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色屋,霓花错草》 楔子 黄昏。 废旧仓库。 昏暗的旧灯破碎的摇摇欲坠着,废弃的木材钢管肆意的散乱在地上。空气中布满了尘埃和不明飞行物。四周回荡着破酒瓶被踢碎的声音,叮磅作响。 仓库尽头,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灰仔裤的男孩被五个面目狰狞的人围着。 “就你们几个吗?”那男孩一脸桀骜不驯的看着面前的人。 “彦禹哲!你别太嚣张。待会我们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死?”禹哲轻蔑的挑了挑眼皮,不屑一顾,“不如你来告诉我,什么叫死好了。” 那五个人互相示意,呼喝着同时冲了过去。禹哲依然保持挑衅表情,面不改色的看着冲过来的那五个人。 ……… 画面交错。转至三年前的车祸现场。 警车的声音,伤者呼喊的声音,群众议论的声音,声声交叉编织成密网,困住了所有案发现场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每一个思想。 穿插的画面,血液蔓延成一朵暗红色的莲花在女孩胸前盛开着,如此鲜艳。 仿佛时间倒退,万物原路返回。死亡,血浆,撞车,未遂,追逐,撞见…一切退回到并未发生车祸的瞬间。那个,只有两个人的独立空间… 人生中经历的某一些事情,可能会随着时间的遗忘而渐渐淡去,但却在思想里永远的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当再次遇到同类事件,就会不自觉的沿着这条轨迹行驶下去。 ……… 所有人扭打在一起。 原本死一般寂静的仓库,被挥拳的声音吵得格外响亮。破旧的灯被凌乱的拳脚撞的忽明忽灭,摇摇晃晃的好像要掉下来。 惨叫声,倒地声,木材断裂的声音,以一敌五,禹哲挨打的几率远远高出打人的几率。原本冷漠的脸增添了几分伤,那伤痕显得那张脸如此可怕。终于,禹哲寡不敌众,双手支撑卧倒在地,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露出来,他吃力的喘着粗气。 “刚刚不是很英勇吗?啊?彦禹哲!起来啊!接着打啊!”那五个人叫嚣着,“哈哈。就你这样还配当赛车手?哈哈。你根本不配当赛车手!哈哈。” 阴暗处,禹哲的脸已经布满污血。忽然,脖子上的黑色绳线项链掉出,白色的南非石吊坠滑落到禹哲的视线内。他攥紧了石坠,一滴眼泪滴在紧握的手背上。 瞬间,似乎有个温柔的女孩在耳边轻声说道,“站起来!禹哲!站起来!你行的!不要放弃自己!” 那曾经多么熟悉的话语,女孩的声音消失了,周围空气密布的是那五个人的讥讽和疯狂的嘲笑。禹哲深吸一口气,轻吻那个石坠。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冷冷的眼神瞭向那五个人。 …… 就当那五个人被撂倒在地的瞬间,禹哲单膝跪地,露出邪恶的表情看着那五个被揍的四仰八叉动弹不得的人。 仓库门被推开,禹哲跌撞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同一时刻。 洛杉矶。 凌晨。 学生公寓b座303室。 ‘零。。。零…零…’电话响了一阵,无人接听,滴…滴…的响声后… ‘逊伽。我是爸爸。今天你就该回国了吧!我派人去机场接你,一切都安排好了。路上注意安全。’录音功能播放着。 忽然,从床上飞出一个枕头狠狠砸在电话座机上,枕头落在地上,座机的听筒掉了下来,电话线上下颠动着。 片刻恢复安静。 杉逊伽用被子捂住头,手伸在外面,拳头紧紧攥着。 很简单的一个旅行箱倚倒在床边,他早已做好归国的准备,看的出来,虽然在这里十几年,但,可以带走的却很少,很少。 …………… 第一章 粉墨登场 第一男主人公。 彦禹哲。 身高 180cm 体重 64kg 星座 双子座。 生日 4月26日 个性 沉默寡言,个性独立,有些狂妄,自我意识强烈,做事极端不计后果,孤傲甚至有些自闭。拳头硬,认为一切事情最终都要靠武力解决。疯狂热爱赛车,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第二男主人公 杉逊伽 身高 181cm 体重 60kg 星座 双子座。 生日 6月1日 个性 阳光俊朗,气质阴柔,外表轻浮但内心细腻,性格反差极端,动的热烈,静的死寂。主观意识强烈,认定的事轻易无法改变。 第三男主人公 李 珂 身高 183cm 体重 65kg 星座 巨蟹座。 生日 7月15日 个性 聪明温柔,善于处事,自我感觉良好,胆大自信。油腔滑调但对感情专一,颇受女性青睐。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歌手,可是却不被父亲赞同,但仍旧坚持走自己的歌手之路。 第一女主人公 吕寒桑 身高 167cm 体重 40kg 星座 双子座。 生日 5月27日 个性 多愁善感。大大咧咧,没有心计,容易相信别人,倔强任性。喜欢说反话。 第二女主人公 萧诗雨 身高 170cm 体重 55kg 星座 双鱼座。 生日 2月27日 个性 有手段。心计重。思想偏激。对待感情执著,甚至为了爱人走入极端,为了得到爱,出卖了最基本的人性和灵魂,最后导致人格分裂。 第三女主人公 汪小悦 昵称 悦悦 身高 165cm 体重 50kg 星座 双鱼座。 生日 3月16日 个性 伶牙俐齿,口才极佳,男友更换频率超快,个性唯美,懂得享受的浪漫主义者。最终找到了真爱,学会了付出。 其他人物介绍 圆圆 babi的dj,骄傲自负,但却是一个豪不做作的gay。 阿弘 逊伽在美国的同寝室友,怀揣对逊伽的爱,追随其到国内。 诗梦 诗雨的妹妹,禹哲的前女友,因为车祸过世,但她的死一直萦绕着禹哲。 杉叙光 杉逊伽的父亲。杉氏集团的董事长,资产过亿。一生看重金钱,渐渐步入老年的他只想得到儿子的谅解。 温柔 悦悦和寒桑的好友,曾因躲避对小珂的感情而离开故乡,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地,并和悦悦展开了一场友谊挽救赛。 佟佳舞 诗雨的心理咨询师,最终用爱感化了濒临绝境的诗雨。 李恩怀 李珂的父亲。no。1游戏软件公司的总裁,反对李珂的音乐之梦,并且拥逼迫的手段来强迫李珂放弃梦想,但最终失败。也终于明白了,李珂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章 碰撞效应a 一连喝了三杯酒。还是无法在自己写出的这个题目底下敲出一个字来。只是影影绰绰的感到,生命中有一些东西,像流水和轻烟,一旦从心源上漂流过去,就再也无法把它们寻回…… 遥远白云之下。阳光乍暖,风和日丽。碧水蓝天,翠绿松柏围绕着一座古老而又庄严的狂泠学院。白墙,红顶,楼顶耸立伸向蓝天,窗子小小陷进厚墙,墙上还画有巴伐利亚式的彩绘。远处望去,整座学院像个红泥小炉,充满古典气息。 狂泠学院的学生公寓里,304号房间门窗紧闭。一股焦糊的味道伴随着缕缕清烟传了出来。刹那,小火苗从门的缝隙中窜出,瞬间蔓延成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 在拥挤的人群中,惊叫声,扑火声,私语声,喧闹声。只见两个提着水桶的人在慌忙之中撞在一起。水斟出半桶。 一男生正提着一桶水,急忙之中和一个身影撞个满怀,那男生眼也不抬的喊道,“好狗不挡道儿。你这人没看见人家急着救火吗?” “你说谁是狗?!” 男生听这声音似曾相闻,立刻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校……校长……”男生的声音伴着颤抖瞬间崩溃。 校长怒视的眼神足够可以让该男颜面扫地,羞忿的除了自杀别无他法。 “你说谁是狗?!”校长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那个…我哪知道是您老人家啊!要是知道是您,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啊!”男生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怯怯的说道。 校长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 “校长。对不起。这个…那个…” 男生刚要说话,校长立刻发彪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废什么话?还不快去救火!!” 话一出口,吓得男生立刻跑掉,顾不得桶里的水肆意撒出。碰到这样的厉害人物,还不一记字之曰—闪!! 寒桑和死党悦悦踏进宿舍,就看见这一场景。她俩随手抓了一同学,“怎么回事?” “着火了啊。3楼304房间。” 该生的话让寒桑和悦悦顿时呆掉面面相觑。 “304。不是我们的房间吗?”寒桑面无表情的傻傻的说道。 “糟了。是方便面…”悦悦眉毛皱了起来。 两人立刻跑上楼,火已经熄灭。房间被烧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屋内的一切陈设被烧的面目全非,成了干尸,还有那奄奄一息的小火苗被水渍浸湿后还顽强燃烧着的呲啦呲啦的撕裂声。 ………… 新一年的季节已经到来。等待深冬的日子总是有一搭无一搭的消遣着。心情和天气好像没有了什麽关系。12月的日子依旧这样的反复无常。前些日子还是暖阳高照,最近开始凉风徐徐的温度让人感觉冬天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身边。 8:00。 滨海国际机场。 “从美国洛杉矶飞往天津的gp4573次航班已抵达天津滨海国际机场,请下机的旅客准备好行李从一号出口处…”广播里的声音弥漫整个机场… 出口处走出一个戴着浅茶色墨镜的英俊少年。他拖着行李箱,忧郁的眼神四处看着。 杉逊伽环顾四周,和当初离开的时候,完全变了样。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内心百感交集。仿佛又回想到了当初离国时的情景。 十年前离国的时候,也是这个机场,父亲杉叙光送逊伽登机,逊伽哭喊着妈妈。但妈妈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逊伽失望极了,都是杉叙光造成的。逊伽小小年纪开始懂得了恨,他在被送上飞机的刹那,几乎用哀怨的眼神怒视着杉叙光,仿佛要把眼前的父亲看个透,看个清楚。 逊伽至今无法忘记自己当时的愤怒和无奈。他的恨随着归国而再次被激燃起来。 这时,远处跑来两个身着西装的人,他们来到逊伽的面前。 “您回来啦。”其中一个毕恭毕敬的说道。 “把行李给我吧!”另一个想要接过行李,笑脸相迎。 “你们是谁?”逊伽没有把行李给他。 “我是小涛,他是小华。我们是董事长派来接您的。”伸手要拿行李的那个男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总是喜欢做无畏的事。我说过根本不用他派人接我。车呢?” “在停车场,先生。”小涛把一把车钥匙交给他。 “你们回去,不要跟着我。”逊伽拿着车钥匙,拎着行李潇潇洒洒的走出了机场。 身后那两个男人,无奈的摇摇头。 小涛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董事长。少爷他……” ………… 8:30。 狂泠学院。 狂泠学院的创始人左光先生的雕塑赫然矗立在前厅正中央,接受众人瞻仰。不过。好像除了打扫卫生的工友以外,没有人正眼看过这座雕像。这些学生们根本把它当成透明体,不予理会。甚至有的学生还嫌它碍事儿占地方! 操场上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身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俨然成了整个学院的一道靓丽风景线,霎是好看。n个学生成堆的说说笑笑着漫步在校园里。一派祥和且朝气蓬勃的景象。 刹那间,前厅里迈着悠缓的步伐走着的学生全部脸色骤变,像撞见鬼一样逃离开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活阎王’阴校长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人如其姓,阴森的面孔,肃穆的神情。碰到这样的人,还不三十六计闪为上策!急速奔跑正准备大步迈上楼梯的学生马上转身下楼,边吼边唱的同学立马闭嘴低头走过。哎—说起阴校长,五十岁开来的年纪罗嗦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好几千度的大近视,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人的性别。就连脚下踩了一张废纸,都会埋怨工友没有搞好环境卫生。简直让人叫苦不矢!狂泠学院充满宁静,温馨。唯有这阴校长成了整座学院的幽灵!~~ ………… 狂泠学院教务主任办公室。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务处主任把手上的事故报告表狠狠摔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盯着寒桑和悦悦。 “主任您应该这么想,它不是没死人嘛!人命可比财产重要多了。”悦悦强词夺理着。 “少和我在这磨嘴皮子。你们还想烧死人啊!那照你们这么说,杀人犯杀了人是不是就可以无罪释放了?!”主任吼道,抓狂得像一头狮子。 “主任您先消消气。您就是气死了,那宿舍该烧不也烧没了嘛!”悦悦的话可以直接让主任心脏over。 “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烧了间屋子嘛,又没死人。”寒桑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 “吕寒桑。你说什么?”主任好像听出了什么,怒视着她问道。 “没,没。”寒桑连连摆手。 主任瞥了寒桑一眼,继续说道,“学校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不允许在宿舍里面使用电磁炉!你们有没有搞错!居然用电磁炉煮方便面。而且在没有熄火的情况下就离开宿舍。冬季本来就易发火灾。你们是不是想纵火啊!”主任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暴躁的像只wmantiger,“你们从今天开始不许再住在宿舍里了,免得把整个学生公寓都烧没了!” “那我们搬去哪里啊?”寒桑问道。 “我管你们!没追究你们纵火罪已经够好的了。你知道学校要花多少钱来重修宿舍吗?” ………… 寒桑和悦悦只得离开了学生公寓。 悦悦托着行李,走在路边,“寒桑。咱们住哪里去啊?” “我怎么知道啊!”寒桑无奈的摇摇头,愤愤的说道,“那个心理变态的老女人。真没有同情心!嫁不出去活该!” “这下露宿街头了。真是好不凄惨啊。我可不想重回父母的怀抱!”悦悦感叹道,“寒桑。叔叔阿姨还在上海?要是他们在…” “shut up!别提我老爸老妈!服了!我宁愿马路上当乞丐,也不想投入我老娘的怀抱!生不如死啊…”寒桑夸张的说道。 悦悦笑着,她当然知道寒桑最烦她老妈了。那损人的境界连伶牙俐齿的悦悦都叹为观止。 ……… 前不久。 寒桑在电话里和小珂发生了点争执。她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刚撂了电话。 这时候,寒桑的爸爸推门进来了,“要疯啊!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骂街!女孩子不文明怎么嫁得出去!” “嫁不出去更好。省嫁妆了!我这是给你节约资金啊老爸!我妈要是能听见我这话准得感动的痛哭流涕,好好感谢上苍她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寒桑嬉皮笑脸的说道,“哦对了,我亲爱的老妈呢?” “差点被你气死!”寒桑的老妈探着脑袋还在收拾她的礼服,“国家和政府怎么调教出你这么一闺女?!真是世风日下啊!” “妈,您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难道我是国家和政府结婚的产物?您也不怕说这话给政府添堵。不过想想,要不是可爱的政府颁给二老结婚证,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蹦哒出来呢!”寒桑花枝招展的说道。 “哎…我说过你多少遍了。说话速度不要太快,你看人家哪个大家闺秀不是细声细气的,你再看看你,就跟要打架似的,典型一脱兔!还有你那走道的姿势,走的那么快简直一土匪,你看谁家孩子不是小步轻盈的跟杨玉环似的!你什么时候能有点礼貌?对待长辈,老师,将来面对领导,都要温文有礼,你一张嘴就是满口粗话,对长辈怎么能翻白眼呢?!你应该使用敬语,敬语你懂吗?!”吕妈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哎呦。老妈,您那口才不当律师简直委屈了!平时看您少言寡语的,怎么一说起自己闺女就一针见血,没完没了的。提的意见倒是一大堆,不满意程度简直是百分之二百!”寒桑满脸痛苦,“您可别忘了,我可是二十年前从您肚子里蹦跶出来的!对自己女儿就那么点评价!” “你这种脾气在社会上吃不开的!” “也没见您说的那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别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淑女形象而高看我一眼!反正我嘴就是爱得罪人,早就把人都得罪光了,现在就算我抱着人家大腿痛哭流涕的痛改前非也是白搭了。所以我,依旧我行我素,土匪于市!啊哈哈…”说完寒桑来了个蜡笔小新的笑声。 “这孩子。歪理邪说一大堆。我看啊,完全被你惯坏了!”吕妈无奈的对吕爸说道。“喂。女儿可是你生的!”吕爸推卸责任道。 “女儿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把责任都推我身上来了!女儿可是继承了我的优良传统!到是你,坏毛病全学的你!” “呵呵……”寒桑看着爸妈笑着,得。二老终于转移话题,自己反倒是内讧了。 “比起老妈,老爸更叫我折服呢。记得有一次,我跟同学打架,班主任被我瞒天过海的欺骗了之后,那帮野兽们居然问候老爸。靠。什么老师啊。根本全是人妖!我现在还记忆犹新耶,当时老爸被n个老师围攻,人妖们七一嘴八一舌的横喷吐沫。老爸当时气的脸都绿了,浑身直哆嗦。然后我就听见一个爆炸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以为老爸冲过来狠k我一顿,谁知道老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周围的人妖们吼道,你们一个一个说,乱死了!哇靠。不愧是我老爸。真牛!人妖们全体傻眼。哈哈……” “你看看,这是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吗。真应该给你找个男朋友了。好好管管你的嘴!”吕妈说道。 “不是吧!老妈…干嘛好端端提起找男朋友啊!我才不要呢!那东西有什么用?!”寒桑嘟着嘴,满脸的不满。 “老婆啊!这孩子就是这毛毛躁躁的脾气禀性。我看,这世上恐怕找不到能降的住咱们女儿的人了!”吕爸满脸痛苦。 “就是就是。”寒桑笑着。 “哎。你们父女,我真是无奈了!”吕妈说道,“上辈子一定没做什么好事,碰上这么一对活宝啊!” 寒桑走到爸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爸!不愧娶了我妈!二老真是绝对绝的般配。” 寒桑正在狂笑之中,爸爸推了她一把,寒桑差点闪了腰,“乐什么。吃撑了?” “………”厄…寒桑被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狂笑狠狠噎着了。 “别贫了,准备准备。晚上跟我们去吃饭。我跟你妈下星期就要去上海了。” “厄…又是无聊的应酬会。不去。我晚上有事儿!”寒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又有什么事?”吕妈问道。 “我跟悦悦定了同学聚会!” “每次都挑我们长辈们聚会的时候你们开小差!” “就你们那聚会我才懒的去呢。看着那些所谓的大企业老板们冠冕堂皇的坐在一起满身铜臭,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金钱,名誉,地位。虚伪的讨论着今天谁谁又赚了几十万。谁谁又做了亏本买卖赔了多少多少。老爸老妈你们不嫌烦啊。”寒桑一屁股坐在床上,伸着懒腰。 “哈哈。孩子对你有意见了!”吕妈看着吕爸笑着说道。 吕爸拿他那双死牛眼瞪着寒桑,甩了她一句,“孩子大了,不好教了。”说罢,吕爸嘭得一下子关了门。 切。寒桑笑了笑,“看着老爸那虚伪的笑容,我都恨不得把他那张面具扯下来。您倒是把在家里横眉冷目的派头拿出来啊!搁那装素质!再说,我一小孩子我去干吗啊?那应该不缺服务生吧!” ……… 想到这里,寒桑就郁闷的很。 这时候,寒桑和悦悦急匆匆的看看马路上没什麽车辆。两人刚刚冲到马路中间,一辆红色敞蓬跑车已近在咫尺。 寒桑一把推开悦悦,紧跟着传来急速的刹车声音。车子在距离寒桑不到一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 车上的杉逊伽透过灰色车窗看了一眼寒桑和悦悦安然无恙之后,直接开车走了。 寒桑气的够呛,对着疾驰而去的车,暴躁的吼道,“混蛋!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讨厌鬼!早晚爆胎!” “寒桑,算了。别跟这种人生气!人家说不定赶时间去投胎呢。”悦悦劝道。 “什么嘛!没看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个混蛋!今天真怄!连连倒霉!”寒桑郁闷的吼着。 逊伽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指着自己狂吼着什么的寒桑,他抬了抬浅茶色墨镜,笑着自言自语,“这丫头还挺有活力的!” 车子开过一段路程,只听‘嘭’的一声。逊伽急忙刹车,下车一看,瞬间崩溃。 轮胎爆了。 逊伽一脸的无奈。 那丫头的诅咒成功了。 ………… 秘德公寓13楼b座的房间里。 李珂家。 小珂得知寒桑和悦悦的事情,急忙把她俩接到自己家。 寒桑和小珂是感情好的不得了的哥们儿。寒桑的妈妈更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曾经吕妈还真打算把小珂纳为女婿,只可惜寒桑和小珂只有铁一般的兄妹感情,结果女婿没捞到,倒捞到一个儿子。 “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反正我家房间足够。我爸那老家伙也不在这里!”小珂笑着看着寒桑和悦悦,“不用付房租的。尽管住下好了。呵呵…” “谢啦。兄弟。”寒桑拍了拍小珂的肩膀。 “跟我还客气。嘿嘿,当然,偶尔也要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 小珂的话还没说完,左腿就被寒桑狠狠踹了一脚。 “哎呦!”小珂大呼一声,立刻弯腰揉腿,“你这丫头,动不动就踢人,属牲口的啊!真是的。” “哼!”寒桑嘴巴一撅,“男人太坏,不能怪我们女子使用暴力!嘎嘎…” 悦悦笑的前仰后合的,“喂,小珂。你就忍了吧。寒桑那丫头不好对付!” “嗯,是啊。这么多年了,死性不改!宿舍纵火的事情都敢干。忒让人佩服了!”小珂说着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小珂端着咖啡出来,坐在客厅的高脚架椅上,笑着说道。 “猪珂!是不是曝丑闻啊!哎…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寒桑歪倒在沙发上,满脸无奈,“诶。李珂。我怎么觉得你在臭我啊。听着这么别扭。” “刚听出来啊!反应还是那么迟钝!丝毫没有进步!”小珂大笑着。 “皮痒啊你!”寒桑随手拿起一个靠垫扔向小珂。 小珂用手挡住了靠垫袭击,三个人打成一片。 ………… 第二章 碰撞效应b 晚上。 龙宿公寓。 禹哲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他用被子蒙住头却怎么也睡不着,脸上尽是伤痕,脸显得很肿。额头,嘴角,脸颊,到处是淤伤。禹哲转了个身,浑身都痛,骨头似乎快要散架了。估计现在这状态,一小孩就能打挂他。拉开窗帘,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笼罩了整个天际。放开窗帘,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肚子没有丝毫饥饿的症状。禹哲懒散的起床,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脖子上的项链清晰可见。那石坠随着他一步步挪动而在胸前随意巅动,闪闪发光。禹哲光着脚走到冰箱面前,刚要打开冰箱门,忽然一阵眩晕,他慌忙扶住冰箱。片刻,才恢复正常。 “该死!”禹哲闭了闭眼,一拳狠狠凿在冰箱旁边的墙上。 打开冰箱,禹哲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半瓶。他擦了擦嘴角的酒,碰到了伤口,很痛。想要走回房间,经过储藏室的时候,他又退了回来,站在门口犹豫着,他的手在门把上握了很久… 咯吱。 门开了。禹哲走了进去。储藏室里只有一张油画,墙边靠着什么东西被一张白帆布盖着。他走到墙边,唰的一下子拽掉了帆布。 一辆崭新的摩托车矗立在面前。虽然长达两年没有骑过,但那红色的车身依旧那么光鲜。禹哲用手摸着车身,那斑斑伤痕证明了禹哲昔日的成就和辉煌。 只是,现在的禹哲没有丝毫的战斗力。他逃避现实,逃避过去,逃避那些不堪的回忆。他封闭了车子,封闭了思想,封闭了自己。但在他内心,始终没有想要放弃,十分渴望再次回到赛车场上,可是,那件事却一直萦绕着他,让他无法回到过去,无法面对自己。 禹哲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只剩下遍体鳞伤的我,和遍体鳞伤的你了。” “你还是忘不了过去。”禹哲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禹哲没有回头,他知道萧诗雨站在那。 “你怎么来了!”禹哲说着捡起帆布把车子重新盖好。 “一天没看到你,所以…”诗雨看到转过身来的禹哲,吓了一跳,手里抱着的大袋食物掉到了地上。 诗雨大步迈到禹哲面前,“天啊!你的脸……” 诗雨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禹哲的脸,禹哲躲开了。 “没什么。出去说吧!”禹哲淡淡的回答,然后走出了储藏室。 诗雨捡起东西,随禹哲回到房间。房间一片零乱。诗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房间。 禹哲静静的看着诗雨在自己面前忙碌,诗雨拿起禹哲的外衣,刚要挂到衣架上,忽然,手被他抓住。 “不用了。就这样乱着吧!”禹哲的声音很平静。 “没关系!”诗雨笑了笑。 “真的不用了!”禹哲眉毛紧皱的说道。 “没关系的,女人对于收拾屋子可是很在行的呢。”诗雨倒是满不在乎,乐意效劳。 忽然禹哲很气愤的甩开了诗雨的手,声音很大的吼,“我说了,就这样乱着吧!” 衣服瞬间掉在了地上,禹哲皱着眉,诗雨傻傻的看着禹哲。 时间仿佛停止,禹哲和诗雨四目相视。空间中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你还是忘不了她!”诗雨开口打破了宁静。 禹哲沉默了片刻,转身想要走开。 “彦禹哲。两年了!难道你……” 诗雨还没有说完,禹哲回身双手很用力的抓住了诗雨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到了墙上。禹哲的眼神尽是霸气和即将要爆发的神情。 诗雨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呼吸变得急促。 禹哲死死盯着诗雨,他的脸离诗雨越来越近,就在两人鼻息相闻的时候,他开口了,“你的笑容……你的身影……我不想看见你!我再说一遍!我不想看见你!看到你我这辈子都无法忘了她!” 诗雨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流了下来。她推开禹哲,跑出了他家。 嘭的一声,门被狠狠摔上。房间里恢复安静,禹哲倚着墙慢慢滑落坐在地上。他双手抱头,用力抓着零乱的头发。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对诗雨。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 房间依旧那么乱,被禹哲打掉的衣服还躺在原地,客厅狼籍一片,到处弥漫着阴冷的气息,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一丝光线,茶几上那相框里的女孩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温暖恬静。 ……… 同时。 悦悦和小珂去超市还没有回来。寒桑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寒桑的眼睛看着电视剧,脑子却在想着禹哲的事,乱七八糟的夹杂着很多东西。乱死了!今天一天没有看见禹哲了,那家伙跑哪里去了,打他手机也不通。 恰巧,电视里正在播一个电视剧,情景是男女主角在公车里谈天说地。 寒桑忽然想到自己与禹哲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 今夜是寒桑最后一个自由的狂欢夜了,因为从明天开始等着她的将是四年无聊痛苦的大学生活! 晚上7点多了,寒桑刚从肯德基出来,就接到了悦悦的电话。“寒桑。搁哪晃悠呢?” “大街上。无聊的要死!你涅?” “我在家。正化装呢!一会儿出去约会去。嘿嘿…明天咱们可就开学了。我特地问候问候你!今晚哪happy去?!” “没心情happy了!一想到上学就感到万分痛苦。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上天祈祷,让所有学校全部倒闭!” “哈哈。你可别那么说!这不还有我呢嘛。况且还有小珂呢!安啦,他会关照咱们的!再说了。指不定能碰上什么优良品种呢!到时候可就不寂寞了!” “拜托。我真的是懒的上学了。而且据说英语还要过四级!这不是要我命嘛?!我英语真的烂的可以!只是爸妈可没少让我耳朵生疮。二老天天倒班在我跟前教育我,说什么将来必须要有学历啊。一定要再进修啊。烦都烦死了。不然,我能再步入校园?开玩笑!我一说我不上学了。我妈就搬出她那一套词儿说我跟一硕鼠似的,天天搁家浪费粮食!我怎么就成硕鼠了我!” “唉呀!”悦悦惨叫一声。 “怎么了?”寒桑紧张的问道。 “笑的我手一抖,睫毛膏化眼皮上了!” “你…你这死丫头。幸亏老爸老妈都去上海了。你不知道,我今儿早上去学校报名的场景。老妈目中含泪的握着我的手,声音颤抖的说多亏老爸和校长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否则就是家财万贯也要乖乖等明年统考过了才能入学。看着老妈夸张的表情,我心想,这年头,入学没那么难,是老爸老妈太紧张了。像我这样高干子弟家庭出身的学生一年下来不得给学校送个十几万的,他学校还不美滋滋的把我接去。放着十几万不要,学校没那么傻。只不过是恪守国家规定,摆摆为难的样子,最后装作经过了多大多大努力,通融了多少多少关卡才能搞定。还不是一来证明了学校的实力,二来借机从中揩点儿油,捞个手续费什么的。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老爸这久经职场的人,居然也看不透这些!” “叔叔阿姨那是关心你懂不?幸好我老爸早就安排好了!哎…希望明天学校能碰上什么艳遇。” “艳遇?!希望如此吧。我只求不要极其无趣就好,回来到时候连个帅哥也没有。放眼望去,全是书呆子。就跟咱高校似的,一个个走路都低头猛看书,全校找不出十个不戴眼镜的!有些学生还喜欢死缠老师装的自己多爱学习,看着就跟有恋父恋母症似的。再看那些老师,之乎者也的满嘴师德啊,教书育人啊!我靠,要我说那些老师天天白拿政府的银子,根本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咱们报的这个文学系,好么,人数加起来不会超过30个。那叫一凄凉啊。” “爱怎么怎么吧。对了,寒桑。我今天又钓了一帅哥!帅极了,是一男模!” “大姐,我真是服了!对象换的都赶上我的衣服了。忒勤了点儿吧!模特你也糟践?悦悦,您能好好谈个恋爱吗?每次看到帅哥,我都只是欣赏一下养养眼,可你却一副色迷迷的眼神,几次都冲过去跟人要电话,硬生生的吓坏了好几位男生,人家要不是看你不像坏人,一准拿你当神经病!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走你身边要随时做好丢人的准备!” “那么养眼的一帅哥跟你眼前走过,不看不是白白浪费资源了嘛。” “全天津市帅哥不少了,我还挨个看啊。我还想要我那俩眼珠子呢。歪理都快赶上李洪志大爷了!” “嘿嘿。没办法。水平啊!哦对了,我不和你说了,我那男模接我来了。差点忘了,我们晚上去babi。你去嘛?” “我不去我!你们去吧。我不当灯泡,再说了,我都郁闷一天了。没心情!” “没心情才叫你出去开心啊!” “免了!我回家睡觉去!” “哦,我苦命的孩子啊!那我走了。男模开车到我家门口了!” “嗯。快去吧!花痴的孩子!” “孩儿,明见!” “你可别喝挂了,要不明天就你家见了!” 寒桑关上手机,刚要伸手拦辆车,却忽然突发奇想的想坐回巴士,于是步行到车站,口袋里面随手摸了两枚硬币,准备上车投币。 20路车来了,寒桑急忙上车,投了钱币,正要走进里面。司机阿姨喊道,“你投的多少钱?” “1块5啊。”寒桑刚还骄傲了半天,虽说n久没坐过巴士了,还知道它的费用。 可看阿姨那面色,寒桑在想车费不会涨到2块了吧。 “你仔细看看你投的是多少钱?那是2个1角的硬币!”司机阿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瞪寒桑。 寒桑难以置信的使劲看了看,靠,真的是2个1角的硬币。刚刚只顾着和悦悦聊天了,没有看清楚自己拿的是多少钱。 更加叫寒桑想自杀的是全车的人刷的一下子全都看着她。就好像她在商场里偷了名牌皮包被当场拆穿了一样。 寒桑看了看自己,从穿着和阿迪包包,她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逃避1块5车费的人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含冤啊!真是丢人。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眼神可以杀死人!要是打车不就得了吗。坐回巴士还丢了这么大的脸!真不知道我抽的什么疯,居然会好端端的去坐巴士,真是鬼使神差!’寒桑心里在愤慨,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就是秦桧跪在地上正遭人们唾骂! “不好意思哦。我没注意,投错了。”寒桑马上堆起尴尬的笑容,那笑容是多么虚伪的笑容!比那些企业家还要虚伪。 正当寒桑四处寻找零钱准备补交的时候,更尴尬的事降临到她头上。 没零钱了!! 掏出最小的纸币10元面值,心想有那10元我可以打车了,而且比这还舒服! 寒桑正要噎进去她的十块大票,紧随她身后上车的那个男孩走了过来投了2块钱。 然后他从寒桑身边擦肩而过,又闪回里面,看也没看寒桑一眼!奇怪的家伙! 世上居然有那么好心的人?? 寒桑一见有人帮自己投了钱,也没敢多说什么,立马闪到里面站到了那家伙的身边。 寒桑感觉自己比出卖共产党的汉奸还丢人。都没有脸面去看任何人。寒桑扶着扶手,车子摇摇晃晃的开着。透过窗户,外面已经很黑了,夜幕笼罩着整个夜空。他们站在一起距离不过1厘米。 寒桑磨叽半天,想逮个机会跟他说声谢谢。可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在车内灯光照射下,她偷偷看他的脸,那家伙的侧脸真得很帅。前额微翘的头发挡住了他那冷峻的眼神,目光看上去很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看。鼻子长的很完美,嘴型简直正流行!寒桑色迷迷的看着他。犹如炎热的夏天看见了水果刨冰! 车子继续行驶。寒桑的两只眼珠子几乎没有从他身上转移开,确切的是没从他的脸上转移开。 忽然,他一个眼神飘过来,淡淡地看了寒桑一眼,寒桑的眼神和他的眼神交汇的一刻,她撇了撇嘴看向另一边儿,用余光瞄到他又直视前方了。寒桑看着眼前的车窗玻璃,模模糊糊得看清了他的脸,好冷的一张面孔!这该死的玻璃,那么多灰尘,该擦了!寒桑瞪了一眼司机。 车子开过了东楼站,寒桑终于鼓足勇气跟他道谢,因为再过两站她就要下车了,顺便跟他搭个讪什么的。问他要个电话或者qq号也好啊。寒桑刚要开口,车停了。 后门打开。 寒桑眼睁睁的看着那帅哥整个人走下车了!她想象得出自己的当时痴呆的神情。没赶上时候!哎……怎么那么衰呢!好好的机会白白错过。自责之极。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寒桑用力甩了甩头,该死!怎么想到这了。她拿起遥控器迅速播着,偶然拨到一个频道,正在转播一个月前上海举办的新鹰届攀冰比赛。 电视里的讲解员在乱哄哄的呐喊声中说着,攀冰是利用自然形成的冰爆或是人工浇筑的冰壁进行攀爬的运动,在冰面上行走都难以避免摔跤,更何况是在垂直的冰爆上攀爬了,也许正因为它的高难度,才让更多喜欢征服,挑战自我的人增添了成就感。杉逊伽,实力派攀爬先锋。攀爬玩家的年轻代表。领攀能力w16,跟攀能力w17,达到国际攀爬水平。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全副武装,几乎看不清脸,在众人的惊叫声和加油声中正在努力一步步挑战极限。 讲解员继续说道,攀冰是一项技术与体能相结合的运动,如果冰的坡度超过60度,就需要依靠专业的攀爬工具进行攀登了。与攀岩有所不同的是,攀冰除了是在冰壁上活动,也需要借助于攀冰工具才能成功,冰爪,冰镐,冰锥都是攀冰的必备装备。不过,攀冰比攀岩更危险很多,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且冰面也没有岩石那样稳定,而且比岩石更光滑些,更难找到落脚点。对于攀冰者来说,鞋是攀冰过程中最重要的,一定要给自己选择一双特别舒服又合适攀冰的鞋,才可以开始正式的攀爬。对于初学者,最好不要一开始就选择有难度的冰坡,有了一些攀爬技术后,才可以尝试简单的先锋攀爬。 随着讲解员的话,那个身影已经身轻如燕的爬到了顶峰。他冲摄像机挥了挥手,一双战无不胜且自信的眼神! “呀嗬。还是个帅哥!呵呵。”寒桑笑着。 这时,手机震动了。 “么西么西。” “寒桑。” “圆圆啊。” “你要的cd我给你刻好了。晚上你来一躺babi,今儿个我当班,顺便连把那张盘给你。” “ok!i know。” 寒桑合上手机,准备穿衣服出门。 圆圆是寒桑在酒吧认识的的哥们。 要说相识的那天还真逗,那次寒桑和悦悦去babi潇洒… ……… 寒桑和悦悦喝的酩酊大醉的,两人勾肩搭背的歪歪扭扭的想要走出babi,结果面前挡住了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 “小姐。喝醉了?我们送你们回家吧!”其中一个男人色咪咪的看着寒桑和悦悦说道。 “来,我们送你们回家啊!跟哥哥走!”另一个男人说完拉着悦悦的手臂。 悦悦拼命挣扎,嘴里不请不出的说道,“放开!你谁啊!放开我!” 寒桑见状想要推开那个男人,却反被抓住。 就在这时,圆圆突然从台上跳下来,一把把寒桑和悦悦拽到了自己身后,看着那两个男人,“都是成年人了,别在这种地方惹事!你们知不知道,babi的老板如果看见你们这样,一定会把二位丢出去的!” 两个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儿,再看看周围身着西装的保全,心想拉扯下去也是吃亏。两个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次日。 寒桑和悦悦睡醒,睁开眼。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两人马上意识到昨晚喝多了。这时,圆圆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你们醒了啊!” 寒桑最先跳起来,不分三七二十一上来一顿吼,“混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这里是哪里?” 悦悦没有说话,在一旁捂住领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平时语言犀利的她,此时此刻完全发挥不出来了。脑子里闪现的全是自己被这混蛋糟蹋的情景。 “拜托,小姐。”圆圆无奈极了,“昨晚你们喝多了,差点被人带走,你们知道吗?是我救了你们耶。问不出你们的住址,只好带你们来我家了。你们真不分好坏人诶!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恐怕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你救了我们?”寒桑眉头紧皱,一丝怀疑的说,“真的?” “废话!我对女人没兴趣!女人根本不是我喜欢的型!”圆圆喝了一口咖啡,不屑得说道。 “什么?”寒桑瞪圆了眼睛,“你的意思…你是说。。你是……” “bingo!猜对了。我是gay!”圆圆倒挺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同志。 “天!”悦悦惊讶的看着圆圆。 圆圆倚着背后的衣橱,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他们,“那么惊讶啊!现在社会那么开放,gay,好像不受歧视了吧。” “不是,不是!只是你的回答太刺激我的心脏了!”寒桑笑着,这是她见过最帅最开放的gay了,“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可就惨了!” “呵呵。不客气。虽然我对女人没兴趣,但我也会阻止悲剧发生的!” 悦悦和寒桑感激的笑着。从此以后,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到babi去找圆圆。 ……… 寒桑穿好衣服,留了张字条在桌子上,看了眼挂钟,就匆匆离开了。 …… 有些时候,命运的轮盘会奇怪的逆转,原本天南地北的两个人,竟然会巧妙的相遇在一起,并引发出接连不断的悲欢离合。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不代表不会再出现。 差不多快11点了,寒桑提前从taxi上下车,想走几步。刚走到路口拐口处,忽然一辆跑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寒桑身边擦肩而过不说竟然还刮了她一下。只见寒桑捂着手臂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疾驰而过的车,“混蛋!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有车了不起啊!白痴!” 就在寒桑刚刚破口大骂之后,只见那辆车猛的打轮回转,车子急速直楞楞的来了个360度大转弯!寒桑有一瞬间觉得那车很眼熟。 想起来了!就是白天差点撞到自己的车!寒桑愤愤的看着那红色的帅影朝自己开了过来。到了眼前,寒桑才看清楚,这车是布加迪•;;威龙。小珂最喜欢的车!她从网上看过这车的照片,这次倒是看见真品了。 ……… 布加迪是意大利著名的跑车品牌,其动力经过7档顺拉式手动变速器传递到车轮,在短短3秒内就能让车子达到100 km/h的时速,从静止起步加速到300 km/h的时速所需的时间不超过14秒。极速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406 km/h。它独具匠心的车身造型设计,加上如梦如幻的色彩搭配,使得其具有魔幻般的魅力,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车身由高硬度碳纤维打造,外加铝合金强化,两者均是重量极轻,价值极高的材料。车子内部的装饰体现了一种古典的布加迪风格,仪表板用皮革包裹起来,并用胡桃木进行修饰,非常豪华精致。发动机为w型16缸发动机,带四个涡轮增压器。 排量是799。长/宽/高分别是4466/1998/1206。功率是1001 hp/6000rp。轴距为2700。整备质量约1600 kg。扭矩为1250nm/2200rpm。最高时速是406km/h,0-300km/h。提速时间≤14秒。传动系统为四轮驱动,7挡半自动变速器。发动机后置,气缸情况是双v816缸64气门。压缩比9:1。价格相当昂贵,1160万欧元。折合rmb1。2亿。 “就是贵了点。否则等爷有钱了,一定买来开!”小珂一边看着网络上的有关介绍,一边激动的说道。 “1。2亿?!我苍天啊!打劫啊。这破天荒的高价!难怪你那么想要买这辆车?好是好,可就是太贵了吧!我估计你啊,这辈子是没戏唱了!”寒桑打击着小珂,“我看你还是实现你的音乐梦比较实际些!” “所以我把它当作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啊。我的音乐之梦,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小珂一副斗争昂扬,奋力拚搏的架势。 “确实,一辈子的目标!好好努力吧。”寒桑看着小珂那可笑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 逊伽在车里隔着车窗就认出了寒桑,那个害的他爆胎,充满活力的女孩。 车子突然猛地急刹车,车窗慢慢下降,伴随着震撼的hip-hop曲子,寒桑看到一张让她极为惊艳的脸。这男的长的也忒妖艳了点儿。 寒桑讨厌美女,更讨厌比美女还漂亮的男人! 眉清目秀的,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一股美女气息的独特气质!诗人的眼睛,比花还美!估计全天津市的美女跑来和他比较,都会羞愤的除了自杀别无他法了。如此花样美男,绝对倾倒世人! 寒桑凝目看着那妖艳的美男子,心里想道,可恶!居然开着布加迪•;;威龙在我眼前耀武扬威。 逊伽冲寒桑微微一笑,“are you ok?” 长的那么漂亮,声音却相当men。还说英语!拽什么拽啊?! “呀嗬,还敢回来。”寒桑想要暴躁,心想没那闲工夫和他争辩,“算你小子幸运。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说完,寒桑趾高气昂的走了。 逊伽坐在车里,眼神随着寒桑的身影移动着,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伴随车内旋律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片刻,逊伽发动车子开到babi门口。 babi是吸引全市俊男美女的磁铁,红黄蓝的冷色调营造了典型的纽约吧气氛。暗淡不清的红色酒吧灯光和闪亮的曲线的英文字招牌使这里焕发出无边的光彩,随着震耳欲聋的舞曲,那些流连于灯红酒绿之中的人们,他们如痴如醉,歇斯底里的狂扭在舞池中。 各型各色的帅男靓女穿梭进出,里面喧嚣的音乐声和鼎沸的人声已经扑面而来,刺激着每一个细胞。寒桑走到babi里面,舞池阴暗着,只有房顶乱射着的光柱和吧台上被照的红彤彤的各式洋酒反射过来的光,击打着性感人体在忘情扭动。 寒桑已经很久没涉足了。谁能想到曾疯狂热爱酒吧的寒桑,只因为禹哲一句话,竟半年没有踏入酒吧。如今再次来到babi,是那么熟悉。 babi里,圆圆正在打碟,他示意寒桑先坐那等会他。寒桑冲他笑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角落坐那听着音乐。 寒桑静静的看着圆圆,那小子打碟的样子就是迷人!难怪这么能招蜂引蝶呢,一帮美女坐前台看着他,眼珠子都看直了。又一群拜倒在帅哥牛仔裤下的花痴。寒桑无奈的笑着,如果那些美女知 第二章 碰撞效应c 就在那些人几乎要蜂拥而至到寒桑身边的时候,逊伽忽然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跑。 “哎喂。你干什么啊?喂!”寒桑吓了一跳,想要挣脱掉杉逊伽。谁知逊伽跟年糕似的粘上寒桑就是不撒手。 “别罗嗦。不跑就成人肉叉烧了!”逊伽拉着寒桑,用他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着。毕竟在美国待了十几年,国语说起来还是那么不自在。 寒桑看逊伽那双手细皮嫩肉的,开着那么贵的跑车耍酷,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哼。 寒桑感觉头有点晕了都,趁乱偷空合上手机,跟着逊伽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寒桑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居然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满大街撒丫子跑。真是疯了! 逊伽拽着寒桑的手,很紧,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的手很温暖,而且力气很大,寒桑摆脱不掉。她感觉自己的手貌似被捕兽夹夹住一样。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跑着,大马路上的车辆很少,就看他们两人跟神经病似的在马路上狂奔!而身后是一帮男男女女,跟要打劫他们似的穷追不舍。 很快,他们跑到逊伽的布加迪•;;威龙前,他放开了寒桑,打开车门, “上车!” “等等。”寒桑气呼呼的看着逊伽,“我不上车,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现在女孩子被莫名其妙的先奸后杀的太多了!” “小姐。你顾虑的太多了吧,再说,你好像不是很漂亮吧!”逊伽忽然大笑着,看了看寒桑。 “你这混蛋!竟然敢贬低我!”寒桑气的够呛,转身要走。 逊伽见状不管寒桑是吼是叫,硬是把她塞进了那帅车里。 寒桑自觉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按进副驾驶座上,她彻底呆掉了。逊伽‘嘭’的关上了门,然后回到车里正准备开车。 “把安全带系好。”逊伽看着寒桑。 “我不!你还没说去哪里呢?” 忽然逊伽冲寒桑俯下身来,寒桑大惊失措的捂住领口,“你干嘛?” 逊伽笑了笑,帮寒桑系好安全带,然后加紧油门。车子奔驰而去。 “喂。去哪啊?”寒桑见逊伽没有反应,连忙叫道,“你这人莫名其妙!你怎麽回事儿啊?喂。你哑巴啊。喂!” “你安静一会ok?”逊伽看着前方无奈的说道。 轻描淡写之后,逊伽又把车子加速了。 寒桑看看眼前的这个大男子主义者,无奈的倚着车窗,看向车外…果然,后面好几辆taxi穷追不放。 寒桑在心底跟主耶稣发誓她想踢死他! 这人别再是通缉犯吧!寒桑忽然萌生这个念头。得!我的大好人生难道就这么断送了! 平时觉得敞篷车特帅,可外面的冷风嗖嗖的往车里灌,都找不到玻璃在哪。寒桑此时此刻恨透了敞篷车。这家伙,还开那么迅速,想活活冻死我啊!现在可是冬季! 逊伽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天儿乌漆嘛黑的本来就危险,居然还在成龙的车辆中穿梭。寒桑不禁看了一眼车速。200麦!车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车辆之间。逊伽疯狂的转动着方向盘,忒惊险了。寒桑感觉自己的美丽人生就要结束了!车子一会儿往左倾,一会儿又往右倾。寒桑看着逊伽,天啊。那家伙是在表演特技吗? “啊!…”眼看就要跟前面的车追尾了。寒桑大惊失色的捂住双眼,她不想亲眼验证自己的惨剧。 突然逊伽立刻打轮,有惊无险的与旁边的车子擦了过去。再看那辆车,已经无法控制的旋转了一周之后上了便道,撞到了围墙上。 寒桑吓的够呛,死死拽着逊伽的手臂,身体随着他的车子左右摆动,寒桑估计撞的手臂都有内伤了。 天啊。有没有人救我啊!寒桑都快哭了。她再次跟主耶稣请求让他活过来,因为她要再次把他踢死! 谁知逊伽居然越开越过瘾,把速度开到极快,转眼间,所有尾随的车辆全部失去了踪迹。威龙就是威龙,性能就是好。那些垃圾车跟它比简直自取其辱。 车子急速开着,每到转弯处都好像要翻车似的! 车子穿梭到海河边。 突然毫无征兆的急刹车! 咣当一下子,寒桑的脑袋撞到了车座上。 “磕死我了!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寒桑揉着脑袋,满脸痛苦。 一时之间寒桑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停了,可她还是感觉自己仍在颠簸的左摇右晃。 逊伽看了看寒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你可以放开手了吧!” “什么?”……寒桑立刻反应过来,松开手,怒视着他,然后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逊伽轻轻一跃便跳过了红银相间的车门。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有病吧。”寒桑暴躁的吼道。 “手劲还真大,抓得我衣服都皱了!”逊伽笑着看着寒桑,然后倚着车门,不急不徐的跟寒桑搁那自我介绍,“我叫杉逊伽!” “我管你是山还是水!叫杉逊伽就可以随便拉着女孩子到处跑啊!” 厄……等等…杉逊伽。好耳熟的名字啊!寒桑仔细回想着。 …… 杉逊伽,实力派攀爬先锋。攀爬玩家的年轻代表。领攀能力w16,跟攀能力w17,达到国际攀爬水平。 …… 再看看他的眼神,和自己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一样!寒桑这才发现,眼前站着的是攀冰明星! “你就是玩极限运动的那个……” “呵呵…”逊伽笑着,“刚刚如果我不拉着你跑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拜托,他们围的是你。又不是我。况且……”寒桑想到刚刚在babi和他相撞的情景,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红了。肯定红的番茄看了也会含恨而死。 “你这丫头,脾气真是有够坏的。刚刚差点想把你从车上扔出去!” 这时,寒桑手机再次震动了。她掀开手机,十三个未接来电。 “吕寒桑。你死哪里去了,怎么才接电话!你坐神六上太空了啊你!”小珂上来吼了一通!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知道电影里飞车的镜头吗?我刚上演了一场!” “什么?你说什么?那么惊心动魄!和谁啊?禹哲还是圆圆?” “拜托。怎么可能是他们啊。一神经病!你知道那什么车嘛?告诉你你都得哭!布加迪•;;威龙敞篷!你的梦想之车!” “威龙!太牛了!是帅哥嘛,是就泡,甭行乎!我挺你!车子归我啊!”小珂没心没肺的说道。 “李珂!你个笨蛋。你说什么呢?” “……那个,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再说啊!悦悦喊我了,可能有点事儿…” “哎喂……”寒桑还没说完,谁知道小珂居然把电话撂了!“没素质的家伙!” 寒桑关上手机,逊伽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碰到你就有事了!你那么喜欢拉着女孩子满街跑吗?神经病!” “诶。可是我帮了你耶。”逊伽上下打量着寒桑,故意用那种语气说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又喊又叫的。好像我是人贩子似的。” “我才不怕呢。谁怕谁啊!”寒桑扬着头挑衅的看着杉逊伽。 逊伽大笑着,那么灿烂那么毫无城府的笑容。“我送你回家吧!” 寒桑往后退了一步,瞪了逊伽一眼,然后皱紧眉毛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送我回家?没必要!第一,我和你不是很熟。第二,谁知道你是不是诈骗犯,故意骗出我家地址!”寒桑心里暗自想到,谁知道那个杉逊伽是不是道德沦丧的家伙啊。我不能禁不住诱惑。现在有些人就是靠家当靠面向欺骗无知小少女。我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逊伽大笑着,似乎看穿了寒桑的心态,然后摆出无奈的表情,“你思想还真复杂诶!我看上去像坏人吗?” “坏人不是能看出来的!况且你看上去也不怎么像个好人!”寒桑说完随手拦了辆taxi。 逊伽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寒桑乘坐的车子,笑了笑,“这丫头……” ………… 寒桑气愤的回到babi。圆圆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和一个帅哥聊天。寒桑走了过去。 “哼。”寒桑一屁股坐到了圆圆和那帅哥中间,把圆圆和那帅哥吓了一跳。 圆圆和帅哥面面相觑。 “你女朋友?”帅哥看了看寒桑,又看着圆圆。 “当然不是!”圆圆无奈的笑着,他可是gay耶,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寒桑双手拖住脑袋搁在玻璃桌上,目光呆滞,面色铁青。圆圆看着寒桑,回头对寒桑身边的帅哥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再打给你!” “ok!”那帅哥识趣的离开了。 “又怎么啦,我的大小姐!”圆圆看着寒桑,双手交叉压在桌子上。 “气死我了!刚刚来找你,被一个混蛋莫名其妙拉出去飚车。真是疯了!”寒桑愤怒的说道。 圆圆想了想,“哦。是不是那个杉逊伽啊!你不认识?” “多新鲜呢。我能认识那个混蛋?!看意思你认识?” “bingo。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我今天本来也约了他。” “你居然认识那个混蛋!我的妈!”寒桑几近崩溃。 “都告诉他了,来这里至少要伪装一下,像这种地方,被认出来后果多可怕啊。那些人太凶猛了!”圆圆一脸说教的表情。 “干我屁事?干什么拉着我跑?!” “就为了这个生气?!” 寒桑看了看圆圆,忽然脸色变得很无奈,“也不是啦。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天没看见禹哲了,也不知道那死小子跑哪里去了。” “唉。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啊…”圆圆摇了摇头。 “我怎样啊?” “哎……” “你叹什么气啊,说啊!”寒桑拉着圆圆。 “死心眼的家伙。喜欢禹哲就大胆告诉他啊!笨蛋诶!只会自己一个人在这边瞎猜。”圆圆瞥了寒桑一眼。 “不能说啊!”寒桑狠狠甩开圆圆的手臂,“我要是说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相处那么自然了。我想把他永远留在我身边,即使是朋友那样偶尔出来吃个饭,每天都能在学校看见他就好啊!你不懂啦。” “喂。我是不懂。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们毕业了是怎样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圆圆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将来离开了学校,自己和禹哲恐怕就成陌路人了吧。寒桑无言以对,整个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蜷缩成一个球状体,无精打采的萎靡不振着。 “你看那个帅哥!”圆圆故意指着前方,看着寒桑说道。 寒桑没有丝毫反应。 “喂!奇景诶!快看!真的帅极了。你不是一向喜欢看帅哥的嘛!”圆圆语气兴奋的说道。 “你干嘛那么兴奋啊!你是gay!我又不是。”寒桑目光呆滞的说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圆圆撇撇嘴,这丫头。 看看寒桑,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萎靡的样子。 圆圆看着寒桑,忽然站了起来,直对着寒桑,然后色咪咪的样子,解开了自己的衬衣,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寒桑吓了一跳,整个人躲到了角落里,捂着胸口,“你要干吗?!” “你说呢…通常一个男人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脱了衣服…你认为一男一女可以干什么?!”圆圆奸笑着,身影离寒桑越来越近,几乎快要把寒桑压在身下了。寒桑此时就像一只等待厄运降临的可怜的小猫。就在圆圆伸出魔爪的时候,寒桑忽然大喊,“你这个混蛋!你走开!走开啊!你这个假同性恋死变态!还说自己喜欢男人!根本就是双性恋!滚开啊!” 寒桑连比划带骂人的,圆圆忽然笑了,寒桑目瞪口呆的看着圆圆,傻了。 “这不就恢复了吗!你啊。什么都是你觉得,你认为。为什么不往好的方向考虑呢?!”圆圆坐回原位系好衣服,“那么倔强的吕寒桑,最讨厌你萎靡不振的样子了!赶快恢复你那坚定和无畏的性格吧!” “圆圆……”寒桑感动的都快要哭了,原来圆圆是为了恢复她的精神。她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圆圆,“圆圆…” “诶喂!你不要一副感动的要死的样子好吗?我浑身难受诶!”圆圆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冷颤。 “我就知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寒桑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圆圆,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喂。放开我啦!走开啦!喂。很奇怪诶。都说了我对女人没兴趣!”圆圆想推开寒桑却怎么也推不开。 “嘿嘿。”寒桑死皮赖脸的笑着。 圆圆仍在推开她,无奈的快要抓狂了,他最怕女人粘着他了。这个吕寒桑,真是拿她没办法。 ………… 第三章 冤家路窄a 火温暖我们。谁知道火的寒意。水滋润我们。而我们并不知道水的渴意。音乐从琴弦上漫过,琴弦陷入更深的孤寂。岸上的鱼死于对一滴水的思念。桥弓着腰,将道路背过去,河流同情它渐渐苍老的身影。太阳哺育我们,而它正在火海里逃亡,我们是隔岸观火的人。船送我们上岸,船没有岸。一朵玫瑰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美丽。一张被涂抹的纸梦见自己变成白纸。白纸梦见自己变成青翠的树木。我的爱变成梦,我的梦变成你,你的梦变成了谁? a次日。 am。9:00。 狂泠学院。 昨晚的大雪纷飞,覆盖了整个狂泠学院,草地和通往教学楼,图书馆的石头小路布满积雪,黑白相间,很漂亮。树枝上挂满了薄雪,像是开满了银花。大雪过后的空气那么清新,深吸几口气,从鼻直入心肺,透心的舒服。漫步在这美丽的雪景之中,就连紧张的情绪都变得松弛下来。 此时此刻。图书馆。教学楼。各系室。办公室。食堂。走廊。操场……学校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学生都在讨论着狂泠引进的新货色。大家议论纷纷,今日会有一位钻石级的单身贵族入校。据说他的父亲是某集团的总裁,身价过亿,而且那公子面相俊美。所有女生都期待着这种贵公子步入校门,进而期盼可以和他发生一些美妙的校园恋情。她们都在热切盼望自己是那个幸运儿,可以一跃龙门。 转校生事件在狂泠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但,吕寒桑就是个例外,恐怕全学校只有她对这件事丝毫兴趣也没有。 图书馆。 清晨的图书馆没有什么人,安静得很,偶尔传出几句咳嗽声,几句笑声和窃窃私语声。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的照在地面上,光线折射成百叶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种天气能有这样的温暖阳光,就连原本寒冷的心都被这清晨的阳光感染的格外舒服。 漫画书专栏前,寒桑和悦悦嘻嘻哈哈的找着书。 “喂。听说今天新转来一个美国留学生。说是在美国待了十年了!怎么突然转来我们学校了!”悦悦把脸凑到寒桑旁边,神神秘秘的说。 “美国货啊。有什么稀罕。”寒桑丝毫不在意,扒次着漫画随口说道。 “长的非常俊俏!都说长的超级像李俊基耶!哇塞。一米86的身高比咱们学校那些二等残废强太多了!比咱们校草还帅呢!” “校草?咱们学校校草是谁啊?”寒桑还真没听过。 “彦禹哲啊!公认的!帅哥排行榜首位!就连大三大四的学长们都嫉妒!对了,我刚说到哪来着,你别打岔啊!那个新转来的简直是少女杀手!一点也不夸张!长的那叫一帅!真是完美的男人!房子,车子,票子俱全,而且都说他是纯情少年呢。哎呀。要是能和这样稀有动物谈场恋爱…” “停!等等…大姐。您这都是从哪搜罗来的资料!可靠性有百分之一吗?道听途说吧别再!快别跟这鬼扯了!”寒桑懒的听她瞎掰下去! “谁鬼扯了!我在其他班套出来的!”悦悦的脸凑的更近了,“你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诶。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寒桑随口道,“再说了咱们学校本来就是以盛产美女著称的,那个小子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认为咱们这的花痴们有可能干看着不下手嘛?还能等到你重拳出击?” “这倒也是。反正你喜欢禹哲,应该没你什么事!”悦悦嚷嚷着。 “你有必要那么大声嘛?!”寒桑白了悦悦一眼。 悦悦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的蜜恋美男的空间里,想象着自己能和这样的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谈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样的国宝落到别人手上!” 此刻,寒桑的大脑中出现了一幅那个新来的转校生荒淫想象图,一时无名火起,“这样的人居然还腆脸说自己是纯情少年!大野狼冒充素食主义者!真是女性公敌!” “寒桑…你被想象控制了!把脚从低架上拿下来先……”悦悦看傻了。 “哼。一想起来就有气!”说归说,还是先变身回淑女吧。图书馆里的人都看着莫名其妙的寒桑,究竟在生什么气。厄…… “你怎么火比我还大?”悦悦眨着无邪的眼睛问。 “这叫义愤!”寒桑说道。 “不过…这么个养眼的帅哥在,还真是个激励学习的好目标啊!”悦悦色咪咪的说道。 “小姐!拜托…这里是公共场合,小声点!谢谢!很丢脸!”寒桑都快气炸了。 “诶,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还要去找阿信拿东西呢!上课别迟到哦!还有,他真的很帅哦!”悦悦边说着边跑出了图书馆。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被拉长…回音澈响四周。 ‘他-真-的-很-帅-哦……’ 寒桑无奈的看着悦悦跑远的身影,哎。无知少女啊!一个传闻就把她弄得神魂颠倒的!到时候要是个青蛙!哭死她! 寒桑捧着漫画书边看边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寒桑往左边走,那个身影也往左边走。寒桑往右边走,那个身影也跟着走向右边。寒桑合上漫画书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身影。“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人家往哪儿走,你就往哪儿走。” “要么就看书要么就走路,一边看书一边走路。前面要是有水沟你也走?!” “哎呀嗬…”寒桑刚要开口臭他,仔细一看!“是你!那个神经病!” 逊伽倒抽一口气,神经病?!天,我怎么就成神经病了?! 一认出他,寒桑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看那个杉逊伽,长的帅就了不起啦。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德行! 逊伽穿着一件淡粉色t恤,浅灰色休闲裤,乔丹的纪念版篮球鞋,戴着耳麦,双手插着口袋,凌乱的头发张扬着,一脸的英气逼人,加上他那俊美的脸庞,难怪惹得图书馆的女生们都对他议论纷纷。 寒桑心里愤慨着,这么冷的天气,怎么没把你冻死呢! “好帅啊!”旁边的mm色咪咪的看着逊伽说道。 “是啊是啊。好帅哦!咱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人才啊!哦。他该不会就是新转来的转校生吧!”那mm旁边的女生也夸赞着逊伽。就好像逊伽是夏天的冰激凌,冬天的火锅一样。 不远处随处可见,男生女生都关注着狂泠的新气象。 寒桑看着那些花痴般的mm,心想,这年头,什么样的货色都有人喜欢!这小子长得那么阴柔,居然也…哎…她是打从心底讨厌这个杉逊伽。看来刚刚自己想象的那幅图跟他还真是挂上勾了! “怎么是你这个笨蛋啊!这是我们学校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寒桑瞥了他一眼,“保安叔叔怎么会让乱七八糟的人随便进校涅!” 旁边传来一个mm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很清楚,“喂,那个女生说那帅哥是笨蛋!可是,这笨蛋也未免太帅了吧!” “就是就是,我也想过去和帅哥搭讪,问问是哪个系的也好啊!”另一个mm说道。 寒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什么跟什么啊!一群无知小女。 中文系出名的系花,面若桃李冷若冰霜,绰号冷美人,小金丝眼镜的斯文美女,才气横秋,对男生从来不屑一顾,今日看到逊伽,居然也毫无淑女形象的吟起诗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狂晕!一向自居清高,不染红尘的冷美人难不成也动了凡心?!小诗吟的还挺投入,满赋诗情画意,只可惜,逊伽压根就没听见。寒桑哭笑不得。居然拿眼前那妖怪和杨玉环相比!也不怕糟贱了一代美人。 逊伽对那些人的话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寒桑的身上,“谁是乱七八糟的人啊?我是狂泠学院的转校生。大二年级金融系的杉逊伽!你是大一中文系的吕寒桑吧!我看到你的学籍册!你的照片还蛮好认的!我刚看到也吓了一跳耶。居然和你这家伙是校友诶。”逊伽笑着说道。 ……… 教务处。 教务主任笑脸相迎的和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杉逊伽父亲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小宋。 教务主任是一个相当市侩的人,典型的小人物。专门巴结有钱人,到处拉拢有地位的人。 一旁站着的逊伽,一脸的玩世不恭,低着头玩着手上的钥匙扣。 那钥匙扣还是逊伽在美国一个街头买到的,是一只半燃尽的烟卷。 “是,是,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杉同学的,请您回去转告杉董事长放心!”主任点头哈腰的说道。 逊伽不屑的看了主任一眼,心里暗暗想道,社会真阴暗,有钱就是好,能让人这么放低自己,根本就是软骨头。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主任,看来,这个学校也不是多好的学校。 主任继续赔笑着,顺手拿起学籍底册合订本翻找着,忽然,逊伽瞥了一眼,立刻想到了什么,便大步迈到了主任面前,一把抢过底册,往回翻着,赵梦然!不是!陈可为!不是!翟令芙!不是! 突然,一张照片闪亮的出现在逊伽的眼前! 对!就是她! “就是她!”杉逊伽喊道。 主任和那个男人都奇怪的看着逊伽。 “有什么问题嘛?”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 逊伽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扬弃了微笑,真巧!她也在这个学校!缘分! “吕寒桑!呵呵。以后,可就不愁没意思了!”逊伽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什么?”主任没听懂。 逊伽立刻回过神来,“没什么。” 主任莫名其妙的看着逊伽,心想,有钱家的少爷就是跟别人行为作风不一样。 “对了。她在哪个系?”逊伽指着照片问道。 “哦。你说吕寒桑啊!她在中文系,今年大一,教室在四楼。” 逊伽左手揉着下巴,坏笑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吕寒桑的照片。 ……… 哦!my god!晴天大霹雳! 寒桑差点当场崩溃,那个搞的悦悦及全校女生神经兮兮的转校生居然是杉逊伽! 不是别人,正是杉逊伽! 寒桑此时的感觉就是,站在冰天雪地里,然后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一滴不漏的全淋在了头上。太刺激了!! “谁和你是校友啊!你打听这个干吗?就算你是大二的学生又怎样?”寒桑给了他一对白眼。 周围围观的校友越来越多,大家都对寒桑和杉逊伽评头论足的讨论着。 附近的一个mm,看那表情都快哭了,“哇…原来他就是那个转校生诶!好帅哦!好像李俊基哦!天啊!他笑咧…好迷人哦。我比那个女生漂亮多了,他为什么不和我搭讪!天!” 再看看旁边那个mm站都站不稳了,拉着身边的人,“快扶住我!天啊!我该怎么办啊!他有没有看我啊!快看我啊!” 寒桑都快要疯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丢人的校友啊!居然有的mm在补妆,有的故意拉低裙子,引人注意。更有甚者,甩开男朋友的手,过来看帅哥。 “别说,真是优良货色。”竟有一男生,手揉下巴的看着杉逊伽,感觉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苍天!寒桑彻底呆掉了,居然连男生都一副色胚的模样!老天啊!太夸张了吧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奉劝你一句,红颜向来薄命。”寒桑没好气的说道。 逊伽笑着,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你这丫头,嘴巴还蛮厉害!不愧学中文的,嘴上不吃亏啊!像男孩子一样,脾气倒是蛮大的!我比你大一届,应该算是你的学长了吧!” “学长?拜托。谁是你学妹啊!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做一些让人讨厌的事!懒的理你!”说完,寒桑哼了一声大踏步离开了图书室。 逊伽笑了笑,看着这趾傲气昂的小丫头消失在视线内。 怎么会遇到那个家伙啊。真命苦厄。寒桑想起杉逊伽就头痛,而且那个怪胚居然还是大二的转校生。寒桑走出图书馆,沿着碎石小道走着,那些大树的树根一直延伸到小道的那边。翠绿的草坪台阶上,坐着三两个学生正在谈天说地。景象充满温馨甜美。似乎现在只有杉逊伽是个幽灵吧! 身边走过的男生女生,都在讨论着转校生的事!到处都是杉逊伽! 杉逊伽!… 杉逊伽!!… 杉逊伽!!!…… “烦死了!杉逊伽!杉逊伽!可恶的杉逊伽!”寒桑恨不得捏死杉逊伽。 这时,禹哲从眼前走过。 “禹哲!”寒桑喊道。 禹哲继续往前走,似乎没有听到有人喊他。 “禹哲!”寒桑再次喊道。 禹哲仍然自顾自往前走,根本没有听见寒桑喊他。 一个校友经过禹哲身边,拍了他一下,“同学!那面有人喊你。” 禹哲这才看见了寒桑,走了过去,“你喊我?” “嗯,你走路还想事情啊!” “没有。”依旧冷漠的表情和语气,没有笑容的脸。 “你的脸是怎样啊?又和别人打架了?”寒桑看见了禹哲脸上的伤,虽然事隔两天,但他脸上的於青仍无好转,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哦,这个。没什么。快好了。”禹哲轻轻摸了摸额头的伤,淡淡的说道。 寒桑叹了口气,禹哲还是那个样子。 禹哲看着寒桑,“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寒桑笑了笑说道。 “嗯。”说完,禹哲独自走开了。 寒桑站在原地看着禹哲越走越远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径直消失在视线里。 “彦禹哲。为什么总感觉你那么难以捉摸呢?为什么?”寒桑自言自语着。突然,那个夜晚再次出现在寒桑眼前。那个月黑风高,禹哲送寒桑回家的夜晚。 ……… 当时的寒桑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幕笼罩着天地万物,寒桑一个人走着总觉得身后有身影在跟随。她闪进一个胡同,那个身影果然跟了上来,寒桑握紧拳头,突然出现在那身影面前。 那身影和寒桑都吓了一跳,寒桑险些一拳打到禹哲脸上。 “禹哲?是你!”寒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跟踪她的身影居然会是彦禹哲。 “寒桑!”禹哲显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跟踪我啊?吓了我一跳诶!” “我没跟踪你。只是我和你走同样的方向,天那么黑,你一个人…有危险!” 禹哲的话很简单,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寒桑还是感到了禹哲对她的关心。她笑着,“谢谢哦!那,一起走吧!” “嗯。”禹哲点点头,和寒桑肩并肩走着。 走着走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禹哲的脖子上掉下来。寒桑低头捡起那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黑色绳线的项链,项链上有一个水晶的吊坠,看上去像块水晶圆球。 “喂,禹哲,这是你…”寒桑抬起头,禹哲继续往前走着,已经走出自己几米远了。看样子,禹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东西掉了。 他就这样若有所思的继续往前走,直到他下意识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项链呢?他回过头,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寒桑正在看着什么。那石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禹哲迅速跑过去,却硬生生停在寒桑面前,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寒桑正在端详把玩着石坠。 “你在干什么?!”禹哲的表情很气愤,他几乎劈手夺过那项链。 “怎么了?”寒桑不明白禹哲为什么那么激动,天真的双眼看着禹哲。 禹哲手里握着那条项链,很用力的握着,项链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的明亮。“谁让你碰的?!谁让你碰的?!”话没说完,禹哲跑掉了。只留下发呆的寒桑站在那里,看着莫名其妙的禹哲越跑越远。 ……… 直到现在,寒桑依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当时禹哲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那个闷葫芦到底在想些什么。 禹哲魂不守舍的走着,诗雨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禹哲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啊!”诗雨忍不住先开口道。 “昨天…” “昨天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诗雨笑着说道,“现在打算去哪啊?” “没什么。正要去教室准备上课。” “晚上放学以后,一起吃饭吧。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禹哲想要回绝,诗雨说道,“不要拒绝我哦!就当你为了昨天的态度赔偿我吧!” 禹哲迟钝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好!那我先走了。”然后走进教学楼。 诗雨看着禹哲,无奈的笑了笑,眼神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对朋友的关怀。“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受!” …… 大一中文系。 寒桑回到教室一进门就听见一片女生的嬉笑声。 “小珂!你来啦。”寒桑笑着说道。 小珂从一堆女生中间钻出脑袋。“这样都能看见我?” “少来了。每次你一来,系里的女生都被你哄的笑容灿烂。听见她们与众不同的笑声,就知道你来了。” 小珂走到寒桑身边笑了笑,“都掌握出规律了啊。” “那可不。你说说我身边的哥们,怎么都是会勾引美女的斯文败类呢!”寒桑坏笑着。“你又来这里是为了看悦悦吧!” “哪有啊!我是专程为了看你啊!顺便…看看悦悦。关心一下学妹嘛!” “哼。还狡辩。男人真虚伪。喜欢就喜欢呗!干嘛藏着掖着啊。你平时不是挺有勇气的嘛!”寒桑埋汰小珂。“况且,现在人都住你家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子。真看不出来你用情挺深啊。天天搁家里还看不腻,还跟这看来!” 正说着,悦悦走了过来,“什么腻不腻啊?看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小珂挠着头说道。 “小珂想…”寒桑故意笑着说道。 小珂撞了寒桑一下,傻嘻嘻的笑着。寒桑看着小珂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悦悦莫名其妙的走开了。 “死丫头。别胡说!”小珂踢了寒桑一下。 “喂!你小子是不是有被虐症啊!悦悦那花心的脾气你也受的了?!不过别说,你喜欢悦悦多久了?” “最近刚刚发觉悦悦也挺可爱的!谁像你啊!悍妇一个!” “你想死啊!”寒桑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践踏成照片。 “哈哈。我可没你用情那么深!居然喜欢禹哲一年那么久!” “我这叫专情!你懂吗?!” “哎。抢手的才是好货呢。”小珂叹了口气,忽然坏笑着说道,“诶。听说你和新来的杉逊伽蛮熟的嘛!行啊,刚来的新货色就被你钓到手了!” 寒桑差点当场歇菜,“绯闻!绝对绯闻!我和他?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谁和他很熟啊!那个混蛋!是哪个王八蛋在我背后这么说我!” 寒桑一脸的愤慨,恨不得把造谣生事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你干嘛那么大反应?!难道被说中了!”小珂一副看热闹的状态。 “去你的!那些无聊的人恶意重伤我!那些没有机会制造绯闻的人总是热衷于传播绯闻!没有道德!”寒桑快疯了。 这时,禹哲走了进来。原本戾气冲天的寒桑看到那张冷漠的脸,顿时平静了。她就那样看着禹哲走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喂!”小珂撞了一下寒桑,“那家伙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真搞不懂,那家伙看上去那么自闭,你居然会喜欢这种人!真不像你性格诶!你不会因为他曾在公车上捐助过你两块钱就一见钟情了从此堕落了吧你!” “你觉得我会把终身幸福寄托在两块钱上面么?真是头猪!”寒桑白了小珂一眼,又继续看着禹哲,“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禹哲。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好想陪在他身边,看到那张冷漠的脸,我总觉得在那张脸下面一定藏着很多悲伤的故事。我只想要他开心!” 小珂傻傻的看着寒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没见过寒桑对一个男生这样。小珂感觉到了寒桑对禹哲的感情。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寒桑依旧看着禹哲,对小珂说道,“我只想默默陪在他身边,每天都能够看到他,就这样就好!” 小珂无奈的笑了笑,“白痴的丫头。” “你才白痴呢。我能告诉他吗?说了恐怕连朋友都不是了!” “你怎么知道禹哲不会喜欢你呢!独断专行的家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大二的萧诗雨还是总来找禹哲!刚刚你来之前,她刚走。我看啊,那个萧诗雨可能和你一样,也喜欢彦禹哲!”小珂说道。 “诗雨学姐?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学姐比禹哲大一岁呢。况且,大家都知道,他们认识已经三年了,如果有什么恐怕早就表现出来了吧!” “看来你不仅是白痴而已!”小珂无奈的说道。 “你想太多了!”寒桑看着小珂笑着,“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可是很清楚的,但学姐和你的性质可不一样。” “真是大脑单纯的家伙。”小珂翻了个白眼。 “单纯至少快乐!”寒桑说完,回到自己座位上,经过禹哲身边,禹哲喊住了寒桑,“寒桑!” “嗯?”寒桑站在禹哲面前。 “晚上…”禹哲咳了一声,“晚上有空吗?” “嗯?”寒桑奇怪的看着禹哲,“晚上?” “嗯!晚上……一起吃饭吧!” “厄…好啊!”寒桑笑着说道,“那晚上一起走!” “好。” 寒桑回到自己座位上,情不自禁的笑着。 禹哲回过头看了看寒桑,又看向窗外,也不自禁的笑了笑,那浅浅的笑容却是那么高兴。太长时间了,禹哲太长时间没有笑过了。 寒桑倔强善良的性格本来就让禹哲觉得她与众不同,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能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她的笑容,似乎一切冰雪都能融化。那么单纯,那么干净,那么没有负担,没有束缚,永远是个乐观的人。这是禹哲所没有的东西。 ………… 那是大一的时候,禹哲在全校的师生眼里,就是一个格外冷漠的人。第一天,就有很多女生到中文系门口来看他,他很反感这些无聊的人。 寒桑和悦悦进班的时候,寒桑一眼就认出了禹哲!那个公车上帮她的帅哥!真是有缘! “就是他!”寒桑笑着说道。 “哪只?”悦悦问道。 “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啊!” “……哦!那个你一见钟情的人!” “嗯嗯!”寒桑连连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一见钟情!讨厌!只是他帮过我,印象不错而已!” “少来!谁都知道你嘛思想!还不过去跟你那梦中情人套个近乎。” “我才不要呢!” 同样,禹哲看到寒桑也认出了她,那个冒失鬼! … 开学第二天。寒桑被莫名其妙的选上了班长! 早上。教室乱哄哄的。禹哲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掏出烟盒,拿出一颗烟,刚刚点燃吸了一口。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 原本乱哄哄的教室安静了下 第三章 冤家路窄b 逊伽开着布加迪穿梭在车流之中,车内的音响声音很大。回国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回家。那个他很想又不想回去的家。 7点。 新区别墅。 整座别墅环绕在花墙之中,门前有一个喷水池,池水从一条发光的美人鱼的口中喷出。整个别墅分三层。一楼是三室两厅。二楼是三间卧室,一间储物室。最上面有一个硕大的天台。 逊伽在别墅旁的车库停好车子。很久,很久,杉逊伽依旧坐在车里,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终于,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下了车。 一楼落地窗前,一个男人一直在关注着车库的一切。直到逊伽从车库走出,那个男人才露出欣慰的笑容,急忙走回大厅,坐在那看报纸,装作不知道逊伽回来了一样,但他握住报纸的手还是激动的有些颤抖。 走进别墅大厅里,逊伽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 “逊伽,回来啦。怎么下飞机这么多天才回来啊。这几天你都住在哪里啊?快叫爸爸好好看看。”杉叙光忍不住欢喜,上前拉住逊伽,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他,看着如此优秀的儿子站在面前,他真的是开心到了极点,杉叙光热情的说道,“嗯。成熟了。我叫琴嫂准备了宵夜,吃点吧。不知道你吃的惯不惯。” “我不饿。有点累。先上去了。”逊伽表情平淡的说完,从杉叙光身边掠过,径直走上二楼。他还是不习惯这种方式。父亲的热情和对他的企盼,他都明白。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父亲。 “他还是不能原谅我。”杉叙光目光紧锁,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逊伽回到房间里,房间和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逊伽躺在曾经那麽熟悉而现在却如此陌生的床上,回想着儿时的情景…… ……… 十三年前… 当时的杉逊伽十岁。 杉叙光和妻子温秀莲带着儿子逊伽,三人骑着脚踏车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三人席地而坐,春风和煦,眼前的风景让人陶醉。 “爸爸。以后我们经常来这里玩。好吗?”小逊伽拉着父亲的手笑着说道。 “好。只要你喜欢,咱们以后常来这里。”杉叙光慈爱的摸了摸小逊伽的头。 小逊伽跑到一边玩耍,温秀莲一脸恬静的看着杉叙光,“叙光。难得咱们一家三口出来散步。这里空气好新鲜啊!” “是啊。以后每星期日,咱们都来这里过家庭日。好吗?”杉叙光微笑着说道。 “好。”温秀莲把头靠在杉叙光的肩膀上,满脸的幸福和温馨。小逊伽跑了过来,“爸爸。以后我要像你一样,开大公司,赚好多好多钱,然后把这里买下来!我要和爸爸和妈妈天天在这里玩!” “好。好。咱们的小逊伽也想当大老板了!哈哈…”杉叙光笑着。 温秀莲也笑着。 小逊伽拉起爸爸妈妈跑到草丛中,一家三口嬉戏着,犹如一幅美丽的图画… ……… 美好的过去让逊伽留恋,那时的自己和父母是那么的开心。真希望时间就停在那一刻。 ……… 十年前… 在杉逊伽十三岁那年。 不过短短三年的光景,就可以改变一切。 妈妈和爸爸刚刚离婚,杉叙光为了让他们母子彻底断绝关系,狠心的把小逊伽送到国外去了… ‘妈妈。妈妈。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妈妈…妈妈…你不要逊伽啦。是不是逊伽不乖啊。妈妈…妈妈…’小逊伽哭着喊着。 温秀莲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去默默拭泪… ‘琴嫂,把逊伽带走。快!’杉叙光在一旁吩咐琴嫂把小逊伽带走。 ……… 往往美好的东西都很短暂,幸福很容易转瞬即逝。 父亲当时那副阴冷的嘴脸一直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从那以后,逊伽和母亲彻底失去了联络,也就再没叫过杉叙光一声‘爸爸’。小时候,父亲在小逊伽的眼里就像是个神,而他却亲手毁了自己在逊伽心目中的地位,成为他心里的魔鬼!他的灵魂被金钱嗑光了!他恨他,因为他曾经是那麽的爱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又伤害他那麽深,深的让他痛彻心骨…… “逊伽!”杉叙光推开逊伽的房门喊道。 逊伽没有说话,看都没看他。 “逊伽啊。”杉叙光走进房间,“明天我让承副董带你去公司看看。你自己选择职位。自家的公司还是要交给自家人的!爸爸把公司交给你。你就是公司的继承人!放心,不会耽误你上大学的。你可以在公司留有股份,可以不用来公司上班。等你毕业了…” “我没兴趣。”逊伽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公司会保留你的股份…” “那是你的公司,与我无关!你才是董事长,不是吗?!”逊伽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不是非要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我始终是你的父亲。”杉叙光忍不住发作道。 “父亲?”逊伽站起来目光直逼杉叙光,“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你是我父亲呢?” “你!”杉叙光被激怒,但他还是把火气压了下来,“逊伽。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逊伽避开这个问题,只是语气坚决的说道,“你以为这是用钱就可以弥补的吗?收起你那一套吧。你的钱我不稀罕,你的一切我也没兴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虚伪!我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如果你命令我必须去你所谓的公司,必须要原谅你,必须要接受你的安排。那我明天就回美国去。再也不会回来!” “逊伽。”杉叙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恨自己。原本以为在美国的十年会让逊伽渐渐淡忘这段恨,可眼下他对自己的恨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杉叙光几乎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到底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除非妈妈回来。”逊伽自顾自的走出房间。 杉叙光无可奈何的跌坐在沙发上。他何尝不想让逊伽的妈妈回到这个家。但是秀莲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而逊伽也不会原谅自己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这一切的错误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如果当初不把逊伽送去美国十年,不离开秀莲,也许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往日的种种出现在眼前。 ……… “你就是为了金钱,地位才会和我结婚吗?就为了这些吗?一点爱都没有吗?”温秀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哭着说道。 “你以为呢?我告诉你,事业对于一个男人是何其重要!我当初之所以和你结婚,完全是因为你能够帮我达到我所要的,公司,地位,金钱。我为了这些可以在所不惜!”杉叙光阴险着嘴脸,“甚至…我连自己的好兄弟也陷害!凡是阻挡我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阻碍!” “你…你说什么?”温秀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乐伦的公司是因为你才会倒闭的!是你害死乐伦的!” 杉叙光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温秀莲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难怪乐伦公司出事,你不肯帮他!害的他自杀!你真卑鄙!” 杉叙光毫无人性的笑了笑,把一份合同丢到温秀莲的面前,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 “我和你离婚!究竟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样阴险的人,我瞎了眼会爱上你!”温秀莲忿忿的拿起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温秀莲伤心的离去,杉叙光拿着离婚协议书,疯狂的笑着,“公司属于我了!一切一切都属于我了!全部都是我的了!” ……… 金钱,只是人类生存所需品全部符号化,只是一个工具。这个工具没有生命,没有道德,但它却可以驱使一个人去贪婪,失去血性和人性,甚至不择手段,成为不折不扣的拜金主义者。正如圣经上所说,崇拜金钱,是万物之恶源。爱金钱,只是人生的一种手段,而不是人生的目标,如果如此的爱钱,崇拜金钱,那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我做了那么多,抛妻弃子,陷害朋友,如今夺来了公司,金钱,名誉,地位,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是空忙一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杉叙光痛苦的扶着前额,满脸的懊悔,“如果我那时有一点善心,现在,妻子,儿子,好友,亲情,友情,我可以拥有一切!…” 杉叙光后悔的自嘲着,“乐伦,秀莲…你们还能再原谅我吗?逊伽…你可以原谅爸爸吗?你还会给我机会让我做个好爸爸吗…” ………… 海鲜小馆。 寒桑,禹哲和诗雨三人正坐在一起吃饭。 禹哲和寒桑坐在一排,诗雨坐在禹哲对面,三人各怀心事的吃着不同滋味的饭。 “尝尝这个。”禹哲夹菜给寒桑。 寒桑抬头,看到诗雨在看自己,她看向禹哲,笑着,“谢谢。” 禹哲扒拉着饭,“谢什么。很假诶!” 诗雨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话中带着醋意,“寒桑,禹哲难得这么关心人。他对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过!” “学姐。”寒桑不知道该说什么。 禹哲看着诗雨,又看了看别扭的寒桑,他也夹给诗雨同样的菜,“你很罗嗦诶。快吃吧。当心老板一会关门。” “拜托。现在才刚9点诶。”诗雨看了看手表说道,她的手很快,自然的搭在了桌子下面。谁也没有看见,诗雨紧握的拳头。 ………… 逊伽开着车奔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汽车疾驰而过,路灯及周围的便道好像快速倒带一样被抛到后面。 车里的逊伽眉头紧皱,一切愤怒都发泄在车上,他加速油门,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忽然闭上。车子驶过一段路,逊伽忽然急刹车,把头低在方向盘上,用手狠狠敲着。 车子的尾灯像星星一样眨着眼,喇叭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路上显得格外刺耳。 ……… 记得是在逊伽九岁的那年,一次。杉叙光带着小逊伽出去。 “爸爸。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小逊伽一边走一边蹦嗒着问道。 “咱们现在去这边附近的公园!”杉叙光拉着小逊伽的手,慈祥的笑容挂在脸上。 “那我们为什么不坐车呢?”小逊伽天真的问道。 “因为逊伽说过,喜欢爸爸这样和你一起走。所以,爸爸今天不开车!”杉叙光说着蹲了下来,给小逊伽整了整衣领,忽然一辆开的很快的车子迎面开来,眼看就要撞到小逊伽了。 忽然,杉叙光一把把小逊伽扑到在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他。 车子硬生生的急刹车,险些撞到小逊伽,刮起的尘土随着车轮慢慢落在地上。 杉叙光扶起小逊伽,上下打量着,“没事吧儿子!” “爸爸,我没事!”小逊伽的脸上丝毫没有惊吓的样子,他的坚强让杉叙光非常开心,“有毅力。爸爸的好儿子。在这里等爸爸!” 说完,杉叙光二话不说立刻冲到那辆车跟前,司机落下车窗,杉叙光不由分说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司机的衣领,“你是怎么开车的?没看到有小孩子吗?这里是小区,你以为这里是公路吗?开那么快!如果你稍有差迟,我儿子就出事了!我告诉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这是小逊伽第一次看到爸爸为了保护自己而和别人那么拼命的样子。 从此以后,杉叙光的光辉形象树立在了小逊伽的心目中。他把他的爸爸当作神,无所不能的神。甚至,小逊伽也在心中暗暗决定,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成为爸爸那样的人!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 “为什么?”逊伽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哪一个才是你?一心保护我的爸爸还是毁了这个家的仇人!” 逊伽几乎无法把爸爸对自己的爱和他的行为联系起来。杉叙光是爱逊伽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却那么的狠,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和原谅。 不得不承认,逊伽还是很爱杉叙光的,在美国的十几年中,逊伽虽然很恨父亲当初的决定,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亲。他只是想站在父亲面前,听他亲口对他当年的错误而忏悔!只希望母亲能够回来这个家,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 当逊伽看到了父亲,却又无法忘记当年的事,他无法原谅父亲。就连逊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想要怎样的结果。面对父亲,他只能冷言冷语,只能躲避。他怕自己看到父亲日益苍老的面容,害怕看到父亲那期盼原谅的目光,他害怕,很害怕… 逊伽抬起头,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他看着眼不远处的那些高楼,那零零散散的万家灯火,在那灯光之中的每一个孩子,应该都有一个完整的家吧,父亲在和孩子嬉戏,母亲在做饭。一家三口齐乐融融。而自己呢?那盏属于自己的灯火又在哪里呢?或许没有,甚至根本不曾存在。一切都是假象,虚伪的,虚假的。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谎言。 …………禹哲送寒桑回家。 路上。 两人肩并肩走着,半夜12点了。温度比白天降低了很多。寒桑感觉到浑身很冷,禹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脱下了外衣,给寒桑披上。 “禹哲,我没关系的。”寒桑想要把衣服还给禹哲,禹哲站在寒桑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声音很温柔的,“不然会感冒的。” 寒桑和禹哲对视着,片刻,禹哲回过神来,揉了揉鼻子,“走吧。站了那么久,确实有点冷。” “嗯。”寒桑透笑着看着禹哲,禹哲走得很快,他没有看到寒桑的笑容。 就连禹哲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对寒桑,他的情绪可以出奇的平静。 “禹哲。”寒桑喊住了禹哲。 禹哲回过头看着寒桑,“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道歉呢。” “什么事?”禹哲好像不太记得了。 “就是…”寒桑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条项链!我不是故意的。” 禹哲把项链拽了出来,握着那个石坠,想起了那晚。 ……… “你在干什么?!”禹哲的表情很气愤,他几乎劈手夺过那项链。 “怎么了?”寒桑不明白禹哲为什么那么激动,天真的双眼看着禹哲。 禹哲手里握着那条项链,很用力的握着,项链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的闪闪发亮。“谁让你碰的?!” ……… “你说那件事…应该换我说抱歉才对!”禹哲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我的错!我不该随便动你的东西,否则你那天也不会那么生气。” 禹哲看着寒桑,他当然知道寒桑不是故意去碰的,“寒桑。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动我的东西。而是…” 寒桑不明白的看着禹哲。 “这个石坠…”禹哲深吸一口气,他决定把那件事告诉寒桑,那件事压在心底太久了,压的禹哲越来越重,就要崩溃了。一直不愿再提起那件事的禹哲,此时却渴望把内心所有的痛苦都一倾而出,渴望得到寒桑的安慰,“这是我送给我女朋友的第一份礼物!” “女朋友?”寒桑吃惊的看着禹哲,和他认识一年了,从没听他讲过他居然有一个女朋友。 “是!我的女朋友叫诗梦。她是诗雨的亲妹妹!”禹哲说着,往前走着。 亲妹妹?! 寒桑懂了。 ……… 禹哲骑车载诗梦来到河边,河边的夜景十分迷人。河水清澈的可以见底,周围的树木,建筑物倒映在河水里的影子是那么的美丽。诗梦坐在阶梯上,禹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品盒递给了诗梦,“打开看看。” “是什么?”诗梦笑着接过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她吃惊的看着里面的东西,“是那个南非石坠!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诗梦抬起头,禹哲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搂过她的肩膀,“那次你和朋友去逛街,在那个商品橱窗前,你选中它。因为售货员说,这个南非石坠有魔力,相爱的两个人去触碰它,留下指纹的印记就会永远在一起。而且那南非石坠,是轻易不会让任何人碰的,除非你买下它。可是,你却因为它的价格太贵了,所以没有买下来。但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它,所以。”禹哲说着亲自把项链戴在了诗梦的脖子上,“我就买下了它,希望能有一天亲自为你戴上!” 诗梦紧紧抱着禹哲,满脸的幸福和快乐,她握紧石坠,“谢谢你,禹哲!你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幸福!就让这石坠永远留下我们的指纹和我们的爱。” 寂静的夜晚。甜蜜的气氛。美妙的景色。一对相爱的恋人。交织成一副完美的画面。 ……… 寒桑紧跟在禹哲身边,听他说着以前的事,“诗梦是我高中时期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高中时候的我疯狂热爱赛车,而且所有赛车比赛,我都获得冠军,所以我非常骄傲。全校所有女生都把我当作偶像,诗梦是唯一一个对我视而不见的人。所以,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对女生动心,而且很想要征服很想要得到的女生。就这样,诗梦最后还是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把她看作我一生中第二位重要的,首位当然是我的赛车事业了。虽然诗梦一直很生气,一直都在抱怨自己没有赛车重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把她看的比我的生命还要重!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快乐的时光,我比赛成功有她分享,我失败了,有她陪我一起伤心,为我打气为我加油,即使是她的责骂,也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勇气。因为她,我感觉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禹哲慢慢的讲述着,他忽然看着寒桑,“寒桑,你知道那种幸福吗?那种,有了一个人就等于拥有全世界一样的感觉吗?” 寒桑看着禹哲,禹哲的神情,目光全部都是幸福的感觉,那种对过往美好时光的回忆,在禹哲的脸上一览无余的映射了出来,寒桑完全感受到了禹哲当时的幸福,“我虽然没有拥有过,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幸福!” “我真的想这辈子都不要离开诗梦。” “那诗梦现在在哪里呢?” “她?”禹哲看了看寒桑,抬头仰望天空,空中闪烁着几颗星星。 “她……” “死了!”禹哲闭上眼睛,仿佛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死了?!”寒桑再次惊讶。 “高三毕业的一场比赛前。当时我和诗梦有些争吵,诗梦想要和我分手。我当时情绪很激动……” ……… “为什么要分手?”禹哲的情绪很激动,他拼命拽着诗梦的手,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永远只爱你的赛车。你根本不爱我!我对你完全没有感觉了!”诗梦很平静的说道。 “你胡说!我不信!你骗我!”禹哲根本就不相信诗梦所说的话。 “彦禹哲。你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才能相信事实。我喜欢上别人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诗梦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 禹哲像是只斗败的狮子,他慢慢放开了手,“你说什么?你喜欢上别人了?我不相信。你骗我!你忘了,当初你对我说的每句话,你对我所做的每件事。” “禹哲。算了吧!我对你没感情了!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诗梦的态度很坚决,她摘下了项链,那是禹哲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诗梦把项链递给了禹哲,“这个东西是你的。你应该拿回去!没必要留在我这里了。” 禹哲迟疑了片刻,眼睛看着项链,他没有伸手去接,他的手在颤抖,“你还是留着吧。” “你不要?我是不会要的!”诗梦说完,绝情的把项链扔出了很远。 禹哲完全呆住了,他开始不认识眼前的诗梦了,那个他爱了三年的女孩此时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诗梦说完,转身离开了。 禹哲走到项链坠落的地方,他捡起项链,手仍在抖,一滴眼泪落在项链上,流失了。那是他第一次为了感情而流泪。他是真的很爱诗梦。 禹哲开始变得颓废,整日矿课,夜夜留连于酒吧,要么喝的不省人事,要么就和别人打架。 有一次。诗梦去找禹哲,结果刚走进去,却看到一个女孩从他卧室里走出来,那女孩只穿了内衣,看着那女孩嫩白的肌肤让诗梦顿时感觉心里好痛。 诗梦还是很爱禹哲的,如果当时禹哲追过去,强烈要求不要分手。诗梦绝对马上扑进禹哲的怀里死也不分开。可禹哲太听话了,电脑删除文件还会让你再次确定yes or no呢。禹哲可到好,直接执行了! 最令诗梦伤心气愤的是,自己刚刚和他分手,他就……那女孩得意的笑着,对诗梦冷嘲热讽,“你就是他家相框照片上的人吧!长的也不过如此。”说着,那女孩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从诗梦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蔑视的看着诗梦,“哼。你很受打击吗?那就不要轻易离开他!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女孩离开了,诗梦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只是眼泪流了下来,这时,衣衫不整的禹哲走了出来,看到了诗梦,他也呆住了,“诗…诗梦…” “彦禹哲!你这个混蛋!”诗梦说完跑出了他家。 禹哲急忙穿好衣服,追下了楼。诗梦上了一辆taxi,禹哲骑着摩托车一路追去。 就在转弯的时候,taxi司机刹车不及,和对面的货车撞到了一起,瞬间玻璃支离破碎,禹哲同样来不及刹车,整个人纵身飞起来,从车尾部越过落到了taxi前,狠狠的摔倒在地,摩托车被taxi后备箱挡在了后面,滑出了几米远。车祸在瞬间发生,所有人来不及做好任何防备。 仿佛时间在一瞬间停止。 周围的人,惊叫声,求救声,哀号声,声声混成一片。 taxi上,顺着车门慢慢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液刹那间染红了附近的地面。车里的司机痛苦的挣扎着,拼命想要逃出去,旁边副驾驶座的诗梦,额头的血已经无法止住了,她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任凭血液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顺延到衣领,t恤,裤子,鞋子…… 禹哲仰卧在地上,痛!他感觉到了痛!他想要起来,可是根本无法动弹。他看着车门流淌的血液,他无能为力,甚至,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诗梦的血流着流着……不停的流…他感觉到自己的双眼都是红色的,那种刺目的鲜红的红… 很快,各种车子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有警车的声音,有救护车的声音,有周围停泊着车群的声音,很杂乱。 救护人员把禹哲放在担架上,抬起他放进救护车内时,禹哲仍然瞪着双眼,他看着救护人员把鲜血淋漓的诗梦从taxi内搬出来,那个情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看得太清楚了,看得太透彻了。 车子启动,救护人员一边抢救禹哲给他戴上氧气罩,一边和他说话,“先生!听得到我们在说话吗?先生,你清醒吗?能说话吗?先生……” 禹哲直勾勾的看着车顶,是白色的。雪白雪白。他完全听不清护士的话,只听到一些哼哼的声音,还有护士们七手八脚的忙碌着的身影,他看到自己额头上的止血棉,被血沁透,是红色的。鲜红鲜红。他仿佛看到诗梦在面前被抢救的样子。终 第三章 冤家路窄c 马路上,发黄的路灯照射在黑灰的地面上,有处明亮有处阴暗。 密闭的灰色空间,逊伽仿佛缩小了一般,面前只有黑白穿插搭配的楼梯,一阶一阶的好像钢琴,难上难下。没有尽头,没有后路。 忽然,一个微笑着的女人的脸出现在面前。逊伽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熟悉的脸就像云雾一样散开,又重新组织在一起。逊伽再次伸出手,手触碰到那女人的脸颊,紧紧握住拳头,打开手什么都没有。使劲全力想要呐喊,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细小的声音。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灰色的空间,黑白色的钢琴键。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的脸缓缓向后移动,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逊伽急速奔跑在阶梯上,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似乎在跑步机上一般挣扎,或许并没跑出这一阶。 逊伽感觉自己的心脏变得很压抑,紧迫的难以呼吸。他张大嘴巴,却什么都叫不出来。 猛的,他下意识的睁开双眼,看看周围一如既往,逊伽深吸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自己还在车子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透过车窗,那微弱的街灯刺痛了他的双眼,逊伽皱了皱眉毛。 逊伽点燃了一颗烟,吐出的眼圈在眼前缭绕,看着缕缕青烟,他感觉到了真实。嗓子很难受,也许跟那个梦有关吧。他下车倚着车门,刚刚的噩梦还没有退却。逊伽打了个冷颤,他拿出钱夹,一个和蔼温柔的女人的照片。他的心平静了很多。钱夹里的照片正是逊伽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也是逊伽寻找多年的妈妈。 “妈妈。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却始终找不到。妈妈…我回来了。今天我看到了他,他老了很多。我知道他想念我,可是…我…我无法原谅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妈妈。你到底在哪里啊?” 逊伽抬起头,天空完全被黑幕笼罩,只有一颗孤独的星星在挣扎着闪闪发光。就像妈妈的眼睛。 ……… 凌晨2:00。 babi。 吧台前,安静的喝着酒的逊伽感受到了背后的喧嚣,成打的啤酒,满桌的打火机和热络的海侃。他们的热闹衬托出逊伽无边际的寂寞和痛苦。 忽然逊伽感觉到了烦乱,他转身怒视着身后熙攘的酒友,便走下了吧台。 没走几步,一个男人迎面撞了上来。 “臭小子!长眼了吗?”那个男人骂道。 明明是那个男人自己撞上来的,却反骂逊伽。 逊伽抬起眼皮冷冷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没有说话直接冲着那个男人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那个男人直趄趔。那个男人抹了抹嘴巴,流血了。那个男人也不是善茬儿,他不依不饶的喊来了几个兄弟,围着逊伽就是一顿猛k。逊伽踹开他们跑出了酒吧。 ………… 满天繁星闪烁,映衬出夜空的美丽。一轮狭窄而又明亮的弯月,旁边呈现出一颗明亮的星星,夺目无比。似乎要把全身的光芒都一览无余的散发出来! 冷清的公路上,不远处的路边上传出一阵阵喊声,随即一群人正在追逐一个青年。那年轻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后面的追逐者不敢怠慢的穷追猛打,趁着月光和地面反射的银色光线,形成了这夜幕里的一道刺眼极光。 逊伽被那群人追至胡同的死角,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怒视那些凶徒。 “哼哼。臭小子。看你往哪跑!我们老大你也敢打。哪儿混的!”最前面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喊道。 “哼。我还嫌打的不够狠!”逊伽满不在乎的说道。 “臭小子,放聪明点。想多活几年就老老实实的回去跟我们老大道歉!否则,我们让你那俊俏的脸开花!”那个男人吓唬道。 “少废话。有种来吧!”逊伽冷漠的说道。 转眼间。 一片混乱。 忽然。 逊伽被狠狠丢到墙边。 不论对方如何施加暴力,逊伽都无动于衷,不予反抗。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的猛烈袭击。被打的浑身是伤的逊伽猛烈撞击着墙壁发出了响声,只见逊伽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仿佛不在乎生死一般,或许,他希望生命就此结束。因为此时的他只想解脱! 逊伽酥软的靠着墙,任凭那些狂徒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拳打脚踢。 “哼。臭小子!哥几个,给我狠狠的打!打的他老妈都认不出来他!哈哈…”其中一个人咆哮着。 其他人也都疯狂的笑着。 “那就把他老妈也打的……”那个人正毫无人性的笑着。 一霎那的功夫。 “啊!……”一声响过,随着叫唤声,那个男人骤然间趴倒在地上。 灰暗的路灯下,那道受伤的身影慢慢站立了起来。 “还敢还手!”满脸横肉的那个打手咬牙切齿的喊道。 “不许侮辱我妈妈!”逊伽此时像是一只随时等待攻击人的猛兽,目露凶光,他的眼神仿佛透着厮杀和毁灭,令人生畏。 …… 凛冽的寒风不停的吹,风声,拳声,混杂着野猫的叫声,草丛被吹吹的咂咂作响的声音…… 逊伽背靠墙站着,摆着架势看着面前的打手。“怎样?!还来吗?!”逊伽歪了歪还在流血的嘴,邪笑着说道。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不屑的紧盯着打手们。 那些打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只见逊伽飞起一脚,踹倒面前的人。 又一场昏天黑地的拳脚相加。 ………… 刚刚混乱的战场,此时却鸦雀无声,打手们四分五裂的逃走了。逊伽喘着粗气,他弯着腰,原本俊俏的脸布满污血。额头,嘴角,脸颊,手臂到处都是伤痕,伤口还在滴血。逊伽仿佛没有知觉,不知疼痛,他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靠着墙,仿佛没有墙壁支撑,整个人就会立刻散架消失的无影无踪。逊伽倚着墙慢慢滑落,最终跪倒在地,他的拳头越握越紧,低着头的逊伽,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灰黑的地,银色的光点。 一阵风吹过。逊伽双拳不停的击打着地面,一拳又一拳,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转眼,椭圆形的血色拳印呈现在眼前。手上的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暗红色的液体慢慢凝固,那红像油漆般阴暗。 ………… 清晨5:00。 新区别墅。 车库里,逊伽已经在车里坐了很久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前方如墨般黑漆一片,永远没有光明。他经常梦到自己在漆黑一片的地方,整个人渐渐淡去,最后化为灰尘融化在空气中,不复存在。与父亲的决裂,母亲的失踪,家庭的困扰,一直萦绕着逊伽不得安宁。在他的人生之中,仿佛看不到一线光明。哪怕只是微弱的光线都没有。他的人生,彻头彻尾的黑暗。或许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逊伽拥有一切!外企公司的未来继承人,显赫的家庭背景,洋房汽车,含着金钥匙的出身,拥有了一切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他们不知道。逊伽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光鲜艳丽,他所拥有的一切或许令人向往,但是究竟是快乐还是痛苦,只有他自己明白。逊伽最痛恨的恰巧就是他那显赫的背景和亿万资产的父亲。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他或许会换回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爱他的妈妈和爸爸。但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只因为父亲对金钱,对地位,对名誉的追求。本来拥有一切的逊伽,却被父亲一手摧毁了。恐怕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的父亲了。 那种恨。 那种被人放弃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逊伽回到家里,刚进门,客厅的灯亮了。杉叙光踱步走到他身边,杉逊伽低着头不想看到父亲。 “怎么早上才回来啊?” 看得出来,杉叙光一夜未睡。 逊伽没有说话,从杉叙光身边走过。杉叙光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杉叙光一把拉住了逊伽,“你怎么喝酒了。还和别人打架!” 逊伽用轻视的眼光看着杉叙光,用力甩开了父亲的手,“我的事!不需要你关心!…伟大的董事长!” “逊伽……”杉叙光忽然看到了逊伽手背的伤,那暗红色的血迹让他触目惊心,“你的手……” “不干你的事。小时候不靠你,现在也一样。你是你,我是我!”逊伽想要上楼。 杉叙光拦住了逊伽的脚步,“逊伽。难道你真的要放弃我这个爸爸嘛?” “放弃?!”逊伽瞪着父亲,步步紧逼,“从你把我送到美国去,是你让我失去了我的妈妈和我的家!妈妈离开我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放弃了我!是你先放弃的我!是你!”说完,逊伽径直上楼去了。 杉叙光无奈的看着逊伽的背影,这种恨是他无法想象的。 他叫来了琴嫂,吩咐道,“琴嫂。你拿些醒酒的药和止血的药上去给逊伽。” 琴嫂会意的点点头。 逊伽回到房里,把房门从里面锁上,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倚着墙,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外面的马路灯火通明。那些忙碌于繁华街市的人们,究竟有何意义?!而自己呢,又是为了什么存在! 忽然,他从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那张疲惫不堪,满是伤痕的面容… “杉逊伽…你真可悲!不是吗?”逊伽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凝固的污血化开了,连同眼泪流了下来。 等待,逊伽一直都在等待。但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追寻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寂寞。等待的方向是什么?等待的结果是什么?等待的意义又是什么?等待母亲归来,还是等待自己能够坦然面对父亲,原谅父亲的那天。或许是在等待自己消失在世界上的某一刻…… 他只是众多脆弱生命中的其中一个,在等待中找到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在寂寞里想念某一个人,然后给自己一个可以转身的地方,因为怕了伤害。但他在盲目的等待里不自知的逼迫自己静默淡定,然后在等待中慌乱无助。 或许,生活本该如此,等到了什么,还在等什么,一站站的等,一站站的等到,平淡里突然等到一份惊喜,在惊喜里又恢复平淡,只要等待的方向是沿着信念的轨迹,总会有期望中的结果被等到。 而自己等待的是什么呢?逊伽反复的问自己,等待的是梦想?等待的是满足?等待的是快乐?还是,等待的是幸福…… 一切一切,逊伽等待的,期盼的,只是他的妈妈,一个完整的家。 ………… 龙宿公寓。 禹哲家。 禹哲睁开双眼。看了看挂钟已经7点多了。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久不见的绵长好觉!太久没有睡得那么踏实,那么舒服了。禹哲光着脚走到了客厅。 禹哲一眼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寒桑。“寒桑?!难道她昨晚没走?”禹哲看着寒桑,她没有盖被子,这样会着凉的。他回到房间拿出被子来到客厅,小心翼翼的给寒桑盖上。寒桑睡的很香,脸上的神情仿佛说明了她甜美的梦。 禹哲坐到了沙发附近的地上,把头歪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寒桑,小声的说着,“你啊你,那么倔强!却又那么单纯那么善良!” ……… 禹哲回忆起了大一下学期,某一天,已经傍晚了。 禹哲坐在操场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寒桑背着书包安静的躲在门的后面看着禹哲。 “呵…出来吧!”禹哲忽然说道。其实他早已经发现寒桑了。 寒桑吓了一跳,嘀咕着,“这样都能被发现哦。眼睛长后面了!” 寒桑走到禹哲旁边,坐在他身边。 “干嘛偷偷站在后面啊。”禹哲看着寒桑。 “哦。我…我是因为…”寒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胡乱找借口,“我在看你有没有抽烟!我告诉你哦!学校是不可以抽烟的!” 禹哲笑着,“真烂的借口!” ……… 禹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寒桑,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不安的心悸。仿佛昔日的那种感情,感觉又回来了。自从诗梦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诗梦的事情,他却始终无法走出那个困扰。但眼前的这个女子,让禹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平静。 这时,寒桑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周围似乎还不是很清晰,慢慢的,她看见禹哲的脸,很近很近。好像梦里面的王子。 寒桑完全没反应过来,全当自己做梦,于是翻了个身,撇撇嘴继续睡。 忽然,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回过头看了看眼前的禹哲。 瞬间,寒桑傻了。 “啊!”寒桑噌的坐了起来,一时没坐稳,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禹哲扶她不及,反被寒桑压在身下。瞬间,隔着被子,寒桑和禹哲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寒桑和禹哲四目相视着,时间停止,他们就这样倒在地上。 老天!这可是我的初吻诶!寒桑瞬间崩溃。 寒桑马上抬起头,嘴唇离开禹哲,却傻傻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互相看着,奇妙的感觉。 那么近的看着禹哲,寒桑看呆了有点。太帅了!不是自己花痴,是那家伙的眼睛好像会放电,高高的鼻子,完美的嘴型,绝对的瓜子脸。哇…忒完美的男人了!寒桑感觉自己赚到了。 忽然寒桑瞪着禹哲,心里狂骂自己,白痴寒桑,想什么呢。什么赚到了,明明是吃亏了!那家伙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自己那可是初吻! “你…”禹哲看着寒桑复杂的表情,刚刚还色咪咪的样子,转眼间就跟要杀了他似的。 寒桑忽然挣扎着起来,胡弄着头发,“几点了?” 心怦怦的跳着,寒桑歪了歪嘴巴,刚刚是和禹哲接吻了吗?不会吧…怎么回事啊!厄…… 禹哲也站了起来,笑着看着寒桑,“7点半!” “啊?那么晚了!还要上课呢!我先去卫生间哦!对了,禹哲啊,看来你要借我衣服喽!呵呵…”寒桑紧张的口齿不清的说道,然后转身随便跑进一个房间,禹哲刚走到门口,寒桑又跑了出来,却不小心撞到禹哲的怀里。 禹哲本能的抱住了寒桑,“你没事吧!” “没事!”寒桑急忙推开禹哲,低着头红着脸说道,“那个…卫生间在哪?” 禹哲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后面第二间。” “谢谢哦。”寒桑说完连脸都没敢抬起来,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仙人掌,“哎呦。” “喂,你没事吧。”禹哲看着痛的呲牙咧嘴的寒桑说道。 “呵呵…仙人掌怎么放在这个地方啊!”寒桑扶起仙人掌,马上跑进了卫生间,锁上了门。 禹哲笑着看着寒桑进了卫生间才走回房间,换衣服。 寒桑整个人背对着门贴在门上,她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啊! 刚刚倒在他身上,而且还…亲到他的嘴巴了诶。天!寒桑摸了摸嘴唇…好像还有禹哲的味道。 还有…刚刚撞到他怀里…寒桑想着想着忽然大幅度的摇头,“你个祸害!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赶快离开他家才好!嗯!赶快离开!” 可是…心跳好快!真的好快! 照照镜子,天!这是自己的脸吗?寒桑捂着脸颊,“怎么那么红啊!天!”肯定红的番茄看了也会含恨而死。 寒桑拧开手龙头拼命把水泼到脸上,脸还是很烫很红。 禹哲在房间换好了衣服,还是忍不住笑着,他刚关上衣橱的门,又拉开了,在众多的t恤中选出了一件白色的。 禹哲拿着t恤穿过客厅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喂。衣服在这里!”听到禹哲的声音寒桑慢慢平稳的心跳又加速了,她慢慢打开门,但只露出一条门缝,天啊。寒桑根本不敢看禹哲的脸,他的眼,尤其是看到禹哲的嘴巴…厄…快疯了。 寒桑透过门缝看着禹哲,“谢谢哦。给我吧!” 禹哲低下头隔着门缝看着寒桑,他撇撇嘴,隔门缝看人真别扭!“喂。小姐,门缝这么窄,我怎么把衣服给你啊!” 寒桑想了想,也对!她稍微打开门,从禹哲手中夺过衣服,怦的一声马上关上了门。 禹哲在门外笑着,他转身要走,却又回过身来,敲了敲门,“喂!你快点哦,我可不想迟到!” 说完,禹哲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早上9点。 走廊里悦悦和寒桑聊着天。 “喂。死丫头!快说!昨晚没回家跑哪里去了?我和小珂担心了一个晚上!还以为你被哪个男的谋害了呢!”悦悦开始胡说八道了。 “拜托!你脑袋能给我想点好的吗?”寒桑都快哭了,就凭她没事儿瞎念叨,也好不了!“我昨天在禹哲家。” “什么?你在他家过夜?!”悦悦大声嚎叫着,声音震撼的整个楼都可以听见。 寒桑迅速捂住悦悦的嘴巴,再嚷嚷下去非把校长招来不可! “你给我闭嘴!那么大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直睡在客厅!”寒桑狠狠的瞥了悦悦一眼。 悦悦嘟着嘴,“真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寒桑使劲敲了悦悦脑袋一下,“你傻了啊!不为你姐妹我的清白担心,居然还……” “你不是喜欢禹哲么!谁说我不担心你啊!你都不知道。真的。昨晚小珂吓一跳,说我一脸苍白跟鬼似的在客厅里飘来飘去,整个一恐怖片里的贞子!” “得!说得太邪了!” “真的!我……”悦悦刚要继续说,却看到了杉逊伽,她捅了捅寒桑,“你看。那不是杉逊伽吗?他怎么低着头跟没脸见人似的。” 寒桑也看见了杉逊伽,“那个笨蛋。” “杉逊伽同学!”悦悦居然跑了过去,拦住了杉逊伽。 杉逊伽看见了寒桑,立刻把脸扭到一旁去,他可不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出自己难看的一面。 “诶。看你头低成那个样子,该不是被扁了吧!”寒桑不屑的说道。 “你这帅气的脸,现在看上去还真有趣诶!”悦悦忍不住笑了。 杉逊伽没有说话。 “诶。我和你说话呢,至少也要看着我吧。这样很没礼貌耶!”说着,寒桑拽了一下杉逊伽的手臂。 “哎呦!”杉逊伽捂住手臂,昨晚手臂撞到墙上,很大的一块於青。 寒桑察觉到杉逊伽真的受伤了,态度立刻变了,“喂。你这个笨蛋,你没事吧!” 杉逊伽慢慢把脸转过来。 天啊!寒桑和悦悦都惊讶极了,杉逊伽的伤比上次禹哲的伤还要严重厄。 “杉逊伽,你还好吧。”悦悦问道。 “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撞了一下都能把人撞到那种地步哦!你是不是早上被车子轧过啊!”悦悦夹了杉逊伽一眼。明明是被人猛k了一顿还装没事。 “喂。从那边过去左转第二间就是医务室。”寒桑说道。 杉逊伽笑了笑,尽管那丫头语气那么生硬,却还是蛮好心的,“谢啦!想不到你还蛮关心我的,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谁说我不讨厌你啊!” 杉逊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寒桑,寒桑怒了,“喂,你这个笨蛋!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校医那边!” “哦!”杉逊伽说完撒腿跑了。 “寒桑。怎么?转移目标了?”悦悦问道。 “拜托!那个笨蛋!”寒桑感觉自己快吐了。 “那就好!哎呀!这个杉逊伽可比我那个模特男朋友帅多了。如果你看不上的话,那我可要下手了!嘿嘿…”悦悦满脸淫笑。 寒桑看着悦悦,整个一神经病!“你赶紧下手!求之不得!” “哎…就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哦。”悦悦的第一直觉已经告诉她,杉逊伽的猎物就是吕寒桑。 等到两人离开走廊,诗雨的身影忽然闪了出来。从寒桑她们谈话起,诗雨就在一旁躲着偷听。她的手搭在扶手上,手掌紧紧的握住,手指深深的抓着扶手,上面的油漆几近脱落。 “吕寒桑…吕寒桑!我绝对不会让你夺走优秀的禹哲!诗梦都没有得到的人,我决不会看着你们在一起的!决不!”诗雨一脸邪恶的咬牙切齿的说道。她阴霾的笑着,似乎有了对策。 ………… 寒桑和悦悦回到教室。刚坐到座位上,“寒桑!” 寒桑抬起头,禹哲站在面前,她瞬间脸红了,心跳加速,早上的情节仿佛又回来了。“啊?……什么事?” 只见禹哲的原本插着口袋的右手,冲着寒桑就伸了过来,快到她眼前了,寒桑突然站了起来,不知道禹哲要干什么,她声音好像有些颤抖,“你…你干什么?” 禹哲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这个!你忘了!” 手表?寒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空的。她接过手表,“谢谢!” “干嘛吓成这个样子!”禹哲掩住笑容。 “没事,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快上课了!你去哪啊?” “我去……厕所!对!厕所!” 寒桑说完迅速撤离现场,再待下去,肯定是一张涨红的脸。 刚走到门口,禹哲喊住了她,“喂。寒桑。” “什么?”寒桑站住回过头。 “你没事吧!”禹哲不放心的问了问。 “没事啊。呵呵…”寒桑虚伪的笑着,刚转身,嘭的一下子脑袋撞到了半开的大门的门框上,“哎呦我的妈!痛死我了!” 这一撞,悦悦和禹哲吓了一跳,禹哲几乎飞奔过去,一把扶住了寒桑,满眼的担心和温柔,“没事吧!” “啊?”寒桑看着面前的禹哲,脸唰的就红了,她支支吾吾着,“没。没事…” 说完,寒桑撒丫子跑了。 禹哲站在原地无奈的笑着。悦悦看着寒桑和禹哲的一举一动。 “你干嘛这么紧张,抢着当护花使者?!”悦悦的目光瞭向禹哲。 谁知,这一句倒让禹哲泄了底,他支支吾吾的说着,“啊…哦。我是男生嘛,保护女生是应该哒。况且…”说道这里,禹哲忽然皱了下眉毛,语气大变,“切。有病!干你什么事啊。我干嘛在这和你解释什么。神经…” 说完,禹哲赶紧逃离了。 悦悦看着禹哲的背影,暗自笑了笑,“这下可好玩了!两个男生追同一个女生的俗套三角恋上演了!” ……… 寒桑跑出教室,跑到走廊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她背靠着楼梯扶手,喘着大气,手放在心口处,怦怦跳的真快。早上发生的事还在大脑中不停的闪现,她郁闷的自言自语着,“这可是我的初吻,应该在很浪漫的情景下,和自己心爱的人深情拥吻。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啊!搞什么啊!恐怕我是天底下命运最坎坷,最悲哀的少女了!” 寒桑挠着头,一脸痛苦。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寒桑的肩膀上。 “谁啊?!”寒桑愤愤的说道,她回过头一看,“啊?!老师!” 老师抱着教材,怒视着寒桑,“这都几点了!还在这自言自语!还不快去上课!” 话没说完,只见寒桑嗖的一下子消失在走廊里,走廊恢复了安静。 ……… 第四章 毁灭爱情a 粉末堆积的绚丽,在盈盈飘远的可能和不可能间,惟一让人记得的却又无从忆起,游离恍惚的精灵,在繁花绽放和树叶纷飞中,存在消逝,迷离而短暂。美丽的永恒只是在瞬间里煽动的完成,有限的生命里无限的春思,一腔甜蜜的情怀,从停顿再飞离。爱,只是一个转身。 a ”我没有办法,我似乎…不能控制我自己!” “看来。我对你之前的药剂治疗和心理治疗。丝毫起不了作用!” 心理诊疗室。 佟佳舞正在对诗雨进行心理治疗。 诗雨早就知道自己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佟佳医师的诊断结果是,间歇性人格分裂综合症。现在唯一的治疗手段就是,药剂调理和心理两方面。还要靠病人的配合。但是诗雨似乎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就像一个漩涡,她已经弥足深陷了。 “我经常梦到我妹妹!是我!是我害死了诗梦。” “不!一切都是你的幻觉而已!早在我告诉你,你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如果你早些治疗,就不会到现在的地步了!”佟佳舞惋惜的说道。 “或许吧…是我,是我告诉诗梦,禹哲爱的是他的赛车,她永远得不到禹哲全部的爱,所以诗梦才会和禹哲分手,我还安排那个女孩在禹哲家过夜,然后告诉诗梦,我不知道诗梦会那么激动,会发生车祸…会离开我…”诗雨哽咽了,“会死!我只想诗梦里开禹哲而已。我太爱禹哲了!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甚至连我自己的妹妹我都伤害。我逼诗梦离开禹哲,我没有料到诗梦也爱禹哲,她答应了我会离开禹哲,但她好像后悔了,我不得不设计,让诗梦看到禹哲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我只是没有想到…诗梦竟然因为这件事丧了命!” 诗雨说着,大哭了起来。“是我害死了我自己的亲妹妹!是我!!” “这不怪你!不怪你!你只是有点病!不怪你!” 佟佳舞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诗雨半躺的长椅上,轻轻抚摸着诗雨的头发,轻声地说道,“真得不怪你!她的死只是个意外!” “我甚至想要赶走所有出现在禹哲身边的女孩!我自己无法控制我自己!我没办法,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魔鬼!我该怎么办?”诗雨在佟佳舞的怀里,失声痛哭。她也知道自己的心里很严重的扭曲。可是,没办法,她的爱让她几近疯狂。爱,真的会令人成魔。 为什么?佟佳舞抱着诗雨,他的心在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爱,不能同样对待我!除了这样帮助你,我无能为力。难道我对你的爱,不能彻底拯救你么?诗雨…还是我不该爱上你,不该爱上…… 舞对诗雨的爱,从诗雨第一次来办公室找他进行心理咨询帮助的那天起。 那天的诗雨,一脸的默然,双眼黯淡无光,几乎充满黑暗。通过长达六个小时的谈话,佟佳舞首次感到自己的心情,是与以往不同的。 舞甚至希望经常见到诗雨,他会给她打电话。每天。询问她是否有进展。舞深知,自己对诗雨早就远远超出了医师对病人的关切,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只是,诗雨的爱,扭曲,只是,舞的爱,永远都是个秘密,她对他来说,永远遥不可及。 “舞,我该怎么办?”现在的诗雨完全依赖舞。 “诗雨…我会帮你的!你还有我!我永远,永远不会放弃你!”舞坚定的说道。他坚信他的爱终有一天会让诗雨恢复,变回那个善良的她。 车祸现场。 诗雨就在不远处,铮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发生。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死于这场车祸,也亲眼见证了禹哲的崩溃和受伤。 没有办法,诗雨无法控制自己,她对禹哲的爱,让她自己无法自拔。或许,没有人能帮助她,拯救她。只能最终被爱所吞噬。 我两腿早陷在血海里,欲罢不能,想回头,就像走到尽头般,叫人心寒,退路是没有了,前途是一片中沼泽地,让人越陷越深,恋爱在安定中灭亡,在不安中升华。 ……………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无聊的公共事务管理学。寒桑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敲着桌面,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寒桑感觉到手机震动。 是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寒桑握着手机,冲老师打了个手势便大步迈出了教室。 禹哲的视线随着寒桑移动着,究竟是谁来的电话。看寒桑的表情那么兴奋! 寒桑刚跨出教室就迫不及待的接听了电话。 “温柔!”寒桑扯脖子喊道。 “寒桑!嘿嘿。那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大的嗓门!想震聋我啊!看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挂电话了!很感动吧!”电话那头同样是兴奋的声音。 “嗯。感动感动。我这都痛哭流涕了。我说老姐,您还知道回来啊!最近搁哪发财呢?!” “我啊,简直血雨腥风,沧海一粟,灿烂辉煌,银子都快花绝了,可我还是破釜沉舟的咬咬牙把银子花完才回来。去了趟维也纳看了场歌剧,简直前无古人,空前绝后啊!你可知不道,景象那叫一壮观!” “得!姐姐。您先等会儿,我现在还在教室门口呢,等我出了教学楼,您老再贫。”寒桑可不想在安静的走廊内大声喧哗。 “你快点!打断我说话,你于心何忍?” 寒桑无奈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电话将会打的很漫长。 温柔的能说会道比寒桑和悦悦还厉害!尤其是温柔拽文拽的比谁都强悍,还经常滥用成语,国家的渊源文化就这样被温柔糟踏了!寒桑笑着,歌剧?她有那欣赏水平!开玩笑! 起先温柔父母给她取名温柔,是为了让她将来长大了是个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谁知这孩子成长到今时今日居然是这般模样。弄的温柔的老妈连连叹气,养了这么个女儿比儿子还难教育!温柔老爸拥有百万资产,唯一心愿就是希望女儿可以人如其名,可惜天不从人愿,偏偏给他个泼辣的呛辣椒。她老爸每年过生日许的心愿都围绕一个主题,那就是。‘要是我这资产能换来个文静的女儿,我一定早吧吧的换了!’ 要说温柔这家伙,也毫不虚伪,要搁别人怎么也在二老面前装装淑女,讨个欢心啥的。不管在外面怎么撒野回到家里也要装的温柔可人,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 “你好了没啊?”温柔不耐烦的声音。 “嗯。嗯。”寒桑无奈的声音。 “那我继续啊。诶,我刚说到哪了?” ……厄,寒桑感到自己的头很疼! “哦。对。歌剧是吧。你可知不道,歌剧院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搁谁看见都得惊叫!当嘹亮的号角宣布舞会开始之后,在高贵典雅的波罗乃兹圆舞曲的旋律中,将近两百对,多壮观啊!两百对男女缓步进入舞场,那些姑娘们身着洁白的纱群,梳着最高贵的发型,青年绅士们一袭黑色晚礼服,佩带白色领结。我靠,帅着呢!你说人外国品种就是比咱国产的好!搁你,估计准得喷血。嘿嘿。继续啊,他们都手牵手的组成一列列黑白相间的队列图案,在如火如荼的红玫瑰的辉映下,在圆舞曲的旋律中矜持的聚散分合,缓缓的起伏旋转,古典浪漫淋漓尽致。” 好么,温柔真不愧是专业砍大山的!估计说书的单田方面对温柔的嘴皮子那也得哭着说,不及某人!她一边说还一边感慨。 温柔,你还是别回来了!寒桑的耳朵看来没好日子过了!她强忍着无奈继续听温大小姐白话。 站的寒桑都累了,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听她胡扯。 “吕寒桑。你听着呢嘛?给点反应啊,别跟我搁这自言自语似的!” 要求还真多。还要有反应,寒桑感到自己忒可怜了点。“嗯。是。我这不是主要听您老汇报嘛!” “别跟我贫。我啊还去了印度外海的万年古城遗址!” “什嘛?您去了哪?印度?我没听错吧。你去那练瑜伽啊?” “印度啊。我去那看遗址去了。诶,你等等。师傅,我去五大道。您开快点啊,您就把taxi当火箭开!” 拿taxi当火箭开,这话也就温柔说的出来。 “我去看的那遗址包括一座防御碉堡及一处和现代奥运比赛规格的游泳池大小差不多的公共浴池。你说,那要是能洗澡多好,真该建议他们把那开发成洗浴中心,那他们肯定赚大发了!还有发掘的陶器,木雕。骨骼还有骷髅的残片。都说是公元前7500年的呢。多牛啊!我靠!要不是放在博物馆,我都想顺几件回来呢。多值钱啊。姐姐我说不定就此家财万贯了呢!”温柔一边叙述一边感慨着。 “得!您不顺那几件骷髅,就您那家底够你白吃到死了!看来你去的地方还真不少!我要是有那闲工夫,我一准游遍世界各地,我连火山,冰川我都去!” “知道欧洲十大古堡吗?” “不知道!我知道汉堡!嘿嘿…” “白痴了吧。你怎么就那么孤陋寡闻呢!就知道吃!” “不就是不知道个古堡吗?我怎么就白痴了!” “告你啊。欧洲十大古堡,罗马尼亚德古拉城堡,法国圣米歇尔山城堡,英国温莎城堡,英国利兹城堡,法国卢瓦尔河香波堡,苏格兰爱丁堡城堡,德国海德堡城堡……” 没声了。 “人呢?”寒桑吼道。 “你等等啊。我算算我说了几个了。1,2,3,4,5,6,7,哦。7个了。还有…德国新天鹅堡,捷克布拉格城堡和西班牙塞哥维亚城堡!对,就是这十座。记住了,别回来人家问起你连点常识也没有,丢人!” “这也是常识?谁没事儿天天把古堡挂嘴上当常识到处问人啊!真是的,说着说着自己都能忘了,就这脑子这记性还跟我搁这拽文装哲学家!一个悦悦够我头大的了,如今又来了个温柔,哦my god!”寒桑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的,还真有些晕了,“这些地界您都去了?” “没有啊。我去的过来嘛我。我去的苏格兰爱丁堡城堡。我老爸老妈现在应该还在捷克呢!爱丁堡在苏格兰王子街的南边,那城堡的城垛,尖塔,角楼还有旧城的炮门,在那朵朵白云陪衬之下,城堡美呆了简直!我最喜欢城堡里面的玛格丽特皇后礼拜堂,超古老的建筑物!我都想住里面不出来了我!” “那是古堡,大姐!你想住就住啊!虽说你老爹钱不少,但那地方不是钱能买下来的!你还是祈祷下辈子出生在古代再住吧。” “嘿嘿……我也那么想的。” “哎,说到旅游,我还真打算去趟香格里拉呢!或者去趟蒙古。那地方山清水秀,一点污染都没有!绝对天然。” “那你就去呗!” “现在哪去的了啊!我可没你那么潇洒!我这还要上课呢。等学业ok了,我一定去趟香格里拉!”寒桑诗意蒙蒙的沉醉着,“哦。my香格里拉!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它的名字叫香格里拉,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哦!” “嗯。嗯。那是三年以后的事了。到时候我也去。给你作个伴,省得你一人孤单!咱姐妹俩出双入对,携手闯天涯,笑傲江湖!” “跟你笑傲江湖?好么,刚踏进江湖那门儿就飞了!还是免了吧。您老就让我落个耳根清静,行不?”与其温柔陪伴,不如不去。寒桑旅游的馋虫被温柔勾搭出来了。 “你当真要和我劳燕分飞?” “停。您别再糟贱中国伟大文化了行吗?” “嘿嘿。” “姐姐。您到哪了啊?” “不知道。我得先回家啊!把我这行李啊,大包小包的拎回家。怎么着咱也是衣锦还乡啊。哦对了,还有你和悦悦,禹哲,圆圆的礼物我也给你们带去,晚上吃个饭吧!” “好啊好啊。一提到礼物我就兴奋!你没给小珂带礼物吗?”寒桑无心问道。 电话那边寂静了,寒桑这才意识到,这话也许不该说。 “嘿嘿。”电话那边温柔没心没肺的笑着,“能没有嘛!李珂的礼物绝对不能少!” 寒桑尴尬的笑着。 温柔也勉强的笑着。 惟一不同的是,温柔的笑声充满了无奈和凄凉。 寒桑合上手机,回过头看到禹哲就在自己身后,她吓了一跳。“嚯!你干嘛站我后面,想吓死我啊!” “是谁啊,看你聊的那么开心!” “你猜!嘿嘿…温柔回来了!”寒桑开心的说道。 “那死丫头啊!她舍得回来了!”禹哲表情很平淡。 “嗯!刚下飞机回家了。” “哎。真搞不懂,休学半年出去旅游!真有闲情逸致!”禹哲无奈的说道。 “你不知道。她是为了……”寒桑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因为李珂是吧!我早看出来了那丫头喜欢小珂。” 寒桑看着禹哲,这家伙看上去那么迟钝,照理eq应该蛮差的,这也能看出来。 忽然禹哲一个拳头捣了过来。 “哎呀!痛!”寒桑捂着脑袋,气愤的看着禹哲,“真是。比我还暴力!” “最讨厌别人盯着我想事情!一看你就没想什么好东西!看得我毛骨悚然的!”禹哲夹了寒桑一眼。 “切。对了,温柔说晚上出去聚聚!” 禹哲没说话。 “跟你说话呢!晚上出来聚聚!” “我听得见!” “那你不理我。” “我想事情了!” “……”寒桑瞥了禹哲一眼,什么人啊。刚刚还说不要盯着他想事情,现在自己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真讨厌!” “那晚上等你电话啊!”禹哲说完,双手插着口袋,慢慢悠悠走了。 ………… 晚上5点30分。 是雨,不是雪,所以天还不是很冷,很冷就会下雪,本来以为要下雪,偏偏是一天的大雾。 就在温柔刚刚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她那拽在床上很久的筋骨时,该死的电话响了。温柔抓起听筒,不分是谁上来一顿吼叫,“你丫的谁啊!” “……”对方先是沉默,然后温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受到了重创,犹如太空飞碟猛烈撞击了地球的表面,“温柔,你这只猪!该出圈了!” 厄……谁啊这是。温柔郁闷的想道,刚要发作她的无敌小暴脾气,等等先。“汪小悦……” “就是我……!”悦悦提高分贝使温柔感觉到耳皮一阵发麻,她是不是拿话筒喊的,瞬间,温柔感觉自己好像聋了。 要说悦悦和温柔的交情,那可要往上倒几辈儿了。得先从爸爸的爸爸那辈说起。温柔的爷爷和悦悦的爷爷共同开了一家公司,两位老人白手起家,当时家里穷的叮当响,用悦悦她老爸的话说那就是,‘你是不知道,那时候穷的就差吃树根草皮了!你们现在的生活好的就是皇帝,你爷爷的生活就是地狱!’当然,她爸这话说的有点夸张,树根草皮?说的跟红军二万五千里似的,悦悦爷爷不也活的劲劲的嘛!然后悦悦的爸爸和温柔的爸爸又继承了他们爸爸的公司,所以,悦悦和温柔的家庭算是三代之交!感情深的就跟那乌鸦的两根翅膀似的! 悦悦的口才乃是传承了老汪家的优良传统。遥首盼去,据说悦悦的祖先那辈起,就都是秀才。难怪到悦悦这一代,这么厉害呢。 “死丫头,你舍得回来了!听寒桑说你回来了,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涅?!”悦悦说道。 “喂。睁开你眼珠子好好看看,我给你打了至少20个电话?未接来电没把你手机顶卡了!”温柔无奈的说道。 “厄…我手机欠费了,我这拿别人手机打的。我手机还跟包里躺着呢。” “看来你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又搁床上装尸体呢!”悦悦真是了解温柔,“早晚睡死在床上。” “废话!算你说对了!再过几十年,我还真就睡死在床上了。我就乐意把自个儿拽床上搁那装尸体!再说了,不睡着死,难道站着死?还是趴着死?要不搁你家里死。丧葬费追悼会你全包了!”温柔咯咯的大笑着。 “好啊。那我就随便拿张破布把你好歹裹裹埋我家后院里,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家养的宠物早登极乐了!” “嘿!你这死丫头…也忒残忍了。我怎么说也是一四有的文学小青年,怎么草草的就了结了!难道人民群众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么一大好青年?真是世态炎凉啊!” 悦悦在那边把话筒从左手倒到右手,右手倒左手的玩,只听温柔那边大叫一声,“悦悦!你又玩话筒!你个死丫头!” “嘿嘿…”悦悦笑着。 “咱们学校现在还是侏罗纪公园呢?” “哈哈。没有。新引进了不少花样美男。” “是嘛?那可好了。以前…老天!幼小心灵可没少被摧残。惨相,已使我目不忍睹了,流言,犹使我耳不忍闻。整个学院除了禹哲和小珂,放眼望去…哎。就跟那濒临灭绝的珍惜保护动物似的。” “帅哥极度缺乏,想当初也是狂泠一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绝世难题!现在可好太多了。怎么着也不会让人感到反胃!” “哈哈。那可好!回来的正是时候!” “小样,春心萌动了吧又。” “少罗嗦。你晚上来吗?”温柔收起玩笑,开始说正事。 “当然!你回来了,我怎么也要舍命陪君子啊!待会我亲自去接你!” “那好。6点。我等你!” “嗯。嗯。咋样,去了国外漂泊了小半年,小说有啥进展了?!” “凑合吧!还那样。编辑天天催稿。烦都烦死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的大作家。佛曾经曰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您就慢慢构思吧。6点等着我!” “好。” 温柔起床,洗澡,换好了衣服,戴上mp3,坐在小区里小花园的秋千上。距离6点还有一会儿时间,天还是那么蓝。温柔坐在秋千上逛悠着,听着歌注视着天空。 天,并不是空,从来也不空。在最近的地方我看到了密密的小飞虫缠绕,似乎要冲破极限飞得更高。而这,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稍远的高处,我看到了很多小鸟在盘旋,这也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更远的层面,我看到了准备南飞的大雁抹动着傲慢的巨影,只因为离我太远,就成了一个飘忽的黑点,在我的视野里稍纵即逝。当然,在更远更远的那里,我看到了云,那种由浅云和浓云,低云和高云,流云和定云,线云和块云组成的无限纵深。一缕金辉,悄悄爬上了高楼幢物的顶峰,一片白絮,正在飘入人间烟火的深深庭院。 温柔近乎要陷入这无限的美好之中,仿佛一切一切都变得非常渺小,小的都无法和这纯美的天空比拟。 就当温柔沉浸的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时候,该死的电话不识相的响了。她操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干嘛?” “我的大作家。您老搁哪乘凉呢?” “这么冷的天,我能搁哪乘凉啊!”悦悦这个白痴,“我在小花园呢。” “哎呦,您老人家还真童心未泯啊!别罗嗦了,赶紧出来。我在小区外面的taxi上,这都和你贫了老半天了。司机都快把我从车里踹出去了!” “就你那脾气,人家司机活腻了啊。踹你?”温柔合上手机,一巅儿一巅儿着蹦嗒出去了。 远远就看见悦悦坐在车里跟温柔摆手。 温柔走到悦悦面前,她二话没说,直楞楞的推开车门。 悦悦力气还真大,车门打开正好弹在温柔身上,温柔上了车,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悦悦嘭的一下子关了车门。 温柔恨不得操刀砍死她,“汪小悦,我的手!幸好我手脚灵活躲开了,不然右手就废了。你再着急也要顾着人命啊。我可是靠手吃饭的人!” “哎呦喂。我的作家小姐,这手离命还远着呢。”悦悦叽哩呱啦的连说带比划,“要是真没了手咱也得活,是不是?放心,现在的作家不值钱。你看那路边的乞丐了没?在当今这发展中的社会上还能出现这种人,这才是值钱的老古董!你这作家,遍地都是。你看那编写迷信手册的,那些路边跟人要钱的小妹妹,那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水平,一般大字不识几个的还写不出来呢。哪个不比你来的值钱。就您写的那东西,都是要钱买的。你看那小妹妹写的那才是免费的!现代都市的人都是经济社会人才,与其买花钱不如看免费的。要我说,你搁那装乞丐备不住一个月也能捞个几百钱块。不比你搁家里写小说强。死气白咧的脑袋抓的跟狮子似的,兢兢业业也写不出几个破字儿。” “……”悦悦的话来的一套一套的,速度跟开火箭似的,温柔都来不及噎她。转眼间,温柔感觉都和乞丐一条水平线了,甚至,还不如那乞丐呢!温柔这混的也忒惨了点儿。再看看那司机,笑着说道,“小姑娘这嘴皮子倒厉害!” 谁知悦悦毫不谦虚的说道,“我可不是吹!我说的都是真理。比牛顿定律还真实可靠呢!” …这都哪埃哪啊。估计牛顿听见这话准被气活了。 悦悦这死丫头,就是嘴皮子不逊色。谁要是跟她练嘴皮子功夫,结局一定是惨不忍睹!记得有一次,悦悦,温柔和寒桑去酒吧,一哥们带着他新搞的小对象来了,典型一未成年的孩子,悦悦埋汰那哥们老牛吃嫩草。看着那闺女可怜巴巴的,悦悦也是好意劝她跟那哥们还是分了吧,跟那讲人生大哲学,什么人生短暂啊,珍惜生活的废话一大堆,最后,莫大小姐楞是把那闺女说的哇哇直哭。结果,一大帮人搁那劝了半天! ……… 第四章 毁灭爱情b 12点。 babi。 “干杯!” 瞬间,七只酒杯都见了底。 “哎,久违了半年的pub!哦。babi!啊…还是这里熟悉啊!”温柔感慨着,“回来的前几天我还在成都待了些日子!成都是有名的慢摇城。那里的fox和babi真没的说。他那边的兰桂坊和咱们这边的差不多。但还是想念这里的pub!” 是啊。这里的pub的确没的说。babi几乎是酒吧乐队与慢摇曲风结合的最好的地方,早场时有菲律宾乐队重新编曲演绎的经典英文歌,水平一流。而舞台几乎巧妙的化开在pub的各个角落,一不小心你会发现原来你身边就有一个singer在动情演唱,而此前你一直以为这是放的曲子。灯光设计的也非常老到,除了将唯美复古与最新的光影变化结合外,最昏黄的那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还会随着节奏闪动制造一个小高潮,一不小心就让你目瞪口呆,好似增强心灵感应的效果。重低音炮的炮吧手们绝对经典让人眼花缭乱,沉醉不已! 温柔虽然和小珂之间隔了两个人,但眼神却还是忍不住的瞥向小珂。寒桑看着不禁有些感触。温柔,也是个用情颇深的家伙!离开了半年,再回来,看到小珂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卡座的玻璃桌的四角摆放着玻璃烛台,黄色火光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托里折射出幽兰的光。 寒桑把酒杯举到眼前,看着那幽兰的光,在玻璃杯上寻找自己的眼睛,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看到了一双眼……那是禹哲深邃的目光。瞬间,寒桑闭上眼睛,紧紧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禹哲了。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大家都各怀心事的坐在一起,瞬间安静了。 “温柔,这次回来还走吗?”圆圆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暂时不走了!”温柔笑着,“去了那么多的城市,还是家门口这点儿地儿好!” “就是就是,温柔,你可不知道。自打你离开,我跟寒桑连血洗商场的心都没了。没你在,不刺激!”悦悦叽哩哇啦的说道。 “哈哈。是吗?明个儿早起,咱们姐仨继续!”温柔大笑着。 寒桑淡淡的笑着,好像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只是附和的笑着。 “温柔。回来打算干点什么?”小珂终于开口了。除了看见温柔时打了个招呼以外就没再开口说过话。 “上学呗!休学了半年了,也该重归校园了!” “那好。以后大家又是同窗校友了!”小珂笑着说道。 温柔笑着,十指交叉的手不自然的动着,也许她还是无法从容面对心爱的人。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 2点了。圆圆在打碟,温柔,悦悦,小珂在舞池跳舞。禹哲和诗雨坐在那聊天。 寒桑觉得有点闷,于是端着杯芝华士出去外面透透气,刚迈出babi大门,忽然发现不远处停的车子超级眼熟,仔细一看,布加迪•;;威龙。 “那不是那个笨蛋的车嘛?!”寒桑当然记得那是杉逊伽的车。车尾号四个九。号码这叫一个性。 这时,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杉逊伽一身朋克打扮,45度望去,1米86的海拔,王子般的风范,嘴角72度上扬,帅气流露无疑。再看看他身边,一个穿着超时尚的中年妇女和他纠缠着。那女人看上去十分妩媚,虽然年纪也有四十来岁了,可还是风韵犹存。典型一富婆。 寒桑当时嘴里的酒差点儿一口喷在过路人的脸上。 只见那女人死死拽着杉逊伽,笑容挂满脸上,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 杉逊伽也笑着说了些什么。 然后那女人放开了手,杉逊伽在那女人脸颊上亲了一下,那女人笑容灿烂的走了。 duck?!寒桑的大脑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原来他是鸭子。 哦,my god。真是世事难料啊!寒桑难以置信的看着杉逊伽,不过想想,确实。那么妖艳的男人跟鸭子也是可以联系上的。只是,忽然有些失望。那么帅的小子居然会做交际援助! 忽然杉逊伽的眼神停留在寒桑身上,并微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那么巧,寒桑。” “厄。是啊。是你这个笨蛋啊!”寒桑不自然的看着杉逊伽,没想到那个笨蛋居然是鸭子一族。 “我们还真有缘,在这都能遇到!” “谁和你有缘啊!脸上的伤还没好就来这里消遣!你还真敬业啊!”寒桑心有余悸的撇撇嘴。 杉逊伽摸了摸额头,“这点伤算什么。” 寒桑懒的看他,忽然瞟见了那车,又看着杉逊伽问道,“那车,是刚刚那位女士给你买的。” “是啊。”杉逊伽没否认,两只纯情的大眼睛依然看着寒桑。 寒桑恨的牙痒痒,我靠,这年头,男人脸皮也够厚的了。做这种职业居然也那么坦然。也难怪,这小子确实是绝等货色,要不那富婆怎肯1。2亿买辆跑车开。 寒桑瞪了他一眼。这样的人才身边绝对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无饿死之虞,但难免胀死之忧。高龄妇女他也不放过。 “要不要一起进去?”杉逊伽问道。 “不用。我刚从里面出来。”寒桑立刻拒绝道,心里想到,居然想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是有钱的富婆,养不起鸭子。 “认识那么久还没你电话号码呢!”杉逊伽说着掏出了手机。 “杉逊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就请忠于那位女士好吗?” 杉逊伽笑了,“那又怎样,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啊。” 寒桑真的怒了,磅着富婆还来勾搭我,真可恶!“喂,实话实说。我呢,不介意你做这种职业,现在做…这个的不少。但我穷人一个,请别打我主意,我养不起鸭子!” 杉逊伽目瞪口呆的看着寒桑,两只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她,貌似寒桑说的不是中国话。 只见杉逊伽皱了皱眉毛,忽然掩着嘴笑的跟要撒手人寰似的。 “你慢慢笑吧。”寒桑怒视着他,然后转身要走。 杉逊伽一把拉住了寒桑,然后咳了一声,平静的说道,“怎么办呢。被你发现了。可是……” 寒桑不屑的看着他,等着他无聊的下文。 “可是…那位女士是我姑妈!” 什么!!姑…… 姑妈?! 换言之,也就是那家伙的爸爸的…姐姐…… 寒桑几乎要跌倒。这次换她目瞪口呆了。 寒桑心里咒骂自己,居然以为他们是……天。她为她肮脏的想法感到可耻! 杉逊伽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我姑妈诶。你以为是什么?” 寒桑尴尬的笑着,“没什么。没什么。”这一家子,侄子像鸭子,姑姑像富婆…汗颜啊…… 杉逊伽笑着,他当然知道寒桑刚刚把他当成鸭子了。但是,他没有生气,反而调侃道,“哎,可能是我长得太帅了吧。有时候照镜子自己都无法相信这张脸!” 耍宝的家伙。 寒桑笑了,“喂,刚刚…真不好意思。” “如果这次误会可以让你对我有所改观,也蛮值得的!” 寒桑和杉逊伽毫无芥蒂的笑着,这时禹哲走了出来,看见了谈笑风生的两个人,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寒桑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哦。禹哲。里面太闷了就出来待会,正好碰到了杉逊伽。” 禹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杉逊伽,杉逊伽也看着禹哲,两大帅哥互相凝视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些争斗的气息。寒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的干嘛看的那么含情脉脉的!诶,很容易被人误会你们是gay哦!圆圆又多了两个同类了!” “圆圆?!他今天当班,我就是特地来找他的!”杉逊伽说道。 “我听圆圆说过,你们早就认识了!”寒桑说道。 “是啊,我和圆圆在美国就认识了。后来他先回国了。我们还一直在网上保持联系。”杉逊伽说道。 “难怪。一个是gay,一个被我误会成鸭子。你们好真是奇妙的组合哦。呵呵…一起进去吧。我们也有朋友在!”寒桑邀请杉逊伽一起进去。 禹哲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没有开口。他忽然感觉到心情很压抑。他甚至感觉的出来杉逊伽喜欢寒桑。 “禹哲,我们进去吧!”寒桑笑着对禹哲说道。 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圆圆!”杉逊伽还没有走到圆圆面前,就看见了他。 “杉逊伽!”圆圆立刻起身。 两人握手然后拥抱了一下。 “看样子,你这家伙回国以后过的还挺滋润。”杉逊伽说道。 “还好。你小子,真的一个人回国了。阿弘没……” “诶。”杉逊伽打断了圆圆的话,他看了看寒桑,小声对圆圆说道,“拜托。别和我提阿弘。我和她只是朋友,顶多算室友。” “看意思,这几位美女中,有你看上的人了!不然,你干嘛那么害怕我说阿弘的事。” “你这家伙。这也能猜出来。”杉逊伽瞪了一眼圆圆,这小子,洞察人的雷达也太敏锐了。 “别忘了。我可不是正常人!”圆圆歪了歪嘴角说道。 “是啊,你猜对了。但就算我现在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会喜欢阿弘!”杉逊伽目光坚定的说道。 “臭小子!”圆圆捶了杉逊伽肩膀一下,两人坐在沙发上。 大家各怀心事,有的在愣神,有的在闲聊,有的在跳舞。 圆圆倚坐在沙发一角,静静的观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谁的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个动作,都在圆圆的眼下无所盾行。学习过六年心理学的圆圆,对待感情一事,看的相当透彻。 他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语着,“男女的感情真好笑!看来还是gay的世界比较简单!” ……… 次日。 温柔重返校园,命运捉弄般的居然和小珂在同一系同一班。 以后几乎每天都要对着李珂,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忘记他!温柔真的无奈的抓狂了。出去晃荡了半年,好不容易能不去想念小珂,现在可到好,整日对着那家伙。温柔上课几乎没有脑子听课,眼神,心理,思想完全停格在小珂身上。 温柔和小珂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小珂对温柔好的就跟自己亲妹妹一样。可温柔似乎不那么认为。她那种性格的人,自打喜欢上了小珂,彻底变成了乖乖女,可惜…最终,小珂还是无法接受她。 温柔回忆着他们曾经的快乐。 画面停格到温柔和小珂曾多次涉足的冰激凌店。 那家名叫彩虹时光的绵绵沙冰店,是温柔和小珂经常去的地方。小珂喜欢那里的绵绵冰。温柔也喜欢。每次他们到那里都会点一份鸳鸯情人。 他们边吃着东西边讨论问题。温柔和他一起聊天很开心,即使有再大的烦恼也会被他的笑声感染的烟消云散。那时候,小珂并不知道,温柔心里真的喜欢他。那时候的温柔是最幸福的,幸福到把小珂当成她的全部。在面对军先的时候,温柔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和其他一切事物。她的眼里只有他。 因为温柔的调皮,小珂拉着闭着眼的她横穿马路。 因为温柔时常喊饿,每次小珂选择游玩的地点附近必定会有很多小吃店。 因为温柔的无理取闹,小珂经常忍着困意陪她满大街溜达。 因为温柔爱哭爱笑,小珂经常无奈的哄她开心陪她开心。 就因为这些太多的美好,温柔无法控制的坠入了小珂的深渊,被命运玩弄。 曾以为人生这场戏里,自己是导演决定着一切。以为事情会顺其自然的发展,会按照我的预想发展,可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的结果,发现其实自己只是个演员,不能选择也不能改变。每天的任务就是逼迫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疯言疯语,最后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生活。 反反复复的被禁锢,主谋是自己的心灵,助手则是自己不愿意放开的感情。或者说是执拗于原则的某种信念。就好像一个吃自己炼的没有解药的毒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因为我根本无法让心灵平静地接受我所接收的讯息,也无法逃避这些讯息或是根本地远离这些讯息。 许多事情,不在我们能力所能改变的范围内,为什么还要去苦苦执着,或苦苦地让自己栽倒在那些自己不愿意看到或是承认,或是它又不会因为你的不承认而不会出现的事情之上呢?何必要苦苦地压抑自己?让那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压抑着我们的心呢?那原本就脆弱的心,何其不幸要承受这么多超负荷的重量呢? 许多事情看得透,却不一定看得开!明明知道都是一些无法左右的事实,却仍是幼稚的希望事实可以改变,可以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前进一点,或是根本想不透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实呢?希望世界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样,至少可以纯洁而不用虚伪地挂着笑容。 注定了只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在心里的角落,只是在一个人时,悄悄的拿出来,自己凭吊。然后放回原位。继续在别人面前坚强又没心没肺的活着,假装什么都没所谓,假装什么都不在乎。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些事是过去了,忘记了。可更多的,都刻在心底,在不经意的想起时,隐隐作痛,或者,痛彻心扉。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变化快,我对感情的单纯成了一个圈套。死死的套住了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那么脆弱。那种昔日的幸福如今变成了痛。有时候,爱情最美丽的时刻,就是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之间。可太多的似是而非就会成了伤人的穿心小箭,一不小心,每个人都被它伤着了。 而温柔和小珂,曾经发生的种种,不得不叫她越发心痛。 古人云,三百六十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经历得再多,两个人始终有缘无份。也许,这种经历早就该被抹杀掉,不该发生,不该种在思想里。 ………… 星期日的早上。 上午9点。 阴暗的房间。 粉色hello kitty的窗帘将仅有的阳光完全挡在外界。 床上的寒桑被浅草绿的被子包裹着。流氓兔娃娃掉在地上的拖鞋旁,枕头耷拉在床边上,四仰八叉的睡着的寒桑做着美梦。 梦里的寒桑,像灰姑娘一样,在灯光若隐若现的豪华礼堂里,在人们倍受瞩目犹如众星捧月般的目光中,穿着洁白的晚礼服和王子翩翩起舞。在这优雅的梵乐声中,寒桑完全融入这气氛,渐渐陶醉了。大概因为灯光太过昏暗,她始终看不清王子的脸,他就像是夜礼服假面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清晰。他那深邃而又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寒桑,寒桑低下头感觉到心脏在加速跳动着,脸红成一片…… 床边桌子上的手机震动着。寒桑丝毫听不见。 片刻,突然响起急速的敲门声,不,敲门这个词太文雅了。这简直是在砸门,就像用攻城的巨木凿门一样。 寒桑噌的坐了起来,敢骚扰我的美梦!可恶!她抓了抓头发,愤怒的掀开被子,穿着睡裙去开门。 门刚打开,寒桑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就一顿吼,“有病啊!凿什么凿!”寒桑吼完,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悦悦,“干嘛?!”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帅哥。”随着悦悦的身影的挪开,寒桑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 那张脸说道,“hi。早!” “早…”寒桑迷迷糊糊的说道。 那张脸微笑着。 瞬间,寒桑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终于看清了对方。 杉逊伽!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寒桑惊讶的喊着。 “特意来找你出去玩啊。”杉逊伽笑着。 寒桑傻了,忽然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裙呢,立刻嘭的一下子关上房门。 杉逊伽被晾的够呛,挠了挠头发,看着悦悦。 悦悦摆出一副无知无奈的表情。 寒桑在房间里换衣服,她自言自语着,“这家伙怎么来了?!真服了。他能找到这里。” …… 第四章 毁灭爱情c 杉逊伽坐在沙发上等寒桑,悦悦坐在杉逊伽旁边,用那种能让人发冷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 “厄…”杉逊伽被悦悦看的有些发毛,“有事?!” “你是不是在追寒桑啊!”悦悦直白的问道,而且问得很坦然。 杉逊伽倒被她搞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啊…呵呵。算是吧!” “哈哈…我一猜就是!”悦悦笑着,“那你可要加油了。因为寒桑有……” “诶。”寒桑打断了悦悦的话,穿着靴子短裙走了出来。 杉逊伽站起来,看着寒桑。 “嗯。收拾好了就是比刚才顺眼多了。”杉逊伽笑着说道。 “削你啊!少罗嗦。”寒桑怒视着杉逊伽,转身对悦悦说道,“悦悦。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别了。我和小珂约了去看电影儿。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去吧去吧。纯情的少男少女。”悦悦说道。 “……神经。”寒桑无奈的看着悦悦,然后自顾自走出了家门。 “我先走了。拜…”杉逊伽跟悦悦草草的告了个别,便随寒桑下楼去了。 …… 楼下。 “寒桑,你等下。我去把车开过来。”杉逊伽说完,向停车场走去。 不一会,杉逊伽开车他那辆宝贝车缓缓驶来,在阳光120度的照射下,映衬着杉逊伽散发光芒一般。 外衣在后面的车座上,他只穿了一件淡粉色衬衫,加上米色休闲裤,阳光帅气。看着他那帅呆了的模样,寒桑足足在门口楞了1分多钟。 这貌似是冬天吧。而且是大清早的。皮再厚穿成这样也感觉不到冷吗?! “看什么呢,上车!”杉逊伽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说道。 寒桑走到杉逊伽身边,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去哪?” 杉逊伽没说话,拉开车门,“先上车。” 又来了。还是招牌样子。 “这次又去哪里啊?”寒桑没回过神来。 杉逊伽一把把寒桑按进车里。然后来到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去哪里啊?” “到了就知道了。”杉逊伽转动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行驶。 寒桑无奈的看着车外。这家伙总是喜欢搞特别,每次都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次次都不说清楚去哪里。 ………… 杉逊伽带着寒桑走进一家名为‘神仙居’的餐馆。 “两位,点些什么?”服务生拿着菜单递给杉逊伽和寒桑。 杉逊伽笑了笑,他对服务生说道,“我要你们这里的三道招牌菜。还要一份童子骨豌豆汤。” 服务生微笑着拿走菜单,递上两杯清水。 “喂。你怎么想起来带我来这里啊。这里东西那么贵,我可不想最后没钱付账,留下来刷盘子抵债!”寒桑盯着他说道。 谁知杉逊伽笑着说道,“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人家这里有自动洗碗机!” “拜托…” “这家店是我偶然经过发现的,还算不错。所以特地带你来这里尝尝。” “也是。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每天的任务大概就是在想怎么把银子花出去吧。”寒桑撇撇嘴说道。 “呵呵……我可不是那种人!” 正说着,杉逊伽点的第一道招牌菜—干锅烟笋上桌了。 “烟笋是江西的特产,当初人们为了便于保存,就将笋煮过之后用炭火烘烤干,因为呈黑褐色,所以当地人叫乌烟笋。在做菜之前要先用水泡上两天,还得煮一遍,最后才能下锅炒。开始入口时是水嫩的,只有一点点干香味,吃下去越来越有嚼劲,很好吃的。”杉逊伽向寒桑介绍道。 寒桑傻傻的看着他,大哥怎么什么都了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寒桑好奇问答。 “嗯有点智商的都清楚!”杉逊伽草草的答道。 寒桑怒视着他,什么意思?!在变相说我没有智商么?! 第二道招牌菜—米酱鱼片上桌。 “米酱是客家菜最爱用的调料,就像郫县豆瓣儿之于川菜,沙茶柱侯之于粤菜,剁椒腊味之于湘菜一般。选用醪糟加上大豆酱调均烧汁烹调鱼片。简直香而馥郁啊!” 寒桑看着杉逊伽,不由得产生一丝佩服。 但是,寒桑仍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盘子里的鱼片,她是最痛恨鱼的,除了面条,第二最恨的就是鱼了。 等第三道招牌菜—客家小炒上桌,寒桑扫了一眼菜色,伸手挡在杉逊伽面前,“cut!这么普通的菜,应该没什么大理论了吧。” “笨诶。你肯定不知道,这是拿什么汤汁做的底料。” “什么啊?” “甲鱼汁…”杉逊伽故意拉长声音说道。 “……”寒桑差点吐了。 “诶。我逗你的。只是普通的排骨汁。哈哈…” 寒桑怒视着杉逊伽,臭小子敢骗我。 ………… 喂饱了肚皮,寒桑的手机震动了,一看来显是禹哲,寒桑立刻接通电话,“禹哲!” “寒桑…今天有空么?” “我现在在外面……”寒桑的话没有说完,手机已然被逊伽夺了过去,“你好!” “……”禹哲忽然停顿下,思考了2秒钟,直觉的说道,“杉逊伽?!” “是!你比我晚了一步!我们已经在外面了!不好意思!今天寒桑的时间属于我!”说完,逊伽挂了电话。 禹哲拿着已经断线的手机,紧紧握住,“可恶!” 寒桑气愤的想要夺过手机,“诶,你很可恶哦。干嘛要对禹哲说那些话,把手机还给我!” “寒桑!今天,陪我吧!”禹哲把手机关机,然后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晚上再给你!” “诶…你这家伙……”寒桑看了看逊伽,忽然从他的眼神里竟然看到了一丝悲伤流过。她没再说话,默认来表示同意今天的约会。只是…禹哲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误会呢? ………… 晚上。李珂如约来到电影院。他买好了票,在外面等着悦悦。 这边,悦悦眼看就到电影院门口了,她已经看见了小珂的身影。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挡住了悦悦的视线。悦悦停下了脚步,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那一刻,她呆了。小珂整理着衣服,没有看到悦悦离去的背影。 …… 一个小时过去了。李珂还在等待。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悦悦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李珂攥着电影票,电影早已经开场了。他失望的转身离开了。 … 咖啡厅。 悦悦僵硬的坐着。 “悦悦…你原谅我好么?”世轩一脸真诚地对悦悦说道。 悦悦扶着咖啡杯的手,还是不由得颤抖了。 瞬间。两人都沉默了。杨世轩一直在等待悦悦的回应和原谅。 杨世轩是悦悦的初恋男友。悦悦很爱他,甚至为了他能够放弃一切。可是,杨世轩却背弃了她,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了。这对悦悦的打击非常大。她难以接受男朋友的背叛。现在的悦悦之所以,视男人如玩物,就是因为曾经深爱的人对她的伤害。她以为一辈子也不会见到他了。 “悦悦。你原谅我吧!这么久了。这么多年了!我依旧还是爱你!我没办法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么?”杨世轩双眼含泪的说道。 “世轩。你以为…你曾经对我的伤害,就此勾销了么?你认为…我还可以原谅你么?”悦悦表情漠然。她一直在等待杨世轩的悔恨和回头。可如今等到了,却完全不是自己要的结果了。 “悦悦。我会让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不逼你。如果你肯原谅我,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我们的地方等你。不见不散!我会一直等你的!直到你肯来见我!” 世轩说完,站了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等待世轩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悦悦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们的地方… 悦悦当然记得。 那是悦悦和世轩经常去的咖啡店。 以为有些人只要不去想,不去期待,就不会再回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忘记了,但当往事旧情被揭露出来,却还是那样的痛,换来的,只有加倍的痛楚,崩溃的画面。 ……… 门打开。 悦悦颓废的走了进来。 李珂还未休息,他坐在沙发上,看到悦悦回来了。他疾步走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失约呢。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悦悦淡淡的笑了下,不等小珂说话,独自走进了房间,关紧了房门。 小珂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悦悦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反扣着的照片。那是三年前,和世轩的照片。悦悦躺在床上。看着这张照片,眼泪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滴在嘴里,咸咸的。 难道…最期待的爱情,失而复得了。 ………… 次日的傍晚。 悦悦在马路上漫步,她不安的心情七上八下。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四个小时了。 他还在么?会等我么?还是…悦悦左右为难,难道还要继续上当?已经被他伤害过欺骗过一次了。 想着想着。悦悦竟走到了那家店的门口。 市内大街小巷,咖啡馆比比皆是,多的像小吃店,法国式,英国式,德国式,风格不同,各有千秋。 奥地利著名作家冯布劳恩塔尔曾说过,有意思的是,在咖啡馆里,咖啡本身倒成了次要的东西。可以不夸张的说,十个走进咖啡馆的人里九个不是真正为咖啡而来的。 三年了。 店早已装修过很多次了。 wait,这家店何时换名字了。 等待…… 走进wait,悦悦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这装潢设计…怎会…… 靠街的一面有一排宽大的窗子。有着像幕布一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垂下来,将窗外的阳光遮去一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出黄澄澄的光线,被内侧墙壁上的大镜子反射出来,使咖啡馆被笼罩在一片暖融融幽静的怀旧情调中。一排排火车座式的软椅或沙发倚墙而设,中间走廊上摆放着一些小巧的圆桌和旧式的椅子。 四处看去,墙皮有些刻意的剥落,仿佛斑斑水迹的壁镜,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的油画,中央还特意放置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大挂钟,静静的走着,似乎有意让人们忘记时间在这里的流逝。 悦悦看着店内的布置,忽然想到了三年前。和世轩来这里喝咖啡的情景。 “如果我有这么一家店。我一定把它弄得很复古。窗帘一定要那种大大的厚厚的天鹅绒,这样看着才够舒服。还要那种旧黄色灯光的吊灯。不喜欢太过明亮的照明灯。刺眼……” “还一定要挂上壁镜,还要一个古钟……” …… 悦悦四处张望,果然,世轩已经不在。她绝望的笑了。 “悦悦!” 悦悦回过头。世轩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你没走?” “是啊。我说过的,我会等你,直到你回来!” 世轩拉着悦悦随意找张桌子坐下来,侍者端来香浓的咖啡,配着精致的咖啡杯盘,银色的小勺和洁白的餐巾,外加一杯清水。独特的待客之道意味着客人随便在这里待上多久。 tte。我知道,你的最爱。”世轩微笑着说道。 “我已经不喝拿铁了,我现在喝美式咖啡!”悦悦面无表情,“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能挽回了!抱歉,我没有太多时间给你!”说完,悦悦起身想要离开。 世轩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那我从现在开始记住你的口味!悦悦…既然我们不能回到从前,那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呢?还有…这家店我已经买下了。为了你。我按照你当初的设想,重新装修了这家店!我一直都想把你找回来。这家店有你,才完整。” “你的话真动听。”悦悦凝视世轩的目光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好骗的汪小悦么?你错了!我和你,是不可能重新来过的!我无法忘记背叛的感觉!你可以背叛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上一次当是无知,上两次当就是愚蠢!我不会再被你的甜言蜜语欺骗!杨世轩,你以为你做那么多,我就会被你打动,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乖乖回到你身边,是么?你错了!我不会!我汪小悦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 世轩的手慢慢放开,他没有想到,悦悦对他竟然恨到如此地步。他以为他所作的可以挽回悦悦,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世轩自嘲的说道,“看来我错了,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呵…悦悦,或许真的是我伤害你太深了!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么?一点也没有了么?” 悦悦为之一动,她被世轩说到了软肋,她怎么会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爱,又何来的恨呢。不能接受他的背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爱他,爱的很深刻,所以不能容忍一丝背叛,“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 世轩呆滞的看着悦悦,他彻底失败了。 悦悦看了看世轩,转身走出了咖啡店。走在路上的悦悦,终于克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明明一直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为什么还要拒绝世轩,为什么不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悦悦的眼泪止不住了。 … “这就是你等待的结果?” 悦悦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些落落寞。 “小…小珂……”悦悦回头看去,小珂站在对面,“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珂走到悦悦面前,“我知道你最近有心事,看你出门不放心所以就一直跟着你。” “跟着我?”悦悦吃惊的看着小珂,难道这家伙把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了?! “是!他就是曾经伤害你的那个人?”小珂直白的问道。 悦悦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看向别处,她不想再面对任何有关于杨世轩的事。 “既然他来找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明明喜欢,却要伤害!” “我没有信心!我唯一的失败是他造成的!”悦悦看着小珂说道,“你会去原谅伤害你的人么?你不会再害怕么?” “我会原谅!”小珂不假思索的说,“如果我爱她,我会原谅!” “我不会!”悦悦反驳道,“我实在对他,甚至对自己,毫无信心!我以为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他能够回来,能够后悔,但是,如今真的等到了,却不是我要的结果了!” “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么?” “我累了!”悦悦选择逃避,想要回家。 “悦悦…”小珂激动的拉住了悦悦的手臂,目光中闪动着别样的情感。悦悦和小珂对视着,她似乎感到了小珂眼中的痛苦。“悦悦…我…我喜欢你!” … 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停止在满无人迹的街道,停止在悦悦惊讶的表情,停止在小珂动情的那句‘我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我现在很混乱!小珂…温柔喜欢你!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我和温柔的感情!”悦悦挣脱开小珂的手,“抱歉!” 悦悦转身走在回家的路上。小珂傻傻的站在原地,他失败了!确实失败了!悦悦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就是杨世轩!原来,这就是爱。 小珂对着天空笑了,那种笑很凄然,很惨淡。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温柔的脸。 ‘温柔喜欢你!’小珂想起悦悦的话。 ………… 自从逊伽和寒桑关系缓和了很多以后,禹哲就一直怪怪的。 刚放学。逊伽就踏进了中文系的教室。 “寒桑!”逊伽走到寒桑面前。 “诶。你来这干嘛啊!”寒桑虽然开始对他有所改观,但还是习惯了和他拌嘴。 “来找你一起回家啊!” “回家?!”寒桑转过头,看了看禹哲。 禹哲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寒桑的目光投了过来,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拎起书包,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理也没理寒桑。 寒桑顿时心里一阵莫名的失望。她的表情被逊伽尽收眼底。 逊伽和寒桑来到操场,逊伽打开车门,寒桑正要上车,却看见禹哲和诗雨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的。 刹那间,四个人面对面了。 寒桑看着禹哲,又看了看诗雨,她很失落。 禹哲看着寒桑和杉逊伽,他心情极度不爽。 逊伽和诗雨打了个招呼,就打开车门,寒桑扫了禹哲一眼,还是坐进了附驾驶座上。 禹哲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他心情跌落到谷底。 “禹哲。杉逊伽是不是在追寒桑啊!我看两人感情还挺好的。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诗雨看着禹哲臭臭的表情,故意说道。 “我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禹哲的语气表现的很不耐烦。 “寒桑是不是喜欢杉逊伽啊!”诗雨继续问道。 “都说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禹哲说完,气呼呼的走开了。 诗雨站在那里,笑着并自言自语着,“最好如此!” …… 逊伽开着车,寒桑一直看着车外,心不在焉。尽管深知禹哲和诗雨只是朋友,但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心里还是很别扭。 “寒桑。你没事吧。”逊伽看出了寒桑有心事。他知道,她的心事与彦禹哲有关。 “啊?哦。我没事啊!呵呵…前面右转一个路口就到我家了。”寒桑的思想还停留在禹哲那里。 寒桑勉强的笑容都被逊伽看在眼里,他忽然一个左转弯,车子与寒桑的家相反的方向开去。 “你去哪里啊?我家在那边!”寒桑指着身后说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逊伽看着前方说道。 “什么地方?”寒桑看着逊伽,这小子搞什么啊?要带我去哪里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 寒桑好奇的看着逊伽,逊伽脸上挂着笑容。 车子行驶到一家店面门口停下了。 逊伽下车,为寒桑打开车门,寒桑看着眼前的pizza店,好特别的招牌—‘有朋自远方来’。 “诶。这店名字倒是可爱又特别诶。有朋自远方来。呵呵…带我来这里干嘛?!想请我吃pizza吗?” “是啊。”逊伽说完拉着寒桑走进了‘有朋自远方来’。 刚走到门口,一阵香味飘来侵袭她的胃。她对于吃方面的灵感实在是高于常人。这么香的味道,一定是超棒美食。 pizza店内堂设置呈欧洲风味。小店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印象派的油画,到处可见食客们的留言,整个小店充满了温馨和浪漫的气息。这里的服务态度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这里的服务生全都是帅哥啊! 寒桑四处张望,里面的人还真多。也许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喜欢这种美食。往里面看去,透明的橱窗看得见制作pizza的师傅。并且还有美味的冰凉泡芙,熟练的手法让人们清楚的看见他是如何制作美味pizza和泡芙的。 “哇!还有泡芙!好棒的店啊!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呢!”寒桑感叹道。 “怎样。这家店不错吧。是不是不后悔跟我来这里。” “切。还好啦!”寒桑撇撇嘴,但欣喜的表情挂在脸上。 这时,一个美国的小伙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在逊伽和寒桑面前停了下来,“hi。leo,you are free toe here today。” “ye。”杉逊伽笑着回答,“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寒桑迷茫的看着两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英语,她戳了戳逊伽的手臂,小声的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诶。” “呵呵…”杉逊伽笑着看着寒桑,“这是我在美国的朋友。他叫jason。他在这边自己开了家pizza店。” “他是店主哦!”寒桑羡慕的看着jason,对逊伽说道,“诶。你带我来吃招牌pizza嘛?” “嗯!而且是本人亲自操刀为你制作的surprise sweet pizza,这将是是上最美味的pizza!”逊伽自豪的说道。 “什么?像你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还会这个?开玩笑啊!”寒桑嘟嘟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逊伽笑了笑,对jason 说道,“help me look after my friend,jason。” “ok。”jason打手势说道,然后对寒桑说道,“he is a excellent cooker。” 寒桑完全不知道jason说的什么,只是笑着迎合着,因为寒桑的英语真是烂的可以。 “你坐一下,等会我。”说完,逊伽走进更衣室。 片刻,逊伽穿着工作服走了出来。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寒桑笑笑说。 杉逊伽转身要走进工作间,jason喊住了他,“hei。leo,you like this girl,don’t you?!” “ye。i hope she will be my girlfriend。” “wish you lucky。” 逊伽笑了笑,走进工作间,对正在工作的厨师耳语了几句,那厨师走出了工作间,逊伽动手制作pizza。戴着薄膜手套的手做起pizza来得心应手,挥洒自如。在面饼上涂上一层千岛酱,然后是一层奶酪,一层撒有培根,意大利烤肠,蘑菇,洋葱,卡巴诺斯香肠,猪肉火腿和番茄的配料,再涂一层奶酪。一切准备工作已经ok了。逊伽把pizza放进烤箱,等待着pizza出炉。 这个工夫,逊伽又来到隔壁橱窗制作绿茶泡芙。 寒桑看着逊伽,眼前的男孩儿让她惊讶,到底他还要给她带来多少她不知道的意外。 5分钟过去了,逊伽端着新鲜出炉的pizza和美味泡芙来到寒桑面前,“请品尝。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pizza。希望你可以天天快乐,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寒桑会心的笑了,她用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好香好热。 逊伽坐在寒桑旁边,看着她,“诶,你连刀叉都不用啊!” “有什么关系!我不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况且,用手吃味道更好!”寒桑笑着。 逊伽笑着,“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哦耶,寒桑式的逻辑!”寒桑得意的说道,“哦对了,你居然会做pizza,还会做泡芙。” “of course。我们这里的泡芙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我们这里的泡芙蛋糕掺有冰淇淋。吃起来又香又滑,又清甜又润口。有草莓口味,红豆口味,还有好多好多的口味的!”逊伽说完推了推面前的泡芙,“这边向你推荐的就是绿茶口味的,是本店的招牌泡芙。” “诶。看起来你是一个合格的服务生哦!”寒桑笑着看着逊伽,眼前这个男孩,真的不一样,长得那 第五章 突然造访a 兴许是天意,就在这个瞬间,我的眼睛向下,我看见了他们,这才懂得,我们真的无法回到过去了。 每一次痛都会让人失去知觉,而后才明白,原来,我也可以挺过来。才发现,天空是那么蔚蓝,有阳光的照耀,还有鸟儿在飞翔,还有花儿开放。一生中有那么多变化,一生一世的承诺是那么的美好,却又那么的难。 a 几日后。 放学。 中文系教室。 “寒桑。一起走吧。”禹哲对寒桑说道。 “好!但是你可能要等我一会,我先去找小珂拿钥匙,他今天晚上出去玩,我没带钥匙出门。” “嗯!你先去吧。” 寒桑跑出了教室,“我很快回来。” 禹哲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等待寒桑回来。教室的学生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禹哲一个人。 片刻,禹哲感觉口袋手机在震动,他看了看来显,是诗雨,禹哲迟钝了一下,没有接通电话,而是把手机放在了窗台上,任凭它不停的震动。 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教室,忽然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挡住了阳光的影子。 “寒桑,那么快……”禹哲回过头,以为是寒桑回来了,但站在面前的却是萧诗雨。“是你啊!” 诗雨看到了窗台上震动的手机,她关上自己的电话,知道禹哲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嗯,是啊。”禹哲继续看着窗外。 诗雨无奈的看着禹哲,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撒谎,诗雨也知道,禹哲不会说,‘我没看到’这种掩耳盗铃显而易见的谎话。 “禹哲。你在等寒桑嘛?”诗雨靠近禹哲,站在他旁边。 “是啊!”禹哲从窗台上蹦下来,向远处走了几步。 “这几天你为什么躲着我?”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躲着你呢。”禹哲说完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了,我去看看寒桑怎么还不回来。” 禹哲刚走了几步,诗雨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诗雨看着禹哲,目光含情脉脉,禹哲躲开她炙热的目光。 “朋友?只是朋友嘛?难道这一年多以来,你始终只把我当朋友?” “还有,把你当姐姐!” “姐姐?!彦禹哲,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诗雨放开了禹哲的手,一步跨到他面前,“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嘛?” “诗雨!”禹哲打断了她的话,平静的说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应。” “因为诗梦?”禹哲没有反应。 “还是…因为寒桑?!” 禹哲看着诗雨,然后他的目光躲开了。 诗雨死死的盯着禹哲的表情,禹哲的神情让她肯定禹哲喜欢寒桑。“你果然喜欢寒桑!” 面对诗雨的紧追逼问,禹哲决定坦白,“是。我是喜欢寒桑。诗雨。就算没有任何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对你除了朋友,其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寒桑!我哪里不如她?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就真的不明白吗?”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为什么对我那么绝情?!”诗雨的眼泪落了下来。 “没有原因。我的心里已经有寒桑了。没有其他地方给你。以前的我,一直都走不出诗梦的阴影,甚至一度放弃自己,但现在,是寒桑让我渐渐走出了痛苦,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诗雨难过极了,她没想到,禹哲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开始更加怨恨寒桑,如果没有寒桑,禹哲不会如此对她。 这时,诗雨透过后门窗看到寒桑的身影经过,她忽然一把抱住禹哲,嘴唇贴到了禹哲的嘴上。禹哲完全没有反应,根本来不及推开她。 门外,寒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急忙赶来,却看到这样一幕。原来,禹哲和诗雨才是一对!她咬了咬嘴唇,见禹哲推开了诗雨,寒桑立刻躲到门后的墙边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左手捂住嘴,眼泪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闭上眼,刚刚的画面立刻闪现在眼前。 寒桑侧过脸,看了看安静的站在原地的禹哲和诗雨,她伤心的转身离开了。五官再一次凝聚在一起。学校里人来人往,而她,却仿佛孤独的一个人。 当滚烫的液体从眼中滑落,滴在手中,随着细纹在手上蔓延,这就是爱情宿命的线索… 禹哲看着诗雨,皱了皱眉毛,“诗雨,别这样。我们不可能。” “我哪里比不上寒桑?我比她成熟,比她稳重,比她漂亮,她除了比我年轻什么都不如我!”诗雨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什么都比寒桑好,但我就是喜欢寒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尤其是杉逊伽出现以后,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就会莫名的生气,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在乎她,那么害怕失去她,甚至开始担心寒桑会离开我。” 诗雨就这样看着禹哲,她真的没想到,禹哲居然会那么喜欢寒桑。“寒桑知道嘛?” “现在不知道,但我会让她知道的!”禹哲的眼神和表情让诗雨明白,他想紧紧抓住寒桑。 “为什么要选择她?” “不是选择,而是认定。我不是选择她,而是认定她!” 诗雨彻底崩溃了,她自知是无法得到禹哲的心了,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教室。 完全看不到了禹哲的身影,诗雨终于支撑不住了,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吕寒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吕寒桑…我要亲手毁了你!” 禹哲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窗外,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寒桑呢?怎么还不回来啊。禹哲掏出手机拨通了寒桑的电话。 寒桑躲在后操场的一个小楼里,寂静的小楼里,哭声显得很响亮。她感到手机震动,看了看来显是禹哲。她没有接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禹哲很着急,他不知道寒桑出了什么事,他自言自语着,“寒桑,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啊!” 从来不发短讯息的禹哲,此时此刻也拼命传短讯给寒桑。 寒桑打开手机,看到了禹哲的很多短讯。 ‘寒桑,你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你很着急,赶快联络我!’ ‘寒桑,你到底在哪里啊,给我个消息啊!我很担心你!’ … 刚刚阅读完信息,禹哲的电话马上又顶了回来。 禹哲四处看了看,他跑出了学校。校外没有她的身影。 禹哲又从校外跑回学校,教学楼跑到前操场,再跑到后操场,边跑边寻找寒桑的身影。 寒桑知道这样下去,禹哲的电话仍会不断打来,于是她回了个短信给禹哲。 寒桑抬起头,看到了禹哲奔跑的身影停在了操场的中央,他四处环顾着,然后拿出手机,看到了短信,‘禹哲,我已经回家了。不用担心我了。’ 禹哲看完短信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寒桑马上掏出手机,关机了。 寒桑就那样看着禹哲,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继续埋头痛哭。 ………… 寒桑从小楼上下来,步步沉重的回到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阴暗的让人浑身颤抖。她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黑板,全身像被吓了诅咒一样无法动弹。 ……… 已经晚上7点了。 逊伽开着车,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安静一下,到处都那么烦乱。逊伽往车外张望着,偶然经过学校,他把车倒了回来,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安静的地方了。” 校门紧闭。忽然一个身影从门上翻了过来。逊伽成功跃进学校,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吹着口哨穿过操场来到教学楼前。 死一般寂静的楼道,响起了脚步声。逊伽想要爬进教室坐会,经过中文系教室,他鬼使神差的在后门窗往里看了看。 “怎么还有人?”逊伽奇怪的说道,他走进教室,一个女生趴在桌子上。 “诶。”逊伽不知道那是谁。 寒桑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了逊伽,“杉逊伽?!” “寒桑!”逊伽惊讶的看着寒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干你屁事啊!”这个粗心的家伙,难道没有看到人家心情不爽么。真是个笨蛋! 寂静冰冷的夜晚,落落无人的狂泠,黑漆一片的教学楼,这里,无疑是唯一一处充满温暖的境地。 寒桑郁闷。拜托。我只想一个人默默的哀悼我逝去的感情,难道想要一个人孤独的安静一下都不行么?怎么会遇到那个笨蛋啊。 不管怎样,还是先照惯例唇枪舌剑一番,之后他才转入正题。 “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教室坐着,等鬼啊还是等色狼啊!”逊伽说着故意把头歪到寒桑的脸旁边,坏笑着说道,“不过…你大可放心。因为你比鬼还吓人。你也绝对不符合色狼的品位!” “诶。你很无聊诶。你这个笨蛋!大晚上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寒桑郁闷的看着逊伽。 “我啊?!走到哪里都那么乱糟糟的,估计这里应该没人就翻墙进来安静安静喽!谁知道路过你们教室看到你在这里。” “哦。”寒桑不在意的回着话,忽然她感觉哪里不对劲,“等等…你是说,你是翻墙进来的?” “bingo!” “那也就是说大门已经关了!”寒桑瞪圆了双眼。 “你还真聪明诶!”逊伽无奈的说道,“如果大门开着,我有必要翻墙嘛?” “天!那我一会怎么出去啊?”寒桑都快哭了。 逊伽用手捂着嘴笑着,“哈哈。看来只有翻墙了!” 寒桑当然知道翻墙了,而且她时常放着大门不走跑去翻墙,可是今天不一样啊。寒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仔裤上面的短裙,好像吃了苍蝇似的。“拜托…” 逊伽也看着寒桑的裙子,苦笑不得的说,“恭喜你!” “笨蛋!遇到你就一定没好事!都怪你,这时候出现!”这家伙看来皮又痒痒了,寒桑把责任推给逊伽。 逊伽一脸无辜,“小姐。跟我扯不上关系吧!说不定啊,我不来,你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呢!到时候,黑乎乎的,搞不好你更悲惨呢!” “你还说!”寒桑怒视着逊伽。逊伽突然摆出一幅见到鬼的表情,故意模仿恐怖片里的声音大声说道,“看!你后面有双眼睛……” “啊!”寒桑被吓的够呛,一把拽住逊伽的手臂,脑袋往他怀里扎。 “哈哈,看把你吓的。胆子那么小,嗓门还挺大。”逊伽笑着。 寒桑知道逊伽在耍自己,一把甩开逊伽,吼道,“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呢?!” 寒桑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呵呵…好啦,不逗你了。现在应该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吧。”逊伽用食指杵了杵寒桑的脑袋说道。 “讨厌!”寒桑扒拉开逊伽的手,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办啊?” “跟我走吧!”逊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走?走去哪里啊?” “当然是离开这……”逊伽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束微弱的黄色光线照了进来。 “糟了!”逊伽不由分说的拽着寒桑蹲在了地上。 “你干嘛…”寒桑刚问了一句,就被逊伽捂住了嘴巴。 “嘘…” 教室外,巡视的门卫大爷拿着手电筒透过教室正门的窗户往里照了照,逊伽担心被发现,于是立刻拉开风衣把寒桑整个人裹在了怀里。 寒桑忽的被逊伽紧紧搂在怀里,她感觉自己的脸贴到了逊伽的胸膛上,清晰的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除了禹哲,寒桑没有和第二个男生那么近距离的靠近过。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烈加速了。 门卫大爷自是眼神不好,看了半天也没看仔细,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哪里晓得那里面躲着一对男女。 大爷轻轻碰了碰门,‘咯吱’门敞开出一条细缝。 “哎。现在的孩子们啊!”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教室的门锁打开着,大爷‘咔’的一声锁上了门! 得!这下有意思了!屋里的逊伽和寒桑还浑然不知呢。 大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光线完全消失,一切恢复黑暗和寂静。 逊伽搂着寒桑,安静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应该走了吧。”逊伽慢慢探出头往门外看了看,措手不及被寒桑狠狠推了一把。 “我天!”逊伽差点摔倒。 寒桑怒视着他,“走了还不放开我!”刚要站起来,忽然脑袋狠狠的撞到了桌角上,“哎呦,我的妈!” “怎么了又?”逊伽连忙伸手扶她。 “谁用你扶,走开!”谁知寒桑使劲推了逊伽一把,逊伽拽着寒桑没反应过来。 最后的画面。 寒桑躺在了地上,逊伽躺在了寒桑的身上。衣服掉在一旁。 两人就以这么奇怪的造型对视着,逊伽目不转睛的看着寒桑,有一瞬间,他发现,寒桑竟然可以如此的令他心动。 寒桑正想要把逊伽踹开,忽然脚步声再次响起,巡视的大爷又回来了… 逊伽立刻趴在寒桑身上,唰的盖上了风衣。 寒桑和逊伽脸贴脸。 “诶。你又干嘛…” 寒桑话没说完,突然如遭电击,是杉逊伽。杉逊伽吻住了寒桑。 寒桑瞪圆了双眼,这个混蛋!他在干什么啊?趁人之危还是见色起心?混蛋! 逊伽自觉有些尴尬,忽然放开了寒桑,见她有放声大叫的趋势,忙又吻了下来。他的唇温柔而有力,寒桑挣脱不了。 寒桑大脑一片混乱,连踢开他的思想都停顿了。 寒桑差点哭出来,想起来老爸说的话,晚上不能和男生在一起,这下果然吃亏了。而且还是跟这个笨蛋!天啊……有没有人救我啊。 巡视的大爷就这么走了过去,来来回回两次,居然没有发现这对躲在教室中拥吻的男女,哎,真是不尽职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逊伽才放开寒桑,大爷都走了老半天了。这两人还没察觉…吻的还挺投入。 “寒桑…”逊伽情不自禁的动情喊着寒桑的名字。 寒桑和逊伽四目相视,突然寒桑狠狠踢了他小腿一下。 “我的天!”逊伽痛的几乎跳了起来。寒桑也站了起来,举起手,眼看巴掌就要落到逊伽脸上,却被逊伽用手挡住了。 逊伽的手紧紧抓住寒桑的手臂。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对视着,气氛尴尬死人。他们都安静了下来。逊伽放开了手,寒桑跌坐在椅子上。 逊伽站在原地,“我刚刚可是情急之下才会…”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的要蹦出来了似的。 “卑鄙!”寒桑恶狠狠的咬出两个字。 “喂。你想想,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说不清。而且…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我倒是无所谓,估计你是没法嫁给别人了。难道你想被定罪嫁给我。也行啊。幸亏我够善良,保证不会始乱终弃的!” “你还敢提!你去死吧。被你这混蛋莫名其妙…哼…还让我嫁给你?!美的你!你以为还是牛郎织女那年代啊!出家也比嫁给你强!”寒桑撅着嘴说道。男生都是败类!占了便宜还说的头头是道,占的理所应当,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可是第一次亲女孩子。喂,这便宜你占大了。哦。我的初吻啊!”逊伽笑着说道,“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啊!”“拜托…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想痛扁你,你知道吗?!哼。在我面前装纯情。你长的那么如花似玉的,还能清白得了吗?!” “如花似玉……哈哈。我清白着呢!我很少接近女色的!哈哈…清白的可以立贞节牌坊了!”逊伽没心没肺的笑着,“走吧!你还想等那大爷再过来巡视啊!” “等等。”寒桑突然大变脸色,上前揪住逊伽的衣领,凶狠的目光看的逊伽直害怕,“我警告你!杉逊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一星半点,你就死定了!你听见了没?” “哦,那要看你怎么封我的口了。”逊伽坏笑着。 寒桑死死抓住他的领口,“你—说—涅?” “怎么?还想在这里谋杀了我?!”逊伽无奈的摇摇头,“谁有兴趣说这个啊!走吧!罗嗦。” 寒桑哼了一声,嘟囔着,“敢说出去灭了你!” 逊伽突然停下了打开门的动作,寒桑看着他,“走啊!开门啊!” “你开!”逊伽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能打开我服你!” “什么啊…”寒桑不明白,一把推开逊伽去开门,可是,门怎么打不开了呢?! “不是吧!别吓唬我啊!我会神经衰弱的!诶。我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小。”不论她怎么摆弄,门还是照样没有反应。 “喂。”逊伽喊寒桑,寒桑没搭理他,还在拼命想要打开门,逊伽一把拦过她的肩膀,“喂!” “你又干嘛啊?!”寒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便宜还没占够啊!王八蛋! “你自己看!”逊伽把她的头按到窗户前,“准是刚刚被巡视的大爷锁上的!” “那怎么办啊?!”寒桑彻底傻了。 “两个办法。一,等到明天早上你们系的同学开门进班。” “不行!坚决不行!明天大家都到了,看到我们两个被锁在这里…那…那…”寒桑抓着头发,她都不敢往下想。 “二,现在大叫把大爷喊过来救我们!” “你是笨蛋嘛?还不是有被误会的危机!况且刚刚大爷巡视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出来啊!不行!这个更不行了!要是问起来,我倒是可以解释,可你是楼上大二的学生诶。哎…更说不清了!不行!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逊伽无奈的看着寒桑。 “冷静冷静!不要慌张!冷静一点。”寒桑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诶。我看,只有你一个人需要冷静才是吧!” “这可是天大的危机!你居然还可以笑的出来!这比外星人攻打地球还要严重厄。”寒桑白了逊伽一眼。 “呵…”逊伽看着寒桑,她着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呵呵… 寒桑忽然大笑,拍了一下脑袋,“我真笨!打电话给小珂啊!” 但,寒桑掏出手机的一霎那,她的希望破灭了,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手机没电了!都怪刚刚禹哲,拼命给自己打电话,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可恶!”寒桑把手机塞回了包包里,把希望托给逊伽,“用你的!” “虽然我很不想告诉你这个事实,但是……我进校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现在应该在车上。” “不是吧。”寒桑呆呆的看着逊伽。 “你认为我那么有空在这里陪你吗?”逊伽双手交叉至于胸前。 “天!”寒桑彻底崩溃了,“那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只有等到明天了!” “跳下去!”寒桑指着不远处的三扇大窗户。 “人生总有不如意,这里是四楼!你疯了?” “……” 寒桑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真是急死也于事无补了。 逊伽站在寒桑面前,“怕悦悦担心嘛?” “嗯,还好小珂在家!”寒桑目光呆滞。 “哦。”杉逊伽说完,突然大惊失色,“啊?!你和李珂同居!” “你这个笨蛋!想什么呢你!”寒桑甩给他一对‘卫生球’,“我把他当哥哥。我和小珂感情好的就像亲兄妹!我妈一直把他当儿子对待。我们是共同居住在一个屋子里,不是同居好不好。思想那么不干净呢。再说了,你上次去找我,不是有看到么,那是小珂的家!” “哦。嘿嘿。”杉逊伽笑着。 “知道几天前,学院宿舍发生火灾的事情吗?” 逊伽点点头。“听说了。传的沸沸扬扬的。” “其实就是……就是我和悦悦俩人放的火。”寒桑做贼心虚,声音小的像蚊子。 “哦。难怪呢。你连火都敢放啊。像是你的风格。”逊伽坏笑着。 “少废话!哎,要不是小珂,我们早就露宿街头了。所以我和悦悦住在小珂家。” “那还好点。” “是啊。哎。好倒霉哦。今天碰到的倒霉事太多了。不该看见的照单全收,不该听见的尽收耳底。哎呦!我就是倒霉嘛!”寒桑忽然想起刚刚的画面。诗雨吻禹哲的镜头一直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喂。你想什么呢?!” “没事。” 逊伽看得出寒桑有心事,他故意说些别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哎呀。我在想,我们的晚饭问题。” “好饿哦!”寒桑的肚子开始叫了。 “哎。恐怕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狂泠学院大一中文系发生意外事件,两名学生被困教室因饥饿过度不治身亡……哎呦!”逊伽还没说完,就被寒桑狠狠踢了一下。“喂。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喜欢踢人啊!” “乌鸦嘴!” 寒桑严肃的看着逊伽,忽然无奈的笑了起来。 逊伽也笑了,他终于把她逗乐了。 “好了。我书包里有吃的。”寒桑倒出书包里的东西,扒拉起来,却只找到三只棒棒糖和两袋牛肉干。 “嗯。确实有东西!”逊伽笑着,哎…这跟没有有区别嘛?!真晕了。 “看在同命相连的份上,分你一袋好了。”寒桑拿起一袋牛肉干递给逊伽。 逊伽接过牛肉干放到了桌子上,“我不饿。你吃吧!” 说完,逊伽走到教室后面,搬弄着椅子。他把桌子都挪开,空出很大一块地方,然后把椅子都排好。寒桑看着逊伽,“你在干嘛啊?” “把椅子都摆好,待会睡觉啊!难道你想睡在地上。现在可是冬季哦。” “睡觉?!”寒桑差点噎着,她咳嗽着,“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睡好了。我也不困啊!” “喂,把你脑袋里那些肮脏的想法统统给我丢掉!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不睡,明天肯定是两只熊猫!这里又不是动物园。”逊伽撇撇嘴。 “谁知道你这家伙会不会见色起心啊!”寒桑一想到刚刚自己被他强吻,就一肚子火。 “见色起心?!拜托…就是做什么我也找个波涛汹涌的吧。你啊…小女生一个!” “你这个笨蛋!” 逊伽笑着。 寒桑嘟着嘴,“切!” 摆好了椅子,逊伽走了过来,拿起那些食物,拽着寒桑走到后面。 椅子靠墙摆放着,逊伽脱下了风衣,“你在这里休息休息,披上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那你呢?”寒桑看着逊伽,他可只穿了一件衬衫而已。 臭小子。那么冷的天居然只穿了一件风衣和一件衬衫!脑袋冻傻了吧!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没事。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说完逊伽走到三扇大窗户跟前。 “你想跳下去吗?还是学蝙蝠侠?!蜘蛛侠?!” “我油闷大虾呢还!”逊伽白了寒桑一眼。 “哎呀,不简单啊!在美国待了十几年还能知道油闷大虾啊!不简单! 第五章 突然造访b 阳光渗透窗户,照射在寒桑的脸上。暖暖的,很刺眼。 “啊…”寒桑打着哈欠,伸了伸胳膊,感觉浑身有点麻。她游魂似的从桌子上跳下来,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 寒桑低着脑袋,拍了拍脖子,忽然下意识的猛的抬起头来。 不对! “哎呦!”大概太用力了,脖子抽筋了。 寒桑迅速回忆昨天的事,她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教室的门,开了。 “可是…杉逊伽呢?” 寒桑傻傻的表情木然。 ……… “阿弘……”杉逊伽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杉!”一身时装打扮的阿弘站在逊伽面前,一脸的笑容和欣喜,“我终于看到你了!” 逊伽呆住了,阿弘跑到逊伽身边,一个结实的拥抱。阿弘的脸上荡漾着幸福。 逊伽忽然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阿弘会从美国回来,更没想到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他完全傻了,毫无任何反应,就这样被阿弘紧紧抱着。 站在四楼走廊窗边的禹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诗雨的镜头瞄准了拥抱的逊伽和阿弘,她拿着相机,看着阿弘,“这下恐怕又有好戏了!真是越来越精彩!” “杉,我特别想你,真的。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过不下去。从你离开了美国,我才发现我那么舍不得你,那么想你!杉……我再也不要回美国了!我要留在这里,留在狂泠,留在你身边。”阿弘感觉自己只有抱着逊伽的一霎那,才是幸福的,安全的,实实在在的。 逊伽双手下垂,拳头慢慢紧握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面对从美国转学来的阿弘,他忽然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逊伽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已经喜欢上了寒桑,面对阿弘的感情,他迷茫了。 ……… 寒桑从教学楼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远处的逊伽和一个女孩子紧紧拥抱着。突然,寒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她愤愤的握紧了拳头。窗前的禹哲看到了不远处的寒桑,他顿感不妙,立刻跑下楼去。 “杉,你想我么?”阿弘紧紧拥住逊伽,不肯撒手。 “我……”逊伽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了一双寒光闪烁的目光,寒桑! 逊伽瞪大了双眼。天。怎么这个场面让寒桑看到了。 瞬间,逊伽猛地推开了阿弘。 阿弘被突如其来的推开,她满脸疑问,“杉,怎么了?” 逊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寒桑,随着逊伽的眼神,阿弘回过头看到了寒桑。“杉逊伽!” 逊伽回过头去,禹哲站在眼前,一脸的官司和怒视。 就这样,禹哲和寒桑,一首一尾,目光将逊伽和阿弘夹在了中间。 逊伽大步走到寒桑面前,“寒桑。你听我解释……” 寒桑看着逊伽。她倒是想听听他对于刚刚的画面是如何解释的。 这时,阿弘也走了过来,轻蔑的看着寒桑,“杉,她是谁啊!” 杉?! 寒桑眉毛皱着,她居然喊他‘杉’。恶心! “阿弘,你先回去吧。”逊伽对阿弘态度冷淡。 阿弘…… 寒桑似乎想到了什么。 …… “圆圆!”杉逊伽还没有走到圆圆面前,就看见了他。 “逊伽!”圆圆立刻起身。 两人握手然后拥抱了一下。 “看样子,你这家伙回国以后过的还挺滋润。”逊伽说道。 “还好。你小子,真的一个人回国了。阿弘没……” “诶。”逊伽打断了圆圆的话,他看了看寒桑,小声对圆圆说道,“拜托。别和我提阿弘。我和她只是朋友,顶多算室友。” “看意思,这几位美女中,有你看上的人了!不然,你干嘛那么害怕我说阿弘的事。” “你这家伙。这也能猜出来。”逊伽瞪了一眼圆圆,这小子,洞察人的雷达也太敏锐了。 “别忘了。我可不是正常人!”圆圆歪了歪嘴角说道。 “是啊,你猜对了。但就算我现在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会喜欢阿弘!”逊伽目光坚定的说道。 “臭小子!”圆圆捶了逊伽肩膀一下,两人坐在沙发上。 …… 阿弘!对!没错!就是圆圆之前提到的阿弘!原来,他们早就有过去了。寒桑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难受。 “我为什么回去?杉。我可是为了你才从美国回来的。杉,你怎么了?难道你忘了以前在美国我们快乐的时光。从你离开,家里就变得很冷清。我们的家,需要你!杉…”阿弘拽着逊伽的手臂,一脸的痛苦。 家?! 寒桑目瞪口呆的看着逊伽和阿弘。 家?!难道,他们是恋人,甚至,他们在美国…同居! 此时此刻,寒桑大脑变得异常混乱,她觉得杉逊伽就是一个骗子,说什么自己没女朋友,说什么自己私生活检点。全部都是谎话!骗子!最可悲的是,自己居然相信了这个骗子的谎话! “阿弘。别再说了!”逊伽甚至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我没想到你会从美国回来。况且,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对你就没有什么。你我是同寝室的室友,仅此而已。” “室友?杉…”阿弘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寒桑看着阿弘,这个女孩真的很漂亮,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让人看了都心痛。 但! 杉逊伽的谎言不可原谅。 可是…自己为什么竟然会生气呢?! 寒桑攥了攥拳头,什么生气,根本就不是生气。是因为刚开始把他当朋友,却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骗子。而且居然还被这个混蛋占了便宜。 “寒桑。”逊伽拉着寒桑的手臂。 寒桑甩开了杉逊伽的手,啪的一声,一记有力的巴掌落在了逊伽的脸颊上,“混蛋!我讨厌你!” 说完,寒桑跑开了。 逊伽想要去追寒桑,却被阿弘死死拽着,杉逊伽挣脱阿弘,刚迈一步,却被禹哲的身影挡住,禹哲怒视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去追寒桑了。 逊伽看着禹哲快速消失的身影,他漠然了,这次,或许是自己亲手把寒桑推给了禹哲。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解决阿弘的事。逊伽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他已经后院和前厅集体起火了。 ……… 禹哲一边跑着,一边喊寒桑的名字。 寒桑就是不肯停下脚步。 禹哲加速度上前一把拽住了寒桑的胳膊。 寒桑总算是停在原地了。 禹哲故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寒…寒桑…你…别跑了!累死我了!你跑800米的,我可不是!” 寒桑破涕为笑,看着禹哲,“谁要你追啊!你自己愿意!” 禹哲笑了,和寒桑肩并肩走着。 安静片刻,禹哲忽然看着寒桑,“寒桑…” “嗯?” “你…喜欢杉逊伽,是么?” 寒桑呆掉了,禹哲怎么会那么问呢? “是么?”禹哲再次问道。 “谁说的!我喜欢他?!开玩笑!那个混蛋!我喜欢他?!”寒桑觉得可笑。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刚刚在吃醋啊!” “吃醋?拜托…那个混蛋…值得我为他吃醋么?”寒桑嘴上否认,心里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吃醋,否则为什么会跑掉,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继续留在那里自己就会无法呼吸。 “寒桑。昨天晚上…”禹哲看了看寒桑,“你没回家。你在学校,是么?” 寒桑呆呆的看着禹哲,“我……你看见了?!” “是!”禹哲毫无掩饰,“我昨天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小珂说你没回家。我去学校想要看看你在不在,却看见你和杉逊伽在教室里……倚在一起睡觉。” “禹哲,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到杉逊伽会出现。后来…后来发生了很多状况,我们被锁在教室里,所以没办法离开……” “是你们不想离开吧!”禹哲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寒桑不再解释,她失望,她失望禹哲竟然会那么认为自己。 “彦禹哲!你什么意思?”寒桑顿时感到委屈,“要不是你,我至于被锁在教室里么?都是因为你!” 禹哲迷茫了。“因为我?” “我去拿钥匙,本来开开心心的回来,却看到…看到…”寒桑鼻子发酸,“看到你和诗雨学姐…”索性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干脆都说出来好了,憋在心里,难受的快要迸发了。 禹哲担心的事情还是被寒桑看到了。 “你果然看见了!难怪,我找了你那么久,你都躲着我避而不见。我和诗雨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接吻?她干嘛亲你啊,你咧,美人投怀送抱,要是我我也不反抗。” 禹哲想要解释,却忽然停下了解释的心理,他一把把寒桑搂进怀里。 寒桑挣扎着想要推开禹哲,却被禹哲紧紧抱着。 “寒桑…”禹哲深情的说道,“我喜欢你!” 寒桑不再反抗,她已经没有反抗的思想了。 “我和诗雨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寒桑终于忍不住眼泪,大声的哭了出来,手臂却环住了禹哲,“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禹哲抱着寒桑,“寒桑。以后,你有我,我不会让你流泪的!” ……… “杉!” “阿弘,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从始至终,我只把你当朋友!” “那是因为你有了新欢!就是刚刚那个丫头?!杉逊伽!你看清楚!她有什么好的?我比她强一百倍!难道你看不到么?”阿弘拉着逊伽的手臂,激动的说道。 “我看不到!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寒桑一个人!在她面前,我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阿弘……” “杉逊伽!”阿弘打断了逊伽的话,她的语气变得很强硬,“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回美国去!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不会!别忘了我的实力,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来不及等逊伽说话,阿弘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逊伽站在原地,他完全没有了主意,该怎么办呢?阿弘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只是,他没有想过也没有料到,阿弘会使用如何骇人听闻的手段来对付寒桑。 ………… 禹哲和寒桑手牵手走在走廊里,寒桑依旧提不起精神,她想到了昨晚逊伽亲吻自己的情景,想到了逊伽和阿弘拥抱的情景。 “寒桑。”禹哲喊她,她没反应,“寒桑!” “是!”寒桑如梦初醒般的看着禹哲,“什么?” 禹哲一眼看破寒桑,“还在想逊伽么?” 寒桑看了一眼禹哲,立刻夺闪开他的目光,“没有啊!” “是么?你好象很在意逊伽和那个女孩的事!” 禹哲紧紧盯着寒桑的表情,仿佛要证实什么。 寒桑独自走到一边,她的手离开禹哲的手的瞬间,禹哲忽然觉得,一切都变了!在他史料不及的时候,变了! “为什么他要骗我?还说自己没有女朋友!简直是混蛋!现在人家都从美国跑来找他了!他还要不承认!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没有责任感呢?”寒桑气愤的说道。 “寒桑。”禹哲制止了寒桑的话,表情暗淡,“你喜欢上了逊伽!” 寒桑瞪圆了眼睛,看着禹哲,“为什么你会有如此的想法!” “寒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的是杉逊伽!你没发觉么?” “不是的!禹哲!我喜欢的人是你!我…” “或许…”禹哲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或许之前你喜欢的是我,但是,杉逊伽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不是么?他可以那么轻易的夺走你的关心,你的嫉妒。如果不是喜欢,你的反应不会这样激烈!看来…我真的输了!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那种默契,那么不用说明就能相知相惜的感情,竟然被刚刚认识的杉逊伽抹煞的一丝不剩!寒桑…为什么会这样?” 寒桑顿时哑口无言,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一片,她也在怀疑禹哲的话,是啊!看到阿弘和逊伽在一起,竟然会生气到现在。如果之前听到禹哲说,‘我喜欢你’,自己真的会开心的死掉,可是,如今听到这句话,却没有任何感觉,脑子里都是逊伽的身影。 自己和禹哲的感情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而杉逊伽,却在不知不觉中侵袭到他们之间,将禹哲取代的如此彻底。 “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哭。可如今,你是在为杉逊伽而难过!寒桑!面对自己吧!我还是会在这里等着你的,等待你的心回到我身边!”禹哲说完,转身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禹哲一脸的失望和被打败的痛楚。杉逊伽!果然你赢了! 看着禹哲离去的背影,寒桑的眼泪悄悄划过脸颊。她含泪笑着,那是对自己的虚伪而嘲笑。 忽然想起圆圆曾说的话。 魔鬼给每个人一套面具,上帝则给每个人一把绣花针。在世上,两人见了面,照例先用那个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尖针去轻轻的刺对方的脸皮,看他到底是不是戴着面具。 上帝规定。如果你发现对方戴着面具,你也要赶快把自己的面具戴好,如果对方脸上并无面具,你要马上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 有时候,你看他一下子把面具拿下来,一会儿有急忙戴上,说不定片刻之后又匆匆换一个,很有趣,也很有学问。 一个人,直到他上天堂的时候,上帝才把那套面具和那根针没收。他在地上的日子,有时候也能够暂时把那攻防的装备搁置不用,那时候地上即是天国。 圆圆总是对寒桑说,做人一定要先看清楚每个人的面目,这样才不会被伤害不会被玩弄。 也许,寒桑身边的人不都戴着面具。只是她无法看清身边每一个人的真面目!就连面具底下的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是她自己错过了。 或许真的和禹哲就此结束了! 也彻底和逊伽,毫无开始的结束了! ……… 傍晚。 悦悦独自沿着河边走着,看着周围的彩灯,线条的光辉,偶尔眼前出现几对情侣,他们依偎在一起,甜蜜温馨。她看着他们,羡慕,且为自己的孤独感到悲哀。 街旁卖花的小女孩从悦悦身边走过,她深吸了口气,看向远方。手机震动,来显是小珂。 悦悦握着手机,手心随着七彩光震动着。麻麻的。她犹豫着,想要掀开手机盖,却又再次握紧了手机,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今夜的她只想独自缅怀过去。 什么都不管,任凭手机在口袋里循环震动着。找了靠海的一个石凳,悦悦坐在石凳上,好凉啊。海河的夜景真漂亮。可心却为什么那么暗淡。忽然一对情侣经过。 “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我们也是在这里,你对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当然。我实现了对你的承诺。” 那男孩搂着女孩走出了悦悦的视线。她看着他们的身影。 曾经。悦悦和世轩也有这样的约定。今年一定要一起来这里放烟花。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了。诺言兑现。来到河边,却只有悦悦一个人,还有她的影子。 悦悦从上衣口袋摸出那枚硬币。那是世轩送给她的幸运硬币。她一直带在身上,从来不曾放下过。那么多年了,这枚硬币一直被悦悦珍藏,那是她的宝贝。 那硬币上只有她和世轩的指纹,悦悦的手指捻着硬币,寻找着从前的影子,却无法找回。眼泪悄悄流了下来,在不经意间滴落到硬币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小珂。 第四个电话了。 悦悦使劲吸了口气,然后扯了扯嘴角,绝对不能让他听出自己的哭声。 “李珂。” “你在哪呢?” “我和朋友们聚会呢。现在很忙,我回头打给你。”悦悦急忙挂断电话,因为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悦悦坐在石凳上,头使劲低着。手心里握紧那枚硬币。 “不是说在聚会吗?” 悦悦抬起头,看清了他的脸。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悦悦无心顾及他,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 李珂坐在她身边,“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装作自己很开心。” “是啊。孤独着却装作很忙,心痛装作无所谓,喜欢,装作不喜欢。呵呵…”悦悦带泪的笑着,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你是不是白痴啊!你不知道羞耻吗?”悦悦怒视着她,“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了,为什么还躲到这里来哭?!” “你知道吗?”悦悦用手背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世轩答应过我,今天会陪我来这里…我是放弃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为什么不潇洒的面对世轩!为什么总是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还要守着那个过期的约定。你要怎样才能清醒过来!到底怎么样才能放开自己的心!”他大声的喊道,使劲甩着悦悦的手臂。 忽然,悦悦的手松开,硬币滑落下去,银色的圆环沿着笔直的路线滚动着,她起身想要捡起的霎那,硬币穿越了栏杆的缝隙掉入了河里。 “不!。。。。。。我的硬币!我的硬币!!”悦悦几乎跌跑着过去,手伸出了栏杆外,眼泪唰的掉了下来,拼命喊着以为硬币就会浮出水面重新回到她的手里,“我的硬币!。。。。。。” 悦悦大声的哭着,李珂单膝跪在她身边,“悦悦…” “我的硬币…那是…世轩送给我的幸运硬币…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连最后保留的一点回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就算你留着又有什么用?只能给你带来痛苦的回忆。” “我愿意!”悦悦挂着泪痕带着哭腔冲他吼。 显然他被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悦悦如此的样子。“可我不愿意!”然后他喊道,“我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看着你在我面前哭!” 悦悦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神情恍惚,只想要找回她的硬币。 幸运硬币丢了。 他送的。 以为它不会消失。 曾把它当成我的珍宝。 孤独一人握着它陷入沉思。 如今却不在我伸手可触的地方了。 不再出现于我的眼前。 再也找不回来了。 也许正如我的感情。 如今也一去不复返了。 只剩下自嘲的笑声。 再也找不到它。 焦急万分。 瞬间。 我终于懂了。 连唯一让我没有死心的东西也离开了我。 我还有理由不去遗忘吗。 丢了就是丢了。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幸运硬币一去不复返。 我的感情一去不复返。 他的身影一去不复返。 一霎那。 我终于懂了。 它终究不是我的。 所以丢了。 他也终究不是我的。 所以该遗忘了。 看到鲜红的血液在流动。 也看到悔恨和放弃的眼泪。 终究还是一无所有。 终于还是。。。。。。。。。。。。 转眼间,悦悦的眼泪彻底决堤了,她蹲在了地上,整个人缩在一起双手紧紧握住栏杆,放声大哭起来。不管是在哪里,旁若无人的哭着。 这是悦悦失去世轩以后,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痛快。她能想象到当时的样子,五官都皱在一起,满脸的除了泪痕就是鼻涕。 仿佛,昔日与之间的种种都浮现在大脑里。挥之不去。 “啊……”悦悦感到自己浑身颤抖,只想把所有眼泪都哭光。她手足无措的想要逃跑,却不知道该逃到逃到什么地方。哪里才是她的去处?谁能拯救她堕落的灵魂! 忽然,一个温暖的拥抱环住了悦悦,她不再逞强,躲在李珂怀里哭得变本加厉。这样的拥抱是她此时此刻最好的港湾。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李珂。”悦悦抽泣着,“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喜欢假装不喜欢,我做不到。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哭吧。”耳边是李珂痛苦的声音,“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守着你。” 李珂的拥抱很真实,很舒服,他的肩膀很宽,好像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似的。 李珂搂着悦悦,任由悦悦拿他的衣服当面纸,转眼间,漂亮的t恤上,鼻涕眼泪粘了一身,就跟抽象派艺术家画的国画一样。 李珂的手温柔在悦悦的背上拍打着,她渐渐依赖上了这种真实感。 悦悦侧过脸,依稀看见李珂的眼角竟流下了一滴眼泪。 ………… 已经大半夜了,天气变得更加阴冷。悦悦和李珂漫步在河边。 悦悦依然提不起精神来,头低的累了,或许刚刚痛哭了一场,眼睛好疼。刚抬起头,李珂的衣服已经披在她身上了。 “这样或许可以暖和一些!” 悦悦看着李珂,他只剩一件t恤。 李珂站在悦悦前面看着她,“别让自己活得太累!” 悦悦也停下脚步,看着李珂,“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珂淡淡地笑了笑,“不要勉强自己。如果累了,记住我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悦悦苦笑了一下,小珂对我无微不至,而我,却始终无法忘记世轩。我真是个白痴! 李珂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双手合十搓了搓手心里的硬币然后递给了悦悦,“从前的那个丢了就丢了。别再想着了。现在,我给你这个。我的好运统统送给你。” 悦悦看着李珂,迟疑着没有接过硬币。 “拿着吧。以后要好好保存啊!用它来替代你失去的吧。” 望着李珂的目光,悦悦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了硬币,塞进了口袋里,“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弄丢了。” 李珂笑着,“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 悦悦看向远方,心里还是很忧伤。世轩,你当真忘了这个约定了吗?我已经彻底没有勇气了。就连最后的东西都失去了!我当真完全失去你了吗? 随后,悦悦看到李珂的目光有些惆怅,“干脆到我身边来吧。这样大家都不会痛苦了!” “李珂…”悦悦的声音变得很微弱。 “让我好好珍惜你,可以么?”他笑着。 “我…”李珂的话搞的悦悦一时之间无从选择。 “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我给你时间接受我!”李珂绅士般的微笑着。 悦悦看着李珂,难道真的要失去第二次,才再后悔么? 李珂转过身的瞬间,悦悦从后面抱住了李珂。 悦悦突然的举动,李珂身体一颤,“悦悦…” “李珂!你说我是不是特白痴啊!都那么久的事情了我到现在还放不下!其实一切早就结束了!是不是!” 李珂转身把悦悦紧紧拥在怀里,“悦悦,你还有我!不 第五章 突然造访c 自从寒桑和逊伽的恋情传出,禹哲更是郁闷不堪。他真的不愿放手。逊伽自己的麻烦一大堆,他如何照顾寒桑。于是,禹哲找逊伽来场较量。禹哲表明自己不可以失去寒桑。这场真正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狂泠学院室内篮球场…… 逊伽和禹哲相隔两米,面对面站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既然谁也不肯退让,那这场战争就不可避免。 “输的人就要放弃寒桑。”逊伽双手插着口袋说道。 禹哲没有说话,不可一世的看着逊伽。 转眼间,两人扭打在一起。逊伽照着禹哲的脸就是一拳。禹哲回踹了他一脚,两人就这么打着。 …… 两人都打的筋疲力尽,满脸挂彩,双双倒地喘着大气。 ………… 此时,寒桑听小珂说逊伽和禹哲要决斗的事情刚刚踏出门口,就被人袭击扔到一辆面包车上。 胡同里弄废弃仓库的一个房间里,寒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她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她隐隐约约听见房间外面的说话声。 “有你帮忙果然顺利!”一个女人说道。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帮我得到摇钱树。我帮你得到爱人!我们两全其美。只要吕寒桑不存在!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另一个女人开口说道。 屋子里的寒桑呆了,声音有些熟悉。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许多,拚命想要挣脱开绳子,可怎么挣扎也没用。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屋子外,其中一个女人走出了仓库,在仓库门口,她转身朝着关有寒桑的房间阴霾一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居然是萧诗雨!! ………… 逊伽躺在地上,“你怎么样?” 禹哲歪了歪还在流血的嘴,笑着说道,“还死不了!你没事吧?” 逊伽抹了抹嘴角的血,“当然!” “哈……想不到我们打架是为了一个女孩儿!”禹哲忽然大笑着,逊伽也一同笑了起来。 这时,逊伽的手机响了。 “喂。” “逊伽。我是小珂。寒桑在你那里吗?” “寒桑?没有啊。怎么?” “她知道你和禹哲为了她打架,她赶过来制止你们。怎么她还没到吗?” “没有啊!”逊伽噌的坐了起来。 禹哲也坐了起来,皱着眉看着逊伽。 “寒桑不见了!” “别急小珂,我和禹哲找找看!” 逊伽挂了电话,看着禹哲。 “我去找诗雨问问!”禹哲忽然说道。 逊伽和禹哲一起来到诗雨家。 “诗雨。寒桑有没有来找你!”禹哲急切的问道。 这在诗雨的意料之中。 “没有啊。寒桑没有来啊!”诗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不是出去玩儿了啊!” 逊伽掏出手机给寒桑打电话,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样?”禹哲问道。 “没人接。”逊伽关上手机。 两人见寒桑没来诗雨家,急匆匆的想要离开。 诗雨拉住禹哲的手。逊伽看了看诗雨又看了看禹哲,“我自己去找她吧!” 禹哲楞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我也去!” 说完,两人跑出了她家。诗雨奸计得逞的笑着。 ………… 寒桑仍被反手绑着,又渴又饿。自从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人进来过。 “有人吗?…有人吗?…”寒桑大声呼喊着,“有活着的吗?”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吼道,“鬼叫什么?!” “再不给我吃的和水,就真成鬼了!”寒桑毫不畏惧,她虽然不知道绑架她的人到底要干什么,但至少没有伤害自己。寒桑放心大胆的和他们理论,“我要喝水!渴死了,看你们怎么交差!”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男人拿着矿泉水和盒饭走了进来。他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要离开房间。 “嘿。你干什么去啊!”寒桑叫住他。 “你还要怎样?水,饭都给你拿来了!”男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有手吃吗?”寒桑晃了晃被绑的手臂,“要不你喂我吃。” “什么?”男人瞪圆眼睛。 “那我怎么吃啊!”寒桑转念一想,“要不你放开我,我自己吃。吃完了你再把我绑回去不就得了!” “不行!你要是跑了,我们可就倒霉了!” “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跑啊!这里有吃的有喝的。还不用上课,我落的清静!有人伺候更美!”寒桑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男人看了看她,沉思片刻,走过去给她松绑,“量你也不敢跑!” 寒桑计谋成功的笑了一下。 松绑后,寒桑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喝着。一切都表现的那么自然。 那个男人见她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图,放心的离开了房间。 那个男人刚刚踏出房门,寒桑立刻放下水, “傻瓜才不跑呢!” 快速向四周扫去,边上有一个门,但是被粗铁链锁上了,寒桑看了看,上面有一个窗户。寒桑试着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踩着桌子登上椅子。手指刚好触到窗户。使劲一退,窗户没有动静。大概是因为房间废弃太久的缘故,窗户已经被尘封上了。 寒桑下来,把桌椅重新放好。既然爬窗户不可行,就省下力气想别的办法吧!她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去,外面有两个男人正在喝酒打牌。顿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逊伽和禹哲找遍了寒桑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两人正站在路边,像没头苍蝇一样。逊伽的手机响了,他匆忙接通电话,不分三七二十一的说道,“寒桑,是你吗?” “你脑子里就只有吕寒桑吗?”对方的语气充满气愤和妒忌。 “阿弘。”逊伽听出是她的声音,“有事吗?” “我猜你此时正满处寻找吕寒桑吧!” “你怎么知道?”逊伽眉头紧皱。 “因为…”阿弘故意拉长声音,然后用逊伽意想不到的平静说道,“我正好好招待你的吕寒桑呢!” “什么?你…”逊伽看了一眼禹哲,背过身去,小声的说道,“你居然绑架她!你疯了?你到底想怎样?!” 禹哲不解的看着逊伽的背影,不知道他背着自己在说些什么。 “怎么能说绑架这么难听呢?要是绑架,我就不会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如果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轻易便宜别人!” 逊伽明白她的话,她当然知道阿弘的秉性。如果自己再执意拒绝她,寒桑就会受到伤害,“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阿弘笑着,“家!” 逊伽关上电话什么也没交待就匆匆离去。 “逊伽,逊伽,你去哪里啊?喂!逊伽…”禹哲喊他,逊伽没有理他打车离开。 禹哲只好往小珂家走去。 ………… 寒桑在屋子里面,推倒身边的桌椅和食物,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等到两个男人冲进来,寒桑马上表现出痛苦的样子,并且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那两个男人立刻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样?”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我肚子好疼啊!”寒桑呲牙咧嘴的说道。 “不可能!”两个男人纳闷的否认着。 “不行!我要去厕所。”寒桑挣扎着勉强起身。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什么啊!快点啊!死了你们负责啊!”寒桑大叫着。 两个男人一坐一右搀着寒桑走向卫生间。 寒桑站在卫生间里,把水龙头的水用最大的速度放出来,水声至少可以帮她多支撑一段时间。 寒桑开始实行计划,她站在窗前,看了看。然后把窗户完全打开,然后踩着洗手池和挂钩的边缘爬到洗手间的隔缝上。 十分钟以后,门外等候的人察觉里面水声不断,人还没有出来,有些蹊跷。 “她进去好久了吧!是不是晕在里面了!”一个男人说道。 “有可能。”另一个男人说道。 两人撞门进去。 面前的景象是,窗户打开着!寒桑不见了! 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寒桑从窗户跑出去了! 其中一个男的说道,“我从窗户追出去。你从后面追。咱们包抄!” 两个男人分别追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安静下来,寒桑确定办法已经奏效,才从上面下来。 “笨蛋!”寒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出去。 胡同里,寒桑撒欢似的往前跑。幸好以前是练八百米的! ………… 逊伽在阿弘的陪伴下一步步走近仓库。 <回忆中……> 逊伽不顾保镖的阻拦,冲进阿弘家里。阿弘在沙发上悠闲的坐着。 逊伽走到她的面前,阿弘笑着看着他,“干嘛那么气急败坏的。坐啊!”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寒桑。”逊伽站在原地。 “那要看你了!”阿弘站了起来,正面对着他,“这次我只是警告你!你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吗?我可以绑架她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止境!你保护的了多久?难道你希望吕寒桑因为你躲藏一辈子!你是知道的,我爸爸在美国可是相当有势力的,在这里也一样!我当初为了你,才收敛的!” 逊伽没有说话,也不屑跟她这种人说话。逊伽在等着她的下文。 “别这么看我!好像我有多阴险似的。”阿弘笑嘻嘻的拉着逊伽的手臂,逊伽想要摆脱开她,谁知阿弘抓他更紧。阿弘的眼神让她觉得阴森。逊伽不再挣脱,任凭着阿弘挽着自己的手臂。 “如果我结婚的话,我一定会很听老公的话!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些无关痛痒的女孩儿。跟我也就没关系了!”阿弘的言外之意,逊伽听的很明白。 “只要你放过她。我和你结婚!”逊伽沉了沉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阿弘首战告捷的微笑着。 “不过,我要看见她安全!” “好!我带你去见她!” <现实中……> 仓库外面,阿弘忽然停住脚步,“记住!我会让你看见她安全离开。不过,最好不要让她看见你。否则…你知道的!” 逊伽没有说话,跟着阿弘走了进去。 仓库里,两个男人站着等待着阿弘,头也不敢抬。 “人呢?”阿弘问道。 “跑了!”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什么?”阿弘惊愕的看着两个男人。 “跑…跑了。”男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阿弘怒视着他们,“我给你们钱,白给了吗?连个女孩儿都看不住!废物!” 两个男人不敢再说话。逊伽转身离开,去寻找寒桑。 ………… 寒桑想要联络禹哲和逊伽,却因为手机没电而失去了联系。寒桑想到这附近就是诗雨家。于是,寒桑跑到诗雨家,她一直相信并觉得愧对的学姐。诗雨在寒桑的眼中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 诗雨看见寒桑,充满惊讶,“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跑出来的!”寒桑问道。 “哦…”诗雨意识到自己险些说露了,立刻打哈哈道,“我…我听逊伽他们说的。他和禹哲出去找你了。” “诗雨学姐。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儿等逊伽回来。” “好啊。”诗雨说道,“寒桑。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诗雨离开房间,寒桑拿起座机联系了逊伽,但是他的电话打不通,于是便联系了禹哲。 诗雨走出房间,来到房厅,开始打电话。 “喂。阿弘。寒桑在我这里!” “她居然跑你那里去了。死丫头。还挺聪明的,我派了两个人都没有看住她!看来我是小看她了!” “我先稳住她,你派人来吧!”诗雨说完,关上手机,刚转身回头,吓了一跳。“寒…寒桑…” 寒桑正用惊讶和气愤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出来了?”诗雨故做镇定的说道。 “原来绑架我,你也有份!”寒桑出奇的平静。 “你听我解释。”诗雨上前拉住寒桑的手臂。 “我太失望了。我一直把你当学姐,可是你居然这样对我!” “寒桑。我承认我是嫉妒你。可是,我是被逼的,我一时昏了头。”诗雨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寒桑,“看在以往我们的情谊上,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禹哲,好吗?求你了。你原谅我一次!寒桑。” “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伤害我!你变了。学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错了,寒桑。求你了。求你了。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毁了!求你了。”诗雨眼泪决堤。 这时,禹哲匆匆赶来,诗雨急忙擦干眼泪。 “寒桑!”禹哲看见寒桑,跑过去紧紧抱着她,仿佛稍一松手伽译又会消失一样。 被禹哲紧紧抱着的寒桑目光呆滞的看着哭泣着的诗雨。 寒桑实在不忍心出卖诗雨,因为她太在乎友情了,尽管诗雨伤害了她。 “我没事。”寒桑看着诗雨对禹哲说道,“害你们担心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寒桑说完,看了一眼诗雨,擦身而过。 禹哲牵着寒桑的手离开了诗雨家。两人走后,诗雨彻底崩溃跪在地上放声哭泣。 烟花与烟花女子 都有过狂欢起舞 最终 她们堕入寂寞 假若我的意志也可以升空 我也想四分五裂 为了求爱 笔直起舞 每个人都会 对着月亮狂乱 月亮也酷爱自己的极乐 假若可能 她也会引爆自己 从每一个方向 撒出全身的花朵骨头 ………… 李珂家… 禹哲带寒桑回到李珂家。李珂知道伽译已经平安到家,终于可以安心了。 逊伽接到禹哲打来的电话,知道寒桑已经安全了,立刻奔到李珂家。 听寒桑说完逃出的整个过程。禹哲倒了杯水递给寒桑,寒桑双手握着杯子。 禹哲心疼的看着寒桑。 此时,逊伽大步迈上楼,碰巧看见李珂。两人一起回家。李珂打开门,逊伽一溜烟的跑进寒桑的房间。 “寒桑。”逊伽顾不得禹哲的存在,抱着寒桑,“看见你真好!” “逊伽!”寒桑无力的被逊伽抱着。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受到伤害!对不起。”逊伽愧疚的看着寒桑。 “干嘛道歉啊!我没事儿。”寒桑笑着安慰逊伽。 “怎么会没事儿呢。”逊伽看着寒桑的手,“绳子绑的很痛吧!” “一点也不疼!真的。”寒桑保持微笑,“不用担心。”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保证!”逊伽坚定的说道。 …… 阿弘的绑架失败了,诗雨以为自己借助阿弘的力量就可以摆脱掉寒桑。最终两个人的计划泡汤了。 … 逊伽和阿弘面对面站在马路便道上。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寒桑?!”“杉逊伽!你当真为了吕寒桑,什么都愿意做!” “是!”逊伽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决。 “我要你死!”阿弘一字一顿的说道。 逊伽没有说话,思考了下。 “怎么?怕死了!”阿弘嘲笑着。 “说到做到!我死,你就放过寒桑!”逊伽说完,径直走到马路中间。 阿弘等待着。 忽然,远处开来了一辆大卡。 逊伽笑了笑,仿佛迎接那急速而来的车子一般,车头越开越近,逊伽闭上了眼睛。 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坐在幽暗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一夜耐心的等待。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站起来,对那人说,嘿,走吧。我想那必是不由分说,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大概都会觉得走的有些仓促,但不会犹豫,不会拖延。 死,从来不是一次性完成的。人是一点点死去,先是这儿,再是那儿,一步一步终于完成。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逊伽,车上的司机拼命按喇叭,他已经来不及刹车。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逊伽被推了出去。 阿弘和逊伽双双倒在地上。 “你疯了!为什么不躲开!你真的不怕死?!”阿弘吼道。 “我不怕!为了寒桑,我什么都不怕!”逊伽喘着粗气,脸上却依旧挂着那份执著。 “我彻底失败了!”阿弘站起来,“逊伽!好自为之吧!” 说完,阿弘慢慢走向远方。 ………… 次日早上。 逊伽和寒桑肩并肩走在通往中心公园的路上。 “啊…”逊伽伸了个懒腰,一脸的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愉快,“阿弘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哈哈…解脱喽!她终于肯回美国了!我们都没有危险了!” “哼。明明是你自己招惹的,还在这感叹!自己惹的风流债,还好意思说。”寒桑翻了个白眼说道。 逊伽险些闪了腰,一脸的无奈,“诶。谁招惹她了!只能说,是我太迷人了好不好。” “迷人?甭跟这恶心我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绑架!” “你知道了?”逊伽严肃的说道,眼睛一直看着寒桑。 “嗯!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能明白她!不管如何,现在总算过去了!”寒桑不免流露出失望,“只是没想到,诗雨雪姐居然也…” “萧诗雨?”逊伽停下了脚步看着寒桑,“难道这次绑架也有她的份儿?” “逊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学姐大概是因为太爱禹哲了吧。所以…”寒桑感叹道,“我真的那么讨人厌么?” “不是你讨人厌!谁叫我们都喜欢你呢!”逊伽一脸的愤慨,居然敢伤害我最心爱的女孩!可恶!“她这人心计太重!难免以后不会再算计你!” “不论如何,我和禹哲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诗雨雪姐,应该明白了吧!”寒桑想到禹哲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痛。那毕竟是自己喜欢了很旧很旧的人。 “是啊!不过我还是挺感谢阿弘的。如果不是她的到来,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在乎我啊!”逊伽大笑着。 寒桑怒视着逊伽,大声喊道,“你欺负我。我恨你。讨厌你!” 逊伽先是呆了两秒钟,然后一把拉住寒桑的手,目光认真且坚定,“不许说我欺负你。不许说恨我!” “我就说!恨你!恨你!”寒桑倔强的喊道。 “好啦!乖啊…”逊伽把咆哮着的寒桑搂进怀里,右手揉着她的头发,“别闹别扭了。就算是我错了,好吧。” “什么就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还有…”寒桑用力捣着逊伽的背,“谁允许你抱我的。放开!” “干嘛。我抱我自己老婆,不行啊!”逊伽笑着。 “谁是你老婆…放开!恨你…” “哈哈…你啊。就是喜欢说反话。我知道你爱我啊,哈哈…” “谁说反话了。爱你?!笑话!我恨你还差不多…就是讨厌你!讨厌你!” “呵呵…谁叫我爱上你这样的女子了呢…哈哈…” 逊伽满脸幸福的笑着。 ………… 有些人是玄妙的,完全的无中生有。没影儿似的忽然出现在你的周遭,顺理成章天衣无缝,最后又没影儿似的成为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第六章 最后结局a 心如明镜 却有风中的微尘,朗月如水 我惊叹水面上飘飞的云,那些轻微的事物,总让人夜不能寐,窗前的花有深蓝的眼瞳,有风吹过 炸开的花骨朵像灵敏的箭镞,穿过苍茫的天空 它的轻盈是我心中难以托起的重,欲燃又止的繁星,正在慢慢移动 a 李珂家。 电视上出现一踪报道,吸引住了李珂和悦悦的目光。 “诶。李珂。看见电视上的公告了没。原创音乐歌手大赛。冠军可以获得十万元奖金,而且有机会被唱片公司选中出专辑。机会在你眼前。报名吧!”悦悦看着李珂说道。 李珂热血沸腾,眼神充满了奋斗的火光,他要参加,他当然要参加。如果成功了就可以让父亲肯定自己,也正式踏出了歌手生涯的第一步。 从小热爱音乐的李珂,一直未能实现成为歌手的梦想。无论身材,样貌,嗓音,都是音乐才子的坯子。可是,一意孤行的父亲就是看不惯李珂所谓的音乐。在父亲李恩怀的心里,李珂将来必定是公司的继承人。他绝对不允许李珂去当歌手。 李珂因为受不了父亲无理的管束,他搬出家门自己住在外面。 包括寒桑在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李珂从来不提父亲的事情。几乎在李珂的世界里,完全感受不到父亲的存在。 悦悦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悦悦深知,她将要陪伴一生的是李珂。不是他的父亲,所以,李珂不提起,悦悦就决口不问。 报名社…… 李珂和悦悦来到报名社报名参加天津赛区的比赛。 报名之后,悦悦和李珂在马路上漫步。 “李珂。你看,报名的还真不少呢。怎么样,有信心嘛?”悦悦看着李珂。 “当然。”李珂扬了扬牵着悦悦的手,一脸自信的说道,“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要入围总决赛,夺得冠军。我要亲手把奖杯交到你手上!”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加油!”悦悦笑容灿烂的说道。 两人嘻嘻哈哈走在路上。 ……… 天津赛区比赛现场…… 李珂带着呕心沥血创作的词曲来参加比赛,却被荒诞的理由而刷了下来。 比赛全部结束,李珂想要问清楚,却意外听见主考官的谈话。 “哎。可惜了。一个音乐天才啊!可惜可惜…” “是啊。上面说必须驳回李珂的名额。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他无意得罪了主办商。” “听说是no。1游戏软件开发公司的总裁亲自出面,赞助这次比赛,但条件是不允许李珂通过比赛。我想,他一定是得罪了那位总裁。” 李珂冲出赛场,直奔no。1游戏软件开发公司。 父亲李恩怀正在办公室打电话,忽然门被猛然推开。李珂闯了进去。 “李总。李先生执意要进来,我…”陈秘书紧跟其后的进入。 李恩怀撂下电话,冲秘书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陈秘书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李珂质问着。 “我已经为你铺好了以后的道路,你的音乐梦想最好给我停止。”李恩怀站了起来,缓缓步行着。 “我是不会跟你妥协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阻止我去实现我的梦想!” “哼。你别忘了,这二十几年来,都是这些臭钱养大的你。” “可是那也不能抹煞我对音乐的热情!我一定会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我要证明你是错的,我要证明我离开你李恩怀一样可以生活,而且会活的更好!如果你一定要用你的权利去干涉,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绝对不会!”李珂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李恩怀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眉头紧皱,拿出一颗烟,却迟迟未点燃。良久,李恩怀把烟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李珂倔强的脾气,李恩怀是了解的,正因为父子俩个脾气都很像,爱也就成了伤害。 李恩怀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李珂已经愤愤离开了公司。 世轩出现在玻璃门外,他看着痛苦表情的李恩怀,得意的笑了笑。 ……… 李珂和悦悦坐在海边,悦悦沉默的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水拍击着海岸的沙滩。悦悦静静的陪伴在李珂身边,李珂低头捡起一个贝壳,使尽全力抛向海里。 “李珂。”悦悦开口打乱了安静的气氛。 李珂依旧看着不停翻滚的海水。 “李珂。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你身边还有很多朋友,还有我。”悦悦说着双手握紧李珂的手。 李珂把悦悦紧紧拥在怀里,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为了你创作出最美的音乐!” 悦悦抱着李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悦悦几乎每天都到天津赛区比赛现场去等主考官,请求他们批准李珂可以通过比赛。 李珂对这一无所知,悦悦被拒绝了好多次,甚至被保安赶了出去,但悦悦仍不放弃,她在赛区出口处,附近的马路上等着寻找机会。零下的温度,美萱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而且会等上很多天,几乎快要冻挺了。就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晚上,悦悦依然在便道上等着,忽然一阵眩晕。悦悦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 等悦悦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吓的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几乎是跑出房间。跟一个身影撞了满怀。 “你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也是李珂的家。我是他父亲!” 悦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李珂的父亲? 李珂很少提起他的父亲,悦悦对此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知道他是某个公司的总裁! “请你不要阻挠李珂的梦想!他真的很喜欢当歌手!为什么要阻止他!” “我可以不为难李珂,可以成全他的音乐梦想。但是…”李恩怀转身看着悦悦,“你必须要离开李珂。” “你是知道的,这公司,将来就是李珂的。他也会有一个跟他匹配的富家女孩儿。至于你,无非是贪图我家这些钱嘛。你开个价。说!要多少你才肯离开李珂。无论汪小姐开多大的天价,我李恩怀绝不眨眼,分文不少。” 看样子,李恩怀对悦悦的所有身价背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珂宁愿自己一个人生活也不愿意和你这位父亲生活在一起!”悦悦看着李恩怀,原本还有的一丝尊重变成了鄙视,“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唯利是图!我爱李珂,跟他有没有钱没有任何关系。我爱他,我愿意看见他生活的幸福快乐,他的音乐梦想是他的全部。而你,身为他的父亲,却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阻挡他,我为你感到可悲。你是一个失败的人!收起你的钱吧,我比你高贵的多。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稀罕你的钱。我离开李珂,是希望他可以实现他的梦想,因为爱他,我才选择离开。希望你可以遵守你的诺言。我离开李珂,你不能再使用任何手段去阻止他参加歌唱比赛!” 悦悦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李恩怀开始怀疑自己,汪小悦的话仿佛使李恩怀心底有所触动。难道汪小悦比自己更爱李珂么? ………… 悦悦心不在焉的来到直达梯前,电梯门打开,悦悦看清了眼前的人,“世轩……” 世轩一身西装打扮,他走到悦悦面前,微笑着。 …… 咖啡厅。 “你怎么会在那家公司?”悦悦感到非常意外。 “我是李总…也就是李珂爸爸的助手!”世轩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在李总手下工作了两年了。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一心为了李珂,为他铺好了人生道路。况且,你和李珂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当然希望我离开李珂,是么?杨世轩!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我会离开李珂!为了他的音乐梦想!但是!我绝对不会回到你身边!绝对不会!” “悦悦!何必那么固执呢?就算李总不阻碍李珂的事业,终有一天李珂会成为名人!你知道和名人谈恋爱的结果么?到时候,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人,你呢?到那时候,你们更加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杨世轩,你错了!像你这种虚伪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爱!为了爱,牺牲掉感情!就算我们身份再悬殊!我们的心永远都是相连的!你不会明白!你知道什么是爱么?你可悲的很!因为你不懂!你只知道拥卑鄙的手段去得到你要的东西!不是么?” “不爱你?不爱你我会为了你买下那家咖啡店,不爱你,我等了你那么久?” “不要再说了!世轩。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曾经期盼你回到我身边。但是,如今,我才发现。感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的出现让我终于懂得了。我真的完全忘记了你!” 世轩无言相对,静静的看着悦悦说完话起身离开。 直到悦悦的身影消失,他才忽然发觉,自己做了那么多是不是都无济于事了。 ………… 悦悦走过漫长的道路,终于回到家里。李珂还在写着他的歌词,“悦悦!你回来了!” 李珂上前拉住悦悦的手,“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哪里了?” “没什么!天气不错,就去随便走走。”悦悦笑了笑,“李珂,今天,可不可以陪我去玩!” “好啊!你想去哪里?”说着李珂把手提电脑关上了。 “去散步,然后去看电影,晚上去吃饭,然后一起看盘!”悦悦已经想好了一天的行程。 “哇…你想累死我啊!”李珂一把搂过悦悦,“干嘛安排的那么满!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么!” “你不愿意?”悦悦眼睛紧紧盯着李珂问道。 “谁说的!好!你等等!我去换衣服,咱们马上出发!”说完,李珂在悦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立刻回房间换衣服。 悦悦看着李珂跑回房间,她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 …… 李珂和悦悦手牵手漫步在便道上。 “咱们看什么电影?”李珂兴致勃勃的问道。 “看什么都好!”悦悦并不在乎看什么,她只想好好珍惜和李珂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因为今天之后,她就要离开李珂了。彻底的离开了。她紧紧的握着李珂的手,她知道,一旦放开,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李珂…” “嗯?” “没什么。天气越来越冷,你穿得太少了!一定要记得多穿衣服!不要感冒!还有,过几天有冷空气,你要记得添衣服!还有,你的胃不好,不要总吃冷的东西,还有…” “喂!你很奇怪诶。反正咱们住在一起!这些事过几天你再提醒我好了!什么时候那么罗嗦了?”李珂打断了悦悦的话。 “你听我说完!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诶。你很奇怪啊!干嘛说这个啊!你啊,就是那么容易性情多变!一下子对我不理不睬,一下子又对我那么关怀!”李珂奇怪的用手指杵了杵悦悦的脑袋。 “你答应我嘛!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乖哦!真是拿你没办法。”李珂揉了揉悦悦的头发,“好啦。走吧!” 悦悦看着李珂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哭了。瞬间,悦悦擦了擦流下的泪,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只要抬起头,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李珂回过头看着悦悦,走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没。我在看天空,今天天气真好!” “傻瓜啊!”李珂忽然抱着悦悦,“悦悦!你知道么?现在的我是最幸福的!真的!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奢求了!” 悦悦紧紧抱着李珂,她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李珂不知道悦悦流泪的真正原因,还以为是被自己的话感动了。“诶。怎么哭了?哎…被我感动了吧!反应太大了!乖…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悦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李珂。悦悦的心里是那么的难过,以后不会再有抱着你的感觉了,不能再在你怀里肆无忌惮的哭了。离开,真的那么痛苦。痛彻心扉。 …… 电影院。 悦悦和李珂肩并肩坐着,看着大屏幕播放着电影。 那是一部喜剧片。 全场都在大笑着,李珂也笑着,“哎呀。太搞笑了!悦悦快看啊。看那个男的…哈哈…笑死我了!” 悦悦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珂,她要记住他的脸,要永远记住他的笑容。她在心里说道,‘李珂…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笑容!我离开你之后,希望你的笑容还能存在!’ 出了电影院,李珂看着悦悦,“你怎么哭了?” 悦悦擦了擦眼角,“没有啊!” “诶。这是喜剧片诶。你怎么还会哭啊!” “呵呵…太搞笑了!笑的我都流泪了!” “傻丫头…” ……… ‘情人’餐厅。 李珂点了很多菜,津津有味的吃着。悦悦却什么也吃不下,只是静静的看着李珂。 悦悦今天选择坐在李珂对面。因为她可以把李珂的所有细节全部尽收眼底。她要记住属于李珂的每一个笑容和表情。她要永远把他印在心里。 “你怎么不吃呢?”李珂问道。 “我不饿啊!”悦悦笑着。 悦悦坐在李珂对面,就这么看着他。静静的…偶尔喝点绿茶,但大多数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珂。时而笑着,时而变得伤感。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就是这样迅速的流逝着。 …… 傍晚,李珂和悦悦互相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接近12点了。 “悦悦,你困了么?去睡吧。” “我不困!再陪我待一会!”悦悦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疯了一天真的不累么?”李珂看着电视问道。 悦悦侧过脸看着李珂,“李珂…” “什么?”李珂也侧过脸看着她。 “我爱你!”悦悦的声音很平静,却在整个房间回荡。 李珂愣了片刻,然后看着悦悦,幸福的表情,“我也爱你!” 悦悦把自己的吻献到李珂唇边。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拥吻着。爱情在瞬间升华,这或许就是属于他们的最后时光了。一切都急匆匆的而来,又急匆匆的消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悦悦睁开双眼,已经凌晨4点了。 看看躺在身边,睡得很甜的李珂,悦悦的眼泪流了下来,“李珂,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爱你!” 说完,悦悦在李珂的唇边吻了一下,然后静悄悄的起身下床,给李珂盖好被子,悦悦穿好了衣服,慢慢走出李珂的房间,在关上门的一刻,悦悦看了李珂最后一眼,带上了房门。 …… 悦悦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留下封信在客厅的桌子上,信封上是一串钥匙。她托着行李冒着凌晨的冷风,独自走在空无人烟的马路上。真的离开了!要去哪里呢?哪里是容身之处呢?! ……… 李珂睡的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伸手摸摸旁边,空荡荡的。他睁开眼,身边没有悦悦的身影。他坐起来,“悦悦呢?” 李珂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打着哈欠去敲悦悦的房门,却发现门没锁,咯吱一声,门开了。 “悦…”李珂看到的是收拾得很整洁的房间,悦悦没在里面。 忽然,李珂油然而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终于看见了客厅的那封信和那串钥匙。 ‘李珂。抱歉!我走了!钥匙我还给你!不要找我了!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离开!李珂…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或许不会再见!我爱你!悦悦亲笔’ “这算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珂攥紧那封信,跑出了家。 刚刚出小区,迎面看见寒桑和逊伽走过来。 “李珂!大早上干嘛跑那么快!”寒桑拦住了李珂。 “悦悦不见了!”李珂说道。 “不见了?是不是去买早点了?”寒丧问。 “她走了!她留下一封信和钥匙走了!行李也不见了!”李珂颓废的说道。 寒桑和逊伽都呆掉了。 寒桑夺过李珂手里的信,“可恶!这丫头搞什么啊!难怪昨天那么奇怪,嘱咐我能不能留给你们一天时间!原来…她怎么连我都瞒着呢?” “你说什么?”李珂激动的拉着寒桑的手臂,“悦悦跟你说留给我们一天时间!” “是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悦悦要给你个惊喜呢!” “难怪她昨天怪怪的,说什么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让我陪她看电影,散步,吃饭,还……”李珂终于明白了,“我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我居然没有感觉出来悦悦竟是如此的心态!” 李珂懊悔,他居然会忽略悦悦的想法,他亲手丢了悦悦。 瞬间,三个人都不言不语,寒桑和逊伽互相看着对方,李珂双手下垂,无言以对。 ………… 就在李珂拼命寻找悦悦的时候,他接到了比赛赛区主考官的电话,电话通知他去参加复赛。 李珂很奇怪为何主考官又同意他参加复赛了。 通过主考官,李珂知道了,是父亲李恩怀要求他们这么做的。李珂很奇怪父亲的举动,刚刚之前还极力反对,怎么现在会… 于是,李珂决定去问个清楚。 他来到no。1游戏有限公司,他没有看见父亲,却意外看见了杨世轩。 两人都为之一惊。 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珂问道。 “我是李总的助理!” “哼…”李珂不屑的哼着,“李恩怀呢?” “李总开会了。有什么事情么?” 李珂听父亲在开会,便想转身离开,却被世轩叫住,“等等,李珂…” “还有事么?” “李总交待过,他说你回来找他,他让我转告你。好好参加复赛!” 李珂看着世轩。 世轩继续说道,“是悦悦帮你争取到的机会!” “什么?”李珂瞪圆了双眼。 “李总知道你和悦悦的关系,他找到悦悦,只要她同意离开你。李总就不再阻挡你去实现你的梦想。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做!”世轩叹了口气,“不要怪李总,他只是太疼爱你!或许他不该命令悦悦离开你,但是…”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悦悦已经离开我了!你们都满意了!” “李珂!难道你对悦悦的感情就那么浅薄么?” “你说什么?”李珂一股怒火冲了出来。 世轩平静的说道,“悦悦为了能够让你开心,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她即使很爱你,却也还要离开你!她是为了你!你能不能振作点!如果你不懂得珍惜,悦悦就太白白牺牲了!不是么?” 李珂听着世轩说完,他无尽的痛苦顷刻迸发,他宁愿不要他的梦想!也不要失去悦悦。没有了悦悦,梦想实现了又如何?他离开了公司。 世轩看着李珂的身影,他脸上掠过一丝哀伤,“悦悦,这就是你说的爱么?杨世轩,一切真的过去了!…” …… 悦悦对李珂的避而不见,使李珂难过极了。但是,李珂知道悦悦的用心良苦。他不能让悦悦白白做出牺牲。 自从接到通知以来,李珂每天都在准备复赛的事情。他抓紧一切时间,终于在复赛出线,跨入总决赛。 李珂顺利的在总决赛上获得了第一名。他得到了十万元的奖金,并且跟一家音乐公司签约。 在总决赛颁奖会上,面对众多观众和各位评委。主持人颁给李珂冠军奖杯。李珂手中握着奖杯,他显得很平静。曾经幻想过,当梦想实现,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他会是如何的骄傲,自豪,兴奋,激动。可如今,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忽然,李珂的大脑闪过了什么,他决定了。 “谢谢大家!”李珂走到话筒前,镇定自若的说道,“我曾经幻想过,当我成功的站在这里的时候,我会是如何的感想,现在的我,丝毫没有因为得到冠军而开心!虽然我成功了!但是我却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个成功是她换来的!汪小悦!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请回到我身边吧!没有你,我就算赢了又如何呢?我的成功需要你分享!是你带领我走上成功之路!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你!我爱你!” 台下一片掌声。温柔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众多fans中,悦悦的身影出现了。她一直都在,听李珂说这些话,她的眼睛闪着泪光。他终于成功了!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在欢呼声中,悦悦转身离开了现场。 李珂站在台上,他没有看到悦悦的身影。 就在逊伽寒桑为他高兴的时候,李珂却独自黯然神伤的离开了颁奖现场。 杯子如约而来时 你不醉 那谁肯 握住一个险恶的漩涡 还有它的必然 我所看到的突然的微笑 那么小 那么聪明 是因为我埋在醉立 所有的酒精都怕我 因此夜晚 最值得 突然我慢慢变红 爱如同酒 有人闻它有人饮 它才存在 它才滴滴见血 才让人心痛 才会在醉里想见某个人的怪念头 0。9寸高的酒就要见底了 你不在 我醉的更快 ……… 游戏软件公司。 李恩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李珂的颁奖会。 “李总!”世轩站在他旁边,“李珂还是成功了!是因为他有毅力。您也听到了他的话!可见他和汪小悦之间。感情很深刻!李珂的努力除了为了得到您的认可,更多是为了汪小悦!您看您是不是……” 李恩怀伸手示意世轩不要再说下去。他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随他吧!” 说完,李恩怀走出了办公室。 世轩露出了微笑。 第六章 最后结局b 悦悦的选择是。 离开这里。 目的地。 其一,香格里拉。 那个梦开始的地方。 其二,布达拉宫。 雅鲁藏布江。将内心洗清,雪山之巅。把灵魂唤醒。 悦悦坐在颠簸的火车上,听着火车与铁轨摩擦产生的声音,铿锵有力。 爱其实是一种习惯,你习惯生活中有他,他习惯生活中有你。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 做人何必执著。既然无梦,何必寻梦,既然无缘,何必续缘。 耳边导游小姐正在介绍着有关香格里拉的一些情况。悦悦把mp3的声音关小了。 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到西藏观光旅游,在这个旅程中,你们将能愉快地领略到西藏独特的风光和文化。我们此次主要的行程香格里拉,它是来自泛香格里拉地区藏民远古时期的词汇,意思为‘心中的日月’。 藏经中的香巴拉王国,在藏传佛教的发展史上一直作为净王的最高境界而被广泛提及,在现代词语中,它又是伊甸园,理想国,世外桃源,乌托邦的代名词。 据藏经记载,香巴拉隐藏在青藏高原深处的某个隐秘之处,整个王国被双层雪山环抱,由8个成莲花瓣状的地域组成,中央耸立的同环雪山,除成为卡拉巴王宫,宫内居住着香巴拉王国的最高领袖。传说中的香巴拉王国里有着具有最高智慧的圣人,他们身材高大,拥有自然力量,至今仍从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借助于高度发达的文明通过一种名为‘地之肚脐’的隐秘通道与世界进行沟通和联系,并牢牢的控制着世界。事实上,长期以来,这条‘地之肚脐’的神秘通道,一直作为到达香巴拉王国的惟一途径而成为寻找香巴拉的关键。 悦悦对面坐着一位老者,看上去似乎有50来岁了。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倚着车背,悦悦感觉他在听导游叙述的时候,思想或许已经神游到了那个美丽的香格里拉。 车上随行的游客,除了悦悦和那位老者以外,其他人都在问东问西或激烈论。导游小姐继续讲述。 在藏传佛教浩繁的经文中,依稀可以看到香巴拉王国的辉煌,它不但创造并主宰了世界,同时又是达赖喇嘛和班禅的转世地,并且那里还是一个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金矿及纯净空气的荟萃地,是美,明朗,安然,闲逸,知足,宁静,和谐等一切人类最美好理想的归宿,那里没有贫穷,没有困苦,没有疾病,没有仇恨与死亡,只有花常开水常绿,庄稼总在等待收割,甜蜜的果子总挂在枝头。正因为拥有这些,香巴拉的传说,才像谜一样吸引着千千万万的信徒。 悦悦也在幻想着,那个美丽的香格里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在她的背包里,有一些简单的衣物,还有她的日记本。每天写日记是悦悦多年来的习惯。记得李珂说过,他最讨厌记日记了,不管开心的还是伤心的,他都不想记录下来。他把开心的都记在心里,不开心的全部过滤掉。他不想一篇一篇去回忆那些过往的喜怒哀乐。这是悦悦和李珂之间最不同的地方。悦悦喜欢的被李珂讨厌! 悦悦拿出日记本。记录下此时的心情。 现在的我正在开始追梦的旅途,那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将会净化我烦乱的心境。我渴望迅速到达!看着穿的厚厚的自己,像只懒惰的大熊般。无意之间,还是想起了李珂。此时的李珂在做什么呢?或许为了成功而喜悦吧。真的都结束了啊!哦,我没有注意时间。现在已经深夜了。李珂应该进入梦乡了。我真傻,明明为了忘记他才来旅行,可现在才发现,离开的想念更加深刻。温柔,寒桑,这两个丫头在做什么呢?她们又出席了哪个pub呢!累了,我需要休息了。 在记录下时间时候,悦悦合上日记本,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次日的晨曦。 …… 一日目。 宜宾—成都—雅安—泸定—康定 凌晨5点,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悦悦随团一行的14人‘骑上’两匹‘马儿’在睡梦中出发了。在寂静中飞驰的车辆把熟悉的城市和风景抛向某种过去的时空中。兴奋的,新鲜的,几近幸福。那种前行有点儿像生命的节奏,随着景物的倒退而前移,只牵涉到一种神示。 20世纪50年代,一曲二郎山唱遍全国,再加上其陡峭险峻,气候恶劣,使二郎山闻名于世。当地有谚语说,车过二郎山,像进鬼门关,侥幸不翻车,也要冻3天。悦悦怀着不安的心情,把在下午3:00通过二郎山隧道定为今天行程的重点。这里有全国最长的公路隧道—二郎山隧道,全长4。1km。不知道是否会遇上冰雪,暴雨,浓雾,泥石流,滑坡等险情。结果情况比悦悦想象的要好得多,一路上伴着青衣江的涛声,奔流的溪泉,茂密的松林,不时飘过的一片白云,远处出现的雪峰的身影,一行人于下午3:43顺利通过二郎山隧道,向泸定和康定出发。 遵循着传统的,既定的,唯一的路线,旅行团到达了泸定,那地方真小,仿佛它只是为了那座举世闻名的铁索桥而存在。泸定桥建于1750年,由清朝乾隆皇帝为沟通汉藏文化,经济的交流,推行国家统一政策而修建,净跨100米,由13根铁链组成。1935年,中国红军飞夺泸定桥,强渡大渡河北上抗日,为这座古老的索桥增添了更多的故事。现在桥两头都是旅游服务设施。10块钱一张票,另加一块可以在票上加盖一个当地旅游部门粗制滥造的纪念戳。尽管如此,悦悦还是花钱去盖了个戳。纪念嘛,人人内心都在寻求某种印记可以代表些什么。正如米兰昆德拉说,人的记忆,可怜的记忆,真的能做些什么呢? 到达康定桥已经是傍晚了,折多河把康定城大致分为两部分。 折多河弯曲跳跃,被两旁的城市簇拥在中间,显得不那么宁静和安分,所以,在房屋与房屋之间偶尔会蹦出一座山崖来。山和水,天空和雄鹰,才能相互和谐映衬。悦悦立即喜欢上这座城,入夜时分,和驴友带着风雪帽,像爱斯基摩人一样混迹在模糊的人流中游荡。 康巴大舞台是一个表演藏族歌舞的地方,但他们去的时候,人们却在跳恰恰。没有铉子,锅庄和情歌,悦悦有些遗憾。但还是舞起来,人群中有藏族哥哥的眼神飘来,那羞涩的一瞥,让人灵魂出窍,悦悦很想用刚学会的康定藏语阿秋玛嘎多(我爱你)对李珂大声说出来。对所有一切大声说出来。她爱这别样的生活,她更渴望隐藏在明日行程后更远处的香格里拉。 二日目。 康定—新都桥—雅江—理塘—稻城 悦悦一直把下雪视为一种最能打动她的神秘现象。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及其缓慢降落的姿态,以其铺天盖地的气势将她折服。折多山的雪最初是极小的雨滴,当落到眼前时,仿佛才突然化作六角的雪花,而后又在顷刻间迷茫成一片,仿佛它们从宇宙深处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和距离而来,最终尘埃落定在悦悦眼前。它比远处连绵的雪山更接近自己,或许它是来告诉远处的风景正是像现在这样编织出来的。悦悦所乘坐的车不时停下来,雪仗在四处打起来,再噗噗爆开的雪球声中,她听到了一种快感。 在新疆,在内蒙都有着关于寻找的歌。一路上悦悦穿过了新都桥的藏式民居和杨树林,她的心坠落在赤士河谷的深度里,执意的以为路边美丽的康巴女人应该是自己的前生或来世,她看到了宽阔无边的草场和散落在草场上的星星点点的牦牛和羊,遇见眼神忧郁的牧人或无所事事的漫游者,站在海拔4000米的理塘,感到有一种东西越来越近,但就像是那首关于寻找的歌,最终找到的却又不是。 夜色中到达稻城,那是一个很现代化的城市,大致呈丁字形布局,住宿很紧张,要去的人最好提前预订。悦悦买了一些马铃薯和手镯,还找了一条色彩鲜艳的披肩,但这些都不是香格里拉。直到那个叫雪狼子的康巴男人,听他讲起亚丁山,这才相信追寻了两天的传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静静存在。就像梭罗说的,必须凭借自己的翅膀才能到达那里。 三日目。 稻城—日瓦—亚丁—稻城 沿着那条幽密的小路,进入香格里拉的峡谷。悦悦反而没有太兴奋的感觉,只觉得自然。向谷内延伸的路,路旁苍茫的森林,蛇形的溪流,千年玛尼堆,前行的马帮,甚至风和云,都有着明确的指向,都向着神的方向。心情也不是喧嚣,而是静默,一种知道以后的静默。就像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并不在脸上表露生活在这里有多幸福,他们大多眼神忧郁,以马和牛一样的姿态把嘴凑到溪流边喝水,他们也不多说什么,只单调的重复着,要马吗?要马吗?悦悦看到游人的陶醉完全与他们的幸福无关。让他们感到幸福的不是风景,而是随着马蹄节奏的一天的生计,一天的收获和回家的喜悦,也许还有对神的感恩。只有冲古寺河边坐着的一位喇嘛无忧的笑着,小的人心里很温暖又很漂浮,像极了这山里的阳光,游移而隐秘。这里的马也极温驯,累得都不想走了却还是沿着危险的边缘前行,这也是神的功劳吗? 在这里,悦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真的找到了梦中的香格里拉。她既不像一个游人也不像一个本地人,仿佛更像一个进入梦境的边缘人。但无论如何,悦悦在这场梦中感到了一种沉静的幸福,并重新理解了生活的含义,甚者更清晰的触到了内心的孤独。当眼睛被连绵的雪山灼伤,当一只鹰的身影投射在视线里,当高原的暮色在高别的车后更加像海市蜃楼般美丽,悦悦恣意的哭了。她思念家乡,思念那里的每一个人,思念,李珂。 悦悦不一定找到了神仙居住的地方,但她是真的遗失在了这个美丽而静默的地方。 她学会了一首藏族民歌。歌词是这样写的。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人们都把它向往。 那里四季常青。 那里鸟语花香。 那里没有痛苦。 那里没有忧伤。 它的名字叫香巴拉。 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哦香巴拉并不遥远。 它就是我们。 我们的家乡。 四日目。 辗转至布达拉宫。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扑进了布达拉宫的怀抱。 进入拉萨市区,悦悦特地提醒司机师傅,在经过布达拉宫时,提前告诉自己一声,说话间,车就到了布达拉宫广场。顿时,一座宏大的红白相间的建筑出现在悦悦的眼前。她很虔诚地注视着这一多次在媒体上见过,也能梦见过的神秘建筑。 布达拉宫在西藏拉萨西北的玛布日山上,是著名的宫堡式建筑群,藏族古建筑艺术的精华。 将车停在广场上,一种无以伦比的舒畅感油然而生,就像爬一座山,历尽艰辛后终于站在群山之巅,胸怀四野,踌躇满志的感觉荡漾于胸。 沿色拉路至林廊路漫步,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布达拉宫后宗角禄康公园。公园里藏族同胞在音乐声中跳着锅庄锻炼身体,自带相机拍照的,打手机的藏胞和喇嘛随处可见。 布达拉广场上,解放纪念碑雄踞中央,映衬得布达拉宫越加雄伟高大起来。 红山是西藏首府拉萨市西南部的一座小山,在当地信仰藏传佛教的人们心中,它犹如观音菩萨居住的普陀山,因而藏语称之为布达拉(普陀的意思)。举世闻名的布达拉宫就依据此山山势蜿蜒修建,直至山顶。 传说这座辉煌的宫殿缘起于公元7世纪,公元631年藏历铁兔年,始建于松赞干布时期,当时叫‘颇章玛尔布赤子。当时西藏的吐蕃王松赞干布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地在红山之上修建了9层楼,占地41万平方米,宫殿1000间,取名布达拉宫。宫堡之间复道行空,甚为壮观。东宫门外,有宽18丈,长300丈的跑马场,砌砖为基,铺木而就,马行其上蹄声嚣嚣。虽仅一马或数马飞驰,却有万马奔腾之势。后被雷电及战乱毁坏,成为一般寺庙,一直未得到认真的恢复。 由松赞干布建立的吐蕃王朝灭亡之后,古老的宫殿也大部分被毁于战火,直至公元17世纪,五世达赖建立噶丹颇章王朝并被清朝政府正式封为西藏地方政教首领后,才开始了重建布达拉宫,时年为公元1645年,藏历木鸡年,五世达赖在青海蒙古酋长因始法武力扶持下取得了政权,为巩固政孝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宣布重建布达拉宫,并由第悉索朗热登主事。以后历代达赖又相继进行过扩建,于是布达拉宫就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5座宫顶覆盖镏金铜瓦,金光灿烂,气势雄伟。 宫宇叠砌,迂回曲折,同山体有机的融合,这是布达拉宫黑我们最为直接的感受。布达拉宫的建筑艺术显示了藏族传统的建筑形式和石木结构等风格,同时也吸收了汉族方面的梁架,斗拱,金顶,藻井等特色。它不仅是藏族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也是藏汉人民团结协作的佐证。 布达拉宫城包括四大部分。红山之一的红宫,白宫,山后的龙王潭和山脚下的‘雪’。居中央是红宫,只要用于供奉神佛和处理宗教事务,红宫内安放前世达赖遗体的灵塔,在这些灵塔中,以五世达赖的灵塔最为壮观,两旁是白宫,达赖喇嘛生活起居和政治活动主要场所就在这里。从山脚仰望,更觉得其建筑巍峨雄伟,气势磅礴。宫墙由花岗岩砌成,洁白的白宫环护上座的红宫,在蓝天和雪山的陪衬下,显得格外壮丽,仿佛是圣洁和庄严的化身。显然是须弥佛土的境界。宇宙中心。 白宫合抱红宫,有历世达赖的宫殿,大经堂,噶厦政府机构和僧官学校等。达赖的寝宫位于白宫最高处,又称日光殿。龙王潭为布达拉宫后园,方圆公里,中为湖,湖中有小岛,岛上建有龙王宫和大象房等。 ‘雪’在布达拉宫脚下,安置有噶厦政府的监狱,印经所,作坊,马厩,周围是宫墙和碉堡。 在藏传佛教中宣传的有‘三界’之说。三界即,‘欲界’,‘色界’和‘无色界’。我们可以看到布宫的整体布局,把红宫,白宫和‘雪’由上而下分作三个层次段纵向排列,充分体现了藏传佛教的‘三界’之说。布宫又通过建筑艺术体积的无限夸张和极度渲染,布局的强烈对比和互相陪衬,尽情表现了佛法神威,告诫人们,惟有超脱尘世,皈依佛门,才是通向天国的境地。 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大门—布达拉宫后门。一进去就要低头弯腰,从存放着藏文丹珠尔经的书架下面的一个1米多高的廊下穿行,然后才看到第一大殿“冲热拉康”。映入眼帘的是镶满红宝石和绿松石的纯金灵塔,千姿百态分不清彼此,花花绿绿的万国纸币厚厚的堆贴在佛像四周,唐卡,罕见的藏经册印和法器,供器等大量珍贵文物林列在殿堂各处,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酥油味,令人有呼吸窒息,血液凝固的感觉。 走进布达拉宫后,发现其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一座殿堂的四壁和走廊里几乎都绘有壁画,这些壁画构成一座巨大的绘画艺术长廊。壁画题材丰富,画笔精细,色彩鲜艳,其中有丰富多彩的神话传说,也有许多珍贵的历史资料。有一幅是描绘当年兴建布达拉宫的情景。画面上有成千上万的农奴,他们开山采石,顺水放木,弯腰弓背运石上山。他们在没有任何施工机械的情况下,全用人力完成这样一件浩大的工程,实在令人惊叹。壁画还生动地记载了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成婚的故事。记载了五世达赖和十三世达赖先后到北京朝见清顺治皇帝和光绪皇帝的情景。 300余年来,布达拉宫大量收藏和保存了极为丰富的历史文物。其中有2500余平方米的壁画,近千座佛塔,上万座塑像,上万幅唐卡卷轴画。还有贝叶经,甘珠尔经等珍贵经文典籍。表时历史上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关系的明清两代皇帝封赐达赖喇嘛的金册,金印,玉印以及大量的金银品,瓷器,珐琅器,玉器,锦锻品及工艺珍玩,这些文物绚丽多彩,题材丰富。 曲竹普和帕巴拉康是布达拉宫建筑群中吐蕃时期保留下来的仅的建筑。曲结竹普建于7世纪,是布达拉宫最古老的建筑之一,里边保存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公主及其大臣的塑像,是吐蕃时期的雕塑品。这些塑像表情生动,衣褶流畅,手法与风格与晚期松赞干布及妃臣像迥异,极有可能是吐蕃时期留下的艺术珍品。这个室净高3。7米,原有的两柱现保存完好,柱上正面的兽面雕刻有明显的吐蕃时代的风格,为加固梁椽屋顶,后世先后添加了粗细不等的9根柱子,从而使这间不足27平方米的建筑内竟密布11根柱子,但整个建筑却留下较多的原貌。再上一层楼这便是帕巴拉康。帕巴拉康也是早期建筑,已经维修已失原貌。主供像是帕巴洛桑夏燃佛,相传为松赞布的本尊佛像,亦是布达拉宫的主要供佛。殿内四面的佛橱内供的是五世,八世,九世达赖,宗喀巴的造像以及莲花生,宗喀巴,幼年十二世达赖的脚石印。佛殿前挂的是‘福田妙果’的匾额,乃清朝同治皇帝亲笔题书所赐。 上到布达拉宫最高的殿堂,这里被称为萨松朗杰,意为胜界,宫殿内供的是乾隆皇帝的画像,画像前供有皇帝‘万岁’的牌位,牌位用汉,藏,满,蒙4种文字书写。自七世达赖桑嘉措起,各世达赖每年藏历正月初三凌晨到这里向皇帝牌位进行朝拜,以表明对皇帝的臣属关系。由萨松朗杰向西便到其甘丹,此殿建于1690年,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经堂。六世达赖是西藏历史上的著名人物,他出生在门隅拉沃宇松,从小资质聪颖,曾拜五世班禅为师,落发受戒,取法名罗桑仁青结嘉措的直接培养下,学习天文历法,医学,文学等,对诗的造诣很深。25岁时,成为上层统治阶级争权牺牲品的仓央嘉措,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先后流浪到青海,甘肃,蒙古,四川,印度,尼泊尔等地,曾当过乞丐,送过尸体,生活极为艰苦。由于接触过广大的劳动人民,有丰富的生活实践,他从而写出著名的<仓央嘉措情歌>,情歌优美动人,广为流传,已被译成英,法,俄,日,印地等文字。 离开那里的当晚,一行人住在了一户朴实的藏民的家中。终于尝到了地地道道的藏族青稞酒还羊酥奶茶,虽然饮食方面不太习惯,但是藏民的热情和热闹温馨的气氛,悦悦很快便融入了其中。甚至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了,还有些伤感,独自躲在房间流了很多舍不得的泪水。 五日目。 原路返回。 悦悦带回一些拉萨当地特产。流行于城镇和农区的金宝顶小帽。所有藏族人的必备之物—藏刀。那藏刀是那么的秀气。精美的银饰刀鞘是主要特色,刻工之细致,很难模仿。还有藏语中称为‘巴’的面具。是从宗教艺术派生出来的一种工艺品,颇有收藏价值,有跳神面具,悬挂面具和藏戏面具。悦悦买了一个名为吉祥天女的面具。可谓满载而归。 最终。 带着伤感和意犹未尽,悦悦的旅程结束了。 悦悦喜欢但不习惯这城市! ………… 第六章 最后结局c 终于回到了可爱的家乡。 悦悦背着行李刚出走机场安检口,迎面走来一个人。 即将回来的时候,悦悦通知了寒桑来接机。 没想到,走来的是李珂。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对视着。 原来,世轩已经告诉了李珂,李恩怀已经不再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了,并且告诉了李珂,悦悦今天在这个时候回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悦悦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李珂问道。 “是!你现在已经成功了!不是么?” “没有你,这些等于不存在!你或许不知道,我的梦想…我现在才知道我的梦想根本不重要!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是一片混乱的!没有你和我分享快乐,我要它干什么?难道你对我真的那么没信心么?” 悦悦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李珂站在悦悦面前,慢慢把她搂进怀里,“悦悦!不要再离开我了!” “李珂…” 你在身边时,你是一切。 你不在身边时,一切是你。 …………… “阿兹海默氏症!”禹哲迷茫了,“是什么啊?” “阿兹海默氏症是一种脑部疾病,会造成脑部神经细胞逐渐丧失。由于脑部神经负责思考,记忆及行动,阿兹海默氏症会造成病人心智功能地下,影响日常生活行动。随着时间进行,病人最终会丧失最基本的日常生活能力。阿兹海默氏症尚无法预防和治疗。”医生讲解着。 禹哲一下子懵了。阿兹海默氏症!听都没听说过的症状。失忆症?!怎么好好的就得了失忆症?无论如何也不会严重到失去记忆啊!可禹哲的诊断书,写得明明白白。 阿兹海默氏症! 失忆症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忘了该做什么,忘了回家的路,忘了曾经说过的话,忘了名字忘了自己,连刻骨铭心爱着的人也渐渐忘了。生活在不情愿的状况下就要回到一片空白。 前几天,禹哲在家里忽然晕倒,于是他到医院来检查。今天是来拿体检报告的。 “彦先生!因为你当年车祸导致你的右脑神经有暂时性麻痹症状,但表现不明显。可能近期你的头部有过严重撞击,所以激发出你右脑潜在的血块再次凝结,压迫了你的神经。所以……”医师一脸的惋惜,“你的记忆将会慢慢减退,到最后…完全失去记忆!” “那还有没有方法治疗?” “暂时没有!不过,也有这种疾病类的病人有奇迹发生!无论如何,你也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还有!切忌!不可以再使你的头部受创!否则,严重会引发颅内大出血而导致死亡!” 禹哲走在路边。抬头看看天空。阳光仿佛特别刺眼。他苦笑着,“以后…我还会记得我曾经站在这里看阳光么?” 现在的禹哲,爱情和健康都在打击着他。 该怎么办?如何面对即将失去记忆的自己! …… 逊伽早早把车开到狂泠学院门口,倚着车门静静的抽着烟。这时寒桑和温柔有说有笑的走出学校,逊伽掐灭香烟上前不由分说的拉起寒桑就走…… “喂!你干嘛啊?拉我去哪里啊?”寒桑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 寒桑被杉逊伽按进副驾驶座上,自己回到车里正准备开车,却发现寒桑还没有系好安全带。 “把安全带系好。” “又来了!我不!你还没说去哪里呢?” 逊伽看着寒桑倔强的目光,无奈只得俯下身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加紧油门。车子奔驰而去。 温柔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寒桑他们离开… “喂。去哪啊?”寒桑见他没有反应,叫道,“杉逊伽!你怎麽回事儿啊?每次都这样!” “去服装店。”逊伽轻描淡写的说完又把车子加速了。 “我男朋友居然是这个臭脾气!什么人啊!”寒桑看看眼前的大男子主义者,无奈的倚着车窗,看向车外… 馨馨服装店…… 逊伽拉着寒桑走进服装店,对一位服务小姐说,“给这位小姐挑一件最漂亮的晚礼服。要快!” “是。先生。” “还有,把最好的化妆师也叫来。” “是。” 寒桑莫名其妙的被拉进更衣室。 一个小时过去了,杉逊伽已经换好了西装。样子比平时还要帅很多。寒桑战战兢兢的从化妆室走了出来。 洁白束腰的晚礼服,清淡而高贵的彩妆衬托出了寒桑最完美的一面。这不由得让杉逊伽眼前一亮!只见寒桑拉了拉晚礼服,她还是不习惯这个样子。逊伽笑了一下。 距离舞会还有半个小时,逊伽拉起寒桑又急急忙忙赶回家… 车子开进一幢豪华的高档别墅里… “这是哪里?”寒桑从车上下来。 “我家。” “什么?你,你家?”寒桑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我家。我们进去吧。舞会开始了。”逊伽带着寒桑走进家里。 “喂…什么舞会啊…喂…” 门童打开大门,广阔的大厅里面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举着酒杯侃侃而谈,有的碰杯而饮。逊伽忽然牵着寒桑的手。 “你干嘛啊。”寒桑被吓了一跳。 “你是我今天的舞伴。” “舞伴?别开玩笑啦。”寒桑更加奇怪了。自己什麽时候会跳舞啊? “我带你去见我父亲。”说完,逊伽拉着寒桑朝父亲的方向走了过去。 杉叙光正在和身边的承副董谈笑风生,承副董还带来了他的女儿。 “爸爸。”杉逊伽喊道。 杉叙光看见逊伽也看见了寒桑。“这位是…” “是我女朋友!她叫吕寒桑。”逊伽严肃的说道,“寒桑,这是我父亲,杉叙光董事长。” 董事长?杉逊伽的老爸是董事长?从没听逊伽提起过。寒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但又回过神来,礼貌的说道,“叔叔好!” “好。好。”杉逊伽的话让杉叙光大吃一惊,也让身边的秦副董大吃一惊。 本来,秦副董想要借这次舞会把女儿秦美紫介绍给杉逊伽。希望凑成这段姻缘。没想到逊伽却带来了自己的女朋友。这让杉叙光和秦副董的联姻计划成了泡影。 逊伽拉着寒桑走到大厅中间。 音乐响起,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翩翩起舞…。 寒桑完全失去了思维,就这样被逊伽拥着跳舞…忽然,先前的一个类似的美梦出现在眼前… <回忆中…> 我像灰姑娘一样,在灯光若隐若现的豪华礼堂里,在人们倍受瞩目犹如众星捧月般的目光中,穿着洁白的晚礼服和我的王子翩翩起舞。在这优雅的梵乐声中,我完全融入这气氛,渐渐陶醉了。大概因为灯光太过昏暗,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他就像是夜礼服假面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清晰。他那深邃而又炽热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低下头感觉到心脏在加速跳动着,我的脸红成一片… <回忆完…现实中…> 眼前的杉逊伽就好像是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情景是那麽相似… 随着音乐,寒桑原本不会跳舞,却能够在逊伽的牵引下跟随音乐轻轻摇摆起来。 舞会结束后。逊伽家附近的草地上…… 逊伽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寒桑坐在身旁。 寒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逊伽。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是为了躲避那位千金小姐吗?”良久,寒桑开口问道。 “千金小姐?”逊伽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说承美紫?我才不会在意她呢。” “那是?” “你觉得我父亲是怎样的人?”逊伽忽然问道。 “很好啊。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介绍我,摆明让你父亲下不来台,他都没有说什么。不过说实话,你父亲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相处哦。” “你也讨厌他?” “我可没这么说啊。只是觉得他难以接近罢了!” “没关系。他就是那么虚伪,戴着虚假的面具做人!我也讨厌他,甚至恨他!” “恨?”寒桑不明白了。 逊伽叹了一口气,“十年前,他和我妈妈离了婚。他背叛了妈妈,为了让我和妈妈断绝联系,他把我送到了美国。整整十年了。每次想起来,我都很恨他。恨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和妈妈。他的自私,他的金钱,他的地位,他的一切一切我都讨厌。” 寒桑听着逊伽的话,忽然感觉到逊伽内心深处是那样的孤独。“所以,你今天故意带我来,就是为了给你父亲难堪?” “也不完全是。”逊伽忽然坐了起来,看着寒桑道,“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寒桑笑了笑,“谁知道是不是骗我!” “我喜欢你。”逊伽严肃的说道。 “呵…”寒桑只剩下笑了,她倚在逊伽怀里,“逊伽。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吧!” “你知道么,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找到我妈妈!我和妈妈已经太多年失去联络了!我很想她!我一定要找到妈妈!” “逊伽!我和你一起找!不要灰心!你还有我呢!” 逊伽看着寒桑,更加坚定了信心。他忽然站起来,拉着寒桑起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诶,又去哪里啊。你甩下那么多人不合适吧!” “那些人,有那个人在就行了。”逊伽还是不习惯叫他爸爸,“跟我走就好了!” “可是…” “走吧!”逊伽没等寒桑说完话,拉起她向车库走去。 站在落地窗前的杉叙光看着逊伽和寒桑离去。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逊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 早上寒桑回到家里,悦悦在做早餐,李珂和禹哲坐在沙发上。 “禹哲!你怎么来了?”寒桑问道。 “嗯!我来看看你们!” “看看我们?”寒桑觉得禹哲有些奇怪,“哦!看看我们啊!” “嗯!顺便告诉你们!我要出国了!”禹哲说道。 “什么?”寒桑惊讶的停住了所有动作,“你说什么?” “我要去美国!” “去那边干什么?” 禹哲思考了下,“留学!舅舅和那边的人给我办好了学校!下星期就走!” 顿时,都无言以对。 李珂和悦悦对视着,寒桑失落极了。她虽然和逊伽在一起,但是听到禹哲要出国的消息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 逊伽回到家里,上楼回房间,却再次经过二楼的储物室,每次经过那里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房间要上锁。逊伽向周围看了看,除了佣人,爸爸也没在家。逊伽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撬开了门锁。 门打开了,逊伽闪了进去。把门关好。房间的墙上挂满了秀莲的照片。逊伽看着它们,眼眶渐渐湿润。他走到一张照片前,轻轻抚摸着相片。“妈妈…妈妈…你到底在哪里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妈妈…” 唯一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铁盒。逊伽慢慢的打开它。盒子里有一份1994年的报纸。报纸上的大标题醒目的写着‘波罗的海渡船沉没,死伤近千人。’ 逊伽奇怪,为什么父亲会把这样一份普通的旧报纸藏在盒子里多年。甚至藏的这样隐秘。 ‘1994年9月28日上午7时,“爱沙尼亚号”渡船从爱沙尼亚首都塔林起航,目的地是瑞典的斯德哥尔摩。4小时后,船上一位工程师察觉到海水正从船头涌入。9月29日凌晨2点,这艘船沉入海底。至少910人死于这次海难,其中大多数是瑞典人…’ 杉逊伽读完报纸,忽然看见盒子里面还有一封信。信封看上去好旧,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落款。他打开来,发现那是父亲在1994年10月3日写给母亲的信。 “秀莲。这好像是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我心里的内疚我想你也是明白的。我对不起你,这一生都对不起你。我爱的不是你,但却为了我的事业,抛弃了我最爱的女人,和你结婚。我知道这麽多年来你心里的苦。和你离婚,不过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离开我你会开心。可我没有想到,你离开我以后,竟然会死去!…” 逊伽看到这里。他懵了。死去?!清晰的两个字摆在面前。妈妈已经去世了。而且去世这么多年。他强迫自己往下看。 “那场波罗海难带走了你。也带走了我的思想和我的灵魂。我曾想过,就这样跟随你去了。你的死我逃脱不了内心的谴责。可是,我还有杉逊伽。他还小。还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我的人生还有意义。秀莲,你是明白我的。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我现在还不能随你而去。等到杉逊伽长大的那一天,等到他成家立业的那一天。秀莲,我会来找你!天堂里,你等着我。你不会寂寞。” 逊伽握着信,双手在颤抖。他清楚的知道,多年来为什麽一直没有母亲的消息。原来,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十几年来,怀着还能再见到母亲的希望破灭了。逊伽忽然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失控的把那封信握的越来越紧…他抛下信,一跌一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逊伽关上房门,失控的不知所措。他的双手在颤抖中紧握着。他伤心,失望,无奈,难过。瞬间,写字台上的东西全部被打落在地上,一切可以推倒的东西都躺在了地上。逊伽失声的哭着,他紧咬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杉叙光回到家里,经过储物室发现门居然开了。急忙踏进房里就看见地上的盒子还有满是皱纹的信。他懂了。他知道逊伽回来了,而且已经发现了真相。他知道逊伽总会有一天知道,但没想到竟会这么快,竟会是现在。 寒桑接到杉叙光的电话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听杉叙光说完这件事情,她跑到逊伽的房前。寒桑唰的一下拉开大门。黑暗的房间,随着门的打开而闪进一丝光线。那光线是如此的刺眼。 寒桑看见窗帘紧闭,地上一片狼藉,逊伽蜷缩在墙角,仿佛这样会使他得到安全。寒桑看着他,心痛的关上房门,走了过去。她蹲在逊伽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他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房间里很静,静的出奇。逊伽的喘息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逊伽。”寒桑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知道希望破灭的感觉吗?”逊伽依然看着前方,幽幽的说道。 寒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很痛。 “我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唯一对妈妈存在的希望也没有了。被人放弃的感觉原来这么痛!”忽然一颗泪珠从他眼里释放出来。 “杉逊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你。你还有我!”寒桑坚定的看着他。逊伽看着寒桑,仿佛从她眼里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 一周后,禹哲在众人的送别下踏上了离别之路,他不知道当他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是否还能记得眼前的每一个人! 寒桑,悦悦,李珂,诗雨,逊伽,圆圆,温柔,逊伽…… 禹哲要牢牢记住他们每一个人! 这就是生命,总有很多事情没的选择。但就算有的选择,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的选择。 禹哲离开了这城市,离开了所有人。 三年后。 狂泠学院又迎来了一批新的学生。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学院。李珂已经成功出了第一张专辑,他和悦悦来到学院,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佟佳舞的诊所也门庭若市,只是身边多了一位太太,诗雨终于找到了他的归宿。 逊伽和寒桑此时正在法国游玩。 巴黎有一条塞纳河,河的两岸除了一些伟大的建筑外,河里有碧绿的流水,水面上有来往不绝的bateaux parisiens。昏黄的瓦斯灯,朦胧的人影。 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寒桑和逊伽都停住了脚步。 “禹哲!”寒桑脱口而出。 禹哲保持着微笑,走到了他们面前,“你们…认识我?” 寒桑和逊伽都惊讶的看着禹哲。 “你们认识我么?真抱歉!两年前我得了失忆症!已经很多人都不记得了!你们认识我么?”禹哲的笑容是那么纯真。 寒桑和逊伽四目相对。寒桑的脸上,噙满感伤。 一个城市有一个人 两个城市有一个向度 安静的外套 无声的等待 陌生的旅行 羞怯而又无端端的前进 去正转过头来 带走我的一切 苍白的手不再回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