。 待白骨蝶上了楼,麻子脸这才想起自己的同伴还在外面,也不知道他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伤的怎样。 萧一帆随着麻子脸来到外面,借着外面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就见马脸汉子挂在一棵树杈上,摇摇晃晃的,既上不来,也下不去。 麻子脸掏出锁链朝树上的枝杈打去,树杈‘咔嚓’一声折断开来,马脸汉子‘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兄弟,你怎么样?”麻子脸急忙过去,扶住马脸汉子问道。 马脸汉子‘呃呃’的却是说不出话来,萧一帆吩咐将马脸汉子扶到屋内,让他躺在屏风后面的检查床上,顿见马脸汉子的喉结处有几道抓痕,身上有着几处擦伤。 “这是怎……怎么回事?”麻子脸看向萧一帆道。 开启了诊断系统,萧一帆为马脸汉子一一检查,检查的结果是:1.喉头水肿2.皮外伤。 “这也是人家白小姐手下留情,应该没什么大事”萧一帆说着,又嘱咐道“这位老大必须在这里休息一晚,别再说话,到了明天就应该恢复了”。 “可我们今晚还有要事去办,这……这可咋办?”麻子脸急的在原地来回徘徊几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马脸汉子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萧一帆再次提醒,“如果你不听劝告,喉头水肿加重的话,完全有窒息的可能,到时候别说在下医术粗浅,就是神医来了,恐怕也束手无策”。 “老马,这位小兄弟想来不会骗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静养”麻子脸劝道。 其实,萧一帆说的没错,喉头水肿后,马脸汉子不但说不出话来,他自也感到呼吸费力,尤其活动之后,这种情况就会明显加重,内心里对白骨蝶充满了切齿的仇恨,依着自己的脾气,现在就想去找白骨蝶拼命,不过,他更是明白,这个小妖精道法太高,如果自己不自量力,只能是自取其辱。 “这位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麻子脸踌躇之后朝萧一帆道。 “这位老大,你只管你办你的事,你的这位兄弟先住在这,你放心好了”。 “小兄弟,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麻子脸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今晚办的事,必须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现在老牛不能动弹,也只能麻烦你跟我跑一趟,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萧一帆暗道,就你们两位总是半夜三更的出去办事,要我陪你做为非作歹的事,我萧一帆岂能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这位老大,不是我不想跟你去,你看现在诊所里就我一个郎中,楼上住着的是个女病人,楼下住着的是你的兄弟,我实在走不开呀”萧一帆摇头道。 “我们不会出去太久,等办完事马上返回,小兄弟……”。 “这位老大,我的话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萧一帆继续摇头。 麻子脸本想动粗,怎奈适才自己兄弟的下场在这儿摆着呢,区区一个郎中倒算不了什么,万一打起来,楼上的那个姑奶奶发起疯来,还真特么的不好对付。 “小兄弟,就算我雇你,我拿这个跟你交换,如何?”麻子脸说着,从腰中掏出两张金灿灿的卡片,火柴盒大小,方形,牌子制作的很是精致,上面还刻画了什么图案。 卡片虽然精美,萧一帆却不知道它有何用处,如果只是小孩子玩的那种,在萧一帆眼力却是一文不值。 看着萧一帆还在犹豫,麻子脸再次道“小兄弟,你可别小看了这两样东西,卡片中心带红点的是增寿符,带黑点的是减寿符,顾名思义,增寿符和减寿符可以增减人体的寿命”。 看着麻子脸的眼神和表情,倒不像和自己扯谎,可这种东西人世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就拿增寿符来说,如果真的有,每个人都用了增寿符,那还不真得长生不老吗?! 再说了,这个其貌不扬的麻子脸身上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十二 受雇 “这位老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萧一帆问。 “小兄弟,其实告诉你倒也无所谓,我和这位兄弟都鬼界中人”麻子脸说着,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马脸汉子,又道“他是马面,我呢,就是人们常说的牛头”。 “牛头马面?!”萧一帆微微一愣,迅疾点了点头,心道,前些日子他们去洪河医院索取赵晓三魂魄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只是这些日子杂事缠身,倒是忽略了。 这小子听到鬼界索命双煞的名字,竟然瞧不出有何惧怕的举动,到是令牛头有些意外,而牛头马面之所以每次都双双出来,他们二人原来是各有分工,接到鬼司的命令后,他们就会拿着名册来到阳间,牛头的任务是索命,而马面负责收魂,如今马面受伤不能行动,仅仅靠牛头一个人,很难完成任务,也就是说,如果牛头索命后如果不及时进行收魂,那么,死去的鬼魂很可能逃走,逃走后的鬼魂成了孤魂野鬼,而牛头马面完不成任务,回去是要受到责罚的。 既然牛头马面是鬼界的索命判官,那么,牛头手中持有什么增寿符和减寿符,倒也不足为怪,增寿符、减寿符,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为人增加或减少寿命。 而增寿符要是真能为人增寿,这东西倒真是世间难求之物,世上有权有钱有势之人多如牛毛,哪个不想为自己增福添寿,历代不少皇帝遍寻长生不老之术,可到头来不还是命撒黄土,魂游天外了吗? 东西是好东西,可为了这个卡片,就去帮着牛头锁人魂魄吗?! “成交”犹豫片刻,萧一帆终于这样决定,一来,不论索取任何人的魂魄,那也只能说明这个人的阳寿已尽,此外,这些日子连续受了多次打击和折磨,萧一帆终于认识到,你要想不被别人看低或凌辱,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成长强大起来,所以,凡是有利于自己成长,有利于自己强大的事情,一件都不能错过。 将马面安顿好后,萧一帆随着牛头走出诊所的大门,借着月色,依然是翻山越岭,怕是因为打通了心包经经脉的缘故,这次走山路根本没觉得如何疲累。 “牛头老兄,我们今晚要去什么地方办事?”一边走路,萧一帆与牛头搭讪。 “知道北江市市中心有一个叫‘红浪漫’洗浴中心吗?”牛头随口道。 ‘红浪漫’洗浴中心在北江市属于中高端场所,据说只要你有钱,就能享受到各种服务,对于一般普通市民来说,只能是望而兴叹。 “又是哪个风流公子哥宁为花下死吗?”有了赵晓三那次的事情,萧一帆笑问。 牛头呵呵一笑,摇头道“那倒也不一定,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和马面的任务就是奉命抓人”。 “你们来阳间抓人锁魂,听说也有花名册的,是吗?”。 “这个倒是不假,鬼司按照名册,每天分派大家什么任务,你只管完成就是”。 “鬼司?”萧一帆不由得有些愕然,忍不住再问“不都说鬼界有个什么崔判官的,专门定夺人的生死吗?”。 “没有的事,那只是人们的传说而已”牛头说着,他停顿一下,又道“我们鬼界的机构设置其实和人间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你比如就拿我们来说,我们的职位相当于你们人间的刑侦警察,我们只管将魂魄带回,其他的事情就交由鬼察院处理,最后由鬼法司进行宣判”。 “有这种事?”萧一帆再次愕然。 拍了拍萧一帆的肩头,牛头道“兄弟,等有时间你去了鬼界,就知道那里的状况了”。 被牛头不经意的一拍,萧一帆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浸入肌肤,使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咧了咧嘴,萧一帆摇头道“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里”。 二人说话之间,就已经进入了北江市市区,这个时候差不多夜半子时时分,路上的行人不多,可‘红浪漫’洗浴中心门口,依然是车水马龙、行人不断。 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早有服务人员上前迎候,一个足有五百平米的豪华大厅,两边各自站着一排统一打扮、统一着装,甚至连身高长相都别无二致的美女服务生。 “欢迎光临”。 萧一帆用目光左右扫视一下,这些年轻漂亮的女服务生,穿着的都是统一的沙料半透明上衣,超短裙,上衣的领口开的很low,看上身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看美腿容易给人一种别样的诱惑。 “先生,要洗浴吗?”似是一个领班模样的女人,三十开外的样子,嘴唇涂抹得色彩显得有些浓重,不知道从哪个国家进口的这种唇膏,唇膏鲜亮的竟然在灯光下泛着点点金芒。 “我们约了人,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们自便”牛头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来‘红浪漫’洗浴的客人果然都是些北江市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或政府要员或社会名媛,男人西装革履,女人珠光宝气,偶尔就看到在年龄上不搭,却是挎着胳膊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去哪个房间洗鸳鸯浴去了。 “我们要找的人在哪儿?”萧一帆低声问。 牛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随即道“我们还有十四分三十九秒的时间,现在去八楼811的vip房间”。 “这些情况你怎么掌握的这么准确?”萧一帆又忍不住好奇道。 “小兄弟,用你们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害死猫,有些事你没必要弄的那么清楚”牛头瞪了萧一帆一眼,然后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这个死牛头有电梯不坐,却要爬楼梯,萧一帆在后面跟着,心道,毕竟是以两张卡片进行的交易,受雇于人,爬就爬,谁怕谁呀。 来到八楼,萧一帆找寻着811房间,然后朝牛头道“就是这里了”。 看着萧一帆就要往811房间走进,牛头猛的拉了萧一帆一把,沉脸道“你以为我们进去杀人吗?事情还没跟你交代清楚,你急什么?”。 牛头说着,掏出收魂袋,传授他使用的方法和套路,末了,牛头还不放心,问道“你都记清楚了吗?”。 “放心吧”萧一帆点头,然后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就是进去,总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牛头说着,从身上又掏出一张青色卡片,让萧一帆把卡片装在口袋中,又道“这是隐身符,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811房间的房门本来关着的,牛头轻轻吹了口气,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萧一帆和牛头随即走了进去,不愧是vip豪华洗浴,各种各样的洗浴设施,更有推拿按摩、足疗修脚、美发理发、陪浴伴浴等各种服务人员。 一个肚大腰圆的中年男子泡在温泉里面,左右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三点式正在给男人揉肩搓背,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根特制的雪茄烟,mb的这根雪茄烟似乎也太粗了一点,要不是男人嘴大,这种烟根本就没法吸。 十三 锁魂 如此特大号的雪茄烟不一定怎么好抽,不过,嘴里叼着它,最起码能证明一点,它代表身份的象征,像一般的小市民不要说抽不起,恐怕他们连看都没看到过这种牌子的雪茄。 泡在温暖的浴池里,左右再有漂亮的妹子近距离的服务,这种小生活也算够惬意的了,也不知这个男子在浴池里泡了多久,终于,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他走出了浴池,池子旁边有一张松骨式高级按摩床,旁边站着三名垂首而立的按摩师,每个人胸前挂着一个胸牌,胸牌上注明了按摩师的等级和特长。 胖男人用手中的雪茄指了指站在中间的那个9号按摩师,粗声道“就你了,给老子卖卖力,少不了你的小费”。 “好嘞”凡是在场的人,不论是谁,一眼就看得出眼前这个胖子,一定是个腰缠万贯的超级暴发户,像这种人论品味没品味,论素质没素质,论长相土鳖一个,可人家有的东西是你缺少的也是令你最羡慕的,那就是真他妈妈的有钱。 ‘红浪漫’在北江市本就属于超一流的洗浴中心,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一般情况下不打赏则已,如果出手,万八千的那简直不是事。 “先生,您躺好,把手臂和大腿打开一些,现在我开始为您服务”9号按摩师吩咐胖男人摆好姿势,从身旁一个木架上取了一条毛巾,轻轻拭干胖男人背上的水滴,双掌相互搓了搓,从头部开始沿着发髻按顺序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进行推拿,不愧是特级按摩师,摩、擦、推、抹、揉、扫散等各种手法均是标准到位。 随着按摩师手中的节拍,胖男人口中发出‘恩呀恩呀’的声音,看来,他对这个按摩师的表现还算满意,只是偶尔提醒道“再加点劲”。 萧一帆和牛头站在一个角落里,看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低语道“老牛,时辰还不到吗?”。 牛头急忙朝萧一帆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遂也低语道“我给你的只是隐身符,不要说话,否则我们会暴露的”。 “呃”。 牛头看了看墙上悬挂的时钟,朝萧一帆伸出两个手指,萧一帆会意的点点头,两个手指也就是两分钟的意思,如果牛头出手,他只管张开袋子,任由胖男人的魂魄吸附到收魂袋里面。 不管怎么说,第一次做这种事,萧一帆还是感到有些紧张,紧张的原因在于,看似活蹦乱跳的男人,就怎么会因为阳寿已尽,忽然就灵魂出窍吗? “mb的你小子三天没吃饭咋地?我让你使点劲儿,你聋了还是哑了?”胖男人忽然抬头斥道。 “先生,按摩不但讲究手法,也讲究力道,不瞒您说,我已尽用了最大的力度,如果再加大力度,恐怕对您的身体不利”9号按摩师礼貌的解释道。 “老子是消费者,你是服务者,你要是不想让我换人,我让你咋整就咋整,听到没?”胖男人的眼珠子瞪得几乎比牛头的还大,吓得9号按摩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好吧”按摩师终于做了妥协。 胖男人现在的姿势是仰卧在按摩床上,按摩师遵照胖男人的要求,在他的胸部,力度再次加大。 “爽”胖男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摩师继续进行推拿,冷不丁的就听‘咔嚓’一声,八成是肋骨折断,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强劲的血柱几乎喷到三米高的房顶上。 胖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按摩师也绝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快点打120电话,进行急救”旁边有人喊道。 萧一帆忽然之间也被现场的状况吓了一跳,他伸胳膊捋袖子的就要冲上去救人。 牛头一把见他拉住,斥道“此人的阳寿已尽,救不活的,再说了,你小子是给我来帮忙的,别说救不活,就是救活了,我也不能让你去救,不然老子怎么回去交差?”。 “那......那倒也是,可我毕竟是学医的,见死不救,总归有些于心不忍”。 “小子,我告诉你,这个死胖子是个有名的毒枭,在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像这种人渣,你也会去救吗?”。 “可......”。 “废话少说,这小子的魂魄出来了,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牛头说着,拿出一条锁魂链,朝着空中一抛,疾声道“快点打开收魂袋”。 “呃”萧一帆将握在手里的袋子打开,但觉一股阴寒之气扑向袋子当中。 “麻痹的新手就是新手,我的乖乖,你倒是快点把袋口收紧呀,要不他一会儿再跑了,咱们还得费事”萧一帆点头后一把抓住收魂袋,麻利的将袋口收紧。 这个时候,从外面跑进来好几个医生护士,有的拿着急救箱,有的抬着担架,来到胖男人面前,一边紧急查看病情,一边进行急救。 “走吧,这玩意有啥看头?魂魄都出来了,就是神医来了也不可能救活他”牛头面无表情的说着,拉了一把还在发愣的萧一帆。 和牛头从洗浴中心出来,萧一帆忍不住问“那个胖男人的魂魄真的在里面吗?”。 “废话,不在里面的话,我怎么回去交差?”牛头瞪了萧一帆一眼,表情中却带有一丝得意。 走着走着,萧一帆忽然停住,他看着牛头“既然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就先回吧,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牛头也不勉强,朝萧一帆挥挥手,转眼消失不见。 既然回到北江市,那么,就必须把李莉莉的事情搞清楚,虽然到目前为止,自己身体的经络虽然还没有完全打开,可要是等经脉畅通后再练就一身武功,到那个时候去找赖飞青复仇,恐怕一切都为之晚矣。 那个赖飞青不是经常去大富豪吗?那么,就去那里找这个家伙进行了断,萧一帆这样想着,转身朝大富豪酒店的方向走去.....。 十四 复仇 不愧是大富豪酒店,夜半时分依然是灯火通明,都这个时间了,来这里过夜生活的人们居然不比白天逊色多少。 随着人.流进了酒店,酒店的服务生礼貌的朝众人打着招呼,这些女孩一看就训练有素,清一色的暖妹表情,清一色的薄透漏的服装,清一色略带发嗲的音色“欢迎光临”。 这么大的酒店去哪里找赖飞青这小子?萧一帆琢磨着,继续往里面走,从一楼到了二楼,二楼又到了三楼,刚刚走到三楼,萧一帆就发现一个vip贵宾房的房间门口处,站着三个身上带有纹身的小混混,而其中一个就是那天跟自己动手的小流氓。 这几个赖飞青手下的小弟怕是级别太低,他们也只能给赖飞青这小子看看门、跑个腿、报个信儿。 既然这几个小子在,赖飞青一定就在里面。 来到门口处,萧一帆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令萧一帆微微感到奇怪的是,门口这几个小子竟然没有阻拦,刚刚打开房门,就听到赖飞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mb的谁随随便便开老子的房门?还不快点关上”。 萧一帆迈步继续往里走,房间里很是宽敞,一张诺大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菜肴,屋内酒气熏天,座位上坐着两个不同肤色的女孩,一左一右伴在赖飞青身旁。 赖飞青左手这边的女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有着非洲血统,黑是黑了点,非洲女人的身材却是绝佳,整个身上几乎都是肌肉形成,看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身上迸发着一种年轻紧绷的气息,而偏偏相反,右手边的女人皮肤却是出奇的白皙,年龄和黑女人若仿,金色的碧发,深陷的眼窝、如水的双眸,几乎和童话世界里的芭芭拉一模一样。 还有,不知道是赖飞青的杰作,还是故意在买弄风骚,两个女孩绝对的衣衫不整,不该暴露的几乎暴露无遗。 “赖公子,我们再喝”黑女人端着酒杯,胸脯一再的往赖飞青的身上挤压。 此时,赖飞青的脸已经喝成了猪肝色,眼神里有一种急不可耐的邪光,不容分说的在黑女人的胸部抓了一把,呵呵道“梅斯小姐,本公子也喝的差不多了,依我看我们......”。 “赖公子,你要是先喝了这杯酒,我梅斯就是你的了”那个叫梅斯的女孩再次挺了挺傲人的胸峰。 “好,咱们一言为定”赖飞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赖公子,你和梅斯打得火热,不理人家,人家生气了呀”白皮肤的女孩撅着小嘴,气道。 “谁说我不理你了?”赖飞青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朝女孩道“布拉吉小姐,我敬你,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杯酒之后,咱们就♂♀如何?”。 “客随主便总行了吧?”。 “ok”。 赖飞青站在一旁,忍不住抄起酒瓶子,照着赖飞青的头部就是一下子,这一下把赖飞青打得晕头转向,他看看梅斯,又看看布拉吉,怒道“mb的你们为什么打我?”。 梅斯和布拉吉面面相觑,不禁摇头道“赖公子,我们没有呀?”。 一股鲜血沿着赖飞青的发髻流出,赖飞青阴着脸正在狐疑,忽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脸上顿感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是挨了一顿大嘴巴子。 身旁的两个女孩看着赖飞青的脸青肿的跟熟透了的紫茄子一般,惊疑之色越来越重,趁着赖飞青还没缓过神,悄悄的离开了座位。 “赖飞青,赖公子,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萧一帆冷冷的看着赖飞青。 “你是哪位好汉,大......大哥,不,爹,亲爹,你是哪位,你要是要钱,开个价,我马上支付”赖飞青捂着面颊,惊愕的神色愈重,mb的,老子再怎么眼花,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我怎么就看不到对方的人影呢? 萧一帆心中暗气,不由得又抽了赖飞青两个大耳光子,骂道“赖飞青,这刚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赖飞青哭丧着脸,嘟囔道“大......大侠,我真就......”赖飞青说着,不由得‘咦’了一声,一个模糊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失声道“你是萧一帆?!”。 “再跟老子装,老子阉了你”萧一帆直视着赖飞青,缓缓的道“赖公子,你不是说再见到我的时候,轻饶不了我吗?来呀”。 “萧老大,救我这张破嘴只是随便说说,您别介意,上次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这种人渣一般见识”血,从赖飞青的脑门上流下,赖飞青没有去擦,为今之计先打发了这个sb再说。 “赖飞青,我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老实的回答,不然,你今晚走不出这个房门”。 “老大,你有话请问”。 “我问你,你把李莉莉怎么样了,李莉莉现在什么地方?”。 赖飞青搔了搔头皮,回道“老大,我真没把莉莉小姐怎么样,这个妹子实在太烈性,虽说我前些日子纠......纠缠过她,可她连手都没让我碰过”。 “她现在在哪儿?”。 “不......不知道”赖飞青使劲的摇头道。 “你再说一遍”萧一帆一把揪住赖飞青的衣领,顺手从餐桌上拿起一把启红酒用的叉子,叉尖顶在赖飞青的脖颈当中,嘿嘿道“赖公子,你猜猜,我敢不敢把这把叉子扎进去?”。 从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在那么多兄弟面前,都敢跟自己叫板的劲头,这小子几乎没什么不敢干的。 赖飞青额头上忽然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毛汗,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是比哭都难看,不迭的道“萧老大,我真不知道莉莉小姐在哪儿,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你发给我的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萧一帆说着,叉尖朝着皮肤方向前进了1公分。 “照片是我让兄弟们拼......拼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知难而退”。 萧一帆略略沉思一下,看赖飞青的表情,他说的话不一定全是假的,可如果赖飞青说的是真的,那么,莉莉现在去了哪里呢? 十五 减寿符 “那么,我再问你,我前些天被一辆豪车撞了,又被司机暴打了一顿,是不是也是你指使人干的?”萧一帆揪着赖飞青的衣领,冷冷的问。 赖飞青猛的一个哆嗦,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求饶般的道“大...大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赖飞青正在不跌的求饶,房门忽然被打开,为赖飞青守门的那几个小弟一起涌了进来。 “大哥,出什么事了?”。 萧一帆把赖飞青从地上揪起来,叉子卡在赖飞青的脖子上,朝那几个混混道“你们几个要是识相,麻溜的给老子滚出去”。 “这......”一个混混不知所措的愣在那。 赖飞青看到这几个小弟,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让你们几个看门,mb的连条狗都不如,咋就把这个姓萧的给放进来了? 来不及多想,赖飞青就感到脖子上的肌肤猛的疼了一下,他不由得道“没听到萧老大说话吗?还不赶紧的滚出去”。 “是”几个小混混乖乖的退了出去。 放开赖飞青,萧一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个赖飞青,不想手指触到了一张卡片,兜里一共装了两张,一张是增寿符,另一张是减寿符,一来不知道这两张卡片是不是真的有效,二来,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多半就与这个赖飞青有关,那么,老子就先让你试用一下这张减寿符的效果。 想到此,萧一帆把减寿符从口袋里掏出来,卡片上有几排细细密密的小字,介绍了减寿符的作用和用法,看来这只是一张低级的减寿符,减寿的时间只有7天,不过,被使用的人7天内须戒酒戒色,不然,减寿的作用将成倍增加。 这个赖飞青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弄女人,这张卡片倒是很适合他了。 撕开卡片的外壳,萧一帆命令赖飞青把上衣撩开,让他转过身,就在赖飞青的肾俞大穴上,和贴膏药的手法没什么分别,‘啪’的一下贴了上去。 “大哥,这...这是什么玩艺?”赖飞青心中狐疑,我这几天是有点腰疼,这个小子能有这么好心,给我贴了一张止痛膏吗? “赖飞青,我告诉你,7天之内你不得饮酒,不得接近女人,不然的话,你的小命不保”萧一帆点了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一口。 “是,一切就听大哥吩咐”。 “你记住,以后你再敢对莉莉有半点不轨,你小子一定死的很难看”。 “兄弟记住了”看着萧一帆脸上的怒气有所消散,赖飞青不解的道“萧老大,有一个问题请教一下”。 “说”。 “你刚才进屋的时候,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经赖飞青这么一问,萧一帆忽的想起,在‘好浪漫’洗浴中心的时候,牛头曾经给自己了一张隐身符,那么,也就是说,这张隐身符也是有时效的,怪不得进门的时候,赖飞青手下的那几个兄弟对自己不闻不问,原来是他们看不到自己。 离开了大富豪酒店,萧一帆又联系了林芳,想从哪里了解一下李莉莉的情况,可惜的是,林芳并不知情。 教训了赖飞青,暂时没有李莉莉的信息,萧一帆想了想,看来也只能先回到界岭诊所,等联系到莉莉再说了。 回到诊所,听白骨蝶说,牛头马面已经走了,萧一帆心道,这两个想必是回去交差去了。 且说白骨蝶在诊所里一直住了差不多一周时间,料想她的病症早就痊可,可是看不出她有想走的迹象。 现下诊所里冷冷清清,多住一个倒也没什么,萧一帆不去理会这些,只管在诊所里面修神练功,偶尔闲暇,他便也在诊所附近走走,这天,他漫无目的的来到诊所的后山之上,一股奇香引得他来到后山的山谷当中,但见山中花草锦簇,足有五六亩地的方园,各种花草争奇斗艳,好不炫目。 走到近前,令萧一帆惊奇的是,山谷中生长的这些花草却都是些医用药草,有什么天仙草、百合丹、首乌、赤血藤.....。 大概的数了数,这里的药草不下三十余种,其中不乏名贵品种。 如获至宝一般,萧一帆回到诊所找来一个袋子,将已经成熟的药草采集下来,回到诊所进行晾晒,然后按照药草的性质进行炮制,炮制完毕,将药草分门别类的盛放在医药厨里面。 傍晚时分,萧一帆正在炮制药草,白骨蝶走了过来,她看了一会儿热闹,然后道“萧大夫,你快忙完了吗?”。 擦擦脸上的汗,萧一帆放下手中的药草,朝白骨蝶问道“白小姐,这些倒不是什么着急的活儿,你有事吗?”。 白骨蝶轻轻嗯了一声,萧一帆随着白骨蝶从制药间走出来,来到诊室,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萧一帆问了问白骨蝶的病情,然后问及白骨蝶有什么事找他。 白骨蝶从衣袖当中拿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递给萧一帆“萧大夫,我在这里打扰了你这些日子,这枚赤血丹就算我出的医药费,还请你收下”。 赤血丹? 萧一帆沉吟一下,据《超级医药系统》介绍,赤血丹具有调和气血、补精状元的作用,虽然现在的医学书籍里面也提到过这种药物,不过根本就没有这种药物,原因是赤血丹的药方中有两种东西缺失,龟龄五叶草世上早已经绝迹,千年的蛇精血更是世上难寻。 白骨蝶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丹药? “白小姐,你在这里虽然住了几天,就是诊费、药费和住宿费都算上,也不及你这种丹药的万分之一,像这么名贵的药丸,我不能收下”萧一帆摇头道。 “萧大夫,除了诊费,有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所以,就等于我们做了一个交易”白骨蝶看着萧一帆道。 怎么又是交易,萧一帆笑道“白小姐,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在我看来,再大的事,白小姐也没必要下这么大的筹码”。 “值与不值那是我的事,只要萧大夫肯帮忙”白骨蝶说着微微停顿一下,娇嫩的面庞上顿显凄楚之色。 十六 尴尬 看着白骨蝶险些就要落泪,萧一帆心道,你倒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在一个并不算多么熟识的男人面前显得如此悲伤,可不管怎么说,在前些日子,白骨蝶帮助自己打通了心包经经脉,这份情还是要还的。 “白小姐,我不过是个大夫,也没什么大本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尽力就是”萧一帆微微笑道。 白骨蝶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道“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不然,我白骨蝶决计开不了这个口的”。 “看来,白小姐确实遇到了难处,助人为乐也是我们学医之人的一种美德,只是不知白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让我怎么帮你”萧一帆道。 白骨蝶再次叹气,终于讲述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原来,白骨蝶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和姐姐相依为命,而就在前些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个花心的和尚,他们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姐姐非礼,姐姐拒死不从,不得已跳崖而死,姐姐死后,白骨蝶便在深山潜心修炼,就是为了替死去的姐姐报仇。 “居然有这种事,这些该死的和尚,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萧一帆恨恨地咬牙道。 白骨蝶淡然一笑,摇头道“有句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姐姐好意款待这几个僧人,谁想到,他们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白小姐,我又不会功夫,你让我怎么帮你?”萧一帆问。 白骨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我白骨蝶虽说苦练武功,可惜的是,那几个和尚的身手也不一般,半月前,我只身前往寻仇,怎奈,还是不是他们的对手”,稍稍顿了一下,白骨蝶继续道“我暗中尾随他们,无意中探到一个消息,这几个和尚差不多在明后两天从这里经过,其中的一个已经被我打伤,很可能来这里疗伤”。 “白小姐的意思是?”。 “萧大哥你是个医生,想必对针灸之术也懂得一些”。 萧一帆微微点头,看着白骨蝶没有说话。 “如果来人需要针灸治疗,你可以用针灸之术封住他的穴道,其他的事情,就由我白骨蝶解决”。 “封穴?”萧一帆不解的问“我萧一帆是学医的不假,可我只知道哪些穴位是治病的,至于怎么封穴却是没有研究”。 “那倒无妨,用针灸之术进行治病和封穴,它们之间的区别只在于选穴和手法上”,接下来,白骨蝶将选穴的方法和针灸的手法进行了大概的讲解,比如天枢、灵海、至关三处大穴联合使用,在手法上施以重针就可以起到封闭阴跷脉和阳跷脉的作用,在大椎、灵台、三宗处施针可起到封闭督脉的作用...。 萧一帆暗暗想到,以前只注重如何治病救人,从来没想过怎么用针灸进行御敌制人,细细想来,这些穴道配伍本是医学上的禁忌,反之,倒真的可以导致人体气脉阻塞,轻者可使人瘫痪,重则会致人死亡。 看来这个白骨蝶倒是个有心计的人,帮助自己打通心包经经脉,用赤血丹和自己进行交易,都是他早就打算好的。 惩恶扬善此类冠冕堂皇的话暂且不说,毕竟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再者,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赤血丹的诱惑还是让人心动不已的。 话又说回来,人家白骨蝶已经说了,自己只是在施针之时做些手脚的,其它的事由她完成。 沉吟片刻,萧一帆终于点头道“既然白小姐这么说了,我尽力就是”。 谈妥之后,白骨蝶再次将赤血丹交给萧一帆,待白骨蝶上楼休息,萧一帆手中拿着丹药,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丹药的药丸不大,捏在手中感觉有一股热力从药丸中挥发出来。 既然是自己的了,何不就试试这丹药的作用,纳入口中,萧一帆盘腿打坐,静下心来引经巡行,不消半盏茶的功夫,隐隐就觉得一股热力直透全身,随着药性的发挥,热力渐渐强烈,当体内的真气巡行到肾俞、商中之处时,就感觉热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进来。 ‘嗤’的一声,内.裤似乎被撕裂开一个口子,什么东西好像直挺挺的弹射出来。 这......这到底是活血通经的丹药,还是壮阳的伟哥? 心身扰乱,萧一帆只好草草的收了功法,内裤和裤子被穿了一个‘弹孔’,有个雄壮的东西颤颤巍巍的傲然挺立,一滴鲜血从鼻孔中噗的一下滴落下来,全身紧绷的几乎要炸裂开来,再这样下去,很可能难以控制。 把那东西硬生生的收回,口渴难耐,舀了一大瓢凉水,牲口般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难于自抑之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白骨蝶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拖鞋,露着一条雪白的大美腿纤纤的走了下来。 萧一帆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咕咚咕咚’的跳动,深呼吸两下,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故作镇静的笑道“白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心里有事,睡不着啊”白骨蝶说着,不由得‘咦’了一声,惊诧的问“萧大哥,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萧一帆心中暗气,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赤血丹? “是吗?”萧一帆故意的用手一摸,呵呵道“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 取了纱布,将鼻孔堵住,萧一帆心道,必须尽快想个办法将这个姑奶奶支走,万一控制不住,不但解决不了问题,非被这个白骨蝶妹子暴揍一顿不可,前些天也不是没看到白骨蝶的手段,牛头马面不是照揍吗? “白小姐,我们明天还需要早起,依我看,我们不如早点安歇”。 “我们?”白骨蝶说着,忽然咯咯一笑,“萧大哥,你把我白骨蝶想成什么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各自安歇”萧一帆结结巴巴的道。 “萧大哥,你脸红什么,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人家跟你开玩笑呢”。 “呃,那什么,明天早起你吃什么,你现在还咳嗽吗?明天还...还得去山谷里采药......”我勒个去,说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骨蝶又是抿嘴一笑,“萧大哥,你紧张什么呀?”。 “我...紧张了吗?”。 “晚安”白骨蝶终于晃动着小蛮腰往楼上走。 待白骨蝶走后,萧一帆往身下一看,我了个大操的来着呢,有个东西把自己的裤子支撑的简直没法看了,刚才那个白骨蝶一定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mb的,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