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舞芭蕾》 第一章 重生 荆喜呆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被人塞得满满的的火车车厢,脑孑里就像是被龙卷风肆虐过的荒野,乱糟糟的。 她明明记得应该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爬窗户,而且还是火车的窗户!后面还有一只手在使劲的推她的屁股!还没等荆喜开口,就被另一双手接了进去,再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荆喜的脑袋当机了。 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有点卷的三七分发型,是年轻时的三叔! 荆喜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更疼了,难道她又在做梦了。这种情况以前经常有过,荆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过去的人和事,不过多数梦到的都是已经过世的姥爷,而且次次都是她扎到姥爷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哭,求着姥爷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凉薄的世界,荆喜记忆里,只有这个早早过世的姥爷是真真正正的爱过她的。 可是从来没有梦到过三叔,或许,荆喜的潜意识里认为,她如今过的很不幸福也有三叔的一些原因。 荆喜觉得是做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场景又真实的过分。 车窗外是到处都是拥挤的人头,呼朋唤友的喊着自己的亲人,火车里也是人声鼎沸,连过道里都挨挨挤挤的被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人塞得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阿喜,先吃了糖!乖乖的坐好,火车马上就要来开了。”年轻的三叔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在荆喜的小手里塞了一颗大虾酥。 荆喜低头,金黄色的糖果几乎占据了自己大半个小手!她的手小小的,看起来还没有三叔的三分之一大,好像四五岁孩子的手。 像孩子的手!荆喜震惊了。她忙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比,中间的桌子刚刚好到她的耳朵。她变矮了。 等到荆喜被担心她摔倒的三叔抱起来的重新放到椅子上,从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的一个小镜子里,看到一张白嫩嫩的圆圆的婴儿肥的小脸时,荆喜就一直保持着呆滞的表情,不言不语。 荆喜蒙圈了! 荆喜也是看过十来年的网络小说,也知道眼前的一切最正解的就是重生,镜子里的小模样也和小时候的照片一样,此时此刻的场景也是她四岁离家,被带回老家的时候。 也是荆喜悲伤童年的开始。 可是,荆喜一点也不想相信,尽管她的人生已经过了四十年,从没有开心的记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重来,没办法,荆喜自知,她的情商低,智商低,就算重生,也未必能获得幸福。 小说里,那风生水起的女主人生,荆喜从未异想天开过。 所以,荆喜更愿意相信她现在是在做梦,因为之前她就是在自家的床上睡午觉。 可是火车出站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喝水,吃饭,上厕所,还有旁边的人逗着荆喜说话的人,荆喜确认,她重生了! 回到她四岁的时候! 荆喜很沮丧!她想哭! 三叔还以为荆喜是小孩子离家,闹情绪,不开心了,使劲的拿吃的哄着她。 荆喜重生这一天,是1980年的冬天,春节刚刚过完,所以火车分外的拥挤。 荆喜的老家在浙江省沿海的一个江南小镇,需要坐四天四夜的火车,到上海后,再坐七个多小时的长途车,最后还要乘一个多小时的船,才能到。 月色朦胧,机动小船晃晃悠悠的划破平静的水面,黑色的河水几乎和船沿一样平,荆喜怀疑,此时只要有一阵小风,河水就会立刻漫进小船。 伸手捞起漂浮在水面的浮萍,冰冷的河水从指缝间滑落,荆喜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她的人生被按了重播键,就如这漂浮不定的浮萍被她从河里捞起,脱离它一直赖以生存的环境。 半夜两点左右,三叔带着荆喜,拖着大堆的行李,终于到了家中。 家里,奶奶,小叔,小姑都没有睡,好奇而带着几分欣喜,在家里等着。 奶奶拉着三叔一个劲的关心三叔一路如何如何,有没有冻着,饿着。 小叔则兴奋的一头扎进行李堆里,左翻右翻的找有没有他喜欢的礼物。小叔荆己祥,今年九岁,比荆喜大五岁,是奶奶的老来子,爷爷早早去世,家里没了大家长,奶奶宠着,大家让着,小叔就是成了家里的小霸王,上了一年的学,就因为和老师打架,就辍学在家,如今也不过九岁,一个小屁孩。 别看三叔拖拉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因为荆喜的爸爸妈妈是普通的工厂双职工,一个月一共就一百多块钱的死工资,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荆喜是老大,每个月的钱一分都没有多余的,给三叔带回来的东西看着多,其实没什么稀罕物。 西北特有的砖茶,几块钱就好几大包,还有家里冬天餐桌上的主菜----大白菜,因为三叔很喜欢吃,所以荆喜的爸爸妈妈也给装了许多,最贵的就属放在大旅行包最低的两包葡萄干,大概有两公斤左右,在小叔翻的快要发飙的时候被倒腾了出来,小叔一把就抱在怀里,谁说也不拿出来了。 等到大人们忙活完,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小不点。 荆喜穿着藏蓝色的背带棉裤,红色的小棉袄,看起来圆滚滚的,白皙的皮肤,圆脸,正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们。 奶奶自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给她生了两个大孙子,一个大孙女,对于荆喜这个没见过面的孙女,也没有什么欣喜之意,还觉得多了这么个小娃娃,也不知道这二儿子给不给寄钱。 小姑荆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因为奶奶家原先是小镇地主家的独生女,爷爷姓李,不是小镇的人,家在小镇十里外的乡下---李家凹,他有一手的好医术,还有一身的好武艺,加上人长的俊朗,一米八的大个,高鼻梁,深邃的双目,在江南遍地都是小矮个,瘦瘦弱弱的人群中,那可以说的上是鹤立鸡群。 爷爷家里也是兄弟五个,祖祖辈辈都是和泥土打交道的,穷的都快揭不开锅,自然是娶媳妇难,长子都娶不起媳妇,更何况是夹在中间的老三。 爷爷经常到小镇行医,一来二去的,被奶奶的父亲相中,就做了荆家的上门女婿,生的孩子也都随了奶奶的姓。 后来,奶奶家道中落,爷爷福也没有享受上,奶奶自然是愧疚的,又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对爷爷尽心尽力的服侍。 爷爷对奶奶如何,荆喜到没怎么听说过。 奶奶一共生育了生育了四仔一女,老大荆己孝,老二荆己文,就是荆喜的爸爸。老三荆己悌,老五荆己祥四个小子,老四就是小姑荆琴。 大姑荆玲是生完三叔之后,奶奶觉得家里光头太多了,想要个闺女,就从乡下抱养了大姑。 家里孩子多,肚子自然很少时候能吃饱。 在荆喜的爸爸荆己文十六岁那年,正赶上支援边疆建设的大浪潮,荆己文踏上了踏上了开往大西北<的列车。 荆己文到了大西北之后,遇到了荆喜的妈妈,就在西北扎下了根。 只是在荆喜的妹妹出生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回来探过一次亲,呆了两个月就走了。 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对于生了两个丫头片子的妈妈就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荆喜更是喜欢不起来。 前世,荆喜没感觉出奶奶的冷淡,可是现在,她很清楚的察觉到奶奶冷漠的态度,对荆喜,连一句哄孩子的话都没有,就转身到三叔的屋里收拾去了。 小叔荆己祥还如荆喜记忆中一样,屁颠屁颠的围了过来,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小脸,逗着荆喜说话。 荆喜原本就是有些闷的性子,如今心情不好,也没了耐性,对小叔的话一句未应。 小叔是真小孩,感觉不到荆喜的不耐烦,反而拉着荆喜的手往灶台走去。 荆喜看到他拿了一个搪瓷杯,放在台子上,又拿起暖瓶,准备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荆喜立刻大惊失色。 在她孩提时不多的记忆里,最铭心刻骨的就是这一次。 荆喜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这次,小叔给她倒水喝,却失手把半暖瓶的开水倒在了荆喜的身上。 荆喜的右胳膊整个被烫的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可是因为没有人当回事,也没送荆喜去医院,甚至连药膏都没有擦,就换了湿衣服,就打发荆喜睡觉了。 荆喜遗传了妈妈白皙的皮肤,同样也遗传了妈妈皮肤容易过敏的毛病,烫伤没有得到治疗,又加上当时是南方的冬天,湿冷的天气让本就水土不服的荆喜得了冻疮,伤上加伤,她的皮肤溃烂的更加严重了。 从她的手上蔓延到全身,甚至半个脑袋也都长了脓疮,痛苦整整折磨了荆喜五年。 奶奶也只是用土方子,从东家要些花草,剁碎了糊在荆喜的疮上。然后拿盐水给她洗洗,算是消毒,洗的时候,要三叔和小叔,小姑一起按住荆喜才行,荆喜一辈子都记得那种痛,四五岁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到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奶奶才送荆喜去了小镇上的医院,医生说都已经从耳朵感染到脑子里,要动手术,需要很多钱,奶奶就没治,只是上医生开了几只青霉素。 如果不是在荆喜十岁那年,遇到了山里的老中医,给荆喜开了两付药,彻底治好了荆喜,恐怕这世上早就就没有荆喜这个人了。 第二章 琐事 这件事情,不仅让荆喜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对荆喜的心理同样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荆喜因为长的可爱,小嘴也甜,从小就特招人喜欢,性格也是活泼爱笑。 自从她受了伤以后,一天到晚的满身糊的黄绿色的草药浆,还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哪会有小朋友找她玩耍,时间长了,荆喜的性格就变得自卑敏感,内向到了极点,甚至一个月都说不到几句话,跟得了忧郁症差不多,就算是她长大之后,这种性格也没有转变过来,只不过是她学会了用微笑隐藏,所以直到荆喜四十岁了,她也一直孑然一身,因为,她找不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完全信任的人,没有爱人,也没有朋友,就连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相处时,仍然处处疏离。 所以,荆喜一看到小叔又做出和前世同样的事情时,小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扭身藏到了三叔的身后。 “阿喜!过来喝水。”小叔没有发觉荆喜的小动作,端着倒满开水的搪瓷杯小心翼翼的朝着荆喜走过来。 “不!我不喝!”荆喜紧张的摇头。 “阿喜!乖!你已经大半天没喝水了!来!就喝一点!”三叔拉过荆喜,发现她暖暖的小手冰冰的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三叔有些担心,别是生病了,又看了看小叔手里冒着热气的杯子,直接伸手接了过去。 “咝!”三叔手指被烫了一下,他在小叔的头上一巴掌,“这么烫的水怎么喝?不会拿个碗倒腾倒腾!” 小叔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三叔显然也是厉害的,对三叔的话他也不敢顶嘴,只是瘪了瘪嘴,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下,撒丫子跑了。 三叔没辙,只好自己弄凉了水,喂给荆喜喝了。 荆喜看到小叔跑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个三叔两个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在路上折腾了一个礼拜,就算此时三叔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觉得疲惫不堪了,看到荆喜的兴致不高,也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荆喜普通前世一般,和奶奶睡在一个屋,一个用两张长条凳,中间搭了几块木板,上面铺了一些稻草,和一个被单子,就是荆喜今后睡了几年的小床。 老家的屋子,是典型的江南木屋,长方形,从前到后一共三间卧室,除了第一间冲着大门有一个半面墙大小玻璃窗户以外,其他屋子是没有窗户的。 小姑一人住第一间,小叔和三叔住在第二间,奶奶就住在最后这间是厨房和卧室一起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荆喜僵硬的躺在床上。耳边是奶奶的呼噜声,就像是破了的风箱。 荆喜死死的咬着被头,憋了许久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流入两边的头发里,重生之后她一直压抑的悲伤随着无边无际夜色,将她淹没。 等到荆喜宣泄过后,木木的脑袋才开始考虑接下来的生活。 不管荆喜有多么的不情愿,重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去面对,她不想也不愿再重复前世的轨迹。 赚钱?是必须的!可是目前,荆喜在黑暗中比了比小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学习?这家就没有一个爱学习的,拿谁当幌子也不成。 前世,她最遗憾的是什么?荆喜啃着手指苦想。 健康! 对!重新经历一次小叔带来的惊吓,荆喜明白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能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荆喜因为小时候用的乱七八糟的土房子,虽然疮疡长好了,身子却亏了,不仅是一直中度贫血,而且免疫力很低,只要是周围有人得了能够传染的病,荆喜保准跑不了,以至于连累她不能考大学,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连恋爱,都要比人低上一头。 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锻炼是必须的。 还好,荆喜目前已经躲过了一劫,可是有这么个毛毛躁躁的小叔,难保以后还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要让自己的身手敏捷些,最好的办法是练两手能够自保。 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不难,是因为爷爷就是练武的小叔也练过几手,可以和他学,可是小叔也只是懂一些皮毛。 荆喜忽然间想起,在荆喜的爸爸病危的时候,小叔和大伯来新疆,在一次聊天的时候,小叔说起过,爷爷曾经有过许多的藏书,有医书,还有许多的武术方面的书籍,只可以被爷爷的徒弟们搬走了。 算算时间,这会儿是****刚结束,爷爷的徒弟应该还没有来过,那些书应该都还在,她有机会去翻翻看,说不定能找到自己能用的。 事情有了方向,荆喜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疲惫趁着她精神松懈的时候悄悄的压在了她的眼皮上,荆喜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荆喜没有急着行动,因为三叔一直陪在她身边,走哪都抱着荆喜,她知道,三叔是有着几分显摆的意思,荆喜也耐着性子,乖巧的听三叔的话,扮着可爱的娃娃。 荆喜不着急,是因为她知道,奶奶一家人没有一个是有耐性带孩子的,三叔也不过是因为他把荆喜大老远的带回来,有着几分热乎劲。 荆喜趁着这段时间,正好把前世的事情细细的筛上几遍,毕竟儿时的记忆本就断断续续的很是模糊,又过了几十年,忘了的更多。 三叔的耐性比荆喜意料中的还要短,仅仅五天,就不再抱着荆喜出门了,直接让荆喜自己玩儿。 荆喜接下来几天,就故意的动不动就消失在奶奶她们的视线里,和荆喜的记忆里一样,没有人因为看不到荆喜而着急,只要荆喜在吃饭的时间出现,就一切安全。 小叔每天是不到吃饭时间就不见人,整日的和他小伙伴在外面疯跑。 一大家子人都是靠奶奶在街上摆的水果摊赚钱养活,再加上小姑贴补点。 小姑不识字,刚刚15岁,也做不了什么,小姑就在她屋里做活赚钱。那种大家身上别的徽章之类,她的工作就是用注满油漆的小号的注射器往徽章上调颜色,然后烘干,很简单,但是费功夫。 所以家里的生活非常拮据,荆喜前世小的时候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对自己那么凶,长大之后才想清楚,应该是家里没钱,奶奶又是个封建家长,重男轻女的她自然对荆喜喜欢不起来。 三叔喜欢打麻将,也是一天不着家的。 荆喜实验了三天之后,就开始了她的探索之路。 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困难,因为荆喜前世就对奶奶放东西的地方很熟悉,奶奶喜欢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个雕花的黄色木箱里。 箱子不大,就和现代的旅行箱差不多。 屋里摆放的家具很少,一眼就能看清,所以,荆喜直接就钻进了奶奶的床底下,摸出了木箱。 木箱上积满了灰尘,锁扣上挂了一个黄铜锁,但是没有锁,荆喜没有把箱子拖出床底,猫在床底,伸手在箱子摸索着。 箱子里三分之二都是书,只有最上面放了几件衣服。 荆喜很谨慎,她拿着前一阵从小姑那里顺来的手电,一本本书的挨着看。 荆喜看的很费劲,床底有些昏暗,书上的字也小,大多数还都是繁体字,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找对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荆喜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她想要的书,严格来说,那算不上是书,是一本手抄本,用黄色的牛皮纸为封面,里面是白色的宣纸,已经有些发黄,但是很干净平整,连个折痕都没有,边角有些毛边,可以看出,书不是没人翻看,应该是看书的人很爱惜它。 书封皮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养生诀》,里面用的是楷体字,抄的整整齐齐的,荆喜把这本书小心的拿出来,揣到怀里。 箱子里也有其他武术的书籍,全都是刀剑,或者是以摔打为主的硬功夫,不适合荆喜。 她把这些书放到箱子最底层,荆喜还挑了几本医书,大概有个七八本左右,她把它们放在最上面,方便自己下次拿取。 荆喜将《养生诀》整篇通读了一遍,大概了解到这是一本道家吐纳导引之术,只是语法用的是古文,文中之意有些晦涩难懂,幸亏里面还有图解。 在练习吐纳导引术时,并不是荆喜印象中的盘膝而坐,而是配合了许多肢体动作,类似瑜伽,却比瑜伽难度更大,要求学习者有高度的柔韧性,而且动作和吐纳导引必须同时进行,引导气息穿过体内的奇经八脉,还要抱元守一,毫无杂念。 荆喜试了一下,不是光顾动作而忘了引导气息,就是光注意体内的经脉,手里的动作慢了,更不要说那些动作难度太大,就算荆喜是小孩子,身体很柔软,一样做不到位。 尽管很难,荆喜也没想过放弃,既然身体柔韧度不好,那就先练习瑜伽好了,前世的时候,荆喜曾经练过一年的时间,瑜伽动作呼吸基本上没忘记。 第三章 陌生人 初夏的清晨,恼人的炎热还没泛起,山间空气清冽,四处回荡着鸟儿婉转的鸟啼声。 荆喜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收起了最后一个动作,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养生诀上的所有动作她终于全部做到位了,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时光。 转眼间,荆喜已然七岁,去年她成了小镇的中心小学的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 荆喜从去年开始,每天都会早早的起床,来到小学旁边的狮子山,到山上练习养生诀。这是她前世的最为熟悉的地方。 那个时候,荆喜经常一个人逃课躲在山上的凉亭,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获得安静的空间,不用听到奶奶对她大声而愤怒的斥责,也不用担心,小叔会从哪个看不到的角落突然的在她脑袋上打上两巴掌,那样很疼,但是荆喜很早就不哭了,因为没人会为她心疼。 今世,荆喜的分外安静乖巧,奶奶他们经常会忽略了她的存在,让荆喜有了更多的独处空间,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荆喜在她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前世给她治病的老中医。 荆喜悄悄的跟着他,偷听老中医和别人的谈话,知道了他会一个月左右到镇上来采购生活用品。 因为荆喜的奶奶住的地方是在小镇的中心,无论如何,老中医都会从这里经过,荆喜通过几次巧妙的偶遇,在他面前不经意的背出身体经络图,还在他给人看病时,认出了他背篓里的药材,引起了老中医的注意。 顺理成章的,荆喜通过了老中医有意的考核,拜了他为师。每月,老中医到镇子上的时候,都会教授她新的知识,顺便考考她。 有了老中医的指点,加上荆喜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荆喜已经掌握了中医的基本知识,认识了所有能找到的草药,一些常见的小病,她也能做到手到病除了。 随着荆喜学医中医的不断进步,她对养生诀的理解也愈加的深刻,一切,水到渠成。 荆喜感觉到,她本就柔软轻盈的身体在完成养生诀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有堵塞的节点一下子畅通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一片羽毛,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飞起。 心随意动,荆喜踮起脚尖,在金色的晨光里翩翩起舞。 她的脑海里,是昨天晚上,她在镇上的剧院里看到的《海的女儿》芭蕾舞剧中的小美人鱼的舞步,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随着脑海里的美人鱼旋转,跳跃,侧身。 “不对。腰要再低些,腿要踢的高一点。”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荆喜的耳边响起,随后,一双温暖的手扶在了她的腰间。 “这人是谁?”荆喜愣住了,是一个秀气的男孩。 “这里应该脚尖踮起,来,再旋转!”男孩拉着荆喜的手,带着她转了一圈。 “真稀奇,这么小的地方也能看到有人跳芭蕾。你也是学跳芭蕾舞的吗?”男孩笑嘻嘻的,露出阳光般灿烂笑容。 “不是,我没学过,只是随便跳跳。”荆喜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这样热情的人打交道了。 “骗人!你跳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没学过!”男孩一脸的不信。 荆喜无语。 “子建,你怎么又乱跑了。”凉亭的另一侧转出两个气喘吁吁的两个人,一个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 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烫着长长的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扎着蝴蝶结红色真丝衬衫,白色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荆喜还闻到随风而来的淡淡的香水味,荆喜知道是dior的真我香水。 后面的小女孩同样一身红色洋裙,大大的荷叶边领子,衬得女孩粉嫩嫩的,像芭比娃娃般可爱。 她们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小镇上的人。 “对不起,老师,又把您给忘了。”男孩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过,我给您找到了一个宝贝!她跳的舞可棒了~”男孩头都没回,伸手就把站在一边准备偷偷溜走的荆喜给推到那女人的面前。 “切!她算什么?一个乡下丫头!子建哥哥又在忽悠人了!”小女孩微微抬起下巴,斜着眼睛,不屑的瞪了荆喜一眼。 “莉雅,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女人轻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女孩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理都没理,扭头看向一边。 “这孩子,都让人宠坏了。”她带着一丝抱歉冲着荆喜笑道。 女人有几分好奇的打量着荆喜,这个女孩的眼睛很漂亮,黑亮清澈,仿佛里面藏着无数亮晶晶的星星,对莉雅那些不礼貌的话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没关系!我要走了!我该上学去了,再见。”荆喜说完就准备闪人,她不喜欢和人多话。 “等一下!你还没给老师跳舞呢!”叫子建的男孩拦住了她。 “子建!你说让她跳舞?”女人这才听清楚子建的话,…话语中不由的带出了几分疑惑。 “是啊!老师您没看见,她刚刚就在这里跳舞,就像阳光里的飞舞的精灵……”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从子建的嘴里巴拉巴拉的说出来,就算荆喜有了两世为人的经历,淡定的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也浮起了两朵红云。 这个人说的是她吗?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多夸赞她的话了? 荆喜有些恍然! “你就跳吧!好不好?就跳最后那个舞步!”子建拉着荆喜的衣角,满脸期盼的望着她,“不然的话,老师还以为我是在吹牛呢!” 荆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子建的个子比她要高出一个头,拉着她的衣角,身子就不自然的打了弯,看起来有些滑稽。 唉!这么大的人了,学人撒娇,少年,你就不会脸红吗? 还怕老师说她吹牛,又不是她让说的! 再说了,这和她有关系吗? 荆喜无奈。难道自己和他们不是陌生人吗? “好了!你这样说个没完,都吓着人家小姑娘了。”那个女人看出荆喜浑身透出的戒备和疏离,出手打掉了子建看着荆喜衣服的手。 荆喜松了口气。 “小朋友,你不用紧张。我叫楚琳,是中央芭蕾舞剧院的演员,这个是我的学生张子健,”她指了一下男孩,又扶着女孩的肩膀,“这是王莉雅,我的女儿,他俩今年九岁!你呢?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荆喜,七岁。”荆喜回答。 楚琳失笑,真是一个谨慎的孩子。 “这么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楚琳真的感到很奇怪,现在还不到七点,哪家的大人会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山顶,这该有多危险! “背书,这里清净!”荆喜回答的很快。 楚琳看了看一脸漠然、两手空空荆喜,不知道该不该信。 “那你能给我跳一段吗?小哥哥说你跳的…很好!”楚琳笑着说道。 “跳完我就可以走了吗?”荆喜问。 楚琳点头。 跳就跳吧,反正也不会少她一块肉。 旋转,垫脚,抬手…… “不错!真的很不错!”楚琳有些意外,这孩子跳的还真好,一点都不像子建说的从来没有学习过芭蕾,刚才的动作不仅仅做的很到位,而且还带着一种自然的韵律,非常的赏心悦目。 楚琳对荆喜多了几分兴趣,她蹲下身子,平平视着荆喜,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一头齐腰的黑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肌肤白皙如玉,白色的短袖衬衫,藏蓝色的健美裤,让她的显得笔直细长,那是让芭蕾舞者都会羡慕的。 就这样站在那里,沉静安然。 真是个学习芭蕾舞的好苗子,楚琳心中暗暗赞叹。 她决定了,一定要拐回去当自己的徒弟!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可真的要迟到了!”荆喜又说了一遍。 “可以啊!!不过临走之前,阿姨要送你一个礼物!这个送给你!”楚琳伸出手。 荆喜没接! “今晚有我们剧团的演出,你可以让你的爸爸,妈妈带你一起来看看。这是两张今晚的票!今晚的演出会很精彩,你可一定要来!不然阿姨和小哥哥会伤心的理由。”说完,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荆喜的小鼻子,又故意蹙起了眉心,用手捂着心口。 荆喜有些吃不消了。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撒娇啊!还有没有人记得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不过,她真的好温柔! 荆喜只迟疑了一下,就伸手接过票,转身就跑下山了。 一阵山风从身后刮过,“老师,你怎么不留下她,”子建断断续续的话语随风飘进她的耳朵里,又随风而散…… 第四章 你没有梦想吗 剧院在小镇的东门,要穿过一条窄窄的巷子。 荆喜前世的时候,没少在这里看电影,却从没有买过票。 因为奶奶从来没有给过她一分钱,荆喜只是想方设法的逃票进去的,有时是仗着人小灵活,溜进去。 查票严的时候,荆喜就故意的虚拉着前面大人的衣角,装成那人家的孩子混过去。 今世不同,她手里偷偷的存了一些钱,是她跟着老中医采药,换来的。 昨天的芭蕾舞剧,荆喜是买票进去的。 剧院很简朴,连排的木椅大概可以容纳两三百观众,最前面是高高舞台,舞台上垂挂着红色的幕布。 舞台两边是大大的音响,效果不是很好,演出的中间不是会传来“次次啦啦”的噪音。 芭蕾舞剧是在晚上七点钟开始演的,荆喜在吃完晚饭,又帮着奶奶看了一小时左右的水果摊,等奶奶吃完饭,收拾好了才赶到剧院。 等她进场的时候,剧院的灯光都已经黑了,舞剧开始有一会儿了,荆喜悄悄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安静而专注的欣赏起舞台上的表演。 今天的芭蕾舞剧演的曲目是《胡桃夹子》,芭蕾舞中最为经典的曲目之一。 荆喜一眼就看到,女主角玛丽的扮演者王莉雅,还有王子的扮演者张子健。 故事发生在圣诞节,女孩玛丽得到一支胡桃夹子。夜晚,她梦见这支胡桃夹子变成了一位王子,并领着她的一群玩具同老鼠兵作战。后来,王子又把她带到糖果王国,受到糖果仙子的热烈欢迎,享受了一次玩具、舞蹈和盛宴的欢乐。 “巧克力”一一活泼洒脱的西班牙舞;“咖啡”——神秘兮兮的阿拉伯舞;“茶”——小巧玲玩的中国玩偶舞;“糖棍”——欢快豪放的俄罗斯“特列帕克”舞;“杏仁”——一群牧羊女在长笛舞曲伴奏下的舞蹈;“酒心糖果”——法国童话中生过许多孩子的“生姜妈妈”和她的孩子们的舞蹈;“花之圆舞曲”——圣诞蛋糕上用奶油做的朵朵玫瑰花跑下来跳的一段欢快华丽的舞蹈。 最后,糖果仙子与骑士在钢片琴清脆的“丁冬”声中,跳起了雍容华丽的双人舞。 荆喜彻底的被这些五彩缤纷的舞蹈迷住了,她的心情随着舞剧中欢快的音乐一起起舞。 直到红色的幕布缓缓落下,荆喜仍然久久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荆喜没有想到,看起来有些娇蛮的王莉雅居然跳的这么棒,把玛丽的娇憨、善良演绎的活灵活现。 荆喜没有随着散场的人群离开,而是被一个女孩带到了幕后,演员们的休息室,在那里,她见到了楚琳,还有没有卸妆的张子健。 “喜欢吗?”楚琳一见面,张口就问。 “很好!”荆喜知道她问的什么,却只是这样回答,演的真的很好。 楚琳不满意,她问得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怎么没看见你的爸爸、妈妈?”楚琳往她的身后看了看,没有一个大人跟着荆喜。 “爸爸、妈妈不在这里。阿姨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荆喜客气的问道。 “阿姨问你,你想不想学习芭蕾!”楚琳没法子,还是先问问孩子喜不喜欢,再找大人谈吧。 荆喜愣住了,她想了几个问题,就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别急着回答,慢慢的想。”张子健柔声的说道。 喜欢芭蕾吗? 好像有点喜欢了。 要学吗? 她可以学吗? 不可以! 因为她没有钱! 爸爸、妈妈也没有!前世,荆喜在家乡一直呆到十二岁,爸爸和妈妈都不曾给她寄过只言片语,更不要说钱了,用奶奶的话说,那是一分也没有。 她的学费是她厚着脸皮,顶着大娘一家子厌恶的眼光,每天天不亮就在门口堵着大伯要的,就这样,她也差点在三年级的时候辍学。 现在,她存了一些钱,那只能够她交学费的,连买纸笔都还有些紧张。 芭蕾无疑是一项奢侈的学习。 她学不起。 一股酸涩,委屈慢慢的在荆喜的心中蔓延开,眼睛涩涩的…… “不,我不要学。”荆喜听到自己的拒绝的声音飘飘忽忽,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那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你说什么?”正高兴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打算的楚琳卡壳了,她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她楚琳可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有多少孩子想和她学习,而她却是非常的挑剔,目前为止,她也只收了张子健这么一个学生。 或许荆喜是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吧! 可是那也不该啊! 芭蕾,是所有女孩都会有的的梦想和憧憬吧! “能告诉阿姨,为什么吗?”楚琳问她。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呗!”荆喜吸了吸发酸的小鼻子,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故意装着不在乎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楚琳有些着急了,忙不迭的追问。 她可是好不容易动了收徒的心思,人家却毫不稀罕的拒绝了。就好比一个吃货,遇到让自己无法抵抗的美食,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却被人告知食物过期了,让人只想找人捶上两拳。 荆喜低头不语。 “你有没有想过,你长大了要做什么?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楚琳是个急性子,看到孩子这样更加着急上火了。 荆喜摇了摇头,她只想过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再远的她还没想出来。 “那你的梦想呢?你该不会连梦想都没吧!”张子健憋不住了,也插了进来问她。 荆喜默然不语。 能有个安稳的工作,够花的钱就是她的梦想了,荆喜这样想! “骗人可不是一个好孩子!难道你不喜欢天天穿着这些漂亮的裙子吗?难道你不想长大之后变得更加的漂亮呀?等你学了芭蕾舞以后,这些你都可以做到哦!”楚琳眼睛转了转,手指着休息室里来来回回走动的演员,笑眯眯的对荆喜说。她就不信了,会有女孩子不爱臭美的。 “不想!”这回荆喜很干脆的回答了。她还真的不稀罕这些,她喜欢的是舞台上那绚丽多姿的生命演绎,华丽优美的音乐,还有那轻音曼妙的舞姿,以及生活中遥不可及的那种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可惜啊! 这次,楚琳敏锐的捕捉到荆喜眼里流露出的不舍,她意识到不是孩子不想学,而是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楚琳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荆喜的话,发现她从头到尾只说她不学,却没有说是不喜欢或是不愿意学习芭蕾,而且孩子在拒绝的时候,情绪明显变得很低沉。 楚琳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孩子没兴趣就好,除了这点,无非就是大人不愿意,又或者是经济紧张,这些都是米米的小问题。 楚琳想通了,就不再试图说服荆喜了,她打算直接找荆喜的父母谈谈。 “荆喜,你的爸爸,妈妈在哪等你呢?” 荆喜心中有些失落,摇了摇头,“他们没来。”说完她没等楚琳开口问就又补充一句。“我是一个人来看戏的。” “怎么可以这样?”充了半天哑巴的张子健惊呼出声,“他们也太放心了吧。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出门,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荆喜没有解释,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不快乐的事,她觉得,这些事情就算告诉别人,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不过是给他人的茶余饭后增添了一些谈资罢了。 “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楚琳放柔了声音,牵住了荆喜的手。 她实在是不放心荆喜一个人回家,虽然她也知道乡下大多数人都是把孩子放养的,可是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拼命的隐藏着心中的悲伤,小小的身子却几乎被黑暗的寂寞,孤独完全淹没,她就觉得心疼。 楚琳已经从最开始对荆喜的好奇,到有惜才,直到现在,她却想好好的呵护这个孩子,她想,如果荆喜的家人不重视这个孩子,那么,她就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这个孩子走。 荆喜不同意,可是她拗不过楚琳的意见,只好让她送自己回家。 回到家,在家门口正好遇到刚刚打完麻将进门的三叔。 荆喜忙和楚琳再见,跑到三叔的身后。她以为楚琳会自己离开,可是没想到楚琳却叫住了三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有事要和他商量。 荆喜想留下来听听,可是三叔把她推进门,让她赶紧睡觉去。 第二天,荆喜破天荒的起晚了,因为她昨天失眠了,一个晚上,她翻烙饼似的在床上来回的折腾,楚琳的话不停的在她脑海回响。 她的梦想! 前世的时候,荆喜有过许多的梦想,相当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 想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就是没有想过当一名芭蕾舞者。 可是,前世的梦想没有实现,固然有许多现实的原因,但是那时的梦想却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的强烈的渴望! 第五章 挨打 没睡好的结果,就是荆喜顶着两个黑黑的熊猫眼,面对着同样变成熊猫的三叔,面对面的端着碗和粥。 在三叔叹了七八次气,欲言又止了无数次,就算荆喜再漠然,也做不到继续无视下去。 “三叔,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你这样还让人怎么吃饭?”荆喜无奈的放下碗筷,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三叔。 三叔是个憨厚直爽的性子,也很粗心,从来观察不到别人的心理,不然也不会和奶奶她们商量一下,也不用荆喜的爸爸妈妈开口,就自作主张的把荆喜从千里之外的边塞带回来。 带回来之后,他却玩腻了的玩具一般,把荆喜丢在一边,对于荆喜的改变丝毫没有察觉。 昨天晚上,一个漂亮的女士突然找上他,三叔当时心里是莫名其妙的,因为他可是没什么女人缘的,别人像他这么大的年纪都当爹了,只有他还是光棍一条。 三叔是既意外有窃喜的接待了楚琳。 可是等楚琳一开口,开门见上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她的来意,让三叔失落的同时更加的感到吃惊。 三叔头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坐在面前的女孩。 他印象中稚嫩的娃娃已经长开了,坐在他的对面,小小的腰板坐的挺直,原来还需要站着才能够得着桌面的,现在坐在藤椅上就能轻松的吃饭。婴儿肥的脸蛋有了线条,脸上的纯真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总是一脸的冷漠。 冷漠!三叔惊了一下,怎么会是冷漠。 荆喜淡然的表情让他终于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荆喜脸上开心的笑容,无拘无束的笑声了。 三叔意识到,他忽略了眼前的这个孩子,遗忘了她的成长过程。 一股小小的愧疚涌上他的心头,但是很快又被他抛之脑后。 三叔结结巴巴的把昨天晚上楚琳和他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荆喜听。 “所以呢!”荆喜听完以后,心里反而平静下来,没有了昨天晚上的起伏。 “我看了她的工作证,介绍信,那个芭蕾老师的身份是真的,听她说话,也是真心想收你当学生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三叔很高兴,他虽然文化不高,对芭蕾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中央芭蕾舞剧团这样的名字里面带了“中央”这两个高大上的字眼,让三叔觉得那就是个很了不起的地方。 荆喜端起碗,继续吃她的早饭。 “我觉得这事很不错,你去学习芭蕾舞的话,将来也会有个好工作。” “看起来,那个老师很喜欢你,她一定会好好的教你的!” “你还可以去北京,到了那里,会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 三叔一个人说了半天,荆喜自顾自的吃好了早饭,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了,三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演了半天的独角戏。 “阿喜!你怎么不吭声?你到底想不想学啊!”三叔着急了,他这都上火了,这孩子怎么没一点反应呢? “想啊!做梦都想学。可是我没钱啊!”荆喜无声嗤笑了一下,转过身,认认真真的说道。 “你只要想学就行。学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三叔咧着嘴笑了,把他的胸脯拍的碰碰响,赶紧宽自己侄女的心。 荆喜根本就不相信三叔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三叔也是好意,荆喜还是觉得冰冷的心稍稍的感到一丝丝暖意,不过,这仅此而已。 等到下午,荆喜放学回家后,迎接她的是奶奶拉的老长的脸,三叔却没在家。 “阿婆!我放下书包就去看摊!”荆喜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往她的简易床走去。 荆喜今天是值日生,比平时回家晚了半个小时,平时,只要荆喜晚回来,总是要受到奶奶的一阵子的冷脸,或是几句训斥,所以,奶奶今天的态度荆喜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正当荆喜放好书包,准备出门,路过奶奶身边时,她突然觉得头皮一紧,一阵刺痛后,头发被奶奶扯住,她的身子不由得顺着奶奶手劲的方向,朝后倒摔出去,重重的跌在黑泥地上。 接着就是奶奶铺天盖地而来的咒骂声,和荆喜熟悉的疼痛。 奶奶一边骂着,说她就知道乱花钱,一边不停的在荆喜的腿上,腰上使劲的掐。 虽然这种待遇荆喜隔三差五的就会享受一回,可是以前奶奶都是掐个三五下就停了,这一次,荆喜却数不清挨了多少下。 荆喜人小力单,只能咬着牙生生的受着。 今世的荆喜表现的分外乖巧,还从没有受过这样剧烈的惩罚,一时之间脑子蒙了,她分不清前世今生了。 她听明白了,奶奶是知道了她想学芭蕾舞的事情,三叔开口向奶奶要钱了,勾起奶奶的怒火,这是跟荆喜算账呢。 荆喜能够理解,奶奶一个人靠着小小的水果摊,每天挣个十几二十的,养着两个成年的儿子那种艰辛,和无处发泄压抑,可是情感上,她荆喜却无法释怀。 “你怎么能打孩子呢!”低着头默默承受的荆喜突然听到屋里有人喊道,她感到奶奶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才缓慢的抬起头。 是楚琳老师,她正抓着奶奶的手,一脸愤怒的瞪着奶奶。 奶奶属于那种人前和善,话还少的一种人。 一看到有陌生人,立刻收起了满脸的怒气,抽回手,她听不懂楚琳的普通话,只是讪讪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这就是我说的楚琳老师。”荆喜听到三叔的声音,她转过头,视线移到门口。 三叔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荆喜只认得张子健和王莉雅。 因为屋里光线不好,后面的人荆喜看不清楚,只知道是几个大人。 三叔的话奶奶能听懂,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奶奶只是努了努嘴,一句话也没说。 楚琳昨晚回去之后,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草率,荆喜的家人怎么可能会随便相信陌生人的几句话,就把孩子放心的让人带走呢。 楚琳觉得应该找个可信的人担保,所以,她一早就托人帮忙,找到镇政府的人。 镇政府的人接到上面的电话,很乐意帮这个忙,就又把三叔叫了过去,大家沟通过后,才一起来到家里‘ 谁知道,正赶上这么一出。 三叔是没见过奶奶打荆喜的,还以为是荆喜淘气了,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就这么问了一句。 第六章离开 三叔没有把奶奶打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其他的人也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碰上人家教育孩子的场面,稍稍尴尬了一下,很快步入了正题,跟奶奶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楚琳老师和镇政府来人的话,以及三叔不时的发出赞同的声音,奶奶听了,犹如火上浇油,更加的火冒三丈,她不时的抽冷子狠狠的瞪荆喜一眼,心里恼恨荆喜让她失了面子不说,如今还要她出钱,让她的负担更加重了。 张子健和王莉雅是跟在楚琳左右进屋的,他们同时看到了坐在地上被一个瘦瘦的老人推的左倒右歪的,像个破布娃娃的荆喜。 两个孩子都是生长在条件优越,和睦的家庭,打小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犯了错,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被关在自己的屋里禁足,哪里见过这种又打又骂的阵势。 一向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莉雅被吓的张着小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 张子健则是和楚琳一齐冲到了荆喜在的身边,半饱半拉的产期搀起荆喜,关心的问她“疼不疼?”“哪里疼?” 荆喜心绪从奶奶的质问到后来奶奶的动手,一直都是宛若死水一潭,可是被张子健这么问来问去的,她莫名的开始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 张子健看到荆喜小脸苍白,还有她的奶奶时不时的瞪视,还以为荆喜被吓的狠了,忙用手把荆喜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隔断了奶奶的视线,还用手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嘴里还柔声细语的安抚荆喜:“不疼不疼!痛痛呼呼就飞走了!” 荆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扑簌簌的直落下来,一会儿功夫,就寖湿了张子健的衣裳。 王莉雅缓过神来,小小眉头死死地纠在一起,她在原地踯躅了一会儿,从她的小背包里掏出一方淡绿色的手帕,慢腾腾的挪到荆喜的身边,用手捅了捅埋头无声哭泣的荆喜。 荆喜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王莉雅看到荆喜哭的红红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心下更软了,心里那股子莫名的郁气消散了。 张子健看到荆喜呆呆愣愣的样子,伸手拿过王莉雅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帮荆喜擦去脸上的泪水。 就在两小忙着安慰荆喜的时候,那边的大人也谈出了结果。 奶奶很聪明,她不愿再在众人面前做恶人,把事情推到了荆喜的父母身上,说这件事情一定得让他们两口子同意才行。 商量的结果,就是三叔去给荆喜的父母拍电报,说明楚琳想要带荆喜到北京学习芭蕾,并且特别注明,是免费的。这一条是楚琳在三叔临走前特意告诉他的。 楚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着荆喜走到一边,趴在荆喜的耳朵上,悄悄告诉了荆喜,不是免费的学习,而是楚琳资助荆喜一年的学习生活费用,一年之后,荆喜可以报考楚琳所在地的中央芭蕾舞剧团,录取之后,荆喜可以用工资分期还款,荆喜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心里充满了对楚琳的感激。 楚琳离开荆家的时候,顺便把荆喜也一起带到了剧团住的招待所,她担心留下荆喜一个人,会再次被打。 从荆喜收拾行李,到她跨出荆家的大门,奶奶都是面沉似水,没有丝毫的不舍和笑意。 两天之后,荆喜的父母同意了。 荆喜在芭蕾舞剧团在小镇的演出安排是一周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荆喜去和老中医师傅告了别,老中医给荆喜带上了很多自制的中药,用许多拇指大的玻璃瓶装好,还给她塞了五百块钱,惹得荆喜扑到老中医的怀里又哭了一鼻子,红红的鼻子,都哭成匹诺曹了,回去后,闹得张子健和王莉雅又以为荆喜被人欺负了,抓住她一顿好问。 80年代,500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荆喜记得,明年的时候,爸爸会带着弟弟回来探亲,奶奶家也要盖新楼,就把家分了,因为荆喜的爸爸不在老家扎根,就得到了补款5000元。 爸爸的到来,让荆喜以为她要脱离苦海,可以回到父母的身边。 谁知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那个时候,荆喜的爸爸带着荆喜的弟弟还有钱,悄悄的离开了,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是因为荆喜学会写字之后,第一次写信回家,哭诉了自己的痛苦,现在看到父母有钱,她觉得爸爸一定会带她回家。 当奶奶告诉荆喜,她的爸爸走了,荆喜当时就觉得天塌地陷,她发疯一般冲到河边,看到载着他们的小船渐渐离开,荆喜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从那以后,荆喜总是被孩子们嘲笑,她是个坏孩子,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荆喜的学习也一落千丈,从三好学生,落到了班里的倒数。 从那之后,荆喜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的梦想,她把自己的心用厚厚的冰封住了。 就算重生,她心中的坚冰也不曾融化。 这辈子,两年的相处,荆喜和老中医早已相处的犹如祖孙俩,那淡淡的亲情不知不觉的融入到荆喜的心里,在分别时,荆喜除了迎接崭新生活的喜悦,也染上了几分离愁。 “滴滴!”汽车的喇叭响了几声,车子缓缓地开出小镇的东门,三叔的笑脸,小镇的石牌坊渐渐的远去,模糊成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荆喜视线中,一片片或浓或浅的绿色田野不断的从车窗外倒退过去。 张子健坐在荆喜的旁边,看到荆喜眼神没有焦距的注视着窗外,黑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乌云,看不清她此时此刻什么。 “荆喜,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你会觉得每一天都过的的快快乐乐的。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跳舞,还可以一起到很多的地方演出。”随着张子健的娓娓道来,荆喜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涣散的眼神的眼睛重新有了焦点,双目变得黑亮清澈见底。 前尘往事似乎随着小镇的远离也随之慢慢的从荆喜的心头消散,希望第一次清晰的出现在荆喜面前,就像云歇雨收之后湛蓝的天空! 第七章 嫉妒 80年代的北京远没有现在的北京繁华,到处可见斑驳的青砖墙,弯弯曲曲的老胡同。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不是那些名贵的汽车,而是四处游走的自行车,“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响在北京城的每个角落。 中央芭蕾舞剧团就座落在北京城的东城门,那里是剧团演出和工作的场所。 剧团的学员们就住在后面胡同的一处大宅院,地方很大,约有十来亩地的大小,学员有二百多人。 荆喜报道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季节,学院里处处都是浓荫蔽日,花香满园,加上不时有着学生欢声笑语的身影闪现其间,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学院是五进的宅院,新生的寓所最后一进的东跨院,一溜五间厢房,每间住两个人,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荆喜的宿舍在最左面的一间,楚琳老师陪着她办完了入学手续,又送荆喜到了宿舍。 屋里的一张床上已经铺好了被褥,荆喜就在选了另一张空着的床铺。 荆喜的东西不是很多,被褥和行李箱里的大部分衣物都是她到了北京之后,楚琳老师给她添置的。 本来楚琳是想让荆喜住在自己家里的,但是荆喜不想再给楚琳老师添麻烦了,再说,住校的话,她会更自在些。 荆喜用了在学校方便学习练舞的理由说服了楚琳老师,但是她也要求荆喜每周周末必须回到她家。 等到楚琳老师走了之后,荆喜又拿着学院的地图,把食堂,教室等必须去的地方都走上了一遍。 中午,荆喜是在食堂吃的饭,等到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同屋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她还带了一些朋友来,看样子也是学院的学生。 她们围在在一起坐在床上,荆喜的床上也坐了两个女生,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 她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算荆喜站在了自己的床前,坐在她的床上的那两个女生也没有说站起来打个招呼,让一下地方,反而说笑的更大声了。 荆喜也不气,最近她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晴朗无云。 荆喜又客气的说了三四声请她们让一让的话,两个女生恍若耳聋一般,还是依然故我的说笑个不停,其中一个甚至还指桑骂槐的贬低着荆喜。 “何妍!你可真倒霉,要和一个土包子同屋。到时候满屋子的土腥味可是够你受的!”说话的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皮肤有些暗黄的女孩。 “就是就是。听说那些乡下人不讲卫生,一年都不洗澡,身上都长了虱子!”另一个女孩也接着说道。 “那你们还赖在我的床上干嘛?小心我身上的虱子都跳到你们的身上!”荆喜被他们的话气的笑了,干脆的跻身凑到她们的面前。 女孩们一听,立刻被膈应到了,一蹦三尺远,开始的时候,一个个的装聋作哑,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间屋子。 “怕什么?长了虱子的话把头发剃光不就得了!”被推到最前面的梳着一条麻花辫,穿着红格子裙子的女孩大声的嚷了出来。 “把头发剃光?这个办法好!” “就是。变成光头了,看她怎么出门~”女孩们七嘴八舌的嚷嚷开要给荆喜剃光头了。 荆喜还没报道的时候,这一届的芭蕾舞新生就听家里大人说过楚琳收了一个乡下丫头为学生。 当时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都有一种被狗爆了菊花的感脚。 楚琳,那是谁啊? 全国最年轻有为的芭蕾舞蹈家,中国首批参加巴黎芭蕾舞世界大赛的银牌得主,后来又获其他国家的芭蕾大赛的各种奖项,听说楚琳老师需要专门腾一间空屋子来摆放她的奖杯。 想要当楚琳老师的学生那都可以排出北京城去,可惜的是,楚琳老师的要求太高了,除了她的女儿,也就收了张子健一个学生。 张子健有天赋,人长的又俊秀,加上家庭背景深,父母是军队上的,父亲是司令,母亲是军区文工团的演唱家,大家都服气。 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乡下丫头就这样的截了大家的胡,谁心里能够服气的! 这不,一开学,听到荆喜已经到学校报道了,一个个的找了借口都跑来看看荆喜到底长的什么天仙的模样,居然能够让楚琳老师破格收她为学生。 何妍,就是和荆喜同一个宿舍的。 她出生在一个富商家庭,家里有四个哥哥,她是老幺,打小因为家庭富裕,吃穿打扮就比同龄的女孩强,不知不觉就总是觉得自己比人高一等,这次也是奔着能够成为楚琳老师的学生来的,没想到被荆喜给抢在了前头,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气。 知道荆喜和她同一屋,就想着要让荆喜出一个大丑,让她没脸,自己滚回乡下去。 荆喜一进门,何妍就看到了。 荆喜的样子出乎她的意料,不是她想象中流着鼻涕,穿着补丁的大衣裳的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相反,荆喜打扮的很洋气,不仅洋气,她还长的很可爱。 圆圆的大眼睛,一笑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梨窝。最让何妍嫉妒的是荆喜嫩的似乎能够掐出水的肌肤,和那一头又直又黑亮的头发。 何妍的一向最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白皙的皮肤,黑亮的长发,如今和荆喜一比,就觉得自己的皮肤看起来没那么润泽,头发也有些暗涩,酸水就不停的往外冒。 听到有人提议要剃光荆喜的头发,何妍感到欣喜莫名,她垂下眼帘,让到了一旁。 几个女生立刻把荆喜围在了中间,伸手过来就要拽住荆喜的胳膊。 荆喜个子最小,但是身手却是非常灵活,左右一扭,就摆脱了她们。 “快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女孩子们不肯放过荆喜,就在屋子里追闹起来。 屋子里立刻乱成一团。 “抓住了!快点剪!” “来了!” 喀嚓! 荆喜愣住了! “剪好了!”女孩子们一阵欢呼! “这下不用担心虱子会跳到我们身上了!你说对不对啊!何妍?” “呜哇!你们!你们竟然剪了我最宝贝的头发!”一声尖叫的哭喊声打断了女生们得意炫耀的心情。 大家定睛一看,糟了,剪错了。 站在中间哭的那个人不是她们讨厌的荆喜,而是本来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何妍! 第八章 闹剧 乱糟糟的闹了一阵,大家才看见原本躲在角落的何妍,不知怎么的却被她们围到了中间,正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大声的喊着“我的头发!” 那些女孩子们又把视线移到何妍的头上,她漂亮的大辫子此时却变成了短发,像狗啃过的似的乱糟糟的! “哎呀!”拿着剪刀的女孩惊呼一声,好像丢掉烫手的山芋一般扔掉了手里的剪刀,和左手握着的一把头发。 “你们这些孩子就不能安静点!一天就知道吵吵闹闹的,没有一点素质!”一个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的阿姨闻声而来,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大把的钥匙。 吵闹声一下子消失了,显得何妍的哭泣声更加的响亮。 阿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剪刀,头发,又抬头看了看何妍的头发,脸一拉,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是谁欺负何妍同学了?” 女孩们面面向觎,她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抓到的是荆喜啊! “呜呜!老师!是荆喜!是她剪掉了我的头发!”何妍抽抽泣泣的说,还用手指向站在门边的荆喜。 “怎么能这样?” “这人也太坏了吧!” “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做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 “道歉!快道歉!” 屋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听到何妍的话,一片哗然,震惊之后又看到何妍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指责荆喜。 荆喜双手怀胸,冷冷的看着屋里惹事的女孩们:“同样是当事人,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女孩们和何妍的关系还不错,头发又是被她们误剪的,就想附和何妍的话,可是她们的眼神接触到荆喜的冰冷的视线时,明明就是比她们矮了一个头的小不点,那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刮得她们眼睛疼,一个个躲开荆喜的视线,低下头,揉捏着自己的衣角,或是掰着手指,再无一人回答。 “都不说是吧!那就叫家长吧!”阿姨眼中露出厌恶之色,冲着荆喜生气的说。 “妈妈!我要给妈妈打电话!”何妍哭着跑了出去。 荆喜都已经做好一个人面对何妍和她妈妈的准备,没想到却在宿管的办公室里看到了楚琳老师。 荆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老师!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你是个乖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楚琳温柔的抚摸着荆喜的头顶,安慰她。 “嗯!”荆喜鼻子有些酸,眼睛热热的。 何妍的妈妈气势汹汹的赶来,吵着闹着,非要学校给她一个交代,要严厉惩罚荆喜,最好能够开除荆喜。 楚琳老师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何妍的妈妈息了火。 因为惹事的那些女孩子们很心虚,都推脱说当时太乱了,不知道是谁剪的头发。 学校没有办法确认事实,只能不了了之。 荆喜和何妍闹翻了,又都不肯道歉,这样拧巴着,自然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就打算给她们调换宿舍。 可是,调来调去的,就是没有人愿意和荆喜一个宿舍。 最后宿管阿姨提出,新生宿舍有一个空屋子,屋在东院的靠门口的地方,是古时守门的婆子住的地方,面积倒是和其他屋子一样大,就是因为和其他房间有一段距离,有点孤零零的味道,新生们大都是家里的娇娇女,年龄又小,自然胆子也不会有多大,所以就空了下来。 楚琳老师不乐意,担心荆喜心里不舒服,还是想让荆喜到她家去住。 荆喜坚持自己不会被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影响到,一个人住,她会觉得更自在些。 楚琳老师被荆喜的固执打败了,只好同意了她一个人住,但是也表示,如果荆喜害怕的话,就一定要搬回她家去住。 荆喜虽然没有回楚琳老师的家,但是心里还是对她如此关心自己的举动感到很窝心。 荆喜搬到自己的屋子,欣喜的发现她的决定实在是太好了。 屋子虽然靠着门口,但是东院的门前是一片梅林,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很是清净,一扇明亮的窗户,正好朝阳,屋里是阳光明媚。 不仅如此,房子比她原先的宿舍还要大一些,屋里除了一张床,桌子,椅子之外,还多了一个衣柜。 荆喜表示很满意。 夏天的白天再长,也被夜色逐渐的逼退,荆喜练完功之后,就钻进被窝了,听着草丛中的虫鸣声安然入睡。 睡到半夜,荆喜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身上也有些凉意,难道她忘了关窗户了。 荆喜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眼睛都没有睁开,摸索着往记忆里窗户的位置走去。 “扑通”荆喜直接掉进了一个水潭里,水是暖暖的,可是她两辈子都是旱鸭子,直接被淹的差点窒息,荆喜手脚乱扑腾,很幸运,她落水的地方水很浅,她很快就站了起来,发现水直到她的腰处。 荆喜没时间庆幸自己没有糊里糊涂的被淹死,她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现在她在哪里? 她四下看了看,远处青山隐隐,近处绿草如茵,之前她掉进去的水潭是由远处的一条溪流会聚而成。 离荆喜所站的处不到百步的地方,矗立着一栋华宇。 走近了看,白玉为墙,琉璃做瓦,三米高的乌金色木门,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之神思清明。 荆喜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这是哪里? 她之前明明是在床上睡大觉的,一睁眼,就换了个地方! 难不成她穿越了? 看周围的环境,只有树间鸟鸣之声,没有丝毫人类活动的迹象,要不是眼前的屋子,荆喜会认为自己被绑架到了荒山野岭了。 荆喜在木门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门铃之类的东西,她只好大声的冲着里面喊:“你好!有人吗?” “家里有人吗!” 荆喜停了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 她又连续喊了几次,一声比一声大,最后,荆喜干脆扯着嗓子喊了。 结果,只惊的树上鸟儿乱飞,也没看到眼前的木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喘气说人话的。 第九章 戏剧化的情节 荆喜一个人在那里喊了半天,结果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反而把她最开始的惶惑不安给打消了。 荆喜现在也豁出去了,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重新投胎一回。 荆喜伸手使劲推门,没想到她的手还没使上劲,门“唰”的一下就开了,害的她差点摔个狗啃泥。 等她站稳了,就被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的朝里面前进。穿花过楼,回廊环绕,古桥石亭,碧潭上的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古树翠竹间藏奇石嶙峋。 直到荆喜来到一处又是大门紧闭的殿宇前。 荆喜毫不犹豫的就伸手推门,这次,她倒是没有用多大的劲。 门开了,里面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一进门,是个正厅,一张翡翠茶几,几张大大的沙发围成了半圆形。 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荷花水晶灯,沙发后面摆放着一个两米左右的鱼戏莲叶的屏风,好像是绣上去的。 荆喜大概的把屋子前后转了一圈,左面是一间书房,右面是洗漱间。 绕过屏风,后面又是一处园子,再走几步,就是一处小厅,小厅两边各有房间。 推开门,荆喜凭屋里的摆设,猜出这里是主人的起居室。 屋里古洋参半,有古色古香的博古架,玉器玩件,也有很现代的大床,洗漱间。 衣帽间里的衣服也是如此,有汉服,旗袍,发钗簪环,和现代的服饰。 荆喜最喜欢的就是屋里那个堪比游泳池的浴池。 荆喜走的手脚发软,才走完了整个地方。 她得到了一个结果,就是这是一个喜欢古文化人住的屋子,主人不在家,屋里也没有会跑会跳的生物。 至于是不是又穿越了,荆喜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身体没有换,还是一个四岁的小萝莉。 荆喜很郁闷,穿着半干的衣服,坐在草地上苦想。 这里就她一个人,她觉得很无聊,她敲了敲头,想怎么才能回去? 荆喜觉得眼睛突然花了,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像是被人扭曲了,变得歪歪斜斜的。 “怎么回事?”荆喜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天黑了! 荆喜还以为眼睛出了毛病,又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眨眨眼,宛若银霜的月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的照在她的书桌上,桌上放着一支竹子笔筒,几本书。 她摸了摸屁股下面,棉棉的,她的腿上还搭着毯子。 荆喜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这不是她的宿舍吗? 怎么就回来啦? 她陷入了无解的困扰中。 之前她是在哪里? 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她懊恼的捶了捶腿,潮潮的!她的衣服还是湿的! 那她就不是在做梦! 她之前是真的到过那如梦如幻的地方! 荆喜皱着眉头,她是怎么到了那里的!难不成是网络小说最牛逼的空间? 荆喜觉得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快从胸腔中跳出来了,脑袋一阵阵发晕,她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了。 荆喜只好努力放空思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荆喜终于冷静下来,接下来,她考虑的就是怎样才能回去空间。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荆喜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默默念道。 睁开眼,她在原地没动! 荆喜不放弃,再试。 睁眼!原地! 再试! …… 不知道试了多少次,直到东方天边出现鱼肚白,荆喜都没有成功。 得而复失,让荆喜的心情好像坐了过山车般大起大落,加上睡眠不足,让她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 幸亏第一天只是到教室里大扫除,然后就是自我介绍,没有正式上课。 晚上,荆喜依然是练完功之后,才上床的,睡觉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又闭着眼睛默念:“我要进去!” 清脆的鸟鸣声传入她的耳朵,笔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屁股底下带着潮湿的凉意,无一不在告诉荆喜,她已经不在自己的床上了。 荆喜“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绿树,假山,正是她昨天离开的地方,当时她就是坐在园子里的荷花池畔。 荆喜跳了起来,一头跑进起居室,里面的东西和昨天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要出去!” 在床上! “我要进去!” 在空间的起居室! 荆喜乐疯了。 空间!真的!这个神奇的空间真的是她的了! 荆喜兴致勃勃的把这间屋子细细的逛了几遍。 昨天,她是怀着又疑又惧的心情,对于空间也只是确定有没有危险,并没有什么心思研究。 如今这都是自己的东西了,她自然是兴趣盎然,对每一样东西都摸来摸去的看。 直到荆喜累的连脚都抬不起来了,才停下来。 荆喜身上出了汗,就要洗澡。 荆喜直奔让她眼馋的浴池,白玉的水龙头里放出的水暖暖的,温度刚刚好,但是水的颜色却是淡淡的绿色,闻起来带着一股冷香。 荆喜拿了几样东西在水里试了试,有杯子,花,它们一点事也没有。 她把手指小心的在水里沾了沾,没事。 她高兴的脱了衣服,滑进了水池。 “好舒服!” 荆喜觉得自己就好像落进了温暖的云朵里,有无数的小手在按摩着她的身体,舒服的就连她的灵魂都发出舒服的呻吟。 荆喜不由自主的靠在浴池中睡了过去。她慢慢的沉到池底,呼吸一张一弛,不由得运行起她平时的吐纳导引术,不过呼吸转由为全身的毛孔。 等到荆喜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漂浮在水面,淡绿色的水变得无色而混浊,她站了起来,发现身上没有洗干净,反而还有一些像是煤灰的污垢,油乎乎的。 荆喜心里纳闷,放了水,重新换新水,这次,水龙头里就出的却是乳白色的,带着清淡的菊香。 等到荆喜把自己打理干净后,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比的干净,就好像把角落里的灰尘都清理掉了。 荆喜走出房间,发现天色有些昏暗,“糟了!不会是过了很长时间吧?” 她害怕上课迟到,立刻出了空间,果然,外面明媚的阳光,叽叽喳喳的说笑声,让荆喜知道,时间不早了。 第十章 心情好好 荆喜走出房间,发现天色有些昏暗,“糟了!不会是过了很长时间吧?” 她害怕上课迟到,立刻出了空间,果然,外面明媚的阳光,叽叽喳喳的说笑声,让荆喜知道,时间不早了。 荆喜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走出门,正看到何妍和那天拿剪刀的女孩一起迎面走来。 何妍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看起来被精心的修剪过了,剪成了可爱的娃娃头,还在头顶的位置别了一个亮晶晶的发卡。 何妍别看和身边的女孩聊的很开心,其实她的心里气的要死,连着两天晚上她都没有睡好觉。 虽然昨天,何妍妈妈找了最好的发型师给她把头发打理的很漂亮,可是一早起来,头顶轻飘飘的,习惯的用手去摸脑后的头发,却摸了个空,才想起头发被剪了,何妍觉得心里发堵,对荆喜更加的生气了。 心里暗骂刘婉真是蠢死了,连剪头发都能剪错人。 不过,何妍自己也有点糊涂,她歪着头想了想,当时她是躲到角落里了,看戏看的真开心,然后就看到那群闹哄哄的人涌了过来,她正想让开呢,就感觉到有人大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后…… 何妍甩了甩头,她想不起来是谁拉住了她,不过,她咬牙恨恨的想,要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害她,她一定要剃光那人的头。 心情不好的何妍看到满脸惬意的荆喜,心情那是坏的不能在再坏了。 一个晚上,这个乡下丫头似乎变得更加漂亮了,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柔柔的光泽,宛若上好的珍珠,透着淡淡的粉,乌黑的头发好像被水润泽过,好像瀑布一般,服帖的披散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皮筋绑着,最土的打扮,却比她带戴着的水钻发卡更加的闪亮,那发卡还是她三叔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还没有卖的。 何妍这会就想着直冲过去,抓住荆喜的头发,把她按倒,挠花她的脸,剃光她的头发,然后用脚把荆喜踩到泥里去。 刘婉心里也不痛快,她的爸爸妈妈是云南的知青,才回北京两三年,在一家服装厂上班。 刘婉是在苗家的村寨长大的,苗族姑娘善舞,她从小耳濡目染,非常的喜欢跳舞,跳的也很好。 回到北京,上了小学,家里的条件还可以,就在少年宫给她报了芭蕾舞班。 在那里,她认识了何妍。 何妍很大方,经常会带许多她没见过的零食到班里,分给大家吃。 刘婉连那些零食包装袋上的字都不认识,只知道那是国外的,那些东西味道好吃极了。 刘婉和其他多数的同学一样,都巴结着何妍。 后来刘婉又得知何妍的妈妈经营着一家服装厂,一打听,正巧还是自己爸爸妈妈上班的厂子。 刘婉回家一说,她的爸爸妈妈就要求她一定要跟何妍成为好朋友。 刘婉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她知道怎样讨好人。 从那之后,刘婉就成了何妍的影子,何妍在哪,她就在哪。 何妍让欺负谁,她就撸袖子第一个冲上去。 果然,何妍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好,她的爸爸妈妈也在工厂升职了,刘婉的爸爸成了车间主任,妈妈也从缝纫机组调到了财务室,从蓝领变成了白领。 不光刘婉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她自己也受益匪浅,这不,本来这次中央芭蕾舞剧团招生只是在很少的一部分人中间的,如果不是何妍的妈妈赞助了芭蕾舞剧团五年的所有服装,何妍也没资格进入这个学校,如果不是何妍带着刘婉,她就连芭蕾舞团的门都摸不到。 所以,何妍和刘婉,才会对小地方出身的荆喜那么讨厌,不仅没有经过考核就进了学校,还成了所有人的偶像的学生,她们肚子泛起的酸水都要把何妍和刘婉这样靠关系进来的人给淹死了。 本来大家都商量好了,要给这个土妞一个下马威,好好的出口气,最好能让荆喜自己乖乖的卷铺盖滚蛋。 事不随人愿,她们信心满满的按计划进行,但是荆喜却没有配合,结果是何妍她们的打算落了空,自己还出了大洋相。 何妍和刘婉此时的思维出奇的一致,但是刘婉却比何妍多了几分心机,她知道第一天开学,她们就给学校留下了坏印象,如果今天再由她们挑出事情话,她刘婉,就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个。 “有些人呐!果然是天生的贱骨头。山鸡只配住在草窝里。”何妍瘪了瘪嘴,冲着荆喜嚷了一句,就被刘婉拉走了。 荆喜心情正好,就像喝了点小酒,醺醺然的,何妍的话连一片小小的阴云都算不上,她嘴里哼着歌,雀跃的朝着教室走去。 学校的教学楼有五座,分别是图书馆,教学楼,青松楼(练习芭蕾舞的地方),大礼堂,办公楼。 作为芭蕾舞剧团的学员,她们一般是早上在教学楼上文化课,下午就在轻松楼学习芭蕾舞蹈。 荆喜的教室在一楼,三个班,每个班只有十五人。 学员的年龄普遍都在八九岁左右,都有一到两年的舞龄,只有荆喜的年龄最小,也没有接触过芭蕾舞。不过她的个子倒不是最矮的一个,她的座位在中间的位置,单人单桌,学习的环境很不错。 何妍和刘婉坐在荆喜的左后方,一前一后的挨着。 看到荆喜背着书包,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坐在座位上,心里别提有多不带劲了。 两人都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过了这阵子,一定要想办法治治这个乡下土妞。 荆喜对于两人自认为隐晦实则堪比x光的视线熟视无睹,她拿出课本,翻开。 学校按照这次招收的学员水平,给她们安排的是三年级的课程。 幸亏荆喜不是真的七岁,不然的话,光是文化课,就能淘汰荆喜。 荆喜的学习一直很好,如果不是身体不好,她考上一本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三年级的程度对于荆喜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起,荆喜就听到门口有人喊她:“荆喜!荆喜!” 第十一章 有人撑腰了 “荆喜!荆喜!” 荆喜正低头收拾书包,就听到有人叫她。 抬头一看,王莉雅趴在教室的半开窗户上,笑嘻嘻的冲着她招手。 荆喜走到窗前,“你怎么来了?” 荆喜在楚琳老师家住了两个多月,和小丫头一个屋檐下住着,关系处的还不错。 楚琳老师的家很漂亮,是一栋坐北朝南且带着小花园的四合院,有五间正房,东西两侧共四间厢房。 正中间的屋子作为客厅,左面第一间是楚琳老师夫妻的屋子,紧挨着就是王莉雅的卧室。 右边是两间客房,张子健是楚琳老师的学生,时常需要老师私下指导,就分了一间客房给张子健。 荆喜来了,就住在剩下的那间最靠右的客房。 东厢两房分别做了厨房和杂物间。 西厢的一间做了书房,一间在墙上按了大大的镜子,就成了舞蹈练习房。 王莉雅是家里的独生女,爸爸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平时工作很忙,在家里很少见到他。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王莉雅都是当之无愧的小公举,她习惯了被人赞扬,习惯了独占妈妈和张子健的全部注意力,性格有些傲娇。 所以,当莉雅第一次听见张子健夸奖荆喜的时候,傲娇的莉雅就忍不住的说了几句酸话。 当她看到荆喜挨打的时候,女孩子的善良让她对荆喜有了几分同情心。 九岁的孩子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心事,这种情绪明明白白的挂在了莉雅的脸上。 荆喜不喜欢这种被同情的感觉,会让她有种难堪的感觉,她就刻意的避开莉雅。 可是,人就是很奇怪,你越不理她,莉雅就越喜欢往荆喜的跟前凑。 荆喜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舞蹈室里,莉雅就陪着,荆喜有动作练得不对的地方,莉雅就过来帮她纠正,一个学的刻苦,一个教的认真,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亲密起来,莉雅也忘了她的同情心,真心的当自己是荆喜的姐姐了。 荆喜没在家的两天,小姑娘就足足的担了两天的心,她有听说荆喜第一天就让人给欺负了,当时她就要冲过去给荆喜撑腰。 被楚琳老师给按住了,告诉她,荆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荆喜没有吃亏,小姑娘这才顺了毛,没有冲过来。 今天上课的时候莉雅就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的时间,下课铃还没停,莉雅就像炮弹岀膛一样,冲了出去,她的老师举着手呆呆愣愣的站在讲台上,他还没说下课呢! “快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莉雅着急的说。 荆喜看她急吼吼的模样,还以为莉雅有什么急事,忙走出门。 莉雅上来就拉着荆喜的手,仔仔细细把她检查了一遍。 “这是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呢?”荆喜有些莫名其妙。 “还能看什么?”莉雅白了她一眼,“谁让你是个包子脾气,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的!” 她怎么就成了包子了?荆喜满脑子的问号。 荆喜不知道,莉雅已经把她那天看到荆喜挨打的事情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在莉雅的心里,荆喜就是受气的小包子。 荆喜诧异的用眼睛示意张子健,让他出来解释解释。 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荆喜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莉雅身后的张子健。 张子健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荆喜就又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张子健同样担心荆喜,听到荆喜被人欺负,他的肺都快气炸了。他的反应和莉雅一样,当时就要冲过来,后来听说荆喜没有吃亏,反而是闹事的女孩子遭了殃,他才舒了口气。 随后,张子健立刻去了校长室,见了校长,帮荆喜说了半天的好话。 别看张子健才九岁,他对人情世故比活了两辈子的荆喜都强。 张子健冷静下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荆喜,他深知,没有靠山的荆喜,仅凭着身后一个楚琳老师,是斗不过何妍家的。 张子健虽然人小,他的身后站着的人份量个个都不轻。他的爸爸妈妈是外交官,张家在军队上有一定的话语权,再加上他本身就非常的出色,校长对他自然看重几分。 如果没有张子健提前和校长打招呼,荆喜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的,一个警告处分是跑不掉的。 说实话,张子健也为荆喜担了两天的心,担心荆喜白天受了委屈,一个人会不会躲在哪里伤心?晚上一个睡觉会不会害怕。 现在,看见荆喜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精神看起来很好,一点也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张子健才放下一直为她悬在半空的心。 莉雅是完全的进入到了姐姐的角色,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告诉荆喜,有人欺负她了,要怎么怎么的打回去,要第一时间来找她这个姐姐帮忙…… 荆喜一点都没有觉得莉雅啰嗦,相反,她很高兴。 前世,荆喜从小到大都是很独立的,就算回到了父母身边,也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去面对,从来没有人会担心荆喜会委屈,会受伤。 直到上课铃声快响了,莉雅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临走,她还到荆喜的教室里,当着大家的面,高调的宣布,荆喜是她莉雅的妹妹,谁敢动荆喜一根指头,她就要那人滚蛋,软软糯糯的声音,却霸气十足。 莉雅的话可不是吓唬她们,莉雅可是从小就在芭蕾舞剧团长大,团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没有她不认识的,大家也都很喜欢莉雅,她虽然傲娇,可是对剧团里的团员,却是甜甜蜜蜜的“”阿姨叔叔”叫着。 谁惹了芭蕾舞剧团的心肝宝贝,那就如同捅了马蜂窝,剧团的人肯定不会对那人有好脸色的。 张子健也上去凑了几句,大概就是荆喜是他张子健的小师妹,他呢,很心疼荆喜年纪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异地求学,希望大家多多照顾,他一定会感谢大家! 张子健的属于那种非常阳光的男孩子,他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宛若春日的暖阳,所以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 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扮黑脸,把班里的同学都给镇住了。 临走之前,莉雅往荆喜的手里塞了一个纸袋子,摸着热乎乎的。 荆喜顶着各种嫉妒,羡慕的眼光回到座位上,打开袋子,一股浓香的芝麻香飘了出来,是一个烧饼。 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她早上光顾着高兴了,忘了吃早饭了。 荆喜感到自己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她觉得这段时间她被感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她的心变得柔软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荆喜发现故意找茬的人少了,就连何妍也没有再明打明的针对荆喜了,当然,在背地里说些酸话还是免不了的! 没有了无谓的骚扰,荆喜上午上课,下午练舞,晚上就在探索她的空间,日子过的那是不要不要的惬意! 第十二章空间的妙用 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转眼间,就为古老的北京城穿上了银色的新装。 北京有句老话,“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烧煤球、囤白菜、滑雪溜冰的冬季画面纷纷扰扰的出现在大街小巷…… 荆喜搓了搓手,跺跺脚,又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拉了拉,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街上,商场里到处都是办年货的人。 楚琳老师家本来什么都不缺,剧团和莉雅的爸爸单位里都发了很多年货,足够一家子过年的消耗。 再说,荆喜又不是真真的小孩子,对于过年她是兴趣缺缺,有那时间还不如在练舞室练练舞步,或是到空间里探秘。 荆喜的空间和小说里的空间有许多的不同,就说她最常呆的那栋屋子,建筑风格迥异,园子里那是什么都有,除了争奇斗艳的鲜花,有水果,蔬菜,甚至还有小麦,水稻,这些都不稀奇,因为这是所有小说空间的标配。 让她惊奇而满意的是这里所有的体力活都可以不用干,要知道她在上一世可是家务白痴! 有全自动洗衣机,那可是真正真正的全自动。只要把衣服放进去,几分钟的时间,出来的衣服就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 能够直接做好饭菜的厨具,食材全部取自园子里,荆喜没看见那些蔬菜怎么被摘下来,小麦,水稻怎么就变成了脱壳的大米,磨好的面粉的,最让她纳闷的是,食材中的肉是从哪里来的,除了荷花池中的鱼,她转悠了整个花园,也没看见有圈养的动物。 荆喜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大山。 树间穿梭的野兔,花花绿绿的野山鸡,还有让人眼花缭乱,多的数不清的中药材。 光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荆喜就看到十几种珍惜药材,人参,肥厚的灵芝,差不多都有百年之上的药龄了。 本来,荆喜和老中医以为她到了北京城,接触中医的机会少了,中医的知识会慢慢的被丢开,老中医为此还惋惜了几天,有了这样的宝山,荆喜不仅不会荒废了中医学业,而且还能再进一步。 荆喜没有去大山的深处,一来,她的年龄还小,体力不支,还有,这座大山一看就是保持着完全自然的生态,山里的野物肯定不少,说不定还会有老虎,狗熊之类的猛兽,就她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口的。 小说里描写的空间里的动物都不会伤害空间的主人,可是她没经历过啊!她还没弄清楚空间是怎么来的,要知道,得到就要有付出,她不知道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做实验。 荆喜没有发现,她的心态不知不觉的在改变。 刚刚重生的时候,她是冷漠的对待一切,那是真的冷漠,任何人或事情都不能在她的眼里留下一丝痕迹,包括她自己的生命,她都可以随时舍弃。 现在的荆喜,找到了让她在意的事情,她爱上了芭蕾,就算她脚尖无数次的磨破,每次累的像狗一样,精疲力尽,她依然乐此不疲。 楚琳老师是教高年级的,因为她经常要在国内外到处演出,闲暇的时间不多,所以,学校给她安排的课也非常的少,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是一节课。 荆喜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回到楚琳老师家,接受楚琳老师的一对一的辅导。 楚琳老师不在,就由她的小姐姐莉雅和子建一起辅导,除此之外,她也没和同学有什么来往,大多数的时间,荆喜都是泡在了学校的舞蹈室和她的空间里。 荆喜今天吃完早饭,就准备回屋换衣服,等会儿去舞蹈室,还没抬屁股,就被楚琳老师给叫住了,告诉她,今年是荆喜在她家过的第一个新年,家里还要来客人,要过的比往年更加的热闹,家里的年货就不够用了,今天荆喜要和她一起出去办年货。 荆喜一听,小脸皱巴到一起,她耷拉着眉毛,可怜兮兮看看莉雅和子建。 楚琳老师直接给她弹了一个脑蹦,“别看了!他们也要一起去!” 荆喜皱巴着的小脸,一下子舒展开了,脸上小小的梨窝盛满了欢乐。 莉雅的爸爸被荆喜的变脸逗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立刻又被她闺女和子建控诉他无情的目光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害的他回喘了几口大气。 楚琳老师逛街的威力那可是堪比长跑马拉松,荆喜刚到北京城那会儿,小小的行李只有几件半旧不新的衣服,其他的生活用品都没有。 楚琳老师就陪她一块去买,听说要去买东西,莉雅和子建都说约了同学,敏感的荆喜以为他们是不喜欢自己,一言不发的跟着楚琳老师两个人上街买东西去了。 开始的时候,荆喜以为买东西很简单,因为她知道,八十年代初的中国,是个凭票购物的年代,物资匮乏。 要买东西只能在几家国营的百货大楼购买,商品也是摆放在柜台里面,看中的商品只要跟售货员说,然后售货员开票,夹在一个挂在铁丝绳上的票夹子上,然后“嗖”的一下,滑到中间的收款台,在那里排队交钱。 等到荆喜跟在楚琳老师后面,从早上,到中午,从一家百货大楼到另一家百货公司,挨个柜台挤进人群,提溜着一大包东西在费力的挤出来,荆喜觉得她都已经快变成薄薄的相片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 上一世,荆喜就非常讨厌逛街,有需要买的东西,她都是只认一个地方,一个品牌,看中了才试,满意了就付钱,干脆利落,哪里像现在,本来说买洗漱用品的,最后变成了时装走秀,凡是楚琳老师看中的,就试,合适就买,不合适继续。 就三家百货大楼,愣是让楚琳老师逛出了商业街的赶脚。 等到荆喜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一进门就沐浴在三双眼睛的带着满满同情视线之下,她秒懂了! 艾玛! 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知道楚琳老师是个逛街超人,也不跟她通个气! 从那之后,荆喜闻逛街而色变! 没想到,这次又被抓了壮丁,不过,好 第十三章来自法国的客人 在有两个同样倒霉的熊孩子作陪,荆喜觉得头上的乌云稍稍散了一点,要是能把王叔叔也一起拉上,那就完美了,荆喜遗憾的盯着王爸爸。 莉雅的爸爸王建国被荆喜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三口两口的喝光碗里的粥,嘴巴一擦,干笑着说:“单位里还有些事情没做完,我想走了。”说完撒丫子就溜了。 王爸爸的溜走的背影,怎么都看都透出几分心虚。 三小孩就这样被楚琳老师拉上了车。 到了天桥百货大楼,一下车,大家就被人山人海的阵势给吓住了,在心里不停的后悔,哪怕被(妈妈)老师念死,也不要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楚琳老师一马当先,带着她们一头扎进了购物的人群浪潮里。 个子矮的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后果就是,荆喜和大部队走散了,更悲剧的是,她是个路痴啊,从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超级路痴! 荆喜只能悲愤的站在百货大楼的大门外,顶着三九严冬凛冽的寒风,可怜巴巴的望着门里,指望老师大人能够早点发现自己的学生不见了。 “阿嚏!”这天儿可真冷啊,都快冻死宝宝了。 荆喜哆哆嗦嗦的,又把脖子往羽绒服的领子里缩了缩,她今天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是楚琳老师从国外带回来的,她和莉雅一人一件,站在门口非常的醒目。,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朝她瞄上一眼,荆喜也没在意,眼睛只顾盯着大门,生怕错过了大家。 突然冒出来一个男孩,挡住了荆喜的视线,冲着荆喜“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鸟语,听得荆喜是晕头转向。 “停!停!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男孩子比荆喜还要矮半个头,看起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抓了抓脑袋,伸出手拉住荆喜的胳膊就走。 荆喜没想到男孩子会这么做,没有防备,直接被倒拖着走。 艾玛!不会是碰到人贩子了吧!荆喜害怕了。 上一世,网络,微信上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几乎每天都会看见又有小孩子被拐了,在街上被人贩子给抢了。 荆喜慌了神,拼命的挣扎起来,没想到这人的力气很大,荆喜费了半天的劲,还是被他拖着走。 她怒了,也不挣扎了,转过身,冲着男孩子的脸上就挠了一把。 男孩吃痛,手不由的松了。 “趁现在,赶紧跑!”荆喜转身朝着反方向跑去,一不留神又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可算找到你了!” “子建!”熟悉声音让荆喜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荆喜!荆喜!”楚琳老师和莉雅也从子建的身后跑了过来。 楚琳和莉雅悬在半空的心在看到荆喜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终于又落回了原地。 “阿姨!这个美丽的女士就是您新收的学生?”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柔和的在耳边响起。 荆喜这才注意到在她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楚琳老师一拍额头,“不好意思!一高兴就把你们给忘了。咦!伯努瓦到哪去了!不会也丢了吧!”楚琳老师又开始紧张起来。 “阿姨!我在这里!”一个捂着脸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荆喜一看,不就是刚刚被自己挠了一把的人贩子! 坏了,原来是老师认识的人。荆喜意识到可能是她弄错了,荆喜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走丢就好!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荆喜,我的学生。这是哥哥,本杰明,弟弟伯努瓦。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我在法国的好朋友。”因为在大街上,说话不方便,楚琳只为大家做了简单的介绍。 …… “巴黎国际舞蹈大赛!?” “是啊!而且还有少儿组的呦!”楚琳老师笑眯眯的回答道。 荆喜倒没什么反应,她连芭蕾舞的门还没入,不管什么比赛都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莉雅和子建却是兴奋的跳了起来, “妈妈(老师),那我们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了!不仅是你两,就是荆喜也可以的哦!”楚琳老师也很开心。 “我?不行吧!我只会几个基本动作!”荆喜一脸的诧异。 “当然可以了。又不是马上就要比赛。大赛的时间定在了明年的三月份。到那个时候,你应该跳的不错了!”楚琳老师说道。 “太好了!”莉雅高兴的蹦了起来,拉着荆喜的手,意气风发的说道:“我们可以一起跳舞,一起去巴黎。” “所以呢,我就帮荆喜找了一个舞伴!。”楚琳老师用手一点,指向了正在喝茶的伯努瓦。 “噗嗤!咳咳!”伯努瓦直接喷了出来,又被茶水呛的满脸通红,“我才不要做她的舞伴呢!” 伯努瓦跳着脚,生气的反对。 “为什么啊!我和你的妈妈说过了,我们都觉得你俩挺合适的啊!”楚琳老师一脸奇怪的问他。 伯努瓦被问倒了,他不想说出自己被女孩子打了,这还多糗啊! “我也不要!他的个子太矮了!”荆喜也不喜欢,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不仅误会了人家,还把人给挠花了脸,这么脑残的事情,坚决的不要泄露。 大家都奇怪了,这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吧!是吧! 那为嘛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露出小爪子,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原来是害羞了!”楚琳老师左瞅瞅右瞅瞅,一阵脸深思后,拍手说道。 荆喜和伯努瓦栽倒,异口同声喊道:“谁害羞了!我就是不要当她(他)的舞伴!”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哼”了一声,又转过头,谁也不理谁。 “明白!我们都明白的。”楚琳老师笑眯眯的点着头,却一手拉着荆喜,一手牵着伯努瓦,往门外走,“伯努瓦是第一次来北京,你也没有好好的逛过北京城,就让司机老刘送你们出去走走!对了!就去什刹海!到那里可以滑冰!” “老师,我不去,外面太冷了!”荆喜喊道。 “阿姨!我也不要去!”伯努瓦使劲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拽出来。 可惜的是,无论他俩怎么挣扎,还是被打包塞上了汽车。 第十四章 滑冰 荆喜和伯努瓦被楚琳老师不由分说的塞上汽车,吩咐司机老刘直接将人送到什刹海,等到两个孩子玩够了,再把他俩安全的送回来,然后,老刘就可以下班了。 老刘自然是巴不得能早点回家, 过年前,又要备年货,又要大扫除的,谁家不是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啊。他一踩油门,欢快的载着两个孩子直奔什刹海。 荆喜和伯努瓦一上车就左右分开,各自贴着车门坐着,互相嫌弃的两个人恨不能在中间再砌上一堵墙,眼不见心不烦才算好。 什刹海,荆喜是闻名已久,但是却从未来过。 此时的什刹海,看不到朱自清笔下的栽满鹅黄色杨柳的河堤,波光粼粼的湖面已然冻成了巨大的滑冰场。 湖面上到处都是热热闹闹人群,不时会有“哎呀!”的尖叫声,或是夹杂嬉闹的欢笑声让吹过寒冷的北风变得炽热起来。 被老刘踢下车的荆喜和伯努瓦,立刻被滑冰场热火朝天的气氛给吸引了,顾不得斗嘴,两人直奔租冰鞋的摊点。 穿好了冰鞋,荆喜才想起来,她还不会滑冰啊! “喂!你是不是不会滑冰?真是蠢死了。”伯努瓦兴致勃勃的穿好冰鞋,动作优雅的滑出一段距离,才发现荆喜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发呆,又“呲溜呲溜”的倒滑了回来。 “谁说我不会的!”荆喜看到伯努瓦背着手,拽拽的说出欠扁的话,气的她瞪圆了眼睛,“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的,有能耐的话等会儿要是摔疼了屁股别哭。”伯努瓦嗤笑道。 我忍!荆喜暗吸了一口气,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忙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伯努瓦自己玩去,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冲着他的鼻梁挥上一拳。 伯努瓦脚步轻轻一使劲,很轻松的就滑出去老远,又转身冲着荆喜仰了一下下巴。 真是太嚣张了。 愿你马失前蹄,摔个大马趴,最好是磕掉你的大门牙,荆喜心里暗暗咒道。 一想到伯努瓦缺了门牙,说话漏风的样子,荆喜不由的笑了起来。 玩的正嗨皮的伯努瓦突然觉得一阵不可抑止的恶寒,他回头正好看见荆喜不怀好意的笑容,“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又蠢又傻!” 伯努瓦是逮着机会就要损荆喜一下,谁让她抓花了自己英俊的脸。用他父亲大人的话说,男人是靠脸吃饭的,没看她的妈妈被父亲大人英俊的容貌迷的神魂颠倒的吗!天天嘴里“亲爱的!亲爱的叫着吗!” 他的脸上不会留疤吧!伯努瓦忧郁了,担心的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荆喜扶着旁边的栏杆,小心翼翼的挪动,一小步一小步前进,避开不时路过的人。 “小妹妹,要不要我教你啊?”一只手伸到了荆喜的眼前。 “不用了!”荆喜有些不耐烦的拒绝。 “我滑得可棒了!你看!我会倒滑。会转着圈滑,还会……” “我说不用了!”荆喜打断了来人的喋喋不休,有点不耐烦的抬头。 眼前的人是个穿着一身军装的男孩子,带着军棉帽子,十来岁左右,两个脸蛋冻的又皴又红,伸到荆喜眼底下的手也冻的红红的,指甲缝里还有黑泥。 荆喜转过身,扶着栏杆往回走,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感觉了,打算试着滑一下。 听到身后没有什么声音,荆喜想着那个小子大概已经走了。 荆喜定了定神,缓缓的松开手,双臂平举保持平衡,外八字抬脚往前走,她和平时走路一样,每一步都是外八字抬脚往前走的。绕着冰场走了三圈,不知不觉,荆喜开始慢慢的滑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 不错,荆喜有信心了。 她放开胆子,沿着冰场溜边滑。 “你这样慢慢的滑,都没意思,让哥哥我带你玩。”刚刚搭讪的男孩子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冲过来,抓起荆喜的手,就带着她往冰场的中间滑去。 中间的人很多,荆喜被面前不停闪过的人群吓得脚步乱了,她想停下来,可是她甩不掉那人的手,脚上也用不上力气。 “你快放开手!”荆喜气的大声喊道。 “别怕!小妹妹!有哥在呢?摔不着你。哥带你玩点有趣的!”男孩子无赖的说道,他根本就无视了荆喜的抗议。 荆喜都快气疯了,她真想吐他一口脸唾沫。 这孩子有病吗?小小年纪就学人泡妞!要泡妞,也得找个像样的吧!自己这样圆滚滚的小豆丁,有毛值得看的。 荆喜没有自觉,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说别的,就说她穿着的红色羽绒服,在这一片不是灰色,就是军绿色的海洋中,已属一枝独秀,再加上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翘翘的菱角小嘴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让人望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半大的孩子真是无法无天的时候,看到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又是单独的一个人,自然就冲了过来献殷勤。 荆喜正慌乱的时候,突然横次里蹿出一个人,直接撞向他们。 “完了!这一次可真的要摔死我了!”荆喜吓得闭上了眼睛。 荆喜没有被撞到,她被冲过来的人一把带到怀里滑开,脱离了摔倒的危险。 “你怎么回事?不会滑冰,还跟着陌生人到处乱跑!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荆喜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伯努瓦圈在怀里。 知道是伯努瓦帮了自己,想着道谢,却又被伯努瓦这番话气了个倒仰。 “我长没长脑子跟你没关系。倒是你,我看是长了个猪脑子。”荆喜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喂!我刚刚才帮了你。你都不谢谢我,还骂我!”伯努瓦都快被荆喜气死了。 “活该!谁让你先骂我的!”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刚刚骂我笨的!” “你本来就笨嘛!连法语都不会说,还是学芭蕾的,真是不害臊!”伯努瓦一脸不屑的说道。 “谁规定学芭蕾就要说法语的!”荆喜更大声的反驳! 却看到伯努瓦一脸“不想再和你说下去”的表情瞪着她,荆喜萎靡了。 难道学习芭蕾真的要会说法语吗?她疑惑了。 第十五章 打群架 “臭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居然敢从老子手里抢人!”被荆喜两个人忘记了男孩跳了出来,咬牙切齿的指着伯努瓦的鼻子骂道。 “白痴!”荆喜和伯努瓦同时扭头骂了他一句。 荆喜本来好好的自己玩着,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二百五,害的她又被伯努瓦臭骂,心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 伯努瓦更是生气,这人谁啊!干嘛拉着荆喜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知道她不会滑冰吗,她喊的那么大声,一听就知道她被吓坏了。 “狗熊和猎豹不是保护动物吗?怎么可以拿来吃呢?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伯努瓦又补了一句。 “你给老子装傻,是不是!老子揍扁你!”男孩子鼻子都气歪了,挥着拳头就过来了。 没想到,伯努瓦比那小子矮了一个头,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几下就把他给揍趴下了。 可是这家伙带着同伴,看到伙伴被打了,呼啦啦就把伯努瓦围到了中间,人一多,伯努瓦就有些扛不住了,荆喜一看,得了,她也得上。 荆喜脱了滑冰鞋,提在手里,一路挥舞着,冲到打架圈里,高高跳起,冲着几个打的最凶的男孩就是几脚,把人都踹趴下,伯努瓦趁势把剩下的两个人一人一拳头打翻,就拉着荆喜,两人冲出了包围圈。 两人一口气跑出了好远,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了下来。 荆喜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着刚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熊孩子,不由的笑眯了眼睛,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 伯努瓦一抬头,就看到她欢快的笑脸,冷清的双眸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火焰,就像一副水墨画,突然有了五彩缤纷的色彩,变得生动起来。 伯努瓦看的呆了。 “现在几点了?”荆喜看了看周围,她没到过这里。 …… “怎么了?”荆喜没听到伯努瓦的回答,扭头看到伯努瓦傻乎乎的样子,有些担心,刚才不会是打到脑袋了吧? “啊!没事!你刚刚说什么?”伯努瓦回过神,有些尴尬。 “我是说我们玩了多长时间了?和刘叔叔约好的时间到了没有?”荆喜看他好着呢,就又重复问了一句。 “我看看。”伯努瓦松了一口,举起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时间!” “那怎么办?我不想回去玩了!”荆喜有气无力的问道,现在没有手机,连bb机都没有,怎么和司机老刘联系? 难道站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个时,荆喜打了个哆嗦。 “我知道附近有个咖啡馆,我们可以到那里去坐一坐!”伯努瓦建议道。 “你来过这里?”荆喜捧着热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好奇的问道。 她还以为伯努瓦兄弟这是第一天到北京,可是看到伯努瓦左一拐,又一转的,穿过好几个胡同,就找到了这家咖啡馆,很明显,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啊!前几天和卫东他们来过这里!卫东是我的表哥。”伯努瓦看到荆喜疑惑的样子,想起来,她不认识自家的人。 荆喜点了点头,不再提问,无聊,看向窗外。这个咖啡馆的位置还真不错,就在马路边上,还可以直接看到滑冰场,无论老刘开车的从哪个方向过来,她坐在咖啡馆里都可以看见。 咖啡馆的生意也很不错,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座位都有了客人,屋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伴着悠扬的钢琴曲。 荆喜偶尔和伯努瓦低语几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沉默,竟也很快的了解了伯努瓦的一些事情。 原来伯努瓦还她一样八岁,而且月份还要比她小三个月,荆喜的是二月份生,伯努瓦是五月份的,可是看他比自己还矮上半个头,荆喜感慨的说不像,差点又把伯努瓦撩起火来。 荆喜还知道了本杰明和伯努瓦不是亲兄弟,也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本杰明是英国人,今年十三岁,是一位公爵的儿子,他长的像外婆,而他的外婆是一位漂亮的中国女人,荆喜惊呼,怪不得没看出他是外国人。 伯努瓦是法国人,爸爸是纯正的法国人,妈妈是中国人,和楚琳老师是好朋友,是在莫斯科参加过国际芭蕾舞大赛时认识的,两人还是对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两位有着不同国籍,却流着同样血脉的女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闺密。 本杰明和伯努瓦同在巴黎芭蕾舞学院学习,是伯努瓦的学长。 本杰明从小就听外婆简述她的祖国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神奇,让本杰明对华国充满了憧憬。 听说伯努瓦要到华国度假,就执意跟着来了。 伯努瓦和本杰明已经到北京城一个多月了,他们住在伯努瓦的外公家,因为是第一次到外公家,这一个月里,他俩尽顾着走亲访友了,直到今天,在天桥百货遇到了到处寻人的楚琳老师一行。 伯努瓦原想着只是替妈妈看望一下老朋友,哪想着他老妈居然潜伏了这么一手,不知不觉的就给他塞了一个娃娃舞伴,他的理想型舞伴是像玛丽莲梦露那样性感,充满诱~惑的那种,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一见面,这个小舞伴就伤了他男子汉的尊严。伯努瓦用手轻轻的摸摸脸上的伤疤,鼓起了嘴。 “……”谁叫你一见面就那么粗鲁的!是个人都不会认为你是好人的吧? 荆喜的眼角抽抽,她从来就不喜欢留长指甲,因为她觉得那样很不卫生,所以伯努瓦脸上的那个伤疤很浅,过个三五天就会消失的,真不知道,伯努瓦这么在意干嘛? “那太好了,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舞伴,我喜欢高大威猛又温柔帅气的,就你这小身板,我可是怕压坏了你。”本来荆喜不想理会他了,可是看到伯努瓦自恋的样子,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伯努瓦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有心想要反驳,却看到荆喜亮了亮自己白嫩嫩的小拳头,让他想起来,就是在刚才,荆喜挥舞着闪着寒光的冰刀鞋,把一帮半大小子打的屁滚尿流的霸气,不由缩了缩头,乖乖的闭上了嘴。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小时,远远的看到老刘开过来的汽车,两人就结束了短暂的聊天。 第十六章 钱啊 回到家,家里已经准备好一桌丰富的晚餐。 有四喜丸子,锅包肉,醋溜白菜等等,把一张八仙桌占的满满登登的,都是荆喜喜欢吃的菜。 荆喜被满桌的饭菜勾引的肚子咕咕叫,她今天一早就出了门,终中午就随便吃了一点点心,然后又是打架,又是滑冰的,还和伯努瓦干了一架,肚子里早就没有了存货,看到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哪里还能忍得住,伯努瓦也是差不多,他是男孩子,本来就饿得快,今天的消耗也是很大,看到吃的,眼睛瞪的提溜圆,和荆喜洗过手后,就坐在桌子边上,眼巴巴的看着美食流口水。 大家都被两人如出一辙的可爱逗的只发笑。 荆喜还好,两辈子的脸皮,早就练得和城墙一样厚,这点程度的玩笑,对她来说是一片浮云,风过无痕。 伯努瓦年纪小,脸嫩,当下小脸就有些晴转阴了。 好在王爸爸从外面进来,招呼开饭。 荆喜等大家都开动了,赶紧把筷子伸向她垂涎已久的四喜丸子。 四喜丸子是楚琳老师家请的贺姨的拿手菜,做的肥而不腻,又软又糯,香气扑鼻,是荆喜的最爱。 可是没等荆喜夹住,一双突然出现的筷子夹走了她掰下来的一块丸子。 荆喜没在意,又去夹另一块,又被抢走了,再夹,没了! 荆喜瞪着气的盯着筷子额主人-伯努瓦,看他边吃还朝自己砸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得瑟,她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这丫的就是故意的。 敢在老虎嘴里抢食,活腻歪了吧。 荆喜眼疾手快,看到伯努瓦的筷子伸向松鼠鱼,她“唰”一筷子从伯努瓦的抢了过来。 伯努瓦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荆喜哼着歌把鱼放进嘴里,“果然,抢过来的东西就是好吃,美味极了。” 伯努瓦磨了磨牙,又夹向另一样菜,荆喜故计重施,又抢到了自己的碗里。 伯努瓦急红了眼,又开始抢荆喜的,两人开始互相抢食。 大家看到荆喜和伯努瓦一脸和气的进门,进屋后也没有再吹胡子瞪眼的,还以为这俩小孩和好了,没想到这又斗了起来。 莉雅看的起劲,也开始凑热闹,藏着荆喜一起抢伯努瓦的。 伯努瓦气的哇哇只叫,让本杰明帮他,可是本杰明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饭菜,手却加快了往自己碗里夹菜的动作。 伯努瓦更气,嘴里直呼本杰明不够哥们儿,他来了一段时间,倒是学了不少北京。 一顿饭,就这样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荆喜摸了摸圆圆的肚子,打了一个小小的嗝,故意不好意思的说:“贺姨做的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伯努瓦摸摸肚皮,虽然他也吃饱了,可是他吃到嘴里的都是楚琳老师给他留得,他输给了荆喜这个臭丫头,看到荆喜得了便宜卖乖的小样,伯努瓦气的眼睛都绿了。 本杰明和楚琳老师约好明天的时间,就拉着不甘不愿的伯努瓦告辞回家了,临走之前,荆喜趁人不备,狠狠的跺了伯努瓦一脚,看他呲牙咧嘴的模样,晚饭吃的有些发疼的胃才舒服了不少。 “气死我了!这小子就是专门来给人找麻烦的。”荆喜气的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她回到空间,想到今天遇到伯努瓦之后,就没有清净过,就气的不行虽然,她也让伯努瓦吃了点小亏。 荆喜抢伯努瓦的时候,早就看到楚琳老师悄悄的拿了个碗,每样菜都夹出一些,就知道是给伯努瓦留得,所以抢食抢的毫无压力。 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嘟嘟囔囔,直到把心里的郁闷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坐了下来。 荆喜又开始发愁了,伯努瓦的一番话提醒了她,芭蕾舞中的术语都是法语的,再加上又要去巴黎比赛,法语的学习就要搬上日程。 学习法语的难度很大,学校没有设这门课程,不仅没有法语课,连英语课现在都没有,要到初中,学校才会安排。 荆喜前世也只学过英语,在法语面前她是彻彻底底的文盲。 找楚琳老师学习也不行,老师平时很忙,光是教导她们几个练习芭蕾舞,就占用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倒是听莉雅说过,她在专门和外语学院的一个教授学习法语,想来费用不会低。 荆喜觉得自己所有的吃穿用都是楚琳老师出的,再要麻烦老师,她做不出来。 自己找人教,她手中实在是紧。 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做生意,没有本钱!就算有本事,她还是太小了。 像在镇子里一样炮制草药,这里是北京城,没地儿挖,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空闲。空间里倒是有,可是怎么跟人解释? “怎么办?怎么办?”荆喜着急的有些上火,直捶脑袋。 空间的事情还没弄清楚,眼前又有这样一件难事。 怎么那些小说里的女主发财致富就轻松的像喝水一般容易呢! 荆喜挠破了头,也没想出主意,干脆走出去透透气。 出了书房,荆喜沿着回廊慢慢的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衣帽间。 原来荆喜每次进到空间,都要到衣帽间,看看满柜子漂亮的衣服,流着上半天的口水,再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遗憾的叹口气,关上柜门。 习惯了,这次无意中又走到了这里。 荆喜摸摸丝绸的裙子,又拿出来在身上比了比,恋恋不舍的准备放回去。 “对了!我可以设计服装啊!真是个猪脑子!”荆喜懊恼的拍了自己一下,“都怪那个伯努瓦,肯定是被他传染的,才变笨了。” 荆喜兴致勃勃的回到书房,铺上纸,拿出铅笔,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她虽然没有画画的天赋,但是在老中医要求她画出每种草药的图画,画的多了,也能画的似模似样。 荆喜没有打算像小说里的那些女主角一样照搬前世的设计,她觉得那样子就跟做了小偷一样。 反正华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还能比不过区区几百年的洋蛮子。 再加上网络的熏陶,空间里那一屋子的衣服,荆喜的灵感那是犹如泉涌。 至于设计图要往哪里送,荆喜表示,伯努瓦是用来看的吗? 那小子今天让她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压榨他一下,荆喜没有丝毫的压力。 第十七章 赚钱大计 伯努瓦是巴黎人,芭蕾是世界的时尚中心,各种服装大赛多如天上的繁星,到时候拜托伯努瓦帮她投稿,大不了她就吃点亏,认了这个舞伴。 “终于画好了!”荆喜揉了揉肩膀,晃晃脑袋,满意的看着她画好的图纸,不多,有个十来张,看看表,外面已经是半夜了。 荆喜为了校准空间和空间外的时间,专门带进来一个闹钟。 荆喜起身,到了园子里,爬到树上摘了些樱桃,在嘴里咬了一颗,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真甜! 楚琳老师家里的生活条件很好,可惜这个时候能买到的东西不多,尤其是水果,大多数都是苹果,梨,香蕉,像是热带的水果基本上是没在楚琳老师家出现过。 学校的食物也是非常的单一,作为芭蕾舞者,对于体型的要求很严,超过标准一斤都不行,学校的食谱,一周只有一次开荤,也只是为了出于大家还都是孩子,正在发育期的时候。 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荆喜也是一日三餐都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只不过吃的很少,其实荆喜每次都有在空间给自己开小灶的。 可是老师不知道,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是为了保持体重,才吃那么少的。老师特意的夸奖了荆喜,为了芭蕾舞的奉献精神,要求大家以荆喜为榜样。 也有不服气的,比如何妍,以及和她交好的同学,暗中和荆喜较劲,每餐比荆喜吃的还少,没过两天,她们就变得形销骨立,走路发飘,她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主动的偃旗息鼓了。 荆喜是知道她们的小动作,她是超级爱吃水果的,幸亏空间里种了许多水果,她数了一下,不下百种,可是,她同样不敢拿出来,没有给空间里的东西找到好的解释,荆喜只能吃独食了。 荆喜吃完水果,在荷塘中洗了洗手,然后就开始舒展身体,又做了几个跳跃,开始练习芭蕾舞的动作。 托空间的福,她比别人多了一倍左右的时间可以练习,荆喜的舞蹈动作已经非常的出色,加上她的身体条件好,对芭蕾舞蹈又有种超乎常人的敏感,荆喜其实已经可以将基本动作连贯起来,跳出完整的一段舞蹈,去参加巴黎国际芭蕾舞大赛,她是不怵的。 一个小时后,练得浑身是汗的荆喜,躺在了宽大的浴池中,暖暖的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肌肤,身上的疲惫一点点的褪去,红肿的脚趾重新变得白白嫩嫩的。 众所周知,芭蕾舞者是美丽优雅的白天鹅,垫着足尖在舞台上轻盈舞动的身影让每个人都为之沉醉。 可是当芭蕾舞者脱下白袜,曾经让大家赞叹的足尖,清晰的呈现在人眼前,却是扭曲,严重的变形,脚趾关节紫黑色的茧子,像是一根根烧焦的树杈。 荆喜是知道脚趾会变形的,她为此还研究了很多的药方,希望能够免于这种痛苦,她不想在炎热的夏天,还不能穿凉鞋。 后来,荆喜发现,每次她练习完舞蹈之后,在到池子里泡一泡,泡的同时运起吐纳导引术,白天磨破皮的脚就会恢复如初。 荆喜学了半年的芭蕾舞蹈,脚丫光滑如玉,是一点的茧子都没有。 一夜的时间转眼即逝,冬日的暖阳透过淡蓝色的窗帘,轻轻的洒在床上。 荆喜裹着棉被,睡的香甜。 “砰砰!”“小丫头。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荆喜的房门被拍的震天响,伯努瓦讨厌的声音随着拍门声一起想起。 “真讨厌!”荆喜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其实早都醒了,可是冬天的被窝总是让人喜欢多缠绵一会儿。 她也听到伯努瓦他们进来的声音,想着他们自会到客厅去,哪想到他会大大咧咧的敲自己的门。 荆喜很想再钻回被窝,可是伯努瓦契而不舍的敲门声让她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了。 “你小点声!这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情。”荆喜听到本杰明对伯努瓦低声的阻止。 “我要做一个绅士,那也要对方是一个淑女才行,就荆喜这个小丫头,像个小野猫似的,用的着讲究这么多吗?”伯努瓦漫不经心的回答让荆喜一晚的好心情飞了。 “伯努瓦!你说谁是小野猫!”荆喜气呼呼的打开门,冲着伯努瓦大声的喊道。 “嘘!小点声!你能不能有个淑女的样子!害的我每次遇到你,都没了绅士风度。”伯努瓦揉了揉耳朵,抱怨道。 伯努瓦的话让荆喜气歪了鼻子,这小子,简直就是猪八戒的祖宗,倒打一耙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 “你们来了。”莉雅也打开门,还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本杰明和荆喜都狠狠的瞪了伯努瓦一眼,肯定是他的大嗓门把莉雅吵醒的。 “你们怎么都不进屋子,外面太冷了,小心感冒了。”王爸爸也出来了,招呼本杰明和伯努瓦进屋,扭头看到荆喜和莉雅在门里站着,“你们两个起来了就赶快去刷牙洗脸,早饭马上就要好了。” 早餐是煎饼果子,包子豆浆,还有荆喜闻之色变的豆汁。 “荆喜。你也来一碗吧。很好喝的!”王爸爸又开始忽悠荆喜。他是特别的喜欢逗荆喜,第一次看到荆喜喝了一口口豆汁,小脸苦吧成一团,王爸爸就把这项活动当成了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一个节目。 王爸爸说他讨厌小孩子总是板着个脸,小孩子嘛,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那是什么?”伯努瓦伸着头,好奇的问道。 “豆汁?要不要来一口!”王爸爸转移目标,把碗递到伯努瓦的跟前。 “啊!不要不要!”伯努瓦拼命的一边摆着手,一边摇头,身体还推着凳子往后挪,看到他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王爸爸表示实在是太遗憾了,这么美味的东西居然没人捧场,只能他一个人享受。 伯努瓦害怕王爸爸真的给他一碗豆汁,换了一个离王爸爸最远的位置,做到了荆喜的旁边。 伯努瓦和荆喜头一次对一件事情有了一样的看法,都发现互相看对方顺眼了一些。 第十八章 重修旧好? 吃过早饭,荆喜想到自己桌上那堆画稿,就把伯努瓦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荆喜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性子,就算她为此摔了跟头,也没有改变,只是变得话少了。 重生的荆喜依然如此,她想知道这些设计图纸能不能派上用场,就开门见山的问伯努瓦。 伯努瓦看到荆喜有求于自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脸上却绷着。 听到荆喜打听关于服装设计的事情,就傻眼了。 荆喜看他呆呆地样子,就知道从伯努瓦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自信满满的她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萎靡下来。 转念一想,谁会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谈论服装设计的事情,更何况伯努瓦还是个男孩子,真是喜欢打打闹闹的年龄,就是有人和他说,他也没有耐心听啊! 荆喜不由得鄙视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荆喜的遗憾被伯努瓦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难得她开口请求自己一次,居然还帮不上忙。 别看伯努瓦对着荆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总是挤兑她,其实伯努瓦打第一眼看到荆喜,就打心眼里喜欢上她了,他觉得荆喜就像自己家里摆放的那套中国娃娃的玩偶一样漂亮可爱。 小的时候,伯努瓦的妈妈经常拿着那些中国娃娃的玩偶逗他玩,给他讲自己家乡美丽的风景,可口的美食,还有她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每次说到这里,她就会停下来,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伯努瓦等急了,就会问妈妈,还有呢? 伯努瓦的妈妈就会把娃娃玩偶往伯努瓦的怀里一塞,大笑着说,还有许多漂亮的小妹妹。 伯努瓦和本杰明来到北京之后,他见到了许多的人,也见了妈妈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说法国人是情感最丰富的,伯努瓦也是这样认为的。 等到伯努瓦见识了妈妈说的那种亲人之间的热情之后,他就不再这样认为了。 为了避开这种每天都被当洋娃娃般摸来摸去的窘境,伯努瓦就时常拉着他的表哥们出门。 楚琳老师是他妈妈的好朋友,伯努瓦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楚琳的照片,这次来北京的时候,特地嘱咐伯努瓦要去拜访楚琳的。 所以,伯努瓦在天桥百货大楼里看到四处找人的楚琳老师,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知道楚琳老师家的一个娃娃走丢了,伯努就表示帮忙一起找人。 看了荆喜的照片,伯努瓦就更加的积极了,这么可爱的娃娃,他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要赶紧找到,不然真的丢了,这娃娃得受多少罪啊。 伯努瓦想想就担心的不得了,话音未落就选了一个方向跑了。 说来伯努瓦和荆喜还是有点猿粪,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一片雪白中的那点红。 伯努瓦记得楚琳老师她们说过,荆喜今天就是穿了一件红色羽绒服。 跑近了一看,伯努瓦乐了,可不就是大家急着要找的人吗! 伯努瓦一兴奋,就忘了要说话语,法语咕噜咕噜的就冒了出来。 看到自己说了半天,伯努瓦就有些不高兴了。 可是荆喜太可爱了,精致的五官,卷翘的睫毛好像飞舞的蝴蝶,扇的人心里痒痒的,乌黑的头发上沾上了一些晶莹的雪花,衬得秀发透出珍珠般的润泽。 伯努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摸摸荆喜的头发,却看到荆喜戒备和疏离的眼神,伯努瓦一下子就生气了,摸向头发的手,转个方向,拉住了荆喜的胳膊。 就这样,本来是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的相遇,变成了两人开启冤家路窄的模式。 伯努瓦想了一个晚上,觉得又有必要在荆喜的面前扭转自己的形象,虽说她的脾气臭,可是人家长的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就冲着这点,自己也值了。 再说了,爸爸说了,他是一个绅士,要保护女孩子的,怎么可以心眼小的像针眼。 伯努瓦晚上回去的时候,给他爸爸打了一个电话,本来是在数落荆喜的,反而被爸爸说服了。 所以,天一亮,连早饭都没有吃,伯努瓦就拽着本杰明急吼吼的赶到了楚琳老师家。 就有了一大早堵门的这么一幕。 荆喜主动给了他一个“重修旧好”的就机会,他却办不到,伯努瓦表示很心塞。 “你别着急,我可以给妈妈打电话问问的。”伯努瓦按住了荆喜的手,不让她把桌上的画稿收拾起来。 “那样方便吗?”荆喜皱了皱眉,据她所知,现在家里有电话的很少,街上也没有公用电话,别说打国内长途,就是一个市里的要通个话都不容易,更何况伯努瓦打的是国际长途。 “方便!昨天我还和爸爸通过电话呢!”伯努瓦说。 “那太好!我就先谢谢伯努瓦了!”荆喜合着手,俏皮的笑着说话。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伯努瓦骄傲的挺起小胸脯,他摸摸下巴想了想“要不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说完,没等荆喜说不要着急的话,就蹦出去了,荆喜听到他在院子里大声的喊着本杰明。 荆喜笑着摇了摇头,伯努瓦还真的很不错,就是脾气有点臭! 楚琳老师和王爸爸让他们留下吃午饭,伯努瓦都没答应,拉着本杰明就跑了。 莉雅好奇的摸了进来,问荆喜,伯努瓦这么风风火火的是去干嘛? 荆喜神秘的笑了笑,小声的说:“保密!” 莉雅装作不高兴,挠了荆喜的痒痒肉,直到荆喜笑得倒在床上,眼泪都出来,才放过她。 伯努瓦的行动很快,荆喜在舞蹈室才练了一个小时左右,汗都没有出,就听到伯努瓦咋咋呼呼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荆喜看到伯努瓦咧着嘴,笑容灿烂的蹦蹦跳跳的进来,就知道事情成了。 “好了!你把稿子寄到这个地址就可以了!”伯努瓦一进来,进递过来一张纸片,荆喜一看,曲里拐弯的,不认识。 “谢谢你啦!不过,你能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吗?”荆喜瞪了伯努瓦好半天,也没见伯努瓦乐完,只好出声了。 第十九章 爱心大餐 “这上面的字我不认识,伯努瓦你能不能帮我先翻译一下!”荆喜很想让伯努瓦多陶醉一会儿,可她急着想知道伯努瓦递给自己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哦!我忘了你不会法语。”伯努瓦讪讪的笑着,举着纸条,给荆喜翻译。 巴黎服装大赛,在卢浮宫! 荆喜被伯努瓦的话砸晕了,晕晕乎乎了半天。 “这可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妈妈说,如果获了奖,不仅有可观的奖金,设计还有可能会被世界著名的服装公司采用,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好处!”伯努瓦是越说越兴奋,荆喜是越听她的眼睛就越亮。 说到最后,伯努瓦都被自己yy出来的将来,感染的手舞足蹈起来,结果两个激动过头的小人开心的拉着手,转着圈的来回蹦哒,大声的笑着。 荆喜到底是有着两辈子经历的人,很快就从兴奋中清醒过来。 她赶紧跑回房间,拿了设计图纸,问过贺姨邮政局的地址,就拉着伯努瓦一起出门了。 到了邮局,买好专门是的国外寄信用的信封,邮票,让伯努瓦把地址调好,她塞进去设计图纸,用胶水封口,贴好邮票。 荆喜揣着扑通通直跳的小心脏,慎重的把信递进了服务窗口。 看到牛皮纸的信被邮局的工作人员扔进旁边的框子,荆喜觉得,她的心也遗落在那里了。 荆喜沉默着和伯努瓦走出了邮局大门,等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振奋了一下精神。 “伯努瓦,今天我给你做一顿中国大餐,好好的犒劳犒劳一下你,怎么样?”荆喜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伯努瓦一抬头,就看到荆喜的熠熠生辉的眼睛,明媚的阳光落进她的眼睛,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慢慢蕴出的七彩琉璃色,伯努瓦觉得,就像他看万花筒一样。 “好!”伯努瓦受了蛊惑一般,欢快的应了下来。 “伯努瓦,我们中午就吃咕咾肉,水煮鱼,炝莲白,洋芋擦擦,再来一个西湖牛肉羹。你还有想吃的没有?”荆喜搬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列着菜单。 伯努瓦却没有荆喜那么开心,他从一进门,脑子就清醒过来,不住的后悔,不应该答应让荆喜做饭的。 本来伯努瓦还心存侥幸,希望荆喜只是说说而已,等到他看到荆喜进了厨房,让贺姨到客厅休息,自己有模有样的围上围裙,还列出了菜单,伯努瓦都快哭了。 “荆喜。baby!”伯努瓦扬了扬自己的刘海,亲热的对荆喜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抢阿姨的工作好吧!如果你不喜欢阿姨做的饭,我们也可以下馆子啊!” 伯努瓦的急促话语不由带出了几分法语的重鼻音。 “什么意思?伯努瓦!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的手艺!”荆喜装作生气的样子,双手叉腰,做茶壶状。 “不是。我真不是那样想的!”伯努瓦摆着手,干笑着说。 看荆喜的个子还没有案板高,还有白嫩嫩的手,一看就知道是没有进过厨房的人,要是让荆喜来做饭的话…… 伯努瓦想象了一下,嫩绿的蔬菜,鲜香的鱼肉,下到锅里…… 然后他打开,一堆黑乎乎的烂噶哒…… 不要啊!伯努瓦被吓哭了…… “那你就出去等着吧!我保准你吃的连舌头都会吞下去!”荆喜很有霸气的挥手让伯努瓦退出去。 “算了!我们还是……”伯努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荆喜一瞪眼,就吓了回去,剩下的话就像空气中的灰尘被风吹走。 伯努瓦苦着脸,无可奈何的被荆喜哄出了厨房。 荆喜看着伯努瓦进了客厅,就转身把厨房门扣住。 快速的把厨房里的食材都和空间里的食材调换了。 八十年代,国内的运输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蔬菜都是储存在地窖里的,拿出来时,就有些失了水分,不是那么的新鲜,鱼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冷冻的,做好之后,用筷子轻轻一碰,鱼肉就散了,吃到嘴里,一点鲜味都没有了。 荆喜一直遗憾空间里的食物不能拿出来和大家分享,给伯努瓦做饭的想法启发了她。 她完全可以借口自己做饭,然后换出空间里的食物,再烹饪给大家吃啊! 不过,荆喜和伯努瓦一样,对自己的做饭水平有疑虑。 没事!如果实在是难以下咽的话,就直接用空间厨房做好的饭菜好了! 荆喜想好了退路,挽起袖子,兴致勃勃的开始她的人生第一次煮饭。 洗菜,切菜,杀鱼。 一切准备就绪,开火,倒油下锅,葱姜蒜炝锅,先炒素菜,然后是荤菜,另起一锅烧汤。 出锅装盘,齐活了。 荆喜放到嘴里尝了尝,她美美的点了点头,不错。 可能是荆喜今世的五官比寻常人更加的敏锐,做饭也得心应手起来,能够很清晰的察觉到锅里饭菜的变化,火候,咸淡都掌握的很不错。 贺姨和伯努瓦呆在客厅里,那心肝就像有无数的猴子在挠,挠的他们根本就无法静心的坐下来,不时的从客厅的门,勾着头,盯着厨房。 贺姨是担心荆喜切了手,或是打了碗,或是失了火,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留神厨房里的动静,贺姨的全身绷得紧紧的,蓄势待发,只要荆喜在厨房里发出一点动静,她就准备冲进去。 伯努瓦则是更担心他的胃,心神不宁,不时的翕动自己的鼻子,他打算,如果闻到空气中有一丝奇怪的味道,拼着被荆喜揍一顿,他也要夺门而去。 贺姨和伯努瓦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厨房,先是听见菜刀“唰唰”有节奏的切菜,油锅刺啦刺啦的响,诱人的香气慢慢的从厨房里飘出来,散发到整个院子。 “好香啊!”伯努瓦使劲的嗅了嗅,担心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也许,他不用那么担心的。 “嘎吱”一声,厨房的门打开了,伯努瓦和贺姨一下子同时就蹿到了院子里。 “伯努瓦!饭好了!过来帮忙端菜!”荆喜伸出头,冲着伯努瓦欢快的招呼。 伯努瓦看到荆喜自信满满的模样,眼睛立刻喜得眯成了一条缝! 第二十章 表扬 有贺姨在,怎么可能让伯努瓦一个小孩端菜,万一菜盘子翻了,可不是要把人烫坏了。 让荆喜做饭她都一万个不放心,要不是荆喜坚持,贺姨都不会让荆喜接近厨房。 荆喜的话音一落,贺姨一马当先的冲进厨房,先拉着荆喜细细的检查,看看她有没有切着手,有没有烫到哪里,直到贺姨确信荆喜完好无损,贺姨才算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的贺姨这才有闲心开始数落荆喜,玩什么不好,偏到厨房里裹乱,以后再不许荆喜靠近厨房,直到贺姨把心里的担心一口气的发泄完了,才放过早已变成蚊香眼的荆喜。 荆喜看贺姨停下话,忙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跟前,谄媚的笑着,请她品尝点评。 伯努瓦早就围在桌子旁,看着香喷喷的饭菜直咽口水,可是他不敢动筷子,害怕这些菜是看着好看,吃起来要人命,要知道伯努瓦的家里就有这么一个奇葩。 伯努瓦的妈妈是北京人,伯努瓦从小又是听着妈妈讲华国故事长大的,妈妈可是没少对他提起过家乡的美食,每次都把小伯努瓦馋的口水滴答的,实在忍不住,伯努瓦就央求妈妈给他做一次华国美食,妈妈撸起袖子,二话没说的进了厨房。 伯努瓦当时是没看见自己爸爸惊悚和同情的眼神,要是看到了,他一定和爸爸一起溜走,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伯努瓦对着一桌华丽无比的传说中的华国美食,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 一口,伯努瓦就知道了撒旦的地狱是什么样子了,他整整的跑了三天厕所,在医院吊了三天的点滴。 贺姨和荆喜不知道伯努瓦居然有这样的心里阴影,还以为这孩子是不好意思。 贺姨还在心里暗赞伯努瓦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呢! 伯努瓦用自己的痛苦经历,验证了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曾经的教训,让嘴馋的伯努瓦老老实实的盯着荆喜做好的饭菜,不敢碰一下。 贺姨让两个孩子到客厅里等着,她马上就端菜过去。 饭菜上桌,荆喜看看伯努瓦,又看看贺姨,有些奇怪,两人为什么迟迟不动筷子。 “什么味道!这么好闻。”荆喜刚刚想让大家别客气,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院子里响起了王爸爸的说话声。 “是王叔叔回来啦!”荆喜没有发现,贺姨和伯努瓦偷偷的吐了一口气。 “真香啊!贺姐,这是你今天做的菜吗?”王爸爸一家三口走进屋,就看到餐桌上丰盛的菜肴。 “啊呜!哇!好辣!不过真好吃!”王爸爸看到桌上红白分明,香气四溢的菜,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水煮鱼,瞬间又麻又烫又辣,刺激的王爸爸咝溜咝溜直打哈哈,可是又让人欲罢不能。 王爸爸衣服都没换,直接坐了下来,让贺姨给他盛了一碗饭。 伯努瓦看王爸爸大快朵颐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肚子里的馋虫,直接端起碗,和王爸爸抢食。 楚琳老师和莉雅也坐了下来,不过她们两人只是尝了一小口水煮鱼,就立刻转移目标。 楚琳老师和莉雅对炝莲白和西湖牛肉羹很是喜欢。 炝莲白带着微微的麻辣,又有一丝甜味,非常下饭,西湖牛肉羹香醇润滑,满口留香。 “贺姐。今天的菜做的很棒!”王爸爸没有光顾着吃,还抽空表扬了一下贺姨。 “呵呵!王局长,您可夸错人了。这菜啊,可不是我做的!”贺姨尝了荆喜做的菜,非常的满意,听到王爸爸的话,乐的笑了出来。 “哦?不是你做的?那是谁?”王爸爸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家里来客人了?” 楚琳老师也疑惑的望着贺姨。 “没有来客人!就只有我们三个!”贺姨赶紧摇头。 “那是……?”王爸爸疑惑的视线在伯努瓦和荆喜两人之间来回的打转。“哈哈!总不能是伯努瓦吧!” 王爸爸开玩笑的说道。 贺姨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荆喜?”王爸爸迟疑了一下,又猜到。 “对了!就是荆喜做的!”贺姨高兴的拍了一下手,肯定的回答道。 “不可能吧!”这会儿王爸爸一家三口同时发出惊呼!王爸爸更是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出来,大家一致的把视线落在了埋头苦吃的伯努瓦身上。 “没错!就是她做的。”伯努瓦尽管不舍得口中的美食,但是他也受不了大家堪比500瓦灯泡散发出来的炽热啊,他不得不抬头帮着贺姨作证。 “荆喜,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莉雅小朋友的小嘴张成了o,发出大大的惊叹。 “荆喜就是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好。”王爸爸点头赞叹,说话的功夫又起身盛了一碗西湖牛肉羹,大冬天吃点辣的,浑身热乎乎的,再喝一口鲜美的肉羹,实在是太完美了。 “是啊!我们的荆喜实在是太贴心了。不过下次还是让贺姐做吧!万一烫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楚琳老师表扬了荆喜的同时,也提醒了她一句,作为芭蕾舞者,外貌是很关键的,不能有一丝的瑕疵。 “就是!万一烫到哪里了,可就糟糕了。本来就不漂亮,再变成丑八怪,小心嫁不出去。”伯努瓦嘴欠的补充了一句。 荆喜眼睛涩涩的,第一次有人会为她的身体着想,回头趁着和伯努瓦打闹的功夫,她悄悄的抹掉了眼泪,嘴角弯弯的翘起,今世,真的不一样了。 大家吃完饭后,一个个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休息。 伯努瓦吃的太多,一个劲的打嗝,贺姨就给他泡了一杯酸梅汁消化消化。 “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不能少吃一点吗?”荆喜撇着嘴,不客气的嗤笑伯努瓦,谁让这小子每次说话都那么难听,虽然这家伙也是好意。 “你不也一样吗?一个女孩子,一点也不懂得矜持,还跟客人抢吃的。不是说好的是给我做的饭吗!”伯努瓦翻了个白眼,表示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和他抢食的那么欢快,这会儿要楚琳老师帮她揉肚子的家伙,没有说话的资格。 第二十一章 好消息 荆喜像只餍足的猫咪,舒服的眯着眼睛,轻轻的扭过身,给伯努瓦一个后脑勺。 伯努瓦气的牙痒痒,有心想过去收拾这个皮痒的小丫头,可是他实在是撑得懒得动弹。 倒是莉雅好奇的问伯努瓦:“荆喜为什么要请你吃大餐啊!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她想起早上伯努瓦和荆喜在屋子里咬耳朵,神神秘秘的样子。 伯努瓦傻眼了,他不知道荆喜让不让他说出来。 伯努瓦转过头,却看到荆喜黑乎乎的后脑勺,到底能不能说啊。 伯努瓦挤眉弄眼纠结的模样,彻底的逗笑了所有的人。 “莉雅!你不是想把那个好消息亲自告诉荆喜的吗?”楚琳老师的话让莉雅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问题。 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楚琳老师的另一边,趴在荆喜的身上,非常兴奋的和荆喜说话,:“荆喜,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荆喜勉强的睁开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呢。 “我们可以和妈妈一起跳舞了!”莉雅开心的笑成了一朵花。 “什么?”荆喜一下子来了精神,圆圆的眼睛瞪的分明,一骨碌坐了起来。 “是我们可以有机会和妈妈同台表演了!”莉雅一副我就知道你也会高兴的样子。 “怎么回事!莉雅!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的说一句话,会急死人的。”荆喜鼓起嘴,不满的说道。 “妈妈的剧团决定,要在正月十五举办一场演出?”莉雅看了楚琳一眼,楚琳笑眯眯的从莉雅点点头。 “然后呢?”荆喜着急的问道。 “妈妈是主演!——”莉雅拉长了语调,看逗的荆喜的脸都红了,急得就要伸手挠她才迅速的说下去,“到时候会挑一批小演员,就在我们的学校里选,所有人都可以报名。” “新生也可以?”荆喜疑惑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妈妈刚刚替我和你都报了名哦!初选就在三天之后。”莉雅得意的说道。 “三天之后!老师~”荆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楚琳。 “你没问题的!老师可是非常期待和你一起跳舞的哦!”楚琳把荆喜刚刚拱的有些乱的的头发往后顺了顺,轻声的说道。 “是!我会加油的!”荆喜挺了挺小胸脯,严肃认真的保证说道。 “我也会加油的!”莉雅不甘示弱的伸过小脑袋,加入进来。 “阿姨,您放心,我会监督你们两个的!”伯努瓦一本正经的板着小脸插了进来。 荆喜看着伯努瓦臭屁的小脸,心里暗暗憋气,真是哪儿哪儿都少不了他!看在伯努瓦刚刚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了,荆喜宽慰自己道。 王爸爸在旁边看的有趣,眼睛眯了眯,小小的喝了一口热茶,不嫌热闹的加了一句。 “嗯嗯!我也会给我们的两个小宝贝加油!” 哎!一家人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荆喜突然觉得有些担心了,万一要是没有选上,大家该有多失望啊!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再好好的练习练习。 一二三四,扬手,单腿后踢,单腿蹲和小弹腿、压前腿、压旁腿、压后腿… “呼呼!”荆喜累的手脚像灌了铅般沉重,肺里面的空气争先恐后的从她的嘴里跑出来,鼻子吸进来的氧气都快跟不上了。 就算肺里火烧火燎的干涩,荆喜还是努力的配合动作调整呼吸的节奏。 “老婆啊!你说我们是不是给荆喜的压力太大了,她这样练下去会伤身体的吧?。”王爸爸在院子里站了半天,一脸担忧的进了卧室。 楚琳老师正在看着剧本,是这次演出要用的。 听到王爸爸的话,楚琳放下了手里的剧本,“不用担心,我看了她的呼吸还没有乱。不过,她还是有点绷得太紧了!” 楚琳垂眼想了一下,走到舞蹈室的门口,“荆喜!休息一下!到书房里来,我给你和莉雅说说剧本。” 荆喜答应了一声,就停了下来,等到呼吸平稳后,到自己的屋里,简单的擦了擦汗,换了衣服和鞋子,转身进了书房。 这次正月十五元宵节,芭蕾舞剧团准备演出的剧目荆喜并不陌生,是芭蕾舞剧的经典,《胡桃夹子》。 曾经的荆喜,是坐在舞台下的观众,如今她却可以站在舞台上和她最亲爱的老师一起跳舞,命运真的让人无法揣测。 荆喜自己也看过《胡桃夹子》的故事,课堂上,学校的老师也给她们讲解过,荆喜本来觉得自己对《胡桃夹子》的故事非常的了解了。 可是听到楚琳老师一点点的细细叙说,简单而空洞的故事变得鲜活起来。 故事发生在圣诞夜,玛莎得到了很多礼物,但她最喜欢的是胡桃夹子。可是淘气的哥哥抢走了它,把它摔坏了。小玛莎像照料病人一样哄它睡觉,不觉自己也睡着了,睡梦中,许多小耗子从屋里钻出来,所有的糕点玩具都活动起来,胡桃夹子率玩具与耗子交锋,眼看要败退,玛莎脱下她的一只小鞋,打死了鼠王,所有的老鼠逃光了。这时魔法解除,胡桃夹子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王子,为了答谢玛莎的援助,他带她穿过冬日积雪覆盖的森林,来到糖果仙姑的王国。 荆喜感受到了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有着瑰丽梦幻般的梦想,奇幻的故事让小姑娘的童年变得不再平淡,这是一个快乐的女孩。 荆喜她们要参加的人员选拔,就是在糖果王国里,随着糖果仙子欢快的跳舞的糖果精灵,欢迎远方而来的勇敢善良的小客人。 荆喜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一片晶莹剔透的白雪世界,在那里,有着世界上色彩最丰富,心灵最甜美的糖果王国,只有同样是心灵美好的人,才能到达那里,有幸见到美丽的糖果仙子,可以和糖果精灵来一场欢快的舞会,得到糖果仙子们的祝福,还能尝到世界上从来没有见过的最甜,最漂亮的糖果。 荆喜恍恍惚惚的,她的鼻翼被周围弥漫的着甜丝丝的味道包围了…… 第二十二章 共舞 时间像淘气的孩子,总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走了。 三天之后,芭蕾舞剧团的大厅里挤满了人,糖果精灵的挑选开始了。 “妈妈,快把头发给我盘起来。” “哎呀!我的鞋子找不到了!放在哪了?” “老师,我的口红还没涂呢?” …… 剧团的化妆间里闹哄哄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早早的就收拾好的荆喜被吵得脑门疼, 随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屋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让很多人都感到了气压的沉重。 荆喜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就跑到二楼的一间空屋子,打开窗户,带着冰雪般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燥热的心却没有丝毫安分下来的意思,她都可以听见自己胸腔的“扑通扑通”乱跳的心。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空旷的屋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本来就很紧张的荆喜吓了一跳。 荆喜一下子扭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 “本杰明!你怎么会在这里?”荆喜拍了拍胸口,很是奇怪的问他。 “听说你们今天有考试,我过来看看,顺便当你的拉拉队。”本杰明笑着说道? “听人说的?”荆喜探头往本杰明的身后望了望。 除了那个闲的蛋疼伯努瓦,还有谁会那么八婆,荆喜暗暗吐槽。 “伯努瓦没有来,他和朋友们去滑冰场了。”本杰明似乎猜到了荆喜的心思,主动的向她解释说。 就本杰明一个人? 荆喜不是很了解本杰明,她和伯努瓦聊天的时候,会偶尔听伯努瓦提起本杰明的一些事情,通过这些,荆喜也能感受到本杰明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就算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到华国旅游的,本杰明却从不去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旅游景点,也不去热闹人多的地方,往往是在北京的胡同,图书馆才能看到本杰明的身影。 荆喜和本杰明说过的话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她很诧异,本杰明居然会为了自己跑出来一趟。 “趁现在还有时间,我陪你再排练一下。”本杰明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递到荆喜的面前。 “咦?”荆喜更加搞不清状况了。 “我以前感到紧张的话,就会跳上一曲的。” “跳完就不会紧张了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 荆喜把手搭在本杰明的手心里,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在屋子的中间投下一道道光柱,两个翩翩起舞的身影在飞快的旋转,白皙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头发与裙角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跳跃之间,仿佛可以听见钢琴动听的韵律。 荆喜从来没有这么畅快的感觉,酣畅淋漓的痛快之后,她真的不紧张了! 荆喜开心的又在原地跳起来,转了两个圆圈。 荆喜猛然想起,屋里不是她一个人,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这下糗大了。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还忘了向人家说谢谢!荆喜恨不得地上能够出现一条地缝,好让她躲进去。 本杰明看到荆喜开心又蹦又跳的,露出女孩子的俏皮,正觉得可爱,却看到她突然停下来,低着头,看着荆喜小巧玲珑的耳朵慢慢的红了起来。 本杰明明白了,原来小孩子害羞了!本杰明迅速的弯了弯嘴角,然后故意低头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去等着了吧!” “啊!对!”荆喜醒悟过来,强装镇定,越过本杰明,跑了出去,慌慌张张的身影却透着莫名的羞意。 “荆喜!你到哪里去玩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一进门,荆喜就被到处找人的莉雅抓住了,莉雅微湿的手心,和她干哑的嗓音,让人清晰的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 “你好厉害啊!一点都不紧张!”莉雅发现荆喜没有丝毫紧张的模样,心里佩服极了。 “谁说的!我也是紧张的不行!”被莉雅这么一说,荆喜又想起自己傻乎乎的又蹦又跳的呆样子,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哎!你的脸红了!真稀奇!荆喜也会怯场!”莉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声的喊了出来。 “好了!别那么大声!”荆喜赶紧拍了莉雅一巴掌。 “对不起!”莉雅忙捂了嘴,连声道歉。 然后,莉雅拉着荆喜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话。 “下一组进来。” “现在是王莉雅同学,开始。” “是楚琳老师的女儿。” “她跳的好美啊!” “不错!下一个,荆喜同学。” 听到自己的名字,荆喜平稳了一下呼吸,脚步平稳的走到舞台中央。 评委席上的人在荆喜出来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 在看到荆喜的小脸始终带着微笑,步伐平稳的走到舞台中间时,又不约而同的轻轻点了点头,还不错,可以期待一下。 舒畅的钢琴曲欢快的响起,荆喜随着音乐,踮起脚尖,时而轻轻跃起,像是蝴蝶在花间飞舞;时而又飞快的旋转,像被疾风卷离枝头的花朵,疾速飞转…… 蓦然,荆喜觉得脚踝的鞋带有了松动,她来不及多想,起身跃起,落地,鞋子掉了。 穿着一只鞋怎么跳? 坐在下面的评委忍不住摇头,准备招手喊停。 荆喜侧身,下蹲,指尖轻轻脱下脚上的另一只鞋,冲着舞台的右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眯眼睛,手上的鞋飞了出去,立刻起身,笑着向后旋转三周,就好像调皮的孩子做了淘气的事情后,快速的的跑开了。 评委不由自主的顺着荆喜鞋子飞出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啊! 欢快的节奏一下响起,琴键清脆的敲击声,好像喷泉上快乐的水珠。 荆喜跳的更加的轻盈,粉红脸颊上的梨窝若隐若现,宛若蜜糖在水里快乐的融化,空气中到处都是甜蜜蜜的味道! 荆喜歪着头 她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琴声,高兴时似小鸟雀跃,显得十分潇洒、优美、舒展。全教室都洋溢着她的热情。 就像踩在刀尖上,疼痛闪电般的从足尖蔓延到心间。 第二十三章 脚受伤了 好痛!好痛!是指甲裂了。 荆喜心里悄悄的自己给鼓劲,坚持,再跳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无论怎样,她都要拿到糖果精灵的角色,因为,她想,和楚琳老师一起站在镁光灯下跳舞! 曲终,舞停。 娇小的身子提拔有力的站在舞台中央, 纤细的手臂向上高举,嘴角绽开花朵般的笑容,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世界上最虔诚,最真挚的祈祷。 终于结束了。 “太好了!荆喜,你跳的实在是太棒了,我到现在还能闻到糖果的香甜。” 荆喜微笑着退出了舞台,刚到后台,就被莉雅激动的拉着。 “是啊!好美啊!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糖果精灵呢!” “没错!” …… 女孩子们围在荆喜的身边,七嘴八舌的抒发着自己的惊叹。 荆喜只感到她的脚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随着莉雅走出了后台。 “你的脚都流血了,怎么还自己走路。”荆喜昏昏沉沉的,她的身子突然凌空,吓得她清醒过来。 “本杰明!”荆喜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一把楼主了他的脖子。 “别动!我送你去医务室。”本杰明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脸上的线条很是凌厉,荆喜被唬住了,乖乖的让本杰明抱着。 “脚受伤了,就不要跳了,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吗。”莉雅气哼哼的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荆喜的小脑袋。 莉雅被荆喜吓坏了,刚刚在后台,灯光不是很好,她都没有看见荆喜的脚受伤了,听到本杰明的话,才发现荆喜的两双白袜子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等到换下袜子,莉雅看到她的双脚的指甲都已经向外翻出,露出粉红色的肉,血还在不停的流着,当时莉雅就哭了。 莉雅看到荆喜的舞鞋掉了,就想着她会弃权,没想到荆喜还在舞台上坚持,她开始还担心的不行,后来,却被荆喜惊艳的舞姿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忘了对荆喜之前的担忧。 本杰明一手插在口袋里,沉默的看着医生帮荆喜包扎。 消毒水擦在伤口上,疼痛被加倍的放大,荆喜疼得直吸凉气。 本杰明看到荆喜巴掌大的小脸疼得发白,就连舞台妆的胭脂都失去了颜色。 本杰明对荆喜的印象就是一个漂亮的中国娃娃,是喜欢和伯努瓦斗嘴的调皮女孩。 对于本杰明来说,这样的女孩子他的家里有一大堆,他自然不会有特别的关注。 只是听伯努瓦说荆喜今天会来参加糖果精灵的选拔,想了想,他来了北京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北京古朴的地方转悠,他还没有见过华国最有名的剧团是什么样的,想着今天反正没什么事情,他就跟着来到了芭蕾舞剧院。 本杰明本来打算看看就走,没想到会在一个空房间看到一个女孩的背影。 打开的窗户,金色的晨光倾泄在女孩的身上,乌黑浓密的长发用雪白色的缎子高高的挽在头顶,一身淡绿色的短纱裙,她的头发,裙摆被冷风吹得来回摆动。 本杰明感觉到女孩清冷的背影下藏着冰冻的火焰,他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女孩回头,本杰明发现是遇到了熟人,今天的参赛者之一,荆喜。 本杰明看到荆喜像小鹿一般的紧张,他觉得自己可以帮她。 荆喜很不错,最少在她的同龄人中,她有天赋,也很努力。 看到舞台上宛若精灵般可爱的女孩,本杰明承认,他对荆喜的印象具体点了。 舞鞋坏了,荆喜还是坚持留在舞台上,完成了考试。 所有的人为荆喜的舞姿沉醉时,本杰明却看到荆喜的被染红的脚,舞台上一个一个红点,好像是雪地盛开的红梅,他感动,却也气愤。 感动于她的执着,气愤她的不分轻重。 芭蕾舞者,脚就是她的第二生命,失去了双脚,就如同失去羽翼的天鹅,永远没有机会在芭蕾的天空飞舞。 本杰明守在门口,他想着荆喜一出来,就要好好的教育她一下,让她学会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谁知道,受伤的人却腰背挺直的,光着脚自己走了出来,这下,本杰明也不记得要教训某人了。 听到莉雅冲着荆喜就是一顿的说教,本杰明心里的闷气散了一点,看看吧,年龄太小的孩子就是不懂事。 “我不想放弃,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跳舞!”荆喜咬着嘴唇,小声的说道。 “你~你~!”莉雅被荆喜气了个倒仰,有心想在荆喜的脑袋上拍上一巴掌,拍醒这个糊涂的小虫,可是看她眼圈红红的,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还有软软糯糯的声音,万丈火焰“扑”的一声,熄灭了。 “奇怪!你的舞鞋怎么会坏掉了!我记得那是新的,昨天妈妈还帮我们检查过呢!”莉雅没法子责怪荆喜,就想到了鞋子的事情,没理由连妈妈看不出来舞鞋是坏的。 “鞋子拿来看看!”荆喜也觉得奇怪,幸好舞台的工作人员把舞鞋给她送了回来。 荆喜盯着鞋带断裂的地方,心沉了下去。 鞋带是断在了和鞋帮的连接处,断裂口有一半是光滑整齐的,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那是被利器割断的,两只鞋子都有。 “这是谁干的?怎么这么恶心?”莉雅气死了。 “不知道!”荆喜使劲的想,却没有丝毫头绪,她记得鞋子就放在包里,背包就放在了化妆间靠墙的桌子上,当时人来人往的,自己又紧张,也记不清有没有人靠近过那里,更何况还有一段时间,荆喜出去了。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试?”荆喜虽然气愤使坏的人,可是她更担心,今天出的状况会影响她的成绩。 “你放心吧!你跳的那么棒,再通不过的话,那就太不公平了!再说,妈妈也是评委之一,她会帮你的!”莉雅安慰荆喜,心里却也担心起来,妈妈对于芭蕾舞的事情可是一点人情也不讲的,荆喜虽然为舞鞋坏了设计了一个新奇的情节,可是从来没有人能随意改变舞蹈中的规定动作的。 第二十四章 糖果精灵 莉雅的安慰并没有让荆喜放下心来,她只是不甘心的抱着一丝希望,这是荆喜第一次登上舞台,她不想就这样窝囊的结束。 “不用想的太多,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荆喜的头顶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掌,荆喜抬起头,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是本杰明,他还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荆喜点点头,勉强的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本杰明低着头,刚好可以看见荆喜嘴角勉强的笑意,他皱了皱眉,他一直都是只见过和伯努瓦一起的荆喜,那时候的她看起来活力四射,就像静不下来的兔子。 荆喜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坐在木椅上,她的十个脚趾被厚厚的纱布包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挺得直直的腰肢,此刻微微的弯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盯着医务室的门口。 本杰明看到荆喜宛若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呆呆地,心里微微一动,好像有人在他的心里丢了一颗钉子,刺的他的心隐隐作痛。 本杰明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本杰明的离开,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本杰明出了剧院,朝旁边的胡同走过去,他来剧院之前,先到那里转过了,胡同里有一家包子店,他买了几个吃,味道很好。【ㄨ】 本杰明想着荆喜累了一个上午,又流了这么多血,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就想起了这家包子馆。 “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荆喜听到本杰明说道,然后,几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就出现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热气腾腾的,肉香四溢。 “包子?哪里来的?”荆喜抬头问道,她的声音有些发闷。 “吃饱了心情就会轻松点了。”本杰明的声音清亮,抑扬顿挫,吐字非常的清晰,让听他说话的人非常的舒服。 “哎呀!包子!我正好肚子也饿了!”莉雅高兴的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好香啊!荆喜给你一个。你也吃点!你刚刚受了伤,肯定比我更加的饿。” 莉雅不由分说的把另一个手里的包子塞到荆喜的嘴里。 荆喜没有感到饿,但是看到大家都在为自己担心,她拿着包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吃到嘴里却是形同嚼蜡。 ““再喝一点汽水吧!””本杰明又递过来一瓶汽水。 荆喜就算再不走心,也被本杰明的举动给惊呆了。 他这是怎么了,对自己这么关心? 本杰明平时也没见多待见自己啊! 别看本杰明每次见了荆喜都是笑眯眯的,说话彬彬有礼,和伯努瓦逗嘴的时候,本杰明都是在帮她说伯努瓦,可是荆喜就是能感觉出来,本杰明笑容之下隐藏着的疏离,客气。 荆喜不由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体了! “考试结果出来了!莉雅!我们都被选中了!”一个女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雯雯!你是说我们都考上了!”莉雅开心喊道。 “是哈!我,你,还有倩倩都有。”雯雯乐呵呵的说道。 “那荆喜呢?有没有她?”莉雅着急替荆喜问道。 “荆喜?”雯雯愣了一下,摇摇头。 “没有吗?看来还是不行啊。”荆喜低下了头,手里的包子被捏烂了。 “荆喜!你……”莉雅捂着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哎!我说你们干嘛那么难过啊!我没说她被淘汰下来呀。”雯雯说道。 “你刚刚不是摇头了吗?”莉雅一下子回过头。 “我是摇头了,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识荆喜,所以也没有留意到底有没有她。”雯雯不满的说道。 “这样啊!”莉雅舒了一口气,“荆喜!你听到了吗?现在还不确定,等我去看看,回来再告诉你!” 荆喜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待的时间是最折磨人的,平时,荆喜总是嫌弃时间过的太快,她都不够用,现在,她看着墙上的时钟,恨不得指针能够长出翅膀,飞起来。 莉雅拉着雯雯一起出去了。 终于,荆喜看到了莉雅雀跃的身影,看到她脸上喜悦的笑容,荆喜知道,她的希望没有落空。 “荆喜!你考上了!我们可以一起跳舞了。”莉雅扑到荆喜的身前,开心的大叫着。 莉雅替荆喜高兴,比她自己考上了还要高兴。 莉雅是妈妈的孩子,从小就有许多人的人羡慕她有一个世界芭蕾舞者的妈妈,她生活在这样耀眼的光环之下,理所当然的被大家认为,她也应该一样的优秀,参加任何的比赛,不仅是要被选上,还要有好的名次,所以,她每次练得很辛苦,多少次,血肉和袜子粘连在一起,痛的莉雅,每次都哭着说不练了。 可是周围人的眼光,又逼得莉雅不得不站在训练厅里。 所以,莉雅从来没有因为芭蕾得奖而感到喜悦过。 荆喜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莉雅是嫉妒她的,凭什么一个乡下丫头就能轻松的得到妈妈的喜欢,还能学习芭蕾这么高雅的艺术。 莉雅看到荆喜坐在冰冷的地上,脸上没有希望,没有绝望,没有任何的情绪,这样的荆喜,让莉雅震撼,心疼了。 莉雅为了能够准确的把握芭蕾舞剧中的所要扮演人物的性格,、情感,曾经在观察过许多人的表情,有开心的,忧郁的悲伤的,愤怒的,甚至绝望的表情,莉雅自以为不会轻易的被任何情感所左右。 此刻,莉雅心里却多了一种陌生的感情,她想带荆喜回家,像姐姐一样的疼爱荆喜。 莉雅看到,荆喜为了这次的选拔费了多少的心血,抱了多大了希望。 莉雅头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和荆喜,妈妈,三个人一起跳舞。 终于,荆喜成功了,莉雅开心的不得了,紧紧抱着荆喜,说不出话来。 莉雅的心理有多高兴,就有多恨那个弄坏荆喜舞鞋的人,这个人,一定要找出来。 居然会有人对荆喜做出这么龌龊卑鄙的事情,不仅伤害了她关心的人,还玷污了芭蕾艺术,这样的人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莉雅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第二十五章 犯花痴了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成绩,我就送你两回家吧!”本杰明看几个小丫头乐的眉开眼笑的,估计还得耽误一会儿时间,他担心荆喜会脚疼得厉害,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们。 “时间不早了,我们是该回家了,爸爸还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呢。”莉雅说完,又看了看荆喜,有些为难,“我们还是等妈妈下班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背着荆喜,你跟在后面就行。”本杰明摆摆手,弯腰蹲在荆喜的跟前。“上来吧!” 那么多人看着,让一个男孩子背她,荆喜表示,她老人家的脸皮还没那么厚,这丫的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名幼童,被人背着走路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荆喜低着头,面红耳赤的扭捏了半天,就是不挪窝,本杰明蹲了半天,没见荆喜有动作,奇怪的回头看了看,“怎么还不上来?” “我~我……”荆喜的结结巴巴的样子让本杰明有些误会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摔着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荆喜解释,剩下的话却说不出来了,难道要告诉人家,她这是害羞了吗? 算了,她又没本事自己走回去,背就背了,有这么帅的小帅哥背她,自己还是占了大便宜了! 荆喜想着,偷偷的乐了。 荆喜利利索索的趴到了本杰明的背上,小手紧紧的抱住本杰明的脖子。 本杰明小心的站起身,用手把荆喜轻轻的往上托了托,又招呼了莉雅一声,才迈出脚步。 本杰明走的很稳当,本来荆喜还担心他会把自己摔了,一直绷着神经,准备随时跳人。 没了担心的荆喜,趴在一时间又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本杰明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本杰明,更加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过他。 本杰明的头发非常的浓密,带着微微的卷曲,头发的颜色,荆喜凑近几分,不是纯正的黑色,有点像是亚麻色,看起来柔柔的,软软的,被微风吹起几根,像是猫咪的绒毛,弄得荆喜的手痒痒的,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扒了扒,好软,好滑。 荆喜上瘾了,又伸出爪子,碰碰,揉揉,用食指卷着头发玩。 本杰明早就发现了荆喜的小动作,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小孩子淘气好玩吗,只要不是拽掉头发,他还是很放心的。 可是荆喜是没有拽头发,可是轻轻柔柔的动作,却让本杰明觉得痒痒的只想笑,看荆喜没有停止的迹象,本杰明忍不住了,“荆喜!你抓紧点,别掉下来了。” 荆喜的手僵了一下,被发现了!她赶紧收回小爪子,动了动手指,干笑着,“手刚刚有点抽筋了。” “咦!本杰明哥哥,你的眼睛好像不是黑色的!”遮掩她刚刚对本杰明的不轨动作,荆喜赶紧转移话题。 “是吗!那你看是什么颜色的!”本杰明笑着说。 “嗯!~你转过来让我看看。”荆喜想了想,她刚刚只是看了一眼,看的不是很清楚。 本杰明很听话的转过了脑袋。 荆喜细细看看,才发现,本杰明长的非常的英俊。 他拥有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似黑色的眼睛,细细的看,可以看出让人瞳孔中间还透出一丝绿色,宛若荆喜见过墨翡,神秘而美丽,盯着他的眼睛就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似的。 “荆喜!你看出来没有!本杰明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莉雅的声音让看呆了的荆喜一下子回过神来。 荆喜低头,看到莉雅好奇的盯着她看。 “唰”的一下,荆喜感到脸上开始发烫。 “荆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会不会是伤口发炎了?”莉雅慌张了。 “不是!是太阳晒得我有点热了。”荆喜赶紧澄清,被美色迷住就够糗的了,如果再因此让人为她担心,那荆喜这辈子都不想出门了。 “那我们走快点吧!”本杰明忙加快了步子。 “不用了。冬天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荆喜赶紧说话。 开玩笑,莉雅身上着装衣服的大包,本杰明背着她,手上还挂着荆喜的包,本来就走的不轻松,在加快速度,随便谁摔倒了,荆喜都不会好受的。 听了荆喜的话,两个人走的不是那么赶了,到底还是比先前走的快了一点,路上也不聊天了。 “我们可爱:精灵姑娘回家了!”王爸爸听到贺姨开门的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荆喜被本杰明背着进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紧张的扶着本杰明,帮着他把荆喜背到了客厅。 “这是怎么回事?荆喜!你哪里不舒服。”王爸爸一进门,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叔叔!没事的,就是脚指甲劈了。”荆喜笑嘻嘻的解释。 “谁说没事的!流了那么多的血,指甲翻的都能看到肉了。那还叫没事!”莉雅一听,跳着脚就好了起来,想到她刚刚看见荆喜的脚,莉雅的眼睛都红了,那样的伤,疼都疼死了,她怎么能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么严重!今天你们不是去参加剧团的选拔赛了吗?怎么会弄的这么严重。”王爸爸的脸一下子虎了下来。 “就是荆喜上台表演时,舞鞋突然坏了,……”荆喜使劲的拉着莉雅的衣服,想让她说的尽量简单,不要太严重。莉雅可不管,她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好好的舞鞋怎么会坏的?”王爸爸和莉雅一样,不相信舞鞋是自己坏掉的,自己的爱人和女儿都是跳芭蕾的,从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是啊!爸爸,我认为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莉雅气呼呼的说道。 “闺女说的没错。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嘛?”王爸爸问。 大家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没有看到有人接近过荆喜的包包。” “没关系!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自己露出马脚的。重要的是,我可爱的姑娘们都被选上了。我已经让贺姐给你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餐,等你的妈妈回来之后,好好的庆祝一下。” 第二十六章 又作妖了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成绩,我就送你两回家吧!”本杰明看几个小丫头乐的眉开眼笑的,估计还得耽误一会儿时间,他担心荆喜会脚疼得厉害,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们。【ㄨ】 “时间不早了,我们是该回家了,爸爸还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呢。”莉雅说完,又看了看荆喜,有些为难,“我们还是等妈妈下班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背着荆喜,你跟在后面就行。”本杰明摆摆手,弯腰蹲在荆喜的跟前。“上来吧!” 那么多人看着,让一个男孩子背她,荆喜表示,她老人家的脸皮还没那么厚,这丫的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名幼童,被人背着走路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荆喜低着头,面红耳赤的扭捏了半天,就是不挪窝,本杰明蹲了半天,没见荆喜有动作,奇怪的回头看了看,“怎么还不上来?” “我~我……”荆喜的结结巴巴的样子让本杰明有些误会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摔着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荆喜解释,剩下的话却说不出来了,难道要告诉人家,她这是害羞了吗? 算了,她又没本事自己走回去,背就背了,有这么帅的小帅哥背她,自己还是占了大便宜了! 荆喜想着,偷偷的乐了。 荆喜利利索索的趴到了本杰明的背上,小手紧紧的抱住本杰明的脖子。 本杰明小心的站起身,用手把荆喜轻轻的往上托了托,又招呼了莉雅一声,才迈出脚步。 本杰明走的很稳当,本来荆喜还担心他会把自己摔了,一直绷着神经,准备随时跳人。 没了担心的荆喜,趴在一时间又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本杰明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本杰明,更加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过他。 本杰明的头发非常的浓密,带着微微的卷曲,头发的颜色,荆喜凑近几分,不是纯正的黑色,有点像是亚麻色,看起来柔柔的,软软的,被微风吹起几根,像是猫咪的绒毛,弄得荆喜的手痒痒的,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扒了扒,好软,好滑。 荆喜上瘾了,又伸出爪子,碰碰,揉揉,用食指卷着头发玩。 本杰明早就发现了荆喜的小动作,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小孩子淘气好玩吗,只要不是拽掉头发,他还是很放心的。【ㄨ】 可是荆喜是没有拽头发,可是轻轻柔柔的动作,却让本杰明觉得痒痒的只想笑,看荆喜没有停止的迹象,本杰明忍不住了,“荆喜!你抓紧点,别掉下来了。” 荆喜的手僵了一下,被发现了!她赶紧收回小爪子,动了动手指,干笑着,“手刚刚有点抽筋了。” “咦!本杰明哥哥,你的眼睛好像不是黑色的!”遮掩她刚刚对本杰明的不轨动作,荆喜赶紧转移话题。 “是吗!那你看是什么颜色的!”本杰明笑着说。 “嗯!~你转过来让我看看。”荆喜想了想,她刚刚只是看了一眼,看的不是很清楚。 本杰明很听话的转过了脑袋。 荆喜细细看看,才发现,本杰明长的非常的英俊。 他拥有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似黑色的眼睛,细细的看,可以看出让人瞳孔中间还透出一丝绿色,宛若荆喜见过墨翡,神秘而美丽,盯着他的眼睛就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似的。 “荆喜!你看出来没有!本杰明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莉雅的声音让看呆了的荆喜一下子回过神来。 荆喜低头,看到莉雅好奇的盯着她看。 “唰”的一下,荆喜感到脸上开始发烫。 “荆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会不会是伤口发炎了?”莉雅慌张了。 “不是!是太阳晒得我有点热了。”荆喜赶紧澄清,被美色迷住就够糗的了,如果再因此让人为她担心,那荆喜这辈子都不想出门了。 “那我们走快点吧!”本杰明忙加快了步子。 “不用了。冬天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荆喜赶紧说话。 开玩笑,莉雅身上着装衣服的大包,本杰明背着她,手上还挂着荆喜的包,本来就走的不轻松,在加快速度,随便谁摔倒了,荆喜都不会好受的。 听了荆喜的话,两个人走的不是那么赶了,到底还是比先前走的快了一点,路上也不聊天了。 “我们可爱:精灵姑娘回家了!”王爸爸听到贺姨开门的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荆喜被本杰明背着进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紧张的扶着本杰明,帮着他把荆喜背到了客厅。 “这是怎么回事?荆喜!你哪里不舒服。”王爸爸一进门,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叔叔!没事的,就是脚指甲劈了。”荆喜笑嘻嘻的解释。 “谁说没事的!流了那么多的血,指甲翻的都能看到肉了。那还叫没事!”莉雅一听,跳着脚就好了起来,想到她刚刚看见荆喜的脚,莉雅的眼睛都红了,那样的伤,疼都疼死了,她怎么能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么严重!今天你们不是去参加剧团的选拔赛了吗?怎么会弄的这么严重。”王爸爸的脸一下子虎了下来。 “就是荆喜上台表演时,舞鞋突然坏了,……”荆喜使劲的拉着莉雅的衣服,想让她说的尽量简单,不要太严重。莉雅可不管,她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好好的舞鞋怎么会坏的?”王爸爸和莉雅一样,不相信舞鞋是自己坏掉的,自己的爱人和女儿都是跳芭蕾的,从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是啊!爸爸,我认为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莉雅气呼呼的说道。 “闺女说的没错。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嘛?”王爸爸问。 大家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没有看到有人接近过荆喜的包包。” “没关系!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自己露出马脚的。重要的是,我可爱的姑娘们都被选上了。我已经让贺姐给你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餐,等你的妈妈回来之后,好好的庆祝一下。” 第二十六章失落 “荆喜!荆喜!” 正在大家琢磨是谁有嫌疑的时候,伯努瓦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楚琳老师跟着后脚进来的。 看到一屋子的人,伯努瓦忙收起快裂到耳根的嘴巴,正正经经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荆喜!我跟你说,我们今天遇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伯努瓦蹭到荆喜的身旁,悄悄的贴着她的耳朵说。 “有事等会儿再说好吗?”荆喜没心情听他的闲事,她这里还有一件遭心的官司没有解决呢。 “别介!我跟你说,这件事……” “伯努瓦。今天荆喜去参加剧团的选拔赛,你怎么没有来呀?”伯努瓦还想继续说,就被本杰明出声打断了。 “哦!我和东子他们有事。”伯努瓦满不在乎的回答。 伯努瓦三岁开始学习芭蕾,到现在,早就参加过了许多次演出,他不认为荆喜这次参加的选拔赛有多么的重要,根本就忘了这件事情。 “荆喜,我们到你屋里去吧,我有事和你说。”伯努瓦意识到屋里的人有些多,说话不是很方便。 伯努瓦说着话,就站起来,拉着荆喜的手准备离开。 “伯努瓦!”大家吓得喊了起来,坐在荆喜另一边的莉雅,反应迅速的一巴掌。拍到了伯努瓦的手背上,打开了伯努瓦的手。 “你们干嘛!一惊一乍的。”伯努瓦被吓了一跳,揉着手,不满的抱怨。 “你没看到荆喜的脚受伤了。”莉雅气急败坏的说道。 “受伤了?”伯努瓦听到莉雅的话,低头才看到荆喜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脚丫,“你是真的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荆喜被伯努瓦的话气的够呛,合着她受伤还有假的啊!还怎么不小心,难道是她吃饱了撑的,自己故意弄的吗? “伯努瓦!荆喜是在跳舞的时候受伤的。”本杰明真心不能再看着伯努瓦犯傻了,看着荆喜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真怕丫头一气之下,冲过去再挠伯努瓦一把。 本杰明利索的把今天的事情,简单扼要的告诉了伯努瓦。 “是谁?告诉我是谁干的!看小爷我不削他个鼻子开花。”伯努瓦立刻就炸了,一串子不伦不类的话就从他的嘴巴里冒了出来,弄的大家差点笑场。 伯努瓦因为一头的黑发,让人猛地一看以为伯努瓦是华人,可是他的眼睛却是蓝色的,宛若蓝宝石一般,皮肤非常的白皙,脸颊还有一些可爱雀斑。【ㄨ】 北京这会儿,外国人还是不多见的,大家也没听过外国人讲中国话的那种怪强调,伯努瓦和本杰明的普通话说的很不错,平时听着也没什么,可是伯努瓦如今学了京片子的话,带出那种怪音。 楚琳老师和王爸爸到还能绷得住,本杰明是无声的笑了几下,荆喜因为前世在电视上见得多了,没有什么奇怪,莉雅可是笑翻了,捂着肚子在沙发上只打滚。 “哎呀!哎呀!不行!快笑死我了!妈妈!你快给我揉揉。” 楚琳老师赶紧拍莉雅的背,帮她顺气。 “我说,伯努瓦,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怪话。” 莉雅揉着眼睛,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那帮哥们都是这样说的呀,有什么好笑的。”伯努瓦被笑得毛了。 “荆喜!你的脚伤的怎么样了?”伯努瓦一进门就闹得不行,楚琳老师都没来得及问荆喜的脚伤。 “不碍事!和平时训练的时的伤差不多。”荆喜知道楚琳老师的担心,故意说的很轻松。 “妈妈!别听她的。荆喜的伤很厉害的指甲整个都翻了。”莉雅喊道。 “是吗?”楚琳老师眉头皱了起来。 荆喜“老师!” “很高兴你们两个都被选上了糖果精灵,”楚琳老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莉雅和荆喜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小姐妹两还是又开心了一回,荆喜看出楚琳老师的脸色不好看,“老师,是演出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楚琳老师摇了摇头,“因为离正式的演出的时间很近,所以剧团安排从明天开始,要集中训练。我担心,荆喜你的脚伤……” 荆喜明白了,虽然她被选上了,如果因为脚伤不能训练,这个名额还不能是她的。 “妈妈。荆喜为了演出已经非常的努力了!”莉雅难过的拉着楚琳老师的手,红着眼睛,看着楚琳老师。 “我知道。”楚琳老师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眼睛却却望着荆喜。 荆喜低头,想了一会儿。 “老师!我还是不想放弃。” “荆喜。你不要逞强。”本杰明不赞同的看着荆喜,“这样的机会以后会有很多,眼前最重要的是养好脚上的伤。” “我知道的。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从明天起,我跟大家一起训练,动作我看情况做,等到最后,您再考考我,看我能不能参加演出。” 楚琳老师有些为难了,这样不符合剧团的规定,毕竟名额是订好的,少了荆喜一个,就要有人补上,让荆喜占了一个训练名额,倒是没有什么,难得是替补的演员,万一荆喜可以演出,这人未必就愿意放弃。 “老师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荆喜失望的低下眼帘。“演出我就不上了,训练的时候可以让我在一旁学习吗?” 荆喜缩着肩膀,勾着头,满满都是失落。 楚琳老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再加上莉雅祈求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越过莉雅,把荆喜也揽在怀里。 “好孩子,别难过,明天就和莉雅一起到剧团吧!”楚琳老师心软了,到底是没说出你只看不参加演出的话。 “嗯!”荆喜的头埋在楚琳老师的怀里,她使劲的闭着眼睛,不让眼泪跑出来,发出的声音很轻。 莉雅在旁边小声地啜泣。 荆喜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吃饭的时候,她已经能够笑着为莉雅庆贺了,鼓励莉雅,要连自己的份一起加油。 莉雅拍着胸脯保证,两人还碰了一杯,杯子里是汽水。 吃过饭,本杰明主动把荆喜抱回了她的房间。 第二十七章 守候 本杰明把荆喜抱回了她的房间,知道她今天经历了许多事情,肯定需要休息,没有在屋里多呆,只是说了几句,离开时,本杰明又说了一句:“有时候,花苞的守候,是为了酝酿最美的绽放。” 本杰明的话让荆喜一下子想起了昙花,上一世,她的家里就有一株昙花,长了二十年,一盆杂草似的,从未盛开过。 等的全家人都已经把它遗忘了,突然一天晚上,它开花了,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每一间房间,蒙着银色月光的雪白花朵,像是夜晚的精魅,摄魂夺魄。 荆喜的失落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心情好了,立刻感到了身体的疲惫,她打算闪到空间里好好的泡个澡,解解乏。 脑子里刚刚有这个念头,紧关的房门又被缓慢的推开。 是谁? 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探了进来。 荆喜看清楚是伯努瓦,有心不想搭理他,“干嘛呢?我这会儿准备睡觉了,没事你就出去找别人玩去。” “我对别人没兴趣。”伯努瓦没把荆喜的态度当回事,鬼鬼祟祟的从半开的门进来,轻手轻脚的掩上门。 “你做贼呢!”荆喜斜瞪了伯努瓦一眼。 “baby!怎么说话呢!哥是真的找你有事。”伯努瓦坐在荆喜的对面,笑得一脸荡漾。 荆喜打了个冷颤,忙低头看地上。 伯努瓦看了一会,见荆喜还是低头没理他,好奇的问,“你在找什么呢?说出来我帮你一块儿找找。” “鸡皮疙瘩!”荆喜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伯努瓦说话。 “什么?”伯努瓦反问了一句,随后想明白了,原来荆喜是在捉弄自己。 “无聊。”伯努瓦翻了荆喜一眼,依然兴致不减,“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你听说过鬼屋吗?” “你好好的干嘛说这些!”荆喜可生气,她被伯努瓦的话吓得起了一身毛汗。 荆喜打小就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起因就在于她生活的小镇,是一个非常迷信的地方。 江南小镇,小桥流水,处处都是诗情画意,可是,还有一点是大家不知道的就是庙宇,小小的镇子,文帝庙,观音堂,关羽庙,连戚继光的庙都有,还有其他荆喜不知道的,香火同样旺盛的庙宇,加在一起都有两个巴掌的数。 除此之外,有桥就有神龛,有水井的地方也有神龛,遇鬼的故事更是满天飞。 最吓人的是,荆喜的一个堂爷爷,就是一个专业捉鬼的大师,一辈子没有结婚,说是练得童子功,每天鸡鸣起床,打一套拳,烧一张符纸,符灰放在一碗黄酒中,一口闷光。 七八十岁了,红光满面,童颜白发,走路都会呼呼带风。 据说只要是医院看不出来什么病的,就让这位堂爷爷去抓一抓,病就不药而愈了。 受到这样的环境熏陶,年幼的荆喜是对这些神鬼极度恐惧,就算大白天的,她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艳阳高照时,一个人走过胡同,那也是撒丫子跑过去的。 现在的荆喜更是经历了重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她更是对此讳莫如深。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荆喜快被气死了,骂完还不解气,顺手有在伯努瓦的胳膊上锤了一拳头。 “胆小鬼!”伯努瓦呲了一下牙,揉着胳膊,“这世上哪有会有鬼啊!” “你还说,你还说!”荆喜觉得心里嗖嗖的刮起了冷风,要不是伯努瓦躲开,荆喜够不着伯努瓦,她正想拿针把伯努瓦的嘴给缝上。 这倒霉孩子,说起话来就没有个忌讳。 也不知道伯努瓦是不是属毛驴的,荆喜越是不让说,他就越来劲了。 伯努瓦一口气就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中间还有功夫躲开荆喜的神掐指。 在荆喜这两天忙着训练的功夫,好动的伯努瓦和他的表哥东子玩到了一处,东子带着伯努瓦认识了新朋友,调皮捣蛋的事做了不少,不知怎么的,几人为了谁当老大的事情争了起来,最后,大家提议,谁的胆量最大,就认谁当。 比赛的办法,就是找一处凶宅,在那谁呆的时间长,还能拿出一件东西,就算谁赢。 荆喜听了,真心觉得,这真是一群幼稚的孩子。 伯努瓦来这里,就是认为这样有好玩又长面子的事情,一定y要让荆喜也参加。 荆喜一听,还想拉她下水,那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的拒绝伯努瓦的馊主意。 “你看我都成了残疾人了,你还想让我去吗?带上我,你肯定不会有赢的机会。” 伯努瓦倒是没想到荆喜的脚伤了,只好无奈的放弃了他的计划。 荆喜想了想,开口劝了伯努瓦,毕竟传说中的凶宅,就算没什么“脏东西”,也是不安全的因素较多,虽然伯努瓦不招人喜欢,荆喜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 “你去不了就算了,我肯定要去的,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你在家呆着,好好养着吧,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伯努瓦根本就没有耐心听荆喜的话,撂下两句得意忘形的话,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荆喜也没辙,只好进了空间,进空间之前,她先锁好了门。 站在空间的浴池旁边,荆喜才想起池水的神奇功效,她懊恼的骂自己,你是猪嘛? 这点小伤,在浴池里泡上一个晚上,连疤都不会留下,参加一点也不会耽误训练和演出。 不过,荆喜还要为此找出好的理由,她丧气的垂下嘴角,哪有那样神奇的医药啊,看来,她是注定要和这次的演出说拜拜。 拥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真的是让人非常的郁闷,不过相对于它所带来的好处,荆喜还是能够管的住自己的嘴巴的。 这个时间,空间正好是晚上,浴池的穹顶是透明的玻璃,将疲惫不堪的身体,完全的淹没在温暖的水里,温滑清澈,望着天空,黑幕下点缀的繁星,让人忘却凡尘往事,暗暗流动的水流,像是孩子温暖柔软的小手,在她的身体上按摩,带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八章翡翠观音 荆喜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伸出脚丫,白嫩嫩的,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她再次感叹,空间不愧是万能的金手指。 荆喜越是感觉到空间的好处,心里对它的来处就越是想搞清楚。 这个时候,空间已经是清晨,荆喜简单的吃过早饭,又开始在屋里四处搜索,她总觉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在房间里。 荆喜已经翻遍了屋里的角角落落,一无所获,她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无意识的翻来翻去,到底是她忽略了哪个地方? 荆喜的双眼没有焦距,手指轻轻的击打着桌面,不知道触动到什么,一阵轻微的“啵”声,一个东西掉在荆喜的手里。 荆喜吓得扔掉手里的书,还有不明来历的东西,从椅子跳了起来,警惕的四下张望。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异样。 荆喜低手,看到地上,一本书,还有一个绿莹莹的东西。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雕刻精美的观音,入手温润细腻,晶莹剔透中,带着娇艳欲滴的翠。 看起来是翡翠观音,她自己上一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大小的翡翠观音,不过没有这么好的玉质,在她上初中的时候,用摆摊的钱买的,才十来块钱,可是荆喜很喜欢,自从她带了这个翡翠观音之后,她的身体就好了许多,噩梦做的也少了。【ㄨ】 可惜在高中的时候不小心碎了,荆喜后来做噩梦的时候,还时常梦到它,噩梦也变得不可怕了。 现在,被荆喜拿着的翡翠观音除了玉质不同,观音的神态,衣饰以及雕刻的线条,和她打碎的那个翡翠观音没有丝毫差别。 荆喜搞不清楚,这个翡翠观音是从哪里来的,她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它。 还没等荆喜回过神,她眼前的出现了蓝色的波纹,扭了几下,就变成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蓝色光屏。 她惊讶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光屏闪了闪,一个圆滚滚的翠绿色的小葫芦出现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稚嫩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利用字幕和图像,详细的解说了空间的来历。 原来,荆喜得到的这个空间,不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或是神仙洞府。 它是属于第五维度空间,拥有它的条件不是所谓的灵魂绑定,滴血认主,而是借助特殊的媒介,自身的能量达到激发媒介的条件,才能到达第五纬度空间。 第五维度空间是无数重叠独立的空间叠加,每个达到激发条件的人就可以得到这个空间,如果自身的能量少了,或者是没有了,他也就没有进去空间的能力了,他的空间就会被其他的人进入。 荆喜在空间里见过的风格迥异,时代跨越很大的东西,就是前面不同时代的主人留下的。 至于那些前任到哪里去了,空间只是说他们有的是失去进入的资格,有的是自身的能量达到了新的高度,就换了更高级的空间。 荆喜轻易的就理解了,她得到这个空间多半是因为她今世修炼了吐纳导引术的缘故,可是媒介是什么,她就不明白了。 空间尽职的为她解惑,媒介是没有固定什么东西或是形式的,荆喜的媒介就是她手中的翡翠观音,也是她前世随身佩戴的那个。 如果前世的荆喜达到了空间对于能量的要求,同样可以得到这样的空间。 只能说荆喜前世,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一个幸运的机会。 荆喜此时的心就像掉进了调料大缸,酸楚,苦楚,辛辣百味俱全,就是缺了甜味。 幸亏今世,她惦记着爷爷的本事,学了吐纳导引术,没有再次错失空间。 荆喜又问了许多关于空间的事情,确定空间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损害,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荆喜要不停的修炼吐纳导引术,免得能量不足,被驱逐出去。 虽然说依靠外物是不对的,但是在荆喜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空间是她最有利的依仗。 荆喜弄清楚了空间的来历,简直可以说去了心头最大的顾虑。 她弄清楚了光屏是一种智脑,启动它的是桌子下角的按钮。 荆喜低头,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才看到智脑所说的按钮,那是一个小小的百合话印记,平平的贴在桌子上。 荆喜气的想挠墙,这算什么按钮,根本就只是一张小小的图画吗? 那个损货想的这么坏的点子。 因为智脑说了,空间最初就是一片荒地,里面的东西是进来的人一点点的建起来的,包括智脑也是。 荆喜对智脑不感兴趣,原谅她一个电子文盲,连电视她都搞不清楚,除了开机,关机,她就什么都不会。 可是她是对智脑里的东西感兴趣,荆喜通过智脑,知道它里面存了许多关于芭蕾舞的视频,包括许多大师级的教学,演出视频。 荆喜快乐疯了,在空间像个猴子似的唱啊,跳啊,不能和楚琳老师同台的演出的遗憾彻底的被荆喜抛开了。 “哇!下雪了!”荆喜清早起床,推开窗户,就看到院子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灰色的天幕下,纷纷扬扬的飘落着鹅毛般的雪花,清冷的空气让荆喜打了个喷嚏,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荆喜赶紧关上窗户,坐到床上,有些发愁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她已经用纱布重新包扎好了,想着还要装几天伤残人士,她就对楚琳老师她们充满了抱歉,还有不能自由活动的郁闷。 早餐是炸春卷,豆浆,牛奶,包子,还有小葱豆腐,加了香油的凉拌土豆丝,荆喜是王爸爸抱出来的,她羞的头一直低着,脸烧的直发烫。 荆喜两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拥有不能说的秘密,也不全是好事。 一家人吃过饭,楚琳老师本来打算背荆喜去剧团的舞蹈室,荆喜拒绝了,她实在不想再欺骗了大家,还要带给她们那么多的麻烦。 再说空间里那么多的芭蕾舞视频,足够荆喜学习很长时间的了。 为了不让楚琳老师担心,荆喜还是说下雪天路滑,万一再摔跤了,可就很更麻烦了。 第二十九章 家信 楚琳老师一家子上班走了,家里就剩下荆喜和贺姨两个人。 贺姨在厨房里准备过年的食物,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离过年只有四天了。 荆喜呆在自己的屋里,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本芭蕾教学书。 是一个芭蕾舞大师的教课材料,大师的名字荆喜没听说过,智脑说是另一个平行空间的芭蕾舞大师。 贺姨不放心荆喜一个人单独呆着,荆喜就只好坐在贺姨能够看到的地方,空间是去不了了,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看书。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贺姨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开了门,是送信的邮递员,是一个包裹和一封信。 贺姨签字后看了看,是给荆喜的,她忙把信和包裹拿给了荆喜。 信和包裹是老中医寄的,老中医给荆喜准备了许多家乡小吃,香脆的花生糖,白白沙沙的状元糕,用竹叶包好的的白糖切糕,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信厚厚的,拆开后,有五张信纸。 老中医在信里里面写了很多,他告诉荆喜,最近他做了什么事情,给谁看病了,谁的病比较难治,用什么药方,又回答了荆喜上次写信问他的问题。 荆喜到了北京没几天,老中医的信跟着前后脚就到了。 关心她一路顺不顺利,生活习惯吗? 朴实无华的关心,却融化了荆喜眼中的寒冰,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浸湿了薄薄的信纸。 荆喜马上就给老中医回了信,没多久,老中医回信,师徒两人通信热络,几乎每月要写两封信,时不时的,两人还会互相寄点东西,有吃的,用的。 老中医还会寄些草药过来,会回答荆喜自学中医是遇到的难题,荆喜感觉就像没有离开老中医一样。 荆喜的床上堆满了东西,荆喜每样都拿出来一大半,那是要给楚琳老师的,这是老中医要求的,老人家认为,这样会让楚琳老师对荆喜更好点。 剩下的荆喜就收起来放进柜子里。 老中医的来信让荆喜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趁着家里没人,她进到空间里,让智脑帮忙配了一副治疗外伤的药膏,要求用的药物都是荆喜带进来的药典上记载的草药。 药膏像是绿色的果冻,闻起来有点凉凉的薄荷味道。 荆喜抓了一只兔子,在它的前爪上轻轻的割了一道小口子,抹上药膏,很快伤口就结疤了。 效果这么快,是因为伤口实在是太浅了,没办法,荆喜是个手软的,连帮人挑肉刺都下不去手。 荆喜把药膏带出了空间,放在桌子上,她有了让自己伤口提前恢复的借口了,她打算借用老中医的名头,就说药膏是老中医寄来的。 中午,大家都没有回来,贺姨和荆喜两人做了点炸酱面吃了。 下午的时间,荆喜在空间呆了一多半的时间,有了智脑的帮助,荆喜能够很好的掌控这个空间了。 整个空间被智脑用全息影像播放,荆喜没有去过的角落,只要她手指轻轻一点,就可以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空间里的物种非常的丰富,荆喜能够认出来的不足千分之一。 荆喜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学习和熟悉它们。 荆喜专门做了一个时间安排表,每天早晨一个小时可以在空间做两件事情,跟智脑学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学习钢琴。 吃早饭后,学习中医和芭蕾舞的文学知识,下午,芭蕾舞蹈训练。 晚上,练习书法,学习法语单词。 法语的学习教材是莉雅之前学过的,有书本和磁带,楚琳老师还给荆喜买了一个录音机,训练她的听力。 晚上,楚琳老师一家三口回来的有点晚,楚琳老师是因为这次演出的时间紧迫,学员们也想多跟她学点,推迟了下课时间。 王爸爸是和朋友们出去聚会了,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脸色绯红,看起来是喝酒了。 “荆喜!柳爷爷又给你寄东西了!”吃过晚饭,贺姨端出来些零食,莉雅看到了,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老中医姓柳,荆喜一直都是叫他爷爷的,莉雅也是知道的,这个爷爷对荆喜是非常的疼爱。 “是啊!今天爷爷来信了,说是马上过年了,寄点年货给大家尝尝。”荆喜说道。 “老人家专门给你的,你就留着慢慢吃,干嘛又拿出来给我们?”楚琳老师嗔怪道。 “我留了!”荆喜笑嘻嘻的说道。 楚琳老师知道荆喜的心意,说了她还是不会吃独食,心疼啊! “家里来信了吗?”王爸爸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电视是彩色的,正演的“大侠霍元甲”,这会儿大家还没有看过武侠片,所以这部片子让很多人为它痴迷,就连王爸爸也不例外,无论多忙,每天到点他就坐在电视机前,或许,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这么一种热血。 “没有!”荆喜回答。 “还没有,这都多长时间了……”莉雅剩下的话被楚琳老师那花生糖给堵住了。 楚琳老师回头笑着对荆喜说:“肯定是天气不好,路上耽误了,要知道大西北到了冬天,厚厚的大雪连铁路都能埋起来。” “老师,不用担心我了,我懂得!爸爸妈妈他们很忙,要上班,还要弟弟妹妹要照顾,可能是抽不出时间来。”说话的时候荆喜的脸色是平平淡淡的。 “怎么可能……”莉雅好不容易嚼碎嘴里的糖,听了荆喜的话,满脸的不赞同,但是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就被楚琳老师给瞪了回去。 楚琳老师心里酸酸涩涩的,冲的她想哭,这孩子太懂事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荆喜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荆喜却听见了。 她看着楚琳老师,那疼惜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心里知道楚琳老师是在为自己操心。 “老师,天不早了,你们累了一天,早点洗洗睡吧。”荆喜出现大过年的让老师为自己不愉快。 “不急,等看完了这集叔抱你回去。”王爸爸眼睛就像钉在了电视上,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伤感。 第三十章 伯努瓦不见了 荆喜非常能够理解王爸爸不舍得离开电视机前的心情,她记得自己也曾非常的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发着高烧,她还跑到同学的家里去看这部电视剧。 “叔叔不用送我,我自己就可以回去的!”说着,荆喜站起来,用两只脚的后跟,走了几步,“看吧,一点问题都没有。” 楚琳老师不放心,帮荆喜洗完脸后,看王叔叔还在看电视,干脆自己把荆喜背回了卧室。 大雪还在簌簌的下着,荆喜一直等到大家都关灯睡觉了,才又把老中医的信拿出来。 她和老中医的信已经厚厚的一踏了,可是却没有一张是爸爸妈妈的信。 荆喜心中果然如此的感慨远远多过了悲伤失望。 荆喜一张一张的数着信纸,不为什么,数完之后,她把信装回盒子,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装信的盒子是金属的饼干盒,蓝色的有花,很漂亮。 一夜无梦,荆喜很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雪停了,天气格外的好,清澈的天空,和新鲜的空气好像都被雪净化一般,让人特别的舒服。 荆喜坐在电视机前,无聊的看着屏幕。 是王爸爸上班之前,把她搬到沙发上,王爸爸非常振振有词的说,电视好看极了,荆喜应该让生活内容更丰富一些,首先,就是要先培养出看电视的兴趣。【ㄨ】 其实,王爸爸就是想在家能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谈论电视剧的人,楚琳老师和莉雅是不乐意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荆喜更觉得无聊,虽然楚琳老师家是一个大彩电,非常的稀有。 经历过前世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的娱乐节目的轰炸,荆喜哪里看得上现在的电视,那演的东西小白的让人打瞌睡。 荆喜眼睛盯着屏幕,思想早都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叮咚!叮咚!”门铃急促的响起,催的贺姨快跑着从厨房冲出来。 荆喜伸着脖子看,大门一开,就听到有人焦急的问:“贺姨,伯努瓦在这里吗?” 伯努瓦?是本杰明!一大早的他怎么来这里找伯努瓦? “本杰明!你怎么来了!是伯努瓦出什么事了吗?”荆喜垫着脚跟,一拐一拐的挪到门口,掀开棉帘子。 “荆喜,伯努瓦两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了!”本杰明着急的走进来。“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 “两晚上!他没回去睡觉吗?”荆喜惊讶的问道。 “没有。”本杰明摇头。 “那你们没找吗?”荆喜着急了,话脱口而出,没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 本杰明解释,第一晚上,他们都以为伯努瓦早都回屋睡了,没在意。 白天,没见,以为他又跑出去玩了,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想着他是玩疯了,也没在意。谁知道到了今天早上,还是没见伯努瓦的人影,他的床铺是冷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睡过的。 大家这才慌了,班都没上,四处找人去了。 本杰明想着伯努瓦最近挺爱找荆喜的,就过来看看。 荆喜有些慌了,“那赶紧到别的地方找找。”说着一马当先的就往外走。 “你的脚没好,在家等我的消息吧。”本杰明拉住荆喜,眼睛看着她的脚丫。 荆喜的心突突的跳着,她一把甩开本杰明的手,“没关系。我的脚已经不碍事了。多一个人找,就能快一点找到伯努瓦。” 荆喜说着话,脚步不停的出了门,她有种感觉,若是不去找的话,一定会出什么事情。 本杰明:“那你知道伯努瓦喜欢到哪里去吗?” 荆喜想了想,摇摇头,她俩在一块儿光吵架了,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上哪去找啊!总不能像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撞吧!”本杰明皱着眉,无奈的说道。 荆喜更加心急了,她使劲的想,伯努瓦说过什么,会到哪里的可能性。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荆喜想起来了,前天下午,伯努瓦好像说过要和什么人争老大的位置,提过他表哥的名字。 荆喜忙告诉本杰明,让他回去问问伯努瓦的表哥东子。 本杰明听了,拔腿就走,走了一段,回头发现荆喜跟在他的后面。 本杰明劝不动荆喜,又看她走路还可以,着急上火的本杰明只能带着荆喜一起回去了。 “他不会是当真去了那个鬼地方吧?”东子惊讶的张大了嘴。 伯努瓦的姥爷,姥姥一家人一听,自己的孩子知道伯努瓦的去向,着急的追问。 东子却开始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和伯努瓦打赌的那个人这两天有没有回家?”荆喜东西眼神闪烁,就知道这娃害怕挨打,不敢说了。 “我去看看。”东子立刻接话,“他家就在旁边的胡同。” 东子家的大人一听,忙赶着东子出门。 很快,东子就跑了回来,屁股后面还呼啦啦的带回来一大群人。 “老张?你们这是……”姥爷还以为东子出门问人,还惹事了,一面疑惑的问来人,一面瞪了东子一眼。 东子这会儿顾不上自家爷爷的威胁,气喘吁吁的告诉大家,和那家的孩子也两天没有回家了,身后的人就是那个孩子的家人,他们都已经找遍了北京城了。 这下,伯努瓦的亲人个个像火烧了屁股,呆不住了,姥爷更是生气的提溜着东子的衣领,他可是记得,自家孙子好像知道一点情况。 东子知道事情闹大发了再也不敢磨蹭,一五一十的把孩子们之间的争执赌约都说了。 东子还说了伯努瓦他们选择的地方就是离这里最近的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内大街81号院,有名的凶宅。 东子的话让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 大家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恐惧。 荆喜着急了“知道地方了,就赶紧的去找啊!晚了,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两天啊,如果两孩子没事的话,不是早都回家了吗? 荆喜顾不得害怕了,担心早都压过了心里的恐惧。 第三十一章 救人 “老杨,你看怎么办?”老张搓着手,拿不定主意。 两家人担心失踪的孩子,没有心思客气,都站在了院子里。 说话的人应该是是另外一家走失孩子大家长,头发花白,眼皮耷拉着,脸皮皱的像枯树皮,瘦瘦小小的腰背微微驼了,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 “这还要问吗?两个孩子现在有危险,当然是赶快去找啊!”伯努瓦的姥爷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们都是老党员了,还能像没见识的老百姓一样,被这些虚无缥缈的牛鬼蛇神吓到。” 伯努瓦的姥爷说话声音非常洪亮,头发不多,却没有白发,浓浓的眉毛又黑又长,像把锋利的大刀,身板魁梧有力,高出老张一个头去,像蒲扇大的手掌拍在老张的肩膀上,让老张差点没摔出去。 救人,两家人都很着急,说完了话,就一窝蜂的往外冲。 “等一下!”清脆稚嫩的声音让大家停住了脚步。 “娃娃,你先回家,等我们忙完了,你再来玩!”老杨粗声粗气的,不耐烦的打算哄荆喜回家。 “我说你们就打算这样乱哄哄的去找人吗?”荆喜握着拳头,抬头看着这些大人。 大家被问得愣住了,找人还要有什么办法,到地方不就找到了。 那地方是邪门点,可是他们人多啊,也不用那么怕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本杰明敏锐的察觉出荆喜有些想法,低头问荆喜。 “首先,我们要报警,因为我们不知道伯努瓦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警察的救人措施肯定比我们更有用。”这倒是,两家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个地方的屋子看起来跟破旧了,万一孩子们要是卡到什么地方,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办。 荆喜看大家听进去了,接着说道,“接着,大家要多带些手电筒,还有外伤用的药品。到了地方,最好是两人一对的进去找,外面也要留人。” 老张和老杨听得不停的点头,看荆喜说完了,老杨忙让人进屋找荆喜说的东西,老张也回头派了几个跑的快的人,回去拿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两家十五六个人,浩浩荡荡的直奔传说中的凶宅。 十来分钟之后,荆喜和大家找到了地方。 朝内大街81号,北京著名的凶宅。大铁门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字。 从铁门的缝里可以看到有两座西洋小楼,墙壁上挂着枯败的发黑的爬山虎枝条,屋檐下是粗大的冰锥,冬日的寒冷让这个地方更加的阴寒,从破烂不堪的门洞里刮出的寒风让人从骨子里的哆嗦。 好容易鼓足了勇气的人们,看到阴森森的宅院,一个个缩起了胸脯,止步不前。 “要等警察来再进去吗?”大家心里都这么问,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两家的老人。 “不能再等了。”老杨拍板,“按照计划,两人一组,门口留下三个人,本杰明,还有那小孩,也留在这里。” 铁门是锁着的,大家只能翻墙而入,荆喜看着他们一个个跳进去,紧张害怕的紧紧握着拳头。 等到找到了伯努瓦,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然后离他远远的。 荆喜等的分外的煎熬,直到她听见警车的鸣笛声,里面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荆喜很失望,只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了四个穿着白色警服的警察。 简单的了解一下情况,他们留了一个警察和荆喜他们一起在外面联系,其余三人,拿着对讲机,就进入去了。 有了对讲机,等在外面的人也能清楚了解里面的情况。 警察遇到了几波前面进去找人的人,互相都没有收获。 随着时间的流逝,荆喜的眼皮跳的越来越快,她听着对讲机里面的说话声,盯着前面生锈的铁门,闭了闭眼睛,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感觉到伯努瓦就在这里面,而且有危险。 不就是那些个东西,姐我好歹也是重生的人,说不定那些东西还会害怕自己呢!荆喜给自己鼓劲。 荆喜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偷偷的从警车上摸了一个手电筒,溜到一处矮墙,毅然决然的翻了进去。 落地后,荆喜看了看四周,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她拽了拽衣角,踮着脚,强忍着想要掉头就跑的害怕,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光线还行,不时可以看到散落的碎砖头,腐朽的烂木头。 空气中漂浮着灰色的尘土,闻着呛人。 荆喜转遍了第一座小楼,没遇到任何人。 等到了第二座小楼,荆喜遇到了几次前面进来的人,荆喜的胆子也壮了一些,后面遇到了警察,被他们训了一顿,然后就带着荆喜一起找人。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看见两个倒霉孩子。 警察说了,你们家的孩子肯定是没来这里,说不定是躲到哪里玩去了。 两老头的脸色很不好,老杨是担心,老张就是忍不住想要揍人的节奏。 警察撤了,其他人就围着老人们讨注意。 荆喜也没了想法,沿着屋子的角落溜溜哒哒,希望能够想出别的线索。 “咔嚓”荆喜的脚一沉,身子一歪,就栽进一个黑乎乎的洞里,荆喜刚刚呆的地方,一块块铁钉翻翘的木板地面裂开一个大口子。 幸亏荆喜的学过吐纳导引术后,身体非常的轻灵,又学了芭蕾舞,身体的平衡感很棒,摔下来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荆喜拍掉身上和手上的土,抬头看了看,距离很高,大概有三四米的高度,荆喜蹦了几下,知道靠自己是不可能上去的。 她大声的喊了几声,声音在屋里回音很大,上面只落了一些尘土,却半天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动静。 荆喜四下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能看的清楚,远一点的地方,黑黑绰绰的,好像是屋子的墙壁,好像还有一些木架子。 荆喜的心里毛毛的,恐惧一点点的爬上心间,忍不住又冲着上面喊了几声,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甚至有些尖利的刺耳。 第三十二章 找到了 荆喜吓得四肢都僵硬了,她想打开手电筒,才发现两手空空的,手电筒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荆喜身上也没有能够看时间的东西,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进来有多长时间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荆喜“咚!”“”咚”一下一下的心跳声,还有她自己的脚步声。 荆喜眼睛不敢四处乱看,她总觉得身后有个什么东西跟着她,荆喜害怕的想要闭上眼睛,又不能真的闭上眼睛。 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打起十万分的精神,终于,荆喜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 荆喜顾不得分辨那是谁的声音,她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冲过去。 “哎呀!”光顾着跑没有留神脚下的荆喜,很悲催的跌了个屁股墩,她揉着屁股,拿起那个害她摔跤的罪魁祸首,圆圆的,按一下,亮了! 原来是荆喜之前不知所踪的手电筒。 有了亮光,荆喜的胆子大了一点点,动作也快了点。 顺着声音的方向,荆喜找到了一个小木门,她咽了咽口水,状着胆推开木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差点吓破了荆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里面有人么?”荆喜的声音微微的发抖。 “是荆喜!快,救救我!”黑暗中有人喊她,声音充满了绝处逢生的喜悦,荆喜听出来了,是伯努瓦,可是,伯努瓦最后的几个字说的有些模糊,好像是突然的被人捂住了嘴。 荆喜警惕的把手电筒的亮光往木门里照去,这是一间小屋子,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几个东倒西歪的散了架的木桶,胡乱的散落在角落里。 伯努瓦靠坐在墙壁上,蜷着一条腿,眯着眼睛,他的嘴上捂着一只手,顺着手,荆喜看到的是一个半大小子。 “伯努瓦!你还好吧?”荆喜的视力很好,她看出伯努瓦的脸色苍白,情况很糟糕,不然伯努瓦不会乖乖的让人捂着嘴,一点抵抗都没有。 “你是人吗?”荆喜没有得到伯努瓦的回应,反倒是那个少年人提出了奇怪的问题。若是平时他这么问的话,肯定会被人海扁一顿。 荆喜秒懂了他的问题。 “我是人。不信,你看我的影子。”荆喜把手电对着自己,脚下是拉长的身影。 荆喜立刻听到他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个少年放开了捂着伯努瓦嘴的手,瘫软在一边。 荆喜赶紧跑到伯努瓦的身边,手指搭在他的腕口,他的脉搏虚弱无力,“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受伤了。”伯努瓦的声音轻若蚊蝇。 荆喜忙看向伯努瓦的腿,他的一条腿直直的伸着,大腿根的地方用一块布包扎着。 荆喜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用手轻轻的按了按,糟了,是伤到大动脉了。 荆喜知道,眼下必须先要想办法止血,看伯努瓦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可是她身上没有带急救的药品,荆喜急得忘了心里的恐惧。 怎么办?刚刚应该跟人要一些止血绷带也好啊!她现在两手空空的,身上连个包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荆喜急得在自己身上的口袋上乱摸,她的手摸到一个圆圆的盒子,拿出来一看,是她让智脑配的药膏! 真是蠢死了!荆喜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把空间给忘了,有这么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她之前被吓的那么惨,不是白白的受罪了吗? 荆喜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剪刀,利索的剪开伯努瓦的绷带,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伯努瓦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根铁椎几乎贯穿了伯努瓦的大腿,铁椎上还带着斑斑锈迹。 伯努瓦已经失去了神志,荆喜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伯努瓦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支持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和伯努瓦一起的少年人也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脸,荆喜只能看到他干裂的嘴唇。 荆喜猜测,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和伯努瓦打赌,一起失踪的那个男孩。 荆喜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瓷碗,碗里盛着乳白色的液体,荆喜喂伯努瓦喝了。 又从空间里拿出消毒水,细细的冲洗伯努瓦的伤口,用药膏涂满了伤口,铁椎需要动手术才能取出来,荆喜只能用药膏替他止住血。 乳白色的液体是她联系智脑,用人参配出来的营养液,荆喜从伯努瓦的脉象看出,他不仅仅是失血过多,还应该是过于饥饿,加重了伤势。 荆喜摇醒了旁边的男孩,给他手里塞了一片人参,一个军用水壶,“把它吃了,喝点水,背上伯努瓦。” 男孩一听是吃的,根本就没有听荆喜说完,打开水壶,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水,解渴后,他把人参塞到嘴里,嚼了几下,苦涩的味道让他裂开了嘴。 “别吐!那是人参,吃了它才会有体力离开这里。”荆喜对他说道。 男孩一听到离开两个字,也不嫌人参的味道难吃,一口就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男孩觉得冰冷的身体慢慢的暖和起来,力气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怎么样?能走了吗?”荆喜关心的问他。 男孩扶着墙站起来,走了几步,点点头。 荆喜扶起伯努瓦,示意男孩扶着伯努瓦的另一边,三个人,拿着手电筒,摇摇晃晃的找着能够出去的地方。 多了几个人,荆喜又想起了利用空间,让智脑帮忙扫描了小楼的地形,终于有惊无险的走出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三人到了外面,荆喜发现来的时候紧锁的铁门大大的敞开着,门口多了两辆停着的警车,却只有一个中年警察靠着车门站着,手里拿着对讲机。 看到荆喜三个人从破旧的大门,互相搀扶着出现在他的面前,中年警察惊诧不已。 荆喜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她感到手脚突然的发软,没了力气,只是为了不摔到伯努瓦,荆喜强打精神,勉力支撑着。 另一个男孩,却在精神放松的一刻,“扑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第三十三章 医院 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荆喜无聊的看着药瓶里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细细的塑料管流进伯努瓦的血管里。 伯努瓦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受伤的腿包着雪白的绷带,他的嘴唇微微的发白,眉头紧紧的皱起,时不时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身体的伤痛让昏迷不醒的伯努瓦仍然感到极度的不适。 荆喜三人一出来,就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伯努瓦第一时间被送进了手术室。 另外一个男孩经过检查,只是有些虚弱和脱水,送到普通病房,挂了瓶葡萄糖。 荆喜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只是受到了惊吓,医生让她回去休息一两天。 荆喜放心不下伯努瓦,等在了手术室的外面。 没过一会儿,两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的家人也收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张家人听说自家的孩子在病房里,拐了方向,直接奔着自家孩子去了。 杨家人知道自家外甥躺在手术室里,正在接受手术治疗,忧心忡忡的和荆喜一起等在手术室门口。 本杰明也一起来了。 本杰明的样子有些狼狈,细软的褐色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皱皱的,上面灰白色的印迹好像是泥土,膝盖的地方,裤子还勾破了。 荆喜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几眼。 本杰明也看到了荆喜,飞快的跑到她的身边,荆喜从没有见到本杰明如此的失态。 不过荆喜能够理解,伯努瓦是他的好朋友,如今伯努瓦的情况有理由是让本杰明失去了优雅的绅士风度。 荆喜没等他开口,就先把伯努瓦的病情告诉了本杰明,还有旁边同样担心的杨家人。 本杰明听完荆喜的话,没有说话,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让荆喜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荆喜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想要挣开。 “别动,你好好的睡一会儿,伯努瓦一出来我就叫醒你。”本杰明低头对荆喜轻声说话,柔柔的呼吸吹到荆喜的头顶,让她觉得痒的想笑。 荆喜憋住了笑意,斜挑着眼睛瞪了本杰明一眼,就算关心人也不要好突然袭击,害的她误会了。 本杰明担心受伤的伯努瓦,也担心荆喜脚上的伤会l更加严重,对她的小动作没有多想,看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休息,就稍稍的紧紧手臂,转了一下身子,挡住过道吹过来的风。 等到荆喜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个地方,睡在了病床上。 荆喜迷糊了一下,就想起来做手术的伯努瓦,掀起被子准备下床时,本杰明提着蓝色的暖瓶从门口进来。 “别急!伯努瓦,手术很成功。你喝点水再过去。”本杰明到了杯水,拿了两个杯子来回的倒腾,他喝了一口,觉得不烫了,才把水杯递到荆喜的手里。 荆喜感到手里的水汽蒸腾到眼睛里,热热的泪水从眼睛里滴出,落进水杯里。 荆喜忙埋下头,一口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又揉了揉眼睛,才把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荆喜故作无事的样子,跳下床,拉着本杰明出门,去看伯努瓦了。 看到平日里总是闹腾的狗都嫌的伯努瓦,安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尽管荆喜知道伯努瓦已经没事了,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医生说伯努瓦的伤非常的危险,不仅是伤了大动脉,流血过多,而且扎在腿上的铁椎,严重的生锈,那些锈迹让伯努瓦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得破伤风。 荆喜的姥爷就是因为破伤风,没及时发现治疗而去世的。 她的姥爷是荆喜幼年模糊稀少的记忆里,唯一感到温暖的一个人。 她的姥爷是一名朴实的党员,抗战时期,是他村子里的民兵队长,英俊威武,解放后,觉悟高的姥爷没有担任村子的任何官职,遇到************的时候,拖家带口的来到了新疆,搬石头,挖土,什么脏活累活都做,最后因为做的一手好饭,姥爷留在一家工厂的食堂,当了大厨。 厨师在那个年代是非常有油水的工作,可以做饭的时候少一点,省下来的带肉,粮食,很多紧俏的食物回家。 可是姥爷从来没有这么做,他每次做饭都是用足了料,自家没占过公家一点好处,弄的姥爷的同事对他颇有微词。 姥爷的病就是因为切菜是,手指被刀切伤了,没放在心上,最后,小伤成了催命符。 姥爷去世的时候,就是荆喜回老家那年的夏天。 荆喜记得,她和妈妈,还有许多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坐在大卡车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姥爷的棺材就在她们中间。 伯努瓦的情况比荆喜的姥爷还要严重,医生说,幸亏提前用消毒水清洗过伤口,又用消炎止血的药包扎了,阻断了伤口的恶化,伯努瓦才能支撑到医院。 就算这样,伯努瓦的身体还是损伤到底子了,这一年,伯努瓦都只能卧床休息,不能剧烈的运动。 荆喜是暗暗的庆幸,幸亏她没有放弃寻找,还有强大的空间做帮手,不然的话,伯努瓦真的会无声无息的成为那座凶宅的一缕幽魂。 杨家留了一个人守在伯努瓦的病房,据说是伯努瓦的大舅母。 张家的小子打了针,本来没什么事情,可以回家调养的,可惜他醒来后,一直都嚷嚷着有鬼,弄的家里人揪心,干脆让他在医院里住两天,观察观察。 张家留了两个人在病房,其他人过来和伯努瓦的家人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楚琳老师和莉雅得到消息也赶来看望。 离开时想带着荆喜回家,荆喜没有亲眼看到伯努瓦安全无事的醒来,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她坚持留下来看护伯努瓦。 楚琳老师自然不放心,一个八岁的孩子,脚伤还没有好,又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就是大人也扛不住,怎么可能去照顾病人。 无奈荆喜固执的要命,说什么都不离开,最后本杰明表示,他留下来陪着荆喜,有什么事情,他会第一时间同意楚琳老师。 楚琳老师这才勉强的同意荆喜留下来,带着一肚子的担心离开了医院。 第三十四章教训 楚琳老师再不放心,也拗不过荆喜,只好带着莉雅先回家了,她想着回家让贺姨上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再到药店抓点药,一起炖了汤,晚上送过来给荆喜好好补补。 看到荆喜的小脸蛋,像冻蔫的花朵似的,楚琳就揪心。 探病的人都走了,病房里也安静下来,荆喜不想回到自己的病房,本杰明就去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把荆喜和伯努瓦挪到一个病房里。 荆喜看着伯努瓦,等到药瓶子里的液体滴完了,叫护士换药。 “ilyaunfant?me!”本来睡得好好的伯努瓦,突然的乱喊乱叫起来,手也不安分的在半空中胡乱的拍打。 荆喜急了,这人手上还扎着针头呢,万一跑了针可就糟了。 她扑过去,试图压住伯努瓦的手,可以她人小力单,身子被带歪了。 亏好有人帮了荆喜,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伯努瓦,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荆喜半个身子都压在伯努瓦的身上,正好看到,“伯努瓦!你醒了。” 伯努瓦有些茫然:“ousuis-je?” 荆喜愣了一下,没听懂。“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认识我是谁吗?” 伯努瓦看着荆喜,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有了焦距,“干什么呢?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当我傻了吗?” 荆喜泪眼望天,这嘴巴不带把门的缺德玩意儿,刚刚好,就拿话噎人。 咱是成年人了,不跟小屁孩计较,尤其是这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荆喜忍着拍死伯努瓦的冲动,暗暗做着心里建设。 “快起来!你都快把我压死了。”伯努瓦的话让荆喜发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不由的老脸一红,慌慌张张的直起身子。 “伯努瓦!你终于醒了。”旁边有人说话,让荆喜想起来这屋里还有一个人,有心想谢谢人家刚刚帮了自己,又觉得有些尴尬。 “嗯哼!”荆喜清了清嗓子,正想想开口,却见那人一下扑到伯努瓦的跟前,拉着伯努瓦的手,“伯努瓦!真是谢谢你!从今以后,我就认你做大哥了,你让干嘛,小弟就干嘛!你让我追鸡,小弟我绝不撵狗。” 这人穿着白色蓝条的病号服,十来岁,听话音,是张家那个和伯努瓦打赌争老大的男孩,不过,荆喜看他有些眼熟。 荆喜有些想不通,现在上演“桃园结义”的戏码是不是太早了点。 这两破孩子惹了这么大的事,闹得大家是人仰马翻的,人还给整进了医院,难道不应该先为自己的屁股想想。 伯努瓦是外国人,杨家人不好管,张家的孩子,回去后,鸡毛掸子估计都是不够份量的,最少也是扁担伺候。 “我说,你哥俩先别忙着结拜,能跟我说说,你们到那凶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伯努瓦会受这么重的伤?”荆喜还是觉得做人要厚道点,让两人先快活一阵。 荆喜眼睛扑闪扑闪的,表示她很好奇。 伯努瓦和那男孩沉默了一下,突然同时打了个哆嗦,差点抱到了一起。 “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该不是真的遇到了鬼吧!”荆喜挑眉,惊讶的问道。 “啊!”两人惊恐的大叫起来,伯努瓦抱住自己的脑袋,男孩则是跳起来想找地方躲。 “哎呦!”伯努瓦痛叫了一声。 “怎么了?腿疼了吗?是不是碰到伤口了。”荆喜忙不迭的连声问道,光顾逗两孩子了,都忘了伯努瓦刚做完手术。 “我的腿?”伯努瓦嗷的惨叫起来。 “没事!医生说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荆喜知道伯努瓦担心,赶紧柔声安慰他。 “不过,你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和家里人说!毕竟你们俩做的太过分了!怎么能到那么危险的事情?让那么多的人为你们担心!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吗?”荆喜虽然心疼伯努瓦遭罪了,可是心里还是恨伯努瓦做事不着调。 要知道伯努瓦是法国人,到亲戚家做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仅影响伯努瓦妈妈和亲人之间的感情,造成的国际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上一辈子,外国人在华国丢了一辆自行车,都要全城警力出动的寻找,更何况八十年代刚刚开放的华国。 伯努瓦松开了手,咧咧嘴,满不在乎。 “荆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们,张建军,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的?”荆喜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苦着脸的张建军想是要冲着她微笑,下搭的眉毛和嘴角怎么都做不出开心的笑容。 …………………………………………………………………………………………………………………………………………………………………………………………………………………………………………………………………………………………………………………………………………………………………………………………………………………………………………………………………………………………………………………………………………………………………………………………………………………………………………………………………………………………………………………………………………………………………………………………………………………………………………………………………………………………………………………………………………………………………………………………………………………………………………………………………………………………………………………………………………………………………………………………………………………………………………………………………………………………………………………………………………………………………………………………………………………………………………………………………………………………… 第三十五章 往事 伯努瓦的示弱没有让本杰明同情他,本杰明也是满肚子的火。 他和伯努瓦是到人家做客的,!当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觉,怎么可以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 尤其是这一次,惊动了那么多的人,荆喜也差点出事,那么小点儿的女孩子,掉到黑洞洞的地方,他都不敢想,荆喜当时都吓成什么样了。 这次好运,三人都安然无恙,伯努瓦要是不引以为戒,下次了不定会闯多大的货呢。 “这件事我会打电话告诉阿姨的。”本杰明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不要呀!”伯努瓦可怜装不下去了,梗着脖子喊起来。 “该,就应该让阿姨回去好好的收拾你一顿。松松你身上的坏筋。”荆喜落井下石的补了一刀。 本杰明冷笑:“他是光长肚子不长脑子。” 可怜伯努瓦都快被本杰明和荆喜的话扎成刺猬了,眼里含着两包泪,哭都哭不出来。 张建国缩的像个鹌鹑似的,看到伯努瓦,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的未来惨境,咬着指头呜呜的哭起来。 荆喜对张建国本就没有一点好感,看到他莫名其妙的哭起来,以为他抽风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几岁了?” “十二岁!嗝!”张建国抽抽搭搭的,还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荆喜受不了了,扶着额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混。自己不干正事就算了,干嘛还带着伯努瓦。现在还好意思哭,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啊!” 荆喜一句话,打击了两个皮孩子,脆弱的小心脏碎的跟外面飘着的雪花一般。 “那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本杰明忍着笑,严肃的问道。 “知道错了!”两小齐齐点头,开玩笑,还敢说自己不认错的话,估计到后面,荆喜非得说的他俩切腹谢罪才能罢休。 “认错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行的,要有实际行动。”荆喜板着脸说道。 伯努瓦和张建国立刻活过来一半,用手一抹眼泪,“说吧!让我哥俩做啥都行。” “行了行了!还哥俩!张建国,你可是比他大好几岁,还真的叫他大哥啊!你还能有点出息不!”荆喜牙都酸倒了,用手指点着两个不知所谓的人。 “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伯努瓦在鬼宅呆了两晚上,还救了我,我输的心服口服。”张建国满眼崇敬的望着伯努瓦。 伯努瓦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 “怎么!你们还觉得自己当英雄了!”荆喜语气不善的盯着他们。 “没有!我们是真知道错了,你说吧!怎么罚,我们都听你的。”两小小心的谄笑道。 本杰明憋笑的不行,差点就岔气了。 “对,要重重的罚。”老张进了病房,接话道。 “爷爷!”张建国蹦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兔崽子。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翻天了!”老张对这个孙子非常的头疼,说不得,打不得的。 全都是因为张建国的情况太特殊了。 张建国是老张的儿子张泽熙在东北下乡知青的时候,和当地的一个姑娘结婚生的孩子。 当时的老张和爱人被劳动改造,自己天天都是朝不保夕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孩子的境况。 十八岁的张泽熙文文弱弱的,干不了多少活,工分挣得少,肚子都吃不饱,有个姑娘每天给他带两个馒头,让他的日子好过多了。 后来人家姑娘不嫌张泽熙的成分不好,愿意嫁给他,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有人嫁就很不错的了,就点头同意。 两个年轻人开了证明,领了结婚证,又买了一点喜糖,就住一屋了。 一年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张建国,原想着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了。 谁知大地一声春雷,时代变了,张泽熙的父亲的身份变了,担任了北京城文化厅厅长。 高考也恢复了,知青可以返城了。 张泽熙参加第一次高考,就考到了北大古文系。 临走之前,告诉自己的妻子,回去安排好了,就来接她娘俩。 谁知,张泽熙一走,村里就谣言四起。 当时,有很多的知青返城后,都抛弃了自己老婆孩子,村子里和张泽熙一起的知青也是如此。 大家都认为张泽熙也成了这样的陈世美。 张建国的妈妈等了一个月,没有收到张泽熙的消息,心情郁结,一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在村口的小河里。 张建国当时是十岁,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 当张泽熙喜气洋洋,带着单位的证明,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片哀乐。 张建国跟着爸爸来到北京城,住在爷爷家,可是这孩子到底是记恨上了自己的爸爸,嘴上不说,做事却是处处和张泽熙对着干。 张泽熙本来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惊喜的,谁料到,喜事变成丧事,孰对孰错? 老张怜惜自己的大孙子,年幼失母,又因为媳妇的死到底又自家孩子的一部分原因,对张建国也不好太严厉了。 倒把张建国养成了大院里的一个小霸王。 ~~~~~~………………………………………………………………………………………………………………………………………………(ノ=Д=)ノ┻━┻(ノ=Д=)ノ┻━┻…………………………………………………………………………………………………………………………………………………………………………………………………………………………………………………………………………………………………………………………………………………………………………………………………………………………………………………………~………………………………………………………………………………………………………………………………………………………………………………………………………………………………………………………… 第三十六章 不孝儿女 除夕,是华国人的新年,是一家人一年一度团聚的日子。 伯努瓦的示弱没有让本杰明同情他,本杰明也是满肚子的火。 他和伯努瓦是到人家做客的,!当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觉,怎么可以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 尤其是这一次,惊动了那么多的人,荆喜也差点出事,那么小点儿的女孩子,掉到黑洞洞的地方,他都不敢想,荆喜当时都吓成什么样了。 这次好运,三人都安然无恙,伯努瓦要是不引以为戒,下次了不定会闯多大的货呢。 “这件事我会打电话告诉阿姨的。”本杰明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不要呀!”伯努瓦可怜装不下去了,梗着脖子喊起来。 “该,就应该让阿姨回去好好的收拾你一顿。松松你身上的坏筋。”荆喜落井下石的补了一刀。 本杰明冷笑:“他是光长肚子不长脑子。” 可怜伯努瓦都快被本杰明和荆喜的话扎成刺猬了,眼里含着两包泪,哭都哭不出来。 张建国缩的像个鹌鹑似的,看到伯努瓦,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的未来惨境,咬着指头呜呜的哭起来。 荆喜对张建国本就没有一点好感,看到他莫名其妙的哭起来,以为他抽风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几岁了?” “十二岁!嗝!”张建国抽抽搭搭的,还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荆喜受不了了,扶着额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混。自己不干正事就算了,干嘛还带着伯努瓦。现在还好意思哭,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啊!” 荆喜一句话,打击了两个皮孩子,脆弱的小心脏碎的跟外面飘着的雪花一般。 “那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本杰明忍着笑,严肃的问道。 “知道错了!”两小齐齐点头,开玩笑,还敢说自己不认错的话,估计到后面,荆喜非得说的他俩切腹谢罪才能罢休。 “认错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行的,要有实际行动。”荆喜板着脸说道。 伯努瓦和张建国立刻活过来一半,用手一抹眼泪,“说吧!让我哥俩做啥都行。” “行了行了!还哥俩!张建国,你可是比他大好几岁,还真的叫他大哥啊!你还能有点出息不!”荆喜牙都酸倒了,用手指点着两个不知所谓的人。 “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伯努瓦在鬼宅呆了两晚上,还救了我,我输的心服口服。”张建国满眼崇敬的望着伯努瓦。 伯努瓦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 “怎么!你们还觉得自己当英雄了!”荆喜语气不善的盯着他们。 “没有!我们是真知道错了,你说吧!怎么罚,我们都听你的。”两小小心的谄笑道。 本杰明憋笑的不行,差点就岔气了。 “对,要重重的罚。”老张进了病房,接话道。 “爷爷!”张建国蹦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兔崽子。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翻天了!”老张对这个孙子非常的头疼,说不得,打不得的。 全都是因为张建国的情况太特殊了。 张建国是老张的儿子张泽熙在东北下乡知青的时候,和当地的一个姑娘结婚生的孩子。 当时的老张和爱人被劳动改造,自己天天都是朝不保夕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孩子的境况。 十八岁的张泽熙文文弱弱的,干不了多少活,工分挣得少,肚子都吃不饱,有个姑娘每天给他带两个馒头,让他的日子好过多了。 后来人家姑娘不嫌张泽熙的成分不好,愿意嫁给他,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有人嫁就很不错的了,就点头同意。 两个年轻人开了证明,领了结婚证,又买了一点喜糖,就住一屋了。 一年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张建国,原想着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了。 谁知大地一声春雷,时代变了,张泽熙的父亲的身份变了,担任了北京城文化厅厅长。 高考也恢复了,知青可以返城了。 张泽熙参加第一次高考,就考到了北大古文系。 临走之前,告诉自己的妻子,回去安排好了,就来接她娘俩。 谁知,张泽熙一走,村里就谣言四起。 当时,有很多的知青返城后,都抛弃了自己老婆孩子,村子里和张泽熙一起的知青也是如此。 大家都认为张泽熙也成了这样的陈世美。 张建国的妈妈等了一个月,没有收到张泽熙的消息,心情郁结,一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在村口的小河里。 张建国当时是十岁,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 当张泽熙喜气洋洋,带着单位的证明,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片哀乐。 张建国跟着爸爸来到北京城,住在爷爷家,可是这孩子到底是记恨上了自己的爸爸,嘴上不说,做事却是处处和张泽熙对着干。 张泽熙本来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惊喜的,谁料到,喜事变成丧事,孰对孰错? 张泽熙对待自己的儿子是标准的严父,做错了什么事情,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老张怜惜自己的大孙子,年幼失母,又因为媳妇的死到底又自家孩子的一部分原因,平时对张建国是呵护有加。 倒把张建国养成了大院里的一个小霸王。 老张没想到这小子这次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正头疼怎么办呢,进门却听到谁都不服的孩子居然能乖乖的认错。 老张差点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幻听了。 荆喜看到人家孩子的家长到了,忙闭嘴不说了。 老张看到自家桀骜不驯的大孙子,被荆喜个小娃娃训得服服帖帖的,心里早都乐开了花了。 “丫头,你说要怎么罚他们呢?”老张看荆喜半天没有张口,有些着急了。 “我想不出来!还是您老看着办吧!”荆喜推搪。 老张见荆喜小小的年纪,说起话来却一板一眼,条理清楚,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沉稳,对她多了几分欣赏,可以让大孙子和他多来往来往。 “要不,就罚建国!写十张大字。那个小朋友吗……”老张摸了摸下巴下几根稀疏的胡子,想了一会儿说道。 张建国听到爷爷的话,小脸苦的像是吞了黄莲。 第三十七章一个人的除夕 贺姨被荆喜的话说动了,担心家里的老头子,贺姨脱下身上的围裙,又洗了手,嘱咐荆喜,她走了之后,不可以进厨房玩火,不可以开大门,除非是楚琳老师回来了,还有吃过饭不要乱跑。 荆喜认认真真的听着,不时的点头,她知道,贺姨是把她放在心上了,只有把一个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说不完的担心。 贺姨出了大门,听到荆喜放下门栓后,才快步离开。 荆喜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天空,冬天的骄阳没有了夏天的火热,明亮的光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四周零星响起的鞭炮声让小院显得愈发的安静。 一种孤独的滋味莫名的缠上了荆喜。 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们这会儿是围在桌前吃年夜饭了吧!荆喜想象不出来他们过年的样子,前世的此时,她是在老家过年的。 老家的年夜饭一定很热闹,荆喜闭着眼睛,眼前描绘出大伯,三叔奶奶几家人围着大桌子,吃着丰盛的年夜饭的情景,经过两世,她仍然记得几把白瓷的汤勺在白瓷大碗里,抢着吃罐头水果,汤勺清脆的碰撞声,水果的甜蜜在嘴里流淌。 这是留在荆喜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甜蜜回忆。 荆喜甩了甩头,自己怎么变得矫情起来了,现在有了新的前途,有了真心疼爱自己的楚琳老师和她的家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新来过的人生,不能再白白的辜负。 好了,该吃饭了!荆喜收拾起感怀的心情,蹦蹦跳跳的进了客厅,取了两个空盘子,夹了几样爱吃的菜,端到茶几上,吃着美味的饭菜,看着电视,荆喜心里一丝的失落彻底的消散。 不知道伯努瓦在医院是怎么过的!荆喜无聊的想起了受伤住院的伯努瓦,今天她没去医院看他。 伯努瓦漂洋过海的来,赶上华国人的新年,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病房里,一定郁闷的要死。 荆喜在脑子想了一下,伯努瓦的那张臭脸,不由的笑了几声。 不过,杨爷爷应该会去陪陪他吧,本杰明也会去的,真是的,熊孩子闯了祸,就应该好好的收拾一顿,怎么可以好吃好喝的哄着他呢! 张建军被罚了写大字,伯努瓦被罚吃芥末饼干,这还是本杰明提议的? 没想到,本杰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却是一个隐形的芝麻包。 荆喜决定,她以后一定不要惹到本杰明。 吃过饭,荆喜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着呢,电视也不好看,她穿着拖鞋,收拾好碗筷,又把菜盖好,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她干脆的进了空间。 最近两天事情比较多,她都没时间进空间。 荆喜在空间的书房里和智脑说了一会儿话,又看了一会儿医书,想到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伯努瓦,过完年,伯努瓦的学校就开学了,他的伤口不会好的那么快,在路上折腾,说不定会加重他的腿伤。 荆喜来到实验室,搜索着脑子里的药方,点击着眼前显示屏上的中药材名字,她需要的药材就会出现在面前的操作台上。 荆喜打算配置一份药膳,功效是能够提高细胞的活力,加快伤口的愈合。 用做药膳,方法既隐蔽又安全,吃到肚子里的东西,谁也没办法拿去化验。 荆喜把可以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材,分成不同的份量,不同的药材挨个配置,浸泡,熬煮,蒸馏。 药效不可以太快,也不能太慢。 荆喜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找出最适合伯努瓦的药膳配方。 实验室是智脑帮着建立的,就在书房的旁边,找了一间空房间,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荆喜动手了,空荡荡的房间,一会儿就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 这还是实验室建好之后,荆喜第一次用。 荆喜再一次感叹,空间加智脑,就是横扫一切的加强版金手指。 荆喜忙完之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楚琳老师该回来了。 荆喜出了空间,差点被四周噼啪乱响的鞭炮声炸聋了。 屋内是一点的灯火,灿烂的火花照亮了寂寥的夜空,屋外是震天的响声,把除夕的热闹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等到夜里两点多钟,荆喜听到了门口汽车的声音,她赶紧跑到门口,拿开门栓,打开大门。 楚琳老师扶着王爸爸从车上下来,看着走路摇摇晃晃的,看来王爸爸是喝高了。 莉雅下车,跑到王爸爸的另一边,帮着妈妈一起扶他。 王爸爸很沉,荆喜和楚琳老师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进卧室。 荆喜端了一盆热水,让楚琳老师帮他擦擦。 又回头泡了点蜂蜜茶给王爸爸喝,直到王爸爸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她们三个人才松快下来。 楚琳老师她们累了一天,再加上大年初一还要早起拜年,三人没说几句话,荆喜和莉雅各自回房休息。 大年初一,荆喜和莉雅穿上了新衣服。 荆喜是一件红色格子呢的大衣,双排扣,小立领,头上侧歪着编了一条麻花辫,用红色的水晶发夹别好,衬得荆喜俏皮可爱。 莉雅的是白色的高领毛衣,红色格子呢的马甲裙,高高束起的马尾,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举。 莉雅的马甲裙和荆喜的大衣是同一块面料,楚琳老师专门找的一位上海老裁缝,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的。 院子里的大门早早就打开了,王爸爸醒的很早,荆喜昨天在蜂蜜水加了点空间里的药材,不仅让王爸爸的酒气快快的散了,还消除了酒后的不良反应,补充了他的体力。 王爸爸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可好了,一点萎靡不振的样子都没有,提着一卦鞭炮,在门口噼里啪啦的放了。 荆喜和莉雅被鞭炮声炸的起了床,给楚琳老师和王爸爸拜年的时候,他笑呵呵的给她俩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包。 吃过早饭,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给楚琳一家拜年了。 第三十八章 为难 王爸爸很沉,荆喜和楚琳老师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进卧室。 荆喜端了一盆热水,让楚琳老师帮他擦擦。 又回头泡了点蜂蜜茶给王爸爸喝,直到王爸爸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她们三个人才松快下来。 楚琳老师她们累了一天,再加上大年初一还要早起拜年,三人没说几句话,荆喜和莉雅各自回房休息。 大年初一,荆喜和莉雅穿上了新衣服。 荆喜是一件红色格子呢的大衣,双排扣,小立领,头上侧歪着编了一条麻花辫,用红色的水晶发夹别好,衬得荆喜俏皮可爱。 莉雅的是白色的高领毛衣,红色格子呢的马甲裙,高高束起的马尾,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举。 莉雅的马甲裙和荆喜的大衣是同一块面料,楚琳老师专门找的一位上海老裁缝,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的。 院子里的大门早早就打开了,王爸爸醒的很早,荆喜昨天在蜂蜜水加了点空间里的药材,不仅让王爸爸的酒气快快的散了,还消除了酒后的不良反应,补充了他的体力。 王爸爸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可好了,一点萎靡不振的样子都没有,提着一卦鞭炮,在门口噼里啪啦的放了。 荆喜和莉雅被鞭炮声炸的起了床,给楚琳老师和王爸爸拜年的时候,他笑呵呵的给她俩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包。 吃过早饭,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给楚琳一家拜年了 “新年好!” “新年快乐!” 没一会儿,楚琳老师家里就挤满了拜年的人,有老师和王爸爸的朋友和同事,也有附近的邻居。 来拜年的人中也有带孩子来的,楚琳老师就让莉雅和荆喜一起负责招待小朋友。 给楚琳老师拜年的孩子,大都是芭蕾舞学校的学员,有几个还是荆喜的同班同学,其中就有何妍和刘婉。 她们两个人跟不认识荆喜似的,只顾着和莉雅聊天。 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莉雅认识的,就由莉雅招待,荆喜只是和同学们随意的聊几句,有好奇的和荆喜说话的,她也大大方方的回应一下。 荆喜早都发现大家偷偷打量的目光,知道她们或许听过自己的名字,也没在意那些好奇的眼光。 不过,荆喜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疏离,就是你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的优越感。 荆喜没有想要和谁交朋友的想法,她知道大家都是冲着莉雅来的,她只需要很本分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 帮着补充些桌子上的零食,还有饮料。 当荆喜再一次端着装满零食盘子进屋的时候,一个叫刘山的男孩大声的冲着荆喜喊道:“喂!我杯子里的水喝完了,你再给我倒一杯!” 荆喜刚往茶壶里续了水,茶壶就放在那个男孩子的手边,荆喜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放下,再说男孩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感觉,荆喜没搭理他。 “你怎么回事。耳朵聋了吗?”男孩子很生气的站了起来。 “茶壶就在你旁边,我的手上没空。你自己到一下吧。”荆喜淡淡的回答,大过年的,她也不想和这样没头脑的孩子计较。 谁知道荆喜不想惹事,他倒还不依不饶起来,“莉雅,你家的保姆怎么这么的没眼色,一点都不会招呼客人,你把她给辞了,我明天给你介绍一个好得多的!” 男孩子的话一下让大家哑了声,莉雅的脸气的通红,都是熟悉的人家,能不知道荆喜是楚琳老师的学生吗! 荆喜实在是不想搭理这种出门没带脑子熊孩子,拿了一个洗好的苹果,塞到莉雅的手里,笑意盈盈的说:“莉雅,尝尝看,这是贺姨专门挑的苹果,我刚刚尝过了,又大又甜,可好吃了。” 莉雅忍住了脾气,她知道大过年的不能吵架,更何况还是来家拜年的客人。 莉雅板着脸,接过苹果,被荆喜哄着咬了一口,清凉甜蜜的味道让她心里窝的火消了下去。 大家看着莉雅的脸色和缓下来,又开始放心的说笑起来。 男孩子的脸憋的发紫,咬着牙,气呼呼的一直盯着荆喜不放。 “对了,我以为大家都认识荆喜,所以就没有给你们介绍,为了避免以后再有不会看人的人闹出笑话,我现在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好妹妹,我妈妈的学生,荆喜。”莉雅看到了男孩子刘山恶意的眼光,也注意到还有不少人眼里隐藏着的轻蔑,她非常的不屑。 莉雅不高兴的多看了那些人几眼,她之前还以为这些人都是好的,还把她们当成好朋友,没想到她们的嫉妒心这么强。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和这些人做朋友了。 莉雅是个很傲娇的人,同时也是护短的人。 她虽然开始的时候也不喜欢荆喜,可是发现荆喜身上确实有自己不及的地方,她就收起了对荆喜轻视,又相处出感情了,把荆喜当做了自己的妹妹,哪能让这些肤浅的人随意的捉弄。 这些孩子都是来自各种有势力的家,见过的市面也不少,虽然没有大人的那种敏锐的观察力,但是看出莉雅真实想法的能力还是有的,知道莉雅对荆喜的重视,不由的收敛了几分。 荆喜的同学早都见识过莉雅和楚琳老师对荆喜的维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热热闹闹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午饭的时间。 因为家里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贺姨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家里也坐不下那么多的人,王爸爸早预见的订好了饭店。 来的人大多数都开着车来的,出门吃饭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 王爸爸开车在前面带路,很快车就停了下来。 荆喜下车后,抬头看了看饭店的招牌,“全聚德”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让荆喜知道了她来到了哪里。 “全聚德”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地方,以美味的烤鸭而享誉世界。 荆喜不喜欢吃禽类的肉食,但是烤鸭,却是她最爱吃的。 可是“全聚德”的烤鸭好吃,价格也很高,荆喜前世过了半辈子,也不过吃过两次。 第三十九章 讹诈 荆喜的同学早都见识过莉雅和楚琳老师对荆喜的维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热热闹闹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午饭的时间。 因为家里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贺姨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家里也坐不下那么多的人,王爸爸早预见的订好了饭店。 来的人大多数都开着车来的,出门吃饭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 王爸爸开车在前面带路,很快车就停了下来。 荆喜下车后,抬头看了看饭店的招牌,“全聚德”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让荆喜知道了她来到了哪里。 “全聚德”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地方,以美味的烤鸭而享誉世界。 荆喜不喜欢吃禽类的肉食,但是烤鸭,却是她最爱吃的。 可是“全聚德”的烤鸭好吃,价格也很高,荆喜前世过了半辈子,也不过吃过两次 跟在王爸爸后面的车子陆陆续续的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大家等着一块进去。 孩子们走到了前面。荆喜侧着头和莉雅说着话,随着前面的人往门里面进,她的余光看到被推开的大门突然的弹了回来,门往回弹的力度很大,被撞上一定会很疼,荆喜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莉雅,往后倒退了几步。【ㄨ】 “咣!咔嚓!”荆喜和莉雅躲开了,大门还是撞到人了。 是走在荆喜和莉雅身后的一个穿着白色短貂皮大衣的女孩,短头发,瓜子脸,有点冷冷的感觉,在屋里和荆喜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被门撞到了台阶下面,低头抱着胳膊。 后面还有没进门的小朋友,都围在了她的身边,荆喜和莉雅也快步走下台阶。 “梅疏影,你摔到哪里了?”莉雅作为今天的小主人,自然不能让她的小客人出事,她第一个开了口。 “好疼!我的胳膊应该是摔伤了。”梅疏影轻轻的揉着胳膊肘,刺疼刺疼的。 “地上凉,你先起来吧!”莉雅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荆喜也想帮忙,却被人挤开了。 “我没事,可是我的手镯摔断了!”梅疏影手指着地上,大家顺着她的手指看到的是碎成三节的玉镯。 玉镯就在何妍的脚下,她愣了一秒,马上弯腰捡起玉镯,连一块小碎片都没有落下,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递到梅疏影的面前。 梅疏影没有接,反而歪着头,“荆喜,你怎么说?” 荆喜莫名其妙,又不是自己害她摔倒的,干嘛用这么一副质问的态度。 “你让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故意用门撞我的。”梅疏影非常生气的用手指着荆喜。 “不是。我只是看到门突然的撞过来,躲开了而已。”荆喜很无奈,难道她重生之后,灾难的体质有了升级,要不怎么到哪儿都会遇到这样的破事。 “瞎说。荆喜你就不能城诚实点吗?不要把乡下人的坏毛病带到这里来。”何妍捧着玉镯,站在梅疏影的身边,梗着脖子声讨荆喜。 “何妍,你如果学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嘴。别一口一个乡下人的,成天的挂在嘴边,别忘了国旗上还有镰刀的图案。难道你连华国人都不想当了吗?”荆喜实在是烦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她一顿。 “荆喜!”何妍气的直跺脚。 “别叫我!我跟你不熟!”荆喜给了她一个卫生眼。 何妍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有心再还几句话,却又词穷了,她转脸看向梅疏影,她是为了梅疏影出头的,梅疏影就算不领情也不能坐视不理。 “荆喜!你不要扯到别人身上,你说,是谁故意放开门撞人的!请你给我指出来。”梅疏影根本就不领何妍的情,在她看来,何妍从里到外都是暴发户的铜臭味,看她穿的戴的,宝石,黄金,钻石,杂七杂八的挂了一身,也不嫌磕碜。 梅疏影出身诗画之家,自诩清贵。 荆喜摇了摇头,她一直在和莉雅说话,没看到走到自己前面的是谁。 “你说不是你干的,又说不出做坏事的人,你是不是把大家当成三岁小孩了!”这个时候,刘山从外围钻进来,瞪着眼睛,冷笑着说道。 “那你们有谁看到我的手碰到大门了吗?”荆喜不甘示弱的反问。 大家面面相觑,她们也是在说话,没有看到。 大人们发现孩子们这里的动静,走了过来。 “疏影,你摔跤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看到梅疏影白色的貂皮上沾着雪和泥,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姐姐,我刚才被门撞到了,胳膊可能破皮了。还有姐夫送我的玉镯也摔碎了。”梅疏影委屈的捂着胳膊,声音带着哽咽。 “玉镯子碎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胳膊破皮了,那可要到赶紧去医院看看,要是留疤了可就糟了。”梅疏影的姐姐着急的说道,拉着梅疏影就想从人群中离开。 “姐姐!我穿的那么厚,伤的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了,顶多淤青两天就好了。”梅疏影拉着姐姐的手,撒着娇。 看到大人们都过来了,梅疏影知道不能再说什么了,“姐姐,这玉镯子是姐夫送我的,不知道是多少钱买的?100元,200元,还是1000元2000元,几万块?”梅疏影的姐姐不明白妹妹怎么会突然的提出这个问题,有些尴尬。 “姐姐,我就是觉得这是姐夫的心意,让我不小心弄坏了,就想着估算一下它的价值,心里有个数。”梅疏影怎么能不知道姐姐和她一样,对钱的问题不是很看重。 梅疏影的姐姐表示,她也不清楚是多少钱买的,回去问问她的老公就知道了。 梅疏影点头,和大家解释过自己没事,不要耽误大家吃饭了。 楚琳老师和王爸爸看着孩子们确实没什么事情了,就笑着让大家进饭店了。 荆喜对梅疏影刚刚的问题很介意,她故意提出这样的话题,肯定不会像梅疏影说的那样轻松,一定打着坏主意呢! 该不会是想让她赔钱吧!梅疏影倒是不嫌狮子大开口,撑着自己了。 第四十章 新年好 荆喜站在门口揣摩着梅疏影的心思,莉雅没注意到她走了神,还在高兴荆喜把梅疏影给顶回去了,拉着荆喜的手,跟在大伙的屁股后面进了大门。 莉雅对梅疏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非常的不满,荆喜虽然没有看见,但是莉雅却是一直看着前面,她也发现了撞过来的大门,不过是没有荆喜的反应快,要不是荆喜拉了她一把,今天摔倒的可就是她了,马上就要到演出的时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要是受了伤,演出肯定会受影响的。 荆喜的遗憾她是看在眼里的,她要连着荆喜的份一起跳的,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 梅疏影自己走路不看路,被撞了还乱赖人,莉雅表示,她就看不起这号人。 全聚德里面人气很旺,几乎没有空座,看来大年初一,有许多人家都和王爸爸一样,选择了在饭店待客。 王爸爸一共订了三桌,孩子们单独一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一桌。 男人们那桌,喝的白酒,觥筹交错,非常热闹。 女人和孩子们喝的是甜甜的果汁饮料和汽水。 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冲击,人们的生活水准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饮料还是没有现在种类繁多,口味也不是很好。【ㄨ】 果汁饮料是和亚洲汽水一样,用透明的玻璃瓶装着,果汁的颜色一看就是用色素勾兑出来的,鲜艳的不正常。 荆喜只要了一瓶汽水,对于果汁看都不看一眼,手里拿着荷叶饼,用筷子挑一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夹几片烤鸭片盖在上面,放上几根葱条、黄瓜条或萝卜条,将荷叶饼卷起,小嘴张的大大的,吃的那是一个香。 “没出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吃成这样,真难看。” 荆喜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吃自己的,面对着美食,荆喜的心情非常的好,偶尔蹦出没眼色的小丑,一点也影响不了她享受美食的胃口。 荆喜的不搭理,并没有让那些人就此打住,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酸话越来越多,附和的人也多了起来,最后,一桌子的人就只有荆喜和莉雅,还有另外一个女孩还在吃,其他人都停下筷子,对着荆喜的吃相指指点点的。 这种不指名点姓的说话的荆喜一向都是无视的,前世,荆喜还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人在她的背后窃窃私语,说着她的坏话,有人问荆喜,难道就不生气吗? 荆喜就会反问一句,“你在马路上说话,会打理蹲粪坑人的插嘴吗?” 这话虽然乡土气息浓重,但是却是最损的。 女孩们自说自话的热闹了半天,却连作为话题人物的一个白眼都没有得到,自己都觉得讪讪的没趣,慢慢的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她们吃的非常的斯文,基本上都不动烤鸭,只吃鸭血粉丝汤,火燎鸭心,红曲鸭肝等味道清淡的,就是有吃烤鸭的,也绝对不会碰葱丝的,她们担心吃到嘴里,会有不好的味道。 荆喜可劲的夹葱丝,她本来就很喜欢吃葱,再加上这里的葱丝用的是山东大葱,水嫩嫩的带着丝丝甜味,完全去除了烤鸭的油腻和腥气。 “荆喜,新年好呀!”荆喜正埋头苦吃,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荆喜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歪着头,原来是本杰明,“哼年候!” “新年好!”莉雅开心的和本杰明问候了一声。 本杰明微微笑着,“新年好。” 他低头看到荆喜鼓鼓的腮帮子,嘴角还沾着甜面酱,含糊不清的回答,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他掏出手帕,轻柔的替荆喜擦掉嘴角的甜面酱。 当带着淡淡的柠檬草清香的蓝格子手帕从荆喜的嘴角离开,她看到了手帕上面沾着醒目咖啡色的污迹。 被大家人笑话了半天,脸都没一丝变色的荆喜,这是感到了一丢丢的羞涩。 人家本来吃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人,还做出这么琼瑶式的举动,荆喜看着本杰明,在心里偷偷的把他埋怨了一顿。 原谅荆喜一把年纪了,从未被人当做小女孩呵护过。 本杰明可不知道他的一番好心,却根本就不招人待见。 荆喜咽下嘴里的东西,好奇的问道:“本杰明,你也到这里吃饭吗?”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饭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荆喜看不到认识的人。 “我是和杨爷爷他们一起来的,在那边包厢里面。”本杰明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右面。 荆喜点头,“你去看伯努瓦了吗?他是不是吵着说医院太冷清了,想要回家呀!” 本杰明想起躺在医院里的伯努瓦,像个怨妇一样的抱怨,医院里都没有人陪他说话,他有多无聊。 本杰明褐色的眼睛染上点点笑意,“你猜的没错,伯努瓦听说今天要来吃烤鸭,在医院里急得哇哇大叫,可惜,医生不同意他回家过年。” 荆喜脑子里一下子就自动的浮现出腿上缠着绷带的伯努瓦,挥舞着手臂,像只炸了毛的猫咪,想动却动不了的可怜样儿,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该!谁让伯努瓦那么能作。 本杰明显然是明白荆喜为什么笑得这么欢快,跟着轻轻的笑出了声音。 同样了解事情经过的莉雅,也捂着嘴,大声的笑了起来。 “打扰了!请问你是莉雅的朋友吗?”坐在荆喜对面的何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脸上挂着红色的羞涩,小声又客气的和本杰明说话。 荆喜和莉雅有些诧异,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透出问号,她这又是演的哪出啊? 华国人的新年,大人小孩都会换上新衣服,本杰明明显是入乡随俗,穿了一套宝蓝色的格子呢的小西装,白色的衬衣上系着同色的领结,合身的小腿西裤,让本杰明的长腿显得更加的修长,小小的少年已经初显英伦绅士的风度。 看到何妍眼里闪现的桃花,荆喜明白了,原来这是对看上本杰明了。 第四十一章 讨厌的苍蝇 本杰明只是对何妍礼貌的点点头,转而扬声对着一桌子的人说道:“女士们,新年好!” “新年好!” “新年好!” 一桌子的女孩突然同时的变的矜持起来,说话声音都是轻声细语的。 荆喜觉得自己被粉红泡泡被淹没了,这冬天还没有过去呢,怎么一个个都像是淋了雨的小树,抢着往外开花呢! 荆喜不动声色的把椅子往外移了移,眼睛看着桌子中央的那盘烤鸭,哎呀!烤鸭凉了味道就会差了好多,她还没吃够呢,荆喜哀怨极了。 本杰明虽然没有盯着荆喜看,视线的范围就没有离开过她,看到荆喜哀怨的小眼神就像长在了烤鸭的身上,偷偷的在心里笑了。 本杰明知道,他不离开,荆喜就吃不到烤鸭,他低头,“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探望伯努瓦?” 荆喜想到空间里的药膳,侧头看着本杰明,“明天!明天吃过早饭就去。” 本杰明和荆喜约好了时间,不忘和大家打声招呼后,才转身离开。 大家恋恋不舍的看着本杰明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荆喜才没想那么多,本杰明一转身,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荷叶饼,卷起烤鸭,咬了一口,还热乎着。 莉雅才转头,就看到荆喜手里咬了一口的烤鸭,着急了,她和荆喜的口味一样,超级爱吃北京烤鸭。 莉雅卷烤鸭的动作看起来不疾不徐的,其实速度一点也不慢。 满满一盘的烤鸭,一大半都进了荆喜和莉雅肚子里,还有一部分进了另一个女孩的嘴里。 那个女孩穿着高领的白色毛衣,蓝色的背带裤,高高的扎着马尾辫,话不多,莉雅说过她的名字,叫冯燕秋。 “荆喜,你和刚刚的那位很熟吗?”不知道坐在对面的何妍什么时候和荆喜旁边的人换了位置,笑容可掬的开口询问。 荆喜实在是烦透了,连吃饭都不能安安生生的,“刚刚那个是本杰明,英国人,和我不熟,是莉雅的妈妈,我的老师的儿子,有什么想打听的,你去那桌,找我的老师问吧。”荆喜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下子说了一串话,何妍被荆喜的毫不客气的话弄了个大红脸。 八十年代的人是很纯情的,谈恋爱都不会在人多的地方牵手,孩子们还会画三八线呢。 荆喜的话简单,意思直接明了,谁都能听得出来,何妍这是对打听本杰明的事情了。 当下,就有几个女孩用鼻子轻轻的发出一声“嗤”,看向何妍的眼神也带上了轻蔑。 何妍被看的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嘴巴动了动,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没问你这么多问题啊!只是看着你和他很熟悉的样子,一时好奇,对,就是好奇的问一下。” 何妍说道后面,眼睛里的亮光闪了一下,试图把火引到荆喜的身上。 荆喜眨巴着圆圆的眼睛,“何妍,你怎么知道我和本杰明哥哥很熟悉啊。莉雅,和我都没有见过他几次啊。” 荆喜的语气非常的懵懂无辜,圆圆的脸蛋,圆润的下巴,透着天真的孩子气。 一直关注她们说话的人,被荆喜萌萌哒的表情煞到了。 一桌子的人这才意识到,荆喜还只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比在坐的所有人都小,除了何妍和莉雅同是十岁,其他的人差不多都有十二三岁了。 有些人开始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呀,就算喜欢,也不过是喜欢洋娃娃,棒棒糖之类的吧。 也有人因为意识到荆喜的年龄还小,起了歪点子。 莉雅还是很单纯,她捏着荆喜的脸蛋,大呼着“好可爱!”“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脸蛋捏起来真舒服。”之类的话,荆喜只好配合粗神经的莉雅,努力保持住脸上的笑容。 “荆喜妹妹,你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间。” 荆喜正愁着呢,怎么摆脱莉雅的调戏,一听这话,也没看是谁,连忙点头。 荆喜好不容易摆脱了莉雅的魔爪,她使劲的揉了揉脸蛋,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梅疏影。 梅疏影带着亲切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可是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却让荆喜察觉到,她有别的用意。 “莉雅,我和疏影姐姐去洗手间,回来再和你玩。”荆喜故意用嗲嗲的语气说话,还伸手拉住了梅疏影的手,她感到梅疏影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了一下。 恶心不死你,让你刚刚做作的叫我妹妹,你妹啊,姐两世为人,年龄做你的妈妈都绰绰有余了。 荆喜笑嘻嘻的拉着梅疏影的手,在外人的眼里,是两个人亲亲热热的一起离开。 一到洗手间,两人还没看里面有没有人,就同时甩开了对方的手,荆喜还夸张的跑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使劲的洗手,嘴里还说着气人的话,“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摔了一手泥巴,也不洗手,就吃饭,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梅疏影本来把荆喜叫出来,就不是为了带孩子上厕所的,是有其他的意图。 这会儿被荆喜气的怒火冲天,脑子一热,就想揪住荆喜打一巴掌。 荆喜灵敏的跳开了,“干嘛呢!想打人啊!小心气大长皱纹,早衰啊!” 梅疏影气的抛弃了矜持,追了荆喜几个圈,荆喜嫌弃洗手间的味道难闻,顺手捞起洗手池里的水,冲着梅疏影泼了点水。 梅疏影被冷水一激,气的发疯的大脑冷静下来。 荆喜看到她不再像个疯婆子似的追着自己跑了,抱着胳膊,微仰着头,不耐烦的催她,“不疯了。那就有话快说。” 梅疏影暗吸一口气,“我想过了,我的玉镯子也不让你赔了,反正你也赔不起。” 荆喜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是存心讹上我了是吧!别说赔不赔的话,你那玉镯我挨都没挨上,和我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还是把你的大方给需要的人吧。” “怎么就和你没关,明明是你没扶好门……”梅疏影指着荆喜的鼻子,大声的质问。 第四十二章 条件(二更) 荆喜一把打掉她的手,截住梅疏影的话,“你有没有搞错,想要诬赖我,就找一个靠谱的理由,难道你自己拉屎到自己的裤子里,还怪我没帮你脱裤子不成。”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梅疏影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嗖嗖”的又往外冒。 “我是乡下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荆喜叉着腰,无赖极了。 “再说了,你不认为你做的事更无耻吗?” 梅疏影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有一瞬间真想来个帅气的甩手走开,可是到底顾忌着心中的打算。 梅疏影决定开门见山的说比较好,不然就算说到明天,荆喜也不会让她说出真正的目的的。 “你去和楚琳老师说,你觉得学习芭蕾太辛苦了,你受不了了,想回家。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难道你不担心以后还会遇到这种事情吗?”梅疏影的话带着连命令的口气,还隐隐的带着一丝威胁。 “我怕辛苦回家了,那换谁当楚琳老师的学生呢?”荆喜讽刺的看着梅疏影,不屑一顾,“你是想说你吗?抱歉,我今天带了脑子出门的。” 又不是只有你梅疏影会话里有话,姐的招数比你高明的多,荆喜小朋友傲娇了。【ㄨ】 梅疏影想不通,一个乡下丫头,不是应该一听到赔钱的事情,就会吓得屁滚尿流的,请求自己的宽恕的吗? 怎么荆喜反应这样沉着,还有心思反驳她的话。 梅疏影觉得,她今天一天就把一辈子的气都生完了,荆喜根本就不像幼稚好骗的小孩,就像滑不溜丢的泥鳅,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去跟姐姐说,是你故意用门撞到我,才摔碎了玉镯。我姐姐一定会生气的告诉楚琳老师,而楚琳老师一定会讨厌说谎的孩子,到时候把你开除了,你可是会名声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梅疏影不甘心,凶巴巴的开始威胁起荆喜。 荆喜看出梅疏影的色厉内荏,“随便你了,我要出去了,你喜欢这里的味道,就在这里多享受一会儿吧!拜拜!” 梅疏影:“……”她的汗毛浑身树立,想到刚刚被荆喜泼到身上的水,有几滴还溅到了脸上,梅疏影一阵反胃,再也呆不下去了,跟在荆喜的后面,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梅疏影没事人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用餐,偶尔和她的朋友交谈几句,说到开心的地方,还抿着嘴轻笑,举止优雅大方,好像在洗手间里嚣张跋扈的那个人不是她。 荆喜感叹,这人呢,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玩弄人心。 今天要是换做前世的荆喜,她说不定就被梅疏影的几句吓唬弄的灰溜溜的跑了。 家庭生活的环境不同,人的差距就出来了。 直到离开全聚德饭店,梅疏影再也没有找过荆喜。 第二天早上,楚琳老师一家三口回娘家了,荆喜提着保温桶,里面是装的是贺姨煲了三个小时的药膳猪骨汤,药材是荆喜从空间里拿的。 楚琳老师家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中医老师,时常会给她寄点炮制好的中药,对于荆喜拿出的中药材,一点都不奇怪。 荆喜等在门口,贺姨锁门,她不放心荆喜独自一个人,要陪她一起去医院。 荆两人没走多远,就在胡同口遇到了本杰明,原来他和贺姨想到一块儿了,不放心荆喜一个人。 有了本杰明的陪伴,荆喜就让贺姨赶紧回家,她的女儿今天是要回娘家的。 本杰明接过荆喜手上的保温桶,另一只手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医院走去。 过年的医院果然是非常的冷清,住院的病人,除了像伯努瓦这样不能移动的,其他的人都回家过年了。 医生护士也少了一多半,只留下值班的医生,护士。 伯努瓦住的又是干部病房,单人单间的,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没有。 好动的伯努瓦无聊的身上都要长虱子了。 荆喜和本杰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伯努瓦板着手指头,无聊的数数。 听到开门的声音,伯努瓦迅速的扭过头,对着门口。 荆喜好像看到伯努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吓人。 荆喜:“……”这人脑袋没受伤啊,怎么越变越傻了! “荆喜!你个没良心的,把人家一个人扔到这里,自己却跑了。”伯努瓦的撅着嘴,呼扇着眼睛,蓝宝石般的眼睛折射出点点波光。 荆喜被伯努瓦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孩子受啥刺激了,说的这话,分开她能听懂,搁一块怎么她就听不明白了? “那个,伯努瓦,你先别卖萌了,你能告诉我,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是打哪儿学的?”荆喜没心思欣赏伯努瓦的萌表情。 “电视学的啊!怎么,不对吗?你本来就是这样嘛!”伯努瓦鼻子一动一动的,本杰明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飘出的肉香勾住了伯努瓦的注意力。 “对!对你个头啊!”荆喜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说这话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吧!” “你真聪明!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的。我当时就觉得这话太对我的心了,就让护士姐姐帮我写下来。”伯努瓦转过头,兴奋的看着荆喜。 荆喜郁闷死了,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红颜未老发先白的,等伯努瓦的腿伤一好,赶紧的劝杨爷爷把他打包上飞机,回家让他的妈妈好好的收拾收拾。 “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荆喜的话都不走心了。 本杰明早就从保温桶里倒出了一碗汤,伯努瓦迫不及待的接过碗,感觉像是从本杰明的手里抢的一样,一仰头,“咕咚咕咚”的,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伯努瓦咂吧着嘴,意犹未尽,让本杰明连着到了三碗,撑得他直打嗝,伯努瓦才勉强的放下了碗。 “这汤太好喝了!是谁做的?能每天都给我送汤吗?”伯努瓦看着保温桶底下还剩下一碗,摸着肚皮,满脸的馋像。 第四十三章 暴揍 荆喜看着伯努瓦的馋像,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的美!这是贺姨特意给你熬的,里面还加了我提供的中药材,费了三个小时。别说贺姨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就是熬汤的中药材,我那里也不是很多。” “这么好喝的汤只能喝一次啊!”伯努瓦舔了舔嘴唇,遗憾的看着保温桶的汤,“那剩下的我就留着晚上喝。” 荆喜一把夺过被伯努瓦抱得紧紧的的保温桶,眼睛往里看了看,剩下的汤连半碗都不到,她把汤都倒进伯努瓦的碗里,“这半碗你还是喝掉吧,凉了不仅不好喝,药效也跑了。” 伯努瓦才不关心药效,他只听的凉了味道就不好喝了,顾不得肚子都快撑破了,二话没说,拿过碗,“呼噜呼噜”两口就喝的一滴不剩。 本杰明削好了一个苹果,递到荆喜的面前:“你休息一会儿,吃个苹果,这些我拿去洗。” 荆喜接过苹果,手里抱着的保温桶和碗被本杰明接了过去,转身,他就出了屋子。 “本杰明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这么好呢!”伯努瓦努力伸长脖子,从荆喜的身侧望着本杰明的背影,惊奇的自语。 荆喜回手弹了伯努瓦一个脑蹦儿,“你连这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和他是好哥们吗!”伯努瓦揉着脑门,不满的看着荆喜,“你可真是野蛮,本杰明是真正的绅士,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野丫头的!” 荆喜正好咬了一口苹果,被伯努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刺激的卡在了喉咙里。 荆喜呼吸不进氧气,瞪着眼睛,脸涨的通红,她使劲的捶打胸口,努力的往外吐。 终于,荆喜感到喉咙一松,空瘪的肺一下子吸进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几次,窒息的感觉才没有了。 荆喜恶狠狠的瞪着伯努瓦,手里的苹果被紧紧的攥在手里,她很想把苹果塞进伯努瓦的嘴巴里,看他还再满嘴跑火车不。 伯努瓦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刺激到了荆喜,还抱着头,靠在枕头上,“本杰明喜欢的是那种说话温温柔柔,笑起来很漂亮的,对了,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要有一头迷人的金发。” “伯努瓦!”荆喜站在伯努瓦的床边,咬着牙,阴森森的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伤心了。”伯努瓦带着贱贱的笑容,扭过头。 “伤你个头!我先赏你个锅盖头。” 迎头而来的荆喜噼里啪啦的一顿拳头,打的伯努瓦是嗷嗷乱叫。 一顿胖揍之后,荆喜揉着发红的手背,阴恻恻的笑着说:“知道错了吗?” “知道!”伯努瓦抱着头,先摇头,被荆喜冲着他亮出的小拳头吓得忙忙不迭的点头。 “知道就好。下次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拿针把你的嘴巴缝上。”荆喜用手在伯努瓦的嘴上虚画了一下。 伯努瓦吓得马上用手捂住了嘴,惊恐万状的盯着荆喜的小手,使劲的摇头。 “算你识相。”荆喜满意的收回拳头,熊孩子就是应该用暴力镇压。 本杰明抱着洗好的保温桶和碗走进来,就看到荆喜坐在床边上,有滋有味的吃着苹果,伯努瓦帮着荆喜按摩着肩膀,脸上还挂着乖巧的笑容。 明明是非常有爱的画面,本杰明看起来却非常的怪异。 伯努瓦和荆喜都看到了本杰明奇怪的眼神,荆喜觉得在本杰明的面前还是要给伯努瓦留几分面子的。 这娃的智商被伯努瓦给拉低了,她都忘了,在本杰明的跟前她就没对伯努瓦客气过,伯努瓦的面子里子早都一点不剩了。 荆喜想站起来挪个位置,怎奈伯努瓦的脑电波一向都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伯努瓦拉住荆喜的衣角,“别走,还没捶好呢。” “不忙。我还有话想问问你和本杰明呢。”荆喜囧极了,随口敷衍伯努瓦。 伯努瓦一听,倒是认了真,坐直身子,专注的看着荆喜,本杰明也看着荆喜。 荆喜这会儿冷静下来,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记得伯努瓦来华国,除了探亲以外,还早找一个舞伴,参加巴黎芭蕾舞剧大赛。 现在伯努瓦受了伤,虽然治疗及时,没有后遗症,她也准备给伯努瓦做药膳,让伯努瓦早日恢复。 但是荆喜无法确定,伯努瓦在大赛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恢复如初。 伯努瓦受伤以后,只想着早点好起来,可以继续和他的那帮哥们疯,芭蕾大赛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被荆喜提醒了,伯努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看了。 本杰明也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伯努瓦是聪明,终究还是一个孩子,看到荆喜和本杰明苦思无策,眼睛里就转起了泪花。 最后,本杰明提议,今晚给伯努瓦的妈妈打个电话,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看伯努瓦的妈妈有什么办法。 荆喜也安慰伯努瓦,国外的康复治疗要比这里先进很多,让他妈妈带着伯努瓦找一家最好的康复中心,说不定,到芭蕾大赛的时候,伯努瓦就活蹦乱跳的了。 伯努瓦被两人安慰,心情好了许多,很快,三人又开心的聊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伯努瓦的表哥东子过来送的饭,荆喜就离开了医院。 本杰明陪着荆喜来的,自然是要送她回去的,就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本杰明想着中午家里就剩荆喜一个人,就提议在外面找个地方,一起吃过午饭再回去。 荆喜笑着告诉他,华国人的新年,一般的饭馆都是不营业的,除了像全聚德这样的饭店,可惜它们是不接散客的。 荆喜想着本杰明帮过她好几次,干脆请他吃一顿饭,表示一下感谢,就开口邀请本杰明去家里吃饭。 本杰明听荆喜说要亲自下厨,为他做一顿饭,就想起那次在楚琳老师家吃到的美食,不由的口里唾液分泌的多了起来。 本杰明一口答应了荆喜的邀请,不过,他还是在路过百货大楼的时候,进去买了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送给荆喜,作为新年的礼物。 第四十四章 芭蕾舞者 回到家,家里没有一个人,荆喜请本杰明在客厅里等着,怕本杰明无聊,荆喜特意给他泡了杯茶,用的是空间里晒干的茉莉花茶,香气清新怡人,又打开电视,这才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因为需要做两人的饭,荆喜决定做四菜一汤,过年的时候吃的太油腻了,她就做了一个荤菜,水煮肉片。 素菜有松仁玉米,西芹百合,洋芋擦擦,汤是上汤白菜。 菜谱订好了,荆喜开始动手。 先淘米,把米饭蒸上。 菜全部取自空间里的,事先处理好了,荆喜要做的就是上锅炒就行了。 她这次做饭,比上次还要简单,因为旁边有智脑一步一步的指导。 锅内加少许水,放一点白糖,水开后下玉米焯烫至熟,然后捞出过凉,沥干水备用,炒锅不放油,直接把松子仁煸香,盛出。 锅烧热,放油,下切成小丁的青、红椒煸炒半熟,下玉米粒翻炒,调入食盐,大火炒匀之后出锅,再撒上炒香的松子,点缀上荆喜用胡萝卜雕的小松鼠,清甜的松仁玉米就做好了。 西芹百合用的是又细又脆的芹菜,洁白如玉,丰满新鲜的百合,经过荆喜的巧手,做法简单,味道却特别的怡人,只用到一种调味料,盐,味道却层出不穷,清香四溢,看着这清新的绿色,素雅的白,让人感到了春天的气息。 洋芋擦擦更简单,主要就是火候的掌握。 最后是上汤白菜,汤用的是贺姨在除夕炖鸡剩下的鸡汤,就冻在厨房外的坛子里。 洁白喷香的米饭,色彩斑斓的松仁玉米,宛若翡翠的西芹百合,金黄色香气四溢的洋芋擦擦,还有汤水清澈素雅的上汤白菜,四菜一汤,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本杰明每样菜都尝了一口,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荆喜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嗯啊!” 两个人,把菜盘子扫荡的干干净净,本杰明揉了揉肚子,这是他到华国以来吃的最舒服的一次。 不是说他之前吃的菜做的不好,而是太好了。 不说每天都是山珍海味的,荤腥却是占了多数,本杰明是吃了一肚子的油水,还觉得欠点什么。 现在本杰明知道了,就是这种舒服,这才叫吃饭,之前的是宴席,就像是葡萄酒,可以为美食增色,却不能当饭吃。 荆喜乐了,她觉得自从认识本杰明和伯努瓦之后,她的情绪多了许多。 本杰明知道荆喜笑他什么,只苦笑着报了一份菜单名字。 听到那么多珍稀难得的食材,荆喜明白本杰明为啥对这么普通的菜稀罕成这样了。 荆喜给本杰明泡了一杯黑茶,她给自己泡了一杯枸杞茶。 黑茶汤色橙亮至红亮,滋味醇厚,香气纯正,无杂质,特有红、浓、陈、醇。本杰明像捧着茶杯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饮了一口,闭着眼睛,慢慢的品味。 英国人是非常重视下午茶的,除了好吃的点心,红茶更是其中重中之重,本杰明感觉很明显,黑茶的醇香更胜英国的红茶一筹。本杰明没有喝过这种茶。 “这是什么茶。味道非常棒。” 荆喜前世因为身体不好,不能也不喜欢喝茶,茶还是她如今学了中医之后,顺便了解的。 再加上空间里更加齐全的医学教材,荆喜学习中医的进度那是一日千里。 “黑茶,喜欢吗?”荆喜坐到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封信,信是荆喜刚刚回来,打开大门的时候,在地上捡的。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封口,信封上面干干净净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喜欢!”本杰明认真的点头。 “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上一包。” 荆喜一边回答着本杰明的话,这边已经打开信封,是一张风景明信片,上面倒是有字,字体娟秀: 荆喜: 初五是本小姐的生日,特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party,地址……,时间:初五十一点半,望准时参加。 荆喜看了眼落款,写着梅疏影。 荆喜皱了皱眉,她俩不熟,还结着仇呢,梅疏影过生日,怎么会请她呢? 荆喜可不相信梅疏影是突然变得大度了,不跟自己计较了。 荆喜把明信片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有什么问题吗?”本杰明看出荆喜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荆喜把明信片扔到了一旁,反正她也不准备去,想那么多干嘛。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荆喜已经想通了,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准备去讨好谁,看谁的脸色。 温暖的屋子,香醇的茶水,让两人的情绪非常的放松。 开始的时候,荆喜和本杰明还在找着话题,很快,两人就有了感兴趣的话题。 本杰明对于芭蕾舞的理解非常的深刻,他没有讲书本上那些赞美芭蕾的句子,只是说了他自己对于芭蕾舞蹈的理解。 本杰明说:“芭蕾不仅是一种表演艺术,一个优雅的名词,它是对于生命的一种诠释。无论是任何艺术,都不会像芭蕾这样的完美的令人窒息,也没有任何一种艺术,是在时刻摧残着舞者的身体和灵魂。” “芭蕾舞者的每一次旋转,站立都是赋予了时间以生命,人生的喜怒哀乐都被完美定格在一个永恒的时间和空间里。” “芭蕾舞者的轻盈舞步,曼妙的身姿的背后,付出的却是畸形的脚趾,还有来自本能的诱惑。” 本杰明看到荆喜有些迷糊的眼神,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尴尬。 “就是来自身体的诱!惑!这个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的。” “总之,没有像白天鹅一般纯洁干净的灵魂,就无法跳出最美的芭蕾,就成不了真正的芭蕾舞者。只能说是芭蕾演员。” 荆喜明白了本杰明的话,她不是真正的稚童,她理解本杰明说的本能代表着什么意思。 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无论男女,都穿的是高弹力的连体紧身衣,所有的男女特征一览无余。 舞者在表演过程中会有许多的身体接触,芭蕾舞者,又多是些青涩的少男少女。 第四十五章 明信片 芭蕾舞者的服装,无论男女,都是紧紧的包裹着身体,青春的身体不经意的触碰,缠绵悱恻的眼神纠缠在一起,引起身体的悸动。 本杰明的话让荆喜对于芭蕾的喜爱得到了升华。 荆喜喜欢芭蕾,出于女孩子的天性,芭蕾舞者的优雅,华丽的舞台,华美的舞裙,是大多数女孩子所向往的,而她学习芭蕾舞的初衷,是摆脱茫然颓废的前世。 荆喜把芭蕾当成了一种艺术,一种谋生手段,是表演的一个种类。 本杰明这种发自灵魂的喜欢,荆喜是从来没有过。 她不由的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活的太现实了,她重生之后,第一个梦想是学习芭蕾。 可是,在潜意识里,她并没有把芭蕾舞当成梦想去追求。 本杰明看到荆喜垂下眼帘,静坐沉思,他接着说道:“芭蕾舞还有一个隐藏的意义,就是忠贞,对舞伴的忠诚。芭蕾舞者想要找到一个从灵魂到身体完全契合的舞伴非常的困难,比追寻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还难。所以,舞伴之间的感情是伙伴,手足和爱情的升华。一旦选定舞伴,终其一生的芭蕾舞生涯,都不会再更换舞伴。” “还有是身体对于灵魂的忠诚,当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你从灵魂到身体就都是你剧中的人物,所有的情感也都是剧中人灵魂深处的直接反应。” 本杰明看过荆喜的芭蕾舞演出,知道她跳的芭蕾舞非常的有灵性,表演却是很粗糙。 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因为欠缺生活阅历无法领悟到丰富的感情变化,倒像是灵魂和身体分离,身体就好像是灵魂的牵线木偶,表现出喜怒哀乐,灵魂却没有丝毫的情绪。 这样要比缺乏阅历,感情表演不到位还要麻烦。 阅历少,多安排些事情去体会,也就行了。 能够完全的把握剧情中的人物感情,准确的演出来,只能算是一个优秀的芭蕾演员,表演永远充满了匠气,无法登入芭蕾舞的殿堂。 芭蕾舞天赋好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可是能把芭蕾舞跳的灵气十足的人却是万中无一。 想要让灵魂和身体共鸣,成为真正的芭蕾舞者,是任何人都无法指导荆喜的。 本杰明只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够让荆喜及早的认识这一点。 之前他就想说,不过没有这样谈话的机会。 本杰明不再说话,举着玻璃杯,看着茶叶在澄红的水里上上下下的漂浮着。 屋里冷清下来,只有电视里,二胡拉着呜呜咽咽的“二泉映月”。 荆喜沉思了许久,本杰明所说的舞者的纯洁对她来说是一点难度也没有,她心理年龄都快接近老太婆,对于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她绝对不会有什么绮念的。 剧中人的情感表演,荆喜一直认为自己演的还算可以,现在想来,的确像本杰明说的那样,她只是在演而已。 要想做到本杰明说的那种身心合一的境界,荆喜觉得好难。 还有那种灵魂契合的舞伴,那就更难了,且不说这样的舞伴要看缘分,荆喜本身戒心极强,又非常的现实,前世今生,她都对那种生死相许的爱情嗤之以鼻。 好难啊!荆喜第一次感到学习芭蕾的困难,让她无法克服。 “没关系,一时想不明白不要紧的,你的年纪还小,这些对你来说是很难的,只要你平时多练习琢磨,到时间自然而然就掌握了。”本杰明看荆喜皱着眉头,小脸皱巴巴的,纠结的头疼,忍不住开口说道。 荆喜很感谢本杰明对自己说的这番话,点头认真的应了。 本杰明和荆喜又说了一会儿话,一直等到贺姨回来,他才离开。 荆喜觉得本杰明实在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知道他是故意留到现在,就是担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害怕。 贺姨回来没多久,楚琳老师一家三口就回来了。 荆喜把明信片给莉雅看了,莉雅也想不通。 莉雅原本还是挺喜欢梅疏影的,因为梅疏影的家世和她是最相近的,两人的喜好相同,品味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昨天,莉雅是被梅疏影给气到了,她作为小主人招待来拜年的小朋友,从头到尾都没出什么问题,偏偏她最要好的朋友给她找了麻烦。 莉雅就在荆喜的旁边,是荆喜拉了自己一把,她才没有像梅疏影一样摔倒。 她虽然没有看见,大门为什么会弹回来,但是她记得她和荆喜当时的位置,刚刚踩到门槛,以小孩子的胳膊长度,荆喜是够不着大门的,就算要扶门,这是她扶着更方便。 莉雅对梅疏影是特别的不满,看到梅疏影的明信片,她不由的想,是不是梅疏影后悔了,想找和理由和她和好呢。 至于明信片只写了荆喜一个名字,是梅疏影知道她忙着排练,没有时间,才没有写的吧。 莉雅自以为猜出了好朋友的用意,笑眯眯的让荆喜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去就行了。 莉雅还兴奋的会卧室找出了一个粉水晶的铂金项链,装在淡蓝色的首饰盒,用深蓝色都是白色雪花的包装纸包好,还在上面扎了和紫色的蝴蝶结,让荆喜替她送给梅疏影。 荆喜想了一下,从空间里找了一个珍珠发夹,同样包装好的很漂亮,作为送给梅疏影的生日礼物。 楚琳老师早就看到莉雅小姐俩,一回来就凑到一起,神神秘秘的咬着耳朵,只在心里笑了一下,就没有管她们。 楚琳老师是一个尊重孩子的妈妈,不会对孩子限制太多。 初五,荆喜和大家吃过早饭,穿着淡绿色的毛衣连衣裙,坐着车去参加梅疏影的生日party。 梅疏影的家比较远,老刘开车都用了四十分钟。 汽车停在一个宅院的门口,荆喜下车后,拿着明信片,对了一下门牌号,没错。 荆喜先让老刘开车离开,她才上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梅疏影家的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的中年人。 第四十六章 赴约 梅疏影的家比较远,老刘开车都用了四十分钟。 汽车停在一个宅院的门口,荆喜下车后,拿着明信片,对了一下门牌号,没错。 荆喜先让老刘开车离开,她才上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梅疏影家的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的中年人。 荆喜把明信片递过去,那人看了看,就请荆喜进去了。 荆喜进门后,迎面就看见一个挂着松石的影壁。 穿过游廊,是一处垂花门,门口放着几盆常绿植物的盆景。 走进垂花门,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庭院中莳花置石,种植花木,到夏天的时候,庭院应该是花团锦簇。 还有荷花大缸,荆喜没有往里看,不知道有没有养鱼。 可以看出,主人家不仅享有舒适的住房,还可分享大自然赐予的一片美好天地,是十分理想的室外生活空间。 荆喜没有四处张望,只是眼睛余光把整个院子扫了一圈,隐约可以看到房屋无数。 这样大的宅院估计是住了不少人,看来,梅疏影是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 全家人住在合院里,院中住的人十分安适,晚上关闭大门,非常安静,适合于以家族为中心的团聚生活。到白天,院中花草树木,十分美丽,夜里花香,空气清新,晚间家人坐在院中乘凉、休息、聊天、饮茶,一家人在里面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很快,荆喜就被领进一处房间,掀开绣着迎客松的棉门帘,温暖带着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荆喜屏住呼吸,适应了一下。 屋里的布置同样带着复古风,全套的明清风格红木家具,参加梅疏影的生日party的男孩都穿着小西装,女孩身着小礼服,白色的长袜子,可爱又洋气。 屋子的四周是两排长长的桌子,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许多白色的瓷盘。 荆喜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在偷偷的打量她,却又故意装着没有看见她。 既然她们喜欢假装,那就成全她们的演技好了。荆喜走到一个没有挂满衣服的衣架旁边,放下手中捧着的两个礼盒,脱下外衣,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 白色的大衣,淡绿色的羊毛裙,让荆喜看起来像是才露尖尖角的菡萏,吸引了不少男孩的视线。 荆喜走到餐桌前,取了一杯果汁,往靠窗户的椅子走去。 一个男孩拦住了荆喜的去路,面色如冰的瞪着她,“你是哪个阿姨的孩子,不知道这里是不能进的吗?” 男孩乌黑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卷曲,和梅疏影相思的瓜子脸,嘴唇极薄,轻轻抿一下嘴唇,就看不见了。单眼皮的眼尾微微上挑,慵懒带着些许妩媚。 荆喜哪能相信他的话,转身就走,男孩还以为她被自己气走了,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 荆喜抱起桌上的礼盒,疾步朝梅疏影走去,她刚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梅疏影。 梅疏影被许多人围在屋子的中间,笑呵呵的聊着天。 那个拦着荆喜的男孩已经转过身,没有看见荆喜的动作,让她很顺利的来到梅疏影的身边。 “梅疏影,祝你生日快乐。”荆喜镇定自若的向梅疏影祝贺道,明明她是站在人群的外面,被荆喜注视着的人觉得她们像是空气一般,让荆喜透过她们,直直的看着梅疏影。 梅疏影好似没有发现荆喜来了一般,惊喜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荆喜,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你都下帖子请我了,我要是不来,要是错过什么好节目不是太可惜了吗!”荆喜似笑非笑的回答梅疏影的话。 梅疏影心里一紧,面上却是浅浅的笑着,“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生日,就是请朋友们过来热闹热闹,哪能大操大办的请人表演呢。” 荆喜实在是佩服她,十二岁的女孩,就有了成人的心机和城府,哪像她,前世都活到三十多岁了,也没人家小姑娘来的聪明。 “这是莉雅给你的生日礼物,让我代她向你说声生日快乐!这是我的,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你将就带着玩玩吧!”荆喜把礼物递到梅疏影的手里。 “谢谢!其实你不用带礼物的,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梅疏影嘴上说着客气话,礼物转手交给了站在她身后的人。 “疏影,要不要拆开看看!”礼物有回到梅疏影的手里,她连忙摇头,嘴里推辞着。 手指却一直在停留礼盒的缎带上。 荆喜不说话,含笑而立,视线礼貌的停在梅疏影的身上。 梅疏影有些不自在,她感到自己的心思在在荆喜清澈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不用了,荆喜的礼物肯定是很棒的。” 说完,她叫旁边站着的一位阿姨,帮她把礼物拿到后面靠墙的桌子上,上面已经堆满了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的礼盒。 梅疏影看着荆喜,见她还是一言不发,不由的更加尴尬和恼火,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通人情的人。 这次倒是梅疏影错怪荆喜了,荆喜本来就是懒得说话的人,上辈子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强迫自己不停的和人说话,结果得了说话强迫症,只要是一没人说话,她就会觉得不自在,勉强也要找个话题继续说。 荆喜现在,不想让自己在像个小丑似的,她只想按着自己心意来。 如今,荆喜在学校,除了上课,舞蹈训练有问题会提问以外,说话那是能省就省,不能省的就简单扼要的说必须说的话。 在场的有几个是和荆喜一个班的,比如何妍,刘婉。 何妍是幸灾乐祸,巴不得看着荆喜倒霉。 刘婉本来是没资格来的,是何妍带她的,她自然是看着何妍的脸色行事。 悠扬的钢琴曲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本来没有关注梅疏影和荆喜这边的人,也发现了气氛不好,不由的停下了说话声,视线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荆喜一个人惬意悠闲的站着,对面是梅疏影一帮人,打头阵的梅疏影带着优雅的笑容,细看,却觉得她的笑容就像是带了一个面具,僵硬而不自然。 第四十七章 冯燕秋 还好尴尬的时间不长,门口棉帘打在门槛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裹着一阵寒风,又走进来一个人。 “咦!怎么站的这么整齐,是不是知道我来了,你们都在这里迎接我吧。”爽朗的笑声让屋里凝滞的空气一松,梅疏影神情一松,绕过荆喜,迎了过去,脚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燕秋,你来了。怎么这么晚啊,明明你住的最近,看来你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了。”梅疏影一把拉住了来人的手,娇嗔道。 荆喜一看,原来是前天在全聚德吃饭,和荆喜一样吃烤鸭吃的没有淑女形象的女孩------冯燕秋。 “啊!我来晚了,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出门看了表,那时候时间还早,所以走的慢了点。”冯燕秋头一次被梅疏影这般热情对待,一时摸不准头脑,只不过她见梅疏影嘴上说的亲切,眉宇间却是淡淡的,知道梅疏影是拿她搪塞什么。 冯燕秋和梅疏影并不是很熟悉,她的身世和张建军有些相似,她也是在东北乡下长大的。她出身杏林世家,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是医生,在那个说不清的年代,都被下放到农村接受劳动改造。 她的妈妈下乡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子。 等到回城,她才第一次踏进北京城,冯燕秋回来之后,才和同在北京外国语附中上学的梅疏影成了同班同学,后来发现两人的家是在同一个方向,两个女孩子就接班一起上下学了。 梅疏影的性格带着点小矫情,就是那种喜欢顾影自怜的感觉,她又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那几年虽然辛苦,她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梅家全是动笔杆子的,诗画双绝,梅家的当家人梅老,七十来岁的人了,还非常的有远见,在风波还未起时,就果断的把家里不妥的东西都搬回乡下老宅藏了起来,又亲自动笔,把毛主席的诗词总结归纳成册,并写了歌颂的寄语,寄到出版社出版。 这还不算,他老人家还把家中所有的小辈全部叫到跟前,挨个的拎着耳朵教训,在外不许议论国事,下班放学立刻回家,又让每个人把他归纳的诗集背会,吃透了。 梅老算得上是人老成精,马屁拍的巧妙绝伦,又往文雅之事上靠,在那场风波中,抱住了整个梅家。 梅疏影没有经历同辈之人的苦难,张口闭口的唐诗宋词,哪个大家的画啊什么的,自觉的就比同辈人肚子里有文化,年龄不大,目下无尘的姿态倒是摆的十足。 对任何人都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梅疏影非常的喜欢红楼,对林黛玉那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平时的做派也刻意的学了点,可惜她没受过什么委屈,非但没学会林黛玉的才气,倒是把自己弄成了小心眼。 冯燕秋活泼爽朗,平时多迁就梅疏影,也没见她给冯燕秋多好的脸色,今天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冯燕秋心里有了些许计较,看来,在她进来之前,屋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屋里的人,没看出什么问题。 荆喜在梅疏影和冯燕秋说话的功夫,早都蹭到旁边的桌子上,端着小盘子,夹着桌子上的点心吃了。 桌子上的点心很少,没有现在的花样多,胜在味道纯正,除了牛奶鸡蛋以外,没有添加糖精色素,还有其他说不上名字的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荆喜还是很喜欢吃的。 梅疏影本来就是拿着冯燕秋当台阶下的,感觉没有那么尴尬了,就随意的敷衍了冯燕秋两句,拿着她的生日礼物,说句让冯燕秋随意的客气话,就调头走开了。 冯燕秋也没在意,她很快就发现了端着盘子,吃的很嗨皮的荆喜,冯燕秋对荆喜有点印象。 她高兴的走到荆喜的身边,想伸手摸荆喜的头发,别看荆喜吃的很专心,没有看到从她身后走近的冯燕秋,她灵却敏的感知到了冯燕秋的动作。 荆喜身子微微半转,避开了冯燕秋的手。 冯燕秋呵呵的笑了,“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荆喜点点头,不说话。 冯燕秋毫不在意,着拿了盘子,站到荆喜的身边,看荆喜吃什么,她就跟着拿什么吃,还不停的和荆喜说着话,荆喜始终没有回应冯燕秋一个字。 冯燕秋自说自乐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不快,让荆喜对她有了一些看法。 冯燕秋要么真的是和爽朗大方的女孩子,要么,就是一个极度沉得住气的人。 不过,这和荆喜没什么相干,她这辈子再也不想交什么闺密了,她只想好好的学习芭蕾,成为一名真正的芭蕾舞者。 什么友情,爱情的,这些都是骗不懂事的孩子的,她再也不会天真的去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播放的乐曲变了,节奏明快的生日歌在屋里欢快的响了起来。 大家应着歌声,一起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慢慢的朝着屋子中间聚拢。 从屋子的另一个门里,一个人捧着一个插满了被点燃的生日蜡烛蛋糕,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到屋子里的中间,梅疏影早都站在了那里,嘴角微微翘起,笑得矜持而又骄傲。 “happybirthday!” “生日快乐!” …… 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围着梅疏影,刚刚只有孩子们的屋里,多了许多大人。 是梅疏影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的其他的也都是梅疏影的亲人,差不多有十来个人,就算这样,屋子也没有变得拥挤。 她的爷爷梅老,去年就过世了。 唱过生日歌,又让梅疏影许了愿,梅疏影的爸爸说了几句感概的话,就切了蛋糕,分给大家,梅疏影家的大人们就都离开了这间屋子。 有几个孩子留了下来,其中几个比较大的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荆喜刚进门时,刁难的过她的那个男孩子也在其中。 荆喜拿着叉子,速度很快的吃着蛋糕,她已经尽到了礼仪之内该做的事情了,就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第四十八章 没完没了 唱过生日歌,又让梅疏影许了愿,梅疏影的爸爸说了几句感概的话,就切了蛋糕,分给大家,梅疏影家的大人们就都离开了这间屋子。 有几个孩子留了下来,其中几个比较大的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荆喜刚进门时,刁难的过她的那个男孩子也在其中。 荆喜拿着叉子,速度很快的吃着蛋糕,她已经尽到了礼仪之内该做的事情了,就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荆喜吃的很快,没几口就吃好了。她准备穿衣服走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冯燕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在荆喜快走到门口的衣帽架前,再一次被人挡住了去路。 “美丽的女孩,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呀!” 荆喜都快呕死了,抬眼一看,真的是梅疏影的家里的一个男孩,梅疏影吹生日蛋糕蜡烛的时候,这人就挨在梅疏影的身边。 “你有什么事情?”荆喜没有告诉这人,她要回家的打算。 “啧啧啧!”他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在荆喜的面前来回的晃,“baby,你这样可是真的一点也不可爱!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荆喜双手抱胸,仰起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估摸着有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西装领子处还别了一支红梅,裤子是时下最流行的大喇叭裤,擦的锃光瓦亮的尖头黑皮鞋,三七分的半长头发高高隆起,也不知道抓了多少的头油,湿湿亮亮的,他还用手轻轻的撩了一下刘海,荆喜嫌弃的倒退了几步,别被头油掉到她衣服上了。 鸭梨脸,眼睛非常的大,乍一看像漫画中的人物,现实是,他的眼睛大的让人害怕,鼓鼓的,让人担心他的眼珠会掉出来。 “我认识很多人,而且都是很有名气的人。”荆喜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他的一只脚已经得瑟的颠了起来,“就是不认识你是哪位!” 他笑得荡漾无比的脸一下子冻住了,指着荆喜“你,你……”了半天,猛猛的长出了一口气,“算了,我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呢。我叫梅之谦,英文名亚伯,是疏影的哥哥,你也可以叫我之谦哥哥,或者是谦哥哥。” “谦哥哥。”荆喜小声的念了一下,怎么听着像是“钱哥哥”,她打了一个哆嗦,感到一阵恶寒。 荆喜实在是不想在浪费时间了,眼看着要到和司机老刘约好的时间了,开门见山的问梅之谦到底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梅之谦见她小脸板的平平的,没有一丝玩笑,“别这么紧张,哥哥我呢,平时有点小爱好,就是喜欢画点画。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想为你画一幅画。” 他低头直视着荆喜的眼睛,大的吓人的眼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种施舍的意思。 这是梅之谦用来哄女孩子的招数,可以说百试百灵,只要是女的,不管年龄大小,都会红着脸,倾慕的望着他,羞涩的答应下来。 荆喜无聊的打了个哈哈,“对不起,我早上起来的太早了,这会儿已经瞌睡的不行了,我要回家睡觉去,你找别人陪你画吧。” 梅之谦一脸懵逼的愣在那里,眼珠子这回可是真的要掉出来了,瞪的太用力了,都出现了红血丝。 荆喜看他这般反应,绕过梅之谦,就想赶紧的离开,免得又出来了什么幺蛾子。 “荆喜。你在这里啊,我刚刚发现这个蛋糕的味道很好吃,你快尝尝看。”冯燕秋端着盘子,举着叉子,突兀的出现在荆喜的面前。 荆喜赶紧摆手。 “小妹妹,你这样可是不对的哦!怎么能够拒绝我的一片心意呢!”冯燕秋的声音让梅之谦回过神,一脚迈到荆喜的身前。 荆喜眉头蹙起,圆圆的眼睛微微的眯起,脸色一点点的变红,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点就炸的爆点。 梅之谦的眼里,看到的荆喜,是她低着头,小脸透着淡淡的红晕。他福至心灵的误了,小姑娘是脸皮薄,害羞了。 冯燕秋惊讶的看着梅之谦,她似乎才看见他。 冯燕秋很热情,缠着他问话,弄清楚梅之谦是想为荆喜画一副画,她高兴的像是吃了跳跳糖一般,合不拢嘴,拉着荆喜的手,使劲的夸梅之谦是和很棒的画家,能够被他画下来,是天大的幸运,还强烈的表示她想围观的意愿。 梅之谦被她捧的,下巴高高的扬起,嘴唇上一圈淡淡的青色胡须,都好像竖了起来。 冯燕秋在荆喜的面前一直都是嘻嘻哈哈,非常直爽的性子,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可是她现在这副替荆喜做主的样子,让荆喜有了几分不愉。 “正好,你一个大画家,画我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燕秋姐姐这么漂亮,你不画她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荆喜眼珠一转,顺水推舟,直接让冯燕秋代替了她。 冯燕秋眼睛都亮了,双手紧紧的捧着盘子,盘子里的蛋糕都快压到了她胸口的衣服上。 梅之谦的骄傲涨的高高的,他很想答应下来,冯燕秋属于明媚艳丽的长相,抽条的身材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气息,梅之谦心里痒痒的,他很想一口答应下来。 可是想到昨晚小妹梅疏影的要求,梅之谦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冯燕秋的请求。 荆喜早就知道事情有猫腻,可是她低估了梅疏影对她的恶意,都到了这种地步,梅之谦居然还厚着脸皮的纠缠。 荆喜很想撕破脸,吵闹开,却记起来的时候,莉雅开心的拉着她,让她帮忙向梅疏影庆祝生日的情景。 终究是不想让莉雅失望,荆喜能感觉到莉雅对梅疏影重视。 算了,莉雅已经为了她给了梅疏影一次没脸,这次就算看在莉雅的面子上,暂时忍了。 “好吧!我答应让你给我画画,不过你要快一点,我家里人马上就来接我了,还有,画好的画我也要带走。”荆喜答应了下来,她知道,不让梅疏影的计划实施,她是不可能顺利的离开梅家的。 第四十九章 软招 荆喜和冯燕秋穿好外套,跟在梅之谦的后面,从屋里出来,从东厢的小门走进一个夹道,走了几分钟,左边又是一道门。 门后面还是一个院子,比荆喜之前过来的院落小一些,庭院靠墙处几株正在盛开白梅,白玉般的花朵仿佛雪花停在了枝头,走的近了,可以闻到清冷的香气。 “我这里的景色还能入眼吧!”走在前面的梅之谦,特意的等在门口,就是为了看荆喜她们进来之后,发现院子里白梅树的反应,见荆喜果然被迷住了,不由的更加得意洋洋。 这几株梅花,可是他家老头子冒着很大的被扣上小资尾巴的风险留下来了。 梅家姓梅,世代以梅为风骨,它们比梅家这间宅子的年龄还要大,还是梅花中非常珍贵的绿萼梅。 梅家一向都是很宝贝这几株梅花的,每年梅花绽放时分,和梅家关系特别好的几家人,就会兴冲冲的上门赏梅。 荆喜点点头,冲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勉强算得上她没有白来一趟。 梅之谦等荆喜赏了一会儿梅花,才把人带进他的画室。 别看梅之谦打扮的流里流气的,他的画室倒是让荆喜眼前一亮。 屋子的面积不大,有三十多平方米,屋顶还开了一个天窗,从上而下的照射的阳光,让画室里的光线明亮温暖。 房门,窗户都是格纹的木制的,斑驳暗沉的木纹揭示出屋子已经经历了悠久的岁月。 透过轩窗,院子里孤傲的白梅被定格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房间里,到处都是纸,有图案的,也有干净空白的,书桌上,椅子上,哪哪都是,就连刷的雪白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 梅之谦架起画架,摆好画画的工具,挽起袖子,盯着荆喜,一副马上就要开始画画的认真表情。 荆喜没有理会梅之谦,她兴致勃勃的在画室里转悠,不时的拿起一张画看看。 跟在两人后面的冯燕秋,似乎比荆喜还要热心,守在梅之谦的身边,围着他打转,一会儿帮忙扶画架,一会儿帮忙放调色盘,还不停的问他,荆喜要不要摆个特别的动作,那急切的模样,让人觉得冯燕秋是恨不得被画的人是她一样。 梅之谦摇头,让荆喜随意就好。 为了让荆喜能更加的自在,他甚至该拿出了一盒巧克力。 梅之谦担心她不识货,还有几分炫耀的心思,亲手帮荆喜剥开一颗糖果。 脆脆的巧克力包衣外壳~~放在嘴里~~轻轻咬碎~~,清凉带着浓郁的酒香酒心流到舌尖~~味蕾上面凉凉的却又甜蜜的味道,再慢慢嚼碎,有点微醺,滑动在舌尖包裹着酒的巧克力残渣慢慢的融化。 甜蜜酒香让荆喜放下了戒心,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婴儿般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裹着葡萄酒的巧克力似乎流进她圆圆的酒窝里,让梅之谦感到他醉在其中,忘了手里的画笔。 还是冯燕秋跟他要巧克力吃的声音,让梅之谦清醒了。 梅之谦一屁股坐在画架前,手里的画笔在画稿上沙沙作响,不同颜色的画笔在他的手上更替,很快,荆喜眯着眼睛陶醉的画跃然纸上。 梅之谦的画完成了,荆喜也把一盒巧克力吃完了,她完全被酒心巧克力的美味迷住了,不知不觉的有些醺醺然了。 双手捧着下巴,眼神迷蒙的盯着眼前的一张画,傻乎乎的乐着。 梅之谦拿着画,递到她的面前,问她喜不喜欢。 荆喜歪着头,看了看,不错嘛! 梅之谦把她的神情抓得很好,完全画出了荆喜的甜美可爱。 荆喜不喜欢在人前笑,大家都以为她是内向,安静,不喜欢说笑的人,实际上不对。 荆喜不笑的时候,五官是立体的,给人的感觉冷冷的,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山茶花,清冷而惊艳。 她一笑起来,宛若山茶花上的积雪被暖阳融化了,圆圆的猫眼弯成半月牙,浅浅的梨窝也会变得深深的,超萌的。 荆喜不喜欢这副样子,她希望能够被大家尊重和重视,而不是被当成一个孩子。 梅之谦看到荆喜清澈明亮的眼神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雾蒙蒙的,仿佛寖了霜的紫葡萄,歪着小脑袋左右来回的点。 梅之谦觉得拿着画的手有些痒痒的,他把话递到荆喜的面前,看到荆喜伸手来抓,他就往回收。 荆喜缩回爪子,他就再递过去。 荆喜再抓,梅之谦再缩。 “……” 几次之后,荆喜炸毛了,你妹的,都逗猫玩呢。 梅之谦一看小猫亮爪子了,忙顺毛。 “荆喜啊!你觉得我家的梅花好不好看。” “嗯!好看!”荆喜心满意足的拿着画,点头。 “我的画室棒不棒!” “棒!”荆喜摇摇晃晃的起来,沿着屋子的边溜了一圈,冲着梅之谦竖起了大拇哥。 “那巧克力好不好吃!就是你刚刚吃的那种糖果。”梅之谦拿着空空的巧克力盒子,在荆喜的面前晃了晃。 “好吃!”荆喜咂吧咂吧了嘴,苦涩的香气还残留在唇间。 “我把你画的漂亮吧!”梅之谦眼里闪着贼光。 “漂亮!”荆喜展开手里的画,满意的点头。 梅之谦搓了搓手,笑得神秘兮兮的,“荆喜想不想每天都过的和现在一样的日子啊!” 荆喜抬眼,往屋子四周看了看,刚刚还叽叽喳喳说的热闹的冯燕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里只有荆喜和梅之谦两个人。 她似笑非笑的盯了梅之谦一会儿,“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梅之谦听到荆喜的话,心里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想的话,你可以天天过来,我教你画画,可以画院子里梅花。我还会每天都给准备好吃的巧克力。”梅之谦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起来。 “那我就没有时间学习芭蕾舞了。”荆喜故作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原来,梅疏影还是没有放弃她的目的,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又弄了这么多的手段,是觉得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 第五十章 伤人 “那我不是没有时间和老师学习芭蕾舞了吗?”荆喜撅起嘴,苦恼的样子让梅之谦喜出望外。 “那有什么关系!没时间就不学了呗~。”梅之谦不以为然的说道,“学习芭蕾舞,这就是说着好听,其实一点也不好。又苦又累的不说,还让你的脚丫子变得丑死了。我还听说,你上次跳舞还弄伤了脚。” 梅之谦看荆喜趴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接着说道:“你如果选择了画画,那就不一样了。你每天只需要找一个能够给你灵感的地方或是什么东西,然后坐在画架前,动动笔,把你想画的东西画下来就可以了。画的好了,不仅会赢得很多人的喜欢,而且画的好的话还可以卖出很多钱。” “还有吗?”荆喜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 “有啊!学习画画的艺术家很多,而且都很英俊有男子汉的气概,就像哥哥我一样,绝对不会像跳芭蕾舞的那些穿着紧身裤的娘娘腔。”梅之谦赶紧的接话,为了增加信任感,还收起了嬉笑,努力让他看起来非常的严肃,可惜眉宇间的轻浮破坏了他极力营造的气氛。 荆喜不高兴了,她是知道梅之谦的用心的,看他眼里不时闪过的玩味,一目了然的让人轻易的看穿了梅之谦是想把荆喜当做宠物养了。 “抱歉!我还就是喜欢芭蕾了,对于其他的我不感兴趣的。”荆喜看着迷迷糊糊的好像醉了,其实她在刚刚感到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就偷偷的吃了一颗空间里的果子,是智脑找出来的能够解酒的。 梅之谦心里怒了,脸上一点也不显,依旧耐心的劝说着荆喜,还给她罗列出很多的好处,给她找好的老师,所有的花费都包在梅家身上等等,梅之谦还特地提出,荆喜将来画出好的作品,梅家还会给办画展。 梅之谦说完话,胸有成竹的抱着胳膊,等着荆喜的回答,梅家都已经打听的非常清楚,荆喜没有任何的隐藏背景,能够巴上楚琳老师,靠的是楚琳老师的同情心。 梅之谦自信对这种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有一定的了解,她们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表面上接受他人的帮忙,内心又是非常的自卑敏感,时刻想要摆脱被施舍者的身份。 他相信,荆喜也不例外,他给她提供的帮助,可以让荆喜很快的自立起来,梅之谦就不信,才八岁的荆喜能够抵抗的了这么好的条件。 荆喜的性格确实如梅之谦猜测的那样,她不想随便的欠下人情,自古以来,便是人情债最难还。 多活了一世的荆喜,更加分的清什么是人情债。 楚琳老师对于她,就不是人情债,因为她能感受到楚琳老师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毫无目的的。 梅之谦提供的充满算计的帮助,荆喜若是点了头,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人情债了,而且还辜负了楚琳老师的一番苦心。 荆喜坚定的摇头,她斩钉截铁的告诉梅之谦,她这一生,都会为了芭蕾而活,不会改变。 梅之谦看荆喜如此的坚决,知道事情不可为了,不再劝说下去。 荆喜倒是对他没有死缠烂打下去有些奇怪。 荆喜拿着画,提出要走的意思。 梅之谦干脆利落的领着她出了画室,奔着前面走去。 走到前院的门口,梅之谦突然弯腰捂着肚子,苦着脸,不好意思的对荆喜说他肚子疼,就不送她了,说完不等荆喜回答,踉踉跄跄的扭头就跑了。 荆喜愣了一下,怎么一个个都是用同样的借口,之前的冯燕秋是这样,现在的梅之谦又是这样。 荆喜想不出来,他的用意何在,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要小心。 隔着门,前院传来阵阵的嬉笑声,荆喜不知道那里的情况,迟疑了一会儿才把木门推开。 才一探头,就觉得一个黑影迎面袭来,荆喜头侧了一下,一股凉风擦着她的脸过去,她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耳边却传来大声的哄笑声。 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刚刚屋子里参加梅疏影的生日party的人,一身粉色的梅疏影也在,和大家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的,还用一块粉色手帕捂着嘴。 荆喜看到,中间还单独的站着一个男孩子,就是刚进门堵住荆喜的。他左手里拿着几只飞镖,右手还拿着一只飞镖,眯着眼睛,对着荆喜的脑袋瞄来瞄去的。 看来刚刚荆喜躲过去的应该就是他手里的飞镖。 荆喜的眼神冷了下来,梅疏影今天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了。 荆喜二话没说,直接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飞镖,然后扭头就往大门口走。 梅疏影用手帕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打算向前走的脚步僵在了那里。 大家的笑声也因为荆喜突然的举动嘎然而止,愣愣的看着荆喜的背影。 荆喜快走到垂花门时,被抢走飞镖的男孩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追在荆喜的后面,怒喝着让荆喜停下来。 荆喜听到他的声音,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男孩气的鼻子都歪了,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梅家大院。 声音把看门的人都招了过来,男孩一看,就连连叫唤着让人把荆喜拦下来。 荆喜看着盯着看门人粗壮的手臂,从他的胳膊下钻了过去,一回身,“嗖嗖嗖”! 荆喜将手里的飞镖冲着男孩就扔了过去,男孩没想到荆喜会拿飞镖射他,眼看着躲不过去,直接身子向前一跳,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梅家的大院都是用青石板铺就的,下了雪,被扫的干干净净的,石板冻的硬梆梆的。 男孩用的劲有多大,没人知道,可是他扑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闷的“扑咚”声,大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等到男孩哎呦着抬起头,大家就看见他的鼻子下蜿蜒而下的两条血迹。 男孩扶着膝盖爬了起来,觉得本想冲着荆喜发火,却觉得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抹,看到手上鲜红的血,抬头呆呆愣愣的看看大家,又低头看了看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维护 男孩两眼一闭,刚刚爬起来又躺在了地上。 这安静的院子像是被点着的鞭炮,哄的一下闹了起来。 大家冲上去,抬头的抬头,搭胳膊的搭胳膊,抬脚的抬脚,倒把荆喜给忘到了犄角旮旯。 荆喜没想到看着狠狠的人,居然会怕血,她刚刚问过智脑了,男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荆喜不放心,还偷偷的溜过去,趁乱给他把了一下脉,确实是一点事没有,就是受了点惊吓,荆喜放心的离开梅家。 看着时间还早,荆喜不想那么早回去,这会儿肯定还有许多人给楚琳老师和王爸爸拜年的,就让刘师傅开车送她到医院去探视伯努瓦。 到了医院,荆喜瞅着没人时,从空间里提溜出一壶汤,晃晃悠悠的就去了伯努瓦的病房。 看着伯努瓦喝光了汤,问医生,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出院回家休养了,荆喜表示,她的汤是没有白送。 和伯努瓦斗了几句嘴,本杰明也来了,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本杰明照常的送荆喜回去。 荆喜将近中午的时候出门,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褪尽,原先还金黄耀眼的云彩变成浓重的墨绿色,映衬着即将黑下来的天,多了几分压抑的美感。 远远的在胡同口,荆喜就看见楚琳老师家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走近了看,还有一辆是军用的吉普车,牌照是不是军队上,荆喜就不知道了,她不懂这些。 走到门口,大门没有关上,留了一条门缝,荆喜和本杰明推门进去。 贺姨正在厨房往外探着头,荆喜看着好玩。 贺姨一看到荆喜,立刻冲着她小声的嘘了嘘,拼命的招手让荆喜过去。 荆喜被贺姨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贺姨一等到荆喜走近,忙拉着荆喜钻进厨房,掩上门,差点把慢了一步的本杰明给关在门外。 没等荆喜开口询问缘由,贺姨就连珠炮似的说出了一大堆的事情。 荆喜明白了,原来是打了小的,出来了老了,梅家带着人上门找事来了。 荆喜安慰好贺姨,冷着脸走进了客厅。 一进门,荆喜还没看清楚人,就听到满客厅都是一个女人愤恨尖利的声音:“楚琳老师,我一向是很敬重你的,不是我故意针对谁。您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学习芭蕾舞的天才是很少,但是也不至于满北京城都找不出一两个吧!干嘛非要到穷山沟里带出这样一个没有素质的孩子。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么一个野蛮人,你教她可是从负数起步,那得多费劲呢!再说了,那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她背对着荆喜,说个不停,没有看见荆喜进门。 梅家其他的人看见了荆喜。 梅家人中,大多数是荆喜见过的,只多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还有正在大肆抨击荆喜的女人荆喜没有见过。 摔得流鼻血的男孩和梅疏影也来了。 梅疏影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男孩却像弹起的皮球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直直的朝着荆喜冲过来,满脸的恨意。 荆喜想用脚直接踹开他,本杰明却动作快了一步,挡在荆喜的面前,一把抱住了男孩的身体,微微的后退了几步。 男孩拼命的挣扎,两脚乱踢腾,想踹荆喜,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冒出一串串国骂。 这里动静那么大,惊动了所有的人,连背对着荆喜的那个女人也停下了说话,转过身来。 看到本杰明抱着男孩,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伸手去掰本杰明的手,“快放开我的儿子。不然我让你好看。” 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也大步流星的跨到本杰明的身前,语气狠戾的说着同样的话。 荆喜担心本杰明会吃亏,想挤过去帮忙,一只手把荆喜从事件的中心拽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 是王爸爸,他皱着眉头,护在了本杰明的身前,荆喜的身边是同样皱着眉头的楚琳老师。 “老王,你还护着他们,没看到我的儿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穿着军装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的眼睛很小,就像小小的虾米一样,看着旁边的女人,还有被女人搂怀里,已经挣脱了本杰明的牵制的男孩,他们三人的眼睛一样的小小的,同样瞪的大大的。 王爸爸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荆喜离开梅家没有多久,摔倒的男孩家里的人就听到自家孩子受了伤,赶到梅家,带了人,就到王爸爸家里兴师问罪来了。 荆喜还没有回家,王爸爸和楚琳老师不知道她在梅家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能耐着性子,听着来人喋喋不休的指责。 这会儿荆喜回来了,王爸爸哪还有耐心再忍下去。 王爸爸懒得理家会这些恼人的苍蝇,转头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荆喜。 荆喜点点头,冷静的把她今天在梅家遇到的事情一丝不落的说的仔仔细细的,没有添油加醋。 荆喜说完之后,王爸爸点点头,就知道自家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惹事生非。 他打算好好的教训梅家的人,不过年的,自家的孩子挑事,玩不起还跑到人家家里闹事,简直就是脸皮厚到家了。 坐在一旁的梅疏影几次想要打断荆喜的话,可惜都没有成功,因为荆喜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她心情激动的时候,说起话来是又急又快,根本就让人没有插嘴的机会。 梅疏影看到王爸爸冷的快要掉冰渣子的脸色,心里就虚的直发慌。 好不容易荆喜不说话了,梅疏影没等王爸爸张口,笑吟吟的站了起来,眼底下的泪包一抽一抽的,越发的明显,杏眼里也满是笑意的冲楚琳老师和王爸爸笑了笑:“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本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想着请大家过来玩一玩,开开心的。请了荆喜妹妹来,也是想让她多认识写新朋友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弄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说着话,梅疏影还懊恼的抿了抿嘴。 第五十二章 转折 荆喜听了直撇嘴,这姑娘的脸皮还是真够厚的,自从她一脚踏入梅家,梅疏影对付她的手段就层出不穷,一还套着一环,先是给荆喜来了一个下马威,接着是美男计,还用金钱,前途来诱哄荆喜最后还让这个男孩吓唬她,故意的用飞镖射她。 这些点子简直就是损到家了,随便一个都会让真正的小孩子上当。 荆喜懒得和梅疏影再虚与委蛇,只直勾勾的盯着梅疏影,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她已经说出了所有的事实,在场的人都是老奸巨滑的狐狸,谁的话真谁的话假,一眼就能看穿。 梅疏影的借口完美,却经不起推敲。荆喜之前和梅疏影没有任何的开往,唯一一次的接触,还是她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而且闹得很不愉快,梅疏影的胸怀得多大才能摈弃前嫌不说,还为她讨厌的人铺路搭桥。 梅疏影把自己说的很善良,心里就暗暗的合计了荆喜的各种反应,就是没想到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 迎着她的目光,梅疏影竟隐隐的打了个寒颤。她心念急转,犹豫一会儿,她感觉到大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而刺人。 梅疏影有些慌了,装作没看见荆喜的的目光,她捏着衣角,拘谨的挪到荆喜的身边,眼里含着担忧,急切向解释,她一向是不屑于这样做的,她觉得做出这样举动的人太小家子气了,眼前梅疏影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看到荆喜有这么多的人护着,脑袋都气的快冒烟了。 那个流鼻血的男孩名字叫李兆毅,十四岁,男孩家里的人都是在军队上的首要人物,梅家当年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那段黑暗时期,除了梅家老人的谋划之外,也有男孩家里的人暗中出手保了梅家。 梅家和李家的老一辈有交情,到了梅疏影这辈,关系就淡了许多,梅疏影生日party也是她的大哥亲自上门邀请的,梅家也有让梅疏影和他结亲的打算。 梅疏影计划的很好,李兆毅性格粗暴,易冲动,只要她稍加挑拨,李兆毅就会朝荆喜出手。 荆喜再聪明厉害,被个男孩子欺负了,也没法还手,只能吃亏忍了。 没想到荆喜不仅没被欺负到,还让李兆毅出了大丑。 梅疏影依然窃喜,惹了李兆毅,荆喜会更倒霉的,李家的人有多护短,她听说的太多了,也亲眼目睹过。 尤其是李兆毅的妈妈,那可是尖酸刻薄中的模范。 梅疏影有些羞赧的拉了荆喜的手:“好妹妹,你就和兆毅哥说一句对不起好不好?毕竟他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倒是让兆毅哥受了伤。” “我让他受了伤!”荆喜甩掉她,手指直直的指向李兆毅,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容,“他伤到了哪里!我是怎么让他受伤的?” 梅疏影故作惊讶的张开嘴巴,做出一副你怎么敢说谎的表情。 李兆毅的妈妈就想冲过来,贺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 李兆毅的爸爸李严,身材高瘦,高高的颧骨就被一层薄薄的皮肤紧紧的包着。一身军装穿得一板一眼,风纪扣扣得板板正正。 听到荆喜的话,眼睛陡然瞪起,眼神锐利冰冷,目光带着冰碴子一样,瞪视着荆喜。 楚琳老师一把抱住了荆喜,王爸爸护在她俩身前,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怎么?还不许人说话了。明明就是你家孩子以大欺小,现在还跑到我家这里耀武扬威的,你们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李严的气的脸色发黑,拳头捏的嘎巴响,头也不回,冲着自家儿子吼,让李兆毅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荆喜刚刚说的时候,说了李兆毅是怎么拿飞镖吓唬她的,她却不知李兆毅是怎么摔倒的。 李兆毅本来就恨死了荆喜,有了说话的机会,忙说了荆喜也拿了飞镖射他,他才会因为躲避飞镖摔倒,结果摔的鼻子流血了,他没有说出他是被血吓得昏过去的。 王爸爸回头看看荆喜,荆喜从楚琳老师的怀里探出头,冲着王爸爸摇了摇头。 李兆毅一直像狼崽子一样盯着荆喜,看到荆喜居然不承认,忍不住又开始抓狂,想往荆喜的身上扑,这次李严死死地摁住了他。 梅疏影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她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就挂上了泪珠,“妹妹,你怎么能够撒谎呢?你用飞镖伤了兆毅哥哥,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 她往梅家的人群里看了看,梅家来的几个人都一脸愤慨的点头,梅疏影才又望向了荆喜。 “法官审判还要讲个证据呢,人证都是你们的人,怎么说随便你。那物证呢?”荆喜摊开手,伸向梅疏影。 梅疏影没有想到,这个小孩看起来是个急躁冲动,不通人情的,谁知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梅疏影眼神一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就换了满脸的气愤,喊得声音都有些破音:“飞镖那么小谁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你伤了人,难道还有理了?” 荆喜叹了口气,把手转而伸到王爸爸的跟前。 王爸爸早就看到荆喜手里的东西,利索的拿了过去,几步走到李兆毅的跟前,俯下身子,把东西递给他看:“这写小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李兆毅气哼哼的低头,立刻呆呆地愣住了。 梅疏影很奇怪,不知道荆喜拿出了什么东西。 “你不会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吧!”王爸爸讽刺的笑了出来,他不想这样针对一个孩子,可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对荆喜使出了那么卑劣的手段。 “我的飞镖!”李兆毅回过神来,大声的喊了起来,“这就是你要的物证!” 梅疏影被李兆毅的话震的眼前一片眩晕,差点吓的站立不住。 这样的变故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荆喜看了看脸上带着你没救了的表情的李兆毅,又冷冷的看了一脸苍白的梅疏影一眼。 “你说我用飞镖伤了你?”荆喜语气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兆毅,“那飞镖为什么还在我的手里?” 第五十三章 分别 “我的飞镖!”李兆毅回过神来,大声的喊了起来,“这就是你要的物证!” 梅疏影被李兆毅的话震的眼前一片眩晕,差点吓的站立不住。 这样的变故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荆喜看了看脸上带着你没救了的表情的李兆毅,又冷冷的看了一脸苍白的梅疏影一眼。 “你说我用飞镖伤了你?”荆喜语气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兆毅,“那飞镖为什么还在我的手里?” 李兆毅的妈妈一听,不乐意了,蹦出来,说什么都不承认这飞镖是她儿子的,是荆喜故意弄来哄人的。 梅疏影也哭哭啼啼的,不时的加进几句话,话里话外就是荆喜算计了李兆毅。 撩的梅家和李家两家人的火气节节的往上涨。 荆喜看着她们形色各异的表现,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实在是不想在绕弯子了,指着飞镖上的英文铭牌,点出李兆毅用的飞镖品牌是来自国外,而且价格不菲,本杰明也站了出来,证明飞镖产自英国,而且是为个人定制版。 荆喜当即让李兆毅回家,把剩下的飞镖拿来,对比一下。 李家人当然不愿意回去拿,看他们儿子的表情,就知道飞镖肯定是李兆毅的。 李家闹不下去了,就想找个台阶下,王爸爸一肚子气还没消化呢,哪能就让他们那么便宜的离开。 拦着不让李家人走,李严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嗖嗖的直往王爸爸身上扎,王爸爸端着架势,直接无视了。 没办法,李严只好压着李兆毅给荆喜道了歉,让他的老婆给王爸爸和楚琳老师低头认了错。 王爸爸不表态,李严黑着脸,拿着皮带往李兆毅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下,王爸爸才假惺惺的表示不怪孩子,揭过了这件事。 梅疏影不甘心,直接问楚琳老师,为什么不愿意收她做学生,她明明就比荆喜跳的好。 荆喜才知道,梅疏影也参加了糖果精灵的选拔赛,并且被选中了,和莉雅一起,跟着楚琳老师每天排练。 楚琳老师神色淡淡的,只说了一句:“我喜欢荆喜就行了。” 堵的梅疏影死死地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荆喜笑得露出了小米牙,还伸手揉了揉眼睛,眼泪重新回到眼里,会变得甜丝丝的。 她还在心里暗暗的为楚琳老师点赞,老师威武! 梅疏影眼里转着泪花,倔强的仰着头,要求和荆喜比跳舞。 荆喜才不要搭理梅疏影,老师又不是奖品,怎么能作为比赛的筹码! 果然,楚琳老师的脸色因为梅疏影的话沉了下来,牵着荆喜的手转身出了客厅,门帘重重的撞到门框,像是在梅疏影的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梅疏影“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楚琳老师的家。 希望梅疏影以后能够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故意的给她找麻烦。 荆喜趴在窗户上,看着梅疏影狼狈跑出去的身影,在心里默默的的嘀咕。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反复间就到了正月十五。 伯努瓦坐在剧院的座位上,一会站起来,一会儿跪在椅子上,不时的趴在荆喜的耳边,大声的说笑着,像是出了笼子的猴子,没一刻是安静的。 荆喜被闹得不行,恨不得那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 本杰明笑呵呵的,让荆喜理解,伯努瓦在医院都快被憋疯了,好不容易能够出院,这样的表现是可以理解的。 荆喜点头,可转头看了伯努瓦一眼,她又转过身,这也太闹腾了,看他眼睛闪闪发亮的,和前前后后的坐着,或是路过的人亲热的打招呼,弄的大家都有些羞涩。 幸亏他的蓝眼睛让大家知道伯努瓦是外国人,没人生他的气。 剧院的灯光黑了下来,红色的幕布在一片悠扬的交响乐声中缓缓的升起。 终于开始,荆喜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伯努瓦总算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演出非常的出色,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头到尾的看完了演出,荆喜看到舞台上,莉雅开心的与楚琳老师共舞,遗憾还是难免的化成了一声叹息。 荆喜没有看见,舞台上的梅疏影在灯光的暗影下,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 演出结束之后,就到了荆喜她们开学的时间了。 离别也同时到来。 机场,楚琳老师和莉雅,荆喜一起伯努瓦和本杰明送行。 明显胖了一圈的伯努瓦,抱着荆喜的胳膊,大声的嚎着,他到了华国,本来是想要痛快的玩耍,没想到却在医院的床上度过了寒假的时光。 伯努瓦看着荆喜粉白的小脸,心里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荆喜多好啊,难得有个能跟他吵架都不带花样重复的,还做的一手好饭,捏了捏自己腰间的小肉肉,伯努瓦好像看到一大堆的美食长着小翅膀飞走了。 伯努瓦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机场的广播里,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不停的提醒着本杰明要搭乘的班机已经开始登机,本杰明看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干脆一只手拉着他们的行李箱,一手拖着伯努瓦,走进了登机口。 开学了,荆喜重新回到了她宿舍,班里多了几张新面孔。 荆喜下课的时候,在宿舍的里看到了一个矮个子的女孩,穿着蓝格子的罩衫,衣服下摆露出白底红色小梅花的棉袄,两颊的皮肤有些皴,还有点高原红。 她结结巴巴的告诉荆喜,她是新来的,叫孙静,老师安排她和荆喜一个宿舍。 荆喜看了看墙边多出来的一张上下床,“嗯”了一声,就动手收拾,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到自己这边。 多了一个人,荆喜进出空间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她计划着在自己的床上挂上一个帘子,最好还挂上一个铃铛。 荆喜往外走,孙静叫住了她,说是第一天认识,想请她吃一顿午饭。 荆喜拒绝了,看到孙静不安的样子,荆喜想了想,告诉她,“我不是难相处的人,只要不是故意找我的麻烦就行了。” 孙静紧张的直点头,荆喜见她明白了,就出门了,她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到空间里找一块布做蚊帐。 第五十四章 喜讯 荆喜拒绝了,看到孙静不安的样子,荆喜想了想,告诉她,“我不是难相处的人,只要不是故意找我的麻烦就行了。” 孙静紧张的直点头,荆喜见她明白了,就出门了,她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到空间里找一块布做蚊帐。 荆喜选了一块花色的土布,让空间的机器加工出一个大大的蚊帐,从屋顶直接垂到床脚,挂起来就像是一个小房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春天的北京城,很难得看见蓝天,多数时间是大风卷着黄沙肆虐,路上行人一张嘴就是被灌的满口的黄沙,男人们带着帽子,墨镜,女人们围上了红色的纱巾。 窗外呼呼的刮着狂风,荆喜看着信封上漂亮的法文,用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摸了几遍,才按捺住乱跳的心,小心的拆开了信。 信封里有两张信纸,一张用的是法文,是打字机打印的,透着油墨的清香。 另一张是中文,是手写的柳体,飘逸潇洒。 信里的内容荆喜十天前就知道了,是伯努瓦特地从法国打电话给她,在电话里,伯努瓦激动兴奋的告诉她,之前荆喜寄过去的服装设计图获得了大赛的三等奖,奖金足足有20万美元,而且还邀请荆喜参加六月份的颁奖典礼。 获奖信是先寄到伯努瓦的家里。 伯努瓦担心荆喜看不懂,央求妈妈帮忙翻译成汉字,重新写了一封信,塞到信封里,和大赛的获奖信一起寄给她。 尽管知道了结果,荆喜没有亲眼看到信,心里总是少了一点确信。 看到白纸黑字,确确实实的写着她的名字,白色的信纸上盖着醒目的红色的大赛专用公章,荆喜才确信,她的服装设计图获奖的消息是真的。 20万美金,那可是一笔巨款,有了这些钱,荆喜可以走出眼前的困境了。 她立刻开始在心里扒拉起小算盘。 首先,要用钱买一个四合院,后世的人清楚,将来北京的房子是多么的昂贵,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买不起北京的一平米。 荆喜就曾经是仰望有房族的一员。 不要责怪荆喜的市侩,她真的是穷怕了,根本就想不到获得服装设计大赛是多么高雅的事情。 现在的房价很便宜,几乎所有的人还是依靠单位分房,私人买房的人非常的少。 荆喜不喜欢住楼房,她总觉得身在高空中不踏实,她经常会梦到她躺在楼房的地上,房子像个跷跷板一样来回的倾斜。 也许是上一辈子,荆喜从来就没有过安全感,所以她现在计划着买房子就买一套四合院。 荆喜对于北京城那是两眼一抹黑,虽然不好意思,她买房子还是得去摆脱王爸爸帮忙。 王爸爸是国土资源局的局长,买房子自然是一件小事情。 “荆喜!我帮你把午饭买回来了,今天食堂做的是你最喜欢吃的清炒莲藕!”孙静抱着两个饭盒推开门,冲了进来。 “外面的风刮得太大了,和我们那里差不多。” “谢谢!”荆喜从床上站起来,接过饭盒。 孙静来自甘肃武威,和荆喜都是西北人。 孙静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女孩,她经常会帮助大家做值日,帮助老师搬书,抱作业本什么的。 打饭也是帮几个人一起买,作为一个屋子的舍友,荆喜受她的帮助最多。 尽管荆喜不喜欢她的帮忙,能拒绝的就拒绝了。 孙静是被拒绝了,下次还是笑眯眯的没事人般的照样的跟过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荆喜虽然拒绝人的靠近,但是也没法对孙静拉下脸。 荆喜和孙静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就走的近了,最起码,孙静认为她们是好朋友了。 “怎么样?藕片是不是很脆啊!”孙静嘴里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还行!”荆喜点点头,她不是很喜欢吃素菜,之前她还能到空间里吃饭,食堂很少去,反正她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点。 现在多了孙静这样一个全天候的跟屁虫,荆喜除了睡觉有时间进去空间,竟没有了独处的时候。 “咦!你又有信了。”孙静看到荆喜床上折叠的信,好奇的问了一句。 荆喜淡淡的“嗯”了一声,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服装设计大赛的事情,包括孙静。 “是你爸爸妈妈来的信吗?”孙静没有察觉她的冷淡,还在问。 荆喜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爸爸妈妈终于给荆喜写了一封信,是在过完元宵节后到的。 信里写着家里的近况,都是她的弟弟妹妹的事情,和前世一样,信里面还夹了一张妹妹画的全家福,妈妈大大的夸奖了妹妹的画,说她有画画的天赋。 那幅画,把荆喜逼进了死胡同里,她感到自己已经包满厚厚茧子的心,被石磨碾的粉碎。 荆喜躲在被窝里,捂着嘴,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明明知道的结果,她还偏偏抱着一种奢望去期待,她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全家福的画里,弟弟妹妹手牵手,一人拉着爸爸的手,一人拉着妈妈的手,四口人,笑得那么开心! 荆喜很难过,妹妹忘了自己,妈妈也忘了吗? 前世,她只知道有这么一封信和画,但是却没有看到画的什么,因为她看到信里说不接她回家了,荆喜当时就蒙了,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这辈子,荆喜的生活轨迹改变了,爸爸妈妈对她的态度还是没变。 荆喜不再对他们抱有丝毫的期望,她不再给他们写信了。 孙静还在追问她,信里写了些什么,有没有给她寄点好吃的。 孙静很少接到家里的信,倒是时常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有晒干的红薯干,菜干,还有家里腌的咸菜,油辣子。 孙静都会拿出来和分给同学们,她人缘好的很,几乎没有人说孙静的坏话。 甚至还有同学要让孙静调宿舍到她们屋里去。 荆喜也奇怪,孙静为什么不搬走,她的话很少,几乎都是孙静一个人在说,两人之间,都是孙静帮她干活。 不过,荆喜从来也没问过她,孙静有什么打算都和自己无关。 第五十五章 四个人的全家福 “是你爸爸妈妈来的信吗?”孙静没有察觉她的冷淡,还在问。 荆喜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爸爸妈妈终于给荆喜写了一封信,是在过完元宵节后到的。 信里写着家里的近况,都是她的弟弟妹妹的事情,和前世一样,信里面还夹了一张妹妹画的全家福,妈妈大大的夸奖了妹妹的画,说她有画画的天赋。 那幅画,把荆喜逼进了死胡同里,她感到自己已经包满厚厚茧子的心,被石磨碾的粉碎。 荆喜躲在被窝里,捂着嘴,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明明知道的结果,她还偏偏抱着一种奢望去期待,她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全家福的画里,弟弟妹妹手牵手,一人拉着爸爸的手,一人拉着妈妈的手,四口人,笑得那么开心! 荆喜很难过,妹妹忘了自己,妈妈也忘了吗? 前世,她只知道有这么一封信和画,但是却没有看到画的什么,因为她看到信里说不接她回家了,荆喜当时就蒙了,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这辈子,荆喜的生活轨迹改变了,爸爸妈妈对她的态度还是没变。 荆喜不再对他们抱有丝毫的期望,她不再给他们写信了。 孙静还在追问她,信里写了些什么,有没有给她寄点好吃的。 孙静很少接到家里的信,倒是时常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有晒干的红薯干,菜干,还有家里腌的咸菜,油辣子。 孙静都会拿出来和分给同学们,她人缘好的很,几乎没有人说孙静的坏话。 甚至还有同学要让孙静调宿舍到她们屋里去。 荆喜也奇怪,孙静为什么不搬走,她的话很少,几乎都是孙静一个人在说,两人之间,都是孙静帮她干活。 不过,荆喜从来也没问过她,孙静有什么打算都和自己无关。 孙静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荆喜的胸口,她缓缓的呼吸着,接到信的喜悦也散了许多。 荆喜用筷子在饭盒里挑了几下,实在是没有胃口,站起来准备把饭盒收起来。 孙静伸了脑袋过来,看到荆喜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脸上带出可惜的表情。 荆喜看见了,却不吭声。 孙静的饭量很大,米饭一顿要四两,加上一份菜,才勉强不饿,但是她不舍得加饭菜,每次都是看同学有吃不完的,就会红着脸站在一边,抿着嘴不说话的看着你,大家都会说把饭菜让给孙静。 班里同学对孙静的印象非常好,经常不等孙静开口,就会把饭菜分给她,多的时候孙静一顿吃不完,她就会把饭菜装在玻璃瓶里带回来慢慢的吃。 她的玻璃瓶也不洗,每次直管往里加菜,也不知道里面有剩了多久的菜,荆喜都看到里面长了白毛,飘出来的味道也是变了味的。 荆喜不是小气的不把饭菜分给孙静,而是不想日后被人说自己故意让孙静吃剩饭剩菜。 人在困顿时,会感激帮助他的人,当他们发达的时候,想法就会转变,多数会责怪曾经他人帮助自己过自己的人,会认为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荆喜把饭盒放到了柜子里,转身把床上的信装好,放在包里,她打算周末回去很楚琳老师说一下关于服装大赛的事情。 荆喜收拾好东西,抬头看见孙静眼巴巴的看着她,“你快点吃,等一会儿还要去舞蹈室。” “哦!”孙静赶紧把思绪从荆喜的的饭菜上面抽回来,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孙静在知道她分到荆喜的宿舍时,就听人说过荆喜的脾气坏,小心眼,来自乡下,没有教养之类的话。 孙静的心里就存了几分的小心,荆喜给她的感觉就是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差劲,就是荆喜对人都是淡淡的,似乎任何事和事都无法进入她的心里。 荆喜和孙静是一个班的,都是初级班,学的都是最基础的动作。 孙静是通过考试被录取的,也有一定的芭蕾舞基础。 本来孙静还觉得她自己的水平不错,到了训练的时,老师把她从头批到尾,就没有一处合格的。 孙静只好和大家一起,从最基础的腿部动作,擦地,开始学起。 “横移,一下两下蹲,一下两下落,对,保持微笑,眼睛慢慢往上抬,别忘了八字脚……荆喜,注意腿打的再高一点。”老师提醒的声音不时响起,荆喜的动作随之一点点的改变。 “好了,今天练习到这里就可以!大家回去要好好想想今天学习的动作。”老师拍手,让大家集合后,宣布下课了。 老师一走出教室,荆喜就被几个同学围在了中间。 “荆喜,听说你收到家信了,你爷爷给你寄东西了吗?” “今天是朋友的信,不是爷爷的信。” “不是爷爷的信啊!”同学们失望的叹息。 荆喜从不主动的和同学来往,但也从不和同学们找事,时间长了,有些同学了解了荆喜,反倒觉得荆喜活的挺真实,不算计别人,也聪明的不会被人算计,和荆喜交往省心,这些同学和荆喜有了平淡如水的同学之谊。 学习芭蕾舞的人,扭伤,脚趾磨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荆喜学习的医术不错,她配的药非常的好用。 开始是因为校医不在,她的同学脚踝扭伤,疼得厉害,荆喜说她有药,老师听了,就着急的让她用了,结果效果不错。 没过几分钟那个女同学就说不疼了,到了下课的时候,脚踝处明显的消肿了。 第二天,同学准时的出现在舞蹈室,和大家一起训练。 老师当然会问荆喜用的是什么药,荆喜就说是她用爷爷寄来的中药配的。 大家才知道,荆喜还学习了中医,有那热情的,就跟荆喜提出购买她的药品,荆喜正愁着怎么找钱呢,自然答应了,不过荆喜也说了,爷爷每次寄的草药不多,她做不了多少。 就这样,荆喜慢慢的在班里也有了一定的存在感,也有了几个说的上话的同学。 现在围在荆喜身边的人,就是她所交的朋友,她们手上的药膏用的差不多了,才急着荆喜爷爷寄来的东西。 第五十六章 学费 和同学说话的荆喜看到班主任刘老师把孙静叫了出去,两人站在窗户边,刘老师不停的说着话,孙静低着头,僵硬着脸。 同学们聊了几句,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舞蹈室,荆喜和两个同学留下来做值日。 外面的风停了,靠着外面的窗户还是不能打开,屋里很闷,只能把朝向走廊的窗户打开,教室的窗户上,镜子上都落了一层黄土。 荆喜提了桶水,她负责擦教室里的镜子。 舞蹈室镜子有多又高的,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放着我来擦吧!”孙静走过来,想要拿走荆喜手里的抹布。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擦完了。”荆喜缩手闪开了。 孙静没有听她的话离开,而是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抹布,在荆喜的旁边一起擦镜子。 荆喜擦上面,孙静就擦镜子的下面,她还不时的抬头看荆喜一眼。 荆喜有些纳闷,问孙静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她又摇头表示没有,可还是偷偷的看荆喜。 荆喜看出孙静是有事,可能是不好开口。 荆喜也不喜欢管闲事,加快手里的动作,快快的把教室里的镜子都擦的干干净净。 晚上,荆喜没有让打饭,只是把中午的剩菜剩饭意思意思的吃了两口。 孙静还是一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表情看着荆喜。 直到荆喜洗漱完后,准备钻回她的小窝,才叫住了她。 孙静吞吞吐吐的说一半留一半的,好一阵子,荆喜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闹了半天,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是来催孙静赶快把这个学期的学费补上。 原来孙静报道时,没有交学费,理由是当时走的时候,爸爸忘了把钱装进她的包里了。 孙静告诉学校,一个月左右,她的爸爸会把钱汇过来,到时候她再交学费。 如今过去两个月了,孙静都没有交学费,学校就让班主任来来催了,说是再不交学费,就让孙静退学了。 孙静说着话,眼眶都红了,眼泪汪汪的望着荆喜。 荆喜不明白孙静跟她说这些话的意思,直接说让孙静给家里打电话再催催,不就得了吗? 孙静一听,“扑通”就跪在地上,把荆喜吓的跳到了床上。 荆喜坐在床的里面,看着哭哭啼啼的孙静,惊讶过了之后,她就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就开门准备离开。 荆喜开始是孙静的突然一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了,就不想听孙静说话了。 自古以来,凡是给人下跪的人,多半都会提出让人难以办到的事情,荆喜和孙静关系又不是多么的好,只不过是在一个屋檐下,比起其他的同学多说了两句话而已。 荆喜的上一世,为了家人,把自己放在角落里,一直为难着自己,今生,她早都想好了,她不会为任何人妥协,也不会为任何人让自己不痛快。 孙静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哭,耳朵却一直听着荆喜的动静。 听到荆喜穿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趁着揉眼睛的功夫,偷看到荆喜下床穿鞋子,还以为荆喜被自己的表现感动了,来扶她起来,孙静就哭的更加的努力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顺着脸颊落下,还发出压抑的抽泣声,结果,孙静没有等到预料中荆喜伸出的手,反而听到门开关的声音。 孙静悄悄的歪头,她从门缝里看到了荆喜离开的背影。 孙静跪在地上,愣了半天,她没有想到荆喜会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北京的春天还是很冷的,学校宿舍的地面铺的都是红砖,跪在地上,又冷又硬,孙静就出了一会神,她的腿就疼得不行。 孙静扶着膝盖,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 孙静刚刚抬起的膝盖,又重重的跪了回去,“荆喜,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之前是跟学校撒了谎,其实爸爸妈妈她们根本就不同意我学习芭蕾,我是偷偷的从家里溜出来的,她们不会给我寄钱的,我再不交钱的话,学校就要让我回家了,我不想回去!回去爸爸肯定会把我打死的。求求你了,荆喜。你帮帮我吧!” 孙静边哭边说,声音很大,也很可怜。 “你怎么能和学校撒谎呢?”孙静一惊,不是荆喜的声音。 她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擦干,抬头看看,是班主任,孙静吓得“呼”的站了起来,起的太猛了,她还晃了晃,差点又摔回去。 “老师,你~你怎么来了?”孙静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我去叫老师来的!我看你又哭又跪的,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我一个小孩,肯定帮不上什么忙,就去找老师了!”荆喜从班主任的身后站了出来。 “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这样做怎么行呢?家里人不是都被你给吓死了。”班主任眉头皱的紧紧的,语气非常的严厉。 “不会的,我走的时候给爸爸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去了哪里的。”她看到班主任严肃的表情,担心老师会讨厌她,孙静连忙解释。 “那你到了学校之后,有没有给家里人写信,报个平安?”班主任接着问她。 孙静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用她的手指绕着衣角。 班主任脸色更加的难看,直接开口让孙静跟她去找校长,把事情说明一下。 孙静慌了,一把拉住班主任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荆喜在旁边看着,她这回是真的哭了,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稀里哗啦的的和鼻涕一起往下流,一点形象都没了。 “老师,我不是有意撒谎骗学校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爸爸妈妈去年生了弟弟,交了罚款,说是没钱让我上学,让我在家带弟弟玩,可是我真的喜欢芭蕾啊,我不想放弃……” 孙静哭的声嘶力竭,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伤心了。 “有困难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也不能学着说谎话啊!”班主任的脸柔和下来,话也软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帮我跟学校说一声,我先欠着学费,等工作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到学校行不行。”孙静哀哀的哭求着。 第五十七章 无理的要求 孙静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用她的手指绕着衣角。 班主任脸色更加的难看,直接开口让孙静跟她去找校长,把事情说明一下。 孙静慌了,一把拉住班主任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荆喜在旁边看着,她这回是真的哭了,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稀里哗啦的的和鼻涕一起往下流,一点形象都没了。 “老师,我不是有意撒谎骗学校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爸爸妈妈去年生了弟弟,交了罚款,说是没钱让我上学,让我在家带弟弟玩,可是我真的喜欢芭蕾啊,我不想放弃……” 孙静哭的声嘶力竭,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伤心了。 “有困难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也不能学着说谎话啊!”班主任的脸柔和下来,话也软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帮我跟学校说一声,我先欠着学费,等工作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到学校行不行。”孙静哀哀的哭求着。 孙静的哀求让班主任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这个学生,平时学习刻苦,还能友爱同学,家里寄点东西,不仅送了同学,也送给老师,孙静也把家里寄来的土特产给她送过不少,想到这里,班主任有点疑惑,“既然家里人不同意你来北京,怎么会给你寄东西?” 荆喜也疑惑的看向孙静。 孙静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低头小声的说:“是家里邻居的哥哥送的。” 荆喜没有想明白,难道外面的人比家里的人还要讲情义。 班主任倒是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 话说清楚了,班主任也没有办法,还是要孙静去和校长把事情说清楚。 孙静沮丧的跟着班主任去了很长时间,到快熄灯的时候才回来,荆喜缩在床上认真的看着笔记。 荆喜没有开口,孙静也默默无语的把东西整理好,“啪嗒”熄了灯,钻回她的床上,一会儿,黑暗中就传来孙静压抑而破碎的哭声。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家庭里的牺牲品,荆喜轻轻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荆喜!你为什么要告诉老师?”孙静哭了一会儿,沙哑着嗓子问她。“因为我比你小,是个孩子,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帮助你的。”荆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带丝毫婉转的回答孙静,“那你呢?班里的同学随便哪一个都和你的关系比我好,而且也比我有钱有势的,你又为什么要跪下来求我?” 荆喜的问题尖锐的像是迎面飞来的箭矢,让孙静狼狈的避无可避。 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下来,荆喜听到孙静憋了半天的气,又偷偷的喘了气,荆喜无声的笑了几下,清除了脑海中的杂念,一会儿就睡熟了。 清晨,碧空如洗,太阳终于从厚厚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这是北京春季难得的晴天。 芭蕾舞学院的学员是没有人睡懒觉的,全部都是天际刚刚出现鱼肚白就起床了,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在学院的树林里,花丛中伸展窈窕的身姿。 孙静往日都要比荆喜早起来一会儿,提着暖瓶去打开水,荆喜在她出门之后才起来。 孙静打的开水荆喜从来不用,她每晚都会在孙静睡熟之后到空间去学习,然后在练习芭蕾,最后再洗浴。 荆喜睡觉基本也是在空间的卧室里,外面有什么情况,空间的智脑会提前叫醒荆喜的。 有了空间智脑,荆喜在空间呆的时间更多,也更加的方便安心。 今天是周六,只有早上有课,下午学校就放假了。 本地的学生就都回家过周末了。 荆喜把要带回去的东西都装到班里,她打算下课就直接回楚琳老师的家,商量一下,要不要去参加巴黎服装大赛的颁奖典礼。 八十年初,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很多人都想着出国留学或是创业,出国手续也是非常的严格难办。 荆喜还是一个小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办得下来出国手续,再说,她也不可能单独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 孙静推门进来,荆喜有些意外,她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提前了30分钟。 这块表是本杰明临走之前送给她的离别礼物,是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银色的表盘上镶嵌一圈小小的钻石,黑色的牛皮细表带,带在荆喜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手腕的肌肤白皙如玉。 荆喜感觉到孙静的视线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就走过来,挨着荆喜,坐在了荆喜的床边。 “如果你是想说对不起,抱歉。我不想听。”荆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冷的开口道。 “我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跪下来求你,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没有钱上学,却不像我一样要面临退学。”孙静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的冷静。 荆喜转过身,面对着孙静,微微的冷笑道,“那么你希望我替你开口去求谁呢!” “我听说是楚琳老师替你说的情,我想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想着求你了。”孙静直视着荆喜,眼神毫不躲闪,理直气壮的说道。 孙静的话让荆喜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老有人觉得她就应该在有人需要的时候,立马就伸手呢,荆喜反省自己,她都这样的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了,还有人这样误会,难道她有做过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助人为乐的事情。 “荆喜!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在家里同样是被轻视的人,可不能因为这样,我们就要怀疑每个靠近自己的人,也不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对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冷眼旁观啊。”孙静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开解荆喜。 荆喜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她猛地一下站起来,提着包就往外走,吓得孙静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打哪听来的八卦,你想做活雷锋,我不拦着你,可是也别把别人当手里的拐棍,楚琳老师是我的老师,我一辈子感激她,却不能拿着她的情分做人情。”荆喜的手搭在门把上,头也没回,冷冷的冲了孙静几句,就重重的摔门离开。 第五十八章 巴黎 下课之后,荆喜和莉雅一起回家,等到王爸爸和楚琳老师都回来了,荆喜拿出伯努瓦寄来的信,把她获奖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楚琳老师和王爸爸认真的看完了信,不由的替荆喜开心,也为她骄傲。 莉雅也搂着荆喜的脖子高兴又喊又跳的,没有人问荆喜为什么会瞒着这件事情。 荆喜眼睛涩涩的,她吸了吸鼻子,拉着莉雅的手,两人一起围着楚琳老师跳着笑着,欢笑声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了院子。 出国手续办的很快,一个星期就下来了,荆喜除了去照相馆照个相,基本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拿着新出炉的护照,荆喜稀罕极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护照长什么样呢。 她和莉雅头碰头来回翻着护照的看了半天,这时候的护照和户口簿一样简单,上面的信息用钢笔手写的,蓝色的墨水笔迹,也没有防伪技术,只在一寸照片上盖了个钢印。 荆喜和莉雅一会儿看看你的护照,一会儿看看她的,指着对方的照片,“咯咯”的笑成一堆。 这次去巴黎,楚琳老师要带着莉雅和荆喜一起走,为的是顺便让莉雅看看巴黎的芭蕾舞蹈学校,本来楚琳老师计划着过两年再带莉雅去的,至于荆喜,楚琳老师是打算让她一直跟着自己学习的,毕竟到巴黎学习的费用太高了。 没想到荆喜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不声不响的就弄了这么一个含金量这么高的奖项回来。 毕竟芭蕾舞是一个高雅的艺术,但是收入却不是很理想的。 楚琳老师帮荆喜和莉雅跟学校请好了假,也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订好机票,收拾好行李,离巴黎服装大赛的典礼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在离开北京的前一晚,荆喜失眠了,她在脑海里不停的幻想着拿到了这笔奖金要做什么。 20万美金换成人民币差不多在30万左右,听王爸爸说,按现在的房价,20万元就可以在鼓楼附近买上一套500平方米左右的四合院,剩下的钱可以存起来,光是利息就够荆喜在北京的生活学习的费用了。 荆喜打算等到1990年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之后,用剩下的钱去买股票。 荆喜上辈子炒了一段时间的股票,开始的时候亏了不少,慢慢的学了不少经验,到后来基本上都在赚钱了。 她记得,后世许多股票牛人,都是在这个时候积累了大量的原始资本,最后多数都有了过亿的身家。 荆喜也还记得当时有几只股票特别的赚钱,翻了十几倍。 荆喜憧憬着未来,越想越激动,睡意早就跑到了爪哇国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楚琳老师就带着两只睡着惺忪的两只小熊猫登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 荆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第二天下午五点,飞机降落在巴黎的飞机场。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三人的关节都僵硬了,一个个直着脖子,机械的走出了机场。 “莉雅,荆喜!我们在这里。”三人一出安检,就看到伯努瓦现在出口处拼命的挥舞着手,大声的叫着荆喜和莉雅的名字。 巴黎的春天比北京的温度低,荆喜一下飞机,就感到了丝丝的凉意。 伯努瓦穿着夹层外套,牛仔裤,旁边是他的妈妈,米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的高领麻花毛衣,米色的短裙,黑色的齐膝皮靴,齐肩卷发,娃娃脸,身材娇小玲珑,望之可亲。 看到楚琳老师出来,张开胳膊,就给楚琳老师一个热情的拥抱。 荆喜站在老师的后面,从伯努瓦妈妈的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玫瑰的花香。 “琳琳,终于把你盼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伯努瓦的妈妈搂着楚琳老师不撒手,就像是软软甜甜的年糕,那个粘糊劲,让人以为她俩十几年都没见过了。 “萨拉,你还好吗?”楚琳老师贴了贴她的脸颊,语气亲密的问她。 “见不到你我能好吗?”萨拉嘟着嘴说道。 楚琳老师抿着嘴,看似生气的斜了萨拉一眼,楚琳老师上挑的眼角,做出这样的眼神,在荆喜看来,根本就是在抛媚眼好不好。 荆喜目瞪口呆的看着萨拉抱着楚琳老师走在她们的前面,说着情人间才会说的话,两人的周围好像漂满了粉色的泡泡,把三个小孩彻底的遗忘了。 荆喜和莉雅同情的看向了伯努瓦,那是他的亲妈吗? 伯努瓦浑然不在意,“别理她们,那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永远都不会记得其他人的。”他说道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到荆喜和莉雅狐疑的眼神,他幸灾乐祸的解释,“现在,最可怜的是我爸爸了,他可是一天不和妈妈说话,就会进入狂躁症的男人,有了楚阿姨,嘿嘿!” 伯努瓦挤着眼睛,抱着肚子,大声的笑了起来。 荆喜叹了一口气,听到耳边也响起了一声叹息,扭头看到了捂着嘴,眼里透着笑意的莉雅。 荆喜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三个小孩一起站在机场的出口,使劲的笑着,荆喜笑得站都站不住了,不得不靠在行李箱上。 “爸爸!”伯努瓦笑着冲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挥了挥手。 “你们怎么不出来啊!”伯努瓦的爸爸很帅气,金发碧眼,深邃的五官,高大威猛的身材,荆喜想像了一下,萨拉的个子差不多刚刚到他的腋窝。 “这是我的爸爸,贝特朗。”伯努瓦给她们互相的介绍了一下。 贝特朗咧着嘴冲着荆喜她们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抢着把荆喜和莉雅的行李拿在手里,嘴里催促着伯努瓦,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荆喜从本杰明和伯努瓦离开之后,就开始跟着录音机的带子学习法语了,短短几个月的学习,简单的对话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贝特朗和伯努瓦的对话,她是听得懂。 贝特朗走的很快,好像后面被老虎追的一样,荆喜和莉雅都已经小跑了,还是没有追上贝特朗,出了机场门口,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第五十九章 病人 巴黎的天气晴朗美好,湛蓝色的宛若浸在泉水中的蓝宝石,有一种让人心胸开阔神清气爽的干净.。 塞纳河水的颜色是一种浅浅的墨绿色,不是清澈透明的能够看到河底的石头,却给了人无限撩人遐思。 不知是清风吹拂还是河里鱼儿的缘故,河面上,时而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水波涟漪。 空气中有花香和着草木的清香,被暮春的阳光晒得发酵起来,透着暖意。 荆喜坐在塞纳河畔的长椅上,拿着几张文稿默默的背诵着。 她们到巴黎两天了,每天都陪着两位妈妈泡在了古典雅致与现代风味巧妙融合的香榭丽舍大街上,荆喜觉得陪老师逛街简直比练习芭蕾舞还要辛苦,她甚至怀疑,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要参加服装设计大赛典礼的时间紧迫,七天的时间,老师和萨拉会让她们一直陪着shopping。 颁奖典礼就在后天,萨拉早上的时候无意的问了一句,荆喜的获奖感言准备了吗? 一个问题让楚琳和荆喜都傻了,她们光顾着高兴了,谁都没有想到这茬事。 萨拉一看三个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傻笑了几下,犹犹豫豫的问:“你们该不会是忘了吧!” 三人像牵线的木偶一般,一起木木的点头。 萨拉惊呼了一声“mygod!”,忙给出门上班的贝特朗打了几个电话,把他催了回来。 贝特朗听萨拉说的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老婆大人有事,作为“爱妻”协会一员的贝特朗二话没说,交待好手里的工作,飙着车,火烧火燎的进了门。 听说要帮忙荆喜写演讲稿,一口就答应下来。 贝特朗执笔,萨拉和楚琳口述,荆喜也穿插两句,一上午的时间,一份五百字的获奖感言就出炉了。 吃过午饭,荆喜就拿着承载着大家期望的文稿,来到了伯努瓦家附近的塞纳河畔。 伯努瓦是这样说的,美丽的塞纳河,会让荆喜的演讲充满了浪漫。 大概是周末假日的缘故,河面上不时驶过一嗖嗖游艇,上面游艇的甲板上占满了手拿相机的游人,还不是从游艇上的喇叭里飘来法文的歌曲。 在岸堤上梧桐树的绿荫下人们三五成群,有的晒太阳,有的拉手风琴,有的手舞足蹈的唱歌跳舞,阵阵欢声笑语回荡在塞纳河上空,惊得不知哪里来的鸭子扑腾着从岸边飞到水里,又从水里飞到岸上,增添了许多自然野趣. 文稿上的内容荆喜看过一边,就牢牢记住了,现在重要的是能够站在颁奖台上,面对着台下成百上千的观众,自如的把稿子的内容讲出来。 荆喜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个个文字,她默默的记着贝特朗给她念文稿用的法文发音,一遍遍的揣摩着,练习着,空间的智脑录下了贝特朗的话,可以用来对比荆喜发音不标准的地方。 直到荆喜确定,她的法文说的准确无误了,再开始往里加入她的感情。 直到月亮升起在塞纳河的天空,荆喜才觉得参加颁奖典礼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她把文稿仔细的叠好,放到随身的小包里,晃着胳膊,欣赏着塞纳河的美丽夜景,朝着伯努瓦家的方向走去。 返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月色迷离,灯光下的塞纳河水闪烁着两岸建筑的璀璨霓光,静静流淌的塞纳河在沉沉夜色里流光溢彩熠熠发光! 一阵阵突兀的喧闹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前面的路灯下,围着一群人,人群中传过来女子呼喊声:“小姐,你再坚持一下,马丁马上就到了。” 说的是英文,荆喜可以听懂,她只是看了看,继续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呼喊声突然的尖利起来,“小姐,小姐……” 荆喜的脚步顿了顿,扭头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围观的人不是很多,荆喜轻易的穿过了人群。 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女人跪在地上,用手拍抚着女孩的背,女孩身着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褐色的头发,她身体向前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鼻翼煽动,面色苍白发青,张着嘴,使劲的喘气,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这种情况,任何人都能看出女孩正处在生命危险中,荆喜走过去,蹲了下来,“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滚开,别在这里碍事。”女人烦躁的骂了荆喜一句。 荆喜知道她的心里着急,站起来想问旁观的人,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凯瑟琳,小姐的药拿来了。”他气喘吁吁的拿出一瓶白色的药瓶。 女人来不及说话,接过药瓶,打开盖子,往女孩的嘴里使劲的挤了几下。 原来是一种喷剂,女孩应该是哮喘发作了,荆喜猜测着。 给女孩喷过药后,马丁和凯瑟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男人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缓着气。 凯瑟琳微微喘着气,笑着对男人说:“马丁,幸亏你跑的够快,不然小姐可就不行了。” 马丁累的说不出话来,冲着凯瑟琳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有看到女孩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在喷了药剂后,反而更加的严重了,呼吸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荆喜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见此情形,忙喊了那个女人,指着女孩让她瞧。 凯瑟琳夸了马丁一句后,也放松了精神,坐在地上,用手给自己扇风,明显她刚刚是急出了一身汗。 听到荆喜喊人,她还生气的瞪了荆喜一眼,才转头看她的主人,一看,她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小姐,你再吸点药。” 她使劲朝着女孩的嘴里按着喷剂瓶,女孩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露出了眼白。 马丁急红了眼,抢过药瓶,自己往女孩的嘴里喷药。 荆喜看着不行,一边一个,推开了两个人,她搭在女孩的脉上,她脉搏及其微弱,几乎没有了跳动,幸好荆喜的感觉灵敏,摸出了女孩的脉搏还有一丝跳动。 第六十章 令人震惊的发言 荆喜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见此情形,忙喊了那个女人,指着女孩让她瞧。 凯瑟琳夸了马丁一句后,也放松了精神,坐在地上,用手给自己扇风,明显她刚刚是急出了一身汗。 听到荆喜喊人,她还生气的瞪了荆喜一眼,才转头看她的主人,一看,她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小姐,你再吸点药。” 她使劲朝着女孩的嘴里按着喷剂瓶,女孩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露出了眼白。 马丁急红了眼,抢过药瓶,自己往女孩的嘴里喷药。 荆喜看着不行,一边一个,推开了两个人,她搭在女孩的脉上,她脉搏及其微弱,几乎没有了跳动,幸好荆喜的感觉灵敏,摸出了女孩的脉搏还有一丝跳动。 哮喘!是因为支气管突然性的痉挛导致病人不能正常的呼吸,这个女孩已经吸不进去药了,就算有什么特效药也救不了她。 荆喜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她看过的关于哮喘急救的资料,中医的急救手法就是用金针刺穴,针刺大鱼际的中间,亦极有效。 哮喘是不能耽搁的,几分钟就死亡很多脑细胞,就算救过来了,大脑的损伤也是不可治愈的。 女孩的病发作到现在肯定过了好几分钟了,荆喜抓紧时间,低头从包里拿出针灸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她认准穴位,稳稳的刺进了女孩的大鱼际,刺进留针一会儿,让针尾的药液慢慢的全部渗进去,药液是荆喜之前就配好的。 她在空间里,把常见的病都配好了对症的药物,她用的金针是空间里本来就有的,听智脑说是其中的一个主人,也是学医的,是那人特意打造的,用的金属是一种陨石里提炼出的金属,这种金属可以把金针里存放的药液快速的进到人体内。 女孩粗的吓人的呼吸可以吸进少少的空气,渐渐的呼吸越来越有力,她的脸色慢慢的缓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是惨白的,却不再青白吓人。 荆喜放下心来,这是她治疗的第一个病人,虽说她在做过许多的实践活动,有自信能够治好女孩,可是不到最后,结果都是不能预测的。 荆喜拍了拍抱在一起的痛哭的凯瑟琳和马丁,示意他俩赶紧把女孩送回家去,夜晚的塞纳河畔的温度还是有点凉,女孩虚弱的身体是经不住的。 凯瑟琳和马丁看到女孩有了好转,惊慌失措的情绪镇定了一些,凯瑟琳拿着外衣把女孩包住,让马丁抱着,小跑着冲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忙碌而紧张的生活总是让时间过的飞快,仿佛只是眨了眨眼,颁奖典礼的时间就到了。 早早打扮好的荆喜,在楚琳老师的陪同下,拿着邀请函,走进了举行所有女人梦想的殿堂,服装设计大赛颁奖典礼的酒店。 主持人在台上大声的念出荆喜的名字,她强压住内心的紧张,迎着主持人的微笑,一步一步走上了主席台。 她捧着手里的奖杯和证书,面对着台下闪的无法直睁开眼睛的镁光灯,脑海里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变成了白纸。 台下的观众,早都听说第三名的获奖者是一位来自华国的小女孩,她们没想到,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女孩比想象中的还要小,质疑的窃窃私语让整个典礼的现场变得有些嘈杂。 荆喜听到了,紧张不已的思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我站在这里,手里拿着这个奖杯,说实话,我非常的紧张,”她抿了抿嘴,两辈子的人生经历在她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交替的出现,“你们对于年幼的我能够得到这个奖一定是充满了疑问,可是我却不觉得意外。” 荆喜的话音未落,台下的人一片哗然,荆喜这番听起来傲慢的话让他们有些不喜。 “我说这些话没有丝毫蔑视任何人的解释,我只是想说出我藏在内心,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话。”荆喜接着说道。 大家或许是因为荆喜年幼的外表,面对这么多的人说话,依然的以镇定自若,议论的声音渐渐的少了,她们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女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来自美丽的华国,对于那里,我想你们听说过不少,却不见得了解多少,你们唾弃着我的国家,认为我们不懂时尚,只会跟风,可是你们国家的博物馆,你们的家里,都把我们的古物小心翼翼的珍藏在最重要的地方,你们惊叹着青花瓷的美丽,青铜器的鬼斧神工,却瞧不起制造它们的人。” 荆喜的声音慢慢的响亮起来,她的声音在整个典礼的大厅回荡。 “之前,我不懂这些,我设计这些服装的时候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我站在这里,脑子里有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可是我看到这里站的都是金发白肤的人,看到你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我的时候,我突然不想说那些话了,我只想说,我们善灿烂的文明并没有消失,它在这里,”荆喜指了指自己的心,“我们的心里还有美丽的梦想,华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世界的时尚中心,成为第二个巴黎,到时候,我在华国欢迎你们的光临。谢谢,我的话说完了。” 荆喜冲着台下的观众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抬头挺胸,稳稳的走下了讲台。 台下的人被震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就连楚琳老师也张着嘴,惊呆了,全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啪啪”一个,两个,零星的鼓掌声在大厅里响起,很快就像是水滴落在油锅一般,传染开来,整个大厅被热烈的鼓掌声淹没。 楚琳老师流着泪,紧紧的抱住了荆喜。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很多记者蜂拥而至,他们争抢着把话筒伸到荆喜的面前: “请问,这些设计图纸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吗?有没有人帮过你?” “请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你们政府安排你讲的?” “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 第六十一章 把文物还给我们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尖锐而难缠,几乎没有给人留下喘息的时间,他们似乎全都忘了荆喜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事情。 “大家不要着急,我又不会跑,你们的问题我会一个不落的回答。”荆喜不慌不忙,老成持重的样子让外国的记者们意识到他们的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围着荆喜的圈子悄悄的松散了些,伸到荆喜面前的话筒却没有拿开。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就是刚刚我在台上的发言是一时兴起的,就和我的设计一样,都是我的所思所想,难道你们的国家没有像我一样聪明的小孩吗?不然的话,你们干嘛会怀疑我的设计,还有我的发言。还是你们觉得华国的古文明不是那么的伟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拜托你们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们之前借走学习的文物还给我们呢!我们小朋友都没有看过那些文物!”荆喜微微嘟起小嘴,两只手合拢抱在胸前,又大又黑的眼睛眨巴着望着四周的记者,天真的话语中却透出真诚的遗憾。 大家看着荆喜清澈见底的眼神,不管是她的前一个问题,还是后面的那个问题,都让记者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荆喜的设计作弊,就是承认他们的国家没有人家孩子聪明,说那些文物不能还,总不能跟一个孩子讲那些文物是他们国家侵略抢来的吧。 他们只能收回话筒,尴尬的捏捏鼻子,表示他们只想站在旁边“呵呵”的笑一会儿。 “抄袭是你们华国人传统,这一次,你的设计采用了我们和服的元素,你拿着奖杯不会觉得丢脸都丢到世界上了吗?”荆喜的面前突然有冒出一个话筒,还有一个鸭子般的嗓子用着生硬别扭的英文向荆喜提出问题。 荆喜斜着眼睛看了看提问的人,齐耳短发,三白眼,塌鼻子,五短身材,眼神里带着令人作呕的傲慢盯着她。 “r国人?还是h国人?”荆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透出三九天的严寒。 “我是大r国的。”r国记者高高的挺起胸脯,狭小的眼睛向下蔑视着荆喜。 “大r国人,”荆喜点点头,用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r国记者几分钟,不说话。 r国记者等了一会儿,不见荆喜的下文,被荆喜的目光看的不自在起来,凶巴巴的冲着荆喜大声的喊道:“大r国人怎么了?” “不怎么啊!”荆喜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年纪小,是没见过r国的女士长的这么奇怪,所以一时忘了要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呢!我是男人,大r国的男人!”r国的记者气急败坏的的嚷嚷。 “你是男人!”荆喜装作惊讶的捂着嘴,“不会吧!这么矮,哪里看出来大了。” 荆喜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r国记者的心脏,荆喜还嫌骂他不够狠,继续补刀,“眼睛也这么小,心眼肯定也不大,见到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那扒拉,这样不好。” 荆喜加重语气,点点头,“你们的智商不够用,把我们华国的唐朝服装学了个四不像回去,不知道藏着点,还拿出来四处乱喊,这么傻……” 四周的记者都是来自世界大国,本就瞧不上长着奴才的骨头却做着两面三刀事情的r国人,这会儿看到荆喜稚嫩的小脸满满都是为r国人智商捉急的小表情,个个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一点也不顾r国记者绿的发黑的脸。 r国记者知道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抱着话筒,缩着脑袋,从人群中挤了出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荆喜一眼,带着饿狼一般的阴狠。 围着荆喜的外国记者们,喜欢上了这个来自华国聪明又不肯吃亏的女孩,看到荆喜应付自如的样子,相信了荆喜的成功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外国的记者把采访的对象换成了楚琳老师,知道她是荆喜的芭蕾舞老师,又惊奇的问荆喜:“你长大以后,是想在服装界发展,还是要跳芭蕾舞呢!” 荆喜想都没有想,开口就说:“当然是学习芭蕾舞了。” 荆喜的回答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由的问:“你在服装设计上这么有天赋,放弃了不觉得可惜吗?” 荆喜笑了,“我没说要放弃服装设计啊,我还答应你们了,要在北京欢迎你们参加我们的服装大赛呢!服装设计对我来说就像是面包,芭蕾则是我生命的全部,两样我都不会放弃的。” 记者们觉得荆喜的话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荆喜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只是甜甜的笑了笑,时间会验证一切的。 既然她能够重生,又走上了这么大的一个舞台,就不能埋头种田的渡过平淡的一生。 荆喜想,为她的祖国,为她的国人,做点什么。 荆喜的话很快被天生爱八卦的记者们传遍了整个会场,大家看着荆喜的眼光多了几分重视,不再是看一个小孩的眼神了。 荆喜还被大家邀请着跳了一曲芭蕾舞,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荆喜的话太过骄傲自满了,他们想看一看,荆喜在芭蕾舞方面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天分。 这是荆喜第一次在舞台上,还是这样一个世界的舞台表演,楚琳老师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如果荆喜跳的不好,很快就会被扣上狂妄自大的帽子,刚刚获得的荣誉会立刻被夺走,荆喜很可能就此断送了前途。 荆喜没有拒绝,她优雅的走上了舞台,缓缓的展开双臂,优美的钢琴曲在华丽的会场响起,她在舞台上灵动的跳跃,大大着裙摆,好像月色下盛开的荷花,送来阵阵的幽香,她轻轻的点点着舞步,轻抖着白色纱裙,就像激起出几抹湖水的涟漪。 “天使!” “她跳舞的样子好像天使!” …… 在场的人被荆喜的芭蕾舞吸引,不由的发出阵阵赞叹声。 楚琳开心极了,荆喜的话不再会被大家认为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第六十二章 失踪 服装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第二天就上了各国报纸的头条,关于荆喜的报道更是占了报纸的半幅版面,尤其是荆喜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照片被做了一个大大的特写,放在了报纸上最为醒目的地方。 “来自东方的天才女孩!” “芭蕾公主的设计惊艳世界!” …… 甚至还有荆喜有力回击r国记者的照片,把r国记者猥琐狼狈不堪的表情照的纤毫毕现,也取了一个标题,“小丑的嘴脸”。 “八嘎!”报纸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个眼睛肿的像金鱼的秃头男人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冲着另一个低头哈腰的男人破口大骂,“你真是个蠢货,怎么能够闹出这样的丑闻,你这是给大r国脸上抹黑。” 他手指的照片赫然是那张r国记者的照片,低头哈腰的男人抬起头,正是刁难荆喜不成,反被荆喜将了一军的那个记者。 他使劲的鞠躬,嘴里不停的“哈伊,哈伊”的迎合着那个金鱼眼的男人。 等到金鱼眼的不那么愤怒了,他才开口说话:“山本君请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支那女孩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r国记者的几句话,带着一股血腥的阴戾。 金鱼眼坐了下来,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r国记者知道这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脸上扬起了谄媚笑容,凑近了些,低声的说了他的打算,眼里不时的闪过得逞之后的兴奋。 金鱼眼显然对r国记者的计划非常的满意,颌首让记者赶紧去安排,他的意思是事情越早办好,对他们的造成的恶劣帝国影响就能早点过去。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贝特朗夫妻决定要给荆喜好好的庆祝一下,专门定了一家法国餐厅。 用过餐之后,贝特朗夫妻去停车场取车,楚琳发现她的包忘在了餐厅里,叮嘱荆喜三个小孩站在原地不要走开,她快去快回。 莉雅已经十三岁了,早就认为自己是大人了,自觉的承担起姐姐的责任,牵着荆喜和伯努瓦的手,乖乖的站在酒店的门口。 酒店的大门里出来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听着那些人乱糟糟的动静,莉雅和荆喜都皱着眉,避到了酒店门口的角落里,伯努瓦也被莉雅带了过去。 那几个人互相搭着肩膀,走的歪歪斜斜的,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三人的跟前,荆喜她们的后背已经靠到了墙壁,荆喜往远处看了看,贝特朗的车子已经来了过来,离这里不过百米的距离,从身后的玻璃门,也看到了急匆匆走着的楚琳,荆喜担心醉鬼惹事,反手拉着莉雅和伯努瓦,想从那群醉鬼的身侧走开。 荆喜和莉雅顺利的走了过去,最后面的伯努瓦却被那群醉鬼给扯住了。 荆喜不能放任伯努瓦不管,推了莉雅去找贝特朗,自己转头去把伯努瓦带出来。 荆喜个头小,身手灵活,几步就躲过酒鬼们伸出阻拦的手,拉着伯努瓦就想离开,可是伯努瓦的胳膊被一个酒鬼紧紧的抓住,荆喜手指中暗藏金针,刺中了那人的穴位,让他疼得松了手,荆喜抓住机会,拖着伯努瓦左躲右闪的冲出了那群酒鬼的纠缠。 贝特朗早就看见了被人围住的荆喜和伯努瓦,停下车,朝这里跑了过来,荆喜看着离贝特朗不过几步的距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荆喜松开了紧紧抓住伯努瓦的手,正准备回头找楚琳老师的时候,就听到莉雅一声惊呼,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吓得脸都白了的莉雅,身后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荆喜灵敏的第六感让她察觉,身后有一辆车正极速的朝着她和伯努瓦站立的方向撞过来,荆喜的脑筋急转,她完全可以避开,可是伯努瓦就躲不开了。 荆喜来不及想太多,知道伯努瓦躲不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伯努瓦推向一旁。 “砰”的一声巨响,荆喜觉得她的身体被重重的撞飞,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之后,荆喜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贝特朗和刚刚迈出酒店大门的楚琳,看到荆喜小小的身体被汽车撞的翻滚到了空中,又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的目呲欲裂。 楚琳老师更是吓得神魂俱丧,差点跌倒在酒店的台阶上。 楚琳跌跌撞撞的朝着荆喜摔倒的地方跑去,贝特朗和同样吓得满脸眼泪的伯努瓦,还有莉雅也冲了过去。 从街道的对面,突然过来一大群人,把荆喜团团的围住,无论楚琳她们怎么推搡,都无法接近荆喜。 好不容易等到看热闹的人群散开,让楚琳她们更加伤心的是,昏倒在地的荆喜却不见了踪影。 楚琳老师一下子就疯了,她拼命的朝着刚刚散去的人群追去,她不知道是谁带走了荆喜,她只知道,如果放任这些对荆喜怀着恶意的人离开,荆喜就会失去最后获救的机会,她使劲的跑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穿着灰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这个人,刚才一直放在她的前面。 鞋子掉了,楚琳不管,脚被扎的鲜血淋淋,她也不管,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要追上这个男人。 等到警察找到楚琳的时候,她的脚底已经伤痕累累,有些地方已经见了白骨,裙子被撕成一缕一缕的,整个人的神志都糊涂了,嘴里只念着“荆喜!荆喜!” 荆喜失踪了,生死不知。 贝特朗报了警,作为刚刚被世界认识的东方女孩,警察非常的重视,立刻通知了整个巴黎的警署,要求以全部的警力,jing尽快救出荆喜。 中国驻法大使馆的领事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从知道有自己祖国的人获得巴黎服装设计大赛的事情,而且得奖的女孩才只有八岁,有有力的回击了对华国一直居心叵测的r国人,心里对荆喜是特别的满意,他还特意把这件事情报给了华国的领导,还计划着要邀请荆喜到大使馆,没想到却听到荆喜失踪的消息,而且还是最危险的那种。 第六十三章 我是谁 荆喜的失踪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为她寝食难安,华国的外交部接到大使馆的来电,立刻重视起来,马上把荆喜获得服装设计大赛第三名的消息报给了一号首长,还有她的年龄,以及在典礼现场的表现,并附上了等有荆喜版面的各国发行的报纸。 刚刚把好消息报上去的外交部的领导,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就收到了荆喜失踪的坏消息。 驻法大使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被人重视,特地把荆喜出事后,法国警察录取了相关人的所有笔录传真回来。 一号首长看了之后,立刻批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令外交部马上电传法国外交部,一定要保证荆喜的人身安全,在最短的时间把荆喜里解救出来。 服装设计大赛的获奖在现在来说,不足以让国家如此的重视,可是在80年代,华国刚刚结束了动荡的岁月,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初期,荆喜以幼小的年纪,获得了国际上的奖项,这种奖项不同于体育,或是艺术领域,它代表着中国具有商业投资的价值。 更何况,荆喜不仅展露了服装上面天赋,更有同样令人惊叹的芭蕾天赋,这样的一个小天才,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重视起来,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是,华国绝对庇护任何一个热爱祖国的华国公民。 驻法大使接到中央的批示,亲自拜访了法国外交部,转达的华国传来的电讯,要求法国必须全力以赴的侦破此案,救出荆喜,严惩犯罪分子。 巴黎方面本来就对荆喜的案件很重视,现在有了华国国家出面表态,更是把十分力使出了十二分。 报纸,电视,收音机,所有的媒体都在宣传着荆喜被绑架的事情,警察给所有的门诊医院都下发了受伤人诊治必须核查身份,做好详细登记的通知,一同下发的还有荆喜的照片。外面闹得是天翻地覆,荆喜却是一无所知,昏迷不醒的她被装在一辆本田车的后车厢里,朝着巴黎的郊外驶去。 车子以最大的速度在高速路行驶,颠簸的车身让本就受伤的荆喜伤上加伤,她疼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黑暗狭窄的环境让荆喜很不舒服,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嘴巴里也被堵上了,荆喜伸手想把让她不舒服的东西拿走,令人恐慌的是她的手同样被紧紧的绑住了。 耳边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身体在不停的高速移动的感觉,荆喜不由得感到惊恐万状。 荆喜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的回想着她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想,她就更加的害怕了,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荆喜不仅想不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和有关她的事情一件也想不起来了。 她想到头剧烈的疼痛起来,荆喜又昏迷过去。 荆喜被冻醒了,她使劲的蜷缩起手脚,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倒是不再晃动的身体让荆喜猜测着她已经不在车子上了。 脸上痒痒的,鼻腔里都是干草和令人难受的臭味,荆喜静静的听着,放轻了呼吸的声音,远处隐隐传来“咩咩”的羊叫的声音和“哒哒”的马蹄声,再听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了。 荆喜手脚冰凉,僵硬的躺在原地,她感到眼前一黑,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一个冰冷滑腻的手指放在了荆喜的鼻子下面,停了一下,一股臭味钻进了荆喜的鼻子里。 幸好那人的手又转到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压了压,“怎么回事?干嘛给我送一个死人来。” 荆喜心里很着急,她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不过她知道那人说的是r语,这的多亏她有一阵子特别的迷恋r国动漫,看了不少r国原版的动漫电视。 荆喜有些迷糊,她是在什么时间看过的? 进来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荆喜听声音,一共有三个人,可是她明明听到的是四个人的呼吸。 荆喜听到是一个人同两个人一起吵得,吵吵的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蹲到荆喜的身前,拿下了蒙着她眼睛的东西。 荆喜吞下害怕的快要喊出来的声音,还是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一盆冷水迎头而来,她的鼻子里呛到了水,再也没有办法装昏迷下去,她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阳光让荆喜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看到自己坐在一堆干草上,高高的三角形木头屋顶,还有木墻和木门,以及在荆喜的不远处,几只母鸡悠闲的窝在草堆里,看起来这里好像是一个和马棚差不多的地方。 就在荆喜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人伸脚过来踢了踢荆喜的腿,“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吗?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这次用的是法语说的,荆喜听懂了。 荆喜往后缩了缩,把半个身子都藏进了干草里,张嘴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 “为什么?你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吗?”一个人恶狠狠的问她。 荆喜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问她话的人是矮个子,听到荆喜的回答,三白眼里露出阴冷的目光,让荆喜想起了地洞里的老鼠,她冷冷的打了个哆嗦。 这人就是被荆喜羞辱过的r国记者,可惜荆喜一点也不记得了。 “被称作天才的你不会记性这么差吧,你把昨天在酒会上说的话都忘了吗?就算你忘了,我可是不会忘的。”r国记者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直到现在,他还能感受那些嘲讽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看来这人和她有怨,荆喜在心里暗暗推测。 “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荆喜无辜的眨着眼睛,她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荆喜还是没有想起来任何关于她的事情,连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你装!你继续装!可惜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可是让人一见难忘的。”r国记者斜着嘴角,冷笑着看着荆喜。 第六十四章 我是妈妈 荆喜又说了几句话,想从r国记者的嘴里获悉她的身份。 尽管荆喜的话说的非常的巧妙,怎奈荆喜此时的身体已经严重的透支,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能想到简单的套话问题,她的意图轻易地就被r国记者的同伙察觉到了。 r国记者被同伙叫了出去,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应该是贴着耳朵说的话,荆喜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只能靠在身后的木柱子上,尽量减少身体的消耗,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胃已经饿的贴在了一起,齁的她难受的想吐。 光线慢慢的暗了下去,出去了的人都没有回来。 荆喜感到气温在慢慢的降低,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如果不是她体内始终都有一股细细的暖流在流动,荆喜的神志不会像现在这样清楚,她也感觉到暖流流过的地方,那里的伤痛就会减少一点。 荆喜不清楚她满身的伤都是哪里来的,只是在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后背和腰间痛的难直忍受,她才知道了自己受了伤,还伤势不轻。 随着时间的推移,荆喜想清醒的时间长一些,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体内暖流流动的路线,一遍又一遍,渐渐的她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等到荆喜从中回过神来,身体的疲乏好了许多,脑袋也不那么的晕了。 屋子里没有了阳光,银色的月华从木屋的窗口倾泄而入。 大门没有关,荆喜侧耳倾听,四周除了虫鸣声,听不见有人走动的声音。 经过段时间的修整,荆喜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把手举到嘴边,用力的咬着绳结,她要尽快的逃离这里。 荆喜不知道她的亲人如何,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件件都是精品,想来她的亲人对她是很好的。 荆喜想像得出,她失踪之后,她的亲人一定会为她担心的。 咬了半天,荆喜的嘴都磨破了,绳结才被扯开,她赶紧给绑着的腿也松了绑。 荆喜站了一下,没能站起来,腿一软,摇摇晃晃了两下,又坐回了地上。 荆喜走不动,她一发狠,趴在了地上,一点一点的朝门口爬去。 眼看着,她就要爬出门去了,屋外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听起来像是有人走过来了。 荆喜立刻爬回去,捡起地上的绳子,胡乱的缠在她的手脚上,然后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来的人似乎是在躲避什么,脚步声很轻很慢,荆喜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被清冷的月光照亮的门口,一个瘦小的黑影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那人谨慎的很,躲在门后面,探出半个头,观察了半天,觉得没有危险,才顺着墙根,摸到了荆喜的身边。 荆喜闭着眼,感到来人在解她手上的绳索,荆喜通过她颤抖的手,感受到那人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荆喜把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那人背着月光,脸遮在了黑影里,看不清楚模样,只能判断出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荆喜光顾着观察她了,忘了装睡,呼吸变得重了,女人马上就察觉到了,她的手微微一顿,她趴在荆喜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美惠,美惠!快醒醒!” 美惠?她是在喊谁? 这里只有她俩人,难道是自己的名字? 荆喜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那个女人。 “美惠不要害怕,妈妈马上就把你救出去了。”女人本来还想伸手捂住荆喜的嘴巴,看荆喜没有喊叫,就把手缩回去,低头继续解绳子,还不忘安慰荆喜。 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很悦耳,说的是中文,荆喜听着很亲切,只是她自称妈妈,让荆喜的心漏跳了一拍。 “美惠!出去后不要出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妈妈在给你解释,好吗?”女人好像知道了荆喜心中的疑惑,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她毫不费力的抱起了荆喜,荆喜一下子被陌生的气息包围,她感到很不自在,僵硬的扭了扭身子。 “别动,妈妈要尽快带你离开,不然等到看守的人回来就走不了了。”女人拍了一下荆喜的背,悄声说道。 荆喜一下子安静下来,乖乖的趴在她的怀里,任由女人抱着她,垫着脚步,小跑着出了困着荆喜的房子。 接着月光,荆喜看到了房子的周围堆放着一些农具,和一个喂牲口的水槽,远远的地方,隐约可见有围栏的影子。 这是一个农场,荆喜在心里初步判断。女人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没有出任何的意外,她带着荆喜跑到了公路上,那里停着一辆小卡车。 女人麻利的抱着荆喜一起上了车,把荆喜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就走。 车子沿着公路一直朝前开,经过了几个岔路,从天黑到月落星沉,天际浮现出淡淡的灰白色,小车才在另一个农场停了下来。 荆喜自己下了车,跟着女人进了一栋白色的房子。 进了屋子,女人给荆喜煮了热牛奶,还有飘着麦香的面包。 荆喜真的很饿了,没有客气,端起牛奶猛猛的喝了一大口,牛奶入口的温度刚刚好,就着涂着果酱的面包,荆喜放下了对女人的提防。 荆喜潜意识感觉,曾经有人为她把这样做过,那个人是第一个给予荆喜温暖的人,对她是很重要很亲近的人。 荆喜吃好东西,有了几分精神,她身上的伤也被上了药,仔细的包扎过了。 女人把荆喜收拾的舒舒服服之后,才坐下来给荆喜解释。 女人自称是荆喜的妈妈,叫寻亚茹,是华国人,来法国创业,就在巴黎的郊外办了一个农场。 荆喜是她的女儿,叫美惠,寻亚茹把她刚刚从华国来,在巴黎的寄宿学校上学。 今天下午,寻亚茹开车去拉草料的时候,看到了荆喜被人从一辆车子上抱下来,那些人看起来满脸凶悍,一看就不是善类,尽管她担心荆喜,还是没有贸然的冲上去要人。 她一直躲在对面的对面的小山坡上,呆了整整一天,连方便都没有离开。 第六十五章 快乐农场 说了一会话,放松下来的荆喜就抵挡不住身体的困乏,捂着嘴,打着一个个秀气的哈欠。 寻亚茹忙领着她到楼上的卧室休息去了。 乡村虽然少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但是并没有人们所说的静逸,农场里饲养的动物们闹哄哄的叫唤声同样是扰人清梦。 荆喜就是被一群呱噪的母鸡“咯咯”的,给“咯咯”醒了。 她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晚上她睡得不是很好,几乎都在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她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她抬头就看见床头放着一条蓝色花朵的裙子,荆喜起身穿好了裙子,裙子大小正合身。 “嘟嘟”的敲门声响起,荆喜站在镜子前面,回头看。 门开了,寻亚茹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看到荆喜已经穿好衣服,她把盘子放在了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拿起梳子,帮荆喜编了两条麻花辫,垂到胸前。 “亚茹,早上好!” “早上好,这就是你的女儿吗?长的好可爱呀!” …… 吃过早饭,寻亚茹就带着荆喜熟悉农场,一路走来,遇到好几个人,纷纷热情和寻亚茹打招呼,寻亚茹告诉荆喜,这些人都是她请来帮忙照料农场的。 寻亚茹的农场很大,不仅种植了大片的葡萄,还养了许多的奶牛,七八匹马,光是荆喜看到的工人就有十来个人。 看来寻亚茹在巴黎的生活非常的成功,荆喜感叹道。 荆喜在农场好好养了两天的身体,寻亚茹对她的照顾细致入微,每天都会按时的晾好温水,叮嘱荆喜吃药,晚上还会帮荆喜洗澡,换药,每逢这时,荆喜总是会很羞涩,寻亚茹就会红着眼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节奏念叨着她:“都怪我没有把你早点接过来,要不然你现在不会和妈妈这样的生疏。” 不知为什么,荆喜听了这话,心里也会涌起一股委屈,她只好扭过头,让寻亚茹帮她洗澡,上药。 荆喜也忽略了寻亚茹眼里闪过的憎恨。 “美惠!帮我把桶子提过来!” “美惠,帮我去喂马,顺便给它们冲了澡! “美惠……” “美惠……” 荆喜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一直在农场帮忙,农场里的人也喜欢这个一笑起来就有两个圆圆的小梨窝的中国女孩,不管你让她跑多少趟,让她做什么,荆喜都是清脆的答应你,乐颠颠的跑来跑去的,一点也不会不耐烦的发脾气。 荆喜也喜欢大家,他们总是带着真诚的笑脸看着她,亲切的和她打招呼。 挤牛奶的丽莎每次都会把挤出的第一杯牛奶给荆喜留着,还会抓着她的小手,手把手的脚她挤牛奶,尽管荆喜抓着牛奶的乳~头都会羞的满脸通红,然后在丽莎善意的大笑中落荒而逃。 荆喜还喜欢上了农场里的一匹叫“angel”的小母马,一身光滑靓丽的栗色鬃毛,额间长了一小撮白色闪电形状的白毛,它总是在荆喜给它刷毛的时候冲着她打喷嚏,看到荆喜气呼呼的样子,露出雪白的大牙,“嘻列咧”的嘲笑她。 等到荆喜气的叉腰要收拾它,它就低着头,忽闪着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就这样眼泪汪汪的偷偷的瞧着她,清澈的大眼睛里装的全是荆喜的倒影,弄的荆喜的心b化成了一滩春水,抱着它的大脑袋一阵揉搓,收拾它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美惠,今天教你骑马吧!”工人托比看到了荆喜对马的喜爱之情,一把抱起荆喜,把她放在了马背上。 angel踏着水花,就在溪水里小步的跑了起来,让还在蒙圈的荆喜吓得抱着angel的脖子哇哇大叫。 托比露出和angel一样的大白牙,笑得声音比荆喜惊叫的声音还要大。 直到马跑了两个圈,颠的荆喜头昏眼花的,托比才把荆喜从马上抱了下来。 荆喜回去后,才想起自己在马背上满头乱发随风飘扬的杀马特造型,还有那破了音的疯婆子叫声,恶念一起。 晚上,整个农场的人听着托比嚎叫的一个晚上。 荆喜早上起床,就看到托比的右腮帮子明显比左边大了一圈,连右耳看起来长了一寸。 荆喜乐的眼睛都眯的看不见了,她觉得今天看什么东西都是那么的顺眼,就连她讨厌的齁死人的花生酱三明治,她也不用寻亚茹盯着,吃了两块。 托比是个粗汉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荆喜捣蛋反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教荆喜骑马。 荆喜开始是害怕的,最后被托比抱着,骑在马上,迎着风,沿着农场跑了一圈,她上了飞起来的感觉。 农场无拘无束的生活,让荆喜的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她的顽皮淘气也都冒了出来。 荆喜会骑着马和附近农场的孩子们漫山遍野的疯跑,也会在肚子饿的时候抱着托比老婆笑得甜甜的要东西吃,还会钻到寻亚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要听故事…… 一天,荆喜骑着马和小朋友在山坡上散步,她的小朋友正和荆喜说话,突然欢呼着纵马跑下山坡,荆喜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山下,从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蓝色牛仔外套的男人,她的小朋友跳下马,一下子扑到了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抱着她大笑着悠了两圈。 快乐的日子突然在一天的夜晚嘎然而止。 “美惠!快看!这是爸爸给我的礼物!”荆喜也下了山坡,还没说话,就被小伙伴拉着炫耀起她收到的礼物。 一双漂亮的银色芭蕾舞鞋。 荆喜看到它,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闪烁着星光的芭蕾舞鞋。 “美惠,你也被它给迷住了,对不对!”小伙伴的声音让荆喜清醒了一点,荆喜发现自己把一只芭蕾舞鞋抓在了手里。 “美惠!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和你妈妈说说,让你也去学习芭蕾舞,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了……” 小伙伴的话荆喜只听到一点点,她神志恍惚的和小伙伴告别,牵着马,一路上,那双银色的芭蕾舞鞋都在她的眼前晃动。 第六十六章 阴险的计划 一双银色的芭蕾舞鞋钩去了荆喜全部心神,吃饭,喝水,她都是凭着本能去做,完全没有走心。 寻亚茹最近和荆喜亲近了许多,一下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心的问了荆喜两句。 荆喜摇头,她不好意思说是芭蕾舞鞋把她的魂勾走了,那不是在表示她很想要芭蕾舞鞋吗? 荆喜想自己不是三岁小孩子,哪能见啥要啥呢。 寻亚茹在荆喜这里得不到答案,心里放不下,出去打听了一圈,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深夜,寻亚茹靠在床上,皱着眉头,荆喜的事情让她有些为难。 从同伙那里不时接到的消息得知,外面的风声紧,尤其是巴黎的大街小巷,警方都布置了警力封锁,就是周边的城镇里的警察也是日夜加班的巡逻,这里的农场里巴黎远些,平时来往的都是本地人,几乎看不到游客,所以警察对这里的关注就少了点。 在这里乖乖的躲着,倒是不会有什么事情,这里也有学校,荆喜要是想上学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想要学习芭蕾舞,就不行了。 离这里最近的芭蕾舞学习班也要到附近的小镇,那里人多,被认出来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寻亚茹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孩子都失忆了,还念念不忘芭蕾舞。 经过几天的试探,接触,寻亚茹百分之百的确定,荆喜真的忘记了一切。 她把荆喜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同伙,她的同伙第二天就转达了上面的意思,让寻亚茹继续监视荆喜,并获取她最大的信任,等过一阵风声过去了,他们会派人把荆喜接到训练基地去。 训练基地,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是魔鬼诞生的地方。 寻亚茹听人说起过,训练基地里的人都是被组织从世界各地挑来的,来的时候都是不满十岁的,要求资质极好的。 到了那里的孩子,先是天天的听演讲,看电影,进行忠于帝国的洗脑。 然后,再像养藏獒一般,百里挑一的选出精英,这些人经受残酷的训练后,被派到了世界各地,尤其是相邻的华国,派去的人最多。 至于没有被挑中的人,没有人再看见过,只知道每一次选拔之后,基地里的狗皮毛都会变得更加的油光水滑,眼神更加的渗人,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 寻亚茹想到可爱的荆喜也会被送到那里,第一次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有了一点点悔意。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还有荆喜,一闭上眼睛,无数的银色舞鞋就在她的眼前飞来飞去的,两人因为同一件事,却是不同的心思,一起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一点点的明亮起来。 等到荆喜揉着眼睛,坐到餐桌旁,却没有看到寻亚茹的身影。 荆喜问了其他人,说是寻亚茹天没亮就到镇上拉货去了。 荆喜点点头,寻亚茹经常去小镇,有时一天会去好几趟。 夜幕降临,家家都亮起灯光,寻亚茹才回来,吃过晚饭,寻亚茹递给荆喜一个粉色的盒子。“这是妈妈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荆喜有些发傻,不知道寻亚茹怎么突然想起来给自己买礼物? 她呆呆的接过盒子,盒子格外的漂亮,用亮晶晶的粉色包装纸包着,还用了同色的缎带打出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荆喜小心的拆开盒子,一双粉色的芭蕾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鞋头还缀着白色的珍珠。 “这是给我的礼物!”荆喜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舞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寻亚茹。 寻亚茹看到荆喜又惊又喜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她这样做是对的。 “是啊~这是我专门到巴黎买的呢!明天你就可以穿着它跳舞了。” “明天!妈妈,你是说真的吗?”荆喜太意外了,连一直喊不出口的“妈妈”也脱口而出。 寻亚茹同样一脸的惊喜,她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荆喜叫她妈妈了呢!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连你跳舞的衣服都一起买回来了。”寻亚茹忍着眼里的泪水,温柔的笑着把荆喜搂在怀里,从身后又拿出一个扁扁的方盒子。 黑色的紧身衣,漂亮的白色舞裙,荆喜抱着就舍不得撒手,只好使劲的亲亲寻亚茹,表示感谢。 “那我现在就去试一试!”荆喜问好了明天上学的时间,抱着芭蕾舞裙和舞裙鞋,蹦蹦跳跳的上楼了。 寻亚茹看着荆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一直挂着温柔笑意的脸上眨眼间,就涌上了浓浓的哀伤和绝望,她捂着嘴,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对不起!我也是不愿这样做的。” 小镇不大,但是周围的农场里的人都会来小镇,所以镇子很繁华。 医院,学校,商场什么都有,学习芭蕾舞的人不少,小小的芭蕾舞蹈室站满了小女孩。 “荆喜,你会跳芭蕾舞吗?”老师问荆喜。 荆喜想要摇头,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她穿着白色长裙,在舞台上轻盈旋转的身影,她迟疑了一下。 “你可以跳一下让我看看。”老师看到荆喜没有拒绝,拍手让女孩子们退后,让出一块空地。 “初学者怎么可以穿芭蕾舞鞋呢!一看就是没有学习过芭蕾舞的。”旁边的女孩看到荆喜脚上漂亮的芭蕾舞鞋,悄悄的议论。 荆喜本来有点紧张,等她展开手臂,一切的杂念都远离了她,熟练的舞步,轻盈的仿佛天上浮云。 所有的女孩的没了声音,就连荆喜的小伙伴,也满脸震惊的看着那个飞快旋转的身影。 “亚茹阿姨,你家美惠的芭蕾舞跳的太美了!!”荆喜和农场的小伙伴一起站在学校的门口,寻亚茹一下车,耳朵就接受了荆喜小伙伴的一连串的惊叹。 “是吗!我的美惠一向都是最棒的。在巴黎,可是有很多人喜欢她跳的芭蕾舞呢!”寻亚茹接过荆喜手里的包,自豪的说了一句,话一出口,她的心慌了一下,糟糕,说漏嘴了。 “啊!那怎么没听您说起过。连美惠也没说过。”小伙伴还想说下去,就被寻亚茹催促着上车。 第六十七章 太好了 荆喜一坐到车里,就听到车子的后面有人大声的喊叫,她把头探车窗外,朝后看去,一个女人摇着手臂跑过来,嘴里还使劲的叫喊着,荆喜听的好像“杰西,杰西”,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荆喜不认识她,又不是叫她的名字,就缩了回去。 “怎么了?”寻亚茹问了一句。 “没事!”荆喜下意识的忽略那个女人的事情。 寻亚茹也没在意,扭动钥匙,发动汽车,载着荆喜离开了芭蕾舞培训班。 “是荆喜!一定是她!”楚琳气喘吁吁跑到荆喜刚刚离开的地方,乍看到安然无恙的荆喜,楚琳就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之中。 “太好了,她没事!她好好的!”楚琳捂着脸哭了起来,“可是她为什么看到我了,还没有留下来呢?”楚琳皱着眉头,她想起了荆喜失踪时的情景,心里顿时一紧。 楚琳看了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身后挂着“露丝芭蕾舞培训班”的门牌,她走了进去。 一会儿,楚琳微笑着从培训班里出来,一直走出很远,她才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意。 楚琳找了一个偏僻的电话亭,把电话打到了中国驻法大使的座机上。 大使接了电话,听说荆喜没事的消息很高兴,接着有听到了荆喜行为异常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会儿,告诉楚琳不要轻举妄动,他会派人过去帮忙寻找荆喜的。 楚琳挂了电话,心里沉甸甸的,她刚刚到培训班里打听了,那里就没有荆喜的名字,可是她明明就是看到荆喜从那里出来的,陪在荆喜身边的那个女人和小孩是谁? 不知道荆喜是不是有危险?难道她是因为没有脱离危险,还在那些人的手里,那个女人和女孩是监视荆喜的,所以荆喜才不敢和她相认的? 楚琳越想头越疼,心里也越为荆喜担心,她几乎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要立刻找到荆喜,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荆喜。 楚琳还是回到了芭蕾舞培训班,她认为,荆喜既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一次。 过了两天,荆喜走进舞蹈室,发现多了一位陌生的老师。 黑色的长发高高的盘起,黑色的眼睛,看到自己,立刻露出了笑容,荆喜看着亲切极了。 “你好!我是来自华国的楚琳,是你的老师。”楚琳一派悠然的和荆喜打招呼,心里却是惊涛翻卷。 “您好!我是寻美惠。”荆喜高兴的说道。 楚琳认真的观察着荆喜的表情,发现她说话很自然,“你以前还有别的名字吗?” “没有啊!”荆喜赶紧摇了摇头,她看到新来的楚琳老师露出奇怪的表情,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吗? “啊!没事!就是你长的和我的一个学生很像,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希望你不要介意。”楚琳发现荆喜一脸纳闷的样子,忙解释了一句。 荆喜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美惠。你最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楚琳老师还是不放心,荆喜看她完全是陌生人的眼神。 “被老师发现了!”荆喜笑呵呵的说道:“前一阵子我的脑袋受了伤,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连名字都是妈妈告诉我的。” “伤的重不重!”楚琳一听到她受伤了,眼睛马上红了。 “没事,早就好了!”荆喜一看老师这么紧张自己,奇怪的感觉更多了,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楚琳听到荆喜没事,才放心,有又想起她说失忆了,还提到了她的妈妈,不安的感觉迅速占据了楚琳的全部心神。 荆喜的妈妈在遥远的西北,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巴黎。 那天她看到的陪在荆喜身边的女人应该就是荆喜嘴里提到的妈妈了,看荆喜的说到那个女人脸上露出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个女人对荆喜一定很好。 可是,不明白那个女人的目的,楚琳还是不能放心,她要让荆喜快点恢复记忆。 “老师,你怎么一直在和美惠聊天啊,这课还要不要上了。”有学生抗议了。 楚琳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忙让荆喜站回到队列里。 “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同学们先坐下,打开腿……” 等到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楚琳提议,让学生们选出一个同学和她一起挑一支舞,作为她们今天表现好的奖励。 荆喜的同学非常的大方,一个个往前站,都想和新来的东方老师共舞一曲。 荆喜也想和老师跳舞,可是她担心自己跳的不好,到时候让老师失望了,不知为什么,荆喜特别的在意楚琳老师的看法。 最后,还是和荆喜同来的小伙伴,提议让荆喜和楚琳老师一起跳舞,理由是,她们都是来自东方的女孩。 同学们一看她们两人,同样的黑发黑眸,想象着两人共舞的情景,竟然觉得分外的和谐。 “哇!美惠跳的太棒了。” “就是,美惠和老师跳的好有默契,老师都不用看就知道美惠在哪个位置。” “好羡慕!老师看起来很喜欢美惠呢!” 同学们完全被荆喜和楚琳老师两人的舞蹈迷住了。 好熟悉!这种感觉,好像这样和老师跳过很多次芭蕾!荆喜恍恍惚惚的,身体自然的跟着楚琳老师的动作。 想起来!请你快点想起来吧。楚琳老师看着身前愈发鲜活,有了小女孩的模样的荆喜,强忍着眼泪,在心里暗暗的期盼着。 一曲结束,荆喜的心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楚琳有些失望荆喜还是没有丝毫记忆的事情。 楚琳没有气馁,她会坚持下去,知道荆喜回想起所有的事情为止。 “老师再见!” “辛苦老师了,明天见。” 同学们纷纷摆手和楚琳老师告别,荆喜也背着包,和楚琳老师再见后,蹦蹦跳跳的走向了等在门外的寻亚茹。 寻亚茹笑意盈盈的看着荆喜,见她回头冲着身后摆手,她顺着荆喜的视线,看到了穿着黑色芭蕾舞衣,优雅的站在那里的楚琳。 寻亚茹的眼神一缩,她认得这个女人,是荆喜的老师~~楚琳。 第六十八章 突变 寻亚茹认出楚琳之后,回到农场,心神不安,她知道,平静温情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告诉上面,那么荆喜马上就会被带走,不说,组织里的惩罚从来就没有人能熬过去。 寻亚茹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最后,对于组织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她发了暗号。 荆喜不知道,她人生的一场巨变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刚刚入夏时分,巴黎的气候就有些干燥了,荆喜睡到半夜,嗓子干的难受,就下楼倒水喝,等到喝完水,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寻亚茹开门离开的背影。 荆喜担心的跟了出去,这么晚了还要出门,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是不是农场里的牛要生崽了? 寻亚茹心里善恶之念在来回的撕扯,以至于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心,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荆喜跟的不是很小心,长长的睡裙不是的被路边的灌木树枝勾住,看着寻亚茹走的方向不是往牲口棚去的,而且地方也越来越偏僻,荆喜看着黑乎乎的四周,心里有些毛毛的害怕起来,几次都想调头回去,只是对寻亚茹放心不下,只好咬着牙,跌跌撞撞的继续跟着。 寻亚茹走到一处山坡的凹处,拿出打火机,点火,灭火的来回了五下,一个黑衣人突然的冒了出来,声音压的低低的,“目标有什么问题吗?你要这么急的见我?” “是的。我今天……,那个女人……,对,我看的很清楚。”寻亚茹低着头,两人之间几乎贴在了一起,寻亚茹一直不停的说话,说话的声音顺着风断断续续的传到荆喜的耳朵里。 荆喜本来看寻亚茹诡异的举动心里就有了怀疑,有看到突然间多出一个更加神秘的人,寻亚茹丝毫没有吃惊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了。 担心会被两人发现,荆喜非常小心的躲着,藏在了灌木丛中,上半身几乎趴在了地上,她下意识觉得,如果她被人发现了,结局会会很糟糕。 荆喜全神贯注的听着,努力的扑捉着风中传来的说话声。 “不行! ” 寻亚茹说完话后,不知道黑衣人说了什么,一直低头弯腰,站的谦卑的她突然反对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及其尖锐,吓得黑衣人抖了一下,直接后退一步,摆出警戒的姿势。 寻亚茹显然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也吓了一跳,慌乱的冲着黑衣人不停的鞠躬。“八嘎,你不想活了吗?” 荆喜一凛,是r国人,为什么寻亚茹会和一个r国人见面,还这么的鬼祟,说话也一直用的是法语? 荆喜觉得自己就快要知道隐藏在水下的秘密了,她小心的朝前挪了几步,身子向前探出的更多,这下,她终于可以听清楚寻亚茹和黑衣人之间的谈话了。 “不是的,渡边君,我没有反对组织的意思,只不过马上把美惠送走的话有些太仓促了,她还没有完全的相信我。如果担心被楚琳找到的话,我可以不让美惠去芭蕾舞蹈培训班,而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一早就可以带着美惠离开,换一个地方要继续我们的计划。洗脑成功了,美惠就完全的控制在组织的手心了?也不枉费组织在美惠的身上花了那么大的代价。” 寻亚茹的话如九天落下的雷霆,炸得荆喜耳鸣眼花,她的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分开听她能明白,合在一起,荆喜就“呵呵”了。 寻亚茹和黑衣人的话里图谋的人是说的她吗? 她的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人这样费心的搞阴谋,荆喜想起了她是被人绑架到这里的,寻亚茹出现的太巧了,救人的过程也太顺利了。 巨大的疑团包住了荆喜,可是她来不及多想,她还想听两人说话。 黑衣人重新站好,对于寻亚茹解释很不满意,“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的职责就是服从。还是你假戏真做,把她真的当成了你的女儿,你给我记着,她是荆喜,不是你的那个捏造出来的女儿美惠。难道你忘了从那里出来时你的部长告诫过你的话了吗?你是不是想回去再继续学习深造一回。” 寻亚茹吓得脸色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她不停的哈腰,祈求黑衣人不要介意她刚刚说的胡话,最后寻亚茹见黑衣人无动于衷的样子,高高的扬起手,“啪啪”,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巴掌的声音响亮清脆,寻亚茹没有留有一丝的余地。 “好了!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到天皇面前谢罪吧!”直到寻亚茹站都站不住了,黑衣人才开口说话,“为了以防万一,你现在就回去,想办法弄晕她,把人带到这里交给我。” 寻亚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黑衣人,她驼着背,摇摇晃晃的朝着荆喜藏身的灌木丛走来,寻亚茹两边的脸都肿的老高,嘴角破了渗出了鲜血,惨白的月色衬得她的脸色宛若凄厉的女鬼。 荆喜呆呆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躲闪,原来她不是美惠,不是寻亚茹的女儿,她的名字是荆喜。 这一切彻头彻尾都只是一场阴谋。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感到疼痛,那人是一个骗子,不是她的妈妈。 “美惠!该吃药了,不然伤口会痛的!” “美惠!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小心感冒!” “不许欺负我的美惠!” “美惠!我最爱的女儿!” “美惠……” 荆喜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这些都是假的吗? 那些温暖的话,那些甜蜜的笑容,那一声声的呼唤都是假的吗? 荆喜的手紧紧的拽住灌木树枝,一根根尖刺扎在她手心,犹如她鲜血淋淋的心。 她想冲过去抓住寻亚茹的手,狠狠的扇她两个耳光,讨回被欺骗的利息,可是她更想做的是,走过去,问寻亚茹,刚才是不是一个愚人节的恶作剧。 荆喜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她的身体却像干了的石膏像一样,紧紧的坐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寻亚茹从她的身边走过。 第六十九章 忏悔 或许荆喜的眼神太过强烈,快转过山坡的寻亚茹扭过头,视线往荆喜的方向看了一眼,和荆喜的视线直接对上了,她的眼底同样溢满了泪光。 渡边似乎有着野兽般的敏锐,厉声问道,“你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是不是发现有人跟踪你?”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阁下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寻亚茹赶紧回答,因为嘴巴肿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黑衣人语气冰冷的说道:“没有。你赶紧办事去吧。” 寻亚茹鞠了个躬,匆匆的离开了。 黑衣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踩着地上的草,慢悠悠的走了几圈,然后靠在树上,抽了一根烟,烟蒂在黑暗中闪闪灭灭的亮着红光。 几分钟后,他手里的烟灭了,他弹飞了烟蒂,冷不丁的大声的喊了一句:“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你躲在草丛里了,你的脚还露在外面呢!” 黑衣人的声音并没有造成一点动静,黑乎乎的草丛中只有阵阵虫鸣。 黑衣人前前后后的又走了两圈,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荆喜依然动也不动趴在灌木丛中,害怕,伤心,迷茫种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纠缠在一起,织成了巨大的网,紧紧的困住了她,让她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所以她没有听见黑衣人的惊诈,没有发现黑衣人的离开。 良久,荆喜拖着僵硬了的身体慢慢的走出了灌木丛,她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家”明显是不能回去了,下了山坡,她沿着公路一直走着,夜晚山间的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月光下灰色的公路向前延伸到一片墨色中。 寻亚茹浑浑噩噩的回到农场的木屋,在荆喜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才一点一点小心的推开门。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床上空无一人,寻亚茹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冷。 她脚一软,跌坐在床上。 半晌,寻亚茹微微的耸动着肩膀,她无声的笑了,终于不用面临两难的抉择了。 她站了起来,认真的叠好了被子,细心的抚平了荆喜睡觉压出来的皱褶,又把荆喜脱在凳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好,站在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子里面,转身关门离开。 一处葡萄园子里的酒窖里,那个叫渡边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瞪着寻亚茹,寻亚茹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人不在了?什么叫人不在了。刚才你不是还说荆喜在屋里睡觉的吗?”渡边的声音阴恻恻的,“是不是你故意把人放走了!” 寻亚茹拼命的缩着身子,慌张的摇头解释:“我回去的时候,荆喜就不在了很长时间了,她的被窝都是冷冰冰的。真的,请您相信我,我不敢把人放走的。啊~~~~” 不等寻亚茹说完话,渡边手里拿着一把木棍冲着她的背就是狠狠一击,寻亚茹一声惨叫,被打的横飞出去。 她躺在地上,身子抽搐着,鲜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出。 “你们,立刻分头去追,见到人,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带不回来,就地解决。”渡边看都没看寻亚茹一眼,冲着阴影中吩咐道,他的眼里闪过渗人的凶光。 空无一人的酒窖里立刻闪出几个黑影,跑上台阶,迅速的开车朝着巴黎的个个路口奔去。 渡边的端起高脚杯,轻轻的晃了晃被子里殷红的液体,低头嗅了嗅,仰脖一饮而尽,然后手微微的一松,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从手上无声的滑落,“兔子想要最后一搏,那也要看鹰愿不愿意撒手。” 渡边掏出雪白的手帕,慢慢的擦了擦手,“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们这就去迎接不乖的小孩。” 两个人抬着寻亚茹出了葡萄园,走到了一处小河边,拿出一个塑料袋,在河里装满水,一人困住寻亚茹的手脚,一人拿着装满水的袋子就往寻亚茹的头上套。 “砰砰!”几块石头砸到了两人的头上,他们抬头一看,应该逃亡的荆喜在站在一棵大树旁边,笑嘻嘻的做着鬼脸。 两人知道组织对眼前这个势在必得的决心,放下寻亚茹,双双朝着荆喜追过去。 河水静静的流淌,金色的朝阳为河水披上了一层金纱。 荆喜左右看着,躲躲闪闪的跑了过来,看到紧闭双眼,满脸鲜血的寻亚茹,荆喜什么都顾不上想了,她弯腰打算背着寻亚茹离开,赶紧送她去医院。 可是荆喜的个子太小了,尽管她努力的把寻亚茹的身子往上推,寻亚茹的两条腿还在地上拖着。 寻亚茹昏昏沉沉的,觉得身体在不停的摇晃,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荆喜的小脑袋。 “咳咳!”寻亚茹剧烈的咳嗽,胸腹中又有鲜血从嘴里流出来,喷到了荆喜的脖子上。 荆喜听到动静,还来不及说话,立刻吓慌了。 “美惠!你~~咳咳!你先把我放下。”寻亚茹咳着血荆喜说道。 “您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荆喜把眼里涌上的泪意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不能哭,要留着力气送寻亚茹去医院。 “美惠!哦不!荆喜!你的名字叫荆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的妈妈!我骗了你,还想要你的命,你难道就不恨吗?”寻亚茹的头垂在荆喜的肩膀上,气息微弱的说道。 荆喜咬着牙,一言不发,埋头走路。 “我是r国人,是间谍,你难道不在意,还愿意救我?”寻亚茹继续说道。 “那天在培训班里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新老师吧,她长的真漂亮,你一定也不记得了,她就是你的老师楚琳,不是培训班里的老师,是你在华国的芭蕾舞老师,是她把你带到巴黎的。……” “你有完没完了,你的伤不痛了吗?”荆喜终于被寻亚茹的话刺激的开口说话,力气一泄,她再也撑不住了,和寻亚茹一起摔倒了。 荆喜费劲的从寻亚茹的身下爬了出来,头发上沾着树叶,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碎花的睡裙被刮得一个洞一个洞的。 荆喜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对不起我,所以不想活了,故意说这些话气我呢!告诉你,寻亚茹,没门。谁让你假装是我的妈妈呢,占了我那么多的便宜,想躲着不还,做梦!” 第七十章 反击 荆喜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对不起我,所以不想活了,故意说这些话气我呢!告诉你,寻亚茹,没门。谁让你假装是我的妈妈呢,占了我那么多的便宜,想躲着不还,做梦!” 荆喜是个机灵的马上反应过来,寻亚茹是故意刺激她,想让她赶紧离开,如果带着自己,两个人都跑不掉的。 荆喜心里也着急,她刚刚用从睡裙上撕下的布条把那两个杀手引到葡萄园的深处,当他们发现上当了,会立即赶过来的,寻亚茹还找事拖延时间,难道她还想着和那些人在一起吗?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寻亚茹找死。 荆喜蹲下身,想把寻亚茹再一次背起来,清醒的寻亚茹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毫无反抗的让荆喜背,尽管她深受重伤,依然还是用力的推开荆喜的手,屁股也使劲的往地上坠。 弄的荆喜力气用尽,出了一身汗,也没有把寻亚茹背起来。 荆喜又急又气,冲着寻亚茹大声的吼了起来,“你到底想要怎样?有什么事情不能离开这里再说吗?” 寻亚茹冲着荆喜轻轻的招手,这么小的动作又让她吐了口血。 荆喜害怕了,乖乖的走到寻亚茹的身边。 寻亚茹抱了抱她,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认真的看着荆喜的眼睛,“好孩子!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了,你不用管我了,赶快走吧,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寻亚茹知道荆喜聪明,想要骗她离开是不可能的,看她还是咬着嘴唇不说话,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了,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你看,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荆喜看了看手枪,“你把保险打开!” 寻亚茹的手拉了几次保险,都没能打开。 荆喜一言不发,直接把手枪夺了过来,在寻亚茹的指点下打开了保险,然后把寻亚茹扶到一块大石头上靠好,起身往寻亚茹的身后走了。 寻亚茹身上痛的厉害,连转身看看都做不到,只听到荆喜的脚步“踏踏”的远去。 两行清泪顺着微微翘起的嘴角滴下,寻亚茹喃喃自语,“这样也好,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不知道是她的体温越来越低,还是太阳把石头晒热了,寻亚茹觉得身后的石头变得温暖起来,她好像躺在了妈妈的怀里。 寻亚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切都要结束了! “卡啦!卡啦!”有人踩着河滩上的鹅卵石跑了过来,“快看看,人往哪跑了?” 寻亚茹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是那两个杀手回来了。 “哗啦哗啦”石头一阵乱响,听声音是朝着寻亚茹这边走过来了,她看不到身后,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死亡一步步的在靠近,就算有了一死的准备,寻亚茹还是存了一丝侥幸,而今,绝路无生,她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了。 荆喜,到底是怨恨她了,不然为什么要把她用来最后一搏的手枪夺走了。 “砰砰!”清脆的枪声震的栖息在树上的鸟群惊飞一片,惨呼和着一声怒骂,脚步声更加的凌乱,转了个方向追着离开了。 寻亚茹抓着一块石头不停的抖着,她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停滞的大脑运转起来。 刚刚的几声枪响,应该是让其中一个杀手受了伤,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开枪的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带着警察来了,寻亚茹脑海里浮现出楚琳老师漂亮的面孔。 远处,又传来了几下枪声,没有消声器,看来肯定是警察来了,荆喜终于安全了。 寻亚茹笑了,身上最后一丝的力气也没了,她再无法靠在石头上,斜着从石头上滑落在地上。 一双手抓住了寻亚茹胳膊。 寻亚茹闭着眼睛,“不用紧张,我已经快死了,想跑也跑不掉的。” 一会儿,寻亚茹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被半拖在地上前行,夹在她腋下的胳膊似乎特别的瘦弱,急促的喘息声听起来分外的耳熟。 寻亚茹大感不妙,马上睁开了眼睛,艰难向后转头看去。 “你的老师带人来找你了,你不赶紧过去,干嘛还来找我这个坏人。”寻亚茹又看到荆喜,苦笑着说道。 荆喜没有说话,只是吭哧吭哧的拖着寻亚茹往前走。 寻亚茹也说动了,只能任着荆喜拖着她。 顺着风,一丝淡淡烟火味飘到寻亚茹的鼻子里。 寻亚茹抽动了一下鼻子,是火药味,味道离得很近,她低头,就看到荆喜布满了黑泥的小手。 “你开枪了。”寻亚茹艰难的开口问道。 …… “你这孩子,怎么死倔死倔的。”寻亚茹又是酸又涩的,“你马上放下我,他们受伤了,跑不快,我可以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你赶紧去找警察,带人来救我。” “他们死了!”荆喜幽幽的说了一句。 “什么!”寻亚茹不相信的问了一句,第一次摸枪的人会开枪打死人,这实在是太难让人相信了,而且荆喜还是一个孩子。 寻亚茹一说完,心立刻为荆喜揪了起来,她抬起双手握住荆喜的手,荆喜的手冷的像冰块一样。 “不怕!那些人都是魔鬼,他们早都该死。”寻亚茹尽量的放轻声音,害怕惊吓到荆喜。 荆喜闷闷的“嗯”了一声,再也没说话。 寻亚茹紧紧的握住荆喜的手,想把手里的温度传递给荆喜。 她知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那时候她十五岁,用刀结束了一个试图强奸她的男人,然后被组织挑中,到巴黎执行任务。 那个时候,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她只需要有双温暖的手可以握着,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在人间。 风中传来轻微的异响,作为多年杀手的直觉,寻亚茹感受了异常,她一咬牙,翻身把荆喜护在身下,一只手摸到了荆喜口袋里的手枪。 手腕一翻,“砰砰”两声,大树后面一个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 荆喜反应也不慢,可是力气太小,等到她推开压在身上的寻亚茹时,事情已经结束了。 第七十一章 惨烈的搏杀 荆喜爬起来,看到一个男子正吃力的站起来,手里举着枪,一步一步的朝着她俩走过来。 这人是刚刚追着荆喜离开的两个杀手的其中一个。荆喜拿走了寻亚茹的枪,躲在一棵树上,偷偷的伏击了两个人,她虽然没有学过射击,敏锐的视力和直觉,让她轻易击中了两人的胸口。 荆喜看到鲜血从两人的身上喷溅而出,一瞬间,她的世界是剩下了血红的一片。 等到荆喜勉强能够走了,看都不敢朝那两人看一眼,就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看到这个男子被鲜血染红的胸口,就知这是命大没死的一个杀手。 荆喜手往口袋摸了个空,她紧紧盯着男子,余光在地上寻找,手枪在寻亚茹的手里。 荆喜悄悄的动了动,想偷偷的拿到手枪。 “砰砰!”男子抬手朝着荆喜就开了两枪,荆喜一直注意着男子的动作,叫他的手指微动,她的身体向旁边一滚,躲到了株葡萄架的后面。 糟了!寻亚茹还在那里!荆喜马上回头,男子已然蹲在地上,用枪顶着住了寻亚茹的脑袋。 荆喜试图劝说男子放了寻亚茹,可是他一言不发,只是重重的喘着气,手里的枪冲着荆喜指了一下,看着荆喜。 荆喜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不然就打死他手里的人质。 男子的胸口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寻亚茹在他的胳膊弯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鲜血顺着她的胳膊从手指滴落在地上,不知道是寻亚茹受伤了,还是那男子的的身上还有别的伤。 荆喜想起了寻亚茹把她扑到在地后响起的那几声枪响,不由的又慌又怕,心口难受的让她想拿刀子狠狠的刺自己一下。 男子没有给荆喜犹豫不决的时间,马上就想扣动扳机。 “不要!”荆喜吓得将近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她慢慢的从掩蔽物后面走了出来。 男子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枪瞄准了荆喜。 她闭上了眼睛。 意料之中的枪声响了,荆喜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反而听到了男子惨叫声。 荆喜疑惑的睁开眼睛,男子仰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寻亚茹趴在那人的身上,发出“哈哈”的笑声。 荆喜顾不得害怕,忙跑了过去,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差点跪倒。 寻亚茹的双手握着一把短刀,死死地插在男子的胸口,男子的鲜血溅了她一脸,寻亚茹大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衬得她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荆喜扑过去,摸了摸那人的脉,男子终于死了。 荆喜抱住寻亚茹,想要带她离开,却掰不开她握着刀的手,荆喜只好在寻亚茹的耳边不停的说着,“他已经死了,你可以放手了。” 说了好几遍,寻亚茹还是死死地抓住短刀不放,荆喜无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妈妈!我怕!” 有些癫狂的寻亚茹立刻神志清醒过来,松开短刀,搂住了荆喜,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 寻亚茹的温柔差点让荆喜忘了她们还身处险境,荆喜扶着寻亚茹一步一倒的往外走,每一步都让荆喜觉得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荆喜遇到了楚琳,看到她身后穿着警察服的人,荆喜放心的晕了过去。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先生们,女士们系好安全带……” 伴随着空乘人员甜美的声音,飞机发出阵阵轰鸣声,缓缓的滑行,飞向了蓝天。 “荆喜,你累不累!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楚琳看了看荆喜的脸色,关心的说道。 “老师,我不累。”荆喜冲楚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荆喜的记忆恢复了。 大师接到楚琳的电话之后,就派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偷偷的跟在了楚琳的身边,等到荆喜回农场的时候,两人就有一个跟在了荆喜的后面。 知道了荆喜的住的地方,那个保镖又和农场附近的人打听了荆喜的情况,觉得事情很复杂,看着荆喜暂时没有危险,他就回小镇和他的同事会和,把情况报给了中国大使。 大使马上联系了巴黎的警察,通过调查,知道了寻亚茹是来自r国,目标立刻锁定了r国记者。 r国记者正好在农场出现过,大使马上意识到荆喜正身处在巨大的危险中,命令两个保镖立即赶到荆喜的身边,保护好她。 最终,狡猾的r国记者先了一步动手,楚琳和巴黎警察赶到的时候,荆喜已经经历过最惨烈的搏杀。 荆喜的身体多处擦伤,脚上的鞋子早都没了,脚底血肉模糊,同样布满了伤口,体内的脏腑也有些受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庆幸的是,或许是强烈的刺激,荆喜在巴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她失去的记忆恢复了。 寻亚茹伤的就很严重,内脏应受重力严重破裂出血,背部还有一处枪伤,差点射穿了肺部,经过抢救,她活了下来,却永远不能大步的走路,大声的笑了,她的生活需要时刻有人照顾。 荆喜没有看到她,只是收到了寻亚茹的一封信。 荆喜,我又要对你说抱歉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私,你根本不用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就是美惠,如果她活着的话和你差不多大。 她长的和你一样!漂亮,可爱,可惜我这个妈妈没用,连她的生命都保护不了。 看到你,我一下子就觉得你就是美惠,是美惠再次投胎,回来看我了。 可是我再一次让美惠失望了,我居然为了自己,再一次的放弃了她的生命。 或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没有脸再去见你们,我不求你们的原谅,只能默默的为你们祝福。 ………… 寻亚茹的信字迹歪歪斜斜的,信纸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点点泪痕。 荆喜拿着信,看了很久。 大使来看过荆喜,让人告诉了她被绑架的整个事件的过程。 r国记者受辱,r国人自大而又自卑的扭曲心态,让他们计划报复荆喜。 他们策划了利用酒鬼闹事,车祸伤人,绑架了荆喜,本来想弄死她的,却发现荆喜因为受伤失忆了,看着荆喜的聪明和美貌,就改变了计划。 第七十二章 首长见面 他们打算让寻亚茹冒充荆喜的妈妈,让荆喜对寻亚茹产生感情,然后把荆喜骗到他们培养间谍的训练营。 没错,寻亚茹就是一名r国间谍,不过她是外围人员,接受的培训和荆喜要面临的不一样。 和寻亚茹的信里说的一样,她也有一个女儿,孩子的爸爸应该是她执行任务的一个对象,孩子两岁上就没了,说是高烧不退,得了肺炎。可是调查,孩子是被送到了间谍训练营,在选拔的时候死的,那时,寻亚茹正在阿富汗。 寻亚茹直到刚刚才知道孩子死去的真相,她把所知道都告诉了巴黎和中国的调查员,然后,她从医院的楼顶跳楼了。 荆喜听了,沉默了许久,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重现着她在农场的生活,寻亚茹温暖的笑容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在那里,她和寻亚茹像一对真正的母女快乐的生活,那是荆喜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生活。 亚茹妈妈!您和您的女儿一定团圆了吧! 我也会快乐的生活下去! 荆喜回国之后,受到了一号首长的接见,尽管她不是真正的小孩,还是没办法做到面不改色,面对着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能见到的人,荆喜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脑袋里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是首长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首长对她的设计很感兴趣,问她愿不愿意为国家的服装厂设计,荆喜张口就拒绝了,原因是她的设计只是一时灵感,并不专业,她还要学习芭蕾舞,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服装设计上面。 首长笑了,他笑起来很慈祥,让荆喜想起了圣诞老公公,不过就是少了白色的头发和胡须。 让荆喜的胆子壮了不少,顺嘴吐噜了一句,“国营企业的毛病太多,把设计给了它们会很麻烦。” 她说完后,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找死也不用找到阎王殿啊。 首长笑眯眯的点头,“要得要得!” 说完首长就问了荆喜家里情况,问完之后,就关心她了,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啊! 荆喜被首长温柔的一哄,脑子又抽了,她张口就说想要在北京买个四合院,把爸爸妈妈都接过来住。 首长摸着荆喜的脑袋,“这娃儿就是孝顺,行,我帮你找找看。” 荆喜摸着自己的耳朵“嘿嘿”的傻乐! 首长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哄孩子玩,就是对荆喜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孩子,不仅是和小天才,还能够对r国记者的恶意做出犀利的回击,在一般大人身上都是不多见的。 如今荆喜憨憨的表现,完全没有了在服装设计大赛典礼的机灵劲,倒是让首长对荆喜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 后面的时间,对着荆喜的态度更加的和蔼可亲,不时的挑着大拇哥夸荆喜一下,还亲手剥了糖给她吃,乐的荆喜含着糖不说话了。 问她,她说:怕糖化没了,回头她还想把糖重新包起来做纪念,逗的首长仰头哈哈大笑,连着抓了几把糖装在了荆喜的衣兜里。 这件事,让荆喜每每想起来就臊的直撞墙,她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给活埋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脑抽啊! 亏的她还是重生的人,真是给所有的重生人士脸上摸了黑。 还好洋相没有白出,才两天的功夫,荆喜就收到一份房产证,是一座八百平方的四合院,在什沙海边上。 四合院是首长吩咐的作为国家对荆喜获奖的奖励,还有就是捍卫国威的的鼓励。 房产证是王爸爸拿回来交到荆喜的手里的。 这么简单就有了一套房子,想想前世,荆喜到死也没买上一套自己的住房,她梦游似的过了好几天,然后,她又接到了更好的消息。 爸爸妈妈被调到北京了,爸爸在北京的图书馆当管理员,妈妈到北京服装厂当库管,都是好单位,清闲的工作。 荆喜这下什么顾虑都没了,她认真的想了一个月,给首长交了十张服装设计图纸,还有她获得巴黎服装设计大赛的几张。 巴黎的许多知名品牌都曾经向荆喜跑出橄榄枝,想要聘请她做专用设计师,荆喜没答应,她们又提出想要购买荆喜手中的设计图纸,荆喜当时情绪不稳定,只说回去考虑考虑。 那些设计图让首长很开心,派人把荆喜表扬了一下,又问荆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荆喜提出了她想学武的事情。 荆喜这次遇险,身体受伤严重,以至体内能量不足,无法打开空间,让荆喜意识到空间不是万能的。 她需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智脑也找出了适合荆喜学习的武术,但是她需要一个能够拿出来用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很快,荆喜就收到了一份邀请,她成了一个叫云老的弟子,云老不开馆收徒,专门为南海训练人员,而那些人也不能算是他的徒弟。 云老,六十多岁,往那一站,像锋利的标枪,气势逼人。 荆喜担心的问题一下子全部解决了,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新生,宛若透明无暇的水晶。 四合院她去看过了,很漂亮,除了正院以外,还有东西两个跨院,院子保护的很好,而且打扫一尘不染,完全没有荆喜担心的破败,而且水电暖气都安的好好的。 最令她惊讶的是,里面还有一水的黄花梨家具,荆喜只要带上铺盖就可以入住了。 荆喜当下就写信给爸爸妈妈,让他们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就来北京,特地写了一句,不要带东西。 信寄出去了,荆喜估摸着,爸爸妈妈那边应该已经收到工作调动的消息。 荆喜想着就要见到爸爸妈妈了,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细细想想,她的记忆里都没有爸爸妈妈年轻时的容颜,看来,前世和家人冷漠的相处,她也有占了一半的原因,毕竟,她是对爸爸妈妈之后的亲近一直采取了排斥的态度。 希望,这一世,没有了生活的压力,她们一家人能够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上一辈子的事就让它散了吧! 第七十三章 匆匆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是1991年的九月,正是金秋时节,也是学子们开学的时间。 十六岁的荆喜,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初初有了少女的青涩。 “荆喜,考试要加油哦!”莉雅握着拳头说道。 “姐姐也一样,我们一起加油!”荆喜笑着回答道。 十六岁的荆喜和莉雅一样,已经是北大的大一新生,莉雅学的是外语系,荆喜是中文系,她一直以来都很羡慕古代的诗人,向往着有一天也能张口成诗。 荆喜和莉雅也成了中央芭蕾舞团的小演员,成了国家的一名有编制的职工。 荆喜如今可是不缺钱,她设计的服装让北京服装厂挤入了世界时装界,和世界著名的香奈儿,迪奥不相上下。 荆喜有智脑可以提供海量的古代文献,很多都是现代都没有见过,她采用了以东方古元素主题的设计,处处都在强调汉文化是华国人的传承,不是什么人或是国家嘴上说说就可以鹊巢鸠占的。 她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正好是国企改革,北京服装厂改制股份公司,直接给了荆喜5%的股份,并且把荆喜设计的服装系列命名为唐韵。 因为荆喜在国际上非常鲜明的表达了她对r国和h国的排斥的态度,让两国的人对荆喜是又喜又恨,感情复杂的不得了。 r国和h国都是华国文化的崇拜者,一向标榜他们才是真正的汉人,自然对荆喜设计的汉服喜欢的不得了,可是荆喜旗帜鲜明的表示她所设计的服装一律不在两国销售,为了能够买到唐韵,两国的人不得不高价从其他的国家购买。 随着唐韵的名气越来越大,在时尚界,东方文化成了时尚中心的不可取代的元素,很多艺术家,设计师,都会到华国寻找灵感,更有很多的服饰界大佬,到华国开店办厂,北京真的成了时尚界的新秀之城。 还要说的一点,就是荆喜还提供了两份中药药方,一份是止血药,一份是消炎药,效果比西药要强上五倍,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不会产生抗药性,还能慢慢的提高人体的抵抗力。 这两种药方是荆喜在空间经过数万次的实验,没有用空间的任何药物。 荆喜买了四合院,爸爸妈妈和弟弟住在了正院,荆喜就住了东跨院,除了卧室,荆喜还布置出舞蹈室,书房,实验室。 她担心空间里配置出的药到了现实世界会不一样,这两种药方在现实实验室的数据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之后,她就揣在怀里,找我1号首长去了。 首长虽然有所怀疑,还是拿下去让人仔细的分析实验,一个月后,首长笑眯眯的把荆喜叫进了中南海,又塞给了荆喜一个制药厂的5%的股份,首长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她跳芭蕾舞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荆喜乐呵呵的说了,我喜欢! 首长摸了摸荆喜的脑袋,爽朗的笑了起来,连声说荆喜过的真爽快。 回头,荆喜就多了两个中南海保镖,她的实验室也多了一个守卫。 药品开始生产,药方的提供者却高度保密,无人知晓,自然有许多国家想要得到秘方和秘方的提供者。 本来荆喜打算要考到巴黎芭蕾舞学院的,伯努瓦早就吵吵着要和荆喜成为世界上第一的搭档,这下也去不成了。 如今又有了一个好机会,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要在华国选出十名交换生。 荆喜为了这个名额,跑去磨了首长一个多小时,才让他老人家松口,这几年,荆喜和首长相处的越来越没有压力了,反正她也论心眼,一万个个她也比不上人家,在他老人家荆喜很光棍的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他老人家待荆喜多了几分长辈的亲近。 今天就是交换生的考试,荆喜和莉雅一起走进了考场。 “姐姐!这就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啊!还真有几分皇家的气派!”荆喜如今越来越适应自己是个孩子的身份了,如今她比重生的时候长了十岁,说话动作反而越来越孩子气了,叫起莉雅姐姐更是溜的不行。 “是啊!”莉雅宠溺的看着荆喜在学校的门口来回的看。 莉雅已经十八岁了,身姿窈窕,举手投足间展露出淑女的优雅。 “等一下!”从学校的大门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少年,荆喜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想要捏她的下巴,荆喜冷“哼”一声,双手一伸,向外一翻。 少年一声惨叫,“咣”跪在了地上,嘴里吸溜吸溜的倒吸冷气。 “哪来的人,大白天的就想耍流氓!”荆喜手上使劲,嘴里大声的咋呼。 荆喜练了七八年了,如今就是她的师傅,也不是她的对手,过个百十招就输给了她,这还是荆喜不想太过招人的缘故,故意放了水,不然,荆喜三招就能撂翻了他,这也是首长松口让她来英国的原因。 “妈呀!你快松手。我是你未婚夫的同学,是他让我来接你的!”少年人哇哇大哭。 “未婚夫?你还在胡说。”荆喜气的脖子都红了,咬着牙,手里更加狠了。 “荆喜,快放了他。”莉雅上前掰她的手,怎奈荆喜的手劲太大了,莉雅根本掰不开,“是子建让他来接我们的。这是他刚刚掉到地上的。” 荆喜一脸不信的望着莉雅,子建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二百五。 莉雅苦笑着递给一样东西,荆喜一看,是莉雅和她的合影照片,这还是子建三年前离开时在北海拍的照片。 荆喜暗暗撇了一下嘴,松开了手,接人就接人呗,干嘛一上来就想动手动脚的,弱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没想到子建居然找了个母老虎,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人实在是嘴欠,被荆喜收拾了一顿,手还疼着呢,就嫌弃起荆喜了。 …… 嘿,她这暴脾气,她还就不忍了,荆喜撩起裙子,脚丫子就抬了起来。 “你认错人了,子建让你接的人是我!”莉雅赶紧挡住了荆喜,把照片拿到她的脸旁边。 少年人顿了顿,凑到照片跟前,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指着莉雅的照片,“是你?” 莉雅忙笑着点点头。 第七十四章 股友相聚 “莉雅,你们来了!”张子健远远的就迎了过来。 张子健比荆喜她们早两年就被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录取了,这次,是他们三人终于到一起了。 两年没见的张子健个子足足的长了一个头高,看起来少了几分少年的俊秀,多了几分沉稳,有点王爸爸的影子,让荆喜看着有些陌生了。 “子建,你怎么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弄混了,害的我找错人了,还挨了一顿打。”接荆喜他们的那个男孩不满的抱怨道。 “未婚妻?”荆喜惊讶的望着张子健,莉雅怎么就成了张子健的未婚妻了,没听老师提起过要给他俩订婚的事情啊? “张镐哲,不要乱说,这是我的学妹,不是未婚妻。”张子健脸都红了,使劲的拿手捣了他一下。 “学妹!好可爱的学妹~~~”张镐哲搞怪的拉长了声音,芭蕾舞者没有丑的,张镐哲是和帅气的男孩,和张子健的俊秀不同,他的眼睛和嘴角都有点往下,看起来有点痞气,笑起来坏坏的,很招女孩子喜欢,就这会儿,就有好几个女孩子满脸通红的躲躲闪闪的偷看张镐哲。 荆喜眉毛一跳,“怎么,这里还有人的皮松了,要不要我替你松松骨。” 张镐哲下意识的跳到了张子健的后面,等到他看到张子健诧异的眼光时,他才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些丢人。 “你~你还不走?这里是不允许外面的人进来的。”张镐哲从张子健的身后走了出来,不过还是有半个身子躲在张子健的身后。 “什么外面的人,荆喜也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新生啊!”莉雅不高兴了,接了张镐哲的话。 张镐哲目瞪口呆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荆喜,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怪力女居然会跳芭蕾,这世界是不是变化的太快了。 “你是子建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帮着外人骗人呢?”他还是不死心,继续嚷嚷道。 “谁说我是子建的未婚妻了?”莉雅羞的脸都能烫熟鸡蛋了。 “是我和你妈妈经常开玩笑说的。”一个有些甜甜的声音回答了莉雅的问题。 “妈妈!”张子健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 “哦呵呵!不要在意我的话了,主要还是看你们年轻人的。”子建的妈妈是个有趣的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烫过的头发高高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珍珠发夹箍着,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带了一串两股珍珠扭成的项链,黑色的一字领短裙,裙腰处绣了一只画眉戏花,荆喜绝对承认是因为她穿了自己今年设计的新款裙子,所以才喜欢上了子建的妈妈。 “你也很可爱,不如等你长大了,就嫁给镐哲吧!他可是我的小儿子,子建的弟弟,长大了会和子建一样的帅气哦!”她说着脑海里就已经勾勒出张镐哲穿着白色西装和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荆喜,牵手举行婚礼的画面,太登对了。 荆喜可不是前世那个总是害怕惹人不高兴的性子了,有涵养的她虽然不会跳脚骂张镐哲,但是也不会忍在心里,“张镐哲不是我喜欢的菜!” 张镐哲听到荆喜话里的骄傲和嫌弃,差点冲过去,看到荆喜活动着指头,头一缩,想起来了他俩武力上的悬殊,只在原地跳起来反对,“她哪里可爱了,明明就是一个女暴龙。” 子建的妈妈瞪了他一眼,就把张镐哲镇压了,“这个混蛋总是偷懒,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的调教他。” 子建的妈妈重重敲了一下张镐哲的脑袋。 “方阿姨,我们还要去办入学手续呢?”莉雅忍着羞意开了口。 “哦!那就让他们兄弟两陪你们去吧,我也要回家了。”方阿姨笑眯眯的摆手,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的走开了。 “我和同学约好了打球,就不陪你们了。”张镐哲拉着脸,和子建说了一句,扭头就跑了。 “姐姐,你和子建先走吧,我还要等人呢!”荆喜也和莉雅说了一句。 莉雅知道荆喜要等的人是谁,微笑着点头,嘱咐了她不要乱跑,报完名就去宿舍,就和子建一起离开了。 荆喜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 清风徐徐,送来阵阵凉爽,荆喜惬意的四下打量着闻名世界的芭蕾舞圣地。 白色的尖顶房屋,高大的山楂树,还有不时走过的穿着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校服的学生。 女生是蓝色白边的小西服上衣,红格子短裙,白色的过膝长袜,男生是一样的上衣,下身是同色西裤,稚嫩的脸庞,优雅的气质,衬得他们一个个都像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 “荆喜,让你久等了。”荆喜没等一会儿,本杰明从绿色的山楂树的小径快步走来。 自从北京一别,荆喜和她已有八年的时间没有见面。 若不是两人常常通话,经常也会在互寄照片,荆喜都担心两人见面都认出来了,绕是如此,荆喜看到本杰明的一瞬间,心好像是庙里的钟被钟锤狠狠的撞了一下,来回不停的震荡。 金色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小径上留下斑驳的光阴,本杰明从上面走过,就像是踩碎了时光,从古城堡走出了的王子一般。 蓝宝石色的白色西服穿在本杰明的身上格外的好,衬得他四肢修长,牛奶一般细滑的肌肤,五官比起儿时更加的深邃,深褐色的头发似乎浅了许多,变成了金褐色,淡红色的嘴唇不薄不厚,微微上翘,迷人的笑意晃花了人眼。 “荆喜!你长大了,漂亮的让我都认不出来了。”本杰明的眼里闪着惊艳的光芒。 荆喜已经被本杰明帅了一脸,多亏她在空间里也见过不少美男图,都是智脑友情提供的,荆喜有了一点防疫力,立刻就回过神,只对本杰明在心里流口水,脸上却收起了花痴相,红着脸谦虚的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漂亮,你的变化才大呢,帅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本杰明笑了,伸手揉了揉荆喜的头发,只有他自己明白,刚刚见到荆喜,他是真的被钩去了全部的心神,差点就把荆喜给抱在怀里。 第七十五章 参观 本杰明笑了,伸手揉了揉荆喜的头发,只有他自己明白,刚刚见到荆喜,他是真的被钩去了全部的心神,差点就把荆喜给抱在怀里。 荆喜的脸褪去了婴儿肥,小小的和他一个巴掌大,比婴儿还要白嫩的肌肤,樱花般的小嘴,圆圆的眼睛更大更亮了,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北极星,本杰明甚至在想,那样的星光能够永远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看起来安静了许多,和成了一个优雅的淑女了。”本杰明由衷的赞叹道,他说着话不是为了掩饰什么,荆喜不仅是容貌变了,连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整个人由内到外透着一种单纯的安静,和他第一次见到的安静不同,那时的荆喜是比同龄的孩子沉稳,那样的她给人的感觉像是日薄西山的老人。 本杰明感觉荆喜似乎是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脸上露出的笑意都能让人感到温暖了。 本杰明帮荆喜拿着行李箱,带着她办好了入学手续,又把荆喜送到了靠近女生宿舍的路上,“我在高年级班,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荆喜红着脸点头,表示知道了,直到现在,她一靠近本杰明,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她在本杰明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不一直都是盯着本杰明的眼睛看,他的眼睛像墨翡一样,看似纯黑,不经意间反射着淡淡的绿色,和夏季的塞纳河一样,格外的幽深深邃,看的久了,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荆喜看着本杰明的背影,见他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看了看,见荆喜还站在原地不动,笑着指了指荆喜身后的宿舍,双手合十,放在脸的一侧。 荆喜呲着小白牙,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拉着箱子走进了女生宿舍。 “这是你的床铺,衣橱就用最左手的那个,餐厅在管理楼的二楼,除了周六周日,其他时间禁止外出。” “对面是男生宿舍,两边不许互相串门,否则会被退学的,你们新生要注意这一点。” “这也太严格了。”荆喜吐了吐舌头,不是说西方国家的人都是自由开放吗? “说了这么多,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高级班的学姐田璐。”告知荆喜学校规定的女孩笑着说道,她有一头漂亮黑直发。 “我是中级班的凯瑟尔。和你一个寝室。”金色头发的凯瑟尔说道。 “你们好。我是高级班的荆喜。”荆喜伸出手,友好的打着招呼。 这里的课时安排和华国一样上午是普通课,下午是舞蹈课。 吃过午饭后,淅淅沥沥的下了一点雨,清新的空气溢满了整个校园。 “哇!快看,那是达塞尔,英国皇家芭蕾舞剧团的首席,听说今年才二十多岁。” “那不是和学姐她们差不多大,真了不起。” “能让达塞尔授课,真是太幸福了。” “别做梦了,她只教精英班的课。真是失望,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她课呢?” 同学们围在教室的门口,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失望什么?难道我教的很差劲吗?” “啊!梅琳达老师。” “本来还想让你们观看精英班同学上课的,现在我看用不着了!”梅琳达老师手指点着嘴唇,故意说道。 “我们最喜欢梅琳达老师了,同学们赶紧抱大腿撒娇。” 荆喜很喜欢这个老师,看大家毫无压力的和老师说笑,就知道梅琳达是一个深受同学们喜欢的老师。 梅琳达老师笑眯眯的放过了大家。 同学们又扒在窗户上看。 “那不是本杰明和奥莉薇。” “听说他们要代表高级班参加学校的公演,这次演出还要在电视上播出呢!” 同学又不约而同的开始了赞美模式。 “荆喜,你来了,希望很快能在这里很看到你。”本杰明看见了窗外站着的荆喜,笑着走过来和她说了一句。 荆喜心里激动,握着拳头,本杰明跳舞的样子更加的迷人,对于帅哥的期望,她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本杰明眼神飘忽了一下。 “咦!荆喜和王子很熟悉的样子。”同学们一看本杰明离开了,立刻把荆喜围了起来。 “王子?”荆喜看着刚刚认识的同学们兴奋的脸,有些疑惑。 “就是本杰明啊。他长的那么帅,舞跳的又好,人还特别的温柔,简直就是住在城堡里的王子。”有女同学眼里冒着星星,充满梦幻的说道。 “那是,我们是好朋友。”荆喜的眼睛早就变成了粉红色的桃心,本杰明帅的没天理,让她一个老姑婆都春心难掩,为了能够经常看到美男的福利,自然不能和本杰明拉开关系。 “好了,要去下一个班级了。”梅琳达拍着手喊着大家。 “张镐哲!他跳的也不错嘛!”荆喜在另一个教室里看到了张镐哲,跳着芭蕾舞的他,脸上的痞气和无赖居然一点都看不见了。 等等!他怎么会和一个男孩跳双人舞。荆喜愕然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有点奇怪,他该不是像传说中的那种癖好吧!”荆喜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很惊讶对不对?张镐哲是从来不和女孩子跳舞的。” “……”她惊讶的表情很明显吗?田璐学姐都看出来了。 “田璐学姐也是这个班里的吗?”荆喜看她一身黑色芭蕾舞的舞裙,转移了话题。 张镐哲察觉到教室门口乱哄哄的,停下舞步,一转头就在一群发色各异的脑袋中看到了荆喜,“嗨!荆喜!你一来就翘课了,果然是个坏学生。” 荆喜绷紧了小脸,努力的收敛着怒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漠抗拒的气息,“我是来参观的,张镐哲同学,请你回去上你的课,不要耽误我学习时间。” “哦!”张镐哲眼睛亮亮的,嘴角翘了起来,“与其在一边看着,不如进来跳一下,那样体会才能更加的深刻。” 张镐哲一笑,荆喜就有些警觉,见他又伸出狼爪,想都没想,跳起抬脚,把张镐哲给踹进了门里。 第七十六章 气急败坏 荆喜神来一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脱了下巴,一个个愕然的望着她。 “抱歉,鞋子有点大,脚滑了一下。”荆喜的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大家看看捂着腰,哎呦哎呦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张镐哲,目光又在荆喜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愣是没有看出她有一点歉意的意思。 “老师,你看,这样野蛮的人怎么可能跳的好芭蕾舞呢?她肯定不是凭真本事进来的。”张镐哲不敢靠近,只用手指远远的点着荆喜,满脸不屑的告状。 这话让荆喜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不仅是对荆喜人格的污蔑,更是让外人误会华国的人弄虚作假,张镐哲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镐哲,说话要有证据,不然……”荆喜的话没有说完,她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内讧的笑话。 “这有什么难的,你给大家跳个转体32圈。”张镐哲满脸讽刺的说道。 转体32圈!是天鹅湖中第三幕黑天鹅跳的那一段,是芭蕾舞动作中人体最为极限的动作,难度超高。 在场的人觉得张镐哲有些刁难人了,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在场的人没有能够完整的跳下来。 “算了,荆喜,我们走吧。”开始有同学过来拉荆喜,想带她离开这个教室。 荆喜没有动。 骗人!她该不会真的想跳吧。 大家看到荆喜站着不动,纷纷表示出惊讶来。 荆喜轻轻的打开双臂,脚尖点地。 “天呐。她真的要跳了。” 旋转,一圈,两圈,三圈,……三十圈,三十一圈,三十二圈,她成功了。 在场的人默默的为荆喜数着数,随着荆喜越来越快的动作,圈数飞快的增加,等到荆喜一个漂亮的收尾亮相,大家都惊呆了。 荆喜跳的转体32圈,宛若行云流水流畅自然的完成了。 “我们该去下一个班级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荆喜造成转体动作后,走出了教室的大门,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随手拉着一个女生,招呼大家一起走。 同学们追着荆喜一起离开了。 “真讨厌,一时侥幸而已。就傲成那个样子。”班里有人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输不起就不要在这里丢人了。”凯瑟尔靠在门框上冷笑道。 “凯瑟尔学姐!”大家不满的喊了一声。 “我说的不对吗?人家比你们年龄小很多,都已经达到了你们至今无法企及的目标,你们只知道嫉妒,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脚。”凯瑟尔回忆着,“她转了32圈,高举的脚始终保持在一个高度,她的背像木棉树一样挺直,还有柔软的像弓一样的脚背,那是所有职业芭蕾舞者梦寐以求的……”凯瑟尔的话让所有人的震惊不已,嫉妒,羡慕数不清的情绪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翻腾! 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轻松越过我们,凯瑟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呼呼!好辛苦!”荆喜浑身散架的从舞蹈室出来。 “荆喜,等会儿回去后你先洗澡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荆喜同寝室的同学田璐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好吧!你休息一会儿再洗吧!”荆喜回答道。 “好羡慕你哦!你每次都是这么有精神,不像我,累的快断气了。”田璐羡慕的看了看还有力气走路的荆喜。 荆喜笑了笑,其实她更累,只不过智脑给她增加了礼仪课的学习,两年的时间,保持优雅的姿态已然深入骨髓。 “能够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学习是我的梦想,可是学院的苛刻的晋升考核,实在是太变态了,30选一的比例啊!”田璐感概万分。 荆喜同感。 想要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刻苦和天赋缺一不可,还需具备过硬的心理素质应对层层竞争。学校低年级部每年在英国只招二十几名新生,却每每有上千人报名。进入这所学校,可以受到最高水平的指导,为日后加入久负盛名的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或其他著名舞团铺平道路。但即使如愿考入学校,竞争仍在继续,而且更激烈、更残酷。 激烈竞争无休止 低年级部学制5年,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熬过这5年:学生们每学期都要接受一次评估,学年末评估通不过就得走人;升入高年级部的竞争尤其激烈;毕业考试更是一道难关。这25名新生中可能只有四分之一能坚持到毕业,入选皇家芭蕾舞团的就更少。 评估不合格的原因可能是达不到技术标准,或者身体发育状况变得不适合跳芭蕾。 像荆喜她们这样半道加入的,想要顺利毕业更是比登天还难。 难怪那些高年级的老生对荆喜她们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和她们同班学习,怀有极大的敌意。 “同学们,一年一度的校内芭蕾舞比赛开始了,我代表学生会欢迎今年的新生……”本杰明站在主席台上发言。 台下的同学们被本杰明迷的神魂颠倒的,“是本杰明!” “听说他是学生会的会长呢!” “怎么看,还是本杰明最帅了。”荆喜美滋滋的盯着台上的本杰明猛看。 “你也喜欢本杰明学长,我看你还是快快放弃吧,他已经被女生们包围了,竞争比毕业考还要高呢。” “还有啊!我听说本杰明学长有未婚妻了,就是奥莉薇学姐。” “奥莉薇学姐好温柔!我也喜欢她呢!” 奥莉薇吗?荆喜想起了那天,和本杰明共舞的那个女孩,眉目温和,容貌精致秀美,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温柔的美人。 看来以后只能远远的欣赏帅哥了,荆喜不无遗憾的摸着下巴感叹。 “下面是精英一班的本杰明和奥莉薇演出的《天鹅湖》。” 一身白色的舞蹈服装的本杰明和白色天鹅舞裙的奥莉薇随着欢快的音乐出现在舞台上。 华丽的镁光灯追逐着两人翩翩起舞的身影。 轻快的舞步,温柔的凝视,默契的跳跃和托举,让观众们看的如痴如醉。 第七十七章 荆喜神来一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脱了下巴,一个个愕然的望着她。 “抱歉,鞋子有点大,脚滑了一下。”荆喜的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大家看看捂着腰,哎呦哎呦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张子哲,目光又在荆喜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愣是没有看出她有一点歉意的意思。 “老师,你看,这样野蛮的人怎么可能跳的好芭蕾舞呢?她肯定不是凭真本事进来的。”张子哲不敢靠近,只用手指远远的点着荆喜,满脸不屑的告状。 这话让荆喜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不仅是对荆喜人格的污蔑,更是让外人误会华国的人弄虚作假,张镐哲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子哲,说话要有证据,不然……”荆喜的话没有说完,她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内讧的笑话。 “这有什么难的,你给大家跳个转体32圈。”张子哲满脸讽刺的说道。 转体32圈!是天鹅湖中第三幕黑天鹅跳的那一段,是芭蕾舞动作中人体最为极限的动作,难度超高。 在场的人觉得张子哲有些刁难人了,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在场的人没有能够完整的跳下来。 “算了,荆喜,我们走吧。”开始有同学过来拉荆喜,想带她离开这个教室。 荆喜没有动。 骗人!她该不会真的想跳吧。 大家看到荆喜站着不动,纷纷表示出惊讶来。 荆喜轻轻的打开双臂,脚尖点地。 “天呐。她真的要跳了。” 旋转,一圈,两圈,三圈,……三十圈,三十一圈,三十二圈,她成功了。 在场的人默默的为荆喜数着数,随着荆喜越来越快的动作,圈数飞快的增加,等到荆喜一个漂亮的收尾亮相,大家都惊呆了。 荆喜跳的转体32圈,宛若行云流水流畅自然的完成了。 “我们该去下一个班级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荆喜造成转体动作后,走出了教室的大门,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随手拉着一个女生,招呼大家一起走。 同学们追着荆喜一起离开了。 “真讨厌,一时侥幸而已。就傲成那个样子。”班里有人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输不起就不要在这里丢人了。”凯瑟尔靠在门框上冷笑道。 “凯瑟尔学姐!”大家不满的喊了一声。 “我说的不对吗?人家比你们年龄小很多,都已经达到了你们至今无法企及的目标,你们只知道嫉妒,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脚。”凯瑟尔回忆着,“她转了32圈,高举的脚始终保持在一个高度,她的背像木棉树一样挺直,还有柔软的像弓一样的脚背,那是所有职业芭蕾舞者梦寐以求的……”凯瑟尔的话让所有人的震惊不已,嫉妒,羡慕数不清的情绪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翻腾! 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轻松越过我们,凯瑟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呼呼!好辛苦!”荆喜浑身散架的从舞蹈室出来。 “荆喜,等会儿回去后你先洗澡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荆喜同寝室的同学田璐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好吧!你休息一会儿再洗吧!”荆喜回答道。 “好羡慕你哦!你每次都是这么有精神,不像我,累的快断气了。”田璐羡慕的看了看还有力气走路的荆喜。 荆喜笑了笑,其实她更累,只不过智脑给她增加了礼仪课的学习,两年的时间,保持优雅的姿态已然深入骨髓。 “能够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学习是我的梦想,可是学院的苛刻的晋升考核,实在是太变态了,30选一的比例啊!”田璐感概万分。 荆喜同感。 想要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刻苦和天赋缺一不可,还需具备过硬的心理素质应对层层竞争。学校低年级部每年在英国只招二十几名新生,却每每有上千人报名。进入这所学校,可以受到最高水平的指导,为日后加入久负盛名的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或其他著名舞团铺平道路。但即使如愿考入学校,竞争仍在继续,而且更激烈、更残酷。 激烈竞争无休止 低年级部学制5年,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熬过这5年:学生们每学期都要接受一次评估,学年末评估通不过就得走人;升入高年级部的竞争尤其激烈;毕业考试更是一道难关。这25名新生中可能只有四分之一能坚持到毕业,入选皇家芭蕾舞团的就更少。 评估不合格的原因可能是达不到技术标准,或者身体发育状况变得不适合跳芭蕾。 像荆喜她们这样半道加入的,想要顺利毕业更是比登天还难。 难怪那些高年级的老生对荆喜她们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和她们同班学习,怀有极大的敌意。 “同学们,一年一度的校内芭蕾舞比赛开始了,我代表学生会欢迎今年的新生……”本杰明站在主席台上发言。 台下的同学们被本杰明迷的神魂颠倒的,“是本杰明!” “听说他是学生会的会长呢!” “怎么看,还是本杰明最帅了。”荆喜美滋滋的盯着台上的本杰明猛看。 “你也喜欢本杰明学长,我看你还是快快放弃吧,他已经被女生们包围了,竞争比毕业考还要高呢。” “还有啊!我听说本杰明学长有未婚妻了,就是奥莉薇学姐。” “奥莉薇学姐好温柔!我也喜欢她呢!” 奥莉薇吗?荆喜想起了那天,和本杰明共舞的那个女孩,眉目温和,容貌精致秀美,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温柔的美人。 看来以后只能远远的欣赏帅哥了,荆喜不无遗憾的摸着下巴感叹。 “下面是精英一班的本杰明和奥莉薇演出的《天鹅湖》。” 一身白色的舞蹈服装的本杰明和白色天鹅舞裙的奥莉薇随着欢快的音乐出现在舞台上。 华丽的镁光灯追逐着两人翩翩起舞的身影。 轻快的舞步,温柔的凝视,默契的跳跃和托举,让观众们看的如痴如醉。 白色天鹅舞蹈服,优雅精准的动作,本杰明和奥莉薇就像是在古代宫廷举行的盛大的舞会上,高贵的王子和优雅的公主。 “本杰明会长正帅气,好像王子呦!” “这次的第一名肯定又是会长的了。” “谁说的,这次有了我第一名一定是属于我的。”嚣张的声音让人侧目。 第七十八章 一个人的芭蕾 “会长怎么办呀!?”乱哄哄的场面让大家慌了神。 “大家安静,临时换舞伴,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很容易会让舞者受伤的,如果罗密欧不能继续演出的话,荆喜,你愿意我来做你的罗密欧吗?”本杰明走上舞台,面对观众说完一番话后,转身温柔的看着荆喜,轻声征求着她的意见。 温柔如水的目光让荆喜的气恼溃不成堤,她含羞准备点头。 “不如我们来个男子汉对决,谁赢了谁就是新的罗密欧,怎么样?” 阴沉沉的张子哲使劲的在心里摔打着名为荆喜的小人,白痴兼花痴的女人,就不能安分点吗? 荆喜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暗戳戳的呵他一脸,难道他就不能理解什么是食色性也这句话吗! 男生们一下子想起了张子哲最擅长打架的凶名,忍不住腹诽,这是在选舞伴,又不是在为女人决斗,如果他们是华国人的话,一定还会用这不是比武招亲这句话的。 灯光再次亮起,舞台上的罗密欧不见了影子。 “美丽的朱丽叶,你愿意和罗密欧共舞一曲吗?”张子哲手一撑,跳到了舞台上,站在了本杰明和荆喜的中间,弯腰伸手。 荆喜歪着头,眨巴眼睛看着他。 同样的黑发黑眸,荆喜突然不想再让他难堪了,最起码在这些外国人面前。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在这些外国人的面前当出头鸟吗?”荆喜一字一顿,看着张子哲的眼睛,又往舞台后面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 张子哲是有点二不兮兮的,脑子转的一点也不慢,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荆喜的话外之音。 “切!我才没那么逊,这个替补谁爱当谁当。。”张子哲打了一个响指,施施然的走下了舞台。 灯光聚在了荆喜的身上,她笑弯了眼睛,脸颊的梨窝若隐若现,“很遗憾!我本来对学院的学长们充满了敬意的,没想到,学长居然会在演出的半途不声不响的就退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在坐的学姐学长们能够不吝赐教。” 荆喜的语气顿了一下,视线扫过全场,“我一直认为,对于芭蕾舞者来说,舞台就是她的战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音乐没有停止,哪怕没有一个观众,我们的脚尖就不会停下,可是学长却给了我一个相反的答案。” 荆喜的清脆带着疑惑的声音重重的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面对她宛如清泉般的眼神,每个学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开落在一旁。 “没有了舞伴,我的舞蹈并没有结束,我一样可以跳。老师,请继续放音乐。”荆喜重新站回舞台中央,踮起脚尖。 台下的观众立刻炸了窝,“两个人的舞蹈,一个人要怎么跳?” 本杰明笑了,张牙舞爪的小猫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了。 本杰明走到了后台,音乐响起。 荆喜的脸上带着羞涩,眼神缠绵悱恻,幸福旋转,她的右手高高的举起,好像有人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旋转,后靠,高高的跳起…… “她是怎么做到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浮现出同样的问题。 那样的角度,那样的高度,都好像一直有一个人陪着荆喜,牵着她的手旋转飞舞…… 一曲终了,荆喜朝着台下深深的鞠躬之后,离开了舞台。 过了一会儿,掌声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几乎在礼堂的上空喧闹了许久。 田璐一回来,就围着荆喜打转,眼睛里闪烁无数的问号。 荆喜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说吧!” “荆喜,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跳的那么高,还有身子都斜的靠近地面了,你都没有摔倒。”田璐打开了一万个为什么的模式。 荆喜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到田璐两手抱在胸前,紧张的看着自己,她笑了一下。 田璐“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手不停的作揖。 “也没什么了,我平时和你们训练的一样,我就是觉得我可以做到,所以就做了。”荆喜一脸的理所当然。 学习学习养生诀,武术,还有芭蕾舞,三种相加的作用之下,荆喜的平衡感和爆发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均衡。 田璐听了这样的答案当然不信,荆喜想了想,补充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我学了功夫。” “功夫!”田璐想起了荆喜把张子哲踹飞的那一脚,那样的力量,也有可能支持荆喜跳出高难度的芭蕾舞动作。 “荆喜,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我可以付给你报酬的!”田璐着急的恳求道。 “不行。我是拜师学艺的,没有师傅的同意,我不能教你,而且功夫也要从小学起,达到我的这种水平最少也得十年以上。”荆喜的拒绝让田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听到后面,她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田璐对她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她打算问过其他人再说。 “荆喜,这是什么?好可爱啊!”田璐本来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却又被荆喜手里拿着的一只白玉老虎给吸引了。 “没什么,就是一个挂坠。”荆喜也不想说下去,把小老虎往脖子一挂,端着盆,走进了浴室。 田璐撇了撇嘴,“小气!” 一摔门,出去了。 荆喜泡在空间的浴池里,轻轻的抚摸着白玉老虎。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跃出了脑海。 那是荆喜刚刚从法国巴黎回来,见过首长,买了房子,也把父母一家人接到了北京,正打算去把老中医也接过来的时候,一封信带来了噩耗,老中医爷爷去世了。 就在荆喜失忆的那几天,老中医爷爷突发脑溢血,来不及留下遗言,就闭上了眼睛。 办完了丧事,老中医爷爷的家人在整理遗物的时候,翻出了荆喜和爷爷来往的信件,才写信告诉荆喜老中医爷爷去世的消息。 荆喜感到心被人活生生撕裂,掏出,她哭不出来,她一个人,坐着公车,跑到郊外的潭拓寺,抱着膝盖,紧紧的蜷缩着身体,听着钟鼓声声,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 孩提记事 无声无息的泪水却像洪水一样的汹涌。 “小妹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妈妈了?” “你别哭了。告诉哥哥,是有人欺负你了?” “好了,小妹妹,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 一个男孩子发现了偷偷躲起来伤心的荆喜,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 他不知道无论怎样做,荆喜都不可能高兴起来的。 荆喜伤心没有见到中医爷爷最后一面,更后悔没有给中医爷爷早早的调养身体,只因为智脑说过,空间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因为每个空间的能量构成有高低,空间的能量远远大于现实世界,一旦用了,就会打破人体的平衡。 她应该早点研究出中医爷爷能够用的药方。 荆喜哭着,短短的时间里,她经历了两次亲人的离去,种种遗憾,阴阳相隔的痛苦让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男孩用手帕帮她擦着眼泪,刚擦掉,接着又有更多的眼泪流出,很快,手帕就湿透了。 男孩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能够哭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颗大颗的落下眼泪好像是从心里流出来的,看起来比大声痛哭的人还要悲伤绝望。 男孩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小妹妹!我给你跳舞看吧。我可是将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职业芭蕾舞者的人哦!”说着,他手脚就开始舞起来,他故意跳的很夸张,手脚的动作开合的很大,甚至还故意的摔得满脸是土的逗荆喜开心。 荆喜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她的眼前只有爷爷慈祥的笑脸。 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突然,他往后看了看,是他的妈妈在叫他。 “你在这里别跑,我妈妈来了,我去去就回来。”男孩跑出去了一段,停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又跑回来,把东西往荆喜的手机里一塞,“这个给你玩,你可千万别乱跑啊!小心有坏人把你抓走了。” 男孩不放心的叮嘱了她一句,这才跑开。 荆喜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在她白皙的手里放着一只小老虎,通身雪白无暇,是用羊脂玉雕的吊坠,头顶上还有一个“王”字。 “妈妈。那里有一个小妹妹找不到妈妈在哭呢?我们去帮帮她好吗?” 荆喜默默的收起玉老虎吊坠,站起来,躲到了大树后面。 “就在这里!妈妈,她哭的可伤心了……”男孩拉着他的妈妈走了过来,“咦!怎么不在了?” 男孩着急的找人,“小妹妹,你在哪里?” “小哲,可能是她回去找妈妈了吧!天快黑了,我们得走了。”男孩的妈妈温柔的劝说着。 男孩不相信,还是四下里找了找,荆喜看到,他弯腰在石头上捡起了一个蓝色的水晶发夹。 荆喜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那个是她的发夹,是寻亚茹给她买的,这几天,她一直都戴着。 泪水让眼前的一切模糊了,她隐约看到男孩往这里看了一会儿,“小妹妹,我要去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考试,如果我考上了,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小哲,小妹妹不可能到英国那么远的地方的。”他的妈妈轻轻的笑了起来。 “谁说的!妹妹一定会和我一样去那里学习芭蕾舞的。”男孩抬头看着妈妈认真的说道。 “好吧!希望你们能在学校里重逢!” ……………… 浴室里的香味渐渐的变淡,荆喜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把玉坠举到眼前轻轻的摇晃着,“小老虎,你说我会在这里遇到你的主人吗?” 说到这里,她不由的笑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可能,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就算他真的还在学院里,一个孩子哪会记得十年前的事情。 随后,失去爷爷的悲伤让荆喜和情绪低落起来。 她穿好衣服,到书房里翻出爷爷的医学笔记,看了几页,等到心情平复一些,才出了空间,走出宿舍的浴室。 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果然不简单,每天的训练课时比荆喜在国内还要繁重,幸亏荆喜平时训练就要比旁人多上几倍,这样的强度倒也适应下来了。 莉雅却有些吃不消,每天回去后,腿肚子和后腰的皮肤都是又红又肿的,荆喜就每天去隔壁宿舍帮她按摩擦药。 很快,大家就发现莉雅的脚白皙柔嫩,没有像她们的脚那样关节变形,脚趾脚趾甲青黑,指头上布满难看的老茧。 惊奇之下,纷纷围着莉雅讨要秘诀,莉雅就把荆喜配的药膏贡献了出来。 女孩子哪个不爱漂亮,尤其是跳芭蕾舞的女孩,对于不能露出脚的遗憾和她们的容貌的重视是一样的。 有了这样的药膏,她们的人生就彻底的完美了。 女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讨好莉雅,希望能够得到一瓶药膏,最后莉雅说出药膏的主人是荆喜的时候,荆喜也陷入了女生们的围追堵截之中。 荆喜被烦的受不了了,干脆的告诉大家,她没有这么多的药膏,需要的话,她可以让家里人寄过来,按国内的售价付钱就行了。 女孩们也猜到荆喜和莉雅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药膏,原先以为药膏是荆喜私人配置的,才追人追的那么紧,如今知道有地方买了,也就没有那么的紧张了,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出钱买。 荆喜没有骗人,她早就把药膏的配方给了制药厂,药膏有活血化瘀,强健筋骨的作用,对于运动员这一类的人是非常的实用,所以销售一直很不错。 不过药膏还没有在国外销售,所以荆喜还得把钱寄回去,让妈妈买好了,再寄过来。 荆喜对爸爸妈妈已经放下了前世的心结,虽然他们对妹妹和弟弟还是一样无意识的偏心,但是她不在意了,所以处的比前世要好很多,最起码,爸爸妈妈对于荆喜,不再像前世那样带着客气和小心的说话了。 是的,荆喜也好好的反思自己,她记起了很多细节,爸爸的不成熟和粗心,让他习以为常的宠着小儿子,妈妈是曾经想要和她亲近的,不过被她冷冰冰的态度给吓了回去。 第八十章 那个人是谁 星期天,难得有一天轻松的学生,回家的回家,出去逛街逛街的,清净的校园更加的清幽了。 莉雅和张子健一早就出去了,荆喜不想做两人的灯泡,就呆在了宿舍里。 “荆喜,这样呆在屋里有些无聊,不如我带你到学校里转转。”田璐在床上躺的实在无聊,看荆喜坐在桌前,认真的看着书,忍不住开口说话。 荆喜想了想,这个提议也不错,光顾着学习了,她还好好的转过学校呢。 田璐一看荆喜点头了,高兴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拉着荆喜出了门。 田璐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已经呆了三年,对于学校是熟悉的很了。 一路上不停的指着学校的景物给荆喜讲解,这里有哪个著名的芭蕾舞演员上过课,那里女皇又接见过谁谁,说的如数家珍。 荆喜一路看过去,心里感叹,不愧是挂上了皇家两字,学校处处都体现出了高大上的气派。 秋天的学院,色彩斑斓,金黄色的树叶铺满了道路,学院宽阔,荆喜和田璐走了一遍,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走到一处山坡,田璐嚷嚷着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凉风习习,吹到身上阵阵凉爽,好不惬意。 荆喜干脆躺在了地上,身下是柔软的绿草,抬头是宛若碧波的天空,心情顿时开阔起来。 田璐学着荆喜,也躺了下来,两人小声的说笑。 “哈哈。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两个大美妞。”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围住了荆喜和田璐。 荆喜早就在听见有脚步声的时候坐了起来,田璐还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 看到眼前几个头发染的红红绿绿的,像火鸡的脑袋,还有满身都是口袋和铁链的奇装异服,一看这几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田璐吓得发抖,躲到了荆喜的身后,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想要干什么?哈哈你说呢!”这几个男孩互相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眼睛还不老实的往荆喜和田璐的身上乱瞄。 “没看出来吗?我们这是打劫!赶紧把钱都拿出来,没钱的话,就让我们亲亲你们的小嘴?” 田璐一听,脸都吓得失去了血色,赶紧跑翻口袋,掏出钱哆哆嗦嗦的要递过去。 “你的呢?”这几个人看都不看田璐一眼,也没人去接她手里的钱,只是不怀好意的盯着荆喜看,手里上下抛着匕首,“赶紧拿出来,我们知道,你是不缺钱的,全校的女生都把钱给你了。” 荆喜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勾了勾指头,“你们最好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尝尝肉痛加心痛的滋味。” “哦呵!口气不小啊!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粗手粗脚的伤了你们。”说着,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荆喜把吓得直哭的田璐推到了后面。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荆喜打算教训这些不良少年的时候,张子哲跳进了包围圈,挡住了荆喜。 荆喜偷偷的收回了差点拍在张子哲身上的拳头。 她心里纳闷,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人。 张子哲一上来,这几个人脸上就有些犹豫了,显然,他们认出了张子哲。 张子哲捏着拳头,让他们赶紧的滚蛋,这些人打着人多势众的想法,还是冲过来。 荆喜拍着手,还是太弱了,打起来一点不过瘾。 张子哲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再看看荆喜一脸的没有尽兴的表情,小腿肚子悄悄的抽了一下。 “好了!谢谢你了张子哲!虽然没你什么事,看在你为我出头的份上,我就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荆喜笑眯眯的看着张子哲。 “……”居然会担心女暴龙被人欺负,他也是醉了。 “咦!”张子哲的眼睛一眯,探手就往荆喜的胸口伸过去。 荆喜脸上的笑容一下收了起来,往后一退,躲过了他的手,“张子哲。你是不是欠揍啊!”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想看看你脖子上挂的东西。”张子哲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猥琐,满脸臊意的解释。 荆喜低头一看,原来是白玉老虎吊坠从衣服里面跑了出来。 “就是那个啦!”张子哲看着荆喜的眼睛点头。 荆喜取了下来,“你看这个做什么?” 张子哲不说,只问荆喜这个吊坠是从哪来的。 荆喜想了一下,就说是朋友送的。 张子哲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送的!” 荆喜心里一跳,告诉他是一个男孩送的。 张子哲的脸色浮现出奇怪的表情,惊讶,欢喜,还有害羞,在他的脸上变来变去的,荆喜都担心他的脸会抽筋。 “你认识这个吊坠?”荆喜忐忑不安的问他。 “嗯哼!”张子哲点头。 “那你知道是谁送我的吗?”荆喜的心跳的快喘不过气来。 “是……”张子哲刚想说,一看到荆喜透着粉色的小脸,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你的东西,你还不知道是谁送的?”说完,把脚边的一块石头踢的老远,理都不理荆喜,转头就走了。 他这是生气了?为什么呀? 荆喜糊涂的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看田璐。 田璐摇摇头,她刚刚只顾着害怕了,没注意啊。 “荆喜。我觉得张子哲的生气肯定是和你的吊坠有关系。”田璐一脸笃定的分析,“不如你说说这个吊坠的故事吧!” 荆喜低头想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之前不说,只是因为不想再说一次爷爷去世的事情。 荆喜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只是把她为什么哭的原因含糊过去了。 “这样啊!”田璐托着下巴,抿着嘴,认真的想,“张子哲肯定知道送你吊坠的人是谁?可是他不想说,难道是他还在生你的气。” 荆喜诧异了,“不能吧!我又没把他怎样?” 田璐又要求荆喜把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说了一遍。 田璐听了以后,捶胸顿足的大笑,指着荆喜说:“你太狠了。” 第八十一章 相逢不识 荆喜看着田璐笑扒在床上,怎么都不明白她的笑点在哪里。 田璐笑了半天,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抬头,看到荆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呆萌呆萌的。 田璐又有点想笑。 “你一见面,就差点把人家的人给掰折了,再见面又把人踢趴下了,你可是连一点面子里子都没留一点,他今天能够跳出来救你,已经够宽宏大量的。要是我,管你去死。我看,他是不会告诉你喽!”田璐笑着说道:“你说你俩这是什么缘分那?该不会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荆喜委屈了,这怎么能怪她呢?都是张子哲那个笨蛋先动手动脚的,她才会条件反射的打回去的! 田璐继续琢磨,“你说送你吊坠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张子哲啊!” 荆喜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不可能。” 她反驳的声音极高,都快破了音,田璐却被荆喜吓得直拍胸脯,“我只是假设一下嘛!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不过,张子哲那么粗鲁,你说那个男孩是那样的体贴,幽默,的确和张子哲靠不上边。” 荆喜松了一口气。 “你一点都不记得他的长相了吗?”田璐问道。 荆喜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当时伤心的昏天黑地的,哪里会去注意一个陌生人的相貌。 “真可惜。孩提时的奇妙相遇,许下再相逢的承诺,太罗曼蒂克了。说不定,他就在这个学院的某个地方等着你!”田璐一脸梦幻的憧憬着。 “我看你是看琼瑶小说看多了吧。生活中哪有这些奇怪的事情。”荆喜失笑道。 那个人,他应该毕业离开学校了吧! 张子哲一路跑回了宿舍,进门后,他翻开衣柜,拿出一个天蓝色的金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个蝴蝶发夹。 蝴蝶的翅膀上的蓝色宝石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的抚摸,分外的润泽光亮。 张子哲坐了下来,眼神柔和,陷入了回忆。 那天,是他的十岁生日,妈妈带他去潭拓寺看红叶,妈妈和偶然遇到的朋友聊天,他就无聊的遛弯走到了寺院的后面,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乌黑的麻花辫不知道是怎么编的,看起来分了很多股,细瓷般粉白的皮肤,小巧的菱角嘴紧紧的抿着,圆圆的琥珀色的眼睛空洞的仿佛在望着很远地方,晶莹的泪水不断的从脸上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他一看就是女孩哭了很久了。 张子哲是学习芭蕾舞的,自小见过的女孩都是精致漂亮的,但是像眼前这样脆弱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看过女生练舞是痛苦的哭泣,看过有人失望的哭,也看过有人高兴的哭,就是没有见过这样哭的无声无息的,眼泪不间断的往外流着,好像要把全身的水份全部的流干。 张子哲平时特别讨厌女生哭,这次女孩的泪水却牵动了他的心弦。 他没有马上转身离开,反而走了过去,出尽了洋相,只为博女孩一笑。 直到妈妈找来了,他也没能让女孩开心起来。 他想找妈妈帮忙,又担心他离开后女孩一个人会害怕,就把妈妈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块羊脂玉雕刻的小老虎送给了她。 可惜,等到她带着妈妈回到那里的时候,女孩离开了,他只在地上发现了这个蝴蝶发夹,应该是女孩留下的。 他当时非常的不想离开,只觉得就这样走了,就放弃了对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脱口而出的说出了那句“在英国芭蕾舞学院见面”的约定。 妈妈问他怎么肯定女孩是学芭蕾舞的,他就是知道,只一眼,他就知道,女孩就是为芭蕾舞而生的。 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那双泪水涟涟的眼睛,每当有新生报道的时间,他都会第一个守在学校门口,一晃十年过去了。 就因为如此,哥哥才会让他去接莉雅的。 没想到,当年那个脆弱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的女孩长大后居然变得这么暴力,张子哲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当时想的没错,女孩真的是学芭蕾舞的,而且还来到了他们约好的地方。 张子哲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他把手放在了心上,她是不是也听见了那个约定,也努力着来到了这里。 想起荆喜脖子上挂着的小老虎,张子哲的嘴巴都干了,他咽了几口口水,眼前出现荆喜宜怒宜嗔的笑脸,圆圆的梨窝在她的脸上调皮的跳动着。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弯弯的眉毛宛若初月,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着秋水般的涟漪,肤若凝脂,唇似桃花。 不过,荆喜对他的印象有些误解,要怎么才能挽回他的形象呢? 张子哲懊恼的扒了扒头发,他平时也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怎么会像着了魔似的给荆喜找小麻烦呢。 张子哲下意识的缩小了他因为恶劣的程度。 张子哲的苦恼荆喜可不知道,她这会儿被田璐给缠住了。 少女的心都会憧憬着白马王子,荆喜的故事让田璐那颗粉红少女心疯狂的跳动起来。 田璐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细细想着可以通过那些渠道去寻找那个和荆喜有着青梅竹马的约定的男孩。 荆喜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也被她的热情感染的有了一点期待。 最后,田璐拉着荆喜来到了学校的门口,指着布告栏给她看。 布告栏上贴了各式各样的通告,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田璐手指点在了寻物启事的布告上。 “你是说让我发个寻人启事贴在这里?”荆喜秒懂了。 田璐猛点头,“这里是学校最瞩目的地方,每天都会有很多人经过,贴在这里,那个老虎哥哥一定能够看见的!” “老虎哥哥!?”这是什么奇怪的叫法,荆喜觉得太难听了。 “赶紧写好布告,我去找人贴上。”田璐拉着荆喜一起进了学生会办公室。 “寻人启事?”本杰明正好在办公室里,听到了荆喜她们的说话,好奇的走过来问道。 “是啊!我们要找的是荆喜的童年小朋友!”田璐一看到他,马上又巴拉巴拉的把事情重新的说了一遍。 第八十二章 雨中共舞 “荆喜,你很希望找到他吗?”本杰明听田璐说完之后,温和的问荆喜。 “能找到最好了!”荆喜笑着点头,毕竟那是个善良的男孩,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嗯!那你好好的写,写完之后我帮你贴在最中间的位置。”本杰明拿出纸和笔递到了荆喜的手里,含笑说道。 “会长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田璐比荆喜还要高兴,一蹦三尺高。 她拉开椅子,让荆喜赶紧坐下写启事。 荆喜坐下来,拧开钢笔的笔套,笔尖在纸上写下“寻人”两个字,下意识的抬头找本杰明,正好看到他低头注视着她的视线。 荆喜看着他露出温柔的笑意,莫名的感到有点心虚。 她朝着本杰明回了一个干笑,忙低头装着写字,可是笔下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田璐急得不行,“荆喜,你倒是快一点写啊!” 被田璐一催,荆喜就更写不下去了,她把笔和纸一推,闷闷的说道:“算了,还是别写了!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 田璐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还有人比她更急,门口“咣咣”的跑进来一个人,使劲的一拍桌子,“你怎么能这样的不相信人。”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又是你?”荆喜一看,居然是张子哲,想要发火,又想到他可能认识“老虎”哥哥,忍着气喊道。 “不是我是谁。你的脑子里长的是草吗?就知道发花痴。”张子哲手点着荆喜的脑袋气的大叫着。 荆喜的眼睛一竖,张子哲立刻想着坏了,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本来是来找张子健的,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田璐在和本杰明说他的事情,心里高兴荆喜惦记着自己,又有些生气荆喜没有猜出他就是那个和她许下约定的人。 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荆喜还一点也没往他身上想,他有那么差劲吗?张子哲有些委屈了,嘴巴不由的撅了起来。 荆喜本来也想拍桌子吼回去的,看到张子哲的小表情,差点憋岔气了,她真想说,哥们,这么萌的表情实在是不适合你,还是古惑仔那种痞样子很适合你。 但是荆喜还是被蛊惑了,伸出爪子摸了摸张子哲的脑袋:“乖!别哭!姐姐给你糖吃。”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石化了。 荆喜傻傻的扭过头,囧笑道:“你们刚刚是在做梦,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张子哲机械的点点头,然后脸就像是棉布染上了红色般,转眼间,羞涩的红色从脸上蔓延到耳朵和脖子上。 “张子哲,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本杰明平静温和的声音像是暖阳融化了冰雪,屋里冻住了气氛缓和起来,大家开始走动做自己的事情,可是看他们斜着的身子,竖起的耳朵,就知道这些人的八卦之心不死。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荆喜要找人,就和她说一声,别白费功夫了,人家根本就记得她了。”张子哲别着脑袋,翁声翁气的说道。 果然,张子哲是认识他的,荆喜在心里说了一声。 田璐“哇”的叫了一声,一把扯住了张子哲的衣领,逼着他赶紧说出“老虎哥哥”在哪! 荆喜没让田璐继续纠缠张子哲,认真的问了张子哲一句,“你说的就是他的意思吗?” 张子哲不敢看荆喜的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 “好吧!那我就不找了。请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荆喜取下羊脂玉老虎,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向本杰明和屋子里的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希望大家能为我保密,不要为他人造成困扰。拜托了!” 荆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让人平添了几分惆怅。 枯败的树叶在荆喜的脚下发出“哗哗”的响声,她脚下多加了几分力气,听到脚下的脆响,闷闷不乐的荆喜找到了发泄情绪的地方,专门拣落叶厚的地方跳着踩。 笑声从她的唇间溢出,跳跃玩耍间,荆喜突然想在雨中跳上一曲芭蕾。 静静落在地上的树叶仿佛拥有了新的生命,围绕着荆喜的脚尖,凉凉的雨丝宛若调皮的精灵,亲吻着荆喜的脸,和她一起共舞。 荆喜不停的旋转着,一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腾空,被高高的举起。 荆喜低头,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本杰明仰着头,他的眼睛里只映着荆喜飞扬的身影。 一起跳吧!两人的心奏出同一种旋律,雨点像是快乐的音符,在两人的眉间跳跃。 雨渐渐的大了,顺着屋檐,在窗口形成了一道道水帘子。 “喝点咖啡暖暖吧!”荆喜的面前多了一杯散发着香气的热咖啡。 “谢谢!”荆喜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你的衣服有点湿了,先披上我的衣服,等会雨小了,再回宿舍吧。”荆喜的身上一暖,本杰明把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了!我一点不冷,还热的出汗了呢!”荆喜想把衣服拿下来。 “穿着吧!万一感冒了就糟了。”本杰明用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膀上。 荆喜觉得更热了,她看了看四周,幸好周末的图书馆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本杰明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她的身旁,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书,不再说话。 荆喜只听到他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翻书的声音。 “我刚刚只是突然想跳舞了,不是因为……”荆喜忍了一会儿,太过安静的气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我也只是想和你再次一起跳舞!从很久之前就这样想了。你很不错,比以前进步很多。”本杰明打断了荆喜的解释,温柔而专注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本杰明的话让荆喜想起那个早晨,他扶着她的腰,陪她跳糖果精灵的舞蹈。 本杰明眼中的光彩更加璀璨,他也想起了那个早晨。 荆喜和本杰明之间十年的隔阂消失了。 雨停了,天空出现七色彩虹,虹桥下,俊俏的少年眉眼含笑的注视着少女,听她娇声的说着玩皮的话语。 第八十三章 考试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等到天空飘下了雪花,圣诞节快到了。 今年荆喜第一次在国外过圣诞节,学校为了圣诞节,专门组织了一次对外演出,选择的舞剧是芭蕾最传统也是最为经典的“天鹅湖”。 “听说这次演出的名单全部又考试的成绩决定,所有的人都可以参加考试,竞选男女主角。” “所有的人吗?那低年级的不是也可以参加了!” “话是没错了,不过低年级的水平根本就用考虑。往年男女主角都是精英班的如今高年级的普通班也有几个不错的同学,精英班的压力就大了!” 校园里随处都可以看见学生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圣诞演出“天鹅湖”的事情。 “荆喜,你要参加女主角的考试吗?”田璐往手上哈了哈热气,有些嫉妒的看着荆喜,明明穿的那么少,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冷。 田璐哀怨的看了看身上圆滚滚的羽绒服,最讨厌冬天了,什么样的好身材都变成了笨笨的大狗熊。 “当然要参加了。”荆喜外面罩了一身件米色的a型羊绒大衣,里面只穿了校服,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分外的可爱。 随着荆喜练习养生诀和武术的时间越长,她对于寒暑的适应能力也越好,这样的天气她根本就没觉得有多冷。 “荆喜,那我就去给你加油。”田璐说道。 “你呢!想演什么角色?”荆喜笑着问她。 短暂的两个月相处,荆喜发现她的舍友挺好相处的,没有弯弯绕绕的心肠,有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有点小心眼,不过情绪过去的很快。 “我想跳四小天鹅!”田璐笑着说道。 “不错啊。”四小天鹅是天鹅湖剧中最为经典的一幕,荆喜点头赞同道。 “天鹅公主奥杰塔也很适合你,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那样的你一定会让所有的男生为你着迷的。”田璐搭着荆喜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 《天鹅湖》取材于神话故事,描述被妖人洛特巴尔特用魔法变为天鹅的公主奥杰塔和王子齐格弗里德相爱。最后,爱情的力量战胜了魔法,奥杰塔得以恢复为人身。 “那你希望王子是谁呢?”田璐嬉笑着问她。 雨中共舞的一幕不其然的浮上她的心头,那种心灵的共鸣让荆喜如痴如醉。 如果是他,那该多好啊! 不过,他是有舞伴的,荆喜的肩膀塌了下来。 田璐不知道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没精打采的了。 “荆喜要当奥杰塔的话肯定没问题的,”路过的本杰明听到两人的议论,鼓励荆喜道,“我也是以王子为目标的。” “真的吗?”荆喜暗淡的小脸一下子明亮起来,本杰明和她有一样的期待吧! “天还没黑呢,就有人在这里做美梦了!”荆喜一听到这样怪腔怪调说话的人,生气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有气无力的翻了张子哲一眼,“你又有什么高见呐?” “奥杰塔公主是一个美丽柔弱的公主,等待着王子把她从恶魔的手里救出来。”张子哲坏笑道,他特意咬重了“柔弱”这两个字。 “我决定了,就演奥杰塔公主了。”荆喜大声的宣布,眼睛里迸射出不服气的火花。 你觉得不适合,我就偏要拿下这个角色,荆喜的心里这样想着。 “其实,没能演奥杰塔公主也没关系,跳群舞的话也不错,只要可以和你同台演出就好!”本杰明看到两人快要掐起来的节奏,忙出言按住了荆喜。 “本杰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荆喜大声的说完,转身“噔噔”的跑开了。 “张子哲,荆喜是女孩子,年纪还小,你应该让着她点,不要总是惹她生气。”本杰明看着荆喜的离开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不用你管。”张子哲的脸臭臭的,气呼呼的冲着本杰明吼回去。 本杰明温和的脸变得冰冷起来,越过张子哲的身边,“我没兴趣管你,那是你父母责任,我只是在告诉你,荆喜不是你可以欺负的。” “你以为你是谁?还吓唬我!告诉你,我还就不怕。”张子哲冲着本杰明的背影又吼又叫的一会儿。 慢慢的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张子哲捏着拳头,一下一下的锤着墙壁,“臭丫头,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大的怎么变得那么笨。笨丫头,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 考试如期而至。 首先是从精英班的学生开始考试。 本杰明和奥莉薇的表现果然还是最好的,他俩的爱慕者更是欢呼雀跃,支持声高涨不退。 荆喜的心随着老师一次次的叫号,变得越来越紧张。 终于,轮到她了。 奥莉薇的实力很强,她演的天鹅公主是那样的优雅美丽,很难超越。 不过,她不会放弃,她想当主角,和本杰明一起站在舞台上,并肩演出。 奥莉薇,荆喜的目光一转,遇上奥莉薇的视线。 奥莉薇是他的未婚妻,不能接近本杰明,那就做一次舞台搭档吧。 她要跳出属于她的天鹅公主,聪明而坚强的奥杰塔! 轻盈如飞的跳跃和令人目眩的旋转,还有快感十足装饰性极强的双脚打击,让监考老师频频颌首。 “本杰明,你的华国小妹妹跳的很棒呢!” “看来,她也有可能取代奥莉薇成为主角呢!” 本杰明听到同学们赞叹的话语,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接下来,是男生张子哲。” 张子哲,他跳的越来越好了,荆喜被他的表现震撼了一把。 她还从没在张子哲的脸上看到如此温柔,认真而执着的表情。 荆喜的直觉告诉她,有着这么温柔一面的张子哲,一定不会太差劲的。 “这家伙,成天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认真起来也挺有魅力的。” “可惜的是他从来不和女孩跳双人舞的,不然这次的王子人选是非他莫属了。” “为什么?他该不会是变态吧!” “不是的,听说是很久之前出了什么事故……” 荆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舞台中间的张子哲,竖起的耳朵却把人们低声议论的八卦,听得一清二楚。 第八十四章 搭档 “现在宣布入选的演员名单。奥杰塔的舞者是荆喜,恭喜~” 荆喜一听到老师宣布了她的名字,立刻回头,看到本杰明眼里透着喜意的望着她,“太好了,我们一起当上了主角。” “下面是入选齐格菲尔德王子的是,张子哲。” 什么!荆喜以为她听错了,猛地转头,错愕看向张子哲。 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不能同意,怎么可以一个新生担任奥杰塔公主的角色?”奥莉薇愤愤不平的抗议。 “别说了,虽然甘心,但是他们是凭实力赢得,不能不说他们跳的比我们好。”本杰明阻止了奥莉薇的抱怨,淡然一笑说道。 奥莉薇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优雅得体的笑容。“的确没错,他们在一起很般配!” “你好!齐格菲尔德王子的搭档。”张子哲笑着伸手和荆喜打招呼。 “你好!搭档先生。”荆喜精神恍惚的回握住他的手。 “天鹅湖”演员都已经定下来了,接着就是训练了。 “好,开始上课了。”铃声一响,负责“天鹅湖”演员集训的老师就开始给演员们安排不同的训练内容。 荆喜和张子哲一起熟悉着老师安排的奥杰塔的舞蹈动作。 “接下来,是托举动作,”因为荆喜他俩是主角,老师的训练重点就放在了她们身上,“再举高一点,好的,降下。接着是跳跃动作。”老师指着一处地方,“荆喜从这里开始跳跃。” “是!”荆喜大声的答应。 “好,跳跃!张子哲准备接住她。”老师一步一步的指点着。 张子哲看到荆喜朝着他落下的身影,手停顿了一下才举起来。 糟了,角度不对,这样两个人都会摔倒的,身在半空的荆喜没有发现张子哲的停顿,却看到他的手臂还没有完全的舒展,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妥。 她立刻将身体微微蜷曲,重心下移,避开了张子哲的脑袋,却因为张子哲突然伸出的手抱住了她,跌倒在他的怀里。 老师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没有配合好吗?张子哲不是最擅长跳接的,尽管大胆放心的跳。” 老师说完,没有听到该有的回答,一看两人还抱在一起,恼火的喊道:“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现在还在上课。” 荆喜和张子哲“呀”的一声,双双向两边跳开。 荆喜是因为算好的可以避开张子哲,结果却出了意外,一时惊讶而没有及时站起身。 张子哲是因为陷入了不好的回忆,完全忘了这是在上课,才下意识的把荆喜紧紧的抱住。 荆喜又羞又恼,却不好当众发火,只是磨着牙,偷偷的瞪了张子哲一眼。 “好了,我们再来一次。”老师说道。 荆喜往回走了几步,足尖错开,手臂舒展,用眼神询问张子哲:“准备好了吗?” 张子哲死死地咬着嘴唇,两手紧握成拳。 这样不行,他太紧张了,荆喜皱起了眉头。 怎么才能让他放松点? 还没等荆喜想出办法,就听到张子哲沮丧的声音,“算了,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不是最擅长跳接的吗?”老师不解的问他。 “对不起,老师。你还还是重新选男主角吧!”张子哲深深朝老师鞠了一躬,话也不多说一句,就跑出了教室。 “是不是张子哲不喜欢他的搭档,荆喜两人一见面就吵架,荆喜还动手打过他呢?”同学们疑惑不解的看着荆喜,小声的猜测道。 “不是这样的!”张子健站了出来,“是子哲自己的问题,是他忘不了曾经的事情,才无法和女孩跳双人舞的。” “曾经的事!你说来听听。”老师说道。 张子健为难的看了看大家,“老师,他是我的弟弟,我想这件事要经过他的允许才可以说。” 老师点点头,“这件事我可以理解,不过,男主角就得换人了。” “等一下!”荆喜开口说道:“老师,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他能够跳成双人舞的。” 如果他不能跳双人舞的话,就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芭蕾舞者,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学习芭蕾舞的人都是最残忍的,荆喜想到了张子哲跳舞是露出的那份认真和执着,不能放弃! 老师想了一下,“可以,时间不能太长,就三天时间。” 荆喜感激的说道:“谢谢老师!我这就去找他。” “荆喜,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你是喜欢上他了吗?”本杰明叫住了她,困惑不解的问她。 “不是!”荆喜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看到本杰明惊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因为他是我的搭档,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弃我的搭档。” 傻瓜,我喜欢的人明明是你啊,本杰明!荆喜在心里偷偷的说道。 “是吗!那你就赶快去吧。”本杰明轻轻的笑了。 张子哲靠在一棵树下,呆呆的望着天空,晶莹的雪花慢慢的飘落在他的脸上。 “小妹妹,我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等你哦!你一定要来。” 好不容易,才等到荆喜,还有机会一起跳舞,如今…… 张子哲颓然的笑了出来,“张子哲啊张子哲,你还真是没用。到现在连跳接都做不好。” 想到他看到荆喜和本杰明雨中亲密共舞的情景,张子哲痛苦的闭上眼睛。 “喂!这么冷的天,你干嘛跑到这里,让我一顿好找。”荆喜远远的看到张子哲悲伤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过。 “给!你的舞鞋,我们再试一次吧!”荆喜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张子哲阴沉着脸,讽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同情我吧!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哪凉快就到哪呆着去。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了。” 荆喜咬牙,她还真的想甩手就走。 “你该不会是被我揍得有心里阴影了吧,所以才害怕的接不住我。” “你胡说!”张子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下子跳了起来。 “哼!”气人的话谁不会说,荆喜看到张子哲被她一句话气的脸色发紫,感到痛快极了。 第八十五章 说服 张子哲拿荆喜没有办法,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荆喜张开手臂拦住了他,说什么也不放他离开。 张子哲是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荆喜,只能和荆喜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过了一会儿,他见荆喜没有放人的打算,只好勉强的扯出笑脸,自嘲的笑道:“好吧!你不怕变成瘸子的话,我就陪你跳。” 荆喜笑了,“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你都说了,我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想让我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张子哲无所谓道:“那就开始吧。” “准备好了,我要跳了。”荆喜疾步快点,高高跃起。 张子哲想伸手去接她,身体再一次突然的僵硬了一下。 这一次,跳接失败。 荆喜鼓励他,“不要怕,再来!” “好!”张子哲见荆喜稳稳的落地,果然没有再跌倒,心里踏实多了。 一,二,三跳。 失败! 再来。 每次跳接失败,荆喜灵活的身手都让她稳稳的落地,慢慢的,张子哲的动作越来越连贯,他的眼睛追随着荆喜的身影,忘记了所有一切。 接住了! 荆喜觉得腰间一紧,张子哲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再高一点!” 荆喜高兴的指挥着他。 张子哲把荆喜往上轻抛,双手稳稳的托住了她的双腿。 “就这样成功了。”张子哲放下荆喜之后,不可置信的问她。 “很简单,是不是啊!所以,你要学会信任你的搭档,跳接失败,也不一定会受伤啊!”荆喜踮起脚尖,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张子哲听了荆喜的话以后,没有喜反而又沉默下来。 荆喜对他这种变来变去的性格有些头疼,“还有什么问题你就一块儿说出来吧!” 张子哲低头有气无力的摆手说没事。 荆喜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的心思,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不是谁都和她一样有这样好的身手,若是换了别的女孩,张子哲还是无法跳双人舞,现在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先不要想的那么多,过了眼前这关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这个毛病突然就变好了!”荆喜好言安慰。 对啊!他心心念念这么久,想要和荆喜跳双人舞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张子哲立刻又有了精神。 “那你可不要偷懒,跳不好的话,小心我会打你的屁股哦!”张子哲恢复了往常的性子,又开始逗弄荆喜。 “该担心的人是你吧,”荆喜不怀好意的拿眼睛斜斜的瞄向了他的屁股。 张子哲的脸一下子爆红起来,他恼羞成怒的冲着荆喜大叫:“喂!你还是不是一个女人!” 荆喜占了上风,自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耽误的时间要补回来,你还不快回教室训练去。”荆喜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张子哲理亏,不敢反驳,只好捏着鼻子,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同学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荆喜身后的张子哲,心里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荆喜拖着张子哲来到老师的面前,鞠躬后说道。 “张子哲,你可以跳接了?”老师不信的看着他,问了一句。 “是!我可以了。”张子哲回答的响亮又干脆,到让大家吃了一惊。 老师点了头,重新给荆喜和张子哲数拍子。 荆喜站好后,看了看张子哲,见他微微点头后,单脚回旋几圈后起跳。 同学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训练,眼睛直直的盯着荆喜飞舞在空中的身影。 张子哲轻松的接住了荆喜,造成了跳接的动作。 “太棒了。张子哲,你终于可以和女生跳双人舞了。”和张子哲要好的同学高兴的围住了他,纷纷向他恭喜。 张子健是最高兴的,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笑得露出后槽牙,让荆喜看的脸直抽抽。 后面的训练非常的顺利,本来需要三天才能练好的动作,荆喜和张子哲一口气完成了,而且比老师预想的还要好,两人就像是跳了多年的搭档一样,默契十足。 到了晚上,田璐在浴室洗澡,洗漱完的荆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回忆白天学习的动作,细细的揣摩。 窗口有人小声的叫着荆喜的名字,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她的宿舍实在二楼,怎么会有人在窗户外面。 可是声音确实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荆喜起身走到窗前,正准备探头看看,张子哲突然的从窗户的下边冒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荆喜吓了一跳,吃惊的瞪着眼睛问他。 “不是你说今晚让我到你宿舍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张子哲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荆喜更加的奇怪了。 “这不是你让人递给我的纸条吗?”张子哲摊开手,露出揉的有些皱巴巴的纸条。 荆喜心里咯噔一下,忙拿过纸条,展开来看: 张子哲: 请晚上八点到我宿舍里,有事商量。 荆喜 “这不是我的写的。”荆喜肯定的说道,她的字体很难模仿,因为是她结合了众家之长,琢磨出来的新字体。 “不是你写的,那会是谁?她干嘛要骗我?”张子哲懵圈了,不解的问荆喜。 “不好!”荆喜马上想起了校规里有一条,男生和女生不能互相到宿舍里串门的规定。 他俩这是被人设计了,来不及想是针对谁的阴谋,荆喜就听到有许多脚步声朝着她这屋里来了。 荆喜来不及解释,只是和张子哲说了一句“快走。” 一手抓住张子哲的领子,微微运气,把他从窗户外面扔了出去,荆喜是看准了窗外的一处雪堆扔的,加上手腕用了巧劲,张子哲在雪堆里滚了一圈,什么事也没有的躲到隐蔽的地方。 门把手悄悄的转动,猛地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一堆人。 “这是怎么了?”荆喜靠在床头,手里翻着剧本,懒洋洋的问道。 进来的人没有一人回答荆喜的问题,而是迅速的散开,在屋里四处张望,还有人把半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 第八十六章 陷害 门把手悄悄的转动,房门猛然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把小小的屋子塞得满满的。 “这么晚了,你们一大群人兴师动众的跑到我屋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荆喜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剧本,懒洋洋的问道。 进来的人没有一人接她的话,而是四散开来在屋里到处的查看,甚至还有人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一群人把屋子翻遍了,没有一丝收获。荆喜把手里的剧本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你们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搜查了我的屋子,把我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的,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要向学校提出申诉。” 这些不速之客个个跟听见荆喜的话似的,把凯瑟尔围在中间,“你不是说有男生跑到这里来了吗?怎么没找到呢?” “我也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个黑影翻了进来的!”凯瑟尔也很纳闷的说道,她刚刚就把躲在宿舍楼的门口,看到一个黑影爬进了这个窗户,才去叫人进来的,她又看了一圈,所有能够藏身的地方都打开了。 “喂!你们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闹腾,就是为了找一个男生,你们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荆喜听了这些话满脸不悦,毫不客气的质问她们,语气严厉。 今天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设了局,要把张子哲和荆喜一块装进去,若不是荆喜反应快,身手又好,这会儿肯定会被这些人逮个正着,明天,她和张子哲就会收到学校的退校书,被赶出学校。 荆喜已经把这些人看了一遍,凯瑟尔的嫌疑最大,荆喜猜不出她这样做的原因,因为最终的受益者也不是她。 就算如此,荆喜也没打算息事宁人,她一定要闹的整个学校都知晓。 凯瑟尔看荆喜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脸上立刻带出亲切的笑容,“荆喜同学,你别生气,我们大家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我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真的看见有一个黑影翻了进来,看身影就像是一个男生,所以我们才赶紧过来看看。如今看到你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天晚了,明天还有训练,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拜拜!” 挥手再见的凯瑟尔想要从门口离开,却发现走不成了,荆喜挡着门口,一动不动,冷着脸看着她们。 “荆喜同学,请你把路让开!”凯瑟尔笑着说道。 “你们无缘无故的翻了我的东西,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荆喜讽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是侵犯人权,要坐牢的吗?” 荆喜的话让女孩们一下子惊慌失措的乱了起来,“你别吓唬人,我们只是随便看了看,又没有拿走或是弄坏你的东西,怎么会坐牢呢!” 荆喜呵呵的笑起来,摇着头说道:“你们不会幼稚到连你们国家的法律都不知道吧!就算警察想要搜查嫌疑人的东西,也得法院发下搜查令,你们这样做,就是犯罪。” “不是我们要来的,是~是~她,凯瑟尔让我们来的。”女孩们吓得慌了神,为了撇清事情,一个个把手指向了凯瑟尔。 凯瑟尔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她咬着嘴唇,眼神咕噜噜的乱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推向荆喜的肩膀,就想往外跑。 别看荆喜练了武术,却没有练武之人发达的肌肉和个子,依然是小巧玲珑的身材,再加上她的年纪小,凯瑟尔是英国人,本来就比亚洲人要高大许多。 凯瑟尔心里想到,她这一下肯定能把荆喜推倒,然后就赶快离开,就算荆喜跑去找老师,她可以咬着牙不承认,没有了证据,荆喜也不能把她怎样。 凯瑟尔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手里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荆喜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荆喜冲着她一乐,露出了雪白的小牙,然后所有的人就看到荆喜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轻轻的划拉了一下凯瑟尔的手腕。 再然后,凯瑟尔身体一偏,错过荆喜,滚皮球似的直冲着门口撞了过去,“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门上。 荆喜轻松的拍了拍手,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女孩了们觉得浑身汗毛直立,马上想起了张子哲被踢飞出去的惨状,个个吓得像鹌鹑似的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了结!是要我找老师来,还是想……”荆喜拖长了声音,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女孩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脑补出荆喜的话里,还有悄悄解决问题的办法。 “请不要告诉老师,我愿意把这条项链送给你!”有女孩取下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递到荆喜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有了人开头,大家纷纷效仿,摘下手里的戒指,耳环什么的,荆喜也没客气,让他们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屋里凝滞的气氛一松,女孩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们还得做一件事,”荆喜的话让她们的笑容一僵,“你们在这张纸上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写下来,这件事是谁设计的,然后每人都要在这张纸上签名,以后,我要是听到有什么谣言的话,我就拿着它上法庭。” 荆喜不管她们难看的脸色,不慌不忙的拿出白纸和钢笔,摆在了桌子上。 女孩们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荆喜,见她又靠在了门口,知道不写不行,就推出一个人,把今天的事情都写了下来,写好后,拿给荆喜看。 看到上面写着她们都是被凯瑟尔从宿舍里叫出来的,荆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女孩们一直盯着荆喜看,看她的表情严肃,心也提了起来。 “可以了,你们把名字签上就可以走了。”荆喜放下纸,点头说道。 荆喜把门让了出来,她们赶紧签上名字,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 出了房门,回到她们自己的宿舍,这些人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第八十七章 处罚 凯瑟尔看到大家签名的时就想开口阻止,却发现她出不了声音了,两腿也软弱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等到屋里没有人了,凯瑟尔更加的害怕,她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等着荆喜的报复。 凯瑟尔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荆喜也走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暗自高兴,忙睁开眼睛,却看到荆喜捧着剧本,靠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的。 凯瑟尔见她没有注意自己,就一直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坐在地上熬了许久,地上的寒气从她的尾椎直往身体里钻,凯瑟尔冻的难受,不由的左右的挪了挪屁股。 凯瑟尔发现,她的手脚能动了,她高兴了一下,就想起来眼前的处境,她悄悄的从地上爬起来,垫着脚尖,一寸一寸的移到了门口,出去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凯瑟尔回头,狠狠的瞪了荆喜一下,心里暗暗骂道,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向学校告发荆喜,不但半夜和男生在女生宿舍约会,还殴打,恐吓同学,到时候,荆喜一定会被赶出去学校的。 奥莉薇小姐一定会好好的感谢她的,把女主角奥杰塔的角色让给她,她就可以和本杰明一起跳舞了。 本杰明,她生命中的王子! 陷入梦境中的凯瑟尔“呵呵”的笑了几声,随即反应过来,她又剜了荆喜两眼,才转过身去。 凯瑟尔的手刚刚搭在门把上,就听到荆喜轻柔的说道:“凯瑟尔学姐,这就要走了吗?” 凯瑟尔的身子一僵,得意的笑容冻在了脸上。 荆喜穿着拖鞋“踢他踢他”的走到凯瑟尔的身边。 “那个~,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凯瑟尔神情阴沉,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凯瑟尔学姐,在你的眼里我有那么蠢吗?”荆喜嗤笑道:“想要离开,简单的很,学姐家里不是很有钱吗,那就留下一点呗!” “哦!”凯瑟尔恍然大悟状,忙撸下了戒指,项链扔到桌子上。 看着荆喜淡笑不语,她想了一下,又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副钻石手镯。 “我实在是没有了,如果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点来?”凯瑟尔把全身都摸了一遍,再也拿不出来东西了,看荆喜还是没有放人的意思,只能皱着脸哀求。 “我没什么耐心听你废话了,没东西的话,就写一份保证书,说不会再一次的陷害我了,如有再犯,自愿赔偿我一百万美元。”荆喜甜甜的笑着,扔给了她一张白纸。 凯瑟尔一听,哪里肯干,头脸色难看的像便秘一样。 荆喜也不理她,搬了凳子靠在门上,手里拿起一袋牛肉干,吃了起来。 带着辣味的牛肉干闻起来格外的香,让心神不定的凯瑟尔也觉得肚子饿起来,她牙一咬,光棍的在纸上写下了保证书,内容完全是按照荆喜说的写。 写完之后,把名字签了,交给了荆喜。 荆喜说话算话,没有再为难她,搬开凳子,笑着看她走了出去。 凯瑟尔的后脚刚刚离开,荆喜就把门重重的关了,“咔哒”上了锁。 荆喜没有理会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田璐。 刚才屋里那样的闹腾,田璐又不是死人,在浴室里应该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却一直躲到现在才出来。 既然想明哲保身,荆喜就成全她,不用给她说什么了。 张子哲一直守在荆喜窗口的角落,看到她屋里的灯光熄了才离开。 在这个夜里,只有荆喜是一夜好眠到天亮,其他所有参与的人都是彻夜难眠。 田璐看看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又看看容光焕发的荆喜,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料铺,什么味道都有,就是没有甜味。 荆喜一样无视了田璐的欲言又止,简单洗漱后,扎着马尾辫,背着书包,一个人上课去了。 走到一一处拐弯的地方,就被等在那里的张子哲拉着手,跑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张子哲担心的整夜未睡,看到荆喜没事人般的表情,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等把荆喜拉到树林里,得到荆喜的回答是一切安好无事,才把心放回了肚子。 荆喜看张子哲的头发上,肩膀上湿了一片,就知道他等的时间不短,雪落在身上都化了。 荆喜也担心这种事情还会发生,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处理的方法,还有凯瑟尔是主事人,一五一十,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 换来了张子哲大大的赞扬,荆喜有些好奇,男生们不是都喜欢小白兔一样纯洁的女生们,她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恶毒呢! 张子哲一脸鄙视的笑了,“在到处都是狼的环境里,那样蠢的兔子早都被啃得连骨头渣都没剩下的。就算有兔子,那也是流氓兔。” 说完,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荆喜,咧开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荆喜怒了,虽然咱是老司机了,但也不是那样没节操的,就算遇到极品美男,她也是只看不摸,哪里就流~氓了! 田璐抱着书,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张子哲像是被狼追的兔子一般,从她的身边呼的跑过,身后是紧追不放,气的头顶冒烟的荆喜。 整个上午,田璐都盯着荆喜的背,她实在是想不通,荆喜小小的年纪,居然能够压制住高年级的学姐。 田璐想起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学姐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了一年,每天要帮她们刷鞋子,洗衣服,甚至连内衣内裤都要洗,还要帮她们提书包,打饭,甚至跑腿买东西。 田璐知道,她们只是针对华国的学女生 ,和她一届的其他国家的女生就没人欺负。 田璐和另外两个华国女生经常在一起抱头痛哭,最后,那两个女生忍不了了,告诉了学校。 第二天,就跟荆喜昨晚遇到的事情一样,那两个女生被她们带人堵在了宿舍里,当时屋里还有两个r国的男生。 结果就是,两个女生和r国男生都被退学了,不仅如此,r国男生还叫嚷着是女生勾引了他们。 第八十八章 死灰复燃 田璐的那两位同胞的名声彻底毁了,她们再也不可能在芭蕾舞界生存了她们黯然的离开了伦敦。 那天在机场,田璐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目送着她们的离开。 昨天晚上,她躲在在浴室里,坐在地上,只能偷偷的流泪,却不敢出来为荆喜分辨一句。 再她的心里,荆喜的前途已经彻底的没有希望。 出乎她的意料,荆喜竟然以强势的态度控制住了这些人,不但自己毫发无伤,而且还拿捏住了那些人的命脉。 田璐既感到茫然,又有点后悔,如果她们当初遇到这样的事情,态度强硬一点,坚决不承认和男生约会,甚至要求报警调查,如今也许就会是另一种光景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田璐有再多的假设,如今也没办法改变,她对荆喜的感觉非常的复杂。 她有一种奇妙的想法,看到那些人在荆喜这里吃瘪的快意,又有一些意不平,为什么老天就这样的偏爱荆喜,不仅给了她芭蕾舞的绝佳天赋,还有雄厚的实力。 看到荆喜追着张子哲跑过来,她突然间想到,那些人这次也许没有冤枉荆喜,只是张子哲被荆喜藏的太好了,那些人没有发现罢了。 如果她现在跑去告诉她们,荆喜就会像被开除的那两个女生一样,灰溜溜的离开学校,消失在芭蕾舞界,在学校里,她就又是最优秀的华国芭蕾舞学生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雨后冒出来的杂草,割也割不完,田璐的心就剧烈的跳动起来,震的她头晕目眩,不得不靠在了墙上。 荆喜感觉到田璐的状况不对,从教室门口又转了个身,“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荆喜的声音像是一瓢凉水,兜头淋下,田璐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荆喜美丽的面孔,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么的可怕,危险。 田璐冲着荆喜笑了笑:“我没事,可能是昨天冲凉的时间太长,有点儿感冒了。” “那你能上课吗?要不我帮你和老师请一天假?”荆喜看到田璐充满愧疚的笑容,还以为是在为昨天没有出头为她说话的事情,心里对她的一点纠结也没了,真的关心起她的身体。 “嗯!那就麻烦你了,我回去躺一会儿。”田璐需要时间平复心情,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荆喜点头。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荆喜以为就此风平浪静了,谁知道一个传言突然在学校里冒了出来。 荆喜打着帮同学代药膏的说法,低买高卖,赚取同学们的钱。 荆喜还勒索同学,连同学的首饰都不放过,实在是学校里的霸王。 荆喜和高年级的学长关系暧~~昧,经常半夜在小树林里约会! 谣言五花八门,满天乱飞,谣言的主角统统都指向了天才新生荆喜。 …… 或许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缘故,大部分人居然都对谣言有了催波助澜的动作,荆喜感觉到,她无论走到那里,都会被异样的眼光包围,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 发展到后面,全校的学生居然拉起了横幅,在学校里拉人,齐声呼吁学校一定要清楚荆喜这匹害群之马。 张子哲气的暴跳如雷,好几次差点捏着拳头,想要冲上去把人揍一顿,幸亏被张子健拼命的抱住了。 关心荆喜的人都在为她担心,张子哲不方便出面,莉雅和张子健约了荆喜在图书馆里见面。 那天晚上的事情,莉雅和张子健都不知道,莉雅被老师拉去批改作业了,不在宿舍,张子哲回去也没告诉他的哥哥。 荆喜笑呵呵的让他们别担心,她有能力面对这次风波。 莉雅自从出了荆喜被绑架的事情,都快把她当成了水晶娃娃,一点风吹草动都担心的不行。 对于荆喜的说法,莉雅一个字都不信,她着急的想着办法,打算写信告诉妈妈,让她出面找学校的朋友帮忙。 莉雅还打算去找本杰明,作为英国公爵的继承人,他应该会有一些办法的。 荆喜是无奈而感动的,她没有拒绝莉雅为她的事情奔波。 学校的反应速度很快,隔天就把荆喜见到了教导处。 面对学校众位领导老师的诘问,荆喜淡定的摇头否认了谣言。 当然,学校方面是做了调查和准备的,人证和物证都出来了。 看到畏畏缩缩的躲在老师后面的凯瑟尔,荆喜开心的笑了,浅浅的梨窝盛满欢愉。 在场的人被荆喜出人意表的反应弄的发懵,这孩子不是被逼傻了吧? 等到凯瑟尔气愤填膺的说完之后,荆喜一句辩词都没有,只是拿出了被凯瑟尔反咬一口,说是荆喜逼着她们下一次的保证书和指认签名,看到老师们不屑和厌恶的目光,荆喜又拿出了一堆收据。 领导和老师们看着手里的一沓收据,满脸的苦逼,纷纷看着荆喜,求解释! “学姐们对于冤枉我的事愧疚的很深,不仅写了悔过书,指出了的挑拨生事的人,还非要把她们喜欢的首饰送给我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为了让学姐们安心,我就收下了。为了能让学姐们的高尚品德感动更多的人,我就把它们送到了最适合的地方,红十字慈善机构,让学姐们能够温暖更多的人,我想想,那些世界各地,快要饿死了的受难儿童一定会把学姐们的善举当成他们生命中救赎的阳光,放在心里。” 荆喜说话,脸上带着钦佩和敬仰,眼里还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那天到荆喜宿舍闹事的女生们就围在窗户外面,看着荆喜的表情觉得后槽牙都酸倒了,她们不明白荆喜说的什么鬼话,看到学校领导和老师们脸上奇怪的表情,她们知道了,凯瑟尔要倒大霉了她们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没有被凯瑟尔鼓动着闹事,不然,她们的芭蕾舞生涯说不定就会因此画上了句号。 想到之前被她们逼走的学生,她们突然感到后脊梁发凉,莫名的相信了报应的说法。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同情的目光投到了站在中间,勾着头不说话的凯瑟尔。(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了结 那天到荆喜宿舍闹事的女生们就围在窗户外面,看着荆喜的表情觉得后槽牙都酸倒了,她们不明白荆喜说的什么鬼话,看到学校领导和老师们脸上奇怪的表情,她们知道了,凯瑟尔要倒大霉了她们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没有被凯瑟尔鼓动着闹事,不然,她们的芭蕾舞生涯说不定就会因此画上了句号。 想到之前被她们逼走的学生,她们突然感到后脊梁发凉,莫名的相信了报应的说法。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同情的目光投到了站在中间,勾着头不说话的凯瑟尔。 她们相信,凯瑟尔不是故作姿态的不说话,而是绝望的说不出话来。 学校的领导中出来一个人,把凯瑟尔见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等到凯瑟尔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已然面如死灰,不言不语的像个傻子。 学校让荆喜和凯瑟尔先回去上课,稍后他们才会向全校通告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和学校的处罚决定。 荆喜走出教室,看到了那些女生一下,冲着她们挥了挥手,大声的说:“谢谢学姐们了!我一定会以学姐们为榜样的!” 女生们的尴尬的无言以对,慌慌张张的往后退。 荆喜笑了笑,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大家神色莫名的注视着荆喜离去的背影,小小的身子,却像大山一样让人望而仰止,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散了。 本以为学校的决定要过一阵子才能出来,没想到第二天,学校就在礼堂召集了全校的学生。 凯瑟尔欺压新生,迫使多位学生退学,又在学校散播不实谣言,诽谤同学,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学校对该生做出了开除学籍的决定。 自此以后,再也没人随意的欺辱华国的学生了。 并对新生荆喜能勇于反抗不平之事,和学校的同学团结友爱,一起参与慈善事业,特予全校通报表扬,获学校今年奖学金特等奖一次。 等着看荆喜被退学的人被这样意外的结果给弄蒙圈了。 一散会,就赶紧的去找知情人了解原因,可是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凯瑟尔一早就卷铺盖离开了,荆喜的身边站着张子哲和本杰明,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笑得让人心里发凉,硬是阻止住大家的好奇心。 憋的难受的八卦爱好者,不得不围上了在荆喜悔过书上签名的那些人,可是这些人也默契的闭口不言。 渐渐的,大家也明白过来,只有刻骨铭心的教训,才会让那么多人不敢言语。 荆喜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学生眼里,变得神秘而危险。 没多久,学校里来了记者,采访了学校的学生,称赞了她们的大爱无疆。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来自华国的学生。 田璐躲着荆喜,自己想了很久,把自己都快逼疯了,才跑去把荆喜堵在了舞蹈室里,问她:“你这样做不怕她们联合起来整你吗?” 荆喜轻蔑的笑了:“难道她们一开始不是在整我吗?所以,对于这些人,就要狠狠的还击回去。再说了,对付她们,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 荆喜的气势全开,让田璐又是羡慕又是心惊。 “到底还是你有功夫在身,才不怕她们的。若是换了我们……”田璐苦笑着。 “打不过也要打,总要让她们知道,拳头落在身上的痛。你退让了,就只能是让她们无止境的欺负你,而你,这一生,都是胆小鬼,不要说暂时忍胯下之辱,他日你功成名就再来讨债这种说法,除非欺负你的那些人都是笨蛋,永远的停留在原地,等着你回来报复。” 田璐呆呆的看着气势全开的荆喜,呆呆的想着,这样子的荆喜好帅哦! 好像求她包养,肿么办! 荆喜看田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有些担心,这孩子不会是被她的话吓着了吧。 她挠了挠下巴,怎么办? 荆喜低头想着办法,田璐却回了神,嘴巴一扁一扁的,好想哭哦(?-w-`) 她就哭着扑进了荆喜的怀里,她在为之前被逼走的同胞哭,再为她过去的懦弱和妥协哭…… 荆喜惊的差点咬到舌头,两手无措的僵在半空中。 完了,真的把人给吓着了。她怎么就忘了学芭蕾舞女孩都是比较胆小的。 荆喜很喜欢小孩,可是她不会哄孩子呀! “荆喜!你怎么那么磨叽,还没去换衣服啊!”张子哲单手提着书包,搭在肩膀上,靠在门上,催着荆喜。 荆喜手指了指埋在怀里的田璐,双手一摊,走不开啊! “哎呦!荆喜,你最近的魅力大增啊,连女孩子都对你投怀送抱了。”张子哲说的不假,最近女生们看着荆喜的目光的确和之前大不同,荆喜知道这种眼光的意思,因为她总是这样望着本杰明流口水的! 荆喜朝张子哲翻了一个白眼,可惜手里没有东西,不然她一定扔到他脸上。 “荆喜,不要理这个古惑仔,我们一起换衣服去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跳河,我绝不跳海!” 荆喜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可是看到田璐全然依赖的目光,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吧!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荆喜败在了她的目光下。 田璐拉着荆喜,昂着头,趾高气扬的从张子哲的面前走了过去。 张子哲气呼呼的甩了下头发:“德性!” 可是他的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翘! “荆喜,快点,马上就要迟到了!”莉雅在剧院的门口朝着荆喜挥手。 “来了!也不知道子哲又在搞什么,说好了时间,却找不到人了。”荆喜嘟囔着。 为了能够更好的把握“天鹅湖”剧中奥杰塔公主的性格,莉雅特地买了“天鹅湖”芭蕾舞剧演出的门票,荆喜本想邀请本杰明和张子哲的,结果呢,本杰明学生会有事离不开,张子哲答应了,人却失踪了。 这次芭蕾舞剧的演出是来自美国的芭蕾舞剧团,芭蕾舞演员的演出给了荆喜另一番感觉。 芭蕾是优雅而浪漫的,像玫瑰一样,让所有的人为之倾倒。 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芭蕾舞表演像蓝色妖姬一般,神秘而冷艳,今天美国芭蕾舞剧团的芭蕾舞演员的芭蕾,就像红色玫瑰一样,热情,奔放。(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意外 荆喜完全沉浸在了台上的芭蕾舞剧中,她好像站在了舞台上,在耀眼镁光灯下,和王子一起相拥而舞。 那个扮演王子侍卫的舞者跳的好棒! “咦!怎么舞看起来好眼熟啊!”荆喜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可惜带着面具,不然就能看到他的容貌了。 “荆喜!你说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他长的好像一个人?”莉雅趴在荆喜耳边,小声的问道。 荆喜点头,眼睛紧紧的盯在舞台上跳跃的身影。 张子哲! 荆喜终于认出来了。天天和她一起跳舞的人,早就把对方的身影牢牢地印在了脑海里。 这一幕是王子为了破解巫师在公主奥杰塔身上的诅咒,专门举行的选妃舞会,王子要在舞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公主求婚,宣誓忠诚的爱情宣言,可是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奥杰塔公主都没有出现,黑天鹅公主变成了奥杰塔的样子,骗得王子向她求婚,许下了永不背叛誓言最后,真正的奥杰塔公主出现了,揭穿了黑天鹅公主的把戏,巫师也出现了,王子和侍卫,同巫师斗了起来。 演到这里,参加舞会的演员都会摘下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的面孔正是荆喜朝夕相对的人,张子哲。 荆喜真的没想到,张子哲居然会跑到美国芭蕾舞剧团里演出。 演出结束之后,荆喜等着张子哲一起离开剧院。 夜幕已经掩去了伦敦白日的喧闹,两边的店铺亮起的七彩的灯光,空气中漂浮着焦糖甜甜的味道和咖啡的香气,让寒冷的冬夜多了几许温暖。 张子健牵着莉雅的手,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两人不时做出一些甜蜜的小动作。 荆喜和张子哲跟在后面,荆喜对他在美国芭蕾舞剧团演出非常的好奇。 张子哲解释了,这想多积累舞台演出的经验,能够了解不同国家对于芭蕾舞剧诠释的最佳途径。 他每周都会在这里演出一次,已经有两年多了。 荆喜明了,为什么张子哲的舞蹈里充满了激情和力量,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变化无常。 没想到看起来有些粗鲁的张子哲,居然会有这样高瞻远瞩的想法。 荆喜低下头,认真的想,她是不是也可以参加一个剧团呢! 张子哲难得有这么一个安静的机会,他想知道那时的荆喜为什么哭的那么绝望,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张子哲不是一个有说话艺术的人,问荆喜的时也没绕弯子,不过荆喜的所有心思都在考虑着要加入哪个剧团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就把当初发生的整件事情告诉了他。 话题一旦开了头,在张子哲有意的引导下,她不知不觉的把小时候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前世的事情。 直到荆喜说到爸爸一脚从床上踢下来,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就像是破了个大窟窿,从里到外的凉透了。 张子哲温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庞,感受到他手心的湿润,荆喜才知道,自己刚刚哭了。 她抬头,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到了张子哲眼里的心疼。 荆喜牵动嘴角,“吓着你了!没什么,就是一个孩子的小心眼发作了而已。” “好了!不想笑就别笑了。”张子哲把她拥在了怀里,“听见了,我的心在告诉你,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哭,不用害怕被人笑话。” 荆喜想笑着说,谁会哭啊。 可是喉咙里却像塞了棉花一般,泪水不听话的从眼角滑落,温暖的气息环绕着她,挡住了冬夜凛冽的寒风。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慢慢的抬起,紧紧的抱住了张子哲的后背,眼泪汹涌而出,很快,张子哲就感到胸前湿了一片。 他静静的拥着荆喜,她和小时候一样,哭的无声无息,只有微微发抖的身子,在诉说着她的悲伤,她的寂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开始飘落雪花,洋洋洒洒的,很快,路面就白了一片。 张子哲敞开大衣,把荆喜整个都抱在怀里,替她遮住了风雪。 莉雅靠在张子哲的怀里,捂着嘴,流着泪。 荆喜哭很久,直到过路的汽车响起的喇叭,才惊醒了悲伤中的她。 荆喜从张子哲的怀里站了出来,小脸臊的红扑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直往地上瞅。 张子哲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眼神专注而温暖。 “荆喜,过去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无法阻止,可是从这一刻起,我会努力让你每天都拥有无数的欢乐。”张子哲说话的神情郑重而神圣,仿佛在宣誓一般。 荆喜被他这么突然的话弄的神经短路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干巴巴的笑了起来,扬手轻轻的拍了张子哲的手臂一下,“讨厌,干嘛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 妈呀!完蛋了了。她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对亲人的撒娇。 “荆喜,你看这个漂不漂亮。”荆喜的手被张子哲轻轻的牵住,拉着她走到一个橱窗前,指着里面的东西问她。 荆喜微微抬眼瞄了一下,好漂亮! 明亮的橱窗里,彩色绢带围绕着的一个雪白的展台上,摆放着一对钻石戒指,黑色钻石,和银白色的戒圈,就像是明媚的白日和神秘的黑夜,强烈的反差又出奇的和谐。 “我们进去看看吧!”张子哲不容荆喜反对,就推门进去了。 让店员把那对戒指拿了过来,张子哲拿着戒指就往荆喜的中指上套。 荆喜急了,“你干嘛呢!” “我要去美国了。”张子哲低着头,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话,让她的手一顿,戒指顺利的戴上了她的手指。 “正合适。该你帮我戴上了。”张子哲把另一个戒指塞到了她的手里,把中指伸了出来。 “别闹!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荆喜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张子哲又把手伸了过来,“戴好了再告诉你。” 荆喜心急他的话,顾不得和他啰嗦,把戒指往他手指一套。 “真是的。这么浪漫的事情居然让你做的这么粗鲁!”张子哲嘴里抱怨着,却把手举到眼前,美滋滋的看个不停。 “实在是太合适了,就像是给我们定做似的。” 荆喜看他还有继续啰嗦下去的打算,伸手就要把手上的戒指摘掉。 “别动。好好的戴着,出去了我再和你慢慢说。”张子哲把她的手握住,笑眯眯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新的约定 喜心急他的话,顾不得和他啰嗦,把戒指往他手指一套。 “真是的。这么浪漫的事情居然让你做的这么粗鲁!”张子哲嘴里抱怨着,却把手举到眼前,美滋滋的看个不停。 “实在是太合适了,就像是给我们定做似的。” 荆喜看他还有继续啰嗦下去的打算,伸手就要把手上的戒指摘掉。 “别动。好好的戴着,出去了我再和你慢慢说。”张子哲把她的手握住,笑眯眯的说道。 荆喜急得上火,他却高高兴兴的刷卡付账,提着手提袋,牵着荆喜的手,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店门。 荆喜一路沉默,张子哲轻轻的叹了一口,手摸上了她的头顶,“本来想等到圣诞舞会结束之后再和你说的,没想到就顺嘴说出来了。我早就计划好了要去美国的,就是和这个剧团一起走。”张子哲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早两年就去美国了。” “等我?你又乱讲,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好吧!”荆喜娇嗔道。 “我说的是真的。你还带着那个小老虎吗?”张子哲认真的说道。 “戴着啊!”荆喜的手放在了胸口,“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我就是那个送你小老虎的男孩呢?”张子哲难过的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张子哲的这句话彻底的把她炸懵了。 荆喜指着他,结结巴巴的“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张子哲抬头望着夜空,语气低落的让人担心,“不要紧,现在你对我的了解不多,等到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荆喜没想到他转变的那么快,眨眼之间,自己就能把自己安慰好了。 “我猜,你对本杰明只是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程度,对不对?”张子哲低着头,认真的望着荆喜的眼睛问道。 荆喜觉得和一个男孩谈论她喜欢谁的问题,有点难为情。 “你喜欢因为本杰明长的帅才喜欢的吧。”张子哲轻轻的牵起荆喜的左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你可以多看看我,就会觉得我比他帅多了。” “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有点急……” 你那是有点急吗?一见面就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荆喜眼睛斜睨了他一下。 “是很急!”张子哲被荆喜的眼神一扫,噎了一下,忙纠正说道,“可是我会改的。所以,我决定去美国,在那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会改掉所有的坏毛病。我保证,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一定是一个可以保护你,给你依靠的张子哲。” 他的话让荆喜感受到了他的认真和严肃,同时也感到了压力。 荆喜对张子哲的印象还停留在爱惹事生非的熊孩子上。 让她和熊孩子交朋友,没问题。 “荆喜,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承诺什么,而是希望,你的心里,不要那么快的让一个人进去,给我一个能够和,一个位置。” 荆喜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要求两人交往的要求,她点点头,表情同样的认真和严肃,“我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不交男朋友。” “太好了!谢谢你荆喜。”张子哲高兴的在大街上又跑又跳的,遇到一个拉过路的人就拉着人家说,“我喜欢的女孩答应等我了。” 路人就会给他一个善意的笑容或是热情的拥抱。 荆喜“呵呵”的笑着,和这样一个简单快乐的人交朋友的也是她的幸运。 反正本杰明是名草有主,她只能偷偷的眼馋一下。 如果张子哲的心意一直未变,她倒是可以和他交往一下的。 一个能把孩提时的一句话,记了整整十年的男孩,是值得她信任的。 平安夜,“天鹅湖”芭蕾舞剧在学校的礼堂演出。 台下坐的是学生的家长和老师,离舞台最近的地方,还有两台电视台的摄影机器。 “天鹅湖”的演出非常的精彩,家长们对于她们的努力报以热烈的掌声。 学生们的演出的水平很高,几乎接近了职业芭蕾舞者的水平,尤其是来自华国的两个主角,更是让大家印象深刻。 张子哲刻画的王子,少了一些绅士的优雅,却多了一种勇士的果敢,简洁有力的舞蹈动作,像怒海狂涛一样让人充满了震撼。 和张子哲有了新的约定的荆喜,又得知他是自己要找的小老虎哥哥,那种全身心的信任,让她的眼睛都带上了亲昵,在俩个人之间脉脉流动的温情,让看的人都融化其中。 演出结束之后,就是学校的圣诞化妆舞会。 舞会华丽而热闹,舞会响起的音乐不再是优雅的交响乐,而是劲爆的舞曲。 平时优雅的舒展身体的芭蕾舞的天才们,此刻就像是叛逆的少男少女,脸上带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让他们不用顾忌形象,一个个摇头,扭跨,翻跟头的跟随者音乐尽情的释放自己。 荆喜对于这种人挤人一身臭汗的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正忙着填饱自己的肚子。 一般演出前,芭蕾舞演员都是不能喝水和吃饭的。 荆喜终于觉得肚子不是空的发慌了,才端着一杯咖啡,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了,七色的霓虹灯光照在晶莹的雪花上,给她们披上了七彩霞衣,让每一朵雪花都像是从天堂落下的小小的天使。 当舞会热的快要烧起来时,金属音乐突然停了。 舞台的麦克风里,传来了主事人高亢的声音,“接下来,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刻,午夜零点。听说在这一刻,只要亲吻心爱的姑娘,就能和她永远的相爱。就让我们一起等待着钟声的响起!” 荆喜愣了一下,这不是所有电影和小说里男女主角发生亲密接触的最经典的桥段吗? 她赶紧看了一下周围,还好,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排除了狗血的意外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荆喜两眼放光的盯着舞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了好戏。(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平安夜传说 荆喜端着咖啡,眼睛瞪的提溜圆,做足了看好戏的准备。 “当!当!当!”屋外传来清脆的钟声,屋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从明亮的地方一下子转入黑暗的地方,任何人的眼睛都会有短暂的失明。 荆喜正使劲的揉着眼睛,突然,她双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凉凉的,像水蜜桃果冻的味道。 她不由的伸舌头舔了一下,它却像是触了电一样飞快的消失了。 “哗”璀璨的水晶灯重新亮起了夺目的灯光,刚刚适应黑暗,睁开眼睛的荆喜又悲催的失明了。 “恭喜大家都找到了你们命中注定的恋人,现在请睁开眼睛,看看站在你们身边,那个给你爱之吻的人是谁吧。”主持人的声音立刻让荆喜意识到,她刚刚是被人偷吻了。 荆喜顾不得还有些刺眼的灯光,瞪圆了眼睛,她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荆喜!你在看什么呢?”张子哲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荆喜回头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张子哲。 “我早都在这里了。只不过你的光顾着看热闹了,没注意到我。”张子哲很快的回答了她的话。 “那你看到有人从这里离开吗?”荆喜问他。 张子哲从荆喜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荆喜不信,用疑惑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张子哲。 张子哲穿了一套黑色的双排扣西装,平时总是遮着眼睛的碎刘海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宛若星子般漂亮的眼睛,嘴角淡淡的笑意,仿佛一下子长了几岁,有了几分让女孩怦然心动的魅力。 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张子哲,荆喜忘了她刚刚的问题。 把他和本杰明比了一下,荆喜觉得,还真是各有各的味道,帅的不相上下。 张子哲很乐意看到荆喜为他着迷,他不时的变换着站立的姿势,争取让荆喜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他英俊潇洒的身姿,把本杰明彻底的挤出去。 他不露声色的偷偷的瞄了右边的窗帘一下,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还想脚踏两只船,做你的春秋大梦。如今被他抽了船板,本杰明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奥莉薇的船上吧! 张子哲想到了得意之处,忘形的“呵呵”傻笑起来。 “张子哲!你能不能别笑成这样!”荆喜被他的傻笑弄得有种偶像破灭的赶脚,真是帅不过三秒。 “张子哲!你老老实实的说,刚刚是不是你趁黑偷偷的……”荆喜从美男的诱~~惑中清醒过来,脑子马上就想到了。 从熄灯到亮灯,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偷偷的吻了她,还能躲过她灵敏的感官,快速跑掉,那得多快的速度啊!就连她的武术师傅都做不到。 荆喜觉得,这里就张子哲的嫌疑最大了。 张子哲从荆喜的眼里看出了她的怀疑,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刻意的红晕。 荆喜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牛居然让嫩草给调戏了。 她捏着拳头在张子哲的鼻子下晃了晃,“好啊,你小子真是胆肥了啊!” 小拳头晃的张子哲的心颤,他又不敢躲,知道荆喜心软,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荆喜,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想要一个特别的礼物,就~~”张子哲垂头丧气的看着荆喜,扁着嘴,眼里泛起了水光。 特别的礼物就是偷偷的亲她一下,那可是她的初吻好不好! 上一世,荆喜不懂,轻易的把自己交了出去,这一世,她打算留给能够陪伴她终生的那个人。 张子哲见荆喜狠狠的盯着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看的他心里阵阵发虚。 张子哲搓了搓手,“如果你觉得吃亏话,我可以让你亲回去,这样就公平了。” 荆喜的眼角直抽抽,手心发痒,公平是这样讲的吗? 她觉得自己听了张子哲的这句话,一定是会短命三年了。 “算了!算了!”荆喜无奈的说道。 “荆喜,我看你一直吃这些甜东西,肯定齁的很,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张子哲听出她的声音软下来,就知道这页是揭过去了,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的放到荆喜的手里。 “牛肉干!还是沙茶味道的。”荆喜打开袋子一看,居然是牛肉干,上面是汉字,应该是张子哲家里寄来的。 没想到咋咋呼呼的张子哲居然会有这么贴心的一面,荆喜对他是彻底的不气了。 舞会结束之后,张子哲回到宿舍,就被人围了起来。 “怎么样?亲到了没有?” “呃~呃~呃!”张子哲的脸爆红,转了一圈,发现大家围的没有一丝空隙,“你们都回去吧,也不看看几点了。” 张子哲挥手轰人。 “子哲,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们给你出的主意,专门让我哥在舞会上说出来,你怎么能够和和美人一亲芳泽!”满心八卦的大家不放过他,纷纷声讨张子哲。 “都过了河了,还留着桥不拆干嘛!快走!快走!”张子哲板着脸,把大家推了出去。 “张子哲,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不是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大家围在张子哲房门前起了一会儿哄,见张子哲没有开门的意思,才回转各人的屋子。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张子哲连脸都没有洗,就躺到了床上。 摸着嘴唇,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散发着牛奶香气的柔软,眼前是她灿若春花的娇艳面孔。 “扑通扑通!”张子哲感到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心腔里跳出来了。 “盖了章,你就永远的属于我了!”张子哲喃喃自语,明天就要离开她,好久都看不到荆喜了,现在他好想,好想抱抱她。 张子哲闭上眼睛,伸开双臂,冲着前方虚虚的环抱,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要努力,尽快变成荆喜最喜欢的男人,好好的护着她……(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本杰明的决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子哲就背上行囊离开了学校,站在学校门口,他留恋的回头望了一眼,荆喜,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汽车载着张子哲离开了,却把他的不舍留在了荆喜的身上。 “保重!”荆喜站在窗户边,冲着张子哲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默默的祝福着。 “为什么不出去送他!”莉雅披着外套,小声,问道。 张子哲没有让她送行,只因为他不想看到荆喜流泪。 “矫情,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我干嘛哭啊!”荆喜埋怨道,心里却甜丝丝的。 莉雅看着荆喜脸上藏也藏不住的喜色,用手指捣了她一下,酸溜溜的说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看不见了快把窗户关上吧。小心感冒。”“没事!我身体棒,不怕冷。”荆喜还是趴在窗台上,看着雪地里张子哲留下的脚印渐渐的被雪花盖住了,才顶着冻的通红的小鼻子,关上了窗户,蹦到了床上。 圣诞节,是外国人的春节,学校早就放了假,同学们大都回家过节去了。 今天,为了圣诞演出排练的学生也离开了学校,剩下,大都是她荆喜一样的家在外地的和不过圣诞节的学生。 荆喜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结果一大早就被人叫醒了。 她胡乱的洗了把脸,套上大衣,就出了宿舍。 本杰明嘴里哈着热气,脖子上围着蓝黑方格的围巾,配着深灰色的大衣,站在雪地里等着荆喜。 荆喜远远的看到他,就喊了一声“本杰明!” 荆喜小跑了几步,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以慢慢来的,我不着急!”本杰明伸手帮她围好垂下来的围巾,顺手把她乱的的头发别在耳后,冰凉的手指擦过荆喜的耳朵,她蓦地打了个激灵。 “对不起,冰着你了。”本杰明抱歉的笑着说道,把一只手放进了大衣口袋。 荆喜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让你等的时间太长了。你怎么还在学校,没有回家?” “我是从家里来的,特地邀请你参加我家里的圣诞舞会。”本杰明说道。 “圣诞舞会!”荆喜从电视里见过外国人过圣诞节,和华国人过年一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火鸡大餐,然后一起拆礼物。 荆喜不明白,本杰明家人团圆的日子,干嘛邀请自己。 本杰明看到荆喜仰着小脸,微微张开嘴巴里可以看到粉红的小舌头,他的眼神一黯,想起了昨夜张子哲亲吻她的一幕。 本杰明不知道舞会安排了这样一个令人意外而又浪漫的节目,但是他听到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荆喜。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站在那里,窗帘挡住了他的身影,看到了令他心痛的一幕。 是的,本杰明在那一刻,心疼的难以呼吸,他想冲过去,给那个混小子的脸上重重一拳,可是他的绅士风度让他止步不前。 本杰明发誓,张子哲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离开前的那一眼,就是两人之间的宣战。 失败,从来就不是本杰明所要考虑的事情。 从今以后,他要把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进荆喜的心里。 “每年我们家举行圣诞舞会,会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参加,我也会请要好的朋友,对了,伯努瓦也回来。”本杰明温和的解开了她的困惑。 “伯努瓦也要来。”她惊喜的跳了起来,荆喜还一直遗憾缺了伯努瓦一个呢。 “对啊,下午的飞机,他下机后就直接过来。”本杰明也很开心。 荆喜听说伯努瓦也会到,高兴的答应了本杰明的邀请,问清楚是要马上就走,她迟疑了一下,她没有带参加舞会的礼服,现买也来不及啊! 本杰明笑了笑,手指往旁边指了指,荆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他的腋下夹着一个粉红色的纸盒子。 该不会是…… 不等荆喜说话,本杰明就把盒子往她手里一塞,“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你回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荆喜打扮好了,坐上本杰明派来的汽车,去参加本杰明家里的举行的圣诞舞会。 “不行,天太冷了,你还是先回宿舍等吧,十分钟后,我们再在这里碰面。”荆喜说道。 本杰明笑着点头,看荆喜走了几步,又叮嘱了一句:“别着急,时间不够的话,我可以多等一些时间的。” 荆喜打扮的时间很短,她换好了礼服,挽了个丸子头,别了一个蓝宝石的发夹。 本杰明给她的礼物既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 纸盒子里不仅有一条齐膝的粉色小礼服,本杰明还一准备了一套粉钻项链,手链,耳环,还有一个戒指。 最小的钻石都在一克拉以上。 荆喜摸了摸带在中指上的黑钻戒指,想起了张子哲认真的眼神,淡淡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 荆喜把粉钻首饰原样收了起来,放进柜子,从空间里挑了一条浅紫色的宝石项链戴上。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皮肤胜过最好的细瓷,细腻润泽,根本不需要胭脂的吊坠,她只是在嘴唇上抹了一层橘粉色的唇蜜。 荆喜穿上了黑色的羊绒大衣,就赶着和本杰明会合。 本杰明是自己开车来接荆喜的,他的车技很好,开车很平稳,她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本杰明还给荆喜准备了早点,小笼包! 她是直接从被窝里爬起来,见了本杰明的,早饭根本没吃,一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她直接伸出爪子,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填。 “等一下!”本杰明喊了一声,把车子停在路边,抽出手帕,细心的把她嘴上的唇彩擦掉,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面对稀世珍宝一样。 离的距离近了,荆喜都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看到他微微卷翘的睫毛,侧着光,本杰明的瞳孔折射出迷人的墨绿色,原来他的眼睛不是黑色的。 荆喜傻傻的看着他,忘了手中的包子。 “怎么,光看着我就饱了。”本杰明满意的看到荆喜呆萌的样子,亲昵的捏了她一下鼻尖。(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温柔 “怎么,光看着我就饱了。”本杰明满意的看到荆喜呆萌的样子,亲昵的捏了她一下鼻尖。 要死人的节奏啊!荆喜的心激烈的战鼓一样“咚咚”乱响,她垂下眼帘,看也没看就把包子一口一个塞进了嘴巴。 小小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本杰明转过头看到了,不由的笑了起来,忙递给她一瓶水。 荆喜正噎得难受,忙“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她不好意思的冲着本杰明笑了笑,低头小口小口的咬着包子。 本杰明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的笑着揉了揉荆喜的脑袋。“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别动我的头发。”荆喜急的乱叫,左右躲闪,“弄乱了怎么去你家啊!” 本杰明不逗她了,专心开车,只是不是的看她一下,给她递水,拿包子。 等到荆喜吃饱喝足后,本杰明又把车停了下来,问她要了把梳子。 让荆喜转过身,在荆喜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帮她扎起了辫子。 本杰明的动作熟练而轻柔,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黑发中穿梭,几乎没有扯到她的头皮。 “好了!”本杰明温柔的声音让荆喜回过神,忙拿出镜子照了照,她真怕本杰明会给她梳一个奇怪的发型。 荆喜照过镜子,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本杰明给她梳的是传统的英国公主发型,比荆喜的丸子头要复杂的多,需要把头发分成好几股,一点点编好,然后再压好,盘起来。 比起丸子头的可爱,这样的发型让荆喜多了几分女孩的妩媚,本杰明看的愣了一下神。 到本杰明家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荆喜没想到会这么远。 本杰明的家是位于山间的一处城堡,本杰明告诉她这座城堡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是他家第一代受封的公爵,请了当时最为著名的建筑设计师建造的,采用了巴洛伐克建筑的风格,古堡处处都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本杰明把荆喜领进了城堡的大厅,那里有已经有了不少人。 有些公爵唯一继承者的闪亮光环的本杰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更何况他还有着风光霁月的外貌,和优雅迷人的贵族气质。 本杰明的脚刚刚迈入大厅,就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截住了。 本杰明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耐心的应付着每一个女孩,没有一个女孩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荆喜也感受到了他的照顾,可是她却不喜欢被人围着。 一方面是十年前那场绑架,到底给她留下了不喜欢人满为患的环境,还有就是这些女孩身上的香水味,虽然她们用的都是最高级的香水,单独一种味道闻起来还行,可是这么多的香味混在一起,那威力堪比一个人身上的狐臭。 荆喜想离开,她踮起脚尖,从人群的缝隙中努力的往外张望,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奥莉薇学姐!”荆喜高兴的叫了奥莉薇一声。 奥莉薇正在四处寻找本杰明,她一早起来就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连同她看到的那个粉色纸盒都不见了。 奥莉薇知道盒子里是礼服和一套粉钻首饰,她认为那是本杰明给她准备的圣诞惊喜。 奥莉薇和本杰明两家是世交,两人又是一起长大的,可谓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本杰明家的圣诞舞会,每年都会邀请奥莉薇参加,她也会在平安夜就住在这个城堡里。 就算平时,奥莉薇也是城堡的常客。 奥莉薇看到本杰明没有像往年一样,留在城堡招待客人,心里有些不安。 她问了管家,知道天没亮时,本杰明就开着车出去了,说是要去接一个同学。 奥莉薇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暗暗在心里猜测,本杰明亲自去接的人是谁。 这会儿看到和本杰明一起被围在人群中间的荆喜,她的心就像是坠进了冰窟窿里,又重又冷。 “本杰明,你一大早跑哪去了,这一屋子的客人都在等你呢?”奥莉薇挤到了本杰明的身边,冲着荆喜表情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就转过脸,笑得特别的甜的问本杰明。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娇嗔,语气里听不出来一丝责备,反倒有着恋人之间的撒娇。 “我去邀请荆喜,参加我们的圣诞舞会了。”本杰明解释道。 “本杰明,你也太见外了,荆喜是我们的学妹,和我们也非常熟悉了,想要邀请她的话,你昨晚提前和她说一声不就得了,干嘛扔下一屋子需要你招待的客人,专门跑一趟的去接她呀!”奥莉薇说道。 荆喜觉得她的话说的也对,可是就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有些话里有话的赶脚。 “荆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要专门提出邀请,亲自去迎接她,才能表示对她的尊重。”本杰明说道,况且,他私心还想让荆喜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意。 奥莉薇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自然的挽上了本杰明的胳膊,“家里的长辈差不多都到了,我们去和他们问候一下吧。” 本杰明同意奥莉薇的话,但是放心不下荆喜,用眼神询问她,能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荆喜点头,示意他先忙他的事情去。 奥莉薇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和荆喜解释:“本杰明是城堡的主人,本来就来晚了,让大家等着他就是非常失礼了,所以长辈那里,是必须要他出面的。” “我没关系,你们有事就忙你们的,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堡,正好四处看一看。”荆喜不在意的说道。 奥莉薇微微颌首,眼里闪过高傲的亮光,说了句让荆喜好好的玩,就挽着本杰明,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姿态优雅的离开了。 “奥莉薇和本杰明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哈!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杰明对奥莉薇可是非常温柔体贴的!” “对啊!之前奥莉薇身体不好的时候,本杰明一有空就陪着她,给她念书,扶她走路,还教她跳舞呢!……”(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城堡 荆喜没有理会那些女孩的话,兴致勃勃的逛起了城堡。 古堡的正门雕有披着盔甲的武士队,中央庭园有喷泉以及四根花岗岩柱,四周则为音乐厅、玻璃厅等建筑物。 从窗户往外远眺,田野阡陌相连,若是到了春季,满目绿色,定然美不胜收。 长廊两边的墙上挂着许多人物油画,画里的人物衣着华丽,气质雍容,应该是本杰明的长辈或是名人。 荆喜年龄小,身高在华国算是好的,但是在一群外国人里面,马上就成了小矮人,被挡的一点也看不见。 所以来的时候,大家只注意到了本杰明,却没人发现跟在本杰明的身后的荆喜。 本杰明见过家里的长辈后,就在城堡的音乐厅里找到了游览观光的荆喜。 荆喜正坐在音乐厅中间的一架钢琴旁,如葱的指尖轻轻的点着黑白色的琴键,想象着它发出的优美琴色。 “你也喜欢钢琴吗?”本杰明走到她的身旁,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琴键,一串欢快悦耳曲子在他的指尖下响起。 “这是“致爱丽丝”吗?”荆喜微微侧头,笑得娇憨。 “嗯!好听吗?”本杰明说。 “好听!”荆喜重重的点头。 本杰明顺势坐在她的身边,双手放在了琴键上,“一起。” 荆喜笑了,她伸出手指,停在琴键上。 两双手的手指同时落在琴键上,在琴键上轻快的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玫瑰色的风景;又从高音徐徐降落,像散落了一地珍珠,细碎却泛着光泽。 一曲终了,荆喜和本杰明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本杰明看着身边的女孩,小脸一片嫣红,双目黑白分明,澄亮清澈,眉目之间稚气纯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思有些亵渎了她。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耐心的等到她长大的那一天。 不知道奥莉薇是不是在本杰明的身上装了跟踪器,荆喜和本杰明刚弹奏完钢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她又出现了,以舞会要开始了的理由,把本杰明拉走了。 荆喜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派悠然的跟在两人后面。 奥莉薇一直留心着荆喜,见她跟了上来,烦躁的瞪了她一眼,动作隐晦,本杰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正午的阳光明媚斑斓,透过宽大的玻璃窗,驱散了城堡的阴冷昏暗。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轻轻的回荡在大厅里,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三五一群的围着一个,间或几个绅士小声的交谈着,大厅中间,几对男女相拥而舞,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音乐停下,本杰明的爷爷在场中央代表着家人,说了新年祝福的话,还有对来年的期许。 最后,他宣布舞会由本杰明跳跳第一支舞。 灿烂的灯柱打在本杰明的身上,衬得他宛如太阳神袛。 身边站着优雅含笑的奥莉薇,本杰明绅士的伸出手,牵住她的手,两人随着音乐缓缓起舞。 本杰明很忙,和奥莉薇跳过舞之后,他又连着和好几个女孩跳舞,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荆喜觉得没意思,她不停的看看门口,希望伯努瓦快点来,她都快无聊死了。 后来,荆喜干脆端了一大盘吃的东西,趴在窗台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叉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盘子里的东西,眼巴巴的望着通往城堡的那条小路。 不时有汽车在城堡门口停下,可以下来的人中都没有荆喜期盼的人。 荆喜眼里的亮光越来越暗,圆圆的眼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撅着嘴,好无聊啊。 早知道这样,她就出来参加什么圣诞舞会了,帅哥看不到,又没人说话。 荆喜从包里掏出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都超过本杰明告诉她的时间了。 难道伯努瓦他们今天不来了? 这样干等实在是无聊,荆喜决定,还是回到大厅找本杰明,如果伯努瓦真的来不了了,她就打算离开回学校。 她刚从帘子的后面绕出来,迎面遇上了匆匆而来的本杰明。 “终于找到你了。”本杰明语气急促的说道。 荆喜没有说话,看了看本杰明的身后,奥莉薇不在,才问道:“你找我干嘛?” “伯努瓦来了一会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本杰明说。 荆喜抬头,看到他的额头微微冒汗,气息也有些急,看来找她一段时间了。 “伯努瓦来了?我一直在窗户上看着,怎么没看到他?”荆喜疑惑的问。 “你一直呆在那里。”本杰明手指着帘子后面问。 荆喜点头,拉着本杰明的手,就要让他赶紧带她去见伯努瓦。 本杰明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屋里坐着三个人,伯努瓦的爸爸贝特朗,和他的妈妈萨拉,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金发碧眼的大帅哥。 看到他咧着嘴笑得傻乎乎的样子,荆喜迟疑的问:“是伯努瓦吗?” “哎呀!荆喜,终于见到你了,你变成了小美人了。”他大步走到荆喜面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伯努瓦,你快憋死我了。”荆喜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艰难的说道。 “抱歉!看到你太开心了。不过荆喜,你这些年是不是吃不饱啊,人变漂亮了,个子怎么这么矮了。”伯努瓦松开手,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手还从荆喜的头顶到他的胸口比划了一下。 “伯努瓦!”荆喜见到伯努瓦的欢喜一下子就没了,她咬着牙恨恨的喊道。 不就是小时候说了他一句矮子吗?居然记到了现在,还报复回来。小心眼到这个地步,荆喜也是醉了。 荆喜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帅气的伯努瓦,直接向贝特朗和萨拉问好。 贝特朗还是一如既往的妻奴,老实的站在萨拉的身后,冲着荆喜笑了一下。 荆喜说了一句:“阿姨还是那么漂亮迷人。” 萨拉开心的也给了她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荆喜埋在她胸前的波涛里,差点被捂晕过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旧友相逢 荆喜被她们母子同出一撤的热情吓到了,退开几步,和萨拉拉开了距离。 大家叙旧了一会儿,萨拉就让本杰明带着荆喜和伯努瓦去玩,他们就和刚刚进来的本杰明的父母说话。 既然是舞会,自然是要跳舞的,本杰明也想和荆喜跳一支舞,三人一起来到了大厅。 “本杰明!” 荆喜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冲着本杰明调皮的眨眼睛,“奥莉薇学姐在找你呢!” 本杰明心里无奈的叹气,脸上却一片淡然,对于找人的奥莉薇轻声细语的说了两句,又指了指伯努瓦。 荆喜的听力很好,在嘈杂的音乐声里,依然把本杰明刻意放低声音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本杰明是在告诉奥莉薇,他要陪伯努瓦一会儿。 奥莉薇看了看伯努瓦,其实她是在看荆喜,抿着嘴想了一下,趴到本杰明的肩上,对着本杰明的耳朵说了一句。 荆喜看本杰明无言以对的样子,知道奥莉薇又一次成功的把本杰明拉走了。 伯努瓦倒是没有在意他俩的离开,兴致勃勃的四下看了一会儿,很突然的拉着荆喜的手,走入了舞池。 荆喜吓了一跳,想要挣开伯努瓦的手。 伯努瓦的手臂紧了紧,让荆喜一头撞到了他的身上。 荆喜觉得鼻子一酸,眼睛里就有了水光了。 伯努瓦依然笑嘻嘻的,一点自觉也没有的带着荆喜,随着音乐摇摆。 荆喜缓过来,用搭在伯努瓦肩上的手,轻轻的捏起他的一点肉,使劲的一转。 伯努瓦疼得“嗷”的叫了一声,引得旁边跳舞的人奇怪的看着他。 荆喜把头转到一边,露出狡黠的笑意。 伯努瓦脸红的拉着荆喜转到了另一边,低头瞪着她,“你为什么掐我。” “谁让你撞到我的鼻子了!”荆喜抬头,露出红红的小鼻子,委屈的说道。 伯努瓦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你不仅不长个子,连人都变得娇气了,想当年,你抡着冰鞋砸的那几个混小子嗷嗷的乱叫,那才叫一个爽快。”伯努瓦的脸上充满了遗憾。 荆喜的眼角一跳,感情他是喜欢女汉子类型的。 本杰明站在楼梯上,看到伯努瓦和荆喜亲密的挨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他的嘴里就像是吃下了一整个柠檬,酸的他的脸都麻木了。 “伯努瓦喜欢那个女孩!”奥莉薇靠在楼梯上,肯定的说道。 本杰明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眯眯的往下看,好像刚刚只是她无心说的一句话。 本杰明往楼下走,头也不回的对奥莉薇说,“你的身体一向不好,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说了那么多的话,就赶紧会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免得参加不了晚宴。” 本杰明的话让抬起脚准备跟上来的奥莉薇停了下来,她听到本杰明的担心,也知道舞会最重要的部分是在晚宴上,乖乖的走上了楼梯。 伯努瓦和荆喜跳完曲后,还想再跳一曲,荆喜死活不依。 两人走到餐桌前,伯努瓦给荆喜递了一杯果汁,“荆喜,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荆喜正好喝了一口果汁,差点呛到,强咽下去后,她伸手摸了摸伯努瓦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伯努瓦拍下荆喜的手,顺手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baby!我是认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迷人的眼睛,甜美的微笑,我的一颗心就深深的沦陷了。” “打住打住!”荆喜听得直打颤,使劲的抱着胳膊搓,“好好说话!” “荆喜,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真的没想到现在的你这么漂亮,为了防止你被别的男人追走,我就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你个头。”荆喜终于忍无可忍,曲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伯努瓦被弹的眼泪汪汪的,盯着额头上的红印,委屈的瘪嘴,“我说的不对吗?你都把戒指戴到手上了。” 荆喜用手摸了摸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好笑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这是一个朋友临走前送我的礼物。” “所以,这一次是我想多了,为了下一次不再想多,我才要预订啊!”伯努瓦理直气壮的说。 荆喜被气的乐了,才要教训他,本杰明就走了过来,“你们两个一凑到一起,就热闹的不行。” 荆喜是不想在说话了,每次她和本杰明说话,奥莉薇总是会像背后灵一样出现,闹得她连欣赏美男的心思都没有了。 本杰明和伯努瓦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三人在大厅旁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他们两说着话,荆喜喝着果汁,默默的听着。 本杰明察觉到荆喜的兴致不高,担心的问她:“是不是累了,要不到客房里休息一会儿吧!” 荆喜摇了摇头,想着坐一会儿就走了。 伯努瓦往荆喜的身边凑了凑,在她疑惑的眼神里,拍了拍肩膀,“靠着我休息吧,这样也不耽误和我们说话。” 荆喜促狭的敲了敲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点头:“练得不错,这都有肌肉了。” “那是,在学校里我可是万人迷。你看,我帅你漂亮,不正好配成一对吗?” 荆喜觉得他的自恋已经无可救药了,干脆的“哼哼”了两声,用手把他的肩膀使劲的往下压了压,才把头靠了上去。 伯努瓦立刻眉开眼笑,小心的调整一下姿势,和本杰明的聊天更加的开心了。 荆喜本想着靠一会儿就起来的,谁知在两人柔和的说话声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荆喜动了动,就听到伯努瓦倒吸冷气,“你醒了?” 荆喜“嗯!”了一声,坐了起来,就看到伯努瓦姿势僵硬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过来帮我揉揉肩膀,都麻了!” 荆喜愣了一下,“你该不会一直都让我靠着,动都没有动一下吧!” “我动了你还能睡好吗?”伯努瓦呲牙咧嘴的说道。 荆喜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忙伸手帮他按按肩膀,伯努瓦“哎呦哎呦”的哼哼着,开始是因为难受,后面就是舒服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旧疾 荆喜懂医术,对身体的穴位熟悉的很,自然知道按哪里,用几分力气。 过了一会儿,本杰明进来,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又笑得更加的温和,叫荆喜和伯努瓦参加晚宴。 宴会的晚餐很丰富,可是荆喜却吃的不多,因为西餐大多是油腻甜甜的食物。 晚宴后,客人就陆陆续续的告辞了,因为城堡离学校远,这会儿回去,学校也关门了,本杰明就让荆喜留宿一晚。 荆喜本想和伯努瓦一家住酒店的,本杰明的父母知道她是本杰明的同学后,也开口让她留下,荆喜没法,只好留在了城堡。 清晨,荆喜有认床的习惯,早早的就起床了。 推开窗户,山间的空气格外的令人振奋,昨夜下了一晚的雪,树梢屋顶,电线,还有远处的山峰都覆盖了一层晶莹的雪花,朝阳映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荆喜想到曾经在一篇文章里看到“在古堡上读晚霞”这样一段浪漫的句子,对于城堡的露台有了一探的兴趣。 她穿好大衣,走出房门,城堡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工作了,她在一名女佣的指点下,沿着长长的石阶,走上了露台。 站在高处,果然能看到更好的风景。 本杰明心中有事,自然起来的也早,出门遇到佣人,说是看到荆喜上了露台,他想了一下,也去了露台。 一上露台,他一眼就看见了荆喜,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肩,水灵灵的大眼睛映着阳光,仿佛有阳光在里面跃动着,卷翘的睫毛俏皮的颤动,就像一只可爱的蝴蝶。水嫩的粉唇微微向上勾着,显得女孩的心情非常的好。 本杰明走到荆喜的面前,玩笑般的说话,“你就这么晒着,不怕晒黑吗?” “我是太阳公公的女儿,它不舍得晒黑我的。”荆喜笑得调皮,圆圆的梨窝跳动着,软软的声音就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样清凉甜蜜。 本杰明对上她的视线,看到她像波斯猫般的慵懒,被狠狠的煞到了。 他侧过身,手扶在栏杆上,和她一样享受着清晨的日光浴。 过了一会儿之后,本杰明才状似无意的问起了她是不是不喜欢那套首饰。 荆喜还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想了一下,才回答,“你说那套粉钻吗?我很喜欢,想留到最重要的时候再戴。” “是这样啊!”本杰明看了看她手指上的黑钻戒。 本杰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荆喜,我想和你说,我……” “奥莉薇,你怎么了?”楼梯口传过来惊慌的喊声,打断了本杰明的话。 荆喜好笑的看了本杰明一眼,奥莉薇真的喜欢本杰明的,一刻也离不开他。 本杰明皱了皱眉,他也觉得奥莉薇有些反常,想装作没听见却也不行。 本杰明满脸无奈的往楼梯口走去,看到奥莉薇靠在一个女孩的怀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疾步上前,抱住了她。 “奥莉薇,你感觉怎样?”本杰明的语气又急又快。 奥莉薇手抽搐着,使劲的抓住了本杰明胸口的衬衣,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药……药……” 她的朋友惊慌失措的喊道:“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要~?药!”本杰明马上明白了奥莉薇的话,抱起她朝楼下跑去,“奥莉薇,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拿你的药。” 荆喜比本杰明慢了一步,还没清楚发生的事情,就看到本杰明抱着奥莉薇咋咋呼呼的跑下楼梯。 “奥莉薇学姐出什么事了吗?”荆喜困惑的问留下来的女孩。 “都怪你,勾引奥莉薇的未婚夫,把奥莉薇都气病了。”女孩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噔噔”的跟着跑了下去。 难道本杰明真的是奥莉薇的未婚夫?看到本杰明刚刚紧张的样子,荆喜终于开始意识到学校的传闻或许是真的了。 荆喜刚刚到学校的时候,就听人说本杰明是奥莉薇的未婚夫,她就把自己对本杰明的好感埋在心里,让它成为一段记忆。 荆喜和本杰明独处的时候,虽然免不了有些小羞涩,心里却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了,就和伯努瓦一样。 没想到如今还引起了奥莉薇的猜疑,荆喜叹了口气,以后不能正大光明的欣赏美男了,现在还是尽早离开了的好。 荆喜从露台下来,就看到屋里的佣人跑来跑去,听着是好像是要去请医生。 昨晚,也有别的客人留宿在城堡,荆喜听到站在旁边的一个妇人说是奥莉薇的哮喘犯了,心里奇怪的不行。 哮喘病人平时是要保持平稳的心情,不能劳累,奥莉薇有哮喘病,怎么会去学习芭蕾舞呢? 有佣人带着一个男子匆匆忙忙的从大门口跑进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箱子,荆喜听到佣人不停的催促着让那人快点,就知道是把医生找来了。 有了医生,想来奥莉薇不会有什么事情了,等了一会儿,就有人说奥莉薇吃了药,没事了。 荆喜看本杰明没有现身,知道他是抽不出身了,干脆的找了管家,代她向本杰明说一声,自己有事先走了。 管家知道荆喜是本杰明亲自邀请的客人,立马说要先告诉本杰明一声。 荆喜无所谓,也就是多等一会儿的事情。 本杰明听到管家的话,看奥莉薇服了药睡着了,就去见荆喜。 “抱歉!本来想请你在城堡好好的玩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杰明双眉紧锁,带着一身的郁气。 “没关系。我们是好朋友,这点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你只要好好的照顾学姐就行了。”荆喜安慰他道。 本杰明张了张嘴,想要问荆喜,他们只是朋友吗?想到刚刚发病的奥莉薇,他有些颓然的止住了话,只安排了司机送荆喜回学校。 车子很快安排好了,停在了门口。 “荆喜,等奥莉薇好点了,我再去找你。”在荆喜要坐进车里时,本杰明喊住了她。(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热情 圣诞节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本杰明和奥莉薇,听他们班的同学说,是请病假了。 伯努瓦倒是天天都会在荆喜放学的时候,开着车在学校门口等荆喜。 因为是西方的新年,学校的课时不多,对于学生的管理也没有平时那样的严厉。 伯努瓦领着荆喜满伦敦的乱窜,吃遍了大街小巷的美食。 让荆喜每天都揉着肚子,大呼着“吃多了,要减肥”的话。 荆喜每次都是趴在车窗上,闻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食物的香气,看着拿到食物吃的满脸满脸油的食客,口水哗哗的直流,眼巴巴的盼着伯努瓦快点回来。 “给!趁热吃!”伯努瓦捧着两个纸袋钻进车,给了荆喜一个。 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深深的闻了一下,“好香啊!” 然后张嘴,大大的咬了一口, “唔!太好吃了!”芝士融化在烤得焦香的肉丝里,还有紫甘蓝萨拉,泰国酸辣酱,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芭蕾舞者对于体重的要求非常的严苛,为了保持身材,所有的芭蕾舞学校给学生提供的食物都是蔬菜,水果之类的热量少的食物。 荆喜到了英国芭蕾舞学校,能够一个人呆的时间很少,只能在学校的餐厅用餐,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打牙祭,肚子里早都寡淡的没有油水了。 本杰明是一个非常认真,恪守绅士风度的人,自然不会带着荆喜大吃大喝的。 不过,荆喜来了之后,本杰明也没带荆喜出来玩过。 荆喜光顾着学习了,也想不起来出去玩。 倒是伯努瓦的热情,让荆喜想起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汽车美食,那时候没有钱出去旅游,只能对着电视里大快朵颐的人流口水。 伯努瓦带着她吃了几家西餐,尝了美味的甜点,彻底的把荆喜馋虫勾出来了,她一提出想吃那种快餐车上的食物,伯努瓦二话没说,拿着地图,向行人打听,然后就开着车,追在快餐车的屁股后面找吃的。 荆喜幸亏有金手指护身,不然就这么吃了一个星期,早都吃成个小胖妞了。 只看伯努瓦,吃的下巴都圆了。 “别动,”伯努瓦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忘顾着荆喜,看她脸上沾了酱汁,就会笑着用手帕帮她擦掉。 吃饱之后,荆喜像只餍足的猫咪一样,靠着车座。 “你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伯努瓦开车把荆喜送到学校门口之后,神神秘秘的要求荆喜。 荆喜无奈的叹了一口,“伯努瓦,你不要玩了好不好!” “快点!把眼睛闭上。”伯努瓦呵呵的笑着,嘴上催促着她,一点也没在意她的话。 荆喜看着就像是盼着糖果一般伯努瓦,他漂亮蓝色的眼睛让她妥协了,荆喜乖乖的闭上眼睛。 “当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伯努瓦嘴里陪着音乐,开心的让荆喜睁开眼睛。 “你不要再给我送花了,我更喜欢……”荆喜头疼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大包花花绿绿的东西,愣住了。 伯努瓦这几天总是会在荆喜回学校时,送荆喜一束红玫瑰,她一点也不想要。 伯努瓦也是一个优质小帅哥,金发碧眼,深邃的五官,却没有外国人那样尖锐的棱角,反而有些华国人的柔和,让人一看,就是一个阳光可爱的大男孩。 伯努本来就比荆喜小几个月,和他在一起,荆喜就像和弟弟一样的感觉。 今天,伯努瓦改了东西,眼前红红绿绿的居然是各种各样的巧克力。 戳中荆喜的萌点,她是最喜欢吃甜食的,尤其巧克力是她的大爱。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不要,手却不听使唤的伸过去,把一大包巧克力抱在了怀里。 伯努瓦高兴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跳下车,打开荆喜这边的车门。 荆喜只好安慰自己,下次再给伯努瓦更好的礼物。 下车后的荆喜,目送着伯努瓦哼着歌,开车离开。 在宿舍楼前的空地,荆喜遇到了本杰明和奥莉薇,看他俩手里提着的包,就知道是才从舞蹈室回来。 元旦之后,学校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荆喜也遇见了一直请假的奥莉薇,见她脸色红润,没有一点病人的模样,练习的时候,也和平常一样,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只是本杰明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眼睛始终不离奥莉薇,走到哪,都会小心翼翼的扶着奥莉薇。 在舞蹈室里练习的时候,本杰明也是非常小心,会经常的停下来,要求奥莉薇休息。 奥莉薇就会微微红着脸,温柔的笑着,让本杰明扶到休息区。 张子哲离开后,荆喜也没有固定的搭档,老师就会随意安排男生配合荆喜跳双人舞。 有时候也会点到本杰明,荆喜对他就像对普通的男生一样的,没有再特意的盯着他看。 奥莉薇在这个时候,就会站在旁边看,也会指点荆喜动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次数多了,荆喜就不愿意了。 你要指点,也得等人家完成一个动作再说啊,每次都卡在动作最关键的时刻,要不是荆喜特别的身手,她早都摔的爬不起来了。 荆喜怀疑的看她,奥莉薇就会矜持的笑着,拉着荆喜的手,认真的给她讲解。 荆喜觉得别扭,就请老师不要安排她和本杰明一起跳双人舞了。 假期很快结束了,玩疯了的伯努瓦不愿意离开,恋恋不舍的抱着荆喜不放,执意要把荆喜一块打包带走,被他的妈妈萨拉揪着耳朵,拖上了飞机。 荆喜也舍不得伯努瓦离开,他走了,荆喜马上就感到了冷清。 莉雅如今和张子健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到了同出同进,荆喜也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的跑去当电灯泡。 伯努瓦离开之后,荆喜练习的更加的刻苦了,她到学校快半年了,眼看着就要回国了,自然是尽量的和老师多学点。 每次荆喜都是第一个到舞蹈室,最后一个离开舞蹈室。 荆喜也在一家芭蕾舞剧团当上了临时的芭蕾舞演员,每个周末有演出。 虽然剧团每次安排她跳的都是群舞,荆喜依然会认真的调好每一次演出。(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被小三 假期很快结束了,玩疯了的伯努瓦不愿意离开,恋恋不舍的抱着荆喜不放,执意要把荆喜一块打包带走,被他的妈妈萨拉揪着耳朵,拖上了飞机。 荆喜也舍不得伯努瓦离开,他走了,荆喜马上就感到了冷清。宿舍 莉雅如今和张子健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到了同出同进,荆喜也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的跑去当电灯泡。 伯努瓦离开之后,荆喜练习的更加的刻苦了,她到学校快半年了,眼看着就要回国了,自然是尽量的和老师多学点。 每次荆喜都是第一个到舞蹈室,最后一个离开舞蹈室。 荆喜也在一家芭蕾舞剧团当上了临时的芭蕾舞演员,每个周末有演出。 虽然剧团每次安排她跳的都是群舞,荆喜依然会认真的调好每一次演出。 冬天的脚步渐渐的远去,紧随着就是温暖的春天来了,白天的时间也慢慢的变长了。 芭蕾剧团的演出大都安排在晚上,荆喜难免会在这两天会学校的时间比较晚。 这一天,剧团的演出推迟了,演出结束后,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离学校锁门的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从学校到剧团需要二十分钟,荆喜卸了妆,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就往学校赶,荆喜为了赶时间,就抄近路走,穿过一个个街道小巷。 低着头走路的荆喜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些不对,她故意的放轻了脚步,敛息听。 身后果然有脚步声,声音很轻,也不远。荆喜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快了。 荆喜走到一个岔路口,直接往前走,穿过眼前的这条路,就是学校了,荆喜却往左边的街道转了,并且是小跑着走路。 “踏踏”身后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看来身后的人是冲着她来的,荆喜的心里暗暗思忖! 她又钻进一个巷子,这里是一个死胡同,荆喜脚尖踩着墙壁微微使劲,一下子跳上了墙头。 低头往下看,路灯下,一个扭曲的长长的黑影从街口慢慢的进来了。 荆喜瞪圆了眼睛,双手悄悄的握了起来。 慢慢的,那人露出了容貌,荆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渐渐嘴巴也张大了。 “本杰明,怎么是你!”荆喜从墙头跳到了东张西望的本杰明,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摆出警戒的架势。 本杰明没有荆喜那么好的视力,过了一会儿,才认出她。 本杰有点尴尬的看着荆喜,“我是路过这里的”。 路过?学校在另一边,这里的路又不通,荆喜皱起了眉头。 但是荆喜赶时间,没空刨根问底的,知道没有坏人,就调头往学校跑。 本杰明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不合理,心里惴惴不安的跟在她的身后。 荆两个人一路狂奔,终于在校门关闭之前踏进了学校。 校园里静悄悄的,树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的,两人的落脚很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太安静了,好像空气被冰冻了一样,本杰明觉得再不说话的话,他就要窒息了。 “你快要回国了吧!”本杰明搜肠刮肚的才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三个月。”荆喜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踩来踩去的。 荆喜本来也想问他为什么跟着自己,话出口的一刹那,她却想起了奥莉薇,她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本杰明看出荆喜说话的兴致不高,沉默了下去,朦朦胧胧灯光照亮了前路。 “晚安!”看到女生宿舍门前的路灯,荆喜扭头冲着本杰明微笑着摆手。 “你等一下。我想问你个问题。”本杰明还是喊住了荆喜,圣诞节那晚他就想问的话一直都没有机会问,他担心,如果今晚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 “你喜欢我吗?”本杰明缓缓走近她,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她。 这话让荆喜一噎,感到一阵无力,她无奈的望着本杰明,“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奥莉薇要是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本杰明哑口无言,荆喜温声道:“快回去吧,不要想这么多没用的。” 荆喜没有再理会他,快步走进了女生宿舍。 本杰明在原地默默的站了许久,呆呆的望着女生宿舍的门口,良久,才长叹一声后,走回身后的男生宿舍。 在走廊里,荆喜遇到了奥莉薇,她的脸色灰败,一身粉色的睡裙在走廊白色的灯光下,淡的好像是白色,金褐色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有几分阴森。 “你和本杰明……”荆喜越过她的身侧时,耳边幽幽传来她的一句话。 “只是在路上碰到而已。”荆喜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走上了楼梯。 “荆喜!”奥莉薇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胳膊,“我爱本杰明,深深的爱着他,如果失去了他,我的生命也会终止。” 荆喜心里不爽,秀气的眉毛高高挑起,“我对你们之间的爱情不感兴趣,也没心情听你说你们有多么相爱。” 荆喜使劲的甩了甩手,奥莉薇突然缩手,捂着胸口,惊叫着往后倒。 荆喜本能的把手一伸,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荆喜看到奥莉薇的眼里一片惊愕,心里一动,把她拽上来时,趁机搭了一下她的脉。 奥莉薇的脉搏跳的很快,可以感到奥莉薇非常的惊慌,荆喜疑惑的看着奥莉薇,她的脉搏非常的有力,说明她的身体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还非常的健康。 那她上一次在城堡发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装的吗? 荆喜松开了手,别有深意了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上了楼梯。 “荆喜,我爱他,也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他,而你,只是一个平民,还是来自异国他乡,遥远的距离也让你后本杰明无法走到一起,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 奥莉薇骄傲的抬着下巴,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过道里响起了她的回音,就像是二重奏一样。 荆喜的额头挑起一根青筋,你毛的什么意思呀?把她说的好像是插足她们之间的小三一样。 荆喜觉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受伤的女人 荆喜的眼神一冷,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奥莉薇,“学姐,难道你交朋友是要看对方的身份背景的吗?” 走廊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开门声,有学生们听到了奥莉薇说话的声音,好奇的开门出来。 奥莉薇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了。” 荆喜露出一脸的温婉笑靥,“那我真的该庆幸自己的不是一国的。” 荆喜的话一语双关,奥莉薇听得似懂非懂,还以为荆喜退让了,“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本杰明不放。” “奥莉薇,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和本杰明是多年的好朋友,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让我放弃多年的友情,你可以说服本杰明,让他不要再来找我。”荆喜听了奥莉薇的话,翻了一个白眼,讽刺的说道。 奥莉薇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她还想和荆喜吵下去,莉雅从楼上走了下来,“你再和谁吵架呢?” 荆喜马上甜甜的笑了起来,“姐姐,我没和人吵架,就是奥莉薇找我说点事,声音大了一点。” 莉雅探头往下看了看,灯光昏暗,她看不到奥莉薇难看的脸色,见她安静的站着没有说话,就相信了荆喜的话。 “说完了就赶紧回去睡吧!”莉雅叮嘱她。 “我们已经说完了,一起回去吧。”荆喜抱住莉雅的胳膊,撒娇道。 两人亲亲热热的走上了楼梯。 奥莉薇往四周看了看,许多宿舍的门都半开着,大家伸着头在看热闹。 她掩唇咳嗽了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快步走进了她的宿舍。 “奥莉薇,看她那股傲劲,决不能让她继续和本杰明见面了。”奥莉薇的同室同学凑了过来。 奥莉薇微微的把头往后仰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我知道该怎么做。” 优雅的走到窗户边上,正好看到本杰明慢慢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悲伤,“本杰明,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荆喜一来,你就变了。就算你又喜欢上了别人,我也要把那人从你的心理赶走。” 春雨绵绵,让刚刚暖和的空气又变得湿润寒冷。 冬天的衣服又重新穿上了身。 荆喜演出完了之后,到剧院后面的自家快餐车吃过晚饭才回学校。 走到一半的时候,荆喜又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杰明又来了吗? 从上次和奥莉薇吵架到现在过去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奥莉薇盯着本杰明已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本杰明想和荆喜说一句话都找不到机会。 就连周末,奥莉薇也找理由让本杰明和她一起回家了。 今天在荆喜出门时,专门在校门口等到了她。 可惜,本杰明还没开口说话,奥莉薇突然冒出来,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就说自己不舒服,忘了带药,请求本杰明回去帮她取药。 本杰明立刻紧张起来,忙抱起奥莉薇,就往学校里狂奔。 奥莉薇从他的肩膀上,朝着荆喜露出一个炫耀得意的笑容。 荆喜撇了撇嘴,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 这会儿,她就觉得本杰明是有话和她说,所以送了奥莉薇以后,还是跟了过来。 荆喜站住了脚,在路旁等着本杰明过来。 结果,后面的人不是她预料中的本杰明,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看她低着头,走路踉踉跄跄的,火红色的长袖短裙紧紧的包着她的身体,显出傲人的曲线。 荆喜皱了皱眉,以为她是做那种特殊职业的女人,这样子应该是喝醉了。 荆喜准备离开,却从身后吹来的风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么浓的血腥味,应该是流了很多的血。 荆喜使劲的闻了闻,发现血腥味居然来自那个女人。 她不禁有些头疼,不想惹麻烦,却又不愿见死不救。 荆喜还在犹豫不决,那个女人已歪歪斜斜的朝着这里走过来,距离的近了,血腥味更加的刺鼻,她的身体摇晃一下,整个人都倒了下来。 荆喜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她的身体。 “请送我去最近的诊所。”那个女人奋力睁开眼睛,无力的说道。 荆喜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她说的是汉语。 她借着路灯的亮光,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长相,黑色的头发眼睛,失去血色的皮肤苍白,还是能看出是东方人的肤色。 “你是华国人。”荆喜忙用汉语问她。 那个女人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细细的打量着荆喜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认识荆喜。 “这个请你帮我交到xxx。”女人从胸口的内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速封袋,袋子里有一个小小的芯片。 荆喜看到她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问这是什么东西,从空间里找出止血药,绷带,她给女人先喂了一颗能够快速补足元气的小还丹,才开始替她包扎。 女人是伤在了背后,荆喜剪开她的衣服,才发觉她的伤势及其严重,不仅有锋利的刀伤,还有两处的枪伤,荆喜摸了摸,子弹还留在她的体内。 有了枪伤,就不能送去医院,在大街上,荆喜也不能帮她取子弹。 荆喜用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她平时都喜欢在空间存一些现实世界的水,以防万一。 用水清洗了伤口,又用消毒药水给伤口消炎,才上了止血药,小心的帮她包扎好绷带,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件长大衣,给她穿上。 荆喜有些犯愁,要把人放到哪里去? 她想起女人说的地址离这里不远,决定把人送到那里。 她已经彻底的不省人事,荆喜只能公主抱了。 突然,荆喜前面的两条路口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仔细听,还有人叫骂的声音:“那个臭娘们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跑不远的,快点追,不能让她把东西送出去。” 荆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里的芯片,有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她的伤就是这些人造成的吗? 这些人虽然说的是英语,却不是英国人的口音,听起来像是m国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夜奔 街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这里有血迹,快点往这里追。” 荆喜一听,知道她救的这个女人的身上的伤是那些人留下的,不能让他们发现她。 荆喜抱起她,迅速的朝着和那些人相反的方向跑开。 那些人追的很紧,几乎在荆喜刚刚离开就到了那里。 “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肯定是她的同伙来接应,马上分头去追。”那些人追到地方,发现血迹突然消失了,立刻分开到各个路口追击,有一股人朝着荆喜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荆喜的小还丹很有效,那个女人没有昏迷多久,就清醒过来。 发现她被荆喜抱着奔跑,忙挣扎要下来。 “别动,那些人还在后面紧追不舍。”荆喜轻声说警告她。 “快点放我下来,你抱着一个人跑不快,是没有办法摆脱他们的。”女人着急的说道。 “你受伤了,跑不快,而且子弹也没有取出来,就不要逞强了。”荆喜抱着她,又拐了一道弯。 荆喜面色凝重,脑子里飞快的闪过附近的地图。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枪伤,不能去医院,后面那些人明显是追不到人不罢休,也不能把人带到酒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处安静没人的房子,才能帮她取出子弹,避开那些人。 荆喜的眼睛陡然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荆喜脚尖用力点地,翻过一家别墅的铁门,转到花园的另一面,又翻了出去,就到了另一条路上,跑过一段,她旧技重施,再从一家翻过去,如此几回,后面追杀人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荆喜到了她要去的目的地,看到大门上“芭蕾舞剧团”几个字,她的心才放下来。 荆喜绕到剧院的后门,那里是保安的值班室,她记得因为保安喜欢抽烟,所以值班室的窗户经常开着。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了看,值班室里正好没人,荆喜赶紧带着那个女人一起翻了进去,直接钻进剧院三楼的阁楼,这里只放着破旧的道具,平时极少有人来这里,而且阁楼位置高,从气窗往外看,几百米內的景物一目了然。 “好了,我们暂时安全了,我先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吧。”荆喜低头,把手伸进双肩包里,假装从里面取出了金针,止血药和绷带,镊子之类的医疗器具,回头想说两句让她不要紧张的话,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点惊讶和担心的表情都没有,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的动作。 荆喜哑言,她到底是胆子大呢,还是相信自己呢? 看到荆喜疑惑不解的样子,她笑了笑,“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所以我才不担心的。” 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荆喜才发现,她居然还是一个明媚性~~感的大美人,本来荆喜觉得她身材那么好,人肯定也漂亮,没想到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看。 “你在哪里见过我的?”荆喜只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也没有费脑筋去回忆,听她的话,就知道自己是没见过她。 “你的身手很好,不愧是武老的最得意的弟子。”女人夸奖她道,“我叫周媚,来这里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没想到快要成功时,被他们发现了。要不是遇到你,我的任务就失败了,我也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荆喜默默的听着她说话,手下却飞快的将金针插满了她的后背,又用手术刀快速的切开她的伤口,准确的找到了子弹的位置,用镊子夹出子弹,荆喜的动作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子弹全部取出来,一共三颗,周媚只流了一点血。 周媚一直说着话,把她的事情大概的和荆喜说了半天,直到荆喜开始用绷带开始给她重新包扎,她才有些意外的问她:“是子弹太深了,取不出来吗?” “已经取出来了。”荆喜把盘子往周媚的面前一放,里面咕噜噜的滚着三颗沾着鲜血的子弹。 “这么快?我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呢!”周媚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她。 “全都是它们的功劳!”荆喜亮了亮手里的金针。 周媚了然的“哦”了一声。 看来周媚对很熟悉她的事情,荆喜不动声色的暗暗想道。 “太神奇了!难怪你会成为我们保护的目标呢!”周媚满脸佩服的神色。 “姐姐是什么时候保护过我的?”荆喜好奇的问她。 “就是你刚刚研究出止血药的时候,我和同伴奉命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后来我又去执行这个任务了。”周媚耐心的解释道。 荆喜还想问她一些事,却看到周媚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模样,从包里拿出面包和牛奶,不是她舍不得拿热的食物给周媚,她刚刚受伤,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热的食物,荆喜不好解释食物的来源。 周媚一个月来一直都被那些人追杀,饥一顿饱一顿的,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饭,最近几天更是被追的紧,好几次差点被他们给堵住,更是水米未进,刚刚又受了重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尽管荆喜偷偷的给她服下了小还丹,也只是把她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她的胃还是空的。 周媚也不客气,抓起面包和牛奶就吃,她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仪态却不狼狈,反而充满了魅惑,让人恨不得成为她手里的食物,被她吞吃下肚。 等到周媚吃饱喝足之后,荆喜把芯片从空间里取出来,递给她。 周媚没有立刻接过去,而是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保管一段时间,等我的伤好一点,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再给我!” “没问题。”荆喜痛快的应了下来,能够执行暗中保护任务的人,应该是军方秘密部队里的人,她早都猜到这个芯片里储存的东西很重要,说不定涉及到军事机密。 能够做有利于国家的事情,荆喜从来都是不需要考虑太多的。 周媚对她如此爽快的态度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就放下心来,没了牵挂,她就感到精神不济,整个人昏昏欲睡。(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重要的芯片 荆喜把旧衣服铺成厚厚的垫子,把周媚扶了过去,看着她睡熟以后,才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走到楼梯的转角,掏出手机,拨通了莉雅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三声之后,立刻就接通了,莉雅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哦!剧团里有点事耽误了。”荆喜小声的说道。 “你现在还在剧院吗?我让子建去接你吧?”莉雅不放心的说道。 “姐,不用担心我了,晚上我就住剧团的宿舍了。明天早上剧团还要彩排新剧,我等周一早上再回学校。”荆喜想着周媚的伤口过两晚就可以移动了,到时候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才算完美了。 莉雅信了荆喜的话,叮嘱她了两句,就放心的挂了电话。 荆喜挂了电话,担心那些人会找到这里,就出去转了一圈,果然看到那些人还是在四处的追查,看他们毫不掩饰行迹,有警察过来询问时,他们就掏出了证件,警察看了证件以后,就离开了。 看来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荆喜暗忖道。 荆喜偷偷的溜回了剧团的阁楼,看周媚睡得很香,搬了椅子,做到了窗户边上。 一晚上荆喜都没敢睡,只把养身诀运行了几个周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露出地平线时,荆喜睁开了眼睛。 看周媚还在睡觉,荆喜出了房间,就闪进了空间,洗漱后,端了盆水,拿了洗漱用品,还用饭盒装了浓香的小米粥和热腾腾包子,才出了空间。 推门进屋,周媚正好醒来,荆喜帮她清洁后,才把早餐端到她面前。 人受了伤,身体急缺营养,自然是拒绝不了美食,周媚没和荆喜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周媚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添了几分红润。 荆喜把昨晚看到的那些人的事情告诉了周媚。 周媚皱了皱眉,那些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动,摆明了不抓到她不死心,她怎么做才能安全的把芯片送出去?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抬头看到默默的坐在那里的荆喜,眼睛一亮。 不行,她还是一个孩子,这件事太危险了,不能牵累到她,周媚黯然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荆喜看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的,知道周媚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那些人的追杀。 看周媚在生命垂危时,仍然惦记着芯片的事情,荆喜就知道那个芯片的重要性。 周媚愁眉不展的样子,肯定还是再为芯片的事情为难。 “只要把芯片送到xx那里,就可以了吗?”荆喜开口问她。 “唉?”周媚愣了一下,忙摇头说:“这件事太危险了,不能让你去冒险。” “放心吧!你曾经在我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就应该知道,我比起你是只强不弱,那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荆喜毛遂自荐道。 “那也不行。这不是身手好坏的问题,你一旦被他们发现了,就被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里,无法回国。”周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荆喜。 她知道荆喜对于华国的重要性,在荆喜的身边保护一年多的时间,她深刻的了解到这个女孩有多么的天才和勤奋,更难的是荆喜对于国家的热爱和忠诚,为了国家的富强,这个女孩做的那些事情,让她由衷的钦佩。 她不能让这样出色的女孩冒这样的风险,更何况她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她的责任,怎么能普通人代替她,做她本该做的事情。 荆喜看她决绝的态度,知道无法说服她,就和她聊起学校的事情。 周媚看到荆喜放弃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边和荆喜聊天说话,一边还在心里想着把芯片安全送出去的办法。 冷清的剧院慢慢的热闹起来,在阁楼上都可以听到楼下传来剧团员工的说话声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周媚才想起来问荆喜把她带到了哪里。 当她听说是在芭蕾舞剧院时,笑着夸荆喜真是聪明,把握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计策的精髓。 荆喜被周媚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最初的想法可不是周媚说的那样。 荆喜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看到周媚的精神有些倦怠,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荆喜出门前,放了一个空盆在屋里,才把门锁了,离开剧院。 剧团的人看到荆喜也不惊讶,因为她平时周末没演出的时候,也爱来剧团帮忙。 荆喜和剧团的演员一起排练了一会儿,收到空间智脑发出的讯息之后,才换好衣服离开。 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荆喜进了空间。 “主人,芯片的内容已经破解了。”荆喜一进空间,智脑就跳了出来,把芯片的内容显示出来。 看着眼前的一张张图片,她只是在一些图片里看到了一些船的图形,知道这些图片是造船的资料,具体是什么用途的船,荆喜表示,她是鸭子听雷,一点也没看懂。 智脑给她解释了,这些是航空母舰的建造资料。 “这些技术很先进吗?”荆喜问它。 “对于你们的世界,算是比较领先的。”智脑说道。 “我们这里还有比它还要先进的科技吗?”荆喜又问。 “有的。最少比这个芯片里的技术领先50年左右!”智脑迅速回答道。 难怪周媚这么重视这个芯片。 荆喜沉默了,周媚她们用性命换来的芯片居然还不是最先进的,让她难过的是华国的军事技术连芯片上的都比不上。 荆喜的情绪只是低落了一下,就想开了。 华国是从侵略者毁坏的废墟上站起来的,比不上别人那是暂时的,华国人从来就不缺少智慧和耐心,缺的只是时间。 荆喜想起她重生之前,国家正处于海洋的国际纷争的漩涡之中,不就是m国仗着自己强大的军事力量欺负华国吗? 当时她是无能为力,可是心里却支持着国家,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打。 现在,她有了出力的机会,更是义不容辞了。 可是芯片里的技术还是不够先进,就算送回了国家,起点还是要比那些强盗低啊! 荆喜望着眼前的图纸,犯了愁。(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舍弃 “要是能够把那些资料也拿到手就好了。”荆喜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可以啊!”智脑平静无波的声音让荆喜兴奋的跳了起来。 “是不是你那里有更先进的技术!”荆喜一下子想到了制造智脑的那个人,他能制造出这么高级的智脑,说明他的世界的科技水平肯定非常的高,智脑能够拿出超越这个世界的科技也很自然啊。 荆喜唾弃着自己的智商,赶紧催促着智脑拿出资料。 没想到,智脑不仅没有拿出资料,反而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们世界的科技是不能拿到你们世界的,那样会造成拔苗助长的恶劣后果,我只能给你提供相对于你们世界最先进的技术资料。” 智脑的话给了荆喜一些安慰,能够让自己的国家领先于其他国家,也是不错的。 荆喜忙请求智脑把资料输进芯片,看到下载条到了100%,她才舒了一口气,忙吧芯片塞进兜里。 她还真是担心智脑会临时变卦呢。 荆喜出了空间,心里又多了一丝顾虑,芯片绝对不能落到别国的手里。 荆喜再也信不过旁人,想了许久,她决定亲自把芯片送回和国家,毕竟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空间更安全的藏匿地点了。 不过,荆喜首先得说服周媚才行。 打定主意的荆喜,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她还特意的跑到那些人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午饭,才悠然的折回了剧团。 为了圆昨天和莉雅的撒的谎,荆喜还特地跑到院长那里,希望能够在剧院的宿舍留宿一晚,用的是想多些时间练习,学校熄灯太早了。 院长很喜欢荆喜,在她的眼里,这个来自华国的女孩有灵性,性格谦和有礼,能吃苦,将来在芭蕾舞上能够有很高的成就。 她痛快的答应了荆喜的请求,剧院的宿舍没有住满,她给荆喜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荆喜高兴的抱住院长的脖子,亲昵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表示感谢。 荆喜利用午休时间,偷偷的溜到阁楼,给周媚带了午饭,又换了药,她的伤口已经愈合,明天一早离开就可以离开了。 周媚的精神好了许多,荆喜又说了一次,要亲自送芯片回国的想法,再一次被周媚拒绝了。 荆喜干脆的让周媚搜身,看她能不能找出芯片。 周媚摸遍了她的全身,都没有找到,直接说荆喜没带在身上。 荆喜一言不发的从取出芯片,周媚惊的目瞪口呆。 愣是不服气又把荆喜搜了一遍身,还是没有找到芯片,周媚才认输了。 可是周媚还是不同意荆喜的建议,她担心芯片在机场的安检中会被电子设备发现。 荆喜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把芯片塞到周媚的手里,留下周媚,转身离开了。 周媚心里过意不去,却咬牙坚持,没有开口叫回荆喜。 荆喜哪里会这么轻易放弃,她想了一个中午,才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让智脑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芯片,给周媚的那个芯片里的资料只是一些普通的农业种植的技术,就算被搜走了,也没什么关系,真的芯片被荆喜锁到了空间书房的抽屉里。 荆喜打算提前结束英国芭蕾舞学院的学业,学校的课程她早都学完了,只是少了和老师学习的时间,可是这点损失和芯片里的东西比起来,就不值得一提了。 荆喜没有再回到阁楼,而是真的一直呆在剧院的排练室里,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熄了灯,她并没有睡下,而是悄悄的溜出剧院,跑到了周媚提到过的接头地点。 果然,她在那里看到了周媚,还有一个长相憨厚普通的中年男人。 荆喜从来没有怀疑过周媚的能力,一个能从无数道防护的地方拿出那么重要的资料,还在那么多人的追杀下逃了这么久,从剧院的阁楼安全的离开这样的小事,周媚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 荆喜躲在屋顶上,偷偷的听着周媚和那个男人护送芯片的计划,知道他们要向国内求援,不急着把芯片送出去,才把一直替周媚担着的心放回肚子。 荆喜没有惊动周媚,悄悄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荆喜神态悠然的回到了学校,和平时一样的上了两天学,才向学校提出提前结业的申请。 莉雅很惊讶,拉着荆喜问她,是不是因为本杰明的事情才要离开的。 荆喜正苦恼着用什么借口才不会引人怀疑的离开,莉雅提醒了她。 荆喜故作失落的沉默不语,她这样也不完全是装的。 她对于本杰明真的动心了,他的体贴入微不仅是小时候的短暂相处里,还在十年的通信里,本杰明信里的字里行间,都在温暖着荆喜的心。 时间长了,每当荆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在信里告诉本杰明。 十年的信赖,再见面,本杰明俊美的外表彻底的叩开了荆喜的心门。 听说奥莉薇是本杰明的未婚妻时,荆喜的心里是失望的,忧伤的。 可是本杰明暧昧的态度,又给她希望,或许未婚妻之说,只是学校里的传言呢! 可是在城堡的那天早晨,本杰明对奥莉薇的重视,再一次熄灭了她对本杰明爱恋的火种,她比之前更加的伤心。 奥莉薇那晚的话,让荆喜提起了警觉,这一世,她不要溺在爱情的海洋中,还还有许多重要的愿望要去实现。 可是心里的悲伤憋在心里,难免心里不畅。 莉雅的猜测,不仅给了她疏解悲伤情绪的机会,也可以让她有了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 失恋的人想要离开伤心地,这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 荆喜恨不得抱着莉雅亲上两口,可是她现在是一个伤心的人,只能黯然神伤。 莉雅看到荆喜满脸失落的表情,以为她猜中了荆喜的心事,心疼的搂住了荆喜,为她流了泪:“你不要伤心。本杰明失去你,是他的损失,你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那个人会比本杰明好一万倍,比他帅一万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演戏 荆喜见莉雅这么难过,心里对她产生了愧疚:“比本杰明爱我的人我相信,可是有比他帅一万倍的人吗?那得帅成啥样啊!” “有的!”莉雅狠狠的点头,“比如子哲,我就觉得他比本杰明帅的多,也真实的多了。” 荆喜哑然失笑,看来莉雅是为了她讨厌本杰明了,张子哲是帅气的,说要比本杰明帅,这话那就有些违心了。 “对,子哲更帅!而且是帅的人神共愤的那种。”荆喜为了安莉雅的心,点头附和道。 莉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俏的横了她一眼,荆喜忙拍着胸口大呼:“哎呀哎呀!也被你的眼睛电死了!” 莉雅被荆喜搞怪的模样弄的脸蛋红扑扑的,又是害羞又是生气。 本来是安慰人的,却让被安慰的人哄了! 荆喜正笑得开心,眼睛无意中往旁边一扫,却看到屋子的拐角处露出一块红格子的裙摆。 荆喜停顿了一下,立刻将脸上的笑意收敛的干干净净,“可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嘴巴说了不喜欢,心就真的不喜欢了。” 对不起,姐姐!为了能够早日离开,只能对你撒谎了,等以后,她一定向你赔礼道歉!荆喜在心里偷偷的想着。 莉雅荆喜灰败的脸色,心疼的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荆喜,我会一直陪着你,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荆喜无力的点点头,“姐姐,我累了,想回屋睡一会儿。” 莉雅更难受了,荆喜从来都是精神百倍的,也从没有喊过累的。 “那我陪你回去!”莉雅心疼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荆喜乖巧的点头,让莉雅送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莉雅看着荆喜闭上眼睛,睡着了,才抹着眼泪离开的。 莉雅刚走,荆喜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她听到进来的人动作很轻,如果不是她的听觉灵敏,根本就发现不了有人进来。 荆喜故意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耳朵全力的关注着来人的动静,猜测着他的意图。 荆喜知道进来的是个男人,是因为她闻到了来人的身上有淡淡的雪茄味道,不仅猜出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有钱的男人。 他进屋之后,直奔荆喜的书桌。 荆喜听到拨弄锁眼的声音,几秒钟的时间,她的柜子就被打开了。 他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又走到了荆喜的衣柜前,衣柜没有上锁,他好像又把衣柜翻腾了几遍。 最后,他在屋里个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甚至连荆喜的床铺,还有她脱在椅子上的外套都搜了一遍。 荆喜感觉到他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忙“哼唧”了一下,手动了动,装作要醒过来的样子,来人才离开了荆喜的宿舍。 荆喜听到他就停在门口,没有离去,干脆的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然后又拿了一本书看。 那人听到荆喜翻书的声音,知道她一时半会儿的不会睡了,就悄悄的离开了。 荆喜疾步走到窗户前,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不露一丝痕迹的往外看。 很快,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人一直低着头,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女生宿舍。 荆喜没有看到来人的相貌,潜意识里却认为这人和当初追杀周媚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他们终于把视线放到了荆喜的身上,那人进来找的东西,应该就是那块芯片。 荆喜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她那晚对莉雅编的借口漏洞百出,随便一个人去问剧团的人,都会知道荆喜那晚是离开了剧院的,而且时间,地点都恰好能对的上,也就是骗骗莉雅罢了。 那也是莉雅太相信荆喜了,从来就没想过荆喜会对她撒谎。 依照那些人的身份和手段,过了两天才把目标锁定在荆喜的身上,都算是有点白痴了。 或许是因为学校的特殊性,让那些人多少有些顾虑,行动才晚了点吧。 荆喜的猜到了九分的真相,那些人其实在当天中午就锁定了几个人,这些人都和荆喜在同一时间路过那里,只不过荆喜的身份和外表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让那些人第一时间就把她排除在外,直到他们核查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嫌疑,才把视线又放回到了荆喜的身上。 那时,荆喜已经回到了学校,周媚也离开了剧院,他们搜查了剧院,却一无所获。 周媚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离开阁楼前,就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那些人详细的查阅了荆喜的资料,立刻发现了她十年前在巴黎的遭遇,看到她机智灵敏的反应,对她的怀疑从二分升到了六分。 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免得打草惊蛇,他们定下了先找芯片,再找人的计划。 没有找到芯片,反而更让那些人警惕了。 荆喜此后的几天,都发现总是有几道视线若有若无的盯着她。 这时,校园里又有了荆喜暗恋本杰明,却被本杰明拒绝,荆喜伤心的准备回国的传言。 有很多同学跑来安慰荆喜,相处了一年的时间,甜美的荆喜靠着药膏开路,也结交了不少真心喜欢她的朋友。 荆喜没有露出一丝悲伤苦楚的神色,也没有在她们面前哭诉流泪,一如既往的开心的和每一个关心她的人聊天。 只是在不经意间,眼里闪过一点落寞和哀伤,反而让有些怀疑荆喜的人,彻底的相信了她受了失恋的打击,连芭蕾舞都不学了,要回国的说法。 那些人并没有被荆喜骗过去,反而用了新的招数。 荆喜想要提前参加毕业考试的申请没有通过,却同意她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国调整一下。 这样并没有和荆喜的目的冲突,她也同意了学校的决定,向学校提交了一份半个月的请假条。 得到了学校的允许,荆喜准备离开的前两晚,接到了本杰明的电话。 看到手里屏幕上一亮一亮的本杰明的名字,荆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通键。 “荆喜,能出来见个面吗?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本杰明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朗,变得有些沙哑,荆喜还听出他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还有点愧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陷阱 荆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荆喜在感情方面有点像蜗牛,小小的受挫就会缩回壳里,而且不会再对同一个人动心。 本杰明模糊不清的态度,让荆喜感到悲伤失望,还有些难堪。 本杰明感到了她无声的拒绝,说话有些低声下气了:“请你给你一个机会好吗!我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荆喜默默的吐了口气说:“好吧。在哪里?” “谢谢你!我在宿舍前面等你!拜拜!”本杰明担心荆喜反悔,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忙音,荆喜苦笑着收起了电话。 本杰明是一个绅士,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的吧。 荆喜如约而至,本杰明一看到她,心里想好的话全都忘了。 两人相对无言,还是荆喜出声打破了尴尬,“本杰明,你有什么话想说?” 本杰明悲伤的看着她,“我请你吃饭好吗?” 荆喜看了看表,这会儿学校餐厅已经打烊了,难道要出去吃饭? 她不想出去,眼前正是非常时刻,荆喜只想呆在学校,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 本杰明看出了她的想法,觉得心里发苦,两人本来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又有了机会可以更进一步,兴趣相投的人成为爱侣,光是想想都叫人心醉了。 不知道是哪里错了,本该走到一起的人却在命运的拐角转了弯,像两条交叉直线,朝着相反的方向一去不回头。 荆喜看到她这副模样,心软了,到底只是决定了不和他做恋人,朋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那你说到哪里去吃饭。”荆喜柔声的问道。 本杰明的眼睛一亮,弯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听伯努瓦说,你很喜欢吃法国菜。我刚好知道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法国餐厅,不如我们去那里?” 荆喜微微笑着,“你决定就好。” 本杰明说的法国餐厅离学校真的不远,这会儿不是饭点,餐厅里的人不多。 优美的钢琴曲,温暖的烛光,美味的食物,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让荆喜的心情好起来。 本杰明低落的情绪也影响到了荆喜,她草草的结束了这让人胃疼的用餐。 等着服务生把桌子收拾干净之后,荆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见本杰明还在犹豫不决的,她故意抬手看了一下表才说话,“本杰明,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本杰明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下了决心,“荆喜,我喜欢你。” “你就想说这句话!”荆喜面无表情的问他。 本杰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听到荆喜的话,他忙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啊!看把你紧张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所以我们才能成为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啊!”荆喜的表情一变,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本杰明听到荆喜的话,脸色由喜转悲,默默无语的望着荆喜。 荆喜不自在的把头转到一边,避开他的视线。 她没有看到,本杰明双眼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消失不见,他轻轻的喃喃自语:“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好朋友。” 荆喜觉得眼眶发热,她忙低头喝了几口咖啡。 荆喜和本杰明又坐了一会儿,找了几个话题,都干巴巴的无味,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相处了。 男女之间的友谊实在是太脆弱了,真是说翻就翻,荆喜在心里难过的想着。 荆喜觉的这样的气氛让她透出过气,她借口上洗手间,起身离开了座位。 荆喜用冷水洗了洗手,本想冷静一下,却不想旁边有一个女士在抽烟,太呛人了。 荆喜冷眼扫了她一眼,扭身出了洗手间,迎面过来一个服务生,她也没在意,往这边走的应该都是去洗手间的。 服务生走的很快,荆喜都能感到服务生走过去带起了一阵风,风里夹杂着几分异香。 外国人也太喜欢香水了,没钱也要用廉价的香水,荆喜迷迷糊糊的想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我怕你是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荆喜一睁眼,就看到这个络腮胡子的外国人,恶狠狠的瞪着她。 几番对峙之后,荆喜弄清楚了眼前的处境,她是被那些追杀周媚的人抓住了。 那些人在这些日子以来,像没头苍蝇般的乱撞,一点收获都没有。 眼看着嫌疑最重的荆喜也要离开伦敦,飞回华国了,他们不得不出手了。 荆喜是华国人,和她最要好的莉雅和张子健也是华国人,那些人知道在这些人的身上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在调查荆喜的过程中,那些人发现了本杰明和荆喜之间的暧~~昧,就私下和本杰明联系。 本杰明看到了他们的证件,原来是国家调查局的。 他很配合的把荆喜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却没有一点调查局想要知道的讯息。 这次被周媚拿走的芯片虽然是m国的航空母舰的技术资料,可是他们也想得到,所以才在一收到情报,英国调查局直接就派出了最精英的队伍,要比m先一步抓到华国的间谍。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办法,如果再不能从荆喜这里有突破,那么,他们就得认为人和芯片说不定已经被m国人劫走了。 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荆喜的怀疑,调查局的人让本杰明把荆喜约到人少的地方,再由他们派人用迷药迷晕她,直接带走审问。 在他们的认知里,落到他们手里,就算是最凶悍的男人,也会变成温驯的绵羊,更可况这么娇滴滴的小女孩,只需吓唬几句,她就会哭着乖乖的说出所有的事情。 逼问荆喜的人是调查局最擅长刑讯逼供的人,长相也是最凶恶的。 荆喜了解的自己的处境,马上小声的哭起来,脑子里却无比冷静,飞快的想着对策。 这些人个个都是狡猾如狐的人,她一个孩子,装出刘胡兰那样的勇敢和镇定,马上就会让那些人怀疑她有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逼供 不能表现的太镇定,也不能显得太胆小愚蠢,这些人肯定是调查过她过去的事情,知道她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荆喜心里有了主意,她小声的抽泣着,身体微微的颤抖,却咬着牙,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她的这番表现,让络腮胡子的眼里有了几分轻松,但是他的表情却表现的更加的狂躁,他身体往前趴着,手使劲的拍着荆喜面前的桌子,大声的吼叫着,让荆喜说出那晚发生的事情。 荆喜故意在听到他的要求后,把脸上害怕的神情收敛了几分,哽咽着说道:“那天晚上,我回校的时间晚了,一个人走在路灯下,……” 她说自己在异国他乡感到孤独,可是家里却没有牵挂她的人,她也不知该思念谁,心里难受的她就没有回学校,而是拐了道,在售卖机那里买了两瓶啤酒,转回剧院,在剧院的门口门口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才出去转了一圈,又找院长要了间宿舍。 调查局的人早都查过荆喜第二天做的事情,知道她后面的话没有说谎。 虽然荆喜的表现让他们对自己的手段多了自信,但是多年的职业经验,使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荆喜的这几句话。 络腮胡子又吓唬了荆喜一阵,才摔门而去。 那些人没有绑住荆喜,她是可以四处走动的,可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墙上有监视器,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络腮胡子一出门,就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屋里站了好几个人,地上有一个打开的箱子,倒了一地的衣服和零碎东西。 “找到东西没有?” “没有!” “还是要从她的嘴里问出东西。” “可是看她那样,应该是都说了。” 屋里安静下来,一会儿,有人提议,“先搜身吧,说不定她把东西藏身上了,最后再用药水吧!” 屋里的人都点头同意了。 这回是一个中年妇女走进了荆喜的房间。 “脱衣服!”她板着脸命令荆喜。 “什么!”荆喜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衣服,不可置信的喊了出来。 中年妇女板着个棺材脸,一言不发,眼神像利刃一样直刺荆喜。 荆喜的惊慌是装出来的,她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可是她不能脱衣服,让人搜身,且不说屋里的这个女人,外面的监视器前还有更多的人看着她,这种羞辱,荆喜决不能忍。 荆喜不停往后退,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中年女人逼上前,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荆喜的眼神一冷,错身闪开,右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直接泼向她,随后又把咖啡杯使劲砸向桌角,“卡啦”脆响后,荆喜手里的杯子变成锐利的武器,直接压在了中年妇女的脖子上。 中年妇女并没有因为脖子上的威胁停下来,迅速出拳,拳头砸向荆喜的太阳穴。 荆喜身体不动,头微微后仰,左手握成拳,迎了上去。 一声闷哼,中年妇女捂着手,身体趔趄倒地,随后耳边响起两声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她立刻感到肩膀处传来一阵疼痛。 荆喜直接把她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中年妇女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个翻身,双腿狠狠的踢向荆喜的膝盖,照着她的力度,荆喜如果挨上一下,恐怕就会被彻底的废了。 荆喜心里本就憋着一股子气,中年妇女的凶恶犹如火上浇油,荆喜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 荆喜跃起,双脚连环踢向中年妇女的腿弯。 中年妇女的脸立刻涨的通红,死死地咬着嘴唇,还没等她缓过气,荆喜双手揪着她的衣领,猛地一提,把她扔到了椅子上。 荆喜手上的咖啡杯碎片重新对准了中年妇女的脖子,“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吗?” 中年妇女的脖子一梗,脸扭向了一边,不接荆喜的话。 荆喜也不在意,她的话是对着监视器镜头那端的人说的。 房门被撞的“咚咚”直响,荆喜早在两人动手的时候就把门反锁了。 荆喜娇小可爱的外表麻痹了他们,屋里突然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反应过来时,打斗已经结束,强势如狼的中年妇女落在了绵羊般柔弱的女孩手里,如此的神转折,让人难以接受。 “不要砸门了,你们知道那样是没用的。”荆喜原先就猜到,这种审讯室的们肯定是特制的,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审讯室应该建造的非常坚固,看到被撞的震天响的房门,荆喜知道她猜对了。 外面的人停止了敲门,桌子上的对讲机“沙沙”的响了两声后,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美丽的小姐,你真的不愧是一名演员,演技真好,差点把我们都给骗过去了。我劝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你赶快把我们的人放开,把东西交出来。” 荆喜拿起对讲机,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样重要的东西,让你们不顾国际法律把我绑到这里,但是我知道你们关不了我多长时间。” “如果我说你这样想是错的呢?”对讲机里的男人说道。 荆喜淡笑不语,只是手上加了几分劲,碎片刺到了中年妇女的肉里。 “荆喜,你不要伤害她,她的手受伤了,流了很多的血,再不放人的话,她会失血过多的。”本杰明焦急的声音突然的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荆喜一愣,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中年妇女的脖子上就多了一个伤口。 “荆喜,你听我说,你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不要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她是一个间谍,偷走了我国重要的机密文件,如果你知道的话,赶快告诉他们,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本杰明依然努力的劝说着荆喜。 荆喜的心中一片悲凉,尽管她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巧的出现在餐厅里,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监视着自己,或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但是,她还是对本杰明抱有一分幻想,那个人不是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逃跑计划 “原来你们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有她偷走的东西,我想,就算我说我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你们也不会相信,你们为了达到目的,肯定还有更多的刑讯手段在等着我,对吗?”荆喜恍然大悟状,随后又毫不留情的点出了调查局人的险恶用心。 “你真的很聪明,难怪在当年小小年纪的你会被称为天才。”对讲机里的又换成之前的那个男人,“可惜,不识时务的天才,多数都不会有长大的机会。” “上尉,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拿到你们要的东西,你就会安全的放了她的。”本杰明愤怒的质问声插了进来。 荆喜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羊都送到了狼的嘴里,还能指望狼吐出来吗?她所面对的又不是笨笨的灰太狼。 “把他带出去!” “是!” “我不出去,你把话说清楚……” 对讲机里面乱哄哄的闹了一阵,等到那边重新安静下来,男人也不和荆喜绕弯子了,直接开口撂了狠话,她再不老实交代的话,他们会放弃她手里的人质,立刻采用非常手段。 荆喜学武术的那些师兄弟很多都是政府的特殊部门的,荆喜知道他们口里的非常手段是怎样的残酷。 荆喜本来还有些紧张,瞬间变得无比的冷静,“上尉!原来你们是军队里的人,本杰明能够相信你,是因为你是英国军官。” “那你现在该清楚了吧,和一个国家对抗,你是不会赢的。”那个上尉说道。 荆喜笑了,非常欢快的笑了,不带一丝的伪装和勉强。 “我可不是一个人和你们对抗,我的身后是整个华国。” 上尉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谁知道你在这里?” “你不是有关于我的全部的资料吗?经历了十年前的绑架,还不能说明我对我的国家有多么重要吗?我会这么傻乎乎的没有任何保护的来到这里。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居然会自以为做的不留一丝痕迹。”荆喜连讽带骂的损了他们一顿。 上尉被荆喜的话抢白了一顿,脸色沉的快要滴下水,紧紧攥着杯子的指关节都发白了,他此时此刻真想把监视器给砸掉。 多年来,上尉的抓捕过无数的人,有穷凶极恶的歹徒,浪荡无耻的女人,还有狡猾如狐的政客,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奚落过。 上尉运了半天的气,才把心火勉强的压下去,他回头吩咐手下人,立刻再去扫尾,彻底的杜绝后患。 安排好事情后,上尉才对着话筒,阴恻恻的冷笑着说道,“你不要再说废话了,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荆喜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不再和他们说话。 智脑早把扫描好的地图详细的讲解给荆喜了。 荆喜知道这里是在一条河的底下,周围是游人如织的大桥,出口设在十几里外,一处小公园里的办公楼。整个地下建筑面积庞大,守卫森严,每个出口处最少都有两名人员守卫,而且必须刷卡才能出入。 荆喜想起了电影里的主人公经常在通风口发威的画面,背对着监视器悄声的问智脑。 “从通风口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大?” “60%的机会。” 荆喜毫不犹豫的决定了从通风口脱身的计划,她心里打着就算跑不掉,也能拖延时间,尽可能的撑到救援人员的到来,还有就是最后的办法,通风管里没有许多没有监控的地方,万一跑出去,她可以躲到空间里。 有了计划,荆喜心里大定,她转过身,拿起一旁的椅子,走到监视器前面,冲着它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哗啦”一声,荆喜用椅子把监视器砸坏了。 对讲机马上传来上尉疯狂的怒骂声,外面的人再一次猛烈的撞击房门。 中年妇女狠戾的瞪着她,“桀桀”的怪笑,“你耍这些花招是没用的,等到我们的人进来,他们不会温柔的对你,会狠狠的弄坏你,就像那些扔到垃圾堆里的破娃娃。” 荆喜冲着她的脸就是一膝盖,中年妇女终于发出惨嚎声,鼻涕,眼泪混着鲜血 涂满了她大方脸。 荆喜没等她缓过劲,又冲着她后脑一拳,她一声没吭的就昏了过去。 “本来想让你舒服点的睡过去算了,没想到你的嘴巴这么贱,不打你一顿,我岂不是太圣母了吗?”荆喜自语道,抬头就找到了通风口,身子轻轻一跃,就抓住了通风口的盖子,脚顶着墙壁,使劲的把盖子拽了下来,荆喜一手把住通口的边沿,身子一荡,就钻进了通风口,然后盖好盖子,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房门很快被撞开,外面的人蜂拥而入,看到屋里只有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上尉火冒三丈,怒吼着下了一级警戒的命令。 荆喜跑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他疯狗一样的声音。 通风道里的环境错综复杂,来回交叉路口,就像是西游记里的盘丝洞,就算荆喜有着惊人的记忆力,爬了一会儿,也晕头转向了,需要智脑不时的指点,她才没有走错路。 荆喜不时路过的通风口,都可以看见下面有人来回的奔跑,说话的声音。 很快,她到了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再过去五个通风口,就可以出去了。 到了这里,通风口的监控器越来越多,每个拐弯的地方都安装了。 荆喜已经没有可以绕过去的路了,她爬了一路,体力也消耗了不少,接下来需要硬闯的地方不能有一点的马虎,荆喜打算进空间休息一会儿。 “荆喜,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害了你。”荆喜准备进空间的时候,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本杰明。 荆喜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荆喜看到了他,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本杰明一个人。 本杰明靠在墙上,嘴里不停的说着道歉的话。 本杰明身上整洁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外套和衬衣的扣子有好几个都开了,衬衣的下摆也跑了出来,他光洁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空洞无神,阴冷的灯光映出他脸上的斑斑泪痕。(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成功逃离(二更) 本杰明身上整洁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外套和衬衣的扣子有好几个都开了,衬衣的下摆也跑了出来,他光洁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空洞无神,阴冷的灯光映出他脸上的斑斑泪痕。 荆喜差点没认出来他,一向光彩照人的本杰明居然会变得颓废,是因为她吧! 荆喜觉得喉咙里堵的慌,如果不是自己,本杰明还是那个优雅温和的像王子一样的人,不会背上背叛的包袱,也不会有这样糟糕的经历。 就算是本杰明骗了她,也是因为自己才连累到了本杰明。 荆喜默默的朝着原路爬了回去,躲在隐蔽的角落,闪进了空间。 一进到空间里,荆喜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默默的发呆。 空间里正是秋季时分,花园里已是落红满径,缠在秋千架上的紫藤叶泛着淡淡的黄色。 满目萧瑟,让荆喜的心情更加的低落。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智脑在她的耳边提醒道。 荆喜放空的思绪立刻回到了脑子里,该死,还没有脱离虎口,就只顾着胡思乱想的,真是活腻歪了,她立刻反省自己。 尽管没有胃口,荆喜还是把肚子填饱,又在浴室里泡了个澡,把养身诀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荆喜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精神奕奕。 荆喜又在空间里呆了一天,彻底的调整好心态,等到空间外面进入了深夜,她才从空间里出来。 荆喜被抓进这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在英国调查局人的面前也消失了一天,他们几乎把整个基地都翻了个个,也没找到荆喜的蛛丝马迹。 也有人想到了房间里的唯一出口,通风管,他们也派了很多人进去搜索,依然是一无所获,因为那时候,荆喜正在空间里逍遥呢。 调查局的人都认为,荆喜肯定是逃出了这里,这种猜测,不仅让他们愤怒,更让他们担忧。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守卫这么严的地方逃脱,不仅仅是说明了荆喜出色的身手和头脑,衬托出他们的无能,更可怕的是,基地一定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调查局的人只安排一小部分的人继续追捕荆喜,剩下的人全力投入到检查基地设施和死角的工作中。 养足精神的荆喜,在智脑精确的计算下,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监控器,走出通风口,就是座落在小公园的办公楼。 办公楼上下五层,对外是一间杂志社,专门做旅游杂志的,进出的人不多。 荆喜是从一楼洗手间的通风口爬出来的,因为在空间里洗漱过,又换了一身衣服,她还特地的把头发染成了金褐色,画了一个烟熏妆,就算是熟悉她的人,乍一看也认不出来。 荆喜踩着高跟鞋,“扭嗒扭哒”的顺利的走出办公楼。 沿着泰晤士河的河畔,荆喜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一路上左瞧右看。 荆喜走伦敦塔桥的时候,发觉她的四周慢慢的被人围住了,她的心里一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她偷偷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心里暗暗计算着,待会儿要从哪里跑。 荆喜张口想要喊“救命”,以造成骚乱,好方便她溜走,她的手里突然被人塞进一个纸条。 荆喜忙闭上嘴,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是戴着鸭舌帽,大概四十来岁,眉目普通的没有一丝特点的男人,操着一口四川音的英语,指着手里的照相机,又指了指身后的大桥,结结巴巴的笑着说:“photo!photo!” 荆喜不动声色的接过照相机,趁着那人找角度的时候,悄悄的打开纸条:我是华国大使馆派来接应你的人,请你和我一起回大使馆。 半信半疑的荆喜,假装和这个华国游客一见如故,自愿给人当导游,热情的给他讲解着伦敦的景点,俩个人一路说着,渐渐的离开了伦敦塔桥,坐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载着荆喜一路前行,直到她看见大楼前熟悉的字体,“华国大使馆”,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进了大使馆以后,荆喜就留在了这里。 两天后,荆喜在驻英大使的陪同下,来到了伦敦的飞机场。 荆喜在华国大使馆出现的消息,英国调查局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可是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没有证据,荆喜不能找英国调查局的麻烦,同样,英国调查局也没有证据,证明荆喜参与了间谍的活动,不能正大光明的把她扣留在伦敦。 在伦敦机场,到处都是对荆喜虎视眈眈的人,荆喜的身边也有首长给她专门派来的中南海保镖,震慑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让荆喜没有想到的是,本杰明也来了。 一套银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熨的平整没有一丝的皱褶,脸上的胡子已经剃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荆喜还真的会以为那一晚只是她的一场梦。 “荆喜,我来送你了!”本杰明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远远的看到荆喜,走到了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就被荆喜的保镖拦住了。 本杰明就站在那里,冲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荆喜愣怔了一下,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荆喜,可以让我和你说句话吗?”本杰明的笑容苦涩的犹如喝了不加糖的黑咖啡。 “说什么?”荆喜干巴巴的问道。 “是啊!我还有资格向你道歉吗?”本杰明低头黯然说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荆喜忙从保镖的后面走出来,但是还是被保镖拦住了向前的脚步。 本杰明的眼睛一亮,马上抬头,充满着期盼的望着她。 荆喜看着本杰明迷人的眼睛,呐呐说道:“我不怪你,这件事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你有你的立场,而我有我的选择。” “既然是误会,我们可以把这一段不愉快的事情忘掉,还和以前一样,好吗?”本杰明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可怜兮兮的乞求着两人的友谊。 荆喜的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生离 本杰明试图粉饰太平的话,让荆喜感到他心里暗藏着的浓浓的悲伤。 荆喜觉得喉咙发堵,不知该怎样回答本杰明。 无言以对的荆喜转瞬间让两人之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闷。 荆喜微微的抬头,视线仔细的描绘着本杰明的眉眼,这次的分离,或许就是永远不见。 本杰明的眼里酝酿着悲伤的风暴,胃里难受的直翻腾,他艰难的咽了几下口水,强颜欢笑道:“我知道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我也不敢期盼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不要就此斩断我们之间的一切,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给你写信,你可以不回信,只请你不要不看我的信,好吗?” 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的本杰明,让荆喜的心有些动摇,转念一想,她还是狠心的拒绝了,“本杰明,你还是不要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今后,你和我之间的所有来往,肯定会收到你们国家的监控,他们可以通过你,来了解到我的情况,所以,你的信我不能收。” 说到这里,荆喜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她深深的吸口气,平静了一下,“趁现在,我们之间还没有彻底的伤害到彼此,还可以互相怀念美好的过去,就这样的结束才是对你,对我最好的选择。” 荆喜的话音未落,就看到对面本杰明踉跄了一下,担心他摔倒的荆喜,不顾保镖的阻拦,冲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本杰明缓缓的抬头,血色褪尽的脸上,两行清泪“哗”的一下从他的眼里流了下来。 “对不起!”荆喜心口闷痛,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不怨你,是我先做的选择。反而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实在是个人渣。”本杰明轻轻的摇头,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和小气鬼,以后受了委屈,就没有人再听你唠叨了,你也别憋在心里,可以写信给伯努瓦,那个臭小子,他的心就像漏斗一样,什么东西都不会存到心里,你只管把不开心的事情往他那倒,懂吗!” 荆喜点头,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哭了,傻丫头。”本杰明温柔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人生很漫长,我们肯定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电视吗?我的女孩是最棒的,肯定能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的,我也会努力,争取多上电视,报纸,让你看到我,免得等到老了才有机会见面,到时候让你不认识我这个老头子了。” “本杰明,求你别说了,好吗?”荆喜哭的稀里哗啦的,伸手捂住了本杰明的嘴巴。 “好了!我不说了。”本杰明用手指细细的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他的动作根本赶不上荆喜流泪的速度。 本杰明的眸色一沉,他俯下头,冰冷的嘴唇轻轻的印在荆喜的脸上。 在荆喜傻乎乎的目光中,本杰明的吻像羽毛一样的轻柔,慢慢的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荆喜的两颊染上了一层粉霞,整个人像是熠熠生辉的珍珠一般,让本杰明无法移开视线。 本杰明强忍着心里的哀伤,轻轻的把荆喜推到了保镖的保护圈里,“时间不早了,赶紧进去吧,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荆喜被保镖拥着,往安检门走去,她不停的回头,看到本杰明一直冲着她微微笑着。 荆喜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坏了了水龙头,总是控制不住的想流泪。 安检门处没有一个排队的旅客,荆喜夹在前后保镖的保护下过了安检门。 一个女安检员走过来,用手检查荆喜的全身。 荆喜始终扭着头往后看,根本就没有留意安检员的动作。 “你要检查到什么时候?”荆喜的保镖意识到安检员用的时间太长了,几乎是平常的三倍还多,他们立刻进入警戒的状态荆喜一脸的茫然,看了看安检员。 这个女安检员一脸的不为所动,手依然在荆喜的身上摸索。 这会儿荆喜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般安检员只会在旅客身上能装东西的地方,大概的摸一下,可是眼前的这个安检员完全的不同,她摸遍了荆喜的全身,连衣角,内衣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她身子要求荆喜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了,差点连荆喜的鞋底子都被她拆开了。 荆喜转头,四下看了看,在旁边的玻璃警卫室里,她看到了调查局的上尉。 上尉的脸阴沉沉,快要冻结成霜,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 荆喜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故意的拍了拍正在低头,奋力和她的鞋子较劲的女安检员,见她抬头,忙用手指指了指上尉,然后荆喜就冲着上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雪白的牙齿都快亮瞎了上尉的眼睛。 然后,荆喜直接光着脚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候机室,她又突然的转过身,冲着安检员,用流利的英语,大声的说,“没想到伦敦的人这么的热情,连我的鞋子都喜欢的爱不释手,我就送给你们了,作为我们两国之间的一个友好见证吧!” 说着,荆喜带着满脸笑意,在等在候机室里的旅客好奇的目光下,仰着小脑袋,得瑟的走到了登机口。 “该死!”上尉的脸黑的吓人,一连串的咒骂从他的口里喷出来。“有本事,你永远都缩在华国,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坐上飞机的荆喜,看到渐渐变小的伦敦,在心里默默的告别,“再见了,亲爱的本杰明,我的初恋。” 荆喜总觉得,她似乎总是和国外犯冲,好不容易出国一次,又是在闹得天翻地覆之后离开,幸好,这一次,大家都是好好的。 不能见面没关系,只要人活着就好! 万里云层之上,荆喜默默感慨万分,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寻亚茹,那个曾经的“妈妈”! 不知道周媚是不是安全了离开了伦敦,回到了祖国,芯片是否也带回来了? 荆喜又开始为空间里的芯片发愁,她得想办法得到周媚的消息,还得找个好的,合理的借口,拿出芯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告状(补昨天二更) 荆喜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中南海保镖,打包送到了首长的面前。 头发花白的首长看到荆喜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你可算是回家了!” 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荆喜,听到首长的话,瞬间破功,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委屈的瘪着嘴,“首长爷爷!” “快过来!”首长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慈祥的招着手,叫她过来。 荆喜疾步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坐到了他的身边。 首长伸出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语气和说道,“是谁欺负了我的乖孙,快告诉爷爷,我替你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我没有被人欺负,就是想您了。”荆喜垂着小脑袋,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首长“呵呵”的笑了两声,开始问起了她在伦敦的生活。 荆喜也没多想,就对他说起自己在学校里遇到的一些事情,她有意识的跳过了被人使绊子的事情,还有关于空间的事,其他的,她没有一丝隐瞒,通通都说了出来。 首长笑眯眯的听着,偶尔插两句话,“你不生气吗?” “嗯,对于这样的人就是要狠狠的打回去,让她彻底的怕了,就不敢再跳出来了!” 句句都在支持荆喜,连一句责怪她的话都没有。 “首长爷爷,您不觉得我这样有点不让人了吗?”荆喜是臊的一脸血,她说话当中,慢慢的觉得自己当初处理的有些粗暴,过分了些,首长爷爷居然毫无异议的支持她,就算是亲爷爷也不过如此了。 首长爷爷的笑容更深了,眼睛眯的都看不见了,“那算什么,就算你想把学校拆了,我也支持你,不就是花点钱吗!” 首长爷爷霸气威武,荆喜在心里摇着小旗子,欢呼道。 “不过,人收拾收拾一下就算了,真要是拆了他们的学校,还得给他们盖新的,也太便宜他们了。”首长爷爷语气一转,画风立刻从霸气的总裁范转变成居家流,看的荆喜一愣一愣的,惊讶的反应不过来。 “乖孙,告诉你,要收拾得罪你的人,不仅要打在他们最痛最在意的地方,还要从他们身上刮下对你有用的东西,不然的话,就算你报了仇,也只能说是一来一往的抹平了,你受的委屈却是白白的受了。” 荆喜咬着手指,若有所思的想着首先爷爷的话。 首长爷爷笑眯眯的看着荆喜,眼里不时的闪过一丝精光。他在心里冷哼!谁敢欺负他的小丫头,他就让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想到英国那个公爵的继承人,首长是满心的嫌弃。 回头让那几个老家伙,把家里长的好的孙子送过来几个让荆喜挑,哪个喜欢就让人留下来,老首长把主意打到了老战友的身上。 站在首长和荆喜身后的工作人员的心里是崩溃的,老首长,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教成跟您一般的小狐狸,您这样真的好吗? 荆喜真的是越想越觉得她吃了大亏,可是她也想不出来该怎样为自己谋取到好处,她很虚心的向老首长求教,“首长爷爷,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您就教教我吧!” “呵呵!”老首长笑了起来,“这事不急,我先给你派一个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交给他去做,你在旁边慢慢的学,时间长了,你就学会了。” “那人是谁?他很厉害吗?”荆喜马上有了精神,摇着老首长的胳膊撒娇,她顾忌老首长的身体,用的力气很小。 “这个先保密。”老首长笑着说道。 身后的工作人员走上前,低头小声提醒老首长休息的时间到了。 荆喜看到老首长摇头,心里一暖,“首长爷爷,我坐飞机有点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吗?过两天我再来陪您说话!” 老首长立刻就心疼了,“你这孩子,累了不早说,快回去吧,好好的放松两天再说。” 说着话,老首长就站起来要送荆喜出去,荆喜忙拦住了他,从包里掏出了从伦敦带回来的红茶,交到那个工作人员的手里,红茶是经过荆喜的手里改造过的,口味更加的醇厚,调理肠胃的功能也更棒了。 荆喜从老首长那里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弟弟妹妹都上学去了,妈妈出去找人聊天了,她是个爱说笑的人,爸爸性子沉闷,从来不出门,爸爸和妈妈的话也不多,所以妈妈就不喜欢呆在家里。 前世的爸爸,除了工作,从来不逛街,年轻的时候,顶多就是和人打打牌,老了,有了退休工资,不用出去工作了,买菜做饭之外,其他时间就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可以说是标准的宅男。 妈妈恰恰相反,哪怕是上完夜班,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一听朋友找她,她立马精神百倍的赶过去。 荆喜回家时,就在花园里找到了正在给花浇水的爸爸。 他卷着袖子和裤腿,手里拿着大花洒,认真的给刚刚发芽的花枝浇水。 四月初的北京,刚刚有了春天的暖意,午后的阳光照在爸爸身上,他脸上露出的笑容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荆喜站在走廊下,望着爸爸,看了好久好久,眼前的爸爸,几乎让荆喜想不起爸爸前世的模样。 挺直的背脊,清澈的眼睛,走路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稳稳当当的,和她记忆里的爸爸真的是判若两人。 上辈子,爸爸是烟酒不离口,家里又穷,他只买的起最劣质的烟酒,不到四十岁,两次病危住院,头上有了白头发,眼珠子发黄,走路颤颤巍巍的,头脑也不是很清楚,只会在喝的醉醺醺的时候骂两句“娘”,五十岁脑溢血瘫痪在床,六十岁,糖尿病引发肾衰竭,插着呼吸机,勉强熬到了元旦那天,去世了。 这样精神奕奕,身体健康的爸爸是荆喜渴望拥有的,也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一刹那,荆喜才觉得心里缺失的那一块找回来了,亲人只要健康快乐的活在身边,哪怕他曾经忽略了你,那也是世界上唯一和你血缘相连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同伴(一更) 荆喜回到家里,心里一时感触万千,倒也不出门溜达,留在家里,好好的和家里人团聚了一回。 姥姥和妈妈算是过了一把说话瘾,荆喜做饭,姥姥和妈妈就拿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里,手里剥个蒜,洗根葱,两人在荆喜的耳边说的热火朝天的,还对荆喜的那段留学时间特别的感兴趣,荆喜都说了好几遍,她们每次还是要问。 荆喜也不烦,她们问了,就笑呵呵的说一遍。 荆喜隔两天,就陪着妈妈和姥姥,把听说过的好玩的地方和好吃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爸爸有晕车的毛病,不愿意出来,荆喜就配了一副药,给他吃了就好了。 至于芭蕾舞的练习,荆喜基本上都安排在晚上,她在空间里练习。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几乎把芭蕾舞放在了一边。 一个月后,负责保护荆喜的人,都以为荆喜放弃了芭蕾舞,就把情况向上面打了报告。 初夏的一个清晨,荆喜又被提溜进了老首长的会客室。 “丫头啊!你不会是真的为那个小洋鬼子伤心了。”老首长一见荆喜,第一句话就这么问了。 “啊?”荆喜一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老首长问得什么意思。 “傻丫头。那小子是长的不错,可是也太娘了,万一遇到了坏人,这就是躲在你后头的货。哪有我们家的小子好,个个都像老虎崽,出了事,绝对是可以保护你的。”老首长语气悠长的说道。 荆喜的眼睛都转成的蚊香圈了,还是没有弄明白,老首长嘴里的娘娘腔和老虎崽是谁? 看到荆喜不说话,自以为说中她心思的老首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举起手,朝着荆喜的身后摆手示意。 糊里糊涂的荆喜顺着老首长的视线,转过身,往后看。 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几个少年鱼贯而入。 荆喜有些莫名其妙,“首长爷爷,您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走什么走,我的事就是你。”老首长拉住了她的手,笑眯了眼睛说道,“这些都是我给你找的伙伴,你可以看看,喜欢谁,就让他留下来陪你玩。” 荆喜和那几个男孩都傻眼了,老首长这种选妃的口气好诡异! “首长爷爷,您开玩笑了。”荆喜干笑着,打着哈哈,爷爷,您又顽皮了。 “我可没功夫逗你们这几个孩子玩,这是一件非常严肃重要的任务,”老首长脸上的笑意收敛的干干净净的,严肃认真的指着几个人,“来的时候,你们家里的人应该是告诉过你们的,你们,是我选出来的,专门保护荆喜,帮她处理事物的人选。” “明白!”几个男孩立刻收起脸上的神情,身体站的笔直,声音整齐而洪亮的回答。 荆喜惊讶极了,难道这就是首长爷爷给她挑的人,专门帮她要好处的人? 看着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荆喜有些怀疑,这些稚嫩的少年能行吗? “丫头,你和他们说说话,回头告诉我,要留下谁。”老首长没给荆喜思考的时间,直接下了命令,让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处房间。 工作人员出去后,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面对一群青葱少年,荆喜低着头,小脸烫的慌。 男孩子们都挺沉得住气,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没人说话。 荆喜都快哭了,这些孩子怎么都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也没有敬老爱幼的美德。 “那个,刚刚首长爷爷说的话你们不用介意,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的。”荆喜扭捏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 一片静默,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荆喜的话有反应。 荆喜微微抬起眼皮,看到对面坐的一排男孩,个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吓得她目光一缩,咧着嘴,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随后,荆喜就想拍死自己,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干嘛这样小心翼翼的。 “咳咳”荆喜干咳几下,挺起小胸脯,“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们就互相介绍一下自己。” 如她所料,还是没人说话。 荆喜有点不高兴了,臭屁什么,首长爷爷是让她挑人的。 “我是刘强,十八岁,是北大法律系一年级学生,身高一米八,喜欢拳击,跳舞。”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孩子首先开口介绍。 “高海,十八岁,北大计算机系一年级生,身高一米八五,体重65公斤,标准三围,未婚,无女友,喜欢音乐,旅游,我家住在北京前门大街,和你家就隔了一条街,我可是经常听妈妈说你是和漂亮的女孩,今天一见,我妈那是骗人了,”头发有些小卷,发梢还染了黄色的男孩,接过刘强的话,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荆喜听得只想把手里的苹果塞到他的嘴里,这又不是相亲节目,说的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你那哪是漂亮,根本就是迷死人了。”高海看到荆喜眼里的小火苗,忙不迭的说道。 “下一个!”荆喜看他还想说话,忙跳起来,指着另外一个男孩说道。 “张泽熙。” 荆喜等了一会儿,他还没有说话,奇怪的问道,“下面呢?” “没了!”男孩回答荆喜的话硬梆梆的,堵的荆喜差点把苹果呛到气管里。 “完了!”荆喜瞪大眼睛,不相信的打量着这个男孩,黝黑的皮肤,方脸,眉目凌厉,坐在沙发上,双腿端正的像是椅子腿,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让荆喜想起戈壁滩上的胡杨树。 荆喜看着看着,莫名的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 难道是她年龄大了,喜欢从回忆里去认人了,荆喜暗暗吐槽自己。 荆喜把视线转向了最后一个,这个人是最潮的,七分头,两边的头发剃的极短,白净的皮肤,单眼皮,牛仔裤,蓝格子的小立领衬衫,袖口高高的挽起,露出结实的肌肉。 见荆喜看向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是杨清,金融系一年级生,我喜欢文学,画画,还有跆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惊喜 荆喜把视线转向了最后一个,这个人是最潮的,七分头,两边的头发剃的极短,白净的皮肤,单眼皮,牛仔裤,蓝格子的小立领衬衫,袖口高高的挽起,露出结实的肌肉。 见荆喜看向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我是杨清,金融系一年级生,我喜欢文学,画画,还有跆拳道。”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荆喜还以为他说完了,正想开口介绍自己,没想到杨清还有话说,“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前两天,我爸告诉我,首长要选一个男孩陪一个女孩玩,我不愿意来。” “那你怎么来了?”荆喜看出他眼里的轻蔑,心情很不爽。 “谁愿意来,是我爸威胁我,不来的话就断了我的零花钱。”杨清翻着白眼,一脸的怒气冲天。 “那好说,大门在那里,你现在起身,迈步,直接走出去就可以了。”荆喜淡然的说道。 “只不过是一个会拍马屁的小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杨清的脸当下就绿了,咬着牙,说出了刻薄的话。 “杨清,收回你的话。”荆喜被杨清的话气了个倒仰,你不拍马屁,那你就别来啊,说什么不给零花钱,“切”!骗谁呢!能被首长爷爷看中的人,家里肯定是不差钱的,想抱上首长爷爷的大腿,还看不起她,真当她泥巴捏的,谁都可以搓一下。 荆喜想跳起来,用桌子上的清水替他醒醒脑,却不料还有替她打抱不平的人,快了她一步。 “张泽熙,这不关你的事。”杨清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警告的意味。 “我说让你道歉!”张泽熙面若寒霜,一字一顿的对杨清说道。 “唉!哥们!都别生气,在这个地方闹事,谁都甭想落好。”刘强忙站起来,插到张泽熙和杨清中间,两手张开,隔开了两个火药味浓厚的人。 “刘强,泽熙说的没错,杨清说的太难听了,一点风度都没有,应该给人道歉的!”高海嘟着嘴,絮絮叨叨的说道。 “闭嘴!”刘强不满的瞪了高海一眼,转头对着荆喜笑着说道:“荆喜,是吧!你就说句话吧,要不闹起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杨清的父母都是军队上的老领导,平时把杨清是宠坏了,说了不中听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等你演出的时候,我们一准去给你捧场。” 荆喜觉得刘强的话更难听,杨清只是看不起她的一些行为,刘强的话里却暗含着对她的威胁,点出杨清家里权势很大,又透出对荆喜职业的鄙夷。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现在,我请你们马上从这里离开。”荆喜一言不发,大步走到门口,伸手“哗”的一下,打开了大门,冲着杨清和刘强冷冷的说道。 门口站着服务员,屋里闹出的动静,也没让他们露出好奇的目光,依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杨清不屑的撇着嘴。 “我是谁,也不用向你解释什么,你也清楚,无论你有多么的不甘,多么的不情愿,你还是得乖乖的站在这里,就说明了,我比你有用。”荆喜仰起头,傲娇而自信的说道。 “呵呵!”杨清怪异的笑了起来,脸上不见一丝怒气,想推开张泽熙,推了几下,也没推动,想绕过他,张泽熙紧贴着,一步不让。 杨清摊开手,无奈的笑了笑之后,冲着荆喜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这是做什么?”荆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郑重的向你道歉,为我刚刚的冒犯。”杨清凝视荆喜,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认真。 “你这是玩的哪一出?”荆喜被杨清前后不一的表现搞晕了。 杨清和刘强相视一笑,“我真的是经常听妈妈说起过你,聪明,漂亮,还是一名芭蕾舞天才,深受老首长的喜欢。” 杨清绕过了张泽熙,走近荆喜,把大门轻轻的关上,伸手请她坐回沙发,耐心的解释,“” 的。” 本杰明哑口无言,荆喜温声道:“快回去吧,不要想这么多没用的。” 荆喜没有再理会他,快步走进了女生宿舍。 本杰明在原地默默的站了许久,呆呆的望着女生宿舍的门口,良久,才长叹一声后,走回身后的男生宿舍。 在走廊里,荆喜遇到了奥莉薇,她的脸色灰败,一身粉色的睡裙在走廊白色的灯光下,淡的好像是白色,金褐色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有几分阴森。 “你和本杰明……”荆喜越过她的身侧时,耳边幽幽传来她的一句话。 “只是在路上碰到而已。”荆喜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走上了楼梯。 “荆喜!”奥莉薇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胳膊,“我爱本杰明,深深的爱着他,如果失去了他,我的生命也会终止。” 荆喜心里不爽,秀气的眉毛高高挑起,“我对你们之间的爱情不感兴趣,也没心情听你说你们有多么相爱。” 荆喜使劲的甩了甩手,奥莉薇突然缩手,捂着胸口,惊叫着往后倒。 荆喜本能的把手一伸,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荆喜看到奥莉薇的眼里一片惊愕,心里一动,把她拽上来时,趁机搭了一下她的脉。 奥莉薇的脉搏跳的很快,可以感到奥莉薇非常的惊慌,荆喜疑惑的看着奥莉薇,她的脉搏非常的有力,说明她的身体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还非常的健康。 那她上一次在城堡发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装的吗? 荆喜松开了手,别有深意了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上了楼梯。 “荆喜,我爱他,也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他,而你,只是一个平民,还是来自异国他乡,遥远的距离也让你后本杰明无法走到一起,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 奥莉薇骄傲的抬着下巴,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过道里响起了她的回音,就像是二重奏一样。 荆喜的额头挑起一根青筋,你毛的什么意思呀?把她说的好像是插足她们之间的小三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损友(一更)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荆喜还是觉得张泽熙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张泽熙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更黑了,荆喜蓦然觉得屋里的温度下降了,她抱了抱胳膊,抬头奇怪的看了看,空调口没有吹出风啊! “十年前,88号楼,伯努瓦。”张泽熙惜字如金的说出几个词,其他人听得是莫名其妙,时间,地点,人物都有,就是没有事件,连起来是嘛意思? 荆喜一敲脑袋,想起来了,张泽熙,不就是那个和伯努瓦比胆量,当老大,然后两人一起失踪。 最后,两人被荆喜在北京88号凶宅找到了,伯努瓦还受了伤,住了十来天的医院。 这十年来,荆喜没有听到过他的一点消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是你啊!十年没见,你的变化太大了,和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荆喜惊呼道。 “你是一点没变。”张泽熙的嘴角勾了勾,弧度极小,若不是荆喜眼睛很尖,就会忽略过去了。 难道张泽熙平时很少笑吗?皮肤这么黑,还粗糙的厉害,这是去挖煤了吗?看起来年龄很大的样子,荆喜在心里偷偷的揣测着张泽熙的情况。 “你今年多么了?十八岁,还是二十多?”荆喜不确定的回忆他的年龄,按理说当年能和伯努瓦搅和到一起,应该是和他差不多大的,伯努瓦就比荆喜小一个多月。 张泽熙看着不像十八岁,倒像是二十八岁,不过,荆喜可不会傻乎乎的说出实话。 “十九岁!”张泽熙的淡淡的回答道。 “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荆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居然能把一个小正太变成沧桑的“大叔”。 张泽熙的眼神闪了闪,似乎猜出荆喜心里的疑问,“我爸把我送到部队里了。” 荆喜惊讶的脱口而出,“那时你才几岁?” 十年前,张泽熙才九岁,那样一个混小子,可是什么才艺都没有,如今看他这副模样,也猜的出,他小小年纪扔到部队里,肯定没当上文艺兵。 张泽熙沉默了一会儿,“部队里很好。” 荆喜想起了他的身世,看着他的眼里不由的带上了怜惜,她踮起脚尖,安抚摸了摸他的头,没了娘的孩子像根草! 充满稚气的小丫头,一脸慈爱的安慰着沧桑的大叔,这种奇怪的反差萌,让旁边看着的人一头暴汗。 “你可别小看泽熙,我们这些人当中,最羡慕的就是他了,年纪轻轻的就是中尉,不用被老爸训,自己能做自己的主。”杨清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张泽熙。 “一边玩去!”荆喜不满的瞪了杨清一眼,有人管那是多大的褔气,这孩子是故意跳出来得瑟的吧。 刘强一脚踹开了杨清,手搭在了张泽熙的肩膀上,“我们几个,就属泽熙最不容易了,所以,只要他一出部队,我们就带着玩,让他散散心,免得在部队呆傻了。” “强子这话是没假,都说当兵三年,看到母猪也赛过貂蝉,我们可真的怕泽熙的审美观被扭曲了,只要他没事,我们就给他介绍大美女。”高海凑到张泽熙的另一边,笑着拍着张泽熙的胸脯。 荆喜差点被口水呛到,这是打算用美色腐蚀正直军官的节奏吗? 荆喜怒视着高海,他一无所觉,还在说着话,“我跟你说,那些大美女可都是纯天然的,个个水灵灵的大长腿……” 话没说完,高海被张泽熙用手捂着嘴,刘强拽着胳膊拖到了一边。 “笨蛋海子,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拿到这里来说。老爸老妈知道了,回去又是一顿竹笋炒肉。”杨清气的冲过去,抓着高海的肩膀一顿狂摇。 高海被几个人折腾的眼睛都翻白了,双手使劲的掐着张泽熙的胳膊,还是刘强出声讲情,张泽熙才黑着脸松开了手。 高海一得了自由,立刻推开杨清,跑到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刘强看到荆喜用不善的眼神瞪着他们,“哈哈”的干笑了几声,动作利索的把张泽熙推了出来,挤眉弄眼的对他小声的说道,“你好好的和她解释解释,不要让小姑娘把我们当成那~~什么人了。” 说完,刘强开了门,第一个落跑了,杨清反应也不慢,笑着倒退着跑出去了。 等到高海喘匀了气,回头一看,人都快跑光了,“强子和三儿到哪去了?” 他生气的指着张泽熙问,这家伙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差点掐死他,还有强子,就喜欢在背后下黑手,这次,一定要让收拾收拾他,泽熙他打不过,还能奈何不了你一个四眼仔,高海心里狠狠的想道。 张泽熙都快气成黑面神了,鼻子出着粗气,根本就没有回答高海,直接跨步,拎着衣领,就把高海甩出了大门。 “咚”的一声,张泽熙重重的关上了门,隔绝了高海的鬼哭狼嚎一般的抱怨声。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张泽熙和荆喜两个人。 这个时候,荆喜才想起来,她和张泽熙并不是很熟,她刚刚的打抱不平似乎有些过了。 “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不错。”荆喜干笑着说道。 “我们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那天滑冰的时候他们也在啊!”张泽熙解释道。 滑冰!荆喜皱了皱鼻子,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两人在北海的那次滑冰,因为被张泽熙搭讪,最后她和伯努瓦一起把张泽熙揍了一顿。 荆喜抬头看了看张泽熙,明显他也想起了那件事,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张泽熙尴尬的眼神四处乱瞄,少年轻狂,真是一辈子的黑点。 荆喜捂着嘴笑了起来,中二时期的少年,总是会让人想起来就想笑。 “咳咳!”张泽熙听到荆喜银铃般的笑声,一紧张,也被口水呛到了,咳的惊天动地。 荆喜急忙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水,拍着他的后背,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来喝点水就好了。慢点喝!” 张泽熙看到端着杯子纤细的手指,比白瓷的茶杯还要白皙细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流鼻血(二更) 荆喜急忙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水,拍着他的后背,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来喝点水就好了。慢点喝!” 张泽熙看到端着杯子纤细的手指,比白瓷的茶杯还要白皙细腻,他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张泽熙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千万别流鼻涕啊! “哎呀!你流鼻血了。”荆喜看到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到杯子里,抬头就看到张泽熙的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鲜红的鼻血,吓得惊叫起来。 荆喜忙扶着张泽熙坐在沙发上,用纸巾垫在他的鼻子下面,手指使劲的按着他的鼻根。 张泽熙这会儿是囧的要死,拼命的默念着别流了,越紧张,鼻血流的愈发的汹涌了。 荆喜一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运气在手指尖,快速的在张泽熙的鼻翼两端轻点。 张泽熙就觉得鼻子似乎被针扎了两下,然后感觉鼻子里没有东西流出来了。 荆喜看到他的鼻血止住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叮嘱他,“部队里训练累了,就要多喝水,多吃蔬菜。” 张泽熙的脑子里早就成了浆糊,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人,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荆喜的话,只胡乱的点着脑袋。 送走了他们四个,荆喜又陪着首先爷爷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荆喜一看,得了,还是改日叙旧吧。 回家后荆喜又给楚琳老师家打了电话,贺姨说楚琳出国演出还没回来,王爸爸今天出差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屋里睡觉呢。 荆喜和贺姨说了一会儿,让她告诉王爸爸,如果没事的话,自己明天早上去看王爸爸。 到了晚上,王爸爸就给荆喜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荆喜就提着礼物去看王爸爸了。 王爸爸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坐在庭院里看报纸,见到荆喜来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王爸爸眉开眼笑的接过荆喜手里的礼物,从袋子里捧出两个茶罐,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把鼻子凑近了,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好香!贺姐,赶快把水提过来。” 转头冲着荆喜笑呵呵的说道,“今天脱荆喜的福,我也开开洋荤,尝尝这正宗的英国红茶的味道。” 荆喜嘟着嘴说:“叔叔,您逗我玩呢?您屋里的茶叶可都装不下了,英国红茶您放在那里都长毛了。” “不一样的!这可是你亲自买来的。”王爸爸稀罕的说道,看到贺姨提着小水壶,忙小跑过去,有乐颠颠的跑了回来。 “快坐下,品品叔叔泡茶的手艺。”王爸爸说道。 荆喜这才发现,石桌上早就摆好了茶具,还是王叔叔最喜欢的那套紫砂壶。 怪不得昨天晚上,王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和她说茶文化,感情是瞄上了她的茶叶。 幸好荆喜本就打算送他茶叶的,要是她临时改了主意,王爸爸可就失望了。 王爸爸泡茶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行云流水般的几番动作,褐色的茶叶变成了荆喜眼前杯子里洪亮的茶汤,闻起来是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还没喝,就感到胃里暖了起来。 王爸爸用三指端起茶杯,放到鼻端,轻轻的嗅了一下,才浅浅的饮了一口,美的他眯起了眼睛,久久的回味。 看到王爸爸在茶香袅袅中变成了古代优雅的文士,还一脸享受的模样,荆喜在心里偷笑。 在楚琳老师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知道王爸爸是最喜欢喝茶的,虽然是政府官员,却羡慕先秦诸子的情怀,闲暇时间,经常会泡茶给莉雅和她喝。 荆喜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味醇厚温润,口齿留香。 王爸爸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一壶水都泡完了。 荆喜喝了个水饱,她站起来,来回扭了扭腰,似乎听到肚子里的水来回逛荡的声音。 王爸爸打了个满意的嗝,惬意的揉了揉肚子,回头看到荆喜可爱的动作,被她萌萌的样子逗的笑了起来。 “贺姐,把你做的发糕端过来。”王爸爸对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贺姨喊道。 “叔叔,我吃不下了。”荆喜苦着小脸,连连摆手,她喜欢吃贺姨蒸的发糕,金黄色的玉米面,加到恰到好处的水,发酵好,经过贺姨的巧手揉捏,加入蜂蜜,红枣,最后上锅一蒸,端上来,就是金灿灿,甜糯糯的玉米发糕,发糕的每一个蜂窝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没关系,发糕吸水,吃下去,正好把肚子里的水都吸进去了。”王爸爸捏起一块发糕,填在了嘴里。 真的吗?荆喜怀疑的看了看他,不过发糕看起来和海绵挺像的,说不定真的能够吸水。 荆喜摸摸涨的难受的肚子,小鼻子动了动,实在是深受不住在空气中弥漫的发糕的香气,小手抓起一块发糕,“嗷呜”咬了一口,太好吃了有没有! 吃了大半年的西餐,再次吃到这么接地气的美食,荆喜这才觉得是真正的回家了。 有了来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荆喜和王爸爸两个人,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就把满满一盘的发糕吃完了。 看到空空荡荡的盘子,荆喜的肚子涨的厉害,像只小猪一样直哼哼,“叔叔!嗝!我的胃好疼!嗝!” “没关系,起来转一转,把肚子里的东西和匀了,就好了。”王爸爸艰难的哄着荆喜,他此刻的肚子也涨的发疼。 “嗯!”荆喜也是吃的太多了,大脑缺氧,糊里糊涂的被王爸爸忽悠到了,扶着腰,慢慢的绕着院子的墙根走了起来。 王爸爸也坐不住,跟在荆喜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院子里遛食。 “我听莉雅说,你这次回来的心情不好。”王爸爸空下来的大脑,想起了前两天接到的莉雅的电话。 “没什么,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开始呢,我没发现自己喜欢他,后来突然发现他长的貌美如花,突然就心动了,然后又发现他是有主的,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暗恋,没想到他也喜欢我,该是两情相悦了,却又发现彼此之间还夹杂着许多事情,我和他都嫌麻烦,就放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充实的一天(一更) “没什么,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开始呢,我没发现自己喜欢他,后来突然发现他长的貌美如花,突然就心动了,然后又发现他是有主的,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暗恋,没想到他也喜欢我,该是两情相悦了,却又发现彼此之间还夹杂着许多事情,我和他都嫌麻烦,就放下了。”荆喜说的糊里糊涂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清明,她和本杰明之间,本来就只是一场还没开始的朦胧之恋,悲伤是有的,却不能占据她心里太多的位置。 王爸爸是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小女孩的心思真难懂! 看到荆喜脸上露出的笑容,王爸爸感觉到自己女儿的担心有些过了。 贺姨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王爸爸和荆喜两个人,扶着墙,像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扶着墙走路,她当时就笑得直不起腰。 王爸爸和荆喜都是厚脸皮,淡定的看着贺姨。 贺姨被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盯得笑不下去了,她先红着脸投降了,“我去给你们拿点山楂片消消食。” 贺姨转身就钻进了厨房,背影看起来有些仓皇而逃的感觉。 王爸爸咧了咧嘴,他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 荆喜最无所谓了,她早就把贺姨当成家里的一份子,被一家人笑了两下,还能让家人多吃两口饭,多划算啊! 看到贺姨走了,王爸爸和荆喜接着扶墙消食,顺便听荆喜讲讲,她和莉雅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学习生活,毕竟父母最关心的还是远在他乡的孩子。 就这样,荆喜说,王爸爸一脸严肃的听着,两人都快把院子里的石板踩碎了,荆喜才觉得硬硬的肚子软了下去。 荆喜感到有点晒,抬头看了看,太阳都到了头顶上了,这都啥时间了?她忙低头看手表,“喲!马上十二点了。” 这食消得,啥也没干,一上午就这么溜达溜达过去了。 王爸爸咂吧着嘴巴,该吃中午饭了。 看到王爸爸亮晶晶的眼睛,荆喜小手拍着胸脯,这顿饭她包了。 天气炎热,早上又吃多了,荆喜搜了一下脑子里的食谱,决定做好吃又开胃的北京炸酱面。 荆喜从面袋子里舀了三小碗面粉,倒在专门和面的盆子里,左手端着水碗,慢慢的把水倒入面盆,右手拿着筷子,顺时针的搅拌,直到盆里没有干面粉了,荆喜才放下水碗,继续用筷子搅面。 很快,粘在碗上的面粉都被面团粘的干干净净。碗边很干净。当面团搅的光溜溜的,非常有弹性和面筋感的时候,就和好了。 荆喜在案板上撒了一层干粉,用擀面杖把面团擀的薄薄的,用到切成了面条。 面条有了,接下来就是炒肉酱了。 荆喜锅子里放适量油,油稍稍多一点。把贺姨事先切好的肉粒下油锅拌炒,到肉变色,放蒜粒姜末,继续大火拌炒,转小火放适量豆瓣酱,转大火拌炒,放豆腐干大火拌炒,转小火放适量生抽 ,老抽,料酒,一点点白糖,适量盐调味,大火炖煮入味即可 然后荆喜煮了一锅开水,把切好的手擀面下进去,用筷子捞散。大火煮开。舀一小碗清水,继续再煮开,煮了2-3分钟 在另一个锅子放少许油。把葱花爆香小火熬2-3分钟,面条捞出来,浇上肉酱,浇上葱油,香喷喷的炸酱面出锅了。 荆喜还在厨房角落里的咸菜坛子里,捞了一碟子糖蒜。 荆喜和王爸爸躲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就着酸甜的糖蒜,“呲溜呲溜”的把一盆面条都干光了。 看望王爸爸的一天就在吃撑了,消食中过去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荆喜才离开楚琳老师的家,王爸爸那是个恋恋不舍,差点就咬着小手绢,抓着荆喜的衣服,使用撒娇大法了。 送走荆喜之后,王爸爸立刻钻回屋子里,d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老杨啊!在家呢!吃饭了吗?……” 巴拉巴拉的把他早上吃了啥,中午又吃了啥,都都说了一遍。 末了一抹嘴说道:“吃了一天,可把我给撑坏了,我去泡壶喜丫头给我带的英国红茶,消化消化,等会儿在和你聊啊!” “等等!你说什么?英国红茶!”电话那头的老杨喊住了要挂电话的王爸爸。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红茶吧!” “哪个红茶!”王爸爸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别给老子装糊涂了,你先别泡茶,等我过来再说。”老杨在电话里吼了一句,没等王爸爸答应就挂了电话。 “真是一只老狐狸。”王爸爸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嘀咕了一句,出门让贺姨烧上一壶开水。 他的这些朋友,都是一样的德性,嗜茶如命,哪里有好茶了,一分钟都等不了,多远都会直奔过去。 早几天,就听说老首长那里得了两罐子好茶,是一个小姑娘从英国专门带回来的,送给老首长。 多数人是对此事情,都是嗤之以鼻。 喜欢喝茶的人都知道,茶叶只有华国的最好,就是英国皇室喝的茶,几乎都是从华国进口的。 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老首长在和人谈事情时,旁边的人给他泡了一杯茶。 和老首长谈事情的人恰好是爱茶的圈内人士,闻着飘出来的茶香,当下就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那人麻利的向老首长报告完事情,转身,就追着会客厅里的服务员要茶喝。 服务员告诉他,老首长的茶不是会客厅的,是老首长自带的茶叶。 那人及其爱茶,哪能就这么放弃,缠着服务员问那茶叶是哪来的。 服务员哪里能知道这些,那人就向许多人打听了,老首长的事情自然是最高度的机密,他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打听到,最后还是老首长听说了他的事,匀了一两茶叶给他。 其实老首长给的是一罐茶叶,可是警卫员不乐意,他们可是看到老首长喝了这茶后,胃口好了许多,能比平时多吃一碗饭,偶尔吃点凉的也不闹肚子。 那人得了好茶,自然是要和他的老友得瑟一番,泡了一壶茶,请了三五好友,到他那里品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老友(二更) 那人得了好茶,自然是要和他的老友得瑟一番,泡了一壶茶,请了三五好友,到他那里品茶。 那人没想到,他这样做,就是给自家招了一群狼,光是闻到茶叶的香气,就让他们如饿狼般的绿了眼睛,一壶茶,一下子就被瓜分的一滴不剩,那人是一口也没有捞到。 多亏他知道这群损友的德性,早把剩下的茶叶藏了起来。 一群馋猫威逼利诱,招数用尽,也没从他那里掏出一片茶叶,也没得到茶叶的来处,只好压着肚子里的馋虫,悻悻然的离开了。 王爸爸就是从那场帮馋猫中的一个给他打了电话,才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 王爸爸当时听说是英国红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了荆喜,她可是刚从伦敦回来。 所以,王爸爸一到家,听到贺姨说荆喜打了电话,立马给荆喜回了过去,洋洋洒洒的给她讲了一通茶经。 王爸爸天刚亮就坐在庭院里等了,在看到荆喜手里的茶叶罐时,他在心里是欢呼雀跃。 王爸爸翘着二郎腿,音响里放着清幽的古筝曲,刚刚洗完茶,就听到门铃“叮叮”狂响。 一会儿,一个穿着咖啡色竖条纹的短袖t恤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哎呀!就是这个味!”男人一进屋,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然后他一睁眼,就看到王爸爸正端起一杯茶要喝,他立刻大叫,“别喝!”几步窜到王爸爸也身边,伸手从王爸爸的手里夺过了茶杯。 就手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滋滋有味的饮了一小口,才满脸回味无穷的咂吧嘴,“你是怎么弄到这样的好东西的。” “老杨,注意点形象。”王爸爸说道。 “知道!”老杨已经喝了一杯,解了馋瘾,恢复了优雅的做派,坐到了王爸爸的旁边,提起紫砂壶,又给自己的杯子里续了一杯茶。 “哼!我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的。”老杨故作不屑的瞥了王爸爸一眼。 “那是!”王爸爸得意的摇晃着脑袋,哼起了小曲。 “臭德性。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也太小瞧我智商了。”老杨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眼里浮起点点狡猾的笑意。 王爸爸微微眯着眼睛,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老杨被逗的“呵呵”笑起来,王爸爸叫他老杨,其实他一点也不老,和王爸爸一般年纪,古铜色的皮肤,寸短的头发几乎挨着头皮,锋利的大刀眉,身上比王爸爸多了一种凛冽的气质。 “你的家里,你爱人是满世界的演出,每次都会给你带礼物,也带过英国红茶,可不是这个味。你的女儿现在就在伦敦,还有你爱人的一个学生刚从伦敦回来。”老杨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排除人选,“老首长那里也有这种红茶,也是最近才得的,只有一个人,她同时来过你和老首长那里。” “还要我说出来她的名字吗!”老杨咂吧了一口茶,惬意万分的问王爸爸。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老狐狸。”王爸爸叹气,无奈的笑着说道。 “正好,我来这里有件事想找你帮忙。”老杨的语气严肃起来。 “什么事!”王爸爸立刻收起脸上的玩笑,坐直腰板,认真的看着他。 王爸爸知道以老杨的身份,居然有办不了的事情,那这件事肯定非常的棘手。 老杨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难事,就是我家小子正在追求你家的小姑娘,你就帮着说几句好话就行。” 王爸爸木然的望着他,眨巴着眼睛。 “就这么一件小事,你帮不帮给句话,不要这副死样子。”老杨的老脸爆红,直起脖子冲着王爸爸大声l吼道。 臭小子,老爸为了帮你泡妞,连面子都不要了,你可得争口气,把小姑娘从那几个小坏蛋的手里抢过来,老杨在心里暗暗的拍起了儿子的小人。 “你说晚了,我闺女已经有男朋友了。”王爸爸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谁说你女儿了,我说的是荆喜。”老杨气的瞪起了虎目,自然带出了几分压迫。 王爸爸剑眉一立,眼睛瞪的比他还大,一点都不怵他,“荆喜也不行,你家个个都是武夫,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到你们手里,一天就让你们给吓坏了。” “唉!你可别瞧不起人,武夫咋的了,要不是有我们,你能清净的坐在这里喝茶。”老杨直接跳了起来,手指都快戳到了王爸爸的脸上。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今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点头的。”王爸爸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他们都是几十年的发小了,谁还不知道谁,都是军人家庭出来的人,他怎么会瞧不起当兵的。 老杨带兵那么多年,城府可是比大西洋都深,哪里会因为他两句简单的话,就火冒三丈,无非就是想让他心虚,好拿吧他罢了。 老杨讪讪的缩回了手,有些讨好的笑着说道,“我说的是我家的三小子,你也见过的,长的油头……不对,是斯斯文文的,和荆喜很配的。” “就是你家那个上北大的小子。”王爸爸摸着下巴,从记忆的深处扒拉出这么一个人,“可是,你不是最不待见他吗?说他不是你的种吗?长的娘娘腔的。” “不是,老王你听错了,我是说他不像我是个大老粗,小三儿可有志气了,他的理想是成为世界首富呢!怎么样,这小子有志气吧!正好和荆喜配成一对,他挣钱,小姑娘只管花!”老杨不停搓着手,说出了一大串好话。 王爸爸看到他一边说话,嘴角暗暗的抽搐着,都担心他会面部神经也抽筋了。 “行了,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话。从来没听说你儿子和荆喜认识,怎么突然的把他两人往一块凑?”王爸爸怀疑的目光像x光一样,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老杨,想把他的心看出个窟窿。 “也没啥保密的,就是老首长喜欢荆喜,想给她找个男孩子做伴。”老杨放低了声音,说的含含糊糊的。 王爸爸听得一点不糊涂,他早知道老首长对荆喜像是孙女般的亲,估计是听说她失恋了,想给她找个好男孩,散散心,俗话说得好,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特效药的魅力 王爸爸听得一点不糊涂,他早知道老首长对荆喜像是孙女般的亲,估计是听说她失恋了,想给她找个好男孩,散散心,俗话说得好,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王爸爸对于老杨的来意心里明镜似的,“就因为首长一句话,你就把儿子给卖了。我不信,你这个狡猾的好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要总是说话留一半的话,你赶紧给我麻溜的出去。”王爸爸斜着眼睛,指着老杨的鼻子,讽刺的笑道。 “唉!我说老王,你怎么到了地方上,就变得这么的现实,我可是相信上级,服从命令,哪有你说的那些邪门歪道的想法。”老杨把桌子拍的咣咣响。 “看看,让我说中了吧!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掉一心虚就拍桌子乱喊的毛病。”王爸爸慢悠悠的品着茶,看到老杨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轻松的戳破了老杨的面具。 老杨气的哼唧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还嘴,他也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王爸爸是是不会同意帮忙的。 “老王啊!我如今带的部队是老a,训练重,任务危险大,平时摔断胳膊腿那都不算事。可是有许多优秀的老兵,明明有着过人的身手,却因伤病早早的退伍,他们不甘心。我也心疼。就比如当初你离开部队,到了现在,你的心里恐怕都是苦的。”老杨垂下头,一声一声的叹息着。 我就不信,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老王还能置身事外的看戏。 王爸爸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明显的挂起了阴云,“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留在军队里,拖大家的后腿吧。” “那我问你,要是你的旧伤能够治好,当初你还会选择离开部队,到地方上当大领导吗?”老杨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王爸爸问道。 “当然不会了,就算是抬着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走。”王爸爸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那要是你知道有这样的好药,但是需要用你的儿子去陪小姑娘玩玩,那你答应不答应。”老杨狡猾的问他。 “答应,当然答应了,只要有这样的药,别说是让我的儿子陪人玩,就是当上门女婿,我也乐意。”王爸爸拍着大腿说道,刚说完,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王爸爸满脸的不信。 老杨冲着王爸爸使劲的点头,翘着大拇指,一脸“你总算是明白了”的表情。 王爸爸随即摇头,他知道荆喜学过中医,配的药膏很不错,他的老婆和闺女都在用,还有药膳做的也好吃,这几年,他的腿到了冬天都不太疼了,他无意的用手揉了揉膝盖。 王爸爸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他激动的看着老杨,“老伙计,我的腿不疼了。” 老杨听了,一下子蹦了起来,把屁股下面的椅子都踢倒了,“你用了什么东西?” 王爸爸来不及回答他,冲到卧室里,在屋里一阵翻腾,很快又冲了进来。 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老杨,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藏在背后。 “是什么东西?快拿来我看看。”老杨等的心焦,根本等不到王爸爸说话,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王爸爸看他急得满头大汗,也不好意思再逗他,把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摊开手掌。 老杨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王爸爸手掌心里的白色陶瓷圆盒,有一个面霜瓶子那么大。他一把抢了过来,拧开了瓶盖。 瓶子里蓝色的宛若果冻的透明膏体,折射出迷人的光线,扑鼻而来的药香让老杨的鼻子忍不住的动了动。 这肯定是好东西,老杨的心里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药瓶里的药香和他平时用到的中药的味道完全不同,平常的药膏闻着都会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苦涩,而王爸爸拿出的这瓶药,闻起来有着草药新鲜时的气息,完全没有炮制后的苦涩。 “这药我没收了,我现在给你下死命令,你一定要给我家的混小子帮忙。”老杨再也蘑菇不下去了,把药膏揣在的裤子口袋里,死死地捂着,板起脸,严肃的表情完全就是他给士兵下达任务时的模样。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爸爸下意识的立正敬礼。 等到王爸爸回过神,老杨已经带着药膏扬长而去了。 王爸爸蹲在家里,把脑袋都快挠秃了,他不后悔把药膏给了老杨,但是他也不愿意因为着,就让荆喜和老杨的儿子好上了。 荆喜的年龄还小,又受过一次挫折,王爸爸非常的不情愿。 王爸爸前思后想了几天,才给决定给荆喜打个电话说说。 荆喜才从教她武术的师傅那里回来,擦着头上的汗,正坐在自家的药园里喝茶乘凉。 她为了提高中药的药效,在她住的院子里,开了一块地,用来改良中药材。 荆喜的家里,也请了两个人帮忙,一个中年妇女张姐收拾家务,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老郑专门搭理院里的花草树木。 对于这两人荆喜很放心,因为是首长爷爷帮忙介绍的。 而且那个老郑,对花草树木很有一套,连她的种植的中药都能照顾的一丝不错。 王爸爸知道她的性格,开门见山的说了老杨的事情。 荆喜从电话里听出王爸爸的顾虑,开心的笑着安慰他,“我已经见过他的儿子啦,还有其他几个小帅哥,不过您不用担心,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 王爸爸听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把药膏的事也说了,担心会给她带来麻烦。 王爸爸知道一个好的药方的重要性,老杨的身后是军方,荆喜的药方未必就能保住。 荆喜一点也不担心,她给王爸爸的药膏用的药方,就是交给首长爷爷的那几个药方,市面上也有销售的,不过比起军用的要差一点,毕竟好的药材都是用的野生的,还要经过荆喜的亲手炮制。 所以军队用的药膏也是限量的,只在军队医院,提供给一些军队里的老领导。 老杨没有见过,是因为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住过部队的医院,自然也用不到这种特效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旅行(二更) 荆喜一点也不担心,她给王爸爸的药膏用的药方,就是交给首长爷爷的那几个药方,市面上也有销售的,不过比起军用的要差一点,毕竟好的药材都是用的野生的,还要经过荆喜的亲手炮制。 所以给军队用提供的药膏也是限量的,只在军队医院,提供给一些军队里的伤病严重的老领导。 老杨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住过部队的医院,自然也用不到这种特效药。 这种事情荆喜自然不用瞒着王爸爸,荆喜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 王爸爸听了之后,彻底的放下为荆喜担的心,随后又幸灾乐祸起来,“荆喜,杨家的那个臭小子你就只管用,不用客气,如果他不听话的话,我就告诉他老爸,好好的收拾他。” 荆喜心领神会,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 她当然不会把王爸爸的这番话放到心上,不论首长爷爷给她安排的暗地里的人,就是明面上的人也不少,愿意给她帮忙的人多了去了,犯不着欠下陌生人的情。 当然,这些话荆喜是不会傻乎乎的和王爸爸说的,和王爸爸侃了一会儿,荆喜才挂了电话,又开始低头研究手里的地图。 离开学的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都呆在家里,未免有些虚度,荆喜打算开车带着妈妈和姥姥出去走走。 爸爸不喜欢出门,弟弟和妹妹还没有放假,他们三个人就留在家里,反正有人照顾,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荆喜的姥姥六十多岁,原本的身体就很硬朗,如今有了荆喜刻意的调养,比起三四十岁人的身体差不了多少。 妈妈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烫着时下流行的齐肩卷发,和姥姥一样的单眼皮,圆圆的脸庞,白皙如玉的肌肤,看起来像是没结婚的大姑娘,也是一枚清秀佳人。 荆喜除了圆脸,白白的皮肤像妈妈,还有一对酒窝随了爸爸,其他的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 爸爸和妈妈的鼻子都是那种圆圆的,肉肉的,她的鼻子是窄窄的高鼻梁。 爸爸和妈妈的嘴唇是上嘴唇比下嘴唇厚,而荆喜的嘴唇比较薄,有点翘翘的很可爱。 据姥姥回忆,荆喜是随了姥爷的长相,是家里最像姥爷的,连脾气都差不多,都是宁折不弯的货。受委屈了也不会哭,最是吃亏的,所以,一家人,一向正直严肃的姥爷,最疼得就是荆喜了,也只有荆喜敢在他的面前发脾气,姥爷也只对着她才会露出笑容。 姥姥回忆起姥爷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幸福的光晕,温暖的笑容填平了她脸上的沧桑。 荆喜会和姥姥一起陷入对姥爷的回忆,她不愿忘记,这个曾经给了她全部疼爱的老人 荆喜计划,由她开车,一路向南,只走大城市。 按图索骥,荆喜粗略的定下了旅游路线,天津,南京,青岛,秦皇岛,泰山,还有上有天堂的下有苏杭的杭州,苏州,云南的丽江都是必去的,而且全程高速,路况好,开往的热闹,安全系数高,并且古都,江南园林,海滨城市都有,沿途路过的有喜欢的风景,也可以临时。停下来,反正她们的时间很充足。 她出去,身边自然少不了一个保镖,至于保镖是谁,得等到她和首长爷爷说过之后才能知道。 荆喜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妈妈和姥姥,两人果然高兴的不行,没等荆喜定下日期,两人就开始计划着准备出游的行李了。 弟弟和妹妹生气的撅了好几天的嘴,就连荆喜答应给他俩买礼物,都没有换来他俩脸上的一个笑容。 最后,荆喜答应他俩,等到放暑假了,她派人接他们过去,继续接下来的旅程,两个小孩才开心的围着她跳来跳去的,表示他们对姐姐的欢喜。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都说好了,荆喜就跑去和首长爷爷说了一声,首长爷爷大手一挥,不仅给荆喜派了两个贴身保镖,还给她安排了两辆车。 荆喜光顾着开心了,没有想过首长爷爷会给她安排什么样子的汽车。 直到荆喜看到两辆霸气的悍马车停在了家门口,让她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弟弟看到后,更是像闻到了肉味的小狗,围着悍马车直转圈,就连内向的爸爸,也凑上前,稀罕的摸着车身。 等到荆喜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熟悉而又让她万万没想到的人时,她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久久无法回神。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荆喜坐在副驾驶坐上,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好久,荆喜才收拢神游的思绪,满怀欣喜的盯着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人,好半天才想起说话。 “和你是前后脚到的。”她眼睛看着前面,声音没有了和荆喜初见时的沙哑,娇媚的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荆喜把手伸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背。 她立刻明白了荆喜的担忧,“放心吧,我的伤早都好了,就连伤疤都快看不到了。”她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在了荆喜的耳朵上,“东西也安全的回家了。” “那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荆喜有点好奇,按照周媚的身份,做她的保镖有些大材小用了。 “领导给我放个假,好好歇歇,免得总被贼惦记。”周媚撩了一下头发,回头冲着她妩媚的笑了一下,顺手在荆喜的脸上捏了一把,“再说了,我可稀罕死你这个小丫头了。” 荆喜笑得眉眼弯弯,宛若天边的锦霞,“周媚,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周媚抬头看到后视镜里如花的笑魇,是啊!看到自己关心的人平安无事的出现在眼前,真的是最快乐的事情。 妈妈和姥姥坐在后面,看到荆喜和周媚两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霸气威武的悍马车,撒下一路的笑声一路远去。 姥姥回忆起姥爷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了一层幸福的光晕,温暖的笑容填平了她脸上的沧桑。 荆喜会和姥姥一起陷入对姥爷的回忆,她不愿忘记,这个曾经给了她全部疼爱的老人。镀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受欢迎的人 开车上高速,从北京到天津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到了天津,荆喜计划是要玩两天再走,那就要住酒店了。 荆喜出门少,到了外面全靠手里的地图,90年代的手机又大又笨的只能打电话,不像现在的智能机,可以上网,就连电脑都不能无线上网,汽车也没有导航仪。 荆喜告诉周媚选的酒店名字,还把酒店的位置在地图上指给她看。 荆喜就见周媚往眼睛在地图让随意的扫了一下,就转动方向盘,开着车,熟练的在公路上穿梭。 “要不要找个人问问路?”荆喜不太放心,害怕走走错路了。 “不用。”周媚潇洒的一把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非常的自信。 “妈,马上就要到酒店了。”荆喜转过身,妈妈和姥姥手拉着手,趴在车窗上,正看着街道两边的风景说的热火朝天。 姥姥说话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就算她在新疆呆了二十年,又在北京住了五六年,她是乡音依旧。荆喜是很喜欢和姥姥聊天的,对于看看的河南话十句话只能听懂一两句,好在姥姥也不需要人说话,只要“嗯啊”的对她的话有点反应就行。 妈妈也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她和姥姥坐在一起,两个人就能撑起一台戏,能不停的说一天,都不嫌啰嗦的。 妈妈回头笑着应了一声,马上又转过头和姥姥说话,看的荆喜有点吃醋,她为了她们的旅游,死了那么多的脑细胞,这两个受益者连和她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到了!下车吧!”周媚说完话,荆喜才发现车子停下来了。 周媚的车技很棒,坐在她开的车子里,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就连停车都没有一点动静。 荆喜低头从挡风玻璃窗往外看,酒店的金色的招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真的是到了她选的酒店。 “姐,你真行。”荆喜冲着周媚竖起了大拇指。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在荆喜眼里,就像是织毛衣的毛线一样,乱的让人眼晕,她还经常的把地图看颠倒,而周媚只看了一下,就能准确无误的把她们带到酒店,实在是让荆喜打心眼里的佩服。 下了车,荆喜让妈妈和姥姥先进酒店,她和周媚到车子后备箱拿行李。 周媚听到了荆喜的话,摆手让她去陪妈妈和看看一起,先进酒店订房间,行李的事情不用她帮忙,还朝她的后面指了指。 荆喜这才想起来,她的后面还跟着一辆悍马车,不过从启程,她都没有看到车上的人是谁。 既然有人帮忙拿行李,荆喜也没有坚持留下来,她紧走几步,赶上,妈妈和看看的脚步,挽着姥姥的另一边胳膊,推开旋转门进了酒店。 荆喜为了让妈妈和姥姥能好好的休息,一开始就选的是五星级的酒店,到了前台,荆喜定了一间总统套房,为了能够让妈妈和姥姥住的舒服,还有考虑到周媚他们几个,作为保镖,肯定是要住在她最近的地方。 荆喜接过酒店的登记表,趴在桌子上填写资料,一只修长的手从荆喜的眼前,拿走了登记表。 “干什么呢?”荆喜吓了一跳,视线随着那纸表格落在了她的身后。 “一个房间怎么住的开,再要一间套房。”来人的脸被登记表挡的死死地,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荆喜一把抢回了登记表,看到露出的脸,荆喜一下子跳了起来,“杨清,怎么是你?” 杨清酷酷的斜了她一眼,越过她,走到前台,手指敲着桌面,“小姐,再给我一把钥匙。” “先生,你们是一起的吗?”酒店的前台接待脸上带着礼貌的笑着容,客气的问他。 “是!”杨清冷着脸,满脸的不耐烦。 “等一下。我们和他不是一起的。”荆喜示意服务员先别说话,“杨清,为什么会在这里?” 杨清用一种“你别再演戏了”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几欲抓狂。 “荆喜,你不知道杨清也要和我们一起吗?我还以为是你邀请他来的呢!”周媚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走进来,正好听到了荆喜的话,很惊讶的问了出来。 “我怎么会知道!”荆喜被杨清那种“你演,继续演”的眼神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她和杨清又不熟悉,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玩不好吗,她怎么会脑子进水的找这么一个添堵的家伙。 “李斌,这是怎么回事?”周媚立刻严肃的问向她身边的一个男人。 荆喜也瞪大眼睛了眼睛,顺着周媚的视线看向了李斌。 杨清也瞪向了李斌。 被三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瞪着,李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是上级领导把他安排到我的车上的。” 他的言外之意,他是服从命令的,具体的原因别问他。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任务中多了一个人?”周媚还是不满意的责问李斌,她接到的命令,这次的荆喜的旅行的安全全部都是由她一人负责,李斌是她的助手,她不喜欢这种意外的情况。 李斌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波动,“上级领导说,不用告诉你,到地方你一看就明白了。” “我明白个屁啊!突然给我丢这么一个二世祖,不是故意整我的吗?”周媚气的大暴跳如雷粗口,她是见识过荆喜的聪明和身手,基本上不用她操心,只要照顾好荆喜的妈妈和姥姥就行,她还当这是领导体贴她,特意给她安排了轻松惬意的假期呢。 没想到会来了这么一出,看杨清那一身比她还要白皙细嫩的肌肤,你说你不想笑就别笑,干嘛歪着嘴角,笑得一脸的欠揍,这要是她手底下的兵,她一定把他扔到大海里,让他在海底里好好的泡一泡,非得泡下他三层皮不可。 对于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家里宠坏的活祖宗,她得有多想不开,会接下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 “现在我知道了,你赶紧把人给我送走。”周媚不耐烦的指着杨清,对李斌说道。 “往哪送?”李斌木着脸问道。(未完待续。) 120 美男计(二更) “往哪送?”周媚被气乐了,“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去!” 荆喜忙跑到周媚的身边,使劲的点头,眼神灼灼的瞪着李斌,表达了她和周媚一样的想法。 李斌坚决的摇头,眼睛转向了被人遗忘的杨清。 杨清早被周媚和荆喜嫌弃的举动打击的体无完肤,这会看到她们又用那种“我们都这么嫌弃你了,你还不麻溜的给自动我消失”的眼神看着他。 杨清有气无力的抬抬手,“喂!你们就不能稍微把讨厌我的表情表现的含蓄点吗!” 荆喜和周媚坚决而一致的摇头,我们坚决抵制这种走后门的邪门歪道。 更何况这次的旅行还是她自掏腰包,看杨清一脸“我是大爷”的样子,就知道他得有多能花钱,荆喜的心里加了一句,她才不要这种纨绔子弟。 杨清看荆喜用手把背在前面的双肩包放到了后面,一脸财迷心窍的样子,哪里不明白荆喜心里的小九九。 杨清想甩手撂挑子,却又想起临行前,他那独裁的老爸,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这次你要是没有把小丫头拿下,你就等着被我扔进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吧!” 想到高中他正在中二期,留着披肩发,穿着白色的喇叭裤,尖头皮鞋,背着吉他,满大街的充当忧郁诗人,被回来探家的老爸撞到,直接把他的脑袋摁到水龙头下面,用那种老式的剃头推子,直接给他剃了一个葫芦瓢,还拔下了他那一身昂贵的名牌,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就把他扔进了野战连队里。 杨清顶着一脸的油彩,穿着迷彩作战服,被当做新兵,猫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喂了喂了一个多月的蚊子,才被老爸放回来,这还是老爸被老妈的神咒大法给念的头疼的受不了了,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吃多久的虫子才能回家。 回家之后,杨清立刻远离了所有的狐朋狗友,闭门念书,才考上了北大的金融系,他心里打算,他以后经商了,就能摆脱老爸的独裁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清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老爸居然用他使美男计了,对象还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虽然很漂亮也很可爱,可是他不是萝莉控,他更喜欢腰肢细,胸脯大,大长腿的大美女,就是旁边的周媚那样。 有个独裁的老爸伤不起啊,他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老爸非得削死他不可,再说旅途中还有周媚这么养眼的大美女,他可以追求她,也不算浪费时间啊。 反正他老爸又没有派人盯着他,他做了什么老爸也不可能知道的。 荆喜不知道杨清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但是看到杨清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 “杨清,我没有邀请你,而且这是我和家人的旅行,我不希望被人打搅了。”荆喜一点都不客气的话糊了杨清一脸血。 妹妹,说话这样直接,你家里人知道吗?转头看见荆喜的妈妈和姥姥一脸赞同的模样,直接在杨清的心口补了一刀。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杨清差点崩溃的泪奔了。 他强忍着心里的悲愤,愤慨的说道,“妹妹,我长的虽然不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但也算是看的过去吧。” 荆喜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他一下,她的目光让杨清觉得自己成了挂在市场上的待价而沽的猪肉。 “还行,不算丑。” 荆喜说的可是大实话,她是跳芭蕾舞的,而且还是和最优秀的舞蹈学生一起学习,成天见到的都是高颜值的少男少女,除了像本杰明那用美的妖孽的,还真没人能让荆喜一见难忘的。 杨清是很帅,有点小鲜肉的感觉,有点小说里那种邪魅男主的味道,可是不是荆喜喜欢的菜。 杨清是一直被女生捧着的主,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下过脸,顿时觉得万箭穿心都比不上他此刻的心疼。 “我不管,我是被特调来帮忙的,没有权利私自离开,你可以向她的上级申请,看能不能让我提前完成任务离开。”杨清算是看清楚了,荆喜可爱萌妹子的面孔下,藏着一副气人的毒舌。 荆喜被他的话堵的一噎,她当然知道杨清是谁安排来的,他的爸爸才找过王爸爸牵线,后脚就看到了杨清,还能不知道这儿子是被他老爸坑来的吗! 站下的车,向北走,沿北城街向东,大狮子胡同向东走,就到了古文化街。古文化街很大,既有景点也有许多卖东西的。景点推荐天后宫,这是中国最北的妈祖庙。有很多卖小吃的,红帽炒饭的味道不错。还有什么十八街麻花啊、泥人张啊,楼主最喜欢杨柳青的年画,惟妙惟肖十分传神,大家可以买一点儿,过年回家贴出来非常喜庆! 周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皱着眉就想开口,被荆喜无奈的一声叹息打断了,“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不过费用自理。” 杨清乐了,只要能留下来,别说自费,就连荆喜她们的花费他都可以包了,他是这样想的,也就顺嘴吐噜出来了。 荆喜立马竖起了眉毛,磨着牙,恨不得冲着杨清的脖子咬上一口,解解气,“难道你认为我们穷的需要向你打秋风吗!” 杨清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立刻知道他说错话了,他咧着嘴“呵呵”的干笑,企图蒙混过关。 荆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担心让妈妈和姥姥等的太久,累着了,暂时放过了杨清。 荆喜快速的在酒店的登记表上把剩下的信息都填好,拿了钥匙,领着大家坐上了电梯。 杨清还是在荆喜的隔壁开了一间房间,进门时,还冲着荆喜笑了一下。 荆喜担心杨清一个人,让周媚安排李斌住了进去。 因为从北京出来,只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而且还是舒服的悍马车,一行人根本就没有感到疲惫,就连年龄最大的姥姥,都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荆喜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酒店,找地方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未完待续。) 121 天津美食 因为从北京出来,只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而且还是舒服的悍马车,一行人根本就没有感到疲惫,就连年龄最大的姥姥,都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荆喜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酒店,找地方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荆喜是一个隐性的吃货,她从来就是对各地的美食没有一点的抵抗力,她制定的旅游路线,还不说是美食之旅。 哇咔咔,狗不理包子,耳眼炸糕,我来了,荆喜在心里欢呼道。 周媚熟门熟路的把荆喜带到了一家专卖狗不理包子的百年老店。 打开菜单,荆喜就被上面的五花八门的菜名给弄晕了,海鲜包、野菜包、全蟹包等六大系列,一百多个品种,这么多的味道,好像每个都很好吃的样子,要怎么能一下子全吃光啊! 荆喜犯了难,把菜单递到妈妈的手里,姥姥不识字。 妈妈扫了一眼,“你看着点吧,我们吃啥都行。” 荆喜抱着菜单,放弃哪个都舍不得,怎么办?怎么办? 周媚看到荆喜一副馋猫的样子,忍不住直发笑,“你可以荤素各点一个,比如说,猪肉包,你喜欢那种味道的点一两个,蔬菜包挑些喜欢的点上一两个……” 荆喜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姥姥年龄大了,不喜欢吃太油腻的,可以点几种野菜包,妈妈和她一样,喜欢吃海鲜,就点七八种鲜虾包,蟹黄包,猪肉包很常见,就算是出名的狗不理包子,估计也不会好吃的太多,就意思的点两个,这下下来,就差不多够吃了。 荆喜手指在菜单上指指点点,侧头告诉服务员她点的菜名,很快就点好了餐。 她抬头,准备把菜单递给其他人时,无意的瞟了一眼杨清,荆喜敢肯定,在自己抬眼的这一瞬间,对方在笑! 荆喜愣了愣,这有什么可笑的。 周媚哪能没有发现这点小动作,淡淡的看了杨清一眼,杨清见状,控制不住地嘴角一抽,还真是称职的保镖,眼里居然是对他满满的警告。 杨清忍不住皱了眉,老爸交给他的任务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许是包子都是一早蒸好的,服务员下去没几分钟,一笼笼冒着热气,白白胖胖的包子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很快,圆桌就摆的满满的了。 荆喜招呼了一声,帮姥姥和妈妈夹了一个包子,又在小碗里夹了点菜,才给自己夹了一个包子。 刚出屉的包子,大小整齐,色白面柔,看上去如薄雾之中的含苞秋菊,爽眼舒心,咬一口,油水汪汪,香而不腻,嘴里还有虾肉的鲜甜,实在是太美味了。 荆喜忙的不行,一面顾着自己的嘴,腮帮子鼓的满满的,一面还不忘斜眼看着妈妈和姥姥的碗,看到她们的碗里空了,就赶紧帮她们夹满,就有点像是贪吃的小松鼠,一面吃着东西,眼睛还四处警惕的张望。 周媚看的实在可爱的不行,趁着荆喜不注意,悄悄的把几笼包子往远处挪了挪。 荆喜没发现,伸筷子够了够,没夹到,就端起妈妈的碗,站了起来,弯腰去夹,她的嘴里还吃着东西。 “嗤嗤”的声音引起了荆喜的主意,这个听起来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荆喜把碗放到了妈妈的面前,疑惑的目光在包厢里寻找。 李斌不紧不慢的抓着一个包子,大口大口的吃着,时不时的夹些小菜,喝口汤。 周媚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那是杨清坐的位置。感觉到荆喜的目光,周媚抬眼,冲着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好像都没有人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难道是她幻听了,荆喜有点疑惑不解。 “嗤嗤!”荆喜这下听清了,是杨清发出的坏笑声。 看到杨清紧紧的抿着嘴,要笑不笑的模样,荆喜看着有点不爽。 “真难为你,这么难吃的东西,也能让你吃的这么开心!”杨清被荆喜目光灼灼的盯得再也端不住了,忍不住揶揄她了几句。 “你不喜欢吃啊!那不早说,正好我好像点的有点少了,都给我吧,免得浪费。要知道”荆喜没有顺手把杨清面前的食物都拢到了自己这边。 杨清不屑的撇了撇嘴,脚往地上一蹬,连人带椅子都挪到了窗户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着烟就打算抽。 “要抽烟请到外面去,不要影响我们吃饭。”荆喜这下不干了,她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叉着腰,手指着门口。 杨清一脸的茫然,为啥要到外面去? 在杨清家里,他爸爸就是一个老烟枪,在屋里都抽了二十来年了,也没被谁说过,杨清在家也是想抽烟就抽烟的。 “这里有老人你不知道吗?”荆喜看杨清一动不动的,有点生气了。 “不碍事,小杨,你就在这里抽吧!”姥姥觉得荆喜这样做有点得罪人,忙出声留人。 “哦!没事,我不抽烟,就拿出来闻闻。”终于明白过来的杨清忙从嘴里拿出香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放回了烟盒里。 荆喜瞪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她坐下来,拿起一个蟹黄包,小小的咬了一口,蟹黄鲜香,汤到口中,不咸不淡,味道适中,汤水入肚,口中仍残留着一丝余香,让人回味无穷。 美食的诱~~惑,让荆喜很快就把刚才发生的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安静的包厢里,出了酒店播放的优美的轻音乐,就是大家快乐而满足的咀嚼声。 一会儿,杨清就坐不住了,看到荆喜的小嘴吃的油汪汪的,香甜无比的样子,杨清就觉得嘴里的口水突然多了起来。 杨清忙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屋里吃的不亦乐乎的人,大脑放空,眼睛望着窗外。 那个女孩的腿又长又直,很漂亮,可惜脸上长了那么多的青春痘,有点隔应人。 啊!那个女孩也不错,雪白的皮肤,肉肉的脸蛋,就像是香喷喷的大白胖包子,口感肯定不错…… 哎呀!我这都在想什么呢!杨清使劲的敲自己的脑袋,脸上写的是大大的囧字。 “咕噜咕噜!”杨清立刻满脸涨的通红,手使劲的捂着肚子,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未完待续。) 122 天津美食(二) 啊!那个女孩也不错,雪白的皮肤,肉肉的脸蛋,就像是香喷喷的大白胖包子,口感肯定不错…… 哎呀!我这都在想什么呢!杨清使劲的敲自己的脑袋,脸上写的是大大的囧字。 “咕噜咕噜!”杨清立刻满脸涨的通红,手使劲的捂着肚子,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杨清使劲让自己往别的地方想,可是屋里处处弥漫的食物香气,就像是漂亮女孩的小手,软软的勾着他的心。 “杨清,我们吃不完了,你要不吃点。”荆喜没有打算真的让杨清饿肚子,她其实一直留意着杨清的动作,看他屁股像是长了刺一样,在凳子上蹭过来蹭过去的,荆喜似乎看见杨清的耳朵像是雷达一样的转到了后面。 杨清“霍”的一下转过了头,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一样,那一瞬间,荆喜险些以为自己就要变成盘子里的大包子。 她强忍着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嘿嘿”的笑了一下,把盘子往杨清的面前推了推。 杨清好像是被荆喜甜的发糯的声音催眠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做到了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包子,使劲的咬了一口,鲜香四溢的肉味立刻填满了他嘴里的空虚。 “慢点吃,先喝口汤。” “好!”杨清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碗,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好爽! 抬眼看到荆喜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杨清面上的惬意表情一下僵硬起来。 他怎么就这么立场不坚定,一笼包子就打败了他的钢铁意志,杨清不停的在心里哀嚎。 杨清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四处乱看,现在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不知道行不行。 “快点吃,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玩呢!”荆喜又往杨清的面前放了一笼包子,给妈妈和姥姥添完汤之后,顺手也给杨清盛了一碗。 好吧!看在她先低头的份上,自己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杨清给自己找了和台阶,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全没了,胃口就更好了。 吃饱喝足,荆喜听了周媚的主意,去转转天津的古文化街,本来她是打算去盘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 周媚说了,盘山不好走,上下山要九个多小时,他们这群人中还有老人,又是刚刚吃饱饭,不适合剧烈的运动。 荆喜想想也对,就改道古文化街了。 天津古文化街位于南开区东北隅东门外,海河西岸,系商业步行街。现在属津门十景之一。作为津门十景之一,天津古文化街一直坚持“中国味,天津味,文化味,古味”经营特色,以经营文化用品为主。自古以来,这一带就是天津最大的集市贸易和年货市场,每年春季,天津规模盛大的皇会——娘娘诞辰吉日就在这里举行,届时表演高跷、龙灯、旱船、狮子舞等。新建的古文化街内除两端牌楼及宫前戏楼为仿清大式建筑外,其余近百栋房屋皆为仿清民间小式古建筑。古文化街的“皇会”,也是一个遐迩闻名的传统活动。“皇会”最初叫“娘娘会”。相传农历三月二十三日,是“天后宫”海神娘娘的生日。清代康熙年间开始,在海神娘娘诞辰之前出会4天。每逢此时,民间的法鼓会、大乐会、鹤龄会、重阁会、中幡会、高跷会等,沿街表演各种技艺,呈现一番盛况。古文化街修复以后,每年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又恢复了“皇会”。在这一天,以龙灯、高跷、旱船、秧歌、法鼓、中幡、狮子舞和武术等表演为主,街头熙熙攘攘,热闹异常,成为丰富市民文化生活的盛举。不可不留“市井相连”的古文化街,尽管来自祖国四面八方和天津的各种工艺品,应有尽有。其中具有浓厚天津地方特色的杨柳青年画、“泥人张”彩塑和“风筝魏”风筝等,最为著名。 荆喜她们来的时候,不过年不过节的,没有看到这些表演,但是这里还是很热闹的。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荆喜他们是一家一家的逛,看到喜欢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都买了下来,很快,街面上就出现了一道有趣的风景。 荆喜挽着姥姥走在中间,妈妈和周媚开心的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苦着脸的杨清,还有脸上都快结霜的李斌,两人的手里的袋子,都已经挂满了他们的胳膊。 杨清走路都是拖着腿走的。 六月的天津,已经进入了炎夏,午后的酷热让杨清想起了他在新兵连里,站在烈日炎炎下站军姿的感受。 “这有茶汤店,不如我们进去喝一碗,歇歇再走吧。”周媚停在一家挂着黑匾的店铺前,对着走在后面的荆喜说道。 “好啊!”荆喜高兴的答应了,中午的包子吃的有点多,又在太阳下走了这么一会儿,她正觉得有点渴了。 杨清比她还高兴,长腿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子就超过了荆喜,赶在她们的前面钻进店里。 扑面而来的凉爽,让杨清全身的毛孔一缩,总算是活过来了。 杨清也顾不得讲究了,找了一个有空调口的地方,把挂在身上的袋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妈呀!和你们女人逛街简直比红军万里长征还累人。”杨清看到荆喜她们坐下了,有气无力的吐槽。 “我看是你缺乏锻炼吧!”周媚上挑着桃花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姐,你这可是说错了。”杨清被周媚的眼神刺激到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看看,我这里的肱二头肌多发达。” 杨清把短袖使劲的往上翻,胳膊曲起,露出健硕了肌肉。 “你那是中看不中用。”周媚幽幽的盯着他的肌肉看了一阵,徐徐的说了一句话。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我忍,我忍,我使劲儿忍! 忍…… 忍个屁! 实在是忍不了! 欺人太甚,怎么长的漂亮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嘴巴毒,欺人太甚了! “你小看人!” 怎么能当面说一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呢,这简直就是把一个男人的面子踩到了泥里。(未完待续。) 123不快 “你那是中看不中用。”周媚幽幽的盯着他的肌肉看了一阵,徐徐的说了一句话。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我忍,我忍,我使劲儿忍! 忍…… 忍个屁! 实在是忍不了! 欺人太甚,怎么长的漂亮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嘴巴毒,欺人太甚了! “你小看人!” 怎么能当面说一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呢,这简直就是把一个男人的面子踩到了泥里。 杨清俊秀的脸黑的都可以拧出水了,“不行,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就别忍了,赶紧的去方便吧!”周媚捏着秀气的鼻子,冲着杨清直摆手。 杨清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气的抓了狂,“你还是女人吗?说话这么难听。” 周媚凤眼一瞪,“皮痒痒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松松骨。” “呦呵!美女还想和哥们练练。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一指头就给你戳断了。”杨清的脸一变,话里有了几分调戏的味道。 “练练就练练。”周媚看了看四周,茶汤店装饰的古色古香,一水的黑漆木家具,桌子和桌子之间挨得很近,中间只留下一个人走路的空间,地方太小了,有点施展不开,“那就比掰手腕吧。” “好!李斌你来当裁判。”杨清二话没说,直接把胳膊支在了桌子上,还故意的使劲的握了握拳,炫耀了一下自己发达的肌肉,冲着周媚挑眉示意。 一定让周媚见识到他的男性魅力。 让她崇拜自己。 然后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杨清看着周媚白皙如玉的小手,缠到他的胳膊上,细嫩的肌肤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预备!开始。” 杨清就看到对面的周媚冲着他绽放出迷人的微笑,随即脸一绷。杨清立刻感觉到手里的握着温香软滑变成了铁钳,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的手上传来。 杨清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被周媚一把压到在桌面。 就这样结束了,他还没用劲,就输了? 杨清怔怔愣愣的,感觉到脖子都僵硬的不是自己的了。 荆喜同情的看了看他,一个是健身,有了几块中看不中用的漂亮的肌肉,就想赢周媚,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荆喜虽然没有见过周媚动手,却能从她冷漠的眼神里看出,她是经历过真正的血腥厮杀的。 周媚这样做,其实有点欺负弱小的嫌疑,不过,和她没什么关系。 带刺的玫瑰从来只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很快,荆喜就看到失神的杨清,他的眼里亮起的一簇火苗。 孙静心不在焉的用汤匙在碗里来回的搅拌,身后是两盆茂密的绿叶盆景,刚好把大厅分成了里外两间。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同学们约着一起到古文化街淘宝。 走累了,就找了这家茶汤店休息乘凉,没想到却遇到了意外的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孙静的眼里一片冰凉。 “孙静,你怎么不说话啊!”她的同学奇怪于她的安静。 “我先上个洗手间,你们等我一会儿。”孙静觉得自己越坐越热,心里有一把邪火使劲的拱着她,她起身,转过盆景隔墙。 “荆喜!真的是你。”孙静装作才看到荆喜一般,惊讶的看着她。 这么多年,孙静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她。 荆喜比小时候更漂亮了,柔嫩光泽的肌肤,眉宇间温婉而秀丽,看起来,她过的很好。 能不好吗!孙静嗤笑,她一直收集着荆喜的消息,荆喜考进了中央芭蕾舞剧团,在全国不停的演出,她的芭蕾跳的越来越好,名气也越来越响亮,现在学习芭蕾舞的小学员,都把荆喜当成了偶像。 哪里像自己,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才是一家中专的学生,一辈子工人的命。 孙静满腹的酸涩和不甘,当初要是她肯说一句话,自己就可以留在那个梦幻华丽的舞台,像个公主一样的生活。 “你是……?”荆喜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面孔,有些迟疑。 “不会吧!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孙静一下满脸的失望,随即又往荆喜的身边挤,想在荆喜的妈妈和她之间坐下,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胳膊。 好硬! 孙静觉得她的肚子疼得要命,说不定都青了。 “荆喜!”孙静的眼里蕴起的泪花,痛苦的弯腰,捂住了肚子,想要伸手去抓荆喜的手,眼睛正对上眼神冰冷如霜的周媚。 孙静吓得一哆嗦,眼底有慌乱和惶然,忙缩回手,只是求助的望着荆喜。 “抱歉!我不认识你。”荆喜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眼前的人的名字。 “是我不自量力了,你现在是名人了,哪里会记得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同学。”孙静黯然的低下头,小小的声音,却刚好让在坐的人都听见。 荆喜失笑了,敢情是有人来给她添堵了。 “你不用说的这么可怜,我在学校认识的同学不多,不认识你也很正常啊!” 荆喜的语气平静无波,没有一点的心虚。 孙静讶然的看着她,怎么可以把高高在上的话说的这么的…… “你还有事吗?如果是叙旧,就不用了,因为我不记得你,这里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喜欢有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荆喜的话差点让一旁看热闹的杨清被呛到。 什么叫不喜欢莫名其秒的人? 还嫌别人打扰了她。 这话说的太绝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 这孩子是不是情商太低了。 不过,杨清低头琢磨,他怎么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啊哈! 杨清一拍脑袋! 他不也是莫名其妙的人吗? 合着小丫头是在指桑骂槐,连他也给埋在里面了。 “小丫头,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杨清挺起刚刚受挫而弯下的腰,“学生时代的友谊是最难能可贵的,等到你将来走上了社会,就会感概以往不被你重视的同学友情,你把人忘了,可是人家记得你,这就是她比你好的地方。” 孙静听到杨清这番打抱不平的话,马上感激的望向了他,“谢谢哥哥为我说话。不过我不怪荆喜。毕竟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云中之花,而我只是荒野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不记得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未完待续。) 124 结伴而游 “小丫头,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杨清挺起刚刚受挫而弯下的腰,“学生时代的友谊是最难能可贵的,等到你将来走上了社会,就会感概以往不被你重视的同学友情,你把人忘了,可是人家记得你,这就是她比你好的地方。” 孙静听到杨清这番打抱不平的话,马上感激的望向了他,“谢谢哥哥为我说话。不过我不怪荆喜。毕竟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云中之花,而我只是荒野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不记得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话顿时让荆喜和周媚直翻白眼,李斌的眼角也微微的抽动。 “你怎么不说你是狗尾巴花啊!”周媚满脸不屑的吐槽道。 孙静羞的满脸通红,捂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洗的发黄的白色运动衣,藏蓝色的健美裤紧紧的包裹着孙静修长而纤细的腿,窄窄的肩膀缩在一起,细眉长眼,含泪的柔弱,却因她咬着嘴唇,倔强的忍着不哭,多了几分坚毅,在杨清的眼里,孙静就是这副质朴而纯善的女孩。 本来就觉得荆喜是连他一块骂进去的杨清,心里憋的气一下子就炸了,“什么叫两个世界的人,现在是人人平等的社会,谁也不比谁高贵,你不要这么自卑,你的身上,有一些人永远无法拥有的闪光点。” 哎呦!这人居然开始演琼瑶剧了。 真酸啊! “还闪光点,干嘛不说是照明弹啊!那样不是更高贵!”杨清的话让荆喜和周媚都生气了,周媚直接就捏着拳头,嚷嚷了起来。 荆喜紧紧的抿着嘴,拿起桌子上的糖罐子,使劲的往茶碗里加糖。 妈妈和姥姥属于直肠子,听不懂那些拐里拐弯的话,担心会闹出事来,姥姥拉了拉荆喜的衣角,贴在她耳边说,“我们休息好了,赶紧走吧。” 荆喜看着妈妈和姥姥小心翼翼的样子,眼前突然出现前世妈妈和姥姥看人脸色的日子,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荆喜把汤匙往桌子上“啪”的一摔,直接站了起来,红着眼睛瞪着杨清和孙静,“你们有完没完啊?不要在我面前做这种恶心的小动作,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边动静一大,厅里的客人都不说话了,眼睛往这里,瞧着热闹。 孙静的同学也注意到了这里,发现这里还有她们的同学孙静,忙走了过来。 孙静含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转身就想往外跑,却被她的同学拉住了,围着她,着急的询问原因。 杨清比荆喜还生气,一推椅子,放在椅子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你凭什么让我滚,这又不是你家。” 荆喜冷冷的看着杨清,“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马上带着你的东西消失在我眼前。二,我让李哥把你们两个一起赶走。” 杨清一脸的愤怒,“你没有这样的权力,李哥也不会听你这样荒谬的话的。” “我数十下,十下之后,你还没有离开,我就让李哥动手了。”荆喜的好毫不理会他的叫嚣,冷冷的说道。 “一,二,三……” 杨清一听,又气有羞,看到孙静哭的鼻子红红的,分外的可怜,还有陪在孙静身边的人,听完孙静的话之后,也还是纷纷出言,支持孙静,指责荆喜娇蛮无礼。 闹哄哄的一片,让杨清脑子里的理智一下子绷断了,他拿起桌上的茶碗,就想往荆喜的脸上泼过去。 到酒店休息,第二天再去盘山,这样不会很累。由于到的比较早,饭店入住的时候房间还没收拾好,等了半小时,酒店大堂宽敞明亮,坐沙发上休息挺舒服的。酒店房间不错,面积很大,有阳台,我们定的山景房,从阳台上看风景不错,酒店是依山而建的,后面都是别墅,山顶还有城堡,不过还没建完 入山门,到“入胜”景点,壁壁题刻便迎面而至。“入胜”为荣禄手书。荣禄,字仲华,清朝末年军机大臣兼直隶总督。入胜,寓意已进入佛教净地。它源于古诗“山色葱茏入胜境,空谷低回溪流声。” 仲夏时节,每薄暮时,雨后初晴,云烟雾霭,浮罩满山,似晴非晴,不雨似雨,故称“三盘暮雨”。还有因盘山的山势、气候造成的特殊景观:盘山旖丽的风光,随着高差的变化和季节的变换而各异,形成有“上盘雪花飘,中盘雾雨渺,下盘夕阳照”的天然奇观。有诗云:峰秀喷玉珠,惹得柳枝舒。池水映三盘,醉景走不出。黄昏暮霭、烟雾朦胧之时,盘山的“三盘”--以松取胜的上盘,以石取胜的中盘和以水取胜的下盘,皆被云气笼罩,身处山中,可见“似晴非晴、不雨是雨”之象。此时“山中云气郁勃弥漫,浩浩如雪海峰峦,出没其中,如烟樯乘风”,盘山显得愈加灵秀壮美,独具魅力。 东西浮青岭之间山谷中,两边是险峻的陡壁,清秀的峰峦,涧谷中弯曲的小溪,清流湍急。当道横卧一石,长数丈,高丈余,上宽下窄,形同元宝,名元宝石,上镌“此地有崇山峻岭,怪石奇松。古檀宁椿,“古檀”是密云。宁椿是名字。古密云县的一位举人经过这里,被盘山的美景吸引住了,他想用一句话来概括盘山的胜景,于是他便借用了晋代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序》中有“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一句,他看到盘山松树长势奇特,岩石形状怪异。因而在这里留下了“此地有崇山峻岭,怪石奇松”。 。古檀宁椿,“古檀”是密云。宁椿是名字。古密云县的一位举人经过这里,被盘山的美景吸引住了,他想用一句话来概括盘山的胜景,于是他便借用了晋代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序》中有“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一句,他看到盘山松树长势奇特,岩石形状怪异。因而在这里留下了“此地有崇山峻岭,怪石奇松”。(未完待续。) 125 道歉 “凭什么!这事还是让警察来处理比较好。”荆喜收回了放在妈妈身上的视线,一身云淡风轻地站在那边,唇边甚至还带有一丝微笑,眼里凝结着冰霜。 孙静吓得忘咯了哭泣了,抬起头,飞快的扫了荆喜一眼,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清,吝啬的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般。 一种难言的悲愤和耻辱,夹杂着害怕,让孙静感到阵阵战栗。 她恨荆喜的目中无人。 害怕荆喜会真的报警,如果进了派出所,说不定会被学校知道。 她不想就这样被送回去嫁人。 她的人生应该是灿烂而美好的。 手指越握越紧,孙静知道,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了。 她缓缓定下心去,收起脸上的委屈,露出了嫣然的笑容,愧疚的地看了荆喜一眼,“这位哥哥,不要再为我让荆喜为难了,是我不对,我和她有八九年没见,变化大,她一时间没认出我,也是正常的。” 杨清的愣了一下,发热的头脑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过来。 八九年没见,那时候的荆喜应该还是一个小屁孩吧! 小孩子在这几年的变化是最大的,这个女孩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出荆喜,说明她的心里是惦记着荆喜的。 荆喜若是没有孙静这般的用心,认不出旧时的同学也是正常的,他若是遇到了小学同学,能认出几个呢? 杨清使劲的在脑子里回忆,发现只有一群小孩打来打去的,只有维数几个常见面发小,他还能认识。 杨清觉得脸上发烧,错怪人了。 “你怎么……”杨清本想说上孙静两句,却被她愧疚的眼神把后面的话堵回了去。 “大少爷,你现在满意了吗。”荆喜凉凉的声音,让杨清打了个激灵。 杨清张口道歉,又觉得太没面子了。 荆喜懒得理他,心里还惦记着包厢里的妈妈和姥姥,准备离开这里。 “杨清,你怎么在这里?”从旁边的包厢里转出来三个人,打头的刘强带着意外的神情看着杨清。 “你们怎么也来了?”杨清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弄得目瞪口呆。 “是泽熙一个月的探亲假,呆在家里,成天的被他爷爷安排相亲,他觉得烦了,就拉着哥几个陪他出来散散心。”刘强说道。 “不会吧!”杨清张大了嘴,惊异的喊道。 “你和荆喜吵架了?”刘强探着头,看到站在屋里的几个人,个个面色阴沉,气氛明显不对。 “嗯!没啥事,就是拌了几句嘴。”杨清不想说。 高海“哈”的笑了一声,就被站在他身后的张泽熙捣了一胳膊肘子。 刘强的眼角抽了抽,这哥们怎么还是这样的要面子。 其实他们比荆喜一行人早一步进了这间茶汤店,本来想找个恰当的机会露面,谁知道却看了一场好戏。 他实在是被杨清的单纯给打败了,就连心花的高海都鄙视起杨清的智商,连呼辣眼睛。 孙静的感到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初见杨清,孙静就看出他身上有着不同普通病房的优越感,那一身的名牌,帅气的长相,无一不挑动她的心弦。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荆喜拿来当苦力,心里是又妒忌,有心疼。 孙静走出去,心里是已经有了谋划的,她知道荆喜认出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当时她和荆喜一起在中央芭蕾舞学院学习芭蕾舞,又住在一间宿舍。 荆喜和她一样,家境不好,都是欠了学校的学费。 只是荆喜有楚琳老师的帮助,而她,却是百般的努力,也没有凑到足够的学费,只能黯然的离开学校,放弃了芭蕾舞的梦想。 回到家里,她被爸爸关在屋里,打了两天,浑身又青又紫。 她的爸爸和妈妈不打算让她上学,让她在家照顾刚刚出生的弟弟,还是她又哭又求的,说她初中一毕业,就去考中专,到时候不要学费,还可以包分配,有个好工作,赚了钱,她都给弟弟存着,娶媳妇。 爸爸和妈妈才让她回到了学校。 为了能够早点摆脱家里,她在学校里做完作业,回家就带着弟弟。 终于,她考上了天津的中级护理专业学院,她今年下半年就是三年级生了。 明年孙静就毕业了,看到今年的毕业生,为了分配到好的医院和岗位,又是送礼,又是联系人脉的,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 孙静不想分到穷乡僻壤,她想穿杂志上美丽的衣服,想坐在优雅的芭蕾舞剧院里,静静的欣赏优美而浪漫的芭蕾舞剧。 可是她一无所有,兜里比她的脸还干净。 正在孙静一筹莫展的时候,荆喜一行人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不指望荆喜,几个月的相处,她早就知道荆喜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而且是那种明哲保身的人。 孙静从杨清一进来就开始观察他,觉得杨清是个简单的人。 其实孙静见到穿的比较好的,有点颜值的男孩,都会留心,所以,她对杨清也不是有多特别。 孙静的野望都藏在了眼睛里,在包厢里的三个人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有当局者杨清不自知。 荆喜看到刘强三人的出现,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但愿他们的目的不是自己,否则她一家三口的旅行就会被打断了。 “我们没有和荆喜吵架,就是好久没见,一时有点激动,说错话了。”孙静露出妩媚的笑容,双手交叠,放在了身前,被宽松的运动掩盖的身体曲线露出窈窕姿态。 “荆喜,我听说你要去南方玩,刚好我们几个在家呆的无聊,不如一起吧!”三人没有一个人搭理孙静,高海揉着腰,兴奋的和荆喜说话。 “不行,我是和妈妈一起的,有陌生人在,她玩的不开心。”荆喜温和的笑了笑,话语却一点不婉转。 “别这样无情嘛!”高海走近了荆喜,伸出小手指,勾住了荆喜的衣角,笑眯了眼睛,微微的撒着娇。 荆喜条件反射的拍掉了高海的手,看到他捧着红了手背红了一大片的手大声的呼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习惯了,一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就一点。”(未完待续。) 126 同行 “别这样无情嘛!”高海走近了荆喜,伸出小手指,勾住了荆喜的衣角,笑眯了眼睛,微微的撒着娇。 荆喜条件反射的拍掉了高海的手,看到他捧着红了手背红了一大片的手大声的呼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习惯了,一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就一点。” 刘强听到荆喜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深思的亮光,一个芭蕾舞演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有这种快速的反应神经。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打扰到你,我们保证只是跟在你们的后面,你不上我们说话,我们就不说话,你让我们回避,我们就立马闪人。”刘强说着话,还把张泽熙扯到了身前,指着黑着脸的张泽熙,开始叹气“你看他多可怜,放了假,却没有自己的空间,如果泽熙没有调整好心态,就这样回到部队里,肯定是会出大问题的。” 荆喜抬眼望去,真的发现他脸色很不好,虽然张泽熙的皮肤有点黑,看不出来气色,可是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情绪真的很差。 惶然之间望去,看见的 张泽熙低垂着头,极力掩饰着自己不停抽搐的嘴角,他是很想留下来,被好友用“相亲”的幌子忽悠荆喜,张泽熙有点尴尬和生气。 荆喜转头,见高海的眼眸也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们尽量不要和我说话。” yes!搞定!刘强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v字,脸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拍了拍张泽熙的肩膀,“还不谢谢人家。” “谢谢!”张泽熙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尴尬更深了。 “好了!话也说完了,我必须得去陪我妈和姥姥了,不然她们会更加担心的。”荆喜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孙静始终是被荆喜忽略了,她一点也不着急。 她刚刚就是有点急了,跳出来早了,平白的让眼前的几个男孩对她有了坏印象。 孙静非常的善于察言观色,刘强他们一出来,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孙静敏锐的扑捉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在不利于自己的时候,她就蛰伏起来,等到荆喜离开,孙静才觉得机会来了。 “杨清哥哥,我可以请你喝杯茶吗?”孙静笑语嫣然的看着杨清,眼里清澈见底。 “不用了。”杨清从自己的几个朋友的态度里,察觉到他们对孙静的不喜,对于孙静,他只是一时兴起的怜悯,他不会把孙静放在心上。 “那你等一下。”孙静赶紧跑回自己座位,从包里掏出通讯本,抽出钢笔,跑了回来。 “可以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想和你做笔友!”孙静的身上没有时下的bb机,正好此时学生之间正流行交笔友,有了地址,她和杨清就可以慢慢的熟悉起来,一年的时间,两人的关系足以让杨清可以帮她分配到好的单位。 杨清当然知道笔友的意思,他也交了几个笔友,当下也没有多想,接过笔,在孙静的通讯录上“唰唰”几下,把自己学校的地址写了下来。 放下笔,孙静就把通讯本宝贝的捧在手心,翘起的嘴角洋溢出她的好心情。 刘强实在看不下去了,杨清平时也没这么的好接近,从小到大,追在他们几个人屁股后面的女孩也能有一个连队了,就没人得到过他们的好脸色。 他上下的打量着孙静,长相只能算是清秀,气质有点小家碧玉,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仔细闻,还能闻到衣服上散发着的肥皂的腥味,他抿了嘴唇,竟不知为何冷笑了一声,却一言不发。 刘强的眼神像钩子一样,让孙静觉得自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心里涌上了难堪的羞耻,她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也不知对方的心里是怎么看她的,只能靠着身后的桌子,强撑着着站的笔直,不让自己露怯。 “有野心,还算有点胆色,就是手段太差了,骗骗脑子进水的杨清还行。”高海突然的冒出来一句。 孙静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红着眼睛看了看围着她的同学,又委屈的望了杨清一眼,无言的低下头。 她的同学从刘强几人一出现,就噤了声,就是这会儿孙静被高海嘲讽了,也是面面相觑,没有人出来为她说句话。 杨清的脸青红交加,被高海气的岔了气,一时也说出话来。 场面一时有些冷了下来。 “好了,还废什么话?我们坐在那里等她们吧!”刘强的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而冷冽,似乎完全察觉因为他而变得奇怪的气氛。 刘强四个人,坐在了服务员另外收拾好的一张桌子,桌子紧挨着大门,荆喜她们一出来就能看见。 孙静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四个,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自己完全被他们当成了屋里摆设。 荆喜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就他们家那四个成精的老狐狸,不会仅仅是因为老首长一个看似玩笑的要求,就巴巴的把他们四个送给一个没有用的女孩。 荆喜的身上一定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刘强难以控制自己脑海之中纷繁的想法,倒是杨清的性子一根筋,没有想很多,捧着茶汤勉强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和高海一起抱怨着茶汤的甜腻。 张泽熙浑身冒着寒气,端着小小的茶碗,一口就灌了下去,热热的茶汤没有融化他一身的坚冰,反而让人感觉到他身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荆喜进了包厢,看到妈妈和姥姥端着热乎乎的茶汤,喝的“啧啧”做声,还不时的被周媚逗的喜笑颜开,知道周媚安抚好了她们。 荆喜坐下来,冲着周媚感激的笑了笑。 “荆喜,这茶汤真好喝,热热的天气,喝下这个,胃里暖了,什么气都没了,你也快尝尝吧!”妈妈一看到荆喜,马上把一碗茶汤的盖子掀开,还用汤匙搅了一下,才放在桌子上,转到了荆喜的面前。 荆喜冲着妈妈甜甜的笑了一下,端起茶汤,一口喝下去,满口的甜香,喝完一碗,出了一层热汗,心里真的畅快了许多么。(未完待续。) 127 夜晚 32  荆喜趁着喝茶的功夫,大概的和妈妈说了一下天津的景点,姥姥和妈妈一商量,决定明天直接去六盘山转转。 荆喜有点奇怪,天津还有许多游玩的地方,怎么会选择了最辛苦的爬山。 一向和蔼可亲的姥姥,突然就给了荆喜脸色看,妈妈也有点不高兴,但是对自己的孩子,总归是生气不了,“我和你姥还没到老的走不动的时候。” 荆喜瞬间悟了,真是年龄越大,越怕人说她们老。 好吧!她俩开心就行,荆喜对妈妈和姥姥的身体状况非常的清楚,自然是知道爬山什么的真的是没有什么难度,再说还有她在,如果真的有什么,她也能解决。 之前没考虑,是顾虑到妈妈和姥姥不喜欢这种野外环境。 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荆喜看大家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就买了单,出了包厢。 那四个人还坐在那里,高海和杨清坐的位置正好面朝着荆喜这个方向,高海无聊的转着手里的杯子,偶尔抬眼看看外面。 荆喜刚从过道里走出来,就被高海看到了,他开心的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杨清是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留意到这边。 高海的表现自然让背对着荆喜的刘强和张泽熙转过身。 荆喜冲着高海笑了笑,“我们要走了,你们慢慢坐。” “不了,我们玩的差不多了,一起走吧。”刘强笑着站了起来,眼睛看了看荆喜的身后,“这是伯母和奶奶吧!您好!” 妈妈和姥姥看到突然多出的几个陌生人,有点局促,忙不迭的点头,“你好!你好!” 荆喜微微的皱了皱眉,“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吧!” 刘强不在意的笑了笑,“也好!你们先走,我们和杨清一起走。” 荆喜点头,挽着姥姥和妈妈的胳膊出了茶汤店。 一上车,妈妈就拉着荆喜问刘强他们的身份。 荆喜只说是北大的同学,无意中碰上的。 回到酒店之后,荆喜就没有在出门,连晚饭都是让服务员送到房间里的。 晚上,妈妈和姥姥住中间的房子,周媚住在左边的房间,荆喜住在右边。 这套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层,房间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户。 到了夜晚,从窗户往外望去,楼下的的灯火阑珊,星星点点的宛若银河遗落在了人间。 一家人,围着桌子,欣赏着美景,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 妈妈和姥姥的话比平时还要多,都洗完澡了,还坐在客厅里,拉着荆喜说个不停,直到凌晨一点多了,荆喜才把她们哄回房间睡觉了。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了进来,落在荆喜熟睡的脸上。 她揉了揉眼睛,用手挡住有点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才七点钟。 荆喜放下表,倒回床上,又迷瞪了一会儿,才半睁着眼睛,穿好衣服起床。 一开门,荆喜就看到了李斌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开水,手里拿着报纸。 他本来是和杨清一个房间的,昨天晚上,李斌改了主意,说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荆喜一家人的安全,不能离开。 荆喜也没劝他,后来的刘强几个人中,说不定会有人搬进杨清的订的套房,李斌明显是想到这点。 李斌看到荆喜忙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她,“要不要订早餐!” 荆喜看了看妈妈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她们还是没起床,还是昨天睡得太晚了。 “周媚呢?”荆喜知道像周媚这类人,是不可能起晚的。 “出去跑步了!”李斌回答。 荆喜看了他一眼,李斌对她的态度客气而有礼,却没有一点服从的意思。 “那就等她回来在订吧!你饿不饿?”荆喜问他。 李斌摇了摇头,弯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到了一杯开水,递到荆喜面前。 “谢谢!”荆喜接过茶杯,坐了下来,小心的吹着着茶水,顺手拿起李斌看过的报纸看。 一杯水喝完,李斌也没再说一句话,荆喜放下报纸,换好了运动鞋,对站在身边的李斌说,“你留下来等我妈,我也出去跑一圈。” “不行,这样不符合规定。”李斌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拒绝了。 荆喜看了看他,“怕我出事?” 李斌不去看她的眼睛,语气平静一丝不变,“我的工作规定,不能让被保护的对象离开自己的视线。” 荆喜磕了磕脚尖,歪着头轻笑了一声,“如果你的任务目标比你厉害呢!” “就算你是李小龙,我也不能让你一人出去。”李斌的话语淡淡的,却透出一种不可违背的意思。 “如果我把你给打晕了,你还能拦着我吗?”荆喜板起了脸,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李斌的紧紧的抿着嘴,眼神犀利的看着荆喜。 “你要不要试试看。”荆喜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不能对你动手。”李斌一本正经的说道。 荆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李斌又闭嘴不出声了。 “好了,我出门了,家里人就拜托你了。”荆喜趁着李斌没注意,扔了一句话,就打开门,钻了出去。 李斌追出去,过道里已经失去了荆喜的身影,看了看唯一关着的房间,皱了皱眉,默默的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荆喜躲在楼梯口,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偷偷的探出了头看了看,李斌没有追出来! 荆喜捂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对于一根筋的人就不要和他啰嗦,直接上手最有用。 荆喜乐颠颠的准备往电梯口走去,“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门一开,出来一个荆喜意想不到的人,她忙又跑回去,躲到楼梯口。 孙静走出电梯,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她拉了拉裙摆,拿出镜子,细细的照了照镜子,用梳子把刚刚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刘海梳了梳。 她今天换了一袭白色的棉布长裙,裙摆直到脚踝,粉色的细带包头凉鞋,刚好遮住她变形的脚趾头。 她翻翘的刘海,是她早早起来,洗过头发,用发卷做了一个多小时,才才弄好的。(未完待续。) 128 心机 32  孙静走出电梯,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她拉了拉裙摆,拿出镜子,细细的照了照镜子,用梳子把刚刚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刘海梳了梳。 她今天换了一袭白色的棉布长裙,裙摆直到脚踝,粉色的细带包头凉鞋,刚好遮住她变形的脚趾头。 她翻翘的刘海,是她早早起来,洗过头发,用发卷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 裙子和凉鞋是她昨天才买的,是用她平时省吃俭用的钱买的。 昨天看着荆喜他们离开后,孙静想了很久,她觉得就这样的和杨清分开,杨清很快就会忘了她的,就算她写信,可是冷冰冰的文字,对于杨清他们这类无数美女围绕的人来说,作用实在是太小了。 孙静觉得她不能这样被动的等待,她还是要为之做点什么。 她也买了地图,问了本市的同学,知道了天津的几家五星级酒店的名字,这个妹子也是拼了,坐着公交车,一家一家的问过去,到了花了五个小时,竟然让她真的问到了杨清的订好的房间号。 孙静站在杨清的房间门口,在心里默默的背了一下她事先编好的借口,可以带他游览六盘山,这是她偷偷听到的,就是刘强在荆喜离开时,问她明天安排的时候,荆喜的回答被她听到了。 背了几遍,觉得自己不会磕巴了,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杨清他们好像还没起床,孙静按了一下门铃,没有人开门,她又按了几下,荆喜才看到杨清顶着一头鸡窝头开门出来。 显然杨清也没想到会看见孙静,迷糊了一会儿,才把人认出来。 “你有事?”杨清困惑的抓了抓头发,他昨天告诉孙静自己住的酒店了吗? “没事,我昨天听说你们今天要去六盘山玩,想和你们一起去,做你们的导游,作为我的赔礼。”孙静微红着脸。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去过六盘山,很熟悉的。”杨清有点不耐烦了,昨天晚上,他被刘强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拉着说了半天,一点点的把孙静的心机分析给他听。 杨清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女孩当当枪使了,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没睡多长时间,就被门铃吵醒了门铃响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开门,他只好自己爬起来,原来刘强几个早都起来出门了,屋里只剩下一个睡懒觉的他。 满腹牢骚的杨清开门,却看到耍了他的孙静出现在他的门前,心里马上猜测,是不是想要勾!引!他。 杨清连敷衍孙静的话都懒得说,如今听到孙静的话,脸上的嘲讽是藏都藏不住了。 孙静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杨清看穿了她的打算。 “你是不是在怪我,害的你和荆喜吵架了!”孙静伤心的低下头,眼睛偷偷的看着杨清,脑子飞快的转动,心里组织着要说的语言,“我当时看到荆喜,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我和荆喜多年没见,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当初我们一起学习芭蕾舞,住在一间宿舍,在学校我也只认识她。后来因为我家里穷,不得不放弃了芭蕾舞的学习。” “芭蕾舞是我一生的梦想,失去了它,我的生命都失去了光彩。我才会把希望放在了荆喜的身上,明知道她不会记得我,我还是拼命的收集着所有有关她的消息,报纸,杂志还有电视,看到她的芭蕾舞跳的越来越好,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道了她,喜欢她。” “我就觉得自己也满足了,好像和她一起站在了舞台上。” “看到荆喜,我真的是忘了自己离开舞台很久了,把梦当成了现实……”孙静抬起头,露出满是泪水涟涟的小脸,嘴角微微抽动,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是我给你添了麻烦。”孙静弯下腰,头快挨到了地面。 道歉之后,孙静双手捂着脸,往后跑开。 杨清被孙静的一番话深深的打动了,把刘强几个昨晚说的话都抛之脑后,忙追了上去。 孙静跑的不快,没几步就被杨清轻松的追上了,“你别走啊!我刚刚还没睡醒,脑子有点糊涂,一时没听清楚你的话。” “那你是说……”孙静惊喜的抬头望着他。 “我们正好需要一个导游呢!既然你愿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谢!谢谢你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孙静哽咽着道谢。 杨清自己笑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的踌躇和多疑感到好笑。 “那你要等我们一会儿,我的朋友还没有回来。”杨清的笑着对她说道。 “那我在大厅等你们!”孙静的脸上飞上一层红霞,她的眼神故作不经意的扫过杨清的胸膛,他的睡衣没有拉好,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杨清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魅力,故意的拉了拉领子,“你吃过早饭了吗?” 孙静低着头,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你进来等吧。我打电话,让餐厅把早饭送上来,我们一起吃。” 孙静仿佛受了惊吓的兔子,使劲的摇头,眼睛却不敢看杨清,“不用了。我到外面买点包子就可以了。” “傻丫头,你这样不头晕吗?你可以摆手啊!”杨清看到她的头摇的那么快,不由的觉得她有几分的可爱,笑着用双手固定住了她的脑袋。 杨清感觉到孙静的脖子突然变得僵硬,继而听到孙静有点颤抖的声音,“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没有啊!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很可爱。”杨清捧着孙静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笑着。 孙静一顿,她又飞快地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杨清,脸颊绯红,多了几许羞涩,声音小如蚊蝇:“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快进来吧,我昨晚就没吃好,这会饿的胃都痛了。”杨清的手往下,顺势牵起了孙静的手,把她领进了房间。 荆喜看到,孙静的眼里露出欢喜的亮光,脚步不见慌乱的跟了进去,杨清的房门关上了。(未完待续。) 129姥姥的担忧 听了孙静的一番话,荆喜倒是想起来她了,那又怎样!就像孙静自己说的,她俩的的关系并不亲近。 荆喜看了一下表,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都已经块九点了,索性不出去跑步,她折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斌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见是荆喜进来了,马上站起身,走到客房的电话前,“要点什么东西吃。” 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很称职的保镖! 工作中没有带入自己的情绪。 昨天才吃了包子,妈妈和姥姥不能吃油腻的,想了一会儿,给李斌报了几样早点。 李斌拿起电话按了餐厅的号码。 荆喜轻轻的推开妈妈房间的门,妈妈和姥姥已经醒了,姥姥在洗脸刷牙,妈妈在收拾行李。 “妈,昨天睡得好吗?”荆喜笑嘻嘻的进去,坐在床边,帮妈妈整理东西。 “挺好的!就是你姥觉得床太软了,睡的有点腰疼。”妈妈说着话,伸手接过荆喜装好的鞋子,往行李箱里放,眼里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 “那我等会儿给姥姥按按。”荆喜关心的说道。 “别听你妈的。她就是瞎操心,我好着呢!这么好的房子,这么舒服的床,我要是再睡不好,那也太没福了。”姥姥从洗手间里出来,嗔怪的冲着荆喜的妈妈瞪了一眼。 “就算妈妈说的夸张点,我还是要给您按按。”荆喜起来,搀着她的胳膊,走到床边坐下。 “今天还要爬山,一定要有充足的精神才行。”荆喜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其实她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姥姥的脚很小,是旧时裹的小脚,出了大拇指,其他四个指头被硬生生的折断,压在脚底。 脚是姥姥自己裹得,因为她是孤儿,家里的父母,奶奶都饿死了,为了不被人笑话,她自己咬着牙,忍着泪,拗断的脚趾,包成了三寸金莲。 勤劳爱干净的姥姥,每天都会把裹脚布洗的干干净净,又浆的洁白无瑕,脚也是每天都用薄荷水泡,她的小脚没有一点异味。 荆喜把姥姥接到北京之后,只要她在家,就会用药膏帮她按摩脚。 这么多年,姥姥的脚还是不能走太多的路,但是折断的脚趾头已经可以伸直了。 今天要爬山,荆喜担心是她的脚会疼,准备给她的脚提前按摩一下。 又听到妈妈说姥姥的腰疼,就顺便一起一起按了。 妈妈没有骗人,姥姥的腰的确有点不舒服,荆喜的手法很好,只稍稍好了一小会儿,姥姥就觉得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了。 荆喜又给妈妈按了一通,直到外面传来周媚说话的声音,荆喜才和妈妈她们走出房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大部分都是天津的特色菜,有豆浆,包子,煎饼,窝窝头,还有锅巴菜,卤豆腐等,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食物,总是会让看的人胃口大开。 周媚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扎了个马尾辫,额头还带了一个发带,看到荆喜她们出来,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洗漱去了。 等到周媚一身清爽的出来时,看到大家吃的真香,忙拉开椅子坐下来,伸手拿了一个耳朵眼炸糕,咬了很大的一口,“哎呀!” 周媚烫的直接把炸糕扔了,两只手不停的在嘴巴边扇风。 荆喜指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个不停,妈妈和姥姥连声的喊她慢点儿吃。 结果告诉荆喜,看人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悲剧荆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出洋相的人变成了两个,妈妈又赶紧的给荆喜拍背顺气,“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呛到。” 荆喜从来没有听过妈妈这么亲昵的语气,一时间有点愣愣的,把周媚的笑话她的话忽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妈妈看到荆喜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眼眶红红的,着急了,望着姥姥求助。 姥姥几十岁的人了,虽然不识字,没什么文化,却精通人情世故,在荆喜的家里住了几年,早就看出她对家里的人不是很亲近,而她的女儿仍不自知,总是当着荆喜的面,不知不觉中 对她妹妹和弟弟更亲近,面对荆喜时,她的女儿又换了一种客气的态度,这哪是一家人相处的样子,姥姥在一旁都替她着急,私下里,她也提醒过她,可是女儿的心粗,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终于看到母女两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迹象,姥姥才放下一半的心,放下的这一半是荆喜的心,知道她的心里是爱着家人的。 还有另一半,姥姥看看女儿担忧的表情,叹了口气,面对情商如此低的女儿,她也是很无奈。 “没事的,被呛着肯定会难受一会儿的。”姥姥安慰她道。 妈妈和爸爸一样是家里的老二,姥姥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柳如莲,长的漂亮又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嫁给石油公司的一个开单位班车的司机。 荆喜的妈妈名字是柳爱莲,因为大姐能干,她的家务活就拿不出手了,是个假小子的性格,十八岁进了纺织厂,成了一名挡车工,后来嫁给了荆喜的爸爸荆已文。 荆已文从小给一家鞋店的老板当学徒,带孩子,做饭都会,柳爱莲嫁给他之后,就都是荆已文做饭,她上的是三班倒的班,也顾不上家里,有了孩子之后,性格还是粗线条。 荆喜还有三个舅舅,如今还留在乌鲁木齐。 荆喜平静的一下心绪,冲着妈妈暖暖的笑了一下,“妈妈,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水呛到了鼻子里,有点难受,这会儿已经好了。” 妈妈出了一口气,露出放心的样子。 荆喜和姥姥相视一笑,妈妈还真是单纯的好骗。 看着卫襄的目光冷冷地,一副厌恶的模样。 姥姥和荆喜的小动作,这屋里的人就除了妈妈没有察觉,李斌和周媚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荆喜,我听李斌说,你刚刚也出去跑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没出去,只在门口看了一场有意思的戏,就回来了。”荆喜看了李斌一眼,见他若无其事的端了一碗豆浆,喝的津津有味的。(未完待续。) 130 奉还 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稍微的休息了一会儿,荆喜一行人就退了房间,离开酒店,开车前往六盘山。 李斌的车开在最前面,荆喜从倒车镜里,看到有一辆黑色的jeep紧紧跟在她们这辆车子的后面。 荆喜从车窗探出头,看到后面的车子里也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看那笑得一口白牙,就认出了这人是高海。 “嗨!”高海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和喊着。 荆喜缩回了头。 “是昨天的那几个男孩子吗?”妈妈拍了拍荆喜的后背问她。 荆喜“嗯”了一声。 “他们也和我们一起走吗?”妈妈又问。 荆喜转过身,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情愿。 “不!我们各玩各的!”荆喜出言安慰她。 “那就好!”妈妈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阿姨!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这些人都是想拍你女儿的马屁。”周媚开着车,头也不回的说道。 “怎么可能!”妈妈一脸的不信,她知道荆喜很出息,但是昨天的那些男孩,个个看起来都傲的不行,哪里像是来讨好荆喜的。 就连杨清,也总是用话呛荆喜,妈妈都看在眼里,心疼荆喜,妈妈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他,心里是讨厌杨清的,也不愿理他,从没和他说一句话。 如今又来了三个,妈妈更是不高兴了。 “阿姨,我说的是真的,他们是要看您的眼色,如果他们惹您不高兴的话,您就尽管骂。”周媚说道。 “真的吗?”妈妈有点将信将疑了。 “妈妈,周姐说的差不多,他们要是惹您生气了,您直管骂,出了事,我兜着。”荆喜进一步安妈妈的心。 “你就听荆喜的吧。”姥姥拉着柳爱莲的手说道。 听了大家都这样说,柳爱莲彻底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天津盘山风景名胜区,位于天津市蓟县西北15公里处,又因她雄踞北京之东,故有“京东第一山”之誉。山旧名无终、徐无、四正、盘龙。相传东汉末年,无终名士田畴率宗族人隐居于此。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操率军队北伐乌桓时,田畴请为向导,为大破乌桓建功,曹操对其“表封亭侯,食邑五百”。但田畴不受,仍然隐居于此,因此人称田盘山,简称盘山。 荆喜她们开车没多久就到了盘山。 如今的盘山已经以秀美的风景闻名遐迩,五星级酒店也盖了起来,周边的农家乐也不少,荆喜她们正赶上旅游旺季,公路上的行使的车辆很多。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就到了盘山。 三辆车停在了山下,荆喜她们下车,李斌和刘强一行人也下了车。 荆喜在刘强一群人,看到了清纯如水的孙静,杨清牵着她从车子上下来。 “好巧啊!我们又碰面了。”刘强走在前面,五个人来到了荆喜的面前。 荆喜淡淡的笑了一下点头打过招呼就想往酒店里进。 “等一下!”走在最后一个的孙静突然的出声叫住了荆喜。 “到了这里,住农家乐,吃农家菜,还可以在院子里看星星,这才有玩的乐趣啊!” 荆喜理都没理她,扶着姥姥,径直走进了酒店。 “阿姨,奶奶您好!我叫刘强,我身后的是高海,张泽熙,和杨清是好朋友,也是荆喜的同学。”刘强紧跟在姥姥的另一侧,笑得如沐春风。 “你好!”姥姥礼貌的点头。 “我们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走吧,这样人多玩的热闹些。”刘强又说道。 “算了!我们年纪大了,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和我们在一起,你们玩的也不痛快。”姥姥摆手拒绝了。 “没关系的!”高海笑着挤过来。 “我们还是各玩各的吧!”荆喜直接出声打断了高海的话。 “荆喜!你不要这样好吗?他们也是想帮你照顾阿姨和奶奶。”孙静说道。 “孙静,你想钓金龟婿,我管不着,但是请离我们远一点,我和你不熟。”荆喜是出来玩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知所谓的人的身上。 “荆喜,你讨厌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无视他们的真心啊!”孙静鼓着脸,故作可爱的满脸不平。 “你再多嘴的话,信不信我扇你个大嘴巴子。”荆喜冷冷的瞪视着孙静,满眼的厌恶。 孙静一下子懵了,她没想到荆喜会说出这么粗暴的话来。 刘强三个也是一脸的“哔了狗”的表情。 张泽熙摸着鼻子,当初,荆喜的一冰鞋砸在自己的鼻子上,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鼻子发酸,眼泪汪汪的。 他满脸都是不堪回首的表情,重重的点头补充一句:“荆喜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会把你的脸扇肿的,让你见不了人。” 孙静的目光与荆喜对视,彼此暗潮汹涌,她的心里有了忌惮,默默的退到杨清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杨清听着孙静的话很舒服,这会儿觉得挨着自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低头看见孙静的头顶,还有微微抽动的肩头,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慰了她。 早上,出去吃早餐的刘强几人,一回房间,就看到孙静笑魇如花的拿着一个包子喂到杨清的嘴里。 刘强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张泽熙直接出声赶人,是杨清一再的保证,孙静会乖乖的听话,刘强顾忌到杨清,才勉强同意留下孙静。 如今,孙静违反了约定,杨清也不好为她说话。 孙静低着头,死死地咬着牙,眼底的温柔已经被冰冷取代。 这家酒店是新建的五星级酒店,里面设施齐全,服务极好,还设有山景房,房间有阳台,阳台之外,就是山色滴翠的盘山。 荆喜利索的定了三间房,她和姥姥一间,周媚陪着妈妈柳爱莲,李斌一间。 孙静微微抬头,透过垂下的刘海,看着荆喜离去的背影,也说不清那一瞬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复杂? 惊愕? 苦笑? 还是…… 羡慕呢…… 羡慕她的肆意…… 既然不明白,那也就不必明白了,等她扬眉吐气那天,一切都会奉还给荆喜!(未完待续。) 131有用的松针 9  荆喜一行人放下了行李,略微的休息一会,才从房间出来。 到了大厅,没看见刘强几人的影子,不知道他们是住在酒店了,还是听孙静的建议,去农家乐了,或者干脆的被荆喜刚刚的一番话给气走了。 荆喜希望是后者,不过她想也不可能,这几人的心智非凡,怎么会因为被挤兑了几句,就甩手离开。 果然,在荆喜一行人走到盘山景区入口时,就看到了刘强几人。 杨清和孙静站在一处大石前,指着石头说说笑笑的。 刘强三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明显是不想搭理那两个人。 走的近了,就听到孙静说话的声音,“这石头上刻的“入胜”两个字,为荣禄手书。荣禄,字仲华,清朝末年军机大臣兼直隶总督。入胜,寓意已进入佛教净地。它源于古诗“山色葱茏入胜境,空谷低回溪流声。”” 杨清低声轻笑,“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的,是一个小才女呀!” 荆喜侧头和妈妈说,“这盘山没有咱们那里的南山高,树木也不如南山的茂盛高大,上去也就只有寺庙,和玲珑宝塔值得看看,你们要是累了,就吭声,可别硬撑着啊。” 说着话,荆喜一行人就越过了杨清和孙静。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等到荆喜到了盘山的元宝石处,荆喜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刘强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她们后面。 只要他们不过来扫兴,爱跟多久就跟多久,荆喜一点也不介意。 元宝石在东西浮青岭之间山谷中,两边是险峻的陡壁,清秀的峰峦,涧谷中弯曲的小溪,清流湍急。当道横卧一石,长数丈,高丈余,上宽下窄,形同元宝,名元宝石,上镌“此地有崇山峻岭,怪石奇松。古檀宁椿。 路有点难走,荆喜搀着姥姥小心的踩着浸在溪水里的石头过河,周媚扶着妈妈,李斌背着一个登山包走在旁边,随时准备扶她们。 孙静穿着凉鞋,踩在石头上特别的滑,好几次都从石头上滑下来,鞋子和脚都湿漉漉的,白色的长裙也湿了一半。 最后杨清被她娇滴滴的模样打动了,拦腰抱起她,走过小溪。 孙静的眼里水波涟漪,一直看着杨清,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到杨清放在她腰下有力的胳膊,心如小鹿乱跳,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白云,轻飘飘的。 直到杨清放她下来,孙静还觉得脸上发烧,身体软软的,有点站不住,只靠在杨清的身上。 杨清以为她被吓着了,“别怕,我们已经过来了。” 孙静的心跳的很厉害的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瞬间得意洋洋,连杨清都无法抵抗她的魅力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让其他的几个人也为她动心呢?想到这里,孙静激动的头都有点晕了。 到那时,不知道荆喜看到了会不会气晕过去。 孙静yy的出神,连杨清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你想什么呢!”杨清看到刘强几人没有等自己,已经走的快看不到人影了,不由的有点着急的拍了孙静的脑袋一下,吓了她一跳。 “没想什么。”孙静忙摇头,有点心虚的不敢看杨清。 杨清伸出手,让她牵上,两个人快步的向前追去。 孙静跟在杨清的后面,叫苦不迭,湿漉漉的凉鞋走一步滑一步,磨的她的脚板生疼。 冷冰冰的裙子贴在小腿上,凉凉的山风吹过,冻的孙静战栗不已。 “阿嚏!阿嚏!”孙静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杨清有点膈应,突然的松开了手。 孙静没有想到他连招呼也不打,就松了手,差点从石阶上滚下去,她“啊”的惊叫了一声,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把抓住了杨清的衣服的肩膀,“刺啦”! 杨清今天穿的是一件范思哲的白色圆领t恤,属于高支棉的,非常的细滑轻薄,被孙静一拽,领子直接裂开到了袖子上。 孙静有了缓冲,没有摔下去,她站稳以后,抬眼看到杨清铁青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杨清匀了一会儿气,人是他带来的,这时候发火的话,肯定会被刘强他们看笑话的。 看吧!都说了让你别带她,你偏要带,这会这会儿觉得是麻烦了吧! “好好看路!再摔倒了,我就不管了。”杨清的话带了几分的讨厌和训斥。 孙静慌乱的点头,还偷偷的往杨清的身后看,希望能够让刘强看到她被欺负的样子。 刘强几人的心思都在荆喜的身上,哪里会听到孙静的心声,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会冷笑的说一句,你有病吧! 杨清这边耽搁了的时间,荆喜她们沿盘曲石磴山路,步步登高,跨过“仙人桥”,到了有“稀世珍宝”之称的迎客松处。 迎客松树龄高达400年至600年,仪态肃穆,宛如挥手揖客。 好久没有主动联系荆喜的空间智脑,突然的冒了出来,让荆喜偷偷的取支迎客松的枝桠,说是有大用处。 荆喜有点犹豫,她担心会给迎客松带来伤害,智脑说可以配置一种植物生长液,浇到树下,完全可以弥补对迎客松的损伤,而且它要的也不多。 荆喜还是第一次听智脑说到她的世界有用的处的东西,又听说不会伤到迎客松,才驻足在迎客松下,细细的打量着它,顺便找机会取下了一根小拇指大的树枝,丢到空间里。 “这里的空气真好,呆在这里,我感觉胸口轻松了许多。”姥姥赞叹道。 妈妈柳爱莲笑着点头,还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她早年在纺织厂工作,得了气管炎,稍微吃点刺激的或是吹了风,就会咳嗽好几天,虽然荆喜已经给她调理好了,她还是有时会习惯的感到胸闷。 “那我回去分析一下它的成分,看能不能配置出对你有用的药方。”荆喜招手让李斌过来,从他背的登山包里,取出她的一个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两个白色的玻璃瓶,带着白手套,用镊子从树下捡了一些掉落的松针,又从树上取了些,分别放在两个玻璃瓶里。(未完待续。) 132信仰 周媚之前受命暗中保护荆喜,见过荆喜的中药实验室,能够猜到荆喜这样做的目的。 李斌是无关于荆喜安全的事情,他都不会理睬。 紧跟着她们的刘强几人,靠在仙人桥的石栏上,默默的看着荆喜的举动,见她对几根松针这么重视的举动有点好奇,心里猜测着她要用松针做什么。 落在最后面的杨清和孙静才走上仙人桥,从桥上刚好看到了荆喜取松针的动作,孙静的眼珠转了转,松开了杨清的手,匆匆的跑下桥,张开双臂,拦住了荆喜。 “这是国家的保护的文物,你不可以碰它。” 荆喜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转身把玻璃瓶轻轻的放入医药箱,锁好箱子,交给了李斌,让他重新放回了登山包里。 “你把东西拿出来,那是属于国家的,你这样做是在犯罪。”孙静的脸微微的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姥姥没啥,柳爱莲的却因为孙静的话,担忧起荆喜。 孙静上前两步,伸手想从抢李斌背上的登山包,李斌因为她是女孩子,微微错身闪开了。 周媚往上踏了一步,正好拦在当间,冷冷的看着孙静。 孙静被周媚看的胆寒,不断的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石,脚一崴,摔倒在地,手心和手肘都破了皮。 “以后在多嘴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周媚厉声道。 孙静被周媚身上冰冷的气势压的脸一白,顿时低下头。 周媚转身,冲着荆喜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杨清紧张的走过来,扶起了孙静,关心的问来问去的,还让李斌拿药帮孙静包扎一下。 李斌和周媚的职业,受伤的几率很高,身上自然备了急救药品。 他从登山包里掏出自己的急救包,给杨清丢了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卷急救绷带,就追着荆喜她们离开了。 “杨清,荆喜她这样做真的不行,会被判刑的。”孙静咬着牙,忍着痛,小声的贴在杨清的耳边说道。 杨清把孙静扶到一块石头上坐着,给她的伤口上药,见她疼得满头冷汗,脸色白的透明了,还在为荆喜担心,原本心里有点埋怨也都没了。 对于他们这些官二代什么的,只是摘掉几片树叶根本就没啥大惊小怪的,就算是荆喜把整棵树都挖走了,冲着首长的面子,也没人会找荆喜的麻烦。 孙静是普通人,不知道其中的隐情,说出这些话也是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真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好姑娘。 杨清对孙静的好感值是“蹭蹭”的往上涨,看着她清秀的小脸,也觉得可爱了许多。 “没关系的。荆喜要这些东西是有大用处的,是为了国家的需要。”杨清不能告诉她实情,只好随便的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安慰孙静,却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离真实相差无几。 孙静恨的差点哭出来,她刚刚给荆喜扣了一个大帽子,杨清就用同样的招堵住了她的嘴。 孙静不敢反驳杨清的话,她看到刘强几人理都没有理她,追着荆喜的脚步走了,只有高海和杨清留下来,她知道唯有抓住了杨清,才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孙静乖乖的点头,满是信任的看着杨清。 杨清心里软的犹如春水一般,他忍不住摸了摸孙静的脑袋,要不是高海在旁边使劲的催他,他说不定会给她解释的更详细点。 “能走吗?”杨清担心的看了看孙静的脚,刚刚崴的那一下可不轻,脚踝有点红了。 孙静羞涩的笑了笑,扶着杨清的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几步,仰着头,露出明媚的笑容,“不疼了。我可以坚持下去的。” 杨清的笑意又暖了几分,“那我们走走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嗯!”孙静重重的点了点头。 高海实在是不耐烦看他们两人的腻歪,他阅花无数,就这满眼都是算计,浑身都在作的女孩,他可是一点也看不上,也不知道杨清的脑袋是不是掉到粪坑里了,居然会被这样低级趣味的人给迷住了,连强哥的提醒都忘了。 看杨清和孙静站起来准备走了,只说了一声,就往前跑开了。 孙静的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杨清的怀里,山路陡峭难行,走起来更加的慢了,落在后面的杨清连高海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更别说先走的荆喜一行人。 杨清也不在意,山涧清凉的风,藤森花娇,又有佳人在怀,他行走之间是一派悠然自得。 孙静微微仰着头,柔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她是西北人,说话却学着江南人的吴侬软语,她的心里却像是放在火炉上的开水壶,急得呼呼冒着气。 荆喜她们到了盘山的第一座寺庙。 山林清幽,寺庙的香火却很盛,门口的香炉,插满了的香,佛香缭绕,烟雾腾腾,显示出人们心里众多的野望。 踏进寺庙里,诵经声潺潺,钟声古朴,仿佛一下子将尘世的喧嚣隔离。 柳爱莲虔诚的跪在佛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闭着眼睛,嘴巴蠕动着,默默的许愿。 荆喜不信佛,却是信因果之说的。 前世,荆喜非常的想要离开家乡,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虽然第一次,她好不容易盼来的爸爸丢下了她,自己回去了。 可是过了两年,荆喜还是忍不住的想家,她曾经和小伙伴玩耍时,跑到镇子的南门,那里有一个新修的喷水池,池子里有一个美丽的女神,荆喜见了,不知怎么想的,就跪在那里,许了一个愿,希望爸爸能够接她回家,愿望实现的话,她一定会回来还愿的。 时间隔的太久了,荆喜已经记不清女神的模样了。 可是,就在那一年的夏天,爸爸真的来了,而且这一次,他没有扔下她,把她接回了家。 尽管她后来过的不幸福,荆喜的心里还是相信是女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等到她再次回去时,荆喜已经30多岁了,成了真正的剩女,离开了二十年,家乡早已改变,当初的女神像也不见踪影,荆喜没能还愿,带着遗憾离开了。(未完待续。) 133一起 荆喜静静的站在妈妈的身后,默默的等候着她们。 荆喜等到妈妈她们出来,给她们照了几张相片才离开,前往下一个景点,没有人跑出来搅局,她们玩的很尽兴。 荆喜是一路走,一路拍,直接把三卷胶卷都用完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荆喜她们停在了一个凉亭下,拿出事先备好的食物和水,摆在凉亭的石桌上。 刘强几人站在凉亭下,背对着荆喜他们,好像是被山下的美景迷住了。 “要不要叫他们进来,一起吃?”妈妈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有点口齿不清的说道。 荆喜扭头看了看他们,个个都是两袖清风的,不由的笑了起来。 “周姐,你去请他们过来吧!”荆喜说道。 “都叫你别这样叫我了,听起来土里土气的。叫我周媚或是媚儿!”周媚朝着荆喜抛了一个媚眼,娇笑道。 “媚儿!”荆喜突然觉得一阵恶寒,看到周媚亮晶晶的眼神,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然后使劲的搓着胳膊。 周媚“吃吃”的笑了起来,身姿摇曳的朝着凉亭外走去,她明明穿的是登山鞋,却走出了穿着恨天高的风情万种。 周媚过去说了两句话,就把人给带进来了。 石桌旁只有四个石凳,四个女士坐了,其他的男士就坐在了凉亭两旁的长凳上。 张泽熙和李斌坐在了荆喜的身后,那里是山风吹过来的方向。 刘强和高海坐在了荆喜的正对面。 荆喜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刘强探究的眼神,还有高海乐呵呵的俊脸。 刘强是个控场能力极高的人,三言两语的,就让妈妈和姥姥信任了他。 姥姥说起了她年轻时间的事情,还有让她失去所有亲人的那次自然灾难。 姥姥的话带着浓浓的乡音,说到激动的地方,连柳爱莲都听不懂。 刘强却一点也没有厌烦的表情,反而走到姥姥的身边,蹲下来,拉着姥姥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背。 “那年,蒋某人扒了黄河,淹死饿死无数人,我奶奶仅存的粮食也被土匪抢走了,只剩下一些玉米棒,被奶奶埋在地里,留了下来,为了我能活命,奶奶她硬是一个星期没有吃一粒米,活活的饿死在床上,我就靠着这点米,还有观音土,树皮,撑过了一段时间,后来荆喜的姥爷上门提亲,娶了我,这才没让我饿死。” “当时,好多人都惊讶的不行,没想到她姥爷会娶一个啥都没有的孤女!”姥姥说着话,眼里泛起了泪花。 柳爱莲也在一边摸起了眼泪,荆喜忙掏出手绢,帮妈妈擦眼泪,等到她想替姥姥擦眼泪的时候,看到了刘强正用手帕轻轻的沾着姥姥的眼睛。 荆喜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绢捏在了手心。 “奶奶!那些苦难的日子不是都过去了吗?如今您的日子过的可是比蜜都甜,很多人都羡慕你呢!”刘强脸上的笑意温柔无比,连高海都收起了脸上轻浮的笑意,凑到了姥姥的跟前。 “奶奶,我们可嫉妒你了。” “我一个老婆子有有啥可嫉妒的?”姥姥好奇的看着高海问道。 “怎么不嫉妒啊!您看看,你的皮肤比我们都白,和阿姨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一样,您说您到底是吃了什么不老药啊!”高海的话逗的姥姥“哈哈”大笑,刚刚那阵子悲伤顿时被抛到了西伯利亚,冰封起来了。 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抵抗的住这种容貌的赞美的。 荆喜的心里对他们的抵触少了一点,她的性格有点严肃,这样没有节操的话她是说不出来的。 刘强一直暗暗的留心着她,瞧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心里轻松了一点。 刘强对着姥姥的笑容更加的真诚了。 下山时,荆喜说了一句,“没事的话,我们就一起吧!” 一起,刘强明白,这是同意他们加入到家庭的游玩计划中了。 “好!”刘强的嘴脸弯成了一轮月亮,他主动的走到姥姥身边,搀扶着她,陪着她说话。高海则是兴高采烈的跟在荆喜的身后,看她时不时的弯腰从山路两边取些植物的茎叶,这次,他可是问她干嘛用了。 “做标本啊!这样就可以知道我到过什么地方,见到了那些有意义的东西啊。”荆喜一脸坦然的回答。 高海愣住了,他没想到会从荆喜的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随后,他高兴的蹦了起来,连夸荆喜有想法,太会玩了。 这可比写日记有意思的多,而且还有用,只要翻开标本册,去过的地方马上就会活灵活现的在脑海里重现。 高海嘟囔着,他回去也要准备做标本的东西,到时候做好一本,在他泡妞的时拿出来,肯定会让那些美女尖叫的。 荆喜听到高海的自言自语,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抬眼,看到张泽熙笑意融融了看着她。 荆喜的老脸有点发烧,这么糗的表情居然被人看到了! 没关系,反正自己比他小,幼稚点很正常。荆喜自动屏蔽掉她前世的年龄。 下山走到第一座寺庙,碰到了举止亲密的杨清和孙静。 这两人走到这里,杨清就不想继续走了,孙静心里着急,却不敢催他,只好和他停下来。 中午,他们吃的是庙里的素斋。 庙里的素斋只有青菜豆腐汤,真正的一清二白,汤面上一点油花都没有,外加一个白面馍馍。 杨清见了,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把碗推到一边。 看孙静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的很秀气,没有一点难以下咽的感觉,不由的感叹,孙静的生活太清苦了,连他家狗都不吃的饭都能吃的这么香。 杨清没有亵渎菩萨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对饭菜嫌弃。 孙静一直低着头,心里却在暗暗的咒骂杨清。 孙静的的钱不多,靠的是打零工,和奖学金,省吃俭用,却没有受多大的苦。 她只和家庭富裕的同学开往,更是毫不隐瞒自己贫穷,被爸妈嫌弃的事情,博得的很多同学的同情。(未完待续。) 134 出丑 孙静一直低着头,心里却在暗暗的咒骂杨清。 孙静的的钱不多,靠的是打零工,和奖学金,省吃俭用,却没有受多大的苦。 她只和家庭富裕的同学开往,更是毫不隐瞒自己贫穷,被爸妈嫌弃的事情,博得的很多同学的同情。 女生会把自己吃不完的饭票给她,还会给她一些没有穿过的衣服首饰,还会带她出去玩,聚餐,跳舞。 也有情窦初开的男孩,会被她清纯,上进的外表打动,时不时的约她出去吃饭,谈理想。 这几年,孙静还真没有吃过这样清汤寡水的饭菜,心里抱怨着,她的脸上却一点异样也没有。 她深知,男孩喜欢那种乖乖的,有点傻乎乎的女孩。 杨清眼里亮起的怜惜之情,让孙静暗暗的得意起来。 吃过饭,两个人就坐在山路口的石头上,一边欣赏着山林美景,一边等着荆喜他们下来。 其实杨清是想先回去的,孙静找了个理由,说她的裙子脏了,穿着下山的话有点丢人,想和荆喜借一身衣服穿。 杨清才注意到孙静的白色的裙子下摆有一圈水渍,身后还有一大块的干了的泥巴点,看起来有点恶心。 杨清温柔的表情裂开了一条缝,孙静偷偷的看见了,忙不动声色的往外移了移。 杨清才觉得舒服了些。 孙静是在心里大骂杨清像个女人似的,那么多毛病。 等到太阳西移,杨清和孙静才看到荆喜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慢悠悠的从山上走下来,气氛好的让孙静诧异不已。 大家都看见了坐在石头上的杨清和孙静,没人搭理他们,高海踱步走了过去。 荆喜没有听他们说话,一心陪着妈妈和姥姥说话,偶尔“衣服”“脏了”的零星几个字眼飘进她的耳朵。 没过一会儿,荆喜就看到高海堪称完美的笑容,变得奇怪而僵硬的走了回来。 “是不是那人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刘强看高海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温旭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讽。 “那个女孩说她的衣服脏了!”高海吞吞吐吐的说道。 “脏了就回去洗呗!”张泽熙皱着眉,瞪着高海。 这样无聊的事情也值得说吗?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刘强猜到了孙静的意思,看了看孙静,望着她不安的表情,心里也觉得奇妙。 这小表情,演的还像! 孙静吸了吸鼻子,手里把裙子的边都拧成了麻花,可怜巴巴的望着荆喜。 荆喜扭过头去,“不借。” “求你了!我这样真的是走不出去的,”孙静不敢过来,只是在原地转了个圈,让荆喜看了她的背后,哀求道,“我借你的衣服就穿一会儿,晚上我洗干净了,明天一早我就还给你。” 孙静顿时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扁着嘴看着杨清。 “没关系,衣服都已经干了,等会儿我走到你的后面,替你挡着点就行了。你又不是大明星,不会有人专门的盯着你看的。”杨清说道。 孙静磨了磨牙,满心的不甘。 看到荆喜从她身边走过,孙静整个人失重一般,重重的砸向荆喜,她惊叫着双手乱舞,瞄准荆喜的脸挠了过去。 眼看着荆喜没有反应,似乎被吓傻了的样子,孙静的心里一阵狂喜。 突然,孙静觉得手腕一疼,身子凌空朝后倒飞出去。 “扑通”孙静摔得差点背过气,摊着手脚,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荆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周媚揉了揉手腕瞪着孙静,嘲笑道,“重的跟猪一样,还成天装的像白天鹅,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孙静又羞又气,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耳边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飞,“嗡嗡”作响。 好久,孙静的眼睛才能看清楚东西,她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连杨清都不知道到哪去了,只有来来回回路过的游人,好奇而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孙静挣扎爬起来,揉着摔得疼痛不已的腰,神情麻木的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一路上,不时有人在她的身后,偷偷的指指点点,说着讥笑的话。 孙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山下的,此时天空已布满了璀璨的星辰。 孙静的身上只有一个小挎包,里面装了一些化妆品和零钱,根本不够她离开的车费,连一晚的住宿费都不够。 孙静忍着浑身酸痛,走回了杨清他们订的农家小院。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手,试着轻轻的推了一下红色的铁门,没费劲,门就开了。 孙静放轻脚步,小心的走进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丝瓜架下的石桌在月光下散发着冷冷的幽光。 中间的堂屋,亮着灯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户里,孙静看到了杨清。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皱着眉头,正朝外看着。 一见到孙静,杨清愣了一下,然后取下嘴里的香烟,狠狠的掐灭了,转身离开了窗户。 孙静感到周身发凉,心里是浓浓的后悔和怨恨,她转了个方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开门进屋后,立刻扑倒在床上,不顾身上的狼狈,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了起来,放声痛哭。 孙静想不明白,她只是想过的好一点而已,为什么荆喜就不能帮把手呢! 之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荆喜都拥有了这么多,天分,美貌,运气,连交的朋友个个都不简单,就分一点给她,不行吗? 孙静哭着,心里的怨恨就越深。 哭到嗓子哑的出不来声音了,她听到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她不哭了,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房里的动静。 好久,房里响起长长的叹息声,“你快出来吧!” “不要!”孙静勉强的忍下心里的翻腾的怨恨,小声的说道,“今天,我让你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就让我闷死算了。” 孙静说的这句话,是她从一层言情小说上看来的,她觉得正好适合眼前的状况。 孙静很喜欢看书,尤其是台湾的琼瑶阿姨的小说,每次她都是看到泣不成声。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些命运多舛的女主角,美丽而善良,一定会有属于她的王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寻找着自己。(未完待续。) 136隐忧 农家小院的老板都会在院子里留一个服务生,以便随时满足顾客的需求。 山间气候多变,老人和还有难免会有着凉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医院,所以都备有一些感冒药,退烧药,创可贴这些常用的药品。 高海在院子里最靠近大门的房间找到了服务生,听到说有客人生病了,忙翻出了高海要的退烧药和温度计,还问他需不需要消炎药,或是去医院诊治,他可以帮忙叫救护车。 高海说了不用,拿着药就跑到了孙静的放门口,“药我拿来了,你自己出来取吧!”高海还是不乐意进去,他总觉得孙静是在装病。 高海打小学起,就有许多漂亮的小女孩,追在他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到了初中,更是谈了不少的女朋友,女孩子的小花招他是了如指掌,这种装病的小把戏,更是骗不了他,只有杨清整天说自己有许多女朋友,其实是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小嫩葱,才会被这种土得掉渣的花招给骗得团团转。 杨清冷着脸,从里面重重的踩着地板,走了出来,接过高海手里的退烧药和体温计,“你去端一碗稀饭过来。” “杨清,你是不是把我当保姆了。”高海的脸一拉,不高兴了。 凭啥使唤他,还一脸的你应该的表情。 又不是他让孙静发烧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高海抓了抓头皮,疑惑的想了想。 没想明白,他也不愿意看杨清的脸色,甩手进了堂屋。 院子里就剩下伸胳膊踢腿的张泽熙。 他没等杨清开口,轻飘飘的撂了一句话,“我从来不伺候女人的!” 跟着进了堂屋,“啪”的一声,当着杨清的面关上了门。 杨清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却不敢说张泽熙一个字。 他们几个是发小,从小一起调皮捣蛋的事情干的不少。 自从张泽熙被他爷爷送进部队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而每一次见面,杨清都觉得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冷,往日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深沉。 看得久了,杨清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把锋利的刀,锐利刺骨,他都不敢盯着张泽熙的眼睛看。 杨清只在原地朝着堂屋的门瞪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孙静的呻吟声,才悻悻然的进屋了。 荆喜完全不知道杨清和孙静的这番折腾,陪着姥姥和妈妈吃过早饭,荆喜一行人就退了房间。 走出酒店,荆喜没有看到刘强几人的身影,连他们的车子都没看到。 难道他们几个改变主意,自己离开了? 荆喜狐疑的想道。 她没有留他们的电话号码,也不想傻傻的等在原地。 荆喜让李斌和周媚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在坐在车子里等了几分钟,才发动车子。 汽车刚刚开上高速路,荆喜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从车窗探出身子荆喜看到挥舞着红色遮阳帽的高海。 他们终于好上来了。 荆喜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又比了一下手势,让他们跟在后面就行。 高海看懂了,缩回头,笑嘻嘻的对刘强说道,“她没有生气,让我跟在后面走。” 刘强开车,“哦”了一声,他刚刚也看见了荆喜的手势,她居然用的是部队里的手语。 “我们就这样把杨清留下来,好不好!”高海有点担心的说道。 杨清家的老头可是一个火炮脾气,知道他们把自己的孙子扔给一个满腹心机的女孩,万一冲到家里,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强脸色淡淡的,“没关系,他自己愿意留下来的,我们总不能绑着他离开吧,我们又不是他的爸妈。” “他是一个大人了,没人会处处的迁就他,惯着他。”张泽熙双手环胸,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木,开口说道。 好吧!两个大哥都表态了,他一个跟屁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下一站,荆喜的目的地是河北的秦皇岛。 从盘山出发,上高速公路,大约要三个小时左右。 因为荆喜的这只小蝴蝶努力的煽动的翅膀,华国的经济发展整整提速了二十年,成为亚洲第一经济大国,再也没有什么亚洲四小龙之说。 全国的高速公路修的比荆喜前世的时候还多,还要便捷。 夏天的南方,景色宜人,一路望过去,都是清翠的草木,繁花似锦,稻田里,青色的稻穗已经开始慢慢的变黄,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走进了油画一般。 秦皇岛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因秦始皇求仙驻跸而得名,两千余载的岁月长河,留下了夷齐让国、秦皇求仙、魏武挥鞭等历史典故。 那里,有很多值得一游的景点,荆喜听得最多的就是北戴河,南戴河,天下第一关,还有海洋公园等等。 不出意外的话,荆喜打算在这里停留一周左右的时间。 有了盘山迎客松的收获,荆喜对于这样流传着神话传说的地方非常的期待,说不定还会有和迎客松一样的好东西。 昨天晚上,荆喜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其实她是进了空间里,她对智脑索要迎客松的要求非常的好奇。 进了空间,智脑就让荆喜到远处的深山里,他给荆喜了一个坐标。 随着荆喜养生诀的升级,她对于空间的了解和掌控力越来越多。 她要哪些东西,就算没有智脑的帮忙,也可以瞬间到达她要去的任何地方,一个念头,她需要的东西就会出现在她的手里。 智脑说了一大堆的名词,荆喜没有记住,但是却明白了大概。 空间里的所有生命体和非生命体,都是和荆喜身上的养生诀产生的能量息息相关,荆喜的修炼出的能量,一半都流进了空间,而空间也有一部分的能量反哺回到了荆喜的身体內,相当于空间里所有东西的体内都留下的荆喜的印记,自然,荆喜就拥有了空间的主控权。 荆喜听了以后,高兴的同时,更是有了一层隐忧。 她在空间里的所有物体上都留下的印记,那么,反过来说,空间里所有的东西是不是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的印记,哪一天,她会不会被空间所控制?(未完待续。) 135发烧 孙静很喜欢看书,尤其是台湾的琼瑶阿姨的小说,每次她都是看到泣不成声。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些命运多舛的女主角,美丽而善良,一定会有属于她的王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寻找着自己。 杨清听到孙静的话,脸色好看了点,借着屋里橘黄色的灯光,看着床上那个被子里的人形的隆起,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床边,语气轻柔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衣服脏了,我那也没有女孩的衣服,就把我的拿来了,你先将就着穿吧。洗个澡,早点睡,白天的事情……” 杨清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回家吧!” 孙静的手抖了一下,嘴唇都快咬破了,她的心里满是苦涩。 杨清说完话,停都没有停一下,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孙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死了一般。 良久,她才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杨清留下的衣服,抖开一看,是一件男士的红色大方格的衬衫,看胸前绣的logo,是boss牌子。 衬衫的摸起来很舒服,棉棉的,孙静紧紧的攥着衬衫,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她才起身,拿着被她捏的皱巴巴的衬衫走进了浴室。 “轰隆……” 黑云翻滚的天边,一道闪电撕破了黑云,紧接着滚过一道闷雷。 “哗啦啦”地,伴着莲蓬头洒下的冷水,窗外大雨倾盆而下,风刮得孙静的房门来回的开关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热水器的电源灯没有一丝光亮,浴室里的节能灯照在孙静的身上,惨白发青,恍若女鬼。 她拿起毛巾,随便的在身上抹了一下,任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孙静刚刚换上杨清的男士衬衫,转眼间,后背就全湿了。 孙静双手抱着自己的寒冷如冰的身体,一头扎进了被窝,再也没有出来。 夏季,山里多雨,雨水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火红的太阳驱散了夜雨带来的阴凉,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林间茂密的枝叶上垂下点点露珠,不经意之间滑落而下,便润湿了一片土壤。 远处起伏的山峦,有着柔和的曲线,清风拂过,吹来嘹亮的公鸡打鸣声。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表明的来访者不耐烦的态度。 杨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不停的敲着孙静的房门,从开始轻轻的敲,到现在用拳头使劲的砸,他的心里满是怒气。 “她是不是自己走了!”被杨清的敲门声吸引过来的张泽熙猜测。 “不会吧?”杨清的手停了下来,有点不爽的说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你有她房间的备用钥匙吧!”高海从张泽熙的身后走了出来,无比肯定的说道。 杨清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点头,掏出钥匙,塞进门锁,轻轻一拧,门开了。 “你和我进去看看吧!”杨清侧头喊着高海。 “别!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可就栽了。”高海连忙摆手,开玩笑,孙静的心机那么重,花招一个接一个的不停,万一她没走,而是憋了什么坏主意,他被赖上了,可就倒霉死了。 虽说他能够轻易地解决掉孙静,可是蟑螂它不咬人,却膈应人啊! 杨清看高海缩头缩脑的,不由的嗤笑了一下,他刚才把门都快砸破了,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孙静又不是死人,这么大的动静会听不见!肯定是觉得没脸见人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 杨清笑话着高海,长腿一迈,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孙静的房间。 高海和张泽熙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杨清的声音。 “你还好吧!”张泽熙扬声冲着屋里的杨清喊道。 “没事!”过一会儿,杨清的声音才传出来,张泽熙听他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杨清一进屋子,就看到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孙静,地上扔着满是泥点的白裙。 孙静没有走,他刚刚那么用力的敲门,都没能把孙静吵醒? 杨清觉得他的头上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高海才说过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 “我可不想被她赖上!” “孙静,你赶紧给我起来,不然的话,我找人把你扔出去了!”杨清捏着拳头,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威胁孙静。 孙静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睡死了一般。 杨清气的又喊了几声,才气冲冲的走过去,抓住了孙静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就往外提,孙静的一下子就被他拖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你别装死了,裙子脏了,你昨晚不洗干净,今天就穿着它走吧。”杨清满肚子的火气,讽刺她道。 孙静垂着头,一动不动的任杨清甩来甩去的,像是被抽去筋骨的蛇一样,软绵绵的。 杨清察觉到孙静有点不对劲,要是想想讹诈他的话,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说。 杨清诧异的低头看她,见她面色绯红,呼吸艰难,靠近了,杨清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都是炽热的。 他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孙静的额头,他“嗤”的倒吸了一口气,缩回手,好热! 孙静发烧了。 杨清忙掀开被子,看到了孙静只穿了他的衬衫,长长的衬衫皱巴巴的向上卷起,露出她修长笔直的腿,蜜色的肌肤,透出异样的风情。 “杨清,你倒是说话啊!用不用我们进去帮忙啊!”高海的咋呼声,唤回了杨清出窍的思绪。 “孙静发烧了,你去买个温度计和退烧药回来。”杨清忙喊高海。 “发烧了!”高海满脸古怪的和张泽熙对视了一眼,“你信吗?” 张泽熙摇摇头,“你先去买药吧!” 高海莫名的笑了一下,去找农家小院的主人,他那里会有杨清需要的药物吧。 杨清紧张的看了一眼孙静,拉过被子,把孙静紧紧的裹住,不露一丝,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都不知道这一身的汗是热的还是…… 看了看窗外月季花朵上七彩的露珠,杨清默默的把目光投向了房门。(未完待续。) 137 解决了 空间里的所有生命体和非生命体,都是和荆喜身上的养生诀产生的能量息息相关,荆喜的修炼出的能量,一半都流进了空间,而空间也有一部分的能量反哺回到了荆喜的身体內,相当于空间里所有东西的体内都留下的荆喜的印记,自然,荆喜就拥有了空间的主控权。 荆喜听了以后,高兴的同时,更是有了一层隐忧。 她在空间里的所有物体上都留下的印记,那么,反过来说,空间里所有的东西是不是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的印记,哪一天,她会不会被空间所控制? 有得有失,是能量守恒定律。 晚上,荆喜趁着大家都睡熟了之后,进了空间。 “你要迎客松的树枝有什么用?”荆喜直奔书房,唤出了智脑就问。 “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拥有这个空间的吧!”智脑不答反问道。 “知道啊!是因为我修炼了养身诀,触动了玉观音,打开了空间通道,才有了这个空间。”荆喜直接回答,心里的担忧更重了。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智脑的行为不像是一个电脑,反而充满了人性化的特征,难道制造出智脑的那个世界,科技已经先进到连普通的家用电脑都有了人类的思维了吗? 智脑没有透视眼,无法知道荆喜的心里活动,接着荆喜的话题说道,“这棵树也是一样,四百年的岁月,它体内的能量已经积蓄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刚好达到了空间的要求。” 荆喜不满意,“你还没说它对你有什么用处。” 智脑突然的沉默了一会儿,透明的光屏也!暗了下去。 “有什么问题吗?”荆喜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没有。”智脑的光屏亮了起来,“这种松树的能量也可以被空间吸收。” “继续!”荆喜说道,空间能够吸收除了她身体上的能量,还可以吸收其他物种的能量,这在她第一天就知道了。 这空间里的动植物就是这样收集来的。 荆喜也一直在收集一些稀有古老的植物,陆陆续续的也添了二十来种,智脑从来没有主动要她采集过什么植物。 智脑越是回避,越是有猫腻。 “这是一种特殊的松树,不仅是它有四百年的寿命,而是它的体内有一种神秘的物质,是空间里的生物所没有的,我之前说过,生物种类越丰富,指的不是它们的品种,而是它们体内的这种能量物质。你前面种在空间里的植物,看起来是不同种类的,其实本质是一样的。而且这种松树可以延长生物的寿命。” “也可以延长人的寿命吗?”荆喜听到这里,心里一动,不由的问了一句。 “可以!”智脑肯定的回答。 “没有副作用吗?”荆喜怀疑的问它。 “没有,这种松树体内的能量非常的纯净而温和,人体可以轻松的吸收而没有任何的伤害。” “就算它的能量很特殊,可是就那么一点有什么用?就算是种活了,那也不是同一棵树了。” “没关系,我把它种下后,空间就会自动的分析和记住它的能量分子结构,然后会复制到其他相似的物种体内,到时候,你就可以提取更多的长寿物质,拿出去用。” “为什么?不是说空间里的东西不能拿出去用吗?”荆喜不解的问道。 “有了你们世界的松树体内的物质作为平衡,就可以用了。”智脑说道。 智脑只有一个光屏,没有脸,荆喜无法从它的表情来判断它话里的真假性,一分都不敢信。 荆喜跟着智脑,来到了青山的深处,迎客松的枝桠被种在了一处悬崖峭壁上,时刻都沐浴在 日月星光之下,山风吹得它的枝叶迎风招展,松针依然翠绿坚硬,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摘下后的枯蔫。 荆喜看过移植的松树之后,拿着剩下的松针,进了她的实验室。 她要亲自动手,提炼出智脑说的那种物质,验证是否可以用到人身上,有没有智脑说的那种功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天亮了,听到闹钟响了起来,荆喜才放下手中的实验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她在空间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一直呆在实验室里,水米未进,眼睛也没合一下。 将试验品放进保鲜室内,她才走出实验室,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浴室。 她泡在乳白色的液体里,感受到精神一点一点的回复,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这样依靠空间,她和空间的牵绊将会越来越深。 荆喜想到这背后的危机,没有像以前一样,等到身体全部恢复,就出了浴池。 出了空间,她坐在酒店的床上,默默的将养生诀运行了几周,吐出胸中的浊气,睁开眼睛,重新精神奕奕。 荆喜想到了好办法,空间需要她的养生诀修炼出的能量,维持空间的活性,如果她只提供能量,而不使用或是间接使用,就和空间的接触少了,受它的影响也会变小,有一天,她就可以完全不受其害。 荆喜坐在车上,默默的想着事情,周媚就只管开车,也不打扰她。 妈妈和姥姥想喊荆喜,也被周媚暗暗摇头制止了。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妈妈和姥姥一直小声的说着话,一路平静的到达了秦皇岛。 因为计划要在秦皇岛呆的时间比较长,荆喜还是让周媚领着,找好住的酒店。 荆喜把旅程的安排全权交给了周媚,她彻底的当了甩手掌柜。 刘强几人的车一直紧紧的跟着荆喜的车。 到了酒店门口,荆喜和妈妈,姥姥下了车,酒店的门童过来帮忙把行李拿了进去,李斌一人,分别把两辆悍马车停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刘强几人停好车,走进了酒店,荆喜刚刚选好房间,看到刘强几人,笑了一下,是妈妈和姥姥说要等等他们的。 荆喜看着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多看了几下。 刘强笑了一下解释,“杨清有点事,被他家里人叫回去了。” 荆喜“哦”了一声,没想太多,就把这人从脑子里丢了出去。(未完待续。) 138 不满 刘强的心里对杨清及其的不满,他想到早上,杨清满脸颓然的对他说,“孙静发烧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她,你们先走吧。” 他就这么,“那你把她送到医院,自己追上来吧。” 谁料杨清居然会这样回他,“不去了!像她那样嚣张跋扈的女孩,还自私冷漠。我看到她就讨厌。” 刘强的心里对杨清及其的不满,那一瞬间,他想砸开杨清的脑瓜,看看里面是不是长满了草。 看荆喜似乎没有把杨清放在心上,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不由的对杨清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就他们几家老头子对荆喜的重视程度,杨清这小子不仅没有在她面前刷上好感度,反而有了负印象,不知道那杨家叔叔这次会怎么削他。 刘强想起了自家的老子,后脊梁就蹿起一溜毛汗,他玩起政治那是不要不要的,收拾起自家的儿子,更是脸上笑嘻嘻,背后扛大刀。 他忙不迭的走到荆喜姥姥的另一侧,热情似火的扶着她,还唠起嗑来。 高海看他们这一群人的大脑刘强这样献媚的样子,哪能不知道这是被家里人威胁了,不然被称为小诸葛的刘强,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面的人笑得如此的“荡漾”! 高海想起了自己临走之前,妈妈揪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的说的话,“你小子平时爱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这回可是你拿手的,把你的看家本领全都给老娘使出来,带回一个优秀的小媳妇回来!不然……哼哼!” 一连串的冷哼给高海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他感觉到耳朵被拧起的疼痛,家有女汉子妈妈的儿子伤不起啊! 张泽熙是最没有负担的一个,只是被愧疚的爷爷喊了过去,支支吾吾的就说了让他去保护一个女孩,就把他踢了出来,后来见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才知道他们几个成了陪吃陪玩陪花钱的“三~~陪”人士。 后来一见,是小时候的好友,他就更没有什麽不乐意的了。 进了房间安顿好之后,刘强就邀请荆喜她们一起共用午餐。 荆喜见妈妈和姥姥笑呵呵的,没有被打扰的不自在,爽快的答应下来。 才接触荆喜几次,刘强就发现了荆喜对于美食的热衷,他选的餐厅不是那种豪华昂贵,饭是死难吃的高档餐厅,是坐落在秦皇岛市东山浴场一家专门经营海鲜的餐厅。 餐厅装修的很一般,厅堂却是干净亮堂,宽敞有序,真是吃午饭的时间,大厅里是坐无虚席。 荆喜一行人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有了空的包厢。 荆喜好美食,却懒得出奇,她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挤,更加讨厌排队等候,无论那里的东西好吃的破了天,她一看到门口排着人,马上就会调头走开,这次,她是看姥姥和妈妈兴致勃勃的盯着排队的人,勉强自己留了下来的。 荆喜她们这间包厢是360度圆形观景房,餐厅离海很近,坐在这里,可以看到蓝色起伏的海浪,金色的沙滩,还有不远处耸立着的高高的灯塔。 这么好的包厢,一般是要预订的,看到外面排的像蛇一样长的队伍,刘强能够这么快,还能拿到这么好的包厢,肯定是给人好处了,不然他刚刚消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到哪去了! 荆喜隐晦的看了他一样,见他望着自己,笑了笑。 刘强点菜很大方,几乎把餐厅的特色菜都点了一遍,有扇贝、皮皮虾、烤大虾、鲍鱼捞饭、蒜蓉扇贝、海鲜全家福、肉酱黄鱼子、辣炒蛏子、梭子蟹、宫爆四样、铁板黄花鱼、海胆蒸蛋、一品鱿鱼、酱爆大墨斗、蛏子王、铁板蟹、排骨焖鸽蛋、面包蟹、牡蛎,林林总总的摆满了一大桌,让姥姥和妈妈心疼的一直在旁边喊,“够了够了,就我们几个人,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啊!” 刘强冲着两位老人家笑着说,“吃的完,有我们这几个大小伙子,多少都都能吃完。” 荆喜姥姥和柳爱莲才安下心,坐在椅子上,稀罕的望着透明的大玻璃窗户外面,欣赏着美丽的海景。 餐厅上菜的速度还很快,没说几句话,服务员就敲响了包厢的门,菜像流水一样被端上了桌子,一个服务员在一旁报着菜名,一声“菜上齐了,请慢用。”的话说完,服务员退出了包厢。 包厢里就没有陌生人了。 大家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吃的都很含蓄而优雅,就连荆喜也是挑着菜,小口小口吃的斯文而好看。 荆喜不是故意装成这样的,因为海鲜这些东西,她在家也是经常吃的,所以也不馋。 荆喜的姥姥和妈妈柳爱莲更是如此,只是觉得点了这么多,不吃的话太可惜了。 荆喜帮姥姥和妈妈剥虾,剔蟹肉,盛汤,直到她俩都吃饱了,荆喜才加快速度,往自己的嘴里拔了两口饭。 刘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荆喜,见她做这些动作非标的自然熟练,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可见荆喜平时也是这样照顾她们习惯了。 他的眼里不由的流露出赞赏之意,对荆喜有了几分好感。 吃饱之后,几声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远远的眺望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分不清天涯还是海角,全然一片蓝色的世界。 蓝色的天空和海洋之间,成群的海鸥,扇着雪白的翅膀,追逐着一浪赶着一浪的雪白的浪花,另几艘渔轮也载着勤劳的渔民正在远处撒网捕鱼,沙滩上到处都是穿着泳衣游玩的人,还有孩子在沙滩上追逐嬉戏。 突然,窗户上多了一个小女孩的脸,她梳着可爱的包包头,穿着红色的泡泡纱泳衣,小小的鼻子贴在玻璃上,被压成了一个圆呼呼的小肉饼,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荆喜他们,眼里还藏着一丝羡慕。 荆喜温柔的冲着小女孩笑了笑,还挤了一下眼睛,逗的小女孩一下子笑眯了眼睛。 小女孩冲着荆喜招了招肥肥的小爪子,动了几下嘴,荆喜听不到她说的什么,从她的口型猜到,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问好呢! 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未完待续。) 139大坑 荆喜看着女孩太稀罕了,她起来,走到窗户边,用手贴着她的小爪子,挠了挠她的手心。 小女孩蜷起拳头,有感应般的笑着跳了起来。 一个温柔的女人走到小女孩的身后,笑着问了她什么,小女孩抬头,开心,说了几句,还用短短的手指头指了指荆喜的方向。 女孩和她长的很像,尤其是眉毛和眼睛,完全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她俩是母女关系。 温柔的女人牵着小女孩的手,冲着荆喜淡淡的笑了一下,和小女孩一起朝着荆喜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荆喜也笑着摇了摇手,她们看到之后,才转身往海边走去。 “你很喜欢小孩子!”刘强有点好奇的问她。 “是啊!看到她们,我就会很开心。”荆喜心情很好的回答了他的话。 “你是个好人!”刘强下了一个结论。 “别给我发好人牌!这通常是分手的经典台词。”荆喜忙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摆着手。 刘强几人一下子被嘴里喝进去的茶水呛到了气管,一个个咳的惊天动地的,尤其是高海最甚,咳的让荆喜都听到了他的肺部传来了回音。 张泽熙捂着嘴,拼命的把咳嗽压了下去,把面前的茶杯端起来,又喝了一口,润润咳的生疼的嗓子。 “我只是在夸你善良,没有别的用意!”刘强好不容易压下了咳嗽,有点苦笑不得的说道。 “那你就看错了,我可一点也不善良。”荆喜说道。 “是,你可是和善良靠不上边,顶多就是有点童心未泯而已!”高海咳嗽的满脸通红,有点不爽的说了一句。 “我本来就还未成年啊!”荆喜理所当然的说道。 刘强和高海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又互相看了看。 摔!来之前忘了问她的年龄,不过都是大二了,怎么着也有十八岁了吧,是吧? 张泽熙的脸冷冷的,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荆喜年龄的人,不过他是来打酱油的,顺便感怀一下旧日时光,他对荆喜没有非分之想。 荆喜认真的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嘴角慢慢的上扬,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戏虐。 “本姑娘才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 高海“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是周岁还是虚岁?” “有什么区别吗?”荆喜低头看着高海,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问道。 刘强坐在椅子上,腰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心里却在不停哀嚎,人家坑爹,他爹是坑儿子,他的一世清名就此付诸东流。 “你们是不是都早就知道了。”高海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老神在在的两人,眼神充满了怨念。 刘强的眼角跳了跳,摇了摇头。 “那你呢?啊!你们之前是认识的,肯定知道荆喜的年龄,却故意不说,你也太阴了吧!”高海挑眉看向高海,随即又恍然大悟,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看起来最正经的一个,居然喜欢站在一旁看自己家兄弟的笑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泽熙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怀胸,酷酷的道:“我当然知道她多大了,你们没问,我当然没说。” 张泽熙看着高海的眼神里,隐隐有“难道我是那么八卦的人吗?”的意思。 高海气的肝疼,却无法反驳,只好看向刘强,隐晦的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对于未成年少女下手,这么禽兽的事情,高海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刘强按了按太阳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荆喜当普通的同学,关系好了,就当多一个妹妹吧! 回去之后,还是要和老爸深入的交流一下,免得再有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落在他的身上。 刘强几人的爸爸一个劲的打着喷嚏,同时疑惑了一下,“这天气好的很怎么还感冒了。” 他们真的是背锅了,老首长暗示他们找从家里年轻小辈中,找几个优秀的小伙子来。 他们一听,这是为了一个女孩,自然以为老首长是要给年轻人牵线。 都到了介绍对象的阶段,自然是成年人了,哪里会想到打听荆喜的年龄。 老首长是知道荆喜的年龄的,不然不会担心她年纪小,容易受骗,想用几个帅小伙分散她的注意力。 荆喜的姥姥和柳爱莲不知道这些小孩为什么会突然的对荆喜的年龄感兴趣了,她俩还想着门外等待用餐人排的长长的队伍。 稍稍坐了一会儿,就着急的要离开。 刘强和高海正觉得尴尬,忙顺势买单走人。 到了海边,用不着着急的回去,正好到海滩散散步,消消食。 柳爱莲跟着荆喜的爸爸回家探亲,见过一次大海,姥姥生长在内陆,从未见过海洋,如今一到了海边,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在她的辞海里,居然找不到一句完美大海的话。 夏日炎炎的午后,酷热难当,火辣辣的太阳,恨不得把人的血肉都烤熟了。 走在沙滩上,沙子晒得滚烫,有光着脚丫子的,全都会被烫的鬼哭狼嚎的,然后乖乖的套上沙滩鞋。 岸边,海水里,到处都是穿泳衣的游人,海风卷着一股咸腥味,吹到面上,身上的酷热不由的消退了几分。 荆喜的刘海被吹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被头发扫的痒痒的,她侧着头,用手把刘海编成小辫子,和后面的头发一起用发圈绑好,才感觉轻爽了好多。 她又用手把姥姥把头发梳整齐,拿了发圈和发夹把头发扎好。 柳爱莲的头发是烫过的卷卷的刚好及肩,也被风吹成了爆炸头。 她给妈妈了一个发箍,让她把吹得乱七八糟的刘海也别了上去。 “囡囡跳的太美了!”荆喜的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 荆喜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刚刚的那个小女孩。 她正在沙滩上翩翩起舞,圆滚滚的小身体不停的旋转着,好像一只可爱的小天鹅。 鼓掌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其中一个就是是牵着小女孩离开的那个温婉的女人。 年轻的男子穿着花花的沙滩裤,拿着照相机,飞快的按着快门,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未完待续。) 140老梗 小女孩跳了几下,笑得“咯咯”的,扑到她爸爸的怀里,妈妈忙把水壶递到小女孩的嘴边,小心的给她喂水,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她头上的汗。 喝完水的小姑娘,抬头四处乱看,一下子看到了荆喜,小手指着荆喜,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是那个漂亮姐姐。” 她的爸爸妈妈都把头转向了荆喜这边,小女孩的妈妈和她的老公解释了一下。 小女孩的爸爸点头,松开手,小女孩看到荆喜时,就在她爸爸的怀里,扑腾着要过来。 这会儿没了束缚,迈着小短腿就直奔着荆喜跑过来。 “姐姐!姐姐!”荆喜蹲下来,接住她胖乎乎的小身体,女孩的声音好像蜜糖一样在耳边响起。 “你看见了吗?我刚刚在跳舞,是芭蕾舞哦!”小女孩搂着荆喜的脖子,眼眸清亮的望着她。 “菲菲,快过来,别缠着姐姐了!”没等荆喜说话,小女孩的爸爸和妈妈就跟了过来,她的妈妈温柔的哄着小女孩。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菲菲!”荆喜冲着他们露出善意的笑容,“你的名字是菲菲吗?” 菲菲柔软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毛毛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还有晶莹的汗水,笑得甜甜的,“是啊,是那个草字头加非常的非。” “好棒!菲菲几岁了?”荆喜夸了她一句。 “我今年六岁了,下半年就是一名小学生了。”菲菲小嘴吧嗒吧嗒的,非常的自豪。 “是吗?那菲菲学过芭蕾舞没有?”荆喜觉得菲菲的芭蕾似乎没有一点基础。 “没有,我病了,老师说等我的病好了之后,再让我去学。”菲菲撅着小嘴,有点失落的说道。 生病了? 荆喜细细的打量着菲菲,才发现,小女孩应该粉嫩的嘴唇,看起来淡淡的,有点苍白。 荆喜捏了捏她的胳膊,肉肉的胳膊过分的松软,又把一下脉。 小女孩的脉搏跳的无力,还有一种特殊的脉络,有点凝滞,时间太短,荆喜只是初步判断,菲菲真的像她说的,身体生病了。 “菲菲。到妈妈这里来吧!”菲菲的妈妈走了过来,也蹲了下来,伸开双臂,温柔的看着菲菲。 荆喜看到她的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心里一沉,这孩子的病很严重。 菲菲没有感觉到自己妈妈的伤心,小小的身体钻出荆喜的怀里,又扑到了她妈妈的怀里。 “冒昧问一下,菲菲生的什么病?”荆喜看到菲菲被她妈妈抱着,回到年轻男子的身边,有点担心的问道。 “是……”温婉的女子一下子哽咽的说不出来。 年轻的男子用一只胳膊用力的拥抱着她,“别伤心了,菲菲一定会好起来的。” “菲菲只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年轻的爸爸一只手托着挂在他脖子上的菲菲,一面低头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老婆,看都不看荆喜一眼,他的话一听就是敷衍荆喜的。 荆喜看到菲菲扁着小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没有再问下去。 张泽熙走过来,拍了拍荆喜肩膀,对菲菲一家人说道,“抱歉!她只是喜欢你们的女儿,有点为她担心。” “嗯!我知道。”菲菲的爸爸知道刚刚的态度不太好,但是实在没有呆下去的心情,随便的说了两句,就带着老婆女儿走开了。 “好了!是人家家的孩子生病了,你干嘛操那份闲心。”高海说了一句。 荆喜沉默了下来,无缘无故的关心一个人,是会让人奇怪。 可是菲菲的脉象很不好,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荆喜担心的看了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希望能够再一次的见到菲菲。 走在海边,看到人们在水里扑腾的开心的不得了,处处都是欢声笑语,清凉的海水一下一下的冲到脚上,勾的人心痒痒的,遇到卖泳衣的商店,荆喜给妈妈和姥姥都买了一身泳衣,本打算来了,就要下水。 妈妈和姥姥因为身边杵着几个大小伙子,说什么都不好意思换上泳衣,荆喜干脆让她们脱了鞋子,踩水玩,她让李斌负责给她们照相。 玩累了,荆喜给她俩租了一把遮阳伞,还有椅子,让她们坐在那里休息。 荆喜和周媚到更衣室换了泳衣,出来互相看了看,眼里同时有了惊艳。 黑色的分体泳衣,紧紧的包裹着周媚的身体,丰~~满的36d,浑圆的臀~~部,衬得她小麦色的小腰不盈一握,修长的腿,曲线匀称,没有一丝赘肉,隐含着力量的爆发。 荆喜选的是一身蓝白花纹的连体泳衣,腰上还有一块小裙子,斜斜的系在腰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透着少女的可爱清纯。 高海“哇哇”惊叫着走了过来,“这是谁家的大美女啊,亮的把我的眼睛都闪瞎了。” 周媚的手往高海的肩膀上轻轻的一搭,眼神妩媚的看着他,嫣然一笑,高海直接捂着心口,靠在了张泽熙的身上,嘴里说着“我晕了晕了!” 荆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哎呀妈呀!你总算是有点笑脸了。这一路可把我给憋坏了。”高海跳到荆喜的面前,伸着头,开心的说道。 “谢谢!”荆喜知道高海是故意的搞怪逗自己开心,心里有了一点点感动。 “不谢!”高海甩了一下刘海,眼睛转了一圈,指着他的脸蛋,笑得像是偷到了谁家鸡的黄鼠狼一般,“你亲一下我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高海就被黑着脸的张泽熙揪着耳朵,拖到一边去了,站的远远的,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瞪着高海,拼命的放冷气。 高海一开始还嬉皮笑脸的,过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脸上的笑容都快冻僵了,“干嘛呢!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她是未成年少女!”高海的脸像万年冰块一样。 高海一听,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能不能不提这个梗了! 周媚不知啥时溜达到了他俩的后面,幽幽的扔了一句:“禽兽啊!” 高海气的眼前一黑,这些人怎么个个都在制造冤假错案啊!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吗?(未完待续。) 141 认哥 “要不要姐陪你玩玩!”周媚微微的撅起红润的嘴唇,朝着他的脸蛋吻来。 高海大叫一声,连连后退,“姐,您就饶了我吧!我叫你姑奶奶还不行吗?” 周媚“呵呵”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是追着他索吻。 高海不得已,只好撒丫子跑了。 周媚紧追不舍,还不停的娇声喊他,两人一前一后,就追到了海里。 经过这番嬉笑打闹,尽管心里还是放不下对菲菲的担心,荆喜到底有了一分玩耍的兴致。 荆喜是个旱鸭子,只往海里走了几步,水刚刚没过她的胸口,海浪打的她的脚步发飘,说什么都不敢往里走了。 大伙都游出去好远了,张泽熙发现荆喜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见她在原地划水玩,脸上露出少见的紧张。 张泽熙一点头,手臂微微使劲,一下子就游到了荆喜的身边,“不会游泳吗?” “没学过。”荆喜说道。 “你把手给我。”张泽熙伸出双手,荆喜心里正害怕,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张泽熙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水深的地方走,海水渐渐的漫到了他的下巴,荆喜怕的全身僵硬的像机器人一样,张泽熙忙安慰她,“别紧张,慢慢走。” 可惜这话没什么卵用! 张泽熙皱了皱眉,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 荆喜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僵硬着脸,直直的看着他。 “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样子,你也是不会滑冰,笨的像个企鹅,我看你可爱的不行,好心帮你,却被你打的鼻子都歪了。” 荆喜也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情景,笑了起来,“你那个时候好土啊,还流着鼻涕呢!” 张泽熙笑呵呵的嘴巴马上抿成了直线,脸上烫的都快冒烟了。 光想着逗人开心了,把这茬黑历史忘了! “那时让你叫哥,你不愿意,现在我还愿意当你哥,你乐意不?”张泽熙厚着脸皮,故意忘了荆喜的话。 荆喜笑眯眯的弯月般的眼睛瞅着他,“你完全变了,和以前大不一样。” 张泽熙扶着荆喜,在海水里左右的溜达,还小心的护着她,免得被潜水的人踢到。“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一样!比以前黑了,高了,话也少了。”荆喜侧着头,认真的说道。 “长大了,总归是会有点变化的。你还不是一样,长高了,也瘦了,漂亮的我都不敢认了。” 荆喜“哈”的笑了起来,“你也是啊!又高又冷,好像霸道的少帅。” 张泽熙的脸更红了,黑色的皮肤都遮掩不住他脸上的羞涩,忙用手撩起海水,使劲的往脸上泼。 “哥哥这是害羞了吗?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薄,还没小时候的脸皮厚呢!这样可怎么给我找嫂子啊!” 张泽熙默然,他竟然被小女孩笑话了。 荆喜看着张泽熙窘迫的样子,忘了紧张和害怕,好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从前,被时间拉远的关系,突然的亲近了。 小时候的张泽熙是混了点,对朋友还是很讲义气的,当时伯努瓦受了伤,张泽熙再害怕,也没把他丢下。 伯努瓦住在医院里,张泽熙每天都会去趟,守着伯努瓦,陪他说话解闷,还向伯努瓦和荆喜道了歉,是个有担当的孩子。 荆喜是家里的老大,很多时候,家里的事情都是她一肩挑,无数次,她都会在抗不下去时,期望着有个哥哥。 冲着张泽熙刚刚安慰她的心意,有几分荆喜期望中的哥哥的影子,她顺势应了下来。 海水顺着头发,流到张泽熙棱角分明的脸上,睫毛上的水珠将太阳折射进他的眼里,让他的眼里的光芒明亮而温暖,“既然你认了我当哥,无论有没有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哥绝对说话算话。” “哥,这话可别说的太满了,我的事情可是真的又多又麻烦。”荆喜笑着说道。 “你放心,哥要是对你的事情皱一皱眉,我就站着不动,你可以用拳头随便往我身上招呼。”张泽熙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那好!你今晚就到我的房间来一趟。”荆喜点头,说出了一句让张泽熙大惊失色的话。 “妹啊!我是真的拿你当妹妹,没别的意思啊!”张泽熙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吓得他松开了荆喜的手。自己的两只手来回的搓,差点连皮都搓破了。 荆喜的表情裂开一条缝,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还以为他成熟了,原来这家伙的骨子里还是一个“逗逼”! “你别想的太美了,我也只把你当哥,今晚是我对你的考验,你好好的想想,过不了关的话,我就把你揍成贴画,挂在墙上。”荆喜阴恻恻的瞪着张泽熙。 张泽熙傻眼了,当哥哥还要什么考验? 荆喜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心里舒坦了许多,听到高海和周媚嬉闹的声音,见周媚使劲用脚拍打水,激起的水花,溅到高海的脸上。 高海扭着脸,双手用力的撩起水还击,刘强仰着头,慢悠悠的划着水,围着两人游来游去,趁着两人不注意,一会儿泼一下高海,一会儿泼一下周媚,浑水摸鱼,好不得意。 周媚和高海眼睛被水蒙住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刘强的小动作,反而被刘强撩拨的战况升级了。 荆喜看了,也有点蠢蠢欲动,看了一会,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里的水太深了,她过去就是直接没顶的结果。 “想过去吗?”纠结中的张泽熙还不忘留心荆喜,看到她眼里的跃跃欲试的,笑着说道。 “想!可是我怕被水淹。”荆喜垂头丧气的回答。 张泽熙笑了一下,雪白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我的。” 他的身子蓦的往下潜入水里。 荆喜还在疑惑的四下寻找他的身影,突然觉得脚离开的水底,她吓得尖声大叫,双手在空中慌乱的挥舞,混沌中,她的手碰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想,下意识的抱了上去。 “你别怕!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惊魂未定的荆喜,听到了张泽熙的声音,声音闷闷的,好像是从她的手底下传出来的。(未完待续。) 142 兄弟 荆喜还在疑惑的四下寻找他的身影,突然觉得脚离开的水底,她吓得尖声大叫,双手在空中慌乱的挥舞,混沌中,她的手碰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想,下意识的抱了上去。 “你别怕!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惊魂未定的荆喜,听到了张泽熙的声音,声音闷闷的,好像是从她的手底下传出来的。 荆喜低头,才发现她紧紧抱住的是张泽熙的脑袋,她立刻像是被电打了一般松开手,“小心,抓紧我,别掉下去了。” 张泽熙往伸手扶住荆喜的腰,免除了她一头栽进水里的悲剧。 荆喜这才明白,自己是坐在了张泽熙的肩膀上了。 “这样不行!我太重了。”荆喜忙扭着身体,想要下来。 “别动!你一点都不重,还没有我训练时背的东西重呢!”张泽熙似乎是要掂量一下她的重量,肩膀往上送了送,荆喜吓得又是一阵尖叫,又抱住了他的脑袋不放。 张泽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把我的脑袋当成救生圈啊!” 荆喜不好意思的缩回手,“谁让你吓我的。” 张泽熙迈开步子,朝着水深的地方走去,“你真的是太轻了,不要为了苗条好看,就不吃饭减肥。” 荆喜嘟着嘴,“我没减肥啊,你见我哪次吃的少了!我吃的比我妈还多呢!” 张泽熙一想,还真是这样,“你这是光吃不长肉,肯定是内分泌失调,回头我给你介绍个中医,给你来点药调理调理,没多久就会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荆喜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才想起来他看不见,磨着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内分泌失调是可以乱说的嘛!还调理,调你个头啊!你妹我身体棒的很呢,一只手就能把你戳到西伯利亚去,你信不信。” 张泽熙的头发又硬又扎,荆喜吹着红红的手指头,看着没有一点疼得反应的张泽熙,恨恨的说道。 “怎么不能说,我听我们营长说的,他的老婆就是瘦的跟麻杆一样,去医院看了,就这么诊断的,吃了医生开的药,立刻变得白白胖胖的,去年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把我们营长乐的,天天都找不到北了。就连我们把他的酒给换成了果汁,他都没发火。”张泽熙急了,马上说出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来证明他不是胡说。 那是增肥吗?明明看的就是不孕不育的病嘛! 一群单身狗,什么都不懂,尽闹笑话了! 荆喜实在是跟这种青涩的大男孩沟通无能,只好指着刘强说:“快到他那儿去,我要好好的收拾他,让他欺负周媚。” “这太容易了,不用你动手,我就能把他解决了。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张泽熙“嘿嘿”的笑着说。 荆喜顿时觉得有些幻灭了,你丫的不是一直不爱说话吗?说好的高冷范呢! 张泽熙划着水就游过去了,起伏不定的海浪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动作轻盈迅捷的好像身上没有多了荆喜这么一个人。 偷偷的接近刘强,他还闭着眼睛,装着惬意的漂浮在海面上,荆喜都看见了,他的眼睛没有全闭上,露了点缝,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张泽熙在刘强再一次故计重施,偷偷的往高海那里泼水时,他大声的叫了一声,“高海。” 声音大的震的荆喜的耳朵嗡嗡作响。 高海一下子回头,正好看见刘强扬起的手,泼出去的水呛到了高海的鼻子里。 “好哇!原来背后还有你这只黑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和兄弟抢女人。”高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咬着牙,恨恨的朝着刘强扑了过去。 刘强晕倒,这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家伙,谁会和你抢女人啊! 可是气呼呼的高海,根本听不到刘强的怨念,力气分外的大,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就揪着他一起沉入了水里。 闲了下来的周媚,游到荆喜的身边,好奇的看着水花四溅的地方,咋舌道:“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打的这么凶,和世界大战一样。” 荆喜低头和张泽熙对视了一眼,同时送了耸肩,万分无辜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 荆喜还补刀道:“好像是为了争你哦!” “嗯!这样的架打的有意义!高海,加油,赢了我今晚陪你吃饭!”周媚一下子笑得春光般灿烂,双手扣在嘴边,大声的喊道。 “好的!”高海兴奋的钻出头,大声的应了一句,转头又把刚刚浮出水面的刘强按了回去。 他们几个人里,刘强的脑子最好使,武力却是渣渣,就连成天谈情说爱的高海都能稳压他一头,这会儿被周媚加油的浑身是劲的高海,“嗷”的一嗓子,就摁到了刘强。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累的直翻白眼的刘强,被高海拖回了岸边,躺在沙滩椅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荆喜和周媚一人抱着一个汽水瓶,喝的“啧啧”有声。 “泽熙,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刘强缓过一点力气,立刻冲着刚刚灌完一瓶水的张泽熙发难。 张泽熙看了看他,“凑巧了。”说完一扭头,拿了衣服就走了。 荆喜觉得,张泽熙就是一个芝麻包,外面雪白干净,心里黑的都没边了。 看刘强自认倒霉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平时就唱的格调又冷又高。 高海这会儿凑到周媚的身边,大献殷勤,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哥们间的交流。 一场海边之旅,每个人都玩的很尽兴,只有张泽熙有点失望,还是没有教会荆喜游泳。 晚上,高海把自己的打扮的油光水滑的,敲门把周媚给约走了。 李斌看着周媚离开的声音,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脸板的和板砖一样,硬梆梆的,冷冷的。 “你羡慕的话,也可以出去转转,说不定也可以约到一个大美女哦!”荆喜故意逗他说道。 李斌面无表情的看了荆喜一眼,一转身,一句话也没有的坐到了沙发上,身体直直的,脚尖绷着,看他坐下用的力气,就知道他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143 碰瓷 一路上的嬉笑斗嘴,几个年轻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荆喜也有了几个新朋友,狡猾如狐的刘强,一肚子花花心肠的高海,还有表面憨直,内心腹黑的张泽熙,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啊! 江南烟雨如画,早上出门还是晴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一转眼,就不知打哪飘来一块乌云,雨滴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 雨刷器在车窗上来回的摇来摇去,往外看去,石桥,红瓦白墙的院落小楼,雨丝绵绵软软的,融进了花香,夹着清凉,吸入肺里,感觉人在画中行。 一会儿,云彩走了,天空又放晴了。 这是荆喜旅游计划中的最后一站,苏州。 在苏州呆上几天,然后就回家乡,探望探望奶奶,荆喜就打算回家了,回去休息两天,学校就开学了。 荆喜她们的车子开的不快,周媚有意让柳爱莲和姥姥苏州街道的风景。 青色的瓦,白色的墙,还有青色的石板路,干净,宁静的让你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喧嚣的大都市。 荆喜趴在车窗上,欣赏着苏州市的风景,还仔细的观察着路人的穿着和表情。 红灯变成绿灯,周媚刚刚发动汽车,一个女人突然的撞了过来,碰到荆喜的车子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荆喜脑子有一刹那空白一片,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周媚下了车,车门“乓”的一声,惊醒了发呆中的荆喜。 妈妈趴在车座背上,紧张的拉着荆喜的手,“是撞到人了吗?” 荆喜拍了拍她手,“没事,不是我们撞的人,是她自己突然跑过来,撞到我们车上的。你俩坐车上,别下来,我下去看看再说。” 柳爱莲看着女儿也下了车,心慌慌的,把头使劲从窗户伸出去,想要看个明白。 姥姥看自己的女儿心神不安,把她拉了回来,“别担心了,孩子都大了,荆喜这孩子又不是一般人,不会吃亏的。” 这一路上,老人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刘强三个和前面那个走的男孩,都是奔着自己的外孙女来的,还有跟在荆喜身边的李斌和周媚,事事都是以荆喜为中心,明显就是保护她的人。 身边跟着保镖,还有那三个男孩,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能够让这么些人围着打转的荆喜,肯定也不会是普通的女孩子。 荆喜说过,让她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人的脸色,这话绝对不是吹牛。 她这个女儿小聪明是有的,和人相处也会来事,可是却没什么胆量,遇事就会往后面躲,荆喜她爸也是这样,她还担心家里没有挑大梁的人,三个孩子会受苦,将来也没啥前程,她的小儿子经常喊着,就他二姐这样的人家,孩子也不会有啥出息。 多亏有了荆喜这么一个争气的,把家给撑起来了。 荆喜下了车,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荆喜挤了进去,蹲到那个女人旁边。 女人紧闭着眼睛,脸颊瘦削,手肘和手腕的骨头头凸出来了,黑色的西裤上沾着泥点,许是刚刚下雨溅上的。 荆喜的目光带着询问看向了周媚,她微微的摇头,“没有看到撞伤的地方。” 荆喜皱了皱眉,指头搭上了女人的脉上,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 “李哥,你给我拿瓶果汁来来。”荆喜对跟着下来的李斌说道。 “我这有。”张泽熙递过来一瓶果汁,荆喜抬手接过来,拧开盖子,让周媚把女人的头扶起来,喂了几口果汁。 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轻声的呼唤了她几声。 女子的睫毛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你有感到哪里痛的地方吗?”荆喜柔柔的问道。 女子眼睛眨巴了一阵,涣散的眼神渐渐的有了聚焦,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突然跑到我们的车子跟前,然后就昏倒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受伤,如果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就送你去医院。” 荆喜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有她没察觉到的内伤。 女子在周媚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微微的晃了晃脑袋,又把胳膊腿都捏了一遍,摇头道,“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就不是碰瓷的,荆喜心里舒服了一些。 “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最保险了。”荆喜示意周媚把她扶到李斌来的车子上,送她到最近的医院去。 女子急得直说“不用了。” 荆喜根本不听她的,瘦弱的女子力气小的跟个猫崽似的,一点都抗拒不了周媚的力气。 围观群众就有人说了:“人家那么好,都主动送你去医院,你就去呗!” 女子急道:“我还要赶时间上班,不能迟到的。” “没关系,我们有车,等医院检查完了,我们开车送你上班。” “那也来不来啊!”女子还是摇头。 可是她再说也没用,在场的人只听荆喜的话,她被周媚架到了车上。 医院的检查很快就出来了,女子没有一点被撞伤的地方,倒是她本人严重的营养不良,随时都有休克的危险,之前她倒在周媚开的车子前面,就是因为突然的昏迷了。 医生很严厉的说她,不要再刻意的节食减肥了。 医生走出了病房,女子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想把手上的针头拔掉。 周媚一把给她按住了。 “你没听到医生说的话吗?”荆喜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她觉得这个女子肯定不是因为减肥而节食的,可是不管什么原因,现在都要把医生开的营养针打完再说。 从病历本上,荆喜知道了她的名字,唐婉。 “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我没有被你们的车子撞到,都不关你的事了,还不让我走吗?”唐婉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多事,看她来的车,还有身边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明显就是那种富二代。 唐婉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不知人间疾苦,只知道挥霍老一辈的财富,还一个个骄横跋扈的不行,剧院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再不走,迟到了,团长就不会在给她演出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144 演出 “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我没有被你们的车子撞到,都不关你的事了,还不让我走吗?”唐婉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多事,看她来的车,还有身边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明显就是那种富二代。 唐婉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不知人间疾苦,只知道挥霍老一辈的财富,还一个个骄横跋扈的不行,剧院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再不走,迟到了,团长就不会在给她演出的机会了。 虽然她只能得到群舞的角色,收入微薄,可如果没有了这份收入,家里的孩子们就得饿肚子了。 唐婉不想和荆喜她们说太多,坚持要马上出院。 荆喜看她一点也不领情,也懒得管了,叫了护士过来。 护士肯定不会答应唐婉这种不近人情的要求,只说除非医生说可以走才行。 唐婉心里急得要死,哪里还能听得下护士的话,趁着护士说话没注意她,穿上鞋,一把拽下了针头,蒙头就往病房外跑了。 周媚看了看荆喜,“要不要阻止她。” “算了,她或许是真的有急事。”荆喜无奈的说了一句,难得想做一次好事,居然还被人无视了。 柳爱莲和姥姥被李斌送到了酒店,柳爱莲急得眼皮直跳,在屋里来回转圈。 荆喜一进门,柳爱莲就紧张的连连问道:“那个女的有没有什么事情?” 荆喜笑着拉着妈妈的手,坐了下来,“我们的车没撞到她,她也没有找我赔偿,就走了。” 柳爱莲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她一时间也没了出去玩的兴致。 大家都呆在房间里,无聊的说着话,荆喜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一则广告,苏州剧院今晚有一场芭蕾舞演出,剧目是“红色娘子军”。 芭蕾舞剧有很多都是外国的故事,荆喜也没有想起来带妈妈和姥姥去看芭蕾舞。 今晚的这个剧目,正附合姥姥和妈妈的喜好,荆喜歪着头,转头喊了还在堆砌长城的妈妈一声,“妈!你和姥姥还没有看过芭蕾舞吧,不如今晚我们去看芭蕾舞演出,怎么样?” “和你每天在家跳的一样吗?”柳爱莲没有看过芭蕾舞表演,她只见过荆喜在练舞室里训练的情景。 “嗯!也有点像是戏曲表演。”荆喜想了一下,找了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比喻。 柳爱莲不喜欢打麻将,因为她讨厌动脑筋的一切事情,看演出总比麻将有兴趣,马上同意荆喜的建议。 荆喜他们到了剧院,才知道,这不是一个专门的芭蕾舞剧院,而是一个昆剧剧院,芭蕾舞团是民间的,有点走穴性质,每天演出的地方都不一样。 这样的剧团,要想有多么出色的演出,可能性有点太小了。 既然来了,也不能扫兴的离开吧!荆喜还是让李斌买了票。 昆曲起源于苏州,也是苏州人最喜欢的文娱爱好之一,昆曲剧院的里面,装修,音响还是很不错的。 熟悉的故事,激昂的音乐,全新的舞蹈,让柳爱莲和姥姥看的目不转睛。 舞台上的芭蕾演员的水平一般,服装陈旧,化妆更是粗糙,荆喜还是看的很认真,她始终认为,不同的人对于芭蕾舞的演绎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表现。 她在群舞的演员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中午才认识的唐婉。 唐婉的是身体糟糕的像是到处都是破洞的布娃娃,荆喜给她把了脉,知道她只能躺在床上静养,芭蕾舞这样的运动根本就不适合她。 演出结束了,荆喜就带着姥姥和柳爱莲,还有刘强几人,一起去了苏州的夜市。 夜市很热闹,人来人往的,不仅有许多香喷喷的美食,还有卖衣服,首饰,玩具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荆喜是一路从头吃到尾,肚子都吃圆了,满足了口腹之欲的荆喜,拉着妈妈和姥姥,逛起了街边的小摊。 “这件裙子多少钱?”荆喜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一条淡绿色的连衣裙,一身素色,只有裙摆处绣了一株绿竹,还是手工绣的。 “两百八十元。”回答荆喜的人的嗓音有点干哑。 “有点贵了,便宜点吧。”柳爱莲凑近了看,也觉得不错,习惯的和老板砍价。 老板不同意,伸手拿过裙子,摊开了,指给荆喜她们看,“这裙子是我亲手做的,绣花都是我一针针绣出来的,绝对的独一无二。” 自己做的,这老板倒是有几分灵气,荆喜好奇的抬头看看。 “是你!”荆喜诧异不已,小摊的老板竟然是唐婉。 唐婉听到荆喜的声音,仔细看,才认出了她。 “原来是你啊!那就给你便宜点,238元吧!” 荆喜看她刚刚还在剧院演出,转眼又到夜市练摊,这样辛苦,还营养不良,肯定是特别的缺钱,干脆也不还价,拿了280元塞到了她的手里。 “妈妈,我给你送饭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钻到了唐婉的身边,高高的举着一个保温桶。 两个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旧的都发白了。 “不是让你们别送饭了吗?我回去吃就好了。作业都写完了吗?”唐婉似乎一点也不高兴,开口就斥责了他们。 “妈妈回去吃的话,胃又会疼得睡不着觉的。我和弟弟妹妹们的作业都写完了,我和大姐帮他们洗完脸和脚,看他们都睡了才出来的。”男孩赶紧解释。 女孩已经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放到凳子上,还把筷子塞到了唐婉的手里,把她推到了后面,自己站到了小摊的边上,笑着招呼开往的游客。 荆喜听了他们之间的话,觉得唐婉的有很多的孩子,没听孩子们提到爸爸,那这一大家子是只靠她一个人吗? 难怪唐婉这么拼,身体还这么差。 荆喜反正吃饱了,就留下周媚陪自己,剩下的人都被她打发陪着柳爱莲和姥姥继续逛去了。 “你的孩子真懂事,这么心疼你,你真是太有福了。”荆喜蹲到唐婉的身边,看到她碗里饭菜,只有白米饭和绿豆芽,看着就寡淡无味。(未完待续。) 145唐婉的家 唐婉不想让自己的生活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耳边传来孩子们稚嫩的叫卖声,让她改变了主意。 家里孩子越来越多,有几个年纪大了,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多了,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钱也赚不动了,也许哪一天一闭眼睛就离开了呢!剩下七八个孩子该怎么活? 唐婉又看了荆喜几眼,才下定了决心。 “你对我的事很好奇!”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荆喜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刚刚唐婉眼里的犹豫,悲伤,还有一点点的愧疚,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在她的脸上闪过,这会儿有了决断,说话就开门见山了。 “有一点点吧!”荆喜微笑着说。 “我的事情有点复杂,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明天早上七点,我在剧院门口等你,有些事情,还是亲眼看更能够体会。”唐婉大口的扒完碗里的饭,淡淡的笑着对荆喜说道。 “好吧!那就明天再见吧!”荆喜见唐婉的眼神一直放在看摊的两个孩子身上,再说周围闹哄哄的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干脆的站起来,和唐婉约好了,就和周媚去找柳爱莲一行人了。 第二天一早,唐婉就到了剧院,等在门口。 清晨,晨雾缭绕,粉墙黛瓦的房屋,爬满苔藓的石桥,和遍布整个城市的弯弯曲曲的河水,都被薄纱般的晨雾笼罩,宛若仙境一般。 唐婉昨晚回去一点多了,早上五点就起来了,中间只睡了三个小时。 她起来不是为了做早饭,而是要做在夜市卖的衣服。 早饭是家里最大的几个孩子轮流着做的。 心里想着能不能得到荆喜的帮助,唐婉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个晚上。 看到披着晨曦的几辆车来到自己面前,荆喜从车窗探出头,“上车吧!带我去你家。” 唐婉怔愣了一下,荆喜的提议让她非常的意外,她以为只是找个地方,坐下谈谈。 她稍稍的踯躅的一下,就上了车子。 荆喜坐在车子后座,还是周媚来的车,妈妈和姥姥坐到后面李斌开的车子上。 本来是荆喜一人来的,妈妈和姥姥觉得没有荆喜陪着,玩的没意思,刘强是想着多了解荆喜,自然就主张跟来了。 就这样,荆喜一行人三辆车在唐婉的指点下,拐来拐去的,越走越偏僻,两边的房屋也越来越矮,渐渐的变得更加的破旧。 终于,听到唐婉说了一声,“到了!” 荆喜跟着唐婉下了车,眼前的情景让她恍惚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白色院墙和深红色的大门,都已经被风雨侵蚀的剥落的看不出颜色。 进了院子,是三间房子,院子里栓了几根晾衣绳,上面搭了很多衣服,小被子,还有布片。 左边的房间里还传出孩子们的哭闹声。 “孩子哭了,我去看看就来,你们先随意的看看吧。”唐婉说完,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左边的那个房间。 主人都说了,荆喜就把唐婉的家大概的看了一遍,总体感觉就是阴暗潮湿,还破旧不堪,右边的房子里堆满了杂物,中间的屋子里两张方桌,还有煤气灶,锅碗瓢盆什么的,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电器,只有唯一值点钱的就是杂物堆里那个缝纫机,上面的漆都快掉光了,只有台面干净光亮,说明主人经常的使用它。 进了孩子们的那间房,荆喜马上捂住了鼻子,屋里到处都是一股尿骚味,还有孩子们的哭闹声。 房间里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是在靠墙的地方,用三个长条凳,还有几块木板搭成的大床,床上躺着三四个孩子,最小的似乎才学会走路边上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地上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 唐婉也站在地上,小心的摸着一个孩子的头,“没事,没有破皮也没有肿,勇敢点,我的小男子汉,你如果不哭了,妈妈就奖励你一颗糖吃。” 屋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大家早都跑出去了,荆喜坚持看清楚点房里的情况,也顶不住撤出去了。 大家都站在院子里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屋里孩子们的哭闹声渐渐的止住了,唐婉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些应该不都是你的孩子吧?”荆喜的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唐婉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心里的悲伤,点点头,“这些孩子都是我收养的,一共有十个孩子,还有三个孩子是脑瘫儿。” 她的话让荆喜无比的震惊,“全部都是收养的,你自己没有孩子吗?” “我这样谁会要我。”唐婉闭上眼睛,语气无比的苦涩哀伤。 “这么多的孩子,还有你说的那几个脑瘫儿,全靠你自己养吗?”荆喜问道。 唐婉疲惫的点头,“前几年都是我一个人拼死拼活的干,最近几年,也有一些好心人会捐助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肯定很少,对于这样一个家庭算是杯水车薪。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孩子送到福利院去?”荆喜佩服她这种奉献的精神,却难以理解,靠社会的力量,这些孩子应该会比现在过的轻松一些吧。 “送了,他们不收,因为这几个孩子的身体都有些问题,大的有心脏病,有聋哑的孩子,不然怎么会被家里人给丢了。”唐婉叹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重。 荆喜明白了,唐婉这么一身病是怎么来的,普通的家庭,养两个正常的孩子都很吃力,更何况屋里一大堆不健康的孩子,一般富裕的家庭都得破产了。 “你的家人没有帮帮你吗?”荆喜迟疑了一下,才轻声的问她。 唐婉脸上的悲哀更浓了,她低下头,久久不语。 荆喜一看,这几年肯定又是无数的心酸,她想了一下,“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唐婉才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到荆喜的手里,“我昨天晚上才认出你,知道你是荆喜,是一个优秀的芭蕾舞演员,肯定认识不少有名气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呼吁一下,让这些孩子能够有人照顾。”(未完待续。) 146安排 荆喜低头,纸上写的是每个孩子的名字,年龄,还有各自身上的疾病。 “你打算放弃这些孩子了吗?”荆喜能够理解,唐婉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孩子们,包括她的青春,爱情,如今累了,就算想要放手也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一个人。 “不是,”唐婉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升起的太阳照的她有点头晕。“我怕哪天我倒下了,这些孩子又失去了家,所以,才拜托你。” 柳爱莲和姥姥站在荆喜的身边,早已泪水涟涟,再听到唐婉的这番话,顿时哭出了声音。 柳爱莲更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她回去就找朋友捐款,一定要帮助唐婉。 荆喜的眼里也是阵阵酸楚,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说不出话来。 “这几个孩子的事情你就交给我们吧,现在,先给你们换个地方,我再找两个人给你帮忙,你自己先到医院治治病,这些孩子是离不开你的。”张泽熙走到荆喜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说出了他的安排。 刘强听了直点头,补充道,“这里我有朋友,住的地方我来安排,干脆我再找一下医院里的朋友,把孩子们也一起送到医院,做个全身体检,看看有没有可能治愈的孩子。” 唐婉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背了这些孩子,就像是一块大石压了她十来年,让她透不过气来,今天,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张嘴想要替孩子们谢谢他们,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朝着石板地倒了下去。多亏荆喜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唐婉被离得最近的刘强给接住了。 接住昏迷不醒的唐婉,刘强一下就急了,直接就把人往车上抱。 荆喜一把把刘强拽了下来,“你留下来把那些孩子安顿好,我和周媚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的相处,刘强已经知道荆喜会一些医术,显然荆喜比他更适合陪唐婉。 刘强没有啰嗦,马上关上了车门。 周媚把油门踩到了底,汽车旋风一般,驶向最近的医院。 路上,荆喜又给唐婉细细的把了脉,唐婉的不仅仅是营养不良,还有腰肌劳损,胆囊炎,胃病,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她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衰败的无法看了。 荆喜赶紧空间取出一瓶果汁,用的是她自家种的草莓,里面还加了一滴空间深山里的泉水。 荆喜对于智脑,已经严重的不信任,她细细的把这几年和智脑的说的话,想了无数遍,察觉到它的话里漏洞百出。 对于它说的,空间里的东西不能给其他人用,她也不信。 荆喜偷偷的养了几只兔子,喂它们的蔬菜掺了一些空间里的蔬菜,结果兔子长的比普通的兔子要聪明漂亮许多,也不曾得过什么病。 兔子的寿命也多了两年,最后被荆喜拿到家里的实验室里,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得出结论就是,空间里的食物结构和普通的没有什么分别,就是更纯净,没有一点有害物质,根本就不存在智脑说的那样能量不平衡的问题,荆喜还偷偷的把气压里带到了空间,显示的气压,温度基本和她的世界一样。 对于智脑,荆喜的心里充满了警惕。 唐婉的身体健康差到极点,荆喜不敢用效果明显的药物治疗,担心她虚不受补,泉水更加的纯净温和,最适合滋补唐婉透支的身体。 唐婉微弱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脉搏也微微的有力的了一些。 到了医院,唐婉青白的吓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虽然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却不像刚刚快要咽气的垂死模样。 荆喜直接让护士把唐婉推进了急救室,几分钟后,唐婉戴着氧气机,手上挂着点滴,被送进了病房。 病房是荆喜专门要的单人间,唐婉的病情诊断还是一样,营养不良,贫血,需要静养。 唐婉静静的躺在床上,荆喜给刘强打了电话,告诉他医院的名字,还有唐婉的病情。 没过一会儿,一个大背头的医生推门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烫着齐耳短发的女医生。 大背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女医生是院长专门给唐婉安排的主治医生。 原来是刘强找了朋友,朋友又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专门让院长对唐婉照顾点。 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又了解了一下唐婉的病情,两人才离开病房。 到了下午,刘强和高海才匆匆的赶到医院,他俩还带了两个护工,轮换着照顾唐婉。 孩子们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住处是一家靠近市中心的院子,周围交通便利,和医院,学校就隔着两条马路,孩子上学很方便。 荆喜出了医院,专门过去看了一下,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前后一共有十间屋子,屋子里明亮宽敞。院子里绿荫蔽日,花草争奇斗艳,处处生机盎然。 孩子们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换了新衣服,还有两个中年妇女在照顾他们。 刘强还找人帮唐婉在剧团里安排了一个工作,是宣传科的,属于文职,工作清闲,薪水福利高。就算她想兼职跳芭蕾舞都是可以的。 除了还不懂事的孩子,其他的孩子一看到荆喜进门,就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尤其是昨晚也夜市上帮唐婉看摊的两个孩子,急得眼泪汪汪的。 他俩早上上学去了,课课上到一半,就被那个抱着孩子的妹妹和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给叫回了家,说是唐婉妈妈病了,送医院里去了,眼前穿着富贵的哥哥和阿姨是暂时照顾他们的。 换了新住处,洗衣服,吃了从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可是心里却担心的要死。 荆喜他们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好不容易有个眼熟的人,他们迫不及待的问出了挂在心里的担心。 荆喜拉着孩子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们,告诉他唐婉的病情,只是说的程度轻了一点,还告诉孩子们,唐婉需要住院静养一段时间,明天可以带他们去医院看望唐婉。 荆喜没有说让两个孩子好好上学,等到休息再带他们去的话,孩子们的心里全部都是唐婉,去了也不能静下心学习,不如让他们亲眼看了,才能安心。(未完待续。) 147唐婉的故事 荆喜拉着孩子的手,特意的放柔了声音,告诉他唐婉的病情,只是说的程度轻了一点,还告诉孩子们,唐婉需要住院静养一段时间,明天可以带他们去医院看望唐婉。 荆喜没有说让两个孩子好好上学,等到休息再带他们去的话,孩子们的心里全部都是唐婉,去了也不能静下心学习,不如让他们亲眼看了,才能安心。 进了屋子,荆喜和孩子们坐下来,和他们聊天,顺便问了一些孩子们之前的生活中事情。 唐婉是苏州人,家里的父母是普通的双职工,她还有两个哥哥,她是家里的幺女,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唐婉是和漂亮的小女孩,嘴巴甜,很是招人喜欢,小时候很喜欢看过一次芭蕾舞“白毛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每天在家里凭着记忆练习,等到上学后,就买了芭蕾舞的学习教材自学。 小姑娘性格里有一股坚韧,坚持学习芭蕾舞整整十年,也考上了上海的芭蕾舞学院。 灿烂美丽的人生止步在唐婉十九岁,那年,她暑假回家,在长途汽车站等车时,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婶把一个两岁多的男孩放到她怀里,让她帮忙看一会儿,大婶要去上厕所。 善良单纯的唐婉一直等到了天黑,那个大婶都没有回来,她要乘坐的客车也早就开走了。 手足无措的唐婉只好抱着孩子,敲响了长途客车站的值班室的大门。 客车站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给饿了一天的孩子和唐婉倒了热水,吃了点面包,然后让她去派出所去。 唐婉无奈的抱着孩子去了派出所,警察说时间太晚了,给她做了笔录,安排了一个招待所。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陪她到长途客车站到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位大婶。 最后,派出所的人就领着唐婉,把孩子抱到了福利院。 那个孩子非常乖巧,唐婉抱了他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哭闹过,一直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她。 唐婉离开福利院时,那双黑葡萄的大眼睛一直在她的心里安静的看着她。 回到家,唐婉也是心神不宁,夜里还会常常梦到那个孩子,看到他被别的孩子欺负的哇哇大哭。 离暑假结束还有还几天,唐婉就坐车回到了上海,东西都没有放下,就坐车到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的接待室里,她看到了瘦了一圈的那个孩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变得呆滞无神。 唐婉抱着他,心疼的大哭了一场,然后去找福利院的人。 福利院的老师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个聋哑儿,而且还有轻微的自闭症,到了福利院,不吃不喝,也不睡,老师害怕出事,每次都是捏着他的鼻子,把饭泡了汤,硬灌下去的。 唐婉听了,心是一揪一揪的疼,当下就要把孩子抱回去。 福利院本来是不同意,唐婉不符合领养孩子的条件,可是也不能看着孩子死在福利院,最终还是让她抱走了。 冲动过后的唐婉,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还只是19岁的大姑娘。 把孩子在宿舍里放了几天,被学校警告了,唐婉只好租了一间小房子,从学校里搬了出来。 可是孩子白天需要人照顾,唐婉还要上课,又添了一个人,花费也多了,家里给她寄的生活费就不够了。 没办法,唐婉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家人,结果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美好,家里所有的人都反对她收养一个孩子,告诉她,带着一个孩子,就找不到好的对象,更不要说是一个聋哑儿。 唐婉和家里人吵得天翻地覆,最后她的爸妈直接断了她的生活费。 没有经济来源的唐婉,只好到处打零工,最后,她终止了芭蕾舞的学习。 唐婉的爸妈知道这个消息,气的住了医院,后来和她断绝了关系。 上海的生活费太高了,唐婉带着孩子回到了苏州,几次去见爸妈,都吃了闭门羹。 就这样,唐婉开始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的生活,后来她又陆陆续续的收养了许多孩子,加起来就是眼前的十个孩子。 孩子需要吃饭穿衣,还要治疗,唐婉最累的时候,一天要打四份工。 白天,早晨,到卖早点的餐厅做小时工,然后做芭蕾舞培训班的老师,要上四节课。晚上除了剧团的演出,她还会到夜总会卖酒。 最后医生说她这样下去会过劳猝死,她才把早餐店的小时工和夜总会卖酒的工作给辞掉了。 期间,也有许多出色的小伙子看上了善良漂亮的唐婉,可是看到她身边一群傻兮兮的孩子们,都默默的转身离去。 荆喜听完了唐婉的故事,心里生出许多的惆怅。 一向感情丰富的柳爱莲,已经在一边搂着两个孩子哭上了。 姥姥也是唉声叹气的,感慨万分。 荆喜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过去的日子就让它过去吧,今后,你们和唐婉妈妈就不会在受苦了。” 男孩红着眼圈,强忍着没哭的点点头。 荆喜又问了几个孩子的名字,这些孩子都很唐婉信了,除了最大。两个取名唐华,唐欢,其他的孩子分别用了忠恩礼义,德智仁爱为名。 她还了解了一下孩子们的学习和身体状况,知道她之前看到的躺在床上的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都是脑瘫患儿,叫唐德和唐智。 其他孩子有的是先天,心脏病,有的是智障,有的是眼睛是盲的,只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唐恩和最小的一岁的两个女孩是健康的,大概是家里人嫌弃生的是女孩,所以给扔了。 这些孩子个个都是在苦难中泡大的,明亮的眼睛里是超乎常人的成熟和沧桑,荆喜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比,儿时的遭心事真的是不值一提。 荆喜认真的给每个孩子把了脉,心里十分的沉重,这些孩子的病都是天生的,心脏病只要做了手术,就能治愈,聋哑也可以通过针灸和中药调理治疗,荆喜不保证能够彻底的治好,最起码会比现在一点都听不见要好的多,可是那些智力上有缺陷的孩子就比较难办了。(未完待续。) 148风雨同舟 荆喜认真的给每个孩子把了脉,心里十分的沉重,这些孩子的病都是天生的,心脏病只要做了手术,就能治愈,聋哑也可以通过针灸和中药调理治疗,荆喜不保证能够彻底的治好,最起码会比现在一点都听不见要好的多,可是那些智力上有缺陷的孩子就比较难办了。 荆喜计划着明天带孩子们去医院看望唐婉的时候,顺便再给孩子们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晚上,荆喜给刘强打了一个电话,因为他留在医院没有回来。 荆喜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医院,明天给孩子们做个体检,刘强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荆喜他们在苏州呆了整整十天,一直为唐婉和她收养的那些孩子们奔波,荆喜找了民政局,帮她们办了低保手续,还将他们的事情编成了一段芭蕾舞剧“风雨同舟”,让唐婉所在的芭蕾舞剧团演出。 唐婉知道了之后,说什么都要参加,不愿意呆在医院里。 荆喜这几天一直都在唐婉喝的水里面加入空间里的的泉水,医生说只要不是太累的运动,都没问题。 唐婉等到荆喜来了之后,恳切而哀戚的说了一句,“这是我的过去,我希望能够再过一次,这样,我要告诉我的孩子们,哪怕再有一世,我也愿意做他们的妈妈,终生不悔。” 荆喜回头,看到刘强一向淡漠的脸上有了一种特别的表情,连一向自命风流的高海,都收起脸上的不羁之色,荆喜就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为这个善良的女孩感到震惊。 荆喜同意了唐婉的请求,在知道她还教过孩子们芭蕾舞时,荆喜把那几个孩子也加入了演出人员的名单。 荆喜亲自训练唐婉和孩子们,在训练中,智障的孩子们增加了荆喜的训练难度,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有智障的孩子,荆喜是打算让他们在台上做几个简单的亮相动作,为了让舞剧更加的贴近真实。没想让他们练很长时间,谁知几个孩子,似乎知道是和唐婉妈妈一起上舞台,每次练习的比剧团的芭蕾舞演员还要刻苦。 唐婉每天只练三个小时,每次练习半个小时,就休息一个小时,孩子们却一直坚持着,只有大家都休息了,他们才跟着停下来。 柳爱莲和姥姥每天就守在练舞厅的外面,看到努力的孩子们,眼眶红了又红,眼泪就没有干过。 荆喜每天给孩子们喝的水里也加了空间里的泉水,晚上还会在给他们针灸之后,再配合药膏,给他们做个全身的按摩。 所以,尽管孩子们训练的辛苦一个晚上,就可以恢复如初。 刘强在这十天里,对荆喜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似乎知道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近人情,有些冷漠的女孩,为什么会让那些狡猾的全身都抹了油的老狐狸另眼相看了。 因为她的真实,她的善良不是廉价或是待价而沽的,每每看到荆喜不厌其烦,一个简单的动作,不下百次的亲手帮每一个孩子纠正,晚上,孩子们在她温柔的手下酣然睡熟,她的脸上发自心底的温柔和怜惜,让刘强有了一种她就是这些孩子的亲生母亲的错觉。 刘强会笑话自己,怎么会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身上看到这种母性的光辉。他在心里,悄悄的把荆喜划入了自己的保护圈内,这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无关风月。 另一个女孩,唐婉,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比起荆喜,她是更加的纯粹,在自己都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伸手帮助被家庭抛弃的孩子们,用稚嫩的肩膀,背负起十个不健康的孩子的生命希望,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而她做到了。 到了演出的那一天,刘强找人安排了电视的同步直播。 没有华丽的服装,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只是一个平凡人的挣扎,唐婉的芭蕾舞跳的很棒,又是她自己的故事,她的眼里,每一个定格的舞蹈动作,都承载了无数的岁月风雨。 智障孩子们的本色出演,对唐婉的天然眷恋,上台下的观众泪水涟涟,却不敢哭出声音,怕惊扰了台上的母子,几乎所有人都是从头哭到演出的结束。 当唐婉抱着孩子,手上牵着孩子们出来谢幕的时候,观众才知道这些孩子和唐婉就是这个舞剧里的真实人物,孩子们都是残疾的,智力有缺陷的,全场顿时陷入一片眼泪的汪洋,所有人自发的站了起来,为台上不平凡的家庭热烈的鼓掌,掌声久久不歇。 这次的演出是电视直播的,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眼里含着泪水,看着台上唐婉和孩子们幸福的笑容,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为她们鼓掌,这一刻,苏州电视台的收视率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新高。 第二天,随着越来越多的电视台转播和重播这台“风雨同舟”的芭蕾舞剧,唐婉和她的孩子们的名字,被华国大地的人们所熟知,慰问和捐款的信从全国各地,像雪片一样的飞来。 眼看着学校就要开学了,荆喜不得不决定离开,临走之前,唐婉单独和荆喜见了一次面。 “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身体很快就会好了。”荆喜仔细的打量着唐婉,瘦削的脸颊有了手,颧骨不再凸的吓人,显现出她清丽的五官,肤色还有些暗哑枯黄,看起来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眼睛里神采奕奕,精神不错,她满意的点点头。 “这都多亏了你,要不是遇到你们,说不定这会儿我都在太平间躺着呢,孩子们又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唐婉微笑着,眼眶红红的。 “那说明你是好人有好报,上天不会给你这么悲惨的结局。”荆喜笑了笑,“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现在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唐婉感激的笑了笑,搓着手,迟疑了一阵,“就是孩子们的病,看着好多了,要是能够继续治疗下去……” 唐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为了孩子让荆喜留下来不回家的想法实在是过份了。(未完待续。) 149 回家 “没有,现在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唐婉感激的笑了笑,搓着手,迟疑了一阵,“就是孩子们的病,看着好多了,要是能够继续治疗下去……” 唐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为了孩子让荆喜留下来不回家的想法实在是过份了。 荆喜柔和的笑了一下,她明白唐婉心里的担忧,“等我回到北京之后,会想办法把你安排过去,到时候你带着孩子一起来,在那里,孩子们会得到更好的治疗资源。” “我不是贪得无厌的想要……”唐婉似乎误会了荆喜的意思,慌张的抬头辩解道。 “你的为人,我们都了解,不用想的太多,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为孩子们着想。”荆喜打断了她话,好言宽慰她的心。 “还有一件事,那些捐款太多了,我还孩子们用不了这么多。”唐婉有点苦恼的把困惑了她几天的问题提了出来。 “这样啊!”荆喜想了一下,“那你有什么想法吗?要不存起来,等孩子们大了再用?” “不行!这些都是大家的好心,不能就这样浪费了,我想拿出一部分,去帮助更多不幸的孩子们。”唐婉马上拒绝了荆喜的建议,随后担心荆喜的不高兴,又解释道。 “先不着急,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得好好的做个计划才行。钱你先存着,给你和孩子们治好病再说。”荆喜玩着头发,默默的想了一会儿。 “好吧!”唐婉也知道这事情不容易,点头道。 开学在即,第二天早上,荆喜一行人就离开了苏州,返程中少了刘强和高海两人。 刘强说,唐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劳累,他留一段时间帮帮她再走,高海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的说,他还没和苏州美女约会过,就这样回去就白来苏州一趟了。 他俩也是要上学的,看刘强的态度,估计是让人帮他们请好假了。 本来是打算到家乡看望一下荆喜的奶奶,如今时间是来不及了,只好等到下次有时间再说。 考虑到荆喜姥姥和柳爱莲的身体,荆喜他们赶时间,也只是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玩玩,开车的速度是一样的,到了晚上,照样要找个好的酒店休息。 等到回到北京的四合院时,荆喜一行人精神奕奕的根本就没有赶路的辛苦。 回到家,荆喜第一时间给首长爷爷,楚琳老师和教她武术的武老打了电话,确定了上门拜访的时间。 首长爷爷很忙,最近抽不出时间来,荆喜先去了武老家,给他带了许多的各地特产,当然少不了茶叶,她从刘强那里,知道了她送的茶叶成了大家趋之若鹜的东西。 然后去了楚琳老师的家里,楚琳刚刚从俄罗斯演出回来,看到一年多没见的荆喜非标的高兴,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精神很好的样子,才放心一直为她提着的心。 听老公说荆喜没有被那段感情陷住,楚琳没有亲眼看到,心里还是为这个她看大的孩子揪着。 “长高了,变得更漂亮了。”楚琳老师拉着荆喜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才满意的点着头。 “老师,才一年,哪能有什么变化。”荆喜一看到楚琳老师,不由自主的就变成小孩,拉着她的手撒娇。 “谁说的,女大十八变,你现在就是一天没见,都会有变化的。”楚琳是自己的孩子万般好。 荆喜也厚着脸皮“嘿嘿”的笑了起来。 “听说你这次有好几个男孩子陪你去玩了,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哪天带回来给我看看。”楚琳老师朝着荆喜调皮的眨着眼睛,已过中年的肌肤依然水灵灵的,仿若二八姑娘。 饶是两世为人的荆喜,也不是脸皮厚的刀枪不入,禁不住楚琳老师的这番逗弄,羞的连耳朵都红了。 “老师!哪有这样的事,我们只是同路而已,没什么的!”荆喜说完话,脸上的热度就下去了,因为她说的是实话,这一路上,杨清和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孙静半途跑路了,张泽熙成了她的哥哥,刘强和高海同她没来电,只有朋友之谊。 楚琳老师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又笑着说,“看来我们荆喜的眼光高着了呢!” 荆喜正好低头喝水,没有看到。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给我听听,我给你瞅着点,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楚琳老师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的荆喜捂着肚子,使劲的笑。 笑够了,才让楚琳老师拍着她的胸口顺气,“老师,不带你这样的,别人家成天盯着家里的孩 子不让早恋,你到好,还鼓励我找男朋友。” 楚琳老师被荆喜话堵了一下,想着荆喜年纪小,平时就没有注意她交往的男孩子,谁料被她疼得不行的孩子,会在人生的第一次就受到了伤害,不然,她哪里会和荆喜谈论男孩子的事情,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老师,不用为我担心,人都会有不顺心的事情,这点事,不会伤害到我的,尤其是我遇到了唐婉之后,这些事情更让我明白了,你们对我更加的重要。”荆喜为了让楚琳老师相信她已经放下了对本杰明的心,把遇到唐婉,和唐婉的遭遇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原来最近炒的热热闹闹的芭蕾舞剧“风雨同舟”是你创作的!真是没想到啊!”楚琳老师大感意外的感叹道。 她一回国,就听朋友说起了这部芭蕾舞剧,还看了它的录像带,说真的,故事平淡无奇,没有曲折离奇的剧情,可是它的亮点就在这里,没有夸张的虚构,没有刻意的吹捧,只让人好像亲身的经历了一番剧中人的生活。 还有就是女主角唐婉和孩子们真情流露,质朴的表演,深深的触动了人们心里的善良和同情,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的编排一台舞剧,就算是再著名的作家,也会为女主角的奉献精神再添加一些修饰情感。 楚琳老师对唐婉敬佩的同时,也想看看编出这台芭蕾舞剧的人是谁?(未完待续。) 150 同学 可惜,这部剧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提及编剧者的名字。 她不知道,这是荆喜故意不让大家说出去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只是把唐婉的故事如实的反映出来而已,没有付出什么值得大家赞美的努力。 楚琳可不是这样想的,她从这件事,看到了荆喜在芭蕾舞上的进步,从会跳到会演,如今理解的更深了。 “那你以后就试着多编写几本剧本,这样有助于你对芭蕾舞每个动作的理解。”楚琳老师对她这一次的成功给予了鼓励和肯定。 荆喜笑眯眯的点着脑袋,心里却暗暗吐槽,剧本哪有那么好写的,这次是因为题材太好了,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九月一号,学校开学了。 北大校园的门口,比平时热闹了许多,来自全国的北大新生,背着行囊,满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走进了北大校园,好奇的看着他们人生起飞的重要起点。 荆喜走进了她没有住过一天的寝室,寝室是上下床,四人间,她的床铺是靠窗户边的上铺。 她的床铺上堆满了脸盆,和箱子,还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寝室里没有人,荆喜也不知道床铺上的东西都是谁的,就拿下来,整齐的放到房间中间的地上。 她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开始打扫卫生。 等到荆喜整理好床铺和自己的东西时,屋里进来三个说说笑笑的女孩。 她们看到荆喜的时候,不约而同的不说话,好奇的打量着荆喜。 “你们好!我叫荆喜!”荆喜礼貌的笑了一笑,和她们打了一声招呼。 “你是新生吗?”一个尖脸的女孩开了口问道。 “不是,我是中文系大二的学生。”荆喜笑着说道。 “那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旁边一个假小子模样的女孩一脸的疑惑。 “我家里有事,休学了一年。”荆喜耐心的回答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假小子点点头,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用眼睛示意她往地上看。 “我不知道床上的东西都是谁的?你们也不在,我就先放在地上了。”荆喜看见她俩的小动作,抱歉的笑着解释。 假小子手一挥,“没关系,本来就是我们占了你的床铺,不对在先嘛!” “对了,知道了你的名字,你还不认识我们几个!我叫战举,她是赵玉芳,这是宋茜。” 战举指着旁边的两个女孩,大大咧咧的给荆喜介绍了一下。 穿着白衬衣的赵玉芳,听到战举说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缩回手,低下了头。 尖脸的宋茜和荆喜马马虎虎的对付了一个笑脸,就去搬自己的东西了。 战举似乎没有察觉她们对荆喜的冷拒,没有一起去整理自己的东西,反而拉着荆喜,要帮她整理床铺。 荆喜感到她是真的想帮忙,就拉着她,看了看已经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还有柜子里叠的整齐的衣服。 战举挠了挠头,“要不我带你到校园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姥姥我们上课的班级,忘了问了,你是几班的?” “一班!”荆喜去年就知道自己被分到几班了,来之前,她也打电话给她的班主任陈老师确认过了。 “一班的陈老师很严厉的,平时早读课和自习课都不准迟到和旷课的。”战举吐了吐舌头,一脸怕怕的说道。 “你在几班啊?”荆喜对这个爽朗热情的女孩很有好感。 “幸好我们几个是三班的,李老师对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人点到,就让过了。”战举一边同情着荆喜,一边忍不住庆幸。 荆喜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老师管的严,才能学到东西,这样不好吗?” “这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不喜欢这种一个字就有很多种意思的东西,一进教室,我就头晕眼花的!”战举刚刚还眉飞色舞的,转眼就愁眉苦脸的了。 “既然不喜欢,那你干嘛要考中文系啊?”荆喜也很好奇她选择中文系的原因,毕竟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个坐不住的性格。 “我也不想的,本来说好的报的是空军军校,谁知道我妈趁着我爸不在家,偷偷的给我改了志愿。”战举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坐到了荆喜下铺的床上。 “战举,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坐在我的床上。”才整理好自己东西的宋茜,一回头就看到刚刚坐下的战举,马上冲了过来,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给拽了起来。 宋茜用手不停的拍着床铺,嘴里使劲的埋怨着战举,最后从床铺里面拿出一块红色方格的床单,铺在床边,才对战举凶巴巴的喊道:“可以坐了!下一次再不等我铺上单子,就坐我床上,小心我掐你!” 她伸出指头,在战举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荆喜看战举一点也不在乎的表情,就知道宋茜没有真的掐到她。 这也是一个有趣的女孩! “我们去食堂打饭吧!”赵玉芳端着一个白色铁皮的饭盒,站在了她们面前。 “今天我请你们出去吃饭吧!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庆祝一下。”荆喜提议道。 “行啊!”战举高兴的跳了起来,“我知道有一家的火锅做的最好吃,我们去那吧!” “还吃火锅啊,每次吃完都是一身的味道。”宋茜撇着嘴,微微的带了一丝嫌弃,却也站了起来,一副等着战举带路的模样。 “算了,不能刚认识就让你花钱,要知道父母赚钱不容易,上学开销也大,你这样到了月底就会没钱了。”赵玉芳低着头,手在来回的玩着饭盒的把子,声音很轻的说道。 “没关系的,我从来不花家里的钱。”荆喜的隐晦的看了赵玉芳几眼,笑着说道。 “哎呀,吃个饭还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嘛?赵玉芳,难道你没看到荆喜的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吗?能够穿的起上千块钱衣服的人,会吃不起一百多元钱的饭吗?”宋茜毫不客气的抢白了赵玉芳几句,眼里装的都是不耐烦。(未完待续。) 151 被表白 “没关系的,我从来不花家里的钱。”荆喜的隐晦的看了赵玉芳几眼,笑着说道。 “哎呀,吃个饭还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嘛?赵玉芳,难道你没看到荆喜的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吗?能够穿的起上千块钱衣服的人,会吃不起一百多元钱的饭吗?”宋茜毫不客气的抢白了赵玉芳几句,眼里装的都是不耐烦。 “我是个穷人,没见过一千多块钱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我妈每天上菜市场卖菜,一分钱一分钱赚回来的。”赵玉芳的反应出乎大家的意料,她非常生气的反驳了宋茜的话。 宋茜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又拉不下脸道歉,侧着身体,背对着赵玉芳,小声的嘟囔,“我又不是说你,干嘛那么多心!” “好了!怪我!我是诚心诚意的请你们吃饭,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赵玉芳,你能接受我的邀请吗?”荆喜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毕竟话题是自己提起的。 刚刚还昂着头像只好斗的小公鸡的赵玉芳,马上有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微微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荆喜在北大的第一天,和同寝室的小姐妹们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 第二天早上,是北大的开学典礼,荆喜早早起来,到了她的班里,又排队进了礼堂。 开场是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说,光荣的北大历史,和它在华国举重若轻的地位,让台下的莘莘学子们,热血沸腾,戴着北大校徽,感觉就像是骑上的奔向成功的千里马,自豪,开心,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完美的诠释北大学生此刻的心情。 亮晶晶的北大校徽,荆喜期盼了两辈子,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和身边的同学一样心潮澎湃。 校长的演讲结束了,这一届的新生代表接着上台,是一位来自杭州的浙江省理科状元。 新生代表演讲完,同学们以为开学典礼结束了,没想到学生主持人又站了出来,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下面有请来自英国的留学生本杰明上台演讲。” 全场静默了一秒,大家的脸上都写着大大的意外,没听说今年有交换生的消息啊! 作为学霸集中营的北大学生,反应很快,马上就热烈的鼓起掌来。 荆喜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忙扭过头问后面的同学。 她的同学纷纷表示,她没有听错名字。 数月不见的本杰明,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闲庭信步的走上了主席台。 他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荆喜的身上,脸上礼貌的笑容瞬间变得温暖起来,本杰明温柔的注视着荆喜,眼里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炙热,仿佛连千年的冰川都能融化。 “今天,我很高兴能够站在向往已久的北大学府,还能和你们成为同学,校友,真是荣幸之至。我飘洋越海,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是追随着我心爱的姑娘的脚步而来。她在你们中间,像是芳香的花朵牢牢地吸引着我。” 荆喜小嘴张的圆圆的,错愕的望着台上的本杰明,本杰明突然的冒出来就已经让人够惊讶的了,他还在台上说这样肉麻兮兮的话,这是要闹哪样啊! 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念书学习了? 接下来的演讲,荆喜一点都没听进去,她现在只有在心里祈祷,但愿他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荆喜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就算本杰明在台上不说,下来两人肯定会联系的,他这样的高调,到时候大家不是一样都知道了。 这一点荆喜不是没有想到的,可是如今,她只求混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回家让小狐狸刘强帮她想想办法呗! 本杰明在一片倾慕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中,优雅的走下主席台,让他失望的是,自己的一番表白,并没有像奥莉薇说的那样,让荆喜感动的冲到主席台和自己重聚,她自始至终都咬着嘴唇,一脸纠结的小表情,她难道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吗? 本杰明的心里满是忐忑和猜疑,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荆喜等到开学典礼一散,马上就低着头,往外疾走,不想身后传来本杰明急促的呼唤声。 “荆喜!荆喜!你等等我!” 荆喜正想把耳朵捂住,装作听不见,可惜,她看看周围的学生都停下来,好奇的看着她的身后,他们不认识荆喜,却认识跑过来的本杰明,就因为他的那一番让大家脸红的浪漫的表白。 九十年代的学生,对于感情是羞涩,内敛而纯真的,本杰明的话足以让每个对爱情充满无限憧憬的少男少女心“砰砰”而动。 荆喜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无奈的站住,转过身,对跑到跟前的本杰明,勉强的笑了笑,“嗨!本杰明,好久不见。” “荆喜,你看到我了,为什么不等我?”本杰明黯然的看着她。 “本杰明认识这个女孩!” “本杰明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对这个女孩说的?” “好浪漫啊!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荆喜的耳朵里,荆喜的心里直发苦,可以预见,明天这种八卦将传遍整个北大校园。 “我们出去再说吧!”荆喜果断的拉着本杰明的手,往人群外面挤,就这么一会儿,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荆喜低着头,也没有看路,只要眼前有路就走,直到本杰明忍着笑的声音传来,“荆喜,你再走就掉到水里了。” 荆喜这才停下,抬头一看,前面没有路了,白色的栏杆外是一片湖光山色。 水上的轻风,皱起万叠微波,湖畔有芊芊的芳草,有青青的树林,有平坦的道路,有曲折的白色栏杆,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书,坐在湖畔的树下,或草地上。 看看四周,没有几个人,荆喜松开拉着本杰明的手,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本来想要质问他刚刚抽风的举动,心里一软,就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荆喜想了想,才问了他一句。(未完待续。) 152 哭笑不得 “你怎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荆喜想了想,才问了他一句。 “我想你了,就来了。”本杰明的眼神温柔如水,荆喜却觉得份外的惊悚,这人是中了琼瑶剧的毒了吗? 最近,华国大地,琼瑶剧里温柔痴情的对白,直接霸屏了,难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伦敦也被传染了。 荆喜认识的本杰明是一直都是温柔的,含蓄带着一点点的距离,有些淡淡的暖意,恰似陌上人如玉。 本杰明依旧是温柔的,却不同以往,太直白了。 “你不信吗?”本杰明的语气有些伤感。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 回答不想!太生硬了,也太生疏了,她俩毕竟有十年的友谊。 回答想!就等于接受了本杰明的爱意,那更不行了。 荆喜已经把对他的感情束之高阁,或许会在某一天夜深人静时,一个人瞻仰一下,但是绝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荆喜左右为难。 “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离荆喜二人不远的树下,转出来几个人,开口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孩。 “你怎么也来了?”这下荆喜更加的吃惊了,她是奥莉薇。 “你们不是都还没有毕业吗?”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往她这里跑,她眼带疑惑的看向了奥莉薇身后的几人,他们是张子健和莉雅。 莉雅翻了奥莉薇一个白眼,跑到荆喜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不高兴的说:“我们是在机场碰到他们的,才知道他俩被也被选做到北大的交换生了。” 荆喜对莉雅也是一肚子的疑问,这两天她天天给她打电话,她都说要参加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一个演出,暂时赶不回来,现在又和这两人凑到一起出现,是嫌自己的心脏太好了,想要多吓吓吗? 荆喜瞪了莉雅一眼,等会儿再和你算账,莉雅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气哦!妹妹最好了!” “你好,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学习了,我的华语说的不好,希望你能多教教我。”奥莉薇款款走近,伸出手,她用的是英语和荆喜说的话。 荆喜礼貌的和她握了一下手,“你知道本杰明的华语和你们的母语一样好,他教你肯定比问我更好。” 奥莉薇侧头看了本杰明一眼,语气中包含了无尽的落寞,“他恐怕没有什么心思教我了。” “谁说的,你又不会华语,我肯定会照顾你的。” “本杰明,怎么可以……”莉雅刚要跳脚,就被荆喜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糕点给堵住了。 “班里还要开班会,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顺便欣赏一下末名湖的美景吧!”荆喜忙找了个借口脱身,走的时候把顺手把莉雅也拖走了。 张子健慢慢悠悠的跟在荆喜和莉雅的身后,他看了一眼本杰明,在心里微微的摇了摇头,嘴里说着爱一个人,行动上又对另一个姑娘呵护倍至,在荆喜的心里,恐怕早都把他画xx了。 张子健嘴角微微勾起,听着前面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觉得心情份外的爽快。 “荆喜,你本杰明怎么能这样子呢?才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你诉说爱意,翻过脸就对着奥莉薇粘粘糊糊的!”莉雅一脸为荆喜打抱不平的样子。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他和奥莉薇从小就认识,关系比我们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荆喜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行,他没追求之前和奥莉薇走的近,我管不着,可是他既然说了喜欢你,就要注意和其他的女孩子保持距离。”莉雅越想越气,看着荆喜的眼神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了,荆喜的脾气太好了,被欺负了也不说出来,她这个当姐姐的就要为她撑腰。 荆喜知道莉雅的心意,很窝心,可是她真的是只把本杰明当好朋友而已。 “不行,我还是得去和本杰明好好说说才行。”莉雅说着话,就打算回头去找本杰明,被荆喜一把拦住了。 “莉雅,姐姐!你不用去找本杰明,我和他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荆喜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为什么突然回国的原因拣着能说的说一些。 荆喜拉着莉雅的手,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凉亭,把她摁在了凳子上,把自己无意中救了周媚,又被英国调查局盯上,最后因为本杰明的欺骗,被迷昏带进了调查局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莉雅和张子健,关于芯片的事情她没有说,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荆喜把芯片里的内容掉了包,那个复制一份的芯片还静静的呆在空间的抽屉里。 莉雅听完以后,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砸,吓得荆喜后悔说了这么多,把莉雅给吓住了。 “莉雅,别哭了,我很厉害的,你是没有看见,那个调查局的头目,被我气的脸绿的和狗便便一样,哈哈哈!” 荆喜笑了几声,见莉雅还是望着自己,哭个不停,急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子健。 “乖啊!不哭了,你看,荆喜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吗?”张子健靠近莉雅,轻轻的坐着的莉雅拥抱入怀,柔声的安慰着她。 “谁说她没事了,她受的伤的地方你看不见!”莉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子健担忧的望了一眼荆喜,无声的问,你受伤了吗? 荆喜愣了,赶紧摇摇头,她什么时候受伤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莉雅,我没有受伤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荆喜站了起来,特意在莉雅的面前转了一圈,笑得开心的看着她。 “不是,你傻啊!你的心被本杰明狠狠的捅了这么一刀,不疼吗?”莉雅抹着眼泪,从张子健的怀里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荆喜,眼里的心疼一眼就能看出来。 “姐!”荆喜差点扑到莉雅的怀里,眼里热热的,这一声姐,她喊的真心实意。 “那个该死的本杰明,心怎么就这么毒,早知道,我在飞机上就应该在他的咖啡里下一包泻药,让他蹲在飞机上下不来。” 荆喜脸上还挂着眼泪,却被她这一句话弄得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了。(未完待续。) 153 努力 “那个该死的本杰明,心怎么就这么毒,早知道,我在飞机上就应该在他的咖啡里下一包泻药,让他蹲在飞机上下不来。” 荆喜脸上还挂着眼泪,却被她这一句话弄得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了。 “姐,我难受!”荆喜纠结的脸都僵硬了。 “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那个混蛋给气的了。”莉雅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的拉着荆喜检查。 “不是,姐你听我说,我对本杰明仅仅是友人已满,恋人未达,对于这件事,他没有错,我也没有你想像中那么难受,顶多有点小小的失落而已,这么帅的男孩子,居然不能天天看到。”荆喜忙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解释。 “真的?”莉雅问她。 “嗯!”荆喜重重的点头。 “那就好!”莉雅放心了,“那个本杰明,你以后不要再理他了,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你也别听,免得哪天又被他给卖了。” 莉雅还是有点担心,叮嘱她,她从小就是和个颜控,真担心她一见到本杰明那张妖孽的脸,又被骗走了。 “知道了。”荆喜笑着摇着她的手。 “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国家机密,连老师也不许说,免得她担心。”荆喜又补了一句话。 “明白。”莉雅点头。 荆喜看了看表,“我们去吃饭吧!” 荆喜和莉雅她们吃过午饭,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教室了。 荆喜没有骗本杰明,她们班是真的要开班会,不过是在下午。 进了教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学生都已经到齐了,聊着天等着老师。 看到荆喜时,女生们的看向荆喜的眼神就带了几分的好奇。 有那活泼好动的女生,就把荆喜的同桌挤走,好奇问她,“那个帅气的不像话的外国男孩要表白的人是你吗?” 荆喜淡淡的笑了,精致的眉眼变得甜美可爱起来,让对面的女生看呆了,呐呐自语,“那个本杰明一定是为你来的,如果我是男生,我也会为你漂洋过海的。” 荆喜“噗嗤”一下笑了,这个同学挺有意思的。 女生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子变红了,不好意思的冲着荆喜笑了笑,“我叫苏月,你叫什么名字。” “荆喜!”荆喜说道。 “你是转学生吗?”苏月同样对班里突然多出来的荆喜很好奇,因为大学都是通过考试录取的,几乎没有转学生。 “不是,我去年有事,请假了。”荆喜还是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 “哦!”苏月不再追问,反而被身后同学用手指戳着又想起了刚开始的目的,“快说,本杰明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荆喜看着同学们故意装着聊天的样子,个个却都竖着耳朵,偷听着她的话,抿着嘴笑了起来,“我们认识,是朋友。他们外国人说话本就是浪漫,你们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 苏月一听,知道荆喜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尽管体内的八卦因子让她抓心挠肝的难受,但是她还是聪明的转移话题。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陈老师手里拿着教材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本杰明很苦恼,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 他到了北大之后,每天一下课,就守在荆喜的教室门口,顶着无数人看戏的目光,自己的脸皮估计都有北京长城的城角厚了,可是荆喜对她的态度依然故我。 不是说荆喜不理自己,她的表情,说话,都是笑眯眯的,和以前一样的熟悉,他却觉得不一样了。 在伦敦的时候,他帮助那人把荆喜送进调查局,心灵就被懊悔时时侵蚀,一面是父亲对他二十几年的绅士教育,无论何时何地,作为一名绅士都要站在国家这面,他对自己说没有做错。 一面想到荆喜可能会遭到调查局的严刑逼供,心里又是疼痛难忍,如坐针毡,他只能向上帝祈祷,荆喜能够早早的说出实话。 最后得知荆喜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华国大使馆时,倍受煎熬的心才舒展下来,随后他又觉得一阵悲哀塞满了他的心,这辈子,他是无颜再见荆喜了。 过了几天,调查局的人又找到了他,告诉荆喜要离开伦敦了,尽管他知道调查局的人肯定是在自己身上打主意,可是他压抑不了想要在再见荆喜一面的渴望,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在机场,他看到了气色不错的荆喜,本来是想偷偷的看一眼,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荆喜的面前,他突然间不想就这样看着荆喜离开。 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荆喜的回答将他打入了地狱,荆喜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上课,跳舞,做什么都如行尸走肉一般。 越是想要忘记,那一幕幕的往事,荆喜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里就愈发的清晰鲜活。 多亏了奥莉薇,提醒了他,做错了事情,就要去弥补,是他伤害了荆喜,那么,就让他亲手把荆喜心里的伤痕抚平。 虽然现在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可是他毕竟离荆喜很近了,还能每天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就算她的笑容不是那么欢喜,自己会努力的让她的笑容变得幸福起来的,这几天的碰壁,是自己该受的惩罚,不对吗? “本杰明,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奥莉薇抱着书本,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荆喜还是不愿意见你吗?” “是啊!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奥莉薇微微仰着头,本杰明的脸色淡淡的,她看不出本杰明此时此刻的心情。 “没关系!她躲着你,就是心里还有你,小女孩总是会用小脾气来吸引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的。你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她很快就生你的气了。” “我知道!”本杰明笑眯眯的看着她,发现奥莉薇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不由的皱着眉头,“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身体不好,走路要慢一点吗?” 说着俯身把一手伸到奥莉薇腿弯下,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宿舍,你要好好的休息,免得等会儿又要受罪了。”(未完待续。) 154 情书 本杰明笑眯眯的看着她,发现奥莉薇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不由的皱着眉头,“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身体不好,走路要慢一点吗?” 说着俯身把一手伸到奥莉薇腿弯下,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宿舍,你要好好的休息,免得等会儿又要受罪了。” “对不起我光顾着着急了,一不小心就忘了。”奥莉薇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小声的向他道歉。 “谢谢你!奥莉薇!”本杰明感激的看着她。 “不用谢!我们是好朋友嘛!”奥莉薇咬着牙,勉强压下满腹的酸涩。 “苏月,本杰明怎么抱着那个洋妞啊!难道那就是他爱的人是吗?他俩不是一起来的吗?本杰明干嘛说是为了一个女孩才到我们学校来的。” 苏月和一个女孩站路边,惊讶的看着本杰明就这样公主抱着奥莉薇和她们擦身而过,看到两人的表情如此的自然,就知道本杰明的这种动作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好朋友兼闺密印薇的疑问,她也糊涂着呢! 难怪荆喜说本杰明仅仅只是朋友呢! 难道这就是外国人的浪漫,那个洋妞故意跑到华国,让本杰明追过来,然后再做一番表白,浪漫吗? 苏月摇头,她只想“呵呵”这两人一脸,再送他们两个字,矫情! 上课的时候,自动成为她的同桌的苏月,忙把她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荆喜,印薇在一旁举着手发誓状,为苏月的话作证。 荆喜好笑的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女孩,没想到她俩居然这么关心自己的事情,两人一人一句的感叹着外国人脑回路的诡异。 本杰明还真是喜欢做一个护花使者呢,动不动就喜欢用公主抱,想起本杰明对自己也用过几次公主抱,心里还留着一点悸动的荆喜,有点囧囧无语。 本杰明完全没想到,他的绅士风度让人在荆喜的心里抹黑了一把,离荆喜是欲行欲远。 “荆喜,你还好吗?你的事情我听哥哥说了,我没想到你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真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飞到你的身边,等我,等我回到你的身边,一定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这样的危险!还有,让本杰明把脖子洗干净,等我回来,非摘了他的脑袋不可。爱你的子哲。” 荆喜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圆圆的梨窝若隐若现,这个子哲,信的前面写的还蛮让人感动的,没两句,就把痞气给露出来了。 班里的男生偷偷的看着荆喜,几个月的时间,荆喜的美丽和聪慧,还有开朗的性格捕获了很多男生的好感,这会儿看到荆喜对着一封信喜笑颜开的样子,个个都暗暗猜测,会不会是哪个先下手为强的男生写的情书。 不得不说,男孩子对于感情的第六感也是灵的,张子哲的信不就是一封情书吗? “荆喜,谁给你写的信啊!让你看的这么开心。” 荆喜忙收起手里的信,看到苏月和战举探头探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她俩的后面还挤着宋茜,印薇和赵玉芳。 “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起了?战举,你不是隔壁班的吗?怎么跑到我们班里了?”荆喜惊讶的看着她们几个人。 赵玉芳缩在后面,躲着荆喜的眼光,宋茜撇着嘴,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妹子,如果你能把眼里亮闪闪的八卦目光收一点,我才能相信你是被她们拉来的,荆喜在心里暗暗吐槽。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荆喜坐直了,无视大家眼巴巴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把信夹到了书里。 “没什么事啊!我们就是想知道是哪个帅哥给你写的信?”比苏月还要喜欢八卦的印薇,顶着荆喜冷冰冰的眼神,眨巴着眼睛问道。 班里所有的人都为她强大的脑神经汗颜,这妹子太强了!不过,他们也想知道啊! 荆喜面对着一群星星眼,差点以为自己掉到了银河中,“信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帅哥写的,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哇嗷!不带这样捉弄人的,妹妹你也太坏了!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咬着嘴巴,幽怨的望着荆喜。 荆喜完全没有感受任何的压力,小样,比起首长爷爷的气势,你们这样的小眼神根本就不够瞧的! “看你的满脸桃花的样子,看来本杰明是没有希望了!”苏月故意拉长了声音,叹息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汉奸! 班里男生的眼神一变,立刻愤恨的瞪向了苏月,胳膊肘往外拐,居然想把班里最漂亮可爱的女孩推给那个洋鬼子。 本杰明在荆喜的面前讨好无果,聪明的把目标转移到了荆喜身边的人,莉雅比荆喜还要讨厌本杰明,不肯帮他。 本杰明就经常的出现在苏月和印薇的面前,给她们带点英国红茶,小点心,有时就帮她俩辅导一下英语,虽然她们是中文系的,也要参加英语的考级,最后,把荆喜寝室的几个女孩也拉到了这个小团体。 过了一段时间,本杰明就慢慢的把他和荆喜相识的一些事情透露给她们知道。 战举是个直爽的人,当下就相信了本杰明,拍着胸脯,答应帮他的忙。 宋茜半信半疑,沉默不说话。 赵玉芳没有存在感,她觉得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能搞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可是拿了本杰明的那么多好处,她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和宋茜一样当了鸵鸟。 苏月和印薇不信,她俩可是亲眼看到本杰明和奥莉薇亲密无间的样子。 本杰明没想到费了那么多心血和时间,荆喜身边的人也没有愿意帮他的,心里难过的要死。 女生到底都是些颜控,看到本杰明像个忧郁的王子,首先被诱惑的印薇,忍不住问了他和奥莉薇的关系。 本杰明这才明白,这些姑娘们的顾虑,忙解释他和奥莉薇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因为奥莉薇有哮喘,平时就对她照顾的多了一点。 本杰明下意识的隐瞒了奥莉薇还是他唯一一个芭蕾舞搭档的事情,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些心虚,只能对自己说,是免得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未完待续。) 155 好朋友 印薇一听,原来是她们误会了,立刻抛掉了顾虑,和战举站在了一起。 苏月倒是想了一会儿,提醒本杰明,喜欢一个人,就要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不然,她不会帮忙的。 本杰明这才想起来,在学院时,荆喜似乎对奥莉薇的事情很在意,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看来当初荆喜对自己的态度忽远忽近,就是因为奥莉薇的事情误会了。 本杰明一旦想清楚了,马上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女孩子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梦幻的公主梦,希望有一个男生能够全心全意的宠着自己。 本杰明的颜值实在是让所有的女孩都无法抗拒,连唯一的缺点本杰明都愿意改了,完美无瑕的本杰明得到了女孩子们的友谊。 如今一听苏月说,荆喜对着一封信乐的眉开眼笑的,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女孩们全体出动,跨班跑到了荆喜的面前。 “看样子你们和本杰明相处的不错吗!”荆喜双手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俗话说物以类聚,荆喜的这几个朋友没有一个脸皮薄的,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赵玉芳都能顶着一张老实憨厚的脸,偷听八卦。 “没办法,子曰:食色性也!我们都是食肉动物嘛!”脸皮厚的有深度的苏月说起话来也是摇头晃脑的。 “行了吧!你就是见色忘友的家伙,还子曰呢!”荆喜被她气乐了,拿起桌子上的书本直接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谁像你啊!居然能够美色当前,心静如水,你都快比得上峨眉山的尼姑了。”印薇力挺难友苏月,冒出头,也被荆喜一书本拍了回去。 “等会儿下课了,到我寝室里去,我和你们好好的交流交流。”荆喜眼睛扫了教室里一圈。 苏月她们几个才发现班里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她们一圈。 “看什么看,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也想听,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一群****战举一看就冒了火,跳起来,哄鸡似的,把人都赶开了。 男生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委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恨恨的瞪着战举,我们画个圈圈诅咒你找个娘炮做男朋友! 苏月她们以为荆喜被说动了,最后一节课铃一响,就抱着课本,拉着荆喜一路狂奔回了寝室。 当她们喜滋滋的满怀期待的等着荆喜,没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反手把寝室的门锁了,脸上的笑容一收,靠在了门上,“说吧!你们都收了本杰明多少好处?” 苏月几人都傻了,呆呆的望着荆喜。 最后还是赵玉芳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根一根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有花似的。 苏月几人才挨个醒悟,都往离荆喜最远的床铺上坐,几个人挤到一起,看书的看书,有装作欣赏窗台上的仙人掌的,就属战举最迟钝,还愣愣的站在原地,迷糊的看着大家做鸟兽散。 “没有人坦白是吗?那就不要怪我心黑手辣了。”荆喜阴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她们。 “不要啊!”大家一声惨叫,像是炸开的烟花一样,四处奔逃,可惜寝室就这么大,门又被荆喜反锁了,最终,大家都没有逃过荆喜的手掌心。 …… “现在有人想说了吧!”荆喜笑得很灿烂,还故意露出雪白的牙齿。 宋茜气呼呼的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你也太狠了吧?怎么就能对自己的姐妹下这种狠手呢!” “切!不就是挠了你们几下痒痒吗?”荆喜不屑的撇了撇嘴,威胁她,“快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要挠你们的小腰了。” “荆喜啊!你实在是饥渴难耐的话,就去找本杰明好了,我们几个庸脂俗粉的就别在这污你的眼睛了。”苏月不怕死的冒了出来。 “敢说我饥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特殊服务。”荆喜张开手指,奸笑着扑了过去。 战举,印薇还有愣愣的战举,马上跳到一旁,当起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连赵玉芳都停止了数指头的运动,眼神炯炯的看起了热闹。 苏月笑惨了,荆喜对于人体是最为熟悉的,知道哪里最痒了。 直到苏月实在是挺不住了,不停的喊饶命,荆喜才放过了她。 大家一看,没希望蒙混过关了,从战举开始每个人都把本杰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说的清清楚楚的,把本杰明出卖了个底朝天。 说完之后,苏月认真的看着荆喜,“之前我们都是在闹着玩的,现在我想问你,你对本杰明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希望你能认真而慎重的回答我的问题。” 所有的人一起点头,表示她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看来,本杰明真的挺招人喜欢的。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荆喜不能对她们说本杰明的事情,想到张子哲,干脆的把他推出来顶锅,省的还要费脑筋去想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为了让她们彻底的相信,荆喜把张子哲,信拿了出来,折了一下,只把张子哲最后的落款露出来,让她们看了。 苏月几人才信了荆喜的话,只有宋茜还有些怀疑,“你的男朋友在哪上学呢?怎么还要写信的?打电话不是更好吗?” 荆喜对于张子哲的信也抱有同样疑虑,他不仅没有打电话,而且她还看到,写信的日期是在她离开伦敦的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会隔了快四个月,才寄到学校。 “他在美国一家芭蕾舞剧团工作,有时差,再说写信的话,有些话更容易说出来。”荆喜硬是把脸憋的红红的,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哎呀!你害羞了!”苏月她们立刻围着荆喜笑了起来。 虽然她们很遗憾,本杰明没有希望和荆喜凑成一对,但是她们还是为自己的好姐妹开心。…… “你们说什么?荆喜有男朋友了!”本杰明不可置信的大声喊了起来。 苏月她们的话,分开来,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合在一起,就像是万钧雷霆,炸得他脑子木木的,一点都听不懂了。(未完待续。) 156 绝望的本杰明 “你们说什么?荆喜有男朋友了!”本杰明不可置信的大声喊了起来。 苏月她们的话,分开来,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合在一起,就像是万钧雷霆,炸得他脑子木木的,一点都听不懂了。 本杰明想到追求荆喜是会遇到很多困难的,想到或许会被她拒绝,就是没有想到她会有男朋友这件事。 本杰明一下子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双手无力的抱着头。 “本杰明,你别伤心了!荆喜有男朋友了,你就换一个,再找一个你喜欢的呗!”女孩们互相看了看,本杰明伤心欲绝的样子让她们心疼,赵玉芳在大家不知道怎么安慰本杰明时,先走近了本杰明,语气温柔的劝慰他。 “我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了!遇见她,就是我今生的唯一。”本杰明抬起头,眼底黯然神伤,仿佛时光已经在他的心里燃成了灰烬。 “你别这样!这世上比荆喜优秀,比她漂亮的女孩比比皆是,只要你愿意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赵玉芳的话又急又快,一反她平时惜字如金的常态。 苏月她们觉得赵玉芳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让人不舒服,但是她们也被本杰明绝望哀伤的样子吓到了,不约而同的希望他能够开心起来。 “追女孩子们,哪个男孩不失败个十回八回的,失败一次,就要死要活的,你的出息呢?”战举对本杰明这种表现嗤之以鼻。 小姐们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姐姐爱!人家正伤心着呢,你不会安慰人,也不能给人心口上补刀子啊! “谢谢你们了!”本杰明一点也不想说话,站起来,朝着她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不会怪你的。”赵玉芳踮起脚尖,想要帮他擦眼泪,在他的眼里,赵玉芳看到了泪意。 本杰明的头一偏,她的手就落在了本杰明的肩膀上,她顺势轻轻的拍了几下,收回手的时候,一颗心就如湖面漂浮的枯叶,冰冷而失落。 “这里太冷了,呆的时间长了会感冒的,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事情,你们就赶紧回去吧。”本杰明的声音有些干哑,语气却温柔如故。 “那好吧!我们就先走了,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不要想的太多了。有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我们一定帮你找一个貌美如花,满腹诗书的才女。”印薇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身后的女孩一齐点头。 “我知道了!”本杰明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忧郁之色并没有因为印薇可爱的话减少一点。 苏月她们也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走到一半,她们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本杰明还站在那里,冬日的寒风吹卷起了他的围巾,大衣衣角,远远的望去,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他身上的哀伤已经和瑟瑟的北风融为一体,吹进了她们的眼睛里。 要是荆喜没有男朋友该多好啊! 小姐妹们不约而同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悲伤的想到。 这一切,都被躲在树后面的荆喜看入眼里。 相识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本杰明艰难的迈开步子,茫然的朝前走着,午后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变得惨白而冰冷,温暖的羊绒大衣沉重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张大嘴,冷冰冰的空气瞬间将他体内不多的热气冻结,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凝固了,跳动的心也死寂一片。 在他的眼里,天地昏昏暗暗一片混沌,看不清眼前的路,本杰明木然的朝前慢慢的走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走出了校园。 本杰明游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恍恍惚惚的走过街头,从一家店的门口走过时,他听到里面传来的重金属音乐,还有浓烈的酒气,脚步顿了顿,有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舞池里的人寥寥无几,高高的台子上,一个半长头发男人低着头,吹着萨克斯,悠扬的音乐。 本杰明直接坐到了吧台旁,他突然无比急切的需要酒精来麻醉他痛的快要死掉的灵魂。 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本杰明端起杯子,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流入胃里里,立刻像油遇到了火焰一般,迅速的流遍身体里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可是他的心,依然静静的躺在他的体内。 他需要更多更烈的酒,本杰明不停的向调酒师要酒喝,酒越喝越多,迷迷糊糊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他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到处都在痛。 “本杰明!你不能喝了!”一双白皙的手抓住了本杰明端着酒杯的手。 本杰明茫然的抬头,看到奥莉薇双目含泪,满脸哀求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本杰明已经喝了很多酒,头脑麻木的无法正常的思考了,仍下意识的想到这里香烟和酒精的空气对奥莉薇的身体很不好。 “你和我一起走,我们回家去,回伦敦。”奥莉薇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的,拉着本杰明的手就往外走。 本杰明被拽的踉跄了两下,手使劲一甩,轻松的挣开了奥莉薇的手。 “你自己回吧!我不走。”本杰明喝的舌头都打结了。 奥莉薇又气又悔,手脚颤抖的都快站不住了,她真不该让本杰明来,更不应该为了让本杰明彻底的死心,故意的帮他出主意。 奥莉薇比本杰明还要了解荆喜,这个来自华国的女孩子,漂亮又有才华,处处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如果自己是一个男孩,也会疯狂的爱上她。 本杰明不了解,荆喜有强烈的感情洁癖,有着比任何女孩还要梦幻的爱情憧憬。 她希望爱她的人,心里就只能有她一个女孩,不可以有前任,也不可以摇摆不定,更加不能背叛。 荆喜的心也是狠的,只要他的爱情有一点瑕疵,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永远不会回头看上一眼。 本杰明那段时间,嘴上不说,眼里的愧疚和悔恨,都被奥莉薇看在眼里。 她猜测,本杰明一定是做了荆喜最为痛恨的事情,那就是背叛,不然他不会痛苦的生不欲死。(未完待续。) 157 车祸 奥莉薇猜到了原因,却没有想到荆喜已经扎根在本杰明的心里了,这样血淋淋的剔除他对荆喜的爱,几乎让他彻底的崩溃。 眼泪冲花了奥莉薇精致的妆容,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优雅的淑女风范。 “走,我们回家,回去,我们一起跳舞,一起演出,爸爸妈妈都等着我们回去呢!”奥莉薇哭着,死死的抱着本杰明的胳膊。 “爸爸,妈妈!”本杰明无意识的重复着奥莉薇的话,温暖的词语让他不再想着挣脱奥莉薇的怀抱。 “对!你的爸爸,公爵先生,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充满智慧的先生,我们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帮你和荆喜在一起的。”奥莉薇贴在他的耳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温柔。 “对,找爸爸去!”本杰明混沌的眼神瞬间亮如星子,不用奥莉薇拉着,就疾步走出了酒吧,奥莉薇倒被他拖着,挂在他的胳膊上,磕磕绊绊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慢一点!”奥莉薇大声的喊着,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跟不上本杰明的脚步。 突然,拐角处冲出来一辆商务车,朝着正在过马路的本杰明和奥莉薇就撞了过来,奥莉薇被挡住了视线,根本就没有看见,本杰明闪开了,奥莉薇却被本杰明的力量带的摔倒在马路中间, 奥莉薇惊恐的看着奔驰的商务车在眼前迅速的放大,世界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大脑一片空白的奥莉薇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本杰明,她不知道明明是自己要被车撞了,为什么她在路边,而车轮下的是本杰明。 “快看!出车祸了,有人被撞死了!”纷乱的呼喊声刺激到奥莉薇迟钝的大脑,她终于清醒过来,哭着连爬带滚的跑到本杰明身边,使劲的摇着本杰明,“你快醒醒啊,别吓我了。” 奥莉薇屡次三番的想把本杰明扶起来,结果连她都没能站起来。 旁边的人听不懂奥莉薇的话,看她哭的可怜,不忍看下去,“姑娘,你别哭了,救护车马上来了。” 奥莉薇听不懂华语,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浑浑噩噩的神志却被叫醒了一些,她抱着昏迷不醒的本杰明,大声的向路人求救。 幸好在奥莉薇没有急疯时,救护车到了。 荆喜看着本杰明离开后,就站在石屏风前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 看到本杰明这个样子,荆喜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还是不能和本杰明在一起。 不仅仅是因为本杰明曾经的背叛,更多的是,荆喜认为,本杰明根本就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 她不是真的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对于感情的事情一点不懂,相反,上一世,荆喜也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对于爱情,她也算是老司机了。 作为从小接受的是英国贵族的教育,本杰明的举手投足间自然的带着绅士的风骨,温和有礼的对待着每一个异性,这点荆喜是不反感的。 但是,温和和温柔是不同的,心中有爱,温柔就是爱意的自然流露。 本杰明每次和她靠近一点,就会遇到奥莉薇出来横插一杠,每当这个时候,本杰明就会抛下她,紧张着奥莉薇,那种关心和爱护,还有他眼底深藏的怜惜,绝对不像他说的仅仅是对一个好朋友的关心,那样的简单。 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荆喜,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这种随时会翻船的感情,她宁可选择短痛,也不要在将来享受到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同样失落痛苦的荆喜,没精打采的往宿舍走,半道遇到了莉雅和张子健,他们两个人要去图书馆借一些资料看看,看到了荆喜,就顺手把她也带上了。 路上,莉雅就发现荆喜的情绪的样子,担心的问了她几句。 荆喜不想让她担心,看到张子健,就想起了张子哲的信,“子建哥哥,我今天收到张子哲的信了,你知道他的信为什么会晚了两个月才寄出来吗?是不是他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张子健微笑的脸因为荆喜的话,突然变得有些暗淡,荆喜本来是随口猜的,看到张子健的脸色,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真的出了事情?”荆喜紧紧的盯着张子健的眼睛,紧张的问他。 “没有的事,他就是去美国跳舞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这个混小子的德性你还不了解吗?好勇斗狠的,还特爱面子,前阵子不知道怎么的和一帮芭蕾培训班的学生抢练舞厅,打起来了,头让人给砸了,破了点皮,估计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信写好了,就没寄出来。”张子健说话的时候怨气十足,脸上也流露出烦恼的表情。 荆喜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他有表演的成分在里面,暂时的接受了这种关于中二少年的解释。 北大图书馆出乎荆喜预料的大,一排排的书架有序的排列,一眼望不到头,明亮的教室,整洁的书桌,还有走来走去的学生,馆内却是悄然无声,空气墨香暗暗浮动。 张子健和莉雅要到外文区找资料,荆喜学的是中文,他们就分成了两拨,奔着自己的目标去了。 唐诗宋词这样的书她是不看的,为了考取北大中文系,荆喜已经把这些诗集背的倒背如流了。 荆喜视线略过一排排书架上的书名,挑了一本关于中国先秦诸子的文集,就找了一处挨着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淡淡的墨香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荆喜起伏不定的心绪逐渐的平静下来。 直到莉雅和张子健找过来,荆喜的思绪还徜徉在先秦诸子辉煌的学说里。 看了看表,荆喜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再加上书中精彩的内容,很容易让人忽略了时间。 荆喜伸了伸懒腰,书才看了一点,她干脆就把这本书借回去看。 和莉雅约好在餐厅见,荆喜独自转回宿舍,拿自己的饭盒,和饭卡。 寝室的房门锁着,她的舍友都不在,这个点,估计都是去餐厅吃饭了。 荆喜把书放在抽屉里,拿了饭盒,到宿舍楼前,会合了莉雅,一起去餐厅用餐。(未完待续。) 158 探视 本杰明出了车祸的事情,荆喜是通过战举的嘴里知道的,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了三天。 本杰明和奥莉薇当天晚上都没有回宿舍,作为交换生,学校对于他们的事情非常的关注,马上派了老师和学校的保安,四处寻找,先在校园里找,没找到,就到派出所报了警。 通过监控,学校知道本杰明被车子撞了,最后,在天快亮时,学校找到了躺在病床上本杰明,和胳膊肘包着绷带的奥莉薇。 奥莉薇是被本杰明推开,才免于被撞伤的命运,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和淤青,没有什么大碍。 本杰明就有点严重了,颈椎受伤,做了固定治疗,还有严重的脑震荡,有没有后遗症,要等他清醒过来,医生做过检查才能知道。 本杰明的班主任在班里宣布了本杰明和奥莉薇请假的原因,还动员同学们周末休息的时候,去医院探望本杰明他们。 作为同班同学的战举,宋茜和赵玉芳自然是知道了。战举是要告诉荆喜的赵玉芳拦住了她,“荆喜已经有男朋友了,现在告诉她本杰明受伤的事情,会让她很为难的。” 宋茜想了一下,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战举见她俩都同意了,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转眼到了周末,战举提了一大堆的营养品进了她们的寝室,荆喜正好也在。 她看到袋子里都是红桃k补血剂,三株口服液什么的,就感到奇怪的问了战举,干嘛买这么多了营养品啊? 战举的小身体壮的和一头小牛犊一样,就是隔着两堵墙,都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这样的战举完全不需要什么营养品。 战举被荆喜一问,本杰明出了车祸,她们要去看望他的事情就顺嘴告诉了荆喜。 荆喜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忙问他的伤情,战举顶着赵玉芳责怪的眼神,摇了摇头。 班主任没有告诉她们那么详细,只说了本杰明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荆喜问到了医院和病房的名字,担心的一刻也没等,像风一样的冲出学校,搭了辆车,就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房门,荆喜看到,本杰明半躺在床上,奥莉薇正端着碗,一口一口的给他喂吃的。 荆喜尴尬的站在门口,抬起的脚丫停在了半空,她还是太冲动了,应该明天和大家一起来的。 “荆喜,是你来了,快进来,站在门口干嘛?”半死不活的本杰明,无意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荆喜,马上就像打了兴奋剂,顾不得身上疼,使劲朝着荆喜招手。 打算离开的荆喜,红着脸,干笑着走了进来,“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明天同学们来看望你,我可以告诉她们买些什么!” 本杰明明亮的眼睛一寸寸的暗了下去,声音低沉的对她说,“不用特意来看我了,我这什么东西都不缺,等病好了,我就准备回国了。” “同学们来看你,是他们的心意,你要回国也好。”荆喜的脑子也乱了,话说的就有点语无伦次。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经过一阵让人无措的静默之后,荆喜仓促的说了一句,就匆匆的离开了本杰明的病房。 她没有看到本杰明眼里的哀求。 奥莉薇站在本杰明的床边,看着他默默的流泪,心里像是无数的利剑穿过,奥莉薇忙背过身,用力的吸气,强行把快要流出的眼泪忍了回去,对着空气,露出了一个她认为最美的笑容,才端起桌上的碗,重新转过身,“刚刚太烫了,现在粥的温度刚刚好,我再喂你吃点吧!” 本杰明把头一偏,他现在难受的一口都吃不下。 “本杰明,你身上有伤,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奥莉薇的心里升起一股怨气,话里就带了出来。 本杰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发现奥莉薇的哀怨。 奥莉薇看他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把碗往桌子上一搁,转头跑出了病房。 “荆喜,你等等!”奥莉薇一直追到一楼,才看到刚刚走出医院大门的荆喜。 荆喜停下来,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的奥莉薇。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关心他一下,就这样掉头就走了?”奥莉薇生气的质问她。 “不是有你在吗?在这个时候,有个家里人陪着他,比我这个外人更有用。”荆喜的心里微微的发酸。 “你明知道他是那么的喜欢你,为了你,连最喜欢的芭蕾舞都扔了,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无论本杰明曾经做了怎样让你失望的事情,他做的这些,难道还不能让你回心转意吗?”奥莉薇冲着荆喜大声的喊着,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用手怎么都擦不干。 “你呢!你不是也爱着他吗?为了他,你也放弃了芭蕾舞的学习,陪着他,一起到华国,帮他追求心爱的人,这一点,我不如你!所以,你才是最爱本杰明,能够给他幸福的人。你回去好好的陪陪他吧,等到伤好了,你们就赶紧买机票回去吧。”荆喜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语气疲惫的对奥莉薇说道。 “我爱本杰明,甚至超过我自己,那又怎样,他不爱我又有什么用?我只求你,去陪陪他吧,让他开心点。”奥莉薇含着泪,满腹的哀怨。 荆喜沉默下来,眼睛看着医院墙上的钟表,医院的门口人来人往的,看到她们这里有争执,就好奇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你就算是哄哄他都不行吗?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愿意,看在本杰明对你十年来的照顾,你也不能对他这么的冷漠啊!”奥莉薇看着荆喜淡漠的脸,心里的委屈,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她放下一切所要爱的人,在荆喜的眼里居然被忽视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她替本杰明伤心。 “奥莉薇,不要说了。”本杰明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奥莉薇的话。 “本杰明,你怎么出来了。”荆喜和奥莉薇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本杰明,同时受到了惊吓,异口同声的问道。(未完待续。) 159 恋爱 “本杰明,你怎么出来了。”荆喜和奥莉薇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本杰明,同时受到了惊吓,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听到护士说你在和人吵架,所以出来看看。”本杰明看着奥莉薇说道。 “我们没有吵架!” “我知道!”本杰明又一次打断了奥莉薇的话,“你俩的话我都听见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病房再说吧。” 本杰明让护士推自己回病房,奥莉薇听到自己说的话都没他听见了,心里惴惴不安的跟在本杰明的身后。 荆喜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荆喜,你也来吧!”本杰明回头笑着对她说道,“有些事情是我疏忽了,没有处理好,所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荆喜看了看周围的人,不想在众人面前让本杰明没有面子,就跟着前面的两人一起上楼,回到了本杰明的病房。 病房门一关,就把病房从嘈杂的世界隔离出去,房里只剩下本杰明,奥莉薇和荆喜面面相对。 本杰明半躺在病床上,看看含着泪水的奥莉薇,又看了看一脸淡漠的荆喜,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奥莉薇,我爱荆喜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情,我很感动,可是……” “可是你就是不能忘了她,接受我对吗?”奥莉薇觉得难堪极了,当着荆喜的面,被本杰明毫不犹豫的拒绝,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就像是美人鱼变成的泡沫,被阳光一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了,明天,明天我就去订机票离开。”奥莉薇擦干眼泪,声音还有点哽咽,蓝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挺直了腰背,恢复成荆喜初见她时的优雅和自信。 “奥莉薇!”本杰明有点不安又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你不要赶的那么急,你身上还有伤呢。” “没关系,你忘了我带了私人医生吗?再说只不过是在飞机上十来个小时而已,我的伤都是些擦破皮的小伤。倒是你……” 奥莉薇的语气微微的顿了一下,微微自嘲道,“我想荆喜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用我再多操心了。” 荆喜站在边上,听着他俩说话,默默不语。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奥莉薇对本杰明是发自内心的爱慕,本杰明对奥莉薇的感情荆喜看不清楚。 或许是友情已满,不然奥莉薇的一举一动怎么会时刻牵动着本杰明的情绪。 可能是离爱情的标准又差了那么一点点,中途有了她这个变故,本杰明和奥莉薇的爱情萌芽还没露土,就夭折了。 奥莉薇转向荆喜,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病房。 奥莉薇一走,病房里就剩下荆喜和本杰明两个人了。 荆喜低着头,感觉到本杰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长,让她觉得身上像是爬了一只虫子,浑身刺痒的只想动。 “荆喜,我爱你,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去爱你。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让你无法再相信我,这一次,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愿意留在华国,留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本杰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把自己这些日子想好的打算说了出来。 荆喜惊讶的抬起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永远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是的!不回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里!”本杰明笃定的回答。 “那你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你还要继承你的爵位呢?”荆喜追问道。 “我的爸爸妈妈想我了,可以来看我,至于公爵什么的,有了,就是锦上添花,没有了,也无所谓,爸爸妈妈也不会在意的。”本杰明温柔的笑着,忍着身上的疼痛,张开了双臂。 她的脚不由自主的朝着本杰明慢慢的走去,那样温暖的怀抱可以属于她吗? 本杰明感受到她心里的挣扎,犹疑,语气更加的轻柔,在他的眼里,荆喜就像是栖息在花心的蝴蝶,稍不留心,就会被吓飞了,“放心吧,此生此世,你所有的风雨我都会为你承担。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的怀里就行。” 荆喜心里自重生以来筑就的堤坝,因为本杰明的话出现了无数的裂痕,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堤坝彻底的崩溃了。 等到荆喜的神志回笼之后,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依偎在了他的怀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木犀花香。 “你疼不疼?”荆喜想起了本杰明身上的伤,满脸通红的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却被本杰明轻轻的按住了。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不然我会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他不确定的话语让荆喜感到鼻子发酸。 荆喜用手支着身体,轻轻的依在他的怀里,免得压到本杰明身上的伤口。 本杰明感到不满意,手臂微微用力,荆喜顿时支不住了,一下子趴在了本杰明的怀里。 本杰明发出满意的叹息。 “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买点东西吃?”荆喜觉得病房里的暖气烧的有点热,她呆着难受,在本杰明的怀里她悄悄的四处看了看,见桌子上放着半碗清汤,想起来,刚刚看见奥莉薇给本杰明喂饭的事情。 “不饿!”本杰明闭着眼,眉梢嘴角都是幸福的笑意。 “咕噜噜”本杰明的肚子对于主人重色的行为提出了抗议。 荆喜抬头,正好看见本杰明望着自己,迷人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尴尬。 荆喜忍不住笑了,坐了起来,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旁边有一家卖老鸭汤的餐厅,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等一下!”本杰明叫住了荆喜,招手示意她走近点,用手指把她翘起的呆毛往一边顺了顺,走把她身后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路上慢点,别摔着了,我不着急的!” 荆喜红着脸,小声的应了,像做梦一样,飘飘忽忽的走出了病房。 直到走出了医院,荆喜还觉得脑袋晕晕的,拍了拍烧的有点麻木的脸蛋,她有点疑惑,这样就恋爱了!(未完待续。) 160 奥莉薇的感激 和本杰明挑明了约会,照顾本杰明的任务就成了荆喜生活中的一个甜蜜的负担。 一日三餐,都是荆喜事先买好的送到医院,对于这一点,荆喜觉得委屈了本杰明,应该是她自己亲手做的饭更有心意,可是她天天住校,还要上课,要是回家做了饭,再书医院的话,时间就不够用了。 本杰明表示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像个神仙似的,不愿意让荆喜做饭而减少了两人相处的时间。 奥莉薇好像是真的放下了对本杰明的那份心,当天晚上就订了机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机场。 荆喜知道了,立刻感到了机场去送她,不是荆喜有多么圣母,一个女孩,为了爱人远走天涯,是值得人敬佩的,荆“”喜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的。 奥莉薇对于能够在机场能够看到荆喜,感到有些意外,只愣了一下,就对着荆喜笑了。 荆喜随之也笑了起来,之前的不愉快,就在两个女孩清脆的笑声里释然了。 “欢迎你下次再来!”荆喜脸上带着还没有收起的笑容,伸出了右手。 “下次,一定要请我到你家里做客,我要看看,是怎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你这样让人难忘的女孩!”奥莉薇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好的!”荆喜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奥莉薇对荆喜说了再见之后,回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说道。 “小姐!”奥莉薇身后身后的一个女人小声的喊了她一声。 “凯瑟琳,怎么了?”奥莉薇回头问道。 “小姐,我好像见过这个女孩子。”叫凯瑟琳的女人,眼睛看向了荆喜,努力思索着回答奥莉薇。 “你见过荆喜?”奥莉薇感到有点奇怪,她似乎没有在荆喜的面前带过他们啊。 “我的上帝!马丁,快看看,她是不是那天晚上救过小姐的那个女孩。”凯瑟琳想了一下,突然捂着嘴大声的喊了起来。 帮着奥莉薇拉着行李箱的一个高魁梧的男人马上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荆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没错,没错!就是她!” 荆喜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说的是什么。 奥莉薇满脸惊喜的看着荆喜,她知道凯瑟琳和马丁说的是什么意思。 多年前,她去巴黎找本杰明,想让他和自己一起考英国芭蕾舞学院。 有一天晚上,她想到塞纳河畔散散步,本来是想随便的走一走,没想到被突然跑出来的一只大狗给扑到了,惊吓之下,她的哮喘病犯了。 凯瑟琳忙拿出喷剂,没想到喷剂里的药用完了。她刚开始还有意识,看到慌乱的凯瑟琳和马丁,她还以为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上天堂的命运了,随着越来越少的空气,她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次看到白色的墙壁,闻到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奥莉薇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从死神的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从哭的难看的凯瑟琳嘴里,奥莉薇知道,是一个黑头发的小女孩救了自己,她对那个女孩充满了了感激。 可是等到一个星期后,她看到自家医生给出的检验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自己的哮喘居然好了。 巨大的狂喜之后,就是医生问她吃了什么特效药。 奥莉薇清楚的知道,她没有吃过什么特效药,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个黑头发女孩给自己的治疗。 对于那个神秘的女孩,奥莉薇感激变成了感恩,是她让自己摆脱了随时死亡的阴影,让自己可以追求自己芭蕾舞的梦想,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站在舞台上。 奥莉薇一直都在找那个女孩,可是她没有见过,也没有找到。 上帝真是爱捉弄人,不仅把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早早的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还让她俩成了情敌。 幸好,自己先放手了,不然的话,就会是三个人的不幸。 奥莉薇笑了,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洋溢着浓浓的感激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荆喜仿佛看到了天使在√自己微笑。 “谢谢你!我的恩人!”奥莉薇上前轻轻的拥抱着她。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帮过你什么啊?”不仅没有帮过她,还抢了她的情人!荆喜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被一个女人抱着的滋味实在是让人别扭极了。 “凯瑟琳不会认错的!”奥莉薇肯定的回答,她还回头看了看凯瑟琳。 凯瑟琳非常坚定的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认错人,还拽了马丁,让他也点头。 奥莉薇看着荆喜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干脆也不走了,拉着荆喜,坐车,找了一家咖啡馆。 坐下后,让凯瑟琳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其间还有马丁的补充。 荆喜这才想起了,被自己扔到记忆角落里的那件事情,自己的第一次行医。 看到奥莉薇一脸要报恩的样子,荆喜特别的心虚,要不要告诉奥莉薇,那是她第一次给人治病,有点把奥莉薇当成小白鼠的意思? “你一定要抽时间到我家来,我的爸爸妈妈早就说要好好谢谢你!”奥莉薇拉着荆喜的手,兴奋的眼睛亮晶晶的,早就把和荆喜之间的不愉快抛到了九宵云外。 “有时间我一定去!”荆喜干笑着,心里却偷偷回答,估计要等到一二十年以后了。 奥莉薇兴奋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在一阵犹犹豫豫之后,她一咬牙,拉着荆喜,把自己和本杰明的事情也都告诉了荆喜。 “说真的,我早就感觉都本杰明对我的照顾,就和他家里的妹妹态度差不多,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故意的给你找了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奥莉薇低头垂目,愧疚的对荆喜说道。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要真的追究谁对谁错的话,我岂不是也得和你说声对不起!”荆喜玩笑似的对奥莉薇说道,看她还想说,摆了摆手,“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就等到有一天,我们可以同台演出的时候,你就多教教我就行!” “那还用说吗?到时候,姐一定罩着你!”奥莉薇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荆喜被她逗的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奥莉薇居然染上了北京味。(未完待续。) 161上门 奥莉薇改乘晚上的飞机走了,走的时候,神采飞扬的小姑娘瞬间变得忧郁了,“本杰明就拜托你了!你俩好好的,别再闹别扭了。” 荆喜轻轻的点头,这姑娘真是把本杰明放在了心里。 回去之后,本杰明听说奥莉薇已经离开了北京,飞回伦敦,很是惆怅了几天,偶尔还会和荆喜说起他俩小时候的事情。 荆喜也不吃醋,默默的听着。 每天,荆喜都会在病房里守夜,早上回学校上课,下课就马上过来。 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本杰明的伤势就差不多好了,只要不剧烈的运动,日常的行走也不用拐杖,这多亏了荆喜不断拿出的好药。 本杰明早在半个月之前,拆了石膏,就办了出院手续,住在了荆喜的家里。 本来荆喜是要接他回学校的,不过在给本杰明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本杰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刚好能够让荆喜听见,“宿舍里几个小子最近迷上了霹雳舞,成天到晚的放着大录音机,又不得清净了。” 听到这话,荆喜就不放心了,处在这个年龄的男孩,正是好热闹的时候,在宿舍里跳霹雳舞,那可不仅仅是闹腾了,屁大点的地方,转个身都能碰到一起,本杰明一个伤员再碰一下,不得重新被送回医院啊! 要不给他到酒店订个房间? 荆喜看了看本杰明,心里琢磨着。 本杰明的脑子转的很快,见荆喜的眼睛一眯,马上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打算,连忙开口,“你送我回宿舍吧,酒店里冷冷清清的,我呆了心里发慌。” 荆喜心里顿时过意不去了,人家为了自己,连家都不要了,举目无亲的呆在异国他乡,如今病了,还想着把他一个人放着,酒店里不想医院,白天没人看着,万一磕着了,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干脆,把包一背,连人一块打包回了自己的家里。 到了家里,荆喜惊掉的下巴就没合上去过。 一进门,就在院子里遇到了正在扫雪的爸爸荆已文,荆喜还没反应过来,本杰明就撸了袖子,上去抢过大扫帚,“哗啦哗啦”的扫了起来。 荆已文吓了一跳,看着这个面生的小伙子把扫帚挥舞的像是跳舞一样,秀气的不行。 这样子扫雪,就是天黑也扫不完啊! 荆已文抬眼就看到了自家闺女,就知道这人是荆喜带来的,“荆喜,快让这孩子停下来,别扫了!” “没事,叔叔,这点活,我一会儿就干完了。”本杰明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就又埋下头。 荆喜看他扫了半天,积雪被他的扫帚扬到了半空,一会儿,又落回了他刚刚扫过的地面,这种顶多就是给积雪翻了个身的事情,让荆喜有种抚额的冲动。 “好了,本杰明,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坐轮椅的话,就给我停下来。”荆喜绷起脸,语气严厉的喊住了本杰明。 本杰明抱着扫帚,见她沉下了脸,知道荆喜是真的不高兴了,乖乖的把扫帚递给了荆已文。 “爸,你也别扫了,进屋我给你说件事。”荆喜这才缓和了脸色,转头对爸爸说道。 荆已文点头,他是个子老实巴交的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如今不用上班,每天在家种花养鸟,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到公园转转,日子过的悠哉惬意,对于大女儿的话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进了客厅,荆喜让阿姨把弟弟荆伟旁边的客房收拾一下,准备给本杰明住。 荆喜把本杰明介绍给了荆已文,只说了他是自己大学同学,因为身体不好,需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修养一下。 没想到本杰明又出了幺蛾子,直接朝着荆已文,恭恭敬敬的鞠了个90度的躬,眼神真诚的望着他,“叔叔您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您女儿荆喜的男朋友,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同意。” 荆喜刚喝了一口热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呛得她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荆喜的妈妈柳爱莲和姥姥在后院说话,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好奇的过来看看,才迈脚进门,就被听到房门声响,转过头的本杰明注意到了。 荆喜不想给他介绍,担心他又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可是架不住柳爱莲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没一会儿,人家就自己混熟了,他们三个坐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的,把荆喜和荆已文给冷落在一旁了。 荆喜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她们三个人已经说到了要在哪里买婚房了,荆喜赶紧插了进去,把她们几个分开,不然就要听到他们谈论生孩子的事了。 荆喜觉得种叫人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真是太操蛋 柳爱莲和姥姥知道本杰明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都是拍手相庆,连忙拉着本杰明就去他要住的房间了。 荆喜实在是无力吐槽了,让阿姨安排了晚餐,就钻回自己的院子,撂手不管了。 进了院子里,荆喜就把杂事给忘了,钻到实验室里,继续研究她的实验了,还是那个松针的实验,荆喜觉得,如果能把松针的作用研究出来了,就能了解一些空间的秘密。 荆喜是一进入到工作,就会忘了一切的人,等到听到她屋里大吊钟敲响的时候,荆喜放下手里的试验管,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抬头看看窗外,银色的月光已经洒满了院子里的地面。 荆喜恍惚觉得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抱着饿的发出抗议的肚子,懒懒散散的出了院门,朝前院走去。 没走几步,荆喜隐隐约约的看到小门那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看那高高的个头,荆喜一拍脑袋,想起来,本杰明从今天起就住在家里了,她把这人领到家,就给忘了。 荆喜忙跑到本杰明的面前,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刚刚……” 本杰明把手指放在她的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眼神柔柔的看着她,“我愿意等你,无论多久都行!所以你以后都不必和我说对不起的话。” 荆喜捂住胸口,心快融化了怎么办!(未完待续。) 162 甜蜜蜜 本杰明把手指放在她的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眼神柔柔的看着她,“我愿意等你,无论多久都行!所以你以后都不必和我说对不起的话。” 荆喜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要融化了怎么办! “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外面太冷了!回头感冒了怎么办?”荆喜看到本杰明的眉毛上有了一层白霜,知道站的时间不短了。 “我不冷,就是想看看,这些年你住的地方,看着看着,我就感觉好像十年来我也陪在你的身边。”本杰明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有点幼稚!” 荆喜咬着嘴唇,轻轻的摇了摇头。 本杰明牵起她的手,温暖的双手刚好把荆喜的手了起来,“冷吗?” “不冷!”荆喜小声的回答。 “你知道吗!今天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踏实满足。”本杰明的眼睛亮如天上的星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爱意,“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丝红晕悄悄的爬上了荆喜的脸庞,寒冬的夜风吹到了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吃饭了!”妈妈现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怎么去叫人吃饭的人也不回来了!” 荆喜吐了吐舌头,和本杰明相视一笑,两人紧紧的牵在一起,走进了前院,“妈,我们来了。” 风和日丽,北京的天空湛蓝如海。 这天是周末,荆喜就呆在家里的院子里,正陪着弟弟荆伟堆雪人。 荆伟十四岁,是北大附中初二学生,家里宠的厉害,如今还是一团孩子气,整天就想要怎么玩,吃好吃的。 本杰明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荆喜玩的开心,头上头冒了热汗,门口传来本杰明的声音,“荆喜!荆喜!快出来看看。” 荆喜不由的嘴角微微的翘了翘,荆伟听到了,催促她,“姐,本杰明叫你呢!你快出去去看看!” 荆喜拍了拍手上的雪,走出去,就看到本杰明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大门口。 “你哪弄来的自行车啊!”荆喜笑着问他。 “是我和同学借的。”本杰明牵住了她的手,兴奋的把她拉到自行车旁。 荆喜一看,还是那种二八杠的自行车,“你借它干嘛啊?家里不是有车吗?” “今天我请你去看芭蕾舞剧,我骑车带你去。”本杰明兴冲冲的说道。 “你带我?”荆喜惊讶的指着自行车,疯了吧! 荆喜瞪着眼睛看他,先不说他会不会骑自行车这么接地气的代步工具,就说着嗖嗖的冷风,坐到车子上能舒服的了吗? 看着本杰明一脸亢奋,荆喜表示怀疑的话在嗓子眼里滚了滚,又给咽了回去。 好吧,不能扫他的兴,只要包的严实点,应该是不会太冷啦。 荆喜往后面走,却被本杰明拉住了,“坐前面!” 荆喜磨了磨牙,坐前面整个就是一个被风虐的份儿。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自行车的横杠上,屁股咯的好疼! 自行车左右歪斜着走了一段路,慢慢的平稳了,荆喜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只露出了两个眼睛,就这样,呼呼地寒风还直往嘴里和眼睛上灌,她只能眯着眼睛,才能看到前面的路。 本杰明的两条大长腿似乎特别的适合骑自行车,踩的车轮嗖嗖的,就像是“哪吒”脚下的风火轮,吓得荆喜死死地抓着车把,心里祈祷着赶快到地方。 本杰明根本就没有发现紧张的要命的荆喜,一路上,打着清脆的车铃铛,走街穿巷的。 等到了剧院,荆喜全身都僵硬了,同手同脚的跳下了自行车,屁股也疼得厉害,她也不好意思放着在大厅广众之下揉屁股,只能皱着眉头忍着。 剪了票,走进了剧院,听到开场熟悉的音乐,荆喜就有点意外,这部芭蕾舞剧都传到北京城了。 已经开演了,荆喜也不好问本杰明,只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静静的等着舞台上的演出开始。 等到荆喜看到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原来她们也来了。 坐在旁边的本杰明,察觉到荆喜异常的兴奋,安抚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荆喜对他莞尔一笑,安静了下来。 等到剧场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荆喜再也坐不住了,她拉着本杰明就往后台跑。 到了后台,荆喜和本杰明就被剧场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我是唐婉的朋友,麻烦您和她说一声,我叫荆喜。谢谢!”荆喜心里着急,却依然客气的拜托着剧场的工作人员。 剧场工作人员嘴里念叨着荆喜的名字,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也就没有拿乔,叫了一个人,去找唐婉了。 趁着等人的功夫,好奇的本杰明缠着荆喜,让她把唐婉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也好奇的问了起来,听到唐婉的事情,感动的不停的竖大拇指,唐婉真是一个好姑娘。 唐婉刚下舞台,就听到有人找自己,听到荆喜的名字,开心的连化妆室都没回,一路小跑着就奔过来了。 远远的看见荆喜,就开心的喊起了她的名字。 荆喜见了,迎了上去,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的,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的往这里张望。 “等会儿收拾完了,上我家去,我给你们接风洗尘。”荆喜高兴够了,拉着唐婉的手说道。 唐婉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晚上你有事?”荆喜看出来她的意思,问了一句。 “嗯!晚上约了慈善会的人,谈建立帮助基金的事情。”唐婉也不瞒着她,坦白说了。 “那是好事,不用管我,等你们谈完了,我这吃饭什么时间都行,到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荆喜安慰她道。 唐婉抱歉的笑了笑,两人匆匆忙忙的寒暄了两句,唐婉就被人拉走了。 本杰明和荆喜走出剧院,到停车棚取了车,荆喜一看到自行车的横杠,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她说什么也不要再坐车回去了。(未完待续。) 163买糖葫芦 回去的时候,本杰明还想带着荆喜骑自行车,荆喜为了自己可怜的屁股着想,断然拒绝了本杰明,提议走着回去更浪漫。 本杰明的表情立马就多云转晴了,推着自行车,两人十指紧扣,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荆喜看到了推着三轮车卖糖葫芦的,红艳艳的糖葫芦插在玻璃柜顶上,馋的人直流口水。 “你等一下!”荆喜正眼馋糖葫芦呢,本杰明突然的停了下来,支起自行车的支架,停好了车直奔那个卖糖葫芦的三轮车。 一会儿,荆喜的手里就多了两根红艳艳的糖葫芦。 荆喜有点口是心非的说道,“我都多大人了,还吃这小孩子的零嘴,不得被人笑话死了。” “哪有什么,我愿意把你当孩子宠着。”本杰明温柔的在荆喜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嘴里吹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 荆喜觉得他吻过的地方就像是滴了一滴热水,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她朝着本杰明斜斜的飞了一个眼,“胡说什么呢?我要是变成孩子了,你不就是那怪蜀黍了吗?” 本杰明哈哈的笑了起来,从荆喜的手里拿过一只糖葫芦,递到她的嘴边,“我变成什么都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够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 荆喜的脸红红的,这人怎么像是换了个芯子,什么时候都不忘肉麻上一回,再这样下去,她这老司机的心真的会沦陷在他的手里。 为了掩饰自己羞意,她咬了一口糖葫芦,凉凉的,嘎嘣脆,满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遇到好吃的,荆喜就开启了吃货的模式,停都停不下来。 她也没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自己吃一个,也往本杰明的嘴里塞上一个,等到到家的时候,一个糖葫芦已经被两个人给解决了。 进屋遇到正在看电视的二妹荆燕和小弟荆伟,顺手就把手里剩下的那支糖葫芦塞给了他俩。 荆燕的性格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和战举有一拼,两个人马上因为一只糖葫芦抢起来了。 最后,还是无赖的荆伟占了上风,他拿着糖葫芦从上到下的舔了一遍,得意洋洋的望着荆燕。 荆燕气的在房间里追了他两圈,最后跑到屋外,往荆伟的脖子里塞了两把雪,事情算过去了。 本杰明帮荆喜倒了一杯热茶,就挨着荆喜坐了下来,舒服的伸开了长腿,他越来越适应这个家了。 吃过晚饭,荆喜的家人都会聚在一起看一会儿电视,才会回去睡觉。 往常荆喜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跳舞或是做实验,本杰明来了之后,荆喜的时间表就变了。 和大家看一会儿电视,然后换上舞衣,和本杰明在舞蹈室练上一个小时。 荆喜担心本杰明没有完全恢复,只让他稍稍的活动一下,只跳十五分钟左右,剩下的时间,本杰明都是看着荆喜跳舞,有时还会指点一下。 星期天,荆喜要去中央芭蕾舞剧团,前两天她接到团里的通知,要开始准备元旦演出了,需要她们到团里来,选定一下角色。 荆喜问是什么剧本,电话里的人说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负责通知大家。 不想单独留下的本杰明也缠着跟了过来,一进到剧团里,就看到里面到处都是人,看来是给全剧团的人都通知了。 大家都对剧团这次神神秘秘的举动充满了好奇,关系好的人就凑到一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荆喜一进来,就被眼尖的冯燕秋看见了,她高高的扬起手,喊了荆喜几声。 荆喜看到了她,就拉着本杰明一起走了过去。 剧团里的人,有时也会带着自己的朋友来,为自己打气,所以对于本杰明一个陌生的面孔,大家一点也没有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倒是冯燕秋的声音,让大家注意到了俊美的如妖孽般的本杰明,一个个眼睛放光的盯着他。 就连冯燕秋都沉迷在本杰明的美貌中了,忘了和一旁的荆喜打招呼了。 荆喜只能在心里叹气,就连她自己再刚见到本杰明的时候,都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直流口水,更何况最近的本杰明,比起去年见到的时候,身上更是多了一种温暖的气质,就是荆喜天天见了,还会经常的为之失神。 “好了,看两眼就差不多了!”荆喜忍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伸手在冯燕秋的眼前晃了晃,叫醒了她。 冯燕秋为人热情大方,平时也做些出精倒怪的事情,博得大家一笑,也帮过荆喜不少小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亲近。 冯燕秋讪讪的笑了一下,有点脸红,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瞧了本杰明两眼,才贴近荆喜的耳朵,悄悄的问她,“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帅哥?” “我警告你啊,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许打他的主意。”荆喜马上瞪着冯燕秋,咬着牙,恶狠狠的威胁她。 “不会吧!你下手也太快了吧!”冯燕秋张着嘴,满脸的惊讶。 荆喜“哼哼”的笑了两声,她才懒得解释,自己是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把人弄到手的,哪里就快了。 “你知不知道团里用的是什么剧本?”冯燕秋感觉到自己不再会爱了,忙转移了话题,不然她担心自己真的会对着本杰明流口水。 荆喜耸耸肩,一脸的莫宰羊。 “楚老师没给你暗示吗?”冯燕秋鸡贼的趴在荆喜的耳边,小声的问她。 “我问了,老师没说!”荆喜无奈的回答。 周围竖着耳朵,打算偷听的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剧团的大厅里重新又恢复了闹哄哄的样子,荆喜和冯燕秋几个人就站在原地,继续猜着这次演出的是哪个剧本,要是周围没有似有似无的落在本杰明身上的视线就好了。 “噗嗤”冯燕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还用手指戳着荆喜的的脸蛋:“别担心,他那么稀罕你,谁都抢不走的。” 荆喜迷糊了一下,看到冯燕秋眼睛朝着本杰明的方向飘了一下,马上又笑眯眯的看戏她,笑容里充满了调侃。 荆喜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努力的压下脸上的热度,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啊?”(未完待续。) 164 秀恩爱 “噗嗤”冯燕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还用手指戳着荆喜的的脸蛋:“别担心,他那么稀罕你,谁都抢不走的。” 荆喜迷糊了一下,看到冯燕秋眼睛朝着本杰明的方向飘了一下,马上又笑眯眯的看戏她,笑容里充满了调侃。 荆喜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努力的压下脸上的热度,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啊?” “咯咯咯!”荆喜的欲盖弥彰彻底的让冯燕秋狂笑的直不起腰。 荆喜囧的偷偷的看了本杰明一眼,正好撞进他波光粼粼的眼里,满满的宠溺和喜悦让她的心像喝了蜜一样甜。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满大厅里都是你的声音!”梅疏影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梅疏影如今已是一个水做般的没人了,削肩细腰,嫩的像水一样的肌肤,水润润的眼睛,温柔如水的声音,还能写上几首伤情的小诗,成了剧团里多数男孩子们的梦中情人。 梅疏影没有像荆喜那样上了大学,而是直接成了芭蕾舞剧团的正式演员,荆喜是临时编制的,她在荆喜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有了优越感,一直都是俯视荆喜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不知道她这会儿怎么主动的跑到这儿来的。 “没说什么,就是猜了猜会是什么样的剧本,不知道难度会不会太大!”冯燕秋自然的接了她的话。 荆喜懒怠看梅疏影那张清高的脸色,拉着本杰明打算离开,没想到梅疏影突然满脸惊喜的看着本杰明,“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你是陪着荆喜来的吗?她就是这样,每次考试过演出的时候,都会特别的紧张,身边非得有人陪着不可。” 一连串的问题,根本就容不得人回答,梅疏影的语气出流露出一股自然的亲昵,连荆喜都差点以为自己和她的关系很好呢! “梅疏影,别说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你平时可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的。”荆喜的话噎得梅疏影差点咬了舌头,她怎么忘了荆喜是出了名的刺头,从来是只顾自己开心,不给人留面子的。 本杰明本来还笑意吟吟的脸突然的布满了风雨,“女士,我不认识你,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不想让我的女朋友误会什么。” 梅疏影觉得自己就像是林黛玉一样,受到了风刀霜剑严相逼,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样子,没想到说话和荆喜是一个风格的。 她水润润的眼睛马上有了一层雾气,贝齿轻咬着嘴唇,“十年前,我们在全聚德见过面的,我叫梅疏影。” 本杰明眉头皱的紧紧的,一脸不解的看着荆喜,“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我又不想认识她,干嘛还要告诉我名字。说完,本杰明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凑近荆喜的耳边,说是小声,其实声音大的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你平时离她远一点,万一哪天不对劲了,会伤到你了。” 荆喜死命的咬着嘴唇,心里笑得差点抽过去,只能不说话,使劲的点头,一直以为本杰明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对所有的女士都是彬彬有礼的,没想到心里也是蔫坏的。 梅疏影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周围“嗤嗤”的偷笑声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年,在剧团里她一直都被男生们捧在手心里宠着,自认才貌双全,可是她就是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一眼。 那个如阳光一般灿烂俊美的少年,当时的她不太明白自己的心跳是为了什么,现在她明白了,这就是书里说的那种一见钟情,电视上那些高大温柔的男主角和他相比,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些年,梅疏影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之时,后悔没有问他的名字。 她后来也故意的围着荆喜转悠了一阵,也没再遇见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朝思墓想的人。 梅疏影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谁也分不开的,眼前的困难,就是命运对自己的考验。 想到这里,梅疏影也不觉得委屈了,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粉面害羞的说道,“现在说话不方便,回头我让荆喜给你带话。” 唉!这人不会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吧!本杰明刚刚那样嫌弃的话她都不当回事,还当着人女朋友的面撬墙角,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荆喜歪着头,瞅着本杰明不说话,只抿着嘴笑,看你的魅力多大,都把人迷的连脸皮都不要了! 本杰明看懂了荆喜的眼神,很少生气的他也不由的气白了脸,“女士,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我现在就会向你提出决斗,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 说着,本杰明还举起他和荆喜十指相扣的手。 荆喜没想到本杰明会突然的秀恩爱,精致的小脸一片绯红,周围都是年轻人,不由的为本杰明喝彩。 梅疏影再怎么自我建设,也没脸在呆下去,可是她又不愿意这样丢人的离开,尴尬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幸好剧团的领导拿着剧本,从楼上的办公室走下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让梅疏影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是的演出,是为了春节晚会的节目选演员,经过团里领导商量,决定采用我们国家的千古爱情绝唱《梁祝》。这次的选拔,和以往一样,采用公开比赛,请大家排好队,到刘老师那里抽取号码,然后到剧场里去。” 大厅里乱了一下,大家马上井然有序的排好队,去领考试的号码。 剧团一共有50位芭蕾舞演员,荆喜抽到的是18号,不前不后的位置。 梁祝是华国流传最广的爱情故事,在民间有许多演绎的版本,但是搬上芭蕾舞台是第一次,大家都没有演过,临时看了一下剧本的大纲,就匆匆上了舞台,这样一来,号码越靠后的人,就越占便宜。 荆喜怀疑,《梁祝》这个剧本也是刚刚赶出来的,根本就不像大家猜的那样,是故意给大家设的难题。(未完待续。) 165 梁祝是华国流传最广的爱情故事,在民间有许多演绎的版本,但是搬上芭蕾舞台是第一次,大家都没有演过,临时看了一下剧本的大纲,就匆匆上了舞台,这样一来,号码越靠后的人,就越占便宜。 荆喜怀疑,《梁祝》这个剧本也是刚刚赶出来的,根本就不像大家猜的那样,是故意给大家设的难题。 荆喜和大家一样,认认真真的把大纲看了一遍,故事的内容和她所知道的一样,大纲提供了四个情节,“共读”、“送别”、“抗婚”、“化蝶”四个最具代表性的经典情节,用芭蕾语言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梁祝“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的绵绵情意。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本杰明不由的感叹道。 是啊!爱情总是不分国度的感动着每一个人。 舞台上,不同的人演绎的梁祝感觉也不同,有的表现出的祝英台是热情似火,有的则是羞涩的含羞草。 梅疏影在荆喜的前面上去的,她一上台,水汪汪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台下观众席中的本杰明看,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她选的是“共读”一段,双臂轻扬,身子微微前倾,在她的眼里,本杰明好像变成了在花丛中手捧书卷,痴情的梁山伯,而她就像是躲在一边,调皮的偷看梁山伯的祝英台。 荆喜气的脸一鼓一鼓的,这姑娘怎么就这么的不矜持,都怪本杰明长了这张妖孽的脸,到处的招蜂引蝶,她不由的斜眼瞪向旁边的本杰明。 本杰明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荆喜,见她看向自己,不由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别紧张,这虽然是个新剧,但是我对你有信心。张开嘴!” 荆喜正听得开心,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就觉得本杰明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个东西,她马上闭嘴,花生伴着焦糖的甜香立刻溢满了整个口腔,甜的荆喜眯上了眼睛。 看来,梅疏影的一番媚~眼算是抛给抛给瞎子看了,荆喜在里偷偷的乐了个够。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的脑海只有我,只想着我,我俩在一起,……”本杰明的手轻轻的覆上她的眼睛,声音轻柔的像三月的春风,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了他的柔情里。 “在桃花盛开的树下,我帮你推动着秋千,在书窗下,我们头并头的讨论着一道难题,你迟到了,我在帮你和老师打掩护……”一幅幅甜蜜的画卷,随着本杰明细腻而抒情的声音,在荆喜的眼前缓缓的展开。 “现在睁开眼睛!” 荆喜卷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倒映着本杰明的身影。 “去吧!用你感受到我的爱意的心去跳,跳一场属于我的芭蕾。”本杰明轻轻的拉起荆喜,推了推她。 “只为你跳的芭蕾!”荆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的温柔的跳动着,一下一下的,它是幸福的! “现在上场的是十七号,十八号请到后台准备!” 荆喜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向了后台。 舞台上,没有音乐,所有的一切都是凭着演员自己的理解发挥,等到荆喜出场了。 荆喜以轻快的碎步从幕布后面走出,脸上带着喜悦的微笑,好奇的四下张望,把一个女孩初出家门,雀跃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春光明媚,男扮女装的女孩,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和学院生活的憧憬,漫步在鸟语花香的路上,穿花拂树,迎面走来一个羽扇纶巾的少年,一番交谈,结伴而行,书院里相守相助,同窗苦读,没有暗暗流动的情愫,两人之间纯洁的犹如晶莹的水晶,荆喜清澈见底的眼中,只有纯粹的惜惜相知。 台下的团领导和同事,似乎都回到了自己青涩的学生时代,那种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同窗之谊。 “不错,这个女孩好好培养的话,一定会成为世界级的芭蕾舞大师。”团领导鼓着掌,满眼欣赏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本杰明坐在台下,骄傲的看着站在舞台上的荆喜,没有耀眼的舞台灯光,她的女孩,自身的光芒就能让所有的人聚焦在她的身上。 梅疏影站在幕布后面,脸色阴沉沉的盯着荆喜的背影,“你还真是无能,这么多年了,还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吃土!” 何妍穿着一身汉服制成的芭蕾舞服,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香扇,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文雅。 梅疏影脸色不好的回头,想要回上一句,却被何妍身上的衣服吸引了视线,“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她的意思何妍很明白,大家都不知道剧本,每个上台考试的女孩,不是穿着舞蹈训练服,就是纱裙,就连表现的最出色的荆喜,就穿着进来时候的衣服,只换了芭蕾舞鞋就上台了。 何妍打扮的和剧本里的人物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何妍早就知道了考核的内容。 梅疏影心里愤懑,想冲出去向领导反应,脚刚动,就听到何妍发出不屑一顾嗤笑声,“想去告状啊!那就去吧,我建议你去找团长,保准最管用了。” 梅疏影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打消了念头。 说起来,以前是何妍巴结梅疏影,总是想着办法讨好她,可是风水轮流转,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发展了,这些暴发户一个个的挺起了腰板,反倒是像梅疏影这样一家子都是搞艺术的,没钱没权的人落魄了。 要不是靠着祖宗留下的一些财富和关系,梅疏影这一辈就会被彻底的挤出上流社交圈了。 何妍的父亲是北京第二大服装厂的董事长,在全国乃至许多国家都有他们的品牌服装,是绝对的富人,正是北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梅疏影最瞧不起的暴发户。 梅疏影只敢在心里偷偷的唾弃何妍两句,却不敢直接和她对上,团里的人个个都巴结着何妍,有人讨好的告诉她一些内幕消息,也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未完待续。) 166风水轮流转 本来只是看出不惯何妍一个人,如今梅疏影多了一个讨厌的对象,她凉凉看了一眼台下,“就算你打扮的像天仙一样,也比不上人家的天生丽质,除非你能自信比她跳的更好。” 她的话里充满了挑拨离间的意味,希望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家伙能够给荆喜添点堵,梅疏影有点幸灾乐祸的期待。 “我和她是没得比,只要能赢过你,就行了。”何妍远远的看了一眼荆喜,满不在乎的说道。 前些年,她还嫉妒荆喜,能够做为楚琳老师的学生,到了后面,何妍从自己的爸爸那里,知道了荆喜在服装设计上的成就,她的爸爸还叮嘱她,希望能够和荆喜搞好关系,不指望能够得到荆喜的设计,只要能给她爸爸的工厂介绍几个有潜力的设计师,她爸爸就很满意了。 何妍当然清楚,一个好的服装设计师对于一个公司的重要性,她马上改变了对于荆喜的态度,虽然不是那种没有下限的讨好,只是偶尔在荆喜值日时帮着扫个地,在荆喜忘了带笔时,就给她借支笔这样不起眼的小事。 慢慢的,她就和荆喜搭上话了,然后就熟悉起来,关系没有好到无话不说,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 她才不会因为梅疏影两句挑拨离间的话,就撸起袖子去和荆喜干架。 何妍不屑的看了梅疏影一眼,成天装清高,扮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哄的那些不长脑子的家伙围着她团团转,如今又想做小三,这脸皮厚的,恐怕连长城的城墙都自愧不如了。 “25号准备!” “来了!”何妍懒得再理会这个脑子不清楚的人,应了一声,忙到前面站好了。 何妍表现的祝英台,有着富家女的不知民间疾苦,调皮的捉弄着憨憨的梁山伯,最后不知不觉的被勤奋好学的梁山伯吸引。 何妍的表演同样得到了大家的赞许。 冯燕秋和刘婉的表演也不错,却不出彩,因为她们号码太靠后了,吸取前面表演者的优点之后,反而失去了自己的理解。 一个上午,选拔赛结束了,经过一番讨论,团里定下祝英台的表演者是荆喜,丫鬟银心是何妍,所有的人都有了角色,唯独梁山伯的表演者定不下来。 荆喜表现的祝英台太干净了,无论哪个梁山伯站到她的面前,都会有一种怪蜀黍欺骗小女孩的赶脚。 荆喜从舞台上下来,就把所有的包袱都扔了,刚回到自己的座位,本杰明就把保温水杯递到她手里,还拿出手帕,帮她擦汗,“喝点水,润润喉咙,我帮你把汗擦了,不然会感冒的。” 荆喜笑嘻嘻的喝着水,扔本杰明在自己的脸上忙乎,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被吃了豆腐。 本杰明每次出门,都会在包里装上两杯红茶水,只要是他觉得荆喜冷了或是渴了,就拿出来让荆喜喝上几口。 “我跳的怎么样?”荆喜在舞台上跳了一圈,确实有点渴了,喝了好几口,才想起来问他。 “那还用说吗?我的姑娘是最棒的。”本杰明笑着,叠好手帕,顺手帮她把弄乱的刘海,用指头一点点的梳整齐。 然后用手帕沾了水,把自己的手擦干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了糖纸,塞到荆喜的嘴里。 荆喜咬了一下,糖熬的有点过火了,有有股子苦苦地味道。 “怎么了?这糖不好吃?”本杰明看到荆喜秀气的眉头皱了皱,关心的问道。 “有点苦。”荆喜最讨厌吃酸的和苦的味道了。 “那就吐出来吧!”本杰明把手伸到她的嘴边,温柔的说道。 荆喜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有点发懵,吐出来,那该多脏啊,她摇了摇头,皱着眉,随便的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那就吃点橘子,压压苦味吧!”荆喜的嘴里立刻被塞进了一块凉凉的东西。 酸酸甜甜的味道代替了嘴里的苦味道。 “这下不苦了吧!”本杰明看到荆喜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好吃!”荆喜眉眼弯弯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小袋桔子,继续给她剥桔子。 “本杰明,你都快变成哆啦a梦了!”荆喜开心的说道。 “你们看,这个梁山伯到底该选哪一个?”团领导问了一句,大家都说了各自钟意的人,只有刘老师没有说话。 团领导奇怪的看向她,见她一动不动的往后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团领导看到荆喜和一个帅气的男孩,头挨着头亲热的说着话,男孩还不停的把剥好的桔子塞到荆喜的嘴里。 荆喜还把时不时的把杯子递到男孩的嘴边,给他喂上一口水,男孩笑眯眯的喝了。 男孩的眼神柔柔的,眼里的爱意是那么的浓烈而纯粹 “年轻真是太好了!”刘老师由衷的感慨了一下。 团领导的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梁山伯的最佳人选吗?” 大家都愣了。 “他好像不是我们剧团的吧?”有人迟疑的问道。 “不是!”刘老师认真的看了看本杰明,肯定的摇头,她是剧团人事科的,团里上上下下!二百多号人,包括临时工,她都有印象,眼前的这个男孩长的这么妖孽,她没道理记不住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看他那一身的气质,明显就是一个学过芭蕾舞的,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不管他是哪个剧团的,我们都可以把他挖过来啊!谁让他喜欢的人是我们剧团的女孩呢!”团长狡黠的说道。 大家马上都捂住了脸,团长,你的吃相能不能好看点,不能一看到好苗子,就往自己家里扒拉,小心哪天走夜路,让人套了麻袋。 团领导才不管自己的下属在心里怎么腹诽,她兴致勃勃的走到了荆喜和本杰明的跟前。 荆喜正吃的开心,突然眼前多了一片黑影,她疑惑的抬头,看到团领导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吓得差点被嘴里的桔子噎住。 “老师,您有事?”荆喜忙着把嘴里的桔子咽下去,本杰明先她开口了。(未完待续。) 167 荆喜看到一向高冷的团长露出这种亲民的笑容,心里一哆嗦,该不是她跳的不好,准备亲自开批了吧! “团长,您有事说事,别这样笑行不?”荆喜心里发毛,说话却不带迂回的。 团长对楚琳老师很器重,自然对她引起很多争议的学生荆喜也多关注了一些,知道她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孩,却也没给荆喜多少笑脸,学芭蕾舞的孩子,只要有点名气的,哪个没有天赋,重要的是能够始终如一的专一,才能成功。 可是学习芭蕾舞的人随处可见,能够成功的却是凤毛麟角。 看到荆喜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偏偏说话一派轻松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真的害怕自己,不由的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伸手在荆喜的脸上摸了一把,“看这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荆喜:“……”团长大人的高大上被狗吃了! 本杰明:“……”这是媳妇被吃豆腐了!他要撸袖子上吗? 看着两小孩眼睛变成蚊香圈,一脸懵逼的样子,团长绷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本杰明轻轻的拍了拍荆喜的背,安抚了一下她,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荆喜挡在了后面,阻断了团长满是兴味的眼神。 跟在团长身后的几位老师,满脸暴汗的看着自己乐的开心的团长,您在所有学员的面前这样,大家会把你当成怪阿姨的! “小伙子,不错,有前途!”团长看到他两人之间如此自然的维护,心里更加坚定的要让本杰明演梁山伯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是哪个芭蕾舞剧团的?”团长和蔼可亲的望着本杰明,这孩子的个子挺高的,刚刚坐着没发现,走近了,站起来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应该过了一米八了吧! 本杰明皱了皱眉,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是个人隐私,他不想回答。 “团长,您是冲着他来的吗?”荆喜在本杰明的身后看的清清楚楚,团长看着本杰明的眼睛直发亮,就像是夜里猫咪看到了老鼠一样。 “我不是冲着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说你这孩子,干嘛把祝英台跳的这么的奇特,害的我找不到和你搭档的梁山伯。现在,我不管了,你自己找个合适的梁山伯,然后明天就带到练舞厅来。”团长看到荆喜精致的五官,和本杰明帅气的外表,两人站在一起,和谐的像一副美丽的图画,脑筋转了转,突然间就有了一个损主意。 荆喜傻了,这是几个意思? 自己是被选上了? 可是梁山伯为难要自己找? 她能上哪儿找,这里的不是有好几个男孩吗? 荆喜的眼神,飘飘忽忽的就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剧团里的男孩子,他们正一脸呆样的望着这里,显然,团长的话他们也听见了,同样也没有听明白。 刘老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能让团长继续自毁形象,赶紧的走过来,小声的对荆喜说,“团长的意思是想让你身边的这个男孩做你的搭档,出演梁山伯的角色,知道你们一时有点糊涂,回去好好想想,他同意了,你就把他带过来!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安排。” 荆喜“……” 刘老师话不多,说完就把荆喜和本杰明送出了剧场。 迎面寒风一吹,荆喜糊里糊涂的脑子才清醒过来,老师,你怎么就把话说了一半。 你们看都没看过本杰明跳舞,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会跳芭蕾舞,而且还跳的比所有的人都好? 而且你们连人的名字什么的都没弄清楚,就让一个陌生人登上了舞台,是不是太草率了? “本杰明,刚刚老师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荆喜还是怀疑,转头问本杰明。 本杰明从剧团出来,就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陪着荆喜走路。 “听见了!你愿意我做你的搭档吗?”本杰明低着头,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眼里的期望。 “我当然乐意和你搭档了,不过总觉得团长的这个想法有点天马行空的感觉。”荆喜轻咬着嘴唇,心里觉得团长的想法有点突兀。 本杰明一下子笑了,“别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只要能够和你同台演出,让我做什么都行!” 荆喜一下子想起来,本杰明之前的辛苦,心疼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太自私了,光害怕自己受伤,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吃了不少的苦。” “傻丫头,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甘之若饴。之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那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因为同情才和我在一起的。”本杰明伸手在荆喜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手底下是荆喜柔软的头发,扎的他的手痒痒的。 荆喜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从此之后,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死不变! 第二天,荆喜就带着本杰明回了剧团,找到了刘老师,把本杰明的情况说了一遍,还特意去强调了一下,,他之前出过车祸,骨折的地方还没有彻底的恢复,每次排练的时间不能太长。 刘老师被本杰明的雄厚背景吓了一跳,没想到团长随便抓了一个,居然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天才学生,从那里出来的学生,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让这样优秀的人就在团里,刘老师想都不敢想,她把荆喜和本杰明丢在了自己的办公室,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团长了,这样的大事,还是交给不靠谱的团长更好! 团长正在办公室给楚琳打电话,楚琳正在随着芭蕾舞团在杭州演出,听到一向不爱夸人的团长,把荆喜夸的地上无,天上有的样子,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团长,你是不是又趁着我不在,到我家,敲诈老王了。” 洋洋得意的团长,差点被楚琳老师的话气的钻到桌子底下去,“我不就是拿了你一瓶葡萄酒吗?你至于这样念念不忘的说了五六年吗?” 楚琳凉凉的道,“那是一般的葡萄酒吗?都说了不给你,你居然趁我出差的时候,跑去骗老王,说我要把酒送给你奶奶过大寿。” 说道这里,楚琳说话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奶奶的生日是在三月份,你四月份跑来忽悠老王,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未完待续。) 168 楚琳凉凉的道,“那是一般的葡萄酒吗?都说了不给你,你居然趁我出差的时候,跑去骗老王,说我要把酒送给你奶奶过大寿。” 说到这里,楚琳说话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奶奶的生日是在三月份,你四月份跑来忽悠老王,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团长一点也没有自己的话被戳穿之后的尴尬,她手里转着笔,“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的,你知不知道你最心爱的学生谈恋爱了?我记得她才十七岁吧!” 团长心里乐呵着,就是不告诉你那个男孩有多好,让你急上两天。 楚琳听了她的话,真的急了,她不是担心荆喜早恋,而是害怕她还是没有放下本杰明,故意找了一个转移感情的人。 楚琳老师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不会再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本杰明的执着,终于牵手走到了一起。 对于团长的幸灾乐祸的口气,楚琳也没心思计较,“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团长还想说话,就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声音,“真是个急性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这是,刘老师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连门都没敲。 “出什么事了?”团长看她气喘吁吁的,就知道刘老师是一路跑到三楼的。 刘老师忙这样那样的把本杰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团长也很意外,本杰明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外国人,细想他深邃的五官,才觉得他有欧洲人的血统。 团长对于本杰明是外国人,一点也不介意,交待了刘老师,对于本杰明要么签一个只演梁山伯的合约,或是时间长点的合约就行,她没指望本杰明会答应成为剧团的正式演员。 刘老师得了指示,心里有了底,回去重新找了荆喜和本杰明商量。 荆喜担心后面会有什么变故,只想让本杰明签下梁山伯的合约,本杰明恰恰相反,他觉得自己既然下定决心留在荆喜的身边,就要想办法赚钱给荆喜花,眼前有个自己擅长喜欢的职业,还能和荆喜成为搭档,朝夕相处,这种待遇实在是太美妙了。 本杰明想都没想,就愿意和剧团签了个十年的合约,最后还是荆喜坚决反对,商量之后,才折中签了和五年合约。 刘老师拿出剧团的合约,本杰明简单的看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荆喜眼圈热热的,没缘由的眼泪直往眼眶里冲,本杰明是在用行动表示他留在荆喜身边的决心。 接下来,就是荆喜带着本杰明一起去了排练厅。 舞蹈老师和演员们都已经到了,老师正在和大家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作为家喻户晓的千年爱情故事,大家也都听过无数次了,也被许多艺术演绎过无数次了,在芭蕾舞台上,还是第一次,个个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老师讲解。 对于两位主角的姗姗来迟,老师和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老师知道他们干嘛去了。 只有少数几个一直讨厌荆喜的人,不时的对荆喜翻上几个白眼,对上本杰明,马上就换上了羞涩的笑容。 真是差别待遇,可是对荆喜一点也没有影响。 听课的时候,大家都是盘腿坐在木板地上的,本杰明将搭在胳膊上的大衣铺到地上,才牵着荆喜的手,让她坐在衣服上。 本杰明没有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还是昨天晚上,荆喜给他补了一节课。 今天再次听老师讲课,本杰明还是一脸的认真专注。 讲完课之后,老师们就把大家分成了几组。 群舞的演员被带到旁边更大的排练厅,荆喜她们几个就就留了下来。 排练厅里,有男女主角,荆喜和本杰明,配角丫鬟何妍和书童周波。 梅疏影成了群舞演员的领舞,她的心里满是愤愤不平,芭蕾是高雅的艺术,如今却被充满野望的人给污染了。 她心里渴望留下来,能够看着本杰明。 老师看到梅疏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给本杰明发着秋波,当时就有了不好的想法。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清纯如水的女孩,居然会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的男朋友不放,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老师皱着眉,不高兴的把她催出了排练厅。 梅疏影一步三回头,满心不甘的走出排练厅,何妍看到她不甘不愿的背影,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们都已经对剧情有了了解,可以按照你们的了解,每个人先跳上一段,让我们看看,你们究竟对于剧本了解的多少!”老师笑着说道。 老师安排其他的人先跳了,最后是荆喜和本杰明。 荆喜看了本杰明一眼,见他微微的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琢磨着,就决定自己先跳。 这一次,荆喜选择的是“送别”这一段,她先跳了一段,几个回旋之后,迎着耀眼的阳光,几个大跨步,一个高高的飞跃,两腿成了一条直线。 “哎呀!她跳的太高了,这样会受伤的!”大家惊呼起来,似乎看见荆喜重重倒地不起的情景。 本杰明迎面而上,单臂一揽,荆喜觉得飞在半空中的身体一轻,就落入了他的怀里,本杰明关心的看着她,荆喜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彩,嘴角露出顽皮的笑容,身子轻轻一挣,就离开了他的怀里。 她点着脚尖,跳跃着前行,他在后面紧紧相随。 “哇!好美啊!” 屋外是冰天雪地,大家却看到了春花灿烂时,依依惜别的两个知己。 老师和大家惊讶的发现,两人的眼神一直交织着,没有人关注着对方的动作,可是本杰明每次都能准确接上她的下一个动作,荆喜随心所欲的发挥着,不用计算本杰明的位置。 下面,就用这个作为最后的结束的动作吧。 荆喜和本杰明同时回旋,停下时,两人成了背对着背。 紧接着,两人同时的动了,荆喜背朝着他,轻轻的向后跃起,她感到身体失重般的往地上落下,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背,她整个人被本杰明高高的托举起来。 荆喜低头,眼波流转,正对上本杰明含笑的眼神。 “天才!真是一个天才!”老师惊喜的喃喃自语道。 她再一次跪倒在自家团长如炬的眼力之下。(未完待续。) 169 本杰明正式成为中央芭蕾舞剧团的演员,荆喜和本杰明就更加的忙了。 离元旦演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任务重。 本杰明的伤养好了,也要回校上课了。 大学的课程安排的松,大多数下午都安排的是自习课。 为了训练,荆喜和本杰明也不住校了,只要下午没课,就到剧团的排练室,跟着老师学习新剧的舞蹈动作。 回家后,两人又在自家的练舞室里练习,在进度上不仅跟上了所有人的学习进度,而且因为两人出色的外表,和完美的默契配合,每一次都让旁观的人都感到是一场视觉上的享受。 慢慢的,在她们的排练厅外,一到排练的时候,就会有一些人,专门为了观看荆喜和本杰明的双人舞而来。 这天,荆喜收拾完桌子上的课本,着急着往外走,本杰明在楼门前等她。 “荆喜,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赵玉芳站起来,叫住了她。 荆喜站住了,问她:“什么事?” 赵玉芳不说话,走过来,让荆喜坐回座位,眼睛看着班里的同学走出教室。 荆喜担心等在外面的本杰明被冻病了,心里着急,看赵玉芳这副样子,不由的催促,“有话你快说,我还有事呢。” 赵玉芳看班里的同学不多了,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直接从她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迅速的塞到荆喜的手里。 荆喜低头一看,是一封信! 这是干嘛呢?有话就说,还写什么信啊? 荆喜莫名其妙的想把信拿近了看,赵玉芳一把把她的手给拉了下来,“你回去再看,我先走了。” 荆喜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开,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慌不择路。 既然不让现在看,荆喜就顺手把信塞进书包,一路小跑,从楼上教室冲到了楼门口。 本杰明靠在自行车前,双手插兜,眼睛一直看着门里面,对于来来往往的学生视而不见。 看到跑过来的荆喜,本杰明马上走了过来,接过荆喜的书包,放在自行车的前兜里。 “刚刚赵玉芳找我说了几句话。”荆喜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出来晚的原因,然后搂着本杰明的腰,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 “那等会儿我骑快点。”本杰明长腿一踩,自行车就蹿了出去。 本杰明很喜欢这种出行方式,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温暖。 荆喜不喜欢,奈何本杰明什么都依着她,就这件事坚持的不要不要的,最后,荆喜只好让步,坐到了车子的后座。 吃过午饭,是荆喜和本杰明预习剧本的时间,她从书包里拿剧本的时候,一封信从书包里掉了出来。 本杰明弯腰帮她捡起来,随意的瞟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荆喜看到本杰明手里拿着的信,想起来赵玉芳让自己回家看信的事情。 “你把信给我!”荆喜朝着本杰明伸出了手,她没有发现本杰明奇怪的反应。 “哦!”本杰明表情僵硬的把信递到了她的手里,心里万分的纠结,他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荆喜不知道本杰明心里的活动,拿过信,瞄了一眼信封,上面用毛笔字写了“荆喜小姐亲启”,字写的不错,有点遒劲有力的味道,看字体,好像是男子写的。 荆喜的心里也有点奇怪了,难道是赵玉芳找人替她写的信? 信封没有封口,荆喜直接抽出了信,淡蓝色的信纸,叠成了一个桃心的样子,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在上面喷了香水。 荆喜再迟钝,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信,而是一封情书,当下她的脸都绿了。 尼玛!姐的性取向非标的正常,不会玩出柜这么洋气的玩意儿! “打开看看!”本杰明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荆喜的耳边响起,荆喜才想起来,屋里不是她一人,她突然觉得手里的信烫手,看还是不看! 荆喜抬眼,见本杰明的眼里都冒出了火花,下意识的手往后一背,惨了!本杰明眼睛的火苗立刻变成了暴风雷霆。 荆喜心虚的头一缩,赶紧把信递到了他的手里,谄媚的笑道,“还是你帮我看看吧!免得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荆喜从来没有发现,一向温和的本杰明,板起脸也挺让人发怵的。 本杰明也顾不得打小被教育的绅士风度了,毫不客气的从荆喜的手里拿走了信,拆开前,又看了看荆喜,确定她是心甘情愿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拆开信一看,本杰明的脸色又开始发绿了。 荆喜小心的探头,“你看了也别介意,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本杰明怔愣了一下,眼神奇怪的看着荆喜。 “怎么了?你不相信吗?”荆喜有点气呼呼的问他。 “不是的!”本杰明的脸色一下子放晴了,哈哈大笑起来,把信还给了她,还随手在她的头上乱揉。 荆喜气的,把本杰明推倒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报复了一番,直到他的头发乱的像一蓬乱草,她才气哼哼的放过本杰明。 荆喜坐着,本杰明站在后面,用梳子帮荆喜把弄乱的头发扎起来。 荆喜这才有机会看信,一张信纸只有一句话: 相识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等着你看到的马涛 漂亮的颜体字,充满痴情的诗句,荆喜却忍不住想笑。 上一世,荆喜也收到过不少情书,炙热的情话,曾经让她的血液沸腾,可是再美的感情,也抵不过现实的病痛贫穷,慢慢的,她血冷了,情淡了,她把自己的心也冰封了起来。 这一世,要不是本杰明抛下一切,她自己又能撑得起来,荆喜不一定会这么快的重新打开心门,接纳本杰明。 本杰明从荆喜的笑声里听出她的心情很好,心里就有点不爽,他不愿意看到荆喜为别的男人笑,想拽拽她的头发,警告她一下,又舍不得弄疼她,只好气不过的咬了荆喜的耳朵一下。 荆喜被吓了一跳,惊笑着跳了起来,“你是属小狗的吗?莫名其妙的就咬人。” 本杰明担心会扯到她的头发,不得不悬空了手,“你是不是觉得他的诗写的很好啊!”(未完待续。) 170 “字不错!”荆喜举起信纸,煞有介事的评论,看到本杰明瞬间垮下的脸,笑着跳起来,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文邹邹的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呆头鹅。” 本杰明这两天把所有有关“梁祝”的戏曲都看了一遍,自然知道荆喜说的呆头鹅不是贬义词,高兴的一下子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过了两天,荆喜接到了唐婉的电话,邀请她参加一个慈善募捐的酒会。 酒会的举报者是刘强牵头,荆喜对于在酒会上,看到唐婉挽着刘强一起出现的事情一就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我想建立一个专门的基金用于帮助那些有先天残疾的孩子,这样可以让很多父母不会再轻率的抛弃自己的孩子。”唐婉一见荆喜,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设想。 荆喜对于她的想法非常的支持,只不过唐婉也只是有一个初步的设想,荆喜再问她进一步的细节时,她就说不出来了。 唐婉亲自照顾了那些因为疾病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自然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把基金会成立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运做起来,就牵扯到很多方面,非常的复杂,难度也很大。 唐婉正急得焦头烂额,蒙一听到荆喜提出的问题,马上觉得她的想法比自己的还要全面,有许多细节自己都没有想到。 尤其是财务监管,需要援助对象的核实,还有对于基金会工作人员的管理制度等等,不仅荆喜的想法让她像是拨开云雾,还有示一旁本杰明的补充,一个基金会的简单架构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英国的慈善事业非常的多,建立的时间也长,本杰明经常参加各种各样的慈善酒会,对于慈善事业的管理也了解的不少,很多都是切实可行的。 荆喜的信息则是来源于后世的信息大爆炸,网络上,电视上经常会有有人利用做慈善,骗取钱财,或是诱拐未成年少女,来达到他们龌龊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婉和荆喜越说越有兴趣,干脆拉着她和本杰明,找了个安静不会被人打扰的角落,让服务员拿了白纸和笔,奋笔疾书的把荆喜和本杰明说的话都记了下来,还把自己脑海里偶尔出现的灵感也写了下来,作为唐婉的男伴刘强被三人忘了,刘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而是叫了一个服务生,站在这里,专门帮她们拿吃的喝的东西。 刘强自己,则施施然的向着酒会中间走去,他要去为唐婉的基金会筹集善款,不然的话,没钱,基金会就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 “荆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一个听起来有点嚣张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是谁这么没有眼色,荆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去。 眼前是的女孩看起来很眼熟,穿着白色的齐胸小礼服,用珍珠盘起头发,还有一半,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浓重的眼线,浓密卷翘的过分的睫毛,嘴唇涂着粉色的唇膏,看起来像是r国的漫画少女。 荆喜的不说话,明显是在思考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她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人的名字了。 “荆喜,几年不见,可以说是我们变化太大,认不出来了。可是现在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不过才几个月,你有又不记得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你是贵人多忘事了。”女孩被荆喜的态度刺激到了,话里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她这样阴阳怪气的样子立马让荆喜想起来了一个人,还真是最近见过的熟人。 “原来是你啊,孙静!看来上次打的还是轻了,不然怎么见到了我不躲,还敢靠上来,看来我要叫周媚再把你收拾一顿。”荆喜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看来孙静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她本来有点粗糙的皮肤也有了水嫩嫩的感觉,双手的十个手指头还留起了长长的指甲,涂了粉色的指甲油,白色的礼服,银色的高跟凉鞋,单看这一身打扮,荆喜就完全找不到几个月前孙静身上的寒酸。 荆喜的话吓得孙静缩了缩脑袋,眼珠子不安的乱转,四下察看,还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的屁股。 唐婉被人打扰了,很生气,但是看在来人是荆喜认识的份上,她才忍住了没有出声,如今她听出来荆喜和眼前这个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俗不可耐的女人,不仅关系不好,而且还有很大的过节,当下也忍不住爆发了,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你是跟着谁进来的,赶紧的让他把你带走!” 本杰明也黑着脸,要不是荆喜的手拽着他,他早就跳出来,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丢出去了。 孙静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让她害怕的那个身影,胆气壮了一点,正想指着荆喜再骂一顿,出出气,却看到了挨着荆喜坐着的本杰明,不由看的痴了。 眉如墨漆,高挺的鼻梁,宛若牛奶般的肌肤,修长的双手,指甲修成干干净净的半月形,身子坐的笔直,一看就是有着很好的修养,最令人着迷的是,他有一双墨绿色的双眸,有着翡翠般的通透,让注视它们的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本杰明觉得孙静的眼神,就像是黑夜里的饿狼,盯着猎物垂涎欲滴,让人厌恶。 就在大家都快发飙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喊着孙静的名字走了过来。 孙静听到后,迷茫的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眼眶一红,低头不语的站在那里。 远远的让不了解的情况的人看了,就是她被荆喜三人欺负了。 “静静,你在这里啊!我喊你你怎么不回答呢?”杨清冲着荆喜点头之后,对着低头不语的孙静,温柔的问道。 “我刚刚看到她们趴在桌子上,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而且还有人趴在桌子上写字,就想是不是有小报的记者,在这里做些不好的事情,就过来看看。”孙静垂着头,身后的头发掉落在前面,有几绺长的头发钻进了她胸口。 “没想到竟是荆喜。她嫌我打扰到了她们,要叫人把我轰出去。” 孙静的声音充满了委屈,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未完待续。) 171 荆喜还以为杨清会为孙静说句话,没想到他只是和自己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搂着孙静离开了。 他俩走出一段距离了,荆喜还能听到孙静的抱怨声。荆喜耸了耸肩,杨清的脑子倒是没有以前犯混了。 荆喜对于为什么孙静会从天津出现在北京,一点也不好奇,这里面肯定是少不了利用杨清的能量了。 唐婉一看干扰的人走了,马上拉着荆喜和本杰明,继续刚才的讨论,对于孙静和荆喜之间的事情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好奇心,还真是一个单纯的人,难怪能够不求回报的照顾孤儿十几年如一日。 等到舞会开始的音乐响起,刘强找过来,把满脑子都是基金会计划章程的唐婉拉走,有几个人对于唐婉的基金会很感兴趣,想要和她当面谈谈。 本杰明和荆喜对于酒会上的人来说是陌生面孔,除了一些被他俩出色的容貌吸引的目光,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和他们搭讪。 荆喜和本杰明自在的享受了一次,随着音乐在场中相拥而舞,或是品尝酒会提供的美食美酒。 走的时候,荆喜看唐婉被刘强带着,还在四处的应酬,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写了张纸条,让服务生递给她,算是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因为参加酒会穿的礼服,这次本杰明没有把他的自行车骑出来,开的是荆喜家的红旗车。 酒会上提供的食物好吃,却不顶饿,一上车,本杰明就问荆喜要不要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荆喜吃了一肚子甜腻腻的东西,正觉得齁的慌,被他一问,马上想起了红彤彤的小龙虾,嘴里口水横流。 “我想吃麻辣小龙虾了!”荆喜一脸馋像的说道。 本杰明听的愣住了,龙虾他知道,可是麻辣小龙虾是个怎么样的东西? 荆喜馋的一刻都等不了了,霸气十足的把手一挥,“开车,我指路。” 本杰明几乎看见她的眼里冒出了绿光,还不停舔着嘴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荆喜除了对芭蕾舞以外,还对别的事情感兴趣的。 本杰明觉得这样的荆喜好可爱,手痒痒的,好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可惜啊!本杰明遗憾的看了看荆喜高高盘起的丸子头,权衡了一下弄乱头发之后,荆喜发飙的可能性,只好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乖乖的给她当司机。 在荆喜的指引下,本杰明开着车,来到了一处窄窄的胡同里,看到低矮简朴的门面,本杰明不由的皱了皱眉,这样的地方一看就不卫生,怎么吃饭? 还没等本杰明开口劝,荆喜已经眼睛发亮,自己推开车门,下车了,站在下面,对着本杰明挥手示意,让他赶快停好车下来。 本杰明对上荆喜兴奋的小眼神,只能无奈的妥协,他把车停好,下车后,帮荆喜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进门,喧闹的声音混着麻辣冲鼻的味道席卷了他的整个鼻腔,本杰明忍不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荆喜回头看到本杰明出糗的样子,笑得开心的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迎上来的服务员,本来被本杰明俊美的外貌晃的有点愣神,看到喷嚏后脸红红的本杰明,服务员回过神,也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这个时间正赶上饭点,大厅里坐的满满的,每个桌子上,都摆着一大盘红彤彤,冒着鲜辣香气的小龙虾,泡在红艳艳的一堆红辣椒里,刺激着人的味蕾。 本杰明看到一桌桌红红的辣椒,脸都吓得变了颜色,拉着荆喜的手,不停的说嘀咕:“这么多的辣椒,怎么吃啊!” 逗的在前面引路的女服务员一直低着头,捂着嘴偷偷的乐,终究还是本杰明帅气的外表容易让人心软,服务员把他俩带到了靠着窗户边的一张桌子上,那里通风比较好。 在荆喜点菜的时候,还特意的提醒她,餐厅用的都是白腮龙虾,清蒸的味道也很好。 在本杰明充满感激的眼神里,服务员欣喜的退了下去,她还亲自跑到后堂,特意的交待了厨师,一定要选最新鲜个子最大的小龙虾。 荆喜和本杰明都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穿着的礼服,衬得两人容貌更加的出色,气质不凡,就算是坐在了角落里,还是吸引了一些吃的大汗淋漓的食客,视线频频关注这里。 等虾上来的时候,荆喜开心的都快晕倒了,虾个个都不小,而且每个都白腮的,清蒸的蘸着料汁吃味道非常鲜香,虾的那种原始的鲜味就在嘴里打转,死虾和脏虾绝对达不到这个口味。麻辣小龙虾的味道是真不错,麻的,辣的刚刚好,最主要的是特别入味,总之就是一个字好吃! 荆喜这桌子上的菜都是刚刚接待荆喜的服务员端上来的,看到更加容貌出色的本杰明,这姑娘恨不得扎根在这里,她找了一个正对着本杰明的角度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要是这会儿的手机向后世那样的普及,还有照相功能的话,荆喜相信,这个服务员一定会对本杰明偷拍,还会放到朋友圈去炫耀。 本杰明的心思都在荆喜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服务员的小动作,看荆喜吃的酣畅,干脆自己不吃,专门给荆喜剥虾壳。 本杰明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接地气的美食,开始的时候,对着一身盔甲的小龙虾是无处下手,还是荆喜给他做了示范。 荆喜看他不吃,光顾着给她剥虾,顺手把一块虾肉喂到了本杰明的嘴里,麻辣的味道马上辣的本杰明的眼泪汪汪的,白皙如玉的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看的荆喜连嘴里的美食都忘了,愣愣的盯着本杰明的脸看。 本杰明愉快的笑了起来,微微起身,贴在荆喜的耳边,“好看吗?” 荆喜吸了一下口水,傻傻的点头,“好看!” 说完之后,听到本杰明的轻笑声,荆喜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羞的连耳根子都红了。 为了挽回自己老司机的面子,荆喜嘴欠的加了一句,“笑什么笑,我比你更漂亮!你说是不是?” 她还拉了一旁同样看的直流口水的服务员为自己的话作证,那个服务员舍不得从本杰明的脸上移开视线,胡乱的应付着荆喜,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172 看到荆喜飞扬的眉眼,还有微微嘟起的辣的红红的小嘴,如此娇俏的小模样让本杰明顿时感到面红心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珠上,有了柔柔嫩嫩的小窝。 荆喜没有料到这人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之后,居然还胆大的上手了,看到旁边的服务员已经被他电的昏头转向,恼羞之下,樱唇一张,一下子咬住了本杰明的指头。 荆喜和本杰明同时愣住了。 “荆喜!”本杰明的无奈而宠溺的喊了一声。 荆喜像被电打了一样,立刻松开了口,捂住了脸,这下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快吃吧!等会儿凉了会吃了肚子疼的!”本杰明的声音微微暗哑。 荆喜感到手底下皮肤的热度,头也不抬,夹着碗里的虾肉往嘴里送,其实她已经尝不出虾肉鲜美的味道。 留下身后服务员恋恋不舍的视线,本杰明牵着荆喜的手,走出了餐厅。 今夜是一个极美的星夜,天上没有一朵浮云,墨色的天空,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 本杰明和荆喜开车回到了家里,在荆喜走回自己院子时,他忍不住喊住了荆喜。 要说吗?我爱你! 本杰明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荆喜看着本杰明的眼睛,认真而专注。 “我爱你!”本杰明无数次盘旋在嗓子眼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没有优美的修辞,没有火红的玫瑰,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汇成世上最动人的旋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心门。 荆喜微微的仰着头,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皎洁的脸庞,清澈的眼睛里就像是深埋地底的钻石一般,璀璨夺目。 银色的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慢慢的交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影子。 荆喜躺在床上,手指来回的摩挲着自己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本杰明的温度和甜蜜。 闭上眼睛,眼前全是本杰明的眼神,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鼻尖萦绕着本杰明身上栀子花的清香,荆喜的嘴角挂起甜美的微笑,慢慢的睡着了。 本杰明靠在院墙上,透过院门,看到荆喜屋里的灯黑了,才满心欢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是兴奋的辗转反侧,一夜没睡。 过了几天,忙的脚后跟都快打到后脑勺的荆喜,接到唐婉约她逛街的电话。 荆喜白天要上课,下午还要去剧团排练,只好把时间安排在了晚上。 本杰明好不容易才捞到恋爱的甜蜜待遇,一万个不愿意的和荆喜分开。 本杰明拉着荆喜喋喋不休的说着,“要早点回!别吃凉的东西!不要在路上走的时间太长了。” 荆喜看到唐婉眼神的戏虐,不由得红着脸,好不容易把本杰明哄走了。 “真让人羡慕啊!这么痴情的优质男朋友,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唐婉冲着荆喜挤眉弄眼的笑道。 三十多岁的唐婉,虽然经历了艰难的岁月,可是她的情感世界宛若高山上的白雪,从未有人到过那里。 顺心如意的生活让她枯萎了少女情怀重新的焕发的新的枝芽,说话间不见旧时的沉重,有了几分俏皮。 荆喜还是在害羞,但是对于唐婉的这种变化还是乐见其成的。 前世的荆喜,也有三十多岁,和唐婉如今的年龄差不多,说起话来,就像是姐妹一样的自然亲昵。 荆喜和唐婉逛了好几个商场,直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两人才终止了购物,找了一家粤菜馆祭奠自己的五脏庙。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给孩子买的,怎么没给自己买几件啊!”荆喜揉着走的发疼小腿肚子,不管过了多长时间,她对逛街这种运动都无法适应。 唐婉提了十几个袋子,放到旁边,“孩子们正长个子,衣服没多久就短了,所以得多买点备着。” 她的眉眼弯弯,眼睛里的幸福都快溢了出来。 “你是有子万事足!不过你有没有找个男朋友?”荆喜给两人盛碗汤,放了一碗在她的面前。 “没想过!我觉得现在过的挺好的!”荆喜的话让唐婉的脑海里浮出一个人的身影,她马上摇头甩掉了这个影子,淡笑着对荆喜说道。 唐婉摆手没让荆喜帮忙夹菜,示意她自己吃就好了,顺便也给她到了一杯茶。 “那个刘强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哦!”荆喜觉得她有点口是心非,那天在慈善酒会上,荆喜看到刘强对唐婉是怎样的在乎,全程都是以唐婉的事为先,就连和人应酬时,也很明白的和人表示,唐婉和他的关系亲密。 粗心的唐婉没有发现,或者是她不敢相信,故意的忽略了,可是荆喜看的清清楚楚的,刘强看唐婉的眼神,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的朋友的眼神。 再说了,荆喜可不相信刘强仅仅是因为突然的善心大发,处在他们那样的家庭,绝对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唐婉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他那样的优秀出色,而我比他大了那么多……” 对于年龄这一点荆喜也没有办法,再说她对刘强的了解也没有多深,不能保证唐婉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能够得到幸福。 对于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荆喜不愿她的生活再起波澜,或许简单点的人更能给她平等的幸福。 荆喜心里盘算着,私下找张泽熙问问,看看他对刘强的看法,到时候再决定怎么帮唐婉也来得及。 荆喜转移了话题,问她最近的生活怎样。 自从荆喜离开苏州之后,《风雨同舟》的影响越来越大,全国各地都邀请她们去表演,唐婉担心孩子们的事情,不放心离开。 还是刘强找了最大的两个孩子,唐华和唐欢,把唐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好好的想想,是要唐婉围在他们身边,还是让唐婉振翅高飞,给他们和许多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博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结果证明,善良的唐婉,教出的孩子们也同样有些水晶般的心灵,不用刘强教他们说话,孩子们自己就说服了唐婉。 如今的唐婉和她们的剧团,正在进行着全国巡演,随着到的地方越来越多,唐婉收到的善款也越多,她见到了很多同样不幸的孩子,她的心里,慢慢的萌发了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帮助这些孩子。 刘强知道了她的想法,默默无言的支持着她。(未完待续。) 173 唐婉说完她自己的事情之后,又提起了孙静,那天,她也察觉到了孙静对荆喜满满的恶意。 而且,最近几天,她还和孙静见过几次面,是杨清找刘强时带孙静来的。 孙静每次来,都会主动和唐婉聊天,每次也都提到了荆喜,说的时候还是充满了愧疚。 唐婉有点搞不清楚了,这人到底是讨厌荆喜,还是想讨好荆喜? 荆喜皱了皱眉,不愿再提孙静,和唐婉说了一个计划,她打算把自己拥有的北京服装厂的5%的股份捐出来,作为唐婉基金会的善款。 这两年,荆喜给服装厂提供的设计图纸越来越少,她把精力都放在了中医和芭蕾舞上了,拿着5.%的股份难免会让人不平,她好几次和首长爷爷提起要把股份还给厂里,首长爷爷都不同意。 自从那日从酒会回来,荆喜就想到了把这些股份捐出去,这样即可以帮助基金会能够很快的建立,稳定的持续的发展,也可以让很多看着眼红的人消停下来。 唐婉不知道5%的股份能有多少价值,想着不会很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答应下来,等到基金会成立那天,荆喜就会委托律师,办理股权转让手续。 唐婉和荆喜又聊了一会天,本杰明和刘强一前一后的进来领人了。 唐婉的基金会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之后的时间,她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和荆喜见面,偶尔通个电话,也是匆匆的几分钟就挂掉了。 刘强回到了学校,荆喜在校园里碰到过几次,装作很随意的问起他关于唐婉的事情。 刘强认真的把唐婉的事情都向她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话,“我知道你是在探寻我对唐婉的心意,我可以严肃的告诉你,我喜欢她,至于将来是不是能够走到一起,我也不确定,毕竟我还年轻,今后的事情要我们两人彼此间了解的更深,才能知道,我俩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重重的困难。” 12月24日是西方人的圣诞夜,是他们一年当中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在华国,随着改革开放,华国受到了西方文化的极大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年轻人也流行过西方的节日。 原来商家只回在店里挂上喜庆的红通通的灯笼,如今,无论店面大小的商家都会在店门口或是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摆上圣诞树,商场,酒店和夜总会,还会找人带上假胡子,穿上一身红色的圣诞老人服装,背上一个红色的袋子,里面转着一些可爱的玩具,糖果之类的小玩意,站在路口,给小孩子或是小情侣发礼物。 荆喜记得去年的圣诞节,本杰明和家人朋友在他家里的古堡里过的热闹而奢华。 荆喜劝过本杰明好几次,让他提前回家,和他的家人团圆过节,都被本杰明温柔的笑着,摇头拒绝了。 荆喜真的没有想到,本杰明说的永远的留在华国,居然连节日也不回去了,感动的同时又为他心疼。 荆喜原想,本杰明不回去,她可以邀请本杰明的父母来华国啊! 荆喜没有本杰明父母的电话号码,只能问本杰明。 荆喜是坐在本杰明的身边,看着他的满脸喜色的和爸爸妈妈打电话,不知道他的爸妈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的脸一点一点的下来。 挂了电话,本杰明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坐的好一会儿,伸手把一脸担心的荆喜搂在怀里,“爸妈要招待家里的亲戚朋友,抽不开身过来这边,他们让我今年就在这里过圣诞节。” 荆喜靠在他的怀里,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本杰明的嘴角向下耷拉着,抿的紧紧的,浑身散发着忧郁和疲惫的气息。 荆喜伸出手,像是哄婴儿一般,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她的心里此刻是充满了浓浓的愧疚的。 本杰明感受到了她的担心,睁开眼睛,下巴在荆喜的头顶蹭了蹭,她的头发硬硬的,有点扎人,“不用为我担心了,我爸妈没有什么别的用意,他俩就是喜欢用所有能够作为庆祝的理由举行舞会,我以前在国外也一个人过过圣诞节,现在还有你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荆喜怎么能不知道,这些都是本杰明安慰她的话,她只能在心里暗暗打算,这次一定要给本杰明过一个特别的圣诞节。 圣诞节的大餐很简单,在家里做就可以了,圣诞树也可以在商场买到,最为难的就是给本杰明圣诞节的礼物了。 荆喜坐在空间里的花园里的一个八角亭里,望着花园里盛开的无比绚烂的梅海发愁。 空间里也正值冬季,花园里住了一片的梅林,梅林里的这个凉亭是个八角拱顶的凉亭,凉亭的四周围着透明的玻璃,亭子里装了取暖的设备,坐在亭子里,感觉不到一丝冬日的寒冷。 送玫瑰花,太俗了。 买衣服,似乎有点简单,诚意不够。 难道要送皮带吗? 会不会让人想到污污的地方。 荆喜一个一个的把脑子里的主意给摁掉了。 等到荆喜在宿舍里,看到赵玉芳低头,一针一针的织围巾,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也可以给本杰明织围巾,而且还可以织帽子,织手套,这样亲手做的东西,才能让人感到诚意啊! 再说荆喜前世的时候,就跟奶奶学过织毛衣,给自己也织过几件毛衣,这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想好了主意,荆喜趁着本杰明不注意的时候,跑到商场里,选了墨绿色的毛线和毛衣针,在晚上的时候,躲在空间里给本杰明织围巾,帽子。 荆喜当然不会简简单单的织条围巾,而是在围巾和帽子手套上织上了栀子花的图案。 到了平安夜,荆喜陪着本杰明先是去了教堂,做完祈祷之后,领着他回到了家里。 家里早就按着荆喜的要求,布置好了圣诞树,还有彩球,彩灯。 荆喜家里还是第一次过圣诞节,弟弟妹妹保持了极大的好奇和兴奋,连周媚都跑过来了。 自从举行结束之后,李斌回去了,周媚也是偶尔来几次,毕竟她要是住在家里的话,没有太合理的借口。 本杰明有点感动,他知道荆喜会想办法让他的圣诞节过的开心,原以为就是陪着他去教堂,然后再去吃一顿烛光晚餐。(未完待续。) 174 很明显,本杰明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他,被感动了,荆喜看到他的眼角微微的泛红了。 圣诞大餐是荆喜亲自下厨,阿姨帮忙打的下手。 菜色很丰富,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桌子中间的那一大盘烤火鸡了。 荆喜的厨艺一般,原来做的好,是作弊用了空间的机器,现在的荆喜越来越不爱用空间里的东西,在她看来,既然是想给人做饭,就要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滋味一般的圣诞大餐,因为温馨的气氛,让大家吃起来觉得味道美味极了。 本杰明在荆喜的家里住了两个月,家里人都喜欢上了这个说话温和有礼,幽默而有耐心的男孩。 周媚还是无法相信本杰明,担心他是为了报复荆喜才来的,只要遇到一起,就会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他。 看到荆喜的姥姥和妈妈都在给本杰明夹菜,就连荆伟都端着葡萄酒,起劲儿的和本杰明碰杯,周媚感到深深的忧虑。 周媚的眼珠转了转,从旁边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白葡萄酒,往桌子上“哐”的一放,冲着本杰明妩媚的一笑,“本杰明,这么一口一口的喝着不热闹,不如咱俩走一个,逗逗老人家开心。” 本杰明稍稍愣了一下,浅浅的笑了,他不知道周媚为什么会针对自己。 荆喜一把夺过了酒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酒要大家一起喝,才有味道。” 周媚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手指虚虚的点了她一下,“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好姐姐,今天开心最重要。”荆喜冲着周媚讨好的笑了笑。 周媚没辙,只好端起杯子,一口干了,陪着荆喜的姥姥说话。 吃过晚餐,送走满腹牢骚的周媚,荆喜拉着本杰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拿出精心包装好的礼物,高兴的递到本杰明的手里,“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本杰明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的荆喜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谢谢!我没想到你会送我礼物。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荆喜乐的眉欢眼笑,“那我们一起拆礼物。” 本杰明拆开礼物,看到的是一套漂亮的围巾帽子,他拿在手里,感受到的柔软和温暖。 “哇!好美啊!”荆喜看着手里的盒子,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叹。 黑色的金丝绒布上,是一串相思红豆的手链,色艳如血、形似跳动的心脏,红而发亮,色泽晶莹,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红色是由边缘向内部逐步加深的,最里面又有一个心形曲线围住特别艳红的部分,真是一豆双心,心心相印。 “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荆喜和本杰明同时开口问道。 “这套围巾帽子还有手套,是我亲手选的毛线,亲手织的,你喜欢吗?”荆喜看着本杰明手里的礼物,带着淡淡的羞意问他。 “喜欢。”本杰明高兴异常,这个礼物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她居然会亲手为自己织围巾。 “这条手链,是我在一家玉店看到的,听人说,它是华国人最为喜欢的相思豆,这一颗颗的红豆,就是我对你的爱的每一次心跳。”本杰明温柔的把相思豆手链轻轻的套进她的手腕,一颗颗心形的红色相思豆,用一根细细的红线穿了,衬得荆喜的手腕肌肤赛雪,莹润生香。 本杰明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了荆喜的手腕上,像一片柔软的羽毛,弄的荆喜有点痒痒。 她不由的把手往后缩了缩,轻笑着说道,“华国还有一个传说,就是月老为每一个命定的有情之人的手上都栓了一根红线,就算他们相隔千里,凭借着这根红线,两人都会找到彼此。” 荆喜的话让本杰明动情的拉着她的手,“无论今世还是来生,哪怕是万世的轮回,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荆喜拿过围巾,踮起脚尖,将围巾搭在他的脖子上,“你永远都是我的,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就算是失去了所有,我都会守着我们的爱情,永世不忘。” 本杰明的眼睛骤然点起了无数的火焰,他一把把荆喜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不停的低声呢喃,“荆喜!荆喜!” 语气里有着无比复杂的感情,有感动,有愧疚,更有浓浓的情动。 荆喜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数着,自己的心也慢慢的跟着他的心跳成了一个频率。 圣诞节,北京下了两天的大雪,街道两边堆起了两排齐膝深的雪堆,有调皮的孩子就会故意的往雪堆里打滚,滚了一身雪,然后在妈妈的呵斥声中,淘气的笑着跑开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过西洋的节日,个个酒店,商场都会发出圣诞节的促销广告。 中央芭蕾舞剧团的演员接触西洋文化最多,年纪普遍偏小,圣诞节更是他们所热衷的,有谁不过圣诞节的话,就会被大家嗤之以鼻,变成了老土冒。 荆喜和本杰明买了两条银手链,分两个礼盒装了,一起去参加剧团同事的圣诞聚会。 聚会实在一家的豪华酒店的包厢,大概有二十来人参加,梅疏影,冯燕秋这些和荆喜熟悉的人都来了,还来了一个荆喜没有想到的人,孙静。 看到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抹胸的小短裙,端着酒杯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一群人中间,感觉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荆喜每次见到她,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自然当做没有看见她,挽着本杰明,一起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冯燕秋,她是负责圣诞礼物派发的。 冯燕秋一看到荆喜,就偷偷的告诉她,等会听到什么难听的话,不要太在意。 荆喜挑了挑眉,难道又有人不甘寂寞了。 果然,荆喜和本杰明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真是不要脸。做了小三还敢大鸣大放的坐在这里,我要是她,觉得躲在被子里,不出来丢人现眼。”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出国是为了学习芭蕾舞,人家出国是为了钓金龟婿,你看,人家现在不是得偿所愿了吗?硬是骗了一个英国的公爵,让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连十几年的未婚妻都不要了。”(未完待续。) 175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大,包厢里音乐嘈杂,按理说荆喜是听不见的,那几个说闲话的女孩估计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说话间有点毫无忌惮。 她们偏偏忘了两件事,就是她们就离荆喜两三个位置,在吵闹的环境里,人们说话也会不由自主的提高自己的音量,所以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荆喜听到了。 荆喜感觉到本杰明的手动了动,抬头看了看他,看到眼里的阴霾,知道这人八成也听见了。 荆喜拍了拍他的手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本杰明看到荆喜笑得梨窝圆圆的样子,知道是在告诉他,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话当一回事。 本杰明顺手拿了一颗葡萄,喂到荆喜的嘴里,侧头嘴巴贴在她的耳朵上,“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闲话,可是我就是不想听到有人用这样充满恶意的话来说你。” 说完,本杰明准备起身,包厢里的音乐突然的停止了,昏暗的灯光一下亮了起来。 大家的眼睛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眯了起来。 “很抱歉,打扰到大家玩乐的时间,但是我必须要让几个说人坏话的女孩子出来道歉。”孙静的声音清楚的响起来,大家看到她手里拿着遥控器,站在门边上,一脸的义愤填膺。 大家不由的面面向觎,不知道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对她说了难听的话了? 梅疏影突然的走了出来,不悦的看着孙静,“你不要乱说话,这里都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根本就不会在背后说人的。你要是再闹的话,就算是被我二哥骂几下,我也要让你马上离开的。” “梅姐姐,我没有胡说,”孙静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委屈,气愤的指向了梅疏影的身后,“我听见了,就是她们几个,坐在那里,说荆喜的坏话!” 大家顺着孙静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两三个女孩满脸愕然的站在那里。 荆喜一看,真是刚刚诋毁她的人。 孙静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荆喜的心里直纳闷。 本杰明因为孙静的话,眉头皱的紧紧的,严厉的瞪着那几个女孩,显然是在等她们开口道歉。 “你有病啊!我们哪有说荆喜的坏话。”那几个女孩马上黑了脸,性子急的一个女孩气急败坏的指着孙静的鼻子骂了起来。 “敢说不敢认,我明明就听见你说荆喜当了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孙静对着那几个女孩一点也不心虚,挺着胸高声说道。 荆喜也很奇怪,包厢里那么吵,孙静是怎么听见的?她明明没有看到孙静的人影。 “我的眼睛有痒,想滴点眼药水,过去拿包的时候,我听见的。”孙静忙解释了一下自己不是专门偷听到的。 大家看到那几个女孩身后沙发背上的一个台子上,放了好几个包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同时大家也发现,这几个女孩当中,有一个是和荆喜一起出去当交换生的,都有点相信了她们的话。 原来本杰明是英国公爵,是大家在电视小说里看到的贵族,拥有高贵身份的本杰明,如果不是荆喜使了不正当的手段,怎么可能得到本杰明的青睐? 大家下意识的忽略了心里怪怪的酸涩感,在心里信了荆喜是小三的说法。 看到大家莫名的眼神,身为当事人的本杰明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们是小说看多了吧!连未婚妻,小三逗出来了,你们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来拜访你,希望你能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我们法庭上见。” 疾言厉色的本杰明,吓得那几个女孩直哆嗦,“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就算上了法庭,也不会什么事情的。” 本杰明才发现这几个人的脑子里塞满了稻草,无根无据的话,不就是诽谤吗?上了法庭,最轻的就是拘留十五天,可是损失最大的应该是她们的名声吧。 谁会喜欢和一个整天搬弄是非的人做朋友,当今社会,人脉就是最大的隐形财富。 懒得和她们浪费唇舌,本杰明也不喜欢呆在这样的黑乎乎的,吵得人头疼的地方,他低声问荆喜,“你想不想玩了?” 荆喜摇头,她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更加的喜欢安静的地方,这种激情四射的夜生活,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她们不把这样话说清楚,我就不会再回剧团,因为这牵扯到一个贵族的荣誉。”本杰明措辞强硬,满眼的厉色。 “我也会找朋友帮忙的,一定要让她们为自己说过的话道歉。”孙静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直眨也不眨的盯着本杰明看,包厢里的灯光朦朦胧胧的,给本杰明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环,让他俊美的五官充满了神秘的矜贵。 本杰明眼神淡淡瞟了她一眼,拉着荆喜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奥莉薇!你敢说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有人受不了了,尖声喊了出来。 本杰明皱了皱眉头,“奥莉薇是我的朋友,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同学。” 他说话时眼神清亮,不闪不避的望着那个跳出来的女孩。 大家见他如此坦然自若,顿然失去了八卦的热情,眼前的情景,只要不是眼睛瞎的都能看出来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再加上这群人里,也有北大的学生,对开学典礼本杰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公然表白的事情还记忆犹新,看到笑意盈盈的荆喜和本杰明十指相扣的手,哪能不明白本杰明千里迢迢追求的女孩就是荆喜。 就有人小声的和自己相熟的朋友说了起来,很快,大多数人都是到了本杰明那次浪漫的表白。 孙静也知道了,低下头,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嫉妒,立刻又抬起头,嘴角含着鄙夷的笑容,“听到没有!一群低素质的人,就会造谣害人。” 那几个人马上慌了,你推我我推你的,好不容易推出来一个,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对不起,本杰明。我们说的话也没有恶意,在英国的时候,全校的人都在说奥莉薇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并不知道你是喜欢荆喜的,还专门追求到了这里,请你原谅我们,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顺口把道听途说的话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176 一场争吵不了了之,从头到尾荆喜都没有发过一句话,那个连道歉都暗藏小心机的女孩直接被本杰明冷冰冰的眼神瞪的缩回去。 最后以三个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道歉的结局告终,本杰明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他要求这三个女孩的写了保证书,并且把这三张保证书仔细地叠好放在口袋里。 荆喜和本杰明离开的时候,孙静也跟在了后面一起走了。 打那天起,荆喜总是会在很多场合,偶遇到孙静。就连在自己的家的附近,她也碰到过几次的孙静。 每次都是孙静和老远就和打招呼,和她聊天,到了,最后,孙静还主动的请求到她家里面做客。 荆喜拒绝了好几次,耐不住孙静实在是厚脸皮,硬是在遇到柳爱莲,以荆喜同学的名义,走进了荆喜的家门。 荆喜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就算孙静到了家里,她也从来都不招待她,目中无人的拉着本杰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几次之后,孙静还是笑眯眯的陪着柳爱莲说话,是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柳爱莲倒是很喜欢孙静,觉得她懂礼貌,脾气又好,为此,妈妈柳爱莲还说了荆喜好几次,对待上门拜访的客人要态度好一点,就算讨厌她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白,这样显得没有教养。 荆喜的被爸妈唠叨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板着脸见了孙静。 “说吧!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赖在这里,到底要干嘛?” 没等孙静开口,荆喜又拿话堵住了她,“别和我说,以前是你脑子糊涂了,现在是知道错了,跑过来和我做好朋友这种鬼话,我不会相信的。” 孙静被荆喜的话噎得脸皮涨的发紫,勉强的挤出笑容,“你说错了,我是真的后悔以前对你做了那些没脑子的事情,你不清楚,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孙静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步入正题,“我和清哥在一起了,但是他家里人不同意,尤其是他的爸爸。” 原来杨清把孙静带回北京之后,托人把她塞进了北京一家普通的大学,学习的是国际贸易管理。 杨清对孙静只有一点同情,孙静心里也明白,为了抓住杨清的心,她特意的以感谢他帮忙的名义,请他吃饭。 吃饭时,孙静特意的要了两瓶50度的白酒,一杯一杯不断的向杨清敬酒。 老套的办法,却是最有用的,烂醉如泥的杨清被孙静算计着滚了床单。 杨清开始有点后悔,孙静故意含着泪,主动提出让他不用负责的样子,却打动了他的坚持,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作为两人的爱巢。 两人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就被杨清的爸爸知道了,老杨逮着杨清就是一顿胖揍,完了,就让他俩赶紧分手。 老杨早就把孙静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里的野望,就知道这是一个不甘于现状的女孩子,自己的儿子成了她的跳板。 不然的话,老杨一定会押着杨清负责娶了她的。 杨清这熊孩子的脾气就是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本来对孙静只有一分心的,在老杨的训斥下,直接暴涨到了十分。 不仅没有听老杨的话,和孙静分手,还开始正大光明的带着孙静出入各个上流社会的社交圈。 所以,荆喜才会在慈善酒会碰到她。 孙静也因为认识了一些人,恰好里面有梅疏影的二哥,也就是上次在梅疏影家里,替荆喜画画的那个像是摸了一头猪油的梅之谦。 从他那里,孙静知道了荆喜她们要开一个圣诞party,就央求着梅之谦帮忙,让梅疏影带她去了。 孙静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接近荆喜,讨好荆喜,她说的是,她自己无意中听到老杨称赞荆喜的话,所以才希望荆喜能够帮她向老杨说说好话,成全了她和杨清的婚事。 孙静满眼真诚的望着荆喜,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荆喜默默的别过头,她又不认识杨清的爸爸,怎么帮? 其实荆喜的心里还是对孙静有一丝怪异的想法,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都来不及抓住。 孙静没有死赖着她答应,说完了话,看她没有回话,笑得淡淡的告辞了,到让荆喜有些刮目相看。 孙静还是会时不时的来串门,来了也不提让荆喜帮忙的话了,每次都会问一些关于芭蕾舞上面的事情,碰到本杰明也在时,她也是正襟危坐,眼睛觉得不会落在本杰明的身上,让荆喜感觉不到一丝的讨厌。 就算荆喜不在,她也会陪着柳爱莲唠唠嗑,姥姥是不理她的。 难道孙静为了杨清,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这个爱情的牺牲也算大的了。 荆喜心里的怀疑,在孙静一天天来访的时候,慢慢的减少了,说话的时候,偶尔也会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经过一个多月的辛苦排练,中央芭蕾舞剧团精心编排的梁祝在元旦这一天正式的演出了。 美丽的荆喜和风度翩翩的本杰明穿着袍袖宽大的汉服一出场,就惊艳了全场。 懵懂的少女女扮男装,第一次踏出家门,享受着自由的呼吸,遇到辛苦求学的少年,一见如故,捻土为香,义结金兰。 还记得同桌的你吗?青涩时光里的你我,忘了性别,成了同窗的“兄弟”,少女俏皮的打掉挡在少年面前的书本,让先生发现打瞌睡的他。 少年被先生罚了,少女又满心愧疚的帮他的手掌心擦药。 时光荏苒,一纸书信,宛若响雷,惊醒了少女懵懂的初恋。 十里长亭,含蓄的表白,几番暗示,都被粗心大意的少年忽略。 临行相赠定情信物,少年才明白眼前同窗几载的好友,竟是女红妆。 拿着信物,满心欢喜的上门赴约,等来的少年却是吐血而归。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相爱的两人阴阳相隔。 我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等你可好? 少女含泪在爱人的墓碑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坟墓裂开,少女纵身一越! 杜鹃花开,彩蝶双飞,永生永世不分离。 世间永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一曲旖旎哀婉的音乐结束之后,场中的观众无人不是泪流满面,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当荆喜牵着荆喜的手,和全部的演员鞠躬谢幕时,大家才回过神,用热烈的掌声,回报着他们出色的演出。(未完待续。) 177 荆喜和本杰明回到演员休息室,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莉雅拉着张子健一前一后的跑了进来,“荆喜,你的芭蕾舞跳的越来越美了。” 荆喜笑而不语,耐心的听着莉雅说话。 王莉雅和张子健回来之后,并没有像荆喜一样成为中央芭蕾舞剧团的一名演员,她的目标是要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剧团的首席,成为世界级的芭蕾舞者。 张子健是一个妇唱夫随的,自然是莉雅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这次的梁祝选拔演员就会是荆喜最有力的对手了。 这场演出是本杰明第一次在华国的演出,就给观众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有人喊她,“荆喜,有人找你。” 荆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孙静抱着一大捧“蓝色妖姬”,笑意殷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孙静把花递给荆喜,眼睛却满含倾慕的望着本杰明。 荆喜没有接花,而是“啪啪”的拍了拍手,“眼睛瞅哪了?” 孙静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没办法,谁让本杰明长的那么帅,”她的语气有点半开玩笑似的。 她这样的坦然,到让荆喜没办法再说她什么了。 元旦结束之后,荆喜和本杰明的时间充裕下来,在在学校呆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荆喜的虽然能够过目不忘,她的古文却是没有什么底子,大学中文系一年级的课程她也自学了,没有空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有老师教的,学的那么透彻。 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荆喜的闲暇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和教室里,本杰明自然是和她形影不离,对于古诗词的学习也是受益良多。 “荆喜,那天我给你的信,你看了没有?怎么连个回复都没有啊!”荆喜正和本杰明在图书馆里,正谈论着孔子论语中的一句话,没想到赵玉芳怀里抱着一本书,跑了过来,眼神不满的看着她,话里充满了责怪。 “什么信?”荆喜脑子里都是“之乎者也”的,听到赵玉芳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赵玉芳脸色一僵,想要说话,却看了看本杰明,又咬着嘴唇顿住了。 荆喜有点莫名其妙,她已经很少回宿舍了,本来元旦演出之后,也不用每天练习芭蕾舞了,她就可以住校的,不过本杰明可怜兮兮的说,食堂的饭他吃不惯,宿舍里的同学又太闹了,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好。 看着一向优雅的本杰明露出和“哈士奇”一样傻兮兮的表情,荆喜的心里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的,大呼着可爱的妥协了,所以,她还是每天坐在本杰明的自行车后面,喝着西北风,苦哈哈的在学校和家两头之间来回的奔跑。 和宿舍里的几个人荆喜倒也没怎么疏远,经常在一起吃午饭,有时候还会出去逛街,聚个餐什么的,倒是赵玉芳时常的不在,看她忙忙碌碌的,从来不愿意说的样子,大家也不是非的去问她。 “你怎么能这样,收了人家的信,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给人一个交代,你这样玩弄一个爱你的男孩子,是不是有点在卑鄙了!”赵玉芳手指着荆喜,不管不顾的责问道,引得周围安静看书的人都皱着眉头,往这边看。 图书馆的老师走了过来,“小声点,这里是图书馆,不允许喧哗。” 荆喜忙点头,拉了本杰明一下,把书拿了,到门口登记后,就走出了图书馆。 至于赵玉芳,荆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荆喜想起来了,赵玉芳说的信就是那一天她硬塞给自己的那封情书,因为太忙了,一时间给忘了,再说那上面也没有署名。 赵玉芳被老师一顿训,难堪的跟在荆喜的后面,见她出了图书馆,连理都不理自己,只顾着往前走,顿时恼羞成怒,“你不要成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荆喜很奇怪,赵玉芳一直以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怎么就能干出帮人递情书,还能为人出头,说这么多的话。 “你家里那么的有钱,人长的又漂亮,不管男孩和女孩,都喜欢你,凭什么,上天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可是那些可怜的孩子却什么都没有!”赵玉芳哭的撕心裂肺,发泄似的冲着荆喜大喊大叫。 荆喜一下子停了下来,“孩子?什么孩子?” 赵玉芳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就是我们家乡的孩子,眼看着要过年了,孩子们连冬天的棉衣都没有,一个个冻的手脚都长了冻疮,化了脓。”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本来他答应的好好的,只要能帮他给你送信,他就愿意给我买一百件棉衣的,我很开心,孩子们终于不用挨冻了,没想到你居然受到了信,理都不理他。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掏钱。” 荆喜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不早说!你一会儿把需要棉衣的尺码,男女款各多少件,写下来给我。” 她只知道赵玉芳来自农村,却不知道那里会那么的穷困。 “写下来干嘛?你愿意给孩子们买棉衣嘛?你们有钱人不是越有钱越抠门的吗?”赵玉芳哽咽着,充满讽刺的瞪着荆喜。 荆喜不快的看着她,“我有钱是不假,但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可能圣母的满大街的去撒钱吧?就是你说的话我也不完全相信。”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玉芳生气的叫了起来。 “所以,你把棉衣寄回去之后,我要你给我写一份关于你们家乡实际情况的调查报告,还有收到衣服的每个孩子的真实情况,我会安排人去核实,如果你说的话有一点虚假,我就会告你诈骗罪。”荆喜非常冷静的说道。 赵玉芳张着嘴傻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就这么简单,你就愿意掏钱了?” 荆喜的马尾辫一甩,挽着本杰明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今天不把我要的尺码数量给我,那么我说过的话就作废了。” “不行。”赵玉芳急得大叫起来,然后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呐呐的说道,“我马上回去写,你……” “我在教室等你,一个小时之后,你不来,我就回家了。”荆喜绷着脸,马上接话道。(未完待续。) 178 赵玉芳似乎担心荆喜会反悔,她的动作很快,几乎不到一个小时,荆喜的面前多了一张衣服尺码表,和三张关于赵玉芳家乡的调查报告。 在荆喜把棉衣准备好,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寄了过去,那份调查报告荆喜回去就看了。 原本是为了看看赵玉芳是不是说的实话,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帮她想一下有没有能够让的家乡致富的办法,才让她写的。 没想到这么一看,荆喜就看进去了,不愧是北大中文系的学生,赵玉芳的文笔非常的好,对于家乡的山山水水,老老少少,她的笔下都充满了感情。 赵玉芳的说描述的家乡,是在大山的深处,进出连条路都没有,就连毛驴走的路都没有,需要乡亲们挑着担子,翻过三座大山,走四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小镇。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赵玉芳的家乡实在是太偏僻了,靠荆喜一个人的力量,这条路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修起来。 具体的情况,也要荆喜亲眼看到,才能想出办法来,这个可以先放放,倒是赵玉芳提到的她们村子后面的十万大山,引起了荆喜的注意。 荆喜私下找赵玉芳聊了聊关于十万大山的情况,据她说,那些大山的深处,几根本就没有人去过,她们最多也就是在最近的山上打猎,捡柴火什么的,因为没有路,连伐木的工人都没有。听老辈人讲,大山里有许多成了精怪的妖精,让孩子们不要进去。 听了赵玉芳的话,荆喜的心里起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原始森林,没有人迹的地方,肯定会有和那棵百年青松一样的植物。 几个月过去了,荆喜在松针方面的研究一筹莫展,她就想着再找一个和迎客松差不多情况的树,好好的观察观察。 上次摘回来的松枝已经种下,并且发芽,长高了,荆喜每天都会去看一会儿,为了避免引起空间智脑的怀疑,她从来都没有用自己的灵气检查过。 荆喜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就在这十万大山里,她马上问赵玉芳要了详细的地址,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订了机票就飞向了赵玉芳的家乡。 本杰明是坚决要跟着来的,最后被荆喜说服了,她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只一招,就把本杰明给弄趴下了。 看到本杰明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荆喜使出了浑身解数,撒娇发嗲,又做了许多好吃的,才让他帅帅的脸上重新有了宠溺包容的笑容,荆喜才拉着行李箱,放心的上了飞机。 赵玉芳的家乡比荆喜估计的还要偏远,下了飞机,转乘长途客车又有了十几个小时,然后在转,一共换了三四次长途客车,才到了小镇,稍作休息之后,荆喜才翻山越岭,到了赵玉芳的家乡。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从山上往下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低矮黑暗的房屋,破烂不堪,村子里的路都是被冰雪覆盖的土路,家家都关着门,只有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表明家里有人。 荆喜没有去到老乡的家里,而是连山都没有下,直接沿着山路往远处层层叠叠的大山走去。 该知道的事情赵玉芳都已经告诉她了,更多奇怪或是久远的事情,只有问村子里的上了岁数的老人才能知道,荆喜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挨家挨户的找老人唠嗑。 荆喜自从进了大山,手里的行李箱就被扔进了空间里,越往山的深处走,积雪越深,愈加寒冷,似乎连嘴里呼出的白气都能冻住了,幸亏她的养生诀一直运转不停,她才能自如的在大山里穿梭,白色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风一吹,就被卷来的雪花盖住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荆喜走到月上中天,才进到空间里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进到空间时,智脑还好奇的问她到了哪里? 荆喜的心里一凛,不动声色的问它,为什么会这样问? 智脑声音没有一丝波动的回答,是因为她扔到空间里的行李箱,想着她是不是又出来游玩了。 智脑越是装的像没有感情一般,荆喜就越是对它提防,明明荆喜就看到过它好几次都出现了人的感情,譬如激动,高兴和失望。 现在还想要掩饰,说明智脑确实对荆喜另有图谋。 荆喜不相信它的说辞,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引起了智脑的注意。 后面的时间里,荆喜到了晚上,就会找避风的山洞休息,再也没有进过空间,一些随身用的东西,也装在一个双肩包里背着。 三天之后,在一处幽谷,荆喜找到了一棵古树,灰褐色的树皮宛若冷硬的龙鳞片,气息古朴沧桑。 荆喜盘腿坐在树枝上,默默的运行了“养生诀”三个周天,将精气神都恢复在最巅峰的状态,才站起来,细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古树。 古树高愈30米,枝干遒劲,树叶茂密浓绿,树香扑鼻,香气芬芳,醇厚浓郁,看着生命力非常的旺盛。 荆喜的手指一寸寸的拂过树干,灵气从指尖一点点的深入树內,顺着树的脉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探查了十几遍,终于让荆喜找到了一丝不同。 除了感觉到古树的体内有一股可以被自己吸收的清灵之气,还有一种很神秘的气息,这股气息极少,少到荆喜在最后一次,才发现。 荆喜想了半天,才觉得这股气息和刚刚怀孕一个多月的胎儿相似,数量却只有其万分之一。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荆喜进到了空间里,她刚一出现在庭院里的松树旁,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智脑马上就出现她面前,这还是它第一次出现在书房之外的地方。 “你又发现古树了?”智脑疑问的话却是用的肯定的口气。 荆喜没有否认,智脑立刻着急的让荆喜赶紧的把那棵树的枝干取进来一节。 “你这里随便一棵植物,都在千年以上,而且我那里的树种在空间里也有,你干嘛还那么紧张这些古树?”荆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和疑问。 智脑的一片宁静的蓝色,过了好一会儿,荆喜才听到它的解释,“植物的生命年龄越长,体内所含的灵气和生命里就越强,这些对于空间,就是它生长的养分。”(未完待续。) 179 看到智脑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荆喜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安抚了一下智脑,就出了空间,截取了古树的一段树枝,带进了空间。 才进空间,她手里的树枝就脱手而出,朝着智脑出现的地方飞去,转眼间就和智脑一起消失不见了。 荆喜也不着急,悠闲自在的往种着松树的地方走去,果然,那古树枝已经被种到了地里,旁边还湿漉漉的,连水到浇过了。 荆喜假装没有注意到智脑的异常,用手摸了摸古树枝,“既然你需要很多的灵气,我把一棵树都移进来不是更好吗?” 智脑的回答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过多的掠夺会让你的世界失去平衡,最后会导致你的世界会被毁灭!” 它的话让荆喜的心里激起一片惊涛骇浪,她一点也不会相信智脑会出于仁慈而放过让它自己进化的机会,只能说明,智脑有更大的野望。 荆喜胡乱的和智脑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空间,站在古树的树干上,她比第一次的检查还要的细心,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树身上,这次她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古树那些微弱的气息突然变得强了许多,这种感觉非常的古怪,荆喜也形容不出来,打个比喻的话,就像超市里买东西,你要的东西很小,你能够找到它,是因为它被更多的东西撑得大大的,变得醒目了。 荆喜感到手脚发软,脚抖得几乎站不住了,想到智脑刚刚不经意的话,她差不多猜到了智脑的目的。 荆喜扶着古树,慢慢的坐了下来,不停的运行着养生诀,不知过了几个周天,再睁开眼睛,她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复下来。 在刚刚被移栽的古树枝前,荆喜默默的凝视了一会儿,智脑没有再出现,不知道它躲到哪里了,为了心中的怀疑,荆喜决定冒一次险,她小心的将灵气探入古树枝。 差不多几分钟后,荆喜脸色平静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单的洗漱之后,吃了点东西,又到空间的深山里转了一圈,接了一瓶山泉水,就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荆喜再也站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身上的冷汗透湿了内衣。 她的猜测没有错,在空间栽种的古树枝和松树上,都发现了和古树气息里多出来的那种东西,而且古树枝里原本的气息一点没有了。 荆喜想到,古树原本的气息或许就是一种灵魂,充满灵气的灵魂,智脑需要的应该就是它。 智脑没有把古树的灵魂一次全部吃掉,而是打上了一个标记,它的这种行为,就像是人们饲养家畜一样,荆喜甚至想的更深,觉得智脑还每棵古树里打上了定位追踪器,随时饿了,都能开饭的赶脚。 荆喜觉得,自己必须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她越是着急,脑子里就像是搅了浆糊一般,混沌不清楚。 实在是想的急了,荆喜干脆迎着凛冽的寒风,放空神思,围着古树慢慢的转圈。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快就将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灰褐色树枝覆盖起来,一簇簇的像是晶莹的鹿角。 荆喜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白色的雪花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了一阵,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又把爪子放在了树身上,这一次,她不是用灵气探查,而是在灵气靠近那股多出来的“东西”时,小心翼翼的用灵气扯下来一点点,然后再缓慢的往外拉。 荆喜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可以感觉到那“东西”被自己的灵气扯出古树后,一直不安分的乱窜。 荆喜的灵气像藤蔓一样,慢慢的侵入到它的体内,这个过程,荆喜是无比的专注,终于,她听到细微的“啵”的一声,那个“东西”终于被瓦解成千万个碎片,迅速的被灵气吸收了! 吸收了! 吸收了! 荆喜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似乎还听见灵气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她也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回到了母亲的体内,温暖惬意的无法描述。 她甚至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和空间之间有一条细细的连线。 荆喜没有莽撞的去碰那条线,而是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她准备再呆上两天,多找到几棵古树,验证几次。 接着,荆喜又找到了两棵古树,一棵带进空间,一棵没带进去。 果然,那棵被折了树枝,栽在空间里的古树体内多了同样的东西,这一次,荆喜轻车熟路的化解了一部分。 这次的时间太短,荆喜来不及做更多的印证,只好暂时打道回府,不过她也算不虚此行,不仅搞清楚了空间智脑的图谋,还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恐怕它连自己是智脑的说法都是编的吧,一个需要天生地养这种灵物灵魂的诡异“东西”,怎么想,也应该是一种生命体才对。 荆喜出了大山,顺便到赵玉芳的家里看了一趟,把赵玉芳准备的一些东西带给她的家里人。 赵玉芳的家在村子的中间,是一个有着四间平房的农家小院。 房子的墙是用黄泥加稻草砌的,墙上坑坑洼洼的掉了不少的土坷垃,屋子里面也是昏暗不清,用报纸糊的顶棚和墙面都黑的看不出颜色,屋里也不热。 她的家里有爸爸妈妈,一个弟弟,去上学了,不在家。 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一家人都是瘦瘦的,腼腆的不说话。 荆喜把东西拿出来交给赵玉芳的妈妈,她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伸出的手像枯树皮一样,指甲剪的秃秃的,指甲缝里还有一些黑黑的颜色。 荆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没有洗干净手,而是活干的太多了,一些脏东西慢慢的长到了肌肉的纹理里了。 赵玉芳的妈妈倒是看到荆喜白皙的宛若上好羊脂玉一般的小手,接了东西,马上就缩回手,看她小心翼翼的态度,似乎担心碰一下就会把荆喜的手碰脏了一样。 荆喜笑嘻嘻的嚷着口渴,让她帮自己倒了一碗开水,荆喜和她拉着家常,说着赵玉芳在学校里的一些生活,等到水不烫了,一口喝光了,一点都没有嫌弃的表情。 赵玉芳的妈妈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和荆喜说话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未完待续。) 180 荆喜在赵玉芳的家里略微的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得在天黑之前赶到达镇子。 赵玉芳家人的身上有着农村人特有的热情和朴实,他们不放心荆喜一个人走山路,说什么也要送送她,荆喜推辞不过,趁着他们回屋穿衣服的时间,干脆提着行李箱溜了。 走到村口,荆喜还听见赵玉芳爸爸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回头看到赵玉芳的爸爸正朝着自己跑过来。 荆喜担心他会摔倒,只好无奈的停了下来。 最后,荆喜好说歹说的,骗他说朋友在前面等着自己,才让他放下了送人的打算。 荆喜顶着他默默凝视的目光,逃也似的跑远了。 荆喜在大山里面过了还几天,走起山路比来的时候还快,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走出了深山。 等到荆喜下了飞机,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刚刚走出机场,就看到穿着烟灰色大衣的本杰明,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荆喜的视线和他对了一下,就觉得他的眼睛一道亮光闪过,然后他就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来,接过荆喜手里的行李箱,一脸的担心,“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事情办的不顺利吗?” “不是!我的事情都办完了,就是山里的风景太好了,所以才忘了时间。”荆喜几天不见本杰明,也是怪怪想他的,说话中不由的就带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本杰明自从荆喜离开的那一刻,心就像是被吊了起来,七上八下的,每分每秒都是数着过来的,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她出入的安全。 就连夜里,本杰明经常是合不上眼睡觉,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往往又做了噩梦,捂着心口疼得起来啦。 本杰明的脸色,看起来比一路风尘仆仆的荆喜还要憔悴,荆喜看着他眼底下都是一片的青黑,心疼的啥话也没说,拉着他的胳膊,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荆喜推着本杰明回屋睡觉,却被本杰明给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本杰明到浴室里放好了热水,还在木桶里滴了薰衣草精油,让荆喜赶紧泡泡澡,解解乏。 荆喜虽然坐了几小时的飞机,却没感觉到有多累,被本杰明满眼温柔的注视着,荆喜的骨头都酥了,哪能说的出不累的话。 她抱着睡衣,乖乖的被本杰明推进了浴室里。 直到荆喜整个人都泡在了热水里,她才意识到,门外的本杰明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白嫩嫩的脸红的像滴血一样,她懊恼的把整个头都泡在了水里。 直到肺里没有一丝空气了,荆喜才喘息着从水里抬起头。 荆喜泡了十几分钟,就洗干净,换好了衣服出来了。她穿的是一身淡蓝色丝绸睡衣,素色只在衣服的下摆和裤脚处绣了同色的兰草,看起来既清新又雅致。 本杰明是头一次一个人在荆喜的屋里呆着,饱受相思之苦的他,在荆喜进了浴室,关上门后,同样的幻想起了她洗浴时的情景,想到那旖旎的灯光,浑身燥热的本杰明不得不把到处看,想找个东西能够分神,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一个银灰色的戒指盒上。 一向有绅士风度的本杰明,原来是不会随意的动别人的东西,可是眼前的戒指盒,却让他的内心蠢蠢欲动,他忍不住的打开了戒指盒。 一枚漂亮的黑色钻石戒指静静的躺在戒指盒里,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本杰明的手不由的使劲的握起了拳头。 荆喜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正好看到本杰明背对着自己,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的。 “我洗好了。”荆喜的柔软清甜的声音惊醒了本杰明,他马上觉得手里拿着的戒指盒像着了火一样,烫的他几乎拿不住了。 本杰明“霍”的转过身,紧张的冲着荆喜咧了咧嘴,笑了笑了一下,右手却藏在身后,看到荆喜羞答答的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站在那里,乌黑明亮的眼睛仿佛被水寖过的宝石一般,晶莹漂亮,和他手里的那枚戒指上镶的黑钻一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本杰明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走过去,接过荆喜手里的大毛巾,细心的帮她擦干头发。 可是他藏着一只手,擦头发就不是那么利索,荆喜的头发有一半都露在毛巾的外面,往外直滴水。 荆喜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他累了,干脆拿了毛巾自己擦。 她一边擦掉头发,一边和本杰明说着赵玉芳家乡的情况,说了半天,她才觉得本杰明一直“嗯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荆喜脸上的羞意褪了下去,又开口催他回房间去。 本杰明没有说话,低着头,默默的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又转了回来,摊开右手手掌,“这个戒指是“他”送的吗?” 荆喜从毛巾里钻了出来,好奇的看了一下,“是子哲送的!我本来是要还给他的,可是寄出去的信又被送了回来,我打算问问子建,是不是他的地址又变了。” 荆喜看着本杰明的眼睛,非常认真而慎重的解释,她没有撒谎,她和本杰明确定关系后,马上写信告诉了张子哲,信是寄出去了,可是一个月后又回到了她的手里,信封上盖着查无此人的邮戳。 张子哲送的钻戒她取下来之后,就没有带过,本来打算和信放在一起的,在她去赵玉芳家的时候,找东西,顺手拿出来,忘了放回去了。 本杰明心里的酸水减少了一丢丢,“好好的干嘛还给人家,到时候弄的太尴尬了,就不好看了。” 荆喜看着他言不由衷的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发笑,没想到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本杰明,也会有吃醋这么可爱的小心情,荆喜不由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好朋友之间送点礼物也没啥不行的,大不了我再给他回一个更好的礼物,回什么好呢?” 荆喜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头,有点苦恼的自言自语。 本杰明被荆喜一句话就逗的露了气,忙把戒指塞到她的手里,“你还是把它还回去吧,戒指什么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未完待续。) 题外话 我是一个单亲妈妈,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嫁错了一个暴力男,在我刚刚生孩子还在医院时,他就对我恶言相向,出院,在家连夜都没过,他就喝的醉醺醺的对我拳脚相加。 我是剖腹产,拳头打在身上,我觉得那一瞬间,我的心都死了,他把我的手机都摔碎了。 我趁着他出去时,抱着孩子,穿着拖鞋,身无分文,走在大雪纷飞的路上,一路哭着回家。 后来,他还上门有打有闹,连我妈和弟弟都被被打了,报警无数次,最后,我起诉离婚,我只要了孩子,其他一分钱都没有要,只求法院,判决他和孩子断绝关系。 这么一晃眼五年过去了,养孩子的酸甜苦辣,说不完,道不尽,可是我感觉是幸福的。 现在,孩子慢慢的大了,我和妈妈住在一起,弟弟要结婚了,我和孩子无处可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你女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才华,也赚不到什么钱,只是文笔还凑合着能看,所以才在起点写书,希望能够缓解眼前的困境。 我声明一下,我不是卖惨,是求助,是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让我的小说越写越好,将来也算一条出路。 喜欢的可以订阅支持,票票支持,或是发评论都可以,不喜欢的可以点关闭,不要用话语再来伤害我,好吗? 谢谢! shulonglong谢谢你为我呼吁,我看到了,好几年都没哭的我落泪了谢谢你!!! 181 本杰明稚气的话逗的荆喜笑得直不起腰来,本杰明无奈的坐在她身边,顺手把跑到她胸前的头发往她的耳后别了别,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你太淘气了!” 荆喜突然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雷人了,不由的让她想起前世那个好男人赫赫说话的口气,再把动作表情安到本杰明的身上,荆喜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你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呢。”荆喜起来,在后面推着本杰明往外走,她怕呆会儿自己会笑场。 本杰明想了好几天的人就在眼前,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愿离开,可是听荆喜说明天有事和他说,加上知道荆喜坐飞机肯定累了,也就半推半就被荆喜推出了门。 美美的睡了一觉,荆喜神情气爽的去了前院,刚走进院子,就碰到了起来透透新鲜空气的柳爱莲,她冲着荆喜指了指客房,小声的告诉荆喜,本杰明还在睡觉。 荆喜和妈妈说了两句话,等到她出门了,就趴到窗台上往里望,本杰明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转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竟然把门打开了。 荆喜轻轻的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有点昏暗,荆喜走到卧室,看到床上隆起的棉被,捂着嘴偷偷的乐了,没想到一大早居然会有这样的福利,可以看到睡美男的画面。 她垫着脚尖,鬼鬼祟祟的走到本杰明的床前,探头探脑的想偷窥一下。 荆喜一直很好奇,电视里那迷死人的美男睡觉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反正她自己醒来照过镜子,没觉得自己有那种纯洁如天使般的睡颜。 “啊!”荆喜正伸着脖子,连人家的脑袋都没有看到,就被本杰明突然一把给拉的倒在了床上。 “干嘛呢!吓人一跳!”荆喜惊笑着拍了本杰明一下。 “你还怪我,说,你这一大早的,像只小猫似的,到我屋里闹什么?”本杰明也不起床,懒洋洋的侧躺着搂着荆喜,舒服的半眯着眼睛。 荆喜一下子没了声音,她遗憾的没看到美色,反而被抓了现形,就算她的脸皮厚,也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她伸出爪子在本杰明的手臂上掐了掐,“看看你起床没有,昨天不是告诉你,今天有事要和你说嘛?” 其实荆喜还是按捺不住色~心,装模作样的揩了一把油。 本杰明一听有事要说,也不闹她了,坐了起来。 荆喜就把自己在大山里的事情挑了一些能说的告诉了本杰明,问他对于改善山村的生活状况有没有什么好想法。 本杰明问了她几个关于大山环境的问题后,沉思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凭着现在的能力,想要在跨越三座大山修出一条路,耗费巨大,除了国家,或是大型企业的赞助之外,个人是做不到的。 荆喜也只是顺便问问,她当然知道修路的难处。 她又想起一件事情,中央芭蕾舞剧团编排的芭蕾舞梁祝除了要在元旦演出,之前还说了要参加中央春晚的节目选拔,眼看着春节在即,团里应该有了消息才对。 本杰明还是摇头,这几天他虽然魂不守舍的可是每天还是回去剧团排练一会儿,因为荆喜不在,他可是被剧团里的漂亮小姑娘围攻了好几天。 这几天,他见到团长几面,也没听她提起过中央春晚的事情。 荆喜抓了抓头发,难道这件事黄了。 想不到原因,荆喜还是把它扔到了脑后了,两辈子的生活经历,让她学会了取舍之道。 两个人窝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冬日清闲,很是腻歪了一会儿,直到荆已文也起来了,听说自己的女儿在男孩子的房间里,不放心的过来敲了门,两人才先后走了出来。 荆已文看到荆喜一敲门就出来了,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耽搁,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冒着寒气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时间过的很快,当大街小巷开始想起孩子们放鞭炮声时,春节已经到了。 荆喜走进剧团的排练厅,到排练厅里的梅疏影和张子哲吃了一惊。 她前一段时间接到剧团的通知,说是最近没有什么演出,团里决定给荆喜提前放假,让她在家休息,不用到剧团来了。 荆喜今天来,是给冯燕秋约她来的,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眼前的一幕,真的是给了荆喜一个大大的意外,没想到自己一直没联系上的张子哲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荆喜寄给张子哲的信退了回来,她就去找张子健了,张子健告诉她,张子哲是和剧团一起在美国各地演出,没有固定的地址和电话。 没想到这人不声不响的回来了,还和梅疏影在一起。 荆喜和张子哲有一年没见了,她的变化不大,张子哲却是大变样,奶白的肌肤变成了古铜色,原来看起来痞痞的依然算是秀气的五官,如今有了凌厉的棱角,眼神也多了几分坚毅,肩宽了,也厚了,个子也蹿出一大截,衬得旁边站着的梅疏影弱质芊芊,宛若风中的碧荷,两人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一般。 要不是看到他的斜着眼,露出熟悉的坏笑,荆喜也不能一眼就认出了他。 张子哲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眼珠子仿佛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看起来似乎也被荆喜吓到了。 荆喜撇了一下嘴,“你回来怎么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张子哲迟钝了一下,将脸上惊讶的表情收了起来,眼神黑沉沉的望着她,“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用不着到哪都要向你回报一声吧。” 荆喜被他顶了一句,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答应他的事情,马上又有点心虚。 她清了清嗓子,“快过年了,是应该回来的!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荆喜准备脚底抹油开溜,转身差点和闻讯而来的冯燕秋撞到一起。 “荆喜,你来了!”冯燕秋高兴的拉着荆喜,“正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就来。” 说完,冯燕秋就急匆匆的往更衣室跑,也没发现荆喜苦瓜似的脸。 荆喜看着冯燕秋的背影,感到身后快要把她烤熟的视线,硬着头皮,转过身。 “我去门口等她吧!”(未完待续。) 182 张子哲低下头,刚好看到荆喜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精致的眉眼还带着稚气,他心头烧的火突然熄了。 是他趁着荆喜情窦未开时,故意的想要用钻戒锁住了她的心,也怨不得她。 “一定要他吗?他都欺骗过你?”张子哲眉宇间带着忧愁,望着她。 荆喜知道那个“他”是本杰明,她甜蜜的笑了,点点头,“他愿意为我留在这里,永远不回去了。” 张子哲定定的看着她,荆喜坦然的回望,好一会儿,他才涩涩的开口,“那就好!如果他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 “你不用说这些话,你的担心永远都不会存在的!”本杰明跟在冯燕秋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荆喜讶异的目光,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是冯燕秋给我打电话,说在这里有我们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同学,让我来看看的。” 荆喜立刻把脑袋转向了冯燕秋,眼睛里满是问号的看着她。 冯燕秋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是一片淡定,“我前面听疏影说的,新来的张子哲是英国芭蕾舞学院的毕业生,我就想到本杰明也是来自英国,能够看到自己的校友,应该会很开心的,所以我才……”说到这里,冯燕秋顿了一下,有点不安的看了看大家,“做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荆喜看着冯燕秋一脸自责,愧疚的表情,一时间也摸不清楚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也猜不到她给本杰明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吧! “没错,在这里能够遇到同学,确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张子哲笑着伸出了右手,本杰明轻轻的回握了一下,马上就松开了。 “看来你并不高兴见到我。”张子哲的脸上露出了痞痞的笑容,眼神里露出一丝挑衅。 本杰明没有接话,反而笑着问荆喜,“你和同学的事情办完了吧,我们一起回家吧!” 荆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张子哲,她还有些事情要问他呢。 本杰明看到了荆喜的眼神,体贴的笑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今天我新学会了一道菜,我回去做好了,等你回来。” 荆喜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了出来,这人吃醋也学会用这小心思了!他什么时候学做菜了。 “好了!我就在对面的咖啡馆,说完了就回家。”荆喜垫着脚尖捏了捏本杰明的脸,指尖温润细滑,让她有点心神荡漾。 本杰明从一进门就绷得紧紧的脸柔软下来,他握住了荆喜的手,“那我就在这等你吧!好几天没有跳了,筋都有点紧了。” 荆喜笑着说,“随你!我说完了话就过来。” 然后她看向了张子哲,“现在去,可以吗?” “不行!我们今天的动作还没有熟悉呢!没有时间聊天。”张子哲刚张口,还没有说话,梅疏影拦在了他的前面。 荆喜没有理会她,只看着张子哲不说话。 张子哲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梅疏影,“等我换了衣服就去。” 梅疏影的眼眶马上就红了,咬着嘴唇,“张子哲,你现在是我的搭档,你这种随便扔下搭档的行为是不对的。” 冯燕秋也站了出来,“疏影说的没错,团里安排你们俩参加春节晚会的演出,是对你们给予了厚望,如果演出搞砸了,对剧团,对于芭蕾舞都会有很坏的影响。” 说到这里,她突然的对上了荆喜和本杰明诧异的眼神,愣了一下,马上捂住了嘴巴,“对不起!我忘了要保密的。” “为什么要保密?”荆喜生气的瞪着冯燕秋,明明是她和本杰明的演出,怎么突然换了人,而且还要隐瞒她。 “这不关我的事。”冯燕秋马上摇着头,转身跑了。 梅疏影吸了吸鼻子,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这是团里的决定,或许是对你们的演出有什么地方不太满意吧!” “这个节目原来是你和他的?”张子哲皱着眉头,看着荆喜问道。 荆喜点了点头,本杰明还是淡然的样子。 “你不用管那么多的。”梅疏影有点急了,伸手去拉张子哲的手。 张子哲一把甩开了梅疏影的手,跑回更衣室,荆喜没没眨眼睛,他就穿好衣服,站到自己的面前。 荆喜从他没有扣好的衬衣领里,看到了黑色的练功服,原来他没有换掉练舞服,而是把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上。 张子哲一把拉起她的手,直接往外走。 “你把外套穿上再走啊!”荆喜看着他就穿着衬衣往外跑,着急的想停下来。 “我整个人都快着火了,还用穿什么衣服。”张子哲拽了一下衬衣,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荆喜没有办法,心里想着,那间咖啡馆离这里就几分钟的路,应该不会让他冻病了吧! 坐在咖啡厅里,张子哲直接问她关于“梁祝”演出的事情,荆喜还以为他要问的是自己没有等他的原因呢。 荆喜也没啥不能说的,就把“梁祝”演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的清清楚楚的。 张子哲一直端着咖啡杯,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片平静。 “这么说,剧团是突然的改变了决定了。” “是的。”荆喜也很纳闷,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改变了人选了。 半途换演员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原来的演员演的不好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有的事情。 “这件事我会去弄明白的。”张子哲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正色道,“现在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荆喜轻松的表情顿时有点僵硬,她怎么会有背人出轨的感觉? “呸呸!瞎说。”荆喜在心里悄悄的骂了自己一句。 “我给你写信了,都被退了回来。”荆喜的手指在咖啡杯沿上来回的绕圈,“我没有打算瞒着你的。” “我和剧团在各地演出,没有固定的地址,所以,你不用感到不安。”张子哲看着荆喜,透过咖啡散出的袅袅腾腾的热气,他觉得荆喜的面容长开了许多,变得更加的明丽,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让人有了惊艳的感觉。 “我和本杰明恋爱了。”荆喜低着头,她的心里虽然有点感觉对不起张子哲,却不想编些好话骗他。(未完待续。) 183 “没关系!”张子哲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感情来了,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躲着我就好。” 张子哲又说,“关于这次演出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去问清楚原因,到时候再告诉你!” 荆喜点头,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说话也自然了许多,“这些东西……”她假装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盒子,推到他的面前。 张子哲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他连问都不问,就把盒子又推了回来,“这些既然送给你了,就没有再拿回来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把送我的礼物也要回去吗?” 他笑得痞痞的样子,让荆喜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偷吻,她捂住了脸,脸一下子飘起两朵红晕,眼睛不敢抬起,只好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张子哲默默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无声的叹了口气,但愿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些位置。 可是他不后悔当日的离开,只有自己强大了,荆喜才可以过上肆意舒适的生活,不会再发生那种突然被人掳走的意外。 现在,只要能够看见她平平安安的,幸福的生活着就够了。 等到荆喜平息了羞涩,抬起头时,张子哲的脸上有挂起了痞痞的笑容,“好了,我们有话改天再说吧,你看,本杰明都快成望夫石了。” 荆喜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正好看到本杰明站在马路对面,靠在一棵树上,眼睛看着她这里。 外面已经时零下十度了,干干的站在外面,一会儿就会把人冻僵的,荆喜着急了,站起来穿外套,朝着张子哲说了一句“有事打电话。” 然后她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张子哲透过擦的透亮的玻璃窗户,看到荆喜一路跑到了本杰明的跟前,仰着头,笑着说了什么,那种灿烂满足的笑容,是他所未见过的。 然后本杰明牵了她的手,两人相依相偎的一起离开了。 张子哲注意到,本杰明有意的走到了荆喜稍前靠着马路这边的方向,那是他为了替荆喜挡风,还有就是为了防止马路上来回川流不息的车流。 一层透明的玻璃,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面,虽然寒风刺骨,却透着春光明媚,而张子哲这里,暖气散发着暖意,张子哲却感觉到了寒冬的萧瑟。 张子哲端起咖啡杯,仰头一饮而尽,咖啡早已凉透,到了嘴里,没有了咖啡的香气,从嘴巴直到心里,都是冰凉而苦涩。 北京的年味很重,到了年跟前时,满大街尽是来来回回采买年货的人群,心急的孩子们,已经开始玩摔炮了,街上不时响起“噼啪”的鞭炮声,和大人们生气的惊叫声。 张子哲的动作很快,才一个晚上,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荆喜的电话就响了。 荆喜睡意朦胧的接通了电话,喂了两声,电话里没有声音,在她准备挂电话时,张子哲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原来这次临时换演员的事情是梅疏影找的人,张子哲没有说她找谁帮忙的,只说了演员的名单已经报到春节晚会的节目组了,而且节目组也审核通过了,名单是不能改变了。 荆喜听了有点失落,毕竟这是本杰明能够在华国的芭蕾舞界的站稳脚跟的首次亮相。 张子哲又和荆喜说了几句话,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知道她的情绪不高,安慰她两句,就挂了电话。 张子哲盯着手里的话筒,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他的耳边还响着荆喜软软糯糯的说话声,脑海里满是她缩在被窝里慵懒的模样。 张子哲真的觉得自己是中了荆喜的毒,都已经走火入魔了,她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呼吸声,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看来,他还是早日归队比较好,只有那种超越生命负重的练习,才会让他没有时间想起荆喜。 张子哲当下决定,春晚一结束,就马上离开。 他知道荆喜和本杰明演出的机会被自己和梅疏影抢了,也没打算再改变,他深知,现在的荆喜实在是风头太过了,已经让好几个国家给盯上了,唯有低调一段时间,才会风平浪静。 反正荆喜的年龄还小,等到她长大时,自己保护她的羽翼也丰满了,到那时,自己一定要让荆喜成为芭蕾舞界最为耀眼的世界舞者。 梁祝,相爱却被分隔两地的恋人,为了在一起,他们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生死…… 张子哲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他就是梁山伯,梁山伯就是他,和深爱的祝英台,化蝶翩翩,起舞花间…… 生不同眠,死同穴! 梅疏影靠在门口,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张子哲第一眼看到荆喜时流露出的惊喜,让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深爱着荆喜的人。 张子哲那痴缠的目光,穿透心灵的迷恋,仿佛穿过了时空,远远的凝视着那个人。 嫉妒似乎化作了无数的蚂蚁,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她的心脏,梅疏影感觉到胸口透不过气来,平时忧郁如莲的眼睛,射出噬人的冷光。 “看来有些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喽!”何妍出现在她的身后,语气中不难听出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梅疏影脸色冷的像是万年冰川下的冰雪,她站在那里,眼里的亮光闪烁不定。 何妍不屑的撇了撇嘴,说什么诗书之家,论起玩阴的手段她可是自叹不如。 不知道梅疏影怎么想的,何妍看到她突然举步往里走,走到离张子哲几步的距离,她点着脚尖,旋转几圈,依偎到了张子哲的怀里。 张子哲下意识的收拢了双臂,抱住了她,眼神依然迷离,随之而来的淡雅的香水味到让张子哲的神志回笼,荆喜从来都不用香水的。 他没看清楚怀里的人,就条件反射的把人给丢了出去,梅疏影狼狈不堪的趔趄了几步,“扑通”一下,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就算是排练厅铺的都是木地板,梅疏影也摔得七荤八素的,疼痛加上气愤,难堪的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何妍愣了一下,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她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擦着眼泪,没想到能看到满身仙气的梅疏影出糗的样子,实在是太意外了。(未完待续。) 感谢专题 我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一时感到天地之大,竟然没有我和孩子的立足之地,在发红包的时候,感慨之下,在发红包时写了单亲妈妈写书养娃,求支持,别点红包的广告包,原是让大家念在我生活不易,不要把红包点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大家不仅没有点我的红包,还纷纷给我的书订了全订,更有缘来是你站出来,为我发声,订阅打赏,甚至呼朋唤友的来帮我,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热心肠的人,我心里诚惶诚恐,写书的时候也更加的用心,一遍一遍的修改,生怕辜负了大家。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回报大家的帮助和支持,只有特开此帖,专门感谢帮助我,支持我的好朋友们! 我深深的鞠躬,谢谢你们! 人生如梦我如梦中人,陆明舒,缘来是你,苏小云,小李飞刀1000,暴君乱世,于平安,风风雨雷,狂龙靠月,水影儿,wangping999,釁绂,小李飞机yy,雪夜归来人,次声六号,雨天图戮,叫我小庆,shulonglong,仰望星空的辉,盗哦贼,一生只爱一人,蓟州燕帝,我明天下下班了,啊弥撒,萧萧思,小ぷ龙,jockvoxs,飘逸大侠,兰色心灵,迷失的书海,美美的少年,魔瓶,武用书生,152648954561,jovi,刘溜溜865,小乳猪猪,繁星a璀璨,歃血天魂,可靠的皇主,欧团长,梦越素晓,伦琴八世,雨巷过客,160819101327688,老司机,chiweifeng!,海贼王,我乃姓路名人甲,我很中意你哦,秋风知了,嚣张无法,金晨黎,朕爱阿狸,开的奔驰没汽油…… 谢谢你们! 我会更加用心的写书,争取写出让你们满意的小说,也也会努力的生活,让我和孩子有个幸福的未来! 184 梅疏影听到何妍的笑声,顿时血全部涌上了头,“不许笑!” 她的声音尖利的破了音,顿时把旁边排练厅的人都惊动了,一个个的都走出来,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疏影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像是变色龙一样,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捂着脸,蒙着头冲了出去,差点把笑得扶着门站着的何妍撞倒。 张子哲的兴致被打断了,不高兴的皱紧了眉头,浑身散发着寒气,冷冷的从何妍的身边走过去。 荆喜不知道这里发生的小意外,正和本杰明兴致勃勃的逛街,采购年货。 本杰明逛街的劲头比荆喜的还要大,用他的话来说是重温旧梦,虽然这词用的有歧义,但是他振振有词的分辩,他在华国第一次过年,就是十一年前,那是他和荆喜的第一次见面,当时她就是在商场买年货啊。 拙劣的语言,却透出本杰明最真挚的爱恋,荆喜欣然陪同。 离春节越近,剧团的气氛就越紧张,张子哲和梅疏影几乎成天到晚都呆在了排练厅里,其他的群舞演员,也在紧张的排练。 因为荆喜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剧团也通知了荆喜和本杰明可以到剧团练习。 但是学校正好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荆喜也想有个好成绩,就住回了宿舍,每天都是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只不过身边多了本杰明的陪伴,学习也成了一件愉快而浪漫的事情。 偶尔,荆喜也会到剧团看看,何妍就会笑呵呵的凑过来,拉着她,把梅疏影又出了什么洋相的事情,絮絮叨叨的告诉她。 荆喜觉得这样的何妍让人莫名的想发笑,原来最看不顺眼的人,如今却可以这样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八卦。 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处处都有意外! 终于,紧张的期末考试结束了,学校宣布开始放寒假了,荆喜才有了空闲,拉着本杰明施施然的到了剧团。 这会儿整个剧团都处在高度运作的状态,荆喜走进剧团,竟然没有看到一个闲着聊天的人。 到了排练厅,远远的就听到了“梁祝”的伴奏曲,还有老师们高声喊着节拍的声音。 荆喜到每个排练厅都转了一圈,最后两人在张子哲和梅疏影的排练厅站住了脚。 看了一会儿,荆喜感到本杰明的脸色有点不对,还以为他还在为被顶替的事情闹心,小心的牵住了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本杰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头看了看她。 荆喜冲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垫着脚尖,贴在他的耳边,小小的声音说道,“等会儿我们去前门大街吃锅包肉!” 锅包肉,本杰明吃过一次,就喜欢上了,荆喜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喜欢这么农家的菜,看着他用筷子夹着油乎乎的锅包肉,和旁边的人一样,吃的嘴巴鼓鼓的,实在是和他一贯的形象反差太大了。 萌的荆喜一脸的血! 本杰明浅浅的笑了,也贴在她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好!不过我想的和你不一样,我是觉得他俩的演出会失败的。” 会失败?荆喜赶紧把视线转向了排练厅中间的两个人,旋转,跳跃,跳接,看了半天,荆喜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毛病。 荆喜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自己慢慢想!” 荆喜只好撅着嘴巴,重新盯着场中央猛看,这会儿她看的很仔细,连老师的指导她也认真的看着。 直到荆喜坐在了餐厅里,嘴巴里被本杰明塞了一大口锅包肉,她都还没想出来。 “别想了,先吃饭吧!”本杰明看到荆喜乖乖的张着嘴巴,等着投喂的样子非常的可爱,还是担心她心不在焉的吃饭,会对身体不好,就用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干嘛!”荆喜被筷子的冰凉给敲得回了神。 “快吃饭!回去我就告诉你。”本杰明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嗯!”荆喜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忙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锅包肉也是荆喜的最爱之一! 吃过饭,两人手拉着手,亲亲热热的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本杰明和同学有事,出去了,荆喜在家一个人呆着没事,想到昨晚本杰明告诉自己的话,“张子哲和梅疏影的舞蹈每个动作都没有错,错的是他俩全程都没有一丝的感情交流,连一个默契的眼神都没有,在演出的过程中,很容易会出现失误的。” 荆喜突然想起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听到的关于张子哲曾经让搭档受伤的事情,有点为他担心。 在实验室做了一会儿实验,实在是静不下心,干脆收拾收拾,悠悠嗒嗒的走到了剧团。 张子哲和梅疏影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一看就知道是练了很长时间了。 老师还是不满意,没有让他们停下来休息。 有了本杰明的提示,荆喜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俩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真的发现,梅疏影表现的还好,两人面对面时,她的视线始终都在张子哲的脸上,可是张子哲的表现就不同了,他的视线看着前方,没有丝毫的焦距。 再看的仔细点,荆喜发现,张子哲和梅疏影除了跳接之外,几乎没有丝毫的身体接触。 荆喜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等到一曲结束,老师终于发话,给了张子哲和梅疏影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张子哲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又开了一瓶水,喝了几口,才转过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荆喜。 “你等一下!”张子哲有些意外,忙转头和老师说了一声,就朝她走了过来,“我们出去说吧。” 荆喜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随着他来到了剧团的休息室。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张子哲拿了一个纸杯,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手里。 “我能有什么事情。”荆喜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迟疑了一下,“我想说一件关于你的事情,但是又担心你会生气。” “没关系!无论你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生气的。”张子哲拉过一把椅子,长腿一跨,坐了上去,面对着她正色道。(未完待续。) 185 荆喜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他似乎变得和自己的记忆里的张子哲有些不同了。 “那我就说了!”荆喜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和梅疏影一起练习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张子哲淡然的摇头。 “我的意思是,你在跳舞时,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搭档身上,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跳出最美的芭蕾舞蹈。”荆喜不得不把把话挑明了。 “我不在乎。只要搭档不是你,跳的好不好,我才不管!”张子哲头一歪,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 荆喜生气了,“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难道不是真心的喜欢芭蕾舞,才那么努力的学习芭蕾舞的吗?这样马虎的态度实在是太可恶了。” 张子哲呆了一下,马上扭过头,后脑勺对着荆喜,嘴里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哼哼的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把你的舌头给我捋直了。”荆喜不高兴的瞪着他的后脑勺。 张子哲觉得脑袋后面都快烫出洞来了,“我哪有你说的那样不认真,没看到我每天练得腿都抬不起来了吗?” 荆喜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透着委屈, 挺大的小伙子了,怎么说了一句就委屈上了,难道一年不见,铁打的心脏变成了玻璃心肝了! 荆喜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没一点软和,“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不想看到你把搭档摔在了舞台上。” 屋里的空气陡然凝滞起来,张子哲整个人似乎成了黑洞一般,周围的光线在他的身上落下一片片黑影。 “对不起!”荆喜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明明知道那是他不可触碰伤疤。 “呵呵!”张子哲低着头,发出阵阵轻笑声。 荆喜担心不已的望着他。 “哇呜!”张子哲突然转身,皱起鼻子嘴巴,做了一个鬼脸。 张子哲突然放大的脸,吓得荆喜一个倒仰,若不是身后是沙发背挡着,她非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可! “吓到你了吧!小傻瓜!”张子哲的手在荆喜的头上一顿乱揉,她头顶的头发立刻变得乱蓬蓬的,“放心吧,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的!” 张子哲再次回到排练厅里,状态明显和之前有了极大的不同,他的视线不再躲闪,认真的看着梅疏影的动作,两人的表演尽管还有些僵硬,总算是不再各跳各的了。 “看来他们找到问题了。” 本杰明清朗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荆喜马上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 “你怎么来了?和同学玩的不开心吗?”荆喜眨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表情,笑眯眯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 “不是,他们想到北海滑冰,你又不在,我觉得没意思,就先回来了,没想到你不在家。王姐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本杰明说道。 “荆喜,谢谢你开导了张子哲,不然等这小子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张子哲的指导老师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和荆喜说话。 张子哲的状态非常的不对,把好好的一幕浪漫的爱情故事演成了一对怨偶,早就和他谈了好几次,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死倔着不改。 老师看着眼前一对漂亮的和画上的人一样的荆喜和本杰明,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堪称绝配的两个人,一旦出现在春节晚会的舞台上,会成为最耀眼的芭蕾新星,真不知道团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临时换了他们? 老师回头看了看,场中翩翩起舞的一对人,就算意识到不足了,也难以和荆喜一对人的表演相媲美。 是你把我的话告诉了张子哲? 本杰明眼里带着这样的疑问,直视着她的眼睛。 荆喜看到他幽深的眼睛,稍稍感到了一丝不安,她点了点头,“我担心他这样下去,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说不定还会有人受伤。” 荆喜发觉本杰明的眼神暗了下去,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的让人害怕。 难道他生气了,荆喜有点不安的猜测,随后又气的鼓起了嘴。 芝麻大点的小事也生气,心眼也太小了吧! 荆喜不高兴了,也就不想搭理他,扭头就走。 都走出了剧团,荆喜也没听见本杰明跟上来的脚步声,她慢慢的放慢脚步,眼神故意的乱飘,飞快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气鬼! 臭坏蛋! …… 荆喜走在马路上,气的乱踢堆在两边的雪堆,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本杰明的坏话。 走一段路,她就会停下来,回头看看,每次的结果都让荆喜无比的失落。 荆喜一路气鼓鼓的走回了家,看到院子里的自行车,一问,知道本杰明早就回来了。 当时她就气的眼睛都红了,甩手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锁了院门。 心里难受的荆喜,干脆的进了空间里。 她最近一有时间,就会逐步的检查庭院里的植物,她还找到了动物的牧场。 在所有检查过的动植物的体内,都有那种荆喜认为是灵魂的物质。 慢慢的,荆喜属于小女孩的情绪被更大的危机感冲散了,她低着头,手指停留在一棵棵植物上,脸色沉重的想着办法。 突然之间,荆喜想起了自己,她从大山回来之后,一直有本杰明在身边,她还没有好好的探查自己的身体里的情况。 在空间肯定不安全,家里也是人多事杂,要找一个无人打扰,绝对安静的环境才行。 荆喜把这件事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出了空间,一肚子心事的荆喜在院门口遇到了本杰明。 本杰明靠在院门口的那棵桂花树下,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抬着头,眼里是一片的茫然,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令人心疼的忧郁气息。 荆喜马上心软的不要不要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牵住了本杰明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你这是干什么?穿的这么少,是不是想要生病啊。” 本杰明的思绪受到了惊扰,他慢慢的低下头,专注的看着荆喜的小脸,眼神一点点的恢复了清明。 他直接把荆喜抱在了怀里,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荆喜的鼻子碰到了他的锁骨,咯得生疼。 荆喜听到他的心慌乱的跳动着,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未完待续。) 186互诉衷肠 “对不起,是我让你感到不安了!”荆喜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就好像是从他的心里传出来的一样。 本杰明摇了摇头,又想到荆喜看不见,忙开口说话,“不关你的事,是我想的太多了。看到你为他担心,我吃醋了。回家后,我想了许多,之前我对奥莉薇和其他女孩子好的时候,你那时候你应该比我现在还要伤心失望吧!” 说到这里,本杰明的声音有点沙哑的说不下去了。 荆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缓了一会儿,本杰明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又做了那样的事情。因为你明白我,所以你不怪我,可是我如今想起来,却难过的恨不得去死。” “别这样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今天的是我不对!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很多的时候,做事情就要多考虑到你的想法才对。今天我应该告诉你之后,再去的。” “我们都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之后有任何事,我们都要和对方说,好吗?”本杰明的眼睛有点湿,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蹭了蹭,微微的刺痒驱散了心头的阴霾,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荆喜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两人相拥在一起,年轻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温暖着彼此,连三九天的刺骨的寒风都吹不进来。 “啊楸!”本杰明大大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美好的静谧。 荆喜看到他的俊脸露出很囧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拉着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让本杰明坐下,她到洗手间里,倒了一盆热水,湿了毛巾,拧干了,递给了本杰明,让他擦脸暖和暖和。 还泡了一杯红茶,直到本杰明冻的发白的嘴唇重新变得粉嫩嫩的,荆喜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本杰明看到荆喜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丝愁闷,有点担心,问她,却只是得到了她回答说“没事。” 关于空间的事情,荆喜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连她自己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和解决的难题,何必拿出来去考验人心呢。 本杰明也没有追问,两人就这么坐着,眼睛互相凝视着,暖暖的甜蜜溢满了整个屋子。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王姐敲门,开了门,王姐告诉荆喜,有个瘦瘦的像林黛玉的女孩来找她。 像林黛玉的除了梅疏影没有别人,荆喜想不出,从来没有开往过的人,突然到了家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荆喜暗暗奇怪,梅疏影的心里也很不平静。 她从团里的人事科那找到了荆喜家里的地址,拿到地址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 在梅疏影的印象中,荆喜还是一个需要依靠着他人帮助才能学习芭蕾舞的女孩,家境贫寒,就算是知道了她一家人都来了北京,也认为是在这里租了一间民房,苟且的活着而已。 梅疏影在荆喜的家门口,望着那红色大门上蓝色的门牌号,愣了半天,还左右的来回走了几家,看看,又敲门问过几家人,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 等到她跟在王姐的后面,走进院子里的时候,更是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青瓦朱柱,色色如新,花木扶疏,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修剪。 冬季,花木凋零,院子里种了几棵常绿植物,还有假山奇石,一派疏朗开阔。 进了客厅,一水儿的黄花梨古董家具,古朴纯然,这些家具梅疏影的家里也有,那可是她家里几代人的积累。 梅疏影抬得高高的下巴不由的低了几分,腰却挺得更直了,眼睛不时的往桌子上的雕花上看。 那上面的牡丹花纹描着金漆,看那技法似乎是晚唐时期流行的。 正看着,梅疏影听到了摔门帘的声音,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你好!梅疏影!”荆喜一进门,就先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梅疏影矜持的点点头,不知不觉的收起了几分傲气。 “咖啡,茶?”荆喜问了一句。 “咖啡,谢谢!”梅疏影客气的回答。王姐马上端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白开水,分别放在荆喜和梅疏影的面前。 “你要学会更好的享受生活,就算喝不惯咖啡,也得喝点茶什么的,不然出去一些高档场所,会丢人的。”梅疏影拿起小勺,轻轻的搅了搅咖啡,举止优雅的端起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微微抬眼,看了荆喜一眼,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亮光。 梅疏影看到荆喜的手腕上露出的相思豆手链,眼帘低垂,放下被子的动作重了一点,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你干嘛那么关心我?”荆喜淡淡的看了梅疏影一眼,慢条斯理拿起玻璃杯,“我记得你很讨厌我的?” 梅疏影暗暗捏着拳头,心里藏着怒火,何止是讨厌,根本就是厌恶,她厌恶荆喜一来就成为了楚琳老师的学生,厌恶她抢了她去英国交换生的名额,更厌恶她夺走了本杰明的一颗心,厌恶她…… 梅疏影心里对荆喜的厌恶,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连她自己数不清楚。 原先梅疏影还能用家世碾压荆喜,而今天所见的一切,让梅疏影唯一可以低头看荆喜的优势都没有了,此时此刻,她心里的厌恶升级成了恨! 荆喜没有看到梅疏影眼里的恨意,感官灵敏的她,却感觉到梅疏影露出的深深的恶意,心里很是郁闷。 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嘞,真不知道互相讨厌的人,干嘛突然的跑到家里,还摆出这样一副吃人的鬼样子,荆喜腹诽道。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事先声明,你要是想找人吵架的话,我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奉陪的。” 梅疏影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讨厌她的话,反而先被人讨厌了,瓜子脸上气的涨红了,抬起头来,“你别说话那么难听,我来找你也不是想和你聊天的,你还不够资格。我看到你就想吐。我是来告诉你的,趁早离开本杰明,他那样高贵的人,不是你这种癞蛤蟆能够攀附的上的。”眼里泪雾氤氲,显得楚楚动人,说出的话却像是刮骨钢刀,刀刀见骨。 荆喜有一点恍惚,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耳熟,好像她听过好几次。(未完待续。) 187恶客 梅疏影似曾相识的话,让荆喜想起了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生活,不由的有点神思恍惚,离开的奥莉薇学姐她现在怎么样了,除了圣诞节和奥莉薇通过一次电话,到现在,她俩就没有再联系过了,有时间再去给她打个电话吧! 顺便问问本杰明父母的心意,能不能接受本杰明留在华国,不回去继承爵位,没有得到本杰明父母的同意,荆喜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梅疏影的一席话,让荆喜思绪万千,心早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等到梅疏影说的口干舌燥的停下来,看到荆喜没有焦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是被人忽视了。 “荆喜!”梅疏影气的提高了声音,倒是吓了荆喜一跳,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马上回笼了。 “干嘛!” “干嘛?荆喜我告诉你,树活皮,人要脸,你这样无赖的样子让我瞧不起你。”梅疏影气的拍起了桌子,胸脯一起一伏,娇喘不已。 还真的越来越有病美人的神韵,不过荆喜知道,梅疏影的身体好着呢,见天的见她吃西洋参,燕窝的,偶尔感冒了,两三天就好利索了。 荆喜挑了挑眉,这会儿她的心情美着呢,才懒得和一个疯子计较,“你跑到我家里,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赶出去了。” 梅疏影还以为荆喜只是随便说说的,旁边的耳房里真的走出来一个人,个子中等,长相普通,看起来却凶巴巴的,往梅疏影的跟前一站,迫人的气势把她压的透不过气来。 “等一下,荆喜。我来是有事和你说的。”梅疏影硬着头皮,头顶冷冰冰的眼神让她不敢再拿乔了。 “李哥,谢谢你!你先到旁边的房间喝点茶,一会儿我再请你帮忙送客。” 眼前的人就是暑假期间给荆喜做过一段时间保镖的李斌,最近轮到他到荆喜的身边值班了。 李斌默默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刚刚他出来的那间屋子。 荆喜的话让梅疏影的眼皮一跳,看到李斌对荆喜恭敬的态度,她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荆喜的身份似乎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梅疏影老老实实的开了口,“我是为了“梁祝”的演出而来的,你看过我和子哲的舞蹈,你感觉如何?” “不如何!”荆喜平淡的答道,她是张子哲的搭档,是最了解两人之间的练习情况的,却问出这样的问题,分明就是想顺着荆喜的话往上爬。 梅疏影在心里斟酌一下,“我和子哲不合拍,非常的没有默契,就算是你开导过他,也只是好了一点点而已,比起你和本杰明的舞蹈,真是云泥之别。” “怎么,难道你愿意退出了,把演出的机会还给我和本杰明。”荆喜讽笑道。 梅疏影的脸因为荆喜的话变得有点扭曲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重视这次演出,而且这也是我努力付出该得的,所以不要说什么还给你之类的废话,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荆喜发出“嗤”的一声笑,“那你跑到我这里,又吵又闹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 梅疏影突然羞涩的低下头,双手的手指来回的缠绕着。 荆喜简直就有种“哔”了一下的感觉,她没有百合这种爱好好吧! 在荆喜等的快要赶人的时候,梅疏影终于酝酿好了情绪,吞吞吐吐的说出她的真正目的。 “我觉得本杰明温柔多情更适合梁山伯这个角色,我听说他住在你的家里,所以才上门拜托他,能够成为我的搭档的。” 荆喜正托着下巴,无聊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可笑的请求,她的手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 梅疏影冷着脸,又说了一遍。 “我看你是早上没睡醒,还在做梦呢吧!”荆喜当时就忍不住讽刺她了,“明明是你不择手段的抢走了演出,现在又来抢我的男朋友,你是不是看我长的一张人善好欺负的脸啊!” 荆喜跳了起来,差点就要指着梅疏影的鼻子开骂了。 “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抢你的男朋友了?你俩结婚了吗?男未婚女未嫁,我就有追求的权力。”梅疏影也扔了柔柔弱弱的面具,站起来,不甘示弱的瞪着荆喜回嘴。 荆喜直接被她的话给气乐了,走过去,围着梅疏影转了好几个圈,轻佻的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也没发现你哪里长的特别的好啊!屁股不够大,平平的胸像飞机场似的,就这张脸长的有点特色,都和故宫里挂的那些画像里的妃子一样。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一个劲的往我的跟前蹦哒。” 荆喜的话说到后面,变得严厉起来,字字带着威势,像一座山。 梅疏影不知不觉的不停的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扶住了椅子的扶手,她才觉得自己有了呼吸的空间。 荆喜眼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你就这么自私吗?这么好的机会对于本杰明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懂。只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办法上春晚,你连本杰明的机会也要断绝。”梅疏影还是不甘放弃,尽管刚才荆喜的眼神,吓得她的腿到现在还在抖,可是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张俊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孔,顿时让她又有了勇气。 荆喜的脚步一顿,本杰明有多渴望这次的演出,她比谁都明白。 她真的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本杰明白白的失掉这样好的一个演出舞台。 芭蕾舞者的最大梦想,就是能够在所有耀眼的舞台上,跳出最好的芭蕾舞,让更多的人喜欢自己的舞蹈。 “你想想看,本杰明是一个男人,他要在华国呆上五年,或许时间会更长。他不能一直住在你的家里,那样会让他感到自卑。他所受的教育,是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的。”梅疏影看到自己的话终于让荆喜有了反应,忙继续说道。 “眼前就是一个可以让他展示自己的才华的机会,可以让他被全国人民所认识,可以提高他在剧团的影响力。而且,演出成功之后,团里肯定会安排一次全国巡演的,那将是更大更宽阔的舞台。” 梅疏影化身成了一个演说家,竭力的说服着荆喜。(未完待续。) 188生病 尽管对梅疏影的态度感到极度的不爽,可是荆喜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说的有道理,每一句,都击中了荆喜心里对担心的地方。 就算梅疏影说的有道理,荆喜还是让李斌拎着她的衣领,把她送出门去。 本来嘛,要不是梅疏影横插一杠,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风波? 荆喜不愿意因为这点事情就跑去麻烦别人,也嘱咐了王姐和李斌,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所以,无关荆喜的安全和药方研究的事情,就这样被忽略了。 梅疏影狼狈的走出荆喜的家门,临走时,狠狠的瞪着荆喜家的大门看了半天,眼里眼神闪闪烁烁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在冰天雪地里秀恩爱的结果就是荆喜和本杰明两人都感冒了。 “啊楸!” “啊楸!” 荆喜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鼻子,她的鼻子都快被擦烂了,轻轻一碰就疼。 这么多年,荆喜还是第一次生病,而且还是重感冒,人都烧的有点糊涂了。 她嫉妒的看了看同样感冒的本杰明,怎么人家感冒就是流点清鼻涕,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优雅得体,不像她,鼻子都快变成小丑的红鼻头了。 “本杰明,你过来一点。”荆喜靠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盖着毛毯的本杰明坐过来。 “要喝水吗?”本杰明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我不渴,就想你坐的近一点,方便说话。”荆喜接过杯子,另一只手拉着他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就把水喂给他喝了。 “都怪我,拉着你吹风,要不然也不会感冒了。” 荆喜轻轻的靠在本杰明的肩膀上,本杰明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本杰明低下头,温柔的看着荆喜。 荆喜的长长的睫毛像一对翩翩欲飞的蝴蝶,微微的颤动着,两颊因为发烧染上了红晕,好像涂了胭脂一般,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胳膊上,带着几分炽热和气喘。 “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睡一会儿?” “算了!”荆喜摇了摇头,眼珠子转了转,嘴里露出了几分坏笑,“你陪我一起睡觉,我就睡。” 本杰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行,两个人睡得话太挤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荆喜一骨碌滚到了床的最里边,看着足足可以躺下三四个的大床,本杰明傻乎乎的说不出话来。 荆喜无辜的眨着眼睛,“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楚?” 本杰明哑然无语,觉得屁股底下坐的不是床,而是就要喷发的火山口。 他突然觉得胳膊一种,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荆喜在他的嘴脸上印了一个温温软软香吻。 本杰明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冲上了脑袋,他似乎也发烧了!他晕晕乎乎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好像是比刚才要烫。 “不烫啊!”荆喜看本杰明摸头的动作,还以为他也发烧了,担心的把小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温的。 本杰明一把抓住了荆喜的手,微微一使劲,就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扣住了她,低头寻找到她柔软甜香的嘴唇,一下吻了上去。 等到本杰明放开荆喜之后,她圆圆的猫眼变得波光潋滟,生病了的荆喜比平时多了几分的柔弱,此时看来,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透着一股优雅的慵懒,看的本杰明的心里下起了桃花雨。 “嘟嘟!”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熄灭了本杰明还想继续品尝荆喜甜蜜的火苗,他有些尴尬的推开荆喜,努力的平复下来跳动的情绪,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柳爱莲,她的身后还有三个女孩子。 “荆喜啊!你的同学听说你生病了,都来看你了。”柳爱莲冲着本杰明笑了一下,从他让开的地方走了进来。 随后跟进来的三个女孩子,看到本杰明和荆喜两个人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微微红肿的嘴唇,不由的互相挤眉弄眼的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谢谢妈!”荆喜瞪了这几个不安分的女孩一眼,冲着妈妈柳爱莲笑着说道。 “没事!那你好好的招待你的同学,我让小王给你们送茶水点心过来。”柳爱莲摸了摸荆喜的头,觉得没有那么烫了,脸色才轻松了一点,笑着对几个女孩客气了几句,由本杰明陪着,一起离开了房间。 “荆喜,你小日子过得蛮舒服的!”柳爱莲一走,战举马上跳了过来,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荆喜,笑得一脸的猥琐,“温柔乡里不知是何年!” “去去,上那边玩去!明明就是一个大老粗,不会吟诗就不要出来出丑了,什么嘛,难听肉麻的要死。”宋茜一下子把战举给挤到了一边,冷艳高贵的脸上满是嫌弃。 赵玉芳趁着两人打嘴仗,偷偷的挤到了荆喜的身边,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我听弟弟来信说了衣服收到了,今年我们村的孩子们再也不会挨冻了,还有,爸爸也说了,你还给我家里留了钱!” 荆喜笑了笑,“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一个人去的,也提不动什么见面礼,不好意思空着手,才留下钱,让叔叔阿姨看着需要的东西买。” 赵玉芳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不会有那种被施舍的自卑的,我知道,你不是可怜我,是真的想帮我!”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好不容易停战的宋茜和战举一起凑到跟前,好奇的看着眼里有着晶莹泪花的赵玉芳。 “我们再说你俩的感情好的很不一般哦!”荆喜翻了个白眼,一脸你俩在搞事情的表情看着。 “不一般?有啥不一般的?”战举愣愣的问道。 宋茜稍一沉吟,立刻涨的满脸通红。 好你个荆喜! 这是在说她俩弄百合呢? 她看了一眼战举,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咬牙切齿的瞪着荆喜,“小妞,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说我百合!” “熊心豹子胆我不敢吃,不过我才喝了草莓汁,你要不要尝尝!”荆喜冲着宋茜舔了舔嘴唇,抛了一个妩媚动人的电眼。 “……”宋茜一愣,蓦地捂住了脸,耳朵红的像水蜜桃上的红尖尖。 要死了要死了,荆喜你这副流氓样,你家本杰明知道吗?? 宋茜在肚子里暗暗腹诽。(未完待续。) 189 看到宋茜一脸娇羞的模样,还有笑得傻乎乎的战举,荆喜生病的郁闷一扫而空,果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感觉分外的美好。 荆喜看了一眼赵玉芳,两人会心一笑。 原来看似腼腆的赵玉芳,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芝麻包。 宋茜也不是个吃亏的人,等到脸上的燥热退下去后,她拉着战举,把荆喜的话解释了一遍,然后,两人结成了同盟,搓着手指,一脸狞笑的往床上扑过去。 “救命啊!有人要谋杀媒人啊!”荆喜逗趣的尖叫着往床里躲。 宋茜和战举马上转头看向了赵玉芳。 赵玉芳连连摆手,干笑着,“我是打酱油路过的,请无视我。” “芳芳,你个死没良心的,就这么想琵琶别抱吗?”荆喜捏起了嗓子,比着兰花指,远远的点了一下赵玉芳。 赵玉芳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抽,说好的高冷女神呢? 太闹心了! 宋茜和战举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回头像是饿虎扑羊一般,一齐扑倒了荆喜,三人在在床上混成了一堆。 等到本杰明和王姐端着茶水和点心水果站到屋里,面对着满屋子的尖叫声,还有床上混乱的战场,脸上恍恍惚惚的神情就像是梦游的人一般。 帮着开门的赵玉芳,陪着笑脸,尴尬的站在本杰明的旁边,她这会儿正想冲上去,一手揪着一个大喊,“姐姐们,我们是来看病人的!” 可惜这会儿赵玉芳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收起耳朵,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看到床上还在演绎三国大战的人,个个衣服都快走光了,最威猛的战举的小蛮腰都露出来了,赵玉芳都快哭出来了,“快住手,别打了,战举,都看见你的肉了!” 赵玉芳硬着头皮上去了,却没想到,她一个干农活出身的人,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拉开,还被看起来最柔弱的荆喜给压到了底下,她才忍不住大声的喊了起来。 战举反应神速的跳了起来,结果一个胳膊肘撞到了正压在她身上的宋茜,宋茜“哎呦”一声捂着眼睛倒了下去,最下面的荆喜,眼疾手快的一骨碌的滚开了。 宋茜的脑袋砸在了赵玉芳的下巴上,她刚合上嘴,舌头还没缩回来。 赵玉芳拖着下巴,满脸说不出的痛苦。 人仰马翻的混乱之后,荆喜几个人才端了茶杯,坐下来,吃着香甜可口的甜点,欢乐的聊着天,只有赵玉芳一脸哀怨的盯着她们看。 几个女孩心虚的没人和赵玉芳对视。 “你这张照片拍的真漂亮!”好动的战举,屁股不老实的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一抬头,就看到了墙上荆喜那张放大的芭蕾舞梁祝的照片。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淡蓝色的舞裙上绣着蓝色的蝴蝶,只站在照片前,就能感觉到幸福的味道。 战举的话吸引了女孩子们,一起围在了照片前面,“啧啧”有声的赞叹不已。 “你这是在哪儿拍的照片,我们也要去拍一套。”宋茜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照片,头也不回的问她。 “这是我演出时候拍的照片,是剧团的摄影师拍的。”荆喜笑嘻嘻的回答道。 “演出时候拍的?”三个女孩同时讶异的扭过头,一口同声的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嗯!”荆喜有点得意的仰着小脑袋,“漂亮吧!是本杰明去找摄影师要的底片,又专门跑到照相馆洗的。”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女孩子们一起在心里鄙视荆喜。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芭蕾舞的?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而且你说的剧团是哪个芭蕾舞剧团?”宋茜说话最清楚,就代表大家问出了心声。 荆喜嘴里塞了一块黑森林蛋糕,一时间也腾不出空来,女孩们只好眼巴巴的望着荆喜。 荆喜咽下嘴里的蛋糕,又喝了一口牛奶,才在大家冒火的眼神里开了口,“芭蕾舞是从小学的,我现在是中央芭蕾舞剧团的一名演员。我之所以没有提起过,是因为你们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荆喜还狡黠的笑了笑,“本杰明也是芭蕾舞演员哦,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优等生,而且……” 荆喜拉长了声音后,又扔出了一个炸弹,“他还是我的搭档!” “等会儿!信息量太大了,让我想想再说话!”战举直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扶着椅子坐下来,嘴里连连叫停。 宋茜和赵玉芳也是一脸的心有戚戚的模样,挨着宋茜坐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和本杰明都是芭蕾舞演员,而且还是中央芭蕾舞剧团的正式演员?我说的没错吧!”宋茜定了定神之后,再次确定的问她。 荆喜张开嘴,吃了一口本杰明喂她的蛋糕,轻笑着点了点头。 “行啊!荆喜,你隐藏的可真深,要是在过去,你可是比敌特还要厉害!”战举夸张的叫了起来。 荆喜笑眯了眼睛,她最喜欢看到大家震惊后变得呆呆的模样。 赵玉芳一脸的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荆喜,你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我决定,为了惩罚你对我们的不诚实,你要给我们一张,不!一人两张芭蕾舞的票,而且要有你的演出的票才行!”战举绷着脸,严肃的竖起了两根指头,“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会用满清十大酷刑招呼你!” 荆喜轻轻的瞥了她一眼,“这点小事,还用的着威胁吗!” “也是哦!”战举干笑着挠了挠头发。 宋茜和赵玉芳一起鄙视了她,朝她“切”了一声。 几个女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着实的热闹了一阵子,直到本杰明的脸黑黑的了,宋茜才有眼色的拉着赵玉芳,还有谈兴正浓的战举,告辞离开了。 荆喜等到她们离开之后,才捏了捏本杰明臭臭的脸,“她们走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本杰明握住她的手,“她们几个也真是的,不知道生病的人需要休息吗?还那么的闹腾你,躺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说的话带了几分的心疼。 荆喜听话的躺下来,头枕着他的腿,本杰明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她的太阳穴,“重不重?” 他低下头,柔声的问道。 “很舒服。”荆喜惬意的闭上眼睛,一股睡意袭了上来,慢慢的,她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190我死你生 荆喜和本杰明的身体素质很好,三天之后,两人的感冒都好了,只不过爸妈不放心,还是不让两人出门。 荆喜和本杰明只好窝在了家里。 有了闲暇,荆喜又想起了那天梅疏影的话,要不要问问本杰明呢? 本杰明拿着剪刀,小心的修剪着花枝。他在屋里种了一大盆的红玫瑰,每天都定时的浇水施肥,修剪枝叶,只为了荆喜的生日礼物。 荆喜坐在桌子旁边,双手托着腮帮子,愣愣的看着他出神,本杰明顺手剪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去了上面的小刺,递到荆喜的面前,“我的公主,你是看你的骑士看呆了?” 看到本杰明迷人的眼神,还有手里娇艳的玫瑰,荆喜的心情好了许多,她轻轻的闻了一下玫瑰的香气,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是啊!我的骑士,你让我中了你的毒!” 本杰明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刚刚荆喜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那副纠结的小模样,让自己看着也发愁。 开过玩笑之后,荆喜的心情放松点一点,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要知道本杰明的真实想法。 “你会遗憾吗?没有在春晚上跳芭蕾舞?”荆喜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害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她还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让你站在春晚的舞台上,你会不会去?” “把你的手给我!我演罗密欧,你演我的朱丽叶。”本杰明伸出右手,行了一个绅士礼,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 荆喜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个转,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本杰明有一双漂亮的大手,骨肉均匀,手指修长,指尖还染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荆喜想起一句话,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可是这和她问的问题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有点发懵的荆喜迷迷糊糊的把手放到了本杰明的手心里。 本杰明俯下身子,在荆喜的手背上印了一个暖暖的吻,抬起头,深情地望着她,“无论多么重要的和豪华的舞台,如果我的舞伴不是你,那么一切对我都是毫无意义的!” 荆喜羞的脸红红的,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到底是她自私了,只想着这次的演出对她的意义不是很大,却没有想到,本杰明是需要这样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不愿意做梁山伯,要你生死相许!我们可以跳罗密欧与朱丽叶,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本杰明将她拥入怀里,没有音乐,两人却犹如在最美妙的音乐伴奏之下,深情相拥,舞步如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 花园一见钟情,三日订终身! 荆喜,我爱你,为你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你,就这样幸福的笑着就好了! 本杰明凝视着荆喜的双眼,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自那天起,荆喜和本杰明投入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芭蕾舞剧的训练,梅疏影的话就像偶尔飘过水面的一片落叶,转瞬之间,就不知道被冲到哪个沟渠了。 梅疏影一直等着荆喜和本杰明的消息,她非标笃定的相信,本杰明不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成名的机会。 就算是去过了荆喜的家,在她的认知里,荆喜也不过是从一个穷土包子变成了运气好的土包子而已。 没想到,梅疏影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自己心仪的人,她在老师****责怪的眼神里,脾气一天天的暴躁起来,和张子哲的配合越来越差,甚至有好几次,她连挥鞭旋转都摔倒了,膝盖,小腿一块青一块红的,再一次的崴了脚之后,梅疏影彻底的爆发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你的眼睛能不能看着我,不要老想着那个臭丫头!” 张子哲的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亮光,梅疏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拳头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吓得失去了声音,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拳头擦过她的头顶,留下张子哲的一声冷笑,“我可不是好性子的人,别在我的面前玩花样,不然我废了你!” 语气狠戾之极,梅疏影差点吓尿了,坐在地上,手脚发软。 张子哲摔门而去,老师也摇着头,满脸丧气的离开了排练厅。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梅疏影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瘫软的手脚,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教室,她感觉到,四下里都是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换了衣服,梅疏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呆呆的坐了一会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她的想法。 等到天色渐渐的有些昏暗了,梅疏影才动作僵硬的起来,走出了剧团,她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下班人群中。 “你这次来又想说什么?”荆喜好笑的看着梅疏影,她从一进门之后,就一直冷着脸。 荆喜一看,呦!这是在给自己甩脸子呢?抱歉,姐可没有容人的雅量,有话快说,喝茶,没有。 “你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告诉本杰明,你这样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梅疏影一开口,就是一串的斥责。 荆喜面似寒霜,语气如刀,“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说的话我就要听吗?你的脸很大吗?” 梅疏影一直绷得像头发丝细的神经终于被荆喜的最后一根稻草给压断了。 她忘了矜持,指着荆喜的脸,破口大骂,“本杰明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他是一个自由的人,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力。” 荆喜很是得意的笑了,撸起袖子,捏起小拳头,在梅疏影的眼前晃了晃,“你说错了,他就是我的私有财产,我在他的身上盖了章,谁也别想觊觎他,否则,我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一群野蛮人!”梅疏影被刺激的发了狂,喊声变成咆哮体,震的荆喜捂上了耳朵。 真不知道梅疏影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不过就是一句话,怎么就神经大发了! “干什么呢!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素质,跑到主人家里大喊大叫的?”本杰明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荆喜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模样,眼里还有可疑的亮光,再听到满屋子回响着的叫声,他当即就发飙了,上去扯着梅疏影的胳膊,就往门外拽。 梅疏影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本杰明俊秀的脸,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给拖到了门口。(未完待续。) 191发狠话了 梅疏影被突然冒出来的本杰明给惊住了,直到房门打开,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到脸上,让她打了一个机灵,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你弄疼我了!”梅疏影使劲的挣扎,本杰明没有料到,看起来像是美人灯的人,力气大的出乎意料,一时没有防备,居然被她挣脱了。 梅疏影很好的表现了什么叫做动如脱兔这个词语,本杰明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跑回了客厅,手里抓着椅子的扶手,一脸控诉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本杰明。 本杰明的脸都黑成了锅底了,他冷着脸,反手关严了门,走到荆喜的身边,大手摸上了荆喜的耳朵,轻轻的揉着,“耳朵疼得厉害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荆喜马上笑开了花,顺便在本杰明的手心蹭了蹭。 “你的感冒才好,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见了。”本杰明的手里传来滑腻温暖的感觉,心里痒痒的,眼神像是三月的春水。 梅疏影气的眼里都快充了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让她被迫的塞了一把狗粮,心里嫉恨的火苗蹭蹭的往上拱。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尖尖的长指甲刮过黄花梨的扶手,发出呱噪的声音,让听到的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杰明森森的盯着梅疏影看了一会儿,直到她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 原来本杰明对自己也是喜欢的,那眼里的深情她一看就知,梅疏影美滋滋的想着。 “你还杵在那里干嘛?”本杰明虽然很享受和荆喜的温存,却不喜欢旁边有不想干的人,说话的口气都不好了。 梅疏影完全陷入了自己勾勒的美梦里,完全听不懂本杰明话里满满的都是嫌弃,娇滴滴的对他说道,“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 荆喜被她捏着嗓子说的话,激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本杰明马上低下头,“是不是冷了?说了让你别出来,不听话。” 说着,拿起荆喜搭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往她的身上一包,本杰明左右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又把身上的大衣也脱了下来,裹到羽绒服上,“回你的房间吧!我给你放点热水泡泡脚,再给你捏捏!” 梅疏影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本杰明,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把自己给忽视了。 想起孙静告诉过她一句话,“男人喜欢的女孩子要有点傻傻的,天真的,还要会哭会撒娇,像琼瑶剧里的女孩一样。尤其是外国人,更喜欢长眉细眼,看起来弱弱的东方女孩。” 梅疏影用力的闭了几下眼睛,眼眶马上就湿了,胳膊上隐隐作痛,是本杰明刚刚使劲拽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本杰明,我真的是有事找你!我前两天就来过,告诉过荆喜了。” 她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可是她却没有告诉你,所以我今天又来了。” 梅疏影微微的仰起头,让客厅里的灯光照在自己的侧脸,被泪水滋润过的小脸多了几分怯弱的柔美。 看到本杰明的眼神幽深了几分,梅疏影暗暗窃喜,忙又眨了两下眼睛,落下几滴泪珠。 “我刚刚失态了,是因为看到她自私的霸占了你,不顾你的前程和感受,是一时间气急了。” 快点骂荆喜啊!然后过来抱住我!梅疏影有点沾沾自喜的在心里大喊道。 荆喜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也回头看向了本杰明,从他一脸淡然的表情中,荆喜读出了他的想法,“这脸皮厚的人是谁啊?” 果然,本杰明面无表情的问了梅疏影一句,“你哪位啊?” 出于绅士风度,本杰明终究还是口下留德的把厚脸皮三个字摁了下去。 梅疏影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没让你坐你坐下了,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啊!” 本杰明责怪的话让梅疏影面色一黑,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几乎吐血了,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勉强的找回几分理智,有了血的教训,她干脆利落说出了遮掩了半天的话,“我是来请你参加春节晚会的,由你出演梁山伯的角色。” 本杰明的眼睛一亮,多了雀跃之色,“荆喜演祝英台?” 我不生气,忍着,和他一起登上春晚舞台的只有她自己,梅疏影暗暗运气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满腔怒火。 “祝英台的角色是我!” “不去!”本杰明的想都没想,脸一扭,直接开口拒绝了。 那动作和小眼神像极了荆喜傲娇的小模样,糊了梅疏影一脸的血。 “你还真是不怕被人说成吃软饭的!”梅疏影憋着一股子气,讥笑道。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和荆喜都喜欢吃软饭,好消化啊!”本杰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荆喜看到梅疏影如此的纠缠不休,真的太佩服这姑娘愈挫愈勇的气势了。 想一想,本杰明真的就像是一根美味的大肉骨头,打哪儿都照的一群脑残狗猛追。 荆喜在肚子偷偷的腹诽了两句,突然身子一僵,他是肉骨头,那她自己又成了什么? 荆喜不高兴的剜了一眼本杰明,都怪他,最近总是犯傻,害的她的智商也被拉低了,连自己都被带沟里了。 不过同样是容貌出色的自己,追求者似乎还比不上本杰明的人多,这还真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情,荆喜摸了摸下巴,有点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梅疏影气的哆哆嗦嗦,眼睛都瞪圆了,“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本杰明翻了一下眼睛不语,尽管他的动作赏心悦目,梅疏影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好!好!好!”梅疏影一连说了三个好,直接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了门口,一回头,她看到本杰明和荆喜两人头挨着头,低声细语的说笑起来,他脸上的宠溺像六月里炽热的阳光,辣的梅疏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们两个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会让你们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付出代价的。”梅疏影咬着牙,眼神阴戾的瞪着荆喜和本杰明,“我最后问一次,本杰明,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搭档?” 给她的回答是本杰明帅气的后脑勺!(未完待续。) 192捣乱 梅疏影扔下一句狠话,转身气势汹汹的摔门而出。 走出了院门,梅疏影还回头看了看,让她失望的是,本杰明并没有出来追她。 梅疏影气的就这样走着一路走回了家,门一开,她头也不抬的往里跑,一头撞上了一个正往外走的人。 “哎呦!”梅疏影和那人一起朝后摔倒了。 “你眼睛瞎了吗?走路不看人!”那人愤怒的骂道。 梅疏影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被人一撞,屁股疼直接点爆了她的怒火。 她也想开口骂人,却觉得这个那人的流里流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耳熟。 梅疏影定睛一看,那个捂着屁股,那个满嘴脏话的不就是大哥梅之谦的朋友李兆毅吗? 看到了他,梅疏影一腔怒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眼珠子转了转,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兆毅,你来找我哥吗?”梅疏影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对还在发脾气的李兆毅说话。 李兆毅也认出了梅疏影,闭上了骂人的嘴巴,脸上还是余怒未消,听见了梅疏影的话,点着头拍土,一言不发。 梅疏影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了,臭小子,要不是他有个厉害的爸爸妈妈,将来也是进监狱的货色! “真的很羡慕你和我哥哥的友谊,不像我,想和人做朋友,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谁那么不知抬举?”李兆毅头也没抬,漠不关心的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荆喜吗?出了一次国,回来之后,在剧团里,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梅疏影皮笑肉不笑的抱怨道。 荆喜,李兆毅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小虾米般的眼睛射出一道狠光。 这么多年,李兆毅还经常会梦到那天的情景,看到飞镖飞向自己的脑袋,看到自己吓得昏倒在地,看到大家嗤笑的声音,还有去找荆喜算账时,他和爸爸妈妈一起被讽刺的狼狈而出,这些让他感到丢脸的一幕幕,早已深深的刻在他的骨子里。 李兆毅无数次的想过,要怎样抱那日被荆喜羞辱的仇恨,可是想到家里人对他的警告,荆喜惹不起,他又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忘掉这个名字,天长日久的,荆喜这个名字成了她心里深藏的一根刺。 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这个困扰着他的名字。 梅疏影看到李兆毅终于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更加的在脸上多露出愤懑之色,“我好心的帮春晚演出的机会让给她,却被她甩了脸。” “你给我把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我可不是那些跟在你屁股后面的软骨头,你自己都不是个好东西,就凭你那个猪脑子,还想要借我这把刀,做梦吧!”李兆毅朝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手插到裤子的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走开了。 走到拐角处,李兆毅回头深深的看了梅疏影一眼,眉宇间满是阴戾。 梅疏影只顾着生气的用脚踢路边的一株蔷薇,没有看到李兆毅的眼神。 “什么玩意儿,居然敢瞧不起我,骂我是猪。” 梅疏影没有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还被奚落了一顿,直接跑去找她的哥哥找支援去了。 荆喜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本杰明两人了,才轻笑着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还真是魅力无敌的男神唉!走到哪里都会迷的一些女孩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呢!” 本杰明被荆喜的手指挑的身体里像是着了火一般,手臂忍不住绷紧用力,把调皮的荆喜用力地抱紧,禁锢住她的双手,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淡淡,不由的重重的喘息道,“那你呢!有没有被我迷的要嫁给我!” 荆喜微微的挑眉,粉色的樱唇微微的一笑,“没有!” 本杰明被荆喜的话弄的傻了,迷人的墨翡般的眼睛委屈的望着她。 “傻瓜!”荆喜亲昵的用手指点他了一下,“我是喜欢你,喜欢的想要嫁给你。” 本杰明的脸都僵掉了,一悲一喜的,让他的脑子停摆了几秒钟,他高兴的一下子把荆喜举了起来,“我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本杰明抱着荆喜不知多少个圈,直到荆喜大呼“头晕”,他才把荆喜放下来。 本杰明抱着荆喜,身体里的某种情绪在蠢蠢欲动,他低下头,看到荆喜迷离的眼神,莹白剔透的小脸上,还有几乎透明的?小绒毛,所有的激情一下子像退了潮水一般,消退的干干净净的。 本杰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坐在沙发上,把荆喜抱到自己的腿上,“你赶快长大吧,不然我可就要疯了。” 荆喜抱着他的头,偷偷的笑了,禁欲系的男神最养眼了。 春晚进入了倒计时,剧团参加春晚演出的演员,全部都搬到了春晚节目组包下的酒店里,荆喜也不用再面对到走到哪里都感受到梅疏影阴恻恻的目光了。 本杰明和荆喜在一起,很大方的表演着芭蕾舞团里最甜蜜的搭档,甜的一群吃瓜的同事,大呼牙都甜掉了。 连战举和宋茜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荆喜和本杰明的粘糊劲,誓要给二人添点堵,隔三差五的就跑过来约荆喜吃饭逛街。 赵玉芳因为去做寒假工了,所以暂时缺席了。 “本杰明,今天你又要把荆喜借给我们一天了!”战举挽着荆喜的胳膊,冲着本杰明炫耀的笑着说道。 离春节越近,团里每天就上半天班,下午就放假了。 荆喜刚刚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战举和宋茜给等着了。 荆喜看了看站在两个女孩后面的本杰明,他捂着胸口,表示自己很受伤。 荆喜无奈的摇头,“你们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简直就是闲的蛋疼,尽做那讨人嫌的事情,要知道,毁人姻缘要遭雷劈的。 “是很闲啊!要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找你玩呢!”宋茜淡定的说道,在心里却暗戳戳的想,谁让你俩使劲秀恩爱,让我等单身狗情可以堪! 战举笑得眯了眼睛,满脸单纯的附和着点头。 “她们对你图谋不轨!”本杰明一脸哀怨的控诉道。 荆喜看到眼神像x光射线一般,不停的来回的扫过宋茜和战举的可爱模样,心里美的直冒粉色泡泡,摸了摸他的嫩脸,“乖,我只爱你!谁也拐不走我的!”(未完待续。) 193女孩子的约会 本杰明瞬间被治愈了,马上拉着荆喜的手,极其坚定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看到她宋茜和战举亲密的挨着荆喜,本杰明表示灰常的担心,他一定要捍卫自己的领土。 战举马上跳起来反对,“我们女孩子逛街,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瞎参合什么?” 战举原来还觉得本杰明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暖男,可是最近被迫的塞了一把狗粮,让她的人生第一次受到了打击,她也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了,肿么办? 可是她上大学之前,家里的老爷子就发过话,要是敢往家里多带出一口人来,老爷子就会家法伺候,想起老爷子书房里的那根竹条,她的爸爸可是打着哆嗦的看着她的。 战举决定,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一个被嫉妒烧坏脑子的人,她要坚决到底的做一个电灯泡! 本杰明不好和女孩子闹,讨好的捏着荆喜的肩膀,“我去帮你拎包,当你的专职参谋,为你选美美的衣服。” 荆喜的眼睛微微的抬起,圆圆的猫眼波光潋滟,让本杰明的眼睛都看直了! 宋茜直接过去捂住了荆喜的眼睛,不满的嘀咕,“你俩在家还看不够吗?少秀点恩爱会憋死你啊!” “憋不死,会憋疯!”荆喜拉下宋茜的手,歪头俏皮的回了一句。 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孩子的脸皮居然这么的厚,宋茜咬着牙,捏了捏她的脸蛋,“没羞没臊!赶紧的给我走人。” 宋茜和战举,一人一边,几乎是架着荆喜往外走,本杰明拔腿就跟,宋茜突然回头,指着他喊了一声,“不许跟过来。” 然后瞪着荆喜,等着她的话。 荆喜一看没辙了,今儿又混不过去了,“你去王府井大街给我买点驴打滚回来,我想吃了!” 本杰明看到荆喜冲着自己使劲的挤了挤眼睛,立刻秒懂了,“好!我马上就去,还是要豆沙馅的!” 荆喜笑眯眯的“嗯嗯!” 宋茜又气又乐,肠子都快打结了。 好你个荆喜,真是不愿意放弃一点和本杰明呆着的时间,她们逛街每次都会去王府井大街的,本杰明买了驴打滚,不就顺便的等她们了。 战举捂着嘴,躲在后面偷乐,被宋茜横了一眼,马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快走吧,要不荆喜又要开启炫夫的疯狂模式了!” 宋茜一听,来不及和战举算账,忙拉着荆喜飞奔而去连战举都顾不上了。 战举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这人也太差劲了!你说是不是?嗯哼?” 本杰明笑得满脸阳光的从她的身边跑过去了,嘴里还在嘀咕,“要赶快去,可以等到刚出锅的驴打滚!” 战举吃了一嘴的灰,磨了磨牙,朝天大吼道,“你们也是够了!” “战举,快来,宋茜不高兴等你了。”荆喜探头喊了她一声,战举立刻怂了,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那副谄媚的样子,要是有人用手机拍下来看,就会发现战举脸上的表情和本杰明的如出一辙。 女孩子们逛街的热情是世界之谜,就算她们累的躺下就能睡了,一看到喜欢的东西,还是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的。 两个女孩拉着走的脚脖子都快断了荆喜,在一个挨一个的商场里转悠,试穿试戴。 荆喜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她钻进试衣间试衣服时,还抽空给本杰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回去了。 直到天黑了,胳膊上,手上再也没有空闲的地方了,战举和宋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琳琅满目商品的柜台。 荆喜捶了捶累的发酸的腰,摸着“咕咕”直叫唤的肚子,强烈要求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先。 几个女孩的直接杀到了美食街,点了汤圆,烤肉串,麻辣烫,蒸面,林林总总十几样,虽然每个碗不大,可是架不住数量多,把两张方桌一摆的满满的了。 “今天实在是太过瘾了,那件衬衫我上次就看到了,没买,哎呦!回去后可让我后悔了好几天,这回可是买到了!”战举拿着新买的衬衫,美滋滋的在自己的身上比来比去的。 “宋茜,你买的那几条裙子还不如我的衬衣呢!” “就你买的最好看!” 宋茜和荆喜异口同声的说道。 三个女孩笑成了一堆,清纯美丽的女孩,快乐的笑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老妹!哥请你去坐坐呗!”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走到荆喜几人的旁边。 荆喜看了看他嘴上留着的两撇小八字胡,还有他不停抖动的腿,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左右。 荆喜抿了抿嘴,这是无聊搭讪的人。 “不去!我们又不认识你。”顺着八字胡男人的手指方向,离她们五六十米远的一个桌子旁,坐了几个同样看起来有点古惑仔样子的男人,宋茜冷着脸没说话,战举直接就拒绝了。 “老妹!哥几个看你们几个女孩漂亮,正和我们几个相配,你们就过去坐坐!不然哥的面子可就丢光了,还要被罚酒!”八字胡的脸黑了下来,说话就有些夹枪带棒了。 战举是个炮仗脾气,平时说不好就立眉瞪眼的,更何况这都被欺到了头上了,哪里还能有个好脸色,顿时拍的桌子“啪啪”“响,说话客气点,别一口一个哥的!小心我削你!” 宋茜举着筷子,默默瞄了一眼战举,眼神意味深长。战举的手一抖,马上拿了张纸巾,狗腿的帮她溅到手上的油点。 八字胡极其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两手拳头一捏,就想掀了荆喜她们的桌子,被他身后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人给喊了一声,阴着脸回去了。 这种陌生人搭讪的事情,荆喜几个人已是司空见惯了,过眼就忘了。 吃饱喝足,战举开着车送荆喜和宋茜回家,她来的是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跑车。 荆喜觉得有点奇怪,这车子不符合战举的审美观啊。 战举回头说了一句,“这是宋茜的车子。” 荆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宋茜的车子干嘛让你开啊!” 战举的周身气息变得黑沉沉的,带出了几分哀怨,几分悲凉。 荆喜还有些纳闷,是不是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就看到战举飞快的转过头,蹙起了她的浓眉,“因为浪费可耻!”(未完待续。) 194 路上较量 “开车的时候不要转头!”宋茜敲了她一个脑瓜崩,呵斥一句,她沉着脸还颇有几分骇人。 战举觉得脖子后跟发凉,一缩头,忙转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开着车。 亲,你说的话很难懂唉!宋茜开车和浪费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荆喜偷偷的把手搭在战举身后的车座背上,用手指扣了扣她的后背。 战举扭了扭身子,轻笑了几声,“别闹!” 宋茜凉凉的扫了她俩一眼,荆喜和战举的身子一僵,荆喜默默的收回了手指。 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荆喜和宋茜差点磕到。 宋茜怒了,“说了好好开车,你还闹。” “不是我!”战举乖乖的把着方向盘,弱弱的为自己洗白道。 那是谁? 战举看着宋茜冒火的眼神,忙伸出手指,指了指后视镜,“有一辆车子在后面撞我们。” 宋茜和荆喜马上把目光转到了后视镜上,果然,她们汽车的屁股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跑车,车身上刷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车子的标志让一个黑色骷髅头给挡住了。 “你还来!”战举怪叫了一声,荆喜就感觉到身体猛地往后一倒,她们的车子突然的加速了。 战举开着车,在公路上左拐又钻,那辆车子紧紧的跟在后面,死咬着不放。 看来是冲着她们来的?荆喜挑了挑眉头,就不知道是针对她们中的哪一个人! 荆喜看了看兴奋的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战举,还有把脸板的平平的宋茜,想了一下,拍了拍宋茜的肩膀,安慰她道,“不要害怕,让战举往最近派出所开,他们就不敢追过来了。” 宋茜对荆喜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视镜里的车子。 “让开!我来!”荆喜就听到宋茜说了一句话,语气平静无波,却让战举苦着脸求道,“姐!求别闹!这群小兔崽子哪里用得着你出手啊!” 荆喜有点纳闷,宋茜要干嘛?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看到宋茜直接弯着腰站了起来,长腿一跨,一屁股坐到了战举的腿上。 战举“嗷嗷”的使劲的叫唤,“姐!你快起来!我的腿快被你压断了。我让你开还不行吗?” 宋茜甩了一个眼刀,战举自己捂住了嘴巴,宋茜才微微的站起来一点。 战举连滚带爬的从前座爬到了后面,紧紧的抱住荆喜的胳膊,看了宋茜一眼,见她没有注意到这里,才瘪着嘴,眼里含着一泡热泪,“妹啊!姐差点就义了!呜呜~~” 荆喜干笑着,伸出爪子,扒了扒她的头顶,算是安慰了一下她,可是不明白,不就是宋茜想开车吗,那就让她开呗,只要能够甩开后面那些讨厌的苍蝇就行。 战举看懂了荆喜眼里的含义,只能在心里咬着小手绢哭,姐怕呀! 战举的闹腾让荆喜也有了不妙的预感,她那么不想宋茜开车,该不会宋茜就是传说中的“女司机”吧? 荆喜定定的望着战举,战举含泪的大眼睛里是“你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了”的欣慰。 欣慰你妹啊! 荆喜有种马上就要倒霉的感觉,还没等她开口把宋茜从驾驶座上哄下来,就觉得自己坐的车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嗖嗖”的窜了出去,耳边是宋茜踩着油门发出的轰鸣声。 荆喜重新体会到坐过山车的感觉,后背死死地被压在车座后背上,要不是她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车窗上的把手,她怀疑自己早就被甩到了前面。 艰难的转头,战举的身上绑着安全带,两只手紧紧的向后抓住车座后背,哭丧着小脸。 “你怎么不要告诉我,宋茜开车这么猛?” “我不敢说,怕她削我!” “宋茜那小身板能压的住你?” “绝对能!” 荆喜和战举的眼神一来一往的无声的交流着。 荆喜向后看,那辆车子也加速了,他们车子的性能不错,开车的技术明显也是有一手的,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紧紧的跟在她们车子的后面。 “坐稳了!”宋茜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声,可是姑娘,如果你能把眼里跳动的火焰熄灭了吗? 荆喜的头都晕了,好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里一样,胃里好难受。 战举更是不堪,已经忍不住的发出了作呕的声音。 “宋茜,你把车子停下来,我去揍他们一顿。”荆喜实在是受不了,拍着宋茜座背喊道。 “不行!你的手脚打伤了肿么办?你是跳芭蕾舞的,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你的手脚。”宋茜意味深长的话让荆喜都快哭了。 “那让我去收拾他们,绝对不会让荆喜受伤的。”战举带着哭音的话颤巍巍的在车厢里响起来,荆喜一看,这货真的哭了,看着一脸的鼻涕眼泪,都成了流浪的小花猫了。 宋茜抬头,从后视镜里默默的看了战举一样。 战举的小身体抖了一下,头一歪,闭着眼睛,倒在了座位上,要不是她眼皮下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荆喜还真的以为她出什么问题了。 “来了!”宋茜有些兴奋舔了舔嘴唇,荆喜懵了一下,赶紧从车窗往外看,那辆花里胡哨的车子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从那打开的车窗,荆喜看到了车里坐的几个人。 正是她们之前在美食街吃饭遇到的那个搭讪的八字胡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那个八字胡还从车窗里伸出头,冲着荆喜她们嚷嚷,比着中指,因为荆喜车子的窗户关着,所以也听不到他们在喊着什么。 荆喜往另一个车窗看了看,路上来往车子慢慢的变得少了。 “宋茜,不是说让你往派出所开吗?你这是到哪儿了?”荆喜着急的喊道。 战举有气无力的拉了拉荆喜的袖子,“不让她玩的尽兴,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荆喜还没有搞清楚战举的话,就听到宋茜冷笑了一声,“想撞我,不知死活!” 然后就感到车子在转圈,又开始加速,像蛇一样来回扭着。 随后车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操!终于停下来了!”战举开心的跳了起来,解开安全带,手脚并用的打开车门,蹿了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 荆喜看的是目瞪口呆,都忘了战举刚刚爆出的粗口。 宋茜转过头,对傻傻的荆喜说道,“你呆在车里,别出来。” 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雀跃。(未完待续。) 195 荆喜愣愣的“哦”了一声,就看到宋茜正了正脸色,开了门出去了。 荆喜的嘴角直抽抽。 姑娘哎!你能把不要搓着手出去吗? 等到荆喜整理好了思绪下车后,就看到战举和宋茜站在那里,对面是一个虾米眼领头,后面还有插着手站着四个人,八字胡刚刚收回手指头。 看样子,荆喜晚下来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帮人已经交锋了一回。 “大哥,这几个小妞嘴巴厉害,我们说不过她们。”荆喜听到八字胡,趴在虾米眼耳边小声的说道。 虾米眼瞪了他一眼,一把他推到一边,抬眼看到了荆喜,“你终于不躲到车子上当个缩头乌龟了?” 荆喜的眉头一簇,看样子今天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朝战举和宋茜抱歉的笑了笑,才转头看着对面的人,“你想做什么就说吧!” 虾米眼的眼睛一眯,“还算是有胆识,我也不为难你的朋友,今天我来是告诉你,梅疏影让我教训一下你,让你以后离那个本杰明远点,别和他抢男人。” 这个虾米眼就是李兆毅了,那天他回去之后,想了一宿都没睡,看到过的越来越滋润的荆喜,他气的是抓心挠肝的,想起白天梅疏影的话,李兆毅眼里抹上了一层冷意,既然她想借自己这把刀,就随了她的心愿吧。 都是小屁孩时的模样,荆喜也没认出来眼前的虾米眼就是当初被自己吓得晕过去的熊孩子。 李兆毅的这句话,让荆喜明白了,原来是梅疏影找来的打手啊! 荆喜淡淡的笑了,“这我可答应不了你!” 李兆毅陡然脸一沉,“不答应就打到你同意为止。”说完手一挥,他身后的小弟个个拿着棍子,笑得不怀好意的朝着荆喜走了过来。 荆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静静的站在原地。 就在他们快靠近,荆喜准备动手时,战举和宋茜同时站在了她的前面,战举还偷偷的回头安慰她,“别怕,我和宋茜会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 荆喜看着前面的两个背影,轻轻的笑了。 没想到真的她也会有真正的闺密,荆喜在这一刻,才把宋茜和战举划入了自己人的范围。 不过,她是需要朋友出头保护的人吗!当然不是了。 荆喜想把两人拉回来,可是她们没一个人愿意往后退的,她只好从两人的中间挤了过去。 三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俏生生的往那一立,不说害怕的发抖,眼神里的火热看起来有几分渗人。 几个混混脚步停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的互相看了看,又一致转头看向了李兆毅。 李兆毅也有点狐疑,荆喜几个看起来是有点诡异。 但是想到当初丢人的情景,看着荆喜眼神便愈发不善起来。 “只管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废了她的脚趾就行。”李兆毅想起来荆喜是一个优秀的芭蕾舞演员,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得嘞!有大哥这句话,兄弟们的心里就有数了!”八字胡坏笑了一声,招呼着几人,舞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荆喜微微侧身,抓住了打过来的木棒,抽空看了看战举和宋茜,见她两人一点亏都没吃,尤其是宋茜,简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没想到一向是高冷的女神,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瞧那长腿一踢,直接把一个混混的门牙都踹掉了,比起旁边抓着人头发使劲痛扁的战举还要生猛。 李兆毅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没想到三个小姑娘的战力如此的惊人,看来今天是不能收拾荆喜了。 他慢慢的往后退,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时,快速的坐进了车子,发动汽车后,冲着荆喜吐了一口口水,下次一定要她一条腿! 等到荆喜她们把小混混收拾完,再去找李兆毅时,才发现人不见了。 “算他跑的快,不然非把他的眼睛打的肿的看不见。”战举往地上啐了一口,踢了踢那个八字胡,“看到没有,你们的大哥丢下你们跑了。没义气!” “算了!战举,今天的事情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俩,不如我请客,你们挑地方,我们去大吃一顿,怎么样?”荆喜搂住了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好。我要吃烤肉!”战举流着口水高兴的说道。 “走吧!我开车!”宋茜酷酷的一摆手道。 “不用了!”荆喜和战举吓得小心脏“砰砰”直跳,她俩的头还晕着呢,要是再让宋茜开车,估计到了地方,她是什么也吃不下了。 荆喜才明白战举说的“浪费”是什么意思了,吃不下和吃完后吐了,不都是“浪费”吗? 战举看着荆喜一脸的晦暗,马上勾住了她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你俩婆婆妈妈的干嘛呢!再不过来我就自己开车走了!”宋茜靠在车门上,满脸不耐烦的喊人。 “来了!”荆喜和战举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地上躺着乱七八糟的小混混,荆喜她们也不管了,就随他们乱哼哼,腊月的地上,可是还有一层冻的硬硬的冰雪层,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够让这些小混混喝一壶的了。 八字胡几个人用只能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荆喜他们开车离开后,才忍着全身的痛,互相搀扶着,勉强的站了起来。 在北京城这个地方,一块砖头就能砸到七八个部长级的领导,他们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从来不惹那些看起来有背景的人。 本来他们今天是被李兆毅叫出来的,说是要他们帮忙收拾一个小娘们。 正喝着酒,李兆毅就说荆喜就是他要找的人,让他们动手。 小八字胡也不是傻的,光看着荆喜的气质,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本来想拖着算了,没想到人都走了,李兆毅还要他们开车追上来。 在车子里,李兆毅说了这就是一个跳舞的,所以气质好点,家里都是普通职工,没啥特殊背景。 小八字胡才没有了顾虑,结果却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的,几个大小伙子,居然让三个小姑娘给碾压的不要不要的。 这么好的身手,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他们这次是提到铁板了。 李兆毅那个没蛋的家伙,居然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了,留下他们这堆残兵败将,要靠走的走到市里,天都得亮了,也不一定能够到家。 小八字胡把这笔账记在了李兆毅的头上,总有一天,他要讨回这次欠帐。(未完待续。) 196俩吃货 战举开车,熟门熟路的找了一个胡同里的人家,朱红色的大门,是一处挺大的四合院,门上也没有招牌,跟着战举进去,才知道里面居然是一家餐厅。 被一个胸口别着铭牌的女服务员领到了一间厢房坐下,战举张口就报了一大堆的菜名,宋茜也不吭声。 “这家的烤肉贼地道,都是新疆空运来的羊肉,当天宰杀,连香料也是那边的!等会儿还能看到激情的新疆舞蹈表演呢!”战举点完了菜,有点献宝似的给荆喜做起了介绍。 荆喜在新疆生活了三十多年,哪里能不清楚这些,不过在北京城,她倒是吃过许多家自称的新疆烤肉,味道都不怎么样。 不知道被战举赞不绝口的烤肉味道怎样,荆喜隐隐的有了几分期盼。 服务员一上来,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荆喜喝了一口,是新疆砖茶。 接着服务员又端了两盘凉菜,一盘皮辣红,一盘凉拌粉皮,都是荆喜熟悉的味道。 最后,从门口传来的香喷喷的肉香,让荆喜忍不住抽了抽小鼻子,就是这个味道! 荆喜圆圆的猫眼瞪的更圆了,闪闪发亮,战举还调侃她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猫咪。 吃到嘴里的烤肉喷香,孜然辣椒裹着醇厚的羊油,别提有多好吃了。 荆喜的小嘴吃的油乎乎,像个小松鼠似的蠕动着脸颊,亮晶晶的眸子熠熠生辉。 东西太好吃的结果,就是荆喜和战举都吃的撑坏了。 摸了摸凸出来的小胃,荆喜舔着嘴唇,心满意足的感慨了一句,“要是再上来一碗八楼的猪蹄,就彻底的圆满了。” 伸着手脚,懒洋洋的靠坐着的战举,一听到这句话,立马精神起来了,“那什么八楼猪蹄,比烤肉还好吃吗?” 作为吃货,肚子撑破了神马的,都是浮云! 宋茜鄙视的扫了她一眼。 “好吃极了!炖的红红亮亮的,吃到嘴里,软软糯糯,入口即化,香的不行了!”荆喜闭上眼睛,陶醉的回味着“八楼猪蹄”的香味。 “八楼猪蹄”是新疆乌鲁木齐昆仑宾馆最有名气的招牌菜,因为昆仑宾馆有八层楼,所以俗称“八楼”喽。 战举被荆喜说的不停的抿着嘴,大呼“肚子里的馋虫造反了。” 当时就要拉着荆喜,让她领着去吃“八楼猪蹄”! 荆喜告诉她,这猪蹄得坐飞机,亲自去新疆才能吃的到。 战举的心拔凉拔凉的,坐在那里都有点蔫了。 荆喜也有点小小的失落!宋茜看两个人都耷拉着脑袋,“啪啪”一人脑袋给一下,“我说够了吧!你俩可是吃了整整50串烤肉!”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的铁签子,眼角抽了抽,“现在就算有猪蹄,你们打算往那里倒?” 荆喜和战举同时的“唉”了一声,战举拍了拍肚子,“只要有喜欢吃的东西,我的肚皮就能腾出空来!” “要不要我在你的肚子上划个口子,再给你缝个口袋。”宋茜悠悠道,凉嗖嗖的语气似乎遇到墙壁又打了个转,荆喜感到后脑勺一阵诡异的凉气。 战举憨憨的挥了挥爪子,“不用了,我的胃是橡皮做的,弹性大着呢!” 宋茜的话哽住了,荆喜被逗的差点笑了出来。 “荆喜你再不走的话,你家那位洋妹夫可就要杀过来了!”宋茜实在不想搭理这个二货,看着荆喜说道。 荆喜一看表,真的不早了,晚上九点半了,再从包里掏出电话一看,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本杰明打来的。 荆喜吐了吐舌头,回去好得好好的哄哄他了。 “战举,快穿衣服走啦!”荆喜赶紧去拉战举,让她赶紧起来。 战举慢吞吞的站起来,边穿衣服,边跟在后面,小声的嘀嘀咕咕,“做什么那么听男人的话?” 后面的宋茜踢了她一下,战举才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 出大门时,荆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好像是孙静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已经钻进车子的战举探出头,“快上车吧!下次我再带你来!” 她还以为荆喜和自己一样,没有吃够,舍不得就此离开。 “来了!”荆喜紧了紧领子,低头坐进了车子。 荆喜和女孩们吃饱喝足,浑身热乎乎的回了家,一进胡同口,就看到本杰明打着手电筒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快去吧!别让人冻坏了!”宋茜难得没有取笑她,说了句顺耳的话。 荆喜向她两说了“拜拜”之后,就下了车小跑着,像是乳燕入怀一样扑入本杰明的怀里。 本杰明抱了她一下,就朝着战举她俩挥了挥手,看着车子离开,本杰明才拥着荆喜回家。 这个寒冷的夜晚,让一些人彻底的分道扬镳了。 李兆毅一路狂踩油门,疯狂的跑回了家,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 回家后,只要被他看到的,能够碰到的东西都成了他的泄愤的目标。 李兆毅的妈妈听到了声音,敲门进了他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狼藉,不由的拍着腿喊道,“小祖宗!你这又是打哪儿受了气。有气就去打几个混小子出出气,干什么砸家里的东西。” 李兆毅看到他妈妈涂的鲜红的嘴唇,还有那像山鸡尾巴颜色的眼皮,眼里闪过一丝叽诮和厌恶,“你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又想出去找鸭子吗?小心老爸知道了,拧断你的脖子。” “臭小子,你是从我的肠子里爬出来的,怎么能对我说这么恶毒的话!”他的妈妈重重的捶了他一下,“你妈我给你爷两当牛做马的这么些年,现在还不允许我追求一下自己的生活!” “你赶紧的老牛吃嫩草去吧!”李兆毅觉得自己的妈妈脸皮厚的也是没救了,心里愈加的暴躁,有了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他赶紧把妈妈往外撵,免得他忍不住揍她丫的。 李兆毅的妈妈还是不高兴的唠叨了他几句,才踩着恨天高,扭着肥硕的老腰走了出去。 李兆毅赶紧的把门反锁上,然后把枕头放在墙上,使劲的用拳头捶打了很多次,直到心里的火气少了许多,他才喘着粗气,坐到了床上。 他把今天的事情好好的回忆了一下,从开始一直到开车追荆喜她们,事情都是很顺利的!(未完待续。) 197替补 不仅是荆喜有那么好的身手,连她身边的朋友也是打架的能手。 李兆毅又把小时候的事情细细的回忆了一遍,现在他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他明明就看到了荆喜射过来的飞镖,为什么她的手里还有自己的飞镖? 再看她躲闪和射飞镖的利索劲,想来那时候的身手就很不错了,这次的吃的亏是他自己太着急,也太草率了,没有弄清楚荆喜的详细情况。 下一次,他一定不会让荆喜好过! 李兆毅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的过去了,春节在电视上出现的越来越多的祝福声来了。 除夕夜,华国人的传统就是一家人围在电视机前,吃团圆饭,看春节晚会。 今年的除夕,荆喜没有在家,而是和本杰明一起,作为观众去了春节晚会的演播现场。 这是或许是团里给她和本杰明的补偿吧! 到了春晚的演播厅,荆喜才感觉到那种春节的热闹和紧张,还有激动。 她看到了许多喜欢的明星,有看了十几年的春晚主持人赵钟祥,倪萍,还有一曲响遍大江南北的“涛声依旧”的演唱者…… 看到那么多荧屏熟悉的面孔,就算荆喜从来不追星的,心里也有压抑不住的小兴奋,抱着临时从团里的同事那里借来的本子,跑去找人签名。 荆喜还有点遗憾,没能和那些明星合拍,现在没有后世手机,走到哪里都可以自拍。 可惜时间太紧了,荆喜没好意思打扰他们,要了签名之后,就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荆喜喝了一口本杰明递过来的汽水,安静的坐在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春节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开场是一群可爱的娃娃表演的“挂红灯”,热闹喜庆。 还有高端大气的四个人唱的“除夕三喜”。 芭蕾舞作为艺术观赏性比较好的节目,被安排在了节目的中间,大概是在九点半左右。 经典的演出,就是再看也不会厌烦,荆喜看着台上的表演,和大家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的,都没有发现,坐在旁边的团长,被人给叫走了。 本杰明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团长离去的背影一眼。 等到看完一个小品的时间,团长脸色难看的弯着腰,坐回了座位,微微的偏头,声音压的极低,要不是荆喜的听觉灵敏,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还真不一定能够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荆喜,你和我出来一下!” 荆喜愣了一下,看了看台上正在演出的节目,有点不想离开。 “去吧!团长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找你!”本杰明笑眯眯的摸了摸荆喜的头顶。 荆喜不开心的嘟着嘴,跟着团长是走到了后台。 荆喜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后台,有点发懵。 已经化好妆,换好服装的梅疏影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好像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 张子哲坐在他的梳妆台上,手里一还上一下的抛着一只口红,偶尔会朝着梅疏影露出一个不耐的眼神。 “好啦!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团长一进来就吸引了屋里的人的注意力,她看到屋子里慌乱的情景,秀气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个还都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给她把妆画上!” “哦!”一屋子的人在团长一声怒吼之下,就像是受惊的蚂蚁一样,立刻忙碌起来。 荆喜被团长一把扯到前面,还没搞清楚状况,马上又被一群人给淹没了。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荆喜挥着手,大声的喊道。 团长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挣扎,拉着脸对梅疏影吩咐,“你也动作快点,把服装换下来给荆喜。” “团长~”梅疏影垂着眼帘,不情愿的拉长了哭腔! “委屈有什么用?谁让你平时练习不走心的?”团长不耐烦的教训她道,“在最后彩排时,你演的那叫什么东西!梁山伯与祝英台生离死别之后,化蝶成双,脱离了所有牵绊,终于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了,那种满足幸福,你是怎么跳的!每一步都僵硬的像是木头人似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强迫了一样!” 团长越说越生气,“你活生生的把一个经典的爱情传说演成了被迫接客的戏码,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噗嗤!”被化妆师围到梳妆台前面的荆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化妆室拍了她一下,“别动,小心把粉沾到嘴巴里了。” 荆喜忙闭紧了嘴巴,心里一阵疑惑,前几天她还看过梅疏影和张子哲的排练,没有像团长说的那么糟糕啊! 梅疏影又不是傻的,费了好大劲的抢了荆喜的演出名额,除了报复荆喜之外,也有借此红起来的想法,排练时也确实是倾尽全力了,怎么会到最后排练环节出了岔子? 团长的训斥像是一顿鞭子抽在梅疏影的脸上,她气的脸色都绿了,“那也不能让荆喜替我呀?” 梅疏影心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凭什么绕了一个圈子,祝英台的角色还是回到了荆喜的手里,以后一定会被人笑话死的。 荆喜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团长抓了壮丁了,“我也不同意,”因为脸被化妆师托着,她只能举起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讲。 团长眼睛一蹬,“好好的画你的妆,不许说话。” 荆喜急了,这是几个意思啊!当时说不让上春晚了,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给放假了,如今需要了,还是连个招呼都没有,像块砖头似的,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了! 不好意思,姐还是有点小暴脾气的,荆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围裙往地下一扔,扭头就往外走,旁边的人是拉也拉不住。 “停下!”团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厉害,“你是我们团的职工,就必须遵守团里的安排。” 荆喜的脚步一顿,转了方向,走了回来! “唉!这就对了!只要你能够万事以团里的事情为先,就是一个好演员。”团长一阵轻松,夸了荆喜一句。 “团长,我也很想站上春晚的舞台,不巧的是,我前两天和人打架,扭了一下脚,真的是没办法跳了!”荆喜直视着团长,态度极其的真诚,“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梅疏影,和我打架的人她也认识的。”(未完待续。) 198想跳就跳吧(一更求月票) 梅疏影听到荆喜说的前半句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荆喜的手指向她的时候,她嘴角浅浅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团长还以为是荆喜找的借口,看到梅疏影的反应,就有点半信半疑了,“梅疏影,荆喜说的事情你知道?” 梅疏影刚想摇头,就听荆喜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她不由自主的变成了点头。 李兆毅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了,说已经找人收拾了荆喜一顿,还让她掏点辛苦费给帮忙的兄弟。 梅疏影当然不愿意了,明明就是为李兆毅为了出口恶气,凭什么要她掏腰包。 梅疏影在李兆毅的怒骂声中挂了电话,当她看到荆喜活蹦乱跳的在剧团出现,快气炸了肺,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李兆毅。 这会儿听说荆喜的脚受伤了,不由的暗暗窃喜,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怎么搞得,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跟人打架呢?”团长臭着脸,她这会儿也不看楚琳的面子了,眼看着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她这会儿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是不是你俩打架了?” 团长看了看荆喜,又看了看梅疏影,突然问道。 “不是!”荆喜和梅疏影难得一见的默契,同时摇了摇头。 团长头疼的懒得理她俩的官司,拉了荆喜过来却没什么用处,就生气的摆手,让荆喜赶紧离开后台。 荆喜赶紧往前面跑,她还惦记着马上就要开演的小品呢! 张子哲突然冒出来,荆喜吓得直往后退,“子哲!你这样突然跑出来会吓死人的!” 话说了一半,张子哲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搂住了她,把她紧紧的逼到了墙角,“为什么要撒谎!” 荆喜捂着撞疼的后脑勺,生气的推他,“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撒谎!”张子哲又问了一句,垂下的脑袋离荆喜更近了,荆喜都能够感觉到他炽热儿愤怒的气息喷在了脸上。 “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愿意做我的搭档!” “不是的!”荆喜诧异的摇头,她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好吧! 她只是不愿意做梅疏影的替补而已,不过,她很好奇,梅疏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演出机会。 “那个,梅疏影是怎么了?” “她……”张子哲不悦的皱了皱眉,“好像是吃坏肚子了!” 她就知道,如果团长仅仅是不满意梅疏影的舞蹈,早就该提出换人了,那会儿等到这会儿。 不过,梅疏影怎么会犯这么可笑的错误,想到一个好好的娇媚佳人捂着肚子的样子,荆喜突然觉得“梁祝”绝美的画面破碎了。 “回去!” “回哪儿?”荆喜抬头看着张子哲的眼睛,疑惑的问他。 “做我的搭档,我们一起上台演出!” 张子哲的话简短明了,荆喜却觉得信息量好大,她有点转不过弯了。 “我的脚……” “你的脚根本没事!”张子哲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的解释,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递到了荆喜的面前,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神专注充满了期待。 “你俩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本杰明,起身往后台找人,在后台演员化妆室的门口遇到了荆喜。 本杰明似乎没有看到荆喜和张子哲亲密的动作,笑意融融的走近了,眼神清亮温和。 荆喜趁着张子哲因为本杰明出现而分神的空隙,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跑到了本杰明的身边。 “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杰明听完荆喜的解释后,温柔的笑了笑,“你不喜欢的话就不演了,我们出去看表演吧!” “嗯!”荆喜乖乖的点头,和张子哲说了一声“走了!” 就被本杰明牵着手往回走了,她暗暗的回头,看到张子哲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大半个身子都掩在了暗影之中,面色默然。 转眼,荆喜就走出了黑暗和安静的地方,到了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观众席。 台上的小品正好开演,台下的人笑得一脸的欢乐,荆喜坐在那里,没有了一点心思,脑海里都是张子哲落寞失意的身影。 荆喜想着想着,就有点坐不住了。 本杰明悄悄的靠近了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不放心的话,你就去吧!我也想看你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荆喜面颊红滟滟的,说不出来有多好看,咧着嘴,在本杰明的背后蹭了蹭,引起旁边的人一阵轻笑。 “好可爱的一对!” 荆喜眼睛弯成的一轮新月,笑盈盈的走了。 走进后台,荆喜看到张子哲依然站在原地,不曾离开。 “今天就要摆脱你多照顾我了!”荆喜的两只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勾着,嘴角带些浅浅的笑意。 一句话,让张子哲觉得自己似乎突然从冰天雪地落入了温泉之中,身体由内到外都被柔柔的,暖暖的感觉包裹着,他的眼睛开心闪闪发亮,像黑夜里的夜明珠一般夺目。 张子哲拉着荆喜的手,几乎用的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化妆室,团长的面前。 当团长听到张子哲兴奋的说荆喜愿意演出祝英台的角色时,脸上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憋着劲想问什么,又因为时间不够,只好继续憋着,郁闷的让化妆师赶紧的给荆喜上妆。 荆喜的底子很好,不需要什么修饰遮暇,只要给眉目嘴唇加重色彩就够了。 化好妆,换了演出服装,时间刚刚好到了芭蕾舞“梁祝”的演出。 传统的剧目,却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演绎,缠绵悱恻的音乐,惊艳的演出,震惊了所有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都屏息静气的欣赏。 荆喜和张子哲没有过一次排练过,张子哲的风格也和本杰明的不同,热烈而奔放。 化蝶之后,梁山伯被世俗所压抑的爱恋宛若火山爆发,汹涌澎湃,用他所有的热情拥抱着祝英台。 祝英台温柔如水,眷恋依依。 舞台上的荆喜轻盈地像一片羽毛,落地时悄无声息,飞起若风中的柳絮,高超的技巧令人惊叹,每个动作都像是在花间起舞,让人不由的忘记了这是在舞台上,鼻尖似乎闻到了阵阵的花香。 梅疏影站在后台阴影中,那里是舞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神情落寞沮丧,隐隐约约还透着一些仇恨,让她秀气的脸上被阴影扭曲的狰狞可怕。(未完待续。) 199这些都归我了(二更求月票) 荆喜和张子哲下了舞台,一走进化妆间,立刻就被迎面而来的迎接她的是化妆室里掌声和欢乐的恭喜声淹没了。 团长自从荆喜和张子哲登上舞台,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她选了荆喜作为替补,是在存了一定的赌博心思,每次的演出,每个芭蕾舞蹈动作都要经过无数次的练习,芭蕾舞是一个追求完美到极致的艺术,如果没有做到最好,那么所有的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 荆喜和张子哲有没有默契,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演出,团长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只能安慰自己,凭着两人的芭蕾舞水平,再不济也能保证不出错吧!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她终于听到了前面传来了热烈的掌声,终于,顺利的结束了。 站在欢呼的人群中,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个孩子,团长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果然是值得期待的孩子啊! 瑞雪兆丰年! 第二天,就看到窗户上和院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大年初一头一天,小的给老的来拜年,家家户户都起的很早,大多数人天还没亮,就起来放了鞭炮,似乎是谁家鞭炮放的越早,谁家来年的好事就越多。 荆喜被连绵不绝,放的震天响的鞭炮声早早的给炸醒了。 连着打了几个哈欠,荆喜才揉着睁不开的眼睛,钻出温暖的被窝,穿好衣服,洗脸刷牙。 荆喜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往脸上和手上擦润肤露时,本杰明敲门,嘴里哈着白气就进来了。 “今天外面冷吗?”荆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往外面看了看,窗户上结了各色各样的冰花。 “还行!”本杰明熟捻的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帮荆喜梳起了头发,“你的头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 尽管已经帮荆喜梳过无数次的头发的,本杰明还是会忍不住为荆喜乌黑如缎的长发着迷失神! “一大早的嘴巴就这么甜,不是想让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吧!”荆喜微微的侧头,抿着嘴,看着本杰明笑。 本杰明忙拱手作揖,憨态可掬,“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荆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容如那夏日之阳映在他的眼帘里,晃花了他的眼。 “给你五毛钱红包!”荆喜调皮的拍了一下本杰明生摊开的手,酒窝吃的变得更加的深了。 本杰明顺势握住了荆喜的小手,脸上露出的笑容,不是那温柔如如春风般的浅笑,而是从心底里涌动着的喜悦,关也关不住地溢了出来,让他的脸庞闪闪发光…… 大年初一,是小辈们去给长辈拜年,日子,吃过早饭,给姥姥,爸爸妈妈拜过年后,荆喜和本杰明就出门给人拜年去了。 第一家,去的是楚琳老师家。 楚琳老师家里热闹非凡,屋里坐满了来拜年的学生和她的朋友,几乎全都是荆喜认识的。 荆喜进屋,光是和大家说拜年的吉祥话都用了好几分钟,除了不认识的,自然还有高兴见到她,和讨厌见到她的两种人。 梅疏影就是属于讨厌荆喜的一群人。 “趁人之危!”荆喜听到有人嘀咕了一句,她眼睛都没眨一下,恍若未闻,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和迎上来的人寒暄问好。 “有些人就是小人,做了损人利己的事情,连头都不敢露了。”刚才说话的人又怪声怪气的补了一句,这次的声音高了许多,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不由的都把视线放在了荆喜的身上。 荆喜的神色平静,一点波动未见,还在和面前的人说着话,顺便也给不认识本杰明的人做了介绍。 那个针对荆喜说话的女孩,身材极瘦,两个颧骨高高的耸起,薄唇单眼皮,三番两次的话都被荆喜无视了,正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穿着鹅黄色高领麻花毛衣的梅疏影就坐在她的旁边,低着头,小声的说她,“娟娟,别再瞎喊了,这么多的人,你这样也太粗俗了!” 语气里虽然有嫌弃,却也透着一种亲昵,因为她是梅疏影的表妹卢娟。 卢娟牙齿咬的吱吱响,嘴角一哂,“看你窝囊的样儿,明明被人欺负了,连一句不高兴的话都不敢说!” “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怨她,是我不小心!”梅疏影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低下了头。 卢娟也没话了,梅疏影说过,她在演出的前一天就开始闹肚子了,荆喜是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她的饮食的。 “肯定是有人弄鬼了,你还是好好的留心一下身边的人吧!”卢娟心里暗自鄙夷,觉得梅疏影就是一个废物,脸上一点神情不显,还出言提醒了她。 梅疏影郁郁寡欢的点了点头,只把卢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没有了冷嘲热讽,屋里的气氛更加的和谐了,大家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 何妍和冯燕秋两人也一齐走到了荆喜的身边,祝贺她演出的成功,何妍不免挖苦了梅疏影两句,冯燕秋给打岔过去了。 初一拜年的人太多了,都是一波一波的没个空,荆喜给老师拜了年,又同莉雅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和本杰明一人拿了一个大红包,就离开了楚琳老师的家,转到另一家拜年了。 直到晚上,荆喜才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回到了家里。 亮着灯,坐在床上,红包摊了一床,荆喜和本杰明数了一下,我的乖乖,没想到,一天就收到了二十多个红包,加起来有小两万了。 荆喜不由的咋舌,没想到在北京几年,她居然认识了这么多的人,想想前世,她可是连一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钱是英雄胆,此话古人诚不欺我也! 前世的她是因为太过普通而自卑内向,不敢也不知道该怎样去交朋友,现在的她,宛若经过雕琢的璞玉,绽放出炫目的光彩,没有了自卑自怜,让更多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本杰明看荆喜托着下巴,专注的盯着床上的红包一动不动。 他一时玩心大起,拿起一个红包,在荆喜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有往左移,荆喜的眼睛也跟着转了过去。 本杰明又把红包往右晃了一下,她的视线又跟了过去。 本杰明憋笑,笑声惊醒了她。 荆喜绷着的小脸隐隐青筋跳动,眨巴眨巴眸子。嫌弃的把红包从本杰明的手里抢了过来,拢了拢床上的红包,直接掀开被子,盖住了红包,圆乎乎的小脸呆板的看着本杰明,这些都归我了。(未完待续。) 200 登门采访 荆喜呆萌呆萌的样子让本杰明差点绷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头发毛茸茸的,荆喜还给穿着一件粉色卡通流氓兔的家居服,乍一看就像一只粉嫩嫩的大兔子。 “放心,我不会不会抢你的!我把以后赚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荆喜的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几下,马上凑到本杰明的身后,团起小拳头,轻轻的给他的后背按摩,“真的!是所有的钱吗?你连私房钱都不留?” 似疑似喜的口气逗笑了本杰明,晴越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的露珠坠落在玉盘上,欢快悦耳。 “我一分钱都不会留的!”本杰明好不容易笑够了,看着荆喜宛若养在清水里的黑玛瑙般的眼睛,加重了语气答道。 “万岁!”荆喜欢呼一声,一下子扑进了本杰明的怀里,把他压倒在床上。 看到本杰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荆喜心痒痒的,“吧唧”在他的嘴上啃了一口,“这是对你的奖励。” 荆喜得意洋洋的摆着小脑袋,美滋滋的说道,还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本杰明眼神幽深,看的仔细了,似乎还有小风暴,他一手托住了荆喜的小脑袋,嘴唇蓦地覆了上去,辗转碾蹭,和荆喜刚刚的蜻蜓点水不同,几乎是掠夺一般,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绪。 还是窗户外面传来的闷笑声,让本杰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迷迷糊糊的荆喜。 “姐,有记者到家里来了,说是要采访你。” 是妹妹荆燕的声音。 荆喜的思绪瞬间全部回笼,赶快坐了起来,“你让人等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就去。” “嗯!”荆喜响亮的答应了一声,荆喜却没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荆喜推了推歪在床上的本杰明。 “好!我在外面等你!”本杰明站起来,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心情飞扬的走了出去。 本杰明关好门,一转身,眼前就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笑得一脸的促狭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姐不是说让你去告诉客人多等一会儿吗?” “我马上就去!”荆燕笑着说道,还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神秘兮兮的凑到本杰明的面前,把手拢在嘴边,压低了声音,“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姐夫了?” 本杰明眉开眼笑,故意的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还没有那么快,得等她长大了,” 荆燕撇嘴,装,你再使劲的装,你那嘴巴高兴的都快抽筋了。 一定要给他制造点麻烦,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把自己的姐姐骗走,荆燕心里有了计较,决定找弟弟荆伟好好商量一下。 本杰明没有想到,一时出于绅士的含蓄,居然给自己追妻的路上找了两个拦路虎。 可惜他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一直在隔靴挠痒的讨好着未来的小姨子和小舅子。 荆喜用的时间不多,只穿了牛仔裤和宝蓝色的高领羊绒衫,就和本杰明一起去了客厅。 客厅里坐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眉间宽,高颧骨,皮肤黝黑,女的戴着一副?紫色的眼镜,表情严肃。 看到荆喜进来,那个女人也没有露出一个笑脸,两人站了起来,由那个男的和荆喜握了一下手,说明了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他们是xx报社的记者,因为看到荆喜在春晚上的演出,对她很感兴趣,所以想采访一下她。 男记者还出示了他和女同事的工作证。 荆喜没有接过来细看,随意的扫了一眼,男记者姓高,女的姓马。 报社的名字荆喜没有听说过,看名字像是娱乐报社,她一向只看国际新闻和北京晚报。 荆喜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种娱乐报纸上,后世那些明星的炒作新闻往往占了所有传媒的头版头条,她都看的烦的要死。 荆喜很委婉的表示自己不想被采访的想法,态度客气而有礼。 作为一名记者,察言观色是他们的强项,荆喜说的又不是很含蓄,他们马上就明白了荆喜的想法,可是他们并没有就此打道回府,而是发挥了牛皮糖的精神,用了许多的理由,企图说服她。 荆喜无论两名记者说的天花乱坠,就是咬着不松口,只有一个动作,浅笑安然。 说的口干舌燥的高记者喝了一口茶几上的茶水,用笔敲了敲笔记本,无奈的请求道,“如果您实在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就让我们拍两张照片,回去能够交差也行!” 荆喜脸上的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了,“很抱歉,我说过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任何一家报纸上。” 马记者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眼里鄙夷的神色都快变成了一百瓦的大灯泡,“小姑娘,我告诉你,我们的报纸,一向是只报道最红的明星,比如香港的四大天王,这次能够拜访你,还是因为你的朋友找我们社长走了后门,你才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你知道珍惜!” “我的朋友?”荆喜打断了马记者看似语重心长的劝说,实则暗含讽刺的话,沉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高记者还以为荆喜改变主意了,咧着嘴笑道,“社长没有告诉我们你朋友的名字,不过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就不要再任性了,辜负了他人的一番好意!” 荆喜低着头,对于高记者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把自己认识的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找不出会有人在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让记者上门拜访的。 该说的话都说了,荆喜见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就直接请他们离开,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高记者还好,带着谄笑,希望荆喜考虑清楚后给他打电话,还哥哥荆喜留了一张名片。 那位马记者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就好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阴着脸,跟在高记者身后,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送走了两个不速之客,荆喜回头就给楚琳老师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打了电话,包括首长爷爷身边的秘书,她也问了,都没有人承认请过报社去采访她。 荆喜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就撂开了,反正不管背后的人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这次不成的话,总还会再出手的。(未完待续。) 201 绯闻缠身(二更求月票) 那两个记者自从那天离开之后,没有再上门,荆喜在自己家的附近看过几次他们,有一次,来拜年的孙静也说在门口遇到过两个记者,询问了一些她和荆喜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些事情。 孙静好像没心没肺一般的告诉荆喜,她说了一些上学时芭蕾舞练习的事情。 荆喜的心里对这两个记者的目的有了怀疑,她家的地址,不是有很多人知道的,就连芭蕾舞剧团的人都不知道,因为荆喜从来没有邀请过她们。 “荆喜,你想清楚了吗?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了吗?”春节大假的最后一天,正月初七,荆喜在回家时,被高记者和马记者堵在了家门口。 今天恰好是李斌跟着荆喜从中南海回来,她趁着首长爷爷难得空暇的时间,去给他拜了年。 李斌拦在三人的中间,挡住了高记者和马记者的视线。 荆喜的心情不错,也不想搭理他们,她已经打听出来,这家报社是一家以炒作明星,豪门丑闻,博人眼球赚钱的,和后世那些狗仔队的小报社一般,没有什么底限。 应该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特的找了这样的事情来给荆喜添堵的。 “咔嚓咔嚓!”荆喜才走进大门,李斌还在她身后,就就觉得眼前有亮光闪过,随之响起照相机拍照的声音。 荆喜回头,就只看见两个狂奔而去的背影。 “要不要把照片追回来?”李斌冷声问道。 “算了!”荆喜不再意的摇了摇头,从他们刚才的角度,也就照了她的背影,而且照片里的大部分应该也被李斌挡住了。 让荆喜没有意料到的是,一张模糊的连人都认不出来的照片,竟然掀起了她的绯闻之战。 初八,所有的单位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时间,荆喜和本杰明早早起来,随着拥堵不堪的车流,一起到芭蕾舞剧团上班。 一进到剧团,荆喜就觉得今天的同事格外的热情,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走过来,满面笑容的和她打招呼,荆喜还发现,她们走的时候,还会隐晦的瞧本杰明一眼。 难道是她在春晚的演出,让她拥有了好人缘,还有……,荆喜眉眼带笑的歪着头,上下的打量了本杰明几下,看的本杰明莫名其妙的也自己看自己好几眼,“是我的衣服穿的不对劲吗?” 本杰明没在自己身上发现什么问题,忍不住问她。 “没有!”荆喜嘟着嘴,故意酸酸的说道,“你没发现,她们似乎对你非常的担心哪!” 本杰明嘴巴动了一下,马上就忍住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为我担心!” 荆喜眉眼弯弯如画,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荆喜,请你自重点,这里是剧团,是公共场所,不是你的家里。”梅疏影穿着黑色的紧身服,白色的舞裙,眉眼透着一股冷意,话里满是斥责之意。 荆喜松开了抱着本杰明的手,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这就去换衣服了!” 荆喜不想在新一年的第一天就和人吵架,再说了,梅疏影的话也没错,就是语气差了点。 荆喜不想吵架,梅疏影好像打定主意,要让她不痛快,她想要从梅疏影身边走过去时,梅疏影突然伸出一条腿,拦住了她。 荆喜眉毛轻挑,怎么?想找架吵吗! “作为一个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要水性杨花,你就放过本杰明吧,去你真正喜欢人的身边吧!” 旁边路过的人嘴角一抽,姑娘,就算是人家做的不对,也用不着你为一个男人发声吧!你这是想搞事情啊!而且还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荆喜默默的退后了几步,抱着自己的胳膊,用自己清亮的眼神,从上到下的扫描了梅疏影几遍! 很好,梅疏影,你成功的挑起了本姑娘吵架的心情。 荆喜一手轻按在心口,那颗温热的心似乎被火焰烧的沸腾起来了,跳动的极为有力,带着一股....迫不及待! 她眼中闪动的光芒,几乎要刺瞎人眼。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她眼中精光,都微微打了个寒颤,而后是身体里涌起的同样的躁动。 一个个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场景! “我退出,放本杰明单飞,你就过来当替补吗?”荆喜嘴角有些莫名的讥讽,凉凉的说道。 “你胡说!”梅疏影的脸上一片绯红,死咬着唇,似乎是被荆喜的话给侮辱了一般,眼神却无限娇羞的瞥了本杰明一眼。 “我是在说你呢!你怎么可以玩弄他人的感情,和几个男人……” 后面的话似乎让梅疏影有些难以启齿。 “我玩弄谁的感情了,你说的几个男人,我怎么不知道!”荆喜的眉目冷然,话里带出了几分肃杀的气势。 荆喜开过枪,又和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对峙过,骨子里已然有了一份决然的坚毅,平时不显,一旦她冷下脸,身上那股气势就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让人望而生畏。 梅疏影完全受不住这股气势,情不自禁的“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和荆喜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这又不是我说的,报纸上都登了!”梅疏影手脚颤抖的从身后的人拿过一张报纸,扔到了荆喜的脚下。 本杰明弯腰捡了起来,自己看过之后,发出一阵低笑,才把报纸递到荆喜的手里,赞叹道,“这人的文笔还不错,构思精妙,情节新奇!” 荆喜摊开报纸,顺着本杰明手指点到的版面一看,双版面的报纸,整整一版面都是报道一个人的事情。 标题满吸引人的,“一个青涩少女和两个三个男人之间的爱情!” 满满的琼瑶风用词造句,抓住了看报纸人的心思。 荆喜看的津津有味,兴致来了,还和本杰明头碰头的谈论起里面的情节来了,认为在哪里加一个悬念更好。 咄咄逼人的梅疏影和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石化了,这两人难道没看出来,报纸上说的是他们的事情吗? 难道是报道错了? 不可能,怎么会有连名字,职业都一样的,这样凑巧的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这架到底还要不要吵了,再等下去,排练室里的老师就会来捉人了。(未完待续。) 202对峙 梅疏影被当成了背景,站了许久,迫于众人奇怪的眼神压力,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惧怕,身体僵直的,同手同脚的往前移了两步,冷着脸,厉声问道,“难道上面说的不是你吗?别装的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你还想骗谁!” “骗你啊!”荆喜语气非常自然而顺当的接了她的话,看到梅疏影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煞白的瓜子脸,恍然大悟,“不会是你觉得报纸上写的是我,然后就把自己的龌龊的猜测又告诉了大家吧!” 梅疏影的心因为荆喜的一句话,狠狠的跳了一下。 “你自己做的事,大家还不能说了?” 荆喜抿唇一笑,小小的酒窝越显得可爱,“如果是我做的事情,你怎么说都是你的自由,可是报纸上又没有点名指名的,连照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是我的?” 说完,她还把报纸来回的翻腾了几下,“难道你就那么恨我,为了陷害我,连这样三流的娱乐小报你都能专门的找出来。” 荆喜抬起眼,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抿着小嘴,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荆喜自认不是一个任人揉圆捏扁的包子,为啥这些人总是上杆子的送上门让她踩呢! “哦!”大家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梅疏影,这种娱乐小报大多数人都不会去订阅的,只有一些疯狂的追星族才会去看。 “她胡说的!”梅疏影被看的心虚,忘形的大声反驳。 荆喜在心里乐翻天了,她刚刚是故意把报纸举得高高的,正好让看热闹的人看到的报纸的名字。 “梅疏影,我是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以前你针对我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可是这种事情你也拿来诬陷我,你也太卑鄙了!”荆喜不给梅疏影继续开口说话的机会,一脸恻然的质问梅疏影。 荆喜是团里年龄小的演员,在剧团有好几年的工龄了,平时对老师,领导从来也是笑的一脸的可爱,在面对刁难时,也是一派的强硬,这般委屈柔弱的模样,大家还是从来没有见过。 或许是有了本杰明的疼惜,荆喜身上多了一份娇柔的甜美,蹙着眉,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大家想起来,荆喜还年幼的事情,看到荆喜眉宇间的稚嫩,心里对梅疏影更添了不满。 梅疏影也不是个脑子笨的,只转了几下眼珠,慌乱的心就冷静下来,她弯腰捡起了报纸,轻轻的拍了拍,无奈而又苦涩的笑了笑,“这份报纸是我在朋友家看到的,本来我也认为又是什么明星的绯闻,可是我看到了这里……” 她用手指点了点照片,“年前我曾经去过荆喜的家,这你该记得吧!”梅疏影不等荆喜点头,马上又转向了周围的人群,“我记得你家里的门牌号,还有门上的对联,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照片上的是你家的大门。” 湿漉漉的眼神,透着丝丝可怜和难过,不禁让大家又把心里的天平歪向了梅疏影。 荆喜眯起了眼睛,圆圆的猫眼亮了起来。 看来梅疏影的战斗力也在飙升啊! 不过,谁怕谁啊! 梅疏影面无表情直面荆喜越来越有精神的眼睛。 本杰明好笑的看着斗志昂扬的荆喜,对她了解的越多,本杰明就越心疼她。 一张小脸笑得甜甜的荆喜,谁能发现,她眼里的淡漠,难得看到她有精神的样子,本杰明也就随她闹腾了。 至于登小报的事情,本杰明可是一点也不在意,说不定明天起来,这种事情就被压下去一点不剩了。 在荆喜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家里外松內紧的警戒,还有荆喜小院里,那个他一靠近,就会被人拦住的房间,荆喜身边时不时出现的浑身带着军人气息的人,早就让他明白了,自己喜欢的人,不仅仅是一个爱国精神的荆喜的芭蕾舞者。 无论荆喜有多么特殊的身份,有多少瞒着他的秘密,他都不在意,只有能够守在荆喜的身边,守住荆喜脸上幸福的笑容,他就满足了。 梅疏影低下头,看似伤心,其实一直在关注着本杰明,见他嘴角噙着微笑,眼里只有荆喜,汹涌而来的嫉妒,不甘,痛楚几乎让她淹没。 她抿了抿唇,眼神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说出来,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只是不忍心看着本杰明被你欺骗!” 梅疏影微微的缓了口气,看到大家看她的眼神柔和下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荆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完了,可以让我说了吗?” 梅疏影顿了一顿,满脸的讶异之色,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你说吧!” “梅疏影,我还真的很佩服你的脑子,就凭一个门牌号,模糊不清的背影,就能相信一个喜欢制造谣言的报纸。”荆喜板着粉白的小脸,一脸的失望,说的话让听到的人觉得分外的别扭。 是啊!又不是拍到人家亲热的照片,随便晒出一张人家大门的照片,就能编出这么多的事情,这种事情也能够信! 你觉得大家的智商都欠费了吗? 梅疏影一哽,心里对那两个记者埋怨上了,都给你们提供信息了,居然只搞到了这样一张照片。 给小报打电话的是梅疏影。 她给许多家知名的报社都打了电话,开始电话里,那些人一听是春晚上的演员,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留下了荆喜家庭地址,和梅疏影的电话,表示会在商量之后,安排专门的采访。 等了两天,梅疏影也没有接到回信,着急的她又打了电话,这回,人家一听是她,说话就不客气了,说她造谣生事,就挂了电话。 梅疏影气的脸色发青,接着打了好几次电话,家家都是如此。 无可奈何之下,梅疏影才会找到这种唯利是图的小报社。 荆喜的厉害梅疏影是亲身体会过好几次的,这次为了万无一失,她耐心的等待到报纸发行了,她又事先想好了该怎么说,才在第一天上班时间,人最多的时候,挑出事情。 没想到,心早就偏的没边的本杰明,听到被劈腿的事情,居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一脸支持的站在荆喜的身边。 荆喜的嘴巴这么厉害,梅疏影担心,这一次,她会又一次的失败。(未完待续。) 203训斥(二更求月票) 一大早,两个女孩你来我往的对峙,让大家看的是精神抖擞,让上班的团长给赶散了。 荆喜和梅疏影一起被叫进了团长的办公室。 团长黑着脸,看着眼前两个怒目而视的荆喜和本杰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一大早的堵在门口,大吵大闹的,和一个村妇一样。你们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团长,你说脏话了!”荆喜眉眼弯弯的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说脏话也是没有教养的哦! 团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能啊!跑到我跟前挑刺了!是不是还记恨我把你和本杰明演出取消的事情!” 荆喜眼睛溜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傻子才不会记仇呢! 团长磨了磨牙,不是让你上春晚了吗?都已经弥补你了,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想到过年七天,她都没有接到楚琳的电话,她腆着脸去拜年,也没见到楚琳,知道多年的好姐妹是对自己不满了。 梅疏影没想到荆喜到了团长面前,会是这样一幅无赖的模样。 她直接傻眼了。 团长没好气的瞪着梅疏影,明明是她使了手段,姑娘你用了卑鄙的办法,也就算了,却没本事顶上去,最后的最后,害的她差点误事。 你的脸都被打的“啪啪”响了,不躲在家里好好的反省,还跑出来恶心人,小报上的事情,不用看,她就知道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楚琳还能饶了这个小弟子吗? 她是最清楚自己的好友的,温温柔柔的外表之下,是一副烈火心肠。 “梅疏影,你以后把心思多用在正当的地方,少给我弄虚作假的,再在剧团里兴风作浪的话,我就请你立马滚蛋!”团长看着梅疏影那种清高的样子就觉得腻歪,严厉的警告了她。 梅疏影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怎么会是她被骂了? 那个做出丢人的事情的人,却好好的站在那里。 荆喜回头,冲着梅疏影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姑奶奶我后台硬,大腿粗,你是比不过的。 梅疏影气的心口闷痛,脑子却没有发昏,她历来心思敏捷,也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小白花猜到荆喜这样有恃无恐,恐怕真的有什么依仗。 可是她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底牌,为啥还失去春晚演出的机会? 梅疏影是百思不得其解。 “团长,是荆喜她作风有问题……”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团长皱眉,很不痛快的看着她,“收起你那些阴暗的小心思,这种事情你也能相信的话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一个白痴了!一个白痴,是无法跳出美丽的芭蕾的。” 团长的话让梅疏影的冷汗都出来了,她忙呐呐的说道,“团长,对不起,是我想错了!” 团长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摆手,将她赶出了办公室。 梅疏影泱泱的退出了办公室,看到拐角有看热闹的人,伸头探脑的,微微的低头,用手抹了一下脸,喃喃自语道,“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说完,脚步快速的跑下了楼梯,躲进了更衣室,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非常的害怕和伤心。 没一会儿,梅疏影竖起的耳朵就听到更衣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她马上露出几声抽泣的声音。 “疏影,别哭了!先把衣服穿上!”几个女孩一进来,就发现了梅疏影,安慰了她一句,就拿了一件衣服就披在了梅疏影的身上。 “是团长训你了?” 梅疏影趴在自己膝盖上,停顿了一下,才使劲的摇头。 那就被骂了! 几个女孩对了一下眼神,理解了梅疏影停顿一下的意思。 “荆喜的事情是真的吗?”又有女孩问她。 “团长说了,这件事以后都不许提。”梅疏影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不让说,不是说这件事是谣言,才不让说的! 梅疏影的话里挖了一个大坑,留下了无数的遐想空间。 学习芭蕾舞的女孩子,本就是七窍玲珑心,模棱两可的事情马上就有了许多版本。 换好衣服,在排练厅等待荆喜的本杰明,听到了好几个荆喜见她两只船的故事。 男主角不光有本杰明,张子哲,还有张子健,连梅疏影的哥哥都被编排进去了。 本杰明是第一次见识到谣言的威力,不由的想起了荆喜在英国的事情,心口一重,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等到荆喜摆脱了团长魔音的侵扰,逃到排练厅里,就看到本杰明在窗户边的把杆上压着腿,眼神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荆喜竖起手指,压在自己的唇珠上,冲着屋里的人,小声的“嘘”了一下,看到大家会心一笑的表情,才垫着脚尖,走到本杰明的身后。 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跳到了本杰明的面前,仰着脑袋,笑得一脸得意的,想看本杰明被惊吓到的表情。 本杰明被荆喜调皮的模样逗的不禁唇角轻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吧!” 他担心荆喜被团长批评了。 荆喜舒服的蹭了蹭本杰明的手心,不在意的说道,“我又不是造谣生事的人,会有什么事情。” 本杰明看了周围一眼,那些竖起耳朵偷听的人,马上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这件事情真复杂,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了,吃瓜群众脑子都成了浆糊了。 荆喜感觉到大家异常的情绪,疑问的眼神看向了本杰明,又出了啥我不知道的事情? “大家最近剧本创作的情绪非常的高,”本杰明故意提高了声音,有些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反而更容易让人信服,“梅疏影刚刚暗示了大家,说团长帮着你掩盖丑闻呢!” 大家满脸的愕然,怎么把团长也扯了进来,说闲话没事,可是牵扯到领导了,那就是卷铺盖走人的大事了。 被几个女孩关切的围在中间的梅疏影,刚刚走进来,就被本杰明的话吓懵了。 团长警告她的话还在耳边没有,梅疏影的眼神微微紧缩了一下,袖子下的双手死死地捏在一起。 “本杰明,你不能为了荆喜开脱,就说我的坏话啊!” 梅疏影泪水涟涟的望着本杰明,苍白。小脸上是说不出的心痛。(未完待续。) 204彪悍的人生(一更求月票) 梅疏影被本杰明一句话,说的又是心虚又是惧怕,质问的话就显得有点色厉内荏。 本杰明的绅士风度不是盖的,转过脸,笑得温润而疏离,“梅小姐,我是一个诚实的人,从来不会没有根据地捕风捉影,更不会在别人的背后偷听。” 梅疏影的脸“刷”的一下涨的通红,她咬着嘴唇,身体微微的颤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难道你看不到我有多么的爱你吗?” 她终于在一连串的刺激下,爆发了,忘了在人前保持优雅的矜持,声嘶力竭的向本杰明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荆喜愣了一下,顺嘴吐噜了一句,“你残忍,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话一说完,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荆喜。 荆喜首先崩不住了,一下子笑趴在本杰明的身上,头顶着本杰明的后背,“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向老天发誓,这话是真的,后世的小品里经常有这句话,她也就是条件反射而已! 梅疏影更是傻的反应不过来,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张开的嘴巴也忘了合上了。 荆喜的笑声让她一下子回了神,酝酿起来的悲伤情绪却如被艳阳驱散了的乌云一般,消弭不见。 提了几次气,梅疏影还是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抽泣着望着本杰明,期望用自己的柔弱引起本杰明的怜惜之情。 荆喜鼓了鼓嘴,很是霸道的把本杰明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尽管她一米六五的个子根本就挡不住本杰明一米八五的身高,反而让她看起来变得更加的小了,小小的一团,像警惕护食的有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小松鼠。 看什么看,再看,我挡! 荆喜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威慑着梅疏影,却不知这副表情却萌的所有人一脸血。 “本杰明,或许你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我,甚至觉得自己更喜欢她,”梅疏影大脑飞速的转动,逐字斟酌,说到一半,还迟疑了一下,把荆喜的名字含糊了过去,只吝啬的给了荆喜一个眼神,“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等到你发现谁更值得你爱的人!” 梅疏影看了看荆喜青涩的小山包,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更加的自信了。 荆喜被梅疏影的眼光看的有点发毛,见了她的小动作,马上就明白了梅疏影眼里的鄙视从何而来,不由的加倍的鄙视了回去,我这是还没长大,将来姐的资本可是比你雄厚。 就算是现在,姐能够拿出的资本也能压死你,皮肤比你白,比你细腻,骨肉均匀! 女孩子对于容貌这方面的第六感总是有着超凡的第六感,梅疏影秒懂了荆喜眼里的暗示,气的直跺脚。 荆喜如今个子长高了不少,一身的肌肤也是如玉般通透,甚至五官都愈发的精致,好似玉人一般。 一身的气息也是越的柔和,浑身透着一股少女的灵气,只不过眉目之间的稚气让人忽略了她的俏丽。 梅疏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看出来这些事实。 她低下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眼里的不甘和嫉妒。 抬起头,用手指轻柔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含笑对本杰明说,“今天的事情是我多嘴了,不过我也是出于好意,担心你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出门再被拍到什么不该拍的画面,吃了亏。在风头上,就算她是清白的,也难免的会被泼上脏水的。” 这算是以退为进吗?还在话里挖了个坑,就算你妹啊! 荆喜真想“呵呵”她一脸。 “我和他需要避嫌吗?本杰明是我的,谁敢伸爪子,我就剁了她的爪子。”荆喜淡淡的撇了梅疏影一眼,说出的话却让大家觉得是踩在了发生了十级地震的地面,一个个晃的头晕眼花,满地的找下巴。 荆喜丝毫不在意大家怪异的表现,笑眯眯的回头看着本杰明,本来还有了几分威势的脸,变得乖巧可爱,颇有几分刚出笼的白面包子。 本杰明第一次听到荆喜在大家面前承认对他的感情,兴奋的耳朵尖都红了,全身都冒着幸福的粉红泡泡,眼神柔柔的望进了她的眼里。 被塞了一把狗粮的众人,个个用手遮住了眼睛,你们两个爱作的家伙,能不能体谅一下单身狗的凄凉。 梅疏影的一腔痴情演出,就这样被荆喜给搅和黄了,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再荆喜的心口搓搓几个洞。 看到本杰明的表现,梅疏影很清醒的意识到,今天就算她哭干了眼泪,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的,只能先放下,来日再找机会。 梅疏影挺直了脊梁,收起了娇弱的姿态,嘴角绽放出淡淡的笑容,恢复了平时的清纯可人,“话我说到了,既然你俩人不在意,那我就祝你们心想事成,不过,本杰明,我还是不会放弃你的!” 梅疏影歪着头,红着脸,俏皮中透着羞涩,让周围的少男眼睛都放光了。 荆喜的外表看着软绵绵的,可爱的像个布娃娃似的,骨子里却是倔犟的的脾气,说难听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臭脾气。 梅疏影的宣战,让她更加的热血沸腾,这几年,她总是遇到很多挑衅,开始还让她无比的厌烦,可是慢慢的,却让她找到了其中的乐趣,有点乐在其中的赶脚。 难道她有受虐的体质!荆喜45度仰望天空,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桑! “你放心,我会满足你被嫌弃的心愿的!你说对不对啊!”这孩子是不爱说话,一说话就气死人,末了,她还嫌自己的话杀伤力太小,又让本杰明补了一刀。 本杰明认真的点点头,“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满足这么奇葩的心愿的。” 梅疏影听完顿时一滞,白了脸色。手指绞在一起,都隐隐发白了。 看着面前那巧笑嫣然的女子嘴里蹦出一串串专门扎人肺管子的话,梅疏影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她。 强行咽下翻腾到嗓子眼的血,梅疏影僵硬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笑不出来了。 她也很干脆,不再多话,直接扭头,摔手出去了。 说什么呀!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再呆下去,最终的结果也是她吐血晕倒。 围观的吃瓜群众,满面敬佩的望着荆喜,妹子啊,我们服你了,没想到你的战斗力居然这么的彪悍。(未完待续。) 205茶室交谈(二更求月票) 梅疏影跑出了剧团,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催的打了好几个寒颤,她光顾着往外跑了,连大衣都忘了穿,身上只有一件粉红色的羊绒衫,还是低v领的,刚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只可惜,没有让她喜欢的人看到。 想起帮她拿着大衣的人,梅疏影愤恨的跺了跺脚,这些人太可恨了,看着她跑出来了,也没追出来把衣服给送出来,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 梅疏影满眼的阴郁,她一定会让他们知道,看她的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她第二次,因为荆喜,而狼狈不堪的呆在大街上,梅疏影心里暗暗的给荆喜又记了一笔。 只是这样走回去,她非得生一场病不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梅疏影都觉得寒风吹进了骨头里,身体里的热气一丝不剩了。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缩着脖子,进到离在剧团对面的一家茶馆,点了一壶普洱茶,又借了茶馆里的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让人带件衣服,来茶馆接她。 扑鼻的茶香,如流水一般的琴曲,咽下一口温热的茶水,梅疏影才感到自己冻僵了的身体和思绪慢慢的灵活了。 梅疏影呆呆的看着手里小巧的茶杯,氤氲的热气慢慢的模糊的视线。 “好巧啊!梅小姐,你也在这里喝茶啊!”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对面。 “你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梅疏影茫然的看了来人一眼,谁哭了。 “别哭了,哭的我都想哭了!” 梅疏影感觉到来人用面巾纸在自己的脸上擦拭,她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流了一脸的泪水。 梅疏影忙从桌子上拿了面纸,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眼里恢复了清明。 这才看清楚,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就是孙静,看她烫着一头顺滑的直发,微微的泛着紫色,长相清秀,担心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刚刚是被茶水熏的了。”梅疏影说话的声音稍稍有点干哑,平静的看着孙静,“谢谢你!不过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所以请你……” 梅疏影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没有什么心思聊天。 “那就好!”孙静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刚刚看到你满脸的泪水,可把我吓坏了!” 梅疏影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孙静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不下于几百只的乌鸦,让她心烦的几乎发狂。 “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剧团排练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孙静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呱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我在做什么,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请你离开这里!”梅疏影的话非常的不客气,满脸的不耐烦。 孙静脸色有些皲裂,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 要我是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满身的大小姐气,谁愿意腆着脸伺候你,孙静在心里暗暗的撇嘴。 不过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孙静按下了心里的不屑,体贴的起身,坐到了梅疏影的身边,一脸打趣的笑道,“我知道你的心事是什么?” 梅疏影的心里一突,强自镇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饰住满脸的心虚,故作生气的说道,“好好的我会有什么心事!” 孙静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小女孩吗?心思最好猜了,不就是有心上人了,又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呗!” 梅疏影紧张的心听到这句话后,一下松了一口气,马上就有了主意,低着头,羞涩的不好看孙静,声轻如蚊蝇,“小点声音,让人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孙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我说了,我还能教你两招呢!” 梅疏影想到自己听了孙静的话,故意装的病西施一般,却连本杰明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失落的摇了摇头,“没用的!他不喜欢柔弱的女孩子。” 孙静奇怪的“咦”了一声,高声说道,“那不可能,没有一个男人不想显示自己的!肯定是你用的办法不对!” 怎么不可能,梅疏影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却不能容忍对她表演的质疑。 一直厌厌的梅疏影,马上有了精神,对着孙静,把她自己和荆喜的两次交锋细细的说了一遍。 孙静面上听得认真,心里一直不停的嘲笑着梅疏影,架子端的那么高,还不是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了。 听完梅疏影的话,孙静凝眉沉思,时而疑惑,时而笑一下。 梅疏影看她似乎真的能够想出一些东西,也不敢打扰她,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睛紧紧的盯着孙静,生怕错过了她脸上的表情。 孙静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到梅疏影一脸紧张的样子,忙笑着安慰她,“你的办法没有错,就是太急了,也不应该自己出头,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喜欢挑拨是非的人。” 梅疏影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她的话,脑子转过弯了,不由的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就是自己,也不会喜欢听一个爱生事的人说话啊!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喃喃自语道,“怎么办?他这会儿肯定特别讨厌我了。” 孙静看到梅疏影一副自我厌弃的样子,偷偷的嗤笑了一下,见她求助的看着自己,忙正色道,“没关系!只不过就一次,可以补救的过来。” 梅疏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喜出望外的抓住了孙静的胳膊,力气大的让孙静皱起了眉头,“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想办法证明你说的话不是谣言,上然后再去心上人的跟前刷存在感……” 孙静对着梅疏影耳提面命的说了足足一个小时,连梅家来接梅疏影的司机都等了很长时间。 梅疏影感激的把孙静的联系电话留在了自己的通讯录上,才愉快的和孙静分手,坐上自己家的汽车离开。 “孙静!你也太善良了,连一个普通朋友遇到了困难,你都不遗余力的帮助她。”从另一个挂着珠帘的茶室走出来的杨清,爱怜的把孙静搂在了怀里。 杨清对于孙静设计了自己,让自己把她带到了北京这件事,心里一直是不爽的,现在,他是越来越满意孙静了,不仅土气渐渐的没了,反而变得像水中的一朵白莲,善良美丽!(未完待续。) 206醒悟 孙静甜蜜的往杨清的怀里靠了靠,“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32??要像我们有这么多的波折。” 杨清的眼神暗了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孙静赶紧摇头,“才不是呢!多亏有了你,不然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叫苦连天呢! “你倒是老实!”杨清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孙静转身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如果她是出生在杨清那样的家庭,也许真的会是那种白莲一样的姑娘,如今吗! 孙静只能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呵呵两声了。 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学好是千难万难,学坏却在一夕之间。 梅疏影的聪慧是数一数二的,先前是被强烈的嫉妒和占有欲冲昏了头脑,智商一时掉了线,被孙静一点拨,脑海里的迷雾马上就散了。 回到家里,梅疏影就直接奔向了哥哥梅之谦的画室,他多数时间都会呆在那里。 “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我找你有点事。” 梅之谦正在往画布上一点一点的上色,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完成了这副秋日图,现在就剩最后一步,润色了。 梅疏影连门都没有敲,推门而进,惊的全神贯注在画上的梅之谦手一抖,差点将沾着金色的笔点到画中人的脸上。 “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梅之谦气急败坏的冲着梅疏影大叫道,“你差点把我的画给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看起来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梅疏影,骨子里是被家人宠坏的,娇蛮任性的她根本就不在乎黑着脸的哥哥。 “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你的画,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吗?” 梅疏影想到近日的诸多不顺,不用演,就觉得满眼的酸涩,泪水不由自主的滚了出来。 梅之谦的眼睛一瞪,大大的眼珠子几乎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是谁敢给你气受了,告诉哥,看我不弄死他。” “欺负我的人多了,李兆毅,荆喜,何妍,孙静,她们统统都欺负我了!”梅疏影哭的鼻子塞塞的,要是让那些把她当成心中女神的人看了,肯定会大失所望的。 梅之谦听到妹妹说第一个名字时,眉头跳了一下,再往后听,脸上的神色反而好了起来。 “那个孙静是谁?怎么也敢欺负到梅家人的头上了?”梅之谦满脸阴郁的问道。 梅家是落魄了,也不是随意哪个旮旯里出来的人都能踩一脚的! 孙静这个名字,梅之谦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向谨慎小心的他,出于习惯,还是要先弄清楚孙静的背景。 提到孙静,梅疏影是满脸的不屑一顾,孙静的事情,早就在她的圈子里被传遍了,一个来自乡下的土妞,用了狐媚的手段爬上了杨家大少爷杨清的床,还勾的杨清和家里闹翻了,从家里搬了出来。 虽然看不起孙静,梅疏影还是挺佩服她的,能把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孩,管的服服帖帖的倒也是让人瞠目的本事。 梅疏影之所以毫不犹豫的采纳了孙静的意见,就是因为孙静在拿捏男人这方面是有事实证明的。 转念间,梅疏影又联想到荆喜了,同样是乡下人,同样是把男人迷的不要不要的,自己在本杰明的眼里,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想到这里,梅疏影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受到了一万点的森森恶意。 “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而已!”梅疏影咬牙切齿,说出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到哥哥和自己一样的生气,顿时心里一分的委屈被放大了十倍,一张口,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 梅之谦也顾不得自己的画了,忙放下手里的画笔,柔声细语的安慰着自己的妹妹。 好不容易,才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梅疏影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就是他,也忍不住埋怨了梅疏影两句,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找他呢! 李兆毅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好的,自己之所以和他结交,也不过是看中他爸爸手里的人脉,想要利用他,那不是在粪坑里找石头吗? 听说了荆喜的样子,还没弄清楚李兆毅是在荆喜的手里吃了大亏,就更笨了,以李兆毅眦睚必报的性子,后面还不定要给梅疏影找多大的麻烦呢! 想到要摆平李兆毅,梅之谦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他都不想理会了。 看到一向清丽优雅的梅疏影,哭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没有一丝形象,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妹妹,梅之谦还是心软了,答应帮忙。 梅之谦也提醒了她,不许自己跑去找荆喜,更不能和那些三流的小报记者接触了。 梅疏影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点头答应了。 其实她也把事情想清楚了,孙静教她的方法也是不妥的,最起码,让她和小报记者继续接触,结局就是,她和荆喜会一起成为丑闻的。 唯利是图的小报记者,可是不会放过她这样一个肥嫩的勒索对象的。 有了哥哥的保证,梅疏影眉目间的阴霾散去了,眼中有了神采,走出画室,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不去找荆喜的麻烦,去找本杰明刷熟悉度,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 温水煮青蛙,等到本杰明熟悉她的存在了,就会知道自己的好了,荆喜那是给她提鞋都不够资格的。 想到了得意的地方,梅疏影“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小报的绯闻对荆喜真的是一点困扰都没有造成,刚出了第一版,就被宣传部委以虚假新闻给勒令制止了,所有没有卖出去的报纸也全部收回,放入焚烧炉烧毁了。 高记者和马记者看到自己辛苦了几天的工作成果就这样打了水漂,心里是拔凉拔凉的,满腹牢骚。 马记者更是气的破口大骂,非要坚持到底,一定要拿到荆喜不光彩的照片。 高记者心里同样的愤懑,可是他明白,荆喜或许是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不然的话,他们的报纸报道的虚假绯闻,多到数都数不清,怎么会偏偏这会儿被揪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触碰到了不该报道的人。 看到拎不清的马记者,不依不饶的样子,出于多年同事的交情,他还是劝了几句。 没想到马记者丝毫不领情,还将他冷嘲热讽了一顿,气的他脸色发青。 “随便你了!”(未完待续。) 207搞事情(二更求月票) 马记者满脸的不甘,死咬着牙,冲着高记者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33??小鬼!” 把身上背的公文包往后一甩,昂着头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马记者把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逼格,比起正兴起的传销也是不差分毫。 每天天不亮,马记者就会准时准点的蹲在荆喜家的附近,躲在胡同的角落里,全程跟踪。 她自己的装备更是鸟枪换大炮,把普通的相机换了凤凰单反相机,只为能够拍到清晰的照片。 马记者很聪明,吸取了教训,远远的吊在荆喜的后面或是前面,让荆喜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就算如此,马记者也没有看到希望看到的东西,因为荆喜和本杰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而且两人的生活也是简单的两点一线,每日只在剧团和家里之间来回出现,几乎不像是年轻人一般,连夜生活的聚会都没有。 没有容易出现事故的场地,一切自然就是平淡的如白开水。 马记者是铁了心,硬是沉住气的守着荆喜。 梅疏影把哥哥的话听进去了,第二天见到荆喜,当着所有人的面,诚恳的向荆喜道了歉,看她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勉强。 荆喜笑着说,“知道了!”就没有了多余的话。 梅疏影觉得自己都低声下气到这个份上了,荆喜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看到荆喜身后的本杰明,梅疏影按下心里的委屈,对着本杰明露出一个明媚阳光的笑容。 可惜的是,本杰明早就把荆喜目中无人的本事学的入骨三分,根本就没有看到梅疏影。 “过来几个男孩子,帮忙搬东西!”梅疏影探头在每个排练厅的门口都喊了一声。 “本杰明,你不能搞特殊,也要过来和大家一起干活。” 梅疏影特地加了一句话。 本杰明擦了一把汗,对面前的荆喜说,“你先休息一会儿。” 梅疏影又在外面催促了一句,本杰明才和大家一起,疾步走出了排练厅。 大概十几分钟后,还在练习大跳的荆喜,就看到男孩子们搬了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进来。 排练厅里的女孩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和关系好的手拉着手,笑得叽叽喳喳的围了上去。 本杰明是在最后进来的,他的个子高,就算在后面荆喜也一眼就看到,还有走在他旁边的梅疏影。 走的近了,就听到梅疏影如黄莺般婉转悦耳的声音,“今天的这批服装里没有你的尺码,是因为你的尺码被人事部的人给漏掉了,然后又补报的,工厂又才开工,要过两天才能给我们送过来,你就先穿自己的,将就两天!” 本杰明看到走过来的荆喜,紧绷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加快脚步,越过了梅疏影,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墙边的休息椅子上。 “这是你的衣服,我帮你拿出来了。”本杰明的手里拿着两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剧团给大家发的新的舞蹈服装。 荆喜高兴的接了过来,看到塑料袋的右上角上贴的“m”,笑眯眯的垫着脚尖,在本杰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干的不错,是我穿的号码。” “老师,请您提醒一下荆喜同学,这里是大家工作的场所,知道她和本杰明的关系好,也要注意点影响,不然又会被不明白情况的人误解了,到时候再说人家诽谤也不合适。”梅疏影跑到老师的面前,板着脸,严肃认真的,声音响亮的对排练厅里的老师说道。 老师皱着眉同意了,“荆喜,就算要找浪漫,也要注意点场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会请你们出去了。” 昨天的事情,这个老师也听说了,她是一个保守严谨的人,看到自己的男女学生手拉手都会训斥一番。 她讨厌撒谎的人,对梅疏影也没有了什么好感,平时看着这个学生柔柔弱弱,说话轻声慢语的,还以为是个难得知礼的孩子。 “梅疏影,你也一样,老师希望你把这样会影响到大家心情的事情,能够私下里找我说。”语气里的严厉让梅疏影差点站不住了。 “知道了。”梅疏影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垂头站在老师的跟前,嘴角微微勾起,就算是一人挨了五板子,她也是愿意的,只要能让大家反感了荆喜和本杰明。 就算这样,梅疏影还不忘站了一个好的角度,低着头,让本杰明能够看到她微红的眼眶。 荆喜的脸皮也厚了,老师说的话,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随意的点了点头,把衣服放好了,拉着本杰明,走到靠外的窗户边上,继续练习。 排练厅里音乐缓缓的响起,清冷高雅的长笛,明快的钢琴节奏,纷乱的排练厅很快就进入到了正常的练习氛围。 才将将跳了半支曲子,老师走了过来,“你俩停一下。” 本杰明手扶着荆喜的小腰,两人认真的看着老师,是哪里跳的错了吗? “是这样的,”老师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打断练习有点突兀,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偷偷的往后面瞪了一眼。 荆喜看到了跟在老师后面的梅疏影,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示威的笑容,转瞬即逝。 “你一直和本杰明做搭档,这样对你们的发展不好,尤其是本杰明你,很需要和大家多熟悉。”老师说的深长,“今天你和梅疏影一起跳,过两天,我再给你换其他的同学。” 老师侧头,看着荆喜,“你今天就先一个人练习基本功。” 老师的话让人无法拒绝,荆喜似笑非笑的瞅了梅疏影一眼,行啊!有长进!知道迂回进攻了。 梅疏影挑衅的看了荆喜一眼。 荆喜呲了一下小白牙,是我的,你抢不走。漂亮的眼睛,干净纯粹。 梅疏影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本杰明看着荆喜,见她把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梅疏影的怒气又给挑了起来。自己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生不起一点责怪她的气。 梅疏影机警的看了一圈,见大家偷偷的瞄着这边。 她的面色柔和下来,眼中含羞带笑,小脸上略施粉黛,一双薄唇轻抿着,似乎内心有几分忐忑不安。叫人看了心生怜悯,看着格外柔弱,让人看了便心神恍惚。这种古典美更让人看了有保护欲,只怕是男人看了毫无抵抗之力吧。(未完待续。) 208分开练习(一更求月票) 一时间,整个屋子只剩下悠扬的曲子。 荆喜抬头,看到本杰明眼33里的抗拒和不快,她安抚了一句,“没关系,我们回家还是一起跳的。” 本杰明也想通了,就算是在英国,也不是每次都个同一个女孩做搭档的! 他神色淡淡的点点头,温和的对荆喜嘱咐,“那你先自己练习,回家后我们再把那几个动作好好的熟悉熟悉。” 荆喜眯着眼睛,可爱的点头“嗯嗯!” 梅疏影那个震惊啊!还以为荆喜会和老师吵闹一阵子呢!没想到两句话就搞定了。 看着荆喜的眼神都有点幽怨了,说好的你的东西谁都不能碰的!你怎么就放弃了呢! 梅疏影轻轻闭了下眼睛,掩去眼里的恨意。“荆喜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老师,你说是不是啊!” 她微微侧头,看到老师满意的眼神,脸上带着赞叹的笑容。 老师不理梅疏影的话,“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再等下去今天就不用练了。” 本杰明赶紧站到了老师的旁边,跟着老师去了旁边的排练厅。 梅疏影紧随其后。 荆喜无奈的笑了笑,开始做最基本的“五位”练习,练了一会儿,她总觉得少了什么,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短短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无时无刻都有本杰明的陪伴。 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不行,学习芭蕾舞的心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受到影响,田璐要和本杰明一起,站在世界芭蕾舞的舞台上,成为职业的芭蕾舞者。 想到了本杰明,她的心暖了暖,眼神变得坚毅,涣散的思绪慢慢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 她的世界只剩下了音乐,旋转,飞舞。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音乐停了,荆喜停下来,微微的喘着气,她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冯燕秋乐呵呵的走过来,“你的舞跳的真好,让我们都看的傻了!” “是啊!没想到本杰明不在,你也没受到影响,你还是真的不错。”梅疏影也凑了过来,小声而神秘的说,“不过,本杰明更加的优秀,那么的温柔体贴,和他跳舞还真是一种享受,难怪你不愿意和别人做搭档呢!要是我也不换!” 荆喜侧目,她不是和老师一起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燕秋扭头,对旁边的人喊了一声,恰好的避开了荆喜的眼神,“你们把音响的插销都拔掉,不要等走的时候忘了。” 荆喜嘴巴一嘟,都是些讨厌的人。 “本杰明,换衣服回家了。” 荆喜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洪亮一个惊天动地,就是隔着三间房子,都能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离得最近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梅疏影和冯燕秋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荆喜,你要死啊!干嘛说话那么大声!”梅疏影气急败坏的冲着荆喜一顿大喊。 荆喜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她,“本杰明在隔壁啊,声音小了他听不见!” 梅疏影被她一句话堵的,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脸色又青又红的,像个调色板。 “梅疏影同学,你的身体弱,说话还是小声点比较好,不然岔气了,难受的可是你!”荆喜同情的拍了拍梅疏影的肩膀,她现在已经和大四岁的梅疏影一般高了。 身体弱!岔气! 岔你妹,弱你全家啊! 梅疏影真的想不要脸了,用这些话好好的骂她一顿,出口恶气。 可是看到门口出现的高大帅气的身影,梅疏影默默的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 嘴角抽啊抽了半天,连荆喜都盯着她的脸为她担心,这要是抽风了,可怎么好! 好不容易,梅疏影才在脸上摆出了优雅的笑容,又看到了荆喜眼里的担忧,梅疏影的眼睛抖啊抖的,脸真的抽筋了。 荆喜的眼神有些飘忽,这真的不关她的事情哦!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可要给她作证啊! 众人一静,立刻把看热闹的脑袋都扭了了一边,集体忽视了荆喜的眼神,我们是吃瓜的,从不负责。 荆喜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到了暴击,急需要有人安慰,“本杰明!” 她委屈的扑进了让她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他们都欺负我!” 软软糯糯的声音软下来就像过年吃的年糕,甜的粘了牙! 妹妹!咱不带这样冤枉人的,那个被欺负的人都快吐血了! 众人在心里呐喊,顺便看了一眼,捂着胸口,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的梅疏影,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梅同学,我们在心里支持你,坚决拆散cp一百年,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 本杰明宠溺的笑容更是让大家见识了什么叫做齁死你,没商量,他揉了揉荆喜的头发,“你说谁,我就和他约好时间决斗!” 大家一听,差点跌倒。 你俩行行好吧,收下我们膝盖,赶紧麻溜的回家腻歪去吧! 荆喜听到了磨牙的声音,闻声寻去,看到老师手里拿着教鞭,都快被弯成了圆形。 “下班了,还不赶紧给我消失!” 老师一声怒吼,惊的大家做鸟兽散。 荆喜换好衣服,坐在本杰明的自行车后面,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揉着耳朵,“老师也太过分了,喊的声音那么大,到现在我的耳朵还听不清你说话呢!” 本杰明笑得开心,“没事,回家我给你揉揉。” 本杰明能不知道吗?他的姑娘小心眼犯了,气老师把两人分开了,故意的给梅疏影和老师添了点堵。 心情飞扬的本杰明,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踩的自行车像是安了小马达一样,轮子“嗖嗖”的往前飞转,惹来荆喜不停的娇嗔。 回到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只等着荆喜和本杰明。 学校还没有开学,荆燕和荆伟做完了寒假作业,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闲在家里到处疯玩。 荆喜和本杰明进家时,玩的不着家的荆燕和荆伟也才到家一会儿。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荆燕看到还在说着咬耳朵的荆喜和本杰明,笑着说,“姐,你俩咋有那么多的话说呢?在家说,出门说,上班还是在一起,都不会烦吗?” 本杰明的神情一滞,有点不安的看着荆喜,幽幽的眼神偶尔闪过一丝墨绿。 “怎么会烦呢!我们可是有一辈子的话要说呢!”荆喜安慰的摸了摸本杰明的脸庞。(未完待续。) 209 爸爸(二更求月票) 荆喜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本杰明的脸庞,眉眼弯弯的说,“怎么会烦呢!?33??俩可是有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话呢!” 本杰明马上就像是晒太阳的金毛犬一样,舒服而满足的把自己的脸在荆喜的手心蹭了蹭,嫩嫩滑滑的好舒服! 一家人看着完全陷入两人世界的荆喜本杰明,惊的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也不知道。 荆燕的脸都红了,妈妈和姥姥惊讶之后,倒是笑眯眯的看着不说话。 弟弟也是笑嘻嘻的傻乐,这孩子开窍比较晚。 爸爸荆已文的黑脸都变成了冬天的煤炭,又黑又冷,冷冽的眼神使劲的往本杰明的身上扎。 本杰明浑身都沐浴在荆喜的温暖之中,荆已文的冷眼刀子还没靠近,就被融化了。 “吃饭!”荆已文看到老婆孩子还有丈母娘没有一个和自己一个战壕的,悻悻然的收回了冷眼攻击,用筷子使劲的敲了敲碗,“再不吃就凉了。” 说完,端起碗,头也不抬的往自己的嘴里扒饭。 荆喜捂着嘴偷偷的乐了,前世爸爸去世的早,那会儿她也没有谈恋爱,没有见过爸爸刁难女婿的场景。 想到这里,雀跃的心情低落下来,眼里热热的有了泪水。 荆喜站起来,走到了爸爸的身边,两辈子,第一次,抱住了荆已文,“爸爸,我爱你!” 荆已文傻了,被自己的姑娘抱着,这样的经验他也是没有过,他的手脚都僵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手里的碗都“咣当”掉到了桌子上。 听到荆喜的话,荆已文眼睛一热,忙低头捡起碗,拍了拍荆喜的手,声音闷闷的说道,“都快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的粘人,小心本杰明看了笑话你!” “你爸爸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不分白天黑夜的抱着你晃,不然你就不睡觉!”荆喜的脑海里想起了妈妈总是唠叨的一句话,含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爸爸的衣领上。 “爸爸!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一直记恨着你的自私,却忘了没有你,家就缺了一半! 对不起,我忘了你曾经也爱我如珠似宝! 荆已文也是粗心大意的性子,根本没有发现荆喜哭了。 还在尴尬的絮叨,“你这孩子,就算你再撒娇,我也不会同意你俩在一起的,你还是学生,一切以学习为重。” 说着,荆已文还狠狠的瞪了本杰明两眼,都是你把我家的乖女儿拐带坏了。 本杰明忙站了起来,“叔叔!我是真心爱荆喜的,我们不会耽误学业的!” 荆已文根本不想听,“你还是尽快找地方搬走吧!你一直住在这里不合适。” 本来还以为是要好的同学,哪里想到会是一个要叼走自家闺女的狼崽子! 荆已文恨恨的想道,一定要赶紧的把人赶出去,消灭一切早恋的隐患。 “叔叔!我的爸爸妈妈过一阵子会到北京来,到时候您和阿姨能一起见见吗!您就会相信我对荆喜的真心。”本杰明生怕自己真的被赶出去,急慌慌的把心里计划已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荆已文的心里一紧,琢磨了一阵,才看着紧张的直冒汗的本杰明问,“你爸妈是外国人!” 本杰明飞快的点头,“纯正的英国人。” 荆已文脑子一蒙,傻了,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过了好一阵子,本杰明紧张兮兮的,差点以为他是要拒绝了,才听到他幽幽的开口,“那你要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有个准备!” 本杰明松了一口气,掏出手绢,偷偷的擦了擦手,mygod!紧张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好的!我爸妈一上飞机,我就告诉您。” 荆已文木木的点点头,饭也不吃了,脚步虚浮的离开了餐桌。 本杰明吓得更差劲,荆已文一走,他就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荆喜担心的拉了拉他的手。 本杰明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吓着了。 妈妈和姥姥是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已经乐滋滋的凑到一起,商量着在哪里接待远方来的客人,是在家呢,还是选一家豪华酒店。 妈妈是和花钱大方的女人,只要让她高兴。只要是在她能力所及的水平,她都舍得花,而不会心疼。 说到后面,妈妈和姥姥的话题已经延伸到要去买新衣服了。 荆燕和荆伟也眼睛发亮的加入到讨论中去了。 当事的两个人却被他们给挤到了一边,荆喜默默的看了本杰明一眼,小手在本杰明的腰上轻轻的一拧,真的很轻,她留用指甲掐起了一层皮而已。 本杰明刚逃出了狼爪,又落入了虎掌,他呲着大白牙,一个劲的倒吸凉气,“轻点轻点!” “你的爸妈要来北京!嗯哼!你连我也不说一声吗?”荆喜贴在他的耳边,磨着牙生气的说道。 本杰明大手一伸,就把荆喜的手握在了手中,“昨晚才确定下来的,准备晚上和你说的。” 他语带委屈的揉了揉腰,“你看看,这里肯定都青了。” 荆喜一把打掉了本杰明掀开衣服的手,一个大男人撒娇,真的有点辣眼睛。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荆喜有点小小的愧疚,讨好的用小手帮他揉了揉。 “没事!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吗?再说我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疼!”本杰明看到荆喜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心疼的忙又安慰她。 荆喜听了,嘴角的弧度是掩都掩不住。 “晚上我给你做宵夜吃!” 本杰明一听,抿着嘴,“嘿嘿”笑着点头不语。 吃完了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咳着瓜子,吃着水果,看着重播的春节晚会,哈哈大笑。 看到荆喜跳的芭蕾舞时,妈妈是一脸的骄傲,“看看,还是我姑娘最漂亮了,跳的舞蹈真好看。” 姥姥带着老花镜,坐在离电视机最近的地方,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你妈说的对,你跳的那个芭蕾舞啊,看起来就像是,是……” 姥姥拧着眉头,直直的盯着电视机看,就是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来形容。 荆燕接了一句,“就像是在花丛中飞舞的精灵一般!” “对!就是这样!”姥姥拍了一下腿,无比满意的笑了起来。 “大年初一那天,我就给你的几个舅舅打电话了,让他们也看看!”(未完待续。) 210 意想不到的搭档(一更求月票) “你给舅舅们也打电话了!”荆喜有点惊讶,对于几个舅舅她也不是很?33??近的。 前世家里的条件不好,作为妈妈的弟弟们,势利的连她的家门都不登,要不是妈妈主动在春节去给他们拜年,这两家亲戚可能早就断了联系了。 重生之后,荆喜把姥姥和自己一家人都接到了北京,和两个舅舅也只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问一下。 舅舅们并不了解荆喜的现状,还以为就是在芭蕾舞团的待遇好点,分了房子而已。 也没有人到北京来看看姥姥和妈妈,荆喜也告诉过妈妈,不要把家里的事情说出去,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这十来年的时间,舅舅们和奶奶叔叔两家人都不知道荆喜早已到了一个让他们难以企及的位置。 “嗯!你跳的那么好,当然得让大家都知道。”姥姥满面红光,从刚才就乐的一直没有合上嘴巴,在老人家的心里,功成名就就要让所有认识的人知道,那样才会有成就感。 既然能够让老人家高兴,说就说吧,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他们会上门要点好处,如果不是太过分,帮了也无所谓。 妈妈是个心大的,又特别的心软没有主见,听到姥姥说给舅舅打电话的事情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拉着荆喜兴致勃勃的说话。 荆燕则是对荆喜和本杰明交往的事情八卦无比,在一旁不停的追问。 荆喜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三言两语就把两人认识的事情给说完了,听得荆燕一脸的没趣。 “姐!有没有和本杰明一样帅的男孩子,你也给我介绍一个呗!”荆燕羡慕的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本杰明,抱着荆喜的胳膊,小声的恳求道。 看电视的荆伟转过头,默默的看了荆燕一眼,移开了眸子。 荆燕看到他眼中的嫌弃,脸皮抽了一下,“荆伟,你有啥意见吗?” 荆伟撇了一下嘴,“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改的话,不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又怎么了!又没让你喜欢!”荆燕恼羞成怒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了荆伟,两人瞬间就打成了一团。 荆燕长的像爸爸,浓眉大眼,嘴巴有点厚,肉的鼻头,最让她不满的就是自己黝黑的皮肤,打小就被人叫黑泥鳅,和荆喜完全就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不是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荆燕可是最讨厌有人说她不像女孩子了。 看到打闹的两个孩子,本杰明和荆喜相视一笑,想起了过往,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两人还能牵手相守,盟誓一生,真的像做梦一样。 春节没过几天就是立春了,天气依然寒冷,春天的气息在人们还没有察觉时,无声无息的透出一丝,地面缝隙里的积雪却已经开始融化了,屋檐下的冰柱不时的落下,溅起一片冰渣,惊的路人躲躲出去老远。 眼看着就要到开学的时间了,荆喜和本杰明在剧团呆的时间更长了,因为剧团的几个老师说,她和本杰明作为团里的正式演员,上学的时候只在周末才参加团里的工作,对于其他演员来说是不公平的。 团长也正在考虑大家的意见,这两天也增加了她和本杰明的训练量。 当然,荆喜和本杰明还是被分开两个排练厅。 荆喜的腰搭在把杆上,做下腰,拉伸的动作,多日没有出现的张子哲出现在她的旁边。 荆喜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男人的脚,往上才看到张子哲的脸。 “你来了!” 荆喜站直了身体,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从春晚演出结束之后,张子哲就消失不见了。 张子哲脸上的表情明显很开心,眼里藏着喜悦的笑意,“老师让我做你的搭档!” 语调轻松,说话的尾音向上勾起。 诧异的荆喜往门口看了看,老师刚刚是站在那里的。 “你不不愿意吗?”张子哲身体前倾,双手放在荆喜的两侧,抓住了她身后的把杆,他的脸离荆喜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荆喜甚至能够感到两人呼吸的缠绵。 荆喜眉头一皱,用手抵住了他的胸口,“说话的时候离我远点。” “怎么?有了心上人,连和我说话都不行了!”张子哲嗤笑道。 荆喜眼睛一瞪,就想反驳回去,抬眼却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哀,心里一怔,张着嘴忘了说话。 “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去和老师说,给你重新换一个搭档吧?”张子哲失落的低下头,双手依然紧紧的抓着把杆。 荆喜的眉头皱了皱,看着他到底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老师安排的,还是我们两做搭档吧。” 张子哲的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脸上的晦暗也散去了不少,他早就清楚,荆喜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本杰明捡了个便宜,这次,他一定会把自己失去的慢慢的找回来。 张子哲的眉眼之间俱是冷硬。 低下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磬香,细细的打量着怀里的小姑娘。 风髻露鬓,眉如墨黛,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精美的芭蕾舞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 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般,一眨一眨的,眼波流转,无限光华已然初显。 微微敛了心神,引 荆喜对他的眼神似有所感,趁他出神时,从他的腋下溜了出来,娇甜的嗓音脆生生的喊了他一声。“还不快点开始!等老师来了,又要挨训了。” 清丽的眉眼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灿烂的几乎要把人灼伤。 张子哲的手放在了心口,那里是他温热的心,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好!我们先跳一段睡美人!”张子哲唇边绽放出个大大的笑容,他冲着荆喜张开双臂,敞开了怀抱。 “嗯!那我来了!”荆喜几个小跳,离开他有一段距离后,才旋转跳跃起来。 “接住了。”张子哲的双手稳稳的握住了荆喜的纤腰。 “好美啊!” ……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了,充满了力量的张子哲,高高在上的荆喜,大家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小心遗落在凡尘的天使,被一个一个坚毅的勇士小心的守护着。(未完待续。) 211联手(二更求月票) 本杰明到了午间休息时,过来找荆喜一起去吃午饭,就看到了有说有笑的荆喜和张子哲,神色淡淡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本杰明,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正在和张子哲说话的荆喜,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本杰明,高兴的说了一句。 本杰明点点头,也不催她。 荆喜赶紧和张子哲匆匆的结束了谈话,跑到了本杰明的面前。 本杰明笑眯眯的把手里端着的水杯喂到荆喜的嘴边,看着她红着脸喝了两口,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换衣服。 咳咳!不要想歪了,是各自去各自的更衣室。 张子哲眯着眼睛,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 “心里不好受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想把她抢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梅疏影,肩上披着一条淡蓝色的披肩,在张子哲的耳边幽幽的说道。 “多管闲事!”张子哲猛地冲着梅疏影挥出了一拳,吓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忘了躲闪。 拳头擦着梅疏影的脸颊过去,刮得她的脸隐隐作痛。 张子哲不过是讨厌她,想吓唬她一下而已,打女人这样没品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 张子哲早就知道梅疏影对荆喜怀有很深的恶意,他的怒气不是冲着梅疏影的。 刚刚荆喜看到张子哲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几分,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眼里似乎只剩下彼此,他和大家一样,都被荆喜隔在了二人世界之外。 想到这里,张子哲心里的怒气就像是发疯的野兽,快要破笼而出了。 张子哲揣着一肚子火气直冲冲的奔向更衣室。 走到更衣室的门口,张子哲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愤怒的神色平静下来,他推开门,走到自己的更衣柜前,旁边隔着几个人的位置就是本杰明的衣柜。 本杰明正从打开的更衣柜里面拿要穿的衣服。 张子哲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和挨着他的一个人说话。 “我说曹林,你也不能每天只练习芭蕾,适当的时候也要去健身房练习一样手脚的力气,不然会很容易受伤的。” “你说的倒轻松,我们每天练习都在十二小时以上,回到家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健身房!”曹林捏了捏自己有点瘦弱的胳膊,不高兴的反驳了他的话。 “你让我去,你自己干嘛不去?” 曹林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他。 “谁说我没去啊!”张子哲双手一抬,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耀眼的腱子肉,故意的在大家面前抖了抖,“要不我这身肌肉是从哪里来的!” “哇!”屋子里想起了一片羡慕的惊呼声,马上他就被人围了起来,还有好动的人都用手指去捏他胳膊上的肌肉,直到他被人摸了腹部的六块腹肌,他感受到大家色咪咪的眼神,快速的把衣服穿上了。 张子哲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本杰明,故意的提高了声音,“本杰明,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健身房吧!有个伴的话,健身的效果会更好。” “不用。我屋里就有健身器,我天天在家就能锻炼了。”本杰明光着膀子,从大家让开的缝隙里,满脸笑意的回答。 张子哲看着本杰明身上不输于自己的六块腹肌,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本杰明只堪堪的露了一下,马上就把衣服套在了身上,他拿起大衣,彬彬有礼的和众人说了一声,就轻轻的关门离开,去等荆喜了。 张子哲的脸冷的都快结成了冰霜,嘴巴抿得紧紧的,穿裤子和袜子的动作都是霹雳乓啷的,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众人互相看了看,默默的低头,各做各自的事情了。 没一会儿,就有人受不了屋里沉闷的低气压了,比较八卦的人就开始凑到张子哲跟前,“嗨!哥们!你是不是想追荆喜啊!” 张子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哥们!咱是有品味的人,能不说脏话吗?要不谁都不会帮你追女孩的!”他语重心长的拍着张子哲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道。 “你能帮我?”张子哲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张秀气的过分的五官,瘦的像麻杆的胳膊腿,身上那条破洞牛仔裤烂的都快露出他那白花花的屁股了。 张子哲一言不发的转过头,系上鞋带,拿起凳子上衣服,就准备锁好柜子走人。 他把张子哲眼里的鄙视看的清清的,一下把手按在了张子哲的更衣柜上,“张子哲,你可别看不起人,荆喜和我们一起呆了好几年了,不好说彻底的了解她,最起码也知道她的五成还是有的。” “你来的晚,又被本杰明捷足先登了。有了我的帮助,你会省很多时间,少走很多弯路的。” 张子哲沉吟一会儿,伸出右手,“你的名字?” “顾轩!”他咧着嘴,笑得极为欢畅,右手重重的和张子哲握在了一起。 马上,顾轩就开始叫爷爷喊奶奶的大声喊了起来,“你快松手啊!疼死我了!” 张子哲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阴沉沉的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轩的身体僵了一下,马上冒着冷汗大叫,“我喜欢梅疏影!” 张子哲听到这话,才松开了手。 顾轩揉着自己的右手,嘴里一个劲的呼气,看到张子哲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眼角抽搐的说道,“我喜欢梅疏影,喜欢她好几年了,可是她却一直不理我,还说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信,可是看她遇到本杰明时,那眼神,还有上次的表白,我就知道我没戏了。” 他说话时,先开始有点颓废,到了后面,就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所以,我像和你联手,咱们各取所爱,让那个洋鬼子滚回他老家去,抱他的洋妞去吧!” 顾轩用力的挥了一下手,就像是拿着苍蝇~~拍赶苍蝇一般。 “成交!”张子哲露出满意的笑容,再一次举起了右手,这回顾轩不敢和他握手了,只是快速的和他击了一下掌。 顾轩随后对屋里的人说道,“你们不能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哦!不能吃里扒外的!灯我成功了,我请大家到全聚德搓一顿。” 众人马上就是一阵欢呼,连连拍着胸脯保证。(未完待续。) 212真爱(3000字大更) 荆喜和张子哲做了几天的搭档,又找回了以前的默契,众人会时不时的为两人的舞蹈所惊艳,拿张子哲和本杰明作比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剧团里的人居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本杰明,理由是王子陪公主,天生的一对,看到两人在一起,就像是看到了爱情童话变成了现实。 另一派支持的是张子哲,因为他有男性的阳刚之美,他和荆喜在一起,大家都会感受到被打了鸡血一样燃烧的青春。 本杰明知道了,笑的一派温润,转身就给每个人送了一个豪利时的巧克力。 张子哲无意中听到支持他的粉丝的理由,黑着的脸上都能刮下一层冰霜了,好几天看人都是恶狠狠的。 可惜并没有吓到人,反而让更多的女孩子眼冒红心的大呼,张子哲痞痞的好可爱,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张子哲粉丝团又扩大了不少,都超过了本杰明的粉丝团。 这个年代,女孩子们还在追捧“男孩不坏,女孩不爱”的格言。 倒是让本杰明笑眯眯的在张子哲和荆喜所在的排练厅门口转悠了两天,幽幽的笑容让看到的人背后发凉,张子哲都好几次差点没接住荆喜。 看到张子哲的脸阴云密布了,本杰明才默默的勾了勾唇,满脸阳光灿烂的回到自己的排练厅。 梅疏影也是气的脸色发绿。 可是让两边的粉丝看了不少热闹的大戏,个个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偷笑,就连团长和楚琳老师,都兴致勃勃的加入到了双方的粉丝团。 楚琳是张子哲一方的,团长就是本杰明一队的。 团长的理由是支持官配,讨厌被虐。 楚琳老师的理由很简单,就因为本杰明有前科! 处在热闹中心的荆喜,更是会偶然被人问起,本杰明和张子哲谁更好的问题。 荆喜很无奈,你们就算是演戏,也得拿出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每次拐弯抹角提问都是那么简单明了,第一句,“你吃过饭了吗?”不等她回答,“我觉得本杰明就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又帅又有才,你觉得呢?” 或者是“我觉得张子哲好有男人味,被他有力的臂膀抱着,就算是遇到流氓也不怕了!你是怎么看的?” 荆喜都快被这样弱智的问题给逼得抓狂了,恨不得变成咆哮帝,跑到这些面色娇羞的女孩子们面前,抓住这些人的肩膀,使劲的摇晕她们,然后在他们的耳边大喊,“我不是元芳,不怎么看!” 她只想好好的过过看戏的瘾,不想让火烧到自己!荆喜在苦着脸,默默的唱道,“心太累……” 被躲在荆喜身后,一群吃瓜的众人听到之后眼睛抽,是嘴巴抽,一个个像是发了羊癫疯的病人。 好几天,都能看到不是揉着嘴巴,眼睛哼哼的人。 “你就这样看着大家笑话本杰明,不出来说句话吗?”没等荆喜崩溃,就有人比她还要生气的跳了出来。 荆喜顿时有几分呆愣,呐呐的手指尖朝着自己,狐疑的对着梅疏影确认道,“你要我出来说话?” 她的眸子微睁,满眼都是诧异,不过这心里却是对梅疏影有些无语,似乎这丫一直在状况外啊。 大家再怎么闹腾,也是充满善意的,不需要她出面维护什么啊! 看到荆喜一脸的云淡风轻,梅疏影的声音有些压抑的怒气,脸色愈发的阴沉,“你是不是觉得有两个男人在争你,让你得意!” 耳朵竖的尖尖的众人,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话,一时静的颇有些诡异。 荆喜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梅疏影,我是挖了你家的祖坟,还是抢了你的男人,你为什么总是死咬着我不放。难道我上次说的话你没听懂吗?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觊觎别人的东西!” 梅疏影更是没想到荆喜竟是大庭广众下竟然会说话这么直接,气的红润的脸蛋立刻失去了血色,惨白的吓人,身体摇摇欲坠的几乎站立不住。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那层遮羞布被她粗暴的扯去,梅疏影能够想到,只要她一抬头,便能看见周围那些凉凉的看好戏的目光。 就像上一次,她对本杰明,表白,被荆喜狠狠的踩到了泥里。 荆喜嘴角弯弯,朴素的黑色芭蕾舞裙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的莹白如玉,整个人都带了几分空灵。 “你胡说的!爱情是没有界限的,喜欢就是喜欢了,本杰明是人,不是你的东西!我喜欢他,你管不着。”梅疏影的脑子都乱了,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 看到荆喜理所当然的把本杰明划拉到自己的地盘,一副不让人触碰的神色,梅疏影就气的想要冲上去挠花她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 心里又是酸涩又是苦痛,凭什么她想要的东西都被抢走! 梅疏影眼里疯狂的嫉妒被荆喜看在了眼里,她不屑的嗤笑一声,合着全天下的好事都要给你一个人,才能让你满意不成! “疏影说的没错啊!真爱无罪!敢于追求自己爱情的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子!” 人群中有几个女孩发声力挺梅疏影。 梅疏影阴郁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她微微抬起下巴,示威的瞪了荆喜一眼,含情的眼神又落在本杰明的身上,盈盈秋水,欲语还羞。 荆喜挑了挑眉,看来最近被qy荼毒的人不少啊,连久违的“真爱”这句话都出来啦! 来来,刚才是谁在高喊真爱无罪的,赶紧出来,我保证让你尝尝成全真爱的滋味! 荆喜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明明是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却让被看到的人浑身发毛,好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 众人不动声色的向后微微的挪了一小步,就一小步,荆喜和梅疏影的周围就空出来一个好大的空白。 “干嘛离我那么远呀!我又不会吃人,人家只是不懂真爱的意思,不知道哪位姐姐可以给我解惑,免得我遇到了真爱不认识,白白的错过了!” 荆喜差点被自己娇娇的声音肉麻死,忍着浑身刺痒,把一句话说完了,还满眼渴求的望着大家,一双大大的猫眼纯净无垢。 众人心里一滞,宛若山间清泉一般的女孩,谁能忍心用红尘俗世玷污。 看热闹的人才恍然想起,眼前笑得一脸天真的女孩子还未满十八岁,还是一个真正不解风情的孩子。 尼玛!谁能够对一个孩子解释真爱,出来,大家保证不扁死你! 众人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荆喜身边支持,眼里一片水光,身姿窈窕的梅疏影,像是枝头熟透的春桃一般。 大家吸溜溜都觉得自己的牙疼的厉害。 就连刚刚出声支持梅疏影的几个女孩,也羞的藏到了人群中,低下头。 “梅疏影,大家都不愿意教我,不如你来说说看!”荆喜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眼睛贼亮的看着梅疏影,眉眼漏出一丝让梅疏影讨厌的笑意。 “疏影,荆喜还小,你跟她说这些不合适!”一直没有踪影的刘老师突然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制止住了想要说话的梅疏影。 刘老师走到梅疏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和煦的笑容里暗含着一丝警告,看的梅疏影不甘的低下头,才笑眯眯的扫了大家一眼,“马上就要到排练的时间了,你们还不回去准备,等会儿老师能回来了,小心挨收拾。 ” 严厉的话一下子熄灭了大家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往教室跑,“快点快点!衣服还没换呢!” 一眨眼的功夫,挤得满满的房间只剩下了荆喜几个人。 “老师,那我们也要去准备上课了!”荆喜笑眯眯的,一脸娇憨的说道,似乎刘老师的严厉对她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荆喜,你年龄还小,再还不懂的时候,不要轻易的去碰触自己不该碰的东西。潘多拉盒是不该被打开的。”刘老师没有了刚才的温旭,眉眼间满是不屑一顾。 “我是不懂很多事情,但是我知道,抢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荆喜脊背直直的,带着几分凛然。明明是那般软糯的人和语气,却让人不敢忽视。 本杰明上前,和荆喜站在了一起,“她不懂,我懂,我有耐心,慢慢的教她,等到她懂事的那一天。” 荆喜抬头,看了眼本杰明,两人的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甜蜜而满足。 张子哲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眼神莫名,手指死死地捏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股股凉气冲上他的心头。 “本杰明,她哪里值得你如此对待!”梅疏影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丢在风里雨里,千疮百孔。 “好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吗?赶紧的都给我散开,准备上课。”刘老师的脸沉的都能拧出水来了,心里恼怒梅疏影的不知抬举,要不是梅家的人打电话过来,她才不会出头为她解围呢? 见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一个没脑子的人能走多远? 梅疏影今天接二连三的受到了刺激,被梅之谦点醒的几分理智,一滴不剩,眼底泄露的恨意,说明她就在崩溃的边缘了。 “臭丫头,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梅疏影的脸扭曲的都狰狞了,在荆喜走过身边的时候,她高高的扬起了手!(未完待续。) 213合影(3000字大更) 梅疏影满眼的狠戾,存了心的要给荆喜好看,高高扬起的手瞄准了荆喜白嫩嫩的脸颊,留着长长的指甲的手指微微的弯起。 想到荆喜满脸开花的凄惨,梅疏影的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啪”的一声,让梅疏影的弯起的嘴角冻结在一个弧度,她呆呆的看着本杰明,一只手捂着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 荆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脸颊跟只小松鼠似的,崇拜的望着挡在她身前的本杰明。 本杰明若无其事的甩了一下手腕,神色淡淡的,好像那个打了梅疏影的人不是他一般,“她先动手的!” 张子哲闭上眼睛,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才把眼里所有的情绪平复下来。 刘老师也无法适应这突变的画面,手指颤抖的指着本杰明,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说什么? 难道怪人家没有站着让梅疏影乖乖的打吗? 先动手的人被打了,才和人讲道理! 别逗了亲。 刘老师的脑子还没有残。 “你可真是非凡啊!”刘老师看着本杰明,再看看荆喜,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感叹的话! 荆喜笑眯眯的连碗眸都看不见了,她的眉毛都快跳舞了,一脸的这么霸气的男人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梅疏影一口气呛在了嗓子眼里,眼睛一番,真的气晕了过去。 顾轩一把扶住了软绵绵倒下去的梅疏影,一脸的担忧和焦急。 “我先送她去医务室!” 刘老师点了点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看到得瑟的荆喜,勉强的压住了她也想瞅巴掌的冲动,表情严肃的转身离去。 等到训练结束,已然是漫天星斗,月上当空了。 饥肠辘辘的演员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换好了衣服。 荆喜和本杰明走出剧团,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晚上一起吃宵夜,梅疏影请客,老师们都去了。”传话的人如是说。 那就是不能拒绝了,荆喜和本杰明对视了一眼,又把自行车停了回去。 “走吧!去狠狠的吃一顿!”荆喜很是孩子气的喊了一声,本杰明宠溺的捏了一下鼻子,牵着手,往等候的人群走过去。 荆喜随意的扫了一眼,就看到梅疏影脸色苍白,垂着头,落寞的站在人群中,顾轩还站在她的身边,不停的说着话,似乎在开导着她。 荆喜他们到了,人就齐了,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最近的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有许多加班到半夜的人都会来这里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芭蕾舞演员对身材的要求是非常的严苛,就算是有人请客,又是美味的火锅,大家也没敢放开肚子吃,随便点了一些蔬菜涮涮。 荆喜是个小吃货,有了好吃的东西哪里还会管那么多,她的面前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有肉,有海鲜,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就是没有大家都吃的蔬菜。 诱人的香气摧残着大家脆弱的神经,不时又灼热的小眼神落在荆喜的筷子上,葱葱玉指拿着原木的筷子,在红彤彤的锅里看出一片片涮的嫩嫩的肉片,看的人口水滴答直流,恨不得自己上去抢了,放到自己的嘴里。 荆喜吃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本杰明还不时的帮她涮肉,夹菜,作为一名专业的吃货,她表示,自己暂时失聪了,听不见耳边口水吸溜的声音。 本杰明好笑的看着小丫头吃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护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手里的筷子也迅速了几分。 大家都哀怨的看着本杰明,你也够了,不要再辣手摧花了好不好! 张子哲默默的坐在荆喜的另一边,周身的气压很低,眼里还有几分火苗在窜,似乎心里藏着的不满已经压抑到极点。 “本杰明,我为我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这杯酒我敬你。”梅疏影端着一杯酒,轻咬着嘴唇,遥遥的望着本杰明,眼里是一片水光。 本杰明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荆喜粉嫩嫩的小嘴巴上,梅疏影说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见。 直到旁边的人用手捣了本杰明好几次,本杰明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有事?” 他疑惑的抬起头,眼里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满。 梅疏影真的被气哭了,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跑到她的身边,小心的呵护。 有看不下去的人忍不住开口了,“疏影给你敬酒陪不是,你不愿意也不能晾着人家,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本杰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心疼的话,干嘛不去把那杯酒喝了。” 那人一噎,期盼的眼神望了梅疏影一眼,见她一动不动的痴痴的望着本杰明,眼睛都不斜一下,端起自嘲的笑了笑,“像我这样的人哪里能够配的上她。” 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就把满满一杯的啤酒都喝光了。 “不是说真爱最伟大吗?”正吃的不亦乐乎的荆喜突然的抬起头,一脸迷糊的看着那人,“爱情是没有条件的,只要喜欢,没有配不配的说法,只要你敢去追求就行。对吧!” 荆喜抬头,笑眯了眼睛,向泪水涟涟的梅疏影求证道。一张小脸如出水芙蓉般清澈动人。忽闪忽闪的眸子灵气逼人,让人不敢忽视。 梅疏影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小脸煞白煞白的,露出柔柔弱弱的笑容,又委屈的看向了本杰明。 得到肯定答案的荆喜,立刻扭过头,对喝闷酒的那人咧着小嘴笑了笑,看姐多好,帮你和女神表白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那人激动的手抖得连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了,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盛满了对梅疏影的倾慕,完全忽视了荆喜的眼色。 梅疏影实在不想再看荆喜了,那张脸每每让她看了都有失控的冲动,她做事看着无分寸,让人觉得她不经大脑不做提防,可是她每次的出手换来的都是惨败。 可是让她静静的看着荆喜和本杰明甜甜蜜蜜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忍受一刀刀的凌迟。 “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我们照一张相,留作纪念吧!”顾轩看到场面尴尬的难看,忙跳了起来,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台单反相机,“这是我舅舅从刚从日本给我带回来的,照相老清楚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忙纷纷表示同意,艾玛!他们害怕再看下去,三角恋就要变成了群殴了! 你高我矮,大家自觉的排好了队,“茄子!” “咔嚓!”一声,今天的聚会被印在了一张相片上。 顾轩是个热情的,也不心疼底片,还给大家照了单人的,合影的照片。 就连荆喜也被拉着和好几个人照了合影,还有和本杰明的一张。 让荆喜不高兴的是,梅疏影愣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灌了奖杯葡萄酒,把自己给灌醉了,摇摇晃晃的拉着本杰明也照了两张合影,看到梅疏影笑魇如花的依偎在本杰明的怀里,荆喜恨不能上去剁了她那双抱住本杰明胳膊的手。 眼里的小刀“嗖嗖”的往本杰明和梅疏影的身上扎。 本杰明心有灵犀的看到了荆喜,冲着她笑了起来,毫不留恋的扒下了梅疏影的手,走到荆喜的身边。 荆喜傲娇的抬起下巴,算你识相,不然回家让你跪键盘,她用眼神威胁着本杰明。 可惜圆溜溜的猫眼再怎么使劲瞪,也表现不出凶狠的样子,反倒让人萌的不得了,让本杰明的心都化了。 梅疏影醉眼朦胧的样子,都没有引起本杰明一丝一毫的关注。 聚餐的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吃饱喝足了,对于醉的不省人事的梅疏影,大家有些犯难了。 明天都要早起上班,送了梅疏影再回家,可就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冯燕秋,你离梅疏影家最近,要不你送送吧!” 大家把目光转向了一晚上都没有怎么说话的冯燕秋,其实别的女孩有车,送人更方便些,不过一想到梅疏影平时清高的目下无尘的样子,没有哪个女孩愿意费那劲。 老师只好拜托冯燕秋,谁都知道,她俩家离得最近,又是从小认识的。 冯燕秋爽朗的脸上多了几分难色,她犹豫了一下,呐呐的说道,“老师,我一个女孩子,送人的话不是很安全吧!” 老师怔愣了一下,对啊!一个女孩子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是好欺负的对象。 “要不,你们男生谁去送送?”刘老师征询了男生这边的意见,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本杰明的身上,示意他赶紧出来。 荆喜看到了,小声的冷哼一声,这老师怎么就这么的讨人嫌,莫非年龄大了,眼睛都不好使了吗?没看到本杰明都有主了吗?还干这种拉皮条的事情。 有了本杰明无底线的宠溺,别说收敛,她原本就有点火爆的脾气更加的烈了。 “打个电话让她家里的司机来接不就好了,这大冷天的,谁愿意陪着她去挨冻。”何妍不耐烦的顶了刘老师一句。 刘老师明显偏颇的做法她懒得管,可是这么晚了,还要拖着大家不让走就太过份了!(未完待续。) 214我有洁癖(3000大更求月票) 何妍这话深的荆喜的心,她赞赏的看了何妍一眼。 何妍不由的抚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赞你妹啊!我是想早点回家,睡到暖烘烘的被窝里好吧! 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清丽的身影,脸上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羡慕。 “不要人送,我可以自己走!”一直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的梅疏影,突然发出一阵醉语,抬起头,醉眼朦胧的样子多了平时不见的妩媚。 周围吃饭的人眼睛都亮了,有好几个猥琐的男人的眼神一直在梅疏影窈窕的身上流连忘返。 刘老师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生气的瞪了梅疏影一眼,“你们今天必须留下人送她回去,不然大家今天都别回了!” 众人看到老师生气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另外一个王老师,出来打圆场,“老刘,跟孩子们生啥气,随便安排两个男孩子就行了,他们还能不送吗!” “对对!”大家相互看了看,忙点头应道。 尤其是顾轩,他看到张子哲狐疑的眼神,最积极的举手跳了出来。 刘老师的脸色缓和下来,“那就冯燕秋和顾轩一起吧!等明天,一定要和梅疏影说说,不会喝酒就别喝,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太难看了。” 梅疏影轻轻摇晃着身子,摇摇摆摆的,不小心身子一软,倒向了本杰明。 本杰明眼睛都没眨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冯燕秋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伸手扶住了她,梅疏影今天非得摔个满身油不可。 冯燕秋咬着牙,难道除了荆喜,其他女孩子都是蛇蝎毒虫不成,连扶一下都不愿意。 紧抿着唇,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冯燕秋在心里默默的催眠了自己好几遍。 决定好了人选,其他人累的恨不能马上就能钻到被窝里睡觉的人,一个个匆匆忙忙的和老师们打过招呼,就跑了。 本杰明也乐颠颠的牵着荆喜的小手离开了,至于刘老师那阴郁的眼神,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是可以谈恋爱的。 冯燕秋认命的和顾轩一起送梅疏影回家,到了梅家门口,梅疏影突然站直了身体,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醉意。 “行了,我到家了。你们赶紧走吧!” 连声谢谢都没有,板着脸的梅疏影一转身就走进去,“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冯燕秋和顾轩愣愣的傻了眼,互相看了看,自嘲的笑了一下,又被她利用了。 两人悻悻然的分头回家了。 梅疏影关上门,木木的小脸上已经是一片狠色。嘴角轻勾起一抹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带着丝阴冷。呵,有些账以后迟早会算! 荆喜!荆喜!荆喜!你怎么不去死呢!梅疏影紧咬着下唇,面容扭曲。 第二天,梅疏影无事人一般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只有眼底下的一片青黑,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抱歉!昨天心情不好,不小心给大家添麻烦了。”梅疏影朝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看着她柔弱的似乎一口气就能吹跑的样子,大家也不忍心责怪她,纷纷摆手,表情不介意,昨天晚上的那一点不愉烟消云散了。 只有知道梅疏影装醉的冯燕秋和顾轩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顾轩在心里感慨,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人前人后两种面孔。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接下来,是大家照常的排练。 顾轩似乎是有了拍照的兴趣,一有空,就拿着相机到处的拍。 尤其是荆喜和张子哲在一起时,顾轩总是会多照几张。 “等会儿我们去吃麦当劳好不好!”又到了午休的时间,换好衣服的本杰明来接荆喜出去吃午餐。 本杰明知道荆喜喜欢吃汉堡包和炸鸡,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解解馋。 “好啊好啊!” 荆喜非常开心的点头,拉着的胳膊就急着往外走。 “别急!把衣服的扣子扣好再走!”本杰明好笑,拉住她,替她把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然后又细心的把围巾围好,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顾轩从更衣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两个人携手的背影,眼珠子一转,喊了一声,“本杰明,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等回答,他马上又缩回头,冲着更衣室里面喊了一句,“子哲,你快点,我约了本杰明一起吃饭。” 顾轩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张子哲蹿了出来。 荆喜无奈的朝本杰明笑了笑,二人世界的甜蜜聚餐泡汤了! 走到门口,梅疏影又从后面追了上来,午餐觅食变成了五人组。 站到了麦当劳的门口,梅疏影却不愿意了,“吃汉堡包没有营养,也不好吃,不如我们去吃煲仔饭吧!” 荆喜当时就不高兴的撅起嘴,“那我们分开好了!我和本杰明进去吃,你们请自便。” 梅疏影用“一脸你怎么不懂事”的表情看着她,“我们芭蕾舞演员有自觉,不能光想着吃。” 说着话,眼神还不由的溜向了荆喜的大腿和小腰,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 荆喜当时就憋不住的想揍人,看什么看,姐的腿又细又长,小蛮腰也是杠杠的,吃再多的肉也不长。 本杰明了然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关系!芭蕾跳的好不好和吃不吃汉堡包没什么关系,荆喜的天赋好,一般人是比不过的。她想吃就吃,你们可以另外换一家。” 说完也不看几人的脸色,领着荆喜就往麦当劳里走。 荆喜嘴巴都快笑歪了,仰着小脑袋,趾高气扬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走进玻璃门时,突然的回头,正好看到梅疏影气的跺脚,用阴森森的目光瞪着自己。 紧接着梅疏影就看到,荆喜朝着她幽幽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你又白费心机了!” 一字一句是梅疏影自己念出来的。 梅疏影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 张子哲也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等等我,我要吃汉堡包。” 顾轩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看了看走进去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梅疏影,试探的问道,“那我们去吃煲仔饭!” 午休时间不长,要是再站下去,午饭可就来不及吃到肚子里了。 梅疏影想走,又舍不得放弃和本杰明相处的时间,每天和他在一起,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开心而又飞快。 “进去吧!”梅疏影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一顿午饭,吃的梅疏影又是纠结又是郁闷。 荆喜不负吃货之名,一顿午餐吃了两个鸡腿堡,一对炸鸡翅,还有一个香芋派,一大杯牛奶。 想到昨天荆喜吃的那一大堆,梅疏影就替她胃疼。 梅疏影一直盯着荆喜,真不明白那么多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看到荆喜的小胳膊小腿的,一点也没有胖起来的节奏,梅疏影心里就充满了怨念。 梅疏影的身材是那种圆形的,稍微吃点好东西,长点肉就能看出来,害的她一点荤腥都不敢沾,平时大家都这样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有荆喜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吃货,梅疏影感觉到了人生最大的绝望。 为啥人家就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她却只能天天白菜萝卜的啃,饿的成天眼睛发绿。 荆喜感受到梅疏影灼灼的眼神,小心的用手把东西往自己的方向扒拉了一下,“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去点啊!”语气又是淡然又似在陈述事实。 梅疏影身体一僵,面色一红,似乎有些恼怒。眼中都带了几分晶莹。 “本杰明!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把自己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一下,希冀的望着本杰明。 本杰明拿了一张餐巾纸,帮荆喜擦了擦嘴巴,还有油乎乎的手,看着荆喜的眼神柔柔的,好像融化的蜜糖,“别担心,不够吃的话我再去买。” 荆喜听到同样的一句话,耳朵尖都红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家,“够了!我吃的很饱了!” 梅疏影不愉的抿了抿嘴,不甘心又被忽视了,直接把盘子推到了本杰明的面前,“这些我没动过,就是吃不下了!” 顾轩的喉咙微动,吞了口口水。眼神忽闪忽闪的,默默道“我还没吃饱呢!给我吧。” 本杰明眉眼清冷,看都没看梅疏影一眼,低着头,只顾着荆喜一个人,连张子哲和顾轩都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活脱脱的二十四孝男友。 梅疏影面色苍白,脸上强撑着微笑,“不吃就浪费了。” “没关系,让服务员打包就可以了。”荆喜见她不依不饶的样子有点心烦,怎么还非得别人吃你的口水啊,真是太不要脸了,她这正牌的女朋友还在呢! 荆喜没忍住,脸上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连顾轩也是眼神幽深的看着梅疏影,一脸的淡然。 梅疏影倔强的看着本杰明,“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总归还搭档,连这点小事你也不愿意帮忙吗?” 本杰明听到她这样说,才慢慢的抬起头,注视着梅疏影的眼睛,缓缓的咧开嘴,笑了一下,“很抱歉,我有洁癖。”语气认真而严肃。 梅疏影没想到本杰明会这样回答,一下子懵圈了。 张子哲非常配合的招手喊了服务员,指着梅疏影盘子里的食物让服务员打包,然后又塞到了发呆的梅疏影的手里。(未完待续。) 215晚了一步(3000大更求月票) 接二连三受挫的梅疏影终于安静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在荆喜的眼前晃荡。 荆喜好好的清净了几天,嘴边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常常会有人因为她的笑容而晃花了眼睛,在训练的时候跳错步子。 张子哲的脸也不黑了,每天都盼望着见到荆喜,早早的赶到剧团。 一天,张子哲在排练之后,把荆喜拉到了一边,“晚上我家要开party,你能来吗?” 经过几天的相处,张子哲愈发了解荆喜对本杰明爱意,想到自己一直从小记挂的人就这样路过他的人生,心里就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绝不,这种锥心之痛他不想要,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荆喜的年纪还小,漫长的人生,总会让他有重新拥有她的心的机会。 现在,他就要制造机会,像蜘蛛一样慢慢的织网。 “party啊!”荆喜皱了皱眉,她参加过几次,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意外,那种事故高发区她是不想去的。 “去吧!我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走了,而且妈妈也一直念叨你,让你有时间到家里玩。”张子哲看到她眉宇间的迟疑,忙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连老妈都搬了出来。 张子哲的妈妈!荆喜想起了见过一面的那个彪悍的阿姨,也想起被她收拾的惨兮兮的张子哲,脸上不由的露出好玩的笑意。 “我问一下本杰明,再告诉你去不去吧!”荆喜想了一下,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本杰明一起去。 张子哲的脸垮了下来,小声的嘟囔,“干嘛到哪儿都要带上那个拖油瓶!” 本来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和荆喜过一下二人世界的,张子哲自动的把party上的所有人都ps掉了。 想到几日后就要离开归队,张子哲的心里充满了对眼前人的不舍,好想把她拥抱入怀,那种柔软磬香让他无数次的梦魂牵绕。 张子哲的眼里染上一层情愫,眼光柔和的看着她,“我是想请你当我的舞伴,所以,”他稍稍停了一下,“你能一个人来吗?不要叫他了!” 荆喜神情一滞,抬头看着张子哲,见他把姿态放的很低,“不行!我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对本杰明有所隐瞒。” 她说的很认真。 两人相处,贵在坦诚,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感情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张子哲的脸更苦了,荆喜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将他心里的侥幸挖的一点不剩。 “你就不能说话婉转点吗?干嘛这么直接的给我心上放血,我也不是铁打的,也会痛的!” 他把手放在心口,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意。 看到张子哲痛苦的样子,荆喜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知道他也不想听自己说“对不起。” 荆喜不想拖泥带水的,她一向信奉感情上的事情是最不能暧~昧的,她不愿意为了让张子哲开心,就随意的说两句好话哄他,那样不仅是对感情的不忠,还是对张子哲的伤害。 看到荆喜低着头,沉默无语,张子哲抚额,“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呢!” 语气轻松,可是谁知道,他紧握的手指甲已经嵌入了手心。 荆喜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让她轻松点,闭了一下眼睛,等到眼里的酸涩消失了,才抬起头,故作欢喜说道,“那我今晚就和本杰明一起去看看伯父和阿姨了!” 张子哲没有忽略荆喜微红的眼眶,他转过头,不去看荆喜,沙哑着嗓子,“那我今晚就在家里等你~们了。” 刚说完,排练厅里的音乐又响了起来,老师拍手让大家集中,重新开始排练。 张子哲提前结束了排练,先回家了。 荆喜一个人练了一会儿,才去隔壁找本杰明。 本杰明一看到荆喜,马上就走了出来。 荆喜扫了一眼,就看到阴着脸的梅疏影,使劲的拿眼睛瞪着她。 荆喜瘪了瘪嘴,我找我的男朋友,你掉什么脸啊! 扭过脸,直接无视了梅疏影,和本杰明把张子哲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问他,“晚上没啥事的话我们就去吧!” 本杰明稍加思索,“好吧!一会儿和老师说一声,我们就回家换衣服。” 荆喜咧开了嘴,“那我也去和老师请个假!” 刘老师的脸沉的都能拧出水,听了荆喜的请假之后,严肃的说了一句,“不想跳舞就别跳,成天隔三差五的请假,怎么就这么多的事。” 排练厅里的人的眼神也变了,一个个盯着荆喜,露出不快的表情。 荆喜不想和她吵,最近她总是针对自己,荆喜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谁都知道,荆喜是楚琳老师的学生,就算是平时,在剧团的时间不多,这一段时间是因为荆喜放了假,还有就是楚琳老师似乎在编排新剧,没有时间教导荆喜。 刘老师见荆喜没有理会自己的话,笑眯眯的离开的排练厅,她气的脸皮发紫,心里暗暗打算,一定要让团长知道荆喜对芭蕾舞的轻视,让她在剧团呆不下去。 两人各自请好假,回家换了礼服,就往张子哲家赶。 这还是荆喜第一次到张子哲的家里,他的家不是荆喜家里那样的四合院,而是北京城有名的豪华别墅区。 安保设施都是最先进的,门口有保安,没有主人的邀请,是无法进到别墅区的。 荆喜紧赶慢赶的,还是来的有点晚了,门口都停满的各种各样的名车。 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九点了。 为了参加张子哲的party,荆喜今天穿了一双银色细带的高跟鞋,挽着本杰明的胳膊,拿着邀请函,走进了张子哲的家。 一进门,两人的外套就由旁边等候的门童拿走存好。 再往里走,一股热气夹杂着浓郁的酒气和脂粉的香气扑面而来,熏的荆喜鼻子发痒,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个晚上,张子哲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不时的往门口张望,就连他的爸爸妈妈和他说话,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出了好几次错。 张子健是知道自己弟弟的心事,他从莉雅那里,也知道了荆喜和本杰明之间的事情,对于如此的弟弟,他也只能叹一口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解。 望眼欲穿的张子哲终于看到了自己盼望的身影,这一刻,在他的眼里,就只有荆喜脸上灿烂的笑容。 张子哲阴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放晴了,他疾步迎了上去,一下子就拉住了荆喜的手,“快进来,喝点热牛奶暖一暖。” 转头,喊过来一个服务生,让他去端一杯热牛奶过来。 然后,拉着荆喜就往里走,语气有些急切和忐忑,“我先带去见妈妈吧,她知道你要过来,留一直高兴的等着呢!” 荆喜觉得张子哲的情绪不对劲,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见家长一样,她身体往后退,手一使劲,从张子哲的手里出来了,“本杰明,我们一起去见阿姨吧!”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跑到本杰明的身边,挽住了本杰明的胳膊,轻笑着对张子哲说道。 张子哲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手里还残留着刚刚的温暖,看着荆喜小巧的脸庞,因为参加party,而画了淡淡的妆,让少女的青涩多了一分色彩。 “是的!你们一起来吧!”张子哲无力的垂下手,艰难的说了一句话,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子哲转身,走在了前面,荆喜咬着嘴唇,默默的挽着本杰明的胳膊走到后面。 不可以心软,绝对不可以! 荆喜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 本杰明低头看了看落寞的荆喜,眼神幽深,他轻轻的拍了拍荆喜的胳膊,无声的安慰她。 “要不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和他去?” 荆喜看懂了本杰明的眼神,微微的摇了摇头。 两边的人遇到张子哲,笑着和他说话,问候,他统统都没有听见,他的耳朵里,只有荆喜轻轻的呼吸声。 “妈妈!荆喜来了!” 张子哲的妈妈正和老公陪着朋友说话,就听到小儿子无精打采的声音。 “荆喜,一年没见,你变得更加漂亮了。”张子哲的妈妈看到小儿子领过来的荆喜,被她愈发精致迷人的容貌惊呆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细细的打量。 荆喜被看的满脸红晕,白皙如玉的肌肤宛若春桃上的那一抹嫣红。 “叔叔,阿姨好!” “好!好!”张子哲的妈妈“啧啧”的赞叹着,冷不丁看见小儿子躲闪而又痴迷的目光,张子哲的妈妈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总算是知道这几天,自己儿子总是神思不属的原因了。 儿子这是长大了,想媳妇了。 想到这里,张子哲的妈妈就感到一阵的凄凉,小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张子哲的爸爸张海波看着自己的老婆满脸的哀戚,就知道她又在yy了。 张海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玩,不要拘束。” “好的!”荆喜笑眯眯的点头。 张海波没有女人那么敏锐的观察力,没有察觉自己小儿子的异样,客气的和荆喜说了两句话,就让张子哲自己招待好朋友,他自己则拉着还在神游天外的老婆走开了。 那里还有一堆的好朋友在等着他呢。(未完待续。) 216 熟人(一更求月票) 今天的party是张子哲的爸爸妈妈结婚二十五周年的纪念日,party即为庆祝一下,也是想和多年未见的看老朋友叙叙旧。 张海波是驻西班牙的中国大使,已经七八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和老婆崔文熙回来,会休息一段时间,才会有新的工作安排。 两个儿子他们也是许久未见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团圆团圆。 想到两个儿子,张海波满脸都是泪啊! 他这个当老爸的是和语言天才,精通八国语言,说话更是妙语连珠,巧言善辩,十个人绑在一起都说不过他。 没想到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像自己,都学了那个娘娘腔的玩意,一个大男人,穿着紧身裤,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的,每次看的他心里发堵。 奈何老婆大人喜欢,他也不敢反对。 唉!啥时候儿子们才能回心转意啊! 满腹郁闷的张海波脸上重新挂上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恢复成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挽着美丽大方的老婆,向着自己那些老友走去。 张子哲一直陪着本杰明和荆喜,两个出色的男孩子宛若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辉,吸引着所有女孩子的目光。 不时有女孩故意路过他们的身边,荆喜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色小礼服的女孩都来回的路过三次了。 “站在你俩的身边,我觉得压力好大啊!”荆喜手里端着果汁,戏虐的看着两人说道。 尤其是张子哲的身上,更是聚集了在场大多数女孩子的视线。 那个穿着粉色小礼服的女孩终于忍不住了,故意走过来,然后张子哲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羞涩的看着张子哲,“子哲,好久不见了,你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张子哲本来还漫不经心的,随意扫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讶而尴尬。 他干咳了两下,“你怎么来了?” 女孩的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妈妈让我出来走走,希望能够认识更多的朋友,我就来了。不过,我还以为你在英国没回来呢!” 女孩的眼睛都亮了,盛满了意外的惊喜,“你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张子哲抓了抓头发,眼神不由的往下看,“我才回来,有点忙!” 张子哲眼睛到处乱瞄,就是不看着那个女孩,荆喜看出他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由的对那个女孩有点好奇。 女孩感觉到荆喜好奇的视线,冲着她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好久没有见到子哲了,所以就忍不住过来了。我叫岑子衿,是子哲的好朋友。” 岑子衿的气质非常的好,眼神清澈干净,说话轻柔有礼,顿时赢得了荆喜的好感。 和荆喜说了几句话,荆喜就发现岑子衿总是偷偷的看着张子哲,想到她刚刚无意路过的几次,荆喜心领神会的拉着本杰明,“子哲,我觉得有点闷,和本杰明到窗户边透透气,你和子衿慢慢聊!” 张子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要带的时间太长了,免得冻感冒了。” 岑子衿听到张子哲的话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了看张子哲,随后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张子哲默默的看着荆喜离去的背影。 “你很喜欢她吗?”岑子衿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张子哲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见张子哲怔怔出神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是荆喜的背影。 “没有的事!”张子哲收回了视线,很不自然的回答道。“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张子哲领着岑子衿走到靠墙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岑子衿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张子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张子哲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别扭的坐着,左脚右脚的来回换了好几次。 最后张子哲实在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不得不找了话说,“这几年你还好吗?” 岑子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好!就我这样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腿,嘴角的笑容苦涩无比。 张子哲所有的话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他的眼神瞄到了岑子衿的动作,眼睛立刻红了。 “我……” “不用说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的命不好!”岑子衿打断了张子哲的话,失落的捶着自己的腿,“我看到子哲你的演出了,很棒!不愧是我心里的子哲哥哥!” 岑子衿翘起了大拇指,言语中充满了自豪。 张子哲的头低的更低了,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全然不见平日的嚣张气焰。 “子哲一定是忙着排练,才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对吗?” 张子哲面对她清澈见底的眼神,无措而慌乱的点头,“是的!每天都要练到半夜,老师都让我们不想停下来。” 抬头,看到岑子衿羡慕的眼神,张子哲顿时感到万分的心虚,鬼使神差的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和我搭档的和演出的不是一个人。” “你是说荆喜是临时上场的,你俩平时都没有在一起排练过吗?”岑子衿听到张子哲的话,非常的惊讶。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很难想象的到。 张子哲是一个骄傲的人,撒谎的事情是不屑于做的,岑子衿了解他,胜于了解自己。 想到张子哲和荆喜甚至都不用排练,就可以跳的这么出色,岑子衿的心里就感到莫名的难受。 她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赞叹道,“荆喜也很棒!” 一听到有人夸荆喜的话,张子哲比夸自己还开心,忘了尴尬和心虚,立刻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荆喜。 相识,相遇,每一句每一字都承载着他无限的情愫。 张子哲没有注意到,岑子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的悲伤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说了很久,张子哲才发现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果汁递到岑子衿的手里,“对不起,光让你听我说话了,喝点东西,也说说你的事情吧!” 岑子衿一只手举起酒杯,鲜红的果汁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摇曳,透过红色的液体,她看到的是张子哲灼灼发亮的眼睛。 在他的眼里,岑子衿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那你,喜欢她吗?”(未完待续。) 217爱之深(二更求月票) 红色的液体衬得张子哲的眼睛灼灼发亮,刺的岑子衿睁不开眼睛。 “那你,喜欢她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岑子衿觉得有千钧之重,压的她的嘴巴几乎张不开,费尽的全身的力气。 亢奋的张子哲马上像漏了气的气球,萎靡下来,“喜欢也没用!” 低落的声音让人看着心疼。 岑子衿的眼睛倒是亮了,“她不喜欢你!” 差点忘了,荆喜和本杰明亲密无间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对恋人。 只是张子哲单相思的话,那她就不用失望了,只要坚持,就能攻下他的心垒。 岑子衿笑得眉眼弯弯,握紧拳头,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不行,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让人看到了,会被误会成幸灾乐祸的。 岑子衿揉了揉脸,将脸上的笑意掩饰住了。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张子哲一直低着头,心思都不在这里,没有看到岑子衿的欢乐,颓然的点头,“过完十五,我就走。” 岑子衿的心里一紧,下意识的说道,“能不走吗!你在国内发展的也很好啊!而且,这里还有许多牵挂你的人!” 她本来想说自己离不开他的,又害羞的硬是换了词语。 张子哲一走就是十年,过年也不是每年都回来的,十年也就回来过两次。 两次她都是匆匆忙忙的见张子哲一面,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拿着两人的照片,用手指一点点的描绘着他的轮廓,想象着他成长后的模样。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少女的愁丝让她难有展颜的一刻。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什么也不做。 张子哲心里的愧疚她懂,也给了他时间去沉淀。 “不行,我还太弱了!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张子哲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紧紧的握住,眼神坚毅而沉稳的说道。 岑子衿有点迷糊,你一个芭蕾舞演员需要毛的力量啊!而且还需要出国变强,你这几年出去到底是干嘛了! 张子哲也不管满肚子都是问号的岑子衿,说了一句之后,又变成了闭着嘴巴的河蚌,沉默不语。 岑子衿眼珠子转了一转,温柔如水的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腿,“我的腿有点疼!” 张子哲本来还冷硬的面孔瞬间变得慌乱,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脚慌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 岑子衿忍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没那么严重。” “那我给你揉揉!”张子哲脱口而出,手比脑子快,话音未落,爪子已经放到人家小姑娘的大腿上。 肌肤相触的暖滑让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两人的脸就像是蒸熟的螃蟹“刷”的变得血红。 “这样会不会好点!”张子哲机械的在她的腿上揉了揉,脸板的比大理石的地面还要平。 “好了,不疼了!”岑子衿的声音平静的像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 两个人做梦一样的对完话,张子哲收回了手,互相连眼睛都没有对一下,脊背挺得直直的坐着。 空气愈发的滞闷,让人觉得吸一口气都觉得困难无比。 “呃!你渴了吧!我去给你端点喝的来。”过了好久,觉得自己的背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的张子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首先打破了尴尬。 张子哲眼睛也不看她,绷紧身体,脚步沉稳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只是那背影,不知为毛,总透着一种心虚的感觉。 岑子衿捂了捂烫的可以煎鸡蛋的脸,回头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张子哲的身影,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荆喜,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 出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的心理,岑子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荆喜的面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忙清了清嗓子。 看到荆喜抬起头,望向了自己,才露出一个腼腆而友好的笑容,“子哲去拿东西去了,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可以和你聊一会儿天吗?” 荆喜报以亲切的笑容,手往对面空着的沙发一比,“请坐吧!我也一个人,真无聊呢!在那两个男孩子回来之前,我们可以单独的说一些悄悄话!” 自然带着小小幽默的话语让岑子衿心里的紧张减少了许多,她偷偷的吐了一口气,笑盈盈的坐在了荆喜的对面。 “你看着好像比我还小的样子!”岑子衿好奇的打量着她,看到她可爱的娃娃脸猜测道。 “应该不会吧,我记得子哲好像只比我大一岁。”荆喜看了看她稚嫩的眉眼,笑着回答道。 “那就没错了,我比子哲小三个月。”岑子衿笑意浅浅的说道。 相差无几的年龄让两个女孩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疏离。 荆喜见她对张子哲有着特别的关心,有意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张子哲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本来还有些矜持的岑子衿马上变得热络起来,有时候不用荆喜说,她就主动的问了许多的问题,尤其是张子哲的异性朋友,她问的非常的详细。 荆喜和张子哲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这孩子在学校里留下的也都是彪悍的打架传说,关于女孩子方面的事情荆喜还真的没啥可说的,她总不能把张子哲爱慕自己的话说出来吧。 那她得有多缺心眼啊! 说到后面,岑子衿对荆喜也亲近了不少,自然的说起了她和张子哲的关系。 听完她的话,荆喜才惊讶的看着岑子衿,原来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大家一直讳莫如深的那个女孩,让张子哲多年以来无法跳双人舞的女孩! 那个因为张子哲的失误,而摔断腿的女孩子。 荆喜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裙子下面的双腿,白皙如玉,笔直纤长,刚刚走路时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看到荆喜狐疑的眼神,岑子衿主动的把腿往前伸了伸,大大方方的让荆喜看。 “我的腿伤的不重,除了不能跳舞,不影响平时的生活。” 荆喜皱了皱眉,一个芭蕾舞演员,不能穿上心爱的芭蕾舞裙,站在华丽的舞台上,就是最大的悲剧,怎么能用一句话就不痛不痒的揭过去了。 这孩子是爱惨了张子哲,不想让他内疚,才这么说的吧!(未完待续。) 218不合时宜(一更求月票) 荆喜也没有问她在哪些医院看过之类的问题,看岑子衿的穿着,就知道她的家境不错,至少不比张子哲差,更何况事情是出在张子哲的身上,他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你很不错!”荆喜说的话不是恭维她,是真的觉得她不错。 没有怨天尤人的,仇视所有的人,也没有自怨自艾的把自己藏到众人目光看不见的地方,活的坦然生动。 岑子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很可爱!” 荆喜知道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轻轻的笑了笑,回头四下看了看,本杰明和张子哲说着话,一起走过来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本杰明礼貌的笑了一下,“刚刚让服务生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先喝点,等会儿他们再把热好的披萨送过来。” 荆喜冲着本杰明露出一个甜蜜蜜的笑容,捧着杯子,感受到杯子的温度,闻着香甜的牛奶味,小腹暖和起来了。 喝了一口牛奶,她全身都热和热和起来了。 抬头,看到岑子衿羡慕的望着自己,浅浅的笑了一下,“子哲给你的果汁肯定看起来很好喝哦!” 岑子衿怔愣了一下,眼睛成了一弯新月。 接下来,都是本杰明和张子哲在说话,岑子衿偶尔还会接上两句,荆喜坐在那里,看着似乎在专心的听大家聊天,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热气腾腾的披萨散发着浓郁的芝士香气,馋虫召唤回了荆喜神游天外的思绪。 荆喜和本杰明从剧团出来,什么也没有吃的就过来了,这会儿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本杰明叉了一块披萨喂到她的嘴里,他自己再吃一口,然后就着荆喜的手喝一口牛奶,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津津有味,一会儿的功夫,一块14寸的大披萨就进了两人的肚子。 看的本来不饿的张子哲和岑子衿直咽口水,索性是在自己家里,张子哲让服务生告诉厨房,给他也做一份披萨送过来。 本杰明的披萨订的是外卖,只有一份!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会在人家party上吃披萨,太没品味了。” “嘘!小点声” “怕什么!” “……” 走过去的人小声的议论着,对于本杰明和荆喜在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吃披萨,表示了极大的不屑,碍于旁边坐着的还有张子哲,众人只敢偷偷的说两句。 过了一会儿,等到服务生又端了一份香气四溢的披萨,放在张子哲的面前。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到张子哲的一副馋像,都傻了。 荆喜捂着嘴,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算了,别偷着乐,我都看到你的嘴角翘起来了。”张子哲往嘴里塞了大大的一块披萨,含含糊糊的说道。 荆喜一抬头,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子哲,我这样算不算把你给带歪了呀!” 张子哲亮了一下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别说歪了,就是你把我挖坑埋了,我也乐意。” “子哲,给我也来一块,我好像也有点饿了。”岑子衿突然插嘴道。 “哦!”张子哲乖乖的切了一块,放在盘子里,递到了她的面前。 “空着肚子的感觉,果然很难受!”岑子衿吃了一口,感概道。 张子哲非常高兴的点头。 party快结束的时候,张子哲把本杰明叫走了,两个男孩不知道躲到哪里说悄悄话去了。 岑子衿坐了一会儿,也被朋友叫走了。 剩下荆喜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东看西看的。 外交官的家庭充满了浓烈的欧式风格,三层楼高的别墅,原木的木制扶梯,大厅超过了三米,米色的白色真皮沙发,大理石的地面,拼出了一副紫藤花的图案,。 墙壁上是花苞形的壁灯,屋顶是大大的莲花水晶吊灯,吊灯往下垂着水晶珠串,华丽优美。 “小姐,张子哲先生在花园里等你。”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弯腰恭敬的对荆喜说道。 谁?张子哲! 荆喜很意外,他在花园里,那本杰明呢? 她站起来,垫着脚尖到处找了一遍,没看到本杰明的影子。 服务生又催了一遍。 荆喜只好跟着服务生往外走,连外套都没穿。 花园在别墅的后面,有一盏灯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让人觉得更加的寒冷。 “咦!怎么没人呢?”荆喜一路张望着,就是没有看到张子哲,她转身问带路的服务生。 服务生看了看,手往前一指,“那不是人吗?” 荆喜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张子哲正站在一棵树的下面。 “你找我有事?”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算了,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来,我就问你了,你真的就非他不可了吗?”张子哲的手一摆,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她。 荆喜愣了一下,把刚刚的疑问暂时的放到了一边。她以为张子哲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说真的,你清楚你和本杰明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吗?”张子哲说道。 “鸿沟!你知道些什么?”荆喜马上反应过来,看张子哲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情况。 “该知道我都知道了!”张子哲背过身去,将自己的所有表情都藏在了黑暗之中。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目前是你怎么想的?” 荆喜沉默了一会儿,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的事情了解多少,不过本杰明告诉我,他可以为我留下来,永远不离不弃。” 一阵几欲让人窒息的静默。 “你还是不要想的太简单了,他家里的事情你并不了解,他的父亲不是一个普通的公爵!”张子哲的声音干涩低沉,多了几分的男人的成熟。 荆喜心里咯噔一下,张口欲问,却不防被突然转身的张子哲一把搂在了怀里。 “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所以,请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如果荆喜抬头的话,就可以看到张子哲的眼角眉梢满是苦涩。 张子哲的话让荆喜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不是一个普通的伯爵是什么意思? 荆喜沉浸在自己的惊疑之中,忘了自己在张子哲的怀里。 张子哲真的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永不放手,可是理智却让他忍着心里万分的不舍,慢慢的松开了手。(未完待续。) 219被盯上了(二更求月票) 从参加完张子哲家的party之后,荆喜就一直闷闷不乐,张子哲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 好几次看到本杰明,话到了嘴边,又偷偷的咽下。 正月十五赏花灯,北京的大街小巷挂满了灯笼,游人如织,赏灯,吃元宵,猜灯谜是大家最喜欢的民俗节目。 天刚刚擦黑,荆喜就被兴致勃勃的的本杰明拉到了大街上。 “小妹择郎结良缘!打一先秦人名!”本杰明从一家婚纱摄影店门口的灯笼下拿了一张灯谜,认真的念道。 “是什么?” 荆喜兴趣缺缺的摇头,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 “你猜猜看嘛!要不然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本杰明眼睛闪亮的哄着她。 为了一个灯谜,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荆喜侧目看着他。 本杰明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好意思,挑着眉毛,专注的等着她的答案。 荆喜无奈,只得凝神,略微思索了一下,“苏秦!” 本杰明忙牵着荆喜的手,挤到婚纱摄影设的服务台前,一个答案,换了一个小小的莲花灯,只有小孩巴掌大小。 一路猜着灯谜,看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荆喜心里的郁闷散去了不少。 本杰明虽然眼睛看着街道两边的花灯,有却始终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荆喜。 看到荆喜的眉头渐渐的舒展,本杰明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也由衷的露出了笑容,两人才真正的对游玩起了兴趣。 “荆喜,你也出来玩了!”宋茜提着一个南瓜灯,带着一个毛茸茸的耳罩,笑嘻嘻的和荆喜打招呼。 荆喜点了点头,“是啊!在家呆着没事,就出来转转。”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几个男孩子。 宋茜马上明白了荆喜的意思,赶紧的把身边的男孩子介绍了一下。 原来陪宋茜的三个男孩是她的堂兄和表哥。 在宋茜的提议下,两拨人汇到了一处,宋茜挽着荆喜的胳膊,和她咬着耳朵。 新来的三个男孩子有意无意的把目光落在荆喜的身上,眼里满是惊艳。 红色的高领毛衫,黑色的蓬蓬裙,一双齐踝的短靴,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青果领上绣了一只小小的白兔,衬得荆喜眉目精致可爱,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移开目光。 本杰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了男孩子们窥视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 “你家的那个醋意还蛮大的!”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别看在说悄悄话的样子,其实耳朵一直听着后面,眼神也时不时的往后面溜。 男孩子们幼稚的动作全都落在了她们的眼里,看的宋茜笑得直打跌。 荆喜横了她一眼,看的她小心肝“砰砰”直跳,喃喃自语道,“妖孽啊!就你这张脸,这么早就被拿下,实在是暴殓天物啊!” 一连串的感叹,再加上她捶胸顿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丢了钱包呢! 看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荆喜悄悄的往后挪了挪,本杰明长腿一迈,马上站到了她的身边,两人表现出正在聊天的样子,假装不认识宋茜。 宋茜抒发完感慨之后,手一捞,却扑了个空,才发现走在身边的荆喜跑到了后面。 宋茜默默的转过身,走到了荆喜和本杰明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一言不发。 荆喜把两人相握的手举了起来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晃了一下,“羡慕嫉妒恨了吧!没事!姐体谅你作为一个单身狗的悲哀,我们藏起来一点。” 说完,垂下手,荆喜把自己的袖子和本杰明的袖子都往下拉了拉。 “看不见了吧!” 哪里看不见了,那袖子连手背都没有遮住,宋茜磨着牙,恨不得上去在两人的手上咬了两口! 秀恩爱到这么厚脸皮的,实在是让人可恨! 还说她是单身狗! 是可忍姐不可忍! 宋茜冷着小脸,眼珠子却左右来回快速的转动。 “嘿嘿!”宋茜在心里贼贼的笑了起来,脸上还是一片高岭之花的样子,平淡如水。 宋茜作势跟着荆喜两人往前走,脚步却慢慢的往后退,走一步,退两步,眨眼间就落在了后面,和她的兄弟并肩走到了后面。 “快让开,楼上有花盆掉下来了。”有人大声喊叫道,荆喜就感觉到有人撞到了她和本杰明牵着的手,她和本杰明的手松开了。 转眼,她就被人拉着往前跑,荆喜心里一紧,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 荆喜脚后跟往地上一顿,顿时刹住了往前的走势,还没停稳,她就甩开了那人的手,抬脚就往来人的脸上踢去。 电光火石之间,荆喜看清了那人是宋茜身边的一个男孩,好像是她的堂兄。 荆喜的腿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前,离他的鼻子仅有一个指头的距离,带起的冷风,让他吓得闭上了眼睛。 “别打我!我们是开玩笑的!”他抱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的尖叫起来。 开玩笑的!荆喜皱了皱眉,是宋茜的鬼主意吗? 荆喜回头一看,到处都是有人,摩肩接踵的,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 只能往回走,慢慢的找了。 宋茜的堂兄一看,有了和佳人独处的机会,马上开心的献起了殷勤。 宋茜的堂兄叫宋征,二十五六岁,他的父亲是一名政府官员,在北京城里也是政绩斐然,说一不二的,有有很多人哪怕是舔他的鞋子也也愿意凑上来。 宋征是真正的混太子里的老大,平时跟着一群官二代的太子爷吃喝玩乐,玩女人那更是翘楚。 只要是被他父子看上的,不管你是多有名的明星,还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会威逼利诱的迫你就范。 他的爸爸还让人经营了一家高级俱乐部,只接待有权的人,光是有钱,都进不去。 里面的女人那是个顶个的漂亮,所有当红的女明星那里面都有,只要你能有与之匹配的身份和权势。 阅美无数的宋征,早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不想跟着堂妹出来,居然能够遇到这么一块稀世美玉,让他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座堡垒,他一定要拿下。 至于荆喜的男朋友本杰明,在他的眼里就是空气,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一点,随便几下就能解决。(未完待续。) 220捡到东西了(一更求月票) 宋征走在荆喜的身后,望着她婀娜的背影,隐晦的打量着她,仿佛在超市挑选白菜一样,在心里暗暗的对她评头论足。 随风飘来少女隐隐的体香,松针眯起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所谓美人香大抵不过如此了! 荆喜一心在找本杰明,担心自己一个没看到,就错过了,根本没有发现他龌龊的心思。 荆喜和宋征并没有跑出多远,只不过是人太多了,挤来挤去的,看不清楚。 本杰明的反应也不慢,只在一瞬间就追了上去,宋茜和她的两个表哥在最后面,宋茜就觉得自己眨了个眼睛的功夫,人一下子就都不见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就是宋征看不惯那两人粘粘糊糊的故意上去弄点小捣乱,看把本杰明给紧张的。 不过,想到宋征劣迹般般的过去,宋茜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但愿,宋征不要对荆喜起什么不该起的念头。 本杰明和荆喜很快就遇到了一起。 看到荆喜身边,不怀好意的宋征,出于男人的直觉,他很抵触宋征。 牵着荆喜的手,站在两人中间,隔住了宋征充满侵略性的的目光。 宋茜有点气喘的找了过来,看到他们几人好好的,也没有吵架的样子,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人多了,反而没有之前的兴致了。 本杰明也是一肚子的郁闷,本来看到荆喜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想着带她出来散散心,放松一下,如果能够问出原因那是最好的,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他一番苦心全部付之东流。 宋茜感到很羞涩,做了电灯泡,还当了那根棒打鸳鸯的棒子,看到本杰明频频投来的嫌弃的视线,她很识时物的告辞离开了。 要给年轻人留下一个萌芽的空间嘛!宋茜不说是被本杰明给吓跑了,在心里自寻安慰道。 “不用为我担心,我就是觉得马上要开学了,懒筋犯了!” 本杰明有点半信半疑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看荆喜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 正月十五过了两天,学校就就开学了。 在宿舍里,宋茜一看到荆喜,就拉着她,小声的告诉她,要小心宋征。 说不定没多久,宋征就会到学校来堵人,因为他已经向宋茜要过好几次的荆喜的地址吧,都被宋茜给搪塞过去了。 荆喜很好奇,作为宋茜的堂兄,为啥宋茜提起他就是一脸的唾弃和不屑。 宋茜被荆喜问的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家丑不可外扬,她也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说的满天飞。 荆喜一看,得了,人家既然不想说,她也得有点眼色吧,把话题转移了。 一个寒假没有见面的同学,个个都怀着久别重逢的兴奋,无论是在宿舍,教室,还是餐厅,随处都可以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的人,说的那叫一个热闹啊! 最喜欢热闹的战举,一遇到荆喜几个人,说的那些话就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都快把荆喜几人给淹没了,都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这个家伙,还趴在荆喜被窝里,亮着手电筒,说着她寒假里的趣事。 “你们不知道啊!我一回去,就到爷爷的部队去了,刚好遇到新兵训练,我跟你说啊!新兵蛋子可是老好笑了!” 荆喜闭着眼睛,耳朵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赵玉芳早就打起的小小鼾声,只有宋茜还打着哈欠,强撑着眼皮,不过对于战举的话也听了不到十分之一。 战举说的可带感了,回头却只听到宋茜的“嗯嗯”声。 她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那么有趣的事情你不听,以后想听我也不说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可闻。 安静的宿舍过道,一个黑影,缩头缩脑的摸到了荆喜的门口,趴在门口偷偷的听了一下,然后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门的下面。 清晨的阳光洒落校园,操场上有了早起锻炼的学生。 荆喜正对着镜子梳头,就听到真要出门跑步的战举发出一声怪叫,“哇哇你们看我捡到了什么东西。” 叠被子的赵玉芳和宋茜都被战举的话吸引过去,看到战举双手捧着一个银灰色的盒子,蹦上蹦下的。 宋茜细细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个首饰盒,还是一个世界著名的奢侈品牌的首饰盒。 “这是哪来的!?”赵玉芳不认识这个牌子,好奇问战举。 “就在这里捡的!”战举手指向了门口。 就在这里,挑着眉毛,斜着眼睛看着战举,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你别逗了,你当我们都是眼瞎啊!昨天晚上,这地上还是光溜溜的啥都没有呢! 战举被气的跳脚,我这么一个男子汉气概十足的人,才不惜的都你们玩呢! 她真想扯着荆喜几声的领子喊,可是她不敢,一个荆喜,看着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事的,好像一口气就能吹跑,却是是武力值爆棚的女人,。 另一个宋茜是个芝麻馅的包子,不苟言笑的冷着脸,手里却不知不觉的给你挖了无数的坑,还能让你自己埋土。 要不她的怎么会报了一个和她风格极度不符的中文系。 最后一个属于“天真无邪”的人,不懂她们生活圈的事情,却每每问出的问题让人哑口无言。 三个好闺密,她哪个都敢招惹,这是她用无数的血和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真的是你捡的?”宋茜看战举一脸我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将信将疑的问道。 “比真金还真!”战举就差举起右手发誓了。 “要不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够提示,这是谁丢的!”赵玉芳小心的建议道。 战举把手里的盒子对着太阳,举得高高的,好像这样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似的。 “还是送到老师那里吧!不管是谁丢的,我们都不适合打开,不然东西少了,我们有嘴都说不清楚了。”荆喜沉吟了一下,拍板道。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战举要出去锻炼的时间也不够了,四人洗脸刷牙,收拾好之后,一起去教室,她们打算在教室的门口交给老师。 “你们说,会不会是哪个男孩子的情书!”快到教室的时候,一直处在思索状态的战举突然的冒出了一句。(未完待续。) 221仗势欺人(二更求月票) “你们说,会不会是哪个男孩子写的情书啊!”一直思索状的战举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 其他人的脚步一顿,一时间默默不语。 战举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的靠谱,“我猜啊,肯定是哪个男孩看上了我们中的一个,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偷偷的往盒子里塞了一封情书,趁着我们都睡着了,偷偷的猜到我们宿舍里的。” 宋茜看了看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女生宿舍。” 她的潜台词就是男生是怎么才能,在白天也被宿管阿姨拒绝进去的女生宿舍,却在半夜偷入女生宿舍,还能不惊动任何人塞情书。 战举的脸一红,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赵玉芳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件事情,说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也许是他拜托哪个女生做的?” 这下连荆喜都不能保持住淡然的表情,若是真的像她们所猜测的那样,这个盒子反而不能交给老师了,最起码不确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是不行的。 “要不还是看看吧!”战举探头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她的声音里暗含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兴奋。 引得荆喜几个人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 战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好友的眼神,她心思全部都在手里的盒子上。 她使劲的捏着盒子,很想就这样把盒子捏碎。 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战举,是部队的熊孩子打架的高高手,在所有大院孩子们的心里,战举比男孩子还要凶,就算长大了,也没人把她当过女生。 说起来,战举就觉得满眼都是泪,她真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妹子哦! 也有青春的萌动,可是无论她怎么暗示,甚至连拳头都亮出来了,那些榆木脑袋的男孩,也没人对她露出羞涩的表示。 所以,母亲大人强制把把她送进北大中文系的时候来,表面上她是生无可恋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偷偷的打了好几个滚。 战举幽幽的望着天空,她想撩汉啊! 要是盒子里真的有情书,那情书还是给她的…… 战举从来没有红过的脸悄悄的红了,和她一起长大的宋茜最是知道她心里的痛,就觉得头上天雷滚滚。 妹子,你还真的是想多了! 战举早都陷入了狂热之中紧紧的抱住盒子,一马当先,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到木椅上,转了一下手腕,“我开了!” 不等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按下了盒子上的暗扣,“啪嗒”一下,盒子向上翻开了。 大家也顾不上对战举的吐槽,眼睛全都望向了盒子。 盒子里果然有一张信笺,粉红色,叠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双心,说法是“心心相印。” 战举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小心的拆开信,她只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立刻冻结了起来。 “给你的!”战举有气无力的把信一把塞到了荆喜的手里,抱着盒子,蹲到一边种蘑菇去了。 看到怨念丛生的战举,宋茜和赵玉芳一脸的“我就知道”的表情,气的战举恨不得和盒子丢出去,然后再找那个男孩子,把人叫出来,套上麻袋收拾一顿。 “扁你的头,踩你的脚,戳你的眼睛……”宋茜偷偷听到了她的碎碎念,嘴角不停的抽抽。 想要期待女神的待遇的女孩子,惹不起啊! 荆喜接过信笺,展开一看。 “荆喜,我亲爱的姑娘,在那日不经意的一撇,我突然明白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思,我爱上了你!……请你接受我的爱,我将把全世界都捧到你的面前!” 落款是宋征。 宋茜的脸都黑了,她千猜万想,都没有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战举没有看到落款,只是一身落寞的把盒子塞到了荆喜怀里,“这是你的礼物。” 白色的金丝绒盒子里是一条彩金手链,宝蓝色的小牛皮手链,一只全身镶满钻石的黑豹优雅的盘踞在上面,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宋茜,只好麻烦你了。”荆喜把信笺塞回了盒子,对里面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 宋茜重重的点点头,没有推诿,干脆的把盒子接过来,装到了书包里。 宋征这个麻烦是她带给荆喜的,她要尽最大的努力,解决掉宋征,实在不行的话,她只好拜托妈妈去找宋征的爸爸了,嫂子的话,总归有点用处。 荆喜的脸色好了一点,她虽然不知道宋征是谁,宋茜也没有说起过,刚刚也只是提醒了一下她,对于宋征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 不过,荆喜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宋征是个令人讨厌的,大不了一顿打回去就是了。 战举是个粗神经的,很快就从撩汉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在心里定了一个计划,一定要在大学毕业前夕完成脱单的目标。 当她一本正经的在荆喜三人面前发布她的宣言,差点让大家笑破了肚皮。 最后大家还被战举拿着小木棍,逼着在宣言的纸上签了名,作为她的见证人,还要帮她物色对象,努力脱单出力。 听到荆喜说起这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之后,本杰明倒是放在了心上。 那天宋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一身飞扬跋扈的气势,让本杰明意识到,宋征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解决的人。 在这里,本杰明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助力,他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摆脱这个麻烦。 荆喜的话提醒了他,现在没有能量的他,可以去寻找一些可以借助的力量。 在北大,多的是身份背景不凡的人,他也交了好几个好朋友,可以介绍给战举,强强联合起来,也是他很好的助力。 还有在华国的留学生里面,肯定也可以找到可以联系的人,本杰明决定,回去后要给英国的同学朋友打电话。 开学之后,荆喜和本杰明又恢复了每日在放学之后,再到剧团的训练的安排。 作为本杰明的搭档梅疏影,每天都会万分的期待这一段时间,她也观察到,张子哲的眼里,闪烁着对荆喜的情愫。 梅疏影豁然开朗,只要撮合了张子哲和荆喜,她就不会背上第三者的名声,可以正大光明的和本杰明在一起了。 有了希望,梅疏影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未完待续。) 222谁认识礼义廉耻(一更求月票) 阴了好几天的天空放晴了,金色的太阳不遗余力的向地面散发着光明和热量,努力的想把严冬驱走,爱俏的小姑娘们,已经迫不及待脱下臃肿的冬衣,换上轻薄的单衣,丝袜和短裙,引得男孩子们的眼神热切的流连不已。 宋征坐在法拉利的敞篷跑车里,后座是一大束九百九十九朵的蓝色妖姬,塞满了整个汽车的后座。 他一直看着学校的大门口,手指不耐烦的在车门上敲打。 他看上了荆喜,被动的等待不是他的风格,只需要一句话,就有无数的人挤上来听他的吩咐。 他让人把情书和手链交给荆喜,就没有再去关注。 北大的学生又怎样,再清高的人遇到他宋征也会变成他脚下的泥土。 让他意外的是,荆喜居然把他的情书连同礼物都退回来了。 看到宋茜冷冰冰的把盒子扔到他怀里,还正色的告诫他,不许对荆喜动歪脑筋,还有爸爸也满不在意的和他说了一句,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女孩子。 宋征没有暴跳如雷的生气,反而对荆喜更加的在意。 拔去带刺玫瑰的花刺,更让他觉得是一个很大的刺激,他要慢慢的欣赏着,一点点将荆喜的尊严剥离。 看到门口渐渐多起来的学生,宋征掏出镜子,照了照,梳了一下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发型。 单眼皮高鼻梁,最流行的郭大天王的发型,高大威猛的体型,帅气的皮夹克,有颜值又有钱,还权势通天,怎么看也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帅哥,哪个妹纸能够逃脱他的情网呢! 宋征自信的甩了一下头发,荆喜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拒绝,不过就是想拿把一下他,满足一下虚荣心。 本杰明背着自己和荆喜的书包,牵着荆喜的手,一起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宋征的眼睛一亮,把镜子往下一扔,手一撑,就从车门上面翻了出来,向前跑了几步,又转回身,从车里抱出了那一大束的蓝色妖姬,才快步的跑到荆喜的面前。 荆喜正仰着头,和本杰明商量着训练完了之后,回家吃什么宵夜,眼前一黑,就被一团黑影给拦住了去路。 转过头一看,入眼是一片长了脚的蓝色鲜花。 荆喜还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人家的路,和本杰明往旁边挪了挪,准备绕开。 宋征捧着花,从下面看到了荆喜的脚,见她想要离开的样子,才发觉花束挡住了自己和他人的视线,忙吧花束往下挪,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笑脸,“荆喜,好巧啊!我今天逛街,看到了花店里刚刚包好的这束花,就觉得它和你太相配了,就买了下来,正好我又要找茜茜,顺路就过来了,结果又遇到了你,你看我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 荆喜看了看他,宋征的长相不招人讨厌,正好是后世满大街整容的韩星标尺,细缝眼白皮肤,看起来有点阴柔。 可是他涣散的眼神,浮肿的眼泡,破坏了他的整体感觉,一看就是那种夜生活及其丰富的人。 荆喜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礼貌而疏离的告辞。 宋征根本不在意被荆喜轻慢了,反而更加的激起他的征服野望,浑身热血沸腾,颤栗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层小疙瘩。 “别急着走嘛!总得先把花收下吧,不然这么好的花没有得到美人的垂青,被扔到垃圾桶,这样的命运未免也太惨了点吧。” 宋征把花束往前一递,两条胳膊一张,正好把路堵的死死的,心里暗暗得意,多亏他舍得,买了这么多的蓝色妖姬。 女孩子们虚荣而又爱花,这样的诱~惑恐怕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抵挡的了! 周围来来去去的都是北大的学生,本来就对停在门口拉风的跑车充满了好奇。 本杰明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又出了那么大的风头,除了今年的新生,几乎所有的老生都认识他。 如今看到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和跑车的主人对上了,一个个抱着八卦的心态,围在了荆喜他们的周围,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你要找宋茜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我不喜欢接受陌生人的礼物,你愿意怎么处理这话是你的事情,我现在有事,请你把路让开。” 荆喜有了宋茜的预警在先,又看到他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更不想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宋征一向被人捧的极高,凌驾于众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来没有被人扫过面子。 想当初一个女孩子也是这样蔑视了他的追求,他就让人直接从校门口掳走了那个女孩,绑在树林里,他先上了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女人都是一样的,第一次要死要活的,没有一点情趣。 最后他把那个女孩赏给了跟来的小弟,还拍了照片,录了视频。 如今那个女孩子,不也是一副学生打扮的,在他老爸的俱乐部里,迎来送往的,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眼前的荆喜,圆溜溜的眼睛,山岚般挺秀的鼻梁,就像他家里养的那只波斯猫,你以为它时时刻刻都是萌哒哒的,却会被它一爪子抓得皮开肉绽。 这样亮出锋利爪子的荆喜,让宋征无比的悸动,他舍不得拔去她的利爪了,好想就这样逗逗她。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识一些好玩的!”宋征顺杆子爬了上来,硬是把荆喜的拒绝当成了邀请的暗示。 荆喜愣了一下,这人的情商还真的很高。 本杰明看到他赤果果的视线,一直盯着荆喜的脸,把荆喜往身后一拉,高大的身子把娇小玲珑的荆喜挡的严严实实的,连一根头发都看不到。 “宋先生,你的思维方式可能和大家不太一样,没有听明白她的话,我可以和你再解释一下!” 宋征把花束抱在了怀里,尖尖的下巴藏在了花丛中,眼睛若阴冷的眼镜蛇,冰冷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根本没有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反而向前跨了一步,以强硬的姿势,加重自己说话的力量,“她是我的未婚妻,不喜欢和随便搭讪的人认识。” “未婚妻!”宋征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那算什么东西,就是结了婚的,也可以离婚啊!” 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在他的字典里就是生僻冷门的字眼。(未完待续。) 223欺人(二更求月票) 礼义廉耻,在他宋征的字典里,就是那生僻冷门的文字,它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 喜欢的东西,用钱能买到的都不稀奇了,只有需要他用手段的,才能给他刺激的感觉。 宋征毫无廉耻的话在学生中间引起一片哗然之声,只有认识宋征的人,知道他霸道的德性,默默的往后退了退,往人群中藏了起来,唯恐被这位太子~爷看到,引火烧身。 “嘘什么嘘!只要你们谁能让她陪我出去吃饭,我就帮他安排一个好工作,职位随便他挑,政府的,外企的都行!”宋征眼皮一抬,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番话,在所有人的心里扔了一颗炸弹,震的所有人都晕乎乎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不会是在吹牛吧!”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 宋征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厚大的鼻孔对着那些人,眼睛往人群中一扫,随手一指,“不相信的人可以问问他们,我宋征说的话是不是吹牛!” 宋征指的那个人就是刚刚藏起来的,他身子一僵,看到周围的人散开,露出了自己,不得不收起哭丧脸,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眼神要多谄媚就多谄媚,点头哈腰的说道,“宋少说话那还有假吗!那可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声音那个大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他丝毫没有同情荆喜的心,他是北大的研究生,今年就该毕业了,当年他可是围观那个女孩被抢走的众人之一,那时他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热血青年,和几个人为了那个女孩上访。 结果呢,那个女孩成了交际花,过的风生水起,他和那几个哥们,差点被开除了,还是家里掏了小二十万,买了疏通的路。 现在的他,早就是世事通明的老油条了,希望自己的一番表现,能够获得宋征的青睐,分配到一个好的单位。 至于荆喜,不过又是宋征的一个漂亮的猎物罢了,这会儿看着有骨气,被宋征得手以后,还不是和那些虚荣的女人一样,沦为金钱的奴隶。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事情,大家都被他的话刺激的心颤不已,想要啥工作就有啥工作!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本杰明身后,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身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让所有的人为之惊叹,难怪会让眼前这人神魂颠倒,众人的脸上满是恍然。 宋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说的话有什么大不了的,荆喜的背景他也查过了,不过就是来自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市民,因为学习成绩好,考进了北大中文系。 他不知道,荆喜的资料属于保密级别的,芭蕾舞剧团那里登记的地址是荆喜早就留下的,没法改,可是北大学校登记的地址,是她在xj省w市的旧家庭住址。 荆喜的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众人眼里的火热的贪婪,让她无比的烦躁,她能够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就此一去不回。 就这样让她就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荆喜默默的捏了捏拳头,手指兴奋的微微跳跃,看看谁做那个出头的,被猴看的人! 本杰明轻轻的抠了一下她的手心,对荆喜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也能把你按下去,别以为就你有后台!” 本杰明在华国呆了一段时间,非常了解,一个好的工作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就算如此,他也不会退让,把自己的爱人拱手让人。 他为之付出一切,哪怕舍弃生命也要保护的爱人! 后台,他也有的! 本杰明的危机感瞬间提高了最高级别的警戒线,晚上就去打电话,问问朋友进展如何了。 本杰明目不斜视的牵着荆喜的手,挡住所有窥视荆喜的目光,昂首挺胸的从宋征的面前走了过去。 看到本杰明和荆喜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里,宋征的目光怔住了,随即又摇头笑了,就算是家庭富裕,又怎么能和他手里的权势相比,哪怕你富可敌国,也抵不过当官的一句话,转眼就可以让人倾家荡产,俗话说,官不与民斗,就是这个理。 宋征顺手把花往人群中一丢,也不管后面女孩子们惊喜的尖叫声,拽拽的的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嚣张?”宋茜姣好的面容煞白,毫无血色,要不是战举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宋茜当时就能坐在了地上。 战举也气的够呛,挥舞着拳头,小声的哼哼道,“荆喜的性子也太软了,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有女孩抢到了那把花束,兴奋的在人群中蹦了起来,一副开心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走吧,我们回去好好想个办法帮助荆喜!”宋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里要把某人痛扁一顿的冲动,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和战举脑回路同步的一天。 “好!回去想一个能够揍得他不举的好办法!”战举的话让宋茜差点一个趔趄,被自己的脚绑倒。 姐姐唉!就算你是一个女汉子,性别也是女,好不好! 说好的矜持呢! 宋茜的脸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随着听不到她心里苦逼的呐喊,战举更是一无所知,满脸兴味的扶着宋茜,后面像有狗撵似的往宿舍跑。 荆喜这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边的梅疏影也不甘示弱的出了幺蛾子。 她知道荆喜要在下课之后才会到剧团,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给张子哲递了一句话,中午在剧团对面的咖啡厅见面,有事相商。 张子哲本来是不想理她的,想到梅疏影眼里对本杰明的觊觎,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转了个方向,跟着梅疏影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咖啡厅。 “说吧!有什么事情?”张子哲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急什么!先喝杯咖啡暖和一下!”梅疏影神情淡淡的,没有对张子哲表现出热络,招手叫了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还有一块蛋糕。 等到服务生把冒着浓郁香气的咖啡放在桌上,离开了,梅疏影优雅的端起杯子,浅浅的饮了一口,才正眼看着张子哲,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 “我看你似乎对荆喜很不一样,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未完待续。) 224你吃大蒜 梅疏影进了咖啡厅,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其实她始终都在观察张子哲。 张子哲长的高高大大的,猿肩蜂腰,极具男友力max,菱角分明的下巴,刀割一般的五官,斜挑的眼角透着一种痞痞的气质,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的厉芒,让人不敢有小觑之心。 除了进门时说了一句话,泄露了一点情绪,张子哲一直坐的稳稳当当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眼睛黝黑的吓人。 梅疏影忍住心里发毛的感觉,故作镇定自若的端起咖啡杯,优雅的浅饮了一口,“张子哲,你是不是爱上了荆喜!” 梅疏影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你想挖荆喜的墙角我不管,但是想要伤害她的话,我就会捏断你的脖子。”张子哲的身体一动不动,眼里却射出危险的光芒,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让梅疏影毛骨悚然的话。 干净利落,兵不血刃,手起刀落,不留丝毫的余地。 梅疏影的手一抖,咖啡杯重重的撞击到杯盘,发出一声清脆的掌声,溅起的热咖啡滴到她的手背,她连痛呼在嗓子眼打了个滚,又咽回了肚子。 事后,梅疏影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普通人的身上会带着一股子军人的煞气,那是她在家里见过的一些老军人的身上见到过,连李兆毅的爸爸的身上都没有。 梅疏影的脑子打了洁,顶着张子哲的寒若冰霜的目光,双股战战的说道,“你是土匪吗?一点道理也不讲!” 所谓人生恨事,杀人父母,横刀夺爱,怎么可能不伤害到人呢! 梅疏影快端不住优雅的姿态了,正想挥着小手绢和张子哲说声再见,永远不见。 可是她不敢,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粉嫩的指甲都变得苍白。 张子哲端起咖啡,就像喝酒一样,一口喝干,从餐巾纸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在嘴巴上随意的抹了几下,将纸扔到了梅疏影的面前,走到梅疏影的身边,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突然将身体前倾,手搭在了梅疏影身后的椅背上,吓得梅疏影勾着头,紧紧的抱住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如果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一根她的头发,我就掰断你一根指头,所以,你最好不要靠近她。” 清冷的声音仿若三九严寒的北风,连她的血液都冻住了,梅疏影丝毫没有怀疑到他话里的执行力度。 她慌张的点点头,完全忘了约张子哲谈话的目的,她只巴望着张子哲快点在她眼前消失。 张子哲威胁过梅疏影之后,郁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轻快了许多,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是一件让人放松的好办法。 张子哲的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要不是环境不对,他都想吹着口哨离开,就这样,他那副痞子模样都惹得咖啡厅里的小姑娘,一个个耳热心跳的不要不要的。 张子哲的郁闷出了,荆喜却是烦的要死,和张子哲跳舞的时候,一直不在状态,已经引起了刘老师的注意,她开始频频关注这里。 这个刘老师,已经步入中年,身材有点微微的发福,和普通人相比,身材还是很好的,对于要求完美苛刻的芭蕾舞,就有点不够看了。 早几年她就从演出的队伍里退了下来,也没有被安排成教导芭蕾舞的老师,她是属于人事部那一块的。 前两天,不知道刘老师是怎么运作的,就从后勤部门调到了荆喜所在的演员队伍里,原来的那个老师,被调到了别的部门了。 从刘老师进了这里,视线堪比医院的x光射线,整天马力全开的盯着荆喜。 荆喜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把个人和芭蕾舞蹈的事情分的很清楚,甚至把芭蕾舞放在了第一位,刘老师看的再严,也没有逮住可以让她发飙的机会。 害的刘老师浪费了无数心机,一无所获。 照例行事的刘老师还以为今天也要白忙活一场,不想却看到了心不在焉的荆喜。 刘老师觉得全身的血液清寄了许久,难得的体会到了热血沸腾。 一抬脚,刘老师就站在了荆喜和张子哲的身边,堪比探照灯的目光不停的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逡巡。 荆喜的嘴角都快绷不住咯,她看到张子哲额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老师!你靠得太近了,你嘴里的大蒜味道都快把人熏晕了。”张子哲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低吼出来,声音里是快要爆发的火气。 荆喜一泄气,撑在张子哲肩膀上的手差点滑落,她侧过头,生怕她控制不住的笑意会刺激到处在崩溃边缘的刘老师,她刚刚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刘老师白嫩的脸皮已经被气的变成了猪肝色。 她的耳边传来无数自行车漏气的“嗤嗤”声。 “你在胡说什么?我又没有吃大蒜。”刘老师脸上的擦的粉因脸上夸张的表情,有点扑簌簌的往下落。 张子哲双手轻轻的扶着荆喜的腰,感受到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感受到手下的柔软和鼻尖温暖的磬香,他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脸上却是一片的冷然,看着刘老师一张一合画的鲜红的嘴唇,心里不觉得讨厌,“那就是你放屁了!” 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到扎破了汽车轮胎,排练厅里顿时陷入一片爆笑声。 “报告!老师,我想去洗手间!” “报告……” 刘老师被张子哲的混帐话气的直翻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去见马克思了。 她被人奉承了一辈子,没想到会遇到张子哲这种混不吝的人。 众人忍不住笑过之后,看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的刘老师,大感后事不妙,一个接一个的尿遁了。 转眼,塞满了人的排练厅变得空空荡荡的,荆喜拉着张子哲,扔下了一句话,趁着刘老师没回过神来,也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走出排练厅里,荆喜和所有的人一样,再也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扶着墙,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张子哲温软的视线密密麻麻的缠绕在荆喜的身上,透着一往情深的无悔。 梅疏影抱着隔岸观火的龌龊心思,偷偷的溜出房间,一抬头,正对上这一幕。(未完待续。) 225找死(二更求票票) 梅疏影怔怔出神,温软的目光只叫看的人心都融化了,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孟浪轻浮。 假如本杰明也能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就是让她马上死去,也是无憾了,梅疏影默默的转过头,目光定在了那个英姿勃发的人的身上。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这种绝望,已经渗入到了梅疏影的骨髓里。 想到李兆毅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梅疏影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不狠,就要失去所爱,那么,对不起了荆喜! 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不选,偏偏要和她抢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不要怪她心毒了。 “没事,隔壁有人说了笑话,让大家笑得没办法排练了,刘老师就让他们先解散了。”梅疏影的脸上端起笑容,将准备出来的本杰明给拦了回去。 本杰明也是对待芭蕾舞极其严肃的人,一旦开始跳芭蕾舞,身外发生任何事他都漠不关心,当然现在在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个荆喜。 周日,梅疏影早早的到了剧团,她很勤快的把排练厅打扫干净了。 每周日,剧团都会休息一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家休息,会有不少人还是会按时到剧团训练,所以剧团会开放一间排练厅。 荆喜和本杰明也是利用周末的时间,来弥补平时上课而欠下剧团的训练时间。 梅疏影提着水桶和清洗干净的拖把走进排练厅,就看到荆喜和本杰明已经换好了芭蕾舞服,相对着做热身运动。 “早上好!”梅疏影热络的和荆喜打了招呼,还朝本杰明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把水桶和拖把放到了门的后面。 神情淡淡的梅疏影,丝毫看不出来前一段时间对本杰明的迷恋,让人以为她放弃了。 “这是我一个朋友新来的酒吧,里面有个歌手唱的不错,你有空可以带朋友去捧捧场。”梅疏影把手擦干,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几张酒吧的优惠券,递到荆喜的面前,每张优惠券的面值是二百元,还是没有限制条件使用的。 荆喜最近的心情是烦的不要不要的,自从那日宋征在校门口发过话之后,她走在校园里,无论到了哪里,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群人,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诉说着宋征的好话,说着嫁给有钱人马上就会成为人上人,嗡嗡不休,如同讨厌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本杰明直接调到了荆喜的班里,成了她的同桌,每天和她一起上下课,形影不离,和那些人说不通时,本杰明干脆的揍了几个缠的厉害的男生,连女生,都被他毫不客气的讽刺为屎壳郎,找屎(死)的本事大。 瞬间,荆喜还以为他被张子哲附体了,随即就是深入心扉的感动,本杰明为了她,连一向恪守的绅士准则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不过有些人的脸皮是厚的,不打的让她们疼了,就永远不会放弃。 昨天下午,荆喜在本杰明去打餐的时候,又被一群女生给围住了。 她们的眼里闪着疯狂的嫉妒,却在不停的和荆喜说着权势的好处! “你是傻啊!有了宋少那样的男朋友,你每天都可以睡在钱上,不用汲汲营营的为生活奔波。” “也可以让宋少支持你,做一番自己的事业,然后再和他分手也行!” “对吧!宋少那么厉害,你只要答应了他的甚至可以让他给你在北京的中心买一套房子,把家里的人都接过来,让你的爸爸妈妈也享享福。” …… 叽叽喳喳的让荆喜还以为自己进了鸡窝。 “啪”!荆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很想要宋少安排工作的机会是吧!” 众人头点的像捣蒜一样,贪婪的望着荆喜,就像是一群饿狼看到羊一般,眼里反射出绿光。 “像要工作的人就跟我来吧!”荆喜面无表情的往餐厅的门口走,看到本杰明担心的看着这里,她才冲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众人愣了愣,随即狂喜,然后心里又是莫名的不舒服,还以为有多清高呢,这还没怎么着呢,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被拿下了,到底是小地方来的,眼皮子就是浅。 很快,正在午休的学生看到了一副画风清奇诡异的一幕,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脸板的平平的跟在后面,个个脸上扭曲的狰狞表情,就像是自己的男友劈腿了一般的难受。 荆喜也不管,直接将人领到了女生宿舍的后面,那里有一片花坛,平时是学校情侣幽会的地方。 褐色的花坛里有了一层淡淡到无的绿色,空气中是带着潮湿的寒冷,众人缩着肩膀,挨挨挤挤的站在一起,面面相觑,不知道荆喜为什么带她们来这里。 到了这里,荆喜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餐厅里的七八个女孩一个不落的都来了,又多了一些看热闹跟来的人,差不多有了十来个人。 “你们还可以再说一次,谁要宋少安排工作啊!” “我!我!”众人争先恐后的举手,只有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和大家划开泾渭分明的界限。 好,很好!荆喜咧开嘴,雪白的贝齿让众人觉得后脖根子发凉。 “既然大家都觉得躺在床上,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那就先给我示范一下吧!”荆喜从捏着小拳头,踱方步,笑眯眯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众人走过去。 “你想让我们怎么示范?”众人不明白荆喜想要做什么,很是疑惑的问道。 “简单啊!把你们的手脚打断了不就行了。”荆喜歪着头,萌哒哒的看着众人。 大家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荆喜,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和我们一群人干架,妹妹,你睡醒了吗? 很快,众人就笑不出来了,荆喜挥舞的小拳头一下一下,准确无误,不偏不倚的落到每个人的身上,无论她们往哪里躲也躲不开。 发狠了想要抓住荆喜,每次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看着软绵绵嫰生生的拳头,砸到身上,就像是被铁锤碾过,疼得她们眼泪鼻涕齐飞,嗷嗷痛叫。 荆喜越揍越顺手,慢慢的还自发的找到了手感好的地方,各种方法的痛扁。 揍得兴奋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荆喜,在听到本杰明喊她的声音时,眼里的狂热才慢慢的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226纯洁的女孩(一更求月票) 荆喜揍完人人,就被闻声而来的本杰明给带走了,大概揍人是一件极耗体力的事情,她是一夜好眠。 一大早就把本杰明从被窝里挖出来,吃了早餐,就坐着本杰明的自行车到了剧院还以为她俩是到的最早的,没想到梅疏影来的更早,连排练厅的卫生都打扫完了。 害的荆喜都想跑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梅疏影可是连扫把都不会用的,用她的话说,她对一切的灰尘过敏。 荆喜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除了深山老林,哪里没有灰尘。 矫情的人连编的谎言都是矫情的。 又看到梅疏影掏出来的酒吧优惠券,荆喜的心里简直就是惊悚了。 荆喜才不会相信她悔过自新了,她眼里藏着的那种阴狠一眼就能看穿。 这世上,有种人会一见如故,成为终生挚友,有些人则会两看生厌,直到地老天荒也不会改变。 荆喜和梅疏影就属于后面的那种,从第一次相见,梅疏影就在全聚德的门口给她使绊子。 其实应该在更早一些时候,那是参加糖果精灵选拔的时候,荆喜的芭蕾舞鞋的带子被人剪断了,当时人太多了,也没找到是谁做的手脚。 后来还是荆喜从巴黎回来之后,她的事情被好好的调查了一遍,关于她的资料也成了保密档案,梅疏影的事情就被顺带的翻了出来。 荆喜没想到,在两人还不认识的时候,梅疏影就已经找人坑过她,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存在威胁到了梅疏影。 就这样的人,她能相信梅疏影会变好吗! 心情很爽的荆喜表示今天大度的放过她一天,接过优惠券,也没细看,随手一卷,就压到了毛巾的下面。 本杰明已经打开了音乐,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开始基本五位的训练。 梅疏影也不急着离开,她很是沉住气的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本杰明看,偶尔还会鼓掌,为他加油。 荆喜和本杰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两人默契的就像是一个人,不需要交流,本杰明就会出现在荆喜下一个位置上。 渐渐的,梅疏影的欢呼声越来越小,直至沉寂不语。 等到荆喜和本杰明跳完一段天鹅之死后,椅子那里是空无一人,梅疏影悄悄的离开了。 周一,荆喜和本杰明在校园里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听到窃窃私语声,还有开往的学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两人。 如此熟悉的一幕,让荆喜和本杰明不由的想起了过去,不由的相识一笑。 看来是昨天打架的事情被传开了,估计老师很快就会找她谈话了。 如预想中的一样,荆喜刚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老师一把给逮住了。 老师看起来很心烦意乱,也没在众人面前说事情,而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老师一进办公室,迫不及待的问她。 荆喜一下子蒙了,不是要责问她的吗?怎么还以为她受伤了! 老师看着荆喜呆呆傻傻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怕!有老师呢!谁也不能冤枉你!等到校长来了,你就实话实说,一切有老师给你兜着。” 冤枉她?这是啥情况? “要把打人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荆喜试探的问道。 就看到老师一脸的疼惜,重重的点头,把伸出来,又缩了回去,“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都是看电视闹得,学什么古惑仔,还在校园里拉帮结派的,十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恶人先告状,说她们被人家小姑娘给揍了,做坏人都不带脑子的,白瞎了北大学院的名声。” 老师拍着桌子,声音拔地很高,一着急,连东北土话都给带出来了。 荆喜今年的班主任换了,现在是王老师带班。 王老师是哈尔滨人,标准的北方汉子,一米八的个子,有点肉乎乎的大脸盘子,成年坐办公室,才四十来岁,已经有了啤酒肚。 荆喜眼尖的发现王老师光洁油亮的脑门子上出汗了。 听了王老师一顿碎碎念,荆喜忍不住憋笑不已,那些人果然把昨天打架的事情是报告学校了。 小妹,你那是打架吗?明明就是你单方面的个人暴揍独秀嘛! 荆喜已经完全把自己昨天的暴躁给抹去了,捧着自己圆乎乎的小脸,眨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王老师。 “就是,我被她们围在了中间,她们一个个冲着我喊,让我去和那个宋少上床!”荆喜低头敛眉,半含羞涩的停了一下,“我自己家有床不睡,干嘛去别人家呢?我有认床的毛病,所以没答应,她们就……” 说到这里,荆喜就捂了脸,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的王老师就像吞了一颗绿油油的柠檬,酸的眼泪汪汪的,多么纯洁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那帮人的恶心想法! 王老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眼里纯洁无比的小白兔,内心其实早就是污的一塌糊涂的小黄人了。 刚想安慰荆喜两句的王老师听到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 “就是她!小贱货!把我们打的浑身是伤!”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些人一进来,就看到了荆喜,个个指着荆喜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层出不起。 荆喜的站在那里,头也不抬,小小的脸蛋完全藏在的手掌里,小小的身体似乎在众人的指着下瑟瑟发抖,看的王老师心疼的都快碎了。 王老师不好把荆喜捞在身后,就自己跑到了荆喜的前面,挡住了那群人的谩骂。 “请注意你们的素质,这里是北大校园,不是菜市场!”王老师的脸气的发青,如果他不是老师,需要为人师表,早就大脚丫子上去,踩她个调色盘子。 看到站在后面的教导处主任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像锅底一样,王老师的心里才好受一点,有人和他一样的感受就行! 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心里还存在着对老师天然的畏惧,被王老师一顿怒吼之后,个个噤若寒蝉,不复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教导处主任有个地中海的发型,脸上的法令纹非标的深,一看就是一个不苟言笑,及其严肃的人。(未完待续。) 227 告状(二更求月票) “说吧!怎么回事?”教导处主任非常严肃的看着所有人,眼神锐利。 荆喜往王老师的身后又缩了缩,她的脸始终都没有露出来。 “让她们先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从我们北大校园走出去的高材生,辩才如何?”王老师面露讽刺的看着那群人。 他想知道,这些女孩子在北大受了教育,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出逼着同学去做这种事情。 王老师对于北大的有着雏鸟的情结,真的不愿意看到,这座象牙塔被世俗的浊流所污染。 没人听出王老师话语中暗含的讽刺,个个争着告状,说荆喜怎么把她们骗到了宿舍后面的空地,又是怎么冲上来揍她们的,还说自己哪哪受伤了,疼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办公室的屋顶都快吵翻了。 教导处主任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才开口,“没有了?” 偶然间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摇头。 “她说了什么,你们就乖乖的去了?”教导处主任处理过无数学生的矛盾,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家刻意忽略不提的原因。 刚才还大声哭闹不休女生们,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下子失了声。 学校对于学生的评语是至关重要的,会随着学生毕业,跟随学生的一生。 好的评语,会让大家在单位里晋升的时候少点阻力,会有一个漂亮的履历表。 坏的评语,就不会有单位愿意接收这样的员工,就算有那也是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这些人垂涎宋征的允诺,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根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就一个个当起了鸵鸟,低下了脑袋。 教导处主任一看这样,哪里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们不说的话,我会按照校规,以在校斗殴的名义给你们以全校通告批评,记大过一次的处分。” 大家一听,一下子急了,全校通告,还记大过一次,再犯一次错就要被北大开除了,那她们还能有什么前途,就算是分到了好的单位,背着这个污点,也混不上好职位。 “我们也是出于一番好意,那样好的男人追求她,我们都被宋征的诚意打动了,就想成全他和荆喜。” 不愧是北大的学生,一个个脑子转的里不慢,马上就给自己龌龊的想法披上了友情和真爱的华丽外衣。 教导处主任对于大学生恋爱的事情不反对也不支持,但是对于因为谈恋爱闹出动静太大的学生,很是反感。 本来对于荆喜一个人揍了这么多人的事情抱有怀疑的想法,她对荆喜也没有什么恶感,这会儿听到事情是和男生有关,对荆喜添了几分不喜。 “把那个宋征也见过来吧!” “那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王老师声音洪亮的说道。 教导处主任的脸紧绷绷的,“怎么还和社会上的人混到一起了?” 大家一听,就知道主任想差了,可是能看到荆喜倒霉她就开心了,一个个闭紧了嘴巴,幸灾乐祸的看着荆喜。 王老师见这些人还在往荆喜的身上泼脏水,气的把荆喜拉了出来,“不要怕,你自己说,主任是一个好人。” 正在往外冒冷气的教导处主任一听愣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威严,他从来不在学生面前露出笑容,连家里的媳妇对他的黑脸都有点发怵,现在居然被人发了一张好人卡。 荆喜在他发呆的时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宋征在校门口放的那句话,末了,她还红着眼睛,咬着嘴唇,总结了一句,“那个人看起来油头粉面的,我不想认识他,更不想到他家里做客,他的床,就算是用金子打的,我也的不稀罕。” 柔弱的嗓音竟然带出金石之音,掷地有声,顿时让教导主任对荆喜另眼相看。 从刚才的话里,他已经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捋清楚了,老掉牙的套路,无非就是一个小开看上了天真的少女,想尽办法求取。 而这些人,被这样的事情诱~惑了,就仗着人多,想要逼人家小姑娘就范。 教导主任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荆喜,她刚刚一直躲在王老师的后面。 梳着简单的马尾,额头的碎发用一个水蜜桃形的钻石发卡别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肌肤如雪,透着蔷薇花瓣的淡淡粉色,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养在清水的黑珍珠,眼神清澈见底,分明还是一团孩子气。 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竟然会去伤害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老师!她真的把我们打了。”那群人眼看着教导处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赶紧出声。 “打人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去逼她和宋征在一起了。”教导主任冷着脸,严肃的往人群中一扫,他心里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他默默的回想着,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女生们顿时白了脸,有些人吞了吞唾沫,脚尖慢慢的朝向门口,准备见机行事。 “老师,就算没有我们,荆喜也是跑不掉的,宋少看上的人,要是乖乖的听话还好,不然就会被他抢走,那样下场会更惨的。”好几个女生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才弱弱的解释道。 “不要为自己做错事找借口,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会有这么猖狂的人!主任,我看还是给她们记大过,这样才能制止住这种不良风气。”王老师被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想到有人居然这么的厚脸皮,公然的找借口为自己的恶劣行为开脱。 教导主任若有所思,一句话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坚强而漂亮的女孩子,被被一伙人从校门口带走了,再回来,完全变了一个人,爱打扮,爱攀比,浑身喷的香水熏的头脑发昏。 他知道了那个女孩的遭遇,为她鸣不平,报警,还找到了校长那里。 最后,那个女孩泪水涟涟的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悲不成声,“老师,谢谢您!您做的足够多了。我已经脏了,不值得你为我牺牲那么多,就这样吧,我还能发挥一点余热。那些人,您惹不起!” 女孩给他磕了几个头,捂着脸,一路哭着跑了。(未完待续。) 227处分(一更求月票) 又是那个人渣吗? 教导主任感到了一种羞耻,作为老师,不能保护学生的羞耻。 “你们回去,等着学校的处分吧!”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女生们畏惧教导主任冰霜般的眼神,依然忍不住嚷嚷起来。 “明明打人的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处罚她,反而要给我们处分!我们不服。” 教导主任转头看了一眼,小姑娘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眨呀眨的,分外的乖顺可爱,仿佛所有的指责都与她没有关系,她的世界干干净净的,不染尘埃。 “你们是说我用拳头打人了!” 教导主任看了一下她白白嫩嫩的小拳头,细细的指头柔若无骨,他默默的把头转了回来。 “你们是说她以小欺大,以弱胜强吗?”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你们是在说京韵大鼓吗?以为我和你们一样的弱智?”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高,最后都有点刺耳。 “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直接将你们开除!” 众人被吓的来不及抗议,慌慌张张的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一哄而散。 “你~”教导主任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办公室。 王老师不知道荆喜将要面临的危机,高兴的拍着她的肩膀,“这下你不用害怕了吧!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惩罚,今后没人再会逼着你~呃~” 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含含糊糊的过去了。 荆喜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本杰明站在过道里,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走近了,看到本杰明紧皱的眉头,和他眼底的茫然。 “你在担心吗?”荆喜踮起脚尖,轻轻的为他抚平眉间的皱纹,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恋人,总是让本杰明为她担心。 本杰明正在想着心事,感觉到有人接近,想躲开,却闻到了熟悉味道,就站着不动,任那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轻抚。 “回家再和你说,这里人多!”本杰明拉下荆喜的小手,微笑着说道。 “嗯!”荆喜吐了吐舌头,她在本杰明面前变得越来越随意了,她转头看见王老师缩回去的头,千万不要破坏她在王老师的心里努力塑造的天真少女印象。 本杰明嘴角翘起,长腿一迈,就走到了前面。 回过神的荆喜忙追了上去,“等等我呀!” 初春的暖阳透过干净无尘的玻璃窗照了进来,落在地上,墙上,留下的长长的黑影。 调皮的荆喜跟在本杰明的身后,踩起了他的影子,不时发出宛若银铃般的笑声。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王老师探出半个身子,望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悠然自语道。 回家之后,荆喜难免被本杰明抓着唠叨了一顿,他知道荆喜不是个吃亏忍耐的人,没想到她上演了一部全武行。 想到她在英国收拾那帮混混,还能让调查局的人焦头烂额,再看看她低着头,乖巧的站在原地听自己的唠叨,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自己,心里是既骄傲又无奈。 有个强悍的女朋友,让男朋友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样的尴尬肿么破?急要,在线等! 荆喜一边听着本杰明说话,一边思绪又飞到了宋征的事情上。 看宋征说话口气这么大,肯定是个官二代,而且是个权高位重的官二代。 这种人做事最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对付他可谓困难无比。 她得先弄清楚宋征的背景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明天一定要问问宋茜。 本杰明说着话,就看到荆喜灵动的眼神渐渐的发直,就知道她的思想又开小差了。 第二天,荆喜早早的到了教室,一看到宋茜,就把拉了出去。 听了荆喜的问题,宋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告诉她。 知道宋征的身份,荆喜有点愣神,她怎么觉得宋征爸爸的名字听起来无比的耳熟,再听到了那个俱乐部的名字,荆喜把恍然大悟。 那不就是后世最有名的大老虎吗! 这人功绩显赫,在没有被双规的时候,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被抓起来的,荆喜凝眉苦思,怎么也想不起来,时间过的太久了,许多记忆都模糊了。 只记得大概的时间是在九十年代。 就算是九十年代末,离现在也没有多久时间了。 宋的倒台,曾经轰动全国的事件,绝不是一朝一夕的,说不定宋家现在就被盯上了而不自知。 知道了对方的情况,荆喜的心里也有了打算,她不会去找老首长的,因为最近几次,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去了好几次,都被人给挡了回来,随着改革的深化,老首长愈发的忙碌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做了小动作,对于敏感的事情,荆喜也只能退避三舍,毕竟她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小老百姓。 宋茜以为荆喜还在为宋征的事情担心,昨天说她和十几个人斗殴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宋征,嘴里安慰她,“不用理别人说的话,我已经和家里人说了,他不敢做出格的事。如果他再胡闹,我就让簌簌打断他的腿。” 荆喜知道宋茜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如果她家人的话管用的话,又怎么会有校园门口那么一出事情。 荆喜很庆幸,她自己幸亏没有什么弱点。 想到了这里,她就想起自己一屋子的药瓶,这么多年,她不仅研究出来许多新的中药方子,还有许多奇葩的药物。 有些效果,连她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最让荆喜心悸的是一种叫黄粱一梦的药物,那种药一旦被人服下,就会沉入无穷无尽的梦境,就像现在的快穿小说一样,在梦中经历了无数次人生,深深陷入其中,不能吃喝,在梦境中衰老的话,现实的身体也会衰老。 荆喜是用松针配着空间里的一些药草研究出来的,就做了一次,在一只兔子上做了实验,通过仪器测出的药效,还没有在人的身体上用过。 宋征如果还是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的话,荆喜就打算让他成为自己的试验品。 心中有了计较,宋征已经不能成为威胁,荆喜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对宋茜报以感谢的微笑。 宋征真的是很作死,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未完待续。) 229不谋而合(二更求月票) 最让荆喜心悸的是一种叫黄粱一梦的药物,那种药一旦被人服下,就会沉入无穷无尽的梦境,就像现在的快穿小说一样,在梦中经历了无数次人生,深深陷入其中,不能吃喝,在梦境中衰老的话,现实的身体也会衰老。 荆喜是用松针配着空间里的一些药草研究出来的,就做了一次,在一只兔子上做了实验,通过仪器测出的药效,还没有在人的身体上用过。 宋征如果还是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的话,荆喜就打算让他成为自己的试验品。 心中有了计较,宋征已经不能成为威胁,荆喜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对宋茜报以感谢的微笑。 宋征真的是很作死,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早就在四九城横行霸道惯了的人,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反而是荆喜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人的壮举更加挑起了他男人征服的野望。 这几天,缠的更加让人讨厌。 几乎每天下午放学时间,宋征都会开着不同的豪车,捧着妖艳的蓝色妖姬守在校门口。 荆喜对他不假辞色,根本就把他当成了空气,目不斜视的越过他。 就算宋征想拦着,也没有像第一次成功过。不是脚下突然多了一块石头,就是从哪儿飘过来一个塑料袋套在他的头上,让他错过了机会。 时间长了,宋征都以为自己是撞了邪了,不然怎么会天天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为此,他该特地的到白马寺求了一个辟邪的护身符。 就算这样,宋征只要一到校门口,倒霉的事情还是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而且越来越诡异。 直到再一次有狗狗在他的轮胎下撒尿的时候,宋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这一次,他换了一个办法,不堵人,该跟踪了。 终于让宋征知道,荆喜是中央芭蕾团的一名演员了。 宋征得意的不行,觉得自己掌握了荆喜的软肋。 一天,在排练的时候,团长把荆喜叫去了办公室,离开排练厅的时候,她看到刘老师的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信誓旦旦的低声自语,“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人,一天到晚的给剧团找事,迟早有一天会给剧团摸黑。” 荆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这一次,团长的脸色难看的吓人,明显就是有什么事情让她生气了。 “你是怎么和那个姓宋的搅和到一起的?” 她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甩,荆喜感受到她压抑的声音里随时会爆发的火气。 荆喜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他是我同学的堂哥,仅此而已。” 团长问荆喜这句话也只是出于气愤,对于她的人品还是信的过的,如今得到了她的答案,心里的怒火愈加的旺了。 宋家父子的德性,圈子里的人是无人不知,被他们看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能够安然的全身而退的。 荆喜的潜质她是看在眼里的,经过一番的培养,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世界的芭蕾舞台上大放异彩。 “哼!你也给我安分点,就算你没招惹他,你也该清楚自己的杀伤力,不要到处的乱跑,惹了一堆麻烦。” 团长看着粉妆玉琢的荆喜,无奈的摇头,就是她这样心中豁达的人,都不由心生嫉妒,大呼老天不公,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修长的双腿,一颦一笑都让人无法移开眼睛,随着她一天天长大,这种吸引力也愈加的强大。 团长头疼的扭过头,真想找个麻袋把这孩子给套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最近也要小心点,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最好让本杰明陪着你。” 荆喜宣布本杰明是她的男友的霸气宣言,她也听说了,只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然后就是暗戳戳都躲在角落里看戏。 楚琳过两天就回来了,不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又该怎样的跳脚了。 荆喜从办公室里出来,眉头都缠成了中国结,看来不能让事情继续这样下去了。 宋征此时的想法和荆喜不谋而合,他的给芭蕾舞剧团的人通了气,想让她给荆喜暂时停职。 可是电话都打了好几天,剧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荆喜还是照常的上下班。 宋征觉得自己的话语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和蔑视,暗自寻思着要连不听话的中央芭蕾舞剧团的团长一点狠的瞧瞧。 在此之前,他要把荆喜先拿下。 这天排练结束,刘老师拍手让大家换完衣服之后,一起去轻松一下,他请客。 众人一听,像糖公鸡一样吝啬的人竟然会主动提出来请客,这就好比葛朗台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的令人难以置信。 “谁走在最后,我就不请他了!” 一句话,让大家的来不及怀疑了,一窝蜂的往更衣室跑,生怕落在了最后面。 “荆喜,你和张子哲的动作也要快点!”刘老师看荆喜慢腾腾的动作,忍不住开口催他。 “我就不去了,我的作业没做呢!”荆喜淡淡的婉拒了。 “我也不去了!”张子哲的拒绝紧随其后。 刘老师忍着心疼掏钱请客,如今还有人不买账,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 “这是集体活动,每个人必须参加!” 刘老师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荆喜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脸,依然不紧不慢的往更衣室走,一看就是没把刘老师的话听进去。 “就算你不合群,也得考虑一下你的搭档,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不是吗?我是想让大家给他送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这样,你也不愿意去吗?” 刘老师的声音缓和下来,语气中带了恳求,一脸疼惜的望着本杰明。 荆喜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眼睛也看向了张子哲。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勉强。”张子哲柔声说道。 荆喜低着头,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刘老师的说的话,她没有忽略到张子哲眼底深藏的期盼,在他离开时,给他一个美好的聚会吧! “我去和本杰明说一声,我们一起去。” “不行!”刘老师高声的喊了起来,突兀的反应吓了两人一跳。 看到荆喜和张子哲狐疑的表情,刘老师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才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按咱们班的人数订好的位置,多一个人就坐不下了。”(未完待续。) 230搞大事情(一更) 刘老师的一句话把荆喜逗笑了,当她是乡下来的人吗?一个包厢说是十个人,其实再多两三个人也是能够坐下的,这么幼稚的借口骗谁呢? 这样一来,更加的让荆喜怀疑刘老师突然的请客是别有用心的了。 “那就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荆喜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语气。 刘老师神情一顿,脸色变幻不定,最后还是一脸肉痛的咬牙,“那就叫上本杰明一起吧!” “那样多不好意思啊!让您多花钱,估计今晚您都要失眠了。”荆喜一点也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在她的心口补了一刀。 想要硬撑着说不介意的刘老师,就觉得嗓子眼冒出一股铁锈味,发出“咯咯”的声音,大脑有种缺氧的感觉。 荆喜张子哲难得印象中的荆喜,倔强却是脆弱的,谁让他碰见两次的都是黯然垂泪的荆喜。 充满狡黠而活力四射的荆喜,张子哲还是第一次见到,是那个男人让她改变的吗? 张子哲的心里又酸又涨,他只是软弱了一下,眼神重新变得坚毅,就算让他重新选择,他仍然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为了能够保护住荆喜脸上幸福的笑容,他愿意做荆喜身后的影子,默默的守护着荆喜。 很肉麻的理想,张子哲暗暗自嘲。 荆喜刺激了刘老师一顿,才觉得挤压了两天的烦闷疏解了一点。 跑到隔壁的排练厅,把还在训练的本杰明喊了出来,告诉他今晚的安排。 等到大家都换好衣服,聚在剧团门口的时候,荆喜看到本杰明身边多了一个意想不到,又在预料之中的人,笑得温温柔柔的梅疏影。 “你怎么来了?刘老师说她的钱不够请这么多的人啊!”荆喜好心的提醒她。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的消费都算我的!”梅疏影的小脸放光,羞涩的看了本杰明一眼。 看来今晚有人要搞大事情啊!荆喜意味不明的朝着梅疏影微微的笑了一下。 梅疏影的心里一跳,故作不在意的把偷偷看她的视线挪开。 “走吧!再磨蹭下去天就亮了,有些事情就不好玩了!”荆喜上前挽起本杰明的胳膊,本杰明自然而亲昵的微微收紧了胳膊。 一看这样的亲密就是两人习以为常了,梅疏影的瞳孔一缩,忽略了荆喜的话里有话。 昏暗的灯光,哀婉而悠然的音乐,伴着台上歌手沙哑的声音,靡靡之音莫名的叩击到每个人心里的孤寂。 这是一家蓝调酒吧,正是眼下年轻人最流行的夜生活元素,昏暗的座位上,处处都可以看到买醉的情人,醺醺然惹人沉迷。 众人在梅疏影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家蓝调酒吧。 荆喜默默的观察了一圈,感觉到这里一晚的花费可是不少,不知道刘老师和梅疏影这样的破费到底是要图什么? 众人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去订包厢的梅疏影,带着一脸的歉意走了回来,“今天是周末,包厢都订完了,我们只能在大厅凑位置了!” 众人很喜欢这家酒吧的气氛,再说芭蕾舞演员都是刻苦而孤独的人,很少有这样出来放松的机会,也不在意这些小事,纷纷表示同意。 就这样,一起来的人被分到了五个并不相隔的位置。 众人在几个位置之间来回的蹿,敬酒,邀请舞伴,有点乱糟糟的,闹哄哄的。 越是这样,众人反而越是兴奋,反平时的文静矜持。 就是本杰明和荆喜都被大家拉过去敬酒了几次,荆喜的酒量还可以,没啥反应,本杰明倒是有点顶不住了,荆喜看到他的眼神都有点迷离了,走路也摇摇晃晃的。 荆喜在本杰明再一次回来时,偷偷的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糖,本杰明咂吧了几下嘴巴,糖就融化了。 本杰明迷离的眼神渐渐的清明起来,轻轻的捏了捏荆喜的手,微微上翘的嘴角说明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荆喜又往他的口袋里塞了几颗糖,趴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这是解酒药,感到不舒服你就吃一颗!” “荆喜,你俩也太黏糊了,出来玩了,就给本杰明一点自由呗!”几个同事端着酒杯,靠在沙发背上,七嘴八舌的调笑着两人。 荆喜往后一靠,大方的一摆手,“没问题,今晚就让他随意的玩!” “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儿!”有人翘起了大拇指,“本杰明,女朋友都给你自由了,你还坐在那里不动干嘛?白白浪费了寻欢作乐的时间!” “走!咱哥们去那边乐呵乐呵,一定要灌的那几个小子爬到桌子底下求饶!” 几个人一阵起哄,拉着不情愿离开的本杰明,勾肩搭背往另一头的座位走了过去。 “荆喜,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没意思,出来玩就放开点,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从舞池里出来的冯燕秋,端着一杯洋酒喝了一口,抬头看见了坐在暗影里的荆喜。 “我不喜欢这种消遣,坐在这里看你们玩就可以了。”荆喜说的是实话,后世的酒吧比现在还要多,环境音乐,节目更加的丰富多彩,上一世,她也曾经为此上瘾沉迷了一段时间,差点就堕落了。 还好,在一天起床后,她突然的对一切都厌倦了,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这光怪陆离的地方。 “那怎么行!年纪轻轻的,不要搞得和胡同里的大妈一样,暮气沉沉的,走,一起跳舞去。”冯燕秋对于荆喜这种莫名的沧桑感非常的不理解,死拖硬拽的把荆喜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起出入了舞池。 “举起你们的双手,晃动你们的体体,yeah~~eon”一个头发染的半蓝半绿的,浑身挂满了索罗铃铛的饰品的男人,一上场就改变了舞场中的小资情怀,激烈的音乐,具有感染煽动力的话语,立刻把场中的气氛炒到一个疯狂的地步。 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和矜持,合着节奏,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使劲的挥动双臂,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看起来就像是群魔乱舞的样子。 周围的人几乎都离开了座位,扭动着身体,划入舞场,本来还有些空间的舞场立刻变得拥挤不堪,人和人之间几乎都挨在了一起。 荆喜灵敏的感官此刻就变成了缺点。(未完待续。) 231人不见了(二更) 荆喜灵敏的五官此刻让她分外的难受,汗味,烟味,酒气各种味道的香水,几乎堪比毒气,熏的她几乎连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了。 看到周围已经陷入疯魔的众人,荆喜捂着鼻子,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本杰明的身影,她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本杰明去了洗手间什么地方。 荆喜急着透气,就往酒吧的门口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股湿冷的空气进到肺里,荆喜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路人,多是穿的单薄时髦的年轻人,一看就是才从喝酒跳舞这样的地方出来的。 荆喜在外面呆了一阵,更加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本杰明的电话号码。 电话嘟嘟的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接听,荆喜以为是里面太吵了,本杰明没有听见,就又打了几次,还是无人接听。 荆喜无奈,像游泳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一头扎进了身后的黑暗里。 荆喜在酒吧里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本杰明,她又到洗手间看了,也没有人。 这下就奇怪了,酒吧的地方又不大,舞场的人虽然多,镭射灯也照的人眼睛发花,可是她的视力极好,这些因素对于她根本就不是困难。 荆喜问了刚刚和本杰明在一起的同事,他们也不知道本杰明到哪里去了,只说最后的时候,本杰明说头晕,去洗手间了,然后就不见了。 他们还和荆喜开玩笑,说不定是趁着荆喜不注意,偷偷的去把小妹妹了! 这样的话荆喜根本就不相信,在几人挤眉弄眼的怪笑声中,她找人的心思变得更加的急切,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点不安。 她在找本杰明的同时,也开始留心梅疏影和刘老师的身影。 刘老师还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葡萄酒慢慢的浅酌,听到荆喜问本杰明和梅疏影的时候,抬起头,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荆喜,好一会儿,才撇着嘴说,“有些人啊,就是眼睛瞎的,也不搬个镜子照照自己,仙度瑞拉的故事,永远只能是童话。” “刘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荆喜担心本杰明,对刘老师说话也就没了耐心。 “唉!”刘老师摇着头,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的肘部,做作的捏起嗓子,“这么浅显易懂的话你都听不明白!啧啧!真不知道大家都夸你聪明,是不是在哄人的!” “还用说吗?他们两个把误会说清楚了,彼此之间有了好感,本杰明就送疏影回家了。” 荆喜才不会相信刘老师的这番鬼话,冷冷的瞪着她,“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本杰明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刘老师想翻个白眼,以示自己根本就不怕荆喜的威胁,可是看到她眼里没有一丝的暖意,凛冽的气势冻的刘老师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看到他俩在说话,再看两个人都不见了。”刘老师牙齿颤抖的打架,哆哆嗦嗦的说完了一句话。 荆喜的眉头一皱,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等到看不到荆喜的背影了,刘老师才全身一松,瘫软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冷汗涔涔。 “不怕不怕!有宋少在,这个死丫头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她拍着胸口,小声的安慰自己,慢慢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也没有了之前轻松的心情。 呆了一会儿,刘老师也离开了酒吧,到底是荆喜威胁的话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等到众人散场,要买单的时候,才发现扬言请客的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酒吧的人以为他们要赖账,把酒吧里所有的保安都叫了出来,团团把人围住。 众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又羞又怕,纷纷自掏口袋,终于把钱凑够了。 出来之后,大家都把刘老师和梅疏影给骂死了,关键时候放鸽子,没钱还充什么大款。 众人决定明天一定要把今天花的钱向梅疏影要回来。 荆喜不知道大家被迫自掏腰包的事情,她跑到酒吧的门口,问了站在门口的保安。 据保安的回忆,好像看到有和荆喜说的一样的一男一女出去了,那个男的好像喝醉了,整个人都靠那个女孩架着,跌跌撞撞的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 荆喜更加的担心了,自己给本杰明吃过解酒药,还在他的口袋里也放了解酒药,本杰明也不是这么没有节制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和场合喝的不省人事。 问清楚了那辆宝马车离开的方向,荆喜快速的跑着追了过去。 “唉!你不坐车,怎么追的上啊!”保安在荆喜的身后大声的提醒道,见荆喜头也没回,以为她跑远了没听见,不由的摇摇头,一脸的同情,“又是一只脚踏两船的让人悲伤的故事。” 保安的话荆喜其实是听见了,要不是这会儿担心本杰明,荆喜真的想跑回去,笑着拍拍保安的肩膀,“兄弟,你想多了,我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荆喜努力的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超近路,一路朝着梅疏影家的方向追去。 她也不知道梅疏影会不会回家,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心里存着一份侥幸。 要是原来,荆喜可以求助空间里的智脑,可是最近,她感觉到智脑对自己起了疑心,她曾经试过好几次,让智脑帮她从攻破m国的网络,查一下m国对她有什么记录没有,可是都被智脑给推掉了,理由是,它不能干涉不同空间的事情太多。 荆喜又用不重要的是事情试探过几次,比如扫描一下自己家的平面图,看看她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 智脑的不配合,让荆喜想要剥离空间的想法更加的急切,不过眼前荆喜对本杰明的担心,更加甚于自己对智脑的戒心,她还是开口请求智脑的帮助。 这一次智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口拒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条件,帮助荆喜之后,她必须再找三种又灵性的植物来补充它消耗掉的能量。 荆喜也顾不得这是增加智脑的实力,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未完待续。) 232下作 和荆喜谈妥了条件的智脑,也没有消极怠工,很快就把本杰明的方位扫描到,并告知了荆喜。 按照智脑的指引,荆喜一路疾跑,在离酒吧两条街的地方,找到了本杰明所在的位置,这里和保安告知梅疏影离开的方向完全的相反,如果没有了智脑的帮助,荆喜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地方。 这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位置有点偏僻,看门口停的车很少,就知道酒店的生意有点冷清。 荆喜没有在门口看到梅疏影的白色宝马车,或许是被开走了。 荆喜挺着胸,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酒店的五楼,走到房间的门口,荆喜停了一下,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悄然无声,只有细细的呼吸声。 荆喜四处看了一下,正好一个客房的服务员推着清洁车路过这里,荆喜招手把她叫了过来,往她的手里塞了两百块钱,让她帮忙敲个门,就说卫生间的水龙头漏水了,需要检查一下。 服务员本来是不想理会的,看到手里的大票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帮忙。 “笃笃”的敲了好几下门,荆喜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却没有人应答。 荆喜冲着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冲着房门喊,“卫生巾漏水了,我就进去看一下,请您开一下门好吗?” 终于,里面的人忍不住开了口,“卫生间的水龙头好着呢!没有漏水,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声音听起来沙哑而低沉,可是荆喜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就是梅疏影的声音,尽管她做了伪装。 服务员又看了看荆喜,好像不想再敲门了。 荆喜冲她摆了摆手,让她走了,服务员边走边回头看,荆喜只是站在旁边,一点动作也没有。 直到荆喜确定服务员真的离开了,她拿着从头发上取下的发夹,三下两下,轻轻松松的把房门打开了。 屋里灯光有点暗,只开了床头灯。 荆喜一进去,就看到梅疏影披散着长发,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从那个男人的侧面,荆喜一眼就认出了,真是失踪不见的本杰明。 梅疏影吻的更投入,根本没有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还在本杰明的身上忙活。 荆喜上去,二话没说,一把抓住了梅疏影的头发,直接把她拖了起来,在她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两个大耳光。 梅疏影正心神荡漾,不妨被人扇了耳光,耳鸣眼花的,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等到梅疏影能够看清楚了,荆喜已经给本杰明检查完了,正抱着手臂,冷冷的望着她。 本杰明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被人下了使人致昏,这种药对人的身体会有一定的害处,幸亏荆喜之前给他服过解酒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药物的毒性,荆喜又给他喂了一点空间深山里的泉水,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看着被扇的嘴角淌血的梅疏影,荆喜恨不得直接剁掉她的两只爪子。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够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梅疏影揉了揉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又摸了摸肿的跟面包似的脸颊,低低的笑出了声音,“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没成年就和男人滚到了床上。” 一抬头,眼睛像利刃一样,带着疯狂的恨意,直直的瞪向了荆喜,“如果不是你故意的在我和本杰明之间制造麻烦,我们早就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恋人了。” 荆喜气急而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种人就是那种特自恋的人,不,应该说连人的自我意识都没有。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了,本杰明他不喜欢你,甚至于看到你都让他恶心的吃不下饭。” “你胡说!”梅疏影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直接跳了起来,朝着荆喜就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酒店提供的热水壶,里面是一直烧着的开水。 梅疏影忘了荆喜彪悍的战斗力,满以为自己一壶开水淋下去,会烫的她满脸开花。 眼看着梅疏影的打算就要得逞,她的兴奋的浑身战栗。 荆喜的脚尖在地上一钩,两只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一前一后的打中了梅疏影的手腕和眼睛。 柔软的拖鞋,砸的梅疏影个措手不及,也分外的刺痛,两只手不由的捂向了自己的眼睛。 她忘了手里的热水壶,也没刹住前冲的身体,热水壶的盖子掉了,开水全部倒在了她的胸前。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梅疏影想要尖叫,被眼明手快的荆喜丢了一块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好可怜哦!没想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的狠心,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对本杰明做下的事情。”荆喜在一旁冷嘲热讽,务必要让梅疏影为这次的行为付出最大的代价。 梅疏影眼睛疼得直翻白眼,她有种错觉,这会儿她已经死了过去。 她死死的瞪着荆喜,眼眶好像都渗出了血丝。 “啪啪啪!好样的!够狠!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物。”宋征鼓着掌,满脸赞赏的走了出来。 看到荆喜淡然的神情,似乎对他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宋征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荆喜瞅了宋征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她早就知道卫生间了藏了人。 她摸了摸本杰明的脸,看他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知道他就要醒过来了。 荆喜的一言不发,却让宋征瞬间明白了她沉默中的鄙视和不屑,看她对本杰明温柔的模样,宋征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梅疏影看到宋征,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艰难的从地上爬到了宋征的脚边,用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蹭着宋征的腿。 她的一只手扶着另一只脱臼的手腕,胸口疼痛难忍,她想让宋征替她报仇。 宋征的事情梅疏影是一清二楚,但是她不敢开口说话,她真的是怕了荆喜,只敢趁着荆喜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向宋征求助。 一肚子邪火的宋征,看到披头散发,整个人狰狞的像个恶鬼似的梅疏影,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穿着尖头鳄鱼皮鞋的脚就冲着梅疏影的脸上蹿了过去,梅疏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蠢得像只猪一样,没本事还想横插一杠,差点坏了爷的好事!”(未完待续。) 233 反制 处理掉碍眼的人,宋征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了,立刻要享受他期盼已久的大餐。 楼下还有一帮子兄弟等着呢,免得让人家笑话了,质疑了他宋少的魅力。 看到荆喜微微俯下的身体,温柔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显示出女孩子柔美的身姿,雪白修长的脖颈宛若湖中悠然自得的白天鹅。 宋征舔了舔嘴唇,他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荆喜的恋人,他不仅不在意,反而觉得让荆喜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让本杰明在旁边会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光是想想,他的心激动的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小宝贝,不用担心,哥哥会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宋征的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慢慢的朝着荆喜逼近。 “乖乖的把这杯水喝下去,要不然哥哥我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哦!” 他从床头柜端起一杯水,语带威胁的说道,眼角,脸颊都已经染上了情~欲。 “是啊!不喝的后果很严重。”荆喜的眉梢眼角俱都上挑,眸光流转,娇声软语让宋征的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立刻将人拥入怀里。 “宝贝真听话。” 荆喜的话让宋征感觉像坐在船上一样,脑子又有点晕乎了。 “那我就喝了!”荆喜接过宋征手里的茶杯,靠近嘴边,模样娇俏的看着宋征说道。 洁白的茶杯,衬得荆喜的樱唇如三月的桃花,看的宋征心荡神移,“快喝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的没错,不能白白浪费大好春光!”荆喜的眼含深意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梅疏影,笑着点头说道。 “你要不要再靠近一点,这样才能看清楚我到底喝了没有!” 宋征心里实在是太满意了,小姑娘真是知情识趣,要是早这样,他也不会用低级的手段算计了荆喜。 出于对荆喜的最后一丝的怀疑,宋征往荆喜的方向又走近了几步,他都能闻到荆喜身上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清香。 “你这样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然你闭一下眼睛?”荆喜端着杯子挡住了宋征直勾勾的眼神。 宋征被荆喜挑逗的身体的某处都快爆炸了,再也无法忍受荆喜慢腾腾的动作。 “我劝你还是快点喝下去,再拖延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也别指望你的男朋友能够及时醒来,他醒了更好,我会让他亲眼看到,我是怎么疼爱你的!” 赤果果的威胁加无耻,让荆喜笑得更加的欢快了。 “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她脸上的笑意刹那间收敛的干干净净,手如闪电般快速,单只手把宋征摁到床上,举着杯子的手,粗暴的把一杯水全都灌进了宋征的嘴巴里,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 “我让你喝!我让你再恶心人。” 宋征还在编织着一会儿的软香温玉的美梦,没料到头皮一疼,一头扎进柔软之中,口鼻顿时被堵的无法呼吸,带着刺鼻气味的水毫不留情的汩汩闯进了他的气管,他想用力的咳嗽,把水从肺里咳出来,可是嘴上被荆喜用枕头给捂住了。 宋征差点以为自己要进地狱了,在他感觉到自己翻白眼快不行了,堵塞的口鼻突然的畅通了,他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趴在地上拼命的呼吸,此刻的他如果照镜子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和刚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梅疏影不差什么了。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洞房花烛夜了。”荆喜把手在床单上细细的蹭干净,扶着半清醒的本杰明走到了出去,在关门前冲着宋征说了一句,就把门轻轻的关上了,还体贴的留了一条缝。 要是有过堂风吹过,房门就会被吹开,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荆喜扶着本杰明没有从前门走,而是顺着过道,从后门走了出去,在那里,荆喜看到了那辆白色的宝马车。 看来接应梅疏影的应该就是宋征了。 寒冷的夜风一吹,半昏半醒的本杰明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看着荆喜毛茸茸的头顶,本杰明的心里夹杂着无数的味道,他还是太弱了,如此耀眼的荆喜根本就无法藏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的,会有更多的人被她所吸引。 本杰明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决定放弃一切,飞到荆喜的身边,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荆喜,我背你回去吧!”本杰明直起身体,把手从荆喜的肩上收了回来。 “好吧!”荆喜看到他眼里深深的自责和歉意,把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我正好走的有点累了!” 本杰明在荆喜的面前蹲了下来,荆喜轻轻的趴在了他的背上,宽厚而温暖,让人莫名的安心。 本杰明一步一步走的很稳,荆喜感觉自己就像是睡在了婴儿的摇篮里。 夜风轻轻吹拂着本杰明褐色的头发,柔软的头发扫到荆喜的脸上,痒痒的! 十年前,本杰明也是这样背着受伤的自己,走在夕阳西下的街道上,那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在十年之后,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本杰明!” “嗯!” “本杰明!” “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好帅,想叫叫你!”荆喜偏着脑袋,调皮的笑着说道。 “那你就随便喊!”本杰明回头,看到咫尺之间的俏颜,无限宠溺的回答。 “我可以叫多少次?” “无数次!” “那你不会嫌烦吗!” “你的话,我就不烦!” 脚下的路在两人一问一答中,慢慢的向着家的方向延伸。 …… “宋少!玩好了没有!哥几个还等着给你宵夜呢!”几个染的五颜六色头发的男人和女人,搂搂抱抱的从电梯走出来,站到了宋征的房间门口。 “咦!门开着呢!说明宋少已经得手了。”一个染着黄头发,斜着的叼着一根烟的男人看到大开着的房门,高兴的对身边的几人说道。 “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吗!还以为你们吃了鱼翅鲍鱼呢!”头发烫的像钢丝一般,耳朵上坠了两个婴儿拳头大的金色耳环的女人,不屑一顾的撇着嘴。 “你懂啥?你跟人家能比吗!那是纯洁美丽的天鹅,你呢!充其量就是一臭水坑的癞蛤蟆!”(未完待续。) 234 犹豫 “宋少对那个女孩可是一眼万年,放弃沧海。”另一个头发像被狗啃了一样的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娇滴滴的横了那个钢丝头的女人一眼。 “你又懂宋少的心思!” 这群人在女生们做作声音的争吵中,吵吵闹闹的走进了房间。 几秒种后,房间里传出一声惊悚的尖叫,把熟睡的客人都吵醒了, 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披衣出来察看,寻着声音找了过来。 才一根烟的功夫,宋征的房间里就挤满了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中间空出来一个人躺着的位置。 “嗯!哼哼!” 奇怪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除了最先进来的那群人被吓懵了,傻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他酒店的房客是看的眼睛都直了。 宋征压在梅疏影的身上,坐着少儿不宜的动作,他身上的西装革履已经被撕成了一条条。 梅疏影的被剥的像只白羊,肿的像面包的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堆,和无面人一样,嘴角流出亮晶晶的口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 “真是大开眼界啊!这样子也能做!” “太疯狂了!玩的脸都肿的认不出来啦!” “……” 围观的吃瓜众人表示涨姿势了。 “快出去!你们要不要脸啊!”先进来的人中间终于有人收回了吓飞了的三魂七魄,慌慌张张的把人往外赶,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个样子要是被人说出去了,他们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扒层皮。 有了人提醒,其他的几个人也回过神,帮着把看热闹的房客推推搡搡的赶出去。 看热闹还不过瘾的众人那肯就这样离开,更何况赶人的态度极其恶劣,嘴里骂骂咧咧的不休,有那暴脾气的人,就还手了。 到了最后,房间变成了三国乱战的现场,房间里被关注的两人,被大家踢来踢去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被叫来的救护车给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一个标题“纨绔又玩新花样,一夜情刺激到医院!” 醒目又恰好是大家最喜欢八卦的热点,转瞬间,就被无数的媒体转载,网络的各大聊天室在热议,还有现场的照片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宅男们一边舔着屏,一边大呼,“我靠,太猛了!” 就算在象牙塔的校园里,也处处都可以听到这件事的议论声音,不过多数的学生都是义愤填膺的谴责声。 学生永远都是最天真热血的一群人,最容易发出不平之声。 荆喜和本杰明走在末名湖畔,欣赏着湖畔的美景,耳边听着大家纷纷扬扬的议论。 “下一次你不要管我,别傻傻的一个人跑过来。”本杰明还是心有余悸,昨天整整一个晚上,本杰明都在后怕,看到早上报纸刊登的照片,他想都不敢想,真的让荆喜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是死一百回也无法分担荆喜的痛苦。 “那你就愿意被人占便宜了。”荆喜撅着嘴,不依的扭过头。 本杰明无语,这是一个迷之方程式,无解。 他动摇了信心。 放学是荆喜一个人回家的,本杰明说,他的舍友晚上要出去聚餐。 荆喜没有细问,本杰明一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都看在了眼里,知道是自己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现在不光是本杰明有了犹豫,就连荆喜的内心也产生了不确定。 她总是惹麻烦,自己有自保能力没有问题,可是她身边的人就难免会被牵连。 问题接踵而至,荆喜有点措手不及,所以才会忍不住暴躁的在学校里大打出手。 荆喜也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问题,不是遇到挑衅没有反击,而是反击的力度太小了,不足以让那些找事情的人伤筋动骨,所以,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定要有一个让某些人有所忌惮的后手才行,既然避无可避,就迎头直上,敲了他们的爪牙,看他们如何张牙舞爪的耀武扬威,荆喜的眼眸浸满寒霜。 这次的事情能够让本杰明想清楚,继续留在她的身边,所要面对的现实也好。 本杰明在大街上盲目的走了好几个小时,直到脚步重的实在走不动了,他才回到荆喜的家里。 “本杰明,您的饭菜在锅里热着,您吃过之后再回屋休息吧!”阿姨开了门,笑着对本杰明说道。 本杰明看了看客厅,没有一丝灯光。 “大家都睡了!”阿姨和他说道。 本杰明的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脚尖一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在外面吃过了,阿姨你也快回屋休息吧!” 其实他一直在大街漫无目的的乱走,喝了一肚子的西北风,哪里是吃过饭了。 听到荆喜没有像平时那样等着他,和他说声晚安就睡了,他的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脚步沉重的走回房间,本杰明连屋里的灯都没有开,衣服也没有换,就深深的躺进了大床上。 闭上眼睛,一幕幕往事的画面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掠过。 要是爸爸在的话,肯定能够告诉他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本杰明头枕着胳膊,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漫天星辰,墨绿色的眼眸渐渐变得明亮而深邃。 “什么?你要回去?”荆已文气的“啪”的一下茶几,眼珠子都红了。 “你不是说就在国内不走了吗?” 一家人也都诧异的看着本杰明,说好的过两天本杰明的爸妈还要来,做儿子的却说要走人了,这整的是啥事啊! “姐!你俩吵架了?”荆燕拉了拉荆喜的袖子,趴在她的耳边悄声的问道。 荆喜站了起来,笑着和爸妈说,“本杰明过年也没有回家,他的爸爸妈妈想他了,所以见他先回去。” 柳爱莲和姥姥面面相觑,眼里俱都是疑惑,荆喜的解释根本无法让她们相信,来北京不是也可以见面吗? 看到荆喜一脸笑意,坦然自若的面对着家人的目光,让柳爱莲和姥姥又看不出异常。 “姥姥,阿姨!叔叔,你们别急!是爸妈给准备了一些礼物,还是觉得不太好,他们就是想让我回去看看,帮着拿主意。”本杰明也站了起来,走到荆喜的身边,牵住了她的手,微笑的向大家解释道。(未完待续。) 235致命隐患 两人并肩而立,一对璧人的模样,让人也没有了生气的怒火。 “己文,你干嘛那么凶,看把两个孩子紧张的。”柳爱莲和荆已文是一对过家家般的夫妻,两人之间说话从来没有什么顾忌。 荆已文嘿嘿一笑,身体放松的靠在了沙发上,“谁让他说话都说不清楚啊!害的我吓一跳,以为这小子说话不算数呢!” 荆已文不是一个有多聪明的人,在正常的人情世故来往上,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情绪,往往都是怎么想就是怎么说的,直来直去,不讨人喜欢。 本杰明理解的笑了笑,“不怪您,是我说话没说清楚,让您担心了!” “好好!话说清楚就行了。那你啥时候走?”柳爱莲关心的问他。 “我订了晚上的机票!”本杰明说道。 “那就让荆喜送你!”姥姥最后拍板,然后赶着荆喜去帮本杰明收拾东西,她老人家是上岁数了,可是心不瞎。 平时一直是同进同出的两个人,今天却一东一西的坐在两边的沙发上,中间隔了他们一家人,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对过,这还不叫问题? 年轻人爱冲动,得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说不定就把误会说清楚了,有时候,误会会让人抱憾终身。 本杰明和荆喜一走出客厅,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收的干干净净的,一前一后,沉默无语的进了本杰明的房间。 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荆喜站起来,“你把行李箱拿出来,我帮你把衣服收进去。” “你别忙了,东西我昨天就收拾好了。”本杰明走到荆喜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我去两天就回来,你就在家里等着我。” “我知道!”荆喜低着头,避开本杰明的的视线。 本杰明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说真的,我回去是……” 荆喜默默的摇头,让他不要说了,“一切等你回来再和我说吧!” 屋里一阵静默,本杰明感到声音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无语凝噎。 看着飞向茫茫夜空的飞机,荆喜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似哭似笑,荆喜喃喃自语道。 没有本杰明在身边,荆喜就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无边无际沙漠,周围只留一片清寂。 就算她故意找许多事情做,让自己无暇顾及太多,她的心绪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本杰明的那边。 此时的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家里,和他的爸爸妈妈坐在古堡的沙发上,喝着咖啡,说着时下的新闻。 或者,还有漂亮的女孩子,笑语娇俏的相伴在他的身边! 想着想着,荆喜就会感到了心里一阵钝痛,好像是万箭攒心,痛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的很痛,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强行撕扯着荆喜的灵魂,这不是她的错觉,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而不受控制。 荆喜大骇,忙收回了所有分散的思绪,极力抗拒着那股突然冒出来的诡异的力量。 两相较量了许久,就在荆喜快要失去控制的时候,觉得灵魂一松,那股力量和突然冒出来时一样,诡异的消失了。 荆喜大汗淋淋的躺在自家舞蹈室的地板上,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镜子里,她的脸色苍白似鬼。 感到瘫软的四肢里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回来,直到她扶着墙可以勉强站起来,她才慢慢的走回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荆喜眼睛睁的大大的,慢慢的回忆着刚才令人惊惧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荆喜陷入了昏睡之中。 太阳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被地平线吞没,黑暗吞噬了床上小小的身影。 等到窗外的阳光再一次回到房间时,荆喜的身体突然的震了一下,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抹着额头的冷汗,荆喜闭着眼睛,默默的寻找着体内的那丝不寻常。 果然,和空间的联系似乎愈加紧密,好像她已经和空间融为了一体。 睁开眼睛,一丝寒芒从眼底闪过,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要赶快解决才行。 荆喜打开电脑,调出了全国地图,目光在屏幕上逡巡,手指最终落在了最北的一点,那里是人迹罕至的雪山,登山者的圣地-珠穆朗玛峰。 最适合做不被人打扰和发现的事情。 更加严峻的事情,荆喜彻底的忙碌起来,她到户外运动专卖店采购了许多的户外用品,还有详细的地图,登山的书籍。 忙忙碌碌的日子,让荆喜忘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几天后,冯燕秋拿着报纸,神色不安的敲响了荆喜的家门。 把人请进了客厅,简单的寒暄问候之后,荆喜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冯燕秋开口说话。 冯燕秋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视线偷偷的落在荆喜的身上,看荆喜不慌不忙,一副不想开口说话的样子,她无声的吸了一口气,“荆喜,你知道吗?梅疏影出事了!” “她出事你干嘛要和我说?我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荆喜冷淡的反应出乎了冯燕秋的预料。 是她猜错了,还是荆喜的城府太深了! “你看一下!”冯燕秋从包里拿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报纸,摊开后,放在了荆喜面前的桌子上。 荆喜随意的瞟了一眼,是俩个人光溜溜的照片,关键的部分和脸上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你拿错地方了,这样的东西你应该送给梅疏影,她是最喜欢这样的八卦,说不定她一高兴,还能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女二号的角色。” 荆喜,语调平淡的让人无法琢磨她真正的意思,冯燕秋也只能继续的说下去。 “这报纸上的人就是梅疏影。”冯燕秋的脸色涨的通红,她也是一个姑娘,面对这样火爆的画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就连叠报纸的时候,她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你怎么知道的梅疏影?这照片你仔细看了!”荆喜眼含讽刺的盯着冯燕秋。 冯燕秋惊的只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只看了一眼,没细看,感觉就是梅疏影。” “冯燕秋同志,”荆喜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对于自己的同事,不,是任何人,你都不能凭着主观随意的臆测,那样会伤害到许多不该伤害的人。” 冯燕秋一下子愣住了。(未完待续。) 236马屁拍错了 荆喜努力的绷着脸,装作非常严肃的样子,正色道,“这样的事情你和梅疏影求证了吗?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应该懂,所以,请你不要再到处散播这种谣言,请你停止拿着报纸到处给人看的行为。” 冯燕秋脸色难看的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还说什么,勉强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看着荆喜的严肃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荆喜和梅疏影之间的恶劣的关系人人皆知,冯燕秋才在看到报纸的一霎那,想起了荆喜,一大早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揣着报纸来找荆喜了。 梅疏影曾经说过荆喜的家庭住址,冯燕秋听了就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和梅疏影一样,第一次进荆喜的家,就被震了一下。 荆喜优越的家庭背景远远出乎她的意料,更加坚定了想要可以借此和荆喜交好的想法。 没想到拍马屁竟然会拍到了马腿上,看到荆喜一本正经的劝诫自己,冯燕秋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荆喜一反常态,对着冯燕秋喋喋不休的说教了半个多小时,才板着脸,送走了冯燕秋。 看到桌子上的报纸,荆喜扯了扯嘴角,想要痛快的大笑两声,以表示自己的好心情,她只是干巴巴的动了动脸皮,心情没有一丝愉悦。 荆喜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不由的想起了本杰明,他走了两天零十个小时了,连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想通了,要和自己分手了吗? 荆喜闭着眼睛,默默的想道,心里像被刀绞一般的痛,窒息的感觉几乎没顶。 再睁开眼睛,站起来,荆喜的身体晃了两下,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之后,荆喜无力的跌回到了沙发上。 身体上的疲惫越来越严重了,看样子它是等不及了,荆喜的眼里透着一种狠绝,想要占姐的便宜,姐就弄死你。 “早上好!” “早上好!” 荆喜给王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剧团要排练新剧,得请几天的假。 王老师自从那日的事情之后,对荆喜的好感爆棚,后来又知道荆喜是一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愈发的认定,那些人是有意诬陷荆喜的,谁听说一个芭蕾舞演员能够单挑十几个人的,别以为老师脑筋死板,就想糊弄人。 可是王老师没有想起,这世上还有“奇葩”之类的人,明明看着软萌萌的好欺负,实际骨子里隐藏的是蠢蠢欲动的暴力因子。 连荆喜都没有发现自己暗藏着那种潜力,王老师疏忽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荆喜一提,王老师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只是嘱咐她,等到她演出时候,别忘了给王老师两张芭蕾舞演出的门票。 挂了电话,荆喜就到了剧团。 作为一名芭蕾舞演员,生活是孤独而苦闷的,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荆喜到剧团时,演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看到荆喜的出现,众人惊讶的和她打着招呼,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多了起来。 “燕秋,你说疏影的事情是不是她干的?”冯燕秋满眼复杂的看着走进来的荆喜,昨天回到了家里,她才回过神来,她今天只是去荆喜家做了一个打小报告的卑鄙小人,白白的被荆喜教训了一顿,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 听到旁边朋友好奇的问题,冯燕秋背过身,脚搭在墙上,一下一下的压腿。 “这种胡乱猜测的事情不要和我说!” “唉!你干嘛阴阳怪气的,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旁边的女孩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找其他人八卦去了。 张子哲没有在剧团里,他和本杰明在同一天的晚上离开了华国,没有告诉荆喜。 荆喜正在苦恼本杰明的事情,也没有问张子哲。 两个人都不在了,拥挤的排练厅在荆喜的心里,也变得冷清了。 “荆喜,你有没有看这两天的报纸?”何妍做着五位练习,假装无意的路过。 “我不喜欢看报纸。”荆喜知道她想问什么,她说的也是实话,她真的不喜欢看报纸,习惯了前世微信和腾讯看新闻,看报纸的事情荆喜总觉得麻烦。 何妍梗了一下,看了看背对着众人压腿的冯燕秋,她就不相信冯燕秋会放过这么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冯燕秋在大家的眼里,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没什么心眼,开朗热心的女孩子,何妍看到过好几次,她背人和梅疏影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之后,梅疏影就会气呼呼的去找人麻烦。 一次是碰巧了,两次三次,次次如此,何妍还能琢磨不明白吗? 梅疏影也不是傻的,被冯燕秋糊弄,她是顺水推舟而已,都是聪明人,互相利用。 只是冯燕秋自以为把人耍的团团转,她都没有发现,身边围着的朋友都是些拿不出手的。 荆喜是耀眼的,让众人羡慕嫉妒恨,同时也是所有人想要靠近的。 可是众人没有机会,荆喜在剧团里停留在时间太少了,平时又总是和本杰明像连体婴一般粘在一起。 好不容易听说本杰明请假回国了,大家猜着荆喜有空闲了,又出梅疏影的那一档子事情。 那天晚上,众人玩的嗨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中途少了几个人。 还是在第二天,有人在休息的时间,看娱乐小报,头版头条,刺激的新闻,点燃了众人八卦的热情。 观察着马赛克挡住了脸,吃瓜群众拿出福尔摩斯的探案精神,纷纷猜测,是哪一个明星被官二代给玩了。 只有一个细心的,发现了字里行间的小提示,上面写的照片的女主角是某某剧团的一名著名的芭蕾舞演员。 这个发现,让众人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烧起来,一个个都变身成了精明的探长,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自己的身边来回的审视。 终于有人发现了,从来都没有缺勤的两个人居然都不在,一个是梅疏影,一个是冯燕秋。 “冯燕秋和梅疏影今天怎么没来呀!”就有人直接喊了喊了出来,都是心思玲珑的人,能不知道,这人是故意喊的。 众人一面用鄙视的视线看着那人,一面压抑不住心里隐隐的兴奋,像吸了鸦片一样,不停的臆想着当时事发的情景。(未完待续。) 237诸多猜测 被荆喜说教了一顿冯燕秋,在家里懊恼了一阵子,才垂头丧气的到了剧团。 一进门,就觉得平时一群人围在角落里,说的热火朝天的,连她进来活动了一会儿了,也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冯燕秋?”当练习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热衷于分析的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站在冯燕秋身边的女孩子才发现了她。 “你没请假啊!” “嗯!”冯燕秋无力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那个女孩关心的问道,她的心里还想着刚刚众人的猜测。 冯燕秋觉得她问话的口气有点古怪,微微的皱了皱眉,敷衍的说了一个理由。 众人别看都在认真的练习,其实个个都竖着耳朵,偷听着两人说话。 冯燕秋也没有说出什么大家想要听到的事情,众人暗暗的把嘀咕的重点放在了梅疏影的身上。 直到荆喜也来了,还是没有看到梅疏影的身影。 众人不相信,还是出于微妙的心理,觉得那张头版的照片女主角就是梅疏影。 何妍虽然讨厌梅疏影,却不相信梅疏影会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她对梅疏影自诩梅花仙子,其他人都是凡人的认知嗤之以鼻,这种龌龊不堪的事情,就算打死梅疏影也做不出来的。 不过聚会那个晚上,何妍是注意到荆喜四处寻找本杰明的事情,刘老师和其他几个同学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何妍也有意的找了一圈,她发现还有梅疏影也不在酒吧。 何妍当时就在暗自猜测,会不会是梅疏影和本杰明一起离开了,出于愤怒之下的荆喜,为了报复,陷害梅疏影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妍觉得,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同事,太过毒辣了,她的心里,隐隐约约的存了一丝对荆喜的不满。 荆喜被诸多麻烦缠的心里烦躁的不行,哪里会有耐心面对何妍这种莫名其妙的试探,还有隐隐的斥责,直接扔给了何妍一句话,依旧自己练习动作。 何妍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对荆喜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好感顿时全部清了零。 “你不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荆喜的微微低下头,她比何妍高了半个头,这种俯视的感觉让何妍的感觉更加的糟糕。 “你是不是很闲啊!有谁规定,你们都知道的事情我必须知道?那么我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大家也要全部知道啊!” 荆喜冷冷的看着她,语气里的浓浓讥讽让何妍顿时又羞又怒。 “你不要给我扣帽子,你知道我说的是梅疏影的事情。” “梅疏影的事情?那和我也没关系!所以我还是不知道。”荆喜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她,转身的跳了几个大跳,挪到了排练厅的另一头。 何妍被荆喜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更加的下不来台,看了看四周,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难堪的只想冲过去把荆喜给揪过来。 好歹她还记得荆喜的性格是软硬不吃,再闹下去,只会让何妍自己更加的难看。 她忍气吞声的甩手走出了排练厅,她要到外面透透气,冷静一下再说。 碰了壁的何妍离开之后,冯燕秋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对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梅疏影有了一点动摇。 冯燕秋之所以认为照片上的人是梅疏影,完全是因为照片上那个女人手上戴的江诗丹顿女表,那款是限量版的,是梅疏影十八岁成人礼上,她的爸爸送给她的礼物,据说要四五十万,表盘上用钻石拼出了梅疏影的名字。 听了荆喜两次的矢口否认,冯燕秋不得做不如此想。 正在众人都心不在焉的练习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何妍的惊悚的尖叫声。 众人条件反射之下,一个个都跑了出去。 何妍摔倒在走廊尽头,身体紧紧的靠在墙上,双脚不停的乱蹬。 在她的前面,是一个全身罩在黑色长裙里的人,背对着大家,看起来阴森森的,让人害怕,也没人知道那是谁? 男人总要在女人的面前表现出胆子大,不能退缩,两三个结了伴,小心翼翼的躲过那个神秘的人,摸到了何妍的身边。 壮了胆子,几个男人转过身,鼓起勇气望向了那个人。 众人全都紧张的快要窒息了,一个个拳头捏捏紧紧的。 看到对面过去的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一松,回过头埋怨何妍,“喊什么喊啊!人家连脸都没有露出来!” 何妍手不受控制的还在指着那人,听到说话声,哆哆嗦嗦的说道,“她的脸,她的脸……” 语不成句,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男人们怀疑的看了看那人,他们听出来,何妍是被那人的脸给吓着了。 不知道黑色围巾蒙住的下面是怎样可怕的一副面孔,居然能够把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蒙着脸?这里是剧团重要的地方,闲人免进。” “嘎嘎啊!我是谁?难道你们听不出来了吗?平时一个个不是都像狗一样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撵都撵不走的吗?”一阵渗人的坏笑从那人的嘴里发了出来,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人躺在隔了很多层棉被之下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 众人觉得这人的脑筋有病,重新恢复了精神的众人纷纷喊着让保安把人赶出去。 一会儿,就有人领着保安过来了,保安过去就要拉那人的胳膊,却被那人突然从黑色大衣一下面拿出的棒球棍一顿乱打,保安没有防备,躲了两下,就被敲中了脑袋,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倒了下去。 这下女孩子们是真的被吓到了,只静了一下,立刻开始疯狂的大叫。 何妍叫的声音最大。 荆喜本来是没有跟众人出来,她没有看热闹的闲心,听到外面超乎寻常的吵闹,她才不耐烦的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不知道是还是女的人,拿着棒球棍追在后面:乱打。 荆喜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躲在旁边,吓得不行的人看到了荆喜,见她不但不跑,还傻乎乎的凑上去,一个个都诧异的在心里暗自嘀咕,荆喜的脑子不会是进水了吧? 荆喜的出现,显然刺激到了那个人,她(他)几乎变成了疯子,狂笑夹带着哭声舍弃了所有的人,直直朝着荆喜挥舞着棒球棍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238认出 在众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荆喜那张漂亮的小脸变得血呼啦擦,耳边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胆小的直接吓尿了! 再细听,才觉得声音不对,睁开眼一看,众人想象中荆喜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场面没有出现,那个嚣张的没有人性的家伙,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阵阵惨叫,一边是断了两节的棒球棍。 众人一头雾水,看着荆喜好好站在那人十步远的地方,好整以暇的束手旁观,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样子,暗暗想道,难道这个人疯的太历害了,自己拿棍子把自己给打了。 “这人都疯的乱打人了,你们还打电话报警啊!看把人给打的。”荆喜听到身后的人发出的疑问声,回头眨着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望着众人。 “荆喜,我要杀了你!”还在地上打滚的人突然的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从荆喜的身后扑了过来,她的手里,一点寒星闪过。 “小心背后!”众人看了,吓的大声喊了起来。 众人就看到荆喜微微的笑了一下,头也没回,单腿后蹬,眼看着就要扑到荆喜身上的人直接被踹飞了,摔倒在地上,还滚出去老远。 蒙在头上的头巾也掉到了地上。 那人痛苦的嚎叫,艰难的抬起头。 “啊!”众人不由的又是一阵惊呼。 那人鼻青脸肿,脸上,胳膊上,处处都是抓痕淤青。 “这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女的吗?”冯燕秋看到了那人手腕上的表,掩着嘴,手指着那人的手腕,惊讶的喊道。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冯燕秋手指的方向。 “梅疏影!?”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冯燕秋在众人认出梅疏影后,随即冲上去,把趴在地上的梅疏影扶了起来。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梅疏影有哭有笑的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吗?不是你告诉我刘老师要对付荆喜的计划,我又怎么会落到这副德行。” 冯燕秋脸色一僵,干巴巴的说道,“疏影,别怪荆喜,她不是故意打伤你的!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说着,她就想放手离开,梅疏影死死地抓住了冯燕秋的胳膊,力气大的疼得冯燕秋直皱眉,不用看,她就知道,自己的胳膊肯定是青了一大块。 冯燕秋咬着牙,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像哄小孩一样的,低声细语的安慰着梅疏影。 梅疏影全身都在疼,旧伤未愈,又加上新伤,还有那羞耻的地方,她疼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架,喘口气,都扯到了伤口。 看到冯燕秋惺惺作态,想要逃开,又不愿意让人说闲话的虚伪,梅疏影在心里冷笑不已。 她倒霉了,也绝不会让人渔翁得利,白白的把她辛苦谋求的果实拱手让人。 “冯燕秋,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想借我这把刀,替你扫平道路,然后你和本杰明双宿双飞,你好大的脸!” 梅疏影毫不吝啬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使劲的拍着她脸,清脆的声音“啪啪”作响。 一会儿功夫,冯燕秋的蜜色脸蛋变得又红又肿。 “你的心情不好,我也不和你计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 面上一丝神情不露,心里却暗暗打鼓,她自问平时一向小心,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漏过口风。 没想到她小心翼翼掩藏的心思,就这样被梅疏影撕开,赤果果的摊开在众人的面前。 冯燕秋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带着疑惑不解。 冯燕秋眼睛一闭,发狠的把梅疏影的手扒了下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又摔倒了,转身就跑出去了。 “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众人只听到了冯燕秋留下的话。 荆喜看了一会儿热闹,就慢吞吞的往排练厅里走。 “原来是梅疏影啊!你为了体验生活也用不着那么拼吧。要是事先吱一声,我保证在打你的时候认真点!” 众人神情一怔,为了替男朋友出气连面子都不要了,这样好吗!? 荆喜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呢,她早就认出了梅疏影,顺手收拾梅疏影一把,替本杰明出了一口气。 收拾完碍眼的人,荆喜拍拍屁股,神清气爽的走人。 荆喜一走,围观的众人忐忑不安的靠近了梅疏影,见她邋遢,奄奄一息的惨样,心里震惊不已。 真的和报纸上刊登的那张相片上的女主角一模一样。 众人的眼神都变了,有几个男的有意无意瞄向了梅疏影的下面,那张照片的动作可是高难度的,非常的刺激。 他们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给带入到那个场景,立刻觉得狼血沸腾,一股热浪直袭脑门。 梅疏影的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对于火辣的眼神却看的清清楚楚的,猜到了他们龌龊的心思,她是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珠。 那天晚上,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就看到宋征疯狂的扑到自己的身上,像一只野兽般对她又撕又咬,转眼间,她就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更悲惨的是,她还被一群人给围观了。 谁知道只有更惨没有最惨,梅疏影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回到家里,以为躲起来就一切风平浪静了。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官二代和拜金女”登上了多家报纸上的头版,彻底的摧毁了她的最后一更神经。 梅疏影家里的人还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纸包不住火,圈子就这么大,梅疏影一点也不会抱有能够瞒过去的幻想。 梅家以诗书传家而自傲,要知道她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虽然不是旧社会,不会拿她沉塘什么的,但是把她关起来,或是送到哪个闭塞的山村,足以让梅疏影崩溃了。 梅疏影还想着站在那个耀眼的舞台,想和那个温柔的男孩子成为人人羡慕的世界芭蕾舞者。 如今,一切都化作了泡影,梅疏影还要面临着被抛弃的命运,她不甘心,不愿意,不服气。 都是冯燕秋和荆喜害的,一个在她的心里拱火,一步步将她引入险境,另一个,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紧紧抓住她爱的人不放。 今日的羞辱,来日她必定千倍万倍的奉还。 一无所有的梅疏影,将会是你们亲手放出的毒蛇。(未完待续。) 239出头椽子 “征征,你快出来,妈给你炖了汤!再不喝就凉了。”一个长相貌美,穿着紫色毛呢裙的中年女人站在二楼的门口,轻轻的敲着紧闭着的房门,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滚,都给我滚开!让我安静一会儿!”宋征红着眼睛,手使劲的砸着墙,像只疯狗一般的对着房门之外的人乱吠。 真没想到,终日猎鹰却被鹰啄了眼睛,想他宋征,在这片地上打个喷嚏,就能让不少人丢了饭碗,如今却栽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 “本来是想把你当个人,你却宁愿做条狗,那么喜欢和我对着干,我就让你尝尝不听话的后果。” 宋征摸着打了石膏的右手,阴沉沉的笑了。 “老陈,马上给我准备十个身手好的人,在俱乐部等我。” 宋征不顾那个中年女人的担心,把外套随便的往身上一披,开着车子就出门了。 政府机关的家属院门口不会有记者敢于尝试,宋征顺顺利利的出了大院。 宋征一路超速,闯了无数的红灯,才在俱乐部的门口停下来,有专门泊车的门童过来,接过他的钥匙替他把车子停到了停车场。 走进办公室,屋里已经等了十几个魁梧彪悍的男子,看到进来的宋征,纷纷恭敬的站直。 宋征毫不理会,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眼神阴鹜的想了一下,把一张照片扔到桌子上,对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吩咐,“你今晚带人,去把这个女孩子给我带过来。” 那个男人双手恭敬的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是荆喜穿着校服,参加升旗时的照片,不知道宋征是从哪里找到的。 那人拿着照片,将屋子里的人都带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就都由他来安排。 这人姓刘,是俱乐部的经理,和中央芭蕾舞剧团的那个刘老师是亲兄弟,刘经理是弟弟,比刘老师小八岁,对于这个哥哥,他是看不起的。 刘老师也嫌这个弟弟整天在社会上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满身的铜臭加混混气息,认为弟弟是他们老刘家的异类。 兄弟两人除了逢年过节,几乎没有什么开往,这次刘老师答应宋征帮忙,也是宋征提出可以把他调到中央的文艺宣传部去,那样他就不用窝在芭蕾舞剧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刘老师不知道弟弟是给宋征办事的,作为弟弟的刘经理,也不知道清高的过分的哥哥刘老师,居然也会为了前程搭上了宋征这条大腿,而且是以这么丧失为人师表的事情。 拿了照片,刘经理没费功夫,就查出了荆喜的明面上的背景,知道她是一名芭蕾舞演员。 刘经理带了人,就守在了芭蕾舞剧团附近的胡同口。 等了半天,才看到荆喜进了剧团,没过一会儿,救护车“呜呜”的停在了剧团的门口。 然后就看到担架进去后,抬出来一个女人。 刘经理来之前,调查了不少事情,知道了自家宋少登上了娱乐头版的事情,他从报社拿到了全清析的照片,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躺在担架上,骂声粗鄙的女人,就是和宋少那晚的女人。 刘经理不动声色的往对面的咖啡馆看了一眼,那里蹲着好几个报社的记者,看到那里不停闪过的亮光,就知道,如果听之任之的话,明天他家宋少的新闻就会被炒的愈加热闹。 刘经理转身,给宋征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的刘经理,依然在剧团的门口监视着。 电话另一头的宋征,气的把手里的电话摔到地上,直接砸烂了。 冯燕秋提着七上八下的心,好容易把梅疏影送上了救护车,回到排练厅,就看到荆喜的周围空了一大块。 她不明所以的用眼神问自己的好朋友,那几个女孩回了她一个怕怕的表情,用手指偷偷的指了指荆喜的方向。 荆喜揍梅疏影时,冯燕秋已经跑出去叫救护车了,所以她不知道大家到底在怕荆喜什么。 冯燕秋乖乖的找了一个离荆喜最远的距离,默默的练习。 今天的训练,所有人都觉得压抑的很,训练的效果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到了晚上七点,就早早的结束了练习。 荆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了没多远,荆喜就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跟在后面,荆喜担心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脚步一转,立刻转了一个方向,一路不停的走到了人民广场。 在天气还没有转暖的季节,北京城的游客很少,参观天安门的人更少。 宽阔的人民广场上,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人走过,稀稀拉拉的,非常的寂静。 荆喜走到升旗台不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望着身后的人,露出了清冷的笑意。 坦坦荡荡的广场没有一点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跟在荆喜身后的人全部都露出了形藏。 “我们……”刘经理还想说两句话,表明一下身份,顺便在吓唬一下荆喜。 没料到荆喜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废话,跳起来,就朝着他的脸踢了过去。 刘经理感到迎面而来的凛冽的风声,就知道若是挨上一下,就可能起不来了。 他顺势往地上一躺,打了个滚,躲过了荆喜的攻击。 刘经理身后的人冲上来,把荆喜团团围在中央。 荆喜一击不中,也不再纠缠,身体一翻,双拳就奔着眼前的拦路的一个人的双耳砸去。 荆喜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在刘经理爬起来,惊魂未定时,他带来的八个人,已经被荆喜揍趴下了一半。 刘经理是一个非常善于审时度势的人,见机不妙,马上打手势,让后面的人开车过来接应。 荆喜对这些人的出手很狠,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断了几根骨头。 来接应的人只把刘经理接走了,剩下的人都变成了伤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荆喜揍完了人,揉了揉有点疼的手掌,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潇洒的走人回家。 她没有问这些人跟踪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派来的。 知道和不知道,对于荆喜一点也不重要现在的她抱着立威的心态,有人跳出来当那个出头椽子,荆喜就会把它敲烂。 回到家里,无心吃饭的荆喜随意的扒了两口饭,和爸爸妈妈聊了两句话,满腹优思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未完待续。) 240演出名单 宋征看到断手瘸腿的手下,又闹得鸡飞狗跳的。 后来的事情发酵的越来越热,宋征给几家报社施压,也没将他自己的新闻撤下来。 耳目灵通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宋家大少成了另类的风云人物,摄于宋征的淫威,不敢明打明的当面说,背地里个个说的热火朝天。 宋征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那种看笑话的视线如附骨之蛆跟着他。 暴躁的宋征就成了人形破坏机器,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狼藉,花瓶,杯子什么的,几乎全部换新了。 最后还是是宋征的爸爸,那位政府官员出面,才勉强的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免不了的,宋征被自己的爸爸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 “你个逼玩意儿,连个女人你都搞不定,还弄的满城风雨的,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宋征狠狠的抹了一下嘴,很不服气。 捱完一顿臭骂,宋征怒火冲天的走出了宋父的办公室。 圈子里最近又有一条消息让大家津津乐道,“听说宋少在寻找格斗高手。” 剧团里有了新的演出计划,要在山东的青岛,蓬莱,瀛台三个城市演出,准备了“胡桃夹子”,“小美人鱼”“睡美人”“白雪公主”,“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几部舞剧,“梁祝”作为剧团的必演节目,加入到了演出节目表中。 作为剧团一名崭露头角,刚刚让全国的观众认识的荆喜,竟然被刷下了这次巡演的名单。 本杰明请假了,张子哲离开了,没有搭档的荆喜,临时组建搭档,肯定会影响演出的水平。 理由简单粗暴,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就和荆喜这两次揍人一样。 不去就不去,荆喜对楚琳老师说道,最近她的状态也需要时间调整,正好请一段时间的假,她要走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说不定就顿悟了,回来之后,更让人惊掉下巴。 优雅的楚琳老师正叉着腰,准备去给自己的好友,剧团的团长打电话,为自己的徒弟讨个说法。 用没有搭档这种理由,把荆喜排除在外,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排挤和报复。 报纸上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北京城,从上到下面的老百姓,都在乐滋滋的讨论着属于豪门的绯闻。 梅疏影会成为漩涡中心的女主角,确实是让楚琳大吃一惊。 梅疏影是一个有天赋的芭蕾舞演员,情感细腻,观察入微,犹如水做的一般人儿,曾经楚琳也将她列入到自己学生的考察名单中,最终自己还是收了更加让人心疼,天赋更加出色的荆喜作为了自己的学生。 事实证明,荆喜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比其他的芭蕾舞演员还要辛苦的训练,轻盈的身姿,高控制力的足尖旋转技巧和极具戏剧表演的张力,让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舞蹈感动。 而脱俗的梅疏影,则完全划入了另一个极端,从高高的云端之花堕入尘埃,明珠蒙尘,让人扼腕叹息,痛呼可惜。 感慨了一下,楚琳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荆喜要出去走走上面。 “出去散散心也好,感悟人生百态,也是提高芭蕾技艺的好办法。你准备到哪里去玩?” “我想去云南看看,听一听蝴蝶泉,或许能有所收获。”荆喜遥望着远方,眼神莫名。 那里地广人稀,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楚琳觉得荆喜选的地方不错,正是桃李芳菲盛开的大理,正好附合她眼前的情况。 请假的事情,楚琳老师包了,她让荆喜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荆喜并没有回家,而是逛街去了,她想买些户外用的东西,譬如帐篷,滑雪服,滑雪橇等等。 荆喜直奔户外用品专卖店,没有留心,各大报亭又围了许多人。 在户外用品店,荆喜一口气挑了一大堆的东西,花了十几万,付款的时候,荆喜才犯了难,她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么多的东西,她还怎么搬回去,又不能塞到空间里。 她已经和空间失去联系好几天了,自从那天突然的剧痛之后,荆喜就进不去空间了,但是她能感觉到空间的存在,比以前任何时候还要清晰。 空间并不是像智脑说的那样,是存在于荆喜的体内,而是构筑了一条通道,通向那个空间。 “小姐,您买的东西多,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上门服务。”训练有素的导购员,贴心的为荆喜解决了难题。 荆喜欣然接受,刷了卡,正把东西往往车子上搬的时候,有路过的人和荆喜打招呼。 “荆喜,你在买什么东西?” 是孙静,她的身边还站着杨清和几个穿着时尚的男子。 “一些旅游用的东西!”荆喜不是很热情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要出去玩啊!”孙静似乎很好奇的荆喜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荆喜的冷淡。 荆喜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认真的看着户外专卖店的员工搬东西,担心他们弄坏了一件,需要用的时候会很麻烦。 “是和本杰明一起过二人世界吧!”孙静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她。 荆喜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有耐心和她聊天。 “你还是死性不改,和以前一样的水性杨花。”不等孙静开口,一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荆喜的杨清,终于忍不住的说话了。 大冷的天,孙静硬是出了一身汗,她偷偷的掐了一下杨清腰间的软肉。 荆喜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对上杨清时,已经是满脸的笑容,笑容高深,又有几分厌恶的感觉。 杨清咬着牙,忍住了腰间传来的酸痛,“收起你那副浪样子,我有了孙静,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说着话,又斜着眼睛不屑一顾的瞥了荆喜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孙静都快哭了,祖宗唉!你没听说她那些彪悍的战绩,也要有点素质,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女士下不来台。 “别说了行不行!我头晕!”孙静弱弱的说道,似乎下一刻,她就能咽了最后一口气。 “算了,你是好是坏和我没关系,说那么多,也不过是看在我们有一夜同住之情的份上,提醒两句,你爱听不听。” 这话更有歧义了。 “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这么轻易的走开。”荆喜板着脸,把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钢球捏成了铁饼,那个钢球有核桃般大小。(未完待续。) 241被黑了 “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这么轻易的走开。”荆喜板着脸,把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钢球捏成了铁饼,那个钢球有核桃般大小。 杨清那句“凭什么”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孙静看到杨清这副没出息的德行,暗暗的嗤笑了一下。 “荆喜,杨清也不是有意说这些话的,他也是看到报纸上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你着急,就是他这人不会说话,心还是好的!”孙静心里讨厌杨清,嘴上却不得不为杨清开脱。 和杨清相处的时间越久,孙静就越感到后悔。 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赔上了自己的清白,才抱上杨清这个金大腿,来到这个人人羡慕向往的帝都。 到了这里,进了那个圈子,孙静才知道,自己付出的代价并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生活。 杨清的孩子气脾气让她头疼,稍不顺心,就会不停的抱怨,有点大一点的事情,他就往后躲,根本没有一个男子的担当。 幸亏她遇到了那个人,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她看到窗外崭新的人生。 孙静紧皱的眉头轻轻的舒展开,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杨清一眼,抬眼,对着荆喜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又是报纸? 荆喜皱起了眉头,神情淡淡的看了孙静和杨清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向导购确定了东西都装好了,就把自行车也搬了上去,坐在送货车的副驾驶座上,一起离开了。 路过胡同口的报亭,荆喜下车买了一份报纸。 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对荆喜突然买这么多的东西很好奇,把荆喜买的东西都拆开,一个个的玩了一遍。 荆喜告诉爸爸妈妈,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体会更多的情感,这样才能胜任芭蕾舞剧中的各种各样的角色。 这个说法很高大上,也最容易说服爸爸妈妈。 等到荆喜回到房间,能够安静的看报纸的时候,已经是吃过晚饭之后了,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装到了登山包里,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走。 今天的报纸头版依然贡献给了绯闻,不过主角变成了她自己和几个男子。 配图很丰富,不同的男子,一共有六幅照片。 或是贴耳说笑,或是挽着手,或是献花表白,拍照的人技术很好,抓拍的每个角度,让人看起来都是爱意满满的。 男子是本杰明,张子哲和宋征,还有是剧团的其他两个男同事。 文字极尽所能的摸黑荆喜,水性杨花,爱慕虚荣,朝秦暮楚,这些对于女子来说最恶毒的词语毫不重复的占满了整个报纸的篇幅。 不同于宋征被刊登的照片被模糊了,荆喜照片上的人物面目清晰可见。 甚至在献花表白的那张相片上,背景上的北大名字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文中还暗暗的点出,前阵子头版绯闻照片上的那个男子,和献花的是同一个人。 文笔流畅抒情的写出了一个高富帅痴恋北大女学生,却被女生给暗中下药,用自己的同事害了那个男子。 报纸上还贴出了当晚男子的血液检测报告。 荆喜能够想到,看到今天报纸的人,立刻就会把前几天的绯闻翻转了,从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变成了受害者。 而她自己,将会被拉入众人抨击的黑名单。 要怎样才能挽回这样的局面,她能够用的时间不多。 荆喜可以猜到,这里面肯定有宋征的暗手。 可是她和同事,张子哲的这些照片,都是剧团拍的,要不就是在剧团聚餐时拍的,这肯定是剧团里的人做的。 现在的科技技术手段没有后世那样的隐蔽,除了照相机之外,没有其他的拍照设备。 荆喜第一时间,脑子里想起来的就是那个顾轩,总是拿着他新买的照相机东拍西拍的!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要一次把人彻底的按下去。 宋征之所以能够在帝都横行无忌,所依仗的不就是他爸爸的权势吗? 荆喜知道,那人五年之后才会被赶下台,现在不动他,应该不是证据不足的原因,是想挖出更多的蛀虫吧。 既然是这个原因,荆喜就不能草草的行事,剁掉宋征一些爪牙还是可以的吧! 荆喜在心里暗暗思忖,得想办法查出给报社提供照片的人,就从顾轩开始查。 有了对策,荆喜决定晚上去顾轩家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等到家里的人都睡了,荆喜骑着自行车,一路赶到了顾轩的家里。 顾轩的家是一个职工的家属院,里面都是普通的六层砖混结构楼房,他家就在二楼。 荆喜轻而易举的翻上了二楼,挂在了窗台上,小心的撬开了窗户。 宛若灵猫一样,轻巧无声的摸进了顾轩的家,屋里的人都已经睡了。 为了防止中途有人醒来,荆喜用银针刺穴,让顾轩一家人都陷入了昏迷。 然后,她大大方方的拉开了走廊上的灯,借着淡淡的灯光,翻查着顾轩的东西。 从顾轩的抽屉里,荆喜找到了很多的照片,还有他的传呼机。 中文显示屏上,有一条信息,东来顺二楼包厢,商量照片的事情,马记者。 有了这天信息,荆喜就明白了,原来是和她搞在一起了,不知道马记者给顾轩什么好处。 荆喜想了一下,把传呼机上留下的马记者电话记了下来,装在口袋里,然后大模大样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荆喜打了114,查到了马记者所在报社的地址和电话,趁着时间还早,又赶到了报社,从报社找到了马记者的家庭住址,还到她的办公室转了一圈。 马记者是一个做事非常谨慎有条理的人,在她紧锁的文件柜里,荆喜找到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公文袋,里面有一卷录音带,还有一碟照片,有很多是荆喜的背影,或是远景,看起来是马记者自己偷拍的。 还有一踏子照片放在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里面有纸条备注,是顾轩提供,她给顾轩付了1000元的辛苦费,还有800元的照相机钱。 看来,顾轩和马记者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荆喜又翻了几个文件袋,发现了很多其他明星,官员的暧昧照片,这个马记者看起来很严肃正经的模样,没想到居然如此的神通广大,能够弄到这么多的照片,其中还有一些官员受贿现金的照片。(未完待续。) 242证据 既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荆喜毫不客气的全部卷走了。 荆喜才不担心马记者会发现东西丢了报警呢,见不得光的东西马记者敢嚷嚷出来,那么她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她是个聪明人,只怕会把这件事偷偷的咽下了。 荆喜仔细的在办公室找了两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翻窗走了。 一个晚上,荆喜做了夜行大盗,连续翻了三户人家,双肩包里装满了此行的收获。 在马记者家里,荆喜还翻到了一个惊喜,一个黑皮笔记本,巴掌大小,就锁在马记者的床头柜里。 原来马记者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没有什么文笔,跟个流水账似的,可以说是马记者记录的工作笔记。 荆喜又不是看小说,才不管这些,她感兴趣的是里面记录的事情。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路,作为娱乐报纸的狗仔队,最喜欢躲在阴暗处做事。 回到家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第一次“做贼”的感觉紧张而又刺激,收获满满。 不过光靠这些东西还是不够,顶多就是给马记者和宋征制造一些小麻烦,并不能一下把人给摁死。 荆喜把照片里和笔记中觉得重要的都拿出来或是标记上,准备再兼职做两天女飞贼,拿到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白天,荆喜背着相机,按照笔记中的地址,一个一个挨着踩点,偷偷的看看人物对象,认识一下,免得弄错了人。 荆喜面对着一桌子的证据犯了愁,几百张的照片,资料,就是这几天熬夜奋战的结果。 证据有了,要用什么途径散播出去呢? 这个年代,没有互联网,还是报纸电视,广播垄断的年代,这些途径审核非常的严格,已那些人的能量,荆喜毫不怀疑,她的东西一寄过去,就会被马上销毁。 该怎样做才能确保这些东西能够被大众所看到呢? 荆喜一张一张翻看着,在心里默默的琢磨着。 连着两天,一筹莫展的荆喜就在几个目标人物之间转悠,和他们附近的人聊天。 闲聊之中,荆喜了解到,官员之间的关系网并不是一丝不漏的一张大网,而是各自结成了好几个利益的小网,彼此之间都有摩擦,对峙。 荆喜得到了这样消息,喜不自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给刘强打了电话,确认一下自己了解的信息是否正确。 关于荆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刘强也听说了,知道她需要这些来解除麻烦,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荆喜就问了,“你就不怕和我扯上关系,又被人说成我脚踏的一只新船!” “怕什么!我信你就行!”刘强满不在乎的回道。 荆喜顿时感到自己被喂了好大一锅的鸡汤,拔凉拔凉的心瞬间被温暖了。 荆喜和刘强通过电话之后,随即又接到了宋茜和战举的电话,告诉她学校的门口都是记者,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再来。 宋茜还安慰荆喜,不要着急,她马上会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连在部队的张泽熙都打了电话过来,电话里的他紧张的安慰着荆喜,语气里是压抑的愤怒。 荆喜心里一动,就把自己要进行的事情告诉了他。 张泽熙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好长时间,让荆喜有点后悔自己告诉他了,或许这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荆喜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你把东西收好,先别动,等我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 “安排?”荆喜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这里面真有张泽熙认识的人。 “那个,要不你告诉我,你不想曝光谁?” “什么?”张泽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事情不合适你做,你就别管了,我让人去给你帮忙。” “哦!”荆喜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来是自己想差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有办法了。” 张泽熙直接命令荆喜了,他的声音带有军人特有的铿锵韵律,“别啰嗦,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那语气,就好像把荆喜当手下的兵给训了,荆喜懵了,张泽熙也有点懵,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悄悄的浮起了红晕,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眼睛下意识的在办公室溜了一圈,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在家放心的等我联系吧!” 说完,也不等荆喜回话,“啪嗒”就把电话给挂了。 荆喜看着手里的电话,无奈的一笑! 得了吧,有人把你把这些腌臜的事情给包办了,你还穷矫情个什么劲儿!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装到一旁的文件袋里。 周媚敲门进来了,“这些事不用你管了,上面已经有人接手了,这事儿到今晚就会有个结果了。” 荆喜的手一顿,不由的满脸苦笑。 不想麻烦人也不行了,谁让那些人把动静闹得那么大,看周媚杀气腾腾的样子,荆喜就在心里替那些人默哀。 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些人可是死劲儿的和她这个铁疙瘩做的柿子上撞。 荆喜默默的把手上的东西往周媚的眼前一递,“这些你能用的上不?” 周媚一把就接了过去,连看都没有看,就装进了她的那个爱马仕的包包里。 荆喜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感情她这几天晚上偷偷摸摸做飞贼的事情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看着呢! 周媚看见荆喜撅起的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身手不错,难怪当时能够把姐从那帮混蛋的手里给救出来,再接再厉哈!” 荆喜不愿意了,跳着脚,“周媚,媚儿!” “别喊了,再喊我的骨头都酥了!”周媚笑着调侃道。 “不过,我得先和你说一声,那个主要的人我们还不能动他,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只能警告他一下。” 周媚正色道,她担心这样的结果荆喜无法接受。 实在是那个人的关系网太深太广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考虑不周,让消息泄露出去,就会让那些人把证据转移了,蛀虫无法清理干净,到了最后,就怕只能抓住一些替罪羊。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嘛!”荆喜笑着挥了挥手。 “你明白就好,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这附近都被清理过了,不会有讨厌的人出现。”(未完待续。) 243意外 热热闹闹,一夜间卷遍整个帝都的绯闻就如阳光下曝晒的积雪一样,在第二天的清晨,无声无息的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变成了“公职人员渎职被捕入狱”的新闻。 老百姓的目光马上被报纸上一串吓死人的职务的名字震惊了。 某某受贿多少金额,被拘捕接受调查。 某某因牵涉一项工程投标,收受…… 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接受过后世那样的娱乐新闻洗脑,更关心国家的事情。 再说荆喜也不是电视明星,没什么曝光率,关于她的新闻就像是石子落入了大海,只激起了一点涟漪,就被其他更大的浪花给压过去了。 但是这种影响在和荆喜熟悉的人群中还是很大的,荆喜一时间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闲下来的荆喜,更加的想念远在大洋彼岸的本杰明,他回去已经有五天了。 还有一件事,荆喜发现,她最近常会感到疲惫,靠在一个地方,就会不知不觉的睡过去,睡醒之后,会更加的疲惫。 荆喜可以感觉到,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来自灵魂上的。 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荆喜也不能再等待下去。 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去处理一下埋在身体里的致命危机。 荆喜这一次出去的时候很谨慎,连家里人都没有说,只留了一张纸条,解释了一下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个月后回来。 不过在荆喜辗转几趟车后,登上前往西藏的火车时,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身边有人跟着。 荆喜很无奈,终究还是不能把人甩掉啊! 颠簸了一路,荆喜到了珠穆朗玛峰底。 尽管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珠穆朗玛峰,荆喜前世生活在大西北,也到过几座雪山,还是为雄伟的珠穆朗玛峰震撼了。 站在山峰底部,抬头仰望山峰,满目冰雪之姿,山岚叠嶂,仿佛到了世界的尽头,静寂干净。 荆喜把登山包往上背了背,没有了空间的便利,她能带的东西不多了,登山包里装的是登山者标准的配备。 一直跟着荆喜的人,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借口上厕所,趁机跳车溜了,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没有这么容易到达这里。 就算暗中保护她的人猜出了她的目的地,也来不及阻止她了。 攀爬雪山的路比荆喜想象的还要难上百倍。 白茫茫的世界,你弄不清哪块积雪下面是踏实的土地,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大坑,踩空了,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还有宛若利刃一般的寒风,吹得人只能顶风而行,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劲的把身体前倾,风还刮得人的脸皮生疼,就算荆喜用围巾把脸都围住了,也是一样。 只走了不到一公里的路,荆喜就感到精疲力尽了,幸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一只登山队,她加入到他们之中。 有了丰富登山经验的人带领,爬山的速度快了许多,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第一个宿营地。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登山队伍,他们有条不紊,互相配合默契,很快就搭好了休息的帐篷。 他们还热心的过来帮荆喜搭好的帐篷。 在搭好的帐篷里,荆喜点燃了酒精炉,烧了一点热水,随便吃了点高热量的东西,就钻进自己的睡袋休息。 她没想和外面的登山队伍打好关系,因为遇到他们的时候,荆喜的借口是和自己的登山队走散了。 荆喜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露馅的,毕竟一个完美的谎言需要你用更多的谎言去圆。 登山队里的人对此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因为这个队伍的人来自于德国和西班牙的人,里面没有华人,荆喜故意用蹩脚的英语和他们说话,就是为了避免被他们问的太多。 荆喜和他们在一起结伴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半夜时,遇到了暴风雪,引起雪崩。 荆喜感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远处封顶上的皑皑白雪,就像是骨诺牌被巨人推了一把,从高处疯狂的朝着山下席卷而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想把打扰了雪山神圣的外来人吞掉。 尽管受过了灾难突发的训练,面临生死关头,众人还是惊慌失措的哀嚎痛哭,抱头鼠窜。 荆喜只来的及看了一下四周,见不远处有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她顾不得去想这个山洞太小,她能不能钻进去,拼尽了全力往那里跑,在离山洞还有几米远处,她感到身后一股巨力拍到了她的背上,五脏六腑像是被活生生的震破了。 她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 不能昏过去,不然她就真的要长眠在冰雪之下了。 荆喜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山洞,冰雪紧挨着她的脚后跟,直接把山洞的洞口给埋住了,洞里顿时漆黑一片。 劫后余生的人们惊魂未定的从积雪中艰难的爬出来,茫然四顾,白茫茫的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回过神,带着哭声小声的喊着自己朋友的名字,跌跌撞撞的挖着雪堆。 最终,二十来人的登山队伍,好好站在这里的只有七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这次登山的领队。 救援人员接到了求助的电报,带着队伍上山营救。 七天七夜的搜救,陆陆续续的又救出了一些人,最终还是有三名人员没有找到,报了失踪人员,其中就有荆喜。 保护荆喜的的两个人终于发现了荆喜前往珠穆朗玛峰了,他们一面向上级报告,一面紧紧的追了上来。 荆喜遇到雪崩的时候,这两人就在附近,也被雪崩波及到了。 等到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了有人遇难的消息。 他们担心荆喜,顺便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见过荆喜。 登山队的幸存者看到了荆喜的照片,难过的告诉了他们,荆喜也在失踪人员的名单之中。 保护荆喜的两个人是新来的,分别是赵玉堂,吕海,他们今年才刚刚从训练营出来,这是他们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不然怎么会让荆喜半路溜了。 原以为这个任务简单的连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没想到先是自己的保护目标从他们的眼皮底下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出了意外。 赵玉堂和吕海此时恨不得被冰雪掩埋的是自己。(未完待续。) 244失踪 救援队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着,有人发现了那个山洞。 “快点挖!” 赵玉堂和吕海就站在挖掘人员的身边,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洞口,从来都是无神论的两人,下意识的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但愿那人平安无事! 黑黝黝的山洞,空空如也,静悄悄的山洞,似乎从来没有人造访过这里。 没人? 失望却不甘心的赵玉堂和吕海,干脆自己转了进去。 山洞里面很浅,借着手里手电筒的光,一眼看到滴了。 真的没有人! 赵玉堂沉默的转身就走,吕海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走吧!找了这么几天,还没找到人,肯定是被雪冲的太远了,埋的太深了,就算找到了,人估计也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救援人员见多了这种生气离别的场面,劝慰两人道。 那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生命才开始,就被埋葬在这冰雪千年不化的地方,真可惜! 赵玉堂和吕海暗暗的为荆喜叹息了一声,两人相对苦笑,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失败,回去后,还不知道教官会怎么惩罚他们? 叛逆期的孩子用生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这是两人没有说出口,却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荆喜遇到雪崩失踪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回了帝都,摆在了老首长的桌子上。 秘书看着老首长闭着眼睛,脸色平静的有些吓人。 “先别告诉她家里人,就说她出国留学了。”沉默了半响,老首长才声音低沉的吩咐道,“再让人仔细的找找,说不定她跑的有点远了,忘了回来的路。” 秘书从老首长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悲痛,他不敢打扰老首长,轻轻的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办公室。 荆喜的爸爸妈妈接到了自己女儿被派出到法国学习的消息,尽管他们对于这样的事情感到有些突然,不过荆喜在他们的记忆里,一向就是独立而有主见的,他们除了发了一声感慨:“怎么不提前和家里人说一下。” 此后,就丝毫不受影响的该干嘛就干嘛。 剧团也接到了上级领导的通知,荆喜被派出去学习了,具体的就没有说。 同事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说了几句酸话,“” 楚琳老师感觉很奇怪,她没有接到团里安排荆喜留学的消息,问了团长,团长也表示很突然,她也不清楚。 楚琳老师给荆喜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机主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难道是北大学校安排了荆喜的留学? 楚琳老师不由的暗自猜测,就算这样,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实在不像是荆喜会做出来的事情。 想起前阵子的绯闻,楚琳老师的心里一紧,不会是那个二世祖对荆喜做了什么吧! 也只有他才有能量让上级领导对外面宣布荆喜留学的消息。 难道是被二世祖绑架了,囚禁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 楚琳老师想起了多年前荆喜被绑架的事情,担心转为了害怕和焦急。 她实在是在家里坐不住了,赶紧给王爸爸打了电话,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希望那能有人帮她分析一下,自己只是杞人忧天。 王爸爸把自己的老婆安抚好了,坐在办公室里沉思了几分钟,才给几个人打了电话。 能够坐到国家土地局局长的位置上,没有深厚的家庭背景是坐不住这个位置的。 等到王爸爸听了几个好友的闪烁其辞的回答,本来还有点不信的想法也变得凝重了。 他之前安慰楚琳的话,一大半都是他当时的想法,谁会为了一个小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美色迷昏了头,也不可能。 现在,王爸爸不得不相信,楚琳的担心不是毫无根据的。 看他几个老朋友的反应,荆喜的留学很不简单,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到底要不要再追问下去呢? 王爸爸很迟疑,他为难的泡了好几遍的茶水! 直到明亮的办公室变得昏暗了,王爸爸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 “局长,您还不下班吗?” 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按照习惯检查一下办公室的电源,推开门,被办公室的烟味呛的咳嗽起来。 一天没见到局长出来,众人都以为他早就下班回家了。 “嗯!这就走!”王爸爸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拿起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不知道局长在愁什么?”那人望着王爸爸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回到家里,王爸爸面对着的是忧心仲仲的楚琳。 “没事的!为了荆喜的安全,这次出国留学是秘密安排的,连名字都换了。” 这是王爸爸想了一天,觉得最合适最能说服楚琳的理由。 楚琳听了这个解释,真的相信了,荆喜前两次出国闹出的动静的确是挺大的,她也知道,荆喜今后想要出国会很困难,还担心荆喜会因此失去和许多世界芭蕾舞大师交流学习的机会。 看到老婆脸上露出轻松表情,王爸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为了保密,才没有给你打电话的!” “对!安全第一!我今后都不会再问了,你出去也别说走嘴了。”楚琳老师高兴的点头,又慎重的叮嘱王爸爸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王爸爸搂着楚琳,笑呵呵的说道。 荆喜失踪的消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瞒过去了。 宋征又把屋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砸了个遍,转头指着眼前的人恶狠狠的骂着,“留学!究竟是谁安排的?到哪个国家留学了?统统都不知道!” 宋征的爸爸皱着眉头,“小李,你也不清楚吗?所有留学的事情不是都要经过你们的审批吗?” 教育局长小李苦着脸,不停的摇头,“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留学申请!” 宋征的爸爸又看向了另一个头发有点秃顶的男人身上,“我查过了,没有那个女孩的出境记录。” “什么意思?”盛怒之后的宋征听了这样的回答,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疑惑的问自己的爸爸。 “这说明那个女孩还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去留学。”宋征的爸爸淡淡的说道。 他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的迷恋一个女孩,非常的不满,如今的情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偏偏为了这个女孩,闹出了那么麻烦。(未完待续。) 245 放弃 宋征的爸爸对于宋征荒唐的行为一向都是听之任之,从来不加干涉,这一次,他是不满意了。 为一个青涩的黄毛丫头神魂颠倒,还闹出了那么大的丑闻,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事情了结了,如今宋征还在为那个女孩撩火,真想往宋征的头上泼一盆冷水,好好的清醒清醒。 看到爸爸眼里的不满,宋征发昏的脑袋难得的有了一点清醒,“爸爸!你就帮我最后一次,我就再任性最后一次,不然我不甘心!” 宋征的爸爸看着儿子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满脸不愉的背着手回房间了。 剩下的人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宋征又砸了一堆东西,才骂骂咧咧的回去休息了,留下满地狼藉的客厅,交给阿姨收拾。 本杰明回到伦敦,首先就和公爵谈了好几个晚上。 面对自己严肃的爸爸,本杰明坦然的说出了自己对荆喜不离不弃的爱情,还有他所面对的难题,非常恳切的向公爵寻求解决的办法。 面对儿子的求助,公爵有儿子终于成人的欣慰,也有儿子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心酸。 听了本杰明的叙述,公爵给本杰明的建议是,不能放弃爵位的继承,不然他说的话在华国和国内都得不到重视和尊重。 其次,本杰明需要和进入政界,只有这样,他才能为荆喜抵御来自y国的一些不利举动。 做到以上两点,就意味着,本杰明要放弃挚爱的芭蕾舞蹈。 本杰明犹豫了,为了荆喜,他可以不要金钱权力,芭蕾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因为芭蕾,他才和荆喜相识,相知。 两人一起成为真正世界职业芭蕾舞者,是两人的梦想。 他不想,不能,更加不愿意放弃。 很长时间,本杰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独自一人,走遍了皇家芭蕾舞学校的每个角落,那里,处处都有他练习芭蕾舞的影子。 在那棵树下,他反复的练习着大跳。那把椅子,是他和同学最喜欢驻留的地方,他们坐在那里,一起研读着剧本。 站在山坡上,遥遥眺望,透过排练室明亮的窗户,可以看到学生们旋转的身影,那里,留下了他无数的汗水! 不想放弃! 芭蕾已经溶于他的骨血,分离就如扒皮剔肉,他会生不如死。 “爸爸!我想好了!芭蕾我不会放弃!我也要成为像您一样,值得让人尊重的人。” 本杰明眼睛闪亮,宛若黎明的启明星,声音坚毅而响亮的告诉公爵,他的决定。 “这样你会很辛苦!”公爵不赞同他的想法,芭蕾本来就是一项需要付出一切的艺术,自从他学习了芭蕾之后,一年到头,自己见到儿子的时间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本杰明态度很坚决,“请让我试一试!” 看着本杰明倔强的模样,公爵只能无奈的妥协了。 得到公爵允诺的本杰明,兴冲冲的给荆喜打电话,他想告诉荆喜,他暂时不能回去陪着她了。 本杰明拨了几十次电话,话筒里始终都是冰冷的电子和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本杰明的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想起前两天突然的心痛,当时他疼得差点被妈妈送进了医院。 心神不安的本杰明,开始不停的拨着荆喜的电话号码,他的耳朵听电话里的电子音都麻木了。 公爵和夫人相携从外面回来,看到本杰明保持着和早上一样的动作,担心的问了家里的佣人,知道本杰明一天都没有放下过电话,水米未进。 “本杰明,你想变强,首先就要有一颗随时都能够保持冷静的大脑。”公爵走过去,从本杰明的手里拿走了已经发烫的电话。 “现在你还不确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慌了手脚!万一她正等着你去救她,你却只能慌张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本杰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麻木的大脑放松,“爸爸,你说的对。” 本杰明勉强自己吃了饭,然后拿着电话薄,往荆喜的家里,朋友,和楚琳老师家里打。 所有人的答案一样,荆喜不告而别,是去留学了。 本杰明愣愣的靠在床上,出于某种感觉,他无法相信这种说法。 荆喜这样突然的失踪,一定不简单。 本杰明给伯努瓦也打了电话,托他在那边的学校找找,有没有荆喜的消息。 公爵对于本杰明的做法,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如果隐名留学是真的话,说明她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你会暴露她的行踪,让她陷入险境。” 本杰明的神情一僵,“那要是她没有留学,而是出了意外呢?” 公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外?把人逼得太紧,你觉得那人会怎么做?” 本杰明的冷汗都出来了,心惊肉跳,那样的事情,他不敢想。 “那我该怎么办?”本杰明痛苦的抱着头,修长的手指插入浓密的头发,无助彷徨。 “在这里胡乱猜测,无济于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事情做了,总会有蛛丝马迹,只是要小心一点。”公爵叹了一口气,将一张机票放在了他的面前,“这里我会帮你打听的。” “谢谢您!”本杰明强忍着泪水,哽咽道。 本杰明带着不安,忐忑的心情,坐上了飞往华国帝都的飞机。 回到荆喜的家里,接受到荆喜爸爸妈妈热情的款待,看到他们满脸轻松喜悦的表情,本杰明提着的心才放松了一点。 荆喜肯定没有事,不然大家也不能笑得出来! 等到本杰明又问了一次,荆喜去哪里的问题。 荆已文和柳爱莲满脸奇怪的看着他,“不是告诉你了,她留学去了!荆喜没给米打电话吗?” 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本杰明赶紧忍着心里的担忧,镇静的回答,“最近有点忙糊涂了,老是忘事情。” 粗心大意的荆已文和柳爱莲没有注意到本杰明眼底深藏的焦虑,“哦”了一声,就把事情抛在了脑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本杰明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和荆已文说了一声,就转到了荆喜的房间,屋里的东西摆放的整齐干净,可以看出来荆喜离开的时候很镇定。(未完待续。) 246 我要找到她 荆喜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回到荆喜的家里,本杰明就更加的肯定了这种猜测。 荆喜离家这么长时间,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这不合常理。 本杰明希望,能够在荆喜的卧室找到一些线索。 可惜,荆喜的屋子收拾的太干净了,大多数的贵族柜子都是上锁的,放在外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志书籍。 没有得到一点线索的本杰明毫不气馁,他把目标转向了剧团里的同事,从众人的嘴里,他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在荆喜身上的一切。 “你不要相信那些事情,报纸上就会胡说八道,捏造新闻,荆喜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不会做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平时说话大大咧咧,声音洪亮的冯燕秋,这会儿捏着嗓子,温柔如水的安慰着本杰明。 “嗯!我迟早会把说这些话的人狠狠收拾一顿。”温文尔雅的本杰明难得一见的动了怒气,趁着他不在,想欺负荆喜,这样的人绝对得好好揍一顿。 本杰明第一次感觉到,像张子哲那样,能够把看不顺眼的人狠狠揍一顿,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 冯燕秋的神色一僵,她没有料到本杰明会是这种反应,梅疏影倒下了,荆喜离开了,英俊天才的本杰明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还以为,没有了耀眼的光芒,本杰明会把视线分给是她的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荆喜的男生缘太好了,人家又不了解内情,误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冯燕秋垂下眼帘,轻声细语的喃喃道。 本杰明深深的看了冯燕秋一眼,就留没有开口,冷冷的气息不断的从本杰明的身上往冯燕秋的身边席卷,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令人窒息的压抑罩住了她。 “不要把每个人想的和你一样。”本杰明满满都是厌恶的口气,让冯燕秋愕然的抬起头。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恶毒的话会出自本杰明的口。 本杰明才懒得看她恶心的嘴脸,他以前只觉得女孩子不过就是心眼小点,爱说酸话,最近发生的事情,颠覆了他二十来年的认知,嫉妒真的是很可怕,就像受到了地狱恶魔的蛊惑,做出许多伤害他人的事情。 报纸上的照片他也看到了,是冯燕秋特意拿出来的,想到荆喜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危机,本杰明是又惊又怕,他对强大的渴求达到了一个快要爆炸的临界点。 经过一番奔波,细细的调查,本杰明终于查到了荆喜是买了前往成都的火车票。 本杰明当下什么也不顾的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坐上了火车。 到了成都,本杰明拿着照片,一家一家酒店的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杰明用了五天的时间,几乎问遍了成都大大小小一百多家的酒店旅社,终于问到了荆喜曾经住过的那家小旅社。 荆喜漂亮的容貌让人很难在短时间內忘记,本杰明从这里得到了荆喜又转去拉萨的火车。兜兜转转,本杰明最终找到了珠穆朗玛峰下,登山队伍的休息接待站。 在那里,本杰明遇到了曾经和荆喜一个登山队的领队。 看到荆喜的照片,本杰明感到领队一下子沉默下来,看他的反应,本杰明心里的不安就像是海啸卷起的巨浪。 “您见过她,对吗?”本杰明很肯定的问他。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领队避重就轻的问道,他不知道本杰明拿着照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追究他的责任,要求赔偿的? 领队没有想到,本杰明是来找人的,他还以为荆喜遇难的消息已经告诉了她的亲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本杰明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很长时间没有她的消息了,找到这里,听说她最后是和您呆在一起的,所以我想问一下,您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领队听到本杰明话,震惊的看着他,慢慢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同情又痛心的拍了拍本杰明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小伙子,节哀吧!” 领队觉得,肯定是本杰明家里的人担心孩子伤心想不开,隐瞒了荆喜失踪的消息。 本杰明冷汗淋漓,神魂俱裂,感到全世界在他的眼里远去,“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 他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本杰明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陷入了沼泽之中,无法想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 领队一路摇着头,走到另一边,那里还有几个人在喝着咖啡,说着话,看到领队难看的脸色,关心的问了两句。 领队低声的说了几句话,还回头看了看本杰明的方向。 “真可惜,那么漂亮的小姑娘!” 本杰明听到随风飘来都模模糊糊的几句话,混沌的脑子就像被一道闪电劈过。 他迅速的站了起来,跑到领队的面前,高山反应让他气喘吁吁的,“您能带我去出事的地点看看吗?” 领队的脸色一白,显然当时的那种大自然之威让他心有余悸,他连想都不想想那个地方,更不要说再回去。 领队的不情愿被本杰明看在眼里,可是他现在不想再去照顾别人的想法,他只想尽快赶到那里,荆喜一定被困在那个地方,等着他去找。 本杰明从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全部塞到领队的手里,“求您了,请带我去吧!” 哀哀的哭求,若杜鹃啼血,让旁观的人不忍直视,纷纷开口帮本杰明说话。 “好吧!我准备好东西就带你去。”终于被本杰明感动的领队无奈的答应下来。 荆喜他们遇难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需要走上一个白天的时间,还带的东西一点也不少 经过一次那样可怕的事情,领队变得更加谨慎他要听听明天的天气预报,还要检查登山的设备是否完好。 本杰明只顾着找人,身上一点登山的东西都没有,需要重新自备一套。 多亏休息站的人同情本杰明的遭遇,自愿借他用一下,领队只需要教会本杰明怎样使用,检查登山用具就可以了。 登山看着简单,其实对于身体的强度要求很高,就算本杰明的是芭蕾舞演员,身体的协调性很好,也不能掩盖,他没有运动员那样强壮的体魄。(未完待续。) 247求同死 经过简单的训练,让本杰明能够在雪地上正常的走路,不摔跤,上山知道怎样借助登山设备。 领队就带着本杰明出发了。 珠穆朗玛峰的严寒和高山反应,让吸入肺里的空气非常的稀少,本杰明觉得他每呼一口气,都把冰渣子吸进了肺里,拉的嗓子都哑了。 “到了,就是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本杰明终于听到了领队的声音,在空旷的四野,显得分外的清楚。 本杰明努力的睁开眼睛,他的睫毛已经被呼出来的哈气冻成了白霜。 “荆喜!荆喜!”本杰明拼了命的大喊,。 我来了,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感到害怕,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 请你出来吧!不要躲起来! 回答满心期待的本杰明,是四处传来的他的回音,还有领队的阻止。 “不可以在雪山大声的喊叫那样会引起雪崩的!” 那样濒临死亡的绝境,领队终生难忘,他不想再遇到了。 领队怕本杰明再胡来,忙把荆喜当时所在地位置指了出来。 本杰明连滚带爬的从雪地上爬了过去,身后留下的是长长的痕迹。 他扔下身后的登山包,从里面翻出了铁铲,直接开始挖了起来。 “没用的,我们把这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他们。”领队试图制止他这无用的行为。 本杰明把领队的话置若罔闻,他满脑子都是快点挖,快点挖,荆喜就在下面等着呢。 领队没办法,只能气呼呼的站在一旁,自言自语都嘟囔,“你就是把雪山挖塌了,也找不到人的。这附近都被搜过了。” 太阳渐渐的偏西,眼看着就要落山了,风势逐渐变大,发出呜呜的嘶鸣声,天空翻滚的乌云,说明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了。 “你这样下去会冻死的!”领队看着太危险了,忍不住又跑过来拉他。 本杰明跪在雪地上,他的前面挖出了一个雪坑,被卷过来的雪花盖住了许多,他的四肢冻的麻木,没有一点感觉,竟然被领队轻易的拖了起来。 不过冻僵的本杰明,只能勉强的挂在领队的身上,只要领队一松手,他就会倒在雪地上。“我们得赶紧回去,不然暴风雪来了,我俩都得冻死在这里。” 领队话里的“冻死”一下子刺激到了本杰明的敏感神经,他突然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找不到她,我不会离开的!这么多的夜晚,她又冷又饿的,不知道还能挺多久,我得尽快找到她。” 精疲力尽的领队被突然爆发的本杰明差点甩倒,他也遏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了,“你傻了吗?埋在这么深的积雪下面,就算是十几分钟,人都不可能活着的!你得接受现实。回去好好的活下去。” 领队语重心长的劝诫,并没有让本杰明清醒,反而打破了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让他更加的痛苦绝望。 “也许,也许……”本杰明哭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想到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笑魇如花的荆喜,听不到她用甜甜的声音含着自己的名字,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本杰明痛苦的窒息了,如果他停止了呼吸,是不是就能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看到荆喜了。 本杰明感到胸口越来越闷,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荆喜穿着红色羽绒服,披着星光,从茫茫的白雪世界中走来,正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你来接我了吗?” 本杰明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满足的笑意。 领队感觉到本杰明的是身体越来越重,觉得不对劲的他低头一看,发现本杰明几乎停止了呼吸,吓得手脚发凉。 “喂!你不能睡啊?这样会死的!” 领队使劲的扇着本杰明的脸,却没有让本杰明睁开眼睛。 他听到了本杰明小如蚊蝇的自语,吓得心脏都快停摆了,“上帝保佑!你不要吓唬我了,那个小姑娘是个好孩子,肯定上了天堂,不会来吓大叔的!” 领队在胸前不停的划着十字架,一只手努力的拖着本杰明的身体,不让他摔倒。 饱受惊吓的领队终于想起了身上带着的联络工具,往山下发了求助的信息。 第二天,本杰明在洒满阳光的病床上醒了过来。 可是却没有人确定他是否健康,因为他醒来之后,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喂水不喝,喂饭不吃,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几乎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送本杰明住院的领队一看,这样下去,这个人救了和没救是一个样,只好从本杰明的电话薄里,找到了公爵的电话号码。 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把远在大洋彼岸的公爵带到了拉萨。 “本杰明,你这样寻死觅活的,就能把荆喜给找回来了!”公爵进了病房,眉头夹的很紧,对病床上的本杰明只看了一眼,就走到了窗户边,望着远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雪山,冷冷的道。 公爵的话让一直死气沉沉的本杰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的视线跟着公爵的身影转动。 “来之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这就是你想要变强,保护自己爱人的表现吗?” 公爵继续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表达着他的不满。 “荆喜~荆喜~已经不在了。我冷静有用吗?”本杰明终于开了口,几日未进水米的声音干涩难听,痛苦让他无法顺畅的说完一整句话。 公爵的眉眼舒展了一些,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还愿意说话,就是没有彻底的失去求生的意志。 “谁说她一定就不在了?看到她的尸体了吗?”公爵转过身,眼神严肃认真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本杰明,苍白虚弱,满脸的灰败。 公爵心疼的难以自已,要知道儿子会遇到这样痛苦的事情,他应该一开始就阻止他和荆喜的相遇。 公爵没有怨恨给本杰明带来痛苦的荆喜,他也是一个浪漫的人,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他能够体会儿子此时此刻的绝望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在没有到最后一刻时,我们都要怀抱希望。而且,造成这一切的人,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就让荆喜白白的忍下了所受的委屈了吗?” 公爵的话不仅重新点燃了本杰明心里的希望,还让他的心里的怒火喷涌而出。 是啊!没有那些人恶心的算计,荆喜怎么会被逼的跑到这里散心。(未完待续。) 248奢望 公爵的一番话,打消了本杰明的死志,冰冷死去的心却依然无法承受劳燕分飞的悲伤,此后的夜晚,他都是睁着眼睛,冷冷清清的面对着一夜的寂寥。 本杰明没有回去荆喜的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荆喜的家人,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荆喜或许是陷在一个无法联系的地方了。 总会有一天,他回头,就会看见荆喜笑魇如花的站在那里。 本杰明回到了英国,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扑在芭蕾舞上。 他把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公爵安排的学习上,还有无数的社交活动上。 本杰明的芭蕾舞导师感到了本杰明的变化,对于这个极有天赋的学生,导师给予了他很大的希望,认为本杰明是有可能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 导师把本杰明约到了一家咖啡馆里,馥郁的咖啡香气里,本杰明的一声对不起,让导师的眼里满是失望。 “你的心被世俗的事情污染了,已经失去了芭蕾舞者的心。” 导师离去时,失望的对本杰明亮说了最后一句话。 本以为已经随着荆喜的离去而冬眠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本杰明的手捂在心口,脸色苍白的失去了血色。 “先生,您不舒服吗?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服务生发现了他的异状,过来担心的问了他一句。 “不用。”本杰明冲着服务生摆了摆手,掏出钱,付了小费,有点狼狈的离开了咖啡馆。 咖啡杯里的咖啡冒着热气,咖啡和端上来时一样的满。 接下来的日子,本杰明在学校呆的时间越来越少,导师每次看到本杰明匆匆离去的背影,都是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奥莉薇看不下去了,在路上拦住了本杰明,“你最近怎么了,对练习都不上心?是和荆喜吵架了吗?” “人都看不见,怎么吵架!”本杰明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一个冰点,说不上的烦躁让他坐卧不宁,时间越长,这种情绪就越严重。 “不想离开她,你就回去呗!干嘛苦熬在这里。”奥莉薇才不信呢,这人都颓废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吵架!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我找不到她!”在从小长大的朋友面前,从荆喜失踪之后本杰明用理智筑就的堤坝,霎那间就崩溃了。 奥莉薇被本杰明突如其来的失控给吓住了,什么叫找不到了。 她是一个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走丢吗? 难道是本杰明惹的人家小姑娘生气了,她就躲起来不见本杰明了。 奥莉薇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了。 “别急,你和我说说看,你最后一次和荆喜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这样我才能帮你分析,她为什么生气了!”奥莉薇看到痛苦到失去了仪态的本杰明,安慰他道。 本杰明已经痛的肝肠寸断,耳目闭塞,就像机器人一般,机械的回答了奥莉薇的话。 “那我明白了。你俩这是太在乎对方了,反而不敢再让对方冒险了!”奥莉薇笑着说道。 “她肯定很自责,因为她连累了你,而你呢,却觉得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她,就一个人跑回来了,而荆喜就误会了,觉得你是退缩了,所以她就躲起来不见你了。” 奥莉薇为自己的高智商点了一个赞。 “你是说她躲起来了,不是出了意外对吗?”本杰明就像是在迷雾中走了百年,突然见到了灯塔一般,墨翡一般的眼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就是不见你,不接你的电话吗?就把你吓成这样,还当她出了意外!你怎么这么傻啊!”奥莉薇忍着心里的失落,嗔怪的瞪着本杰明说道。 “对!就是这样的!就算是遇到了雪崩,那么多的人都没有事情,更何况荆喜那么厉害,更加不可能遇到事情,她一定是因为那些人缠的太烦人了,才躲起来的。”本杰明根本没有在意奥莉薇的话,整个人陷入到自己猜测到答案的兴奋之中。 在他的身上,生命的活力正在慢慢的恢复。 “荆喜你等着,等我把这些垃圾都收拾了,你再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什么也不用在意,专心的跳好芭蕾舞就行了。” 奥莉薇听着本杰明的自言自语,越听越觉得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雪崩?这和荆喜有什么关系?” 奥莉薇有着不好的感觉。 “没事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本杰明被自己的猜测弄的开心不已,他只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荆喜就能早点回来。 他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忽略了奥莉薇的问题,兴冲冲的跑走了。 奥莉薇看着本杰明远去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背影透着莫名的心虚,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满腹疑惑的奥莉薇,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给法国的伯努瓦打了一个电话。 他俩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应该会知道本杰明变得神经兮兮的原因吧。 伯努瓦最近一直忙着毕业考,还有参加巴黎芭蕾舞剧团的演员选拔考试,和荆喜的电话不多,并不知道荆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到了奥莉薇担心的电话,伯努瓦答应给荆喜打电话,问问原因。 伯努瓦担心荆喜,挂了奥莉薇的电话,立刻就拨了荆喜的电话号码。 “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话筒里是让人担心的机械电子音。 伯努瓦按了十几个电话,都是这样的答复。 难道是电话没电了,还是荆喜跑到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去了? 伯努瓦疑惑的想道,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荆喜会遇到她人生中的绝境。 伯努瓦开始还不以为意,打不通,就第二天再打,直到他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电话都没人接听他才感到事情变得不寻常了。 伯努瓦往荆喜的家里打了电话,从荆已文的话里,他知道荆喜出国留学了。 伯努瓦惊讶的不行,荆喜怎么会不告诉他,留学的事情。 半信半疑的伯努瓦赶紧问,荆喜到哪个学校留学了? 如果荆喜真的连留学的消息都不告诉他,他就决定,一定要让荆喜给自己准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礼物,作为她隐瞒的补偿。(未完待续。) 249 象牙塔里的年轻人 伯努瓦很生气,他觉得荆喜没有把自己当成朋友,连出国留学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和他说一声。 荆已文很随意的说,“荆喜没说她留学到哪个国家的学校啊!” “她什么都没说吗?”伯努瓦觉得很不可思议,荆喜不说,当爸妈的就不问一声。 “没说啊!”荆已文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一向觉得这个闺女懂事独立,做事有分寸,从来不让家里人操心,他的那些朋友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伯努瓦对这样粗心的父母真的很无语,知道再问也达不到他想知道的东西,他很干脆的挂了电话,转而给自己在帝都认识的朋友打电话。 辗转了几次电话,伯努瓦知道了荆喜遇到雪崩,生死不知的消息。 伯努瓦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道惊雷给劈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 当他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冰冷和湿意,伯努瓦才感觉到,原来那个人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伯努瓦把自己的脸埋在手心里,泪水从他的指间落下。 荆喜,荆喜! “我不该总是觉得时间还多着呢!我不应该觉得你喜欢本杰明,就放弃了。” 伯努瓦痛苦的自语道。 如果我不是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自己心意,如果我能再认真点,是不是就能拥有你的温柔,如果……如果…… 再多的如果,也止不住那渗入骨髓的绝望和痛楚。 “本杰明!本杰明!”伯努瓦蓦然抬起头,嘴里恨恨的念叨着本杰明的名字,都是他,没有好好的爱她,让她一个人落入那样的绝境。 本杰明拖着疲惫的步伐,解开礼服上的领带,让闷的发慌的胸口舒服一些,他刚刚参加完一个酒会,这个酒会市长发起的,是为了给他自己竞选拉选票。 原来的本杰明是最讨厌这样的酒会,和那些虚伪的政客说着无聊的话,还不如他在舞蹈排练室多跳两曲芭蕾舞呢。 可是现在,为了让那些人不敢再轻视荆喜,为了保护荆喜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他愿意为荆喜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喝了不少酒的本杰明,感到头有些疼,他想快点坐到车子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摇摇晃晃的走到汽车旁边,他低头去开车门。 一股劲风冲着他的头顶袭来,本杰明的反应慢了一拍,只来得及把头往旁边偏了一下。 一个拳头重重的落到本杰明的肩膀上,他被打的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伯努瓦,你在胡闹什么?”跟在本杰明身后的奥莉薇猛地冲了过来,挡在了本杰明的身前,怒气冲冲的怒骂。 她今天是本杰明的舞伴,她不知道本杰明为什么会突然热衷于这样的聚会,她只是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对本杰明说不。 奥莉薇已经感觉到了本杰明的不正常,看着他脸上微笑,奥莉薇却感觉到他疼得四分五裂的心。 本杰明喝的有点醉了,奥莉薇放心不下,就悄悄的跟在后面,没有坐自己的车子离开。 没想到会看到有人冲过来偷袭本杰明,本来想要喊人的奥莉薇,无意中看到了伯努瓦的侧脸。 “你疯了吗?从巴黎跑过来就为了打架吗?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奥莉薇叉着腰,生气的指着伯努瓦的鼻子训道。 “我为什么打他?你问他!既然不能保护好荆喜,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伯努瓦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的怒视着本杰明。 奥莉薇回头看了本杰明一眼,马上感觉不对,把头转了回来,重新面对着伯努瓦。 “人家两个吵架,关你什么事情!”奥莉薇不冷不热的刺了伯努瓦一句,就算是两个人要分手了,荆喜也不能跑到伯努瓦那里去哭诉吧。 奥莉薇的心里对荆喜升起了严重的不满,难怪本杰明如此的伤心绝望。 “吵架!呵呵!”伯努瓦惨笑道,“本杰明,你是这样对别人说的吗?荆喜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要用这样的话污蔑她吗?” 伯努瓦又一次后悔了,真后悔把本杰明带去华国,让他认识了荆喜,如果没有当初,荆喜就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伯努瓦突然想起了这两句诗,他记得每次爸爸惹妈妈生气的时候,妈妈就会穿上华丽的中国戏服,翘着美丽的兰花指,吚吚哑哑唱着这两句诗,爸爸就会闪着泪花,跪着给妈妈倒茶认错。 他很好奇,为什么两句听不懂的诗,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妈妈摸着他的小脑袋说,这是华国的情诗,很美,很伤心! 到现在,伯努瓦才懂了,心却碎成了秋风里的落叶。 “谁说她不在了!她还好好的呆在安全的地方,等我把那些人渣收拾赶紧了,我就去把她接回来!”本杰明的话温柔眷眷,语气诡异的让人浑身竖起了汗毛。 只有伯努瓦完全不为所动,嗤笑了一声,“你不要再撒谎了我已经问清楚了,荆喜,荆喜她~,遇到了雪崩,被埋在了雪山上。” 伯努瓦伤心的一句话,好几次都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什么?你说的是荆喜!”奥莉薇震惊了捂住了嘴巴,连呼不可能。 好好的,怎么会遇到了雪崩,荆喜到底是好干什么去了? 奥莉薇不敢置信的看着本杰明,看到他一脸的生无可恋,奥莉薇相信了伯努瓦的话。 她的眼睛马上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了流了出来。 “那些人渣固然该死,你也同样不可原谅!没有你的疏忽,荆喜怎么?一个人跑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她肯定是伤心难过的想到一个陌生清净的地方,独自一个人治疗自己心上的伤口。”伯努瓦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他嘴里骂着本杰明,心里何尝不是在痛恨自己的无用。 第一次,一直生活在童话的象牙塔里的年轻人,都感觉到来自世俗的恶意,面对权势碾压的无奈。 “我要去珠穆朗玛峰,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找到她,就算她真的……”伯努瓦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感觉嗓子似乎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心已经被冰雪冻住了。(未完待续。) 250不同的反应 奥莉薇默默的把俩个人的话都听了进去,大概猜到,荆喜是出了意外死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奥莉薇,心里是五味杂陈,震惊之余,就是没有伤心。 荆喜!无数的夜晚,这个名字在奥莉薇的唇齿间徘徊。 对荆喜有感激,也有委屈。 感激荆喜治好她的疾病,她却以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恋人,生命和爱情,无法分的清哪个更重要。 一直让她纠结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奥莉薇感觉像做梦一样心里涌起阵阵窃喜。 伯努瓦一眼就看穿了奥莉薇的想法,恨恨的瞪了本杰明和奥莉薇一眼。 一对狗男女! 伯努瓦甩手离开了,他还要赶飞机,尽快飞到荆喜遇难的地方。 他的心里也有一份侥幸,上一次,荆喜也那么危险的境地,也能安全的回家,这一次一定也是虚惊一场,他要尽快的找到荆喜,让荆喜少受一点罪。 本杰明没有阻止伯努瓦的离开,他坐到车里,难过的把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本杰明,你别难过,我会陪着你!”奥莉薇坐在他的旁边,把手搭在了本杰明胳膊上,心疼的看着本杰明。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喝了酒,不方便送你回家。”本杰明抬起头,一口拒绝的奥莉薇的好意。 本杰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有时候,嫉妒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真的是杀人不见血。 奥莉薇的心里一堵,一口气悬在了胸口,不上不下。 好在她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会欲速则不达。 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善解人意的又安慰了本杰明两句,才一脸担心的下了车。 看到本杰明没有丝毫犹豫的开车就走,奥莉薇觉得嘴里又苦又涩。 温柔的本杰明犹如古堡里英俊的王子,已经让女孩子心襟摇荡。 独自舔着伤口,浑身上下那快要流出来的忧郁,这样姣姣如天边的冷月的本杰明,更是激发女孩子的怜爱之心,她们恨不得能够直接扑到本杰明的身上,用自己的温柔融化他眼里的坚冰。 “本杰明,这是我早上榨的的芒果汁,特地给你带了一些。你看你,这两天没休息好,眼圈都黑了。” “我也带了才烤好的全麦面包,也给你吃吧!” “我也有,这是我带了一张首席的演出票,是明天晚上的。” …… 本杰明的同班女同学叽叽喳喳的,纷纷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递到了本杰明的面前,希冀的望着本杰明,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心意。 她们不知道本杰明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熟悉的灿烂的笑容从本杰明的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神情,宛若亘古不化的冰雪。 对于女孩子们的心意,本杰明一概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做着动作练习。 女孩子们讪讪的互相看了看,轻轻的“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东西,扭身离去。看来今天准备的东西他不喜欢,明天再换别的! 女孩子们揣着同样的心思,暗暗憋着劲。 在这个时候,奥莉薇默默的看着,从不上前。 等到本杰明从教室里出来,奥莉薇就会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本杰明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本杰明出现在那个酒会上,奥莉薇定在他出门前,盛装等在本杰明的家门口。 本杰明没有对她露出过一个笑脸,总是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也没让奥莉薇坐他的车子,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的到达酒会上。 公爵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到晚的冷着脸,出了一些必要的话,在家也没有一句旁的话。 作为妈妈的艾玛,看到整日郁郁寡欢的,一天在一天消瘦的本杰明,心疼的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还把奥莉薇约到了家里,希望她能好好的开解本杰明。 荆喜的事情,公爵也告诉了艾玛,知道自己儿子的恋人出了意外,一对相爱的人从此生死相隔,艾玛难免心有戚戚。 本杰明知道艾玛为自己的担心,但是这样的关心,真的让他难以接受。 本杰明只好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艾玛自然不能放心儿子一个人单住,时不时的拎着爱心餐,上门看望本杰明。 你说你来就来吧,还把一脸担忧的奥莉薇也带着,真的是让本杰明不堪其扰。 无奈的本杰明只好又搬进了学校的宿舍,门禁严格的学校,总算让本杰明得到了一丝清净。 本杰明的疏离和拒绝,并没有让奥莉薇气馁,反而让她心里对本杰明的爱意更浓了。 伯努瓦从本杰明那里离开,直接坐着飞机飞到了华国,赶到了珠穆朗玛峰。 他一到那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那位领队,前因后果,伯努瓦都已经很清楚了,对于那些过荆喜的人,伯努瓦无可奈何,钱财上面,他能够动用的钱也不是很多,他的办法就是,天天守在珠穆朗玛峰下,每天都去山里寻找,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不离开,哪怕是找上十年八年的,他不见到荆喜,绝不离开。 最坏的打算,伯努瓦想都没想过,他不想看见失去生命的荆喜。 领队也很无奈,遇到雪崩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一二再再而三的遇到追究不清的人。 伯努瓦只要一见到领队,就会缠着他问个不停,那天的细节。 领队觉得自己都快说吐了,连晚上都做起的那日雪崩的噩梦。 一件事情,有一个人知道了,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最后,就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除了荆喜一家人,认识荆喜的人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荆喜遇到雪崩,生死下落不明的事情。 下落不明,也只是说着好听,这么久了,荆喜到底是是生是死,众人的心里早就不言而喻了。 梅疏影在家里开心的发了狂,消肿的脸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咧着嘴,举着红酒庆祝,“好好!真是恶有恶报!看你以后还怎么和我作对!到了地狱,你再去抢别的男人吧!” 她状若癫狂,语无伦次,手里的画笔,沾上红色的颜料,使劲的在荆喜的海报上画x。 梅之谦走到门口,看到梅疏影歇斯底里疯婆子的模样,皱着眉头,摇摇头,满脸厌恶的走开了。(未完待续。) 251我不想和你跳 宋家的别墅里,保姆又提着两大兜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里面叮里咣琅的乱响。 “死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宋征眼神怔怔出神,口里喃喃自语。 一直以来对荆喜的势在必得,就像吹得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突然被人戳了一个洞,漏得一点不剩。 宋征的心里,模模糊糊的升起了一点后悔,还有一丝悲伤? 李兆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什么都没做呢,那人就回不来了? 那他的打不是白挨了吗? 想到这里,李兆毅气的在家里跳脚,指着老天一顿的臭骂。 楚琳老师一家,听到了这个噩耗,更是悲痛欲绝。 莉雅趴在楚琳的怀里,双眼早就哭的肿的像核桃一样,“妈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荆喜那样的身体,怎么可能跑到那样的地方去登山呢?” 抽抽泣泣的,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楚琳老师自从自从听到荆喜出了意外的消息,脸色煞白,一直处在不言不语的状态。 她在自责。 如果当初没有把荆喜带出那个小镇,荆喜如今肯定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安安稳稳的在学校念书! 不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的事情,更不会年纪轻轻的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最了解楚琳的莫过于王爸爸,他哄着莉雅,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妻子。 等到王爸爸把哭累的莉雅抱回卧室,才有时间安慰他的妻子。 “你觉得一个拥有芭蕾舞梦想,和天赋的人,是愿意默默的像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还是愿意站在耀眼的镁光灯下,站在属于她的舞台上,跳出她自己的芭蕾。如果是你,你愿意选哪一个?” “我宁愿死在舞台上!”楚琳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选择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原来,是她走入的误区。 楚琳破涕而笑,“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荆喜是那样的热爱芭蕾,她一定不愿意,就这样毫无声息的消失在芭蕾舞台上。 作为荆喜的芭蕾舞老师,她要让荆喜的名字在舞台上重新的被人所知。 张泽熙,刘强,杨清,还有最花心的高海,都知道了。 唐婉也知道了,她在所有由慈善基金建立的孤儿院里,举行了对荆喜的默哀,并且请了当地的电视台,报社。 北大的学生也知道了,所有的学子都沉默了。 那种压抑,弥漫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 这些天之骄子在思考,多年的寒窗苦读,竟然抵不过那些官二代的一句话。 一个美丽的年轻的生命,还没开始她璀璨夺目的人生,就这样凋零在那些人的贪欲之中。 这样憋屈的人生,是他们努力希望得到的吗?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掩埋在土里的爆炸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堪忍受外部的压力,就会“轰”的一声爆炸了。 报纸上,各大电视台,开始隐晦的出现一些指向官场黑暗的新闻。 一场变故,暗暗涌动。 “本杰明,你又发呆了!” 皇家芭蕾舞学院高年级精英班的老师,再一次无奈的提醒本杰明。 “你说说,今天这都第几次了?再这样下去,你连毕业都难了。” 老师看着这个让她得意自豪的学生,感到非常的失望和纠结。 本杰明从华国回到学校已经三个月了,他刚刚回来时,自己还高兴了一段时间,以为本杰明是要改邪归正,不再对芭蕾舞之外的事情感兴趣了。 事实告诉他,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回来的本杰明,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冰雕,他的芭蕾舞不再是华丽优美,充满了阳光优雅的。 本杰明的芭蕾舞变得冰冷,充满了暴虐和危险的气息,似乎想要摧毁一切的疯狂和绝望。 他用到芭蕾舞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多,身上沾染的世俗之气也越来越浓。 老师很无奈,她看着本杰明站在了悬崖的边缘,随时都要滑向深渊,而她却是一筹莫展。 这一次的毕业考,她帮本杰明安排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舞剧,就是希望,能够用爱情唤醒本杰明。 本杰明的搭档,毫无异议的选了奥莉薇。 本杰明跳了千百次的罗密欧,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可是现在…… 老师感到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她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奥莉薇,机会给你了,你也得争点气! “本杰明,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奥莉薇看着本杰明,温柔的笑着说道。 这一段舞蹈,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在后院约会的一段,本来是罗密欧跳跃着走近朱丽叶。 可是不知怎的,本杰明就是无法迈动脚步,僵直的站在原地不动。 本杰明知道,是他的心不允许自己和荆喜之外的女孩子共舞。 他冷冷的点了点头,眼睛淡漠的看着奥莉薇的方向,没有焦距。 “我来了!”奥莉薇不在乎本杰明的冷漠,她认为,最大的阻碍已经不在了,她一定可以把荆喜的名字从本杰明的心里抹去,因为她的爱比荆喜对本杰明的爱更浓更真挚。 因为,她可以为了本杰明牺牲一切,包括生命,而荆喜不会。 轻快的节奏,热烈的舞曲,奥莉薇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之中。 荆喜! 本杰明的眼前再一次出现了荆喜的身影,他惊喜的伸出手…… “啪!”奥莉薇的手再一次和本杰明的错过落空! 不是荆喜! 本杰明的眼神更加的茫然! 荆喜从来不用说,就知道他在哪里,牢牢地抓住他的手。 “停停!”老师不高兴的拍着巴掌,“你们之间连一点默契都没有吗?你们跳的叫什么?” “对不起老师!我和本杰明再说说!”奥莉薇不停的弯腰,和老师道歉,她把本杰明拉出了教室。 “你到底想怎样?”奥莉薇看着本杰明神不守舍的样子,强压住心里的怒火,低声下气的问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能和你跳!”本杰明的声音冷冷的,冷凝的脸色毫无波动。 奥莉薇气的真想甩他一个耳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什么叫不能和我跳,我们从三岁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 说到这里,奥莉薇努力的遏制住内心的悲伤。(未完待续。) 252撮合 奥莉薇伤心的看着本杰明,“你爱荆喜,我无话可说,我也退出了。可是她现在不在了,死了,难道你要用你热爱的芭蕾为她殉葬吗?” 本杰明的眉目一片肃然,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如果她真的这样抛下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呆在那个漆黑冰冷的世界。” “你想做什么!”奥莉薇惊骇之极,心差点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她的眼神扫过本杰明,想要从本杰明的脸上看出玩笑的意味。 本杰明的眉梢眼角,似乎从无半点不同,俊朗如昔,又似乎染尽了霜尘之色,立在遥远的世界。 太自持的冷静,太极致的冷静,让人感到心惊胆战的疯狂。 就算奥莉薇了解他对荆喜的爱意有多浓,也不由的为他话里的决绝震惊。 他早就有了殉情的打算。 奥莉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是…… 奥莉薇注视着他,目光之中的嘲讽陡然达到了顶点:“你成全了自己的爱情,你的父母,还有爱你的人,你就忍心让他们陷入失去你的痛苦之中吗?” 奥莉薇浑身都在颤抖,她已经完全的陷入失去本杰明,臆想之中,不能自拔。 本杰明淡漠地立在窗边,眼神茫然若失的遗落在远方。 他没有回答奥莉薇的质问,默默的转身,迈步而走。 奥莉薇只觉得自己的付出被本杰明毫不珍惜的丢在了下水道里,心里隐隐升起强烈的怨气。 在那一瞬间,奥莉薇到底没有忍住,开口追问,“本杰明,如果没有荆喜,你是不是会和我一直走下去,最后爱上我。” 本杰明停住了脚步,背影如山峦一般俊秀挺拔,他发出一声轻笑,“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我能爱上荆喜,就不会爱上其他人。” “……” 什么意思? 奥莉薇乍闻他的低语,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只看着他背影。 本杰明低低地叹了一声,似乎是无限的温柔,又似乎是无限的冰冷:“世上有一个她,就有一个我,我为她而生,为她而亡。” 在他过去的生命里,只有荆喜的出现,打破了他生命里的完美和宁静。 让他的人生出现了斑斓的色彩。 荆喜走了,带走了他生命中的颜色,也带走了他生命中的阳光。 从此,他将一个人面对风起云落,独自在冰冷的岁月中煎熬…… “本杰明,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低低的声音,带着生硬的晦涩。 奥莉薇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企图逼退从身体伸出,一点一点蔓延而来的寒意。 昔日的本杰明,宛若春日里的桃花,灼灼其华,眼前的他,却是黑夜里,伫立在亘古不变的星空下,万年不融的冰峰。 到了晚上,艾玛把哭的眼睛红肿的奥莉薇领进了家门,走的时候,艾玛的眼睛也变得又红又肿,双手颤抖的连咖啡店都端不住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艾玛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迎向进门的公爵。 “道尔,你知不知道,本杰明他~他~”艾玛紧紧的抓住公爵的手,脸色煞白的句不成句。 “别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公爵扶着艾玛,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坐了下来。 安抚了好一阵子,艾玛“砰砰”直跳的心才平稳下来。 公爵从艾玛的话里,听到了本杰明的事情。 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艾玛,让她悲伤的快要崩溃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不要随便听人说两句话,就听风就是雨的,本杰明是我们的儿子,你还能不了解他吗?你觉得本杰明会放弃芭蕾吗?”公爵耐心的对艾玛分析道。 公爵知道,艾玛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本杰明的一直没有放弃的想法他也看在眼里,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拿出来说。 “上帝保佑我的儿子,希望他能够走出这段感情!”艾玛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闭上眼睛,非常虔诚的祈祷。 艾玛给本杰明的电话打的更勤快了,一天三个电话,只多不少。 本杰明感到自己的脾气愈发的焦躁,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他就是无法控制。 这样的进展太慢了,等到他真正强大的时候,那些人不是还要逍遥很长时间。 本杰明导师再一次找他谈话。 “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方法,怀念你的爱人。” “什么办法?”本杰明木然的反问。 “把你和她的故事写下来,搬上舞台,这样,就算她在天堂,也会开心的。” 导师的话让本杰明冷淡的眉眼焕发出新的神采。 “老师,谢谢您!我知道要做什么了。”本杰明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追求权力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把他和荆喜的故事搬上舞台,却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本杰明回去之后,除了正常的排练,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奋笔疾书之中,常常都是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 奥莉薇眼看着本杰明越来越瘦,下巴上都有了青色的胡茬子,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奕奕有神,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奥莉薇还以为是艾玛说服的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这样想很对不起荆喜,可是她就是觉得,忘记荆喜,才是对本杰明最好的事情。 本杰明写的越多,荆喜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就更加的鲜活,倔强的荆喜,认真训练的荆喜,善良的荆喜…… 本杰明觉得用尽了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写尽自己记忆里的荆喜。 他常常依靠在窗前,望着远方久久的出神,那里是珠穆朗玛峰的方向,闭上眼睛,他仿佛听见荆喜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不离开的!” “等着我!等我帮你处理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去陪你。”本杰明喃喃自语道,他微微眯着眼睛,眼泪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 盛夏的伦敦,阳光明媚的日子不是很多,难得遇到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艾玛死拖活拽的把本杰明从学校里给挖了出来。 本杰明坐在专卖店的休息沙发上,喝着店员泡好的咖啡,神情淡漠的等着试衣间里的艾玛和奥莉薇。 为了让本杰明走出荆喜的阴影,艾玛还是努力的想把奥莉薇和本杰明撮合在一起,在她内心的深处,是对荆喜强烈的不满。(未完待续。) 253樱井 难得一个好天气,艾玛认为这样美丽的天气里,肯定会发生一些浪漫的事情,所以她没有告诉本杰明,把奥莉薇也约上了。 本杰明没有因此和艾玛生气,因为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路人。 一路上,无论奥莉薇故意的说了多少笑话,本杰明都是神情淡淡的,置若罔闻的模样,让奥莉薇几乎咬碎的牙根。 艾玛看到执拗的儿子,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摇头,她决定,要送一件礼物给奥莉薇,算是替本杰明道歉了。 艾玛挑了几件衣服,拉着奥莉薇一起试去了,只留下本杰明一个人等在休息区。 “本杰明!”一只柔软的白皙的手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孙静一脸惊喜的面孔出现在本杰明的眼前。 “好巧啊!在这遇到你!” 本杰明眼神一阵恍惚,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转了方向,侧着的背影对着孙静。 “荆喜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还是要保重身体为先!”孙静咬着嘴唇,看着本杰明,眼神里兴起一丝波澜,她对于本杰明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 本杰明见过孙静好几次,都是她到荆喜的家里,找荆喜的时候遇到的。 荆喜不喜欢这个女孩,本杰明是知道的,如今看她贴上来,眼里露出的关心不假,他也不想搭理。 这次,本杰明连头都没点,眼神放空的看着门口。 “孙静!你遇到朋友了吗?”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衬衣,衬衣的肩膀上绣着金龙的男人走到了孙静的身边,温柔的和孙静说道。 本杰明及其平静的走近了,把手里的袋子往艾玛的手里一放, “嗯!”孙静从沙发的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红着脸,羞涩的看着他,对本杰明说道,“本杰明,这是我的未婚夫,樱井先生,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本杰明的身体动了动,慢慢的站了起来,“恭喜!” 他没有自我介绍,本杰明觉得孙静有点烦人。 “请多多关照!”樱井恭敬的伸出手,和本杰明握了握手。 “我听静子多次提过您和荆喜的名字,承蒙你们的照顾,我替静子谢谢你们!” 本杰明皱了皱眉,他很讨厌这种看似礼貌谦逊,实则是不考虑他人感受的攀谈,明明荆喜和孙静的关系根本就算不上好。 更何况他的荆喜如今生死不明,这两人还拿结婚的事情到处的得瑟,本杰明真的很想把桌子上的的一壶咖啡都泼到这两个讨厌鬼的脸上。 本杰明绝对不愿意承认,他这是赤果果的迁怒了。 “为了感谢您对静子的照顾,等会儿我们一起用餐吧!”樱井还是一脸的谦逊感激。 “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孙静自己要到家里来的,所以我没照顾过她。”本杰明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耐烦的神色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樱井和孙静不愧是一家人,视而不见的涵养不相上下,依然笑眯眯的邀请着本杰明。 艾玛和奥莉薇穿着新裙子,高高兴兴的从试衣间走出来,就看见本杰明的身边多了两个人。 艾玛和樱井礼貌的打过招呼,用眼神偷偷询问本杰明。 “这这裙子很漂亮,小姐,在哪付钱?”本杰明没有回答艾玛的疑惑,看都没看她俩一眼,就让等在身后的导购带他去付钱。 孙静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了本杰明,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当下亲亲热热的拉起奥莉薇的手,先是对着艾玛和奥莉薇一顿猛夸,然后犹犹豫豫的说自己的未婚夫想要请大家共进午餐。 这次,孙静没有提到荆喜。 奥莉薇和艾玛对视了一下立刻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或许有朋友开解,本杰明的会开心一点也说不定,她俩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等到本杰明付过钱,提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时,就听到艾玛几人热心的建议,到哪家餐厅共进午餐。 本杰明极其平静的走了过去,眼里不带一丝波动的看着艾玛,“妈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吃午餐了,让奥莉薇好好的陪你吧。” “本杰明!有什么事情,连陪妈妈的时间都没有了吗?”艾玛一把拉住了本杰明,优雅的举止显得有点仓促,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怒容。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久到她快要发疯了。 她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也不愿意抹杀本杰明和荆喜之间的过往,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孩子,就这样的颓废下去。 如果能够让本杰明振作起来,艾玛不介意做一个侩子手,亲手把本杰明心里溃烂化脓的伤疤割掉,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 本杰明直直的看着艾玛,艾玛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知道了!妈妈?”本杰明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苦涩,他知道自己让艾玛伤心了。 奥莉薇很高兴,终于看到了本杰明的态度有了缓和的迹象,尽管那和她无关。 孙静微微挑起眉毛,马上又掩去了眼里的笑意,和樱井两人,热络而礼貌的陪着艾玛走在前面。 本杰明和奥莉薇走到了后面。 樱井似乎很重视这次的聚餐,专门选了一家非常豪华的意大利餐厅。 几人的用餐也很愉快,几乎用了两个多小时,从头到尾,都有孙静和奥莉薇用轻松的话语调剂着气氛,樱井也是一个风趣健谈的人,一顿饭的功夫,艾玛和樱井已经能像老朋友一样亲昵的聊天了。 吃过午餐,樱井并没有告辞,而是陪着艾玛和奥莉薇,还有孙静继续逛街购物。 到了下午时分,他们又在一起,愉快的度过了下午茶的时间。 走的时候,艾玛的手里,已经有了樱井的和孙静的联系电话号码,本杰明手里的袋子也增加了好几个樱井送的礼物。 “我知道荆喜的事情让你很难过,但是你也别让你的家人为你担心,毕竟他们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孙静趁着大家往车上放东西的时候,偷偷的站在本杰明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本杰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对荆喜别有用心,没想的她会这么的替自己着想。 “谢谢!” 本杰明真心的说了一句话。 “我那里有荆喜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是她去旅行之前交给我的,说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我也没打开看过,你想要的话,我回去拿给你?”(未完待续。) 254我在地狱仰望 本杰明侧头的看了孙静一眼,神情淡漠的转过头,人不在了,任何东西都无法平复他心里的思念和绝望。 睹物思人,那是爱的还不够。 孙静有些吃不准本杰明的想法,她只想创造一个能够和本杰明独处的机会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孙静有些发愁,不着痕迹的悄悄看了樱井一眼,见他头也没回,笑得一脸和煦的和艾玛,奥莉薇说着话。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孙静的心里飞快的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对了!我想起来,前天我还遇到了梅疏影,就是那个追求过你的女孩,你还记得吗?”孙静眼珠转了转,用一种好巧的口气,不露声色的提到了梅疏影。 本杰明在听到梅疏影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一凝,身上扬起一股戾气。 梅疏影,宋征! 本杰明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日子,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都会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两人千刀万剐了。 那晚上,他一时大意,着了一个女人的道,若不是荆喜及时赶到,他就没脸见人了。 而且两人还是狼狈为奸,给他和荆喜设置了连环计,想到后果,本杰明到现在都还小腿发软。 宋征他暂时是鞭长莫及,可是那个梅疏影,他报复起来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孙静看自己说了半天,终于让本杰明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起梅疏影的事情更加的热情详细。 “我是在歌剧院看到梅疏影的,听她说是和朋友来旅游的。”孙静偷偷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撇了撇嘴,“说的好听,握给国内打电话了,说是梅疏影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梅家嫌他丢人,就把他送出国,在这里读上两天书,避过这一阵子的风头再说。” 在哪个学校? 本杰明疑惑的看着孙静。 孙静秒懂,献媚的笑了笑,随口说出了学校的名字。 本杰明一听,不是什么好的芭蕾学校,认真点算的话,应该是一家普通的芭蕾舞训练学校,没有什么好的老师,教学设施也很一般。 既然到了他的低头,要是不尽尽地主之谊,也太有损自己的绅士风度了,本杰明在心里冷冷的想道。 东西都放好了,艾玛显然很喜欢能说会道的樱井,还有温柔体贴的孙静,临走之前,约了两人上家里做客。 樱井似乎非常高兴,能够接到艾玛的邀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妈!你不要和那个樱井来往的太近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本杰明淡淡的嘱咐了艾玛一句。 艾玛心里不以为然,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奥莉薇把话给抢了过去,“樱井先生见识广博,说话幽默,为人和气,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干嘛不让阿姨和他来往。” 奥莉薇最近被本杰明接二连三的冷漠,弄得光火,听到本杰明冷的掉渣的声音,一肚子的火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本杰明根本就不想理会奥莉薇的话,可是他看到艾玛也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那人是r岛国人,看起来有点虚,不是一个老实人”。 奥莉薇发出一声嗤笑,“才见过一面你就能知道这么多。” 连女孩子们的小心思都弄不清楚的人,就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做下判断,还真的的讽刺。 “这件事我会告诉爸爸!”本杰明多一句的话都不想说,如今能够让他用心的人也就只有公爵和艾玛了。 其他的人,哪怕她捅破了天,本杰明都懒得看上一眼。 对付梅疏影,本杰明的办法简单粗暴,他直接找人,把梅疏影的事情说了出去,很快,梅疏影递出去的应聘书全部被退了回来,理由是品行有亏。 梅疏影看着手里一张张的应聘书,上面红红的四个字,像鲜血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不明白,品行有亏这四个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上面。 直到一个充满了雾霾,昏暗的下午,孙静笑意殷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听到孙静的话,梅疏影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你是说,本杰明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所有芭蕾舞剧团的人?” 孙静眯起了眼睛,甜甜的一笑,“对啊!我是看你实在可怜,前程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毁了,不忍心才过来和你说一声,你和本杰明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两边烧火,我看你还能忍着,不入局,孙静暗暗得意的想道。 别以为梅疏影在伦敦人生地不熟的就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棋子也会翻出大浪来。 孙静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她就是靠着这份谨慎,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享受到如今的锦衣玉食。 梅疏影不屑的瞥了孙静一眼,“不要装的自己是个好人似的,你那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别想拿我当枪使,这招借刀杀人的办法对我没用。” 孙静立刻收起脸上同情的表情,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就是遇到的人比你的手段多,才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不要话里有话,有话就说,不然我就要撵人了。”梅疏影被孙静一番话扎到了痛处,脸色一沉,阴的都快滴水了。 自己就失算了一次,就被人看成了白痴了吗? 梅疏影满腹的怨气。 “我是来帮你的,你干嘛还要给我摆出臭脸!”孙静不高兴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梅疏影的一举一动。 梅疏影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人也太自不量力了,一个乡下丫头,靠着滚床单的功夫,混到了帝都,又混了几个剧团的朋友。 亏她还认为孙静对付男人很有一手,听了她几次的话,结果呢,自己身败名裂,被逼的背井离乡。 没找到孙静居然还有脸跑到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打量自己落魄了,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梅疏影默默的盘算着,回去和哥哥打个电话,他在伦敦有几个好朋友,说过有事可以去找他们帮忙的。 凭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倒霉的呆在地狱里,仰望着那些人。 就算是倒霉,她也要拉着孙静一起,堕落地狱。 梅疏影的眼里渗出阴恻恻的寒光,我在地狱等着你们,我的好姐妹们!(未完待续。) 255各怀鬼胎 梅疏影和孙静各怀鬼胎,都在暗戳戳的算计着对方。 “我可以帮你得到本杰明,但是你也要为我做了事情。” 孙静狡猾的看着梅疏影的眼睛,胸有成竹的等着梅疏影的回答。 梅疏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孙静冲着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拼了,如今她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 梅疏影咬咬牙,“你要我做什么?必须是我能做到的才行!” 孙静眉开眼笑,“当然是你能够做到的,而且还很轻松呢!” 孙静附在她耳朵上,小声的说了一阵子。 梅疏影凝重的表情渐渐的有了缓和,等到孙静说完之后,梅疏影不敢相信的确定了一句,“就这么简单吗?如果他不上当怎么办?” “放心,如果失败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总之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孙静笑着保证道。 梅疏影手里捏着的纸条站在公用电话亭里站了半天,手心的汗水让纸条上的墨迹都有些模糊了。 许久,她才颤抖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拨通了本杰明的电话。 “hello……” 本杰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迷人,还多了几分低沉,梅疏影只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本杰明拿起电话,半天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有沙沙的声音传过来,他皱了皱眉,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正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一片寂静。 本杰明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他差点喘不过气来,“是~荆喜吗?” 语气里的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让人不忍让他失望 “呵呵!”电话那头的梅疏影,不由的发出一阵惨笑,“你的心里只有荆喜那个贱女人?” 本杰明一听,马上明白了是谁打的电话,巨大的失望席卷而来,他手一动,就要挂断电话。 “别挂电话!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晚上,荆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什么意思?”本杰明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好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想知道吗?晚上你到这里来,我就告诉你。”梅疏影的脸上露出报复笑容,随即飞快的说出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你也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情吧!” “好!”本杰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梅疏影发出得意的笑声,就挂断了电话,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孙静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希望你们能够说话算数!”梅疏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感觉到自己脱离了孙静的视线范围,才虚脱的靠在了墙上。 她能够感觉到,孙静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就像是躲在阴森草丛中的鳄鱼,阴冷无情。 看来她是在与虎谋皮! 那又怎样? 到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梅疏影等到手脚恢复了几分力气,才勉强的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往那个酒店走去。 梅疏影才不会傻傻的什么都不管了,她要等在最最近的地方,她早就在那间房子的隔壁重新定了一个房间。 不仅如此,梅疏影还花的大价钱,请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私家侦探,帮她盯着孙静和本杰明。 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改变了许多。 本杰明专门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在怀里,他偷偷的塞了一把匕首,还有手枪。 手枪是从公爵的书房里拿出来的,本杰明知道,公爵是一个枪械的发烧友,在他的书房里,收藏了几十把枪支。 出门前,本杰明再从头到尾的想了一下,发现没有遗漏的地方,走到门口,本杰明又折身回来,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公爵的书桌上,才驱车赶到了梅疏影说的酒店。 敲响了酒店房间的门,门开了,本杰明看到眼前的人有点意外。 “怎么是你?梅疏影呢?” 本杰明警惕的朝着房间里张望。 “疏影刚刚打电话,说是老师拖堂了,要玩晚一会儿到。”孙静笑盈盈的让开了门口,示意本杰明进来再说,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闭口不谈。 本杰明迟疑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很不对劲,他转身就想离开。 “本杰明,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难道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孙静马上叫住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本杰明看着孙静前据后恭,恍若两人的表现,心里不好的感觉更加的浓了。 本杰明不再犹豫,转身加快了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耳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本杰明的脸色立刻变了,这种声音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手枪扣动扳机的响声。 本杰明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身体朝着前侧扑了出去,肩膀有一种轻微的刺痛,他的胳膊马上失去了知觉。 越来越强烈的麻痹感,让本杰明确定自己是被麻醉枪射中了。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本杰明强忍着脑子里晕眩,踉踉跄跄的朝着电梯口走去。 “你别走的这么快,还是回房间等一会儿吧。”孙静娇笑着,柔软的身体缠住了本杰明的胳膊,身体的重量压的本杰明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本杰明慢慢的摸到了怀里的手枪,艰难的拔了出来。 一个冰凉滑腻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别拿出来的好,不然吓到了其他人,麻烦可就大了。” 孙静趴在本杰明的肩膀上,对着本杰明的耳朵徐徐的吹着气,她已经把本杰明转了个方向,硬是拖着他快要走进了房间。 本杰明缓缓的侧过头,对着孙静,慢慢的露出一个浅笑,就像是昙花一瞬间绽放了,让孙静的脑子一片空白,被眼前的美色迷的呼吸一滞。 “砰”的一声巨响,唤醒了孙静,她看到本杰明的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再听到周围不断响起的“咔咔”的开门声,脸色难看的要死。 孙静眼神渐渐的变得冰冷,双手一使劲,用全身的力气把本杰明一下子撞进了房间,然后动作迅速的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了?”(未完待续。) 256前世噩梦 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酒店,楼上楼下的人能跑出来的都跑出来了,一个个衣裳不整的,神情慌乱。? “好像有人开枪了!”孙静无辜的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冲着跑过来的喊道。 跑过来的是几个高大的外国人,穿着酒店备的白色睡衣,底下露出来两条大毛腿,像穿了毛裤似的。 看到泪花的孙静,众人就想着她是被吓坏了。 乱了一阵子,也没有现枪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或许是哪个家伙看警匪电视,放的的声音太大了? 众人纷纷猜测,在酒店管理人员的安抚下,渐渐的散开,回到各自的房间了。 孙静缩着肩膀,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第一个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见到樱井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 孙静紧抿了唇,没吭声,和他擦身而过,看到本杰明紧闭着眼睛,趴在床上。 孙静坐在床边,低着头默默无语,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到门外渐渐安静下来,孙静站了起来,恭敬的弯腰,把压低声音问道,“现在可以走了?” 樱井没有说话,眼神越过孙静的头顶,一直落在本杰明的身上。 孙静弯着腰,头也不敢抬,好久,她才听一道冰冷至极的嗓音徐徐开口,“作为一名有经验的间谍,你让我很失望!” 孙静感到头顶上似乎悬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冷汗悄悄的爬满了她的额头。 “是!下次我一定会做的更好,不辜负您的期望。” 樱井对此不屑一顾,就连他家里养的狗都比这样一个出卖自己国家的人要高尚得多。 要不是这次的行动非她不可,樱井绝对不愿意和她相处一屋。 孙静没有听到樱井的声音,只看到那双擦的光可鉴人的黑皮鞋,从她的眼前慢慢的走了过去,那冰冷的视线也离开了她的头顶。 “一个小时之后,再给他打一针,然后再离开。”樱井神情倨傲的吩咐樱井孙静。 孙静除了点头,不敢有一丝的不满。 夜深人静,连营业到最晚的酒吧都关门闭户了,樱井和孙静给本杰明带上帽子,围上围巾,遮得严严实实的,才一左一右的架着本杰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安全的离开了酒店。 这一次,樱井汲取了上次绑架荆喜失败的教训,没有停留,直接把本杰明弄到了偷渡船上。 荆喜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漆黑一片,上下左右,暗不可见五指,她似乎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眼皮沉重得像是有千万斤,让人懒得抬起来。 朦朦胧胧之间,荆喜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 忘了前尘往事的荆喜,早上起来,照常在洗洗漱漱之后,出门乘公交车上班。 日子如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 直到有一天,朋友为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何铁军。 据说何铁军是在国家的安全局上班,是领导的专用司机,正经八百的公务员。 婚房有了,还有一辆二手车,家里有一个老母亲。 不是很富裕,生活也能过的去。 荆喜看的太多了不能共富贵的夫妻,或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对于爱情早就没有了期许,她只想有一个家就行。 尽管何铁军长的又黑又矮,满口的脏话,荆喜在交往中,觉得他能够做到彩衣娱亲,哄老人开心,是一个孝顺的人,认识的一年多的时间,就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没有彩礼,没有婚礼,就和父辈一样,两人领了结婚证,就住在了一起。 没多久,荆喜怀孕了,生个男宝宝。 原以为生活有了着落,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结果事情来了一个大反转。 她是剖腹产,在宝宝出生的第一天,何铁军话里话外就开始抱怨花钱太多了,别人只是生个孩子,他怎么就跟生了个金娃娃似的。 荆喜听着心里难受,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晚上,何铁军居然把病床给占了,让刚做完手术的荆喜靠在床头,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此后的几天,何铁军也是骂骂咧咧的,根本就不照顾荆喜,任荆喜自己提着点滴的瓶子,一步一挪的上厕所,连月子里的饭都没有人做,同病房的阿姨看不过去,就会把给自己媳妇做的饭分给荆喜。 荆喜拒绝了,只是看着婴儿床里的宝宝,默默的垂泪。 出院了,回到家里,等待荆喜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 何铁军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性,对着她挥起了拳头。 何铁军被朋友叫出去了,荆喜穿着拖鞋,身无分文,抱着孩子,顶着寒冬腊月的风雪,一路走回家。 荆喜的心神激荡,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的心剧烈跳动若战鼓擂动。 有一黑一青两道光芒在她的体内亮起,互相牵引,靠近。 两处光芒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最后形成了一道漩涡。 荆喜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道青光就是她自己,如果让黑光把青光吞噬了,她也就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荆喜下意识的伸出手,没想到真的把青光握住了。 她拼命的把青光往后拉,想要离开那道漩涡。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黑光里突然分出十点灵光之,竟然同时飞出了十条细细的丝线,三青七赤,全数朝着那漩涡投射而去。 漩涡的吸力突然变大了,青光连同荆喜的手颤抖着被吸了过去。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青光距离漩涡的中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智脑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空旷的世界回响,“你还是放弃垂死挣扎的好,这样毫无痛苦的被我吸收。” 荆喜的一阵恍惚,手里的力气小了,差点就被吸进了漩涡。 荆喜立刻收敛了心神,全力和漩涡的吸力抗衡。 智脑出一声冷哼,荆喜就看到那十道飘飘渺渺的丝线突然变得粗壮起来,丝线的劲头,荆喜模模糊糊的看到,那里露出影影绰绰的树木黑影。 “很熟悉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帮我找了这么多的古树,你不是很好奇我用这些古树做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智脑一直没有起伏的声音,突然的激动起来,还“哈哈”的狂笑起来。 “再过一会儿,这个世界就属于我的了,我又多了一个收藏品。”(未完待续。) 257剔除空间 随着智脑疯狂的笑声,漩涡里传来一股骇人的巨力,荆喜就感到体内血脉一阵倒涌,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一样,剧烈疼痛起来,头晕恶心。? “噗。” 她一时没有忍住,忽然抬手一按自己心口,却是猝不及防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儿,顿时弥漫到整个口腔。。 黑色的地面之上,鲜红的血液浸润开去,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可是,浓重的血腥味儿还在。 荆喜眨了眨眼,试图缓解那种恶心的感觉,可抬起头来一看周围,却是满眼的眩晕,如浓墨一般的黑暗重重叠叠的把她包围。 头脑之中那一阵恐怖的疼痛,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来自死亡的威胁。 荆喜福至心灵的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叠放在膝头,养生诀自然而然的在体内运转。 温和,温柔,温暖。 像是婴儿处于母亲的怀抱一样,有一种天然的安定。 脑海深处那种刺痛,终于得到了缓解。 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颤抖的快要被漩涡吞没的青光,终于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一样,渐渐趋于稳定,安静。 十道较粗的金光蓦然从古树的底部升起,闪电般投入到了青光里。 弱的仿若萤火虫一般的青光,突然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比刚才摇摆的频率更加的猛烈,在智脑脱口而出的国骂声中,青光从漩涡中飞了出来。 青光不仅变大了一圈,而且变得更加的凝实,青光的表面上,,多了一道金光组成的纹路,玄奥莫测。 滴溜溜转个不停的青光让黑光感到了危险,它躲在漩涡中心,犹豫不决。 智脑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在黑色的空间响起来,“既然你不识好歹,不愿意乖乖的被我 吃掉,那就别怪我不讲咱俩过去的情分了。” “废话!”荆喜这才觉得,电视里反派说的那些废话拿到现实世界是那么的招人烦。 荆喜若是在空间里的话,就可以看到智脑的形象变了,不再是一个光屏,而是一个深眼窝鹰钩鼻,须皆白的老人,脸上的沟壑比海底最深的峡谷还要深,一股黑气围绕着他,上上下下的漂浮不定。 黑光感受到智脑的怒气,从漩涡中飞了出来,直直的朝着荆喜的青光撞了过来。 荆喜的手指微微一动,青光轻松的躲了过去,然后就围着黑光快的转圈。 几次都没有撞到青光的智脑气的暴跳如雷,眨眼间,他脸上的肌肤又干枯了几分。 空间里平地刮起了飓风,花草树木的枝叶被吹得猎猎作响,一丝丝密密麻麻的黑线从花草树木上升起,会聚到半空,越来越浓。 “自讨苦吃!你乖乖的帮我收集美味可口的灵魂之力不好吗?偏偏自作聪明的查我,既然既然这样,你就到我的肚子里来吧!吃了你,我可以用你的身体更快的收集灵魂之力,炼化你们世界,成为我空间的一部分。” 智脑来自一个科技高度文明的世界,在那里,人的大脑个生命都达到了极限。 人们更加的期望长生不死。 智脑就是专门研究这个课题的,他对于这个课题已经达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地步,他不仅做人体实验,而且还让他想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无论任何生物的寿命,都无法和一个星球相比。 开始,他只是把主意打到了星球附近的无人星球。 政府居然支持了他的研究。 最后居然让他成功了,他把从星球抽取出来的物质,注射到了实验人的体内,那个衰老的快要死的人,在一瞬间焕了青春,变回了十八岁的模样。 这个消息让人振奋不已。 实验的规模不断扩大,想要长生的人太多了,他们能够到达的星球都被抽取了那种物质,转眼就化成的宇宙里的尘埃。 等到能够找到的星球都没有了,主持研究的智脑才现,他把自己给忘了。 智脑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脚下的星球,他能够感觉到,脚下的星球的那种物质更加的鲜活。 “我只要一点点就行!”智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沉迷于长生的智脑,禁不住诱惑,一下子把脚下的星球抽干了。 整个星球土崩瓦解,所有的人霎那之间都步了那些被毁灭星球的前尘。 只有智脑注射了那种物质,和他的实验室,侥幸的活了下来。 可惜,那种物质也不能让人永生,过了漫长的岁月,智脑惊恐的现,他的身体居然开始衰老。 付出一切的智脑,不甘就此死去,他明了穿越空间的通道,但是他却无法通过这个空间通道。 实验了无数次,他现只要自己将精神力穿过通道,在通道的那一端,找到和他精神力匹配的频率,就能慢慢的偷取那个空间的生命力,就像黑洞一样,而且他脚下的星球也在汲取来自外空间的能量开始慢慢的复苏。 不断的研究,智脑可以把人从空间通道给带过来了。 这一切,在智脑觉得荆喜成为他囊中之物时,得意洋洋的告诉她的。 荆喜就是这样成为了他的猎物。 智脑没有欺骗荆喜,是她修炼了养生诀,让体内的能量和精神力都达到了进入空间通道的要求。 智脑没有现,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光,在青光飞旋转时,悄悄的缠上了黑光。 等到智脑现,黑光越来越沉,快要转不动的时候,黑光已经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罩住了。 荆喜刚刚承受的痛苦,智脑同样尝到了。 气息奄奄的智脑无力的哀求道,“你别再折磨我了,快点把我吃掉吧,这样,你就拥有了我全部的记忆。” 智脑低声下去的说着话,眸底闪着诡谲的光芒。 荆喜连眼皮都没抬,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 荆喜经历过两世,还有刚刚梦里的经历,心里早就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梦里的那种万念俱灰的剜心之痛,荆喜宛若亲身经历。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没有重生的话,真的会走上那条为了结婚而结婚的道路。 体内养生诀运行的越来越快,青光转的越来越快,流转的金光已经彻底的覆盖住了黑光。 “轰!” 黑光终于颤颤巍巍的碎了,化成无数细小的颗粒,消失在黑暗中,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未完待续。) 258新生 宛若一双蝴蝶的睫毛动了动,荆喜终于睁开眼睛,周围不再是一片黑暗,映入眼帘的是结满了冰霜的褐色石壁。 茫然的眼睛里渐渐的有了神采,黝黑的眼睛里宛若落了万千星子,原来还如毫无生气洋娃娃的荆喜瞬间就灵动起来,她的意识终于回笼了。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荆喜想起之前遇到雪崩的事情。 看到洞口外面,照在雪地上的阳光。 荆喜记得,她为了躲避雪崩,钻进山洞的时候,洞口是被冰雪堵住了的? 一站起来,浑身的关节“卡吧”作响,山洞很小,荆喜只能弯着腰,手脚并用的摸索着走出了山洞。 强烈的阳光照的荆喜眼睛发花,她赶紧闭上眼睛,缓了很长时间,眼睛才适应了。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天空仍然湛蓝的透明,宛若泉水浸泡过的蓝宝石,金色的夕阳给冷冰冰的雪山镀了一层暖暖的颜色。 荆喜的墨镜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倒是身上的登山包没有丢。 荆喜吃不准自己在山洞里呆了多长时间,在山里过夜必定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荆喜打算尽快下山。 在下山的过程中,荆喜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就好像灵魂一直背着枷锁前进,突然间,枷锁消失了一样。 轻松舒畅的让荆喜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飞了起来一般。 下山比上山快,天色才擦黑,荆喜就已经到了山下,她没有去山下的登记处,连夜赶到了火车站,在那附近找了一家旅社休息。 在住房登记的时候,荆喜看了一下服务员写的日期,心里惊了一下,离她上山已经过去了一年,难怪这一路没有看到积雪,现在已经是来年的六月了。 幸亏这里经常有登山的人路过,荆喜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也不那么的引人注目。 进了房间,荆喜一放下登山包,就拿出了手机充电。 在山洞里呆了一年,感觉浑身刺痒,转身钻进了浴室。 换上了舒适的衣服,荆喜坐在床上,打开了手机,“滴滴”的信息紧促的响起,足足响了十来分钟。 荆喜一条一条的翻看着,有很多人的电话号码,最多的是本杰明的电话,几乎在她离开后每天都有三次,直到三个月后,就再也没有本杰明的电话了。 荆喜心里很慌,不知道她失踪了一年,大家该有多担心。 荆喜第一时间拨通了本杰明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马上就被接起来了。 荆喜还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说,电话里传来的是悦耳的女声,“hello!” 荆喜一愣,忙把电话拿到眼前看了看,号码没错啊! “你好!我找本杰明!”荆喜用英语回答道。 “你是哪位?”电话里的女人问道,荆喜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好像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 荆喜很奇怪,本杰明的手里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成熟。 荆喜停顿了一下,试探的回答,“我是荆喜!”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下,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荆喜不得不把电话拿的远远的。 尖叫声后,就是一连串的“mygod!”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是那个女人撞到什么东西了。 等到那边的慌乱结束之后,荆喜听到电话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吸声。 “hello!有人在吗?”荆喜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边的呼吸声顿时乱了,“你真的是荆喜吗?” 又换了一个男人接的电话,他说话的速度又快又短。 荆喜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她感到紧张不安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是的!我想和本杰明说话,麻烦您能叫一下他吗?”荆喜强压住心里的恐慌,断然的请求道。 “本杰明!他不在!”男人似乎有些迟疑。 荆喜听到旁边有女人“呜呜”的压抑的哭声。 “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吗?”荆喜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远远的。 “他也失踪一年了!”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带有一种特殊的韵律,难掩其中的悲痛和担忧。 荆喜脸上的血色褪得苍白无色,傻傻的举着电话,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脑海里都是那句“失踪了”的话。 好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请您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好吗?” 原来本杰明那天被孙静带走之后,他的手机落在了酒店房间的门口。 艾玛担心一夜未归的本杰明,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最后被客房服务员打扫卫生时,捡到了本杰明的电话。 酒店的经理就给艾玛打了电话。 匆匆赶到酒店的艾玛,拿到手机之后,母子连心的直觉,让她感觉到本杰明出事了,她给公爵打了电话,就报警了。 通过酒店的监控,本杰明被绑架的视频调了出来。 可惜的是,他们发现晚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本杰明就已经被带到了公海上。 警察推测,歹徒或许是为了金钱绑架了本杰明,就对本杰明家里的电话实施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在后面的时间里,歹徒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杰明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警察怎样的严查,都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警察还专门拘捕了梅疏影,因为是她把本杰明约出去的,而且根据住房记录,她当晚就在隔壁。 梅疏影惊惧之下,就把私家侦探查到的东西交了出来。 只有这点东西,警察还是无法判断出孙静和樱井和所图,只能发出了这两人的照片,通缉他们。 这一年级时间里,警察没有抓到这两个人,本杰明也没有找到,这桩案件成了悬案。 公爵和艾玛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年,每次看到哪里有无人认领的尸体时,都会怀着恐惧不安,迅速的赶过去。 看到不是本杰明的时,他们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更加的难受和担忧。 日日夜夜的煎熬,让两个优雅贵气的人,憔悴的生出了白发。 接到荆喜电话的公爵和艾玛,对于荆喜还活着的事情一下子就相信了,就是希望本杰明也能有这样的幸运,会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所以他们毫无压力的相信打电话的人就是荆喜本人。(未完待续。) 259钓饵 孙静和樱井! 听到这里面有r岛国人的参与,荆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阴魂不散的,还想搞什么事情? 荆喜又给家里打了电话,爸爸妈妈很高兴,问她是不是放假了。 荆喜才知道家里人并不知道自己出了意外的事情。 关了灯,毫无睡意的荆喜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到原因。 她做了一个决定,r岛国人说不定就是冲着她才绑架了本杰明。 她要高调的回到帝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平安无事。 引蛇出洞,她就是那个钓饵。 第二天早上,荆喜又给楚琳老师和关系好的几个人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结果自然是众人一片的欢腾。 下午,荆喜就背着包,登上了返回帝都的火车。 等到荆喜下火车时,就被来接她的人吓了一跳。 门口乌压压的站了一群人,差不多有几百人,还有手里捧着鲜花的人。 荆喜差点以为有哪个明星和她坐了同一辆火车了。 楚琳老师站在最前面,一看见荆喜从里面走出来,就快步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荆喜,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全然不见她平时不温不火的优雅姿态。 “你真的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楚琳老师一连说了好几个太好了,下面的话却哽咽的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对不起!她考虑的太简单了,没想到会遇到雪崩这样的意外。 对不起,她太贪心了,所以把招惹了智脑这样的大麻烦,要是她没有及早发现的话,无辜她们都会被她连累了。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流下来眼泪,更多的是喜极而泣。 荆喜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在人群中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个个泪流满面。 有剧团的同事,一同习武的师兄师姐,还有北大的同学,还有她的好朋友,周媚,刘强,高海。 宋茜,战举,还有赵玉芳! 荆喜扶着楚琳老师,一步步的走向了人群,有好几个女孩,手里抱着黄色的鸢尾花束迎了上来,“欢迎回来!” “谢谢大家!”荆喜冲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荆喜坐着楚琳老师的车子,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又是一番的热闹。 没等到她做什么,她安全的回归,已经迅速的传开了。 过了一夜,荆喜早早的给刘强打了电话,让他把杨清约出来。 这次选的是一家会员俱乐部,用的是刘强的会员卡。 大早上的,除了一些谈事情的人,俱乐部里的人寥寥无几。 刘强定了一个包厢,和荆喜是同时到达的,荆喜就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杨清一开门,她就看见了。 “你怎么没把孙静一起带来,好久没见了,有点想她了!”荆喜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浅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提她干什么!”杨清坐下来的时候笑眯眯的样子,听到荆喜的话之后,脸立刻拉了下来。 “杨清早就和孙静分手了!”刘强赶紧替杨清解释道。 “噢!这样啊!本来我还想从你这里找点线索呢!”荆喜满眼失望的叹息道。 她垂下头,微微的抬眼,观察着杨清的神色。 孙静给荆喜的印象是,那是一个走一步看看三步的人。如果孙静真的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就算她真的死了,孙静也不会放弃杨清这条鸡肋的便利。 “切!就算我和她分手了,也不可能做出出卖她的事情。”杨清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口气极为的不屑。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知道她的事情,告诉我,她把本杰明弄到哪儿去了?”荆喜的眼睛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啪!”杨清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愤愤的指着荆喜的鼻子,“你他妈的当我是个软蛋吗?要不是因为你,她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刘强紧紧的皱起眉头,一把打落了杨清的手,严肃认真的看着杨清说道,“把话说清楚,你要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最好说出来。” 本杰明失踪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华国,但是孙静是华国人,这样的事情当然需要华国警方的配合。 凡是和荆喜有关的事情,都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关注,本杰明是荆喜的男朋友,失踪的又很蹊跷,更是惹人注目。 刘强也听自己的爸爸说起过这件事情,而且还有r岛国人参与,这件事就更加的复杂了。 谁想到一年过去了,两个国家联手,都没有查到孙静的踪影。 杨清也被暗地里请过去调查过,可是他一口咬定,早就和孙静分手了,对于孙静的事情一无所知。 经过调查,杨清没有撒谎,他真的在事发一个月前就搬离了和孙静同居的住所,回到了家里。 而孙静也搬走了,一个人租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平时来往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而且不分年龄还小,二十来岁,三十多岁,最大的甚至有七十多岁了。 原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把调查的事情串到一起,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队上的,还有一部分是药监局,中药企业的。 孙静这是要做什么? 再想到和她一起绑架本杰明的樱井,孙静的所做所为,不言而喻。 她就是一个间谍。 被r国收买了的间谍。 杨清居然还知情不报,替孙静隐瞒了一些事情。 杨清出身军人家庭,他这样做,几乎可以让整个家庭为之败落。 杨清把脖子一梗,眼睛向上翻起,直接给了刘强一个后脑勺。 刘强气的脸都青了,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孙静做的是叛国的事情,你还包庇她,你这样做,不仅毁了你自己,还会让你的爸爸妈妈和你一起倒霉。” 杨清一听,当下就不干了,用脚一踹茶几,“听力哐啷”的,茶几上的酒瓶,酒杯全被扫到了地上。 “你威胁我!我还告诉你了,哥们还真就是吓大的,有种你就去举报我,把我拉出去枪毙了!” 荆喜看到刘强的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抽,手指都捏的发白了。 杨清还在那脸红脖子粗的叫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荆喜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冷冷的看着杨清,眼里透着浓重的杀伐之气。 “你去告诉孙静,如果本杰明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会剥了她的皮!”(未完待续。) 260求婚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1003484193&cid=343275019  荆喜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冷冷的看着杨清,眼里透着浓重的杀伐之气。 “你去告诉孙静,如果本杰明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会剥了她的皮!” 荆喜自己都没有发现,为了剥离空间而和智脑的一番恶斗,她的性格中多了一份坚毅和刚烈。 猝不及防的杨清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荆喜的视线,“对我说这话管什么用,我也见不到她。” 荆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包,摔门而出,饵已抛下,就看鱼儿什么时候咬勾了。 刚回家的两天,荆喜每天都要出去应酬,大家都好奇她失踪了一年多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荆喜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消失这么长时间,在回来的路上,匆忙的编了一个理由,只说是被雪崩冲的远了,又昏迷不醒。 等到她清醒后,又在雪山迷了路,迷迷糊糊的走错了路,跑到了另一边的尼泊尔,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手机打不通,所以才耽搁到那么久。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也有人感到疑惑的,“你可以去当地政府求助啊!” 荆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里不停的玩着筷子,“我当时吓懵了,没想起来,到了后面,又担心被人当做偷渡客了,就不敢露面了。这次我还是偷偷摸摸的从雪山跑回来的。” 众人秒懂,要是他们遇到了这样的意外,估计也不会做的比荆喜更好。 荆喜在家休息了几天,就搬到学校的宿舍里住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还要把缺考的补上,她只有十天左右的复习时间。 回到宿舍,荆喜就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宋茜三人帮她把被褥拆洗了,衣柜也擦的一尘不染,水也倒好了,连饭都是她们去餐厅打回来,摆在了她的面前。 要不是荆喜的严词拒绝,这三人还会做出喂饭的事情。 “你以后再也不许做这样没脑子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帮忙的!”宋茜看着荆喜,正色道。 “就是!”其他的人也一致的点头,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们也是倍受煎熬,常常悔恨没有在荆喜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手来。 就连赵玉芳也在后悔,那人的势力就算再大,大不了她回到自己的小县城,过着普通的生活。 幸好荆喜平安无事! 三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暗的庆幸。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女孩还是把荆喜当做婴儿一般的照顾,她们把自己的笔记都贡献了出来,还找了班里笔记记得最好的几个,一起交给了她。 耽误了那么多的课程,荆喜丝毫不敢马虎,除了吃饭睡觉,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补课上,连老师都会专门抽出时间为她解惑。 在学校过了两天,就接到学校传达室的电话,说是门口有人找。 宋茜几个人也在,一听有人找荆喜,说什么也要陪着她一起出去。 荆喜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坦然的接受了她们的好意。 四个女孩结伴到了学校的门口,看到面前的人,荆喜真的很吃惊。 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伯努瓦!”荆喜意外而又开心的喊了一声。 伯努瓦在她喊出自己名字的一霎那,就疾跑过来,一下子把荆喜抱在了怀里。 “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好好的!” 压抑的声音里透着惊惧。 “是的!你没有做梦!我平安无事!”荆喜轻轻的拍着伯努瓦的后背,柔声的哄着他。 “我天天在雪山上走,走了整整一年!想看到你,又害怕看到你,你明不明白?”伯努瓦的手臂紧了紧,想到过去的一年凄冷的日日夜夜,就感到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冒,他的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只有更用力的拥抱着怀里的温暖,才能安抚住他的噩梦。 “我明白的!”荆喜的眼眶湿润了,她什么也没做,就获得了这么多人的关心,今生没有虚度。 “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伯努瓦的语气带着委屈,还有软软的撒娇。 “行!”荆喜毫不迟疑的点头,她真的没有想到,伯努瓦会在雪山守了一年,她的心也疼了。 “荆喜,我爱你!请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伯努瓦终于恢复了正常,还没等荆喜松一口气,伯努瓦接下来,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个钻戒,深情的望着她,开口说出了让荆喜意想不到的话。 “快起来,我们回去再说吧!”荆喜面红耳赤的拉住伯努瓦的手,想把他拽起来,周围已经有人看到了这边的热闹,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伯努瓦固执的跪在地上,坚定的看着荆喜的眼睛说道。 “伯努瓦,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本杰明一个人。”尽管荆喜不想让伯努瓦失望,她也被伯努瓦的痴情感动,她却不会因此而改变心里的所爱。 “不行!他没有保护好你,就失去了拥有你的资格!”这是伯努瓦一直以来的想法,他曾经无数次的后悔当初的漫不经心,错过了荆喜。 荆喜为他的固执感到头痛,旁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伯努瓦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如玉一般闪着光芒。 他耸了耸肩膀,笑得狡猾,“看来我有很多的支持者!” 荆喜看他洋洋得意的模样,不由的抚额苦笑,“伯努瓦,这次的事情和本杰明无关,是我自己的责任。” 要不是她一时贪恋空间的好处,哪会被智脑算计到,幸亏她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本杰明算是替她背了黑锅了,她又不能全部说出来。 想到本杰明,荆喜的心里升起的对他的担忧。 伯努瓦一眼就看懂了荆喜的心思,不等荆喜再次开口,他自己就站了起来,无事人一般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把戒指装回了口袋,“我不会趁人之危,这个戒指我暂时收着,等到那个家伙回来以后,我们公平竞争,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了。” “伯努瓦!”荆喜无奈的看着伯努瓦,感激他没有继续的坚持己见,让自己不再为难,可是他后面的话也让她为今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担忧。 只能祈祷本杰明到时候不会被伯努瓦气死!(未完待续。) 261 踢屁股 “伯努瓦!”荆喜无奈的看着伯努瓦,感激他没有继续的坚持己见,让自己不再为难,可是他后面的话也让她为今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担忧。 荆喜只能祈祷,本杰明回来之后,面对突然多出来的情敌,不会气的头顶冒烟!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刚活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勾搭男人。”人群中突然出来了一个人的恶言恶语,打破了此时的温馨。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的范思哲休闲装的宋征,满脸阴沉沉的站在那里。 荆喜皱了皱眉头,暗自不快,还真是阴魂不散。 其实并不是宋征有多在意荆喜,漂亮的女孩子他见得多了,虽然像荆喜这样精致的女孩子并不多见,宋征也不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可,只是觉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难以放弃。 自从荆喜失踪以后,他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不仅是他爸爸的手下不断的被人举办贪污受贿,玩忽职守,甚至还有涉黑的,越来越多的人被拘捕,宋征的爸爸日日夜夜都过的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哪一天门口出现穿着警服的人。 他不是没有向上活动,寻找庇护,结果是他找到谁,谁的犯罪材料就会出现在纪委的桌子上。 到了最后,宋征的爸爸简直成了厄运的代言人,走到哪里,都让人退避三舍。 宋征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过了,人来人往,千金难求的俱乐部会员名额,如今是门可罗雀,一片凄凉。 前拥后簇的宋征,如今成了光杆司令,影只形单,人未走,茶已凉。 面对爸爸越来越阴冷的目光,宋征隐隐约约有了猜测,这一切,和荆喜脱不了关系。 本来还以为荆喜死了,心里有气却找不到人,有点无可奈何。 谁知道他今天正在参加朋友的婚礼,却听人说荆喜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连酒都没敬,就匆匆忙忙的赶到这里。 没想到会遇见求婚的戏码,看着荆喜比之前还要出色的容颜,宋征心里的恶念像阴沟里的老鼠,全都跑了出来。 “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宋征又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你就是那个欺负了荆喜的人!”伯努瓦面似寒霜的盯着宋征,冷冷的说道。 “欺负?”宋征的脸上浮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猥琐的咂吧了一下嘴,色咪咪的看向了荆喜,“装的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吧!” 伯努瓦站到了荆喜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宋征恶心的视线,愤怒的瞪着宋征,“别再用你下流的目光看她,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宋征不怒反笑了,“挖吧挖吧!就算没有了眼睛,我早已把荆喜放在了心里,不看我也能清楚的记着她美丽的样子。” 宋征微微斜着眼睛,一副贱兮兮的德性。 伯努瓦被他无耻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手指捏的“噼啪”只响,要不是荆喜拉住了伯努瓦,他早就冲上去,揍扁了宋征。 宋征得意洋洋的目光扫向了荆喜拉住伯努瓦的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吧!她多心疼我,生怕你打伤我!” 宋征心里的怨气和不安,随着一句句含着恶意的话,消散了不少,难得有了一丝暗爽。 就算他今日不得志了,把荆喜压在身下,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想到这里,宋征的心痒难耐,连着换了好几个站姿。 “那我就把你打死了,看看会不会有人为你伤心。” 宋征还没搞清楚是谁说的话,就感到自己的屁股一痛,整个人刹不住的往前冲,脸,胳膊擦着地面冲出去好远。 荆喜和伯努瓦,还有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一愣,随后爆笑起来。 “呸呸!”宋征捂着屁股,使劲的把嘴里的土往外吐,转过身,气急败坏的朝着人群大叫,“是谁干的?不想活了是吧?竟然敢打老子!” 宋征说完话,就看到荆喜笑着跑向了一个男人。 那人身姿提拔,如傲立悬崖峭壁的青松,卓尔不群。 那人听到宋征的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饿狼给盯住了,他的脚都不听使唤了。 等到那人移开了眼睛,宋征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样。 这个男人是谁,身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威势? 那是一种见过血雨腥风的煞气! 这样的人,宋征在一些特殊部队的人身上见过。 “子哲,你也回来了!”荆喜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征的狼狈,心里只有见到朋友的喜悦。 张子哲的眼里的冷厉在看向荆喜时,已经变得温柔和煦,“你可是把我吓死了。” 谁能知道,他在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接到荆喜失踪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直接杀回来,拿枪把宋征的脑袋给突突了。 当时十几个战友硬是压住了他。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自己的战友,还有爸爸的人脉,全力挖掘宋征和他家里人的情报。 说来事情也是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几乎他们查到哪个人,就会遇到给他们提供线索的群众。 张子哲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故意有人挖坑,陷害他们,后来才知道,是宋征一家人的肆无忌惮,让很多深受其害的人怨气难平。 不过是碍于宋家的淫威,他们是敢怒不敢言,荆喜的事情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没有张子哲的插手,也有许多人展开了扳倒宋家人的行动。 张子哲的动作加速了这件事情的发酵。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这次是所有人主动联合起来的,宋家垮台的时间比荆喜的前世,整整提前了三年。 荆喜感觉张子哲的变化巨大,从来都挂着一副玩世不恭表情的脸上,如今是棱角分明,身上那种男孩子的不安分,早已被成熟稳重取代,整个人就如开了锋的宝剑,让人不敢直视。 对于其他人来说,时间只是过去了一年而已,在荆喜的记忆里,却已经过了很久,她还在智脑创造的空间里,做梦回到了前世,结婚生子。 那种感觉,痛入心扉,真实的无法忘记。 再次见到熟悉的人,荆喜的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来的特别的强烈。(未完待续。) 262日暮西山 张子哲看到荆喜,满面的寒霜若遇到了冬日的暖阳,消融不见,“你这个臭丫头,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嘴上训斥着,眼角却湿润了! 看到荆喜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算张子哲是无神论者,也忍不住的感谢漫天神佛的保佑。 “对啊!我就是故意躲起来吓吓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乎我!”荆喜眼睛亮亮的看着张子哲,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调皮!”张子哲黑了脸,手痒痒的,想把她抓过来狠狠的揍一顿屁股。 实在气不过的张子哲曲起手指,在荆喜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 “哎呦!”荆喜一下捂住了额头,圆圆的眼睛在手掌下眨巴眨巴的看着张子哲,他已经变得冷硬的心转眼之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很疼吗?”张子哲想拿开荆喜的手,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力气用大了。 “你走开!”伯努瓦脸色不善的走过来,一下把张子哲扒拉到一边。 “我看看!”伯努瓦在荆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拿开了她的手,看到她白皙如玉的额头上一块铜钱大小的红印,心疼的不行,动作轻柔的给她揉了揉,“这人是谁啊?怎么下手这么重。” 众人无语,老兄,你的眼睛罗圈了吗? 张子哲刚才用的力气,连掸灰尘的力气都不如! 伯努瓦的话让张子哲着急了,“真的很疼呀?” 他想过来,却被伯努瓦故意的挡住了。 “你让开!”张子哲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目光如剑一般,刺向了伯努瓦。 “不让!”伯努瓦胸脯往前一挺,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一黑一白,一刚毅一俊秀,强烈反差的两大帅哥,相对怒视,简直就亮瞎了吃瓜群众的眼睛。 要是能有一个这样的帅哥追求我的话,我一定吃斋念佛一辈子,不少女孩有了一样的心声。 “别闹了!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吧!”荆喜不愿意被人这样看了热闹,一手拉着一个人说道。 张子哲温柔的看了荆喜一眼,点了点头。 伯努瓦也毫无异议,好好的被人破坏了他精心准备的浪漫求婚。 荆喜和张子哲熟捻的样子,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两个男孩把荆喜夹在中间,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往外走。 “荆喜,你就想这么走了?没忘记什么吧!”被人遗忘到角落里的宋征,满眼怨毒的看着荆喜,挡在了三人的面前。 “对了!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荆喜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伸手拦住了身边的两个人,笑眯眯的朝着他走近,圆圆的梨窝似乎变得更加的深了。 宋征看着她的脸,怔怔的痴了。 荆喜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响,响亮的耳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傻傻的望着场中的意外。 宋征整个人像风化的雕像,哗啦啦的碎了,他捂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出了癔症。 “你!你!怎么敢?”宋征的脸扭曲而狰狞,捏起拳头就朝着荆喜的面孔砸了过去。 “哐哐!”两只大脚丫子一前一后的揣到了宋征的胸口,张子哲和伯努瓦对了一眼,默默的扭过头去。 “这是你应该得的!”荆喜笑得一脸的淡然,“我替本杰明讨回的一点利息。” 宋征气的血往头顶涌,他感到自己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原地,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荆喜!我会让你像狗一样的跪在我的面前,舔着我的脚求饶!”宋征双目赤红,面目狰狞的瞪着荆喜。 张子哲的眼神一凝,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宋征打了一个哆嗦,后脊梁蹿起一股寒气,他抬眼,正对上张子哲的眼睛,“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宋征故作凶狠的指着他们,身体僵硬的朝着人群外走去,背影怎么看起来都是外强中干。 荆喜三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反正已经出了一口气,找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叙旧去了。 得到消息的宋茜匆匆忙忙的赶到学校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了,知道自己又迟了一步的宋茜,和旁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事情的经过,松了一口气。 宋茜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堂哥了,宋家都到了这步田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宋家已经到了日暮西山了,还不知道收敛点。 还害的她差点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宋茜难过的皱起了眉头。 战举跟在她的后面,只能在心里同情的叹息了一声,两个都是好朋友,她想帮谁都不对,更何况她的心里更偏向了荆喜。 她无言的拍了拍宋茜的肩膀,两人一路默默无语的走回了宿舍。 宋茜给家里打了电话,回头看见战举担心的眼神,灿烂的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事!” “那你家里人会不会……” “……”宋茜很茫然,她知道宋征家里的事情不可能一点也不影响到自己家。 战举再粗心,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毫无顾忌的拍着胸口,说出她可以帮忙的话,政治上的事情,只要沾上了,后果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宋家是一片的愁云惨雾,宋征回家后,又被他老爸抓住狠揍的一顿,他对荆喜就更恨了。 荆喜一天之内,遇到了第二次的表白。 荆喜同样拒绝了张子哲。 “我要去找他。”荆喜看着眼前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孩子,坚定的的说道,“本杰明是因为我找不见了,我就要亲自去把他找回来!” “别闹了!”张子哲严肃的看着荆喜,一脸的不赞同,“本杰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 伯努瓦撇了一下嘴,虽然不屑张子哲此刻的献殷勤,还是同意他的话,“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在莫斯科举办的世界芭蕾舞大赛就要开始了,你也得好好的准备准备。 “连搭档都不在,还参加什么比赛。”荆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伯努瓦没有听清楚,还在盘算着怎么把怀里的钻戒戴到荆喜的手指上。 两年多的艰苦训练,张子哲早就在生死危机的中练出了敏锐的感觉,荆喜的自语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里。 张子哲领教过荆喜的执拗,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他一定要时时刻刻守在荆喜的附近。(未完待续。) 263永别 两年多的艰苦训练,张子哲早就在生死危机的中练出了敏锐的感觉,荆喜的自语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里。 张子哲领教过荆喜的执拗,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他一定要时时刻刻守在荆喜的附近。 荆喜看到伯努瓦和张子哲的喜悦,都抵不过她对本杰明的思念,刚刚的欢喜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她故意装出来让大家看到的,为的就是让有心人看到,本杰明对她来说,其实没有那么的必不可少。 荆喜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那天发生的事情,没过两天就被传到了孙静的手上。 “你看一看吧!你因为她身陷囹圄,满身是伤,她却左右逢源,和好几个男人寻欢作乐,好不风流,值得吗?”孙静拿着密信,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轻轻的推开门,对着一个背影,扬起了手里的纸张。 那个人穿着一件单薄的v领黑t恤,深褐色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脑后,被海风吹得微微飘动,并没有对孙静的话做出任何的反应。 孙静不以为忤,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一件开衫,走近那人的身边,踮起脚尖,轻轻的把衣服披到他的身上。 原来还一动不动的人在孙静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孙静手里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唉!”孙静为他的固执叹了一口气,脸色平静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男人的想法,荆喜不就是长的比别人漂亮一点吗?就让你们一个个的死心塌地的,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这句话终于让那人转过身,淡淡的看了孙静一眼,越过她,蹒跚的走到床边,坐到了床上。 那一眼里的厌恶,让孙静觉得自己像是老鼠身上的跳蚤。 “本杰明,你就打算这样默默死在这里。你的爸妈连你的尸体都不会找到。”孙静觉得她的耐心到了快要告罄的边缘,一年了,无论他们用刑,还是心里催眠,对本杰明一点用也没有,他至今一字未吐。 r国情报局得到消息,荆喜不仅是华国军方专供几种中药药方的提供者,还接触过几年前m过丢失的一个芯片。 孙静成为组织的一员,为组织提供了不少机密,其中就有华国最新研制航母的性能指标,指标数值让人惊叹,就凭r国人对华国人的了解,这样的技术之前还没有在想华国发现过。 突然变得先进的航母技术,其来源不言而喻。 孙静本来想接近荆喜,没想到色迷心窍的宋征跑出来横插了一杠,让荆喜一个人跑了。 单独一人的荆喜,更利于孙静她们动手,没想到他们刚做好计划,就听到荆喜遇到雪崩的噩耗。 对于明松暗紧的荆喜家里,没有人保护的本杰明,无疑是最好对付的对象。 谁知道本杰明的戒心那么重,他们安排的偶遇一点作用也没有,还好遇到了没脑子的梅疏影。 可是本杰明的强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撬开他的嘴。 “本杰明,你就没有想到吗?你不说话,我们就会去把荆喜抓回来,到时候,你看着她受到你曾经遭遇过的一切,你就不心疼了?” 孙静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本杰明心里最在意的地方,好心的提醒了他。 本杰明的身体一侧,用后背对着孙静,干脆的闭上眼睛。 孙静笑着把衣服搭在了椅子上,“我不急,你慢慢想想吧。” 说完,她一脸胜券在握的笑容,稳稳的走了出去。 本杰明听到关门的声音,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本杰明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太好了,她没事! 巨大的惊喜让本杰明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心里缺失的一块,终于圆满了。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本杰明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嗓子一阵发痒,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胸口的刺痛也无法让他收起脸上喜悦的笑容。 走到窗户边,迎面而来的风夹带着海的腥味,远处层层叠叠的绿色,是一片棕榈树。 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隐隐传入耳朵里。 这是一个海岛,能够被这些人拿来做为基地,肯定是一个偏僻的无人岛。 本杰明知道自己被救出的希望非常的渺茫,之前是惦记着荆喜的安危,才让他支撑到现在。 如今,听到荆喜安全回来的消息,本杰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遗憾了,他不会成为这些人要挟荆喜的人质。 他遥遥的望着远方,似乎穿过了海洋,穿过了时空,看到冲着他露出甜甜笑容的荆喜。 本杰明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幸福而甜蜜的笑容,“荆喜,你一定要好好的,找个爱你的人,幸福的活下去!” 他扶着窗户的手一松,整个人朝下栽了下去,下面是一片悬崖,悬崖绝壁下,是汹涌的海水。 到了晚饭的时间,孙静端着盘子,再次推开门,却没有看到早已熟悉的人,她找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本杰明不见了。 孙静惊恐的趴在窗户边,几乎把整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外,“本杰明~~” “本杰明~”荆喜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银色的月光照的她的脸色雪白。 她的心“咚咚”的跳的很快,额头上不停的出着冷汗,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角,隔着薄薄的被单,她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半圆形。 过了很久,荆喜慌乱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了一些,她下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热热的水到了胃里,荆喜才感到轻松了一些。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荆喜,却没有了一点睡意,摸着是疼得无法呼吸的心口,她又想起了刚刚的噩梦! 她又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本杰明站在一片葡萄架下,绿如翡翠的葡萄叶摇碎了金色的阳光,他的脸庞掩在暖暖的阳光里,看不起清楚。 “荆喜,我爱你,好希望能够陪你走到白发苍苍,还能为你梳头,可惜我现在做不到了!” 荆喜感觉到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哀伤不舍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恋恋不舍。 “你要乖乖的听话再找一个爱你疼你的人,幸福的活下去。” 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荆喜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一把剪刀剪的七零八落!(未完待续。) 264找到孙静 自从那天做了噩梦之后,荆喜更加的担心本杰明了,几乎到了夜夜不能眠的地步,就算每日不忘运行养生诀,她也在大家眼见之下,渐渐的消瘦。 宋茜几人还以为是学习太累了缘故,把宿舍里所有的事情都包圆了。 等到过了所有的补考之后,荆喜都没有等到杨清那里有什么动静。 荆喜对于自己的计划没有了把握,最后,她甚至打算铤而走险,自己偷机场的偷的到r国转转上一圈。 她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藏起来的香饽饽,她就不信那些人不会像臭虫一样的从阴沟里爬出来。 荆喜不光是这样想了,她还这样做了,谁知道在机场时,被周媚叉着腰给提溜回来了。 自从上次荆喜一个人偷跑,又遇到了雪崩,大家的皮可都被紧了一遍,哪能再让荆喜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 看到又犯蠢的荆喜,所有的人直接无视了周媚收拾荆喜的动作。 “你是不是非得把大家累死才甘心啊!”周媚开着车,还火冒三丈的用手拍着方向盘,嘴里还在继续刚才的训话。 “周媚,媚姐!我真的好担心本杰明,我一闭上眼睛,就听到他再叫我,你让我乖乖的等在家里,我实在是做不到。”荆喜一直沉默到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里的黯然神伤让周媚一时间也说不下去了。 车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荆喜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单薄的身体显得身上的衬衣沉重无比,人坐在那里,却感觉不到身体里的灵魂,仿佛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周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方向盘一打,车子立刻调了一个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但是你得答应我,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得保持冷静!” 荆喜心里一凛,抬眼看到周媚担心的眼神,到了嘴边的问题只打了一个转,又咽回了肚子里,她默默的转头,看向了车外,车子柺来拐去的,分明是去偏僻的地方,是荆喜没用去过的陌生的地方。 车子驶进了一处标有军事重地的地方,过了好几道岗哨。 荆喜感到气氛越来越紧张,对于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有了几分猜测。 或许是本杰明的事情有了眉目?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头,紧紧的抵在身体的两侧。 下了车,周媚向走过来的士兵又亮出了证件,小声的说了几句。 荆喜垂着头,没有东张西望的乱看,默默的跟在周媚的后面。 士兵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将她们带进了一处房间。 房间里简简单单的,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白墙蓝色的墙围,透着一股冷肃。 “坐吧!”周媚也没有给她解释,等到那个士兵一离开,她就对荆喜说了一句话。 荆喜浑身紧张的硬绷绷的,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她安静的坐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只坐了半个椅子,两只手来回的搓着。 没等多长时间,过道里传来有力的脚步声,荆喜还听到其中夹杂着轻轻的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到了门口,士兵带了一个女人进来了。 荆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 她穿着深灰色的短袖衬衣,低低的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拷着手铐的手上布满了伤痕,有些还翻着红肉,分明就是新伤。 难道她被严刑拷问了? 荆喜心里的疑惑抵不上她对本杰明的担忧,她转头看了看周媚,这人和本杰明的事情有关系吗? 周媚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同志,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她,能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 “可以!”士兵点点头,提醒了周媚她们几个注意点,敬了一个礼,就把那个女人留下来了,自己走出了房间。 荆喜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如果房间里有什么吵闹的声音,他正好能够听见。 “荆喜,你等会儿一定要保持冷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们能够帮你解决。”周媚又不放心的叮嘱了荆喜一遍。 “我知道!”荆喜紧张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她机械的点点头。 “孙静!你把头抬起来吧!” 周媚接下来的话让荆喜愣了一下。 孙静,她想找的人! 让她感到意外,又有不出她所料的矛盾感觉。 孙静的动作很慢,几乎像是电视里的慢放一般,缓缓的抬起头。 荆喜看着她的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孙静手上的伤痕就让荆喜吃惊了,可是和她脸上的伤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孙静长的不算是美人,五官仅仅只是清秀而已,皮肤也不够细腻,不过被杨清带到帝都之后,她做了开双眼皮,垫高鼻子的手术,皮肤也做了包养,有了几分佳人的楚楚动人。 眼前的孙静,让荆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把眼前狰狞的如同恶鬼一样的女人,和那个总是含着泪花的小白花联系在一起。 孙静的脸上,从右眼角直到她左边的下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伤疤已经发黑结疤,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还有十几道细小的伤口,重重叠叠的布满了她的整张脸,看起来好像是脸朝下被人拖着走了。 孙静的眼神呆滞空洞,听到了荆喜的声音,她的眼珠子才有了反应,慢慢的转向了荆喜。 看到荆喜,孙静的瞳孔一缩,黯然的眼睛亮起了光芒,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荆喜!荆喜!在这里见到你还真的是一件令人惊喜的事情。” 孙静笑过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荆喜,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荆喜按捺住心里的焦虑,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淡然一笑,“我倒是和你的想法不同,看到你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晦气的事情。” 孙静呼啦一下,把手放在了桌子上,身体前倾,眼睛狠戾的瞪着荆喜。 荆喜的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心里却在期盼着她能够在气愤之下,说出本杰明的下落。 孙静气了一阵子,突然又不气了,眼里的狠戾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荆喜,你的美貌让所有的人为之赞叹,你的芭蕾舞的天才之名让你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女孩,可惜……”(未完待续。) 265噩耗 孙静气了一阵子,突然又不气了,眼里的狠戾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荆喜,你的美貌让所有的人为之赞叹,你的芭蕾舞的天才之名让你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女孩,可惜……” 孙静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阵,想要看到荆喜着急上火样子。 荆喜漠然的看着孙静,微微抬起的下巴,让孙静感觉到自己的一番用意变成了小丑。 孙静又是失望又是恼火,她干脆放弃了和荆喜兜圈子,直接咧开嘴愉快的笑了起来,“就算你装的在镇定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盼了好久的消息,本杰明不在了,死了!哈哈哈!” 说完,孙静就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放声大笑,眼里有着豁出一切的痛快。 荆喜紧紧的咬着嘴唇,控制着几乎要倒下去的身体,一丝红色染红了她的嘴唇,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你要想好了再说,不然我现在就会让你尝到下地狱的滋味!” 周媚双手扶住了荆喜,感到她身体里透出来的冰凉,暗暗心惊。 孙静说的话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她还知道,孙静没有撒谎。 作为被r国人收买的间谍,r国人从来就是用完了就毁掉的。 孙静带着本杰明一起登上了r国人在太平洋无人岛上的基地,两人就失去了活下来资格。 本杰明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杀害,是因为r国人还没有从他嘴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孙静的价值就在于她是唯一熟悉本杰明的人。 本杰明跳了悬崖,失去了利用利用价值的孙静,被花了巨大的代价还一无所得的r国人,无情的下了杀手。 孙静能够活着被带回华国,全靠她的聪明机灵和狠劲。 找遍整个小岛都没有发现本杰明的踪迹时,孙静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危机,她躲到了悬崖上的一个山洞里。 孙静早就发现了这个山洞,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山洞里有她平时存下的淡水和食物,还有御寒的衣服。 孙静本来还打算藏起一条船,无奈r国人把岛上所有的船只都看的很紧,每天都要检查一遍,她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只能放弃了。 在山洞躲了几天,直到食物和水都用光了,孙静才不得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她以为过了十天了,r国人会觉得她和本杰明一样跳海死了,放弃搜查了。 没想到她偷偷摸进厨房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走投无路之下,她真的被逼的跳进了海里,幸亏她的身上一直穿着防弹衣,才没有被r国人一枪打死。 孙静仗着自己的水性好,偷偷的藏到一条轮船上。 这条船没几天就离开了小岛,在孙静暗自高兴,就要逃出生天时,她再一次不幸的被发现了。 这一次,她尝到了r国人变态的凌虐,奄奄一息的孙静,被装进了编织袋里,扔进了茫茫大海。 这一次,r国人的轮船被华国的海警发现了,一船的人被海警拘捕起来,落在海里的孙静被捞了起来。 在医院里,孙静一睁眼,就被秘密的带进了这里。 知道自己犯的罪会让她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监狱,甚至会让自己的脑袋吃到花生米,孙静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不光周媚知道,就连张子哲也知道,孙静和那几个r国人还是张子哲带回来的,也是他亲自记的笔录。 大家担心荆喜,就打算瞒着她,直到找到本杰明的人为止。 周媚是最了解荆喜的人,她知道荆喜一日不知道本杰明的下落,就会做出惊人的事情,而且还不会告诉任何人。 周媚毫不怀疑荆喜有这样的能力。 再说看到一日日消瘦的荆喜,周媚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觉得钝刀子割肉更让人难以忍受,不如干脆告诉荆喜,长痛不如短痛,事情还能早点了结,不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孙静看到荆喜花朵一般娇媚的容颜瞬间失了颜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 她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眸底是一片怨毒,“地狱!我一直就呆在地狱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我接着呢!” “你别生气!”周媚抚着荆喜的后背,帮她顺着气,转头又对孙静厉声道,“孙静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再说一遍,不然我就让人饿上你一个礼拜!” 孙静脸上的神情一滞,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恨,流水账一般的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荆喜听着,心不断的往下坠,她的身体越来越凉,眼睛里的火苗却越来越盛,看的孙静感觉到自己就要被荆喜眼里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如果不是周媚死死地拉住了荆喜,她在孙静说到本杰明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就会冲上去拧断她的脖子。 孙静被荆喜吓得躲到了房间。角落里,她从来没有想到,看起来比她还要娇弱的荆喜,发起怒来是那样的骇人,那眼神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在周媚快要控制不住荆喜的时候,她焦急的把守在门口的士兵喊了进来,赶紧的把孙静从这个房间带走了。 失去了目标的荆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久久的一言不发。 周媚在一旁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不停的说着话,安慰着她。 荆喜就像死了一般,眸底是一片死寂,毫无生气的坐在那里,灵魂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她隔离。 张子哲刚执行完任务,就听到周媚把荆喜带去见孙静了。 他马上扔下所有的事情,一路超速赶到了这里,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张子哲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近荆喜,一把推开了周媚,小心翼翼的把荆喜抱在了怀里。 张子哲眼眶发热,眼泪忍不住留了下来。 怀里的身体冷的像一块冰块,冰的他的心窝子疼。 “荆喜,不要这样放弃自己!本杰明不在了,可是他一定不希望看着这样的你!”张子哲很想使劲的把荆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和肉还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唤回她迷失的灵魂,就像当初的那个夜晚一样。 张子哲不敢,荆喜脆弱的就像瓷娃娃一样,他觉得自己稍稍用力,荆喜就会碎成了一片。(未完待续。) 266住院 “荆喜,不要这样放弃自己!本杰明不在了,可是他一定不希望看着这样的你!”张子哲很想使劲的把荆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和肉还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唤回她迷失的灵魂,就像当初的那个夜晚一样。 张子哲不敢,荆喜脆弱的就像瓷娃娃一样,他觉得自己稍稍用力,荆喜就会碎成了一片。 他轻声细语的呼唤着荆喜,带着虔诚和心痛。 被张子哲推开的周媚要不是身手好,估计就一头撞到墙上了,她看到这副模样的荆喜感到心惊,忙拉了拉张子哲的袖子,“别喊了,赶紧把人送医院!”周媚的声音提醒了张子哲,他连脸上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掉,弯腰轻轻的抱起了荆喜,脚步稳稳的朝着外面走去。 医生给荆喜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发现s有任何的问题,只能无奈的告诉大家,“病人是心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自我封闭起来了,眼前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走出来了。你们要多陪陪她,和她说一些开心的事情。” 周媚和医生说完话,转身就看到张子哲坐在病床前,紧紧的拉住荆喜的手,面似沉水的望着荆喜,呆呆的出神。 荆喜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又好像是穿过了那里,望向更远的地方,神色平平的,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周媚的心里满是后悔,要知道结果是这样严重,她应该缓一下再说的。 她使劲的拍了一下张子哲,“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没听到医生说的话吗?现在荆喜需要的是有人陪她说话,让她高兴起来,而不是像你一样半死不活的!” 七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病房里的窗户都开着,外面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午后的阳光让病房里酷热难当,周媚却感觉到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没有感受到盛夏的炎热。 周媚的话并没有让张子哲有任何的反应,依然呆呆的望着荆喜,一言不发。 “唉呀!”周媚气的狠狠抓了抓头,四处看了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水,“哗”的一下,全倒在了张子哲的头上。 张子哲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周媚。 “你总算有反应了!我说你怎么这么脆弱,现在需要照顾的人是荆喜,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玩什么忧郁啊?姐我一个人可管不了两个人!”周媚冷着脸,看着张子哲都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张子哲垂下眼帘,想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他转身就出去了,周媚有些不清楚他干嘛去了。 她坐在了张子哲刚刚的位置上,愁眉苦脸的拉着荆喜的冰凉的手,长吁短叹的。 周媚现在不光为荆喜担心,她还在为怎么向上面的人解释,荆喜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发愁。 张子哲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拧了一个热毛巾,周媚给他让开了位置。 张子哲帮荆喜洗脸,洗手,他的动作笨拙却很温柔,一点一点,连她的脖子后面都没有漏掉。 周媚看的心酸,上去一把拽掉了毛巾,抓住荆喜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大声的喊道,“你醒醒,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 张子哲上前粗鲁的把周媚的手掰开了,推开了她,双目赤红的瞪着她,“你在干什么?小心我揍你!” 周媚一点也不怵他,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手指着呆滞的荆喜,平视着他的眼睛,“你问我在干嘛?我在喊醒她,不能因为本杰明死了,她也跟着就去死了吧!” “你们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下!”荆喜突然间有了反应。 周媚和张子哲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两人狂喜的扑到荆喜的病床前,“你终于说话了,你别伤心,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荆喜惜言如金,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拉,侧身到另一边。 “我留下来陪你。”张子哲毫不妥协,直接坐在了病床上,淡淡的看咯周媚一眼。 周媚撇了撇嘴,乳臭未干的小子,姐就给你留点面子,一转头,“噔噔”的走了出去,顺手还把门给关好了。 张子哲默默的看着荆喜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晚饭的时候,伯努瓦捧着一个精致的饭盒,跟在周媚的后面进来了。 “荆喜,你生病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中午就可以给你送好吃的来啊!” 伯努瓦似乎没有看见僵着脸坐的笔直的张子哲,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就把饭盒放在了病床前的小柜子上。 “我在家做了马德拉蛋糕,就想让你尝尝,给我打个分,结果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就给媚姐打了电话,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就带着蛋糕赶紧来看你了。” 伯努瓦把荆喜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轻轻的把她扶着坐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帮她把头发梳理整齐。 转身他拿起一个绘着蓝色兰花的白色瓷盘,瓷盘小小的,和荆喜的手掌一样大,上面放了一块贝壳形状的甜点,散发着蜂蜜和牛奶的甜香。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做喜欢吃的玛德琳蛋糕,你吃了它,明天就会像欢蹦乱跳的兔子一样,从病床上跳起来了。” 伯努瓦一点也在意荆喜没有反应,他自顾自的说的很热闹。 张子哲阴着脸,一把抓住了伯努瓦胸口的衣服,“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来的!” 伯努瓦使劲的从张子哲的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救了出来,用手抚了抚衣服上的皱纹,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我和荆喜说话,用的着你管吗?荆喜生病了,我当然要来啊!要趁着本杰明不在,多在荆喜的面前刷点好感度,说不定荆喜就不好意思拒绝我了!” 伯努瓦笑得一脸的开心,好像已经听到荆喜答应他的话了。 周媚的脸都绿了,她都想哭着给伯努瓦跪下了,本杰明都死了,不可能回来了,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子哲的手捏的“卡吧”作响,想也不想挥拳就冲着伯努瓦高挺的鼻子挥了过去。 “荆喜!”周媚的一声尖叫,吓得张子哲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张子哲顾不得伯努瓦那张讨厌的脸,忙侧头去看荆喜,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眼里闪过惊喜的亮光。(未完待续。) 267两难 荆喜正把手里的银色汤匙从嘴里拿了出来,苍白的唇瓣上沾着一点蛋糕屑。 “荆喜,你想通了!愿意吃东西了?”张子哲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他的心里浮起了另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情绪,他努力的无视了它。 荆喜已经一天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东西了,现在她愿意吃东西了,就说明她已经想开了? 荆喜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看了看张子哲,有点诧异的问道,“这有什么好想通的,他不回来,我自然要吃的饱饱的才能去找他啊!” 张子哲的心里一突,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你要去找谁?” 荆喜嘟起了嘴巴,不满的斜了他一眼,觉得他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除了本杰明还有谁!” “本杰明!”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张子哲和周媚面面向觎,这又是闹哪样? “我去找医生!”蒙圈的周媚干脆利落的往门外跑。 伯努瓦拉住了她,“荆喜好了,干嘛还要去找医生!” 明明她都开始吃自己的爱心蛋糕了,还找医生干嘛? 明天直接出院,回家休息不就得了。 周媚在电话里只告诉伯努瓦荆喜病了住院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本杰明的事情,毕竟这还属于保密的范畴。 伯努瓦还以为荆喜是忧思成疾呢。 张子哲是没有功夫给伯努瓦解释了,他担心荆喜快要崩溃了。 周媚眼神一凝,厉声喝道,“快放手!荆喜的样子很不对劲。” 伯努瓦被周媚脸上的严肃给吓住了,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 “媚姐,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们告诉我他不在了,可是你们没找到他的~”荆喜斟酌了一下,不愿意说出那个晦气的词语,“只要一天没有亲眼看到他,我就认为他还活着。” 荆喜摆了摆手,制止了周媚要说的话,“当初我出了意外,你们不是也认为我死定了吗?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的面前吗?所以我相信,我这一生,就是为了本杰明而来,他一定会等着我的!” 周媚没有听懂荆喜暗含的意思,却也明白了荆喜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她没有亲眼看到本杰明的尸体,她就一天不会相信。 这样也好,最起码有个寄托,荆喜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吓人。 可是这样拖上一辈子,也不是个事儿,只能让时间去慢慢抚平她心里的伤口了。 希望张子哲或者是伯努瓦能够给力点,早点赢得荆喜的芳心,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周媚暗暗的自我安慰道。 张子哲显然和周媚想到了一块儿了,先是担心的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 “你说的对。本杰明他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张子哲柔声的附和她的话,语气就像是哄孩子一般。 “你也也这样认为的!那太好了!明天你就帮我安排一下,让我能够去海警巡逻队,我要亲自参加救援的工作。” 荆喜赞许的看着张子哲直点头,手里的一块蛋糕两口就吃下了肚子,伯努瓦笑眯眯的又给她添了一块,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谄媚。 荆喜很给面子的冲着他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张子哲刚从蒙圈里转出来,直接又被荆喜的这句话给吓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张子哲不敢和荆喜追问,只能苦着脸,用眼神无声的向周媚求助。 周媚马上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她也没有了主意。 让荆喜到海警巡逻队里,找到本杰明的尸体,她肯定比今天还要糟糕,找不着的话,荆喜说不定还是会在一天天的搜寻中崩溃。 两难的局面,周媚也无法解决。 伯努瓦给荆喜夹了一块蛋糕之后,抽空问了知情的两个人,“是有本杰明的新消息了吗?” 张子哲气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知道!” 伯努瓦冲着张子哲丢了一个不屑的白眼,真是没有风度,就算他自己也不会帮情敌,也不会态度这么差。 伯努瓦顿时觉得张子哲的威胁小了许多,他心情很好的对荆喜说道,“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周媚和张子哲又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伯努瓦怀疑的小眼神在张子哲和周媚之间来回的乱转,这两人的默契简直就没谁了。 张子哲的黑的像锅底一样,伯努瓦的眼神他一下子就看懂了,“你以为海警是儿童乐园吗?你想进就进。” 伯努瓦的脸一转,直接给了张子哲一个后脑壳,“你去了那里,一日三餐我给你送。” 小样!我又没有说一定要去,送爱心餐也一样能够陪在荆喜的身边。 要不是这个时候实在是太沉重了,周媚一定觉得两个大男孩的争风吃醋的事情实在是太可笑了。 张子哲调头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周媚问了一句。 “找海警巡逻队的人说说话。”张子哲脚步不停的走出了病房。 周媚明白了,她也跟着出去了。 她还是觉得问问医生,才能更放心些。 房间里少了两个和他抢荆喜的人,心情大爽的伯努瓦差点哼起了歌来。 “光吃蛋糕太干了,再喝点芒果奶昔,这也是我亲手做的哦!”伯努瓦端着杯子喂了荆喜一口,还不忘求一下称赞。 “嗯!不错!”荆喜真心的赞了他一句。 伯努瓦立刻露出屁颠屁颠的笑容,天知道他为了学好妈妈的厨艺,吃了多少的苦,手被切伤过多少次。 因为他的爸爸告诉他,着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伯努瓦尽管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可是看到爸爸和妈妈甜蜜腻乎劲儿,一点怀疑不剩了。 “他们告诉你本杰明的线索了!”伯努瓦肯定的问荆喜。 “是啊!说是从绑架犯的手里逃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条路过的船只救了,所以我要去海警巡逻队,这样才能最早的看到本杰明。”荆喜想也不想的回答了伯努瓦的问题,此刻的荆喜,眼里只有本杰明一个人,其他所有的事情她都不会考虑那么多了。 “那我得去给公爵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让他也派人在海岸线找找看。”伯努瓦沉吟道。(未完待续。) 268上船 “那我得去给公爵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让他也派人在海岸线找找看。”伯努瓦沉吟道。 荆喜低头一想,也对,谁知道本杰明会在哪个海岸线登岸。 有了奔头的荆喜,努力的往嘴里扒着饭,她要尽快的回复体力,好快点登上巡逻船。 伯努瓦看到突然恢复了精神的荆喜,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放回了肚子。 就算他一开始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听了这么老半天,伯努瓦也知道了事情的一大半。 伯努瓦想着,如果真的找不到本杰明了,他一定要慢慢的在荆喜的心里留下自己的位置,好好的照顾她,让她越来越想不起本杰明。 和一个死人争,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伯努瓦承认自己的想法有点自私,有点凉薄,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周媚很快就把医生拽了进来。 医生认真的给荆喜做了检查,又细细的看了她的气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做的不错,把病人照顾的很好,照这个样子,病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了几笔,嘱咐他们明天没有什么变化的话,就给荆喜办出院手续。 周媚笑着把医生送了出去,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生的背影,她的脸垮了下来。 荆喜为什么会变好起来,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本杰明出事的事实,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美丽的泡沫,一旦泡沫被戳破,周媚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周媚狠狠的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默默的发泄了一通,才一抹脸,笑着走进病房。 “太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回去后好好休息,要是觉得闷了,就让子哲陪你出去玩玩。” 周媚故意不提海警巡逻队的事,想糊里糊涂的蒙混过去。 可惜病房里还有个专门抬杠的。 伯努瓦不满的拍了拍胸脯,“不用让他陪,有我就可以了。” 周媚眼睛一翻,就想反驳他两句,荆喜高兴说了话,“我不用任何人陪,我也不会呆在家里,明天我就会去海警巡逻队,如果你们不帮我安排,我就去找别人帮忙。” 荆喜的脑子里全都是怎样找到本杰明的念头,连害怕给首长爷爷添麻烦的想法都没有了。 周媚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她当然知道荆喜会去找谁,看来这趟海警巡逻队之行不可避免了。 当天晚上荆喜早早就睡了,却因为做噩梦惊醒了好几次。 伯努瓦当晚也没有回去,不管周媚和张子哲抛给了他好几个卫生球的白眼。 荆喜的不安惶恐被他看在了眼里,伯努瓦意识到荆喜心里的问题很严重。 一个晚上,张子哲和伯努瓦都没有合眼,伯努瓦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担心。 夏天的天亮的很早,荆喜还是在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就醒来了。 伯努瓦和张子哲几乎同时站起来,他俩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在半空中友好的交流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了荆喜的面前。 “天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吧!”张子哲轻声的劝着荆喜,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惊到她了。 伯努瓦这会儿也不和张子哲争了,在旁边连连点头,荆喜一个晚上醒了好几次,根本就没睡好,这样下去,要怎么才能养好身体。 “不睡了!我睡得浑身上下都疼了。”荆喜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肩膀,心里惦记着本杰明,再怎么睏也无法入睡,还不如早点去找人呢。 就算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离要找的人近了一步,心里也轻松些。 张子哲和伯努瓦见说不动荆喜,只好随她的意,张子哲跑去找办出院手续,另一个端来热水帮荆喜洗脸刷牙。 荆喜这会儿都已经清醒了,哪能坐在那里,真让人伺候,更何况刷牙这么出糗的事情。 伯努瓦怎么也是一个洋气的帅哥,荆喜实在是无法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自毁形象的事情。 荆喜被送回了家里,她在张子哲和伯努瓦离开前,不忘问了一句,海警巡逻队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 昨天晚上,周媚就已经把荆喜说过的话告诉张子哲了,他知道是拦不住荆喜,真的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三天后,如果你的身体确实没有事情了,我就亲自送你上船。”张子哲认真的看着荆喜的眼睛说道。 “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荆喜朝着张子哲“啪”的敬了一个军礼。 张子哲看到荆喜这副开心的样子,又欣慰,又是心酸。 矛盾的感情让张子哲无法在荆喜面前表现的自然,他别别扭扭的和荆喜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伯努瓦和张子哲一起出了荆喜的家门,回身看不到荆喜了,伯努瓦才忍不住问他,“真的要荆喜去吗?万一她亲眼目睹到~” 他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就有了诅咒的嫌疑了。 “不想让她去?那你赶紧进去和她说啊!”张子哲看到伯努瓦一脸担忧的模样,讽刺的笑了一声,扬长而去离开荆喜的视线,他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孩。 伯努瓦也是气鼓鼓的,却也没有办法的挠头,走了另一个方向。 三天之后,张子哲满脸无可奈何的把荆喜送上了海警巡逻队的船上。 他也在申请调到巡逻队里,可是上级没有批准。张子哲只好牵肠挂肚的看着荆喜上了船。 荆喜很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伯努瓦,“你还是回去吧,你都一年多没有参加芭蕾舞的演出了,这样会让我很内疚的!” 伯努瓦笑得风轻云淡的,用手替荆喜轻轻的压住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用内疚的,这一年当中我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 张子哲一脸不愉的把伯努瓦的手给拉了下来,自己帮荆喜把头发一缕一缕的别在了脑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伯努瓦直撇嘴,毫不客气的拍下了张子哲的手。 张子哲眼睛一瞪,立马就要翻脸。 伯努瓦摊开双手,“冷静!冷静!在女士面前要保持绅士风度。” 张子哲捏着拳头,忍着发痒的手,干脆的扭过头,不再搭理伯努瓦。 “老张!人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多照看着点。”张子哲和荆喜身后的一名军官打招呼道。 “放心吧!人到了我这里,保证少不了一根汗毛!”(未完待续。) 269真相 从这一天起,荆喜就像长在船上的树一样,就连吃饭睡觉都没有下过船。 如果不是伯努瓦担心她的身体,每天一到吃饭时间,就会雷打不动的过来送饭,只有在这时,荆喜才会从甲板上走下来。 就算荆喜再怎么给自己暗示,本杰明一定会吉人天相,茫茫大海之上,她依旧没有找到本杰明的一点痕迹。 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就怕自己会胡思乱想,触了本杰明的霉头。 最终,幸运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眷顾荆喜的幸运并没有降临在本杰明的身上。 生活用现实重重的打了荆喜的脸。 根据孙静的描述,还有她的领路,终于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小岛,本杰明也被找到了。 他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张子哲去看过,那一身的伤痕,证明了他之前受过无数残忍的刑讯。 通知了本杰明的父母,要不要告诉荆喜,张子哲却犯了难。 他的脑海里,全是荆喜失去了生气,心若死灰的模样,张子哲担心,要是知道了本杰明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荆喜会做出可怕事情。 将心比心,他只要想到将会失去荆喜,就会痛苦的无法呼吸,那么荆喜此时此刻的感受,他感同身受。 张子哲看到荆喜每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抱着一根稻草一般,他又告诉自己不能这样隐瞒不说,荆喜现在是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你回去睡一晚再来吧!”张子哲守着荆喜,看她马马虎虎的吃了一小碗米饭,休息都不休息一下,转身又往甲板上走,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他叫住了荆喜。 “不用担心,我好得很!”荆喜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往楼梯上走。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的鬼样子!”张子哲觉得心里的怒火就像是熔岩爆发了一一般,身体比大脑快,直接冲上去把荆喜从楼梯上拽了下来。 荆喜最近是吃不下睡不着,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之所以没有倒下来,还是多亏了她之前!打的底子好。 被张子哲这么一拉,荆喜再也站不住了,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张子哲脸色铁青,看到荆喜固执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她打混扛回去。 荆喜看出他眼里隐隐的蠢蠢欲动,忙扶着楼梯扶手站稳了,干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看起来精神有点差,今晚我一定早点睡,你就别生气了。” 张子哲想要发的怒火,在看到荆喜可怜兮兮的目光,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连个烟都没有冒就熄灭了。 “那你晚上一定要早点睡,我会让人监督你的。”张子哲扭过头不看她,说完话就提着饭盒匆匆忙忙的走了。 荆喜抓了抓头发,总觉得张子哲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狼狈,好像后面有狼在追。 “干嘛走的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荆喜嘟囔了一句,快步上了楼梯。 张子哲一步不停的回到了招待所,一进房间,伯努瓦就听到了他关门的声音,伯努瓦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你回来了?” 张子哲淡淡的“嗯”了一声,把手里的饭盒往桌子上一扔,鞋子随便的一蹬,整个人往床上重重的一躺。 “这是怎么了!脸黑成这样!”伯努瓦站到了他的床前,看到了张子哲阴沉沉的快要滴水的脸,很是奇怪的问道。 “没事!”张子哲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看都没看伯努瓦一眼,翻了个身,直接用背对着他。 “是荆喜没吃饭吗?”伯努瓦猜到。 张子哲刚刚是去送饭了,不太可能会遇到其他的事情,除非…… “你该不会把本杰明的事情告诉她了吧?”伯努瓦眼睛突然瞪大了,严肃的盯着张子哲的后背,语气很重的问他。 “你不要瞎猜了,我什么都没说,荆喜也把饭吃了。”张子哲气不过的翻身坐了起来,冲着伯努瓦翻了个白眼。 他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就算自己不说,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的,真不知道伯努瓦为什么就发愁呢?没看他愁的头发都快被自己抓光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干嘛一副谁苦大仇深的样子。”伯努瓦抱着胳膊,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就不担心事情迟早会被荆喜知道的一天吗?”张子哲定定的看着伯努瓦。 “不担心!”伯努瓦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他,“就算她真的为本杰明伤心的活不下去,我也要亲手为她点亮生活下去的灯光!总好比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心里的伤口一天天的腐烂化脓的好!” “看来你似乎对我的做法非常的不满。”张子哲从床上下来,站到了伯努瓦的对面。 差不多的身高,却因为张子哲经过特种部队的特训,而更有压迫性。 伯努瓦悄悄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张子哲的距离,感到自己有了呼吸的空间。 “我只是保留了我的意见。” 张子哲默默看着伯努瓦不说话,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嘟嘟”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凝滞。 打开门,荆喜苍白的小脸出现在张子哲的面前,张子哲吓了一跳,让她进来了,“你怎么来了!” 话里多少有点窃喜,张子哲还以为荆喜被自己的话说动了,下船休息了。 荆喜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伯努瓦看见她也是一脸的惊喜。 关上门,还没等屋里两人开口,荆喜开门见山的问道,“告诉我,本杰明他的事情!” 张子哲和伯努瓦就像被人点了xue,全部都愣住了。 荆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张子哲的眼睛,让他想要编个理由都做不到。 静默了良久,张子哲才一脸的决然,好像上沙场一般,毅然决然的说了实话。 “是吗?”荆喜僵硬着脸,平静的问了一句,有点像是自问自答。 “原来我真的不是什么逆袭的女主角。” 没有小说里女主角那样总是逢凶化吉的幸运,九死一生的大反转对她是不屑一顾。 荆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张子哲走近了,想要用手扶住她,被她一把推开了。 荆喜对着张子哲惨然一笑,“我没有那么脆弱,你说的对,我需要好好的歇歇了。” “我送你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吧!” 270化蝶 房间外面,漆黑如墨的天空不见一丝星光,风卷着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黑影映在窗上,像择人而噬的怪兽,想要破窗而入,把缩在床上的荆喜吞入腹中。 荆喜木然的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眼里空空荡荡的,一滴泪水也没有,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活着,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有丝毫的热气。 死了,她可以听见,静谧的房间里,自己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 脑子里空空的,又好像是被塞得满满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张子哲靠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守到了天边出现了晨曦。 荆喜一开门,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张子哲。 “我要去看看他!”荆喜就说了一句,没有多余的的话。 张子哲知道荆喜说的是谁,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去看本杰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征求本杰明的父母同意。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大的惨事莫过于此。 公爵夫妇是咬死了不同意的,好好的一个儿子,正当风华正茂时,却撒手人寰,荆喜在他们的眼里成为了给本杰明带来厄运的人。 荆喜的身份还是很敏感,要出国也不行。 这些困难张子哲一句也没说,他上上下下的忙活了两天,陪着荆喜踏上了飞扬伦敦的飞机。 肃穆的葬礼,神父慈悲的祷告,荆喜看到了睡在黑棺中的本杰明。 颤抖的手抚上本杰明冰冷的脸颊,荆喜的心疼的透不过气来。 那双温柔的眼睛再也不会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冰冷的双手再也不能给予她温暖安心的感觉,再也听不到他轻声细语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了。 泪水一滴滴落在本杰明的脸上,荆喜痴迷的一声声呼唤着本杰明的名字,炽热的泪水滴在本杰明的脸上转眼变得冰冷。 黄土逐渐盖住了棺木,荆喜也被绝望的黑暗吞没。 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荆喜捧着一踏信纸走出了医院,她没日没夜的伏案疾书。 这些信纸是公爵拿给张子哲,让他转交给荆喜的。 是本杰明在荆喜失踪的那段时间写的一本剧本,已经写了开头,却在最后一页写了一句,“真想和她再跳一曲梁祝,做她永远的梁山伯。” 生不同寝死同xue! 本杰明,是你的想法对吗? 荆喜抚摸着纸上熟悉笔迹,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伦敦的一家芭蕾舞剧院里,坐无虚席。 这家剧院在伦敦只是一家很普通的歌剧院,不是很有名气。 红色的天鹅绒幕布低垂着,荆喜对着明亮的化妆镜细细的描绘着眉毛。 “荆喜,你还是在考虑下比较好,等到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跳芭蕾也不迟啊。”张子哲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再一次试图说服她。 这样的话张子哲在这一个星期中说了不下几百次了,荆喜的身体已经衰败到令人惊心的地步了,几乎每个脏器都布满了伤痕,就像是龟裂的瓷器,不用多大力,就会瞬间碎成渣渣。 医生也想不明白,荆喜的病是怎么得的。 张子哲悲伤欲绝,更担心荆喜知道了会加重病情,让大家都瞒着她。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瞒得住,荆喜最最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倒是想明白了缘由,应该是和空间智脑争斗时留下的暗伤,当时不显,她还以为万事大吉了。 “子哲,要是换了你,愿意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窝囊的躺在病床上,就这样等着自己生命的结束?”荆喜反问道。 愿意吗? 张子哲暗暗自问。 当然不愿意了,他宁可死在舞台上,也不愿意倒在镁光灯照不到的地方,默默无闻的死去。 他的骄傲不允许,荆喜的骄傲同样不允许。 “你要答应我,一旦感到不舒服,就要马上停止演出。”张子哲再也说不出劝她不演出的话,只能不放心的嘱咐她道。 荆喜望着镜子里的女孩,苍白双颊被胭脂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晕,宛若初chun枝头绽放的桃花,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如桃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惹人怜爱。 她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女孩也微微的翘起了唇角。 “本杰明,我来了!” 观众们不了解梁祝的故事,从一开始,还以为男主角一直没有出现,到了后面,他们发现,荆喜的眼睛深情如水的望着自己的身边,她的手,她的身体,那样不可思议的弯曲,跳跃,似乎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个舞伴陪着她,托着她。 在大雪纷飞的日子,温文尔雅的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金色夕阳下,你背着脚腕受伤的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十年后,那场雨中浪漫的共舞,扣动了我的心弦。 机场悲伤的离别,以为从此是路人,不想却在校园里,听到了你真诚的告白。 相遇,相知,相许! 一步步走来,就如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两心相悦。 所有的甜蜜,却遇到了晴天霹雳,相爱的人儿就此阴阳相隔,黄泉路断。 台下的观众泪雨滂沱,泣不成声。 奥莉薇红着眼睛,低声的呢喃,“荆喜,就算你再可怜,我也不会原谅你。” “老公,我看不下去了。”公爵夫人反身扑到公爵的怀里,鼻音重重的哀求道。 公爵的眼眶微微发红,用力的搂着怀里的妻子,远远的望着舞台上的荆喜,嘴唇抿的紧紧的。 他们接到了荆喜演出的门票,本来是不打算来的,是奥莉薇请他们来了,说是来看看吧,也许能够看到本杰明的一丝心愿。 可怜的孩子! 公爵看到荆喜站在梁山伯的墓前,一遍一遍的用手指勾画着梁山伯的名字,他能够看见,荆喜眼里欣喜而哀婉的泪水。 就算是世事早已让公爵心硬如铁,此刻他的心也忍不住抽痛起来。 公爵已经在心里赞同了妻子的话,他真的无法再看下去了。 本杰明,你一个人走,一定很冷很孤单吧? 少了我,你还怎么跳芭蕾舞呢? 在那里,你可找不到我这么优秀的舞伴了。 荆喜跪在墓碑前,眼睛透过墓碑,似乎看到了本杰明的温柔的笑脸。 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呢!无论你在哪里,都不可以抛下我,荆喜笑了,无声的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道。 一个高高的跳跃,跨过了奈何桥,穿过了时空。 相恋的人终于化作了彩蝶,手牵着手,在无人打扰的世界,双宿双飞…… 271蝶梦(大结局) 生不同寝,死同xue! 荆喜痴痴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右手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相思红豆手链。 “妈妈!你心情不好了吗?”耳边传来孩子nai声nai气的声音。 荆喜猛然回过神,低下头看到儿子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没有!妈妈就是想等会儿要带宝贝去哪里玩!”荆喜把儿子搂到怀里,一顿揉搓,逗的宝宝“咯咯”直笑。 “我们去儿童公园玩!”宝宝笑过之后,搂着荆喜的脖子撒娇道。 “好!就听宝贝的!” 荆喜笑着点头。 那日在舞台上昏倒,再睁开眼睛,她又回到了前世,是那个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前世。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荆喜难以分辨。 心里的痛却深深的刻入了灵魂深处,让荆喜夜夜难以入眠。 只有手上这一串鲜红如血的相思红豆,才让荆喜感受到重生的那一世不是黄粱一梦。 重生并没有带给她多少欢乐,反而给她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痛。 重生的一世根本毫无意义,荆喜清楚的认识到了一点,她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些成功人士的迷人人格,就算她拥有了无数的金手指,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和虚荣,还是让她做事没有规划,没有了原则,总是想一出做一出,所以才会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进而连累到了身边的人。 如果再这样下去,荆喜不敢想,她的家人会遇到怎样的厄运。 荆喜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一世,但她也不想回到今世,她只想就这样消散在人世间。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 在这个时空,本杰明,有你吗? 荆喜不止一次的这样想着。 只是想想,她不想看到本杰明眼里的看她是陌生的眼神。 还有一个让荆喜感到重生不是梦的事情,就是她练了很多年的养身诀,在她的身体里自动自发的运行着。 回来三年的时间,养身诀已经让她成功的减去了生过孩子身上多出的赘肉。 虽然没有重生那一世的美丽,也有了几分清丽之色。 宝宝刚刚过了六岁的生日,荆喜答应带他去儿童公园玩,作为他生日的礼物。 宝宝背着他的小书包,书包里装好了面包,薯片,还有巧克力,水,拉着荆喜的手,高高兴兴的朝着儿童公园出发了。 七月的w市,正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间,今天又不是周末,公园里的人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 炎热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宝宝的兴致,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同样还有比骄阳更加灿烂的笑脸。 荆喜把玩的乐不思蜀的宝宝从玩沙子的地方喊了出来,用湿毛巾给宝宝玩的黑黑的小手细细的擦干净,还有像花猫一样的小脸。 然后又给宝宝倒出一袋牛nai,递给宝宝。 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了荆喜的头顶,她还以为挡着别人的路了,拉着宝宝往旁边挪了挪。 “请问你是荆喜吗?” 荆喜克制不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栗,她僵着身体,咬着牙,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荆喜看到头顶的黑影晃了晃,那人的声音让人听了生出无限的酸楚。 荆喜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她多想抬头看一眼,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本杰明,你怎么又乱问人了!” “奥莉薇!这是我自己都事情,请你不要管的太多了。” “谁管你了!你都多大了,还相信梦里的事情。你知道这样子有多可笑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他们说的是英语,周围的人没有人能听懂,只有荆喜一个人听懂了。 “嗤嗤!”荆喜听到奥莉薇似乎往嘴里喷了几下药,然后又开始大声的指责本杰明。 荆喜一直没有抬头,直到看见投在地上的影子离开,干涸的眼里渐渐的有了湿意。 宝宝喝完牛nai,顾不得荆喜的失落,自己又跑进去游乐池子里玩去了。 荆喜坐在凳子上,手无意识的转着相思红豆,满腹惆怅的呆呆愣愣的出神。 “能把你的手链让我看一看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荆喜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往身后一背,大声的反对,“不行。” “你是荆喜!”去而复返的本杰明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说道,语气无比的肯定。 荆喜的视线贪婪的略过他的脸庞,熟悉的面容,透着健康的红晕,不再是那种青色的苍白,真好。 “你也记得梦里的事情对吧!”本杰明看到荆喜无意中流露出的眷恋,他也激动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荆喜的头上,立刻将她从重逢的喜悦中拉了出来,她意识到如今的自己是如此的难看,衰老,马上低下了头。 “先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梦里的事情,太可笑了。”荆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你撒谎!你你明明都记得的!不然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链!”本杰明激动的冲了过来一把拉出了荆喜藏在身后的左手,白玉如玉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鲜红的相思豆,入目难忘。 荆喜使劲的抽回手,心虚的说道,“这是我自己买的!” 本杰明笑了起来,“你买的!那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荆喜一惊,忙举起手,细细的看着。 “就在这里!是我和你的名字的缩写!”本杰明也凑了过来,用手指点出来。 荆喜看到了,在一棵红豆上,有b和j的字母。 本杰明有点得意,“这下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荆喜沉默无语,她是找不到别的话推脱了。 荆喜真的没有想到,本杰明居然也会有重生那一世的记忆。 本杰明从十六岁起,就会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就是荆喜重生所经历的事情。 这些都是本杰明不顾荆喜的冷脸,天天守在荆喜的楼下,天天给荆喜写信,告诉她的。 荆喜耐不住他的痴缠,和他出去了几次,把自己现在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本杰明。 她的意思就是现在的自己和他梦里的人根本就是两种人,不是本杰明喜欢的类型。 本杰明直接说了,他喜欢的是荆喜的灵魂,不管变了什么模样,他的爱永远不变。 荆喜无语,只能让现实打消本杰明的固执了。 又是一个三年,本杰明说服了他的父母之后,瞒着荆喜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荆喜被本杰明带到了满是火红玫瑰的酒店,看到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的宝宝,捧着花篮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时,终于点头答应了本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