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第一节 妈妈瘦弱的身体坐在门槛上又在一边抽泣一边愤怒的哭喊:“我老子眼睛瞎几十仗深,自己一个姑娘就这样不管二三的给弄出去了,如同填了枯井,只怕自己的儿子打光棍断子绝孙,把我害的人不人鬼不鬼,如果没有这三个累赘我死也不在这里……”爸爸蹲在里屋的地上闷头抽着自制的旱烟。旱烟卷虽粗但很紧,这已经是抽第四颗了,快燃到指头了还浑然不觉。大量烟雾不住的从口中吐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今天一早一个女人就对着妈妈破口大骂:“你男人偷喝了我们家的酒不算还偷我们家的东西,你教的吧,看你们一家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出去混吃混喝顺便偷东西,一个在家收藏赃物,我让你们一家不得好死……”睡眼朦胧的宁从被窝里赶紧爬起来愣住了,看着妈妈不住的给人家道歉,磕头如捣蒜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马上给你送过去。:“送,我看没那么容易吧,你想偷走就偷走,想送来就送来吗?我今天让全村的人都来看你们家偷来我的东西……;”妈妈的道歉并没有使这个发狂的女人善罢甘休,而是更加狂妄了,可,全村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说词都有,反正没有一句好听的,宁一直站在院子西墙角里焦急的看着爸爸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昨天爸爸帮林场的人杀猪喝了很多的酒后喝醉后的他还偷把人家的房梯给扛回来了,所以找此灾祸。 妈妈是一个特别精干强悍的女人,正直善良,对于今天这样对妈妈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此刻的妈妈什么说不出来?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哭泣,埋怨,泪水,委屈。 哥哥和弟弟不知道又去哪里疯去了,可千万不要再给妈妈惹祸了!让妈妈开心的生活不要离开我们,宁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双手抱膝,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恨不得把整个身体宿进窗台与院墙的缝隙里。唇快要被自己咬掉了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已经麻木了,这样的吵闹在宁刚开始记事起就三日两头的进行着,很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这样整天吵闹,只知道他们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完了以后就是无休止的沉默,连哥哥都是一言不发,他可能也明白些什么。 爸爸从小家里穷,又整天不务正业,人很张扬,爱喝酒,喝酒以后还有一个小偷小摸的习惯,很多人都给他取一个一个绰号叫“二愣子”但是他人本性很善良,人又热心肠只要是村里人有什么困难都会找到他,他从来不说不字,只要有人要他帮忙他放下自己手头的活也要给别人帮忙,他有一个杀猪的技术,人仔细,杀的猪干净就是把猪的五脏六肺都给清洗的干干净净,村里人家家每年都要养一头猪,到入冬都要杀了冻起来过年吃,所以一到冬天他是忙了这家忙那家,即使这样给人家卖命的干活也不讨好,人家也会在他背后偷偷的笑他傻,好多人都利用他,同时憎恨他,什么活都让他干,干完活吃饭的时候给他灌好多劣质的白酒,一群人合起伙来把他往死里灌,灌完了就给他兜里塞一些别人家的东西。然后说他是偷的,就这样赶出家门,西北的戈壁滩冬天是很冷的常常是白雪盖地。爸爸常走到半道醉倒在地,白雪当褥蓝天当被呼呼大睡。就这样每到爸爸出去帮人家杀猪晚上还没有回来时宁和哥哥就到处的找,爸爸有时倒在沟里,有时倒在马路上。有时甚至衣服鞋子都没有了躺在墙角里,为之爸爸妈妈也会经常吵架。在宁幼小的心里似乎也觉察到爸爸妈妈感情并不好,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家庭的温暖,通常是夹杂在他们冷战中的出气包,这可能是原于他们那种扭曲的婚姻吧。 爸爸妈妈是“换亲”走到一起的,说起“换亲”有好多人都不了解,就是家里穷有儿子娶不起媳妇的人家,拿自家的闺女和人家换媳妇,自家的闺女嫁给人家儿子当媳妇,人家的闺女嫁来给自己的儿子当老婆,我们这里还有更多的外甥女给舅舅换老婆的有给叔伯换的,反正五花八门只要能换的就这样换了,这样就一举两得,也不用什么彩礼陪嫁。各行其道。他们彼此之间没什么感情可言,完全是一种交易。宁爸妈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宁的爸和宁妈结婚,宁姑就和她舅结婚。听老人们讲那时侯宁家很穷,两间破土房,一个破烂不堪的院落,屋里只有两个大水缸几个陶瓷大花碗这就是家当,炕上连一块毡子都没有只有一块草席子还铺不满炕,常听大人们说宁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常常早上起来要让大人们在屁股上拔草刺。晚上睡觉脱了外套就就是光身子,没穿的光屁股草席上的刺钻肉里了。其实宁姥姥家那时候并不穷,大户人家,过去还是地主成分,老爷还是大队里的队长,好象他们家的香火并不旺,宁的舅舅老实巴交就知道干活什么也不懂,说不上傻也有五成的智力障碍,所以三十多岁都没说着媳妇,所以宁的老爷姥姥家就急啊,最后就想出了这么一则“换亲” 拧从小很懂事,虽然只有几岁就能从人们的眼光与言语读懂些大人们的一些无奈,所以她很早熟,幼小的心灵早早的承载的是她那个年龄段所不能承载的许多东西,由于家庭的原因,宁和她的哥哥弟弟常常受小伙伴的欺负,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甚至不知道是谁干的坏事,都要强加在他们身上,以点论篇传的沸沸扬扬如同真的一样,更可恶的是一次一个邻居家的孩子在水库溺水差点死了,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上来,最后落个管闲事。 在一个学校里上学也是只要是小朋友丢了东西就第一个回忆是她们干的,老师是从来不调查的,一口认定就是她们,因为人家说了“有其父毕有其子女”记得那年上三年级,有一天大清早的一进校门就宁特别尊敬的班主任钟跃老师拦住了,“先来办公室”,刚来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哥哥站在门口,头发蓬松,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不分彼此的流着,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拳头握的紧紧的,手上冻裂的血口子张的越来越大了,浑身梭梭发抖,看出来很委屈。“你哥昨天去西队了?钟老师开口了” “没有”“怎么没有?你哥偷了人家的汽车轮胎” “没有啊,我哥一天都和我在一起玩谈玻璃球”“这就是家教一个偷人一个还在掩护,从小偷针长大偷牛”钟老师笑着和几个老师迎合。宁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都要晕倒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口憋的喘不上气来,委屈与无奈只能是沉默,抑制自己不要流泪,事实就是这样的,任你们背着良心去说去做吧。哥哥确确实实和我在一起的,天知道的。”因为村里人对她们一家的凌辱,妈妈一直就怕无中生有的事情给我们往身上强加,所以我们天天都在自己家里玩,哪有偷人家轮胎啊,……我的天呢。“你不承认就在外面站去”,老师发话了。冬天外面下了雪很深,宁和哥哥都是孩子腿又短,几乎被雪给埋了,数九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尖刀刺骨,老师不时的从窗户里探脸大笑,小朋友从门缝里扔石头在她们的头上脸上,课间其他班级的同学一起团雪球打在她和哥哥的脸上头上身上。一天没有让她们上课,站在办公室门口逼供,她和哥哥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放学了,老师说:“今天先回去明天把偷东西的全过程写出来交上来”。她没有动,手脚都麻了,浑身都僵硬了,这时才发现妈妈用破布给她砌好的花书包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安静的躺在雪地中央,冻僵的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腕套起书包,拉着哥哥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同学们往她和哥哥的贴身穿的棉袄里装雪,这时候的我们已经感觉不到雪和棉袄的温度了,都是一样的。只是低下头加快脚步往家赶。这时也正好妈妈下地刚回来,母子在大门口相遇了,谁都没有说话而是随在妈妈的身后回到家里,妈妈似乎并没感觉到我们的异样,从小她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告诉妈妈怕妈妈生气。“小宁削点土豆”好的“回到粮房帮妈妈干着活,看哥哥一动不动的双手托着脸蛋坐在凳子上,一不留神刀削在了中指上,血染红了整个土豆,她赶紧从地上抓起一吧土撒在伤口上,生怕妈妈看到了伤心,都这么大了干活还这么的笨拙。吃着妈妈做好的饭她和哥哥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吃了些,哥哥去睡觉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写下了我平生第一篇日记。 年月日 今天老师说哥哥偷人家东西了,我可以向天发誓,哥哥没有偷他们的东西,虽然我和哥哥今天一直没有上课,这足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整整冻了一天,但是我没有哭,哭是懦弱的表现,我要告诉所有人哥哥没有偷东西。一直以来我尊敬的老师今天看起来真的很丑陋,逼着我们说谎逼着我们承认一些莫虚有的东西呢?欺凌弱小,原来老师也一样爱欺负人。 隔了几天她们才知道,声称自己家丢东西那家根本就没有丢,而是被自己家的孩子拿轮胎去游泳被水漂走了。 第二节 不光是那一回,反正隔三差五都会有一些莫须有的的事情加在她们家头上来,一天我和哥哥放马回家,院子里站满了人,吵闹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就你们家孩子进去的,别人的孩子是不会的就你们家;哎呀还披护啊进去就承认吧;除了你们家的还能有谁啊?……。原来在她们村一个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忽然间说他家有人进去过,转眼间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宁的哥哥从窗户进他们家了,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愣了傻站在那里,哥哥合我一直以来都在一起怎么可能……。只见妈妈做在院子里无助的哭泣着,爸爸一边插着旱烟卷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人家指责。看到哥哥进来,爸爸像发怒的狮子拿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冲着哥哥的脑袋打过去,梆梆的闷响声,哥哥被打趴在地,喊着我没有进去,没有进去偷他家的东西,我没有,我没有……。 哥哥的喊声在那雷动般的木棍下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爸爸一点都听不进去,挥动着手中的木棒重重的敲打在哥哥那稚嫩的腿上,腰上,胳膊上,打出了一条条血印,数不出有多少条,哥哥一直没躲,任爸爸没完没了的打着,刚开始的抽搐的身体随着木棒的不停降落如同面团爬在地上动弹不得,嘴上吐出了好多血……只是撕裂的喊声没有停止:我没有进去,我没有……。来看热闹的人们越来越到,人们的嘴里说着风凉话:没有,还是打的少,继续打看他承不承认,没有说的真好听……妈妈扑过去抱住了爸爸的腿,你打我吧,把我们都打死算了打我吧,……。宁在一边哭着浑身发抖,简直要被这一切吓傻了,泪不停的往下流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直到所有看热闹的人喜笑颜开的散去,才觉的嘴里咸咸的,一看是自己把自己的唇咬破了。 就这样她们再次招此劫难,过后才知道原来这家的媳妇特别的懒不下地干活,婆婆就整天嚷着要她下地,她最后想出如果说自己家进小偷了,婆婆不就不让她下地了?这样就理所应当的把自己的想法得逞了,人家是好啊,一句话,就这样她们家成全了人家导演的这个完美的剧本,我们全家也就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类似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邻居家的衣服被一个临村的人偷走了,半夜来把睡梦中的爸爸叫醒就审问;你去了哪里,脚印和你一样大,是不是你偷的!邻居一男孩子啦在了一个邻居大爷的劳动工具上,人家找上门了肯定的说是哥哥干的;一个小姑娘放的牛跑了说是哥哥给吓跑的;水库上的水阀被两家为浇水闹矛盾一家搬回家里了,另一家找不到直接找到我们家说那是哥哥偷的;同学往宁的头上扬沙土拧反抗了,老师说活该肯定是自己惹人家了,不让上课,大伏天让出去晒太阳去;反正她们无论是事实非非不管是和人家的孩子吵架也好,准给你往身上推,只能任人欺负就对了,只要是和人家吵,人家的爸爸妈妈就会找上门来,不是追着她们打就是找自己的家长打她们……宁爸爸是一个脑袋特别简单的人,只要是人家找上门了不管是自己的孩子对不对,她们肯定是难逃一场毒打,哥哥经常是被爸爸打的死去活来,旧伤没好新伤又来了,几乎身上没有好的地方,大多都是伤落伤。反正村子里有的没的只要是有风就是雨,她们家大人孩子都要遭殃。 更过分的是爱多事的人们总是想从孩子们的口中得到些什么,一见到宁就问,那那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啊?……不是,我不知道。不是不知道一天几乎碰到一个人都要说一次。就这样村里人又给宁的人格添了一样特性爱撒谎。就从那时候开始宁不再爱说话,开始讨厌憎恨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有了防备心理,随着不段的成熟成长不愿与人交流和接触,连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是一样,不愿说出自己的内心世间,好多事情都是随便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打发过去,反正人们都认为你撒谎那就撒到底吧,最少这样你们不再问了吧,因为你们从我这里再也得不到什么了,既然你们爱听我随便说,随便说能给我一种轻松感,那有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幼小的心灵又能承受多少,只能把所有的真实心理写进日记里,只有那白净透亮一尘不染的纸让自己敞开心扉。孤独,寂寞,无助随着人们的流言蜚语让自己变的越来越孤僻越内向,也让自己变的越发的坚强起来。惟有一个信念就是让自己好好学习,将来有能走出这个被人人凌辱的地方,让爸爸妈妈过上好的生活不再受任何歧视。 这年快要中学毕业了紧张的学习着,课间同学们都出去活动,我还是在拼命的学习,忽然其他年级传来打架的吵闹声,大伙儿都去看热闹了,宁也随后去了,因为那个班里有她的弟弟,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人因为弟弟不帮忙干活叫来他的姐姐打弟弟,她姐姐人高马大比宁都大三岁,和宁在一个班,宁刚走到门口只见那女的提起板凳砸在弟弟的背上,弟弟很瘦弱,从小又多病,个头比同龄孩子要矮一大截。一凳子砸下去只见弟弟抱着肩蹲在了地上,默默哭着,顿时宁的脑袋如同失去血液供应一样一片空白,可怜的弟弟一直没有起来,显得好无助,泪眼模糊的看着人群中的宁,宁竟然站在那里傻子似的一动没动,心撕裂般疼痛,颤抖着身体一时间胸口憋闷大口喘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远处老师一直在观赏着这一幕幕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一处美丽的雕塑。上课铃响了,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大伙也都陆续回到了教室,那个女的大声的骂着脏话走进来;砸死那个杂种,他们全家我都要砸死……,打吧,!骂吧!宁没有一点反映的坐在那里,手里的橡皮已搓成不能在小的碎粒。忽然间想到了退学,想逃避这个被人欺压的鬼地方,离开那些可恶的人们,她幼小的心灵在也受不了了。片刻过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好好学习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是最重要的,她一点都没听进去老师讲的是什么,只是双手托着下巴心里默默祈祷老天能多多的兼顾一下可怜无奈的她们,唇早已被自己咬出了血还浑然不觉。泪水中她把这一切写进了日记里。 x年x月x日 弟弟中午没有吃饭,回来就睡了,眼角带有泪水,身体不时地颤抖着,背上有一尺多长一寸厚的一个血道子,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我痛恨自己是个废物,今天这件事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不会原谅自己,看着弟弟瘦弱的身体被人家砸倒在地自己无动于衷,自己真不配做一个姐姐,痛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是个傻瓜,笨蛋…… 我更恨那些为人师表的老师们,他们整天教我去做人,我不知道真正做好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但是今天看到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列子,我忘不了他那优雅的姿势忘不了他那豪无表情的面孔,深深的刻到了我的心尖。 弟弟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咸鱼还有翻身的时候,我们也会的,暂时的不公平与耻辱不代表永远,姐姐没能在你被打时出手相助,那是因为我们在现在无论在这里不论人和物都将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怕这样适得其反,会给你我带来更多的麻烦,最终忍辱吞声,让他们打吧,我们要坚强,,相信物极必反善恶总有报。 第三节 转眼中学毕业由于家境贫寒宁选择了学医,家里的贫困依然,家里依然时有吵闹声不过少了许多,时过境迁爸爸一天比一天老了也不在酗酒,不在酒后偷拿人家的东西了,也懂得了怎么去过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在地里辛勤劳作着,一有时间还会帮人们干活,只是旱烟卷抽的越来越多了,人也老了许多。妈妈身体日渐消瘦两鬓增添了不少白发,唠叨抱怨再也听不到了,多的只有沉默和深深的叹息。哥哥早已经退学独自离开家学起了开车,他还算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家里没有门路没有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找师傅办驾照,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料理着,八个月的时间他就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帮人家开车跑长途,虽然钱不多但是生活充实了许多,只有宁和弟弟还在学习。弟弟读初中而宁则进了从医路上的第一家医院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活。 医院在一个小镇上,不算大,但是医院的科目还是满多的,宁选择了专攻妇科,选择了学科还的选择老师来带,老师在这里是最关键的,当然也不由自己选择了,由于来这里学习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宁是通过堂哥一个同学进来的,这个人叫王建,王建也是这个医院内科的一个主治大夫,人很热情,进来的一切手续他都已经给落实好了,带拧的师傅他也给选好了,只是宁自己得亲自登门造访,说不上磕头拜师也的宴请一下,告别学校父母,一件黄色衬衣,黑色裤子,第一次穿上了皮鞋(15元钱在集市上买的,一般时间是不舍得穿的,所以买来一直没有穿,正值发育较快的年龄,现在再穿时鞋子小了不少,还是勉强穿了进去,可见人的爱美达到了怎样一种境界) 背上行李,同时也把对未来的一切希望也背在了肩上,出发了,一路上宁很开心,那一刻好象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希望一样。 宁是第一次踏进饭店吃饭,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但是这里的副业很好相对这里的人们也很富有,饭店的生意不错,人很多,嘈杂声震耳欲聋,寒酸的穿着,土里土气的脸庞,拘束的拧坐在角落里,显的与这里的一切相比有点格格不入,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掩盖宁与身俱来的那份美丽,大大的双眼皮有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白皙的脸蛋上透着红晕,均匀的身材透出了成熟女孩子真正的线条美。 王建带着一些人走进来了,回到桌边一一介绍给宁认识,师傅是一个女的,小眼睛,眼角长长的,长脸尖下巴,长长的披肩卷发,穿着得体,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是眼睛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看出师傅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在师傅的旁边坐的一个胖子个子不高,加副眼镜一股知识分子模样的男人是师傅的老公,还有一个如同大队支书的一个人那就是院长了,饭间大家谈论着,说的最多的还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师傅的日恩,师傅口齿伶俐,说起话来总是笑嘻嘻的,一面垮宁长得漂亮,一面说着她带徒弟的一些心得和成绩;“我带的学生都学的不错,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毫不保留的教给了他们,人家别的师傅带的学生过年过节的给送油送肉的,就是平时也给买东西辣椒。苹果………我的学生就不用,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有了好的工作,只是一出去就把我这个师傅给忘了,王建在旁边看了看宁又把头转了回去” 饭局散了宁跟着走了出来,师傅的家就在饭店的隔壁,师傅指指了一个阴面的房屋告诉宁;你就住这里吧,我女儿也住这里,每个月不用多就给30块钱就行,宁的顿时心怦怦乱跳,30块的房租再加上学费在她们那个家庭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来时的那个高兴劲一下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不知道这样子又会给爸爸妈妈带来咋样的负担,心里很乱,学还是放弃呢?就这样慌乱中走进了师傅的指定的家里,空空的房间有两个床,其中一个是她女儿回来和同学们玩耍的地方,堆满了玩具,学习用品,漂亮的衣服,这些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而另一张是一个破木板床,剩下就是他们家里堆放杂物的地方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最终留了下来, 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好好学习,不然这么多年的学业就白上了, 师傅上班之前宁必须把办公室打扫干净,水壶里的水接满,帮师傅把茶砌好,下班师傅走了得把今天一天用的所有器件都要清洗消毒放回原处,然后回到家里自己做饭,在看一会儿书就到深夜了,就这样算算已经来两个多月了,还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也没学会。科室里来的患者大多是避孕失败来人工流产的,有的是来放节育器的有的是来取得,人工流产是需要一定技术的,闹不好子宫穿孔病人就会大出血死亡的,师傅可是高手小有名气,十里八乡的都来找她看病,所以做起来也很利索,一般做个人工流产不过5分钟的时间,但是这些是她两个月来从来都没有亲眼看到的,师傅不让看嫌她碍手碍脚的,不过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差事就是往厕所里倒人工流产清出来的那些东西,每个人几乎都得清理一盆血肉模糊东西出来,这些一般都是护士倒入厕所里,但是师傅却要宁去干,没办法为了学习师傅的话如同圣旨。刚才说了师傅技术高5分钟一个那她就是10分钟就要倒一盆,由于医院的条件有限卫生间在离科室很远的一个墙角里,宁跑过去就的5分钟,她又胃浅不习惯,几乎是倒一盆都要吐个3分钟,有的时候一天能来个十几二十个,宁就这样在科室与厕所之间奔跑一面倒一面吐着。师傅下班回家她才能回到科室里,还是那老一套,收拾杂物清洗器械,消毒。这个时候无论是早晚她都是不吃饭的的,因为恶心啊,吃不下,多亏宁体格好不然有虚脱的危险,没办法再苦也的忍啊为了学习,人家都说了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吃就吃点苦吧,这算不了什么, 放取节育器这对师傅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可对我来说也是很了不起的了,只盼师傅在做的时候能让自己多看两眼,为了讨好师傅宁是勤快到了极点,师傅水喝一口她也马上给加满,师傅的衣服不管脏不脏只要脱下身她就给洗。师傅回家做饭剥葱头砸蒜瓣我也包了,为了能学点东西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只要是师傅说一句话她能跑着去干的绝对不走着去。就这样师傅在做的时候也会轻轻的一句话把她打发掉。 一天一个女人来放节育器,宁一想机会来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一切准备就绪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师傅熟练的取出止血钳夹住宫颈,一面正在消毒,宁凑上前想看清楚每一个技术环节生怕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可好,还没等她站稳脚,师傅猛一回头瞪眼愁着她,由于眼睛小猛一看蓝眼珠快要掉出来似的,一只手快速的摆动着夹住宫颈上的止血钳对着宁大声喊;这还用看吗?女人的这东西就是这样组成的,肉了八松,黑了八机的,臭起熏天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看书就是了,看这没用……还有出去看一下老高在不在。宁一时间满脸通红的转身拉门就要出去,感觉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病人好像一直在看自己,宁下意识的一个回头正好和那病人四目相对,病人手手把着两大腿,瞪两眼睛,宁差点笑了出来,她快速的走出科室把门带上,走在空空的走廊上感觉到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心里感觉酸酸的,心里别扭的很,如果我看书要看的会,自己还用花钱花力花神的和你学吗?实习实习不就是实地练习吗………?一时间想不通师傅是怎么想的,可是片刻之后她还是安慰自己,哎!别想了也许师傅看自己是天才吧!先不用那么着急的学,慢慢也许会教给自己的。她差点忘了师傅赶她出来是干什么了,是给看看老高在不在,这是头等大事,这样忘那后果有是很严重的。 老高又是谁呢?有人会问了,你放你的节育器老高在不在又管你什么事呢?你们不知道,这老高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就是第一次来时一起吃饭看起来村支书的那位,看他在不在这事宁一天最少也跑个几次,为什么呢?这里面可复杂了,因为在这个利益与贪欲的驱使下不光耗子和猫捉迷藏,人也一样,每个正规医院病人来看病大夫开出的处方药不都的用单位药房里的东西吗?这样大夫呢?就只能挣以处方上开药多少来提提成。而宁师傅呢是个机灵人,妇科的大多数用药自己都备着,要是病人多的时候院长又不在的话,一般都是用她自己的药,这样她就挣大方了,几角钱的东西买到几十甚至更高,而且她师傅也会说服病人,“医院的东西都是一批进来的好长时间了,我吗现进现用,我又是专业的妇科大夫又懂的这些东西真正的适不适合,真正的实地为病人着想啊,你看我也是女人,看到你们这样我是心里很难受的,我能这些药都不挣钱就给你们了,便宜有保证,还安顿病人如果有医院的人问你的话你就说你没开药”…。;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医院里的人一看到我往办公室那头去就会笑嘻嘻的说,现代派的特务有来了。 第四节 就这样又是三个月过去了,无名的差事是越来越多了,给师傅家下地干活,给她家孩子织毛衣,给师傅的妈妈家收玉米,给师傅的弟弟家收菜…。活是一天都排着队找上宁来,至于学习吗还是一点收获的没有,心里虽是着急,但也无能为力,想的师傅可能先让自己熟悉环境慢慢再教自己,可怜的宁不知道这只是师傅师傅满足贪欲贯用手段中的其中一种。 师傅近来经常阴沉着脸,不管有人没人总是奚落自己,干活也是百般挑剔,衣服没洗干净了,器械没洗干净了,消毒不彻底了,没有眼神了,干活不利索了等等反正是不管怎么做师傅也是百般刁蛮自己,搞得宁每天是心惊胆战,不知道干什么好了,真是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就这些也就罢了,他女儿经常摔脸子给宁看,他老公就更不用说了。 由于和师傅住一个院子里,他老公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况且也是医院的一个名义大夫,说白了就是医院的一个闲置人口,没有什么技术,整天翘个二郎腿一蹲就是两半天,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老婆的,不过这人还有个嗜好就是爱大吃大喝和赌博,更可以的是酒风不好,喝点酒回来就打老婆(也就是宁的师傅),别人谁都不打,就打她,那可是真打啊,记的有一次喝酒回来天刚刚亮再听师傅屋里锅碗瓢盆破碎的声音都听不清哪是哪,宁穿起衣服跑了过去,师傅躲在角落里哇哇乱叫,孩子在被窝里呆呆了,显然是被这一切给下蒙了,只见那男的拿出一个指头粗的钢筋在师傅的脑袋上乱抽打,瞬间师傅的脸流出血来,见此情景拧连忙上去抱住师傅,挡住了那男的,拼命抱住师傅,好在那个男的没有打她,扔掉东西转身走人了,宁把师傅安抚在我的房间里,惊魂未定的自己还没等喘口气,看看表已到上班的时间了,今天师傅是不去了,那她的去呀,去站岗告诉人家明天再来,师傅出诊了。这是师傅在她临走时教她的。据说师傅挨打是有原因的,婆媳关系不好,姑嫂关系不和,就和自己的亲弟弟和弟媳妇见了面也不说话,不是为别的就是因为师傅比较抠门,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也想具为己有,更有意思的事整天虐待自己的孩子,这还的说说师傅家的家庭关系,师傅家是一个比较重男轻女的家庭,第一个是一个女儿,家里人都想要一个儿子,可这是政策不允许的,对于重男轻女的他们来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躲着藏着生,据说师傅为了要一个男孩子一鼓作气生过四个闺女最后如愿生了一个小男孩,孩子不大今年只有6岁,乖巧,懂事,会料理自己,明眼人一眼能看出孩子和他们一家似乎都很陌生,这是原于孩子一生下来就抱给别人带养,为的是逃避罚款,所以3岁才接回来,也不能说是不疼,但也没有多少感情,那么小的孩子不管怎么干什么事,只要是不顺他们的心事一定挨打,十七八岁的女儿也打,妻子就不用说了,老公还好不疼吧最少也不打啊。 记得有一次孩子在沙堆里跳着玩,一不小心把鞋子给埋在里面找不出来了,看着天要黑了,没办法孩子光着脚往回跑,那里离家最少也得一公里远,当孩子回来时脚都破了,可怜的孩子这时候并不知道这些疼痛只是一点小痛,更大的疼痛还在后面呢!,孩子走进家门一家人正围在桌前吃着碗饭,看到孩子光着脚回来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师傅拿起扫把狠狠的朝孩子脑袋打去:“你的鞋呢?你给奶奶把鞋呢?”孩子吓得抖擞着一一吞吞吐吐的交代,“在沙堆里玩掉在里面了”听说是这个怒火中烧的师傅呢?咣咣又给孩子两个耳光,孩子一下子后退了几步,女儿和老公正在吃着晚饭,连看都没看一眼。又看师傅一脚把孩子踢出门口,把孩子重重的摔爬在地上,这还没有罢手再次用那双冰冷的双手提起孩子的领口甩出老远的地方,口里骂着:“这个傻玩意,愣东西,你今天不给我把鞋拣回来你别回来,回来打死你……”。冬天的西北是很冷的,黑的也早5点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宁爬在玻璃窗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可宁是又爱莫能助,看着孩子艰难的爬起身光着脚继续原路返回,只是走起路来腿有点瘸,孩子一点都没有哭出声来,只是默默的流泪,夜幕降临,到处灯光闪耀,宁伸手想去摁一下开关,这时腿早已麻木的动不了了,这时才知道自己在这站了好久了,一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脑袋里回旋着都是刚才孩子被扔在上的那一幕,也许是在等孩子穿着鞋子回来吧,那天晚上宁没有吃饭,早早的睡了。 这天医院里的病人很多,跑上跑下把宁是累骨头都要断了,好不容易下班回来,一看表已经晚9点钟了,刚才肚子还饿的叽里咕噜的叫,现在反到不饿了,打开门屋里如同一个冷酷,天气零下20多度,是滴水成冰啊,炉子里的火早已经灭了冰冷冰冷的,玻璃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柠不惊打了一个寒战,身体开始梭梭发抖,赶紧拔开炉灰烧炉子,好不容易烧着了,烧点开水吧!屋里开始慢慢变暖,匆匆的拿出中午的剩饭泡点开水吃了起来,这顿晚饭也就这样打发了。看看表也不早了趁这热乎劲赶紧睡吧,早睡还可以省点煤,虽然煤在那个地方并不贵,但是懂事的她知道家里那种拮据生活条件,还是能省就省点,反正钻进被窝睡着也感觉不到冷了,每天睡觉之前宁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锁大门,出去看到师傅屋门锁着,肯定师傅还没有回来,她想那就不锁了,从里面挂上好了免的他们回来还的开,就这样把门挂好就回屋了。 累加上冷进屋后和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睡梦中听到砰砰几声铁大门的碰撞声,吓宁一跳赶紧坐起身,心跳加速,心想是小偷进来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又听到咚咚的揣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开门,开灯,开灯,老子回来了,快开灯……。宁回心里稍微平静了些,不是小偷是师傅的老公回来了,听这动静又喝了不少,显然师傅还没有回来,自己又是一个女孩子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人兄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黑眉瞎眼的一旦出去把自己当成他老婆被暴打一顿可就完了。一个人圈宿在被窝里屏住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听这位人兄叫半天转身又开始往外走了,嘴里还叨咕着:他妈的还锁着门了,又去哪里放鸽子去了,水性扬花,老子找着打断你的腿,抽你的筋,喝你血吃你的肉……吓的宁冒出一身冷汗,这太恐怖了。 出门还不忘把大门锁上,看来不是很醉,凝也就再次倒头睡下。这一夜睡的很香,师傅一家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和往常一样宁早早来到科室收拾完后,拿了水壶跑到水房打水,正好碰到王建在往锅炉里加煤,王建就住在医院大院的家属房里,所以烧锅炉这事也就划给王建来管了,以往王建见了宁总会笑嘻嘻的问长问短的特别的关心,今天的王建感觉冷冰冰的没理宁,宁问了一声“哥又在烧火呢?”恩,“一声过后王建再也没多说话就走了。显然是很不高兴,宁也没多想,哪个人都有喜怒哀乐,有不开心的时候啊。提壶回去放下,准备再提一壶,可正当她再次接水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王建的妻子,宁问:”嫂子起来了“没理她,一会面无表情的说”你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点事“有点反常,宁忙放下水壶,感觉有点不对劲。刚走到门口王建的妻子就开口了;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哪里也没去啊,下班回家就睡觉了。“”真的吗?“”那人家老鲁回家你不在家?连大门都没给人家锁,“”他回来我在家啊,我还听到他回来有去找我师傅去了,由于他喝酒了我也就没出来。“此刻宁终于明白昨天那位人兄从家出来之后就直奔王建家去了,喝的烂醉如泥去找王建去了,说自己不在家,自己呢又是王建介绍进来的,半夜十一点多了把人家一家折腾起来,好一顿的奚落了个够”我院子里有一万两钱多元买的摩托车,丢了你能赔的起吗?我家里有洗衣机丢了你能赔的起吗?我家里有彩色电视机丢了你能赔的起吗?我家里有电风扇丢了你能赔的起吗?……“别说王建了真要是这样给谁都生气啊。宁心里感觉太对不起人家王建哥了,为了自己受这鸟人的气,自己有满肚子苦水又没地说去,委屈啊自尊一下自被人践踏的什么都不是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了,多的只是给人家王建一家道歉,真的愧对人家。一上午上班心不在焉,伤心的坐在沿台没人的地方哭了好长时间,觉的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有一天麻将官的老板娘给宁,证实了原来他老公根本就没喝多少酒,是另有目的 第五节 这天早已经下班的王建忽然敲门进来科室,宁正在收拾清洗这天用过的器械准备拿去消毒。一下愣了神。有点意外王建是很少到科室来找她的,因为这是妇科,即使是本院大夫,也男女有别啊,一般有什么事都喊他去他们家里来说。宁正在心里琢磨着,王建开口了“看你师傅一家对你越来越苛刻了,你不觉的有点问题吗?宁停下手中的活疑惑的看着王建:”有什么问题,我没感觉到;“”你刚来不知道她以前带过好多学生都没带出来就走了,你也有那个趋势啊!“宁听有点糊涂起来,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建看她不明白,笑了笑,做了一个点钞的手势,”说你的送这个,不然你学5年也学不到一点东西,你能做的如同保姆一样只有侍侯他们一家人,“ 宁终于明白了王建的意思,也明白了第一天一起吃饭时王建看她的那一眼,囊中羞涩的她低下了头傻站在检查床边,王建可能也知道一些她们的家庭情况,虽然他从不和任何人提起家里一些事情,但是王建好象略知一二。王建也想了想然后又改口说,“要不你们家有什么特产什么的没有?那也行。”后面又补充到,“他们就是这样的一家人,你必须经常给她送东西,她才可以教你,也给你个好脸色看,还有就是你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因为她比较八婆经常喜欢说邻居家的一些不是,你不能只听不说,你要随时应和赞成她说的就是对的……。,”宁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王建不知道说什么好。送东西吧这到好办,没钱送特产也行,没多少也行,没值钱的就是葱皮烂蒜也行,你说说人家不好这就难了吧,人家没招没惹你的,你说不好我就的说不好吗/真要晕到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哎………… 所以千个万个的不愿意,为了学习那也的做啊,转天就回家给人家拿东西,她们家虽然没钱,但是粮食还是很多的,爸爸也很支持她的学习,就毫不犹豫的装了土豆四大编织袋,土豆淀粉50斤,葱两捆,苹果两大筐…。乱七八糟就她们家那个马车装了整整一车送了过去,果然送来东西后师傅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改变,在做什么手术的时候也可以不用出科室可以远远的观看手术的全过程了,这可是她来这里六个月来别说亲手操作了,看也是第一次啊,真有点受宠若惊一天都兴奋不已。不过倒血盆接力赛还是要继续的,只是宽限了一下改为看完后接着进行。 就这样在师傅时冷时热的态度中煎熬着,为了学习她什么都忍了,只是可怜了她的父亲,不论寒冬酷暑只要她的一个指令,三十多里的路上赶着马车给她的师傅送东西,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们家有的东西几乎都给他们家送过。就连燃火用的树枝都送过好多车。 转眼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年多让她成熟了许多,无论从哪方面都学会了不少,人也越来越漂亮了,修长的身材,长的马尾留在脑后,刘海盖在眉间,虽然每天素面朝天,也没有什么漂亮衣服来装扮,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美丽和气质并没有因这一切而隐匿,反而小镇上的好多人都喜欢上这个小姑娘,因为自己家庭背景自己常常感到自卑外,还有就是师傅的苛刻和刁蛮下,她除病人以外很少与人来往,经常有好多和她同龄比她大的一些青年男男女女装是看病来医院看她,在她上下班的路上经常等她,就是这样她也只是打一个招呼笑笑走人。所以给那里的人们的错误的感觉她很难接触,清高。有好多不错的小伙子确实喜欢她为了和她多接触,下班本来是走其它直道回家的,也要绕道走医院门口为的就是多看看她。其中一个叫军的小伙子有一米八多,浓眉大眼,堪称小镇上的第一大帅哥,工作好家庭也不错,但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据说是因为太挑剔了。在一天与宁的一次不经意的碰面后竟然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宁,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娶她,自认为这就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爱人。 犹豫宁人比较腼腆,军几次和宁套近乎宁总是一笑而国,于是军整天下班就站在医院门口等,由于宁下班时间没点,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才可以下班,她也知道有人在道上也就故意躲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还小,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再加上她们家的家庭情况自卑的她想都不敢想。可是军是一个执着的人,一看等这一招是行不通,最后想出一招就是装病去医院,可她又是妇科,他是个男人准不能装出妇科病来吧,最后人家发动了他妈妈来助阵,本来宁的师傅和他们家的关系并不好,即使是有了什么病也不找宁师傅医的,但是为了儿子还是豁出去了。 来到师傅的门诊,本来他妈妈没什么病,就是为了她儿子,说要输点营养补补身体,宁正好不在,正在给病人药房拿药,军的妈妈也乘机把详情师傅一一道出“其实我拿没病,就是我儿子呢?喜欢你们这个小女孩,非的让我来开点营养的给他输,也不在你们医院输,就让你们这个小女孩上我们家给输去,”当然了也贿赂了一下宁的师傅; 嘿,太了解师傅了,这种好事师傅每天盼都盼不来的,有钱就行,一开就是五天的。 宁刚回到科室,师傅就满面笑容的看着她说“今天有一个出诊输液的你去吧,就在他们家,师傅指指旁边凳子上的一个中年妇女。她感觉有点眼熟,因为他们家里医院也就二三百米远的地方,上下班有时候也能碰到只是没说过话,多少有点映像,宁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涵了,为了自己能多学点东西,为了多锻炼自己这事落在自己头上当然是乐不颠的去了。 准备好一切就跟着这女的到她家,进屋后宁弯腰换鞋,感觉前面一个黑影,猛一抬头站在自己面前一个人,没看清是谁,倒是把自己给吓的够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妈呀,竟然是军,整天在医院门口堵她的那个人,这时自己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时真想转身就走,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你现在是一个医生,做你该做的事,这是你的职责,一时自己是手足无措,以往熟练的东西今天干起来是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把一切准备好,原以为是给她妈妈输的,半天看不到她妈妈躺下来,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军在一旁又忙着给我倒水,洗水果,还不时的问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宁的脑袋是嗡嗡的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问了一句“你妈呢,该输液了,”军笑笑说,我妈,这是给我输的,你看看处方上的名字。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吓一跳。确实是军的名字,天啊差点晕倒了,心跳的要奔出来似的,脸烫的如同火燎一样,一时间有种被作弄的感觉很是气愤。心里在漫骂自己的粗心,也同时骂这倒霉的师傅也没给自己说,骂军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这不是流产药,要不然得折腾死你。当然了也就这样骂骂解解恨得了,师傅也不会没水平到那种程度。军伸出两条胳膊问她;“扎哪只手今天都交给你了,你就放心的扎好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练习”宁低头准备着消毒用的棉球,嘴里差点骂出声了“谁领你的情,当自己是菩萨似的,练也不来你这种人身上练,血管比自来水管都粗,就是一个兽医扎你也不用看一扎一个准,就算为了报复你多扎几针,那也有毁我的一世英明。” 一切消毒做好以后,抓起军的胳膊找了一个最难受的地方来扎,她想了想还是想很恨教训他一下,给他这样轻易的扎进去那不便宜他了吗?不行作弄我你很得意,他也来个厉害的,温柔一点的,宁用针轻轻的跳起了他的皮,慢慢的揉着往前推,一下两下,就是不往血管里进而是在肉里活动,三下四下,军终于叫了一声;啊,进去了没有。宁没有吱声又往前推了一下才下到血管里,这时的军紧缩眉头,看出来真疼了,宁心里暗暗自喜“小子这是戏弄别人的下场,这是轻得” 由于是营养药,不会出什么事,,只要不进入空气,不跑出针,也不需要特殊护理,宁想自己先回医院去,等差不多快输完了再来个拔掉就完了,宁正要准备离开,军就不让她走,“我可个特殊体质的人,输液老心慌气短,还爱睡觉,一旦睡觉了进入空气我不死定了”宁显然是明白军的意图,但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可是她呆在这里确实别扭,于是她和军商量“我回去去点东西议会就来,如果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那好吧”可是刚到医院还没等坐稳屁股,军就打电话来了说不舒服。她赶紧跑了过去,看到它来军笑嘻嘻的磕着瓜子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是很担心我吗?来坐下来吃瓜子”,宁狠狠的瞪了一眼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第六节 宁再次被军给骗过来,心里那个堵啊,想站起来再走,回头想想算了,这怎么也是药啊,特殊药对特殊体质都会有过敏反应,没办法玩心计玩可以怎么也不能玩儿命啊,玩不起啊。军看到宁有点不高兴了,马上变的正经了起来“你走了我有点空空的感觉,你来我就塌实了,不要走,等我输完了再走”说着军用一个手去剥橘子给宁吃。宁的心忽然间动了一下,但是自己明白自己的一切还是镇定冷漠的说了声“谢谢。那你你是不难受了,不要这样戏弄我,我是医生要负责任的,你这样我会吓出病来的”军不好意思的看着宁笑了笑,伸手过来拉宁坐在他的身边,宁躲开了,“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是医患关系。尊重我。”宁一生气转身要走,被军又拉了回来,军坐起身来,深情的看着宁“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疯狂的爱上了你,我深信你就是我一直以来要找的人,你不要躲避我好吗。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爱”这时输液器里回上好多的血,军一直没有动盯着宁看,她没有说话再一次抽身来到了他家的窗户旁,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但是还是洋装镇静的告诉军“别开玩笑了好吗?我现在只想学习其它的什么也不想,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对象了在老家”军一把把输液器拔了下来,摁着针眼来到宁的身边,激动的的说“你说的是假的是吗?你是骗我的对吧?你骗我对不对”眼睛盯着宁的眼睛他两只手抓住了宁的肩摇晃着,“你放尊重点好不好,你这是干什么啊?”宁一下子躲了开来,后退着,正在这时军的妈妈开门进来,宁一下子闪到了他妈妈的怀里,宁忙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阿姨,撞到你了,输完了我走了”他妈妈忙说“没什么,别走了,就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吧”“谢谢你阿姨,我回去了”宁头也没回跑出了军的大门,快到医院门口才放慢脚步,大喘着气,身上都出了好多汗,感觉走出澡堂一样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只是腿有一点发软,脚步慢了下来,宁长长的叹了口气,向医院走去。 医院里安静了好多,大家都下班了,独自一人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心里想了好多好多。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就变扭,就这样倚在椅子上发起呆来,好久过去了,一阵冷风从门上吹进来,不惊打了一个寒战,才察觉天已经黑了,想想今天还有好多活没干呢,赶紧起身去了科室开始了那熟烂如泥的工作,收拾科室,擦洗器械,消毒,把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很晚了,夜很静也很黑,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探头看了看外面还是壮着胆子向租住的房子跑去,回到住处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忙了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烧着炉子烧点开水,泡着中午的剩饭就和着填饱了肚子,掀开被窝就睡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如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子了一遍遍的过,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想的越多,烦死了五天今天才输得第一天,剩下来的四天可怎么过啊,想得脑袋都要炸了,忽然间有一个注意让自己是大喜不已:如果自己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去给他输液,那他不就不好意思那样为难自己了吗?那样她们输上就走,然后快没得时候再来拔掉不就完了?主意不错可是大家都很忙谁又有时间陪自己去呢?脑子里把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内科一个学生燕的身上,又想燕和自己不是熟悉她能答应和自己去吗?况且怎么和燕说呢?就这样想了很多还是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夜很深了,外面静的就是一个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声音,炉子里的火早已灭了,感觉一阵阵的凉意,收紧被子身体蜷缩起来,告诉自己别去想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再说。 说来也巧,第二天早早的往医院走,正好和燕在医院的走廊碰面了,燕笑嘻嘻的说;姐姐早啊,“早”心想机会来了,不管能否如愿,试试再说,宁忙走上前和燕搭讪“你也来这么早啊?”“是的,我今天起得早在家没事就来了,姐姐你每天都来这么早吗?”“嗯,是的,燕你们科室忙吗?每天你都在干什么?”“也不是很忙,我们早上的时候要听师傅的讲课,有病人的时候在旁边看师傅诊断出处方啥的,别的也就没什么,剩下的时间也就是看书了”“唉你一天看书也不嫌累得荒,没事的时候就出来走走,那样看书的效率也高啊”“姐姐你也知道我们师傅是很严厉的没事是不让乱跑的,走也就在医院的各科室转转,可是我来这里时间短也不认识太多的人,一般人家也不愿意让我进去,你看我都来三个月了就连最基本的打针输液都不会”宁心里不禁大喜,机会啊,天呢。“那你如果愿意的话就来找我啊,我这几天正好每天都出去输液,一个人也挺寂寞的,你要是没事就和我以块去好了?”燕高兴的拉着宁的手说“姐姐是真的吗?我想去” “那好吧,到时候我喊你一块去”“好吧姐姐我等你”“好” 其实军在昨天她走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娘俩坐下来也是仔细研究了一番,宁不是一个随意的女孩子,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并没因他们家的家庭和军的帅气和工作所动摇,对于军对追女孩子常用的那种手段更是不可能的,得采取别的办法来接近她,那又有什么好办法呢?军的娘俩沉思起来,看出军是真的喜欢上宁了,现在的军不是再游戏爱情的他了,现在是真的决定要追宁了,有种势在必得的动容。最后娘俩决定让军慢慢的来多些温柔少些冲动,多些理解和关心少些霸道来讨好宁,顺便让他妈多作一些宁师傅的工作。 把一天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师傅也来到了办公室开始上班了,病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给师傅砌好茶,师傅就告诉她“去给军输液去吧,注意消毒,空气要排干净,注意在输液期间患者的一些变化”宁嘴里嗯了一声走出科室来到处置室,拿上消毒棉。止血带。输液器来到燕所在的内科门诊,轻轻敲了敲门,燕出来了,看到是宁就高兴的说“现在走吗?正好我们科室没有病人”宁说:“好,那我们走吧,”她和燕走出医院向军家方向走去,一路上燕很高兴,笑嘻嘻的问“远吗?这人是什病啊?输液好输吗?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燕说”不远离这200米的地方“顺手指了指军家的房子,”那个新盖的比较气派的那家就是,这人没病。“燕愣着盯着我说”姐姐你可别逗我了,没病输液干吗?“宁”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是啊,你也这么想啊,唉这人就是那种爱没病呻吟的那种“,燕忽然大笑起来”姐姐你真逗“”真的,这不是逗你,你一会看到就知道了,一会你来给他扎“(心想小子今天又有你一受了)燕忽然沉默了”姐姐我不行,我一次也没有扎过,你扎教教我让我看看就好了,等看的差不多,有机会再扎,不然病人会说我的“”没事的,你要亲自动手才能学会,眼看十遍也不如手动一遍,有我在你就扎吧,那个大好人是不会说什么的“燕一声不吭,看燕有点担心我笑了”你害怕了,这是学习啊,要勇敢点,跟我来没事的“ 来到军家大门口敲了敲门,门立刻开了,开门的正是军,看来是等候多时了,军看到她领来一个顿时愣在那里,吃惊不小啊,燕腼腆的和军打招呼,宁一声没吭直着向他家屋走去,军立刻跑到前面为她们开门,进屋后宁就开始准备输液,燕站在她后面看,军显然有点不太高兴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昨天那个热情劲一下子冷到了冰点,宁一面忙乎着加药排空气,一面教燕,燕在她身后认真地听着,准备好后宁告诉军“药好了,你可以躺下来输了”军看看宁说“今天就坐在沙发上输吧” “那好吧,你今天准备在哪只手上输?”军拿起左手看着,左手手背青了一大块,显然是昨天自己过于激动拔掉以后没弄好,军拿起右手说“今天扎这只手”宁抓起军的右手拍了拍手背上的血管,一条笔直的血管很清晰的暴露了出来,系好止血带,仔细的消毒以后,取下早已准备好的输液器排液然后递给了燕“可以了,可以扎了,我教你扎,你扎的时候针和要扎得血管要平衡,然后找十五度角再往里扎,针进去三分之一的时候手要把针平放在手背上往里推,当你有一种落空感的时候那说明进入血管了,同时输液器里也会有回血,针推倒三分之二就可以了然后把输液器上的控制液体的滑轮调到合适的点数就可以固定了,这样就完成了。” 第七节 燕紧张的看了看宁又看了看军,军更是不理解的看着宁,“今天你不给我扎了?又请了一位,先告诉这位新来的大姐,慢点啊我怕疼”燕看了看宁忙把针递了过来“姐姐还是你来吧,我怕我扎不好”“没事,扎吧,不扎怎么知道扎不好呢,”军忽然看宁笑了笑,谁都明白军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可宁还是当作视而不见,专心教燕,燕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针扎了下去,也许是紧张的原因,燕把宁先前的讲解忘的一干二净,照着血管就往里穿,血管与针足有六十度角,只听军“啊”的一声,手用力往回抽了一下,满脸通红。 你别说燕还真够执着的,在这时候是豪不手软左手紧紧拉着军的手拈针的右手把针很快地往里继续穿,针已经进四分之三了还没看到一点回血,宁一看完了,这阵势针一定是从血管下面骨头缝的肉里进去了,燕也是焦急的看着宁“姐姐进去了没有”宁看了看燕再看看军,两个人头上这汗滴啊是一个比一个多“没有,退一部份出来,针尖往上挑一下重新进,”燕听完她的话就慢慢的退出了一部份,又快速的挑起针尖往里扎,再听军“啊”的又一声,“大姐你还是放过我吧,”宁心里暗喜再让你给我没病呻吟。燕又是一连的推进,还是没有一点进去的迹象,宁低头仔细一看,妈呀,针尖就在皮下晃动着,显然是针尖挑的太高漂皮了,一看军那表情,再看看燕那局促的神情,宁从燕的手里接了过来,伸手把针退了一半轻轻推进了血管。燕不好意思的对军说“对不起”,军大汗淋漓的靠在椅背上没说话,只是不怀好意笑眯眯的看着宁。而宁得意的拍拍了拍燕子说“不错,扎得不错,下次扎就问题了,谁都第一次扎不好,没关系,继续努力”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比我厉害”宁没有理他,拉燕子来到他家院子里的花池旁看花,这时军在屋里喊,“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如果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宁诧异的停顿一下,拉着燕进了屋,告诉军“那好吧,你注意点不要乱动就可以了,150ml很快就输完了,一会来给你拔针。”军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来,头也没抬的说“不用了,我自己会拔,从小不知道输过多少回液了,自己也快成半个大夫了,这对我来说再熟练不过了”然后抬起头来笑笑说:“你们走吧”“好,那我们走了”宁说着拉燕走出了门,燕忽然拉着她的手兴奋的说“姐姐他好帅啊,简直是大帅哥一个,唉!你看他刚才那一笑,简直是迷死人了,看起来好深情啊?姐姐我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唉,你真能开玩笑,人家怎么能看上我呢?看看人家的家庭,工作,人,你看看我”宁忽然间有点惆怅起来,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小受到的点点滴滴的侮辱中间去了心里泛起无限痛楚“燕看她不说话了,就问”姐姐你怎么了?“宁瞬间反应过来,心想好在没说什么,转脸笑着对燕说”没什么,我倒觉的军对你有意思,要不我给你们牵线好不好,“燕笑了,笑的特别开心,”那你是默认了?那好我一定找机会安排你俩见面,一会拔针就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燕高兴的说”好吧“ 来到科室,病人满满的只见师傅埋头忙碌着,看宁进来就喊“把地上清宫下来的东西赶快倒出去,然后回来清洗器械。消毒,今天人多器械不够用了”“好的,”宁应着师傅就开始了这一连串的工作,中午下班了,医院里只剩下一些住院病人来回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只有她还在拼命的忙碌着在消毒间消毒,忽然一个病人拿了些面包过来“孩子你还没吃饭吧?吃点面包吧!快要上班了估计你没时间去吃了,”“不用了,阿姨,我不饿,习惯了,早上吃的多”宁推挡着阿姨递来的面包笑着。“吃点吧孩子,听说你自己住,早上是不吃饭的,阿姨这里多的呢,你就吃点吧!下午好有力气干活,”宁不好再推托犹豫着接过了阿姨的面包,不好意的说了声“谢谢”,阿姨走后她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确实很饿了,面包很香,吃着从玻璃外望去,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她才意识到冬天已经来好久了,回想起自己也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不由得问自己来这里学到了什么?有什么收获没有?迟疑间心里酸酸的,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是整天都有干不完的义务活,然后就是干一些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杂活,就是这样还整天忙的自己早出晚归经常饿肚子,时不时还忍受师傅一家的指责,想想自己的家庭,家人和自己从小到大处处受人凌辱,泪不由得落了下来。一块面包还没有吃下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只觉得肚子已经饱饱的了,胸口一阵阵针扎般疼痛,呼吸有点急促,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口气,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由于小时候每每遭到别人的欺负后,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经常一个人在外面默默哭泣着风后落下的,只要心里难过哭泣胸口就疼痛的利害,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 这时走廊里响起嘈杂的笑声和脚步声,上班了,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泪痕,对着窗户的玻璃笑了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然后笑容满面地走出了消毒室。又是一下午紧张忙碌,终于下班了,正要收拾离开科室,燕走了进来一下抱住了她笑嘻嘻的说“姐姐我都等你好久了?”宁顿时愣了,盯着燕“你这么晚了没回去等我干什么?”“我是回去又来了,知道你还没有下班,所以来找你了,军和我约好了要出去吃饭,军让我必须把你这个红娘给带着,他现在还在医院门口等我们呢?已经等好长时间了,快点吧!”宁笑着点了点燕的鼻子“进展不错吗?呵呵,我就不和你们去了,今天太累了,身体感觉有点不舒服改天吧!”“啊呀去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不去了,再说哪有我这当姐姐的给妹妹当电灯泡的,你们去吧,如果真要感谢我有的是时间,这么急干什么”。燕看宁没有去的意思也就不劝了,正好宁也收拾完了两个人就挽手走出了医院,军看到她们走出医院急步走上前来,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更加帅气了,只是看到脸鼻子都冻的通红。宁没有看军,放开燕的手“你走吧,外面太冷了我的回去了”说着宁向前走去,军快步的追了上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给我个面子好吗?我怕你不去还带了燕子,你去吧好吗?”宁头也没回“你们去吧,我有事,带燕子是对的,她喜欢你”说完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跑去,军失望的看着宁消失的方向,很生气。 来到师傅家院门外,忽然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一直向师傅家走来,宁急忙躲在师傅家院子旁边一个砖堆旁,定睛一看是军的妈妈,手里提的一个大篮子,里面装的满满的东西,上面盖了一块布子给遮上了没看清是什么,只见右手提一大桶花生油。直着走进师傅家院子,宁转过身没有动,心里明白这是给师傅家送礼来了,这水火不溶的两家什么时候如此亲热起来了?难道是有什么想法不成?难不成是为了…………宁没敢再继续想下去,而是轻轻的迈了几个大步进了院子,师傅家传出高高兴兴地说笑声。当然了师傅这难得的说笑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真,最多,最好听的。 回到屋里身体如同散架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看看早上走时杯子里喝剩下的水已经结冰了,身体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太冷了,烧点火吧,艰难的站起身,把炉子点着,加上了足足的煤块又一次倒在了床上,心里不由想了好多好多,想象着燕和军一起吃饭的情景,想象燕那开心的笑容,想军每一次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今天对自己那失望的表情……。 炉子烧的很旺,把整个铁肚子都烧得通红,这时胃有点不舒服,看看表自己在床上躺很久了,都快十点了,自己还没有吃东西,站起身收索有没没有剩菜剩饭就和这吃点算了,今天实在太累了不想做,半天搜到两个苹果,不错就这个吧,洗洗吃了起来,这时院子里很静,军的妈妈什么时候走的自己没听到,拿着半个苹果就钻进了被窝,手碰到被子有点冷,不管了,反正穿着衣服也感觉不到,就这样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想。 第八节 一夜睡得很死,早上起床已经快7点了,洗漱完小跑着来到医院,“姐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笑嘻嘻的看向宁,她叹了口气笑了笑“今天起晚了,还有好多活还没干了,看来上班前是干不完了,有的唉说了,唉你来得够早啊?” “是啊我有话想和你说?看你这么忙,”燕翩翩了嘴笑了笑。她犹豫了一下知道燕要和自己说什么,她抬起头看了看燕说“那就等有时间吧,我先去忙了?”“唉你今天输液还是我们一块去吗”燕焦急的朝她喊着,“是的,”头也没回的穿进走道里。 一会师傅就要来了,宁还没有把所有消毒的东西准备好,心里着急,头上只冒汗,就这样上穿下跳以飞快的速度准备着,师傅还时按时来了,心想完了,今天又得挨骂了,估计剩下几天更是只有挨罚的份了,正当自己忐忑不安时,师傅笑容满面的向自己走来,“又在准备器械了,好了,用的时候再去消毒室拿好了,”天啊!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可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啊,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是以往,肯定又是一顿尖酸刻薄的漫骂,再不就是拉一张驴脸最少也的倒半个月的血盆子,要想有所回升最少也的送点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越是这样越是不敢相信这时真的,最后还是小心翼翼随后来到了,科室,师傅脱下衣服递给了她,宁顺手把白大衣给师傅披在了肩上,师傅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指指旁边的一个凳子让她坐下,师傅笑嘻嘻的说”军的营养液快要输完了吧?“”嗯,还有三天“ ”军这小伙子家里有钱,家人也特别疼他,有事没事他妈妈就给他输点营养的来补身体,唉你别说军身体不错,人也挺不错的,长得有好,工作好。家庭也挺好的,真是难得啊,可是就是太挑剔了,现在已经老大了还。没有对象,见一个一个都能给挑出毛病了,总是不合他的意,唉你觉得军这孩子怎么样啊?“宁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军的妈妈给师傅送礼的情形,今天终于证实自己昨天的猜疑是正确的。”嗯……嗯不错,挺好的“宁皮笑肉不笑吞吞吐吐的说着站了起来,”师傅我该去输液了?“”急什么,一会去也不晚,坐下来歇一会再去就行,坐下坐下,“宁再次迟疑的坐了下来,”军的妈妈昨天找到了我说有事要我帮忙,我没太在意,他妈妈告诉我,说军很喜欢你,他们家人也都喜欢你,就想让你做他们家的媳妇,你刚才也说了军很不错,那你就答应了吧!“师傅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迫切想得到我的肯定,因为这样对她又会有一笔不少收获。”嗯不好意思,我还小,我想好好学习,“宁羞怯的抬头看了一眼师傅,师傅忽然面无表情的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笑嘻嘻的说”其实他们家很不错,如果你能够嫁入他们家那是三生有幸啊,人好,家好,又有钱,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不过你们才刚认识,难免有点抵触心理,熟悉了你就愿意了,你今天去输液好好和军谈谈,快去吧“ 宁站起身头也没回的走出科室,忽然间想到师傅刚才的一番说辞想笑,想想自己这卑微的身份又不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的燕早已站在处置室等她了,看宁进来,燕就兴奋起来,“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准备好就可以了”一面说话一面收拾药箱里面的东西,看了都很齐全“走吧”宁在前面走出门,燕在后面紧跟了上来抱住宁的胳膊走出了院门,燕像放飞的鸽子一样,一路上兴高采烈的说笑着,问她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但最多都是关于军的,而她的回答都没有经过大脑过滤一样,随便应付着燕。很快,也就几分钟军家到了,宁没有向以前那样犹豫和胆怯,而是很大方的敲门进了他家,家里还是只有军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她们进来忙着沏茶,燕一屁股坐在军坐过的地方,“啊呀看来你在这里坐好久了,暖暖的好舒服啊”说着一边暧昧的看向军,军笑了笑说“是啊,”眼睛看向了宁,宁洋装没看见,只是低头做着输液前的一切准备,军把一杯茶递了过来,“我不想喝,谢谢,给燕吧!快点输上我还有事呢”她笑了一下继续着自己手里的活,军停顿了一下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你也不递在我手里啊,我可要生气了啦”燕娇滴滴的看着军,“你自己拿一下吧,我要输液了”“那我来扎”燕从沙发上跳起来,宁把针递给了燕,手把手教燕每一个扎针姿势,“我今天想让宁给我扎,昨天扎的我今天手还在疼”燕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站在那里不动了,“嗯,扎吧,没事的,今天一定能顺利扎进去的”凝手捏输液器站在床边低头说着瞄了一眼军,军正看着她笑了笑。勉强伸出了胳膊,消毒做好后,燕拿着针手颤抖着不敢往里扎,抬头看了看宁不好意思的说“姐姐还时你扎吧,我今天手抖得厉害,怕再扎不好”燕确实手抖得厉害,她也就没在坚持,而是熟练的扎了进去,固定以后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宁你可以留下来十分钟吗?我有话要对你说”军恳求的眼神看向宁,她机敏的反应了一下说“你是怕输液后有异常反应吧?”“不,我…”“那好正好燕没事就在这里陪陪你吧!”她打断军的话,回头看像对坐在军沙发那一头的燕“燕麻烦你陪他一会,怕有异常反应,谢谢了”燕高兴坏了,“姐姐还和我客气,你就去忙吧,这事就交给我了”军失望的看着宁不由的冒出一句“你太冷了,冷得如同一座冰山”,宁装着没听到提着药箱走出门去。 心里有说不出的矛盾,从第一次见到军开始,就喜欢天天看到他,喜欢他那柔情的眼睛,看到燕那么殷勤的和军接近时,心里无名的感觉不舒服,可是自己又没有勇气接受这一切,她怕,因为她很自卑。 来到科室,师傅正从医柜里取产包,检查床旁还站着两个人,师傅看她进来,“回来正好,有要生产的,已经开始有规律的疼痛了,你快穿厚衣服,我们的快点赶过去”哪来什么厚衣服,一个破旧的毛衣,套一个半新的外套,这已经是她最好的行头了,再看师傅里面羊毛衫,加皮衣,外面又套一个大大的到膝盖处的大羽绒服,一个厚厚的皮手套,一顶漂亮的羊绒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一看活像一个五彩的棕子,就这样坐上了来接的三轮车上上路了,一路上三轮车逆风而行,呼啸的西北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耳朵冻掉了般疼痛,宁浑身嗦嗦发抖,不时抽出夹在两腿之间的手捂住耳朵,这也就是一个机能反映吧,其实此刻的手和耳朵的温度也没什么两样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回头看师傅,早已经暖和的睡着了。 说来也怪进入冬天生孩子的真多啊,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候都忙不过来,再由于师傅技术精湛,好多产妇都找她接生,有时候一天要接好多个,来医院的很少,都是接着师傅到自己家去,生孩子这事情没点,凌晨,半夜,是常事,这时候的师傅不管去哪里接生都带着她去,接生这事因人而异。与各自的身体条件。坐胎位子有很大关系,有的好生,有的不好生,每一个产妇都多少存在一些生命危险,所以在她们出诊时都要带好多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以防万一出点什么事用来急救,还有就是师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遇到点意味自己也害怕啊,别看她平时就如一个母老虎一样,毕竟是个女人面对的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不得不领着宁,一方面提这些笨重医疗器械和一些比较易碎的药品,另一方面还可以给自己帮忙关键时刻给自己搭把手,危及关头还能给自己壮壮胆,毕竟学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是拿个药。装个针。打针输液在意味发生时也比自己一个人要快啊。所以在接生这一块自己也相对学了不少东西。 这样的忙碌两个月来几乎没有间断过,对于给军输液的事,正好自己也不想去,现在也没时间去了。只好交给护办室一个不错的好姐妹,拜托她把最后的两天替自己完成。 第九节 接生大潮才刚刚临近,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白天温度也达到零下20多度,晚上就更低了,自己没有一些好的保暖的衣服,每次出去冻的都要僵硬了,手脚都冻得裂开好多血口子。这天产妇很少,今天产的最后一个也很顺利,离家也不远,回来正好是中午,街道里人头涌动,原来今天是这里的集,燕知道她回来就来拉塔去赶集,由每天出去接生冷的也受不了正想买一个便宜的棉袄。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了集市转悠,集市上的东西都是一些质量。样式都比较差的东西,但相对于自己的条件那也是比较贵的了,终于走到一个卖棉袄的地摊前,架子上一个黑色的短袄吸引了宁,问了一下价钱,要25,她问“还能便宜吗”“最低20”她犹豫的看了一下燕又摸摸自己口袋里仅有的30元钱,觉的还是太贵了“18块钱可以吗?”老板忽然间瞪大两个牛眼“你有病啊?这是花钱买来的,不是刮风逮来的,18块钱可以,如果把你卖给我,我就给你这个袄”。地摊老板和周边人都大笑起来,宁的脸瞬间如同失火一样滚烫,尴尬与羞愧一时间愣在那里“你才有病,不卖就不卖了,你怎么这么没教养啊…?”燕愤恨的训斥着那个男的,宁马上回过神来拉起燕就跑。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幕让跟在她们身后好久的军和他的好友尽收眼底,军怒火中烧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到如此侮辱恨不得想上去狠狠揍那个男的一顿,被自己的好友拉住了,“你别冲动,此刻宁的自尊心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以宁的性格我看这时你再出现,让她更是感觉很没面子,况且你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样的话以后更难接近她了,你就当没看见吧”军握紧的拳头收了回来,想想朋友说的也对,但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侮辱自己又无能为力军很懊恼,可是为了以后能更多的爱她,现在只好忍气吞声了,没办法!只能眼看着宁憔悴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宁拉着燕跑了好好时间才慢了下来,燕气愤的摔开了宁的手“我说姐姐你真笨啊,你不会骂他吗?你就任人家那样欺负你你都不吭一声,?真气死人了”“别生气了,就当他没说算了,走吧!”宁一面安慰正在生气的燕一面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你呀真是个受其包,真是的,走那么快干什么啊?又不是就他一家卖,这不也很多吗?“燕一面说一面盯着路两边的地摊,拉住了宁”看那个不是你刚才看的那个衣服吗?老板多少钱?“”25元,你愿意要的话便宜点给你?“”18元可以吗?“”18有点少吧?你再给我长点吧?“”老板就18吧!“”好,那就18吧,看你们也是学生“燕和老板讨价还价时,宁竟然走神到刚才那一幕去了,脸又开始烫热起来,忽然燕推了推她”姐,给钱,18元“宁回过神来看了看燕”你好厉害啊“燕高兴的说”那可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走吧我们回医院吧!上班时间到了“燕拉着宁一路小跑回到了医院。 上班了师傅打来电话说不来了,这两天太累了想好好在家休息一下,空荡的科室宁一个人坐在窗户旁发起呆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想要睡着了,刚才在集市的一幕在一次在脑海中上演,羞辱,尴尬一时间伤心不已,本来迷糊的神情一下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起来,胸口又开始强烈的刺痛起来,呼吸不顺畅起来,泪顺着脸颊滚流而下,手重重的敲打着胸口,身体轻轻的向前倾,低头趴办公桌上,任泪水肆意泛滥。 咚。咚。的敲门声中断了沉侵在痛苦中的她,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赶紧撩起自己的白大衣擦干泪水,跑去开门。进来的是燕,看宁眼睛红红的燕瞪大眼睛问“姐姐你哭了?怎么了?”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眼睛里掉东西了”“我还以为你哭了,吓我一跳,眼睛里的东西弄出去了吗?”“弄出去了”就这样搪塞过了燕。 燕坐下来拉着宁的手就说“姐我好郁闷啊,你走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军了,那个护士输液都不带我去,”忽然爬到宁的耳朵悄悄地说“我想他了”宁忽然间笑了,觉得燕好单纯。好可爱,和军应该是一对很般配的情侣,“不用担心他一定也很想见你,他会来找你的”她安慰着燕,燕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下班回到家,听到师傅家聊得热火朝天,看来人不少,开门进屋拿戳子去院子里拿煤块,无意间一抬头看到军的妈妈正在师傅家的厨房里忙碌着,宁很吃惊,快速的转头没敢再看,拿着煤块回到自己屋里,一面往炉子里加火,一边想这几天师傅天天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师傅每天苦口婆心的要自己嫁给军,说军家如何如何的好,军人如何如何好……,想来觉的真好笑,原来每个人都这么俗套。 晚饭过后,宁搬一个小凳子坐在炉子旁看起书来,没一会就走神发起呆了,想了好多,自己来这里好久没有回家了家里爸爸妈妈还好吧?有没有人无理取闹欺负他们?哥哥开车应该很好吧?弟弟上学在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他?她有点担心起来,虽然她从来都不愿表露什么,但是她的成熟不亚于一个成年人,只是她很聪明不想让任何人看出一点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父母也一样,不管自己在外面遇到怎样的不开心不愉快的事情,心里再难过也只有自己心里放着,永远给父母总是很开心的一面,。今天的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了,宁笑了,想想自己从小受到的那些种种侮辱,这有算的了什么呢? 回到家里的军一直闷闷不乐,想到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侮辱的那一幕,看到宁软弱选择消失时,军不仅又难过起来,自己自私的为了能靠近她居然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辱自己没有一点反应,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在屋里走来走去,此刻他不知道宁在干什么是不是很难过?现在很想看到她,明天又要出差了,又得好几天不能看到她了,心里有点失落起来。可是宁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如果自己直接去她的住处找她她会见我吗?犹豫一会,不管了,拿起外套就出了门,向宁的住处走来,这已经是夜里10点多,只见宁屋里的灯还亮着,窗帘拉的很严实,隔着窗帘向里张望,隐约看到宁还没有睡,军揪紧的心轻松了许多,来到宁的门口抬手想要敲门又停住了,军想自己这样冒然来见宁,宁会不会生气?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宁才从刚才的沉思中走出来,愣了一下,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谁会怎么晚来找自己?会不会不是师傅?可是师傅一般都会喊自己啊?想着走到了门边,这时门外的军见迟迟没开门说话了“宁,你为什么不开门呢?我是军,我想和你说说话?你开门?”宁伸去开门的手收了回来,一听是军不知为什么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最终退回了床边“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我明天要出差好几天,我想今天和你说,你开门好吗?我知道你没有睡,你为什么总是避着我?就是做个朋友也可以一块聊聊天啊”?“我睡了,有时间聊吧!”说着宁伸手把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灯开关给关掉了,屋里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军看灯灭了一时感觉自己好失败,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知道宁是不想见自己,“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先请你原谅我,但是我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坚定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不会再有别人,我多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可你每次冰冷的把我撂到了一边,有时候我做的是有点过于激动,对不起了。今天你不见我也好,希望等我出差回来你能见我,我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军带着失望离开了。 军走后,宁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回想军说的每一句话,宁想不出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接受军的这份爱情,她不停的问自己,自己配吗?自己拿什么说爱军?自己哪里有资格承受这样一份爱情?想的脑袋都要炸了,没有答案,想的最多的是自己那卑微不配的身份和命运。 夜已经很深了,埋头强制自己睡,安慰自己这只是个闹剧,明天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第十节 凌晨一点多,一阵雷击般的敲门声把宁从梦中惊醒,心咚咚乱跳,爬起身从窗帘的缝隙里往外看去,外面站了好几个人,喊着“杨大夫,杨大夫”宁意识到又有产妇了,快速的穿起衣服,准备着一切出诊前的准备工作,这时师傅已经起床打开大门把来人让进屋,一面喊“薛宁,快起床,有产妇,准备药品器械………出诊”宁一面整理整理东西一面索索的发抖,炉子里的火早已灭的只剩下灰烬,放在药箱里的几个急救针剂也冻裂了几支。这几天连着下大雪,温度急剧下降,她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出发了。 来接的是一个三轮车,车的底部铺了不少的麦秆,坐上去还算不是太冷,师傅穿的多,一副墨镜,大衣。羽绒服。皮裤。皮靴,皮手套,这身打扮乍一看有点像日本军官,一时间上车有点困难,好在有她的及时相助顺利的上车选择了一个比较避风的位子坐了下来,宁说往身上套了半天也不畏乎在原有的基础上穿了那件18元奢侈买来的棉袄,可怜的是棉袄太小了,也太薄了,刚上车还没走她就开始冻得发抖,好不容易走了,她坐了下来,紧的抱住药箱,山轮车颠簸的利害怕把药瓶给打了,宁只有把药箱抱在怀中,寒风刺骨,还没走多远,她的手,脸就已经失去知觉了,由于没有帽子遮挡,耳朵也冻的要掉了似的,两手抱着药箱又腾不出来捂捂,只能头一会这面一会那面的使劲把耳朵往棉袄领子里埋。师傅倚在那里早已睡着了,一个颠簸宁被从车厢的这头甩到了那头,手上没带手套,加上这倒霉的天手早已经没有了知觉,这一个颠簸药箱子一下从她手里摔了出去,这时师傅也被颠醒了,看见药箱子没被她抱住,生气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连个药箱子都看不好,这里可是救命的药啊,打碎了怎么办啊?就是你十个你也换不回来啊……。”宁没有说话只是艰难的爬起来,去探丢出去好远的药箱,还好,没事。再次把药箱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回头想坐回原来的位子,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了,腿早已经冻得麻木不仁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只好把头深深地低下来用下巴颏抵住药箱以增强手臂的一些保护力量,尽管师傅的数落没有停下来,但是以往那滚烫的脸再此刻如同冰冷的铁板一样毫无表情。 天上开始飘起雪花来,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吧?差不多凌晨四点多了吧?心里焦急的期盼着早点到达目的地。 寂静的深夜山轮车的响声震耳欲聋。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雪落在头发上身上厚厚的一层,那时如果有照相机拍下来的话一定会得一个摄影大奖,给孩子们看他们一定会乐开花,“终于可以看看自然形成的雪人是多么的美丽,壮观” 山轮车忽然间慢了下来,司机和一个随行的人都下车来看,车陷住了,由于这里靠近库布其沙漠,好多人家都住在沙漠边缘,这里没有一个准确的路,人们都是根据常年在这里的出入经验判断来行走,可是也有判断不准的时候,如天气变化,晚上等时候就很难判断准确,今天正好下雪又加上凌晨比较黑,所以车一下子陷在了雪和沙漠中动弹不得,宁的心一下子更是暗了下来,期盼能够早点到达,盼来的却是这样,车还在嘟嘟的响着,师傅一直睡着没有动,司机很着急,因为产妇还在家等着她们呢?司机很急,但是没办法,车被陷住了想办法推出去才行,说着司机喊宁“小姑娘下来帮忙推一下车吧?”这时冻僵的宁心有余而力不足,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可是那也的走啊,这样弄不出去的话非的冻死在这里不可,想想最后使尽了全身力气爬向车边跳了下去,整个身子一下子倒在了雪窝中,司机一时吓坏了,赶紧扶我起来“小如娘没事吧!你先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热乎热”她摇了摇头说“没事”在雪地里使劲地上下穿跳。“一会身体松软了不少,这时司机在前面把轮,她和另一个人在后面推,车慢满的走了出来,她们俩也热得满头大汗,可是不走一会又卸进去了她们再继续推,就这样推推走走,走走推推,天亮时好不容易到了产妇家,师傅这时才被她们从香甜的睡梦中叫醒,还好,产妇没有任何生产迹象,宁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就睡了过去。 这里已呆就是三天,第三天上午产妇才开始生产,生产并不顺利,孩子是一只脚先下来,这样属于难产,是很危险的,这样的产妇如果在有条件医院是必须做抛腹产手术的,这可把她和师傅给忙乎坏了,师傅不停的给孩子摆正位子,脚丫子下来=来给塞进去,下来塞进去,来回好几次,没有什么进展,最后师傅使出了杀手锏,那就是把手伸进去,把孩子的另一只脚也摆顺两个一块拉了出来,可是孩子刚出来一半身体头又被卡住出不来了,为了大人和孩子的安全师傅不得不果断的使用了侧切把孩子安全的给生了下来。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她们却回不去了,由于雪下的很大,车没发走,师徒俩人只好在她家继续呆下来,等雪化化,地皮冻硬了再走。 她和师傅都很无聊,只能天天在她家的屋前屋后转转,师傅破天荒的喜欢和她聊天,但聊得最多的是军,还是那千篇一律的词句,她都听到前半句,可以接后半句了,师傅说师傅的,宁总是默默的点头微笑。 转眼三天过去了,好不容易看到阳光明媚,地上的雪也化了不少,这天她们被送回了家,回来时还好,是白天,天气也好她没怎么觉得太冷就到家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想先去医院收拾一下,可是出门时发现钥匙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房间,和自己去过的地方没找到,脑子一时想,坏了,钥匙肯定是丢在昨天送她们回来的那个山轮车上了。可是这怎么办呢?车已经走了,师傅会不会骂自己呢?心里焦急起来,忧虑片刻还是来到师傅家里,胆战心惊的告诉了师傅,和我预想的一样师傅很生气“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钥匙都丢了,你可要知道我们这钥匙多重要吗?丢了我们就的换好几把锁子?就算这样也是很危险的,一旦还没等我们换了人家就来把我们家东西偷走怎么办呢?”坐在板凳上抽烟的师傅老公更是火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对着宁大喊“你知道我们家的家产吗?你丢了钥匙意外着什么吗?就是把我们家的家产你都给弄丢了,你能赔的起吗?快去找,今天必须把它找回来”宁忙给师傅一家道歉“对不起师傅,对不起,”这时站在那里照镜子的女儿瞪着宁说“对不起管什么屁用啊,去找啊”。 走出院门看看了满地的雪,自己想去先给买两把锁,可是看了看师傅的锁,由摸了摸自己穷酸的兜,只有十几块钱,就连一把锁都买不来。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来到科室打扫完卫生,师傅来了,沉着一张脸进来就开始摔椅子,看此情形宁悄悄的走出科室,在走道上碰见了王建,宁没说话,她怕王建再为自己而受气,只好选择了去把钥匙给找回。刚走出医院门口,迎面撞见了军,军很惊喜看着宁,此时的她心早就飞到几十里外产妇家里了,对军的出现如同没看见一样擦肩而过了。由于偏没有车她绝对步行去找。据说去那里有30多公里,她算算自己好好走差不多下午就可以走到。 按着自己昨天来时的一点映像就踏上了寻找钥匙的漫漫雪路,一路走一路利用仅留在脑中一点微弱的记忆辨认着方向,脚下的雪已经没过了膝盖那么深,呼啸的西北风卷着带沙的雪扑面而过,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雪掩盖的沙漠,不时在自己身边穿过一个个叫不上名来大小各异的野生动物。凄凉与恐惧让她每走一步都心惊胆颤,但是不管怎样也的把钥匙给找回来。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艰难的移动着,身上不住的冒汗,而自己的哈气在脸上,鼻子上。睫毛刘海上都已经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没有表,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只觉的开始饿累了起来,实在累得不行时就地跪下来歇一会,这时也顾不了雪。土。什么脏东西了,走一会歇一会,到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走两步也歇,走三步也歇,渴了饿了就吃些雪完了继续走,有好几个路口都差点迷路,好在错了又及时发现,从早上一直走到太阳西沉,还是没有到,精疲力尽的自己再次跪在了雪地里,委屈的泪水浑然崩泻,在那荒凉的白雪覆盖的沙漠野地里她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所有委屈,伤心难过过后路还是要走啊,如果天黑还没到,在这荒山野岭的非冻死在这里被狼吃掉不可。擦干眼泪继续往前走着,当翻过一个小土山时,她惊喜的看到那个熟悉的院落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忽然间感觉有希望了,可是这时的自己已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第十一节 看是很近,跌跌撞撞走了好久才到,这家人看到宁狼狈不堪的模样很惊讶,可是当宁看到他们的时候如同看到我的父母一样瞬间哭了,当宁说明来意后,产妇的老公直接就去车上去找,而他的父母则给我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钥匙找到了,和她判断的一样,钥匙掉在了麦秆堆里了,拿着钥匙她放心的吃着面,泪水不时会掉到碗里咸咸的,很香,很香,她想那是她吃过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一顿面。 天已经黑了下来,热情的阿姨和他们的家人挽留她住一晚上第二天白天开车去送她,她的泪再一次溢出眼眶,“我不能等到明天了,我怕明天回去如果丢了东西我就更完了,我怕王建会跟着我有受牵连,我怕师傅说我不打招呼私自离开,今天必须赶回去不管多远”“可是你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求阿姨送送她,顺便掏出了身上仅有的十多元钱来递给阿姨,虽然不多但是请求阿姨能够收下送送她。阿姨看着他很心疼一面帮她擦泪一面把宁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阿姨不是不送你,也不是问你要钱,而是看你一路上已经累成这样了,怕再回去把你冻坏了,是想让你今天在我家歇歇明天再走,既然这样那还是让我儿子送你吧!” 还好老天保佑一路上很顺畅,宁也在阿姨给备的大棉被的包围下没觉的怎么冷就回到了住处。这时师傅一家还没有睡,她敲门把钥匙还给了师傅“师傅我找到了,给您”然后笑笑转身来到自己的屋里,没有开灯。没有烧炉子。倒头就睡了,那一夜没觉得冷,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早上宁再也起不来床了,发着39.8度的高烧继续睡着,她迷糊的意识到自己病了,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中午下班师傅进来问她“怎么没去上班还在睡呢?今天病人很多我自己都忙不过来?你到好一个招呼也不打自己在家睡觉,你还想学吗?”宁坚持坐起身“师傅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我这两天回家一趟?”“回家?我正忙得要命你要回家?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师傅转身出走了出去,而她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敲门声她迷糊的醒过点来,没等她说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走进屋来,此刻的她没有一点体力坐起来,而是继续躺在床上。进来的人打开灯,她勉强睁开眼睛,吓她一跳,进来的竟然是军,她想起来可是怎么也没力气起来。军手里拿的一个大大的袋子站在一边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能睡得着啊,天啊,你不冷吗?这屋都要冻死人了,” 她看了看军“我不冷,习惯了,你出去吧”她把被子埋在了头上再次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打着吊针,军正在自己的病床前呆坐着,床头放着军带来的那个大袋子。看宁醒来,军高兴得说“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高烧快四十度了,你自己一直在睡,我和王建把你抬到医院你都不知道,你都睡快一天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啊?自己的屋里温度都快赶上外面了。”你不好意思的笑笑了“谢谢你,没事,你走吧”。她的话一说出口军恨恨的看着她“你这人真是恨啊,你都病成那样了,好不容易你醒了,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尽是让我走吧,唉好好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好了就好,不过我要你看一样东西你可不能拒绝我”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军就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那个大袋子,他麻利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粉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很漂亮,然后站在宁的床边说“这是我出差在时给你买的,不知道大小适不适合你,可是我想可以,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漂亮,这可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挑来的,你可要接受啊,喜欢吗?”军高兴看着宁。宁把头轻轻的转了过去“军谢谢你,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衣服你还是拿走吧!”“不喜欢,为什么?可是我觉得挺漂亮的呀?不管了只要我喜欢你一定要穿,我看又不是让别人看,我喜欢就行。”军又点生气的说着一面把衣服塞在了袋子里。 这时燕走了进来,看到军高兴得跑到了军的面前“你也在这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没看见啊?你也是来看姐姐的?”军转身来到床的另一边,看着睡在床上的宁“嗯,我早来了”燕也看到床头那个袋子伸手就去提,手刚够到一点,衣服就从袋子里滑了出来,燕高兴的从地上捡起衣服,“哇,姐姐你买羽绒服了,好漂亮,一定很贵吧?我试穿一下吧?”“你别弄了,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安静点好吗?”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燕,燕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宁转过身来对说“你们都走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军狠狠地看了看宁停顿了一下走了出去,燕看到军走出去也随后跟着出去了。 一连几天的高烧不退成肺炎了,倒霉的自己不得不住院,每天接受治疗,师傅偶尔回来看看她,来得最多的是军。燕,可是常会被她以各种理由给撵走,军送她的衣服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没有拿走。一个疗程的治疗快要结束了,一天医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来到宁的病床前看她,病房没有别人,老大夫坐下来对她说“孩子,你来这里已经快两年了吧?我看你也没学到多少东西吧?我是实在看不过去了,你这样下去是在浪费你的青草年华,要想学到更多的东西还是去一些大型医院去学习”宁和老大夫很少来往,也不太熟悉,说话有点拘束,一时不知道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笑了笑“孩子我是为你好,你现在的师傅是我的徒弟,我太了解她了,你不会学到什么东西的,你如果想学的话我可以托人把你送到省城里的医院去?”老大夫的话一出让宁匆匆欲动,高兴的说“谢谢您,可是…。”又想想自己的家庭,省城里实习该多贵啊?她犹豫了。老大夫看出了她的忧虑,然后又安慰她“孩子你不用担心你要是想去的话,我给你联系你去就可以了,我闺女就在那个医院里,有什么事情她会帮你解决的。”老大夫的一番善良打动了宁,她高兴的谢过了老师傅,老师傅只是遥遥头说“不用客气,我和你一样这样过来的,我知道学习的苦,尤其学医这一行,就这样吧,我给你马上联系。”老师傅走出病房后宁差点高兴得跳起来,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在这里受气了,离开这里学习更多的东西,使自己的梦想能够早日实现。 宁每天都在在翘首期望着老师傅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心中也有许多的舍不得,一想到军心总是有一点点的跳动加速,可是又不得不压抑自己,苦闷的安慰自己我们不是一条路的人!这是一个不会有结局的故事。以她们这里的风俗习惯,以她的家庭她还是提醒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老师傅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他可以去了,高兴之余带着些许的不舍宁还是向师傅提出了辞呈,师傅好像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师傅说了许多以前发生的事情表示出了些许歉意,自己这时好像也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一点了吧。宁和往常一样笑了“没什么的,谢谢师傅长时间来的照顾与厚爱,你教我的东西会让我受益今生的。” 医院除了王建和师傅老大夫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收拾行礼时看到军送她的衣服还好好的装在袋子里,宁拿起衣服看了又看,她不能要这个羽绒服的,可她怎么还给他呢?想来想去宁想到让燕来转交?可是又想想这样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可是自己当面是更不可能了?最终决定给军写一封信夹在衣服里再让燕转交他。信是这样写的 军你好: 谢谢你的衣服,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与照顾,可是对不起,这一切对我来说太沉重太沉重了我接受不起,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是我与你并不匹配,所以我选择了冷漠来对待你,真的对不起了,原谅我。燕很喜欢你,她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希望你能过珍惜。 为了学习更多的东西,我要去别的医院去学习了,不要问我去了哪里,希望我走后你把我忘掉,如果我们再次相见,希望那时我可以喊你哥哥,你喊我妹妹。 第十二节 就要去县城了,这是薛宁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进城,心里装满了梦想,欣喜若狂的憧憬着未来的一切。她第一次到理发店把自己长长的马尾理成了长披肩发,第一次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一番打扮后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不少,原本漂亮的脸蛋更佳美丽了。 听说薛宁回来了,多事的邻居又开始了她们的三八言论“我说她学一段时间肯定会被赶回来的,就她们家这人还想学,哈哈做梦吧!”“是啊,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模样”…。“你看她打扮的那么漂亮,她还真他妈的有福气,”“她漂亮,我看她还没我们家姑娘漂亮了,她漂亮也肯定是勾引男人的料”“哈哈,你可说对了,她姑前段时间和一个男人给跑了,养女像家姑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其实这些爸爸妈妈不知道让人家当面嘲笑过多少回了,只有薛宁不知道,这次回来才无意间听妈妈说起,原来和妈妈换亲的那个姑因为一直以来就不喜欢她那个窝囊的舅舅所以丢下三个孩子真的跟一个男人跑了,在农村这种事情是很伤风败祖非常丢人的事情,尤其自己的娘家人出了这种事在村里更是抬不起头了,就连自己的侄女说婆家如果自己有这么个姑姑也不好说。原本已经让人欺压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薛宁知道这一切她很坦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夸大的嘲笑与侮辱,她没有和爸爸妈妈一样悲伤失落,而是更坚定了自己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做人活出个人样来。 背上粮食和一些简单的衣物来到了县城,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县城种种的人和事让这个农村姑娘一时间无法适应,还好有老大夫的女儿帮忙顺利的进入医院开始学习,这个医院是县城里最大的医院,是一个知名集团的内部医院,但是医学技术精湛加上有很先进的医疗设备,在相邻好多村乡城市很有名气,相对这里的患者也相比地方医院要多,病种也杂,对于学习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和宁预想的一样这里的实习费用也是很高的,可是为了学习宁还时咬咬牙呆了下来,她在医院里很勤快,也很勤奋,师傅带她特别好,教她也很用心。 这里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有时候也会想起军,但也只是想想罢!,很快五个月过去了,又要交下个月的实习费了,可怜的爸爸妈妈再也拿不出来接下来的费用,宁只好在师傅的推荐下进了一个。退休大夫开的私人诊所里学习。还好宁有一手扎针的好技术,老大夫是一个儿科主任,来就诊的也大多都是孩子,老人家眼睛不好。宁就在这里担当了给孩子扎针输液的重任,得到了老大夫的厚爱,不但不要她的实习费还每个元给她几百元的生活费,老大夫也很细心的教她好多医学知识。 宁就白天和老大夫一起看病,晚上也住在诊所里卖药,她人漂亮加上自己也很热心,不长时间和周边的很多人就熟悉起来,经常在不忙的时候会有人找她聊天下跳棋什么的。隔壁就有一个做生意的大姐夏林经常会在闲暇时找她聊天。逛街啊,她家有两上小学的孩子也经常来找宁给复习功课。夏林人很善良还是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信的很真。只要和宁在一起她就会给雪宁讲圣经里的很多东西,也会拿自己的圣经给宁看,渐渐的宁喜欢上了基督教,喜欢上了那个没有,欺压。没有邪恶。没有恨,一个充满爱的圣地。喜欢圣经里那个梦境般的天堂。 信仰其实就是一个心灵的寄托,她喜欢上了圣经,也向往那块圣洁的地方。 每个周末都是基督徒们做礼拜的日子,这个周末夏林带她第一次来到了基督教堂,鲜红的十字架,热情的兄弟姐妹,第一次宁感到了人间的温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双手合十跪地为她祈祷,祈祷神的宽恕。怜悯。眷顾,祈求神能接纳她,听着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为自己挖空真心的祈祷,这时的宁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滚滚而下,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阿门” 这天她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督教徒,回来的路上宁很开心,她忽然间觉得自己不在孤独寂寞了,现在不在是一个人了,因为她有一位神父有了好多的兄弟姐妹。 从信教以来宁6点就起床,去一个不远处的姊妹家去做晨祷去,因为去教堂远大家每天为了能够在一起祈祷就选择了一个姊妹家早上聚在一起晨祷,来的大多数都是住在附近的,也都是上来年纪的,晨祷是短暂的一般也就一个多小时,完了之后大家都聊聊天什么的,时间一长也就熟悉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曾阿姨就特别的喜欢和宁聊天,有事没事还会去诊所里找宁。 宁每天晨祷回来就开始忙碌了一天除了和老大夫忙工作外,剩余时间就是看书学习,偶尔也会在学习时挤点时间出来看看圣经,不时也会为自己的家人或者教堂里的兄弟姐妹默默祈祷一下,有时候也会和夏林一起去看看年龄比较大的老姊妹去,到正式做礼拜的时候就去教堂去,日子过的很充实。 小诊所一呆就是半年,春节道了人们都忙乎的为过节准备着,这天下班后和夏林还有另一个姊妹聊天时,忽然间那个姊妹问她“你有对象吗?”宁笑了笑说?“没有”“那就好,我呢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吧?她叫”冷伟。是铁路工人,年龄比你大几岁吧!人很不错,挺善良的,哪天我给你们引见一下,你愿意吗?“宁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太好吧,人家有工作又那么好,我…不行,算了吧,“她想起了被村里人传为小偷的爸爸,被传的沸沸扬扬跟别的男人私奔的姑姑………自卑的自己对爱情她敢奢求什么多好多好,和自己差不多就完了,这样她会觉地公平点。那姊妹并没看出宁的忧虑而是不解的问宁”怎么你看不上人家吗?这人不错啊,工作好,又有房,有多少小姑娘想嫁给他呢?“宁无奈的笑了笑”不是的,我是怕人家太好了,我不适合,再说我还小“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夏林也说话了”宁,你先不要拒绝,先见个面,不行再说啊?你看咱这姊妹专门热情的来给你提这个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夏姊妹说的对,这是我想了好长时间才给你提的,我觉的你们都挺好吧,要不哪天那小子休息的时候你们见个面看看?!“还是算了吧…。”还没等我说完夏林姊妹就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就这么定了,见个面吧”。她也没有反对就默许了,她觉的也不好意思回绝这个热心的姊妹。 宁以为这事说说也就完了,自己放在心上,又因为她自卑的心理明白即使见个面也是走一个形式,没有人会看上一个没有家庭,没有工作连一个颗心都空虚的自己,她甚至连这个面都不敢去见,她只想早点回家过年,见不见对她来说没有多少意义。这天她和老大夫提前请了假准备转天回家过春节。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收拾东西,中午才发车,因为去她家就一趟车在1点发车,但是回家心切的宁还是早早的收拾好了在那里等,就在这时夏林来找她了,看到宁收拾好的东西夏林问“你怎么今天就回家吗?过年还早呢?你急什么啊?”宁习惯性的笑了笑“好久没回家了,过节了就早点回去吧!”“那是几点的车?”“1点”“那还早呢?正好刚才那个姊妹给我来电话了,上次和你说相亲的那小伙子回来了,让我们今天上午过去,正好去看看你再回家也赶的上”夏林说完就拉着她往外走,宁停了下来“可是我不想去”“你就走吧!去看看怎么了?刚来电话人家都在他嫂子家等我们了,这样我们不去多不好啊!”冷伟的嫂子和哥哥宁都认识,两口子都是教会讲圣经的,但是没说过话。听到说自己还的亲自去人家家去相亲,宁心里感觉有一丝的不愿,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在家等的让我去亲自去相他去,夏林拉了一下她“走吧,你还犹豫什么,只是去看看,又不是让你先在就嫁给他”说着俩个人都笑了,心里的不情愿也没说出来,她怕让夏林感觉自己事多。夏林更是个粗咧的人她并没有看出宁的一些微妙变化,还是挽着宁往出走。 冷伟的嫂子家在一个比较繁华的街道上,他嫂子一家在那里做买卖,住也在那里,走到那里也得20分钟的时间吧!一路上宁有点心事重重,心里总觉有点变扭,可是又想想反正自己也没期望什么就当是认识主内的一个兄弟算了。 第十三节 这样一想心情也就平静了许多,夏林倒是一路上高高兴兴,就如自己相亲一样。走了几个街道后终于来到了冷伟的嫂子家。冷伟的嫂子很高兴,都是一个基督教里的兄弟姐妹,。忙着给我们倒茶拿瓜子特别的热情。冷伟并没有来,他嫂子开玩笑的逗宁说:“他一会儿来了你就问他,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迟恋啊”宁抿嘴笑了一下没吱声,心里感觉不舒服!可是又安慰了一下自己,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再说吧!也就是过了几分钟冷伟来了,进屋后就和宁握手笑着说“来了?”由于天气比较冷宁带的手套进屋后没有取下来,一宁有点尴尬还是笑了笑说“是的,不好意思,带手套和你握手有点不太礼貌吧”冷伟说“没什么”笑笑然后又和夏林打招呼。 冷伟给人的第一个感觉长的很帅气,标准的瓜子脸,一双小双眼皮,眼睛黑黑的睫毛长而密笑开来特别漂亮,嘴是那种标准的樱桃很好看,身材有178cm很瘦,上身穿一个土绿色的夹克,下面穿一条不算很新的西裤,脚上穿一双类似休闲的皮鞋,穿着不是很讲究但是很干净,看起来也很精神。 这时夏林和冷伟的嫂子早已经不知去向了,见到冷伟后宁在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拘束,而是坐在靠窗户边的一张穿边上,冷伟也顺手拉了一个凳子坐在离宁不远的地方,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坐定后接下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宁看出来冷伟其实很腼腆,他的一举一动显的很不自然。还好冷伟还是首先打破了尴尬, “你现在在哪里学习?”“在一个小诊所里帮忙”宁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学的还好吧?现在能做下来学习是一种享受,多羡慕你啊!我现在想学没时间了”“还好吧,你们都学好了,用布着在象我们这样学了”“知识学无止境,愿多愿好,”“也是地,但是学起来太难了”…。 俩个人的聊天还是很轻松的,冷伟聊了自己的工作,爱好和好多自己的一些感受和对生活对未来的一些理想和目标,还聊了他在工作之余还自考文凭等等。相对冷伟宁的经历很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有什么好谈的,她只是简单了介绍了自己学习过的一些过程,好多只是轻轻带过,唯有一点相同的就是自己也在自考文凭。两个人都聊的还算融洽,也很投缘。 一会儿宁站了起来要走,她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她怕弄假成真,尤其看到冷伟本人后她的自卑再一次提醒了自己,宁不好意思的一面走一面说“夏林她们跑哪里去了,该回去了”然后转身走出家门张望。冷伟没有跟出来而是从兜里拿出电话打起电话来,宁四处张望着……冷伟开门出来“外面冷你回来等吧!他们一会就会过来。”宁不好意思的点头说“好吧”,回到屋里,宁靠一个桌角站着,冷伟在宁不远的对面笑着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冷伟,冰冷的冷,伟大的伟,你呢?”宁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人们都简称叫我薛宁,你也这么叫吧” “是吗?那你的全名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不用知道那么多了吧!”宁慢悠悠的说“那我就猜好了,肯定是中间的一个字,雨。雪。佳………”冷伟一连猜了好多“看你猜的这么累就告诉你吧,中间有一个心”,薛心宁“”薛心宁薛心宁嗯!很好听的名字“”还好吧“宁笑了笑转头过去看到夏林和冷伟的嫂子回来了,宁和冷伟的嫂子打了一声招呼就拉着夏林走出了门,出门后她有种如释重负完成任务的感觉,”我可以回家了“夏林被拉着跑了好远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别跑那么快了,还早呢!从来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说着她回过头去,宁也跟着回头看去,冷伟还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向宁她们这边张望。夏林回过头来笑了笑好奇的问”你们聊什么了?“”瞎聊呗,他聊他的工作生活和自己的远大目标,我聊我的流浪生涯“夏林拍了拍她的肩”你快别不好意思了,我看冷伟好像挺喜欢你的,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啊?“”人挺好的,喜欢就不可能了,我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明白了吧,以后不要再说这个了,就当我们是去见了一个基督徒兄弟好了“”你是怎么回事啊,其实我们刚才啊就在他们家和他妈妈聊天来着,他打电话才我们才从他家出来,接完他的电话他妈妈就高兴的和我们说他儿子告诉他人家要走了,他妈妈还高兴的说看来我儿子啊真看上这个小姑娘了,一般看不上的,他看一眼就会走的,聊天是更不可能了“”唉大姐你就别想了,管他怎么地了,回家是重点啊“宁拉起夏林的胳膊就快速的往住处走去。 回家的路上冷伟的音容笑貌时常会出现在宁的脑子里,她有种罪恶的感觉,怀疑自己道真的喜欢上冷伟了吗?不,不能,她又及时地否决了这个不该出现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她的任务在离开冷伟嫂子家一切就交付了,她自卑的心容不得自己这种奢侈的想法。 春节过得很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团团圆圆,宁家今年更是热闹,因为她家今年多了一个嫂子,一家都很高兴。冷伟的影子时而也会在宁的脑子里晃荡,但又及时的让宁给排除了,,因为自卑她不敢多想。春节的热闹太短暂了,转眼陆陆续续都往出走了,打工的打工,学习的学习,妈妈催促宁也该走了,宁不想走,家里随穷,但有爸爸妈妈她感觉很温暖,在外面她觉的很累,因为贫穷她不能在好的医院学习,因为贫穷常常会受到人们的鄙视和不平等对待,又因为家庭的种种过往她很自卑,她不喜欢和人交流,没有勇气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她的心很累,但是她不敢把这一切说给已经饱受羞辱的爸爸妈妈,她怕他们难过,在爸爸妈妈心目中她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天使,没有忧伤没有烦恼,因为她装的太逼真了。 想归想,学习还是要继续,因为她的目标还没有实现,也许就在将来的不远处,她得继续坚持,可是她又开始犹豫了,如果继续在小诊所里帮忙可能学不到太多的东西,毕竟条件限制来的也通常是一些发热感冒,她不死心自己的技术就定格在这个层面上,她想学更多的东西,那就只能去正规的医院学习,宁知道这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高额的实习费不说,即使进一个医院也的有关系才能进的去,这一切让宁一筹莫展,她不告诉爸爸妈妈,一个人藏在心里煎熬,因为她知道告诉他们也没有用,他们世代以种地为生的贫民百姓,出了家门就是庄稼地,哪有什么关系。宁又在家呆了几天,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就是自己在诊所学习时认识防疫站的一个张敏大姐,张敏大姐的公公以前是一个大医院的内科主任很有名气,宁想也许她可以帮帮自己。这时已经快过正月十五了。弟弟也因为成绩不好退学了,想和姐姐一起去省城学习以一技之长。 正月十二姐弟俩来到了省城,回家有一个月,为了节省,年前回家时把租的房子退了,现在来到这里的当务之急就是租房子,但是带了好多的行李不方便,这里也没有亲人,宁不得不来到了夏林这里想先把行李暂放一下再去租房子,在这里夏林算是她最好的朋友吧。 见到宁来夏林别提有多高兴了,没等宁把行李放下就拉着她的手说“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的电话也得被打爆了,”宁愣疑惑的看着夏林,想自己也没给林打过电话啊!这时夏林笑了起来“不是你,是冷伟和他们家人,他们这几天天天打电话来,问你来了吗?冷伟对你映像不错,有点喜欢上你了,所以他们家人也想见见你,这不刚才他妈妈又来过电话了”夏林说没错,从和宁见面后冷伟多宁的映像步错,只是见面的时间太短暂了,宁回家后冷伟的妈妈就给夏林打电话,问宁那天见面后对冷伟的印象,夏林就把宁回来时随口对自己说的话原版搬给了冷伟的妈妈,对于宁当时是实话实说,但真正没想和冷伟再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夏林误解了。在宁回家过节的这段时间里冷伟家人经常会给夏林打电话想与宁联系上,宁家比较偏僻的农村通讯不方便,一时联系簿上他们也只有耐心的等她过完节再来,等待是漫长的,一连几天不是冷伟的嫂子给夏林打电话就是冷伟的妈妈打电话询问宁的消息, 第十四节 听夏林这么一说宁有点紧张起来,本来是圆朋友的面子这样给弄假成真了,接下来可怎么收这个场啊,心里焦躁不安起来,其实冷伟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自己如果不是自卑的话也许她真的会喜欢上冷伟。宁还是没敢多想,因为在别人看来顺其自然的事情早让她复杂化了,她不好意思的告诉夏林“唉,别管他了,我觉的我们不可能的,当时去的时候也没想过,如果再打电话来,你就说我没来好了!”宁说完后放自己手里的行李,“你就别什么了,我感觉冷伟这小伙子也挺不错了的,感觉你们很相配,你漂亮还学点技术,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她们家人也都很热情,她妈妈也是信教的,这就如同是家里人一样一定在一起会很不错的,你就再听我一次话再去见一面吧?”夏林期待的目光盯着她。宁低头想了好久,脑袋里一片混乱,她忽然间觉的其实自己好像也有点喜欢冷伟,从两人见面后冷伟的影子时而也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可是自卑的心理从没给过她更多地空间去想象,她不得不把这个奢侈的意想杀死在萌芽状态。 她还是很理智的分析了眼前自己去与不去对自己对别人的一些影响,她想如果自己去再次见面那不就默认自己也喜欢人家?再加上夏林对自己所说话的误解,那不更证明自己愿意和人家交往了吗。可是以自己这卑微身份想想一旦被冷伟的家人否决,大伙又都认识,那时候的自己更是多尴尬啊,还是有点先见之明不去的好,给人家也是给自己留一个出口。又想如果不去那样好像也不好,夏林一直答应人家只要我从家来就带自己去,不去了,自己又拿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来拒绝,她的家人又都是一个教会的兄弟姊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样更难为情,想来想去现在怎么做都左右为难,惟有自己必须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来推脱才行,最后宁想出了一个比较能说的过去的理由,那就是决定去租房子。然后打扫房。然后找学习的地方,以这个理由推迟见面的时间,时间一长也许他们家人就把这事情给淡忘了,即使那时还要求见面的话,那也没办法见就见吧,是什么样的结局只能祈求上天的安排了。 想好后宁告诉夏林“好吧,等我安定下来有时间再去吧”夏林笑了笑说“那好吧!可是也不能等时间太长了,听他妈妈说冷伟是上20天休息十天,这两天就快要上班去了,得尽快去,不然就的等下一个休息时间呢 宁抿嘴笑了一下和弟弟就从门口走去,快到门口回过头来又对夏林说“我先去租房子了,等弄好了再说吧!”走出夏林家宁觉的心很乱也烦,又觉的有点好笑,也许是她想多了,从冷伟家人的种种举动来看,她敏感的感觉到冷伟家人有一点点势力,就拿第一次见面也是直接打电话让自己去他家见面,这次又是打电话让去他家去见他们的家人,宁的感觉补太好,好像自己有种乌鸦攀枝想做凤凰一样,就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但是宁第一次去了回来也没有多想,因为从她的出发点就没有真正看为是相亲,回来也没和林说起,再次宁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她没有在夏林面前表现出来,心里还是很不爽。心想自己虽然是个贫穷的农村孩子,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像样的工作,但是自尊心还是很强的。自己也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从小到大她看多了人们那种鄙视与冷漠,心里也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她知道不可能也不奢求,她只奢求人人能过尊重她,她一直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那就是不管自己将来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过一辈子只要两个人互相尊重她也就足够,她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委曲求全。宁就是这样一个贵脾气的人,她把尊严和人格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可人总是不能如愿,但她还是常常以善意的谎言或者用逃避的方式来回避别人给自己带来那些不必要的伤害,可怜的她并不知道这只会给她带来短暂的心里平静,而后果只会适得其反雪上加霜。 租房子对宁姐弟来说真是太难了,房子很多可是相对它俩租起来太难了,不是太贵就是不安全,整跑了一天从南跑到北,从西跑到东,最终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租到了一个十几平米的房子,月租50元,水电费月人均两元,姐弟俩还算可以接受这个价格,可是最要命的是没有床。天已经黑了下来,没办法姐弟俩只能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想办法,去哪里呢?这里又没有亲人,如果住旅馆对姐弟俩来说那是不小的一笔经济负担,他们想都没敢想,弟弟想出姐弟俩就在这个刚租来的屋里打地铺,这一想法一说出就被宁给否定了,这时的天气零下20来度,屋里又没有炉子,弟弟身体又不好,打地铺一晚上非冻死不可,宁很疼自己的弟弟她绝对不能让弟弟跟着自己受罪,可是又没办法。 姐弟俩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寒冷的天气滴水成冰,弟弟不时的打着寒颤,宁的心都要碎了。其实对姐弟俩来说还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那就是夏林家,可是固执的宁不想去再麻烦夏林,她们的条件也不好,夏林一家也是从外地来这里做一些小生意,住和做生意在一个家里,一个小的门面房一共也就30平米左右,货架就站去了三份之二的地方,他们一家四口住的是在靠角落里用货架隔开不足10平米的地方,就是她们四口人住的都很拥挤了。 宁最后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主内的一个老姊妹曾阿姨,曾阿姨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但是她不喜欢和他们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单独居住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宁和曾阿姨很熟悉,曾阿姨也经常去看宁,宁常去帮曾阿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曾阿姨又70岁了,身体经常出点小毛病,三日两头就往医院跑,她的儿子比较忙,照顾起她来也不怎么方便,自从认识宁以后,一般都是在医院里看完病拿药回来,宁抽下班时间就来给她输液照顾她一下子,曾阿姨很热情,住的房子也很大,宁最终决定带着弟弟一起去曾阿姨哪里借宿一晚。去曾阿姨家还有一段路,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姐弟俩还没有吃饭,又饿又冷使得弟弟冻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宁决定先带弟弟去吃点东西后去夏林那里给弟弟取件衣服后再去曾阿姨家去。 这么决定后,姐弟俩来到一个小吃铺一人要了一碗面,弟弟显然是饿坏了一碗面眨眼间吃的仅剩下了碗底的一点面汤,这时的弟弟并没有放下筷子而是端起碗连碗底那点面汤也喝了一个精光。看着弟弟一天跟着自己又累又饿的样子宁肚里满满的,吃到嘴里的面嚼了半天咽不下去,她一点都尝不出面条的味道,心里泛起那酸酸的感觉。宁端碗分面条给弟弟,弟弟推开了,说“我吃饱了,姐姐你吃吧!”弟弟说着站起身来向外面的一个公厕走去,在弟弟站起身的那一霎那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顺着脸颊凶涌而下,她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胸口针扎般疼痛,她连忙擦干泪水,低头大口吃起面来,她怕弟弟看见,怕自己一直以来建立在弟弟心中那坚强勇敢的一面瞬间倒塌,她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吃的恨快,就连爵她也忘记了,一边用左手轻轻击打疼痛难忍的胸口。 吃完饭后,姐弟俩来到了夏林家取件衣服,一天没见到的姐弟俩来了,夏林很着急,“你们怎么去了一天啊,现在房子很多很好租啊?你们租到了没有?”宁笑了笑“多是多,有的是太贵了,有的不怎么安全,所以转了半天,不过还好租到了一个” “租下就好,我正想去找你呢,冷伟的嫂子上午来了一个电话?他妈妈下午也来了一个电话,他们也正忙着给你租房子呢!离她们家不远处那个化工厂附近有房子你要不去你看看?顺便他们明天上午想让你到他们那里去一趟。”宁看了看弟弟,转眼看了看外面然后又看向了夏林,片刻“恐怕明天我没有时间,我的清扫租的房子,里面也没有床,我的想办法去借,等我弄好后有时间吧!”夏林并没有看出宁的心事而是笑着说“唉呀,那也用不了一天啊,姐弟俩一会不就弄完了吗?下午去他家也行啊,不就见见他们家人吗很快的”宁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还得弄一个炉子吧,这天这么冷的,等弄好了再说吧!”夏林想了想“说的也是,你明天先把屋子弄好后天我们再去。”宁被夏林这种执着搞笑了。 其实后天宁早就预定出去了,宁的一个朋友后天订婚,朋友是一个孤儿,订婚也没有亲人,她们一群朋友在年前就约好了,到时候一个都不能少一定要去见证这个特殊的订婚仪式。宁没有和夏林说,她不想看夏林那着急的样儿,以后再解释。 第十五节 在曾阿姨家借住一宿第二天,姐弟俩开始收拾屋子,去一个朋友那里借来一支床,在另一个朋友那里借了个炉子,又去附近的煤厂买了些煤,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姐弟俩忙的筋疲力尽才收拾出一个人能住的模样来,尽管简陋,姐弟俩也总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屋里是收拾妥当了,可是还没行李啊,都在夏林家放着呢,宁昨天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去夏林可能会让自己去冷伟家,可是不去把,行李还总的要啊啊,不然晚上盖什么?犹豫过后,她决定晚点去取。 很快夜幕降临,宁来取行李了,夏林好像有种期待已久的那种感觉,见到宁就问“你收拾好了吧?冷伟家的人又来电话了,你今天收拾好了,明天你就去一趟,你看人家都一直在等”宁有点苦笑不得“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的一个朋友订婚,必须得去”夏林皱皱眉头苦笑了一下“你怎么那么多事啊?就是事再多也不如这个重要吧,这可是终生大事,你怎么能老是躲避呢?”宁笑了笑“是啊,我现在还有好多的事情,住的地方算是安定下来了,可是学习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要不他们家人在打电话来你就告诉他们,等我把一切都弄好再去吧”宁想就此把这个事情推掉算了,可是执着的夏林很为她着急“找是找一时间也不可能找到啊,你先去见一面然后找也不耽误啊!再不去好像不太好吧!” 宁觉的夏林说的也是对的,这样不去也不好,毕竟都是比较熟悉的人们,别让人家感觉自己太做作了。不管怎样还是去一趟吧,豁出去了,“那好,等明天下午吧,到时候我来找你和我一起去”夏林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就是吗,不要让缘分错过去了”。 这天宁起床后收拾完后匆匆出了门,弟弟去找学习的地方了,她早早来到了朋友订婚的那家酒店,朋友们也如约都到齐了,大家忙乎着为这对相爱的人送上了各自不同的祝福,也做了这个特殊爱情的见证人,短暂的热闹过后,大家都各行其道,宁也如约来到夏林的店里。 夏林早已做好准备,宁来一刻也没有停留就开路了,一路上夏林笑嘻嘻的逗宁,“这次有可能见外来的婆婆了,你不不紧张吧?宁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理乱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里很空虚。这次去的还是冷伟的嫂子家,快到门口宁不安起来,心跳的特别的快,一时间抑制部住,带着紧促的神情走了进去。 她们家里人很多,宁不好意思的像大家笑了笑,头都没敢抬,冷伟的嫂子冷伟的嫂子热情的迎了过来,夏林和旁边的每个人打招呼。其中床边郑重威坐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一个红色上衣,一个黑色裤子,头发高高的盘起,看起来很富态。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宁然后和夏林大打了一个招呼。眼睛里充满了不肖与势力。 冷伟的嫂子忙着介绍这是我婆婆冷伟的妈妈,她也是我们一个教会的,然后给婆婆介绍说,“这就是薛宁,你应该见过吧”她妈妈看了一眼木然的说,“好像见过”,冷伟的嫂子忙着倒水一面眼睛四处搜寻着什么,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冷伟哪里去了,刚才还在呢?去厕所了吧!”。看到冷伟的妈妈后宁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预感一点都没有猜错,冷伟的妈妈很冷漠,有种感觉就是城里人对农村人那种特有的歧视。宁再在坐不住了站起身,感觉自己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脸一阵阵的发热,她想走,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冷伟进来了,宁不经意的一回头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宁有种特别踏实的感觉,她赶紧转过头去,她突然恨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罪恶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冷伟了吗?她咬了咬牙脸更烫了,一时间宁有点不知所措。进来后冷伟一直站在门口的人堆里含情昧昧看着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喜欢宁。 宁呆在那里如坐针毡,走也不时站也不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夏林意思快走吧,夏林根本没看出宁的意思,只是和冷伟的妈妈和嫂子扯东扯西的瞎聊着,宁是感觉越来越尴尬,可是又不好离开,这时她不好意思看了看冷伟的嫂子和冷伟的妈妈然后对夏林说“咱们走吧”冷伟的嫂子很热情的说“呆一会吧,刚来,”宁不笑了笑说“走了”夏林这次没有犹豫站起身和每个人告别,宁只是对大家笑了。冷伟的妈妈自始自终都没问过宁一句话了,宁也没有,只是要走了宁羞涩的和老太太打了一个招呼。冷伟一直都是站在那里看着宁没有动,宁要走了冷伟的嫂子说“冷伟你送她们回去吧!顺便认识一下宁住的地方”宁迟疑的看着夏林,夏林没有看她,只是笑着对了冷伟的嫂子说“是的,让冷伟的和我们一起去吧!”宁没有拒绝默认了,她把以前自己设计好的一切都打乱了,她似乎也默认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叫冷伟的人。 一路上他们三个都没说话,都感觉很尴尬,夏林在前面走,宁在中间,冷伟在后面,先到夏林家然后宁又带冷伟去自己租住的地方看了一下,也和冷伟的嫂子说的一样,只是认识了一下,彼此之间也没说什么冷伟就离开了。宁回来后一直平静不下来,回想起冷伟妈妈的态度就感觉不舒服,但是想起冷伟那暧昧的眼神,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她自卑的分析了自己一切,一时间又痛恨起自己来,明明知道不可以为什么还不拒绝呢。 这天是正月十四转天就十五了,街上挂了好多漂亮的花灯,有了一种过节的气氛,冷伟下午来找她出去走走,正月的天还是比较冷,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去的地方,而是沿着一条大马路溜达起来,彼此没有了先前那种拘束聊了起来,冷伟聊了好多对婚姻的向往,他喜欢孩子,尤其看到他哥哥家的孩子,他更是对婚姻有了强烈的渴望,他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宁总是笑笑不说什么,两个人一条长的马路不知不觉从最西头溜到了最东头,时间过得好快太阳开始西沉,两个人又溜达的原路返回,在回来时要过一条比较繁忙的大马路,冷伟第一次挽起了宁的胳膊,那一刻宁有一种从未有过轻松而且安全的感觉,这一天的宁有种从未有过的开心和快乐,冷伟也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对彼此都很满意。 转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广场上布置的特别漂亮,有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灯,还有好多有趣的猜灯谜活动,这天哥哥也来这里看宁,也正好碰上了冷伟来找自己,还有弟弟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广场,冷伟很腼腆也不怎么健谈,见到宁的哥哥弟弟后很拘束,也没怎么说话?逛了一会,冷伟说自己的朋友要来就独自回家了。 哥哥从十几岁就独自在外面闯荡,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有了独自的借鉴,冷伟走后,他就对宁说“冷伟是个好小伙子,但是他不能给人安全感,他太腼腆了,说白一点一个大男人有点懦弱,也许是我的一面之缘吧!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听完哥哥的话,回来后宁也想了很多。 冷伟在过完节后就去上班了,单位离这里很远,他必须的住在那里,平时是没有休息的,他们都是上20天休息十天,到休息的时候才能回来。20天的时间对刚刚认识并有点爱意的两个人来说是漫长的,宁又没有电话她们之间也联系不上。几天不见,宁有点想见到冷伟的感觉,冷伟的音容笑貌也会时常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了,她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冷伟。可是哥哥说过的话时而想起就会让她心神不宁。其实不止是听哥哥说过这样的话,就在和冷伟刚认识的时候有一个认识冷伟家的姊妹也说过“冷伟是个不错的孩子特别的善良,也很听话,可是有点太懦弱,有好多事情都是父母为他主张”。人们都说相爱中人的智商几乎为零,说的没错,对于这些话宁也就是听听罢了,不过多的往心里去,就此她也写过这样的一篇日记。 x年x月x天 “认识冷伟时间很短,接触的很少,在我的感觉中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是哥哥还有我的好姐妹对他有种种的质疑,也许每个人看人的眼光不同吧,在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他善良,温和,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也许我现在是真的爱上了冷伟,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想自己还是很理智的,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感。,但愿我的直觉不会出错,!” 第十六节 终于等到休息天了,冷为急匆匆赶了回来,这20天对他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他时而也会想宁,也想早点见到宁,回来后他没有休息就来找宁了,宁没在,宁去防疫站找那个大姐想让大姐帮忙找一个学习的地方,正好赶上大姐比较忙就帮忙去了,冷伟多少有点失望,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宁回来了,宁穿一个休闲的小上衣,一个花格子裙子,这一简单的打扮把宁原本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见到冷伟宁有点吃惊,她虽然天天算着冷伟回来的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当然片刻惊讶过后宁有点不好意思。冷伟走上前来看着宁笑了“你穿这身衣服很漂亮,”宁羞涩的笑了笑,“一般吧,衣服漂亮穿谁身上都漂亮”“不一样,同样一件衣服你穿了要比别人漂亮,最重要的是我看了漂亮”宁没想到冷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宁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心里却暖暖的,进屋去吧。宁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屋,屋里没烧炉子不是很暖和。冷伟提出“我们出去走走吧,”宁同意了,两个人溜达着来到了一个公园了,春天就要到了公园里的花草树木也开始泛青,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两个人在公园里走了一圈,然后来到一个连椅旁,冷伟说“在这里坐一会吧”宁看了看凳子有点脏,找兜里也没带纸巾一类都东西,这时冷伟已经用自己的手很细心的摸掉了灰尘,宁被冷伟的细心体贴感动了,这是除父母之外她第一次有这种不同的温暖,“可以坐下了”宁不好意思的看看冷伟笑了, 两人并肩坐在了一起,冷伟把胳膊轻轻的搭在了宁的椅背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宁有点不自然起来,宁一直没有说话,眼睛盯着远方,和冷伟交往以来她总觉的哪里不好,自卑的心理一直认为她不配冷伟,从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及种种过往为此这么多年来她受尽了种种耻辱与委屈,虽然表面看起来她很开朗,其实她的内心很忧伤,人们都说她很成熟,她的种种表现都与她的实际年龄不相符。人们都不了解她,她是一个不爱表达的人,其实她的心理有好多不为人知痛楚,她不原意说出来,她怕那种侮辱与耻笑。即使是不得已的时候也总是以善意的谎言轻轻带过,从来不敢和谁说起,她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述说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谁才可以是自己真正倾诉的对象,她把这一切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今天看到冷伟她有一种冲动,她想把这一切告诉冷伟,她想让冷伟知道并了解这一切,这样她也不觉的愧对冷伟自己也不内疚,对冷伟也公平,可是她不知道冷伟能不能理解这一切?她不知道冷伟听后是什么样的反映,一时间她犹豫了。 看到宁心事匆匆的样子,冷伟问“你在想什么啊?”“没有啊”宁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说不好我还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没有”“你肯定有,我看出来了”“真的没有”“看来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不希望你有心事藏在心里”冷伟盯着宁的眼睛。“不会的”宁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唉你就对我的事情还有我的生活。工作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想听听吗?”冷伟疑惑的看着宁。“听说你一切都挺好的,再说我也不知道该问你什么?”冷伟高兴的握住了宁的手“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吧”,宁一时心跳加速,孟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不好意思都低下了头,冷伟停顿了一下看着宁。“继续讲啊”宁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冷伟。“我都工作好己年了,中学毕业以后,这个公司招人我就进来了,待遇还可以,我的工作每天是往煤场里送车,煤场里很黑恨黑,你知道吗?我每天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黑的,就眼睛也牙是白的,哪天让你看看一定吓你。单位分了一个平房离这里不远,我又在别的地方集资楼房,不过我如果现在结婚的话只能住平房,房子现在还是空着的,我在房子里养了些花,我不在的时候我爸会经常去给浇水看看什么的,总的来说还说的过去不好也不坏的,你觉得呢?”“挺好的,满足吧!”宁习惯性的抿嘴笑了笑。 不知不觉两个人聊了很久了,太阳西沉,宁站起身来“我该回去了”,“好吧”冷伟也跟着站了起来,回来的路上冷伟第一次抱住了宁的肩,这次宁没有躲闪,她觉的好安全好踏实。 每天两个人都会在一起走走聊聊,感情也逐渐升温,有一种谁也离不开谁的感觉,冷伟时常会在在言语中流出想和宁订婚的打算。可是自卑的宁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不配冷伟,她们更不可能有未来,虽然她那么用心的爱冷伟,可是这种感觉一直都缠绕着自己,每次和冷伟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忧心中中,她想把自己隐藏心中所有的一切自卑的东西都告诉冷伟,可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和冷伟说起。 这天冷伟又来约她出去玩,宁正好在写日记,看到冷伟来,宁马上收了起来,日记里全部记载着与冷伟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她那复杂的心理变化,冷伟很惊奇“你每天还写日记啊?”“也不是每天都写,偶尔写写,坐吧”,宁顺手拿出瓜子给冷伟吃,瓜子太小了,冷伟不会吃,“你喜欢吃这样的瓜子吗?”宁笑了笑“是的,我喜欢”,冷伟提议“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再次来到来俩个人几乎每天都要来的这个公园里,两个人再也没有以往的距离了,而是手挽手在公园来漫步,第一次走上了公园里最南边的一个假山,冷伟高兴的说,“如果现在有个相机,记录下我们现在在一起的这一幕多幸福啊”,宁笑而不语。走下假山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水泥连廊上,这次的冷伟早有准备,兜里带了一团卫生纸垫在了石凳上坐了下来。冷伟很细心的握了握宁的手“你的手好冷啊”宁笑了笑“是的,我的末梢循环不好,除了夏天我的手经常是很冷的”,“那我给你暖暖吧来把手伸进来”,冷伟掀起自己的毛衣看着宁,宁不解的看着冷伟“没事的,这里暖和”宁迟疑了一下还时伸了进去,冷伟轻轻的把衣服放下用自己的身体给宁暖手,宁觉地很暖和,此刻更暖和的更是自己的心,也就在这时冷伟把宁揽入了自己的怀抱里,宁下意识的抬起头想挣脱开来,这时冷伟等待多时的唇深深地吻住了它的唇,男性体内的荷尔蒙此刻彻底别激发了,冷伟霸道的唇一下子把宁的唇都吸在了自己的嘴里,霸道的舌头死命的伸在嘴里吸吮着宁甜甜的口液。宁没有躲避,她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她不想让她心爱的人失望。 休息的日子是短暂的,但是他们都很珍惜,几乎天天都在一起,转眼又到了冷伟去上班的时间了,这天他带了宁爱吃的瓜子和一些香蕉来和宁告别,见到冷伟很高兴,冷伟给宁剥香蕉吃,宁拿过来直接喂在了冷伟的嘴里“我不喜欢吃香蕉,你吃吧,我喜欢吃瓜子,”冷伟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水果,就买香蕉了,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告诉我下次买就知道了?”宁抿嘴笑了笑“不告诉你”,“好吧,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宁调皮的作了一个鬼脸“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喜欢吃苹果”,宁有点吃惊,天啊冷伟怎么和自己喜欢吃的水果一样啊,自己也喜欢吃苹果。 慢慢回想起了和冷伟交往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冷伟与自己有好多的爱好都是一样的,甚至性格都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宁发愣了,她不敢相信两个相差这么多的人竟然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看到宁又走神了冷伟点了点宁的鼻子“你又在想什么呢?”宁看看了冷伟笑了“我是在想,”你怎么喜欢吃苹果,“?”哎,我明天就要上班去了,又的等好长时间才能见到你了,有点舍不得“冷伟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没事的,不就过几天就回来了吗?“宁轻松的安慰冷伟。”得20天了,要是有电话就好了,下班我就可以给你打电话。“宁想了想”很快就会过去了,我也要找学习的地方,考试时间也马上临近了,书我也没怎么看,再过几天我要去a城去买点复习资料去,不过你可以打房东家的电话找我“”是吗?把房东的电话号码给我好吗?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记得要给我打啊?“”好的“。 看着冷伟留下的一连串电话号码,宁笑了笑,冷伟再次把她揽在了怀里,接下来是一个长时间的吻,然后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脸贴在一起。这短暂的分开对于刚刚坠入爱河的两个人来说,又是一个漫长的煎熬,此刻他们是都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彼此抱的更紧了,就连对方的心跳都听的那么的清晰。 第十七节 冷伟上班去了,宁也准备在第二天去a城,天黑了下来,弟弟饭店九点才下班,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了全都是冷伟的身影,才离开一天她是那么的想他,她不知道冷伟是不是也想她,这时房东在外面喊她的名字,“薛宁你的电话,有人找”宁猛爬起身向门外走去,“谢谢阿姨”房东阿姨笑了笑“不客气,快去接吧”宁不知道是不是冷伟打来的有点紧张,她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冷伟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吃饭了吗?”宁习惯性的抿嘴笑了笑“没事干,吃过了,你呢?”“我也吃过了,我已经到单位了给你说一声,天还是有点冷,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好的,你也是,没事就这样挂了吧!再见”“再见” 挂了电话,宁真的很开心,回到屋里想了很多很多,她已经很疯狂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她心里总是不踏实,她有很多压在心底的秘密没有告诉冷伟,她觉的这样对冷伟不公平,她不想欺骗他,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她还是拿出了那个一直陪伴她不厌其烦任她倾诉的日记本,写下了她此刻所想对冷伟说的话: xx年3月2号 伟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总不能敞开心扉的对你,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起,又怕你受伤,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你。我很矛盾,也不想欺骗你,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想透露一点给你,可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把它引出来。你人真好,对我也很好,罪恶的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不配你,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我还是这样做了,我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样的,但至少要你知道我的一切,这样我就不觉的愧对你了,一切都得等到你回来吧。 第二天宁去了a城,找了好多地方买到了学习资料后,又和同学玩了一天后才回来,在a城她没有给冷伟打电话。因为她对这份感情抱有疑虑,她也没和自己要好的朋友说起,回来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一阵阵青草的香味扑鼻而来,宁不由的长叹一口气,春天来了自己的学习还没有一点着落,心里不免有点忧伤。路上的颠簸她很疲惫,想着回去一定好好睡一觉,这时她又想起了冷伟,说好打电话没打回去给他打一个吧。于是回来后的宁,第一件事就是给冷伟打电话,电话通了,宁还是没有想好和他说什么,她只是告诉冷伟他去a城回来了,打电话告诉他一声,说完就挂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他心里很想冷伟,然而拿起电话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冷伟这几天也一样十分的想念宁,离开宁来上班后,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这天第一次接到宁打来的电话他很激动,可是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总觉的自己还有好多话要和宁说,于是他又拨通了宁房东家的电话。 宁回来就躺下休息了,房东阿姨在喊“薛宁,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宁皱了皱眉头想是谁啊?她没想到是冷伟,她想也许是自己的哥哥,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喂”了一声,“喂,刚才那么快就挂了,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冷伟的声音很低,但宁还是听的很清楚,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结巴着说“好。好好上班吧!注意身体,再见了”宁挂断电话回来是怎么也睡不着,她觉这时的自己更也想冷伟了。 就在他们交往的这段时间里,身边很多人也都关注着他们,尤其是夏林和曾阿姨。冷伟的父母嫂子以及教会里认识他们的人们,由于每周大家都要去教堂去做礼拜,宁有时候去有时候忙就不去了,但是早上的那个短暂的祈祷几乎每天都参加,最近她忙着找医院学习,又是忙着找人又是送礼的,有几天她没有去,这天,曾阿姨不放心她,就和夏林一起来找她了,宁很高兴,曾阿姨真是个急性子,还没等做坐好就急着问宁“你和冷伟谈得怎么样了,”由于都是一个教堂的,曾阿姨和冷伟的家人都比较熟悉,她也很看好冷伟这孩子,所以她急切的想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进展,宁不好意思的笑笑“还可以”,“那就好,我周日去做礼拜的时候碰到冷伟的妈妈了,高兴的对我说,冷伟现在可开心了,以前回来不是睡觉就是在自己的屋里看书很少说话也很少笑,从和宁交往以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和我们说的话也多了起来,又说冷伟对宁很满意,宁不化装,长的也漂亮”。宁在一边笑而不语,旁边的夏林高兴的说“是啊,宁不化妆也很漂亮啊,我想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们都为你们祈祷”宁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曾阿姨又告诉宁“快要多复活了,3月31日,教会每一个人都要准备一些节目来庆祝,咱们每天早上在一起晨跟的老姊妹也要准备两首歌,可是大家都比较老了,唱不起去,姊妹们都要求让你加进来,这两天就已经开始排练了,明天你也和我们一起排练吧”。 “好吧”宁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宁除了每天早早起床和主内的老姊妹们一起排练外,一般上午都会去朋友的诊所里帮忙,下午学习,忙里偷闲也会去想想冷伟。这天帮她找医院的大姐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医院找到了,不过现在医院还不能进去,得等两天,后来大姐又告诉自己,现在去医院里学习也都很难,要不你就去送点礼物什么的吧!宁明白了大姐的意义,忙去买了几百块钱的高档烟酒送准备送过去,第一次送礼宁有电胆怯,她找了一个朋友和自己一起去的,还好很顺利,不过学习还的等医院开会讨论决定以后才能进去。 中午回家后,房东阿姨又喊她有电话,宁很高兴,她猜到一定是冷伟的,接起电话没错就是冷伟的,冷伟让她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宁想了想今天是三月八号“三八妇女节”“是的,祝你节日快乐,离的太远,不能给你买礼物了,有机会给你补上,还有这两天也比较冷要多穿衣服。”宁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她很感动,冷伟真是个细心的人,这个小小的节日连作为女人的她都不记得他都记得。 转眼冷伟去上班已经有十天的时间了,这天下班后冷伟又给她打来了电话,说他们是上十天白班然后上十天夜班中间可以休息一天,明天他有可能回来。虽然很想冷伟也天天盼着冷伟早点回来,可是她还是很心疼冷伟上班怪累的,就没答应,让他在那里好好休息一天。 爱就是动力,爱就是精力。宁以为冷伟说说罢了,又加上自己的劝说冷伟不可能回来了吧,这天正好朋友出诊要她帮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当回到自己的住处也已经是很晚了,房东看到她就说:“今天中午有一个小伙子来找你,在门口等了你好长时间,是不是你对象啊,穿一身铁路上的制服?”宁心里咯噔一下,冷伟真的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地对房东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吧”。进屋后宁还没等喘口气,冷伟就进来了,一身制服穿在冷伟的身上很合体,给本来就帅气的脸上增加了不少阳光,冷伟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不动,宁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吗?回来看你啊,有点想你。” 宁不好意思的转身过去让了一个坐给冷伟,“你中午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回来我没吃饭就跑来你这里,准备带你和我一起去吃饭,广场边有一个很好吃的店,可是你不在,问房东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去一个朋友的门诊帮忙了,今天比较忙所以中午没有回来”,“那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吧?”“我已经吃过了”,“去吧,再陪我去吃点”。“不去了,你去吧”。一看宁不愿和自己一起去,她也就不去了。剩下更多的时间俩人一起说说话。冷伟决定和宁一起去他们常去的那个公园里,宁同意了。 再次来到公园里的石凳上坐下,宁坐在冷伟的怀里,额头紧贴着冷伟的下巴颏,冷伟紧紧地抱着她,才十天的时间他们之间都感觉过了好久,真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冷伟不时地亲吻宁,他说:“如果我在这里上班该多好啊,我们可以天天见面,有机会我会争取回来这里工作,到时候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呢下班以后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回去,想想那时候我们多幸福啊!”冷伟憧憬着和宁在一起未来幸福的日子,宁安静的坐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第十八节 转天冷伟又去上班了,接下来两个人又是十天漫长的等待,宁每天除了给朋友帮忙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学习,还有就算着冷伟回来的时间和等待接他打来的电话。她想冷伟,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冷伟,因为自卑,她只能把对冷伟的想念和自己的自卑偷偷写进日记里。 复活节就到了,第二天就要去教会参加聚会表演自己的节目来赞美主,冷伟也休班回来了,这天下午两个人又相约到了他们经常约会的小公园里,春天来了,公园里的草木都开始发芽了,两个人再次坐到了他们第一次来公园约会时的那排连椅上,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羞涩与距离。俩人开心的玩着春天地面上刚冒出来的草芽,玩累了就回到连椅上坐了下来,宁椅在冷伟的怀里心事匆匆起来,想想和冷伟交往也有好长时间了,可是她心里的忧虑一直没有放下,她想跟冷伟说,不然她会压抑的,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能能和冷伟说起。冷伟告诉她说:“我姥姥来了想见见你,我姥姥对我们家的帮助很大,也特别的疼我,她想见见你,然后我们就找个好时间订婚吧?”宁一下子愣住了,她想了想也许这次是和冷伟说的一个很好的机会,她平静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冷伟“我觉的我们不太适合,我不配你,还有我的脾气也不好…。”“歪理”没等宁把话说完冷伟就打断了她“当然了两个不在同一家庭张大的人到了一起,难免会有一些隔阂要两个人慢慢去磨合,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小的磨擦,这些都会用我们的爱可以克服掉的”说完他轻轻地低头吻了一下宁,再一次把宁抱的紧紧的。“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先考虑一下,不要抬冲动了,”“别说了”他一下子吻住了宁的嘴。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冷伟没有回去而是和宁一起去了她的住处,这时冷伟接到他嫂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冷伟的嫂子让他叫宁,明天在教堂聚会结束后去他家一趟。冷伟不好意思的看看宁又和她嫂子说“我给她说了,她没答应来,你和她说吧”冷伟没征的宁的同意就把电话递了过了,“我嫂子要和你说话”,宁犹豫了一下看看冷伟接过了电话,电话那头他嫂子笑嘻嘻的说“宁,明天和冷伟一起来看看吧,顺便我姥姥也来了想看看你”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去了,有时间再去吧!”“来吧,你以后也不来了吗?”冷伟的嫂子和宁开玩笑的说,冷伟再次把宁抱在了怀里,耳朵和宁的耳朵贴在了一起听电话,宁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冷伟嫂子的邀请,说好第二天教堂聚会结束后去他家。 第二天他们都相约来到了教堂,主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天是主复活的日子,每个人都为这个庆典准备了好多充满爱的节目来赞美神,宁和他们一起的老姊妹也都一同早早的来到了教堂,冷伟也来了,他的妈妈。姥姥。嫂子还有他那可爱的小侄女也都来了,因为她们的节目排在前面表演,所以没有进教堂里面而是在教堂前面的一个小房子里做着准备,冷伟一直都坐在教堂的窗户边上,不时地隔着玻璃看着她。 轮到她们表演了,教堂里人满为患,她们的节目是唱赞美诗,人多地方小,宁只好站在老姊妹后面的凳子上,她心里很紧张,唱歌的声音颤抖着,偶尔也会她从余光里飘见冷伟一直都是盯着自己,她一直没敢抬起头来看冷伟直道歌唱结束,她怕与冷伟四目相对那种感觉。下了节目宁去换衣服,冷伟也从走了出来,看到了冷伟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冷伟走近她“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呢?一直低着头,我想给你点力量和信心,你都不看”宁笑了没说话,“走吧我们进去吧”冷伟拉着宁进了教堂坐了下来。 聚会一直延续到下午,人渐渐少了,冷伟站起来走向宁“走我给你介绍个人”宁跟着冷伟径直走到了坐在教堂中央坐位上的一个老太太告诉宁:“这是我姥姥,姥姥这就是薛宁”宁不好意思的问候了冷伟的姥姥,冷伟的姥姥只是木讷的看了看宁没说话,眼里充满了不肖。宁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自尊心再次受到极大的创伤,一时间的自卑起来,宁也没再说话,就连坐他姥姥旁边,冷伟的妈妈宁也和说话,而是转身从教堂的后门走来,冷伟随后也跟了出来,他显然没有看出宁的心里波动,只是问“你的脸红了,见我姥姥不好意思吗?”宁苦笑了一下“不是的”,心难受到了极点,两手背后靠墙站在了那里。冷伟的手分别托在了宁左右两天的墙上,近距离面对着宁。宁赶紧推开冷伟走开了说“别这样”。冷伟的妈妈抱着他的侄女让冷伟看着,然后回到了教堂。宁站在那里心乱到了极点,她想告诉冷伟不想去他们家了,旁边正好是一条路,人来人往几次想说没说出来。 教堂的聚会也结束了,好多人都涌了出来,宁看到夏林也走了出来,马上走了过去,这时冷伟的小侄女要方便,冷伟回去给拿纸,宁就这样没有和冷伟打招呼而是和夏林一起回自己的住处去。 宁拉着夏林就像逃似的快速往前走,路上由一段不算很陡的坡,她们刚走到坡下冷伟就出来了,他看到宁走到了坡下,赶紧喊“薛宁,薛宁,你干吗走了?”宁装作没听到还是往前走,夏林拉住了她,“有人喊你呢?”这时冷伟的嫂子也出来了喊“薛宁,说好了去我们家的,怎么走了,等会儿我们一起走,”宁不好意思的站住了,冷伟和他的妈妈。姥姥。嫂子和小侄女都走了过来。冷伟笑着看了看宁“怎么还想跑啊?”宁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一路上她都没有和她们说话,觉的恨尴尬。她们都在前面走着,冷伟抱着侄女走在中间,而冷伟的嫂子挽着宁的胳膊则走在后面一面走一面聊天,对于他嫂子和自己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问非所答的应付着,她的心早以被刚才的一幕幕所占据了,想起刚才她姥姥的表情感觉就如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了两耳光那样难受,现在又要去他家,她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于是她尽量的平息自己,心里默默祈祷,“感谢主的安排” 宁和冷伟的嫂子先去了他嫂子家,冷伟和他妈妈姥姥自己回家去了,一会过后冷伟的嫂子带着宁去了他家,在门口正好碰到冷伟来找她们,三个人一起来到冷伟家,进屋后冷伟的嫂子和他妈妈姥姥就去忙了,而宁被冷伟带着去他家的阳台上看花。 这时冷伟的爸爸从外面回来了,冷伟忙给宁介绍“这是我爸爸”他爸爸好像早已经听说了薛宁,没等冷伟介绍就问“你就是小薛吧”宁笑“是的,你好叔叔”,“你好。坐吧”,家里很简单,没装修过,也没有像样的家具,在进门口有一支单人床,宁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冷伟端出了宁喜欢吃的瓜子,还有好多桔子,看来是用心准备了。冷伟的爸爸也坐了下来,而冷伟则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宁的旁边,早听冷伟说过他爸爸是一个教师,确实人很热情,简单的问宁一些问题:宁的学习情况以及家庭情况,冷伟一直坐在旁边让宁吃东西,宁很好意思的吃了几粒瓜子,冷伟让她吃桔子,宁不吃,冷伟真是个实在人这时暧昧的看着宁“难道还要我给你剥的吃吗?”说着拿起一个桔子就剥,冷伟的爸爸还在旁边,宁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宁伸手把桔子从冷伟手里拿过来放回水果盘里“我不想吃,谢谢”。 厨房里传出做饭的声音,宁站了起来要走,大家都出来挽留宁在他家吃完晚饭再走,她不肯执意要走,简单的告别之后她如同逃一样跑了出来,刚出小区正好碰上了冷伟的同事在后面闹着玩喊冷伟,宁不好意思的快速从另一个街道拐了归去,冷伟和他的同事打了一个招呼随后也赶了上来胳膊挽住了宁的胳膊“你走这么快啊?看你去我们家好像有点紧张?”宁无奈的笑了笑“是啊,那么多人,”说完后翩了翩嘴低下了头 第十九节 回到住处冷伟走后,宁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心里很难过,她不知道她和冷伟这脆弱的爱,在她们家人对自己的那种鄙视中她怀疑自己是否继续,她很矛盾,那天她郁闷的写了一短篇日记。 xx年3月31日 心好烦,好烦,今天太没面子了,在我的心目中姥姥是个温暖的字眼,今天见到了冷伟的姥姥我的心一下子冷到了冰点,和他妈妈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给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肖与鄙视。还好他的爸爸还是很随和的人,不愧被人们称为筑造灵魂的工程师,他老人家还好给了我些许安慰。不过我还是对我们这份感情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有退出的念头。回头想想也许人家的这种态度也是对的,自己不也很自卑吗?事实也是这样的啊,我拿什么来爱他呢?就连最基本的爱我都不敢说出来,我还能做什么呢?也许只剩下那无尽的祈祷了,在现在看来这是最奢侈的了。 这天宁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让她去一趟,她按时赶到医院,见到了医院的主任,告诉她下周就可以来学习了,宁很开心。从医院回来宁直接去了夏林那里,这时夏林也正焦急的找她,因为曾阿姨病了,春天来了曾阿姨的老气喘又犯了,听夏林一说她没来得及回家就去看曾阿姨,曾阿姨看到宁别提有多高兴了“孩子我都给你打过电话房东说你不在,我又给夏林打她也说没看见你,阿姨这两天又不好呼吸,儿子刚才给我从医院开了一些药回来,我就准备让你给我输液了。”宁紧紧握着曾阿姨的手“我今天去医院了,刚回来夏林告诉我,我就跑来了,没事的,我给你输就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那就好,我就可以在家躺在被窝里输液了,我快打电话告诉我儿子,他不用担心了,孩子每天忙没时间来看我”,曾阿姨向个孩子一样高兴的给儿子打起电话来。宁给曾阿姨准备着输液的东西,输上液曾阿姨就呼呼睡着了,宁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曾阿姨的圣经。 输完液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了,宁正要翻看自己新买的一本杂志,冷伟来了,两个人好象很默契,见面了彼此都会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看着宁手里的杂志冷伟很吃惊“你也喜欢看啊,我也喜欢,我每年都在邮局订阅,哪天给你带几本来看看”宁习惯性的抿嘴笑了笑“好的”,冷伟把宁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我下一个休息天回来,咱们去你家订婚吧?”宁一下子愣了,好久没说话,冷伟摇了摇宁的肩“你听到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呢?”“不要太着急了,你还不了解我,我们在一起可能不是太适合,我…”停顿一下,她还想把一直放在心里让自己备受煎熬那些自卑告诉冷伟。“不要说了,歪理,我们在一起慢慢了解啊,我想快点和你在一起”说着吻住了宁的嘴,冷伟忘情的吻着,宁有点心不在焉,几次想挣脱又没有,宁被冷伟有力的双臂紧紧搂在怀里,一时间感觉呼吸受阻一样,心脏在冷伟那坚实的胸膛里快速的跳动着,宁可以清晰的听的到,冷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不老实的四处游走开来,宁不安起来,她使劲摁住了冷伟的手然后挣脱了冷伟忘我的长吻,可是并没有挣脱冷伟的怀抱,而是被抱的更紧了。宁没有再挣扎,而是额头贴近了冷伟的下巴,没说话。 稍加平静一下的冷伟又在宁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不要拒绝我”,宁象一个乖孩子一样听话的宿在冷伟的怀里,感觉好安全,她多想每天都能被冷伟这样安全的保护起来,该可对自卑的她来说这是多么奢侈的事情,一时间她忧伤起来。 第二天宁又去给曾阿姨输液了,冷伟也来了,他给宁带来了一些杂志。输上液两个人就开始玩起来,曾阿姨事先拿出了一些糖块给他们两吃,冷伟拿了一个块非要给宁喂在嘴里,宁不好意思。两个人比赛谁的记忆好,拿圣经里的话读一遍给对方听然后看谁记的准,冷伟自信的很“我的记忆特别好”,“那我们就试试看了”,就这样两个象孩子一样玩了起来,确实冷伟的记忆力很好,宁相比起来差很多了。 输完液天还早,两个人又来到了他们常来的那个小公园里散步,春天来了,天气也暖和了,公元里的人们也多了起来。本来比较腼腆的两个人在这一刻他们却肆无忌惮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走着聊着,幸福的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接下来的几天宁给曾阿姨的输液,冷伟都会来陪她。在输液的最后一天天上下起雨来,雨下的很大,宁早早就来给曾阿姨输液了,这时冷伟还没有来,宁以为冷伟不会来了,输上液一个人无聊的站在窗户边,看着这春天来的第一场大雨。一个熟悉的影子在眼前闪过,是冷伟,宁一下子高兴起来,她一时想作弄一下冷伟,于是藏在了门的后面,冷伟进来后四处找寻宁的影子“藏哪去了?嗯,看见你了,门后面,看见你的脚了,出来吧”宁笑着出来了,“这么大的雨你还过来啊”,“是啊,来陪陪你”。 液很快输完了,雨小点了,俩个人准备回宁的住处,就一把雨伞两个人出来了,身体贴的紧紧的,冷伟左胳膊抱着宁的肩,右手打着伞。曾阿姨家在一个土山上,要回宁的住处要下一个长长的,陡峭的石梯,山上的泥土都是红泥下雨很粘,走起来很费劲,一不小心鞋子就有可能和脚分家,再下这样一个石梯更困难了。冷伟把伞递给了宁自己先下,让宁后面慢慢的下,宁一旦滑脱了他好在前面挡着,宁很感动。两个人好不容易的挪了下来,这时宁发现自己的钥匙忘在曾阿姨家了,她苦笑着看着冷伟“完了,钥匙忘在曾阿姨家了,这可麻烦了,我去找吧”,“还是我去吧,你去我不放心,你在这里等我吧!”说着把伞递了过来,“你去,拿着伞吧,路上很滑,慢点!”宁把冷伟递过来的伞又推了回去。 宁跑到了幢楼房的墙角避雨,看着冷伟的艰难的爬上石梯,然后慢慢的在那个泥泞的小道上艰难的向曾阿姨家走去,背影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了,她很感动,一时间觉的有冷伟在自己身边很幸福。 一阵风过来,宁的衣服头发都被打湿了,她不得不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等冷伟,可是该死的天气,风向毫无规律,一会时间她的头发湿透了,看看冷伟还没有来,这里正好离夏林那里不远,于是她快步跑去了夏林那里,想一面避雨一面在这里等冷伟。一会冷伟进来了,手里拿着钥匙,看着宁表情有点不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宁感觉到冷伟可能生气了,没说话而是和冷伟一起像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两个人没怎么说话。来到宁的住处,冷伟失落的看着宁“我想的我们在一起同风雨共患难,刚才你却自己跑了不等我,我好失望啊。”宁沉默了一下想解释又没有说,一时间又自卑起来她觉的冷伟说的也对,也许自己真的不能和冷伟长相厮守,一起同风雨共患难,因为她一直都觉的自己不配冷伟。 医院通知宁可以来学习了,这天冷伟也来和宁告别要上班去了,冷伟紧紧的抱着宁“我休班回来咱们就订婚吧,我想早点和你在一起,过一段时间,我们准备准备就结婚,我在单位里认识一个和我很不错的朋友,到时候让他来做我们的证婚人。” “这样也太快了吧等明年吧,咱们多相处一段时间,你还不够了解我”,“别等了,我们在一起了慢慢了解还不行吗?”她还想说什么被冷伟打断了。“还有订婚要去你们家,到时候你要多多关照我,不然一个人会不好意思的”,宁沉默不说话。 还有你练练那首〈知心爱人〉结婚的时候我们两一起唱,说着冷伟小声的唱起来,看着冷伟对婚姻那种强烈的渴望,宁始终没有打断他的幻想。这时冷伟忽然抱起了宁”结婚的时候我还的抱你啊,我提前锻炼锻炼,宁吓的喊了起来快放下来,我太胖了你抱不动不胖,正好,我锻炼锻炼就可以了,冷伟轻轻的吻了吻宁的脸,把宁放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仔细的打量着宁的脸你脸上也有小斑斑是的,我感觉很多的说着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你的都不明显,也很少,你看看我的脸,都起痘痘成这样了,你要什么好方法给我治治,不然结婚的时候多难看“冷伟说着躺下身,头枕在了宁的腿上”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们先前还得住在那个平房里,我上班去了,就留你一个人,那么大一个炉坑,我真的不放心,我那天休班回来去整整“。冷伟担心的表情挂满了脸,宁苦笑着没说话,看着冷伟向往着一个个场景都那么的幸福,她从来都不敢这样想,她不是不爱冷伟,是很爱他,所以她的心里总是有些许的不安,因为自卑,还有冷伟家人那冷漠的态度,她很是怀疑他们的感情能不能经的住考验,最终两个人幸福的走到一起。 第二十节 冷伟上班走后,宁也去了医院开始正式学习。医院不大,医务人员也不是很多,在地方上还算一个比较不错的专科医院吧,来这里学习的也不少,宁去了不久就认识了好几个一起学习的好姐妹,她们上班在一起学习,下班会一起玩,她的日子忽然间充实了起来,虽然天天还是同样等待冷伟的电话,盼冷伟回来的日子,但比以前更开心了。冷伟还是和往常一样隔一天给宁打一次电话,聊的很少,但宁感觉很开心很幸福。宁从来不主动给冷伟打电话,虽然她很想他,但是她放不下那份自卑。 春天来了,阳光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中午下班宁早早的回到住处,吃了碗泡面就躺在床上睡了,“薛宁,你的电话,薛宁你的电话,”听到房东阿姨喊她的名字,宁孟的爬起身跑了出去,心里很高兴,一定是冷伟的电话。房东阿姨看了看宁“快去接吧,是你男朋友打来的,”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的,谢谢阿姨”。 宁一个箭步跑到了电话旁接起电话“喂。”,“喂……”了一声后冷伟没再说话,他的声音特别低有点沙哑,好像不是他一样,以往只要是给宁打电话他都很激动,好像有好多的话要说,今天有点异样,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时间哽噎了。宁感觉到了冷伟的异常变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愣在了那里。“我爸去你们家了,昨天回来,他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分手吧”这是冷伟沉默片刻后说出的唯一一句话。话刚一出,宁一下子如同天塌下来一样,脑袋蒙了,嘴里不由自主的了问了一句“为什么?”“等我回去告诉你,”说完冷伟挂断了电话。 宁放下电话飞一般的跑回屋里,泪早已经如崩泻的河堤凶涌而下,牙齿紧紧地咬着唇,两手抱头痛哭起来,她强烈抑制哭出声来。胸口一阵的剧烈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用手重重的敲打着胸口。她拼命的摇头,她不相信刚才那是她深爱的男人对她说的话,她不相信,她宁愿相信刚才那只是个梦,他不相信几天前还对她又疼又爱的男人和她一起憧憬着她们在一起的幸福生活,说好了这次回来就订婚然后就结婚,怎么就忽然间说分手了呢?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胸口的疼痛和急促的喘息不得不蹲在了地上,唇再次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心痛已经到极点了。她无助的蹲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 上班的时间到了她一直呆呆的蹲在地上发呆,泪不时的从眼角落下,现在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过了好长时间她还是想去上班吧。,她不想给医院留下不好的映像,站起身来洗了洗脸,然后推着自行车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一路上失魂落魄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 正直上班的高峰期,一个摩托车急驶而过,一下子宁和自行车都被带倒了,拖了有两米远的地方,她衣服被挂破了,皮肤被划破了几个小口了,还好不是很严重,她艰难站起身,司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没张眼睛啊?撞死你”,宁没说话只是扶起自行车继续向前走去。 整个下午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心脏好像被人挖口了一样,时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尽量的抑制。下班后,早早的一个人就离开了,推着自行车慢无目的的走着,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一点胃口都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猜想着冷伟的爸爸听到了什么,会那么残忍要她们分开呢?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个一直都很自卑的家境吗?还是别的。脑袋里划满了疑问,瞬间要憋炸了一样。她再也想不下去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想起冷伟给自己打电话那消沉的声音,她想他一定也很难过,想到冷伟她的心很痛很疼,她决定就此给冷伟写一封简短的信,她不想再见他了,她怕看到他会更难过。 认识你算算也有几个月了,谢谢你在这段时间带给我的开心快乐,一直都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但是没有,对不起了。 不要伤心了,理解你的爸爸妈妈她们都是过来人,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是正确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都是为你好,也许他们也很无奈。 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就如一页历史翻过去吧,让我们从新面对自己的未来,希望你早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一起走进你向往已久幸福的伊甸园,祝福你了。 薛心宁 x年x月x日 泪一直不停的从眼角滚落,手捶打着疼痛的胸口,伸手翻开了日记本,她心都要碎了,一时间好无助好无助,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基督徒,圣经里说过万事都要依托神的安排,哭只会让人尸骨枯干。想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泪如雨下。 忽然间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泪眼模糊的看去她惊呆了,竟然是冷伟来了,她赶紧擦眼泪站起身来,冷伟也挨着她,坐在了床边抱着她的肩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宁再次控制不住泪水流了初来,宁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去安慰冷伟,冷伟一时间伤心的低头痛苦连看都不看宁一眼。 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冷伟紧紧的握着宁的手说:“我应该告诉你,我爸爸去你们那里走访了你家,有人说,你们家的祖辈有遗传问题,你爸爸曾经有过小偷小摸的习惯,你偶尔也撒谎”。听完冷伟的话,宁很平静,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太荒唐了,这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她已经麻木了,从小她就受尽了这些人的侮辱,长大更是人人因为嫉妒她的漂亮。她的好学。常常会无事生非来伤害她。对于冷伟刚才所说的这一切她也不完全否认,爸爸在年轻的时候确实喝酒以后有这种毛病,她的撒谎她更不否认,因为他们小时候常被人们欺负,家人更是常常被人诽谤,为了不让爸爸妈妈伤心,无论受了什么委曲她常常以谎言来带过,好多三八的人们没事就会找她问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她说真的人们也一样议论,于是她总是随便应付,所以很多人都给她扣了这个撒谎的帽子,她对她们深恶痛绝,也很无奈,她很透了那些可恶的人们。这也是她曾经想告诉冷伟秘密中的一部分。但是对自己的祖辈遗传的问题宁不接受,她苦笑了一下,也没有作出强烈的翻版,他觉的太荒唐了,她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怕冷伟怀疑自己又在自圆其说的辩解,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把自己先前写好的那封信递给了冷伟说:“原本我是不打算再和你见面的,既然你来了那你就看看吧!”冷伟看着哭了“如果我不来我不是男人,把这封信给我留着把”“还是还给我吧,还有你拿我的照片烧掉吧”宁说着把信揉成了一团,“你走吧,太晚了,你父母会担心你的,还有这里有几本你拿来的杂志也顺便拿回去吧”宁把杂志整理好递给了冷伟,冷伟一直都没说话拿起杂子走了出去。看着冷伟离开的背影,宁一下子蹲在地上痛苦起来,她不敢相信这就是结局。 很晚了她还是睡不着,于是拿出笔记记录下了自己此刻的难耐心情 x年x月x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此刻的心情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痛到要窒息了,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看着你从容的离开我不敢相信这就是结局了,但却是事实,我总感觉对不起你,多少次和你在一次你总说我心不在焉,有事藏在心里,是的,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因为我有好多的话和秘密要告诉你,好多年来压在心底找不到一个让我可以安心释放的地方,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多少次想告诉你,可总是不知从哪里说起,又不知道你会不会是我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个,让我永远可以安心释放的一个驿站,所以总是犹豫,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伤害到你了,对不起。我也曾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你,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多次对你提出的婚约我都有意推迟,我也曾多次告诉你,我们不适合。你不了解我,你总是说歪理,今天终于变成真理伤到你了,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我应该早把心中的忧虑和秘密告诉你,就不会今天让你这么难过了。 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可是又能如何呢?我们跨不过,出生。地位。和家庭背景这个利害关系,我们的爱在这些利害关系面前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我终于明白爱不单单是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婚姻中间也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还有父母亲人,同时也明白爱原来也是有一定的条件约束的。这个结果对你是一个最好的解脱,只是来得晚了点,对你有点不公平,好像我欺骗了你一样,你恨我吧!对不起了。再见我深爱着的男人,忘了吧。 第二十一节 分开一个星期了,谁也没和谁联系,她还是很想冷伟,每天都失魂落魄,他多次幻想冷伟能打一个电话就算安慰自己一下也好,每天都盼着到深夜,但是没有,她很失望,她不知道冷伟也和自己一样想她吗?她很内疚,常常一个人默默祈祷,希望冷伟能够开心快乐。 一天下午下班后,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宁没有骑车,撑一把伞在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的很慢很慢,她的心很乱,算算冷伟该是休班了吧,如果是以前他第一时间就会来看自己,现在不会了。因为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她再次经过了以前经常和冷伟来的这个公园,她停下来站着眺望着里面,泪水潸然而下,心痛到了极点。眼前回荡着自己和冷伟那曾经开心快乐的影子,她擦了擦眼泪走了进去,走到她和冷伟第一次来这里时坐的那个连椅,似乎有还种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椅子上积了好多水,她轻轻的弯下腰用手一点一点擦干净,然后坐了下来,环顾了她们坐过的连椅和走过的一个个石阶,泪在从眼底默默涌出,泪眼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了冷伟熟悉的影子和那帅气的脸旁,还有那让自己馅的很深无法自拔的笑容。心痛到了极点,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他,离不开他。可是她理智明白这一切都已过去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好事不出名坏事转周城,短短几天的时间,传得是满城风雨,一时间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内容也随着扭曲变大夸张了很多。一直都关心他们的朋友和熟悉他们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宁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指指点点,鄙视。耻笑。让宁几乎都要崩溃了。 这天下班半道就别夏林和曾阿姨拦截了,“薛宁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也不来我这里,曾阿姨昨天给你打电话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你去哪里去了?”夏林焦急的看着宁,曾阿姨一下子抓住了宁的手,“孩子,阿姨一切都听说了,他们家也真是有点过了,怎么会说的那么……唉,感谢住”宁笑着,泪水滚水滚滚而下“不要说他们,不是他们的错,是我错了,只是错的太离谱了,错到连自己的人格和尊严都搭上了”宁依然坚强的让自己笑出来,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孩子你真坚强,阿姨都替你难过,他们不该这样做,昨天我也见到冷伟的妈妈了,给我说冷伟回去也哭了很长时间,冷伟告诉他妈妈宁很伤心,宁爱他,而且她们两个的性格特别相似,”“没事的,他们也许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做没错,都怪我,明明知道不可以而我还一再坚持,也许他们也很难过,对不起他们了。”“你也太善良了吧!”夏林说着拍了拍她,宁笑了笑“阿姨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去看你”,“好的孩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说的对,他们也许也不是故意的”,“走了阿姨再见,再见夏姐”, 分手好久了,宁依然计算着,冷伟休班的日子,也期盼着冷伟来看看自己,没有,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宁失望了,她开始怀疑冷伟真的爱过自己吗?一时间的流言蜚语,社会舆论的压抑让宁近来都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都很消极,很晚了她还是睡不着,笔记本拿在手中不知道写些什么。 x年x月x日 分开好久了,我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是个傻傻的恋痴,我记得在一次通话中你说不给我打电话你睡不着,现在你一定睡的很好吧,我很佩服你,在你面前爱原来可以随时叫停。我终于明白你我的爱原来脆弱到这么的不堪一击。也许我真的错了,但是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现在都不敢去教堂也不敢面对那些认识我们的人。我觉的自己如同一个可耻小丑。多年来我一直把人格很尊严看的比我生命都重要,没想到还是处处丢失。有好多我不否认,但是好多东西似乎脱离了事实的真正轨道,流言纷纷,是错是对本来无也从考证,我任了,这就算是我爱你的代价吧。 快要考试了,宁每天除了在医院学习外,回来家里备战考试,可是她怎么也看不进去,常常一个人发呆走神,她时不时的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点。 这天很晚了弟弟才回来,“姐姐你还没睡啊,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冷伟,和一个戴眼镜长头发的小姑娘从那边的山上走过来,应该没看错,就是他”,“那就好,我也希望他早点结婚”随口说着,但心痛到了极点,她不敢想象冷伟和一个小姑娘并肩散步的样子。 宁决定从此忘记冷伟,一心拼命的学习,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和护士们值夜班,有时间就看书,她从不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去想冷伟,还好学习上还算有点进展,大夫护士对她也挺好的,在医院也有了不少的好姐妹,她们常常会一起说话散步一起学习讨论,可是她总不能像她们一样开开心心的,她的笑里总是带有淡淡的忧伤,还好没被人发现。 转眼考试的时间到了,她很紧张,自己复习的一点都不好,她很担心这次能不能顺利考过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过不去那说明前面过去的那六科也费了,前功尽弃了,她整天都逼迫自己去看书,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考试了,人很多,看着人们都准备的很充分,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有宁很忧郁,拿着准考证走进了考场。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刚开始十几分钟,鼻子就开始出血,她想坚持考试,向监考老师要了一点卫生纸塞住了鼻子,鼻子是塞住了,血从嘴里出来,血出的特别多,经过监考老师的同意,她提前离开考场,在监考老师陪同下本想去附近的一个医务室处理然后回来接着考。可是医务室的条件有限,一时间控制不了,还好一个有经验的老大夫使用了一个土办法给止住了,出血多她头很晕,但是她还是决定去考场继续把题答完。由于耽误了好长时候,考场里只有半个小时的答题时间了,先前的那张卷子也因染了好多血监考老师给她换了一张新的,复习的也不好,好多题她都不会。半小时后她和所有的同学一样完成交卷。回到宾馆很沮丧,头还是很晕,她去医务室掉了水,因为明天还有两科,怕坚持不了。第二天的两科考的很顺利,考完试她觉的轻松了很多,可是还是很担心能不能考过去,对她来说这次考试很重要。 回到医院一面学习一面等待自己的考试成绩,也常常会想冷伟,只要想到冷伟她就会很心痛,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由于人们的流言蜚语传的很悬乎,一时间自己村里面也传的沸沸扬扬,爸爸妈妈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那段时间宁都要崩溃了,每天她哪里也不去,一天都是医院到家,家到医院这两点一线之间转,她比以前更沉默了。 这天下午下班回来,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样子像看书,其实早就走神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宁回头一看愣住了,心要跳出胸口一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两个人尽然是冷伟的爸爸妈妈。她的心又痛了起来,这个就是走访她家得来她们家有问题的那个人,也是一时间让她人格与尊严扫地的人,一时间让她处在风口浪尖上不的安宁的人。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稍微平静了一下,礼貌的把冷伟的爸爸妈妈迎了进来,然后让坐下来,倒了杯水。冷伟的爸爸妈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样子,彼此都很尴尬。冷伟爸爸看了看宁还是很难为情的说:“上次我去你们家回来听说的那些都错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是一个大的家族对这个遗传问题还是很看重的,不过我又去了你们那里打听了一趟,确实错了,你也不要生气,还有我想再了解一下你们的家的大致情况”宁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我也没想那么多。我们家很简单,也很普通的农民家庭,我有两个姑,一个姑跟别人跑了,还有两个伯伯也不和我们一姓,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对于那些议论错对我也说不好,但是首先一点我是直系血亲遗传,他们有的一些遗传问题那我也一定有,但是我生在这个家庭里很幸福”听完宁的话冷伟的爸爸一时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等冷伟回来,你们还时订婚吧”。听到这话宁简直要晕倒了,她咬咬了唇眼睛像窗户外看了出去“还是算了吧,这样太麻烦了,我们也不太适合,他还是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吧!”说完她都要碎了,订婚是她和冷伟多么期望的事情,但是到今天她还是婉言拒绝了,谁都知道她是多么的爱冷伟,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好无奈啊,她为了尊严与人格,她不想这样让别人左右。宁最终选择放弃了,冷伟的爸爸妈妈多少带点遗憾离开了。 喘息(22) 送走冷伟的爸爸妈妈后,眼泪呼之欲出,她说不出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无奈。还是矛盾。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她不知道。打开笔记本一时间不知道写什么好! x年x月x日 心难以平静,有些东西可能注定就要失去,我也不想去争取,我是一个固执的人,不想委曲求全,也不想强人所难,今天两位老人算是给我道歉吗?是啊说的轻巧他们的一个失误让我一下子尊严尽失。我没有恨他们,宽容了他们。也很感动,感动于他们对了儿子那种煞费苦心的态度,可怜天下父母亲。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父母被这突然袭来的打击下是怎么过的,他们会恨我吗?恨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吗? 今天我回绝了冷伟的爸爸妈妈,我不想因为我的加入给这个原本和睦幸福的家庭带来诸多不便,我不喜欢他们那种不肖,门不当户不对这是事实,虽然我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我怕那份尴尬,这样对谁都不好,我。冷伟。他的父母以及我的父母,有些爱总有许多说不出的无可奈何,不得以我爱你,但是我更爱我的人格和尊严。 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平时和姐妹们玩的时间多了起来,下班后经常相约到广场去散步,去公园的露天舞厅去玩玩,可是这些并没有把冷伟的影子从自己的心底驱逐出去,她还是一样控制不了去想他。偶尔也会和好朋友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她从不敢触及一点点关于她和冷伟的东西。因为她怕自己那欲罢不能的心痛。 曾阿姨和夏林也听说了冷伟的爸爸妈妈去他那里的事情,曾阿姨这天来到了她的住处,“宁啊,冷伟的妈妈给我打电话了,也说了他们和你见面的情况,说冷伟的爸爸回去以后也觉的自己做错了,自己也有点内疚吧,冷伟打电话来听说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哭的很伤心,怨恨他爸爸害了他,冷伟是个好孩子,阿姨很喜欢他,我多想你们能在一起,出了这点意味的事情你也原谅他们了,阿姨很佩服你仁慈善良的一面。”宁抿嘴笑着不说话。 宁的考试成绩下来了,过了两科,高等数学依然没有过去,就差零点几分,对她的打击很大,躺在床上很失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傻傻的看着房顶发呆。她都不敢想以后还有多少打击在等着她,她彻底被自己给征服了。忽然间有种想逃避的感觉,这接踵而来的打击她快要崩溃了,她想换一个环境喘口气,可是去哪里呢?哪里才是自己的藏身之地,走到哪里才可以把那个让自己爱到白痴的人彻底忘掉,不在影响自己的生活,彻底的从中解脱出来呢?眼泪再次流了初来。过去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还是不能忘记,她很恨自己是个情痴,一个智商低龄的家伙。 她给曾和自己一起学习过的一个同学打了一个电话,那个同学去年就去了北京,在一家医院当护工,好多次打电话让她也过去,她没有。今天她又种想过去的冲动。电话通了“喂,我是宁”,“宁你好吗?”“还好吧!你呢?”“我还是那样,哎你不过来吗?我们这里还在招人,”宁再次犹豫了“以后再说吧!”说着眼眶红了,放下电话她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留恋什么。 一天下班后自己又在屋里无聊的翻看着学习用书,冷伟的妈妈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觉的有点意外,这时冷伟的妈妈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不肖与轻视了,一下子变的和蔼可亲起来,宁很热情礼貌的接待了两位长辈,“阿姨好”,“你也好,阿姨给送两本书给你”,冷伟的妈妈拿出了两本灵修书“灯光”,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谢谢你阿姨”。她一时间不知道阿姨送书的意思,是对自己以前的一种愧疚的弥补吗?还是出于一个基督徒生在一起灵里的相爱吗?宁宁愿相信是最后一种,她接受了这两本书。 学习生活依然波澜不惊,唯有让自己心力交瘁的是,她依然天天想念冷伟,常常触景生情,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下班后早早的回到住处,记得冷伟问过自己的生日而且还记录在了电话的备忘录里,她不知道冷伟今天会不会想起来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她默默的在家等,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给她的电话,她彻底死心了。她想想自己太幼稚了,她忘记了她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他们就如同陌生人一样,冷伟也已经把她忘记了,她很绝望。 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日子,她决定离开了,她要去遥远的北京,她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换个地方寻找回真正的自己。她也不知道将会带给她的是什么,她想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去想,只想逃避。和医院做了一个简单的告别后,姐妹们晚上又要约她到公园里去照相作留念,大家都很难过,可是谁都不知道更难过的是她自己,她的心时刻都要窒息的感觉。来到她和冷伟曾经不知留下多少脚印的公园里,而今竟是物是人非。自己也将要告别这个让自己有过开心快乐,也有过向往,又让自己痛彻心扉的是非之地。手重重的敲打着胸口泛起刀绞办般疼痛的地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好朋友在,她极力控制住没有流出来。 所有的朋友都还没有到,她们和另一个朋友来到公园的入口处等。也许是老天的玩笑抑或是刻意的安排?分手几个月没见的冷伟竟然这时出现在了公园的门口,两个人四目相对,足有一分钟,谁都没有说话,冷伟的两个胳膊交叉在胸前默然的从公园的里面走去,而宁一直傻站在那里,牙齿很很的咬着唇。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这个让她魂牵梦绕,让她快要崩溃的人尽然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更没想到的是几个月之后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而今尽然冷漠到如同陌生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是多么的幼稚,心痛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态,安慰自己,是啊,这是对的啊,我们现在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自己还在想渴求什么呢?早结束了,这也是自己的选择啊,难道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心? 和朋友们照了好多照片后,朋友们还要跳舞,一晚上她心不在焉,平时跳舞还算可以的她,今天简直就是在走步,明天就要离开了,她的心里很乱很乱,说不出是留恋舍不得。还是遗憾。 她没有告诉爸爸妈妈她怕她们担心,只是告诉了哥哥和弟弟后她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列车启动了,看着弟弟蹲在站台上那哭泣的身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住嘴跑到车厢的连接处痛哭起来,多日来的困顿与无奈在这一刻彻底被激发了。列车渐渐驶出了一站有一站,她的心却留在了原地。 回到座位上,打开自己随身带来的密码箱,计件简单的行李,基本书,其中还有有圣经有冷伟妈妈送自己的“灯光”里面夹着冷伟的照片,还有那个记录了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笔记本,此刻她真的很想写些什么。 x年x月x日 我走了,离开了那个我伤痛欲绝的地方,不知道未来的来会是什么样的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倒霉透顶也许不会在倒霉了吧!对于这个残酷抉择我任了,宁愿笑着流泪也不会哭着说我后悔,我对的起哪个人,只是感觉对不起自己。你可能永远想不到昨天的那一次不经意的见面,也许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是我想多了,是的,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很羡慕你是那么的果断,我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我一直对你很愧疚,昨天看到你那冷漠的眼神,我终于该醒了,你给我的这最后一眼我将刻骨铭心。有些失去是注定的,人生的遗憾永远无法弥补,我爱过你我不后悔,就像一句名言说的那样“并不是达到了怎样的目的,爱才成为爱。无论怎样的爱都具有一份美好,一份结果。”这就是我爱你的一个结果吧。,也许我一辈子再也不敢拿出真心去爱一个人了。爱你让我很耻辱,这是你给我的最最难奈的礼物,我会多加小心收好的。在这里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了,就像一首歌中唱的那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这样残酷。 第二十二节 经过一夜的长途颠簸。列车缓缓地驶北京西站。欣然和男朋友早早就来接站,见到宁高兴极了,“千呼万唤终于把你给召唤来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啊”!说着紧紧地抱住了宁,“我更想你,这么远都来了,”说完宁抿嘴笑了笑,“如果没猜错这就是未来的姐夫了”?宁看了看和同学一起来的那个男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的,以后喊哥哥就行了”,那个男的幽默的笑了,欣然也笑了。宁又习惯性的微笑了。“好”。“快出站找地方吃饭去,吃晚饭我们好好聊”,欣然说着把宁的箱子递给了男朋友拉着,她挽着宁的胳膊从出口走去。宁的心情非常的低落的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还是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吧”!“还是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欣然焦急的看着她,“不饿,只是很累”,“那好吧,去我俩租住的地方吧。”“好的”, 欣然和男朋友上班去了,宁就在她们租住的地方整整睡了一天,晚上三个人出去吃饭,饭间欣然高兴的告诉宁“我今天和医院的领导说过了,他们让你明天上去去面试,过两天笔试,如果通过就可以培训上岗了”宁撇了一下嘴“我能行吗?我可不是什么正规学校毕业的,有点担心”,“我也给他们说了,他们说只要通过他们的实践考试就没问题了,慢慢可以自己考一些职称,”欣然的男友也安慰她说:“没问题的,自信点,你看有欣然还有我,我们都在一个医院,不用太担心了”,宁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听天由命吧”。 其实宁不知道冷伟也很想念她,只是他在家里都一直都很听话,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也很难过,他一直努力说服父母争取和宁在一起。分开的这段日子他并不好过,他很想宁,一有时间就拿出夹在书中的宁的照片,看着默默流泪,他很爱宁,从父母那里得知宁拒绝再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快要崩溃了,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主动去争取,只是自己在想念中痛苦的煎熬,直到有一天他在也受不了鼓起勇气拨通了宁以前租住的房东家的电话。好久了,他想听听那个被自己伤害过自己深爱的人的声音,也想求的她的原谅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可他并不知道他打的太迟了,他也不知道宁曾经多少日日夜夜的想他能打一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他都令她失望了。宁带着他的爱他的冷漠还有对他的失望离开了,而他并不知道。电话通了,他很紧张,好象比第一次给宁打电话都要紧张“喂,谁啊”?“你好,是阿姨吧?我想找一下薛宁”,“哦,她不在这里住了,她走了”,“她去哪里了?您知道吗?”冷伟一下子很吃惊“去北京了”“啊…。”他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去北京了?”“是的”。放下电话冷伟一下子蒙了,瞬间要窒息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赶紧给爸爸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他家人也很吃惊,忙找了一个宁的老乡,去宁在时学习的那个医院去看看,医院也证实宁确实去了北京,他的爸爸妈妈同时给夏林和曾阿姨打了求证电话,结果是一致的,宁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冷伟彻底绝望了,他变的很消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和宁能再次联系上。 宁被顺利的录用了,进入医院正规的培训期间,她没有继续住在欣然那里,而是住进医院给安排的集体宿舍里,每天的培训枯燥乏味,又人生地不熟,她很想家很想以前的朋友,但更多的是想冷伟。还好每天下班后欣然和他男友都会来接她出去玩。她经常给家里打电话,偶尔也会给夏林打电话,也是想听听关于冷伟的一些消息。自己没有电话,为了方便联系给家人了燕老公的电话,因为欣然的男朋友是培训她们的一位内科老师。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快要过中秋节了,这天接到了夏林打来的电话“你在那里好吗?什么时候回来?”“还好吧,中秋节前我们就培训完了,如果可以的话中秋节我可能会回来一趟”。 冷伟从夏林那里得知宁中秋节可能会来的消息。也要到了宁的联系电话。他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带有几分期盼度日如年的等待宁的回来。 也许真是上天的安排,医院临时决定给新来的同学和给面培训的老师们组织一次外出活动,准备去爬泰山,一方面想更多的想让学生们放松一下也是想多了解和熟悉她们,时间就安排在中秋节那几天。 欣然作为家属也随从她们去了,这次爬上活动是单位的一个工会组织的,她们从晚上开始爬,凌晨必须爬到山顶看日出,听说泰山泰山上看日出是很漂亮的。单位给每个人都配备了爬上必备物资后开始了,大家都很兴奋有说有笑,只有宁一天都很少说话,只是随大流慢慢攀爬,累了歇,歇完继续爬。快达山顶的时候越来越冷了,领导给每人租了一件大衣,终于在凌晨大家到达了山顶,看到日出都高兴的又蹦又跳,宁一个人来到一个最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紧紧的盯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下山是坐着缆车下去的,一天的劳累大家都很安静,下山后吃完东西领导就安排她们在一家酒店里休息了下来。宁和欣然还有另一个同学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了。太累了,他们一下子睡到了下午五点多。因为今天是中秋节领导在这家酒店订了几桌和大家准备一起好好庆祝一下。就在这时欣然的男朋友焦急的敲她们房间的门“薛宁有人打电话找你,快出来接” “好的”宁以为是哥哥或者家里打来的,高兴的跑了出去接过电话“喂”“喂,你在干什么呢?你不是说中秋节回来吗?怎么没有回来啊?” 是冷伟打来,是的他没有听错,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个让他等待了很久的声音,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赶紧捂住了嘴蹲在了地上,心痛到了极点,她极力的抑制自己不让冷伟听出她在哭,平静了一下说:“我在山东爬上,不回去了”,“怎么跑山东去了”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事,挂了”,然后跑回了屋里的卫生间,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看到刚才还好好的宁一下子这么难过的痛苦起来,欣然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跑进卫生间蹲下来问宁“薛宁,你怎么了?谁给你打的电话?没说两句话就难过成这样,别哭了,是不是你想家了?”宁伤心的流泪没有说一句话。手敲打着疼痛的胸口。“你到底怎么了?别哭了,马上开饭了,领导都在大厅等我们了,快洗洗脸下去吧,”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一下,“短信”欣然说着拿起电话打开来看。“我爱你”,欣然一下子愣住了,然后问宁:“薛宁这个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吗?你看他又给你发短信了,”欣然把电话递了过来,看完短信宁泪如泉涌,胸口痛刀绞般疼痛。她忙站起身走回了房间,告诉欣然,“欣然你们去吧,我不去了,顺便给我向领导给我请一个假,麻烦你再把电话转交给你姐夫”。这时的欣然也一下明白了些什么,她无奈的看着宁说:“电话你拿着给回个短信吧,回来再给他就行,我和领导就说你不舒服不来了”。 燕离开后宁一下子失控再次痛哭起来,泪眼模糊的盯着短信快要窒息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怎么回短信,最后在键盘上敲出了一段手是心非的话语“你还是找一个爱你的并且你爱的人吧,我已经找到了”,颤抖的手再三犹豫后发了出去,在短信发出的那一刻她的心彻底被击碎了。很晚了她没有一点睡意,拼命的在日记本上记录着自己痛苦的真实心情。 x年x月x日 今天是中秋节,月圆人团圆,可是我的月是残缺的。看到你说爱我的短信,我要窒息了,分开快要半年了吧,你今天才记起你还爱我吗?我不敢相信这个短信是你发来的。多少次在想念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多少次失落无助想你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安慰安慰我,你又在干什么呢?多少次被那些莫须有的伤害追击无处躲藏时,多想你能把握揽入怀中保护我,可你又在哪里呢?我一直幼稚的以外你就是我一生的依靠,有了你我不在傍徨不在害怕,因为靠在你那结实的臂膀上我是那么的安心那么幸福,原以为这种感觉能够永远,也单纯的认为只有你才是我伤了累了后一个安全的 避风港。也许我奢求的太多了,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离开了我,甚至冷漠到如同陌生人,这就是你给我的,我的心彻底死了。为了不再拥有你的一点影子我选择了消失在你的未来,想到老死不相往来。半年后的今天你竟然说爱我,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一切,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父母,怎么回应那些让我痛不欲生的流言蜚语,这都是你给我的。我爱你我更爱我的父母我的尊严,此刻我不得不残酷的放弃你,我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可以随便找门当户对的姑娘来当妻子,而我失去的尊严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就这样结束吧,原谅我这样欺骗你,我比你更痛苦。不为别的,我只想给自己留一个喘息的机会。为了不在让你伤害到我,我选择了离开,这是我人生的一次巨赌,只是这个赌注下的太大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赌了,因为我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