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宠之妖妃嫁到》 001 累觉不爱 001累觉不爱 东凉,睿王府。 “商管家,这姑娘怎么处理?”两个人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恭敬的问道。 “把她送到冯嬷嬷那处,告诉冯嬷嬷,这是送到世子爷那处的人,记得处理得仔细些,好了之后自然会有人把她送去世子爷那处的了。”商管家吩咐完了之后便让那两个人抬走了。 经过错落有致的亭阁楼台,前面那人说道:“阿福,你说,王爷怎么舍得花七两银子买这么个姑娘送上世子爷的床?” 对于他们这样一个月的月钱只有二两银子的人来说,七两银子那可是差不多四个月的月钱了,但是,对于一个王爷来说,七两银子还真的是算不了什么,但如果这个王爷是个抠门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没看到王爷这些日子为了世子爷都快愁白了头发吗?”阿福笑嘻嘻的说道,“王爷啊,那是想要抱孙子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不远千里的派商管家回来。 “啊?”那人一脸憨相,听到阿福的话有些惊讶,“不是说世子爷的洁癖很严重吗?要是这姑娘送上世子爷的床岂不是非死即伤?” 阿福嗨了一声:“二海,别瞎操心了,没听到商管家刚刚说了让冯嬷嬷处理得仔细些吗?看样子对这姑娘也是有几分上心的。” 二海点了点头,心底里虽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但是他不过是一个人的身份,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二海和阿福两人抬着昏迷着的少女往冯嬷嬷那处走去,却没有察觉到被他们抬在肩上的人似乎已经醒了。 曲靖宁听到二海和阿福两人的对话,心中早已经充满了惊涛骇浪了,她想要动,不仅连手指都动不了,甚至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只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记得她是被总部的一个电话召了回去的,在处理好了国际通缉犯洛克之后就回总部,哪知道在车上一阵晕眩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在演戏? 这个想法刚在曲靖宁的脑海里闪过之后就迅速的被她否定了,她的身体很清楚,经过长年累积的注射几乎已经到了对任何药物免疫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发生意识清醒身体却不能够动的情况。 而且听他们的那些称呼和对话,一个荒唐却最能够解释的想法在她的大脑里面炸开—— 穿!越!了!? 哦!草! 曲靖宁不得不相信,他妈的好好一个能吃苦能耐劳,团结集体,友爱战友,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观观端正,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五讲四美好同志竟然就真的这样嗝屁穿越了!? 累觉不爱! 她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了! ………… 阿福和二海把曲靖宁交到冯嬷嬷的手上之后细细交代了一番商管家的话便离开了,冯嬷嬷招来两边站着的侍女:“红杏,莲心,你们两个把她抬进去。” 曲靖宁完完全全对这个世界陷入了一番森森的失望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突然被一阵凉风冷得忘记了。 红杏和莲心两人早就利索的把她扒光扒净塞进水桶里面,她不清楚用在她身上搓澡的东西是什么,反正就是快要把她的一层皮给搓掉了。 “冯嬷嬷,你说王爷就这样自作主张的把人送到世子爷的床上,会不会连累我们啊?”红杏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冯嬷嬷,后者将茶杯凑近嘴边吹了吹,慢悠悠道,“我们做人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更何况王爷不是派了商管家过来了吗?” 言之意,即便是要追究,那么也有个商管家在前面挡着呢。 红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可是心底里还是觉得有点儿悬,毕竟商管家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世子爷再怎么暴虐也不会对商管家动手,而王爷远在蜀地,又是世子爷的亲爹,就更加不可能对王爷动手了,那么想要找人泄愤的话,那么她们这些做人的岂不是成了代受罪的? 洗刷冲净几遍,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每一根脚趾,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红杏和莲心把人抱了出来,用柔软的布擦干净她身上的水滴,全部处理好之后,就连见过美人的冯嬷嬷都忍不住惊叹一声:“难得的妙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入得世子爷的眼,若是有便是上枝头变凤凰,反之则是红颜薄命了。 见红杏和莲心两人把胭脂那些物品拿来时,冯嬷嬷摇头:“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岂能入得了世子爷的?” 正因为世子爷的洁癖,所以刚刚替曲靖宁洗澡的时候连香精都不敢放,就怕世子爷闻不惯。 冯嬷嬷刚想让人去通知商管家一声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曲靖宁之后便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一眨眼的时间便又消失了。 “呀!”红杏吓了一跳,“这神出鬼没的,要是半夜准被吓晕过去不 可。” 莲心捂嘴笑了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红杏娇嗔的瞪了一眼莲心:“好你个小蹄子,瞧你说得那般轻松,待真的有鬼半夜敲你的门,我看你能镇定成什么样子。” “好了,都去干活吧。”冯嬷嬷摆摆手,让两人都去了,那黑衣男子是商管家身边的人,今早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了,所以看到曲靖宁被人抱走了也没有任何惊讶。 ……我是变态世子爷出场分割线…… 日光灼灼,燥热的天气挡不住,沿街叫卖的人在讨生计。 长安大街的建筑是出了名的大,无一不透着一股宏大、大气的气势,就连那石子路都大得可以让四辆华丽马车并排而行,所以即便是有人在沿街叫卖,也阻碍不了路上交通的畅通。 沿街叫卖的,讨生计的,生意都热火朝天的进行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涌动着,空气中似乎都沾染了染上了一丝夏日的凉意。 可是一瞬,众人仿佛能够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空气中的燥热慢慢的冻结,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意识的抬头,却见十六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由远至近,那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就像看到阴兵借道那般让人惊恐。 而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是一辆泛着金丝木纹的马车,驾车的是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脸上那笑嘻嘻的表情和那了无生气的十六人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整个东凉,乃至整个大陆,唯有一人拥有这辆马车。 金丝楠木已经是千金难求的稀世奇珍了,而金丝楠埋在河里或者埋在地里几千年形成的阴沉木金丝楠,更是世人所不易得见的。 眼前所见的这辆马车,正是由这种阴沉木金丝楠打造而成,区区一小块便足以价值连城了,更何况这辆华丽的马车? 而拥有这辆马车的人,正是东凉睿王爷的独子,传闻中的变态世子。 倏地一声,原本热闹的长安大街瞬间变得空旷起来,所有人犹如潮水一般往两边退去,继而齐齐跪了去。 “世子万福金安!” 那意识的举动曝露了百姓们的心情,望而生畏,却难掩心底里的那抹崇敬之情,如此诡异的情绪扭曲着众人对这位变态世子的感情。 那十六人和驾车少年郎五仿佛没有看到这百姓古怪的举动似的,依旧或面无表情或笑嘻嘻的经过,然后离开。 待马车远去之后,空气中那冰冷诡谲的压抑气息渐渐消退,百姓们才慢慢的恢复过来,那一瞬间扭曲而纠结的情绪仿若从未在他们身上发生过,一切恢复常态。 ………… 一路驶至睿王府,所经之处,必然是万民尽退,如此架势,便是连当今太子也无法做到的。 而还没到达睿王爷,远远地郎五便瞧见了睿王府门口站着的仗势,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却笑嘻嘻的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爷,永世公主在门口候着。” 马车内传来一道轻嗤的声音,冷漠而残酷:“一只快死的小虫子就免得脏了手。” “是,爷。”郎五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轻松的调转了车头,朝着睿王府的侧门驶去,只是在转弯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阴冷而残忍的扫了一眼睿王府门口站着的那道窈窕身影,仿佛毒蛇缠上了她的脖子,狠狠地勒紧。 还没到睿王府的侧门,商管家就像是早已经有所预料似的,早早派人候在两边,见马车听到了侧门,齐齐跪。 “恭迎世子回府,世子万福金安!” 郎五从马车上跳来,退至一边,只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帘子,一抹仿若来自黑暗深渊处的黑出现,衬得他的那只手愈发的白,胜雪三分。 站在马车上的人就像是睥睨天的王者,他那双冷漠却仿若能够洞悉一切的黑眸深邃幽冷,脚尖轻点,便悄声无息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仿若没有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商管家似的,信步往睿王府里面走去,所经之处,众人只看到一抹纯粹的黑,摄人心魂的黑。 商管家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直到他走远了之后,才让人们起身去干活:“天棋,告诉王爷,我若是受伤了,医药费他付。” 空气中传到一道低沉的回应,继而消散。 商管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的叹了口气,要不是王爷一直心疼这七两银子还没有发挥作用就被处理掉了每日找他要死要活的哭诉,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王爷不好惹,王爷他儿子更加不好惹。 ………… 被人像是送去侍寝似的抬进子里,那黑衣男子把曲靖宁放到床上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速度快得让曲靖宁忍不住咂舌。 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呼吸,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个人就在她的身边,更不可能发现有个人就这么快速度的离开了。 曲靖宁躺在床上,面垫了一层 柔软的棉料,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是因为对方是否给她了什么解药,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慢慢的可以动了。 手指轻微的动了动,触摸到的是身那柔软细腻到了极点的棉料,空气中晕染着淡淡的清香…… 看来这所谓的王爷世子什么的还是挺有钱的嘛,曲靖宁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因为身份原因她接触过不少的古物,仅凭触觉便可以知道单单是身的这层棉料就价值不菲。 不对! 她好像忘记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了。 呀吱一声,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带着院子内的桃花香气,将内的清香染上了几分新鲜的花香,也打断了曲靖宁的思考。 一瞬间,空气仿若凝结了,门外的郎五和暗处的十六人哪怕没有进去,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内有人,而且还是在主子的—— 床上! 床,一个暧昧而带有seqing的字眼,但是此时他们联想到的只有那白骨森然和血腥淋淋,向来极爱干净的主子连他们靠近他的床一步都不被允许,更别说现在有个陌生人躺在他的床上了。 郎五想起了之前主子听到商管家回府之后那露出的意味不明的笑声,难不成主子早就猜到了商管家此次的来意? 言昭华一步一步朝着床边靠近,却在还差五步的地方转了一个弯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阴森的眸光仿若实质一般落在了床上的那道娇躯上:“起来。” 如绿绮鸣筝般的声音本该十分好听的,可是曲靖宁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的冰冷,犹如那幽深的鬼域中探出一只冰冷、没有血色的手放在你的脖子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曲靖宁无故的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睁开双眼,一抹细碎的凉光闪过,大脑在一瞬间支配了四肢的动作,快速的坐了起来,抬头的刹那眼眸的深处掠过惊艳。 那是一个十分出色年轻的男子,发束白玉冠,眉宇像是被精心勾勒似的,精致得有雌雄难辨的瑰丽,眉梢微扬,带着些许的狂狷和俊冷,身着黑色锦袍,腰束玉白玲珑带,显得分外风华隽秀。 最为吸引曲靖宁的是他的那双极为美丽的眼眸,纯粹的黑,却让人能透过他的眸子看到了极为血腥残忍的另一个世界,充满阴森诡谲。 在曲靖宁看来,惊人的美和残忍的美在他的身上互相矛盾着却也极为和谐的体现着,摄人心魂! 此时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却让人 无法生出半缕俯视他的勇气,他就像是一个本该站在高处的王者,所到之处,万民臣服! 从年纪上看来,他应该就是那个阿福他们口中的世子爷了吧? 等等—— 刚刚她一直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被她抓住了,脑子忽的一抽,猛地一拍身的床,怒道:“听说你们花了七两买了老子?” 言昭华那双极为美丽的眼眸掠过一缕冰凉的光。 “他妈的老子只值七两?论斤称也不止啊!” 七两? 折合人民币不过是一千四! 他妈的连国安部生物链最底层的家伙都不止这个价格啊! “这年头,连猪肉都比老子卖得贵!” ------题外话------ 恩,开新文啦,大家请支持 002 倒也不负恩泽 002倒也不负恩泽 这副粗鄙直白的派头像是吸引了言昭华的兴趣,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依旧冰凉得让人不舒服,他看着曲靖宁那因为气愤而染上几分薄红了脸蛋儿:“你太小看这七两银子了。” 这年头,他老爹抠得都可以把一文钱掰开两半来用。 如今竟然舍得花七两银子买个人?说出去那绝对是东凉今年最震撼人心的消息了。 言昭华有些烦心的拧了拧眉,他知道他老爹是担心他在东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会让言家断子绝孙,他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只是一声不吭的直接丢个女人在他的床上算怎么回事儿? 若是换做其他人,言昭华可以很轻松的就处理掉,偏偏这人是他老爹送来的。 啧! 言昭华的眸底闪过细碎的光芒。 他想杀人,偏偏这人却杀不得! 一股狂躁的情绪在心底里涌动起来,双眼慢慢的染上几分血红,带着滔天的杀气,看起来妖异又分外的骇人。 曲靖宁的瞳孔微微一缩,看他的样子似的有点儿像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当机立断的冷喝一声:“哦草!你他妈给我冷静一点!” 虽然穿越是一件很杯具的事情,但是曲靖宁也没有想过再死一次啊! 小说里面那些什么以为再死一次或者打哪儿来就可以回去什么的根本就是屁话,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来回穿越的话这世界都要失控了! 言昭华眸底的血色还没有褪去,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杀气了,看向曲靖宁的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讶异。 不仅言昭华,就连外面的郎五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刚刚他们以为主子会动手的,毕竟走火入魔之后的主子是根本受不住控制的。 曲靖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刚刚言昭华的杀意实在是太明显了,而她和言昭华之间的实力强弱也更加明显,以至于刚刚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真的会再次嗝屁! “你不怕死?”言昭华开口,声音是哑的。 看着不像是白痴怎么张嘴就问这么傻逼的问题?老子都不好意思回答你了! 曲靖宁在心底里暗暗的嘀咕着,可惜人在,不得不低头:“怕!” “呵!”言昭华发出笑声,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层不变的面无表情,“放心,我不会杀你。” 否则,谁知道他老爹会为了那七两银子做出 什么疯狂的事情? 对于言昭华的话,曲靖宁只能够用呵呵来回答,你说她相信?不,刚刚他的杀意是真的,他真的会动手杀了她,你说她不相信?不,因为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杀意,但是一句话就想让曲靖宁放心警惕相信他的话那么是不可能的。 不过,言昭华也不需要曲靖宁相信,他只是告诉她他的意思罢了。 “你就在这里住。”言昭华眼底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如果他老爹真的那么想要抱孙子的话,那么用她来迷惑一他老爹还是可以的,省得他老人家没事做再送其他的女人来。 至少,比起其他女人,他对她并没有过多厌恶反感的情绪。 “可以白吃白住吗?”曲靖宁问。 “可以。”言昭华颔首,“不过每天要打扫我的子。” “七天一次?” “一天七次。” “哦草!”曲靖宁黑着脸看着言昭华,“你以为你是一夜七次郎啊?” 还一天七次,洁癖也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 “什么一夜七次郎?”言昭华皱了皱眉头,没听明白曲靖宁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打算去问明白,“总之,我不养没用的人,若是你不想做的话,那么留来也没有……” “冷静冷静!”曲靖宁搓着手特谄媚的朝着言昭华一笑,“有什么问题,我们坐来好好谈谈道理嘛,别动不动的就喊打喊杀的,怎么说我们都是文明人是不?不干些不文明的事儿。” “现如今连猪肉的价格都蹭蹭蹭的往上涨,涨得我心火难耐,真真需要世子爷多多体谅则个,想来世子爷不并非是黑白不分的黑心无良之人,自古以来便是银货两讫,童叟无欺的,世子爷能做到诚实诚信,那必是极好的,若因有事拖个两三天也无伤大雅,只要世子爷牢记当初立的誓言,倒也不负恩泽。” “说人话。” “一个月给多少钱?” “你还想要钱?”言昭华扫了她一眼,“你忘了你已卖身了?” “就那七两银子?”提到这个曲靖宁就觉得憋屈,怎么一穿越之后身价就掉了? “你爹不是个王爷吗?”曲靖宁的脑袋忽然一抽,看了一眼言昭华身上的衣袍,再看了一眼周围的摆设,“难不成你们虚有其表?” 言昭华:“……” “又或者其实你们只是打肿脸充胖子?”曲靖宁越 想越觉得很可疑,不然一个世子怎么可能说出太小看七两银子这句话? 言昭华:“……” “难不成其实你老……爹叫王爷,然后你叫世子?只是个名字?”曲靖宁抓抓头发,发现脑袋有些不够用了,现代的时候她偶尔也看些小说,穿越得乱七八糟的,什么新名词一个劲儿的蹦出来,架空什么的最坑爹了,中华上五千年历史全白背了。 言昭华:“……” “你们这里正常吧?”曲靖宁努力的回想一以前看到过的穿越小说,“是男人生孩子还是女人生孩子?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男女平等?一夫多妻?一妻多夫?” 言昭华:“……” “你们练魔法吗?可以契约魔兽吗?可以炼丹炼器吗?还是可以御剑?有特殊技能吗?会瞬间移动吗?……”曲靖宁的脑仁儿有些疼,“修仙什么的属于玄幻还是魔幻去了?” 言昭华:“……” “是我想歪了?还是王爷世子什么的其实只是个职业?跟打铁的杀猪的是一样的?” 言昭华:“……” 曲靖宁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言昭华,顿时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别那么凶嘛,我就是发表一个人感想。” “说说看。”言昭华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比起刚刚却软化了不少。 “现如今……” “说人话!” “干活总得给钱吧?否则我的人生没希望没盼头没干劲的,怎么能够把事情做好呢?”曲靖宁很无辜的摊了摊手。 “三两。”言昭华看了一眼还想反驳的曲靖宁,“要是嫌少的话就一两。” 曲靖宁低头掰着手指算了一,好可怜,一个月才六百块人民币,这身价—— 掉得让人不忍直视! ------题外话------ 孩子们(?小伙伴们?)三八快乐,不管你们的年纪够没够,反正总有一天会过这个节日的—— 哈哈哈哈哈 003 我保证不再看热闹了 003我保证不再看热闹了 “好吧!” 曲靖宁认命了,大不了等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之后再跳槽! “很好。”言昭华看着曲靖宁一副蔫蔫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有点想笑,“现在,把chuang上的东西全部换新的。” “郎五,告诉商管家,人我要了。另外江南的账本请他指点指点。” “是,爷。”门外的郎五领命之后就离开了。 “这chuang上面的东西该不会一天要换七次吧?”曲靖宁的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他说是的话,那么她可以预想得到她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的暗无天日惨绝人寰了! “不用。”言昭华停顿了一,用着很正经的语气说着很不正经的话,“还有,不要随便爬上我的chuang!” 否则他就不能确定会不会杀了她了! 曲靖宁黑着一张脸,敢情是因为她上了chuang所以才要换的? 老子比你的chuang要干净很多!好!吗!? 曲靖宁也只能在心底里嘀咕了,谁知道会不会说错哪句话戳中对方的爆点,然后又来一次走火入魔的? “以后我住哪里?”曲靖宁好奇的问道,对于一个热爱睡觉的人来说,休息环境是很重要的。 “旁边。”言昭华淡淡的说道,曲靖宁想了一,大概是古代那些近身侍女住的地方,毕竟夜里比较方便照顾那些少爷小姐嘛。 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你睡觉打呼磨牙说梦话吗?我睡得比较浅。” 言昭华:“……” “哈!哈哈!”曲靖宁轻咳一声,“我也就随便问问,你可以随便答答的。” “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 “那就好。”曲靖宁眉眼一弯,笑得有点儿傻,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灿若星辰,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言昭华的目光落在了曲靖宁的脸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言昭华的思绪。 “快让开,本公主知道昭华哥哥就在里面!” 曲靖宁的笑容一顿,忽的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惯用情节,看了一眼言昭华:“外面那个自称是公主的人是不是喜欢你?爱得死心塌地非君不嫁的地步?” 言昭华看向曲靖宁的眼神像是蒙 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薄雾似的,凉凉的:“恩。” 果然是万变不离其宗啊! 曲靖宁微微感叹一句,小说的套路完全对上了! “嘿嘿。”曲靖宁眼珠子一转,笑得有些猥琐,“待会儿她肯定会说,狗奴才,快滚开,否则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 曲靖宁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那位公主的声音:“狗奴才,快滚开,否则本公主要了你的狗命!” 一模一样! 一字不差! “要是她进来的话,第一句话肯定就是昭华哥哥,她是谁?”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引诱昭华哥哥的对不对?” “来人,给本公主把那个贱女人抓起来!” “如果你要是开口拦的话,她肯定会说,为什么,昭华哥哥,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女人了!” …… 曲靖宁掰着手指一句一句的说着,言昭华的眼里闪过一丝兴致盎然,朝着暗处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不必出手。 “滚开!”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门砰地一声就被撞开了,曲靖宁抬头,就看到闯了进来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明眸皓齿,身段窈窕,极为秀气。 永世公主闯了进来之后原本有些忐忑,但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昭华哥哥之后脸上顿时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只是眼角扫到大大咧咧坐在chuang上的曲靖宁时,当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昭华哥哥,她是谁?” 为什么会有人坐在昭华哥哥的chuang上?还是个女人?昭华哥哥不是不允许别人靠近他的chuang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永世公主转头看向言昭华,希望他可以给一个解释,哪怕他随口乱编一个什么蹩脚的借口也好,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相信。 可惜,言昭华根本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微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永世公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只是她早就了解言昭华的性子,所以伤心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嫉妒和愤怒给覆盖了:“一定是你这个贱人不知廉耻的引诱昭华哥哥的对不对?” “来人,给本公主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竟然敢玷污我的昭华哥哥,本公主一定让父皇灭你九族!” 言昭华的眸光闪了一,淡淡的开口:“滚出去!” 一句话,三个字,明明没有任何威慑力却足以让那些听从命令进抓人的侍卫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不敢放肆半分。 谁都知道睿世子洁癖成性,要是他们真的这样闯进去的话,那么绝对死得很惨。 听说在国宴的时候兵部尚书的公子不小心将酒洒了睿世子一身,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溺死在酒池里了。 听说丞相的千金为了吸引睿世子的注意,特地在衣裳上染上了迷人的花香,结果不仅没能讨好睿世子,反倒是让人当众把她的衣裳扒了。 听说东凉的陈世凯陈将军在军营的时候因为喝醉酒走错了营帐,结果就被睿世子当场五马分尸,死状惨不忍睹! …… 一件件真实而血腥的例子时时警告着众人,得罪睿世子的场绝对是非死即伤! “为什么?”永世公主现在根本忘记了言昭华那洁癖成性的变态习惯,伸手就想抓住他的手质问,可惜还没有碰到他的袖子就被一道冷厉的内力打开,狼狈的摔倒在地,脸上掩饰不住的是受伤和愤怒,“为什么?昭华哥哥,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女人了?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是你!”永世公主恶狠狠的瞪向曲靖宁,“你一定是你这个贱女人在昭华哥哥面前说本公主的坏话,否则昭华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好戏看完了,言昭华冷漠的一个字:“滚!” 根本没有理会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永世公主,言昭华一扬手,一道劲风直接把她掀了起来,丢出了门外,然后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子里又只剩言昭华和曲靖宁两个人! 曲靖宁想起刚刚永世公主那对她恨之入骨的眼神,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言昭华:“她爹是不是很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言昭华那美丽的眸子扫了一眼曲靖宁:“怕了?” “哦草!”曲靖宁无力的倒在了chuang上,“你他妈的是在给我拉仇恨值啊!” 她只猜对了故事的开头,却忘记了故事的后续! “怎么办?我觉得胃好疼!” 曲靖宁在chuang上拱来拱去,然后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一副蔫蔫的样子看向言昭华:“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言昭华:“……” “我保证不再看热闹了!” 004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004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睿王府亭台楼榭、雕梁画栋的,无处不透着古朴清雅的美,宛若世外桃源,偏偏就有人破坏了这古朴清雅的美,硬生生的拉低了档次。 曲靖宁正拿着一个长叉子烤着鱼,旁边还砌起了一个火堆,虽然没有烤着东西,但是却传来了阵阵浓郁的荷叶清香味,勾得路过的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蠢蠢欲动了。 只是看着曲靖宁那烤着的鱼,原本路过的人纷纷绕着原路走了,他们可不敢惹祸上身。 那鱼,可不是普通的鱼哩! 闻着长叉子上那诱人的香味,曲靖宁满足的眯起了眸子,宛如一只懒洋洋的猫咪。 素莹路经此处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曲靖宁的身上,带着几分怨恨和不忿,身后的两个侍女瞧见了,连忙开口道:“小姐,你瞧瞧她那样子,和山野村姑有什么区别?世子爷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就是,世子爷肯定是碍于王爷的面子才容忍她的,过不了多久世子爷肯定会冷落她的。” 素莹揪紧了手里的帕子,两个侍女的话淡掉了她心底里的怨恨和不忿,没错,爷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粗鄙的女子,一定是因为对王爷的孝心所以才强迫自己容忍这样的女子的。 这样一想,心底里也就舒服很多了。 “我们走吧。”素莹收回落在曲靖宁身上的目光,带着身后两个侍女就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却听到曲靖宁的声音,意识的回头。 “小四。”曲靖宁朝着池塘里的人招了招手,“快来吃鱼。” 闻言,池塘里的少年猛地回头,三两就从池塘里跳出来,身手利落,兴冲冲的跑到曲靖宁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长叉子,深深的闻了一,那双干净的眸子露出欣喜的神色。 叫做小四的少年时言昭华身边的人,两人见面多了,自然就熟悉起来了。 “等等!”曲靖宁开口阻止,霍四顿时间露出了委屈和不高兴的神色。 霍四鼓了鼓腮帮子,那包子脸露出委屈的神色的时候特别的可爱,曲靖宁却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特冷漠的说道:“少在我面前卖蠢!” 霍四扁扁嘴,却很乖的没有违背曲靖宁的意思。 “那鱼还没完全烤好呢。”曲靖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到旁边的那个火堆前,扫开柴火,然后用棍子打松泥土,敲开之后香味四溢,鸡香中带着荷叶和泥土的清香,引得霍四 的眼睛亮晶晶的凑了上前。 曲靖宁伸手将叫花鸡拿了起来,瞬间烫得想飙泪,但是那鲜香却引诱得她忘记了烫烫的感觉。 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曲靖宁打开荷叶,露出了里面已经熟透了的叫花鸡,鸡香四溢,霍四不自觉的吸了吸口水。 唔!好香好香!好想吃! “尝尝。”曲靖宁撕了半只鸡腿递给霍四,后者连忙把长叉子放在一边架着,然后接过之后直接往嘴里送,一瞬间,烫得小包子都皱了起来,可是眼睛却十分的明亮,一边吃着一边往外和着气,“阿宁,好好吃哦!” 曲靖宁得意的一笑,骄傲的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以前训练的时候,每每到了野外都是吃压缩饼干什么的,吃完了也只能够就地取材了,于是曲靖宁的手艺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真不要脸。”素莹身边的一个侍女低声鄙视道,“竟然敢趁着世子爷不在府中就和其他的男子眉来眼去,嬉笑打闹。” 侍女说完,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素莹的神色,看到她眼底里的满意时继续道:“小姐,这么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呆在睿王府简直就是给世子爷丢人,我们一定要让世子爷知道她的真面目,把她赶出府中。” 素莹是知道言昭华的洁癖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久了也近不了他的身,想到言昭华知道了曲靖宁的其他男人有染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即便是碍于王爷的面子也不可能再把她留在府中,这样一来,她就又成为爷身边唯一的女人了。 这算盘素莹觉得自己打得很好,于是就默许了侍女去向言昭华告密。 莫名其妙的被人认为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某女正吃着叫花鸡吃得津津有味,唇齿留香,板酥鲜嫩,真真是让人怀念的美味。 吃完叫花鸡,一边的烤鱼也差不多好了,于是两个眼睛散发着绿光的人就把目光落到了那烤鱼上。 在美食面前,两个向来没有什么形象的家伙更加没有什么形象了。 待烤鱼一好,已经消化了一只叫花鸡的两人却还是毫不落,又开始了吐舌头张嘴呵气的大口大吃了。 大快朵颐,风扫残云都不足以形容这两货疯狂掠食的行为了。 待所有的美食都吃完之后,地上只剩鸡骨头和鱼骨头了,曲靖宁和霍四两人躺在贵妃椅上,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小四,我们……” 曲靖宁扭头看向一旁的霍四,却在看到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时愣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谁?”霍四一脸茫茫然的看着曲靖宁,干净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好奇。 “……” 我!就!知!道! 曲靖宁咬着牙瞪向霍四,“你他妈每次吃饱喝足之后就忘了老子是谁,过桥抽板也不带你这么过分的啊!” “?”霍四迷茫的看着曲靖宁,完全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气得曲靖宁又开始胃疼了! 哦!草! 人森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你不是叫我阿宁吗?你不记得我总记得这些吧?”曲靖宁指着地上的鸡骨头和鱼骨头,“刚刚你还吃得正欢呢。” “这鸡腿,刚刚就是你吃的,还有这鸡脖子,也是你吃的,烤鱼!记得吗?你刚刚还和我抢来着。” “臭小子,我做得辛辛苦苦,你吃饱喝足就翻脸不记人了?太不厚道了吧?” “啊?”霍四愣愣的问道,“阿宁是谁?” 曲靖宁晕倒!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就是这个意思了。 ------题外话------ 嘤嘤嘤好惨淡的收藏和支持,别拉着我,让我先去shi一shi,不然我平复不了我的情绪 005 借刀杀人 005借刀杀人 先不说霍四这会儿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够记起曲靖宁,那边的言昭华刚进门,就有人跑来告密,曲姑娘水性杨花,趁着他不在家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勾搭成奸! 言昭华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个前来告密的侍女,然后若无其事的在她的面前经过了! 没错,真的只是经!过!了!而且还不带停顿的! 侍女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言昭华走远的背影,世子爷,您的表情和反应根本没有按照剧本儿写的那么走啊,您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好吗?您的反应真的可以再明显再激烈一点儿的! 说好的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呢? 侍女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森森的欺骗了! 言昭华和郎五路过的时候,就就看到曲靖宁和霍四两人在大眼瞪小眼,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含情脉脉? 不,一个目露凶光,一个一脸迷茫,打死他们也不信这两货有奸情。 “你们在干嘛?” 霍四扭头,看到言昭华和郎五的时候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你是谁?” 言昭华和郎五:“……” 曲靖宁兴奋的揪着霍四的衣领,问道:“小四,他你也不记得了?” 霍四好奇的反问道:“我认识他吗?” “哎哟喂!”曲靖宁笑得不是一点儿的高兴,“我心里一子就舒服了!” 言昭华和郎五:“……” ……我是心里很舒服的曲姑娘分割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幽深的小径,一个手提剔墨纱灯的侍女莲心经过,一阵凉风吹过,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莲心不自觉的想起之前红杏所说的有鬼半夜敲门,心中一颤,总觉得毛毛的,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就在快要走出小径的时候,身后一阵阴风吹来,莲心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往后拖去。 “放……唔唔唔……” 那阴冷得犹如死人的手和她肌肤相触,让莲心险些吓破胆儿,精致的剔墨纱灯孤零零的掉在地上,凉风吹起,那灯芯明明灭灭的,仿若鬼火一般。 “别叫,否则我杀了你!” 低哑的声音蕴含着浓浓的警告,吓得莲心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睿世子身边的那个女人在哪里?”身后的男人沉声问道。 “她她她……她在西厢那边。”莲心颤着声儿回答道,不用指名点姓也明白对方说的女人是谁,因为除了那曲姑娘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近得了世子爷的身儿? 男人得到答案之后一手劈晕莲心,然后转身往西厢掠去。 黑暗中,一道犹如闪电一般的身影骤然出现,无声的落在莲心的面前,幽深的夜中,那双阴骜的黑眸分外的明亮,看了一眼朝着西厢掠去的男人,然后伸手提起地上昏过去的莲心,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幽深的小径,只剩那盏精致的剔墨纱灯,灯芯明明灭灭,一场暗杀悄然发生。 …… 西厢。 烛光晃动,素莹正坐在镜子前,妆奁开着,桌上散着零落的首饰,身后的侍女一边帮她卸妆,一边和她禀告今天言昭华的反应。 “……小姐,今日世子爷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那样子冷得仿佛不关他的事儿似的。”侍女面露疑惑,正常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不是应该立刻就去抓奸的吗?再不然也会在心底里埋一颗怀疑的种子,可是世子爷的样子…… 真的像是不关他的事儿似的! 素莹的眉头微皱,显然也是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从未怀疑过言昭华和曲靖宁之间的关系,毕竟言昭华的洁癖是出了名的要人命的,若非得他允许,曲靖宁怎么可能近得了身?而且还同住一? 可是言昭华今天的反应也确实是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也无所谓的? 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子里的时候就被素莹果断的否决了,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肯定会成为我的阻碍的。”素莹的神色染上几分狠厉,“看来少不得皇上的帮忙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一道黑影悄声无息的从窗户跃进内,一步一步朝着她们两人逼近,却不出一丝儿声响。 手起…… 仿若意识到危险靠近,素莹和侍女猛地回头,便瞧见男人那背光而显得模糊的脸,惊恐的尖叫声涌上喉咙。 刀落…… 那一声尖叫仿佛被刀砍断了似的,卡(qia)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儿,咚咚两声,两人倒地不起,鲜血从伤口处不断 的涌出,很快的就浸湿了身上的衣裳和地面。 喉咙被割断,不管是素莹还是侍女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男人完成任务之后转身就走,矫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翌日,素莹的另外一名侍女和往常一样打好水往素莹的子走去,尚未走进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心头一跳,急匆匆的推开门,便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倒在血泊中的素莹两人。 “啊!” 一声刺耳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仿佛划破九霄。 与此同时,言昭华的内。 “哦草!”曲靖宁的身体猛地一抖,表情有些呆愣,“太凶残了!” 还记得小时候听到老师的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的那种感觉吗? 没错! 现在曲靖宁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言昭华坐在一边,扫了一眼被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曲靖宁,那傻萌傻萌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讨人喜欢? 奇怪! 言昭华的神色有些懵然,他怎么就觉得她讨人喜欢呢? ------题外话------ 纯洁的大变态表示:现在我有一点懵!不给收藏就不给情窦初开了。 006 一箭三雕 006一箭三雕 长乐宫。 待前来请安的妃嫔们都退之后,永世公主连忙跟着皇后进了内殿:“母后,真的办成了?那个贱女人真的死了?” “死了。”皇后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的凤袍,媚长的丹凤眼透着几分慈爱,“永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整个东凉你是最尊贵的公主,犯不着和一个女子斗气,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的,母后,可是我就是气不过!”永世公主咬唇,一脸委屈的样子,“凭什么她可以得到昭华哥哥的青睐却对我不理不睬的?” 皇后柳眉微蹙:“永世,你该知道言昭华就是你父皇心里头的一根刺儿,你要是继续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话,你父皇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不管我不管!”永世公主开口,“反正我就是喜欢昭华哥哥,父皇那么疼我,一定会成全我的。” 皇后握着永世公主的手,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么帮着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一方面,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另一方面,皇上和言昭华两人本就是势如火水的,先不说嫁给言昭华皇上会有多不喜欢,依着言昭华对皇上的恨意,怕是永世嫁过去也很难得到幸福。 “这事儿母后再想想。”皇后就永世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养在身边的,自然是宠爱非凡了,若是两人都有这意思的话,即便是逆了皇上的意,她也会成全她女儿的,反之,那么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母后最好了。”永世公主坐在榻,脑袋靠在皇后的腿上,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可惜这温馨的场面不到半刻钟就被打破了,门口响起一道尖细的高喊:“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步履生风的走了进来。 东凉皇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圆圆的脸显得几分和气,唯有那双眼睛显得分外威严,此时他目光阴沉,平日里的和气一扫而空。 皇后和永世公主两人心头猛地一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头裹着一层浓浓的不安。 两人连忙起身:“臣妾(儿臣)参见皇上(父皇)。” 东凉皇一甩袖子,直接走至上位坐了来,良久之后才让两人平身,皇后和永世公主两人屁股刚坐,就听到东凉皇的声音:“朕瞧着永世的年龄也不小了,和左相的嫡孙冯邑挺般配的,皇后你 觉得如何?” 听着这意思,不像是在商量,反倒是在通知。 皇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边的永世公主就坐不住了,嚯的一声站了起来:“父皇,我才不要嫁给他。” “哦?”东凉皇的样子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语气倒是挺平静的,“那你想嫁给谁?” 皇后的心头一跳,和东凉皇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气的,他现在不是没火气,只是隐忍着没发罢了。 只可惜,皇后看得出来,永世公主个没眼色的还天真的以为东凉皇是在问她的意见,当即就忘记了东凉皇和言昭华之间的恩怨:“父皇,我想嫁给昭华哥哥,您就旨让我和昭华哥哥成亲吧。” “混账东西!”东凉皇一抬手,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在地,“你给朕再说一遍!你想嫁给谁?” “我……”永世公主张了张嘴,却不敢再继续说去,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对她发脾气的东凉皇。 “皇上息怒。”皇后连忙请罪,“皇上您是知道永世的性子的,虽然快言快语,但是心底里还是尊敬您这个父皇的。” “皇后莫不是以为朕无聊到来这儿挑永世的错处?”东凉皇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皇后若是不懂得如何教永世的话,朕不介意让别人来教,朕不需要争风吃醋、嚣张跋扈的公主。” 东凉皇起身,看了一眼还有些错愕惊吓的永世公主:“朕现在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够嫁给左相的嫡孙,至于言昭华,你想都不要想。” 说罢,东凉皇抬脚就离开长乐宫。 东凉皇刚一走,皇后便已起身,坐到了东凉皇刚刚坐的位置,思考着皇上的意思,近日来她自问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踩到皇上的底线,可是听着皇上的意思,是她纵容永世做错事儿了? 争风吃醋?嚣张跋扈? 皇后的眼睛一闪,难不成是因为昨晚派人暗杀的事情? “范遥。”皇后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便出现了。 皇后问道:“昨夜你杀的人确定无误?” 范遥冷声应道:“不是睿世子身边的女人吗?” “他府上有两个女人。”皇后咬牙,“你杀的那个是谁?” “西厢的。”范遥完全没有半点杀错人的尴尬,依旧冷着一张脸。 “西厢的……”永世公主 失了神的开口,道,“是那个叫素莹的女人。” 因为经常出入睿王府,所以永世公主很清楚。 “素莹?”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现在她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因为素莹正是他派到言昭华身边的奸细,如今被她让人杀了,怎能不生气? “谁让你去西厢的?”皇后皱眉问道,依着范遥的性子,即便是不知道对方的模样,但是也不至于直接闯到西厢去杀人。 “睿王府的人说的。”范遥老实的回答道。 皇后的柳眉拧得更紧了,把事情都串联起来,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暗杀,人,素莹,皇上…… 皇后的眼睛猛地一亮,对了,她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问题就出在那个人的身上。 睿王府守备森严,可范遥不仅能够顺利进去,而且还从人的嘴里逼问出位置,显然这就是言昭华故意的。 好一借刀杀人,言昭华利用了她的手杀了皇上派到他身边的奸细,然后把责任全推到了她的身上,激怒皇上断了永世的念头,这可真的是一箭三雕啊! “言昭华!” 皇后冷笑一声,她倒没有想到他竟然敢算计到她身上来。 ------题外话------ 啊啊啊—— 封面是我自个儿设计的,肿么样? 007 节操这样东西 007节操这样东西 从一开始懵然直到来到议政厅,言昭华一直都处在懵然的状态中,不断的思考着—— 她到底哪里讨人喜欢了? 议政厅内,不少的内阁大臣都到了,东凉皇还未出现,所以言昭华即便是在神游太空,也没有人发现。 不多时,一道身影走向言昭华,内阁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出声儿。 郎五来到言昭华的面前:“爷,曲姑娘要出府。” “……”言昭华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似的,“恩。” 得到回复的郎五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言昭华没有起伏的声音:“让莲心伺候着。” “……”郎五笑眯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言昭华没有开口,后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神色正常,“还有事?” “爷是怀疑曲姑娘?”郎五尽量的让自己的想法追上主子的思维。 “恩?”言昭华眉梢微挑,郎五开口,“爷不是让莲心去监视曲姑娘?” 虽然曲姑娘是王爷送来的人,但是到底是从外面买进来的,所以主子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 “她没钱。”言昭华想起曲靖宁提起那三两月俸的时候一脸吃亏的样子,继续道,“记得带上钱。” 惊悚!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的了? 还担心曲姑娘没有钱花? 见过有侍女需要侍女伺候的吗? 莫名其妙的被言昭华震了一惊的郎五转身离开的时候开始走路拌蒜了。 不多时,东凉皇到了,所有人都排成整齐的两列站在两侧。 “不知道众卿家对于两淮的事情有何看法?” 近月来,两淮暴雨连连,汇入河道的径流量超出大运河的泄洪能力而造成堤坝决口导致洪水泛滥。 农田受淹,村庄被冲,房倒塌,财产损失,甚至造成了百姓死伤。 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朝廷派人前往安抚难民及全力抢修房,怎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受灾区无故爆发大面积的瘟疫,钦差大臣为了避免更多人受感染,令将两淮隔离,导致难民们人心惶惶,多次发生团伙聚众闹事,和当地官差发生冲突,暴力事件增长次数不断飙高。 眼见着情况快要不受控制,钦差大臣连忙向朝廷请求支援。 两淮位于东凉和 东晋两国之间,有一条贯通东西的大运河,四通八达,交通便利,当地百姓自给自足,几十年前便脱离了两国的制约,形成一个独立的地域。 只是两淮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块肥肉,若是咬到嘴里,那么绝对会带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的,所以东晋和东凉两国这么多年来不断的试图重新收复两淮,可惜都没有成功。 如今的因暴雨引起的洪水泛滥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不管是东凉还是东晋,都派了不少的钦差大臣前往,为的就是比对方早一步得到两淮当地百姓的投诚,可惜一场瘟疫的爆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可是即便是拥有瘟疫,两淮还是一块肥肉,只是如今派谁前去却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东凉和东晋的官员们都不傻,皇上想要收复两淮,却要用他们的安全去换取,谁知道到了两淮之后他们还有没有命回来? 有钱没命花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的。 长郡候第一个挺身出列,开口道:“臣认为当务之急应先派太医前往找出病源加以控制,并在最短时间内找出能够治疗此瘟疫的药方,否则瘟疫一旦大面积扩散,不仅让两淮成为一座死城,更会连累东凉边境的百姓。” “父皇,儿臣认为仅仅是派太医前往还不够,应当还要派工部的人前往两淮堵住决口,抢修房,安抚民心。” 三皇子慕容钦继而出列,随后几位成年的皇子和内阁大臣们也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只是说来说去,方案不是没有,派谁去才是个重要的问题。 言昭华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试探和陷害,意识还是继续在神游太空—— 仿佛没有答案的问题,却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尖儿,挥之不去。 ……我是还是很懵然的大变态分割线…… 郎五立在门外,朝着里边儿的人道:“曲姑娘,这是莲心,是爷指派到你身边伺候你的。” 里边儿没有人回应,呀吱一声,门被打开了,郎五和莲心抬头,便看到一个素衣少年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少年身形纤细,眉眼生辉,肤白如玉,真真让人觉着雌雄难辨,日光落在那秀致的眉宇之间,少年微微眯着眸子,神色漠然。 不知怎么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郎五竟觉得眼前这人和当年的主子有几分相似。 一样的冷漠孤傲,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样的……极具杀伤力! “你的意思,是待会 她陪我一起出去?”少年的目光落在了郎五的身上,凉凉的,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寒意。 “曲姑娘不要误会,莲心只是为了伺候您而非监视您……” 郎五自己刚一说完就愣住了,他怎么就自个儿把话给说出来了? 哦草! 好邪门! “算了!”曲靖宁抬头四十五度角,周身莫名其妙的环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我平日里一个人帅惯了,多一个人,我就不知道怎么帅了!” 果然! 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假的!虚的!莫名其妙的! 他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和主子像极了? “你没钱。”郎五恢复了之前那笑眯眯的模样,云淡风轻理直气壮的指出了曲靖宁没有半毛钱的事实。 嗤! 曲靖宁轻嗤一声,她会为了钱让一个小尾巴跟在自己的身后的?虽然不是为了监视她,但是曲靖宁还是觉得不太习惯。 事实证明,节操这样东西,这货是有限的。 在莲心拿出一袋白花花的银两的时候,曲靖宁二话不说直接勾着莲心的肩膀就往外走,朝着身后的郎五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莲心的。” 郎五:“……” 莲心:“……” ------题外话------ 莫名其妙的好忧伤,收藏怎么不涨?评论怎么没有? 008 打群架 008打群架 这是曲靖宁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 长安大街极其繁华热闹,商铺林立,门庭若市,来往的人形形色色,络绎不绝。 曲靖宁逛了一圈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很快就淡了心思,和莲心去了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楼歇歇脚。 醉仙楼是京城最为出名的一家酒楼,生意火爆得客似云来,小二们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不知道客官要点些什么?”小二边殷勤的替曲靖宁和莲心倒茶,边问道。 “青椒酿肉,湘辣豆腐,剁椒鱼头,腊肉酸豇豆,竹节鸡盅,就这样几样吧。”曲靖宁道。 “好唻!客官稍等!” 小二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给厨头报菜名了。 忽然,原本嘈杂的人声渐渐弱了去,曲靖宁挑眉,顺着众人的视线便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那般做派简直和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只消一眼,曲靖宁便收回视线了。 “原来是孙少爷大驾光临。”掌柜的神色诚惶诚恐的,一边招待着那男子一边招呼小二过来,“没见着孙少爷来了吗?快让人准备好雅间,好酒好菜都上了。” 唤作孙少爷的男子扫了一眼酒楼里的人,一个两个都畏惧的收回视线,很满意自己的震慑,哈哈一笑,对身后的几个青年道:“今天吃喝全算本少爷的。” “谢谢孙少爷。” “孙少爷真的是气派不凡啊!” 三三两两阿谀奉承的话简直就是要把孙少爷给捧上天了,一边的掌柜脸色发苦,听着孙少爷的意思,今日他们又要大出血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 就当做是破财消灾了! 孙少爷搂着怀里的女子就要上楼的时候,却发现女子微微有些失神,孙少爷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去,却见一个素衣少年在那,看神色不紧不慢的,甚至悠然自得,仿佛没有把他的震慑放在眼里一般。 “快吃,愣着做什么?” 小二上好菜之后,曲靖宁便招呼着莲心开动。 “……”莲心哭笑不得,姑娘,您的心眼儿未免太大了吧?在这样的目光注视您还吃得进去? 孙少爷的脸色不悦,曲靖宁这番举动,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向觉得 所有人都应该畏惧他的孙少爷顿时间觉得自信心受损。 简单一句话,曲靖宁让他觉得没面子了! 敢让他没面子?那必须是要不得的事情啊! “廖掌柜,本少爷今天想在一楼吃饭,你马上给本少爷腾出位置来。”孙少爷虽然是对着廖掌柜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曲靖宁不放。 孙少爷身后的三个青年跟着他混久了,自然也清楚孙少爷的脾气,于是特狗腿的对着曲靖宁那桌喊道:“喂!臭小子!没瞧见我们孙少爷要在这里吃饭吗?识趣的还不马上让出来?” 静悄悄! 一片静悄悄! 在场的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徒留神色尴尬的青年维持着叉腰嚣张的姿态—— 尤为**! 青年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平日里跟着孙少爷在京城肆无忌惮惯了,倒是没有遇过竟然还有不给孙少爷面子的人? “喂!臭小子!”青年上前两步来到曲靖宁的面前,耀武扬威道,“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孙少爷看中你这个位置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哟! 曲靖宁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青年:“敢情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打了我左脸一巴掌我还得把右脸凑上去让你打多一巴掌,完事儿了还得抱着你大腿说谢谢?” 曲靖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捏的软柿子,别人要是自动上门找茬的话,她一定奉陪到底。 “你……”青年被曲靖宁这么一噎,反倒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耀武扬威去了。 明摆着的事实是一回事儿,戳破了摆上台面的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曲靖宁这番话带着几分诙谐的意思,但是理儿却是对的。 “这么恬不知耻死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曲靖宁神色淡然,却微凉,透着几分冷冽的寒光。 她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 “臭小子,你说谁恬不知耻死不要脸?”青年虽然被曲靖宁给唬住了,但是一向仗着有孙少爷撑腰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听到曲靖宁这话立即激起了心底里的怒火。 见曲靖宁不答话,青年又继续道:“在京城这地儿敢不给面子给我们孙少爷?你小子是活腻味了吧?” 孙少爷三个字仿佛是一个魔咒,一旦说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自动自觉的把脑袋转回去。 祖宗的热闹可看不得! “孙少爷是谁?”曲靖宁不紧不慢的开口,微黄的日光投射在她的身上,仿若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芒,珠辉玉丽,让人移不开眼。 “你不认识我?”孙少爷推开怀里的女子,上前一步看向曲靖宁,目光有几分淫欲外漏,硬生生的破坏了他原本算得上俊朗的面容。 “你认识我?”曲靖宁眸光微凉。 “不认识。”孙少爷摇了摇头。 “你长得比我帅?”曲靖宁音色稍冷。 “……”孙少爷面露不悦。 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知道答案是什么。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认识你?”曲靖宁冷笑,眉梢带着冷意。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走狗,青年在孙少爷还没有动怒之前就已经发火了,一副忠肝义胆为他自插两刀的样子。 另外两个青年也想要在孙少爷面前表现一番,于是两人上前就想制服曲靖宁,哪知道手还没有碰到,迎面就来一只茶杯一只茶壶,不是泼茶水,而是真的直接砸上去。 两个青年完全没有想到这突发状况,硬生生的看着这茶壶茶杯直接砸到了脸上,一个砸到额头,一个擦过眼角,痛得两人一个捂额头一个捂眼睛的。 曲靖宁回头看向莲心,没想到看起来弱弱的妹子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啊! 默默地对着莲心竖起了大拇指,后者脸蛋儿一红,唯唯诺诺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怕姑娘被人碰了,所以才意识抬手,然后手里的茶壶和茶杯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o(╯□╰)o 一只茶壶一只茶杯就像是一个引爆点似的,场面就这么失控了。 两个被砸伤的青年怒气冲冲的要找罪魁祸首的莲心讨回公道,曲靖宁连忙半路拦截,最先的那个青年和孙少爷也在混乱中莫名其妙的卷了进来,然后醉仙楼里吃饭的一些冲动好斗的人也纷纷凑齐了热闹。 莲心毫无战斗力,曲靖宁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保护她这上面,对此,莲心心怀歉意:“公子,都是我的错,您还是快走吧,不用管我了,孙少爷是皇后的弟弟,您要是被他抓到的话很麻烦的。” “什么?”曲靖宁微微一愣,“你是说他是皇后的弟弟?” 见莲心点头,曲靖宁默然—— 敢情这是冤家路窄了? 不久前她和永世公主结仇,现在又和她的表舅打架? 人森真的是何处不相逢啊! 原本打算带着莲心趁乱溜掉的曲靖宁改变主意了—— 他妈的送上门的沙包不打白不打啊! 关于素莹的死,言昭华没有细说,但是今早郎五来通知的时候说的是她已经死了而非她死了,言之意便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素莹会死,却没有出手阻止。 曲靖宁问过言昭华,他却只说了李代桃僵四个字。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曲靖宁却知道,如果不是言昭华从中作梗的话,那么死的人或许就是她。 不要问为什么曲靖宁这么确定被李代桃僵的人是她,因为若不关她的事的话,言昭华不会和她多说一句的。 而曲靖宁很清楚,想要她命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永世公主。 所以说,今天遇到孙少爷曲靖宁要是不动手的话那么就真他妈的对不起她自己了。 曲靖宁随手从椅子上掰断一角当棍子,趁乱往孙少爷和三个青年身上的关节抡去,看得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谁曾想过前一秒钟看起来还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儿一子就化身为地痞流氓了? 瞧瞧那熟练的架势,打得孙少爷和三个青年哀嚎不断。 最后还是有好心的百姓给曲靖宁她们通风报信官差来了,曲靖宁才拉上莲心连忙离开,可是哪知道孙少爷竟然如此顽强,听到官差来了,连忙拉住曲靖宁的衣袖不放她走,阴笑道:“敢打本少爷?你就等死去吧!” 当然了,孙少爷不可能直接就让人杀了曲靖宁,起码在杀了她之前自己先好好的享用一番。 孙少爷心里面是这么想的,脸上也就这么写着了,看向曲靖宁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淫欲的光芒。 “色心不死!”曲靖宁冷笑一声,抬脚就往孙少爷身上一踢,后者便往后撞出去,直到撞到墙上砰的栽倒落地。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这般纤细的少年一脚竟然能把有她两个那么重的孙少爷给踹了! 这武力值,太夸张了吧? 当官差疏散人群走进来时,曲靖宁早就拉着莲心溜走了。 ------题外话------ 第一个送鲜花的妹子【蜡笔鱼】,虎摸一个 辈 分儿弄错了,囧—— 009 伴君如伴大变态 009伴君如伴大变态 从醉仙楼溜出来之后,曲靖宁也没有心思再去逛了,于是就和莲心两人打道回府。 虽然莲心觉得关于殴打孙少爷这件事情应该告诉言昭华,反正在莲心看来,姑娘已经是世子爷的人了,而且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是姑娘的错,世子爷肯定不会怪罪的。 但是在曲靖宁看来这事儿根本没有必要告诉言昭华,虽然殴打孙少爷的人是她,但是她那时候着男装,而且并未透露姓名,就算孙少爷他们要秋后算账也找不着人。 还有就是曲靖宁也肯定像孙少爷那样的人绝对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声张,毕竟他们四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竟然被她一个假少年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即便他们是受害者也难免遭到嘲讽和鄙视! 基于上述两点,曲靖宁还是觉得没必要拿这件事情去烦言昭华,开玩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从来没有和家长打小报告的先例好么? 虽然莲心觉得曲靖宁说得不怎么对,但是还是达成了协议:这事儿不要告诉言昭华。 …… 那日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曲靖宁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这段日子她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温柔的春光透过窗子,散落在子里。 “帅哥,你那么爱干净你家里人知道吗?” 曲靖宁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将床上的幔纱拆来,好可怜,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连幔纱也要每三天拆来洗一次,爱干净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成了病态了啊! 你见过谁家的蚊帐要每三天洗一次的吗? “众所周知。” 言昭华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上拿着的书卷,事实上,他并不想理会曲靖宁,所以他依旧维持着看书的姿势,神色淡然冷漠,只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意识的回答了曲靖宁的话,目光还时不时的落在那床上那抹身影上。 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轻轻挽起,样式寻常,但偏偏言昭华却觉得比其他的女子要尤为好看,那几朵小花簪衬得她那秀致的五官愈发的水灵,微扬着脑袋,能够清楚的看到她那洁白的脖颈。 曲靖宁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一凉,不经意的回头,便撞上了言昭华那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言昭华的脸色忽然一冷,声音冰冷残酷:“不想要你的眼珠子了吗?” 曲靖宁完全想 不明白这位爷怎么就又不痛快了,这些日子总是这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明明经常是他在偷看她结果最后撂脸色的人还是他! 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伴的就是一只大变态! 曲靖宁咬着苹果,抱着幔纱三步并作两步的溜了,溜到一半又停住了,抱着幔纱坐在回廊的倚栏上,咔吧咔吧的咬了两口苹果。 虽然—— 言昭华是一只大变态! 但是—— 大变态对她倒是不差! 平心而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依靠信任的人也就只有言昭华一个了,虽然他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靠谱的大变态。 当初他明明可以杀了她的,但是却碍于对王爷的孝心而放过她,足以可见他虽然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有孝心的大变态。 之后他虽然奴役她每天打扫七次害得她每打扫一次就有一种想要高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冲动,但是除了这件事意外他却几乎事事纵容着她,所以虽然他是只大变态,但是却是一只对她不错的大变态。 除了第一次见面他差点想要杀了她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冲突矛盾,甚至在他的保护,她躲过了一次暗杀。 心里面是这么想着的,脚的步子早就不受控制的往回走了。 曲靖宁发誓,她绝对只是想要关心一那只大变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顺心的事儿,免得想不通又来一次走火入魔而!已! 悄声无息的靠近,这对曲靖宁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房门还没有关上,曲靖宁悄悄的凑近,从她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言昭华手里拿着一本书,不过绝对不是他之前看的那本。 她知道言昭华的感觉很敏锐,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敢粗心大意,只是越是紧张,动作便越是小心,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形成了一个特猥琐的姿势。 她蹑手蹑脚的往里边挪动,每抬一只脚,每动一只手都得万分小心。 言昭华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所以一时察觉不到曲靖宁的靠近,而曲靖宁因为太过于专注靠近言昭华,所以感觉不到郎五就站在身后,结果—— 郎五就看着曲靖宁像是慢镜头似的以着一个特猥琐的姿势靠近言昭华。 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曲靖宁的两眼大放精光,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言昭华看的到底是什 么书了,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郎五笑眯眯的声音。 “曲姑娘,你在干嘛?” 干嘛? 干你妹啊! 曲靖宁心头无限的吐槽,姿势维持在一个左脚微屈,右脚微抬,双手高举的动作上,特猥琐,特像一只猥琐的猩猩! 艾玛! 你以为是拍来自星星的你啊? 言昭华像是被惊动了似的,快速的把手里的书收起来,抬眸看向曲靖宁那奇特又猥琐的姿势,以一种你又发疯了还没吃药啊的眼神看着她。 曲靖宁莫名其妙的开始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言昭华无动于衷。 “你不觉得很像一个人吗?”曲靖宁笑完之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言昭华。 言昭华眉梢微挑。 “都教授啊!”曲靖宁一副你怎么没见过世面我都不好意思瞧不起你了的样子看着言昭华,“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能力又有学历还有六块腹肌,懂法懂医懂历史懂投资懂理财懂女人,上辈子这辈子辈子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见过无数女人却只爱一人的男人。” 言昭华的眉头微拧,微微垂眸,语气冷若冰霜,耳朵却发烫滚红:“舌头也不想要了吗?” 曲靖宁扁嘴,好吧,这货嫌弃她又多嘴了。 转身,抬脚,曲靖宁忧伤的离开了,他根本不明白她真的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走火入魔而已—— 好吧,不否认有一丢丢小八卦的成分在里面。 ------题外话------ 嘤嘤嘤求收藏求评论啦,不要酱紫好吗?太让我桑心了啊啊啊—— 哭 010 大变态神经病了 010大变态神经病了 八月八,又是一个骄阳高挂的天气。 睿王府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候在门口了,依旧是十六护卫以及一位俊秀的少年。 不多时,两道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言昭华和曲靖宁两人。 “爷。”十六护卫和郎五恭恭敬敬的喊道,言昭华的神色淡淡的,仅仅只是颔首没有开口。 曲姑娘看着宛如阴兵的十六护卫以及笑眯眯的郎五,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那些青楼的俏女子挥着小手绢儿用那仿若能够掐出水来的娇柔嗓子朝着恩客娇滴滴的喊爷的情景,要是套用在十六护卫和郎五的身上。 一个没忍住,曲姑娘笑出了声儿。 郎五和十六护卫:“……” 为什么他们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言昭华一跃而起,轻巧从容的落在马车之上,而后弯腰钻入了马车内,郎五朝着曲靖宁伸手:“曲姑娘,上马车吧。” 不等曲靖宁表态,原本已经钻入马车内的言昭华又走了出来。 曲姑娘和郎五:(⊙_⊙?) 言昭华面容冷漠,仿佛没有看到曲靖宁和郎五的疑惑,在所有人的注目,朝着曲靖宁伸出了手,嗓音冰凉:“上来。” 郎五见鬼似的看着言昭华,主子,你那要人命的洁癖到哪儿去了呢? 曲姑娘微微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手,修长白净,指甲很短,收拾得很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曲靖宁总是对手干净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言昭华居高临,看着曲靖宁仰视着他,莫名的从心底里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她的目光,言昭华的耳朵悄悄的发红发烫。 郎五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主子,你耳朵红了是几个意思?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联想到这些日子言昭华的举动,郎五森森的纠结了。 “你想跑着去吗?”言昭华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和他那滚红滚烫的耳朵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曲靖宁好委屈,你个面瘫货又开始神经病了怎么办? 不过曲姑娘很清楚,言昭华说让她跑着去那就真的会让她跑着去的,于是乖乖的把手放在言昭华的手里,借力一跳,落在了马车上,跟着言昭华钻入了马车内。 因为曲靖宁跟在言昭华的后面,所以一抬头便看到他那烫红的 耳朵,有些好奇:“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很热吗?” 不能吧? 这货不是武功高强无惧严冬酷暑的吗? “闭嘴!”言昭华低喝一声,耳朵又红上几分。 曲靖宁对上言昭华那阴森残酷的黑眸,心神一颤,心里默默的飙泪—— 太tm神经病了啊你个傲娇货,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马车外的郎五也在森森的纠结当中—— 对啊主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 马车里处处透着一种精致,就连暗格上都雕刻着繁杂的花纹,摆放在角落里的圆桌上铺着一块羊皮舆图,言昭华刚坐便紧盯着那舆图不放。 曲靖宁坐在一边看着着言昭华,今天他还是一身黑色锦袍,神色冷漠,俊冷的眉梢之间透着几分疲倦,却依旧赏心悦目,风华隽秀。 曲靖宁好奇的问道:“还在烦两淮的事情?” “恩。”言昭华应了一声,却没有抬头。 “你有没有想过,次山洪暴发的话,你们又怎么处理?”这话实在是太不吉利了,若是摆在其他人面前说的话,肯定会指责曲靖宁妖言惑众甚至大逆不道的,可是言昭华却抬头看向曲靖宁,“你的意思?” “虽然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哪一次你们是成功的?洪水的爆发实在是太强了,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既然如此,堵不如疏,将大运河的游打通,和四海贯通,如此一来,不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吗?” 曲靖宁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舆图和言昭华解释着。 “说是简单,但大运河的游与四海之间的堤坝牢不可摧,而且那处属于西夏的领土,西夏不会同意让两淮这块肥肉落入东凉的。”言昭华神色认真。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东凉皇这次是想派他去两淮,不管成败,都要他死在两淮。 “西夏不同意关老子毛事?”曲姑娘威武霸气道,“炸了他的堤坝看他还能咋地。” “炸了?”言昭华抬头看向曲靖宁。 “地雷没听说过?” 摇头。 “火药呢?” 摇头。 “慢炮呢?” 摇头。 “震天雷?铁火炮?” 摇头。 “铁弹?木弹? 石弹?泥弹?” 摇头。 “哎哟我去!”曲姑娘一副你怎么那么落后那么落伍那么站在高科技末梢的样子看着言昭华。 言昭华一个冷冷的眼刀子甩过来,曲姑娘顿时间收敛了情绪,乖乖的解释了一番。 “说那么多没用,等收集好材料做一个出来给你看看。”曲靖宁看了言昭华一眼知道他想些什么,道,“放心,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有了这样秘密武器,皇上想动你也要掂量几分。” 曲姑娘大多数时间是比较抽风,但是正经起来还是很聪明的,言昭华和东凉皇之间的暗流涌动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怎么说大变态也是自己人了,哪有自己人不帮自己人的道理? 言昭华看了一眼曲靖宁,表面上还算冷漠沉静,但是心中的情绪早已经翻腾起伏,如同暴涨的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疯狂的不断拍打着他的理智和冷漠。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莫名其妙的涌动起来,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疯狂的情绪快要冲破理智的关口。 曲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言昭华,哎哟我去!这眼神怎么又开始不正常了? 大变态该不会又要变成神经病了吧? 好在,言昭华一秒就垂眸,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曲姑娘纠结的皱皱眉头,寻思着这段时间大变态是不是受到神马刺激了竟然如此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言昭华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曲姑娘叹:果然是个神经病啊! 两人收敛了情绪,开始埋头商量事情,两人凑在一起,因为圆桌不大,所以两人的头几乎是靠在一起的。 耳边尽是曲靖宁那温软带着几分懒散的嗓音,鼻尖环绕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言昭华微微失神,抬眸看了一眼曲靖宁近在咫尺的脸,莫名的心跳加速,耳根子悄悄的发烫发红起来。 ------题外话------ 谢谢【一个人练习一个人】的五热度评价票,谢谢【残缺的忧伤】的一颗钻石,前面的时间有点改了,从初春改成夏天,剧情需要就别计较这些细节啦,哈哈—— 011 找个时间干了他 011找个时间干了他 醉仙楼。 曲姑娘了马车之后意识的看了一眼言昭华,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世子爷,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一个青衣少年走了上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和郎五那种整日里笑眯眯却眼神阴冷的不一样,这是让人打从第一眼就觉得很老实的笑容。 言昭华仿若没有听到似的,直径走进了醉仙楼,曲靖宁紧跟其后,却在进门之后看到了那犹如一尊门神似的坐在大门边的青年,顿时间再感叹一句—— 人森真的是何处不相逢啊! 那尊门神不是孙少爷还会有谁? 那日之后曲靖宁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孙齐光,据说取自与日月兮齐光中的齐光,意思和曌差不多,日月当空,普照大地,由此可见孙家对这棵独苗苗的期望有多大。 可惜,现实远远偏离幻想十万八千里的,名字取得倒好,只是人却是越长越歪了。 这孙齐光仗着孙家在京城为非作歹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就算闹出人命也有人兜着,谁让他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曲姑娘目不斜视的跟着言昭华走上了二楼的厢房,脚步都不带一点儿停顿的。 “世子爷,请。”青衣少年推门厢房的门,言昭华、曲靖宁和郎五三人便走了进去。 厢房内,那柔软的锦缎堆成的长榻上坐着一个人,他一身月牙色锦袍,一头墨发仅用一条白色玉带束起,面容清隽,那双眸子如寒玉一般,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 言昭华落座于方桌旁,丝毫没有半点见外的样子,长榻上的人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倒是看到曲靖宁的时候愣了一,继而凶神恶煞的瞪向言昭华:“靠!老子才离开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你受什么刺激了?” 除了曲姑娘之外,在场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对方如此表里不一的一面了。 “不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的了?”男子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灼灼的目光落在曲姑娘的身上,势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么能够让言昭华另眼相待的特质出来。 言昭华那眼神犹如冷刀子一般朝着男子甩去,语气冰冷,染上一丝残酷:“你眼睛不想要了吗?” 男子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再把目光落在曲姑娘身上了,嘟囔几声:“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了?看 多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好歹老子这次帮了你一个大忙好吗?很大很大的忙耶!” “差一点老子就回不来了,你小子差一点就没有了老子这么一名大将了!” 说到后面,男子便理直气壮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可惜言昭华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先出去了。”言昭华还没有受不了男子的聒噪,曲姑娘就先投降了。 男子闭上嘴看向曲姑娘,眼里的兴致盎然,这小妞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在那变态的面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恩。”没有意料之中的血腥场面,甚至根本没有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言昭华的神色淡漠,“郎五跟着。” 郎五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其实他很想说主子,其实曲姑娘今日有带钱出门的,所以属不跟着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你还怕发生什么意外么?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郎五最终只能默默地说一句:“是,爷!” 青衣少年也很识趣,知道自家主子有事要和言昭华交代,所以也跟着曲姑娘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 一出厢房,曲姑娘就拉着郎五和青衣少年两人直奔一楼,随意找了一空桌就坐。 小二很识趣的给曲姑娘他们三个倒上茶,曲靖宁拦住要离开的小二,道:“小二哥,跟你打听件事儿。”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所以小二也不忙,知道曲靖宁他们是楼上厢房贵客的人,所以也不敢怠慢:“不知道姑娘想打听什么?” “那个!”曲姑娘指了指跟门神似的孙齐光,“他坐在那里做什么?当门神?” “姑娘您是问这个呀。”小二说起这个兴致勃勃的,幸好他们坐的地方离孙齐光有一段距离,而且还有一个大花瓶挡着,小二小声的跟曲姑娘他们说道,“不久前孙少爷他们在这里被一个少年打了,孙少爷咽不这口气,于是天天坐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样不会影响你们醉仙楼的生意吗?”曲靖宁倒没有想到这个孙齐光竟然如此之恨她啊,竟然想着用守株待兔的办法来逮她,不过可惜啊—— 她就是光明正大的从他面前走过他都认不出来! “怎么不会?”小二说到这个脸上的不满十分的明显,“跟大爷似的坐在那里,许多熟客都怕得 罪他所以都不来了,这几天酒楼的生意不知道差了多少,掌柜的每天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曲姑娘默默地心虚了一会儿,好吧,她没有想过会给醉仙楼带来这些困扰的。 “不过谁让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小二摇了摇头,道,“咱们小老百姓啊,斗不过那些当官的,只能够自认倒霉了。” 听到小二那一脸稚气却用这样感叹的语气来说话,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喜感。 “也对,不过你们也太倒霉了。”曲姑娘叹了口气,“不过他家有权有势的,怎么亲自出来逮人?” “还能有什么,色心不死呗。”小二压低了声音对曲靖宁道,“孙太傅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当即就命人捉拿那天打上孙少爷的人,不论生死,可惜孙少爷惦记着那人的美色,生怕被他爹抢先抓走弄死了,于是就呆在这里等着,想着能比他爹抢先一步抓到那人。” 曲姑娘的眸光闪过一丝冰冷,随即消失,小二说得兴起,反正现在也不忙,于是便将孙齐光的事情和她说了一,总的概括起来就是奸淫掳掠,坏事干尽。 最后感叹道:“这世道,还真的是不让好人好好活啊!梁嫂就这么一个闺女就这么给残害了,真的是……怎么就没人收拾这些为非作歹丧心病狂的人呢?” 曲靖宁轻笑一声,一抹森然掠过眸底,叹道:“是啊,应该有人收拾这些为非作歹丧心病狂的人才对的。” 没多久小二就让掌柜的叫走了,郎五这才有机会问曲靖宁:“曲姑娘,你想做什么?” 刚刚她眼底的杀意他没有看错。 曲姑娘眉眼一弯,笑道:“找个时间干了他!” 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似的。 郎五莫名其妙的又开始纠结了,曲姑娘你这是几个意思?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任性的语气说着这么不算不重要的事情? 这简直和主子一模一样怎么破! ------题外话------ 曲姑娘作小委屈状:他说我任性。 大变态一个冷刀子扫过去:嗯? 郎五一咬牙一跺脚的:我最任性啦呜呜呜—— 012 被狗吃了吗 012被狗吃了吗 厢房内,男子倚在软枕上,那张谪仙般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神色:“看在我那么为你卖命的面子上,跟我说说怎么和那小妞勾搭上的呗。” 敢在言昭华面前这么猥琐的人,除了曲姑娘那抽风的妹子之外,也就剩兰怀瑾这个外表谪仙内心猥琐的人了。 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一眼兰怀瑾:“消息。” 兰怀瑾大翻白眼,却无力吐槽:“我说你那么无趣木讷,怎么讨得了女人的欢心?小心哪天有人用甜言蜜语把那小妞给勾搭走了,到时候你就只剩抱着老子哭了。” “谁敢?”言昭华的语气阴森森的,透着浓浓的杀意,落在兰怀瑾身上的目光染上几分嗜血和狂躁。 “我靠!”兰怀瑾吓得花容失色,“又不是老子要跟你抢人!” “再说了,老子也只是打个比喻好吗?大哥,比喻而已。” 变态就是变态,明知道老子根本打不过你还这样吓他,小心脏跳动的节奏都被你打乱了好吗? 兰怀瑾可不认为言昭华真的狂躁起来会对他手留情,正常时候他都不见得对他有多怜爱(?手留情)呢。 “不行!”言昭华压抑住心底里的狂躁,黑眸染上几分血色,看向兰怀瑾的目光是赤果果的残忍和冰冷,“谁也不行!” 兰怀瑾摸了摸鼻子,所谓的谪仙形象早就毁得一干二净了,高举双手:“好好好,老子服了,那小妞是你的,是你的好吧?” “恩。”言昭华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眼底的血色渐渐消退,看得兰怀瑾目瞪口呆,我靠!这变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收控自如的了? 言昭华冷冷的一眼扫来,兰怀瑾顿时间蔫了,也没有了八卦的心思,乖乖的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挑重点大略的和言昭华说了一遍。 “……你猜的没错,他确实是想着在牛家村屯兵,我派人去牛家村打探过,只是那里的村民防备心很强,十问九不答,不过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牛家村的村民几乎都是壮丁,而且他们白日里很少田耕地,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后来我派探子入夜潜入牛家村,发现他们天色一暗就往山里去,探子跟了上去,最终打探出他们是趁夜到山里去操练了。” 兰怀瑾冷笑一声,脸上全无刚刚那猥琐的神色,“为了要你们的命,他还真的是费尽心思处心积虑啊!”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言昭华神色淡淡,根本看不出被人算计的人就是他,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被算计惯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兰怀瑾看了一眼言昭华,“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那里一共有两千多的私兵,用来对付你父王是绰绰有余的。” 言昭华没有说话,兰怀瑾摆了摆手,道:“算了!反正你自己有的是主意,老子听命令行事就可以!” “最近西夏不太太平。”言昭华神色淡淡的说道,兰怀瑾往后一靠,神色慵懒,“关老子屁事。” “老子最喜欢就是看狗咬狗玩内讧的场面了。” 言昭华颔首,神色依旧冷漠,兰怀瑾眸底掠过一缕猥琐的光芒:“老子最近无家可归,就暂住你府上了。” 言昭华没有同意或者拒绝,当然,依着他的性子也不需要言昭华的回答,反正他就是吱一声罢了。 在厢房一阵密谈之后,两人便楼了,兰怀瑾看到曲姑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曲姑娘:(⊙o⊙)? 言昭华仿佛有眼睛长在后脑勺似的,扭头冷冷的甩了一个冰刀子似的眼神过去。 兰怀瑾似乎能够从他的那一个眼神里面看出好多的富有内涵的内容—— 不要随便勾引女人! 特别是她!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随意勾引女人的登徒浪子! 兰怀瑾莫名其妙的囧了囧,他还不知道这变态的占有欲竟然这么强? 直到言昭华周身的阴沉气息愈发浓烈的时候,兰怀瑾才倏地一声恢复了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 哼! 老子才不会变态计较! 不然哪天被打死了都没人同情他! 曲姑娘看着一个人成功的从猥琐粗鲁转变成冷艳高贵,顿时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早就看过了这货忒真实的一面,还真的会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言昭华若无其事的挡在曲靖宁和兰怀瑾的中间,神色淡淡道:“走吧。” 曲姑娘连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上了言昭华的脚步。 “辰良。”兰怀瑾一副冷艳高贵的模样,问向一边的青衣少年,“老子长得不够帅吗?” “帅!很帅!非常帅!天第一帅!”辰良已经完全习惯了主子时不时的抽风了。 兰怀瑾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铜镜, 左看一遍,右看一遍,上看一遍,看一遍,然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满意道:“老子也这么觉得!” 收回铜镜,兰怀瑾摸了摸巴:“那为什么那小妞看了老子不花痴呢?” 这完全是违背了大自然的规则丧失了人性本能啊! 郎五毫不客气的丢去一个白眼,在主子面前你算个屁啊! ………… 上马车的时候,言昭华故意慢了半拍,若无其事的转身,正想伸手给曲姑娘搭把手的时候,某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妹子身手利落的一跃,直接跃上了马车,于是—— 言昭华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曲姑娘盯着言昭华伸出去僵在了半空中的手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就这样辜负了大变态的好心怎么破? 曲姑娘微微抬眸,怯怯的看了一眼大变态,后者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手,脸色阴沉得恐怖,曲姑娘心里一突—— 好浓烈的杀气! 装傻充愣什么的曲姑娘最拿手了,当即嘿嘿一笑:“你等着。”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跳了马车,仰着小脑袋看向言昭华,等着他伸出手来搭把手,后者面无表情的钻入了马车,曲姑娘一愣,森森的陷入了大变态傲娇了怎么破的情绪中。 未几,言昭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朝着曲姑娘伸出了手,耳根微微发红,冷声道:“还不上来要我等你吗?” 回过神来的曲姑娘识趣的连忙伸手,借力上了马车,一边的郎五森森的纠结了,主子你以前的冷静沉稳英明神武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 这他妈的太别扭了啊啊啊! 站在醉仙楼门口的兰怀瑾看到如此别扭的言昭华,早就笑得直打跌—— 我靠! 这货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的变态吗? ------题外话------ 啊啊啊—— 等了这么久收藏终于破百了,嘤嘤嘤好心酸! 013 为她的六十一个字 013为她的六十一个字 言昭华等人刚回到睿王府,就接到了圣旨,派遣睿世子前往两淮,三日后出发。 言昭华还没说什么,兰怀瑾倒是先哀嚎上了:“不是吧?老子才刚歇会儿,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往两淮?好命苦啊!” 言昭华凉飕飕的扫了兰怀瑾一眼:“你可以留在这里。” “别!千万别!”兰怀瑾连忙拒绝,“老子能者多劳,这都是我该做的。”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到底谁才是能者多劳?大变态吧?这猥琐货怎么可能? 许是目光过于直白,兰怀瑾猛地看向曲靖宁:“小妞,你怀疑老子的能力?” 曲姑娘白眼一翻:“关你屁事!” 兰怀瑾嘴角一抽,看了一眼习以为常的言昭华,变态的口味都是这么特别的吗?这么粗鲁的女人他竟然可以接受? “你怀疑老子的能力,你说关不关老子的……事?” 曲姑娘一副嚣张样子:“关我屁事?” 兰怀瑾要跳脚,这小妞实在是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这样子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好吗气愤摔!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言昭华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小人!” 兰怀瑾的膝盖中了一箭。 曲姑娘咯咯一笑:“《论语》中,女多同于汝,子译为弟子,正确的意思是你们几个泼猴儿和小人一样难教养。” 言之意,那几个泼猴儿就和兰怀瑾一样难教养。 兰怀瑾悲愤欲绝! 这两货联合起来欺负他实在是太残酷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临出发前的夜晚,言昭华的书房。 曲姑娘一股脑的把这三天来没日没夜烧炼出来的药料摆在言昭华的面前,秀致的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等到我们离开了京城,再找个地方试试这些威力。” 曲靖宁以前虽然有接触过,但是这也算得上是第一次烧炼这些土炸弹,心里面还是挺期待的。 言昭华看着眼前的这些瓶瓶罐罐的药料,虽然想不清楚有没有曲靖宁所说的那么大威力,但是瞧见她为了烧炼这些东西没日没夜,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心里莫名的涌动起一股欣喜的情绪。 至少,她是为了他才如此劳累的。 言昭华抬眸,瞧见她面 容有些憔悴,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熠熠生辉:“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曲姑娘也没有拒绝:“那这些你先保管着,我去睡觉了。” 说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溢出一丝泪水,整个人一旦放松来,显然就困极了。 虽然累得恨不得马上就倒在床上休息,但是一身黏糊糊的感觉真心不好受,迫不得已,曲姑娘只好转了一个弯儿,往清泉苑走去。 清泉苑是一处沐浴的地方,像这样热得恨不得不穿衣服的天气里,能够在水里畅游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清泉苑是言昭华的私人地方,依着言昭华那爱干净到要人命的洁癖性子,睿王府的人很守规矩的尽量不靠近这处,开玩笑,再大的好奇心也抵不过自己的小命要紧好吧? 所以曲姑娘一路走来,完全没有任何人阻拦,走进去穿过一道门廊,便看到一个很大的汤池水光温润。 曲姑娘顾不得欣赏其他什么的,两三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往旁边一丢,一跃直接一头扎进了水里。 汤池的东西两边分别有一只雕作五爪金龙模样的温泉口,东这头是冷泉口,西那头是温泉口,源源不断的泉水汨汨地涌了出来,以至于汤池两边温度不同。 温热的身子一接触到冰凉透爽的泉水,曲姑娘顿时间舒服得露出了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 待游了一圈之后,曲靖宁靠坐在边上,顶上镶着九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晕开的光泽落在她那如玉般的肌肤上,闪闪发光似的。 全身浸在凉沁沁的冷泉里,一子扫光了她的瞌睡虫,稍微休息了一,便又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里,她畅快的游着,犹如美人鱼一般。 曲靖宁刚离开不久,兰怀瑾就来了,瞧见言昭华书桌上摆着的瓶瓶罐罐,好奇的凑了上前:“这些就是那小妞这几天捣鼓的东西?” “恩。”言昭华微微颔首,兰怀瑾又道,“咦?这些不是用来做烟花的吗?” 言昭华摇了摇头,道:“是震天雷。” 根据曲姑娘的原话,像她那么“犀利”的人怎么也得取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狂霸酷帅碉堡天的名字,否则实在是太对不起她的心血了。 “老子觉得这小妞懂得东西太多了。”兰怀瑾看了一眼言昭华,“而且还会这些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关于炸了西夏堤坝这件事情, 言昭华和曲靖宁也没打算瞒着兰怀瑾,所以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眉梢之间透着几缕骄傲,“她很聪明。” 而且很多时间想法都十分的新颖和大胆,虽然没有普通女子的温婉和柔情,但是她的聪慧,却是独一份儿的,就连她的抽风和猥琐,也是天仅有的! “我去!”兰怀瑾看着莫名其妙陷入一种与有荣焉的言昭华,大大地鄙视,“老子说的是她懂得事情已经超乎一个女子该懂的了。” 言昭华扫了一眼兰怀瑾:“不然她怎么是特别的?” 兰怀瑾:“……” 言昭华眉梢微挑:“你又嫉妒了?” “老子嫉妒什么?”兰怀瑾一暴躁就跳脚,“老子是想告诉你,这小妞很有问题,绝对不是七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你就不怕她是别人放到你身边的奸细?” “她不是。”言昭华一副很笃定的样子,“即便她聪慧得超越任何的女子,也只能够说她很特别,即便她懂得事情值得让人怀疑,也只能够说明她很特别,七两银子买她到我身边,我赚了!” 兰怀瑾神色一顿,这变态从未在他的面前如此长篇大论(?)过,而如今只是为了打消他对那小妞的怀疑而耐心的和他解释她身上再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也仅仅是因为她特别而已。 “我靠!原来你这个变态真的有被女人收服的一天啊?”兰怀瑾掰着手指算了一,“你竟然一口气说了六十一个字?老子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说的话还没有一次是超过二十个字的!” 我靠!这森森的差别待遇啊! 言昭华没有理会兰怀瑾,自顾自的把那些瓶瓶罐罐收拾好,然后起身离开,兰怀瑾死不要脸的缠了上来:“你现在去哪里?” “清泉苑。”言昭华这样内力深厚的人,虽然不畏惧酷暑严冬,但是这样的天气浸一浸凉爽的泉水,还是很舒服的。 “哎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看你一个人如此的空虚寂寞冷,不如让老子舍命陪君子吧?”兰怀瑾笑得一脸荡漾,可惜言昭华却根本不领情,冷冷的一个字,“滚!” 太他妈伤人自尊了! 兰怀瑾凄凄惨惨戚戚的望向言昭华的背影,非得要老子腆着脸告诉你其实是老子快热坏了你才满意吗? 可惜,这句话即便是说出口了,言昭华还是冷冷的一个字:“滚!” 兰怀瑾 :“……” 言昭华一路行至清泉苑,穿过一道门廊,随手便将脱来的衣服放到一边的软榻上,只着中衣走向汤池。 水面泛起阵阵波纹,当言昭华靠近的时候,便看到水一个女子在游动,长长的青丝像墨一般在水中散开,言昭华的神色一冷。 水里畅游的鱼儿跃出水面,晶莹的水珠滑过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在莹白的光晕,那具娇躯显得分外的迷人和极具诱惑力。 曲姑娘抬头看着池边站着的言昭华,秀致的脸上露出囧囧的神色。 艾玛! 这情况好暧昧怎么破? 曲姑娘轻咳一声,在这样暧昧又尴尬的情况,她需不需要挥挥手说声嗨来缓和气氛呢? 池边的言昭华目光落在曲靖宁脸上的时候忍不住愣了愣,而后不自觉的落在那如玉般的肌肤上,她靠近冷泉口,涌出的泉水冒着许多的水泡,水底的风光看不太清,但即便如此,那圆润的肩头,裸露在外的胸前那一片雪白,还是足以让言昭华那耳朵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似的,就连脸上也一片羞红。 曲姑娘刚准备挥手就看到言昭华这副羞耻得不忍直视的样子,笑意顿时间从眉眼溢出:“吃亏的是我你害羞什么?” 言昭华:“……” 这话说得—— 他好像赚了很多似的! 一秒,言昭华的举动让曲姑娘森森的领悟出一个真谛—— 千万不要随便和大变态计较! ------题外话------ 要命的收藏和评论—— 猜猜大变态要做神马?猜对的话奖励100潇湘币。 没有人互动的话老子哭死给你们看(┬_┬) 014 捏!捏!捏! 014捏!捏!捏! 言昭华的理智告诉他,现在!马上!立刻转身离开,可惜他的脚步却不受控制朝着汤池中走去,直到泉水浸满他全身。 曲姑娘:(⊙o⊙)? 大变态! 你想干嘛? 理智一直被情感牵扯着,待言昭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袭击上她的柔软,肌肤相贴,一股细细密密的电流从左手传遍全身,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身上的燥热似乎愈发的明显了。 曲姑娘:(╰_╯) 这他妈是什么节奏? “你什么意思?”曲靖宁从牙缝里逼出这五个字,凶神恶煞的瞪着言昭华。 她不是没有不可能躲开,更不是故意不躲开,而是她从未想过言昭华这大变态竟然会有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 在曲姑娘的心底里,早就默默地习惯了把言昭华当做是自己人,所以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防备,而且按照正常的思维,他妈的也不应该是来就开始耍流氓吧? “……一手掌握……”言昭华努力压抑住脸上的羞涩,佯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微微纠结的蹙眉,“胸太小了!” 曲姑娘莫名其妙的被糊了一脸血,敢情这还是她的错? 以为胸小就不吃亏了吗气愤摔! 莫名其妙进化成流氓的言昭华甚至动了动手,好看的手握住她的,试探性般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脱口而出:“好软!” “你他妈以为是馒头啊?捏!捏!捏!”曲姑娘伸手打掉那只爪子,朝着言昭华怒吼道,“有本事捏你自己的。” 神色冷漠的言昭华脸上流露出一种类似小委屈的神色,听到曲靖宁的话意识的把手覆在自己的胸口,看似精瘦,所触摸到的肌肤却是意外的紧凑结实,还动手捏了捏,分外老实道:“没你软。” 软你妹! “还是你好摸。”言昭华的样子仿佛在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了,除了那滴血似的耳朵。 饶是吐得一口好槽的曲姑娘此时此刻也无力吐槽了! 这货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 话说着,手意识的想要再摸上去,可惜曲姑娘猛地抬手,挡住了言昭华的手,可是,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挡回去的话那就不是大变态了。 言昭华见招拆招,在水中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会有些阻力,但 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如履平地,毫无阻力。 对于言昭华来说,他只是固执的想要再摸一摸曲姑娘的胸,顺便再捏一捏,毕竟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情浴的男子来说,这十分具有诱惑力! 年轻的身子总是经不起撩拨的,两人你来我往中,言昭华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身体更是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不一会儿的时间,言昭华动作强势而快速的俘虏了曲姑娘,双手反剪在身后,赤果的娇躯紧紧的贴在言昭华的怀里。 曲姑娘的脸色黑如锅底,有谁可以告诉她,她只是想来泡个澡而已,为什么会遇到这个不可理喻的大变态? 言昭华一手反剪住曲姑娘的双手,一手紧紧的搂住她,此时此刻他根本忘记了他那要命的病态洁癖,更忘记了他一向厌恶任何人的亲近尤其是女人的怪癖—— 此时,他只觉得怀里的身体好软,她的体香很好闻,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荡漾起来了。 两人之间的阻碍只有言昭华身上那一层薄薄的中衣,可惜浸湿了的中衣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娇躯的柔软,她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曲姑娘欲哭无泪,她这段时间总是担心大变态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导致走火入魔,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什么走火入魔,而是欲求不满! 遇上一个发情的男人,曲姑娘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解决,但是遇上一个发情的大变态,且这个大变态的武力值绝对在她之上—— 曲姑娘再次无比后悔和大变态计较了! “我好难受。”言昭华靠近她的耳畔,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温软的委屈。 曲姑娘:“……” 老子也很难受的好吗? 对于一个发情的大变态,曲姑娘表示很无奈,而且更要命的是,平日里冷漠孤傲的大变态突然如此软语温声的凑近她的耳边说着话,言语之间透着孩子般的委屈,曲姑娘青涩的身子微微一颤,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心软。 “帮帮我。”言昭华的呼吸急促,语气里透着几分狂躁和委屈。 曲姑娘的脸色一黑,也就这个大变态会把这么直接赤果不正经的话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口。 “你他妈以为老子是什么啊?” 曲靖宁在生气他知道,但是此时听着曲靖宁的声音,哪怕是气急败坏的,他也能够觉得浑身一阵酥麻,说 不出的欢悦:“……阿宁,帮帮我……” 曲姑娘扭头看向他,那双美丽至极的眸子褪去平日里的冰凉残忍之后,犹如被清泉洗涤过似的,幽深干净,即便是那**,也是干净得让人难以置信。 艾玛! 你是大变态好吗?不要露出这么纯洁干净的表情和眼神好吗? 老子会忍不住变成禽兽蹂躏你的! 小禽兽默默地哀嚎,她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啦! 可惜言昭华却执拗而任性的用温软的声音向曲姑娘求欢,脸颊上漫起一阵潮红,连耳朵也红了起来。 这样兴奋而狂躁的感觉让他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若是换做以前,他早就大开杀戒了,可是怀里温热的娇躯打消了他的念头—— 她让他兴奋,让他狂躁,让他不安,让他难受……可是他却半点想要杀了她的念头都没有,甚至隐隐因为她能让他如此而欣喜和欢愉! 神使鬼差的,曲姑娘顺从了言昭华的意思,然后事实证明—— 大变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处男,而且还很给力的秒射了! ------题外话------ 哪里h哪里h哪里h你告诉我!(┬_┬) 比起神棍和特工老子这些简直弱爆了好吗? 015 真拿你个小调皮没办法 015真拿你个小调皮没办法 钦点言昭华前往两淮的事情早就在京城传开了,只是所有人都保持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毕竟这些年来,皇上对睿世子的态度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没有人愿意轻举妄动。 这次前往两淮的除了言昭华、曲靖宁和兰怀瑾等人之外,还有的就是皇上派来的一队侍卫随行护驾。 虽然在曲姑娘看来这队侍卫是监视言昭华多过于保护言昭华的。 “这天气这么炎热,你就忍心看着老子一连十几日都顶着烈日赶路吗?” 兰怀瑾一脸苦逼样的看着言昭华,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绝对是深情流露—— 老子也好想坐马车的好吗? 言昭华回头,隽秀的五官端的是赏心悦目,冰冷的嗓音在炎热的夏季却带不来一丝凉爽:“忍心!” 言罢,便钻进了马车里面,郎五朝着兰怀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深情注视,一抽马鞭,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太丧尽天良惨绝人寰天理不容了!”兰怀瑾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然后回头看向辰良,“你说是不是因为老子长得比他帅所以他怕跟老子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面自卑到没脸见人?” “主(你)子(想)好(太)英(多)明(了)!”辰良默默地看向兰怀瑾,努力的让自己的那双眼睛看起来真诚一点。 “哼!”兰怀瑾掏出铜镜又自恋的照了一边,“老子又不会嫌弃他长得比老子丑!” “……”辰良默默地收回视线,主子,我很难再装去! 马车内,曲姑娘一上马车就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言昭华在马车里放了什么,即便是铺了一层柔软的狐皮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热,反倒是透着丝丝凉气。 言昭华靠在软枕上,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曲靖宁的身上,带着贪恋和缱绻,朝着她身边挪了挪位置。 曲姑娘倏地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向言昭华,阻止了他的举动—— 大变态! 你又想干嘛? 言昭华抿了抿唇,然后无视曲姑娘的目光,直接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扬起手臂:“来!这样比较舒服!” 曲姑娘一脸崩溃的看着他—— 大变态! 你又要闹哪样啊? “乖!”言昭华执拗的看着曲姑娘,一副 你不过来我就和你死磕到底的样子,“别调皮!” 他妈的到底是谁在调皮啊啊啊—— 言昭华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曲姑娘的眼神就是真拿你个小调皮没办法,伸手拦腰把她抱起,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摸摸她柔顺黑亮的青丝,冰凉的嗓音透着一丝温软:“睡吧。” 曲姑娘满头黑线,虽然弄不明白大变态怎么就又抽风了,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于是也只好靠在言昭华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言昭华低头,看着怀里的曲靖宁,她乖巧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了醒来时的抽风和张扬,整个人温顺得就跟一只小猫似的,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 言昭华的手搂紧了怀里的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舒展了眉梢间的俊冷,整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马车外的郎五作为一个主子控,很尽职的将马车驾驶得远离其他人—— 至少他要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主子威严的形象! 马车一路平安无事的驶至出城,途径街市的时候,虽然车前没有任何的标志,但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马车又有谁会认错? 其他的马车瞧见了,纷纷往两边退开,恭敬的让路,百姓们更是齐齐跪,正准备高声齐呼世子万福金安的时候,却见郎五笑眯眯的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 一时间,热闹的街市悄声无息。 兰怀瑾骑着马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啧啧两声:“这排场比老子还大!” 不是统治者却能够做到如此,舍他其谁? 出城外的十里坡,早已经有一队人马在等候了。 郎五回头轻声对马车内的言昭华道:“爷,孙太傅之子孙齐光,工部尚书常安以及太医林浦都在十里坡。” “恩。”马车内传来言昭华淡淡的声音。 马车来到十里坡,孙齐光,常安以及林浦等人纷纷朝着马车内的言昭华行礼:“臣参见睿世子。” “走吧。”言昭华瞧见曲靖宁动了动身子,面容一冷,伸手笨拙却轻柔的拍拍她的背。 “睿世子,这次前往两淮皇上已经钦点了臣为钦差大人,一切事由交由臣负责,睿世子从旁辅助,这是皇上的圣旨,请睿世子过目。” 孙齐光站了起来,朝着马车内的言昭华笑着说道,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嚣张和得意。 郎五的 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从孙齐光的手里接过圣旨,对着马车内的言昭华低声道:“爷?” “擦干净再拿进来。”言昭华冷漠的语气里说不出是对那道圣旨的嫌弃还是对孙齐光的嫌弃。 孙齐光脸色有些难看:“睿世子,你这是在亵渎圣旨,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若臣告知皇上的话定会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走。”言昭华根本没有理会孙齐光的话,直接命令郎五,后者应了一声之后便嚣张的从孙齐光面前驶过。 孙齐光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瞪向言昭华的那辆马车:“该死的!” 现在他的身份比言昭华要大,他竟然敢对他如此不敬? 想到父亲和姐姐对他说的话以及皇上对他的暗示,孙齐光深吸了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题外话------ 哦嗬嗬嗬—— 一个人都木有猜中啊! 想着大变态一脸冷漠红着耳朵的说着你个小调皮的样子就被萌了一脸血! 今天看了一个笑话笑喷了—— a: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到殡仪队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b:没见过世面的,这有啥可怕的? a:问题是他们放的音乐: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b:…… 是我笑点低吗?求组织萌友! 016 乖,不要随便勾引我 016乖,不要随便勾引我 马车内,曲姑娘睁开眼睛看向言昭华:“你不生气吗?” 言昭华低头看着她:“嗯。” “嗯是什么意思?生气?不生气?”曲姑娘被吵醒了干脆就不睡了,“皇上派他来摆到明不是抢你功劳就是让你背黑锅的。” “知道。”言昭华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仿佛真的是曲姑娘自个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言昭华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放心,震天雷若是成功了,那么这次的功劳是你的,我不会让人抢走。” 曲姑娘一愣,她不明白言昭华是从哪句话哪个字里面听出她是这个意思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听到他如此的维护她,心里面有种莫名的愉悦。 功劳是她的,不会让人抢走! 这句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上一世亦是如此。 她是国家锋利的尖刀,她是不需要感情的杀人机器,她只是行动组代号三,曲靖宁这个名字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来都不被人记住。 不管她做过多少事情,付出多大的代价,她的功劳从来都不是她的,她的存在从来都不被知道。 曲靖宁不是在埋怨或者不甘心,因为打从她第一天进入组织开始她就清楚她的使命,只是突然有一个人告诉她,属于她的功劳不会被抢走,就好比一个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忽然有一天吃到了山珍海味一般让人惊喜和愉悦。 曲姑娘难得的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对言昭华道:“谢谢你。” 言昭华的睫毛微微一颤,然后耳根子莫名其妙的又红了起来,曲姑娘囧—— 我去! 老子只是说了一声谢谢而已你一副被调戏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好像觉得眼前的平日里一副气场强大的大变态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大狗狗,此时正晃动着后面的尾巴一副求顺毛的样子。 啊啊啊—— 一只如此风华隽秀的大狗狗! 怎么办? 她又控制不住她的兽性了啊啊啊—— 曲姑娘伸手摸上了他那红红的耳朵,滚烫烫的,仿佛有一阵细细的电流似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 噗通噗通! 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言 昭华看着曲姑娘,明明是在害羞却偏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伸手把曲靖宁的手拉来,然后动作自然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乖!别调皮!” 噗嗤一声,曲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的,比天上的弯月还要漂亮。 马车外忽然传来诡异的咚的一声,郎五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肘,主子,您说的那句话显得您好蠢啊! “言昭华。”曲姑娘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你是在害羞吗?” “没有。”言昭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这张脸却红着耳朵。 “不要否认。”曲姑娘看了一眼他的耳朵,“不然你的耳朵怎么又红了?” “没有。” “所以你上次你要拉我上马车的时候也是害羞吗?” “没有。” 明明是一副冷漠得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远离的样子,却偏偏有一种莫名的萌萌的感觉。 “你不承认你害羞了吗?” “没有。” “矮油!”曲姑娘笑得很猥琐荡漾,“原来真的是害羞了。” “……” 笑得很荡漾很猥琐的曲姑娘一秒却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遮住了眼睛,耳边响起言昭华那淡漠的声音:“乖!不要随便勾引我!” 曲姑娘:“……” 你听到那憋屈逆流成河的声音了吗? 夕阳西,言昭华一行人在河边歇,安营扎寨,挖灶生火。 “为什么我们不赶路,天黑之前我们肯定可以抵达一个城镇的。”孙齐光一听说要在野外露营就不高兴了,平日里娇生惯养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大少爷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在野外喂蚊子睡觉的事情? 赶路? 正在安营扎寨的侍卫们听到孙齐光的埋怨忍不住抽搐了一嘴角,这货有资格说赶路吗?一子说天气太热要歇息,一子说温度太高受不了,一子说骑马颠得骨头都散了—— 你他妈有本事别来啊! 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奇葩? 要不是看在孙齐光的身份和地位,他们至于这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 “喂,你们几个过来,手脚利索一点。” “快去弄吃的啊,想饿死本官吗?” “还有你们,磨蹭什么?快水抓鱼啊!” 孙齐光坐在自备的椅子上,身后有两个如 花似玉的少女扇扇子和捶肩膀的,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出来办事儿反倒像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虽然孙齐光他们和言昭华他们是一起的,但是却很明显的在中间分了楚河汉界,孙齐光他们那边的侍卫队的人心里面本来就对孙齐光有怨气,做事儿自然是不得劲儿的了。 反之,言昭华他们那边虽然对大变态心生畏惧,但是一路上却相安无事的,做事自然是利落很多的了,虽然不及十六护卫,但是还是三两的功夫就安好营挖好灶,就连河里的鱼也抓到了不少。 “喂!”孙齐光看了一眼十六护卫的办事速度,便对着郎五开口道,“没看到本官这边人手忙不过来吗?还不快派多几个人过来帮帮忙?” 郎五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眼底的阴冷却是一闪而过,孙家的人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啊! 郎五想起当初曲姑娘在醉仙楼说的话,现在他也很想说一句—— 是应该找个时间干了他才对的! 017 你是想拉仇恨值吗 017你是想拉仇恨值吗 没有言昭华的命令,其他人自然不会因为孙齐光的一句话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帮忙的了。 “你们没听到本官的话吗?是睿王府的人都这么目中无人还是言昭华纵容你们对本官不敬的?” 孙齐光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间有种颜面尽丢的难堪,现在他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人,全权由他负责,就算言昭华是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听他的吩咐? 不过是区区几个人罢了,竟然敢如此逆他的意? “该死的,你们竟然敢如此无视本官?来人啊,快给本官把这些目中无人的狗奴才……” 孙齐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马车内传来一道笑意浓浓的嗓音:“睿王府的人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毫无素质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谁。” 孙齐光等人抬头,便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曲姑娘,即便是一身素白裙衫却犹如天边的骄阳一般夺人眼球,夕阳,如玉般的肌肤仿佛有着隐隐流动的光泽,她朝着众人粲然一笑,顾盼之际,眸中似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那一瞬间,身后的天光亦失去了颜色。 常安等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孙齐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将那淫欲的目光落在曲姑娘的脸上,那副色中急鬼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喜。 兰怀瑾笑得毫无形象,曲靖宁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谁在场稍微智商正常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指桑骂槐明嘲暗讽的功力着实是厉害得很! 周围的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赤果果的落在孙齐光的脸上,饶是孙齐光再沉迷美色也做不到被人羞辱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孙齐光条件反射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结果说完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果然,一秒曲姑娘轻嗤一声:“你怎么那么贱?非得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自取其辱?” 摊了摊手,曲姑娘一副大慈大悲悲天悯人的样子,“好吧,谁让我心地好?勉强满足你那犯贱的癖好,睿王府的人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像你那样毫无素质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谁。” 说完,曲姑娘一副无辜的神色:“真的是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情绪处于愤怒阶段的话智商会流直三千尺的,孙齐光被曲姑娘这么一番从里到外从上到完完全全的鄙视和嘲讽了一番之后,脑袋一热,脱 口而出:“有本事你给本官再说一遍!” 好蠢! 这是在场的人统一的想法,所有人无法避免的被孙齐光这傻逼给蠢得糊了一脸血。 曲姑娘白了孙齐光一样,“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样犯贱犯得理直气壮不要脸的。” 兰怀瑾笑得直打跌,就连郎五和侍卫队他们也忍俊不禁,看向孙齐光的眼神活像是看傻逼。 常安和林浦等人则早早的远离了曲姑娘和孙齐光两人之间的战争(?),开玩笑,不管是曲姑娘身后的言昭华还是孙齐光身后的孙家,都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他们可不想一个没留神就成了炮灰了! “胆敢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孙齐光气得要跳脚,看到曲姑娘还是一副逗猫儿似的悠然神态就恨不得狠狠地打破她那淡然的面具,看她跪在他面前求饶的样子。 “我只是在说一只疯狗而已,你就说我侮辱朝廷命官?那你的意思是朝廷命官就是疯狗吗?那……”曲姑娘挑衅的看了孙齐光一眼,“到底是谁在侮辱朝廷命官啊?” “哈哈!”兰怀瑾肆无忌惮的笑着,对着曲姑娘竖起了大拇指,“小妞,真高明,老子服了你了!” 这巧舌如簧能说会道黑白颠倒的本领还真的是达到了一个凡人只能够仰望而无法超越的地步啊! 曲姑娘一副谦虚的朝着兰怀瑾抱了抱拳,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哪里哪里。” 兰怀瑾:“?” 曲姑娘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我哪里高明了!” 兰怀瑾:“……” 小妞!不带你得瑟得这么嚣张的! “饿了。”言昭华从马车内出来,时间掐得刚刚好,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等曲姑娘把孙齐光气得半死不活才出来的。 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来,言昭华和曲姑娘两人顶着孙齐光那凶神恶煞的目光毫无压力的去吃饭了。 因为临近河边,所以晚饭的主菜清一色的都是鱼。 曲姑娘来到郎五早就准备好的烤架面前,亲自操刀切鱼片撒香料,不一会儿的时间便香味弥漫,而旁边的那锅鲜鱼汤亦是让人垂涎三尺。 不仅仅是郎五他们,就连孙齐光等人也频频朝曲姑娘那边看去,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曲姑娘烤的鱼肉仅仅是闻起来就已经够香的了,更别说吃去会是什么滋味了,顿时间常安等人觉得自 己嘴里吃着的烤鱼实在是索然无味! 只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嘴馋曲姑娘的烤鱼片,鲜鱼汤,他们也放不面子腆着脸凑上去讨吃的,毕竟现在他们站在孙齐光这边,而孙齐光刚刚才和他们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儿。 曲姑娘将烤好的鱼片放在矮桌上,盛上鲜鱼汤就坐了来,一边吃着一边问旁边的兰怀瑾:“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兰怀瑾一脸无辜,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曲姑娘瞟了一眼一边朝着烤架和鲜鱼汤不断的扇扇子的辰良,再看了一眼闻着源源不断的香味却吃不到眼露凶光的孙齐光等人:“你是想拉仇恨值吗?” ------题外话------ 啊啊啊——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亲粉们? 苍天啊大地啊热情啊激情啊收藏啊评论啊亲粉们啊—— 你们也要为了大变态和小禽兽之间的jq无限而崛起啊! 018 用力扇!继续拉! 018用力扇!继续拉! “小妞,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兰怀瑾吃了一块鱼片,道,“你和他不是不对盘吗?老子这是坚决站在你这边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必须的啊!” 就差脸上写着我讨厌孙齐光六个字了。 言昭华看了一眼曲姑娘:“他得罪你了?” 曲姑娘从兰怀瑾的筷子抢到了一块鱼片,听到言昭华的话头也没抬:“谁让他之前色眯眯的意淫我?” “什么时候?”言昭华的神色冰冷,兰怀瑾也抬起头看向曲姑娘。 “上次和莲心一起出去的时候。”曲姑娘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平淡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曲姑娘认为这不算是告状,只是陈述她为什么要讨厌孙齐光的理由,所以之前的协议什么的,大家就不要当一回事儿啦! 反正这货的节操本来没有多少的。 “虽然打了他一顿,但是每次见到他还是好不爽!” 言昭华转头看向一边的辰良,冷冷的道:“用力扇。” 辰良:“……” 然后转回来对兰怀瑾道:“继续拉!” 兰怀瑾:“……” 为什么老子有一种脏脏的感觉? 曲姑娘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言昭华,瞧见他一脸严肃认真又冷漠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知道大变态这是在护短,可是可不可以不要说什么用力扇?继续拉?莫名的就被戳中了笑点! 看着这样的大变态,曲姑娘瞬间觉得他周身都洋溢着萌萌的因子。 这一路上,孙齐光跟吊靴鬼似的紧跟在言昭华和曲姑娘他们身后,不论曲姑娘如何冷嘲热讽气得那孙子跳脚发怒都好,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跟其后。 曲姑娘叹—— 这绝逼是真爱啊! 满满的都是爱啊! 如此紧追不舍步步紧逼不离不弃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什么的,谁敢说这不是真爱的话,曲姑娘就跟谁急! 可惜,这样的真爱却活生生的阻碍了他们去测试火药威力这件事情—— 囧! 要不是怕连累言昭华,曲姑娘还真想点着了火药就往孙齐光的怀里塞去,省得那孙子每天有事没事就在她 面前瞎蹦跶,看了就心烦! 眼见着就要抵达两淮,却偏偏一场磅礴大雨阻碍了言昭华他们的脚步,只能够硬生生的停留在清水县内。 言昭华一行人的突然造访,惊得清水县县令王凤连忙领着一家老小以及清水县一干算得上重要人物的人物前来接驾。 “官清水县县令王凤恭迎睿世子,钦差大人,常尚书,林太医。” 王凤的话刚落,孙齐光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的难看,明明他现在的职权是在言昭华之上的,可是众人还是先称呼言昭华才想到他! 王凤怎么可能知道孙齐光在想些什么?一心只担心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怠慢了言昭华等人,毕竟这里不比京城,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言昭华在皇上面前比较吃香还是孙齐光在皇上面前比较吃香,只是按照着身份称呼罢了。 雨还在,可是没有人出声儿,王凤等人只能够继续跪着。 马车内,曲姑娘掀起一边的帘子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个身影身上的时候微凝,继而收回了视线,放帘子。 言昭华看了她一眼,见曲姑娘没有异样之后便冷声道:“走。” 马车外的郎五笑眯眯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王凤道:“我们已经找到客栈了,就不麻烦县令大人了。” 说罢,一抽马鞭,马车就踏踏踏的离开了,溅起的雨丝丝毫不值得人注意。 言昭华都走了,孙齐光等人自然是要跟着的了,倒不是孙齐光不跟着言昭华等人不行,而是他的任务就是要监视着言昭华,自然不可能他走他却不走的了。 王凤愣愣的跪在原地,直到马车都走光了之后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这这……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大人,睿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清瘦的男子起身走了过来,问道。 按照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入住县令的府中么? 王凤看着在雨幕中消失的马车身影,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是先回去吧。” 谁知道是几个意思? 不仅没把睿世子等人留在府中住,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没有看到。 到了客栈之后,曲姑娘便让言昭华派人去查查清水县县令王凤的事情,言昭华看了她一眼:“他有问题?” “不知道。”曲姑娘摊了摊手,“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帮到我们而已。” 一旁的兰怀瑾眼里除了“?”就是“?”,好奇的问道:“他能帮到我们什么?” 曲姑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跟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就油然而生。” 兰怀瑾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别以为老子听不懂就不知道你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刚刚小妞你眼睛里确实是流露出一丢丢的鄙视的神情是吧是吧? “知道就好。”曲姑娘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省得我再给你解释!” ……省得我再给你解释…… ……省得我再给你解释…… ……省得我再给你解释……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一直在兰怀瑾的脑海里无限循环,所以小妞你的意思是如果老子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你就打算继续羞辱我是!么!? 言昭华在一边淡定冷漠的看着兰怀瑾又一次死在了曲姑娘无意间的毒舌中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吩咐一边的郎五:“查。” 郎五应了一声之后便去办事儿了,而被曲姑娘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兰怀瑾虚弱(?)的挂在辰良的肩膀上:“快!扶老子离开!老子再也经受不起一丁点的糟蹋了。” 走到一半的兰怀瑾听到曲姑娘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我一直都在说实话。” 砰地一声,不知名物体倒地不起! ------题外话------ 谢谢qquser6853597的五朵鲜花。 女神们—— 躁起来吧! 戳一收藏和评论啊啊啊—— 噢,猛然发现今天首推,女神们继续戳戳戳啊啊啊—— 019 说你犯溅就不要不承认 019说你犯贱就不要不承认 郎五的速度很快,不用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把查到的资料收集起来了,曲姑娘看着手里的资料,一目十行,却忽然一顿,抬头看向郎五:“王凤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郎五虽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九代单传。” “那他有几个女人?” “一个原配。” 曲姑娘的眉头微挑,神色莫名。 “有问题?”言昭华看了一眼曲姑娘,后者点了点头,“之前我看到王凤的家眷里面有两个女人,并没有这所谓的九代单传的儿子。” “就算有这个九代单传的儿子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兰怀瑾已经从曲姑娘的打击中满红满蓝原地复活了,“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还真的不是没有道理啊,老子就真没见过这么能缠的人。” 估计要不是还有一丁点忌惮言昭华那大变态的话,恐怕孙齐光肯定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把他们几个拴在裤腰带上了。 曲姑娘的眼珠子一转,继而眉眼弯弯:“想要拖住他,还少不了这个九代单传呢。” 兰怀瑾的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曲姑娘笑得有几分得意,得意中又带着几分猥琐和奸诈,看得兰怀瑾翻了一个白眼,“不说也知道你蔫坏蔫坏的了。” 曲姑娘听了笑了笑,也不置可否。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出去一趟。” 兰怀瑾看了一眼外面连绵不断的大雨,一副你是傻了还是怎么那么蠢的样子看向曲姑娘:“赶着出去让你的大脑进大水?”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毒舌的人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好伐?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曲姑娘反唇相讥 “怎么死的?” “蠢死的。” “怎么蠢死的?” “跟你一样蠢死的。”曲姑娘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雨打伞这么白痴的道理你都不造吗?说我赶着去让大脑进大水,最起码我有大脑,你有吗?” 兰怀瑾:“……” 这句话不用翻译老子也知道你是在说老子没脑子! 曲姑娘笑得有些得瑟:“你知道你脑袋最适合贴上什么吗?” 兰怀瑾黑着一张脸:“老子不想知道!” 绝逼不是什 么好话! “苏菲四百一十mm加长版超熟睡超薄棉质丝薄洁翼型夜用卫生巾。” 兰怀瑾不开口。 “边角圆润,雪白柔软,防止变形,还有蝴蝶扇尾,怎么翻身都无间隙防漏哦。” 兰怀瑾干脆把头扭到另一边,没多久却又忍不住的转回来看向曲姑娘:“你说的是什么?虽然听不明白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曲姑娘一副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还装什么装的样子:“女人称之为月事布!” ……月事布…… ……月事布…… ……月事布…… 月!事!布! 兰怀瑾默默地幻想了一自己那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枝梨花压海棠的脑袋(?)贴上一条月事布的场面…… 兰怀瑾瞬间变成了咆哮帝:“曲靖宁!老子就是脑袋进大水了才会问你这个白痴的问题!” 曲姑娘溜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跑到了门口,回头对着兰怀瑾一笑,颇有几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赶脚:“帅哥!你又忘记了你没有脑子这回事儿了!” “啊啊啊!”兰怀瑾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废双耳,他妈的跟这小妞斗嘴简直就是找死自虐的行为啊啊啊—— 老子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你就不会管管你的女人吗?”兰怀瑾回头,咬牙切齿的瞪向坐在一边从头到尾都十分淡定的言昭华。 “明知道说不过阿宁为什么还要凑上去找死?”言昭华抬眸,扫了一眼兰怀瑾,眉梢间透着几分鄙视,“说你犯贱就不要不承认了。” 兰怀瑾愣住了几秒,喃喃自语道:“你终于跟老子说话超于二十个字了!” 可是这么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次为什么要用在羞辱他的事情上? 兰怀瑾森森的觉得自己的人森就是个悲剧啊! 曲姑娘一楼就看到孙齐光走了上来,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好狗不挡道!” 孙齐光刚凑前去就被噎了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打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见鬼如此伶牙俐齿嚣张得瑟的女子。 曲姑娘眉眼一弯,笑得十分嚣张:“你不是狗嘴,那你吐出象牙给我看看啊!” 孙齐光再次被噎!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绕过他就往外面走去,却再次被拦:“ 站住,你要去哪里?” 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曲姑娘的眸底掠过一缕冷光:“关你屁事!” 这什么女人? 粗鲁!无礼!嚣张!得瑟!伶牙俐齿!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和她说话不超过三句绝对会被气得暴跳如雷,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孙齐光看向曲姑娘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喷火了,哪怕他对她有不怀好意的心思,但是不代表他会为了她忍气吞声:“你真的以为本官不敢动你?言昭华可以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等到你失去庇护那天,本官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跪在本官面前求本官要你的!” “哟!”曲姑娘眉眼一弯,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挺会异想天开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吧你?” 见孙齐光的脸色又是一变,曲姑娘忽然扬声愤怒而委屈道:“变态!你竟然要我帮你去买月事布?你怎么这么流无耻?” “嘤嘤嘤……你太欺负人了!” 说罢,捂着脸羞愧的大步越过孙齐光就往外面走去,打伞之后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孙齐光:“……” 周围看向他的人:“……” “不是……我没有!” 周围看向他的人一个两个面带鄙夷,快速的收回视线,一副仿佛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孙齐光咬牙切齿,不仅仅是客栈的客人,就连常安和林浦以及一众侍卫们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怪异。 林浦走了上前,饶是活了六十多年还是老脸一红:“孙大人,你若是……需要的话,官知道如何制作,没必要为难人家姑娘。” 孙齐光猛地推开林浦:“滚开你个老不死的!本官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靠得最近的侍卫连忙扶着林浦才避免了摔散了他一副老骨头:“林太医,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浦摆了摆手。 “看什么看?”孙齐光见所有人不仅不相信他反倒是责怪他对林浦动手,顿时间火冒三丈,“都是那个女人陷害我的!” 可惜,他和曲姑娘刚刚的说话声被雨声给覆盖了,再加上离得比较远,所以其他人根本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而且,在他们看来曲姑娘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要不是被孙齐光给逼急了,怎么会说出如此失礼的话? 兰怀瑾在二楼看着被 孤立起来的孙齐光,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对身后的辰良道:“擦!太凶残了!老子再也不敢得罪那小妞了。” 太他妈可怕了! 一句话就完全让对方成为众矢之的! ------题外话------ 终于首推了—— 我能走多远就看在女神们有多给力了! 躁起来吧—— eon!goddess! 020 唔,原来我喜欢上她了 020唔,原来我喜欢上她了 曲姑娘和兰怀瑾等人出去之后,郎五也很识趣的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言昭华坐在软榻上,曲姑娘临走之前那回眸一笑的模样似乎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嘴角忍不住染上浅浅的笑意。 明明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可是那天晚上他手中的触感以及那莫名的欣喜和愉悦的情绪却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 言昭华不知不觉的略猥琐的轻轻的握了握手,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晚上肌肤相触的柔软的感觉,永远飘不散。 莫名的想要靠近她,莫名的想要亲近她,莫名的想要和她待在一起,抱在一起,甚至做些更亲密的事情—— 这样陌生的情绪在言昭华的人生中是第一次出现,带着不安、恐慌以及狂躁,却难掩心头那一抹惊喜和欢愉。 上天往往有一个自己的法则,他给予你一样东西之后便会收回另外一样东西,例如言昭华这样的智商高却情商低。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面,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在同一件事情上,那就是守护睿王府,除此以外他从未把注意力分散到其他的地方,以至于他对于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而曲靖宁的出现是一个意外,甚是美丽的意外—— 她成功的吸引了言昭华,甚至得到了他的关注,迫使他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落在她的身上,在经历了之前的茫然和懵懂之后,言昭华恍然悟了—— 唔,原来我喜欢上她了。 没有突兀,没有措手不及,反倒像是理所当然一样,顺理成章的认识她,亲近她,喜欢她甚至于以后的她。 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什么的言昭华从未考虑过,依着他的性子也没有想过要去考虑,手中残留的柔软感觉让他想念,他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就扑倒曲姑娘就地正法,至于曲姑娘是不是喜欢他或者爱着他,这完全不在大变态的考虑范围中! 一想到可以(?)扑倒曲姑娘,言昭华的耳尖就慢慢的发烫起来。 兰怀瑾在默默地嘲笑了孙齐光之后转身就去找言昭华,推门一进去:“老子觉得那小妞太……” 声音一子就顿住了,兰怀瑾瞪大了眼睛十分惊奇的看着莫名其妙就害羞了的言昭华,“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 言昭华抬眸,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带着几分嫌弃和不耐烦,伸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耳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若是放在平日里,兰怀瑾说不定还会被吓住,可是此时此刻兰怀瑾的八卦全面性的压倒了恐惧,凑了上前去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女人了吧?” 兰怀瑾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言昭华恼羞成怒的怒火了,可惜久久不曾发生,兰怀瑾看向言昭华,却见他蹙紧眉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想女人?” 兰怀瑾:“?” 是他的问句出了问题了吗?还是他理解不了变态的世界?他刚刚分明就是一副害羞(?)的样子,不是想女人,难不成—— 兰怀瑾倏地一声从言昭华的身边弹开,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惊恐的样子看向他:“我靠!你该不会是在想老子吧?” 言昭华无视兰怀瑾那一副处男被蹂躏的样子,冷冷的一个字:“滚!” “那你在想什么?” “阿宁。” 兰怀瑾微眯着眼睛看着言昭华:“你在耍老子吗?那小妞不就是女人?切!” 危机解除之后,兰怀瑾大摇大摆的走回言昭华的身边,“害得老子以为你在垂涎老子的美色!” 言昭华认真的解释:“只想阿宁,不想女人。” “阿宁就是女人,女人就是阿……”兰怀瑾忽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言昭华,“我靠!你这是春心荡漾情窦初开啊?” 言昭华还是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除了在曲姑娘面前会害羞脸红之外,在外人眼中大变态是没有羞耻心的。 “不对啊,那小妞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还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兰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言昭华,“难不成你们没有那什么什么?” 言昭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兰怀瑾:“那叫交欢!” 兰怀瑾:“……” 老子那是顾及你这个情窦初开春心荡漾的大变态所以才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好吗气愤摔! “那你们交欢了吗?”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关你屁事!” 兰怀瑾:“……” 大变态你不这么别扭你会死是不是啊? “老子这是在帮你!”兰怀瑾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念及这大变态这些年除了杀人就是练功之外其他的事情一窍不通,他才懒得废话呢? 言昭华只是非常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你知道怎么样能让女人欲死欲仙 吗?”兰怀瑾牛叉哄哄,一副我很有经验绝对是过来人的样子,十分详细的阐述了一系列体位和技巧,最后十分得瑟的斜瞥了一眼言昭华,“怎么样?有没有很崇拜老子?” 言昭华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你说的和这里一模一样。” 兰怀瑾扫了一眼那小册子,封面上的三个字顿时间让他呆若木鸡:“我靠!你个大变态竟然随身带着春宫图?” ------题外话------ 谢谢【qquser6853597】的十朵鲜花 021 抖M属性的兰怀瑾 021抖m属性的兰怀瑾 言昭华冷冷的一眼扫去,兰怀瑾顿时间就蔫了:“好吧,刚刚说的老子确实是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 兰怀瑾义正言辞的看着言昭华,“我们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你堂堂一个世子竟然随身携带春宫图,这影响极其恶劣你知不知道?” 言昭华依旧面容淡漠,仿佛被指责的人不是他一样,冷冷的道:“关你屁事。” 兰怀瑾:“……” “辰良。”兰怀瑾高声对着外面的辰良喊道,见他进来之后虚弱的挂在他的身上,“快,把老子带走,老子再呆在这里绝对会被他给气死的。” 辰良呐呐的开口:“是因为世子爷嫉妒主子你长得比他帅吗?”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神甩过去。 兰怀瑾:“……” “辰良,怎么办?老子现在好嫌弃你这么蠢。” 不知道这些话只能够背着大变态说的吗? 辰良一脸无辜,倒是没有什么伤心的神色,反正每个月主子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连绵的大雨足一日一夜,翌日,天空终于放晴,雨后的清水县恢复了平日里的热闹和嘈杂。 “小妞,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兰怀瑾对待曲姑娘的态度就是纵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依然如初恋。 当然,在曲姑娘看来,这货绝对有抖m属性的。 “你真的要听?”曲姑娘斜瞥了他一眼,摆到明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兰怀瑾:“……” 小妞,你引老子上钩也专业一点好吗?明摆着一副要坑老子的样子你以为老子会上钩吗? 好吧! 他真的会上钩。 “说吧。” “寻找适合你的月事布。” 兰怀瑾掉头就走,嘤嘤嘤老子再也不和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喂!”曲姑娘在后面喊道,“跑什么?待会儿我们出去你不去吗?” 兰怀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曲姑娘的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老子就不生你的气了。” 曲姑娘无语,这货太会自圆其说了。 于是,言昭华、曲姑娘和兰怀瑾三人便一起出门了,在孙齐光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客栈,往街市走去。 孙齐光连忙叫上人就跟了上去,当然,他不可能拉着一队侍卫就跟在言昭华他们身后,只是随便带了几个人,其余的全都隐藏在暗处。 曲姑娘的眼角扫了一眼孙齐光,秀致的眉眼之间染上几分笑意。 孙齐光知道想要鬼鬼祟祟的跟踪言昭华他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干脆就大大方方的跟着他们,就连那藏在暗处的侍卫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们,反正不管是他还是他们都十分清楚,他们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 兰怀瑾手里拿着一个大老虎的面具,对于身后的孙齐光自然是知晓的,凑到曲姑娘身边佯装一副谈论面具的模样,笑道:“你是想引他出来然后弄死他?” “我也想啊!”曲姑娘一副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在客栈我就直接弄死他了,要不是怕连累到他的话我用得着忍到现在?” 这个他不言而喻,除了言昭华那大变态还能有谁? 孙齐光可以弄死,但是不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否则的话这罪名肯定会落到言昭华那大变态的身上了,依着他的性子肯定懒得解释,到时候这黑锅真的背上了,还不知道东凉皇会怎么抓着这事儿不放呢。 言昭华闻言,压心底里的欣喜,转头看向曲姑娘,神情冷漠,耳尖却泛红:“不怕,你想弄死他就弄死他。” 曲姑娘耸了耸肩膀,孙齐光是要弄死的,但是时机不对,拿起另外一个面具,问小贩:“多少钱?” 哪知道小贩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看着曲姑娘三人就像是看到吃人的恶魔似的:“别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都都……都不知道!” “我上有八十岁的儿子有蹒跚学步的老母,啊,不对,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有蹒跚学步的儿子才对的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三位英雄侠女你们就放过小的吧!” 老天爷喂! 以为来了三个九天外的仙人,哪知道这三个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嘤嘤嘤小的真的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啊啊啊—— 看着都快要跪地求饶的小贩,曲&言&兰三人:“……” 曲姑娘转头看向兰怀瑾:“都怪你,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兰怀瑾:“……” 老子明明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好吗气愤摔! 言昭华:“恩,都怪他。” 兰怀瑾:“……” 老子再也不和你们两个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欺负人! 怕小贩坏了事儿,曲姑娘三人很快就离开了,转眼就来到了一家成衣铺,言昭华和兰怀瑾虽然不明白曲姑娘到底打什么主意,但是却也耐着性子跟她走了进去。 曲姑娘扫了一眼成衣铺,快速的挑了一件雪青色的长裙,葳蕤自生光,而后随着成衣铺的女学徒走进了里间去换上。 “小姐,我就候在门外,若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叫我。”女学徒安分的站在门口,得到曲姑娘的回应之后便不出声了。 成衣铺,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人被店家安排坐在一边等候,店家见他们三人举止不凡心中不敢轻视,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兰怀瑾还是一副谪仙的样子,至少在店家看来是这样的。 “你说那小妞平日里都穿红裙子,今天怎么换颜色了?” 这句话纯属是闲聊,但是却让言昭华心中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眨眼的时间便闪进了里间,不顾女学徒的阻拦一把推开了里间的门—— 没有曲姑娘的身影,只留地上的一套红色长裙和一套雪青色长裙。 “小妞呢?” 兰怀瑾盯着地上的两套长裙有些愕然,随即回过神来,“我靠!老子被耍了?” 言昭华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两套长裙,脸色阴沉得恐怖! 与此同时,跟踪言昭华他们的孙齐光眼前却闪过一道白色身影。 似曾相识的侧脸,孙齐光的身子猛地一震,眼底的兴奋和淫欲一闪而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题外话------ 嗷嗷嗷—— 书名改了,简介改了,希望能够吸引更多女神们的到来! 谢谢【馨霖87】的一朵鲜花,谢谢【glp700710】的一颗钻石。 女神们,首推还在继续,你们的支持也不能停啊! 022 抱错人,亲错人 022抱错人,亲错人 “你们几个去跟着言昭华他们,剩的人跟我来。”孙齐光的眼睛死死地黏在了前面那道白色身影上面,头也不回的带着其他的侍卫追了上去。 可是当他真的追上去的时候,那道白色身影却消失在了人群中。 孙齐光皱眉,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四处去看看有没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 “大人,还是留几个人在您身边吧。”其中一个侍卫开口道,他们倒不是担心孙齐光出什么意外,他们只是怕孙齐光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会怪罪到他们的头上。 “啰嗦什么?不是还有藏在暗处的人吗?”对于侍卫们的担心孙齐光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清水县,难不成还有人会对他一个钦差大人不利吗? 只是孙齐光忘了,他是钦差大人没错,只是在这清水县里面,连清水县的县令大人王凤都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模样,更何况是其他的人? 侍卫们拿不出理由来说服孙齐光,不过哪怕他们拿出理由了,孙齐光也不会接受,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那个当初在醉仙楼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少年。 无奈之,侍卫们只好分散去寻找孙齐光口中的白衣少年,只剩孙齐光一人。 原本消失在人群中的白衣少年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档口前,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孙齐光的时候脸上出现惊讶错愕的神色,意识的转身就跑,几乎在同一时刻,孙齐光拔腿就往前追去。 藏在暗处的侍卫们连忙跟了上去,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不少的百姓,推搡中,他们根本寸步难行,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孙齐光追着白衣少年跑了。 清水县小巷偏多,孙齐光有几次险些跟丢了那白衣少年,最后两人跑到一家民舍,白衣少年像是见着救星似的连忙朝着民舍门口站着的人挥了挥手,两人跑了进去之后连忙大门紧闭。 孙齐光站在民舍门前直喘气,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看你还想往哪里跑!” 直接敲门进去怕是不行的了,孙齐光待喘好气之后就从外墙爬了进去,幸好这外墙的高度不算太高,再加上孙齐光有些底子,很快就翻了过去了。 这家民舍很普通,看样子像是普通人家的住宅,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不过孙齐光也没有过多的打量,反倒是往里走去。 绕过前院和大厅,孙齐光往后院走去,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 时,有两道身影从民舍的大门走了出去,片刻后,有一行人往这里走来。 刚进后院,孙齐光就看到了那背对着他站在树的白色背影,若是孙齐光那点儿观察力没被他的色心遮盖的话,或许他会发现眼前这个白色背影比起之前的要拔高不少,虽然清瘦却不若之前的纤细。 孙齐光无声的淫笑着靠近那白色身影,冷不防的从身后抱了上去,笑得分外得意:“小美人儿,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跑。” 被抱住的人惊了一,而后连忙挣扎:“快放手,你是谁?快放开我……” **熏心的孙齐光只觉得少年的声音似乎有所不同,但是却没有多加怀疑,嘴巴凑了上前就落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别挣扎了,好好地伺候本少爷,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住,伸手就想要把少年身上的衣袍撕开。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震惊暴怒的声音,“快!快把他们分开!” 孙齐光除了刚刚被突然吓了一跳之外倒没有过多的害怕和担心,反正在他的眼里他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更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人,不过是一个少年罢了,难不成还有人敢和他作对? 孙齐光慢条斯理的松开手,整理整理了一自己的衣袍:“吵什么吵,本少爷的雅兴全让你们给打扰了。” 孙齐光想要得到一个人还不曾要这么长时间的呢,现在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地让少年臣服在他的身,让他清楚明白当初就不应该反抗他。 “混账东西!”王凤气得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发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过来看看儿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结果竟然看到他的独苗苗竟然差点儿就被人玷污了?而且还是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少爷,你怎么样了?”小厮连忙跑到少年的身边,替他把衣袍拢好,像是护犊子似的把少年护在身后,对孙齐光怒目相对,“你个不知廉耻的流氓,竟敢对少爷动手动脚?” “你算什么东西?”孙齐光嗤笑一声,完全没有把在场的人的怒气放在眼里,“本少爷看得上他是他的荣幸,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敢在本少爷面前放肆了。” “来人!来人呐!马上给本官把这个淫贼抓起来。”王凤指着孙齐光对身后的家丁吩咐道,继而连忙走到少年的身边,“我的儿啊,你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这个可是他唯一的 儿子,九代单传啊,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他怎么对得起他们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爹。”少年在小厮的搀扶站了起来,要不是有小厮扶着怕是整个人都会因为腿软摔倒在地的了,“我没事。” 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儿子,发现真的没事之后王凤才看向被家丁制服的孙齐光,“你是谁?竟然对本官的儿子不轨?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你算老几?敢动本少爷?还不快让他们松手。”孙齐光哪里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对他动手,当即面露凶色,“要是伤着本少爷了,定要你们几个走不了兜着走,还有你,不过是有几分姿……” 孙齐光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眼前的这个少年顶多算是清秀罢了,怎么比得上他看上的那个秀致少年? 王凤气得浑身发抖,他见过猖狂的,没见过敢在他一个朝廷命官面前如此猖狂的,当即指着孙齐光道:“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来人,把他绑起来,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这话的意思是直接不用审就定了孙齐光的罪了,可见王凤对这个九代单传有多么的看重了。 与此同时,当跑回去和言昭华他们会合的曲姑娘看到大变态阴沉着脸,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差点儿要被吓尿了—— 哦草! 竟然忘记了还有这茬? ------题外话------ 谢谢【繁花落尽102】的十朵鲜花。 首推还在继续,你们舍得让它掉来吗?—— 你们舍得我都不舍得—— 我舍得天理都不舍得,so—— 女神们,欢快的躁起来吧! 023 请看着我充满真诚的小眼睛 023请看着我充满真诚的小眼睛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节操的人,曲姑娘选择了当机立断的—— “我错了。” 跟在曲姑娘屁股后面的霍四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的跟着曲姑娘开口道:“我错了。” 言昭华的脸色依旧阴沉沉的,目光落在曲姑娘的身上:“哪错了?” 一边的兰怀瑾对着曲姑娘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虽然他很想帮她,但是大变态的怒火老子可是承受不来的! “哪都错了。”曲姑娘扁嘴,顺口一溜就这么蹦出来一句话,当即引得言昭华的脸色更加难看。 得! 这话说了简直比没说还要严重! 根本一副不知错的敷衍态度。 言昭华把视线移到了霍四的身上:“谁允许你跟阿宁一起自作主张的?” 霍四无辜的看着言昭华:“阿宁是谁?” 曲姑娘:“……” 哦草! 老子再也不和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言昭华收回落在霍四身上的视线,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拿霍四没办法所以才就此罢休的。 不过即便如此,言昭华看向曲姑娘的眼神还是染着几分怒火的。 当他看着曲姑娘背着他跑开的时候,言昭华是愤怒、着急和不安的,但更多的是被瞒着的受伤和难过。 他以为阿宁会把她的计划告诉他,结果给他的不过是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消失。 “我真的错了。”曲姑娘一脸可怜兮兮的凑到言昭华的身边,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请看着我充满真诚的小眼睛,它诚挚的表达着我内心里的歉意和愧疚。” 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意外的浇熄了言昭华心头的狂躁和怒火,看着近在眼前的曲靖宁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委屈模样,心头一动,黑珍珠般的眸子掠过一丝血色。 哎哟我去! 曲姑娘那野兽般的直觉清楚的给她传递了一个消息—— 眼前的大变态又蛇精病了! 这个眼神和当初在清泉苑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不管是人类还是野兽都懂得趋吉避凶,于是当言昭华一露出这样的眼神的同时,曲姑娘身手矫健的往旁边一跳,完全一副十级戒备的模样! 我靠! 老子不是手动撸管器好吗? tqt往事不堪回首我们就不要再回想了好吗? 虽然那天的事情不能够全部都怪在言昭华的身上,但是—— 曲姑娘承认当初自己的脑子抽了一还不成么? 要不是言昭华无端端的把她的兽性给引出来,她至于干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吗? 言昭华看着曲姑娘如此矫健的身手,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幽暗的眸光,充满了危险。 “我错了我错了!”毫无节操的曲姑娘连滚带爬的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言昭华的身边,谄媚的替言昭华捶着肩膀……好吧,由于高度问题,她只能捏胳膊了。 兰怀瑾默默地对曲姑娘竖起了中指,拍马屁也要看天赋的,能把这看风使舵的本事使得信手拈来的程度,由此可见这小妞天赋极高,深得老子心。 虽然隔着一层衣裳,但是言昭华的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颤,佯装镇定,冷漠道:“不跑了?” “曾经有一个选择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我失去之后我才悔得肠子都青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你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不跑!如果非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的话,那就打死我也不跑!” 这番浮夸的深情剖白连兰怀瑾都听不去了,默默地对曲姑娘竖起两根中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兰怀瑾觉得这小妞实在是太有前途了。 “真的?”言昭华斜瞥了一眼曲姑娘。 目测—— 这个眼神看不出是不是高兴,不过貌似不怎么生气了。 曲姑娘打量了一番之后眉眼一弯:“不跑不跑!”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跟在大变态身边比较安全,而且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还没被剥夺自由,上哪儿去找这么适合当米虫的工作和生活啊? “这可是你说的。”言昭华抿了抿唇,以后就算你要跑了也来不及了。 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给卖了的曲姑娘笑得乐呵乐呵的。 “走吧。” 言昭华收回视线,除去曲姑娘自作主张引走孙齐光之外,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应该要骑马去郊外的。 言昭华一动,曲姑娘的手顺势一落,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力一握,恰好握住了言昭华的手腕和手背处。 温热柔软的触觉让言昭华的身形猛地一顿,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记忆中她身上似乎有比这柔软温热的手还要更加柔软温热的地方,那是—— 视线莫名其妙的落在了曲姑娘的胸前,神色……略带几分猥琐! “我不是故意的!”曲姑娘当即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大变态哄高兴了,要是一不小心又踩中他的地雷的话,她绝对是无力招架啊! 言昭华的神色莫名的冷了来,不过在曲姑娘察觉之前已经恢复正常了,冷冷道:“牵着,走丢了我不会派人找你。” 兰怀瑾脚一个踉跄,我靠!大变态你不这么别扭会死吗? 曲姑娘满头黑线,她是三岁吗?还是四岁?只要不是弱智的按她这个年纪是不可能走丢的好吗? 可是言昭华一个眼神冷冷的扫过来,曲姑娘顿时间抛弃了原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要把我弄丢了哦。” 好蠢! 说完这句话之后连曲靖宁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可是显然对于言昭华来说非常的满意,反手握住曲姑娘的手,道:“丢不了。” 真的好蠢! 跟在言昭华和曲姑娘身后的兰怀瑾见此忍不住吐槽,继而自恋的叹道—— 看来老子不仅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跟这两货在一起更是突显了老子冰雪聪明智勇双全。 ------题外话------ 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的五颗钻石,五朵鲜花以及188潇湘币,感谢【qquser6853597】的五朵鲜花—— 请相信我,曲姑娘拍马屁的功力持续上升,大变态想要动手教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望天—— 评论多了,可惜收藏没涨,这不能啊女神们! 你们的支持和我能否入息息相关的啊啊啊! 024 这样算不算性骚扰 024这样算不算性骚扰 头顶上的太阳光灼灼,风呼呼地掠过耳畔。 曲姑娘双手握在缰绳上,皱着眉头在思考—— “你干嘛不自己骑一匹?” 曲姑娘回头看着和她共骑一匹马的言昭华,不解的问道。 “他想一个人骑两匹马。” 言昭华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完全没有被质问的尴尬。 一边的兰怀瑾:“……” 老子没有兴趣一个人骑两匹马好吗? 愤怒而憋屈的回答却只能够硬生生的被言昭华一个冷刀子似的眼神给逼得不得不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老子想一个人骑两匹马!老子太他妈想一个人骑两匹马了!”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她以为她已经够会睁眼说瞎话的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其实同骑一匹马没有什么过大的问题,但是过小的问题是—— 你他妈抱得那么紧做什么? 曲姑娘望天,这样算不算是性骚扰? “小妞。”一边骑着一匹马也拉着一匹马的兰怀瑾问道,“孙齐光哪儿去了?难不成你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曲姑娘笑得有几分奸诈:“有一招叫借刀杀人,既然有人代劳我干嘛还要亲自动手?” “就是你说的那个九代单传?”兰怀瑾愣了一,然后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个借刀杀人法?” 曲姑娘也没打算隐瞒,说了个大概之后笑道:“孙齐光的侍卫全都被拦了,没人在他身边保护他他就是一草包,按照九代单传对王凤的重要性,孙齐光这回不死也不好过了。” 兰怀瑾听得一愣一愣的:“怪不得昨天你冒雨跑出去,原来是去打探消息和地形了?” 如果这小妞真的没有坏心的话,那么大变态还真的是说对了,七两银子买她回来,绝对是赚大了! 曲姑娘咧嘴一笑,透着几分猥琐:“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去给你买月事布了?” 兰怀瑾:“……” 老子决定收回刚刚对你的一切欣赏和赞美! 郊外,一处荒山。 郎五等人早早就在那处等候着了,见着言昭华等人到来,大步就迎了上来。 “爷。” 成功被忽略 了的曲姑娘和兰怀瑾两人一个撇嘴一个翻白眼,他们是宋兵甲、炮灰乙么?打个招呼会死啊? 同样被忽略了的霍四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别人忽略了他还是他忽略了别人。 “都准备好了?”言昭华瞧见曲姑娘撇嘴的样子,于是看向郎五的眼神有些发冷。 莫名其妙觉得后背一凉的郎五压了不适,开口道:“爷,已经准备好了。” 而后转头看向曲姑娘,“曲姑娘现在要过去看看吗?” 小气又记仇的曲姑娘哼哼唧唧了一声,白了郎五一眼,很不客气的说道:“笑眯眯的做什么?少对我抛媚眼献殷勤的,你再怎么对我阿谀奉承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说罢,不管郎五那骤然仿若被雷劈了似的表情,哼着歌儿十分愉悦的走向刚刚郎五所指的方向。 擦! 老子什么时候对你抛媚眼献殷勤了? 这是赤果果的污蔑好吗? 言昭华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落在他的脸上,微蹙的眉头显示了他的不悦。 爷!我是清白的! 郎五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点。 “别逮着女人就笑眯眯的。”言昭华冷冷的丢这么一句话就跟上了曲姑娘的脚步。 噗! 郎五感觉刚刚主子那利箭似的目光直接射中了他的膝盖! 回过神来的霍四欲要追上曲姑娘,瞧见郎五的表情,那一副阴狠得让人不寒而栗的样子让霍四无辜的扁了扁嘴:“我又没有不记得你是小五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郎五呼了一口气,很快地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看到霍四那副蠢萌蠢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四哥,我没有要吃了你,我只是……” 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霍四就没心没肺的由阴转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月:“乖!别撒娇!我保证不会忘记小五的。” 说罢,心情十分愉悦的追上了曲姑娘的脚步,完全没有看到郎五再次再次遭到雷劈似的表情! 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 我靠! 四哥老子没有要撒娇的意思啊啊啊! 恨不得捶胸顿足想找霍四解释清楚的郎五清楚如果解释去的话绝对会被霍四糊一脸血的。 还有比他更加悲催的人了吗? 被曲姑娘污蔑,被主子教训还要被四哥误会—— 嘤嘤嘤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兰怀瑾踱步走上来看向郎五:“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啊?” 郎五:“……” 兰怀瑾笑得更得瑟:“心里不好受了吧?” 郎五:“……” 兰怀瑾猛地大笑,一拍郎五的肩膀:“老子身同感受啊!” 郎五身后的人一脸无语,这有什么好值得这么高兴的? “老子的境界岂是尔等凡人可领悟的?”兰怀瑾鄙视的扫了一眼郎五等人,哼!大变态就是大变态,连手也是一群小变态,难道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冷幽默吗? 兰怀瑾顿时间觉得自己只能够孤芳自赏顾影自怜了,难怪别人总是说天才总是孤单的。 兰怀瑾默默地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 曲姑娘从包袱里面取出两个铁制的空罐,将药粉倒进去之后,再将引线接上。 “这个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兰怀瑾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和怀疑。 曲姑娘咧嘴一笑:“不相信待会儿你就站在它旁边呗,看它能不能把你炸得血肉四溅。” “你太邪恶了。”兰怀瑾撇嘴,“老子分明看到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曲姑娘耸了耸肩膀:“或许不成功呢。” 兰怀瑾嘴角一抽,敢情是叫老子去试试运气是吧? “不试就拉倒。”曲姑娘瞥了兰怀瑾一眼。 兰怀瑾:“……” 你一副老子不识货不知好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今天,也就是昨天浪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为的就是重新修封面—— 好烦! 浪费时间又不好看哭—— 我以后再也不干这样的蠢事了! 025 嚎一嗓子吓尿了 025嚎一嗓子吓尿了 将震天雷放在一处平地,点燃引线。 众人退至安全范围,目光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迸溅着小火花的引线,慢慢的燃烧至尽头—— 众人屏住呼吸,过了许久,空罐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曲姑娘:…… 众人:(⊙_⊙?) 兰怀瑾眨了眨眼睛看向曲姑娘:“完了?” 曲姑娘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应该是没有配好。” 兰怀瑾听到这话,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嘲笑曲姑娘一番的,让你整日毒舌老子!让你整日整蛊老子!让你整日逮着老子就来回地虐个千百遍!如此良机浪费了那就真的是天理难容啊! 可惜一切的阴暗想法都在言昭华那冰冷的眸光中胎死腹中! 我靠! 太他妈欺负人了! 那小妞欺负老子的时候不见你出来阻止反倒是助纣为虐,现在老子想要反击一还不行吗? 你不偏心会死啊? 所有的怨念兰怀瑾也只能够在心底里进行,这大变态实在是太护短了,要是说出口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明日的太阳! 曲姑娘先让人拿来一水囊的水,虽然震天雷没有爆炸,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应该先把它浇灭了才可以的。 兰怀瑾翻了一个白眼:“你也太磨叽了吧?拿来,老子去!” 说罢,也不顾曲姑娘的反应拿起她手里配好的药粉就往那边走去,走出十步外,忽然轰隆一声犹如雷电落地。 爆炸声中传来曲姑娘近乎惊怒的厉喝:“快趴!” 兰怀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的本能就服从了曲姑娘的指令卧倒在地,灼热的气流从他的背上掠过。 众人只觉得那声巨响仿佛直接从耳边炸开似的,一瞬间有失聪的错觉,待浓烟散去,只见那处碎石如雹。深陷在土地里的铁块碎比比皆是。 曲姑娘现在没了心思高兴,连忙跑到兰怀瑾的身边问道:“喂!死了没有?” 心神皆是一震的兰怀瑾默默地抬起头,看向曲姑娘的眼神满是委屈:“老子差点就死了喂!” 上打量了一眼兰怀瑾,除了狼狈了点儿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伤,曲姑娘把悬着的心放之后又忍不住开始打击兰怀瑾,翻了一个白眼,轻嗤一声:“我不怪你,都是无知惹 的祸。” 兰怀瑾:“……” 嘤嘤嘤老子好可怜差点死了都没有人可怜老子! 嘤嘤嘤老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兰怀瑾趴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险些假哭假到背过气儿去了,顶着那张谪仙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根据刚刚的爆炸事件曲姑娘做多了几次实验,最终确定好了该放多少的药粉以及引线会在预定的时间内爆炸。 言昭华看向曲姑娘,她的脸上扬着熠熠的神采,眉梢染上几缕得意和自信。 这样的曲靖宁无疑是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的。 郎五等人看向曲姑娘的眼神都是一副你好犀利的样子,而曲姑娘则得瑟到不行。 震天雷的制作成功说明了两淮的问题已经解决一半了,回去的路上言昭华没有再黏着曲姑娘,安分的一人骑一匹马。 “没想到那小妞还真的是有够本事的。”兰怀瑾和言昭华并排而驱,看着骑在前头和霍四等人嬉笑打闹的曲姑娘,“老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服字。” 曲姑娘可谓是彻底的颠覆了他心目中所想象的任何一种女人了,不管是温婉柔情的大家闺秀,还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女侠,从未有一个女人能够清楚明了直接的诠释了巾帼不让须眉这六个字的真正意义。 言昭华淡淡的扫了一眼兰怀瑾,说得理所当然:“那是你的荣幸。” 兰怀瑾:“……” 你非得要在抬高那小妞的同时贬低老子吗? 言昭华没有理会兰怀瑾的心理活动:“打探到什么消息?” “昨日两淮又发生了一次暴乱,死伤数十人,东晋派去的钦差大臣也打死了两个,活该!他们以为比我们先到就抢到先机,却不知枪打出头鸟!”兰怀瑾先是毫不留情的幸灾乐祸的嘲讽了东晋一番之后,又道,“不过按情况看来,我们去了也是差不多待遇了。”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却没有露出半点儿担忧的神色。 “别这么冷淡好吗?”兰怀瑾满头黑线,“这也和我们切身利益有很大的关系的好吗?” 言昭华冷冷道:“关我屁事。” 兰怀瑾:“……” 态度好点会死吗态度好点会死吗态度好点会死吗? 你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说出关我屁事的时候你难道不会觉得别扭吗? 兰怀瑾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言昭华却又明摆着打不过他而不得不按捺住的样子。 “难道你不去两淮了?”兰怀瑾磨着牙说出这句话。 “枪打出头鸟。”言昭华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向兰怀瑾,“我不是钦差。” 兰怀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定是孙齐光太没有存在感了!” 所以以至于老子会犯如此低级而白痴的错误完全忽略了他! 兰怀瑾佯装一副那个犯了低级而白痴的错误的蠢货不是我的样子:“其实老子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明知道东凉皇对你们父子两人不怀好意还要一直待在东凉。” 在兰怀瑾看来你不仁我不义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东凉皇一直都把言昭华父子当做是心头刺儿,不除不行,那么干脆就离开东凉好了,反正兰怀瑾才不相信离开了睿世子这个头衔言昭华就活不去。 言昭华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觉得没必要说。 “好吧!”兰怀瑾耸了耸肩膀,“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言之隐的,老子不会逼你硬要说出来的……” 停顿了一会儿,兰怀瑾又道,“不过你想说的话记得要告诉老子!” 言昭华直接给了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兰怀瑾顿时间又森森的受伤了:“老子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面曲姑娘兴高采烈的嚎一嗓子险些把众人吓尿了—— “i、wanna、rock!” 我靠! 兰怀瑾半个身子哆嗦着险些从马上摔了来! ------题外话------ i、wanna、rock!—— 这首歌在第一次听的时候没有被吓尿了,不过真的被吓到一哆嗦,就是从中国好声音那里听到的! 女神们,首推过去了,支持还得继续啊! 望天—— 总感觉好像不太受欢迎似的! 哭瞎! 026 “清新脱俗”的歌声 026“清新脱俗”的歌声 “sorry了baby在我的血液里,有一种叛逆叫美丽,不会乖乖地躺在你的怀里,别以为它只属于你,爱你是我还没做的决定!” 尤不知自己嚎那一嗓子险些把众人吓尿了的曲姑娘还在兴高采烈的唱着,不过曲姑娘自个儿倒是唱得开心了,可惜听得一众人却觉得难受极了,倒不是说曲姑娘的嗓音难听,只是一句话有七个字的话她能唱出六个半调出来,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好吧! 这样的事儿绝壁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干出来的! 一段词儿被曲姑娘用如此清新脱俗(?)的方式唱出来,就算是捂着良心的人也绝对说不出好听这两个字来。 “这词儿……”兰怀瑾黑着脸重新爬上马,听到曲姑娘那折磨人的曲调,脸色更黑了,“也太露骨了吧?” 作为一个女人,你如此之不含蓄不矜持真的可以吗? 兰怀瑾看着前面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继续高歌的曲姑娘顿时间森森的为言昭华担忧了—— 他确定那小妞真的是女人吗? 郎五等人脸色发苦,这太他妈的折磨人了,精神上的刺激远比**上的刺激要让人难以承受的好吗? 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稳如泰山的言昭华,众人顿时间觉得比起主子,他们实在是太逊太孬了! 他们自认为在言昭华的手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无坚不摧,哪知道时至今日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的生命中还有不可承受之重—— 曲姑娘那“清新脱俗”的歌声! 正当众人刚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曲姑娘又是一嗓子猛嚎着:“i、wanna、rock!i、wanna、roll!微笑只是表情如果你不真心!” 兰怀瑾意识的一哆嗦,差点儿要掩面痛哭了,这太他妈不是一回事儿了:“这是病啊!得治!得治啊!” 言昭华还是一副老僧入定般淡定,扫了一眼一脸痛不欲生的兰怀瑾,再扫了一眼面露菜色的手,冷冷的笑道:“你们以为有多少机会会再听到阿宁唱歌?” “知足吧你们。” 众人:“……” 你一副你们赚大了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兰怀瑾真心愈发的觉得自己离变态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沉 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尤不知众人被她折磨得恨不得将她塞回娘胎回炉重造的曲姑娘继续仰天嚎一嗓子:“i、wanna、rock!i、wanna、roll!善变只是表情明天我不一定理你!” 这还有完没完啊!? 不仅是兰怀瑾意识的一哆嗦,就连郎五等人也无法避免,就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似的,只要曲姑娘一嚎嗓子他们就一哆嗦。 老子给你跪了还不成吗? “别理我!千万别理我啊!”兰怀瑾受不了的对着前面毫无自觉心的曲姑娘嚎道,“小妞,你就不能换其他不那么惊悚的来唱吗?” 曲姑娘回头,一副你怎么那么残酷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的样子,看得兰怀瑾气得快要飙血!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那么残酷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啊? “哼!”曲姑娘一甩头,黑亮柔顺的青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像是一匹迎风招展的纯黑缎子,“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对排……排排坐,赤果果,你一个,我一个……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脑海……” 我靠! 回到客栈之后,众人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胃—— 痉挛了怎么办? 郎五也不自觉的远离了曲姑娘,被魔音荼毒过一次的人将会毕生难忘。 “切!”曲姑娘马后,看向兰怀瑾和郎五等人的目光就是一副你们实在是太不识货了老子根本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的样子,“这等高尚高雅清新脱俗境界岂是你们这般俗人可领悟的?” 我俗! 我他妈太俗了! 曲姑娘有言昭华那大变态护着,众人心底里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够默默地放在心底里,顺着曲姑娘的话说去。 在曲姑娘的魔音荼毒,唯有言昭华一人毫发无损。 郎五等人默默地给言昭华点了一个赞,这实在是太牛逼了! 还没进客栈就在门口碰到了同样刚回来的孙齐光,只是和平日里那副老子最牛逼的样子比起来现在的孙齐光可谓是狼狈很多了。 头发凌乱,衣袍破损,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啧啧…… 心情非常好的曲姑娘难得的关心一次孙齐光:“被人打啦?” 你 确定这是在关心不是在幸灾乐祸? 兰怀瑾等人默。 “伤得重不重啊?”曲姑娘上打量了一眼孙齐光,初步鉴定都是一些皮外伤,“要不要我帮你叫林太医过来看看啊?” 孙齐光看着笑得一脸灿烂地慰问他的曲姑娘,一口鲜血险些喷了出来,只是他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和她吵的时候,所以即便被曲姑娘气得想吐血还是不得不让侍卫扶他进去。 “太不给面子了!”曲姑娘气道,“我是在关心他的好吗?” 兰怀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话说出来谁相信?”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我。” 兰怀瑾掉头就走,老子和你们真的不能够再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少爷,您回来了?”辰良看到兰怀瑾十分高兴的从客栈里跑了出来,后者朝他招招手,“你家主子又被人戳了一回心窝窝了,快带我去疗伤!” “是谁又嫉妒主子长得比他帅吗?”辰良问得从善如流,毫无疑问的兰怀瑾再次中枪,“辰良,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卖了!” 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手! 辰良表示很无辜,他这不是关心主子才问的嘛! 三日后,言昭华一行人抵达两淮,昔日繁华热闹的两淮如今死气沉沉,闷热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浓郁的腐烂气息。 两淮的城门有着重兵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若有人反抗的话,格杀勿论! ------题外话------ 望天—— 收藏竟然掉了掉了掉了? 是谁这么残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哭。 四月一,愚人节! 提醒看文的女神们不要被整到了哟 027 亲上了亲上了 027亲上了亲上了 抚州,与两淮相隔不过一条河的距离,却有着天壤之别。 中间那条清水河就犹如一道分水岭,抚州这边是天堂,而两淮那边则成了地狱。 言昭华一行人来到抚州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去了一次两淮,只是他们并未进去只是渡了河在岸上看了一眼。 “看来真的很严重啊。”曲姑娘皱了皱眉头,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尸臭足以可见这场瘟疫要了多少两淮百姓的命了。 “从打探到的消息看来,染上瘟疫的百姓普遍的现象都是腹泻,呕吐,肌肉痉挛,更有严重者会神志不清。”兰怀瑾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神色,一派沉稳正经的样子反倒是让曲姑娘看不习惯。 “你可以再猥琐一点的!” 兰怀瑾:“……” 曲姑娘很委屈:“你一正经起来我就莫名其妙的觉得你神经病了。” 兰怀瑾蹲在一边默默地吐血了。 除了辰良之外,没有人理会兰怀瑾,曲姑娘微微蹙眉想着刚刚兰怀瑾所说的那些症状,却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 “我们什么时候去滨城?”曲姑娘转头看向一边的言昭华,此时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孙齐光等人没有跟来,所以曲姑娘倒不怕被别人听去了。 大运河与四海之间所属西夏的领土正是滨城,从抚州赶往滨城的话,只用三天便可抵达。 言昭华看了一眼曲姑娘:“让郎五等人去。” “为什么?”曲姑娘微微瞪圆了眼睛,言昭华却收回视线,“你要待在我身边。” 若是曲姑娘亲自去的话,先不说这一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单单是轰炸西夏堤坝就足以引起四国的注意了,拥有震天雷如此威力强大的武器,曲姑娘绝对是一个香饽饽,四国安插在其他国家的眼线不少,难保到时候她不会被四国的人缠上,而言昭华是不可能愿意让她去冒险的。 “你在开玩笑吗?”曲姑娘皱眉,这是她第一次反驳言昭华的意愿,“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震天雷的操作,哪怕是稍微出了一丁点的差错也足以让郎五他们丧命。” 郎五等人看向曲姑娘,难得的露出感动的神色。 言昭华没有丝毫的退让:“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无能。” 曲姑娘气绝,重点不是这里好不好? “如 果震天雷没有炸开堤坝,反倒是把郎五他们炸了,那么到时候两淮的百姓怎么办?” 郎五等人默,他们可以收回刚刚的感动吗? 原来担心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两淮的百姓。 察觉到郎五等人的目光,曲姑娘摸摸鼻子:“当然了,我的意思也不是说郎五他们死不足惜。” 郎五等人继续默,曲姑娘您还是什么话都别解释好了! “俗话说,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郎五你们如果真的不幸被炸死的话,虽然没能解决两淮的问题,但是还是值得让人钦佩的……” 说到后面,其实曲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郎五等人齐齐的转身,眼不见为净。 曲姑娘望天,其实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你们到底是几个意思? 蹲在一边默默吐血的兰怀瑾抬头看向曲姑娘,好心的提醒道:“你们跑题了。” 明明是在讨论谁去滨城的问题,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废话? “关你屁事!” 同样的一句话从不同的两个人嘴里说出来却让兰怀瑾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曲姑娘翻了个白眼纯属是嫌弃兰怀瑾而非嫌弃他多嘴,而言昭华则是真真切切的嫌弃他多嘴,原本打算就着这件事让曲姑娘转移注意力的,哪知道兰怀瑾一句话又拉了回来了。 兰怀瑾的嘴角一抽,默默地转回身去:“老子还是继续吐血好了!” 曲姑娘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看向言昭华:“你真的不让我去?” “你非去不可?”言昭华没有回答,反倒是反问她。 曲姑娘看向言昭华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美丽和深邃,褪去残忍和冷酷之后,对上这样一双美丽干净的眸子,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和拒绝他的。 “算了,不去了!” 曲姑娘很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大变态的眼神,怎么办?她的兽性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要是换做以前,曲姑娘哪会有退让的可能性? 在曲姑娘的认知里,言昭华似乎没有为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至深的大事情,但是他那不经意间的包容和纵容却一点点的渗透进曲姑娘的生活里,如同温水煮青蛙,即便是一向坚持的曲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也无法真正的罔顾言昭华的心情和意愿而一意孤行。 当然,曲姑 娘无法真正罔顾大变态的心情和意愿并非是因为喜欢上他,而是把他当作了自己人所以才不忍心我行我素的。 但是,曲姑娘却不知道有时候退让的开始便是感情发展的苗头。 当初的大变态不就是一步一步的退让和纵容曲姑娘才会导致现在已经喜欢上她的么?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现在曲姑娘是真真切切的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我们真的去滨城?”曲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兴奋却压抑住的样子。 言昭华点了点头,相对于曲姑娘的兴奋,他的神色就过于冷淡了:“恩,明日出发。” “噢耶!”曲姑娘也不介意,要是哪天看到大变态一脸兴奋的样子她才觉得惊悚呢,伸手搂住言昭华的脖子往一拉,重重的亲了一他的脸颊,丢一句我去收拾东西就跑了。 言昭华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被亲的地方,曲姑娘出其不意的动作让他好久都回不过神来,耳根子红得跟滴血似的,脸上的热气也渐渐上涨。 ------题外话------ 昨天是愚人节—— 我去剪头发,理发师帮我剪了一个锅盖头刘海,然后祝我愚人节快乐—— 我!他!妈!真!的!好!快!乐!啊! 我看着理发师真的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啊啊啊哭 028 别人不爽我才爽 028别人不爽我才爽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因为曲姑娘还来不及把东西拿出来就决定了第二天要离开了,所以一切原封不动。 “小妞。”门口的兰怀瑾敲门,“要不要跟老子一起去狩猎啊?” 曲姑娘默,打开门看向兰怀瑾:“你一副大灰狼要骗小白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兰怀瑾鄙视之:“你是小白兔吗?” 听过扮猪吃老虎的,没听过扮小白兔还能吃老虎的。 曲姑娘点了点头:“没错,你确实不是大灰狼,你是只大白猪而已。” 兰怀瑾吐血,老子的重点和你的重点不一样好吗:“好吧,你是小白兔!”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是大白猪!” “老子还是自己去狩猎算了。”兰怀瑾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曲姑娘连蹦带跳的抓住他,谄媚的笑道,“别这样嘛,你是狼!你是狼还不成嘛!” 兰怀瑾斜瞥了一眼曲姑娘,得瑟的哼哼两声:“算你识相,走吧。” 曲姑娘笑眯眯的把房门关好之后就跟上了兰怀瑾的脚步:“诶!我不明白你是大尾巴狼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兰怀瑾:“……” 老子后悔过来找你一起去打猎了。 原本曲姑娘和兰怀瑾两人打算偷偷跑去玩的,哪知道在偷跑的途中遇到了闲来无事到处逛逛的霍四。 曲&兰:“……” 霍四瞪着大眼睛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你们干嘛?” 兰怀瑾:“打晕他?” 曲姑娘:“好主意!” 片刻,曲姑娘奇怪的看向兰怀瑾:“我们又不是干坏事,干嘛要这么鬼祟?” 兰怀瑾回过神来:“对啊。”转头看向曲姑娘,“那你干嘛一副心虚的样子,害得老子也那么心虚。” 曲姑娘默默地竖了一个中指,关老子屁事! 于是,为了避免霍四在糊里糊涂中把他们两给爆料了,曲姑娘两人只能把他也带上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在炎夏里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马蹄踩着厚厚的泥土,高耸茂密的树木将头顶上的阳光都遮蔽起来了,夏日里的山林竟然透着一丝丝的阴凉。 “怎么样?不错吧?”兰怀瑾得瑟的朝着曲姑娘炫 耀着自己找到的这个好地方。 “你一回客栈就不见人影了,就是为了来找这个地方?”曲姑娘瞥了他一眼,虽然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但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个猥琐厚脸皮的人面前承认的,否则这货肯定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了,“不过尔尔。” 兰怀瑾默默地对曲姑娘竖起了一个中指:“想要从你嘴里听出一句好话还真的是难如登天啊!” 曲姑娘握着缰绳朝着兰怀瑾拱了拱手,笑道:“过奖过奖!” 兰怀瑾在心底里默默地竖起了两根中指,这货忒不要脸了。 野外山林中时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吼叫声,既然是狩猎,那么自然是哪儿有野兽就往哪儿钻的了,曲姑娘三人策马往山林深处奔去。 兰怀瑾忽然停,快速的拿起弓箭,满月的弓被拉弯,羽箭破空,穿过过膝盖的草丛,准确无误的射中了那匿藏在草丛中的一只小白兔。 曲姑娘扫了一眼兰怀瑾:“好箭!” 兰怀瑾得瑟的朝着曲姑娘一笑:“过奖过奖!” 心里却想着终于能够从这小妞的嘴里听到一句好话了,这他妈的多不容易啊!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说你好贱!”朝着兰怀瑾竖起了中指,“人家小白兔好好的怎么招你惹你的,竟然无端端的遭受无妄之灾!” 兰怀瑾的脸顿时间垮了,小妞,你是忘记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吗? “你拿着,当今晚的晚餐了。”曲姑娘毫不客气的使唤着兰怀瑾,后者哀怨的瞪了她一眼,不用别人提醒,就连兰怀瑾都觉得自己是抖m属性的了,明明被曲姑娘这么使唤了,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去把那只兔子捡起来。 兰怀瑾望天泪千行—— 嘤嘤嘤他这样的属性还能够改回来的吗?吃药可以吗?能治本吗?能断根吗? “你烤吗?”霍四歪着脑袋看向曲姑娘,后者扫了他一眼,“我是谁?” 霍四抿了抿唇,曲姑娘哼哼两声:“记不得你就别想吃了。” 话落,霍四扬唇一笑:“阿宁。” 曲姑娘愤怒的竖中指:“不给吃的就不记得我了是不是?” 霍四一脸迷茫的看着曲姑娘,不知道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反正曲姑娘是无力吐槽了。 兰怀瑾看着经常扮猪吃老虎的曲姑娘被霍四那能够噎死老虎的猪给打击得一脸憋屈的 样子,心里面顿时间觉得痛快了。 果然,别人不爽了,我才爽这个还真的是真理啊! 咻—— 原本懒洋洋坐在马上的曲姑娘忽然一甩手,一道细小的银光自手指缝中射出,宛若疾风一般射向兰怀瑾头顶上茂密的树叶。 啪嗒! 青色的长蛇从树上掉了来! 兰怀瑾的后背骤然一僵,刚刚他只顾着和曲姑娘他们说话,倒是忘记了这里是危险丛生的山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 “你怎么会知道树上有蛇?”兰怀瑾看向曲姑娘,眼里透着赤果果的好奇。 按道理来说,这小妞身上没有一丝的内力,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到有危险存在?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很不屑的吐出两个字:“直觉!” 兰怀瑾莫名其妙就被打败了,曲姑娘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也没有解释,难不成告诉他这是她上辈子训练出来的? 曲姑娘一直都记得当年他们被行动组带到了亚马逊丛林的无人区训练,不仅要躲避丛林中的一切危险存在,更要时刻警惕那被行动组安排进来一个个比他们要强的间谍追杀者,他们伪装成是他们的同伴,却在你不留神间从背后捅你一刀。 或是伪装成别国特工,捉到你之后便是无尽的严刑拷打,势要撬开他们的嘴巴从他们那里得到行动组的消息。 那段被追杀的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那一层层的关卡和考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精神紧绷到一个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题外话------ 谢谢【1056151496】的一颗钻石,谢谢【苏夏的蓝色气球】的一朵鲜花—— 029 葵花在手,天我有 029葵花在手,天我有 当然,他们是有资格向上级求救的,但是那求救信号一旦发出,那么就代表他们永远失去进入行动组的资格。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却让曲姑娘深刻的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但是那两个月的时间让她学到的东西却足以让他们一生受用。 曲姑娘更是在那两个月里训练出那野兽般强大而可怕的直觉,不管到什么地方,神经中枢总是第一时间就接收到危险信息,几乎不用通过判断就可以意识的做出反应。 这一逆天的技能让曲姑娘在日后的任务中总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而如今,曲姑娘虽然穿越了,但是那份警惕和敏锐是深深的渗透进灵魂里,无法剔除的! 虽然兰怀瑾开始是不太相信曲姑娘所说的纯靠直觉,但是后面看着曲姑娘每次总是随意间便能够解决掉潜藏在暗处的危险时,他才不得不相信—— 这小妞实在是太逆天了啊! 至于霍四—— 只要有足够的东西给他吃就好了,曲姑娘的技能逆不逆天的,跟他有毛线关系啊? “刚刚你甩出去的东西都是什么?”兰怀瑾记得曲姑娘刚刚每次出手时眼前都是一道银光闪过,“银针吗?” “恩。”曲姑娘点了点头,兰怀瑾的眼睛一亮,“你没有内力却可以将一根细小的银针射入动物的体内,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力,巧劲,稳度,精确度,缺一不可,而且曲姑娘做到的是针针毙命。 “你真想知道?”曲姑娘笑得有几分邪恶和猥琐,后者瞳孔微缩,“你该不会又要整蛊老子吧?”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爱听不听,反正我也没有很想说。” “好吧!”无论吃多少次亏都不会学聪明的兰怀瑾还是没能忍住那颗好奇的心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告诉老子呗。” “听说过葵花宝典吗?”曲姑娘斜瞥一眼。 兰怀瑾摇了摇头。 “听说过葵花在手,天我有吗?” 兰怀瑾再摇了摇头。 “葵花宝典的精髓就是快,哪怕是被你发现了破绽,也没有机会还手。” 兰怀瑾的眼睛微微瞪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为什么江湖上从未听 说?” “葵花宝典被称之为神功,若随随便便便能够让别人得去了,那还叫什么神功?”曲姑娘轻嗤一声,然后毫无心理压力开始天花乱坠胡说八道,把葵花宝典有那么神奇说的那么神奇,有那么厉害说的那么厉害。 虽然是胡说八道的,但是曲姑娘说的真切,兰怀瑾听着也不像是胡编乱造的,而且曲姑娘还有引经据典,虽然她说的人物他一个都不认识,关于神功亦是如数家珍一般,让兰怀瑾不相信也难。 只是,碍于曲姑娘的种种前科,兰怀瑾不得怀疑:“老子怎么好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似的?” “你那么蠢你家里人知道吗?”曲姑娘一脸鄙视的送上中指一根,“我现在没有内力,你要不要试一能不能躲过我的银针?” 兰怀瑾想起之前曲姑娘甩出银针的速度,顿时间摇了摇头,开玩笑,要是一两根的话他还可以躲得过,要是连续不断的朝他射银针的话他会死的很惨的好吗? 想象着如果曲姑娘有了内力之后的情况—— 兰怀瑾不得不相信真的有这么一部惊为天人的神功秘籍了! 越是靠近山林的深处,反倒是愈发的安静来,静得连鸟儿过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没有,那宛若没有尽头的黑洞似的山林深处仿佛散发着无限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由远而近,似乎听到一些嘈杂的人声和纷乱的脚步声。 “吁!” 曲姑娘三人齐齐勒住缰绳,马蹄子高高的立起,状似潇洒。 三人面面相觑,兰怀瑾开口:“好像有人求救?” 曲姑娘望天:“按照万年不变的小说规律,要么这就是体现你英雄主义的机会,要么就是惹得一身骚的开始!” “什么小说规律?”霍四歪着脑袋看向曲姑娘,后者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不用泄露了,他们来了。”兰怀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那些人引来的野兽,顿时间有种想要膜拜曲姑娘的冲动—— 这他妈算得太准了! 朝他们这边狂奔而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少女以及一个小少年,在他们身后追着他们的是五头成年的狼,它们身形矫健,四肢发达有力,尖锐的獠牙呲着,冰冷的狼眸中掠过凶残的绿光,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几道身影,快要到嘴的美食没有放弃的理由。 “看来有些武功底子嘛。 ”危险当头,曲姑娘还有心思研究对方是否因为有武功底子所以跑得过狼,不得不说—— 你丫的神经有点粗! 那四个人看到曲姑娘三人就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似的,犹如绝处逢生一般,激动的朝着他们喊道:“麻烦救救我们的少爷!” “我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快救我。” 那少女急急地表明身份,唯恐曲姑娘等人不会救她似的。 曲姑娘摸了摸骑着的小红马:“待会儿让你受苦了。” 没有看到就算了,现在人都跑到跟前求救了,无冤无仇的,曲姑娘也不做真正的视若无睹。 几乎同一时间,靠得最近的曲姑娘和兰怀瑾两人附身往前伸手,曲姑娘拉住了那名少女,而兰怀瑾拉住了那名小少年。 “请各位将小少爷和谢小姐平安送走,在感激不尽。” 两个男人朝着曲姑娘他们拱了拱手便转身去拦住了那五头成年的狼,小少年惊叫出声:“卫大哥!” “少爷保重!”叫做卫大哥的男人朝着小少年点了点头,而后两人决绝的转身就朝着那五头成年的狼奔去。 小少年咬唇,眼眶红红的,而少女则拉着曲姑娘的衣服不断的摇晃:“快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一副完全不管那两个男人死活的样子,着急的命令着曲姑娘。 “走!”兰怀瑾冷漠的视线落在少女揪紧曲姑娘衣裳的手上,当机立断道。 曲姑娘策马疾驰,两个男人虽有武功底子,但是想要拦住五头狼是异想天开的,其中两头狼在间隙中越过两个男人,追赶曲姑娘等人。 “快!快点啊!啊!”少女那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因为惊恐而变了调儿,靠近曲姑娘的耳边叫喊让她有种想要把对方摔马的冲动! 太他妈凶残了! 难为兰怀瑾还有心思跟曲姑娘开玩笑:“和你的歌声有的一拼啊!” 曲姑娘见缝就插了个针的甩了一个白眼给兰怀瑾:“智商没达到最低要求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艺术!”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一听就知道你在骂老子! 兰怀瑾竖了一个中指。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情骂俏!”少女见着曲姑娘和兰怀瑾之间竟然没有把身后的两头狼放在眼里,顿时间气得脸色煞白,“那两头狼都要追上来了。” 少女神经 质的感受到那追赶的两头狼喷出的气息冰冷的落在她的背后—— 不行! 快点!再快点! 不然我肯定会死的! 少女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如果这匹马上只有一个人的话,速度会不会更快呢?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愧疚,少女揪着曲姑娘衣裳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抓往旁边一扯—— ------题外话------ 谢谢【东方魅儿】的二十朵鲜花,谢谢【暖化他】的五朵鲜花。 如果今天在二十点之前收藏能过七百三十的话,我就二更—— 嘤嘤嘤这要求其实不高的是吧? 030 曲姑娘威武霸气 030曲姑娘威武霸气 几乎是同一时间,曲姑娘感受到莫名的危险,伸手拽住了身后的那只手,用力的一扭——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少女的喉咙里发出来,锥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右手的手腕骨直接被曲姑娘被掰断了。 “小妞!” “阿宁!” 突如其来的情况任谁也没有想到,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曲姑娘摔了马,眨眼间便被身后追赶的两头狼追上了。 “该死的!” 兰怀瑾和霍四两人连忙勒紧缰绳,可惜疾驰中突然勒停的后果却是他们几个从马背上掀翻倒地,两匹马儿嘶鸣着。 就是这一瞬,便失去了救曲姑娘的最好时机,待兰怀瑾起身捡起弓箭的时候,曲姑娘早已和那两头狼恶斗着了。 曲姑娘滚落在地之后意识的安全一边滚去,现在用银针已经是没用的了,不过她有随身带着一些威力较小的小震天雷,对付这两头狼足以,可是……小震天雷呢? 腰间上的小锦袋却不见了,在刚刚策马疾驰被少女不断的拉扯中掉落在半路上了—— 哦草! 这他妈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停止动作,在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往旁边那粗壮的树上爬去。 若是有震天雷的话,那么曲姑娘不至于那么狼狈,如今别说震天雷了,就连稍微算得上有攻击性的武器都没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狼的攻击性比人类要凶猛很多,而在野外存活来的狼,所有的攻击必然是致命的。 两头狼一跃而起,矫健肥壮的身躯猛地朝着曲姑娘扑去,尖锐的利齿泛着阴冷的寒光,两双绿幽幽的狼眸闪烁着血腥凶残的光芒。 操! 曲姑娘咬牙,想要和狼比速度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身后的危险瞬间让她打醒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伸手将头上的小花簪摘,顺势往后一戳,仅仅是靠感应,便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两头狼所在的位置以及准确无误的快速判断出多少点钟方向是它的软肋。 “嗷!呜……”尖锐的小花簪深深的戳进了那头狼的脖子,手腕一转,将小花簪改成横向,猛地用力一拉,原本细小的一个伤口瞬间被曲姑娘撕裂出一个大伤口,潺潺的鲜血不断的涌出。 那头狼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却无补于事,临死前却朝着曲姑娘伸出了利爪,与此同时,另一头狼狠狠的将利爪划向曲姑娘的喉咙—— 在这样的情况,她想要完好无损是不可能的了,抬手挡住了一头狼的利爪,侧过身子躲过另一头的致命一击,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脖子还是被抓出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手臂上的一块血肉更是被硬生生的撕扯来。 狼是灵活的动物,但是曲姑娘的身手更加灵活,即便是已经负伤了,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她只能选择和那头狼近身搏杀。 身上不知道被狼爪抓出了多少条伤痕,力气在一点点的消失,可是曲姑娘很清楚现在她根本不能够倒,否则的话她真的只能够丧生狼口了。 曲姑娘觉得时间变得很漫长,只是在兰怀瑾等人眼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待他一箭射中那头狼的喉咙时,曲姑娘的那身素白裙衫早已染满了血,活像是一个血人似的。 “这老子死定了!”兰怀瑾哭丧着脸,要是让那大变态知道是他带这小妞出来还害得她受了伤的话—— 天要亡我! 兰怀瑾的脑海里只剩这个念头了! “你再不过来扶我,我就真的死定了!”曲姑娘朝着兰怀瑾龇牙咧嘴的,眼瞎的,没看到她快要撑不住了吗? 霍四在一边连忙上前扶住了曲姑娘:“阿宁,还痛不痛?” 曲姑娘很想特潇洒的说不!痛!可是事实上—— “痛!痛死了我了!” 兰怀瑾一个白眼丢过去,明明想说你的表情太夸张了,但是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先把这个吃了,止止血。”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要是现在直接赶回客栈的话,那么这一路颠簸的,曲姑娘肯定会流血不止的,到时候就真的是死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血止住。 曲姑娘接过,扫了兰怀瑾一眼:“你不会趁机毒死我吧?” 兰怀瑾气得牙痒痒的:“老子自己都不舍得用直接给你了,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怀疑老子?” 曲姑娘扁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你太无趣了,不知道这叫做幽默吗?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兰怀瑾:“……” 见曲姑娘一咕噜的往嘴里倒去,兰怀瑾心痛的大叫:“吃一粒就够了啊!” 曲姑娘吞进肚子里面去之后看向 兰怀瑾的眼神就更加委屈了:“你又没有告诉我,干嘛那么小气?” 老!子!小!气!? 这他妈的一粒值千金啊,是老子用命从大变态那里换来的好吗? 兰怀瑾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 “好嘛!”曲姑娘叹了口气,“要不我再吐出来给你?” “……”兰怀瑾默。 “开玩笑的啦!”曲姑娘眉眼一弯,“都快要消化了怎么吐出来?拉出来还差不多!” “……”兰怀瑾脸色发青。 老子想shi,谁也别拦着老子! 嘤嘤嘤以后老子会不会每次吃的时候都会有心理阴影啊? 小少年紧张拘束的站在一边,看到曲姑娘浑身是血的样子眼里闪过愧疚担心紧张以及一丝不安,至于那个少女,早就骑着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的两个男人也解决掉了那三头狼,不过倒是每人都被抓了一爪子,要不是有曲姑娘三人帮他们照顾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少女和小少年,以及帮他们解决掉两头狼,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小少爷,你没事吧?”叫做卫大哥的男人上前紧张的打量着小少年,唯恐他有哪里受伤的。 “卫大哥,我没事。”小少年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曲姑娘,虽然难掩眼底的内疚和担心,但是小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一副严肃的样子,“在卿九,姑娘被我们所累以致受伤,卿九深感歉意,不知姑娘和公子府上尊姓,家住何处,如此一来他日好登门拜谢。” 曲姑娘眨眨眼,紧盯着卿九那紧绷着的小脸不放。 卿九也眨眨眼,不明曲姑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不动。 许是曲姑娘的视线过于有穿透力,让卿九三秒钟就扛不住了,悄悄地挪动着脚步往男人的身后躲去。 曲姑娘掀唇一笑,为毛她觉得这小鬼绷着一张包子脸严肃起来的样子那么搞笑呢? “你粑粑从小就这么教你搭讪女孩子的吗?” ------题外话------ 脑残渣女会收拾的,但不是现在,小华华会出场的,但也不是现在—— 预计一章出现一只和曲姑娘一样抽风的萌宠 031 一只帅虎压四方 031一只帅虎压四方 卿九的眼里除了“?”就是“?”,粑粑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搭讪他知道,女孩子也知道,合起来搭讪女孩子的罪名可不小。 卿九的小包子脸顿时间涨红,却一脸认真严肃的解释道:“姑娘请不要误会,卿九只是想要报答姑娘的恩情,绝非对姑娘意图不轨。” 曲姑娘的眼睛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不够漂亮所以还不值得你对我意图不轨?” “不,不是!”卿九的小包子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意思只是想要报答姑娘的恩情而不是对她意图不轨,当然了,也不是说她不漂亮所以才不对他意图不轨的……等等,为什么他觉得好像逻辑有些不太对劲儿? 难不成长得漂亮的他都要对别人意图不轨吗? “卿九绝无轻视姑娘之意。”卿九努力的维持自己小大人的形象。 “那你就是承认对我意图不轨了?”曲姑娘眉梢微挑,果不其然的看到卿九的小包子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卿九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曲姑娘是有意逗他的了,只是心底里却没有委屈或者难堪,反倒是小大人似的说道:“女孩子家家的,应当矜持点注重自己的名声。” 曲姑娘无语凝噎:“现在的小孩太不经逗了!” 众人默默的看着曲姑娘,一脸的无语,完全不明白她打哪儿来的恶趣味去逗一个小孩。 “三位。”男人上前对着兰怀瑾抱拳,估计他是觉得这里除了曲姑娘比较抽、霍四比较呆之外,就剩兰怀瑾一个比较……严肃的了,“在卫戬,今日承蒙三位仗义相救,连累姑娘受伤卫戬深表愧疚,这份恩情没齿难忘,他日若有需要的话,卫戬一定义不容辞!” “在孟起,多谢三位仗义相救,卫大哥说的没错,若有需要,我们兄弟二人定义不容辞!” 原本按照他们两人的实力,想要对付这些狼本不是问题,只是前些日子他们被暗算,元气大伤,原以为主动请求调到小少爷身边能够为主子出一份力,可是他们怎么料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今日有贵人相救,小少爷平安无事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子交代。 “义不容辞倒不用,不过……”兰怀瑾神色冷漠的扫了卫戬和孟起两人,“你们只要把陷害阿宁受伤的人交出来就可以。” 不得不 说,这货长了一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一般情况只要他不抽风(?卖蠢),绝对让人看不出他那潜藏在那张皮囊猥琐的本质。 曲姑娘莫名的一抖,听惯了这货喊她小妞,忽然之间这么正儿八经的喊她阿宁让她有一种别扭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儿? 陷害? 卫戬和孟起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兰怀瑾的语气里听不出不满和冷意,他们原本以为曲姑娘是为了救他们而连累到受伤的,可是现在听他的意思是—— 也就是到了现在,他们才忽然发现貌似少了一个人和一匹马? o(╯□╰)o 你们两个的神经反射弧敢不敢再长一点? “阁放心,孟起一定会给阿宁姑娘一个交代的。”孟起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愤慨,对着兰怀瑾抱拳保证道,随即看向小脸不仅脏兮兮而且还有被刮损伤口的曲姑娘,很认真很严肃的向她道谢,“阿宁姑娘也请放心,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定然饶不了她。” 孟起的性子原本就比较耿直冲动,最为憎恨那些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小人,要不是有卫戬拉着,他现在肯定就去把那个少女抓回来给曲姑娘处置了。 日落西山时,山林中传来阵阵诱人的肉香,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曲姑娘的血是止住了,只是兰怀瑾等人怕要是骑马回去的话会把伤口再次颠裂了,于是只好让人回去通知言昭华一声,顺便弄辆马车过来。 “小妞,这一餐让老子吃饱一点,这可能是老子最后的晚餐了。”兰怀瑾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一边垂涎着那在篝火上烤着的全羊,美妙的香味让人完全忘记了形象。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回头看了一眼兰怀瑾、霍四、卿九以及卫戬四人,一个两个的全都是一副猛咽口水的样子,轻嗤一声:“你们几个纯爷们儿使唤我一个重伤的弱女子还真的好意思!” 没瞧见她才是最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吗?竟然一个两个都坐在那里等吃的? 曲姑娘撇嘴,没见过哪个病号有比她更加命苦的,她可以一点老鼠药毒死这几货吗? 卿九和卫戬两人被说得脸色涨红,卿九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自然是动手能力不强的了,而卫戬虽然有动手能力,但是比起曲姑娘那超高的烧烤技巧—— 兰怀瑾和霍四两人拉着不让他去献丑,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更期待尝到曲姑娘的手艺。 待那只全羊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兰怀瑾狗腿的送上调料,曲姑娘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找我来狩猎是有预谋的?” “胡说!”兰怀瑾一脸老子是好人你不要冤枉我的样子,“老子本来就是会随身带这些调料的。” 卿九和卫戬两人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么蹩脚的借口连他们都不相信。 曲姑娘默默地给兰怀瑾竖了一根中指:“没见过比你还要厚脸皮的。”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兰怀瑾尽情的在猥琐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从此一去不复返。 见识过兰怀瑾认真严肃的样子,猛然变得如此猥琐让他的形象在卫戬和卿九两人心中猛地大跌—— 原以为是出淤泥而不染哪知道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霍四嫌弃的看了一眼兰怀瑾:“你的口水都要喷上去了。” 兰怀瑾:“……” 曲姑娘用匕首削一小块金黄色油滋滋的烤肉,就往嘴里塞去,浓郁的肉味香而不腻,动手再第二刀,将烤肉送到卿九和卫戬两人眼前:“快吃吧,手脚慢点就没了。” 谁不知道兰怀瑾和霍四两人吃起来完全就是狼吞虎咽犹如蝗虫过境啊! “多谢阿宁姑娘。”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开始咕咕叫了,但是卿九还是很有礼貌的先跟曲姑娘道谢。 曲姑娘看了一眼细嚼慢咽的卿九,再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兰怀瑾和霍四,果然,优雅这样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 “嗷唔!” 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他们的小动物正睁着一双圆圆的琥珀色眸子看着曲姑娘等人,黄黑相间的绒毛极为漂亮,圆乎乎的正蹲在曲姑娘的两米外,歪着脑袋的样子憨憨的。 曲姑娘抬头看了它一眼确定没有危险系数不高之后又低头继续吃烤肉,卫戬有些惊讶道:“这是小虎崽吧?” 就连卿九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 “嗷嗷!”你才小虎崽!你全家都是小虎崽!虎爷我可是威震四方的虎王好吗人类? 小虎崽睁着一双虎眸瞪了一眼卫戬,然后继续把目光看向曲姑娘,嗷嗷两声,听到了吧?既然知道我是老虎了,那么就乖乖的把美食献上来,说不定虎爷我还会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 曲姑娘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想理会,继续美滋滋的吃着烤肉。 “嗷嗷!”实在是太不给虎爷面子了! 小虎崽站了起来,怒气汹汹的一步一步走向曲姑娘,然后在她的面前蹲坐了来,歪着脑袋一只爪子指向自己的脑门,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看到了没有,上面有个王字,是虎不是猫,识趣的就把美食交上来,虎爷我就饶你个人类一命。 “嗷唔嗷唔嗷嗷!”——人类,看看虎爷我!抬头看看呗!你抬个头虎爷我就给你笑一个怎么样? 小虎崽手舞足蹈的企图引起曲姑娘的注意,当后者真的抬头之后,它立刻收起了那贱贱的样子,一副拽上天的样子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指着自己的脑门儿得瑟,看!到!了!上!面!的!王!字!了!吗?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兰怀瑾:“是你家的亲戚吗?快领走!” ——什么? 小虎崽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一边的兰怀瑾,眼神里带着赤果果的鄙视,然后把视线转回到曲姑娘的身上,愤怒的低吼:“嗷嗷嗷唔!”——虎爷我长得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只帅虎压四方怎么可能是那个蠢货的亲戚? “它是在鄙视老子吗?”兰怀瑾简直觉得是奇耻大辱啊,作为一只虎,你有什么资格鄙视老子? 小虎崽默默地朝着兰怀瑾伸出一只爪子,虎爷我代表中指鄙视你! “太猥琐了!”兰怀瑾一脸鄙视的样子,“来来来,让老子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说罢,起身上前就想要替小虎崽验明正身,曲姑娘大大的一个白眼甩过去:“你实在是太猥琐了!” 小虎崽的爪子猛地捂住自己的裆,你个猥琐的男人,虎爷我是公的公的,虽然说公母授受不亲,但是公公也是授受不亲的! 正当小虎崽以为靠近曲姑娘会比较有安全感的时候,曲姑娘兴奋的起身,对众人招招手:“来来来!让我们猜猜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表情!那笑容!那动作—— 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然后—— 卿九、霍四和卫戬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便看到有一堆人猥琐的围在一只小虎崽的身边猥琐的验明正身。 “嗷唔嗷唔!” 小虎崽疯狂的挣扎,凄厉的惨叫声却没能挽回这群禽兽们的一点点善心。 “原来是公的啊!” “长得有点小吧?” 曲姑娘伸手弹了一小虎崽的小唧唧,笑得十 分荡漾猥琐:“来,甩两看看!” 最后,被侮辱了的小虎崽开始抱头痛哭:“嗷唔嗷唔嗷唔唔——” 人类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了! 虎爷的一世清白就这么被几个禽兽不如的人类给玷污了嘤嘤嘤! ------题外话------ 这章有点小肥—— 小华华依旧没有出场,不过放心,一章绝对是他的主场了—— 我以雅典娜的名义发四! 032 滚得很圆润啊 032滚得很圆润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原来这句话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看到言昭华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兰怀瑾恨不得抱着小虎崽一起抱头痛哭了! 我靠! 谁把这尊大神给请过来的啊? 老子简直就是一点的准备都没有的啊! “小妞,你一定要救我。”兰怀瑾很没出息的躲在了曲姑娘的身后,完全不觉得躲在一个纤细娇小的妹子身后对于他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好蠢!”霍四完全不掩饰他对兰怀瑾的鄙视,然后默默地走到一棵树,藏在了树后面。 曲姑娘等人一头黑线—— 你以为换了一个遮挡物大变态就看不到你了吗? 言昭华一马车,看到曲姑娘那一身沾满了血的素衣,那压抑在幽深美丽的黑眸中的冰冷眼神仿佛一子找到了决堤口,顷刻间迸发,视线所到之处,似乎能把一切都冻结,并且寸草不留的摧残。 咕咚一声。 曲姑娘咽了咽口水,压着嗓子对身后的兰怀瑾道:“我觉得我应该救不了你。” 因为她有一种自身难保的赶脚! 卫戬不自觉的将卿九护在身后,言昭华的气场过于强大和极具压迫感,让人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言昭华一步一步的朝着曲姑娘他们走去:“胆子肥了?” 曲姑娘猛地摇头,哭丧着脸看着他:“瘦了瘦了!” 言昭华扫了一眼曲姑娘那浑身的伤口,声音极冷:“想死吗?” 曲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言昭华,那冰冷的眸光中折射出残忍的光芒,她很清楚,他没有在开玩笑,如果她的答案不符合他的心意的话,他真的会让她死的。 “你想我死吗?”曲姑娘耷拉着脑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那副蔫蔫的样子让兰怀瑾看了忍不住唾弃—— 装!你再给老子装!装得像一点说不定大变态就会放过老子了! 言昭华咬牙切齿:“滚。” 天知道他在知道她伤在狼爪之的时候整个人有多狂躁?要不是为了尽早看到她,他早就控制不住那快要喷薄而出的狂躁—— 可是相较于他的狂躁不安以及担心,她却那般冷静甚至无所谓 ,这让他的一切为她而波动的情绪变得那么的可笑。 曲姑娘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言昭华,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倒地,圆润的左滚右滚,那撒娇卖萌的二货样让人不忍直视—— 擦! 你是拥有多强的自尊心才做得出这么二的事情啊? 实在是太崩坏了! 言昭华深吸了一口气,满腔的怒火和不知名的怨气瞬间变成了浓浓的无奈,上前两步弯腰将滚得很欢快的曲姑娘抱了起来,转身就往马车上走去。 兰怀瑾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我靠!大变态你的洁癖到哪里去了? “四哥。”郎五对着树后的霍四喊道,“我们走吧。” 霍四从树后面探出个脑袋来:“你们可以当做没有看到我吗?” 郎五:“……” 我可以,但是主子就不一定可以了。 “走吧,晚了爷可能更生气了。”郎五笑眯眯的诱哄着霍四。 “小少爷,我们也回去吧。”孟起见言昭华抱着曲姑娘上了马车之后才走到卿九的面前,刚刚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毫不怀疑在之前听到阿宁姑娘受伤的消息的时候他会一手掐死他。 那个男人身上的那股气势简直太让人心惊了。 “恩。”卿九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马车,然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他们也要去解决的。 一路上,言昭华都没有开口,把曲姑娘放到一边柔软的狐皮上便坐到一边,也不在乎她身上的血和灰尘弄脏了那干净的狐皮。 “你生气了?” 曲姑娘坐起身子看向一边的言昭华,莫名的觉得心虚。 言昭华微垂着眼帘,神色莫名难辨。 曲姑娘挪动了一自己的位置,言昭华抬眸,冰冷的眸光紧盯着她,后者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在言昭华的注视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边,主动的伸手抱住了他。 言昭华整个身体猛地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曲姑娘低声道,她生性虽然有些凉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害过她的人活活死在她面前,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对陌生的生命而无动于衷,如果她知道她救了那个少女会连累自己受重伤甚至死掉的话,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她虽然没有良心泯灭,但是不代表她是脑残的圣母,以德报怨这样的高尚 情操她可学不来—— 只是,没有如果! 事实上,她确实是救了那个作死的少女,然后又确实是受了重伤,最后更确实的惹恼了言昭华这个大变态! 曲姑娘将脑袋枕在言昭华的大腿上,就像是吸取他身上的温暖似的往他的身边靠去。 言昭华微低着脑袋看着蜷缩的靠在他脚边的曲姑娘,犹豫了许久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拍着。 回到客栈,言昭华亲自将曲姑娘抱马车,却在进门时被人拦住了。 “哟!上哪儿去了?竟然弄得这么惨?”孙齐光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了哦。 “好蠢!”兰怀瑾一副这么蠢的人怎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样子,明知道大变态不是好惹的,还敢拦他的路?明知道那小妞不是吃素的,还敢嘲笑她? 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被言昭华抱着的曲姑娘瞥了他一眼,然后收紧搂住言昭华脖子的手臂,声音激动而难掩愤怒:“我不就是不帮你买月事布吗?你至于让人对我杀手吗?” 孙齐光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冻结:“?” 曲姑娘的声音不大,正好让整个客栈的人都听见罢了。 所有人看向孙齐光的眼神不是震惊就是愤怒或者难以置信,先不说一个男人买月事布是多么变态的事情,单单是一个姑娘不帮你一个大男人买月事布你就想要了人家的命? ——哦草!太凶残了! 指责、蔑视、厌恶、不屑的眼神纷纷落在了孙齐光的身上,曲姑娘的一句话瞬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兰怀瑾看着莫名其妙就被反攻的孙齐光,其实凶残的是曲姑娘才对吧? “滚!” 言昭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根本不顾孙齐光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或者说,根本就是无视他。 “言昭华,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孙齐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犹如实质一般的压力迎面扑来,狠狠地将他掀开,滚至一边。 “还真的是……”曲姑娘呐呐的开口,“滚得很圆润啊!” ------题外话------ 星期一好像是放假是吧是吧—— 033 上药也有JQ 033上药也有jq 厢房内,言昭华将曲姑娘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之后,冷眼扫了身后的林浦一眼:“愣着做什么?” 林浦一颤,回过神来之后连忙上前,当言昭华挪开位置之后便看到那浑身是伤的曲姑娘,血虽然止住了,但是已经凝固在裙衫上,依旧分外的让人觉得惊骇。 林浦从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姑娘家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这身伤不是伤在她的身上似的。 其实林浦怪错曲姑娘了,这货的痛觉神经只是不太明显罢了,再说了,比起以前所受的伤,这些显然是有点儿不太够看的了。 曲姑娘身上的伤口看着骇人,其实也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最严重的是她那从脖子蔓延至胸前的抓伤以及手臂上那撕裂的伤口。 林浦先处理曲姑娘手心手背上的伤口,手心手背全都是山林中一些尖锐的小石子划出的浅浅血痕或是擦伤,本来就不严重,只是曲姑娘的皮肤白皙,密密的聚起来便看着觉得十分严重了。 言昭华周身冷冷清清的气场瞬间就阴沉去,吓得林浦一个哆嗦,险些将药全都倒在了曲姑娘的伤口上。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不知道怎么的就生出了一缕心虚的错觉。 而兰怀瑾也莫名其妙的觉得周身似乎冷了不少,对上言昭华那双透着杀气的眸子顿时间一抖—— 我靠! 老子太冤了好不好? “曲姑娘,待会可能稍微有些疼,你忍着。”处理好手心手背的伤口之后,林浦又着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凝固的鲜血沾着衣料,撕开的时候鲜血又涌了出来。 曲姑娘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玉瓶,抬眸,便看到言昭华立在她身边,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曲姑娘伸手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眼:“咦?” 转头看向兰怀瑾:“这个和你之前给我吃的是不是一样的?” 兰怀瑾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曲姑娘却看向言昭华:“这个很贵吗?” 言昭华神色冷漠,明明有一腔的怒火要对她发泄,可是却无法忽视对她的关心和紧张,见她一动不动的等着他的回答,言昭华微微一顿,便道:“不贵。” 郎五等人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主子您的钱多得您都已经不知道穷是什么意思了。 曲姑娘的眼 神从上到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兰怀瑾之后道:“不就是吃了你几粒竟然要我把它拉出来,你还不承认你抠门儿?” 顿时间,所有人那鄙视恶心的眼神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拉!出!来!这三个字的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兰怀瑾默默飙血,他真的没见过这么会颠倒黑白的女人! 言昭华转头看向兰怀瑾,声音冰冷:“你们为什么没有受伤?” 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出去的,可是为什么不论是受伤还是受伤最严重的都是阿宁一个人? 要不是言昭华问得过于认真严肃,在场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可惜兰怀瑾和霍四他们没有受伤呢。 明显是清楚大变态的脾气,兰怀瑾不敢耽误的将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当然,重点强调了是那个自称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的少女亲!手!将小妞推!!马的,而他和霍四两人则是在第!一!时间想要救回小妞,哪知道意外发生得那么突然? “所以,你们没有救到阿宁?”言昭华那深邃的黑眸掠过一丝戾气,看得兰怀瑾猛地一抖,就连天然呆霍四也不自觉的往郎五的身后躲去。 “救了!”兰怀瑾斩钉截铁道,“是我一箭射死那头狼的!” 嘤嘤嘤好讨厌大变态怎么都听不到他的重点呢? 重点不是他因为意外而没救到小妞,而是他第一时间就去救小妞结果一不小心遇到意外了而!已! 言昭华十分固执:“阿宁还是受伤了!” 兰怀瑾默默地蹲在一边去飙血,和大变态沟通实在是太痛苦了! “世子爷,待会儿要处理的伤口,还请其他人回避一。” 林浦见缝插了个针,满子的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处理伤口你们好意思么? 兰怀瑾听到林浦的这句话顿时间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噌的一声就往外跑:“小妞,老子就不耽搁你上药了啊!” 在言昭华的点头同意,郎五和霍四等人也转身离开了厢房,一时间,厢房内只剩曲姑娘,言昭华和林浦三人。 林浦从黄梨木箱中取出一把较为精致的剪刀,沿着曲姑娘身上的伤口剪开遮挡住的衣裙。 正要掀开上药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却伸出来拦住了。 林浦抬头,便看到言昭华一张脸黑如锅底,要不是清楚林浦这是在救人而不是在耍 流氓的话,言昭华说不定会直接一掌就要了他的命。 “我来!”似是从牙缝中磨出来的两个字冰冷得让林浦的身子猛地一抖,连忙将要用到的东西全都摆出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林浦努力的压制住心底里的恐惧,哆嗦着将要注意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快的就往外面小跑着离开,那健步如的双腿简直就不像是一个花甲老人。 言昭华坐在床边,神色冷漠的看着曲姑娘,伸手掀开了那剪开的衣裙,猩红的伤口在玉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的狰狞,幽深的黑眸中快的掠过一丝血红,稍纵即逝,胸口的狂躁却一直压制不去,叫他有一种想要将那几只狼狠狠撕碎的冲动。 言昭华上药的动作十分的轻柔,让曲姑娘莫名的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抬眸看向言昭华,柔和的烛光暖化不了他周身冷清的气息,只是在她看来他甚至要比太阳还要温暖,甚至灼人。 因为要上药的原因,曲姑娘身上的衣裙已经脱得七七八八了,香肩半露,衣不遮体……若不是情况不对,时间不对的话,如此孤男寡女,**的,怎么可能不发生一些比较火热的事情呢? 手臂上那被撕裂掉一块肉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了,言昭华的上半身微微往前倾,掀开那胸前的衣物,先清洗好伤口之后再慢慢轻柔的上药。 曲姑娘眨了眨眼睛:“你又害羞了吗?” ------题外话------ 感谢【潇筱菡】的二十二朵鲜花,这是个好数字啊,二二更健康,感谢【暖化他】的四朵鲜花,这也是个好数字啊,除了二还是二。 女神们—— 如果我今天抽了的话—— 十二点来二更—— 你们希望我抽吗? 另外,对于那些一直问男主是否身心干净的妹子们,请睁大眼睛好好地看一看我呕心沥血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简介啊,头一条就写着男主是纯!洁!的大变态了啊啊啊—— 034 JQ就是做出来的(二更) 034jq就是做出来的 言昭华的手一顿,眨了一眼睛:“没有。” “没有吗?” 曲姑娘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漂亮的眸子盯着言昭华那红红的耳朵,“那你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红?” “热了。”言昭华默默地上着药,耳朵却是越来越红了。 看到言昭华明明很害羞却偏偏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曲姑娘就觉得很好笑,心情也变得十分的好,眉眼一弯,笑成了勾人的月牙。 言昭华抬头看了一眼曲姑娘:“别以为勾引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不知道变态的自制能力很差劲的吗? 要不是顾及着她身上的伤口,他怎么可能压制自己的**? “应该是你不要勾引我才对。”曲姑娘看着那双一向都十分冷漠的美丽幽深的眸子忽然像是漩涡似的,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吸进去。 忽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眸子,因为透过那双眼眸,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不加掩饰的**,赤果果的表明了他想要她。 以前她怎么就不知道其实大变态是这么欲求不满的? 言昭华轻眨了一眼睛,轻颤的睫毛划过她的手心,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划过她的心尖似的,痒痒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忽然间在心上萌芽,却在一秒被曲姑娘若无其事般地压制去…… 泛起一丝涟漪的心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平静。 言昭华拿开曲姑娘的手,继续低头上药,冷漠的表情若不是那滚烫发红的耳朵根本让人无法看透他的羞涩。 曲姑娘的目光不经意的一瞥,顿时间一张脸黑如锅底—— “擦!你竟然有反应了?” 大变态你上半身和半身是分开管理的是不是? 上面那么害羞,面那么猥琐是怎么回事? 言昭华冷着一张脸偏偏耳朵却红得能冒火:“已经让你别勾引我的了。” 言之意,错不在他身上。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啊?嗯啊……” 条件反射的一声嘤咛让曲姑娘目瞪口呆,低头看着那在月匈前为非作歹的手,曲姑娘磨牙:“你丫的是在上药还是想上我啊?” 言昭华的视线落在曲姑娘那裸露的肌肤和圆润上,喉咙不自觉的上滑动,胸 腔内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速,十分老实的道:“在上药,也想上你。” 曲姑娘捂脸,她应该谢谢他这么诚实吗? “别害羞。”从他的低哑语气里似乎还能听出一丁点儿不易察觉的愉悦,“想上你也不是时候。” 言昭华上打量了一眼曲姑娘身上的伤口之后,蹙眉,想要完全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日子呢。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曲姑娘放手,大变态你一脸又纯洁又淫【和谐的哔哔——】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再说了……”曲姑娘的视线直直的往一滑,直接落在了言昭华的两腿中间,脸上挂着猥琐和笑意,“就你那秒射的速度,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碍不了多少事儿。” 话落,言昭华周身散发着惊人的阴暗气场,看向曲姑娘的眼神透着几分缱绻和**,漆黑的眸子掠过几缕猩红。 “你这是在暗示我吗?”言昭华紧紧的盯着曲姑娘,眸中倒映着她那美丽的身影,某个地方涨得他难受,让他不由得想做些什么事情让他自己舒服一点。 曲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巴就被轻轻的捏住了,言昭华那隽秀的脸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紧接着她的唇瓣便被吻住了,准确的说,是被含住了。 曲姑娘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得大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言昭华有一瞬间的呆愣—— 擦! 大变态! 你来真的啊? 从未和别人接吻过的言昭华努力的回想在小黄书上所看到、学到的内容,尽其所能的去模仿、去探索、去尝试,舒服又奇怪的感觉让言昭华有些爱不释……嘴。 待曲姑娘回过神来之后,那微凉的柔软和她的唇相触,让她的心脏莫名的一颤,不久前心尖上萌芽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又再一次的浮了上来,只是这一次,似乎再也压制不去了。 唇瓣不自觉的微微一开,言昭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快速的挤了进去,柔软的舌尖触碰到她那坚硬的贝齿,竭尽所能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曲姑娘对言昭华原本就有几分莫名其妙衍生的情愫,对他的亲近也并不厌恶,在这样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抗拒的情况,言昭华很容易就敲开了她的贝齿…… 厢房内的温度骤然上升,唇舌相交,口沫相濡,好奇怪的感觉,又好舒服,言昭华完全沉浸在这撩人的中,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在没有认识曲姑娘之前,言昭华从未和别人做过这些事情,别说如此亲密的接吻了,就连想要亲近别人的念头也一丁点儿都没有。 素来有洁癖的言昭华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是脏的,不干净的,接吻这样的事情更是让他觉得恶心的,只要稍微爱干净的人都无法忍受和别人口沫相濡。 可是,在遇到曲姑娘之后,在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她之后,想要靠近她,想要亲近她,想要和她做一切更加亲密的事情,例如唇舌相交,例如坦诚相对…… 正当言昭华享受着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个深吻时,突然被人推倒,顺势倒在了床上,紧接着眼眸微微瞪大的看着动作利索的坐到他身上的曲姑娘,那香肩半露、唇瓣红肿的样子—— 艾玛! 不要太诱惑了好吗? 言昭华的耳根子爆红,看着居高临犹如女王一般的曲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儿—— 兴!奋!? 曲姑娘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言昭华,如玉的肌肤隐隐透着几分光晕,平日里冷漠而冰凉的黑眸此时潋滟生光,透着几分干净的纯粹,让人忍不住心旌摇荡,轻颤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撩拨似的—— 咕咚一声。 曲姑娘的眸子掠过几分狼一般幽绿幽绿的光,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里潜藏的兽性,在心底里嗷嗷直叫,伸手用力的一撕,直接把衣帛撕开—— ------题外话------ 我什么都不说—— 你懂! 大家都懂的! 035 浴求不满的大变态 035欲求不满的大变态 与此同时,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伴随着兰怀瑾那兴奋又难掩愤怒的声音:“小妞,老子看到那个害你的人了,她竟然带了人来说要抓……” 声音戛然而止,兰怀瑾目光死死的盯着曲姑娘那霸王硬上弓的姿势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那悄悄在在心底里就被释放出来的兽性一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形,曲姑娘愣愣的看着身的言昭华,神色莫名难辨。 言昭华算是三个人当中最为理智的哪一个,一秒便翻身直接将曲姑娘压在身,眸光似冷箭般直接射向门口呆站着的兰怀瑾,扬手一股强劲的内力直接打了上去,没有任何时间反应的兰怀瑾硬生生的挨了一掌,腥热的血液顿时间从喉咙涌了上来。 “你找死!” 言昭华的声音冰冷得犹如冰渣子似的,让人莫名其妙的仿佛进入了寒冬似的,身子身子忍不住一抖。 “我擦!”兰怀瑾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转身,擦了擦溢出唇角的鲜血,“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他妈的至于狠手吗? 他真的好怀疑有一天他会不会死在这变态的手里了。 “滚!” 还没有歇足气儿的兰怀瑾又被言昭华一个猛扫给扫地出门了,啪的一声,厢房的门紧紧的关上。 言昭华虽然压在曲姑娘的身上,但是尽量的避开了她的伤口,纠结了很久才开口:“我们要不要继续?”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好意思继续?” 反正她是不好意思的了。 言昭华看着曲姑娘,眉梢染上几分委屈:“可是我还很难受啊!” 说罢,动了动身子让曲姑娘感受一他的难受。 “擦!”曲姑娘青涩的身子一颤,“你丫的还要不要脸了?” 这么龌蹉流无耻猥琐禽兽淫【和谐的哔哔——】荡的动作也敢做出来?和你一比较,瞬间觉得老子高大上了——高尚、大雅、上档次! 曲姑娘默默地给言昭华竖了一个中指。 原本热闹的客栈如今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差包围住了,掌柜的上前谄媚的笑着问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只是大人今日到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呢?” “滚开!”知府大人完全没有看掌柜的脸色,一脚直接把他踹开,“本官听说这里有穷凶极恶 的歹徒,所以前来捉拿,识趣的就给本官自动出来认罪,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掌柜的被踹了一脚,直接摔倒在地,角落里的小二们连忙上前扶起掌柜,几个人瑟瑟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再吭声。 郎五等人站在二楼,居高临的看着面的人,对一边的霍四问道:“四哥,伤了曲姑娘的人就是她吗?” 郎五指着站在知府大人身边的少女,正是被曲姑娘救了一命却不知恩图报连累曲姑娘受了伤的那个少女。 “恩!”霍四点了点头,“就是她把阿宁从马背上拉来阿宁才会受伤的!” 霍四鼓了鼓腮帮子,一副生气至极的样子:“她太坏了,阿宁救了她她竟然这样害阿宁。” 曲姑娘险些狼口丧生的场面实在是让霍四太震惊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忘记少女那张丑陋的嘴脸。 郎五冷笑一声,虽然他还是觉得曲姑娘那二货配不上他们家主子,但是他们睿王府的人岂是其他人可以随便欺负的? 先不说主子会不会亲自动手,单单是郎五等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言巽,她是知府的千金?”郎五问的是一边的黑衣男子,护卫队中的一人,言巽点了点头,“恩,名叫谢婉婉,是谢钱的小女儿,自幼就是掌上明珠,生性嚣张跋扈,仗着谢钱的身份在抚州横行霸道……” “爹爹,就是他。”谢婉婉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二楼的霍四,霍四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义正言辞道,“我不是你爹!” 郎五默:“四哥,她是说爹爹,就是他,不是爹爹就是他。” 霍四更加无辜了:“不一样吗?” 郎五再默,你觉得是一样吗? 谢婉婉看了一眼,没发现有曲姑娘的存在,便对霍四道:“喂!那个女人呢?只要你把她的落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霍四沉默了几秒,然后很无辜道:“你傻了吧?你又没有抓住我怎么放了我?” “你!”谢婉婉气得咬牙切齿,她在抚州这里可谓是小公主一样,谁敢这样和她说话?当即就气得发飙,“来人,快把他给我抓起来,马上剁了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头,挖掉他的眼睛,切掉他的耳朵鼻子,把他给我做成人彘。” “这……”立于两边的官差听到谢婉婉的吩咐面面相觑,捉拿人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要把人做成人彘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可不去手。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自己活活给吓死的? “这什么这?”谢婉婉瞪了一眼那两名官差,“他要是不死的话,死的就是你们的家人!” “你……”其中一名官差气得瞪大了眼睛,却被另外一名官差拉住了,“王虎,你想死吗?她是大人的女儿。” 叫做王虎的官差双手紧握成拳,虽然对于谢婉婉拿他的家人作威胁的事情感到愤怒,但是也无力反抗。 谢钱在一边站着,对于谢婉婉的残忍暴戾行为不仅不加以严厉惩罚,反倒是一副纵容的样子,皱眉对着王虎和另外一名官差道:“没听到小姐说什么吗?还是真的想拿你们的家人来做人彘啊?” 说罢,不顾王虎两人欲要喷火的双眼,转头就去安慰自己的女儿,“婉婉别生气,为了这等贱民气坏身子不值当,等把他们都抓起来之后,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可以。” 言巽等人听着谢钱和谢婉婉的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对父女到底是有多嚣张才敢这么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啊?这还是所谓的百姓父母官吗? 而掌柜的和小二们则被吓得浑身发抖,他们早就听说谢家小姐生性残虐,哪知道竟然有一天会亲眼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郎五脸上是笑眯眯的,眼里阴冷肆虐的光芒却掩盖不住,胆敢这样对待他的四哥?简直就是找死! 没有任何的犹豫,郎五抬手直接一掌打在上前来捉拿霍四的两个官差的身上,劲猛的掌风直接将两人从楼梯上打了去。 咚咚咚咚—— 两人从狭小的楼梯滚了去,撞得脑袋七荤八素的。 “反了反了!”谢钱没想过郎五等人竟然敢反抗,当即对身后的官差命令道,“全部都给本官上,抓住了他们全都重重有赏!” “是,大人!” 身后的官差领命之后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只是这些虾兵蟹将平日里对付一些老百姓,震慑震慑他们一还可以,对上郎五这样不屑震慑又有实力的人? 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 砰砰砰砰…… 郎五甚至没有移动脚步,一掌直接打倒一大片,哎哟哟的哀嚎声不断响起,楼梯更是不堪重负,啪嗒一声栏杆都挤裂了。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谢钱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然这么不中用,还没靠近对方的身就直接被打回来了,这简 直就是丢尽了他的颜面啊! 谢钱见用武力对付不了郎五等人,便开始用他的身份来压人:“本官乃抚州知府,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本官管辖的地方放肆,你们想死……”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从郎五等人身后走了出来,看着他隽秀的五官任谁都会想到昭华无双,只是他的眉梢间染上几分冷冽和孤傲,谢钱对上他的目光时忍不住一颤,那双幽深美丽的黑眸仿佛藏着千年冻结的冰,极冷极利,仿佛只要一眼,便会被他眼中的冰冷所刺伤! 郎五等人看着这样的言昭华也是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狂躁的主子,这是…… 众人将疑惑的目光落到了跟在言昭华身后的兰怀瑾身上,只见他笑得一脸荡漾,猥琐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惹不得!” ------题外话------ 我一直说要存稿,可是我一直都没存—— 拖延症神马的好讨厌啊啊啊! 感谢【潇筱菡】的八十八+二十二朵鲜花,两个都是好数字啊,感谢【qquser6853597】的五+五朵鲜花,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的五朵鲜花+两颗钻石+一八八潇湘币。 另外恭喜【潇筱菡】成为萌后的第一个秀才—— 036 挖了她的眼睛 036挖了她的眼睛 郎五等人齐齐的翻了一个白眼,虽然主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欲求不满的男人?但是作为一个死忠属,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主子会有欲求不满的一天的! 兰怀瑾默默地朝着他们竖起了一个中指:一群冥顽不顾的主子控,老子再也不要和你们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言昭华一出来,当即就吸引了在场的人的目光,谢婉婉更像是看到什么欢喜的物件似的,眼睛噌的一声就亮了起来—— 如此风华隽秀,昭华无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男人存在?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一瞬间,谢婉婉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脏越来越快,甚至有让她承受不住的迹象。 不同于谢婉婉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色,言昭华在察觉到她那不加掩饰的目光之后脸色迅速的阴沉去。 谢婉婉的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的**让言昭华觉得分外的厌恶和恶心,敢用如此侵略性的眼神打量他的人除了阿宁之外,还真没有一个人有好场的。 如果是曲姑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如此赤果果,如此势在必得的**,如此有侵略性的话,那么言昭华会非常的高兴,反之,若是换做除了阿宁外的任何人,那么他就会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而大变态不高兴了,那么别人自然别想高兴了。 一个胆敢伤害阿宁的丑女人竟然还敢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眼珠子不想要了吧?” 言昭华的声音低得几乎可以忽略,只是看向谢婉婉的眼神愈发的冰冷,似是带上了冰刀似的,刀刀割人。 “言乾,把她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冰冷的嗓音透着残酷和暴虐,言昭华神色漠然,用着在平常不过的语气却说不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是,爷。”言乾应了一声,面瘫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对于言昭华的命令更是没有一丝怀疑的念头。 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众人便看到原本站在言昭华身后的言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谢婉婉的身边,苍白得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手握着两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谢婉婉的眼中—— “啊!啊啊!” 凄厉得犹如女鬼索命一般的惨叫声响起,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几分恐怖,若不是在场的人够多的话,恐怕胆子小的都 要被谢婉婉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晕过去了。 你以为言乾刺进去就算了吗?言昭华说的是挖出来而不是戳瞎,所以坚决完成主子的每一个任务的死忠属一转匕首,硬生生的将谢婉婉的两个眼珠子挖了出来,鲜血从空洞的眼眶里潺潺流出,分外骇人! 完成主子达的任务之后,言乾很乖巧(?)的回到了言昭华的身边,那副面瘫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想象此时的他正双手染满了鲜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谢婉婉尖叫着出声,双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却只能够摸到空洞的两个眼眶。 “婉婉!婉婉?”一边站着的谢钱震惊的看这样眼前的一幕,甚至忘记了反应。 他没有想过,竟然真的有人敢在抚州这里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而且受害者还是他的掌上明珠! “啊!” 掌柜的和小二们纷纷伸手将即将涌上喉咙的尖叫声死死的捂住了,不让声音泄露半分出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惹恼了那些人而被杀人灭口的? 悄悄的抬头看向二楼的言昭华,如此隽秀雅致的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他竟然如此的残忍,字里行间都透着几分冰冷。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谢婉婉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哪知道今日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摔了两个大跟头? 先是被曲姑娘扭断了手腕,再是被言昭华挖掉了眼珠子,这对于她来说前者还有可能恢复,而后者简直就是要她一辈子残废啊! “该死的!来人!把他们给本官抓起来,全都抓起来!”谢钱伸手抱住了谢婉婉的身子,心疼的抹去她脸上从眼框里面流出来的血液,目光凶神恶煞的对上了言昭华,“本官要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像是淬了毒似的话被谢钱咬牙切齿的说出来,透着几分诡异的阴森。 躲在厢房里面原本打算看言昭华他们热闹的孙齐光等人身子猛然僵住,一股阴寒从后背涌起,林浦和常安纷纷转头看向孙齐光—— 之前你脑子到底是进了多少水才敢这么一路上来都找那个变态的麻烦啊? 孙齐光颤着声儿对常安道:“快过来扶一本少爷。” 他娘的! 孙齐光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底里咒骂着言昭华,一边又很没有出息的腿软了! 到了今天,孙齐光才 开始怀疑自己来两淮当这个钦差大人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放肆!”郎五厉喝一声,一向笑眯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阴冷的眸光直直的射在谢钱的身上,“区区一个知府竟然对世子爷不敬!该当何罪?” “什,什么?”谢钱目瞪口呆的看着言昭华,在听到世子爷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忘记了愤怒和生气了。 世子爷?什么世子爷?难不成是…… 谢钱猛地瞪大了眼睛,钦差大人和睿世子到来的消息他也是午才知道的,原本他想着上门来赔罪的,哪知道听闻自己的小女儿被人欺负得连手都折断了,当即顾不得赔罪就先陪小女儿来找那个歹徒,哪知道小女儿要找的人竟然是世子爷的人? 现在想起来,他所打探到的消息不就是说那钦差大人和睿世子就是住在这家客栈吗? “官谢钱参见睿世子。” 几乎意识的,谢钱便扶着谢婉婉跪行礼。 一边是宠爱多年的小女儿,一边是身处高位的世子爷…… 一时之间,谢钱陷入了两难的处境,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不管他是向言昭华赔礼道歉还是跪求饶,言昭华都不可能就此罢手原谅谢婉婉的! “不是要做成人彘吗?”言昭华看向谢钱,幽深的眸子里面掠过细碎的冷光,“言乾,动手吧。” ------题外话------ 神烦,耳朵莫名其妙出现耳鸣,难道是我掏耳朵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今天打算去医院看看——望天,女神们保佑我吃吃药或者擦擦药就没事吧! 嘤嘤嘤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耳朵的,忒难受了。 昨天忘记了,感谢【潇筱菡】的两张5热度票,感谢【紫玉尺】的一张5热度票,感谢【东方魅儿】的十朵鲜花,感谢【付海莲】的十朵鲜花,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的五朵鲜花,感谢【15912418031】的十朵鲜花。 037 屠戮谢家 037屠戮谢家 言昭华那一声不含感情的冰冷声音吓得谢钱腿一软,连带着谢婉婉一起狼狈的倒在地上。 以前是他的女儿这样对别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受苦受累的又不是他们,可是如今换做了是他的女儿,那么想法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世子爷饶命啊!求您饶了小女一命吧!”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女儿就要被做成丑陋的人彘,谢钱的心就一颤。 言昭华的眼里闪过讥讽的冷芒:“饶她一命?她推阿宁马的时候可否想过饶她一命?” 一想到阿宁有可能丧生狼口,身边从此再也没有她的陪伴,言昭华只觉得心痛难忍,那潜藏在心底里的嗜杀性子不断的蠢蠢欲动,狂躁的情绪已经完全覆盖住了他的理智! 他不介意大开杀戒手染鲜血堕落万劫不复之地,他只怕阿宁离开从此与他阴阳相隔永不能相见。 第一次,他如此中意一个人,如此在乎一个人,可他宠着纵容着包容着的人儿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害得如此狼狈?这让言昭华如何浇灭得了心头的怒火? “推她马……”谢婉婉在剧痛和得知残废的刺激显然有些精神失常了,“你是为了那个女人这样对我的?” 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狰狞而扭曲的表情,哪里找得出她刚刚还如花似玉的俏模样?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子罢了,我可是知府的千金,她能为我一死那是她的荣幸!”谢婉婉咬牙切齿的癫狂叫喊道,“我有什么错?我是知府的千金,她为我死是应该的,我没错!我没错!” 被谢钱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谢婉婉怎么可能把区区一条人命放在眼里?像她那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别人为她去死就是他的荣幸的妹子得到这样的场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这些年惨死在她的手上的人命不少,为她荣!幸!而死的人更不少! “这……”谢钱愣住了,这话和之前小女儿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啊,谢婉婉之前的措辞是在狩猎的时候被一个女子扭断了手腕,可是现在摆在他眼前的事实却是她的小女儿把人家推马所以才被人扭断手腕的? 虽然同样是受伤,但是显然她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行凶者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按照谢钱宠着谢婉婉的性子,即使知道了真相他也一样会纵容谢婉婉去讨回“公道”,因为在谢钱的眼里,别人的一条命永远比 不上他的小女儿的一根头发! “世子爷,小女年幼不懂事,您看这惩罚也惩罚过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谢钱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求饶着,如此狼狈的模样哪里找得到平日里那副嚣张得把眼睛都放在头顶上的一丝影子? 兰怀瑾作为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当事人,听到谢钱的这番话忍不住冷笑一声:“老子看她把阿宁推马的时候那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年幼不懂事啊!” 那般冷静那般干脆利落,分明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把那小妞推马的。 言昭华的眸光渐冷,只一眼,谢钱便仿佛能够从那双幽幽沉沉的黑眸中看到那黑暗得深不见底的炼狱,白骨皑皑,阴凉诡光在美丽的黑眸中掠过,惊得谢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完全发不出一丝声响。 可怕!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谢钱仿佛能够听到自己那不断跳动的心脏,紧缩而快速。 “言乾,你还愣着做什么?”言昭华一个冷眼扫过去,眉梢间的杀意让言乾心生畏惧,手起刀落间,谢婉婉已经被削去了一只手臂,鲜血从缺口里喷出来,场面对于普通人来说—— 那是相当的震撼! 掌柜的和小二们吓得白眼一翻,齐齐的晕死过去了,一边的官差们倒是很羡慕他们能够晕过去,虽说没有干过什么大事儿,但是跟在谢钱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血?承受能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厉害的了—— 只是现在他们根本不想要这样比一般人厉害的承受能力好吗? 亲眼看着一个人从完好无缺到四肢不全,甚至没有了五官,这实在是太受刺激了! 他们现在也好想可以晕过去的好吗? 一个两个的官差哭丧着脸软着腿或站或倒的在一边,他们想跑,又怕因此而引起言昭华的注意,不跑他们又怕自己会被眼前血腥的场面给吓晕过去! “啊啊!啊啊啊!……” 谢婉婉不断的挣扎尖叫,宛如厉鬼索命般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剧痛已经完全侵蚀了她的神经和理智,“我错了!我错了啊!爹爹救我!救我啊啊啊!” 谢钱想要阻止言乾,却被轻而易举的点穴定住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一个鲜血淋淋残缺不全的人彘! 待言乾将谢婉婉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全做齐了之后,谢婉婉早就已经痛得晕死过去了。 言乾一探她的鼻息,对言昭华道:“爷,还有气。” 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让人有些反胃,可言昭华见着眼前血腥至极的一幕,唇角却泛起一抹笑容,残酷而冰冷:“言乾,用最好的药给我吊住她的命和神智,别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眼前这凶残的一幕在言昭华的眼里看来仿佛不过是一出十分普通的戏剧,不过是成为人彘罢了,怎能安抚他心底里的狂躁? 魔鬼! 变态! 谢钱和官差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们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凶残暴虐的人,已经让人经历成为人彘的剧痛了,竟然还说别让她轻易的死了? 言乾二话不说直接往谢婉婉的嘴里塞了一颗救命良丹,随即一掐,原本昏死过去的谢婉婉悠悠转醒。 没有了舌头,她只能够发出含糊不清的惨叫声,在极度恐惧和恐慌中,一道冰冷得犹如利剑一般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明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谢家的人!” 言昭华的一句话,决定了谢家的盛衰。 这一夜,注定是血染的夜! 抚州的百姓即便是多年以后也会记得那一夜,抚州的大贪官一家遭人屠戮,谢府内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嗥声响彻天际,却让抚州的百姓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题外话------ 感谢【暖化他】的二五零潇湘币~ 中二的妹子伤不起,所以她死她活该—— 原本是昨天就去医院的,可是……我会告诉你我因为遇到一个朋友结果聊天聊着聊着就忘记我是去看医生而且还跟着人家出去玩了一天的吗? 对手指,今天还要继续去—— 我麻麻说拥有一个让人不省心的闺女还真的是操碎了她的心啊—— 十九岁还要麻麻带着上医院我默默地羞愧了。 038 你实在是太浪了 038你实在是太浪了 翌日,曲姑娘身上的伤口被言昭华的灵丹妙药滋润了一晚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滨城?”曲姑娘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问向一边坐着不动的言昭华,看着慢慢愈合的伤口有些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吧!” 没见过药效这么迅速的丹药,即便是她还没穿越之前,国安部里面也没有这样药效强劲的疗伤药。 “吃完早饭就走。”言昭华拧着眉看着衣衫不整的曲姑娘,“一大清早的别刺激我。” 闻言,曲姑娘一愣,抬头无辜的看着言昭华:“是我请你过来观看我检查伤口的吗?” 这货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风,一睁开眼就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床边,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现在还好意思说她刺激他? 言昭华看了一眼无辜的曲姑娘,再低头看了一眼无辜的小兄弟,耳尖发烫:“我硬了!” 曲姑娘一口老血喷出,你丫的好意思随时随地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发情吗?还用那么羞涩又纯洁的表情说出那么猥琐又淫【和谐的哔哔——】荡的话? “你是缺女人吗?”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是夏天不是春天,别是不是都发情。” “脏!”言昭华拧着眉看向曲姑娘,“要你。” “只要你。” 曲姑娘扣衣裳的手一顿,然后抬头瞪了一眼言昭华:“你实在是太浪了。” 说罢,整理好衣裳之后便起身离开,“我饿了,去吃早饭。” 言昭华看着曲姑娘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就连走路也是同手同脚的,视线落在她那洁白的小耳朵上,莹白中透着几分通红。 言昭华眨了眨眼睛,心情莫名其妙的觉得好了起来,忍不住愉悦的笑了起来,眉梢间似乎都染上了喜悦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神采扬的,和昨晚上那个冰冷又残酷的魔鬼完全是两个极端。 褪去血腥的美丽黑眸荡漾着干净透彻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般的干净和纯洁。 曲姑娘楼之后意外的看到卿九、卫戬和孟起三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阿宁姑娘。”卿九三人起身对着曲姑娘点头或抱拳,“你的伤势没有大碍吧?” “已经好了很多了。”曲姑娘笑道,干脆和他们坐在一桌,“不介意加双筷子吧?” “不介意。”卿九应了一声后,孟起很自觉的让小二送上一副碗筷和加多了几样小菜。 “阿宁姑娘。”卿九板着一张小脸认真的对曲姑娘道,“昨日我父亲回信说他最迟三日后便会到抚州,不知道到时候阿宁姑娘是否有时间让我们登门拜访?” “嗯?”曲姑娘挑了挑眉,随即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而且我们待会儿就要走了,救你不过是顺手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你们要走了?”卿九瞪大了眼睛,语气稍微急促了些,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后连忙又恢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阿宁姑娘的大恩大德,卿九没齿难……” “行了!”曲姑娘伸手掐住了卿九的小脸蛋儿,捏了捏之后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板着脸多严肃了,一点都不可爱!” 虽然是挺搞笑的! 这句话曲姑娘只在心底里偷偷的对自己说道。 “不是想报答我吗?那就给我笑一个呗!”曲姑娘笑得有几分猥琐,那模样就像是狼外婆诱哄小红帽似的。 “啊?”卿九愣了愣,听着曲姑娘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对他说话,不知怎么的脸蛋儿忽然就红了起来,看得一边的卫戬和孟起两人心头的警钟大响—— 我靠! 小少爷该不会被荼毒了吧? 昨日曲姑娘抽风的形象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以至于一看到曲姑娘顶着一张本该是大家闺秀的脸却做出如此抽风猥琐的表情或举动时,他们心底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忍不住要崩塌! “阿宁姑娘。”孟起和卫戬两人一个挡在卿九的面前,一个挡在曲姑娘的面前,“救命之恩不敢忘,还请阿宁姑娘能够告知家住何处,他日我们好登门拜谢。” “你说真的?”曲姑娘狐疑的看了一眼孟起和卫戬两人,两人齐齐点头,脸上是一片认真老实的表情。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那你们一副像是防色狼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她就算再猥琐再禽兽也不可能真的对一个小孩子进行猥亵行为的好吗? 你们的道德观实在是太崩坏了! 曲姑娘默默地对卫戬和孟起两人竖起了一根中指! 卫戬和孟起两人老泪纵横,这到底是谁的道德观更加崩坏了? “对了。”孟起见曲姑娘收起了那副猥琐抽风的样子,好奇心又忍不住涌 了上来,“昨天晚上的……” 孟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身后忽然有一股阴冷的气场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身子忍不住一颤—— 我靠! 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貌似昨天他就感受过。 僵硬的回头,便看到一个风华隽秀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时,孟起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里的警告和杀意。 心头一颤,原本的好奇心顿时间腹死胎中,孟起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把刚刚的问题问出口的话,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的。 嘤嘤嘤好奇心原来真的会害死猫的! 曲姑娘看着孟起一个阳刚的大男人忽然露出跟小媳妇似的委屈表情顿时间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 这他妈的实在是太违和太崩坏了好吗? “一起吃吗?”曲姑娘看向言昭华,后者点了点头,然后孟起又让小二多添了一副碗筷。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曲姑娘吃到一半才记起刚刚孟起似乎说了什么,转头看向他。 孟起一边顶着言昭华那强悍的气场一边还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应付曲姑娘:“没,我是想问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 ------题外话------ 这个标题一听就觉得……好猥琐好荡漾! 谢谢女神们的关心啦,昨天去医院已经把耳鸣的问题解决啦——咩哈哈 感谢【夕颜末年】的八朵鲜花,感谢【付海莲】的两朵鲜花 039 兰二二被坑爹了 039兰二二被坑爹了 曲姑娘狐疑的扫了她一眼,虽然和孟起认识不过半天的时候,但是她还真的没有看出这货还有这么体贴的关心啊! 虽然心底里有些怀疑,但是脸上却不显,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孟起应了一声之后就连忙把脑袋都低去了,嘤嘤嘤和大变态一起吃饭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而且想起昨晚夜里谢家的惨状—— 嘤嘤嘤他更加吃不去了! 一顿饭来,除了曲姑娘和言昭华一个小禽兽和一个大变态之外,其他的人都开始有点儿消化不良了。 “好了,我们要走了!”曲姑娘一行人吃饱喝足就准备往滨城出发了,“有缘再见!” “等等!”卿九忽然开口,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曲姑娘,在她目光的注视,憋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和我父亲长得很像。” 曲姑娘愣了愣,片刻后问道:“小家伙你又在调戏我吗?” “不!不是!”卿九涨红了脸,然后低声道,“是很像。” 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若是见过他们两人一定会觉得他们就是两父女的。 “嘿嘿!”曲姑娘忽然猥琐的一摸卿九的小脸蛋儿,瞬间让小孩的脸更加的“红润”了,“那叫声姐姐来给我听听。” 一边的郎五和言巽等人满头黑线,曲姑娘那一副调戏又猥琐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感觉到主子的气压越来越低了吗? 卿九抬头,那双眼睛跟黑葡萄似的,泛着几分湿润的看向曲姑娘,带着几分羞怯和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阿宁姐姐。” 蓦地,曲姑娘的心重重的一跳,不知名的情绪在涨跳,伸手一把把卿九抱在了怀里,脸颊在他的小脑袋上蹭了蹭,笑眯眯的说道:“白捡了一个弟弟,不亏,以后自己要小心一点。” 卿九知道曲姑娘说的是山林遇险的事情,在她的怀里点了点头,鼻尖全是她那清新的香气混合着清冽的药香。 和卿九等人告别之后,曲姑娘一行人便要离开抚州,赶往滨城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虽然要赶路,但是言昭华为了曲姑娘的伤口,坚持要坐马车,反驳无效之后曲姑娘也只能够呆在马车里面了,所幸郎五的驾车技术不错,以至于马车的速 度不慢,但是却不颠簸。 言昭华虽然惊讶于曲姑娘的敏锐,但是脸上却不显:“没有。” 曲姑娘狐疑的看向言昭华,心里却完全不相信,要是没有的话大家的表现为什么会那么奇怪?特别是客栈里的掌柜和小二,总是处于一种惊慌和惊恐的状态中,就连一直死缠着他们不放的孙齐光,在听说他们要离开抚州去滨城的时候,虽然死缠烂打了一会儿,但是曲姑娘还是看穿了他死缠烂打底的那一副欢天喜地恨不得他们马上在他眼前消失的样子—— 不正常!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曲姑娘观察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眼神,很肯定他们全都在说谎,只是曲姑娘不明白,他们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的吗? 曲姑娘伸手掀开一边的帘布,从小窗子看向外面的兰怀瑾,喊了他一声:“帅哥!” 兰怀瑾二话不说当即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诶。” 这货太不要脸了——不过为了后面的问话曲姑娘还是决定先忍忍他:“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嗯?”兰怀瑾愣了愣,“你怎么一子这么关心老子了?” 太让老子受宠若惊了好吗?不对,是忽然有一种阴谋论诞生的赶脚! “说不说?”曲姑娘虎着脸瞪着他一眼,兰怀瑾心有疑惑却又不敢(莫名其妙产生的无法反抗感是怎么回事?)真的不搭理她,只好硬着头皮道,“让老子想想,吃了梅花香饼,碧粳粥,糖蒸酥酪还有桂花糖粉糕。” “你一个大男人的这么喜欢吃甜的真的可以吗?”一大清早的这也太刺激了吧? “你管老子!”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兰怀瑾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哎呀终于打击老子了老子的心里一子舒坦了好多的赶脚—— 虽然觉得让别人知道自己喜欢吃甜的有点不太爷们儿,但是如果这个别人是小妞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兰怀瑾早就被曲姑娘打击得体无完肤以至于完全麻木了—— 否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又贱贱的赶脚?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曲姑娘忽然一问,险些打了兰怀瑾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笑道,“哪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老子早早就睡了。” “那你说我漂亮吗?”曲姑娘笑眯眯的问道。 “漂亮啊。”这倒是说实话,虽然不明白曲姑娘怎么一子换了话题,但是好歹没有再继续刚刚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话题了,要是他露出了什么破绽的话,肯定会被大变态惦记着的。 “那你喜欢我吗?”曲姑娘问得很大胆,身后言昭华的冷气不断咻咻咻的透过马车射向无辜中枪的兰怀瑾。 “靠!小妞!你是在陷害老子吧?”兰怀瑾的嘴角不断地抽搐,在曲姑娘笑意盈盈的目光注视,撇了撇嘴,“长得漂亮老子就得喜欢的吗?开什么玩笑?” “刚刚问你昨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你的回答反复强调,笑容过于灿烂,否认喜欢我的时候面部肌肉有点僵硬……”曲姑娘笑得有几分阴险,“帅哥你在撒谎哦!” 咻咻咻…… 不断中枪的兰怀瑾哭丧着脸看向曲姑娘,这小妞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就算大变态知道他让小妞知道他在撒谎也不可能迁怒于他,毕竟大伙儿都在撒谎,可是最后一个问题—— 这他妈简直就是挑起了大变态的占有欲啊! 老子死定了老子死定了! 兰怀瑾顿时间觉得人生好黑暗前途好渺茫啊! “哼!”曲姑娘很不负责任的把兰怀瑾拉水之后又坐回了马车上,扫了一眼言昭华之后又哼了一声,不告诉她就算了,反正她有的是办法可以知道。 从抚州到滨城,一路上都平安无事,曲姑娘也没有再问其他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众人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远在抚州的卿九也等到了他的父亲。 “爹爹!”卿九一看到他的父亲就忘记了平日里自己那副小大人的模样,乖巧的扑到父亲的怀里,“你终于来了。” 如果曲姑娘在场的话,肯定会惊讶竟然真的有一个人和她长得如此相似。 040 兰二二又二了 040兰二二又二了 和曲姑娘长得相似的五官同样是秀致得精细如画,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那双和曲姑娘极像的墨眸漆黑无比,微微一挑,温润中透着几分凌厉之色,比起兰怀瑾那个伪谪仙,他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有没有被野兽伤了?”男子伸手拍了拍卿九的小脑袋,和寻常父亲一般的慈爱。 “没有。”卿九摇了摇头,语气稍微有些失落,“不过阿宁姐姐走了。” “嗯?”男子的手微微一顿,“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恩!”卿九点了点头,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边,最后说道,“而且爹爹,阿宁姐姐和你长得好像哦,特别是眼睛。” “是吗?”男子轻笑一声,“那么还真的是有缘分。” “我也觉得!”卿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和阿宁姐姐在一起他总觉得很亲切,这肯定就是因为他们有缘分了。 卿九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很听话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情要问卫大哥他们。 “知道对方的身份吗?”卿九没有在这里,男子也不再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查到了,是睿王府的人。”卫戬将查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男子,还包括了那晚言昭华为了曲姑娘屠戮谢家的事情。 “是吗?”男子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吗?” “查不到。”卫戬摇了摇头,“只知道对方叫阿宁姑娘,这还是我们听他们这样称呼的。” “阿宁……”男子微微有些失神,神色中透着几分怀念,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或者通过这个名字在怀念着什么人。 虽然暂时的解除了警报,但是兰怀瑾对于曲姑娘那日的所作所为还是表示万分的唾弃和鄙视以及……怨恨! 就是因为那日曲姑娘的那句那你喜欢我吗?结果这三日以来他遭受了这辈子最为痛苦的三天,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从**上到精神上,完完全全里里外外的被大变态给折磨蹂躏了一番—— 凤凰涅槃重生都不过如此啊! “这小妞纯属是找老子来发泄她心中的怨念和不满的!”兰怀瑾看了一眼离他们远远的曲姑娘,然后愤恨的对辰良和霍四郎五等人说道。 “没有啊!”作为一个吃货,霍四坚决拥护能够给他好吃的曲姑娘,“阿宁很好。 ” 会烤鱼、会烤鸡、会烤肉…… “我也觉得曲姑娘很好,少爷,您实在是对人家太有偏见了。”辰良很老实的说道,曲姑娘多好啊,会烤鱼、会烤鸡、会烤肉…… “谁让你对曲姑娘心怀不轨的?”郎五笑眯眯的给了兰怀瑾一个白眼,虽然他还是觉得曲姑娘这二货配不上主子,但是好在会烤鱼、会烤鸡、会烤肉…… “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兰怀瑾磨牙,目光凶神恶煞的看向言乾等人。 “比你好!”言乾等人十分直白的表达了他们的想法,比起什么都不会只懂得坐着等吃的兰怀瑾来说,曲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会烤鱼、会烤鸡、会烤肉…… “老子严重鄙视你们这群吃货!”兰怀瑾对着他们几个人竖起了中指,那小妞说的没错,用吃货这两个字来形容这群为了吃完全没有节操的人实在是太对了,话说这两字到底是谁发明的?怎么可以贴切到这个程度? “少爷,您肯定在这里说曲姑娘的坏话不会让她知道吗?”辰良很担心,要是曲姑娘迁怒的话不给他好吃的怎么办? 第一次,辰良用怨念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兰怀瑾当场吐血,以前一直很忠诚于他的辰良到哪儿去了? “我很肯定!”他们和那小妞间隔的距离已经不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可以听到的了。 在一边休息的曲姑娘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 “……” “……” “不是我!”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兰二二身上,这实在是太不打自招了啊亲! “兰二二,你实在是太二了!” 曲姑娘远远地对着兰二二竖起了一根中指,满脸的鄙视! 这货智商肯定低于二十二! “烤好了!”曲姑娘的话音刚落,原本齐聚在兰怀瑾身边的郎五和言乾等人瞬间来到了曲姑娘身边,速度快得堪比闪电。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话说你们一群大男人那么爱吃真的可以吗?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食量大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们有必要每次吃烤肉的时候都露出一副好感动好开森此生完全无憾了的星星眼吗? “曲姑娘。”为了报答曲姑娘,郎五很难得的对她露出了笑容,当然不是普通的那种皮笑肉 不笑了,而是眼睛里面都闪烁着笑意的笑容—— “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在顺利进行中了,言天传来消息,不知曲姑娘是否有其他事情吩咐?” “还真的有人死了啊?”曲姑娘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这实在是太巧了,简直就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啊,不过…… 曲姑娘狐疑的看了一眼郎五,“该不会是你们故意把人给杀了吧?” “咳咳……”郎五听到这话直接被一块烤肉卡在了喉咙里,“你想太多了。” 他们虽然手染不少的鲜血,但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无辜的人手的好吗? “好吧!”曲姑娘摊了摊手,“我只是开个玩笑测试一你的幽默细胞,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一点都没有。” “唉!小五,以后你可怎么娶得到媳妇啊?” 看着曲姑娘一副假惺惺的模样,郎五的脸色黑如锅底,有你这么测试的吗?你分明是说得很认真,而且你担心我娶不到媳妇干嘛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气愤摔! ------题外话------ 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的一颗钻石,十朵鲜花以及三百潇湘币,另外同样恭喜【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成为萌后的第二位秀才。 041 神秘的那件事 041神秘的那件事 抵达滨城的时候,城门口的官差正检查着进出城的老百姓。 言昭华等人伪装成是路过的商队,所以很轻易就混了进来,可是曲姑娘表示—— 这完全不科学啊! 按照万能的牛叉主角定律,他们不是应该在城门口的时候遇到恶少然后起冲突然后女主牛叉哄哄的把恶少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结梁子麻烦不断的吗!? 说好的恶少呢? 说好的牛叉哄哄呢? 说好的落花流水结梁子麻烦不断呢? 可素现在辣么轻轻松松的就混进来了算几个意思? 曲姑娘又明媚又忧桑—— 尊素好不开森肿么破!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兰怀瑾问。 “别让我看到你!”曲姑娘一巴掌把靠近的那张脸给呼走了,本来兰怀瑾顶着一张谪仙的脸露出贱贱的表情还能让人觉得他只是比较二萌二萌而已,毕竟帅哥还是比较赚便宜的,可是当他顶着一张中年小眼睛男人的脸做出贱贱的表情的时候——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贱啊! “你的鄙视实在是太明显了好吗!”兰怀瑾无语的瞪了一眼曲姑娘,这副贱贱的猥琐样子是他可以选择吗?这完全都是大变态的报复好吗? 完全躺着中枪的兰二二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黑暗了! 曲姑娘摊手:“谁让你看起来那么丑?” 外貌协会不是病,所以曲姑娘自个儿也治不了! 兰怀瑾很伤心,掏出铜镜正准备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结果看了一眼之后自己先受不了了:“老子承认你是对了!” 这幅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爷,言坤和言地已经找到休息的地方,言坎和言风两人已经把曲姑娘吩咐的事情做好了。”言天在言昭华身边禀告着事情,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曲姑娘不得不怀疑他们护卫十六人是不是其实有训练过的?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目光,就算是有表情,也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这绝壁是训练后才能够做得到的啊! “恩!”言昭华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一边的曲姑娘,“阿宁,先去客栈休息。” 明明前一个字恩的那么冷艳高贵,可是后面对着曲姑娘说的话却那般温和甚至算得上温柔—— 待遇 差别什么的实在是太明显太赤果果了! 言天很伤心的缅怀了一以前那个一视同仁的主子然后继续很八卦的紧跟在言昭华和曲姑娘身边—— 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八卦到主子八卦的机会! 你犯规了啊魂淡! 言乾等人在后面都快要把言天的背后盯出一个洞来了! 说好的轮流八卦呢? 没有办法,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护卫,言天和言乾等人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根本没有任何的空闲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八卦主子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们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怎料,以前的主子比他们还要沉闷,身边别说女人了,就连雌性动物也很少出现,难得的出现一个主子不仅不讨厌反倒是很中意的女子——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按捺得住他们心底里熊熊燃烧起来的八卦之心? 他们和王爷一样也很操心主子的婚姻大事传宗接代什么的好吗? ……老子是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分割线…… 傍晚时分,言昭华一行人入住了客栈,因为滨城也有不少的商队,所以没有人怀疑过言昭华他们的身份。 “诶,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你也听说了?” “是啊是啊,这么大件事,谁没听说啊!” “你们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 晚膳的时候,曲姑娘便听到周围的人都在小声细语的讨论着什么,至于他们口中的那件事仿佛成为了一个禁忌,众人不敢直说只能够用“那件事”来代替,只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有不知情的人一头雾水。 那件事?是哪件事? 隔壁李二牛的媳妇给他戴绿帽子了?还是卖猪肉的猪肉佬娶媳妇了?方家老太爷去世还是有什么其他大事儿发生? “不是吧你?这么大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顿时间,所有人都将老子看不起你你不要说我认识你的鄙视眼神落在那青年身上,青年顿时间涨红了脸:“我这些日子都去探亲了,今早才回来的呢。” “来来来,偷偷告诉你,到了外面你可别乱说啊!”有人神秘兮兮的凑到青年身边,道,“方家老太爷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吧?方老爷特地请了一位大师来为方老太爷超度,结果掐指一算,哎你瞧怎么着,那位大师说咱们西夏有一劫啊 !” “什么?”青年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一副惊讶错愕的样子。 “别咋咋忽忽的!”那人一巴掌呼在青年厚实的背上,“还听不听了?” 青年立马就老实了,一副乖乖听讲的样子。 “方老爷一听,哎呀,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啊,否则的话那可是要砍头的……”那人说的有声有色,后来越说越激动,最后根本就成了他的说书专场,“那位大师说了,要是咱们滨城不凿开堤坝将两淮的洪水引入四海的话,两淮的亡灵可就要亲自动手啦,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咱们滨城啊。” “太玄乎了吧?”青年听得很难以置信,“难不成那些亡灵还能亲自将堤坝给凿开?” “谁知道哩!”那人摇了摇头,“不过我外甥是在衙门当差的,听他说前几日上边儿就来人了,让县太爷盯紧这事儿呢。” “真的啊?”众人显然听得十分认真,“没想到连皇上也惊动了。” “难怪这几日我看到堤坝那里多了那么多官差。” “你傻啊,没听到那大师怎么说的吗?要是滨城出事了的话,西夏也有难,皇上怎么可能不紧张这事儿呢。”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听了那大师的话,凿开堤坝就好了,反正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利啊,要是因此而得罪了神灵那可真的是倒大霉了。” “谁知道哩,那位大师现在也不知所踪,唉……” 事情聊完之后众人便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倒是没有心情再继续吃饭了,毕竟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么和他们是有密切关系的,滨城要是出事儿了,那么他们该怎么办啊? 唯独曲姑娘不仅吃饭吃得津津有味,连听八卦也听得津津有味。 ------题外话------ 感谢【陌兮曦】的一张五热度票 042 又二又萌的秀恩爱 042又二又萌的秀恩爱 “小妞,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吧?”兰怀瑾看到曲姑娘那一副耳朵都要伸到隔壁桌去的猥琐样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有时候他觉得这小妞实在是厉害得连他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这货简直二得让人不忍直视,真是矛盾得让人抓狂—— 果然,女子什么的就是让人搞不懂。 曲姑娘一脸义正言辞道:“胡说,我像是这样胡说八道散播谣言的人吗?一看就知道我特别正直阳光善良。” 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了一,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好好好,那你觉得想出这个办法来的人怎么样?”兰怀瑾无奈了。 “简直聪明绝顶到一个无人能及的地步,实在是太牛逼了!”曲姑娘说得一脸义正言辞(去死!别乱用成语)。 兰怀瑾默默飙血:“你丫的一子不夸你你就会死是不是?” “我只是在陈述一事实而已。”曲姑娘看向兰怀瑾的眼神就是你怎么可以那么残酷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 兰怀瑾吐血,到底是谁那么残酷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 “我们还是说一些正经的事情吧。”再这样继续胡扯去的话,兰怀瑾不确定会不会和曲姑娘聊到其他乱七八的地方去了。 曲姑娘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兰怀瑾:“谁告诉你刚刚说的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话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兰怀瑾要崩溃了,他真的没有想过女人烦人起来会这么烦人的—— 太烦了啊! “恩。”曲姑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好了。” 太贱了啊! 兰怀瑾现在对曲姑娘是完全无语了。 “好吧,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兰怀瑾直接把问题挑明来说了,“你打算把事情都推到鬼神上面?虽然这样免掉了很多麻烦,但是这样一来震天雷的功劳你可就要没了啊。” “说你傻吧!”曲姑娘一个鄙视的白眼直接丢了过去,“目光实在是太短浅了!” “你想想看,如果言昭华每次遇到困难都有鬼神的庇佑,别人想动他的话不得掂量几分啊?” 虽然说她是无神论者,但是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其他的人还是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的存在的,否则也不会言天他们随便装一个神 棍就可以达到引起西夏皇的注意这个地步了。 当然,这样或许会让东凉皇对言昭华增加仇恨值,毕竟受鬼神庇佑的自然应该是真命天子了,让东凉皇以为言昭华有反叛之心,但是反其道而行之更有可能让东凉皇忌惮。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的啊?”兰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曲姑娘,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之前也是这样目光短浅的。 哼! 以前那货绝对不是我! 曲姑娘傲娇的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曾经目光短浅过的—— 她也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言昭华那句莫名其妙的只要你所以才想了那么多目光才长远了那么多的—— 谈情说爱腻腻歪歪什么的最烦人了! 曲姑娘的耳尖却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要是有人不怕死想要试试看呢?” 曲姑娘睥睨了一眼兰怀瑾,特霸气道:“那就一个震天雷去炸了他!” “哎哟,这么为他着想啊!”兰二二特别贱的笑了笑,目光徘徊在曲姑娘和言昭华两人身上,周围的郎五和言乾等人也纷纷露出一个求八卦、求真相的样子! “那个鲜虾很好吃吗?”言昭华看了一眼曲姑娘吃鲜虾吃得很香甜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耳尖微微发烫,为他着想什么的他才没有在害羞呢。 “还不错啊!”主要是这里的虾特别鲜甜,那是京城怎么也比不上的,毕竟这里特产海鲜嘛。 “我也要。”言昭华说的很理所当然,曲姑娘斜瞥了他一眼,一边无语的替他剥鲜虾一边竟然想着一个大男人有点小洁癖什么的居然是个萌点!? 曲姑娘当场就被自己给吓尿了! 这莫名其妙的古怪结论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 将剥好的鲜虾准备放到言昭华的碗里时却忽然被他嗷唔一声,就着她的手就这么咬进嘴里了,温热的舌尖舔过她的指尖,一阵细细的电流倏地一声触上了。 周围一片吸气声! 居然这么高调的秀恩爱?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旁若无人了好吗? 这让他们一群打光棍的男人情何以堪啊?! “看什么看想要我喂你们吗?”曲姑娘冷冷的横扫一眼兰怀瑾和言乾等人,你以为她会承认她人生的字典里有恼羞成怒这四个字吗? 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一眼郎 五等人,眼底里掠过的冰凉让众人心中一怵,可是—— 泥垢了! 你含着曲姑娘的手指放杀气什么的大大降低了你的威力反倒是增加了你的萌点好吗? “阿宁,你别害羞。”言昭华欣赏够了曲姑娘脸红心跳(大雾)的样子之后终于放过了她的手指,耳朵却烫得通红。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曲姑娘当场炸毛,倏地一声离得言昭华远远的,警惕又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喂,别乱用词好吗分明是愤怒)的看这样言昭华,耳尖泛红。 明明做出猥琐荡漾的事情的人是你现在你一副顺毛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嘤嘤嘤曲姑娘好怀念以前那个纯洁的大变态好吗? 言昭华闻言看了一眼曲姑娘,忽然说道:“两淮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打算去一趟宜州。” 曲姑娘:(⊙_⊙?) 言昭华继续道:“我爹在宜州。” 所以呢? 曲姑娘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忽然有种好害怕好想逃跑的感觉,见家长神马的—— 等等! 曲姑娘捂脸,嘤嘤嘤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谁说了这是在见家长吗? 果然是被大变态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话和举动给吓得内分泌紊乱神经病了啊啊啊! “怎么了?”言昭华伸手将曲姑娘捂脸的手拿了来,面带担心的问道,可惜耳朵却红红的。 “没!事!”曲姑娘咬牙切齿的从嘴里磨出这四个字来,凶神恶煞的瞪向言昭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用指腹在偷偷的抚摸! “那就好。”言昭华原本还想摸摸曲姑娘的脸蛋的,毕竟看起来似乎很好摸的样子,但是怕阿宁真的生气了,所以他只好默默地收回手了。 其实他觉得本来你就对我有感觉所以不仅是摸摸什么的应该连亲亲抱抱你也全力配合才对的,只是看阿宁这么容易害羞(大雾)在大庭广众之就算了。 泥们真的垢了! 这样秀恩爱真的有意思吗? 兰怀瑾等人一边吃着海鲜一边默默地吐槽。 ------题外话------ 矮油!好喜欢看到曲姑娘和大变态红着耳朵却不肯承认自己害羞的样子啊—— 捂脸! 莫名其妙就萌的一脸 血。 043 小帅虎出场啦 043小帅虎出场啦 “阿宁,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炸了堤坝?”言昭华调戏完曲姑娘之后才开口问道。 不久前曲姑娘让言天等人来滨城,打算用神棍的身份先一通胡说八道的预言然后再散播谣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直接炸了堤坝。 可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凑巧,言天几人来到滨城之后恰巧当地的富商方老太爷逝世需要请大师上门超度,于是言天等人就开始装神弄鬼的,唬得滨城的百姓一愣一愣的。 让曲姑娘不得不感叹,这能当神棍唬得住人的那还真的是人才啊! “人多才热闹,当然是要在人最多的时候炸了才好看的了。”曲姑娘面容严肃,和平日里那副猥琐笑眯眯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可是那羞红了的耳尖却泄露了她的情绪,“让人明日午时前三刻把消息放出去,明日午时堤坝必炸。” 为保万无一失,时间相差三刻,为的就是不让官府的人有时间去检查堤坝。 言乾等人默默无语,人家说一对夫妻看久了会有夫妻相,难不成看你们多了属性都一样了? 一害羞起来不红脸就红耳朵是怎么回事儿? “恩,水浑才好摸鱼,不过为什么要午时?那时候太阳正猛好吗?” 看热闹什么的弄得满头大汗可不好玩。 “阳气达到极限时,阴气便会产生,到时候堤坝会炸众人只会认为是阴鬼所为。” “好吧。”兰怀瑾作为一个优秀而合格的贵公子,吃虾姑这样需,技术的事情做起来根本就是一塌糊涂,以至于被刺了不少次却还吃不到一个完整的,悲催! 曲姑娘剥虾的手一顿,一脸被吓尿了的样子看向兰怀瑾。 “干……干嘛?”许是曲姑娘的视线过于有侵略性,以至于兰怀瑾的手一抖,直接把差不多要剥好的虾姑抖掉在地上,兰怀瑾顿时间恨不得捶胸顿足—— 老子奋斗了好久的成果啊啊啊! “你居然变聪明了?”曲姑娘简直觉得难以置信啊,按照正常的套路每当她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兰怀瑾不是应该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然后被她狠狠地鄙视一番之后才开窍的吗? 什么时候兰怀瑾可以直接跳过狠狠鄙视他这个环节了? 没人通知她啊! “什么叫居然?”兰怀瑾对于曲姑娘用了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副词表示很不开心,而且什么叫变聪 明?他以前也很聪明的好吗? “太难适应了。”曲姑娘皱眉,“你的智商不是才二十二吗?” 忽然之间把智商拔高到四十四这样让她很难适应的好吗?谁允许的? 兰怀瑾皱着眉头看向曲姑娘:“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有一种一听就觉得不是好话的感觉? “正常的智商是九十至一百一。”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傻子?” “看着你的情况只是比较二而已。” “……” 听着也不像是好话。 兰怀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剥虾姑,颇有一种吃不到便至死不休的感觉。 再和她说去恐怕连二十二都没有了,这样实在是太亏本了,所以兰怀瑾才没有那么傻。 “蠢死了!”曲姑娘实在是看不顺眼,怎么会有人剥壳会剥得这么蠢的? 伸手直接抢过他手中的虾姑,把尾巴扭掉之后用筷子从虾姑的背部一戳,一手抓住外壳一手握着筷子往一撬,一个完整的虾姑就成功的剥好壳了。 “吃吧!”将手里剥好壳的虾姑抛到兰怀瑾的碗里,曲姑娘继续吃自己碗里的,结果却看到郎五和霍四等人用着深情(?灼灼)的目光看着她。 曲姑娘眉头微挑:“你们想干嘛?” “阿宁,你太厉害了。” “曲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霍四和辰良两人双眼发亮的盯着曲姑娘,刚刚那一子实在是太帅了有木有,那简直就是吃货们必学的技能啊有木有! 郎五和兰怀瑾等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们的眼神想必已经说明一切了。 曲姑娘的嘴角一抽,为什么她厉害的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主都是牛叉哄哄的用实力震慑全场,她却只能够用剥虾的技能赢得一群吃货的青睐—— 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心里不太平衡怎么办? 话虽如此,曲姑娘还是慢动作的教了他们一遍,好在个个都不是白痴,就连兰怀瑾那个智商四十四(?二十二)的家伙也看一遍都学会了。 ……老子才是又二又萌的分割线…… 虽说是人最多的时候曲姑娘他们才动手,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到了那时候才揣着震天雷去轰炸堤坝,所以深夜之后,曲姑娘和言昭华等人就先 去踩点顺便埋埋震天雷。 这次去踩点和埋雷只有言昭华,曲姑娘,兰怀瑾以及郎五四个人,虽然堤坝的防守很严,但是对于言昭华他们那样的高手来说形同虚设,而曲姑娘虽然没有什么内力,但是作为国安部最出色的成员,连高科技的警报系统都来去自如,这些官差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虽然见识过了曲姑娘那使得出神入化的“葵花宝典”,但是看到她在黑夜中如同小猎豹一般的身手还是觉得很震惊。 没有内力就如此厉害,那要是有内力呢? 兰怀瑾对于浑身都是谜的曲姑娘表示相当的好奇啊,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样的生活才能够培养出这样的身手啊? 不过他们似乎有些出师不利了,还没有抵达堤坝的时候,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朝他们涌动而来,众人神色一惕。 看着一大批的黑衣人,兰怀瑾有一种—— 啊!终于来了的感觉,不对,为什么他要说是终于? 因为这一路上来太过于平静和安全,让兰怀瑾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现在暴风雨终于来了,他那忽上忽的心也就安稳了。 因为一开始曲姑娘就是和兰怀瑾离得比较近的,所以当杀手来的时候,言昭华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曲姑娘磨牙:“为毛线我每次出门都有事情发生?” 这莫名其妙的倒霉运还真的是让人愉快不起来啊,快速的翻滚躲过身后的利刃,正当言昭华几人想要出手相救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窜出,快速的迎上了曲姑娘身后的杀手—— “嗷嗷!” ------题外话------ 女神们都知道最近很严,所以你们期待的场面可能不会出现啦,风头过了再说吧—— 感谢【小懋懋】的5热度票,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三八八潇湘币,感谢【暖化他】二二二潇湘币 044 傲慢又嚣张的小帅虎 044傲慢又嚣张的小帅虎 曲姑娘几个人有些惊讶的看着横空出现的小虎崽,月光,仿佛给它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柔顺的毛发似是散发着荧光,一双虎眸给人一种肃杀的冷血野性,锋利的利齿咬上了杀手的大动脉,一招解决掉了一个杀手。 待杀手没有了生气之后,小虎崽才从他的身上跳了来,姿势优雅,神情略微傲慢,对着曲姑娘就是“嗷唔——嗷嗷呜——”几声。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虎爷我特嚣张特帅气?无法自拔的深深了我? “这……”兰怀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山林里的那只小虎崽吗?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别跟他说这只小虎崽从抚州一直跟着他们来到滨城啊,这完全不科学啊! 言昭华看了一眼一副嚣张模样的小虎崽,冰冷的眸子里面掠过一丝异色,这些天他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跟着他们,原来是这只小虎崽,但是—— 言昭华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和阴沉,这么懂得跟踪的小虎崽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是人为还是真的只是凑巧罢了? 曲姑娘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别靠太近,弄脏我的衣服怎么办?” 小虎崽反应过来之后皱了皱鼻子闻了闻,果然闻到自己那英俊帅气的脸上和嘴巴都是鲜血,看到曲姑娘那嫌恶的眼神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嗷嗷呜——”要不是虎爷我及时出现,你个鱼唇的人类肯定就死翘翘了,还好意思嫌弃虎爷我一身血?切! “老子眼睛没花了吧?”兰怀瑾揉了揉眼睛,“老子为什么看到一只小虎崽在翻白眼?” 而且那眼神中饱含着曲姑娘平日里对他的深深的鄙视? 郎五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深深的破坏了他此时此刻那俊冷的形象,为什么他觉得那只小虎崽的智商都比兰怀瑾要高?难不成真的因为他实在是太蠢了? “嗷唔!”小虎崽一脸鄙视的看向兰怀瑾,翻白眼算什么?虎爷我还会斗“虎”眼呢,鱼唇的人类! 原本站着不动的曲姑娘却忽然一抬手,指缝中甩出去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叮的一声挡了杀手手中的利刃。 “一只傲慢嚣张又无理的小虎崽……”曲姑娘用更加不屑的眼神狠狠地把它鄙视了一番,“没有我的话你也会死翘翘了。” 小虎崽傲娇的嗷了一声,然后瞪着圆圆的虎眸看向曲姑娘,刚刚虎爷我也救了你一次,所以鱼唇的 人类,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小虎崽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傲慢无理,自我感觉很好的自夸了一番之后又迈着优雅的步子继续去—— 狠狠的咬了一脸血。 虎爷我才不会死在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手上的。 “这都成精了吧?”兰怀瑾无语的抽搐了一嘴角,还没有见到过如此人性化、战斗力如此凶残的小虎崽。 曲姑娘掰着手指算了一,第一次和莲心出门,结果和孙齐光打了一架,第二次和兰怀瑾、霍四去狩猎,结果被谢婉婉连累得受了一身伤,现在竟然还引来了一群杀手? ——tqt哪家的倒霉孩子有比她更倒霉的啊? 前来刺杀的杀手个个身手不凡,招招凶猛,对言昭华他们四人(嗷嗷又忘了虎爷我了吗?)更是足了狠手。 比起言昭华的游刃有余、兰怀瑾和郎五的不分上,小虎崽的凶残血腥,曲姑娘倒是狼狈很多了,在场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内力,对上那些一流的杀手自然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了,不过倒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曲姑娘的战斗风格就是简洁快速,或者换另一种说法就是凶残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身手迅速而凶狠,并没有过分的杀气,却锐利十足。 她的每一招都做到了必杀的程度,招招指向人体最为致命的地方,快速的一个翻滚躲过了杀手那冰冷的武器,曲姑娘顺手一甩,一枚泛着寒光的银针直逼杀手的眉心,直接打了杀手一个措手不及。 小虎崽就像是兰怀瑾所说的,简直就是成精了,不仅灵活的躲过了杀手手中的武器,还反口狠狠地逮住杀手的大动脉咬,不一会儿就已经弄得浑身是血了。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身上的杀气直接全面爆发,手也毫不留情,手起刀落间是鲜血和性命,和杀手们一样,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着要把对方斩于手。 四个人当中,言昭华是最为轻松的,身上那股冰冷的气势一压,瞬间逼得杀手们心头一跳,如果说杀手们的气势如同海浪一般凶猛磅礴、接连不断的话,那么言昭华的气势就是无法撼动的悬崖,死死的压住对方的气势,哪怕是再大的波涛也无法逾越,只落得一个被压制的场。 言昭华的神色忽然一冷,身形极快速的朝着曲姑娘掠去,那些原本分散的杀手们对视一眼,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便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纷纷上前拦截言昭华,对曲姑娘更是痛杀手,招招狠辣。 “擦!” 曲姑娘大惊失色,一边躲避对方的杀手一边在心底里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谢”了一遍,这该不会是要迁怒的节奏吧? “滚开!”冰冷低沉的冷喝夹杂着一丝狂躁,言昭华那犹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慢慢的染上猩红的颜色,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直逼得让人不敢直视,更有甚者直接被暗劲撞开。 言昭华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犹如灵物一般隐隐发出鸣声,不仅削铁如泥、见血封喉,更能够吸收鲜血,哪怕杀了再多的人,剑身依旧是泛着寒光的银色。 锋利的剑刃划过杀手的喉咙,血腥的液体瞬间喷出,犹如喉咙开了一个大口子似的,杀手的身体直直的往倒去。 言昭华心头的狂躁和魔性怎么样也压制不去,现在的他莫名的想起了那日浑身是血带伤的阿宁,心头那被囚禁着的野兽慢慢的复苏,手愈发的狠辣决绝。 曲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挡在她面前的言昭华,此时的他仿佛失去了任何的生气,只剩那冰冷的杀气,犹如一台杀人机器一般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懂得虐杀。 ------题外话------ 感谢【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的五朵鲜花+两颗钻石—— 唉,为什么最近评论区那么少人?女神们都干什么去了? 嘤嘤嘤难不成你们都抛弃银家了么? 女神们,必看必看嗷! 关于有关章节不能够阅读的事宜,相信女神们都清楚发生神马的事情了,这黑色的2014啊,这绝对是要疯掉的节奏啊,所有涉及关键词的都必须要修改之后才可以阅读,问题是这关键词还真不少啊,所以女神们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别担心,不是你的智商降了,也不是二轩的脑子抽了,是这个世界要疯掉了啊! 敬请见谅——嘤嘤嘤我还要去修改关键词,如果我能在这暴风雨中活来请给予我热烈的掌声,谢谢! 045 曲姑娘表白?! 045曲姑娘表白?!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对视一眼,果断的选择了跳出打斗,开玩笑,现在的大变态(主子)可是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了,他们再待去难保不会被当做是敌人一样被干掉了。 “嗷唔!”身为野兽是最懂得趋吉避凶的,哪怕小虎崽是百兽之王,但是此时此刻言昭华身上的魔性和杀气已经完全压垮了小虎崽的勇气,果断的凑到曲姑娘的身边。 ——虎爷我才不是怕了,只是不想误伤了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罢了! 哼! 即便是到了现在,小虎崽依旧觉得自己是那个英俊潇洒天第一的虎爷。 “他……”曲姑娘莫名的觉得喉咙发涩,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 兰怀瑾和郎五两人面面相觑,之前在客栈收拾谢钱和谢婉婉父女的事情言昭华已经了死命令不能够让曲姑娘知道,如今赤果果的将丑陋的真相摆在她的眼前…… 郎五微微垂眸子,掩了眼底的阴冷和戾气,要是她敢因此而远离主子的话,哪怕她是主子中意的人,他一定会要她生不如死的! 小虎崽不安分的伏低身子,虎眸警惕的看向郎五,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一副随时随地准备攻击的样子,显然是对于郎五的杀气感到不安了。 不过这股杀气不是对它而是对着曲姑娘的,所以—— 哼!虎爷我才不承认我是在关心着鱼唇的人类的呢,只不过是觉得她弄得食物好好吃而已。 ——所以虎爷你是间接的承认自己是一只吃货吗? 兰怀瑾摸摸鼻子,郎五身上的那股杀气他自然是感受得到的,果然,大变态的手绝对也是一个小变态,看向一边像是被定住了的曲姑娘,兰怀瑾假笑几声开口:“哈哈!哈哈!如果我说你是在做梦你信不信?” 曲姑娘咬唇,回头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兰怀瑾:“这个时候你不搞笑你会死吗?” 中枪了的兰怀瑾可怜兮兮的蹲到一边去—— 嘤嘤嘤他只是想适当的调节一气氛而已难不成还有错吗气愤摔你个坏人! 而小虎崽也在曲姑娘的顺毛中渐渐的收敛起来,乖巧的靠在曲姑娘的脚边,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嚣张无理又傲慢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讨好虎爷我,虎爷我也知道原谅你这个鱼唇的人类了。 啊,摸摸真星湖! 片刻的时间,整条街上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言昭华手握长剑站在那堆满尸体的地上,微微垂着脑袋,他身上不染一丝血腥,他剑上依旧是银光闪闪,若不是那满地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根本没有人会相信看起来如此风华隽秀的男子会是刚刚那个虐杀的凶手。 曲姑娘看着那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若是普通人看了肯定会忍不住呕吐甚至晕厥,但是她却只是呆呆的站着,呆呆的看着,目光只是一瞬便回到了言昭华的身上。 看着那孤冷的背影,曲姑娘莫名的觉得心脏在揪着疼,这样情景她并非是第一次看见,她甚至是亲身经历过。 有一次行动她被抓,关押在密闭的空间里很长的一段时间,哪怕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很强也被逼的意识错乱,后来被人推进那装满凶残冷血的野兽牢笼中,意识已经错乱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够在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做出意识的反抗—— 那时候她的意识错乱,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心头只剩一个虐杀的念头,血腥味更是刺激了她的大脑,让她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走火入魔一般。 从牢笼中走出来的她浑身都是血,牢笼里的野兽已经被她虐杀得支离破碎,到处都是鲜血以及碎肉,如此反复几次,若不是组织将她救出来,恐怕她早已经成为敌方的一台杀人机器了。 昔日那让人痛苦的记忆瞬间袭来,让曲姑娘的身形忍不住一颤,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言昭华经历着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甚的残酷的事。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因为他们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感受过同样的无助和痛苦。 曲姑娘慢慢的走向言昭华,主动伸手握住他那冰冷僵硬的手,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昭华,没事了。” 言昭华的身体一颤,掌心里触摸的温暖让他有一瞬间的害怕,恨不得立刻甩开这可能是虚幻的希望,可是却舍不得,只能够僵硬着任由她握住,指尖轻颤。 低头看向曲姑娘,言昭华眼底的血色褪尽,只剩无尽的黑与纯粹的干净,唔了一声,任由曲姑娘牵着他慢慢的走着。 “以前……我也经历过。” “……” “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残酷血腥的事情。” “……” “因为有在意的人,所以总会害怕担心和无助。” “… …” “昭华,不要怕我会怕你。” 言昭华握住了手心的温暖,面容冰冷耳尖却泛红:“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可以理解那个残忍又血腥的我。 “滚粗!” 得到的却是曲姑娘一声怒吼声——原谅她真的不适合走什么煽情文艺的路线,对着这大变态也煽情文艺不起来好吗气愤摔! “我们还是继续去埋雷吧!” 兰怀瑾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老子觉得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不应该做这样严肃的事情才对的?” 在对彼此敞开心扉之后不是应该你侬我侬,情意浓浓的瓜田李,啊呸,是花前月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一番风花雪月才对的吗? “嗷唔!”小虎崽连忙追了上去,没有摸摸不星湖,鱼唇的人类快给虎爷我继续摸摸。 即便是没有轻功内力,但是曲姑娘几乎可以做到落地无声的地步,身形极快的在黑暗中掠过不响一丝声音,就连呼吸也变得细微而轻柔起来,若非有言昭华这样的内力,根本无法察觉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言昭华四人一虎顺利的潜入了堤坝边上,不同于现代的堤坝用钢筋水泥建筑,古代的堤坝大多数都是用土石夯实,并非是炸不开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兰怀瑾这样一个又二又蠢的“叛徒”在? ------题外话------ 感谢【风云191】的三朵鲜花—— 相信女神们都清楚很多章被禁了,禁词太多神马的真的是太不爽了,唉,一直修修改改都觉得不像是咱们喜欢的小华华和曲姑娘了,jq是他们必要的嘛—— 希望可以平安度过这次风头,阿门! 046 给他J笑一个 046给他j笑一个 “这边。”兰怀瑾低声的对着言昭华等人说道,随后三人一虎跟上了他的脚步。 兰怀瑾轻车熟路的走到堤坝的另一边,黑暗中,曲姑娘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在那厚实的堤坝上触摸了一会儿,紧接着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堤坝缓缓的打开了一个大约长宽皆为一米的石门。 曲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听说堤坝不是实心的啊! 兰怀瑾第一个先钻了进去,言昭华他们紧跟其后,四人一虎进去之后兰怀瑾便将石门关上。 “我靠!”曲姑娘惊喜的看了一眼堤坝的内部结构,谁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那般厚实坚固的堤坝内部竟然如此是另外一番景象,“是哪个高人这么有先见之明啊?” 曲姑娘摸摸巴笑得有几分荡漾,难不成是因为我那万能的女主光环开始发挥作用了?所以才这么心想事成无往而不利? 不过不得不说,曲姑娘真心想太多了。 不仅是曲姑娘,就连言昭华和郎五两人眼里也掠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只是言昭华没有开口,那么郎五自然也不会开口的了,最为淡定的就是小虎崽,迈着优雅的步子四处的打量了一眼之后嗷唔一声——这里实在是太破烂了,该不会是让虎爷我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兰怀瑾说的有几分得瑟和嚣张,脸上一副快来夸老子老子简直就是聪明到了绝顶的地步了的样子。 曲姑娘自然不可能看不到兰怀瑾那得瑟的样子了,只是对于这货那二十二的智商实在是难以说出相信两个字,扭头看向言昭华:“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兰怀瑾大怒! 小妞你太有眼无珠了好吗? 他都把脸凑到她的面前只差拿手指指着自己说明真相了为什么还猜不对? 郎五看到兰怀瑾那副得瑟嚣张的模样僵硬住之后嘴角抽搐了一,这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有些同情他。 “是!老!子!做!的!”兰怀瑾磨着牙的说出这五个字,手指都快要戳到自己的脸上了。 “你开玩笑吧?”曲姑娘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到绝望的样子,夸张到言昭华忍俊不禁,郎五也忍不住笑得眼里都染上了笑意。 无疑,曲姑娘是很喜欢捉弄别人的,只要不是捉弄他,郎五觉得这个热闹还是挺好看的,特别是被捉弄的人还是兰 怀瑾这样又二又傻的。 看到曲姑娘眼底掠过的促狭,言昭华的忍俊不禁以及郎五的幸灾乐祸,兰怀瑾都快要想哭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没有见过这么会打击人的好吗? “真的是我做的。” 兰怀瑾好委屈,连自称都从老子变成我了,难不成他们真的以为他的智商只有二十二吗?起码有四十四好吗气愤摔! “好吧,那就是你做的吧。”曲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本来就是我做的。”必须是他做的,而且真的是他做的啊! 兰怀瑾欲哭无泪了,难不成真的是他平日里表现得太过于蠢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他真的很蠢的错觉? 擦! 老子明明是很聪明的好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有先见之明的在滨城的堤坝这里动手脚啊? “还真是小看你了。”曲姑娘看了一眼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兰怀瑾,实在是难以相信他竟然会有如此聪明的一面——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不是有他的先见之明的话,那么他们这次轰炸堤坝的困难就多几分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曲姑娘表示二货智商高了,她的乐趣就少了很多。 兰怀瑾叉腰得瑟的笑了三声:“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好蠢!”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绝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二货,看来智商就算是拔高了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她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废话不多说,言昭华他们几个按照曲姑娘所说的位置开始埋震天雷,一边的兰怀瑾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确定真的万无一失?” 要是到时候炸不开那可真的就是白忙活了。 “放心。”曲姑娘难得的没有调侃兰怀瑾,在国安部训练的时候也曾经制作过土炸弹,当然,再怎么土也比这震天雷要高科技,范围、威力和杀伤力她是已经完全估计好的。 而且为了避免伤害到在堤坝外看热闹的老百姓,她还特地选择了直接把堤坝炸倒塌而不是炸得碎石四处乱。 “到时候有它帮忙就可以了。”曲姑娘拍了拍像是大爷似的蹲坐在一边的小虎崽,将自己的计划大概的说了一遍之后小虎崽第一个发表自己的意见。 “嗷嗷呜——”鱼唇的人类竟然要虎爷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是太 大材小用,有损我虎爷的威武形象啊。 “它在说什么?”兰怀瑾奇怪的看着小虎崽。 “它说没问题,它很乐意至极。”曲姑娘眼睛都不眨一的撒谎,气得小虎崽嗷嗷直叫—— 胡说胡说!鱼唇的人类虎爷我是这么回答的吗?假传虎旨什么的小心虎爷我一口咬挂你! “它问还有什么需要它做的。”曲姑娘完全没有理会小虎崽,自顾自的继续胡说八道中。 “嗷唔唔——”虎爷我没有乐意好吗?一点都不乐意,虎爷什么都不想做! “它说做什么都可以。” “你真的可以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兰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曲姑娘,看样子小虎崽不像是很乐意的样子啊。 “当然。”曲姑娘很自信的说道,“不信你看,小帅虎,给他贱笑一个。” 047 傲慢的小帅虎 047傲慢的小帅虎 “嗷吼吼——”哼!知道虎爷我帅了吧?是不是想要拜倒在我虎爷的虎爪之? 兰怀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连言昭华和郎五两人也侧目,虽然笑声有些(是很多)奇怪,但是看来似乎真的能够和它沟通。 一时间,兰怀瑾和郎五看向曲姑娘的眼神都讳莫高深,只有言昭华一如既往的干净,甚至没有一丝怀疑。 “不过你怎么想到在滨城的堤坝上做手脚?”曲姑娘没有再理会小虎崽,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它听话,反倒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兰怀瑾,“难不成你还能够预测到两淮会有事发生?” “你应该知道打通滨城的堤坝对于两淮来说是一件多大的好事吧?而东凉和东晋都想要争取两淮,对于西夏来说这是稳赚的事情,两淮多次游说西夏皇打通滨城的堤坝,可惜他看不上两淮那点诚意,他想要的是吞了东晋或者东凉的五座城池。” 兰怀瑾也收起了怀疑,娓娓道来,“西夏皇当初修筑堤坝的时候甚至派上了不少的大内高手,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堤坝,东凉和东晋可是派了不少的高手前来捣乱啊,刚好当初老子看西夏皇不太顺眼,所以就顺手捣了一乱了。” 兰怀瑾说得随意,但是曲姑娘相信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计划和实力的话,兰怀瑾想要在众目睽睽之做手脚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这是西夏皇派人紧盯着的工程了。 确定都准备好了之后,曲姑娘一行人便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曲姑娘,沐浴的水送到了。” 曲姑娘听得出那是言乾的声音,便应了一声,推开门后便看到言乾和言巽两人将水抬了进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曲姑娘喊住了:“等。” 言乾和言巽两人停了来转身看向曲姑娘,后者将脚边温顺的蹲着的小虎崽抱了起来,往他们身上丢去:“把它洗干净再送过来。” “这……”言乾和言巽两人连忙伸手同时接住,待接住之后才看清楚这是一只小虎崽,虽然很好奇曲姑娘他们怎么出去一趟竟然带回来一只小虎崽,但是却没有多嘴的问什么。 “嗷嗷!”言乾和言巽两人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小虎崽不高兴了,虎爷我才不要和这些鱼唇的人类呆在一起呢,把虎爷我也同化变得鱼唇了怎么办? “你是想他们抱你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嗯?”曲姑娘最后一个嗯带着几分尾音,透着一丝威胁的厉色 。 小虎崽顿时间蔫了,乖乖的窝在言乾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虎爷我知道你害羞了,哼!不就是一起洗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既然你害羞了,那么虎爷我就勉为其难的让这些鱼唇的人类帮我洗吧。 傲慢又嚣张的小虎崽最终还是让言乾和言巽两人给抱走了,虽然他们两个很好奇曲姑娘怎么会和小虎崽沟通的,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问话时间。 关上门后,厢房里就剩曲姑娘一个人了,扯衣带,褪去衣裙之后便跨入了浴桶,水波微漾,曲姑娘靠在浴桶的边上,经过一番打斗之后身上不仅黏糊糊的,而且还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如今肌肤一接触到清水,顿时间让曲姑娘舒服地叹了一声。 脑袋靠在浴桶的边缘上,无暇的双臂也搭在上面,微微闭着眼睛,曲姑娘紧绷着的神经一子就松弛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曲姑娘的意料,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那群杀手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还有言昭华今晚的走火入魔(?魔性大发)让她身同感受的同时也莫名的心疼,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他变得如此呢? 传言中的他生性暴虐狠戾,手段也极其凶残,但是别人畏惧他的恐怖时却忘了是谁让他变成如此的。 啧! 曲姑娘揉了揉太阳穴,莫名其妙的变得如此文艺还真的是让她有点好不习惯啊,都怪那个大变态,无端端的让她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做什么?想起来就烦人。 算了,反正船到前头自然直,杀手的事情也好,大变态的过往也好,该她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了。 曲姑娘一向没心没肺惯了,一子要她变得那么多愁善感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烦恼烦恼着没几分钟她就给忘记了,所以说—— 曲姑娘你的神经那么粗真的可以吗? 曲姑娘沐浴好了之后言乾便让人进来把水抬出去,而小虎崽也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毛发也被擦得干干爽爽的,又恢复了一副帅气逼人的样子。 “嗷唔。”小虎崽在门口用爪子拍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虎爷我肥来啦,快快出来接驾。 “滚进来。”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傲慢又嚣张的小虎崽呢,不仅无理还很臭屁,啧。 小虎崽的爪子一僵,回头用虎眸瞪了一眼言乾和言巽两人,哼! 别以为虎爷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鱼唇的人类在嘲笑虎爷我,虎爷我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你们两个鱼唇的家伙计较呢。 高傲的白了一眼言乾和言巽两人,然后用鼻子顶开了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厢房,然后忙不地的把门又给用鼻子拱拱,把它给关上。 现在是虎爷和小美人儿的二人世界,你们两个鱼唇的人类也只配在门口守着了。 048 恭喜你又被坑了 048恭喜你又被坑了 “刚刚我没有看错吧?”言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刚刚那只小虎崽竟然鄙视我?” 作为主子身边一个合格而优秀的属,言巽对自己是十分有信心的,他绝对不能够接受自己让一只小虎崽给鄙视了。 “我也希望是看错。”言乾的嘴角抽搐了一,然后拉着不服气的言巽就走向言昭华的厢房,“别闹,今晚主子有任务交代给我们。” “好吧。”言巽磨牙,心里想着以后逮着机会了肯定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一那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虎崽。 “爷。”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言乾和言巽两人才推门进去,只见言昭华坐在一边的软榻上,脸上冷若冰霜,眸底隐隐浮动着冰冷的光芒,阴森而骇人。 言乾和言巽两人的心猛地一跳,他们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过主子这么生气过了,难不成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重要的事情? 言昭华没有开口,言乾和言巽两人便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良久之后,言震和言雷两人便敲门进来,一进门言乾和言巽两人便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顿时间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原本他们以为主子和曲姑娘他们不过是和官差发生了一些打斗,可是现在言震和言雷身上的血腥味似乎说明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 ——难不成主子又遇到刺杀了? 不能够怪言乾和言巽两人这么想,毕竟言震和言雷两人都是负责事后处理的。 “爷,一切已经处理好了。”言震朗声道,“另外我们从尸体上发现他们都是属于天蝎阁的杀手。” “言巽去查,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言昭华的眼里掠过一丝厉色,今晚的事情虽然能够让阿宁向他表白(你又想太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追究到底是谁的杀手。 言巽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除了主子难不成那些杀手是冲着兰公子或者曲姑娘来的? “是,爷。”只是不管冲着谁来的,这是主子达的命令,言巽必须服从。 “言乾,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阿宁,若有麻烦便直接解决。” “是,爷。” 言乾心中了然,原来是曲姑娘出事了,难怪主子这么心急生气了,看来爱情的力量还是很伟大的啊—— 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大动肝火呢? 领命之后言乾等人便开始各自行动起 来了,毕竟按照曲姑娘对主子的重要性,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一夜无梦。 “爷,已经查清楚了,天蝎阁的人确实不是冲着您来,而是冲着曲姑娘来的。”言巽很用工作效率的在一边将连夜查到的情报简洁的告诉了言昭华,后面却显得有几分羞愧,“至于是什么人聘请的,我们暂时还查不出来,请爷恕罪。” “冲着小妞来的?”兰怀瑾愕然,看了一眼言昭华身边的曲姑娘,道,“不能吧?难不成震天雷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派人直接杀了小妞吧?起码也要拿到震天雷的配置秘方吧? 兰怀瑾表示自己四十四的智商不够用了。 见其他人的视线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曲姑娘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除了孙齐光之外,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好嘛?” 难不成是原主之前得罪了什么仇家? 曲姑娘苦逼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有关原主的记忆,所以到底是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根本无从得知。 “不是他。”言昭华摇了摇头,否定了曲姑娘的猜测,一边的兰怀瑾点头道,“昭华在离开抚州之前早就把他的爪牙都斩掉了。” 所以即便是孙齐光有这个心思想要对曲姑娘手也没有办法,想要通知孙家的人或者东凉皇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曲姑娘看向言昭华,眼底掠过一丝柔软的光芒,虽然知道言昭华这么做可能是为了不让孙齐光泄露他的行踪给东凉皇知道,但是也很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们到滨城会发生什么事情以至于联想到她身上,不是么? “告诉楼三,最迟五天我要知道结果。”言昭华的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却在看到曲姑娘眼底的柔软时忍不住红了耳朵,可是面瘫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一丝害羞的蛛丝马迹。 “是,爷。”言巽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默默地为楼三大人默哀三秒之后很无耻的幸灾乐祸的想到,谁让这次的杀手是冲着主子的心尖宠儿来的,所以怨不得拿你来出气了。 啊! 言巽呼了一口气,昨晚在那只小虎崽那里受的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了。 “该不会是谢婉婉吧?”曲姑娘收回了视线,再继续去她的耳朵肯定又会红起来的了。 关于谢婉婉的名字曲姑娘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的,她只知道言昭华替她报了仇,至于是 用了什么手段她就一点儿也不知情。 “怎么可能?谢家早就……”兰怀瑾意识的回答之后却猛然闭嘴了,抬头看到曲姑娘笑得一脸奸诈的样子忍不住爆粗口,“我靠!你在套老子的话啊?” 实在是太阴险了啊! 兰怀瑾默默地给曲姑娘竖起了一根中指。 曲姑娘摊手,一脸无辜的笑道:“恭喜你又被坑了,我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而已,谁知道你真的那么蠢直接把话给说出来了?” ------题外话------ 摸摸,今天更新迟了 感谢【潇筱菡】二十二朵鲜花,感谢【qquser6853597】二十朵鲜花 049 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049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在见识过言昭华昨晚的凶残之后,她大概也能够猜到谢婉婉的场是什么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言昭华竟然不是只对付谢婉婉而是整个谢家。 说同情谢家还是讨厌言昭华这样的做法?其实都没有,曲姑娘早就承认自己天性凉薄的了,她的良善不多,不足以包容谢婉婉的狼心狗肺,至于谢家…… 她相信若不是谢家的人同样的狼心狗肺、为非作歹的话,言昭华不可能真的屠戮了谢家的。 ——话说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曲姑娘囧。 听到曲姑娘的话,兰怀瑾顿时间觉得自己好蠢好二,简直就是蠢二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日月无光冬雷震震夏雨雪逆流成河一脸血啊有木有! “爷,楼三大人来了。”去而复返的言巽说出这句话之后兰怀瑾明显的一愣,道,“不是吧?楼三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貌似大变态才刚刚派言巽出去吧?这几个呼吸的时间楼三就把事情给逼问出来了? 兰怀瑾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厢房内的所有人都对他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傻子都能够猜到楼三那么快过来肯定不是因为逼问出什么东西的了。 曲姑娘在鄙视兰怀瑾的同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像兰怀瑾那样大咧咧的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否则现在被鄙视的人还有她。 兰怀瑾被鄙视了也没有不高兴:“切,有本事去鄙视楼三啊,反正他每次一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的。”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曲姑娘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缄默不言,看来这个楼三还有前科啊。 “爷。”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曲姑娘抬头望去,却见走进来的男子比起一般男子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只是光是那眼神和气势就足以镇住人,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被冷厉的眉眼削去了几分妩媚,整个人只能够用冷艳来形容。 “三哥。”郎五看到男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周身的气息也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而且曲姑娘注意到郎五看向男子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孺慕之情。 原来他就是楼三。 楼三对着郎五稍稍点了点头之后就把视线和注意力都放到了言昭华的身上,“爷,今早探子回报,西夏皇几日前派人前来滨城暗访,半个时辰内就会抵达滨城。” 兰怀瑾朝着 曲姑娘挤眉弄眼的,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的样子。 曲姑娘满头黑线,楼三带来的是坏消息,你有必要表现出猜对了那么兴奋的表情吗? “谁?”言昭华的眉梢微拧。 “兰怀信。”楼三的话音刚落,兰怀瑾原本得瑟的表情就僵住了,“你刚刚说西夏皇派到滨城暗访的人是兰怀信?” 楼三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否认。 曲姑娘好笑的看了一眼兰怀瑾:“他是你兄弟?” “啊?”兰怀瑾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点了点头,呐呐的道,“是我的孪生兄弟。” 曲姑娘瞪大了眼睛:“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外人基本上分不出来。” “我擦!”曲姑娘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他也和你一样那么猥琐吗?” 千万不要,那么难得的遇到一对谪仙孪生兄弟,好歹让她看一看真正的谪仙是什么样子的好吗? 她的人生应该不会那么悲惨吧? “老子哪里猥琐了?”兰怀瑾很不高兴,他只不过是在自己人面前比较放得开而已。 后面那句话兰怀瑾没有说出口,但是曲姑娘能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这句话,于是很认真的说道:“你可以稍微不那么放得开的。” 擦! 还想不想和老子继续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兰怀瑾那哀怨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曲姑娘的身上,似乎在抱怨着她怎么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 “你兄弟是西夏皇身边的人?”曲姑娘问道。 “西夏的丞相是我父亲。”兰怀瑾答。 “哎哟。”曲姑娘上打量了一眼兰怀瑾,嬉笑道,“看不出来嘛,你竟然也是高富帅。” “……”兰怀瑾满头黑线,难不成平日里他比较矮穷挫? “这次暗访必须保证滨城堤坝万无一失,否则的话所有责任将由兰怀信一力承担。”楼三刚说完,一边的兰怀瑾就咬牙切齿道,“老子就知道那老不死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他派兰怀信来滨城,分明就是打定好主意要兰怀信或者兰家吃这个哑巴亏的。 见曲姑娘有些迷茫,言昭华便用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遍西夏皇和兰家之间的关系,一边的楼三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相信 主子竟然会有如此啰嗦的一天,虽然一直都听言巽他们说这位曲姑娘对主子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楼三也知道他们以讹传讹的功力有多深,所以对于他们所说的他也只相信那么十分之一,可是现在看来—— 言巽他们形容概括的根本不足主子的十分之一才对啊。 “哦。”曲姑娘不知道楼三的惊讶,听完言昭华的话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西夏皇是占了兰怀瑾他兄弟的便宜,如果滨城的堤坝没事,兰怀信无功无过,但如果滨城的堤坝出事了,那么他就无功有过,西夏皇想要处罚他甚至赐死他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题外话------ 恩,我问了一,编辑大大说了大概是本月三十号就入,到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啦! 首订!首订好重要的! 所有潜水的妹子们记得出动啊! 050 拿板砖拍死他 050拿板砖拍死他 “而兰丞相目前膝只有兰怀信和兰怀瑾两个儿子,就算他现在想要生多一个儿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儿子兰怀瑾不靠谱,那么只剩儿子兰怀信可以将兰家发扬光大,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所以到时候他就会用一些好处和西夏皇做交易抵消兰怀信的过失,这样一来,西夏皇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也太会算计了吧?”曲姑娘最后总结道,“做生意他肯定就是奸商一个啊!” “这个道理稍微通透一点的人都知道,你以为像我父亲那样的老狐狸就算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听从他的话派我大哥来?不就是因为他是西夏皇嘛。”兰怀瑾撇撇嘴,“丢掉西夏皇这个身份,老子就不信还有哪个白痴愿意干这么吃亏的事儿。” 曲姑娘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谁让他就是西夏皇,你能拿板砖拍死他不成?” 兰怀瑾看了曲姑娘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收回视线,后者却目瞪口呆:“我擦!不会吧?你真的拿板砖拍过他?” 在场的人除了楼三之外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唯独楼三一向冷艳高贵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主子的眼光真的是威武霸气啊。 “那是老子年幼无知。”兰怀瑾耸了耸肩膀,“要知道板砖拍他拍不死的话,当初老子就应该直接一刀砍死他才对的。” 曲姑娘默默地站起身站到言昭华的身边,然后对兰怀瑾道:“让我们忘记前尘往事继续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哭!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其实兰怀瑾这二货这么暴力的?当年是多大?那么小就连皇上都敢动了,谁知道哪天她逗比把他逗急了他连她都敢动的啊? 兰怀瑾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老子又不是暴力狂!” 话音刚落,刚刚被他一拍的桌子不堪重负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曲姑娘继续哭—— 你这个样子还说不是暴力狂吗? 兰怀瑾满头黑线,却还不死心的辩解:“分明就是这桌子太脆弱了,老子就是轻轻一拍而已它就散架了。” “这都是轻轻的一拍啊!”曲姑娘道,“我比它还要脆弱的好吗?” 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一眼兰怀瑾,然后对曲姑娘道:“以后离他远点。” 兰怀瑾要吐血,看到曲姑娘还一副煞有 其事的点头之后默默地蹲到角落去画圈圈了。 “计划先暂停吧。”曲姑娘道,“之后再想想办法。” 不过现在万事俱备了,哪知道临门一脚才出了问题,怎么样曲姑娘都觉得有点儿不爽。 兰怀瑾不知道曲姑娘心里想什么,但是听到她这么说眼睛顿时间一亮:“真的?” 曲姑娘朝他阴测测的一笑:“反正到最后肯定是要把堤坝给炸了的,想不出办法干脆就让你顶替你哥去受罚算了。” 兰怀瑾:“……” “虽然是你大哥但是显然现在我们不是一挂的,所以炸堤坝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你大哥。”曲姑娘看向兰怀瑾,“不答应我现在就去炸了它。” 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了一:“老子又没有说不答应。” 而且就算曲姑娘和言昭华答应兰怀瑾也不可能去告诉兰怀信的,兰怀信是他的大哥没错,但是言昭华同样的也是他的兄弟。 “那就搞定了。”曲姑娘拍拍手,道,“找个时间去把堤坝里面的震天雷给拿回来,要是哪天被搜出来了那就穿帮了。” “按照老子对他的了解,在他来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堤坝会不会有问题,所以必须趁他还没有来之前就去拿走。”兰怀瑾刚说完,曲姑娘就猛地走到窗边,来往的路人中有那么一个人入了她的眼。 同样的面容,他却着一身青衣,风姿绰约,面容清隽,寒玉般的眸子却透着几分温润,只消一眼,便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无关面容或身份,仅仅是因为他身上那平易近人的气息。 “你看什么?”兰怀瑾起身,来到曲姑娘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自然看到了大街上的那道身影。 “他向堤坝的方向走去。”言昭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曲姑娘的身边,他的一句话拉回了曲姑娘的思绪,条件反射的朝着大街上的那道身影喊了一声,“嗨。” “我靠!” 兰怀瑾也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很猥琐的蹲了去。 楼三郎五等人:“……” “你这是干嘛?”曲姑娘低头,满脸黑线的看着猥琐的兰怀瑾,比起兰怀信那温润如玉的形象,这货简直就是个渣渣啊! “老子没说要和他见面啊。”兰怀瑾哭丧着脸道。 “没办法。”曲姑娘耸了耸肩膀,“我要是不喊住他的话,他就要去堤坝那边了。” “可是……”兰怀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厢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辰良兴奋的道,“少爷,我看到大少爷了。” 辰良的话音刚落,一个青衣男子便走了进来,看到蹲着的兰怀瑾时眼里掠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二弟,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兰怀瑾捂脸,擦!他真的好想把辰良这个二货给换掉啊! 051 大变态吃醋了 051大变态吃醋了 “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曲姑娘坐在兰怀瑾和兰怀信两兄弟的面前,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两人,丝毫没有半点矜持或者害羞什么的。 “咳!”兰怀信轻咳一声,比起兰怀瑾那样厚脸皮的人,身为大哥的兰怀信显然是比较腼腆的了,虽然很多人对于他和二弟长相一模一样表示很好奇或者说惊奇,但是从未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个姑娘这样,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的。 “兰二二,虽然你们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看起来你大哥的智商比你要高很多啊。”曲姑娘眉眼弯弯的笑道。 兰怀瑾的脸色一黑,擦!这简直就是诬蔑,他们兄弟两人看起来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哪有可能他看起来智商比较不高? 首先受不了曲姑娘那灼灼目光的人不是兰怀瑾那个厚脸皮的,也不是兰怀信那个含蓄腼腆的,而是坐在曲姑娘身后的言昭华。 郎五和言巽等人莫名的觉得周身的温度似乎降低了不少,待发现曲姑娘那眨都不眨的目光时之后纷纷了然,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明明在吃醋却还是板着一张脸儿当面瘫、不要钱似的散发着冷气的主子,一个两个全都无语了。 主子,吃醋吃得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言昭华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现在是真的不高兴了,明明面瘫着脸但是看向曲姑娘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别扭和不高兴—— 明明昨天才那么深情(?)的跟他表白(?)了,可是现在竟然这么不守妇道的把视线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这简直就是无法原谅的节奏好吗? 要是曲姑娘知道他心底里的想法的话肯定会被糊得一脸血,他到底是从那句话中听出了她喜欢他的意思了? 滚粗好吗? 曲姑娘只觉得后背一凉,收回对兰怀信和兰怀瑾的视线回头就看到言昭华那面瘫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愕然:“你在闹情绪吗?” 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一眼曲姑娘:“关你屁事?”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这货在傲娇,是吧是吧? 虽然曲姑娘的神经很粗,但是不代表她会那么没眼色,于是这货特没节操的摊了摊手:“好好好,关我屁事,关我屁事!”然后把脑袋转回去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兰怀瑾两兄弟,热情和好奇不减。 言昭 华的身子一僵,对于曲姑娘这样不仅没有替他顺毛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说去表示十分的不高兴,于是不高兴的言昭华就变得更加不高兴了,周围的冷气咻咻咻的不断往外散发,苦了言巽一行人。 主子做得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够拿他们泄愤啊? 可是根深蒂固的臣服已经将他们压得死死的,现在哪怕心里面对言昭华的不厚道表示不高兴的言巽等人只能够默默承受了—— 啊! 他们好怀念以前那个情窦还未开的主子。 “阿宁。”言昭华神色冷漠的喊了一声,曲姑娘回头看向他,他继续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 不明所以的曲姑娘只好乖乖的跟着言昭华走出了厢房,而郎五等人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去了,于是呼啦一声,整个厢房只剩兰怀瑾和兰怀信两兄弟。 “二弟,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了曲姑娘那紧盯不放的目光和言昭华那不要钱的往外撒的冷气,兰怀信显然是放松很多。 “还能去哪里?就四处游历呗。”兰怀瑾摊了摊手,“那大哥你呢?怎么会到滨城?” “是皇上派我来的。”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兰怀信从未想过要隐瞒,而且打从心底里他就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出卖自己。 简单的解释了一遍西夏皇派给他的任务之后,兰怀瑾道:“大哥,你也太听话了吧?这老不死的分明就是故意让你吃这个哑巴亏的。” 知道自己弟弟对西夏皇的憎恶,所以对于他对西夏皇的称呼也没有多加说教:“就算吃了哑巴亏又如何?谁让他是皇上?” 兰怀瑾撇嘴,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听话的臣子,那老不死的才敢那么放肆。” 要他说,直接拍他一板砖然后逃之夭夭就好了,这样的苦差事谁愿意做就给谁去做。 听到兰怀瑾的话,兰怀信哭笑不得,服从皇上是应该的,可是被弟弟这么一说,反倒是他们助长了西夏皇的气焰似的。 “还是那句话,谁让他是皇上?”兰怀信不能够说西夏皇的决定是对的或者是错的,他只知道只要一天他身为西夏的臣子,那么就必须服从西夏皇的吩咐和命令—— 哪怕这些吩咐和命令会让他吃哑巴亏的,他也必须咬着牙的吞去。 为了自己,为了父亲,更是为了兰家。 “要是这次滨城的堤坝 真的出事了的话,那老不死的想怎么处罚你?”兰怀瑾觉得自己的人生好纠结,一方面他很想炸掉滨城的堤坝让西夏皇那老不死的吃一吃哑巴亏,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罔顾自己兄长的安全和利益。 啧! 这么一想,兰怀瑾就更加纠结了。 “皇上怕我们兰家功高盖主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兰怀信拍拍兰怀瑾的肩膀,笑道,“放心,皇上再怎么不满兰家,也不可能真的对我手的。”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父亲?若是西夏皇真的要对他手的话,那么注定要和父亲决裂了。 ------题外话------ 我擦—— 看了十宗罪之后每天晚上睡觉前脑海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很多恐怖的画面,然后又开始胡思乱想—— 哭有着蛋蛋的忧伤 052 乐极生悲的二二 052乐极生悲的二二 “真不明白你们干嘛还为那老不死的卖命。”兰怀瑾翻了一个白眼,明明他父亲不蠢,他兄长也不傻,可是到头来最聪明的人竟然是他?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兰怀信并未多说什么,其实弟弟的心思他很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会不会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也别老是在外头晃悠了,找个时间回家看看,父亲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你的。” “我又不傻。”兰怀瑾第一时间就拒绝,“要是我回去的话,难保他不会直接逼我洞房花烛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兰怀信哭笑不得,“难不成你真的以为父亲会这么不通情达理?” 没错,当初父亲确实是逼他娶不心仪的女子,但是父亲也是看他整日吊儿郎当的才想着让他先成家,好稳定稳定心性,哪知道父亲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他就直接给跑了。 “反正暂时我是不回去的了。”兰怀瑾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顶多就是鸽传书给他报报平安。” “随便你了。”兰怀信也清楚弟弟的性子倔,说不愿意那就是绝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你会在滨城逗留多久?我们兄弟二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也应该聚聚的了。” 你什么时候走老子就可以什么时候走了。 这话兰怀瑾没有说出口,估计一说出口他那精明的大哥就能够猜到什么蛛丝马迹了:“逗留多长时间不确定,不过总有时间和大哥你聚聚的。” “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事情要先去处理,等处理完之后大哥再来找你。”兰怀信关心好自己的弟弟之后便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儿还没有做的。 “这么快?”兰怀瑾忍不住拔高了嗓音,看到兄长疑惑的眼神后轻咳一声,道,“我是说,我们兄弟这么久才见到面,大哥你可不能丢我啊。” 兰怀信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我这是去处理正经事。” 你要去处理正经事也要等大变态的人去把震天雷拿回来再说啊。 兰怀瑾眨了眨眼睛,道:“大哥,有什么正经事比我这个孪生弟弟还要重要的吗?” 兰怀信一愣,然后有些感慨的笑道:“打从你懂事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你跟我这个大哥撒娇的。” 虽然他们是孪生兄弟,但是作为兄长的兰怀信比兰怀瑾要早熟一些,所以即便是到了五六岁的时候,他的弟弟还是很 喜欢黏着他,跟他撒娇,可是七岁之后,小家伙慢慢懂事,就再也没有和他黏糊了。 母亲在生他们兄弟二人的时候难产,而父亲又公务繁重,照顾他们兄弟二人的时间根本就少之又少,所以与其说他们两兄弟互相照顾倒不如说兰怀瑾被兰怀信照顾着长大。 刚开始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一天比一天懂事,兰怀信心底里也有一种吾家小弟初长成的感慨。 虽然后来弟弟慢慢的变得叛逆甚至对西夏皇都敢以犯上,但是对于兰怀信来说,兰怀瑾永远都是那个黏着他一直喊他大哥大哥的弟弟。 兰怀瑾好想捂脸,我靠,老子为了大变态和小妞,这回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所幸在最后关头,郎五来敲门了,暗示兰怀瑾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的话再这样去他都不知道要做多少没节操的事情了。 “哎哟,我都没见过兰二二你撒娇呢,要不你撒一个给我看看?”曲姑娘看兰怀信一走,便伸出个脑袋来对着兰怀瑾笑道。 “老子这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的好不好?”兰怀瑾咬牙切齿,这小妞也太没良心了,不仅没有安慰他反倒是来嘲笑他? 擦! 你以为老子喜欢撒娇啊? 曲姑娘:“让你撒娇不是让你撒泼啊。” 兰怀瑾:“……” “你那什么表情?”曲姑娘横眉竖目,道,“老子要不是为了不让你大哥活生生的吞这个哑巴亏才那么大发慈悲的斩断了这个计划,你现在不好好的感激老子就算了,还敢给老子闹情绪?” 兰怀瑾满头黑线,你丫的一个纯妹子好意思一口一个老子的自称吗? “来来来,我们好好的商量商量该怎么样解决这个大问题。”曲姑娘一子从横眉竖目变成了眉眼弯弯,看得兰怀瑾目瞪口呆在,这专业变脸的技术都没有你使得好啊小妞。 在大原则面前小原则没地儿站,所以兰怀瑾很欢快的凑到了曲姑娘的身边两人开始嘀嘀咕咕的谈论着如何解决这个大问题的事情了。 “刚刚你们两个出去商量什么?”兰怀瑾对着曲姑娘挤眉弄眼的,虽然刚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大哥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是无感觉的,大变态那强大的醋味儿都飘散到空气中了,他智商再怎么二十二也知道大变态吃醋了。 “关你屁事!”曲姑娘瞥了一眼兰怀瑾,那傲娇的模样和言昭华 学得十足。 “不说老子也知道。”兰怀瑾撇嘴,“肯定就是儿童不宜的事情。” 曲姑娘的脸色一黑,怎么办,她好想一巴掌把这货扇到墙上扣都扣不来。 难得让曲姑娘吃瘪的兰怀瑾得瑟的笑,甚至恨不得唱一首歌来表达一自己现在激动兴奋的心情。 曲姑娘额角的青筋一跳,他妈的这货平日里是被她欺压得多惨才会这么兴奋激动啊?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厢房的门再一次的被辰良慌慌张张的给撞开了,“表表表……表小姐来了!” 表小姐?表小姐! 兰怀瑾顿时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秒忙不迭的往窗口跑去,试图从二楼直接跳去,对于兰怀瑾来说,别说二楼了,二十楼他也愿意跳啊! 只可惜,兰怀瑾还没有来得及摸到窗口的边边,门口就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二表哥。” ------题外话------ 好吧,我承认兰二二符合我心目中的杯具人物——咩哈哈。 兰二二:看在我被作者虐得如此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份上,你们好意思不支持咩? 对了,入时间定在了本月30号的13点,所以那天大家就不要说我更的慢啦 053 反击白莲花 053反击白莲花 兰怀瑾的身子一僵,怎么办?他现在不想把辰良换掉,他想直接把这二货给碎尸万段啊! 一边看戏的曲姑娘很没同情心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认识兰怀瑾这二货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怕一个人的呢。 “二表哥,嫣儿就知道跟着大表哥就可以找到你的了。”门口站着的少女像是没有察觉到兰怀瑾的不高兴似的,依旧带着几分兴奋的说道。 兰怀瑾僵硬的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少女之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二表哥是不高兴看到嫣儿吗?”少女的眼眶一子就变得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看向兰怀瑾,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兰怀瑾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少女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三个人来:“兰二少,嫣儿这么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嫣儿姐姐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人接着一句的说,矛头纷纷指向兰怀瑾,仿佛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 林嫣儿咬唇,眼眶含着泪却是怎么也掉不来,增添了几分柔弱:“请不要这样说,嫣儿相信二表哥不会是负心之人的。” 兰怀瑾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没好气道:“老子怎么样管你们屁事啊?没事就滚!” “二表哥。”林嫣儿心里恼怒,但是脸上却愈发的娇柔可怜起来,引得身边为她护短的男人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前抱住佳人好好地安慰一番。 “这位姑娘是?”林嫣儿并非是现在才发现曲姑娘的存在的,只是她怎么会承认有人比她还要有存在感呢? 甚至不用说话,只需要站在那儿,就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这样的情况,应该只出现在她的身上才对的。 “关你屁事!”兰怀瑾忽然之间觉得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爽了,以前经常听大变态和小妞说这句话,现在自己说了一遍之后才发现难怪他们那么喜欢说这句话呢。 “兰二少,你什么意思?”林嫣儿还没有开口,她身边的护花使者就开始不满的说道,“你别忘了嫣儿才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你竟然为了维护一个女人而对她恶言相向?” “……”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她是不是躺着中枪了? “秦大哥,别说了。”林嫣儿一副受尽委屈却努力忍住的样子实在是赚足了男人们的眼球,这样娇弱的小白花确实是很容易勾起男人们的保护心理。 “二表哥。”林嫣儿一副故作坚强的看向兰怀瑾,“如果你真的对这位姑娘有意思的话,我不介意她和我一起进门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嫣儿,你太善良了。” “就是,嫣儿姐姐你没必要为了他委屈自己。”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真不是东西。” “……”曲姑娘确定了,她真的是躺着中枪了,我擦!难道她长了一副比较好欺负的样子? “你说谁奸夫淫妇?”兰怀瑾的眼神冷冷的看向秦启,不猥琐的兰怀瑾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的有威慑力。 “还有……”兰怀瑾看向林嫣儿,“什么叫做你不介意她和你一起过门?老子记得我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吧?”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重点是在这里吗?重点是她脑子又没有抽为什么要嫁给兰怀瑾这个二货啊? “二表哥……”林嫣儿那盈盈秋水眸中迅速的盈满了泪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仿佛想要痛斥兰怀瑾为什么要那么负心却不忍心指责的委屈表情。 “兰怀瑾,你够了!”秦启扶着摇摇欲坠的林嫣儿,“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连未过门的妻子也可以抛弃,你还配当一个男人吗?” 兰怀瑾冷笑一声,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是错了,这三个家伙已经完全被林嫣儿给洗脑了,林嫣儿说的都是对的,别人说的都是错了,即便是林嫣儿错了,那么也是因为别人才连累林嫣儿错了的!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了。 “谁告诉你们我和兰怀瑾是奸夫淫妇了?”曲姑娘抬眸看向秦启等人,脸上虽然是笑意盈盈,但是眸底却一片冰冷。 “没人骂你,没人打你,你就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欺负你就你最委屈的样子,你想给谁看?给你的护花使者们吗?让他们知道你有多委屈,让他们为你出风头。” “你不远千里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希望兰怀瑾回去和你成亲吗?那为什么在没有任何的证据的情况你就认定我和兰怀瑾有奸情?还是你不过是想借机误导别人?” “你说你不介意我和你一同进门只要兰怀瑾高兴就好?会说出这句话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兰怀瑾的嘛,否则的话你 怎么会不争取就愿意和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子?” “还是说这一切你都知道在装?不远千里跋山涉水不过是为了装出一副情深不改的样子?毫无证据就认定我和兰怀瑾有奸情你却大方的退让不过是为了装出一副容忍大度的样子?” “你要是真的那么痴心兰怀瑾的话,为什么呆在别的男人怀里却那么自然?是你天生贱还是习以为常?” “承认吧,你不就是为了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你倾心,拜倒在你石榴裙满足你的虚荣心而已。” 054 白莲花定律 054白莲花定律 曲姑娘字字珠玑,直逼得林嫣儿开始慌了神,以往只要她流露出半点柔弱的样子,周围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的为她出头,即使是她的错,他们也会包容甚至为她找借口,当初就连她和高高在上的公主发生冲突,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 林嫣儿是骄傲的,也是自信的,她拥有美丽的容颜,拥有显赫的背景,比起一般的官家千金,她多了一份优越,比起高高在上的公主郡主,她多了一份柔弱。 可是林嫣儿没有想到她那无往而不利的装柔弱竟然会有失败的一天?! 几乎是第一时间,林嫣儿就离开了秦启的怀里,可是那样做反倒是多了几分心虚。 “让我猜猜,以前你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是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然后一副我好委屈好需要帮助的样子,最后即便是你的错,那么所有人都会安慰你,没关系,错不在你身上,就算你有错也是别人连累你犯错的,你要是最说多几句自责的话,所有人也一定会这么说,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姑娘啊,我猜的没错吧?” 曲姑娘摊着手,笑眯眯的说道,温软的嗓音听起来没有半分咄咄逼人,杀伤力却极强。 “你怎么知道?” 几乎是在曲姑娘刚说完的时候,林嫣儿身边的一个少年就忍不住开口,可是话刚说出口,他就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糟糕我又说错话了的模样。 曲姑娘笑意更深了,她怎么知道?因为她很清楚这种白莲花的属性是什么,不就是装,而按照一般的白莲花定律不就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秦启他们三个人看了看兰怀瑾,又看了看曲姑娘,再看了看林嫣儿,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正如曲姑娘所说的,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林嫣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泫然欲泣,然后他们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转移,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嫣儿你怎么那么善良?”。 而且现在静心来想想,似乎真的是林嫣儿开口,他们才会认定了兰怀瑾和曲姑娘是奸夫淫妇的。 “苏大哥,我们是不是怪错人了?”年纪最小的少年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袖,低声问道。 “你说什么。”身边的男子没有开口,反倒是秦启皱眉对少年不悦道,“难不成你也认为嫣儿是那种人?” “秦启,你做什么?梓画又不是这个意思。”站在白梓 画身边的男子苏清扬微微皱眉,对于秦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表示很不满。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秦启冷冷的笑了一声,“该不会是看到那个女人长得比较漂亮,所以你们两个都见色忘义了吧?别忘了,嫣儿才是兰怀瑾未过门的妻子。” “你什么意思?”白梓画年纪小,性子比较冲动,想说什么张嘴就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色忘义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讨好嫣儿姐姐,却拉上我和苏大哥,一路上什么事都是我们做,功劳全让你领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见色忘义?” “我……”秦启的脸色涨红,虽然他们三个都对此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摊开来说的话他还是觉得尴尬的。 “哼!”白梓画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见色忘义的小人。” 曲姑娘:“……” 为毛线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关系弄错了? 林嫣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原本她打算借着秦启他们几个人把那个女人从二表哥的身边赶走,可是没想到现在不仅没有把她赶走,反倒是被她倒打一把,而秦启他们几个没用的竟然还闹起了窝里反! 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林嫣儿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来,反倒是对着秦启他们几个人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秦大哥,苏大哥,梓画,你们三个不要吵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执意要出来找二表哥的话,也不会连累你们吵架了。” 林嫣儿的话刚说完,曲姑娘就露出饶有趣味的模样,而兰怀瑾和辰良两人都是一副又来了又来了的表情。 秦启心里面虽然记着曲姑娘刚刚的那一番话,但是长时间的习惯早已经把他训练成有条件反射似的,张嘴就道:“这怎么关你的事呢?嫣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啊,嫣儿姐姐……” 白梓画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太可怕了! 怎么会这样? 白梓画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好像就是意识的开口就说似的。 虽然同样是安慰的话,但是林嫣儿能够从秦启和白梓画他们的眼中看到他们的惊讶和错愕,心里面对曲姑娘的埋怨就更深了。 不可以! 不可以再这样去! 林嫣儿开始慌神了,掩饰性地捂嘴开始 默默地掉眼泪,看向兰怀瑾的眼神充满了伤心和绝望的爱意,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动人,即便是哭,也是哭得相当的有美感的。 “我敢保证,这绝对是训练过的。”曲姑娘撇了撇嘴,虽然她没哭过,但是见过不少人哭,能哭得像林嫣儿这样有美感有艺术感的,绝对是第一个。 兰怀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老子同意,这女人是从小到大十年如一日的哭,最后哭得老子都免疫了。” “我记得小时候隔壁家的大丫姐姐哭,哭得可伤心可难看了,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哪有表小姐哭得那么好看。”辰良也在一边偷偷的说道。 虽然只是他们三个人在说,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控制音量,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曲姑娘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 林嫣儿看向曲姑娘的眼神,从雨雾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但是她的理智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露出半点马脚,就算他们怀疑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一定要稳住,稳住! 林嫣儿一边控制自己的同时,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衣裙,于是转身低头看去—— “嗷嗷——”小虎崽朝着林嫣儿露出了锋利骇人的利齿,虎须上染着鲜血,牙齿上似乎还沾着一些生肉。 一秒,林嫣儿当即被吓得花容失色,划破长空的一声尖叫—— 啊! ------题外话------ 啊啊啊—— 快要入了,好激动好紧张 055 倒霉催的白莲花 055倒霉催的白莲花 “滚开!滚开!” 林嫣儿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抬脚就往小虎崽的身上踹去,试图把它给踹开。 别说小虎崽了,就算是一般的小虎崽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攻击,所以当林嫣儿的脚踹过来的时候,小虎崽很利落的往旁边一跳,喉咙里出发警告的低吼声,张嘴直接咬住了林嫣儿的小腿。 一秒,林嫣儿又一次的被吓得花容失色,又是划破长空的一声惨叫—— 啊! 不仅是他们这厢房里面的人,就连外面的人也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他们还是很好奇这凶残的叫声是怎么发出来的。 “嫣儿!”秦启刚开始被吓得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林嫣儿依旧被小虎崽给咬住了,秦启一怒,直接抽出了长剑,一划,逼迫得小虎崽不得不松口。 “嗷呸呸——” 小虎崽很嫌弃的呸了两声,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脏了虎爷尊贵的小嘴。 “嫣儿,你怎么样了?”秦启连忙搀扶着林嫣儿,原本哭得楚楚动人的林嫣儿如今被吓得花容失色,在生死关头,她早就忘记了要维持自己的形象,被小虎崽这么一吓,顿时间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眼泪无法遏制的从眼眶中掉了来。 比起之前的抽泣,现在可谓是嚎啕大哭了,眼泪鼻涕完全一起来,根本毫无美感,毫无艺术感可言,整一个花脸猫似的。 若说之前的林嫣儿哭起来让男人觉得心疼的话,那么现在的林嫣儿哭起来可谓是让男人觉得反胃了,沾了一脸的眼泪鼻涕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苏大哥,嫣儿姐姐怎么会哭得这么……”白梓画纠结了一会儿才想到了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不一样。” 苏清扬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林嫣儿的身上,反倒是对于突然出现的小虎崽流露出极大的兴趣:“这只小虎崽怎么会出现在客栈里面?看样子不像是被圈养的,难不成是野生的?” “嗷嗷嗷唔!” 小虎崽对着苏清扬龇牙咧嘴的,你才野生的!你全家都野生的!虎爷我可是名虎有主的好吗? “苏大哥,你想干嘛?”一察觉到苏清扬的不对劲儿,白梓画连忙拉住了想要靠近小虎崽的苏清扬,“它可是有攻击性的。” “没关系,我就是想去摸摸看。”苏清扬并未在意,自幼他就喜欢这些珍 稀动物,如今见着了,怎么会不想去摸摸看? 对于苏清扬的激动小虎崽并不理解,它只是朝着他嗷嗷唔几声,摸什么摸?你以为虎爷我是随便被人摸的吗?开玩笑,虎爷我可是很矜持的好不好? 见苏清扬不仅没有被它吓跑,反倒是更加兴奋的想要来摸摸它,小虎崽顿时间吓得虎容失色,二话不说直接朝着曲姑娘的怀里扑去—— 嗷嗷嗷! ——小美人儿,有个鱼唇的人类想要性骚扰虎爷我! “小心!” 不明真相的白梓画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慌,除了兰怀瑾和辰良两个知情人之外,其他不知情的人纷纷忍不住闭眼,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个美丽的软妹子丧生虎口或者被小虎崽咬得不成人样的情况了。 唯独林嫣儿在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很好! 咬她! 咬死她! 最好就是把她的脸都给咬烂,让她毁容,让她成为丑八怪! 嫉妒已经完全充斥在她的大脑里面,让林嫣儿忘记了她被小虎崽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甚至庆幸小虎崽的出现,哪怕被她咬了一口,但是比起即将要被咬死的那个女人来说,她幸运很多,不是吗? 白梓画的眼角扫到那笑容诡异的林嫣儿,心突地一声狂跳,嫣儿姐姐她怎么…… 来不及想太多,因为那只小虎崽已经快要扑到曲姑娘的身上了。 曲姑娘看着小虎崽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想都不想直接抬脚把它踹,空中划过一道震天的惨叫——“嗷唔!嗷嗷唔!” 众人倏地一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只小虎崽一脚直接被踹,在空中形成一道优雅的弧度,啪的一声,直挺挺的被挂在了外面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擦! 好凶残! 众人落在曲姑娘身上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饱含敬畏,果然是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美丽的软妹子也有凶残的一面啊。 被挂在树上的小虎崽泪眼婆娑,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起来,哭得不仅闻着伤心听者流泪更是非常有节奏。 “嗷唔!嗷唔!嗷嗷唔!” 小美人儿!你不爱虎爷了,想当初我们突破种族花前月双双携手幻想美好的未来的时候你是辣么的温油!如今—— “嗷唔!嗷唔!嗷嗷嗷唔!” 你肯定有新欢了,所以才忘记虎爷我这个旧爱的嘤嘤嘤! “嗷唔!嗷唔!嗷嗷嗷嗷唔!” 虎爷我哭得那么伤心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不安慰我,一点都不温油,这简直就是太无情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虎爷我决定了以…… 曲姑娘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小虎崽顿时间停止了哭泣,只是哭泣后止不住的急促呼吸,一吸一顿的——“嗷……嗝……” 虎爷错了!再也不哭了!……烤肉还有吗? 林嫣儿见曲姑娘不仅没有被小虎崽给咬到,反倒是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心里那个恨呀,是延绵不断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只是现在的局面她已经落了风了,她想要逆袭基本上是没可能的事,于是身子一歪,就要往秦启的怀里倒去,准备用装晕来蒙混过关,结果—— 同样有那么一丢丢洁癖的秦启看到满脸眼泪鼻涕的林嫣儿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原本预计着倒在他怀里的林嫣儿直接倒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这会儿是真的晕过去了! “嫣儿……嫣儿……”秦启也被自己的条件反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将林嫣儿抱了起来就往外面跑去。 “哈哈哈哈……”兰怀瑾特没有风度的笑得十分的开心,“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这货是被逼压得太久了吧? 而与此同时,言昭华在城门口见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男人一见言昭华开口便道:“世子爷,王爷前几日离家出走来找您,现在已经到了抚州了。” 言昭华:…… ------题外话------ 不要期待有小华华亲自出手,因为他一出手直接就是拍死,到时候还怎么虐这白莲花千百遍啊? 还有明天就入了,煽情的话我不会说,反正你们要是支持我的话就行动起来吧,二轩在这里坐等你们! 说一声,入的时间是中午13点,所以大家不用等早上的了。 离家出走的王爷:不给订阅老子就不承认曲姑娘是老子的儿媳妇,你们就给我看着办吧! 001 谁给你们的狗胆 001谁给你们的狗胆 正午时分,原本应该去炸堤坝的曲姑娘一行人如今却只能够坐在客栈里安安分分的用午膳。 “我说……”曲姑娘看向一边的兰怀瑾,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为毛线你大哥一板起脸我整个人就犯怵?” 这完全不科学啊! 明明兰怀信长了一张和兰怀瑾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面对兰怀瑾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老子才想问你呢。” 兰怀瑾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肉,“逗老子的时候跟逗傻子似的,对着我哥的时候你什么样的?偏心也不带你这样的。”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凭什么得到的待遇不一样啊? 擦! 不管是曲姑娘还是兰怀瑾都觉得好憋屈,一个是觉得这不科学,一个是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人类自然生长规律和本能反应。 “你小学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英语老师改卷的吧?”曲姑娘白了兰怀瑾一眼,“你浑身上洋溢着老子我最二的气息,我不逗你逗谁啊?” 什么小学的语文,体育老师,英语老师兰怀瑾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小妞又在鄙视他了。 很郁闷的兰怀瑾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肉,完全把那鸡肉当做是曲姑娘那小妞了。 正午时分,客栈里面满座,大部分都是住在客栈里面的客人,霍四郎五辰良坐在曲姑娘他们旁边那桌,而言乾言巽等人则统统伪装成普通百姓,坐的位置和他们离得不是很远。 小虎崽刚刚跑进了厨房饱餐一顿之后才去找曲姑娘,弄得浑身是血之后就被曲姑娘丢给言乾等人拿去帮它清洗干净,如今正舒服的趴在一边的长椅上舒服的睡着中午觉。 作为一个生活有品位有档次的小虎崽,虎爷表示吃饱就睡不仅仅是猪的福利,也是广大好基友的必备技能。 “苏大哥,我们一直盯着那只小虎崽好吗?”白梓画和苏清扬坐在曲姑娘他们的邻桌,从小虎崽出现之后苏清扬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它的身上。 “没事。”苏清扬拍了拍白梓画的脑袋,“你快吃饭吧。” 白梓画扒了一口饭,想了一道:“我觉得我们再盯去的话可能会被人发现的了。” 白梓画的话音刚落,邻桌的言昭华扫了他们一眼,那双美丽的黑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你喜欢这只小虎崽?” 他问 的是苏清扬,从语气中听不出他的喜怒,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苏清扬忙不迭的点头,眼睛更是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言昭华扬手,原本趴在长椅上睡得很安稳的小虎崽像是忽然察觉到危险似的倏地一声睁开了虎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罡风直接将它掀起,呈抛物线的往苏清扬他们那桌抛去。 空中响起小虎崽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犹如处女被蹂躏一般:“嗷嗷嗷嗷……” 语调抑扬顿挫,十分的有情绪。 鱼唇的人类!虎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丢也不会丢得有艺术感一点吗?!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这货实在是太会媚上欺了,明明对着言巽他们的时候就一副拽上天的嚣张模样,可是面对言昭华的时候却忒会伏低做小,完全忘记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虎爷是应该威武霸气才对的。 曲姑娘在这么形容小虎崽的时候,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貌似也是这样的人,除了对言昭华稍稍服软之外,对兰怀瑾等人还不是一样的该嚣张就嚣张,该得瑟就得瑟? 所以说物似主人形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比起曲姑娘的不担心和言昭华的狠心,苏清扬对小虎崽可谓是欢喜至极的,见它就这么被言昭华丢了过来,当即顾不得形象直接起身抬手就接了过来,把小虎崽稳稳当当的抱在怀里。 呼! 悬着的心仿佛一子就落地了,苏清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那副紧张的模样看得曲姑娘目瞪口呆,小虎崽那货可不是那么不经摔的。 “嗷嗷!” 没有香香的味道,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把虎爷我都硌疼了。 小虎崽砸在苏清扬的怀里,一秒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自顾自的跳上了一边的长椅,继续趴着睡午觉。 “苏大哥,这只小虎崽的脾性可真大呀。”白梓画惊奇的看着趴在长椅上睡午觉的小虎崽,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好奇的凑了上前。 他可没有忽略刚刚那只小虎崽眼里闪过的一丝鄙视,真稀奇,一只小虎崽竟然有如此智慧? 小虎崽傲慢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哼哼的声音,那是当然,虎爷是谁?虎爷我可是玉树临风威震八方的大人物好吗?尔等这等鱼唇的凡人是不能领会虎爷我的重要性的。 苏清扬仔细的看了看小虎崽几眼之后,便拉着白梓画 来到曲姑娘和兰怀瑾的面前,朝着两人一作揖,语气诚恳道:“兰二少,阿宁姑娘,今日之事是苏某等人不对,苏某携弟在此向两位赔罪,还望两位原谅苏某二人的不是。” 白梓画也对着曲姑娘和兰怀瑾两人一作揖,然后学不了苏清扬的文绉绉,直白的说道:“兰二少,阿宁姐姐,对不起,今日是梓画口不择言,阿宁姐姐和兰二少要打要骂,梓画绝不还手亦不还口。” “打你骂你就能把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曲姑娘看向白梓画,见他和卿九那小大人年纪差不多,但是性情却南辕北辙,一个小孩说大人话,白梓画倒是有几分小少年的活泼。 “啊?”白梓画没想到曲姑娘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措。 “再说了,打你我手疼,骂你我浪费口水,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原谅你呢?”曲姑娘道。 “这……”白梓画这会儿竟是完全没主意了,以往哪怕他得罪了人只要诚恳赔罪或是父兄出面的话,事情定然能够顺利解决的,可是如今却…… “苏大哥……”白梓画嗫嚅的看向身边的苏清扬,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阿宁姑娘,你看梓画年纪尚幼,便原谅他这一回吧。”白梓画和苏清扬虽然没有亲戚关系,但是两家都是世交,而苏清扬也是把白梓画当做是亲弟弟一般对待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要出声维护他的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苏清扬,然后收回视线,其实在他们三个人当中,秦启是最维护林嫣儿的,白梓画是属于抱打不平,至于苏清扬则是纯属维护之情。 要真的算起来曲姑娘最讨厌的自然就是秦启了,而白梓画和苏清扬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只不过看着白梓画性情不错,且和卿九那小鬼的年纪相仿,所以才忍不住开口逗逗他。 “是非不分,人云亦云,冲动鲁莽……”曲姑娘一个一个的细数着白梓画的缺点,直把他说得满脸通红,眼里却闪过一丝不高兴,作为白家最小的孩子,他一向是最受宠的,虽然没养成纨绔无礼的性子,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再加上年纪本来就不大,被曲姑娘这么一个一个的细数着他的问题,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 刚想瞪一眼曲姑娘却见她身边的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双黑眸犹如深不可测的寒潭一般,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发冷,阴森骇人的血腥铺天盖地的袭来,岂是白梓画这样的小少年可以抵挡的? 所幸言昭华不过是想警告他,阻止他对曲姑娘无礼罢了,所以只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可白梓画却将刚刚那一瞬间的恐惧深深的记刻在脑子里。 深入灵魂的恐惧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瞬间便消了要对曲姑娘无礼的念头了。 “我这么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你是非不分、人云亦云、冲动鲁莽……反倒是好心好意的教你人生道理,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不高兴?”曲姑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副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的样子,“你敢说我说的有一点不对?” 白梓画被言昭华这么一警告,再被曲姑娘这么赤果果的指出缺点来,虽然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而一边的苏清扬也算是看明白曲姑娘的意思了,于是便歇了出声维护的念头。 毕竟阿宁姑娘说的没错,而且梓画自幼受宠,性子也直白冲动,这些年若非有家人护着,得罪的人早就来寻仇报复了,而他们虽然护得住梓画,但是长远来说,还需自己成长。 白家的人把梓画当心肝一样来宠,又怎么舍得打骂他?便是他错了,父兄要教训,也有祖母等人拦着,苏清扬倒不是没有唱过黑脸,只是梓画要是从小被他宠坏了,在他的面前他也全无威严。 “没有人规定你错了只要道歉就一定要原谅你,老子都没有这个权力,你凭什么?” 众人默,你那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给你一个建议,以后想要抱打不平的时候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要不要抱打这个不平,不然被人利用了也是因为你蠢到死,怨不得别人,要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早就追着你打九条街了你造吗?九条街你造吗?不把你打死也让你累死……看什么看?别给我卖蠢。” 曲姑娘上嘴皮子一掀,噼里啪啦的一通话直接倒了出来,他得罪了她,现在她还那么用心良苦的将她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一股脑的全都传授给他了,曲姑娘顿时间森森的觉得自己绝对是那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五讲四美的好同志啊! 曲姑娘森森的被自己给感动了,太善良了她有木有。 白梓画看了曲姑娘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口:“你造吗是什么意思?” “……”曲姑娘对此她只想说两个字:滚!粗! 简直浪费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啊,亏得她还那么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大人有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把自己夸奖了一番之后曲姑娘还是 觉得天底已经没有比她更善良的人了。 “哈哈哈哈……”兰怀瑾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险些笑得上气不接气,喘不过气儿来,对着白梓画竖起了大拇指,“老子终于找到一个智商比我还要低的人了。” 所以你是很高兴后继有人还是什么的?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的白梓画虽然不明白兰怀瑾口中的智商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刚刚曲姑娘才教训了他,一时之间还没有消化,所以也没有追究兰怀瑾说的是什么。 “等我想清楚你说的对不对之后我再来和你说话。”白梓画也不是愚昧之人,曲姑娘虽然句句都让他觉得难受,但是他看苏大哥在一边听着却没有帮他便知道她并非仅仅只是在羞辱他,而且忠言逆耳,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才行。 “想清楚了也别来。”曲姑娘狠狠地瞪了白梓画一眼,这小鬼比起卿九简直就是太不让她高兴了,她说了那么多他竟然问了一句你造吗是什么意思? 擦! 重点不在那里好吗? “小妞。”兰怀瑾笑够了才转过头来看向曲姑娘,“除了霍四之外,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吃瘪呢。” 一向伶牙俐齿的曲姑娘被白梓画逼得只能无语,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人物啊! “不行。”白梓画瞪大了眼睛看向曲姑娘,很小男子汉的道,“阿宁姐姐,男子汉大丈夫的,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她开始有些想念卿九那小鬼了。 “对了,你想到办法了吧?”把白梓画和苏清扬给打发走了之后,曲姑娘才转头看向身边的言昭华。 “还在等楼三的消息。”言昭华神色冷漠,对于炸毁堤坝的计划被打断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或者着急。 “也不知道楼三能不能带回来好消息。”天气闷热,曲姑娘也吃不饭,干脆让小二将冰镇西瓜端上来,其实说是冰镇,也不过是用凉水泡过,不过滨城有很多古井,井水都十分的凉,所以这冰镇西瓜吃起来还是很爽的。 “老子觉得派楼三去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兰怀瑾也放了筷子,把魔爪伸向了冰镇西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楼三带回来的基本上都是坏消息。” 兰怀瑾的这话刚落,另一张桌的郎五就朝他丢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对三哥有意见?” “……”兰怀瑾一噎。 曲姑娘很没良心的笑了起来,道:“哈哈!让你嘴贱!” 兰怀瑾瞪了一眼曲姑娘,道:“老子哪里嘴贱了?” 分明就是实话实说的好吗? 只是后面这句话兰怀瑾没有说出口,否则依着郎五那护短的劲儿,肯定和他没完了。 “看来郎五和楼三的关系很好嘛。”曲姑娘道。 “郎五基本上就是楼三带大的了。”兰怀瑾道。 曲姑娘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想念,却很快的收敛起来,继续笑嘻嘻对兰怀瑾道:“哈哈,那你明知道人家两兄弟感情好你还好意思在郎五的面前说楼三的坏话?” 兰怀瑾瞪了一眼,小妞,你这是在落井石吗? 曲姑娘摊了摊手,笑得一脸无辜,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啊! 心底里想的却是让你刚刚看老子笑话! 放屁!兰怀瑾咬牙,老子也是实话实说好吗? 那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曲姑娘嚣张的朝着兰怀瑾一笑,有本事就当着郎五的面前说楼三的坏话呗。 算!你!狠! 兰怀瑾朝着曲姑娘磨了磨牙,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道:“老子就是嘴贱。” 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郎五心满意足的把脑袋转回去继续吃饭了。 曲姑娘轻笑一声,虽然郎五有时候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可爱的一面,而郎五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很较真儿。 “别吃太多。”言昭华皱了皱眉头,看着曲姑娘那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再看了一眼已经被消灭掉只剩西瓜片的冰镇西瓜。 “没关系。”曲姑娘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都是水分。” 说罢,曲姑娘还想伸手去拿冰镇西瓜,结果言昭华的一句话直接把她震住了——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这句话开始无限次重复的在曲姑娘的脑海里响起,谁他妈告诉你老!子!快!来!癸!水!了?! 刀子一般的眼神直接甩到言昭华的脸上,用眼神在逼问他。 “算出来的。”言昭华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语气平静得仿佛他在说 的不是癸水而是白水一般。 擦! 你真的是变态啊!? 曲姑娘瞪大了眼睛看向言昭华,没事干嘛要算老子癸水什么时候来啊? “快来癸水的时候不应该吃这些冰凉的东西。”言昭华微微拧眉,将曲姑娘手中的冰镇西瓜拿走,顺便将桌上的那一盘也让人拿走。 “等等!” 回过神来的曲姑娘连忙制止了言昭华这样无情这样残酷这样无理取闹的举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而且你是男人好吗?你是古代的男人好吗?这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好吗? “乖。”言昭华稍稍强势的将冰镇西瓜全都夺走,然后无情的让霍四他们去解决了。 曲姑娘趴在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她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老子又没有癸水为什么你不给老子吃?”兰怀瑾看向言昭华的眼神也是你怎么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不带这么连坐的好吗?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想吃滚一边去。” 兰怀瑾也趴在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他觉得他那么威武雄壮竟然被人这么羞辱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大夫,麻烦你跑一趟了。”兰怀信从二楼来,将那名老大夫送走之后来到曲姑娘他们面前。 兰怀瑾身子一正:“大哥。” 曲姑娘也倏地一声坐直了身子,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和欺负兰怀瑾的时候绝对是判若两人。 兰怀瑾偷偷的给曲姑娘竖了一个中指,你丫的又在装! 曲姑娘一个杀气腾腾的眼刀子甩了过去,哦草!你以为老子想?这完全就是条件反射好吗? 到现在曲姑娘还是没有办法弄清楚自己为毛线那么怕兰怀信板起一张脸来的样子哭! “嫣儿怎么会受伤的?”兰怀信虽然不知道曲姑娘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对他这么……敬畏,但是看到她努力做出一副我很认真我很听话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软了来。 这里的所谓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软了来并非说明兰怀信对曲姑娘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而是对于这样的曲姑娘,兰怀信当做了是妹妹一般看待。 “兰大哥,都是我的错。”曲姑娘第一时间道,“如果早知道嫣儿姑娘会晕倒,那么她说我和兰二二是奸夫淫妇的时候我就不反驳了,早知道嫣儿 姑娘会晕倒,那么她无理取闹的时候我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早知道嫣儿姑娘会晕倒,那么在她装晕的时候我就应该义不容辞的去抱住她不让她撞到脑袋真的晕倒……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兰大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到最后,曲姑娘又趴到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起来。 兰怀瑾目瞪口呆,小妞,谁告诉你认错是这么认的?你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聪明绝顶了啊! 兰怀信哭笑不得,明知道曲姑娘是假哭的还是忍不住伸手放到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道:“说实话,没说要怪你们。” “好吧!”曲姑娘抬起脑袋来,摊了摊手,道,“她一进门就说我和兰二二有染,然后又怂恿那三个蠢蛋对付我们,然后我一时忍不住就说教了她一,小虎崽看她不顺眼又咬了她一口,最后她想装晕了事,结果没想到那个蠢蛋嫌她哭得跟花脸猫似的就后退了一步,她就真的摔倒在地上给撞晕过去了。” 曲姑娘口中的那三个蠢蛋中的两个正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身为当事人的曲姑娘半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一副我行得端做得正你们再看老子还是风采依旧的样子,让苏清扬和白梓画彻底无语。 “好了,我知道了。”兰怀信对于曲姑娘口中的三个蠢蛋也很熟悉,虽然这样称呼有点(是很多)没礼貌,但是兰怀信转念想了想,如果她说的都是属实的话,那么就难免她会闹点儿脾气了。 “大哥,你坐来先吃饭吧。”兰怀瑾知道兰怀信从堤坝那边回来之后就忙着林嫣儿的事儿,根本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没事,你们先吃,我让小二把饭菜端给嫣儿他们再来。”不得不说,兰怀信非常的有大家长的风范,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弟弟妹妹为先的,哪怕他心底里并不那么喜欢林嫣儿,但是该有的礼数和该做的,他一件都不会落。 等兰怀信上了二楼之后,曲姑娘才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对着你大哥会那么容易犯怵了。” 浑身上洋溢着大家长的气息,能不犯怵吗?特别是当曲姑娘对兰怀信有好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收敛起自己平日里的那种抽风作态了。 “可老子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怕老子。”兰怀瑾板着一张脸看向曲姑娘,“看样子分明是和我大哥一模一样的啊。” 曲姑娘额角的青筋一跳,道:“我不是说了因为你周身洋溢着老子我最二的气息吗?” “算了。”兰怀瑾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反正老子很暴力!非常的暴力!” 曲姑娘的嘴角一抽,然后看向身边的言昭华,问道:“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言昭华看了一眼兰怀瑾,后者顿时间怂了,道:“来来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放一边。” 曲姑娘默默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啊啊啊老子是求首订的分割线啊…… 夕阳西沉,暑气渐渐消散,滨城的河道上吹来阵阵凉风,给这个闷热的夏日增添几分凉快。 而这个时候,滨城的铜雀大街正是最为热闹繁华的时候,没有炎热的太阳,不仅是富家的公子小姐,就连一些普通老百姓也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饭后逛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给人一种盛世太平的感觉。 沿街有着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他们的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此起彼伏的,让热闹的大街分外嘈杂。 言昭华拧着眉看着满街的百姓,嘻嘻闹闹的铜雀大街可谓是人声鼎沸,甚至算得上摩肩擦踵了,想着要忍受那么多的人在他的身边经过,大变态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华,袖鼓动,眼皮子顿时间一跳,对于控制不住魔性的言昭华来说,让他屠了一条街的无辜百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要知道失去人性的言昭华根本是没法儿控制的,只能够等他慢慢的稳定来。 可是…… 曲姑娘带言昭华出来自然不会为了让他魔性大发大开杀戒的了,她知道想要让他彻底的剔除那样的心魔,必须接触更多的人气。 以前的言昭华除了郎五他们之外,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而郎五他们根深蒂固的认为自己和言昭华是主仆关系,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逾越规矩的交流,所以平日里言昭华除了杀人就是发呆,这样一来他的心魔只会越来越严重。 曲姑娘不知道这个办法对言昭华有没有用,但是至少当初她也用过这样的办法来慢慢治疗,而且即便是没有效果,但是沾染多一些人气,能够让言昭华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冰冰的甚至毫无生气。 “人太多。”言昭华厌烦的蹙眉,道,“太脏。” 曲姑娘无语的看了一眼言昭华,一个大男人的有洁癖什么的你好意思大庭广众之就这么说出来?比萌点吗? 切! 曲姑娘才没有承认这样其实真的有点萌呢。 002 灭门惨案的蹊跷 002灭门惨案的蹊跷 虽然和兰怀信相处不久,但是对一个人有好感是不需要用时间的长短来计较的,所以对于有人对兰怀信不敬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你又是谁?”那个衙役上打量了一眼曲姑娘,眼底滑过一缕淫欲的细光,明明一副猥琐小人的模样,却偏偏摆出一副嚣张的嘴脸,“到了咱们这儿,管你是什么丞相之子丞相之女的。” “咱们现在可是去查人命关天的案子,耽搁了怎么办?你们负责吗?” 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 “到了这儿,是龙你就给我盘着,是虎你也给我卧着。”衙役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小心大爷我让你们走不出这个滨城。” 兰怀信的眉头紧皱,脸上全无温和之色,特别是当看到那个衙役看向曲姑娘的眼神不对劲儿的时候,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言昭华的眼神越来越冷,周身的寒气咻咻咻的往外射,要不是曲姑娘反应快直接摁住了他的手的话,恐怕那个还在耀武扬威的衙役早就被言昭华的一道罡风给撞开,小命至少去掉半条了。 曲姑娘朝着言昭华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很想一巴掌把这个不要脸的衙役拍成一颗流星以光速走,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动手的机会。 还在嚣张的衙役没有看到言昭华等人那冷若冰霜的脸色,更没有看到兰怀瑾那已经按捺不住的怒火。 “要是识趣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否则的话……” 衙役的话还没有说完,兰怀瑾直接抬手一掌就打在他的身上,强劲的掌风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打,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了出去,砰地一声又掉到地上。 “你们……哇……” 掉到地上的衙役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口鲜血直接涌上喉咙,呕了出来。 “黑哥?” 跟在衙役身后的几个人见到他不仅被人打,还呕血了,当即吓得脸色都变了,紧张的跑到他的身边,“黑哥,你怎么样了?” “黑哥,你要不要紧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关心那个叫黑哥的衙役还是迫于他平日里的淫威。 “哼!”兰怀瑾冷笑一声,居高临的看着那个已经丢掉半条命的黑哥,继续道,“想让我们盘着卧着,你先给老子乖乖的趴着。” 不管是以前在西 夏还是离开西夏之后,兰怀瑾一直都是嚣张不羁的,除了曲姑娘他们之外,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而毫发无损的,就连西夏皇也不例外,当初还不是照样被他用板砖拍得头破血流? 兰怀瑾一直都知道兄长的性子较为温和,处事也较为圆滑,所以总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兄长心胸宽广,不介意那些小人的蹬鼻子上脸,但是兰怀瑾不同,对于兄长他比尊敬父亲还要更加尊敬他,所以兰怀瑾不可能亲眼看着有人对兄长不敬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个黑哥不仅对兰怀信不敬,更想意淫曲姑娘,对兰怀瑾来说简直就是找死。 “你们给大爷我等着。”黑哥被几个衙役搀扶着起来,伸手擦了擦满口的鲜血,看向兰怀瑾等人的目光阴狠而毒辣,“我们走。” 待黑哥他们几个人走了之后,兰怀瑾皱眉的看向兰怀信,道:“大哥,其他的人也是这么对你的?” 兰怀信脸上的寒霜渐渐温和来,道:“也不是,只是这个叫黑哥的人似乎是有靠山,所以才会这么嚣张的。” 这倒不是兰怀信在为了安慰兰怀瑾他们而胡说乱造,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会有那么几个有背景的人仗着他们身后的靠山而嚣张行事,胡作非为。 而这个黑哥原名邓陟,原本是一个市井流氓,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了滨城镖局的总镖头一命,当时总镖头给了两个选择给黑哥,要么就是给他一笔钱,要么就是让他在他手做事,黑哥选择在他的手做事。 总镖头带着黑哥走南闯北,也教会了他一些基本功夫,后来他借着总镖头的关系混到了一个衙役的职位,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却靠着这个身份欺压百姓,敛了不少钱财,很多普通老百姓被他害得苦不堪言,于是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说他黑心肝,没良心,黑哥听了不仅不生气反倒是让所有人干脆称呼他为黑哥。 这个黑哥仗着镖局做自己的靠山在滨城不仅胡作非为,而且还胆大妄为,别人听到丞相之子或许会畏惧,但是黑哥却认为到了他的地盘天皇老子都得听他的,更何况什么丞相之子?而且兰怀信为人温和圆滑,给黑哥的感觉就是这人很好欺负,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对他呼呼喝喝。 “次要是再有人敢对你不敬的话直接打杀就是了。”兰怀瑾冷哼一声,道,“省得他们认为大哥你好欺负。” 兰怀信愣了一,可偏偏就连曲姑娘也是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兰大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 欺,你要是再容忍他们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他们就爬到你头上去作威作福了,喏,刚刚那个叫黑哥的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兰怀信哭笑不得,敢情他们一个两个都认为他是真的被人欺负了?按道理来说,阿宁没有和他认识多久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是这个和他相处十几载的,怎么还认定他是容易被欺负之辈? “大哥,刚刚他说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是什么意思?”兰怀瑾并没有再纠结刚刚的事情,反正要是谁还敢对兄长不敬的话,大不了就由他出手了断就好了,现在兰怀瑾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兰怀信叹了口气,原本没打算让兰怀瑾他们知道的,毕竟这事儿也不关他们的事儿,省得让他们担心,但是见兰怀瑾都问到这份上了,那么也没必要再遮掩了,开口道:“刚刚有人报案,铜雀大街里那边死了三户人家,从死者的伤口上看来全都是一刀毙命的,且是一人所为,邓大人怀疑是有凶徒出现在滨城这边,所以让我过去看看。” “这样啊。”兰怀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言昭华和曲姑娘,一副老子就知道你们肯定杀人了还不承认的样子。 言昭华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样,而曲姑娘则微微蹙眉,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问向兰怀信:“兰大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人杀害的吗?” “听里那边的左邻右舍说,这三户人家都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虽然和邻舍有些口角但是不伤和气,被杀的时候左右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由此可见此人武功不错,但是至于为什么要对这三户人家手尚未弄清楚。” 兰怀信微微蹙眉,显然是对于凶手的所作所为表示诧异,三户人家的所有财物都没有被盗,显然不是为财,而且身家清白,也不是仇杀,那么为什么会遭到如此灭门呢? “唉,事情恰巧发生在铜雀大街,那妇人一喊,如今整个滨城都传遍了,邓大人为了不引起恐慌,只好派人出告示安抚百姓了。” 兰怀信刚说完这句话,曲姑娘就有些眉目了,眉梢微微一挑,若不是兰大哥提起那铜雀大街和妇人的事情的话,她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 言昭华许是也听出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却不动神色,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只是神色微微凌厉了些。 “兰大哥你自个儿出行也小心点,如果真的是有凶徒行凶的话,那么他一定还逗留在滨城这儿。”曲姑娘收敛了心思,对兰怀信笑道,“还有兰大哥你来滨城就是 为了堤坝的事情,没必要为了这案子那么费心思,毕竟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你要是全做了,让滨城的官府做什么?” 兰怀信的眸光微闪,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大哥,你别只是嘴上说说。”兰怀瑾在一边道,“要是让那西夏的钦差把你关心这案子而没有操心堤坝的事情告诉了那老不死,到时候又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你了。” 兰怀信哭笑不得,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拎不清呢?” 原来不仅仅是外人看他觉得好欺负,连弟弟和阿宁也这么觉得,兰怀信第一次觉得,难不成自己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好欺负吗? 二楼的转角处,林嫣儿看着面聊得其乐融融的曲姑娘几人,水灵的眼中掠过几丝愤恨的目光,手中的帕子早已经被她搅得不成形儿了。 在心底里细细的咒骂了一番曲姑娘之后,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里那温婉柔弱的模样,脸上挂着得体而甜美的笑容,迈着步子就走了楼。 “大表哥,二表哥,阿宁姑娘……”林嫣儿朝着兰怀信几人礼貌的一福身,盈盈腰身纤细得仿若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额头上那缠着的纱布不仅没有给她的姿色减分,反倒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弱。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林嫣儿福身之后便瞧见了言昭华的模样,水灵的眸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比她的两位表哥长得还要俊的男子,虽然言昭华的五官不算硬朗,但是眉宇眼梢间的凌厉和冰冷却足以让他看起来分外英气。 言昭华抬眸看了一眼林嫣儿,眉宇眼梢间的凌厉和冰冷愈发的明显,身上的寒气毫不掩饰的朝着林嫣儿铺天盖地的散去,他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人,身上的寒气岂是林嫣儿这样娇滴滴的闺中女子可抵挡的?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惨白了,身子摇摇欲坠,瞪大的眼睛里面尽是洗不净的惊恐。 曲姑娘含笑不语,她知道言昭华这是在替她报仇,当时在厢房里面林嫣儿污蔑她和兰怀瑾有染的事情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没有及时出面给她讨回公道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替曲姑娘报仇。 有仇没有当场报,不代表他不会延迟报,反正言昭华想要动一个人还需要在乎那时间的长短吗? 兰怀瑾在一边笑得十分的幸灾乐祸,大变态不亏就是大变态,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这就对了,省得像秦启那几个蠢蛋一样被这朵白莲花给迷惑了,兰怀瑾第一次觉得言昭 华这么可爱啊,英雄所见略同什么的不要太合拍哦! 兰怀信头疼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当初在厢房里面的事情他问过曲姑娘和兰怀瑾,也问过林嫣儿和秦启他们几个,当然,两边的人都各执一词,但是人心都会偏的,兰怀瑾是他的亲弟弟,在询问之前他早已经把心偏向他们这边了,所以这言昭华找林嫣儿的麻烦他也知道理由了。 直到曲姑娘对着言昭华点了点头之后,他才撤回自己身上的寒气,林嫣儿的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心底里仍然残留着几丝恐惧,她不敢相信,除了二表哥之外,竟然还有男人不仅对她视若无睹,更对她心生杀意,更让林嫣儿不敢相信的是—— 大表哥竟然没有阻止? 这代表什么?难不成连大表哥也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 想到这个可能,林嫣儿看向曲姑娘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仿佛一条毒蛇张开泛着寒光的了小尖牙伺机而动。 言昭华甚至没有扬手,一股磅礴的气势直接从身上迸射,把林嫣儿整个人撞,狼狈的摔倒在地,不等她装柔弱博同情,言昭华那冰冷而带着杀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道:“不想死就给我管好你自己。” 要不是阿宁说怕兰怀信他们兄弟二人不知道怎么跟他们那边的人交代,他也不至于不直接一招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儿,言昭华回头看了一眼兰怀信和兰怀瑾两兄弟,那眼神还未褪去冰冷和嗜血。 兰怀瑾心神一颤,我靠!又关老子什么事情?她自己要偷偷跟过来的好吗?老子也是受害者好吗?你怎么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你个大变态,心里边儿是这么想的,但是兰怀瑾嘴上却说:“好吧,是老子的错,谁让老子我长得那么帅!”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的兰怀信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言昭华冷冷的哼了一声,曲姑娘道:“兰大哥,不关你的事。” “嫣儿,嫣儿你怎么了?”外出刚回来的秦启一看到林嫣儿受伤倒地,一脸震惊的模样,周围的人碍于言昭华他们的身份不敢上前搀扶林嫣儿,但是秦启不一样,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道:“他那么激动干嘛?顶多就是吐一口血,看他的样子好像她已经要死了。” 兰怀瑾夸张的说道:“林嫣儿就算是掉一根头发,他都觉得天都要塌来了。” 这货对林 嫣儿那朵白莲花的深情可不是一丢丢啊。 “算了,我们还是先走了,省得待会儿走也走不了。”曲姑娘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面却想要是秦启真的拦着他们的话,说不定大变态直接一掌把他拍死了干脆,曲姑娘可没有忘记他们来这里的正事儿。 兰怀信也知道依着秦启的性子,想要为林嫣儿讨回公道是一定的事情了,所以点了点头,不仅让曲姑娘他们先离开,而且还帮他们打掩护。 只不过兰怀信在一边打掩护的时候,一边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避着林嫣儿和秦启两人了? ……老子是此事很有蹊跷但是还不忘求月票的分割线…… 回到厢房之后,言昭华看向曲姑娘,道:“阿宁,你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他并没有问曲姑娘是否猜到些什么,反倒是直接问,像是他们之间有着多年磨合的默契一般。 “恩。”曲姑娘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需要拐弯抹角,猜来猜去的。 “你们说刚刚发生在里的那起案子?”兰怀瑾看向曲姑娘和言昭华,见两人神色凝重,他也收敛起一向猥琐(去死,是活泼)的形象,一旦褪去二货形象的兰怀瑾智商瞬间从二十二拔高到四十四。 “恩。”曲姑娘点了点头,“我觉得有蹊跷的地方有几点。” “第一,如果只是单纯想要杀人的话,没必要做的那么轰动引人注目,可是凶手不仅选择了在靠近铜雀大街的里那里作案,而且还放任那位妇人有命跑到铜雀大街去炫耀,如此可见他不仅仅只是为了杀人。” 如果仅仅是只她一个人多心觉得这件案子不寻常的话,那么还可以说她想太多了,可是如果连言昭华也觉得不对劲儿呢? 说是直觉不如说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而产生的一种对危险有敏锐察觉力的本能? “等等。”兰怀瑾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妇人她是在凶手杀人的时候发现的而不是凶手杀了人离开很久之后才发现的?” “这是阿宁要说的第二点。”言昭华的神情冷漠,道,“那个妇人喊的是杀人了而不是死人了,另外我注意到那个妇人身上的血迹不是不小心摔倒染上的,而是被人拿尸体丢上去直接压出来的。” 那中年妇人因为穿的衣服较为素色,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身上有着一个带着血迹的手掌印,那时候又不是三更半夜,即便是中年妇人再不小心 ,也不可能摔倒在地尸体上面,所以要么这位中年妇人就是被凶手利用将这件事情闹大的,要么就是凶手的同谋,帮他将事情闹大,不管是哪种可能,结果都一样。 曲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言昭华,神色里有些惊讶,两人对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曲姑娘接着说道:“没错,我的第二点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另外,第三,所有的案子如果案情严重,凶手的手法过于凶残的话,那么官府会选择隐瞒部分真相,尽量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可是如今这么一闹,人尽皆知的,综合以上三点,不难推理出凶手的意图或许不是为了单纯的杀人,而是为了引起滨城的恐慌。” 曲姑娘不得不将这次的事情联系到和滨城堤坝上面去,毕竟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发生这样古怪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想偏。 “难道有人和我们一样在打滨城堤坝的主意?”兰怀瑾眉头微挑,道,“利用这件事情分散滨城官府的注意力?可是那也不太可能啊,就算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在对堤坝动手的时候滨城的人毫无发觉啊,难不成他们也有曲姑娘的震天雷?” 曲姑娘眉头微拧,兰怀瑾的这个猜测让她不得不在意,因为她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穿越到了这里,而且那个人也恰好懂得制作炸弹。 “小妞,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兰怀瑾疑惑的看向曲姑娘,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说,还真的有人和你一样知道怎么制作震天雷吧?” “我不清楚。”曲姑娘摇了摇头,很老实的说道,“如果对方身边有一个和我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话,可能性很大。” 在二十一世纪,想要学会制作炸弹其实并不困难,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国安部的成员,材料物理与化学,特种能源工程与烟火技术,这些专业的学生想要制作一个炸弹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会吧?”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了一,“老子以为这么牛逼的东西也就只有你能制作出来。” “对你们来说是挺牛逼的。”曲姑娘心想,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牛逼也牛不到哪里去。 言昭华伸手握住了曲姑娘的手,手背是温热的,手心却是冰凉的,柔声道:“放心,我会让言巽他们去查。” 虽然不明白曲姑娘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但是这并不妨碍言昭华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曲姑娘摇了摇头,道:“重点是我们先要知道对方是谁,其次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应该是东晋的人。”言昭华淡淡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派来的人是谁。” “爷。”门外传来郎五的声音,“三哥回来了。” 兰怀瑾的眼睛一亮,言昭华淡淡的道,“进来吧。” “爷。”进门后楼三喊了言昭华一声,然后朝着曲姑娘点了点头,这一举动让言昭华眼里掠过一丝满意的凉光,楼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恢复如常,道,“爷派属去滨城附近查看一番,最终查到西夏的皇太后前几日已经抵达了兖州,属已派人暗中监视她的动向,只要爷一声令,他们便会行动。” 言昭华点了点头,一边的兰怀瑾好奇的问道:“皇太后?兖州?” 曲姑娘的眼珠子一转,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言昭华的意思了,而一边的兰怀瑾也很快的反应过来,问道:“你的办法就是利用皇太后?” 言昭华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调虎离山。” “可是用什么办法让皇太后调走我大哥呢?”兰怀瑾看向言昭华,眼中有期待的光芒。 “恐吓。”言昭华淡淡的说道,那认真的神情仿佛不是在说这一件什么坏事儿,“已经让楼三透露了兰怀信在滨城的消息,再让人安排几场暗杀,兖州的知府害怕皇太后在他的地盘上出事,自然会提出让你大哥去滨城保护皇太后的法子。” “谁都知道兰怀信虽然没有武功,但是身边的护卫却个个武功高强,皇太后很放心将安危交到他的手上。” 不算兰怀瑾,兰丞相身边的儿子也就剩兰怀信一个了,兰丞相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说没有和人结怨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时候兰怀信两兄弟被兰丞相的仇家掳走了,经过九死一生才救回两个儿子。 打从那日开始兰丞相便请人教他们兄弟二人习武,只是这也是要看天赋和底子的,兰怀信除了些许强身健体的武功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学会,反倒是兰怀瑾学得十分精湛,于是为了兰怀信的安全,便派了护卫和暗卫在他身边保护他,护卫是大伙儿众所周知的,但是暗卫知道的却寥寥几人。 兰怀瑾的眼睛一亮,右手握拳狠狠地击中左手的掌心,一脸兴奋的样子,道:“你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就算滨城的堤坝出事儿了,那老不死的也不可能把责任推到我大哥的身上,毕竟我大哥可是去保护他老娘去了。” “等等……”曲姑娘不得不打断这二货兴奋的情绪,“你确定兰大哥会自己去而不是派 护卫过去?”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办法。 兰怀瑾那兴奋的脸顿时间一僵,看向曲姑娘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悲伤和哀怨:“你就不能够让老子再高兴多一吗?”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兰怀瑾很清楚曲姑娘说的没错,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兰怀信留来,派他身边的护卫去保护西夏的皇太后。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言昭华道,“给兰怀信毒,让你爹逼西夏皇将他调回西夏。” 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了一,那是我哥,我亲哥好吗? “算了,还是看第一个办法大哥会怎么样做决定吧。”兰怀瑾很头疼的想到,虽然大哥有很大的可能会派护卫过去而自己留来,但是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期望希望大哥会自己过去的。 “楼三,让言巽去查查最近滨城有没有出现东晋的人。”言昭华开口道,“如果发现了查查他身边有什么人,记住让言巽不要打草惊蛇。” 楼三点了点头,道:“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言昭华摇了摇头,楼三便转身离开。 翌日,阳光明媚,只是在灭门惨案发生之后,滨城的大街小巷似乎少了很多路人行走,哪怕是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也不过是步伐匆匆,根本没有停留半步。 因为这件事,滨城的很多店铺的生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惨淡,炎热的夏日天气热得人心里烦躁,再加上生意惨淡,让不少的人都一副蔫蔫的样子。 “苏大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白梓画这两天一直在思考着曲姑娘对他说过的话,虽然让他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却在慢慢思考中愈发的觉得她说的没错,但是白梓画就是拉不面子的去主动找曲姑娘说话。 或许每个少年都会有这样的别扭心思,明明想着要靠近,但是有碍于拉不面子而别别扭扭的。 现在白梓画就想着如果苏清扬也说曲姑娘是对的话,那么他就有理由说服自己去找曲姑娘了。 “你自己觉得呢?”白梓画的别扭和纠结苏清扬是看在眼里的,他心里面有些高兴他的懂事之余也有些不太高兴,唉,自己看着长大待如亲弟的小孩竟然被外人几句话就点醒,变懂事了,相反之他这个以兄长自称的却什么也没帮到…… 莫名其妙的也陷入了别扭和纠结的苏清扬淡淡的囧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摇摇 003 兄台,你长得好眼熟啊 003兄台,你长得好眼熟啊 官邸。 兰怀信端坐在书案前,一边立着一只羽锃亮的苍鹰,原本凶猛的猛禽如今却温顺的停落在一边,乖巧的让人险些忘记它原本凶残的本性。 兰怀信将手中的纸条看完之后稍稍恍然,收起纸条之后埋首伏笔,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在薄薄的白纸上游走,所谓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笔走龙蛇间一封信便写好了。 兰怀瑾将其折好,然后交予一边的苍鹰,伸手摸了摸它,笑道:“阿大,辛苦你了。” 阿大蹭了蹭兰怀信的手心,然后抓紧爪中之物,快的离了官邸,而不久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兰大人,钦差大人来了。” 兰怀信的眸光微闪,起身走出了书房,由护卫带领着前往大厅。 “兰大人,大事不好了啊。”还未走进大厅,远远的钦差大人便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魏大人。”兰怀信朝着他拱了拱手,然后才问道,“不知发生何事?” “你看看这信上说的。”钦差大人将手中的信交到兰怀信的手中,待他看完之后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皇太后在兖州遇袭,兰大人您去救驾本无可厚非,只是这滨城堤坝之事还未解决,又发生了灭门惨案事件,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知魏大人意如何?”兰怀信收起手中的信,看向钦差大人,后者皱了皱眉头,然后道,“皇上既然派得了兰大人来滨城暗访,自然是看重兰大人的了,可是皇太后那里也不能耽搁,官有一个想法,既然滨城这边离不开兰大人您,那不如由官带领兰大人的护卫去兖州为皇太后救驾,不知兰大人意如何?” 钦差大人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留在这里,先不说滨城堤坝的事情还没有办好,现在又整出一个灭门惨案来,办得一个不好那就是他的错了。 可是如果去兖州护驾的话,即便是他没能把皇太后保护得十分稳妥,但是不还有兰怀信的护卫当替罪羔羊嘛,到时候皇太后如果真的出事儿了的话,那么他就说是因为兰怀信的护卫保护不当,到了那时即便是皇上要怪罪,也不会全部都由他承担。 钦差大人的想法很不错,但是却忘了他有脑子不代表兰怀信没有的,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他的意思兰怀信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是换做以前的话,不管知不知道钦差大人的想法,他都会答应,因为正如钦差大人所说的 ,他确实是离不开滨城,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魏大人有所不知,我身边的护卫虽然在我身边保护我,却只听从家父的命令,临行前家父曾对他们了死命令,绝不能够离开我身边半步,否则提头来见,所以让你带着他们去兖州的办法可能行不通了。” 即便是拒绝人,兰怀信的语气也是温和的。 钦差大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是没有想到兰怀信竟然会拒绝他的提议:“这事儿事关重大,官相信丞相大人会理解的,待回到西夏官亲自向丞相大人说明,如何?” 兰怀信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魏大人你知道舍弟当初离家出走,家父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话还没有说完,却也不用再说了,兰怀信的意思很明确,兰丞相现在身边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西夏皇那边饶了你一命,你确定你能够在兰丞相的手活过去? “官听说兰二公子如今也在滨城?”钦差大人看似询问,但是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确实。”兰怀信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劝解多时,二弟还是不愿意回西夏,唉……” 摇了摇头,兰怀信的神色颇为无奈,完全断了钦差大人想要利用兰怀瑾让他答应允许护卫跟随他去兖州为皇太后护驾的念头。 钦差大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若是平日里圆滑的兰怀信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自然不可能让一个钦差大人就妨碍到他的了,开口道:“既然信上说让我前去兖州护驾,那么我便马上启程,否则耽误了时间你我都成了罪人了。” 钦差大人完全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见兰怀信真的要走,连忙伸手拦着,道:“等等,兰大人,这滨城也离不开您啊。” 先不说滨城的堤坝,单单是灭门惨案的事情就足以让他心里不安稳了,谁知道那灭门惨案的凶手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接来会怎么做。 这几日因为有兰怀信的护卫在守着所以他的心才定了一些,可是现在兰怀信一走,他的护卫自然也是离开的,那么只剩官邸的一些衙役和家丁,要是那凶手来了怎么办? “魏大人,原先皇上就是看重你才会让你来滨城的,派我过来不过是从旁协助你,少了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够把事情办好的。”兰怀信拍了拍钦差大人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让钦差 大人绕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然后默默地看着兰怀信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走了。 在得知兰怀信出乎众人的意料答应前往兖州保护皇太后的时候,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不会吧?大哥是脑子抽了吗?”虽然兰怀瑾是最希望兰怀信答应的人,但是真的等到兰怀信同意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世界有些玄幻了。 怎么就会答应了呢?大哥一直都不是这样的人啊,孰轻孰重分得很清楚的,可是如今他却选择了前往兖州去保护皇太后? 这根本不科学啊! “傻了吧唧,你脑子才抽了吧?”曲姑娘一巴掌呼到兰怀瑾的后脑勺上,道,“兰大哥答应了你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找事儿吧你?” “老子就是表达一内心的惊讶而已。”兰怀瑾摸摸被曲姑娘呼了一巴掌的后脑勺,皱起的眉头却很快的舒展开来,笑得很猥琐,“大哥一走,咱们就可以……嘿嘿!嘿嘿!” “滚粗!”曲姑娘一个眼刀子了过去,道,“好好的一件正经事儿为什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特别的猥琐?” 兰怀瑾:“……” 老子知道如果我说本性猥琐小妞你肯定会点个赞的,所以老子才不会这么回答! 关于兰怀信愿意去兖州保护皇太后的事情,有高兴的人自然也有不高兴的,而不高兴的自然就是林嫣儿了。 自从那天被言昭华打了一掌之后害得她现在一看到言昭华就觉得浑身都疼,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够整天都呆在厢房里不出来,于是只好一边顶着对言昭华的惧怕,一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兰怀信临去兖州之前来了客栈一次和兰怀瑾他们道别:“以后有空的话记得回家看看,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凡事三思而后行,别整天横得跟什么似的……” 兰怀信一边在说着,兰怀瑾在一边狂点头,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不百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其实他很想问问兄长,既然如此博学多才,才高八斗的,怎么就不会把这些话换一些新的?老是重复重复,到现在兰怀瑾自己都会背了。 只是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兰怀瑾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很清楚这些叮嘱都是兄长对他的关心,他不会不知所谓到去伤兄长的心。 “还有你,阿宁……”兰怀信叮嘱好兰怀瑾之后便转头看向一边明显在看热闹的曲姑娘,“虽然我不是你的兄长,但是也厚着脸皮叮嘱你一番, 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懂得保护自己,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就找二弟帮你……” 这是曲姑娘第一次被人这么叮嘱,心情有些微妙,但是却还是一副很温顺乖巧的样子站在兰怀信的面前,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兰怀信,给人一种她很认真的听教的感觉,害得兰怀信忍不住又手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温和了来,笑意也加深了。 言昭华的眼神顿时间冷了,对于兰怀信这三番四次的动手动脚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虽然很想直接一掌把他打,但是看到阿宁分明一副很乐意的样子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种爆发。 兰怀信叮嘱完了之后,林嫣儿走了上前来,柔声喊道:“大表哥。” 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真真是让人我见犹怜,林嫣儿咬唇,看向兰怀信的水眸中掠过一丝水色道:“大表哥一定要亲自兖州去吗?” 林嫣儿并不希望兰怀信现在就离开,毕竟有兰怀信在这里,兰怀瑾他们才不敢对她做多过分的事情,可是如果兰怀信离开的话,难保兰怀瑾他们不会第一时间就丢她不管。 她已经从西夏追到滨城这里来了,要是不拿兰怀瑾的话,让她怎么好意思灰头土脸的溜回西夏? 从她离开西夏的那天起,已经不仅仅只是关于她是否放不放得的问题,而是上升到面子问题了。 “恩。”兰怀信点了点头,道,“嫣儿,你身子骨弱,若是没事的话还是回去吧,省得让你娘亲他们担心。” 林嫣儿来这里的目的兰怀信很清楚,但是自己弟弟的心思他也很清楚,虽然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他的表妹,但是按照亲疏来看,怎么也是站在兰怀瑾那边的,更何况现在父亲已经决定不再逼迫二弟了,那么兰怀信又有什么可能会帮着林嫣儿? “秦公子。”兰怀信看向林嫣儿身后跟护花使者似的秦启,“这一路上嫣儿就托你照顾了。” 这样说其实很可笑,因为不管是按照身份还是亲近关系,兰怀信都已经将林嫣儿托付给兰怀瑾才对,可是念及他们二人的关系…… 兰怀信还是觉得托付给秦启比较稳妥。 “兰大少请放心,秦某一定会好好照顾嫣儿的。”秦启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温柔的看向眼前的林嫣儿,眼神里透着无限的深情和缱绻。 一边站着的白梓画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要不是有巷子里的那件事情,他到现在 还不能够相信对方竟然是那么表里不一的人。 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清扬拍拍白梓画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冲动,否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可是……可是……”三句话还没有说到,林嫣儿就已经默默地梨花带泪了,根本没有理会身后那道深情的目光,而是直直的看向兰怀瑾,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嫣儿还没有等到二表哥他回心转意。” 兰怀信的一边微微的叹了口气,而另一边的兰怀瑾则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对林嫣儿威胁道:“你再装出这副倒尽胃口的样子的话,小心老子让小虎崽再让你原形毕露一次。” 林嫣儿那要哭不哭的眼泪瞬间倒流了回去,那速度快得惊人,由此可见当初小虎崽带着林嫣儿的震慑是有多么的深刻。 “嗷嗷唔!”曲姑娘脚边的小虎崽不屑的哼哼两声,什么玩意儿?虎爷我才不屑要她的肉呢,臭臭酸酸的,难吃到要死。 “切。”兰怀瑾撇了撇嘴,“说你装还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 “二弟。”兰怀信头疼的看着两个一见面就从来没有好好说话的两人,在兰怀信的心里,哪怕林嫣儿再怎么样她也是自家的表妹,即便是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能在这样公共的场合给对方难堪,可是显然自家亲弟弟没有这个想法,他的做法就是看你不爽就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逮着机会就挤兑你就是了。 “好了,我要走了。”兰怀信拍拍兰怀瑾的肩膀,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对他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和阿宁。” 兰怀瑾撇嘴,心里想着最后三个字可以去掉的,因为他如果真的“好好照顾”了小妞的话,大变态肯定会迁怒他的。 老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做那么蠢的事情? “阿宁,万事小心。”兰怀信深深的看了一眼曲姑娘,然后翻身上马,众人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兰怀信离开了之后,林嫣儿和秦启也离开了,他们一个是畏惧于言昭华,一个是还要继续当护花使者。 曲姑娘拧眉的看向兰怀瑾,问道:“刚刚兰大哥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万事小心,干嘛?”兰怀瑾看了一眼曲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万事小心? 是她想太多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一般人不是应该说一路小心一路平安什么的才 对的吗?他说万事小心?万事……小心…… 曲姑娘抿唇,眉头微蹙,难道是兰大哥知道了些什么? 仔细的回想了一近日里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曲姑娘似乎想起了发生灭门惨案的那日,他们从铜雀大街回来,教训完黑哥之后她似乎劝了一兰大哥不要那么操心灭门惨案的事情而是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西夏的堤坝上…… 曲姑娘满头黑线,哦草!她这样子是叫做不打自招吗? 兰怀信根本没有和她说过任何有关西夏堤坝的事情,更没有说什么西夏皇派他来滨城暗访! “你干嘛?”兰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曲姑娘,后者开口,道,“兰大哥好像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 言昭华神色一怔,转头看向曲姑娘。 “什么?”兰怀瑾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曲姑娘抓了抓脖子,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兰大哥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所以才会自愿去兖州的。” 兰怀瑾抿了抿唇,许久之后道:“难怪了。” 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么违背他平日里处事原则的事情? 知道真相的曲姑娘对兰怀信的好感是越来越多了,无疑兰怀信这样的做法是最为贴心的,他通透的看清这一切真相,但是却选择了继续稀里糊涂去,甚至在最重要的关头,他做出了完全违背自己处事原则的事情,为的只是让他们继续行动去。 言昭华拧眉,看着默默地对兰怀信增加好感的曲姑娘,很严肃的思考着,他需不需要做一些事情让阿宁也好好地感动一番? 在这么去,他突然有些危机感了。 “真可惜。”曲姑娘低低的叹了口气,看向兰怀瑾的眼神透着几分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兄长竟然是你的大哥。” 兰怀瑾:“……” 老子可以认为你是在嫉妒吗?还是其实你是想表达有大哥有老子这个弟弟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 因为兰怀信已经出发去兖州了,所以现在曲姑娘他们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好吧,形容得有些奇怪,但是意思差不多,没有了兰怀信在这里,他们就可以放开手脚来干大事儿了! “因为灭门惨案的事情,所以现在滨城到处都有官差在巡逻,而且官府的人似乎也认为灭门惨案和滨城堤坝有些关系,所以已经加派人手去堤坝那边,我看我们还是再 去踩踩点。”曲姑娘在一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言昭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兰怀瑾摊了摊手,也同意了曲姑娘的意见,地上趴着的小虎崽一拍爪子,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虎爷也爽快的同意了,不过曲姑娘却又开口道:“这次只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行。” “怎么可以?” 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人同时拒绝,一个是担心曲姑娘的安危,一个也是担心……好吧,兰怀瑾是想去凑热闹而已。 “嗷嗷?”小虎崽也不甘落后,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手矫健的跃上长榻,歪着脑袋看向曲姑娘,这么好玩的事情,虎爷怎么可以错过? “现在到处都是官差,你们两个又是陌生面孔,这么大喇喇的出门不是直接送上门让人怀疑你们吗?”曲姑娘摊了摊手,认真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虽然是生面孔,但是好歹是姑娘家,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把我和那个灭门惨案的凶手联系在一起吧?” 至于小虎崽的意见,完全被曲姑娘给忽视了。 见言昭华还有不认同的神色,曲姑娘摆了摆手,道:“我又不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而且光天化日的,难不成还会出事不成?” 已经完全不相信曲姑娘还有好运气的两人:“……” “嗷嗷唔!”小虎崽见曲姑娘不搭理自己,于是拍着爪子嚎叫道,虎爷我相信的,小美人儿要是没有好运气的话当初怎么会那么荣幸的遇到虎爷我从此过上了星湖的生活? 虽然小虎崽的话让曲姑娘心里面有些安慰,但是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个人的沉默也对曲姑娘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擦!老子就是倒霉了一点你们至于吗?” “有危险。”言昭华板着一张脸儿,说的极其认真,一副如果曲姑娘不相信他的话绝对会倒大霉的样子。 “就是啊,小妞,你就听话一点呗。”兰怀瑾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的,“难不成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曲姑娘磨牙,道:“我带上小虎崽总可以了吧?那货一出场,一个就顶两。” 这话虎爷爱听! 小虎崽咧着嘴对曲姑娘傻笑着,没想到虎爷在小美人儿的心目中是那么厉害的,别人都说最真心的表白往往在最激动的事情最容易说出口,看来是真的,小美人儿,不枉虎爷平日里那么疼你。 言昭华看了一眼 曲姑娘,考虑了一小虎崽的武力值,然后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一个时辰之内就要回来。” 否则的话我就亲自去逮人。 最后一句话言昭华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里面已经表达了自己最直接的想法了。 被答应了,曲姑娘还是不高兴,凭什么那只就会吃的小虎崽比她还值得让大变态信任啊? 小虎崽虎着脸看着曲姑娘,别以为虎爷没看到你刚刚那**的鄙视小眼神儿了。 “老子觉得还是不太安全。”兰怀瑾皱着眉头,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大哥临走前让老子好好照顾小妞,老子觉得作为一个有担待的男人,老子应该义无反顾的陪小妞去踩点才对的。” “滚!粗!” “嗷!嗷!” 曲姑娘和小虎崽直接给兰怀瑾点了一个中指,前者严重的鄙视他的不要脸,后者严重的鄙视他破坏虎爷和小美人儿的二人世界! 再次出现在铜雀大街,这里似乎没有了那日的热闹和嘈杂,就连沿街叫喊的小贩也失去了激情一般,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的吆喝声已经没有了。 曲姑娘路过那个巷子的时候扫了一眼里那儿,寂静萧条,地上的斑斑血迹已经被洗掉了,但是洗不掉的是那浓郁的沉闷气息。 收回视线,曲姑娘继续往滨城的堤坝走去,小虎崽的个头不大,所以曲姑娘把它抱在怀里,只要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是一只小虎崽的。 曲姑娘拍了一在东张西望的小虎崽:“看毛线啊?唯恐别人认不出你是老虎是吧?” 没办法,虽然小虎崽太有吸引力了,要是真让它耀武扬威的走在大街上的话,恐怕会招来无数人围观,那日在客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他们再三保证小虎崽被驯化的话,恐怕早就被怕死的掌柜赶出客栈了。 寻常人家拥有一只小虎崽或许会遭人怀疑,但是如果拥有小虎崽的是一支四处游历的商队,那么就不怎么惹眼了。 “嗷唔。”小虎崽不满的瞪大了虎眸,堂堂虎爷竟然这么窝囊的窝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传出去虎爷还用混的吗? 曲姑娘冷冷的扫了它一眼,笑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混。” 哼! 小虎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欺负虎爷长得帅,虎爷不和你玩了。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对得 起百兽之王这个称号的。 “嗷唔嗷唔!” 鱼唇的人类,你给虎爷说清楚,你刚刚那一个赤果果的鄙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虎爷就真的不和你玩了! 堂堂虎爷竟然让一个鱼唇的人类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了,这简直就是太灭虎爷的虎威了。 曲姑娘满头黑线,毫不留情的直接把手里的小虎崽往后一抛,不和她玩就不玩,她还稀罕不成? “嗷嗷唔……” 小虎崽震惊的看着将它抛弃了的曲姑娘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曲姑娘竟然真的会抛弃它,小虎崽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安全着陆,然后—— 铜雀大街忽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嗷嗷嗷……哦哦哦……嗷嗷嗷哦哦哦……” 可怜的虎爷啊,竟然被人那么残忍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的抛弃了啊,这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无天日惨到闻着伤心听者流泪,怎一个惨字了的啊啊啊—— 眼见着这小虎崽都要将整条街的人都吸引过来了,曲姑娘二话不说直接捞起它就走,原本还凄凄惨惨戚戚的小虎崽顿时间雄起了:“嗷嗷唔——” 虎爷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丢掉虎爷的,你还是爱虎爷的,不要解释,虎爷一直都知道的。 曲姑娘满头黑线,怀里的小虎崽跟抽了风似的咋咋忽忽的,要不是真怕吸引到其他人的主意,她真心想把这二货给丢掉。 有时候曲姑娘在想,她的人生未免太悲惨了一点,除了兰怀信之外,遇到的人不是傲娇货就是蠢二货,呆萌货,八卦货,反正该正常的都不正常,在这么一群人里面她能够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到这个地步连她都忍不住给自己默默地点了一个赞啊! 滨城的堤坝果然不出所料的派多了不少衙役在附近巡查,曲姑娘并没有靠得太近,而是抱着小虎崽就走进了临近堤坝的一家酒楼。 小二看到曲姑娘的时候眼里有些惊艳,这姑娘长得可真真好看呐,跟天仙儿似的,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快速的迎了上来,笑道:“姑娘,您可来了,那位公子等您可久了。” 曲姑娘:“……” 这是什么意思? 曲姑娘微微挑眉,见小二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只是在这滨城的,还会有谁认识她?总不可能是言昭华他们几个吧? 曲姑娘没有说什么,跟 004 你是被他们挖出来的? 004你是被他们挖出来的? 这个消息曲姑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 “无忧,你再等等,待会儿小叔公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们就带你回家。”青年看着曲姑娘笑得很开心,没想到这次出来收获那么大,把无忧带回家的话四叔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小叔公? 曲姑娘脑筋一转,按照这辈分来派,这小叔公不就是…… “卿九他爹?”曲姑娘问道。 青年点了点头,道:“恩,不过无忧你是怎么认识小叔叔的?你走的时候小叔叔还没有在卿家呢。” “哦。”曲姑娘三两就解释了一遍和卿九认识的过程,当初以为多了一个便宜弟弟,哪知道是多了一个小叔叔? 曲姑娘一想到自己要喊卿九那小家伙小叔叔的情景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违和感太强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看来连上天都要我们重逢。”青年高兴的道,“无忧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当初无忧被抓走,卿家上就急疯了,特别是四叔,后来曲家的人传来消息说无忧意外身亡,四叔就病倒了,好了之后就跟行尸走肉似的。 如果不是曲家不是真的让他们看到无忧的尸体,他们是不可能相信无忧真的死了的,现在想来,这一切一定都是曲家的诡计,先是设计无忧被抓走,再随便制造出一个意外身亡的事故让他们以为无忧真的死了,然后他们就可以独占无忧了。 真是卑鄙! 青年的眼里掠过一丝狠戾,他们曲家真的以为他们卿家的人很好欺负吗? “你说曲家的人告诉你们无忧死了,然后你们就相信了?完全没怀疑?”曲姑娘挑眉问道。 “当然不可能。”青年很激动的说道,“刚开始我们当然不相信了,而且还认定了是曲家的诡计,可是他们真的让我们看到了你的尸……恩,四叔也亲自检查过了,不是其他人冒充的,于是我们就真的相信你死了。” “后来我们有一直监视曲家,一方面是为了想知道曲家当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就算四叔和那个女人恩断义绝,你好歹是她的女儿啊,另一方面我们也想借此抓到曲家的一些马脚,为你报仇,可是直到现在,我们只得到一些曲家的秘密,却没有发现你的存在。” 这也是青年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当初真的是曲 家的诡计的话,那么为什么这几年他们一点儿也查不到无忧的存在?就和她真的死了一样。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问道:“你们把无忧葬在哪里?” “卿家的……”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无忧,你是被他们挖出来的?” 曲姑娘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咬牙切齿道:“能不能用更好的形容词?” 什么叫做被挖出来的? “无忧你别生气,我嘴巴有点笨,你……”青年见曲姑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顿时间就蔫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曲姑娘翻了一个白眼,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青年一愣,然后摸摸脑袋,没有半点失望的样子:“卿君炙,我排行老三,无忧你以前都是喊我大熊哥哥的。” 曲姑娘嘴角抽搐了一,看了一眼卿君炙,他的外形和大熊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其实如果按照正常的情节,应该是她爹狼心狗肺抛弃了她孤苦伶仃的娘,后来发现原来孤苦伶仃的娘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而作为他们的女儿原主,也就是她继承了她娘的娘家的某些特殊天赋或者宝藏,她爹为了荣华富贵丧心病狂的制造出一起意外身亡的事故,为的就是利用她得到权力和富贵,后来终于和她娘的娘家人相遇,一起欢快的虐渣男,最后大团圆结局。 恩! 这是惯用的情节,可是为毛线她现在经历的却是她娘为了某些目的不仅抛弃了她爹,还利用了她? 曲姑娘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她爹和她娘的样子,然后将两人的身份互换了一之后—— 成功的被自己的脑补功能深深的恶寒了一把。 言归正传,曲姑娘甩掉了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那些乱七八的东西之后,细细想了一遍卿君炙的话,从他的话里面可以听出他的意思,她,或者说原主本身是卿家的孩子,结果被曲家的人用诡计给带走然后给她制造了一场假的死亡,甚至不惜把她从卿家祖坟中……挖出来,只是曲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一个继承人?可是她又不是男儿郎,是原主的娘想要把她囚禁在身边?可是卿家这几年却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当初她又怎么会被睿王爷买走送上大变态的床? 曲姑娘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当然,现在曲姑娘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是和卿家有关系,但是至于是不是 像青年所说的那般亲近就另当别论,另外,如果一切都是曲家的诡计的话,那么他们当初把她带走之后送到哪里去了?空白的这几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曲姑娘原本是出来踩点的,可是哪知道竟然会遇到这么一场撒狗血的认亲,想到这里曲姑娘忽然抬头问道:“你们来滨城做什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卿九在抚州的时候似乎说过他的父亲很快就会抵达抚州的,可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了? “为了曲家的事情。”卿君炙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隐瞒曲姑娘,大概的说了一他们的目的,“无忧你应该听说了两淮的事情了吧?曲家的人这次也到了滨城,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是肯定和这滨城堤坝脱不了关系,反正曲家的人不管要做什么事情,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卿君炙的诚实让曲姑娘很满意的同时也是满头黑线,“你也太好套话了吧?” 她就这么随便一问,他还真的给她认真回答了? 难道她不怕她消失的这几年里面已经完全被曲家的人利用或者收服了? 而且什么叫做反正曲家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让他们如意?敢情这些年一直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因为我相信你就是无忧。”卿君炙很认真的看着曲姑娘,根本不曾怀疑过她,后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心虚,“说实话我还是不记得你,所以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无忧了。” 而且刚刚那句话她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的,一看就知道这个卿家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滨城,又出了灭门惨案的事,所以曲姑娘不得不怀疑对方的立场和她是不是相对的。 “我也不是以前的大熊哥哥了。”卿君炙拍拍自己的胸口,“现在我武功已经很厉害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他们是不是没有在同一个频道上?还是对方的重点抓得不对劲儿? 在雅间里面,卿君炙和曲姑娘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虽然曲姑娘并非是原主,但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卿君炙那种打从心底里的喜悦和兴奋,当说到她爹卿四的时候,卿君炙的声音低了去:“无忧,打从四叔知道你死了之后他就没有一天开心过的,而且大夫说他心中郁结导致身子骨也弱了来,每年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的,我爹说要是再这样去的话,四叔就离死不远了,不过幸好……” 卿君炙抬头, 看向曲姑娘,笑道:“幸好无忧你回来了,四叔要是看到你的话,肯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说实在话,曲姑娘心底里说有很大的感触那就是假的,毕竟那并非是和她相处过十一年的父亲,只是作为一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观观端正的好同志,对于这样的父爱多少有些感动的。 就在曲姑娘沉浸在那一丝丝感动的时候,没有等到那个和她很像的小叔公,反倒是等来了十几个杀手。 “擦!” 曲姑娘哭瞎,迅速的收回了那一丝感动,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节奏啊?一出门就出事儿!一出门就出事儿! 卿君炙第一时间伸手将曲姑娘护在身后,单手将缠在腰间的软剑抽出,灌注了内力的软剑噌的一声瞬间变得笔直坚硬,卿君炙对身后的曲姑娘道:“无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罢,一声冷喝:“狼牙,出来。” 一声长啸的狼嗥响起,曲姑娘便看到一头毛色雪白的狼从窗子跃了进来,身形矫健,四肢发达,跃进来之后便立于卿君炙的一边,尾巴平翘,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后腿微微弯曲,前腿绷得笔直,锐利的獠牙呲着,看向那六个杀手的狼眸中是深深的冰冷的暴戾凶残。 看到狼牙,小虎崽虎躯一震——我去!这货为什么在这里? 平日里一副我最嚣张拽上天的虎爷现在竟然哆嗦着身子藏在曲姑娘的身后,嗷嗷直叫,只是虎啸声中没有往日里的得瑟,甚至隐隐有一丝……心有余悸? 曲姑娘满头黑线的看着瞬间弱了的小虎崽,真心不太习惯好吗?这货连对着大变态都是一副傲慢的耍赖的样子,现在你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德行! 曲姑娘抬脚踢了踢那怂怂的二货,眼神里面饱含着对它深深的鄙视。 小虎崽表示,虎爷也不想的好吗?这完全就是条件反射好吗?在曲姑娘那鄙视的眼神中佯装淡定的走了出来,努力的营造出一副虎爷其实还是很威武的形象,用爪子摸了摸虎须,虎爷现在是应该假装很友好的给它打声招呼以表示虎爷的素质好呢?还是装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让那货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好呢? 深入了深深的纠结的虎爷还没有做好决定,狼牙就扫了它一眼,目光从他的身上自然的滑过,不带一丝停留的,就仿佛是从未见过小虎崽似的。 虎爷一子就伤心委屈了,朝着狼牙嗷嗷直叫,你个 没良心的连虎爷都不记得了吗?亏虎爷当初还为你哭得肝肠寸断嘤嘤嘤你个混蛋,不对,是混狼! 曲姑娘捂脸,她好想把这只蠢虎丢出去有没有。 “嗷呜嗷呜!”狼牙不耐烦的朝着小虎崽嗥了几声,闭嘴!笨蛋! 小虎崽瞬间就安静来了,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傲慢嚣张的样子,虎爷就知道你还记得我,哼!像虎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虎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曲姑娘现在是连捂脸都觉得丢人了,为毛线人家的萌宠那么威武,她的萌宠这么二货啊? 萌宠狼牙不仅长得威武,就连战斗力也是非同一般的,在卿君炙的示意,身形快的朝着最近的杀手扑去,露出的獠牙泛着阴冷的寒光,嗜血而凶残,冰冷的狼眸中掠过幽深的绿光。 在狼牙面前,小虎崽也不想丢人,于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实力出来,朝着杀手就嗷嗷直叫,锐利的利爪在杀手身上留了不少的伤痕。 曲姑娘无法确定这几个杀手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卿君炙来的,但是显然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不管是她还是卿君炙都被杀手给缠上了。 眼前这群杀手显然和之前遇到的那一批不是一个等级的,曲姑娘左闪右躲的还险些丧命在那长剑之。 “擦!”曲姑娘叫道,“老子都快要shi了你们还不出来,小心老子让言昭华扣你们的月俸。”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直接破瓦而入,那一模一样的装束,一模一样的表情——不用怀疑,绝对是言家出品的。 有了两人的加入,场面瞬间就得到了平衡,言昭华手的十六护卫可不是看着玩的,即便是一流的杀手也很少能在他们的手上讨到便宜。 早就听到里面出事了的小二忙不迭的冲了进来,结果看到如此凶残血腥的场面瞬间被吓住了,曲姑娘刚好滚到门边,干脆伸手把他给推了出去:“别进来。” 看在他之前还担心过她的份上,曲姑娘倒不至于把他拉进来送死。 原本杀手快要被卿君炙他们解决了,可是曲姑娘看着莫名其妙又跑出来的一批黑衣人,开始有些头皮发麻了。 卧槽! 现在是怎样?凑热闹很好玩咩? 曲姑娘简直就是要哭瞎啊,这多灾多难的体质还真的是让人很难高兴起来啊。 后来的这批黑衣人比起刚刚那批显然是 有战术多了,两个三个分组,分别拦住卿君炙和护卫二人,狼牙和小虎崽,剩一个专门是对付曲姑娘的,当然,在这个时候曲姑娘绝对不会嫌弃什么不公平的。 卿君炙的眼神一冷,感觉到无忧快要撑不去了,手愈发的狠辣,那软剑在他手上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上翩迁起舞,靠着惊鸿灵活的身手任意的穿梭在杀手和黑衣人的中间。 眼见着对付曲姑娘的杀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身,长剑直逼她的心脏,卿君炙不惜以自己受伤作为代价将那杀手手中的长剑挑开,泛着寒光的软剑挡住了他的长剑,伸手直接将曲姑娘拉至自己的身边,自己的肩膀上却被长剑割开了一个大伤口,鲜血直流:“无忧,你没事吧?” 曲姑娘摇了摇头,低声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大熊哥哥。” 如果不是有他刚刚挡了一的话,那么她绝对会把命交代在这里的。 听到曲姑娘喊自己大熊哥哥,卿君炙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因为这点惊喜,他甚至可以忘记肩膀上所受的伤。 他知道并非是因为曲姑娘想起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为她挨了这一剑所以她才会感激他的,但是对于卿君炙来说无所谓,只要无忧愿意接受他,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曲姑娘尽量的避开那黑衣人,因为即便是只有一个黑衣人也绝对不是她可以对付的了的,可是很奇怪的是她可以感受到对方并没有要杀了她的意思,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拖延时间,可是…… 为什么? 可是曲姑娘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想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因为卿君炙伤及肩膀,手上动作已经变得有些缓慢了,再这样去即便是解决掉了这些杀手和黑衣人,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的。 言离和言火两人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边对付黑衣人和杀手,一边分神注意着曲姑娘,唯恐她在他们两人的眼皮底受了什么伤,到时候主子要是发怒的话,他们的场绝对不会太美好的。 曲姑娘被卿君炙护着,她并非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所以当杀手的长剑逼至眼前时,曲姑娘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吓得尖叫痛苦,手腕翻转朝着那杀手射出了一枚银针,虽然不能够一招毙命却也足以挡住了那杀手的长剑。 卿君炙护着曲姑娘也不是易事,黑衣人要拖着他们的时间,而杀手则是想要了他们的命,腹背受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原本言离和言火两人 想先让曲姑娘离开,他们断后的,毕竟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这些杀手和黑衣人了,但是他们却担心要是曲姑娘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之后又出其他的意外,到时候他们拿什么跟主子交代? 眼见着情况就要坏菜了,言离和言火两人顾不得什么连忙朝外发射了一个信号弹,杀手见状,手愈发的快速凶狠了。 小虎崽嗷嗷直叫,狠狠地咬住了杀手的大动脉不放—— 咬死你咬死你!竟然三番四次的追杀虎爷的小美人儿?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狼牙嗥叫一声,将咬着不放的小虎崽往旁边撞去,笨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蠢? 刚刚狼牙的那一撞,直接把小虎崽装得七荤八素的,但是却替它硬生生的躲过了一剑。 虽说小虎崽号称百兽之王,但是在狼牙的面前却显然显得有些不够威猛了,先不说体型就小了不止一号,就连智商也—— 曲姑娘实在是不太想吐槽自己的萌宠! 长剑再次袭来,曲姑娘手腕翻转,怎料袖中银针已经全数用完,心里一惊,脚的步子不停,急急往后倒退几步,那长剑从她的面前落,剑气直接划伤了她的手臂。 曲姑娘想哭死,这身上的伤才刚好有多久啊?这就又添新伤了! “无忧!” 卿君炙原本黑色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担忧而染上了一层血色,手愈发的凶残,软剑缠上了那名杀手的脖子,用力一扯,直接将他的整个头颅都割了来。 卿君炙上前扶住了曲姑娘,看着她那被鲜血染红的手臂,心里自责万分。 好不容易才知道无忧没死而且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一秒却亲眼看着无忧在自己面前被人伤了。 卿君炙比起几年前,他现在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跟无忧保证,绝对会好好保护她的! 保护! 去他妈的保护! 这算哪门子的保护! “我没事。”曲姑娘没想到卿君炙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虽然明知道他是因为原主是无忧所以才这么关心她的,但是曲姑娘却并不计较这些。 “阿宁姑娘。” 言离和言火两人脸色也一变,为什么他们现在已经可以预计得到自己未来悲惨的生活了? 嘤嘤嘤言乾那个贱人当初 怎么就派他们两人来保护阿宁姑娘啊啊啊! 闻讯而来的言昭华等人一进客栈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一边的小二就哆嗦着指着二楼道:“在在在……在右转第一间。” 待言昭华等人迅速的上了二楼,右转之后便便看到满目疮痍的雅间,犹如狂风席卷过一般。 言昭华的视线掠过言离言火,小虎崽,狼牙和卿君炙,直接落在了曲姑娘的身上,见着她手臂上那鲜血直流的伤口时,身上肆虐的杀气暴涨。 那黑衣人见言昭华他们来了,也不恋战,纷纷抽身撤退,十分迅速的逃离了,只是临走前却对着曲姑娘喊道:“主子吩咐的任务还请小姐尽早完成。” 那些杀手见情况不对劲儿,也连忙撤退,只是他们想要逃,不代表言昭华会放过他们,狠声道:“一个不留!” “是,爷!” 郎五等人抱拳之后齐齐上前,追上了那群杀手和黑衣人。 “等等!”曲姑娘喊道,“黑衣人留活口。” 刚刚他们临撤退之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主子吩咐的任务?什么主子?什么任务? 曲姑娘再一次悲催的觉得自己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实在是一件太坑爹的事情了,因为现在曲姑娘根本不能够确定对方所说的主子和任务是真的还是假的。 郎五一点头,和言乾几人兵分两路的去追那批杀手和那批黑衣人。 “过来。”言昭华冷冷的看着曲姑娘,他不知道再这样去的话他会不会干脆把阿宁给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半步,省得她那么不让人省心。 曲姑娘头皮发麻,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着光天化日之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结果…… 这个时候曲姑娘的思想不得不开一小差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这倒霉孩子的倒霉运啊! “无忧。”卿君炙紧紧的把曲姑娘抱在怀里,目光不善的紧盯着言昭华,问道,“你想做什么?” 兰怀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靠!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有胆量的挑衅接近暴怒边缘的大变态啊,而且—— 当着大变态的面你把小妞抱得那么紧真的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兰怀瑾可以预想得到卿君炙的场有多悲惨了,不仅挑衅了大变态,而且还当着大变态的面吃了小妞的豆腐?不过等等—— “你是谁?”兰怀瑾打量了一眼卿君炙, 莫名其妙的觉得他长得有点儿眼熟,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老子觉得他和小妞挺像的?” 言昭华冷冷的看了一眼卿君炙,想起了那日在铜雀大街的时候阿宁曾经说过看到一个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抿了抿唇,言昭华收回了视线,看来应该是这个人了,只是…… 言昭华将视线落在了卿君炙搂住曲姑娘的手上,那眼神仿若实质一般:“谁让你抱她的?” “关你屁事!”卿君炙冷冷的和言昭华对视,明明他才是无忧的哥哥,这个男人凭什么用一副他占了无忧便宜的样子看他? 言昭华周身的寒气冷了几分,曲姑娘满头黑线,这莫名其妙的两男争一女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儿? “又关你屁事!”言昭华冷冷的反唇相讥道。 “无忧是我妹妹,你说关不关我事?”卿君炙冷笑一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曲姑娘:“……” 哪知道言昭华却不屑的道:“阿宁是我未过门的世子妃,你说关不关我事?” 曲姑娘:“……” 兰怀瑾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面瘫话少的言昭华现在竟然那么啰嗦的和卿君炙吵了起来?而且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小妞竟然有这样这样的哥哥为什么还会被卖进睿王府?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看热闹。 兰怀瑾先是对着曲姑娘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毫无心理压力的站在一边充当着背景看起热闹来了。 老子看透你了! 曲姑娘狠狠地朝着兰怀瑾竖起了一根中指,你个没义气的贱人。 义气又不能当饭吃。 兰怀瑾脸皮很厚的摊了摊手,平日里讲讲义气还可以,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老子决定低调一点当一个观众就好了。 兰怀瑾会承认是因为之前曲姑娘不肯带他一起来踩点所以他才这么落井石的吗? 哼! 坚决不肯承认! 还跟小孩子似的吵个没完的言昭华和卿君炙两人根本没有看到曲姑娘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擦!”曲姑娘忍不住暴喝道,“老子快要失血过多挂掉了好吗?等老子死了你们还吵个屁啊?” 嘤嘤嘤都不知道先好好地照顾病号的吗混蛋! 曲姑娘的话音刚落,言昭华和卿君炙两人便同时的闭嘴了,看 005 就是那传说中的卿长笑 005就是那传说中的小叔公 曲姑娘的唇角泛着笑,却是冰冷的笑意,在黑衣人临走之前丢的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他们今天出现的目的了,不杀他们却在拖延时间,原来是为了让言昭华对她产生怀疑,但是…… “你们的目的是想让我知道阿宁是奸细?”言昭华抬眸,那双美丽的眸子掠过一丝阴森的冰冷。 黑衣人们闭嘴不言。 “混蛋!你们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卿君炙一巴掌直接呼在了那为首黑衣人的脑袋上。 为首的黑衣人:“……” “无忧……”卿君炙很担心的回头看向曲姑娘,“你的身份曝露了吗?” 曲姑娘满头黑线,满心的阴暗心理一瞬间烟消云散,她难道已经不能够再奢望自己的人生还能遇到一些正常一点的人吗? “我非常非常非常不高兴有人把我当白痴……”曲姑娘笑容依旧,声音轻轻的说道,“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他一辈子都别想高兴。” “郎五,言乾……”曲姑娘抬眸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帮我去抓……” “一、二、三、四……抓十二只可爱的大老鼠过来。” 可爱的……大老鼠……!? 你确定? 郎五和言乾瞬间瞪大了眼睛,那种生物你确定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兰怀瑾满头黑线,你们这两货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 “咳咳!”兰怀瑾轻咳一声,好奇地问道,“小妞,你想用来做什么?” “喂他们吃吗?还是放老鼠咬他们的那啥那啥?……” 兰怀瑾的话音刚落,卿君炙两人瞬间将冰冷的目光钉在了他的身上,敢用有颜色的话来污染无忧,简直就是找死! 兰怀瑾默默地竖起一根中指,老子比起大变态和小妞他们两个,已经非常含蓄低调矜持了好吗?想当初大变态和小妞两人尚未成亲就在床上翻滚的时…… 兰怀瑾还没有想象完毕,言昭华的一个冷眼已经以光速的速度扫了过来,狠狠地用目光将他大卸八块。 很好! 谢谢你提醒我,原来这档子事我差点忘记了! 兰怀瑾默默地蹲在小虎崽的身边,老子承认嘴贱,所以你可不可以把之前的事情都一次性的忘掉? “将他们的肚子破开,将老鼠 塞进去再缝上……”言昭华冷冷的说着血腥残忍的事情,脸色却平淡的仿佛在说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能活去我就饶你们一命。” 他连魔性大发的样子都让阿宁看到过了,还怕阿宁知道他凶残血腥的一面么? 黑衣人们的脸色唰的一声变白,张嘴就想咬舌自尽,但是却让一边伺机而动的言乾等人迅速的卸掉了巴,让他们想死都难。 哼!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还能够让你们自杀的话,那么我们干脆去自杀好了。 言乾等人对上黑衣人们那怨恨的目光,很得瑟的想到。 黑衣人们光是想象着那个画面就足以让他们毛骨悚然了,更别说如果真的发生的话…… 东凉的变态世子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们一瞬间开始后悔被抓到的时候没有第062章操了。 ——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百分之一百的对您忠诚的! 郎五和言乾等人一脸严肃认真的看向言昭华,虽然明知道他不会扫他们一眼,但是还是努力的表达着他们的诚意和忠诚! 言离和言火两人泪流满面,怎么办?他们的人生好像一片黑暗了! “不!”曲姑娘摆了摆手,笑意吟吟的道,“不知道老鼠爱打洞吗?” 众人:“?” 所以呢?你想让老鼠表演打洞吗? “让它们好好地光顾一你们无人问津的小菊花,顺便帮你们通通肠,指不定以后不怎么用力就可以畅快的一泻千里了。” 曲姑娘阴测测的说道,比起言昭华的血腥残忍,她的办法显然是……猥琐很多。 一阵寒风吹过…… 在场的人瞬间觉得菊花一紧,小虎崽更是死死的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菊花,可惜……爪子太短捂不住。 ——嘤嘤嘤小美人儿虎爷错了!以前是虎爷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死了就死了,咱们应该勇敢的向往着美好的明天…… 没节操! 太没节操了! 兰怀瑾深深的鄙视这货,但是一秒,看向曲姑娘的眼神充满了谄媚和讨好,小妞,你看你是那么的善良温柔,那么的可爱可亲,那么的冰雪聪明,老子都不忍心对你使用暴力了,你好意思对老子使用那么猥琐的招数吗? 小虎崽和兰怀瑾之间的互动黑衣人们看不 见,也没心情看,因为此时他们惊恐的看向曲姑娘,她虽然在笑,但是他们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眼里的冷意,犹如冰封万里。 卧!槽!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里其实有两个变态的啊! “郎五他们还没有回来,先不急,我们先好好的理顺理顺一思路。”曲姑娘掰着手指理着思路,“首先,如果卿君炙不是在撒谎的话,那么我是被曲家给带走是一个阴谋……” 卿君炙不开心了:“无忧,你应该喊我大熊哥哥的。” 众人:“……” 可!不!可!以!把!重!点!摆!正!? “几年之后,我被睿王爷买进睿王府送上大变态的床,原本我以为是个意外,但是今天你们却间接的告诉了我,我到言昭华的身边其实也是个阴谋……” “曲家或者派我到言昭华身边的人不可能傻到派你们几个低智商的来通知我要尽快完成任务,所以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言昭华知道我是被派到他身边的奸细,引起言昭华的怀疑……” “言昭华一怀疑,他就会派人去查,不管他们当初帮我制造了一个多么完美的假身份,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按照言昭华的性子都会把我当奸细处理了,到时候我到他身边的阴谋就玩完了……” “你们不是曲家或者派我到言昭华身边的人派来的,那么你们就是他们的……敌人派来的?” “我说的对吗?”曲姑娘微微一笑,静心来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理顺这些思路,而黑衣人们的目的不是什么,即便是引起言昭华的怀疑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的让言昭华怀疑或者以为她就是奸细。 “等等……”兰怀瑾看向曲姑娘,“为什么老子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没有告诉你吗?”曲姑娘很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失忆了。” 众人:“……” 黑衣人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所以呢?所以他们其实原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对方的目的也不会达到,因为他们派去的奸细其实已经失忆了?所以他们这是自作聪明画蛇添足自讨苦吃? 噢! 他们好想哭,人生为什么一子变得这么悲惨? “你们以为一个奸细能做到什么?”言昭华微微蹙眉,似是很不解的看向黑衣人们,“就算我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你们能改变什么?” 自 信! 言巽和言离等人心目中的主子一向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正如他所说的,即便是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那么又能够改变什么?该有的结局已经定了,他言昭华想要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有失败这两个字。 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成了跳梁的小丑,正如对待东凉皇一样,言昭华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实力和势力,否则的话东凉皇也不会即便是恨他入骨也不敢动他半分了。 狂妄! 卿君炙轻轻的嗤笑一声,哼!他才不会承认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欣赏这个男人了。 小虎崽摸了摸虎须,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虎爷是不是以后也要这样说话才能够更加明显的凸显出虎爷的威武帅气? 恩,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阿宁姐姐?” 正当所有人对言昭华的那句话产生了各种想法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曲姑娘转头,便看到多日未见的卿九竟然就站在门口,而他的身边…… 曲姑娘将目光放到了那男子的身上,当看到他的模样的时候,曲姑娘的瞳孔微微一缩,他…… “小叔公,小叔叔,你们终于来了。”卿君炙在一边高兴的喊道,曲姑娘整个人如遭雷殛! 哦草! 这传说中的小叔公! 那精细如画的五官秀致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和曲姑娘之间的关系…… “我靠!”兰怀瑾受惊的瞪大了眼睛,“为毛线又来了一个?” 其实如果分开来看的话,卿君炙的眉宇间有几分和曲姑娘相似的地方,即便是在卿君炙和曲姑娘没有同时在场的情况,其他人也会将两人联系起来。 但是卿长笑不一样,如果他和曲姑娘不是同时出现的话,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两个有多像,见过几面的人甚至不会将他们两人联系起来,但是如果两人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出现在别人眼前的话,那么就是活生生要吓死你,比起卿君炙的有几分,他是足足有七分相似。 “小妞。”兰怀瑾凑到曲姑娘的身边,低声问道,“他该不会就是你爹吧?” 卿长笑看到曲姑娘的时候也是一怔,那双和曲姑娘像极了的墨眸中难得的掠过几分惊讶和呆滞。 “小叔公,无忧还没死。”卿君炙兴奋的将曲姑娘拉至卿长笑的面前,献宝似的道,“您看 ,她真的是无忧,是曲家的人把无忧给挖出来了。” 被挖出来的曲姑娘满头黑线:“……” 作为一个大方得体的人,她决定不要在这样的细节上计较些什么比较好。 兰怀瑾等人也是感觉满子都有乌鸦过。 “无忧?”卿长笑愣愣的看着曲姑娘,然后拧眉看向卿君炙,冷声道,“君炙,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厉色和急切。 “小叔公,我当然知道了。”卿君炙将事情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遍,最后却有些沮丧的说道,“可是无忧说即便她的左手手臂有伤疤,也不能够代表她就是无忧。” “失忆?”卿长笑微微挑眉,卿君炙点了点头,愤恨的对卿长笑告状道,“小叔公,曲家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无忧就是被他们害到失忆才会把我们全都忘记了的,这次我们可不能给再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卿长笑将视线移到了曲姑娘的身上,温润的目光中不自觉的透着几分柔和,他想说话,却还未开口就被曲姑娘抢先一步了:“等一!” 卿长笑愣住了。 曲姑娘捂着脸挪着步子躲到卿君炙的身后:“为毛线我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不能够啊! 他是小叔公,对着长辈脸红心跳什么的,哦草!这是要怎么了的节奏了吗? “嗷嗷嗷唔……”小虎崽在一边急得猛地跳起来,小美人儿,这真的不能够啊!你是虎爷的你忘记了吗?忘记了当初你是多么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对虎爷说那一句……快领走的吗?如今你却狠心的对人脸红心跳,这简直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伤得虎爷的心直接就是肝肠寸断啊啊啊! 你想闹哪样? 众人看着哭得忒琼瑶的小虎崽,一个两个的都一脸无语,曲姑娘更是满头黑线的一脚将之踹:“老实点。” 什么含情脉脉深情款款,什么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什么肝肠寸断,“你想肝肠寸断的话我就让他们分你一只老鼠。” 到时候你想怎么断就怎么断。 “嗷唔嗷唔……”小虎崽悲愤的看向曲姑娘,阿宁,你不爱虎爷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难临头各自,但是你也的太快了好吗?虎爷跟不上你的节奏啊! 曲姑娘再次捂脸,她不想和这货闲扯淡! 卿长笑愣住之 后反应过来,随即忍不住轻笑一声,眉宇间的阴郁散开,温和的神色愈发的明显了,倒不是说他认出了曲姑娘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无忧,只是见到曲姑娘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感。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两个人的磁场碰到了,又没有产生对抗的情况,所以很容易就会造成对对方有好感这样的情绪。 言昭华的脸色一黑,脸红心跳?为什么阿宁从来都没有对我脸红心跳过? 作为最靠近言昭华身边的兰怀瑾等人清楚的感觉到周身的温度至少降低了二十个摄氏度。 “无忧?”卿九在一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阿宁姐姐是四哥的女儿?” “难怪我说阿宁姐姐怎么和爹爹长得那么像。” “卫大哥他们还说我想太多了。” 卿九跟着卿长笑回到卿家的时候,曲姑娘已经被曲家的人有诡计带走了,所以卿九从未见过曲姑娘,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没有认出曲姑娘的原因。 而孟起和卫戬两人则是没有看过站在一起的曲姑娘和卿长笑,所以即使觉得有些相似却也没有觉得曲姑娘就是卿家的人,更没有想过她就是被卿家称之为禁忌的那个卿家小姐。 “可以让我看一你左手手臂上的那道伤疤吗?”卿长笑对着曲姑娘笑着问道,在这个时代对一个女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有些出格的,但是从他的神色中让人看不出他有半分逾规的意思。 曲姑娘点了点头,十分豪爽的在一子的大男人面前直接就想要撩开衣袖给卿长笑看看手臂上的伤疤,她理解卿长笑的意思,总不可能随便找到一个想象的人就直接领回家认亲戚吧? 虽然曲姑娘对于亲情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什么期待或者什么的,但是听到卿君炙之前的话,她倒是很想感受一卿四那样的父爱,现在她是曲靖宁,曲靖宁就是她,不是么? 反正曲姑娘天性凉薄,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自私的占用了别人父爱的愧疚感,毕竟她成为这个世界的曲靖宁不是她控制的不是么? 不待卿长笑抬手制止,一边暗暗在吃醋的言昭华已经快的窜了上来将曲姑娘拉至一边:“阿宁,大庭广众之应该守一妇道。” 至于私底对着我的时候,你想多不守妇道都可以。 不守妇道的曲姑娘:“……” “喂!”卿君炙咬牙切齿,“谁允许你对无忧无礼的?” “阿宁是我的未过门的世子妃。”言昭华说得理直气壮,“她不稀罕你们什么卿家。” 认回阿宁没有喜大普奔就算了,现在还在怀疑阿宁的身份? “无忧本来就是我们卿家的人。”卿君炙要不是身上有伤,早就扑上去把曲姑娘抢回来了。 “我挺稀罕的。”曲姑娘很无辜的看着言昭华,“刚刚卿君炙说卿四为了他女儿都成了行尸走肉了,如果我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父亲,我想我会很高兴的。” 曲姑娘没有把话说很满,如果卿四真的是她爹还好,要是不是的话那可就大乌龙了。 卿长笑的眸光微闪,一边的卿君炙得意的笑道:“听到了没有?无忧也是很想跟我们回卿家的。” 曲姑娘:“……” 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无忧你又忘了,应该喊我大熊哥哥不是卿君炙。” 众人:“……” 言昭华冷笑一声,对曲姑娘道:“阿宁,你与我成亲之后我爹便是你爹,你想感受什么样的父爱我都让我爹满足你。”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点儿想岔了呢? 卿长笑看向言昭华,没有开口却直接动手,身上那股浑厚精纯的内力直接从体内射出,像是风刃似的直逼言昭华的眼前。 言昭华的眼神一冷,一手抱着曲姑娘不放,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化开了卿长笑的那股内力,却不料卿长笑的内力看似容易被打散,实际上却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言昭华不仅没有化开卿长笑的内力,反倒是被他的反劲一撞,顾不得什么连忙将怀里的曲姑娘往一边推去,他能够抗这一击不代表曲姑娘也可以。 砰! 两股内力同时撞上了,看似惊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兰怀瑾等人却能够清楚的看到言昭华抬手之后,内力化开,他却往后倒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高手! 比大变态还要厉害的高手! 兰怀瑾目瞪口呆,因为平日里大变态的实力和势力足以轻松摆平任何事任何人了,如今遇到一个比他还要厉害的高手,兰怀瑾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更多的是浓浓的敬仰,要不是为了顾及他那还残留的一丝丝微弱的正面形象,兰怀瑾绝对会毫无节操的抱住高手的大腿—— 大神!求包养! 卿长笑在曲姑娘离开言昭华的怀里的第一时间便抬手,自掌心内涌动起一股吸力,直接将曲姑娘带至自己的身边。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卿长笑对着言昭华道:“她有可能是无忧,所以容不得你这般无礼。” 护短! 无忧控! 这两个特点,一个是卿长笑广泛的特点,针对卿家的人,一个是专属无忧的特点,针对无忧本人,若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是无忧的话,那么卿长笑又怎么会允许别的男人对无忧如此的放肆无礼?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华,再看了一眼卿长笑,捂脸,怎么办,她还是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小叔公好有魅力。 言昭华的脸色黑如锅底,对于输给卿长笑他并不觉得丢人或者难堪,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天无敌,但是作为一个被阿宁表白(大雾)过的男人,他坚决不允许这样的男人还会出现第二个! “女孩子家家的,应当矜持点注重自己的名声。”卿长笑伸手摸摸曲姑娘的脑袋,虽是训斥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这句话…… 曲姑娘低头看向卿九,之前卿九这小鬼不就是和她说过了吗?所以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两父子吗? 心里面想的是另一件事,但是曲姑娘脸上却佯装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点了点头。 原本兰怀瑾还不相信曲姑娘会那么快的见异思迁的,但是看到她竟然在卿长笑提出跟他们一起走的时候真的答应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我靠! 小妞你怎么那么有种? 竟然敢在大变态的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见异思迁? 言昭华看向言巽:“阿宁不要我了?” 言巽哭瞎,主子您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哀怨的语气说话?属心里有点怕。 言昭华看向兰怀瑾:“我成了破鞋了?” 兰怀瑾抱头,老子什么也没说你不能够拿老子当出气包发泄! 言昭华看向刚回来的郎五和言乾两人。 郎五和言乾:(⊙_⊙?) 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再去抓多十二只老鼠。”言昭华阴测测的道,“一人塞两只。” 众人顿时间觉得肚子疼又菊花疼,这得多凶残才能想到这么好的泄愤办法啊? ……老子是一看到小叔 公就脸红心跳的分割线…… 跟着卿君炙他们回客栈之后曲姑娘惊讶的发现:“原来我们住在同一家客栈,为什么我从来没看到你?” 这缘分,连曲姑娘都不好意思吐槽了,这也未免太有缘了吧? 卿君炙也是一脸惊讶,解释道:“这些天我都呆在厢房里很少外出。” “连我自己都很怀疑其实是不是我故意设计的。”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那么巧的来到了滨城,那么巧的住在同一家客栈,那么巧的在酒楼相遇…… 要不是曲姑娘是当事人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这是故意设计的一场巧遇。 可是当曲姑娘得知卿君炙所住的厢房之后,连她是当事人也忍不住想要怀疑自己了—— “为什么连你住在我隔壁我都完全不知道?” 这他妈的也太有缘分了吧? 卿君炙显然没有曲姑娘那么多的心眼儿,很高兴的笑道:“这么看来连上天都想着要让我们重逢!” 进到厢房之后,其实不用曲姑娘露出那左手手臂上的伤疤卿长笑就有理由相信她就是当年的小无忧了。 “除了卿家的子孙,没人能够和动物交流。” 卿长笑伸手摸摸曲姑娘的脑袋,神情颇有几分激动,“没想到无忧你真的没死。” 曲姑娘的眼睛微微瞪大,原来曲家当年是为了卿家子孙这独特的天赋所以才设计将她……挖走的? “那小叔公你为什么……”卿君炙刚想问卿长笑为什么知道还要说看看曲姑娘左手手臂上的伤疤,但是看到卿长笑的笑容一子就明白了,“原来小叔公是想把阿宁骗回来。” 曲姑娘:“……” 卿九道:“哪里骗了,爹爹分明就是用了一点点聪明就让阿宁姐姐跟我们回来了。” “听小九说,当初是你救了他的?”卿长笑即使是知道了曲姑娘就是小无忧也没有直接就追问有关于曲姑娘这几年的事情以及她失忆的事儿,这样的沟通方式反倒是让曲姑娘不会觉得厌烦。 “迫不得已。”曲姑娘很无辜的摊了摊手,道,“原本想着掉头就跑的,结果发现商量的时间过长,所以只好救了他们了。” 听到曲姑娘的话,卿长笑和卿君炙一愣,他们以为曲姑娘会先承认,然后在他们表达谢意的时候再表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她应该做的,但是现在他们听到的是什么? 006 思女成疾的卿四郎 006思女成疾的卿四郎 兰怀瑾看着那将他们几个团团包围住的官差,转头对曲姑娘道:“你属乌鸦的吧?” 曲姑娘反唇相讥道:“你属哈士奇的吧?” 哈士奇是什么兰怀瑾不知道,但是听她的意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兰怀瑾看着那前来抓拿的当地的县太爷身边的钦差魏大人,冷笑道:“魏大人觉得我是凶手?” 钦差大人心里面对于上次兰怀信推脱不愿意让他前去兖州的事情已经耿耿于怀了,虽然他现在很想落井石,让兰怀瑾代替他的哥哥知道一他的厉害,但是钦差大人不傻,要是兰怀瑾真的在他的眼皮底被人当做杀人犯来审查的话,那么回到长安,恐怕他的前途都会被兰丞相给截住了。 “兰二公子言重了。”钦差大人朝着兰怀瑾一拱手,然后道,“本官自然相信兰二公子是无辜的,但是兰二公子身边的这些人本官可不敢保证了。” “你……”兰怀瑾咬牙,听他的意思就是放过他可以,但是必须要将言昭华和曲姑娘带进大牢? “兰二公子放心,若是查明事情与他们无关的话,自然会将他们都平安放出来了。” 钦差大人的这句话却让兰怀瑾嗤之以鼻,他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吗?正如曲姑娘刚刚所言,对方既然有意要嫁祸给他们,若是真的束手就擒的话,那么又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平安出来? “现在怎么办?”兰怀瑾看向言昭华,问道。 言昭华看了一眼兰怀瑾,那眼神里满怀着对他的鄙视:“你确定他们抓得到我?” 兰怀瑾一噎,你明知道老子不是这个意思好吗?当然知道他们抓不到你,但是你一反抗就曝露了好吗?到底还要不要炸堤坝了? 兰怀瑾好忧伤,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又开始瞎操心了。 曲姑娘看官差们的架势,貌似只抓他们? “静观其变?”曲姑娘看向言昭华,“他们好像没有要抓郎五他们的意思。” 兰怀瑾摸摸巴,问道:“难道是因为你们比较面目可憎?” 曲姑娘很淡定的道:“他们羡慕我和言昭华长得帅又好看。” 兰怀瑾叹了口气:“那他们怎么可能不抓老子?” 完全不科学啊,最帅最好看的人就是他了。 “你想太多。”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哪里想太多了?”士可杀不可辱,帅哥更加不能被侮辱,兰怀瑾十分义正言辞的问道,“辰良,你说少爷我是不是帅得惊为天人?” 一边的辰良默默地无语,少爷,您能不能先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哭瞎,不带你们两个这么不把人不当一回事儿的好吗? “是天怒人怨吧?”曲姑娘撇了撇嘴,道。 一边在团团围住他们的官差:“……” 可不可以配合一点?你们现在是即将被抓拿的要犯好吗?给点正常的情绪来好吗? “邓捕头,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他们给抓起来啊。”县太爷在一边对着黑哥命令道,“带回去记得给本官好好地审问审问。” “是,大人。”黑哥对着县太爷颔首,当然他没有亲自上前,而是朝着身后的一队衙役喊道,“快去把他们抓起来。” 黑哥可没有忘记之前兰怀瑾给他的那一掌呢。 “住手!”人群中的白梓画忽然喊了一声,颇有几分威慑力,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对县太爷和钦差大人道,“你们不能够抓他们,阿宁姐姐他们才不是凶手。” 县太爷和钦差大人狐疑的看向白梓画,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不是凶手?” “因为我看到他和别人商量要耍手段将阿宁姐姐他们送进大牢,让他们见识见识他的厉害。”白梓画指着黑哥义愤填膺的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曲姑娘微微挑眉,看向黑哥。 和别人商量耍手段将他们送进大牢? “胡说八道!”黑哥的神色没有半点慌张,对着白梓画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你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的话你罪同凶手。” “就是我和苏大哥亲眼看到的,这不就是证据了吗?我和苏大哥就是证人。”白梓画气得脸色涨红。 人群中的苏清扬刚想去帮白梓画,但是转念一想却停住了脚步,对付黑哥这样的人,他的办法说不定还没有梓画的那么好使呢,所以他还是先好好站在一边看戏吧。 “哼!”黑哥冷笑一声,“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你为了给他们洗脱嫌疑才特地撒谎的。” “你才撒谎!”白梓画咬牙,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阿宁姐姐他们就是凶手?要是没有的话,你们就别想带走他们。” 兰怀瑾看着跟护犊子似的白梓画,然后转头看向曲姑娘,好奇 地问道:“之前他对你不是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维护你?” 曲姑娘摊了摊手,表情可以称之为得瑟:“我哪知道?可能是人格魅力过于突出吧。” 兰怀瑾默默地竖起一根中指,老子问你就是找虐的节奏。 人群中,林嫣儿看着原本就可以顺利抓走曲姑娘的官差,却因为白梓画的搅局而失败,顿时间手中的手帕被扭得跟麻花儿似的,听到他的话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上。 他们听到了? 难道那天他们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爹爹,现在怎么办?”卿九和卿长笑两人在二楼,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客栈发生的事情,卿九扬着脑袋看向卿长笑,“为什么他们会怀疑阿宁姐姐的?” 卿长笑眉梢微挑,然后道:“你没听到刚刚那个小子说,是那个捕头的诡计吗?” “听到了。”卿九点了点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阿宁姐姐?难道是有人想借官府的手对阿宁姐姐杀手?” 卿九鼓着一张包子脸,忧心忡忡的道:“爹爹,怎么办?如果他们把阿宁姐姐送进大牢的话,肯定会对阿宁姐姐不利的。” 卿长笑摸摸卿九的脑袋,笑道:“无忧自有自己的打算,必要时我们再出手就是了。” “去等着,若是君炙回来了便拦着他,别让他冲动坏事。”卿长笑拍拍卿九的脑袋,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楼了。 卿长笑继续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团团围住却依旧谈笑风生的曲姑娘,墨眸中的柔光愈发的温和,轻笑一声道:“小无忧终于长大了。” 不再像从前那般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向家里人求助,从未想过自己解决,一方面卿长笑心里面对于无忧的长大表示欣慰,但是另一方面却不得不心疼她这几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东篱。”卿长笑的声音刚落,厢房内便出现了一个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主子。” “去查查这些年无忧到底在哪里生活,曲家的人将她送到东凉世子身边的目的。”卿长笑的声音有些发冷,“另外让人将无忧的消息告诉小四,其他的人不可惊动。” “是,主子。”东篱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主子,咱们在滨城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去?” 卿长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停吧,收拾曲家不在一时,先保护好无忧。” “主子, 既然您怕无忧小姐出事,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在身边呢?”东篱不明白的问道,主子的武功世上难有敌手,若是无忧小姐跟在他的身边的话,谅其他人想要动手也要先好好掂量几分。 “无忧已经不是小孩了。”卿长笑叹道,“她始终要长大,我不可能一辈子将她护在身边。” 卿家可以宠爱孩子,但绝对不能溺爱,否则失去卿家的庇护,他们又如何能够活得去? 东篱还是不明白,即便是无忧小姐长大了,卿家一样可以将她保护得很好的,可是既然主子这么说,也肯定有主子的道理的,所以东篱即便是不明白却也没有反驳。 卿长笑再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东篱便离开了。 而楼的气氛也开始僵持住了,白梓画坚持认定了是黑哥搞的鬼,而黑哥则是定决心要将曲姑娘他们送进大牢。 “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就把你一起送进大牢。”黑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朝着白梓画吼道,“到时候你就连哭也找不到地方。” “哼!狗仗人势!”白梓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送他进大牢的呢,“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还有你!”白梓画指着县太爷道,“欺善怕恶,是非不分,纵容属为非作歹,利用手上权力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你如何对得起滨城的百姓?如何对得起皇上?” “反了反了!”县太爷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他给本官抓起来。” “滚开!”白梓画一脚直接踹开了上前来抓他的衙役,嚣张的对县太爷道,“我乃栖霞公主之子,西夏皇之侄,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 不仅是县太爷,就连钦差大人也愣住了。 长安鼎鼎大名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到了这儿的? 钦差大人虽然是在长安当官儿,白家小霸王的事迹也听了不少,但是人却没有见过一面,所以他认不出白梓画是很正常的。 但是认不出白梓画是一回事儿,他承认了自己身份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要是白梓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还敢继续和他作对的话,那么别期待还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了。 得罪了兰怀瑾,顶多就是被兰丞相截住了前途,但是要是得罪了白梓画,那么场可惨多了,谁都知道白梓画的母亲栖霞公主是西夏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嫡亲妹妹,哪怕她嫁入白家了,但是西夏皇却还是很疼爱这个 嫡亲妹妹,在西夏没人不知道栖霞公主的尊贵。 而作为栖霞公主的儿子白梓画,西夏皇亦是爱及乌,对他的宠爱也不比自己的子女要少,甚至于比起一些公主皇子还要更为宠爱。 如果今天的事情让小霸王不高兴了,回去随便对西夏皇说一两句话,那么他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西夏皇对自家人确实是宠爱,甚至纵容,但是对于外人臣子,那可就是心狠手辣的了。 显然知道西夏皇的手段的人不止钦差大人,就连县太爷也有所耳闻,而且对于县太爷来说,即便栖霞公主不是西夏皇的嫡亲妹妹,但是白梓画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白家在西夏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的,大半的西夏江山都是白家替西夏皇打来的,而白梓画的爷爷更是被前西夏皇封为第一个异姓王,如此殊荣便可见白家的地位了。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曲姑娘看得满头黑线,话说她也好想这么嚣张! “嗷唔嗷唔!”小虎崽面对曲姑娘那羡慕的眼神表示很鄙视,作为虎爷的女人,你也可以这么嚣张这么得瑟的,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大吼一声我乃虎爷之女人,保证没人敢动你,虎爷以烤肉的名义发四! 曲姑娘将其拍,管你发四还是发五,她不发威还真的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什么叫做作为虎爷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他的台词换来换去也就这两句。”兰怀瑾撇了撇嘴,“简直就是毫无新意。” 曲姑娘看向兰怀瑾,问道:“以前在西夏他也是这么嚣张行事的?” 兰怀瑾点了点头之后曲姑娘满脸愧疚:“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兰怀瑾:“?” 曲姑娘:“他嚣张了那么多年难得的只长歪了一点,我还怪他歪太多,他这哪是歪太多,简直就是歪少了啊!” 兰怀瑾:“……” 有了白梓画这么一自报家门的,哪怕黑哥心里面再怎么想把曲姑娘他们送进大牢也没办法,因为县太爷和钦差大人两人严厉的制止了他的想法。 “这白公子可不比丞相之子,你要是想死的话也别拉上我们。” 钦差大人毫不客气的对黑哥这样说道,“别以为山高皇帝远的,要是皇上真的想要你的命,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魏大人说的没错,邓捕头,你可完全 不能冲动行事啊!”县太爷苦口婆心的道,“本官可不想连累一家老小啊。” 黑哥皱眉,显然是心底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了,但是再怎么不服气也无补于事,现在想要动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无忧,你没事吧?”被卿九拦着的卿君炙见事情终于解决了,连忙走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心的神色。 “没事。”曲姑娘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会怀疑你是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们眼瞎了吗?”卿君炙冷声道,“还想将你送进大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要不是小叔叔拦着,他又怎么可能任由那些人这样污蔑无忧? 而另一边。 “白公子,您看不过是误会一场,还望白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官多计较。”明明钦差大人和县太爷的年纪当可以当白梓画的长辈了,但是做白梓画的面前伏低做小的姿态却半点儿也不含糊尴尬,“就是,既然是白公子的朋友,那么官自然是相信他们不是凶手的,所以白公子放心,今天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的了。” 缉拿凶手的事儿成了一场闹剧,黑哥带着官差威风凛凛的来,却灰溜溜的回去了。 待钦差大人和县太爷他们走了之后,白梓画就走到曲姑娘的面前,带着几分得意和嚣张的笑道:“今天的事情就不用谢谢我啦,我是觉得你那天说的事情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和你道歉。” 曲姑娘倒是没有在意白梓画的道歉,反倒是问道:“你说你看到邓陟和别人商量要送我们进大牢?别人是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白梓画忽然一顿,然后对曲姑娘道,“你还没有说原不原谅我呢。” 曲姑娘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打算用这件事要利诱我?” “不是,我是……”白梓画着急着解释。 曲姑娘却道:“好,成交,我原谅你了,那人是谁?” 白梓画一顿:“……” 兰怀瑾摇了摇头,一副老子早就看透她了你还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 “林嫣儿。”说话的不是白梓画,而是一边站着的言昭华。 “你怎么知道?”白梓画瞪大了眼睛,难道那天还有人和他们一样也在暗处偷听? “林嫣儿是谁?”卿君炙怒气冲冲,竟然有人想对无忧不利?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够放过。 言昭华却没有回答白梓 画,更没有回答卿君炙,继续面瘫着一张脸,哪怕白梓画或者卿君炙欲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他也依旧是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曲姑娘拍拍兰怀瑾的肩膀,道:“既然知道是林嫣儿搞的鬼,那么她就交给你处理了。” “为什么是老子?”兰怀瑾一蹦三尺高,完全受惊过度的样子,“老子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吗?一点都不想靠近她好吗?” 近她者,非死即残的好吗? “因为……”曲姑娘很认真的看着兰怀瑾,至少对于后者来说这是曲姑娘第一次露出那么认真的表情,于是他稍稍屏住呼吸,以为曲姑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道理时,她说—— “贱人自有贱人磨!” “老子要去shi!谁也别拦着!” 他就不应该有任何的期待才对的。 ……老子是贱得很有型有款的分割线…… 正如兰怀瑾所说,炸堤坝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省得提心吊胆的,但是在炸堤坝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弄清楚。 那就是虽然他们知道了是林嫣儿和黑哥联手想要将他们送进大牢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灭门惨案的事情也是他们整出来的,所以根据曲姑娘的猜测,对方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嫁祸到他们的身上,那么这个对方是谁? “言巽。”言昭华坐在曲姑娘的身边,边把玩着她的墨发边随意的问道,“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爷。”言巽恭敬的道,“确实是东晋的人,而且此次前来的人还是东晋太子。” 兰怀瑾很肯定的说道:“那么这灭门惨案的事情肯定是他弄出来的了。” “你这么肯定?”曲姑娘挑眉看向他,抬手将言昭华把玩的头发扯了回来,玩个毛线,你自己不是也有吗? 曲姑娘暗暗地瞪了一眼言昭华。 言昭华面瘫着脸视若无睹,然后红着耳朵继续抢过曲姑娘的墨发,继续把玩,后者满头黑线。 “因为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阴险。”兰怀瑾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曲姑娘微微挑眉,很难得的看兰怀瑾对一个人的怨念这么大啊,看向一边的言巽,问道:“兰二二和东晋太子有什么奸情?” 奸情? 言巽的嘴角抽搐了一,难道我所知道的奸情和你所表达的奸情其实不是同一个意 思?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言巽顿时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认真的为曲姑娘解答道:“兰公子在东晋太子的手上败了三次。” “恩?”曲姑娘很好奇,依着兰二二的智商,三次这个次数似乎不足以完全表达他二的丰功伟绩啊。 “同一件事。”言巽补充道,所以说兰公子讨厌甚至憎恨东晋太子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说你败就败了,还要连续败三次,而且还是在同一件事情上,这也难怪曲姑娘一直怀疑你的智商了,这是有史可证的。 兰怀瑾磨牙,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言巽:“谁允许你把老子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的?你再怎么用心老子还是不会你的。” 言巽:“……” 你打哪儿来的错觉? 曲姑娘看向兰怀瑾,惊讶道:“难不成你爱的是辰良?” 辰良:“……” 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滚粗!”兰怀瑾满头黑线,“为什么老子只可以爱男人?” “好重口啊你!”曲姑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原来你喜欢人兽?” 小虎崽虎眸炯炯的看着兰怀瑾,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虎爷是不会你的! 兰怀瑾悲愤欲绝,人生太悲惨这个话题不需要再继续了:“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儿吧,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喜欢人兽恋。”言巽道。 “你喜欢辰良。”曲姑娘道。 “啊你们在说什么?”辰良道。 “嗷嗷唔……”你说你虎爷了…… 兰怀瑾捂脸:“老子明明记得是在说东晋太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的。” 曲姑娘总结:“原来你的真爱是东晋太子。” 兰怀瑾吐血身亡:“你们当老子什么都没说。” “好吧,我们真的说正事。”曲姑娘好心的放过兰怀瑾,后者终于松了一口气。 曲姑娘皱了皱眉之后道:“我们的正事好像就是你和东晋太子有什么奸情。” 噗—— 一口鲜血喷出,兰怀瑾彻底阵亡。 曲姑娘很无辜的看着还在把玩她的秀发的言昭华,后者慢悠悠的开口:“灭门惨案是东晋太子的手笔,想要炸毁堤坝需要先扰乱他们的视线,否则会坏事。” 苍天啊! 大地啊! 终于有了正常人了啊! 兰怀瑾觉得自己可以死得瞑目了。 “用什么办法去扰乱他们的视线呢?”曲姑娘摸了摸巴,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兰二二!”曲姑娘两眼放精光的看着兰怀瑾,后者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只有你能够完成了。”曲姑娘一拍兰怀瑾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好好地去色诱一番东晋太子吧。” 兰怀瑾倒地—— 谢谢,麻烦每年的今天给老子上柱香就好了。 最后的办法当然不是兰怀瑾去色诱东晋太子了,因为要是真的派兰二二去的话,依着他的智商以及对方的阴险程度,估计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兰二二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低是一件那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西陵卿家。 一个身段窈窕的少女走在小径上,身后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侍女,手上捧着一碗药。 侍女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便低声对面前的少女道:“小姐,今天府中有贵客到,我们为什么不去前边瞧瞧?反倒是来看这四爷?” “翠儿。”少女微微蹙眉,道,“你忘了当初咱们是为什么可以到卿家的吗?” 翠儿闻言顿了一,但是很快又壮了一胆子,道:“那又怎么样?小姐也尽心尽力的在照顾他啊,所以小姐才不欠四爷呢。” 少女闻言眸光微闪,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道:“这些话莫要让人听去了。” “我就是为小姐觉得不值得。”翠儿嘟嘴,道,“小姐那么尽心尽力,四爷要是真的为小姐好的话,就应该趁早将小姐记入族谱,让小姐成为卿家的大小姐,这样一来小姐就可以嫁的……” “翠儿!”少女厉声斥道,“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翠儿的身子一抖,在少女凌厉的目光忍不住嗫嚅道:“小姐,翠儿错了,翠儿不过是看不过眼就连那些人都对小姐您不敬。” 卿家的人不能够说对小姐有多好,但是至少吃穿的不少,可是正因为四爷没有松口将小姐记入卿家的族谱,所以卿家的那些人便知道小姐在四爷的面前讨不了好,于是便不当小姐是卿家的主子,愈发的怠慢了,翠儿听到了那些人在嚼舌根,心里气不过便忍不住在小姐面前多嘴了。 “翠儿,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容易受人 007 很有敬业精神的肉票 007很有敬业精神的肉票 传闻东晋太子不爱女色爱男色,万家庄的万庄主为了讨好东晋太子,特地派遣身边的轻功好手,人称踏雪无痕的童无敌去搜罗各色俊男进献给东晋太子。 童无敌表示,作为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武林中人,他绝对不会做这些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事情的,可是万庄主却道:“你若找不到一个太子看得上的,那么就由你顶上吧!” 摊上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东家,童无敌再表示,为了自己小菊花的贞操,道德和良知还是先丢到一边吧。 月上柳梢头,墙角蹲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 一胖说:“这都多少时日了,你连个屁都找不到。” 一瘦说:“屁当然找不到了,现在我们要找的是屁股。” 一胖说:“那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啊。” 一瘦说:“要不是你嫌三嫌四的,至于到现在连一个都找不到吗?” 一胖说:“你找的那些连我都看不上眼,你想讨好太子不成反结怨吗?” 一瘦说:“庄主,实在不行就进献你的屁股呗,反正我看着你也挺猪圆肉润的。” 一胖说:“去死!那是珠圆玉润。” 一瘦说:“看吧,你自己都承认!” 一胖说:“……” 良久后。 一胖说:“不和你闲扯淡,我已经找到目标了,就在云来客栈。” 一瘦说:“最后一次,小爷从此就金盆洗手了,为了你这件事,小爷在江湖上的称号都从踏雪无痕变成了龙阳色魔了。” 一胖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一瘦说:“去死!” 曲姑娘是在头痛中清醒过来了。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极速前进,而且还是被人以扛着的方式在极速前进的,在七晕八素中,曲姑娘很淡定的想到,幸好今天晚饭吃得不多。 不久之后,曲姑娘感觉到自己被人丢到了地上,所幸是屁股着地的,不过…… 曲姑娘很奇怪的又坐了两,为什么这地板那么软的? 屁股忽然传来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谁……敢如……此……大逆不……道……以…………犯上……简直就……是……罪无可……可恕……要……知道……今天我可……是……” 曲姑娘狐疑的低头,就看到一颗 珠圆玉润的脑袋:“你想表达什么?” “他今天晚饭吃了三碗白米饭,三碗人参汤,鸡鸭鱼肉,鲍参翅肚,青菜豆腐……”一边的人还没有数完,曲姑娘便当机立断的从他的身上跳开,当即一声抑扬顿挫的呕吐声响起:“呕……呕……呕……呕……” 曲姑娘满头黑线,为什么会有人呕吐的时候发出四种声调的? 一阵昏天暗地的呕吐之后,万庄主擦了擦嘴巴,虚弱的靠坐在一边,对童无敌说:“你抓来的人呢?给我看看。” “喏。”童无敌指了指一边站着的曲姑娘。 万庄主抬头,然后瞬间把眼睛也瞪得珠圆玉润(去死)的,朝着童无敌喝道:“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吗?这哪是男人?” 曲姑娘倏地一声瞪圆,声音骤然拔尖:“你什么意思?” 万庄主吓得一哆嗦,手指指着曲姑娘不断地抖啊抖“我我我……我没什么意思啊。” “作为一个受害者,我求你们绑架我的吗?”曲姑娘用着我很伤心我很难过你很冷血你很无情的眼神看着万庄主,“莫名其妙被绑架就算了,你还歧视我不是男人?” 万庄主见惯了温婉亭亭、余音甜美的江南女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粗鲁凶残的女子了,当即吓得话都说不全了:“没没没……没有的……事。” 童无敌在一边看了一眼,很老实的说道:“我觉得差不多啊!” “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曲姑娘的声音再次拔尖,“作为一个受害者,我求你们绑架我的吗?莫名其妙被绑架就算了,你还歧视我的胸小?” “黑灯瞎火的,不那么明显我怎么看得出来?” 从言昭华的一手掌握到童无敌的不那么明显,曲姑娘磨牙磨得很欢快:“臭蛋再臭它好歹也是个蛋,再怎么不那么明显你也不能把女人当男人吧?” 童无敌被这一嗓子吓得一个趔趄滚了出去,发现滚远了之后连忙又滚回来,对曲姑娘道:“你都被绑架了,这些还是重点吗?” 曲姑娘闻言,愣了一,然后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道:“好像不是。” 童无敌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听到把凄厉的女声了,娘亲说的果然没错,长得越漂亮的女人有时候越恐怖。 “啊——!”曲姑娘忽然一副要被蹂躏的样子,揪紧胸前的衣服惊恐的看着童无敌和万庄主两人,“你们想干嘛?” 童无敌和万庄主两人要哭瞎:“我们不干嘛,是你想干嘛?” 他们不就是劫错人了,至于这样吗? 曲姑娘放揪紧衣服的手,奇怪的看着童无敌和万庄主两人,道:“是你们抓我过来的,应该是我问你们想干嘛才对啊,你们干嘛不照着套路演去?” 童无敌和万庄主两人捶地,他娘的喂!现在的女子都凶残成这个样子吗?绑架!现在是绑架!不是和你玩过家家啊,到底是谁先不照着套路演去的啊? 曲姑娘四周看了看,然后从一边拖来一个缺了一只脚的破桌子,一脚踩在上面,居高临的看着童无敌和万庄主,十分痞气的问道:“说吧,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万庄主意识的回答:“别别别……别杀我……我我我……我有很多……钱!你你你……你想要多多多……多少我就给多……少……” 曲姑娘满头黑线。 “没错,他家有的是钱,你只要……不对啊。”童无敌也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明明是我们绑架她的,为什么变成她勒索我们了?” 万庄主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对曲姑娘喝道:“谁谁谁……允许你站站站……站起来了?马马马……马上给我坐坐坐……坐。” 曲姑娘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万庄主顿时间蔫了,嗫嚅道:“您您您……您请坐。” 说罢,还很狗腿的将另一边的地用袖子擦干净。 童无敌哭瞎,庄主,我们是绑匪,她是肉票,不是贵宾啊,你这副狗腿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曲姑娘也很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一个当肉票的自觉:“言归正传,你们抓我来干嘛?” 曲姑娘仔细的看了两人一眼,发现对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印象,难不成是以前认识的?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是,不过这么怂的绑匪,她还是第一次见。 童无敌刚想张嘴,但是一边的万庄主就连忙制止了,曲姑娘“嗯?”了一声,吓得万庄主一个哆嗦,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了。 童无敌:“……” 庄主,我刚刚只是想说关你屁事而已啊,你干嘛把计划都说出来了?还自报家门? “你是万家庄的庄主?”曲姑娘惊喜的看了一眼万庄主,“就是那个……万家庄的庄主?” 万庄主:“……” 童无敌:“……” 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万庄主点了点头,道:“是。” 曲姑娘问道:“万家庄是什么?和高老庄有关系吗?” o(╯□╰)o 人家是珠圆玉润不是猪圆肉润。 万庄主和童无敌顿时间满头黑线,你不知道你刚刚一脸惊喜个毛线啊? “庄主,既然她是女的,我们还是把她送回去吧。”童无敌摊手说道,他可不想背负了龙阳色魔的称号之后又被人传为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贼。 “好好好……好的。”万庄主点了点头,今天真的是诸事不宜啊。 “不行!” 曲姑娘义正言辞的道,“你们不是绑架我了吗?” “啊?”童无敌和万庄主愣愣的看着曲姑娘。 “作为一个敬业的绑匪,你们这么做对得起你们的职业素养吗?”曲姑娘痛心疾首的说道,“虽然我没有当过绑匪,但是我好歹也知道作为一个敬业的绑匪,哪怕肉票只值一文钱,也坚决不能够放过。” 万庄主:“……” 童无敌:“……” “看你们的样子是第一次吧?没关系,这些事情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会上炕头……”曲姑娘一顿,“咦?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算了,反正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的嘛,别紧张,熟练了就好了。” 万庄主:“……” 童无敌:“……” “来来来……”曲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粗大的麻绳过来,“先来把我绑住,然后接来的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万庄主:“……” 童无敌:“……” 这是一个肉票应该有的自觉吗? 两人看着兴致勃勃和万分期待的曲姑娘,简直就是要哭瞎,你没见过这么没职业素养的绑匪,难不成他们还见过这么有专业素质的肉票吗? 你是女人好吗?还是没长大的女人好吗?难道你就不知道害怕的吗?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曲姑娘厉喝一声,“还是不是男人了?随便绑个架还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万庄主:“……” 童无敌:“……” 你个娘们儿那么凶残豪迈,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们还绑不绑?”曲姑娘的眼珠子一瞪, 凶神恶煞的道,“要是不绑的话,回去我就报官,说你们万家庄做起了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勾当。” 万庄主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啊? 童无敌哭丧着脸对万庄主道:“庄主,我看当初就应该让你把屁股送给太子才对的。” 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会惹上这么一尊大神? “放心!”曲姑娘一子就收敛起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蹲身子朝着童无敌两人笑眯眯的道,“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的,还有谁知道?” 万庄主和童无敌囧囧,为什么他们有一种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 “这是绑架不是偷情好吗?”童无敌终于知道哪里感觉不对劲了,“你干嘛说的那么暧昧猥琐?” “你们还想偷情?”曲姑娘顿时间炸毛,“你们万家庄的人也太狠了吧?不仅想要我的钱财还想要我的**?说实话,你们是先看上我的钱财才想顺便要我的**的,还是先看上我的**再顺便劫个钱财的?” 童无敌好奇的问道:“这样有区别吗?” “笨!”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看向童无敌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鄙视,“如果你们是先劫财再顺便劫个色的话,那不就说明我很廉价吗?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这是对我赤果果的侮辱好吗?” 童无敌囧囧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矜持的女子。 曲姑娘抓了抓脑袋,很好奇的问道:“你们万家庄的人连上青楼的钱都没有吗?虽然我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借点给你们还是可以的,不过借债还钱,天经地义,借钱不能白借,得有些利息,九出十三归怎么样?” “你你你……狮子大开口啊?”万庄主瞪大了眼睛,道。 “做你们这行的,这点利息算得了什么?”曲姑娘摆了摆手,“再说了,又没有要你们借很多,难不成你们想点花魁吗?” “等等……”童无敌好头痛,“我们到底在干嘛?” “啧!”曲姑娘白了童无敌一眼,“虽然是在绑架,但是发展一副业不行吗?” “你能不能有一个被绑架了的人正常的反应啊?”童无敌发誓,这辈子他都不要再绑架了。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们正常的反应吗?”曲姑娘用很受伤的眼神看着控诉着童无敌的无理取闹。 “我错了!我错了!”童无敌 发现他今天从一开始出门就是个错误啊! 最后曲姑娘还是被童无敌和万庄主两个人给绑了起来,如果有人路过的话就会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笨!你绑的是活结好吗?我一就可以挣脱了。” “……” “你蠢啊!绑手的和绑脚的弄错了好吗?” “……”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看看你们那不专业的手法,迟早会被这个社会淘汰的。” “……” ……我是很有专业素质的肉票分割线…… 万庄主带着同伙童无敌和肉票曲姑娘就来到了东晋太子在滨城暂时居住的别院,别院的小厮将万庄主他们带到了大堂里。 “万庄主稍等片刻,主子一会儿便到。” “不不不……不急不急!”万庄主待那小厮离开之后,便心惊肉跳的坐,可是却如坐针毡一般,心里面就是不踏实。 “淡定点。”曲姑娘无语的白了万庄主一眼,“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如此不稳重呢?” 万庄主要哭瞎,在这里最不应该稳重的人是你好吗? “无无无……无敌……”万庄主很不放心的看向一边的童无敌,“你你你……你说太子会会会……会不会迁怒我我我……我们的?” “庄主。”童无敌的脑袋好痛,“你什么时候成了结巴的?”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道……道啊。”万庄主很无辜。 身为肉票的曲姑娘很认真的说道:“大概是被我不小心坐到肚子吧?需不需要我再坐一次?” “啊?”万庄主十分有礼貌的起身朝着曲姑娘一作揖,“谢谢谢……谢谢姑娘。” 童无敌囧囧,道:“庄主,你是绑匪她是肉票好吗?” “你这是在妨碍绑匪和肉票之间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会遭雷劈的。”曲姑娘义正言辞的道。 “你们建你们建……我再也不插嘴了。”童无敌很无辜。 “你才贱!” “你全家都贱!” 曲姑娘和万庄主同时的开口,童无敌觉得膝盖好痛。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急促,万庄主的额头上瞬间掉了一大滴冷汗,倏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精神绷得紧紧的。 曲姑娘抬眸,便看到为首的 男子一身素雅衣饰,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就犹如那从画中走出来的玉面君子。 待男子落座之后,万庄主朝他一作揖,道:“太子。” 曲姑娘和童无敌两人同样的一作揖,东晋太子朝着三人点了点头,笑道:“不知万庄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这……”万庄主咽了咽口水,有些惊疑不定,反倒是一边的曲姑娘直接开口,“他是来拉皮条的,说是把我进献给你。” 拉皮条的万庄主脸色倏地一白,童无敌满头黑线,你丫的也太自觉了吧? “拉……皮条?”东晋太子微调眉梢,但是听到曲姑娘说到后面的进献便知道大概的意思了,抬眸仔细的瞧了一眼曲姑娘,五官秀致,唇红齿白的,说是兔爷儿一点也不稀奇。 “太子,恕恕恕……恕罪!”万庄主连忙朝着东晋太子作揖赔罪。 “万庄主何罪之有。”东晋太子轻笑一声,看着毫无惧色的曲姑娘忍不住加深了笑意,道,“这个小公子我看着挺欢喜的。” “看吧!”曲姑娘一拍万庄主的肩膀,道,“你拉皮条还是拉得更好的。” 万庄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拉得很好为什么他听着那么有分歧? 和东晋太子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万庄主便要告辞了,临走前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曲姑娘,后者却没心没肺的朝着他和童无敌挥了挥手,道:“不要太想我哟。” 万庄主和童无敌脚一个踉跄,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这么搞笑的好吗? 临离开别院的时候,童无敌问万庄主:“庄主,我们会不会害了她?” “……”万庄主叹了口气,道,“你看她那兴奋的样子确定我们不是帮了她?” 童无敌:“……”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大堂里只剩东晋太子和曲姑娘,两人“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对视了一阵之后,曲姑娘问道:“你不干些什么吗?” 东晋太子唇角含笑,反问道:“你想干些什么?” 曲姑娘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垂首赧颜道:“讨厌,原来你喜欢那一套!” 东晋太子莫名的一震,这感觉……真真是前所未有啊。 “放心。”曲姑娘忽然抬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东晋太子囧,这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才适 合? “我们来吧,难得的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曲姑娘说罢就自动自觉的开始解衣服,不知怎么的腰带系得太紧,于是曲姑娘豪迈的干脆用撕的。 东晋太子囧囧,还没有来得及制止曲姑娘的自动献身,便见她的声音骤然拔尖:“杀人放火金腰带……不对。” 曲姑娘顿了一,“我重来一次,救命啊!强女干啊!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啊……” 被卿长笑派到曲姑娘身边在暗处保护她的人满头黑线,大小姐这也太……恩,可爱了吧? 东晋太子满头黑线,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吵杂的人声。 砰的一声,大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县太爷擦了擦满额头的汗之后对着东晋太子道:“有人状告你们诱拐良家妇女……” 曲姑娘出声改正道:“是黄花大闺女!” 后来跟来的人囧囧,这个是重点吗? 曲姑娘摊手,很无辜的样子,良家妇女和黄花大闺女显然是个很重要的重点好吗?明明是黄花大闺女被人说成是良家妇女,这样就是对她的贞操赤果果的侮辱好吗? “咳!”县太爷轻咳一声,“有人状告你们诱拐黄花大闺女,来人,将他们都给本官拿,带回衙门好好审问审问。” 阿三在第一时间来到了东晋太子的身边,目露凶光的看着曲姑娘:“主子,要不要阿三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这件事根本就是个陷阱,要是阿三到现在还看不明白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去死了。 东晋太子摆了摆手,然后看向曲姑娘,唇角的笑意加深,问道:“原来你是女子。” 曲姑娘捂脸:“原来我已经美得让你男女通吃了。” 东晋太子囧囧,脱长袍盖到曲姑娘的身上之后道:“后会有期。” 说罢,便跟着衙役一同离开了。 未几,言昭华和兰怀瑾等人便到来了,看到曲姑娘身上盖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言昭华的脸色顿时间黑如锅底。 “阿宁。”言昭华上前,颇有几分紧张的问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曲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言昭华,道:“他说后会有期。” 兰怀瑾满头黑线,对曲姑娘道:“小妞,你那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言昭华的眼刀子就直接甩了过来 。 曲姑娘看向兰怀瑾,道:“兰二二,你说的没错,你和东晋太子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奸情。” 兰怀瑾狐疑的看着曲姑娘,不明白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一秒,曲姑娘立即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兰怀瑾,道:“因为你这样的人他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艾玛! 除了小叔公之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啊! 兰怀瑾:“呜呜呜……别拉老子,让老子去shi!别拉老子!谁拉老子老子跟谁翻脸!郎五听到没有!别拉我!辰良你也别拉我!放手!快放手!” 郎五和辰良两人都满头黑线,看着在众目睽睽之竟然这样死不要脸的兰怀瑾两人都有一种好想告诉所有人他们不认识这二货的冲动,就连辰良那么忠诚老实的人也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以犯上的冲动。 “我不拉你,不过你可以先放开我了吗?”郎五强忍住一巴掌把兰怀瑾拍到墙上扣都扣不来的冲动,尽量的和颜悦色道。 “不行!”兰怀瑾很义正言辞(去死!又乱用词)地说,“放开你谁还来拉老子?” “去死!”郎五原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子的人,被兰怀瑾这样的无赖缠着也不客气,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兰怀瑾给踹开。 “啊!少爷!”辰良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让兰怀瑾顿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身边有这么一个忠诚老实的人如此的关心着自己,看来老子活得还不算太失败嘛! 兰怀瑾的人生圆满不到三秒,就听到辰良继续道,“少爷,快放开我的手,我也要摔倒了!” 老子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默默在心底里泪流满面的兰怀瑾决定他再也不会去爱了,连忠诚老实的辰良也变得这么以犯上了,他对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期待? 言昭华没有理会兰怀瑾的抽风,冷着张脸将东晋太子的长袍丢到一边,然后从一边言乾的手上接过衣裙交给曲姑娘:“进去换。” 曲姑娘点了点头,待她离开了之后,言昭华十分幼稚的踩了几脚东晋太子的长袍,然后对言乾道:“拿去喂狗。” 言乾囧囧,道:“爷,狗不吃衣服的。” “哼!”言昭华冷笑道,“果然,他的东西连狗都不吃。” 众人囧囧,谁的衣服狗都不吃的好吗? 待曲姑娘 008 卿姑娘被人逼婚了 008卿姑娘被人逼婚了 “嗷嗷!” 一道黑影从半空中窜了出来,准确无误的扑到了卿姑娘(以后都用这个了)的怀里撒娇卖萌,虎爷把事情完成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潇洒帅气干脆利索?深深的虎爷了吧? 卿姑娘满头黑线,你不自恋一会儿会死是不是? 原本已经打算好好地夸奖一番小帅虎的卿姑娘瞬间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面去了,这货不能够夸!夸不得!不夸他都已经嚣张成这副德行了,还是夸了的话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了? 卿君炙也是一脸无语,他看了一眼自己脚边威武无比的狼牙,再看了一眼卿姑娘怀里的小虎崽,幽幽的对卿姑娘说道:“无忧,它的智商是被撞掉了吗?” 托卿姑娘的卖力宣传(?),他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智商是什么意思了。 小虎崽对着卿君炙嗷嗷直叫:“嗷嗷唔……” 你的智商才被撞掉!你全家的智商都被撞掉!虎爷是很聪明的好吗? 卿姑娘一巴掌直接拍在小虎崽的脑门儿上:“谁全家的智商都被撞掉?” 小虎崽嗷嗷唔的直叫,你们太坏了,居然联合起来欺负虎爷,虎爷不想搭理你们了,也不想想,没有虎爷罩着你们,你们能在滨城横行霸道这么久? 卿姑娘:“……” 卿君炙:“……” 轰炸声响完之后,堤坝完全被炸毁,堵塞着的洪水终于有些发泄的口儿,卿姑娘看着被洪水冲走的沙石以及残留的铁块笑得很荡漾,这连证据都没了,想必没有人会怀疑到人为上面去了吧? “唉,不能够看西夏皇被气到吐血的样子真可惜。”兰怀瑾有些不高兴的叹了口气,卿姑娘笑道,“最好是吐一缸血。” 和兰怀瑾一样有同样情绪的人还有霍四,“我也想看看东凉皇被气到吐血是什么样子。” 卿姑娘一副震尿了的样子看向霍四:“小四,你怎么也学会了幸灾乐祸了?” 在她的心目中霍四可是一个天然呆的家伙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兰怀瑾你说,是不是你带坏了小四的?” 兰怀瑾要吐血:“我靠!明明霍四最黏你好不好?老子是无辜的。” 言之意就是就算是霍四变坏了也是因为你。 “没错啊,小四是黏我啊!”卿姑娘很老实的承认,“所以近朱者赤 嘛。” 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你的意思霍四是因为我才近墨者黑的?” 卿姑娘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太蠢了吧你的样子:“这些年你是怎么活来的?” 兰怀瑾吐血,一副完败的样子,s卿姑娘,从未战胜过。 马车什么的言昭华他们已经提前让人驶出滨城了,所以即便是连夜离开滨城,他们也不需要惊动滨城守城门的士兵。 不过按照今夜所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往滨城那边赶去,即便是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也没有人会发现。 “我说,谁把他们两个也给丢上车的了?”卿姑娘一掀开帘布就看到昏死在马车内的林嫣儿和秦启,当场受到的惊吓不比钦差大人和县太爷的少。 这他娘的,谁没事要继续和这朵白莲花还有这个蠢蛋一起上路啊? “他们也知道了阿宁姐姐你要炸毁滨城的堤坝,我怕他们误事就让苏大哥把他们打晕,又怕他们去告密,所以干脆就带过来给阿宁姐姐你处理了。”白梓画在一边解释道,原本他也没想着要把他们两个带来的,毕竟对白梓画来说,这两人已经不是当初他所知道的那两人了,可是苏大哥却说如果放任他们留在滨城的话,说不定会通知钦差大人和县太爷是阿宁姐姐炸毁堤坝的,无奈之他只好把他们两个都带来了,省得他们留在滨城乱说话。 卿姑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兰怀瑾,道:“都是你的错,我不管,这一路上你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他们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是他们炸毁堤坝的,要是被林嫣儿和秦启给爆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做这么多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既然如此,当初他们就没有必要逗留在滨城那么久,做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 “真的不是老子说的啊!”兰怀瑾要哭瞎,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老子?难道老子那张充满诚信的脸还不足以让你们相信吗?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给她逮住了这个机会,说不定就逼老子娶她进门了。”兰怀瑾坚决不同意,他当初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西夏,最大的原因不就是不愿意娶林嫣儿进门吗?要是现在被她威胁了迎娶她的话,那么他当初还有必要离开吗? 所以不行! 坚决不行! “把她杀了,一了百了?”兰怀瑾看向卿姑娘,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看来只要卿姑娘一声令,这货绝对当机 立断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你智商被撞掉了吧?”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忘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和你在一起的好吗?她死了你拿什么跟别人交代?” 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想杀就杀的话,那么兰怀瑾也不至于等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憋屈都还不能够动手了。 “算了,先赶路吧,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卿姑娘摆了摆手,道,反正她不相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想不出办法让林嫣儿和秦启闭嘴。 “那他们要是醒了怎么办?”兰怀瑾呐呐的看着义无反顾的转身的卿姑娘,连忙出声儿问道。 “继续把他们打晕,反正别让他们情形就是了。”卿姑娘给了一个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给兰怀瑾,转身就往言昭华的马车走去。 这一夜,他们是在马车上度过的,言乾等人轮流驾驶马车,连夜赶路,待第二天天亮之际,他们已经完全离开了滨城的边界。 第二天起床,卿姑娘只觉得神清气爽,跳马车之后却看到几乎所有人的黑眼圈黑得真整齐统一。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不是轮着来驾车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没睡醒似的?” 众人:“……” 这不是没睡醒,而是根本没睡过好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可以睡得那么安稳吗?”兰怀瑾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过来,“这马车颠地老子腰都快折了,还要随时守着那两个唯恐他们醒过来,擦!老子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阿宁,吃。”言昭华将言坤在附近小镇买到的早点送到卿姑娘的面前,因为有了卿长笑的警告,所以言昭华昨晚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于是现在他也是眼泛青,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就连小虎崽也是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现在正趴在草地上嗷唔嗷唔的直叫,虎爷好可怜,那黑眼圈简直就是抹杀了虎爷的帅气威风,害得虎爷现在都没有那么帅了。 卿姑娘满头黑线,你也有黑眼圈的吗? “小叔公。”卿姑娘抱着早点就往卿长笑的身边坐去,看得言昭华身上的寒气蹭蹭蹭的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以言昭华为中心的四周温度骤然降。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阿宁的小叔公,情敌什么的根本没他的事儿,但是言昭华可没有忘记阿宁对她这个小叔公可是有着脸红心跳的感觉的。 哼! 年轻又帅气还有绅士风度的小叔公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 言昭华嘴里咬着早点,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卿姑娘和卿长笑,那副吃醋又别扭的样子看得郎五等人纷纷捂脸—— 真的好怀念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主子啊! 卿长笑吃着早点,在卿姑娘第二十七次偷看他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无忧,你有事要问我?” 卿姑娘咬了一口早点,然后有些好奇有些纠结的问道:“小叔公,您老今年高寿?” “噗!” “咳咳!” 一边同样吃着早点的卿君炙和卿九两人直接被早点给呛住了,卿九更是呛得眼睛都泛泪了。 “无忧,小叔公今年才三十,哪来什么高寿?”卿君炙将早点咽之后便开口说道,说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叔公还正当风华正茂呢。” “三十?”卿姑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小叔公不是驻颜有术才那么年轻的吗?” 亏得她还一直以为卿长笑是因为练了什么武功或者吃了什么丹药,所以才显得这么年轻的,甚至看起来根本没有三十而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不是卿姑娘乱想,是因为卿长笑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沉稳甚至沧桑的光芒,所以卿姑娘才会这么以为的,甚至连那句小叔公也才会喊得那么自然,可是现在卿君炙告诉她卿长笑不过才三十岁? “谁告诉你的?”卿长笑也是哭笑不得,“虽然世上确实是有些秘药能够让人青春永驻,但是伤害反噬也是极大的,一旦出了问题,不仅不能够让你容颜依旧,甚至会加速你衰老的速度。” 卿姑娘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是药三分毒,古代帝王想要长生不老服用大量丹药却因中毒而死的事情并不少见,有此可见所谓的长生不老不过是个虚构的幻想罢了,若是真的有长生不老的话,那么世界又岂会分分合合如此之久? “看来太叔公还真的是……”卿姑娘抓了抓脑袋,道,“老当益壮啊!” “……” “老而弥坚?” “……” “老骥伏枥?” “……” “宝刀未老?” “还是老当益壮吧。”唯恐无忧还说出什么更加露骨的话,卿君炙连忙阻止。 卿姑娘咧嘴一笑,道:“我也就会这么几个了。” “……” 不过…… 太叔公是不是那么老当益壮卿姑娘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原来小叔公才三十岁,这不就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吗? 这么一想,卿姑娘觉得自己之前很没有骨气的脸红心跳就正常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妹子好吗? “阿宁姐姐……”卿九刚刚被呛了一,结果现在眼睛水汪汪的,他好奇的看着卿姑娘,问道,“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卿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擦!她刚刚不会有脸红心跳了吧? “哈哈!”卿君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无忧,你该不会又对小叔公脸红心跳了吧?” “小叔公!”卿君炙对着卿长笑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依旧风华正茂啊!” 卿姑娘:“……” 你不说出来会死是不是?你不说那么大声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会死是不是? 恼羞成怒的卿姑娘抓起一块早点直接让卿君炙丢去,正巧丢进了他哈哈大笑的嘴里,一个不慎直接滚进了喉咙,再一次被呛到了。 “咳咳……无忧,你手也太狠了……咳咳……吧?”卿君炙呛得也和卿九似的,眼眶泛泪。 这轮到卿姑娘哈哈大笑了,道:“事实证明,幸灾会乐祸,乐极会生悲,看热闹会遭雷劈的——咩哈哈哈!” 围观的众人:“……” 你至于笑得那么瘆人吗? 卿长笑在一边看了也忍俊不禁。 唯独那边的言昭华磨牙磨得正欢快! 解决掉洪水的问题之后,两淮的瘟疫问题也在渐渐好转,被传染的人数越来越少,这对于两淮的百姓来说算得上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再担心出门会不会被传染了。 两日后,卿姑娘一行人回到了抚州,还没有进抚州的城门,卿姑娘便和言昭华等人渡河去了对面的两淮。 卿长笑知晓卿姑娘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并未跟着,而是带着卿九以及白梓画他们进了抚州,先找客栈住。 当卿姑娘他们渡河进入两淮的时候,两淮已经在慢慢恢复他们往常的热闹了,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哀伤气息却是怎么也驱散不去。 卿姑娘皱眉,看着家家户户都挂上白布,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果然是天灾无情么? “阿宁。”言昭华伸手搂住卿姑娘的肩膀 ,稍稍用力,安慰卿姑娘,“你已经帮了他们很多的了。” 言昭华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卿姑娘的震天雷的话,那么两淮的百姓即便是躲过了这次的天灾,那么一次一样会损伤惨重。 卿姑娘斜瞥了一眼言昭华,没好气道:“我知道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货又在偷偷的吃她豆腐,啧,刚认识这货的时候又傲娇又面瘫的,现在好了,顶着傲娇面瘫的幌子尽做些猥琐的事情。 口胡! 猥琐是她的专利好么?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却没有松开手,开玩笑,这些天因为卿长笑在场所以他一直都不能够和阿宁亲近已经让大变态很狂躁了,要是现在再不摸摸抱抱的话,言昭华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一想到卿长笑言昭华就烦躁,反正只要有他在的话,阿宁永远都跟在他的身边,哼!言昭华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他只不过是想提醒阿宁他们身份罢了。 而且作为被阿宁表白(大雾)兼阿宁的未婚夫(大雾)的对象,言昭华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阿宁好好的认清一,到底谁才是她应该脸红心跳的对象。 恩! 他绝对不是在怕自己的地位不保! “喂,上次你说那些感染瘟疫的人是什么症状去了?”卿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兰怀瑾,顺势用手肘一撞,直接把言昭华给撞开。 言昭华被识破了也完全没有尴尬的样子,只是耳根子微微红了一罢了。 言乾和言巽捂脸,他们的主子好像堕落了怎么办? 兰怀瑾没有看到卿姑娘和言昭华之间的小动作,听到卿姑娘的话便道:“腹泻、呕吐、肌肉痉挛,严重一点的就会神志不清,怎么,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说罢,便将目光看向卿姑娘,因为和小妞相处了那么久,他也清楚她到底有多少出乎人意料的想法和办法了。 闻言,就连言昭华也看向卿姑娘,后者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样我压力山大的好吗?” 这样的症状她确实是听过,和现代的霍乱倒是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只是卿姑娘不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毕竟这事关人命…… “没关系。”言昭华一眼便看穿了卿姑娘眼中的犹豫,“反正他们都要死的。” 所以如果卿姑娘的药真的有效的话,说不定就救了他们一命,即便是无效,那么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卿姑娘:“……” 这话说得…… “这位姑娘有办法医治这瘟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边竟然靠近了一位年轻男子,听到卿姑娘的话两眼放精光,竟然没有给言昭华和卿姑娘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抓起卿姑娘的手就跑了。 原本踩着步子跟领导似的巡查的小虎崽反应最快,嗷唔一声直接咬住了卿姑娘的衣摆,连拉带拽的一起被拉跑了。 鱼唇的人类!敢在虎爷面前抢走小美人儿,你的智商是被撞掉了吗?竟然敢做这些蠢事? 小虎崽的身手十分矫健,爪子一扒直接爬上了卿姑娘的怀里:“嗷嗷呜——” 关键时刻,还是虎爷靠得住啊,小美人儿,你是不是考虑一跟着虎爷再续前缘? 卿姑娘囧,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言昭华的眼神一冷,周围的戾气肆虐,二话不说直接追了上去。 “我靠!”兰怀瑾完全被震尿了,小小一个两淮竟然隐藏了一个这样的高手?甚至在言昭华那个大变态的面前抢人? 不得不说,兰怀瑾除了佩服那个年轻男子的武功高强之外,更佩服他的胆量,连大变态都敢惹—— 你丫的是活得腻味了吧? 卿姑娘一路被年轻男子拉着跑,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是估计了一两人的实力发现悬殊之后卿姑娘想都没想的就放弃了—— 以卵击石那样的蠢事作为聪明人的卿姑娘是不会干的。 年轻男子把卿姑娘带到一个府邸,轻车熟路的拐过前院直接往后院跑去:“父亲,父亲,我找到人了。” 不多时,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卿姑娘抬头便看到一群人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对中年夫妇,那中年男人瞧见年轻男子和卿姑娘手拉手(?)大喜:“虞儿,这位可是你中意的女子?” 卿姑娘嘴角一抽,她很想说您老什么眼神?可惜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一边的中年妇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话更是忍不住喜极而泣:“上苍怜佑,虞儿终于找到他的金玉良缘了。” 擦! 这是拐卖团伙吧? 卿姑娘额角的青筋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她怀里的小虎崽就嗷唔一声蹦了起来,胡说!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小美人儿是虎爷的人? “这……这是……”谁也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怀里居然会蹦出 一个小虎崽出来,中年妇人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倒是中年男人和年轻男子比较冷静。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双亲可在?”中年男人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蔼一点,可是在卿姑娘看到却是莫名其妙的猥琐。 卿姑娘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被吓回去了,中年男人掷地有声道:“不管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双亲在否都没关系,反正进了我们列家门,你就是我们列家人了。” “嗷嗷嗷唔……”虎爷很不开森,你们这几个鱼唇的人类竟然敢忽视虎爷的存在?这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小美人儿,虎爷想咬挂他们几个怎么破? 闭嘴! 卿姑娘的眼神一瞪,小虎崽顿时间蔫了,乖乖的窝在她的怀里,哼,虎爷才不是怕了你,这是尊重你,恩,所以虎爷还是那个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虎爷! “对对对,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说罢,中年妇人回头瞪了一眼中年男人,“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吓着我的儿媳妇怎么办?” “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嘛。”中年男人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快去准备,趁着今日这个良辰吉日就把他们这对新人的喜事儿给办了,好冲冲近日的晦气。” 擦擦擦! 卿姑娘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起了我爸刚弄死他了,原本就不爽的卿姑娘现在更是不爽到了极点,莫名其妙的被人掳走,莫名其妙的被人误当心上人,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被人逼婚!? 冲喜? 冲喜你个悠悠球啊? 他妈的老子不反抗你们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美人儿,其实虎爷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和虎爷成亲的,虽然我们种族不同,但是没关系,爱是不分界限的,虎爷从来都没有鄙视过你是个鱼唇的人类,不过和虎爷成亲之后,你必须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最好就是一天五顿的给虎爷烤肉,虎爷的要求其实真的不怎么高的…… 小虎崽还沉浸在它幻想的美好白日梦里头,怎料卿姑娘一松手,它直接啪嗒一声摔倒在地地上,险些被摔扁了—— 擦! 小美人儿,你竟然对虎爷这么粗鲁?实在是太伤虎爷的心肝脾肺肾了! 小虎崽瞪着大大的虎眸看向卿姑娘,一脸的委屈和不开森,你要了虎爷的身子,竟然这么快就抛弃虎爷……嘤嘤嘤…… “别作。”卿 姑娘一脚踢开小虎崽,后者嗷唔一声直接抱着卿姑娘的小腿不放,虎爷不管,反正虎爷一天是你的虎,一辈子都是你的虎了,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放手。”卿姑娘完全被小虎崽的不要脸给打败了,干脆抬头看向那个还在捏着她手的年轻男子,眼神犹如刀子一般锋利,后者连忙一松手,“抱歉,我忘记了。” “父亲,娘亲,你们弄错了,我不是带她回来成亲的。”年轻男子似乎是慢了半拍,现在才反应过来,朝着卿姑娘作揖,“姑娘,在列虞,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啊?” “不是成亲吗?” 列老爷和列夫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带着几分可惜。 “父亲,娘亲,我刚刚听这位姑娘说她知道办法来医治这次的瘟疫,所以想带她过来给大哥看看。”列虞的话音刚落,列老爷和列夫人两人眼里迸射出惊人的亮光,倏地一声直接把列虞从卿姑娘的身边挤开,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卿姑娘,“姑娘,虞儿说的可是真的?” 卿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后追上来的言昭华一见卿姑娘被挟持(?)眼神一冷,顾不得什么直接一掌打在了列老爷和列夫人的身上,右手一抬,直接将卿姑娘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顺势将卿姑娘脚上的小虎崽一脚踹。 言昭华可不是卿姑娘,脚的力度可不是一般虎可以承受的,小虎崽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松开了抱着卿姑娘的爪子,哼!虎爷是大虎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 随后追了上来的兰怀瑾和言乾言巽三人看到小虎崽那一副傲慢的样子忍不住抽搐了一嘴角—— 有谁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这只小虎崽不能够正常一点?你不嚣张一会儿会死啊? 小虎崽冷冷的瞥了一眼兰怀瑾三人,别以为虎爷不知道你们在瞻仰虎爷的风姿,不过看在你们这么鱼唇的份上,虎爷才不和你们多加计较的—— 请尽情的瞻仰虎爷的风姿吧,鱼唇的人类。 小虎崽靠在一棵大树,只身挺立,努力的装出一副忧郁而嚣张的模样。 兰怀瑾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老子发现,我非常非常的想要狠狠揍它一顿。” 言乾和言巽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们也一样。” 对于小虎崽当初的鄙视,言巽可是从未忘记过,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他竟然被一只小虎崽给鄙视了 009 原来你喜欢含蓄的 009原来你喜欢含蓄的 这番话刚说完,列老爷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几岁似的,神色透着几分绝望和固执,一边的列夫人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哭声,气氛中莫名的感染了几分悲伤。 一边的列虞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慢了半拍似的还没有感受到父母之间的为难和悲凉。 卿姑娘掀唇一笑,道:“列老爷,你的考虑非常的有道理,但是你别忘了,西夏既然能够建一个堤坝,自然能够建第二个。” “我知道你们多次向西夏皇请求却被驳回,西夏皇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从中获利,而这份利益是你们两淮给不起的,所以为了这份利益,西夏皇不可能任由滨城的堤坝被炸毁而不重建的。” “你能够保证在第二个堤坝建成之后两淮的洪水问题还可以这么容易就解决吗?你能保证天灾再一次来临的时候两淮的百姓不会埋怨你今日所做的决定吗?” 列老爷的神色一僵,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继续看向卿姑娘。 “两淮的百姓确实可以自给自足,脱离了管辖,没有了赋税,或许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要生活得好,但是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认为你们可以自己解决吗?”见列老爷张嘴想说什么,卿姑娘抬手制止了他说话,继续道,“你别着急着否认,事实胜于雄辩,如果你们真的有办法的话,单单是洪水的问题你们也不会拖到至今还未解决。” “扛过了这次洪水瘟疫,那么一次呢?列老爷你想再用多少的人命和钱财来扛去?” 最后一句话直逼得列老爷无话可说,卿姑娘摊了摊手,再也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我不过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和列老爷你分析分析一现在的情况,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有所图,因为我真的有所图,但是很显然,如果合作的话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既然如此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的没错,洪水瘟疫的事情我们两淮确实是解决不了,但是若是真的归顺你们东凉的话,谁能够保证我们的日子还能够继续过得这么红红火火呢?” “列老爷,自古便没有两全其美之事,说句实在话,别总是想着未来,你应该考虑的是眼前,有命活去才是关键,不是吗?” “父亲,这样一说是不是大哥就有救了?”列老爷还没有说话,反倒是列虞先开了口,只不过听到他的话众人顿时将一愣,卿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 这货的神经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吧? 敢情她说了那么多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她的第一句上面? 不过也幸亏列虞的慢半拍,让现场的气氛没有了那么凝重。 列老爷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不可否认你分析得都十分的诱人,但是你会这么想,但是不代表东凉皇也是这么想,我还是那句话,我必须对两淮的百姓负责,稍微一丁点差错我都有可能成为两淮的罪人。” 卿姑娘闻言,心知列老爷已经开始松动了,这可是一个好兆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媚:“谁告诉你我是来给东凉当说客的了?” 话音刚落,列老爷一愣,就连哭得伤心的列夫人也泪眼朦胧的看向卿姑娘:“你们刚刚不是说你们是……东凉来的吗?” 卿姑娘微微一笑,道:“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立场是东凉。” 列老爷不傻,听到卿姑娘的这句话还能有哪儿不明白的,一直在说东凉皇和睿世子面和心不合,只是以前那都不关他们的事儿,爱咋咋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事关两淮的未来,稍有一步差池,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 列老爷抬眸,看到卿姑娘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凉薄,心中慢慢的升起一缕不安和警惕。 他们敢说这样的话,那么就透露了他们有异心的事实给他知道了,可是这样机密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轻易让他知道? 看来他们敢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做足了准备了。 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列老爷还是很清楚的,若是他答应了对方的条件,那么等到他日两方决裂的话,他们两淮的百姓又该如何安置? 睿世子若是胜了便无事,但若是败了呢?而且今天的事情还让东凉皇知道了呢?那么他们两淮必遭大劫。 如此一想,刚刚升起的一丝松动很快就被压制去了。 卿姑娘却仿若什么也没有瞧见似的,开口笑道:“难道列老爷不想先问问那两个条件是什么吗?” 列老爷一怔,问道:“你说说看。” “一,假意归顺东凉,二,忠诚于当今睿世子。”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一边原本有些散漫的言昭华顿时间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落在卿姑娘的身上,心突地一声跳得极快。 打从卿姑娘要来两淮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只是现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却让言昭华有些难以言喻的激动,看着眉宇间都散发着自信光芒的卿姑娘,他莫名 的有种想要—— 亲吻她的冲动。 列老爷的身子一顿,听到卿姑娘的话呼吸有些急促,问道:“你刚刚说的第二个条件是忠诚于当今睿世子?” “是。” “那就是说……”列老爷的心思有几分乱杂。 “没错,那就是说如果言昭华不在了,那么你们两淮就不必再受人约束了。”卿姑娘其实也真的够意思了,并没有要两淮的百姓世代受人约束,因为她很清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现在她是言昭华的人,自然要帮他谋取最大的利益了,说句真心话,现在大变态对她有兴趣,或者是真的喜欢,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会一辈子在一起? 所以现在卿姑娘只为言昭华谋划而没有要做到连他的子孙后辈也要照顾到,再说了,即便是他们以后真的一辈子在一起,有了孩子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做这些事情,有时候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父母给的,永远不是你的。 卿姑娘知晓列老爷的顾虑,笑着道:“你也不用担心今日之事怕被东凉皇知道,若是没个本事,东凉皇又如何连动他言昭华都不敢动一?再则,你别忘了我们手上还有能够炸毁他们房城墙的东西。” 卿姑娘的这话一半是在安抚列老爷,一半是在威胁,列老爷虽然明知如此,但是却也很清楚卿姑娘不过是在将他们的实力摆在面上让他知道,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也算是他们对他的诚意。 “好,我答应你。” 列老爷说罢,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而一边的列夫人更是喜极而泣,只是良好的修养让她不至于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至于列虞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囧…… 卿姑娘的唇角含笑,眉宇间尽是计谋得逞后的得瑟,朝着身旁的言昭华扫了一眼,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自信的嚣张。 真的是让人—— 爱不释手啊! 言昭华低头忍不住笑了笑,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面掠过惊人的凉光,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庆幸上天将她带来他的身边,让他亲近她,喜欢她,甚至她! 待卿姑娘和列老爷谈好之后,已经被蹂躏得不成虎样的虎爷狠狠地扑倒在卿姑娘的面前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嗷呜嗷呜嗷嗷呜……” 小美人儿,虎爷的贞操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他们三个禽兽给蹂躏没了,虎爷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小美人儿你啊,嘤嘤嘤虎爷好想 去死有木有! 列老爷和列夫人看着在地上滚地撒疯的小虎崽目瞪口呆,虽然小虎崽是凶猛之物,但是现在的小虎崽根本看不出半点儿威武的样子,反倒是像一只萌宠,解决掉心头大病之后列夫人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甚至好奇的问卿姑娘:“阿宁姑娘,这只小虎崽可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卿姑娘脱口而出:“福福。” 滚地撒疯的小虎崽一僵:“?” 小美人儿,你忒不厚道了,虎爷叫虎爷好吗?什么福福?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是虎虎好吗?不对!是虎爷好吗? 坚决不承认自己的舌头刚刚没捋直的卿姑娘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列夫人也觉得挺好听的吧?一听就觉得特别……有福气。”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列夫人:“……” 一边的列老爷听后点了点头,笑道:“确实是挺有……福气的。” “嗷唔嗷唔!”小虎崽瞪大了虎眸看向卿姑娘,小美人儿,不带你这么欺负虎爷的,那么娘们唧唧的名字怎么可能配得起虎爷这威风潇洒的形象? 说出去都没人跟虎爷处对象了好吗? “福福这是怎么了?”列夫人看着像是得了癫痫症似的小虎崽有些不解的问道。 卿姑娘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它这是太开心了,每次有人喊它的名字它就会抽起来。” 列夫人:“……” “福福!”卿姑娘毫无心理压力的喊了一声,然后对列夫人道,“你看,它又抽了。” 又抽了的小虎崽:“……” 虎爷这不是在兴奋好吗小美人儿? “老子怎么感觉小妞又在胡说八道了?”兰怀瑾低声的对言乾和言巽两人说道,当初夜访滨城堤坝的时候小妞似乎也是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给他们传递了小虎崽的意思。 言乾和言巽两人看了兰怀瑾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智商永远都停留在二十二了,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样的实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小虎崽:“……” 小美人儿,你又在假传虎意了! 最后,很威武的虎爷莫名其妙的就定了福福这个名字囧。 玩笑之后,卿姑娘在一边念着药方,一边的言乾在写,写好之后交到卿姑娘的手上:“阿宁姑娘您看看。” 卿姑娘看 了一眼顿时间撇嘴,她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对方写字比她还要好看所以才撇嘴的,仔细的看了一遍需要的药材和分量,然后点了点头,交到言乾的手上:“可以了,按照这个药方给他们煎药。” 言乾接过药方之后转身便去做事,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 刚刚他貌似没有请示过主子? 脑袋里是这样想着的,身子便早他一步的转了过去,看向言昭华,见后者点头了之后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兰怀瑾满头黑线:“老子还是第一次发现言乾竟然这么迟钝?” 作为一个几乎病态的主子控,言乾竟然有一天会忽视了言昭华的存在?这完全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啊! “小妞,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兰怀瑾想着自己跟在言昭华身边那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言乾他们那帮兔崽子次次见了他都是完全忽略的状态—— 嗤,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会扔。 “和你比吗?”卿姑娘上打量了一眼兰怀瑾,然后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那魅力可不是大那么一点点的问题了。” 卿姑娘自认为她这样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观观端正的妹子,绝对不会是兰二二那样又二又蠢还猥琐的汉子可以比得上的。 兰怀瑾吐血:“你有必要每次表扬你的同时还要贬低老子吗?” 难道不知道老子是玻璃心,很容易受到伤害的咩? 卿姑娘摊手,一脸很无辜的样子:“不这样的话,怎么衬托得出我那么优秀?” 兰怀瑾吐血不止,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的话,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被卿姑娘打击得体无完肤生无可恋导致的。 列老爷和列夫人看到卿姑娘将药方交给言乾的时候,眼神就一直追随在他的身后,仿佛看到什么香饽饽似的,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的再问了一次:“阿宁姑娘,那个药方真的可以治好这次的瘟疫吗?” 虽然卿姑娘已经说了有九成的成功率了,但是他们仍然不敢相信一直困扰着他们的难题竟然一子就被解决了? “要是药方没用的话,那么我们的协议就当它作废。”卿姑娘刚说完这句话,列老爷和列夫人当即就对她信心倍增了,“有了阿宁姑娘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卿姑娘:“……” 从这句话里面你从哪里听出来了让你放心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卿姑娘道,“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派人到抚州的悦来客栈找我们。” 列老爷应了一声是之后便道:“那老夫就送送几位吧。” “不用了。”卿姑娘摆摆手,道,“你们去看看列大公子吧。” 看他们的样子,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卿姑娘这么一说,列老爷和列夫人又怎么会拒绝,不过却还是对一边的列虞道:“虞儿,你去送送几位吧。” 列虞点了点头,眼见着卿姑娘他们离开了大堂,列老爷和列夫人便连忙往列永之的房间小跑去,根本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列虞。”兰怀瑾想起刚刚列虞的轻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轻功,竟然这么厉害?” 连言昭华都追不上。 “凌波微波。”列虞老实的回答道。 兰怀瑾的眸光微微一闪,就连言乾和言巽也忍不住看向列虞,好奇的问道:“原来你是天山老人的徒弟?” “恩。”列虞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虽然他的师傅在江湖上的传言……不怎么好。 见列虞承认了,兰怀瑾和言巽他们的脸色反倒是有些古怪了,似是惊讶又似是不可置信。 卿姑娘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然后问向身边的言昭华:“天山老人是谁?怎么了吗?” “天山老人是江湖上盛传的高手之一,少年成名,他的轻功至今无人能及,据说他的速度比起鬼魅还要快,所谓高处不胜寒,当天山老人知道自己的轻功无人能及之后便觉得有些寂寞,于是便动了收徒弟的念头,后来听说他收了两个关门弟子,将他的轻功分别传授给他的两个弟子,一个学踏雪无痕,一个学凌波微波,然后让他的两个弟子每年比试一次,看看究竟是踏雪无痕厉害,还是凌波微波更胜一筹……”言昭华因为刚刚的事情,所以心情一直都非常的好,所以也很仔细的将天山老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卿姑娘。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言昭华还顺便提了一天山老人的关门弟子除了列虞之外,另外一个就是几日前和万庄主一起绑架卿姑娘的童无敌。 “童无敌也是天山老人的弟子?”卿姑娘有些惊讶了,不过细想一当初童无敌的轻功,那速度……确实是牛逼。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道。 “可是……听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很牛逼的高手收了 两个很牛逼的徒弟的故事,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古怪?” 卿姑娘不解的问道,天山老人收两儿关门弟子的原意是为了让他们对打比试一他的两种轻功哪个比较厉害这件事她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所有的高手都有办法来解决自己高处不胜寒的办法的。 就连金庸小说里面的欧阳锋和洪七公不也是为了比谁更厉害,让杨过学了两人的绝学对打么?不过比起他们两个冰天雪地让杨过同时学两种武功也不怕他走火入魔的不厚道,天山老人显然是厚道很多了。 “因为天山老人也是江湖上盛传的窃衣贼,被他窃取的女子贴身衣物不千件。”言昭华的话音刚落,卿姑娘便知道了为什么兰怀瑾和言乾他们刚刚那样的表情了。 想了一童无敌的性子,再看了一眼列虞,真难得,这两人竟然能够在天山老人的调教一个依旧保存着天真,一个依旧保存着无邪。 从列家的府邸出来之后,言昭华一行人没有在两淮逗留,而是渡河回到了对面的抚州。 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之后,卿姑娘的心情非常好,于是心情很好的卿姑娘对于言昭华时不时的吃豆腐行为并没有抗拒,而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 你认为一个大变态会适可而止就错了,你越是纵容他,他便会越是得寸进尺,就好比现在,明明只是搭搭肩膀的,现在竟然演变成把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手还很过分的到处吃豆腐,这里摸摸,那里捏捏,险些把卿姑娘整崩溃。 眼见着兰怀瑾朝着他们走来,卿姑娘道:“可不可以放开我?” 言昭华:“不可以。” 卿姑娘:“可是有人过来了。” 言昭华:“当他不存在。” 卿姑娘:“……” 朝着他们走去却被言昭华当做不存在的兰怀瑾:“……”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欺负老子?郁结的兰怀瑾掉头就走了,你以为他伤心了吗? 错! 他是不希望被大变态给惦记上了,仅此而已。 卿姑娘满头黑线:“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言昭华唇角含笑:“原来你喜欢含蓄的?” 卿姑娘:“……” 言昭华心情很好道:“不过含蓄也不能放开。” 卿姑娘一口老血喷了一口:“当我什么都没说 。” 于是言昭华的心情更好了:“乖。” “……” 你行! 卿姑娘朝着言昭华竖起了一根中指,恭喜你的限又被成功的刷新了! “两淮的事情办好之后,你说我是先去东凉好呢?还是先回西陵?”卿姑娘发现解决掉了一个问题之后,又一次问题出现了。 不过听卿姑娘的意思,貌似是把当初言昭华说要带她去蜀地益州的事情给忘记了。 是真忘记了还是假装忘记的,这个问题也就只有卿姑娘自己才知道了。 言昭华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幽幽的,却问道:“你想先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实话吧,我挺想去西陵的……”毕竟她还是很期待那个对于她来说素未谋面的父亲卿四郎。 “而且东凉的糟心事太多,想来想去还是去西陵比较安全。”作为一个希望过上米虫生活的人来说,卿姑娘表示这段时间她过得日子实在是太不米虫了。 言昭华的眼神一黯,可是一秒卿姑娘却道:“可是总不能撇你不管自己去逍遥吧?要不先去东凉,糟心事太多的话再回西陵?” 卿姑娘摸摸巴,觉得这个办法还是挺可以的,不过听起来为什么有种好像在东凉混不去要回去西陵的感觉? 言昭华的眼神一亮,搂住卿姑娘的手臂又紧了一,心底里明明很高兴但是嘴上却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回到抚州的悦来客栈之后,卿姑娘第一时间就去找卿长笑了,见状,言昭华的脸色倏地一声直接黑如锅底,周身的气压低得惊人。 咻的一声,兰怀瑾二话不说直接跳离了言昭华的身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凑上去比较好,省得大变态想找人泄愤,结果老子当了出气筒了。 “言天。”言昭华收回视线,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阿宁只对我脸红心跳的。 “爷。”言天走了上前来,言昭华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爷去了滨城之后孙齐光曾派人来问过爷的去向,没有得到答应便让人对侍卫们旁敲侧击,后来孙齐光没了耐性之后便没有再来打扰了,不过爷去了滨城之后,孙齐光故态复萌,每日都在抚州横行霸道,对两淮的事情也不上心,甚至在抚州官员面前诋毁爷,说爷之所以会离开抚州目的就是不想再理会两淮的事,推卸责任,公然和东凉皇作对……” 言天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跟言昭华报告了,言昭华听了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反倒是一边的言巽没能忍住,道:“这个孙齐光实在是太嚣张了,爷,我看咱们就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一顿,省得他还真的以为天皇老子都奈何不了他。” 若是换做从前,言巽自然不敢如此有勇气的在言昭华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和意见的,但是经过滨城一行,被卿姑娘调教(?)过的主子似乎比以前更容易接触了,所以言巽倒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言天有些惊讶的看向言巽,不明白一向沉稳冷静(?)的小伙伴怎么会一子变得这么热血冲动了。 作为言昭华身边的十六护卫,他们的冷静沉稳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们甚至比起郎五他们几个还要更加的冷静,因为他们只需要听从主子的吩咐即可,意见和情绪什么的是他们不需要的。 言乾自然看到了言天眼里的惊讶了,只是现在他可以跟他解释不仅主子被卿姑娘调教好了,就连他们的本性也基本上被卿姑娘给调教出来了么? 相较于言巽的冲动和愤怒,言昭华显然是淡定很多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把孙齐光放在眼里,他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不值得一提。 “不用管他。”言昭华神情冷漠的道,“我爹他这段时间在抚州怎么样?” 言天的表情一僵,斟酌了一番之后道:“王爷说他想要好好地体验一番百姓生活,所以这段时间都不许言地替王爷打点一切。” 言乾和言巽的嘴角抽搐了一,心想着言天说得这么含蓄他们都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了,那么事实的真相会不会让他们更加的无语? 言昭华看向言天,冷冷的问道:“我爹现在在哪里?” 言天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说了三个字言昭华的脸色顿时间冷若冰霜,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爹能够干得出来。 言乾和言巽两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个的做事风格,果然很符合王爷的一贯作风。 卿姑娘找卿长笑也不是纯属为了瞎聊,而是真的有事和他商量:“小叔公,我们在抚州的事情快要办好了,到时候我们是去东凉还是回西陵?” 卿长笑对于卿姑娘说的是去东凉和回西陵表示心情很好,如此看来无忧是慢慢的将自己当做了是卿家的人,把西陵卿家当做是自己的家了。 “你的 010 初次见面,言老爹你好 010我是卖身不卖艺的 既然卿姑娘已经答应了要跟他们一起回西陵了,所以卿长笑和卿君炙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打点一切了,毕竟卿家并非是真正的安全。 当卿长笑将他所查到的卿家内贼的名单放到卿君炙的面前时,一向以为卿家比起其他的家族要干净很多的卿君炙被震惊了—— 看着那书写在宣纸上的名字,有些是陌生的,但是有些却是朝夕相处过。 一时之间,卿君炙竟然有些难以接受,抬头看向卿长笑,呐呐的开口:“小叔公,这些都是……” “都是真的。”卿长笑接着去说,看着一副倍受打击的卿君炙,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君炙,以前你还小,所以我和你父亲他们没打算让你们接触这些腌臜的事情,后来无忧不在了,你为了给她报仇于是常年不在家中,所以我们也没有机会让你知道这些,但是现在你既然决定了要带无忧回家,那么这些事情你必须知道,否则的话无忧很有可能会再次离开我们。” 卿君炙的身形一颤,卿长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好好地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君炙,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每个人都和你讲亲情的,在利益的驱使亲情就变得不那么珍贵了。” 说罢,卿长笑便起身出门了,任由卿君炙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厢房里面。 原本卿长笑的打算是,如果卿君炙一辈子都要为卿姑娘报仇的话,那么就让他一辈子不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无忧没死,而且还跟他们一起回家,那么卿长笑就不能够让卿君炙继续这么糊里糊涂去了。 如果卿君炙选择了回家好好保护无忧的话,那么这些腌臜的事情他是一定无法避免的,省得到时候被人利用、被人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卿长笑离开之后,卿君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桌面上的那张宣纸,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直以来以为的一切全数给推翻,原来他所以为的家其实并非是干净的,大家族里面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亲人,甚至和外人联手对付自己人。 卿君炙并非是单纯,他也见过不少大家族里面腌臜的事情,只是他从未接触过有关于卿家的事情,这些年一直跟在曲家的身后为卿姑娘报仇,他知道卿家并不是完全干净的,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原来卿家并不比其他的大家族要好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 无忧没死,他决定带无忧回家的话,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卿姑娘正着楼,忽然问向身边的兰怀瑾:“言衡是谁?” “恩?”兰怀瑾一愣,道,“昭华他老子,你问这个干嘛?” 卿姑娘摊了摊手,道:“没事,刚刚好像听言昭华说言家有这个人真是家门不幸。” 兰怀瑾:“……” “咦?”卿姑娘脚的步子一顿,朝着兰怀瑾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目光看向那客栈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林嫣儿和孙齐光,“她怎么会出来?” 兰怀瑾看了一眼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肯定是她在装晕。” 原本兰怀瑾在贯彻卿姑娘的办法,在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之前,坚决让林嫣儿和秦启两人昏睡过去,原本兰怀瑾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现在看到林嫣儿,怕是她使诡计装晕,等他离开之后便逃了出来。 “阿宁姐姐,你说她会不会把事情都告诉别人啊?”卿九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他知道阿宁姐姐在滨城所做的事情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否则的话会有大麻烦。 “要不要我现在去把她抓回来?”白梓画在一边问向卿姑娘。 “先不用,看孙齐光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卿姑娘的眼底里掠过一丝冷光,要是林嫣儿自己那么不识趣的话,那么就别怪她自己先手为强了,毕竟是她自己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却自闯。 正如卿姑娘所说,林嫣儿自然不会傻到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孙齐光了,毕竟如果她现在说了的话,那么就等同于给了机会给卿姑娘他们对她手了,但是如果她还没有说的话,那么就等同于她手上有了他们的把柄,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对她手了。 在抚州她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人帮忙的话兰怀瑾自然不可能帮她的了,如此一来,她也就只能够靠自己了。 原本将兰怀瑾骗走了之后她就想偷偷跑回西夏去的,可是就她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别说抚州的城门了,只怕连悦来客栈的大门都还没有离开就被他们给发现了,所以无奈之,林嫣儿只好和孙齐光勾搭上了。 谈话中林嫣儿得知孙齐光和卿姑娘他们竟然有仇,如此一来就更加有利于她了。 林嫣儿的眸光微闪,之前在滨城想找黑哥动手,哪知道是个没用的,空有一腔胆气但是却没有实力,被县太爷和钦差大人压一压,结果 竟然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了。 现在这个孙齐光不同,他有身份有地位,哪怕白梓画在西夏的地位有多高,但是孙齐光可不是西夏人,自然不用畏惧于他的了。 “嫣儿小姐,你放心,本官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对待你的。”孙齐光是个**熏心之人,被林嫣儿这样的美人哄两,当即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连自己姓什么都怕不知道了。 “孙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那么就喊我嫣儿便是。”林嫣儿羞涩的朝着孙齐光一笑,垂的眸子却掠过一丝嘲讽的光芒。 若不是她现在身不由己,又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和这个没用的白痴虚以委蛇?不过是随便撒几个小谎,就把他骗得团团转的。 “好的,嫣儿,那你也不要喊我孙大人了。”孙齐光看着林嫣儿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就忍不住心里痒痒的,心想着最近他可是鸿运当头啊,不仅顺利的让两淮归顺于东凉,现在还要美人投怀送抱。 “这怎么可以?”林嫣儿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嫣儿承蒙孙大人相救,当是感激万分,又怎么敢逾越半分?” 林嫣儿这个样子让孙齐光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当即大手一挥,道:“哪来这么多规矩,嫣儿日后喊我齐光哥哥便是。” “这……”林嫣儿咬唇,像是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喊出了声儿,“……齐光哥哥……” 那欲说还休的样子真真是让人心痒痒的,不过看着林嫣儿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孙齐光倒不至于那么心急,有些事情还是心甘情愿才有滋有味的嘛。 “好好好!”孙齐光笑道,“嫣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可是……”林嫣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向孙齐光,道,“他们都不是好惹的,若是连累齐光哥哥的话,让嫣儿如此能够心安?” “没事。”孙齐光以为林嫣儿畏惧的是言昭华的身份,便道,“不就是区区一个世子,东凉皇后可是我的亲姐姐,他能够在我面前多嚣张?” 跟在孙齐光身边的侍卫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话应该是睿世子说还差不多吧?谁不知道当初睿世子亮的那一手把你吓得屁滚尿流,屁都不敢嘣一个? 不过心里面是这么想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否则要是让孙齐光知道了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命可久难保了。 林嫣儿的目光微微一闪,东凉只有一位世子,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 那个变态世子…… 之前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都无法得到言昭华的身份,没想到这蠢蛋倒是自己告诉她了。 林嫣儿收敛了情绪,然后一副微微吃惊的样子看向孙齐光,道:“没想到齐光哥哥竟然是……嫣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没事没事。”孙齐光摆了摆手,在美人面前充分的表现了自己很有威信的一面,微微皱眉道,“不过我没想到言昭华他竟然如此胡作非为,竟然强抢民女,如此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我东凉的败类,你放心,待我回京之后定会告知皇上,治他一个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之罪,为了嫣儿你的安全,这段日子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吧。” “可是……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的话,岂不是会连累齐光哥哥你?”林嫣儿流露出脆弱和担忧的神色,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成功的勾起了孙齐光心底里的怜惜,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他早就忘记了当初言昭华所亮的那一手把他吓得腿发软的事情给忘记了。 “嫣儿不用担心,若是他敢在本官面前乱来的话,我定不会放过他。”孙齐光拍拍胸口,认真的说道。 林嫣儿朝着孙齐光微微福身,柔声道:“那便有劳齐光哥哥了。” 孙齐光伸手扶起林嫣儿,宽厚的大手忍不住摩擦了一手中那柔荑般的小手,一时之间旖旎万分。 林嫣儿脸颊上上两朵红晕,娇羞的瞪了一眼孙齐光,却没有半分的威慑力,反倒是给人一种羞答答的欲拒还迎的感觉,引得孙齐光愈发的放肆了。 “嫣儿,你相信齐光哥哥吗?”孙齐光扶起林嫣儿之后并未放手,反倒是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举止亲密。 要不是因为这个角度比较隐秘,而且还有几个侍卫在外面挡着,林嫣儿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被孙齐光这样占便宜?若是换做以前,林嫣儿早就推开孙齐光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是不得不低头,只能够忍受住心里的不适和厌烦,乖乖的被孙齐光搂着了。 “嫣儿当然相信齐光哥哥了。” 林嫣儿以为他们之间的举动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道完全被另一边的卿姑娘等人看了个完完整整的。 “兰二二,你爹什么眼光,竟然帮你选了这么一个公共茅房?”卿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毫不怀疑要是兰怀瑾真的和林嫣儿成亲了的话,那么他头上的绿帽子肯定带的不少了。 先是秦启,现在又来了一个孙齐 光,果然是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吗? “什么是公共茅房?”白梓画有些好奇的问道,原本他以为林嫣儿不过是口不对心是个两面人罢了,哪知道现在竟然看到她如此不知羞耻的一面,这让白梓画愈发的鄙视她了,不过在鄙视她的同时也很后悔,当初他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相信她这样的人那么善良无辜? “公共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大家,茅房可以干嘛的?可以上的啊,连起来是什么?”卿姑娘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解释道。 “连起来就是大家可以……”白梓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蛋腾地一声红了起来,连同一边的卿九也是一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阿宁姐姐,姑娘家不能够……”卿九的话还没有说完,卿姑娘就一手直接捂住了,道,“小叔叔,在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卿九:“……” 兰怀瑾囧囧的,这小妞开起黄腔来还真的是毫无压力,顺手拈来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 形容得十分贴切啊。 “我爹是我爹,老子是老子,所以看来老子的眼光比我爹要好上很多。”兰怀瑾对于林嫣儿这样不知羞耻的行为似乎早就知情一般,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变过,“不过比起老子,似乎有人还要更加没眼光吧?竟然被那样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说罢,兰怀瑾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梓画的身上,眼神里赤果果的写着鄙视二字。 白梓画的脸色涨红,但是却无话可说,谁让他们之前真的被这个林嫣儿耍的团团转?不过—— “哼!以后我才不会被她利用了。”白梓画气鼓鼓的说道,一想到自己竟然帮了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多,甚至被她利用,白梓画就觉得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屈辱,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的话,岂不是都认为他是个没脑子的蠢蛋? 兰怀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道:“要是这样你还能够被她利用的话老子只能够跟你说一个服字了。” 说罢,兰怀瑾看向一边的卿姑娘,问道:“小妞,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把她抓回来还是随便她跟在孙齐光那蠢蛋的身边?” 如果是兰怀瑾的话,他当然选择随便林嫣儿跟在孙齐光的身边了,反正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配一个**熏心的男人,啧!绝配啊! 最好就是还发生一些什么关系,然后又被曝光了,最后只 能他娶她,她嫁他,这样一来他就完全解脱了。 卿姑娘的眼珠子一转,然后摸着巴笑了起来,道:“这样的好戏可不能只让我们看到啊。” 兰怀瑾的眼睛噔的一声亮了起来:“小妞你的意思是?” “嘿嘿!”卿姑娘奸笑一声,道,“那个叫秦启的蠢蛋不是一直以为林嫣儿是他心里面纯洁无暇的女神嘛,那就让他好好地看看他的女神到底是什么样的。” “俗话说得好,看着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啊!”卿姑娘的意见得到了一致通过,兰怀瑾支持,白梓画支持,卿九……好吧,忽略不计。 兰怀瑾二话不说直接去厢房里面将秦启揪了出来,把他点醒之后便闪身离开了。 在昏昏沉沉中醒来的秦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没有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两三秒之后便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却找不到林嫣儿的身影。 卿姑娘、兰怀瑾、白梓画和卿九四人十分猥琐的蹲在角落里,一脸兴奋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藏在暗处的护卫囧囧的,为什么他们有种堕落了的感觉? 秦启不负众望,顺着楼梯走了去,看到了那角落里打得火热的林嫣儿和孙齐光,身形一怔,眼睛骤然瞪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似的:“嫣……嫣儿……” 他想喊林嫣儿的名字,但是喊出口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所颠覆他一切幻想的真相。 孙齐光这边想着如何让美人乖乖献身,那边林嫣儿便想着如何能让这蠢蛋乖乖为她所用,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边的秦启,更没有看到还在看热闹的卿姑娘四人。 卿姑娘皱眉:“他在干嘛!” 兰怀瑾挑眉:“被吓傻了!” 白梓画撇嘴:“太窝囊了!” 卿九:“我们还是先走吧!” 看了许久,秦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卿姑娘等人看得都快要打瞌睡了:“哦!草!这前奏未免也太长了吧?” 说好的暴跳如雷呢?说好的怒不可遏呢?说好的抓奸成双呢?说好的悲痛欲绝难以置信怒极攻心恨不得一头撞死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卿姑娘表示没好戏看,心情很不好。 “算了。”卿姑娘一摆手,道,“谅他们也掀不起风浪,让人盯住他们,要是敢乱说话的话就……” 卿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兰怀瑾的眼睛噌的一声亮了,问道:“杀了他们灭口?” 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卿姑娘看了一眼兰怀瑾:“是打晕他们!” 至于开口闭口都想灭掉他们吗? “只是打晕啊?”兰怀瑾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唉,要是能够一刀解决该多好?” 三人:“……” 你是忘记了她死了之后谁的嫌疑最大是吗? “你们看着他们,我们出去逛逛。”卿姑娘伸手就往身边的白梓画往兰怀瑾的身边推去,然后拉起卿九就走。 “等等……”兰怀瑾连忙拉住卿姑娘,“你要出去逛逛?小妞你是忘记了你那逆天的倒霉运了吧?” 卿姑娘:“……” 你不提这个你会死是不是? 已经打算完全忘记的卿姑娘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提起来了,顿时间不爽到了极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成啊。”兰怀瑾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要是让昭华知道是老子让你出去的话,出了什么事的话老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卿姑娘伸手直接拍开了兰怀瑾的手,道:“放心好了,小叔公有派人在暗处看着我,所以你就把心放回原处就好了。” 既然卿姑娘这么说了,兰怀瑾也没办法,但是—— “为什么是老子看着他们?” “你可以不看的啊,反正我是不看。” “……” 所以你是一定要老子看着的是吧? 兰怀瑾看着潇洒的离开的卿姑娘和卿九,磨牙磨得欢快。 很无辜被拉上的白梓画道:“为什么我也要看着他们?” 兰怀瑾阴测测的一笑,道:“老子都不敢提意见你提什么?” 白梓画撇嘴:“……” 你哪里是不敢提了,分明是提了却没有被采纳罢了。 那边兰怀瑾和白梓画两人无奈只能够看着秦启和林嫣儿两人,而这边,卿姑娘带着卿九两人到处逛了逛。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各处街道皆是商铺林立,大小买卖皆有,满目琳琅让人应接不暇,繁盛的景象让卿姑娘忍不住咋舌。 之前来抚州也不过是停留两日就离开,根本没有机会来看看这抚州的景象,今日一看,竟然比滨城还要更加繁华 荣盛。 现在虽是夜幕即将降临,各处商铺准备关门闭户的,但是食肆酒楼却纷纷灯笼高挂,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以及那由远及近的乐声,声声悦耳…… 这所谓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 “阿宁姑娘。”正当卿姑娘和卿九吃小吃吃得正愉快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不陌生的男声,卿姑娘回头,便看到长身而立的列虞。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嘴里还咬着食物,用眼神询问他:有事吗? 列虞也眨了眨眼睛,表示没看出什么意思。 卿姑娘满头黑线,没有默契什么的真不好,将嘴里的食物嚼咽去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师弟写信给我,说是他抵达了抚州,所以我便来看看。”列虞很老实的回答道,原本他是想来找师弟的,哪知道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阿宁姑娘。 “童无敌?”卿姑娘一愣,然后问道,“他怎么来这里了?” 滨城一别,还以为没机会再看到了呢。 “信上没写。”列虞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卿姑娘,“阿宁姑娘和我师弟相熟?要不要一起聚聚?” 聚聚? 卿姑娘想了一她和他们师兄弟两人的关系,恩,貌似两个都被她坑过,所以这聚聚似乎没有什么好聚的,虽然心底里打定主意要拒绝了,但是卿姑娘还是随意的问了一:“你们在哪里见面?” “满春院。” 列虞的话音刚落,卿姑娘果断的道,“去!怎么不去?难得的见面,当然要好好地聚一聚了。” 话说节操这样东西,卿姑娘真的打算丢掉了就不再捡起来了吗? “那好。”列虞扬唇一笑,木讷的五官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生气。 卿九拉了拉卿姑娘的袖子,小声的说道:“阿宁姐姐,这满春院不是我们可以去的。”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 “这这这……”卿九的小脸爆红,支支吾吾的道,“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啊。”卿姑娘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要去的啊。” 卿九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圆:“那可是青楼。” 卿姑娘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知道啊,不然我为什么答应?” 卿九:“……” 不是应 该说,就是知道才不要答应的吗?为什么知道了你还要答应啊? 卿九好抓狂,阿宁姐姐这个侄女实在是太大胆了,小叔叔表示心脏负荷不了。 “放心!”卿姑娘拍拍卿九的肩膀,笑得有几分猥琐,“小叔叔,我知道的,男人嘛,哪有几个不偷吃的?放心,我不会告诉小叔公的。” 卿九囧囧的,这些事情不是应该我不告诉爹爹才对吗? “阿宁姐姐,你是姑娘家!姑娘家你知道吗?”卿九要哭瞎,说好的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呢? “我知道啊,小叔叔你不知道吗?”卿姑娘一副看他好可怜好可怜的样子,“真可怜,小叔叔现在还分不清男女吗?” 哭瞎! 到底谁才分不清男女啊?青楼不是女子可以随便可以进去的好吗? 卿九还想说什么,卿姑娘却十分豪迈的一摆手:“今夜就让我们一起策马奔腾吧!” 暗中跟着卿姑娘的人脚一软,擦!大小姐你这么凶残主子知道吗? 此时,满春院灯火通明,门庭若市,倚在二楼栏杆上的俏女子朝着来往的路人招手嬉笑,银铃般的笑声衬得愈发的热闹。 满春院的老鸨丽娘是个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在满春院内迎来送往,眼见着朝着他们走来的三人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三位公子看着面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吧?果真是慧眼识美人,咱们满春院的姑娘个个可是顶好的,丽娘敢打包票,定会让三位公子流连忘返的。” 这三人便是卿姑娘、列虞和卿九,比起列虞的不知所措,卿九的脸红羞涩,卿姑娘显然是比较老练,伸手挑着丽娘的巴笑道:“丽娘可不要欺负我们兄弟三人是外地来的。” 暗处的人脚一软险些摔倒,哦!草!有谁可以告诉他们大小姐为何如此凶残?他们应该如何和主子交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啊? “公子可是说笑了,您可别欺负咱们满春院的姑娘还差不多。”丽娘倒没想到卿姑娘看起来那么小,动作却那般熟练,不过愣了一之后便回过神来。 “放心,咱们兄弟三人可是会怜香惜玉的。”卿姑娘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世家公子的贵气,风流却不流,引得一边的俏女子纷纷羞红了脸颊,要不是有丽娘在,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毕竟她们可不是常常看到长得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儿了,比起那些满脑肥肠的富贵老爷,她们更愿意服侍这些年轻俊俏的公子 011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011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东凉京城。 养心殿,历代帝王居住的寝宫,从事的养心殿内外皆是一片愁云惨淡。 “张太医,皇上究竟为何吐血?” 皇后看着龙床上躺着昏睡中的东凉皇,回头问向一边的张太医。 “皇后娘娘,皇上这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感染了风寒,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吃了几服药便能好,只是皇上他郁结在心,若不能消除心中郁结,怕是有损龙体。” 张太医朝着皇后一作揖,将所检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她,后者摆了摆手,道,“先去吧。” “是,老臣告退。”张太医退之后,皇后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东凉皇,然后对一边的宫女心腹道,“珍儿,传本宫旨意,让二皇子速速前来养心殿,另外让人拦着前来探望的皇子们,就说皇上身体抱恙,需要静心休养,让他们不要前来打扰。” 珍儿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福身之后便小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坐在龙床边,微微地叹了口气,看向东凉皇的眼神透着几分怨恨和坚决,道:“皇上,不要怪臣妾,若不是你……” 面的话皇后再也说不去,若不是什么?若不是皇上独宠宸妃,偏爱其子慕容钦,她堂堂一个皇后也不至于用这些手段替自己的儿子争取几分成为太子的筹码。 虽说在此之前有了大皇子,但是其母不过是个卑微的官家之女,又如何能够登上太子之位,继承大统?只有他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子,太子之位应当在他出世的时候就落在他头上的,结果因为宸妃,导致东凉皇迟迟不肯立太子,而且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属意的是三皇子慕容钦。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皇后的眼里掠过一丝狠决,她绝对不允许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落到了宸妃那个贱人的儿子头上,就算皇上再宠爱她又如何?只有她儿子才有资格立为太子,继承大统。 这个天,一定是她儿子的。 不多时,珍儿回到了养心殿:“皇后娘娘,二皇子来了。” “恩。”皇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抬头便看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的男子,男子面容刚毅,比起皇后,他更加肖似东凉皇,从他眼底那时不时掠过的光芒足以证明他的野心不小。 这原本是东凉皇喜欢的地方,毕竟比起他,他最宠爱的三皇 子显然没有这样的野心,只是二皇子的谋略却不及东凉皇的一半,甚至有些过分的狂妄自大,更容易听信他人谗言,亲佞臣,远兄弟,手段更是残暴,不仅这是东凉皇不喜的,更是大臣们畏而远之的。 若不是皇后的娘家在朝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二皇子怕是没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候选人,只是这些他不仅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参见母后。”二皇子朝着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问道,“不知母后命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你没瞧见你父皇病倒了吗?”皇后开口道,“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 二皇子不以为然,道:“母后,这些事情哪需要儿臣亲自做?老三不是最喜欢做这些虚情假意,父慈子孝的事情的吗?让老三做就是了,儿臣还有其他的要紧事要做呢。” “铮儿!”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慕容铮,胸前微微起伏,“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要紧的事比起上这事儿?” 平心而论,要不是慕容铮是自己儿子的话,皇后才懒得搭理他,可他偏偏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她大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若是他不能够继承大统的话,以后他们母子还有什么站的地方? “铮儿,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真情真意也好,你明知道你父皇最吃这一套的了,为什么你偏偏不愿意迎合你父皇?” 皇后气得牙痒痒的,先不说慕容钦是不是真心诚意的照顾东凉皇,但是每次东凉皇有什么不舒服的话,第一个在病榻前照顾的肯定是慕容钦,哪怕不是真心诚意的但坚持了这么多年足以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 也因为这件事,所以东凉皇愈发的宠信慕容钦,可是她儿子呢?偏偏看不惯慕容钦的“虚情假意”,让他到病榻上照顾东凉皇他却说这样让他没面子。 没面子? 什么是面子? 这个时候要面子的话那么以后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对于儿子的不以为然,皇后说过,训过,却毫无作用,慕容铮依旧是我行我素,每次东凉皇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顶多就是派了奴才来问问,要不是有皇后押着他,恐怕他还不愿意亲自前来探病。 如此久而久之,东凉皇自然是愈发的偏心慕容铮了。 “跟着老三的屁股后面做,儿臣的面子放哪儿去?再说了,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儿臣的,就算父皇再偏心难不成还能立老 三做太子?”慕容铮正因为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做一些讨东凉皇喜欢的事情。 “你……你……”皇后气得身子忍不住一阵发颤,一边的珍儿连忙上前,“皇后娘娘息怒,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对慕容铮道:“本宫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你必须按照本宫说的去做。” 皇后当初也是以为太子之位一定是自己儿子的,所以从小就灌输了这样的思想给他,若是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话,当初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能做的,只有强迫他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母后……”慕容铮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向皇后,但是当看到皇后板起一张脸来的时候,他却只能够强忍住心里面的不耐烦,道,“儿臣领旨。” 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对慕容铮道:“铮儿,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儿臣知道了。”慕容铮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服气不甘心的样子,见状,皇后脸上的表情是愈发的担忧了。 “儿臣参见皇后娘娘。”正当慕容铮还在和皇后斗气的时候,慕容钦端着手里的药碗走了进来,朝着皇后微微弯腰,随即对着一边的慕容铮喊道,“二皇兄。” 看到慕容钦,皇后的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珍儿,后者也是一惊,朝着皇后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清白。 不同于皇后的反应,慕容铮看到慕容钦的时候脸色一喜,道:“老三,你可算来了,照顾父皇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的。” 慕容钦的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听到慕容铮的话点了点头,笑道:“二皇兄放心,照顾父皇是我的本分,二皇兄若是有事要办便去忙吧。” “那就好。”慕容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母后,那么儿臣就先告退了,照顾父皇之事有老三经手儿臣自然是放一百个心的。” 皇后暗暗咬紧了牙关,要不是因为有慕容钦在这里,她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了,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儿子?她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就是替他争取更多的筹码,结果他倒好,将这些好事拱手相让于别人! 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最为强劲的对手? 慕容铮没有顾及皇后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 后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她心里面的怒火已经足以让她大发雷霆了,但是在慕容钦的面前,她却没有流露出丝毫。 “本宫也累了,那么皇上这儿就辛苦三皇子了。”皇后抬头抚了抚额头,然后在慕容钦的恭送离开了养心殿。 刚离开养心殿,皇后的脸色倏地一声就变了,愤愤的出声:“珍儿,你就是这么替本宫办事的?” 明明已经派人拦住了所有前来探望的皇子了,为什么慕容钦还是可以自出自入?这简直就是给皇后打脸。 “皇后娘娘恕罪。”珍儿扑通一声跪了来,“奴婢确实是让人拦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看向珍儿,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只是德公公说了,皇上曾令,若不是皇上亲口令的话,谁也不许拦着三皇子进入养心殿。”珍儿的话音刚落,皇后已经气得恨不得刚刚就一手掐死东凉皇算了,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结果到头来他竟然宠信一个妃嫔之子到这个地步? 皇后咬牙,手中的绢帕被她搅得不成原形,深吸一口气道:“摆驾回宫。” “是,皇后娘娘。”珍儿连忙从地上起来,扶着皇后便回宫了,回宫之后,当天就传出了皇后因宫女处事不当而大发雷霆的消息,当晚就将那名宫女杖毙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东凉皇的耳边时,东凉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暗卫已经全部告诉他了,甚至连养心殿内发生的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给他听。 东凉皇的眼底里掠过一丝冷光,看来他这个二儿子,不仅连继承大统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当他的儿子的资格都没有,虽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这十几年来每次他有事,钦儿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照顾他,比起二皇子,他可谓是算得上顶好的孝子了。 东凉皇不傻,即便是他真的宠爱宸妃,也不可能罔顾嫡子的身份而立慕容钦为太子,但是这些年里,慕容铮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却让东凉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众多孩子中,唯独慕容铮长相最像他,刚开始的几年他也是十分宠爱慕容铮的,他甚至已经将立太子的诏书写好了,可是慕容铮这些年来就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今天慕容铮所说的话被暗卫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东凉皇听的时候,他终于是定决心了,这太子之位哪怕不是慕容钦的,也绝对不可能是慕容铮的。 一个连病榻前服侍父亲都不愿意做的人,他凭什么立他为太子?让他继承他的大统? “抚州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病一场之后东凉皇的脸色显然比起以前要苍白很多,他背靠着枕头,夜明珠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有几分诡异。 “回皇上的话,探子传来消息,三日后睿世子一行人便会启程回东凉。”暗卫立于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东凉皇的话。 东凉皇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右相大人的话,他只觉得心口又开始有些疼了。 什么叫做睿世子,赏得,罚不得? 他堂堂东凉的皇上,难道连掌握一个人的生死都没办法做到吗? 难堵悠悠之口? 好!他便堵了这悠悠之口,想让言昭华领赏?那么就要看看他是否有这个命了。 “传我命令,在回东凉的途中,派人全力截杀言昭华!”东凉皇阴测测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分外的阴森,“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比起以前的截杀刺杀,显然是有些小打小闹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东凉皇说出了全力二字,那么便真的是倾尽全部只为要了言昭华的一命。 “是。”暗卫领旨之后便很快消失在了养心殿里,东凉皇盯着那幽幽的烛光,眼底是一片阴森的狠辣。 ……老子是差点被嫖了的分割线…… 抚州,悦来客栈。 “爷,探子传来消息,牛家村的人蠢蠢欲动,似乎想要手了。”楼三将探子传来的消息放到了言昭华的面前,“需不需要属派人先手为强?” 言昭华仔细的看了一遍探子传来的消息,然后问道:“我爹离开宜州的消息有谁知道?” “王爷行事小心,已经让心腹天书易容成王爷的样子留在宜州,王爷则秘密离开宜州,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东凉皇亦不知。” 言昭华点了点头,随后问道:“现在宜州是谁在打点?” “李副将。”楼三道,“而且商管家也回到了宜州。” 言昭华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楼三也立在一边没有开口。 未几,言昭华开口了,道:“先按兵不动,将消息告诉商管家让他暗地里加强防备。” “是,爷。”楼三应了一声之后又忍不住问道,“那牛家村那边?” “派薛二去宜州,让他盯紧牛家 村的动向,一旦出手,便以起义造反的名义逮捕。”言昭华的神色淡漠,但是眸子里却掠过一丝阴冷和凶残,“废了他们的筋骨,押上京由东凉皇亲自发落。” 楼三的眼睛微微瞪大,不是被吓着的,却是被惊喜到的,一向冷艳高贵的楼三语气里也难掩几分兴奋:“是,爷。” 这招可使得绝啊,东凉皇派来的人被主子以起义造反的罪名逮捕,废了他们的筋骨在押上京由东凉皇亲自发落,那么就等同于一巴掌呼在东凉皇的脸上。 哪怕到了最后东凉皇用阴谋诡计保了这些人,但是已经成了废人的废物,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不仅让东凉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主子用的是起义造反而非是密谋造反,那么说明什么?同样是造反,但是起义造反则是不满统治者的统治和政策,如此一来,可谓是直接在东凉皇的身上抹黑了。 百姓总是同情弱者,站在自己人这边的,对于他们来说,皇上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一个名词,而百姓则是他们中的一员,哪怕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有人会说那些“起义造反”的人该死,但是更多的人则会认为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若是东凉皇真的做到天太平的话,又怎么会有人傻乎乎的去起义造反呢? 楼三一想到之后东凉皇有口难言,自食其果的情况就忍不住浑身上都充满了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东凉皇使手段他们只破不还击,如今他倒要看看东凉皇是如何接招的。 “爷。”言风得到面传回来的消息时候忍不住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来找言昭华。 言昭华抬头看了一眼言风:“有事?” “刚刚有关王爷的消息传来。”言风硬着头皮道,然后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楼三。 楼三:“?” 言风轻咳一声,有些犹豫道:“爷,这事儿……” 言昭华的一边眉毛微微挑起,温度骤然降低:“有话直说。” 言风:“王爷在青楼里。” 言昭华面无表情。 楼三:“……” 言风:“卿姑娘也在青楼里。” 言昭华看向言风,脸色微微一沉。 楼三:“……” 言风:“卿姑娘点了王爷进雅间。” 言昭华看向言风的眼神越来 越冷,锋利得像把刀子似的。 言风忐忑的看向一边的楼三,后者即便是听了不得了的秘密还是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连个眼角余光都不赏给他。 开玩笑,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言昭华起身离开,周身的寒气凛冽得刺人,言风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王爷,卿姑娘,两位祖宗你们可是害惨属喽! 满春院。 卿姑娘擦干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眼前的言衡,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其实言昭华长得和言衡一点儿也不像,但两人却同样拥有一双美丽的眸子,只是那双美丽的眸子在言昭华的脸上显得锦上添花,而在言衡的脸上则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比起言昭华的让人惊艳,而言衡却仅仅只是清隽罢了。 “阿宁姐姐,你没事吧?”卿九担心的用小手拍了拍卿姑娘的后背,帮她顺气。 “阿宁姑娘?” 童无敌和列虞亦是一脸关心的看着卿姑娘。 卿姑娘:“……” 所以你们是忽略了我那一身男装吗? “你是女子?”言衡微微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卿姑娘,“现在的女子都可以随便进出青楼吗?” 卿姑娘满头黑线:“你不一样是言昭华他爹,结果在这里做起了卖身不卖艺的勾当!” 所以算起来,该震惊的人是我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言衡这是真的被震惊了,哆哆嗦嗦的指着卿姑娘结结巴巴道,“难道你你你……你是……” 童无敌看向卿姑娘,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也跟庄主一样了?” 莫名其妙的就结巴起来了。 卿姑娘看向言衡,正当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言来的时候他却道:“难道你是……慕名而来的?” 卿姑娘囧囧:“……” 言衡皱眉,不解的道:“我不过是挂牌半个月,就已经那么红了?” 众人一起囧囧:“……” 言衡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是金子到哪儿都能发亮,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众人继续囧囧:“……” 卿姑娘满头黑线,话说言昭华他爹那么不靠谱,难怪言昭华说是他们言家的家门不幸了,不过卿姑娘比较好奇的是,言衡这么二 ,怎么就生出了言昭华那样的大变态来? 原本在弹奏的此时完全成为了背景。 “阿宁姐姐。”卿九在桌子底拉了拉卿姑娘的袖子,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是……睿世子的父亲?” 卿姑娘摸了摸鼻子,道:“恩。” “啊?”卿九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睿世子的父亲不是堂堂的睿王爷吗?怎么会沦落到来青楼这里卖身不卖艺的? 而且,为什么和睿世子比起来那么的……不一样? 列虞看着言衡,也是一脸的惊讶和好奇。 言衡看向搅着自己披在胸前的墨发,含羞带涩的看了一眼卿姑娘:“既然你是慕名而来的,那么我就收便宜一点吧。” 卿姑娘:“……” 别介好吗?要是让大变态知道的话,她会死得很凶残的! “那个……我不买你的身了……我……”卿姑娘的话音还没落,言衡就睁大了眼睛怒瞪着卿姑娘,“你说什么?” 卿姑娘:“……” 言衡眨了眨眼睛:“你是没钱吗?” 卿姑娘:“……” “没钱的话那也没关系,看在你是慕名而来又是我第一个恩客的份上,算你免费就是了!”言衡完全不需要卿姑娘的搭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去,“不过你可要帮我多做做宣传,这样我才能客源滚滚来……” “……” 卿姑娘要哭瞎,这妖孽真的是言昭华他爹吗?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收了他? “需不需要我帮你多做宣传,让你客源滚滚来?” 雅间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门外的言昭华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到卿姑娘的时候表情更冷了。 卿姑娘万分不自在,总觉得言昭华是在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似的。 不用三秒钟,卿姑娘自己自动投降,乖乖的起身走到言昭华的身边,眉眼一弯,谄媚的笑道:“呵呵呵呵……好巧啊,你也来逛青楼啊?” 言风等人:“……” 卿姑娘你这算是不打自招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言昭华那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碎光,卿姑娘一把拉过身边的卿九就往言昭华的面前推去:“我小叔叔为人最是顶天立地、言而有信、敢作敢为的了。” 众人:“?” 所以呢?又怎 么样? “所以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小叔叔来吧,他是绝对不会哭爹喊娘的。” 卿九满头黑线,抬头看向卿姑娘:“阿宁姐姐,为什么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 卿姑娘:“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卿九:“……” 卿姑娘:“佛又曰,养不教,叔叔过,教不严,叔叔不能过。” 众人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昭华牵起卿姑娘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而言风等人则上前走到言衡的面前,后者脸色一变,然后垂首作羞涩状:“人家第一次接客,还请各位怜惜。” 言风等人像是吞进去一只苍蝇似的:“……” 王爷! 别再耍小的好吗? 回到悦来客栈,兰怀瑾看到垂头丧气的卿姑娘,打量了一她身上穿着的男装,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出门的时候不是穿着女装吗?为什么换了?” 卿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兰怀瑾,眼神分外的哀怨,绝对是这货在她临出门之前提起她那你逆天的倒霉运所以才导致她会被言昭华抓到的。 兰怀瑾瞪大了眼睛,连忙道:“老子可是什么都没干的好吗?” 为什么有种膝盖又中枪了的感觉呢? 言风在一边解释道:“卿姑娘刚刚上了青楼,而且点了人。” “……”兰怀瑾一噎,看着没有反驳的卿姑娘,默默无语,这小妞的胆儿也太大了吧? “王爷?”兰怀瑾一抬头,便看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的言衡,“您怎么也在这里?” 听言乾他们说貌似王爷是要在外面好好地体验一番百姓生活啊。 言衡微微的叹了口气:“被昭华抓回来了。” 兰怀瑾的嘴角一抽,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呵呵!”不知道怎么搭话的兰怀瑾随意的转换了一个话题,“不知王爷最近在哪里体验百姓生活?” 言衡道:“青楼。” 兰怀瑾:“……” 有听说过哪里的百姓生活是在青楼的吗? “原本都已经有客上门了,而且还是慕名而来的……”言衡很是失望的说道,“要不是昭华来得早,我早就接到第一笔生意了。” 兰怀瑾囧:“… 012 元宝,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012元宝,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从卿长笑那里出来之后,卿姑娘整个人就像是放了心头大石一般,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眉宇间也染上几分明媚的愉悦。 兰怀瑾等人没看到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卿姑娘,表示十分的好奇。 兰怀瑾不死心的上前道:“小妞,大家都那么熟了,你就没必要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了。” 卿姑娘:“……” 为什么她感觉这兰二二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是想看我的热闹吗?”卿姑娘道。 兰怀瑾:“……” 小妞你说的那么直白,让老子怎么好意思承认? “阿宁姐姐,你没事吧?”卿九板着一张包子脸,关心的看向卿姑娘,按照他往常的经验,肯定是被爹爹罚抄书了。 “没事。”卿姑娘摇了摇头,事实确实是没事,卿长笑虽然知道了她逛了青楼,点了言昭华他爹,但是却没有什么惩罚,不过卿姑娘看到卿长笑的笑,总感觉小叔公是在把她所做过的事情全都记起来,到了一定时候再来算账。 “没事就好。”卿君炙在一边松了一口气,比起让他自己去面对卿长笑的时候还要更加紧张,和卿九一样,若是卿君炙做错了什么的话,照样被小叔公罚抄书。 卿君炙原本还打算要是小叔公真的罚无忧抄书的话,那么他就去求求情,毕竟无忧那么难得的才定决心和他们一起回家,要是罚抄书这事儿吓到了无忧,害得她不愿意跟他们回家的话怎么办?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卿君炙没想到的是小叔公竟然没有惩罚?脑子转了一,心里想着小叔公大概和我想的一样,怕无忧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回家所以免去惩罚的。 事实上—— 大熊哥哥你真的是想多了。 卿长笑之所以会罚卿君炙和卿九他们抄书,是因为他们是男孩子,而卿姑娘很荣幸的是位姑娘,在卿家子孙男如草女如宝的现象中,男孩子自然要管,姑娘自然是要宠的了。 “对了,小叔公已经和你说了,我们两日后就回西陵吧?”卿君炙忽然对卿姑娘说道。 “回西陵?” 兰怀瑾看向卿姑娘,“小妞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东凉吗?”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君炙,大熊哥哥,你是故意的是吧是吧? 卿君炙难得无 辜的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要不是怕别人以为我是疯子,我早就满大街的去宣布这个好消息了。 卿姑娘囧囧。 “阿宁姑娘。”郎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笑眯眯的对卿姑娘道,“爷还在等你。” 卿姑娘:“……” 这样的场合你还笑得出来老子可以当做你其实是在幸灾乐祸吗? 郎五很无辜:“……” 当卿姑娘来到言昭华的厢房时,里面除了言昭华之外,还有言衡,卿姑娘一进门就看到言衡整个人趴在言昭华的身上,嘴里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 卿姑娘:⊙﹏⊙‖i 言昭华和言衡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卿姑娘。 卿姑娘喃喃自语:“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然后倏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再次打开,言衡还是趴在言昭华的身上,两人似乎还没有从被人发现的尴尬中反应过来。 卿姑娘的表情空白了三秒之后倏地一声变成o(╯□╰)o:“你们也不小心一点?” 言昭华:(c9□c9) 言老爹:(c9□c9) “要是被人发现了肿么办呐?”卿姑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两人一眼,随即道,“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言老爹的表情维持在一片空白的状态,而言昭华则瞬间黑如锅底,二话不说直接把趴在他身上的言老爹掀开,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言老爹直接被言昭华掀倒在地,直到屁股上传到痛楚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个死冤家,手也不知道轻重。” 言昭华:(╰_╯) 卿姑娘:“……” “啊……用错语气了。”言衡瞬间转换,“你个臭小子,想谋杀亲爹吗?” 言衡在地上捂着腰哎哎呀呀的叫着,看样子就是一副要言昭华把他扶起来的样子,可惜后者淡定的坐了起来,抚平了衣袍的皱褶之后硬是没赏他一个眼神儿。 卿姑娘捂脸,她不想承认,言老爹真心好二啊,你摔到的是屁股,你捂着腰顶个屁用啊? “臭元宝,你真的这么狠心?” 言衡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言昭华,人生儿子他生儿子,他的儿子怎么就比别人家的要冷血残酷?连亲爹摔地上了也不扶一,连余光也不瞄一眼。 言衡感叹,当初就应该和他娘商量生个女儿好,小棉袄啊多爽啊! 元宝?! 是小名儿吗?!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清楚似的看了一眼言昭华,后者迎上了她的视线,却给了她一个冷冷的眼神,而后一张俊脸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似的。 艾玛! 这真的是大变态的小名儿? 卿姑娘莫名其妙的觉得好有喜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这样的画面—— 言昭华小时候板着一张脸酷酷的面瘫样儿,在一群同龄的小屁孩里面显得特别冷艳高贵,犹如高岭之花一般,结果言老爹走过去来一句元宝,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神马冷艳高贵都瞬间破灭啊! 最后还是卿姑娘忍着笑将言衡扶了起来,许是摔疼了想揉揉,但是好歹有个卿姑娘在场,好面子(?)的言老爹只能够强忍住想要揉屁股的心思坐在了椅子上。 言昭华待耳尖上的热气消散之后才把脑袋转回来,看了一眼言衡,道:“你什么时候回宜州?” 言衡愣了一,然后道:“我才刚出来没多久。” 言昭华的眉头一拧:“尽早回去。” 言衡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昭华:“可以不要吗?” 卿姑娘捂脸,你们真的是父子吗?你们确定除了父子之外没有别的关系了吗?为什么我不能够说服我自己相信你们真的是纯洁的? 言昭华不为所动,神情冷漠的道:“牛家村的人在蠢蠢欲动,你确定不回去?” 闻言,言衡大惊失色:“这样我更加不要回去了,要是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言昭华:“……” “恩客,难道你也舍得人家回去送死么?”言衡见言昭华不为所动,当即将目光移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卿姑娘囧囧:“……” 你一个做长辈的真的好意思这样称呼我吗? 言昭华的脸色更冷了,扫了一眼言衡:“谁允许你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阿宁的?” “恶……恶心?”言衡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似的怔怔的看着言昭华,而后怒道,“这是含情脉脉好吗?不是恶心好吗?” 闻言,言昭华的脸色更难看:“更恶心!你个为老不尊的!” 言衡一顿,而后反应过来了,笑得很得瑟的 样子:“哈哈,你小子是在吃醋吗?” 言昭华冷冷的一笑:“关你屁事?” 想看他的笑话?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言衡一噎:“……” 为什么他的儿子就这么让人讨厌呢? “阿宁,过来。”言昭华没有理会言衡,反倒是朝着卿姑娘喊了一声,待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伸手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顺势坐。 卿姑娘疑惑的看着他,言昭华却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对言衡道:“我要娶她。” 卿姑娘:(⊙_⊙?) 她是来认错受罚的啊,现在算几个意思? 言衡亦是一愣,看了一眼言昭华之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言昭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应了一声:“恩。” 言衡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言昭华,两父子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被言昭华搂得紧紧的卿姑娘眨了眨眼睛,总感觉能在那无声的对视中找到电光火石之间的火花闪过。 正当卿姑娘以为言衡会反对这门亲事的时候,言老爹忽然一改严肃的表情,一拍桌子兴奋的道:“见家长这么严肃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先好好准备一番。” 卿姑娘满头黑线,言老爹你可以再二一点吗?偷偷的瞄了一眼言昭华,卿姑娘却发现他的嘴角稍微的抽搐了一。 言衡才没有理会言昭华和卿姑娘的表情,当即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等我先去换套衣服。” 说罢,人也早已经离开了厢房了。 卿姑娘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别搂得这么紧好吗?” 言昭华:“不好。” 卿姑娘:“……” “呵呵!”卿姑娘干巴巴的问道,“你小名儿为什么叫元宝?” 言昭华一顿,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开口了:“因为我爹爱财。” 而且抠门。 这话言昭华没说出口。 卿姑娘一听这个答案,乐了,眉眼弯弯的笑道:“那你爹干嘛不叫你旺财?” 言昭华:“……” 气氛又一子冷了来,卿姑娘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的,就是不愿意对上言昭华的视线。 没话找话聊的卿姑娘又问道:“刚刚进来的 时候你和你爹在干吗?” 那姿势,那表情,那声音——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 言昭华看着卿姑娘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眼睛忽然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光芒掠过,不用问也知道阿宁肯定在想一些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事儿了。 卿姑娘倏地一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言昭华抱得那么紧,她早就咻的一声闪到一边去了。 这大变态又存在威胁性了怎么破? 卿姑娘摸摸鼻子,道:“不能够怪我乱想啊,谁让你们做出那么让人乱想的事情?” “……”言昭华抿了抿唇,看卿姑娘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罢休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他在这里容易被孙齐光他们认出来,我替他另外找了一个地方,结果他要回青楼。” 卿姑娘看向言昭华:“你不肯?” “恩。” “所以?” “他在撒娇。” 卿姑娘:“……” 果然好家门不幸啊! 气氛再一度的冷来,良久之后,言昭华看向卿姑娘,认真的开口道:“我要娶你。” 卿姑娘的身子忽然一颤,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接不住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耳根悄悄的红了起来—— 这是传说中的表白?还是传说中的求婚? 卿姑娘愣了愣,声音有些不稳道:“啊?你喜欢我啊?” “喜欢。”言昭华一脸正经,耳尖却是通红通红的。 “哦。”卿姑娘心底里已经萌芽了的情愫悄悄地涌动起来,“那……那你没追我就想我嫁给你?” “追你?”言昭华一愣,眉头微蹙,顾不得害羞的开口道,“追了你,你就嫁给我?” “唔,这个不一定,你先追了再说。” “可是不用轻功你也跑不过我的。”言昭华很纠结的实话实说,他在想其实阿宁是不是想暗示他偷偷的假装输给她?还是真的想他追到她给她一个台阶? 卿姑娘:“……” 看着一脸纠结的言昭华,卿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这个追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追,是追求的追。” “……”言昭华愣了一,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卿姑娘看着他,结果言昭华没文了,卿姑娘想抓狂—— 你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你真的确定你明白了?你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言昭华看向卿姑娘:“你不明白吗?” “……” 卿姑娘被打败了。 看着卿姑娘蔫蔫的神情,言昭华脸上露出几分迟疑,难得的心情很紧张很激动很纠结很忐忑的问道:“阿宁你……不想嫁给我吗?” 卿姑娘看向言昭华,眼神却有些迟疑和闪缩:“这个……” 说想嫁吧,是不可能的,说不想嫁吧,好像也不可能,其实卿姑娘也没有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见卿姑娘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言昭华有些慌了:“你不是早就喜欢我的吗?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原因吗?” “……”卿姑娘哭瞎,她什么时候说过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他了?是她失忆还是大变态你有臆想症? 言昭华却固执的想要弄个清楚明白:“我有的是钱,还不抠门儿,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卿姑娘开始对手指,作为一个优秀的国安部成员,她是不应该被钱财所诱惑的。 “我是东凉的世子,嫁给我你就是世子妃了,有我在,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人敢拦你。”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听起来好像很有诱惑力啊。 “听薛二说,天美男子排行榜,我是第一的。” 卿姑娘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次在清泉苑里面发生的事情,精瘦的身躯,修长的四肢,巨…… 卿姑娘捂脸,太禽兽了怎么可以想这些这么不矜持的东西? 努力压制这样的想法的同时,卿姑娘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从手感上来说,粗细,硬度真的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打住!打住! 卿姑娘脸上的热气腾地一声升了起来。 不等卿姑娘回答,言衡就回来了,换上一身玄衣的他看起来显然是稳重很多,再加上不苟言笑的表情—— 隐隐的王八之气外露啊! 言衡在卿姑娘和言昭华的目光一步一步淡定的走向他们,然后沉稳的坐,目光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个:“好了,可以开始了。” 卿姑娘:“……” 言昭华:“……” 没有等到回答,言衡眨了眨眼睛:“你们不是要见家长 吗?” 卿姑娘的嘴角一抽,谁告诉你见家长是这样的? 像是看懂了卿姑娘的意思,言衡点了点头:“当年我就是这样的啊。” 卿姑娘:“……” “你不知道啊,当初见我岳父,那场面……啧啧!”言衡立刻就来劲儿了,“我跟你说,当时我……” 言衡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收敛了:“这事儿以后再说我,我们还是先来见家长吧。” 言衡已经做好架势了,结果…… 言昭华完全没有要理会言老爹的意思,反倒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卿姑娘:“你要回西陵?” “啊?”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她身上的卿姑娘愣了一,然后点了点头,“恩,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卿姑娘还没有和言昭华提过呢。 言昭华微眯着眼睛看着卿姑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问道:“你不是说先去东凉吗?” 亏得他之前还那么高兴她那么的为他着想,先和他一起回东凉,结果卿君炙那个贱人竟然跑来和他炫耀阿宁要和他们一起回西陵了? 哼! 贱人就是贱人,说的话都是贱得不讨喜的。 “啊?”卿姑娘扫了一眼言昭华的脸色,有些迟疑的道,“不是你说我想先去哪里就先去哪里的……吗?”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言昭华就瞬间冷着一张脸,难道阿宁没有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吗?他也就是随便的一说,谁允许你真的把它当真了? 言昭华有些话想说,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就持续的冷着一张脸。 一边的言衡原本因为言昭华的不搭理而很委屈的样子很快就变成笑眯眯的了—— 很好!很好!终于找到一个能治一治这个臭小子的人了,虽然七两银子贵了点,但是看到这个场面,言衡觉得咬咬牙就当掉一块肉算了。 o(╯□╰)o 言老爹你是有多扣才能够把七两银子和掉一块肉联系在一起? 过了很久,见卿姑娘还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言昭华有些恼羞成怒的问出口:“那我怎么办?” 话音刚落,完全没有父亲形象的言老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忍不住边道:“哈哈,你也有今天。” 打从言昭华懂事之后,言老爹已经很久没有 看到过他这么恼羞成怒的样子了,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活脱脱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卿姑娘满头黑线,原本被言昭华的话惊了一的她看到如此抽风的言老爹,再一次感叹,你们言家还真的是有够家门不幸的啊! 言昭华发现自家老爹在这样似乎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地方,于是起身伸手就将还在小的很欢快的言老爹给丢了出去。 卿姑娘:“……” 不顾门外被丢出去的言老爹不满的叫骂声,言昭华抬手,掌风直接将厢房的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认真的看向卿姑娘:“我们继续。” “啊?”卿姑娘愣了一,没反应过来。 “我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看,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言昭华很认真的看着卿姑娘,问道。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之前那些不纯洁的画面,在脑海里面把它们都赶走之后才道:“我们刚刚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吧?” 这个算起来的话……应该是上上个话题吧? 言昭华眉梢微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卿姑娘,也不觉得有什么唐突轻佻之意,毕竟—— 再唐突轻佻的事情都干过了。 直到卿姑娘的耳尖悄悄红起来之后言昭华才满意的收回刚刚那占有欲极强的目光,然后道:“好,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卿姑娘看了一眼言昭华,为什么她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呢? 言昭华像是没看到卿姑娘那不太自然的脸色似的,开口就道:“你刚刚不是说要我先追你,然后你才答应嫁给我吗?你要是回去西陵的话,我还怎么追你?”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片刻后道:“是你先追我,然后我才考虑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言昭华:“……” 你确定你有抓住重点吗? 卿姑娘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这里也很重点好吗?” 而且对于卿姑娘来说,这才是最重点的好吗? 谁规定被谁追求了就一定要嫁给他的吗?这样一来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好。”言昭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要是回西陵的话,我还怎么追你?” 好吧! 问题又绕回来了。 “那个……”卿姑娘摸了摸鼻子, 看向言昭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和我一起回西陵吗?” 卿姑娘的话让言昭华一愣,转头看向卿姑娘,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又变得好了起来:“恩,一起。” 恩! 看来在阿宁的心目中,还是很喜欢我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暗示着给机会给他追求她了。 --- 013 我是大明湖畔的嫂嫂啊 013我是大明湖畔的嫂嫂啊 言昭华打定主意了要跟卿姑娘一同回西陵去见家长(?)这事儿,已经是心意已决的了,任何人都没有可能让他改变主意,哪怕是他亲爹言衡。 “你要去西陵?”言衡瞪大了眼睛看向言昭华,“元宝,你是不是忘记了东凉了?东凉怎么办呐?” 言昭华心里面想着的是既然阿宁都这么放面子的暗示我要和她一起回西陵见家长另外好好的追求她一番答应嫁给我了,我也不能够让阿宁失望,所以听到言衡的话,言昭华很直接的道:“关我屁事!” 不过是一个东凉罢了,难不成还有比陪阿宁去见家长还要更要? 要是卿姑娘知道的话一定会泪流满面的,大变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爱脑补? 其实说白了,对于言昭华来说,不过是一个东凉世子的身份确实是不足以吸引他,论实力,东凉皇不敢动他,论财力,国库都没有他多,论随心所欲,东凉皇更不如他自在,所以言昭华实在是没有兴趣留在东凉和东凉皇闲扯淡。 之前待在东凉无非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如今有了阿宁之后,自然就不能够无所谓了。 “元宝!”言衡一脸失望的看向言昭华,“我是你爹你知道吗?亲爹你知道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知道吗?哦,错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你知道吗?知道吗?道吗?吗?” 卿姑娘:“……” 要不是确定了言老爹只是比较抽风比较二的话,她还真以为他也和她一样是穿越的呢,而且他这番话和之前的是不是没有连接上? 言昭华眉头微微蹙了一,看向言衡:“说人话。” “我也要去西陵。” “……” 卿姑娘满头黑线,果然没有连接上。 闻言,言昭华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去干嘛?” “瞧你说的。”见言昭华没有一口拒绝,言衡一子就觉得满足了,看样子我这个当爹的其实也不算太失败嘛! ——o(╯□╰)o 言老爹你是被你儿子压迫得多严重才会这么容易满足? 卿姑娘默默地扭头,不忍直视这对父子关系太过于基情的两人。 “你不是打算去见家长吗?带上我多好啊,到时候要是谈妥了直接就聘礼,省得浪费时间不是?” 可以说,言衡这句话是直接戳中了 言昭华的心意,对于一心一意想要早日把卿姑娘娶进门的大变态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于是几乎没有用多少考虑的时间,言昭华就点头答应了言衡了。 “好耶!”言衡几乎一子就来到了卿姑娘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握住卿姑娘的手,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官人,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卿姑娘嘴角一抽,还官人? “你以为你是潘金莲吗?” “潘金莲是谁?” “武大郎的妻子,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武大郎是谁?” “一个卖烧饼的矮子,后来被潘金莲和西门庆联手毒死了。” “西门庆是谁?” “潘金莲的奸夫,丑事曝光之后被武松打死了。” “武松是谁?” “宋江的结拜兄弟,曾经空手打死过老虎。” “宋江是谁?” …… 卿姑娘把水浒传的人物表都列了一遍了言衡还在问个没停,卿姑娘要跪了:“我错了!我就问了九个字而已好吗?” “我是潘金莲的话,你是谁?西门庆吗?” “……”卿姑娘满头黑线,“要是按照这个来的话,我顶多就是武松好吗?” “原来你就是我寻找多年的叔叔。”言衡一脸惊喜的看向卿姑娘,后者也不知道哪里搭错线了,脱口就道,“啊!原来你就是大明湖畔的嫂嫂啊!” 言昭华看着已经抽风抽到一块儿去的卿姑娘和言衡,一脸无语。 苏清扬得知卿姑娘他们快要离开抚州的事情之后便找上了白梓画:“梓画,阿宁姑娘他们要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啊?”白梓画愣了一看向苏清扬,“苏大哥,什么打算怎么办?” 苏清扬一看白梓画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想过了,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阿宁姑娘他们要走了,难不成你也跟着去?” 白梓画看向苏清扬,显然是没有听出重点来,阿宁姐姐他们要走了,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去? “梓画,这儿不是西夏,阿宁姑娘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西夏,就我们两人,要是跟着去的话,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苏清扬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么冲着福福(小虎崽)的面子上(?)他也一定会跟着 去的,但是现在还有白梓画在身边,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了。 他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倒没有什么,可是白梓画不同,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怎么和白家的人交代?怎么和西夏皇交代? “可是这一路上我们不是没有出事吗?”白梓画说道,“而且兰二哥也是西夏人啊,可是他不一样也跟着阿宁姐姐他们?” 苏清扬哭笑不得,兰二少和阿宁姑娘他们的关系能和他们一般吗? 而且现在西夏的几位皇子在争夺储君之位,竞争十分的激烈,不断的拉拢朝中大臣,白梓画的父亲尚未表态,要是把几位皇子逼急了的话,指不定他们会不会用什么腌臜的手段将白梓画绑起来威胁白仲。 苏清扬没有开口,白梓画看着他也没有说话,未几,他道:“好吧,我们先回西夏。” 闻言,苏清扬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看向白梓画,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白梓画有些萎靡不振的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和阿宁姐姐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实在是太不好了。” 竟然帮着林嫣儿那个贱人来找阿宁姐姐和兰二哥他们的麻烦,“害得我现在和阿宁姐姐他们相处都觉得好对不起她。” 而且当初阿宁姐姐在滨城和他说的那番话他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他白梓画并非是不识好歹好坏不分的人,可是正因为这样,白梓画心底里才会觉得更加的对不起卿姑娘。 苏清扬看向白梓画,有些哭笑不得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白梓画不明所以的看向苏清扬,后者笑道,“我看你经常黏着他们,一点儿也不像是心里有愧的样子啊。” 这些天,除了睡觉洗澡上茅房之外,白梓画就跟小跟班儿似的,不是跟在阿宁姑娘的身后,就是跟在兰怀瑾的身后,害得苏清扬还有一些吃味儿。 当然,苏清扬并非是觉得让白梓画和阿宁姑娘他们在一起不好,只是一直以来白梓画都很黏他的,一时之间有些惆然若是罢了。 白梓画圆滚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苏大哥,我只是心里面觉得很对不起阿宁姐姐他们,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啊。” 阿宁姐姐他们不像是那些想要巴结他的公子哥儿一样一味的阿谀奉承他,也不像是那些找他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且阿宁姐姐对他和对卿九一样,哪怕他之前误会了她,可是阿宁姐姐 还是原谅他了,如此一来,白梓画自然是愈发的觉得卿姑娘是好人了。 “所以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到我没那么内疚了,我再去找阿宁姐姐他们。”白梓画很认真的说道,“不过离开之前应该帮阿宁姐姐把林嫣儿这个麻烦解决掉。” 毕竟这个麻烦可是他们给阿宁姐姐带来的。 苏清扬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吃味儿了,他和梓画认识这么多年,这个小孩儿还没有这么为他着想过呢。 “梓画。”门口忽然响起了卿九的声音,“阿宁姐姐让我来喊你们吃饭了。” “来了。”苏清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梓画整个人已经兴奋的应了一声,跳起来便直接跑了出去了。 苏清扬:“……” 用膳的时候,白梓画还没有来得及和卿姑娘提起他们要回西夏以及要帮她把林嫣儿那个麻烦解决掉的事儿,兰怀瑾就忍不住问道:“小妞,我们去西陵的话,林嫣儿和秦启怎么办?” 总不可能把这两个家伙也一起带去西陵吧?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么即便是惹祸上身,兰怀瑾也毫不犹豫的直接要了他们两个的命,省得每日看到他们都不舒服。 白梓画也看向卿姑娘,因为是在雅间,所以饭桌是那种大圆桌,白梓画他们即便是跟着卿姑娘他们一起吃饭,也不会觉得拥挤。 “其实我觉得要是能够让他们两个都失忆的话那就好了。” “不行的话干脆毒哑他们算了。” “这可行不通,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就算是毒哑了不一样还可以写?” “那干脆灭口,一了百了。” 兰怀瑾刚问出口,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综合来发现,最好的办法确实是直接灭口一了百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的。 “林嫣儿和秦启是谁?”言衡见大家讨论得这么热烈,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为了不被孙齐光他们认出来,所以言衡特地稍稍的易容了一,虽然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却不会让人怀疑他就是睿王爷,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现在很嚣张的住在了悦来客栈,完全不需要怕被孙齐光他们发现。 “兰二二的未婚妻和他未婚妻的奸夫。”原本卿姑娘和言衡相处还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对方是言昭华他爹,而且他们第一次见面还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卿姑娘这个没心没肺的也就习惯了, 不再像之前那么拘谨放不开。 “嗯?”言衡更加好奇了,听着卿姑娘喊多了,他也自然也知道兰二二就是兰怀瑾的别称,开口道,“你不是喜欢阿宁吗?” 言衡话音刚落,言昭华身上的寒气就重了一分,卿长笑夹菜的手一顿,继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兰怀瑾,那笑容莫名的让人心里发毛,卿君炙和白梓画他们也忍不住看向兰怀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小子,你很有种啊! 莫名其妙的就膝盖中箭的兰怀瑾:(⊙_⊙?)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他喜欢小妞了?这个陷害是会要了老子的命的好吗?不知道大变态是最喜欢吃醋的咩? “不是吗?”言衡微微蹙了一眉头,“如果你不是喜欢阿宁的话……” 所有人都竖耳倾听,正当大伙儿都以为言衡会例举出什么有力的铁证的时候,言衡开口道,“那么你肯定是喜欢我。” 众人囧囧:“……” 阿宁姑娘和您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 唯恐天不乱的卿姑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当初在去滨城的路上你否认喜欢我的时候我就说你在撒谎了。” 言昭华身上的寒气咻咻咻的朝着兰怀瑾射去,卿长笑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无辜的兰怀瑾险些要哭瞎了,你们公媳二人太不要脸了,非得要喜欢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不可吗? 许是兰怀瑾的表情过于明显,言衡倏地一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还想喜欢我们两个不成?” 兰怀瑾:“……” “还是……”卿姑娘看向兰怀瑾,神色莫名的同情,“你喜欢的是言昭华?” “老子错了!老子错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的兰怀瑾很没有节操的认错了。 “你哪儿错了?”卿姑娘很无辜的问道。 “老子错在不应该……”兰怀瑾认错认到一半愣住了,“对啊,老子哪儿错了?” 哭瞎——“老子只是说了一句林嫣儿和秦启怎么办而已怎么就被你们两个攻击了?” 卿姑娘白了他一眼,得瑟嚣张的道:“饭前开个小玩笑不行吗?” 言衡也是一脸得意洋洋的,道:“年轻人要经得起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嘛。” “……” 兰怀瑾都要哭了,以前专门被卿姑娘调侃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言 老爹也来掺一脚,两人联手还真的是让兰怀瑾想哭都找不到地儿啊! “无忧。”卿长笑看向卿姑娘,道,“我已经想到该怎么让他们闭嘴了,所以不用担心。” 卿姑娘转头看向卿长笑,眼睛噔的一声就亮了起来:“真的?” 看着沉稳冷静的卿长笑,卿姑娘愈发的觉得小叔公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也难怪当初她会对他脸红心跳的。 “恩。”卿长笑替卿姑娘夹了菜,知道她想要知道但是却没有着急着现在就说,反倒是说道,“先吃饭,吃完再告诉你。” “好。” 根本拒绝不了卿长笑的卿姑娘乖乖的吃饭,和刚刚那个得瑟嚣张的模样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吃完饭之后,其他人很识趣的先离开了,虽然也很想知道卿长笑到底有什么办法让林嫣儿和青年期闭嘴,但是看着卿长笑只是对着他们笑却不开口,顿时间就很自动自觉的离开了,不过卿姑娘看起来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错觉。 “为什么老子觉得小叔公比大变态还要让人害怕?”兰怀瑾一想到刚刚卿长笑那笑得牲畜无害的样子,顿时间有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 “我也觉得。”白梓画心有余悸的说道,“虽然总是在笑,但是笑得让人心慌慌的。” 卿君炙看了他们一眼,道:“谁告诉你们小叔公是温顺的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是本质!本质的东西你们看到了吗? 卿君炙腹诽道,要是小叔公真的像看起来那般温顺无害的话,又怎么会成为卿家最有地位和决定权的那一位? 而且卿家的人,不管是长辈还是晚辈,只要和小叔公接触过的人都十分清楚,你没惹到他还好,否则的话有的是你受的了。 “你们都没有看到福福敢在言世子面前作威作福,到了爹爹面前就跟只兔子似的吗?”卿九很老实的说道,虽然他知道卿长笑对他很好,但是他每次做错事的时候,爹爹虽然同样在笑,但是却笑得卿九有些腿软。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如果爹爹要是不高兴的话,那么他会笑得更加的温和,不认识的人根本不会知道爹爹越是笑得温和的后果是什么。 兰怀瑾等人听了卿九的话,回想了一似乎觉得事实真的是这样,于是在心底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哪怕惹到了大变态,也绝对不要惹到小叔公。 卿君炙和兰怀瑾等人都识趣的 离开了,厢房里除了卿姑娘和卿长笑之外,还有两个不识趣的人—— 言昭华和言衡两父子! 卿长笑也没有在意,反倒是看着迫不及待就想要知道办法的卿姑娘时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他们手上有你们的把柄,那么你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就可以让他们闭嘴了。”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倒是个好办法,只要互相牵制了,那么林嫣儿和秦启才不会肆无忌惮的将他们的事儿抖出去。 但是也并非是所有的把柄都有效的,所以卿姑娘问道:“可是小叔公,他们会有什么把柄呢?如果让言巽他们去查的话,那么别人一样也可以查出来的。” “而且如果只是小把柄的话,那么想要互相牵制就不太可能了。” 卿姑娘乖乖的坐在卿长笑的身边,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看得一边的言昭华猛吃酸醋,他才不会告诉阿宁其实他也已经想到办法让秦启和林嫣儿闭嘴的办法了。 言老爹看了一眼看向卿长笑的眼神充满了孺慕和崇拜的卿姑娘,再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坐在一边闷不做声的吃醋的元宝儿子,顿时间觉得证明他这个当爹的作用到了—— “哎呀!” 正当卿长笑和卿姑娘聊得开心的时候,言衡忽然发出一声接近凄厉的惨叫声,卿姑娘的身子莫名的一抖,回头扫了一眼言衡,“帅哥,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样突然惨叫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 “我胃疼!” 卿姑娘哭笑不得:“朋友,你胃疼你捂着肚子干嘛?” 好想shi,言老爹就不能够有一次捂对地方的吗?这次胃疼捂肚子,上次屁股疼你捂着腰!? 言衡傻愣愣的问道:“胃在哪里?” 卿姑娘:“……” “其实……”言衡倏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上前一把握住卿长笑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样子好熟悉?” “没有。”卿长笑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但是却发现言衡握得很紧,哪怕用了内力也无补于事。 卿长笑眸中的笑意有了深意,传闻中的睿王爷只是个贪财抠门儿的纨绔王爷,行事离经叛道,处事全凭自己的好恶,可是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成为东凉皇忌惮的人,现在更是让卿长笑确定了言衡并非是传言中那般废物无能。 “那是一定的,因为我易了容!”言衡的话让卿姑娘满头黑线。 言衡继续道:“但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从眉宇间找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卿长笑:“……” 根本不用卿长笑搭话,言衡就可以自顾自的继续说去:“西门大官人,我是大明湖畔的嫂嫂啊!” 卿长笑的唇角一抽:“……” 卿姑娘和言昭华满头黑线,你弄错人物关系了好吗? 言衡还在张嘴就来的阶段:“想当初,你我花前月,你侬我侬,我为了你,抛弃家中的夫君,你为了我,抛弃家中的美妾,我们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生,此情天地可鉴、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假一赔十,最终孤男寡女**勾搭成奸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对金(jian)童(fu)玉(yin)女(fu)。” 卿姑娘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不记得了是不是?”言衡一副伤心欲绝的看向卿长笑,后者一脸无奈,根本就没发生过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 “没关系。”言衡半拖半拉的直接把卿长笑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就往外面走去,“我们好好地找个地方叙叙旧情。” 卿长笑囧囧,没有旧情拿什么来叙叙? 一时间,厢房内只剩言昭华和卿姑娘。 言昭华第一次觉得他那个当爹的这么靠谱(?),见卿长笑出去了,二话不说就上前抱住卿姑娘:“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卿姑娘的心思却还在卿长笑和言衡两人的身上:“你爹该不会强了我小叔公吧?” 这个问题好像好严重啊! ---- 014 每每一抽风,根本停不来 014每每一抽风,根本停不来 闻言,言昭华有些敷衍的道:“放心,爹他有分寸的。” 听到言昭华的这句话,卿姑娘更加不放心了,就言老爹那抽风的性子,比她还要没分寸的好吗? 但是转念一想,小叔公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制服的,于是也就放心来了。 “那就好。”卿姑娘点了点头,“要是你爹跟小叔公有一腿的话,那我们就差辈儿了,我也要喊你叔叔?” 言昭华一脸无语:“你也是潘金莲吗?” “……”卿姑娘一噎,然后问道,“说正事儿,你刚刚说你也有办法?什么办法?” 言昭华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春药。” “春药?”卿姑娘眨了眨眼睛,想了一道,“你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让兰二二的绿帽子戴得更稳?” “……”言昭华冷冷的瞥了一眼卿姑娘,“你确定你找对重点了?” 卿姑娘立刻严肃认真起来:“恩,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能。” 既不伤人性命,又可以抓到他们的把柄,“可是如果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两人就成亲了,那么林嫣儿顶多就算是婚前失贞罢了,他们可以说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的,到时候他们不过也就是被人笑笑,和我们的把柄比起来似乎太微乎其微了吧?” 而且听兰怀瑾说,不管是林嫣儿还是秦启都是大家族的人,这样一来的话,他们自然会有自己的手段让别人闭嘴的了,可是他们的把柄不一样,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怕引起东凉皇的厌恶的原因了,而是直接被四国给盯上了。 言昭华的眼神一冷,其实比起要抓住他们的把柄这个办法来说,他更加倾向于直接给两人杀人灭口,因为对言昭华来说,他们两个人不仅仅只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更是对阿宁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别人以为是他言昭华的手笔倒没什么,顶多他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阿宁不一样,她根本没有多少自保能力,对付普通人倒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对上实力较强的人,她直接落于风。 言昭华不能保证他可以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哪怕派人到了她身边的话同样会让她受伤,所以…… 言昭华的眼神越来越冷,随即垂眸,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即便是他想要动手,也绝对不会是现在。 正如阿宁所说,林嫣儿和秦启出事了 ,那么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兰怀瑾的身上,所以想杀他们灭口,必须找到一个适当的时机。 卿姑娘没有得到言昭华的回答,有些惊讶的抬头,便看到那双美丽的眸子,仿佛古井一般深邃,深处掠过一丝寒意,卿姑娘脱口而出:“你想直接杀了林嫣儿他们?” 言昭华抬眸,也没有否认卿姑娘的话,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其实我也觉得杀了他们是最一了百了的。”卿姑娘摸了摸巴,她并非善人,林嫣儿和秦启这两个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时刻提醒着她,她的秘密还被别人握在手里,她不相信按照林嫣儿和秦启两人的性子会替她保守秘密。 他们现在没有和孙齐光他们提起,无非就是怕他们现在泄密了之后,就会直接被杀,不是灭口,而是林嫣儿他们坏了他们的好事,自然是活不去的了。 可是现在不等同于以后,林嫣儿和秦启两人并非是永远都呆在孙齐光身边的,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去,到时候他们可就不太受控制了。 “只是现在杀他们的话,不仅会被人联想到兰怀瑾的身上,而且要是他们真的彻查的话,很容易就会查到我们的身上。”卿姑娘的那双黑色眸子,深得不见其底,“不过我这儿也有一个好办法……” 卿姑娘上前,附到言昭华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言昭华的耳边,一阵细细的酥麻的电流仿佛窜过全身,怀中温软的娇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 卿姑娘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之后抬眸看向言昭华,眼睛亮亮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言昭华的眉梢微挑,透出几分狷狂的温柔和笑意,一向面瘫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温和的神色和笑容:“很好,这事儿可以让言艮他们着手去办。” “真的?”卿姑娘顿时间眉眼弯弯的,“到时候我们……” 卿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住,整个人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当那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时,仿佛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抚州来了一队商旅,同行的还有来自西域表演百戏的人,今日将在抚州的市井表演,于是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前往。 卿姑娘也是很感兴趣的,当即兴冲冲的对言老爹道:“嫂嫂,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等言衡回答,一边的兰怀瑾等人齐刷刷的看向 她,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你怎么可以那么不爱惜自己那么想不通的就去送死啊的感觉。 就连福福也是一脸小美人儿你实在是太勇敢了,虎爷给你点个赞的样子。 卿姑娘囧囧:“你们至于这样吗?” 她不就是出去看一个百戏而已,搞得她好像要去上战场似的,而且还是那种一去不复返的。 “小妞。”兰怀瑾语重心长的对卿姑娘道,“你对你自己的人品实在是过于高估了。” 对于一个逢出门必出事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人品可言啊? “嗷嗷呜嗷。”福福对着卿姑娘嗷嗷直叫,小美人儿,不是虎爷不帮你,实在是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狼牙扫了一眼福福,嗷了一声,福福顿时间就乖乖的躺在它的身边,虎爷才不是怕了你,就是刚刚站得有点儿累了,现在想坐坐而已,你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啊。 狼牙发出一声类似于冷哼的声音,继而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真的是个笨蛋。 言衡听了兰怀瑾他们七嘴八舌的将卿姑娘的“丰功伟绩”说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谁说阿宁的人品不好了?” 卿姑娘顿时间用感动闪闪的目光看向言衡:“嫂嫂,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那是。”言衡潇洒的一甩那飘逸的长发,“要是阿宁的人品不好,去青楼的时候怎么会和我一见钟情?” 卿姑娘:“……” 你要是换上一见如故我相信会比较好的。 “一见钟情?”坐在一边的卿长笑闻言,似笑非笑的看向身边言衡,眼底里却掠过一丝冷光。 言衡当即一转身就握住了卿长笑的手:“大官人,人家错了,别吃醋,叔叔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你才是真爱啊!” 卿长笑满头黑线,他哪里是在吃醋?他只是不想让这个抽起风来就停不来的家伙坏了无忧的名声罢了。 见状,言衡理解的点了点头:“别不要意思,虽然我的脸皮薄,但是你也不用对我不好意思的。” 众人要笑翻,你好意思说你自个儿脸皮薄吗?简直就是厚得炸弹都炸不开好吗? 兰怀瑾闻言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好歹你和小叔公以后就是亲家了。” 所以手什么的不要太狠好吗?省得以后见面了尴尬好吗? “这么说也是。”言衡忽然叹了口气,正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言衡眼睛噔的一声亮了,“既然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么大官人就不必对着我那么含蓄了。” 众人囧囧:“……” 卿姑娘道:“我说嫂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净是吃我小叔公的豆腐啊?” 最关键的是,言老爹你对着我小叔公真心不犯怵吗? “因为我不是兔子啊。”言衡说得理所当然,而后又委屈道,“都说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怎么忍心对着我们这对心心相印两情相悦的有情人棒打鸳鸯?” 众人要哭瞎,你个长辈的好意思在晚辈面前装出这副委屈的模样吗?好想shi啊你知道吗? “你那么水性杨花你家里人知道吗?” 众人点头认同,这实在是太水性杨花了,偏偏言衡一副淡定如初的样子,给人一种“他狂任他狂清风拂山岗”的感觉:“我不水性杨花怎么对得起潘金莲这名字?” 众人默默地泪流满面,果然是每每一抽风,根本停不来啊! 白梓画在一边看着有趣,便对卿九调侃道:“小九,睿王爷想当你的娘,这事儿你怎么看?” 以前他以为所有的王爷都是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跟他爹似的,哪知道传闻中行事离经叛道的睿王爷竟然是个如此有趣儿之人。 闻言,言衡当即对着卿九道:“我儿放心,为娘日后定会好好照顾你与你爹爹的。” “……”这是入戏太深还是本色出演啊?众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同情起言昭华来,虽然性子是冷了点,但是能够在这样不着调儿的父亲身边长大,这确实是个奇迹啊! 卿九板着一张包子脸,闻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向言衡,一本正经的道:“阿宁姐姐若是和你儿子成亲,那么你和我四哥便是亲家了,你这么调戏我爹爹便是以犯上,我们卿家虽说没有规定要门当户对,但是你此等品性恐怕很难让四哥将阿宁姐姐交予你儿子之手,你确定你儿子会放过你吗?” 卿九一言既出,全场静悄悄—— 前面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其实最重点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这么调戏小叔公,搅黄了这门亲事你儿子真的会放过你吗? 闻言,言衡微微低头沉思,调戏了卿长笑——心情愉悦,破坏了阿宁和元宝的婚事——后果自负,两者相比较之,言衡终于消停了,抬头环视了一圈儿之后道:“今天的事谁要是让昭华 知道了的话,那么就别怪我缠上他了。” 众人囧囧:“……” 这句话——还真的是太有威胁性了啊! 卿姑娘见言老爹消歇了便看向卿长笑:“小叔公,你要一起去吗?” 卿长笑摇了摇头,抬眸看了一眼卿姑娘,笑道:“不了,你们去吧,记得小心点。” 叮嘱了卿君炙和卿九两人要好好照顾卿姑娘之后,卿长笑便起身离开,回自己的厢房了。 待卿长笑一离开,白梓画便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小叔公是不是怕了睿王爷,所以才不去的?” 众人叹:“……” 少年,你真相了! 卿姑娘原本是要去言昭华的厢房找他的,哪知道还没走到他的门前就和被林嫣儿堵住了。 卿姑娘:“……” 林嫣儿:“……”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不出声我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要是换做一男一女的话怕是会成为让时间都静止的唯美画面。 但是换做两个姑娘家,而且还是互相对彼此都没好感的两个姑娘家,什么唯美画面是不可能出现的了。 卿姑娘看了林嫣儿许久之后,道:“没事的话就让开。” 说罢,卿姑娘就想绕开她就走,哪知道林嫣儿开口了:“等等,我们去后院吧。” 林嫣儿说完,便转身就直接往后院走去,那副高傲自信的样子让卿姑娘看得目瞪口呆,这妹子脑子抽了吧?她有什么自信认为她一定会跟着她去后院啊? 卿姑娘看着林嫣儿真的是直直的走向后院,连头也不回的样子,收回视线之后卿姑娘转身就走—— 开玩笑,她并不觉得她和白莲花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以,当林嫣儿察觉到不对劲儿回头看一眼的时候,身后空荡荡的,原本以为会跟在她身后的卿姑娘早就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林嫣儿的脸色倏地一声就沉了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看着那空荡荡的走道就像是看着卿姑娘一般。 “该死的。”林嫣儿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一丝阴狠在眼底滑过,既然她这么不合作,那么就别怪她了。 林嫣儿垂眼眸,再抬头时,脸上依旧是温婉柔和的表情和笑容,一切都显得分外的无懈可击。 林嫣儿的脚步一转,朝着另外一间厢 房走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一声进来之后便推门进去,瞧见那靠在长榻上的男人,脸上的笑意盈盈:“齐光哥哥。” “是嫣儿啊。”孙齐光从长榻上站起来,看向林嫣儿的眼神充满了淫欲的亮光,上前几步便将她搂入怀中。 林嫣儿假意的挣扎几便由着孙齐光了,开口道:“齐光哥哥,我听说今日市井有百戏表演,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这……”孙齐光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老大的不乐意了,毕竟这样炎热的天气,哪有在客栈里呆着舒服啊? “齐光哥哥。”林嫣儿不高兴的晃了晃身子,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明日你就要带我回东凉了,最后一天难道不能让我开心开心吗?” “你想开心开心?”闻言,孙齐光脸上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可以啊,不过你倒是先让我开心开心。” 如此暗示,林嫣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为了待会儿的事还是强迫自己先忍忍,踮脚亲了一孙齐光的侧脸,然后故作羞涩的低头:“齐光哥哥可是开心了?” 孙齐光哈哈大笑几声,见林嫣儿如此害羞却不知道她低头时眼里滑过的厌恶和不耐烦,笑道:“这么一子,我都还没有感受到就没了。” 林嫣儿捶了一孙齐光的胸膛,羞涩道:“齐光哥哥净会打趣嫣儿,待齐光哥哥将嫣儿带回东凉,那么齐光哥哥想要多开心便有多开心的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孙齐光现在是觉得无所谓,但是要是他知道他忍耐了这么多天到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话,肯定现在就会急不可耐的要了林嫣儿了,哪还会和她唧唧歪歪的? 卿姑娘来到言昭华的厢房时,他也刚从外边回来,卿姑娘惊讶道:“你怎么没在里,出去有事啊?” 不能够怪卿姑娘这么问,因为言昭华喜静,基本上没事儿的话,他就会呆在自己的厢房里面,很难得的见他会出来。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和卿姑娘两人一同进入了厢房之后便道,“我刚刚去找小叔公了。” 卿姑娘脚的步子一顿,抬眸看向言昭华:“……” 言昭华察觉到她的目光有异,眉梢微挑,透着几分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刚刚喊我小叔公作小叔公?”卿姑娘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她记得之前因为她对小叔公有好感,所以言昭华对卿长笑特别的没好感,没 像直接称呼卿君炙作贱人那样称呼卿长笑已经算是看在卿姑娘的面子上了。 ——可是现在竟然喊卿长笑作小叔公? 这事儿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古怪和蹊跷! ------题外话------ 家里忙着大扫除,到处脏得惨不忍睹—— 努力在明天开始恢复万更,当然,只是努力而已,妹子们你们懂得,咩哈哈—— 另外,昨天我说我捞了一条蛇,为什么我感觉妹子们都那么兴奋?(╰_╯)兴奋就算了!还不甩票票?是想让二轩带着这倒霉运继续五六千的更吗? 还有,群号我已经公布了,在评论区置顶那儿,妹子们要进去的都去看看,看清楚了再进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5 惊喜讨好两手抓 015惊喜讨好两手抓 闻言,言昭华并没有什么尴尬不自在的样子,反倒是很坦荡的道:“你小叔公不就是我小叔公吗?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言昭华自然不会如此礼貌对待了,看卿君炙就知道,开口闭口就是贱人一个,可是卿长笑不一样,他不仅仅是阿宁的小叔公,更是她打从心底里就孺慕的人,他的话阿宁一定会听的,而且以后他都要和阿宁成亲了,那么为了以后的生活,喊一声小叔公又如何? 卿姑娘:“……” 你打哪儿来的自信啊?不过她也很清楚按照言昭华的脾气,真的能够让他喊出这一声儿小叔公的,就摆出了他的诚意了。 只是卿姑娘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和言昭华多说什么,毕竟她也很清楚这货的性子,要是开了个头的话,那么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往他所想的方向拉去,最后的话题一定会变成了她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和他成亲? 所以卿姑娘避重就轻反倒问道:“那你去找我小叔公干嘛?” 言昭华也顺着她的话说去,道:“和他商量一回西陵见家长的事情。” 卿姑娘:“……” 所以还是逃避不了这样类似的话题吗? 卿姑娘满头黑线,但是一想到言昭华反正都要和她一起回西陵的,那么也早晚会让卿长笑知道,所以稍稍无语了之后便没再去想了,反倒是想起了她这次来找言昭华的目的:“待会儿我想出去,听说有人来这儿表演百戏。” 闻言,言昭华的眉头微微一蹙,似是有些不太高兴:“你要出门?” 卿姑娘囧囧:“……” 你也一副老子好像是去送shi,壮烈牺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啊? 虽然老子是倒霉了一点儿,但是你至于这么往老子的心窝窝猛戳吗?不知道老子的心灵很脆弱的吗? 卿姑娘要哭瞎,这样的倒霉运也不是她想要的好吗? 言昭华见卿姑娘的脸色,眉头稍稍蹙紧了些之后便松开了些,开口问道:“很想去?” 虽然他并不明白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面到拥挤的大街上有什么好的,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套用在卿姑娘的身上。 他知道卿姑娘喜欢热闹,喜欢到处跑,否则的话也不会出了那么多事儿也阻挡她想要出门的**了。 卿姑娘见言昭华这么一问 ,便知道大概是有戏了,连忙道:“兰二二,小叔叔,大熊哥哥和梓画。” 恩,当然还有言老爹了,只是卿姑娘怕把言老爹的名字说出来的话会误事儿,所以就自动隐藏起来了。 另外,卿姑娘当然知道要是能够让言昭华也一起去的话,他是最放心的,但是她也很清楚这样的天气再加上今日的热闹程度,绝对不会是言昭华可以接受的。 既然言昭华没有把他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的身上,卿姑娘自然也不会强迫言昭华和他们一起去了,上次是带他一起感受一鲜活的人气,但是今日去的地方人气太鲜活了,指不定言昭华会不会大开杀戒呢。 言昭华的眉头微挑,这几个人中,白梓画和卿九两人战斗力不强,一个指不定还会给阿宁惹来麻烦,一个完全需要阿宁来保护,兰怀瑾的武功确实是不错,但是他太不靠谱了,让他保护阿宁怕是会出乱子,至于卿君炙…… 这贱人要是有用的话,上次阿宁就不会受伤了。 见言昭华的神情不像是要同意,卿姑娘的心都要拔凉拔凉的了,眼珠子骨碌的一转,慢慢的蹭到了言昭华的身边。 言昭华:“?” 卿姑娘扭过头,看着言昭华侧脸的轮廓,然后凑了上去,轻轻的,却迅速的——亲了一口。 言昭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卿姑娘便已经抽身离开了,睁着一双大眼睛,耳尖却悄悄泛红。 言昭华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那双美丽的眸子因为神采扬的光芒而显得愈发的好看到不像话,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卿姑娘给看穿:“那就去吧,不过爹也喜欢热闹,让他也跟着一起去,这样我比较放心。” “嗯……嗯?”卿姑娘刚听到言昭华答应兴奋了一,但是听到言老爹的时候有些愣住了,就言老爹那不靠谱的性子还能够让言昭华放心?她没有听错吧? 卿姑娘看向言昭华,仔细的观察了一他的神情,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之后有些惊讶的问道:“王爷一起去,你很放心?” “恩。”言昭华见卿姑娘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神情还染着几分愉悦,虽然说是有几分使用美人计的嫌疑,但是言昭华却肯定阿宁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爹的武功比小叔公还要厉害。” 卿姑娘这是真真正正的被震惊到了—— 就言老爹那不着调儿的样子,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中的高高手? 小叔公比言 昭华厉害,言老爹比小叔公厉害—— 按着这个顺序算来,敢情言老爹才是终极**oss啊? 卿姑娘走后,言昭华还坐在自己的厢房里,抬手,自掌心就涌动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直接将原本放在床前的那本小册子吸了过来,稳当当的落在自己的手上。 既然阿宁对自己有意思,那么他就快些抓紧时间找到最好的办法好好地追一追阿宁,这样就可以和阿宁早日成亲了。 不可否认,刚刚卿姑娘的主动亲吻给了言昭华一个很大的动力。 言昭华低头翻阅,神色认真得让人以为他看的是什么四书五经或者孙子兵法。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儿,以及言风的声音:“爷。” “进来。”言昭华神色漠然,并没有收起手中的小册子,待言风进来之后站在他面前了,他才抬起头来,“查到什么了?” “孙齐光和林嫣儿、秦启他们不久前出去了,进入了一家叫珍司的玉器铺,属查到林嫣儿借上楼看其他玉器的档口和一个男人见面了……”言风见刚刚得到的消息清楚的告诉言昭华,“属偷听到林嫣儿将滨城堤坝的事情告诉了那个男人,还让他将消息传回到西夏,另外那个男人还打算在今晚就将林嫣儿和秦启两人带走。” “属怕那个男人会误了爷的事,于是便在林嫣儿离开之后将他打晕带走了,不知爷想如何处置?” 言风说完便看向言昭华,等待着他的命令。 言昭华听完之后才将手里的小册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上,然后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男人没有把消息传出去吧?” “没有。”言风很肯定的道。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眼底那幽深的冰冷却越来越刺骨—— 很好,命都还没有保来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从他身上得到有利消息之后便杀了。”言昭华的神色冷漠,神情语气都仿佛在说着不过是一只蝼蚁而非一条人命。 不过在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了。 “是,爷,那林嫣儿和秦启,属是否也一并解决?”言风道。 言昭华的眸光中掠过一丝阴冷,对阿宁有危险的人他是不可能放过的:“今天就动手。” “是。”言风应了一声,言昭华道,“无事了,去准备吧。” 言风应声之后却没有离开,见言昭华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小册子看,眼角不小心扫到那封面上的三个大字眼睛微微一瞪圆—— 不是吧?主子也会在春宫图?这完全是大大出乎言风的意料,在他的心目中,主子可是无所不能的一个强大存在,可是有一天他竟然发现自己的主子在看春宫图? ——o(╯□╰)o所以你是以为大变态什么都无师自通的吗? 察觉到言风还没有走,言昭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冷光:“有事?” 他都快要和阿宁去见家长了,接来就是成亲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要抓紧时间好好地看多一些书,增长一些“知识”,这才能促使他们二人的有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言昭华并没有觉得这些事必须要女人来讨好男人,作为强大的一方,他有这个必要让阿宁舒舒服服的躺享受就好。 当然,他也必定可以做得到。 “爷,您快要和阿宁姑娘成亲了?”言风细想了一,自从他跟了主子之后,似乎从未见过主子有过任何的女人,甚至从未见过主子有过任何正常的生理性发泄,为了不让第一次丢人,确实是有这个必要好好地进修进修一。 言昭华的眉头微挑,此时他的心情还不错,所以倒是没有怪罪言风的多事儿,反倒是摇了摇头道:“没有,追阿宁,见家长,最后再成亲。” “额……”言风愕然,这么说来,主子其实还没有搞定阿宁姑娘?那么主子那么早看春宫图做什么?不是应该先搞定阿宁姑娘吗? “有问题?”许是言风的表情过于赤果果,所以言昭华开口问道。 “爷既然要先追阿宁姑娘再成亲,那为什么现在不先去追阿宁姑娘呢?”言风见主子心情不错,便多嘴的开口问道,毕竟阿宁姑娘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可以靠近主子的姑娘,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帮他们把这把爱情的火烧得更烈一些了。 言昭华其实在郎五他们面前并没有多大的主子架子,只是习惯性的面瘫着脸不说话会让人觉得他很威严,而且他并不觉得看春宫图是一件多害羞的事情。 所以言昭华便晃了晃手中的小册子,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言风道:“我这不是在找办法吗?” 言风愣住了,看了一眼言昭华,发现他是在说真的并非是在说笑时忍不住默默地满头黑线:“……” 爷,您想在春宫图里面找到什么办法来追求阿宁姑娘啊? 而且您确定您是在追阿宁姑娘而不是想耍流氓? 见言风的表情不对,言昭华的脸色渐冷:“不可以?” 其实也不能够怪言昭华这般,原本情商就不怎么高,一想到男女相处之道最直接的便是这春宫图了,而且里面描写得那些女人都欲死欲仙,快活过神仙,言昭华便认定了这是一本追妹子秘笈了。 可是现在看言风的样子—— 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他想错了? “咳!”言风很想笑,但是在想笑和可以活命的两个选择,果断的选择了可以活命,于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笑意重新的咽回去了。 言风摸了摸鼻子,尽可能的和言昭华解释道:“并非不可以,只是爷现在就用这些法子,似乎不成。” “不成?”言昭华没听到前面的,反倒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后的两个字上面了,神情一子变得似乎困惑又似难堪。 困惑的是书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可言风却说用此办法对阿宁不成,难堪的是他这些日子所做的有用功竟然都成了白费的了? 这让言昭华顿时间觉得自己的智商掉到和兰怀瑾持平的地步了。 远距离躺着中枪的兰怀瑾很无奈,这么多人是只有他的智商才那么低吗?非得拿他比较啊? “爷。”言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也不算是完全不成,至少等您和阿宁姑娘成亲之后便可以用上这些了。” 言昭华点了点头,脸色算是好看了一些了,毕竟言风这么说,这些日子他也不算是做了蠢事,抬头看向言风,道:“你很有经验?” “咳!”言风轻咳一声,道,“这个,爷您知道属是做情报的,偶尔出去打探消息的地方比较特殊,久而久之便会知晓一二了。” 言昭华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倒没有想到他的属搞情报的还能够从中得到这些算不上经验的经验。 “楼三和言巽他们也知道?”言昭华问道。 只要不是像主子您这样完全不近女色且无欲无求的男人,大概都是知道的。 这话在言风的嘴边打了个转儿就又咽回去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恩。” “那好。”言昭华的眼睛似是一亮,“让他们两个一同过来。” “是,爷。” 言风应声之后便出门去找楼三和言巽两人了,不一会儿,言风和他们二人一同再次回到言昭华 的厢房。 言巽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言风,问道:“言风,爷喊我们去有事吗?” 他们三人皆是属于搞情报的,除非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主子面前的,可是现在言风却临时通知他们爷要找他们? 难不成是他们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言巽就算是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见言风不仅不说,反倒是一脸古怪表情的时候更是狐疑了,看向楼三:“你觉得爷为什么把我们三个都叫去?” 楼三的眼里也掠过一丝暗芒,却摇了摇头,十分冷静的道:“与其在这里猜,不如到时候问爷便是了。” 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是主子的想法可不是他们可以随便猜到的,譬如楼三以为他们这次会回去东凉好好地见证一番东凉皇被气到吐血的情况,可是主子却临时告知他们转向西陵? 所以说,主子的心思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着。 待楼三等人来到言昭华的厢房后,楼三和言巽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儿,言昭华便直接让他们三人坐了。 除了言风之外,言巽和楼三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的,他们很少有机会在主子面前坐的,难道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这么一想,言巽和楼三两人的表情就更加的严肃起来了,目光坚定的看着言昭华,用眼神告诉主子,他们会以百分之一百的热情认真努力的完成任务的。 言昭华不明他们为什么这么严肃,但是却也没问,直接直奔主题:“告诉我怎么追阿宁。” 楼三:“……” 言巽:“……” 言风瞬间成为他们三人当中最为淡定的一个。 “爷,您刚刚是问咱们仨怎么追阿宁姑娘?”言巽最先反应过来,虽然以最快的时间恢复惊讶的表情了,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残留着几分震惊和难以置信。 主子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会问他们几个这样的问题呢? 楼三见言昭华没有要开玩笑的样子,想起主子这些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便不难猜到他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了。 只是理解是理解,但是还是不太能接受,其实以前他也以为主子是无所不能的。 被属们认为是无所不能的言昭华点了点头:“言风说你们偶尔出去打探消息的地方比 较特殊,定会知道应该怎么追阿宁。” 言巽:“……” 楼三:“……” “爷,这所谓的追求,便是惊喜讨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言巽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属以前打探消息的时候曾见过一个男子为了讨女子欢心,便偷偷的买了她最喜欢的物件,然后趁她没察觉的时候忽然拿出来送给她,那女子果然是欢喜的。” “属想,爷大概也可以这么追阿宁姑娘?”言巽说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言昭华,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 言昭华想了一,言巽所说的确实和书上的不太一样。 “爷,按照言巽所说的,属听说阿宁姑娘如今正与王爷一行人到外头看百戏,爷何不现在就去找阿宁姑娘,给她一个惊喜?”楼三听了言巽的话,当场就直接给言昭华出主意了。 言昭华想了一满大街的陌生人以及陌生的气味,然后再想了一卿姑娘看到他惊喜的样子,两者相比较之—— 言昭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言巽跟上,言风和楼三各自去办你们的事吧。” “是,爷。”楼三和言风两人起身朝着言昭华点头,言巽也连忙跟了上去。 因为这百戏,抚州的市井比起往日更加的热闹纷繁。 卿姑娘在一个表演杂技的摊子面前站了一会儿,表演倒立杂技的是一个头梳双髻的少女,穿着紧身衣裤,衬得愈发的窈窕细腰。 杂技倒立分有地上、鼓上、竿上、台上,案上则是最为流行的一种,看着那不断挑战高难度的案上倒立的少女,老百姓们爆发出一阵阵叫好的呐喊声。 杂技越有难度,百姓的喝彩声越高,丢进铜锣里的铜板越多。 “这个很好看吗?” 卿君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在的说出了口儿,对于他们这样会轻功的人来说,并不觉得少女有多厉害,自然是觉得没有什么看头的了,不过他倒是担心无忧晒着了。 不同于卿君炙他们,卿九和白梓画两个小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哪怕满头大汗也一脸兴奋的,闻言便道:“当然了,你没看到她在案上做的动作吗?太难了。” “是啊,要是我的话肯定摔惨了。” 而卿姑娘则略带几分忧伤的说道:“没想到表演个杂技就可以赚那么多钱。” 那丢进铜锣里面的铜板声儿,可真的是声声悦耳 啊。 “就是。”言衡也在一边两眼放光的紧盯着那铜锣,道,“我卖身还没他们值钱呢。” 卿君炙:“……” 话说你们两个真的有那么缺钱吗? “无忧,我这儿还有一些钱,你要是缺的话先拿去用吧,不够的话小叔公那儿还有。” 作为一个妹控的卿君炙一听说卿姑娘缺钱(或者爱钱?),连忙将自己的钱袋交到卿姑娘的手上,“等我们回家之后我还有一些,全给你了。” 卿姑娘手里握着钱袋了,才想起一件事儿,扭头看向言衡:“你儿子还欠我月俸没给呢。” 当初说好了是一个月三两银子的,虽然三两银子不多,但是—— 好歹是自己的血汗钱,就算是一个铜板老子都坚决不能够放过! 言衡转头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后眨了眨眼睛之后当机立断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气若游丝”的开口道:“哎呀,怎么一子这么热?都快把我给热晕了,不行不行,我还是找个地儿先休息一吧,嫂嫂你们继续看吧,待会儿来找我就是了。” 说罢,倏地一声就直接溜走了,那健步如的矫健身手,根本没有半点儿所谓热晕的迹象。 卿姑娘和卿君炙的嘴角一抽:“……” 装也装得像一点好吗?你把他们两人的智商看到和兰二二持平吗? 卿姑娘想起临走之前言昭华的话,真心怀疑言老爹真的是那不露山不露水的武林高高手吗? “小妞!小妞!”刚刚才想起兰怀瑾,他就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来,兴奋的对卿姑娘道,“老子刚刚看到了一样好东西,带你去看看,你保证会喜欢。” 卿姑娘和卿君炙看着兰怀瑾这副傻不拉几的样子,脸色更黑了,他们和这货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兰怀瑾眼见着卿姑娘和卿君炙两兄妹脸色倏地一声黑了起来,顿时间吓得眼睛一瞪:“老子可什么都没干啊!” 兰怀瑾要哭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好吗?为什么一定会成为泄愤的对象? 嘤嘤嘤他发现只要对上卿姑娘,他的人品绝对跌爆表。 “我又没有说你干了什么。”卿姑娘白眼一翻,道。 兰怀瑾:“……”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你刚刚为什么板着一张黑脸看着老子?不知道老子不经吓的吗? “走走走,老子真的找到一样好东西。”兰怀瑾也没有再计较这事儿了,反正在卿姑娘的面前,他是早认错早超生,慢了的场就是被她虐得更惨。 虽然说兰怀瑾的节操人品是不咋地,但是眼光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卿姑娘也有了几分兴趣,和卿君炙两人一人拉着一个还恋恋不舍的卿九和白梓画两个小鬼一起跟上了兰怀瑾的脚步。 “阿宁姐姐,我们还没有看完呢。” “是啊,这样的杂技可不常有的看。” 卿九和白梓画两人还看得意犹未尽,于是忍不住出声儿对卿姑娘道,至于为什么不和卿君炙说,那么显然他们是感觉到他和他们不是一边儿的,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刚刚阿宁姐姐说要走的时候,他笑得多开心呢。 “别闹,刚刚你们不都看了吗?看过就是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动作。”卿君炙脸上淡然,但是心底里早就乐了,比起在那烈日站着看别人表演他根本看不上的杂技,他还不如找个地方乘凉呢。 “是啊。”卿姑娘点了点头,认同的道,“你们要是还想看的话,回去让大熊哥哥给你们表演就是了。” 卿君炙:“……” -- 016 白莲花毁容了!爽! 016白莲花毁容!够爽! 兰怀瑾所说的好东西就在一家名叫呈宝行的兵器铺里面,刚进去兰怀瑾就带着卿姑娘他们来到一排柜子前,将上面摆放着的匕首取,交予卿姑娘的手上:“小妞你瞧瞧,老子刚刚看过了,这匕首可谓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难得的一把好兵器啊。” 卿姑娘看着手中的匕首,发现匕身刻有七星标志以及一条似是龙的尾巴,在日光,寒光闪闪,卿姑娘用左手捏住了匕首锋利部分,发现它比起一般的匕首要薄了很多,微微一弯再放手,匕身噌的一声弹了回来,笔直依旧。 卿姑娘握紧手里的匕首,在手上比划了两,随即猛地朝着卿君炙划去,后者没想到卿姑娘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当即连连往后一退,避开卿姑娘手中的匕首。 待卿姑娘收回手中的匕首时,卿君炙的墨发轻飘飘的掉了一根,如此身手让呈宝行的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了得啊! 若是卿姑娘划的是一撮头发,那么顶多只能够算她是偷袭成功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她能够准确无误的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度以及掌握刁钻的方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古代的男人对兵器本来就有一种天生的喜欢,而能够将兵器耍得如此精彩的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两者就符合了男人的心理,就犹如现代男人喜欢美女和跑车一样。 一时间,在场的其他男人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就有些炙热,大家闺秀、温婉大方的千金大小姐他们看得不少,但是像卿姑娘这般透着几分野性的姑娘可是少见。 其实说白了,就是卿姑娘长得漂亮,再加上耍得一手好匕首,给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亮色,可以想象一,若是卿姑娘不是一个美姑娘而是个丑姑娘的话,你的匕首耍得再好也不可能让那么多男人对你有别的心思。 看着卿姑娘,卿君炙有些哭笑不得:“无忧,次要手前记得说一声。” 要不是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妹妹无忧的话,卿君炙训练多年的警惕心早就无意识的还手了。 “阿宁姐姐好厉害啊!” 白梓画和卿九两人目光灼灼的看向卿姑娘,眼神里头都透着几分崇拜和羡慕,比起白梓画,卿九的触动更大,毕竟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卿姑娘如此与两头恶狼生死相搏的。 “嘿嘿。”卿姑娘朝着卿君炙笑了一声,道,“大熊哥 哥的反应力也挺强的嘛。” 卿君炙:“……” 他要是反应力不强的话,那么可能不止被削掉一根头发了。 “确实是把好兵器。”卿姑娘也有些爱不释手,和其他姑娘不一样,比起胭脂水粉她更喜欢的是这些冷兵器,往直白的说,遇到危险的时候胭脂水粉能救你一命啊?当然还是要实在一些的东西比较好了。 也不能够说卿姑娘不爱美,只是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让她习惯性的将安全放在了美貌前面,没了命管你是什么绝世美人啊,还不一样成为一抔黄土? “老子的眼光不错吧?”兰怀瑾在一边得瑟的笑道,“小妞你不是擅长近身攻击吗?这把匕首就很适合你。” 他和卿姑娘怎么也算是经历过几次生死了,他发现卿姑娘每当银针用完了之后,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攻击了,这样的话,匕首就是最好的武器。 “确实很适合。”卿姑娘点了点头,见卿九和白梓画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上的匕首,便顺手抛给了他们两个,“看看吧。” 说罢,就扭头看向兰怀瑾和卿君炙两人:“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 这呈宝行的兵器确实是不错,至少这一排看来过几乎没有什么劣质产品。 卿九和白梓画两人接过匕首之后便是脸上一喜,没有跟着卿姑娘他们去看其他的,反倒是留在原地兴奋的开始打量起这把削铁如泥的好匕首:“可真漂亮啊,小九你看看,这上面的纹路可真生动精致。” “是啊。”卿九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辈分在卿家比较高,但是也不过是个孩子,遇到同龄的活泼白梓画,自然也多了几分孩子生性。 “不过这里是什么?好像只剩个尾巴似的。”白梓画指着把像是龙尾巴的地方问道,卿九也仔细的瞧了两眼,神色微怔,似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不动声色的翻转了一匕首,忽然手一顿,似乎摸到了一个凹凸的地方,眼睛噌的一声亮了起来。 见状,白梓画有些好奇的问道:“小九,怎么了?” 卿九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两人相处了一些时日,大概的意思自然是清楚的,当即白梓画就闭上了嘴巴,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卿九和匕首,不明卿九到底发现什么了。 卿九侧了侧身子,然后将那凹凸的地方露出来给白梓画看,让他轻轻的摸了摸,也摸到了那个凹凸的地方,白梓画眼睛也是一亮,不过 他倒是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是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似的。 卿九和白梓画两人的举动没有被人发现,因为其他人的目光早就跟着卿姑娘他们了。 两个小鬼对视一眼之后便拿着匕首朝着卿姑娘他们走去,卿九拉了拉卿姑娘的衣袖,道:“阿宁姐姐,这个匕首很适合你啊,就买回去吧。” “是啊是啊,买回去吧。”白梓画也连忙附和。 卿姑娘见他们两人一脸急切的样子微微一挑眉梢,却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道:“那就买吧。” 白梓画和卿九两人顿时间一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没等他们开心多久,就看到了也走进呈宝行的孙齐光等人,卿姑娘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四个字—— 冤家路窄! 显然,不仅是卿姑娘他们看到了孙齐光他们,他们也看到了卿姑娘等人,孙齐光看了他们一眼,发现没有言昭华在场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更加嚣张了。 “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你们啊。”孙齐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了卿姑娘的身上。 从第一眼见到卿姑娘的时候孙齐光就想得到她了,只是后面却被她一系列的事情给气得要吐血,只是对于男人来说,特别是贱骨头的男人,越是得不到,那越想得到,特别是当这个女人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的罪过他的,一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让她臣服在自己身上,婉转求饶…… 所以大家可以想象得到孙齐光如今对卿姑娘的执念有多深了。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真爱啊! “是啊。”卿姑娘朝着孙齐光露出一个笑容,“真的是出门踩到狗屎了。” 卿君炙等人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向孙齐光的眼神透着几分戏谑,兰怀瑾更是毫不客气的出声笑道:“是啊,真的是好大一坨狗屎啊!” 噗嗤! 呈宝行其他的客人闻言,都忍俊不禁,看向孙齐光的眼神似乎是努力的将他变成一大坨狗屎! 孙齐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向卿姑娘和兰怀瑾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而孙齐光身后的林嫣儿和秦启两人则站在边上看热闹,两人心中不论是卿姑娘他们还是孙齐光,都没有半分的好感。 而林嫣儿更是因为今晚就可以逃脱升天了,脸上也难得的有了几分真诚的笑意,如今瞧见卿姑娘他们和孙齐 光对上了,脸上虽然不显,但是眼里的那种兴奋和期待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别以为有言昭华护着你们我就真的不敢动手了。”孙齐光咬牙切齿的对着卿姑娘他们道,心底里也是恨极了卿姑娘他们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你倒是动手啊。”兰怀瑾吊儿郎当的朝着孙齐光一笑,步子一移,侧身将卿姑娘护在自己的身后,特别嚣张得瑟的对孙齐光道,“老子就怕你连动手的胆子都没有。” 闻言,最愤怒生气的不是孙齐光,而是孙齐光身后的林嫣儿,虽然她想要加入兰家是有所目的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真心喜欢兰怀瑾的,从她第一天知道自己要嫁给兰怀瑾开始,便是真的将他当做是自己未来另一半来对待的,可是…… 林嫣儿不会忘记兰怀瑾每次看到她那种厌恶和反感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在外人面前让她丢脸,甚至到了最后还丢一封退婚书就离开了西夏,让她独自一人留在西夏成为不少千金小姐口中的笑柄。 她不明白兰怀瑾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厌恶和反感,明明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可是他却可以做到对任何人都比要对她好。 林嫣儿更不明白的是,明明其他的男子都会对她倾心,偏偏她想要的却对她厌恶万分,她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她能够在那么多千金小姐甚至是郡主公主里面脱颖而出,那是她的本事,可兰怀瑾却因为这点儿对她退避三舍,甚至避如蛇蝎。 “阿宁姑娘倒是好手段。”林嫣儿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堪愤怒,她林嫣儿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偏偏最想要的男人如今却护在别的女人面前,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让她觉得难堪。 愤怒和难堪使得林嫣儿根本失去了理智,恶毒而刻薄的话脱口而出:“既让齐光哥哥对你恋恋不舍,又能够让其他男子成为你的护花使者,真真是厉害极了。” “不过嫣儿倒是想给阿宁姑娘一个建议,看在齐光哥哥对你念念不忘的份儿上,不若就跟了齐光哥哥便是,省得到处左右逢源,终有一天花容渐逝遭人弃。” 闻言,卿君炙的目光一冷,看向林嫣儿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杀气,他的无忧妹妹岂是其他人可以随便侮辱的?而且林嫣儿这番话简直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无忧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淫【哔哔】荡女人。 “老子看你是遭雷劈吧?”兰怀瑾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嫣儿,眼底的讽刺和不屑是那么的赤果果 ,“自己犯贱也别拉上阿宁,就这孙子,还想娶阿宁?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要我说不如你就干脆嫁给他算了,反正一个缺女人一个缺男人的,倒是绝配。” “不许你这样说阿宁姐姐。”卿九鼓着腮帮子对着林嫣儿怒目相对,他很想帮阿宁姐姐骂回这个坏女人,可惜良好的修养让卿九就算是挤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半句骂人的话,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你是坏女人。” 卿姑娘:“……” 小叔叔,你确定你是在骂人吗?这点儿技术含量,还真的是不够看啊! 比起卿九,白梓画倒是粗鲁了几分,直接呸了一林嫣儿:“阿宁姐姐哪有你那般好手段?把半个西夏的男人都耍得团团转的,臭不要脸的,趁着自己姐姐有孕在身,连自己的姐夫也勾引,真是贱女人。”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比起女人,男人即便是惊讶好奇,也绝对不会发出哗的一声,不过看向林嫣儿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厌恶或者是不规矩,甚至有的人更是用淫欲的眼神在林嫣儿的身上打量,那赤果果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的衣服都给扒来似的。 比起卿九,白梓画的级别可不是高那么一点点啊! 卿姑娘默默地看了一眼憋红了脸也只能够说出坏女人的小叔叔,再看了一眼毫无压力信手拈来就是一堆“金玉良言”的白梓画,卿姑娘考虑一要不要让卿九也跟白梓画学学?省得以后吵架吃亏! 林嫣儿气得浑身发抖,贝齿紧咬着唇,脸上掠过难堪,愤怒以及恶毒的眼神,想她林嫣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和对待了? 那些男人赤果果的眼神以及厌恶的表情足以让林嫣儿的颜面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男人们看向她的眼神不是爱慕,不是怜惜,而是仿佛看着水性杨花的贱女人的厌恶或者是仿佛看着青楼女支女的轻佻和龌蹉。 和卿君炙他们的愤怒冷眼比起来,卿姑娘显然是淡定多了,对上林嫣儿那恶毒而愤怒的眼神,摊了摊手,道:“你别谦虚,和谁比贱能比得过你啊?贱到连自己姐夫都不放过的贱人,真真是让我贱识了啊,难怪有那么多男人被你耍的团团转,敢情你是人贱人爱啊!” “你!”林嫣儿已经见识过卿姑娘的伶牙俐齿了,此刻只觉得郁结在心,快要给憋屈死了。 比起林嫣儿,孙齐光觉得愤怒的同时也觉得太没面子了,他一直以为林嫣儿是个温婉柔弱的女子,哪知道听白梓 画一言,她竟然是个连姐夫都勾引的女表子?看她的样子,竟然是默认? 这让孙齐光觉得他这些天的忍让都成了一个笑话,不过是一个破鞋罢了,他竟然还想着对她温柔一些,不要吓着她? 这简直就是蠢得不能够再蠢了。 同样有这样情绪的人还有秦启,打从那日看到林嫣儿在孙齐光的身边做出的事情,他就知道原来他心目中一直以来的女神其实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虽然后来林嫣儿和他一直解释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让孙齐光保护他们不被兰怀瑾等人杀了,但是即便是如此,秦启心里面也像是埋了一根刺儿一样,每次看到林嫣儿和孙齐光就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她是如何在孙齐光怀里和他卿卿我我的。 他不是没想过要自己离开的,但是每次刚独自离开客栈不到一步,就会有人将他赶回去,于是秦启现在只能够憋屈的跟在孙齐光身边。 “原来你们在这里。”言衡大步的朝着卿姑娘他们,路过林嫣儿他们的时候问了一声,“这位姑娘是?”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明明这货就在外头看热闹看了半天了,也好意思装刚来的? “王婆。” “哦?”言衡的眉梢微挑,那双美丽的黑眸里掠过几丝慵懒的冷意,朝着林嫣儿拱了拱手,“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王婆,失敬失敬。” 众人一头雾水,鼎鼎大名的王婆?谁?为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阿宁姐姐,这王婆是谁?”卿九代替了其他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卿姑娘十分淡定的解释道:“拉皮条的。” 众人:“?” 言老爹见其他人还不明白,就很尽心尽力的解释道:“皮肉生意的中间人。” 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林嫣儿却被气得脸色发白,秦启瞧见林嫣儿这个样子,原本想要出声帮忙但是一想到她和孙齐光之间的那些破事儿,便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儿咽回肚子里面去了,僵硬的站在一边,将脑袋转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至于孙齐光,他已经恨极了林嫣儿欺骗了他,别说护着她了,他不落井石已经算好的了,于是林嫣儿一子就变得孤立无援了。 “这么算起来,她岂不是撮合了我和大官人?”言衡似是恍然大悟,朝着林嫣儿再次拱了拱手,“王婆,谢谢啊,这皮条拉得有够专业的。” 周围的人那些 恶意的目光已经足够让林嫣儿崩溃了,毕竟她并非是现代人,在这个看重节操的年代,她注定是玩不过卿姑娘和言老爹这两个节操碎一地的家伙的。 卿姑娘和言老爹:比谁更有节操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比谁更没节操啊! 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林嫣儿所有的理智都被嫉妒愤怒的情绪给淹没了,眼角扫到了身边放着的长剑,二话不说直接拿了起来就朝着卿姑娘刺去。 她现在心里面,脑里面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她!杀了这个让她丢尽颜面的女人! 靠卿姑娘最近的言老爹气息不变,依旧一副散漫的模样,只是那一向慵懒的眸子却一瞬间掠过一丝暗芒,锐利如冰。 他根本没有动,但是直愣愣朝着卿姑娘持剑刺来的林嫣儿却像是撞到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城墙一般,锋利无比的长剑忽然发出几声啪啪的声音,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一子断成几块跌落在地。 果然是高高手的! 卿姑娘看向言老爹的眼神瞬间变得钦佩不已,真真是应了那句真人不露相啊。 察觉到卿姑娘那钦佩的眼神,言老爹得瑟的一甩飘逸的黑发,一副老子就是那么帅的嚣张样儿。 林嫣儿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剩的一个剑柄,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阿宁姐姐,你没事吧?”卿九和白梓画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继而双目怒瞪林嫣儿,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敢伤害阿宁姐姐? 卿君炙的眼神冰锐如刀,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身上逼人的气势瞬间外露迫人,抬手,手腕一转,一股凌厉的掌风直接朝着林嫣儿打去。 顿时间林嫣儿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继而重重的跌落,呈宝行里的兵器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大熊哥哥,你太冲动了。”卿姑娘转头看向卿君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不认同。 卿君炙见状,连忙解释道:“无忧,我只是想帮你报仇而已,她竟然敢伤害你,我……” 只是卿君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卿姑娘道:“打烂那么多东西,我们得赔多少钱啊?” 众人囧囧:“……” “啊!”林嫣儿一声惨叫,她只觉得脸蛋一阵冰冷的刺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的脸!我的脸!”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林嫣儿的脸蛋被撞掉在地上的长剑划出了一个 大口子,从眼角一直蔓延到巴,不一会儿便鲜血淋淋的。 “啧啧!”兰怀瑾很没同情心的道,“这就叫做因果循环,恶有恶报吧?” 卿九和白梓画两人恶狠狠道:“活该毁容。” 林嫣儿的手触摸到脸上的伤口,听到卿九和白梓画的话,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了。 “毁容了?”卿姑娘的眉梢微挑,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一拍桌子,淡定的道,“爽!” --- 017 这是被玩坏了的节奏啊 林嫣儿晕死过去了,孙齐光他们自然是灰溜溜的走了,先别说孙齐光他怕不怕言昭华事后报复,仅仅是眼前这些人,他就知道自个儿是没法得到什么好处的,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跟林嫣儿差不多的场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孙齐光哪怕再脑残,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用鸡蛋碰石头。 待孙齐光他们走了之后,呈宝行只剩卿姑娘他们和呈宝行的伙计了。 “阿宁?”言昭华来到的时候,呈宝行早就一片狼藉了,他的眼神一冷,连忙上前两步打量了一眼卿姑娘,见她毫发无损,悬着的心才放了来。 “你怎么来了?”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言昭华,这大变态不是很讨厌到人多的地方么?怎么会来这里? “儿子,你该不会是来英雄救美的吧?”言衡看向言昭华,笑得一脸得瑟,“不过你来晚啦,美我们救了,英雄也被我们当了,你现在粗线,根本没有一点用处啊。” 兰怀瑾等人囧囧:“……” 你又不是要和你儿子抢女人,你一副得瑟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言巽的表情僵硬了一,然后偷偷的瞄了一眼言昭华的脸色,除了看起来冷若冰霜之外,似乎看不出有第二种情绪。 言巽默默地在心底里为自己祈祷,他只是告诉主子要讨好惊喜两手抓,但是现在来找阿宁姑娘的办法是楼三出的,所以应该大概可能……不关他的事儿……吧? 心里忐忑的言巽愈发的小心翼翼起来,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他所见,言昭华的脸色除了冷若冰霜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种情绪,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追阿宁,竟然就出师不利了?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来英雄救美,而是仅仅只是给阿宁一个惊喜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言昭华,不会吧?大变态真的是来英雄救美的?可是事情发生得那么快,言昭华怎么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 于是卿姑娘将疑惑的眼神看向言昭华身后的言巽,怎么回事儿?你们出来溜达,这么巧就溜达到这儿了? 言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阿宁姑娘,如果我和您实话实说的话,那么属可能会有人身危险了,所以您想知道些什么还是自个儿去问主子吧。 卿姑娘:“……” 老子记住你的! 言巽顿时间哭丧着脸,他快要把主子给得罪了,这海拔阿宁姑娘也给得罪了—— 言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或许不会太过于美妙了。 卿姑娘偷偷瞄了一眼言昭华的脸色,似乎确实是不太好看,要是换做是以前,卿姑娘肯定猜测不出来,但是表白和求婚事件才刚过去不久,而且言昭华会在这样的情况出现,再加上言巽的古怪表情…… 卿姑娘的眼睛微微瞪圆,难不成大变态是想来给她一个惊喜,追求她? 这么一想,卿姑娘倒是放心很多了,这段时间和言昭华相处,她也大概摸准了他的心理,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帮他顺顺毛就是了,眼珠子一转,道:“昭华,我刚刚看中了这把匕首可惜钱带的不够,你买来送给我好不好?” 闻言,言昭华的眸子果然微微一亮,多了几分神采扬的光芒,见状,卿姑娘更加的肯定了言昭华的来意了,耳尖微微发红。 哼! 她才不会承认心底里其实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和欢喜呢,她像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打动的妹子咩? 听到卿姑娘的话,兰怀瑾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系在腰间的钱袋,沉甸甸的好几袋好吗?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来的好吗?你说你钱带的不够明明已经不少了好吗? 言昭华没有去注意兰怀瑾他们的表情,听到卿姑娘的话转头看向她,神色里多了几分柔和,道:“好。” 心里想的就是言巽之前说了,惊喜讨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虽然没有给到阿宁惊喜,但是买了她喜欢的物件送给她,也算是讨好她了。 这么一想,言昭华点了点头,神色有几分高深莫测,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愉悦的道:“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卿姑娘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便道:“还有顺便把我的三两月俸也给我结了。” “可以。”言昭华并没有拒绝,反倒是好心提醒道,“要是阿宁缺钱的话,不如和我成亲?这样我的就是你的了。” 反正言昭华在之前就已经说了,他的钱财比东凉的国库还要多,只要阿宁要的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他不差钱。 听到言昭华的这话,卿姑娘只能够:“呵呵……” 之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被卖身了,只卖了七两银子已经是卿姑娘心中永远的痛了,现在言昭华还想用三两银子就 让她卖了自己? 哼! 要是她真的答应了的话,别说自己了,就连别人都会鄙视她,作为一个那么有!节!操!的妹子,她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没节操的事情? “那就算了,三两银子算我送你的吧。” 言昭华也没有生气,反正阿宁之前也说了,不可能一追就可以追到手的,反正从现在到见家长为止,他还是有足够时间的。 付钱的时候,卿姑娘一看到那赔偿损失费心里就一阵肉疼,转头看向言昭华:“回去的时候记得找孙齐光那孙子要回来,就算是一个铜板,也坚决不能够便宜他!”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便宜谁也不能够便宜那孙子啊! “恩。”言昭华微微的点了点头,神情难得的透着几分愉悦和温和,心里面想着的就是,原来阿宁也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还没有成亲就这么心疼他的钱了。 都说会精打细算的女人才会过日子,虽然言昭华并不差钱,也不需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但是如果阿宁喜欢这样的话,那么他也会满足她的。 卿姑娘要是知道真相的话她会哭出来的,真的,大变态你不这么爱脑补会死是不是?作为一个爱财的,谁的钱她都会觉得好心痛的好吗? 卿姑娘回头看向卿九,问道:“小叔叔,现在可以说一说为什么你那么紧张要我买这把匕首吧?” 卿九将手中的匕首翻过来,将那凹凸部分亮出来给卿姑娘看:“阿宁姐姐,你看看这里。” “咦?”卿姑娘的表情一顿,伸手接过卿九手里的匕首,手指摸到一个凹凸的地方,一摁,噌的一声,原本短小精致的匕首瞬间伸长,青光耀眼。 “这是?”卿君炙他们也被吸引过来了,围在一起看着卿姑娘手中的那把匕首,不,或者应该说是宝剑才对。 卿姑娘仔细的看了一眼剑身,这时她才发现,匕首变成宝剑之后,整条栩栩如生的龙就完美的呈现出来了,愈发的显得寒气逼人。 “原来这真的是龙的尾巴。”卿姑娘又摁了一凹凸部分,倏地一声,宝剑又变成短小的匕首了,卿姑娘再摁,匕首变宝剑,再再摁,宝剑变匕首…… 如此来回的循环。 众人囧囧:“……” 泥垢了! 这样好好玩是吗?妹子你可以再幼稚一点吗? “这把剑 ……”言衡一脸惊讶的看着卿姑娘手中的宝剑,神情严肃。 “王爷,你知道这把剑?”卿姑娘抬眸看向言老爹,后者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道,“想当初,我和大官人在漫天飘零的桃花林里花前月,大官人就是用这把剑耍剑给我看的,犹记得……” 众人哭笑不得:“……” 言老爹你又一次靠谱一点可以吗?不要每次给他们希望,最后又亲手狠心的将它敲碎好吗? “我会告诉小叔公,你说他耍贱的。”卿姑娘义正言辞的道,众人更是满头黑线,重点真的不在这里好吗? “此剑非彼贱。”言衡也收敛了回忆的表情严肃的对卿姑娘道,“而且就算你再挑拨我和大官人之间的感情,我也还是最爱大官人,叔叔你就成全我们吧。” “不行。”卿姑娘摇了摇头,“法海说了,你这妖孽不除,必将为祸人间,为了许仙小叔公的安全,我必须除了你。” “法海!”言衡一脸痛彻心扉的看向卿姑娘,“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和官人分开?你不懂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 “法海说了,他是奉了王母娘娘的命令,必须分开你们……”卿姑娘不为所动,“要是你想和你的牛郎见面的话,每年搭一座鹊桥去相会吧。” “王母娘娘,你太残忍了!”言衡指着卿姑娘,后者摊了摊手,“我是叔叔啊,嫂嫂。” “咦?”言衡愣了一,眸光透着几分迷茫的看着卿姑娘,“我现在不是织女吗?” 卿姑娘哈哈一笑,道:“终于被玩坏了吧?” 中人囧囧:“……” 所以卿姑娘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言老爹玩得神经错乱吗?这他妈就是要被玩坏了的节奏啊! “好了,小叔叔,现在到你说了。”卿姑娘忽然看向卿九,后者眨了眨眼睛,“我不是织女啊。” 众人一噎:“……” 原来被玩坏了还可以传染的吗? “小叔叔,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分神呢?我说的是这把剑。”卿姑娘晃了晃手里的宝剑问道,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玩坏言老爹的人不是她似的。 “这是龙渊。”说起正事儿,卿九的包子脸绷得紧紧的,“十大名剑之一,是由铁英、寒泉以及亮石打造而成的,据说当年为了争夺龙渊,武林中甚至有几大高手为此自相残杀,可是到了最后,争夺的高手死的死,伤 的伤,而龙渊则在那个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不少的人还在寻找龙渊,毕竟这把剑可并非是普通的宝剑,可是都没有一个人找得到,没想到龙渊竟然可以伸缩,难怪可以逃开那么多人的寻找了。” “阿宁姐姐,如此看来,你和这龙渊倒是很有缘分啊。” 卿九的话听得兰怀瑾一愣一愣的,待他说完便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把比较不错的匕首,哪知道是江湖中人都在寻找的名剑之一? 白梓画虽然不知道什么龙渊,但是十大名剑这四个字代表着的是什么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一想到所有人都找不到龙渊,反倒是被他和卿九两人发现了,这样的想法让白梓画有一种觉得自己比他们都要厉害一点的兴奋感。 卿君炙知道卿九不会说没把握的话,所以对于他所说的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对着卿姑娘就笑道:“无忧,这么说来的话,你和这龙渊倒是挺有缘分的,恭喜了。” 会不会武功是一回事儿,有没有一把好武器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卿君炙从卿长笑那里得知,待他们回去西陵之后,卿长笑将会亲自传授无忧武功,毕竟从她的自身经历看来还是有必要学一些防身的武功的,在这个档口得到龙渊,可谓是想瞌睡就有枕头送来了。 卿姑娘听到他们的话眨了眨眼睛,这算哪门子的缘分啊? “这龙渊是兰二二先看中的,和我没关系。” “这龙渊也是小叔叔和梓画发现的,和我也没有关系,所以算起来和龙渊有缘分的人,怎么样也算不上是我。” 所以说小说里面什么惯用运气都是假的,哪有可能什么好事儿都落在穿越者的头上了? “小妞,这话可不能够这么说。”兰怀瑾闻言便反驳道,“你知道老子擅长的是剑,要不是为了你老子怎么可能看中这匕首?” “是啊,阿宁姐姐,如果不是兰二少为了你看中这匕首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发现原来它就是龙渊?所以算起来,和它最有缘分的人还是你啊。”卿九和白梓画两人也开口反驳道。 言昭华看向卿姑娘,眉宇间透着几分狂妄的自信:“不是你想要,我也不会买它。” 卿姑娘知道他们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乐呵呵的笑道:“有你们这一番话,我就用的放心了。” 众人囧囧:“……”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套他们这么说的吗? -- 018 赐我一个标准套餐吧 卿姑娘等人回到悦来客栈的时候,言风就上前来告诉言昭华,那个被抓的男人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什么男人?”闻言,卿姑娘有些好奇的看向言昭华,后者也没有隐瞒卿姑娘,大概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我们就可以出发去西陵了。” “林嫣儿和那个男人接触过?”卿姑娘微微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到了东凉的地盘,在他们的监视,林嫣儿还是能够和西夏的人联系上啊。 不过细想了一白梓画之前所说的,林嫣儿找上黑哥的时候,言行举止和平日里完全是判若两人。 想想也是,若是林嫣儿真的如她表面上表现得那般柔弱白莲花的话,那么也不会扳倒了那么多的千金小姐,郡主公主,名声和地位却依旧屹立不倒了。 旁的人也不是没有手段和计谋,不过使得都不够林嫣儿那般出彩罢了。 “那林嫣儿他们那边也搞定了?”卿姑娘又问道。 “这还多亏了你们今天的这一出。”也许是糟心事儿都快要解决了,可以尽快的赶往西陵见家长了,所以言昭华的眉宇间上几缕明媚的神色,比起平日里那冷冰冰的样子,整个人可谓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啊,“现在郎五他们已经在进行中了。” “这么快?”卿姑娘有些目瞪口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惊讶过后卿姑娘反应过来了,“你是想在林嫣儿的脸上做文章?” 言昭华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就算回去之后也有借口,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卿姑娘摸了摸鼻子,大变态这也太能就地取材了吧?她可以对天发誓,让林嫣儿脸上受伤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计划好的,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不过现在看来,这倒真的是好美妙的一个意外啊! “对林嫣儿那样的人来说,要是真的毁容了的话,那么不疯了也会崩溃了。”卿姑娘啧啧两声,“所谓是打蛇打七寸,毁容真是直接戳中了林嫣儿的死穴,不过可惜,过了今天,她大概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言昭华闻言,眼里掠过一丝冷厉的杀意,他身边的卿姑娘没有发现,反倒是让一边的言巽发现了,在主子得知了林嫣儿对阿宁姑娘了杀手之后,主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林嫣儿? 默默地垂眸,言巽相信,今后林嫣儿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的了。 “对了,还有那个男人……”卿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他所说的消息都是真的吗?没有撒谎?” 言风见卿姑娘这么问,以为她是在担心他们会被那个男人给骗了,当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阿宁姑娘请放心,他所说的一切经过我们的证实,确实是没有撒谎。” 卿姑娘:“……” 这完全不科学的好吗?按照小说的惯用情节,应该是他们抓到了对方的人,结果对方的人死命不从,严刑拷打之后迫不得已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这时候牛逼哄哄的女主闪亮登场了,特别狂拽酷帅**炸天的说了一句—— “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然后用自己的一套方法,不管是心理战术还是满清十大酷刑总能够从对方的嘴里撬出一些对他们非常有用的消息,最后,牛逼哄哄的女主身上就像是挂着无数个灯泡儿似的,走到哪儿都发亮,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崇拜而敬畏的! 这才是标!准!惯!用!情!节!好吗? 卿姑娘好伤心,为什么没人给她配一个标准套餐? “怎么了?”言昭华察觉到卿姑娘的情绪有变化,低头的问道,“那个男人有问题?” 卿姑娘摇了摇头,幽幽地叹道:“我不开森!” 没有好运气也没有标准套餐,卿姑娘真的好不开森。 言昭华闻言,默默地把脑袋转向一边,耳尖微红,声音里透着几分愉悦:“不要随便撒娇。” 卿姑娘要哭瞎,大变态你又在脑补是不是? 老子好想shi! 卿姑娘觉得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啊!”二楼的厢房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随即便随而来的还有那噼里啪啦的丢东西的声音,“滚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厢房看去,只见一个老大夫狼狈的被人赶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小药童更是狼狈,脸上还被割伤了几个小口子,丝丝鲜血溢了出来。 “师傅,您没事儿吧?”小药童顾不得看自己脸上的伤,反倒是连忙扶住老大夫,后者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 那小药童闻言才放心了,随即一脸不高兴的道:“什么人啊,真是的,又不是师傅您的错,凭什么这么对您?以为是有钱人就了不起吗?” “别乱说话。”老大夫倒是没有小药童那般生气,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反倒是心平气和了不 少,没有像小药童那般暴躁。 “哼!”小药童虽然还有几分愤愤不平,但是见老大夫这么说,也没有再多嘴了,“师傅,咱们回去吧,省得在这里受气。” “恩。”老大夫点了点头,任由小药童扶着他,两师徒就这么离开了悦来客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说要他们付钱了,恐怕走迟半步都成了他们有钱人泄愤的对象了。 卿姑娘抬头看了一眼林嫣儿的厢房方向:“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真的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不过想想要是林嫣儿没有了那张脸,还怎么能够吸引得那些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对林嫣儿来说,那张脸甚至比她的命要更加珍贵了。 “刚刚是林嫣儿在叫吧?”兰怀瑾他们听到这动静也都出来了,一个两个幸灾乐祸道,“活该,没了那张脸,老子看她还怎么装可怜。” 一个美女装可怜,那就真的是很可怜,要是一个毁容的女人装可怜,那么很容易被人打到她真的很可怜。 “敢对阿宁姐姐手,毁容就算是便宜她了。”卿九的话音刚落,一边的白梓画也忍不住笑道,“哈哈!这我倒要看看回到西夏之后,她还怎么勾引她姐夫!” …… 用卿姑娘的话概括兰怀瑾他们想要表达的情绪,那就是一个字—— 爽! 厢房内,林嫣儿将所有能丢的东西全都丢得到处都是,脸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剧烈运动而再次流血,弄得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孙齐光看了一眼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林嫣儿,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和不屑,哼,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而已,竟敢欺瞒他那么久,还当他是傻子一样摆弄,原本打算回来就上她一次,省得这些天都白费心思了,可是现在…… 孙齐光看着那道足以毁掉林嫣儿整张脸的伤口,听老大夫说哪怕是好了也会留一道疤痕,言之意便是林嫣儿已经是毁容的了,对一个毁容了的女子,孙齐光还能有什么好感? 再加上她现在这副癫狂的状态,孙齐光只觉得十分晦气:“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说罢,孙齐光就拂袖离开,现在他对林嫣儿是半点儿意思也没有了,哪怕是她的身子,他也已经失去兴趣了。 他要钱有钱,有权有权,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不至于堕落到要强上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孙齐光的话 一字不漏的让林嫣儿听进去了,神情愈发的癫狂起来,心里面装满的全都是对卿姑娘的恨! 要不是她! 要不是那个贱人的话,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毁容?又怎么会被人说倒尽胃口? 都是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 林嫣儿心底里只会怨恨卿姑娘,只会憎恨卿姑娘,可是她却忘记了,原本她和卿姑娘不过是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若不是她厚颜无耻的追了上来的话,又怎么会认识卿姑娘? 要不是她把卿姑娘当做假想敌的话,又怎么会一次次的找她的麻烦却一次次的失败? 要不是她想要污蔑卿姑娘的话,又怎么会被人抖出她的丑事成为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要不是她先对卿姑娘心生杀意,又怎么会逼得卿君炙他们出手落得一个毁容的场?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林嫣儿心中的嫉妒和不忿导致的,若她还是安分的乖乖呆在西夏,就不会遇到卿姑娘,就不会心生嫉妒,就不会被抖出丑事,甚至不会落得一个毁容的场,她依旧是男人心目中楚楚动人的白莲花。 俗话说人一旦学会贪心,若不多加制止的话,那么她的场将会万劫不复,依着林嫣儿的本事,从小她就比家中的姐妹讨得了长辈的欢心,大了些,便比同龄的姑娘入得了男人的眼,比起那些被她踩在脚或者绊倒的人,林嫣儿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可惜,她依旧不满足,或许她是真的有几分喜欢兰怀瑾的,但是更多的是征服欲,贪心的想要得到每一个人的关注和爱慕,她的贪心最终就导致了她的场惨烈。 不是说林嫣儿有野心不好,也不能够指责她会使手段不好,甚至不能够说她不是好人就不好,因为林嫣儿没有野心,她就不会在众姐妹中脱颖而出,没有手段,就不会成为男人们爱慕的对象,她是好人的话,那么被踩在脚底的人就是她—— 林嫣儿会有野心,会使手段,不是好人,完全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为了达到目的放弃一些事情本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林嫣儿却没有自知之明,这才导致了她一步错,步步错,错不回头,执迷不悟。 “该死的!”林嫣儿咬牙切齿,愤怒和嫉妒已经使得她整张脸看起来愈发的狰狞和扭曲了,“我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秦启站在一边,他身上也沾有一些血迹,是刚刚制止林嫣儿的时候染到的, 如今听到林嫣儿的话,他开口道:“你还不死心吗?” 这是他和林嫣儿冷战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了往日里的小心翼翼和温和,硬邦邦的透着一股疏离。 这些天看着她和孙齐光打情骂俏,秦启已经完全死心了,看着她用那些语气和言语和孙齐光说话,秦启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和林嫣儿对话一般,如今置身事外,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愚蠢,以至于被林嫣儿耍得团团转却依旧对她心生爱慕之意。 “死心?”林嫣儿狰狞着看向秦启,若是换做以前林嫣儿还可能会装装可怜骗骗秦启,但是毁容这件事情已经足以让她完全失去理智了,“我这个样子全部都拜她所赐,你让我怎么可能死心?” 秦启垂眸,没有再看那张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脸:“我们今晚就要离开回西夏了,你不死心也没用。” “回去?”林嫣儿咬牙切齿道,“不让她付出代价,我是不会回西夏的。” 原本以为这次出来哪怕不能够让兰怀瑾回心转意,也足以让所有人知道她对兰怀瑾的痴心,可是现在?不仅没有让兰怀瑾回心转意,还毁了容?这让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 “你疯了吗?”秦启皱眉看向林嫣儿,“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觉得你可以靠近他们半步吗?” 别说让卿姑娘付出代价了,林嫣儿可以靠近卿姑娘就算是她的本事了。 “难道要我就这么回西夏吗?”林嫣儿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心,从小到大,她林嫣儿什么视乎这么窝囊过?什么时候输得这么一败涂地过? “要是惹怒了他们的话,别说报仇了,你连离开这里都是个问题。”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秦启都不明白林嫣儿为什么要一直找卿姑娘的麻烦,要说之前误会卿姑娘和兰怀瑾有一腿,你看不爽还有道理,可是之后明明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关系了,还一直紧咬着卿姑娘不放,这就让秦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林嫣儿明知道秦启说的是实话,但是哪怕是这样,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至少不能够这么狼狈的离开。 秦启不知道林嫣儿怎么想的,但是看到她没有再那么激动了,便也放心来了:“你脸上的伤需要上药,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林嫣儿微低着脑袋,全然没有了刚刚那种癫狂的状态,如此姿势倒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当然,如果你看到她低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话,或许就不会认 为她楚楚可怜了。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一声。” 到底是喜欢许久的人,秦启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还对她不闻不问,知道林嫣儿可能不想有人看到她那道伤口,所以秦启很识趣的就离开了。 待厢房里只剩林嫣儿一个人的时候,后者抬起头来,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依旧骇人,特别是当她忽然笑起来的时候,更有一种分外瘆人的感觉。 想要她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卿姑娘,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秦启不帮她,她自己也有办法。 卿姑娘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林嫣儿给盯上了,此时她正在言昭华的厢房内。 “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待明天便会一起和孙齐光等人回东凉了。”言巽说完之后便退到一边,开始当起个隐形人来。 “爷,薛二已经抵达宜州,而且已经派人潜入了牛家村,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将他们一举拿……”楼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虽然主子还是一如往日那般冷若冰霜,但是为什么看向他的眼神似乎…… 冷了不少? 楼三细想了一,还是没有想到他做错了什么,于是便一边跟言昭华报告,一边偷偷的跟言巽使眼色:主子怎么了? 言巽望天,众目睽睽之,你就不要问我吧,要是让主子惦记起他的话,他就亏大了。 “恩,很好。”言昭华点了点头,嘴上说着很好,但是眼神依旧是冷冷的,“回东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楼三:“?” 主子,您忘了其实我是搞情报的吗?这样的事情好像不太适合我吧? 可惜言昭华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这么定了,去准备吧。” 楼三再多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只能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是,爷。” 同言巽一起退之后,楼三问道:“爷怎么了?” “咳咳!”楼三摸了摸鼻子,道,“你不是让爷去找阿宁姑娘,给她一个惊喜吗?” “是啊。”楼三皱着眉头看向言巽,“难道阿宁姑娘不惊喜?” 不可能啊,他刚刚分明看到主子和阿宁姑娘很高兴的回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儿? “林嫣儿在呈宝行遇到阿宁姑娘,还对阿宁姑娘杀手,所幸有王爷他们在。”言巽的话刚说完,楼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了,“我知道了。” 爷就是想找我泄愤而已! 言巽一脸同情的拍拍楼三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心里却想到,幸好爷没有拿我开刀! --- 019 失踪的卿姑娘和霍四 夜幕降临,一个黑色的身影悄声无息地在顶掠过,随即一个闪身,跃进了悦来客栈的一间厢房。 “你来了?”昏暗的烛光,一个纤细的身影坐于床前,微微抬头,那双昔日里水灵灵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几分阴森和瘆人。 “嫣儿小姐。”来人朝着林嫣儿点了点头,随即道,“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嫣儿小姐随时可以离开。” “不急。”林嫣儿眼里掠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在离开之前,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知嫣儿小姐有何吩咐?” 林嫣儿一想到脸上那道足以毁容的伤口以及上药之后火辣辣的刺痛,心中对卿姑娘的恨就更深了一层,咬牙切齿道:“替我把那个贱女人的脸划花,我要……” 林嫣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忽然黑影一闪,颈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临失去意识前,林嫣儿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 待林嫣儿晕死过去之后,男人冷哼一声,木讷的五官变得生动起来:“死到临头还不安分。” 不多时,又两个黑影跃进厢房,其中一个竟然和林嫣儿一模一样的装束,一模一样的面容! “搞定了?”那个和林嫣儿一模一样的女子眉梢微挑,语气和神态学了个十足,却比林嫣儿多了几分英气。 “恩。”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床上的林嫣儿拎了起来丢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道,“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还敢打阿宁姑娘的主意。” 另外两人亦是嘲讽的一笑,道:“落到主子手上,就有的是她受的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另外那个男人扛起晕死过去的林嫣儿,身形快速的从窗子跃出来,身影犹如燕子般轻盈,半分没有因为扛了一个人而有所累赘。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以及秦启那压低了的声音:“嫣儿?” 男人对着“林嫣儿”示意,后者点了点头,神色微微一变,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便将林嫣儿完美的诠释出来。 “进来吧。” 厢房的门被打开,秦启很快就闪身进来了,见到男人时眼睛一亮,三人也没有多说,只一声:“走吧。” 这个晚上,在孙齐光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林嫣儿和秦启都离开了悦来客栈,数日后便抵达了西夏。 翌日,当孙齐光知道秦启和林嫣儿两人竟然连夜逃跑了,自然是气得牙痒痒的,虽然林嫣儿毁容了,他对她没兴趣了,但是不代表他会放过她的好吗? 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再把她带回东凉去好好地折磨一番,以泄他心头之恨,哪知道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竟然敢逃了? “该死的!你们是瞎子吗?让你们看好她看好她,你们看到哪里去了?”孙齐光狠狠地甩了眼前的侍卫一人一巴掌。 众人虽然心里不忿,但是一想到孙齐光的身份,他们也只能够把这口气硬生生的吞回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肯定跑不远的,马上给我派人去追,追不到就不要回来了。”孙齐光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但是他的话却遭到林浦和常安的一致反对,“孙大人,咱们今天可是要启程的,您忘了皇上还在东凉等着咱们的好消息吗?” 他们知道如何劝解孙齐光都是没办法,所以干脆把东凉皇搬了出来,而且两淮归顺东凉这事儿,可是孙齐光巴不得立刻就冲到东凉皇面前讨赏的。 果然,听到这话儿孙齐光也冷静来了,思前想后了一会儿,比较再比较,林嫣儿确实是比不上他的前途,于是虽然心里不太甘心,但是也只能够带着大队回东凉了。 而与此同时,一支队伍和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目的地——西陵。 …… 去西陵的路上,最为兴奋的人莫过于言老爹了,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 众人囧囧:“……” 你真的以为是你去见家长吗?你真的以为你是潘金莲吗?你让小叔公情何以堪啊? “我说你爹这么能闹,你娘也不管管吗?”卿姑娘看着一路上都在骚扰卿长笑的言衡,然后默默无语的看向言昭华。 “管?”言昭华看了一眼卿姑娘,神情意味不明,“是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卿姑娘:“……” 这话说得…… “对了。”兰怀瑾骑着马靠了过来,问道,“郎五他们那边搞得定吧?” 言昭华点了点头,神情冷漠道:“没问题,郎五跟在我身边最久,唬住孙齐光他们是没问题的。” “东凉皇会派人在半路截杀,你让郎五他们将计就计的话,那你以后怎么办?算是放弃了睿世子这个身份?”兰怀瑾并想不明白言昭华的意思。 东凉皇派人截杀他,他不仅不还击反倒是将计就计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是杀死了,那么以后呢?难不成他要睿世子这个身份了? 当然,兰怀瑾的意思并非是言昭华没有了睿世子这个身份就不行,但是好歹他也是睿王爷唯一的儿子吧?要是真的“死”了的话,那么以后怎么办?难不成以后和睿王爷见面也要偷偷摸摸的? 而且兰怀瑾并不认为按照言昭华的性子,他不会那么乖乖的就离开,离东凉皇远远的,让他眼不见为净。 言昭华他们并没有藏着这件事不让卿长笑他们知道,所以见他们都凑在一堆商量着这件事,卿君炙他们也凑了上前。 卿君炙开口道:“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将计就计死了的话,那么你是怎么死的,或者你是死了还是跑了没有人知道,东凉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到时候他随便判你一个卖国的罪名说你畏罪潜逃的话,那么谁能够为你平反?” 卿君炙所说的这一番话,虽然听上去好像全都是在担心言昭华,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就可以想明白,卿君炙这么说无非就是关心卿姑娘罢了。 到目前为止,卿君炙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强迫卿姑娘离开言昭华,那么如果卿姑娘真的要和言昭华在一起的话,那么他起码得保证他宝贝妹妹跟的人绝对不可以是一个被朝廷追杀的卖国贼。 哪怕他这个罪名是别人污蔑他的,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哪怕是假的,说多了也会成真的了。 卿姑娘看着忧心忡忡的卿君炙等人,忽然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他们为什么认为大变态会做这些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事情? 要是真如他们所说的话,言昭华根本不可能将计就计的。 言昭华原本不打算回答他们这些愚蠢到他连听都不想听的问题,但是一想到卿君炙是卿姑娘的哥哥,再怎么不待见这个贱人,到了西陵,要是他随便在阿宁父亲的面前煽风点火的话,也够言昭华喝一壶的了。 “东凉皇在牛家村养了一批私兵,打算用这些私兵来对付我爹,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一旦他们行动了就以起义造反的罪名将他们收押,然后回京由东凉皇亲自发落。”言昭华的声音不紧不慢,虽然说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是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却仿佛不过是在说着与自个儿无关的小事儿。 “东凉皇派人截杀我,我让郎五将计就计,但不是将主动权交到东凉皇的手上,现在我是东凉的功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杀 了,那么最大的嫌疑除了东凉皇之外还会有谁?百姓不明真相那么我就派人将所谓的真相告诉他们。” “两件事凑在一起,东凉皇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想要栽赃我什么罪名是不可能的了。” 言昭华说完,卿君炙等人便是恍然大悟:“原来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诈死,而是为了给东凉皇找麻烦?” 如果言昭华真的被人暗杀了,那么作为功臣的他是不可能死得不明不白的,言昭华再派人去散播一些谣言,到时候东凉皇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人是他派人截杀的,可惜他又不能够承认,要是百官提议要追查去的话,恐怕他也只能够一边暗自吐血一边派人去“追查”了。 而牛家村私兵的事儿,知情人也只有东凉皇一个,言昭华让人送回京让东凉皇亲自发落,那不是直接打他脸么? 言昭华这是要东凉皇硬生生的斩掉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心血啊! 想通了这些事儿,兰怀瑾对着言昭华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难怪当初大变态不让他去收拾牛家村的那些私兵呢,原来是好钢用在刀刃上,重点的**在这儿呢! “快到迷丛林了,你们小心一点。”卿长笑在前边,见卿姑娘他们还在说说笑笑,便开口提醒了一。 闻言,卿君炙他们便收起了心思,毕竟迷丛林的厉害他们可是听说过的,就连言昭华也有几分警惕:“阿宁,待会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卿姑娘有几分好奇的问道:“这迷丛林很厉害?”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见卿姑娘好奇便解释道,“这迷丛林原本只是个丛林,只是比起普通的丛林,它多了几分神秘,任何牲畜都可以平安的穿过,但是唯独人不行,到了迷丛林之后便会莫名其妙的失踪、迷路,从此就有了迷丛林的名字了。” “咦?”言昭华的话让卿姑娘真真是勾起了好奇心了,“那失踪和迷路的那些人呢?最后找到了吗?” “小部分的人才找到,大部分的人都是落不明,不过即便是找到了也没有人能够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那些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失踪或者迷路,他们一致都说他们一直都在绕圈子,绕着绕着就绕出去了。”兰怀瑾在一边说道,将民间所听到的传闻告诉卿姑娘,“老百姓都说因为迷丛林里面不干净,那些魑魅魍魉要吃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失踪。”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前边骚扰着卿长笑的言衡闻言,便回头朝着卿姑娘笑道:“阿宁别怕,我就进出迷丛林很多次都没出事,足以说明他们只抓不漂亮的人,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众人囧囧:“……” 所以你是侧面表达其实你长得很漂亮这件事情吗? 来到迷丛林的入口,卿长笑一行人都了马,虎爷嗷嗷几声,咬着卿姑娘的裙摆不放,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小美人儿,还是让虎爷保护你吧,要是你弄丢了的话,以后谁给虎爷烤肉了。 卿姑娘黑着一张脸,一脚直接将虎爷揣进了迷丛林。 狼牙得到卿君炙的吩咐,便乖乖的带着一群马儿往迷丛林走去,见小虎崽还抽抽噎噎的在原地不愿意走,干脆上前直接把它叼在嘴里,迈着步子就走进了迷丛林。 “走吧。” 卿长笑和言衡走在最前面,言乾等人断后。 刚走进迷丛林,卿姑娘只觉得阴风阵阵,不过这迷丛林到处都是树,基本上遮住了头顶上的太阳,所以阴阴凉的倒不奇怪。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古怪之处,可是走到一半,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淡淡的雾气,随即越来越浓,众人的警惕心一子提了起来。 “阿宁,小心点……”言昭华边说着边伸手想要握住身边卿姑娘的手,但是手伸出去却划过一团空气,言昭华心里一惊,“阿宁?!” 言昭华的声音引起了卿长笑等人的注意:“阿宁怎么了?” 那渐浓的雾气让他们的视力受阻,言昭华在他附近探了一番之后便确定了:“阿宁不见了。” “什么?” 前面传来卿君炙和兰怀瑾等人的声音,“怎么会不见的?除了阿宁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顺着名字喊了一遍,发现失踪的人除了卿姑娘之外,还有霍四。 一时间,言昭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与此同时,失踪了的卿姑娘和霍四两人则顺着直觉的往前走,早在几分钟之前他们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似乎已经脱离了大部队了,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也没有惊慌。 卿姑娘牵着霍四,两人走在雾气迷茫的迷丛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迷丛林,只是—— 卿姑娘刚想哈哈两声庆祝他们走出迷丛林,但是看到眼前 的情况直接把笑声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的! 哦!草! 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 020 初次见面,言妈妈你好 “咦?哪来的小姑娘和小子?” “诶!这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 “快!快去告诉大当家,咱们寨子里来人了。” “小姑娘,来跟大爷说说,你们怎么到咱们寨子里来了?” 一堆的大老粗瞧着突然出现的卿姑娘和霍四两人,一个两个的全都凑了上前来问道,不过看样子,似乎对卿姑娘这个小姑娘比较好奇。 要是换做其他的小姑娘,怕是早就被吓哭了,可是遇到卿姑娘这个彪悍凶残的,愣是没个惊恐的表情,反倒是看着那十几二十多颗锃亮锃亮的大光头,有一瞬间的呆滞。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跑到了和尚庙吧? 霍四也是一如既往的天然呆,半分惊吓的表情都没有,眼珠子还四处转了转,显然是有些好奇了。 大老粗们见着卿姑娘和霍四两人愣是没有他们预想到的反应,困惑了。 “诶!这两个娃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一个大光头一巴掌呼在脑袋上,“吓傻了?你瞧着他们的模样像是被吓傻了吗?” 分明就像是两只小白兔掉进了大灰狼窝里头啊。 其他的人也开始唧唧喳喳的讨论起来,讨论的内容自然就是卿姑娘和霍四两人了,这卿姑娘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是山贼啊?” 难怪了,如果是和尚的话,怎么可能一个两个身上都带着一些煞气,而且看他们的打扮和言行举止跟和尚没有半分相似的,反倒像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山贼。 众山贼们:“……” 这话怎么听着就觉得很别扭啊?什么叫原来?敢情不是他们没吓住这两个娃子,而是他们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众山贼们表情有些囧囧的,该他们自我检讨吗?服装打扮的不够明显? “喂!你们两个奶娃娃打哪儿来的?”一个虎腰熊背的大光头走了出来,神情有些凶狠的看向卿姑娘和霍四两人。 这么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们的寨子里,谁知道会不会是有诈? “你们是山贼!?”卿姑娘倏地一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样子,身边的霍四还是呆呆的,被卿姑娘掐了一把之后问道,“阿宁,怎么了?” 卿姑娘要哭瞎:“他们是山贼!是山贼好吗?你长点心好吗?” 霍四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他还是 装不出惊恐的样子就放弃了:“其实我很怕的,你们看不出来而已!” 众山贼们囧囧:“……” 小娃子,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们?没见过有人害怕的时候可以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他在害怕的。 那大光头见着卿姑娘他们在东扯西扯,没好气的道:“少说废话,快说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卿姑娘揪着自己的衣服看向他们:“我们没有钱,你们要劫色吗?” 大光头囧囧:“……” 听着这语气怎么好像还有一点期待的感觉? 卿姑娘垂首羞涩道:“你们是喜欢人家反抗呢还是不反抗?” 众山贼们囧囧:“……” 小姑娘,你是受刺激了吧?他们可什么都没干好吗? “如果我反抗的话,我是要一直反抗去呢?还是只是反抗一会儿就好了?”卿姑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们,“还是你们喜欢不反抗的温顺调调?” 看样子,是真的想要讨教经验的。 众山贼们满头黑线的,妹子,你是姑娘家好吗?怎么比咱们当山贼的还要凶残啊? “可是不反抗的话,会不会被你们认为不够矜持了?”卿姑娘有些苦恼,这反抗还是不反抗,确实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啊。 众山贼们要跪了,姑娘,你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提起矜持这两个字吗? 见众人没反应,卿姑娘想了一,然后惊恐的看着他们:“难难难……难道你们是是是……” 众山贼们提着一口气一直等着卿姑娘是是是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卿姑娘终于把话说全了:“难道你们是……看上了小四?” 众山贼们要哭瞎:“……” 这是哪儿来的妖孽啊?快收走她吧! “要是你们要了我们的**,会放我们一命吗?”卿姑娘在山贼们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就拉着霍四两人一起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地上,“来吧!别客气!” 众山贼们都要给卿姑娘给跪了,姑娘你矜持一点会死是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道如洪钟般洪亮的声音响起,众山贼们顿时间松了口气,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躺在地上的卿姑娘有些纠结的叹道:“山贼的头头来了,他会不会比较喜欢激烈一点的?虽说小虐怡情,但是虐太多了那就 不太好了。” 众山贼们身子一抖,这小姑娘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来人瞧见地上躺着的两个小娃子愣了一,然后看向两边的人,后者们来不及解释,原本躺在地上的卿姑娘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瞧见那传说中的山贼头头时连忙上前,二话不说就握住了对方的手,“你就是他们的大当家吧?你好你好!初次见面,匆匆忙忙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的……” 卿姑娘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腰上扯一块玉佩交到他的手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众山贼们囧囧,小姑娘你还真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送给别人当见面礼。 大当家倒是瞧着有趣,看着卿姑娘一副雪肤花貌、唇红齿白的模样煞是漂亮,哈哈大笑一声,道:“咱们都是粗人,不整这些虚的。” “大当家就是好气魄,小女子佩服。”卿姑娘耍起豪气来也是有板有眼的,瞬间就博得了大当家的好感,“好好好!难得不是个矫情的,小姑娘,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卿姑娘顿时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他们想要玩施暴,这样就会放我们一命了。” 小祖宗喂!这话可不能给乱说啊!会死的哇! 众山贼们瞧见大当家那已经沉来的脸色,顿时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从未觉得这么被冤枉过。 他们不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嘴花花随意调侃了她几声嘛,至于这么玩报复的吗? “不过大当家你放心,他们没对我动手。”卿姑娘倒是很坦诚的说道。 众山贼们松了一口气,可是卿姑娘的一句话却还不如上一句话。 “因为他们看上的是小四。” 大当家看了一眼卿姑娘身后的霍四,脸色难看的不是一两点。 “大当家,他们说你喜欢小虐怡情,需不需要我赞助一些道具让你玩得尽兴?”卿姑娘一脸认真的说道,那副最有欺骗性的皮囊愣是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当家,这话可真不是咱们兄弟说的啊!”一群大老爷们儿都快要哭了,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他们的场可就真的惨了啊。 卿姑娘一脸很无辜的样子:“可是你们也没有否认啊!” 众山贼们要跪了,他们是没否认吗?他们是完全被你给吓住了好吗? “好了。”大当家虽然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但是听着他们的话却也 知道是一场误会,和气的问向卿姑娘,“小姑娘,你们两个怎么会到了我们寨子里来了?” 外边儿守着的兄弟们可都说没瞧见有人进寨子呢,那么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我们在迷丛林那里迷路了,然后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现在卿姑娘倒是愿意开口了,一脸眉眼弯弯的俏模样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迷丛林?”大当家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其他的山贼们也摸了摸自己锃亮锃亮的大光头,“原来咱们后山那树林和迷丛林是相通的啊?” 这倒不能够怪他们不知道,毕竟他们走进了那树林还能够走出来,也从未走迷路过。 “小姑娘,进入迷丛林的就你们两个吗?” “不是。”卿姑娘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和他们走散了。” 刚开始问话的大光头瞧见卿姑娘现在愿意说了,他又有些不乐意了,粗声粗气的道:“那刚刚你怎么不说?” 还整那些有的没的。 卿姑娘笑笑,却没有解释,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刚刚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这大当家出来好对他毒?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卿姑娘自然是知道的了。 可是卿姑娘却忘了身后的霍四,后者听到大光头的话便看向大当家的手,那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让人也忍不住盯着大当家的手看了看。 大当家被大伙儿看着有些不自在了,想把手缩回去但是又觉得行得端做得正的凭什么别人看两眼就缩回去了,可是不缩就这么被看着也觉得难受,有些窘迫的问道:“小兄弟,你看什么?”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的。 卿姑娘的呼吸骤停了一拍,就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对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她毒只是为了一个保险,若是他们安全的话自然会悄悄地帮他解毒的了,可是霍四现在要是说出口的话,那么就难保他们不会撕破脸皮,一拍两散了。 这可不划算啊! 霍四看着大当家的手,然后很认真的说道:“那玉佩看起来挺漂亮的。” 卿姑娘囧囧:“……” 她应该庆幸穿帮这样的高技能压根儿就不是霍四这样的天然呆能够驾驭的是吗? “哈哈!既然两位误打误撞到了咱们寨子,那也算是咱们的缘分了,若是不嫌弃的话, 便在咱们寨子先住,以后再另行打算。”大当家倒是豪爽,见卿姑娘和霍四两人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便干脆留这两个小娃子了。 卿姑娘很有江湖儿女的架势,朝着大当家抱了抱拳,道:“那就多谢大当家了。” 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言昭华他们到哪儿去了,干脆就先留在这里等言昭华找来就是了。 待卿长笑一行人从迷丛林里出来之后,仍然找不到卿姑娘和霍四的身影。 言昭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上的寒气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咻咻咻的往外撒:“言乾,言巽,你们带一些人到迷丛林的附近看看。” “是,爷。” 言乾和言巽两人知道言昭华现在的心情不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加快速度就去找人了。 “你记得无忧身上的气息吧?”卿长笑没有像言昭华那般,只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蹲身子摸摸小虎崽的脑袋。 小虎崽嗷嗷直叫了几声,它看不到卿姑娘的身影就知道已经出事了,听到卿长笑的话连忙点了点头,放心,小美人儿身上的气息虎爷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那好。”卿长笑拍拍小虎崽的脑袋,然后道,“那么你就和狼牙两个一起去找无忧,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要是有消息的话就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嗷嗷唔……”小虎崽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放心,虎爷一定会很快找到小美人儿的。 卿君炙伸手摸摸狼牙的脑袋,后者用脑袋拱了拱卿君炙的手,嗷呜了一声,主子放心,狼牙一定会找回大小姐的。 有了小虎崽和狼牙的帮忙,他们找到卿姑娘和霍四的机会就大了很多,在众人的注目,小虎崽和狼牙很快就窜入了迷丛林,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觉得吧,阿宁也可以和动物沟通,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可以通知我们的。”言老爹倒是很看得开,“凡事都得往好的方向去想,别没事自己吓自己。” 而且吧,言老爹觉得就算是遇到什么坏人了,按照卿姑娘那忽悠人的功力,是卿姑娘他们吃亏还是对方吃亏,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是啊,王爷说的没错,小妞福大命大的,不可能会出事的。”兰怀瑾瞧见言昭华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便开口劝慰道。 只是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底里却再一次的被卿姑娘那逆天的倒霉运给折服了。 这得多倒霉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儿啊!?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每次出事卿姑娘都可以化险为夷—— 囧那么应该是倒霉还是幸运? 言昭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那狂躁的情绪给压制来了,阿宁还没有找到,现在就动怒的话显然是不理智的。 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言昭华整个人就冷静来了,刚刚他太过于失去理智,以至于忘记了想要找到阿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虎崽它们去找。 比起言乾他们,小虎崽和狼牙似乎更加适合。 “狼牙它们应该没那么快找到无忧他们的,东篱,你去准备一,我们今晚大概要在这里休息了。”卿长笑回头对身后的东篱道,后者点了点头,心里知道卿长笑哪怕没有说,其实也是很担心大小姐的,嘴笨的东篱想了一道,“主子您别担心,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卿长笑一愣,倒是没想到东篱会安慰他,看了他一眼,后者有些摸摸鼻子,然后就离开去准备待会儿要用的东西了。 “言坤,言地,你们两个也去帮忙。”言昭华神色淡漠的对身后的言坤和言地两人道,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刚刚在迷丛林里面他们也险些走散了,所以言昭华一行人也没有打算再进去,毕竟如果找到了卿姑娘他们可又有人失踪了呢? “大家都坐来等吧。”东篱他们速度很快,一子就把东西弄好,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狼牙它们或者言乾他们带回消息来。 兰怀瑾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言昭华,心里想着,要是小妞再不回来的话,也不知道这大变态会不会大开杀戒啊。 卿君炙和卿九他们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而且瞧见卿长笑稳当当的坐在那儿,心中的着急和狂躁似乎也一子被抚平了。 而与此同时,被言昭华和卿长笑等人惦记着的卿姑娘和霍四两人则在寨子里吃香喝辣的,过得那叫一个顺坦。 对于寨子里的汉子们来说,难得有一个姑娘到他们寨子里来,那是上天赐予的福祉啊。 就算摸不着,看看也是很养眼的。 因为大当家的说过了,哪怕是当山贼,也绝对不可以掳掠奸淫,所以导致寨子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猛地来一个姑娘,还是个漂亮的姑娘,顿时间勾得寨子里的汉子们一个两个春心荡漾的,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更是一个两个的 凑上前来献殷勤。 要不是大当家直接把人给撵走,卿姑娘现在周围肯定会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 “小丫头,他们就是没见过世面,别理他们。”大当家哈哈大笑,看着卿姑娘那眉眼弯弯的模样就觉得讨喜,而后对着面闹哄哄的人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都长什么样,还好意思上来献丑,也不怕丢人!” 面的人似乎也不怕大当家的,听他这么说,便也开口笑道:“大当家,咱兄弟们知道您外孙是人中龙凤,但是咱兄弟们个个长得也是不差的啊。” “是啊,大当家,说不定人家姑娘就喜欢长咱们这样的呢。” “大当家您可不能为了您外孙的幸福,就忘了咱们啊!” 闻言,大当家忍不住笑道:“你们一群滚犊子。” 有时候人和人能不能够相处,关键就是对方是否合眼缘。 卿姑娘前世是国安部的成员,接触的个个都是热血汉子,哪怕是妹子也是一个两个全都是彪悍到男人都要汗颜的,所以骨子里带着几分豪爽,和着这帮刀口舔血的汉子们相处倒是有着几分特殊的亲切感。 比起那些满嘴都是知之者乎,者乎者也的文人雅士,卿姑娘和这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汉子更加相处得来。 见着他们在她面前所说的这些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边的人还在起哄,根本没把大当家的话放在心上,卿姑娘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对着边儿的人笑道:“想讨我当媳妇?那得看看你们的诚意到哪儿啊!” 闻言,边儿的汉子们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那些见追求有望的年轻小伙子更是眼睛都亮晶晶的,摩拳擦掌的就想着好好在卿姑娘面前表现一番。 “阿宁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让咱们的诚意给吓住啊!” 寨子里的弟兄们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比起那些哭哭啼啼矫情的千金小姐,他们自然更愿意和卿姑娘这样直爽的姑娘相处了,卿姑娘虽然看着柔弱,但是却半点千金小姐的娇气都没有,水灵灵的模样看着就讨人喜欢。 人家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的,虽然这寨子不是什么兵营,但是也是一堆粗糙的汉子,难得有一个姑娘出现,不仅不是母猪而是真的貂蝉,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姑娘一点儿都不嫌弃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儿粗手粗脚的,被调侃了也不会生气,这多适合和他们一 起相处啊! 当然,要是以后和他们一起过日子就更好了! 一想到这里,不少的汉子们笑得有几分猥琐。 “吓住?”卿姑娘轻笑一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们要是不怕死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呗。” 和汉子们开开玩笑倒没有什么,可是要是让大变态知道的话,可能有点儿不太好了。 于是卿姑娘心虚的把名花有主这标签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丫头,你都名花有主啦?”大当家听到卿姑娘的话愣了一,然后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你家人帮你许的夫家?” “不是,我自己相中的。”卿姑娘倒是很老实,好吧,她不否认她对言昭华确实是有喜欢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和他有那么多亲密的举动了,但是卿姑娘指天发誓,言昭华脑补的一切绝对不是她的想法,的的确确是那个大变态自己的脑补。 “这样啊?”大当家看起来似乎很失望,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问道,“大当家,您该不会真像他们说的,想要把我和您外孙凑成一对的吧?” “是啊。”大当家的倒是不否认,看向卿姑娘的眼神还是多了几分可惜,道,“我那外孙长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长得好看,武功也高,而且还懂得很多东西。” 说着说着,大当家又忍不住起了心思,“小丫头,要不你考虑考虑一我的外孙?我跟你保证,绝对比你相中那小子要好上一百倍。” 卿姑娘看着大当家,忽然想起以前住在她家对门的老太太,虽然她是国安部的成员,但是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也会呆在自己买的私人公寓里,对门的老太太是个热心的老人家,见她一个小姑娘的没男朋友,便每次逮着她就给她介绍她孙子想要给她当她的男朋友。 这事儿被国安部的队员知道了,没少拿这事儿来打趣她,如今看到这大当家,倒是和以前那热心的老太太像极了。 当初老太太逮着她就说到他们家去吃饭,结果一进门那老太太的孙子就在,倒不是说对方长得磕碜,只是完全和老太太口中赞得天上有地无完全不相符。 在每个老人家的心目中,自己的孩子孙子自然是最优秀的,所以卿姑娘对大当家口中的那个比言昭华还要优秀一百倍的外孙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大当家,您外孙那么好,哪轮得到我啊?”卿姑娘笑哈哈的道,“再说了,指不定您外孙已经相中了别 的姑娘了,您就别操心了,省得好心办坏事,弄得我们也尴尬,是不是?” 大当家虽是粗人,但是也见过世面的,听到卿姑娘这么说,哪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只是对方都把他外孙说得那么好,不是怕他的外孙是山贼而配不上她,反倒是怕她自个儿配不起他的外孙,对方明摆着捧高他外孙,踩低了自个儿,大当家的还能说什么?只能够叹了口气:“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卿姑娘哭笑不得:“大当家,您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把我当您孙女儿一样对待啊,外孙媳妇什么的就让您外孙给您找去吧。” 卿姑娘这话倒是让大当家有些安慰了:“没了个外孙媳妇,多了个孙女儿,恩,这笔账不亏!不亏!” “哟!”底的人听到了,忍不住笑道,“大当家的,要是讨到阿宁姑娘当媳妇,是不是该喊您一声爷爷啊?” “想得美!”大当家的倒是没伤心多久,听到这话忍不住啐了对方一,“没想到小丫头说已经名花有主了吗?连我外孙都没机会了,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当家的,您要知道这烈女怕缠郎,现在阿宁姑娘在咱们寨子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咱们的机会可是很大的。” 那人也不怕大当家,嬉笑着说道,引得旁边的大老爷们儿就是一顿揍,“让你卖弄文采!让你卖弄文采!” “都说斯文败类多,看来说的真没错。” “就你那点墨水,阿宁姑娘还真是看不上呢。” 一大群人打打闹闹的,整个寨子都是闹哄哄的,甚是热闹,唯独霍四一人乖乖的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就开始吃东西,看着速度不快,但是桌上的东西却很快的就被消灭掉了,看得大当家一愣一愣的:“哎呀,这小娃子是不是被饿惨了?” 卿姑娘满头黑线:“……” 她明明记得霍四临走之前吃了很多东西的好吗? 见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霍四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两儿,眼神那叫一个无辜。 “没事,你继续吃吧。”卿姑娘摆了摆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大当家,想了一还是没能忍住的问了一句,“大当家,我多嘴问一句啊,您这寨子里的兄弟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所在的这个位置较高,可以清楚的看到底的一群人全都是脑壳儿锃亮锃亮的,那场面甚是壮观。 021 婆媳第一次友好会面 西陵,卿家。 幽静的院子一角,卿四郎坐在靠椅上,略微尖瘦的巴微微扬起,脸侧成一个角度,双唇紧抿,眼睛专注的看着手中探子打探到的消息。 越是往看,卿四郎的怒火就愈发的浓烈,直到看到纸上那一个仿佛饱含杀意的“死”字,胸口里积存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决堤的缺口,直接喷薄而出! “该死的!” 卿四郎冷喝一声,手中的纸张瞬间化成灰烬,脸色的肤色惨白如鬼,但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子却一片赤红。 “好!很好!”卿四郎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浓浓的失望和愤怒,“我卿四郎自问待他们不薄,他们却如此狼心狗肺!” “四爷,您别太激动。”陆离连忙上前,一边的盈袖也开口道,“是啊,四爷,大小姐就快要回来了,您可要快快养好身子,否则的话不是也让大小姐担心您嘛。” 卿四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来,待理顺了气儿之后,卿四郎才开口道:“陆离,盈袖,你们两人随我来。” “是,四爷。”陆离和盈袖两人对视一眼,皆不知卿四郎的用意,但是却也没有明问,抬脚就跟上了卿四郎的脚步。 三人来到书房,卿四郎一声不吭的就端坐在书案前,埋首伏笔,雪白的宣纸上很快的就出现了几个人名,因为极怒,卿四郎手中的笔甚至有些颤抖,书写出来的字迹更是缭乱。 良久后,卿四郎终于停手,将宣纸交予陆离的手中:“陆离,将这份名单交给湘沐,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上面的人给我抓起来。” 陆离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单,待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时一愣:“四爷,这些……” “那又如何?”卿四郎冷声打断了陆离的话,“不要和我说他们无辜,当初无忧那么小,他们也得了手,明知无忧如我命般重要,待知道无忧尚在人世,他们也丝毫不顾及旧情,对无忧此毒手,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些年他浑浑噩噩的活着,本以为唯一的女儿死了,哪知道她竟然还尚在人世,卿四郎还来不及高兴,就接到了卿长笑派盈袖送来的这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基本上都与他有过点头之交,更有些与他把酒交谈,可是—— 他们先是害他稚女与他阴阳相隔,如今得知她尚在人世便再毒手,只为了他们所谓的利益,却全然不顾他们往日的旧情。 既然如此,他卿四郎何必与他们念旧情? 当初他以为无忧已死的时候,这些人还上门装模作样的让他节哀,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昔日称兄道弟的好友竟是背地里捅他一刀之人,卿四郎虽然是讲义气,重情义,但是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女儿。 陆离看了一眼卿四郎,想要劝解的话刚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谁也没有资格劝卿四郎放弃,那些人更没有资格向卿四郎求情。 这些年卿四郎为了卿姑娘的死丢掉了大半条命,得知自己的女儿尚在人世,当年的死和现在所遭到的劫难竟和自己昔日旧友脱不了干系,任谁也无法原谅对方,更无法原谅自己。 卿四郎不笨,更不傻,他只是将兄弟情义看得重,却没料到人心险恶,再好的交情也抵不过利益的引诱,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落索。 他们当初既然如此狠心的将他年幼的女儿摆在利益的尖刀前,那么就别怪他如今狠心的将所有灾难都报复在他们的孩子身上。 一报还一报,哪怕以后要阿鼻地狱,永受痛苦,他也要让那些害他女儿之人遭受同样的骨肉分离,切肤之痛。 看着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卿四郎,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昔日里的温润和爽朗,陆离和盈袖两人微微叹了叹气,也不知道那些昔日和四爷称兄道弟的人看到四爷这般模样,会不会后悔当初就不该对大小姐手? 只是人生没有后悔药,他们种的恶果,早晚要自己尝。 陆离握紧了手中的那份名单,对着卿四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便离开书房去找湘沐了。 “四爷。”盈袖咬了咬唇,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盈袖知道您关心大小姐,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是大小姐知道了这事儿的话,会怎么样?” 卿四郎抬眸看向盈袖,比起之前的病态现在的卿四郎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不会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再也找不到昔日里温暖的光芒,所到之处,皆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冰凉。 “你觉得我做错了?” 卿四郎的声音有些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怒极了所以才导致如此的。 “不。”盈袖并非良善之人,闻言便摇了摇头,有些话说出口了,那么接来就很容易说了,“盈袖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必连累无辜之人,没错,大小姐当初也很无辜,但是四爷,您也想成为像他 们那样冷血无情之人吗?” 大人有错,稚子何其无辜,盈袖并非是偏袒那些人,只是担心大小姐知道这事儿之后会不会和四爷有隔阂? “冷血无情之人?”卿四郎冷笑一声,“他们敢对无忧做出那样的事,就该知道我卿四郎不会放过他们。” 没有人愿意成为冷血无情之人的,哪怕手染鲜血,亦是他们逼得卿四郎不得不手执镰刀,亲手逼得他成为冷血无情之人。 人生父母养的,他们就没想过当初无忧也不过是个无辜的稚子?既然当初他们敢这么做,那么就应该预料得到有朝一日同样的事也会落到他们的身上。 盈袖哭丧着脸,心想着主子这次派来的任务也太难了吧? “四爷,哥哥传书信给我,信上曾说大小姐因为失忆,所以忘记了一切,她之所以会跟着主子回西陵,无非就是因为三少爷他们和大小姐曾谈论过四爷您的事儿……”盈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卿四郎的神情,见他完全被卿姑娘的事儿给吸引到注意了,便放了心。 “大小姐知道四爷您为了她丢掉了大半条命,对四爷您十分的好奇,四爷您想想,您现在在大小姐心目中可是一位愿意为女儿去死的伟大父亲形象,可是有朝一日大小姐要是知道您今天所做的事儿的话……” “大小姐知道四爷是为了她才做这些事儿的,可是难保大小姐不会将责任都揽上身,到时候大小姐因为这事儿而闷闷不乐,岂不是不妙了?” 盈袖说完之后,便瞧见卿四郎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冰凉的眼神看得她心里一阵发虚,心里边儿想着,主子您也太不厚道了,您说了四爷可能会性情大变,但是您怎么不提前告诉她四爷会性情大变到这个地步啊? 谁能够想到,昔日刚直坦率的卿四郎在遭逢巨变之后会性情大变,变得如此冷血残酷?昔日那待人慷慨友善的铮铮男儿在痛失爱女之后重新振作,却将所有柔软善良的一面全数收回,以最刚硬尖锐的一面对付那些曾经对他爱女过毒手之人。 “盈袖。”卿四郎忽然开口喊了她一声,后者应了一声,“是,四爷。” “这话是小叔吩咐你告诉我的?” 盈袖一子头皮发麻,四爷您脑子要不要转得那么快?属都还没有找到应对的办法好吗? 见盈袖没有回答,卿四郎也不生气,未几,卿四郎问道:“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啊?”盈袖愣 了一,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卿四郎再问了一遍,“我说,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盈袖算是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要是不信的话四爷您可以问问主子。” 卿四郎微微垂眸,然后道:“你跟我说说无忧的事情吧。” 盈袖也吃不准卿四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没有拒绝,乖乖的把卿姑娘和卿长笑相遇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这些事情她是没看到的,不过是通过兄长东篱的书信再叙述一遍而已! 卿四郎靠在椅子上,听着盈袖在那说着卿姑娘的事儿,眼底的冰凉渐渐消退,眉宇眼梢间掠过的笑意和温和让盈袖眼前一亮,于是愈发卖力地将卿姑娘的事情全都告诉卿四郎了。 无忧…… 无忧…… 卿四郎在心底里不断地念着卿姑娘的小名儿,心中愈发的期待和自己的女儿阔别将近五年的再次见面了。 东凉,井岗寨。 时间仿佛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卿姑娘整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身后的二牛等人摸了摸锃亮锃亮的大光头,有些尴尬有些羞赫,他们哪知道竟然会打劫到三当家的头上了? 通风报信的小光头也是哭丧着脸,嘤嘤嘤三当家骗人她的马车上明明没有什么大大的标志好吗? 而三当家在看到卿姑娘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把卿姑娘给—— 扑!倒!了! 没错! 是!扑!倒!了! “你就是小言他家的阿宁是不是?大言说你当初还在青楼买了他的身……”三当家有些纠结的看了一眼自己身的卿姑娘,“大言还没小言长得漂亮,你肿么就买了大言的身了?难道是因为家花不如野花香?” 卿姑娘囧囧:“……”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毫无压力的三当家,卿姑娘好想哭,现在她终于明白言昭华当初为什么说谁管谁还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这三当家彪悍的性子比言老爹有过之无不及啊? 卿姑娘不是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刚刚三当家扑过来的时候,卿姑娘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对方直接来了个泰山压顶什么的,死死地把她压在身…… 卿姑娘想起言老爹那不着调的性子和强悍的武力值,心里面对三当家的实力也就不敢小觑了。 “不过阿 宁你长得好漂亮啊!”三当家毫无压力的继续压在卿姑娘的身上,摸了摸她的脸,还摸了摸她的胸!没错,就是她!的!胸!然后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就是小了点。” 卿姑娘要哭瞎,敢情大变态是从他麻麻这里学到怎么耍流氓的吗?连可惜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三当家。”二牛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当家毫无压力的对着阿宁姑娘耍流氓,心里面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了—— 他亲娘的喂!老子都没有上手好吗?三当家你个女流之辈比咱们爷们还流氓真的不好的好吗? “咦?”三当家抬头看向二牛等人,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们干嘛还在这里?没瞧见我们婆媳两人在进行友好的第一次会面吗?” 二牛等人囧囧:“……” 三当家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虽然我们知道你担心你儿子娶不到媳妇,但是你也不用逮着漂亮姑娘就说是你儿媳妇啊? 你考虑过咱们这些先来的汉子们的心情了吗? “怎么就那么不识大体?”三当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丝毫没有半点要离开意思的二牛等人,然后对压在身的卿姑娘道,“阿宁,要不然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正正经经的来聊一次?” 卿姑娘囧囧:“……” 你确定你能够正正经经的? --- 022 虎爷很伤心你造吗? 事实证明,想要让三当家好好的正正经经地说话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的。 不过是短短一小段路程的时间,卿姑娘彻底的、深入的、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全方位的见识到了比言老爹还要抽风的二货是什么样的! 卿姑娘在应付三当家的同时,还深深地为大变态掬一把辛酸泪,这孩子没在他两个二货父母的照顾成功的变成另外一个二货,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啊! “阿宁,大言上次说小言找到中意的姑娘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后面小言竟然说要陪你一同回西陵见家长。”三当家很是惊奇的看着卿姑娘,眨了眨眼睛,“我以前一直以为小言阳痿呢,哪知道原来是以前的姑娘都不够漂亮。” 卿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 合着你把你的儿子不是当成阳痿就是只爱漂亮姑娘的色鬼? “我原本打算回寨子里跟爹说一声,再去西陵找你们的,没想到会在寨子里遇到阿宁你,哈哈,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看样子,三当家对于卿姑娘这个未来儿媳妇确实是很满意的,这一路上就缠着卿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那兴奋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虎爷看到卿姑娘的烤肉所表现出来的反应。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路了,对了阿宁,你怎么会在寨子里的?大言和小言也来了吗?” “没有,我和他们走散了。”卿姑娘摇了摇头,不过听到三当家喊言老爹和言昭华作大言小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兄弟呢。 “走散了?”三当家皱了皱眉头,然后道,“他们也太没有警惕性了吧?特别是小言,怎么连自己的媳妇都可以弄丢?” 卿姑娘囧囧:“……” 为什么言老爹和三当家会那么认为她和言昭华一定会成亲?还是他们跟大当家一样,都很担心言昭华找不到媳妇? “我们在迷丛林里……” 卿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当家就道,“阿宁,你不用替他们解释,小言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弄丢,还算什么男人?” 三当家皱了皱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以前我就操心他找不到媳妇,现在找到了我还要操心他会不会把媳妇弄丢……真不让人省心。” 卿姑娘捂脸,原来还有人比她还要嫌弃大变态吗?不过…… 作为大变态的娘亲,三当家你这么嫌弃你儿子真的可以吗? “… …不过这也是缘分啊!阿宁你走散了都可以走到自家地盘上,看来上天是在创造机会给咱们婆媳两人尽早的见面。”三当家笑得十分的开口,亲亲热热的搂了一卿姑娘的肩膀,感慨的叹了一声,“以前以为能生个女儿玩玩,结果生了小言这么个带把的,从小到大我就没少操心,别人家的什么贴心小棉袄我是一次都没感受过……” “不过现在好啦,没有女儿,我还有儿媳妇!哈哈……这我看她们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三当家目光灼灼的看向卿姑娘,“阿宁,以后我带你出去遛遛,省得她们一边显摆着她们有女儿,一边又想尽办法的把女儿塞给小言!” 卿姑娘囧囧:“……” 遛遛?三当家你的语言词汇还真的是非常的缺乏啊! 许是解决了两个大问题,三当家的心情非常的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向卿姑娘:“对了……当初阿宁你怎么会上青楼的?” 卿姑娘:“……” 三当家继续说道:“到了青楼竟然还点了大言那样的货色……” 说罢,有些纠结的看向卿姑娘,后者满头黑线,话说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该怎么遮丑就怎么遮丑的吗?三当家你那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真的好吗? “阿宁,你的眼光真有问题。”三当家很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有些纠结的道,“难道现在的姑娘家审美标准都降低了那么多?” 卿姑娘要哭瞎,言老爹虽然有点二,但是三当家你这么嫌弃你男人真的可以吗? “三当家回来喽!” “三当家回来喽!” 一路上,卿姑娘都可以看到寨子里的那些光头汉子们兴奋的扯着嗓子喊着,三当家踏进寨子,便看到早就在那里等候的大当家,眼睛顿时间一亮:“爹。” 喊罢,便抬起脚就往大当家跑去。 大当家笑眯眯的,看到自家女儿的时候笑得更是开怀,摸着胡子应了一声:“诶!春花!” 卿姑娘感觉一排乌鸦在自己的头上过……春花? 正在朝着大当家奔去的三当家脚一滑,成功的摔了个狗吃屎,大当家的小心肝一颤,连忙上前就要扶起三当家,嘴里还不忘念叨:“我的亲闺女喂,爹知道你想爹,但是也不用这么心急着给爹行礼啊,咱们都是粗人,不吃那套……” 众人假意看向其他地方,仿佛没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的,那动作规划一致得让卿姑娘囧囧:“……” 这些都是有训练过的吧? 未几,三当家那悲愤的、激昂的、痛彻心扉的、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原地骤然响起:“老娘叫季明月啊啊啊啊——” 春花什么的真的不是老娘的名字啊啊啊啊! 这一世的英明完全在未来儿媳妇面前丢了个一干二净啊啊啊啊! 季明月好想shi! “呵呵……”大当家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爹这不是年纪大了,一时记不起你后来改的名字嘛。” 季明月抱头痛哭,有这么个会拆台的老爹,她为自己那么多年都坚强活来狠狠地点了三十二个赞!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啊! 季明月很坚强的从地上爬起来,很委屈的瞪了一眼大当家,然后开口道:“爹,接来我要去西陵,顺便回来通知你一声。” 这轮到大当家委屈了,这是他的亲闺女喂,结果来看他一次还是顺便的?大当家伤心了:“你去西陵做什么?” “见亲家啊!”季明月很兴奋的道,“爹你还不知道吧?小言他找到媳妇了,现在就赶去西陵见家长,迟点儿就可以成亲啦。” 卿姑娘捂脸:“……” 她已经完全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面发表任何的言论了。 “真的?”大当家眼睛一亮,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季大德的外孙,对了,大山……大山……” 大当家回头就让人把大山喊来,“快!快去准备一些礼物!我外孙去见家长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大山摸了摸大光头,然后有些为难的道:“大当家,要是对方知道咱们是山贼的话,会不会不让他们家女儿嫁给大少爷了?” 这年头,有谁愿意把自个儿的女儿嫁到山贼窝里头啊?虽然他们的大少爷不是什么山贼头头,但是难保别人不会这么想啊! “没事儿!”季明月一摆手,十分豪迈的道,“要是亲家不肯的话,那就让小言把他媳妇抢回来成亲就是了。” 卿姑娘嘴角抽搐了一,果然是山贼的手段啊! “就是!”大当家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的道,“反正春花当初也是这么干的。” 卿姑娘囧囧:“……” 原来当初言老爹是被三当家用如此彪悍的手段抢回来当压寨 夫君的啊? “对了,阿宁……”季明月忽然回头,“小言他们知道你走丢到这里了吗?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他们?” 卿姑娘刚想点头,就听到寨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哎呀!哪来的小虎崽?” “快快!拦住它!拦住它!” 卿姑娘的眼睛忽然一亮,猛地回头,便看到在一大群光头汉子们中间灵活的来回穿梭的虎爷,顿时间眉眼一弯,笑着喊道:“福福!” 在躲避众光头汉子们的虎爷听到这个名字忽然间腿一软,啪嗒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发出呜呜的声音—— 魂淡!虎爷不叫福福好吗?这么不威风的名字简直就是拉低了虎爷的档次好吗? “咦?阿宁,那是你的小虎崽?”季明月的眼睛一亮,有些好奇的问道。 卿姑娘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虎爷,后者便原地满血满蓝的复活,兴冲冲的朝着卿姑娘的怀里扑来,用脑袋蹭了蹭卿姑娘的巴:“嗷唔嗷唔唔……” 看在你那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虎爷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使劲儿的揉了一虎爷的脑袋:“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才找到我,福福我看你是平时养得太肥了所以跑不动了是不是?” 什!么!? 虎爷倏地一声从卿姑娘的怀里蹦起来,谁说虎爷肥了?谁说虎爷肥了?虎爷的身材那是一流的标准好吗?瞧瞧这小脸蛋,瞧瞧这爪子,瞧瞧这肚子,瞧瞧这尾巴……从头到尾都完美的诠释了好!身!材!三个字。 虎爷从卿姑娘的怀里跳来,然后露出个肚子对卿姑娘道:“嗷呜嗷呜……” 看到了没有?虎爷也有你说的那些什么腹肌的,你不要污蔑虎爷好不好?虎爷为了找你,历经千辛万苦,不辞辛苦的连口水连口肉都没有吃过,这样伟大的自我奉献精神是多么的感人肺腑,催人泪啊! 嘤嘤嘤连虎爷都被自己感动了,默默的给自己点好多好多个赞! 季明月看着虎爷一连串抽风的举动,从刚开始的慷慨激昂到现在的抽抽噎噎,她抬头看了一眼卿姑娘:“阿宁,它是不是饿惨了?其实我觉得它不怎么肥啊!” 虎爷倏地一声抬头看向季明月,看到她那和言昭华有七分相似的脸愣了一,咦?大变态什么时候有胸了? 卿姑娘捂脸,你只分公母不分男女的是 不是?这明明就是言昭华他娘好吗? 虎爷纠结的对了对爪子,它不喜欢大变态,但是大变态他娘好像是个好人,说虎爷不肥,嗯,做虎应该要是非分明,不能够一概而论,大变态是大变态,大变态他娘是大变态他娘,既然大变态他娘说虎爷不肥,那么虎爷就允许她喜欢虎爷吧。 这么一想,虎爷顿时间朝着季明月扬了扬高贵(?)的脑袋,一副虎爷允许你喜欢我快点谢虎隆恩的得瑟模样。 卿姑娘看了好想一巴掌直接把它拍死,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小虎崽啊? 虎爷像是听到了卿姑娘的心声一般,顿时间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那小眼神儿里饱含着浓烈的感情要素——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这话说的真没错,以前我们是那么的花前月你侬我侬,我们为了真爱,抛弃了世俗的枷锁,我们是那么的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生……金(jian)童(fu)玉(yin)女(fu)。 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虎爷这个糟糠之妻?你实在是太狠心了啊啊啊啊! 卿姑娘满头黑线,看着控诉得声泪俱的虎爷,当初你在墙角偷听对不对?连言老爹的台词你都学去了,你知道这样言老爹有多伤心吗? 还有糟糠之妻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别乱用词语好吗? 卿姑娘要哭瞎! “比起咱们寨子后院的那些猪崽,它瘦多了。”季明月适时地插了一句话进来,顿时间让虎爷悲愤了! 虎爷再也不相信你们女人了! 说一些甜言蜜语来哄一虎爷会shi吗? 虎生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啊! 卿姑娘的嘴角一抽:“我看是差不多。” 平时虎爷吃饱就睡,睡醒就吃,苏清扬还在的时候更是顿顿好吃好喝的像供祖宗似的那么供着它,没养得一身都是肥肉就算它好运的了。 “嗷嗷唔……”虎爷好伤心,你们这么往虎爷的伤口上撒盐会遭雷劈的!哼!一定会! “小丫头,这是你养的小虎崽啊?”大当家仔细的看了一眼虎爷,然后对卿姑娘道,“不错,就是养得不太好,好吃好喝供着怎么能成为百兽之王呢。” “大当家说的是。”卿姑娘眉眼一弯,笑道,“要不让大当家您训训?好让它知道老虎和猫的差别在哪儿。” 大当家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道 :“小丫头不心疼的话,我是没意见。” “被大当家您训训哪有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反正这只小虎崽也总觉得我这个饲主当得不合格,借此机会给它换个饲主也是不错的。”卿姑娘眉宇眼梢间皆是笑意,完全没有半分把虎爷让出去的不舍和难过的样子。 虎爷顿时间慌了,不是吧?小美人儿你真的不要虎爷了吗? 眼见着卿姑娘不像是说笑,虎爷嗷呜一声直接巴住了卿姑娘的大腿,小美人儿,虎爷喊你阿宁妹妹了,不要这样好不好?虎爷没有嫌弃你啊,你也不要嫌弃虎爷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适合的虎爷吗?没有!我们两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 你怎么忍心让别人介入咱两之间密不可分的感情呢? 你答应,虎爷也不答应,虎爷答应,天理也不答应啊! 众人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虎爷,顿时间满头黑线,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干了什么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 卿姑娘嘴角抽搐了一:“闭嘴!哭什么哭?” 看到虎爷哭得那么伤心,卿姑娘说是没点儿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想到平日里小虎崽那得瑟嚣张自恋到灭绝人性的地步的性子,她就不想那么快给它好脸色了。 “呜……嗝嗝……呜呜……嗝嗝嗝……”哭到根本停不来,不断打嗝的虎爷可怜兮兮的看着卿姑娘,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傲慢嚣张的样子。 “脏死了!”卿姑娘一脸无语,拧着眉道,“你别在我衣服上擤鼻涕啊,小心我抽你!” 虎爷连忙点头,然后继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卿姑娘。 “以后不嫌弃我了?”卿姑娘挑眉问道,虎爷连连摇头,不嫌弃不嫌弃,你别嫌弃虎爷就好。 卿姑娘看到虎爷这个样子很想笑,但是又憋住了:“让你减肥你减不减?” 虎爷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肚子给卿姑娘看,你看看你看看,虎爷有腹肌了还要减肥吗? 卿姑娘满头黑线:“腹肌是一块块的,你的是一坨好吗?那是赘肉好吗?” 虎爷很无辜的看着卿姑娘,显然是没弄明白一坨和一块有什么区别,不过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虎爷连忙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虎爷减肥虎爷就减。 “啧!”卿姑娘看了一眼虎爷,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出了声儿,“好了,脏死了,待会儿我让小四带你去洗干净,洗好 之后再吃东西。” 虎爷瞪圆了虎眸看向卿姑娘,然后倏地一声直接跳进了卿姑娘的怀里,扯着嗓子就开始哭得昏天暗地—— 呜呜呜虎爷刚刚差点被你吓死了你造吗?虎爷以为你不要虎爷了,虎爷很伤心你造吗? “别卖蠢!眼泪鼻涕都沾我衣服上了好吗?” 卿姑娘一脸的不耐烦,眸底却掠过一丝温和的光芒。 ------题外话------ 嘤嘤嘤虎爷很伤心你们造吗?票票可以买纸巾的你们造吗?看得虎爷哭得那么伤心你们还不舍得给点票票来买纸巾给虎爷擦擦眼泪虎爷很失望你们造吗? ——婷婷妹子,把你家的虎爷弄得这么惨二轩也不想的,恩,情节需要! 虎爷抽抽噎噎哭得根本停不来:二轩你个二货,小心虎爷跟婷婷妹子告状,到时候你就知道虎爷哭得那么伤心是什么滋味了,哼! 二轩:来人,把虎爷一场戏剪掉,直接让它在这一章杀青就好了。 虎爷:二轩大大虎爷错了!虎爷连买纸巾的票票都给你,你不要删虎爷的戏好不好? 二轩:恩,我考虑考虑。 虎爷:来人,上票票! 023 史上最深情的男二 “春花你说小丫头是小言未过门的媳妇?” 大当家似是不太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季明月,然后再看了一眼卿姑娘,后者眨了眨眼睛也看着大当家,一老一少的开始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 季明月要抱头痛哭了:“爹啊!我叫明月!是明月不是春花啊!” 卿姑娘快要成斗鸡眼的时候收回了视线人,然后同情的看了一眼季明月,春花翠花牛鲜花什么的名字那么俗,放在自己的身上真心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明月哪有什么春花好听?”大当家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要改名字,“当初你说要改名字我也顺了你的意思,帮你改了,改了之后你又自己改……你这不是存心折腾你爹我嘛。” 季明月哭瞎,到底是谁在折腾谁啊?春花这样的名字你也取得出,我真的是你的亲生闺女吗?不会是捡来的吧? “这能够怪我们吗?”季明月很委屈,“大哥出生那会儿,因为是男的,你直接取了什么名字你忘了?季男!是季男!轮到我了,因为是女的,你直接取名季女!季女你个亲娘喂!你真的是我亲爹吗?” “阿宁你说,这些事儿亲爹能干出来吗?” 卿姑娘囧囧:“……” 季男?季女?这事儿不用我表态明眼人都应该能够答得出来吧?! 大当家尴尬的摸了摸胡子,不自在的呵呵笑道:“我这不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嘛。” 季明月瞪了一眼大当家,气呼呼的道:“爹,当初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算了,这样的事情你要别人提醒你才反应过来也就算了,你反应过来之后给我和大哥取了什么名字?我叫春花,大哥叫二狗!说出去谁敢相信你真的是咱们兄妹两的亲爹啊?” “咳!”大当家轻咳了一声,然后对季明月道,“春……明月啊,我们是不是弄错重点了?” “你不要转移话……咦?好像是哦。”季明月眨了眨眼睛,然后扭头看向卿姑娘,道,“我们刚刚好像是在说阿宁是小言未过门的媳妇吧?” “嗯嗯嗯!”大当家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点慢了半拍会又被季明月将话题扯开了。 卿姑娘囧囧:“……”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们把话题扯开的好吗?你们可以继续的,我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低调的观众的! “小丫头什么时候是小言未过门的媳妇了 ?我记得昨天我向小丫头说起小言的时候,她还说她有自己中意的人的。”大当家看了一眼季明月,“明月啊,该不会是你太想要儿媳妇了,所以才逼小丫头的吧?” 季明月满头黑线:“爹!你女儿是这样的人吗?” 大当家很老实的说道:“当初你不就这样和小言他爹成亲的?” “这是两码事儿好吗?”季明月有些心虚,然后又大声道,“你有转移话题了,现在我们说的是小言的事不是大言的事好吗?” “小丫头,明月说的是真的?”大当家转头看了一眼卿姑娘,“你放心,要是她逼你的话你尽管说,我绝对不会偏帮谁的。” 卿姑娘囧囧:“……” 大当家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可以把你那期待的眼神收起来,就算是真的被三当家逼的,我也不好意思说出真相好吗? “是真的。”卿姑娘点了点头道。 “真的?”大当家的眼神倏地一声就亮了起来,“那你之前怎么说你有中意的人了?” 卿姑娘哭笑不得:“大当家,当时我还不知道您是言昭华他外公好吗?” 而且按照惯用的情节,大当家的外孙肯定是一个人中龙凤的帅哥,但是绝对是男二。 刚开始因为大当家的话而对女主有一丝印象,然后在认识之后慢慢的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最后无法自拔的深深了他,结局就是放手躲到角落里默默地祝福和守护女主,成为史上最深情最虐心最遭人泪流满面的男二! 而现实就是—— 又没有给她配置一份标准套餐! “哈哈哈哈……”大当家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不像是他外孙找到媳妇,倒像是他自个儿找到媳妇一样,“很好很好,难怪我之前就觉得小丫头和小言那么相配。” 卿姑娘默默地满头黑线,她不否定大当家之前或许真的有这么想过,但是她也不否定大当家肯定见到每个姑娘家的都这么想过。 从大山、二牛他们的口中,她已经知道了以前大当家是如何为他的那个外孙费尽心思的找媳妇的,今天以前她还把它当个笑话来听,但是知道了对方就是言昭华之后,她更是要笑得开心了—— 咩哈哈哈!没想到言昭华也会遭人逼婚的经历啊! 其实细想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连言老爹都直接送女人到自家儿子的床上了,由此可见,不管是 言老爹,三当家或者是大当家,都是十分担心言昭华找不到媳妇或者找不到人给他传宗接代的。 “阿宁。”霍四在门外敲响了房门,卿姑娘打开门之后就看到霍四抱着虎爷站在门外,“已经洗好了。” 说罢,就把虎爷送到卿姑娘的面前。 “嗷唔……” 虎爷直接一跳,从霍四的身上跳到了卿姑娘的怀里,你看,我已经洗干净了。 卿姑娘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道:“东西在里面,自己去吃吧。” 说罢,就把虎爷让地上一抛,让它自个儿去吃东西,虎爷早就饿狠了,当即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奔去。 “小四,你之前怎么不说大当家是言昭华他外公?”卿姑娘看了一眼霍四,后者一脸无辜的看着卿姑娘,“我也不知道啊。” 卿姑娘:“……” 看着霍四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卿姑娘无语了:“那你知道怎么通知言昭华他们吗?” 霍四这个倒是点了点头,很老实的道:“昨天我已经通知爷他们了。” “嗷唔嗷唔!”里面吃着东西的虎爷听到卿姑娘的话也开口嗷唔嗷唔的,放心好了,虎爷已经派狼牙回去通知大变态他们了,所以阿宁妹妹你别怕,他们很快就会来的了。 卿姑娘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大当家了毒的事儿,卿姑娘瞬间囧了——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那逆天的倒霉运了,第一次见面,嫖了言昭华他爹,劫了言昭华他娘,毒了言昭华他外公…… 囧囧她是和言昭华他的家人命中犯冲吗还是怎么的吗? 卿姑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大山他们在外面喊道:“大当家,三当家,姑爷和大少爷回来喽!” 待卿姑娘和霍四两人出现在大院时,只见那被众人围住的言昭华等人。 “外公,娘。” 许是见着了至亲之人,言昭华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大当家笑得十分的开怀,先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再得知自己外孙找到了心仪的姑娘,如今亲眼看到自己的外孙站在自己的面前,大当家的心情别提有多舒爽了。 “岳父,明月。” 言衡在大当家和季明月的面前完全没有在卿姑娘他们面前时的那种抽风,正经到让一边的卿君炙和兰怀瑾他们以为言老爹是不是被掉包了? “为什么老子有一种很惊悚的感觉?”兰怀瑾看了一眼言衡,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可能相信言老爹还会有如此正常的一面? 简直就是正常到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啊,可是正因为太正常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惊悚啊。 卿君炙感叹了一句:“难怪别人说男人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 明明在刚刚还对小叔公甜言蜜语纠纠缠缠,结果现在一子就比柳惠还要正人君子,啧…… 众人摇了摇头。 卿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卿君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卿长笑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温和的笑意未减半分。 在他知道言衡的武功比他还要厉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他的性子并非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吊儿郎当了,所以看到言衡如此正经的一面,他也没有任何惊讶表情,甚至没觉得有什么好惊悚的。 “小言,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西陵好不好?”季明月看着言昭华,努力的表现出一副很渴望的样子,虽然她和言衡两人是言昭华的父母,但是由于平常两人太过于没有家长样子了,所以导致他们在言昭华的面前完全硬气不起来。 言昭华看了一眼季明月,很果断的道:“不需要。” 言昭华很确信自己的优秀足以让阿宁的父亲放心的将阿宁交到他的手上,言老爹去不过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作用就是帮他省点时间,直接双方家长见面就是了,所以季明月去的话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因此言昭华并不觉得季明月有要去西陵的必要。 “为什么不需要?”季明月瞪大了眼睛看着言昭华,仿佛他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丧失人性的坏事儿,“小言,我可是你娘耶。” 言昭华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是我要成亲不是你。” 所以言昭华不明白季明月为什么要跟着去。 言乾等人囧囧:“……” 主子您是素来肆意妄为惯了,所以忘记了该有的人情世故么? “那大言为什么可以去?”季明月好伤心,之前见家长的事情她已经失去了,现在连陪儿子去见家长的事情也要被否决掉! 哼!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双方长辈要见面。”言昭华很老实的回答道,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季明月也是他的长辈中的一位。 “ 我是你娘,也是你的长辈啊。”季明月据理力争。 “有爹就够了。” 言昭华这句话让言老爹笑得十分的开心,虽然知道元宝儿子的真正想法是什么,但是乍这么一听,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地位的。 不过其实说到底,言昭华还是不明白季明月为什么也要跟着去,根据他对他娘这些年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她贪玩! 言昭华是真心想要早些将卿姑娘娶回家的,所以自然不愿意让季明月跟着了,要是被季明月给破坏了的话,那么他找谁说理去? “可是我也想去啊。”季明月一脸很委屈的样子,“小言,你可是我的儿子,你人生中见长辈这么大件事,我怎么可以缺席?” 季明月以为自己说得够感人至深,感人肺腑,足以让言昭华答应让她也一块儿去西陵的了,哪知道言昭华很直白的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想要见阿宁的亲人的话,成亲的时候不就可以见到了吗? “难道以后你儿子要去见长辈你也可以缺席吗?”季明月开始让言昭华换位思考,哪知道后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到非要我去的话,我去做什么?” 从小在言老爹和三当家两位不靠谱的父母身边长大,言昭华早就已经学会了自己的事儿自己干,若不是他不能够代表长辈的话,言昭华真的会自己去见家长,然后成亲事项全都一手包办,他可以做的,顶多就是通知一声言老爹和三当家。 季明月要哭瞎,为什么他的儿子这么不可爱? “大言。” 季明月可怜巴巴的看着言老爹,后者想了一这么多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总结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当他已经得到了什么的时候,坚决不能够帮元宝他娘谋取和他同等的待遇,否则的话到了最后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元宝他娘,连他自个儿也什么都没捞着。 于是打定主意的言衡借故的抬头望天,恩,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 兰怀瑾等人满头黑线,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吗? 季明月还想说些什么,言昭华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抬头,冰凉的眸光掠过一丝柔和,继而抬起脚快步的朝着卿姑娘的方向走去,让季明月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面。 “阿宁!” 言昭华走到卿姑娘的面前,张开双手,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安全的落了来。 “没事就好。” 哪怕是有了霍四和狼牙的通知,得知卿姑娘没事,但是没有亲眼看到她,言昭华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那一丝残留的惊恐仍未消散,可是此时—— 将阿宁紧紧的搂在怀里,感受到她的存在,清晰的嗅到她的气息,这样才让言昭华感觉到了踏实是什么滋味。 卿姑娘愣了一,随即伸手搂住了言昭华,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软道:“我没事。” 感受到卿姑娘的动作,言昭华搂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发现,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多几次的话,他的心脏会被吓死的,一定会。 “以后乖乖在我身边……”言昭华声音一顿,想起这次卿姑娘也是在他身边,却已经在他的眼皮底消失了,蓦地他有些焦躁起来,“不对,乖乖牵着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开,永远不要。” 卿姑娘的心像是轻轻被拨动了似的,有些酸,有些甜,更多的是从未经历过的心慌及心动,她意识到,她似乎开始有那么一点了言昭华。 在一切理所当然的事情背后,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言昭华。 她想,如果以后她真的要和言昭华分开的话,她不会活不去,更不是寻死寻活,一样的日子,一样的生活,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开心了。 “好。”卿姑娘轻声道,眉宇眼梢间掠过一丝笑意,“不会放开。” 如果真的有一天要成亲的话,那么至少她希望未来和她一起生活的这个人是他,言昭华。 言昭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卿姑娘的变化,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又似是有些不敢确定,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阿宁的语气虽轻,但是却郑重其事,就像是…… 言昭华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出卿姑娘语气里的意思,就听到身后传来卿长笑的声音:“无忧。” 一秒,原本温顺乖巧被他拥在怀中的卿姑娘却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眉眼弯弯的奔向了卿长笑:“小叔公。” 根本不需要卿长笑主动,卿姑娘就已经乖乖的抱住了他:“小叔公,这次是我不小心,让你担心了吧?” 卿长笑先是愣了一,随即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卿姑娘的脑袋,笑道:“知道会让我担心,那就小心一点。” “好。”卿姑娘点了点头,虽然她曾经对卿长笑脸红心跳过,但是卿长笑对她的言行举止就仿 佛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所以卿姑娘对和卿长笑的亲近完全没有半分心理负担,甚至不会因为这样的拥抱而对卿长笑产生有其他的感情。 但是卿姑娘会这么想,不代表言昭华会这么想。 比起卿姑娘主动投入卿长笑的怀里,他刚刚的主动似乎就有些弱掉了,虽然卿长笑是长辈的身份,但是谁让对方那么年轻,和卿姑娘站在一起完全就是所谓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哼! 言昭华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趁早和阿宁成亲,然后带着阿宁离卿长笑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题外话------ 咩哈哈哈—— 以为男二出场了的妹子是不是很失望?! 其实在二轩看来,想要当男二的必须符合几个特点,比如会让卿姑娘对他有好感,比如经常在卿姑娘身边出现,比如会让卿姑娘在他和元宝之间摇摆不定,比如经常和卿姑娘有对手戏。 符合以上特点的人已经粗线了,还是两个,一号男二小叔公,二号男二兰二二。 小叔公:无忧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对我脸红心跳了,比起和言昭华去东凉,无忧最后选择了和我一起回西陵。 兰二二:对于有机会荣登男二这个宝座,老子只想对小妞说一句话——小妞虐我千百遍,我待小妞如初恋。 024 言老爹的真爱是谁? 既然言昭华一行人已经抵达了井岗寨,那么自然也不可能刚来就要走的了,于是一行人便在井岗寨留了来了。 日晚时分,聚义堂内宽敞通亮,灯火通明。 “吃饭前,我有事要说一说。”大当家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将手中的筷子放,抬头看向大当家,一副聆听训导的模样。 那副乖巧的模样和他们那凶神恶煞的锃亮大光头显然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此情此景,莫名其妙的让卿姑娘和兰怀瑾等人想笑。 众人以为大当家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哪知见众人安静来,大当家便哈哈大笑起来:“别紧张,就是跟大伙儿宣布件喜事儿,我外孙找着心仪的姑娘了。” 众人囧囧:“……” 大当家您有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严肃的时候说这么不严肃的话吗? “今天,我季大德就在这儿把话放了,小丫头是我外孙的人,谁要是不知死活的想要撬墙角的话,那就别怪我外孙手狠了。” 大当家的话音刚落,面的光头大汉们就不愿了,特别是那些青年的小伙儿:“大当家,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不干逼良为娼的事儿的。” “就是!您不能因为您是大当家,您外孙就有特权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咱们兄弟们对阿宁姑娘那也是欢喜得紧啊!” ………… “你们这帮滚犊子!”大当家啐了他们一声,“还逼良为娼,黑狍子你不识字就别在那瞎嚷嚷。” 黑狍子摸了摸锃亮锃亮的大光头,笑嘿嘿的道:“大当家,咱们粗人不会舞文弄墨,但意思咱们还是知道的。” “黑狍子说的是,大当家,这阿宁姑娘的事儿,还得大伙各看本事。” 总的一句话,阿宁姑娘想要和大少爷一起?没关系,但是你也不能阻止咱们追求阿宁姑娘啊。 “还各看本事?”大当家被气笑了,道,“就你们这帮兔崽子,还想和我外孙比?” 底的人又在嚷嚷了,无非就是说大当家偏心,后者毫无压力的承认来了:“偏心又怎样?那可是我外孙,你们是我孙子们?喊声爷爷来听听?” 几个年轻的,脸皮厚,闻言也不害臊的笑喊了一声:“爷爷喂!” 大当家哈哈大笑,道:“喊爷爷也没用,我可没有你们这群牛鬼蛇神的孙子。” “幸好小叔公和卿小三还 没来。”兰怀瑾摸了摸巴,“要是让他两听到这帮家伙这么调侃小妞,卿小三早就亮剑出来削他们一顿了。” “至于小叔公,发火是不可能的,但是指不定不会温柔的阴了他们一把。” 这群粗糙但又直爽的光头汉子们要是对上卿长笑的话,那么指不定被卿长笑卖了上百回了还不忘回头帮他数钱呢。 “我会告诉爹爹,你背后说他的坏话的。”父控的卿九在一边瞪着大眼睛看了一眼兰怀瑾,然后板着张包子脸一脸认真地道。 兰怀瑾:“……”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间谍在这儿的? “昭华,你就不怕?”兰怀瑾默默地自个儿转移了话题,让一边的卿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的,“兰二二,没人和你一唱一和是不是好痛苦?” 兰怀瑾抛了一个小眼神儿给卿姑娘,颇有几分哀怨:“老子知道你又想虐老子了。” 要是他和卿姑娘一唱一和的话,没准不会被她虐个千百遍。 卿姑娘笑着摊了摊手,却没有否认,唔,兰二二智商见长,不好玩! “怕什么?”言昭华待他们说完之后才开口问道,神色淡漠得仿佛没把光头汉子们的话当做一回事。 “你刚刚没听到他们的话吗?”兰怀瑾指了指底一帮光头汉子们,“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难保有一天小妞不会一时之间抽了风被迷了眼,到时候你找谁哭去?” 言昭华扫了底的一帮光头汉子们,唇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会担心有一天你的智商被猪超越吗?” “废话,当然不担心了,老子的智商可比……”兰怀瑾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昭华便道,“那就是了。” 兰怀瑾:“……” 反应过来之后的兰怀瑾大怒:“为什么老子要担心有一天老子的智商会被猪超越?而且为什么要拿猪和老子比?” 卿姑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敢情你的意思是说跟你比,是猪吃亏?” 兰怀瑾又是一愣,擦!老子把位置调错了:“是为什么要拿老子和猪比?” 言昭华凉凉的扫了兰怀瑾一眼,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毒舌的话:“凭你刚刚的反应。” 兰怀瑾吐血:“……” 这话题转得……好失败,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贿赂卿九不要让他告诉小叔公好呢。 一旁的大当家听 着自家外孙把自己寨子里的弟兄们和猪相提并论,虽然觉得有几分别扭,但是一看到自家外孙的风华隽秀,底那帮弟兄们确实是难登大雅之堂啊。 话虽难听,但话粗理不粗。 孙控的大当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言昭华的这般比喻了,看得一边的卿姑娘满头黑线,话说言昭华这么傲娇毒舌的性子,其实也是大当家和言老爹他们给宠出来的吧? 不多时,卿长笑和卿君炙两人也到了,底那帮光头大汉们也没有再拿卿姑娘打趣儿,所以倒是相安无事的。 “来来来,大……卿先生坐这儿。”言老爹一看到卿长笑的时候眼睛噔的一声亮了起来,要不是猛然想起这儿还有大当家他们在的话,恐怕那声大官人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喊了出来了。 卿姑娘等人囧囧,所以说吧,习惯成自然,平日里喊多了,重要时刻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儿。 虽然卿长笑年纪是轻,但是长辈的身份摆在那儿,按理来说言老爹还得恭敬的喊他一声叔,辈分与大当家平辈,但是平日里卿长笑也不是个多在乎规矩的,称呼左右也不过只是个称呼,所以倒也没有规定对方必须如何称呼自己。 言老爹对于那一声卿叔是怎么也喊不口的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喊一声卿先生,既不让自己别扭,也不会落得一个没规矩的名头。 “这位是?”大当家先前只顾着和自己的乖外孙联络联络感情,倒是没有多在意卿长笑,只当他是言昭华他们随行的人,可是在院子里瞧见卿姑娘和卿长笑的亲近,再加上两人站在一起模样相似得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只是卿长笑看着年轻,所以大当家一时之间吃不准他和卿姑娘之间的关系。 “岳父,这位卿先生便是阿宁的小叔公。”言衡在大当家面前倒是表现得十分的正经,要不是这样的话,指不定大当家还会多担心他们一家人都教坏了元宝呢。 大当家听到卿长笑的身份倒是一愣,这么年轻的小叔公,可不常见啊,不过惊讶倒是惊讶,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朝着卿长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小丫头的长辈,季某人眼拙了,还望卿先生莫要见怪。” 卿长笑朝着大当家还了礼,然后温和的笑道:“大当家客气了,无忧这两天打搅大当家了,长笑敬大当家一杯,感谢大当家两日来对无忧的照顾。” “诶,不用不用!卿先生可真客气。”大当家摸了摸胡子,朝着卿长笑也敬了 酒,心里感叹道,这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的,瞧瞧这言行举止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好看。 倒不是大当家有门当户对的观念,否则的话以前不论是他还是言衡他们也不会逮着哪个姑娘就拉到言昭华的面前给他介绍,言老爹当初也不会将七两银子买来的卿姑娘送到言昭华的身边—— 得知言昭华有了心仪的姑娘,大当家他们自然是高兴的了,而且还是个长得好看,家世不错的姑娘,那就是顶好的了。 在大当家的心目中,自家外孙可真真是顶好顶好的,他们希望能够配得上他的姑娘,不是独一无二的,也至少是万里挑一的。 如今瞧见了,倒是越发的开怀了。 不过大当家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自惭形秽,妄自菲薄的,他一向知道自己是粗人,倒也没有必要和卿长笑这样的世家公子多比较,而且大当家一向神经大条,弯弯拐拐的话听不出来,就是典型的那种光吃力气不动脑子的那种人。 倒是一旁的兰怀瑾等人听出了门道儿,一边暗道小叔公这手可耍得真好,亲疏有别,分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明着谢谢大当家的照顾了卿姑娘,暗里地的意思则表明了卿姑娘是他们卿家的人,虽说言昭华此次去西陵是为了见家长,但是结果如何还是未知的。 卿长笑此时就是表了个态,他暂时没打算将卿姑娘和言昭华栓在一起。 一边又暗暗无语大当家的智商,就这么浅显的话还听不出意思来,还一个劲儿的认定了卿长笑是个有身份却没架子的好相处之人。 所以说兰怀瑾认为他们会被小叔公很温柔的阴了一把还不忘感谢他这事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言,他是不是你的奸夫?”季明月好奇的凑到言衡的耳边低声问道,边说眼珠子还很好奇的盯着卿长笑看。 在场的不少都是有内力之人,对于季明月的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自己的耳朵里的了,卿长笑握住杯子的手一顿,继而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的该干嘛就干嘛。 反倒是卿姑娘和兰怀瑾等人满头黑线,这话真的是一个夫人该对自己的夫君说的吗?而且你夫君有了奸夫,为什么你还一副很激动很兴奋的样子? 言衡满头黑线:“明月,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季明月微微瞪圆了眼睛,“不是的话你刚刚干嘛那么狗腿?” 闻言,言衡是一脸无语,反倒是 一边的兰怀瑾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得不说,季明月说的还真准啊,平日里言老爹对小叔公的时候可不就是用狗腿这两个字完全可以表达出来么? 瞧瞧言老爹对待卿长笑和季明月的态度,兰怀瑾他们也很怀疑到底谁才是言老爹的真爱! 卿姑娘看了一眼一脸无语的言老爹,再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小叔公,一个诡异的想法莫名其妙的就涌现在脑海里面—— 擦! 言老爹该不会真的对小叔公有非分之想吧? 比起大变态,卿姑娘的脑补功力也绝对毫不逊色的! 言昭华一行人没有在井岗寨逗留很久便要离开了,其实若不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言昭华早就当天就离开了,哪会还逗留了一个晚上? 毕竟现在对于言昭华来说,连东凉皇的事儿都必须得放到一边,先到西陵瞧见他的未来岳父,和阿宁的婚事定来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小言啊,时间还早着呢,要不再留来住多几天?” 大当家看着自家外孙就要走了,那可真真是一脸的舍不得啊,虽说没有什么拉拉扯扯之类夸张的动作,但是瞧瞧那大当家一把年纪了还硬是挤出一副哀怨的眼神—— 卿姑娘直接躲在卿长笑的身后快要笑趴了! 不仅是大当家,就连季明月也是一副哀怨又委屈的模样,言昭华决定了的事很少会改变主意,除非是遇到了卿姑娘,否则的话连亲娘也没有面子给。 “小言啊!你真的忍心让人家不跟着你一起去吗?”季明月原本就是个二货,扮起委屈小媳妇的形象那是一个信手拈来,那抽抽噎噎的模样瞧这就让人不忍心,偏偏自家儿子是个面冷心冷的,愣是没把季明月的委屈放在眼里,“外公与娘许久未见,娘还是待在寨子里孝顺孝顺外公吧。” 言昭华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季明月是个闲不住的主儿,都说三岁定八十,小时候就是通山跑,长大了,成亲了,当娘了,性子也没有改变。 出嫁前,家中父兄宠着,出嫁后,家中夫儿让着,没有经历过什么糟心事儿的季明月倒是由始至终的贯彻了二货是如何一二到底的性子。 不过大家都很清楚,有言老爹这么一个夫君,想要变正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题外话------ 我会告诉你们我们这边又暴雨,全部听课了咩? 好想shi,这雨季神马时候才会过去—— 唉,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总感觉言老爹和小叔公才是一对的囧! 就“谁才是言老爹的真爱”这个问题做了几个市场调查—— 卿姑娘(╰_╯):二货!放开小叔公!让我来! 卿君炙(╰_╯):敢占小叔公的便宜?快滚! 卿九o(╯□╰)o: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娘,我会有童年阴影的! 兰二二⊙︿⊙:其实老子是被他们拉来充数的! …… 以是对当事人进行采访—— 小叔公(c9□c9):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一个二货? 言老爹~/(tot)/~:嘤嘤嘤大官人你真的忘记了大明湖畔的嫂嫂了是不是? 春花(≧▽≦)/:其实我可以退出让你们凑一对的! ——采访完毕! 025 你们懂得,戳吧! 言昭华这话可是说到大当家的心坎儿里头去了,打小他就宠着这么个女儿,可惜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别说什么承欢膝了,就连偶尔见她一面都难。 只是想女儿归想女儿,大当家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心里面惦记着,嘴上却不说,只是像大当家这样的人,哪怕是不说出口,旁人单单是看他的脸色和表情就可以看出个一二来,更别说是言昭华他们了。 “不要哇!”季明月一脸痛彻心扉的看向言昭华,“难道小言你真的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吗?难道小言你真的忍心和为娘分离这么久吗?”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言你确定这么久不见我不会想为娘吗?” 众人满头黑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你这么用的好吗? 寨子里的光头汉子们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和无语的地方,不是他们听不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而是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季明月的抽风行为了。 “不会!”言昭华倒是回答得干脆,打从懂事开始他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等到言衡和季明月被东凉皇派到了宜州之后,言昭华独自一人留在京城当他的质子世子,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不习惯也早就习惯了。 更何况言昭华的性子也不是会很粘人的,而且对于面冷心冷的他来说,如果季明月他们不是他的亲人,且真心待他,哪怕是亲生父母,言昭华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说他冷血无情也好,说他天性凉薄也好,他的性子就是这般,改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让其他人适应他。 不过好在言老爹和春花也不是特别在乎规矩的人,而且反正他们也是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的,所以倒没有人不适应言昭华的天性凉薄。 “嘤嘤嘤……”季明月掩面抽泣,不过众人瞧着便知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指不定眼泪还挤不出一滴来呢。 见言昭华这边行不通,季明月就将注意力放到了言衡的身上,可惜后者朝她摊了摊手,显然就是一副做不了主的模样! 别说什么别人家都是父亲是一家之主的,在他们这儿可行不通,元宝儿子不想干的事儿,别说他这个当爹的了,就算是他爹的爹也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小言说得对,春花你就留在寨子里吧。”大当家听到言昭华让季明月留在寨子里孝顺他,心底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笑呵呵的直接把立场搬到了言昭华这边,心里想的是—— 真不愧 是我的外孙啊,就知道心疼外公没有机会承欢膝! 兰怀瑾等人默默无语,一时之间还真吃不准大当家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听出来,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也挺同情季明月的。 儿子硬心肠,夫君不顶用,自家老爹还是个专门给自己拆台的! 所以不能怪季明月用尽办法也没能让言昭华回心转意,把她也一同带去西陵。 听到大当家的话,季明月是真的好想哭了:“爹!我叫明月!是明月啊!” 众人囧囧:“……” 所以三当家你是完全把重点弄错了是不是? 比起可以和你元宝儿子一起去西陵,更重要的是你叫明月而不是春花是不是? 最终季明月还是没能跟着言昭华他们一行人去西陵,不过临走前季明月还是成功的恶寒了众人一把。 众人架不住季明月的热情,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们面前表演一番十八相送! “小言!”季明月抽抽噎噎的看着言昭华,“到了西陵见到家长记得把礼貌放好一点,别忘了你是去娶人家女儿不是嫁过去的。” 言昭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即便是不用季明月说,言昭华也是知道的。 毕竟言乾等人自知此番见家长是言昭华的头等大事,于是该有的礼节,该到的诚意,他们全都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了言昭华。 当然,至于言昭华领会了多少,那么就是他的事情了。 “当然,要是谈不拢的话直接把阿宁抢回来就是了,反正我们不会介意的!”季明月话音刚落,众人全是满头黑线—— 话说你当着卿姑娘和卿长笑等人面前这么直白的说出口,真的好吗? 卿姑娘更是哭笑不得,之前季明月和大当家两人在讨论干脆把她掳回去成亲这事儿她已经听过一遍了,倒没有想到三当家竟然会在小叔公面前又再说了一遍。 “大言!”季明月叮嘱了言昭华一番之后又看向言老爹,“虽然你的年纪比卿先生大,老牛吃嫩草也是遭人唾弃的,但是你要是不手的话,迟早被人手了,所以即便是被人唾弃,你也还是手吧!” 言老爹囧囧:“……” “人家都说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么多年我操心你们两个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你们也让我省省心吧!”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倒是言老爹和言昭华两人无语的抽搐 了一嘴角,这些年到底是谁为谁操心,谁让谁不省心啊? “好了。”大当家大手一挥,直接拦住了季明月还想继续说去的冲动,大发慈悲的放言昭华一行人走了。 后面几天在回西陵的路上都相安无事,这日,他们即将抵达西陵。 今日天气正好,虽有阳光却不炎热,所以众人选择了骑马,卿姑娘主动的和言昭华提起东凉皇的暗杀的事儿:“郎五他们那边有消息传来了吗?” 言昭华抬眸看了卿姑娘一眼,继而扭动了脑袋看了一眼前边被言老爹缠着的卿长笑以及和兰怀瑾他们谈笑风生的卿君炙,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卿姑娘一头雾水:“?” 不待她想明白,只觉得腰间一紧,言昭华已经从他的马背上来到了她的身后,手臂犹如铁钳一般,将她紧搂在怀里,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卿姑娘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一声低低的惊呼声却很快地被他用大手捂住了嘴巴,瞬间淹没在喉咙里边儿了。 言昭华靠近卿姑娘,声音清醇透着几分得逞后的笑意:“不要叫,会被小叔公听到。” 卿姑娘的脸倏地一子就热了起来,言昭华与她靠得极近,那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后面的颤栗感让她的心跳突突的加快。 言昭华见卿姑娘不再反抗(?)了,便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依旧将她搂在怀中。 言乾和言巽等人瞧见言昭华的举动,先是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爷您再心急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吧? 想是这么想,但是言乾和言巽等人还是很尽职的骑马到言昭华他们的前面,一方面是避开一直盯着主子和阿宁姑娘秀恩爱,一方面—— 他们还要给主子打掩护! 言乾和言天对视了一眼,以前训练的时候没说过有这么一项,在主子泡妞的时候,他们必须打掩护啊! 对于言乾等人的识趣,言昭华表示很满意! “阿宁。”言昭华低低的喟叹一声,轻轻的吻上了卿姑娘的耳朵,“我好想你。” 这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抵达西陵了,所以卿长笑和卿君炙看得卿姑娘愈发的紧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话,言昭华少不得要和卿姑娘亲亲热热,甚至动手动脚的,可是现在有卿长笑他们两人盯着,别说动手动脚了,就连稍微靠近一些,卿长笑和卿君炙两人就像是护犊子似的站了出 来。 卿君炙还好,那笨拙的护犊子方式并未让言昭华放在眼里,真正高明的就是卿长笑了—— 他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朝着卿姑娘喊了一声无忧,卿姑娘就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那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举动让言昭华一次又一次的黑脸! 可是没办法,谁让卿长笑在卿姑娘的心目中占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所以一连几日,言昭华别说和卿姑娘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了,就连说话的机会也很少。 言昭华知道,到了西陵之后,卿姑娘是一定会入住卿家的,而他的身份住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要和卿姑娘亲近的话必须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例如卿姑娘他爹。 虽然言昭华肆意妄为惯了,但是好歹也被言乾等人反复叮嘱了很多遍,不能够让未来岳父认为他对阿宁不尊敬,所以禁止一切过分的举动。 过分? 这个词语对于每个人来说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言乾等人觉得动手动脚已经算得上十分过分了,可惜言昭华却认为不做到最后一步,他还是不过分的。 所以没有详细的探讨过过分的定义在哪里的言昭华和言乾等人莫名其妙的就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囧! 被卿长笑等人提防了那么多天,如今终于逮到一个机会了,言昭华又怎么会放过? 卿姑娘只觉得耳边一阵温热,身体不自觉的一阵颤栗,以前和言昭华再亲密的举动不是没有过,只是如今卿长笑等人就在前面,而她现在却和言昭华最后边亲热,多多少少都会让卿姑娘觉得有几分禁忌之感。 就好像在偷偷摸摸的偷情似的! 偷!情! 这两个字一浮现在卿姑娘的脑海里,她就忍不住满头黑线,可是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言昭华的双手毋庸置疑的搂住了卿姑娘,甚至将吻落在了她的颈脖上,迫使她不得不仰头与他亲吻。 比起之前的每一次,他都要显得激动和深入,更加的强势,许是因为被这些天的看到吃不到所折磨到了,所以一旦有了机会,言昭华便了狠劲儿的想要将之前的全数讨回来—— 于是卿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一阵深入强势的舌吻了。 待两人分开,卿姑娘已经十分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了,气息微喘,因为卿长笑等人就在前头,言昭华再怎么不顾忌也不可能真的在这儿做 出什么过分的事儿。 卿姑娘突然无声的笑了一声,因为这两人靠得极近,所以她自然可以感受到言昭华的变化了,她一向知道这大变态经不起挑拨,所以刚刚那一吻卿姑娘虽然有些被动,但是现在言昭华却是真真的感受到什么叫自讨苦吃了。 卿姑娘回眸,朝着言昭华露出一个得意又幸灾乐祸的笑容,眉宇眼梢间的笑意是怎么样也藏不住。 言昭华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比起之前所做的一切,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吻,倒是比之前的要更加的刺激了。 “晚上我去找你?”言昭华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冲动,轻轻的吻了几卿姑娘的眼睛,鼻子,脸颊以及嘴唇,比起之前的那一吻,接来的这几个吻倒是比较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卿姑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满头黑线的看向言昭华。 擦! 这大变态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在偷情吧?还约好时间地方? “你确定你躲得过小叔公他们?”卿姑娘小声的凑近言昭华的耳边道,这些天她自然可以感受到卿长笑和卿君炙两人的刻意了,只是她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也没有拒绝。 倒不是她怕被言昭华占了什么便宜,只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情到浓时直接把言昭华给扑倒了。 这不是卿姑娘在危言耸听,之前她对言昭华不过是爱意萌动罢了,便在情不自禁的时候直接扑倒了言昭华,若不是有兰怀瑾的打断,卿姑娘很难想象接来会不会真的顺理成章的发展去了。 以前尚且如此,如今卿姑娘已经确定了她已经了言昭华了,那么这个男人便是她的了,一旦有了这样的认知,卿姑娘手很有可能会猥琐禽兽很多的了。 所以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局面,卿姑娘只好装聋扮哑的随着卿长笑和卿君炙瞎折腾了。 反正她的兽性没被挑起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也是。”言昭华点了点头,似是很同意卿姑娘的意思,确实,卿长笑的实力在他之上,言昭华想要偷偷潜入卿姑娘的子里似乎不太可能。 “?”卿姑娘微微挑起眉梢,就这么容易屈服?卿姑娘可不相信言昭华会这样。 果然,一秒言昭华便道:“那你来我这儿就可以了。” 卿长笑会防着他,却不会防着卿姑娘。 恩! 言昭华自我 肯定了一,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卿姑娘满头黑线,敢情你以为我会送上门去给你占便宜啊? “你还没有说郎五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卿姑娘没有回答言昭华,后者也不在意,见卿姑娘提回正经事了,便开口道,“很顺利,孙齐光等人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东凉皇动手了吗?”卿姑娘倒没有想到郎五其实是个易容高手,不管是被假冒的林嫣儿还是被假冒的言昭华,若不是亲眼所见,卿姑娘还真的是不敢相信世界上还真的能够易容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九天内,动了三次手。”言昭华的语气淡漠,甚至算得上是漠不关心,这样倒不是说他完全不在意郎五他们的生死,而是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平均三天一次?”卿姑娘的眉梢微挑,“你知道东凉皇这次是了血本的了?” 否则的话,卿姑娘不认为言昭华会派郎五这样的左膀右臂去做这些事儿。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在卿姑娘面前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卿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愣—— 更早之前,他已得知东凉皇在牛家村藏有私兵,意在对言衡杀手。 ——言昭华无动于衷。 继而东凉皇派他前往两淮,明着重用实则想要暗杀手。 ——言昭华无动于衷。 卿姑娘原本以为言昭华对所有的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思,容忍东凉皇的举动不过是懒得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但是卿姑娘忘了,有时候苍蝇并没有攻击性,但是不断地在你身边嗡嗡嗡还是十分扰人的,言昭华不动牛家村的私兵,不是怕了东凉皇,更不是不想和东凉皇计较,而是他在伺机而动,在最适当的时机将那些私兵利用起来。 他要的不仅仅只是狠打东凉皇一巴掌,而且还要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和她一同回西陵,派郎五等人假意失手,制造出跳崖失踪的假象,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郎五等人在遭遇三次截杀的时候却仍然没有行动。 ——言昭华不仅仅想要假借东凉皇之手制造出跳崖失踪的假象,他还要趁机让东凉皇狠狠地吐一缸血。 他知晓东凉皇在得知收复两淮的功劳全都是言昭华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会是将功劳推到孙齐光的身上,所以言昭华早他一步将消息在京城散播开去。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东凉皇原本就打算在两淮之行要了言昭华一命,如今更是狠决心,出动大手笔的暗卫,为的就是一举成功截杀言昭华。 郎五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死”,无非就是想要耗尽东凉皇的心腹。 先有私兵一事让东凉皇哑巴吃黄连,再有暗卫截杀一事损失惨重,紧接着言昭华派人将谣言散播出去…… 心中得出的最后结论让卿姑娘目瞪口呆—— 擦! 大变态竟然如此——狠? ------题外话------ ——如果没意外的,今晚还有一更,如果同学没约我出去的话八点前上传,如果我出去了的话,时间就不定了。 另外卖萌可以求到票票和收藏吗?妹子们的积极性一点都不强啊,评论区也没见几个活跃的囧! 好伤心! 026 四郎爹爹,你好 言昭华要的不仅仅是直接斩断了东凉皇的左膀右臂,甚至将他暗地里的势力横扫一空,逼得他元气大伤。 最后的大招,自然就是言昭华派人散播的谣言了,他这是光明正大的挑衅东凉皇—— 你的心血没了,心腹没了,可我还活着!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是说东凉皇的处境了。 被言昭华狠狠地阴了一把的东凉皇被接二连三的破事儿弄得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他恨不得将言昭华挫骨扬灰了。 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卿姑娘得知了言昭华的计划,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是在吃惊的同时,卿姑娘也十分的敬佩言昭华的计谋,或许算不上计谋,不过是手段罢了,不过却足以让卿姑娘得知言昭华并非像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好吧,卿姑娘承认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恩,怎么说,就是觉得像言昭华这样的人不太会动这样的脑筋,他的处事手法也应该像他的性子一般,简单粗暴!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言昭华不仅简单粗暴,而且还很腹黑阴险,这就有点颠覆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怎么?”言昭华眉梢微挑,注意到卿姑娘的表情有些惊讶,便道,“你以为我智商不够?还是……我让你看起来觉得很蠢?” 最后一个蠢字,言昭华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沉,似是透着几分不悦的前兆。 卿姑娘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作为一个拍得了一手好马屁的她来说,承认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所以卿姑娘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面前表情,努力让它看起来理所当然一点,摇了摇头:“不!我觉得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你的智商绝对和你表现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差别!” 傻子才承认言昭华的话是对的呢。 言昭华不是不知道卿姑娘在拍马屁,但是却也不客气的承认了卿姑娘的话:“恩,你说的没错。” 卿姑娘囧囧:“……” 没错?什么没错?大变态你这么自恋的承认自己很聪明真的好吗?难道真的不需要收敛一点吗? 不过这些话卿姑娘倒没有说出口,心底里却存了一份警惕的心思—— 擦! 原来大变态不仅武力值高,而且智商还不低,计谋更是使得腥风血雨的,所以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够随便得罪大变态了。 世界 上不仅仅只有小叔公会很温柔的阴别人一把的,就连大变态也不遑多让! 西陵洛阳,卿家。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卿四郎终于在家中得到了自己爱女即将抵达西陵洛阳的消息了。 “四爷,大小姐他们已经到了洛阳了。” 盈袖还没有来得及将好消息告知卿四郎,陆离已经早她一步将消息通知了卿四郎了。 盈袖一脸愕然的看向陆离:“……” 这不科学啊! 明明主子是他们家的,陆离怎么可能得到消息比他们要早? “真的?”不过卿四郎倒是没有注意到盈袖的表情,听到陆离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从得知自己的女儿没死到现在终于见面了,卿四郎的心里除了兴奋和激动之外,更多的是茫然和不安! 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因为他的疏忽大意,他让自己的女儿消失在他的身边近五年的时间,巨大的愧疚和自责将他整个人笼罩,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那么着急着想要为卿姑娘报仇。 “四爷,我想大小姐一定很想见到您。” 陆离在卿四郎的身边低声说道。 卿四郎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陆离和盈袖,然后道:“等我一。” 说罢,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子走去。 盈袖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四爷干什么?难道他不想立刻见到大小姐吗?” 他们都已经快要到家门口了啊! 陆离也不明所以,按照四爷对大小姐的重视,当听到大小姐他们快要回到卿家的消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就出去的吗? 完全弄不明白卿四郎是什么意思的陆离和盈袖两人倒也安分,乖乖的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卿四郎的不明举动盈袖暂时先放到了一边,她看向了陆离,开口问道:“喂!你怎么那么快得到消息的?” 语气里透着几分惊讶和好奇。 陆离瞥了盈袖一眼,严肃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答案,他淡淡的道:“不仅仅只有你们才有情报探子。” 怎么说四爷以前也是一代风云人物好吗?若不是他太过于放心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也不至于连大小姐当年的“死”是曲家的阴谋都不知道。 不过四爷为人仗义,那些部虽说已经大多数被那些所谓的兄弟给分割了,但是真心效忠四爷的人还有不少的,所以当知道四 爷重振旗鼓,重出江湖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投诚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内幕。 “喂!听说你们那些效忠的部都在那些人身边呆过,你确定他们真的是回来帮四爷的?”盈袖虽然说是卿长笑的人,但是因为卿姑娘的关系,所以经常充当起信使的身份。 一来二去的,有时候卿四郎和陆离商量事情的时候,也不会避开盈袖。 陆离没有看盈袖,语气淡淡的,但是却十分的坚定:“你太小看四爷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比起所谓的主仆,四爷对他们不仅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情,当年要不是因为四爷,他们早就已经死的死,残的残,否则他们也不会为了报答四爷,便假意投诚,彻查大小姐当年“死亡”的真相。 “可是人会变,月会圆,你们确保这些年他们还依旧记着四爷的恩情,指不定他们早就已经被那些人收买了。” 盈袖的担心并非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年那些人根本没有留在卿四郎的身边,而且卿四郎因为痛失爱女而倍受打击,意志消沉这件事情很容易就会让部觉得自己跟的不是一个好主子。 无疑,卿四郎因爱女的死而从此一蹶不振,这对任何不相干的人来说都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爱自己孩子的好父亲,但是绝对不会是一个理智的主子。 盈袖这话,让陆离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后者被他那漆黑的眸子这么一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干……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和你分析分析一情况而已。” “大小姐当年的死确实是让四爷大受打击,但是即便如此,四爷还是为我们准备了退路。”陆离一字一句说得非常的认真,“你们看到的,是你们认为的四爷,认定了他是个懦弱的人,便是他因为太爱大小姐也成为了被你们以为的嗤之以鼻的借口,可是实际上,当初四爷之所以会一蹶不振,放弃手中的一切权利,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全身而退。” “在四爷的势力抵达巅峰的时候,为了我们和大小姐,四爷选择了急流勇退,所以四爷在我们的心目中,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陆离没有撕心裂肺或者大吼大叫的指责她的怀疑,也没有基于证明些什么给她看,而是用最平稳的语气,将事情的真相完全的陈述出来—— 在所有人当中,一部人的人会因为卿四郎为卿姑娘所做的事情感动,但是更多的人会对他十分的失 望和嘲讽,亲生骨肉固然重要,但是一个男人因为一个挫折就从此一蹶不振的话,那么他对他女儿的父爱再伟大,也只是一个懦夫,因为他不仅没有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反倒是从此消沉去,让他女儿的死变得不明不白。 卿四郎算不上一个枭雄,甚至连个英雄也算不上,他之前所有的成就都会因为他的消极消沉而一败涂地。 可是如今陆离却告诉她,卿四郎不是懦夫,女儿的死固然让他伤心,却不足以让他一蹶不振,但是他却不能够拿自己部的生命做垫脚石,为了昔日为他效力的部的命,他选择了放弃一切的权力,甚至成为别人口中嘲讽的懦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懦夫? 现在盈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卿四郎这些年为什么会一直沉浸在自责和愧疚当中了,不仅仅是因为他错信别人和疏忽大意让曲家的人有了钻空子的机会,更多的是因为他为了一众部的安全,而放弃了为自己女儿报仇的机会。 他连累女儿致死,却无法为她报仇,如此沉重的愧疚和自责如何能不将他整个人压垮? 外人的不解和嘲讽在这些愧疚和自责面前早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盈袖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为自己之前的不理解,也为卿四郎那种深沉的大爱。 陆离见状,也没有说什么,收回视线便安静的站在那儿。 若不是因为盈袖是卿长笑的人,陆离也不会说这么多的解释给她听。 不多时,卿四郎便从子里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套深色的锦袍,愈发的衬得他身形修长,之前那种病态的惨白已经消失不见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孱弱,但是却不会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 “我们走吧。”卿四郎来到陆离和盈袖身边的时候开口道,声音透着几分紧张和克制的愉悦,率先走出了院子,陆离和盈袖紧跟其后。 盈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卿四郎的背影,想起刚刚陆离所说的话,再看到他身上特地为卿姑娘换上的新衣裳,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感动。 因为女儿的死,他自责愧疚的折磨了自己近五年的时间,如今为了和女儿见面,甚至特地的换上了新衣裳,整理了仪容,他甚至紧张得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反倒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去和家长道歉的孩子。 她想,或许陆离说得对,这样的四爷,确实是不容易遭到部的背叛。 卿姑娘从马车上来,看着那城门上那“洛阳城”三个字,心中的 情绪万千—— 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才对,可是这里,却也是她的家,矛盾犹豫的心理让她忽然喟叹了一声:“终于……回来了!” 原本卿姑娘想说的是,终于到了,可是在那个关口,她却想到了小叔公,想到了大熊哥哥,想到了小叔叔,想到了她那素未谋面却因为她的死而自我折磨的……父亲。 如果他们真如她所期待的那般,那么从今往后,西陵洛阳便是她的家了。 卿姑娘虽然自由散漫惯了,但是不代表她不期待自己也有一个温馨的家的。 “是啊,终于回来了。”卿君炙脸上有着轻松的笑容,看向卿姑娘,“阿宁,我们回家了。” 卿姑娘笑笑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怎么办?兵分两路?”兰怀瑾看向言昭华和卿长笑。 毕竟他们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不少的行李,要是直接跟着卿姑娘他们回去的话,倒是有些奇怪了。 言昭华看了一眼卿长笑,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言昭华很冷静的道:“我们去客栈。” 卿姑娘没有开口,虽然说她是回家了,但是卿家什么情况她根本不清楚好吗?贸然带一大堆人去卿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还没入住就把自己当卿家的主人了呢。 所以对于言昭华的话,她表示很赞同,同时也对言昭华投去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目光,算是谢谢他那么为自己着想。 可是不得不说,这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言昭华之所以没跟着卿姑娘一起回卿家,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家长…… 当然,这个美丽的误会言昭华是不会和卿姑娘说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卿姑娘刚刚那算得上是温柔的目光。 正当卿姑娘他们一行人要和言昭华他们分道而行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无忧!” 卿姑娘的身子一怔,抬眸望去,只见一个清隽男子站在她不远处—— ------题外话------ 原本打算加起来一万的,结果时间不够,我要去看快乐大本营了,所以—— 妹子们将就着看吧! 刚登录,一看收藏,没涨还掉了!? 擦! 这个世界把我深深伤害了,感觉不会再爱了,我那脆弱的小心灵,你们看着办吧! 本书 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27 卿姑娘回家了 许是有人认出了卿长笑等人的身份,所以愈发自觉地离他们这边儿远远的,一子他们这边显得十分宽敞。 一道挺拔修长的男子身影朝着她大步走来,他面容清隽,虽然肤色苍白得显得几分孱弱,但是那眉宇眼梢间的寒霜却让他好似山巅上的一捧终年不化玉雪。 是的,玉雪并非冰雪,只因他那冷峻不似冰那般的锐利,反倒是透着几分世家公子的尊贵无双,哪怕一蹶不振多年,卿四郎的举手投足之间仍然抹不去那份波澜不惊的沉着。 卿四郎看着卿姑娘的眸子愈发的明亮,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是无法伪装的,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的脚步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卿姑娘的一米外,那抬起的脚似是再也踏不去一般。 有时候所谓的血脉相亲,骨肉天性便是这般微妙和神奇的,明明距离当年小无忧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卿姑娘的五官也有了不少的变化,可是卿四郎却能够在第一时间,第一眼便将她认出来。 说实在话,如果说卿姑娘看到卿四郎会很多激动那么肯定是在装b,虽然上辈子她从未感受过什么父爱,但是她所接触到的东西并非一般小孩子所接触的,所以不存在什么看到别的小孩子有爸爸妈妈疼她没有,所以很期待有一个爸爸妈妈。 打小开始,卿姑娘只有一个期待,那就是少些任务!少些任务!当然,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多点休息时间! 国安部里面的妹子汉子们和她一样,同样是打小就没爹没娘的,没有比较,就没有什么好羡慕嫉妒恨的了。 别的小孩在羡慕嫉妒恨同龄的孩子拥有比他们多玩具的时候,他们只会羡慕嫉妒恨自己的队友比自己多了什么武器。 当然,在他们的眼里,武器就相当于其他小孩子眼中的玩具了。 卿四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卿姑娘,记忆中还爱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女儿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了,卿四郎的心里说不出是感慨还是心酸,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卿四郎没有忘记卿长笑告诉他的事,他的小无忧失忆了,对于他这个父亲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他不知道他若是告诉卿姑娘他就是她的父亲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 卿姑娘轻轻眨了眨眸子,眉眼弯弯的朝着卿四郎笑道:“你是我父亲吗?” 卿四郎愣了一,然后忙不地的点头:“是,无忧,我是。” 那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怕吃了半秒,卿姑娘就会不认他这个父亲似的,看得卿四郎身后的陆离和盈袖两人嘴角抽搐了一—— 四爷!虽然知道您想念大小姐,但是这么没出息的举动不要做不出来好吗? 一边看热闹的兰怀瑾等人表示—— 这他娘的实在是太平静了好吗?还有卿姑娘你现在是在认亲好吗?他是你亲爹好吗?说好的激动兴奋难以遏制的恸哭呢? 这认亲的戏码看得旁观者的他们非常的不过瘾好吗? “爹!” 卿姑娘眉眼一弯,笑容更加的乖巧甜美了,用温软的嗓音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卿四郎,后者别提有多高兴了。 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似的,卿四郎上前两步就直接把卿姑娘抱在怀里:“无忧!爹爹的无忧,你终于回来了。” 兰怀瑾等人眼睛一亮:很好!**终于来了! 被卿四郎抱在怀里的卿姑娘一愣,随即轻笑一声,伸手回抱住卿四郎。 她确实是听说过卿四郎有多宠爱她的女儿,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大庭广众之,卿四郎一个铮铮男儿竟然会为自己的女儿表现出如此失控的情绪和举动。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的,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卿姑娘就已经完全接受了卿四郎是自己父亲的事儿,甚至对卿四郎非常的有好感—— 有这个一个父亲,想必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卿姑娘心情很好的想到。 言昭华看了一眼抱着卿姑娘的卿四郎,心里想着他是阿宁的父亲……阿宁是他的女儿……恩,这么一想,心里面就平衡了很多了—— 才怪呢! 言昭华咬牙切齿的想到,这卿家搞的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那么多都是公的?难道堂堂一个卿家,还没几个女人吗? 先是卿长笑,卿君炙和卿九,再来阿宁的父亲,然后呢?阿宁的那些哥哥弟弟,叔叔伯伯吗? 一想到这里,言昭华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 可是现在哪怕他再吃醋,也不可能上前就把卿姑娘拉回来,谁让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论身份来说,他们比他更有资格抱卿姑娘。 和言昭华一样,一旁看热闹的兰怀瑾等人也不开心了,不过他们不开心的点和言昭华不一样—— 他们一直期待着一出狗血又 感人肺腑的认亲戏好吗? “好了。”看着卿姑娘和卿四郎相认得差不多了,卿长笑作为长辈的便开口了,“有什么话回到家里再说吧。” “是,小叔。”卿四郎的年纪比卿长笑要大,可惜这辈分儿摆在那儿,比卿长笑大多少他都是要喊卿长笑一声叔叔的。 “元宝,你们走吧,我跟着大官人就是了。”言老爹完全没有要跟着言昭华他们离开的意思,紧跟在卿长笑的身边,一副死跟到底的模样。 兰怀瑾等人囧囧:“……” 话说言老爹你确定你是来帮大变态的,不是来害他的吗? 卿四郎和陆离有些惊讶的看着黏在卿长笑身边的言衡,这是……? 盈袖更是目瞪口呆,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看着卿长笑便道:“主子,这是您带回来的……男夫人?” 噗嗤一声! 连卿姑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倒不是他们没有尊老,只是这言老爹实在是太没有长辈样儿了,端不起架子他们也尊不起来啊。 卿长笑抬眸看了一眼言老爹,后者不管不顾的叫道:“大官人,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额,这个错了,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认了,你可不能丢我不管啊!” 卿姑娘囧囧,话说言老爹你这么黏着我小叔公,难不成我小叔公真的是你的真爱吗?你想跟着我的小叔公回去,该不会是想和小叔公的夫人争宠吧? 卿长笑的嘴角抽搐了一,脸上挂着的一层不变的温和笑容也僵住了。 要不是卿长笑的修养好的话,额角的青筋早就被言老爹气得突突直跳了。 “算了。”卿长笑幽幽的叹了口气,“回吧。” 否则的话也不知道言衡会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卿长笑的妥协让盈袖更是大吃一惊,于是看向言老爹的眼神愈发的古怪了。 卿长笑等人和言昭华等人分道而行,因为卿四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卿姑娘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言昭华他们。 当卿姑娘一行人来到卿家的时候,卿家大门口早已经有人在哪儿等着了,见到卿长笑时眼睛一亮,那人上前就对着卿长笑道:“主子,您可回来啦?老太爷早就在里盼着您带大小姐过去给他瞧瞧呢。” 卿长笑的眸光微闪,此次带无忧回西陵,他可是 除了小四之外没有通知别人的,哪知道父亲竟然如此神通广大,连这些事儿都知晓了。 “我知道了。”卿长笑点了点头,心底里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脸上却不显半分。 跟在卿长笑身后的卿四郎和盈袖等人也是有几分惊讶,不知道这老太爷打着什么主意。 “四爷,九爷,三少爷,大小姐。” 那人见到卿四郎等人也喊了一声,这里除了盈袖之外,就只剩卿姑娘一个姑娘家了,而且卿姑娘那和卿长笑、卿四郎相似的五官更是容易让人确定她的身份。 “无忧,这位是我们卿家的管家,你喊他古叔就可以了,以后在府中有什么需要的,可是找古叔。”卿长笑对着卿姑娘道。 卿姑娘点了点头,朝着古叔笑了笑,喊道:“古叔好。” “大小姐好!大小姐好!”古叔对着卿姑娘露出一个颇为和蔼的笑容,然后便领着卿长笑等人去老太爷那儿了。 卿长笑看着安静的卿家,扫了一眼身边的古叔:“古叔,今日府中为何如此安静?” 若是换做寻常,哪怕没有几房的夫人出来走动走动,也有不少的人,可是如今却安安静静的,偌大的卿家就像是没有了人似的。 “今日府中的老爷夫人少爷们都让老太爷请出去了。”古叔倒是没有隐瞒,不过这一声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知道老太爷的脾气,这说是请,怕是直接把人给赶出去的吧?如此举动…… 卿四郎和卿君炙他们似乎猜到了老太爷的意思了。 不仅是卿四郎他们猜到了老太爷的意思,卿姑娘似乎也有几分头绪,不过她没有接触过这位老太爷,也不知道他对原主的感情是怎么样的,所以一时之间倒没有轻易的结论。 一行人安安静静的跟着古叔来到了内宅,卿姑娘等人便看到了坐在上位的一个年纪不小,精神却很好的老人家,此时他正闭着眼睛坐在那儿,神色祥和,仿若慈悲为怀的大师。 “父亲。” “祖父。” “太爷爷。” 卿长笑和卿四郎、卿九以及卿君炙四人朝着老太爷弯了弯腰,打过招呼之后卿长笑便道,“父亲,长笑离家多时,不知父亲身体可好?” 老太爷睁开眼,哪怕已经上了年纪了,却依旧眉目清明,他朝着卿长笑点了点头,笑道:“很好,若是你能让我为你少 操点心的话,那就更好了。” 咦? 小叔公也有让人操心的时候? 卿姑娘颇有几分惊奇的看向卿长笑,在她的心目中,小叔公一直都是一个只会操心别人不会让人操心的男神呢。 “咳!”许是卿姑娘的目光过于灼热,所以一向淡定的卿长笑也忍不住生出了几丝尴尬。 老太爷收回放在卿长笑身上的视线,算是放过他了,毕竟卿长笑可是这卿家的主子,哪怕他这个当父亲的想要操心,教训几句,也没必要在晚辈面前说。 “看来恢复得不错。”老太爷将视线落在了卿四郎的身上,看到他的气色不像是以前那般了无生气,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当我们卿家儿郎,就该这个样子。” 对于这个出色却固执的孙儿,老太爷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甚至连打也没少手,可惜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当卿四郎一子像是恢复了生气一般,老太爷便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了,便让人一查,哪知道就查出了不少的事情。 “这些年让祖父为四郎操心,是四郎的不孝,今后定不会再让祖父失望。”卿四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伤到家人的心,但是那时候他根本没办法面对自己的愧疚。 不过还好,如今无忧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九,君炙。”面对这两个晚辈,老太爷显然是和蔼了很多,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笑容,“你们两个……算了,今晚来书房找我吧。” 老太爷的话音刚落,卿君炙和卿九两人的表情顿时间一垮,那哭丧着脸的表情让老太爷瞪了他们一眼,原本什么和蔼的笑容完全荡然无存,气呼呼道:“识趣的你们就自个儿过来,别让我亲自去逮人,否则的话……哼哼!” “是,祖父(太爷爷)。”卿九和卿君炙两人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显然对于和老太爷一起谈话可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而且否则什么,老太爷没说,但是卿九和卿君炙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最后,老太爷才把视线落在了卿姑娘的身上,瞧着她那比起卿四郎更加肖像卿长笑的脸,淡淡的笑道:“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长笑的孩子呢。” 卿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老太爷,很礼貌的朝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俏模样煞是讨人喜欢。 老太爷瞧见卿姑娘的笑容,哈哈大笑一 声:“哈哈哈哈!好好好,是个有灵气的孩子!” 卿姑娘笑得愈发的高兴了,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接这句赞美:“谢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哪怕是猥琐,她也是猥琐得很有灵气的! 见卿姑娘这么禁夸,老太爷笑得更加乐呵了。 “父亲,她就是无忧。”卿长笑微微有些无语,看父亲的样子,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无忧的身份,可是偏偏不愿意先开口捅破,无奈,卿长笑只能够亲自介绍卿姑娘了。 “哦?”老太爷虽然收敛了笑意,但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温和的,“我觉得无忧那小丫头已经不在很多年了。” 卿九和卿君炙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老太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卿君炙性情较为冲动,一个念头刚在大脑里面闪过,他就忍不住开口了:“太爷爷,难道您要把无忧送回给曲家吗?她真的是无忧啊!” 卿君炙的话音刚落,原本还保持着温和神情的老太爷顿时间化身喷火龙,怒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把无忧送回去曲家那群贱人了?” 擦! 自家的三曾孙还真的是脑子不行啊?! 见老太爷动怒了,卿长笑却忍不住笑了,父亲原本是想要装一,哪知道君炙竟然这么不识趣,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偏偏父亲还不是个好脾气的。 “不是就好。” 卿君炙放心的点了点头,一副幸好太爷爷您没有把无忧送回去这样我就放心了的样子,看得老太爷又是一阵满头黑线。 你说这三曾孙聪明吧,偏偏性子冲动容易鲁莽做事,可你说他笨吧,偏偏有时候又精得跟什么似的。 最后老太爷也只能够用大智若愚来形容卿君炙了。 “无忧,来,喊一声太爷爷。”卿四郎间接地知道了老太爷的意思,当即很高兴的将卿姑娘带到老太爷的面前。 老太爷看了一眼子里的小子们,心想也不能让他再多装一,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也没有拒绝卿四郎的话,反倒是将目光放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卿姑娘轻轻眨了眨眼睛,脆生生的朝着老太爷喊道:“太爷爷好!” “好好好!” 精神十分好的老太爷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有怀疑卿姑娘的身份,一是因为她的样子,二是因为他相信卿长笑的能力。 “父亲,既然无忧回来了,那么我们尽快设宴,将无忧没死的消息传出去吧。”卿长笑开口对老太爷道,后者摆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随你随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卿长笑的嘴角抽搐了一,明明是父亲将府中的人都赶走,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卿家肯定有事发生了,间接性的算是公布天,卿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可是现在竟然摆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要不是他是父亲的话,卿长笑真的很想说一句—— 您真能装! 古叔忽然走了进来道:“四爷,静姝小姐给您熬的药送来了。” 一瞬间,内宅的众人安静了来,卿姑娘眉梢微挑—— 静姝小姐? 028 不作死就不会死 卿四郎一愣,这段时间因为无忧的事情,他基本上很少理会其他的事情,若不是今天有人提起秦静姝的话,他倒是忘记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养女了,甚至连那日对陆离所说的“临终之言”让卿长笑将秦静姝的名字记入族谱的事儿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卿四郎的眸色微微一沉,却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有几分高兴地朝着卿姑娘笑了笑,道:“无忧,你的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吧,要是不喜欢的话再让人去换。” “好啊,爹爹。”卿姑娘点了点头,虽然很好奇那位静姝小姐是谁,但是见他们没有要开口介绍的意思,卿姑娘也没有勉强。 卿四郎带着卿姑娘一起去看他让人准备好的子,卿九和卿君炙两人是闲不住的,也一同跟了上去,一时间内宅只剩卿长笑,老太爷和古叔。 古叔将询问的目光放到了卿长笑的身上,虽说他以前跟的是老太爷,但是如今卿长笑才是他的主子,古叔自然清楚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了。 老太爷对于古叔的态度十分的满意,这个卿家已经交到了他儿子的手上,那么底的人就应该认清楚谁才是他们的主子,说到底,他已经老了,这天迟早是他们那帮年轻的。 卿长笑看向古叔,问道:“不是说府里的人都请出去了吗?” 虽说他不认为这个秦静姝是个好心眼儿的,但是这几年也没见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所以卿长笑也没有理会她,卿家这么大,多一双筷子不算是什么事。 可是今日这出,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为之的? “确实都请出去了,今日来送药的是静姝小姐身边的侍女翠儿,据她所说四爷的药不能停,所以她听说四爷在这儿,便送来了。” 古叔很老实的说道。 卿长笑的眸子微微眯起,点了点头便道:“好了,没事了,古叔你先去吧。” “是,主子。”古叔朝着卿长笑点了点头,便退了去。 待古叔离开之后,卿长笑便回头看向老太爷,然后道:“我想今天等他们回来便告诉他们无忧没死的消息,至于宴会便找个适当的时机再摆,父亲您觉得如何?” 老太爷点了点头,道:“怎么说都是咱们卿家的大小姐,这排场有多大就弄多大。” 卿长笑的眸光微闪,然后道:“父亲,关于无忧的事情,我想和您谈一谈。” 老太爷神色一顿,随即摆了 摆手,对卿长笑道:“当初我把这个家交到你的手上便已经打算不再管事儿了,只是我老了,还是希望一家人可以和和气气,家和万事兴的。” 卿长笑微微垂了眸子,问道:“父亲是想息事宁人?” 老太爷微微的叹了口气,人老了,又怎么会希望自家的子孙自相残杀呢?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公正了,他不忍心,不公正了,他对不起小四和无忧两父女…… “父亲。”卿长笑抬眸,眉目沉着的看着老太爷,“家和万事兴固然重要,但是想要家和,必须先有家!” 老太爷的身子一震,他的儿子是在告诉他,早已经有人不把这卿家当做是自个儿的家了吗? “父亲,您看看。”卿长笑将一本小册子交到老太爷的手上,“从您把卿家交到儿子手中的时候,您便让我护着卿家,我护了,可惜有人却想着要分裂卿家,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并非所有姓卿的,流着卿家血的人就是卿家人了。” 其实一个大家族,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什么腌臜事儿?只要不越过卿长笑的底线,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但是有些人却将他的宽容当做了是放纵的资本,不作死便不会死,既然有人要作死,那么就干脆去死好了。 说是一家人,都是流着卿家人的血,但是到底有份亲疏的,卿长笑虽然为人看起来温和有礼,但是骨子里也是凉薄的,哪怕自幼跟在他身边或是与他一同长大的,也没有几个能入得了他的眼。 卿长笑便是这样的人,他若想要对一个人好,可以做到毫无原则的待他好,但是若是那人不得他的眼的话,那么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他也不会手留情。 老太爷摸着手里的小册子,那厚度厚得让他有些心惊,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子孙已经对他们卿家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罢罢罢!”老太爷像是完全妥协了一般,将手中的小册子交还给卿长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老了,已经被所谓的亲情给蒙蔽了双眼,乱了判断力,这卿家,还是得要交代年轻的手上才是。 卿长笑接过小册子,看着一副有些失魂落魄的老太爷,温和的开口道:“父亲,无忧是个开心果,您若是无聊了,便可以让她来陪陪您。” 老太爷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一眼卿长笑,想起了刚刚卿姑娘那灵气的笑容,点了点头,看来他 还是适合弄孙为乐才是。 宽慰了几句老太爷之后,卿长笑便离开了内宅,东篱有些奇怪的说道:“主子,刚刚您拿给老太爷的那本小册子……” 分明就不是他们手中的证据啊。 卿长笑看了一眼东篱,淡淡的笑道:“我们的那些证据还不足以让父亲失望。” 唯有父亲真正失望了,他才可以放开手脚的去解决卿家的这些害虫! 而且卿长笑很清楚,依着老太爷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去看小册子里面的内容的,因为仅仅是那个厚度,就足以让他心里发寒。 许是年纪大了的人,都爱自欺欺人,他想着若是不去看那些罪证的话,他还可以念起那些子孙们的好,可是一旦完全捅破了那一层微弱的信任的话,那么老太爷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可以控制自己不亲自动手了。 他想要家和万事兴没错,但是正如卿长笑所说,想要家和,必须想要有家。 东篱囧囧:“……” 所以主子您刚刚是去坑爹了吗? 偌大的府中,因为少了人气所以显得有几分寂寥,但是一路上卿九和卿君炙两人都是叽叽呱呱的,忙着和卿姑娘介绍这卿家的一切,倒是不显得安静。 穿过抄手游廊,卿姑娘一行人离开了内宅,一路上经过无数院落,卿君炙解释道:“因为卿家的人基本上都在卿府里住,所以院子比较多。” 卿姑娘了然的点了点头,想着从老太爷开始算起到卿君炙这一辈,一共是四代同堂,卿长笑他们那一辈的除了小叔公卿长笑之外,还有老太爷的长子卿长生,二子卿长安,三子卿长诚,卿长笑排行第四,另外还有大女卿长乐以及二女卿长香,而她父亲卿四郎这一辈就一共有九个,从大郎一直排到九郎—— 卿姑娘囧!他们取名字是有多简单?她突然发现貌似和言昭华取名字一般简单,一二三四五排去。 正所谓子生子,子生孙,孙生子……如此去,卿家又如何不庞大?而且这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正妻生的孩子,小妾生的孩子,如此一堆一堆的,卿姑娘想到那个数目都觉得头皮发麻! 卿姑娘等人绕过凉亭,走到曲桥之上,曲桥之是小河流水,不少的锦鲤鱼在游动,煞是好看。 了曲桥之后卿四郎带着他们往左边转去,卿四郎道:“无忧,这左边这边就是咱们四房的地方,不过四房只有我和你,所以子倒是很多,你要 是不喜欢我选的子,你可以随便换。” 卿姑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卿九:“小叔叔,那你是九房的人吗?你也有这么一大块地儿?” 卿九摇了摇头,很老实的说道:“我还小,我是跟着爹爹一起住的。” 一边的卿君炙插嘴道:“整个卿家,除了小叔叔,就四叔您这儿最多地方了,要不四叔您行行好,收留收留我?” “这话要是让你父亲知道的话,你就等着你父亲那藤条吧。”卿四郎笑了笑说道,因为卿姑娘回来的原因,卿四郎不再像以前那般死气沉沉的了。 “是每一房的人都分到一部分的子?”卿姑娘有些好奇的问道。 卿九点了点头:“每一房的人都分到了同样多的子,只是四哥这边只有四哥和阿宁姐姐你们两个,所以有的是子,可是君炙他们那边就不一样了。” “他们人多,不会分多一点子给他们?”卿姑娘倒是有些惊讶了,她以为是按人头来分的,哪知道竟然是按每一房来分的? “这是祖父规定好的。”卿九晃着小脑袋笑道,“所以君炙总是埋怨三哥生那么多的孩子!” “咦?”卿姑娘有些好奇了,“大熊哥哥不是排行第三吗?难道上头两个哥哥也是三伯的孩子?” 那其他的伯伯叔叔呢?难道都没有孩子? 卿四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君炙排行第三,那只是他们三房的。” 所以要说三少爷的话,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卿姑娘囧囧:“……” 所以呢?其他的要喊什么?难不成还有几个大哥几个二哥几个三哥? “那古叔喊你三少爷,其他的呢?” “当面是喊三少爷,但是平常的话直接称呼君炙少爷。”卿九在一边解释道,虽然他也觉得他们卿家的少爷似乎真的不少。 “古叔好厉害。”不仅要记住他们的排名,还要记住他们的名字—— 囧! 这么费脑力的技术活,古叔管家的工资应该很高的吧? “四爷,九爷,三少爷。” 正当卿姑娘他们转弯的时候,忽然一个侍女迎了上来,对着卿四郎等人福了福身,侍女的脸蛋圆圆的,许是太阳晒久了,脸上红扑扑的,十足一个苹果儿。 卿姑娘望了一眼她身后,然后看向侍女的眼神有些古怪。 卿四郎看向侍女:“你是哪房的侍女?” 他这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过来的,平日里除了陆离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更别提什么侍女了。 “四爷,我是翠儿,静姝小姐身边的侍女。”侍女朝着卿四郎脆生生道,后者眉头微蹙,问道,“你来这边有什么事?” 平日里除了送药的话,基本上不可能看到有外人在这的。 “小姐让翠儿为四爷熬的药已经熬好了,还请四爷趁热喝了。”翠儿朝着卿四郎说道,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卿四郎身边的卿姑娘。 不瞧不知道,一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是……? 那和卿家人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让翠儿对卿姑娘的身份有些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卿姑娘竟然站在了卿四郎的身边,甚至挽着他的手,若说是恩爱情侣倒不像,反倒是一派父慈女孝的情况。 ——父慈女孝? 翠儿的心里一惊,不会吧?难不成四爷从外边又找到了一个养女?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翠儿就被自己给吓一跳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姐呢?她不也一样是四爷的养女吗?为什么就没有见过四爷这么对待过小姐? 这么一想,翠儿心里有些埋怨四爷的无情,更是嫉恨卿姑娘抢了秦静姝的地位了。 卿四郎的眉头蹙得更紧,声音有些发冷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如今无忧已经回来了,他哪里还需要吃什么药?不过他没有让秦静姝知道,所以卿四郎倒也不奇怪她会继续为他熬药。 “等等,四爷。”翠儿见卿四郎等人要走,便脱口而出的拦了他们,“那药是小姐花了很多心思熬的,还请四爷不要辜负小姐的心意。” 噗嗤一声。 翠儿的话音刚落,卿姑娘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而且看向翠儿的眼神愈发的古怪。 还请四爷不要辜负小姐的心意? 啧! 听着就觉得好笑。 卿四郎和卿九,卿君炙三人看向卿姑娘,不明她在笑些什么,而翠儿亦是一脸恼怒却奇怪的看向卿姑娘:“你笑什么?” 那近乎质问的语气,根本不是一个侍女可以对主子说出口的,卿四郎等人的眼神一子冷了来。 “爹爹。”卿姑娘没有回答翠儿的话, 反倒是转头看向卿四郎,“这位静姝小姐该不会是您给我找的后娘吧?” 卿四郎一愣,倒是没想到卿姑娘竟然会这么说,当即连忙解释道:“无忧,你在胡说什么?” 秦静姝的年纪都可以当他的女儿了,而且这些年因为无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有心思找女人? “你你你……”翠儿也没有想到卿姑娘竟然会这么说,当即气红了一张脸,“你竟然敢侮辱小姐的清白?” “呵?”卿姑娘轻嗤了一声,“侮辱你小姐的清白?你确定你屁颠屁颠的跑来不是帮你小姐拉皮条的吗?” 卿九和卿君炙都知道拉皮条是什么意思,所以两人顿时间嘴角一抽,无忧(阿宁姐姐)果然是好强大啊! 翠儿虽然不明拉皮条是什么意思,但是瞧见卿姑娘那轻蔑的眼神就觉得恼火,不一样也是养女吗?不就是因为长得跟卿家的人有些相似吗?才来第一天就这么嚣张了? “故意跑到这儿来堵人,只是为了让我爹爹喝药吗?”卿姑娘似嘲非嘲的笑了一声,翠儿连忙反驳,“我哪里是故意来这里堵人了?我只是……我只是这么巧遇到四爷而已。” 话虽如此,可是卿姑娘却看到翠儿的眼神飘忽,根本就是在撒谎。 “哈!”卿姑娘抬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长廊,“从哪儿走过来还能走出一身汗,你倒是天才。” 脸上那红晕,略带几分急促的呼吸以及有些散乱的头发,分明就是一路跑过来的这边堵人的,结果还好意思说只是这么巧遇到四爷? 擦! 你以为你是大明湖畔的若曦啊?还玩巧遇?! “原本我不想说什么,但是你三番四次的跑出来,我虽然只是第一天到卿家,但是不代表任由你们拿捏的好吗?” 卿姑娘凑到翠儿的面前,两人靠得极近,翠儿甚至可以感受到卿姑娘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眸子黑白分明,灿若星辰,干净的仿佛潺潺流动的溪流,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仿佛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坏心思,全都会在她的眼神无所遁形。 翠儿意识的往后倒退一步,想要离开卿姑娘,却不料后者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看似纤细的小手却紧紧的将她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翠儿心里一骇。 卿君炙和卿九早就见识过卿姑娘的彪悍了,所以看到这个情况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不过卿四郎倒是有些错愕了,记忆中 那个只会撒娇卖萌,出了什么事儿只会找爹爹的乖女儿如今竟然有如此魄力了。 卿四郎的心里有些苦涩,若是当初他没有让无忧离开他身边的话,那么是不是如今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娇娇女? “说说看,你想借机表达什么?想要让我知道那位静姝小姐有多关心我父亲?让我知趣儿不要和她争宠?还是想要让我知道其实比起我,那位静姝小姐更有资格当父亲的女儿?” “又或者想要趁机让所有人知道那位静姝小姐是为孝女?还是说你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勾引主子,妄想上枝头变凤凰?” “啧!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有什么目的,总之你别碍着我就可以,但你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示威吗?还是炫耀什么?” 卿姑娘从决定了要回到卿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不是所有人都像四郎爹爹和小叔公他们那样欢迎她的了,只是卿姑娘没想到第一天她秘密回来,却还是被人给了马威? 虽然卿姑娘不想惹麻烦,但是她很清楚,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被人认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与其这样不如趁机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这样反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所以只能说翠儿的运气比较差,竟然让卿姑娘拿来开刀,起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我……我……”翠儿已经完全被卿姑娘给吓住了,她何尝被人如此逼问过?她今天在大门口远远地瞧见了卿姑娘被四爷他们带进来了,原本她没有在意,可是当她看到卿姑娘的模样和卿四郎对卿姑娘的态度时她才紧张起来了。 当看到卿姑娘竟然跟着卿长笑他们一同进入了内宅之后她就猜到事情不简单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难不成四爷在外头又找到一个和逝世的大小姐相似的养女? 于是翠儿一刻也没有耽搁就跑回去拿平日里给卿四郎熬的药端去内宅,哪知道竟然会被人拦住,于是死心不息的翠儿又跑到了这边,想要趁机在卿姑娘这位后来的“养女”面前示示威,让她知道别以为长得像逝世的大小姐就了不起了,他们小姐也是四爷的养女。 翠儿原本以为有卿四郎和卿九他们在的话,卿姑娘不敢动手的,哪知道遇到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且完全肆意妄为的人,丝毫不顾及卿四郎他们在场就直接上手了。 卿姑娘一放开手,翠儿便双腿一软,整个人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了,卿姑娘居高临的看着翠儿,眉宇眼梢间掠过一丝 冰冷,冷冷的道:“记住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谁敢在我面前作死,我就让他去死!” 那冰冷的语气仿若利剑一般直接插进了翠儿的胸口,她不敢置信她一个小小的养女竟然敢在四爷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翠儿将目光移到了卿四郎和卿九他们身上,她以为她会看到他们厌恶卿姑娘的眼神,甚至因为这事儿而觉得卿姑娘根本不适合当四爷的养女,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卿四郎看向卿姑娘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透着几分为人父的慈爱,卿九和卿君炙两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卿姑娘的所作所为一般。 不! 怎么会?! 翠儿不敢置信,难不成就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大小姐,所以就如此纵容她吗? “翠儿?” 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卿姑娘抬眸,便看到一个窈窕少女—— ----- 029 一根筋的天骄姑娘 那窈窕少女一身大红色裙装,眉目眼梢间流转着极致张扬的泼辣与自信,明眸皓齿,修眉凤眼,她的肤色洁白且细嫩,一看便知道是被人捧在手中宠爱的天之骄女。 “四伯,小叔叔,君炙哥哥。” 那窈窕少女见着卿四郎等人,便开口喊了一声,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娇娇,你怎么会在这里?”卿君炙有些诧异,古叔不是说了已经把府中的人都请出去了吗? “哦。”卿天娇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的说道,“外边儿太热了,所以我趁古叔不留神的时候,偷偷从后门那边溜进来。” 说罢,卿天娇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有些讨好的看向卿四郎等人,“四伯,你们就行行好,千万不要告诉太爷爷好吗?” 卿四郎笑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个泼辣张扬又懂得装乖的卿天娇也挺有好感的:“不告诉祖父可以,但是次可别再让我听到卿家的天娇小姐又跑到青楼之地去撒泼了。” 显然,连卿四郎这样“不问世事”的人都有所耳闻卿天娇的事迹,足以可见平日里她的为人处世是有多张扬了。 卿天娇瞪圆了眼珠子,不服气的道:“四伯,我才没有去青楼撒泼呢,我是去帮忙抓奸的!” “是不是去青楼抓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卿家的天娇小姐跑到青楼去撒泼,结果闹得鸡狗跳的。”卿君炙朝着卿天娇笑道,“六婶婶没罚你抄女戒女则?” 卿天娇咬牙切齿的对着卿君炙道:“你以为你比我要好吗?我可是听说了三伯娘已经为你选好了不少的姑娘家,准备让你好好挑一挑呢。” 卿君炙的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是被卿天娇的话给吓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卿天娇笑得十分的得瑟:“这事儿由不得你不信。” 哼! 想看她的笑话? 三个字—— 不!可!能! “咦?”卿天娇眨了眨眼睛,看到卿姑娘的时候一愣,“四伯,她是?” 怎么长得和他们卿家的人这么像?可是她没有见过他们卿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姑娘啊。 “她是无忧。”卿四郎看向卿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你忘了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无忧?”卿天娇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大了,“她不是早就 ……那个了吗?” 她记得当年因为无忧的死,所以四伯才会一蹶不振的啊,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无忧了? “阿宁姐姐没死。”卿九一脸认真的说道,卿君炙也道,“事情很复杂,反正你知道无忧没死就可以了。” 卿天娇上前两步,从左至右,从上到,左左右右上上的打量了一遍卿姑娘,最后感叹道:“我的乖乖,为什么无忧越长大越像小叔公的?” 卿姑娘囧囧:“……” 妹子你的意思是我越长大就越朝着小叔公的方向发展吗? 卿天娇一脸很好奇的看向卿姑娘:“无忧,我可以捏捏你吗?” 说罢,直接就动手捏了捏卿姑娘的脸蛋,而后惊讶道:“原来是真的啊?” 卿姑娘满头黑线,话说妹子你这么自来熟真的可以吗?而且什么叫原来是真的啊?难不成你以为摆在你眼前的是一个充气娃娃吗? 啧! 卿姑娘又想起了当初卿君炙那句经典的话:无忧,你是被他们挖出来的? 擦!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说话都不能够再靠谱一点的吗?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无忧她不是已经葬了吗?她怎么会出来的?”卿天娇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无忧,你该不会是被他们挖出来的吧?” 挖出来的吧? 出来的吧? 来的吧? 的吧? 吧? 卿姑娘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拿起板砖就把卿天娇和卿君炙两人拍死的冲动?你们当着一个活人的面问她是不是被挖出来的这样真的很不好的好吗? 卿四郎的嘴角抽搐了一,显然对于卿天娇的这话也有些无语。 卿君炙借机抬头望天,他自己说出口觉得没什么,但是听着别人说着和他曾经也说过的话,难怪当初无忧会那么生气了。 卿天娇把话问出口了,这才发现自己的问话似乎很有问题,于是朝着卿姑娘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哈哈,无忧,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卿姑娘摇了摇头:“没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我就说嘛,小叔公这次怎么会出去那么久,原来是找到无忧了,那四伯,太爷爷知道无忧回来了 吗……”卿天娇一顿,然后恍然大悟,“难怪太爷爷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原来是无忧回来了,可是无忧回来了是好事儿啊,干嘛把我们都赶出去?” 卿天娇很不开心:“外面很热的,难道太爷爷不知道吗?” 众人囧囧:“……” 妹子你那么一根筋,你妈妈知道吗? “现在你们要去哪里?” “带阿宁姐姐去看四哥帮她准备的子。” “我也要去。”卿天娇的眼睛一亮,“四伯,反正你那边的子多,不如我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吧?正好可以给时间给我和无忧联系联系一感情啊。” 卿姑娘囧囧:“……” 话说卿家到底是有多少人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觊觎他们四房的子的? “我先和你父亲说一声,要是他们舍得的话你便搬过来与无忧一起同住吧。”卿四郎这次倒没有拒绝,因为卿姑娘确实是初到卿府,若是没有个说话的人怕是会寂寞。 不过卿四郎也不是个自作主张的人,他的想法是这样,但是并不代表卿姑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有一口就答应来,而是先稳住卿天娇再找个机会询问卿姑娘。 卿姑娘自然知道卿四郎的心思了,心底里对她这个四郎爹爹愈发的满意和有好感了。 “好啊。”卿天娇笑眯眯的应了来,“那我们现在去看看无忧的子吧,顺便让我也选一个。” 这话说得似乎已经肯定了自己一定会住进四房这边似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卿姑娘不能够完全的确定卿天娇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瞧着她的做派以及言谈,若不是心思太深的话,那便是个率真的姑娘了。 “二小姐……”翠儿见卿天娇竟然站在了卿姑娘那边,当即就懵了—— 天娇小姐不是和他们小姐关系很好的吗?怎么不帮着她们反倒是站在他们那边了?而且刚刚四爷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忧?那不是已经逝世的大小姐的名字吗?九爷竟然说她没死?怎么可能?当初她们之所以会来卿家完全是因为卿家大小姐死了,所以他们小姐才有机会成为四爷的养女的啊! 翠儿的心思有些沉重,若是她真的是已经逝世的大小姐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姐怎么办?有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在身边,一个养女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了。 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静姝这个当小姐 的混得不好,那么她一个小侍女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而且今天卿姑娘所说的话,完全就让四爷认为她或者他们小姐是个有心计的,如此一来,四爷还怎么会重视他们小姐? 翠儿咬唇,她不是没有尝过人情冷暖的人,在卿家这么多年,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人对她和秦静姝的心思,无非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养女,说好听一点是卿家的小姐,说难听一点的谁不知道秦静姝连个正儿八经的主子也算不上? 若是如今让他们知道了卿家的大小姐回来了的话,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嘲讽她们呢。 “翠儿?”被翠儿这么一喊,卿天娇像是忽然想起她还在这儿似的,抬眸看了一边的卿君炙,“你们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儿呢?翠儿怎么会在这边?” 秦静姝虽然名义上是卿四郎的养女,但是却住在西厢那边,与这四房的地方可是隔了不少的地方呢。 “是啊,怎么会在这边。”卿君炙冷冷的笑了一声,真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是这当侍女的心思,还是那个当主子的心思,想来无忧说的是没错的。 卿天娇一脸迷茫:“是啊,所以我就问你为什么会在这边啊?你又问我怎么会在这边,那到底是怎么会在这边你倒是说啊。” 众人囧囧:“……” 妹子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没事。”卿姑娘轻笑一声,“有人跑来叮嘱我爹爹,一定要把他们小姐熬的药喝去,省得辜负了她小姐的一番心意。” “?”卿天娇眨了眨眼睛,“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儿?” 卿姑娘但笑不语,他们也没有再理会翠儿,而是一行人就往卿姑娘的子走去。 卿君炙落后他们一步,待他们走远了些,才对着还倒在地上的翠儿冷冷的说道:“就像无忧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小姐,卿家的小姐不少,但是大小姐只有无忧一个,让她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的话……” 卿君炙的话没有继续说去,但是翠儿已经被他吓得后背都湿了,忙不迭的点头,待他走远了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她没想到平日里人们都说最平易近人的君炙少爷竟然也会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但是…… 翠儿咬了咬嘴唇,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虽然大小姐没死,但是这些年都是他们小姐在照顾四爷的,难道还比不上亲生女儿吗? 而且翠儿不明白,难道就因为大小姐是四爷亲生的,所以君炙少爷和天娇小姐他们都向着大小姐吗? 言坤和言地两人比言昭华他们先行一步,早已经找好了暂住的客栈,待言昭华他们来到客栈时,言坤和言地两人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妥当了。 “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言昭华是个爱干净的,所以言坤已经第一时间就让伙计的把热水烧好,言昭华一来,便可以直接用了。 言昭华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跟着言坤的脚步就上了厢房。 “为什么老子没份儿的?”兰怀瑾看了一眼言地,这两人都是专门负责言昭华的衣食住行的,虽然知道他们的能力很强,但是每次看到他们把事事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兰怀瑾又忍不住有些眼红了,为什么老子就找不到这样的部? “少爷。”辰良哼哧哼哧的跑了上来,笑眯眯的朝着兰怀瑾道,“我已经帮您把热水烧好了,待会儿就可以用了。” 兰怀瑾这么一听,心里面顿时间就舒坦了,大变态家的人很好,他们家的辰良也是个不错的。 “很好很好。”兰怀瑾笑得很得瑟,“待会儿让小二送进来就是了,你回去休息吧。” 虽然经常埋汰辰良是个没良心的,但是兰怀瑾又不是一个真的眼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辰良的好? 虽然这小子嘴笨了些,经常说了些拆他台的话,但是看到他这么贴心的举动,兰怀瑾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的,少爷。”辰良笑眯眯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出去让小二把热水抬上来了。 待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人都把一身的风尘洗尽之后,言坤两人便已经备好了饭菜,兰怀瑾不得不感叹一句,有言坤和言地两人在,言昭华到哪儿都不会觉得缺少什么啊。 “这西陵倒是个好地方啊。”言昭华和兰怀瑾并没有待在雅间内用餐,而是到二楼靠边的地方,从这往望,便是繁华的迎泽大街,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少,茶楼,酒肆的生意热火朝天的。 言昭华淡淡的扫了一眼迎泽大街,而后便收回了视线,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爷。” 言巽快步的走了过来,颇有几分兴奋的朝着言昭华道,“郎五他们已经办好了事儿,正往着咱们这边赶呢。” 因为周围都是言乾他们,所以并不怕有人偷听。 言昭华的神情依 旧是淡淡的,开口问道:“郎五他们怎样?” “爷放心,郎五他们没事,只是有几个受了轻伤,不过无大碍,几日便能够恢复的。”言巽还是难掩激动,“爷,薛二那边也传来消息,牛家村的人一行动就已经被捕了,楼三托我问爷,京城那边的事儿是不是该准备动手了?” “哈哈!”兰怀瑾听到这两个好消息,顿时间笑得跟花儿似的,“这老子看东凉皇不被气死,也得吐几缸血了。” 啧啧! 言昭华这一招使得漂亮啊,斩了东凉皇的左膀右臂,还要让他有苦说不出,“我看现在东凉皇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了。” 言昭华的眉目冷冷的,听到兰怀瑾这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这么做,他也一样恨我入骨。” 所以既然如此,他何必跟东凉皇客气? 泥人也有三分火,难不成他还会任由他搓圆捏扁不成? “也是也是!”兰怀瑾十分认同的道,“其实老子觉得东凉皇就是个傻的。” 明知道言昭华和言老爹的实力,偏偏就怕什么功高盖主,所以干脆就对他们赶尽杀绝,可他也不想想,若是言老爹和言昭华那么容易被他赶尽杀绝的话,他又何必害怕他们功高盖主? 若是聪明的,自然会宽待他们两父子,让他们尽心尽力的为东凉效劳,而不是傻乎乎的一直找他们的茬儿。 看言老爹和言昭华这两父子便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还偏生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身份就给他们找麻烦—— 啧! 还真是个傻的! 简直就是比他还要蠢! “让楼三着手准备,看着时机就把事情办了。”言昭华神色淡漠,并没有因为成功干掉东凉皇身边的左膀右臂而觉得有什么好兴奋高兴的,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些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就像当初言昭华所说的:“就算我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你们能改变什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碎成渣渣! 东凉皇也好,曲家的人也罢,若是言昭华想要动手,那是分分钟的事儿,哪怕不能直接把对方给干掉,但是也绝对可以将他们搅得翻天覆地,正如东凉皇。 “好的,爷。”言巽已经可以预想得到东凉皇那惨兮兮的表情—— 卧!槽! 光是想想都觉得大 快人心啊! 忽然,面的迎泽大街传来嘈杂的声音,兰怀瑾这个爱热闹的自然是忍不住探出脖子去瞧瞧的了,言昭华却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咦?”兰怀瑾眨了眨眼睛,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言昭华,开口道,“昭华,那个该不会也是小妞他们家的吧?” 言昭华听到关于卿姑娘的,便抬眸,顺着兰怀瑾的视线看去,却见几个姑娘被一帮喝醉酒的地痞流氓团团围住了,其中一个的容貌与卿姑娘有几分相似,不过不仔细看或者是不是很熟悉卿姑娘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言昭华收回视线,反倒是看向了兰怀瑾,后者心里一突,对上言昭华的目光时眼睛一瞪:“我靠!老子又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丝杀气? 兰怀瑾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悲惨!好黑暗! “你对阿宁很关注?”言昭华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那冷冰冰的语气。 兰怀瑾的心一跳,嘴角猛地抽搐起来,不可置信道:“擦!你该不会是到了现在还认定了我喜欢小妞吧?” 言昭华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懒得回答。 兰怀瑾好想哭,怎么一扯到小妞的事儿,大变态就开始拎不清了? “难道老子像是那种连朋友妻也会欺的人吗?” 言昭华依旧没有说话,这兰怀瑾是真的哭了:“老子真的是冤枉的好吗?” 别说他不是喜欢卿姑娘,就算是真的喜欢她,在知道言昭华也喜欢她的时候,他还怎么可能手啊?就算是不是朋友妻不可欺,有言昭华这个一个强劲的情敌,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和他抢人的好吗? 言昭华淡淡的收回视线,兰怀瑾终于松了一口气,擦!大变态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一件事总是拿来说事儿,这有必要吗?吃醋也不带这么吃的好吗? “我说,我们真的不用去帮忙?”兰怀瑾看着被团团围住,却完全没有人上前帮忙的几个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言昭华,“好歹也是小妞他们家的人吧?” 言昭华的眸色微闪,抬手便将手中的筷子甩了出去,用暗劲将筷子震碎成六块,直接打在了那六个地痞流氓的身上,不过却没有狠手,直接点了他们的穴道罢了。 兰怀瑾看得目瞪口袋—— 擦! 这实力也太彪 悍了吧? 言昭华突然亮这么一手,完全是把面的人给镇住了,看着原本肆意嚣张的地痞流氓一子像是被点穴似的一动也不动,众人连忙抬头四处看了看,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的。 若是平时的话,言昭华自然不会这么好心泛滥的去救人了,不过兰怀瑾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些人可能是阿宁他们家的人,若是今日不救,以后让她们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因为他而迁怒阿宁。 六个地痞流氓被制服了,那几个姑娘自然是放心来了。 “幸好他们被制服了。”其中一个脸蛋儿圆圆的姑娘拍着胸口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敏珠姐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急什么急?”换做敏珠的姑娘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姑娘,一边抬头张望着到底是哪位高人出手的,一边开口继续说道,“你瞧瞧静姝,平日里瞧着比你胆小,现在出事了,反倒是你比她还要不重用了。” 秦静姝在一边听了也没有开口,反倒是那圆脸蛋儿的姑娘不服气的瞪了一眼秦静姝。 卿敏珠四处张望,当看到客栈二楼上的言昭华和兰怀瑾的时候忍不住一愣,俏脸顿时间红了起来。 “敏珠姐姐你怎么……”圆脸蛋儿的姑娘顺着卿敏珠的视线看去,亦是一愣——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题外话------ 我知道,你们又想打我了,而且已经从板子上升到平底锅了,但是—— 我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做个好朋友吧。 话说大家都想着把静姝妹子给早点干掉或者把她嫁出去,但是静姝妹子表示好委屈:“我的戏份还没有正式开始好吗?” 总不能一瞧见哪个是坏的直接就干掉吧? 再说了,不恶心恶心你们,你们又怎么会给票票来贿赂贿赂我?另外,月底了妹子们还舍不得把票票交出来吗?再捂去可是会捂臭的好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0 卿家只有一位大小姐 卿敏珠和秦静姝同圆脸儿姑娘木雪娴分开之后,卿敏珠两人便朝着卿府的方向走去,只是一路上,卿敏珠还是忘不掉刚刚那惊艳的一眼—— 卿家男丁兴旺,姑娘却很少,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弥足珍贵,卿家对女儿家都是娇养的,例如卿天娇,例如她,再例如府中的其他嫡亲小姐。 卿家并非是一般的普通大家族,不少皇亲贵族上门求亲,为的就是和卿家攀上关系,在这样的情况,卿家的小姐们愈发的自信与骄傲。 卿敏珠的面容清丽俊俏,白净的肤色如同明珠生辉,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娇俏的小女儿家姿态,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荣宠,如何不将卿敏珠养得心比天高? 只是卿敏珠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够让她心动如此的,仿佛多看一眼,她的心脏就会因为羞涩和兴奋而爆掉。 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让她如此心动! 卿敏珠的眼里掠过一丝羞涩却坚定的目光,这样隽秀无双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卿敏珠! 因着心里面想着事儿,所以卿敏珠和秦静姝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卿府,一路上秦静姝都没有开口,仿若一朵暗暗绽放的幽兰一般,低调而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静姝。”卿敏珠忽然开口,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静姝,娇笑道,“我刚刚相中了一个男子。” 秦静姝抬眸看向卿敏珠,柔柔的一笑,仿若幽兰绽放,道:“是吗?我怎么没瞧见有什么出色的公子哥儿?” 卿敏珠的眸色微闪,随即笑道:“没瞧见吗?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一定会看到的。” “好。”秦静姝点了点头,神色坦荡荡,“那我就等着,我倒想看看哪位出色的公子哥儿能把我们的敏珠小姐迷住了。” 卿敏珠娇笑一声,眉宇眼梢间都透着一股明媚的喜色,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快些见到母亲,让她好好的查一查那个出色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秦静姝微微垂眸,脸上依旧笑着,嘴角的弧度礼貌却不张扬,正如她在卿府的地位。 卿敏珠刚刚的话,秦静姝不是没有听懂,她的警告她也很明白,哪怕她真的对那位出色的男子有所青睐的话,也绝对不可以有所举动。 卿敏珠刚刚的话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她对那个出色的男子,势在必得。 一个是卿家名正言顺的小姐,一个是卿家收养的养女,如此身份悬殊,逼迫得秦 静姝不得不妥协。 卿敏珠揣着好心情回到了卿府,却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镇住了—— 虽然说卿府的人不少,平日里也挺热闹的,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张灯结彩,如同庆赏佳节一般。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卿敏珠微微拧眉,她可没有听父母说过卿府最近会有什么喜事儿发生的啊。 秦静姝却比卿敏珠要敏锐一些,眸光微微一闪,想起今日管家让他们全都离开卿府的事儿,怕是和现在这番景象脱不了关系了。 “你等等。”卿敏珠喊住了正在忙活的人,开口问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被卿敏珠喊住了的人见是卿敏珠,当即弯腰喊道:“敏珠小姐,静姝小姐。” 卿敏珠听着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来不及思考便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儿,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喜庆的?” 哪怕是不耐烦的模样,卿敏珠的美丽亦不减半分,反倒给她增添了几分倨傲的美。 可是卿敏珠没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秦静姝却听出了,平日里这称呼可不是如此的。 人被呵斥了,也不恼,反倒是喜气洋洋的朝着卿敏珠道:“敏珠小姐,这可是大喜事儿啊,大小姐回来了,老太爷和主子为了给大小姐庆祝,便让咱们把府中弄得喜庆一些。” 不仅如此,为了庆祝大小姐回来,主子还赏了他们三个月双倍的月俸,如今卿府上上,哪个不为大小姐回来的事儿高兴? “大小姐?”卿敏珠的眉头微微一蹙,卿家从她父亲那一辈开始分成九房,有姑娘家的只有四房,除了他们二房之外,还有四房,六房以及七房。 四房唯一的姑娘已经逝世了,那么只剩三房,而这三房中,除了她还有七房的才有大小姐,她便是二房的大小姐,六房的大小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七房的大小姐与她同龄,两人因着大小姐这称号而争个你死我活,如今太爷爷和小叔公竟然说给大小姐庆祝,特地把府中弄得喜庆一点? 不对,刚刚他说大小姐回来了?! 她可不记得卿舒窈有去哪儿?难不成只是出去逛逛就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 “哪个大小姐?”卿敏珠冷冷的看着那人。 “是四爷家的,靖宁大小姐。” 人的话音刚落,不仅是卿敏珠,就连秦静姝也 是一惊—— 四爷家的靖宁大小姐? 她不是已经死了四五年了吗? “胡说八道!”卿敏珠厉喝一声,“卿无忧早就死了,哪来的靖宁大小姐?敢糊弄本小姐,你找死是吗?” “不……不是啊!敏珠小姐饶命,敏珠小姐饶命啊!”人只顾着高兴,哪知道竟然会惹怒卿敏珠的?当即吓得连忙求饶,“小的没有胡说,大小姐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大小姐没死啊!” 而且这可都是老太爷,主子和四爷亲口承认的,难不成他们还能弄错不成? “你瞧见了?”卿敏珠的声音有些冷,语气里透着几分狠厉—— 卿无忧? 她怎么会回来的?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死了,还回来做什么?! “瞧见了!瞧见了!”人连忙点头,“大伙儿都瞧见了,看着和四爷挺像的,不过和主子更像。” 当时主子召集了所有的人到卿事厅,大小姐被主子和四爷带出来的,他们可都是全都瞧见的。 听到人说更像卿长笑的时候,卿敏珠并没有怀疑,反倒是更加确定了对方肯定就是死去的卿姑娘。 从小到大,大伙儿都说无忧比起像四叔,更像小叔公,越是长大,就越是相似,所以带回来的这个大小姐若是只想四叔不像小叔公的话,或许卿敏珠才会怀疑。 可是—— 那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还要回来? 就因为她是卿家同辈中的第一个姑娘,所以备受宠爱,哪怕后来她们出生了,但是无忧的地位亦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她仅仅只是比卿无忧迟出生了四个月,就是这四个月,让她一辈子被卿无忧踩在了头顶上。 无忧!无忧! 这个小名儿便是当初老太爷亲自为卿靖宁取的小名,满月宴的时候更是大摆筵席,甚至连西陵皇也来了,不仅送上贺礼,更是大肆赞扬小无忧长得有灵气,必是一个一世无忧的天之骄女。 当知道小无忧的小名儿是无忧时,更是龙颜大悦,当场为小无忧亲自写“佑此女一生无忧安康”九个大字—— 从此无忧之名广为流传。 而比小无忧迟来四个月的卿敏珠却逊色很多,虽是二房的嫡女,但是毕竟不是第一个姑娘,满月宴虽是隆重,却不如无忧那般盛大,这些事情也是卿敏珠长大之后才听到的,所以愈发的讨厌 卿姑娘了。 比起她们这些各房的大小姐,卿姑娘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卿家大小姐。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死了,卿家的大小姐虽然不可能落在她们的头上,但是好歹没有了卿无忧在前头碍事,她们的日子也过得愈发的舒心了,可是哪曾想到,不过是短短四五年的时间,卿无忧竟然又回来了? 秦静姝在一边听着人的话,眸光微微的掠过一丝幽幽的光芒(幽幽的哟~),却在一秒很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朝着卿敏珠开口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我们也去瞧瞧吧。” 而且老太爷和主子如此大的动作,不就是为了想要将这卿家大小姐没死的消息公布天吗? 虽然秦静姝没有见过卿无忧,但是这些年从那些人口中听到的,绝对不少,她从不否认卿无忧在四爷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卿家第一位大小姐,如此殊荣,卿无忧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你走吧。”卿敏珠摆了摆手,直接把人给赶走了,因为听到卿姑娘回来的消息,她早已经把相中言昭华的事儿抛之脑后了,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副恨不得对卿姑娘咬牙切齿的样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活过来!” 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为什么还要活过来碍她们的眼? “哪怕她回来了,你也一样是大小姐。”秦静姝柔柔的嗓音让人听了觉得分外的舒心。 卿敏珠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郁闷和怒火都咽回了肚子里边儿去,抬头看了一眼身边安安静静的秦静姝,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挑眉头,笑道:“也对,我在这儿生什么气,卿无忧回来了,我不一样还是二房的大小姐?倒是你,原本就不讨四叔喜欢的,如今卿无忧回来了,你想想你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秦静姝仿若没有听出卿敏珠话里边儿挑拨的意思,轻轻的一笑,道:“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地位的了。” 可不是么,虽说是四爷的养女,但是府中的人有哪几个是真心把她当做是卿家小姐对待的? 卿敏珠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那可不一样,你平日里是如何对待四叔的,我们可都是放在眼里的,卿无忧是四叔的亲生女儿没错,但是四叔这些年可都是你在照顾的,比起卿无忧,你这个养女可比她贴心孝顺很多了。” 秦静姝似是有些羞涩,微微垂脑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卿敏珠在打什么主意,秦静姝很明白, 无非就是希望借她的手去对付卿无忧,但是若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对付的话,那么卿敏珠也不至于要让她出手了。 卿敏珠咬唇,看着眼前垂脑袋的秦静姝,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真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哼,她以为卿无忧回来之后,她这个养女还会有什么地位可言吗?现在不争取,以后想争取连机会也没有了。 卿敏珠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朝着里边儿走去,秦静姝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等到卿敏珠和秦静姝走到里边儿的时候,正堂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在那候着了,卿敏珠的眉头微拧,心中尽是羡慕嫉妒恨,太爷爷为了卿无忧竟然把所有的人都喊来了? “敏珠,过来。”见到卿敏珠,其母二夫人连忙将她招了过来,卿敏珠三步并两步朝着其母走去,而秦静姝则寻了一个地方,安静的坐。 她自知这儿的人都看不上她一个养女,所以她没有必要把热脸凑上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娘。”卿敏珠低声的喊了一声,然后问道,“你都听说了吗?” 二夫人暗暗咬牙,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靠近她们,便开口低声道:“可不就是那四房家的回来了。” 别说卿敏珠,就连二夫人,在场的不少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卿姑娘会死而复生。 二夫人心里有气呀,明明都是姑娘,凭什么他们四房的总是压他们二房的一头?好不容易盼到她死了,结果没让她们过几年舒坦的日子又回来了—— 啧! 简直就是个讨命的玩意儿! 正堂里在低声说话的人不少,更有人对视一眼,心里暗暗一惊。 “哼,死了就不该回来。”卿敏珠因为气急了,声音不由得有些拔高,引得其他人纷纷转头望了过来。 卿敏珠的父亲二老爷听到卿敏珠的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卿敏珠咬唇,却没有说什么,她不是蠢的,这些话在自己里头说没什么,到了正堂这儿,让老太爷和卿长笑听到的话,那么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呵!”空气中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嗤声,一道倨傲的女声响起,“二叔,我听着可不像是什么胡说八道,分明就是咱们敏珠小姐的心里话啊。” 一时间,正堂里的气氛有些冷了来。 “舒窈,不可如此。” “卿舒窈,你有什么 资格这么跟我爹说话?” 两句话同时响起,一道是卿舒窈的父亲卿七郎,一道是卿敏珠。 “哈!”卿舒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了一声,看向卿敏珠的眼神透着赤果果的嘲讽和不屑,“我有什么资格?关你屁事啊!” 这卿家七房的大小姐卿舒窈和二房的大小姐卿敏珠不对付是卿家的人早就知道的事儿了,所以对于她们的话,其他的人倒没有说什么,而且毕竟是他们两房的事儿,他们虽说是亲戚也不好开口。 “你!”卿敏珠被气得磨牙,看着卿舒窈那副嚣张的模样,卿敏珠恨不得上前去就直接把她的嘴给撕了,让她以后还怎么和她吵。 “敏珠,不要吵了。”卿二郎朝着卿敏珠摇了摇头,虽说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偏帮着她。 “这里是你们太爷爷的地方。” “哼!”卿敏珠气得一跺脚,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和卿舒窈不对付的时候,父亲总是站在卿舒窈那边。 见着卿敏珠不再开口了,卿舒窈才冷冷的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舒窈。”卿七郎低声的对卿舒窈道,“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这里是你太爷爷的地方。” 卿舒窈咬唇,心底里哪怕再不心甘情愿,但是却还是向卿七郎低头了:“是,爹爹,舒窈错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她绝对不会在这里和卿敏珠吵的,最起码还会找个好地方,吵不过她的时候就直接动手就是了。 卿九因为是一个人,所以干脆和卿君炙他们一家呆在一起,看到卿舒窈和卿敏珠两人之间的事儿,他们也没有开口阻拦什么,不过待她们吵完之后,卿君炙才开口道:“真不明白她们那么不对付,为什么每次都要坐在一起。” 既然两看相生厌,为什么不东坐一个,西坐一个?偏偏要坐在自己的旁边,也不嫌膈应得慌。 卿君炙的父亲卿三郎看了卿君炙一眼,道:“这也是你可以议论的?” 卿君炙可不怕他爹,愣是开口道:“哪里不可以议论?算起来她们两个还得喊我一声哥哥呢。” “你确定舒窈喊你哥哥,你受得起?”卿君炙身边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开口笑道,眉目朗星,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 卿君炙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卿舒窈,有些抱怨的对男子道:“二哥,你是 不开口调侃我你就会不舒服是不是?” 卿君炙的二哥卿君阑听到卿君炙的话,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这都让你知道了?那还怎么好意思?” 卿君炙囧囧:“……” 二哥你这个样子像是不好意思的模样吗? “听说咱们这个无忧妹妹长得和小叔公很像?”卿君阑抬眸看向卿君炙,含笑着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卿君炙觉得他是个笑面虎。 “君阑。”卿三郎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边坐着的卿九开口了,“阿宁姐姐是你的妹妹,别用调戏姑娘家的语气说话。” 卿君阑一噎:“……” 小叔叔,你这么严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那声阿宁姐姐是什么意思?这辈分儿有点乱吧? 卿三郎看着一副小大人的卿九,说是他弟弟,其实比他的儿子还要小,甚至当他的孙子都没问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小九真是个好叔叔。” 卿九拂开了卿三郎的手,一脸淡定的说道:“三哥,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在小辈面前,成何体统?” 卿三郎囧囧:“……” 话说九弟我就摸摸你脑袋至于用这样的语气跟你三哥我说话吗? 三夫人瞧见了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一声,难得的看到自己的夫君吃瘪。 九认真的看了一眼卿三郎,瞧见他的模样便开口道:“不如请爹爹出来,让他主持一公道?” 卿三郎哭丧着脸:“九弟,喊小叔做什么?他贵人事忙,咱们就别麻烦他了。” 明明他比卿长笑要大,可惜偏偏在这个小叔面前硬气不起来,这九弟也是的,也忒会打蛇打七寸了吧? 明知道小叔不是个好说话的,偏偏要把他帮出来说话。 “恩。”卿九点了点头,板着张包子脸,“三哥也是个孝顺的。” 噗嗤一声。 卿君炙等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直把卿三郎笑得脸红耳赤的:“爹,我说你每次摸小叔叔的脑袋都没好事儿,你怎么还是忍不住啊?” 众人默默地抬头,我们都知道其实你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他手贱是吧? “九弟。”三夫人看向卿九,开口问道,“你见过无忧了,她这些年过的好吗?” “娘,为什么你不问我?”卿君炙没等卿九回答,便开口说道,一脸好委屈的样子, 明明他也见过无忧了,和无忧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好吗? 三夫人幽幽的看了一眼卿君炙,不紧不慢的道:“我记得今天好像有人一见到我就像是见到鬼似的,我还哪敢再问你啊。” 卿君炙表情一僵—— 貌似他从卿天娇那里听到了他娘帮他物色好了不少的姑娘家之后,他一见到他娘,条件反射的转身就跑。 难怪他娘如此生气了。 “这个……”卿君炙在告诉他娘无忧的事儿以及避开了成亲这个话题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于是转头看向卿九,“小叔叔,你来和我娘说说无忧的事儿吧。” 二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卿君炙,后者假装没看到,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待会儿一定要在他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溜掉才好。 “主子来了。” 古叔仿佛没有看到正堂里边的人发生过什么事儿似的,身正眼不斜的通报了一声,正堂顿时间就安静来了。 未几,便看到卿长笑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老太爷,卿四郎以及搀扶着老太爷的卿姑娘。 看到这个情况,所有人神色都是一顿,有惊讶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不可置信的。 老太爷平日里总是说自己的身子骨硬朗,硬是不愿意让人搀扶着,如今竟然让卿姑娘搀扶?这里边儿的意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卿长笑四人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似的,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主位,卿长笑想要搭把手把老太爷先扶上坐,哪知道老太爷不耐烦的朝着他甩了甩手,一副赶人的模样:“别来别来,我有无忧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又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卿长笑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父亲这是在为无忧造势,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待老太爷坐之后,他才坐了去。 卿长笑和老太爷一落座,其他的人也纷纷坐。 “今天让大家过来是有一件事儿要宣布。”卿长笑并没有说什么开场白,而是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咱们卿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间引发了不少人的愕然,这卿长笑说的是卿家的大小姐回来了而不是四房家的大小姐,这么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小叔,这卿家的大小姐?”二夫人最是忍不住话的,听到卿长笑的这话,便忍不住的开了口。 这可不能够稀里糊涂的啊,要知道这卿家大 小姐和二房大小姐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其他的人没有开口,那是因为二夫人已经把他们想要问的都问出口了。 卿长笑将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遍之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无忧是卿家的大小姐,而咱们卿家只有一位大小姐,这样还有不明白的吗?” 卿长笑的话音刚落,二夫人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卿长笑,什么叫卿家只有一位大小姐?那他们敏珠呢?难道不是卿家的大小姐吗? 卿敏珠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呆呆的看着卿长笑——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卿无忧真的是她的克星了?以前压她一头,如今回来了也同样压在她头上? 其他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卿姑娘的身上,在场除了这位之外,他们全都认识的,自然不会有人蠢到问哪位是无忧了。 一个儒雅的男子看到卿姑娘,哈哈大笑,第一个开口说道:“这无忧长大了越是和小叔相似了,难怪四哥以前总是担心这事儿,看来这担心是有必要的啊。” 卿姑娘抬眸望去,男子身边坐的人是卿天娇,心里边儿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了。 卿四郎听到卿六郎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心生感激之意,对卿姑娘道:“无忧,这是你的六叔和六婶婶,去打声招呼。” “六叔好,六婶婶好。” 卿姑娘不介意对那些对自己心存善意的人报以同等的感情。 ------题外话------ 本来今天要早点更新的,但是有亲戚来了,然后—— 一进门就喊我姑婆!? 擦! 我的辈分神马时候这么高了? 我才十九好吗?姑姑还差不多,姑婆就免了好吗? 有点伤心o(╯□╰)o 今天潇潇提起了六一节的事儿,那就顺便说一声,那天来评论区玩耍的妹子有奖励,我知道,那天是假期,妹子们不要再偷懒了,快快出来冒泡儿吧,不要把票票捂坏了之后又把自己也给捂坏了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1 卿长笑动怒了! “好好好。”卿六郎的笑声十分爽朗,性子和他那儒雅的外表似乎有几分不相符,但是看样子应该是个坦率之人。 “今天娇娇回来还一直跟我说无忧和小叔有多像多像,我还不相信呢,哪知道现在一看……”六夫人朝着卿四郎笑道,“四哥你确实是应该担心的啊,要是无忧和小叔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被人以为他们才是两父女呢。” 其实六夫人更想说是两兄妹的,但是一想到卿长笑和卿姑娘的辈分儿,说是父女就算了,要是说兄妹的话,指不定会被其他人说她不尊敬卿长笑。 不过卿长笑倒是不介意,反倒是温和的笑了一声,道:“我觉得我这个年纪当无忧的哥哥比较恰当。” 六夫人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也从这句话中看出了卿长笑对卿姑娘的亲近,只是这话她可不好接。 卿长笑是长辈,他可以拿这辈分儿说笑,但是他们作为晚辈的却不可以。 卿姑娘在一边笑眯眯的道:“小叔公,这样一来岂不是我占了大便宜了?” 边儿的卿君炙摸了摸鼻子,小叔叔喊你阿宁姐姐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其实占便宜了吧? 卿长笑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十分的温柔,仿若透着无限的宠溺:“算起来我也不亏。” 听懂卿长笑这话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大伙儿现在已经十分清楚卿姑娘在卿长笑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了,否则的话这样的话也不会说出口。 若是卿长笑的年龄与他的辈分儿符合的话,那么说这句话就真的是不亏,但是现在的卿长笑分明就十分年轻,他说这话无非就是替卿姑娘造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哪怕卿姑娘才刚刚回来卿府,但是她的地位依旧是不可撼动的。 “恭喜四弟找回爱女了。” “是啊,恭喜四哥了。” “如今无忧回来了,四哥可要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啊。” “是啊,咱们还等着和四弟再次不醉不归呢。” ………… 见卿长笑和老太爷已经完全承认了卿姑娘的身份,其他的人纷纷上前来恭贺卿四郎,不管是真心诚意的还是虚情假意的,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此刻的卿四郎确实是兴奋愉悦的。 多年来的夙愿一朝得以实现,他又怎么能不激动兴奋呢?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看样子卿姑娘是完全得到了卿长笑他们的认同,他们自 然不可能蠢到现在就凑上去找卿姑娘的晦气了,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不代表有些人真的能够拎的清,二夫人完全就是震惊得一动不动的—— 她女儿现在不是卿家的大小姐了?怎么可以?要知道卿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是其他可以替代的,她的女儿快要及笄了,她就等着这个机会帮她的女儿选一个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呢。 可是如今卿无忧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成为了唯一一位卿家大小姐?这样一来,其他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岂不是会向她报以青睐?那她的女儿呢?她这些年为她女儿所做的一切打算,所铺好的路难道都要便宜了卿无忧那个小贱人吗? 不! 她不甘心! 她怎么可能甘心?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也不可能会甘心看着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得到的东西却在瞬间成为美好的幻想,这样的落差,哪怕是正常人也绝对不会甘心接受的! 卿四郎带着卿姑娘一个一个认识卿家的长辈以及他们身边的同辈,一轮来让卿姑娘目瞪口呆,心底里愈发的佩服古叔的能力了。 不过幸好每一房的人都不需要按照着哪一个字辈取名字,否则的话她很难想象到底应该怎么记住他们的名字。 待卿姑娘把大概的把人都喊了一声之后松了口气,虽然不能够把所有人的名字和排行第几都记住,但是大概的还是记得住的。 不过还不等卿姑娘轻松两秒,卿天娇就凑到卿姑娘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些可都是嫡子嫡女,还有庶子庶女你没有见过呢。” 卿姑娘如遭雷殛—— 哦!草! 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 卿姑娘看着笑得很幸灾乐祸的卿天娇,木着一张脸看着她:“我现在好想打你。” 卿天娇一愣,随即巴一扬,得瑟的笑道:“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卿天娇的天赋可谓是卿家小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不仅有极高的武学天赋,更继承了卿家那项特殊的能力,所以她十分的自信。 “娇娇,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卿君炙在一边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内力又更上一层楼好,还好意思接无忧的话。” 卿天娇朝着卿君炙怒目相对,然后伸手搂住了卿姑娘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哪有什么不好 意思的?放心,我卿天娇绝对不会恃强凌弱,我把我知道的全教给无忧,到时候咱们的实力旗鼓相当了,我再来找你比划比划。” 卿姑娘囧囧:“……” 貌似她什么都没有答应好吗? “那你可得小心了,小叔公已经决定亲自教导无忧习武了,你那点经验就别拿出来让人笑话了。”卿君炙笑眯眯的朝着卿天娇说道,平日里他和卿天娇就爱吵吵闹闹,所以这些话即便是说了,也不会让人觉得什么。 但是这话要是让卿敏珠他们说的话,绝对会成了赤果果的恶意挑衅了。 不过哪怕不是赤果果的恶意挑衅,但是卿君炙这番话里的挑衅意味也是十分的明显的,所以卿天娇咬牙切齿的瞪了卿君炙一眼,但是对于他前一句话却十分的惊讶:“无忧,小叔公真的亲自教你习武?” 卿姑娘也没有否认,她相信卿天娇的性子,哪怕是羡慕嫉妒也绝对不会恨的,这妮子的性子可好着呢。 哪知道卿天娇不仅没有恨,甚至连羡慕嫉妒都没有,反倒是一脸庆幸的表情:“幸好小叔公教的不是我,无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卿姑娘又好想打她了,这妹子哪儿都好,就是忒爱看热闹了。 “阿宁姐姐,你别听娇娇说的。”卿九作为一个标准的父控,完全不会让任何人有一丝污蔑卿长笑的机会,“爹爹好着呢,娇娇就是没能让爹爹亲自教她,所以才会怀恨在心,诋毁爹爹的。” 卿天娇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了唇角,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小叔叔在这里的了? “无忧,你别听娇娇胡说,小叔好着呢。”卿六郎看到卿长笑的目光移了过来,顿时间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连忙果断的站在了卿九那边。 开玩笑,要是被小叔给盯上的话,绝对不会是一件什么美好的事儿。 “是啊是啊,无忧,小叔公好着呢。” “绝对是娇娇心里不舒坦呢。” 看到一个两个开始叛变,卿天娇目瞪口呆,这小叔公的魔鬼手段可都是他们告诉她的好吗?为什么现在一个两个都开始叛变了? 不过当卿天娇看到卿长笑的目光时,果断的对着卿姑娘说道:“大家说得对,都是我太怀恨在心了,无忧你别听我的,小叔公是个好的师傅。” 卿姑娘囧囧:“……” 话说你们这么怕小叔公真 的好吗? 抬眸,卿姑娘看向卿长笑,见他朝着她温和的一笑,卿姑娘眼里盈满了笑意,她很清楚卿长笑为她所做的一切,心底里也隐隐在感激着。 “那也没关系,等到无忧学有所成了,我们再来比划比划。” “就算有小叔公教你,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的。” 卿天娇并未因为卿姑娘将会跟着卿长笑习武而有所退怯,对于卿天娇来说,与卿姑娘过招完全是为了让自己更进一步,而不是想要争风头什么的。 “好好好!”主位的老太爷听到卿天娇的话忍不住叫了三声好,“咱们卿家的儿女就该如此。” 卿天娇也不谦虚,笑得愈发的得意了:“那是当然,这可都是太爷爷教我的。” 老太爷对于卿天娇这个小辣椒曾孙女也是十分满意的,虽是女儿身,却不失男儿气概。 在卿家,女儿家总比男儿郎要吃香的,所以卿天娇既是女儿家,又是个有能力的,老太爷又怎么会不喜欢? “就爱拍你太爷爷的马屁。”六夫人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看向卿天娇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母爱的柔和。 这边卿姑娘和卿天娇等人聊得很投契,再加上有卿九,卿君炙在一边暖场,而且卿姑娘不是什么外人,只不过是这几年离开了卿家罢了,说到底卿姑娘还是他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所以倒也没有人给卿姑娘难堪。 其他的同辈和晚辈,有些认识卿姑娘,有些认识却交情不深,也有些不认识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和卿姑娘结交。 说到底还是同宗兄弟姐妹,而且看卿姑娘在老太爷和卿长笑的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低,如此一来,他们为什么不好好的结交一番呢? 虽然说都是兄弟姐妹,用结交这个词或许有些不恰当,但是谁让他们卿家的人太多,一共分有九房,除非是重要时刻否则的话也很少聚在一起,感情自然不深了。 秦静姝依旧是坐在了角落里,看着被众人围绕着的卿姑娘,心想着这就是所谓的卿家大小姐的光环吧?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秦静姝并不否认这里面这个卿家大小姐也是个出色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卿长笑他们那么重视了。 许是秦静姝的目光停顿的过于久,对于一向很敏锐的卿姑娘很轻易就可以察觉到,她抬眸,便看到了秦静姝。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是 正牌爱女,一个是顶替养女。 卿姑娘看到秦静姝的时候,第一反应结合卿君炙以及卿天娇他们所描述的事情,便猜到了她的身份了,四郎爹爹的养女——秦静姝。 她倒是和她想象中的形象差不多,柔弱型的,是不是白莲花就不知道了,不过冲着她照顾了四郎爹爹那么多年,哪怕是有心计的,卿姑娘也要感谢她,朝着秦静姝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卿姑娘并非是接受秦静姝,也不会因为养女的身份而抗拒她,只要她不是个坏的,不要踩到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正如她所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秦静姝倒是没想到卿姑娘会对她露出如此友善的表情和笑意,不过虽然有些微愣,但是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对她报以同样的微笑和点头。 两人的第一次交锋,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 没有掀起丝毫的风浪,就安静的落幕了! 但是两人都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她们最后一次交锋。 卿姑娘和秦静姝两人无声的交锋只被个别的几个人瞧见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开口,所以气氛依旧是十分的其乐融融的,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老太爷,您可要说句话啊。”二夫人忽然开口,那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语调让正堂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噤声了,纷纷愕然的看向二夫人,眼里的鄙视和难以置信是那么的赤果果。 卧!槽! 这二夫人是脑子进大水了吧?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老太爷,您可要说句话啊? 这话里边儿的意思是指责卿长笑为人处事不公吗?还是在质疑当家的决定? 而且没看到刚刚进来的时候,老太爷是卿姑娘的态度吗?这么明显的事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偏偏这二夫人就看不出来。 囧囧! 这二夫人是出来搞笑的吗? “咱们敏珠不一样也是卿家的大小姐吗?凭什么说卿家只有一位大小姐啊?”二夫人根本没有看到那些人眼中的鄙视和不屑,甚至是幸灾乐祸,反倒是一股脑的朝着老太爷诉苦,“老太爷,您可是长辈,不能看着小叔这么偏心啊。” 二夫人的话音刚落,正堂里安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他们知道二夫人是个傻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傻 到这个地步? 什么叫做不能看着小叔这么偏心啊?——她的意思是在赤果果的挑衅卿长笑的权威是吧? 在这安静中,卿二郎因为二夫人的话而忍不住心跳加速,额头上甚至是因为恐慌而冒出了冷汗,转头看着还一副不知死活的二夫人,现在卿二郎真的很想一巴掌直接把她拍死算了! 这个无知妇人,简直就是想要害死他们一家啊! 卿二郎想要呵斥二夫人,但是看到老太爷的脸色时却连开口不敢了,虽然老太爷已经老了,也已经把这个家交到了卿长笑的手上,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位祖父可是还是十分有威严和威信的。 卿敏珠虽然很想质问老太爷和卿长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是她不是傻的,这样的场合,她的身份,都足以说明她没有这个资格质问。 而且卿敏珠清楚,一旦老太爷和卿长笑做了决定,那么不论他们如何质问,最后只会落得一个尴尬或是自取其辱的场,所以哪怕心底里再怎么不服气,不甘心,卿敏珠都没有开口,而是死死的控制住自己。 可是卿敏珠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会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指责卿长笑偏心!? 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啊! 卿敏珠已经无法想象她母亲的场会是什么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她会不会被二夫人给连累到了。 在寂静中,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儿,偷偷的抬眸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卿长笑,此时他正身板挺直,微微垂着眸子,没有人看得清他在想什么,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出声询问。 卿长笑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卿家的威严绝对直逼老太爷,从卿六郎他们的言语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这个比他们小,或者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小叔,他们是打从心底畏惧的。 “的——”的一声,众人的心仿佛随着卿长笑这盖杯子的声音而狂跳了一。 卿长笑抬眸,看向二夫人,开口道:“你觉得我偏心于无忧?”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甚至一如往昔的温和,但是却能够清楚的让在场的人知道,此时的卿长笑十分的不悦。 二夫人虽然被卿长笑吓了一,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为敏珠所做的事情,她就底气有些硬了,道:“这个是当然,咱们敏珠难道就不是卿家的大小姐吗?小叔别忘了,还有几个月咱们敏珠就该及笄了,到时候上门提亲的人不少,若是让别人知道咱们敏珠不是卿家大小姐的话,那 么岂不是对咱们敏珠很不利?” “呵。”卿长笑算得上是十分的绅士的了,哪怕二夫人的话再难听,他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反倒是听她说完了之后再开口,“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卿敏珠就嫁不出去了吗?二房家的女儿就这么不堪吗?” 032 不废话,戳吧! “你胡说!”二夫人现在哪里还记得卿长笑的身份啊,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她的女儿有多不堪似的,怎么可能? “我们敏珠可是卿家最很优秀的小姐。” “我胡说?”卿长笑抬眸看向二夫人,眼底里的温和早已不复存在,“若是卿敏珠真的有那么优秀的话,需要用卿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来衬托她吗?” “你说我偏心无忧,没错,我的确偏心无忧。”卿长笑冷冷的一笑,眉宇眼梢间的温润已经被冰冷所覆盖,“卿家的姑娘一直都是娇养的,不仅是无忧,卿敏珠,卿天娇,卿舒窈她们同样,我该给的,一样都没有少你们。” “无忧遭人掳走这几年,卿敏珠她们依旧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无忧呢?你想过吗?她们在顶着卿家小姐的身份肆意打闹的时候你有想过无忧或许正在受苦吗?” “不是自家女儿所以不心疼,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没有要求你们接受无忧,但是当年无忧会失踪,会出事,是我们卿家疏忽大意,无忧在这四五年内所受的苦,全都是我们卿家造成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够代替卿家给无忧补偿?” 卿长笑的话让卿姑娘垂了眸子,其实说实话,她不喜欢补偿,因为只有对不起她的时候才会想要补偿她。 但是这一次不同,她很清楚卿长笑的这种补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补偿,而是另一种宠爱的方式。 所以卿姑娘接受。 “但是也不能拿我们敏珠的身份开玩笑啊,而且我们敏珠又没有对不起她!”二夫人据理力争,在她看来,如果真的要说对不起卿姑娘的话,那么只是他们卿家,关他们敏珠什么事儿? 二夫人的话让卿二郎又惊又恐,顾不得什么当即厉喝道:“还不马上给我闭嘴?!” 敢在老太爷和所有人面前如此顶撞卿长笑,这整个卿家或许只有二夫人这朵奇葩了,偏偏这朵奇葩还是他的妻子。 卿二郎现在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她拍死,一了百了,省得在这害人又害己,听听她说的话,这不是在他们二房找麻烦吗? 以前卿二郎只觉得二夫人不过是有些小家子气,哪知道她竟然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二夫人被卿二郎这么一喝,顿时间就吓得身子一颤,比起卿长笑来说,她更加害怕的是卿二郎,或者说她根本不怎么害怕卿长笑。 虽然他是卿家的主子,但是在二夫人的眼里,他的年纪当她的儿 子都可以,而且这些年她根本没有看过卿长笑发火,所以就认定了他就算辈分高,身份高,也一样不敢和她动手,甚至在他的面前还隐隐以长辈身份自居。 卿敏珠可是她的老来女,自然是把所有的心思和心血都放在她身上的了,她以为还有几个月,她就可以为她的女儿寻一门满意的亲事,哪知道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如何能够让二夫人不失控? “二郎,你别拦着她。”卿长笑冷冷的扫了一眼卿二郎,哪怕他的年纪比他还要大,但是卿长笑却丝毫没有在意,“我倒想听听二侄媳有什么想法。” 卿长笑把话说成这样了,其他人还怎么不知道他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要知道卿长笑以前做任何决定从来不需要其他人的意见,虽然有些**独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让所有人都信服。 至于这次的事儿,大部分的人都理解卿长笑和老太爷他们的心情,所以心底里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哪知道二夫人这么彪悍,当面就表达了她的不满。 二夫人的眼睛一亮,她完全没有在意卿长笑的语气,她只觉得她这次是做对了,只要吵一吵就可以让卿长笑改变主意。 打从心底里,她还是不把卿长笑放在眼里的。 “小叔说的是哪里话,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既然小叔你问起的话,那么我也就随便说一了。”二夫人明明是一脸兴奋的样子的,但是语气却说得好像很勉强似的。 卿敏珠的脸色涨红,其他人看向二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似的,就连带着卿敏珠都觉得丢人。 她怎么会有一个年纪大又没脑子的娘啊?简直就是把她的颜面全都丢掉了。 卿敏珠想要开口提醒二夫人不要再说了,可是当她抬头的事情却看到卿长笑冷冷的看着她,那仿若实质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她,让她心头一跳,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只觉得小叔公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她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服气不甘心的啊,她只想着小叔公快把他那恐怖的眼神移走就好了。 “小叔想要补偿无忧呢,那就给她多一些金银珠宝就是了,姑娘家的除了这些还要什么呢,再说了她在外面那么多年,谁知道学到了什么,若是让外边的人知道咱们卿家大小姐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这岂不是丢了咱们卿家的面子?” “ 还有啊,咱们敏珠这些年那么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而且在外边的名声也很好,虽然是比无忧小,但是也不过是小那么几个月,既然有咱们敏珠那么好的卿家小姐,干脆就让她当卿家的大小姐就是了,这样一来,有了敏珠当榜样,外面的人才会认为咱们卿家的小姐个个都是顶好的。” “小叔,老太爷,你们不要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敏珠,其实我这么做更主要的是为了咱们卿家的名声啊。” 卿姑娘目瞪口呆,她以为大家族出来的人怎么也都靠谱一点,哪知道竟然会有这么极品奇葩的? 这逗比是把所有人都当做是傻的吧? 二夫人说得那么的伟大,那么的义正言辞,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卿家似的,却不知道周围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恶心到要反胃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难道她也不会听得连自己也觉得恶心吗? 卿敏珠死死的握紧自己的双手,她从来没有一天会这么讨厌她的母亲的,她所说的那些话,别说别人了,就连她这个亲生女儿听了也觉得虚伪恶心。 卿敏珠抬头,却不料看到旁边坐着的卿舒窈正一脸嘲讽的看她,看向她们母女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似的,顿时间让卿敏珠觉得备受屈辱。 该死的! 卿舒窈她有什么资格这么看她?! 卿舒窈对于卿敏珠那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不仅没有觉得愤怒,反倒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之前她或许会对突然回来,甚至将卿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全都抢走的卿姑娘心生不满,但是如今她却觉得她或许应该感谢她,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看到如此解气的一幕。 卿舒窈朝着卿敏珠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让看着她的卿敏珠气得浑身发抖。 “你和你娘都一样的让人觉得恶心!”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卿敏珠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恶心?竟然有人会把这样的词放在她的身上?简直就是让她无法接受! 卿!舒!窈! 卿!无!忧! 卿敏珠在心底里死死的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都瞧见她卿敏珠的优秀的,她会让她们都臣服在她的脚的! 卿四郎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怒火却忍不住的跳跃 起来,他并不是说很在乎卿姑娘是不是可以得到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和地位,他卿四郎的女儿难不成失去了卿家大小姐的名号就活不去了吗? 卿四郎生气的是二夫人的口不择言,他女儿哪怕真的是毫无一技之长,也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一句不学无术! 他卿四郎的女儿哪怕是个绣花枕头,一样也是他的宝贝女儿,容不得其他人置喙。 “二嫂!”卿四郎冷声对二夫人道,“我敬你是我兄嫂,但是无忧如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什么意思?”二夫人听到卿四郎的话,当即拔高了嗓子,“四弟,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二嫂我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你能够保证无忧这些年在外面都有学好吗?要是做出什么丑事连累我们的敏珠怎么办?” 二夫人说的好像卿姑娘这些年在外边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儿,一定会连累到他们卿家似的。 “呵!”正当卿四郎气二夫人越说越难听的时候,却听到一声轻蔑的笑声,他转头,便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卿姑娘一脸嘲讽的表情。 卿四郎回头看向二夫人的眼神有些冷,抬手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二夫人给拉了过来,白皙修长的手狠狠地掐在了二夫人的脖子上,声音亦是发冷的:“二嫂,不要逼我动手,我只有无忧一个女儿,你若是再出言不逊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四弟!” “四哥!” 其他人见状连忙喊住了卿四郎,卿二郎连忙道,“四弟,别冲动,你二嫂是个没脑子的,你别和她多计较。” “二哥,我不像你,拥有很多的子嗣,我只有无忧一个,所以我容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侮辱。”卿四郎抬眸看向卿二郎,一字一句道。 不要说别人了,就连卿姑娘也没有想到卿四郎竟然会直接动手,顿时间心里一暖,她对于卿四郎的性子有些了解,孝顺,仗义,直爽,心胸宽广,可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卿四郎竟然会因为别人侮辱她而想要动手打人,甚至这个人是一个女人。 “快……快放手……快……啊!”二夫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九兄弟当中,卿大郎早就死了,而卿二郎虽说是排行第二,但是和大哥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老太爷和卿长笑他们之外,二夫人简直就是所有人中辈分儿最高的一个,所以她哪里想到竟然有一天她会被卿四郎这样用手掐着脖子的? “爹爹。”卿姑娘上 前一步,对卿四郎道,“放手吧。” 卿四郎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后松开了手,二夫人顿时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一大把年纪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连老脸都丢尽了。 卿姑娘这么说,二夫人便以为是她害怕得罪了她这个长辈,或者是她刚刚的话完全说中了她,心底里对卿姑娘愈发的看不起了。 是卿家第一个姑娘又怎么样?他们敏珠才是最优秀的一个。 正当二夫人得意洋洋的时候,卿姑娘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响起:“爹爹没必要为了无忧脏了自己的手。” 二夫人的脸色一僵。 卿姑娘抬手就从一边撕来一块衣料,握住卿四郎的手腕将他的手反过来,擦了擦之后便嫌弃的丢在地上。 袖子被撕烂的曲君阑囧囧:“……” 无忧妹妹你是不是有点儿太顺手了啊? 卿姑娘居高临的看着二夫人:“你说的没错,我不学无术,是个绣花枕头……” “无忧!” 卿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卿四郎他们给打断了,那眉宇间隐隐透露的不认同却叫她心里一阵阵的温暖,可是她却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住嘴,反倒是继续说道—— “既然我不学无术,是个绣花枕头,那么就别跟我说什么忠孝仁义……”卿姑娘的声音有些轻,但是却十分的冷,“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去死!二伯娘要是哪天想死了,那就尽管来犯我,我保证让你——” 卿姑娘的声音低了去,弯腰靠近二夫人,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红唇吐出五个字,“死得很**!” 二夫人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看向卿姑娘的眼神里透着惊恐。 说罢,卿姑娘便直起了身子,一脸坦荡荡的站在卿四郎的身边,甚至对这他露出眉眼弯弯的表情,那讨人喜欢的模样根本让他们无法把刚刚说出那番狠话的她重叠在一起。 不过卿长笑没有开口指责卿姑娘什么,他们自然也不能开口。 卿长笑待卿姑娘说完之后才抬头,冷冷的道:“除了二房的,还有谁觉得没有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嫁不出去的给我站出来。” 静悄悄! 又是一片静悄悄! 没有人敢开口,更没有人敢站出来,除了二夫人这个傻逼,还有谁敢跑出来搞笑啊? “很好。”卿长笑不在 意他们心底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来说说刚刚二侄媳说的话,你刚刚说卿敏珠没有得罪无忧,那你是觉得卿敏珠不是卿家的人是吗?” “我……” 被卿四郎和卿姑娘两父女这么一吓,二夫人顿时间就清醒过来了,不傻逼的时候二夫人通常都是怂的。 “我刚刚说的是这都是卿家欠无忧的,既然二侄媳说卿敏珠不欠无忧的,那么从今天开始,卿敏珠也不再是卿家的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见过卿长笑有过如此声色俱厉的一面,他的每一个字带出来的仿佛都是怒火,都是冰冷的尖刀! 一时间,所有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更别说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二夫人了。 卿长笑的话让卿敏珠的脸色倏地一声就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卿长笑,喃喃道:“……小叔公……?” 她哪里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以为顶多就是罚她的母亲,哪知道最后的处罚竟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以后都不再是卿家的人? 不! 怎么可以!? 卿敏珠又恐又怒,又是着急又是嫉妒,她着急的是怕自己真的被卿长笑赶出了卿家,她嫉妒的是卿长笑竟然如此帮着卿姑娘。 “不!不可以!”二夫人连连摇头,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 “敏珠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把她赶出卿家?” “你不是说哪怕没有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卿敏珠依旧是很优秀的吗?”卿长笑嘲讽的看向二夫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发雷霆,“你不还说姑娘家只要给些金银珠宝就可以的吗?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卿敏珠金银珠宝,让她离开卿家。” 这怎么能一样? 没有了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卿敏珠还是卿家的小姐啊,可是如果连卿家小姐的身份都没有了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和她女儿提亲? “老爷,你和小叔说说,不能把敏珠赶出卿家啊,敏珠可是咱们的女儿啊!”二夫人见卿长笑不为所动,便将希望寄托在一边的卿二郎身上。 卿二郎心里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二夫人咎由自取的,但是敏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被赶出卿家呢? “小叔,你别生气,她们只是……” 卿二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卿长笑便抬眸看向他:“她们只是忘了,我才是卿家的主子。” 卿长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卿二郎一子涨红了脸,没错,再多的开脱也抵不过二夫人她们心目中最真的想法—— 她从未把卿长笑当做是卿家的主子! ------题外话------ 摊手—— 你们还是想拿板子和平底锅是不是? 还是那句话,打归打,票票记得交出来,看在卿姑娘、小叔公和四郎爹爹一起发威的面子上,不交出来你们好意思咩?会捂坏的好吗? 叫粗来吧! 我不嫌你们给的多! 真的—— 请看着我真情的小眼睛=口= 033 争锋相对或是化敌为友 天才微微亮,祠堂里守夜的老嬷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捶了捶双腿,然后对跪在那儿的二夫人和卿敏珠道:“二夫人,敏珠小姐,天亮了,老奴的任务也完成了,两位可以离开了。” 说罢,老嬷嬷便直挺挺的走出了祠堂,那大步流星的动作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家,反倒是二夫人和卿敏珠两人,一听到老嬷嬷的话,腿一软,当即就瘫在了地上。 卿敏珠摸了一自己的双腿,已经跪了一晚上的她双腿已经是完全麻木了,别说走路了,现在就是连伸直腿都成问题。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这祠堂一向是阴阴凉的,跪了一晚上的卿敏珠现在是又冷又饿又痛! “该死的老刁奴,别有机会栽在我手里,否则的话我看你怎么死。”二夫人见老嬷嬷走远了,便张嘴就是骂咧咧的,和卿敏珠一样,现在她的双腿都仿佛不是她自个儿的了。 “真是的,别忘了我还是卿家的二夫人,竟然敢这么对我。”二夫人一想到昨晚卿长笑竟然罚她们母女俩来跪祠堂,心里就是一阵怒火,“就算是小叔又怎么样,按年龄来算我还是他长辈呢。” “你爹也是的,竟然被人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夫人只顾着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却忘了若不是她自己开口惹麻烦的话,又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哼!还说什么赶我们出卿家,我看他只会说不会做。”二夫人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早就忘记了卿长笑和卿姑娘他们的话了。 二夫人典型就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惩罚过了,她便觉得卿长笑他们所说的也只不过就是说说的而已。 “那个老刁奴也是的,见我们一时失利,竟然落井石,哼,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她。”二夫人对于老嬷嬷昨天一晚上死死的盯着她们母女俩的事情耿耿于怀。 原本跪祠堂,二夫人没打算真的跪一晚上的,做做样子就是了,哪知道卿长笑竟然派了一个老嬷嬷来监督她们,这老嬷嬷也是个厉害的,竟然软硬不吃,还真的一晚上不睡的盯着她们,气得二夫人险些就想直接喊人来把她打出去了。 想她在卿家这么多年了,哪个人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她倒好,完全没把她这个二夫人放在眼里,嘴上喊着二夫人,态度却不卑不亢的。 若不是卿敏珠拉着她,二夫人只怕大闹正堂一次之后,又继续大闹祠堂了。 “敏珠,你放心,等娘出去之后一定帮你把卿家大小姐的身份要回来 。”二夫人信誓旦旦的对卿敏珠道,她认为哪怕卿长笑昨晚罚了她,但是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她就不信卿长笑不会给她面子。 只是二夫人也不想想,卿长笑凭什么给她面子? 难怪人人常说无知者无畏,二夫人简直就是把智商的容量移到了胆量上=口=! “够了!”卿敏珠只觉得浑身上都不舒服,但是她娘却在身边不断的叽叽喳喳的埋怨,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卿敏珠只怕现在是一巴掌就呼上去了,“你能不能闭嘴,让我安静一?” 二夫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卿敏珠:“敏珠,你刚刚说什么?” 她视如珍宝的女儿竟然叫她闭嘴?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卿敏珠抬头看向二夫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敏珠,我可是你娘啊。”二夫人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似的,“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不对?敏珠你放心,娘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成为卿家大小姐的。” 二夫人以为卿敏珠和她一样因为卿长笑昨天的决定而生气,所以便开口劝道。 “够了,你想害得我连卿家小姐都没得做吗?”卿敏珠没好气的说道,“昨天小叔公的态度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他会听进去吗?他只会越来越讨厌我们而已。” 卿长笑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十分明确了,可是只有她娘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卿家的二夫人就很了不起,甚至忘记了辈分儿去跟卿长笑提意见。 难道这些年她都没有看出来,小叔公做的决定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吗? “怎么可能。”二夫人还不死心,“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我就不信他能够为了补偿她连卿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在二夫人的眼中,卿姑娘这几年都在外头,谁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儿?如果她是卿家当家的主子的话,肯定让人在外头把她弄死算了,省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害了他们卿家的名声。 “而且你看看昨天晚上她说的那些话,是一个大家闺秀会说的吗?” 二夫人一想到昨天晚上她竟然被卿姑娘的一番话吓得腿都软了,脸色就十分的难看。 她一个长辈竟然被晚辈吓成这样?要是传出去的话她肯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的。 一想到这里,二夫人对卿姑娘这位卿家大小姐就愈发的恨了,不仅害得她女儿当不成卿家大小姐,还害 得她丢脸。 “要是这样他还偏袒那个小贱人的话,这个卿家主子他就该让贤了。” 二夫人气急了,便脱口而出这句埋在她心里头很久的话。 一直以来二夫人都觉得卿长笑虽然辈分儿比卿二郎高,但是按年龄和经历是绝对比不上卿二郎的,要不是因为辈分儿的话,那么这卿家的主子可就是卿二郎了,那么她不就是卿家的主母了吗? “娘!”卿敏珠听到二夫人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这样的话心里头想想就好了,说出口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啧啧!没想到今早我这么早起床就看到了一出好戏啊。”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走了进来,卿舒窈居高临的看着瘫在地上的二夫人和卿敏珠两母女,唇角含着嘲讽的笑容:“咱们卿家大小姐怎么到了二夫人的嘴里就成了小贱人了?要是今天我没来的话,还不知道原来二夫人对小叔公当卿家的主子这件事情有那么大的意见呢。” 看到卿舒窈出现,卿敏珠和二夫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听到卿敏珠的质问,卿舒窈也不恼,反倒是笑道,“来这里还能干吗?当然是看你们母女两人的热闹了,跪了一晚上的祠堂,不好受吧?” “哼!关你什么事?”卿敏珠强忍着双腿的不适,高傲得如同一只孔雀一般看向卿舒窈,“别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的,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哪天到这儿来跪的人不是你?” “啧啧!”卿舒窈嘲讽的看了一眼卿敏珠,“到了现在,你还不忘挑拨,卿敏珠,你真的是有够恶心的。” 卿敏珠的表情一僵,却很快的恢复过来,不仅不尴尬反倒是笑道:“我是挑拨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原本卿敏珠是想挑拨一卿舒窈,让她和她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卿姑娘的,哪知道一子就被她识破了? 卿舒窈看着卿敏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卿敏珠的话动摇了她。 卿敏珠见卿舒窈似是有些动摇了,便迫不及待的继续说道:“你想想,之前就我们两个在抢这卿家大小姐的名号,但是现在卿无忧回来了,一子就拿到了手上,这样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公平?” 卿敏珠虽然不敢反抗卿长笑,也不敢反驳他所决定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的承认卿姑娘才是这卿家的大小姐。 哪怕是她得不到,她也不会让卿姑娘这 么轻而易举的就拿到手。 “虽然我们之前是不对付,但是现在有了卿无忧,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放以前的恩恩怨怨,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致对外,先把卿无忧解决掉再说。” 卿敏珠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一点。 “解决卿无忧?”卿舒窈抬眸看向卿敏珠,冷冷的一笑,“你想怎么解决?杀了她?还是像五年前那样,派人把她掳走?让她再一次失踪?” “杀了她就一了百了。”二夫人在一边插嘴道,如果可以的话,二夫人还想亲自动手呢,那个小贱人竟然敢这样对她,简直就是找死。 卿敏珠瞪了二夫人一眼,然后对卿舒窈道:“你别听我娘的,杀了卿无忧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别忘了,这几年可都是我们在卿家,和我们交好的千金遍布整个洛阳城,你觉得我们联手让她们孤立卿无忧怎么样?我就不信到时候她还有脸面当这个卿家的大小姐。” “若是她还这么不要脸的霸着卿家大小姐的身份,我相信也没有人会和这么一位卿家大小姐结识的。” 卿舒窈看了一眼卿敏珠,她相信卿敏珠说的没错,她们所结交的千金遍布整个洛阳城,友情亦是不浅,若是她们真的联手的话,很容易就能让卿姑娘被孤立,甚至会为此而丢人。 一个姑娘家,若是遭受如此打击和屈辱的话,别说会不要卿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了,稍微胆怯一些的怕是会寻死寻活了。 想到这儿,卿舒窈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卿姑娘,她对二夫人所说的那一番话时的神情,让卿舒窈想到了不少与她贴切的词语,冷酷,孤傲以及……残忍! 她相信,若是二夫人真的想要找死的话,她一定会动手的。 想到这儿,卿舒窈轻笑一声,嘲讽的看向卿敏珠:“没想到为了对付卿无忧,你倒是有不少的办法啊。” 卿敏珠的神色一僵,正当她有些后悔之意的时候又听到卿舒窈道:“说你跟你娘一样傻你还不承认,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而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永远都只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卿舒窈的话让卿敏珠一愣,然后有些惊怒的道:“刚刚你是为了套我的话?” 该死的,她竟然为了对付卿无忧,而一时大意,竟然会以为卿舒窈会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 “错了!”卿舒窈摆了摆手,十分 得意的看着现在卿敏珠这副又恐又怒的表情,“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就是卿敏珠以为她会站在她那边而已。 “难道你不想要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吗?” 卿敏珠咬唇,她就不信卿舒窈不心动,若是真的不在乎的话,她又怎么会和她争夺这么多年也不愿意放手? 卿舒窈嗤笑一声:“卿敏珠,我卿舒窈可不是没有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嫁不出去的。” 卿敏珠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卿舒窈却视若无睹,冷笑一声之后便转身就走。 看来今天起早是起得很有意义啊! 卿舒窈笑得十分得意。 “该死的!该死的!”卿敏珠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像个白痴一样的被卿舒窈戏弄,她就觉得一阵屈辱和愤怒,“卿无忧和我作对,卿舒窈也和我作对!贱人!都是贱人!” 话虽这样说,但是卿敏珠却不明白卿舒窈刚刚的那句她们永远都只是敌人而不是朋友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记得她和卿舒窈从小到大有什么深仇大恨! 卿敏珠在低着脑袋想卿舒窈刚刚的话,没有看到一边的二夫人眼神有些闪缩。 无忧院。 卿姑娘正在和卿四郎一起用膳。 “无忧,你多吃一点。”卿四郎仿佛想把这几年失去的时光全都补回来似的,一个劲儿的对卿姑娘好,好到让卿姑娘有些囧囧。 “爹爹,太多了。” 这只是早餐好吗?吃那么多是想把午餐和晚餐也一起吃了吗? 在一边站着伺候的侍女看着卿姑娘面前那一大碗满满的食物,忍不住小声的窃笑了一声。 “咳!”卿四郎轻咳一声,苍白的肤色上有些红晕,然后对一边伺候的侍女道,“玉俏,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出去吧。” “是,四爷,大小姐。”玉俏微微低头,继而便倒退离开了。 没有了外人在这儿,卿四郎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尴尬了,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去,只是却听到一边的卿姑娘轻笑一声:“爹爹这是在害羞吗?” 原本恢复苍白的脸瞬间染成了一片胭脂色,抬头看向卿姑娘,却见她笑得跟偷吃腥的猫儿似的,尽显女儿家的娇态,心里瞬间被软得一塌糊涂。 哪怕是被爱女取笑了,但是能够这样和卿姑娘相处,卿四郎觉得还是值得的。 “快吃吧,待会儿凉了。” “没关系啊,反正现在那么热。”卿姑娘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卿四郎,“爹爹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害羞呢?” 卿四郎囧囧:“……” 为什么他觉得无忧好像在调戏他?这是错觉的?应该是错觉的。 “爹爹,你才应该多吃一点,看你脸色那么苍白。”卿姑娘把早点夹到了卿四郎的碗里,“药呢,不要吃那么多,是药三分毒,多点运动,注意休息,保持身心愉悦,这样对身体才好。” 昨天卿姑娘看到卿四郎喝的那一碗药,啧啧!她没喝看得都觉得哭死人了,更别说那么一大碗,全部喝进去不用吃饭都饱了。 “好。”卿四郎的眼睛一亮,虽然现在的无忧和小时候的无忧不一样了,但是卿四郎还是觉得很高兴,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他一定不会让她再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不见了。 卿姑娘和卿四郎两人安静的吃着早点,时不时的说几句话,父女的温情一直在持续的上升,不管是卿四郎还是卿姑娘,两人都经过一晚的时间,迅速的把自己的身份代进去了。 “无忧,你醒了没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就听到卿天娇的声音在外边响起,然后快步的跑了进来,看到卿四郎的时候一愣,随即笑道:“四伯也在啊?” “恩。”卿四郎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和卿姑娘相处愉悦的笑容,“娇娇吃了吗?” “没呢。”卿天娇也不客气,一屁股直接坐了去,伸手就拈了一块糕点塞进自己的嘴里。 卿姑娘看了卿天娇一眼:“你风风火火的跑来干嘛?” “当然是有事了。”卿天娇一脸兴奋的对卿姑娘道,“我昨天跟我娘说了,她同意让我来这儿住了。” 卿姑娘:“……” 卿四郎:“……” 妹子,我们只是说说而已的好吗?谁让你当真了? “你说真的?”卿姑娘看向卿天娇,后者一脸认真道,“我都让人把东西搬来了。” 卿姑娘囧囧:“……” 卿四郎囧囧:“……” 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妹子,打扰别人父女俩共享天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好吗? “你们别担心!”卿天娇笑着一挥手,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卿姑娘一脸无语:“……” 卿四郎一脸无语:“……” 自我感觉这么好妹子你家里人知道吗? --- 034 小言来见家长了! 卿天娇是个行动派,说了要搬进卿姑娘他们四房这边也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她在六房那边的东西一个不漏的全都搬到了四房这边。 卿天娇看着和自己原来的院子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让那些搬东西的人离开:“可以了,回去告诉我娘,我已经安全搬进四伯他们这儿了。” 卿姑娘囧囧:“……” 什么叫做安全搬进四伯他们这儿了?难不成他们还会用什么暴力的手段把她赶出去不成? “你不是说六婶婶已经同意了你要来我们这边住的吗?”卿姑娘看向卿天娇,后者点了点头,“是啊,我告诉她了啊。” 卿姑娘望天:“……” 所以呢?告诉了等同于同意了? “那她到底有没有明确的告诉你,她同意了?” “我说完之后就跑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 卿姑娘看着一脸无辜的卿天娇,好想吐槽—— 妹子你到底是有多一根筋才能够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啊? 卿天娇没有听出卿姑娘内心想要吐槽的话,高兴地对卿姑娘道:“对了,小叔公让我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吃完早点之后就去找他,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开始亲自教你习武。”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天娇,无语的开口:“我已经吃完早点很久了好吗?” “我知道啊。”卿天娇一脸认真的看着卿姑娘,“所以我才会告诉你小叔公让你吃完早点就去找他嘛。” 卿姑娘彻底被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还一脸无辜的天娇妹子给打倒了—— 这妹子得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够健康成长到今天啊? 拖着一身的怨气,卿姑娘来到了卿长笑的院子,果不其然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卿长笑。 “小叔公。” 卿姑娘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丝的心虚,囧明明是卿天娇那一根筋妹子的错好吗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来了?”卿长笑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卿姑娘的来迟而有所生气,“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 其实卿长笑的这句话完完全全就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是由于卿姑娘过于心虚,所以总觉得卿长笑这话其实是在说反话,于是卿姑娘忙不迭的点头:“吃饱了!吃饱了!” 边说眼里还边含着泪水,看得卿长笑有些愕然,神色一变,眉宇间掠过一丝凌厉:“无忧,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虽然和卿姑娘相处的这段时间,卿长笑不认为有人能把她给欺负到了,但是关心则乱—— 卿长笑只想着卿姑娘是刚回来卿家的,人生地不熟,指不定会被卿家那些同辈的欺负,却忘了像卿姑娘这样的性子,丢到哪儿都能活得很好的。 想要欺负她?她别把人给欺负狠了就算很好的了。 “没有。”卿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卿长笑,“点太快了,咬着舌头了。” 卿长笑闻言,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哪会有这么不小心的? 虽然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是卿长笑还是让人将药箱拿了过来,然后帮卿姑娘上药。 药粉撒在咬伤的舌头上,带着一丝丝的刺痛,卿长笑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卿姑娘,笑道:“让你这么毛毛躁躁,疼了吧?” 卿姑娘上好药之后扁了扁嘴:“不疼。” 因着上了药的原因,所以卿姑娘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卿长笑却听清了,笑道:“不疼?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还说不疼?” 卿长笑接过一边的小童的帕子,伸手擦了擦卿姑娘眼角溢出的眼泪,看得一边的小童目瞪口呆—— 这主子也太疼爱大小姐了吧?他可没有见过主子也这么对少爷呢。 卿姑娘见着有外人在,也不好意思在卿长笑的面前撒娇,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待小童离开之后卿长笑便道:“知道今天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吧?” 卿姑娘点了点头,乖乖的看着卿长笑,看得卿长笑心里一阵发软,语气愈发的柔和:“我见过你的身手,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却十分的灵活,小时候我也有教过你一些,只是看样子应该全都忘记了,不过没关系,现在重新再来也可以,毕竟你的底子够好。” 卿长笑那时候没有子嗣,卿姑娘是卿家同辈中第一个姑娘,在一群粗糙小子的中间显得十分的明显,卿长笑性情虽然冷漠,但是看到卿姑娘那小小一团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被她软化了,于是隔三差五的就把卿姑娘抱回自己的里养。 久而久之,卿长笑已经把卿姑娘当做是自己的闺女来养了,待卿姑娘长大了些,便开始教她习武,只是看着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因为习武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再硬的心肠也绝对软来了,所以跟着卿长笑 那几年,小无忧也只是把底子打好了,再多的也没有学到。 不过现在看来,当初也幸好没教太多,反正都是失忆的了,底子打好就足够了,省得小时候吃苦太多,现在却到头来一场空。 卿长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小时候的纵容,只会感叹自己似乎有些先见之明。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原主的身体底子打得有多好她不知道,不过倒是挺柔软的,所以几次之后卿姑娘很快就适应了这具身体,否则的话这么多次截杀和暗杀卿姑娘也不可能躲得过去那些兵刃。 卿长笑见卿姑娘一脸迷茫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伸手想要看看卿姑娘现在的身体能够承受的能力可以到达怎么样的地步。 只是一探,卿长笑的脸色便是一变。 卿姑娘一直看着卿长笑,见他脸色都变了,自然不可能没看到,眉梢微微一挑:“小叔公,怎么了吗?” 卿长笑没有开口,而是细细的再探了一遍卿姑娘的身体,平常人若是一探便能够探得出卿姑娘的经脉堵塞,简单的来说,便是无法习武。 只是卿长笑并非是第一次帮卿姑娘探脉,当初他明明就一定确定了卿姑娘是个习武奇才,绝对不可能出现经脉堵塞的状态。 卿长笑再仔细的一探,便探出了问题了,神色凝重,探在卿姑娘手上的手没有收回来。 卿长笑不急,卿姑娘也不急,反倒是乖乖的任由卿长笑探着。 良久之后,卿长笑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卿姑娘,那眼神…… 怎么说呢,卿姑娘觉得有些惊讶,有些古怪,更有着说不出的无语!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擦!小叔公你该不会是探出喜脉来了吧?” 卿长笑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的敲了一卿姑娘的脑袋,笑骂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姑娘家可以随便说这些话的吗?” 卿姑娘囧囧:“……” 这能怪她吗?谁让你的眼神那么奇怪? “你的体内有一股内力。”卿长笑淡淡的开口,“而且看样子,还是内力十分深厚精纯。” 卿姑娘被吓得微微张开嘴巴,不是吧?就睡了一晚上她就成了武林高手了?还有比这更玄幻的事情吗? 卿长笑倒是没有在意卿姑娘的惊讶,伸手把她的嘴巴合上,继续道:“只不过似乎有些堵塞,应该是走火入魔 导致的,你放心,疏通调理好了之后就没事了。” “所以说,其实我是个武林高手?”卿姑娘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好比突然有个人告诉你,你中了五千万一样,这种天上掉馅饼,还被馅饼砸中的滋味—— 卿姑娘得瑟的笑了一声,可不要太爽哦! “算得上。”卿长笑这话倒是没有说谎,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些年曲家的人到底是怎么让无忧的内力练得这么深厚精纯的,若是让他知道曲家的人是让无忧练了什么邪功的话—— 卿长笑的眼里掠过一丝冷光,那么他们就别想死得那么轻松了。 “既然你有了内力,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你调理好这股内力。”卿长笑看了一眼卿姑娘,“至于能不能继续教你习武,那就要看看你之前学的到底是什么武功了。” 卿姑娘点了点头,其实跟她说那么多也没用,她根本一点儿也不清楚,不过卿长笑是不会害她的,所以卿姑娘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这内力不是说想疏通就疏通,想调理就调理的,所以卿长笑倒没有急急忙忙的就开始帮卿姑娘,不过既然不用再教卿姑娘了,那么卿长笑他们两人也没有必要待在院子里。 卿长笑道:“去看看你太爷爷吧。” 卿姑娘点了点头,只是两人刚出院子,就看到卿天娇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到卿姑娘的时候两眼顿时间发出了惊人的亮光:“无忧!” 卿姑娘:“……” 为什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卿天娇直直的扑在了卿姑娘的面前,甚至忘记了一边卿长笑的存在,双手搭在卿姑娘的肩膀上,一脸兴奋的开口道:“无忧,刚刚有个人来卿府,说是要见四伯,四伯刚出来他就喊了四伯一声岳父,气得四伯当场就和那个人动起手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卿姑娘目瞪口呆—— 大变态真的来见家长了? ---- 035 一见面就打得火热 云来客栈。 言昭华坐在长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丝毫没有半分紧张的模样。 坐在一边的兰怀瑾看了一眼在一旁点算着礼品的言坤等人,再回头看了一眼还很淡定的在看着小册子的言昭华,嘴角无语的抽搐了一:“老子觉得吧,现在去卿家真的好吗?” 小妞才刚回到卿家,你第二天就杀上门了,你到底是有多心急啊? “而且,据我所知,小妞似乎还没有及笄吧?” 所以你心急也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言昭华连眼睛也没有抬一,淡淡的开口道:“那又如何?” 兰怀瑾的嘴角一僵:“小妞没及笄,你现在提亲也没用啊。” 言昭华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却饱含了鄙视的神色,冷漠的道:“谁说我去提亲?” 兰怀瑾:“……” “我只是去见家长而已。” 兰怀瑾一噎:“……” 混蛋! 这样有区别吗? “王爷不是说他先替你去打探一情况吗?要不我们干脆等王爷传来消息再登门拜访?”兰怀瑾不死心的继续开口建议道。 言昭华看着他,神色已经从冷漠变成了冷意:“你喜欢阿宁?” 兰怀瑾囧囧:“……” 为什么他们好像说着不是同一件事儿? 没等到兰怀瑾的回答,言昭华的神色愈发的冰冷,吓得兰怀瑾连忙开口:“喂喂喂!别冲动!别冲动!老子什么时候说喜欢小妞了?” “那你总是拦着我去卿家做什么?”越想,言昭华越觉得兰怀瑾就是喜欢卿姑娘,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一直出言劝阻他去卿家见家长? “老子这是怕你没知己知彼,一上门就被人赶出来了好吗?” 兰怀瑾顿时间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啊,他娘的,这门子的心真的是白操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他绝对不会这么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言昭华定定的看着兰怀瑾,确定他没有别的心思之后才点了点头,冷冷的道:“谢谢。” 兰怀瑾斜瞥了一眼言昭华,哼!以为一句谢谢就可以了吗?这根本无法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一时间,厢房内只剩言坤等人点算礼品的声音,安静不来的兰怀瑾扭头看向 言昭华,当看到他手中的小册子时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话说你在见家长之前看小黄书真的好吗?” 不紧张就算了,你还看小黄书,难道别人是喝酒壮胆,你是看小黄书壮胆的? 言昭华丝毫尴尬也没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兰怀瑾的面前看小黄书的了,淡淡的道:“时间紧迫。” 见家长,追阿宁,书上的体位还没有完全学会呢。 兰怀瑾满头黑线,话说你看那么多确定实战用得上?指不定你还能自己开发一些新的体位呢! “爷,已经完全点算完毕了,东西一样不少。”言坤在点算了第八十八遍之后合起了册子,朝着言昭华点了点头道。 在一边帮忙点算的言乾等人还是不放心的再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怕的就是少了哪样,缺了哪个。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言坤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句,“爷,您要不要自己点算一遍?” 说到底,他们还是怕因为他们的失误而连累自己主子见家长的过程不顺利。 “不用。”言昭华摇了摇头,对于他身边的这十六护卫的实力和办事能力,言昭华从未怀疑过,再加上这次他们一共点算了八十八遍,算数再差的人也不可能点错的。 兰怀瑾看了一眼淡定的言昭华,再看了一眼操心的言乾等人,莫名其妙的有些无语—— 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吧? “走吧。”言昭华合起小册子,放进自己的怀里之后便起身离开,看得一边的兰怀瑾嘴角狂抽搐,这大变态绝对是第一个见家长还带着小黄书的家伙! 卿府,潇湘院。 此时除了卿四郎之外,还有卿君炙和卿九两人也在这潇湘院内。 在没有失去卿姑娘之前,卿四郎的性子一向是很受晚辈们欢迎的,再加上卿四郎也喜欢孩子,所以以前总是每天都到卿四郎的院子里来报道。 只是自从无忧出事之后,潇湘院和无忧院就成为了卿府的禁地,如今卿姑娘回来了,卿君炙自然是要来的了,至于卿九—— 他是在无忧失踪之后才来卿家的,所以他对卿四郎并不熟悉,见他的次数也不过是一双手就可以数的过来,但是每次见到他,卿九都觉得好亲切,而且他知道卿四郎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一样来对待的。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的,谁对他是真心的,谁对他是假意的,他一子就可 以感觉出来,正因为如此,卿九才会愈发的喜欢这个见面次数很少却让他感觉到很亲切的四哥。 虽然已经从盈袖口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卿姑娘和卿长笑他们重逢后的事情,但是由当事人的卿九和卿君炙两人再仔细的说一遍,那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当初幸亏有阿宁姐姐啊,不然的话我肯定死定了。” 卿九说起当日在树林中被卿姑娘他们从狼口中救出来的事情还感觉是历历在目,那种绝路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让他到现在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难得的孩子气的拍了拍胸口。 “那无忧没事吧?”这事儿盈袖没有说,因为那时候卿长笑没在卿九的身边,东篱不可能把这样的消息告诉盈袖,再加上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卿姑娘就是卿四郎心心念念的女儿呢。 “阿宁姐姐最后还是……受了伤。”说到这儿,卿九有些心虚,虽然是因为谢婉婉的狠心才害得卿姑娘受伤的,但是卿九还是很自责,因为他认为那时候是他们带着谢婉婉,向卿姑娘他们求救之后才会连累卿姑娘受伤的。 说到底,若是当初他们没有捎上谢婉婉的话,事情也不会发生,只是他们是没想到谢婉婉一个千金大小姐,心竟然能够如此之狠。 “若是我早知道那个谢婉婉不是个好人,甚至会连累阿宁姐姐受伤的话,我定不会让卫大哥他们救她的。” 卿九说起谢婉婉,也顾不得心虚了,一拍桌子有些气愤的说道。 哼! 一向心思单纯且很善良的卿九哪曾想到因为自己的好心反倒是连累了卿姑娘受伤?而且当知道卿姑娘就是他四哥心心念念的女儿的时候,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卿四郎的眼神一冷,他知道卿九这个小九弟的性子,自然不会把事情的责任怪到他身上了,但是那个谢婉婉…… 卿四郎开口,问道:“那个谢婉婉呢?如今她在哪里?” 既然打定主意要好好保护无忧了,那么手段再怎么狠也算不上什么了。 “额……”卿九眨了眨眼睛,老实的说道,“她死了。” 卿四郎一愣,然后又问道:“那她的亲人呢?” 能够教出这样女儿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了,既然如此他既能帮无忧报仇,又可以为民除害,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唔……”卿九也没有隐瞒,“也死了。” 卿四郎一 噎:“……” 难道是做的坏事多了,所以一家都死光了? “四叔你放心,已经有人帮无忧报仇了。”卿君炙看到卿四郎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若是他不知情的话,听到卿九的话也会这么以为的。 不过也差不多,若他们不是惹到了无忧,又怎么会让言昭华大开杀戒? 有人帮无忧报仇了? 卿四郎的眉梢微挑,刚想问那人是谁的时候,却见陆离走了进来,对卿四郎道:“四爷,有两位公子上门说是拜访您。” “拜访我?”卿四郎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陆离。 不能够乖卿四郎觉得奇怪,毕竟他不问世事这么多年了,刚开始的一年还好,卿四郎还会见一些兄弟朋友,但是后来却干脆闭门不见了,所以忽然听到有人上门拜访他确实是有些惊讶。 两位公子? 卿九和卿君炙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两位公子就是言昭华和兰怀瑾。 卿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讶的样子,不是吧?睿世子真的要上门见家长吗? 卿君炙嘴角抽搐了一,对于言昭华那个大变态,卿君炙有理由相信绝对会说到做到。 “是。”陆离点了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道,“四爷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卿四郎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但还是起身,抚平了衣褶子,对卿九和卿君炙两人道:“你们两个先在这儿等我,我处理完很快就回来的。” 卿四郎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过来人是谁,见了面之后就尽快把他轰出去,什么事儿也比不过他想要知道卿姑娘的事儿重要。 “没事,四叔我们干脆也陪你去看看吧。”卿君炙也跟着站了起来,开玩笑,要是真的是言昭华来见家长的话,他作为无忧的大熊哥哥,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是啊,四哥,就让我们也去看看吧。”卿九也不甘落后的道。 “那就一起去吧。” 卿四郎倒是没有拒绝,更没有听出他们两人语气里的异样。 “四伯,小叔叔。”卿天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对卿四郎道,“你们是不是要出去见客人啊?” 卿四郎含笑问道:“你也知道?” “是啊!”卿天娇点了点头,有几分兴奋的道,“我也去可以吗?” 卿四郎默 然,显然是不知道卿天娇这股兴奋劲儿是哪来的,但是却也没有拒绝,于是一行五人便朝着宝翠堂走去。 路上,卿君炙有些好奇的问卿天娇:“你跟着来做什么?” 他可不认为卿天娇会认识言昭华和兰怀瑾。 “刚刚古叔带着两个人去宝翠堂,不只是我看到了,连卿敏珠也看到了。”卿天娇神秘兮兮的说道,却让卿君炙反应不过来,“卿敏珠看到了又如何?” “刚刚卿敏珠看到其中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的时候眼睛噌的一声就亮了,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擦!我什么时候见过卿敏珠这么春心荡漾了?”卿天娇不减兴奋,双手紧紧地抓着卿君炙的手臂,道,“看卿敏珠的样子是恨不得当场就跑过去直接把人给抱住了。” 卿君炙满头黑线,他怎么不知道卿敏珠看上了言昭华了?而且娇娇你一副跟打了鸡血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宝翠堂是卿府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此时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人正坐在这儿,前者淡定如初,后者东张西望的。 此时古叔已经离开了,所以宝翠堂里只有言昭华和兰怀瑾两人,兰怀瑾是个坐不住的,古叔刚走,他便站了起来,这边儿转转,那边看看。 言昭华终于被他扰得眼花,声音有些冷:“你到底在做什么?” 兰怀瑾很老实的说道:“先看好哪里跑路比较适合啊。” 言昭华的面容一冷:“……” 兰怀瑾不怕死的继续道:“老子说的是实话啊,你现在是来见家长的好吗?谁知道你未来岳父愿不愿意把刚找到的女儿嫁给你?”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当场就让人拿扫帚把他扫地出门! “四爷,九爷,三公子,两位客人已经在里边儿等候着了。”古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兰怀瑾倏地一声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言昭华却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褶子,抬眸看向门口。 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言昭华上前两步,在卿四郎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作揖,声色清亮道:“岳父!” 卿四郎一愣,跟在他身后的卿九和卿君炙亦是目瞪口呆—— 卧!槽! 这也太直接了好吗?完全不带缓冲的?! 而卿天娇的眼睛却是噌的一声亮晶晶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好吗?! 想娶无忧的人竟然是卿敏珠喜欢的人?! 哦嗬嗬嗬—— 为什么她觉得好戏即将登场的感觉?! “谁是你岳父?!” 兰怀瑾在言昭华一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坏菜了,还来不及找好地方躲,就听到卿四郎的一声怒吼,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蕴含怒意的劲风! 言昭华何其敏锐,在卿四郎动手的那一刻便能够察觉到他的意图了,所以当卿四郎的劲风甩来时,言昭华扬手便是一挡。 若是对方不是卿四郎,不是卿姑娘的父亲的话,言昭华手绝对不会这么温柔的。 当然,言昭华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打了一声招呼卿四郎就直接动手了,微微皱眉—— 难不成卿家的人喜欢见家长的时候比划比划?和比武招亲差不多? 完全没有经验的言昭华思想不知不觉的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越奔越远,一去不复返! 卿四郎只进攻,言昭华只防守,两人从宝翠堂一直打到宝翠堂外宽阔的地方,两人都未用什么兵器,单纯的只是在用内力动手。 一白一蓝的身影在半空中来回的交错,引起的动静可是把周围的人都吸引来了,普通人看了只觉得眼睛都快要花了,根本看不出战况到底是如此。 言昭华虽然只是防守,但是怎奈卿四郎却是招招了狠手,掌风所到之处,皆是顶皆毁,宝翠堂两边的参天大树更是被震得树叶簌簌直掉。 “我的天!哪个不要命的竟然和四爷动手?” “我听说是上门拜访四爷的,难不成是来找四爷寻仇的?” “胡说什么?四爷那么好人,怎么可能有人上门寻仇?” 刚刚说错话的人被人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脑勺儿上,顿时间就噤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卿四郎和言昭华的身上。 “四哥他们不会有事吧?”卿九有些担心的扬着小脑袋望着言昭华和卿四郎两人, “没事。”卿君炙摇了摇头,只要言昭华不动手的话,绝对没事。 而古叔得知卿天娇去找卿长笑和卿姑娘之后,便转身去找老太爷呢。 恩。 他们卿家的大小姐才刚回来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来提亲了,这事儿必须得告知老太爷。 “你们没说小妞他爹也是这么凶残啊!”兰怀瑾心有余悸的对卿君炙和卿九说道,想起刚刚卿四郎那直接动手的样子忍不住一脸无语,这 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奇葩的一次见家长了。 兰怀瑾以为言昭华够凶残的了,哪知道小妞他爹也毫不逊色,昨天见到的分明就是一个温润的世家公子啊,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卿君炙满头黑线:“你也没有告诉我们言昭华这厮一见面就直接喊我四叔岳父啊。” 想想卿四郎爱女如狂的态度,有一天一个男人一见面就直接喊他岳父,他没有杀手已经算是脾气很好的了。 兰怀瑾的嘴角抽搐了一:“……” 他可以说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言昭华这么干脆利落的吗? 若不是知道言昭华是真心喜欢卿姑娘的,他都会以为言昭华是上门来找别人不痛快的了。 两道磅礴的气流在空中交汇,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势。 当卿姑娘和卿长笑、卿天娇三人来到宝翠堂的时候,言昭华和卿四郎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高手过招,根本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那内力与内力的碰撞,却能够让人清楚的感觉到空气在一瞬间被扭曲。 卿四郎和言昭华的速度太过,以至于卿姑娘只能够看到他们两人在空中不断地交错,至于到底是谁打着谁了,完全看不到。 卿姑娘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倾长笑等人疑惑的看着她,后者叹道:“他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打得火热啊?” 众人囧囧:“……” 这意思好像不对劲儿吧? --- 036 小言S四郎爹爹 “小妞,你可算是来了。”兰怀瑾一瞧见卿姑娘的身影,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 开玩笑,一个是卿姑娘她爹,一个是卿姑娘她未来夫君,怎么算站在卿姑娘的身边也是最安全的好吧? “你不知道啊,刚刚他们两个一……”兰怀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嘴巴还保持着微微张开的状态,完全二到找不到边儿! 噗通!噗通!扑通扑通!…… 兰怀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加速,脸上的热气开始冒了起来,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也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看着卿天娇的模样,完全就是被迷得呆住了! 第一次,兰怀瑾知道了心动是什么滋味,也知道了世间上原来真的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的。 卿姑娘和卿天娇一脸奇怪的看着莫名其妙呆住的兰怀瑾,还想开口问问是不是被人点穴了呢,哪知道一秒,兰怀瑾闪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的,看得卿姑娘和卿天娇他们目瞪口呆。 “他怎么了?”因为卿敏珠的关系,卿天娇只把注意力放在了言昭华的身上,对于兰怀瑾倒是没有怎么关注,但是听他刚刚对卿姑娘的称呼,似乎是相熟的? 卿姑娘的嘴角一抽:“没事,大概是脑子又抽风了。” 对于兰怀瑾不定时的诡异行为,似乎只有抽风和犯二两个解释了。 “爹爹!” “小叔公!” 卿九和卿君炙两人也走了过来,卿长笑点了点头,然后道:“让人们散了吧。” “那四哥他们呢?”卿九有些担心的看着还在交手的卿四郎和言昭华两人,虽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事,但是谁知道一秒会不会有人受伤的? “没事。”卿长笑伸手拍了拍卿九的脑袋,正如卿君炙所想的,只要言昭华不动手的话,那么绝对不会出事儿。 卿姑娘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在顶上看得津津有味的言老爹,张口就道:“嫂嫂!你再不出手损坏的东西就该你赔啦!” 看得忍不住想要叫好的言老爹忽然脚一滑,险些从顶上摔了去,稳住身子之后一脸委屈的看着卿姑娘道:“叔叔,你实在是太无情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咩,明明是他们损坏的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卿姑娘一叉腰,嚣张地道:“坐我的地,看我的戏,还想不给钱,找死是吧?” 卿天娇目瞪口呆,她还 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要嚣张泼辣的姑娘。 言老爹闻言,嘴里嘀嘀咕咕的,虽是不情不愿,却还是脚尖一点就身挤进言昭华和卿四郎两人的中间。 一边挤嘴里还一边喊着:“闪开啦!让开啦!谁碰到我今晚我就爬上谁家的床啦!” 卿姑娘等人嘴角一抽:“……” 言老爹你还能不能再靠谱一点点? 这么不要脸的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不过效果倒是蛮好使的,起码言老爹的话音刚落,他根本不用怎么挤,卿四郎和言昭华就果断的往两边一跃,留了一道光明大道给言老爹,结果—— 完全没想到会吓住两人的言老爹因为冲劲儿过强,完全刹不住车,直扑扑的撞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上。 砰的一声! 树叶又开始簌簌的往掉! 卿姑娘等人默默地捂脸—— 哦!草! 看着就看得好疼啊! 言老爹直愣愣的从树干上滑了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远远地看去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抱着树干不放。 “这么撞上去,不会把脸给撞肿了吧?”卿天娇有些担心的说道,但是看她的表情怎么也像是想看热闹更多一点。 卿长笑看着那孤零零的抱着树干的言老爹,无语的叹了口气,回头对卿姑娘道:“无忧,你们先去宝翠堂,我去看看。” 卿姑娘看着朝着言老爹走去的卿长笑,一脸的别扭,小叔公,你该不会真的被言老爹给玩坏了吧? “噢!美丽的姑娘!”正当卿天娇等人要往宝翠堂里走去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掠到她的跟前,砰地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上半身笔直的立着,神色虔诚爱慕的看着卿天娇,手里还攥着一束不知道打哪儿摘来的小花。 “茫茫人海中,芸芸众生里,你就像是一朵洁白无瑕的云朵,朝我翩翩而来,撩拨我的心弦……” “你又像那含羞带怯的花朵,向我吐露着芬芳,又像是烈日里的骄阳,犹如熊熊烈火燃烧我的心扉……” “啊!美丽的姑娘啊!你可知你已让我神魂颠倒,让我已为你着迷,你可知我眼中为何饱含着泪水?那是因为——” “啊!美丽的姑娘啊!我眼中的泪水证明了我对你爱得深沉啊啊啊!” 兰怀瑾潇洒的一甩头,一副含情脉脉的看着卿天 娇:“美丽的姑娘啊,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 完全被兰怀瑾这一手镇住的卿姑娘等人囧囧:“……”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犯二,而是在犯病了吧?! 被表白的卿天娇一脸古怪的看着兰怀瑾—— “你确定你没有在抽风?” “没有!” “你确定你没有在犯二?” “没有!” “你确定这些话都是对我说的?” “是的!” “那就好……”卿天……”卿天娇点了点头,在兰怀瑾希冀的目光中抬脚,毫不犹豫的一踢,“你娘的胆敢调戏老娘!你丫的是日子过得太舒坦太滋润了吧?” “什么白云鲜花和骄阳?听着就犯恶心,你丫的那么矫情你家里人知道吗?”卿天娇踢了一脚还不死心,实在是被恶心到了,开始了她的独门连环踹。 “不知道老娘最讨厌你们这样的小白脸啊?不知道老娘看到你们这样的小白脸就想打人啊?不知道老娘听到你们这些小白脸的话就想一脚踹死啊?” 卿天娇那泼辣女王范儿顿时间表露无遗,最后一脚踩在了趴在地上的兰怀瑾的背上,“调戏姑奶奶之前也不知道先去打听打听,姑奶奶是你可以调戏的吗?” “哼!看在无忧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了你,再有次,我就让你连个男人都当不出!” 卿天娇收回脚,一脸嚣张的转身就朝着宝翠堂里走去,完全不知道自己露的这一手完全镇住了全场的人。 “娇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卿九呐呐的开口,以前娇娇虽然泼辣,但是也不至于手那么……凶残啊! 卿姑娘一脸囧囧:“我以为自己够凶残的了,哪知道这世上还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卿姑娘看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兰怀瑾,心想该不会是天娇妹子手太狠了吧? 上前两步,卿姑娘看向兰怀瑾,开口问道:“喂!兰二二,你没死吧?没死的话吱一声啊!” 兰怀瑾默默地抬起头看向卿姑娘,那惨不忍睹的脸让卿姑娘默默地为兰怀瑾默哀了三秒—— 这简直就是个车祸现场啊! “小妞!”兰怀瑾气若游丝的喊了一声卿姑娘,呐呐的开口道,“……” “什么?”卿姑娘一时没有听清,再问了一遍。 兰怀瑾道:“我说,我好像真的她了。” 卿姑娘嘴角一抽,二话不说直接补上了一脚:“你丫个抖m属性的变态!” 擦! 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犯贱中的典型啊! 来仪院。 卿敏珠坐立不安的,不停地张望着院子,不耐烦道:“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么没用还留在本小姐的身边做什么?” 一边伺候的侍女缩了缩脑袋,显然是被卿敏珠的话给吓住了,伺候的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了。 卿敏珠没想到她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去查查那人的身份,他便出现在她的眼前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来找谁的,但是卿敏珠却觉得自己与他分外的有缘分,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在卿府再次相遇呢? 这样一来,愈发的让卿敏珠坚定了想要得到言昭华的决心。 “小姐,小姐,打听到了。”派去打听消息的侍女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站定在卿敏珠的面前,道,“刚刚听那些人说,那两个公子是去找四爷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原因打了起来了。” “打了起来了?”卿敏珠的眼睛一瞪,随即现在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连忙问道,“谁和四叔打起来了?” “这……”侍女一愣,瞧见卿敏珠的眼神有些后怕,小声的道,“奴婢没有打听清楚。” 她当时听到和四爷打起来了,就连忙跑回来告诉小姐了,哪里还记得到底是谁打起来了。 “你怎么那么没用?”卿敏珠咬牙切齿的瞪了春桃一眼,“罢了,我自己去一趟。” “小姐,那是四爷的客人,咱们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春桃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道,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卿敏珠的话,她肯定会说过去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说都是卿家的人,但是分了九房,自然不能够随便插手别的房的事儿的了。 “怕什么。”卿敏珠心心念念着想要看到自己青睐的男子,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事儿?再说了,她去哪儿不过是看看她那个堂姐罢了,有谁能说是她的不对? 打定主意的卿敏珠顾不得自己一整晚都没有吃东西的饥饿,连忙让春桃她们帮她换衣服,整理妆容就往宝翠堂走去。 春桃几个侍女在卿敏珠的身后跟着,偷偷的无声的问道:“小姐吃了早点没有?” 那 几个侍女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小姐心心念念的想要知道那两位公子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心思吃得早点? 春桃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没吃?要是让二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怪罪她们照顾不当的,到时候受苦受累的又是她们这些当侍女的了。 但是这些话春桃也只是敢在心底里想着,要是让卿敏珠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怎么处罚她们了。 宝翠堂内,卿长笑让人倒好茶之后便退了。 卿长笑坐在主位上,卿四郎,卿姑娘,卿天娇以及卿君炙,卿九几人坐在右边,而言老爹,言昭华和兰怀瑾三人坐在左边。 卿四郎虽然现在没有再动怒了,但是看向言昭华的眼神还是带着刀子般的锋利,大有言昭华再胡说八道一句的话他就又直接动手了的意思。 “昭华,今日你们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卿长笑放茶杯,抬眸看向言昭华。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硬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言昭华亦看向卿长笑,表情十分的严肃认真:“见家长。” “见家长?见什么家长?谁是你的家长?”卿四郎咬牙切齿,也顾不得卿长笑也在场,当即就怒瞪着言昭华,“你要是敢在胡说八道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卿家。” 真是岂有此理,难得上天眷顾他,让他的女儿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结果第二天就有一个男人上门喊他岳父?! 岳父!? 岳父你个毛线球! 言昭华的眼里难得的出现一丝迷茫之色,显然是不明白卿四郎为什么如此的生气,难道是刚刚的比试让他觉得不太满意? 这么一想,言昭华便道:“要不然我们出去再打一次?” 言昭华说话原本就是淡淡的,甚至带着一丝冷漠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在陈述他的意思,可是卿四郎完全不熟悉言昭华啊。 而且在卿四郎看来,言昭华就是和他来抢他爱女的坏人,又怎么可能听得出他其实只是在陈述他的意思? 当即卿四郎就火冒三丈:“很好!一进门就喊我岳父,现在还想挑衅我?” 心境平稳的卿四郎除了卿姑娘的事情之外,还是第一次如此动怒,由此可见言昭华的话让卿四郎多生气了。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了,最起码能让卿四郎心境如此起伏的人除了他女儿就 是他女婿了。 要是卿四郎知道的话,肯定会呸一声! 缘分? 我看是孽缘还差不多! 卿姑娘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要是她不知情的话她还真的以为言昭华是在挑衅的。 一边朝着言昭华使眼色一边安抚着卿四郎:“爹爹,别生气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呢。” 比起其他的汉子,卿姑娘显然是觉得言昭华更适合她,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够让她爹和她未来的另一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否则作为夹心饼中的馅儿,卿姑娘表示她的日子很有可能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但是这个情况,她是不可能为言昭华开口辩解的。 言昭华朝着卿姑娘点了点头,面容慢慢的柔和起来,既然对方是阿宁的父亲,那么言昭华自然是不可能多加得罪的了,而且阿宁的意思他已经很清楚了,于是开口对卿四郎道:“要不这样吧,我让你一只手?” 恩。 这样的话,阿宁她爹应该会高兴吧?一高兴就会让阿宁嫁给他了吧? 言昭华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很响。 “简直是欺人太甚!”卿四郎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光仿佛带着火儿似的,“你今日上门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卿姑娘要头疼了—— 这大变态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啊?! 他确定理解了她的意思了吗? 一边的卿天娇和卿君炙,卿九三人快要笑翻了,而兰怀瑾则顶着一个五彩缤纷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卿天娇,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言昭华抬眸看向卿四郎,眼神里透着一丝委屈和迷茫,完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卿四郎不高兴了—— 难不成岳父是想让他让他两只手? 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卿长笑的言衡听到卿四郎这拍桌子的声音顿时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四爷别生气,小言的意思不是想要挑衅你,这孩子实诚,嘴巴笨,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你。” 果然不愧是言昭华他爹,言衡虽说不能把言昭华了解个透彻,但是大概的还是能够猜得到的。 言昭华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为了挑衅,而是真心的在讨好,否则的话按照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爹爹,别生气,要是为 了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多不值当啊?”卿姑娘连忙替卿四郎顺气,当然说话也是十分有技巧的—— 要是她顺着言老爹的话说去的话,指不定会让卿四郎更加的生气,自家闺女都向着别人,能不生气吗? 但是卿姑娘现在却以担心卿四郎的身体健康为理由来劝他,这子卿四郎心里头的火滋啦一声就给扑灭了。 “好,不生气。”卿四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 言老爹闻言,也放心了,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言昭华,这熊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吗? 还是没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言昭华云里雾里的,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卿四郎真的没有生气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卿四郎一子就不生气,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岳父可以将无忧嫁给我。” 他说的是无忧而非是阿宁,只因为这里的卿家。 卿姑娘等人囧囧:“……” 这大变态是纯属来火上浇油的吧? 卿四郎眼见着又要动怒了,却不料有人比他更快开口,刚踏进宝翠堂的卿敏珠闻言当即失声叫道—— “不可以!” ------题外话------ 谢谢【qquser6853597】的六十一朵鲜花,么么哒—— 恭喜【潇筱菡】成为本书第一位进士,恭喜恭喜!同喜同喜!么么哒! 兰二二和天娇妹子这一对—— 好吧,我不想说了,从一开始兰二二就注定了是抖m属性的,这改不了,天娇妹子配他,我觉得是挺好的! 另外小言这熊孩子还真让人操心啊,四郎爹爹没被你给气死算是祖上冒青烟了! 抠鼻—— 敏珠妹子登场,你们觉得小言见家长的事儿能顺利进行不?希望狠狠地虐敏珠妹子一番不? 放心—— 有票票神马都好说,是吧?咱们都那么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7 渣女厚颜无耻,踩! 怎么可以? 明明是她先看上的男子啊,怎么可以转身就向卿无忧求亲呢? 卿敏珠只想着言昭华曾经对她英雄救美,便认定了自己是最先认识言昭华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在这出英雄救美之前,言昭华已经倾心卿姑娘了,而且对她所谓的英雄救美,也不过是看在了卿姑娘的面子上。 因着卿敏珠的这一声“不可以”,当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卿四郎看向卿敏珠,眸色也隐隐掠过一丝不悦,他不高兴言昭华是一回事儿,但是这并不代表卿敏珠可以出言表达意见,这是他们四房的事儿,哪怕是卿二郎这个当兄长的,也没有理由插手,更何况是卿敏珠这么一个晚辈? 卿长笑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脸色也同样的冷了去,虽说这宝翠堂没规定是哪一房的人的地儿,但是现在是四房在接待客人,二房的人这么莽莽撞撞的冲进来算什么意思? “哟!”卿天娇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直爽得有时候让人又爱又恨,“我还以为是静姝呢,没想到是二房家的,怎么,二房的手那么长,连四房的事儿也来搅一番?” 卿天娇这个妹子完全将卿长笑和卿四郎他们心中的不满说出来了,所以虽然天娇妹子的语气有些挑衅,但是卿长笑等人却当做没有听到,依旧坐在那儿,别说训斥了,连脸色都没有变一。 “你……”卿敏珠只顾着拦着言昭华向卿姑娘求亲,却失去了分寸,被卿天娇这么一说,当即涨红了脸。 她不是不想教训卿天娇那么多嘴,但是卿长笑和卿四郎他们在这儿,更重要的是言昭华也在这儿,卿敏珠自然是不敢像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了,只能够咬牙将怒火吞回肚子里边儿去。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觉得无忧姐姐还没及笄,而且刚回来卿家就有人上门提亲,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被人怎么说呢……” 说到这儿,卿敏珠完全一副都是为了卿姑娘的好姐妹模样,连无忧姐姐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 要知道卿姑娘虽然比她大了四个月,但是从小到大还不是一口一个无忧喊的?更有甚者直接称呼为小贱人呢。 如今这般做派,还不是因为言昭华在场? 可惜的是,言昭华的目光从未落在卿敏珠的身上,哪怕她出言反对,也拉不开言昭华黏在卿姑娘身上的视线。 这上门见家长之前言坤可是 和他说过了的,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卿姑娘和卿四郎这对父女的关系比较特殊,所以更重要的是在于卿姑娘的意见。 搞定阿宁,搞定阿宁她爹,恩,然后成亲! 言昭华的三步骤就是这么简单简洁,所以卿敏珠的反对对他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的。 “怎么说?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卿天娇巴一扬,眉宇眼梢间掠过一丝倨傲和泼辣。 “我……”卿敏珠咬唇,她要怎么说?说上门求亲的言昭华其实只是冲着卿姑娘卿家大小姐的身份所以才来的?还是说卿姑娘这位卿家大小姐除了身份不过是一无是处的草包? 不管怎么说,这些话都不该是卿敏珠说出来的,哪怕是她真的说出口了,也绝对不可能是在这儿,在卿长笑和卿四郎的面前,在言昭华他们的面前。 卿敏珠微微低着脑袋,眼珠子不断的快速转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办法从脑子里面掠过,却忽略了卿四郎他们眼里的不满和冰冷。 卿四郎不满言昭华是一回事儿,卿敏珠出声阻止这事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而且刚刚她所说的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卿四郎完全听在了耳里。 卿四郎微微垂眸子,看来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只是关了她们两母女一晚上祠堂是没用的,因为有些人会把你的包容当做是放肆的资本。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敏珠,再看了一眼言昭华,脑子也在快的转动起来,这卿敏珠怎么会搅和上她和言昭华的事儿了? 而且她刚刚说的话分明就是不合理的,在这里尚未及笄之前有人上门求亲什么的不算是离奇的事儿,更有甚者在孩子刚出世的时候就已经定娃娃亲的。 卿敏珠的意思说言昭华之所以上门求亲是因为她是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否则的话她一个草包怎么可能会有人上门求亲?但是—— 卿姑娘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一致认为她真的是个草包呢?谁规定没有在卿家长大的卿家小姐都是草包啊? 难道是她表现得很草包?不能啊!明明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伐?! 想不明白的卿姑娘的思绪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往偏儿走,甚至越走越远,完全忘记了她的初衷是什么。 “既然无话可说的话,那么你先去吧。”卿长笑抬眸看向卿敏珠,淡淡的说道,神色没变,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卿敏珠正想着主意呢,哪 知道卿长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原本就失去主意的卿敏珠此时更是六神无主。 先去? 若是去的话他们又该如何?继续说着求亲的事吗? 卿无忧那个小贱人不过是一个草包一个,那位公子看样子就知道是人中龙凤,谁知道四叔会不会怕那个小贱人嫁不出去,干脆就应了来这门亲事的? 不行!不行行!不行!不行不行! 卿敏珠连连摇头,光是这么想想,卿敏珠就觉得委屈极了,凭身份,她不比卿姑娘低,不过是因为比卿姑娘迟出生了四个月,就注定了她不能成为卿家的大小姐。 而且这几年二夫人还找了专门的先生教导她琴棋书画,卿敏珠认为自己哪怕不是学得顶尖儿的,也肯定比卿姑娘这个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的草包要强得多。 比起容貌,她也差不了卿姑娘多少,凭什么什么好事儿全都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卿敏珠完全没有想过要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她也不想想,若是正如她所说的,什么都不比卿姑娘差,那么仅仅只是一个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足以让卿姑娘盖过她的全部风头吗? 可惜,这些事情卿敏珠却从来没想过,她只知道卿姑娘不仅抢了她的身份,还抢了她的地位,抢了她的一切,现在连她欢喜的男子也要抢过去。 一想到自己欢喜的男子将要和卿姑娘定亲,成亲,往后琴瑟调和,白首不相离的场面,卿敏珠只觉得一股熊熊的嫉妒之火从胸口燃烧起来,那样的画面,她仅仅只是想想变得觉得接受不了,更别说它会成为现实了。 一想到这儿,卿敏珠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思绪千百转,但是在卿长笑他们这些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卿敏珠停顿几秒之后抬头,望向卿长笑,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地,朝着卿长笑就是一拜,复而起身道:“小叔公,昨日敏珠上街游玩且遭到地痞流氓的骚扰,幸亏有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昨日一别,敏珠却已情根深种,还望小叔公怜惜则个,成全敏珠的一片深情。” 卿敏珠的话音刚落,宝翠堂里皆是一片静悄悄。 闻讯而来的二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一番,好好地吃上一餐,就急匆匆的赶来宝翠堂了。 她当然不是怕卿敏珠说错什么话得罪四房的人了,她只不过是在担心她的女儿会不会被四房的人欺负,可是哪知道这才刚到门口, 就听到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说出这番话,当即气得都要晕死过去了! 该死的!该死的!她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为的就是等她及笄的时候选得一个好夫婿,哪知道这天还没有等到,就听到了她女儿说出这番不知羞耻的话?! “造孽啊!”二夫人完全是记吃不记打的,一听到卿敏珠的话,完全忘记了卿长笑和卿四郎,卿姑娘他们的存在,开始呼天抢地的踉跄着到卿敏珠的面前,“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你说的话是直接往娘的心窝窝里戳啊!” 可不是么,她养的女儿还没有嫁个好夫婿,为她争一争脸面,结果就说出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让人以为他们家敏珠不知羞耻? 这么作的事情又岂是她堂堂一个卿家小姐可以做得出的? 二夫人的出现,更是让卿四郎的脸色黑如锅底,这二房家的,昨晚这么对待无忧,今日又来插手他们四房的事儿,当真以为他们四房的人是死的吗? “二嫂!”卿四郎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这是我们四房的事,还请二嫂回避!” “什么四房的事?没瞧见我们敏珠跪在这里了吗?”二夫人扯着嗓子就对着卿四郎道,“四弟,不要怪二嫂多嘴,虽然无忧这丫头在流落在外多年,但是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把她嫁出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人上门提亲啊。” 在二夫人看来,所谓好女百家求,他们家敏珠的婚事,她可是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筛选筛选才可以。 “就像我们敏珠一样,这么多人上门求亲了,我还不是一个都没答应?不过也是,无忧这丫头怎么能和我们敏珠相提并论呢?单单是这礼仪修养……” 二夫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原本是因为卿敏珠跪求卿长笑成全她对言昭华的情根深种,但是说着说着就成了炫耀卿敏珠的事儿了。 卿天娇他们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这得多不要脸才敢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完全不带脸红害羞停顿的? 卿四郎抓起一边的茶杯直接就往二夫人的脚边砸去,砰地一声,碎片四处溅:“蒋氏,我敬你是我二哥的妻子,所以不与你动粗,但是你要是再不收敛的话,别怪我真的动手了。” 说到底,卿四郎再三容忍二夫人,无非就是因为与他同父同母的兄长卿二郎,虽然说他与卿四郎等人感情也很好,但是仔细说来,只有他与卿二郎、卿七郎才算是嫡亲嫡亲的亲兄弟。 那溅起的碎 片吓得二夫人险些跳了起来,被吓得惊魂不定的二夫人听到卿四郎的话当即气得恨不得撩起袖子就和卿四郎干架:“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你嫂子,你如此以犯上,是不把我这个二嫂放在眼里吗?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们家二郎,你早就……” “给我闭嘴!” 二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卿长笑厉喝一声,扣住茶杯的手一扬,被丢出去的茶杯再次砸在了二夫人的脚边。 可怜二夫人从昨晚开始没休息没吃东西,还跪了一晚上,连续被吓了这么两次,当即身子一晃,若不是有一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搀扶着,早就摔倒在地了。 卿长笑再次动怒,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儿,就连言昭华和言老爹他们亦是闭嘴不言。 卿天娇左看看,右看看,扫到兰怀瑾那爱慕的眼神时一瞪,继而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说话。 开玩笑,小叔公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随便普通人可以扛得住的,不过—— 卿天娇在心底里暗暗的偷笑一声,这二伯娘也是个有能耐的,居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小叔公气得动怒了两次。 一想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二夫人再次被卿长笑惩罚去跪祠堂的事儿,她心底里就有些暗爽。 哼! 仗着是二夫人的身份老是在她娘面前胡说八道,要不是看着对方是自家的长辈的面子上,卿天娇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她娘连她爹都是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呢,哪是她这个粗鄙的妇人可以随便嘲讽的? “蒋氏,看来罚你跪一晚祠堂,对你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事。”卿长笑的脸色冷若冰霜,像是淬了冰似的眼神直接扎在了二夫人的身上。 “还有你,卿敏珠!” 卿长笑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卿敏珠,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的温和,“蒋氏说让你当卿家的大小姐可以替我们卿家长脸,我看你不要给我们卿家抹黑就已经很好了。” 二夫人和卿敏珠的心同时的一跳,前者可以无所谓卿长笑的责骂,但是却不能无所谓卿长笑对卿敏珠的否定,这个女儿可是花了她半生的心血啊,怎么容得别人的否定? 而卿敏珠则是没想到她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二夫人又来捣乱了,而且对于卿长笑这个小叔公,她是打从心底里畏惧的。 原本对于言昭华的事情她已经是孤注一掷的了,想着卿长笑会念及她是晚辈的面子上答应来 ,哪知道因为她娘却把事情弄成这样? “堂堂卿家小姐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这些年的饭你白吃了吗?”卿长笑的声音骤然拔高,怒极了眼神里掠过的杀意却让卿姑娘等人一惊。 想必此时卿长笑确实是真的动怒了。 “有人上门提亲,不管四郎同意不同意,那都是四房的事,卿敏珠你一个作为晚辈的不请自来便算了,你有什么资格出言阻止?” 因着卿君炙和卿天娇等人在这儿,所以卿长笑也不能抓着这件事情说事儿,当然不同于卿敏珠的不请自来,卿天娇他们则是四房的人同意留来的,性质完全不同。 “你说他救了你一命,你便情根深种,那我倒要问问,这是你们两情相悦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卿长笑把视线移到了言昭华的身上,“昨日你可是救了她?” 言昭华的目光终于从卿姑娘的身上移开,顺着卿长笑的视线望去—— 原本被卿长笑的话吓得花容失色的卿敏珠此时虽然有些狼狈,却多了几分柔弱的美,特别是当她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深情的望向你的时候,总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保护她。 不过,若是想从言昭华的眼里看到什么怜惜的眼神,除了在卿姑娘身上,还真的是还找不到,只是卿姑娘这样文艺细胞不发达的妹子,难得一次煽情还被言昭华三两句话就给破坏掉的,更别提什么怜惜了。 言昭华看了一眼卿敏珠便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恩。” 听到言昭华承认,卿敏珠脸上一喜,但是言昭华的一句话却让她脸上的血色全无—— “不过早知道她会对我痴心妄想的话,哪怕是看在阿宁的面子上,我也懒得理会。” 言昭华这话可谓是完全不留半点情面,别说是卿敏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了,哪怕是一个大男人的听到这话,稍微有点儿自尊的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了。 卿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又关我什么事?” 她可不记得她有告诉言昭华关于卿敏珠的事儿啊。 “他说的。”言昭华指了指身边还看着卿天娇看得神魂颠倒的兰怀瑾,“他说她可能是你的姐妹,要是不出手相救的话日后让她知道了的话会损坏你们的姐妹情谊……” 说到这儿,言昭华的眉头微微蹙起,“反正也没姐妹情谊的了,看来昨天是白救了。” 闻言,卿敏珠的脸 色更是惨白如鬼! ------题外话------ 祝妹子们粽子节快乐,么么哒—— 你以为虐渣女虐到这儿就算了吗?错!明天更精彩! 我们的宗旨是:虐渣渣,不求一次虐完,但求每次虐得精神气爽!吃嘛嘛香! 之前有妹子说小叔公说了要把她们赶出卿家,结果只罚了跪祠堂,一家之主说话没威信,我只想说,渣女放在眼前,慢慢虐,虐完了再让她扫地回家,然后接着虐! 而且,一次的容忍不是没威信,不过是为了次可以虐得更精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8 装晕?虎爷赏你一泡童虎尿 “你你你……”二夫人哪曾想到世间上竟然有男儿会如此对待他们家敏珠的,这西陵的男儿哪个不是对他们家敏珠刮目相看,倍受青睐的? “你别不知好歹!” 二夫人被侍女搀扶着,要不是没有力气的话她恨不得上前去扇言昭华两巴掌,他们家敏珠什么时候受过此等侮辱了? “哼!你也不想想,我们敏珠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二夫人冷笑一声,看向言昭华的神色就是一副你走狗屎运了你祖上冒青烟了的样子,在二夫人看来,虽说言昭华看起来家世不错,但是他们敏珠可是卿家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又岂是言昭华可以比得上的? 闻言,言昭华看了一眼二夫人,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嘲讽,而一边看热闹的言衡听到二夫人的话则笑了一声:“这位大娘说话可真好意思,你的女儿在我儿子求亲的时候死不要脸的凑上来不知羞耻的表白,这算哪门子的福气啊?分明就是踩中狗屎了!” “你你你……” 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死不要脸,不知羞耻,狗屎什么的简直就是让二夫人恨不得抓着他们父子二人的脑袋去撞墙啊—— 他们家敏珠什么时候受过此等侮辱了? 言昭华淡淡的收回视线,冷冷的道:“快滚吧,别再恶心我了。” 二夫人只觉得自己恨不得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可惜现在她除了浑身无力之外还好好的,根本晕不过去。 这不上不的感觉让二夫人分外的憋屈,要是昨晚她没有被罚跪祠堂的话,那么今天她肯定有力气上前去好好地教训教训一番言昭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瞪着言昭华,说多句话都觉得费力气。 这样一想,二夫人就干脆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卿长笑的身上,她甚至觉得昨天晚上之所以会被罚,完全是为了让她们两母女在今天出丑的! 一子,二夫人就把卿长笑和卿姑娘等人看作了是人心险恶,心如毒蝎之人。 而相对于二夫人的憋屈,卿敏珠则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的绝望当中,她没有想到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心动,结果竟然是得到这样一个结局。 恶心!? 他竟然觉得她让他恶心了? 若是能够听得到心碎的声音,卿敏珠现在耳边怕是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了,她抬头看向言昭华,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伪装或许为难 —— 一定是因为卿无忧那个贱人,一定是她用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威胁他,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卿敏珠在心底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当她抬头看向言昭华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早已经移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虽然不像兰怀瑾那般明显的含情脉脉,但是眼底里的温情却是无法伪装的。 ——他是真心来求亲,希望迎娶卿无忧的! 这个真相让卿敏珠除了心碎之外,更多的是被拒绝后的难堪和愤怒! 她卿敏珠如此优秀,凭什么还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卿无忧? 卿敏珠在袖子的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因为心痛和愤怒而微微发颤。 卿姑娘听到言昭华和言老爹的话,恨不得拍手鼓掌给他们两个叫个好了—— 这倒不是卿姑娘在落井石或者幸灾乐祸什么的,纯属是因为她发现言昭华和言老爹所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专门往人心窝窝去戳的啊! 而且戳得那叫一个不留情面,冷血无情! 没瞧见现在二夫人和卿敏珠都是一副斗败公鸡的姿态吗? “可是听清楚了?”卿四郎冷如刀子般的眼神落在了二夫人和卿敏珠的身上,“哪怕无忧不要他,也容不得你们插手!” 闻言,众人囧囧:“……” 话说四郎爹爹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言昭华很讨人嫌似的? 二夫人羞辱言昭华,言老爹会反唇相讥,但是四郎爹爹开口—— 言老爹在心底里约莫的算了一,反正依着小言的性子,到最后肯定会把阿宁给娶回家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是小言的岳父了。 恩,这么算来,岳父教训女婿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于是言老爹很淡定的坐在一边听着卿四郎可着劲儿的嫌弃言昭华,在这个过程中,言老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当然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这些年尽是被自己儿子嫌弃所以猛地看到自己儿子被人嫌弃心里一子就觉得平衡了! 不是! 绝对不是! “就是!”作为卿四郎的闺女,卿姑娘坚决的站在四郎爹爹这边,一脸的认同,也一脸的……嫌弃。 言昭华看了一眼卿四郎,再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后—— 特别没节操的点 了点头,道:“就是!” 众人晕倒! 没见过这么没节操的,自个儿嫌弃自个儿还行!? 二夫人看着众人看向她们母女俩的眼神皆是嘲讽和不屑,以及幸灾乐祸,心里头的怒火都快要喷上心头了,但是她的自信心已经完全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再加上有这么个拆台的女儿,二夫人心里在愤怒,也只能够使劲儿的咽回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二夫人稳住了身子,然后推开一边搀扶她的侍女,对卿长笑道:“既然四房嫌我们二房多事,那么就算了。” “敏珠。”二夫人上前去搀扶卿敏珠,道,“我们走吧。” 卿天娇等人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也太他母亲的不要脸了吧? 明明是她们不请自来的,现在却偏偏装出一副是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姿态,真把他们当傻子耍吗? 二夫人能自己站稳就算了,想要扶起卿敏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所幸一边的春桃还是个有眼色的,连忙上前和二夫人一起扶起卿敏珠。 卿长笑摩擦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神色莫名难辨,待二夫人和春桃差不多要将卿敏珠扶起来的时候,他却骤然一喝:“放肆!” 原本就经不住吓的春桃一听到卿长笑的话当即腿一软,扶着卿敏珠的手哆嗦着松开,噗通噗通噗通三声,春桃连忙跪了来,嘴上也不忘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而二夫人和卿敏珠两人完全靠着春桃的力量的,如今春桃突然松手,这母女俩仿佛当即失去了顶梁柱似的,紧跟着春桃一起跪了来。 那三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煞是响亮。 可怜二夫人和卿敏珠这两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先是被卿长笑的一声厉喝吓住,再是失去春桃的搀扶连连跪倒,已经跪了一晚上的跪如今再次受到重击,若是不好好医治一番的话,不废也残了。 二夫人顾不得什么形象连忙哎哟哎哟的叫喊起来,而卿敏珠年纪小,脸皮不若二夫人那般厚,哪怕膝盖已经是钻心的痛,却也不敢像二夫人那般丢人现眼的叫喊起来,只是那张小脸却痛得煞白! 卿姑娘略带几分疑惑的看向卿长笑,却见他对她露出一个微微,却甚是愉悦的笑容,心里顿时间明了—— 小叔公这是在为她报仇! 卿姑娘想起那日在厢房内的话,如今卿长笑的所为所谓更是让卿姑娘心中莫名的感动和温暖。 卿姑娘再看了一眼身边的卿四郎,想起他刚刚的维护,心里头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亲情是什么意思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肆意插手其他房的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卿长笑冷冷的看着她们,不理会二夫人那哎哟哎哟的叫喊声,喊了一声,“东篱。” 眨眼的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卿长笑的面前,东篱朝着卿长笑微微拱手,神色恭敬:“主子。” “去把二郎给我请来,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想坐我这个位置!” “是,主子!” 东篱朝着卿长笑点了点头之后便很快的离开了宝翠堂。 卿长笑刚刚对东篱说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卿四郎面露忧色,毕竟卿四郎是他嫡亲嫡亲的兄长,自幼父母忙碌,他便是由卿二郎带大的,对这位兄长,除了尊敬之外,还多了一丝亲近。 但是一想到二夫人和卿敏珠的所作所为,卿四郎便收起了担忧的神色,哪怕他再尊敬和亲近兄长,也不能让他的闺女受到如此诽谤和侮辱。 所以卿四郎打定主意之后便没有开口说什么,静静地坐在一边。 正德院。 老太爷正躺在贵妃椅上晒着太阳,听到古叔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笑意:“你说有人上门向无忧提亲?” “是。”古叔点了点头,“那位公子一见到四爷就喊了四爷一声岳父,结果把四爷气得当场就动手了。” “哈哈哈哈……”老太爷听到古叔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四郎生性冷静,当年那件事……更是让他沉稳了不少,没想到今日竟然为了无忧而与人大打出手。” 这样的事情可是极少出现在卿四郎的身上啊! 老太爷微微眯起眼睛,想想他这个孙儿以前的表现,除了幼年时会与人动手之外,懂事之后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挑衅,却三言两语便能够打发,哪知道如今竟然为了一句岳父就逼得他直接动手。 看来无忧这个闺女真的是他的命根啊! “可知道那个上门提亲的人是什么身份?”老太爷看向古叔,后者摇了摇头,“对方没说,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和主子还有大小姐他们相熟。” 见老太爷没有开口,古叔便问道:“老太爷是否要去看一眼?” “看一眼?”老太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脸上还残留着笑意,道, “今日四郎被气成这个样子,我还是等次吧。” 难不成现在过去看他们打架?而且依着卿四郎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啊。 “昨晚二房的跪祠堂跪得怎么样了?”老太爷淡淡的问道。 “舒嬷嬷盯得紧,二夫人和敏珠小姐没有偷懒。”古叔老实的把事实说了出来,不过他说的是舒嬷嬷盯得紧,所以她们母女俩没有偷懒,那么如今舒嬷嬷没盯得紧的话—— 那么就难说了! 老太爷看了一眼古叔,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你个混小子,敢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古叔的面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如初,淡定的道:“老太爷说什么,小子不懂。” 虽说古叔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在老太爷的面前,这声小子还是能够说得出口的。 古叔的装模作样,老太爷也没有说什么,反倒说道:“这人心啊,怎么也是偏的。” 古叔看了一眼老太爷,然后淡定的嗯了一声,气得老太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打马虎眼还不承认?” 古叔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够承认了。” 老太爷很没威严的翻了一个白眼,捋了捋花白胡子,虽然说卿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娇养的,但是同是曾孙女儿,但是也有分亲疏的。 正如他的九个孙子,也不是个个都有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的。 正德院外忽然探进来一个脑袋,古叔看了一眼,得到老太爷的允许之后便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叔的孙子,古端,今年七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煞是机灵。 “爷爷,是爹让我来的。”古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古叔,然后把他父亲交代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全都告诉了古叔。 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因为古叔是卿家的管家,所以年纪小小的古端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大胆一些,也甚至机灵。 “好了,我知道了。”古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对古端道,“你先回去吧。” “好嘞!”古端应了一声,便快的往回跑,虽说正德堂这儿小径较多,但是古端这个鬼灵精的却因为经常到老太爷这儿的原因,早就摸个一清二楚了。 古叔看着小孙子离开的背影,没好气的笑骂一声:“这兔崽子。” 随 即想起古端的话,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进了正德堂。 古端带来的消息不是别的,正是二夫人和卿敏珠插手四房的事,最后卿长笑震怒,派东篱去请卿二郎的事。 告知老太爷之后,老太爷没说话,良久后感慨道:“贤妻夫祸少啊!” 古叔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心底里也是认同老太爷的话的,若不是因为二夫人的愚昧无知,又怎么会教出卿敏珠这样自以为全世界第一的女儿?又怎么会连累卿二郎和其他兄弟生分了? “唉,太阳大了,回吧。”老太爷由古叔搀扶着起来,慢慢的走回了子,却没有对宝翠堂的事情说什么,看来是已经完全对二房失望了。 正德堂发生的事情宝翠堂的人除了卿长笑之外,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东篱就把卿二郎给请了过来了。 “小叔。”卿二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东篱稀里糊涂请来了,但是看到跪在一边的二夫人和卿敏珠她们之后,便知道肯定是她们又做了什么惹恼卿长笑的事了。 卿二郎心底里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夫人和女儿就不能够像其他弟妹和侄女一样,让他少操些心。 明明昨晚才被罚跪祠堂了,今天竟然又惹出了其他的麻烦,难道她们一天不闹事就会死吗? “二郎,今日我请你过来就想问你一句,你们二房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需不需要我把位置让给你们二房?” 卿长笑眼里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卿二郎的到来而有所缓和,冷冰冰的话却让卿二郎的身子一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卿长笑,连忙否认道,“小叔说的是什么话?二郎从未有过如此心思啊。” “小九,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你二哥听听。”卿长笑没有理会卿二郎,反倒是对一边的卿九道,后者点了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卿二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抬头看向一边的卿四郎和卿姑娘,眼神里有些明显的愧疚和歉意。 卿二郎想到昨晚因为卿四郎他们的求情所以二夫人和卿敏珠才免去了被赶出卿府的事,可是一转眼她们竟然恩将仇报,还妄想插手四房的事? 卿二郎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卿敏珠和二夫人,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对卿长笑道:“小叔,此事是蒋氏与敏珠糊涂,二郎自问对她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所以还请小叔发落她们吧。” 语气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无力,作为二房的一家之主,卿二郎会说出这番话,将自己的妻儿交给卿家一家之主的卿长笑发落,由此可见卿二郎对二夫人以及卿敏珠她们是有多么的失望和不满了。 “二郎!” “爹爹!” 二夫人和卿敏珠两人也没有想到卿二郎竟然会对卿长笑说这一番话,要知道如果真的让卿长笑发落的话,那么她们母女俩可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了。 卿二郎对二夫人和卿敏珠的话充耳不闻,反倒是朝着卿四郎和卿姑娘微微的一作揖,道:“四郎,无忧,今日是我教妻女无方,还望你们见谅。” “二哥。”卿四郎起身上前扶住卿二郎的手,想说什么宽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二夫人和卿敏珠的所为所谓,还能让人如何宽慰? 卿二郎拍了拍卿四郎的肩膀,幽幽的叹了口气之后看向卿姑娘:“无忧,二伯愧对你了。” “二伯言重了。”卿姑娘朝着卿二郎笑了笑,“您是爹爹的兄长,又是无忧的长辈,我怎么受得起您一声愧对呢?” 卿二郎看着如此懂事礼貌的卿姑娘,再看了一眼尤不知错的妻女,心中的失望和无力更深。 “很好,七出之条,蒋氏你犯其三,但念你嫁入卿家多年,可是不休你,但是你必须给我滚回你们蒋家!” 卿长笑话音刚落,卿敏珠就如遭雷殛,二夫人闻言亦是一脸震惊,像她这个年纪了,说是赶回蒋家,但是和休妻有何区别? “我不服!”二夫人失声惊叫道,“凭什么赶我回蒋家?” 卿二郎也没想到卿长笑竟然会如此发落,但是看到二夫人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求情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边去了。 “不服?”卿长笑冷笑一声,“七出之条中,你占了三条,无子,去!善妒,去!口多言,去!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服!” “东篱,派人给她收拾包袱,你亲自把她送到蒋家,将她在卿家的所作所为一字不落的告诉蒋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脸面为你讨回公道!” “是,主子。” 东篱转身就去办事儿了,而二夫人则吓得跌倒在地,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她若是被赶回蒋家的话,定然会被羞辱得体无完肤的,她这个年纪被人赶回去,简直就是一大笑料啊! “二郎!二郎!你跟小叔 求求情,别让我回蒋家啊。”二夫人顾不得颜面什么的,连忙对卿二郎道。 可惜,她的求情却没有让在场的人同情她半分,就连卿二郎也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分明就是不想再看到二夫人了。 “还有你,卿敏珠。”卿长笑并没有理会二夫人的哭喊声,冷冷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卿敏珠。 卿敏珠想起昨晚卿长笑说要把她们赶出卿府的事情,经历了二夫人被赶出卿家的事情已经让她草木皆兵了,所以不等卿长笑说什么,眼前一黑,忽然晕死了过去。 “啊!敏珠小姐?敏珠小姐您醒醒啊!”因为卿敏珠晕倒春桃的面前,所以她一惊,便忍不住叫喊道。 卿长笑的脸色一冷,卿姑娘等人更是一脸无语,这晕倒的时间也掐得太准了好吗?不止她娘把他们当傻子来耍,连这个卿敏珠也以为他们是傻的? 虎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宝翠堂,看到晕倒在一边的卿敏珠,虎眸里掠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哼哼!连虎爷的女人也敢得罪,虎爷看你是找死了。 装晕? 让虎爷好好地给你治一治! 已经在门外听了许久好戏的虎爷对卿敏珠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如今有这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于是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虎爷咻的一声窜到了卿敏珠的脸前,屁股一撅—— 温热新鲜的一泡尿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卿敏珠脸上! “啊!” 莫名其妙被尿了一脸的卿敏珠也顾不得装晕了,连忙大叫出声儿,结果反倒是喝了满大口虎爷的童虎尿! ------题外话------ 咩哈哈—— 虎爷是压轴出场的,个人认为已经从**上至精神上都狠虐了一番这对极品母女了。 感谢名单:娜娜547、c113146、潇筱菡、yanhan、sntil916、宫千羽、小三江湖。 谢谢妹子们的鲜花、月票,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9 要不我们再打一次? 尿完了一泡尿的虎爷还抖了两,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快的窜上了卿长笑身边的桌子,朝着卿长笑讨好的嗷唔一声,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肩膀。 看着虎爷的一系列举动,让卿天娇等人目瞪口呆,就连卿姑娘也是一脸囧色,这个小虎崽到底是打哪儿学来这些东西的? 还有明明她才是它的饲主,它跑到小叔公那里去撒娇讨好做什么?想要让别人吃这个哑巴亏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小叔公是好惹的吗? 卿姑娘一面囧于虎爷的肆意妄为,一面又因为虎爷所作所为而感到好笑和感动,对于虎爷这么聪明懂得找小叔公当靠山这事儿更是无语。 卿姑娘坚决不相信就虎爷那智商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若是换做以前它肯定撒完一泡尿之后就窜到她怀里撒娇卖萌求表扬了,哪会像现在这样? 卿长笑扫了一眼虎爷,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似笑非笑的道:“还真是胡闹啊!” 虎爷的“娇躯”倏地一抖,嘤嘤嘤狼牙你个贱狼你还说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虎爷吓得腿都软了你说肿么办呐?! “嗷唔!”毫无节操的虎爷谄媚的朝着卿长笑咧开了嘴,知道的人明白它在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不满卿长笑的触摸呢。 卿长笑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抚摸虎爷脑袋的手却一直没有拿手,吓得虎爷的“娇躯”不断的抖啊抖,频率还越来越快,最后卿长笑看不过眼,才松开了手把虎爷送回到了卿姑娘的身边。 虎爷跃上卿姑娘的怀里,才算是完全放心来,嘤嘤嘤小叔公好可怕还是小美人儿对虎爷比较好! 在暗处的狼牙看到虎爷这一系列完全没节操的举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乖乖的坐,继续呆在暗处。 “哈……哈哈!”卿天娇要不是看在卿二郎还在这儿的份上,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完全不知道大家闺秀是什么意思的卿天娇哪怕是偷偷的在笑,也足以让卿姑娘侧目—— 为什么当初小叔公他们要让她当个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 明明不是只有她一个不是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啊! 卿姑娘将狐疑的眼神投向了卿长笑,后者淡淡的一笑,那眼神似是在说—— 怎么样卿家也得有一个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吧? 莫名其妙读懂了卿长笑眼神里的意思的卿姑娘完全囧了—— 敢情 卿家的姑娘没有一个是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所以小叔公他们才会有这么个古怪的念头把她培养成他们所希望的? 这个难度系数完全比培养卿天娇她们成为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还要高很多的好吗?! 卿姑娘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敏……敏珠?”二夫人看到喝了一泡童虎尿的卿敏珠,也顾不上哭喊了,呆呆的看着卿敏珠一眼,然后连忙上前,想要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童虎尿,但是却觉得有些恶心,“敏珠,你怎么样了?” “小……小姐。”春桃也在一边吓呆了,就连卿姑娘她这个当饲主的也没有想到虎爷竟然有如此举动,更别说春桃了。 一想到卿敏珠平日里的手段,如今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了这么大个丑,也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怎么惩治他们呢。 一想起卿敏珠往日里的手段,春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卿敏珠似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竟然受此侮辱,当即眼前一黑,这次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敏珠!敏珠!”这二夫人也顾不得虎爷的童虎尿,连忙上前把卿敏珠抱在怀里,抬头看到乖乖的窝在卿姑娘怀里的虎爷,当即气得脸色发白,“卿无忧!又是你这个贱人指使那个畜生来羞辱敏珠的是不是?” 气急了的二夫人忘记了自己才刚刚被卿长笑赶出了卿府,眨眼之间竟然敢如此羞辱卿姑娘,看来确实是太无知了。 卿姑娘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真不明白这些年二夫人是靠什么在卿府横行霸道的。 卿二郎原本有些担心卿敏珠的,但是听到二夫人的这番话当即就愣住了,然后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一巴掌把二夫人给打醒,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如此冥顽不灵,是非不分?! “够了!”卿二郎神色皆是一片震怒,怒声呵斥道,“蒋氏,念你我夫妻数十年,别逼得我真的休了你!” 二夫人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卿二郎,她希望看到他不过是因为怒极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但是当二夫人看到卿二郎眼底里的认真时心里皆是一惊! 此时二夫人的心情既惊又怒,一方面她惊恐于卿二郎会真的把她休了,另一方面她愤怒于卿二郎这么多年都软弱无能,唯一一次硬气竟然用在了休妻这儿? 东篱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两个卿家的护卫走了进来,虽说是请二夫人,但是态度却十分强硬。 二夫人看向卿二郎,却 见他早已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根本没有想要为她求情,二夫人虽然说无知又自大,脸皮还很厚,但是此时却也感觉到一丝的难堪—— 她没有想到卿二郎有一天竟然真的会如此对待她! 二夫人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卿敏珠,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卿姑娘,然后转身就走。 回蒋家就回蒋家,她就不信卿二郎真的敢休了她,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一定会! 卿姑娘看到二夫人的眼神,摇了摇头,真的是没救了—— 到了现在,二夫人竟然还是一副她完全没错的样子,难不成她真的以为卿家所有人都要让着她吗?就因为她的年龄比较大?竟然连小叔公也敢不放在眼里。 说到底,二夫人不过是在倚老卖老罢了。 也难怪二伯对她如此失望了。 待二夫人被人带走之后,卿长笑并没有放过晕死过去的卿敏珠,冷冷的道:“卿敏珠今日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杖十,禁足来仪院一个月,罚抄女则女戒。” 卿长笑的惩罚让卿君炙等人眼睛微微瞪大,这禁足一个月,罚抄女则女戒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杖十,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们卿家的人还不知道卿家的杖责有多重吗? 看来卿敏珠这次想不丢半条命是不可能的了。 卿天娇拍了拍胸口,这卿家姑娘个个娇养,哪怕是责罚也不过是罚抄女则女戒,或是禁足,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跪祠堂,谁让卿家的人个个宠闺女呢? 哪知道这跪祠堂,禁足,罚抄女则女戒,卿敏珠短短的一天全都占全了,甚至连杖责也逃不过! “活该!”卿天娇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这二夫人和卿敏珠平日里老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卿家横行霸道,如今小叔公回来了,再也没办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吧? 卿二郎听到如此惩罚,亦是身子一僵,毕竟卿敏珠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 卿二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有什么资格向卿长笑求情呢?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卿敏珠,她所做出的事情若是往严厉去处罚,只怕是可以将她赶出卿家了。 卿二郎想明白之后朝着卿长笑一作揖,道:“小叔,如果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不是他不想留来,而是他怕看到女儿杖责的经过会忍不住心软—— 卿家的姑娘个个娇养没错,但是娇养出这样不知羞耻的性子的话,那么哪怕再心疼,也绝对不能够任其继续发展,否则的话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恩。”卿长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待卿二郎离开之后便喊人进来,将卿敏珠带走了。 “杖责之后便送至来仪院,吩咐来仪院的人,若是敢从中捣乱的话,全部打杀了。” 卿长笑的话让春桃一惊,随即点了点头,忙不迭的离开。 卿敏珠被杖责的话,醒来也不知道会如此处罚她们呢,想到这儿,春桃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解决掉卿敏珠和二夫人的事情,卿四郎将注意力放到了言昭华的身上,冷冷的道:“今天的事情让我很不满意,虽说错不在你,但是你却是这件事情的源头。” 言之意便是他觉得不满意言昭华,你识趣的话现在就好离开免得撕破脸皮。 哪知道言昭华听到卿四郎的话点了点头,颇有几分认同之色的道:“我也很不满意。” 卿四郎:“……” 言昭华那双美丽的黑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凉光,十分淡漠的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出手。” 懒得理卿敏珠最后是被人羞辱还是失去清誉?反正阿宁和她也没有任何的姐妹情谊,管她去死? 众人囧囧:“……” 没有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吧? 言老爹无语的看着言昭华,低声的说道:“元宝,现在他是你的未来岳父,你要争取一形象分啊!” 这样的话完全会大打折扣的好吗?特别是卿四郎的性子还是那种仗义良善的。 言昭华瞥了一眼言老爹,那双如同冰雪中拥簇着幽幽黑珍珠般的眸子里并没有因为言老爹的这句话而有所改变:“我在说实话。” 言老爹一噎:“……” 说你实诚你还真的是说实话啊? 言昭华没有理会言老爹,反倒是转头看向卿四郎,那双眸子里一片坦荡荡,丝毫没有半分的伪装和胆怯,认真地道:“我只会为阿宁一人出手。” 卿四郎心神一震,其他人亦是没想到言昭华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那你的父母呢?你的亲人呢?难道你能够坐视不管?视若无睹?”卿四郎冷冷的反问道,眼神里透着几分冰冷。 作为长辈,他很欣赏言昭华这样的晚 辈,从刚刚的谈论中,卿四郎知道不管是哪一个方面,言昭华都是极其优秀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够将自己的女儿交托到一个如此天性凉薄之人的手中。 正如卿四郎所言,他从刚刚的谈论中知道了言昭华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但是也从中看到了他眼里的情绪—— 冰冷!孤傲!甚至是残忍! 他相信现在的言昭华确实是对无忧有意的,但是以后呢?他能保证一辈子如此对待无忧呢?若是有朝一日两人翻脸了,他对忘掉昔日的情谊,对无忧狠手吗? 言昭华可以保证,但是卿四郎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够相信,正如当初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把卿姑娘保护得很好! 他连自己都尚且不愿意相信,又如何愿意相信言昭华那样如此天性凉薄残忍之人? “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无需我出手。”言昭华的回答十分的干脆直接,正如他所说的,言老爹和季明月他们的武力值绝对在他之上,他想要出手也没有机会。 卿四郎一噎:“……” 为什么他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卿姑娘囧囧:“……” 为什么她有一种好像被言昭华鄙视了的感觉? “如果哪天他们比我弱了,我会考虑出手。”言昭华微微蹙眉,思考着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言老爹一噎:“……” 为什么他有一种好像占了很大便宜的感觉? “其他的人我不会出手。”言昭华说得极其自然,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想要让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正如这次这样,因为卿姑娘的关系,他救了卿敏珠,结果呢?不仅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连累他的求亲失败—— 作为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人,言昭华坚决不承认今天的事情失败之处在他的身上。 “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放心把无忧交到你手上吗?” 卿四郎算是完全看明白了,言昭华就是一个天性凉薄,但是却能将为数不多的柔软全都放在了无忧的身上。 言昭华思考着卿四郎这句话的意思,难不成岳父还认为他的能力不足以保护阿宁? 微微蹙眉,言昭华抬头,认真地道:“要不我们再打一次?” 这样岳父总能放心他有本事保护阿宁了吧? 卿四郎怒声道:“滚!” 040 挥着小鞭子的天骄姑娘 言昭华被卿四郎让人给赶出去了,但是兰怀瑾却死皮赖脸的留了来。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四爷,你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小妞是绝对完全没有一丢丢的非分之想的。” 兰怀瑾十分认真的对卿四郎说道,甚至到了指天发誓的地步了。 卿四郎看向卿姑娘,后者无奈的摊了摊手,语气却很笃定的道:“爹,我脑袋坏掉了才会找智商那么低的男人啊!” 于是卿四郎相信了,兰怀瑾当即屁颠屁颠的追上了卿天娇。 “美丽的姑娘……啊!”兰怀瑾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卿天娇一个侧踢给踢了,“擦!还敢来调戏姑奶奶?” 卿天娇这朵小辣椒不是没有被人调戏过,但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还有人如此死心不息的凑上来调戏,这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啊! 被卿天娇给踢了,兰怀瑾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说道:“我没有啊……” 兰怀瑾指着自己的眼睛十分真诚的说道:“请看着我真诚的小眼睛,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卿天娇的脸色刷的一声就黑了,她还没有见过如此直接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表露心声了,要不要这么一见钟情啊? “我叫兰怀瑾,家住西夏,有一父一兄,从小到大,品德高尚,性情纯良,路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洁身自爱,不染桃色,至今还是干干净净的一枚……小处男。” 最后三个字说得兰怀瑾一脸的“娇羞”,要不是卿天娇在这儿的话,他都会羞射到捂住自己的脸了! 卿天娇要抓狂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还……还小处男? 磨着牙,卿天娇抽出缠在腰间上的流光鞭,手腕转动,啪嗒一声抽在了地上,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阴测测的朝着兰怀瑾一笑:“不想死的话,那么给我滚出去!” 兰怀瑾看着卿天娇手中的鞭子,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然后仰着脖子张开双手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大义凛然的对卿天娇道:“你来吧!我是不会反抗的!” 卿天娇满头黑线,甩动着手里的流光鞭就朝着兰怀瑾抽过去,后者倏地一声连忙往旁边一闪,卿天娇的流光鞭只抽中了兰怀瑾的衣袖,瞬间裂开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 声声不断的鞭子抽打声在宝翠堂外 响起,众人好奇的把脑袋伸出来望了望,只见一个男人被他们的天娇小姐抽得四处逃窜,身上穿着的衣裳眨眼之间变得破破烂烂的。 众人微微感叹—— 天娇小姐真是威武霸气啊! 啪嗒! “雅蠛蝶!”兰怀瑾回头看了一眼卿天娇,含情脉脉的道,“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 “还嘴贱?”卿天娇手中的鞭子是使得飒飒有风。 “你可以打我,骂我,踹我,抽我,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其实是爱我的。”兰怀瑾十分笃定的说道。 啪嗒! “在茫茫人海中,你我相遇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啪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啪嗒! “娇娇,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男人,抽了我我就一定会让你对我负责的。” 啪嗒! “不然我告到你父母面前,说你欺辱我这个良家少男!” 啪嗒! …… 卿姑娘满头黑线的看着在上蹿跳的兰怀瑾和卿天娇两人,特别是当看到卿天娇抽鞭子抽得十分女王的时候,又看到兰怀瑾那被抽得一脸贱贱的样子就更加无语了—— 这两只绝对是天生一对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卿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联想到了一些特别猥琐的画面囧! “无忧。”卿四郎喊了一声卿姑娘,后者回头,卿四郎沉吟道,“跟我回潇湘院,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刚刚他只顾着生气,但是现在冷静来之后发现似乎不是言昭华一个人在一头热,看无忧的样子似乎对他也有好感—— 作为父亲,卿四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永远陪着卿姑娘的,但是在将卿姑娘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之前,他有些话必须要好好的告诉她。 他承认,冷静来之后回想起言昭华刚刚的一言一行,除了刚开始的那句岳父被他气急了之后,后面的动手他十分清楚言昭华是只在防守的。 在卿敏珠的事情上,他也没有三心二意而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甚至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曾经救过卿敏珠。 在他嫌弃言昭华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言昭华在无忧认同他的时候也跟着认同。 言昭华对卿姑娘的纵容和宠溺, 确实让卿四郎的心有所触动,但是…… 一想到无忧才刚刚回来,言昭华就上门来跟他抢人,卿四郎就觉得对言昭华有些咬牙切齿的! 不知道打扰别人共享父女天伦是会遭雷劈的吗!?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四郎,不用想也知道卿四郎想要说些什么,当即就点了点头,跟上了卿四郎的脚步回潇湘院。 言昭华上门拜访,求亲不成反被赶这事儿言乾他们是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爷您做了什么事情吗?” 回到客栈之后,言巽还是难以相信他们竟然是被卿家的人给推搡着赶出门的! 按道理来说,主子和阿宁姑娘的婚事已经是十拿九稳,稳操胜券的事儿了,既然如此的话,他们还怎么可能会被赶出来呢? “爷,是因为您和阿宁姑娘的父亲动手,所以才被赶出来的吗?”言巽是最心直口快的,以前性子被压着没有怎么觉得,但是一跟着卿姑娘之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言乾等人默默无语,作为一个属,你好意思在主子面前说出这样的真相出来吗?虽然是被赶,但是他们肯定主子是不愿意听到这话的。 果不其然,听到言巽把事情给挑出来说了,当即脸色就冷了起来:“关你屁事!” 言巽很委屈:“……” 他这么关心主子和阿宁姑娘的事情,完全是为了主子的幸福着想好吗?主子竟然一点都不体谅他的苦心,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可惜,言巽若是对言乾等人撒娇卖萌的话,他们还可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再加上他的年纪小而原谅他,但是言昭华是谁?连他娘他爹卖萌撒娇都没用,更何况是言巽? “咳!”言乾轻咳一声,在十六护卫中,就数他的性子比较沉稳,当即就给言巽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退,明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不好你还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你说你的智商不是被猪给拱了是什么? 以前言乾不明白为什么卿姑娘总是担心(?)兰怀瑾的智商,如今他倒是深有体会了,若是换做还没认识卿姑娘之前倒没有什么,毕竟那时候言巽的天性还没有被释放,只会坚决完成主子所达的任务,冷冰冰的根本不会犯错。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跟在卿姑娘的身边久了之后,天性完全被释放,智商上的缺点也随之曝露! 天性可以收敛,可以克制,但是智商这块儿,完全是硬伤啊! 就跟兰怀瑾一样,哪怕在卿姑娘的手上吃多少次亏也完全学不会聪明,偶尔胜利一次也很快就翻了跟头! 现在的言巽可以说在智商上和兰怀瑾有的一拼! 言巽囧囧:“……” 最后一句话智商就算负二十二也听得懂不是什么好话的好伐? “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送的礼不合卿四爷的心意,所以连累了爷您呢?” 言乾这话说得十分的得体,完全的顾全了言昭华的颜面,将责任先往自己的身上揽,哪怕到了最后错不在他们身上,但是言乾现在却表明一个态度—— 主子被赶绝对不是他的错,哪怕是有错,也是因为他们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连累主子错了! 言坤等人囧囧:“……” 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言乾这么圆滑? 果然,听了言乾的话,言昭华心里也舒服了很多,但是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岳父还没有来得及看。” 所以根本不关那些礼品的事儿,言昭华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却不会把责任随便推到别人的身上(大雾)。 而且言昭华觉得,卿四郎之所以不愿意把阿宁嫁给他,还是因为觉得他能力不够,除了这个的话,言昭华完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言昭华微微蹙眉,难不成是因为之前他一直让着岳父,所以才会让岳父觉得他的实力不够?所以才不放心把阿宁托付给他?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言昭华就为难了,他要一边让着岳父不能让他丢了面子,一边还要让岳父知道其实他的实力足以保护阿宁的。 言乾的脸色一僵,呐呐的开口问道:“爷,您刚刚称呼阿宁姑娘的父亲什么?” “岳父。” 言乾:“……” 主子,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要打您一顿的错觉? 哪有您这么上门拜访的?虽然说您是定决心了要娶阿宁姑娘过门,但是现在你们两个男未娶,女未嫁的好吗?在这样的情况直接称呼阿宁姑娘的父亲作岳父,难怪别人要把我们都给赶出来了。 显然,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个称呼的问题了,所以众人看着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言昭华,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担忧—— 如果他们日后成婚了的话,又那么恰好生了个女儿的话,又又那么恰好有一个像主子这样的男子喜欢他们女儿的话 …… 这绝对不是一件让岳父们高兴的事情好吗?! 言巽要抓狂了,连他都可以想到的问题为什么主子竟然没有考虑到? 眼见着言昭华还不明所以,言巽也顾不得言乾的警告,连忙开口道:“爷您傻啊?哪有当父亲的喜欢有男子上门拜访,一见面就喊他岳父的?而且卿四爷为了阿宁姑娘一蹶不振那么多年,如今重获爱女,又怎么可能愿意让您那么轻松就把阿宁姑娘给娶进门?” “退一万步的说,哪怕卿四爷真的满意您,也愿意把阿宁姑娘嫁给您,但是现在阿宁姑娘尚未及笄,对卿四爷来说还是个孩子,而且阿宁姑娘才刚刚回到卿四爷的身边,您这么迫不及待的上门直接称呼卿四爷为岳父,在卿四爷的心目中,立刻就把您定义为和他争抢阿宁姑娘的坏人,如此一来,卿四爷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把阿宁姑娘嫁给您?” 言巽说得极其流利顺畅,那副样子是恨不得把言昭华抓到卿四郎的面前让他给卿四郎好好地认错一番,争取获得最大的宽容。 “如果让卿四爷觉得您和他是站在对立面的话,那么他会让您称心如意吗?” 言巽的最后一句话完全说到言乾等人的心坎儿里头去了,主子,虽然您很优秀,但是阿宁姑娘也不差啊,而且对卿四爷来说,阿宁姑娘就是他的心头宝,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将阿宁姑娘嫁给您? 从卿姑娘回到卿家,与卿四郎接触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结果言昭华一上门就喊他岳父,他没有把他拍死就算是给他面子的了。 “可是,阿宁一定是要嫁给我的,早喊晚喊有什么区别?” 言昭华面容冷漠,但是眼里却掠过一丝不解,显然是完全想不通事情那么简单,为什么被言巽他们这么一说好像变得很复杂一样? 反正到了最后阿宁一定是他的妻子,卿四郎一定是他的岳父,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 言乾等人无力扶额,难怪阿宁姑娘总是说主子智商高,情商低了,这情商简直就是比兰怀瑾的智商还要低—— 简直就是硬伤啊! 不过言乾等人想到言昭华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事情,也就能够明白和理解了,毕竟主子现在连与人普通的交往都不会,更别说这些要注重的礼节了。 “笨!戳破了和揣着明白当糊涂是两码子事儿啊!” 言巽脱口而出。 言乾等人看了他 一眼,默默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趁机占主子的便宜的。 “我觉得昭华没错。”在一边一直都呆呆傻傻的兰怀瑾终于回过神来,以着最为明亮的眼神看向言昭华,“我想我明白你的那种心情了。” 言昭华:“……” “如果我要是你的话,一见面肯定不是喊岳父,直接上前抱住岳父的大腿喊亲爹!”兰怀瑾在这边说的兴奋,一边的辰良等人皆是满头黑线。 辰良捂脸:少爷,也就只有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好吗? 指不定到时候言世子是被赶出来的,你是被人给打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再去提亲?”兰怀瑾忽然一脸兴奋的凑近言昭华,如果是换做平时的话倒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的兰怀瑾被揍得一脸惨不忍睹的,眼神再亮也无法掩盖他那张脸是多么的惨如车祸般。 “你想干嘛?” “我们一起啊。”兰怀瑾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找阿宁她爹提亲,我找娇娇她爹提亲,双喜临门啊!” “不要!” 言昭华很果断的拒绝了,他只是情商低而已,又不是智商低,他分明就看到了卿天娇对兰怀瑾是万般蹂躏,谁知道到时候一起去提亲的话会不会连累他的? 兰怀瑾磨着牙的看着言昭华,虽然心底里有一丝丝被看穿了的心虚,但是还是梗着脖子硬气的问道:“喂!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言昭华瞥了一眼兰怀瑾,神情漠然的道:“娶不到阿宁,要你这个兄弟做什么?” 兰怀瑾:“……” 为什么他又有一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吗?” 言昭华没有理会兰怀瑾,反倒是对言坤道:“你们再去备一份礼。” 言坤囧囧的问道:“爷,您该不会明天就又上门吧?” 依着您的行为举动,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会被再次赶出门啊! “不是。”言昭华十分冷静的道,“我先看看书,看明白了再去。”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言昭华就不相信了他还拿不卿四郎这个岳父! 兰怀瑾囧囧的问道:“昭华,你该不会是去看小黄书吧?” 追小妞,你看小黄书,讨好岳父你还看小黄书? 言昭华冷冷的看了一眼兰怀瑾,眼神里写满了赤果果的鄙视和嘲讽:“你怎么这么猥琐龌蹉流无耻?” 兰怀瑾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口=这样—— 到底是谁猥琐龌蹉,流无耻啊? 明明是你揣着小黄书去求亲的好吗? “少爷。”辰良在一边对兰怀瑾道,“我看您要是想去提亲,还是想去换身衣服,养好伤的,否则的话小心别人把您当做是乞丐给赶出来了。” 可不是么,这一身破烂外加车祸现场的脸,简直比翻版犀利哥还要犀利啊! ------题外话------ 小言和兰二二其实是两个对比—— 一个高智商低情商,一个低智商高情商! 而且有妹子说小言的情商是没有的,我想解释一,小言没有任何的社交能力的,没有认识卿姑娘之前生活一直都是一板一眼的,认识卿姑娘之后他只是靠看书来了解如何让卿姑娘高兴,如何追求卿姑娘……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小言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做什么事情,想什么事情,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套路去想去做的。 囧! 要是小言一举拿四郎爹爹的话,那才有鬼呢! 另外时间我调到早上来发,这样晚上就不用等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41 他想帮我指婚? 夜幕已深,言昭华的厢房内还亮着莹莹灯火。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爷。” 门外响起言乾的声音,“有人来找您。” 言昭华放手中的小册子,冰凉清润的嗓音响起:“谁?” 言乾的声音低了去,道:“是那边的人。” 言昭华的眼里快的掠过一丝冰冷的光线,在莹莹的灯火中显得分外的诡异:“进来。” 言乾应了一声之后,没多久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锦袍,衣服前后都用金红色线绣着蟒纹,面容僵硬如白纸,在莹莹灯火就像是走黑暗中走出来收割人命的厉鬼一般! 三人见着言昭华,那双沉静如死水般的眼睛顿时间亮了起来,朝着言昭华一作揖,尖细的嗓音在厢房内响起:“少主。” 言昭华的面容一冷,三人见状,连忙改变了称呼:“大少爷。” 言昭华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神色冷漠的问道:“有事?” 他早就知道自己来了西陵的话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的,更何况卿家大小姐回来的事儿更是第一时间传到了他的耳朵,只要他想要查,根本不可能查不到他们。 因此对于三人的到来,言昭华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他们三个却没有猜到—— 被人赶出门的言昭华今天心情非常的不好,他们若是昨天或是晚一天再来的话,绝对不会撞到枪口上的。 “主子让洒家来通知大少爷一声,别院已经准备好了,大少爷随时可以入住。”为首的男子开口说道,那尖利的嗓子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言昭华的面容阴郁,身上那低气压愈发的明显,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残忍的光,看向三人的眼神透着一丝杀气,冷冷的道:“这是在命令我?”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非常的明确了,说是通知,不过是在达命令罢了—— 言昭华并非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否则在东凉也不会那般肆意狷狂了,对方的语气和态度让原本就十分不高兴的言昭华心中的狂躁愈发的明显了。 怎么办? 他又想杀人了! 言昭华的黑眸在莹莹灯火中慢慢的染上了一层血色,藏于袖中的双手也忍不住微微一抬,一股压制着的杀气自掌心涌动而起。 三人靠言昭华最近,所以对于他的变化十分的清楚,其 实在他开口说出“这是在命令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坏了—— 这位大少爷可不是喜欢被人命令的人啊! 三人暗暗叫苦,但是想起主子达的任务,三人只能够硬着头皮扛着言昭华身上所凝聚的压制着的杀意:“大少爷,主子许久没见您了,希望能与您在别院一聚,您知道主子不方便……” “关我屁事!”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昭华就冷声打断了,语气里是坚决的,甚至音乐透着一股不悦! 不方便?! 不方便那就别来看他,反正希望见面的人又不是他,凭什么要他来迁就他而不是他来将就他? 再说了,他还在研究怎么一举拿阿宁的父亲呢,哪有什么时间去和他见面? 三人的神色微微一愣,原本僵硬如僵尸一般的脸上出现这么人性化的表情,让他们看起来分外的搞笑。 这位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说……如此粗鄙的话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大少爷一向都是冷艳高贵的。 “大少爷……”三人暗暗叫苦不迭,这次主子命令的事儿简直就是拿他们的小命来开玩笑啊,但是能怎么办?若是没完成的话回去指不定要接受怎么样的惩罚呢。 “主子有事儿让洒家告诉您,您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主子帮您物色了几个适合的千金小姐,还有主子说了,大少爷您在外面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主子希望您能够回来。” 三人说完,忍不住暗暗地蓄力,想要抗住待会儿大少爷愤怒时的怒火,哪知道他们左等右等,大少爷都没有动手,让他们的心七上八的。 “他想帮我指婚?” 言昭华看向他们三人,冷冷的道,“让他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三人满头黑线,这话难不成还能真的和主子说? 言昭华眉头微微一蹙,不耐烦的冷声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没的话就滚吧。” 现在他还没有找出什么好办法来让岳父接受他的提亲呢,当然,在刚刚那人说帮他指婚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干脆就这样好了,简单干脆直接—— 但是言昭华很清楚,若是他真的这么干了,别说卿四郎了,恐怕连卿姑娘也会因此而生了他的气。 再者,言昭华认为这娶卿姑娘的事儿是他一个人的事,连言老爹和春花他都没打算让他们插手,他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还帮他物色了几个 适合的千金小姐?哼!一个卿敏珠就让他够恶心的了,要是让阿宁和岳父知道还有有这么几个人的话,他别指望还能娶到阿宁了。 想到这儿,言昭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果然是没事找事干! “那……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 言昭华看向他,后者开口继续道,“叶氏的势力愈发庞大了,最近更是做了不少事儿,简直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所以主子希望将计划提前进行。” 言昭华没有开口,微微垂眸子—— 三人心中一喜,看到言昭华如此,如何不知道他已经开始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言昭华没有理会他们略带几分惊喜的神情,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言乾,让言巽过来。” “是,爷!”言乾应了一声之后便快步离开了,心底里却有一丝预感—— 他们似乎又有事情要做了! 未几,言巽敲门进来,从言乾口中他已经得知三人的到来,所以看到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惊讶,直直的走到言昭华的面前,一作揖:“爷。”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神色漠然道,“你手上有多少关于叶氏的把柄?” 言昭华的话音刚落,言巽微微思索了一,便道:“不多,但是足以警告他们一番,让他们暂时不敢再有所过分的举动。” 闻言,言昭华赞赏的看了一眼言巽,虽然说言巽的性子被卿姑娘开发之后比较欢脱,但是能力还是十分出色的,这点言昭华从未否认过,淡淡的道:“拿给他们。” 言巽没有说什么,淡定的在他们三人那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从怀里抽出一小叠的纸张给他们三个,见他们的眼神如此,言巽朝着他们翻了一个白眼:“看个毛线球?不要就还回来。” 他们三人又是满头黑线,显然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阵子不见,原本冷冰冰的护卫竟然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 是大少爷跟着他们堕落了,还是他们跟着大少爷堕落了?! 三人心里头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耽搁,谁不知道大少爷的情报比主子还要强,主子能对西陵洛阳的任何事情了如指掌,大少爷却能对四国的事情洞若观火,叶氏的手已经伸出了洛阳,主子有心也抵不过大少爷的势力。 三人拿着手中的纸张,看着上面罗列的一条条情报的时候,心底里不是兴奋,不是高兴,而是震惊和恐惧—— 大少爷的情报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他们很难相信所有事情大少爷竟然能够查得如此详细,甚至连人物地点和所有的细节都罗列出来了。 若是主子坐视不管,任由大少爷的势力继续壮大的话,会不会…… 一想到这个念头,三人就愈发的小心翼翼起来,这些年,大少爷愈发的高深莫测了,让他们忍不住像忌惮主子一般忌惮着他。 言昭华那双黑眸宛如黑玉,黑而亮,那流转着的冰冷却不似黑玉般温和,让人不自觉地沉浸进去却又忍不住毛骨悚然。 那双美丽的眸子底是从未掩藏过的残忍和冰冷。 那双黑眸看了一眼三人,言昭华神色冷漠的道:“告诉他,我什么时候回去,就要看他做了什么了。” 言昭华并没有隐藏自己完全的势力,正如他在东凉一样,对东凉皇,他同样的摆出了自己的实力在那儿,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有本事就来惹我! 现在到了西陵,言昭华也没想要低调,既然他想要操控他,那么他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如果能够超越他的实力,那么再来对他说操控两个字! 但是言昭华也清楚的告诉他,他的实力摆在这儿,你想要来试探之前,他不会无动于衷的,敢惹他,那么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言昭华的那句话,却让三人有着不同的想法,他说的是“就要看他做了什么了”而不是“就要看他怎么做了”,咋一听觉得没什么,但是仔细一听却发现前者是已经做了,而后者是想要做却尚未做的。 三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少爷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主子做什么事情不要自作主张,而是要和大少爷好好商量? 因为言昭华没有明说,三人也不好意思再乱猜测言昭华的意思是什么,于是三人收起手中的纸张,朝着言昭华一拱手,尖细的嗓子里带着之前还没有的敬畏:“大少爷放心,您的话洒家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主子的,打扰到大少爷休息,是洒家的错,还请大少爷见谅。” 言昭华没有开口,摆了摆手,三人便转身离开了。 待三人离开之后,言巽在一旁开口问道:“爷,您真的打算回去?” 言昭华没有说话,微微垂眸子,眸色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言巽性子急,见言昭华不开口便忍不住道:“爷,您忘了当初咱们……” 言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口的言乾打断了,冷声道:“言巽,你放肆了!” 言乾的话打断了言巽,后者看了一眼言乾眼里的不认同,再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开口的言昭华,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愤愤的神色,却还是朝着言昭华一作揖,朗声道:“爷,言巽放肆了,还请爷责罚。” 言昭华抬眸,看了一眼言巽,冷声喝道:“出去。” “是,爷!” 不仅仅是言巽,就连言乾也退了出去,待离言昭华的厢房远远的之后,言巽才愤然开口:“言乾,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开口?” 言乾冷冷的一笑:“刚刚若是让你开口了,那么你就不会站着走出来了。” 依着主子的性子,就是一掌拍死了言巽,也是他自讨苦吃的,虽然说主子自从有了阿宁姑娘之后,变得没有以前那么阴晴不定了,但是永远不要招惹一只沉睡中的猛兽,否则的话,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担的。 护卫十六,并非特指他们十六人,若是言巽被言昭华一掌打死了,那么还会有一个言巽顶上来,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气愤,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可是……可是……难不成看着爷真的回去?”言巽自知理亏,若是换做以前的话,他一定不会对主子说这样的话的,但是此时非彼时,而且言巽没有忘记当初他们是如何才能够离开的,如今再回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言巽虽然没有把话全都说出来,但是言乾又如何能够看不明白? “送羊入虎口?”言乾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言巽,道,“你确定现在的爷和以前的爷一样?” 以前主子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实力不够,正如主子所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阳谋都成了跳梁小丑,如今主子的实力如此壮大,又岂会像当年一样? 想到当年的事情,言乾的眼神也有些冷,他相信主子哪怕是要回去,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 厢房内的言昭华抬眸,那双美丽的眸子深处像是万年化不开的冰雪似的,他会回去的,但是—— 往日恩怨,今日算! ------题外话------ 望天—— 昨晚玩疯了,结果宿醉,头好痛! 醒来才想起来忘了上传囧! 最近好像不搞笑了,怎么办?我越来越正经了,有件事情 一直忘了—— 妹子们乖乖,把票儿交来,快点儿交来,我要票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42 威武霸气的卿姑娘 卿家唯一一位大小姐死而复活! 这个消息不用一天的时间,便迅猛的传遍了整个洛阳,宴会当天,前来恭贺的人纷至沓来,宴会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卿府的大门车水马龙,来往恭贺的权贵官吏络绎不绝,甚至连后宫的不少嫔妃也派遣人来送礼上门了。 宴会尚未开始,场面却是一派热闹景象,众人谈笑风生,面带笑容,只是他们心里头是怎么想的,那么就只有他们清楚了。 叶浣榕身着浅色烟笼梅花百褶裙,外罩一身浅紫色的薄纱,三千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个百合髻,秀丽带着几分蛮横骄纵之气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一抹厌恶的神色—— 叶浣榕打量了一眼如此气派盛况的宴会,心底里对那素未谋面的卿家大小姐愈发的厌恶以及……嫉妒。 “浣榕姐姐,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大家都来恭贺无非就是看在卿家的面子上,否则谁会来看一个流落民间的小姐啊。” 站在叶浣榕身边的一个少女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是她看到如此气派的宴会,眼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羡慕嫉妒的神色。 没想到为了一个卿家大小姐,卿家的人居然办了一个如此盛大的宴会,看来还真的是很重视这位卿家大小姐啊! 她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否则让叶浣榕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如何对待她呢。 “是啊!要我说,这整个洛阳,哪有人比得上浣榕姐姐你啊。” “和浣榕姐姐你比起来,那个卿家大小姐真的是不知所谓!” 叶浣榕身边的几位小姐们纷纷开口讨好的说道,神色或多或少的都带着谄媚,要知道叶浣榕可是当今西陵皇后的侄女,叶氏如今的势力更是壮大,如果没有必要的话,绝对不能够随便的得罪叶氏的人。 更何况这叶浣榕还不是一个什么大方大度之人,若是被她给嫉恨上的话,指不定会连累自家的亲人了。 身边几位少女的话让叶浣榕原本愤愤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明知道她们不过是在拍马屁罢了,但是依旧让人听了觉得心情很好。 “别说区区一个卿家大小姐了,就是卿家也比不上我们叶家。” 叶浣榕说完,像是扬眉吐气一般,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脸上的骄纵之色愈发的明显。 哼! 卿家又如何?他们叶家可是 皇后的人,而且当年要不是有他们叶氏的话,西陵皇上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登上皇位? 当然,叶浣榕还不至于脑残到这个地步,她敢出言讽刺卿家,不代表她敢出言讽刺西陵皇上,否则这话传到皇上耳边的话,她可是要掉脑袋的! 只是叶浣榕的这话说完之后,周围的人都稍稍的离她们远了一点,叶浣榕有这个本事敢讽刺卿家,她们可没有,若是这话传到卿家的人的耳里的话,指不定会以为她们也是同谋呢。 叶浣榕身后有叶氏当靠山,她们可没有。 不仅是周围的那些人,就连以叶浣榕马首是瞻的几位小姐们脸上也纷纷露出惶恐的神色,卿家不比一般的大家族,更不是什么权贵官吏可以得罪的,正如其他人所认为的,叶浣榕有叶氏当靠山,她们可什么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有一个比较胆小的少女便稍稍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虽然步伐很小,但是却很清楚的看出来她在远离叶浣榕。 叶浣榕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对方的举动了,当即就怒道:“冯天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女儿罢了,她让她跟在她身后已经算是可怜她的了,现在她竟然敢如此对她? 冯天香没想到叶浣榕竟然会当场质问她,咬了咬唇,神色有些恐惧,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叶小姐,你不怕卿家的人,但是我不同。” 正如叶浣榕所说,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的女儿,为了叶浣榕得罪卿家的人?不值当,更何况叶浣榕也从未把她当做是闺中姐妹,既然如此,她何必要为了她断了自己的后路? 再说,卿家的人虽说没几个入朝为官,但是声望却比叶氏要强得多,否则的话今日叶氏的人也不会集体前来恭贺了! “你!”叶浣榕气得眼睛一瞪,她哪曾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吭的冯天香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皇后娘娘是我的姑母,你敢得罪我,你就等着让你爹丢了乌纱帽吧!”叶浣榕冷冷的笑道,神色皆是一片嘲讽和不屑,眉宇间的蛮横硬生生的破坏了她的美。 冯天香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叶浣榕:“叶小姐,你……”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说出这句话?难道不知道他们全家都是靠着父亲的官位生活的吗? “我什么?”叶浣榕根本没有想过冯家一家人的死活,对于她来 说,他们的死活与她有何关系? 叶浣榕的一番话,让原本也有几分心思想要远离她的少女们纷纷定住了脚步,卿家他们得罪不起,叶氏他们更加得罪不起。 几位少女现在在心底里暗暗的后悔怎么就跟着叶浣榕到这儿来了,刚刚她们就不应该开口的!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几位少女哪怕心底里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也无补于事了。 “原来浣榕姐姐在这里呀。” 正当冯天香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叶浣榕转头,便看到一个豆蔻少女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位小姐。 豆蔻少女身着松香色上襦,领口绣着鹅黄色的腊梅,娇嫩清新,乌黑的长发挽起了一个流云髻,斜插着白玉小花,柳叶弯眉,肤若凝脂,再加上她笑意盈盈的模样,煞是讨人喜欢。 “这是怎么了?”司徒曼瞧见冯天香那惨白的脸蛋儿,脸上有些担忧和关切,上前两步挽住冯天香的手,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没有!”冯天香再傻也知道司徒曼和叶浣榕不对付,若是想理由司徒曼对付叶浣榕的话,指不定会更加惹恼了叶浣榕,到时候就更加自讨苦吃了。 冯天香这么说,司徒曼却不相信,转头看向叶浣榕,关切的问道:“浣榕姐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瞧见司徒曼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叶浣榕就觉得恶心反胃,轻嗤一声,道:“司徒曼,别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到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浣榕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曼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又是浣榕姐姐你欺负人是不是?” 司徒曼说的是又而不是在,足以可见叶浣榕平日里欺负人的事迹不少,可是司徒曼如此大大咧咧的说出口,也是存了心要让叶浣榕丢脸的。 果然,在司徒曼说出这句话之后,其他人看向叶浣榕的眼神就变了,叶浣榕平日里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叶氏的嫡小姐就嚣张跋扈,作威作福,言语之间更是得罪了不少的官家千金。 若不是看在她的身份上的话,谁会容许一个小小的叶浣榕如此羞辱他们? 司徒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掩嘴而笑,对叶浣榕道:“对了,妹妹险些忘了,浣榕姐姐今日是寿星女吧?哪知道刚巧和卿家的宴会碰在一起了,这也难怪浣榕姐姐你会生气了,不过没关系,浣榕姐姐的礼妹妹已经派人送了 过去了,这样一来浣榕姐姐你就不用担心没人替你过生辰了,浣榕姐姐你就放过这位妹妹吧。” 司徒曼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经司徒曼这么一提醒,周围的小姐们似乎才想起,今日确实是叶浣榕的生辰,只是遇到了卿家设宴,她们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叶浣榕的生辰啊,这么一耽搁来,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只是现在看来,忘了便忘了吧,叶家的人都来恭贺卿家大小姐回来的事儿了,谁还会记得叶浣榕的生辰? 虽然她们也能猜到叶浣榕会生气,但是她们哪曾想到叶浣榕竟然敢在卿府这里嚣张? “司徒曼,你是故意的!” 叶浣榕咬牙切齿的瞪向司徒曼,这个贱人,这简直就是当众给她难堪,谁不知道她每年的生辰,父亲都会大办,也因为这个,所以她成为闺中小姐们羡慕的对象,有谁比得上她这样每年都举办生辰宴会? 可是今年却因为卿家大小姐的宴会,父亲就没有给她办了,这样已经够让叶浣榕憋屈的了,哪知道司徒曼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真是贱人! 还有冯天香的事儿,明明是她自己胆小,为了不得罪卿家而得罪了她,她惩戒她一有什么问题?司徒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话她? “浣榕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司徒曼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小脸蛋儿上尽是无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一片坦然,看样子确实是丝毫都不明白叶浣榕在说什么。 只是司徒曼心底里却忍不住冷笑,姑母说的没错,叶家的人也不过如此,这个叶浣榕更是蠢钝如猪,不过是稍稍刺激她一,便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哼!她以为这里是叶家吗?还敢在这里嚣张? 果然,有叶浣榕这样的嫡小姐,叶氏想要继续壮大去是不可能的了,谁不知道整个洛阳城,得罪人最多的就是叶浣榕了? 虽说只是闺中小姐们的事儿,但是积少成多,久而久之传到了长辈们的耳边,那么对叶氏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司徒曼,你还敢给我装?”叶浣榕见司徒曼竟然还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当即怒道,“姑母说的没错,你和惠妃一样都只会装可怜来勾引男人,当初你就是这么勾引百里哥哥的对吧?果然是婊子!” “浣榕姐姐,你太过分了!”司徒曼泫然欲泣,一脸受尽委屈的看向叶浣榕,“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勾引百里哥哥,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 已经跟百里哥哥解释清楚了,百里哥哥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曼表面上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心底里却忍不住冷笑着,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能够凸显出她的委屈和叶浣榕的粗鲁蛮横了。 “你还跟我提那天的事情?” 叶浣榕气得咬牙切齿,那日明明是她约了百里哥哥的,可是她偏偏插只脚进来,还说什么百里哥哥不喜欢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转脸她却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明明是她自己掉进河里的却偏偏让百里哥哥他们以为是她把她推进去的。 “司徒曼,你别痴心妄想了,百里哥哥是我的,姑母已经答应要为我们赐婚了,你要是冥顽不灵想要嫁给百里哥哥的话,那么我就让姑母把你赐给工部侍郎任泽。” 任泽二字刚落,周围看叶浣榕热闹的小姐们纷纷止住了神色,开什么玩笑,任泽是谁?不过是一个好色又流混混,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娶了三个妻子,每一个都是被他虐待致死的,如此一来,谁还敢把女儿嫁过去? 不得不说,叶浣榕的这句话成功的震慑住了全部的人,哪怕嫁给一个七品芝麻官,她们也没打算和任泽扯上任何关系。 叶浣榕得意的看着在场的小姐们畏惧讨好的神色,哼!她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想要笑话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司徒曼瞧着叶浣榕那得意嚣张的样子,微微垂眸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哼!真是蠢钝至极,逞一时的威风,却忘了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里的话会给皇后娘娘和叶氏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抬眸,司徒曼看向叶浣榕,据理力争道:“浣榕姐姐你不要信口开河,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随意的为我们赐婚?你这么说可是在污蔑皇后娘娘面慈心恶,其心歹毒?” 司徒曼敢这么说,就是看准了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因为叶浣榕的挑拨而将她赐给任泽,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么皇后娘娘就坐定这个罪名了。 再者,司徒家虽然比不上叶氏,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因此,司徒曼才会有恃无恐。 司徒曼上前两步走到叶浣榕的面前,伏低做小道:“浣榕姐姐,我知道是我刚刚说的话得罪了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你若是不高兴的话,我在这儿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司徒曼微微福身,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声对叶浣榕道:“有本事你就让皇后把我指给任泽,否则的话百里哥哥我是嫁定了 。” 话音刚落,司徒曼便起身了,而叶浣榕闻言脸色一怒,抬手直接把司徒曼给推倒了,指着司徒曼居高临的怒骂道:“贱人,你果然对百里哥哥死心不息!” “浣榕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司徒曼一脸的无措和无辜,那小白花的模样顿时间得到了在场的一大票同情,纷纷或用眼神或用言语指责叶浣榕,后者怒极,二话不说上前就扇了司徒曼一巴掌,怒骂道:“贱人!” 场面瞬间因为叶浣榕的动手而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而相较于他们这边的混乱,小花亭的对面却安静至极。 看着瞬间乱了起来的小花亭,傅寒玉目瞪口呆:“我的亲娘,你们不是说西陵的姑娘个个柔情似水的吗?” 这水该不会是大海那波涛汹涌的浪吧?太彪悍了! 傅寒玉面容白皙,唇红齿白的,圆圆的眼睛一瞪大,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天然呆,自然萌的感觉,嘴角微微上扬,天生一副笑模样。 而傅寒玉身边的两位除了叶浣榕和司徒曼口中的百里哥哥百里青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丞相之子易世策。 易世策一身暗红色的燕居服,衣料柔软,上面用金黑色的线绣着一些腾图,微开的领口露出了一圈儿里边的白色里衣,这身衣服明明穿得他十分沉稳,却因为唇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变得有几分妖孽,眉梢微挑,透着几分轻狂的慵懒。 “看来两位小姐还真的是爱百里爱得不顾面子啊。”易世策慵懒的一笑,“在卿家也敢如此放肆。” 最后一句话却隐隐的透着几分冷意,也不知道是针对叶浣榕和司徒曼的,还是针对百里青的,又或者是针对他们三个? “我听说卿家的人能够听得懂兽语,这是真的吗?”傅寒玉有些惊奇的问道,在他们漠北,也有不少关于卿家的传说,这次他来西陵洛阳,为的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卿家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 “若是假的,也不可能有所谓的传说了。”易世策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傅寒玉的问题,却也间接的承认了。 闻言,傅寒玉摸了摸巴,若是能学到此门绝技的话,那么…… 傅寒玉还没有幻想到美好的未来,就被易世策给打断了,嗤笑一声,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被你学过去?” 若是如此,卿家也不会有如此声望了。 被易世策一言戳 破,傅寒玉有些失望和气馁,原本呆萌的模样愈发让他弄出了几分憨然的可爱。 一边的百里青一身蓝色锦袍,模样比不上傅寒玉的呆萌,也比不上易世策的妖孽,却比两人多了一份温润如兰的气质,往日里一直挂在唇角的温柔笑容如今已经消失不见,百里青脸色难看的看着小花亭那边混乱的场面。 他们这儿与小花亭离得不远,再加上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听得到那边的动静了,只是百里青没想到制造出这场混乱的引爆点竟然是他?! “咦?”傅寒玉眼睛微微瞪大,“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们的话了,西陵的姑娘比我们漠北的姑娘还要彪悍的好吗?” 顺着傅寒玉的视线望去,只见两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小花亭那边的假山上,因为前边还有一座假山,所以直接挡住了她们两人的身影,而他们在这边却能够一目了然。 假山上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可不就是卿姑娘和卿天娇两人?原本为了图个清静两人爬到了假山上,哪知道小花亭那儿又起了混乱。 “她们也太不把卿家放在眼里了吧?”卿天娇的眉头微微蹙起,对于她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在打卿家的脸是什么?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这里是谁的地方!” 卿天娇的手摁在腰间,看样子是想拿出鞭子来抽一抽那两个不识大体的贱人了。 “她们在旁边是在劝架不是在看热闹?”卿姑娘看着围着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的那些小姐们,脸上一脸担忧,心底里指不定是多么幸灾乐祸呢。 “哼!”卿天娇愤愤然的道,“敢在卿家捣乱,看我不把她们打出去!” 说罢,卿天娇就想抽出腰间的流光鞭,却被卿姑娘一手摁住,制止了:“你现在打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误伤到别人呢。” 而且卿姑娘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司徒曼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惹恼叶浣榕,在卿家闹事吧?虽说现在她是受害者,但是若不是她自动来挑衅叶浣榕的话,事情也不会发生。 那么司徒曼的目的是什么? 卿姑娘眉梢微挑,秀致的五官透着几分张扬的邪气,卿姑娘抬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假山跃起两道矫健的身影—— “嗷唔!” “嗷——呜!” 虎爷和狼牙两只听到卿姑娘的口哨声二话不说直接蹿了出去,直直的扑到小花亭那儿,张嘴就是一道道虎啸 和狼嗥,把小花亭那儿原本看热闹劝架的小姐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便东蹿西跑,而两个当事人叶浣榕和司徒曼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小花亭瞬间就安静来了。 卿姑娘跳到另一座假山上,眉眼弯弯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冷意,对虎爷和狼牙道:“可以了。” 叫得很兴奋的虎爷和狼牙听到卿姑娘的话,只能够停止了虎啸和狼嗥,乖乖的回到假山。 另一边的傅寒玉等人看着如此威武霸气的卿姑娘,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哦草! 女神啊有木有! “贡嘎天山上圣洁的雪莲花,这就是我梦中的女神啊!” 傅寒玉看着静然**的卿姑娘,喃喃自语道,阿妈说错了,中原姑娘并不比他们漠北的差。 和煦的日光,少女盈盈而立,正是豆蔻好年华—— 纤细的柳眉,那双黑眸宛如黑珍珠一般,莹然晕泽出明亮的光芒,黑白分明得让人沉醉,她眼底里的眸色自信扬,熠熠生辉。 卿姑娘身着淡兰镶银丝边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精致的石竹花或洁白的梅花,将青花瓷的样式绣于衣裳上,分外的独具一格。 在日光的晕染,仿佛为她涂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粉,灼灼生辉,愈发的显得华贵逼人。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似乎整个小花亭里的莺莺燕燕仿佛成了背景,只剩卿姑娘一人静然**,独领风骚! 虎爷和狼牙离开之后,司徒曼等人才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她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司徒曼等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叶浣榕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这样才能将刚刚被吓到的情绪给消散掉,看到卿姑娘,叶浣榕的惊吓渐渐消退,怒气却随之而涨:“你竟然敢让那些个畜生来吓我?你找死吗?” 哼! 她叶浣榕什么时候如此丢人过了?而且—— 叶浣榕看了一眼卿姑娘,同性之间的关系仿佛就是那么微妙,只要一瞬间便可以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而叶浣榕此时看了一眼卿姑娘,却偏偏觉得不顺眼,不喜欢,原因无他,只因为卿姑娘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模样。 嫉妒心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只允许自己长得美,却看不顺眼比自己长得美的姑娘。 听到叶浣榕的话,卿姑娘眉梢微挑,唇角的笑 意透着几分讽刺和嘲弄:“吓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浑身上哪一点值得我让福福和狼牙去吓你?” 假山的虎爷嗷唔嗷唔几声,小美人儿,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吗?是虎不是福! 混蛋! 嘤嘤嘤虎爷觉得好委屈,它刚刚是那么的威武霸气,现在她竟然给它用这么一个不威武不霸气的名字,这样让它以后还怎么威武霸气得起来? 狼牙抬起爪子就直接往虎爷的脑袋上拍去,真是笨蛋,这点小事也好计较? 被打了的虎爷更加委屈了,混狼,虎爷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啦! 虎爷坐在地上,呼起爪子就开始理顺自己的毛发,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一个人帅不帅,取决于发型。 狼牙看了一眼蠢二蠢二的虎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蹲,抬起爪子就开始帮它理顺发型—— 若是所有的虎王都是如此蠢二的话,它们狼王早就称霸森林了! 卿姑娘的话让虎爷委屈,也让叶浣榕暴跳如雷,她是什么意思?浑身上哪一点值得让那些畜生吓她? “贱人!”叶浣榕对卿姑娘怒目相对,“你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叶浣榕现在根本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联系在一起,哪怕刚刚卿姑娘已经亮出了虎爷和狼牙,所以说一个人嚣张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没脑子,没脑子的嚣张那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明明她连虎爷和狼牙都亮出来了,居然还猜不到她的身份,难怪刚刚被司徒曼一激,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了。 司徒曼她们不同于叶浣榕,联想到刚刚的虎爷和狼牙,很容易就猜到了卿姑娘的身份,只是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卿家的某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不能够怪她们这么想,毕竟卿家大小姐是同辈的姑娘中最大的一个,可惜卿姑娘看起来虽然不至于稚嫩,但是也绝对比卿舒窈和卿敏珠她们看起来要小,所以根本没有人把她当成是卿家大小姐。 而且外边传言这位卿家大小姐流落民间那么多年了,她们便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思维代入,在脑海中自主的幻想出一个她们认为的卿家大小姐,粗鄙野蛮,绣花枕头,野性未驯…… 而卿姑娘给人的感觉,虽然不能说是大家闺秀的温婉大方,但是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043 敢嚣张?丢出去! “她就是卿无忧?”叶浣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卿姑娘问道,“她怎么可能是卿无忧?” 怎么可能?卿无忧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她不应该是野性未驯,毫不识礼的吗?怎么可能会这样,这分明就不是流落民间该有的落魄和市侩啊! 从卿家的宴会定在和她生辰的同一天这件事情上,叶浣榕就十分的不喜欢卿姑娘,更别提刚刚她看到卿姑娘的模样时,心底里涌动的一抹尖锐的嫉妒了。 所有事情挤在一起,便让叶浣榕愈发的厌恶和憎恨卿姑娘了。 叶浣榕的话音刚落,第一个变了脸色的人就是三夫人,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叶浣榕,厉声问道:“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质疑我们卿家弄虚作假?” 哼! 原本三夫人对于叶夫人和司徒夫人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自顾自的吵了起来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意的了,作为客人,哪有在主人家面前大吵大闹的?更何况三夫人不傻,从她们两人的言语中听出她们并未把她今天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他们卿家的人确实是很少入朝为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被司徒家或者叶氏的人肆意欺辱的。 “我……”叶浣榕被三夫人的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心底里却是恨透了卿姑娘了,若不是她的话,她又怎么会出丑? “是啊,只是好奇而已,那么现在叶小姐知道我爹是谁了吗?”卿姑娘笑意涔涔的看向叶浣榕,眼神却犹如刀子一般的冰冷,直接射向了叶浣榕,“你觉得可以和你们叶家作对了吗?” 叶浣榕的脸色一变,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带着几分愤怒和嫉妒。 “无忧,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夫人微微侧身,替卿姑娘挡了叶浣榕看向卿姑娘的那种眼神,然后开口询问道。 三夫人也没想过叶氏的人竟然敢在他们卿家放肆,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先向小叔说明这件事情才对,否则的话,若是无忧被他们欺辱了,依着小叔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卿姑娘的唇角微挑,刚刚三夫人的举动让她心底里一阵温暖,轻声的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了叶浣榕的那句“你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听完之后,三夫人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这叶浣榕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哪怕无忧不是卿家的人,但是这儿是卿家的地方,她想要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 叶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几遍,刚想开口的时候司徒夫人就在一边道:“叶夫人该不会又想说这只是卿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当不了真,而且叶小姐是堂堂的叶家嫡小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和卿家的大小姐一般见识吗?” 司徒夫人笑意盈盈的说完这番话,完全就是依着叶夫人刚刚所说的还回去,看到叶夫人的脸色又变了几遍,司徒夫人只觉得心里特别的爽快。 哼! 你不是仗着你是叶夫人的身份很嚣张的嘛,我现在倒要看看,你在卿家的面前,怎么嚣张得起来? 当然,司徒夫人也不是傻的,她很清楚,若是叶夫人现在跟卿家的人道歉,那么丢脸的只有她,并非是她所期待的,她所期待的是叶夫人依旧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卿家的人叫嚣,这样一来她虽然赢了,但是却输了和卿家之间那微薄的情谊。 司徒夫人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只是她却忘了,她算计叶夫人,那是因为叶夫人原本就是个蠢的,所以才能被她如此算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卿姑娘和三夫人她们又怎么是叶夫人可以比的? 她们可以因为今天的事情教训一顿叶夫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司徒夫人的棋子,任由她利用。 所以司徒夫人在算计着叶夫人,利用着卿姑娘她们的时候,却忘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她利用的,叶夫人在卿家这儿得不到什么好处,1亦然。 叶夫人没有开口,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认同了1的话,叶夫人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摆得那么高,现在要让她低头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啊! 而且在叶夫人的心里,卿家的声望再怎么大,也比不上他们叶氏,就算他们再怎么样,难不成还敢和他们叶氏翻脸吗? 一想到这儿,叶夫人的心就安稳了不少,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若是叶氏真的不怕卿家的人翻脸,叶浣榕的生辰也不会办不成,反倒是要屁颠屁颠的赶上门来给卿家的人恭贺了! “呵!”卿天娇走到卿姑娘的身边,见叶夫人没有否认1的话,忍不住轻嗤一声,“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说出口,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卿天娇的话还没有特指是谁,1?还是叶夫人? “三伯娘。”卿天娇收回了视线,看向三夫人,娇笑道,“次要是办什么宴会的时候可要记清楚 了,就像无忧所说的,不要再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卿家的门槛这么低,惹来更多的阿猫阿狗怎么办?” 卿天娇一向嚣张张扬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是却足以让对方的颜面扫地了。 这里的阿猫阿狗指的是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1看了一眼卿天娇,心里面虽然清楚卿天娇所说的人正是叶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对方好像也把她给说进去了,莫名其妙的心虚让1不敢再乱说话。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眼睛一瞪,一脸怒容的看向卿天娇,虽然她没有指名点姓,但是这却更加让她们觉得羞辱,因为周围那些人都在卿天娇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她们—— 如此羞辱的事情,叶夫人和叶浣榕什么时候经历过了?当即气昏了脑袋,质问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卿天娇朝着叶浣榕和叶夫人冷冷的一笑,道:“谁应不就是谁是了?怎么?叶夫人和叶小姐当人当不习惯,想要当一当阿猫阿狗?这就是所谓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是这个意思吧?” 咋一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更像是卿天娇用错了形容词,但是仔细一听,却能够听出意思来了—— 这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这表面上说的就是再好的子,也比不上他们原本破烂的狗窝,延伸到卿天娇之前说的话,可不就是在讽刺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披着再好的人皮,骨子里还是跟畜生一样,习惯了当畜生,让他一子变成人,怎么样也是不如当畜生那般自在的。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天娇,默默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以为这个泼辣的小辣椒只懂得直来直往呢,哪知道损起人来也是信手拈来的。 “你……”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气得脸色都发白,周围那些小姐夫人们嘲笑的眼神让这母女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们什么时候受过此等羞辱了?! “三夫人。” 正当气氛在僵持不的时候,易世策等人走了过来,朝着三夫人一作揖之后,百里青再对卿姑娘一作揖,万分抱歉的道:“在百里青,既然你连累了卿大小姐,百里在此跟卿大小姐说一声抱歉。” 卿姑娘微微往旁边一闪,躲过了百里青的道歉,眸光却掠过司徒曼和叶浣榕的表情,叶浣榕在看到百里青的时候眼神明显的充满了爱慕之意,却在他 对她道歉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 而司徒曼虽然比较沉稳,但是小女儿家心态却是一展无遗,虽然不比叶浣榕的明显,但是卿姑娘却确定,司徒曼对百里青也是有爱慕之意的。 脑子一转,卿姑娘似乎知道了司徒曼今日挑起叶浣榕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百里公子说笑了,刚刚你并没有在这儿,怎么就关你的事呢。”卿姑娘唇角含笑的对百里青说道,温软的嗓子也像是带上了一丝笑意一般。 百里青却道:“刚刚我们就在那边,对这里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连累卿大小姐确实是百里的错。” 百里青并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虽然说这件事情他不过是司徒曼和叶浣榕之间的引爆点,但是追根究底,若是司徒曼和叶浣榕没有提起他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争执的事情,也不会场面混乱要让三夫人来处理,更不会连累卿姑娘被叶浣榕扣上了一个罪名。 百里青这么一说,卿姑娘就清楚了,刚刚司徒曼之所以要激怒叶浣榕,无非就是事先知道了百里青就在附近,若是闹出一点动静的话,自然会吸引到百里青的注意。 到时候让百里青看到叶浣榕又在欺负司徒曼,百里青心底里定然愈发的讨厌叶浣榕,司徒曼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想使些手段让百里青对叶浣榕更加厌恶,卿姑娘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但是司徒曼却把地点和时间定在了卿家,她的宴会上,什么时候她竟然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了? 原本卿姑娘以为司徒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让卿家和叶氏产生嫌隙,可惜仔细一想却不对,因为这里边儿还掺和着司徒家的人,他们不可能做出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阴损招数吧? 但是百里青的出现却让卿姑娘想清楚整件事了,所谓的阴谋诡计不是为了让卿家和叶氏产生嫌隙,而是为了百里青这个人! 卿姑娘眉眼弯弯的一笑,目光扫过叶浣榕,司徒曼和百里青三人,笑道:“没事,只要各位记得,这里是卿家就好。” 温软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冰冷的寒意,那眉眼弯弯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有几分变化,对叶夫人她们来说,卿姑娘这话说的过于嚣张和目中无人了,但是对于其他的夫人来说,却透露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这位卿家大小姐并非是像她看起来那般的温顺无害。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 卿姑娘这个披着温顺外表的猥琐又睚眦必报的小禽兽呢? 三夫人也是极其不喜司徒家和叶氏的人把他们卿家当做是做戏的台子,所以对于卿姑娘这句过于赤果果的嚣张警告的话就放在脑后了。 百里青的脸色稍稍有些尴尬,却没有半分怨恨的神情,只是再面对叶浣榕和司徒曼的目光时,却变得冷漠而疏离。 百里青对司徒曼道:“连累司徒小姐受伤,百里万分抱歉。” 司徒曼连连摇头,道:“百里哥哥,这不关你的事。” 哪怕真的是因为百里青而受伤的,司徒曼也绝对不能把责任怪到百里青的身上,这样一来,才会让百里哥哥知道她才是最为大方的那一个。 “司徒小姐的清誉重要,还请自重。” 百里青的话音刚落,司徒曼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向百里青,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百里青说出来的—— 平日里待人最为温柔的百里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重话? 不同于司徒曼的脸色惨白,叶浣榕却眼睛一亮,看向司徒曼的眼神透着几分得意和嚣张—— 哼! 现在知道了吧?百里哥哥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 其实叶浣榕也没有想到百里青竟然会说出这番话,因为她和百里青相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他说过任何的重话,对于每一个小姐他都是平等对待,不会让人难堪的,这突然的转变却让叶浣榕归结为是为了她,彻底断了司徒曼的念想。 “百里哥哥,我就知道……”叶浣榕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司徒曼的面前表现一她和百里青之间的亲近,哪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百里青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叶小姐,同样的,你的清誉也十分重要,还请自重。” 叶浣榕的表情一僵,呐呐的开口问道:“百里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能够和司徒曼比?她和百里哥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喊一声百里哥哥有什么错?而司徒曼不断是和百里哥哥认识了一年不到,他不让她喊百里哥哥是应该的,凭什么她也不能够喊? 百里青却没有再回答叶浣榕的话,板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那些夫人和小姐们看了忍不住掩嘴轻笑—— 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对百里青有情,百里青碍于情分对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都敬而 远之,偏偏两人还不自知,好吧,如今在卿家闹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百里青再不表示什么的话,恐怕日后真的会被叶浣榕或者司徒曼给缠上了。 不管怎样,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在卿家闹了起来,分明就是没脑子的行为,若是百里青真的把她们其中一个娶回家的话,恐怕百里夫人是不愿意的了。 谁也不希望有一个这么不识大体的儿媳妇,更何况百里青是嫡子,是要继承百里家的爵位的,有这么一个脑袋不清醒的夫人,怎么挑得起大梁啊!? “策儿,过来。”三夫人没有理会百里青他们的事儿,心底里也是埋着一股怨气的,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可能好心情的。 易世策朝着卿姑娘她们走来,朝着三夫人一笑,喊道:“姑母。” “无忧,这是我娘家的侄子,按照关系,你称呼他一声表哥也是可以的。” 卿姑娘囧囧:“……” 难怪别人说一表三千里,这也能表上关系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无忧表妹。”易世策倒是先对卿姑娘喊了一声,只是…… 卿姑娘满头黑线,所以刚刚她的这位表哥大人是对她抛了一个媚眼吗? “难怪君炙总是说无忧表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易世策也不在意卿姑娘的满头黑线,反倒是朝着她笑着继续抛媚眼。 卿姑娘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说一个大男人的抛媚眼是件多么恶心的事情啊?可是偏偏易世策长得妖孽,抛媚眼也抛得分外的好看,让卿姑娘想吐槽也找不到槽点,于是只能对易世策呵呵了两声:“表哥言重了。” 哪知道易世策却笑着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不言重,等我写出一篇赞美无忧表妹美若天仙的诗句之后,无忧表妹再说言重也不晚。” 卿姑娘囧囧:“……” 为毛线她又有一种遇到了不正常的人的错觉?! 是错觉吧?! “对对对!贡嘎天山上的雪莲花,再多的辞藻华丽也形容不到你的美半分。”傅寒玉在一边凑了上来,真诚的对卿姑娘道,“美丽的女神,请接受我的膜拜,你就是我心中的光。” 卿姑娘囧囧:“……” 为毛线不正常的人那么多?这只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卿天娇看了一眼傅寒玉,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兰怀瑾,还有个莫名其妙 的一见钟情的表白,表情莫名其妙的也囧了! 众人囧囧:“……” 这位打从漠北来的王子,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中原吧? 叶浣榕因着刚刚的事情心中郁闷恼火,却将所有人的错归结在卿姑娘的身上,若不是因为她的话,百里哥哥又怎么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这么一想,叶浣榕愈发的觉得卿姑娘讨厌了,听到傅寒玉的话,便忍不住的出言嘲讽道:“真不要脸,大庭广众之竟然做出这么有伤风化之事。” 卿无忧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模样长得比较好看而已吗?至于这么奉承她吗? 说到底,叶浣榕还是心底里的嫉妒心泛滥了,她长得比别人漂亮,叶浣榕心底里就会沾沾自喜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让她是叶家的嫡小姐呢?身份尊贵,岂是其他的官家小姐可以媲美的? 可是当有人长得比她漂亮的时候,她又会觉得这不公平了,凭什么长得比她漂亮?而且身份还不比她低,如今在这儿,她更是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连百里哥哥都为了卿无忧而疏离了她,心里这么一想,就更不是滋味了。 叶浣榕的话明着是在说傅寒玉,实际上还是暗指卿姑娘不安分,才会闹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人精,又如何能够听不出她话里面的意思呢?只是哪怕听出来了,她们也没有嘲笑卿姑娘,反倒是对叶浣榕的所作所为表示鄙视—— 这根本就是脑残吧!? 明明刚刚的事情人家已经不再计较了,你还没事找事干的挑起来,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有些夫人见状,忍不住暗暗地摇了摇头,看来日后绝对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和叶浣榕走得那么近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把她的脑残给学回来的时候,日后哪有夫家会要她啊? 他们可不比叶氏,女儿的名声若是坏了,还能找到什么好夫家? 闻言,卿天娇不怒反笑,道:“是啊,谁不知道叶小姐最要脸了,整日黏着百里公子不放,还扬言非君不嫁,让她的皇后姑母为她赐婚,比起叶小姐的要脸,我们可真真是太不要脸了!” 卿天娇这番反话说的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忍不住掩嘴而笑,这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叶浣榕的心思?她都敢这么做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不要脸? 叶浣榕还不至于蠢到连这番话都听不出来,当即气红了脸,指着卿天娇怒骂道:“卿天 娇,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羞辱我?”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卿家放肆?”叶浣榕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么卿天娇也没有必要和她虚以委蛇,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哪里放肆了?分明就是卿无忧水性杨花,难道就允许她做不允许我们说吗?” 叶浣榕的话音刚落,不仅仅是卿天娇,就连三夫人和易世策等人的脸色亦是微微一变。 “不就是一个流落民间的小姐,有什么好稀罕的?谁知道这几年她在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指不定在外头也是这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再说了,你以为她一个卿家大小姐很尊贵吗?还不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当初她娘不要脸未婚先孕,谁知道她这个当女儿的是不是也一样?而且她娘当初是为了卿家的天赋,指不定她也是如此呢。” 叶浣榕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根本不带停顿的,旁人就算想拦住她,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有谁想到叶浣榕竟然真的敢在卿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叶浣榕说完,只觉得心中的那团怒火顿时间烟消云散了,哼!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也好,也磨灭不掉她娘曾经做过的事情! “你说什么?!”卿天娇抬手就把腰间的流光鞭给抽了出来,啪嗒一声抽在地上,吓得周围的夫人小姐们低声惊呼,纷纷往后倒退了几步,唯恐被卿天娇的鞭子给抽到了。 卿天娇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叶浣榕,她还小,再加上长辈们没想过要让这些事情让她们知道,所以卿天娇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叶浣榕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诋毁卿姑娘,这对卿天娇来说就不对! 卿无忧是她的姐姐,她怎么可以忍受其他人如此羞辱她?! 哪怕叶浣榕说的是真的,卿天娇也不会因此而远离卿姑娘,因为她相信卿姑娘绝对不会像是叶浣榕所说的那样! “你想干嘛?”叶浣榕被吓得也是倒退了几步,脸色微微发白,这鞭子若是抽在她身上的话,那么一定会痛死的,若是不小心抽到她脸上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毁容? “干什么?”卿姑娘拦住了卿天娇,死死的摁住她的手不让她的流光鞭抽出去,冷眼看着叶浣榕,道,“我倒想问问叶小姐你想干什么?” 卿姑娘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轻,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她语气里压抑着的怒火,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隐隐 透着几分残忍。 “仗着叶氏的身份真的以为我们卿家不敢动你是吗?除了打着叶氏的旗号横行霸道之外,你还能干点什么事儿?你敢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叶氏是皇后一族的,没有了叶氏,你算个屁啊?别说是我了,连阿猫阿狗都敢跑到你头上去撒尿你信不信?” 信! 在场的人除了叶浣榕和叶夫人之外,纷纷暗暗地点了点头,就叶浣榕的性子,还不是仗着叶氏才敢这么耍威风?如果叶氏真的倒了的话,不用别人动手,就会有人给叶浣榕难堪! 卿姑娘看向叶浣榕,眉宇眼梢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唇角微挑,但是却没有几分真实的笑意,“不要招惹我,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想死吗?” 叶浣榕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在卿姑娘的眼神注视,她竟然有种无处可遁的错觉,色厉内荏道:“卿无忧,你敢动我试试看!” 她就不信了,不过是一个刚回来的卿家大小姐,敢真的对她动手! 卿姑娘嘴角含笑,却冷声喝道:“狼牙!” 原本在假山乖乖蹲着的狼牙闻言,后肢着地迅猛的一跃,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惊讶中,迅速的扑向了叶浣榕。 “啊——!” 叶浣榕吓得猛地尖叫起来,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榕儿!” 叶夫人失声尖叫,却眼睁睁的看着狼牙直接把叶浣榕给扑倒,健壮的身躯死死的把叶浣榕给压住了。 “嗷呜……” 这声狼嗥,狼牙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穿透了众人的耳膜,从小花亭这边传了出去,引得外边的宾客们纷纷面面相觑,更有不少的人朝着小花亭这边走来。 “放开我!放开我!” 叶浣榕看着近在眼前的狼牙,吓得恨不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算了,那抵触在喉咙上的獠牙更是冰冷得让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朝她招手。 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要死!她不要那么快死! “百里哥哥救我!救我!娘!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足以可见叶浣榕现在被吓得有多惨了。 狼牙警告性的朝着叶浣榕一吼,吵死了,就没有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 “卿无……卿大小姐,你快让这畜生走开吧,榕儿知错了,你就放过她吧。” 叶夫 044 大家族的糟心事真多 小花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就算叶严直有心隐瞒,但是当时在场的人有那么多,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警告的,所以不出片刻,前来恭贺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叶浣榕和叶夫人的蠢事了。 而司徒曼和司徒夫人虽然没有被卿家的人给赶出去,但是被司徒大夫人赵氏知道之后逮着两人到隐秘的地方义正言辞地警告了一番:“我不管你们母女俩打什么主意,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坏了卿家和司徒家的情谊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司徒夫人没出嫁之前和叶夫人两个就是死对头,出嫁之后关系还是没有缓和,今天的事情,司徒大夫人根本不用怀疑,就知道肯定有司徒夫人在里边儿掺和的了,她想要对付叶夫人她没有意见,但是连累了他们大房的话,那么就别怪她了。 司徒曼的父亲司徒胜上头还有一位兄长,名叫司徒森,比起司徒胜,司徒森显然更加有手段,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官场上,总是压司徒胜一头,而司徒大夫人赵氏则是他的结发妻子,这赵氏也不是个吃素的,从司徒老太太手中接管了司徒家之后打理得那叫一个井然有序。 司徒夫人未出嫁之前是家中的嫡女,心高气傲的,原本以为嫁入司徒家之后,凭着她的手段想要从司徒大夫人手中抢过管家的活儿不是件难事,哪知道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司徒大夫人可不是简单的,事事做的面面俱到,让她想找茬都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硬是没能从司徒大夫人的手中赢过一次。 说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哪怕心底里有再多的怒气也没法子,谁让这赵氏却是是个能人? 只是每次看到司徒大夫人一副教训晚辈的姿态在她的面前训话,司徒夫人就觉得不忿,忍不住开口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听不懂。” 哼! 刚刚她可是把叶夫人和叶浣榕那两个蠢蛋给赶出去了,卿家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而且明明她做了这件事,狠狠地挫了叶氏的威风,这赵氏凭什么教训她?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的司徒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司徒大夫人的劝告,看得后者是一阵恼火——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还要沾沾自喜的,真以为卿家的都是没脑子?若是如此,卿家也不可能在西陵的朝廷上保持中立那么多年却屹立不倒了! 司徒大夫人恨不得用手指把这个蠢货给戳死了,在家里蠢就算了,还要蠢到外边来,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 缝,却不知道早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了。 “你以为你刚刚利用……他们的事,他们不知道?”司徒大夫人没有指名点姓是卿家,但是司徒夫人却听出来了,只是眉头却微微一皱,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司徒大夫人,“大嫂,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奚落我吧?若是他们知道了我在利用他们的话,他们岂会把叶浣榕母女俩给赶出去?” “你个……”蠢货! 司徒大夫人花费了极大的努力才将那到嘴边的话给吞回肚子里面去了,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一边失魂落魄的司徒曼,却没有多说什么,道,“算了,你先带曼儿去收拾收拾,今天的事情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在卿家,再怎么隐秘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司徒大夫人看了司徒夫人一眼,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了。 看着司徒大夫人离开的背影,司徒夫人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声:“哼!我看这赵氏就是见不得我好。” 明明她那么成功顺利的让卿家的人把叶夫人和叶浣榕给赶出去,可惜偏偏这司徒大夫人却在教训她?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司徒夫人在一边絮絮叨叨着司徒大夫人的这儿不对,那儿不好,唠唠叨叨了一阵之后又沾沾自喜刚刚自己成功利用了卿姑娘把叶浣榕母女俩赶出去的事儿,说到最后,司徒夫人才发觉司徒曼的不对劲儿:“曼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平日里司徒曼肯定会附和她的话的,如今却如此安静!? “没事。”司徒曼摇了摇头,脸色却十分的难看,心底里还一直记着百里青刚刚说的话,她不敢相信,平日里待她温和有礼的百里哥哥竟然会当众和她划清界限,她一直以为他是欢喜她的,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但是现在百里青的这一出,简直就是打司徒曼一个措手不及,若是知道百里青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彻底和她划清界限的话,那么司徒曼肯定不可能去挑衅叶浣榕的! 想到这里,司徒曼有些埋怨司徒夫人了,她在这里这么伤心,可惜她娘却偏偏在一边那么兴奋,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在讽刺她。 “没事的话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司徒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大悟,“是因为百里青那小子的话对不对?” 司徒曼不说话。 司徒夫人微微叹了口气,道:“娘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些话,但是曼儿,说实话娘不想让你嫁给百里青,你想想 ,叶浣榕那丫头一直在盯着百里青那小子,哪怕你真的嫁过去了,你确定皇后不会插手你们的事吗?” 司徒曼到底是司徒夫人的亲生女儿,虽然说和百里青结亲之后会对他们司徒家有好处,但是她还是希望她女儿能够嫁过她的娘家那边,虽然比不上百里家,但是好歹有她这个亲娘在,娘家那边的人不敢太欺负她女儿。 有她帮手,女儿想要拿捏夫家亦是容易一些,司徒夫人可不想让她的女儿像她一样,一辈子有个大嫂压在她的头上。 司徒曼的脸色有几分犹豫,司徒夫人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确实是事实,若是没有听到百里青今天所说的那番话的话,司徒曼定然不会犹豫的,因为她是真心爱慕百里青的,而且她也以为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事实却告诉她,对于百里青来说,她和叶浣榕没有区别。 如此一来,司徒曼完全没底气告诉司徒夫人她一定要嫁给百里青了,可是要她放弃百里青的话,那么司徒曼又不愿意死心。 刚开始她确实是存了要和叶浣榕一较高低所以才接近百里青的,如今对百里青除了胜负欲之外还掺杂着不少的爱慕,说到底,司徒曼也分不清自己爱慕百里青是为了赢叶浣榕还是其他的了。 “你呀,也别太死心眼了,百里青再好,也不是你的良人。”司徒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司徒曼狼狈的样子,道,“这些事情先别管了,娘带你去收拾收拾。” 司徒大夫人因为小花亭的事情而对司徒夫人和司徒曼母女俩义正言辞的警告,而另一边,当叶氏的人知道了叶夫人和叶浣榕母女俩的所作所为之后,更是气得用眼刀子狠狠地刮了叶严直一眼。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你看好弟妹和榕儿,结果你看看,这都闹出什么事儿来了。”叶氏老大叶严耿听到这事儿之后气得恨不得立即回家开大会狠狠的批斗一番叶夫人和叶浣榕母女俩了。 “难道你忘了咱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叶严耿气得在原地不断地来回走动,原本他就不想让叶浣榕来的,今日是她的生辰,这小妮子在家里一向是受宠的,年年的生辰都会帮她办,如今因为卿家大小姐的事情而抹了她的面子,她心里怎么会高兴? 不要说他这个当大伯的了,就连外人都知道他这个侄女是什么性子,让她来卿家恭贺不就是专门给自己找麻烦,给别人找不痛快吗? 临出门前他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老二好好地盯着他自家闺女,好 了,现在好了—— 让人给丢出去?! 这算什么事儿啊?他们叶氏的脸全被他们两母女给丢光了! 叶严直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一方面是因为叶严耿的指责,一方面是因为叶夫人和叶浣榕两母女的所作所为,但是也有不少的是因为卿家的人竟然真的敢如此羞辱他们,哪怕叶夫人和叶浣榕做的事情多过分,难道看在他们叶氏的面子上不能就这么算了吗? 可惜叶严直只想到让卿家的人宽恕叶浣榕和叶夫人母女俩,却忘了若不是叶浣榕一直死死的咬着卿姑娘不放,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哥,榕儿她们是有错,但是卿家的人这么对我们,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叶家放在眼里啊。”叶严直皱着眉头对叶严耿说道,自从叶氏大小姐当上了皇后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不给他们叶家面子的—— 这卿家还真的是第一个啊! “够了!”叶严耿冷冷的看着叶严直,道,“就算卿家的人过分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若她们不是在卿家放肆的话,至于给别人机会过分吗?” 停顿了一,叶严耿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好好的反省一到底错在哪里。” 说罢,叶严耿便转身离开了,对于这个老二,叶严耿是觉得他越来越像他的婆娘了,只会推卸责任,娘们唧唧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自家兄长被念叨和教训,叶严直的脸色也有些涨红,幸好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倒没有什么人看到,叶严直愤愤的低咒了几声之后也离开了。 只是两人没想到的是,当他们离开之后,有一个身影从隐秘处走了出来,那模样和叶浣榕有几分相似,正是叶严耿的嫡女,叶浣纱。 比起叶浣榕的嫡小姐什么,叶浣纱不仅是大房的嫡女,更是嫡长女,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宠爱不比叶浣榕要少,甚至连叶浣榕对于这位姐姐也要忌惮三分,由此可见这位叶浣纱比叶浣榕要厉害多少了。 叶浣纱听完父亲和叶严直的话,终于明白刚刚那些人为什么对她指指点点了,心里暗暗咬牙,这个叶浣榕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都克她。 今天前来恭贺的人不少,叶浣纱今日来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眼这位卿家大小姐,她自信自己肯定不比对方差,更想在这个时候好好地压她一头,让她知道这西陵最优秀最出色的嫡小姐应该是她才对,哪知道叶浣榕两母女竟然干出了这样的蠢事,发生了这一 档子事儿,她还怎么灭了这卿家大小姐的威风? 叶浣纱咬牙切齿,要是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她就不应该放任叶浣榕来参加而不阻止。 叶浣纱微微的眯起眼睛,原本精致的五官却因为她眉宇间的那抹狠戾而完全破坏掉了。 该死的叶浣榕,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小姐,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夫人就要着急了。”叶浣纱身边的侍女紫嫣开口提醒道,后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心里头的怒火完全发泄到紫嫣的身上,“催什么催?我不知道吗?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紫嫣被叶浣纱这么一训斥,身子忍不住缩了一,随即垂脑袋恭敬的道:“小姐,我错了。” “哼!”叶浣纱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抬脚就离开了,她确实是离开了不短的时间,只是一想到回去还要饱受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叶浣纱心底里就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司徒家和叶家发生的内部矛盾,卿姑娘不知道,此时她正被三夫人领着,一一为她介绍在场的宾客,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卿姑娘的生母该做的,不过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当年的事情,哪怕不知道的,也不敢在今天这里多嘴说什么。 一路上,卿姑娘都觉得自己被夫人小姐们热切的视线给包围了,不过所幸卿姑娘的生性沉稳,上一世再大的场面都见过,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三夫人仔细的观察着卿姑娘,见她没有半分难受和尴尬,便彻底放心来了,原本她担心卿姑娘在外边生活了这几年,遇到这样的场面会胆怯,所以在这之前她已经安排了前面介绍的基本上都是相熟一些的,后面的那些人就等到日后聚会再说,毕竟卿姑娘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哪怕真的这么做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卿姑娘面容秀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荡漾着柔和的笑意,虽然未施脂粉,但那肤色却如羊脂玉般柔白,再加上之前在小花亭那里亮的那一手,让在场不少的夫人都对她有些赞叹—— 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孩子,哪怕流落民间几年,却依旧磨不掉身上的华贵气息。 有些夫人们心底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这卿姑娘模样顶尖,身份亦是顶尖,更重要的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胆怯没有退让,更没有被说得大哭大闹,这样的气派,这样的作风,真真适合当大家族的媳妇。 心里头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热切起来,也多了几分真诚,哪怕讨不来当儿 媳妇,和这卿家大小姐攀上关系,让女儿家之间常走动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这样的卿姑娘让有人欢喜,同样也有人不喜的,并非所有的夫人都希望有一个如此强势的儿媳妇的,因为这样让她们根本无法拿捏,于是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笑容也虚假僵硬了不少。 “哎呀,这卿大小姐长得真真是水灵,过没多久就要及笄了吧?上门提亲的人肯定踏破门槛了,哪家的男儿郎娶到卿大小姐真的是有福气啊。” 当三夫人给卿姑娘介绍到德昌伯夫人的时候,却被对方拉着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话若是卿姑娘的长辈,例如三夫人这样亲近的长辈说出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德昌伯夫人虽然不能说不是卿姑娘的长辈,但是却不是卿家的人,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间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三夫人微微拧眉,显然是不喜德昌伯夫人这番做派,只是这德昌伯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所以三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卿姑娘倒是没有露出厌恶或者欢喜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没有听到德昌伯夫人说的话,也并没有因为她的赞美而流露出半分得意的神情,如此一来,原本心思活络的夫人们愈发的看中卿姑娘了。 德昌伯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无非就是在赞美卿姑娘有多好多好,能够娶到她的人多有福气之类的,卿姑娘神情如初,若熟悉她的人定然知道她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哎,对了,我家小子也尚未娶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分娶到像卿大小姐你这样的妻子呢。” 说了那么多,德昌伯夫人终于说到了重点,却让一旁的夫人们脸色黑了一层—— 这个老不羞的,竟然想先手为强?也不瞧瞧他儿子什么德行?竟然想娶卿家大小姐做妻子?回家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卿姑娘倒没有在意1的话,反正有卿四郎这个当爹的,她就不担心自己会糊里糊涂的被人娶走了,她在意的是站在1身后的女子,面容艳丽身段极好,只是在听到1在赞赏她的时候脸色一直都很难看,直到1说最后一番话的时候,女子的脸色彻底变了,盯着1的背后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在三夫人要开口之前她忽然哎呀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蹲了去。 女子的这一声哎呀哪怕再小声,她这番举动也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1哪曾料到女子会在大庭广众之 如此失礼?当即脸色十分的难看,回头就冷喝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惊小怪什么?” 因着女子微微垂的脑袋,所以1没有看到她眼里掠过的一丝愤怒的神色,倒是女子身后的侍女忽然开口道:“老夫人,肖姨娘有了身孕,想必是刚刚动了胎气了。” 侍女说话一溜儿就到了嘴边,根本不给一点儿时间给1打断。 听到侍女的话,女子的唇角快的扬起一抹笑容,随即抬头,一脸柔弱的模样对1道:“老夫人,是妾身的错,原本以为没事的,哪知道肚子竟然会突然痛了起来。” 听到肖姨娘的话,周围的夫人们纷纷上前恭贺1,只是到底是恭贺还是在看她的笑话那就是她们才知道了。 毕竟1才刚刚说她的儿子没有娶妻,现在却爆出他身边的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了,哈!这可真的是好笑了,打脸也不是这么打的好吗? 所以夫人们嘴上说着恭喜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赤果果的幸灾乐祸。 卿姑娘的眉梢微挑,看了一眼1,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并没有因为肖姨娘的怀孕而有任何高兴的神色,这卿姑娘倒是有些奇怪了,古人不是很在意子嗣的吗?虽然只是一个姨娘,但是同样也是她的孙子啊。 原本卿姑娘以为1只是因为对方的打脸所以才不高兴,但是她刚刚清楚的看到1眼里的神情是厌恶而非不悦。 啧啧! 卿姑娘忽然觉得胃好疼,这大家族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吧? 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解决,就听到有人在外边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的表情顿时间一愣,而三夫人连忙拉着卿姑娘就往卿四郎和卿长笑他们那边走去,絮絮叨叨的对卿姑娘道:“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亲自来了。” 语气里透着几分惊喜,想必是觉得因为西陵皇的到来而为卿姑娘添了不少的光彩了。 卿姑娘倒是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只是再次感叹—— 这卿家的声望未免太大了吧?! 待三夫人带着卿姑娘回到卿长笑他们身边的时候,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跪高呼—— “参见皇上。” 待他们走近的时候,卿姑娘的眼睛却倏地一声瞪大了—— 哦!草! 为毛线西陵皇身后的那个人那么像大变态的?! ------题外话------ 囧—— 我好像又拉来了不少的渣渣,没事,一个一个轮着虐,好了,现在猜猜跟在西陵皇身后的大变态是神马身份呗! 虽然没有万更,但是阻挡不了我求票票的热情—— 妹子们都躁起来吧! 045 让卿姑娘抓狂的贺礼 只是一瞬,卿姑娘便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跟着三夫人跪了去,动作虽然慢了半拍,但是众人也只是以为卿姑娘是初见圣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如此的,完全不知道其实对于卿姑娘来说,言昭华的出现足以让她把一向万众瞩目的西陵皇给抛之脑后。 特别是当卿姑娘看到言昭华面瘫却还是朝她抛了一个媚眼(?)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呼啸而过—— 这太他妈的惊呆了我和小伙伴们了好吗!? 别说卿姑娘了,就连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看到言昭华的出现也有些惊讶,只是好在性子较为沉稳,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不过卿四郎的眉头倒是微微蹙了起来—— 这言昭华和西陵皇是什么关系? “无须多礼,今日朕前来只不过是客人中的一个罢了。” 西陵皇倒没有多摆架子,在卿长笑要跪的时候虚扶了一把。 西陵皇的话音刚落,卿姑娘原本曲着的膝盖瞬间直了起来,不仅她如此,就连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也是如此,看得西陵皇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 这一家子用得着这么明显吗? 瞧瞧这整齐的动作,完全就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的好吗? 不过西陵皇也没有太多计较,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了,反倒将注意力放到了卿姑娘的身上,笑着说道:“这就是无忧吧?”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西陵皇便继续道:“长得可真像长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长笑和无忧才是两父女呢。” 西陵皇看着卿姑娘,眼里淡淡的掠过一丝光芒,得知卿姑娘没死的消息他是真的震惊了一,毕竟当初那件事情让卿家掀起了轩然大波,更让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辞了官,对朝廷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哪知道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突然得知卿无忧没死的消息,西陵皇第一反应是震惊,震惊之后又忍不住抽搐了一嘴角—— 当年因为这个小丫头的死,掀起那么大的阵仗和风波,结果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这小丫头才蹦出来说她没死?! 要不是他的修养不错的话,西陵皇早就跳起来抓狂了,当年卿长笑他们离开了朝廷,对于西陵皇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好吗?而且没有了卿家,朝廷上根本没人能和叶氏抗衡。 西陵皇不是没想过挽留,只是卿长笑等人去意已决,而卿四郎更因 为卿姑娘的死而一蹶不振,他不是没想过要用威胁的手段,结果卿长笑更干脆,直接表明了:不让我们辞官可以,除非皇上想要和卿家撕破脸皮,你敢吗? 原本这话没有什么大关系,偏偏卿长笑最后那三个字你敢吗让西陵皇觉得分外的憋屈,而更加让西陵皇觉得憋屈的是—— 他妈的他还真的不敢! 擦! 当时要不是有魏公公拦着他,他真的想上前一巴掌呼死这个卿长笑,不知道他是皇上吗?不知道他是九五之尊吗?不知道要让着他吗?不知道维护皇上的颜面是人人有责的吗? 西陵皇囧。 听到西陵皇的话,这轮到卿四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 当着他这个亲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无忧还记得朕吗?”西陵皇看到卿四郎憋屈了一会儿的脸,心情大好,看向卿姑娘的眼神愈发的柔和。 卿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西陵皇,周身带着慑人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却因为那一身鸦青色锦袍而收敛了几分威仪,面容看起来并不显老态,剑眉星眸,五官虽然硬朗却因为唇角的笑意而柔和了几分,那双黑眸沉静如一滩湖水,幽幽的让人洞悉不了他的想法。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大叔。 “无忧的记忆受损,连父亲也记不得,还望皇上见谅。” 卿姑娘打量了一眼西陵皇之后便收回了视线,十分乖顺的回答道,小叔公说了,若是有人问起她以前的事情的话,她直接用这个理由挡住就是了,重点的是连父亲也不记得这句—— 她连亲爹都记不住了,你还指望她能记住什么人吗? 西陵皇听到卿姑娘的话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点了点头,道:“也是,倒是朕忘记了。” 卿姑娘失忆的事情,西陵皇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见着了卿姑娘一时之间忘记了,以前他虽然不能说经常见到卿姑娘,但是每年的宫宴他还是可以看到这位卿家大小姐的,以前习惯了问她这句话,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口了。 “好了,大家不用拘束,朕只是来恭贺四郎找回爱女,当朕是个客人就好。”西陵皇对着底的百官们随意的开口道。 西陵皇既然这么表示了,前来恭贺的宾客自然是连连应声了,只是话虽如此,谁真的敢在西陵皇面前不拘束?而且西陵皇说把他当个客人,即便是客人,那也不是普通的客人 啊! 卿长笑请西陵皇入座之后,后者便对卿姑娘道:“无忧,今日朕前来也免不了一份贺礼,魏公公,把东西拿出来。” 卿姑娘的眉梢微微一挑,倒是没想到西陵皇会准备贺礼,不过却不动神色。 魏公公应了一声之后便从身后的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送至卿姑娘的面前,后者看了一眼卿四郎,见他点头之后便起身对西陵皇微微一福身,道:“谢皇上。” “起来吧。” 卿姑娘起身后,便接过魏公公手中的锦盒,在西陵皇的示意打开了锦盒,却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块令牌,神色有些惊讶的看向西陵皇:“皇上,这……” 为毛线不是金银财宝,奇珍异宝什么的?银票也好吗?送个令牌给她做什么?能吃的吗? “有了这块令牌,你便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了。”西陵皇神色微微一闪,随即开口笑道,“朕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来皇宫玩了。” 骗鬼啊?! 卿姑娘到了嘴边的话却很快的被她咽回去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西陵皇的份上,这三个字她肯定说出口了—— 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意思吗?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四郎爹爹和小叔公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的好吗?而且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中卿姑娘可以得知以前她进宫的机会是少之又少,除了必要的宫宴之外根本和皇宫没有任何的接触好吗? 卿姑娘在心底里盘算了一进皇宫之后所浪费的精力和时间,她就开始头疼了,这份贺礼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好吗? 进皇宫做什么?看西陵皇的后宫妃嫔们争风吃醋吗?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好吗?一个大家族尚且有那么多的腌臜事儿,更别提是皇宫了! 不过再怎么样,卿姑娘也不能把这话说出口,只好顺从的开口道:“谢皇上恩典。” 这皇宫对卿姑娘来说或许是避如蛇蝎,但是对于底的那些小姐们却是趋之若鹜,有了这么一块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于是一瞬间,其他人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变得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就连不少的官员因为西陵皇的这份贺礼,而对卿姑娘有了重新的估量。 德昌伯夫人看到西陵皇送给卿姑娘的贺礼,当即眼睛就亮了起来了,她以为卿无忧区区一个卿家嫡小姐,只是在卿家受宠罢了,哪知道竟然也入了皇上的眼?这样一来,德昌伯夫 人对卿姑娘是愈发的满意了—— 有这样一个儿媳妇,说出去也比别人要威风不少啊,而且德昌伯夫人知道卿四郎就现在而言只有卿姑娘一个闺女,哪怕他现在要再娶,再生其他的孩子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等到那个孩子长大更是长远,就这样看来,如果娶了卿姑娘的话,那么卿四郎对这个唯一的闺女的嫁妆肯定不会少的了。 德昌伯夫人越想越觉得卿姑娘很合她的心意,只是一想到刚刚肖姨娘所做的一切,简直就是毁了她儿子在卿姑娘面前的印象啊。 想到这儿,德昌伯夫人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肖姨娘,冷冷的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竟然想着在宴会上爆出有了她儿子的骨肉的消息,趁机为她赢得一个保命符,却没想到西陵皇来得这么巧,这子倒是便宜了德昌伯夫人了。 “老夫人,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肖姨娘也没想到西陵皇会突然驾到,如此一来她不仅没能为她和腹中的孩儿赢得一个保命符,甚至惹来了一个催命符。 肖姨娘的心里一惊,她很清楚待会儿回去之后德昌伯夫人会怎么样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一想到这儿,肖姨娘就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 “哼!”德昌伯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肖姨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若不是她的话又怎么会迷得她儿子团团转?连她这个亲娘都敢顶撞? 这样一想,德昌伯夫人不仅厌恶肖姨娘,就连她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她的未来孙儿也一并厌恶了。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偷偷的掩嘴而笑,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德昌伯夫人以及脸色惨白的肖姨娘,她们可不会同情肖姨娘,毕竟对于她们这些正妻以及将来一定会成为正妻的人来说,肖姨娘这样狐媚子的姨娘绝对是她们心头的一根刺儿。 当正妻的,永远是不会喜欢上自家夫君的妾的。 ------题外话------ 囧—— 只有三千字,二轩很愧疚! 今天家里来亲戚了,然后我也当三陪了一整天,累翻了,码了三千字,妹子们凑合着看,明天看情况能不能万更。 另外,虽然小言的出场率很低,但是好歹是露了个面,明天争取让他多点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