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狼妃变成人》 第001章 报仇未遂反被捉 问 天空蔚蓝,骄阳高照,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撒入大地,各处一片生机勃勃。 如今天疆土三分,各方霸主致力于打造盛世盛况,明月国是三国中最末等的,却也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 京都盛阳街道纵横,人声鼎沸,车马往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在城西巷子里的避荫处,丁茉语正呸呸个不停,一边用力吐出嘴里沾上的毛发,一边心里不停的咒骂。 她堂堂一届武术高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谁不顺眼揍一顿,说走就走,说揍就揍,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潇洒,竟然被一个雷劈的穿越成了一个……。不,是只,一只狗! 她是一个人,是论个的,现在变成了只,竟然还是一只狗。一只流浪狗! 丁茉语觉得,她的人生,一子就艳阳高照,变成了漆黑一片,简直两眼一抹黑了。 刚开始丁茉语觉得一定是她打开方式不对,就算穿越,至少也给个侯门千金,或者小家碧玉,然后她运用自己无与伦比的强大知识发家致富,财源滚滚,坐拥天财富,结交天美人…… 可是她现在的德行,一身又灰又黑又脏的毛儿,身上还有几处时不时疼一的是伤口,邋遢,脏乱,又小又矮一身排骨,还不是她喜欢的那种高大威猛滴身材。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丁茉语泪流满面的抬起手…爪子,前爪子,欲哭无泪的捂着脸。人犀利哥还称哥,她这是犀利狗!? 抖了抖爪子,丁茉语无语问苍天。她丫的要真是个乞丐犀利哥,她也能要饭发家啊!现代社会那些要饭的都发家了,她就不信自己不行。可现在这个德行…丁茉语再次抖了抖身子。接受不能啊接受不能! 正在丁茉语欲哭无泪的时候,巷子口来了三四只身材明显比丁茉语大出几圈的大狗不怀好意的慢慢凑近。 丁茉语一惊,顿时郁闷了,纠结了。 她是一个人,一个人!对方尼玛是狗,是狗啊!就算它们欺负她,咬她,好人不跟狗斗,虽然她不是个好人,可也不能跟狗斗吧!? 丁茉语笨拙的用前爪子揉揉脸,她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对面的三只狗也一直在欺负她,从她穿越过来,已经咬了她两回了。她是应该报仇的!对!报仇! 雄纠纠气昂昂的站起来,丁茉语就发现了一个根本问题。她这小身板根本不是人对手啊!还是三只大狗 ! 咬,还是不咬,这是一个问题!很大的问题! 靠近的三只大狗可不管丁茉语的纠结,眼神凶恶,仿佛带着欺负弱小的得意狂妄般,尤其看丁茉语意识的夹起尾巴,颇为悠闲的堵住丁茉语的路,嘴里发出呜呜的攻击信号。 危险的感觉传来,丁茉语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让她想破口骂娘。自她穿越过来,继承的记忆里全是被这这些大狗欺负的影像,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由于被欺负过太多次,这具身体都意识的条件反射,看到这些大狗就害怕了。 想当初,都是她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她的! 咬咬牙,丁茉语觉得她不能做个怂货,管他娘的是人是狗,欺负了她,她就得欺负回来! 小小一个翻身,四只爪子落地,有一瞬间的踉跄,丁茉语还有些不习惯成了四条腿的动物。 抖了抖身上的毛,丝丝粉尘飘散空中,只是依旧没有抖干净身上的污物,丁茉语眼睛直直的盯着带头的那只黑狗的脖子,该从哪个角度嘴比较合适呢? 三只大狗已经围堵上来,像是玩物一般看丁茉语,想咬,还要玩儿着似的要。长尖的牙刺白晃晃的在阳光的折射闪现着锐利,放大版的尖牙直达丁茉语的眼睛。 丁茉语怒了,她今儿个一定要大干一场,如果死了,那就省的她再抹脖子,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在现代逍遥那才真是逍遥! 同样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小虽小,只要够利就行。忒么的,都被欺负到无处藏身了,还装个屁的!今天,她就要报仇雪恨,一洗耻辱。 四条腿不退,反迎着几条大狗而上,小小的身板,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使得黑色的大狗倒不再前进,似乎有点被震住的样子。 丁茉语见状,这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是突然的反抗,反应肯定是像面前的这几条狗一样。 既然悲催的做了狗,那就要做一只有志气的狗儿! 丁茉语雄心满满的挺了挺身子,别看自己身板小,这动作肯定更灵活,瞬间便就直接一跃而上。 目标,为首黑狗的脖子,张嘴,开咬。 只是仇人的脖子没有咬到,丁茉语自己倒是摔了个狗吃屎,尖小的巴撞在地上生疼,嘴里包一口的灰尘。 丁茉语的舌头努了努,吐了些泥土出来,四条腿在地上蹬了一,便站了起来,再次甩了甩身子,果然是换了身体,连距 离都计算失误,真是丢了狗脸。 几只黑狗见状,又逐渐的靠近了丁茉语的身体,这架势定是少不了一番撕咬发泄。 正待丁茉语要豁出去大干一场的时候,这个寂静的巷子里却走来了一群人,让几条黑狗有些受惊吓的四处蹿走,只有丁茉语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狗还在那里原地不动,警惕的看着对方。 靠之!她终于定决心要跟那几只大狗打一架,报报仇,竟然被这几个人给阻拦了! 然后丁茉语又没出息的松了口气,真要上去咬,她肯定是吃亏的那个。就奔着她堂堂武术高手去咬几只狗,那也是丢尽了她的脸啊!虽然现在她的脸……是狗脸。 同样这一群人在看到这些狗,尤其是看到丁茉语这只带着灰黑白毛狗的时候,眼中露出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 终于找到国师大人吩咐找的狗了。 为首的男子上前,一把就提起了丁茉语,对着身后的人一个招手,一个正正方方的黑笼子拿了过来。 “小东西,真是好福气。”说罢便直接把手中逮着的狗装进了笼子里。 男人乐呵呵的瞧着笼子里的小狗,虽然长相差了些,身板小了些,但总归这有些邋遢的白毛还挺符合国师大人的要求。 国师大人的神算在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看到一条白色的狗,那便是要找的。 因为国师大人说了,整个盛阳城内,只有一条白色的狗。 所以这几日他们就是在街上不断的寻找白色的狗,白毛的鸡,鸭,鹅见了不少,就是没看到白毛的狗,在几乎已经找遍大街小巷的时候,却突然就看到了被几条大狗围攻的白狗。 虽然眼前的这一只看起来不是纯白色的,身上甚至布上了黑的,灰的一块一块的污物,洗洗干净应该也勉强将就算白色了。 丁茉语被抓进了笼子之后,这才意识到她只是一只动物,比起会咬人的其他动物,人类的阴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惨了,落入人类的手中,比被几条狗欺负更糟糕,瞧着这笼子已然被锁上了的节奏,丁茉语该哭嚎倒霉呢还是霉倒! 难不成就要变成人类的盘中餐了? 充满哀怨的小眼睛望着笼子外那几只早已跑得不知所踪的黑狗,丁茉语那个气,差点就可以报仇了,都怪这群人,没眼水,没瞧见自己这瘦的像张纸一样的身材,哪里有肉啊! 只是某 只健忘的小狗,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脑子里还思索着报仇的事儿,可见,丁茉语和那几条狗之间的仇恨有多深。 一袭黑色的布搭在了笼子上,阻绝了她的视线,知晓逃跑已经无望,丁茉语只得蜷缩在笼子里,休养生息,才能有力气哀悼即将逝去的生命,指不定老天突然开眼,让她脱离狗身,再次做人呢。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提着笼子快步的离开了这一处地方,无人发现,就在这巷子的尽头,一抹白色的毛团渐渐的出现在了方才的地方。 那不是一条纯白色毛发的狗,又是什么? 春意盛浓,花开万千风华。 盛阳城内,近日流传了一条旷世奇闻,事关国家,攸关百姓。 太子殿即将娶妻,普天同乐,万事大吉。 原本这一消息就让京城里许多达官显赫的世家小姐争相要博得太子殿青睐,太子继承大统,未来皇后,尊贵无双的地位,谁又不想得到。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意外,瞬间碎遍了小姐们的芳心。 因为国师神算,太子殿命中带劫,命中注定的妻子将是一只狗,要使明月国国泰明安,这只尊贵的狗必须得娶,而且它是用来打破太子殿劫数的关键。 原本百姓都十分为太子感到不平,让一个人娶一只狗为妻,换谁,谁都不可能接受,然而,太子殿却不吭一声,默认了国师大人的批卦。 无数人伤心,无数人同情,更有无数人在暗中嘲笑这一荒谬的伦理批命。 今日十五,花好月圆,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在太子府大门外围着一圈穿着大内统一标识衣服的侍卫,巍峨的太子府大门梁上挂着块块红绸,显得喜庆无比。 此时的太子府,大门大开,两边站着丫鬟家丁,统一一个方向扭着头,望向大门外唯一一条通向街道的道路。 那是太子妃花轿进门的方向。 未来的太子妃是从国庙里八抬大轿出嫁的,几乎是游遍了整个京城。 那最大最气派的轿子上,可不就是倒霉穿成了狗,却又被迫嫁给人的丁茉语呢。 直到出嫁的前夕,丁茉语才完全知道自己并不是要被人剁了炖狗肉,而是嫁给一个人。 一只狗嫁给一个人。 这么个刺激人大脑的消息,丁茉语差点没把自己的爪子给挠破,想她在现代还是个黄金大闺女呢,变成了狗, 没想到还直接升级嫁人了。 狗屁的劫数,连瞎子都知道人兽怎么可能成亲的呢? 可想而知,她这未来的夫君有多招人恨,不然咋会有人这么损,让他娶一只狗为妻呢。 丁茉语是想过偷偷逃跑的,可是这几日来都被关在笼子里,吃喝拉撒一处,都快被憋死了,哪里有机会逃跑。 就连现在坐在这四面镂空的大轿子上,自己的四肢都是被绑住的,只是身上罩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挡住了而已。 她要是在此时逃跑,会不会被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给踩死?想想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没过一会儿,花轿就逼近太子府邸,丁茉语习惯性的眯了眯她的小眼睛,望向那渐行而近的地方。 ... 第002章 太子妃入门 问 巍峨与庄重的结合,金属质感的门楣,高大宽敞的前庭,尽显富贵华丽。 两个字形容:气派! 丁茉语看到这架势,两眼直放光,忒么的太豪华了,差点没有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 高端,大气,上档次! 嗯,蛮符合她的喜好,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太子府的家丁一瞧见花轿的到来,立即就放起了鞭炮,阵阵烟尘弥漫着整个空气之中,紧随着锣鼓敲响了这一方天地。 丁茉语被摇摇晃晃的抬到了大门口前,烟尘呛得她喉咙发痒,锣鼓响声震的耳朵发懵,尼玛这是要吓坏她的小心肝呐。 而太子府的门前围了一大片前来看好戏的百姓,无一不是想要看看当朝太子如何娶一只狗为妻。 只是等了好久,太子府大门内就是不见太子出来迎新嫁新娘,鞭炮放得一干二净,就是不见正主出来。 百姓哗然:太子爷好样的!纯爷们儿,怎能与兽为伍呢! 为首送嫁的一个领头侍卫见状,像是早就料到有这样的状况,随即就直接吩咐几人抬着丁茉语坐的小花架踏入了太子府内。 一系列红绸铺盖的陪嫁箱子也在太子妃的进门,而随之抬了进去,整整二十八箱。 阵仗够大,皇家面子够足,至少在百姓眼中是这样的。 没过一会儿,丁茉语便被人抬到了太子府的正厅内,黑亮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着。 人还挺多的嘛! 只是,那正厅主位上,一个白色衣服的背影一眼就映入她的眼里,清冷孤高,简单而不失华贵。 嗯,看背影还有点人模人样,丁茉语勉强给这人打个十分吧,毕竟在没有看到正面之前,都不能断定这人到底是属于啥装逼范的。 丁茉语随即又一想,这娶亲不是该穿大红色的喜袍么?穿了一身白的,这是打算拒婚? 快拒婚吧,来一场大闹喜宴,然后她就可以趁乱溜走了,丁茉语喜滋滋的无边想象。 “太子殿,吉时已到。”送嫁的首领毕恭毕敬的朝太子拜了一拜,不急不缓。 片刻,太子商卿这才转过身来,目光清冷如斯,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这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他即将娶的太子妃,不,一只狗身上。 小小一团毛球,两只尖尖的耳朵挂上了红色的蝴蝶结,小身子上也是 罩着一件量身制作的大红喜服,红白相间,看起来特别滑稽,此时它两只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他。 对于那些娇小姐来说,这样小巧可爱萌系列绝对是讨人喜欢,但是对于商卿来说,只要有毛的东西,在他看来,绝对是邋遢之极,视线范围之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带毛的东西。 商卿想着某些人特意针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流言,他怎么能坏了人家的美意呢? 反正,清净久了,是该找些事情来做了,就让他陪他们好好的玩一玩。 众所周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谁才是那只黄雀。 丁茉语在看到商卿正面的时候,先是惊艳了一把,后又不由得暗自失望了一番。 哎!这么个尤物,竟然倒霉要娶她,要娶她这只狗。 不过,她这夫君吧,美是美,应该是没什么出息,不然,作为一国太子,为啥不吭声呢! 丁茉语甩了甩头,看着商卿,眼中流露出一种遗憾的神情! 你说你,怎么和我一样倒霉呢! 丝毫不知道丁茉语内心婓腹的商卿,此时便被一只狗给贴上了倒霉的标签,只以为丁茉语那眼神是动物摇尾乞怜的样。 人和动物,果然是语言不通啊! “太子殿,皇后娘娘说今儿个真是委屈您了,请您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居乐业,遵从上天神谕,和太子妃按时完婚!”男人再一次出声说道,头虽然是低拜着的,但那声音中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这个男人是太后身边的亲信李强,一直受到皇后的器重,这一次太子大婚,便是由他一手来操办的。 江山社稷和太子娶一只狗有关? 百姓安居乐业和太子娶一只狗有关? 什么上天神谕?这都他妈的在扯淡吧,丁茉语丢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李强,忒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傻子都看得出让人太子娶一只狗不就是毁了人名声嘛!况且还是太子他亲妈这样干。 所以,自古皇家无亲情是铁板上的事实。 丁茉语不由得再次拿着同情的眼光瞄了一眼她这便宜夫君。 真可怜啊真可怜! 而商卿只是微微的看了看李强,也不生气,仿佛他说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李强抬眼,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也心疼殿,特意让国师给京里大家闺秀与殿的 八字给合算了一番,趁着今儿喜庆的日子,也同时迎娶几位侧妃,好让殿早日开花结果,老奴已经安排人送往殿的后院,望殿体谅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 商卿嘴角冷冷的弯了弯,明明知道他从不喜女色,太子府也不养女人,果真是好一番‘用心良苦’的苦心。 良久,商卿才徐徐的说道:“转告母后和国师,真是让他们费心了。” 李强拜了拜,道:“奴才一定原话传给皇后娘娘和国师大人。”说完,便站在了正厅的一旁,对跟前的司仪使了一个眼色。 司仪随即就要上前执行拜堂仪式,只是没想到大腿根部突然感受到了痛意。 早在丁茉语听到李强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后,再看到她这便宜夫君又不吭声说话的孬样,心中就起了一团无名火,他妈的这人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光着面子做人,阴着里子害人吗? 而且,居然在娶自己的同时,还整了小妾进来,她这感情有洁癖的人,哪里容许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就算她现在是只兽,那也不行。 只是这些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子爷不是应该大怒反抗的吗?为啥他这样无动于衷,啥表示都没有,这和她想的有点出入啊! 丁茉语决定了,今天这堂,她非要搅了不可!让你们小看了兽! 于是在李强和那司仪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丁茉语已经悄无声息的挣脱开了绑在爪子上的绳子。 趁着司仪不注意,冲了过去,四脚一蹬,目标是他的大腿部位,跳了起来前爪子一伸再一挠,尖尖的爪子已经划入了肉里之后,才快速的逃离,正中目标之后,又闪身以同样的方法挠了那李强。 “啊!” “嗯哼……” 李强和司仪两人脸色僵直,毫无血色,双手都捂住了大腿根部。 李强作为一个阉人,倒是还好,除了疼之外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司仪却惊得面上直冒冷汗,疼啊,手颤抖的在某处捏了捏,感觉到命根子还在,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不赶紧把太子妃给捉住!”李强冷着气,朝他身边的随从怒道。 几个随从领命,朝丁茉语围困而去,只是丁茉语身子小,专门朝桌子底钻,愣是让几个人无法抓住,碍于此时在太子府,又有太子殿在场,又不敢放胆子抓丁茉语,虽然是只畜生,但好歹是太子妃了。 丁茉语钻到了 盖有桌布的桌子底,有些喘气的趴在那里,爪子在地上蹭啊蹭的,似乎想要蹭掉爪子上的脏东西一般。 一次挠的地方,可不就单单在大腿根部了! 不能爆菊,但能碎蛋!丁茉语阴阴的想着。 ... 第003章 好心遭嫌弃 问 正厅里一些来参加大婚的朝臣此时无一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太子爷和皇后国师的那些个事儿,装疯卖傻的态度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得罪哪一方,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个个都只是站在厅里,既不搭手捉太子妃,也不阻拦太子妃的乱蹿。 那几个侍卫见小狗钻到了桌子底没出来,相互点了点头,便慢慢的朝桌子边靠近,企图几人一起把它捉住。 只是没等几人上前,商卿身边一直跟随的护卫沉冰却挺身而出,拦住了几人。 “大胆,太子府邸,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放肆?” 沉冰,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作为太子殿的随身之人,地位比自是那几个小侍卫高许多。 “这……”几人顿时便不敢再上前,只是眼睛直接都望向了李强那边,似乎在看他做什么表示。 李强见状,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不就是太子身边的一只狗,也敢如此嚣张。 内心思量了一番,李强随即面上挂上了讨好的笑意,便朝太子道:“殿恕罪,人不懂规矩,他们也只是想请太子妃出来,冲撞了殿,老奴定会好生罚他们。” 说罢,李强又三两句的故做样子斥责了那几个侍卫。 丁茉语在桌子底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几人的说话,直翻白眼,当太子是狗在耍呢吧!换做是自己,老早就拎刀子开砍人了。 这她这便宜夫君还不吭声,就真的是个软包子了。 等了好一会儿,丁茉语依旧不见商卿有任何言语,内心难得彭爆的侠义心使得她又从桌子底自动钻了出来。 “汪汪!”混蛋! 丁茉语自发的走到了太子的脚边,露出尖尖的牙齿,满是凶恶的对着李强几人。 随即又朝着商卿吼了吼,丁茉语暗恨自己不能说话,瞧着他这人模人样,咋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呢! 丁茉语越看她这便宜夫君,在场这么多人,却被几个奴才给唬住,到底还是不是一国太子了?嫌不嫌丢人啊! 商卿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有些张牙舞爪的小狗,眉头皱了皱,一个闪身,远离了它好几步。 这长毛的东西要再这样站在他身边,估计他会直接杀了不解释的。 那是嫌弃的动作吧? 她这是被嫌弃了? 她这是好 心当成驴肝肺然后被嫌弃了? 丁茉语炸毛了,不可置信的瞅着商卿,叉叉的,嫌弃个毛线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同心协力整死恶人吗?表现成这样,她方才的怜惜,真是白浪费感情了,那她还和这些个侍卫闹腾个屁啊! 正主都不着急,她才不去做那出头鸟,不,出头的狗!直接趴地上,不动了她。 商卿自是没有错过丁茉语那炸毛样,那水汪汪的眼睛中竟然透露出人的神色,只是,长毛的始终是长毛的,终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只有一直跟在商卿身边的沉冰才知道,他家主子,那是严重洁癖到极致的主,哪里还喜欢什么毛茸茸的动物呢,没当场杀了,已经算好的了。 “太子妃既然已进门,那便是礼成,微臣恭喜太子殿大婚!” 没有经过大婚嫁娶的三拜九叩,司仪便直接说了礼成,生怕等又出什么幺蛾子,为了脑袋着想,赶紧办完走人。 随之见势的大臣也纷纷道贺。 “臣等恭喜太子大婚!” “恭喜殿早生贵子!” …… 丁茉语无语的看着这些虚伪的嘴脸,小嘴舔了舔爪子,亏他们说的出口,她也想看人兽咋样生贵子。 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根本都是来看笑话的。 反正,这和她丁茉语也没多大关系,丢的是狗脸。 这些大臣自是不会留来再喝喜酒,所以,没过一会儿便各自找了借口溜了。 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在这里,坏了好事,可就不太好了。 丁茉语见这些人溜得挺快,肚子不合时宜的抗议了一,原来才想起来,她,已经三四天没吃过东西了。 见子里只剩她这便宜夫君还有几个家丁侍卫没走,丁茉语抬长了脖子,看到那案几上摆放着几盘点心,也不管这些人诧异的眼光,小腿一蹬一蹬的,三两就跳上了桌。 她饿了,必须得填饱肚子先。 丁茉语一直不太习惯作为狗,只能用嘴,不能用手吃东西的举动,做了二十几年的人,虽然手变成了爪子,但她还是笨戳的用前爪子捧起点心,然后再送往小嘴里去。 一块,太甜,不是她喜欢的,小爪子扔掉。 再一块,太腻,吃了肚子闹腾,扔掉。 太干,扔掉。 没味道,扔掉。 丁茉语有些无语的望着这些被她破坏掉的糕点,妈呀,怎么都这么难吃啊! 丝毫没注意到她毛毛上和爪子上都沾满了糕点的碎屑,鼻子嘴角都是脏兮兮一团。 “阿嚏……”丁茉语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似乎又点冷意传来。 兽也会感冒?不会这么悲催吧! 不过这冷意似乎是从一个地方传来的,丁茉语意识的就朝冷意的方向一看。 原来不是她感冒,而是她这便宜夫君瞬间变成了个大冰块。 那厌恶的神色,正死死的盯着她,浑身冒着寒气,就锁定着自己。 丁茉语当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她貌似就吃了这几块难吃的糕点吧,用得着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吗? 白了一眼商卿之后,丁茉语又不自觉的举起爪子舔了舔,舌头一勾,爪子上的糕点碎屑便顺带的被舔进了嘴里。 商卿见到这样,更加黑了个脸。 那一身的毛,那粘上东西的爪子和嘴,真是,邋遢极了。 “丢出去,养花。”商卿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在场的这些个人闻言,立马有秩序的行动了起来,抹桌子的抹桌子,擦地的擦地,收拾点心的收拾点心。 丁茉语还在思索着商卿说的养花是什么意思,却被沉冰一只手提了起来。 “汪……”干什么! 丁茉语四肢扭动着,身子被吊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荡的脑子犯晕,此情此景,她居然还在想,养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是没救了! ... 第004章 原来是狼 问 沉冰在拎起了丁茉语之后,冷冰冰的脸庞有了一丝动容,有些迟疑的朝他家主子说道:“现在杀了会不会给皇后落什么话柄?” 商卿面无表情的说道:“瘟疫而死,谁能控制?” 啥? 杀了? 丁茉语惊得一身冷汗直流,两只耳朵伸的直直的,这主仆两的这对话,是要杀了她? 好一个轻描淡写的瘟疫而死,哪有方才外人前的不言不语,几乎误导丁茉语以为他是个软柿子了。 这男人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就不在意,不然,他也不会就穿了一身白衣来了。 尼玛,刚出了蛇窝,这架势是又进入了狼窝了。 丁茉语欲哭无泪,她就这么背!老天就这么看不得她好过!早知道她宁愿被大街上的人踩死,也好过被人给宰了,她好忧伤! 想着刚才她还默默的为这位太子爷感到忧伤,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她居然在变成了狗之后连智商也降低了。 自古皇家最不缺乏的就是阴谋家。 她,丁茉语,现在就沦为了阴谋家的牺牲品! 感觉到背上传来更加大力的痛意,丁茉语只得拼了狗命的乱扭动,企图挣脱沉冰的魔爪。 只是动物始终是动物,哪里拗得过人,小身板没挣脱开,身上的毛倒是掉了不少。 “汪汪!”混蛋,还不放开老娘。 丁茉语露出尖尖的牙齿,不在意背上的毛像雨一样往掉,眼睛不看抓住她的沉冰,反而死死的锁定着商卿。 她此时很愤怒,体内叫嚣着要把人撕碎的热血。 感受到来自那只小狗传来的凶意,商卿一望,便看到了一个眼露凶光,眉宇间透露着霸气的狗。 狗的眼睛哪里会透露如此凶残的目光,哪里还有如此霸气的面貌。 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气息,尖细直竖的耳朵,分明就是一只狼,那雪白的毛毛,不是雪狼又是什么呢。 连城送来一只珍稀的雪狼,这是什么意思? 商卿收起复杂的思绪,神色莫测的看着丁茉语,方才的嫌弃有些减少,杀了,似乎又太可惜了。 丁茉语看着商卿那平淡的眼睛,前肢不住的做出挠人的动作,丫的,挠死你! 人兽之间的眼神交汇,目光厮杀,一时间厅里气氛异常。 “汪汪……”丁茉语再次朝着商卿叫嚣着。 商卿莫名的笑了,这一笑,像是融化冰山那一刹那的闪烁,这一笑,不知道让多少人巴扶不起来。 高贵的雪狼,何时会学低的狗叫了? 春暖如心,丁茉语却被商卿的笑意看的身子发凉。 这男人又发了什么神经? 丁茉语总感觉这笑是因为自己,她可不信自己这装腔作势的凶狠劲儿能逗笑人。 这情况,好渗人,不,好渗兽。 沉冰也是被他家主子的笑给愣了愣,再瞧了瞧手上的狗,又望了望他家主子。 要知道他家主子是出了名的冰山脸,而且对于任何的带毛的东西都嫌恶之极。 不解,十分不解。 商卿缓缓的收起笑意,有点神秘的朝沉冰道:“暂且留着。” 沉冰一听,诧异极了,这意思…… 这意思是要留着这只狗了? 虽然不知道他家主子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主子做事向来是有所计划的,那就留着吧! 丁茉语一听着这话,那提着的嗓子终于放松了来。 尼玛,吓屎她那小心脏了,虽然前世的她不曾怕过任何人,但毕竟现在环境不一样了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做头领的范儿。 丁茉语自我排解的想着。 不过这个地方显然是不能呆了,不知道哪天这男人又发疯起来,她这四只小短腿,哪里跑得掉人家的五指山呢。 离开这太子府现在是丁茉语穿越成了兽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然后再去找那几只咬过自己的狗报仇,再然后……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潇洒过一生,辈子再投胎做人。 丁茉语趁着沉冰失神的片刻,四肢一蹬,腰肢闪闪晃晃的就挣脱掉了他的手,从半空中掉了来。 “砰”的一声,疼痛的感觉瞬间就充斥在丁茉语的全身。 疼,真疼! 丁茉语抱着爪子缩成一团,小小一只,看起来让人怜悯极了。 当然这不会包括太子爷的。 “即是太子妃,那就安排到焚香阁吧!”太子爷满脸冷酷,声音低沉中带着冰凉。 他母后安排了一个宠物太子妃给他,又安排了一群女人在他的焚香阁,既然如此,何不 送一只雪狼给她们玩玩? 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商卿看着地上的那一小团,他没第一时间杀了这只小东西,已经是莫大的奇迹了。 但愿你别让爷失望。 沉冰当即便明白了过来,那些女人个个都想攀龙附凤,却被一只狗给占据了正妃的位置,要是把这只狗安排在一起住,这些女人怎么不会把怨气发泄在一只狗身上呢? 损,他家主子太损了,这么只小狗,怎么可能是那几个女人的对手呢。 这样子既摆脱了太后的责罚,又顺带把那些女人连同这只狗一起解决了。 丁茉语一听那什么焚香阁就不是什么个好地儿,但现在除了先摆脱暂时的困境,她又不敢玉石俱焚。 憋屈啊!丁茉语内心十分的忧伤,死又怕疼,不死又被兽身束缚着,要是和人干上一架,显然她还真没那么大的志气! 老天,你快劈死我得了!丁茉语忧伤的望向门外。 天空一片干净明朗,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嗡……”丁茉语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像现实屈服,她还是保住小命先吧。 穿越人士不都是有金手指吗? 那她总不会白白穿越来却啥出息都没有吧! 不是有那么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么。 好吧,丁茉语只能这要安慰着自己了。 商卿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丁茉语的身上,那一连串的人性化的动作,让人惊异。 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愤怒到认命,商卿闪过一丝了然,这小东西定是有了灵性,才会如此。 也许连商卿自己也没发觉,他居然能容忍带毛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似乎还有了丝丝兴趣。 明月星云,一颗闪着微弱星芒的凤星掩于层层黑暗之中,时有大开绽放之势。 一切都在变幻中变幻着。 ... 第005章 给点颜色瞧瞧 问 夜色如许,墨色一片,独独圆月高挂,淡淡的星色洒在大地每一处。 丁茉语在经历过白天的一场心惊由生转死再转生的变故之后,来到这焚香阁后,又被这里的阴森环境给惊了惊。 阴冷的风呼呼的吹着,那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其他的声音,几栋阁楼只用一条长长的回廊连接,四周是的种植不是一般府邸的花草,而是带着尖尖刺条的狰狞蔓藤植物。 这焚香阁,该不是拿来祭奠死去的孤魂野鬼的地儿吧? 丁茉语第一次见到焚香阁,便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她不怕这样的环境,但这让她猛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不愉快,这更加让丁茉语坚定了要早日从这里脱离苦海。 作为太子妃,虽仅是一只兽,但还是配了两个丫鬟。 一个是苏绿,一个是阿彩,都是沉冰安排来伺候丁茉语的。 尤其是现在,两个丫鬟非得要给她洗澡,让丁茉语十分头疼,以前作为人天天洗澡那是必须的,但是现在作为一只兽,把一身毛毛弄得湿湿的,别提多难受了,而且在这样没有电器的时代里,让她湿漉漉的等毛发干,她可不干。 最重要的是,丁茉语发现她那便宜老公有洁癖,今儿个白天它可没漏过商卿一脸的嫌弃还有那身体的僵硬。 既然有洁癖,那就好办事儿了,那她就故意不洗澡,脏脏兮兮的让那男人看不惯,然后直接把自己给丢出去,多省事。 不过,这也是不太现实的想法,丁茉语低低的叹了口气,小身子还是十分听话的泡在了水里,让这两个丫鬟上左右折腾着她。 眼瞧着这两丫鬟,长得倒是水灵灵的,看起来倒是不谙世事,只是在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丁茉语才彻底的又鄙视了一番自己的狗眼。 “阿绿姐,你说咱们太子爷娶了这么个畜生,是不是真亏啊!”阿彩手里拿起一团泡沫,边说边往丁茉语的毛毛上打。 苏绿白了一眼阿彩,道:“废话!谁愿意娶一只狗啊!尤其咱们殿最讨厌带毛的动物了,不然也不会把这狗给安排到这里来住。” “唉!你说太子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不然,怎么一直不肯娶妻,就算是让女人近身都不行呢?”阿彩充满八卦的眼神,亮晶晶的眨巴着。 这个问题是她好奇很久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不害臊,没规没距的,主子的 事不是咱们能背后议论的,小心被人听到了,扒了你的舌头。”苏绿沉沉的说着。 阿彩还是太过年轻,所以很多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要在太子府待得长久,那就要先管好自己的嘴。 不然,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阿彩吐了吐舌头,兜里还有一支上好的珠钗,那是傍晚的时候焚香阁的同一天进府的侧妃塞给她的。 目的就是想要多探听一些关于太子爷的事,虽然让她来伺候正妃是莫大的荣誉的,但是对象却是一只狗,让她就十分不乐意了,所以连带着给丁茉语洗澡时的手都搓得特别大劲。 丁茉语被扯得有些疼了,伸出爪子就挠了阿彩的手,四条血色的印记出现在阿彩的手背上。 娘的居然说她是畜生,一个侍女而已,好歹她现在也是主子,不给点教训,恐怕之后的日子都得在这两个侍女的淫威过。 骄傲的丁茉语在古代已经憋屈成了一只狗,再被人欺负,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阿彩没想到丁茉语的突然一抓,让她一个吃痛,手松开了拿着的海绵球,捂住了被抓伤了的手。 “啊!这个畜生!居然挠我,好痛!” 苏绿见状,立马就放手上的东西,上前查看阿彩的手,见几条红色印子,没什么大碍之后,再转眼看着依旧泡在水里的小狗。 绿油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们,一种不屑的样子,冷冽与凶狠。 苏绿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只狗能听懂她们说话,不然,也不会突然攻击阿彩。 只是一只狗而已,真的有那么灵性? 想想,苏绿摇了摇头,一只畜生而已,就算有灵性,也无法开口说人话。 “你去敷点药膏,我来给太子妃洗澡。”苏绿大姐大样子吩咐着。 阿彩听了朝苏绿点了点头,随即又恶狠狠的朝丁茉语说道:“一只死畜生,看我明儿个给你饭吃不!哼!” 说完,便扭着小腰走出了房间。 苏绿冷笑了一,仗着有两份姿色,就如此得意忘形,这个府里,等真正的女主人出现了,哪里还容得这个死妮子娇媚样! 丁茉语短小的爪子趴在盆子边缘,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丫鬟。 面和心不和,啧啧,这古代十二三岁的姑娘就早早的开始早熟,勾心斗角。 简单的给丁茉语弄好身上之后,苏绿便出了门 。 留着丁茉语一只狗在房间。 丁茉语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她以后居住的地方,还挺干净的,没有见到蜘蛛还有小强的走动,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最后看到那床,丁茉语嘴角习惯性的抽了抽,震惊得差点风中凌乱。 床居然不是正常人住的床,而是一个窝! 一个窝也就罢了,但是那窝不是用棉被铺好的。 草堆! 一堆草堆在那里! 尼玛,还真是狗窝! 丁茉语内心的小宇宙愤愤不平,谁说狗就一定要睡草窝的! 尼玛这不是故意欺负她的吗? 好你个死男人,小气吧啦的,真是浪费了那一身好皮囊,就这么对待一只狗的! 好歹她的前世是个人,她就算是像之前一样睡街头,也不会睡这样的狗窝的! 太侮辱她丁茉语了。 不行,她得找一个正常的床睡觉! 丁茉语一直就是白天焉趴趴,晚上精神万倍的夜猫子,所以此时便愤恨的跳上靠近窗户的桌子上,亏了她身子娇小,还能跳的上桌子。 没一会儿丁茉语便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安然的落在了地上。 幸好这窗户外面不是那种带刺的蔓藤植被,不然,肯定要浑身挂彩。 丁茉语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才洗过澡的白毛毛又染上了黑色的泥土,抖了抖身子,绿色的眼珠子在夜晚看的如白天一样。 好在穿越到这只狗身上,还带来了前世她在黑夜中也能看得清楚东西的钛合金眼睛。 丁茉语悄无声息地在回廊上游走着,时不时的鼻子还四处嗅嗅,这样的动作几乎是出于动物的本性。 只是丁茉语却丝毫嗅不出什么味道来,鼻子除了闻到泥土和草木的味道,要让她闻到人身上的气味,估计还是有点难度。 丁茉语瞎转悠了好长一条道之后,刚走到院子的一颗小景观树的阴影,便看到院门突然悄悄的推开了。 丁茉语小身板也自然的隐藏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还有人出来散步? 随后,两个身影出现在丁茉语的视线范围之内,其中一个人可不就是方才给她洗澡被抓,还骂过自己的那丫鬟吗? ... 第006章 洞房花烛差个人 问 寂静的夜,丝丝虫叫声低鸣。 这么晚了,还这样鬼鬼祟祟的,有猫腻。 而另外的一个女人,因为是背着丁茉语的,看不到面容,只是身上用一块红色的布包裹着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那院子。 丁茉语侧着头,思索着自己这到底是跟着去呢,还是不跟? 想想这阿彩以后也是伺候自己的人,万一这妮子在背后使坏,那她现在作为兽,随时可能防不胜防,还是跟着去吧。 一路无声,丁茉语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轻灵的身子慢慢的靠近她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在月光照应的影子,差点吓坏两个人。 “姑娘,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阿彩两边张望了望,余光中时不时的有一团白色的小身影闪现着,让她觉得后背森森发凉。 姑娘?杨柳心里有些不爽,好歹她也是个侧妃,怎么也要尊称一声侧妃才是,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杨柳,也就是今日皇后刚钦点的几个侧妃之一,有些不屑的看了看胆小的阿彩,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一支朱钗就诱惑上钩的丫头,也只有这个样了。 “那咱们快走吧!”杨柳暖声细语的说道,要不是她初来太子府,不太清楚太子的生活习惯,她才不会低的和一个蠢丫头说话。 阿彩丝毫不知道这位侧妃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再一次回过头看了身后。 依旧没有任何的东西,随即阿彩又揉了揉眼睛,肯定是自己眼睛花了,谁大半夜不睡觉起来装神弄鬼呢。 丁茉语从走廊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侧着个身子,用爪子挠了一把她的小尾巴,她是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的尾巴兄啊!每次都是它在摇啊摇,差点就露馅了。 丁茉语瞧着离她不远的两人,若有所思,又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她们身后,这次她就直接把尾巴翘在天上,省得再露出来,吓到夜行鬼,那就不好了。 因焚香阁这边离太子的院子较远,阿彩带着柳侧妃绕了好一会儿,才靠近太子所住的云香苑。 夜深人静,平日里守着的一些守卫,早就隐去了踪迹。 暖红的烛光从廊照射开来,一切朦胧,绯色迷离。 阿彩小声的说了一句:“姑娘,这里便是殿住的地方了,只是奴婢不敢再进去了,平日里,这里都是不给我们停留的。” 杨柳 点了点头,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冒了点点细细的汗珠,显然是走了长一段路程累出了汗水。 整理了一头发,紧了紧身上的红色纱衣。 今日太子大婚,洞房花烛,自然不可能和一只畜生洞房。 所以,杨柳就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先让太子拜倒在她的魅力之,凭着自己的貌美,那太子正妃位置,不就信手可得了么。 杨柳心里得意的想着,眼前似乎已经是一副为她独尊的场面。 “哈哈。” 阿彩有些奇怪的看着莫名笑出声音的侧妃,这是什么意思? 杨柳随即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朝阿彩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便自己走进了云香苑内。 “可是……”阿彩张着嘴,没有说完她所想要提醒的话。 可是殿最讨厌有女人进入他的院子。 犹记得一次,也是人院子里最漂亮的一个姐姐,也是企图爬上殿的床,结果第二日就是满身是血的被人抬出来,吓坏了府里的一些丫鬟们,自此,就再没人敢进云香苑一步。 阿彩站在院门口,不敢跟进去,她猛然有些后悔答应侧妃带她来这里了,万一殿生气,知道是自己带侧妃过来的,那她就完了。 想想,阿彩便一个哆嗦,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就神神恍恍的快速离开了这里。 只有保佑侧妃自求多福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事后被揪出来,她也可以不承认。 清风徐来,吹散了丝丝阴云,明亮的月亮,似乎更亮更圆了。 丁茉语这才慢慢的踱步走了出来,四肢爪子轻灵无比,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 云香苑,丁茉语抬头,看着那院子上带着古色书香的牌匾。 这名字倒还挺优雅的,就是不知道那女人进里面干嘛。 好奇心使然,丁茉语见门敞开,也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反正夜深人静,也没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进了院子,丁茉语就紧跟在了杨柳的身后,见她轻声的推开了依旧敞亮的房间门,闪身就进了去。 丁茉语见状,也是紧跟着她后脚也闪了进去。 只一个影子,丁茉语就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儿,钻进了一堆布料面,只露出一个头来,刚好这角落比较成个三角状,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但是就看不到她这里。 丁 茉语正在沾沾自喜,眼睛一瞄,顿时愣了,傻了。 妈呀!一个大浴桶上搭了一个人头,关键那头上附带的一双眼睛,正默默的看着她。 吓死狗了,让丁茉语差点滚出来,这不是她那便宜老公,又是谁呢。 只是被那样讪讪的目光盯着,明明没有任何的危险意思,但丁茉语就是觉得发毛,身上的毛发早已经做好了防备,随时都打算逃的**。 “殿,让妾身服侍您沐浴可好!” 一声娇滴滴如黄莺般清脆的说话声出来,正好给了丁茉语可以逃生的机会。 美人来了,快点让人家来服侍你吧!别怠慢了啊! 丁茉语斐腹着,可眼前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那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她。 叫你盯美人,你盯我这只兽干什么!丁茉语直接由最最开始的惊吓快速的转成了接受现实,见男人还一直看着,她直接伸出前爪子,抱住了眼睛。 看不见,看不见! 商卿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了一丝皲裂,看到丁茉语人性化的举动后,嘴角抽了一抽,他已经是第二次饶恕它的性命了。 丁茉语抖抖嗖嗖的摇摆着头,后肢却已经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了。 ... 第007章 有美人献身 问 就在丁茉语自我安慰,自我麻醉的同时,杨柳出现在了商卿的浴桶边。 丁摸语一双爪子偷偷的稀开缝,圆溜溜的小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画面。 她就说嘛,她那丫鬟这么晚和别人偷偷摸摸出来准没好事。 月黑风高夜,坏事做尽时,尤其是今日是她这便宜老公大婚,怎么能没有美人相伴呢? 再看看那送上门来的美人,一身的透明红色纱衣,纱衣底三点若隐若现,大波,美臀。 嗯,身材还成,丁茉语开始发挥她的点评达人的犀利挑嘴,虽然大波有点澎湃导致垂两公分,还有得救,至于那宽得像盘子的美臀,特别适合女上男那姿势。 粉红肌肤,嫩得滴水的脸蛋,尼玛,这样的肌肤,不就是前世丁茉语自己所拥有的么! 想到此,丁茉语恨不得抄家伙打死那个让她来到古代的人! 还她美貌,还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啊! “出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商卿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某只动物身上,甚至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杨柳。 杨柳抬起头,美目中带着一丝不甘,她还没让太子看到自己的美貌呢,她可没那么容易退缩。 上前一步,便道:“殿,让杨柳服侍您吧!”说完,杨柳就缓缓的褪着身上仅着的一件纱衣,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是充满着诱惑。 丁茉语倏地放开捂住眼睛的爪子,眼睛直溜溜的望着面前的裸女,连商卿那强大的冷意都忽略了。 快点啊!这么磨蹭做啥,直接扑到浴桶里,上了先噻,丁茉语不是当事人,在一边看着都捉急,要是她能说话,她就直接大喊‘快上,快上。’ 商卿从水里伸出一手,那搭在丁茉语身上的衣服就直接盖住了丁茉语的头。 丁茉语被衣服给罩住,眼前啥都没有了,顿时大怒,可不管怎么窜,就是窜不掉套住她身体的衣服。 丫的,不就是看个女人嘛,还能少块肉? 杨柳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丁茉语这只小兽,目光灼灼,虽然太子殿只给了她一个背影,但她依旧不放弃,今日,她就非得要如愿以偿。 杨柳在很早前,一次偶遇,有幸见过一面太子,那完美的五官一直深刻在她的心里,所以,这一次她被皇后选中成为侧妃,她不知开心了多久。 “殿,今夜,就让杨柳 服侍您,可好?”杨柳再一次开口说道,放开手上最后一丝衣角,任由衣服落在地上。 这才是真的裸了。 商卿转过头,黑如星辰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惊艳,看眼前玲珑有致的女人就像是一尊石头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谁,许你进来的?”商卿眼睛不经意的扫了扫窗外,看来有人是太闲了。 如此冷冽的话,使得杨柳打了一个寒颤,她一直都从别人口中得知太子的性格喜怒无常,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冷漠。 杨柳觉得自己自认完美的身材在商卿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哪个男人不会为美色所动呢? 杨柳随即脸上又挂满了笑意,明明腿已经在不自觉的想要退缩,但脑子还是叫嚣着要征服这个尊贵无比的男人。 那样,她以后,才会荣宠享受不尽! 明亮的太子寝室,从纸窗外印出了杨柳的凸凹身材,太子暗卫落叶倒挂在云香苑的一棵树枝上,看着他家主子内的映射出来的香艳。 “唉,大冰块,你说我们把这太子妃和那女人放进来,主子会不会杀了我们?” 沉冰冷了一眼落叶,“是你。” 落叶吐掉嘴里的一片叶子,有点无趣的丢了个眼神给沉冰,他就知道这大冰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反正今儿是他们家主子大婚,总得要乐呵乐呵,所以落叶才大方的没有阻止杨柳的进房间。 啧啧,他真是个好属,知道体谅主子那憋了二十几年的火,总是要泄一泄的! 只是但愿明天主子不会砍了他。 落叶双腿继续倒挂在树干上,心中在默默的细数着内的女人能呆多久。 “一,二,三……” “啊!” 四还没说出口,就瞧见光溜溜的杨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落叶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的道:“就知道会这样。” 只是还没待落叶更多的感慨,耳边急速如风的杀气逼来,一颗花生正中的嵌在就离他不远的树干中,可见这力道之大。 落叶惊险的避过这一暗算,脚一松,直接从树上掉了去,旋转个身,双脚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要不是他武功不错,现在已经脑袋开花了,落叶摸了摸头,他家主子生气了。 他是不是应该要逃跑呢?不然 ,这架势,明天肯定死的更惨。 “大冰块,照顾主子是你的本分,我突然间想起西夏国那边传来一些消息还没有整理,先忙去了啊!” 落叶说完,脚尖一点,瞬间已然远去,只留丝丝回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沉冰无语的摇了摇头,每次都是这样,跑的过和尚,跑不出庙,以前受到的教训还真不够! 望了望云香苑的门口,那团白晃晃的人跌跌撞撞的往苑外跑去,沉冰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的女人,随后便尽职的隐在了暗处。 夜深露重,月圆之日,最容易遇到鬼了。 太子内,丁茉语一直被衣服罩住,看不见外面发生啥事,只听到女人的尖叫身后,就再没其他。 莫不是传说中的第一次? 这是那叫声也太痛苦了点。 丁茉语又有些不太信,她还是不会看错她那便宜老公绝对的是一装逼的主,努力的蹿啊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轻,连衣服一起,泡进了温热的水里,没来得急,咕噜噜的灌了好几口水进去。 随后衣服又被捞走,丁茉语憋着一口气,脑袋猛的浮在了水面上。 小嘴吐掉口中多余的水,深深的呼吸着,差点没淹死她! 丁茉语睁开双眼,又是一眼就对上了商卿,只是这次换了个位置。 她在桶里,而他站在桶外。 等等,桶里? ... 第008章 发怒! 问 这桶里的水,貌似是她那便宜老公的洗澡水吧! 啊啊!丁茉语崩溃鸟! 这水不仅泡过男人**,还洗过男人那玩意儿…… 谁知道她那便宜老公有没有变态嗜好在水里嘘嘘! 谁知道桶里有没有他右手兄努力后的结果啊! 总之,丁茉语脑袋里越想,胃里越翻滚,什么有的,没有的,都被她给想了出来。 “汪……”混蛋! 丁茉语只要一出声,那洗澡水就像是病菌一样直往她口里钻,让她的巴不得不朝天抬得老高,余光中瞧见她那便宜老公竟然在一边冷眼看着,这让丁茉语心中的火蹭的冒了起来。 某兽的四肢开始用力的挣扎,前肢像手一样扑腾扑腾的,溅起那洗澡水四处。 让你丫的给我喝洗澡水,老娘让你也喝! 丁茉语猛然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身子一个猛扑,浴桶里面的水直直的朝站在桶边的商卿溅去。 商卿眉头皱了一,轻轻的侧了一身子,躲过那水的袭击,一身月牙白的衣衫上连一点湿意都没有。 只是商卿刚避开了水,却没有避开丁茉语的后手袭击。 前世的丁茉语好歹也是个武术世家的天才,她居然没有看出她这便宜老公是什么路数,到了什么境界,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要么深不可测,要么不会武。 显然,商卿是属于前者,所以丁茉语也抓住了商卿那洁癖兄,再以自己只是一只兽不可能有人的聪明来做幌子。 先是洒水麻痹他的视线,实际她暗中把那蕴藏的后劲都用在了浴桶边上,后肢一个后蹬,前肢速度的朝前扑。 目标就是商卿的身上。 结果就是精明如太子殿,也被丁茉语的后招给击中。 前肢一左一右拍拍两击中了太子爷那俊脸。 丁茉语湿漉漉的毛发还沾染着点点之前一路走来带着的泥土,直接印上了太子爷的胸膛上,而那脸上,两朵梅花印,清楚可见。 随即丁茉语又一个迅雷不及的姿势猛力的滑到了太子爷的脚,一踩一蹬,瞬间就跳出了两尺之外。 “汪汪!”哼哼!丁茉语呲牙,别以为兽是那么好欺负的。 商卿平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边有不干净的存在,他原本已然放过这只雪狼,没想到居然触到他的危险 禁区。 该死! 没有管脸上的脚印,商卿直接瞬间毁掉了身上的衣服,而一边放着的另外一件同样月牙白的干净衣服却在眨眼间穿在了他身。 同时那阴冷的眼神直射向了丁茉语。 好快!这就是所谓的移物换物吗?尼玛,这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洁癖,还要强! 丁茉语顿时暗叫不好,她只顾着自己的怒气,却没有想那么多,这个男人也是一国的太子,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在他的掌握,捏死一只兽比去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 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着丁茉语的身上,她这算是玩大发了,想要溜,已经不太可能了。 因为她的脖子已经被掐住了。 “嗡嗡……”虽然被制住了,但是丁茉语前世也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也不会就此被人给掐死。 丁茉语不住的挣扎着,后腿悬在空中使不上力,前肢也只是不停的挠着商卿的手,尽管指甲尖已然划破了他的手,也不能撼动商卿一丝放松。 商卿神色一暗,另外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就紧紧的一把捏住了丁茉语的两只前爪。 轻轻的一声脆响,那是从骨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丁茉语感到前肢一阵生疼,似乎要生出火来。 这男人竟然真的得去手,而且是对一只动物! 怒! 同样是怒不可恕的狠眼色直直的看向了商卿的眼中,狠与怒的较量。 “你不该如此放肆,哪怕你是一只雪狼,本太子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商卿面无表情,同样看入了丁茉语的眼中。 好细致的观察力!这男人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自己听得懂他说话!丁茉语自然也没有小瞧了他,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狠绝隐忍。 商卿读懂了丁茉语眼中的意思,那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再加重,似乎就这样杀了这小东西,有点可惜。 好歹,好歹也算是稀有罕见的雪狼。 “你应该庆幸,你是一只狼。”商卿再一次出声,随即便松开了手,任由丁茉语从高空中掉落在地上。 丁茉语顾不得身上的疼,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是一只狼,她居然是一只狼! 尼玛,她是一只狼啊! 是传说中凶狠的狼啊! 为什么还会被狗欺负? 关键 的是,她自己为啥不知道自己是只狼呢? 反而学了狗叫! 学了狗叫也就罢了,关键是狼学狗叫还被这男人嘲笑了吧!丁茉语这才想起今儿白天的时候,这男人在看到自己狗叫声的时候,那不怀好意的笑了。 敢情这男人故意是要等着笑话自己的! 丢人,真丢人!丁茉语顾不得爪子上的疼,直接趴在地上,脑袋埋在爪子里。 凶狠的狼变成一只狗,她这是要恢复狼性的暴虐呢,还是当一只温顺的小狗呢? 可不管是做狼,还是披着狗皮的狼,她奶奶的这辈子,不,上辈子都没这么狼狗不分的丢丑过! 俗话说人活一张皮,虽然,现在她是一只狼,那也无颜见人了! 商卿看着地上的小东西从最开始的张牙舞爪,怒不可恕,到此时的吱语不出,温顺如狗,更加让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只狼,绝不仅仅是稀有的雪狼那么简单。 看来得要查查连城那老东西在哪儿搞来的雪狼了,竟然也老眼昏花的把它当做了狗送了过来。 没一会儿,沉冰便从外面进来,在看到他家主子脸上那疑似动物脚印的东西,那是被踢的印记吧? 再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太子妃。要不是那身子还在抖动,沉冰几乎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这太子妃是怎么样做到踢了他家太子爷脸,然后还没被灰烟灭的? “主子,这?”沉冰忍住了一丝笑意,意有所指的问着。 太子爷冷光嗖的杀过沉冰的脖子,敢笑他? 沉冰干咳了一声,他不是故意表现出笑意的,真的! “去查清楚它的出处。” 沉冰看了看地上的小狗,点点头,长久以来的跟随,不用指明,也知道他家主子说的什么意思。 看来主子在这小东西身上发现了什么,才会让他去查。 ... 第009章 梦游,爬床! 问 诡异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丁茉语的耳中,敢情,她作为一动物,莫非也来历不凡? 丁茉语没有动,方才被商卿那一狠劲给吓掉了半条命,现在除了浑身瘫软,爪子一点力没有。 现在她才是案板上的鱼肉,等着被宰割! 而沉冰在收到他家主子的指示后,便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经过丁茉语的身边,根本没鸟她,走了。 丁茉语的头望着沉冰消失的地方,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那门外。 兄弟,能把我带出去不? 丁茉语是一点不想和她这便宜老公待在一处,她怕她会被凌迟了。 只是丁茉语一直沉浸懊恼在她是一只狼的事实中,并没有发觉她的前肢实际并没有被折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疼痛。 小身板今儿个许是折腾到了极限,顾不得身上依旧湿湿的毛毛,丁茉语闭上眼睛,安心的昏困了过去。 因为她知道,既然商卿方才没有掐死她,那就是已经安全了,这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个男人也不屑再来事后补一枪,所以,暂时安全了。 商卿斜眼看了看地上装死的雪狼,湿漉的毛发紧紧的贴着那瘦弱的身躯,第一次善心大发,没有直接一脚踹出去,而是径自躺到了床上,睡觉。 红烛汩汩落泪,照着子一片粉红,床上一人,地上一兽,竟也奇异的和谐。 半夜,某只小狼做着春秋大梦,感受到凉意传来,那依旧不曾清醒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就往有热源的地方而去。 跳上了一团温暖的被窝上,才蜷缩着小身子甜甜的睡去。 一夜好眠,丁茉语睁开双眼,四肢用力的伸了伸懒腰。 唔,好温暖!好舒服! 好久都没有如此的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丁茉语懒懒的在身的柔软被子上蹭了蹭,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样,好软啊! 不对,软? 吓! 她不是睡在地上的么? 怎么会感觉到软? 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蜂拥而至的钻入丁茉语的脑海里。 她昨晚是跟踪丫鬟来到她那便宜老公子里的,然后,然后她的前爪貌似被折断了,只是,现在她感觉爪子还好好的,没有一点疼意。 难道昨晚那是在做梦? 丁 茉语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转眼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 而那床上还有一人事正对着自己的,竟然是她那便宜老公! 雕刻的五官,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冷冽,这样睡着时更像是安静的没有任何防备的人。 但是丁茉语却知道,这样的人,随时都准备着出其不意的攻击。 呆呆的望了商卿好一会儿,丁茉语只有摇头的份,就算长得再好看,又不会变成自己的,有什么用呢! 就算现在是自己的,那也是人兽殊途,更何况他们应该算是有仇的仇人吧! 丁茉语在心中绯腹半天,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她也只能没志气的看着仇人兴叹了! 打也打不过,咬也咬不到,简直就是天生来死对头一样。 天色越发大亮,丁茉语悄悄的从床上跳了去,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半夜爬了仇人的床。 她只是不小心爬错了而已。 嗯,她还是趁着某人没醒,赶快溜吧! 不然要被她便宜老公看到她睡了床,那洁癖病发作,还不得要怎样掐死自己呢。 丁茉语转头再次小心的瞧了一眼明显没有醒来的商卿,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出了云香苑的门,沿着昨晚她记忆中如何来的,就如何原路回去。 就在丁茉语走后,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哪里有半点睡觉的味道。 商卿拂过方才丁茉语躺了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丝温热遗留在那里。 他居然对这只雪狼昨晚睡了他的床没有任何的反感之意。 朝阳东升,露珠滴滴挂在花叶尖头,在温暖的阳光,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来。 丁茉语夹着尾巴,四条腿溜得老快,没一会儿便回到了焚香阁,那本来安排她住的地方。 才刚一进自己房间,丁茉语就觉得不对,房间里面有人! 随后她便放慢了四肢,想要瞧瞧到底是谁。 入眼的人是阿彩,此时的她正拿着一根棍子在慢慢的往丁茉语的那草窝而去,看那架势,是准备用那棍子打她了。 丁茉语在阿彩身后,有些阴阴的望着她,想要打她?应该还嫩了一点。 “你这只死畜生,看我不教训教训一你!”阿彩喃喃的说道,看也没看太子妃是否在里面,手上的木棍高举,即将打去。 丁茉语却弹 跳了起来,扑到了阿彩的腿上,张口就咬了去! “呀!”阿彩措不及防的被丁茉语咬了个正着,人一惊,手上的木棍没有挥出去,反而砸来砸到自己的脚尖。 好痛! 阿彩反应过来的时候,丁茉语已经闪得老远了,一个身,跳到了房间内摆着的贵妃椅上。 阿彩揉着被咬痛的腿,眼睛愤恨的望着丁茉语,这只死畜生,居然背后咬她,又被自己手拿的木棍打中脚,两处伤痛让她越发憋满了气,真是气煞她了, 丁茉语像一个女王一样,高高的抬起小巧尖细的巴,时不时的抬起爪子舔一舔毛毛,那看着阿彩的眼神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阿彩似乎感觉到来自对面小狗的鄙夷目光,顿时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一边大声的叫道:“死狗,还敢蹬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蔑视了一眼,丁茉语继续舔着自己的爪子,好像一点也不怕阿彩那棍子即将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阿彩高举着棍子即将敲的时候,却被半空一个拦截。 “你在干什么?”苏绿冷冷的声音传来,轻轻的一捏阿彩的手腕,一松,那棍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阿彩一个吃痛,没想到一直温和的苏绿竟也有这么冷冽的一面,心底多少有些怯怯的,随即便可怜着一张脸,伸手去拉苏绿。 “阿绿姐,你看,我的腿,无缘无故的被太子妃给咬了,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太子妃而已啦!” 苏绿看都没看阿彩受伤的地方,反而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记住,你只是一个人!” 苏绿姐这是怎么了?有些闷闷的想着,阿彩见平日里惯用的装可怜没有用,心中有些不高兴。 “可是……” “哪怕太子妃是一只狗,你也只是一个人!”苏绿直接打断了阿彩的话,这丫鬟现在越来越没有个样子了。 “不就是一个畜生吗?阿绿姐你就这么巴结着它吧,再巴结着它,畜生就是畜生,也不会带给你什么好处的!”阿彩生气的嘟囔着嘴,有点口没遮拦,说完后还冷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苏绿望着阿彩跑出去的背影,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丝毫不为那话感到生气。 丁茉语见状,眼神一直停留在这个苏绿的身上。她可没有错过苏绿刚才露的那一手,而且今日才仔细看了一苏绿,明显是个有武功的主。 看样子,苏绿应该在维护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 第010章 到嘴的鸡腿了 问 丁茉语直勾勾的盯着苏绿打量着,反正她现在也是一只兽,也不怕苏绿有什么怀疑。 苏绿毕恭毕敬的站在丁茉语的身前,也没有因为她是一只兽,而有所不敬。 “太子妃,该用早膳了。” 丁茉语一听,立马觉得肚子空空一片,饿意滕然,顿时那耳朵便往后摆了摆,眼中写着快点拿来的意思,尾巴还不断的扫啊扫的。 苏绿见状,便明白了过来,随即就快步的出了门,去厨房拿那已经准备好的早膳。 没过一会儿,苏绿便回来,把手上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同时搬移开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丁茉语知道那个意思,也不客气,从贵妃榻上跳了去,瞬间又跳上了桌子前的椅子上。 只是那椅子明显就是给人设计的,她一只兽,坐在那椅子上,根本连桌子面儿都够不着,又如何能吃饭呢,这不是故意为难她这只兽么? 闻着桌子上的鸡肉香味传来,丁茉语胃里的馋虫蠕动的更加欢快,想想反正就她自己吃,于是乎就直接跳上了桌面上。 本来丁茉语的个子就比较小,所以跳上了桌子也没大困难,也不会占太大地方。 望着那一整只大鸡,丁茉语咽了咽嘴里的口水,尼玛,她差点没有泪流满面,穿越到这古代,压根就还没吃到过肉! 鸡肉啊鸡肉,你已经好久没来我肚子里做客了,想死我了!丁茉语美美的想着,一双前爪轻轻的捧起了鸡腿,鼻子还意犹未尽的嗅一嗅,张开口,就要咬去。 结果,爪子上的鸡腿直接被不明物体击中,出去老远,落在地上还翻滚了几圈。 “哟,这就是是太子妃啊?”嘲笑的声音传来。 丁茉语看着空空的爪子,再看看那到嘴的鸡腿到了地上,再看看爪子,再看看明显不能吃的鸡腿。 她的鸡腿! 她到嘴的鸡腿! 丁茉语转过身,她倒要看是哪个找事的,竟然打掉她的鸡腿! 苏绿见状,立马开口朝来的人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哟呵,是只狗,吃东西当然得要捡地上的东西吃,学什么人,竟然坐桌子上,这让人看到了,不得笑话咱们太子府里没规矩了吗。”女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却是在冷冷的看着丁茉语。 “她是太子妃,是这个后院的主 人!”苏绿看着面前的女人,丝毫不畏惧的说道。 “你说什么?”杨柳踱步到了苏绿的跟前,冷淡的语气,恶狠的目光。 “拍!”一个巴掌响声响在整个子。 苏绿的嘴角流出一丝丝血迹,那白皙的脸上五根手指印立马就清晰可见,可见力道之大。 丁茉语也被那一巴掌给怔了怔,面前的这女人,不是昨晚被她的便宜老公教训了的女人,又能是谁呢? 敢情是昨晚在商卿那里受气了,今儿一早就跑她这儿来撒野出气了? 丁茉语再一看杨柳的身后跟着的阿彩,那阴险的笑容正好映入她的眼中,又是这丫鬟在作怪。 “主人?一只狗是这里的主人?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杨柳半张脸都写满了狰狞,半披着的头发遮盖了另外一边脸。 猛然转过头,那黑发散了开去,那眼角一直到脸颊方一条长长的血痕,一张好好的脸,算是毁容了。 杨柳愤恨的笑着,手抚上受伤的脸颊,心中的绝望与不甘时时刻刻都在充斥在她的脑海中,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毁容,想想昨晚,杨柳就不住的愤恨,那个男人太无情了。 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而刚好,倒霉的丁茉语就是首当其冲,凭什么一只狗,居然做了太子殿的正妻! 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杨柳步子慢慢的靠近丁茉语那桌子,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接近扭曲,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打死面前的这只狗! 杨柳当真就伸出了双手,眼看就要一把抓住丁茉语,只是苏绿却先她一步,抱起了丁茉语。 “姑娘,您还是请回吧,殿既然让奴婢来照顾太子妃,奴婢就不能让太子妃受到一点的伤害。”苏绿双手死死的把丁茉语抱在怀里,不住的后退。 只是苏绿不提太子还好,一提太子,这更加的刺激了有些偏激的杨柳。 “你说什么?你一个人,居然这样和本侧妃说话?我今天偏要看看,你拿什么来照顾一只死狗!”杨柳面目狰狞,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雪白耀眼的刀刃折射在丁茉语的眼里,这一慕突然让她感到似曾相识,头脑中闪过一丝什么,却又太快,让她没有抓住。 苏绿摇着头,慢慢朝门口后退而去,然而,却没想到阿彩此时竟然拦住了她的退路。 “阿彩,你做什么!”苏绿大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变了脸色的阿彩,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你不是看到了么?我只是听从柳侧妃的命令而已。”阿彩此时已经没有那副纯真的样子,脸上一片漠然,看向苏绿,仅是嘲笑。 “你疯了吗?我们这么久的好姐妹,殿派咱们来伺候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侧妃啊!”苏绿朝阿彩大叫道,似乎想要唤起她的清明。 “我没疯!因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谁不知道殿最讨厌动物了,你觉得我就守着一只狗,可能有出头之日吗?”阿彩依旧拦在了门口,就是挡着苏绿,她其实老早就想要收拾苏绿了,刚好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前面的路被挡,后面又是杨柳拿着刀逼近,苏绿只是仅仅的抱住丁茉语,眼里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丁茉语一直未曾挣扎,其实她要是跑的话,也能跑掉,只是她就莫名的想要试探一苏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这份上,也不出手,果真是沉得住气! 这也更加让丁茉语的疑惑更大,她不明白苏绿明明就可以把自己交给杨柳的,为何却要这样万般护着自己? 不解,十分不解! 还是先静观其变一,自己血肉的小身板哪里是亮晃晃刀子的对手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妃按住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挟持太子妃,反了天了!”杨柳尖声的朝阿彩吩咐道。 ... 第011章 危险逼近 问 义正言辞的话语,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倒打一钯,也就是尖酸刻薄之人惯用的伎俩。 丁茉语听在耳中,笑在心底,这人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奇葩总是能够把白的说成黑的。 阿彩收到杨柳的指示,有一丝的犹豫,碍于她手上的匕首,抓苏绿不是,不抓也不行。 咬咬牙,阿彩终是定了决心,反正太子也讨厌动物,要是死了,她还可能是办了一件好事呢。 阿彩慢慢的逼近苏绿身前,面带无奈的样子,道:“阿绿姐,你就赶紧把太子妃交出来,万一你要是误伤到了太子妃,那罪名可就大了,到时我为你都求不了情!” 所谓的打蛇随杆上的人,也就是讲的阿彩这样的人,在杨柳的吩咐的话中简直一点就通,把她们的目的直接转嫁到了苏绿的身上。 苏绿见自己被反咬一口,气的双眼发红,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又要护着怀里的太子妃,眼瞧着就阿彩就要逼近自己,双手使劲的攥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丁茉语被勒得快要呼吸不上,开始挣扎了起来,自己别还没被人杀死就先被捂死了,三两的头就窜了出来,头和两个爪子就直接搭在了苏绿的肩膀上,大口的吸着气。 只是丁茉语眼尖的看到站在苏绿身后的杨柳,此时正发着阴森的笑,那高举的匕首,就对着苏绿的后背要挥来。 只是说那时迟却又快,丁茉语几乎是出于上一世自己的本能,对于任何的危险,都是相当的敏感,于是乎身子接近射出去,双腿轻巧的在苏绿身上一个掂过,扑身就直直的朝杨柳的匕首迎面而上。 苏绿一个措不及防,被太子妃这样突然的举动弄得一个踉跄,顾不得阿彩的任何举动,转身,一幕惊吓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中。 太子妃的小身板竟然迎着匕首而上!这是不要命了吗?苏绿伸手想要托住太子妃,却是被阿彩一个脚踢,踢在了她的小腿上,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不!太子妃小心啊!”苏绿大声嘶叫道,不管动物是否能听懂,她就是出于人的本性,不想看到丁茉语的命就此丢了。 杨柳面带幸灾乐祸与胜利的笑意,杀了太子妃,然后再嫁祸给苏绿这个贴身丫鬟,想想就多么振奋人心! 阿彩也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就在方才这只死狗还咬了自己,现在就要一命呜呼,她怎么能不开心! 这两人露出胜利的笑 意也就一瞬间时间,而这一瞬间时间对于丁茉语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锋利的匕首眼瞧着就要落到丁茉语的脖子上,岂料丁茉语的双爪高举,露出了那不必匕首锋利的指甲。 弯弯细长的指甲尖就这样瞬间的划过杨柳的手臂,后腿好像是带了支架,前爪就像那过桥滑绳一样,入肉的指甲尖快速的往杨柳的胳膊方向而去,然后在她还没有采取反抗的时候,麻溜的落在了地上,瞬间就回到了苏绿的身旁。 丁茉语舔了舔爪子,再抖了抖身上的毛毛,粉白的全身没有一丝杂质,长长的尾巴高翘起,一副女王的架势斜睨着杨柳。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逆转,连苏绿几乎都以为丁茉语必死无疑了,现在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这么个胸既不大还更没脑的女人,也想杀她?简直就是可笑。 好歹前世她也是不断从各种生死较量中存活来的,即使现在成了兽,那也天生会比一般人要敏锐很多。 “死畜生,痛!”杨柳脸上毫无血色,那手里的匕首老早就在丁茉语爪的抓挠掉在了地上,她的另外一只手捞起宽大的袖子,手掌至胳膊的根部,两排血痕,狰狞极了。 这不仅是脸上毁容,连她一直保养十分好的手上也抓得面目全非。 “侧妃您怎么样了啊?”一旁的阿彩见状,顾不得再拦着苏绿,立马就上前去查看柳侧妃的手,只是还没等她触碰到杨柳,接待她便是侧妃的一个大巴掌。 “死丫头,还不快给本妃去请大夫!”杨柳气急败坏,眼眶中噙着泪水,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而且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手臂会不会毁容烂掉! 阿彩被一巴掌打个正着,白皙的脸蛋立马就高肿了起来,也惧怕于杨柳的怒火,唯唯诺诺的看了看地上的苏绿,有些胆怯的说道:“可是她们怎么处理?” “蠢货,给我抓住那只死畜生!我要杀了它!”杨柳愤恨的说着重话,这她是真的起了杀心,今日她就非要杀了这只狗! 滴滴血顺着杨柳的指尖滴在地上,空气中带着丝丝血腥味,这样的味道让丁茉语全身感到莫名的兴奋,体内的热血开始沸腾,连身上的毛也一根一根的直立了起来。 丁茉语眼睛慢慢的染上了红晕,呲牙扭头,慢慢的踱步朝杨柳方向而去。 “太子妃,快回来!”苏绿在后面喊道 ,想要用手去抱丁茉语,岂料手还没有靠近它的身体,却被丁茉语那火红的眼睛吓住了! 一双眼睛,居然着火了一样,通红一片,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茉语此时正追寻着那让她体内热血沸腾的来源而去,连她自己都不控制部住自己莫名的兴奋感。 杨柳也是被丁茉语现在的样子,惊住了,这哪里是一只狗,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要不是它的身板小,杨柳几乎以为朝自己而来的是一只狼。 因为这样充满野性的动物,只有在书上描绘的暴虐野兽才有的特征。 杨柳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脚步不断的在往后退,那一只受伤的右手还颤抖的指着丁茉语,“快,快拉住这只畜生!” 手臂上的血随着杨柳手臂的摆动,一小滴不经意的沾到了丁茉语的鼻子上。 丁茉语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尖上的血,瞬间就激发了她的兴奋点。 就是这个味! 似乎好久没有沾到这样的味道了! 丁茉语眯着眼睛,无限的回味了一,再次睁开眼,雪白的毛,血红的眼,这是发狂的征兆。 ... 第012章 太子妃发狂! 问 诡异万分的气息流动,明明就是一只体型小巧的狗,此时却给人一种危险的致命讯息。 杨柳稳住有点颤抖的身子,转眼再次朝阿彩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只畜生打死啊,万一咬到我,你也别想活了!” 阿彩心里也有些发毛,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小狗,一会时间那眼神就变得那么可怕,杨柳吩咐的事她又不得不去做,余光瞄到地上的匕首,阿彩抖抖嗖嗖移动着,目标是那匕首。 就在阿彩即将捡起匕首的时候,丁茉语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阿彩,呲着牙,随时都有扑去咬人的趋势。 阿彩吓得一个哆嗦,叮的一声,手上的匕首又掉在了地上。 “蠢货!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没用!”杨柳气急败坏的看着阿彩,手上的血随着她的动作又开始往滴落。 只有一直在门口的苏绿见到这样的状况,便速的出了门,她得告诉殿去,不能让侧妃她们把太子妃杀死了。 此时的丁茉语哪里还听得进杨柳这两人的话,她的脑子里就不断充斥着血腥味,狂躁的因子势要撕碎挡在她面前的一切东西。 “吼……” 丁茉语速度像闪电一般,猛然的扑到了杨柳的身上,让她一个站立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啊!快,快拉走这只畜生!”杨柳语无伦次的大叫,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挥打着,企图躲开丁茉语的发狂。 咬死她,咬死她! 丁茉语疯了一样,张口就咬在了杨柳的那只受伤的手腕上,齿缝间流入鲜红的血液,让她越发的兴奋了。 撕咬,真正的撕咬。 丁茉语生生的从杨柳的手上撕了一块肉来,顾不得身上被人使劲捶打的痛意,一口接着一口的咬去。 “啊!救命啊!呜……”肉被撕裂开来的痛意让杨柳差点昏死过去,只是那一口接着一口的撕咬,又疼得让她莫可奈何。 杨柳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可无论如何,就是甩不开丁茉语的撕咬,看着门外的方向,只要出了门,她就有可能获救,便一爬一爬的朝门口去,地上拖沓出一长片血迹。 呜咽声声,绝望与惊吓并存,明明是阳光无限,此时却弥漫了一层绯红。 丁茉语的四肢站在杨柳的背上,嘴不停的开始点点的撕碎着她的衣服,粉白的毛上也沾满了血迹,体内的狂暴因子更加凶涌 ,涨得丁茉语已经无法再想太多。 血,她要喝血! 一旁的阿彩早就吓傻了,手上的匕首在不断的抖动着,她不能让柳侧妃在这里出事。 咬咬牙,阿彩扬起匕首,大叫道:“侧妃,奴婢来救你!” 一刀扎去,却扑了个空,差点扎到杨柳,阿彩又再次的要扎丁茉语,猛然丁茉语抬起头,血红的眼睛迸射出凶光,呲起的牙齿尖血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杨柳的背上。 阿彩摇着头,“死畜生,你快放开侧妃,不然,不然我杀了你!” “吼!” 没等阿彩舞动手上的匕首,丁茉语又一个速的扑倒了阿彩,像一只凶猛的豹子一般,快的让人无法防备, 这一次丁茉语嘴直接咬在了阿彩的脖子上,头猛烈的撕咬。 脖子那里有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血管,尖细的牙齿连根没入了阿彩的喉管。 鲜红的血溅,喷洒了丁茉语一身,阿彩眼睛睁得大大,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匕首还没有发挥作用,便已然掉在了地上。 一个本该安分踏实干活的丫鬟,因为一时的嫉恨,招来的却是失去生命的代价。 阿彩生前要是知道,就因为她早上的愤恨伙同侧妃,刺激了丁茉语的兽性,让她就此殒命,她定会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 可惜,生命永远没有二次重来。 杨柳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太可怕了! 阿彩就这样死了?被咬死了?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要死啊!杨柳想着,忍着痛,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门外爬去,生怕一刻丁茉语就会这样咬死她。 丁茉语扭头,余光中感觉到还有东西在移动,便放身的阿彩,又猛扑到了杨柳的身上,直接压住她不敢再动弹。 “别咬我,求求你别咬我啊!呜呜……”杨柳眼瞧着就要爬出房门口,仿佛了希望的曙光就是近在咫尺,没想到又被盯上了。 而此时的丁茉语口中不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胸膛好像有什么要爆炸一样,眼前若隐若现的浮现一大片人影。 似乎她以前也做过相同的举动! 她这是怎么了? 对了,她必须要咬死这些人,她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丁茉语感觉到身的人的挣扎,爪子狠狠的抓了身人一道道血痕,不断的发怒着。 狼性被催发得淋漓尽致,此时她就是一只没有灵魂的野狼! “救命……救……命!” 丁茉语随即又陷入了莫名的幻象之中,漫天的血色,好多人拿着棍子都朝她身上打,她浑身是伤,没有一处好的。 然后她就发了疯的咬,见人就咬,她要活着! 她要活着! 就在丁茉语的尖牙要再次落得时候,苏绿已经带着人来到了房门口。 “太子妃,殿来救您了!”苏绿看着里一片狼藉,四处血红一片,阿彩倒在地上,侧妃也倒在地上,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商卿见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由得差异了,再看到浑身是血的丁茉语正要口咬杨柳,衣袖一挥,一个劲风便把丁茉语小身板弹出去老远。 “殿,救我……”杨柳见着了商卿,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商卿皱了皱眉头,看着衣不蔽体,后背被咬的得面目全非的杨柳,没有一丝的同情。 一个手势,身后的随从便把杨柳给抬了去,他讨厌女人,但也不代表。 而被挥出去老远的丁茉语背脊撞在了桌腿上,呜咽了一,又站了起来。 抬头,双眼中的血红依旧,但那眼中却透露出无边的哀伤。 商卿被这一眼,震住了! ------题外话------ 收藏在哪里呀,收藏在哪里~泪奔求收藏~ ... 第013章 又被锁笼子 问 一双通红的眼眸,充满了暴虐,但更多的是无尽的忧伤,好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知为何,商卿就是读懂了丁茉语眼中所透露的神色。 商卿眯了眯眼,颀长的眼睫毛掩盖了他一切的心思,慢慢的靠近了丁茉语。 “殿,还是不要靠近,小心……”身后的随侍小心的提醒,连他看了这场面,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就那么小一只狗,竟然也咬死伤两人,太邪乎了。 商卿没有理会侍卫的话,犹自走到了丁茉语的前面。 丁茉语在经过那方才的那一撞击之后,思绪出现一点点清明,但依旧无法控制住内心的狂暴,思想和身体处于分离状况,根本就没有个人意识,在看到商卿的时候,不顾疼痛,呲牙朝他吼叫。 许是商卿的气场太过于强硬,让丁茉语此时被兽性控制的脾气也没有第一时间朝他咬去,反而在不断的后退,浑身炸毛着不住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一只动物的本能,对于比自己更危险东西产生的惧怕的本能,哪怕是发狂亦是如此。 但是丁茉语的脑子中又开始不挺的挣扎,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的和商卿的身影重叠,涌上的恨意无边,丁茉语身体已经开始做出条件反射的要杀了眼前的仇人。 几乎没有任何的再惧怕,有着玉石俱焚的决然,丁茉语弓着身子猛然射像商卿,直直朝商卿的脖子方向而去,她知道咬那里才能真正的制服这个人。 商卿神色闪了闪,侧过了身子,避过了丁茉语的攻击,只是丁茉语的反应同样很快,也随着商卿的躲避而直直追随,没有一丝的缓和空隙。 一人一兽,箭弩拔张,像是对手一样,毫无留情与退步。 一个扑,一个闪躲,丁茉语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不断的进攻使得她的体力有些不支,反观太子爷,一点面色不曾改,轻松自如。 丁茉语见眼前的影子无法捕捉到,满腹的怨气急切的需要发泄,没有任何章法,像一只疯了的野兽一样,呲着牙朝商卿咬去。 商卿没有出手,只是一直在绕着圈子,不断的消耗着丁茉语的体力,许是因为丁茉语那眼中透露的东西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样,商卿在第一时间并没有直接劈死发狂的丁茉语。 那眼中漫天的恨意,这不应该出现在一只雪狼的身上,不是斗不过雪狼,而是不想毁掉那带着仇恨与想要生存**极强烈的怨念。 因为,这样相似的眼神,曾经他也体会过。 这只雪狼,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发狂至极。 商卿不断的闪躲开丁茉语的攻击,在看到它出现大口的喘气时,手不经意的动了动,一根银针以闪电般的速度没入丁茉语的身体。 没一会儿,丁茉语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那肚腹处在微弱的上起伏着,准让人以为它已经死了。 苏绿见状,早在阿彩的死状还有柳侧妃的凄惨样的时候就被吓住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只狗居然能咬死人。 太可怕了!想想,便是一个激灵,尽管现在已经被太子制服了,苏绿依旧还是不敢上前。 商卿目光悠远,看也没看晕了过去的丁茉语,雪白的长衫没有沾染到子里一丝的血迹,乌黑的长发因方才的闪躲,有些许微微凌乱,冷漠的俊脸直直的望向外。 骄阳高挂,入眼微暖一片。 “暂时用笼子关起来吧!今日发生的事,本宫不希望多余的人知道。” “对了,不要让它再见到血。” 商卿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子妃所住的楼阁,一如来时的轻描淡写。 苏绿毕抬眼,诧异太子殿竟然没有直接杀掉地上的小狗,真是怪了,不过,主子的心思哪里是人能够揣摩的呢。 苏绿恭毕敬的目送太子离去,待他远去老久,她才回过首,子里一片绯红,血迹斑斑,凌乱无比。 看着昏过去的太子妃,苏绿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踱步上去,轻轻的抱起了太子妃把它放在了床上,便开始慢慢的收拾子里的一切。 时间匆匆而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丁茉语醒来,感觉浑身都疼,像是被人碾过千百遍一样。 刚睁开眼,就是几根黑粗的钢筋棍子伺候着自己。 丁茉语四周望了望,这里依旧是她所住的地儿,只是自己却被关进笼子里了! 她懊恼的趴在了笼子里,在肚子里咒骂了无数,肯定是她那便宜老公把她给关起来的。 她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一他的床吗?用的着现在把她锁起来吗? 她不就是挠了一他的小妾吗,竟然就把她锁起来了! 等等,她不是抓伤了杨柳的胳膊吗?现在…… 望向窗外,那天色已经暗来了,这一眨眼功夫,怎么就到了夜晚了 ? 丁茉语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的她,眼睛已然恢复了清明,早上的狂暴血腥已经荡然无存,身上的血迹也早就被苏绿洗干净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丁茉语的沉思,她抬眼望向门口,原来是苏绿,便用爪子挠着铁笼子,似乎想要叫住她一样。 苏绿在看到太子妃的第一眼的时候,身子有些不敢朝前,眼中看丁茉语明显带着一丝防备。 丁茉语自然也没错过苏绿的那一丝防备,内心暗自诽腹着到底发生啥事了,似乎苏绿在害怕自己? 那眼神就像是自己看起来像洪水猛兽一般,好歹自己也是只可爱的小动物吧! 自我感觉萌萌的太子妃万分不解! 苏绿端着一碗方才厨房那边说给太子妃喝的药汁,慢慢的走近了她,见太子妃的爪子不住的挠着笼子,更加小心的靠近笼子。 “太……太子妃,这是殿吩咐大夫特意给您调理的汤药!”苏绿对着丁茉语说话,并不是拿她当一只兽,而是一个人一般,尤其是在经过了早上的那一出之后,她怎么也会小心行事的。 丁茉语扭着头,看着那碗里的汤汁,散发出一阵阵药味。 这个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神色有些复杂,她要不要喝呢? 此时的丁茉语显然是真的记不起早上她所做过的事情了。 苏绿端着碗,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既怕她一伸手等被抓伤,又不的不照做,终于她鼓足了勇气,把碗放在了笼子边。 “太子妃,赶紧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 ... 第014章 喝不喝药? 问 丁茉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黑亮透明之中带着不解,一方面来自于苏绿的态度转换,一方面来自面前的这一碗药汁。 她没病没痛,为啥要喝药? 还有把她关在这个铁笼里面是什么意思?想想被之前一伙人抓住的时候,那笼子都没有现在这笼子这么坚固结实。 丁茉语一眼就能看出关着自己的这笼子,是由生铁打磨而成,经过千锤百炼后制造出来的,坚固无比,不是一般的切割机就能切断的。 观察着苏绿的表情,丁茉语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自然她也不可能在不知名情况喝了这药汁,要真是毒药,她岂不死的太憋屈了。 本来丁茉语想要叫出声音,但是她猛然想起自己是一只狼,也不可能再学狗叫,狼叫声她更不会,想想便直接摇摆了摆头,看着苏绿,用爪子推了推那碗。 不喝! 苏绿见状,把碗又往前推了推,轻声的说道:“太子妃赶紧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好了,这样您就不用被关在这笼子里面了。” 丁茉语是打定主意不喝汤药的,所以又把那碗往外推了出去。 一推一送,一推一送的,苏绿是遵从命令,必须要看着太子妃喝药。 但丁茉语这牛脾气是别人和她杠上,她也不会退让的,说了不喝,便不会喝。 这样一来一往的,丁茉语最后干脆直接把碗给掀翻了,这能耐她何! 苏绿快要哭出来了,眼瞧着碗里的药洒了,无比的焦急,又从桌子上拿了一碗来,“太子妃,请您喝了这药吧,不然,不然奴婢会受到惩罚的。” 不喝就是不喝,拿再多过来,她也不会喝的,丁茉语转个身,趴在了笼子里,直接用屁股对着苏绿。 苏绿见状,坳不过它,只得叹了一口气,太子妃不喝药,自己又不能强制性的喂药给它,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想想,还是只有先去禀报太子吧!苏绿只好放手上的药碗,快步的出了门。 丁茉语感觉到苏绿已经出去,又回转了个身子,望向门口,舔了舔爪子,真是有神经病这些人,好好的喝什么药! 只是她在舔了爪子之后,嘴里涌起淡淡的腥味,丁茉语皱了皱脸,这腥味简直就像血的味道一样,这是咋回事儿? 丁茉语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又仔细的检查 了一她的爪子,除了浑身痛了一点之外,爪子貌似也没什么伤口啊! 尽管丁茉语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苏绿清洗了干净,但指甲里难免会余留一点点血块来,所以就正好被她给闻出了味道,丁茉语脑子里隐约闪现了点点零星的片段来。 她好像是咬了人了,而且自己好像是不受控制的做了什么事! 丁茉语越发的沉思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些懊恼的抓了抓笼子,聪明了一世,居然糊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古代。 现在可好,本来打定主意是要找个机会溜出这太子府的,这又被笼子关起来了,接二连三的倒霉事怎么这么多? 丁茉语无力的趴在笼子里,她现在想的就是要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先,脑海里各种各样的点子闪过,就是没有一条行得通。 因为,她现在是一只狼!而不是人! 唉,她要是个人,那就好办多了!也不用如此辛苦的步步为营了。 她怎么就不是个人呐! 唉! 丁茉语叹了好几个气,都为自己的境遇感到忧伤。 太子爷进到房间里第一眼就看见一只满腹心事的雪狼趴在笼子里,没有了早间的狂暴与兽性,显然已经是恢复了平静。 丁茉语斜睨了一眼进门的商卿,又微闭上了眼睛,慵懒,十分的慵懒。 太子本人来了也没用,不喝就不喝,有谁见过动物还喝汤药的!更何况,丁茉语知道这位太子爷有洁癖,只要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没准一会儿这位爷就自个儿闪人了。 商卿进了门,比了一个手势,那站在他身后的苏绿便没有再跟进来,反而把房门也关上了。 良久,丁茉语终于是耐不住某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抬头,眼睛睁开,也看着商卿。 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不对,是没见过萌兽啊! “为什么不喝药?”太子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丁茉语丢了一个白痴的眼神出去,她对她这便宜老公的智商感到捉急,谁知道那药是不是毒药来着,况且,只有傻子才会乖乖听话喝去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兽!她是兽好吧!她怎么可能开口回答问题啊! 装死,继续装死得了。 商卿感受到丁茉语带着鄙视的目光, 脸色沉了沉,亲自把桌子上的药汁给端到了丁茉语的面前。 “这药,有助于你克制体内的兽性,如果不想死,就喝了它。”末了商卿又来了一句:“本宫知道你听得懂!所以,死,还是活,在你。” 轻描淡写的话语,看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但是听在丁茉语的耳中怎么都觉得是一种警告。 丁茉语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男人,高贵的身份,她可不信这人会如此好心的说话,被迫娶一只流浪狗换谁谁都不愿意,现在又来伺候自己吃喝拉撒。 这样的人,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有别的打算。 当然,丁茉语可不觉得她这便宜老公的脑子真有病,只是她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里可以让他用得着的地方。 看着面前的药汁,这男人虽说没有强制性的灌自己嘴里,但是那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丁茉语丝毫不怀疑,要是她今儿个不喝这药,那离死,真的是不会太远。 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还是喝吧。 忍,我忍,我忍忍忍!丁茉语毫没志气的安慰着自己,这只是暂时的,等她找着机会溜走就好了。 商卿把那碗放在了笼子里,一直看着丁茉语把那碗里的药汁给喝完,才算了事。 “作为一只兽,爪子过于锋利,折断也容易。” ... 第015章 较劲 问 丁茉语侧头,粉白的毛发搭在了她的眼眶上,透过发梢看着面前的商卿, 这个男人一身蓝色的长衫,衬出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高贵,雕刻般的脸庞依旧是毫无表情。 人美则美,就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丁茉语撇了撇嘴,以为说这样的话就能威胁到她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虎落平阳,隐忍只是暂时的,只管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 想想便直接用爪子抱住自己的耳朵,懒得理人!丁茉语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一个毛球般,小小只毛茸茸的样子可爱极了。 如果不是早上咬死了人,几乎会误导她是一只无害的宠物。 商卿见丁茉语这人性化的动作,嘴角抽了一抽,装傻是么?最好是装傻到底,否则,就不简单的是被关笼子里了。 太子爷转身,就坐在了贵妃榻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笼子里的小家伙。 看到底谁能沉得住气! 良久,房间内没有出任何的声响,寂静一片,完全不像有人在的气息,笼子里,某雪狼的两只耳朵开始相继的竖了起来,还不时的抖动一,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丁茉语的毛毛开始顺了来,爪子也开始放松开,头从胸前抽了出来,小心的睁开了眼睛,像是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那瘟神应该走了吧! 不过丁茉语显然低估了太子爷的耐心,瞧坐在她对面贵妃榻上的人不是她的便宜相公,又是谁! 四目相对,丁茉语有些无语的舔了舔爪子,这男人莫不是有病吧!老是耗在这里是要作甚? 想想,丁茉语便又蹲坐了起来,她不会承认实际是这笼子硬邦邦的铁棍搁得她肚腹一点不舒服,才会耐不住性子换个姿态,这笼子简直是比现代坐牢还要难受。 好歹也给她弄个软抱枕垫着笼子啊! 看着对面男人的慵懒样,柔软舒适的贵妃床,再对比自己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爽啊,真是不爽! “吼……”混蛋! 丁茉语恶狠狠的瞪了瞪商卿,瞪,我瞪,我使劲瞪!看她用眼神在控诉着自己的不满,要真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就应该放了自己才对! 可商卿是谁,十岁之后就已经对任何事情都坐怀不乱,更别提丁茉语的这一眼神。 “眼珠子不想要了?” 这尼玛是威胁的意思吧?丁茉语闻言,这正主是硬的不行,那她就来软的试试。 于是乎某狼那直立的耳朵,像一只狗一样,往后背顺了去,眼睛也瞬间转变成十分友好,连小尾巴都拿出来秀逗了,一摇一摇的,雪白的毛团,像是在讨主人欢心一般。 商卿眼睛一闪而过一丝笑意,但并没有给丁茉语瞧见,只是依旧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在小茶几上十分有节奏的一敲一敲打。 知道看人眼色行事,倒还算是识时务,没那么蠢。 “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好,很好!” 语气平淡,在丁茉语听来,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装个屁!她这哪里叫装,她这叫明哲保身好吧!要她现在是一个人,她铁定会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小小的爪子攥得紧紧的,忒么的老天为什么不让她穿越成一个人! 现在是阶囚,一切以保命为重,所以丁茉语打定主意要大义凛然的开始卖萌旅途,以求在这过程中早日脱离苦海。 太子爷自是不知道他这太子妃想些啥,他倒挺满意丁茉语这样的顺从。 在他商卿的面前,是龙也得给他盘着,是狼也得给他装成一只温顺的狗! 在商卿的骨子里,定义就这么简单,弱者就是得臣服,只有比别人更强悍,才能让自己顺心。 这样的小宠,只要离他身体三尺远,留在身边,又有何不可?至少这雪狼的性子还比较得他胃口。 商卿也被这样的想法有所诧异,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么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顺心如意不就是他一直的作风么? 丁茉语暗中细细的观察的她这便宜老公的表情,最后那眼中犹如锁定猎物的神色,让她感到浑身毛毛的,这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记住,你以后便是本宫身边的宠物了,收起你的利爪,否则,焚香阁有的是你一些饥饿的同伴在等着你。” 商卿话语严肃,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这话他只说一次。 自然,你身上的血咒,也会给你找法子解了,这句话,商卿并没有说出口。 不太明白这焚香阁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也让丁茉语咬牙切齿,好歹她还有个身份是太子妃好吧,现在竟然沦落成了人的卷宠,她这兽品是得有多差! 关键现在还容不得她有反驳的余地,还是那一句话,她要变成一个人就不会委屈成这样了! 不过现在既然从太子妃沦为一只小宠,那是不是待遇也要变,该把她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吧! 丁茉语用爪子可怜兮兮的挠了挠笼子,望着商卿,那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看懂了某狼的意思,商卿也不扭捏,上前,伸出了手去。 丁茉语纳闷的看着他,这是干啥,难不成还能用手把这钢铁给捏烂了? 就在丁茉语不解的时候,果然那几根钢铁就在商卿的双手掰开好大一个空子,白皙的双手,掌心没有任何的伤痕,连一点用过劲的红韵都没有看到。 丁茉语吞了吞口水,这男人掰这铁笼子就像是在掰玉米一样,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了。 尼玛,明明这笼子可以用钥匙把门打开,他却要用手掰开,这不是刺果果的给自己敲警钟么,她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不如这男人意,也会像这笼子一样,被捏得死翘翘! 商卿满意的看到丁茉语的惊怂样,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恩威并施,既然是他的小宠,那就不得有半点的私心,否则,留有何用! 丁茉语看着一步之遥的铁笼外,出去,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必须得夹着尾巴做兽,不出去,最终也是被捏死的场。 狠了狠,丁茉语还是踏出了铁笼,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她就不信,自己以后偷溜了,堂堂一国太子还会找她不可!这样想,丁茉语心里就淡定多了! 前脚出,后脚还没有完全踏出笼子,突然房间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影如风一样蹿了进来。 “主子,一个大消息!您可千万别宰了太子妃啊!” 丁茉语被这个人影惊的一个腿软,被笼子给绊了一,直接往外摔去,本来以为商卿在她面前,至少会接住她不会让她从床上摔地上。 结果,商卿直接一个闪身,避过了某狼的扑来。 导致了某狼直接摔在了地上,巴磕得老响,就差没把牙齿给磕掉。 丁茉语爬了起来,浑身炸毛的看着这个意外来者! 宰,宰,宰,宰你老娘个头! ------题外话------ 丁茉语曰:收藏呢?收藏在哪里?收藏在大家的爪子里~一拍一挠一大把~不给收藏不卖萌,不给收藏那就大刑伺候。 嗯,那就保证爪子黄瓜一起伺候! ... 第016章 信件,秘密 问 速进门的人正是昨晚看好戏被主子警告了的落叶,风风火火的性格就是他的标志,此时的他直接跨过丁茉语的小身板,站在了太子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件。 “主子,您看看这个,属忙活一晚上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商卿瞄了一眼显然有些兴奋的落叶,这是发生何事,竟然如此愉快? 接过落叶手上的信件,商卿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良久,手掌把信件捏成了一团,细细的粉末自他的拳心洒落。 “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说话间,有些特意的瞄了一眼地上的某狼,显然这信中的内容定是与她又关,不过商卿的眼神却没有让丁茉语发觉,他也没想到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巧合又或者是什么? 落叶点了点头,他家主子吩咐的事情,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只是……怕到时会带来麻烦。” “本宫要护一样东西还怕麻烦吗?”太子爷语气霸气,精致的五官带着不可挑衅的肯定,要是他怕过谁,这些年他早就死过不知多少次了。 落叶猛的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的望了望他家主子,他不是讨厌带毛的动物吗?为啥现在还要护着?怪哉啊! 落叶揉了揉眼睛,上又仔细的瞧了一遍,十分不确定。 这是他家主子吗?莫非是被邪灵附上身了?不然,怎么可能揽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商卿警告的瞟了一眼落叶,“收起你那杂七杂八的思想,不要以为昨晚……” “哈哈,主子,属应该还有点资料没有整理完,就不打扰主子了哈!”落叶赶忙打断了他家主子的话,手胡乱的扒拉了一头发,带着点傻笑,说完便犹如来时匆匆,去也匆匆,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咋就一子没管住自己,居然差点自己挖个坑埋了自己,好险!幸好自己跑的快,不然就倒霉了,落叶想想双腿溜得更欢快,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焚香阁里。 丁茉语有些好奇,那封被粉碎了的信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听着这主仆两诡异的对话,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该不会就是商卿口中的‘东西’吧! 不过,她还没那么自信到这种程度,她这便宜老公心底里怕是巴不得自己被大卸八块吧! 丁茉语再一次获得自由,心底里就在开始琢磨着怎样离开这里,远离皇家,就是远离危险区,这个道理她懂。 “ 以后你就在我身后一尺,要是没有你的影子,自己看着办。”商卿冷着声,平淡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擦,这男人又看出自己想法了?尼玛这又是威胁吧! 丁茉语觉得这男人肯定就是故意的,一尺的距离,她眼睛又没有自带尺子,哪里瞧得那么准。难不成连上个厕所也要必须跟着? 这尼玛也太有失常理了吧!好歹她也是一只美女兽。 不是有洁癖吗!那还让她跟着干啥,干啥,干啥! 所以丁茉语打定主意要时常八一八太子殿的腿毛,最好是洁癖君发作,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就最好! 可惜想象是美好滴,现实是残酷滴!丁小狼也只有干巴巴的望着太子爷,祈祷他赶紧一脚踢开她。 水汪汪的眼睛,粉白的毛发,小巧的身子,装可怜的性子,不太大的胆子,怎么看,怎么都丢雪狼一族的脸。 太子爷望了一眼丁小狼现在住的这里,邋遢,十分邋遢!既然现在算是自己的小宠了,那也不能太寒碜了,便直接扔一句“跟上”,快步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丁茉语见状,愣了一,随即就当真跟了上去。 这大爷发话,何敢不从? 紧遵着太子爷所规定的一尺距离,丁茉语四肢舒张,尾巴翘得老高,时不时的朝前面之人抬着胳膊做挠人的动作,反正脑袋后面没有涨眼睛,她那便宜老公又看不到。 门口的苏绿十分诧异的看着丁茉语跟在太子的身后,想不通为何要把它放出来,万一再一次发狂咬死人,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苏绿本也想跟着在后面的,但是看到太子爷的手势和冷淡的眼神之后,就立马止步了,她忘记殿最不喜欢有女人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幸好殿没发火! 丁茉语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感受到浑身毛发都飘逸了起来,这样自由的味道真是爽!此时她的心情也犹如那花香一样,淡淡的让人轻松。 迂回的走廊上布满着红蕴的光芒,天上圆圆的火球就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在地平线,这夜幕正开始来临! 丁小狼跟着太子爷走了老久,才到达目的地。 在看到满桌子的饭菜之后,她才感觉到肚子好饿,顾不得老大还没就坐,自己就跳跃着先坐在了椅子上,舔了舔爪子,口水直流的看着这些食物,此时她恨不得多长两张嘴,把这些都倒进肚子里去才好! 久违的 鸡腿,简直是想死她了!在现代的时候,丁茉语就特别爱吃鸡腿,那种豪迈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是她向来就特别喜欢的,有意思,也够劲。 商卿定定的坐在主位上,眉头皱着看向丁小狼,他让它跟着,却没叫它能和自己同桌,况且,它的食物又不是这些,看着鸡腿作甚? “去。” 冷冷的话就在丁茉语耳边响起,清脆而又像是就在耳边说话一般,使得丁茉语刚想伸出爪子捞一鸡腿吃的举动生生的打住了,歪着个头望向商卿。 叫自己跟上来不就是来吃东西的吗?又叫自己去是什么意思? 吃饭皇帝大,她就想吃鸡腿,就不去,看能奈她何?爪子的方向依旧不改变,就往那鸡腿抓去,早上一只鸡腿被人给搅黄了,现在怎么也得吃上两口。 只是还没等她的爪子靠近鸡腿,丁茉语便感觉到阴深深的感觉,一根筷子速的朝她的爪子袭来,丁茉语只得讪讪的快速收回爪子,小眼睛又十分哀怨的望向商卿。 她要吃肉! 商卿没有理会某小狼,待到沉冰亲自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上来,才开口说道:“这才是你的。” ------题外话------ 丁小狼的爪子依旧在向收藏招手:收藏快来吧!收藏快来吧! ... 第017章 惩罚(首推求收) 问 这才是你的! 等丁茉语看到那属于自己的盘子时,差点没一口噎死自己。 那是啥?那居然还是一碗药汁! 两眼一个幽怨,爪子在桌子上挠啊挠的生生抓出了几条白色的划痕。 丁茉语还能感觉到肚子里全是药,她就在半个时辰前才迫于某人的淫威喝了一碗药吧! 这是为什么又要喝!她不干了!有肉不能吃,那不是存心的吗? 沉冰把药端放在了丁茉语的面前,顺带又收走方才差点被她爪子抓了的鸡腿盘子,让人就拿了出去。 这么差点被弄脏,主子肯定不会吃的。 丁茉语眼巴巴的看到那远去的鸡腿,心中那个气,被她那便宜老公威胁也就罢了,现在又被一侍卫欺负! 她可以被欺负,但是不能人人都来欺负她! 转头,丁茉语张牙舞爪的看着沉冰,尖利的小牙齿闪着点点星光,爪子伸露出弯弯的指甲,快速的朝沉冰扑去。 还老娘的鸡腿来! 带着闪电般的速度,强大的怨气直扑沉冰,只是还没等丁茉语的爪子挠中目标,银白的剑突地闪现在她眼前,瞧着爪子就要挨上那剑刃,丁茉语愣是急刹车转了一个方向,粉白的毛发擦身而过那剑刃,削落了好大一片。 落地,丁茉语一溜烟的远离沉冰老远,浑身炸毛!就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一双小眼睛气的通红,长长的尾巴早已夹在腿,那样子,看在商卿的眼里别有一番好笑之味。 瞟了一眼沉冰,商卿淡淡的说道:“就这么点出息?” 在性命面前,出息它就算个屁!有本事你变成一只狼,整天被欺负试试看!丁小狼在心底里咒骂了商卿十万个来回。 她自打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就没有一天没被欺负过,肿么可以这样被灭了她在现代的威风呢! “汪汪!”丁茉语气急败坏,脱口就是狗叫声。 等她叫了出来,丁茉语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是一只狼,居然……居然被气的又发出狗的叫声。 丢人啊丢人!她还要不要脸皮了!丁茉语羞愧难当,这么丢人的事,竟然又发生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都怪她这便宜老公,幽怨的小眼神更加的幽怨了,盯着商卿就是一个呲牙。 看着委屈得 一笔的丁茉语,还有那莫名的狗叫声,商卿突然觉得有这么只小兽也不是那么没意思了。 嘴角弥漫着愉悦的弧度,商卿起身,端起那碗嘿嘿的药汁,就朝丁茉语走去。 一旁的沉冰诧异极了,他家主子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 奇事啊奇事!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方才还朝自己攻击的小狼,丑是丑了点,看不出到底哪里有特别的地方,竟然能让他家主子出现情绪变幻。 丁茉语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商卿,眼睛更加关注的是他手中端着的碗,该不会是要灌自己药吧! “喝药!” 乌黑的药汁散发出浓郁的中药味,别说是兽,就是个人看见这都喝不去。 丁茉语目露凶光,一爪子就拍掉商卿手上的药碗。 喝,喝个屁啊,老娘都被当猴耍了半天,你以为你说什么老娘就得听是吧!老娘就偏不如你的意! 黑色的汤汁溅洒了一地,一部分细小的药汁却也沾到了商卿的白色长衫上,印出点点褐色的水珠痕迹,而反观丁茉语,自己就跳得老远,身上的毛毛依旧粉白粉白的。 这只倔强的小东西,才收拾过,现又不听话,该教训!不然这脾气还不得跳上他头上了? 既然能为了一个鸡腿如此没规没距,那就罚它以后不许沾荤。 “吩咐去,以后,不许再准备鸡腿,整个府里,都不要有这种动物出现。” 太子爷冷冷的话语声响起整个子,如寒冬腊月一般,冷冽入骨。 虾米?不准备鸡腿?不吃鸡腿那就吃其他肉食不就成了!丁茉语讪讪的想着,她就不信他不吃肉! 仿佛看出丁茉语的想法一样,太子爷又补充道:“一丝荤腥都不准让太子妃沾到,否则自己看着办。” 丁茉语不可置信的望着商大太子爷,她是狼,不吃肉难不成天天吃草?不让她吃肉,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她现在已经是皮包骨头了,难不成还要变成一干尸?这个混蛋是故意报复她的吧! 知道这男人不会开玩笑,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了,丁茉语吐着舌头,有些欲哭无泪,她咋就没有管好自己的暴脾气呢!不是说好卖萌装可怜的么?咋就这样沉不住气了呢! 丁茉语举着爪子,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于是又开始摇尾乞怜的朝商卿走去,只是刚走到一半才猛然想起要离他一尺远,便在自认为 合适的一段距离蹲坐着,尾巴还一摇一摇的,小模样惹人怜惜极了。 “狼从不摇尾巴也不学狗叫。”商卿缓缓的吐出这话,虽然他不介意自己的宠物对自己示好,但也要注意形象,不要遇到比她强的人,就摇尾乞怜,那样,丢人。 总之太子爷这句话一出,着实让丁茉语噎了个正着,丁茉语的尾巴摇在半空中,僵住片刻,倏地就把尾巴藏在了屁股底。 尼玛,还真是难伺候,摇个尾巴也能有这么多穷讲究,做一只兽,特他妈的不容易了! “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次,可不会就是这么轻松的过去了。”商卿就知道眼前的这只雪狼听得懂他的话,也很满意它这识时务的举动,阴云散去,此时心情见好。 丁茉语在心底里是怒不可言,面上却要保持着我很听话我很温顺的样子,奶奶的,要是她变成了人,她非要用一百根黄瓜伺候他! 虽然丁茉语面上这样服软示好,但是却瞒不过太子殿的眼睛。 商卿从来就不是一个趋于表面的人,皇室之内,能一直坐着太子之位,除了有惊世之才外,更多的是具有一双火眼精金的眼睛,一举拿捏敌人要害,才能够运筹帷幄。 只有是自己人他才会如此说,否则,老早就丢出去浇花了。 丁茉语不住的点头,表示错误,态度十分诚恳,既然这男人也清楚自己听得懂人话,那她也就不再扭捏的装不懂,直接用爪子指了指地上药汁,再指了指桌子上的肉类。 她的要求不高,喝药可以,但是得让她吃肉。 吃肉,她要吃肉! ------题外话------ 节操大甩卖~收藏大收购~亲们的收藏在哪里~快来某小兽的胸怀里~ 另推荐一好文:《帝王宠之萌后无双》作者:冷出尘萌宠兽文,喜欢的亲一起看看吧 夏灵儿,21世纪毒医特工,腹黑,狡猾,伪善,不是好人,一朝穿越再次睁眼,竟然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兽。而且,还好死不死,刚好砸在了某个冰山皇帝的身上… ——上帝,戳瞎我的双眼吧… 帝弑天,天泽国尊贵无比的皇帝陛,冷酷,睿智,残暴,不近女色。在选后大典上,竟被一只不知品种的小兽砸中… ——该死的! 某帝狭长的丹凤眼一眯,仔细观摩了某兽的身子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母的?王后就它吧!” ... 第018章 一个激动学狗叫 问 此时厅里寂静无声,一人一兽对望,一个严肃,一个可怜兮兮,好个滑稽画面。 良久,太子爷慵懒的伸出手,一旁的沉冰见状,明白了这一举动,便自发的又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 “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低沉的话语,听在丁茉语的耳中莫名的颤了颤身子,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让他喂药,那不死都得脱层皮。她才没那么傻。 想想便用爪子指了指碗,又指了指桌子,她要在桌子上喝。 沉冰看着这一幕,今日一早就知晓了这太子妃来头不凡,没想到会是一只雪狼。 听得懂人话的狼还有举动异常的主子,沉冰的脸颊抽了抽,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而且他家太子爷竟然也听从一只狼的指挥,真把药放在了桌子上。 使劲眨了眨眼睛,沉冰确信他的眼睛真没花,娶进门的小狼妃竟也自然的跳上了桌子,埋头喝起药来。 玄幻了啊! 满嘴的苦涩差点让丁茉语直直的掉泪珠来,比起受某人的淫威,她还是宁愿先退一步海阔天空,嗯,对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太子爷看着埋头猛喝药的丁茉语,粉白的毛毛沾了星星点点药汁,仅皱了一眉头,眼中露出满意的味道,小东西倔强是倔强,在他面前,这倔强必须得给他卸。 好一会儿,待丁茉语把碗中药汁一滴不留的舔完之后,商卿才缓缓的开口道:“喝了这药,对你好!” 丁茉语抬头,小嘴染上乌黑,爪子抹了抹,不甚在意毛毛给染脏,就剜了一眼隔她老远坐着的商卿,尼玛,坏蛋会说自己是坏蛋吗? 丁茉语现在是作为一只兽存在,要她会说话,她定要喷他十万次口水不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切! 不过这一切的不爽仅仅是一闪而过,不然迫于淫威,她真不敢再得罪这喜怒无常的瘟神。 拍了拍鼓鼓的小肚皮,这好了,光喝药就已经饱了,此时就算是拿一整只鸡过来,她也没胃口了。 一顿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完成,就连一直冷漠的沉冰都不住的打量着有些邋遢的太子妃,看不出来这只小东西到底有哪里特殊。 瞧着那粉白的毛毛沾上了黑色,沉冰皱了皱眉头,他家主子容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转眼,便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毛巾,就朝丁茉语劈头盖脸的一顿擦拭,直到看 见丁茉语身上的毛毛干净之后才作罢。 丁茉语喝了一肚子的药,本来就很压抑了,再被沉冰那劈头盖脸的一阵折腾,肚子里的火又开始燎原,顿时呲着小牙凶狠的唬了唬他,她目前是不敢得罪商大神,但是不代表就能被其他的人欺负。 然而沉冰只是站在哪里,任由某小兽张牙舞爪的气愤个半天。 无视,真正的无视。 一旁的商卿见状,也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沉冰要是能就这样被唬住,那他也就不用跟在他身边了。 最后,丁茉语自己累个半死,觉着没意思,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径自去窝着去了,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到了极致,被主子欺负了,再被属欺负,她偏偏还啥都做不了,憋着气自己受去。 果然人和兽是有区别的,想干的事干不了,苍天啊,一道雷劈来,把她劈成个人吧! 想想,丁茉语越发把头窝在肚子,不断的诅咒和愤恨。 “你是说西夏太子大婚?” 丁茉语在半迷糊间,耳边突然传来商卿的声音。 西夏太子?是谁? 抬头,丁茉语看到她那便宜老公目光正定定的瞧着自己。 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什么西夏太子,看着她作甚?她自从被雷劈死过来就一直过着街头流浪的日子,在哪里去认识那些个大人物啊! 而且,认识大人物就是沾上大麻烦,就比如眼前这枚洁癖严重还要时刻盯着她求虐的太子爷,就是她来到古代认识的唯一的一枚大人物。 商卿望着丁茉语,心底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让丁茉语浑身感觉不妙,她直觉的认为接来的话才是重点。 “娶的正是西夏丞相的嫡女,丁茉语!”沉冰冷冷的答道。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僵住,不,僵住的不是空气,而是化身小兽的正主丁茉语。 西夏丞相的嫡女也叫丁茉语?这么巧,她现代的名字也叫丁茉语唉! 这和自己有关系吗?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丁茉语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商卿和沉冰两人身上转,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人说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难不成她是一个人,而不是兽?那个叫丁茉语的嫡小姐的该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这个念头骤起,丁茉语的身唰的站了起来,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头十足。 她要是个人的话……她要是个人的话……她要是个人的话,嗯,先要去劈了那几条欺负了她的死狗,然后再用一百根黄瓜伺候她的便宜老公,再就拍拍屁股走人,潇洒的环游古代去。 想法很好,不过,关键是自己先变成一个人才成。 丁茉语眼睛转了转,她觉得她这便宜老公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作为一个心思缜密的一国太子,怎么可能就这样和属在说这样的话。 根据黄金穿越定律,那什么西夏的嫡小姐和自己来到这个古代来肯定有直接的关系。 看着满是兴奋的丁茉语,商卿眼中闪过一丝莫名,这小东西是在兴奋?据落叶查到的消息,更多的不应该是如今日发狂那样的恨吗?怎会还带着兴奋? 这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符合,商卿眯了眯眼,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丁茉语此时已经被这个猜测兴奋得快要爆棚了,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只宠物,如果能找到变成人的法子,她就日日烧高香祭奠她那死去的老头子师傅。 身子轻灵的跳了椅子,带着无限的讨好靠近商卿,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既然他都说出这话了,肯定就知道些什么,不然,带她去西夏也行! “汪汪……”快带上她去西夏吧! 丁茉语一个激动,又学起了狗叫,没办法,狼的叫声太过狠戾,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学学狗叫又有何妨,反正丢的是她的兽脸。 想着,丁茉语就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了,尾巴一摇一摆的像极了一只向主人讨欢喜的小狗。 商卿的嘴角抽了抽,明显就看出来着小东西打的什么主意。 这西夏他是会亲自去一趟,而且西夏太子大婚也没那么快,今日如此说,只是为了刺探一这小东西的反应而已。 “丢人!” 嫌弃的语气传入丁小兽的耳中。 “汪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丢了,多丢几次也不怕! “你想去西夏?” ------题外话------ 猜猜太子殿会不会带倒霉的丁小狼去西夏?猜对有奖哦~ ... 第019章 不和逗比一般见识 问 听言,丁茉语使劲的点着头,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恨不得敞开嗓子大喊:是的是的,快带我去吧!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男人的眼睛果然是够犀利,这也能让他给看得出来,神了! 目光灼灼,耀耀生辉,就盼再一个顺心如意。 商倾见状,这狗腿样子,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就这么想离开这里?顿时脸色就沉了沉。 “不去!”太子爷一口回绝,两个月后的事情,再视情况定夺。 仿若一盆冷水,瞬间就浇了丁茉语一头的冰凉,那高涨的兴奋被打击的焉了去,敢情这男人是耍自己好玩儿呢?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好人,没那么好说话的! 可这有什么办法,她去咬也咬不过人家,强也强不过人家,如此憋屈的生活,她都怀疑自己穿越到这古代已经成了个软柿子了。 丁茉语本想炸毛的泄泄愤,让他挑起自己的兴趣,却又要泼她冷水,让她这内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不过看那男人莫名其妙就变脸,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说太多的了。 窝火也没用,气坏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巴巴的求人家呢,她自己也可以去啊! 咬牙牙齿,丁茉语决定了,赶紧找机会溜出这个大狼窝,然后再去西夏国!哪怕是踏遍千山万水,她也不求这男人了! 哼!丁茉语十分有志气的收起摇晃的尾巴,毛毛的脸上也不再是求人的卖乖样,甚至直接扭过了身子,拿屁股对着太子爷。 沉冰在一旁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敢这样对他家公子的,恐怕就这只小狼莫属了,主子的威严被藐视,做属的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商卿看着拿屁股对着自己的雪狼,这样变脸速度快到极致的雪狼,他是头一次感到莫可奈何。 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宽容了? 而且此时他怎么就觉得这小东西的动作充满了……嗯,可爱呢? 商卿摇了摇头,无语了。 == 朝阳东升,春意盎然,百花争艳。 太子殿娶了一只流浪狗为妻已经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事,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等着看笑话的人,在经过太子府的两天的风平浪静之后,终是按耐不住性子。 本还想着太子不会接受 那么离奇一桩婚事,从而导致皇室内部来个关系大破裂,结果太子殿竟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几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节奏,太子不反抗,这戏没法唱。 而太子府内除却多了一只小兽太子妃和几个侧妃之外,一切如常,一言一行都在太子殿的眼皮子底,让有心人想耍个什么花招都难,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才进门的太子妃了。 不过太子妃从不落单,这也让府里外相内应的人干巴巴的等着,只有慢慢找机会再伺机而动。 当然这几天,某只雪狼的日子也是过的风声水起,自打太子爷吩咐她不能离开他一尺的距离,府里所有的仆人都知道这个太子妃不简单,个个对它是又是献媚又是点头哈腰的,别提过的多潇洒了。 当然这是在别人的眼里。 此时,艳阳高挂,云香苑的太子主里,地上窝着一团小小的棉被,一只酣睡的小兽睡得真香。 而这只小兽正是正在做梦正香的丁茉语,整个身子就像个人一样,四肢朝天,露出粉红的一片肚皮,还优哉游哉的打着小呼噜。 鸡腿,快要吃到鸡腿了,还差一点点!只是鸡腿没吃到,倒是觉得身上凉凉的。 凉凉的? 丁茉语一个激灵,身子快速的翻了过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甩出一片水珠来。 擦,果然又是落叶那个死人在整她了。 丁茉语咬牙切齿,看着拿了一根筷子放水的落叶,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碎他的脖子,这男人真是够了!每天都用筷子引水到她身上,把毛毛打的湿湿的不说,还整她整上瘾了,竟然每天都干上了! “小狼狗,起床了。”落叶不怀好意的瞅着丁茉语,顺便把手中的筷子放回了桌子上,他就喜欢看这小东西炸毛了,每日一逗成了他的必做之事。 “唬……”你他妈的,你才是狼狗,你全家都是狼狗! 丁茉语跳上桌子上,呲牙十分愤怒的往落叶喷着口水,心情别提有多恶劣了。 她那便宜老公做的真绝,说是不给自己沾荤的,愣是没让她沾上一滴滴的油荤,依旧每餐每顿的喝那苦药汁,到目前为止,丁茉语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了某人的小白鼠? 今日好不容易梦到吃鸡腿,可偏偏却还被人给打扰了,老是在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吃到肉的时候猛然间被打扰,和前两次她没吃着鸡腿的待 遇一样,这有肉吃不着简直就成了她打不破的魔咒去了。 “每次都这么不长记性,啧啧,真是活该!”落叶笑眯眯的收掉地上方才丁茉语睡的窝窝,这里是她每晚睡的地方,简称就是地铺的地方。 丁茉语始终很不爽,白天形影不离的跟着她那便宜老公一尺距离也就罢了,想着晚上终于可以摆脱他,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睡同一个房间。 虽然她不介意睡一张床,反正她是兽,面对美色,她还是把持住的。 第一晚,跳上了床,某兽最后以一脚被太子爷踹了床收场。 第二晚,某兽学乖了,老老实实的找个地铺睡了,半夜冷,不知不觉又爬太子爷床,结果,倒霉的又是被一脚踹了去。 第三晚,某兽直接苦着脸,四只爪子趴地上不动,小眼神幽怨的望着床上的人,她就不信自己看着她那便宜老公睡觉,自己还能爬床! 想当然,这一次她没有爬床,只是四肢僵硬,浑身痛得直不起来了而已。 这些都是在仆人眼中看不到的辛酸史,丁茉语要是能口吐人言,定要好好的大喊一声:擦亮你们的钛合金狗眼看看,吃不饱睡不好的,哪里风光了! 想到这里,丁茉语用爪子抹了抹小脸,算了,好兽不和人兽斗! 她干嘛要和落叶这逗比一般见识,真是降低她的格调,没错,她可是高贵的雪狼! 哼! “发泄完了?”看着脾气暴躁的丁小狼,太子爷冷冷的开口。 丁茉语闻言,看都不看说话的人,她到现在屁股还疼呢,尼玛这几日都被踹到相同的一个地方,要不是屁股肉厚一点,定是要骨折不可!这男人压根就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自觉。 “去看一场好戏。”商卿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起,殷红的唇似乎带着点点血腥。 好戏? ------题外话------ 能猜到什么好戏不?俺得意的偷笑先~ ... 第020章 所谓好戏 问 好戏?什么好戏? 半响,没有听到落叶说话,难不成她便宜老公是在和她说话? 丁茉语刚想扭过身子,但转念一想,好戏关她什么事?能当饭吃吗?指不定又成了靶子,她才不干!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也是个阴险的主。 蜷了蜷身子,丁茉语又径自趴在椅子上,做躺尸。 不去,打死不去! “小狼狗,你确定不去?哎呀,上次那铁笼子刚修好,也不知道坚不坚固。”落叶状做不经意的说道。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丁茉语抬起头,狠狠的瞪着落叶,她是和这男人有仇啊,处处和自己作对,再一看她那便宜老公,明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却让她感觉后背毛毛的。她要是敢不去,估计那铁笼子就真的会出现在她面前。 算了,士可杀,但是生命自由不可重来,她就勉为其难的跟着看看。 丁茉语跳了椅子,小身板抖了抖有点凌乱的毛毛,悠哉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准备看看那什么好戏。 落叶见状,只得无语的摇摇头,典型的狗腿性子,真不知道这只雪狼是不是变异品种,居然这么就屈服了来,同时落叶不得不感叹他家主子的气场之强。 自从有了这只雪狼的入府,他家主子貌似比以前有情绪多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一前一后,迎着暖阳,商卿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完全覆盖了跟在他身后的小狼。 趾气高扬的丁茉语拖着小尾巴一点一点的跟在太子爷身后一尺距离,四只爪子刚好就踩在那影子上,每走一步,就张牙舞爪的用它的语言鄙视一。 好戏,好戏是什么? 丁茉语带着三分兴趣等着看好戏,跟着太子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从而来到正厅。 等商卿前脚跨进了门内,丁茉语就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但是想不起是什么,随即便甩了甩头,同样踮脚跟着走进了厅里。 入眼,一个身穿紫金色长衫的男人正悠悠的喝着茶,金色的钗子把乌黑的长发束起,脸颊旁散着的碎发,还未见到正面,就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贵的气息,一看衣着就不是简单的人。 该不是所谓的好戏就是在这个人身上吧!丁茉语暗自猜测着。 男人放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进门的商卿还有那一只传 说中的太子妃,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起身,就迎了上去。 “皇兄!好久不见!” “嗯,厉严什么时候回来的?”商卿冷冷的朝来人点了点头,就径自走到了主位坐。 跟在后面的丁茉语看了看主位旁还有一个位置,自己想也没想的跳上去,蹲坐,丝毫没有觉得她坐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同。 “昨儿个晚上才回到府,听说了皇兄的事情之后,今儿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商厉严嬉笑着说道。 “江州之事都已经解决好了?”商卿手指轻点着桌面,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州刺史因巨额贪污,也正是由商厉严接手办案。 “呵呵,是啊,已经差不多完事了,这不就回来复命了嘛。”商厉严边说,眼睛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某只狼。 而在这同时,丁茉语也是定定的看着商厉严。 这男人竟然是商卿的弟弟? 丁茉语仔细的瞧了瞧这个人,自古皇家产美女帅哥,果然眼前的这人也是个妖孽男。 雕刻的五官,斜的丹凤眼带着丝丝阴柔,与她的便宜老公完全就是不同风格的人,此时他面上正挂着笑,但第一感觉就让丁茉语不太舒服。 此人阴柔中带着阴狠,而商卿却是狠戾中带着大义。 要依着丁茉语的喜好来看,她倒是对眼前的这人没多大好感,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不怀好意的味道太明显了。 上左右不断的扫视了商厉严老久,感受到来自某种警告的神色落在自己身上后,丁茉语那直勾勾的眼珠子才不再看他,随即又被厅里的一个黑色大箱子给吸引了,这里面装的是啥东西?怎么直觉给她的感觉有点不妙啊。 商卿斜了一眼某小狼,还算有自知自明,再看,那眼珠子是不打算要了? 商厉严,也就是明月国的三皇子,与太子商卿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早在商卿一进门的时候,商厉严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兽,此时见它竟然胆大的坐上了主位旁,而自己那大哥居然也不发火,这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商厉严可是知道他大哥的一切习惯,那洁癖到极致的性子怎会忍受得了一只动物跟着他,这简直就不合他的性格啊! 他可不会信他大哥会被迫娶一只狗而不反抗的,那这样也就没有以后的称帝一说了,商厉严眼睛暗眯,想着以后会发生的种 种,心中却是越发的恨了起来。 既然老天让他再重活这一世,那他就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在别人的身上。 眼睛在丁茉语身上没有做太多停留,随即又挂上了十分温和的笑意,朝商卿说道:“皇兄真是委屈你了,尽然让你娶……娶一只流浪狗为妃,唉,真不明白父皇母后怎么会同意的,怎能听信国师的算卦呢,也怪皇弟没来的及赶回京阻止这一荒谬的婚事!” 说完还犹自叹了叹气,一副十分心痛自责的样子。 “狗,有的时候比人还要忠诚。”商卿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打的什么主意,他可一清二楚,这么就沉不住气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笑话了?只是他商卿何时在意过别人说什么? 商厉严僵了僵,眼中闪过恼色,随即又消失不见,干笑了一声。 丁茉语的注意力一边放在那黑色的大箱子上,一边耳朵又立起仔细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对于她这便宜老公的兄弟,她还真不想吐槽,这送上门来挑衅,送上门来嘲笑,送上门来炫耀他自己虽不是太子,但是却比太子更加受宠。 难怪商卿说什么来看好戏,原来是看他弟弟自编自导做小丑的戏,啧啧,真是无趣,这也算好戏?真是浪费她感情!好歹来个打打杀杀的场面,那才叫精彩刺激的好戏吧。 丁茉语瞄了一眼商卿,这男人的定力不错,沉得住气才能做成大事,都这样被人上门来叫板了,还能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果然是皇室中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要换作是她自己,恐怕老早就一刀把他给毙了,哪能如此和谐的面和心不合的装样子。 “呵呵,对了,我还忘记这个东西了!”商厉严指了指摆放在地上的大黑箱子,又道:“这是给专门给太子妃的!” 给她的?丁茉语正好奇那玩意儿是啥,现在居然说是给她的?使得她心底那股不妙蹭蹭蹭的又往上涨。 “什么东西?” ------题外话------ 熟悉味道,又让某狼感觉不妙的东西,前面有出现过的哦~有木有人知道~ ... 第021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问 “什么东西?”商卿自是感到身边的小雪狼情绪有点不对,皱了皱眉头,看向商厉严。 丁茉语压涌上的奇怪情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大箱子,既然是她那尊贵太子爷的弟弟,拿的出手的东西肯定也不是凡品,丁茉语脑子里不断猜测这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子?银子?票子?珠宝首饰?其他国家的珍稀特产?要是这些东西,就发财了,到时她要去西夏的路费就不用愁了,只是某小狼压根忘记她是动物,不是人,即便金山银山堆在她面前,也等于是无用品。 “送给太子妃的见面礼,皇兄看了就知道了。”三皇子商厉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丁茉语,又朝身后的侍卫一个指示,示意他去揭开盖着的黑布。 丁茉语被这眼神看的有点莫名其妙,那男人眼中透露的意思,她确信是一种幸灾乐祸。 见状,某只小狼的脖子拉的老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那侍卫的最终揭秘。 “哦?如此神秘?”商卿面上没有任何被这东西吸引的样子,只是顺着他这皇弟接去而已。 有人喜欢表演,那总的给点面子。 商厉严只是神秘的笑笑,没有回答。 侍卫领命,上前去,轻轻的揭开了搭在箱子上的黑布,慢慢的露出冰山一角来。 本以为是个大箱子,谁知黑布罩着的竟是一个偌大的铁笼子,只是比上次在大街上捉走丁茉语的笼子大好几倍。 绿幽幽的几双眼睛猛然落入丁茉语的视线内。 凶气大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丁茉语身子瞬间就爬起来鼓起了气,浑身炸毛了! 尼玛,这哪里是她想象中的什么金子银子,这不就是那几只当初欺负过她的狗吗! 同样笼子里那几只狗也凶神恶煞的盯着丁茉语,似乎都没有想到会在此能遇到仇人,顿时便发了狂的吼叫了起来,惊的丁茉语身子条件反射的往后闪了闪。 而一直跟随在商卿身边的沉冰见状,手势快如闪电一挥,那几只狗除了朝着太子妃发狂外,那嘴里便再也没叫出一丝声响。 怎么说,这里也是太子府。 丁茉语稳了稳心神,难怪她一进这厅里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原来是这样。 犹记得她当时被这几只狗欺负的惨样,丁茉语简直是没齿难忘,那一段日子 算是她来到这古代最倒霉的时候,现在她才被迫送进太子府没几天,这仇敌就紧跟着送上门来了。 擦,这些人是不是闲的蛋疼无事做啊! 看来她这便宜老公,人品不咋滴之外,这境遇过的也真心不咋滴。 丁茉语又望了望她那便宜老公,这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咋就忘记他丫的就是一只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狮子呢? 丁小狼顿时就觉悟了,她现在可是太子妃啊!她还怕啥?怕啥呢? 她现在可是有骄傲的资本了啊!可不能再丢了她那高贵狼族的脸了!再怎么样,尊贵的太子殿的脸那也必须得要吧! 如此一来,本来还十分气愤的丁小狼,现在倒是慢慢的平静了来,爪子在凳子上挠了挠,她想了好久的报仇,现在都送上门来了,应该开心才是,省时省力,这样她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再跑到大街上找它们报仇雪恨了。 她该怎么收拾这几只狗好点呢?什么五马分尸,什么鲜活剥皮……丁茉语脑子里想了好多招数,无一不是如何弄死它们的点子,由此可见,化身为狼的某人记仇心理有多强。 不过现在丁茉语倒十分肯定,她便宜老公的弟弟来就是故意羞辱她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有一次安过好心,可惜,黄鼠狼这一次没有遇到鸡,而是遇到了比它更高级别的狼。 这样装模作样的男人,正是她所厌恶的,默默的,丁小狼便把商厉严拉入了她的仇视对象范围,有机会,一点要整死他不可!某狼阴阴的想着。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丁茉语,关乎这一点的体现之处,就得追溯到以后的以后去了,暂且不表。 想看她和这几只狗之间相互掐架? 没门! 想到此,丁茉语便跳了座位,像个女王架势一样的朝笼子慢慢靠去,她要去和那几只‘老朋友’打个招呼! 反正那几只死狗是关着的,又咬不到她,怕啥! 一旁的三皇子商厉严倒有点诧异的看着丁茉语的这反应,据他了解,这小东西之前被这几只狗欺负得要死,不是应该感到害怕的吗?怎会……。 “皇弟这是什么意思?”商卿没有一丝遗漏某只小狼的情绪变化,似乎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出戏似的,看到那笼子里的几只狗,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看着丁小狼的表现,商卿倒是觉着还算满意,没有丢脸,在看到仇敌的第 一瞬间没有躲起来,孺子可教。 “听说这几只狗一直是和太子妃关系还不错,皇弟想想也没什么大礼可送,便想着把太子妃的玩伴请来以后给它做做伴,也算是给太子妃的见面礼了。”商厉严缓缓的说着,仿佛他是真心为此着想一样。 丁茉语听言,耳朵抖了抖,这人说话都不经大脑的么。 什么叫关系不错?什么叫没大礼可送?金子呢?银子呢?当这些东西是草纸随处可见吗? 不就是想用狗来侮辱她那便宜老公么?意味着娶了一只狗,就只能和畜生为伍了嘛,用的着冠冕堂皇的样子吗? 擦,擦,擦!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皇弟真是有心了!”商卿拍了拍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这弟弟果然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 丁茉语看着商卿那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此时她还真有点替他捉急。 想想她这便宜老公虽然不太讨人喜,但是拜丁茉语那喜欢见义勇为的暴脾气来说,就这么让人给侮辱,她是怎么也咽不一口气。 眼睛看了看笼子里依旧凶狠盯着她的几只狗,反正这几只死狗送到了太子府,就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那她何必这么着急报仇呢,来日方长,反正慢慢的折磨比一刀解决要来的更加痛快些。 于是,丁小狼转了个身子,瞬间那带着仇视的眼睛就换了一个样。 水汪汪的黑眼中带着纯真,那是只有她要整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神色。 商卿看着那摇头摆尾的小雪狼往商厉严的方向去,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小东西怕是要使坏了。 ------题外话------ 使坏了~使坏了~接着看丁小狼如何使坏 ... 第022章 催眠做坏事 问 天气爽朗,不冷不热之春,特别适合娱乐。 丁茉语四肢轻盈,如水晶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三皇子商厉严,两只小耳朵时而抖动着,粉白的毛发贴服在身子上,完全就是一副温顺卖萌的乖巧样。 “呵呵,挺有灵性的小狗,看来这只小家伙似乎挺喜欢它的这几个玩伴的,而且国师算卦从来不曾出过差错,想必它定是有十分特别的地方,既然已经娶了进门,皇兄可暂且看看它的奇特之处罢。”商厉严面上状做十分好奇,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丁茉语,心底里却是在冷笑。 什么灵性,那也就是一只畜生而已,他这个皇兄也就只能与畜生般配了。 什么帝王命,什么一统,那都是虚的,商厉严就不信,这一世,依旧会败在他的手上,他就偏要逆了这天命不可。 闻言,丁茉语也只是丢了一个只有动物才懂的鄙视眼色给商厉严,这人之前还在可怜她那便宜老公娶了一只狗,此时又拿出什么国师算卦来说,这打蛇顺杆上装的还真像,人模人样,可就是有一颗邪恶的心思。 “是比较奇特。”语气清淡,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商卿缓缓的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只展翅的雄鹰似乎若隐若现的游弋在玉指里面。 那代表的含义,也只有太子殿最亲信的几人才知晓。 “哦?看来皇兄是见识过这小东西的特别之处了?”商厉严挑眉,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丁茉语,比较意外他这大哥会说出这话。 当然特别了,兽身,人类灵魂,怎么能不特别!今儿个丁茉语就要让这男人见识一什么是真正的特别。 丁茉语此时已然走到了离商厉严仅仅五公分的地方,脑袋比划了一距离,四肢轻轻一蹬,像一只猫儿一样,轻灵的就跳上了商厉严身旁的桌子上。 见状,商厉严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一个畜生居然也跳到桌子上,但碍于这里是太子府,才生生的忍住了一剑解决它小命的冲动。 丁茉语刚好没有错过商厉严那一丝嫌恶,这样就嫌弃了? 皇家人不是最容不得自己面子无光吗?那她就偏偏要让这男人面子无存,谁叫她见不得人装逼作怪呢。 于是某只小狼便蹲坐在桌子上,脑袋几乎和商厉严齐平,先是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他,再闭上了眼睛,心底默默的定神。 希望这次不要失败。 那闭上的眼睛 猛然又再一个睁开,黑亮的眼珠子中闪过一抹蓝色光芒,直射向商厉严的眼眸。 “小东西这眼神……” 商厉严原本就是看着丁茉语的,并没有过多的对一只小狗有所防备,那话还没说完,便被丁茉语瞬间变色的眼神给吸引,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似乎有一根弦牢牢捆住他,让他紧紧的跟随那根弦走,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开。 而丁茉语此时脑子里也不怎么好受,毕竟身体是兽,与她前世是人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古代使用这催眠术,刚来到这古代的时候,她在大街上被几只大狗欺负的时候就试过用催眠术,但是对方数量较多,而且她也不适应那兽身,最后便以失败告终,导致她活生生的被欺负了个半死。 今日她如此冒险动用催眠也是有原因的,除了试试看成不成功之外,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她现在是兽身,想要离开这太子府,离开那个看似随意的太子殿身边,没有一点防身逃跑的技能,似乎比较困难,因为这太子府里,看似庄严奢华,但处处透露着玄机,所以她不能妄自行动。 很多时候,丁茉语大大咧咧的表象却藏着一颗细腻的心思。 虽然此时她成功的使商厉严受控于她,但她却能感到这男人的意志力也不低,不断的挣扎使得她感到脑袋有丝针扎的疼,果然是成了动物,连以前她最拿手的催眠术都难驾驭好,她何时这样弱小过? 丁茉语想想,便咬紧了牙齿,越加镇定来,催眠要的就是心静,心传神会才是使用催眠术的最高境界。 而且中招者清醒过来会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完全不会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这也是丁茉语学催眠术的最重要因子了。 不然,依着她那脾气暴躁,懒惰一笔的性格,怎么会学这高难度的绝学呢,要知道,她那老头子师傅的改良版的催眠术一个弄不好,反噬就会更厉害。 忍着胸口的闷,她就不信她降不住这个男人!丁茉语最后加了一道力度,把商厉严最后的一点挣扎都捆绑住,终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一整个催眠过程,也就仅仅用了两分钟不到,厅内的人都不曾发觉这一变化,当然这不包括敏锐的太子殿。 商卿闪了闪神,那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没有想到他这只小宠居然还有这能力,虽然不太了解催眠术,但这样轻易就控制住一个人的心神,难! 这小东西,身上是越来越多神秘 了。 丁茉语感觉到浑身都像是乏力了一般,但此时她更多的是要如何戏耍这自傲自大的男人,眼睛瞄了一眼地上那笼子里不断散发凶恶的几只狗,一个主意在脑子里形成。 舔了舔爪子,丁茉语阴阴的朝商厉严了一个命令后,自己就像是一个女王一般坐着,开始看戏。 此时的三皇子已经完全处于一个迷茫的大雾空间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地上笼子里的东西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眼睛也只看得到那笼子,没有意识的走到了他自己送来的大笼子前,伸手,准备打开笼子。 一旁的侍卫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家主子,笼子要打开了的话,这几只狗不就会发狂咬人吗?而且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喂过它们狂暴的药物。 想了想,侍卫便担忧的开了口:“王爷,不能打开。” 这一提醒却并没能给已经沉入催眠中的商厉严任何帮助,反而使他更加恼怒,放肆,居然有人敢阻拦他! 一个凶狠的眼神便看向了他的侍卫,使得那侍卫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家王爷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连一直看戏的沉冰也察觉了三皇子的异样,同样也是奇怪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的? 而商厉严眼中只有一个人影,那里有他最喜欢的女人,快过去,过去吧……! 手触碰到那冰冷的笼子,商厉严便一把拉开了挡住他的门。 而就在这拉开门的瞬间,那几只被喂过药的狗猛的就蹿出了笼子,凶神恶煞的呲着牙就朝商厉严扑去,而这样的画面在商厉严看来就是投怀送抱,于是乎其中一只黑狗便被商厉严使劲的抱住。 而另外几只狗似乎被骇住了,见自己的同伴被抓,愣是不敢上前去咬。 “我的,你是我的!”商厉严大声的说道,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断挣扎,便更加用力的抱着,此时怀里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又怎能坐怀不乱呢? 于是,商厉严捧起那只黑狗的头,就一个大力,霸道的亲了去。 ... 第023章 恶人自有恶人报 问 那被喂了药失去理智的狗哪里能一子被商厉严给制住,狗的最大武器是什么,那就是嘴啊! 所以,就在商厉严送上自己的嘴要亲上的时候,大狗也毫不示弱的张大了嘴,露出尖细的牙齿,朝眼前的人咬去。 一亲一咬,一来一往,没有一丝退步。 点点血迹滴落在商厉严的衣襟,让他一个吃痛,眉头紧皱,恍惚间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反抗他,这是他不允许的! 沉浸在自我的意识中无法自拔的商厉严,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征服眼前的人。 商厉严眼神狠,带着些许疯狂,用手捏住了大狗的嘴,让它不得再张开,便再一次亲了去。 一室的寂静,鸦雀无声。 商厉严的贴身护卫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变化,惊得已然忘记他的职责了,等他回过神来,他家王爷已经把……已经把狗给……强亲了! 不对,他家王爷从来不会这样的!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侍卫脚步上前,就要制住他家王爷的举动,只是步子还没迈出去,便被人定住了身形,不能在动弹。 沉冰手指不经意的弹动了动,看到商厉严这奇特行为,差点就让他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冰山形象!忍住了笑意,如此好戏,怎能让人给破坏掉了呢,堂堂王爷,居然抱着一只狗猛亲,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天奇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沉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某只小狼,高抬的巴,蹲坐的小身板挺得高高,那小眼睛中好像是带着幸灾乐祸吧!貌似就是刚刚这小狼和三皇子近距离的接触过,难不成是它在搞鬼? 这一念头乍起,让沉冰不得对丁茉语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啧啧,这小狼什么时候有超能力了? 而此时的太子爷却是心思莫名,看着被丁茉语整的形象全无的商厉严,嘴角狠狠的抽个不停。 损,实在是损! 以后走出去,千万别说是他商卿身边的小宠,没面子啊,没面子! 不过今日这使坏使得,让他觉得真心的……太可爱了! 被定住的侍卫眼中写满了焦急,发不出一丝声响,能感觉到他们一主一仆像是猴子一样,供人观赏笑话! 他没想到今日来太子府会是这样,主子莫名举动,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再看主位上坐着的太子 殿,不仅无动于衷,还不让自己解救他家主子,这完全和他们事先料想的反了过来,角色互换,丢人的竟然成了他们! 而三皇子商厉严依旧沉浸在丁茉语的催眠之中,那另外的两只狗因为之前也被喂过药,见同伴被人给制服,那一瞬的时间,便不要命的扑了上去。 这两只狗发狂起来也堪比一个会武功的人,虽然这两只狗尽管理智全无,但也配合默契,一只咬住面前敌人的腿,一只就直接张口咬在了屁股上,还不住的摇摆着头的撕咬着。 始作俑者的丁小狼撑着乏力的身子,眼睛简直就快要乐成一弯月牙了。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哦不,是大快兽心。 受控的商厉严感到腿上和屁股上传来刺痛,瞬间就刺激了他的反抗意识,闪身,一个脚就把一只狗踢出去老远,而另外一只依旧不屈不挠的疯狂扑着咬他,简直像是宿世仇敌一般。 商厉严怀中抱着的黑狗此时也不断的挣扎,双面攻击挣扎,让他顾及不暇,那只被他亲过的狗猛然挣脱掉,落地便是大力猛扑,再加上另外的一只狗又起来一同进攻,让商厉严措不及防的跌了一,而大狗顺着就跳踩在了他的身上,嘴脚并用,疯狂的撕咬着! 原本商厉严作为皇家人,走哪儿都有高手跟着,本身就只会一点防身术而已,被丁茉语的催眠术整的脑袋一片空,自然就吃了个大亏,身上的衣服被咬的到处是洞,那衣服的皮肉也是被咬的有些血肉模糊。 也正是因为这不断的刺痛渐渐的让他意识在恢复,这也让丁茉语在第一时间发觉了他的反应。 擦擦的,她咋就忘记了外界的刺激可能导致被催眠的人尽早醒来,何况还是这几只狗发狂咬人肯定也不轻。 不过丁茉语看着商厉严现在的样子,毕竟是皇族,她的小命还是要的,万一被察觉了,自己就等着被砍头吧! 今日这般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至少让丁茉语心里,愉快了不少。 想着,丁茉语侧过身子,一爪子就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拍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咚的响起在厅里。 意识回转,商厉严的思绪还停留在与丁茉语对视的那个时候,睁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抓来的大狗撕咬,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这才摆脱了几只狗的撕咬,看着自己一身的破烂样,还有衣服皮肉模糊的胸口和腿,差点没有惊得昏死过去。 浑身的疼,特别是嘴巴,更疼! 一旁的侍卫突然感到身子能动了,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几个挥手间,就把几只还想要扑过来咬他家王爷的狗给一剑抹了脖子,三只黑狗便就此倒在了血泊里,结束了它们本就不长的生命。 世事无常,虽然丁茉语想过要如何整死这三只欺负过她的狗,但是真正的看到它们被一剑解决,还是在心中叹息。 她,不会让自己的生命被别人左右!变强的**让她在此刻深深的种在了脑子里。 侍卫快步的过去扶住他家王爷,十分焦急的说道:“王爷,您方才是怎么了?身体怎么样了?” “该死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商厉严忍着疼,手狠狠得抹了一把嘴角,点点血迹染上袖子上,使得眼神更加暗了暗。 环顾厅里,见商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是嘲笑,那就是像在看小丑一般的笑。 这让商厉严脑子一个激灵,明明是阳春三月,他为何有一种入冬的寒意传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打的侍卫嘴角流着血,低着头小声的讲述了他方才的行为异常与如何强亲了狗。 听言,商厉严脸色刷的就白了,像是遭到五雷轰顶一般,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去。 他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厅门外正围着一堆府里的人,无一不是像看疯子一般的看着他,商厉严脑袋就是想不起侍卫所说的这一切。 倒地的黑狗,浑身被咬的破烂的衣衫,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侍卫说的都是真的! 商厉严疼痛难忍,回头一看自己的贴身侍卫却完好无损,而作为主子的自己却被几只畜生给咬了,为何看到主子被欺辱了而不上前解救他?瞬间商厉严就暴怒了,一个巴掌就甩到了侍卫的脸上。 “混账!”商厉严红肿着嘴,面目狰狞一片,看了看内外的人,那种犹如扒光了衣服在光天化日裸奔的滋味,简直比他大哥娶一只狗还要羞辱百倍。 侍卫只是低着头受着主子的怒火,他也想救,可是他也动弹不得,有什么办法。 在太子府发生这样的事,商厉严明明是上门来羞辱他那大哥的,没想到反而是让他自己丢尽了脸,想想,这也是他的‘好大哥’早就设计好的吧! 只是连侍卫都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被商卿给坑了,商厉严莫可奈何,只得吃了这哑巴亏。 现在还不是他们翻脸的时候。这一账,必须得记着! 找了个借口,商厉严带着侍卫便快速的消失在了太子府,真正的来时春光灿烂,去时灰头土脸。 那一直被忽略的某只小狼,终于再承受不住心力交瘁,强撑着的身子猛然的软了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的催眠术耗费了她多大的精神。 完了,她不会是要被精疲力竭死了吧! 老天,不带这样玩兽的! ------题外话------ 有没有觉得使坏还是不够狠得赶脚,反正我是这么认为滴,一次,更阴的继续。 看文不收藏的,俺在这里阴阴的拿着黄瓜~乃们懂~额呵呵呵!猥琐的笑过……。 ... 第024章 死了? 问 丁茉语在感叹着她那弱小的生命那么的不经折腾,小小的身子软趴趴的搭在了桌子的边缘,头重脚轻的导致头直接就朝地面一个朝栽去。 完了,这真完了!她是真没了力气,眼睛只能巴巴的看着自己脑袋开花。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感受到,落入一双十分温暖的大手之中,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丁茉语眼睛直随着手臂往上移。 吓!这人……这人不就洁癖兄商大太子吗?他竟然会来接住自己? 丁茉语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可是十分清楚这男人不会轻易的好心救她的! 怪哉!他今儿个没吃药吧! 商大太子一眼就看出了某只小狼的想法,皱了皱眉,他也很诧异自己怎会看到它要摔桌子的时候,竟然会来接住它,感受到手中软软的一团,心中莫名,也奇异软了。 不过显然他这举动似乎不太受到手上小东西的欢喜,哼!不知好歹! 商卿顿时就一个甩手,丁茉语那小身板像是一条抛物线一样,直接朝沉冰身上砸去。 丁茉语惊了,还没来得及稳定心神,就又被丢了出去,双眼瞪得老大,却也浑身无力挣扎自救,感受到耳边风声憨憨,失重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又惊又怕!意识转换之间,整个小身体已经撞上了沉冰的胸膛,身子又被他给托住,才没有摔落在地上。 疼!撞得她头疼,眼睛直冒星星,不过幸好沉冰这大冰块接住了她,没有把她给丢出去,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主仆两人的! 小小的身体已经是极限,再加上受到了刺激,随即丁茉语便是真正的昏了过去,脑袋搭拉着吊挂在沉冰的手臂上。 沉冰看着手上昏死过去的小兽,再看看他家主子,他到底要不要把这小东西也丢出去?不过,他家主子肯定不会赞成的,他是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会出手接住带毛的动物的。 至于为何明明接住了小狼又丢给了自己,恐怕是他家主子的心理作用在作祟吧! 沉冰摇了摇头,让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动物,怎么都觉得别扭,想想便直接用手拎起丁茉语的四肢,倒翻过身来,直接像是提死鸡死鸭那样的提着。 如果此时要是丁茉语醒着,恐怕就不得了了,她堂堂现代一绝世高手,居然……居然被人倒提着,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绝对的奇耻大辱!那绝对是要整死那样对待她的人! 可惜某小兽昏过去,注定不知道她早就已经毫无面子问题可谈了。 “主子,今日的事,三殿不仅仅只是送几只狗上门来这么简单。”沉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商厉严是什么人,他怎会如此莽撞的来,又匆匆离去?虽然期间那莫名的发狂,保不准也是一个计策,只是那计策实在是太狠了点而已。 商卿站在大厅中央,眼睛直直的看着厅门口,府里之前那些个看三皇子大强黑狗好戏的家丁已然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良久,才回过头来,手依旧轻轻的转动着玉扳指。 “嗯,他这么快回来,想必也会有所行动,我们一切如常便是。”淡漠的话语,透露出不屑的味道。 沉冰点了点头,前几日就收到了三皇子要回京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这一切显然也在他们主子的意料之中。 顿了顿,沉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那几只早已了无生命迹象的狗,道:“三殿的突然发狂,不知道是不是属的错觉,这看来似乎和这只雪狼有关。” 商卿定定的看着沉冰提着的小兽,想着被恶整得面目全非而灰溜溜走人的他的弟弟,那嘴角不经意的弯着,“你也发觉了?” “属也只是觉得十分奇怪,推算来三殿也不会自己找上门来受辱,而只是在这小雪狼近距离接触过他之后,才发狂了起来。”沉冰徐徐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不过,他依旧是不太相信一只狼能有什么特异功能。 “这小东西,能让我那弟弟毫无防备的中招,怎么能不凡呢!” 沉冰诧异,难不成他家主子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还记得前几天死的那丫鬟吗?”商卿淡淡的说着。 沉冰沉默,他当时没在场,只是后来才知道,那丫鬟是被太子妃给咬死的,也是突然狂暴起来,弄得一死一伤,还特意用了珍贵的药材给它每日喝,才让这小东西恢复过来,暂时压制住了它体内的狂躁,所以今日看到血,才没有像那天一样发作。 “莫不是国师特意把它送来这里的?”沉冰别无他解,唯一能说通的,就是有人故意把它送进太子府的了。 “不,恐怕连城也没想到他送来的不是狗,而是狼。”商卿语气肯定的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直觉上就认准了丁茉语是一个意外的到来。 “这?”沉冰定定的看着他家主子,如此的笃定,许是他家主子有什么另外的发现罢,毕竟他家主子也不凡。 “这个世上,奇特的事太多,也许,正好给我们遇到了呢?”商卿说的似是而非,他小时候也不信,可经历过一段让他毕生无法磨灭忘记的事后,他便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鬼之说。 沉冰似也想起什么来,神色复杂的看向他家主子,“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落叶那边也渐渐有点眉目了,主子不用担心!” “得失随缘,现在不也挺好?他们造就了如今的我,该害怕的应该是那些人,沉冰你想太多了。”商卿除了嘲讽的笑了笑,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泄露。 沉冰只是唉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好,是雄鹰,就不该有任何的牵绊,他们的主子,就是该叱咤天,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一丝凉意自手上传来,沉冰一惊,手上提着的是雪狼,怎会凉呢?双手猛的抱起了丁茉语,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真的没了温度,这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死了? 商卿乍见沉冰脸色突变,“怎么了?” 沉冰摸了摸雪狼的脖子,一丝跳动的脉搏也没有,抬头,看着他家主子,脸色难看。 “没有了脉象……”。 ... 第025章 秘密后院 问 没有脉象……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有各自的脉象经络,如果没有了脉象,那就是等于没有生命。 一室寂静,气氛骤然凝重。 商卿闻言,想也没想就抱过沉冰手上的小雪狼,手探了探它的脖子,果然感受不到一点跳动,随即又伸手压了压它的胸口,不似四肢的冰凉,如果不仔细探究,根本就发觉不了仅余留的一丝温热。 看着小狼闭着的双眼,静静的任由他抱着,商卿不太相信这只暴脾气爱狗腿样的小东西就此无声无息。 虽然没有温度,但商卿敏锐的发觉丁小狼的身子并没有僵硬,反而更软,似乎连骨头都软了一般。皱了皱眉,商卿以前就有听过有的动物在特殊时候,会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会不会,这小家伙就是在自我修复? 只是越来越冰冷的气息不断在飚涨,让商卿的手也随之冰凉了起来,这要继续冰冷去,就算没死,也会被冻死。 “去拿灵玉来。” 沉冰诧异,主子竟然要拿灵玉,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至宝,现在竟然……。 “主子,那可是…” 商卿看了一眼沉冰,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现在什么样他十分清楚,让他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冻死,还真有些可惜了。 “我知道,不用担心。” 沉冰见他家主子一脸的坚决,再看了看他手上的小狼,神色复杂。 明明讨厌动物,却要留着这只国师送来的小狼。 明明不喜任何人靠近,却又对这只小狼缕缕打破原则。 就算是狼,没第一时间杀了,就已经算是格外的恩惠了,他们的主子,不需要太多的情绪,这样容易给敌人产生弱点。 既然主子要救,那就先救,如果以后这只狼成为一个绊脚石,那他沉冰第一个先解决了它。 商卿自是不知道沉冰所想,他只是不太习惯这只经常在他背后张牙舞爪的小东西这般安静,既然当初留了它在身边,那他也就自然看不得它死。 时间如梭,分秒必争。 花开如火,艳丽无双,许多娇艳欲滴的花朵似乎要红的出血,枝朵茂盛,比那向日葵还大的脸盘,向着阳光努力的绽放着,这便是在焚香阁内最里面一处院落,无人敢接近的地方。 因为那是太子府的禁地,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据说有不少人误闯了进去, 只是最后都没出来过,从此便得了神秘而又让人不敢肆意去闯。 而此时的商卿便抱着丁小狼走进了这一方院落,几个绕圈,那些开得正艳的花朵便游移变幻,待商卿和沉冰进去了之后,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微风徐徐,扇动片片枝叶,空气中带着丝丝异香,引得几只鸟雀争相来,只是还未啄到花中蜜甜,便已然被包裹在了那红艳的花朵之中,没一会儿,花朵再次盛开,花蕊中哪里还有鸟雀的影子,只有几根毛发飘散落入了土地里。 花开依旧,仿佛方才的一幕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扎根的泥土上,到处不乏骨头毛发的覆盖。 这花,能食人肉骨。 若是丁茉语看到这一幕,定会诧异万分,因为这便是现代原始森林中常见的食人花,只是这里的花种比较小而已。 这种植物出现在这里,还被大面积种植,着实异常。 食人花,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闯到了这花里,那么就只有被吃的份。 商卿辗转便与沉冰来到了一处黑门处,手印按上一处开关,黑门缓缓开启,两人一个闪身便进入到内。 里面自是别有洞天,一处温泉池。 偌大的一个池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雾缭绕,暖意异常。 这里的建造,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心血,才做成现在这般常年都是温热的地方。 商卿感觉手上小狼的温度已经降至异常冰冷,便拿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来,这块玉石显然和他手上的玉扳指也是一样的材质,只是这块玉石极小,形状更像是一滴水,犹如冬日的冰晶一般,几乎就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 只有沉冰他们几个暗卫才知道,这么一小块玉,要比他们主子的玉扳指质地与作用不知要好多少倍,必要时,可以含在嘴里,防水避邪保命,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块玉极其的有灵性,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有研究透彻它的地方,所以才没敢让主子用。 今日,却是便宜了这只雪狼! 沉冰这对丁小狼的讨厌,又更加深一层。 商卿执起那块得来不易的灵玉,没有一点犹豫,掰开丁茉语的小嘴,就放了进去。 心中莫名的叹息了一声,与灵玉有没有缘,那就看你的运气和造化了。 好一会儿,见丁小狼的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商卿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走到温泉池边,把它放了进去,瞬间 那水就湿润了它的毛发,水面上依旧是汩汩的冒着热气水泡。 却没有注意到,那块灵玉在放进丁茉语嘴里的时候,似乎就像是喝水一般就直接滑落去了它的喉咙之,一丝阻力都没有。 虽然以肉眼看来,它的身体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如果更仔细一点的话,就能发现因为给丁小狼含了灵玉,它的肚子已经开始微弱的起伏着。 商卿松开了手,任由丁小狼整个身体没入了泉水之中,转个身,便不再看它,毫无留恋的走出了这里, “走吧。” 沉冰回首看了一眼那含着灵玉,已然沉入池底的雪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家主子真是败家子,浪费啊,浪费! 看来他又得去找其他的方法了,最好这只雪狼能醒过来,否则,沉冰捏了捏手上的剑,就算是这雪狼死了,那他也要让它尸骨无存。 大门开了又关,余留一室的水声汩汩的冒泡声。 别有洞天的温泉池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光线,照亮着这一室的暗意。 就在商卿两人走了没多久,水里便慢慢的开始变化了起来,本来有些翻滚的水泡,渐渐的不再翻滚,连子里的热气似乎都减了不少。 沉在池子底的丁茉语,此时身上却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毛毛在水波的漂动,一丝一丝顽皮的舞动了起来,粉白的毛毛竟然越加的亮色了不少,而在它的口鼻处,渐渐有了呼吸,咕噜的气泡上升至水面,直到消散。 丁茉语那一直软得异常的骨头竟然开始慢慢的撑开,体内的灵玉已经不再是玉的形状,完全就像是一团透亮的晶体在欢快的移动着,它不放过任何一处血脉流通的地方,所经过之处皆是越发的柔韧强劲了起来。 只是在接近心脏的地方时,晶亮如水的灵玉却停滞不前,仿佛有什么恐惧的东西一般,让它感觉十分的不好。 是的,十分不好! ... 第026章 因祸得福 问 遇到对手了!这是作为已经有灵性的灵玉第一感觉。 黑色的细丝紧紧的缠绕着丁茉语心脏的部位,那细丝似乎也有灵性一样,牢牢的盘踞着,不停的巡视着自己的的领土。 心脏那是生命之源,若是被侵扰或控制,就等于是个木偶一般任别人宰割。 而灵玉在被商卿放进丁茉语嘴里的时候,就完全唤起了它的意识,好像它本就该是丁茉语的一样,软软的,契合天成一般。 如今它便更加的喜欢这个身体,它才不要它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感觉同样虎视眈眈敌对的那黑丝也不肯妥协,便不再犹豫,一鼓作气的上前,分成无数细丝,也完全包裹住了丁茉语的心脏,它就不信它这千年产物还干不掉这邪恶的东西。 一黑一亮,相互纠缠较量,各自不相让,却又奈何不了。 尤不知体内有两股强劲的对手的存在,丁茉语的身体翻滚了起来,意识有了开始回归的迹象,体内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胸口被扯得生疼,脑子中似乎诸多影响出现,大片血腥,漫天的血雾紧紧的笼罩着她。 丁茉语四肢开始伸展,要是有人在,定会十分惊异,竟然若影若现出现了人影,只是这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再也看不到,小小的动物身体依旧。 温泉水的热气开始大量的往丁茉语的小身体中钻去,随之而来的那些水逐渐凝结成了冰块,自池子的四周向丁茉语的身子聚拢,没一会儿,整个里的温度骤然降很多,那晶莹的灵玉感受到丁茉语身体又被冰了起来,却暗道一个不好,看着此时颇为占据上风的黑色东西,要是它被吞噬了,那么丁茉语就必死无疑了。 想想,灵玉愈发的用包裹住丁茉语的心脏,开始一丝一丝的渗透融入她的内部去,再加上丁茉语本身就有些意识的回转,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那强大的求生让她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不断的撞击,不断的燃烧,使得本快完全结成冰块的池子,又慢慢的消融了去。 如此一来一往的,使得丁茉语的筋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经过冷与热的交替洗刷,这样的体质却更加强韧了起来,这算是因祸得福呢还是说她的运气好到爆呢? 不过丁茉语目前是不会知道经过这一次的洗髓,她是阴差阳错的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体内两大一正一邪的存在物,各自覆盖她的心脏一半,楚汉河界,各自区分开来。 此时丁茉语的身体却慢慢 的恢复了原状,粉白的毛发越发的柔软,不再是方才的透明可视的样子,整具身体落在了池子的底部,静静的躺在那水里,若不是那上起伏的肚皮,还以为她已经窒息了。 西夏,雪峰山。 一个浑身笼罩着黑袍的人本定定的坐在一个八卦图之中,闭着的双眼突然猛的睁开,看似浑浊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犀利。 黑袍人起身,伸手不经意的触碰了子里的某一处,方才他坐着的地方便唰的打开了,一条满是阶梯的通道,闪身,黑袍人便消失在了那通道里。 黑袍人来到一处血红的池子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的味道。 血,这一方池子竟然全部都是血,那是要多少人才的血才能囤积这么多,这么骇人。 黑袍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仿佛整个人都精神了百倍,五指朝血池中那最中央包裹着一团黑色的东西一抓,那东西便落入了他的手上。 皮包骨头的指节狰狞异常,肤色也是白得太吓人。 黑袍人看着手上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那东西,终于出现了!随即,便一口吞了手中的东西。 良久,黑袍人伸手褪了罩着头顶的帽子,一头的银发随之飘荡,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而那嘴唇却是红,像,像那血池的血一般,鲜红,眉间一点朱砂,精致的五官,美的不像一个人。 “哈哈……”阵阵笑声,带着狂妄的霸气,响起这一石室。 风云骤变,血起苍穹。 时间一点一滴,白昼与黑夜的交替,遵循着天地规律。 丁茉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又梦见了无数的人,无数求救呐喊的人,无数的血,一直伴着她,让她挣扎不掉,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场面,模模糊糊,胸口也传来撕裂的疼,让丁茉语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坏事干多了,才在梦中被仇人给毒打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丁茉语迷迷糊糊的抬起爪子,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美梦成真,爪子有没有变成手,只是瞅见依旧毛茸茸的小爪子时,丁茉语再一次忧伤了。 果然,梦和现实就是相反的! 丁茉语吐了一口体内的浊气,只是口中却涌进无数的水来,她怎么会喝水了?溺水了?眼睛猛然睁大,看着头顶还荡漾着的波纹,感受到身子底的坚硬的石头。 妈呀!她这是在水底啊!是水底!水底! 完了,她不会水啊!啊啊啊啊啊!她一只旱鸭子在水里,那不得淹死? 丁茉语想着,想起水的恐怖,浑身一个激灵,大口大口的吐着水,四肢挣扎着死命的往水面上划去,她不要被水淹死啊! 可惜某只大大咧咧的小狼并没有仔细的留意过,其实她就算在水底吐着水,身体也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甚至还能像在陆地上那样自由的呼吸空气。 太过恐惧水,使得丁茉语在刚浮出水面的时候,一个气岔,呛得它直咳嗽。 妈的,是谁要故意淹死她的!是谁! 待丁茉语折腾半天之后,才浑身无力的爬出了水池,直接瘫软无力的趴在了池子边缘,湿漉漉的毛发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拖起了一串水迹。 停歇半天,丁茉语才抬起脑袋,看着里的布局,只有这么大一个水池子,旁边的屏风上刚好还搭着一套纯色的衣服,丁茉语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毛毛,方才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差点被淹死的水里,现在安全了,却感到浑身发冷。 虽然她的体质在经过灵玉的洗髓之后已然发生改变,但却变得更加惧冷了,四肢打颤的朝那衣服走去,牙齿一咬,十分轻松的就把那衣服给扯了来,小身板几个打滚,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管它谁的衣服,先把身上的水弄干净再说。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冷沉的声音传来,惊得丁茉语立马做贼心虚的抬起了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难不成这衣服是他的吧! 丁茉语顿时便慌手慌脚的就要挣脱已经被她蹂躏得不堪入目的衣服,却没注意到后肢已经接近水池的边缘。 想当然的扑通一声,好不容易才从水里爬出来的丁小兽,再一次摔到了水里。 ------题外话------ 没有成人这不怪我啊!肯定是收藏不给力,所以才变不成人~咳咳,我还是顶着锅盖灰溜溜的爬走了。 ... 第027章 老虎屁股拔毛 问 刚一掉入水里,丁茉语就恐惧着不断的挣扎着,咕噜咕噜的喝了不少水,才又爬了出来,带着十分凶狠的眼神朝商卿杀过去,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自己被淹,却不来搭一把手。 这让她这爱记仇的性子,又给添加了一笔,丁茉语再一次抖了抖身上的毛,又爬到方才她擦拭过身体的衣服上去,难怪第一样看这衣服这么熟悉,原来是她这便宜老公的。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她打不过,总要找个东西出气,丁茉语愤恨的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脚上的衣服上,势必要踩它个稀巴烂。 商大太子就那么双手抱胸的看着,果然,还是这么张牙舞爪的样子顺眼一点,不经意的看到他的这一池的温泉水构造,现在竟然变成了散发寒意的凉水,神色暗了暗,心思莫名。 等丁茉语踩累了,四肢也踩得生疼的时候,身上的毛毛也干了不少,脑子清醒了许多,慢慢的记起了之前她用了催眠术整了人,然后就昏迷了,可是自己醒来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这个地方,如此寒冷,该不会是她这便宜老公趁她昏迷,然后虐待她的身体吧! 那也太缺德了点吧! 似乎看出眼前的丁小狼的想法,商卿只是无语的扶额,真是浪费一块好玉,他怎么就会拿出来给这小东西用了呢? “很好,没死是吧,那也该算算账了。”冰冷的语气自商卿的口中说出。 丁茉语一个咯噔,斜睨着眼睛看着商卿,这男人没毛病吧,算账?算什么账? 不是应该好好把自己供着的吗?亏得她还用尽了心神恶整了他那上门来找茬的弟弟,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能让坏人那么丢丑吗?能吗?能吗? 想到此,丁茉语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她其实就是想让那个找茬男人丢个丑而已,没想到反而让自己受到了反噬,她到底是呈了个什么能哪!到底是为了个啥啊! 这倒好,好心办坏事,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丁茉语又不得不鄙视了一把商卿,抠门自大又狂妄一副死人脸样,谁要是嫁给他,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可某只狼忘记了,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人正是她自己。 商卿脸色难看的盯着丁茉语的爪子,而那爪子依旧不停在他那件衣服上作祟,就算那是不要的衣服,那也不容许如此被它糟蹋。 “衣服。” 衣服?什么衣服?丁茉语 莫名的看向黑了个脸的商卿,再一看自己四肢踩着的布料,敢情这男人意思是自己踩了他的衣服了? 丫丫的,说话能别这么惜字如金不,她脑子还没那么灵活。 “逞能是好事,但是没那能力,就要掂量掂量一自己,什么叫量力而为,什么叫多管闲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脑子有病才如此干,你自己想想。”商卿看着有点不知所以的丁茉语,一语击中话语。 脑子有病!脑子有病!丁茉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的讽刺。 顿时丁茉语就炸毛了,抬头看着商卿,看着他眼中明显的嘲笑,丁茉语又气,又怒,她真是脑子有病,不就是想报之前在大街上被几条大黑狗欺负的仇,才运用催眠术想要让商厉严来个狗咬狗,顺带也算是给她这便宜老公邀一功,没想到,被说成了脑子有病。 真的是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越想越气,丁茉语的小眼睛气的通红,好不委屈,就只差没有掉两滴泪珠子来了。 “知道委屈了?”商卿见状,语气稍微放低了一些。 丁茉语扭过头,直接屁股对着商卿,不看他,不要理他!她凭啥要接受他的评击,以为放低语速就能安慰她这已经受到打击的小心灵么?她才不要接受。 看着明显耍起了脾气的丁茉语,商卿只是无语,这小东西就是典型的你强她立马弱势,你弱她就立马就踩你头上,这样的性子,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样的环境孕育出这样刁钻习性的家伙。 “不准对我发脾气,不然你吃不消。”商卿沉沉的说道。 丁茉语舔了舔爪子,谁朝你发脾气了?是你一直在朝我发脾气好吧!虽然她是一只狼,那也是一只有尊严的狼啊! 不准对你发脾气,那她今日就非得要发脾气不可,丁茉语索性又转过身子,四肢爪子不断的比划着,各种鄙视,最后干脆来一最没节操的举动,直接蹲在地上的邹巴巴衣服上就画起了地图,反正她现在是兽,不是人,她可不怕嘘嘘被人看!哼! 终于让她一通浑身舒爽之后,丁茉语小眼睛才充满挑衅的望着她便宜老公,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商卿脸黑得不能再黑,看着把流氓痞子样耍的十足的丁茉语,第一次被气的哭笑不得,这小东西……真是欠揍到极致! “欠揍!” “汪汪!”有本事你揍我啊!来啊,来啊!我就不信你真这么以强欺 弱!哼哼! 其实在这段时间,丁茉语多少也摸清了部分商卿的性格,这人虽然看着喜欢冷着个脸,其实人还是蛮正当的,自是不为小事斤斤计较,所以,她今日才这么放肆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爪子还没等丁茉语继续使上来,就见商大太子一个跨步走了过来,直接一脚就揣在了丁茉语的屁屁上。 看似力道极大的脚力,实际也在半空中放缓了大半,让嘚瑟中没有防备的丁茉语被一踹中屁屁,又是一个抛物线状,咚的一声,再次落入了池子里。 良久,狗爬式的丁茉语再次爬回来的时候,气急败坏的直冲冲的朝商卿站着的地方而去,她今日非得要咬掉一块这男人的肉不可! 一般的速度,或许连丁茉语自己都没有发觉,瞬间就来到商卿的脚边,想也没想,直接就呲牙,口,咬! “汪……”我咬,我咬断你的腿!丫丫的,让你踹,让你踹! 滴滴的水声流淌,空气里流动的一种欢快的气息。 商卿诧异丁茉语那毛腿一样的速度,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口咬在自己腿上的小东西,有力气,敢反驳了,胆子肥了,那灵玉的功效就成了这样,真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许久,丁茉语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咬得生疼了,似乎她这便宜老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被自己的凶猛给征服了?不应该啊? 松开自己的牙齿,看着被她咬烂了的裤子那块,一点银光闪过她的眼睛。 尼玛,难怪她咬不动! 尼玛,她的牙齿好痛啊! 尼玛,她是不是应该找块豆腐去撞死! ------题外话------ 其实我挺有节操的,捂脸啊~ ... 第028章 抱大腿 问 所谓的朝仇人发怒泻火半天,原来丁茉语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笑话的人,有没有羞愧难当的感觉?反正丁茉语是感受到了。 透过裤腿,丁茉语看到那块被自己咬破的洞,那里银光闪闪的,不是贴身的刀枪不入的软猬甲又是什么!而且一看这成色,竟然还是顶级成色的软猬甲。 像她这小口咬去,没把牙齿给咬掉,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难怪商卿这个混蛋会看着自己咬而不吭声,这活生生的想要羞辱死她呢!丁茉语想想,心里别扭极了,整个小身子干脆直接抱住商卿的腿,脑袋直接像撒娇一般,蹭啊蹭的。 怒气来的快,散的也快,丁茉语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妈的,这可好,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该怎样补回去啊!脑袋一面蹭,一面思索着对策。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她怎么就每次都栽到她这便宜老公身上呢!她的聪明才智呢?她的反应敏捷呢?她引以为豪的自信呢?都特么的跑到火星去了吗? 这都丢几次脸了,丁茉语已经数不清了,她就觉得这男的,肯定是天生来克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丁茉语四肢依旧抱着商卿的腿,只是脑袋却缓缓的抬了起来,那双似乎比以往更加纯净的眼眸越发的玲珑,滴溜溜的向上望,似乎是要偷偷的瞅瞅她那便宜老公有没有生气。 纯净的眸子豁然便撞入商卿的眼中,撒娇,耍小心机,蒙混过关,这些用在他眼的小雪狼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这小东西,每次都是发完火,事后又来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不是了解了这小东西的脾气,外人肯定会被这一副单纯样给骗了。 毫无表情,毫无表情!丁茉语仰着头十分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好歹看她这么摇尾乞怜的样子,也换个脸色呀! 眨眼,再眨眼,丁茉语豁出去她的老脸,不萌死这个男人不罢休。 只是商卿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眼睛便直接从丁茉语的头上转移到了她的爪子上,这一转变,使得丁茉语猛然想起,她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反应过来她现在居然是近距离的贴着这男人的。 糟了,丁茉语总算是明白了,距离!距离!一尺距离啊! 她咋忘记这男人严重的洁癖症了呢!该死的,都怪她太激动了,想通也就这一瞬间时间,丁茉语四肢爪子并用快速的脱离商卿的腿,跳跑到一尺的距离,蹲坐着。 脑袋像 是在认错一样,耷拉着,她真的忘记了这事了,这不怪她啊,谁叫脑袋被水淹了,一时没记起来呢! 可惜丁茉语这自认为认错的举动,并没有得到商大太子的原谅,本就冷冽的空气中似乎又低了好几度。 丁茉语猛地甩了甩头,打了两个喷嚏,爪子揉了揉鼻子,继续耸着脑袋,面地悔过,她这是面地悔过啊! 商卿本来是看到丁茉语还算有些诚意的认错,本来不打算追究它抱着自己的腿,结果他看见啥了,看见这小东西像个避瘟疫一样,离得他老远,心情瞬间又不爽了,所以,空气之中的温度自然就降不少。 只是商大太子似乎忘记了,是他自己当初规定丁茉语必须跟在他一尺距离,现在小东西遵循了规定,他自己又别扭了,当然,商卿自己是不会承认,他已经习惯这小东西的时不时没规矩。 良久,丁茉语已经冷的腿脚都不太利索的时候,商卿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打也打不听,说也说不明白,真是个挠人的家伙。 随即,商卿便直接经过丁茉语的身边,往外而去。 丁茉语抬头,就这样走了?这算是个什么处罚?呆愣的坐在那里,傻傻的纠结她到底是继续留在这冰冷的地方呢,还是跟着商卿?刚犯了错,老大不发话原谅,她可不敢乱动。 “你想死,就继续坐在那里。”阴风阵阵,夹杂着某人别扭的声音。 丁茉语闻言,立马跳了起来,朝那仅余一条缝隙的门外窜去。 废话,谁想被冻死啊! 浅金色暖阳照射在这一片庭院,温暖舒适。 一大片鲜红的花朵开的娇艳,随风摆动着摇曳的身姿。丁茉语闭着双眼,仰着小脑袋感受阳光的照耀,鼻中传来一股她并不陌生的香味。 这香味……怎么那么像原始森林中食人花的味道?怪! 丁茉语睁开双眼,这才看清楚花香味传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居然真的是食人花!这花开的如此红艳,像是经常吸血一样。 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探入某个秘密基地,那些背叛了组织的人,几乎都被放逐到密林里,大多不知道食人花凶恶的人都死在了那花的口中,所以她便对这花特别有印象。 想着,丁茉语打了一个颤栗,她猛然想起了大婚那一日,她的便宜老公说过一句什么浇花,再定定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大片食人的花,根部依稀还 能看到残留的骨头碎渣。 狠啊!真是心狠!恐怕浇花的含义就是养这食人花罢! 这,让丁茉语对于商卿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防备,一国太子,养这个东西,其目的何在?而且,这食人花不是什么环境都能养的,眼前这一片茂密繁多的花群,想必养了许久,才能培植出如此多来。 丁茉语看着一身白衣,清冷高贵的商卿,神色复杂。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秘密太多了,她不想卷入如此复杂的争斗之中,哪怕她现在仅是一只兽也一样,保不准哪一天,一个她就是那个花中亡魂。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这个道理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深深领悟到了。 丁茉语掩过多的情绪,她可是知道她便宜老公精明得很,一点什么不对劲就能察觉到,她还不想在这段时间打草惊蛇。 要离开这里,必须得熟悉这里的一切,布局走向,只是这太子府内机关重重,她在现代的时候对这东西就不怎么在行,所以她才一直不曾暗自的偷溜。 看着犹自神游的雪狼,商卿再一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徐徐的说道:“跟着我,别走岔了。” 语闭,商卿便举步走进了布满阵法的食人花中。 丁茉语心底在这厢盘算,眼睛也不闲着,自然也紧跟着商卿的步子而去。 开玩笑,她还不想被这些恶心的花给吃掉呢! ------题外话------ 抱大腿,求收藏~ ... 第029章 打你也活该 问 没过多久,丁茉语就跟着商卿出了布满食人花的院子,脑子却清晰的记住了方才出来的步法,回首,望了一眼这个地方,丁茉语止不住的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个院子的,为何她明明被催眠反噬了,现在体内似乎并没有异常,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金色光芒照耀着她粉白的毛发之上,隐约的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让整只小小的圆球显得十分神圣,商卿侧头,余光中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这小东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太子府正厅。 温顺乖巧的丁茉语定定的在主人位的左边一椅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厅里的两个熟人。 沉冰和落叶在丁茉语进厅的时候,就不断的打量着它,那眼中充满着探究。 没有脉象竟然也能活了过来?真是个奇特的小东西,沉冰想起主子用了那块灵玉救这小东西,脸色便刷的不怎么好看了。再一看她居然理所应当的坐上了主母才能坐的位置,沉冰更加不爽了。 “来,那里不是你的位置。” 丁茉语睁着一只眼又半眯了一只眼,连瞟都没有瞟沉冰一,她是她家便宜老公的宠物,又不是他的,凭啥要听话。 不理,干嘛要理你! 沉冰见状,没有表情的脸上更是布满了冰块,这只小狼别的没什么变化,这脾气胆子倒是见长啊,让他特别不爽,这主母的位置哪里是一只动物可以占据的,刚要说话却被旁边的落叶抢了一个先。 “哎呀呀,小狼狗你竟然没有死?”落叶一脸的八卦样,他可是听说了这小东西之前所小露的一手,特别好奇它到底哪里奇特。 你死了,老娘都不会死! 丁茉语闻言,干脆两只眼睛一起闭了起来,爪子捂住耳朵。 切,管你鸟事。 落叶的脸僵了僵,没想到这小狼如此不给面子,看着沉冰摸了摸鼻子,果然是脾气见长。 “小狼狗啊,大冰块就是这性格,说话就比较直,可以适当的不理他,我就不一样了,好歹我们天天见面,都这么熟识了,以后嘛,我再也不泼你水了成吧!”落叶继续诱哄着丁茉语,企图拿出他最阳光,最有魅力的一面来,他就不信这小东西不上钩。 果然,丁茉语闻言,抬起脑袋,定定的看着落叶,这男人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 丫丫 个呸的!真够无耻到家了!以为这样说,就能消除过往的不愉快?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丁茉语在心底里唾弃了他几百遍,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直接伸出一只爪子,朝落叶招了招。 落叶立马笑眯眯的朝沉冰甩了一个嘚瑟的表情,看吧,还是他厉害!随即便朝丁茉语悠悠靠近。 沉冰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可没错过那小狼不怀好意的眼神,人家叫你过去你就过去?真是笨蛋! 落叶走到了丁茉语的椅子前,自然的弯腰去,便于观察一番小狼,那粉白的毛发似乎更加柔软了,伸出手就要去摸一把。 丁茉语眼睛瞪了一他,一爪子就打掉了那即将落到她身上的手,她可是女的,女的!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给摸了呢,就算是毛毛也不行。 “哈哈,小狼狗害什么羞,来来,让我摸摸你的毛。”落叶以为是小家伙害羞,却被丁茉语那一爪子给逗笑了,斯文白皙的脸上尽是欢乐。 丁茉语藐视着落叶,尼玛,她哪里是害羞,这男人什么破眼神儿?想着,一爪子又是一拍,再一次打掉落叶偷袭的手。 落叶摇摇头,头低的更去了,止不住的笑蔓延至整个厅。 而丁茉语等的就是落叶的低头,如此放大版的人脸,尤其那笑,看起来是特别欠揍。 所以丁茉语直接毫不客气快速的蹲坐起来,在落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右爪子并用,用力,啪啪就是两爪子打了过去,速度快的非凡。 落叶一个措不及防,躲避不及,就被丁茉语打了个正着,瞬间那两边脸各自出现一朵梅花形状的印子来。 真疼!落叶摸着被小狼打了的地方,真疼,这一力度压根不比被一个人打。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笑意,除了冒阴气,还是冒阴气。 丁茉语舔了舔爪子,一个劲的得意,让你开心,让你小瞧兽,打你也活该。 落叶自知面子全无,幸好厅里就他和沉冰,不然不知道会被笑话成什么样,而沉冰只是移开了眼,不看落叶,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正在这个时候,太子殿进门,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尤其是落叶那黑脸,扫了扫抬着巴一副嘚瑟的小狼,这小东西又干嘛了? “怎么了?” 落叶怕沉冰要说啥,立马就擦了擦脸,赶紧摇头说道:“没什么。”要让主子知道自己居然被只狼给打脸了,那他就不用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丁茉语自然也顺着落叶的台阶,立马就换了个表情,耳朵往后趴,尾巴也一摇一晃起来,表示友好,友好! 落叶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狼,见过狗腿的,没见过这么狗腿的,在他们面前威风的一笔,在他家主子面前就温顺的像狗,嫌弃,嫌弃! 丁小狼扬起巴看着落叶,同样是嫌弃,你不也在他面前不敢这么放肆嘛,哼哼。 一人一兽,眼神交汇,仿佛厮杀一般,最后落叶是败阵来,他和一只动物较什么劲啊! “对了主子,三殿回京,宫里来旨,晚上是接风洗尘之宴,一定要准时参加。”落叶神色不似方才的嬉笑痞样,说起了正事。 商卿落座,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丁茉语的两只耳朵竖得笔直,一听这消息,顿时觉得机会来了,皇宫那是个什么地儿,威严庄重,怎么可能让她一只小兽进去?这样她肯定就不用跟在商卿的身后了,等她那便宜老公去了皇宫,就可以找机会溜走了。 多么好的打算,丁茉语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刚打了她的仇敌,等又要和自由做亲密接触了,想想就兴奋,浑身的毛毛也都舒张开来,走吧,都走吧! 只是还没等她开心完,落叶的一句话就直接打碎了她的梦想。 “李公公还特意说了,一定要让太子妃也去,大家都好奇太子妃是个什么模样。” 丫丫个呸的!什么个烂玩意儿! 让她去!让她去!这三个字一直回荡在丁茉语的耳中,那她的计划,她的梦想……她的……自由! ... 第030章 进宫 问 丁茉语觉得人最倒霉的不是被人羞辱了,而是在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她在做梦! 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为啥她的头上就总是笼罩着阴云?丁茉语想不通啊! 她能反驳吗?她能抗议吗?她能吗?能吗?丁茉语想着她的自由,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无力的趴在椅子上。 商卿看了一眼方才还精神百倍,听到说去皇宫就焉了去的小狼,皇宫那么可怕? 不知道丁茉语想啥的商卿只以为是它不喜欢,随即便道;“有本宫在,怕什么!” 丁茉语闻言,只是用哀怨的眼神望着他,随即又充满希冀的小样子,不断暗示着一个意思:是啊!她好怕!就不要让她去吧! “是呀,小狼狗你怕啥,有主子在,你还害怕你被烤来吃了不成?”落叶依旧是捂着方才被丁茉语爪子打了的地方,有些自豪的说着,想他们主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人暗算了,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丁茉语在听到落叶说这话,真想过去踩死他,多什么嘴呢!没看到她脸上写着不想去的字吗?还在这散风点火,气煞她了,她觉得方才那两爪子还真是便宜他了,应该用指甲直接划破那脸才是对的! 反正这一人一兽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丁茉语想她哪天势必要踩烂落叶的那张嘴,多事,多事! 朝阳东升西落,通红的晚霞布满半边天,云彩绚丽,好一个夕阳无限好! 丁茉语心底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参加那劳什子晚宴,甚至在出太子府大门的时候基本是一步一回头,无数次的叹息,让沉冰都奇怪了起来,平时没见她这样恋恋不舍,今天咋就这么反常? 小小的身板连个马车都跳不上,最后还是沉冰给直接拎着脖子给丢进去的,一进里面,果然她那便宜老公也在,一瞧不得了,平时那一身白色的衣衫去哪里了?今儿居然穿上了一件黑色烫金边的衣服,啧啧,果然是个妖孽男人。 找了个舒适的角落,丁茉语打算好好的观察一她这便宜老公,不看白不看,就算是看了,反正他眯着个眼睛也不知道。 平日里商卿一惯的白色给人清高的味道,如今一袭黑衣却衬得人更加的高贵不可琢磨,丁茉语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商卿。 安静沉稳的端坐在车厢内的榻上,姿势随意中带着慵懒,浑身都透露着王者之气,果然是太子爷,气息都不 同。 而那精致如画的五官比现代明星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要是拿到现代去拍卖的话,应该能卖不少的钱。 虽然是眯着个眼睛,那殷红的薄唇却有一种吸引人陷去的诱惑,丁茉语用爪子揉了揉鼻子,还好,发痒,但没有流鼻血。 此时的商卿正坐在榻上,眯着眼假寐,感觉到某只小狼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猛然睁开了眼。 丁茉语正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却一子被逮个正着,眨巴眨巴着眼睛,表示她是很无聊。 商大太子扫了一眼丁茉语,清冷的目光中写着警告,使得丁茉语只是吐吐舌头,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没看过,真是的!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使得丁茉语没有任何支撑,一个大力就往商卿身边的车箱上撞去,丁茉语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妈呀,这是要撞死她的节奏啊! 只是还没有撞到车箱上,尾巴猛地就被人给拽住,丁茉语刚想松一口气,那拽着自己尾巴的手又把她给甩了出去,碰的落在角落的软垫上,使得丁茉语直接趴了个狗吃屎,虽然没有撞到头,但也晕乎了脑袋。 不用想,刚拽住她尾巴的人肯定是商大太子,爬起来,怨恨的看了一眼依旧假寐的商卿,妈的,都动了手拉她了,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啊! 故意的,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丫的!以后她绝壁要报复他! 马车一路上不知摇晃了多久,丁茉语感觉骨头都被抖散架了,这天子脚的路怎么就这么不平坦! 夜色如许,散去夕阳之后便是暗者的天。 入宫门,所有人都得步行进入,连太子殿也不例外。 了马车后,丁茉语刚一落地,四肢都在发软,感觉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已经错位,刚刚不知道在车内撞了多少次,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坐这个高档玩意儿,真心事无福消受。 “没用!”沉冰跟在商卿身旁,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丁茉语只是剜了一眼沉冰,她现在没有力气来和他斗,这还没去到皇宫就已经折腾了半条命,要真去了,还不得把命都丢了?尤其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今夜指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她还是好好的跟着商卿为妙。 巴巴的凑到了太子爷的脚边,一尺的距离可以回家遵循,今儿个还是要紧紧贴着,安全第一。 商卿低头看了一眼某小狼,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保命,还算有自知之明, 随即一行人便入了皇宫。 巍峨的皇宫,小桥流水,假山院落,错落设计,无一不是彰显着精致和华贵,明亮的烛火照亮着每一条小道,黑暗中的光芒远比白天来的更美。 丁茉语像个乡巴佬进城一样,东瞅西望,看见新奇的东西要上前去抓一抓,摸一尼玛,果然是皇宫,就是气派,处处都是真金白银打造,要是她的爪子锋利的可以划破任何坚硬的东西,她定要偷偷的抠一些宝石出来。 一副垂涎的怂样,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真是丢尽了太子殿的脸。 沉冰的冰块脸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他真想直接把这小狼给装进口袋,免得丢人。 “微臣参见太子殿,殿万福金安。” 一个雄浑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让丁茉语直接从商卿的身后探出个头,想要看个究竟。 “国师别来无恙。”商卿只是淡淡看着面前之人。 原来这人就是国师?这就是算卦说她便宜老公必须得娶一只流浪狗为妃的国师? 丁茉语不住的打量着那人,四十几岁的样子,人看起来倒是挺正派的,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只是那眼睛中时不时的透露着精光,说是人精还成,说是个精通易理之人还有点不太信。 在丁茉语打量着国师的同时,连城自是也没有错漏过丁茉语的样子,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丁茉语,那神色,倒是看起来像极了人似的。 等他想要更加仔细的看丁茉语的时候,商卿抬腿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连城的目光。 ------题外话------ 丁小狼大卖节操:收藏评论在哪里呀~在哪里~ ... 第031章 独秀一枝花 问 丁茉语见商卿的腿挡着自己的视线,便立马明白过来,她现在是一只动物,可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是懂得算卦的国师。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皇宫之中,没有一点心机,想要存活来,很难。丁茉语十分清楚这个道理,什么时候该傻,什么时候该精,一直都知道。 低满是好奇的眼睛,丁茉语小小身体就自然的躲在商大太子的身后,有挡箭牌不用,她傻啊!更何况她又不是自愿来的,理所应当要护着她。 待连城想要再仔细瞧丁茉语时,却已经只能看到一条尾巴一伸一缩的在太子的身后,他深邃的眼却没有错过太子方才那一小步移动。 奇怪,太子的举动似乎有点不太像往常?居然会维护一只狗了?连城压心中的疑惑,不再看商卿身后的小狗,他知道再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反正不过就是一只畜生而已。 随即连城身子一个微侧,直接让开了前面的路,只是微微低头道:“殿您请先。” 看似毕恭毕敬的样子,那直着的身子与没有移动多少的脚步,一点都不像一个臣子对当朝太子储君的尊敬。 商卿面无表情,仅‘嗯’了一声,便大步朝前擦身而过连城的身边,不经意一个挥袖间就让连城后退了好几步,直直朝大殿而去。 而丁茉语也只是缩着个小身体紧紧的跟着商卿,她要尽量降低她的存在感。 连城脸上露出讪笑,慢慢回身站在路中央,那眼中哪里还是尊敬的神色,大力的挥了挥袖子,同样跟在后面走着。 没走几步路,几人便到了大殿的门前,因沉冰只是一个侍卫,便被留在了殿外,只让太子和太子妃入内。 “太子,太子妃,到!”门口,传讯的公公高声的禀报道。 早闻太子命中带劫,幸得国师找到破解之法,虽然是让太子娶了一只狗为妃,但也是情势所迫,早已落座聊天的大臣之间在听到传讯的时候,无一不是朝门口望去。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金安!”商卿定定的站在大殿之中,微微颔首。 紧跟着商卿的丁茉语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国家的皇帝皇后,这可是个大人物啊,一般人还没那资格见到,今日算是见识了一把古代的皇帝是怎么个形象。 大殿之上,龙凤座椅正是明月国当朝的帝后,十分威仪的坐在上位,身后分别站着四个掌事宫女。 商明怀是明月国第十二代君主,也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竟然爬满了皱纹,一身明黄刺绣龙纹的华服,看起来整个人更加老态龙钟没有多大的精神。 皇帝旁边坐着的是皇后薛雅芝,凭借着自己丞相老爹的爵位,一步一步独揽后宫大权,一枝独秀宠惯后宫。 今日一袭华贵的大红衣衫,头上戴着精致的凤冠,一张美艳无双的连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常年生活在后宫之争的女人浑身都带着不可琢磨的气息。 “卿儿来了,就落座吧!”皇帝还未发话,皇后便已然开了口,脸上的庄严竟比皇帝还要肃重。 商卿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向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刚坐,才发现某只雪狼居然没有跟着,抬眼便瞧见丁茉语还傻傻的站在大殿之中,商卿皱了皱眉,这小东西在发什么傻? “这便是连国师卦象上所说打破劫数的狗?”皇后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就朝着连城那边看去。 “回皇后娘娘的话,的确是这一只。”连城立马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答道。 丁茉语本就在奇怪为何皇帝看起来那么憔悴,而且皇后的权利似乎要比皇帝还要大,脑子里思索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压根就忘记跟着商卿走,这回国神来一瞧,整个大殿之上就只有她一只小兽蹲坐在中间。 真真是独秀一枝花,尴尬了。 她这个样子,咋台啊!丁茉语往商卿的地方看去,眼中发出求救的神色,可惜某太子只是瞟了一眼之后,直接不再看她,好像在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丁茉语气结!这个人走去也不叫上她,虽然她不介意被这些个大臣免费观看,但多少心底也不太舒坦啊! 感觉到龙椅上一道犀利的审视目光,丁茉语眼睛滴溜溜的也回望过去,她现在是动物,她怕啥!只要不是太过精明的人,一定看不出什么异样。 皇后见此,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即面上却露出一丝笑容来,“好一只带灵性的狗儿,虽然委屈了卿儿,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也是值得的。” 好一个值得,丁茉语听了心里嗤笑不已,虽然商卿这人吧在她心底不咋滴,但这是一国皇后,竟然当着众多大臣的面说自己儿子娶一只狗值得?真是说的出口! 环顾了一圈大殿内的大臣,那样的眼神,明显就是看好戏,或者是叹息的样子,没人出头说句话,应该说是没人敢出来说句话。 权大压权,势大压人,一点不为过。 不过,不忿归不忿,毕竟这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人太子爷都不在意,她一小动物打个啥的抱不平,反正,她是找个机会开溜,越少麻烦越好。 丁茉语想想便也就是这样了,自己快速的往商卿的座位那里窜去,反正她是兽,外人也知道听不懂人话,也正好,省了一些列的繁文缛节,丁茉语轻轻的就跳到了商卿榻椅的旁边位置,乖巧的坐在那里,尾巴还一摇一摇的。 一副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画面顿时让整个大殿气氛欢乐了起来,那些带家属的大臣夫人个个都直勾勾的看着丁茉语。 小巧的体型,通体雪白蓬松的毛发,一双圆溜溜看起来特单纯的小眼睛,两只耳朵尖小又直立起来,却并不像一般的狗儿那样趴,看着就讨喜,一点都不像是一只流浪狗! 这些大臣夫人看着丁小狼的萌样,要不是鉴于太子殿在场,不然老早就上去蹂躏一番了,真是太可爱了! 自从灵玉被丁茉语吞了之后,整只兽看起来特别有亲和力,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着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 丁茉语见这么多人看她,尤其那带着喜欢的眼光,让她瞬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举起爪子就直接捂住了双眼。 看啥看啊!没看过这么可爱的兽啊! 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竟惹来更多大臣夫人的喜爱。 一旁的商大太子回首瞄了一眼丁茉语,感觉自己的东西好像被觊觎了一般,顿时就冷了脸,他的宠物,何时给别人观赏了?一时间冷气飙升。 丁茉语感到冷气自身边的人传来,有点莫名其妙,她又哪里惹到他了?不知道为啥,丁茉语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商大太子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她这算是小心谨慎到如此地步了? 放两只爪子,丁茉语这才发现大殿上的那些个妇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反而没人看身边的商卿。 难不成是商大太子觉得自己的光环被她给抢了,所以才给她脸色看的?那这样也忒……小气! ------题外话------ 所谓中原一点红原来就是从鼻子里来的,最近天气太干燥,鼻子终于光荣的献血了,亲们要多加注意啊~表要像我一样~(>_<)~哭瞎 ... 第032章 感觉不太妙 问 就在丁茉语顶着众多光环,被众多夫人们喜欢的时候,大殿门口又传来了公公的传讯声。 “三殿,瑶公主到!”尖细的声音划破一殿的寂静。 皇后一听是三殿到,那一双严肃的眼中此时露出满是欣喜与自豪的神色,涂满蔻丹的指甲在灯光的反射显得华贵至极,只是对于瑶公主的到来,皇后只是皱了皱眉,她并没有让人嘱托她来,不明白她此时为何还和自己儿子一起来。 老皇帝在看到三殿的时候,却并没有任何的欣喜,浑浊的眼却是瞟了一眼商卿坐的地方又移了开来,眉间轻微的皱起,瞬间就掩盖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商卿本就是一个十分敏锐的人,自然没有错过他父皇的那一眼,手执起酒杯,轻轻的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而是丁茉语的注意力都在了门口进来的人身上,三殿不就是前几日被她整过的商厉严嘛,那一次被几条狗咬的应该不轻,尤其是那嘴巴位置,狗吻状况很激烈,被咬的也很激烈。 一身明黄色衣衫的商厉严总是给人温文尔雅的味道,虽然隔得远,但丁茉语还是眼尖的瞧见了商厉严嘴角那一块结痂的乌黑,总的来说,人其实看起来还是仪表非凡,其貌就完全继承了皇后的所有优点,俊美之中带着些许阴狠的气息。 而这个瑶公主整个人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已经是有着颠倒众生的娇俏,可见过两年那会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瑶公主为明月国的二公主商玉瑶,是皇帝现如今所宠爱的宛贵妃所生,在皇帝的众多子女之中,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位。 宛贵妃是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的存在,与皇后两人之间一直是后宫的两大相互钳制的厉害角色。 丁茉语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进殿的两人,一个英俊,一个俏皮可爱。 再一看那瑶公主身后竟然跟着一只偌大的狗,丁茉语的爪子不自觉的在桌子上划了划,自打经历过商厉严送狗事件之后,她只要看到有狗出现的地方,都有种麻烦要上身的感觉。 有点儿不妙!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身体安康!” “瑶儿拜见父皇,母后吉祥!” 两人站在大殿中间,各自颔首请安。 “免礼,落座吧!”皇后声音威严,但是却没有之前那么生疏,面上已然带上了笑意。 “谢父皇母 后!”商厉严满是微笑,神采奕奕的转身看了一眼商卿那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便坐在了商卿的对面位置。 只是皇后对于商玉瑶的到来本来就不太高兴,见她竟然还带着一只畜生来,脸色瞬间就沉了来。 “瑶儿,怎么带一只畜生来这里?” 商玉瑶明艳的脸上带着笑意,仿佛没有看到皇后有些阴沉的脸色,道:“回母后的话,瑶儿许久未见太子哥哥,听说太子哥哥把太子妃也带来了,瑶儿就自作主张把乐乐也带了来,可以做个伴。”说完,还特意指了指蹲坐在地上还齐她腰的猎犬。 皇后闻言,脸色有些许的缓和,瞟了一眼三皇子商厉严,见他脸上有些昏暗不明,母子连心,瞬间心中便有了计较,道:“那既是如此,李公公在太子旁边再摆上一桌便是。” 李公公立马点了点头,也就一会儿功夫,就挨着太子的席坐旁重新加了两个位置。 “谢母后!”商玉瑶福了福身子,拍了拍身边宠物的头,就朝商卿的方向而去,大方豪气的样子一点似乎没有皇宫之中严格的礼仪规范,一人一狗落座。 商卿依旧没有表情,轻呡了一口小酒,只是轻轻的扫过商玉瑶的脸,冷冽如冰。 使得商玉瑶的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是知道商卿的脾气,但她又不得不这样做,玉手攥着袖子里面,浑然不知早已一把冷汗,稳了稳心神,商玉瑶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天真的笑意回望商卿。 “瑶儿,你母妃身体可还好?父皇近日忙于国事,疏忽于她,等去看看你母妃吧!”一直未做声的皇帝,终于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一出,惹来身边皇后的暗恨,不仅恨身边的人,更恨那个宛妃,那个女人不仅夺了自己丈夫的心,还时时刻刻装病博取怜惜,当真可恶!皇后想着,连杯中的酒滴洒了还不自知。 “谢父皇关心,母妃是老毛病了,父皇日理万机还挂着母妃,母妃知道肯定开心。”商玉瑶这话倒是出于感慨,她从小便知道父皇对她母妃是不同的,她也如实的做个懂事的女儿。 “嗯,让太医都照看着点吧!”说罢,皇帝便掩嘴咳了咳,挥了挥手,又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吾儿厉严破查江州贪污案顺利告一段落,虽然那三百万两银子还没有落,但以后要有人再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立斩无赦,哪怕是皇亲贵族也不例外!” 浑洪威严的声音,这才是一个帝王真正的气魄。 话音一出,方的大臣无一不是颔首,贪污与否,多贪与不贪,就看各人腰包鼓不鼓了。 丁茉语瞧着上方的老皇帝,啧啧,三百万两的真金白银数目如此巨大,不追踪个一两年,哪里找的回来。 这贪污的问题,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杜绝不了,如果就凭着这么两句话就能让这些个大臣不贪,恐怕只是纸上谈兵。 现在别说三百万两银子,就是三两银子,她丁茉语都没有,想想,自己还真穷! 丁茉语是不太懂这些朝堂上的争斗,她还是对肉比较感兴趣,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整只鸡,她已经盯着它好久了! 丫丫的,在太子府,商卿这个混蛋说不给她吃肉,就没给过她吃,害的她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生生的让一只肉食动物变成了一只食草动物。 这么多人在,她的便宜老公应该不会阻拦了吧!丁茉语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只鸡,伸出了爪子以瞬而不及掩耳之势就抱住了它,伸出舌头先是舔了一,嘴里的味觉瞬间就唤醒了过来。 香喷喷的鸡肉味,久违的味道,久违的熟悉,丁茉语差点没有感到得掉泪来,多么不容易! ... 第033章 小插曲 问 丁茉语此时完全无暇顾及殿上诧异无比的大臣及那些妇人,眼珠子早就掉到手中的鸡上了,自动忽略掉各种异样的神色传来。 吃肉比皇帝大,谁也打扰不了她! 见身边的商卿并没有阻止她,估计就是懒得管自己了,丁茉语便自己给自己一个借口,瞧着她毛茸茸的爪子,想想,又把鸡放在面前的空盘子里。 商卿只是余光看了看身边的小东西,有点诧异它的动作,明明一副想吃的样子,却又放,又在整啥幺蛾子?他可不信这小东西会轻而易举放弃到嘴的东西。 果然,在商卿的眼皮子底,丁茉语开始忙活起来,见商卿面前放着的一个水盅,想也没想就把一双前爪伸了进去,像一个人洗手一样洗起了自己的爪子,做兽就是不好,爪子是在地上走的,脏! 待到丁茉语觉得差不多了,把爪子从水里捞了起来,又把跟前的一块方巾使劲的揉着,直到擦干净水为止,丢掉爪子上的方巾后,还特意举起爪子看看,好像是要看看有没有洗干净一样。 想着方才未洗手就抱了那鸡腿,丁茉语爪子一个前伸,露出尖尖的指甲,朝那整个鸡腿边上一个划痕,另外一爪子亦是同样的动作,剥皮,几个来回来,那鸡腿上的皮已经全部都剥了来。 丁茉语这才满意了,舌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爪子,干净,卫生,吃了不拉肚子! 商卿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这小东西还真是……。 大殿之中的人都十分诧异的看着如此画面,有谁见过一只动物会洗手的?会剥皮的?尤其对象还是一只狗,真有些匪夷所思,怪,真是怪! 可如此怪异的画面,竟让人觉得又有点和谐,那般熟络,一点都不太像是一只流浪狗,大臣心里猜想纷纷:难不成国师早就算到这只狗比较特别,才让其嫁给了太子? 国师连城同样也比较意外,虽然比这更灵异的事他都看到过,但对于丁茉语还是第一次这般觉得诧异,这和他料想中的不太一样。 太子娶一只狗为妃,虽然从名声上给商卿造成了一些侮辱,但他居然就这样认了这只狗,没有任何的动作,连私底也未有其他的行动,这也是连城十分怪异的地方,完全不像太子以往的行事作风。 连城眼睛微眯,他当初是算到了太子身边会有一颗凤星降临,那种权力与野心越发的膨胀,他便自损了寿命三年逆改天命,打乱了那命定的命数,以后,谁 也不知道会是怎样。 连城袖子中的手紧握,他不会允许的。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出现,他商卿,就做不了这天的王。 月光倾泻,灯火阑珊的皇宫,一片气派如常。 殿内疑云暗自流动,坐在太子正对面的商厉严此时却温和的笑道:“太子妃果然不同常物,如此人性化的动作,怕是整个明月国都找不出几只来。” 语落,大臣们纷纷也附和了起来,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他们都得罪不得啊!这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内变,也不会遭养鱼池。 “是啊,是啊,三殿说的没错!” “好有灵性的狗儿!” “没错,没错!” …… 这些个假惺惺的恭维话一丝不落的传入某只小狼的耳中,使得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商厉严,此时也有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趋于特别了点,不过转念一想,不论做人还是做动物,如果连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做,那还真不如不要这生命。 想通这一点,丁茉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来到古代的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太过于小心翼翼的掩藏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进了太子府,她的各种行为似乎都逃不过商卿的眼,渐渐的露出她的本性来,索性也不装了,何必装小丑给聪明人看呢。 今晚也不例外,虽然商卿这人平日里寡言寡语,但人却是一个值得让她信任的人,起码做事原则,光明正大,与商厉严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淤泥。 总想着算计别人的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被局中算计的人。 丁茉语嘴里嚼着鸡肉,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商厉严,上次的被催眠,没有把这人的脑子给弄清醒,反而典型的越挫越勇。 ‘碰’的一声,瓷瓶碎裂的清脆响声,阵阵酒香飘散到空气之中,吓得丁茉语一个跳了起来,不可避免的几滴酒溅到了她的毛毛上,抬起头才看见,她身后不知何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惨白的脸上一片惊惧。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猛然跪在地上,连膝盖扎入地上的碎片都浑然不知,丝丝血迹渗入地上那一滩酒上。 丁茉语定住了心神,瞅了瞅这个宫女,怎会这么不小心?一直以来,她都保留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小心谨慎,尤其是在这样的正式场合,犯这样的过失,有点不寻常。 商卿轻微的皱了皱眉 ,只是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宫女,呡了一口杯中的酒,不作声,这也是他一贯以来的习惯,即便是参加皇宫的宴会,那也是静静的坐着,似乎置身事外。 不过,显然今夜有人不会打算让他如此。 而李公公此时立马上前,让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把地上的宫女给架了出去,如此失职,不用主子吩咐,他也知道怎么办! 丁茉语看着那抽噎的宫女被拖到了殿外,恐怕是凶多吉少,生命在于这样等级阶级分化严重的朝代,真的一文不值。 这里确实不是二十一世纪了。 小小的插曲,丝毫不影响今晚为三皇子商厉严的洗尘宴,日落月起,变幻无常时。 一直端坐着的三皇子商厉严早在看到商卿的时候,就已愤恨不已,尤其是想起那日在太子府上所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他毕生的耻辱,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况,居然被自己送过去的狗给……。 想着,商厉严袖子中的手就紧紧的攥成一拳,一定是他大哥搞的鬼,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他怎么也咽不这口气。 而因为此事,那日几个跟随他去过太子府的侍卫,都永远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商厉严掩去恨意,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眼光轻轻的看了看商玉瑶,最后落在了那只一直趴在地上的猎犬,算算时间,好戏也快要上场了。 ... 第034章 巨大羞辱 问 大殿之内,一片歌舞升平。 丁茉语吃饱喝足,爪子依旧爱干净的在那方巾上擦了擦油渍,虽然她的自由机会暂时被打乱,不过总算是沾了些油荤,稍微填补了些许不满。 “快看,好可爱的小家伙!”一妇人惊喜的说着。 “是啊,好有灵性,真乖!”坐在一起的另一妇人也同样这样感慨着,眼睛一直就没有从丁茉语身上移开过。 “我也好想养一只!” …… 丁茉语竖着的一双小耳朵,尾巴悠闲的晃动着,现在是一字不漏的把这些人轻声细语给听了进去,连她自己都诧异,她啥时候听力这么好了? 回想着这几日来自己的变化,猛然记起那次她使用催眠之后,明明受到了反噬,结果却完好无损,身子反而是变得越发的轻盈起来,要是一个人的话,这样的根骨,简直就是百年难遇。 可惜了,现在是一只狼,要是,要是成了人,就完美了。 想着上次商卿状似无意却又有意在她面前提起的西夏国,丁茉语眯着眼睛望向宫门,她必须得加紧时间开溜,这样一个处处充满争斗的皇宫之中,捏死一只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生命,永远在丁茉语心中摆在第一位。 一直定坐在身边的商卿没有错过丁茉语的一举一动,本来一直就别扭着让她跟在自己身边,现在看到这小东西满是油腻的爪子,如此邋遢……。 商卿极力忍住想要一掌挥过去的冲动,虽然在方巾上擦拭了一番,但依旧严重超出他那洁癖兄的忍受范围。 丁茉语丝毫不知道此时自己觉着挺干净清爽的样子,在某太子的眼中居然还是邋遢样,还在为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十分的优雅,虽然现在还不是人,但是依旧不损她前世优雅女王的名号。 突然间,丁茉语余光发现那什么瑶公主带来的狗正慢慢的朝自己而来,猛地侧头,身子已然成戒备状态。 “呵呵,乐乐肯定是很就没有见到母狗了,所以才这么激动。”商玉瑶突然出声说道,娇俏的面上写着不怀好意,眼睛不屑的盯着丁茉语,这个贱畜生也配进皇宫? 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而那说出的话却那么的粗俗,丁茉语闻言,这话……侮辱,绝对是侮辱,看了看商玉瑶,丁茉语觉得皇室的人,都是有病的主。 乐乐在听到商玉瑶的说话之后,好似越 发的兴奋了一般,抖了抖一身黑白相间的毛,眼神像是要吃了了丁茉语一样。 大殿之上,一个公主这样说话,不是打动物的脸,而是直接打在太子殿的脸上,朝臣只是拿着看好戏的神色看着这一切。 上座的老黄帝闻言皱了皱眉,刚想要开口说话,手上却被皇后给拉了一,话语生生的憋了回去,只是回头眼神狠戾的瞪了一皇后。 皇后嘴角依旧弯着,并没有在意老皇帝的那一眼,有人做出头鸟,那她又为何不让她演去呢,她怎么能让人给破坏了呢。 “皇妹怎可如此说话?这是国师大人算卦亲自给太子皇兄选的妃,照理上,你还要尊称她为皇嫂。”商厉严眼睛瞪了瞪商玉瑶,似乎对她的话感到不太赞同。 “明明就是一只母狗嘛,怎么能配太子哥哥,还不如把它给乐乐玩,反正太子哥哥也已经娶了,那就不会影响太子哥哥什么命数了。”商玉瑶一脸的愤恨,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只是那眼中却是闪过嘲讽。 两人一唱一和,面上说着好像是为商卿诸多不平,仔细听来,却是处处不忘讽刺太子娶了一只狗为妃,不断提醒着这个事实。 让人娶一动物已经很离奇的事,再当着更多人的面继续说,那分明就是又想要借此来羞辱人了。 商卿就那么一直坐着,脸上没有表情,却是更加的冷漠,眼睛只是看了看丁茉语的反应,没有作声,也不反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丁茉语却是在心底呲笑,原来带一只大狗来,不就是借由自己再接着侮辱商卿吗? 上次捉好几只狗上门找侮辱,这一次居然又用同样的把戏,不嫌脑残啊! 丁茉语一面想着,一面警惕的看着神色有点不对劲的那只大狗,鼻子使劲的朝自己的方向嗅着,似乎有点来势汹汹。 丁茉语的身子完全炸毛了起来,她现在可不指望商大太子会来救她,最好的防备不是等着它上来开打,而是主动出击,所以丁茉语在乐乐还没靠近自己的时候,整个小身体就像利剑一般射了出去。 四肢蹬在椅子上,后肢一个借力,前爪露出锋利的指甲,直接就朝乐乐的脖子上抓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脖子部位的大动脉都是致命的攻击点。 只是丁茉语狠,那大狗也不傻,虽然有些不对劲,但是对于危险的逼近始终有一种自带的本能,轻松的闪躲过丁茉语的那一击爪子,只是那擦身而过时带着的味道却让乐乐精神 亢奋了起来。 丁茉语因为身子比较小,见没有成功的挠到乐乐,却又一个闪身,直接缩到了乐乐的身子面,一个爪子就挠到了它的腹部,几条血痕便出现在她眼中,一个舒展之中身体又嗖的蹿了出去。 乐乐吃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瞬间就被激怒了起来,还没等丁茉语缓神过来,身子就被乐乐给按住,丁茉语大惊,小小的身子就在乐乐的四肢压住。 眼瞧着乐乐的一张大嘴就要落在丁茉语的身子上,让人跌眼珠子的是它居然猛地开始胡乱在丁茉语身上嗅着,甚至往她的尾巴嗅去。 尾巴之的地方……妈的!这狗不会是发情了吧! 一种巨大的羞辱感席卷了丁茉语的全身,尤其在这皇宫大殿之中,皇帝及朝臣的眼皮子底,这是公然的羞辱她啊! 丁茉语脑子里瞬间明白了过来,一股强大的愤恨袭来,他妈的,真是够了! 上辈子,她是个人!这辈子,就算是动物,那也容不得被狗这样欺辱! 骨子里的血液开始沸腾,丁茉语的四肢快速的收缩挣脱了乐乐的钳制,前爪伸出锋利的指甲,一把就猛地抓进乐乐的脖子里。 而乐乐虽然身上感觉到痛意,却依旧十分兴奋的压着丁茉语的身子,鼻子不停的闻着它身上的气味,同样是越发的用力。 丁茉语气极,闪电般的速度,爪子像是方才剥鸡腿那样划开了乐乐的脖子那块皮毛,滴滴的鲜血落在丁茉语的雪白的毛发上。 闻着血腥的气息,丁茉语那脑子里犹如注入了一剂强有力的能量一般,爪子再次撕裂乐乐的胸前的毛皮,露出红彤彤的肉出来。 丁茉语两眼开始泛红,呲牙,一口咬了上去,鲜血顺着牙齿进入喉咙,唤醒了她的狼性。 她不是任何人或者兽能够欺负的!欺负她的东西,都该死! ... 第035章 死了 问 怒,强大的怒气散发在丁茉语的全身,那白色的毛发上喷洒着乐乐脖子上的血珠,嘴角亦是染上一片血红,红白相间,妖冶异常。 狠,仿若要撕碎爪子大狗的狠戾,丁茉语一双闪着丝丝血腥的眼睛亮的使人感到发冷,让这些畜生这么嚣张的几次三番惹她,要还像一只乌龟一样缩着,不用被人给整死,她自己就自我了结了! 丁茉语再一次的涌上一阵对血液渴望的狂热,浑身的力量充沛得吓人,虽然是被大狗压着的,但是那尖细的小嘴就直直的咬着对方的脖子,吸着让她觉着舒坦的血液,就是应该这样才对! 这一幕却让大殿之中的人都震惊无比。人人都以为太子妃那么小巧,怎么可能会是大狗的对手,都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只是此时看到太子妃的举动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为那一只大狗捏了一把汗。 这显然就是方才太子妃剥鸡皮的那手法,只是用在了活生生的动物身上,太骇人了! 方才还在讨论太子妃多么可爱的那群妇人,现在几乎个个的脸上都一阵惨白,这也太凶狠了,哪里还是一只狗啊!阵阵唏嘘,连带着脖子似乎都有点发痒,要是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想想都可怕! 而丁茉语喝着吸进嘴里的血,双眼开始泛红,身体因为滚热的气息更加的爆烈与勇猛,一个翻身间,竟然把比她大好几倍的乐乐给压在了地上,爪子也并不停歇,她要剥皮,吃肉,喝更多的血! 商卿本来在一开始丁茉语被扑倒的时候就要出手的,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快速的反击。 如此迅捷如豹,凶猛如虎,让商卿止住了自己要护住丁茉语的举动。 是强者,就要不畏惧任何的威胁,若是不能解决这样最简单的困境,那他也就没有必要放一只柔弱的宠物在身边。 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味的隐忍就能风平浪静,既然出手,就要一举惊骇对手,出乎意料才能让敌手感到畏缩。 商卿眼神依旧平淡如水,只是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这小东西的龟壳每一次都是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打开一点,随后又自我封闭,装傻,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明明可以选择不带它来,明知道带它来皇宫会遇到这样的挑衅与侮辱,就是想要一点一滴榨干它的耐性!他可不喜欢身边留一只心思各异的宠物,那样还不如直接毁掉。 丁茉语是不知道某太子的心思,此时她的 脑子里在不断的纠结着,好像有两个声音在对她着命令,喝血,不许喝血。尤其在看到乐乐的皮被她一块一块的抓来时,胸口的呼唤声更加激烈。 她这是怎么了?丁茉语自己的思绪却是一片清明,眼中看着什么都是血红的,行为有点不受控制,虽然她是很愤怒,但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真是有些诧异。 仿佛不毁掉眼前的东西不罢休一般。 “皇兄,快拉住那只畜生,它快要咬死我的宠物了!”本来一直得意洋洋的商玉瑶真的是被丁茉语的一系列凶狠举动给吓懵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只这么小的狗会如此的残忍,本来是想借由她养的狗欺辱一番她那一直高傲得很的太子皇兄,结果却成了这样。 想要上去制止,却又害怕自己被咬,商玉瑶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方才它欺负太子妃的时候怎没见皇妹这般急切?”商卿一个寒光看了过去,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接落在了商玉瑶的身上。 商玉瑶移开了眼睛,不敢看商卿,玉手紧紧的攥着,虽然乐乐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若是今日在大殿上被太子妃给咬死了,那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那些个小姐面前威风? “皇兄你真的是误会了,乐乐平时很温顺的,玉瑶真的没有想到皇嫂会突然的发狂,简直,简直就像是野兽一样,太残暴了!” 把地上的小狗称呼成皇嫂,说话如此含沙射影,语气义正言辞,反正就是一句话的意思:太子妃那么野兽,那太子就是更甚。 “既然是野兽,就没有不残暴的道理。”商卿顺着商玉瑶的话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而丁茉语此时感觉胸口的灼痛感再度传来,比上次使用了催眠术的痛更加剧烈,耳中听着商玉瑶的话语,感觉到身大狗的挣扎已经缓慢了来,她想要毁灭身边一切的念头却越发加深。 丁茉语一个狠,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只瞧见方才还强势的大狗脖子已经被咬断,随即放口中的猎物,丁茉语缓缓的朝商玉瑶走去。 带血的爪子在地面上印出一朵朵血色的梅花,抖了抖身上有点微乱的毛毛,几滴血珠顺着毛发的抖动沾到了商玉瑶的脸上。 死了,她特意挑选的一只本来就比较凶的狗竟然就这样死了?此刻的商玉瑶似乎还不太相信乐乐就那么被咬死了,抹了一把脸,鲜红的血液同样沾到了她的手上,吓得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而元凶居然还 朝自己走来。 商玉瑶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有些惊慌的叫道:“快,拉走这只畜生,它会咬死我的!” 那坐在对面的商厉严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这只狗怎么会这么凶猛?不应该啊! 就连一直在观察看戏的国师也皱起了眉头,一只流浪狗没道理会这么残忍,居然咬死了一只体型大很多的猎犬,尤其在看到它眼中的血红时,连城就在疑惑,这个样子真的是像极了某种巫术。 只是这样的念头瞬间又被他给否决了,他当初是算准了整个京城就只有一只命不久矣的白色狗,所以才派人去捉来的。 现在看来,这一只狗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难不成卦象有误? 可惜连城不会看到,此时在京城的大街上,一只白色的狗正被一个屠夫给剥皮抽筋,直至了油锅,这才是真正的命不长。 因为从一开始,丁茉语就是那个被倒霉穿成了雪狼,又折腾成为一只流浪狗,因为一身的白毛,才阴差阳错的被连城送进了太子府,而并不是他的卦象不准,只是他独独没有算到这个世界有了丁茉语的到来,命运的轨迹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算卦可以算至精准,但对于来自未来的丁茉语,连城永远也不可能看清她的命数。 有的人千方百计的想要逆改命数,却不知道冥冥之中,天命终究不可违,兜兜转转,依旧是同样的结局。 丁茉语此刻脑袋时而昏沉时而又振奋,但她脑子里依旧记着她还要报仇,虽然那只大狗已经被咬死,但是这并不能制止以后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她必须让那些罪魁祸首受到教训,任何对她不利的都应该扼杀在萌芽之中。 望向商玉瑶,你不是骂老娘是畜生吗?今日她就非要让她也变畜生! 她丁茉语,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反正要出了事,有她便宜老公挡着! ------题外话------ 矮油~亲爱的们,激情来鸟~快来猜猜面咱家女主会肿么做~猜中滴送上超级大么么一个~外加……。~(^_^)~ ... 第036章 想起一些事情 问 商玉瑶极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惊骇,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丁茉语,她是一国公主,怎可被一只畜生给吓到,不断后退的腿在抵着桌子边沿的时候就再也后退不了,反手在背后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个碗。 “来人,给本公主抓住这只狗!”商玉瑶朝身后站着两尺远的宫女吼道。 只是商玉瑶还没有使唤到宫女,丁茉语便已经欺身上前,像一把利剑出鞘的速度,扑上了商玉瑶,让她整个上半身完全就躺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这副画面,像极了某种猥琐的行为。 “快拉开这个畜生,要咬人了!”商玉瑶别过头,不敢接触丁茉语的眼睛,手一个高举,就把刚刚摸到的碗朝丁茉语砸去,企图要把身上的丁茉语给打开。 这一举动仿佛是被丁茉语早已知晓一样,四肢一个借力跳跃就闪过了商玉瑶的袭击,直接跳上了她的胸膛上压住,尖尖的爪子就正好抵住商玉瑶的脖子上。 似乎只要她一动,丁茉语的爪子就会像方才剥鸡皮那样,一爪划去,剥皮,放血。 丁茉语张大着嘴,直直的对上了商玉瑶的脸,血红的眼睛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狠。 眼睛虽然通红一片,但此时丁茉语一面不放过爪子的商玉瑶,一面开始慢慢的掌控心神,就在方才的刹那,那种灵魂与身体不在同一境界的感触,让丁茉语觉得十分的诡异与危险,在任何时候,她都不喜欢神魂不合一,那样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威胁。 丁茉语在自我抵抗由于血液带来的刺激,而身体中的那块灵玉也随着丁茉语意识的强大而渐渐的强悍了起来。 一点,又消弭了一点那团邪恶的黑色,灵玉越发的精纯,幻化出无数的细丝,开始往那黑色丝线交缠着。 内有灵玉护体,丁茉语已经不再像上次那样发狂到失去理智,脑子里却猛然出现了她第一次发狂咬死了阿彩的画面。 原来,阿彩竟然死了,她还以为是被商卿调到其它院子,最竟然是被自己给咬死的!那一段她不曾记起的碎片,真相竟然是这样。 难怪她那次醒来会莫名其妙的被关在铁笼子里,难怪她一直都在喝难闻的药,难怪……。 丁茉语抬头,直直的望向商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 随即丁茉语又低头看了看身依旧在不断发抖的商玉瑶,今日这般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她那便宜老 公,算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既然现在自己已经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更回不了头,一不做二不休,她今天就是豁出个老命,也不能轻易放过商玉瑶了! 丁茉语明白一个公主还没有那么多阴险算计,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可悲。 而一直站在大殿两边伺候的宫女皆是不忍看这血腥的一幕,听到公主的呼救,却是第一时间看向了李公公,那样子就是在等他一个命令。 李强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并没有点头的意思,抬头远远的看向了皇后的位置,派不派人,还是要主子说了算。 只是皇后薛雅芝本就不喜玉瑶公主,正是看好戏的时候,怎么可能就此错过这个机会呢,仅仅的瞄了一眼李强便移开了眼,目光落在了太子妃和商玉瑶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味道。 见状,李强便也知道该怎么做,随即又低了头,漠然的当没有听到商玉瑶的呼救,也不派宫女去拉。 在这个皇宫里,皇后的命令才是李公公唯一听从的命令。 此时皇后的脸上依旧是容光焕发,转眼却看着老皇帝,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带着一丝得意,附身靠近皇帝的耳边,眼睛又望着商玉瑶的方向,低声的说着什么,以至于让皇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加的难看。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眼睛万分复杂的看了看宫门外。 “喜欢这样的节目吗?”温柔至极的声音无限回荡在他的耳边,老皇帝压胸口难以言喻的恶心,袖子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发生。 皇后满意的看着皇帝的表现,修长的玉指执起杯子,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真是畅快。 皇帝皇后不发话,没人去解救此时被太子妃压住的一国公主,大殿内,除了商玉瑶的哭喊声,就再没其他。 就连太子,也没有一丝的阻拦,就这样让太子妃公然的欺负起了他的妹妹,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加不能上去管闲事。 不敢,也不能够放肆。 而某只此时比较矛盾的太子妃,她是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催眠术她现在是不敢轻易的使用了,万一又是一个反噬,虽然让敌人丢丑了,但自己还遭受更大的罪,真心划不来。 要一口咬死这个公主吧,自己的小命肯定也是随之玩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干 过一次,打死也不能干第二次,所以,丁茉语的爪子就那么不住的挠啊挠的,尖细的指甲就与商玉瑶的巴来回的磨蹭着。 这使得商玉瑶越发的颤抖了起来,嘴巴不敢出任何声音,就怕压在她身上的丁茉语不小心划破了她美丽的脸蛋,那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这个时候,商玉瑶才惊觉起来,自己本来是来看好戏的,而现在被一只狗给反欺负,自己却成了那最丢人的一个,平日那么宠爱她的父皇居然没有吭一声,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凉意瞬间袭遍她的全身。 她就不该听三皇兄的话来这里的,可惜此时悔恨的心已经晚了。 一念之间,转瞬即逝,从来没有第二次的重新选择,就如此时的夜,冷心凉肺。 丁茉语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十分简单的决定,为了还她那便宜老公的人情,她就勉为其难的做一次恶人吧! 随即便扬起了爪子,用舌头舔了舔毛毛后,爪子直接就一个大力按在了商玉瑶的胸上,稍微有点柔软的触感让丁茉语心底直直叹息。 波不够大,等裸奔起来应该不好看! ... 第037章 丢人,人辱之必自辱 问 被轻薄了…… 被一只狗按住胸口,而且那爪子还在她……在她胸上蹬了蹬,这样大庭广众之,让商玉瑶的脸瞬间通红,想也没想,上身猛然的翻转了过来,把丁茉语给甩出去老远。 不曾想丁茉语也随着商玉瑶的翻转,爪子一个勾拉,嗖的伸进了她的衣领内,而她的身子呈个弧度掉在半空中,丁茉语后腿迅速在空中一个向前借力,直接又踢在商玉瑶的胸口。 商玉瑶原本就是身着一件轻盈飘逸的丝质长裙,仅在腰间紧紧系了一跳腰带,被丁茉语这一勾扯,瞬间就露出一大片肚兜。 丁茉语抬头,小眼睛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商玉瑶,身体一个轻灵缓冲就落在了地上,啧啧,还是件粉色的肚兜,两点尖尖,果然波小,没看头。 商玉瑶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连忙用手紧紧的把衣服拽在胸前,“你这只畜生!看本公主今天不杀了你!”商玉瑶脸色白一块红一块的难看极了,大惊失色的叫道。 杀我?丁茉语闻言,在商玉瑶还未行动之前,身子快如闪电的又一直蹿而上,撕拉一声,商玉瑶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一块。 这古代的衣服就是不扎实,瞧她就那么轻轻一抓,就撕一块布,丁茉语再一个迅速的远离商玉瑶,坐在地上,小眼中写着不屑。 “畜生居然撕本公主的衣服!”被撕掉一块衣角的商玉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丁茉语,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怕死的动物,仿佛是越激越勇,条件反射的就伸手朝丁茉语抓去。 这个死畜生,居然这么放肆挑衅自己,该死! 双手顾不得此时是否衣衫不整,尖细的手指带着猛力直接朝丁茉语的脖子掐。 只一个不屑,丁茉语却迎面朝商玉瑶钻去,几个闪躲间,爪子几个快速的舞动,最后从背后直接趴过去狠狠的撕开了后背的一块衣服,那系在脖子后面的肚兜带子,也随之散了开。 商玉瑶大惊,带子……带子散了,弯着的腰瞬间不敢再乱动,怕里面的兜儿就此落。 她的外衣本就已经散开了,要是,要是里面的肚兜再掉……那她就不用活了。 然而丁茉语要的就是她不敢再随意乱动,小小的身体又钻到了商玉瑶的面前,扬起头,露出一个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奸笑来。 商玉瑶被眼前的小兽看着,除了愤恨之外,突然涌上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这比方才被它轻薄还要来的 危险。 “畜生,你别过来啊!”声音中带着巨大的惊骇。 丁茉语尾巴悠哉的扇动了扇,闻言,当真没有动,果然看到对面的公主有点松了口气的时候,丁茉语以火箭般的速度,爪子就那么轻轻的一勾。 粉色的肚兜就像是一片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 闪身,远离商玉瑶,那片白花花的胸,就直直的落入对面坐着的大臣眼中。 惊讶,错愕,这只小狗,简直像是个人精,居然敢这样做,这恐怕小命不久矣,那可是最受宠的公主啊! 良久,都齐齐的低了头,神色不一。 连一直看着丁茉语一举一动的太子爷,此时嘴角狠狠的抽了起来,不是咬人就能发泄怒气,让对方在大庭广众之颜面尽失,这才是损招中最阴的。 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会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商卿从头至尾就没有看过商玉瑶一眼,别人如何,与他无关。 今日这样的举动虽然出乎商卿的意料的,但也颇为满意,小东西脑子有一点进步,至少知道先保全自己再给敌手致命一击了。 只一个瞬间,丁茉语便跳回了商卿的身边,想了想,又跳到了桌面上,整个小身体乖巧的蹲坐在那里,直接挡在了商卿的面前,好歹,这个男人目前也是贴上了自己人的标签,还是不要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为妙。 那依旧血红一片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似乎在讨好,丁茉语满脸就写着几个字:快夸奖我吧! 见雪狼这般霸道的动作,商卿突然笑了,俊美的脸色一片柔和,没有了往常的刚毅,尤其那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竟然奇异的和丁茉语血亮的眼睛相似。 丁茉语此时的心跳的快,看着她那便宜老公,心都酥了,不行,不能被勾引,丁茉语猛地抬起爪子甩了甩自己的嘴,清醒之后脑袋便垂了去。 唉!人兽殊途啊! “啊!”一声尖叫至极的声音响绝整个大殿,使得丁茉语整只小身体想也没想的直接钻到了太子爷的怀里去。 她怕等会被抓去剥皮抽筋油锅,左思右想还是她这便宜老公的怀里最安全,至于什么洁癖问题,老早就抛在脑后。 整人诚可贵,生命价最高,说其他都是他妈的扯淡。 原来,商玉瑶的肚兜被丁茉语给抓来之后,惊觉被人看光之后才反应过来,又胡乱的扯身上的长衫,企图要把自己包裹住,岂料她一 拉扯,身上的长衫直接就碎成了几块,这真的是除了身穿着一条亵裤外,几乎是全裸。 突如其来的变故,商玉瑶自己都不知道衣服怎么会碎成几块,巨大的羞辱让她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辱他人时,从来不曾想会自辱之。 一国公主,在大臣面前裸身,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以后就已经毁了。 这个丑,才是真正的丢的大了,就算是商玉瑶之前再怎么受到皇帝的宠爱,估计也就截止到今日了,这闲言闲语一辈子都会跟随着她,抬不起头来。 皇后薛雅芝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虽然商玉瑶这个蠢货没有羞辱到太子,但是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尤其是发生这样有辱皇室颜面的丑,她以及宛妃那个贱人都不会有得意翻身的那一天了。 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商卿怀中的小狗,皇后眉头微皱,依着她对商卿的了解,连身边的人都难以近距离靠近他,更何况还是被迫娶的一只流浪狗,为何现在那只狗却能安然的待在他怀里,这中间……。 皇后往国师那里望了望,微眯着眼睛,难道国师在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混账,还不赶紧送公主去!”老皇帝沉闷已久,这才终于出了声,却是满脸的怒意。 商玉瑶一个哆嗦,耻辱与羞愧的早已是满脸泪痕,连衣服都没有穿,就直接掩面快速朝大殿之外奔去,她要离开这里。 “公主,等等啊!”宫女在后面紧紧的追上去,手里还拿着自己褪来的衣衫。 大殿一片寂静无声,丁茉语埋头在商卿的怀中,虽然热度很高,却感觉自己身上被一片冰冷包裹,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她那便宜老公的洁癖要发作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自己人还窝里反,丁茉语死死的紧挨着商卿,就是不去,赖着,对!赖着! “卿儿,玉瑶怎么说也是你皇妹,怎可放任太子妃这般作弄她呢?你让我怎么向宛妃交代?” 皇后语气十分严肃的叹息着,大有要治罪的样子。 老皇帝皱着眉,看了一眼商卿及他怀中的小狗,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儿子护着一只动物。 “好了,皇后不用这么操心了,和一只动物计较什么?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宛贵妃那里朕自有思量,朕累了,都退了吧!”说罢,整个人的脸上果然是一副十分憔悴之色。 皇后闻言,也只是暗狠了,她就知道他会护着商卿! 一场给三皇子洗尘的宴会,使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玉瑶公主欺负太子妃却反被辱,让太子妃第一次出场就赢了个漂亮,甚至渐渐的有人在说国师大人算卦灵验无比,太子妃乃天降神物,凡人不可欺她。 各种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一时之间丁茉语的兽名开始远扬出去。 ------题外话------ 有光棍的么~今日光棍节哪,我们组团祸害不是光棍的人去吧~ ... 第038章 卖萌,偷吃 问 春意盎然,无限生机。 太子府,云香苑。 一只粉白的小狗模样的丁茉语此时正仰着个肚皮,悠哉睡在太子殿的门外,肚皮时不时的抖动着,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显得惬意极了。 真是因祸得福,回想起两天前的那次进宫,丁茉语到现在还唏嘘着,恶整了她便宜老公的妹妹不打紧,还因为她不小心钻了太子爷的怀抱,回到太子府后,自己就被一脚给踹出了房门,当然这是丁茉语乐于见到的,不用时刻都面对着那块死人脸,丁茉语觉得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就如现在,她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而且没人敢来打扰她,不知道为何,这两日,太子府的人看见自己,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是自己要吃了他们一样,拜托,她虽然是狼,但骨子里可是个人呢,怎么也不去那个口吃人肉哪! 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一天美好的生活就是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丁茉语爪子挠了挠头上明显长长了的毛,站起来,甩了甩头,毛发便自然的散开来,丝毫不显凌乱。 肚子不经意发出咕咕声,原来是饿了。 丁茉语抬头向子内望了望,果然她那便宜老公已经不在了,那正好,今儿个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逛逛太子府了,在做最后的逃跑路线的确定。 是了,自打从皇宫回来后,丁茉语就时常觉得不安全,要离开太子府已经是刻不容缓。 恰好商卿无暇顾及她,她这两天晚上都是半夜起来,悄无声息的摸索着整个太子府的地形,有的地方确实不敢过多溜达,天生对于暗处藏匿者都相当的敏感,哪一处不能去,哪一出可以去,都一一记在了她的脑子里,许是穿越成一只动物,让她在晚上的时候看任何东西几乎是和白天无异。 晚上行动,白日补眠,反正对于一只动物来说,就算是整天睡觉,也不会被人看出来什么的,丁茉语才不管商大太子,最好他一脚把自己踹得更远,那她才会高兴的哭死。 丁茉语四肢轻轻,没有一丝响声,出了云香苑的圆形弧门,目标直接去厨房。 先填饱肚子,再慢慢儿逛。 随着记忆,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厨房,进进出出的丫鬟与小厮在看到太子妃的瞬间,都怔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 “太子妃饿了吗?”一个丫鬟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话语一出,掌事厨娘立马就端出一盘胡萝卜来,放 在桌子上,又搬来椅子用衣服在上面擦拭了一番,面带慈祥的笑意说道:“太子妃快来吃东西吧!别饿着了。” 丁茉语同样也被这些人的异常举动给惊住了,事反必有妖,奇怪啊奇怪!带着防备,丁茉语跳上了椅子,只是看到那一大盘胡萝卜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妈呀,她是狼好吧,再不济,后退一步也算是一只狗,这胡萝卜……这胡萝卜是给兔子吃的吧! 丁茉语抬起爪子,看了看有点锋利的爪子尖,她啥时候长得像一只兔子了……。 看着那灶台上明明好几只刚做熟的鸡腿,再看看这盘胡萝卜,丁茉语转身,直接跳椅子,目标就是那鸡腿。 “太子妃不可!” “不能让太子妃吃鸡肉!” “快拦住太子妃!” 几个大惊失色的叫声差点没震破丁茉语的耳膜,还未靠近灶台,掌事厨娘还有两个烧火丫鬟就齐齐的挡在了丁茉语的面前,而另外的两个小厮就干脆直接扑到那鸡腿上,捂住。 这情形……让丁茉语不得不停了步子,这才想起,她那便宜老公之前就说了不给自己吃肉,可明明那天在皇宫她吃肉那死男人都没制止,丁茉语还以为是解除了命令了,结果,从厨房的这几人举动看来,似乎大太子又哪根茎搭错了,定是又吩咐人不给自己肉吃,所以这几人才这么的像是遇到猛虎一样防备着她。 这么几个人挡住她,本来心情还算挺好的,整只又焉了去,不给肉吃,她就不开心,不开心她就浑身没劲,一没劲就直接趴在地上,双眼似乎升起一丝雾气,耍起了可怜来,她就不信这些人看着自己这个样,还能忍心不给吃的么? 一只白白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小尾巴一摇一摇,看起来可爱又萌极了。 为首的那个胖乎乎的厨娘见状,整个人果然就放松了来,被丁茉语的小眼睛瞧得是心酸酸的,这么可爱个小家伙不该露出这么个可怜的模样! 厨娘有些于心不忍,随之她那肥胖的身子有点艰难的蹲,伸出手,想摸也不敢摸的落在太子妃的头顶。 丁茉语见样,自发顺着厨娘的手贴了上去,那手上传来的是一种喜欢的味道,丁茉语眯上眼,这个大娘是个好人。 柔软的触感,让厨娘开心极了,粉白的小东西,小小只温顺的样子可爱极了,随即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就一把抱起了丁茉语。 “大娘,这 可是太子妃,要是被人看见了,定要受责罚的!”一个小丫鬟轻声说道。 “没事,太子妃太可爱了,殿也真是的,怎么忍心不给太子妃吃肉呢!”厨娘眼睛一直看着丁茉语,手捏了捏她的小身体,感觉到全是骨头,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看看桌子上的那盘胡萝卜,真是可怜了太子妃了,难怪身上没肉,不吃肉,怎么会长肉呢? 厨娘想了想,便回过身子,挥开了小厮的手,端起那鸡腿放在桌子上,又把太子妃也放在了桌子上,轻声的说道:“太子妃快吃吧,吃完才能长胖点。” “大娘,您……”小丫鬟见此,想要阻拦,随即又停住了话,她也是被太子妃的那可怜样给整的心软软的,望了望门外,反正此时没其他人来,不怕。 其余的几人皆是一样的心境,都不说话,全都看着太子妃,脸上带着笑,示意它赶紧吃。 丁茉语见势,心中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埋首啃起了鸡腿。 果然,笑是最低的成本,耍萌也是一样的道理,这几人的性格怎样,一开始就被丁茉语给看了个透彻,想要达成自己所愿,没有一个灵活的脑袋瓜子怎么行,怎么着也要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哪! 吃了个撑,丁茉语才悠悠的离开了厨房,她现在属于偷吃,怎么着也不能连累方才厨房的几人,她丁茉语别的不在意,但是谁人对她好,她可是十分记心底的。 灿灿的太阳高挂,丁茉语扬起脑袋,走过几处她晚上做过几号的地方,那些地方就是没有暗卫把守的位置,因为太子府之大,丁茉语还刻意绕了好几个圈,才绕到后门的方向。 后门并不像丁茉语想象中的简陋偏僻,相反,整个后门在设计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都是简中藏精,暗处自有人把守,后门是在每日一早的时候就会有外面的百姓来收走一些需要扔掉的物品,每次都是那个点准时打开,丁茉语之前观察了好几天才发现,她想要离开太子府,走正大门似乎有点不太可能,所以这后门就成了穿越人士当中最喜欢走的位置。 刚好这两日她那便宜老公不知道干啥去了,总是早出晚归,想当然的她就可以不用紧跟着了,所以丁茉语必须是要抓住那个时间点,然后趁机混出去。 她现在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兽,必须去的地方就是西夏,丁茉语站在花丛底,一口吐出嘴里的杂草,眯眯的思量着,离开太子府是迫在眉睫,说干就干,明儿一早,她就行动,准备开溜! - -----题外话------ 女主终于要准备开溜了~ 还有感谢723622亲爱的数字君给我的光棍节花花以及你一直以来默默的鼓励~耐你不解释,真的破费鸟,还有一直默默看文的,留言的伙伴们,有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爱你们~煽情的话我不会说,我会继续努力去。 ... 第039章 平静的夜 问 晚间的时候,丁茉语老老实实的待在云香苑,偷偷从厨房吃完肉,回来就直接躺在了门口那属于她自己的小窝,此时的她心里别提多兴奋了,想着明日就能离开这里,真心是太他妈的爽了! 月色如水,夜空如墨,繁星就那么一闪一闪的点缀在那黑色的墨布之中。 晚间有些凉意,却丝毫不影响丁茉语,她好像是自打上次催眠反噬从商卿的那有点神秘的院子出来之后,体质就完全有些畏寒,幸好她的便宜老公还算没有缺德到极致,给了她好几层厚厚的毯子,这才使得她这两日睡在门外没有被冻死。 虽然她现在是兽,但却依旧是人的习惯,丁茉语埋头苦笑,她怕要是她不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习惯成为一只兽,真如一只狗一般,咬人,看门,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丁茉语沉思的时候,步履极轻的太子爷已然走到了门口,顿了顿,停来。 丁茉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抬头,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的样子看着商卿,唉!再看最后几眼吧,好歹这也是个妖孽来着!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哪!过了明日,以后估计都没机会再看了。 商卿察觉到地上小狼的些许异样,那一双在夜色中带着点点绿色晶亮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这小东西挨不住了?两天前从皇宫回来,他就不允许它靠近自己,其实那也是心里不舒坦,为何这小东西每一次的靠近,都能瓦解一点他生人勿近的脾性? 所以才故意不让她在继续靠近自己,这两日因为事情忙,早出晚归根本就没时间来理清思绪,此时看到它这副摸样,带着苦苦哀求的味道,商卿内心终是一软,看了看院子花草叶尖滴滴水珠,沉沉的开口道:“进来吧!” 说罢,商卿就率先走进了子,外面太凉,要是就这么把这雪狼给冻死了,就白白浪费了一块百年难求的灵玉了。找了个借口,这太子爷算是舒心了。 丁茉语怔怔的僵在她的小窝里,她不就是离别前的一时脑抽想要多看一眼这个男人吗,该不会是被他误会什么了吧!怎会突然叫她进去? 天啊!她真该抽自己两巴掌,再挖了自己一双眼睛得了! 尽管如此,丁茉语还是拖着个尾巴,焉趴趴的爬起来,走进了房间,没关系,反正明日她都要走了,就当这是最后的相聚! 太子爷靠在榻上,看着似乎有些了无生气样子进了门的丁茉语,缓缓,才开口道:“反思好了? ” 反思?什么反思?丁茉语猛的抬头,一瞬间还有点不太明白太子爷说话的意思。 一双极亮的眸子带着迷茫映入商卿的眼中,呆傻之模样使得商卿无语的摇了摇头,看这小东西反应,怕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把它给冷落了吧,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商卿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和一只动物较个什么劲!最近他似乎把多余的心思都用在了这小东西身上,也许是因为它某些方面的特殊,想通之后,商卿脸色也就恢复如常,也得不出个什么结论来,索性就那么一直看着地上的小东西。 丁茉语被商卿这样盯得有点莫名其妙,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莫不是这男人知道自己要逃跑的事了?不应该啊,她除了半夜出去刺探地形,平日里依旧和往常一样。 丁茉语小心的看着榻上之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他除了一直盯着自己看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举动,稍微定了定心神,不能先自乱阵脚! 良久,一人一兽就是那么相互望着,一个带着好奇,神色异样,一只内心有鬼,局促不安。 夜色寂静,如水之温,冰凉的地上让丁茉语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爪子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尽管是只带毛的动物,但她真的怕冷哪! 商卿见状,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有了灵玉的护体,体质似乎并没有改善多少。 “去睡。”商卿丢两个别扭的字,起身便走到他的床上,躺,后背对着丁茉语,睡觉。 丁茉语怔怔的望着径自去睡了的商卿,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人呐这是,叫自己进来,又不说什么,自个儿跑去睡了,让她这娇弱的小身板独自望着他,有病!真的有病! 真的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丁茉语愤愤的朝商卿躺着的方向举了举爪子,比划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懂的鄙视动作,鄙视耍兽玩的人! “收起你那爪子,我不介意有一只残疾的动物在身边。”闷闷的声音从床那边传来,使得丁茉语倏地当真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妈呀,这男人后背是涨了眼睛吗?连她又啥动作都知道,努了努嘴,转身丁茉语便出了房间。 她还是老实的去睡她的窝去,省得她怕自己气不过会跑上去咬商大太子! 不知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商卿翻身了床,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地上那一团显然有点发抖的白球,弯腰,直接连兽带窝的抱了起来 。 一阵凉风吹来,带动着商卿颊边有些微乱的长发,几丝发尾调皮的落在他手中丁茉语的头上,扫着她的鼻翼发痒,耳朵条件反射的扇了扇,闭着的眼睛再一次蜷缩了身体,把头越发的往胸脯面埋去。 商卿见状,嘴角带着丝笑,便直接把丁茉语抱进了房间,放在榻上,又给它盖上一层被子,定定的看了看,才转身躺回了床上。 就在商卿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丁茉语眼睛猛地睁开了来,那清亮的眸子哪里有一丝困意,对商卿的举动十分的疑惑,这男人怎么一会又是个态度,方才还阴晴不定的样子,这会竟然又好心的把自己抱进子,他不是讨厌接触动物么…… 爪子揉了揉鼻子,方才的发丝的搔痒依稀还残留在鼻翼,丁茉语闭上了眼睛,还好她今晚上没计划出去踩点,不然肯定会被发现。 唏嘘了一番,想不通就不想,继续睡觉,养足好精神,明早,明早就是她跨出兽生的第一步。 一夜弹指而过,果然一早商卿就出了房门,不知道去了哪里,丁茉语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是从榻上爬起来,照计划行动。 天还刚亮,早晨的空气带着些清新冷冽,丁茉语小小的身子迅速的穿梭在太子府的后院,目的就是后门方向,见到有人的时候又穿入到花丛之中,浑身的毛毛沾上了泥土与露珠也不在意,离后门越来越近,丁茉语心跳得越快。 近了,近了。 大开的后门,透露出外面的青石子路面,一中年人正在从府里搬东西,丁茉语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的躲在了那门的后面,脑袋伸出一点点,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混出去。 丁茉语的注意力一直在门口收捡东西的那中年人身上,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逼近。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麦麦和南城以南浅夏未过送的花花钻石,破费了。爱你们~ 推荐一好友文:《帝王宠之萌后无双》冷出尘 同类型兽宠文,作者虽然有点懒,但是文文真心不错,书荒的伙伴们可以去看看。 ... 第040章 大意,受伤 问 就在丁茉语看到收捡东西的中年人弯腰搬一箱子大东西的时候,眼瞧着这个瞬间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溜走,内心激动,连身上的毛毛都随着炸毛了起来,刚要蹿出去,从天而降一圈绳子猛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糟!绳子瞬间就套紧了丁茉语,感觉到脖子被勒得紧紧的,身体还不断的往后拉,迫使她不得不被反拖着,疼痛感席卷全身,四肢不断的挣扎着,岂料那绳子本就是打的一个活结,她越挣扎就勒得越紧。 “终于抓到这只死畜生了!”阴森的女声传来,听在丁茉语的耳中甚是熟悉,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在今日这这个特殊的时候,竟然被人抓了。 真的是倒霉透顶! 丁茉语忍着痛,爪子在地上几乎都抓出了血痕,但依旧没有止住女人的继续拖拽,仿佛有不拖死她不罢休的味道。 措不及防的拖拽让丁茉语脑子有瞬间的迟钝,耳中隐约听到那女人与男人的交谈之声,眼光依稀看到那之前搬东西的中年人,手中拿了一个什么东西递给那女人。 没等丁茉语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两人到底在做什么,男人便消失在了她眼前,连带着后门也关了起来。 看着自由再一次擦身而过,丁茉语心里的气愤急剧膨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给扰乱了!四肢不停往脖子上的绳子蹬啊蹬的,她快要呼吸不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丁茉语怎么也没有料到的,真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连有人在身后都没有发觉,此时脑子里除了懊恼,更多的是想要杀了身后的人!这要是换成了前世,她这般大意,早就死了不止千万次了。 当现在生命遭到极大的威胁时,丁茉语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痛恨自己如今的软弱,一直以来就是随遇而安,只是总事与愿违。 她要变人!她一定要成人!没来由的,丁茉语就相信自己是一个人,哪怕现在是动物的身体,她也是人!她可没忽略掉她脑子里时常出现的一些莫名的画面,那画面里就全是人。 许是看到丁茉语那不停的乱踢样子,绳子那头的主人终于松了手,顿时丁茉语便缓过了神来,睁眼就看到一张很丑的脸。 这不是上次给她便宜老公献身的那个小妾么? 一双狰狞的眼中带着恶毒正死死的盯着她,脸上几道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的疤痕,刚掉了痂的粉红伤痕与白皙的脸相映着,看起来特别的恐怖。 丁茉语这才想起她才回归不久的记忆,那次突然间发狂,咬死了阿绿,似乎还抓伤了眼前的这女人,看着明显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杨柳,丁茉语内心直道不好! 女人的怒意要是发狂起来,那才不得了,什么阴毒的法子都使得出来,现在她已经受制于她,而且自己现在又是兽身,没有多大的自保能力,想到此,丁茉语也只能先做好防备,见招拆招。 杨柳看着地上无力挣扎的太子妃,那一直埋在心底的恨意砰然爆发,想也没想就抬脚往丁茉语身上踹了去,不过却被丁茉语打滚轻易的躲了过去,见此,杨柳猛地又一拽那还套在丁茉语脖子上的绳子,把它直接就拉到了离她腿很近的地方,抬脚再一次落。 这丁茉语脖子被扯着惯性的往前走,而身子就避免不了让杨柳给一脚踹上了腹部。 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丁茉语掉出泪来,腹部是动物最柔软的地方,以前虽然她的便宜老公也总是踹她,不过那地方却是屁股,压根就不是要害之地,而且那种感觉和力道是不一样,虽踹但力道之小,重点部位还是从未感到些许疼痛,这是丁茉语多次被踹后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这个女人的踹,那简直就是往死里踹的节奏,真是好狠,丁茉语感觉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蜷缩着一团,就怕杨柳疯癫的接着朝她发泄不爽。 “死畜生,你不是那么厉害的吗?起来啊!起来咬本侧妃啊!怎么不敢了?”杨柳尖锐的说着,脚又接二连三的往地上的丁茉语踹去,那力度完全就是没有留余地的样子。 丁茉语生生的挨着杨柳的脚踢,脖子被勒紧绳子,肚子剧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逃脱杨柳的怨气,现在只希望能出现一个人,那她才可能有被救的机会。 可惜,这样的愿望似乎很难实现,幸运并不是一直笼罩着丁茉语。 这个时候,丁茉语才十分怀念待在商卿身边的日子,没人敢欺负她,虽然做的是个跟班,但至少他会护着自己的!可惜,他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丁茉语只有在心里叹息着,偏偏是今天! 杨柳踹得累了,才停歇来,待怒气消减些去之后,才冷冷的像个女王一样的俯视着丁茉语。 摸着脸上那四条从脸颊到脖子的长疤痕,还有眼角直入鬓的淡淡痕迹,杨柳就恨不得把地上的小狗给碎尸万段,她的美貌,全给毁了,不论用再好的药物都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面貌。 她 恨! 她不仅恨太子妃之位是一只畜生不说,连她一直喜欢的男人同样毁了她,从此杨柳便一直过在要报仇的深渊里,那个男人她目前还惹不起,但是对于是只兽的太子妃,怎么也要抓来一洗耻辱。 这段时间她不断的找机会试图捉它,结果它不是跟在太子的身边,就是从不踏出云香苑,这让杨柳心中滋生的怨气越发的多。 好不容易这两日撞见这小东西老往后门这里跑,她哪里还能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所以今日一早,她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果然又看到丁茉语来到这里,这不是老天都看不惯了也要给她报仇么? 所以杨柳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套,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阴笑了一声,便把它套了进去。 她要把这小狗弄回去,慢!慢!折!磨! ------题外话------ 今儿更新少了点,眼睛疼得不行,红的像只兔子,把洗面奶当牙膏用了,做饭又把醋当成酱油用了,脑袋有点糊涂了,以后补上,么么哒,哭瞎~(>_<)~ ... 第041章 疯女人发疯 问 风过无迹,吹散了地面上几簇粉白的毛发,徒留那已经干涸的几丝血迹抓痕,若不仔细看,怕是极难发现。 忙碌的清晨开始,后院来来回回的丫鬟仆人亦未曾发觉就在方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此时的丁茉语早已经被杨柳给捉回了她自己住的那个院子,整个身体已然因疼痛而昏了过去。 提着个袋子,杨柳推开房门,那张狰狞的脸写满了愉悦,嘴角怎么也止不住的上扬,喝退了一直伺候她的丫鬟春熙。 而那小心做事的春熙见杨柳这个样子,浑身不由得一个哆嗦,那衣襟面赫然是一圈又一圈的红色勒痕,步履虽然有些不平,但此时她恨不得快速消失在她面前,余光悄悄的瞄了一眼杨柳手上提着的布袋,只是接触到主子阴狠的眼光时,又低了头。 她不想再被打了,自从主子的脸被毁了之后,性格就完全大变,而她这个作为贴身丫鬟就成了主子发泄的物品,春熙不仅要忍受主子的打骂折磨,又不能逃脱她的视线范围。 今日虽然看杨柳似乎心情不错,但那种笑在春熙看来比平日折磨她的时候还要可怕,这是她长久以来跟在杨柳身边所摸透她的脾性所得。 待春熙离开后,杨柳才把手中的东西狠劲的丢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径自坐在了梳妆台前。 铜黄的镜面立刻显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边脸,杨柳轻轻的撩起面上的黑发,白皙的脸上,几条粉色的狰狞抓痕,生生破坏了她整个脸的美感,用女鬼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杨柳手颤抖的摸着粉色的伤疤,她的脸,她的脸!每看一次,她都几欲想死。 曾经她幻想着,哪怕不是太子妃,那也能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凭着她的美貌,总能虏获他的心。 可是,可是如今却让她堕入了黑暗的深渊,什么都破碎了! 女人毁了脸,就等于毁了她一生。 杨柳倏地一把扫掉台面上所有的东西,清脆的破相声响遍整个子,随即又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恨!她一定要让商卿后悔的!手使劲的抓着桌角,修长的指甲几乎被她折断,可见力道之大。 良久,杨柳哭完之后,平复了过来,转眼看着地上抓来的太子妃。 杨柳起身上前解开了布套的绳子,把丁茉语倒了出来,四肢被她给绑住,奄奄一息的躺着,喃喃的 说道:“没这么快让你死掉。” 看了看子,杨柳拿起一壶水就往丁茉语身上泼去,索性那水并不是开水,但依旧有些烫手。 本来丁茉语虽然昏迷过去,但脑子里的警惕一直存在,这时加上热水泼在丁茉语身上一个冲击力度,刺激了她的伤口使她瞬间就醒了过来。 疼!全身都好疼! 丁茉语睁眼就看见杨柳手上拿着的水壶,那没有表情的脸上正直直的看着她,妈的,这个女人脚真重,差点就要了她的小命,现在她的四肢又被绑了起来,真正的任人鱼肉。 “死畜生,你不是那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站不起来了?”杨柳冷冷的说道。 丁茉语眼神死死的盯着杨柳,努力平息肚子上翻滚的疼,脑子里速的运转的,这个时候,不是能和这女人对着干的时候,想要活命,必须得冷静来,看她这样显然带着疯癫症状,目前肯定不会杀了自己,所以她一定不能激怒这个女人。 “死畜生,你上次的威风呢?上次咬死人的威风哪里去了?” “都是你,害的我如花似玉的脸被毁容,连太子也不会再看我一眼……”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扒了你的皮,再把脚一只一只剁来……”杨柳对着丁茉语狠声的说着,仿佛眼前就是那个场面,脸上涌上无线的快意。 丁茉语默默的听着杨柳的自说自话,爪子不着痕迹的挣扎着捆的不是很紧的绳子,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她丝毫不怀疑这女人说的肯定能做得到。 现在只企盼她那便宜老公能发现自己不见了,或者是沉冰落叶都成啊! “呵呵,别想着人来救你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将死的畜生而已,还真以为是太子的命定妻子吗?笑话,呵呵,笑话极了!”杨柳大笑,阴森的脸上没有放过丁茉语的一丝一毫动作,猎物嘛,总是有垂死挣扎的时候。 妈的,你就是个东西!老子至少在名分上还占了个太子妃,你呢?不就一小妾么!笑死你妈的也一辈子只能是个小妾!丁茉语在心底无力的吐槽着,想来她自己还窝火得很呢,眼睛中对杨柳更加是充满着不屑。 “瞪什么瞪,马上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到时给太子殿看看,这就是他命定妻子的眼珠子,你猜他又是什么反应?”踢了踢脚边方才她在妆台上扫落的小瓶子,直直的往丁茉语的身子那滚去。 本来丁茉语是可以闪开这 个瓶子,但她却生生的忍住了,不能一时冲动,这女人是真疯了,要是在刺激到她,怕是自救也难,所以丁茉语任由自己被那滚来的瓶子给砸中,闷闷的缓了缓神,吐出一口长气。 杨柳见状,嘴角的得意更甚,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上次丁茉语发狂时的狠劲了。 “知道吗,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命定妻子,哈哈!都是他们的计划而已,本来我还想着商卿要是宠我,爱我,我就会帮助他不让他们的计划得逞。”杨柳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随即又岔开了话接着说道。 “可是,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连我主动送上门去也……”杨柳说到此,又是一个暗恨,心里又对商卿的恨加大了。 他们?计划?丁茉语敏锐的听出了杨柳说话透露的讯息,果然这和她一直以来的猜测有关,他妈的,弄一只猪啊鸡鸭都成,竟然让她这只狼躺进了浑水。 娘的!丁茉语只想骂那个混蛋娘! 像这样的女人,要她是男人,她也不会看一眼的,恶毒,心存不善,丁茉语爪子又动了动,一面听着杨柳的话,一面又在缓息着身体。 杨柳越想越屈辱,说着说着,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重重的往地上摔去,瞬间破碎的茶杯碎片溅着四处,而丁茉语毫不避免的又被砸了个正着。 又这么一砸,让丁茉语觉得都痛到心窝子里去了,紧紧的蜷缩着身体,似乎在缓解疼痛。 这个疯女人,她要是这次不死,次定不会放过她,还从来没有人欺负得她如今这么惨的。 而随着丁茉语的异样痛意,在同一时刻,初入京城的一豪华马车之内一男子同样捂住了胸口,深邃的眼猛地睁开,疼,有异! 与此同时,迎面擦身而过一匹速奔跑的马,风劲带动着马车半透明的帘子,不经意掀起了一角。 那一袭银白的长发,让无数的过路的人看呆了。 ------题外话------ 猜猜是谁~(^o^)/~ ... 第042章 是谁? 问 盛阳作为明月的国都,自是不乏俊男美女,而太子殿便是其中的最楚乔之人。 但现在看到这个刚进城,显然不是大家熟络的京城豪门公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太过张扬的马车,但那惊鸿一瞥的车内坐着的银发男子,更加让人觉得惊艳无比。 一头银发像瀑布一样仅用一支金色的发簪束起,那白皙的脸似乎没有一丝血色,深刻的脸上五官皆鲜明异常,偏生一张红的似血的唇,让整个人看起来妖孽邪气极了。 男子捂住胸口的手松了去,眼神不经意的看到了马车外行人的围观,手指不经意的挥了挥,而方才那一匹迎面擦身而过的马在不远的地方便猛地扑倒在了地,那马上之人也察觉到了马儿的不常,一个璇身,安全的落在了地上。 惊得行人的注意力瞬间就从银发男子的马车往后面马匹扑倒的方向吸引去。 人们的目光总是关注于一些新鲜的事,虽然好奇与马车之人的来历,但也不放过每件发生的小事。 看着速远去的马车,落叶站定在地上,稳了稳心神,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了看自己方才骑的马,那人……不简单。 第一次在他还没有任何危险感知的情况,就被逼了马,那身手定然在他之上,落叶顿了顿,身形一闪,那本要出城的方向也随之改变。 京城何时有了这号人物的出现?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情报上似乎并没有方才那人形貌特征的资料,如今却悄然来到京城,不知是好,还是坏,必须回去通知一主子。 热闹非凡的大街,丝毫没有因为此样的小插曲而有所停顿,喧嚣,张扬,一成不变。 夕阳西,昼夜交替,永不停歇的自然规律。 太子府,正厅。 落叶定定的站在厅里,满脸严肃的看着他家主子,简单的提了一翻午的偶然经历,连沉冰也皱起了眉头,能让落叶谨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么简单。 商卿坐在主位上,手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才说道:“暂且看着,要是来者不善,天子脚还能让他作怪?” 铁血的脸上同样是唯我独尊的自傲,一个未知的人物,还影响不到他商卿。 “嗯!”落叶点了点头,若是真的无意也就罢了,若是敢针对太子府,管你是谁,照样灭了,这京城可是他们的天,想想,落叶真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正处于现在的敏感时期,任何 一个细微的变动都必须得留意。 “三皇子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动作。”沉冰伸手给他家主子满上了茶水,缓缓的说道。 “哼,他那心思,什么时候消停过?”落叶不屑的说道,对他家主子的这个弟弟简直就是恨的牙痒痒的,几乎每次都出来插一脚,有好几次他们要做什么事,居然都能被他给破坏掉,差点落叶就以为是他们自己内部人出了内奸。 虽然不知道商厉严是如何知晓他们的一些暗桩分支,但多少也给落叶他们起了很大的防备,偏偏那人还十分狡猾,让人无处可循迹,就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所以上一次商厉严来太子府被太子妃给羞辱了,落叶几人都感到十分的痛快,想到此,落叶这才想起他已经一天没有看见过那只小雪狼了。 “咦,那只小雪狼去哪儿了,一天都不见个影子?” “你不是整天都爱去逗逗它么,还正要问你。”沉冰淡淡的说道,只是那逗逗二字的声音还特别加重了些。 落叶挠了挠头发,他这两天都忙晕了,哪里还想着去逗弄那只小家伙呢,摆了摆手,表示不清楚。 商卿闻言,看了看门外已然黑夜降临的天色,这个点还不出现,不像那小家伙的性子!随即商卿又想起前两晚上,小家伙似乎每晚都会出去好久,虽然他没有出声,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它晚上悄悄消失了。 太子府有些什么布置,商卿自是一清二楚,见它第二天都能安然的睡在原地,便随了它去,但今日,似乎安静得有点不太寻常。 “去找。”冷冷的话吐出,商卿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冰霜。 这段日子,他几乎忙着公务,便放任它自在些时日,要真的打什么主意……那就别被他给逮到! 落叶闻言,也知道似乎不太对劲,便唤来府里的侍卫,一定要把太子妃给找到,不然,落叶瞧着他家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啊!只求那只小家伙在哪里贪睡,忘记来报道了而已,否则……他家主子生气很难得啊! 而那只被寻找的正主,此时才是巴不得赶紧被找到,因为丁茉语现在十分的难受,忍受着杨柳的不断折磨。 忍受了一段时间的鞭打,丁茉语浑身的毛毛都染上了血红,再次被泼了冷水,冰凉的身体加上浑身的疼痛,现在恐怕身上已经没有一块是好的了吧,丁茉语苦笑,要不是她强大的精神力支撑,怕是早就已经去见了阎王。 她发誓,这是 她上辈子以来受过的最轻的伤,但是却是最无反抗之力的样子,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怎样,本来期间她是试过用催眠术的,但是身体上的损伤,外加杨柳那种无边的恨,使得她根本就使用不了催眠术,结果只换来的是更加疯狂的鞭打,这使得丁茉语再也不敢贸然的使用。 此时,丁茉语努力的打着精神,看着面前杨柳手上拿着的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又烧,然后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来,解开瓶塞后,把针放进去好一会儿才拿出来。 银针在烛光的照耀闪着一丝光芒,闪烁中夹扎着危险。 被打都只能算是皮外伤,若是使毒,就更加难以治好,尤其这女人肯定不会用一般的毒,丁茉语挪动着疼得没知觉的身子,企图要躲过杨柳的逼近。 “哈哈,试试这个穿心散,它会让你的心慢慢的被腐蚀,一点一滴的烂掉,但是你的身体还是好的,你还会有知觉,你会十分清晰的感觉着这个过程。”杨柳的笑声穿过烛光,入了丁茉语的耳中,那么狰狞与狠毒。 卧槽!最毒女人心一点不为过!丁茉语眼瞧着那针是越来越逼近她,而她自己却无力反抗。 难道,真是天要亡她吗? 杨柳的眼中带着阴森,那嘴上的笑已经要咧到脖子上,看了看手上的银针,扬手便要刺去。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烛火瞬间熄灭,内顿时一片黑暗,而杨柳那还没刺去的手一个吃痛,一松,银针便掉了。 “谁?是谁?” ------题外话------ 感谢~自以為是和275486694亲们的花花,还有~不乖的嘟嘟~亲的评价票,真心破费了~爱你们~(づ ̄3 ̄)づ╭?~ ... 第043章 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问 一片黑暗的房间内,杨柳努力稳着自己内心的慌乱,手紧紧的抓着衣角,“谁?出来!” 这般叫了好几次,而回应她的依旧是一室的寂静,若不是手腕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几乎让她以为房间内没有人。 但是对于越是寂静无声的回应,就越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杨柳的手慢慢的伸进怀中,紧紧的握着她防身的匕首,口中开始不停的唤着人,企图求救。 “来人!春熙?快来人!” 黑暗之中,一双修长的手猛的一把捏住了杨柳的脖子,那本熄灭的蜡烛也随之倏地再次亮了起来,杨柳一双带着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 一身黑色的长袍几乎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白皙的手指此时正捏着她的脖子,要是再动一,杨柳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一刻就会折断她的脖子。 自此杨柳难看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艰难的开口说道:“这位大侠,我们无冤无仇,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挤得越发紧了,杨柳另外一只手快速的抽出怀里的匕首,朝那人的手上划去,然而她快,那人比她更快,松了脖子的手立刻捏住了杨柳的手腕,猛地向一折,只听到匕首落地,骨头脆裂的声音响起这一片安静的房间里。 “啊!”杨柳疼得一脸的惨白,豆大的冷汗滑落脸颊,张开嘴的瞬间,又被男子用手弹进一颗东西,顺着喉咙便滑了去。 杨柳更加的惊恐,顾不得那只被折断的手,不停的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还不想死啊! “你给我吃了什么?”杨柳颤抖的指着面前的黑袍人。 哪知黑袍人看也不看她,直接上前走到关着丁茉语的笼子旁,伸手轻轻一捏,那铁笼子便像豆腐一样,瞬间就化成了粉末,轻轻托起受伤的雪狼,见它浑身是伤,扭头,目光狠戾的射向了杨柳。 他要的东西,竟然被这女人伤成这样,该死! 杨柳见状,浑身一个哆嗦,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骇人的眼神,那被黑袍笼盖着的头,丝毫看不到五官,只能依稀看到偶尔散开的一簇银白发丝,再望了望他手中被自己折磨得快死了的丁茉语,莫非这人是冲着这畜生来的? “你别过来,我可是太子的侧妃,你要是敢动我,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杨柳开始垂死挣扎,连太子的名号都搬了出来,既然眼前的半夜来到这里,肯定不 敢公然的和太子作对,她要保命,必须得提醒来人,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黑袍人径自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塞入丁茉语的口中,一阵清凉的味道传至丁茉语的五感,让她本来打算一直装晕去的计划瞬间就打破。 这个人,从一开始丁茉语就有所感应,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房间,本来还以为是她的便宜老公,但现在看来这个人的武功极高,能这般轻松的进入太子府,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企图。 也不知道这个人给她吃了什么,丁茉语此时感觉混身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整个身体除了没力气之外,精神气倒是回来了,想想也应该不会是很差的东西吧!而且明显这人的目标似乎是自己,这让丁茉语更加提高了警惕。 天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救的人,这是道上永不改变的真理。 黑袍人见手中的雪狼转醒,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当他在午的时候便已经感应到这只雪狼的气息已然很微弱,只是寻找花费了些时间,不过还好赶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毁了容的女人,那脸上明显是动物的抓痕,活该!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瓷瓶,黑袍人拿起一闻,冷冷的哼了一声,居然用穿心散。 想想,黑袍人瞬间就把那瓶药捏了个粉碎,嫌恶的甩了甩衣袖,一些粉末几不可见的挥到杨柳的身上,此时感觉到不远处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这里,抱着丁茉语一个闪身,便瞬间的消失在了这个房间,正如他悄无声息的来,又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 有的时候生不如死比死了更痛快人心。 就在杨柳诧异这人的来去匆匆,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眼睛不经意扫到正对着她自己的铜镜里。 红的滴出血的一张脸恐怖得像一个鬼一样,那红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她整个脸,杨柳一双眼睛睁的像铜铃大小,那人……那人绝对不是她!可惜那几条当初被丁茉语抓伤的痕迹提示着她,那张恐怖的脸,就是她杨柳的。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惊惧声响绝在整个一方院子里。 突然房门猛地被踢开,落叶进门便看到的是一个满脸狰狞,血红一片的杨柳,胃里都忍住不的翻滚,常年在刀口上过活的他也没有见过这般恐怖的人。 而商卿也随之踏步走了进来,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的扫视着房间,似乎在找着什么。 就在刚刚暗卫来报,府里这方似乎有 异,而商卿也在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小狼的失踪让他更想也没想的就迅速的来到了这里。 异样! 空气中还残留着陌生的气息,这气息让一旁落叶的眉头皱得更深,这气息和午他遇到的那马车之内的人十分的相像。 “说,什么人来过?”落叶沉沉的问道,双眼不断的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自然那里放着的笼子也被落叶看到个正着。 她怎么会用关动物的笼子,而整个太子府就仅仅只有一只动物,那就是那只雪狼。 商卿自然也没错过这房间的凌乱,尤其那被毁掉一半的笼子,还有那上面一滩血迹,那是蜷缩想要逃开折磨的一丝丝拖拽痕迹,走上前,伸手轻捻了一点。 此番,此景,商卿仿佛能够看到当时小狼那种在绝境中挣扎的身影,就在这个笼子里,鞭打,还有扎针! 而那地上的银针却被商卿一脚给撵了个粉碎,冷若冰霜的脸猛地射向了杨柳。 这个女人,居然敢伤那小家伙! 一股莫名的怒意充斥商卿的心间,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敢虐待他的所有物,真是找死。 怒意横生,使得旁边的落叶面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主子这是真的发怒了。 杨柳想要活命,张嘴便道:“是一个……” 只是这黑袍人三个字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无论怎么说话,都发不出任何声响。杨柳惊惧,用手抠着自己的喉咙,却依旧始终说不出话,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也在开始迅速的溃烂。 又痒,又疼,这种滋味让杨柳瞬间就在地上打滚,这样的折磨,简直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一突来的变故是杨柳不曾想到过的,现在的她才是后悔,若是她不曾有伤害丁茉语的心,那么也许她就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了。 “太子妃在什么地方?” 商卿走至杨柳的跟前,冷冷的俯视着地上显然痛苦不堪的杨柳。 而杨柳除了在地上打滚,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恐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商卿,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停的摇着头,她不想让太子看到她此时最丑的样子。 杨柳伸手,似乎想要阻止商卿的靠近,只是在她伸出手的瞬间,那手便直接被商卿一脚踩踏在地上,一节一节的骨头被碾碎,发不出声音来呼痛,此时钻心的疼真的是入了骨髓。 “就是这只手伤了它吧!”商 卿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样最平淡的声音,才是太子真正发怒的时候。 杨柳浑身的疼都没有此时来自最喜欢的人这样折磨的疼,反正她这个样子,恐怕也活不了了,能死在他手上,也算是幸福了吧!想想,杨柳的眼中带着一丝满足,比起这样的折磨,死亡对她才是最大的解脱。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祈求太子妃没事,否者,本宫会让你体验千万倍比现在更痛苦的滋味。”商卿带着血腥的语气响在杨柳的耳中,使得她猛地睁大了眼睛,面前这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上布满着阴暗与狠戾。 谁说太子温润如玉的?如此带着王者之尊的霸气足以让人畏惧。 商卿突然间脸色一变,眼睛扫过窗外,一丝陌生的气息瞬间又消失不见,不过这气息却让他有迹可循,身形一闪,商卿便直接随着那气息消失的方向而去,“什么人?” ... 第044章 调虎离山 问 白色身影如风,瞬间就消失,商卿的冷漠之声还响在房间,人却已然不在。 而落叶见他家主子闪出了房间,往府里后院的地方而去,赶紧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看了一眼地上的杨柳后,脸上同样布满着狠劲,这个女人居然敢伤害那只雪狼,真是死一千万次也不为过。 “带去,暂时让她留着一口气。”落叶抛这么句话,便同样追寻着他家主子而去。 留着一口气……那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没死,断手断脚也可!地上的杨柳一听,瞬间血红的脸呈现一片死灰,她已经这般了,活的机会怕是已经很小,生不如死的折磨还不如干脆死去,狠了心,杨柳便要咬舌自尽。 只是还没等她咬去,一旁的侍卫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上前,直接一个大力卸掉了杨柳的巴,同时手脚也被折断,真正的成了一个废人,想活命不长,想死死不成。 杨柳绝望的望着头顶,浑身的疼也莫不及此时的后悔,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她为何会成了这般田地,两行血泪自眼角滑落,悔,再也无用。 星云稀疏,暗夜之中,几条身影快速的奔走。 太子府当初在建设的时候,不少隐蔽的地方,便采用了五行八卦的建造,虽然不是古书上复杂的阵势,但也多少能挡住一些不明人士。 商卿几个身闪,便追到了后院的那一片林子里,虽然暂时感觉不到敌手的气息,但这么多年来的敏锐察觉力也不是假的,眼睛缓缓的扫视着四周的树丛。 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但越是寂静,就越异常。 商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手上滑一柄长剑,头轻轻的侧了侧,垂的眼睛猛地大睁,瞬间就朝身后执剑而上,人可以屏住呼吸,但是动物却不能,所以,只要是抓小狼的人,哪怕武功多出神入化,都会让人有迹可循。 利剑反身而上,黑夜在商卿的眼中如白昼,直朝一处葱郁密集的林子去,身影如魅,一袭白色的衣衫如光影一样迅速穿梭着,好像是知道对方在哪里,剑间一猛,直接划断一株草木。 一丝黑影闪过,快的几乎使人看不见的快速的往后奔走。 商卿眉眼一沉,同样快如闪电的追了上去,朝那黑色的影子扑去。 “胆子够大!把东西交出去来。”敢闯太子府掳走他的东西,不想活了。 声音如洪,身形已至, 猛而锐利。 黑色的影子险险的躲过商卿的那一猛击,却并不与他交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是如何知道的? 随即黑衣人双手紧紧的捂着一团东西在怀里,看来今日的计划是失败了,想想,黑衣人便往出太子府的方向而奔,虽然四周不停的变幻着,但黑影似乎知道往哪里走才是正确的地方,不停跑。 商卿见状,身子也不慢的紧追,在看到那黑衣人怀中捂着一团东西时,整个人几乎是像闪电一样,五指往前一抓,精准狠。 就在商卿抓到黑衣人怀中那物的时候,猛地感觉不对劲,光滑如溜,冰冷异常,那是……蛇! 蛇快,然而商卿更快,那触碰到蛇手却并没有抽回来,而是直接一把捏碎了那就要咬上他手的蛇,一掌大力的印在这个黑衣人的胸口,同时另外一只手反过来一挥剑,身子往一缩,躲过了身后突然的袭击,此时两个同样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正拿着剑指着他。 还没等商卿有所缓一口劲,四周竟然又多出两个人,全都是一身的黑衣,露出一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手上的剑闪着银光。 再一看方才被商卿一掌击打了的那人,此时看起来却并没有事,只有商卿才知道,他方才所用的力道有多大。这几人配合天衣无缝,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来的。 几个黑衣人并没有给商卿缓息的时间,几乎是从几个方向欺身而上,强悍的风劲直袭他的胸口,那样的围攻简直要把商卿给完全置于死地一般。 商卿面色一沉,只是冷冷的看了一这几人,不避不让,直接扬起手中的长剑,挥斩而去。 一人对战五个强悍的对手,刀光剑影,血色迷蒙。 剑光擦出的火花亮开了商卿此时狠戾的眼睛,一手执剑狠狠的抵挡住那五把同时刺来的利器,似乎没用多大力气一样,商卿另外的手伸出,直接一把抓住了五把重叠在一起的剑,往狠狠一折,崩的脆响,那几把剑便在商卿的手上直接断掉了。 五个黑衣人猛地露出大惊的神色,这……太强了。 而商卿等的就是敌手露出惧怕的样子,就在这一瞬间,商卿直接抓住两节断掉的剑就朝其中两人刺去,而自己手中的长剑却也同一时刻朝另外的三人挥去。 势如破竹,快如闪电。 “兹……”刀剑入肉的声音,几个人脸上的惊色还未褪去,脖子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便已出现,血色如雨,商卿雪白的衣服上却没有 沾上一滴,和他比速度,简直不自量力。 看也不看这几个倒地的人,商卿望了望这个林子,听着身后几个脚步声传来。 “公子,这……”落叶才赶到这里,便看到这里一片打斗过的痕迹,再看他主子身边并没有那只雪狼的影子,难道已经不在府里了? “查,这些人,以及后面的势力,一个不留。”商卿冰冷的说完,便快步走出了这里,此时他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这些人并不像是死士,而最初那个黑衣人惊讶的表情透露出太多讯息了,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雪狼。 若是这样……恐怕那个真正掳走雪狼的人才是不简单,不管那些人处于什么样目的要掳走他的宠物,他商卿也不会放任不管,要万一是落入了他的敌手之中,是生还是死,商卿完全就不敢想。 他答应过要护它周全便一定是要做到! 现在必须趁早把雪狼给找到,多一刻耽搁,就多一分危险。此时的商卿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绪几乎都在他向来不喜欢的动物身上。 习惯有的时候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般,商卿快速的又折回到了杨柳所住的院子,此时万籁俱静的时候一声微弱的猫叫声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只猫此时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花丛之中,微弱的气息一般的人肯定是察觉不出,但若是商卿,却就完全不同。 调虎离山,真是好!商卿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狠辣,这一手,还真是干的天衣无缝! 不过,真的以为那么简单的就从太子府能掳走雪狼吗?商卿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转身,离开了这里。 ... 第045章 我要你的心 问 夜色如许,鬼魅如厮,一道黑色的影子几不可见的窜出了太子府。 快如闪电,动如猛兽。 而这方,一直浑身无力的丁茉语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带离开了太子府,这个情况,居然这么简单的满足了她的愿望。 只是这样的离开,她知道并不是一个好的开端,这掳走自己的人,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但就凭着这人浑身散发的诡异气息,就足以让丁茉语提高警觉。 她不喜欢这个阴暗的味道,像是沾染着无尽的邪灵,这般让她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个人给她吃了什么,到现在都还提不起劲来,虽然身上不再感觉到疼,但是为她要开溜形成了很大的障碍。 出了虎口,又入狼窝!呸!她自己就是狼,可惜她现在却是只不够凶悍的狼,不然,哪能任人摆布。 丁茉语脑袋瓜一面想着问题,一面把脑袋伸出这人的怀里,想要看清楚外面,但她只看到一片漆黑,有光亮的地方却如流星一样倒退而过。 这速度真是堪比鬼魅。丁茉语咂舌,她不就仅是一只雪狼么,啥时候认识这般厉害的人物了?要说是商卿的对手之人,肯定不会仅来掳走她,那么就只能说明原本这只雪狼身上就有秘密。 一国太子明明讨厌动物,却把她留着。还有那次莫名的发狂,如今又被这个人带走,彷如是从一个谜又陷入另外一个谜之中。 冰冷的夜风,吹醒了她那混沌的思绪,也就这么一瞬之间,丁茉语便把所有的事情推测出好多的可能性。 为今之计,只有看这人把自己带到哪里,再做打算,她可从来没有奢望她那便宜老公能来找她,说不定人家此时还巴不得放鞭炮庆贺。 想想,丁茉语就觉得莫名的烦躁,就恨不得抓起东西就开咬!想罢做罢,丁茉语当真一口咬住了那横过她腹部的手,妈的,她要发泄。 只是这般的发泄并没有对黑袍人产生多大的作用,坚硬如铁的手臂,那紧绷的反弹反而震疼了她的牙齿,气的她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良久,丁茉语终于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已经停了来,没一会儿便进了一个房间,直接把她放在了榻上。 丁茉语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看他褪去一身的黑袍,一头银白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了开来,在烛光中闪烁其华,一双黑亮的眼睛似乎要把丁茉语深深的吸引进去, 只是瞬间,丁茉语又垂了眼,妈的,又是一妖孽。 仅是看了这一眼,足以让丁茉语叹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却有一双红的似血的唇,耀眼却又惊心动魂,眉间赫然一点血红的朱砂,更是让人看起来邪嗜极了。 这让丁茉语猛然忆起在现代的时候,唯一一次因为无聊看过的一部鬼片,那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嗯,也是这般反衬得吓人。 虽美,但惊骇,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莫不是吸血鬼变的吧!想想,丁茉语便觉得慎得慌。 银发男子慢慢的踱步上前,伸出手,就要落在丁茉语的脑袋上,却让丁茉语身子一个翻滚,愣是没让他碰着。 节骨分明的手指静静的停在半空中,银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又抽回了手,甩了甩袖子,转身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只是一直盯着丁茉语不移开眼。 丁茉语觉得浑身特别不自在,尤其是这人的打量,好像她有什么动作,都会被他所发觉,暗自稳了稳心神,丁茉语埋头,不看他,心里却在不停的咒骂自己,为啥要选了今儿跑路呢,要是不选今天,那个女人就不会抓到自己了,那自己就不会被这个邪恶的男人掳出来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丁茉语此时真的呕死了,和这人待在一起,还不如天天紧跟着她的便宜老公呢,至少,从没有让她感觉到过反感。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太考验她的承受能力了。 “终于等到你了。”良久,银发男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夹杂着兴奋,听到丁茉语耳中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她?等这只雪狼,还是说等她这个人?这样棱模两可的说话,让丁茉语心中警铃大响。 抬眼,丁茉语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此时的她摸不清到底这人是为何这样说,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男人瞧见眼前的动物眼中闪过的防备,显然听懂了他说话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来,“不好奇我是谁?也不好奇你是谁?” 丁茉语只是扭着脑袋撇了撇,便搭在了爪子上,一副,你爱说便说,不说拉倒的样子,看目前的样子,这人肯定不会杀了她,那就暂时安全,既然这样,她何苦还知道那么多,就算是原本这只雪狼身上有何秘密,该知道的时候,真相自会浮出水面,她,丁茉语向来就不做那样好奇的人。 好奇心 会杀死猫,这个道理,她懂。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憋屈做一只狼?”银发男子继续抛出更加重大的讯息出来,尽管这么些年了,她还是这般龟壳,从不曾在他面前服过一丝软,哪怕现在是一只动物也如此。 丁茉语闻言,耳朵不可避免的直直的竖了起来,这男人的意思……。 变成人,对于此时的丁茉语来讲,却是蛮大的诱惑,就相当于人在溺水的时候,抓住的那一根稻草一样,在经过杨柳那一次抓来毒打之后,她心中那想要变成人的**就越发的强,她不能如此弱小,等着别人的保护从来就不是丁茉语所渴望的。 “就不想做人?” 闻言,丁茉语瞬间爬坐了起来,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心动了,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双清亮的眼睛有着不可掩饰的吸引。 妈的,这人不是说的废话吗?谁愿意做一动物啊!丁茉语直接丢了个你是傻缺的眼神过去,她根本是想做人想疯了好吧! 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明显是不怀好意,恐怕这成人的代价也不小。 银发男子见状,十分满意丁茉语那种一言就明白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小东西不可能屈服于做一只狼,尤其是经过这么多的劫难之后,这才是他所怀念的味道。 “我要你的心。” ------题外话------ 亲爱的们~咱家小茉语滴心都被挖出来鸟~收藏在哪里~就要变人鸟~喜欢吗吗吗~喜欢快来对偶表白个吧~不介意陪睡献吻~(^_^)~ ... 第046章 熟人 问 “我要你的心。” 话语一出,丁茉语四肢一软,刚立稳的身子又软趴在了榻上,尼玛,说话能说正常点么,要她的心……挖了心,还能活吗?丁茉语表示对这个男人感到鄙视。 原来这男人的目的是要挖她的心,真心有点欲哭无泪啊,丁茉语身子蜷缩在一团,前爪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胸口,深怕这个男人突然发疯,扑上来就挖了她的心就惨了。 银发男人见状,瞬间便明了她那举动的意思,额间不经意的滑一滴冷汗,对现在这小家伙的智商有点怀疑,她到底是听得懂还是装听不懂,那举动简直就是他要上去生挖她的心一样。 其实也不怪丁茉语有这般想法,本来嘛,她就是一只兽,总不能联想到什么情啊爱啊上去的,要她的心,不就是等于要她的命嘛。 “收起你那些莫名的想法,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银发男子再一次开口,他可没有忘记过这小东西以前是有多么狡猾的。 妈的,她咋知道这男人要啥啊!貌似他们也是今儿才认识的吧!就算前主和他有啥交易,都已经魂归故里了,她只是一倒霉蛋不小心占用了这具兽身而已。 让她拿啥出来?现在除了这条命值钱点,还能有啥?还能有啥! 丁茉语泄气的趴在那里,果然成人的条件太苛刻,让她挖心出来变成人,除了玄幻还是玄幻,尼玛的,耍兽玩儿呢。 银发男人见她一副颓丧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要说什么,却明显感觉有人来了,瞬间上前,把方才他穿过的黑袍罩在了丁茉语的身上。 此番动作落闭,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丁茉语被遮了个全,身子扭动想要摆脱身上罩着的衣服。 “不想被发觉,就老实待着。”低沉的话就响在丁茉语的耳边,这显然是传音入密。 ……丁茉语闻言,果然不动了,做人俘虏,不得不顺从。 “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在丁茉语还在奇怪银发男子是要打算做什么时,进了房间的人出了声,冷冽与无情,一点不客气,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到底是谁呢?丁茉语脑海里不断的在思索着,这熟悉的声音肯定是在哪儿听过。 “路过而已,国师,不必大惊小怪。”银发男人脸上毫无表情,就那么慵懒的靠在椅子旁,眼睛定定的看着进门的连城。 “老夫可不信你会舍得放弃修炼山来,仅此路过!”连城的话语带着冰冷,仿若面前的这个男人来到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刚好在盖住丁茉语的衣服上顿了顿,又移了开。 “呵呵,连国师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依旧啊!”漫不经心的笑意,又似嘲笑又似别有深意。 国师,竟然是国师?难怪听这声音如此耳熟。 丁茉语脑袋瓜一边慢慢的猜测着这两人的关系,一边又凝神继续听着他们说话。 “万事小心敬慎一直是老夫所标榜的,十年了,银月,你依旧这般容貌,不知多少冤魂又落你手。”连城冷哼说道,双手负背而站,正好背对着丁茉语那方,说话间,手猛然运起大力,朝榻的方向袭去。 十年……明明银发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难不成还是个老妖怪? 丁茉语抓住那话中之意,早在现代的时候,就有听过为了保持容颜不老而吸人血挖人心的传说,想到这里,丁茉语就觉得胃里在翻滚,难怪这男人提出要自己的心,这是为了让他青春永驻?! 她的心难道很值钱? 就在国师动手的同时,银月同样挥掌半空拦截了连城的袭击,冷冷的说道:“国师这是何意?” 果然那里有东西,连城从进门就已经发觉有其他气息的存在,只是试探一,现在看银月的反应,那里定是很特别的东西了,这更加挑起了他的好奇。 “只是想看看那里是什么,怎么,怕被老夫知晓?要知道,当初咱们可是合作十分愉快的搭档呢。”语毕,连城身影一闪,再一次袭击上了丁茉语那方,而这次银笙却并没有阻拦,他就知道这老狐狸眼肯定藏不过。 丁茉语敏锐的感觉到杀气传来,软软的身体往旁边一滚,瞬间就躲开了那一击,只是那一直盖住丁茉语的黑袍却被劲风给掀开了。 抬眼,正望进站在她面前的连城,丁茉语突然间抬起了爪子,像个人一样打招呼,好歹,这人也是她认识的,好歹也是他把自己送进了太子府,是不是让他看见自己,说不定就能让商卿知道呢? 连城在看到丁茉语的瞬间,着实愣了一小会儿,这不是太子妃吗?怎会在这里?连城看了看银笙,一脸的奇怪。 “这……” “连城,你老糊涂了,当初费尽心机篡改天命,现在看来也只是做了无用功而已。”银月殷红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嘲讽的味道, 眼睛却是扫过丁茉语的方向,那话中之意恐怕也只有连城才知道。 连城闻言,脸色变了变,不可能,顿时压心底的惊,“此话何解?” “注定要来的,你挡都挡不住,命运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让人各自活法。”银月轻声的叹息着,不知是为谁叹息,又或者是仅仅一时感叹。 丁茉语小心的缩成一团,听着这两人诡异的对话,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瞧见国师那变了色的脸,脑子里猜测着银发男人的话定然是触到了国师的某些秘密,而现在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出了口,这不就是典型的要让自己趟进这一滩浑水么?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连城虽然不太清楚银月为何会这样说话,但他并没有错过方才银月说话时的别有所指,这个男人,他一直不敢小瞧,虽然知道各有所需,但谁能任由一个强大的危险人物掌握自己的一切? 这些年来,连城从不与这人联络,甚至也派过人要除掉他,最后都是消失不见,让他再不能做其他动作。今日这般突然到来,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尤其此时他居然把太子妃给带了来,更加让人奇怪。 回头细细的打量起榻上的丁茉语来,莫不是这只狗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丁茉语被连城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这是只老狐狸,一看就是人精中的人渣,不怀好意! “你来,就是为了这只狗?”连城细细看来,才发觉面前的这只小狗似乎并不似一般动物,能让银月在意的东西实在太少,这使他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想。 “狗?”银月挑眉,突然间看了一眼丁茉语的样子,明明是一只雪狼却被当做了一只狗,而自以为精明绝顶的连城却又不知那小东西一副动物的表皮有着怎样一个灵魂。 银月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慵懒的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丁茉语而已。 而丁茉语此时只想破口大骂,这个男人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给连城透露自己的不同,知道自己的不同有什么好处? 要她的心?要她的心可以直接来挖嘛,何必还要故弄玄虚的,一点不光明磊落,如此阴险真的不知道意欲何为。 丁茉语此时才万分怀念待在商卿的身边,唉,她到底在希望着啥呢?难不成他还会来救自己不成?想想,便觉得可笑,趴在榻上,脑袋直直的垂了去。 “本宫的东西,也是你们敢肖想的?”一声霸道又狂妄的语气突然响起在房间。 丁 茉语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完了,她居然出现幻听了,居然听到了商卿的声音。 果然成了兽,除了脑子不太灵活外,还患上了幻听。 ------题外话------ 头有点疼,本来想多写点的,实在挨不住了,次吧。 ... 第047章 强强对决! 问 夜色正浓,云烟缭绕,明明是初春之时,却带着诡异的雾气。 一袭似雪白衣,夹杂着浓烈杀气的商卿踏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从太子府被捉走的丁茉语,见她一身的毛发沾染着许多的血迹,凌乱而狼狈,浑身的冷冽几乎让子里温度降至零度。 而早就听到商卿声音传来的连城已然瞬间戴上了一个面具,同时眉头一皱,目光沉沉的看了看银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太子找来了这里,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此时自己就要被认出来。 “抬起头来。” 雄浑的声音带着无边的狂野,就怔怔的响起在丁茉语的耳边,使得丁茉语猛的一个抬头,双眼带着不可置信,她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此时的丁茉语内心一片复杂,她是有期盼过她这便宜老公来救她的,可真正来的时候又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她只是一只兽而已,而且是被人利用强制性塞到了太子府,换作是一般的人,如此被羞辱老早就把她给一刀解决了,哪还会来救她,丁茉语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个男人会把她的存在放在心上。 说白了一句话,天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权高位重的皇家之人,除了有什么利益关系,无作他选。 但是此时商卿却又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丁茉语不知不觉眼中竟然带了一丝委屈,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小的眼中仿若也只有他。 那是一双带着狂傲的眼睛同样正定定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这个男人说的那一声抬起头来……那是让她在敌人面前也不能低头,不能屈服的意思,突然间,丁茉语就是读懂了商卿方才说那话中之意。 就是这个瞬间,就是商卿的到来,莫名的使她心中早已烦躁不安的心安静了来。 对啊!有她的便宜老公在,她还怕个啥!想想,丁茉语便雄赳赳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感觉身上的力气似乎已经回来了不少,她要待在她便宜老公身边去。 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有所动作,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整个身子一个飘忽就落入了银发男人的手中。 妈的,她怎么就忘记身边还有个强大的存在呢,丁茉语想要动弹一,但是脖子却被银月的手给握住了,使得她不敢随意动弹,就怕他一个用力,就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这个男人,方才还说着要她的心,可是在这一刻,就是要的她命了 ,果然变脸比翻书还快。 喜怒无常,阴狠妖冶形容这个男人一点不为过。 银月依旧慵懒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商卿的到来而感到如临大敌,虽不太清楚这男人是如何跟到这里来的,但这又何妨?捏死他还不是如一只蚂蚁一样。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游弋在丁茉语脖子的位置,时而轻轻的拍一拍她的头,使人琢磨不透他一步到底会做什么。 而被冰冷手指抚摸的丁茉语只觉浑身毛都耸了起来,这种感觉太危险了,猛然想起了以前在死人堆里打滚时的那种凉,这人……这人不知练了什么阴毒功,才有这样的气息,丁茉语不禁有点为商卿感到不安。 “哼,敢动本宫的宠物,找死。”商卿眼神扫过带着银色面具的连城,身影如闪电,五指狠狠一抓,就朝银月而去,就是这个人,这个气息,居然能避过他的视线,身手定然也不一般。 银月嘴角微微上扬,身形未动,但周身的气流却像是能听从他的指挥一般,暗含内劲,生生的阻止了商卿的袭来,同时气流如利剑一般,竟然能幻化出剑的形状,直接快的朝商卿胸口而去。 但商卿是谁,那是从小在血腥的刺杀之中长大的,华丽的花俏姿势没有,只有狠辣的一击毙命的招数,浑身同样扬起一片无尽的杀气,仿若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轻易的化解了迎面袭来的强劲风力,五指如利爪般直袭银月的喉咙。 招不在多,能制中人要害便可。 银月侧身,身体微不可见的移动了动,躲开了商卿的那一击,面色已然没有方才的那种轻视之意,却是激起了他血液的兴奋因子,还小看了面前的这人,那他就好好陪他玩玩。 而被两股杀气夹在在中间的丁茉语却是很难受,虽然被银月给抓住,但她依旧在找机会可以挣脱开他,不然最后她不是被这男人给掐死,而是被他们的杀气给误杀死! 商卿见丁茉语的样子,自是也注意到这样的情况,眼睛沉了沉,强劲的双手蕴含无尽的力量,横空反转往银月的脖子砍去,却被他闪躲而过,反而让银月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 “不自量力!”银月淡淡的说道。 商卿闷哼一声,压胸口的气血翻涌,并没有退步,反而更加迅速的欺身而上,双手速的结出一个掌印,同样以闪电的趋势印上了银月的肩膀,双腿一个横扫,却只是生生的逼退了一步银月,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面前 的这个男人,好强! 银月被商卿逼退后一步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能逼的他后退一步的人恐怕极少极少,看来眼前的人一点也不弱,银白的发丝翻,一颗殷红的朱砂此时却像是鲜血珠一样,红,妖艳的红,这是他已然严阵对待的预兆。 丁茉语瞪大着双眼,她的便宜老公似乎也不弱嘛,只是看他挨的那一掌也并不轻,不由得心底里为他捉急,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哪。 “就凭你?”商卿冷哼了一声,未做任何停歇,又一个挺身朝前,紧逼银月,手掌翻,化指若刀,直接就往他头以及胸口这些脆弱的地方攻去,出招狠戾,皆是致命一击。 两人身形如魅,速度如影,整个子都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劲风,猛地破开房顶,瓦片纷,在这一片气流中愣是化为了一丝粉末。 强者对决,真正的强者对决。 商卿是绝对的遇强则强,只是看丁茉语依旧在银月的手中,亦不敢使用全力,他知道这样强劲的杀气会要了她的命。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银月有了可以拿捏的弱点,总是在商卿掌风要劈向他的时候又猛地推出了丁茉语,使得商卿总是半途化解掌力,这样来,完全就是银月拿商卿耍着好玩。 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到好处,反而把丁茉语给惹急了。 尼玛,这个男人打架就打架,居然还拿自己做鱼饵,真心卑鄙,看着她那便宜老公为了怕她受伤,时而被银月的戾气给伤到,心莫名的揪在一块。 她不能总是这样处于被动的位置,即使不能帮到忙,那也不能让恶人占到便宜,她动不了手脚,那她就咬,咬死这个妖孽男! 丁茉语找准一个机会,便直接一口咬在了银月横过她腹部抱着的那只手,尖利的牙瞬间穿透了他的手腕,好巧不巧的刺进了银月手腕上的动脉之处,鲜血瞬间就随着丁茉语的吸允而出。 银月正要抵挡商卿的一招狠抓,却猛地感到手腕刺痛,身体的血液在被速的吸走,让他那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夜空之中显得更加的透明,而且手指已然有迅速枯老的迹象,怒了! 而丁茉语紧紧的咬着他的手腕,那新鲜的血液入口,仿佛是遇到了知音一样,觉着它就是应该被她所拥有,她非要吸光这男人的血不可,只是眼珠子却瞅见银月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惊得她忽略了来自银月的强大杀气。 这手……这手分明就是像极了干尸的手……。 抬眼,就看到银月一张极怒的脸,还有那近在咫尺的危险袭来,带着狠戾的一掌劈来,丁茉语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那强劲的风力几乎要削掉她一层皮。 完了,这才是真的要成为掌孤魂了。 ... 第048章 重创! 问 掌劲如刀,戾气如风,眼瞧着丁茉语就要被银月的怒意给伤到,也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商卿横过一手,生生的挡住了银月的挥掌一劈,强大的气劲愣是让他没有一丝后退,另外空出的手以闪电,迅速的攻击银月的胸口,反向一把抓住丁茉语便扯了过来,抬脚一个大力,踢在了银月的胸口,商卿身子借力反弹出好几米远。 只是身子还未站稳,身后便又一道巨大的攻击力袭来,商卿紧紧把丁茉语捂在胸前,侧身躲开了这一击强劲的袭击,但后背却依旧不可避免的被击中一掌,丁茉语见状,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感觉到来自商卿身体的紧绷,却依旧没让他后退。 这个男人……还真是强硬的让人感到心难受。 莫名的,丁茉语这一颗心算是彻底的安定了来,熟悉的味道,让人觉着那么安心,虽然被捂的快要呼吸不了,但她此时却很开心,好若眼前的一切困境都不再是困境,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现在真的是两面夹击,银月的滔天怒意,国师的掺进来一脚,不禁让丁茉语为商卿捏了一把汗,她相信商卿强悍,但是面前的两个人同样不弱,联手的话,胜负就未知。 丁茉语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带着面具的连城,这个老家伙竟然也来偷袭商卿,看样子商卿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国师,妈的,老家伙不怕被株连九族么!还竟然真敢动手! 而且是趁她便宜老公已经有些受伤的情况出手,若她此刻是一个人,定要把这老家伙打的去见他老祖宗,丁茉语的怒意飙升,胸口一股热劲膨胀无比,好像要爆炸了一般难受,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些人。一双眼睛已然从乌黑转为血红,显然是方才咬了银月无意识喝的血刺激了她导致。 银月双指一点,在手腕上轻轻一划,那被丁茉语咬出的伤口瞬间就恢复如初,只是那手上的干枯却没能再恢复,胸口上的疼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被一个小辈给伤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死,他要让眼前的这个人死无全尸! 抬眼,冷得让人不禁打个寒颤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丁茉语,竟然挨着那个男人,他不允许,他不会允许他的东西被外人给染指,所以,商卿,必须得死。 银月那白的透明的脸似乎要透明一般,身后无尽的黑雾融入到黑夜之中,无边的怒意。 连站在银月身旁的连城都不禁颤了颤,这个男人是真的怒了,那么,眼前的商卿就必死无疑了,想想,连 城心中涌上无限的喜悦,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脚步往后退了退,连城是知道银月的厉害,所以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夜空之中的一轮明月不知何时似乎都染上了一片血红,月亮带血,这是大凶之兆。 商卿皱眉,看着银月那诡异的手法,那伤口竟然就这样好了,这样的功法,似乎只有传说中的那些修行鬼魅之术的人才有的,难道这个男人是个异士?要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而就在此时,一直尾随商卿的沉冰与落叶也赶到了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商卿的身边,眉头紧皱,如临大敌,目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完全感觉不到对方武功的高低,能让他们主子严阵以待的,定是极强之人,不能掉以轻心。 “你们这些蚁偻都给本尊去死!”银月的发丝扬,双眼猛地射出耀眼的亮光,双手翻转凌空一团青烟直袭商卿的方向,那青烟之中似乎游弋了某种邪灵。 沉冰与落叶见状,双腿移动,就挡在了商卿的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他们的主子不能出任何事。 “退,你们不是它的对手。”商卿大喝,一把弹开了沉冰与落叶,无边的杀气一起,比那青烟更加厉害百倍的杀气把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指尖一点血挑出来,快速的结了一个印,杀气与那血印猛地和银月的青烟撞击在一起,强劲的反弹之力几乎让落叶沉冰后退了好几尺才止住步伐。 而连城同样捂住胸口,翻滚的血气上涌,却生生咽了一口的血腥,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在商卿的身上移开过,早就知道他强悍,却没想到会强悍到这般,竟然连银月的强烈一击都能接住,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杀不死这个男人!这个怪物,怎配做储君! 一个白衣,一个黑衣,黑白对峙,强中自有强中手,两不相让。 一直压抑胸口似乎要爆棚的丁茉语此时心底里在倒数着,望着银月,算算时间,也该发作的时候了。 夜色无边,寂静之中突然猛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痛苦之声。 那正欲要加大力置商卿于死地的银月脸色一变,自手传到身体的僵硬麻木感传来,浑身像是被无数的虫子在撕咬,他这是中了毒?这期间并没有接触什么,扭头看了一眼连城,见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谅他也不敢对他使毒,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小东西! 抬头,银月看到商卿怀里的小兽,那不知何时双眼已然血红的丁茉语正定定的望着自己,那眼中带着 的轻蔑……该死,他怎么就小看了它!以为她现在是狼,就没有任何的威胁!定然是方才她咬手腕的时候,给他了毒! 好,很好! 丁茉语接受到来自银月的怒,讪讪的往商卿的怀里钻了钻,她牙齿缝间仅仅就那么藏了一点千辛万苦才做成功麻痹人的药草。 还是她在太子府的时候,发现后花园之中似乎种植了许多的迷幻之草,她不懂什么剧毒药物,而且她的身子也是一只兽,做什么都太不方便了,所以这仅有的一点药汁都全贡献给了银月,仅仅迷幻,不过时间一长,定然会被察觉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迷药。 只是一向自恃聪明的银月,压根就没有料到自己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一天,待他之后发觉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有吐血身亡!那恨不得杀了丁茉的心简直是暴涨,当然这也是后话。 所以,有了银月的被麻痹动弹不了,在如此争分夺秒的时间,那个男人太强,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丁茉语爪子在商卿的胸口狠狠一抓,提醒他要快。 商卿见状,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要是放过这男人,恐怕以后会后患无穷,先发制人,死人是不会有任何的怨念的。 一把抛出丁茉语往落叶的方向甩去,而白色的身影一晃,快得看不清任何动作,手掌狠狠的击打到银月的胸口,使得他后退了数丈,鲜血如细雨般吐出,惨白至极的脸像是一片白纸。 “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我们死的。”商卿冷冷的话响绝银月耳边,知道这人定是练了上古鬼魅之法,想也没想,再一次挑出之间的血,快速的划起符咒,血红的光芒瞬间打入了银月的身体,待他要最后一步要废掉银月的时候,带着面具的国师猛的上前,一团烟雾顿时就萦绕在商卿的面前。 连城抱起银月便跳跃,瞬间就远去老远,逃命的速度竟然快如闪电。 沉冰见状,就要上前去追,却被商卿手势止住了。 “不用追了,你追不上。”商卿沉沉的说道,手猛地捂住胸口,嘴角流出的鲜血瞬间便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衫上,身形一个踉跄,要不是落叶及时上前扶住,恐怕是要支撑不住罢。 商卿埋眼苦笑,只有他知道那个银发男人有多强,虽然同样重创了那人,但自己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这伤,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调理好了。 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沉冰从未见过他家主子这般狼狈过,双手握拳攥得紧紧的,他们真是 没用! 一个响指,黑暗中瞬间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低低的吩咐了些什么,随即又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夜风起,一片肃杀之气蔓延开来,没有人在伤了他们主子后,还能安然无恙。 雄狮,即将苏醒。 ... 第049章 前奏 问 星辰骤变,暗夜危机四伏,逃去的连城虽然速度够快,但是却没有太子的影卫速度快,况且还带着一个受重伤的银月,一路上,不知被围攻了多少次,弄得一身狼狈极了,但他是个十分有心思的人,料想这些影卫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便扶着银月专挑人多的地方而去。 繁华的明月京都盛阳,此时虽然已经半夜,但某些场合不乏热闹非凡。 一处**窝,连城快速的闪入一个房间,子里还飘散着丝丝迷情之味,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还重叠在一起,瞬间便被连城的暗器所敲晕,扶着银月便靠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终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了那些人。 吐出一口的血,连城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壶水猛地喝了去,缓了缓神,定定的看着银月,显然对他今日表现的能力所感到诧异,他印象中的这个男人武功早已经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为何今日竟然被商卿给打了个重伤,要不是他在场,恐怕这个男人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银月缓缓的睁开了眼,手轻轻的一挥,子里瞬间就一片狼藉,浑身上已经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中毒迹象,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竟然被丁茉语给骗了! 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怒意,强大的怒意,枉他一世自傲,今日被商卿所伤,被丁茉语所忽悠,这对于银月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不会放过商卿的,摸了摸胸口,体内的力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他还真小瞧了那个男人,居然也会封印之术,胸口的疼痛生生的提醒着他,受伤不轻!恐怕一时间也难以好,除非…… 银月看了看床上那两具昏迷的人,眉头深锁,如此肮脏之人,该死!一团黑气瞬间就附上了那两人,待黑气散开之后,两人已然毫无了生机。 连城见状,目光深邃,这个男人,在哪里都是杀气肆意。 “放心,本尊不会杀了你的,毕竟今日你也算救了本尊。”银月自然没有错过连城的目光,他虽然不是好人,但一码归一码,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先就在这养伤,其他的我会处理,咱们以后能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连城语闭,转身便走出了房间,能得到银月这般说,那就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他还有用得着这个男人的地方,还不能撕破脸。 待连城消失之后,银月紧绷的身体猛地瘫软了来,口中哇的吐出一大滩血,手指点了点眉间的 朱砂,缓缓的吐了口气,他要不在连城面前表现得强悍一点,恐怕就要被他给牵制,所以才露了一手强劲出来,瞧了一眼之前那只被丁茉语吸了血的手,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怎会如此之巧? 银月点了点胸口的几个大穴之处,闭上眼睛,双腿盘膝,开始运功疗伤,黑色的云烟缭绕,瞬间就笼罩着他整个人。 今日伤的不轻,而那个伤自己的男人同样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这仇,等他伤好后,他非报不可! 风云变幻,月隐日出。 太子府,云香苑。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丁茉语自打被救回之后,整只兽便被冷落在了商卿的房间内,被禁止出入,而她的便宜老公也随之消失不见,让她想小小感激一番都找不到人,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担心,万一他要是挂了,那自己不就会被他那些手给砍死? 混身的血迹已经被丫鬟给洗净,恢复了原来的一团白毛,只是身上那些伤口,竟然一点找不到了,丁茉语对此十分的诧异,这简直就是好的有点儿玄幻了,除了胸口隐隐的传来胀痛感,其他地方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怪哉啊! “太子妃的眼睛……好漂亮啊!”苏绿看着躺在被窝里的丁茉语惊叹的说着,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黑亮水灵的眼睛好像一个漩涡一样,流光溢彩般极容易使人迷幻其中。 丁茉语闻言,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她现在是一只兽,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何用?心底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银发男人问过她的话,想不想变成人?那个男人肯定知道有什么法子成人,只是现在泡汤了。 唉!又一次叹息了一翻,丁茉语事后回想起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脑子怎么就一时抽了呢,先答应那个男人的条件,等变成了人再谈其他不就得了!她当时为啥脑子转不过弯答应呢?唉!奄奄一息的趴在被窝里,错失了一次机会啊!机会啊!爪子不住的揪着棉被,啊!她好后悔! 苏绿不明白太子妃为何会这般无精打采的,难不成是没有见到太子殿,所以这是不开心了?苏绿自是不知道太子妃这些日子跟着太子爷是什么个情况,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 不过,这要是丁茉语知道,就她这小小的举动会给苏绿带来的这样的误解,她定要浑身炸毛起来,她哪里是不开心了!她那是因为放弃变成人的机会才这样的好吧! 想想,心都在痛,痛得丁茉语莫名的想起一句名言来着,干脆睡死去,睡它个天 昏地暗,地暗天昏!省的变成只兽,笨了不打紧,能悠闲的过日子才是真! “对了,今日十五,奴婢一早便去国庙给太子妃求了个平安,这个是平安符,一定能保佑太子妃不再受伤的!”苏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三角锦囊袋来,不由分说径自挂在了太子妃的脖子上,这可是她在国庙内碰到的一个高僧所赠的,据说特别灵验护身。 丁茉语只是睁了一只眼睛,这古人还真信那么多,这个玩意儿,也就是哄人开心的,不过看苏绿满眼的真诚,她就勉为其难的将就带着吧! 护身符被丁茉语用爪子扒拉了一番,便压就在了胸口之,大白天的,怎么这么困,反正现在不用担心被人抓,商卿也不在,那就睡!蜷缩着一团,咕噜噜的打起了小呼噜来。 苏绿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悄悄的退了去,她就真没见过这么灵性的动物。 十五,月圆之夜,明亮的星空不带一丝云朵的遮挡,白亮的光芒温柔的洒满整片大地。 睡了一天的丁茉语翻转个身,露出整个肚皮,依旧是睡得香甜,窗外的圆月已然升至高空,光亮透过妆台上镜面的反射,淡淡的笼罩在她浑身,胸口的护身符却在此时若隐若现的闪现一点诡异的红光,与那月光融为一线,包裹住了丁茉语的身体。 光芒乍现,却丝毫不影响沉睡中的某狼。 ... 第050章 梦想成真 问 日之灼耀,月之精华,万物之灵,百年难遇。 熟睡的丁茉语隐隐感觉到胸口滚烫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一般,胀得特别难受,四肢抱作一团,忍受不住疼痛翻滚着,红白相间的光晕包裹着丁茉语的身体,身子竟然奇异的在缓缓变大。 然而,丁茉语却不知她的身体在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此时,心脏之处却斗争激烈,之前丁茉语无意识的喝了银月的血,刺激了那本就一直潜伏在她体内的那团黑色物体,有不断增发的趋势,然而却被同样占据保护心脏的灵玉给压制住了,所以才有了她胸口若隐若现的膨胀疼痛。 灵玉是集长年累月的天地精气所形成的一种极具灵知的东西,外形虽然是玉质,但遇到合适体质的人便会化为精髓,融入骨血之中。 只是千百年来无人知晓它具体有何作用,然而它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巧合的被丁茉语吃了,竟也巧合的让灵玉终于找到了归宿,渐渐的便融合到了丁茉语的身体之中。 虽然那团黑色的邪恶物体灵玉不太喜欢,但它还不敢贸然的祛除那东西,尤其在丁茉语和银月近距离接触过,感受到那团黑色似乎浮动的更欢快,再加上丁茉语无意中吸了那血,促使那黑色的物体能力似乎越发的强大,要是不加以控制,恐怕后期连它自己也可能会被吞噬掉。 它坚决不会让那东西得逞,也就是在这不知不觉间,那银月的血竟然被灵玉给吸收了个大半。 月圆之夜的月光最为纯净,与在寺庙经过千万人供奉过的灵符相容,力量更甚,源源不断的气息进入到丁茉语的身体,完全被灵玉给吸收,而那红蕴却也同样融入到了那黑色的东西内,瞬间便有密麻的复杂文字萦绕,灵玉趁机完全覆盖了上去,直接把那团黑色给逼成了一颗珠子大小。 此时,某处正在打坐的银月猛地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来,手指在心脏部位猛地划了一个字符,亮光迅速的进入了他的胸口,随即便又闭上了眼睛。 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脱他的手掌吗?银月嘴角勾起一丝讽笑,继续运功疗伤。 而丁茉语的体内,那被逼成一小团的黑色猛地黑气大作,甚至比红蕴更强的力量爆发开来,直接弹开了束缚,与灵玉缠斗在一起。 胸口处陡然滚烫的热量让沉睡的丁茉语一个惊醒,不住的翻滚了身体,胸口好似要爆炸了一样,疼,一种巨大的疼意传来。 妈呀 ,她这是怎么了? 丁茉语双眼猛地张开,奇异的看到自己浑身都包裹着一团红蕴的光芒,而源头显然是苏绿给她带的什么平安符,该不会是吸人灵魂的东西吧!胸口的膨胀刺激,诡异的平安符,如此灵异的一幕,让丁茉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扯出去了。 咬牙强制稳住身子,丁茉语仿佛能感觉到来自心脏快要爆炸的痛,浑身的骨骼似乎都在不断的被撑开,就像气球撑到了极限,要爆破了一般。 丁茉语的眼睛血红一片,爪子深深的抓在被窝里,几乎要把爪子的东西抓碎才甘。 她不要爆体而死,她要活去……她还没有变成人! 强烈的求生**让她的浑身的光芒大作,胸口的护身符散发的红光亦是更红,来自心脏的灵玉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意念,灵力瞬间突破极限,猛地前进,更加精纯的力量瞬间就压制住了胸口的黑色之物,让它再不能动弹。 意念之,丁茉语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和变成兽受的的各种委屈,强大的怨气袭来,她要活,她要变成人!一定要变成人! 浑身骨骼开始咔嚓作响,浑身出现火红的光芒,渐渐的竟然有燃烧的趋势,丁茉语闭上双眼,无意识的吸收着月亮的的光华,一圈又一圈的红光大现,迷幻似血,闪耀如火,那是灵玉吸收了银月的血所至,大凶之物,又何尝不是化解大凶之时的良药。 成人的念头不停,不停蔓延到丁茉语的四肢百骸,房间的摆设也在不经意间让丁茉语的怨念遭到了粉碎性的破坏,就连太子爷的床,竟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塌了。 隐隐红光之中,渐渐露出一个人的身形来,良久,围绕在丁茉语周身的红色光芒,渐渐开始变淡,直至慢慢的消退,一切恢复如常,就好像方才亮光从未出现过一般。 正这个时候,疗伤中的银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眼中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惊,他竟然遭到反噬,怎么会!怎么会? 圆月依旧高挂于空,明净的毫无杂质可见。 胸口不再疼痛,丁茉语终于松了一口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刚才的感觉真的像灵魂要被剥离身体一般,那红光……那是苏绿给的护身符,到底是个什么高级玩意儿? 像平常一样,丁茉语伸出爪子就想抓起那东西来研究,只是她眼睛看见了什么……一只白嫩的手……! 低头一看,胸口哪里还是毛茸茸的样子,完全裸露的皮肤,白嫩一片,还有那发育不 是很完全的包子! 妈呀!这是她吗?居然是这个时候变人了? 丁茉语眼中涌起了大片的泪花,真心不容易啊,还在这么毫无准备的情况就变成了人,难道老天终于是听到她的呐喊,让她人品大爆发了? 这突如其来的具大惊喜一时间还真让她难以相信,丁茉语举起手,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自己的脸,感觉到火辣辣的疼是如此真实,摊开细长白皙的手指,瞧了又瞧,再拍了拍大腿,又扭了扭腰,挺了挺胸,几次三番来,她终于是确定了,她真的是变成人了! 丁茉语捂住了双眼,双肩不停的抽动了一会儿,放手,脸上充满着无尽喜悦还没有平复来,黑亮的眸子却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一个男人。 男人! 尼玛!是个男人!想起此时她完全未着片缕,丁茉语就像是口中进了一只苍蝇一样,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刚才抖了胸,是不是也被看到了? ------题外话------ 成人了~有木有很激动啊~花花啥滴,赶快掏出来,不介意替俺们家闺女准备嫁妆了~o(n_n)o~ ... 第051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问 月亮高挂,散发一片白色柔和之光,黑夜之中的一点亮,总是特别的入眼。 丁茉语怔怔的看着门口的男人,一袭白衣长衫,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散开来,浓黑的双眉斜入鬓,坚毅的脸上带着一片肃杀之色,眼睛不移的看着她。 尼玛,这不是商卿又是谁! 竟然被他瞧见了!啊啊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丁茉语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捂了捂胸,身体一个翻,随手一把撕了一旁的床帘薄纱快速的裹在身上,今天真的是亏大发了!还没等丁茉语有所动作,门口的男人冷冷的开口了。 “你是谁?”商卿目光没有半点绯色,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看房间里凌乱不堪的样子,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脏! 丁茉语噎了噎嘴,她能说,她就是那只狼变的吗?那样估计会被当做妖怪给烧死吧!不过,丁茉语深感怀疑,她这个便宜老公到底有没有看到她变人的过程?细细的看着商卿,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除了一副棺材脸,还是一副棺材脸。 到底有没有看到啊!想到此,丁茉语连方才被白白的瞧了身子去都不甚在意,只想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从兽变成人的样子,要是这个男人真看到了,那她在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不过,之前看他对付银月的那变态的手法,估计能杀他比较困难。 随即,丁茉语脑袋转了转,僵直的脸上愣是扯出一丝笑意,道:“呵呵,呵呵,那个啥,小女子特别爱慕太子殿的英容之姿,崇拜殿的才华如江水般滔滔不绝,为此小女子从出生就茶不思饭不想,就为了一睹太子殿您的芳容,不,是帅到人贱人爱花见花败的俊美样!所以才冒昧的上门来拜访拜访。” 顿了顿,丁茉语悄悄的又望了商卿的脸色,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又高声阔谈的继续道:“现在总算是一了小女子的多年心愿,也深感小女子就是那泥巴地里的蚯蚓,只能是抬头仰望如猛虎在天上的殿了!唉!小女子自感心生惭愧,也不好打扰殿休息了,殿就当没有看到过小女子这个苦情人吧!” 说完,丁茉语还自我叹了一口气,说的煞有其事,忽悠一套一套的。 一长串的夸赞话语,只是在表达着一个意思:出生就对太子心生爱意,今晚只是来一表心意,却发现自己配不上太子,还是默默的退场做一个暗恋者吧! 语毕,寂静的夜晚似乎越发的寂静了,而站在门口的商卿脸上不着痕迹的 抽了抽,看着丁茉语的脸,眼神更加的深邃了,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 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猛虎天上?这个女人…… 丁茉语见状,低了头,还做出一副十分颓废的样子,赶快赶我走吧!像我这样一个犯花痴的人,怎么能出现在你眼前呢!赶快唾弃我吧!最好唾弃到把她丢出太子府去。 虽然被看了身子,但是为了人身自由安全着想,先忍了,说出一连串连她自己都感到恶心到极致的话,她就不信恶心不到眼前这个有洁癖的男人! 丢吧,赶紧丢了她吧! 丁茉语双手紧紧的拽住身上的薄纱,一双白皙的脚丫子直接踩在地毯上,随时做好被人丢出去的准备。 商卿看着丁茉语的那举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定住。 丁茉语感觉到商卿的靠近,步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把头垂得更低了。 良久,丁茉语低着的头已经快要晕乎,都不见面前的人有任何的动作,猛地抬头,憨笑,说话呀,快说滚出去! “衣服太难看,品味太差!”随即便径自坐在了一旁唯一完好的贵妃椅上。 丁茉语被这话给愣了一愣,衣服?品味?这是什么意思?拜托,她这是随便裹破布的好吧,还牵扯到品味……不过丁茉语还是顺着太子爷的话接了去。 “是是,小女子也这样觉得,简直不能入了殿眼,品味也真是差到爆,所以……”所以你倒是赶快说滚啊!丁茉语就只差没有自己这样说出口了。 商卿挑眉扫了扫丁茉语,“你仰慕我?” 点头,不停的点头,丁茉语想也没想的顺着商卿的问话而走,脸上露出真得不能再真的诚意。 “那先赔了整个子损坏物品的钱再说。” “什么?”丁茉语愕然的出声,清脆的声音带着不解。 “南海产的千年夜明珠十颗,红珊瑚两株,百年沉香桌椅,你身上那块江南钱家鬼手巧匠所绣锦缎……还有本宫那张千年红檀床,共计一千二百五十万黄金。”商卿冷冷的吐出一段话来,看着面前脸色明显已经变了的丁茉语,毁了他的东西,敢不赔? 这是丁茉语第一次听到商卿说这么一长串话出来,最后那一句一千二百五十万黄金直接把她给砸晕了。 尼玛这是宰人啊!**裸的宰人啊!丁茉语欲哭无泪的扫了扫满的狼藉,她都没有看 到什么夜明珠红珊瑚啊,这不是摆明的坑她吗? 一千二百五十万……一千……二百五十万……还是黄金!听到这个数字,丁茉语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在间接说自己二百五…… 把她卖了,估计也值不了一个尾数啊!扯了扯身上的这块布,就这么块破布能值个什么钱?框她不懂行情呢! “呵呵,呵呵,这些……”不值这个数吧!话还没说完便被商卿给打断了。 “当然这些珍稀的大件之物暂时是这个价,其他细算后再合计价钱。”商卿一点余地也不留的继续说着,珍稀二字咬的特别重。 “呵呵,呵呵……”丁茉语除了干笑,还是干笑,她还能说啥,她不就是单纯的只要离开太子府吗!怎么现在反而被套住了,还要陪这些什么所谓的珍稀物件,这和她料想中的不一样啊! 老天爷啊,变成了人的代价就是欠一屁股账,还让不让她活了。 “那要还不起呢?”丁茉语欲哭无泪的问道,希冀这个男人看在她是个女人的情况,直接说不用还了。 “这就是一个爱慕本宫之人所表达的爱慕之意?” 商卿直接一个冷冷的眼神甩了过去,那肃杀之气直接看得丁茉语浑身打了一颤抖。 老娘爱慕个屁!爱慕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好不!可惜这话,丁茉语是不敢说出口。 “那能打个折么?” “二百五十万两?” “五百万两?” “……” “八百万两不能再多了!”丁茉语咬牙,手指在空中不挺的比划着。 “一分不少。”冷漠的语气,毋庸置疑,不容反驳。 夜风吹过,带来凉凉冷意。 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映衬着丁茉语光洁的肩膀,巴掌大小的脸蛋尽露出一番颓废之色,而商卿却是定定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深邃的眼一片高深莫测。 可惜某人只顾着哀悼,并没有看到这样的神色。 发丝扬,有人心却拔凉拔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只有她丁茉语才会这么倒霉了! ------题外话------ ~(≧▽≦)/~ ... 第052章 男女授受不亲 问 月圆,人圆,而丁茉语毫无预兆的欠了巨额债务之后,人生也彻底的圆满。 什么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都他妈的扯淡!如今可好,她丁茉语偏生惹到一个既威武又富贵的人,一千万个不能屈不能淫,那都是浮云。 再度看了看悠闲坐在那里的太子爷,叹!哪怕是二百五十两的东西要让她陪二百五十万两,那也是毋庸置疑理所应当,人家太子爷想要说多少数,那就是多少数。 丁茉语哀伤加忧伤,还以为遇到个大款,这可好,大款是个小气抠门的人,就小小的一间卧房也要喊个天价来让她赔,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知道这就是个巨坑,她丁茉语现在也要硬着头皮往跳,这以后整个明月国都是商大太子的天,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估计也都逃不了人家的手掌心,这以后的日子,可以预见定是一片灰色。 想到此,丁茉语真的是气的牙痒痒的,奶奶的,早不变人,晚不变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哪儿变人都成,为啥就是在这价值千金的地儿呢?关键变人也就变了,为啥破坏力还这么强? 一双如暗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时而颓废,时而怒极,白皙的脸上呈现一片红润,殷红的樱唇弯弯翘起尽显不服气,整个人看起来生动极了,商卿看着丁茉语那懊恼多变的神色,眼睛闪了闪,方才不是夸大其词的赞美他吗?现在他也只是运用她那同样的道理而已,敢夸那就要敢拿出那夸赞的代价来。 丝毫不知道太子爷心中所想的丁茉语,被坑了个彻底! 一个沉重万分的站着,一个慵懒自若的坐着,怎么看,怎么一和谐,就像,就像丈夫在教训不听话的妻子一样。 等丁茉语哀悼完她悲催的人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似乎不太妥,清了清嗓子,带着丝害羞的语气说道:“天色已晚,那小女子就先退了。” 观了观对面男人的样子,见他不做声,不做声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允许她可以走了,她要溜,她一定要溜!丁茉语紧紧的提着裹在身上的纱,抬脚就是大大方方的快步朝出门口的方向走。 “出门左转第一间房,你的。”就在丁茉语即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太子爷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左转第一间房…… “呵呵,殿这是……”什么意思?丁茉语扭头,强笑的问。 商卿只是瞄了她一眼,同样 站起了身,“难道你喜欢住本宫的这间房?” 丁茉语闻言,立马摇头,“不不,我怎敢住殿您的房呢,呵呵呵呵!”这男人说话就不能说完整吗? 瞄了一眼这子里凌乱不堪的样,那床都已经塌了,怎么可能还能睡人,况且就算是能睡人,她敢去睡这位太子爷的床吗?这要一睡,又得赔偿不少钱吧!可惜某人脑子里现在是除了算钱,就还是算钱,谁让她已经被那巨款给砸晕了脑袋!就想不出其他啥了。 不过显然,丁茉语要落跑的计划失败,只得强颜欢笑的欣喜接受太子爷的安排,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未穿鞋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一片冰凉,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妈呀,真冷! 整个人快速的转左走到商卿所说的房间,这房间其实与他所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里面的摆设几乎与之前太子房间的摆设无异,看到那数十颗夜明珠用类似小烛台的匣子放置,风一吹仿佛就要掉落地上的样子,怎么能不被破坏?还有那什么珊瑚也是同样易损坏的摆法……丁茉语内心在滴血,这些破烂玩意儿货,就值那么多钱! 想想,丁茉语一口怨气憋在胸口,咽不去也出不来,那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居然让自己住这个房间,这不是摆明是在提醒她损坏了他多少东西,看着这子,就要时刻记起她还欠着多少钱! 但是有怨气又如何,今天的第无数次叹息声响起,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先睡它个一觉先,好歹她终于不是只狼了,嗯,至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至于赔不赔钱,以后再说! 丁茉语回身刚准备去关门,赫然被站在她身后的商卿给吓了一跳。 这个阴魂不散的太子爷跟着进来作甚?难不成要监督她,怕她再次弄坏他的这些东西? 丁茉语又紧紧的把裹身上的纱给拎高一点,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面带疑惑的说道:“殿,夜深人静,您不在您房间休息?” 所以,你赶快滚出去。 “你觉得本宫的房间还能睡人?” 丁茉语摇摇头,想着那床已经烂了,自然是不能睡,“可殿,您说的这是我的房间。” 商卿冷冷的瞥了一眼齐他巴高度的丁茉语,径自走到了床边,“整个太子府都是本宫的。” 言之意,你的也是我的!更别提欠债的这个人了! “可男女授受不亲……”丁茉语继续反驳的说着,双手还故意紧紧的抱着胸口,去哪儿找身 防狼服来穿啊! 呜呜,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还给她房间住,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嘛。 “嗯?”商卿靠坐在床边,等着面前的丁茉语接着说去。 “其实是我,是我怕玷污了殿的名声,怕半夜不小心爬殿的床,毁了殿的清白!”丁茉语违心猛地脱口说道,明明是她怕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清白,却非要说成怕自己毁了他的清白,她好想扇自己一耳光啊!她怎么能够这么没有志气! 说完,丁茉语整一张脸是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样,今儿个丢脸算是丢尽了,想想,在心底牙咬切齿,她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这丫的! 商卿的脸颊抽了抽,这女人脑子在想些什么?抬眼上瞧了瞧丁茉语,直接丢了一句话:“本宫对你没兴趣!”语落,直接躺在了床上,翻个身,直接背对着她,不鸟她。 没兴趣!没兴趣!没兴趣啊!丁茉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被打击到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发育还不太完全的身体,唉!她的大波呢?为啥不变个大波出来! 里一片寂静,丁茉语盯着床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径自睡觉了的男人,这男人就这样睡了? 要不要这样子啊!那关键她睡哪里?她睡哪里啊! 瞧她那便宜老公的大床上还空着一大半,只是那个位置是她能爬上去睡的么?能么? 算了,还是去睡那贵妃榻上吧,反正她做狼的时候也经常睡那上面,现在只是换了具大的身体而已,丁茉语猫着步子,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件衣服出来,确定她的便宜老公没有偷看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它,长白的衣衫,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明显的大小不适合,只是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总比裹一块破布在身上要好。 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丁茉语便爬到了榻上,用毯子把脑袋都捂住,她不要看到这些啥夜明珠,红珊瑚之类的,她怕她会整夜忧虑该怎么赔钱!唉!折腾了大半夜,睡觉。 沉沉的呼吸声传来,良久,一直闭眼睡觉的商卿却张开了眼,侧过身子,望了一眼榻上缩成一团的人儿,神色莫测,随即便闭上了眼,睡。 夜浓,月亮躲入云层,夜明珠的柔和亮光映着子内徐徐生辉,一片和谐。 黎明接替黑夜,日起东升,新的一天来临。 丁茉语微微睁开眼睛,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披头散发的便坐了起来,脑子里还有些犯迷 糊,昨夜的种种如潮水涌进她的脑海里,她变成人了啊! “咦,女人?”丁茉语还在消化着昨晚的事儿,却突然被进门的落叶那说话声给惊了一。 女人怎么了?你还是女人生的呢!丁茉语直接瞪了一眼落叶,她可没忘记这人在她还是兽的时候有多么的恶趣味!她现在虽然不能得罪她的便宜老公,但是其他人嘛,哼哼,她可是很记仇的! ... 第053章 携财跑路 问 进门的落叶被丁茉语那一眼的敌对看了个莫名其妙,他既不认识她,又没得罪过她,那样子简直就是他欠了她许多银子一般。 本来落叶还在纳闷他今儿一早来主子平日里住的房间,里面的狼藉差点让他以为昨晚又进了刺客,仔细观看了一番却毫无打斗的痕迹,要真有刺客,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发觉,于是想也没想的进了隔壁的这间房。 这房本是给主子与未来的主母联络感情预备的,平日里也是他在整理,只是现在他家公子没有看到,但是却看到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啊!这让落叶感到十分的好奇,这么多年,他家主子就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女人,现在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竟然住进了这间房,啧啧,有内幕。 落叶眼尖的瞧着坐在那里的丁茉语,那白色的衣衫可不就是他家主子的么,难道他家万年光棍的主子终于是从良了?可是这女人到底是谁?在他印象中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人,而且上次大婚的时候,皇后虽然送了几个女人进来,但似乎都不是眼前的这个。 “你昨晚和我家主子……?”落叶脸上带着八卦之色,双眼放光的盯着丁茉语,和他家主子住一房间,又穿的是他家主子的衣服,让他相信昨晚没出啥事,他觉得都不太可能。 丁茉语一眼就瞧出落叶在想些什么,无语的摆了摆头,你家太子压根就对女人没兴趣的好吧! “听说嘴上长痔疮的男人八卦起来特别离谱。”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笑,她最喜欢损人了,一双晶亮的眼睛闪现丝丝恶趣味,左思右想,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好揍人,那就拐着弯儿骂人。 痔疮?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落叶伸手摸了摸嘴,什么都没有啊!不过看丁茉语那明显带笑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是痔疮?” 不知道什么原因,落叶总觉得眼前的这女人看起来好熟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极了那只雪狼使坏时的神色了,随即又摇了摇头,眼前的可是一个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这么说吧,有菊花就有痔疮,你有菊花吗?” 落叶有点纳闷的看着丁茉语,不知道这什么痔疮又牵扯到菊花,他哪有什么菊花?当即便回道:“没有。” “哦,难怪。”难怪长着一副欠爆菊的样子,啧啧,没有菊花! “到底是什么?”落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干咳了一 ,丁茉语耸了耸肩,表示现代词汇,就算解释给古代人听大概也听不懂,还浪费口水。 落叶见丁茉语并不回答他,那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落叶脸上虽然带着一贯痞笑,只是眼神却带着丝犀利,似乎在审视着丁茉语到底具不具备威胁性,能安然的呆在这里,又能让他家主子放任她在这子里,定然使的手段不一般! 虽然他有点欣慰主子终于有女人了,但万一有人带着不良动机背地里算计主子呢? 只是这想法千万别给丁茉语知道了,不然,她定要撕了落叶的皮,她还没来得及做啥,就被框上了巨额赔款,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啊! 丁茉语见落叶那眼中不住的打探,那其中的意思恐怕不单单是问自己是谁那么简单,这个男人看似嬉皮笑脸,作为商卿的心腹,自然也不是个好鸟,要看,那就大大方方的给他看,扭捏就不是她丁茉语的作风。 “倒霉的人。”丁茉语挑了挑眉,言语轻松,仿佛一点不在意,起身,伸手挽了挽宽大的袖子,这衣服真大,总不能一直穿这衣服吧,多不方便。 末了又来了一句,“对了,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姑娘的衣服来,谢谢。” 倒霉?多少人想要嫁给他家主子都没那个福气,这女人竟然还说倒霉。 落叶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使唤起人来还一点不客气,而且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找女人的衣服,他上哪儿找去! “大人,这是殿让奴婢准备的衣衫。”突然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丁茉语斜过身子,一眼便瞧见是苏绿在门口,那手上拿着的可不就是衣服。 “进来吧!”落叶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绿快速的走到了丁茉语的跟前,只是轻轻的望了一眼她,便又埋了头,把衣服放在了榻上后又出了门去。 丁茉语一把抓起衣服,见落叶没有丝毫反应,便道:“你要看本姑娘换衣服?” 落叶闻言,摸了一把鼻子,这女人说话还真是一点不害臊,居然大大咧咧的问男人这样的话,他家主子咋就弄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呢? 不过落叶还是自觉的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他得去查一查这女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丁茉语待落叶走后,脸色瞬间就沉了来,快速的换好苏绿送进来的衣服,她要溜,马不停蹄的溜,看了看子里的夜明珠,丁茉语咬牙,直接把那十颗全部揣 她的兜里了。 路费,没有路费,她咋跑路!反正已经欠了那么多银子,也不差这几颗,反正人家最不差的估计就是银子了。 拍了拍腰间鼓鼓的东西,确定不会掉之后,丁茉语便小心的推开了旁边的窗户,见没人监视之后,便轻轻的跳了出去。 这么放心没人看管她,这是对太子府的防御感到自信么?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开玩笑,在现代她的避身术可谓是炉火纯青,现在这样,那她不跑路都对不起自己。 日光温暖,四处尽显一派生机。 丁茉语步履快,身影如清风,随着脑子中所记忆的路线快速的穿梭在太子府内,躲过几处十分敏感的地方,不到片刻便来到了焚香阁那几个侧妃所住的地方,她要在走之前,亲手解决了杨柳那个女人! 还没有人那样欺负了她之后还高枕无忧的活着!她丁茉语还没伟大到被人欺负了就算了的地步。 悄然来到杨柳所住的院子,见这里一片荒凉之色,丁茉语皱了皱眉,直接进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内干净一片,似乎没人?难道这女人不在这里? 抬眼四处望了望,只是空气中传来一丝极淡的血腥之气敏锐的让丁茉语察觉了,怎么会有血腥味?似乎是从屏风后面散来的,那里有什么? 丁茉语步伐轻灵,走近斜身靠在屏风边缘,果然血腥味就是这里传来的,视线缓缓地看向了那里,眼前的这一幕,让丁茉语的胃里直翻滚。 肿的几乎看不出人样的杨柳正躺在地上,一身裹着本来是白色却染成了血红的纱布似乎长到了肉里,旁边一处露出的粉红嫩肉几乎看不到皮。 丁茉语一瞧这样,便知道这种极凶残的凌虐人的法子,剥去了皮,又用纱布裹住,让肉生长的时候直接粘住纱布,然后再把纱布撕开…再用同样的方法再缠上撕开,如此循环…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比剥皮抽筋还要狠! 活该! 丁茉语冷冷的笑了笑,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从来就不会有半分同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落得如此地步,但也算是大快了人心。 而杨柳也是看到了丁茉语的出现,一双失去生机的眼睛猛地望着眼前的人,带着无尽的哀求,手抬在半空中又掉了来,但丁茉语却是看懂了那其中的意思,那是想要她杀了她。 “死,太简单了,活,却比死更绝望,这是你应得的。”丁茉语双手抱胸,没有表情的看着杨柳 ,她从来就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前世,一个心软,那就是最致命的弱点。 冷漠无情,同样也是丁茉语最潜藏的一面。 杨柳闻言,眼中带着无尽的绝望,眼前的这女人,一身淡紫色的长裙,精致的五官看似无害,说出的话却犹如利剑,生生的砍掉了她最后的一丝奢求。 这便是报应么?而她,又何错之有。 丁茉语转身,便出了杨柳的房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阳光明媚,嗯,人生还是需要色彩的,再度拍了拍腰间鼓起一团的夜明珠,至于什么太子,什么欠账,都滚一边儿去吧! 花花世界,她丁茉语来啦! ------题外话------ 呦呵呵呵~终于变成人鸟~亲爱滴们~快来表白一~让偶荡漾一吧~(≧▽≦)/~ ... 第054章 阴差阳错 问 丁茉语从焚香阁出来后,便快速的照着事先的路线而走,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院后门处。 之前是兽身,没办法蹦跶,现在成了人,自然是难不倒丁茉语,而且她也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骨骼十分的柔韧,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要跑路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丁茉语回首看了看这太子府,手依旧摸着腰间鼓鼓的荷包,没有一点留恋,上前看了看那上了锁的门,开锁不是她的强项,但是翻围墙倒是没问题,足尖一点,借力踩踏在墙体,身轻如燕,瞬间就翻过了院墙。 足尖安然落地,望着前方一条通往大街的通道,以前那种潇洒来自由去的滋味终于回归! 而丁茉语在离开的同时,商卿也同样快速出了太子府,临行时,看了一眼府内,低声朝落叶说了一些什么,便转身上马,与沉冰一起快速的往出城门的方向而去。 灿烂阳光,花开万千,璀璨之外,别具一片生机。 熙熙攘攘的街道两边店铺林立,丁茉语此时乐呵乐呵的从一处钱庄出来,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她就拿了一颗夜明珠去当,那掌柜二话不说,居然给她当了一万两银票,差点让她掉眼珠子来,看来商大太子的东西还真值点钱,嗯,不错不错。 不过对于昨晚那么坑她算计她赔钱的太子爷,要是看到自己不但偷跑没还钱,还拐了他的财,那副棺材脸肯定很好看!想到此,丁茉语就觉得万分的舒心,粉红的唇上扬,勾起一丝明艳的笑意。 运气来了,挡都当不住! 丁茉语揣着兜里还有九颗,这应该能够维持一段时间了,她这也算成个小富婆了啊! 感受到空气中无比欢快的自由气息,丁茉语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开心,只是对于自己突然间成了人还是感到不太安心,会不会突然哪一天又变成了原样,那就悲催了。 不行,她要把这种不安定性扼杀在摇篮中,得搞明白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兽先!之前听商卿说起过西夏的丞相家么,那她是不是就得去一趟那里查一查了,反正这京城是不能呆了,万一商卿找来,那她不死都要脱层皮。 丁茉语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是打探清楚了去西夏的路线,自己改变了一装扮,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白色的男人装扮,精致的五官凸显,男装没有女儿家的柔弱,反而更显英气,走在路上那叫一个回头率极高,时间紧迫,她得赶紧出城,至少出了城就安 全很多。 就在丁茉语走后,钱庄内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却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而去,太子府,怀中正是揣着方才丁茉语拿去当的夜明珠。 那钱庄的门匾一个烫金的标志内赫然是一个卿字印记,不知道丁茉语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也难怪会那么慷慨的给那么多银票!这夜明珠本就是从这钱庄掌柜供给上去的,看见自己主子的东西,怎么能不甘脆。 第一站,江州。 丁茉语快马加鞭的出了城,丝毫没有任何的停驻,就怕越晚,越跑不掉,她这是不仅毁了太子价值连城的物品,又顺手摸了他的钱财走,也只有她这么不怕死了。 千里马如风,大价钱买的马就是跑的快,还才半天时间,丁茉语便已经远离京城几百里路程。 而此时同样接到消息的太子殿一目十行的看完落叶传来的消息后,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那纸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那个女人居然敢跑!还敢拿了他的东西跑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江州之事急不可耐,他又怎么会让她给跑了!商卿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什么,起身站了起来,快步的跨上了马。 一旁的沉冰骤然感觉到他家主子似乎有发怒的预兆,也不知道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让他家主子出现了情绪变化。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沉冰疑惑的问道。 “有人嫌命太长了,跟上。”商卿说完,便朝着他们本来的目的地而去。 江州,这是出了京城必须要经过的城池,没有通行证,想要经过江州,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要让他遇到那个女人,否则……! 坐的如风似乎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怒意,撒开蹄子,快速的奔,那样的速度,不知比丁茉语那匹所谓的千里马好多少倍。 而沉冰也只是皱了皱眉,紧紧的跟着他家主子而去,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家主子提及一个人,不过,是谁那么倒霉? 一个偷跑,一个有事,目的地却是同一个地方,江州,这是恰巧还是有意? 昼夜交替,整整五日,丁茉语终于是赶到了江州外围,这几日不敢做任何的停留,连晚上都是小眯一会儿就又启程,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仿佛这样的日子是常事。 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时什么颜色,那匹所谓的千里马在整整跑了五天后也光荣的死了,拿出从店铺里淘来的粗略地图 ,看这样子还有个好几十公里路程,只是此时已经是到了黄昏,接着走也不是办法,丁茉语瞧着眼前一个村落,去找户人家借住一晚先。 只是刚走进村子里,丁茉语便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烧了房子的那种烟熏味道,谁家着火了?定睛一看,街道上挨着的几间子完全就是一片废墟,似乎还带着丝丝火星,那些柱梁已经成了黑炭,看这样子显然这房子也就这两天才烧毁了的。 丁茉语奇怪的看了看,更往村子里边而走去,整个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后面几户挨着的房都紧闭着大门,有点异常。 丁茉语走到其中一户家门前,举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半响,依旧毫无动静,无人?随即她又去了隔壁几家敲门,同样是一个情形,这……。 寂静的傍晚,寂静的村子,寂静有点不正常。 丁茉语皱眉,没有感到一丝害怕,身后似乎有一道打量的神色传来,转身,身影如风,快速的闪至了源头处,一把揪出一个小孩子来。 “饶命啊!呜呜,求求你别杀我!”哇的一声哭泣,打破了整个村子的寂静。 丁茉语一看是个瘦弱的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她摸了摸脸,自己长得有那么凶神恶煞吗?随即便蹲了身子,就要询问一番。 只是突然方才那些都紧闭的大门却同一时间都打开了来,里面那锄头拿刀的妇孺孩童快速的往丁茉语的方向而来,以为是丁茉语是要欺负小孩。 “坏蛋,老娘今儿和你拼了!” “三儿不怕,奶奶来救你!” “对,拼了……” ------题外话------ 猜猜会不会撞到一块去?~(≧▽≦)/~ ... 第055章 怒意横升 问 丁茉语被蜂拥而至的一群妇孺给围了个圈,看着眼前这些拿刀拿锄头拿板凳的人,赶紧护住面前的小男孩,就怕这些妇人手上高举的大家伙掉来砸到跟前的小男孩,脸上同时扯出一丝笑来。 “我只是来借住的,不是坏人。”丁茉语赶紧大声的说道,方才没人,此时一窝人,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是怪异。 “借住?那你借住为什么还挟持我家三儿,说,你是不是和那群畜生一伙的!”其中一个十分彪悍的老婆子目光紧紧的瞧着丁茉语,那样子,要是她敢动一,一刻手上的刀子就要朝她砍去。 闻言,丁茉语立马松开手,她这哪里是挟持,这是护住好吧!天大的误会啊! “误会,误会了,我方才敲门见你们都没开门,刚好看见了这个孩子,就想问一问,岂料孩子会突然哭了出来。” 老婆子审视着面前的人,眉清目秀的俊俏样子,看也不太像是坏人,随即便伸手,一把拉过三儿,却依旧带着警惕的说道:“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任何外人。” “为什么?我只是借住一晚,明儿一早就走。”丁茉语一边说,一边暗忖着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只有妇孺小孩,连一个男丁都没有。 “不行,你必须走!”老婆子依旧没有好脸色,一口拒绝丁茉语的请求,没有商量的余地,随即便带着三儿转身便带头散开。 周遭的妇人,均也是摇了摇头,散了。 “小伙子,趁天还没有黑完,赶紧走吧!别待这儿。”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拍了拍丁茉语的手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是步履蹒跚的走了。 丁茉语若有所思,这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带一点生机,方才看见她就像如临大敌一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 某人偏生就是一个反骨,别人越是不让她掺和,她就越要去掺一脚。 随即便跟着那个叫三儿的小男孩祖孙两身后而去。 黄昏迷蒙,不消片刻夜色已然笼罩。 “三儿,不怕啊!奶奶会护着你的!”老妇子一路走,一路不停的安抚着已然被吓坏的孙儿,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修长,却生出一丝凄凉之意,她的脸上哪里还是方才的凶悍样,垂的头,面上依旧愁容万分,进了院门,顺手要关门,却被丁茉语一个身子抵住了门,顺势一侧便进到了院子里。 老妇人抬眼一看丁茉语,却又换 上了警惕,道:“你怎么还没走?都说了这里不欢迎外人!” “我走也是可以,只是我见村子里似乎很怪异,就是十分好奇,婆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丁茉语小心的问,语气中带着真挚关心。 良久,老妇见丁茉语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终是放了戒备,拉着三儿就进了子,而丁茉语见状,立马也跟了上去。 进了子,丁茉语双眼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真正的家徒四壁,子里就只有一张已经黑的发亮的矮小桌子,虽然破烂,但也还算收拾得干净。 老妇抽出一把小矮凳,用袖子拭了拭后便放在了丁茉语的跟前。 “小姑娘,坐吧!” 丁茉语诧异,随即又恢复常色,这老妇虽年数较大,但那一双眼睛却丝毫不浑浊,自己这男儿装扮或许能骗过一般的人,但对于这个精明的妇人来说,能被看出来也是正常。 丁茉语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满腹愁意的妇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般哀! 老妇一把拉过脸上依旧挂着惊惧的小孙子,抱在怀里,见丁茉语脸上布满疑惑,这才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们村子里只有一些老妇和小孩?” 丁茉语点了点头,未做声,她感觉到这个妇人接来的话,可能就是这个村子这么消寂的主要原因。 “因为我们村的男人都被抓走了……” 凄凉无比的声音悠悠的响在这个子里,每说一句,便有十分的疼来加深记忆,老妇边说整个人皆陷入了巨大的恨意之中。 黑夜犹如那吞噬一切的幽灵,越加寒凉无情。 丁茉语定定的听着老妇的话,一双拳头早已紧紧的攥得铁紧,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好奇之色,眼神冷漠如利剑,一片肃杀。 原来这个村叫平安村,隶属江州城镇边的一个小村庄,住了八十多户村民,这里的村民几乎自耕自足,很少和外界来往,所以便极少有人知道有这么个村存在。 就如这个村的名字那般,都是一群踏实而又善良的村民在这里生活,不求繁荣,只求世代都平安。 只是在一个月之前,村里大奎家在山里救了一个陌生的伤重男人回来,见他斯文又身着华服,但大奎家想也没想,便全心全力的救治了那个男人,人是救活了,在伤快要养好的时候,他的属找到了他,便也就这样接走了。 大奎家只以为是 一个小插曲,大家伙都生性纯良,也不图什么回报,便没把这事当一回事。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就在那男人走后第二天,又来了一拨人到大奎家。 那天不知为什么,向来老实忠厚的大奎却突然发火,破口大骂把那些人给骂走了,结果当天夜里,大奎一家人就惨死了,本来安居乐业的村子里,同样突然闯进一群蒙面之人,把平安村所有能干活的男人都抓走了。 而抓走男人只是一个开始,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些人竟然把主意又打到了村里女人的身上,隔两天就来抓几个女人,凄惨的凌辱直死,这个老妇的儿媳妇还有十岁的大孙女也不能幸免的给抓走。 平安村发生如此巨大的灭顶之祸,剩的手不能提的老人小孩,自是整天都活在仇恨痛苦之中,却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为什么丁茉语来到平安村就感觉到一阵凄凉,这不是天灾,而是**,对于毫无缚鸡之力的朴实村民来说,这才是人生中遭受的最大绝境。 那些畜生,真是丧尽天良!居然连十岁的女孩子居然也不放过! 十岁,什么概念,还是孩子,还没发育完全,竟然就……丁茉语浑身的杀气怎么也止不住,她最恨的,就是欺辱女人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怒意如一把利剑一般,锐不可挡。 妈的,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为何没有去报官?” “呵呵,报官?现在都是官官相护,瞧见了村子里那被烧毁了的房没,家毁人亡,那就是报了官之后的场!”老妇语气中带着嘲讽,对于丁茉语说的话已经完全绝望。 老妇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女孩,那一片清明的眼眸中的怒意,在听完自己说的之后却没有丝毫害怕之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求今夜那些畜生别再来。 丁茉语双手紧握,虽然她从来不是个好人,上一世杀过的人也不少,但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听了老妇说完这里所发生的事后,她恨不得提枪上阵把那些畜生都给轰了! 她是知道官官相护代表的是一个什么意思,照这样看来,掳走村子里男人的那伙人不可能只是山贼那么简单,恐怕也是和地方官有合作的,想到此,丁茉语头一次对那个只见过一次的老皇帝产生了怒意。 君不能护民,也该走到头了! 难怪这个村里的人看到陌生人,都会这么排斥,那是 对自身安全的保护,丁茉语无法想象,这些人每天是怎么样的过日子,或是依旧期待有希望?或是已经彻底绝望? ... 第056章 屠杀 问 空气中弥漫着无边的杀气,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丁茉语的心情这般沉寂与怒。 “小姑娘,你还是趁早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那些畜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不能连累了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老妇低低的说道。 走?在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后,她还能如此安然的离开?她自己都过不了她那一关,让她当没来过这里,不可能。 “婆婆放心,没事,难道您就不想再见到您儿子儿媳妇了吗?” “呵呵,只是这可能吗?”老妇看着桌子上,怔怔燃烧的油灯,丝丝星火闪耀,那脸上显然是一副绝望,那是对生失去希望的绝望,要不是她还有这个小孙儿,她定然早就支撑不住了。 “奶奶不难过了,三儿不害怕,三儿不找爹娘和哥哥姐姐了!”怀中的孩子感觉到他的奶奶极度的悲伤,一双枯瘦如材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妇人的胸口。 看着三儿的举动,却让丁茉语内心一片心酸,这个孩子爹娘生死未知,哥哥被杀,姐姐也被抓,懵懂之时便经历如此重大的打击,真是让人疼到无法言语。 “三儿乖,姐姐给你找爹娘还有哥哥姐姐,好不好?”丁茉语蹲了来,伸手轻轻的摸着三儿的脸,拭掉他挂在眼角的泪。 她发誓,一定要弄明白那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抓了那么多人走,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存在,就像是在现代的时候,一些国家暗地里秘密做生化实验,而一些失踪的人,便成了那些实验者手的小白鼠。 同样,在古代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老妇诧异的看着丁茉语,似乎对她说出的话感到有些诧异。 丁茉语抬眼,眼珠如浩瀚夜空中那一颗星,浑身的强悍之气散发开来,作为现代古武世家丁家的家主传人,从小就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接受的考验一次比一次艰巨,炼人,炼气,炼魂。 “他们敢来,就不会让他们再活着离开这里。” 冷冽的话低低的消散在空气之中,老妇为丁茉语此时的气息给猛地惊到,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怎会有如此大的戾气,随即,老妇又在心底叹了叹。 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十几个彪壮男人的对手呢? “孩子,有你这份心老婆子我已经收到了,一人难挡多人围堵,你走吧,那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村 里的男人也不可能全被抓走了。 “既然我已经进了这个村,就不会放任不管,我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丁茉语满脸的坚定,她做事向来就是说一不二,势单力薄又如何,枪弹雨林的日子她都活过来了,还怕区区土匪吗? 老妇见坳不过丁茉语,也只能妥协,现在只希望那些土匪不要来,不能牵连外人。 夜深人静,虫子低鸣,黑云丝丝挡住了月亮的光华。 由远及近的哒哒声瞬间惊醒了浅眠的丁茉语,这是马蹄声。 随即爬了起来,丁茉语第一时间就抱起了睡在身边的三儿,小小孩子却也猛地张开了眼,那一刹那的惊恐之色生生的映入丁茉语的眼中。 这个孩子,对于害怕东西竟然也是这么敏感,轻轻的拍了拍三儿。 “是他们来了!是他们!”老妇惊惧的低吼出声。 丁茉语只是拍了拍老妇的后背,又摸了摸三儿的头,道: “三儿乖,和奶奶就在这里,姐姐去去就来。” 说完,丁茉语看见那案板上放着的菜刀,上前拿起便快速的走出了房间,顺着马蹄声的方向而去。 “姑娘……你要小心!”老妇紧紧的抱着三儿,看着丁茉语远去,自己也没做多少停留,同样跟了出去,她要去召集大家伙,不能让一个姑娘只身犯险。 夜风之中,带来了一片肃杀。 == “大哥,这些村民今儿一个都不能留,免得出什么岔子。”一个粗狂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低沉的响起,说出这话却没有任何的留情,跨坐在马背上,手定定的拿着火把,带着无尽的血腥之气。 “嗯!”为首的另外一个蒙面男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望着这一片村子,不要怪他们心狠手辣,谁叫这些贱民竟然妄想报官,居然引起了上面之人的注意,真是千万个该死。 “兄弟们,干完这一票,咱们将一辈子的荣华享不尽。”男人朝身后的一群人说道,杀了这些妇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男人比划了个手势,后面的人便分开了来,了马直接一脚踹开了一户人家的门,手没有一丝留情处,进了子就直接挥刀朝床上睡着的老小砍了上去。 “啊!”尖锐的惊惧声响彻整个黑夜。 手起刀落,面无表情毫无动容,银白的刀子,血红的珠子顺着刀尖滴滴的落了一地,随手扔掉手中的 火把,丢在房顶上,干燥的茅草瞬间便燃了起来,这些人转身,接着便是一个目标! 前两天还只是抓人,而今夜却是直接砍人,听到动静的一些妇孺已经吓得直接逃出了家门,似乎要躲开这些黑衣人的刀剑,可惜,只换来了黑衣人更加凶残的击杀。 “救命啊!救命……” “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哭喊,求救,生生撕裂了夜的平静,乌云弥漫,血腥味浓,杀伐一片。 而丁茉语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一群蒙面的人像是割稻草一般的屠杀这些逃跑的妇孺,熊熊大火映衬,竟然红的异常血腥。 妈的,如此毫无人性,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咬牙,浑身止不住的怒,丁茉语身上前,手上的菜刀直接救了一个即将被蒙面人杀死的一个妇人。“快走!” 说完,丁茉语手上的菜刀顺着剑锋直接劈开了蒙面人的胸口,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脸,蒙面人似乎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人,连呼声都还未发出来,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畜生,死不足惜!要那些村民的命,老娘先要了你们的命先。 丁茉语身体如剑,紧握手中的菜刀,一个闪跃,趁着黑夜做隐蔽,再一次袭上旁边的一人,银光乍起,锋利的刀锋就递上了那人的脖子,手劲一个压,横着猛力一拉,悄无声息,再一次倒地。 看来上一辈子的身手,还算捡了一些回来,杀几个畜生,还是没问题。 “是谁?”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出来,瞬间便一致都对上了丁茉语。 那些差点被砍杀的村民见此,对于求生的本能,瞬间便带着家人一同朝安全的地方跑去,不能留来,会被杀了的! “来收你们命的人。”丁茉语抹了把沾在她脸上的血,手起,手上的菜刀挥如刀剑,快如鬼魅,再一次一刀解决一个。 都他妈的给老娘地狱去。 带着强大的杀气,丁茉语贴身接触这些黑衣人,没有一丝退缩,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瞬间再次便解决了好几个,眼睛一片红光,看着唯一一个那跨坐在马上的人,擒贼先擒王。 ------题外话------ 太子被偶藏起来了,过两章出来英雄救美~(≧▽≦)/~ ... 第057章 老子先杀了你 问 夜,越发的深沉,漫天的火光燃烧着这曾经一片和乐安宁的平安村。 血腥之味弥漫空气,有种被黑夜吞噬一切生灵的征兆。 本一身白色衣物的丁茉语,在不停的游走在这群土匪之中,已然染上了血红的片片,黑发张扬随之动作舞。此时她的脸上一片冷,身姿如魅,一把普通的菜刀在她的手,竟然比那群人的长剑还使得灵活,不断逼近那坐在马上的人。 一片火红的光亮自然照耀着这个村子如白昼一般,马上的男人一览无遗的看着丁茉语的靠过来。 “找死!”男人见只有丁茉语一个单枪匹马,冷冷的眼中带着阴毒的狠,就一个人,也敢口出狂言。 男人带着无比猖狂的话传入丁茉语的耳中,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血腥的笑,找死?都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来了她都没死,就这么个恶徒,还想狠她?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丁茉语手上的刀翻转,浑身都充满了力量,逼迫得围攻她的那些黑衣人当真奈何不了她,而丁茉语手没有任何的回转之力,出手便是致命的地方,不需要过多的拳脚功夫,只要一击必中便可,只是对方的人数较多,她必须先解决最首的那人,才能让这些人从内心里感到恐慌,不然,人家的车轮战术一上,即便是再强悍的人,不是被杀死,而是被累死的。 马上的男人见丁茉语这般强悍,眉头微皱,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坏了他的好事,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命丧黄泉,那血腥之中的杀伐之气更甚了。 身,为首男人足尖一点,抽出随身的长剑,一剑直指丁茉语,火光之,竟然有种生死较量的样子。 丁茉语脚一踢,地上的一柄长剑速的朝那男人刺去,身形也快速的移动着,手中的菜刀银白带血,直接欺身靠近了他。 男人侧身躲过那一击,同样对上了丁茉语的袭来,雄浑的力气完全就加注在了长剑之上,半空拦截丁茉语的那柄菜刀,反弹的力震得丁茉语的手腕发麻。 咬紧牙,丁茉语腰身向后一弯,柔韧的程度几乎能直接从腿翻折过去,双腿前踢,直接踢在那剑上,力道之大,竟然一点不亚于这个男人的力量,身子还未落地,那手中的菜刀一个横向,目标是他的腿。 男人本来被丁茉语的如此一踢,生生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又迫不得已闪躲过丁茉语的那横砍过来的一击。 连连后退好多步, 男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子这般瘦弱的人,竟然蕴含如此强劲的力道,男人看着丁茉语的眼神,已然没有了方才的轻敌之态,吐了吐口水,怒了。 “我来解决这个人,你们,给我杀了那些贱民。”男人迅速朝围着丁茉语的自家兄弟说道,眼前的人事小,杀那些村民才是事大。 语毕,男人身形如闪电,绝对的严阵以待,对上丁茉语完全是了狠手。 势如破竹,杀气凛冽。 得到命令的其他人,再一次分散开来,朝着那些村民挥刀就追去。 “你们敢!”丁茉语朝那些人怒吼,只是毫无作用。 剑入胸口的声音,孩子哭叫声,妇人的惊惧声,声声响绝在丁茉语的耳中,奈何,她只有一个人,无边的怒意砰然爆发! “妈的,畜生,给老子去死!”这些畜生,居然这般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简直都该地狱去。 丁茉语紧绷着身子,牙齿咬着唇,几乎咬出了血,浑身运气,暗夜中无数的黑暗气息悄无声息的钻入丁茉语的周身,两道身影迅速的交缠在了一起。 双手翻转,丁茉语的双眼此时已然血红一片,在这漫天的火光中,显得邪噬极了。 杀,杀光这些畜生……血腥味浓,使得丁茉语胸口不停的发胀,似乎有什么在胸口不断的放大,手上的菜刀一个斜,猛地削开黑衣男人的手臂,却并不能制住她的狂躁。 男人不经意间看到丁茉语这般样子,双眼睁的铜铃大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血红如妖孽的眼,像是从地狱出来的凶鬼一样,煞气足以让他骇然,手上传来的疼痛,瞬间让他一个激灵,这是个怪物! “让你杀!老子先杀了你!”丁茉语伸手轻松的一把捏住了男人的胳膊,猛地一扭,咔嚓一响,脱节了,另外一只手直接扔掉手上的菜刀,白皙的手直接握住了黑衣男人的剑。 素手挡利剑。 男人被卸掉一条胳膊,无边疼痛,再瞧着自己的剑被丁茉语给捏住瞬间折断成几节,而她的手掌却完好无损,整个人竟然被这么简单的制住了,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是个怪物!怪物啊! “怪物!你是怪物!”惊恐的声音,却只有丁茉语一人听得到。 怪物?你他妈的才是怪物! “说,你是谁,为何要抓无辜的村民?”丁茉语冰冷的声音响起,手一把捏住了黑衣男人的脖子。 男人咬牙,不言语,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不说,是死,说了,还是死。 “不说是吧!”丁茉语冷哼一声,又简单的卸掉了男人另外的一只手,毫无心慈手软。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男人双眼中透露着巨大的疼,却依旧守口如瓶。 “那你就去死。”语毕,丁茉语五指一紧,一把就捏断了黑衣男人的脖子,既然不肯说,留着也无用。 一把扔掉手中已然断了气的人,丁茉语怔怔的站在那里,转身,看着眼前围着她的十几个人,就是这些人,毁了这一个村庄,都该死。 “大哥!你居然杀了我们大哥,兄弟们一起拼了!杀了他,给大哥报仇!”一群人瞬间蜂拥而上,把丁茉语围了个紧密,就不信他们一群人还杀不了一个! 只是,这些平日里面子嚣张威风的人,又哪里是此时盛怒中的丁茉语的对手。 无边的厮杀,漫天的血色舞,丁茉语眼中只有毁掉这些人的**,越战越强,像是一个白衣修罗一样搜罗着恶鬼的命。 一个不留。 平安村的部分房依旧在大火的弥漫燃烧,早就乌云密布的天,此时起了倾盆大雨,渐渐的浇熄了那火光,烧焦的味道继而被雨水冲刷而去。 地上倒着的全是今夜来这里准备屠杀村民的黑衣人,丁茉语浑身湿透,单薄的身子任由雨水冲刷。 这就是古代,同样避不开的杀戮,若是不能避祸,那么就不断的强大。 丁茉语眼睛却只是看了看村口处那一片黑暗的某处,随即嘴角只是勾了勾,闪身就往村子内而去。 良久,就在丁茉语走后,村口的一堆稻草盛放的地方,爬出一黑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他必须回去告诉上头的人。 任务失败。 ... 第058章 跟踪 问 夜黑如墨,雨水淅淅沥沥着,许久未过雨的江州城,迎来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场大雨。 从平安村逃过死劫出来的那黑衣男人,跌跌撞撞的穿梭在山林里,几次跌倒在泥坑里又爬起来再跑,雨水四处溅,凭着他记忆的路线,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在奔,生怕身后有人追来。 天渐明,雨也早就停歇了来,黑衣人不要命的跑了一夜,绕了许多个圈,只是到达的目的地,却只是恰巧翻过平安村前方的一处葬坟的地方,实际并不是很远。 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一处坟地,完全就是没有人进来,阴冷森森,粗矿的山林终日都照耀不进日光。 缓了一口气,男人身形快速的经过那一排排的墓碑,越加的往里面而去,来到一处看起来特别气派的墓碑前方,小心谨慎的四周望了一望,确定没有人了,伸手不经意的在墓碑上的某一处大力一压,瞬间墓碑的一侧便打开一块窄小的侧门,男人身形一闪便进入到了里面,石门瞬间又再度合上,仿佛没有打开过。 一切恢复原样,阴冷的气息围绕这一片墓地,光秃秃的座座墓碑像是死士一样围绕着最里面气派的主墓。 半响,从另外一块墓碑后面走出来一人,同样是行至方才黑衣男人所在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块什么都没有刻字的墓碑,这是谁的墓碑? 来人却正是一直跟着那黑衣男人的丁茉语,她早就知道这个黑衣人的存在,留着他的命,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带路而已,没想到这人警觉性还真强,绕着这个林子转了好多圈,才终于来到这里。 若不是她的耐性好,估计她早就把这人给往死里打了,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她倒要瞧瞧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伸出手,就在方才黑衣人按过的地方同样一个按,果然旁边的侧门又打开了来,黑暗无光的洞口,像是凶物的大嘴一般,丁茉语想也没想便进入了进去。 前面路未知,祸福同样未知,天生爱闯荡的某人却没有任何的害怕之意。 丁茉语才进了墓碑之,身后的石门碰的关闭,抬眼便是看到一长串的阶梯,狭窄的通道几米远又是一处火把,把整个通道照耀得如白昼。 有火光一直这样燃烧,说明这里有空气流通,丁茉语一身白衣上的血迹也早在雨水的冲刷完全洗掉了,那湿漉的衣衫早就已经烘干,脚步轻盈,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气,往那阶梯的另外一头走去。 走到了尽头,却是左右两扇石门,上面却是让人看不懂的诡异符号,丁茉语看着这两扇门,附耳上去听了听,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一片寂静。 她没有分身术,只能二选一。 这就只能是凭运气而入了,丁茉语直接按住了左手边的开门机关,轰的一声,门再度打开,闪身而入,身后的石门落,丁茉语双眉挑了挑,又是一条悠长的通道,完全是和刚进来时的路段差不多,只是两边的墙上挂着的却换成了骷髅头,显得更加阴森。 丁茉语身子紧绷,脸上带着丝凝重,脚步慢慢的朝前而去,四处观看,突然脚一梗,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整个通道咔嚓的想起了轮子转动的声响。 埋头一看,一截类似人手指的物体被她刚好给踩入了石缝内齐平,丁茉语暗道一声不好,身后空气猛地一个波动,尖利的长枪带着绝对的力劲朝丁茉语的后背射来。 丁茉语脸色一变,身子凌空一个翻转,足尖猛地踏上那长枪之上后又借力点上一边的石墙,只是刚点到石墙之上,迎面又迎来无数的利箭。 一环扣一环,给丁茉语没有任何的缓转余地,浑身的气劲带着绝对的凶悍之力,双手生生的抓住利箭,身子一侧,闪躲过插身而过的其他箭头,落地,还没等她站稳,地面便猛地陷,石板面渐渐露出无数的尖钉,闪着冷冷的银光。 擦擦,该死的! 丁茉语在心底里痛骂死设计这个陷阱的人,只是一点不敢怠慢,眼瞧着就要落到那钉子上,双手朝,身体瞬间倒翻转过来,手中未扔掉的利箭却正好有用,直接顶入那尖钉之中,长度刚好大过尖钉。 丁茉语的脸就离着尖钉一公分处停止,乌黑的长发几乎已经完全陷入那些钉子之中,要是再短一点,自己估计就要被扎无数的血窟窿了。 咬牙,倒立的丁茉语双手借力,身姿如燕,直接翻了上去,脚踩着实实在在的地上,才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么个通道,不整点啥幺蛾子出来,反而才不正常,就那地上的那小障碍物,估计只要不熟悉这里机关的人都会踩上去吧,身手好点儿,也就能避过,要是不能,估计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还好,还好她前世的身手也在慢慢被她捡起,尤其是现在这具骨骼,真是太他妈的好用了,若是还能被这小小的机关给弄死,估计她现代那死去的老头子师父绝对会从棺材里面跳出来骂死她。 摸了摸鼻子,丁茉语再一次往前而去,这走的是更 加的小心了,大意就是与生命过不去,她是那么爱惜生命的一个人。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丁茉语顺着通道,畅通无阻的越往内里而去,渐渐空气中响起了一点一点的击打重物的声音,再往前,越发的豁然开朗了起来,温度亦是上涨了许多,简直就是如提前来到了夏季的感觉。 粉红的光亮,一明一暗,丁茉语身找了一个隐蔽栖身的地方贴了过去。 入眼,便是一个偌大的石室,顶上几米处居然是镂空的,自上射外界的光亮来,而让丁茉语吃惊的是这么大个地方,竟然堆满了生铁,一旁无数还未成型的剑,长枪,还有盔甲……。 不用想,丁茉语也知道这是大批量的兵器,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的地儿生产,丁茉语皱了皱眉,不对! 生产这么多的兵器,明显是需求量十分庞大,而且没有听闻任何要打仗的讯息,难不成是有人要偷偷造反? 脑海里速的整理着一长串的讯息,丁茉语被她这想法给惊了一,若是这样的话,那平安村里的男丁被抓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被抓来这里打造兵器了,为了怕村子里的人报官引起麻烦,所以,才有了昨夜的屠杀。 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也就不会让人发觉这个秘密。 几十个上身未穿衣服的人像是木偶一样,溶铁,打铁……身后还有好几个黑衣人拿着鞭子在不挺的催促着,要是行动慢了,后背就得吃上鞭子,就远处而看,丁茉语几乎都能看到这些干活的人已然早就麻木。 这些人,恐怕就是平安村里的男人。 “快点,起来给老子干活!”恶狠狠的语气,黑衣人手高高扬起,鞭子一又一的抽打着地上因为身体负荷过量而昏倒的人身上。 只是倒在地上的人,却在没有机会站了起来,等黑衣人发泄抽打得累了,才吐了一口口水,怒骂道:“晦气,死了也要给老子去做贡献。” 说完,便直接把地上拎起来,一把扔入了最中间的那个大的火炉之中。 暗处的丁茉语拳头紧握,银牙几乎快要咬碎,这些畜生,连人死了也不放过,真是该死! 只是身子刚要有所行动,丁茉语猛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劲袭来,扭头,在看到来者的时候,眼睛瞬间睁的死大。 妈呀,真是见鬼了! ------题外话------ 新的一 月来鸟~亲爱的们,快来对偶说句心里话吧~喜欢和爱之类滴,偶最稀饭了。~(≧▽≦)/~ ... 第059章 撞上 问 见鬼了,居然撞上她的债主了! 在这个墓地里居然撞上了商卿了! 丁茉语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脸色变得如此快,在看到商卿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完全把此时自己的处境给忽略了。 然而她在往外扑的时候,却被太子爷坚硬的胸膛给拦住,撞个头晕眼花,正想后退,不想双手又被抓的铁紧,身子完全紧贴着商卿,挣脱不开逃脱不了。 面色一片灰暗,丁茉语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妈的,这个男人,当真出现得好时机! 不过,丁茉语想起此时自己是女扮男装的,看电视里和小说里不都是女扮男装大变样,然后男主就完全认不出之前的人了么?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试探一商卿,说不定他就还真没认出来自己呢,丁茉语如此安慰着自己。 随即,丁茉语身子因为被商卿勒得太紧,想要避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便十分抗拒的扭动着身体,又压了压声音,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道:“这位兄台,咱们的目的都一样,千万别自己人打起来,惊动里面的人就不好了!” 兄台?自己人?以为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就能蒙混过关?毁了他的东西,又偷了他的东西跑路,真是好样的!他还没找她算账,这主动送上门来,还敢给他装不认识。 商卿面无表情,感觉到怀里之人不住的扭动,眉头紧锁,越发大力的钳制住丁茉语,直到她不再动弹为止,感觉腰间位置有什么硬物抵着他,商卿松开一只手,直接往丁茉语的腰间探去,不住的游弋。 丁茉语脸色微红,这个男人这是做啥?难道是认出她来了?这是要打算验明正身? 想也没想,便道:“兄台,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很英俊,但是小弟我绝对的取向很正常,你这样,不好吧!” “本宫的取向比你还正常,不男不女,不成样!”商卿冷冷的开口,那不男不女四个字咬的十分之重,低低的语气同样也只有丁茉语一个人听得见。 丁茉语汗颜,这个男人的嘴真毒,竟然骂自己不男不女,不过现在是她自己倒霉,撞刀刃上了,即便不是那也要承认是。 “是是,小弟不男不女,不成样,所以兄台就更不能同流合污了。”所以,你还拉着我干啥! 说完,丁茉语猛地感觉自己身体一松,还未缓口起来,眼前霍大的一 颗圆溜溜的珠子就定定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所以,你就污了本宫的这个东西?”商卿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和他装傻充愣。 完了!看着那颗夜明珠,她怎么就忘记她腰间还携带着赃款哪!她方才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要猥琐她哪,原来是为了拿这夜明珠! 完了!完了!完了! 丁茉语完全不敢接话,这证据到摆在眼前了,这要如何圆谎啊! 脑袋速的转了转,丁茉语咬牙,她现在绝对不要承认,她要承认了,不知道这小气的男人又要如何坑她,或者是直接把自己给掐死就得不偿失了。 丁茉语抬眼,两眼水汪汪,像只可怜的动物一样看着她的便宜老公,扯出一丝不是笑意的笑意来,“呵呵,呵呵,这个是小弟在半路捡的,兄台要是喜欢,小弟送你一颗就是。” 瞧吧瞧吧,她多大方! 商卿脸色黑了黑,看着眼前明显扮楚楚可怜的丁茉语,嘴角勾了勾,这女人,竟然还敢死装。 “你捡一百颗来,本宫就相信你的话。” 一百颗!这不是摆明儿的刁难她么?丁茉语听了简直是呕死了,满脸的挫败。 不知道为啥,丁茉语只要一遇上商卿,那绝对的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之前杀土匪的气势完全就像是南柯一梦般,消了,没了! “呵呵,呵呵!”除了干笑,还是干笑。她这算明白了,这男人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所以这才噎得她没话说。 丁茉语在心底里为自己默哀了无数次,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在这里遇到商卿,她可不信这人有那闲功夫跟踪自己,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是她自己倒霉! 没错,就是她自己倒霉!所以连救个人,还能阴差阳错的把自个儿送到人家面前! 早知道,她昨儿夜里就应该直接在山林里歇息一晚,不会遇到平安村的事儿,也就不会遇到现在这尊瘟神! 欲哭无泪啊,真正的欲哭无泪! 就在这个时候,商卿猛地感觉到有无数的人往这边赶来,皱了皱眉,一把把丁茉语往怀里一带,身子轻轻的闪进到了对方兵器的石室内,刚好是一块隐蔽而又能看清楚石室里面一切的位置。 “有人闯入了这里,幸好已经被杀,不然就出大事儿了,快,现在必须把这些东西都运走!”说话的人语气急切,步履快,进入到了石室之中,看着那堆的如山 高的长枪箭支,迅速的指挥着一群黑衣人工作着。 被杀? 暗处的商卿闻言,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带着面具的人,脸上瞬间就难看了,进入到这里的人,除了他,就只有沉冰了,沉冰的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断然也不会就此丧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商卿和沉冰当时一同进入到这块墓地底,同样是在那个分叉的两扇石门,两人便各自分散开进入一扇门,所以他便刚好遇到了在这个石室的丁茉语。 “那这些村民怎么办?”另外有人说道。 “一个不留!”冰冷无情的话响遍这个石室,惊得那些被抓来的村民全部都靠在了一起,脸上的无一不是害怕与绝望。 丁茉语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说话的那人,寒意四射,这些都是无辜的村民,居然这般草菅人命,当真是丧尽天良,想着平安村的人还等着自己的亲人回去,丁茉语就忍不这口气,绝不能让这些畜生再活在这个世上! 身子一动,她要去杀了这些畜生,但是却被商卿一把拽住,紧紧的捂在胸口,不让她有所动弹。 丁茉语抬眼,看着商卿,不明白他为何要拽住自己,这些是他的子民,他怎能这般不管不顾! 为什么?丁茉语动了动嘴,无声胜有声。 ... 第060章 鱼饵 问 商卿看了看丁茉语那双明显带着怒意的眼睛,只是伸手指了指石室的四周。 丁茉语扭头,看向商卿所指的方向,一排偌大的箱子放置在那里,却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整个石室里除了堆着有大量的兵器,还有一股子生铁和火星燃烧的味道,他要让她看什么? “这里有硝石。”淡淡的两个字传入丁茉语的耳中,立马让丁茉语警惕了起来。 丁茉语皱眉,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商卿,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硝石会不会是她理解之中拿来火药的硝石,要真是这玩意儿,那就奇怪了,打造兵器,拿硝石做什么? 商卿以为丁茉语不懂什么是硝石,便又传音入密,道:“硝石所制作的有一种爆破力十分强的东西,叫火药,若是数量多,足以可以毁灭一座城池。” 果然是火药,只有火药的爆破力才威力十足,打仗的时候,有了这个东西,简直就是如虎添翼。难怪她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丁茉语这才闻到空气中确实带着丝极淡的硝石味道,但这和不救这些村民有何关系? “杀了这些恶人,也许就暂时解恨,但是代价却是这里所有人的命,值还是不值?”商卿沉声的说道,他不是不救,而是怎么救的问题,因小失大不是他一贯作风,一招出错,满盘皆输。 “这里,不单单只有这些兵器,更多的是这些致命的硝石被大批量的生产,那真正毁掉的,就不单单是这一群村民了。” 这也正是商卿来到江州的最主要的目的,据他所知,火药的制作方法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销毁,只是没想到他得到消息,那毁天灭地的东西却再次被人给制造了出来,所以他必须亲自来这里一趟。 丁茉语皱眉,难不成这些兵器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生产火药? 在这个她从不知晓的时空里,居然有火药的存在,还是说本来这个朝代就已经出了火药了? 丁茉语是知道火药的厉害的,炸铁,铁开花,炸房,房倒塌,在古代来说,绝对的是属于无坚不摧的强大存在。 若是被大量生产出来,那称霸天便是指日可待,丁茉语也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这是打算还要继续揪出幕后之人来?看这里的黑衣人,似乎都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人,这背后的人,恐怕来头不小。 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就此被屠杀掉,丁茉语嘴唇轻启,道:“那你的打算?” 商卿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看在丁茉语的眼中有点发毛的味道,这男人在打个什么主意?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有所防备,整个人便被猛的送了出去,耳中还回荡着两字:“鱼饵。” “什么人!”石室里的一群黑衣人看到突然钻出来的丁茉语,猛地抽出腰间的剑,瞬间就包围住了她。 “小弟只是路过此地……”丁茉语脸上扯着僵硬的笑看了看围着自己的这些黑衣人,条件反射的又开始胡扯起来。 心底里却把商卿怒骂了个几十遍,眼角却瞄着方才她躲避的地方,哪里还有商卿的影子,这男人呢? “路过?当老子是傻子是吧,刚才就是你的同伙闯入了这里?”为首带着面具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背在背后的手却给旁边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虽然眼前一身白衣的丁茉语,身板娇小,能进入这里,想来也不是简单之人,这更加的让他的警惕性加高。 收到指示的黑衣人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袖子里的银针瞬间就朝丁茉语的后背射去,精准,力道之大。 丁茉语自是有所感应,猛地弯腰,抱住了肚子,直接躲过了后背暗器袭来,此时脑子里在快速的转,商卿把她推出来的目的,肯定是要让她先应付着眼前的这些人,那她就先不出手解决这些人。 “哎哟,肚子刚才痛了一,不好意思啊!”丁茉语又直起了身子,憨笑的摆了摆手,表示真有那么一回事,只是手中却拿起旁边的一柄长枪,防卫。 只是这些黑衣人哪里能容得丁茉语这般的轻浮说话,那样子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耍他们玩的。 于是,几人快速的朝丁茉语扑来,白亮的长剑咄咄逼人,丁茉语只是闪身,躲避,像老鹰做小鸡一般,每当长剑逼近的时候,身子总是不经意的侧过,黑衣人却无法真正的伤到她分毫。 这样的举动无疑不是在刺激着黑衣人的耐性,他们向来是宰割别人的主,岂能被一个小子给耍的团团转,猛烈的怒意朝丁茉语袭去。 丁茉语一面躲避,一面不停蜚腹,这商大太子还不出现她就要被这些人给砍了,耍着手中的长枪,自己又不好出手,出手露陷了,只是不停的躲,躲这些小虾米对于她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快,杀了她,就是她昨晚杀了我们二十几个兄弟!”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在看到丁茉语的瞬间,就直接喊出了口。 此人正是从平安村唯一逃出来的那人,想着昨夜的那般凶悍的杀戮,腿没由来的开始发软。 这些人闻言,瞬间就一涌而上,那是越发的凶狠了起来。 她不动手,但是不代表对方就能放过她,丁茉语只能叹了叹,这不动手,那都不可能了,十几个黑衣人团团的围着丁茉语,杀意凌然。 带面具的男人闻言,瞬间眼睛便沉了来,怒吼道:“蠢货!被人跟踪了居然不知道!”这个蠢货居然还敢回来说他杀出一条血路才留的小命回来复命,人家都出现在眼前了,这不摆明了,是被人家利用了吗! 男人想想便是怒意爆棚,大部分的人在对付丁茉语,再看着一旁的那些村民,拔刀就朝那些人砍去,今日谁也别想完好的走出去,不能让任何人走漏这里的一丝风声。 只是男人的刀还未落,一股寒意自身后传来,杀气,浓烈的杀气! 险险的躲过杀机的逼近,男人侧身一看,面具的眼睛露出一丝惊,这不是太子殿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推荐基友好文:《腹黑将门女》笑无语文 颜如舜华,美若谪仙,风度翩翩,令人垂涎——这是她对他第一印象。 笑里藏刀,狡黠如狐,口蜜腹剑,举止疯癫——这是他对她第一印象。 经典对白篇 “权势诚可贵,皇位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二者皆可抛,依我看,我们远走高,男耕女织,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从此幸福美满。” “我耕田我又织布,我挑水我又浇园?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怕届时我这细腻肌肤变糙了,你会嫌弃。” “……” “权势诚可贵,皇位亦还好,爱情价最高,三者都别抛。依我看,你我联手御敌,清除异己,我携你君临天,纵容你独霸后宫,成就明君贤后。考虑。” “成交。” ... 第061章 危险! 问 白衣似雪,乌发如墨,一脸的冷酷,绝对的肃杀,商卿整个人如鬼魅的出现,惊得带面具的人心中直叫不好。 以前主子曾说过,在没有足够大的实力,千万不能和太子对上,而现在,这里,这是他们主子千万交代不能让任何人发觉的地方,却撞上了太子,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的人群中,出了叛徒。 各种思绪在面具之人的脑中翻转,他一定不能让太子知道他们主子的计划,否则,一切都完了。 男人咬牙,正面的对上了商卿,浑身强大的气劲都加注在手中的剑上,直袭人体最致命的地方。 轻松躲过男人的袭来,商卿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没错过这个男人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要有所动作了,只是拿百姓的生命做代价,这是他不能容许的。 几个来回之间,带面具的男人完全就占不到上风,如此去也不是办法,看着丁茉语那方,他的属同样被耍了个够,男人直接正面避开商卿,身形一闪,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双手大力的在旁边一处猛地按去,打开了另外的一扇隐蔽的门,闪身就要进去,但是身后更快的是一柄长剑,猛地插入了他的肩上,男人吃痛,却没有停驻的速进了去,回首看见太子朝这里扑来,想也没想,瞬间就合上了开关。 只差了一点,居然让这人给溜了,商卿皱眉,看了看面前毫无痕迹的墙面,猛的感觉到整个石室开始摇晃,巨大的震动从地底传来,不好! 看着被黑衣人包围着的丁茉语,足尖一点,几个大力一踢,瞬间就解决好几个围困的人,伸手拉起丁茉语就往出那些村民的方向扔去,“带他们出去。” 语气凝重,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狠了,时间紧迫。 而那些黑衣人见首领已经离开,则是开始不要命的死缠着商卿,这是同归于尽的举措。 头顶上开始渐渐的落石块,这里要塌了。 炼器火炉一片火红,火苗欢快的竟然蹿得更高,丁茉语稳住身形,没有丝毫的疑虑,直接大吼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快!” 丁茉语猛地踢开放置在一旁的那些箱子,果然里面放的已经是成品的火药,这要是遇火,那就是要爆炸的啊! 妈的,这些人是不是没脑子,居然把火药和火炉放在同一处地方,以前怎么没有把那些蠢货给炸死呢! 那些村民在听到丁茉 语的话后,自是没有任何停留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没敢有一丝停留。 因他们之前受的鞭打太多了,速度根本就快不了多少,丁茉语恨不得直接把这些人装一个口袋里扔出去,顶上无数的石头砸来,那唯一有亮光的地方已然合上,那火炉中燃烧的火星也开始四处散开。 丁茉语猛然脸色大变,直接双手提起两个受伤重的村民往门口丢去,“快,你们往外一直跑,这里要塌了!” 转头,又朝商卿说道:“不能让那火蔓延开来,否则咱们都会被炸死的!”惨白着一张脸,丁茉语几乎是拼着一口气在说。 除非有水,否则不可能阻止得了火势的蔓延,商卿没有做声,手中的剑越发的狠了,鲜红的血溅到了他雪白的衣衫之上,快速的解决完这些黑衣人。 商卿同样一把提起两个村民往来时的路奔而走,身后却猛地传来一股爆破之声,整耳欲聋,十分强劲的冲击力顺着狭窄的过道蹿出来。 快!一定要快!丁茉语咬牙,步伐不敢有任何的慢,把浑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一块,不能死在这儿,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呢。 只是人的速度哪里会是火药爆炸来的快,一条火红的长龙瞬间就直追着他们身后而来,而前面就是出口,只要出了那里就安全了。 而这个时候,猛地窜出一个灰头盖脸的人,丁茉语以为是和黑衣人是一伙,想也没想的就要准备杀手,却没想到给商卿一把拦截了。 “自己人。”商卿一面说,脚不停,感受到身后的灼热几乎已经烫到后背,行动几乎如。 沉冰也在一瞬间止住了手中的剑,随即便同样跟着商卿往出口的地方而去,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绝对的审时度势。 丁茉语缓了缓气,离开这里,才是首要。 顺着狭窄的阶梯,快速的往上奔,快了,就快了,丁茉语似乎能闻到墓地外空气的味道,速的蹿到了最前面,她一把按一旁的开关,那门便缓缓的打开,侧开身子,却是在第一时间让这些村民先出去。 丁茉语看着商卿后背的一条火龙,红得似血,张开的大嘴似乎就要吞噬掉他的身体,不由得着急万分,竟然直接开始不停的把村民往外踹去。 “慌什么!”商卿看到丁茉语那般急切,沉沉的话没有任何的惧意,却奇异的让丁茉语稳了稳心神,这个男人不可否认,一直是个强悍的存在,面对任何的危险,似乎都不会有任何的慌乱。 丁茉语咬了咬牙,人家自己都不急,她着急个啥! 待到最后一个村民出去的时候,眼瞧着那火已经快要燃上商卿的黑发,丁茉语猛地一把拽住商卿的手,力道大到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同时闪了出去,只是那最后的往外逃离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丁茉语直接久抱着商卿跳着扑倒在地面,恰巧是让商卿垫在了地上,她却扑倒在他身上。 终于出来了! “轰……”巨响声几乎震动了整片林子。 溅起的碎石子力道之大,四处散开了来,丁茉语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火烧般的疼痛,一个闷哼,手紧紧的抓住身商卿的肩,真疼,后背不会是烂了吧! 商卿感觉到身上之人传来的紧绷,翻转,便把丁茉语抱在了怀里,紧搂,整个人完全把她罩着,不让她再受到溅碎石的伤害。 这个女人,明明巴不得逃离他,明明是可以自己逃命走的,却在最后一刻依旧紧拽着他不放,这样的陌生滋味莫名的暖了他的心,他喜欢这般感觉,这才是最真实的反应,也是最简单直白的表达,所以他不曾抗拒她的靠近,此时原谅她那一些带算计的小心思。 丁茉语被商卿搂的快呼吸不上,猛然想起,这男人不是洁癖党嘛,那还把自己搂这么紧做啥? 这举动简直有些惊悚了,她怎么有种再也跑不掉的错觉? 她不就是为了还他之前从银发男人手中救了自己出来的恩,才没偷跑嘛。 不就是嫌扑到地上太疼,要拉个垫底的人而已,岂料垫底是有了,反而又伤到了自己的后背,要知道会这样,打死她都不要扑到商卿的身上。 亏!真是太亏了! 要知道,她向来就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救了商卿,说不定之前那些欠的巨款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多划算啊!她可是豁出老命在救了他,就不怕他秋后算账了。 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有更多的想法,便敏感的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太对劲,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 危险! ------题外话------ 推荐基友种田文:《重生农家小白菜》蓝梦情文 喜欢的宝贝可以收藏一个,谢谢! 介绍:米兰一觉睡醒莫名穿越古山村,成了可怜凄惨八岁小白菜。 小叔狱,爷爷刚死。没爹没娘,两间草房。三餐不保,生活凄凉。 米兰看 着势单力薄孤军奋战甘愿泼妇的奶奶,怒火高涨。 扛招魂幡,摔孝子盆,披麻戴孝把爷葬。 低调挣钱,悄悄种菜,发家致富奔小康。 极品阴魂不散,麻烦一大箩筐。 孤儿寡母祖孙俩,处处受欺压。 米兰展开十八般武艺,从此开始斗极品的欢脱日子。 极品目数庞大,前赴后继,有泼妇奶奶在,米兰表示毫无压力。 可这只半夜爬墙爬窗又爬床的俊美妖孽男人是哪家的? 卧槽!别过来!卧槽…… ... 第062章 杀出重围 问 丁茉语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杀机传来,手暗自抓了一把商卿,抬眼一看,一大群排列整齐规整的黑衣人拿着弓箭直直的对着他们,几乎有几百人之多,这架势像特意在等着他们出来一样。 果然危机四伏。 而那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墓地里逃脱的带面具之人,虽然肩上中了商卿的那一击,但并不致命,所以才有了他们被包围的一举。 丁茉语不得不叹,这些人速度之快,他们从墓地逃出来,也就一会儿时间,出来居然就是被几百人给包围,是运气实在太好?还是这本来就是个套?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逃生出来的村民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原以为只要逃出了墓地里就安全了,没想到出来了的地方却成了地狱,那尖利的箭头似乎要在一刻就要射入他们的身体。 商卿在出墓地的刹那就已经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杀机,眉宇深锁,看着那群人,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人……虽然每个人都是身穿黑衣做了伪装,但是却逃不过商卿的眼睛,这么排列有序,那暗藏的息完全和战场上的士兵相同。 这哪里是普通的杀手,这分明就是军队! 该死!这里竟然出现了军队! 一边的沉冰也是同样的凝重戒备,面前如此多的人,之前居然没有发觉,当真是太大意了! 眼睛在瞄到他家主子护着的丁茉语时,诧异。 他家从不让人近身的主子居然抱着一个男人?还那般保护,为何?只是,现在不是容他多想之时,避过眼前之困再弄明白也不迟。 而那些黑衣人完全就没有给他们缓和的机会,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那密麻的箭头猛地朝他们这方射来,而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自是成了活靶子,几乎全部都中了箭,倒地。 商卿抱着丁茉语轻松的闪躲过这厉害的一击,滚离了这一墓碑群,看到那些无辜村民全部死于箭,浑身的寒意骤起。 看了一眼同样避过箭的沉冰,商卿嘴轻动了动,沉冰一个点头,指尖一弹,一束几不可见的信号弹朝空中划去,几乎在同一个瞬间又抽出腰间的剑,窜入黑衣人之中,打乱了那正要举箭第二波袭来的黑衣人队列,刀光剑影,血色厮杀,毫无手留情,这些人,真是该死。 丁茉语被商卿搂着,看到那些已经被箭头射杀的村民,双眼几乎怒红一 片,她辛辛苦苦的救出来的人,最后还是被他们杀了,她如何能再安稳的让商卿护着她? 这般冷血无情,那平安村的那些妇孺孩童呢?是不是也被诛杀了?她昨夜杀了那十几个人之后,只是匆匆的交代了村里的人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便直接跟着逃了的黑衣人来到这里,现在看这里如此多数量的人,像是在专门等着他们出现似的,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猛地推开商卿,连背上的痛都完全忽略,丁茉语赤手一把抓住向她袭来的一个黑衣人的长枪,怒气无边,反转那长枪便完全落入她的手中,剑尖却瞬间插入那黑衣人的胸口。 原本还想在商卿面前隐藏自己,但此时她却不想掩饰自己了,目光锐利冰冷,看向包围着他们的这些黑衣人,手中的长枪在地上划出一丝火光来,速上前,丁茉语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眼花,还未等面前的人有所防备,那长枪便直接划过脖子,血色溅,洒开一片血花。 “都给我去死!”丁茉语一枪直指那些黑衣人,步子快速移动,武动身影,游弋到那黑衣人的中间而去,完全是拼了命的杀伐。 一边的商卿见丁茉语那般身手,深邃的眼中闪过诧异,似乎没有想到发怒的丁茉语会是这般的疯狂,那熟稔的身手,一点也不亚于武林中的高手,难怪能悄无声息的从太子府出来而未被发觉。 只是看丁茉语那般的发狂样,还有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完全包围了她,这样去,再强的人都会疲惫拖累死,这些黑衣人像是完全不要命了似的,一波涌现一波,真正的了血本的杀戮。 商卿手中的剑不停,像一个杀神一样,不断的往丁茉语的方向靠去,杀了这些人固然重要,但是也要依着自己的能力来说,在他的眼中看来,丁茉语如此的样子,就如那不要命同归于尽的愚蠢做法一般,他坚决不允许。 此时的丁茉语出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击杀,越来越多的人扑来,使她渐感吃力,人肉哪能挡利剑,数十个人团团围住丁茉语,轮番上前围攻,后背还有手臂上不可避免的划伤,却被丁茉语咬牙挺了过来,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这具身体虽然骨骼奇佳,但是未经锻炼,相当于是空有骨架,没有实在,能支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再一次躲避过后方袭来的刀剑,丁茉语的手完全就是在麻木的进攻,没有力气了。 而正是这样的疲惫之色却让黑衣人有机可乘,前后夹击,长剑直袭丁茉语的胸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丁茉语躲避不开,只能眼 睁睁的看着那剑刺来。 “给我打起精神来!”商卿狠戾的朝丁茉语猛吼道,整个人已然速的靠近,手中那从不离身的剑用力一掷,直接打掉了那即将刺入丁茉语胸口的剑。 强而有力的声音传入丁茉语的耳中,苦笑着看着那个一脸肃杀的太子爷,她倒是想精神来着,可是完全无力了。 丁茉语脚一个绊住,踉跄,差点直接朝敌人的剑上摔去,一刻便直接落入了商卿的怀中,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她完全靠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的力量还是有差距的,瞧吧,人家太子爷杀了这么久的敌人,连一口粗气都还没喘,她自己倒是没力到要死。 丢人,真正的丢人! 同样奋力杀敌的沉冰也慢慢的朝这方靠来,与这些黑衣人交手了这么久,他多少也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对方人数多,而他们只有三个,就算再这样厮杀去,只会逃不掉,他们自己的人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咬牙,现在只能是拼尽全力先杀出一条血路来。 “走,离开这里再说。”商卿一面抵御黑衣人的击杀,一面朝沉冰快速的说道。 沉冰点了点头,手越来越狠,渐渐的开始撕开一个口来,那群黑衣人见此般,同样是不要命的扑上来补上那缺口,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他们轻易的跑掉。 只是强悍如商卿,哪里那么轻易就让这些人给围截住,几个挥斩间,愣是把黑衣人给逼的不敢再轻易靠近他,而丁茉语也没有闲着,直接爬上商卿的后背,解决着商卿身后之人,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一时间两人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连沉冰都不可置信他家主子居然把后背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这其中的信任恐怕不是最熟悉的人才拥有的。 前面再无人拦着,三人迅速的闪身进入到了山林之中,速度之快,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 第063章 露馅儿 问 如此截杀还是没能让太子命丧黄泉,看着倒地上自己的手,完全毁去的墓地,领头黑衣人面具的脸色难看至极,这该如何给主子交代!抬臂做了一个手势,剩的人便自发的有序的分散了去。 “给主子传信…” “继续拦截…” “遇,则杀无赦…” “是…” 风声起,一池看似平静的春水四处荡漾开去,划破整个长空,一片肃杀的命令快速的传递去。 丁茉语和商卿等三人快速的穿梭于山林之中,惊树上栖息的鸟,不要命的奔了许久,才在一处隐秘的洞穴处停歇来。 进入到洞里,沉冰便开始四处查看,不停的在外面做掩盖,无论在何时何地,他都是第一时间检查身边有无危险可言,避免敌人追踪发现,毕竟他们现在人单力薄。 丁茉语见此,神色闪了闪,如此警惕,不愧是商卿的近身保镖,停歇来,她一路紧绷的心此时总算松了一丝,整个人焉了来,没有力气的摊坐在地上。 还没等丁茉语喘口气,整个人便被商卿给提了起来坐着,翻了个身,胸口直接扑压在他的腿上。 “哎呀,兄台干什么这是?”丁茉语被商卿的举动惊悚到,奈何她被箝制住,完全动弹不了,小心的抬眼,乌黑的眸子悄悄的看了看商卿的脸。 黑着的俊脸是又冷又沉,生气? 这个男人又闹啥不爽了?自己除了拿了他的财,没得罪他吧!况且在墓地的时候好歹是自己救了他哎!救命之恩怎么也能把那些银子给抵了吧! 再说太子爷不是有洁癖嘛,干啥抓着她啊!虽然她此时是男子装扮,不知道男男也是授受不亲的吗? “哎哟,快放开小弟,痛死了,痛死了!”弯着腰的瞬间,后背猛的绷紧,皮的像被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几乎让丁茉语眼中蓄满了泪水,真痛! 只是没等她更多的哀嚎,便感觉商卿竟然伸手掀她的衣服,丁茉语双眼一睁,瞪得老大。 这个男人做啥!身子不住的扭动,双手抓住衣服就要往扯,靠,她是女的!她会害羞的好吧! 商卿皱了皱眉,伸出一腿直接压住丁茉语企图摆脱的双腿,手再一次强制性的要掀开她后背的衣服,却被丁茉语死命的拽住,不给掀,就是不给掀! “松开!”冷冷的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不松!”闷哼的声音,比太子爷还要牛哄哄的拒绝着,凭啥让她松开就松啊,真松开来,那她不就被看光了么,而且那伪装不就会穿帮了嘛。 不松,打死都不能松!丁茉语紧着小拳头,脸虽然是朝着地面,但依旧一副誓死捍卫的样子,她今天还真就和他杠上了!有本事撕了她衣服啊! 一旁的沉冰在做好一切掩饰之后回来便看到他家主子脸色难看极了,再看他腿上趴着的丁茉语,一向冰冷的面孔上却出现了其他神色,对于丁茉语的身份却是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尤其他家主子这么生气居然没有爆发,稀奇事啊! “再说一次,松开!”商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顾及着还在这荒郊野外,他老早就一把撕碎了那衣服,哪里能让她这般反抗。 不吭声,依旧紧拽着衣服不放,这是无声的拒绝! 丁茉语心中料定商卿不会那样做,所以便十分坚决的抗拒商卿的话。 只是显然丁茉语还不够了解太子爷的性格,这样的笃定不敢做的事,放在商大太子的身上十分的不合适,还没等她继续矫情抗拒,突然身体一僵,不能再动弹了! 啊啊啊!她怎么那么笨,忘记会武功的人都会点穴啊!现在她是直接呈现个弧形趴商卿腿上,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状! “你别乱来啊!别以为点了我的穴,就能非礼我,我…我绝对的是威武不能…”屈字还没有说出口,后背上身的衣服就猛地给掀了起来! 而沉冰早在接到他家主子的莫名一眼之后,便十分识趣的转了个身,他家主子这是不让他看呢,不就是个男人嘛,长得还不都一样,难不成他家主子喜欢男人?沉冰甩开莫名的心思,带着十分的不解。 “啊!不许看,痛,痛,痛…” “啊啊!你个杀千刀的,痛死我了!我要杀了你丫!” 丁茉语面朝地,脸色不断变换着,一阵青红白交替,身体不能动,但是嘴还能说,不住的怒吼叫骂,此刻恨不得喝了商卿的血,吃了他的肉! 呜呜,后背缠胸的绷带也被散了开,露馅儿了,这全完了! 背对着的沉冰听着丁茉语的谩骂,嘴角抽了抽,为丁茉语默哀,他家主子就没有遇到过不屈服的人,竟然还大言不惭的骂他家主子,啧啧,在他主子面前反抗,等于是自讨苦吃,可想而知他家主子会是个什么样表情了,要是被掐死了,估计也是她活该啊活该! 商卿在第一时间掀开丁茉语后背时,看到那无数青紫色的淤痕,还有那自胸前裹着的纱布已经陷入伤口里面,血红一片,眼睛一片冷意,手附上那后背,狠了狠,动作轻柔而又迅速的直接碎掉那纱布,撕去入肉的布。 疼的丁茉语眼泪水啪啪往掉,虽然在现代她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都没留过泪,但此时却当着在一个男人面前被揭伤口,各种委屈和羞愧使得她眼泪不争气的往外跑。 “嘶!你干脆直接一刀解决了我吧,省的让我这般痛死,呜呜,混蛋!”丁茉语语气颓败,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伤口那么疼,肯定是在报复她。 不就是拿了他的夜明珠跑路被抓包嘛,至于这般凌迟她的后背么?至于么? 一想到那夜明珠,丁茉语就感觉她腰间突然一轻,几颗夜明珠就四处滚散开来,这让她脸色更加不好看,感觉后背越来越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真心觉得此刻过的是寒冬腊月的日子。 背立的沉冰猛然感觉脚边有东西,低头一看,如此熟悉的东西,弯腰伸手捡了起来,这不是夜明珠嘛?而且还是他们太子府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沉冰又想起之前他家主子来江州时,收到落叶的传信,莫名说了一句有人嫌命太长!该不会那人就是此时他家主子怀里的人吧? 啧啧,果然是有人嫌命太长了,居然连他主子的东西都敢动,佩服,佩服! ------题外话------ 推荐一文:《悍妃本王求宠》未曦初晓文 【1v1温馨欢乐宠文】 她是大历最年轻的昭明将军——秦夏。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杀伐果断,勇猛无敌,战功赫赫。 他是大历最高贵的瑾玉王爷——杨亦笙 容颜绝美,富甲天,生性高傲,吝啬霸道,劣迹斑斑。 彼时,无比慈祥仁爱又喜欢乱点鸳鸯谱的太后了一道赐婚懿旨,指点江山的威武豪气大将军和一毛不拔的纨绔傲娇小王爷就拜了堂。 ... 第064章 一人看一次,公平! 问 空气之中的气氛诡异,丁茉语在哀叹滚落的夜明珠,还有自己原形毕露的惊悚样子,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商卿从怀中拿出一盒药膏,没有管那散落在地上的夜明珠,径自给丁茉语的背上抹起了药来。 预期中的质问还有愤怒没有传来,却让丁茉语感到更加的毛毛的,忍着疼,任由商卿手粗重的挤压她后背,不敢吭声。 只是在疼痛过后,却传来了一阵冰凉,再没有方才那种撕裂的痛意,丁茉语这才回过神来,还以为商大太子掀她衣服做什么,要早知道是给她敷药,那她就大方的给他敷得了,非搞得她在老虎嘴边拔了胡须才明白过来。 现在是骂也骂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唉!怨谁? 丁茉语眼中就是怀疑商卿就是故意这样的,先给她一巴掌,然后再给她一颗糖,现在反而成了她自己理亏了。 待商卿敷完药,把衣服给丁茉语整理好了之后,才解开了她的穴道,一把拎起丁茉语的后颈,丢到了地上,那是绝对的干脆利落。 丁茉语跌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疼,却不敢吭声,因为她看到商卿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摸了摸鼻子,小心坐在那里,生怕这男人找她算账。 而沉冰也转过了身来,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在看到丁茉语领口的松散,还有那光洁的脖子,没有喉结……女人?难怪刚才他家主子让他回避。 原来如此,沉冰突然想起一件事,落叶在信中提及过一个消失的女人,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一个吧?毁了他家主子一间子没赔偿不说,还趁他家主子不在时落跑了。 看到地上这么多颗散落的夜明珠,沉冰突然对丁茉语涌起浓浓的好奇,胆子肥大,一毁二偷三逃跑,现在还送上了门来,该说她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丁茉语见沉冰盯着她领口看,伸手紧了紧衣领,狠狠的怒瞪了一眼沉冰,眼睛往哪儿瞧? “你的名字?”沉冰无视掉丁茉语的眼神,跟着他们,总得要知道名字。 “不说。”让她说,她就要说啊,态度这么恶劣,她是欠商卿的账,可没欠他的,干嘛回答,只是眼睛还是偷偷的瞧了瞧一旁坐着的商卿,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心来。 “小偷?”沉冰弯腰一颗一颗的捡起地上的夜明珠,冷冷的语气好似带着确定。 “你才偷,你全家都偷!”丁茉语见那几颗夜明珠被捡 起,眼中带着不舍,价值好几万两啊,才给她捂了几天而已,唉,意外之财难消化这绝对是真理! “嗯?”商卿低沉的声音传来,好似没有发火,但丁茉语耳中却成功的收到他那话中带着警告味道。 被人污成小偷,自己回嘴一句还要看人眼色,胸口的怨气憋得她生疼,俗话,人在,不得不低头。 “丁茉语。”丁茉语自然的吐出她的名字,却忽然间想起来,之前她还是狼的时候,商卿口中提过的西夏那什么丞相的女儿也和她名字一样,还有他当时那神秘莫测的一眼,着实有点儿太巧。 只是此番她说出这名字的时候,想要仔细瞧瞧商卿的表情,却什么也没有瞧出来,难不成是她理解错误?却没有看到一旁沉冰的脸色变了一变,却又瞬间恢复了常样。 “胆子不小。”沉冰依旧是冷淡的模样,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的味道。 丁茉语闻言,只是撇了撇嘴,她都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怎能不大?想到今日这些人的来历,丁茉语着实头疼,那些黑衣人如此训练有素,自然不是对付她这个小虾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身边这尊太子大佛。 她就怕卷入朝廷的纷争之中去,现在可好,自动的送上了门,想要脱掉干系都难了,她要敢脱离商卿,指不定哪天就成了有些人的刀孤魂了。 倒霉,真倒霉!丁茉语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她就管那什么闲事干嘛,赔了夫人又折兵,悲催至极。 商卿把丁茉语的表情纳入眼底,这个女人想撇开身?晚了。 沉冰未理径自哀嚎的丁茉语,快速的走到他家主子的身边,同样从怀里掏出一盒药来,道:“主子,后背的伤……” “无碍,死不了。”商卿止住了沉冰要给他上药的举动。 沉冰知道他家主子向来不习惯人贴近,就连他们这些最信任的属都一样,只是现在突然出现个丁茉语却能近距离接触他们主子,这让他百般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他家主子定然伤的不轻,之前为了救那只雪狼,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又拼命杀出重围,那伤势可想而知。 想想,沉冰便走到丁茉语的跟前,把手中的药膏丢到了她怀里,“你去,上药!”他可没忘记方才她有多么的‘贴近’他家主子了。 丁茉语抬眼,露出不可置信,“啥?” 丁茉语拿着手中的药膏,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她去给太子爷上药, 直接摇头,拒绝。 “不去!”开玩笑,让她去给那只洁癖严重的人上药?那不是自己找打吗?她可还记得当她还是狼的时候,这男人还把她踹进过水里几次,她都还没报复回来,又要让她一个女人去给他上药,打死都不干,况且,作为商大太子的贴身护卫,这种贴身的事,不是他自己做的吗? “打算忘恩负义?”沉冰冷冷的说道。 “什么忘恩负义,要不是我在墓地里拉了你主子一把,指不定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要说恩,我才是对你们主子有恩吧!”丁茉语大声的说着,生怕有人听不到一般。 “就凭你?主子要不是顾及那么多人,能恰巧给你救?”沉冰嘴角带着不屑,对于丁茉语的不配合,感到非常的不满,想想,一把拽起丁茉语的手臂,直接把她往商卿的身边一推。 丁茉语措不及防的被沉冰给推了过去,眼睛愤恨,怒瞪了一沉冰,却也明白,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算了,谁叫她是好人呢,看在方才他第一时间给自己上药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也给他上药吧! 看着商卿冰冷的目光,丁茉语硬着头皮蹲了来,喃喃说道:“脱衣服,上药。”完全不管商卿是何态度,抬手,粗鲁的开始解开他的衣服,末了又来了一句:“反正刚刚你看了我的后背,一人看一次,公平。” 瞧她多有原则! 剥完衣服之后,丁茉语不看还好,一看商卿的后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血肉模糊,后背那一团显然就是在墓地里被那火药炸了时的热浪给中伤的,那种巨大冲击力道之大,这个男人竟然一声不吭,还能坚持这么久,让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强悍。 简直就不是人!本来想粗暴给他上药的举动,丁茉语却在不知不觉中手早已变得十分的轻柔。 商卿没有吭声,任由丁茉语给他上药,仿若是理所应当。 温柔的触碰,他,不讨厌。 ... 第065章 诡异的气氛 问 寂静一室,淡淡一片温馨。 丁茉语缓慢的给商卿把后背溃烂的地方都抹上了药,那一开始满腹的火气也渐渐消散了开去,说到底,人家也没把自己怎么样,看在他也是个伤者的份上,算了,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好了!”拍了拍手,给商卿穿上衣服,丁茉语这囧了囧,后背的衣服破烂几个大洞,完全就遮不住伤口,这样露着,不感染细菌才怪。 丁茉语抬眼看了看沉冰,见他身上也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了看自己的,摇了摇头,最后又叹了口气,撩起自己内衫衣角,猛地撕一长溜布料来,直接就往商卿的身上的伤口缠去。 “不许嫌弃啊!干净的,就这一点布,一百两,便宜卖给你了!”丁茉语精打细算着,不算钱,她就亏了,亏自己她又不愿意。 谁让她是好人呢,一做就到底的烂好人呢!让她做事,可不能是那么廉价的!指不定多救几次这个男人,她欠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多好!丁茉语在心底里愉悦的想着。 一眼平淡无波的眸子只是看了一眼丁茉语,还敢和他提银子? 商卿原本一直紧绷的身子,在丁茉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触碰之,莫名的放松了来,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却第一次没有抗拒眼前这个女人的放肆,毫无疑问,商卿对于气息是相当敏感的,后背也是人的脆弱之处,从来不曾有人这般触碰过他,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一双手是带着温暖的味道。 所以,他忍住了一把拍丁茉语的冲动,商卿低头看了眼不断穿梭在他胸口前比划的小手,纤细白皙一片,玉如脂,脸颊传来丁茉语低头时的一束发丝的扫荡,似乎同样扫荡着他心底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有一种叫喜悦的因子,开始在慢慢发酵,通过一点一滴焦距,形成一种习惯。 商卿微眯上眼,开始调息,上次受的内伤经过这次,似乎更加严重了。 丁茉语在给商卿绑好伤口后,见他打坐调息,自己便自发的离他远点的地方坐,运气疗伤的人可不能被打扰。 静了来,丁茉语感觉到对面沉冰不住的打量,虽然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像世界所有人都欠他银子的样子,但这人却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问她来自哪里,也正好省的她要编各种谎言来打造自己到底打哪儿来的。 不过,丁茉语突然想起来了,她本就是那只狼变的,但是似乎她的便宜老公就没有再提过关于狼的 任何事,她现在就是在怀疑,商卿到底,知不知道她就是那只狼变的。 若是知道,那么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若是不知道,但他的行为也未免也太镇定了点,好歹府里少了一只狼,怎么也有所表示吧?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丁茉语的脑子中,她总不能直接去问:你那只狼太子妃去哪儿了吧?想想,便是一阵挫败,总觉得整个人都不安生的感觉,有事情憋心里就是不爽,甩了甩头,丁茉语直接就蜷缩着一团,昨儿一夜未困,先眯一会。 一个运功疗伤,一个大摇大摆的睡觉,沉冰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敢这么放心的睡死过去,无语。 时间一点一滴,夜幕降临,冷意猛然冻醒了酣睡的丁茉语,双手抱了抱胸,迷蒙的眼睛看着洞口已经昏暗来的天色,再转头看了看一旁商卿的方向,见他还是原样的盘坐的姿势,看这架势,那伤势不低,所以看起来才这般毫无变化的样子。 洞内一片黑漆漆,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敌人找来,在洞内生火那也是不太现实的,幸好丁茉语穿到这古代,那一双在黑夜之中还能如白昼一样看东西的钛合金眼睛也跟着穿了过来,所以在黑夜之中任何的东西都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般寂静的夜里,似乎有点平静得异常了点,从白天至夜间,这么长一段时间,那些黑衣人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了?有点不对劲。 丁茉语还有点睡意的样子猛然被惊醒,身子未动,双眼猛地再一次看向了洞口之外,摇曳的树枝,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让她心中敲起了警钟,她向来对于特殊的气息就特别敏感,很不对劲! 而沉冰见丁茉语的举动,整个人也警惕了起来,他也是感觉不太对劲,只是一直见他家主子还未曾疗完伤,心系他的伤势,便没有过多注意,此时沉冰却是双眉一皱,手悄无声息的伸向别在腰间的剑。 万万不能让主子疗伤被打扰,起身,脚步极轻,快速的闪至洞口之处。 月影婆娑,万籁俱静。 悉悉索索之声清晰的传来,好似无数人的脚步,又似千军万马过境,有点杂乱,又太轻便。 远处猛扑一群鸟,翅膀扇动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更添危险来临的诡异。 丁茉语突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商卿,这才是个扫把星,遇到这个男人,她料想中的云淡风轻的生活总是离她有十万八千里,难怪那什么国师会批命他命中带劫,现在想想, 这人何止是带劫,简直就是带煞! 咬牙,丁茉语一把抄起商卿那一柄从不离身的剑,谁让她这么的守信,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保护好商卿,就是保护好她自己的命,想想就真是窝火! 只是等了良久,预期中的危险并没有到来,这让丁茉语的脸皱得更紧了,那些黑衣人难不成还等着他们自己投降?没道理啊没道理! 和沉冰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传来相同的疑惑,却都没有动。 猛然洞口边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丁茉语手中的剑开始慢慢出鞘,只待对方一进来便来个一击必中。 一室的紧张气氛,比那杀敌时的艰难还要揪心个千百倍。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几乎就响在丁茉语和沉冰的耳中,两人的神经几乎都绷直成一线。 寂静的夜里,丁茉语几乎能听到胸口心脏有力的跳动声,近了,近了…… 丁茉语闭气,脚尖往外,手紧握剑,为的就是来一个先手为强。 沉冰脸色难看,同样是和丁茉语一样的动作,浑身的杀气开始四溢。 鸟扑翅之音与轻轻的脚步之声,映衬着这一处气氛凝重而诡异。 ... 第066章 狼群 问 洞口长长的杂草往洞内斜倒来,丁茉语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凝重,手中的剑猛然挥了出去,速度如风! 只是手中的剑刺了个空,却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洞口处站着一物,灰白的身体,有哈士奇犬那般大小的体型,尖尖的小嘴,充满野性的眼睛,那浑身炸毛的程度一点不亚于丁茉语的高度紧绷神经。 这……这是狼!真正的狼! 无声寂静的夜里,诡异到了极致。 黑暗中的丁茉语脸上闪现各种滋味,看清楚面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方才的那种警惕彷如是活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她还以为是敌人呐! 现在敌人变成了一只狼,瞬间就不淡定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丫的,那脚步声居然像极了人走路的步伐之声。 这让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精准判断第一次出现了失误,丢人啊丢人! 丁茉语手中的剑依旧高高指着洞口的灰白狼,带着讪笑,扭头看向一旁的沉冰,“呵呵,呵呵,判断失误!” 沉冰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丁茉语,真是丢死人了,他可是太子影卫首领,向来遇事之时分析情况干脆利落,今儿居然让一只狼给唬住了,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了!看了看主子的方向,看他依旧保持原样,沉冰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给他主子瞧见了,就该自我反省了,连是人是动物都判断不准确,不用他说,自己就该抹脖子去。 “笨!” 丁茉语只是剜了一眼沉冰,她也不是故意的好吧,谁让他们现在是被追杀的对象呢,总得保持警惕之心才能活得长久点儿。 看了看那只绿眼睛的狼,丁茉语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东西给一剑解决了,正好肚子饿了,烤来吃了,养精蓄锐才能更有力气跑路哪。 想到此,丁茉语的剑就要砍去,余光却瞄到洞口几十双绿幽幽的眼睛,吓得她手一个哆嗦,剑差一点就掉地上。 天,怎么又有那么多的狼!他们这是被狼群包围了么?难不成,这个洞穴是狼窝?要不要这么巧啊? “完了!这不是被人杀死,而是成为这些狼的食物了。”丁茉语语气中带着颓丧,一瞬间,嘴也不馋了,真是暂时脱离虎窝,又来到了狼窝。 真心有些接受不能啊接受不能。 沉冰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洞口的大批量狼群,皱着眉,狼本就是 群居动物,一只被杀,都会群体出动,不死不休的报仇,直到咬死对方为止,幸好,他们还没有杀眼前的这一只,不然,麻烦就大了。 “怕什么!” 寂静的夜里,沉稳有劲,雄浑的话语传来。 丁茉语扭头,看着黑暗中的商卿,一双冷漠的眸子,带着雄霸天的狂傲,心莫名的定了来,连嘴角扬起都不曾发觉。 “主子!”沉冰听闻他家主子的出声,那悬在半空的担忧倒是消散了去,开始专心的警惕着洞口被围住的狼群,厮杀出去? 商卿点了点头,浑身散发出强悍的霸气,一点一点的靠近洞口,看着那一群狼,夜风之中,扫起一丝胸前的发丝扬,看起来如暗夜之中降临的夜神一般。 丁茉语挺了挺身板,狗腿子的站到了商卿的身边,站在这男人身边,安全! 商卿站在那里,夜空之中,一双眼睛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些狼,全身的威压犹如空气一般,悄无声息的释放出去。 那些狼只是紧紧的盯着丁茉语和商卿,没有一丝动作,连最初站在洞口的那一只狼浑身的毛发也顺直了去,像是臣服一样。 “这些狼,似乎有点不对劲。”丁茉语缓缓的说出自己内心的不解,她可不相信山野之中的狼会没有攻击力。 看着这一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丁茉语感觉洞口的这一群狼,似乎没有了攻击力? 沉冰猛然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他家主子,再看了看这一群狼,心底里莫名的叹了叹。 夜凉如水,空气中传来异样的讯息。 商卿双眼猛地看向洞外,来的太快了,这里不能呆了。 “走!”商卿说罢,不由分说就一把搂过丁茉语,对着沉冰说道。 “可是……”可是这些狼还守着,丁茉语话还没说完,被商卿一把搂到怀里,眼尖看到那些狼群居然主动给商卿让道。 这是咋回事?难不成这男人强悍到连狼都怕他了么?太诡异了啊! 狼群的自发让步,商卿快步的迈了出去,他伤还未疗好,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只是却始终晚了一步,三人刚出了洞口不远,一群骑在马上的黑衣人已然完全包围在了商卿几人面前。 黑夜之中星星火把,点缀了夜空中的一点亮光。 黑衣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招招杀机毕现,蜂拥而上朝商卿三人袭来 。 围攻人数太多,丁茉语自是第一时间脱离商卿的怀中,现在不是依靠谁的时候,这么多人,全是不要命的往上扑,手中还拿着商卿的剑,身影如鬼魅,同样解决着黑衣人。 血腥味淡淡的弥漫着整个夜空中,刺激着那一群野狼,近三十只之多的狼群开始沸腾了,眼前如此多的猎物,咬,吃了他们…… 黑衣人座的马在第一时间感觉到来自狼的凶残,瞬间就躁动不安,黑衣人拉也拉不住,甚至有些马已经甩掉背上的人,径自远跑。 这一瞬间的转变,是黑衣人始料未及的,随着狼群的加入,黑衣人连连吃亏,这些狼仿佛是有了灵性,只咬黑衣人那一伙的人,这让丁茉语看到这一幕十分的诧异,这些狼,真的怪怪的,好像是在帮他们一样。 狼的攻击十分的简单,几只分工合作,咬马的咬马,咬人腿,咬人手,咬人脖子一起上,瞬间就解决一人,黑衣人损失越来越多,渐渐的竟然不敢再和狼群对抗,只是看着商卿三人就被狼群围绕在中间,那样子丝毫不被狼攻击,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朝同伴做了一个手势,其余之人便开始往后退。 丁茉语见状,大叹这些野狼干的漂亮,看着那些黑衣人快速的后退,脸上却带着凝重,这些人怎么会突然撤退,她可不信这些人就被眼前的狼给唬住了。 还没等丁茉语想明白,眼睛猛然看到其中一些黑衣人手朝腰间掏着东西。 树影摇曳,夜风之中似乎吹来某种熟悉的气味,虽然极淡极淡,却逃不过丁茉语的鼻子。 那是…… ------题外话------ 能猜到是啥么?猜中,偶晚上暖床去~(≧▽≦)/~ ... 第067章 危险接连不断 问 火药! 丁茉语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猛然一变,双手拉起商卿,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惧,大吼:“快,趴,他们用火药!” 轰的几声巨响,溅起地上的石花翻,黑夜之中,火花四射,声声凄厉的狼吼叫声夹杂着爆破声,震得丁茉语耳间生疼。 果然是火药!丁茉语趴在地上似乎能感觉到泥土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妈的,这个炸弹威力虽然不大,但是对于古代冷兵器不发达的时代,却是最致命的袭击,人的躯体怎么能抵抗如此大威力的爆破! 一波过后,那些狼瞬间便被炸死了好多只,有的甚至直接炸成了血块碎末散落在地上,还有些没有被炸死的狼却再也不敢上前,动物虽然凶残,但是对于危险的东西也相当敏感,浑身炸毛的盯着远处的一群黑衣人,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无比的恨,他们的同伴,死了! 剩的狼,集体抬头仰了起来,长啸悲鸣声划破整个夜空,空气中带着悲愤因子,似乎在为那些同伴送行,狼从来就不会丢自己的同伴,所以,黑衣人算是彻底的激发了狼体内的残暴因子。 悲鸣完死去的同伴,剩的狼瞬间便朝黑衣人的地方奔而去,哪怕前方是死路一条,也是义无反顾的前行,要给同伴报仇。 “快,赶紧炸死这些畜生!”黑衣人之中有人开始吩咐着,看着这群狼不要命的往这方扑来,动作也开始急切了,深怕,慢了,那些狼群就扑了上来。 又是一声接连一声的爆破声响传来,冲锋的几只灰狼瞬间就被炸成了粉末,但依旧不能阻止后面狼群的袭击,哪怕是死,也勇往直前冲,这便是狼的精神,自死也不抛弃同伴的默契。 丁茉语被眼前的这一切惊住了,她没想过这些狼会是这般不要命,生命太过不易,而这些狼却又本身没错,只是遇到了他们,遇到了他们引来的恶人罢,想想,心中竟然万分的不舒服。 在那样的爆炸之,依旧好几条狼快速的奔到了黑衣人之中,血红的眼睛似乎带着强烈的恨,嘴一点都不含糊,完全就是直接扑脖子而去,不死不罢休! 而商卿却猛地站了起来,身形快至闪电,雄浑的气劲护在他的周身,瞬间就移到了黑衣人之中,这一状况连丁茉语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已然看到商卿像个杀神一般,身体所经之处,那些黑衣人还未发出攻击,就已经倒地。 这是丁茉语第一次看商卿这般凶残,一点也不亚于这 些发狂的狼的样子,这是怒了? 一身白色的衣服,只能看到刀光剑影的杀戮,眯着双眼,丁茉语甚至只能看到商卿的影子,连他的动作都无法看清,眼中此时一片凝重,这个男人究竟还有多少掩藏? 一旁的沉冰也是提剑便冲到了黑衣人之中,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得选择,尤其是方才要不是丁茉语提醒,恐怕他们早已被炸成了粉碎,还没有人逼得他们这般狼狈,那就要承受他们的怒气。 丁茉语见商卿和沉冰两人对付着黑衣人,此时她却在犹豫了,身形未动,这些黑衣人定然不会是商卿的对手,她帮不帮忙都无所谓,若是趁现在逃跑,她也许还能脱身,那些黑衣人也不会查到她头上,这样就离危险远了很多。 这样的想法滋生,就犹如那疯长的野草一般,自由和人生安全对丁茉语来说,诱惑力真是太大了,狠了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再见了小亲亲!丁茉语双眼朝商卿那方嘴唇轻轻的动了动,抛了一个吻,丁茉语闪身趁着商卿不注意的时候,便离开了这一处血色弥漫之地。 就在丁茉语转身离开的瞬间,商卿同一时刻看向了这边,白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冷冷的目光充满了绝对的狠,浑身的恼怒瞬间飙升到了极致,手越来越重,让黑衣人完全无法招架。 那个女人,居然敢跑! 阴沉的天空,气压低迷,有人跑的欢快,有人气的肺肝疼。 丁茉语身形如风,快速的穿梭在山林之间,完全就是一头向着与商卿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生风,只差没有上一个风火轮了,所经过之处皆是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这可是卵足了劲在跑。 她要远离是非,她要改头换面,她要避过这一阵子,丁茉语知道她在无意间撞破了个大秘密,兵器还有火药的秘密制造,这是危极江山社稷,这是朝廷中野心之大,谋反之人的私心。 况且,明月国任皇帝是谁,可不就是商卿大太子么,在撞破了这个秘密之后,她还能安生的过日子了么?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跟着商卿那个男人,指不定哪天小命就丢了,她才不干。 丁茉语如此想着,心中那最后一点对于她趁商卿奋勇杀敌,而自己跑路的愧疚也随之消散,她自己都是被连累的,她哪里还能管得着别人的事。 逃命要紧! 算盘打得响,可惜事实却有点没按照丁茉语预定的轨迹来走,本还有点沾沾自喜可 以逃离危险,却不知前方更大的危险在等着她。 夜色明亮,昨夜还是大雨,今儿便放晴,丁茉语鼻尖始终萦绕着淡淡的火药腥子的味道,穿梭了好长一段路,却依旧带着那味道,就算是方才那里爆炸了,也不该还有这味道啊。 丁茉语猛地止住步子,这味道也太异常了,眼睛望了望四周,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眉头皱了皱,步子却不似方才那般死命奔跑,轻轻的往前移动,足却踩着一点一点的凸凹不平。 低头,足以让丁茉语脸色大变的东西,难怪她一直闻到有火药的味道,尼玛,这地上埋了这么多的土地雷,要是遇到火,一个爆破,就是全部齐发,哪怕是武功再高之人,都逃不掉被炸成粉末的命运。 静来,丁茉语这才敏感的发觉这一方的林子里,极轻的气息若隐若现,虽然隐藏挺好,却逃不过她的观察,又埋伏了人! 环环相扣,这是了血本的要杀了他们啊!这一刻丁茉语庆幸她滋生的逃跑念头,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这地上的土地雷,再回头看了看她才逃出来的方向,拳头狠狠的在半空中挥了挥,妈的!她就是个烂好人! 想罢,脚步极轻,悄无声息,没有打草惊蛇的丁茉语转身又倒了回去! 希望来得及! ... 第068章 有狼带路 问 丁茉语紧攥着拳头,带着满腔的怒气,丫的,她的心就应该更无情一点,管别人的生死做什么!该死的脚却愣是不听使唤的朝才逃脱的地方而去。 算了,就当她还人家债了! 这个山林之中,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人马,黑夜之中隐藏了多少危机,这样的布局,显然是精心策划之后,速度之快的配合,简直一丝活路都不留,这商大太子到底有多招人惦记! 快速的撤回,丁茉语一面想着对策,一面想着该如何逃过一劫,时间紧迫,围困商卿的那一群人要是没有成功,那么这随之而来的遍地的土地雷就是第二个计划了,真是了血本了,若是这整片山林都爆炸了,那将不堪设想了。 想到此,丁茉语瞬间把体能提至最高之境,快,一定要快! 而商卿这厢,在丁茉语走后,那疯狂的厮杀就从未停止过,剩余的狼只,还有如杀神的太子爷,把所有的怒气都加注在了这群黑衣人身上,斑驳的血迹染红了商卿一身的白衣。 那是极端的怒气! 凉夜,怨气漫天,既狠又恨。 沉冰从来没见他家主子这般狂怒,几个厮杀来,才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女人居然不见了!他们在奋勇杀敌,那个女人居然不见了! 难怪他家主子会突然间这般凶怒,沉冰皱着眉,他们的伙伴从来就没有独自逃跑的人,虽然丁茉语还没那个资格做他们的伙伴,但这样弃主子而逃,他第一个饶不了她! 一片血色,给暗夜中带来漫天杀伐之气,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倒,惊得剩的三人浑身紧绷,方才的火药已经用完,这般贴身的击杀,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杀气极重的商卿的对手呢,其中一黑衣人在对抗不住之后,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筒来。 “撤!” “快阻止他!不能让他发信号!”同一时刻,丁茉语心惊的赶到,第一眼时间就看到了那黑衣人的举动。 不能让他通知其他的人,不然,就完了! 商卿在第一时间听到了丁茉语的惊叫声,回头对上一双惊惧的双眸,月光之显得那般骇人,脸色猛的变了,一个翻转,手中的剑像闪电一样,瞬间就穿透了那发信号之人的胸口。 只是已然晚了,嗖的一声,天空之中突然窜出一颗五彩的信号弹来!丁茉语抬头一看,绚烂如烟花的信号弹绽放在半空之中,五彩之色显得煞是好看,尤不知,这般 好看的东西,却是催命符,响绝寂静的夜晚。 丁茉语冲上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拽着商卿的手,不要命的往前林子的外围冲去。 “快,赶紧离开这里,火药,遍地的火药!”丁茉语快的说道,这个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脚生风,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 “怕什么!” “怕死!”丁茉语坦诚的说道,她才刚从一只狼变成了一个人,大好青春,要就这样丢了命,岂不是冤枉了。 “我在,你便在!”低沉的话语,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不真实。 丁茉语诧异,却也没怎么细想,虽然她是承认这个男人很强悍,不过,人心向来就不是可信的,这话就当听听而已,眼中瞬间恢复了弱势之态。 商卿看丁茉语那样子,显然是没有听懂他的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朝身边的沉冰道了句跟上,便反手抓住丁茉语,运气,轻功快速的几个瞬间便闪至很远之外,此时不是计较她逃跑的时候,既然回来,那就等着! 沉冰想也没想同样紧跟随而上,虽然对于丁茉语的去而复返有点怀疑,但是他家主子选择相信,那他也同样信一回,若是敢有何企图,那就不要怪他第一个解决了她! 那剩余的十几只狼,许是同样感觉到危险气息的传来,十几双眼睛怔怔的看着商卿和丁茉语的方向,为首的那一只狼突然对着他们一声长啸,同样是不急不停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些狼?”丁茉语在奔走之中,却看着那群狼紧紧的跟着他们,有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看样子也不是要攻击他们啊,那为何还跟着他们?奇怪!难不成看出来自己是狼变的,所以才这么跟着的? 丁茉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想不通这群狼如此怪异的举动是为哪般。 只是就在丁茉语几人开始快速奔走时,突然间猛烈的爆破声传来,让这一片寂静的山林彻底的沸腾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爆炸,紧紧的围绕着他们,仿佛一刻爆炸就直接炸到他们的脚。 三人几乎运起浑身的力劲在狂奔,身后的狼群却猛地骚动了,那为首的狼群身形闪动着,竟然比他们三人还快,直接奔到他们前方,黑夜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回首朝丁茉语看来,随即又加速朝一个方向奔去。 丁茉语突然接收到那只狼的眼神,那样子,似乎在让她跟上?整耳欲聋的土地雷爆破声几乎要入了丁茉语的耳,狠了狠,丁茉语手抓着商卿, 指了指那只狼的方向,“跟上?” 商卿快速的点了点头,他也看出来这狼是要带他们去哪儿,索性便紧紧跟着去。 豺狼虎豹向来是山林之中的霸主,所以,没有人会比眼前的这群狼知道哪里最安全了,跟上这狼,定然没错。 一路轻功速狂奔,十几只狼同样一点不比丁茉语等人慢,穿梭密林小道,月影星疏,总有一些隐秘的地方是不被人发觉的。 黑衣人虽然了血本要击杀商卿,虽然环环相扣,处处陷阱,但这般急促的布局,同样也会有诸多的漏洞,而这群长期生活在这里的狼,便是能轻松的躲过那些埋伏区。 有时候动物比人还要更加有灵性。 许久,为首的那一只狼便直接把他们带出了山林,止步,不再向前走了。 丁茉语停步子,看着眼前一条急速流淌的河流,倾斜着往游而去。 有河流的地方,就是生机。 他们这是被狼给带了出来了? ... 第069章 脱险 问 丁茉语满眼复杂的看了看仅剩的这十几狼,灰白的毛发上沾满了之前咬死黑衣人的血,一路狂奔的泥土,虽然狼狈,但她从那些眼睛之中看到了哀伤,还有誓死的决然。 狼群仰天长啸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丁茉语以及她身边的商卿,转身便又窜入那一片密林之中。 “它们……”丁茉语脚步轻抬,惊讶的指着那群狼。 商卿却一把拉住了丁茉语,脸色严肃的看向了远去的狼群,嘴角动了动,风吹起,舞动着耳边的发髻,带走无声的谢意。 “走吧!”话闭,商卿径自沿着河流的游而去,干脆而快速。 商卿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狼群是去干嘛,每种生物都有各自的活法,他也同样不会选择丢自己的伙伴,这就是天地万物的生存法则。 丁茉语正了正脸色,从未有想过今日出这重重包围的密林会是一群狼指引出来,心中的百味无法言语,她也大概猜到这些狼回去会是什么样,但她却只能选择走,她没有那么伟大到不顾生命去救那群狼的生命。 既然是这样,她发誓,一定不会让这群黑衣人有好场,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那火光十色的密林,阵阵爆破之音未停歇,丁茉语转身便紧紧的跟着商卿而去。 而此时,京城的某一处,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在看完手中的信时,那阴柔的脸上却浮上一阵怒,五指一收,信纸瞬间就化作粉末飘洒空中。 “蠢货!留你们何用?”男人双眼一狠,手快如电,袖中的暗器便直接刺上了跪在地上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 剩余的两人皆是浑身发颤,跪在地上不敢吱声,连身边一起共事的同伴死了,也不敢多看一眼。 “传本宫令,全面截杀商卿,若是让他回到京城,你们就不要回来了。”男子衣袖一挥,强大的气劲一出,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个闷哼,嘴角丝丝血迹流出,可见内力之雄浑。 “是!”他们办事不利,愿受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便快速退了去。 男人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犹如此时他的心情,江州么?去得,回不得,也正好! 晨曦渐渐的代替了浓浓的夜色,危机四伏的夜已然过去,取而代之是静怡清新之气。 丁茉语一行人被狼群带了出来,果然就没有了危险,一路快速行来,三人都未曾言语,除了浑身的狼狈之外,彷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天大亮,朝阳高升,带来新的一天。 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江州是仅次于京城的第二个繁华之城,处于一个四通八达的位置,各国的商人皆会在此聚集,适合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终于安全了!”丁茉语揉着酸胀的腿,老远就看到那巍峨气派的城墙上大大的两个‘江州’二字,长叹了一口气。 一派苍劲有力之气,城门如坚铁,闪着黑色的庄严肃重,一看就是十分的繁荣之地。 只是这般繁荣之地,城门处却是冷冰冰空荡荡,丁茉语有些奇怪,既然是广开大门,人流互通,为何会没有人进出城? 商卿看了一眼丁茉语的脸,缓缓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主城。” “为何?” “钱权一派,贫富分化,只要你有钱有势,那就没问题。”商卿淡淡的声音传入到丁茉语的耳中。 “这般浮华于表,皇帝不管?”丁茉语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样的城池,能生存在天子脚,简直就是个奇迹。 “国库每年就是靠它充盈,管?如何管?”商卿嘴角勾了一勾,微风起,乱发迷眼,不知其神色。 “依靠坍塌,搓纸可破之窗,何来国强兴盛?”丁茉语只是冷冷的笑了笑,难怪狼子野心,有人造反也是顺势而发,只是这男人明明是这个国家的太子,一任储君,为何这般淡定? 沉冰抬眼看了看丁茉语,这女人的通透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理所应当那般。 “呵呵,本宫欣赏聪明之人。”商卿看着远处那巍峨繁华之地,眼中却没有半点暖意。 丁茉语眼睛闪了闪,用手挠了挠微乱的乌发,狗腿回道:“哪里哪里,殿之英姿,之聪慧,岂是民女这样愚昧之人所能比拟的,夸赞了!” 一旁的沉冰嘴角抽了抽,话转的还挺快,连夸带赞了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丁茉语,那种小心龟壳的样子,明摆是阿谀献媚之举,真怀疑之前那般冷漠杀人的女人是不是眼前这同一个人。 商卿只是一眼瞟过丁茉语:“你到有自知之明。” 丫丫的,不就是面子上随口夸你两句吗,竟然还顺杆上,丁茉语埋头心底冷哼了一声,傻子都知道一个国家的经济来源被人掌握,那就离跨不远,她就不相信这个狡猾的男人会不懂! 随即,丁茉语抬眼又是一副嬉笑的样子,道:“那咱们现在该咋办?” 商卿直接率先朝前走去,手一挥,身后的沉冰也紧随着而上,丁茉语见此,也只是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商卿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贫民窟出来的,人家给进城不? 说他是明月国的太子殿,估计还没有人相信,摸了摸鼻子,丁茉语小跑着也跟了上去。 反正等被轰出来,也不是只有她一人,要丢人也是一起丢。 走近了城门口,预料的被轰出来的场面没有出现,商大太子依旧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即使浑身脏乱,也丝毫不遮掩他的华贵之姿。 身后的沉冰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递给了守门的侍卫,随即便放行了,丁茉语侧着头想要看明白沉冰手上拿的是何物,却被沉冰快速的收了起来,只好撇了撇嘴,小气,不看就不看,却也没有错过方才那侍卫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 得了,现在去哪儿都要跟着商大太子殿,丁茉语可没有忘记她之前在山林之中逃跑了的那举动,要是商卿秋后算账起来她就完蛋了!所以,现在怎么都得收敛着自己的坏脾气。 大步走进了江州城内,丁茉语三人没有一会儿便走到了繁闹的街道。 城门处那般巍峨,这里面,更是不同凡响,红墙绿瓦,建筑彰显现代江南水乡的那种雅致,连街道两面的商铺,皆都是一派门庭若市,行人如水,热闹非凡。 丁茉语好奇的东张西望,三人一身破烂的衣衫在这一群光鲜华贵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四周不断鄙夷的神色传来,让丁茉语感到十分不舒服。 这里的人为何都是这般眼神? ... 第070章 遭人调侃 问 就在丁茉语奇怪身边传来怪异的神色之时,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幕给惊呆了。 一台金光闪闪的偌大豪华大轿慢悠悠的踱过来,那整个轿身都是纯金色的,四个斜的菱角上琉璃吊坠,在阳光的照耀晶莹剔透,奢华,极致的奢华。 而并不是这样的奢华惊住了丁茉语,而是那抬轿的方式却那么特别,特别到让丁茉语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凉意一片。 本来就是八人大轿,现在却是四人抬不说,而且那四人竟然是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地上行走,后背上搭着一整块连接大轿的宽板,而轿身居然也能平稳丝毫不摇晃。 看样子,这四人埋头往前走的样子似乎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行走。 丁茉语眉头紧皱,想起方才商卿所说的贫富分化,就是这般吗?贫穷的人就只能是做牛做马的份?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慢悠慢悠远去的豪华大轿,丁茉语思绪翻,这就是江州有钱有势之人的生活? 贫人是奴隶,富人是上帝? 商卿一把拉过晃神的丁茉语,目光似乎早就司空不见惯了,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人性,贫穷之人没自尊,富裕之人拿眼色看人。” 丁茉语缓缓的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嘲讽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样的阶级分化,还是那一句话,一个国家的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了,也离国破不远了。 “所以,太子殿也是这么认为?贫民就活该如此?” 轻低的声音传来,带着肯定又或者是一点失望的语气,让商卿低头看了看身边的丁茉语,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在你还没有足够强大起来,任何的承诺都是空话。” “是吗?”丁茉语犹自自说自话,可那样的表情显然对于商卿的态度感到失望,这里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了,她没想过有什么人人平等,但至少,不是像这般,人不是人,被践踏得毫无价值。 一旁的沉冰见状,莫名的看了看丁茉语,和他家公子叫板?是真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是愤世嫉俗到忘记他家主子的身份了? “没有人愿意这样!”商卿说完,只是望着那已经消失在街头的豪华人型大轿,眼中的深沉越发冷冽了。 想做好人,没那么简单,想要做救世主,那也得看有没有本事。 丁茉语却也明白商卿所说,这里是古代,之前也有所了解,如今天这般格局,看似风平浪静,却不知多少暗流涌动。 世风日,本就人心不一的明月国,此地奢华至极,富人拿百姓不当人,却不知维系一个国家的重心却是那些被富人不当人看的百姓。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未变过。 只是今日这一幕多少给丁茉语偌大的触动,身边作为一任皇帝的商卿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是让她看清楚她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街上行人无数,摩肩接踵,却又那么冰冷无情,这便就是人性! 丁茉语心底里低低的叹了叹气,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解开身上为何是狼的秘密,才是她应该担忧的。 一念之间,思绪万千,她又不是拯救和平的天使,还是做俗人好,大俗即大雅。想通之后,整个人瞬间便轻松很多,果然她丁茉语就不适合悲悯他人来苦恼自己! “话说,现在该去哪儿?”丁茉语恢复常样,脸上又是那般狗腿,示弱。 假,太假!沉冰只是摇了摇头,这般快速变脸,估摸也就她这么个奇葩女人了,方才还是一副愤世嫉俗之姿,此时却又事不关己的样,不得不说丁茉语的审时度势把握得有多妙。 “等鱼儿上钩。”商卿挥了挥衣袖,嘴角勾起一丝看好戏的笑意,冷俊的脸莫测,虽然一身的白衣狼狈不堪,却依旧挡不住整个人散发的妖冶气质。 路上出来散步逛街的几个富家娇俏小姐们怔怔的站在一边,虽然十分瞧不起商卿这一副穷酸破烂样,但那英俊的五官却生生获得了她们的好感,连带的忽略了商卿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之气,大庭广众之竟公然**裸的调侃起了商卿。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可惜是个穷酸相!” “唉,穷酸相不怕,反正咱们有的是钱,还怕养不起一个小白脸吗?” “……” 这般越说越离谱,让丁茉语瞬间心情大好,看了一眼脸已经黑成锅底的太子殿,啧啧,小白脸,还挺像的! 一旁的沉冰闻言也是干咳了咳,他家尊贵的殿,现在沦为这些个人口中的小白脸了,手心还抓着一把汗,就怕主子一个怒气袭去,那些小姐们就直接集体见阎王去了。 冷到极致,脸黑得彻底的商卿在看到某人眼中的笑意时,如冬日里的寒冬一般的冷漠,扫视了一番这些看着他的女人,眼中的厌恶之深,不经意的甩了甩手,冷哼了一声,直接朝城内走去。 奇怪了,这个男人今儿居然没有发怒?不像他啊!丁茉语摸了摸巴,小跑着跟上去,她可不能嘲笑某人,否则指不定这男人又会变着法子整她呢。 沉冰回首看了一眼那几个依旧笑得白痴的女人,无语的摇了摇头,敢惹他家主子,真心嫌命太长了。 就在三人走后,那几个讨论调侃过商卿的女人衣服瞬间便碎成了碎片,犹如脱毛的小鸡一般,地上碎布一片,中间白暂鸡几只! “啊!” 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划破了这条热闹的街市,白花花的白斩鸡像是走秀一样,毁了身,又丢了面。 丁茉语想闻声,想要好奇的回过头看,结果被商卿一把搂到了胸前,额头猛地撞上了商卿的胸口,一阵疼意传来,“哎哟,痛死我了!” 丁茉语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瞬间便忘记了她刚刚要回头看啥,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爽,殷红的唇弯弯翘起,乌黑清亮的眼眸带着恼意,直直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手不住的要挣扎开商卿的手臂。 这个男人不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吗?为啥总是抓着她不放? 这与她印象中的人不太搭调啊!为毛?为毛? 商卿看着丁茉语那因恼怒而通红的小脸,一汪秋水明眸,像极了某只暴脾气到抓狂的雪狼,同样是这般的生动,想到此,商卿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丁茉语,不理她的抗拒,搂着她便大步朝客栈而去。 丁茉语挣扎未果,直接败阵来,像焉了气的皮球,变成人之前,逃不出这人的手掌心,变成了人,依旧没逃出他手掌心。 抬头,欲哭无泪望天,她怎会这般倒霉!为毛? 丁茉语哀伤完自己的不幸,回过神,眼睛却猛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使得她身体条件反射的紧绷了起来。 这几天是走啥运了?总是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 ------题外话------ 好吧,偶承认偶真的取章节名无能……莫怪。 ... 第071章 特殊套餐 问 冤家路窄!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丁茉语在哀叹她的人生之时,抬眼不经意间看到一边茶楼小二层之上的观景围栏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可不就是之前在太子府掳走她的人么? 此时却在这江州看到他,丁茉语脸色变了变,瞬间就把头低了来,肩膀完全就是靠着商卿而走,内心完全一片凝重,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在这里居然遇到银月,随即又稳了稳心神,她现在是人,不是狼了,他应该认不出来。 虽然之前她还是狼身的时候,银月就问过她想不想变人,显然他是知道自己到底有何秘密,不然那一次也不会去太子府掳了她去,在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何问题时,她不会让人有拿捏住她命脉的机会。 这一瞬间,丁茉语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来。 防备无用,该来的迟早会来,何不大方任其发现,虚则实之,实者虚之。 怎么着,身边也还有个强悍的太子殿,想想,丁茉语便不在别扭,而是小鸟依人的依偎着商大太子,齐步朝前走。 商卿自是感觉到丁茉语身体那一瞬间的紧绷,眉轻轻皱了皱,感觉头顶上一道打量的气息,抬眼看向来源之处,一旁雅致的茶楼二楼悬空观栏之处并没有人,也未发现任何异常,方才那一道审视消失不见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丁茉语,看她恢复常态,商卿当什么也不知道,自然的搂着丁茉语的腰,占有的姿势显露无疑。 两人那般紧贴,假扮男人的丁茉语不觉有何不妥,真男人的商大太子自然也不注意太多,于是乎,这两人的行为在路过的外人看来,就成了道德败坏毫无羞耻之心的断袖!路人那眼中鄙夷嫌弃的味道更重了! 断袖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招摇过市,无耻啊无耻! 待丁茉语三人离去之后,而方才商卿眼光扫过的地方赫然站了一人,银色的长发,不是银月又是谁呢? 银色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部,眉间一颗血红的朱砂,殷红的唇,慵懒的目光正淡淡的看着商卿三人消失的背影,银月那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血红之色,随即又消失不见,同样一身白衣,却让人感到阴冷阵阵,不寒而颤。 银月摸了摸胸口,跳动的心脏,却没有以往的强劲,想起上次被商卿的那奇怪的招式所伤,还有那被注入的一丝符咒,让他的伤势至今都无法愈合,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会解上古之鬼魅 之术,而且还反僵了他一次,让他如何能轻易放过对他有威胁的人? 尤其是他的宠物,竟然还站在敌人的身边,虽然暂时成了人,却依旧逃不过他的眼,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她就别想再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银月冷哼了一声,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茶楼,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日上枝头,温暖的气息照耀大地,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谁来,谁去,皆是一片过路烟云。 丁茉语跟着商卿走了老远一条街道,顶着异样的目光,终于迎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客栈,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浑身脏兮兮的皮肤猛地在叫嚣着要好好清洗一番,顿时精神头十足,身子像脱弦的箭一般,猛地冲进了客栈的大门。 “掌柜的,来三间最好的上房!”丁茉语豪情万丈的大吼道,手掌大力的拍在了客栈掌柜的桌子上。 那掌柜的本来笑脸迎人的样子在看到一身脏兮兮又破烂的丁茉语时,穷鬼还敢来他的客栈住?瞬间黑了来,眼神带着嘲讽,说道:“这里是客栈,不是乞丐窟。”意思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原本丁茉语还想着要快速解决身上的破烂装,结果被掌柜的话给彻底激怒,立马就火了,猛地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银票来。 “大爷我有的是钱,看见没,有的是钱!” 几张白花花的银票挥荡在掌柜的眼前,脸色立马就从鄙夷变成了十分谦和的微笑,让丁茉语的眼珠子都差点掉来,妈的,知道有钱就好使,这变脸速度简直变的真快,本还想当众大闹一番,却被掌柜的微笑给噎了个正着。 只见掌柜的双手快速的一把扯过丁茉语手中的银票,乐呵呵的说道:“好嘞,这就为您准备上房,保证让客官住的满意,本店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套餐,您要……” 还没等掌柜的说完,丁茉语再次豪气的掏出几张银票来,啪的拍在桌子上,“看本大爷这么有钱,套餐当然肯定是也要了!” 她不过是想要给这个掌柜的上一堂不要狗眼看人低的课,便想也不想的什么都用钱来砸他,反正那钱是卖了夜明珠的钱,夜明珠可是商大太子的,她目前必须得把她的金主给斥候好,哪样最贵就哪样来! “好嘞,客官您们请上二楼,等绝色坊的姑娘就给三位送到房间,祝您们使用愉快!”掌柜的一双老态龙钟的双眼眯着像个月牙一样,快速的招手来一个小二,吩咐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绝色坊?姑娘?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等等!什么姑娘?”丁茉语赶忙问掌柜的,该不会是她脑子里想象的那般吧! 住客栈的特殊套餐与姑娘沾上边的,这不俨然就是现代的宾馆特殊服务叫小姐一个概念嘛! 这古代人居然就有这么先进的商业头脑了?丁茉语想着,突然感到后背发麻,回头看了一眼某个冷冷盯着她的太子殿,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不明就里! 沉冰同样一副脸黑黑的,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豪放,装大爷,居然还敢公然找女人,就她那假男人样如何使用?给自己主子找女人,那不就是找死么?这女人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以后别说认识他们!想死他直接成全了,丢人,真正的丢人! 掌柜的笑眯眯,小声附耳在丁茉语的耳边,语气带着丝丝暧昧,“姑娘就是……” 闻言,丁茉语的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的,这结果,果然就是她想的那样,让她一个伪汉子找一个真姑娘开荤,想想便是一阵恶寒,丁茉语浑身打了个颤抖,这绝壁就是重口味!难怪太子爷那般脸黑了。 还没等丁茉语有何反应,整个人便被商卿一把揪着后脑勺拎开,远离那个掌柜的老远,冷冽的目光直接盯着掌柜的,“两间上房,若是看到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后果自负。”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一看眼前之人才是个说话的主,虽然同样身着狼狈,但浑身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惹不起,出手那般豪爽,定然是条肥鱼。 “好的!客官随我来。”掌柜的亲自带着商卿朝二楼走去。 一旁的丁茉语摸了摸鼻子,她不就是想献一个殷勤嘛,这样也被嫌弃? 不过,为啥只要了两间房?明明三个人啊!丁茉语还在犹自纠结着,却被身旁的沉冰一脚踢过来,“傻愣着做什么,走!” 丁茉语闪过沉冰的脚踢,怒瞪了一眼他,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狗腿样子速的紧跟上太子爷,想着等终于可以有热腾腾的洗澡水了,连方才被掌柜的破坏掉的好心情瞬间又回来了。 商卿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她,那眼中的无语之重。 丁茉语只是粗鲁的挠了挠头发,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迷倒众生的笑,步子不停,上楼梯时正好也遇到对面也有人来,丁茉语埋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眼瞧着就要被撞上,却被身边商卿一个大力捞住。 丁茉语顿时稳住 了身子,露出个恼意的神色看向那个差点撞到她的人。 一个十分年轻的人,那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一看就是二世祖的样子。 “你……你是人是鬼!”而男人在看到丁茉语那一张脸的时候,身子不经意间颤抖了一,脸瞬间惨白。 她,不是死了吗? ... 第072章 你敢上去试试(求首定) 问 明明春意盎然,此时在男人的周身却感到无比的严寒,看着丁茉语那一张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识的脸,男人暗自咬紧了牙关,他不相信,不相信她还活着。 “废话,大白天的,你有见鬼出来晃荡的?”丁茉语却一脸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摸了摸脸,她长得还算娇俏可爱吧,为何这个男人看她像是见了鬼一样。 莫不是,眼前的人认识自己?有猫腻。 年轻男人见丁茉语似乎不认识他,那眼中写着陌生二字,再细细一看丁茉语那一身男子装扮,不觉间紧握的双手放松了来。 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不是印象中的那个人!虽然这个人五官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但依旧能分辨出眉眼之中的区别。 “抱歉,认错人了。”随即年轻男人只是最后细细的打量了一眼丁茉语一行人,看来他必须还要去确认一了,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客栈。 丁茉语扭头,看着方才那几人消失的背影,似乎还有点没反响过来,就这样走了?说了那么句莫名的话,就走了?微眯着眼,仔细回想方才那人表情,看着自己的一瞬间,那种绝对的惊,还有熟识的样子,绝对不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呵呵,客官小心点,这边请。”掌柜的话适时的打断了丁茉语的沉思,回神,便跟了前去。 一直未作声的商卿只是和沉冰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便恢复如常,仿佛方才的这一个小插曲未曾发生过一般。 被掌柜的带到了天字号房前,曲径通幽的这一方刚好只有四间房,皆是这个客栈最上等的房间了,而方才丁茉语败出去的钱,自然是住进到这里。 随即丁茉语又掏出两张银票,吩咐掌柜的帮忙买点干净的衣物,准备热水云云之类的话后,才愉悦的推开其中一间房,她是女士,想当然的单独住一间了,终于能安心的歇一歇了。 只是丁茉语的愉悦还挂在脸上,却被进门的太子殿给蒙住了,这个男人,跑她房间作甚,难不成要和她抢这一间房? “殿,您喜欢这间房?那也成,我去隔壁房间。”丁茉语宽宏大量的样子,别说多大度了,打了个哈欠,抬步就要朝另外一间房而去,她困死了都。 商卿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要去和沉冰住?想也没想便直接一把抓住丁茉语,像是拎小鸡一样直接把丁茉语丢了进来,那打开的门也砰地一声合上了。 这举动简直吓坏 了丁茉语的小心肝,带着防备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商卿,这人的意思是让她和他住一间?这也太惊悚了点吧! “殿,男女授受不亲,住一间房,恐怕不太好,我还是让掌柜再开一间房。”丁茉语说完,悉悉索索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门口移去。 “本宫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 “自然是太子爷您的了。”突然间听到商卿的问话,丁茉语想也没想的狗腿着回道,心中却在暗怒,想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都没好意思提名声,这个男人居然还和她提名声,还要不要脸了。 “既是如此,和本宫住在一起,毁的是本宫的还是你的名声?”商卿一脸不快,一点一点的解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呵呵,当然也是太子爷您的了。”吐血,丁茉语绝对的气得吐血,这分明就是拐着弯说,她占了他的便宜。 “那吃亏的人……” “还是太子爷您!”丁茉语不待商卿说完,便立马快速接口。 商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丁茉语,“嗯?” “所以,为了让殿的名声不受损,不吃亏……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丁茉语在接收到商卿的那一眼,到嘴反抗的话瞬间就变了,睡床她就不敢奢望了,因为这男人就没有男女之分,让人之意。 换作是在现代,她老早就挥杆子上前揍人了,哪里还等着让人这般欺负呢,谁让她现在打不过人家呢!这般窝屈,恐怕史上就只有她一人。 商卿闻言,这才哼了哼声,对于丁茉语的乖顺表示满意,自然也就忽略了丁茉语那口是心非的恼意,他还没和她算账,敢和他唱反调试试,既然有胆子落跑,那就要有胆子接受折磨。 丁茉语欲哭无泪的望天,怎么都觉得她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一片灰暗,她真的是该去庙里烧柱高香,祈求脱离这个男人的魔爪。 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丁茉语认命的做起了小厮,开门,客栈小二送来一摞衣服,还有门口放着的热腾腾的水,丁茉语瞬间就精神了,终于可以洗个澡了。 只是想着里还有一个正主,又忧伤了一把,得了,还是先服侍了太子爷先,人家好过,自己才能更好过。 索性商大太子还是个正人君子,在洗漱上并没有过多的刁难,伺候完他之后,自己也简单的洗了洗,换上干净衣物之后,丁茉语才伸了伸懒腰,放松来,这几日的神经太过紧绷,现在突然这般自在,还 有点不习惯,在心底低低的叹了口气,她就不是个闲人的命! 一身清爽最是好,看着坐在床边的商卿,丁茉语这犯愁了,看着那偌大的床,躺三四个人上去都没问题,但是她就没那胆儿敢去睡,这男人性格多变,一会儿一个样子,没指望过能睡床上,也只能望着看一看了。 “殿累了可以早些休息!”丁茉语看着商卿,说出的话带着十分的关切,只有你睡了,我才好意思去床上拿那被子打地铺哪。 商卿靠在床头一眼看向一袭未干黑发披肩的丁茉语,柳叶黑眉弯弯扬起,樱红的唇总是带着丝恼意的俏皮,白皙的脸配上精致的五官,小巧玲珑,怒极时妖艳,静时若雪梅,好一个倾城之貌。 丁茉语敏感的感觉到商卿的不住打量,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还是喜欢看这男人冷漠时的样子,她知道自己长的不赖,这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的,万一勾起天雷地火了咋办?想想,丁茉语眼中的防备之意更重。 “嗯。”商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明显看到丁茉语眼中的防备,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此时在想些什么,脸黑了黑,他像那般龌龊之人? “我,我拿被子。”唉!睡不了床也就罢了,打个地铺拿被子也要征求同意,生活如此多糟,让无数脑细胞时刻折腰。 丁茉语上前,隔着商卿老远,目标就是抱那床上的被子,只是在她刚勾着被子的时候,弯着的身子瞬间就被商卿给控制住了,“干什么?”丁茉语语气略带惊恐。 “上药。”商卿吐出两字,也不管丁茉语如何表情,一把拽过她,就掀开她的上衣,看着那白玉凝脂般的肌肤上一片红痕,方才被热水泡了之后起皮泛白,眉头皱了皱,把准备好的药膏不轻不重的敷在了丁茉语身上。 丁茉语挣扎了两未果,索性便不挣扎,知道这男人是越反抗,越来劲之人,还不如简单的让他作,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上药了,看了一次,第二次就不会那么别扭了,反正她也没多大损失。 这般想着,丁茉语胸口捂着被子,眯着双眼,享受人家太子爷的亲自服务。 不一会儿,商卿给丁茉语上完药,才发现身的人儿已经睡去,怔怔的看着沉睡之中的丁茉语,那皱起的眉头仿佛睡得极度不安稳,清丽无双的脸没有平时的防备与精怪。 商卿缓缓的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任由她睡在床上,第一次允许了一个女人靠近他身边,虽然这个女人总是 带着一副防备的外壳,那种时常表现出来的赢弱几乎让人忽略了她的本性。 只是她再如何掩饰,那眼中所闪过的冷漠淡凉却逃不过商卿的眼,从某些地方来看,他们有着相似的地方,只是要打开丁茉语那层龟壳怕是有点难度,不过这又如何,他就喜欢挑战高难度。 眯上眼,商卿静静地靠在床上,手中不停,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把玩着丁茉语的发,静旖的空气中蕴出丝丝温情。 而看似睡着的丁茉语脑袋不经意的动了动,整张脸就侧到了里面,让商卿的手落了个空,良久,侧着脸埋在被子中的丁茉语眼睛睁开,却又缓缓的闭上。 奇了怪,这男人最近都搭错哪根筋了,额头上的温热似乎有点烧心,居然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称为温柔的感觉,这样的情况不太妙啊! 动机不纯,丁茉语的脑子开始亮红灯,心里的警铃已然大响,事有反常必为妖,还是小心为上。 商卿难得做了一次好人,却不知丁茉语的心中是这般想法,要知道,肯定会直接把她扔床去。 一个越是想防备的丁茉语,一个越是想揭开外壳的商大太子,谁先在意,谁就先栽! 以柔克刚,以物克物,至理名言。 丁茉语脑子甩掉莫名的想法,算了算了,庸人自扰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是柔软的大床,倦意袭来,睡它个地暗天昏先。 丁茉语丝毫不在意自己睡了人家太子爷的床上,反正床大,人家之前也说过对她不感兴趣的,所以她闭着眼睛双手不经意的抱着被子翻了个滚,直接翻到了床里边,变成了整个人背对着商卿的姿势不说,还把被子完全裹在了身上,像一个粽子一般遮得严严实实的。 嗯,虽然她对商卿的人品较为欣赏,但不代表没有防备之心,都说闷骚型的男人一旦爆发,那将一发不可收拾,多一层保护总是没差。 鼾声依旧,气息平稳,俨然是一副深睡过去的样子。 商卿看着滚离他老远的某人,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简直无语了,摇了摇头,闭上眼,休息一番。 云浅风轻,时间眨眼而过,夜晚来临。 暗夜降临,带着一丝冷意来,浓浓的云层遮住了明亮的月,低压而又阴沉,这是要雨的预兆。 等丁茉语悠悠转醒的时候,子里已经是被烛光照亮一片的样子,偌大的房间干净整洁,布局简单,这和现代古镇上的那些客栈俨然又有所不同 ,伸手探了探床的一旁,已然冰冷一片,想来商卿早就已经起来,只是房间里却并没有看到他的人。 自在的瘫在床上,丁茉语这时的脸才恢复一片悠闲,脑子里不停的思索着一些事情。 今日在客栈遇到的那个差点撞上的年轻男人,那看见自己犹如见鬼的表情,十分的可疑,绝对的认识自己。 按道理说自己之前是一只狼,现在变成了人,除了银月之外,其他人应该都不可能认得到自己,但今日遇到的人,显然就是熟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表情,但却被丁茉语捕捉到了丝丝讯息。 那个男人看样子也是在这个客栈住着,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他,这据身体到底有何身份,是人是狼,皆要弄明白,而且银月也在江州,她必须要小心防着他,这些不安定因子像是一颗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防范未然,才不会使自己被人给拿捏住。 丁茉语皱了皱眉,越来越复杂了,身边的人几乎都带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很多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神秘面纱时,随之而来的危险不可言喻,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也不喜欢有人触碰她的底限。 起身,丁茉语整理了一身上的衣物,举步轻盈走到窗前,窗外浓浓夜色,朦胧的光亮照耀着楼街市道路同样一片朦胧。 再一看,客栈的房间内哪里还有丁茉语的影子。 夜,越发的深沉。 丁茉语楼,一身男装打扮,雪白衣衫衬得整个人一副冷清高雅,因是夜晚,此时的客栈大堂之中并没有什么人,丁茉语径自朝掌柜的那方而去,要知道今日遇到的那个年轻男人住哪里,最好的途径就是问客栈的掌柜。 “掌柜的,向你打听个人。” “客官请说。”掌柜的眼睛上打量着现在穿着干净的丁茉语,那眼中的惊艳之色难掩,哪里能和之前才看见那般邋遢相比。 人靠衣装说的一点儿没错。 “就是今儿午那个差点撞到我的那个年轻男人……”丁茉语快速的朝掌柜的形容着那人的容貌。 “您是说那个段公子吧,在二楼右拐弯之处第一间房就是,一个时辰前他就已经回到了客栈了,您要找他,应该在的。”掌柜的热心的说道,别的不说,他的记忆力绝对是非常的好,只要一点点的特征便能清楚的记住是谁,所以,丁茉语算是问对了人。 “那好,谢谢!”这个掌柜的除了势力眼了一点外,人心却也并不坏, 丁茉语客气的道了一句谢,便朝掌柜指的那间房间而去。 上了楼,在靠近那个段公子的房间时,空气中突然晃着一丝异样的触动,有人!丁茉语脸色瞬间变了,猛的一把快速的推开了门,却刚好看到她要找的人倒地的一幕,窗门还在左右的摇曳着,跑了。 丁茉语身形如风,快速的就窜到段公子的身边,看着那一双瞪得偌大的眼眸已然失去了生机,皱眉,看到他脖子处一条狠辣的划痕,显然是一招致命。 丁茉语暗自唾骂了一句娘的,一瞬间同样蹿出了窗户,追随刺客而去。 就晚了一点,竟然把她的线索给掐断了,这让丁茉语十分的怒,要不要这么巧!这更加加深了丁茉语的疑惑,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笼罩着她,就差一点! 夜色浓郁,低沉的天气,天际时不时的传来一丝闪电,变天了。 丁茉语像一阵风一样迅速的朝前方追着,凭着十二万分的超强察觉力朝着那特殊的气息而去,一个黑影快速的往一个方向而去,那速度竟然一点不比丁茉语慢。 丁茉语见此,夜空之中突然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来,翻的长发张扬的飘散在空气之中,身子几如鬼魅闪过,瞬间就接近了前方黑影,五指一出,猛地朝那人肩膀抓去。 妈的,居然毁了她的线索,真是该死!手在抓住那人肩膀的时候,狠狠的一捏,骨骼粉碎的声音脆响在这般寂静的黑夜之中,然而,那人只是一个闷哼,没有过多在意被丁茉语废掉的肩膀,大力挣脱掉了她的手掌,越发快速的朝城东的方向而去。 居然不顾生死不还手也要朝前跑,是故意的?这样的念头在丁茉语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既然引她去,那她倒要看看是何人,与其自己费尽心力查找线索,还不如让那些人自己把线索送上门来。 一前一后,丁茉语不急不停的跟着那人,若是熟知地形的人,定然会察觉这是到城东码头的方向,但是丁茉语不知道,也未有任何犹豫的就跟了上去。 乌云翻滚,渐渐滴落豆大的雨滴,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而此时,江州城知府府邸里,一身膘肥体胖的知府正在会见几个秘密而来的同僚,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建造兵器与火药的秘密之地被毁,现在主子发怒,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拦截太子。 “太子现在就在城中,大家务必提高警惕,主子的事若是牵扯到他,那你们的脑袋恐怕就要小心了。”坐在主位上的知府大人满 脸的严肃,语气中带着狠狠的警告。 面前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囊中鼓鼓,主子大度,让这些人升官发财,现在却出了如此大的差错,真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要是谁敢走漏一丝主子的风声,那就等着被灭门! 银子诱人,但是也没那么好拿的! 知府大人的脸毫无表情,那浑身的怒意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坐在方的几人皆是小心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面上同样是严肃一派,他们也未曾料到会出现这般大的差错,幸好大批的兵器已经提前运走,否则主子怒意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早在今日太子第一时间进了城的时候,暗卫便已经上来禀报,所以才有了此时几人的聚集,太子来到江州居然只是随身跟了两个人,原以为会直接来皇家行馆,却不料是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客栈,这让他们几人皆感到十分的疑惑,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太子不露面,江州依旧是我们的天,主子的大业,不是闲杂人等能够阻挡!”知府语气狂妄,只是那脸上却依然不见任何的动容,仿佛那脸就是假的一般。 不露面正好,不小心死在江州也没关系,与他们何干! 坐的几人皆是同样点着头,那话中的意思他们已经很清楚,杀无赦! “本宫露面又该怎么阻挡?”碰的一声的大响,门已经大开,一句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子,肃杀,狂妄的霸气。 话音一落,寂静的子里,气氛瞬间僵硬。 子里的几人身体一僵,眼睛皆是一副大惊的神色,看着从门口大步踏来的人。 这人……是太子殿! 受到最大刺激的要数知府大人,在看到商卿的瞬间,真正的浑身一个激灵,他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出现在这里,脑海中快速的计算着。 方才的话,足以让他们的人头都搬家,若是眼前的人死了,那就将是至高无上的功劳,知府大人狠了狠,瞬间指着商卿说道:“大胆刺客胆敢夜闯本官府邸,还不受死!” 而那座的那几人在听到知府这般说,便是知道是该怎么做,没人知道太子会做刺客,即便以后追查来,那也可以说误伤不知情。 知府大人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就要呼唤那些暗卫,却是毫无动静,试了几次,却依旧不见人出现,心中一惊,一双眼猛地看向了门外踏步走进来的一人。 “你在呼唤他们吗 ?”进门的沉冰浑身带着浓重的杀气与血气,手轻轻的一甩,手中提着的东西瞬间就咕噜噜的滚到了知府大人的脚边。 那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侍卫之一,那一双惊恐的眼睛未闭,头颅,被割了头颅! 知府大人看着如杀神的这一主一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咬牙,膘肥的身子速度一点也不慢,瞬间就朝沉冰攻击而去,带着强劲的掌风,只是他自认为强,却没想到沉冰比他身形更灵活,五指狠狠一抓,猛地捏住知府的手掌,沉冰更为精纯的掌力透过他的手掌猛地齐肩震碎掉了知府的手臂。 知府身体颤抖了一,巨大的痛意直袭四肢百骸。 “就凭你们,也敢设计我家主子,真是找死!”沉冰一脚直接把知府大人给踹到老远,那眉眼中全是不屑,不自量力。 “你敢杀朝廷命官!”知府接连吐了好几口血,那膘肥的身体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看着沉冰的一步一步靠近,这才感觉到死神离他有多近。 “已经死了的人,还敢自称朝廷命官?应天良你说是吧!”沉冰冷冷的站在知府的跟前,手中的剑尖直指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沉冰弯了弯腰,一把猛地撕知府的面皮。 这样貌,赫然就是前任知府应天良,因为贪污朝廷巨款,而被三皇子商厉严斩首了的人!如今却披着别人的面又做上了知府,难怪那面上从来没有一丝表情,原来是带了人皮面具。 应天良大惊,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没错,他当初是假死,换了另外的一张皮继续活着,为何会被发觉的?除了几个十分信任的人,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易了容的! “来人!快来人!”只是这呼唤声同样犹如方才他召唤暗卫那般,石沉大海!他的侍卫呢?怎么不来? “就你主子那点小伎俩,还敢在本宫面前班门弄斧?”商卿冰冷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狂妄,那种睥睨天的姿态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应天良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弧度,“是吗?那就看谁笑到最后。”突然手一把按到身旁的椅子脚上,旁边猛地出现一条通道,应天良想也没想就要滚入那通道之内,却只闻一声剑入肉的声音,看着穿过胸膛的剑,痛感传遍四肢,再望了望那触手可及的逃生之路,只差一点! 双眼睁的老大,这才会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不自量力!”沉冰抽了剑,一脚就把他的尸体踹到了那密道之中,你要进,我就让你在里面长眠。 其余剩的几人见状,无一不是吓的浑身打颤,甚至有人脚赫然出现一滩黄色的水迹,夹扎着阵阵腥臭味传来,见为首的人应天良已死,猛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 “殿饶命啊!” 商卿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的人,“纸醉迷金,欺上罔,十条命都不够砍,还有命可绕?” 几人闻言,磕头磕得更欢了,他们不想死啊! “我交代那些银两去了哪里,今晚城东码头……” “我交代那些武器被运往了哪里……” “……” 一系列惊天大秘密被一个一个暴露出来,商卿的嘴角勾起无边的嗜血,面对死亡,果然一切秘密都不是秘密。 只是,以为说出来,就可以保住小命吗?笑话!他商卿什么时候这么仁慈过?手中的剑轻鸣作响,那是对杀戮的渴望,剑出鞘,那就是必须饮血之势。 “我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只是还未等最后一人说完,沉冰径自走上前,冰冷的说道:“我们主子从来就不把他放在眼中,知道与否,无关紧要!”说完,一剑割喉,那人瞬间毙命。 这些人,敢算计他家主子,那就要有做好拿命来偿的准备,而,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开始而已,有些事,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早已经入了别人的局。 夜风气,冷意窜入房间,商卿轻轻的踱步走出了子,抬头看了看天,要雨了! “主子,已经完全解决!”从一旁走出来一人,一副白皙的娃娃脸,嘴角两个酒窝使人看起来特别的亲近,此人便是商卿影卫之一的白林,专门负责江州之事,总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笑的越是灿烂的背后,那余劲就有多毒! 一身的毒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方才应天良呼救未果,因为府里的侍卫都成了一推粉末。 商卿点了点头,大步朝外走去,江州新的制度,也该是重新洗牌的时候了。 “去城东码头……” 点点雨滴,稀稀的落在瓦上,这时大雨来临的前奏,这是洗净污秽之源的开端! 瞬间,一行人便消失在了江州知府府邸朝城东方向而去,空气中淡淡血腥之味飘散,只余丝丝化尸粉的药味。 == 却说丁茉语这厢也是跟着黑衣人追逐一番,猛然被引到了城东的码头之处,这里是接连去邻国西夏国的码 第073章 伤! 问 暴怒的声音,夹杂着闪电划破长空传来,一石激起,成千层浪。 丁茉语生生止住了脚步,回首,黑夜之中,却看见了一双充满复杂万分的眼,那熟悉的身影大步的靠近。 这,居然是商大太子!他咋出现了?莫不是跟踪她的?随即丁茉语又否定了这一想法,这人虽然冷漠了点,但至少还有点人品,那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何? “你敢上去试试?”商卿快步流星的走来,同样一身白衣,坚毅的五官终于染上了其他神色,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丁茉语,在看到她要踏上船的时候,心中猛地升起从未有过的怒,再看她那一片无辜的神色,显然是自愿上去的。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呵呵,这不还没上去嘛!”丁茉语讪笑着,心中无语了,这个男人好大的怨气,她要是敢说自愿去,肯定会被掐死。 而那十几个黑衣人却团团的把丁茉语包抄住,不让她有所动作,在看到商卿的时候,闪过一丝凝重,扑面而来的杀气竟然那般强烈。 “又是你?”银月站在船头,迎风而立,与丁茉语只一臂之遥,目光冷冷,身影只是一闪,连丁茉语自己都没察觉,回神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了船上。 丁茉语心中暗惊,上一次她就看出来这人的强,没想到能这般悄无声息拽住了她,这可好,不是她走上去的,被挟持的,眼睛中带着无奈,挣扎几,手腕却被抓得更紧,只是那冰冷的温度……像极了没有温度的尸体,低头看了一手腕上被抓住的手,上次她记得那手被她不小心吸了血后速的枯老,现在却又是如常人无异。 这人到底炼了什么阴邪之功,那冷意几乎让丁茉语整个人从灵魂上感到寒,侧过脸,丁茉语不经意间看他的眉间丝丝黑雾笼罩,怎么回事? 商卿见丁茉语被银月抓着,眼中低沉,透过夜空,没有错过丁茉语那突变的神色,整个人瞬间身影如电,直接朝船上而去,身后的沉冰和白林相互对视一眼,直接动手解决那十几个黑衣人先,不需言语,配合默契。 “本尊上次放过你,既然今日来送死,那本尊就送你一程。”银月眉间一点朱砂几乎红的滴血,那是他盛怒时的样子,上次的耻辱,今天一并找回来。 扯着丁茉语,手拿捏着她的命门,银月回首冷冷的看了看她,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那眼中的警告味道之浓。 “手败将而已。”商 卿冷哼一声,一手既出,强悍之力直接对上银月,这个人,留不得。 两人身影翻,第二次对上,除了凝重,还是一片凝重,谁小看了对方,那等着失败。 夹在中间的丁茉语却是苦不堪言,幸好她前世会武,知道怎么样护体,不然定然被这两人给误伤,强大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攻击,让这船上的一些护栏咔嚓咔嚓作响,像是要解体了一样。 商卿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绝对的怒气对上银月,这里是明月国,还轮不上一个老妖怪放肆!他从来不会让一个未知的人左右他,所以在上次受伤之后,关乎于银月的一些资料便被落叶拔根查起,耗费无数心力,竟然也只查到一星半点他的资料。 三十年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江湖上引起过血雨腥风,之后却莫名消失无踪,这番出山,那样子竟然与三十年前的模样无异,其中的诡异可想而知,这人不是那么简单。 丁茉语看着商卿沉稳的气息,强悍的气劲虽然每次都迫得银月招式受限,但她能感觉那力量打出来却弱势了些。 肯定是上次受伤后的后遗症,内伤还没好,现在又对上强悍的银月,一时没什么破绽,但时间越久肯不会是银月的对手。 丁茉语眼神复杂,看着商卿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内心揪着一块,难受什么的一时间完全涌上心头。 有病了,她居然担心他受伤!手腕的命脉被银月给拿捏住,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挣扎才行,这样三人绕成一团,银月就是故意这样抓着丁茉语,一手拿剑对抗商卿,那样的张狂自傲与藐视。 商卿同样没把银月放在眼里,双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不停翻,猛地一个劲风袭来,握剑的手被震的虎口发麻,步子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正是这一小步,让银月更加的欺身而近,腿上生风,像一个铁锤一般,直接踢在商卿的小腿之上,让他的身形愈发的往后。 银月露出嗜血的笑,没有给商卿任何的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剑幻化成无数的影像,完全就朝商卿胸口刺去,绝对的致命一击。 而丁茉语看到此,手心的汗一大把还不自知,她没有看到过商卿有无法反抗的时候,现在那气息显然已经乱了,她想也没想,那被银月捏住的手腕以一个柔韧的大扭曲姿势猛的一缩,嗖的便脱开他的禁锢,身子一个翻转,一脚趁机踩踏上银月的剑之上,伸手大力握住商卿的手,似乎十分有默契般的,同时身体往地上一缩,躲避过银月的那一击。 丁茉 语背靠着商卿,“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语气浅浅,双眼却警惕的看着银月,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办事。”商卿低沉的声音就在丁茉语的耳边回响,让丁茉语的脸黑了黑,怎么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这是天生的孽缘啊,上次在墓地里不小心和他撞上,现在又是这般,老天那是耍她好玩么? “我没跑,这次。”丁茉语干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解释一好点,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只是这话一出,她便后悔了,商大太子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是债主身份,她说这么多干嘛。 商卿一听到这话,之前因为看丁茉语要跟着银月走时,那浑身的怒气此时却瞬间消散,若是再有逃离他的想法,看他不直接把她给捆了。“嗯。” “那现在怎么办?”丁茉语赤手空拳,擦身斜过银月划来的剑,因为她看到从船里出来好多人,岸上沉冰和一人正在抵抗十几个黑衣人,而他们对战一个银月已经是吃力,再来这么多的人,这不是要把他们全部都抓了的迹象嘛。 “你干嘛不多带点人来?”丁茉语余光瞪了一商卿,好歹也是个太子,不说有大批量的士兵,但是至少也有一大群的暗卫的吧?为何还这般穷困潦倒样子? “办事,人不在多,在精。”商卿手掌翻,快速在剑尖之上划了一个符咒,身影如魅直接贴近银月,剑一送,瞬间划开了银月肩膀的衣服,一条血痕便随之出现,伤口带着无比快速的力量开始向外溃烂,鲜血汩汩而出。 切,可这也精得太可怜了点,丁茉语没好意思说出口,怕打击到商大太子。 银月本来就怒丁茉语的逃脱,见两人仿若无人一样的低声说话,那般的默契,更加刺激了他心中狂暴的因子,现又被商卿的剑划伤,伤口处竟然是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大惊,手指在伤口处一点,止住了血,猛地抬眼,一双眼睛已然变成了血红,看向了商卿。 渺小的人,居然敢伤他?他今日一定要他死! 银月长发扬,竟然在变长,银白的发却犹如那密集的一样,交织在一起,眉间的一点朱砂红得滴血,手中的剑直直的指着商卿,双眼是绝对的怒,狂,像是化身厉鬼,带着无比的阴气。 连丁茉语都感觉到来自心底的发寒,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商卿,胸口处似乎有点发疼。 “你不是他的对手。”商卿感觉到丁茉语身体的寒,眉眼深邃,五指突然紧扣丁茉语的手,源源不断的温热之气输入她的身体 ,那疼痛的异样感骤然消失,身体也恢复了常样。 手上的温热让丁茉语心中莫名一暖,脸上的愁立马烟消云散,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哪怕再难的困境似乎都会迎刃而解,看着四周包抄的其余黑衣人,丁茉语挣脱开商卿的手,止住了他的气息传输。 目前解决银月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浪费过多的内力,丁茉语对着商卿一笑,“我去解决其他人。”说完,身子快速的朝船上的其他人而去,她不懂银月的功法,那么她就不做累赘,给他清理其他的小咯罗。 甲板上只剩银月与商卿两人,一黑一白,一个带着一身浩然的正气,而另外却是带着满身的黑暗气息。 “今日就拿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剑。”银月的声音带着划破长空的沧桑之感,让人听不出来是从他口中所说。 “是吗?那我等着。”商卿的脸已经完全一副严肃,不必要时,他不会动用那股力量。 语落,两人同时出击,银月的长发此时在不挺的翻转,好似带着无穷的力,击打到商卿的剑上竟然擦出一丝火花来,这哪里是头发,分明就是像刀剑一样的利器。 丁茉语回头看了看商卿,眼中挂着莫名的担忧,浑身的怒气便直接发泄到了包围她的黑衣人身上。 “你们都给老子去死吧!”带着绝对的杀气,快速的游走在那些人之中,索性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丁茉语解决起来十分的轻松,只是从这大船后面的人却越来越多,杀也杀不完,怎么会这么多的人! 一身白色的衣物渐渐的染上了血迹,乌发扬,丁茉语面无表情,剑还是从黑衣人手上夺来的,在她的手上发挥了绝顶的作用,黑衣人见状,知晓敌不过丁茉语,部分人竟然直接就朝船舱里面闪去。 “撤。”最后一个黑衣人猛地拉进船舱的大闸门,一个死扣,毁了那装备,把丁茉语阻挡在了外面,船上的东西必须得快速撤走! 丁茉语见状,皱了皱眉,都跑了?有蹊跷!丁茉语只是看了一眼商大太子的方向,想也没想运气挥剑直接把那闸门的锁给劈开了,就这么个玩意儿,能阻挡个什么。 快速的闪如那门内,丁茉语就跟着那人也进了船舱,隐匿术对于丁茉语来说十分的简单,紧跟着黑衣人身后,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为何突然撤了! 偌大的船,七拐八弯,没一会儿丁茉语就跟着来到了船舱的最底层,空气之中丝丝火药味被丁茉语敏感的捕捉到了。 又是火药? 这船应该是驶往西夏的,而方才商卿又说赃款,这是朝中有人和别的国家私交易,是谁,竟然敢做通敌叛国的事,看来商卿来江州就定然是来办这事的,只是不小心让她也给遇到了,这闲事,管还是不管?是个大问题!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帮商卿就等于是帮自己,算了,就当还债得了。 看着那船舱底开了一个门,而那门的对面显然也是另外一艘船,方才在外面,丁茉语没有注意到这船只,这一只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吧!而此时就在这两扇门之间搭起了一个架子横了过去,那黑衣人搬运着箱子朝对面船推去,丝丝海风涌进,带来海水的腥气,还有几个箱子没有搬完,黑衣人却猛地发现了丁茉语的存在。 “快!”一个黑衣人不停的催促着其余的人,却分散几个人来拦截住丁茉语。 丁茉语斜过身子,躲过黑衣人的袭击,眼看这那些人就要把箱子全部撤去完,步伐迅速,像一阵影子般,所过之处,拦截她的黑衣人瞬间就倒地。 不肖一会儿便解决了大部分的人,只剩最后一个满眼带着惊惧的人。丁茉语大步踏上前去,一剑穿透那要快速撤离的黑衣人,上前,砍开箱子的一角,漆黑一团的土地雷咕噜噜的滚落来,果不其然。 可以想象这火药要是流落出去,该掀起怎样的大乱,决计不能让这些人把火药运走,丁茉语想了想,这样逆天的东西与其留着祸害人,还不如直接毁了,看了看对面船舱的门里,无数的大箱子重叠堆放,这一大堆火药,要是炸了,这船肯定会成粉碎的,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茉语咬牙,趁另外那一艘船上的人还未发觉之时,把土地雷一个接一个的连成长串,接连引着另外的那船只,再快速的撕地上黑衣人的衣服,拧成一股麻绳,一端连接着那土地雷,一端就延伸了大概一尺远的距离,完成这之后,丁茉语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吹燃便丢在了那衣服做的绳子上,瞬间起火,一点一点的朝土地雷的那端燃去。 土地雷遇到火就爆炸,她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引线,算算时间和衣服燃烧起火的速度,这样的距离差不多够她逃命的机会,丁茉语转身,快的逃出舱底。 浓烟滚滚萦绕船舱,最三两分钟那土地雷怕要要爆炸,到时这船肯定是会毁的,赶紧要快! 穿过冗长的过道,丁茉语几乎健步如,不要命的朝甲板上跑去。 乌云沉沉,倾盆大雨袭来。 丁茉语狂奔出舱门,不顾倾盆的大雨,身子几乎如的朝外射去,“快跑!” 而一直与银月苦战的商卿却是被丁茉语的声音给惊扰,不可避免的双手被银月的长发缠绕,银月见状,眼中的血腥更疯狂,手中的剑带着无穷的力量直刺商卿的胸口。 还有两分钟时间,本来就要跳船的丁茉语见状,银牙紧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身体好像不受控制的又倒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剑直接过去,打偏银月即将要刺入商卿胸口的剑。 再一个伸手拿过商卿的剑,横杠过去,直接把银月的发丝绕成了一个圈,小小白毛,这么放肆,看她不绞碎了它,丁茉语手不停的转动,像是搓绳子一样,瞬间就狡成一团,回头快速朝商卿道:“拔剑。” 商卿手瞬间动了,一把大力的抓住剑柄,气劲加注,猛地震碎了覆盖在上面的发丝。 “本尊杀了你们!”银月见头发被碎了一截,一头的发却在快速的缩短,瞬间恢复成了齐肩的断发,一掌就朝丁茉语胸口打去。 丁茉语本能的就朝商卿那方闪躲,却没有注意到银月另外一只手上的剑却在同一瞬间刺向了商卿,也正是这样阴差阳错,那本该刺入商卿胸口的剑瞬间就刺入了丁茉语的背。 呲的一声,入肉之音清晰可闻,丁茉语身子一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商卿猛的睁大眼睛,看着丁茉语为他挡了剑,一瞬间那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抱着丁茉语,趁着银月的晃神,一掌凌空劈去,那力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强悍。 该死的,居然敢伤了她! “撑住!”商卿猛地朝丁茉语大吼道,胸口的传来温热一片。 雨势惊人,几乎能迷住人眼,看不清楚眼前一片。 银月闪躲过商卿的一击,看着丁茉语被自己所伤,似乎不相信丁茉语会挡在商卿的面前,方才那一剑的力道之大,那是带着绝对的击杀,却猛的又怒气腾升! 他的宠物,竟然为别人挡剑!那他更不能留着眼前的男人了,凌冽的招式直袭而上,更加疯狂! “快,离开这里,要炸了!”虚弱的之中的丁茉语吐出最后一句话,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她怎么都不明白,她不过就是想要避过银月的那一掌风袭击而已,为何自己就中剑了呢? 为毛?为毛啊! 商卿闻言,瞬间便明白过来,手掌翻, 直接对上银月的劲道,一个借力,抱着丁茉语便跳了船,身形快而迅速的远离停驻船的位置。 然而就在他刚跳船的瞬间,猛烈的爆破之声响起,溅起千层海浪,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粉碎整个夜空,连附近的地面几乎像是地震了一样,让人站着脚步发麻。 那装载着数十箱火药的船,耗费无数人心力,那本就是被禁止制造的东西,却这样阴差阳错的被丁茉语给毁了,今日过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暗自恼怒抓狂。 雨势不停,像是为这个夜晚洗刷更多的脏乱。 商卿看着眼前的船在爆破声中撕裂得粉碎,连来那个强悍的银月也同时不见了踪影,这般猛烈,怕是铁打的身子都能炸碎吧! “主子,你没事吧?”白林上前,方才的爆破之力太过厉害,做属的第一时间担忧的是主子的安全,却看到他家主子抱着满身是血的丁茉语,一脸的肃杀,这…… “带人给我仔细的搜这一带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信银月会就此死了! 商卿抱着丁茉语,感觉到怀中之人温度渐渐降,想也不想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塞进了丁茉语的口中,不由得第一次乱了心神,运气轻功,快速的消失在了这码头。 白林和沉冰相互对视了一样,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惊,随即便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们的主子竟然拿珍贵无比的保命药给丁茉语吃,这其中的意义……不可言喻,随即两人便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黑暗的也吞噬着一切,夜,更沉了。 别庄之内。 商卿抱着丁茉语,随身跟着的会医术的白林此时脸色十分的难看,轻轻撕开丁茉语后背的衣服,那一剑几乎穿透过胸口的伤,狰狞异常,此时居然还在汩汩往外留着血,白林手轻颤抖,这伤口的距离心脏处太近了! “主子,要不你把她放来……”白林顶着巨大压力,他家主子老这样抱着人,他没办法处理伤口啊!这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般近距离抱着一个人,让他浑身感觉发毛,大有他要是救不过来人,就要一起去陪丁茉语的架势。 商卿只是一个冷漠的眼神落在白林的身上,使得白林手一个哆嗦,给丁茉语处理伤口的手差点就直接压在那伤口上,“死,也要给我救回来!” 白林的皮紧绷,老大啊,他是大夫,又不是掌管生死簿的阎王爷,死了还能治好他就成神了,看来他家主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而沉冰老早就在商卿的吩咐,开始着手处理今晚的这群人的来历,江州是要重新换个天了。 商卿看着气息微弱的丁茉语,脸上的肃杀之气盛浓,脑子里思绪万千,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这般不顾生命给他挡剑,那一瞬间透露的眼神是毫不犹豫,让他的心狠狠的震了震,她明明是可以逃走的,却挡了过来。 双手紧紧的搂了搂丁茉语,他不会让她就这样死了! “主子,京城传来消息……”沉冰低低的说着刚刚收到落叶的消息,看了一眼昏迷的丁茉语,这真撞枪口上了。 商卿只是冷哼了一声,脸上一片黑沉,手轻轻的抚着丁茉语的头发,依旧看着白林小心的处理的伤口,漠然道:“既然他那么期盼我死,那就先让如了他意。” 沉冰闻言,挑眉,今日这翻大动荡,不日便会传入那人的耳中,若是太子一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怕是按耐不住了,“我知道了!” 还没有人能算计了他们主子后还能安然无恙,今日丁茉语这伤,是一个导火索,也是一个开端,渔翁相争,谁能得利?看谁笑到最后。 时间逝,转眼已然过去三日。 这三日之间,江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州知府府邸被血洗一空,被人发现的时候,府里空荡荡,除了地上的血迹,死不见尸,使得整个江州城内的人心惶惶,谁都知道江州知府才上任一个月不到就死于非命,就连江州城内好几家地方霸主大世家都遭到恐吓,家里的钱财也是被洗劫一空,不敢言语,没有人知道是何人所为。 而最震惊的却是太子殿微服私访江州,却也消失不见,有人传言已经被刺客刺杀,也有人说是某个夜晚城东码头的地动便是哀悼一国太子的陨落……总之各种版本,各种谣传如风一样蔓延到各国。 太子府的一干人等皆不相信太子就此不在了,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却依旧未果,没有主子的府里乱了。 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三日不到,朝中大臣却开始拉帮结派,奏请上书皇帝改立太子,却遭到皇帝暂时的压制,若是太子不出现,重新选太子那将是众望所归。 春夏时节,注定不会平静去,乱,这才刚刚开始。 沉睡中的老虎,没道理依旧任人在它头上拔毛,被激怒醒来,那便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此时在太子暗桩之处,到了今日的低气压氛围却是越发的重了。 房间 ,白林瞧着趴在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气的丁茉语,一张娃娃脸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只有愁容满面。 他不吃不喝守着床上的丁茉语三天了,瞧着那背上的伤也有结痂的趋势,但就是不见人醒来,甚至连脉象都是若隐若现,这个世间竟然还有第二个如此怪异的脉象,让他绞尽脑汁都无法对症药。 幸得他家主子的丹药,不然丁茉语怕是救不回来了,趴床上静静躺了三天,也该醒了才是,要是再不醒,他家主子可能会直接拿刀砍了自己。 白林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以前总担忧主子从不近女色该怎么办,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女人吧,还奄奄一息,都说女人是祸水,真是一点都没错,尤其是主子一日比一日的冷漠目光直射在自己身上,让他简直巴不得自己才是那个深受重伤的人。 许是这样充满幽怨的目光太过强烈,使得床上睡着的人眼睛却轻轻的动了动。 ------题外话------ 今儿起,更新时间改一哈,每日早上9点半的样子更新!因为晚上过了凌晨再传文就要等到次日九点审文编辑上班审核,差不多审核完就要去到九点半了,晚半个钟,谢谢妞儿们的继续支持~ ... 第074章 吻! 问 痛,剧烈的疼痛是丁茉语转醒的第一感觉,此刻的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手轻轻的动了动,眼皮沉重得好似千斤重物压在上面一般,挣扎一番终是睁开了来。 “你醒了。”白林那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落了来,目光直直看着丁茉语,伸手给丁茉语把了把脉,一切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对我做啥了?”丁茉语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张娃娃脸一看就是欠扁的样,只是那满脸的倦容却怎么也遮不住,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一样。 “你受伤了,然后我救了你。”白林一眼就看出丁茉语显然还没有想起发生什么事了。 丁茉语这才回想起来之前的事,她被银月的剑刺伤了,胸口处的疼提醒着她差点就去见了阎王,不由心中略感悲催极,早知道她就不该去救商卿了。 “不过,你能有把主子生命放在第一的心,十分的好!我就欣赏誓死护主的人,就冲这一点,我就决定要研制出让伤口不留疤的药膏,一定给你把身上的伤口抹平了。”白林笑眯眯的说道,他本来也第一时间对丁茉语的身份带有怀疑,这初见就为了主子的安全而受伤,至少过了他这一关。 是条汉子! 丁茉语闻言,一口血憋在喉咙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叫誓死护主,她那是躲避好吧!误打误撞而已,谁没事爱往刀口上撞去,她还没那么伟大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人挡伤!显然她这误中剑也被他们给误会了,误会就误会,现在都已经伤了,还能要求时光倒流么? “你是大夫?” 大夫?白林却只是不屑的看了看丁茉语,带着无比傲慢的神色说道:“我可是神医!能让我出手救治那可不是常人,所以你应该感到开心。” 丁茉语撇了撇嘴,“既然是神医,肌肤不留疤对于你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况且,我也是为了救你家主子才受的伤,这难道不是应该你做的吗?” 白林被丁茉语的话问住了,看她一脸的这般自若说话,仿佛理所应当,顺着丁茉语的话便回道:“那是当然,天底还没有多少病能难得到我的!” “那好,我现在胸口疼的要死,赶快给我弄点麻醉来,不要让它这么痛!”说完,丁茉语已经是喘着粗气,脸上惨白一片,真的好痛!胸口处受伤是最难好的,要是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发炎的可能,而且那剑是直接从后背穿透过来的,她要是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肯定好 不了。 “麻醉?什么是麻醉?”白林疑惑的听着丁茉语口中吐出的词,麻醉是一种药吗?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丁茉语打起精神看了一眼白林,还说自己是什么神医,连麻醉都不知道,庸医还差不多。“止痛的,我是说止痛的药,再不止痛,我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要被痛死了!” 说着那眼中真心疼得眼泪直打转,胸口处啊,怎么能不痛,那种四肢百骸都痛到难以克制,这算是她在古代来第一次受到的最严重的伤,这个娇弱的身子被这一剑伤了能活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林皱了皱眉,止痛散虽然能止住一时的痛,但那玩意儿的副作用太大了,若是换了一般的人,他肯定用止痛散了,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家主子在意的人,尤其是在挨着心脏位置不远的地方,最好是不要用为好,万一变傻了,他家主子还不得杀了他! “止痛散副作用太大,不适合你!” “那你杀了我得了,省的这般被痛死!”丁茉语头埋在枕头里,虽然白林说的话没错,但是她就是特别疼啊!她真是倒了个什么霉,连躲避都能给她撞刀剑上,呜呜! “你不会死!”门口处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肯定与霸气。 “废话,你中一剑试试!”丁茉语埋头说话,语气含糊不清,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商大太子又是谁,哼,罪魁祸首,伤的又不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疼。 一边的白林快速的站了起来,远离丁茉语老远,他家主子来了,点了点头,“我去熬药!”说罢,白林大步的朝门外而去,他还是闪人为妙,不参合主子的事。 商卿见白林出了门,这才慢慢的朝床边而去,“怎么样?” “疼,动不了。”丁茉语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传来,语气之中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她就不动,好歹她现在是病号,应该让这个男人感到一丝愧疚才好。 商卿皱了皱眉,坐在床头,伸手就把丁茉语捞了起来,让她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虽然他自己认为动作已经是十分的轻柔,却用在重伤的丁茉语身上,挪动一点,那便是钻心的疼,使得丁茉语那眼中打转的泪珠猛地掉了来。 “你不要动我,真的是好痛!”丁茉语惨白着脸,没有血色的唇几乎在打着颤,豆大的泪珠汩汩往流,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可怜极了。 商卿把丁茉语圈着,固定好,看着眼前之人那滴滴泪珠,像是滴落在心底深 处,荡起一丝涟漪,莫名感觉袭上心头,就像她当时为他挡了银月的那一剑时的感觉一样。 “躺了三天,要活动。” 丁茉语身体支撑不住,额头直接就靠上商卿的巴,喘着粗气,心底里骂死商卿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活动,就是说话都显得十分的疼,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要让她这般疼的,好报复她之前逃跑的事,呜呜,她好可怜! 温热的气息吐在商卿的脖子处,痒痒的,不排斥,甚至觉得天生就该是如此,商卿的手缓缓的抚上丁茉语的后背,在伤口处轻轻的按着。 “疼!别按,别按!”丁茉语此时却恨不得把商卿给杀了,手那么大力,简直就是折磨她。 “这样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商卿缓缓的说道,怀里的人这般娇弱令他的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一次伤的是后背,一次呢?虽然他满意丁茉语以他的安全为第一,但是这般以身体挡剑的方式他就万分不赞同。 “一次不用挡在我面前,顾好自己。” 什么意思?丁茉语闻言,难不成她给他挡了剑,还自作多情了?不谢谢她也就算了,还说这话,简直就是在笑话自己太弱的意思。 咬牙,丁茉语强撑起身子,双眼含怒,对上商卿的眼,一字一字狠狠的说道:“敢情我这是自作自受了!” 看着瘟怒的丁茉语,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焕发光彩,商卿不由得扬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来,“我有软猬甲护身。” 所以,她真的是被误伤了!气,绝对的气死她了! 只是丁茉语看着商卿的这个笑,那种迷惑的味道,使得她的心砰砰的跳的老快,平日里见他那样冷淡,笑起来却是那般爽朗,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丁茉语埋眼,肯定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心跳才会加快,嗯,没错,就是这样,看到美男,有一点触动那完全也是正常的,想通之后,丁茉语便觉得没有什么,方才那美好的气氛被她接来的话完全给打破了。 “那你干嘛不推开我?看我受伤好玩?” “你不是一直爱慕本宫?所以,本宫就给一个让你表现的机会,倒还算差强人意。”商卿没有在意丁茉语嘴上直言不讳的你我称呼,第一次觉得逗弄眼前之人也是一件愉悦的事。 丁茉语的脸瞬间黑了,爱慕给屁!她那是随口胡诌的,敢情还能当真?给表现的机会也不是拿生命来表现的,还劳什子差强 人意,气死她了都!连带着浑身的疼都被气愤给代替了去。 不吭声,丁茉语第一次无语了,她怕等她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 “怎么?觉得委屈了?”商卿看着不言语的丁茉语,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揉着伤口外围处僵硬的位置,把淤血揉散对伤势有好处。 “不敢。”闷闷的回答,丁茉语此时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示弱了,所以才让商大太子觉得自己好欺负?总是这般被吃的死死的情况不太妙啊,她就像那只待宰的羊羔,而商卿就是那只大灰狼,想想都觉得惊悚,她可一点不想和这男人沾上关系。 未来皇帝,免不了后宫佳丽三千,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人选,丁茉语要的很简单,随心,随性,一拍即合,无需多言语就能达到心灵上的默契,想到此,丁茉语心门便自动的将商卿过滤掉,她是个粗人,受不了约束。 “你在排斥。”商卿把丁茉语的表情一览无遗,眼中的深邃越发浓,他不允许她把他排斥在外,这种感觉让他心中瞬间腾起了丝丝火焰。 “啊?排斥,排斥啥?”丁茉语抬眼,一脸的无辜,不明白眼前的人说的啥意思。 商卿的目光紧紧锁定丁茉语,似乎想要看穿什么,连手加重了力道而不自知,疼的丁茉语脸上骤变。 “痛!你故意的啊!按我伤口上了!”丁茉语额间冒着滴滴冷汗,强撑着身子这么久,简直就是个奇迹,再加上背后某人的手时重时轻,让她想忽略掉疼痛感都不成。 “太弱!”商卿轻轻的吐出这两字,手中的力道却也缓慢了来,第一次一个女人这般轻易的就挑起他的火。 “那是你没受伤。”丁茉语冷哼一声,白挨刀子了,对待一个病人还这么凶,难怪没人爱,随即脑袋又搭到了商卿的肩膀,连整个身体也软着贴了上去,她真的支持不住了。 丁茉语脑袋渐渐昏了起来,眼皮打着架直接闭上了双眼,晕了。 商卿感觉到怀里之人消停了来,一直注视着丁茉语苍白的脸,莫名的长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吧! 静静的午时光,商卿一直保持着给丁茉语按摩伤口的姿势,淡淡温馨,丝丝和谐。 夜幕降临,圆月初升,照耀一片白光。 丁茉语悠悠转醒,身子似乎恢复了些力气,虽然还是疼,但比之前好多了,肚子空空如许,咕噜噜的唱着空城计,怎么没人叫她吃饭!她是个病人, 最需要补充的就是体能了。 因为是后背受伤,整个人都是趴在床上的,这样睡了一天,本来就不大的胸肯定被压小了,丁茉语郁闷间,看着商卿端着盘子进了房间,自动过滤掉今日午的异样,有太子爷伺候她,也不算吃亏了。 “我饿了!”丁茉语带着委屈,小声的说道,别提多可怜了。 商卿放手中的托盘,浓浓的药味却窜入丁茉语的鼻中,妈呀,她忘记受伤是要喝药的,她可不可以再晕过去啊! “喝了药,再吃。”商卿端着药碗就朝床边走去,醒来就好,省的他动手了。 “不喝,是药三分毒,为了让我的伤口快速的好起来,还是直接敷药就成。”丁茉语坚决的摇头,之前作为狼的时候被猛灌了太多的药,让她现在对药是更加的敬谢不敏,不能喝。 可某人总是好了伤疤忘记疼,不知道在商卿面前犟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有哪一次能逃脱得了人家的手掌心呢? 商卿沉脸,还是这样排斥喝药,连是药三分毒的谬论都搬出来了,不得不说她是有多讨厌,只是对伤口好的,不喝也不成,“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丁茉语直接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喝就是不喝,只是还没等丁茉语矫情一段,整个人就被商卿给提了起来。 “嘶,疼……”这个男人就不能够斯文一点吗,她是病号唉! 商卿直接端起碗就递到了丁茉语的嘴边,完全就是不容她反抗的姿势。 瞧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浓烈的药味使得丁茉语的胃里在翻滚,还是初衷不改,坚决不喝!眼睛死死,身子紧绷,“我突然觉得我身上已经不疼了。”说罢,抬手就挡开商卿的手,脸上还挂着十分难看的笑,企图让这个男人放弃让她喝药的想法。 “是吗?”商卿闻言,直接把丁茉语拎起来,扔坐在床上,那本大力的手在看到丁茉语再度惨白的脸时,力道又不自觉的松了松,没有使她撞到床头。 丁茉语被商卿这样一扔,虽然依旧是被他撑靠坐着的,方才的那一大力却牵动着她后背的伤口,痛感传来,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商卿,混蛋。 “喝不喝?”商卿已经没有了耐性,本来这喂药不是他操心的,现在丁茉语还这般反抗,直接把商卿的难得好心情给弄没了,还是前几天喂药的方式好,省时省力,关键还方便。 “不喝!”看出商卿的不烦,丁茉语就坚 持着不喝,然后气得他最好摔碗而去,那样她就可以不用喝了,算盘打得响当当,却不知一山还比一山高,遇到商卿,她丁茉语就没有反抗成功过! 就在丁茉语开始沾沾自喜自己方法奏效时,却瞧见商卿猛地一口对着碗喝原本是她的药汁,丁茉语突然不详的讯息传来,妈呀,该不会是那什么狗血的…… 以口对口喂药吧…… 还未丁茉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商卿圈住,唇瞬间就被商卿的唇虏获,双眼张得老大,几乎能看到商卿同样瞪大的黑眼,唇上的温热传来,她,她,这是被强吻了? 此时她完全就是被商卿的这一举动给惊住了! 失神间,丁茉语的唇被撬开,那苦涩的药汁便进入到她的口中,只是丁茉语却一点感觉不到口中的苦涩,唇舌相抵,惊了她神却又烫了他心,一个青涩一个强势,唇舌流连间,丁茉语不自觉的咽了商卿所渡过来的药。 直到商卿把碗里的药完全以此方式喂完之后,才离开了那一张让他差点就迷失的唇,商卿满意的看着丁茉语的呆愣样子,那本没有血色的脸,却因此染上了淡淡的红蕴,一双晶莹的眼在这明亮的房间闪着迷人的勾魂光波,商卿神色暗了暗,随即冷了个脸就直接放开了丁茉语。 那动作叫一个干脆,利落。 丁茉语还傻傻的靠坐在床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该死的!她的吻就这么没了!竟然就这么没了!她还啥都没有感觉到,就这样没了?一时间丁茉语的脸色像是五味盘一样,红白青蓝紫交替。 她刚才怎么没有好好体验一把呢?为毛啊为毛?天知道她在前世就想试一试传说中的天雷动地火的一吻不可收拾的滋味,苦于每次都无法鼓起勇气尝试,现在看来,着实不咋地,看商卿那冷冷的样子,显然是没感觉,果然那什么一吻不可收拾的话都是假的。 商卿看着丁茉语变幻无常的脸,若是知道她内心这般想法,定然不会就单单一个吻这样放过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有多大的吸引力。 “你……”丁茉语开口,刚想要说话,却被商卿给打断了。 “果然醒着的时候比昏迷的时候好喂多了。”商卿起身,把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了的水。 丁茉语脸颊抽了抽,醒着的时候……昏迷的时候……该不会是在她昏迷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喂药的吧? 啊啊啊啊啊!太 亏了,丁茉语怒气冲冲,“你居然趁我受伤昏迷占我便宜!” 商卿只是酷酷的瞄了一眼丁茉语,“你以为本宫愿意?” 这话的意思,她被白白占了便宜不打紧,关键人家还不乐意,这是什么世道啊!被占便宜的人都没说啥,那占便宜的人倒是喊冤了。 以前她怎么就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啊?这般的无耻,无赖,那心中对商卿人品的打分瞬间跌价了,绝对是负的! “说的好像谁逼了你似的。”丁茉语低低的说着,内心蜚腹,把商卿给骂了个透彻,丫的,她以后一定要报复他! “嗯?”商大太子只一个眼神过去,成功的使丁茉语撇起了嘴,口中的苦涩充斥着她的味蕾,算了,就当被狗亲了一,手狠狠的抹了抹方才商卿吻到的位置,顾不得身上的疼,直接又趴床上,被子完全把头给捂住,郁闷! 商卿以为丁茉语会像只炸毛的小兽一样找他理论一番,结果又躺了去,这样子,是害羞了?商卿嘴角带笑,这一刻,连空气之中都带着欢乐的讯息。 只一好梦时间,夜便速而过。 一大早丁茉语便被白林给拖了起来,要让她尝试一他彻夜研究出来的药方。 打着哈欠,丁茉语有点幽怨的眼睛瞪着白林,她现在是病人,但不是试药的人! “还没试验过的药用在我的身上,万一毁容了怎么办?”丁茉语直接一把推开白林手上拿着的药膏。 “反正你不涂也是毁容,试一试总比不试好,难不成你喜欢背后顶着条大疤痕,虽然外人看不到,但也难看嘛,到时连作为女人的自信都没了!”白林嬉笑着,别人千金难求的东西,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像垃圾一样,真不知道那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丁茉语丢了个无语的表情给白林,死皮赖脸的小白脸还敢自称神医,丢不丢人呐,“一定要试?” “嗯。”白林不住的点头,这么容易就骗到小白鼠,今儿天气果然很不错。 “好吧!”丁茉语朝白林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白林不疑有它,伸手就要把药膏递给丁茉语,岂料丁茉语直接一把扣住白林的手,张嘴,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连白林都还没反应过来,手碗上便是一排血红的牙齿印记。 “诺,试试吧。”丁茉语说完直接就把药膏涂到那血红的牙齿印记之上。 这过程不过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丁茉语动作快得就好像自 己没有受过伤一般,想骗她试药?简直就是妄想! 手上的疼,还有那不怀好意的嘲笑,白林瞬间就觉得自己被耍了,“最毒妇人心!” “谬赞了!”丁茉语吹了一记口哨,嘴角扬起的弧度昭显她此时的好心情,在商卿那儿吃瘪,那就要在他属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如假包换!”丁茉语说罢,还拍了拍胸口,豪放无比,只是刚拍着胸口,后背同一个位置就传来阵阵疼意,人果然不能嘚瑟! 白林无语的摇了摇头,对于他家主子的口味,感到严重怀疑,这么粗俗,哪里有京城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文静的淑女气质,不过要是他家冷酷非凡的主子身边要是站着一个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女人,白林想想便觉得恶寒,还是面前的这豪气的女人更适合一点,眼中一闪而逝的了意。 他可没错过之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对阵杀敌的,啧啧,小小的身板,那力量还真不小。 “来来,和我说说你是如何毁了我家主子子内价值连城的摆设的?”白林满脸的八卦,他只是听沉冰简单的说了丁茉语的事,现在有时间,刚好可以听听当事人怎么解说的。 丁茉语看着面前犹如女人一样爱八卦的白林,脸色瞬间就黑了,现在谁和她提那事儿,她就和谁急!她至今都还未搞明白商卿到底有没有看到她从狼变成人的过程,所以她也一直避开这样的话题,白林这样提出来她当然不乐意说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接人伤疤可耻! “你敢毁了主子的东西,我不问你难不成还去问我家主子?”白林打定主意是要一问到底。 丁茉语丢了个嫌弃的眼神给白林,她这是明白白的直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竟然还在问,真的是比女人还八卦! “我还敢毁了你主子呢!”嗯,要说毁,那还真算是毁了。就是在他娶一只流浪狗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给毁了!啧啧,丁茉语现在想来,商卿的忍耐力还真强,明明就是沉睡的猛虎,却偏要做那娇弱的小绵羊,不得不佩服他的强大的忍耐力。 “你要毁了本宫?”房间里适时的响起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丁茉语整个人又焉了。 “没,是毁了你身边的恶势力!”丁茉语嘴顺溜,立马就改了口。 白林的嘴角抽了一抽,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在他主子面前就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哼!”商卿冷哼了一声,直接又把丁茉语抱坐在了怀里,手又开始周而复始的在她背上伤口处轻揉。 丁茉语无奈的靠在商卿的怀中,不就是偶尔说一两句大放厥词的话嘛,又被抓个正着,几乎让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带着一副顺风耳了。 这一幕又让白林惊得差点连巴都掉来了,他家主子伺候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这让他对于丁茉语的好奇是越来越重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不但能近得了主子的身,居然还一副理所应当享受主子的按摩,白林瞬间觉得世界已经玄幻了! 良久,商卿才朝着白林说道:“你去准备,今晚离开这里。” 白林闻言,看了一眼丁茉语,便立马点了点头,快速的退了去,若不是因为丁茉语的伤势,他们也不会在江州待到现在,希望以后也不要因为她,耽误主子大事! 任何关于主子的事,都必须小心谨慎,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题外话------ 哎哟~献吻了~献吻了~票子在哪儿~花花在哪儿~ ... 第075章 弥天大谎 问 待白林走后,丁茉语才抬起眼,说道:“这么快就走?事办完了?”她们还在这里没待几天,竟然就要走,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商卿手上依旧不停轻轻按压丁茉语的伤口,双眼看着门外,那脸上浮出一丝铁血的狠意,该撒的已经撒,留来也没什么作用。 “去哪儿?” “游玩。”云淡风轻,惬意悠远。 丁茉语的脸瞬间黑了黑,游玩?就她现在这重伤未愈的人还能去游玩?这是玩儿命呢?“你这是玩我呢吧!” 商卿冷瞄了一眼丁茉语有点带怒的脸,这个女人现在说话的口气是越来越大了,“这里不安全了,你要是想留,就留,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得到明日的太阳。” 他来江州本就是因为火药的事,现在已经彻底的扰乱了朝中某些人的计划,若是估料不错,有人已经开始行动,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丁茉语见状,却也明白现在这里不是安全的地了,这里本就是极尽纸醉迷金,死了一个知府,再来一个也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乱是注定的,只是想到这里的百姓却过得像奴隶一般的生活,丁茉语就觉得明月国离亡国不远了,“呵呵,我觉得偶尔去游玩一番,还是非常不错的样子。” 丁茉语神思转变十分的快,狗腿的样子就更别提,自己都还没顾好,担心别人也没用。 时光静静,太阳悄无声息的西,迎来夜幕的降临。 江州繁华的街市上夜晚同样是一片明亮,依山傍水之格局,各处一片热闹之极。 一辆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从一处庄园驶出,驾车之人一张白净的娃娃脸尽显一副嚣张跋扈,赶着马匹优哉游哉的朝城门口行去,这不是白林又是谁呢。 马车内皆都用厚厚的毛毯铺了一层,靠在榻上的正是闭目的商卿,怀里躺着的是受重伤的丁茉语,幸好白林赶车走的不是很快,马车行驶也还算平稳,才没有拉扯到丁茉语的伤口。 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了,但那一剑毕竟是太深,表面恢复得快,但是入骨的肉里却依旧严重,没有一两个月怕是好不完全,这般带伤启程却不能太过激烈晃动,索性丁茉语的身体还算不错,也能挨得住这样的折腾。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只瞧见那城门已然是要合上的趋势,白林跳马车,赶紧就朝那门口的守卫而去,手中的银票同样悄无声息的塞给了那人,这是绝对的贿 赂。 只是那守卫却一脸的坚守,不仅不接白林的钱财,还破口大骂了他,说不给通过,就不给过,尤其目前的江州这般不安生,这个大晚上的还要出城,一看就很可疑。 “大哥,你看,大晚上的我们这不是有急事要出城的吗,给行个方便吧!”白林手不经意的抓了一把守卫的袖子,使得那守卫一把就甩开了他,手腕处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不行,你们还是赶紧哪儿来回哪里去,城门要关了,不要在这里耽误我做事。”守卫连催带赶的朝白林推去,捏了捏有点疼痛的手腕,他还奇怪了,手碗怎么突然疼了一。 “怎么回事?”突然暗处又走出来一人,连上毫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守卫。 那守卫见状,立马朝来人弯了弯腰,便把白林要连夜出城的事简单的说了说,语毕,守卫却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却又强撑着身体站着,僵直着眼睛犯晕,思绪完全就不在身体里。 那人眼睛只是轻扫了一眼白林,那神色闪过一丝异样,开口就道:“为何夜晚出城?” 白林状做小心的望了望四周,便小声的朝那人说道:“大哥不蛮你笑话,我家公子这是要和人私奔……” 男人大步上前撩起马车的帘子,看着里面果然相拥在一起的两白衣男子,接触到马车内男子目光的时候,那嘴角更是莫名的抽了抽,跨越性别的恋情,他不好阻止,不好阻止! “咳咳,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男人掩嘴干咳了一声,与白林对视一眼之后,冷漠的脸上有点怪异的扭曲,身子却不着痕迹的让开了来。 白林见状,立马笑着道了谢:“谢谢了!”随即立马就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就大大方方的出了城门。 而那头昏眼花的守卫在甩了无数次脑袋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空空如许的一片,方才的马车呢?怎么不见了?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随即便合上了城门。 今夜见鬼了!明明看到有人要出门的,现在却不见了,他赶紧要回家烧柱香。 就这样轻易出了城门的白林一行人驾着马车快速的消失在了夜里。 月牙弯弯,夜色浓郁,山间有风,袭入马车之内。 良久,白林驾着马车已经放慢了速度,里面有个重伤的人,还是少一些波动为妙,他还不想自己费劲救回来的人又去见了阎王。 “这么简单就给出了城?你人品不错啊 !”丁茉语对着马车外的白林悠悠的说道。 白天睡的太多,以至于晚上的时候睡不着,丁茉语比较好奇方才白林对那守城的人说了啥,人家就这样轻易放了他们出来,要知道晚上出城本就是被禁止的,而且即便出城,也不是简单的一句两句讨好的话就能蒙混过关的。 白林只是一脸的嬉笑,神秘的看了看丁茉语,又看了眼他家主子,吹了吹口哨,说道:“断袖,私奔。” 闻言,丁茉语半响才明白过来,自己一身男子装扮,商卿一身男子装扮,而且自己又是躺在商卿的怀中,难怪她看到人家撩开门帘时看着他们那带着异样的眼神,敢情是被整成了断袖了。 丁茉语嘴角抽了抽,古代的断背怎么这么具有杀伤力?不过,她到无所谓,反正她不在乎那些什么名声,断袖在现代都已经是司空不见惯了,啧啧,难不成商卿喜欢男人?难怪身边的暗卫个个长得都不赖,该不会是都有一腿? 想想丁茉语便觉得十分的来劲,这可是个大八卦啊!撑着身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翻商卿,可惜了这么个美男子,居然一个断背的。 “停止你那龌蹉的想法。”商卿冷冷的看着丁茉语,一眼就看出来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丁茉语撇了撇嘴,不能勇于面对事实的人就是喜欢装酷,她又不介意,真是的。“现在这是要去哪儿了?别告诉本姑娘是游玩,我还没那么笨。” “自然是回京。” 闻言,丁茉语摸了摸巴,才从那儿跑出来,现在又要回去,想想便一阵颓丧,早知道她就不跑了,白白受了一身伤,亏大发了! 闭目,她要是再愤恨去,估计得郁闷死自己了,丁茉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脑袋自然的趴在商卿的腿上,还是去和周公约会去,反正她是因为商大太子受的伤,不该操心的事就不要问,知道的越多,以后脱身就越困难。 商卿任由丁茉语这般放肆,见她侧着脑袋搭着他的腿,伸手拿过一旁的枕头垫了垫她的胸口处,这样马车颠簸起来也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只是这般细小的举动连商卿自己都不曾发觉,手自然的抚着丁茉语的头发,闭目养神。 “我不是动物。”丁茉语又侧了侧头,企图远离商卿的魔爪,这感觉怎么都像是主人在抚慰一只动物一样。 “本宫最讨厌动物。”商卿皱了皱眉,固定好丁茉语不让她脑袋这般动弹,带毛的东西,他一直就不喜欢。 丁茉语 闻言,翻了个白银,丫的,她好想说你腿上趴着的人就是动物变的,快讨厌吧!真搞不明白,不喜欢动物之前干嘛还把自己带在身边,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丁茉语见挣扎不了,索性也由着他去了,反正她向来都是没有反抗成功过的,这个男人的脾气真心不是一点半点就能挑战的,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睡觉,养伤。 而就在商卿一行人走后不久,江州城内,他们之前所住的那一处别庄却遭到一群黑衣人的突袭,那满身的杀气在黑夜的笼罩显得异常狰狞,只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没有!” “没人!” “这边也没有……”随着属的汇报,那黑衣人中的领头之人那脸完全就是难看至极,怎会没人? 人去楼空,黑衣人寻找未果,空余愤恨的怒气,上头交代的事又一次搞砸了,他们这该如何回去复命?那一直站在领头之人身边的一个身体瘦小之人,却突然开口说道:“大人,现不是传言太子已经死了,我们为何不遵循这些传言呢?” 领头之人甩手就给了瘦小之人一个耳光,“馊主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子若是那么容易死,就不会毁了主子的计划,这样的人的生死,能随意糊弄主子吗?” 那人挨了一个耳光之后,却依旧低着个头,道:“顺应谣言,即便是活着也能成为死的。” 黑衣人眉眼低沉,不住打量了一身边这个存在感十分小的手,这个主意虽然糟,但却是让他们保住命的唯一法子。 良久,“传书,太子已死。” 弥天大谎,似真似假,消息一出,足以动摇整个朝堂。 夜,越发深沉了。 ------题外话------ 今日更新较少,望见谅,改天补上,鞠躬! ... 第076章 伤势不乐观 问 春夏交替时节,各处尽显一片繁花似锦,鸟自在,游鱼逍遥,看着好一个平和的世界。 水至清而无鱼,平和的表象似乎掩盖了一切波涛汹涌,不知道何时起,民间谣传一条神谕,三分天乱之初始,明月后来居上,将会成为一统天的霸主,也正是因为这一条传言,让明月国开始成为西夏与北国的众矢之的,原本友好的关系渐渐各种矛盾纷争,两国几乎一致对外。 本来明月国便是三分疆土中领土小而且较弱势的一个国家,居然还妄想统一,怎能不让其余两国的人有所忌讳。 尤其是相传明月国的太子,十分的神秘,不参加任何的国事,却总能在谋划上做出最精准的决策,虽不曾像其他两国的贤能之士那么被吹捧,但越是这样低调,却越给人神秘莫测之意。 只是这个神秘的太子爷,却在前一段时间娶妃,大跌了各国之人的眼睛,娶一只畜生竟然毫好不犹豫的接受,让很多人纷纷对他的能力感到怀疑,为何能力那么强,却那般窝囊的娶了一只狗,堂堂的一国太子,暂且不说继承整个国家的大统,但却要顾及到整个国家的颜面问题吧,却依旧做行不改,欣然接受。 不解,十分的不解,不过,却也是因为娶了一只狗,才让他从神秘一瓦解到普通。原来,谣传就是谣传,做不得真。 在加上这阵子商卿因为微服私访消失无踪,生死未知的情况,更加让其余两国的人相信了商卿的不足为俱。 而就这样,在那群黑衣人弥天大谎之,太子确认已死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明月国,更是飘散至西夏与北国。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道短不短,明月国的太子已死,那么立新太子就是成案板上的事实,本来明月国的国主现在身体也是每况愈的差,这朝中的事务皆暂且由三皇子商厉严处理,那做事迅速有效率,赢得朝中众多大臣的拥戴。 谁不知道三皇子的生母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个中厉害关系,众人皆命,不拥戴三皇子那就等着丢官甚至丢命的结局。 明月京都盛阳,皇宫御书房内。 一脸病态的老皇帝正靠在榻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那唇上却是乌青一片,此时眼睛正死死的看着手上的信,在看到最后,那颤抖的手几乎要把信纸给捏碎。 不,他不信卿儿已经死了,不可能,肯定是消息错误,老皇帝不住的摇头,眼中已经通红一片,已然带着丝绝望。 “这是谁给你的消息?”老皇帝抓着信纸,冷冷的朝他最信任的贴身总管尤远问道,这一刻,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还剩几个是忠诚于自己的,又或者是一个没有? 尤远是打老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着他的,这么些年来,他老了,他身边的随从也更老了,只是这老却不再经得起信赖了,不能怪他这么多怀疑,只是他现在这般受制于人便是被枕边之人给害,还有谁是能值得相信的呢? “回皇上,这确实是真的,您要保重好龙体啊!”尤远一张已经橘皮皱起的脸,经历了许多的风霜,也到了迟暮之年,他几乎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接到这样的消息,几乎是给了他一个晴空霹雳,他从最开始的不信,也开始信了,虽是流言,却成了真,看着皇帝这般带着不信任的看着自己,尤远一双老眼几乎要落泪来,他不怪皇上不信任他,最喜欢的儿子没了,这比任何一个打击都要巨大,沉重。 老皇帝一掌拍在小茶几上,“胡说,卿儿怎么会死,一定都是你们故意的,不想让卿儿做皇帝,所以才暗中害死他的,对不对!”老皇帝抓起小茶几上的杯子就朝尤远的身上砸去,他是不会信的。 尤远身形没有动,任由杯子砸在他的胸口,不作声。 “朕打死你个畜生!竟然说卿儿死了!” “畜生,竟然害了朕的卿儿!” “为什么要害吾儿?告诉朕为什么?” 老皇帝声声泪,气喘嘘嘘,发泄过愤恨之后,整个人瘫软了来,剧烈的咳嗽响起在子里,尤远见状,赶紧递上了手帕,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 “皇上,您现在要保重龙体,还要给太子找到凶手,不能白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尤远苍老的声音传来,眼中同样落泪来,除去皇帝的称呼,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气。 老皇帝咳嗽了好一阵,才缓息过来,拿开捂嘴的手帕,那雪白的手帕染上了大片鲜血,像是朵朵红梅,红的骇人! “皇上,这……老奴去传御医!”尤远在看到皇帝咳出血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转身就要朝门外而去。 “不用了。”老皇帝抹干净嘴角的血渍之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请御医来又有何用?他的身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行,一定要看御医,身体好才能主持大局,明月国还需要皇上!”尤远是一脸的坚决。 “放心,朕不会让卿儿枉死,朕这龙椅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老皇帝眼睛狠了狠,脸上虽然惨白一片,但毕竟是一国皇帝,长久以来的威严霸气却不可灭,拳头狠狠的捏着,他要为他的儿子留着这位置。 “是啊!殿要知道了,肯定不会让皇上这般难过的。”良久,尤远吐出这一句话,思绪回到昨晚,桌子上那两个未亡两字,那本就担忧的心,算是落了来,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只是尤远没有想到皇上情绪会这般不稳,差点就让他要把事实说出口,却还是忍住了,他不能坏了事。 老皇帝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发泄过后,整个人便冷静了来,尤其是听到尤远的那句殿知道,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掩饰了去,看着尤远却没有了方才的那种不信任。 “朕不会放过那些人的!”狠声,一国皇帝该有的气态! 突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一阵浓郁的香味传入房间内,老皇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眼中一丝恨意闪过,随即又恢复了无神与伤心。 “哟,我的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进门之人尖着声音,好似十分诧异的样子,看着老皇帝手上那还未收起来的血帕,嘴角却勾起更明媚的笑来。 皇后一身的大红牡丹云湘绣,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慢慢的踱步进入到了御书房,那一双画的妖艳的眼波显着无比的勾魂,泛着亮光的额头正中同样也贴着一朵牡丹花状的花钿,年过三十,看起来却还犹如二十出头。 这般美艳之人,是男人都会喜欢,所以老皇帝当初才会被这样的女人所迷惑,才导致了商卿母亲的死,想想,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打扮得再妖娆又如何,一颗蛇蝎之心,不会有好场的! “你来做什么?御书房岂是后宫女人所能进入的地方?”老皇帝一点不留情面的冷喝道。 “臣妾这可是来安抚皇上的呢,卿儿死了,臣妾就怕皇上伤心,这才第一时间过来了。”皇后娇气的说话,眼睛在尤远的身上停了停便又移了开,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去,便直接坐在了老皇帝的身边。 老皇帝一听皇后拿太子的死又在说,脸上才平复来的伤心似乎一子又升了起来,“朕不信卿儿死了,你这个毒妇死了,卿儿也不会死!” 皇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她今日特意过来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的颓丧样子,那种被打击得绝望得样子就是她脑子里想象了无数次后的画面,“皇上,您节 哀吧!人死不能复生,要朝前看!” “哼,给朕出去,朕不想看到你。”老皇帝的厌恶已经不做任何的掩饰,看着皇后,就能生生的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在加上现在又受制于她,怎么都不会有好脸色看。 皇后猛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不再是那副谦恭的样子,瞬间换了一个样子,冷冷的说道:“臣妾就喜欢看到皇上这般生气的样子,您现在的这身体,万一哪天要是倒了,身边没个人看着那就不好了。” 这话中的警告之意之重,皇后居然敢这般说话,可见现在的皇宫已经被谁给掌控着,皇帝只是个空架子,等于是江山被人掌控了大半。 “放肆!”老皇帝一手指着皇后,眼中的怒意不减,想要站起来,腿上却是无力的又倒在了椅子上。 皇后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一把就挥掉了皇帝的手指,“放肆又如何?若是你能乖乖交出那东西,臣妾定然会让皇上过个舒适的晚年。” “休想!”老皇帝眼睛怒瞪着皇后,就知道她来没好事,那是卿儿的东西,他死也不会给她的! “呵呵,不过,无所谓,反正太子已死,厉严也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皇上还觉得那件东西有用吗?”皇后冷笑道,火红的唇映着一张冷艳的脸上显得无比的狰狞,真正的一个心狠之人。 “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朕就是死,也会在面看着你地狱的。”皇帝捂着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那么,我们走着瞧,厉严也是你儿子,你就这般不看好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儿能力比商卿不知道好多少,你就瞎了眼只喜欢那个女人的孩子。” “同样是作为皇子,严儿从小就付出那么多,讨好你,可你却依旧想着那个女人的孩子,现在可好,他死了,你也该清醒了。” 皇后自顾自的说了这一番话,甩了甩袖子,只是看了一眼老皇帝,不待他说话,便朝门口去,似乎想起什么,又顿了顿足说道:“对了,宛妃因与侍卫苟合,被臣妾令打入了冷宫,而瑶公主上次失节丢了那么大的丑,臣妾给她安排了门亲事,路将军之子路平。” 老皇帝闻言,强大的怒气,他知道宛妃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会和侍卫做出那样的事,最可恨的是,瑶儿虽然时常蛮横无理,上次确实是失了名节,但一个公主,嫁给那个暴虐无常又好男风的路平,这等于是彻底毁了她! “你……你不得好死!” “不用感谢臣妾,这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说完,皇后便举步走了出去,余留一片浓郁的香气。 老皇帝颓然的瘫坐了来,疲惫的脸上尽是一阵苦楚,只怪他当初没有识得她的本性! 房间一片安静,尤远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上前给皇帝按了按肩膀,无声胜有声。 “不能让她得到那个东西!”突然老皇帝眼睛睁得老大,他现在能信的,也只有尤远了,若是被皇后拿到那东西,那江山就彻底的完了! “这是朕能为卿儿做的最后一件事。”皇帝伸手捂了捂胸口,身体每况日,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明月国的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外暖暖一片,而房内却是异样的凉,皇宫自古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冷漠而又无情。 而国师府内。 一大早三皇子商厉严便轻装来到了国师府,昨晚收到消息,说是他大哥已经死了,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为了更加安心,还是来找连城看一看。 “三殿请随老臣来。”连城吩咐了人不要打扰他们,便径自带着商厉严去了书房,随后不知道动了哪里一处机关,那书架后面就出现一个密室,引了他进去后,便又合上了门。 “这里比较隐秘一点,说话也不会被人知道。” “国师做事果然谨慎。”商厉严也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密室,虽然之前有安排暗卫来这里查探,但是却没有发现这里,对于连城主动带他来密室的举动,却感到一丝满意。 这个老家伙还算有诚意,看来是最近朝堂上太子死了要另立太子的事影响的,就目前来说,就只有他最适合做一国之君,所以这才会示好的吧。 商厉严的思绪翻,但是脸上的表情未变,一派温文尔雅,正经公子哥。 “殿谬赞了,微臣只是为殿尽点绵薄之力,太子去了,现在也只有殿您有资格做这太子。”连城鞠了鞠躬,嘴上说着适用于任何时候任何人的官方腔调,只是那内心却是一片默然。 “唉,国师别这样说,本宫相信皇兄一定还活着的,只是还没找到而已。”商厉严唉声叹气之样子,连整个人都好似无力了一般,说话间处处不离他这个做弟弟的担忧商卿之类的讯息。 随即,在连城的示意,商厉严坐到了密室内的一个宽大的石桌前,看着连城又道:“所以今儿本宫来这,也就是想让国 师卜个卦,若是大哥还活着,那便赶紧派人找,若是不幸遇难,也好给朝廷之上的人一个交代,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太好,怕他受不起这个打击。” “殿也别想太多,微臣这就卜算一挂,到底怎么样,还要待看了再能说。”连城一张国字脸上此时写满了严肃。 “嗯!” 商厉严点了点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国师卜卦。 连城嘴上念念有词,此时的眼睛却是一片严肃,诡异的手法还有那不停翻转的龟壳,迅速的在他的手势中落了地。 龟壳落地,传来一咚的一声散开的响声,连城低头看了看今日算的这一挂,一正一反,险相重生。只是这样的卦象明明显示的是遇难,但是却又有安然无恙之相。 良久,连城的注意力才收回来,脸色略显苍白了点,此时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凝重,他是知道这几日的流言疯长,简直就是有人故意那般谣言似的,不过关于传来商卿已死的消息连城听了也只是冷冷的笑,帝星未落,何来一死之说。 “如何?”温和的语气,不难听出话音之中的迫不及待,说话的人却是三皇子商厉严,一张白净的脸尽显温文尔雅。 “卦象显示陨落,但是凤星却出现了。”连城的脸上未变,这段时间,他都在夜观星象,本以为他逆天改了命格,就不会出现凤星,却发现该来的,还是都来了,只是希望不要落到商卿的手上,不然,他就白白折寿十年了。 “凤星?”商厉严挑眉,敏感的抓住了这两个字,看着连城,等着他接着说去。 “凤星出现,天一统。” 轻轻的话语,却犹如那能激起千层浪的小石子,瞬间就让商厉严换上都沸腾了。“国师的意思就是,只要谁娶了凤星,那就能几国统一了?” 商厉严脸上带着绝对的兴趣,若是他娶到凤星之女,那他不就是成了帝王了?瞬间,商厉严的脑子里就只余如何找到凤星的事了。想想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的时候,那种唯我独尊的的一切,该是多么的壮观。 “嗯,没错。”连城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对于商厉严的野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就差一人来推波助澜,凤星什么的他压根就没看在眼里,若是让商厉严找到凤星,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把任何人或者事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他想要得到的位置不就是轻而易举吗? “在哪儿能找到她?”商厉严现在是被兴奋充斥着,哪里有注意到连城的心思 ,前世未能达成的事,他就不信这一世还这样,因为他知道前一世的商卿没有死,所以在接到属的传信时还不相信,所以这才来找的连城,因为他卜的卦就从来没有出过差。 “东方,具体位置无法知道,殿也知道,占卜这样的事,损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与寿命才能窥破天机,老臣一个月却只能算一次,所以,这人还是要殿自己找为妙。”连城确实也看不出凤星在哪儿,只是知道人出现了,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这就够了,不过今日辛苦国师了,待以后事成之后,国师就是大功臣,荣华富贵,到时绝对比现在风光。”商厉严笑咪咪的,脸面俨然已经那副已经事成的样子。 “呵呵,能为三殿做事,也乃老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连城面上谦和,殊不知内心却是冷得透凉得刺骨冰霜。 “哈哈!”商厉严呡了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的连城,那眼中同样是带着一样的面具,谁算计谁还不一定,重活的这一世,他势必要活的精彩,他可以给人知道他的表像,但那仅仅是表象,皇家子弟,哪里有那样喜怒言于表的人呢? 连城看着桌上的龟壳,那卦象只有他一人才明,他又怎会告诉他商卿未死? 两人看似合作,却又各怀心思,琢磨不透,却也相互算计,一个要利用,一个反利用,鹿死谁手,不到那一刻,谁都不知道。 昼升日落,几个轮回,江州离京城也就几千公里的路程,就当初丁茉语逃跑的时候,千里马昼夜不停的跑,都跑了大概十来天的样子,才来到江州城的外围郊区。 在他们一行人从江州回京城的路程走的已经非常的缓慢,致使却因为丁茉语的伤势一直反复不停,马车的颠簸还有长途跋涉的辛劳,让丁茉语这个本来就比较瘦弱的身体开始渐渐衰弱去,才三天时间,一张本就巴掌大的脸更加的消瘦,尖尖的巴,骨骼凸出异常,幸好会点武功,这才没有瘦成个皮包骨头。 只是这两日来商卿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车厢内是乌云密布,看着又昏睡过去的丁茉语,商卿直接就让白林把马车停来,随后就把白林提了进车厢。 “怎么会这样?”商卿的语气虽然很不好,但也不难听出这话里带着的焦虑。 看着他家主子浑身的所散发的戾气,白林扯了扯袖子,这几日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他们主子的各种举动,以前从来不会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他们,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愉悦,不过白林倒是挺好奇主 子和丁茉语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问了沉冰,那个闷葫芦居然也不告诉他,让他觉得整日都不能好好的做一件事,所以是,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看看先。”白林上前,翻了翻丁茉语的眼皮,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若不是胸口有些起伏,白林几乎以为她生病,其实他也挺头疼的,一来对于他家主子居然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让他是感到惊异,二来也为丁茉语的身体头疼。 早在之前商厉严就已经知道丁茉语的脉相奇特,还有那体质也非常人,对于用药方面完全都要经过特殊调配,本以为看她精神气还算可以,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就会好起来,结果现在却还是加重了。 白林给丁茉语把了把脉,脸上的凝重更深,良久才说道: “特殊体质外加舟马劳累,身体不堪重负,虚了。” 商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丁茉语毫无生气的样子,就如那迅速枯萎的花一样,随时都可能消失掉。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就这样支撑不过去,早在之前商卿就看出来丁茉语的武功招式很奇特,只是没有内劲,等于就是个空壳子。 这和身体还是有关的,光有凛冽的招式,没有强健的身体,遇到敌人自己再强,也是见阎王的份。 那般好的根骨,却缺少操练,真心是浪费了,若是这次没死,那就给他好好的变强,他的身边不养弱者。 “情况不太好?” 白林点了点头,单从脉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那身体机能开始慢慢的降。“很危险。” 危险两个字若是挂在外人嘴上也就没什么,如今用在自己人身上,却不知何滋味,白林的本事商卿是知道的,他这样说了,那就说明情况很糟糕。 “现在怎么办?” 白林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他现在也还没研究透彻,到底丁茉语有哪里特别,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了,这样保守的喝药敷药,对于丁茉语来说是真的效果不大,费解! 他要是没把丁茉语给救过来,恐怕他的招牌不仅会被砸了,那往后的日子绝对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不能再这样赶路了,否则就真危险,她的伤口在愈合,但是身体却在呈现虚弱化,就像是能量在慢慢流失一般,若是继续这样去,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 第077章 疗伤 问 商卿看着昏迷的丁茉语,那眉眼之中尽显一片阴云,商卿本身就比较强悍,若是中这样的招,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偏偏这伤是在丁茉语的身上,好好坏坏,反复无常,这不是折腾人又是啥? “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白林摇了摇头,能用的法子都能用了,只是却让他一直奇怪的是,丁茉语的身体上的伤口居然会好的那么快,而人的虚弱更是让人费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的脉相很弱,但似乎并没有到了十分脆弱的情况,而且那伤口也是好的奇快,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修复她的身体一样,这般一修一损可能就是导致她日渐虚弱的原因。” 商卿闻言,眼中突然出现一丝恍然的神色来,缓缓的开口道:“若是有灵玉护体呢?” “灵玉是集天地之灵气而成,有它护体自然就不成问题。”白林说完,脸上露出一大片诧异,灵玉十分的难得,刚好他家主子手上就有那么万分珍贵的一块,主子该不会是打算用那东西来救丁茉语吧? 想了想,白林摇了摇头,说道:“属坚决不会让主子把那灵玉给丁茉语用的,要知道那块灵玉对主子可是……” “已经用了。”淡淡的声音打断了白林的说话,对于商卿来说,什么样的珍贵之物都比不过身边的人重要。 白林大惊,他怎么不知道主子给榻上之人用了那东西?那么,主子他自己……再一次看了看榻上的丁茉语,白林神色复杂万分,虽然他看出来丁茉语对于主子来说是很特别,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特别,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他也觉得现在的主子看起来更加真实,比以前冷漠淡然好很多。 “没有给她吃了吧?”白林依旧带着点希冀,他们万分惊险得来的灵玉,那玩意儿至今都没被研究透彻,古书有记载,灵玉是集天地精华而形成的灵物,表象是玉的形态,放身上可以养身避毒,但是最关键的时候,那东西还可以服用,从而洗刷精髓,改善体质。 只希望他家主子没那么大方,借给丁茉语佩戴调理一还可以,吃就不能了。 “早就吃了去。”商卿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灵玉在他眼中就如普通之物一样,想着之前在府里的种种,距离如今也快有一个月了,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白林闻言,此时心中思绪翻滚万分,看着丁茉语的样子,竟然带上了一丝愤恨,怎么就给这个女人用了哪!那么好个东西,那么 难的的东西,暴殄天物了都!真想一把抓起丁茉语来个扒皮抽筋,五马分尸,开膛破肚!把灵玉给他吐出来才好! 他就说丁茉语的体质这般特殊,原来如此!唉!白林在心底里叹了叹气,主子这样在意一个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吧,而且显然他也看出了丁茉语对他家主子那也绝对不是带着倾慕的样子,大致听沉冰提过丁茉语的一些光荣事迹,更是突然为他家主子哀叹了一声。 一个强硬,一个装绵羊,无关风花雪夜,想要修成正果,难! “可惜了啊!可惜了啊!唉!浪费,真是浪费!”白林还在幽怨的哀叹着灵玉被丁茉语吃了,早知道他当初就该直接给他主子吃了得了,便宜了别人,那主子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有灵玉护体,她就能脱险?”商卿直接无视掉白林的低声幽怨,一语直道重点。 “也不一定,灵玉到底有何功效,还不得而知,暂时不会出什么大碍,但是也不一定。”白林良久,似乎又恍然的想起什么来,看着他家主子又说道:“不过,还有一个法子,试试或许能有用。” “什么法子?”还有法子,那便是有更大的一个生的机会。 “据属所知,在北国边境与我国交界的边境处,有一座叫龙息山的地方,那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圣泉,属也是因为找药,无意间去过一次,发现那里的水具有神奇的功效,既然灵玉被她吃了,那两者结合试试去那里泡一泡,都是天然形成的,说不定就能让灵玉的功效发挥到最大。”白林缓缓的说道,想想就觉得还有点心疼。 那圣泉和灵玉的法子是他想了很久的方法,只是现在却被丁茉语给占了个便宜,那胸口的气别提憋得多紧了,若是不能治好丁茉语的怪毛病,那他就直接把她给掐死,省的看着揪心。 龙息山位于临近三分天的北国边境,那里常年四季如春,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亦是暖意非常。只是龙息山之所以叫龙息山,因为那山顶是每过两年,便会喷出十分可怕的怪火,有人说那是龙神在发怒,所以才有了龙息山这个名字的由来。 若是现在要去龙息山,依着丁茉语的伤势,马车行驶的速度,估计至少要十天时间,而且这十天时间还不能停歇。 眼瞧着马车离京城只有三天的路程了,现在又去龙息山,耽误的时间可想而知。 “去龙息山。”商卿几乎在第一时间做了这个决定,十天时间,刚好,不晚,也不耽误他 的计划。 白林点了点头,便直接出了马车,他们主子决定的事,向来就说一不二,启程去龙息山,却也正好应了商卿说的游玩之旅。 看了看前方的山路,白林直接调转了马头,朝着龙息山的方向而去,殊不知这般不经意的改变路程,却避免了早就埋伏在那里的陷阱。 阴差阳错,命运就是如此。 马车在速前行,为了避免一路上的颠簸,商卿索性直接让丁茉语趴在他的胸口,避开她的伤口紧紧的扣着,只是在感觉到怀中之人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若不是丁茉语胸口处的上起伏,那种冷简直就是和死了的人无异,商卿却依旧没有松开手,一直抱着丁茉语,一身的热气好似要暖化她的冷。 这一路之中,丁茉语后背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好的简直有点出乎意料,那受伤的地方已然开始结痂脱落,只是整个人就好像是陷入冬眠的动物一般,愣是没有清醒过。 然而,这般昏迷的丁茉语却在做着一长串的梦。 一会是漫天的血雾笼罩,一会儿是黑暗的深渊,灵魂入梦,身临其境,丁茉语在梦中看着无数的画面,无数的人,无数的陷害,还有一个苦苦挣扎求生存的女孩,却终是抵不过阴谋陷害,被恶毒的人诅咒,灵魂回不了体也无法重生……一切的一切不断的重复上演,一些被尘封的记忆,开始慢慢露出一角。 时光匆匆,待商卿他们一行人来到龙息山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山路崎岖,马车已经不能再行驶进去,商卿直接抱起沉睡的丁茉语跟在白林身后。 春天还未过去,这里便是一片热气腾腾,就如提前过上了夏天一样。 白林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领着商卿朝龙息山的半山腰而去,那热泉便就在处于半山腰之处。 越往上,那温度却越发的高了起来,商卿几乎能看到热量流动的影像,怀中之人的冰冷,似乎也被这热气给沾染,身子开始慢慢的软化了来,白林给丁茉语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没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白林来到记忆中的池子处之时,那池子的大小似乎比之前他来时要小了很多,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池子,里面的水似乎还在翻滚,池子底一片的灰白,长久的凝固变成了坚硬的石灰质的顽石,天然孕育而出,功效自然不用说。 “就是这里。”白林指了指这一个天然形成的池子,其实这样类似的池子在太子府就有建造过一个,当时还是白林一手操办的 ,原来正版的就在这里! 商卿见状,那翻滚的水,温度之高,若是把丁茉语丢进去岂不得要烫死?就算怀中之人再冷,也抵不过这一池子的滚水。 白林见他家主子这样,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说道:“主子,你看。”白林说罢,伸手就直接探进了那水池里,预料中的烫坏没有到来,原来那水看着虽然是滚滚,却不知是那池子形成的本身面是石灰质地的在冒泡而已。 “把她放进里面泡一天一夜,可能还需要主子你的纯阳之力一起辅助疗伤,好的更快。” 商卿闻言,皱了皱眉头,让他也一起泡? 白林见他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想着他家主子的洁癖,便立马又开口道:“救人要紧!” 其实白林的用意很简单,既然丁茉语体内有灵玉,让主子的雄浑之力辅助她,再配上圣泉的水,这样两人的气息都能共通相溶,说不定那灵玉的效用也能渡一点给他家主子,省的他家主子那么亏! 商卿看了看一眼怀中的丁茉语,想也没想,便抱着她就踏入了那池子内,让她的头部搭在他的肩上,大掌稳稳的握着丁茉语的腰姿,不过幸好丁茉语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不然有伤口的地方还不能泡这池子里。 “我去看看附近有什么药草,对了,最好是能脱了衣服疗伤,效果会更好一些。”白林说完,不等他家主子脸变色,就直接离开了这方,身形之快,像逃命的兔子一样,主子啊,机会是制造的,看你还能不能在这样清心寡欲,白林消失的时候嘴角果然是可见的奸笑样子。 商卿一个冷冷的目光扔去,随即又看了一眼丁茉语,那面色被热气熏得开始出现红润之色,看着明显有效果的样子,商卿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来,固定好丁茉语的身形,伸手就直接剥掉了丁茉语的外衫,扔到岸上,这便是顾名思义的,怎么样疗伤好怎么样来! 商卿神色暗了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商卿运气,手掌心与丁茉语的手掌心相对,最后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的丁茉语,便开始给她疗伤,淡淡的雾气萦绕在两人的周身。 通体的舒畅,让丁茉语感觉舒服极了,那种周身的汗毛似乎都已经打开,源源不断的热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洗净多日来的疲惫,连脑子里不断重复的噩梦似乎也开始渐渐的减少,思绪回归本体。 池子里的两人皆是手掌对着,周身的互通的气息果然流转在了一起,一日一夜的时间,商 卿浑身又充满了强悍之力,这段时间来受的内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内力还有越发精纯的样子,睁眼,入目是丁茉语闭着的双眼,那眼皮活动的眼珠子显然也是即将要醒的样子。 云烟缭绕,热气腾升。 丁茉语眼皮动了动,微微的睁开一点,再一点,最后再完全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副熟悉的脸,那眼中似乎带着某种火焰,那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丁茉语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像是盘中餐一样,被人垂涎!没错,就是垂涎! 感觉到胸前凉悠悠的,丁茉语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一件中衣,完全紧贴在她身上,目光之中竟然全是水,连胸前春光都没在意到,顿时就慌神了! 妈呀,她怎么会在水里?她最怕水了啊! 想想,丁茉语有些发麻的身子猛地支撑不住,整个人就向后倒去,手想也没想的朝前快速一抓,连商卿都没有来得及闪躲,被丁茉语抓住了胸前的衣服,力道之大,让他本就松散的衣服就这样被丁茉语给抓散了开,古铜色的胸前蕴含无穷的力量,因为经常练武,那胸前的肌肉特别的有弹性。 只是,不解风情的丁茉语完全就是对商卿那诱人的春光泄露不敢兴趣,她只知道,她怕水啊! “救命啊!”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像是遇到什么惊恐的事一般,丁茉语整个人便跌在了水里,嘴里不可避免的喝进了好几口水,双手不停的挥舞,一直抓着商卿的衣服不放。 突然腰间一条强劲的手臂横了过来,直接把丁茉语给捞了起来,商卿的脸抽了抽,这个女人,还是这样怕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怕水,这就是在给敌人制造机会,一但有机会让敌人抓住弱点,那就将是致命的危机。 商卿想了想,手臂猛地又一松,本来丁茉语刚还想松一口气,没想到又被商卿一放,自己身体再一次跌倒在了水里,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给了丁茉语一个巴掌。 于是乎丁茉语挣扎了半天,终于是稳住了心神,才发现这水实际并不深,脚小心的踩稳,然后抬眼,直接怒气冲冲的挥了一击拳头过去,正中打在商卿的脸上。 商卿的脸色顿时便沉了来,冷冷的眼神像是要杀死丁茉语,但丁茉语却依旧是异常的生气,她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会像他一样,明明捞住了她,居然又把她扔水里,这不是存心要谋杀她嘛。 尤其是记得之前她还是狼的时候,也是被商卿踹进过水里两次,现在同样的情景,只是现在自 己变成了人而已,这样的仇,怎么能不让丁茉语记在心底,一双轻灵的眼眸狠狠的瞪着商卿,她要喝他血,拔他皮! 商卿拢了拢胸前散开的衣物,无视掉丁茉语的怒,只是瞟了一眼丁茉语的胸口,那湿透的中衣完全就是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前,勾勒出一丝不太明显的弧度来。 “无耻,流。”感受到商卿眼中传来的火辣,丁茉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十分愤恨的吐出这两词。 “一人看一次,公平。”不久前的上次也是这般,现在商卿原封不动的话还给了她。 丁茉语有点无语,这是学她呢! 这商大太子的逻辑真的不是一般常人能够理解的,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吧又不像,说他故意这样调戏女孩子更加不像,所以丁茉语准备给商卿准备了一个特殊癖好表格。 只是丁茉语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动了动那胳膊,牵扯到背后的肉紧紧只余一点点疼,似乎是好了? 丁茉语感觉到荡漾在她身上的水流一片暖意,这又是温泉!环顾了四周,一个露天的温泉,这是在哪儿?丁茉语脑子完全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又如何会在这里,这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她脑间。 她只知道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梦的真实却令她是感同身受,脑子里莫名多了莫名的讯息,那些显然是属于她这个前身的记忆,丁茉语不太喜欢被莫名的心思给左右,尤其是未知的变数在自己不能解决的情况,那就先做好准备,那样也不会让自己处于陷境。 “为什么在这里?” “疗伤。”商卿双手抱胸站在水里,眼睛依旧不提的看着丁茉语。 丁茉语想着是果然啊,这疗伤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只是现在她只有泡在水里,一面要克制怕水,一面又要接受太子爷的目光注视,眼尖的瞧见自己外套还在岸上,只是她要这样上去拿,肯定会被商卿给看光,她就亏死了,她一直都知道太子爷的看似冷冰冰,那奸诈的本性却怎么都止不住。 “你……”还没等丁茉语说话,突然感觉到脚传来地动山摇的震动,怎么回事? ... 第078章 危,火山喷发 问 剧烈的震动让丁茉语感觉到整个脚都站不稳,此时这个池子里的水却也在随着震动不断地漾起来。 “怎么回事?”丁茉语眼睛猛的看向商卿,疑问涌在脸上。 商卿脸色凝重,但同样和丁茉语一样的疑惑,越大的震动传来,商卿双手猛的抓起丁茉语,身就从水里起来。 而丁茉语同样亦是身子倾斜,在身上岸的时候伸手一勾,地上的衣服瞬间就落在她手上,一把猛掐住商卿的腰,身形一个翻转,衣服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虽然中衣是湿的,但至少也遮住了春光! 丁茉语落地,远离商卿一尺之远,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后背那伤口处因为她这一大幅度的动作扯着有点疼,但此时丁茉语更多注意的地方不是疼,而是不断震动的地底。 丁茉语几乎能感觉到从地壳狰狞动荡,摇晃与即将爆发的危险。 这是地震! 丁茉语脸色猛的大变,若是地震就危险了,看了看周围摇晃的树和肉眼可见的地面晃动,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地震,也就这一快速的观察了一番,丁茉语这才看清楚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半山腰。 抬眼,望向了山顶,丁茉语看到山顶处已经灰沙翻,一片灰暗的尘土似乎也随之飘荡在半空之中,然而在不知不觉间,这里的空气中温度已经猛然上升,就好似身处热带沙漠一般,烫得异常。 这不是地震!这是火山!妈的,他们居然处于火山的位置! 火山喷发,那可是比地震还要危险数倍的自然灾害,丁茉语眼睛凶悍的看向商卿,她不就是昏迷数日,醒来在荒郊野外不说,还撞上火山了!他丫的是不是故意让她心脏遭受一连串的刺激啊! “快,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丁茉语是知道火山的厉害的,这还只是前兆,要真喷发了,那就完了,哪怕是再厉害的轻功也是抵不过岩浆喷洒的速度,两条腿怎么可能是火山爆发时冲击力度的对手。 白林也是在第一时间从某一个地方窜了出来,脸色同样带着的是极大的惊,“主子,快走!这里危险!”声音几乎已经是嘶吼到极致,若是知道他们会遇到龙息山喷发火焰,他是死也不会说带丁茉语来这里泡那圣泉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自杀谢罪,他可以没命,但是主子不能,白林的银牙紧咬,心底止不住的发寒。 四周树木摇曳越发的厉害,而方才丁茉语泡的水池子里那水的竟然如 开水一样翻滚,因山体的震动,那池子也开始出现碎裂缝,时间是越来越紧迫了。 商卿也是全身紧绷,比之前遇到任何的敌人还要来的严肃,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居然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几年才爆发一次的火焰,这样的自然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于是商卿身影如风,直接上前拉住丁茉语的手,起身快速的往山而去,丁茉语没有挣扎开,这个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越扭捏,小命就越危险。 白林同样运起全身的力量,紧跟在商卿的身后,而此时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划破整个山体,传至丁茉语的耳中却犹如那死神来临时的召唤一样。 快!还要再快! 丁茉语的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任何血色,牙齿紧咬,手拽着商卿几乎快要捏碎了一般,背后的上隐隐作痛,此时却也顾不上,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离开! 商卿看着丁茉语那强忍着痛意,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想也没想直接就拦腰抱起了她,才从鬼门关回来,伤口刚稳定好点,不能这样不要命的跑。 “你放我来,这样速度快!”丁茉语朝商卿大叫道,耳边轰隆的声音无不提醒着她,这个时候是分秒必争的时候,抱着她跑速度只会降来,虽然她不想死,但她更不能拖人后腿,也不会拖后腿! 商卿未说话,只是紧紧的把她扣在怀里,冷漠的脸上是一片坚毅,他能这样做,自然是不会感情用事,抱着丁茉语,那枯瘦如材的身子,似乎没有多少重量,至少这抱着她跑,商卿还是不会有吃力感的。 丁茉语感觉到商卿抱的越发的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的举动上让人觉得心暖,虽然她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为商卿的这般动作动容。 甩了甩复杂的心思,丁茉语伸出双手,主动环上商卿的脖子,脑袋就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一双眼却是睁的老大,看着他们身后的山顶却猛地爆响,一股火红得如血的热流一冲天际,那高度几乎是入了天上的云层,速度之猛,像是原子弹爆发一样,一团如蘑菇形状的火山灰云那般壮观,却又是那般致命。 而那瞬间被冲至天上的岩浆失去了火山中的压迫之力后,却都以比爆发火山时更快的速度四散了开来,从天空之中急速扑卷来,面积之广,几乎比整个龙息山还要大一倍有余,这怕是龙息山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山喷发了,果真是人倒起霉来,到哪儿都是危险重重,丁茉语双眼被扑天而来的岩 浆映得通红。 “快!来了,它们来了!”丁茉语语气万分焦急,不难她声音中的惊怕,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火山喷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还有几十年的时光,什么事都还没做,就这样消失在天地之中她也不愿意! “怕什么!”商卿没有看身后如何,整个人已经完全把身体的能量提到了最高境界,生生把一身轻功使得更加的出神入化,脚依旧在晃动,抱着丁茉语快的竟然一点不输身后紧随而来的岩浆。 而一直紧随着他们身后的白林仅隔商卿一小步这样奔跑,速度同样不赖!他此时不敢想任何,只能朝山而去。 只是那岩浆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尤其是从上洒来,那简直就是以秒的速度在吞噬着所经之处的一切,丁茉语满眼通红,眼瞧着那岩浆只距离他们两三公里降的距离扑来,手指甲几乎完全掐入了商卿的肉里,她是真的怕! 水往低处留,这岩浆也不例外,所以到了越低的地方,那速度是更加的急,这样去不是个办法,哪怕他们此刻就在山脚之,也可能逃不过岩浆的包裹,得找一个可以挡住岩浆的地方。 “这里有没有陡峭的悬崖?”丁茉语猛的问道。 悬崖?白林抬眼看了看被他家主子抱着的丁茉语,不明白她说它的用意,不过悬崖他倒是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只是那悬崖十分的陡峭险峻,一眼望不到底。 “有!” 丁茉语闻言,双眼瞬间染上了喜色,立马就大吼道:“快,去悬崖。”有悬崖的地方就能直接避过岩浆的覆盖,那呈直线型的岩浆又如何会有意识哪里都能经过呢! 只是见白林依旧不太明白的样子,丁茉语又快速的说道:“一件东西从高处落时,只会遵循直线走向,若是我们能借由悬崖的掩饰,那么就有一丝生的可能。”说完,丁茉语还用手在空气中特意比划了一番高空坠物时的折射远离。 白林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立马就说道:“跟上。”随即便愣是扭了一个头,朝龙息山的另外一侧而跑去,在岩浆还未到达的时候,快速的改变了朝山而去的路线,径自迎着那几可见的岩浆而上。 商卿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跟着白林走,他相信他的属的能力,同时也对丁茉语说的那方法的认可,关键时候,临危不乱,还能迅速的做出判断方法,就这一点,足以让丁茉语的聪慧展现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深?每一次的危险关头似乎都能轻易的化险为夷,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她的 运气好! 丁茉语自是不知道商卿有何想法,她现在确实全身心的计算着火山岩浆的速度与悬崖处的距离。 “还有多少距离到悬崖处?”低沉的话语中此时不显一丝慌乱,只有心静来,才能做出精准的判断。 “两公里。” “再快一些。”岩浆距离他们三公里,他们是属于重新奔上山,所以那阻力自然是会更大一点。 白林闻言,咬牙,几乎把平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此时的奔跑之中,不论如何,现在只有孤注一掷了,死活都拼了。 “多少距离?” “一公里。” “现在呢?” “十丈。” 一问一答,速度快,而那危险的岩浆却只有距离他们五里距离,丁茉语看着前方就近在咫尺的悬崖,快了! “快!它马上就要扑上来了。”丁茉语大声的叫道,双手搂住商卿的脖子,眼睛看着身后几乎有一丈高的火山岩浆,那扑面灼热的气息似乎能把她给灼伤,热量激起风沙翻,几乎让丁茉语的眼睛睁不开。 快! 再快! 丁茉语此时提着的心几乎都快跳出胸口之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般让她神经紧绷得一片,翻的石子几乎像暗器一样朝丁茉语袭击来,无力闪躲,也只能暂时任由它们打来。 只是那袭击没有来,真个身子却被快速调换了一个方向,丁茉语眼睁睁的看着商卿替她挨了那些碎石子,让她内心更加的纠结,她越来越看不清商卿了,似乎总在无时无刻,不经意间让丁茉语心里感到莫名的触动。 丁茉语没有细想那到底是什么,只是对于商卿越来越欣赏,比起那些个虚伪的人,商卿不可否认,确实为人十分的有原则,可能不能算为好人,但是却比一般的好人心思要细腻很多,而丁茉语就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便同样十倍对别人好的返回去之人,两个从很多方面上来说,都是原则性十分的强。 眼瞧着那火山的岩浆只和商卿身子几个步子,一丈之高的岩浆像是张着一张血红的大口,马上就要把他们所吞噬,这般近的距离,让丁茉语能感觉到头上的发似乎都快要因为高温所烧焦,这速度果然是快。 在这一个晃神之间,只听闻白林一个大喝:“到,跳!”说完他便想也没想就跳了去。 而商卿也在那岩浆一秒即将覆盖他们身体的时候也跳了 悬崖,坠的速度同样快,一手搂着丁茉语的腰,一手抽出剑直接往悬崖壁上插去,剑花划出一丝星星点点,几个坠落之,商卿的剑总算是插入到了一处缝隙之中,身体紧紧的把丁茉语固定在悬崖峭壁之间,毫无缝隙的贴合。 商卿抬眼,看着崖上那如雨的岩浆朝崖洒去,却没有顺着崖壁流,果然是躲开了岩浆的吞噬,虽然大批量的岩浆没有覆盖到,但却仍然避免不了溅落的少数几滴,商卿见状,皱了皱眉,整个人完全挡在了丁茉语的身子,这样的挤压之力,让丁茉语几乎快不能呼吸。 白林抬眼看着他家主子的举动,眼中诧异万分,他家主子……这般保护丁茉语,这样的史无前例的举动,无疑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他只盼望丁茉语能明白他家主子的心意,若是敢背板,那他第一个饶不了她!主子对于他们影卫来说,好像是属关系,但只有他们心底里都知道,那是一起经历风雨的兄弟,所以,他们从来不曾想他家铁血的主子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铁汉柔情,这样的情绪不该是他们主子所要拥有的,但是现在却因为丁茉语的存在,一步一步的改变着,弱点也由此产生,白林也只是摇了摇头,他家主子那般的理所应当,可能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情绪是什么,不过这一段旅程还长,不着急,或许两人以后还能是更加的好玩。 而丁茉语感觉到商卿身体强劲的紧绷,想要抬头看看出什么事,却换来商卿越发搂得紧的手,随即丁茉语便也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之,那种害怕的感觉已经烟消云散。 丁茉语伸手,抱住商卿的腰,虽然后背抵着悬崖壁有些冰凉,但是整个人却是暖的,手上被突溅的一滴岩浆击中,那种灼伤的疼意似乎也能感同身受商卿被击中的痛,丁茉语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她怎么就那么多愁善感哪!人家太子爷可能就是为了体现他的强悍,所以才这般护着她的,千万别自作多情,否则怎么被拆得片骨不剩都不知道。 想想,丁茉语又觉得心安了,今日要能脱险,一定要远离商卿,每次都是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她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拿来挥霍的,真是太危险了! 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松一口气,突然身后的岩石一松了松,顿时商卿的剑也随之松掉,两个人的身形又往降落,这样失去支撑,丁茉语只得紧紧抓住商卿,反正她就是相信,有这个男人在,所有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 “主子!”白林大惊的一叫,这悬崖面是深不可测,避过岩浆一劫,怎么 也要安全落在崖底才行。 于是白林想也没想的同样一把抽出了插在岩缝的剑,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掉去,时而凸起的岩石尖划破他的衣衫都不知。 商卿皱着眉,抱着一个丁茉语,想要缓解一缓冲之力也不成,不论商卿的剑如何找机会,都未能止住落,两人只得向风筝一样的掉了去。 崖底很深,丁茉语第一次后悔起她为何没有给自己打造攀山用的收缩钢索,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的支撑点了,这样坠的速度,连强悍的商卿也莫可奈何。 索性崖底不是丛林,而是一条河,三人就这样直接掉入了河里,白林还未抓到他家主子,便被急湍的水流给分散了开,只有一直死命拽在一起的丁茉语商卿二人没有被冲开,从崖上掉来,那样的力度十分之大,直击水而去。 然而水却是丁茉语最恐惧的东西,那种口鼻被水淹的滋味却再也不想试,极度的恐惧,让丁茉语更加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的抓住商卿,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这是溺水之人条件反射的动作,然而丁茉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在水底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全是心中的恐惧感在作祟。 商卿被丁茉语搂得太紧,胸口的气也越发的稀少,方才掉来的时候,撞上了一块石头,几乎给了他重重一击,若不是强忍着,可能也晕了过去,想着还有个怕水的女人,强大的意志力,愣是拖着丁茉语往上游。 只是水流太急,还没等商卿有过多的游动,瞬间便被冲出去老远,良久,商卿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株横着的树干,头猛地露出水面,不停的喘着粗气,一把提起依旧紧紧扒着他的丁茉语,见她果然还是那样害怕,不由得叹了叹气,他要不要把她再丢入水中去,让她不克服怕水的毛病就不让她起来。 这么怕水,怎么行? ------题外话------ 接来,再来一段个人工呼吸可好?~(≧▽≦)/~ ... 第079章 水中迷情 问 水流湍急,丁茉语被商卿一把提起来,整一副面孔惨白一片,全是惊恐,完全手脚并用的死死缠住商卿的身体,此时闻到新鲜的空气传来,这才大喘气的歇了歇,有水的地方就是可怕! 躲过了火山岩浆,又掉水里,丁茉语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方才落的时候后背又撞上水底的石头,差点没把她心脏给压碎,疼死她了都。 回过神来,丁茉语看了看目前他们的处境,宽敞的河流,水流动极快,完全就是一个倾斜的角度,水直直的往前方一处汇去。 丁茉语现在彻底的傻眼了。 该不会倒霉到又遇河流游途经的悬崖陡坡了吧! 极速的流水和险峭的陡坡,这简直就和瀑布没啥区别。 而他们现在就是刚好在河流峭壁的一边,那树干也是唯一一棵歪斜着横在水平面,现在就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全靠抓住它才没有被水给冲走。 “完了,这死定了!”丁茉语喃喃的哀叹,因为她已经感觉商卿的手快要拽不住那树干了,水流的冲击远远大过她估计中的力量。 “我不会让你死。”商卿一脸的严肃,方才能从那岩浆逃生出来,这河流,他一样可以抵抗过去。 商卿手臂的肌肉几乎已经濒临爆发到极致,紧紧的抓住靠近岸边的这树枝,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游过去显然不可能,而且水流的速度实在太快,能支撑不被冲走已经很好了。 “关键现在不是你不让我不死,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河水可不像杀人一样,一手就能解决一个……”丁茉语越说越难过,她此时就是有想哭都哭不出的感觉,这个男人说大话也要分清楚场合来,生命只有一次,怎么就那么难哪。 “相信我!”商卿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是要打起精神气的时候,再危险的困境他的经历过,早就锻造出一副铁石刚强的性子来,遇事不慌才能更加理性的分析问题。 商卿低沉的声音就响在丁茉语的头顶,话中的坚定有着藐视一切危险的确定,入了丁茉语的心,没由来的,丁茉语本慌乱烦躁的心也沉寂了来。 这个时候,她能相信的就是他了,商卿的能力不说是天第一,但是至少总能绝处逢生。 “那我们现在是?”丁茉语突然不再抱住商卿,努力克制住那畏水的弱点,慢慢的也够上那树干,她要是一直抱着商卿,那重力就全落在他的身上,危险的系数就更大,生存和胆 怯之间,她还是选择生存。 “试试抓着这树干游过去,你走前,我在后面接着你。”水流太急,他们要抓紧时间,而且这树也不知道承不承受得起他们的重量。 丁茉语点了点头,努力克制住身子不发抖,手一点一点的朝树的另外一端而去,尽管她感觉到身体被水流冲刷的比较强烈,但是求生的**太强,况且身后还有一个强悍的男人呢,她怕个啥! 两人这般慢慢的朝岸边接近,那急速的水流几乎把两人的身体都冲得飘起来,眼瞧着已经快要接近目标,那树干却开始摇晃了起来,卡卡作响的声音瞬间传入两人的耳中,惊得丁茉语的脸色瞬间惨白。 树干已经承受不住开始断裂了! 急流而过,危险丛生。 “快!”在丁茉语身后的商卿一手抓住树干,一手托起丁茉语让她更加轻松的朝前移动,趁着树干还没有彻底断裂之前,抓紧时间赶快过去。 丁茉语感觉到腰间的手掌滚烫,在冰冷的水中却依旧温热一片,瞬间暖了她心,咬了咬牙,伸手快速的朝岸边的方向而去,她不能让这个男人的坚持白费。 只是等到丁茉语已经只一手就能脱离危险的时候,那树干却再也承受不住水流的冲击和两人的重力,彻底的断了。 就在丁茉语只以为要被冲走的时候,身后被商卿一个大力推来,整个人就直接抱住了那断掉的树干根部,而商卿却是在那一大力猛推丁茉语之后,身子随着那断裂掉的树干瞬间就被水流冲出老远。 丁茉语回头,脸色大变,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居然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推到了安全的位置,身后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一掌的力量有多大,看着越来越远离她的商卿,丁茉语的眼眶突然红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易的脱离危险。 但是他却告诉她相信他,他不会让她死!这个男人,真心让人感到毫无挑剔的好!而现在她只需要轻松的就能彻底脱离这危险的境地,可是她突然少了商卿,天似乎都没那么明朗了。 丁茉语咬了咬牙,用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之后,毫不犹豫的主动跳入了那急速流淌的河中。 妈的,就当她上辈子欠他的好了!丁茉语就不是那种只顾自己逃命的人,所以,要是有幸没死,就算是自己命大,若是死了,有一国太子作陪,也是不亏! 急流快,丁茉语在跳入水中的瞬间同样是被冲出老远,但是距离 商卿实在太远,她不住的挣扎也没能跟上商卿,此时她却再也没有对水感到恐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那个男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也要一起。 而商卿在把丁茉语推开的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会第一时间做出这般的举动,但是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后悔,此时被水流冲出去老远,却也只是自嘲的笑了笑,他何时也这般仁慈了?居然会把丁茉语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若是他的属看到了,恐怕会吃惊到何种地步。 今日这般,生死不知,祈盼那个女人好好活着,不然就浪费了他这突然莫名的举动,只是就在商卿最后看向丁茉语那个方向的时候,远远的,却猛然看到她居然又跳了了水。 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居然跳了来!居然把他舍命让给她生的机会放弃了!这一刻,商卿不知道该气还是怎样,五味杂瓶,心中对于丁茉语的这一举动感到傻,却又觉得心中有什么愉悦的因子在无限膨胀。 明明那么怕水,还敢往跳!真是笨蛋!商卿那本来打算顺着水流而再找机会脱生的打算瞬间就改了,双手开始拍打着水面,用尽力气往丁茉语的方向而去,虽然没多大效果,但是却是减缓了些被冲往那峭壁的力量。 而丁茉语却像个狗爬式的挣扎顺水而,溅起的水花几乎让她的眼睛半眯着,看着渐渐离她越来越近的商卿,丁茉语几乎恨不得立马就被冲到那一方去。 “我来救你了!”大吼着声音,丁茉语的身子如利剑,直冲冲的顺势而。 只是本来商卿此时的距离就已经十分的接近那断崖之处,在看到丁茉语那不要命的冲来时,那速度绝对比他还要快上一倍,脸色瞬间难看极了。 这不是自己把命往外送吗?几乎是想也没想间,商卿在丁茉语不受控制的被水冲来时,猛地就朝她一抓,只是却只抓到了衣服的一角便只眼睁睁的看着丁茉语擦身而过的被水冲了出去。 前方是断崖,危险! 商卿脸色大变,运气周身所有的力量,就朝丁茉语的身后再一个抓去,两人一前一后,瞬间就被急湍的水流冲到了断崖之外,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冲到了半空之中,商卿见此,凌空翻,手强而有劲的一把抓住了丁茉语。 只是刚抓到丁茉语,两人便直接以直线的速度掉了去,峭壁急流水,虽然高度肉眼可看,但却比之前从龙息山那处悬崖掉来的时候还要危急。 那些常年被流水冲刷的峭壁,石块尖尖堆砌,犹如匕首一般, 只要触碰上那就是割肉见血。 在如此般危急的急速降,任何的轻功都使不上劲,只有护好自己,才不会被伤得遍体鳞伤,商卿自是紧紧的抓着丁茉语,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碰撞,这一路急冲来,所有的撞击商卿都完全给挡在了他的身后。 时间好似过的很快,这一落的时刻却又过得很慢,慢到商卿的后背已经完全麻木,那本是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又被水流给冲刷了干净。 丁茉语默默的看着商卿的这般,未有任何言语,只是双手猛地一把扣住商卿的腰,给他一点支撑的力量,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坚定,她不是被保护的娇弱之人,现在就让她带商卿离开。 没错,是活着离开这里,就如商卿说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会让你死!”轻轻的话语一出,却迅速的淹没在了流水声中。 “好!”同样低低的一声应答,显然商卿是听到了丁茉语的话,眼睛紧紧锁住皱眉的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笑,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他突然觉得受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流水无情,人有情,此时无声胜有声。 丁茉语没有听到商卿的回应,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们即将要落的河流之中,被冲击的力度不小,为避免两人被冲散,于是快速的一把扯开商卿的腰带,把两人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动作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快而迅速。 而刚刚绑好的瞬间,两人就猛地落入到了河流之中,丁茉语手紧紧的抱着商卿,此时才猛然发现,她入了水中,呼吸竟然是和在陆地上没有一点区别,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某种特异功能? 只是这没道理啊!丁茉语皱眉,突然想起了之前她还是狼身受伤的时候,在太子府泡过一次温泉,那次之后身体似乎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这次来到这火山喷发的地方,同样有是在温泉里,醒来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她虽然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但是她却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道理受那么重的伤还能修护得那么快的。 而自己现在这在水里还能呼吸的现象,绝对不会是她天生自带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恐怕得要问商卿才知道。 只是被水流降的大力把两人几乎都冲入到了河底去,几米深的河水,足够淹死任何人。 那急流已过,落的河里不再是方才那样流水奔走,完全被河水淹了的丁茉语却看到商卿的脸在河水之中涨得通红一片。 这是强制闭气所 导致的,呼吸不到空气,就等于是白白淹死,丁茉语咬牙,猛地一把勾住商卿的脖子,用嘴直接对住了商卿的唇。 既然她能在水里安然的呼吸,那渡点空气给商卿也没关系,看在这男人之前的善举,她就勉为其难的委屈一自己,让他占个便宜得了。 本来几乎快要接近呼吸不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商卿,感觉到唇间的柔软,口被撬开,空气源源不断的被渡了进来,睁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丁茉语,那样毫不保留的给他渡气,神色闪了闪,一把捧起丁茉语的脸,带着绝对的霸气,化被动为主动,快速的虏获丁茉语的唇舌,汲取着那救命的空气。 丁茉语愕然,双眼睁得老大,这个男人居然还得寸进尺了!却也抵不过商卿的力气,脑子有点迷迷糊糊,感觉唇上被咬的有点疼的时候,才扬起拳头一记重重的捶打,落在了商卿的后背上。 丫的还有完没完!属狗的么,咬的人生疼! 疼痛袭来,商卿这才放开丁茉语,看着丁茉语那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眸,再一个低头,重重的碰触了一她的唇,在她还没发火之前,便搂着她朝水面游去。 先离开这里再说,以后,来日方长。 丁茉语压根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次大发善心的举动,却被某人彻底的惦记上了,有的时候,卖了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待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丁茉语之前怕水,自然不会游泳,所以基本都是商卿带着她往水面去的,当然,这期间,太子殿美名其曰的呼吸不上,每隔一会儿便是所谓的口对口渡气,却也避免不了的被占尽了便宜,关键某太子还冷着个脸,好像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人似的,气得丁茉语牙痒痒,只想抽自己耳光。 她就是毛病发作,才会跳水跟着商卿来受罪,被吃尽豆腐还找不到理由发泄,真是不要脸之极! 少了急流的冲击,好一会儿,两人的头才冒出了水面,商卿深深的呼吸了一翻,看着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岸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快速的朝岸边游去,直到爬出了水面,才瘫软的倒在那河岸边。 丁茉语之前本来就是拿商卿的腰带把两人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商卿这一瘫软,连带着丁茉语也跟着被扯了去,重重的就压在了商卿的胸口上。 这压的力道瞬间让做肉垫的商卿一个闷哼,后背不用想也是一片狼藉,疼痛感袭来,让他的脸色惨白,脑袋撞在了地上,之前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这样被丁茉语 这一压,算是彻底的晕了! “喂,你没事吧!” 丁茉语见商卿这般,赶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鼻间,呼吸正常,随即又撇了撇嘴,武功不是挺高嘛,就这样也能晕了? 想想,丁茉语只是撑起身子,不让自己压在商卿的身上,让她这样贴着一个男人还真不习惯,之前是因为危险,顾不得太多,现在脱离了危险怎么也要离得远远的。 想就做罢,丁茉语快速的解开了捆绑住两人的腰带,想到水中的种种,一股怨气突然直窜脑际,粗暴的一把抽掉商卿的腰带,然后又翻过商卿的身子,直接剥开他的外衣,看着后背狰狞的一条一条划痕,被河水冲刷的已经泛白。 这么严重的外伤,这个男人居然也能撑到现在!这毅力得是有多强? 哎!丁茉语无奈的叹了口气,荒郊野外她身上也没有带药,希望伤口不要感染才好,这么多的血痕,可以想象商卿那个时候的强忍,而自己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她是看在眼中商卿给她挡那些暗处的危险,想着,满腔被占了便宜的怒气完全烟消云散。 说到底,还是为她受的伤,欠了的,总是要还的。 丁茉语看了看这附近,也不知道现在他们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得赶紧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于是乎,丁茉语又给商卿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只是眼睛不经意的看到商卿的脖子处有一块伤疤,看样子已经是好久的了,不过那形状就像是被某种尖利的牙齿所咬似的。 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丁茉语嘴角勾了勾,闲事莫问,生命才能走得长久,随即又直接把商卿给扶了起来,那巨大得重力压得丁茉语几乎快要直接趴地上去。 咬咬牙,丁茉语直接把商卿背在了背上,为避免他滑落,再一次用腰带把商卿捆绑在了自己的背上,绑好之后,举步,忍住自己后背被扯的生疼的伤口,渐渐的离开这一块地方。 夕阳余光散落一片金色,洒在那步子缓慢行走的丁茉语两人身上,竟是奇异的美。 丁茉语背着沉沉的商卿,满心的怨气与懊恼,她就是个做人的命! 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异样传来,丁茉语几乎是立马回转过身,却被当头落的木棍所击中,身子瞬间一软,晕了。 妈的,是谁打她闷棍!这是丁茉语晕过去的最后一丝想法! ------题外话------ 推荐一文:极品痴缠美男 本色作者:媚心狂 喜欢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个!谢谢 她被卷入一场科学实验之中,理智如她,拒当小白老鼠! 他诱拐不成,直接打昏绑人,实验有风险,失忆很正常! 她本就是少林绝学传人,怎可吃这种暗亏,武力还击是必然的。 话说参加好处多,从平凡成异能超人,还可能找到真爱的另一半! 作为科学博士坑蒙拐骗诱全用上,色诱不成就绑架,为了实验,拼了! 国际巨星级的顶级高富帅参加实验,小康家庭出身如她,鸭梨山大不? 忘记现实进入虚拟世界,一切都那么真实,却也有着太多的变数! ... 第080章 身份大逆转 问 山间有风,不请自来。 日起日落,转瞬三日已过。 那日被闷棍敲晕的丁茉语此时却慢慢的转醒,眼皮沉重,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睁开了来,思绪回归,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有人打她闷棍了! 只是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一片时,丁茉语完全愣住了! 入眼一片白,古色古香的房间,层层白纱重叠交织,就隔在她的眼前,丁茉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样是身穿白色的纱衣,广袖褶皱,飘飘逸仙,这面料爽滑,一看就不是凡品,而她身上的那套男装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最关键的是,商卿去了哪里?丁茉语皱眉,整个人起身床,后背的伤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撩开层层的薄纱,丁茉语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房间门却被打开了来,进来一个打扮十分怪异的小丫头,那头上的发髻梳起来像是散财童子一般,让她又有一种是不是穿越了的错觉。 门口进来的小童看到丁茉语的瞬间,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恭敬的朝丁茉语点了点头,道:“神女您终于醒了!” 几乎就在小童说出话的瞬间,丁茉语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神女……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人,指了指自己,道:“我?” 小童点了点头,上前直接扶着丁茉语就朝梳妆台前按坐着,“不是您就没有人敢做神女了,过几日就是祭祀大会了,神女您要做好准备啊!” 丁茉语被小童的话绕得是云里雾里,完全就是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等等,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神女,你们认错人了。”丁茉语直接打断了小童的话,她和商卿明明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从河里爬了出来,这让她一昏迷过来,就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神女,这身份大逆转得有点让人不忍直视啊!上天是在玩儿她吧? “怎么会呢?您是上天赐给我们炎城的神女,怎么会认错呢?”小童语气坚决,说话不含糊,手开始快速的给丁茉语梳妆打扮了起来。 炎城?什么地方?来到古代后,对这地理位置还真是不清楚,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城镇,丁茉语看着铜镜里倒映的那个小童,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商卿,他不能有事。 随即,丁茉语又站了起来,一把挥开小童的手,目光突然间变得冷冷,看着 她道:“再说一次,我不是你们的什么神女,跟我一起的人现在在哪里?” 小童被丁茉语一挥,身子颤了颤,感觉到她完全变了个样,立马低着个头:“你就是我们的神女,小葵不明白您说的什么公子。” 否认,矢口否认! 去他的什么神女,神女通常都是打酱油的,被人耍着好玩的存在,以为否认就能蒙混过她? “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你不说,或许可以把你身后的人找来,亲自说一说也行。”丁茉语语气强烈,一头顺直的乌发完全披在身后,浑身的杀意初现,一个小丫头,自然不是这里管事的,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她。 回想着之前在江州遇到过那个明显认识自己又莫名的死去的男人,现在又冒出一个神女来,丁茉语突然间感觉到阴谋重重围绕她而来,拨不开又不断的缠来。 小葵依旧低着个头不说话,对于丁茉语的话直接回避,只是她没想到眼前的神女脾气并不如她的样子那般温和。 丁茉语见她不言语,知晓再问去也问不出什么,冷冷一片,直接就朝门外走去。 “神女,等等,您的面纱要带着。”小葵快速的拿起一条白色的纱巾就递给丁茉语,却被她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怎么,怕本姑娘被别人认出来?”丁茉语直接扫了一眼小葵,只是冷哼了一声,脚步不停,直接踏出了门外。 “不是的……”小葵连忙摇头。 “既然不是,那就走。”丁茉语打断小葵的话,无视掉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诚实的人,同情心完全用不上,她是一个俗人,没那么多的烂同情心施舍,何况对于居心不良的人。 出了房门,丁茉语慢慢的走在这一方院落之中,重叠迂回,错落有致的建筑处处彰显一片典雅,倒真的有点像传说之中的神人所住居所,可惜在丁茉语看来,这里空有华贵的建筑,却处处透露一片阴森,似乎毫无人气一般。 丁茉语走了许久,却依旧不见有人,心中的警惕更深,这般寂静,完全就不正常,就像是囚牢一样,丁茉语一面熟记这里的地形,一面却在担忧商卿,那么重的伤,现在她连是谁把他们打晕带来的人都不知道,若是商卿的敌手,那情况就不妙了。 就在丁茉语要踏出一个圆形大门的时候,小葵却拦在了她的面前,道:“神女,您还是回吧!身子刚好,不宜吹风。”过几日就是祭祀大会,神女可不能 出任何的岔子。 丁茉语眼睛朝那门外看了看,显然,这门是通向其他地方的,小葵拦着她,就是不让她出这里的意思了。 这个小葵看似天真,说出的话却时时透露着一些破绽,若是她是她们的神女,那就不会说自己身子刚好,果真是有问题。“这里就你一个人?” “没有啊!小葵只负责照顾神女,府里其他的人都忙着五日后的祭祀去了。”小葵说到祭祀,小心的看了看丁茉语,整个人突然带着沉沉忧虑,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什么祭祀?”丁茉语听小葵提了两次祭祀,不会就是祭祖宗的那种祭祀吧? “祭祀山神。”小葵只是简单的说道,她只是试探说起祭祀,果然眼前的神女不知道祭祀,这也正好,上头吩咐了,不可在神女面前多说,不然她就等着挨罚,眼神瞬间就转到了一旁。 闻言,丁茉语皱了皱眉,没有错过小葵那回避的神色,其中的深意耐人寻味,“你最好说清楚何为祭祀山神,否则,缺少神女,恐怕你也不好交差!”想要蒙混过去?也不看看是谁,这个地方处处诡异,不弄清楚这祭祀是怎么个来头,稀里糊涂被人给算计,可没那么容易。 小葵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眼神闪了闪,随即便找了个理由,说道:“小葵还有些事没做,就先退了。”说罢,便转身就要走。 只是不待她有所动作,却被丁茉语一把抓住,力道之大,疼得小葵眼眶泪水直打转,抬头,入眼是丁茉语一双亮晶晶的声音,乌黑的眼珠带着迷人的光彩,让人毫无防备的吸引了去,小葵的眼神渐渐无光没有了焦距,整个人已然安静了来。 “为什么祭祀山神?”丁茉语双手抱胸,紧紧的看着眼前被催眠的小葵,催眠术还是挺好使的,像小葵这样毫无防备之人,自然就轻易的被催眠了。 小葵茫然的想了想,缓缓的开口说道:“前几日山神发怒,漫天的滚烫火流直袭山,覆盖了炎城郊十八个村庄,而刚好遇到神女的降临,所以,祭祀山神的重任便落在了您的身上。” 荒谬!哪有什么山神,古代的人还真是迷信,什么神还不就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毫无科学依据,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地方为了防止灾难发生,便有要活人祭祀的习俗,说什么平息怨气。 若真是这样,丁茉语也就算是明白她为何会被人弄来做这个什么神女了,说白了,神女是个好听的词儿,实际上就是个送死的人。 况且,听小葵这般说,那火流定然就是火山爆发冲出的岩浆,只是没想到他们被水冲来之后,竟然被人弄到了这个什么炎城,应该不算太远,只是听到小葵说覆盖那么多个村庄,闪过不解,明知道有火山的地方,还住在那山,火山爆发被覆盖也是正常。 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想要她去祭天,没那可能。 “所以,你们这是打算拿我的命去祭天?”丁茉语冷漠的语气让空气的温度瞬间降好几度。 小葵点了点头后又摇头,自觉的开口说道:“神女难求,几代或许才会出现一个,则祭天自然是一件天大的殊荣,许多人想要当,还当不上呢!” 丁茉语冷笑了笑,这些古人真是愚昧,以为这样的一个神女称号就是天大的殊荣,人死,就什么都没了,还要那个称呼等着名流千古吗?蠢,笨,无知! “这里是哪里?” “城主府。” “谁把我抓来的?” “不知道。” “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 “不知道。” …… 丁茉语无语了,在她的催眠术是不会有人说谎的,看来小葵知道的确实不多,拧了拧眉,丁茉语一把放了小葵,转身再也不看她。 小葵瞬间便回过了神,手上还有一丝痛楚传来,只是有点胆怯的看了看丁茉语的背影,便带着疑惑的神色出了门,奇怪了,方才她干嘛了? 待小葵走后,丁茉语便细细的分析目前的处境,据小葵说,她现在就身处城主府,被限制出入,这个院落此般空寂,是以为自己是女流之辈,还是这里的守卫强悍,再加上商卿在他们的手里,料定了她不会有反抗,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的没有让太多的人看着她? 五日后就是祭祀之日,她要趁着这五日把商卿给找出来,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他的安全她倒不用担心,那么个彪悍的男人,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倒是自己,长期以来的憋屈让她厌恶了受人的控制。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阴森的笑,敢算计她,那她这五日之间,不做点什么事,岂不是对不起那些人了。 日落月升,夜晚来临。 晚间过后,丁茉语早早的挥散了小葵的作陪,安静的让小葵都觉得有些怪异,她只是负责伺候好丁茉语,即便有点疑惑,却也不放在心上。 丁茉语坐在桌子 前,看着汩汩燃烧的蜡烛,极尽努力的在绽放着它短暂的生命,先烧一座宅子,应该能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吧。 夜色渐浓,适合干坏事之时。 良久,城主府的东南角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漫天,惊醒了府中的所有人,寂静的夜里顿时沸腾了起来。 “起火了!” “快救火啊!” 府里一片混乱,白日里没有看到的人影现在却是蜂拥而出,提水的提水,好不热闹。 丁茉语正慵懒的坐在城主府另外的一处房顶上,被烧的那块位置被她一览无遗,此时手上还拎着一小罐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冷眼看着面进进出出的人,白天没有看到人,那就让他们晚上出来活动活动,看她给他们安排得多好!一处不成,就再来一处,反正她晚上闲着也是闲着。 漫天的火光让丁茉语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以为就一个院子就能困住她?经过上一次在那温泉里泡了泡,丁茉语觉得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轻盈了,加上前世的武功招式,加多练习,成为一个高手肯定没问题。“你倒是悠闲!”突然间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丁茉语瞬间便回过头来,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一个陌生男子,丁茉语的脸上带了一是防备,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她,定然不是简单的人。 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看到她方才所做的一切了吗?是敌是友?要不要先杀了他灭口?各种思绪一闪而过。 而那男子却只是摇了摇头,将丁茉语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即又说道:“别想太多,我只是路过,刚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而已。” 丁茉语见那人面带笑意,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平凡到不能在平凡,不似商卿那般冷酷妖孽,却带有一丝让人亲近的味道,看起来和善极了,“那你可以继续路过。” 说完,丁茉语不再看他,又拎起酒瓶子喝了一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那男子看到了些什么,完全的就是无视。 男子嘴角抽了抽,脚的瓦片一滑,差点让他也跟着往滑,夜色之中,一个女子这般豪放的喝酒看戏,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好有趣的女子。 “不怕我去揭发你?”男子突然上前,坐到了丁茉语的身边,眼睛同样看着面正在极力灭火的那些人。 丁茉语扭头,上打量了一番男子,“为什么怕?再说,路在那边没人拦着你,你要去揭发就赶紧的趁早。”虽说是低低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张狂,这 男人要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智商问题。 “哈哈,你倒是胆子挺大。”男子突然无声的大笑了笑,他也就是无聊而已,竟然遇到这么个有意思的女人,完全就和其他人的思维不同。 “你也不小。”耸了耸肩,丁茉语身子浑然放松了来,虽然眼前的人出现得凑巧,但是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算计的神色,勉强算他是个不讨厌之人。 “这城主的夫人和你有仇?” “不认识。”丁茉语奇怪,她哪里知道什么城主夫人,她不就是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稍微豪华一点的院子,放了把火而已,又关城主夫人啥事?莫不是她运气好到爆,一把就烧到了城主老婆的房间? 男子无语了,他看丁茉语不明白的样子,也知道自己问的话算是白问了,敢情这人自己都不知道那里住的是谁,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不认识,这性子,还真的……蛮对他胃口的。 “你烧了她的院子。” “烧了就烧了,只能说她运气不太好。”丁茉语摆摆手,烧了她的院子最好,明儿她再把城主的院子给烧了,看他们还敢给她装神秘不。 男子见丁茉语脸上阴阴的算计,不由得默然,这要还说和城主夫人没仇他都不信。看着丁茉语那副因为喝酒而染上红蕴的脸,在这样的夜晚之中,显得十分的明艳动人,那一身的白衣更是让她看起来有种飘飘逸仙的感觉,白衣,白衣……男子瞬间便猜测到了眼前的人,神女。 不住的打量了一番,男子眼中没有任何的猥狎,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传说中的神女降临,竟然会是这么个样,让他兴趣满满的想要探寻一番的热情完全就浇灭了。 眼前这个,不羁,喝酒,举止异常,怎么都和一般的女子才德不搭,怪哉! 不过,此时夜晚正好,喝酒看戏,笑谈风云,难得遇到个有趣的人,男子眼睛转移到丁茉语手上的酒瓶子身上, “你要喝酒?” 丁茉语见男子盯着自己的酒瓶子,瞬间便明白他什么意思,仰起头,喝了一口之后,便一把扔了过去,喝酒交朋友,这是道上的规矩,她不讨厌这个人,那交一个朋友又如何,指不定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喝了她的酒,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行。 接住酒瓶子,男子同样豪爽的把酒倒入自己的口中,丝毫不知道就因为这一瓶酒,从此便被丁茉语算计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豪爽之人,纯因为豪气 所结识,简单不做作。 夜空群星闪烁,城主府里忙碌了半夜的人们,终于停歇了来,索性火也没有火势没有太过蔓延,损失不是太严重,只是这火势的来源却奇怪没有找到,只是其中有人说看到有白影闪过,所以闹鬼怪开始在人的嘴里传播开来,弄得整个城主府的人心惶惶。 翌日,丁茉语早早的起了床,小葵送来依旧是一身白纱飘逸的长裙,丁茉语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白衣素颜,嘴角抽了抽,这幕后的人还真想把自己整成个仙气凛然样,最后不会想到却是个不忍直视的神女! 仙气那是啥?一入黄土,烟消云散,俗称,死气。 “神女,城主有请。” ... 第081章 交易 问 丁茉语闻言小葵的话之后,举态优雅,缓缓的站起身,脸上勾勒出一丝明亮的笑。 昨晚仅仅是烧了一宅子,今日一早就来请她了,不错,不错,警觉性挺高,速度够快! “走吧!”丁茉语看着小葵说道。 “神女,小葵请求您戴上面纱,这是历代祖宗定的规矩,不可不遵。”小葵手上拿着那白色的面纱,眼中写满了祈求,大有丁茉语不同意,她就立马跪的趋势,在这个院子里,可以不用带面纱,一旦出这里就必须得戴上。 丁茉语见状,挑了挑眉,拿过小葵手中的面纱,自发的系上,干脆利落,哪里有昨日的冷漠,昨儿她不过是给面前的人一个警告而已,只想让小葵知道自己也是个有脾性之人。 对于未知的敌人,来一个先声夺人,清晰的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绵羊才是王道,若是装弱小,那只会助长人家的气焰,什么忍气吞声,那都他妈的扯淡。 小葵愕然的看今日的丁茉语这样顺从,严重怀疑她与昨日那冷冰冰样子不是同一个人,这倒让她自己想好的一连串的祈求戏码烂肚子里了,这转变让她的思维完全跟不上。 果然神女就是神女,既威严又和善。 “现在可以走了?”蒙面的丁茉语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眸,其中的流光溢彩让人看的十分入迷,越发的空灵,神秘。 小葵移开眼,防止自己被迷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率先走到前面领路,只是此时心底却在纳闷,城主不是说没必要见神女的吗?为何今日却传召了呢? 不明白。小葵随即只是摇了摇头,她一个人,不应该有好奇心。 收起心思,便毕恭毕敬的带着丁茉语朝城主府的主事大厅而去。 丁茉语一路轻松,走出她所住的院庭之后,明显就感觉到外面的气息不太一样,与寂静森冷相比,外面有人气多了。 一袭白衣长裙,清冷之中带着高贵,浑身散发优雅与不可靠近之意,让城主府内仅看到丁茉语一个身影的人几乎都黯然了。 神得不可染指!他们是第一次见神女啊!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整个人的气质就足以让他们不敢直视。 穿过几条曲折迂回的假山花园,终于来到了城主府的主事大厅,只是里却并不见有人,这是给威压?丁茉语面纱的脸有一丝不屑,就这一点,她大概能猜到这个城主是什么样之人。 “神女稍等,大人一会就来。”小葵给丁茉语沏了一壶茶后便直接退了,这里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丁茉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品尝一番茶,完全不在意城主来与否,反正该来的都会来,她又何必急躁,好歹这一段时间总是在危险刺激奔走,有这么个休息时间,她还求之不得。 良久,许是丁茉语太过于淡定,倒让暗处的人自己有些按捺不住,没过一会儿,大门口便走进一人。 直到那人走到了主位上坐定,丁茉语都没有抬眼看一眼,这让刚进门的城主大人略微有些不快,还没有人这般没有礼貌过,更何况,自己还是城主的身份。 “神女可还习惯这里?”城主樊突然带着笑意,一片温和的声音朝丁茉语说道。 丁茉语放手中的杯子,这才抬起头,看着上位的樊,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副方正的国字脸,看起来比较严肃,斜的浓眉入鬓更是给人添加了凶悍的味道,相由心生,这面相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嗯,若是不习惯,城主大人是不是就打算放我走?”顺着他的话接,丁茉语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樊哈哈笑了笑,“说笑了,神女怎么会住不习惯呢。” “被人囚禁就是住得习惯,那城主您来试试被囚禁的滋味?”丁茉语轻声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讽刺。 “神女乃是我们炎城历代以来最受尊敬之人,凡人如何能冒犯神女,这个也是老祖宗立的规矩。”樊没有直接回答丁茉语的话,反而是在解说神女的身份之高,意思就是,丁茉语能做这个神女,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自然要遵守规矩。 “是不是神女,城主大人应该最清楚才是,只是我比较好奇,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丁茉语的脑海之中,她和商卿明明是在荒郊野外,她还记得当时那一棍打来,显然是刚好有人在那里,不过,他们是从水里逃生的,若是敌人,不可能算准位置刚好在那里截获他们。 那么就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她是被商大太子给打晕的,但是商卿打晕自己也没有什么道理,她不是说特别了解商卿,但是从直觉上她觉得商卿要做什么事儿,绝对不会是这样神神秘秘,他那般骄傲的人,只会直接上,哪里还会拐弯抹角的!所以这个可能就完全被丁茉语否定了。 要解开这个疑惑,丁茉语就只有问眼前的这个城主了,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说,还浪费唇舌 。 果然眼前的人并不如表面那般看起来柔弱,樊抿了一口茶,对于丁茉语的直言,脸上依旧是一片笑意,好一会儿,才说道:“炎城的神女,都是从水中而来。” 这话一出,更加让丁茉语纳闷,她当时可是男装打扮,那也还有一个商卿好吧,如何会被人当作是神女了?显然不符合逻辑。“这似乎并不具有说服力。” 樊见丁茉语不太明白,又接着说道:“那日正是炎城历代神女的降临之日,白衣,自水中来。” 丁茉语面纱的脸却已经黑了,白衣……妈的,她那天确实是穿的白衣,从水中爬出来也没错,若是单单这么简单就说通过去,她上辈子的二十几年就白活了。 她可不信什么恰巧就撞到那一日,这个世界还没玄乎到如此境地,显然樊不打算告诉她,不然也不会说的如此含糊,再问也不会细说。 “城主大人想要一个神女还不简单?”丁茉语直言不讳的说道,看样子神女在这个炎城的地位应该不低,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安排自己的人做神女,偏偏把她套进去了。 听完丁茉语的话,樊自己还郁闷得紧,明明那日他安排了人去,结果人竟然不见了,刚好他的属看到了两个人从水里爬了出来,以为是撞破了他的计划,便想也没想打晕了先,恰巧丁茉语那天也是一身白衣,便刚好顶上了神女的位置。 樊自己到现在都觉得世界很离奇,让他不由得想到了祖训上说的神女,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有一天会从炎河里爬出来一个女子,若是真如祖训上所说,那么眼前这人就真不简单,只有历代的城主才知道,天降神女确实是真正存在的,这才让他鬼使神差的留了丁茉语。 炎城在三个国家中算是一个**特行的一个城池,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正好是位于龙息山的前面方位,虽然几年间受到过火流的覆盖,但却不影响这里经济的发展,而且在炎城,信仰十分之重,传说,每一次龙息山发怒,便有神女降世,祭祀之后便能保炎城越发的兴盛。 “你是我们炎城的神女,这是炎城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的。”答非所问,樊语气坚决的说道。 “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在哪里?”丁茉语语气突然一转,神女什么和她没啥关系,最重要的商卿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个才是她今日主要的目的。 “死了。”樊口中轻轻的吐出这两字,只是眼中的莫名一闪而逝。 在听到这两字的瞬间,丁茉语浑身的戾气便止不住的飙升,搭在椅子上的手几乎快把扶手给掰断,脑带里顿时嗡成一片,死了,死了…… “我不信。”缓了缓神,丁茉语双眼却已然冷漠一片,直直的看着樊。 商卿的强悍她是知道的,遇到火山爆发,急流峭壁都能带着她逃出来,她怎么也不信他会死了。 可是那日却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眼前的人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丁茉语才一时之间涌上莫大的愤怒,若是他敢动商卿,那么她就算是豁出去自己这一条命,也要杀了他。 樊被丁茉语这一个冷到极致的眼神惊得几乎是条件反射警惕,自己好像在她面前完全就十分的渺小,樊压心中的惊异,想他堂堂的一城之主,怎可被一个女流之辈的神色给吓住,若是被人看到,他还有何颜面立足? “死了就是死了……” “若是死了,你也没必要活着。”丁茉语几乎是在说话的瞬间,身影移动,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樊的面前,一身的白衣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像是地狱来的白无常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若是你敢动我,保不准一刻,他就死了!”樊就那样坐着,任由丁茉语站在他面前,那样的杀气几乎让他完全不能动弹,他果真小看了这个女人。 “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冰冷无情。 “炎城神女祭祀,各国使者不日将抵达此,而你只需要做你的神女便可,过后,我便放了那人,怎么样,这个交易对你完全就是有利无害。”樊眼睛看向门口,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凭什么信你?”丁茉语嗤笑一声,绑架的说拿了赎金就放人,最后还不是撕票,让她相信樊的话,不太可能。 “信与不信,在你。” “你最好保证他安然无恙,否则,你该知道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丁茉语冷哼一声,此时总算是平复了来,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明白,在听到樊说商卿死的时候,那种突然的怒气从何而来,差点就没忍住一刀子解决了樊的念头。 其实她要是够冷静来,就能知道樊的话并不可信,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丁茉语在心底里把商卿给诅咒了个百八十遍,真是天生的扫把星。 “老夫说话,自然算话。” 樊虽然不知道丁茉语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从那天那个男人身上的伤来看,还有那一身的气度,并不是像一般的人,所以早在带 回丁茉语两人的时候,就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只是根本就无从查到,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这便更加让樊认为商卿的神秘,明知道这样的人留着可能会是一个隐形危害,却还是把他留了来。 丁茉语看了看樊,转身,坐回了她方才所坐的地方,恢复一身淡然,好似方才的杀气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柔弱,优雅,高贵,仙气。 只要确定商卿暂时没事就好,趁这几日,翻遍整个城主府,丁茉语就不信找不出商卿来,把希望永远寄托在别人身上,等于被人拿捏住了命脉,坐以待毙并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这样,这个神女,我做,但是我要见他。”丁茉语毫不犹豫的开口提条件,既然是交易,那么自然要有附加条件。 “五日之后,老夫拿性命保证,定让你见他,你应该知道,他的伤并不轻。” 丁茉语暗骂了一声老奸巨猾,就知道他不会让她见商卿,因为他那眼中的防备太重了,尤其是自己今儿露出的杀机,定然给他更加防备得紧了,她就是因为担心商卿得伤,才提出的要看看。 一室的寂静,两人心思各异,这寂静的画面随着突然进门的一个侍卫所打断,也不知那侍卫朝樊说了什么,反正樊的脸色却是变了变,随即就起身,朝着丁茉语说道:“老夫还有事,神女就请回您的住所,答应之事,定能做到,还有,晚上神女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说完,樊就直接走了出去。 丁茉语面纱的嘴勾了勾,这是在警告她呢,看着外阳光明媚,晚上少走动,那就换白天吧。 丁茉语悠然自在的走在城主府里,每过一处皆是让府里的人心生敬畏,神女不凡,大家都知道,生怕自己冲撞了神女,所以,丁茉语本人还算淡定,一副蒙面的白纱,看起来神秘极了。 “喂,你站住!”突然间,丁茉语身后响起一记尖锐的女声,闻声而看,丁茉语才发现一个同样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只是那眼中写满了不善,明显是找茬的来了。 丁茉语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人,双手抱胸,等着她走上前。 “小葵见过大小姐!”小葵在看到樊音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起来,余光小心的瞧了瞧丁茉语,手掌心突然捏出一把汗来。 大小姐本来就不服什么天降神女,今天又碰到了,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法子整人,就怕她一个冲动冒犯了神女可就不好了,随即又轻声的朝丁茉 语说道:“大小姐素来脾气不好,神女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脾气不好?她的脾气挺好,反正最后惹了她的人,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丁茉语身形未动,看着樊音扭着个腰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明明就有点臃肿的身材,还左扭右扭的,看着滑稽极了,免费的杂技表演不看白不看,丁茉语挑眉,等着狗血剧中的场景再现。 “你就是神女?”走近了的樊音语气直冲冲的,越看丁茉语就越觉得不爽,凭什么让她做神女,尤其是那一双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讨厌。 “有事?”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黯哑,一双潋滟的黑眸闪着迷人光彩直直的射入樊音的眼中,让她猛地脸色一红,连话也忘记说,就怔怔的看着丁茉语,好迷人。 丁茉语笑,却不达眼底,她的眼神杀伤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眼前之人这么不禁迷惑,真是无趣。要换作是商卿,估计会直接一个冷冷的眼神丢给她,哪里还能这样子。 “好看吗?” “嗯。”樊音奋力的点着头,她是真没有见过这般有魔力的眼睛,仿佛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似的,勾人心魄。 “可惜不是你的。”丁茉语移开了眼,说话那叫个云淡风轻。 樊音回过神来,才想起方才她自己居然被迷住了,真是丢人,她可是找她麻烦的,不是夸她的。 “别以为你是神女就能无法无天,这里是我爹做主,而我是这里的大小姐,必须得听本小姐的话。”樊音平日里嚣张惯了,哪怕还是见了神女还是依旧不收敛,这让周围的人看到了皆带了一点怒气,在他们眼中,神女是不容许被人威胁恐吓的。 丁茉语冷冷的瞟了一眼樊音,对于这个被惯坏的千金小姐,无语的摇摇头,公主病不是病,发作起来要人命。 “你好烦。”说完丁茉语便转身就走,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回去想想一步该如何走。 樊音见丁茉语不理她径自走了,立马就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题外话------ 亲爱的姑娘们,今儿圣诞节,祝大家节日快乐~玩的开心的时候别忘记回来看文哈~ ... 第082章 坑人的茉语 问 空气静谧,一片春日好风光。 丁茉语本来转身要走的步伐在听到樊音的话之后又停了来,而樊音见状,脸上立马露出一丝自傲来。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樊音再一次重复的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张扬。 她刚本来是去大厅找她爹有事儿,没想到刚好让她听到了丁茉语找的人好像在她爹的手上,这消息怎么都觉得很劲爆,也听了个大概。 樊音大致知道神女是怎么样来的,所以对于丁茉语就带着莫名的敌意,凭什么让她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抢了她的神女之位,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炎城的神女。 气质若仙,貌美如玉,多么让人羡慕! 可惜她爹爹从来就不同意她做神女,尽管她每日的打扮都是按照神女的打扮来,但依旧没有打动她爹的心。 樊音越想心里越气,尤其是看丁茉语那样一身空灵的气质完全就把她比了去,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嫉妒丁茉语比她好看的。 丁茉语自是不知道樊音此刻的想法,倒是看她的眼神就明显的不怀好意,如此一个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哪里会是丁茉语的对手,她一眼就看出樊音并不知道商卿在哪里,不过若是她能找到的话……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丁茉语面纱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哦?你知道我要找的人?” “那是当然,整个炎城就我爹最大,而本小姐可是城主唯一的女儿,就没有本小姐不知道的东西。”樊音扬起巴,小小得意的看向丁茉语,这时她的地位高的优越感是体现了出来。 “不过,本小姐是不会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哪里的!”说完,樊音就等着看丁茉语求她,然后再狠狠的践踏她。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哪里!不用想,丁茉语也知道樊音只是说说而已,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要找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比方有时偷听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嗯,那就别告诉我。”丁茉语径自点了点头,大有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之势。 “你!”樊音满心以为丁茉语会求她,结果竟然等来这么一句话,让她一口气上不去也出不来,脸反而涨得通红。 “我什么?”丁茉语双眼带着疑惑,看着樊音,那样子别提多无辜了,装嫩她也会。 樊音的脸通红,双手不住的绞着,看丁茉语那般淡定,自己到底是按耐不住, 猛地脱口说道:“你……你怎么不问我人在哪里?” “你不是不告诉我吗?那我还问干嘛?”这话是绝对的照着樊音的原话走去的,丁茉语绝对的是不采用激将法,真的,她保证。 与想象中的对话不同,倒让樊音此时有些不知道所云,这完全就是拿她的原话在赌她嘛,这个人好坏啊! “你,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她不问,那她就非要让她求着自己问,樊音直直的盯着丁茉语,那眼神就是明显的带着:你快求我吧! 丁茉语突然觉得好笑,这个小女孩此时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想要讨好主人,但却找不到法子,樊音虽然有点被宠坏的样子,但那性子着实有点直了点,本性倒不是太刁钻跋扈。 “我求你不要告诉我,这成么?”调侃的语气,带着丝丝的不正经。 “我求你……”樊音被丁茉语的话给绕了一大圈,完全有点晕了的感觉,见她确实没有求自己的样子,让她连作为城主千金的优越感也感受不到,瞬间打击更大了。 做不了神女也就罢了,连让丁茉语对自己哀求都似乎变成了自己去哀求她,有这么坏的人吗? 樊音咬牙,跺了跺脚,她还就非得告诉丁茉语她要找的人在哪里,让她还这般小瞧她不! “你快求本小姐,求本小姐,本小姐就告诉你!” “今日天气不错,大小姐没事可以多晒晒太阳,对皮肤也好。”丁茉语看着花园里被阳光照射的绿植,绿意盎然迎着朝阳而伸展,好一个生机无限的时节。 “你别岔开话题,让你快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樊音哪里听得进丁茉语的答非所问,她现在就揪着一件事,她一定要让丁茉语求自己,不然她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只是樊音已经完全忘记了,今日碰到丁茉语,是要找她麻烦的,而不是帮人家解决问题的,不过,遇到阴险的丁茉语,注定也是被坑的主。 “那大小姐你真的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不相信,外加反问的语气,丁茉语负手而立,俨然成了占主导地位的人。 樊音见丁茉语不信,想也没想的脱口而道:“废话,当然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只是说道一半又打住了,呸呸呸,她怎么能说自己不知道呢,千万不能让丁茉语知道自己不知道人在哪里,不然她的面子就丢了。 “就算不 知道会怎样?”丁茉语语气轻佻,顺着樊音未说完的话就堵了上去。 樊音暗恼,面子上过不去,便又道:“就算不知道,我也绝对能找出来!” “哦,原来大小姐是不知道啊!”丁茉语那个哦字拖的特别长,眼中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在樊音的眼中,就是嘲笑的味道。 她怎么能被丁茉语嘲笑呢,跺了跺脚,樊音气急的就吼道:“你给本小姐等着,我就还真给你找出来了,到时我一定要让你跪着求我!” 樊音说完,拎着裙子就跑了,她知道去哪里找! 殊不知某个可怜的人被丁茉语给耍了都不知道,就这样间接的化解了一个挑事者的找麻烦,还让人家巴巴的给自己做事去。 嗯,今儿天气果然不错,丁茉语深吸了一口空气,这样的天气,真的适合睡觉,看了一眼樊音消失的地方,可不要让她失望呵! 丁茉语摇了摇头,受人钳制住的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而一旁的小葵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大小姐居然没有欺负人,那眼珠子差点就掉来了,就那么几句话就给轻松搞定了?小葵看向丁女神的眼中充满了崇拜,能把脾气差的大小姐给搞定,好厉害! 神女就是神女,温柔似水,聪慧过人,非常人能及。 城主府的人本就经常受到大小姐的欺负,所以今儿看到神女让樊音吃瘪,别提多开心了,所以就经过这么一件奇葩的对话,产生的奇葩效果,让城主府的人们皆都把丁茉语当成了女神,为了把神女的神秘与宽容达到最好的形象,府里的人皆一个挨一个的传。 一传十,十传百,神女几乎在炎城被传的神乎其神,当真可谓是,天降神女,福佑炎城。 丁茉语自是不知道这流言,若是知道,肯定自己都会笑死自己的,她温柔?正面一刀,背后再补一刀,死后还补一刀的人也称温柔?玄幻已经不能用来形容这个古代了。 蓝天白云,繁花似锦,好一个朗朗之春。 夕阳西,霞光满天。 丁茉语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顶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落日的照耀,好久没有这般悠闲过了。 回想起来到这个古代,从一只狼变成了现在的人身,这个奇异的过程,让她至今都无法理解,还有那脑中时常跑出来鲜血淋淋的画面,似乎有些记忆在慢慢的苏醒,丁茉语知道,那肯定不是她自己的,那么就是原来这具身体主人的。 虽然丁茉语不断的告诉自己,过好现在与以后才是最重要的,但随着疑云重重而来,那些被过滤的信息在不断的被拾起,麻烦不是你不想找,就能避免得了的,丁茉语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狗血的人生不解释啊! 神秘的商大太子,神秘的银发男人,如今又多了个神秘的炎城,一个神秘的神女。 唉!无数次的长叹,丁茉语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于是想也没想的一拳招呼了上去,却被对方闪躲过了,随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拽住那人就一个猛拖,力气之大,直接就把人给扔到了房顶。 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哎哟,好毒的女人!” 没过一会儿,丁茉语身边就出现一人,一身华贵的紫色,一张平凡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意正狠狠的盯着丁茉语,这女人还真把他往丢。 “又是路过?”丁茉语扭头,只是瞟了他一样,便依旧悠闲的躺在房顶上,完全就当身边的人是隐形的。 杜平摸了摸鼻子,昨晚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女人还真把路过两字贴他身上去了,“嗯,再次路过。” 丁茉语再次无语,“好巧。” “嗯,是好巧,缘分嘛!”杜平嘴角扯起一丝笑,本是一张平凡的脸,笑起来给整张脸增添了亮点。 果然,上帝虽说给了他一副平凡的面孔,但却不忘弥补他一张迷人的笑容。 “有事?”丁茉语语气直接,显然是赶人的味道,霸占她的地盘,还笑的如此猥琐,摆明了是欠扁。 “来看看被传的神奇的神女,结果,啧啧,有点惨不忍睹。唉,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个什么眼神儿,都被屎糊了么?”杜平打量着丁茉语,不断的摇摇头,那样子是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传言岂是可信?不过兄弟,我看你眼睛就被屎糊得不轻,赶紧去治一治,万一病情加重成了一个屎鱼眼就可怜了。”和她斗嘴,还嫩了点。 杜平无语,传言不可信,真的不可信,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个粗俗而又无赖的神女呢?这性子偏偏又对了他胃口,他真心是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一次的祭祀不同往次。” 良久,杜平悠悠的说出这一句话,看着丁茉语似乎并不怎么关注,虽然就见这两次面,但杜平已经自发的把自己定义为丁茉语的朋友行列,是朋友,自然要提醒一她了。 “为何?” 丁茉语眼神犀利,看着她住的这院子附近,突然多了一些人,虽然隐匿得挺好,但却躲不过丁茉语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城主樊的人,派这么多人,是怕她跑了罢。 “樊此次邀请的,都是三国分量极重之人。”杜平同样看到了那暗处隐藏的人,神色未变,只是那话语中却在无形的透露出丝丝讯息。 丁茉语莫名思绪,转眼看向杜平,等着他接来的话。 “明月国太子生死未知,三皇子代之,北国护国公北饶重权在握,西夏太子未来帝君,这三人无一不是三国缺一不可的人。” 丁茉语皱眉,把这些人引来这里做什么?到底有何目的?而且这杜平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茉语目光冷冷,看着杜平依旧平凡的脸,却也知道他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是不怀好意之人……杀机毕现,虽然昨晚觉得这人没什么算计,可不代表他就没有危险。 “得得,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一介闲着无事做的小平民,哪里能和这些皇家之人攀上关系,所以小家伙你还是收起你的戾气。”杜平看出丁茉语眼中的冷与杀气,赶忙解释着,开玩笑,好不容易碰到个好玩的人,可不能把关系搞僵了。 “你有**十岁?” 杜平觉得丁茉语这话题转的还真快,显然是摆明了不想听他说的太多,不过,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他一向保养的不错,连皱纹还没有长,不明白丁茉语突然间说出这句话的意思。 “没有**十岁,就不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想她前世活了快三十年,这一世也少说有十六七岁,居然叫她小家伙,想要占她辈分便宜,做梦。 杜平脸黑了黑,他要是成家早,女儿差不多都有她这么大了,不就是叫了她一声小家伙,竟然把自己的年龄暴露了,他还啥都没有套出这小家伙的讯息,倒是把自己的家底给先抖了,真心觉得有点亏了,他还想着自己能装装年轻,还能把把妹什么的,唉! 杜平再次摸了摸脸,难不成保养没做好?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总觉得叫你这样子的人神女,有点瘆的慌,叫你小家伙你又不干,你说……” “丁茉语。”丁茉语直接打断了杜平的说话,她突然间发现,这人不仅是个自来熟,还是个话唠,自说自话的话唠。 “小茉茉,来来,叫声杜平哥哥听听。”杜平一脸的痞笑,他倒没想到丁茉语 这么容易就告诉了他叫啥,快的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毒品?你家该不会还有一个叫鸦片的吧?”丁茉语挑眉,有点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妹妹?”杜平难掩一脸的激动,难不成是遇到熟人了? 丁茉语嘴角抽了抽,果然……上天不但弥补了一张迷人的笑给杜平,又附加赠送了个鸦片,她突然间好想知道杜平的父母当时是怎么想的,毒品鸦片,同出一家,若是他爹娘再叫罂粟和大麻,就真正的圆满了。 “怎么,我的名字很好听?这么让小茉茉感到惊奇?”杜平不解的看着丁茉语那一闪而过的扭曲神色,不明白! “没有,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特别,很特别……”丁茉语嘴角勾起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毒品可是人人都厌恶的东西,怎能不特别。 杜平却没有听出一丝所谓特别的味道来,反而觉得后背有种发毛的感觉,“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闻言,丁茉语突然咧嘴一笑,笑意如沐春风,“不是觉得,而是我本来就不怀好意。” 一刻,丁茉语一脚便直接踹在了杜平的身上,再一次的杜平躲闪不及,又被踹到了房底,却还在半空中,身形一闪,瞬间又跳上了房顶,“小茉茉你真没有爱心!” “爱心,那是什么东西?”爱心能当饭吃?若是爱心太多,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杜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小家伙的戾气还真重,一点都不可爱,他真是被屎糊了眼,才会觉得这小家伙好玩,摇了摇头,杜平突然间一改嬉笑,语气带着些许严肃的说道:“这几日你小心些吧!” 想了想,杜平又嘀嘀咕咕的说道:“明明就不喜欢被束缚,还在这做什么神女嘛,跟着大哥去逍遥江湖多好,吃香的喝辣的,麻烦事儿还少。” 丁茉语目光悠长,逍遥江湖谁不想,那可是她最大的理想,只是现在容不得她想怎样就怎样,商卿没找到,她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嗯,我知道。”对于这个仅见过两次的杜平,丁茉语倒是觉得挺投缘的,不管到底是巧遇还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在此刻,她都把他当成了朋友来看。 蓝天白云,没有一丝杂质,各方汇聚,直朝炎城而来。 夜色如墨,魅影成群,而城主府的某处,一个鬼祟的身影在从一间房出来,穿着一身的黑衣,轻车熟路的就朝城主大人 的书房而去。 ... 第083章 预言 问 群星璀璨,树影婆娑,好一会儿,黑影便来到了城主的书房,脑袋四处望了望,才小心的推开了房门闪身进去又迅速的合上。 “本小姐偏要让你求我。”黑衣人一把扯蒙在面上的黑布,喃喃的自说自话,暗影,一个熟悉的脸露了出来,这不是樊音又是谁? 樊音自午被丁茉语刺激之后,就一直在计划着怎么找丁茉语要找的人,好不容易等到这会天黑,她才敢出来。 而这个书房便是她首先想到的地方,她爹从来不允许自己进他的书房,只有一次偷溜进来,却不小心发现这个书房竟然有密室,好奇心使然让她进去探寻一翻,结果发现里面甚是怪异,那种阴森的感觉至今都让她难以忘记。 要不是今日因为被丁茉语嘲笑,她也不会像鼓着胆子进这里。 樊音直接走到书桌前,手轻轻的移动了桌面上的一个装饰物,身后的书柜瞬间就转出一个门来,樊音见状立马就快步走了进去。 密室里一片黑暗,樊音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轻轻的吹燃,才有一丝光亮,顺着小通道一直走了好远,便来到一处十分宽敞的类似露天台一样的石室,那正中间却有一个祭祀台,白色的光直直的打在了那祭祀台上,而四周却有几个十字架的大柱子屹立,诺大的铁链就挂在上面。 然而这一密室里,若是经常游走在危险血腥边缘的人,定然会发现这空气里弥漫着极淡极淡的血腥味。 “奇怪,怎么会没有!”樊音四处查看了一番,别说是人,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倒是那祭祀台之上却勾起了她的好奇。 上去看看,应该没关系吧!樊音就是一想就行动之人,动作永远比脑子出的快,抬步就朝那祭祀台而去。 只是还没有靠近那祭台,一阵劲风袭来,脖子一阵疼意传来,樊音瞬间便感觉呼吸不上,眼前几乎一片黑,手努力的要掰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只是脖子上被越勒越紧,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放……放……手!救……命!”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樊音口嘶哑的吼着,浑身的挣扎却越来越弱。 只是突然,卡在脖子上的手却猛的一松,樊音身子一软,浑身没力气的跌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音儿,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人正是城主樊,也就是樊音的爹,看她一身黑衣打扮,还以为是什么人闯了进来,若不是她不出声,恐 怕已经被误杀了。 樊音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眼望入了说话之人的眼中,那无情的眼神几乎让樊音感到莫明的寒意。 “爹爹!” 樊皱了皱眉,那满脸的冷漠瞬间便隐去,上前一把就把樊音给拉了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樊音再看她爹时已经是平时严肃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冷漠无情的样子是虚幻的,“爹,我只是不小心进来的。”低头,语气十分的诚恳,双手不停的绞着,连脖子上的疼意都忽略了。 良久,樊看了一眼那祭祀台,便率先走了出去,“出去。” 樊音一听,赶紧跟在她爹身后,此时她才后悔不该来这里的,人没有找到,反而让她爹抓包了,等不知道爹爹要如何惩罚她。 出了密室,樊只是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女儿,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来过几次?” “今儿是第二次,不过,女儿什么都没有看到!”樊音立马解释,深怕解释晚了,她爹就更生气了。 “嗯!说吧,为什么进去,你该知道爹的规矩的。” 樊音本想说找人,但她要是说出了口,她爹肯定会发火,本来进了这个密室已经惹到他了,若是再说自己偷听他和神女讲话,自己肯定会更加受罚,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摇了摇头,便解释道:“女儿只是好奇,所以趁晚上来看看,但是女儿敢保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爹你要相信我!” 樊音的语气急切,只是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自然,樊看着她一副明显是撒谎的样,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他如何能不知,“算了,你回房吧。”樊说罢便不再看她,脑子里却是在想着其他的事,近来事多,够头疼了。 樊音闻言,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来,不过她爹这次居然没有发货?也没有惩罚她,奇怪了!不过,她什么都不敢问,便快速的消失在了书房。 她还是做乖乖回去,有时候她爹不发火比发火还要厉害。 待樊音走后,樊才又转身走回了密室,没过一会儿便来到了那祭祀台前,上面一块闪着光亮的石头,那石头上龙凤舞火红的字,像是鲜血一般,樊伸手,轻轻的抚摸上了那凸凹不平的字。 神女出,大乱起,神女陨,帝一统。 樊嘴角突然扬起无尽的笑,整个密室似乎都感染了他这种莫名的笑,明明是在笑,却有种毛骨悚然之意。 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波动传来,樊猛地扭头看向一根十字架的大柱子方向,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瞬间就闪到了那柱子之后,没人? 樊浑身警惕,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扫视了这里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眉头紧皱,难道是他自己过多疑心了? 除了空气中依旧漂浮着淡淡的血腥之味,一切如常。 樊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来,没有任何异常,随即只是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走出了密室。 良久,丁茉语身着一身的黑衣劲装从另外一十字架大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差点就被樊给发现了,若不是她的隐匿的好,说不定就暴露了。 她是跟踪樊音来到这里的,以为能找到商卿,现在看来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连个线索都没有。 丁茉语看了看这个密室,最后同样被那祭祀台给吸引了,她倒要看看,那上面到底是啥让樊那般兴奋。 走上前,那几个鲜红的大字映入丁茉语的眼中,“神女出,大乱起,神女陨,帝一统。”这什么玩意儿?预言? 这意思……丁茉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并不是什么神女,做这神女都是以商卿的安全做为交换的对象,肯定不会关她什么事,只是看着这石头上面的字却昭示着一个意思:天要大乱了。 联想起杜平说的三个国家的重量级人物都汇聚炎城,这樊不会是想要控制住那些人吧?若是其中有人死于非命,那么大乱将是避之不开的。 若是这样,那樊的目的难道是……故意引发天大乱?只是这又是为何? 一个小小的炎城,如何能抵抗得住三国的势力?不过,这也仅是她自己的猜测,具体樊打的什么主意便不得而知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石头上的字,丁茉语撇了撇嘴,虽然她不太信这个玩意儿,但她现在自己踏入了这个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不管什么天乱不乱,和她没有任何干系,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商卿。 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商卿到底被樊关到哪里了?尤其那伤势,有没有好起来,丁茉语觉得商卿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被樊给控制住吧!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被樊给抓住?但这一切现在都只是她的想法。 这里没有任何的进展,丁茉语只得先离开再做打算,再不济那就等樊主动放人。 原路返回,丁茉语出了樊的书房,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夜色之中,避开多 处暗卫守候的地方,没一会儿便进了她住的院子,入了房间,丁茉语刚换掉一身的黑衣,便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似乎多了几许陌生的气息。 有人?丁茉语快速的躺回了床上,闭眼装睡。 没一会儿便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房,装睡的丁茉语嘴角微微扯了扯,三个人,她到要瞧着些人是准备干啥。 “是这里吗?”一人说道。 “嗯,没错,快点干正事。”另外一人应声着。 几人快速的走至丁茉语的床前,相互对视了一眼,伸手在丁茉语身上点了点,随即便直接连人带被的扛在了肩上,“走。” 只是三人刚出门口,房间外突然大亮,一圈拿着火把的侍卫直直的对着扛着丁茉语的三人。 三人的心中暗道不好,方才来的时候太过轻松,去没想到人家早就在门口等着,那扛着丁茉语的人手不松,上头吩咐了,一定要把神女给抢到手。 “你们是谁?竟然胆敢夜闯神女住所,还不赶紧放了神女,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城主的得力助手之一于勇站在最前面,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三个不速之客。 三人没有说话,两人上前,抽出腰间的刀,直接就朝围着他们的人杀去,招招狠辣,身手十分的高,手一点不留情,与江湖上的杀手并没有区别。 两人拖住敌手,而另外的人却身形一闪,就要直接朝外逃去,先把人弄出去了先。 只是城主府哪里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哪怕武功再高,人少,光两个人就想挡住他们十几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找死!”于勇冷笑,抽出腰间的大刀,挥上,直击那扛着丁茉语的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同样是一片狠,一手扛丁茉语,一手对抗于勇,只是带着一人,在高强的武功又怎么可能是于勇的对手,在挨了好几道划伤之后,身形速度终是慢了来,若是再这样继续打去,死的肯定是自己。 黑衣人咬牙,扭头快速的朝同样伤痕累累的其他两个同伴,突然大喊道:“快闪!”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手轻轻的一按,瞬间漫天的银针便以诡异的速度朝于勇那边射去。 然而于勇早在看到那人手中的东西时就已经脸色大变,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是一种江湖暗器,优点就是专门针对于敌手数量多,而且是属于一击必杀的武器,那极强的杀伤力也同 样让人觉得心惊,但因这个东西制造十分困难,江湖上很少有人使用它。 就在这里,居然出现了这玩意儿,于勇身如闪电,在那漫天的银针卷盖而来时,直接一把抓住了身后的人挡在他的前面,同时运气浑身的剑气,抵挡这些细如牛毛的暗器。 而城主府的十几个侍卫瞬间便被雨的梨花针给刺了个千疮百孔,倒地,整个院子里,就只还剩于勇一人和三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血腥,齐齐直接攻上于勇,杀了他,他们才能逃得出这里。 夜色黑压,刀光剑影,一场激战。 三个黑衣人因受伤,并不能使出往常十分的招数,久战未果,杀不了对方,自己也占不到好处,若是在拖延去,恐怕会引来府里其他的人,想到此,黑衣人手越发的狠毒了。 一直装昏迷的丁茉语此时已经冲开了穴道,本来还想着任由黑衣人带走自己,结果被拦截了不说,还总是在刀口上躲过灾难,妈的,为毛总是遇到这些打打杀杀,早知道她就不给黑衣人机会带自己走了。 黑衣人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眼瞧着剑就要入于勇的胸口,丁茉语身子一动,直接扬手一个大力劈到了扛着她的那个黑衣人脖子上,瞬间那人便昏倒在了地。 其他两人见状,皆是大惊,没想到神女突然醒来,而且看那样子,居然会武功! 神女会武功!两个黑衣人的惊讶还没来的及收回,被丁茉语伸腿一个横扫,身子踉跄,差点就要栽地上,手中的剑却同时对上了丁茉语的腿。 丁茉语只是冷哼了一声,足尖一点,直接踩在了那剑尖上,顺势而上,凌空翻,两脚就踹在了那两人的胸口,两人口中鲜血喷洒,身子爷后退了五步,黑衣人见势不对就想要逃,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于勇。 剑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两个黑衣人低头看从背后穿透过后的剑,银色的剑刃上沾着丝丝血红,那是他们自己血。 丁茉语身形轻松落地,看着两个黑衣人睁大的双眼,似乎不可置信,最终却还是砰的一声响倒在了地上。 “那一个还没死,留着给你们玩儿吧!”丁茉语指了指那个从一开始就点了她穴道,又一直扛着自己,现在又被她劈晕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云淡风轻的说着。 于勇嘴角抽了抽,玩儿……神女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多谢神女相救!”于勇还是处于礼貌,朝丁茉语做了作辑,表示感谢。 “客气客气,小事一桩,我只是讨厌人点我穴道,所以就顺手帮你解决了他。”丁茉语挥了挥手,好一番豪气云天。 听到这话,于勇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什么叫打蛇随杆上,眼前这人就绝对是,什么叫顺手?顺手就是在别人的劳心劳命的成果上补了一脚,再堂而皇之据为己有,最后还来一个让别人感谢自己。 无耻,不要脸! “神女还是请早回房间休息,次您要再遇到刺客,可以顺带先解决他们,这样就不会有让神女讨厌的事情发生了。”于勇语气平淡,直接一语就戳破了丁茉语故意被黑衣人挟持的事实。 “身子太弱,是得好好养养。”丁茉语点了点头,绕过地上的尸体,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脚踢得两个大男人吐血的人竟然说自己弱?这真心是无耻到什么境地?于勇想起了关于神女的最新传言:温柔似水,聪慧过人,真心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看着丁茉语的房间门关上,于勇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那唯一一个活着的黑衣人,上前一把拎着他就出了这里,胆子不小,居然敢来挟持神女。 随后于勇吩咐其他人快速的清理了丁茉语门前的尸体,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夜色寂静,月亮渐渐隐于云层。 炎城之外三十里,一处扎着营帐的地方,依旧烛火通明。 “你说炎城的神女,会不会就是本宫要找的人?”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低沉如魅。 “这要见过之后才知道,属只听闻神女十分的聪慧过人,若能得到她,想必也是给殿如虎添翼。”一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嗯,希望不要让本宫失望。” 夜转瞬就过,新的一天来临。 ... 第084章 宴请使者 问 阳春三月,暖意如初夏,炎城一年四季不冷,尤其是前几日龙息山的火山喷发,给这里带来了许多的热量,更是带来无尽的伤痛。 十八个村子被火山的岩浆掩盖,上千人没有逃离过这一天灾劫难,这也是炎城百年来受到火山喷发所带来的最大一次袭击,几乎让所有的百姓都沉痛无比。 也恰巧那一天,是神女出世之日,所有的炎城百姓便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神女的身上,对于神女是既好奇又敬拜。 这便是人总是在最绝望悲伤的时候寻求一个心灵慰藉,所以炎城的神女几乎就是百姓那求安稳的精神依靠,就好比人在溺水的时候,牢牢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一样的道理。 而在经历了伤痛,又有希望出现的时候,人们便开始沸腾了,炎城自古以来就有神女临世一说,福佑百姓,让他们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这完全就是现代版本的精神粮食一样,有希望就有未来。 再过两日便是神女祭祀仪式,炎城那因火山喷发而造就的悲痛逐渐被抚平,城内开始慢慢恢复热闹的气息。 神女祭天,在炎城是极其庄严的事,虽然炎城是一个**的城池,但是却倍受各国关注,当初几国初立和平条款时,炎城那时红极一时,威慑一世的领袖强悍的让炎城划出了三国的势力范围,成为**的一座城池,但是却没有称朝称帝。 炎城的地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围因为有龙息山这个几年就会喷发岩浆的山挡住,附近有千余里山峦是属于炎城范围,实在很难想象这里广阔无垠的土地却是荒废一片,这便也是炎城从来不得罪任何一个国家的原因之一。 若是再这般萧寂去,可能就离被其他国家吞掉不远了,所以城主樊便趁着这一次的神女祭祀大力的拉拢几个国家,几国大聚会,从中让炎城改变现有的困境。 今日的炎城,迎来了各方势力的汇聚,北国护国公北绕与明月国的三皇子商厉严皆被安排在了炎城的使馆别庄之内,等待两日后的神女祭天。 此时的城主府内,大厅。 樊坐在上位,听着自己的得力助手于勇的关于来使情况的汇报,一双眼睛露出深沉的意味,手指时不时的在桌子上点着。 “如今就只差西夏太子还未到,属派出去的人皆没有任何关于他消息的传来。”于勇定定的低着个头站在樊的面前。 “嗯,该出现时,他自然会出现,你留意好其他人就 可。”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随即又道:“那人找到了吗?” 于勇抬头,双眼带着一丝严肃,摇了摇头,道:“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樊双眉紧锁,在炎城,他的势力范围,居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找不到,真是太过于奇怪了,看来那个人一点也不简单,“神女那边如何?” “昨晚倒是有三个刺客想要带走神女,幸好被属给拦截了,只是属发现她并不像外表那般无害。”于勇到现在还想起丁茉语看到倒了一地尸体时,那种波澜不惊,而且还能坦然的回房间继续睡觉,就这一点来看,她就不简单。 “刺客?看来有人把主意打到神女身上了,你这两日务必要好生的看着她,不能出什么岔子,至少在祭天之前都不能出岔子,明白吗?”樊定定的说道,他自是知道丁茉语有点不简单,却没想过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简单,若说换作是和她一起那个男人还差不多。 “是,属明白!”于勇点了点头,回头再多派一些暗卫盯着人才行,神女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神出问题。 “两日后的祭祀,都准备好了吧,” “一切照计划而行,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樊和于勇对视了一眼,传递的是一种莫名的神色。 “晚上准备一,给远方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好的,属这就去安排。”于勇低着头,半弯着腰,便慢慢的退出了大厅。 樊拿过茶杯,低呡了一口茶水,一副放松悠闲之样,一室寂静,无声喧嚣胜过沉默。 微风吹过,荡起杨柳依依,蓝天白云,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炎城使馆别庄内。 “王爷,炎城城主送来了宴请帖。”一个侍卫进了门就直接把手中的帖子毕恭毕敬的递给了三皇子商厉严。 来的真快!商厉严还记得在十日之前,就收到了来自炎城的邀请函,那时正缝太子生死未卜,朝中一片争议便没有把炎城的邀请当一回事,只是商厉严自从找国师算过卦象之后,便一直致力于找到那传说中的凤星,适逢炎城的神女一说,商厉严甚至没有继续争夺太子之位,他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找到传说中的凤星,那么他坐上太子之位,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在多方面查探了一番关于炎城以往所出的神女的事迹之后,更加让商厉严热血沸腾,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过,所以他便来了这 炎城。 商厉严接过帖子一看,温润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正好。”他正想要去会一会这个炎城主樊,顺便要看一看传说中的神女。 “北国护国公也被邀请了?” “是的王爷!”侍卫点了点头,方才他也看到那人同样给北国护国公所住的院子送了去,既是接风洗尘,那自然是会一起被邀请的。 “不能让别人得到神女!”商厉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管这个神女是不是他要找的人,都不能让别人得到,若能就此把炎城归拢于明月国,那么他此番回去,太子之位绝对是信手可得。 侍卫只是低着头,未做声,既是神女,那便没那么容易就能让人给控制住,主子的意思是要先手为强了。 而北国护国公房间,北饶同样也收到了城主的请帖。 北国护国公北饶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长着一副十分凶悍的面,原本姓屈,因有着赫赫战绩,能力非凡,又是野心极强之人,但却深得皇帝的器重,便直接赐予了他一个皇室的国姓,从此以后,屈饶就正式成了北饶,成为北国的护国公。 北饶是个极其骄傲之人,长久以来的被人阿谀奉承,吹捧,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却不知道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连皇帝也开始对他有所防备忌惮,而他却依旧我行我素,就连这一次来炎城,也是他擅自决定由他来这里的,朝中之人敢怒不敢言,也无法奈何得了他。 一身的戾气,蛮狠的武功,在北国,几乎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绝对是强手中的强手,有那个资本狂傲! 北饶在看过请帖后,便轻手把手中的请帖给碎成了粉末,“既然请老夫去,老夫就给他小小城主的一个面子,去回应了罢。” 那一直站在北饶身后的侍卫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出了门。 “神女?狗屁的神女,一个小小炎城,能耍个什么花招出来?老夫照样捏死你!”北饶冷哼了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三个国家的重心之人汇聚一处,其中的目的倒底是什么! 别惹到他,否则就等着被灭。 时间速,夜晚很快来临。 城主府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忙忙碌碌的人在准备着晚上的宴会,没过一会儿,商厉严便和北饶便相继进入到了城主府。 “久仰北护国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成大事者。”樊在第一时间便朝刚落坐的北饶打着招呼。 “哈哈, 樊城主谬赞了,空穴来风,都是虚传一通,不可为信。”北饶嘴上如此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张脸上写满了张扬之色。 樊也同样大笑,没有理会北饶的得意,眼中只闪过一丝不满瞬间又恢复了常色,“护国公谦虚了!” “哪里哪里,哪里能和一城之主相比,对吧!”北饶意有所指的说着,心中却是一片嘲笑,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恐怕还没出现。 “请,护国公快请进。”樊做了个引路的姿势,示意他先进大厅。 北饶点了点头,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那样子简直和一个土皇帝一般架势,樊皱了皱眉,隐去不悦,没一会儿,回首看到商厉严也进了门。 “欢迎三殿!一路周遭劳累,敝人早已备了薄酒给殿接风洗尘。” “樊城主您客气了,初次到炎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城主可以多担待着才好!”商厉严英俊的脸上一片温和,不似北饶的那般自傲,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个亲和力极强的无害之人。 “这是自然,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和我说,我定然会知无不言的。”樊见商厉严的样子是谦恭有礼,顿时好感就骤升,相对于北饶的粗鲁,樊还是愿意接待商厉严的。 做了个请的动作,同样把人迎了进去,商厉严的座位刚好在北饶的对面,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虚伪的寒暄了几句,说是熟络感情,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 商厉严环顾了一圈这整个大厅,却并没有发现有神女的踪迹,他进这里的目的是神女,只是神女却还没出现,便不经意的开口问道:“樊城主,怎么不见神女出现?” 樊脸上笑意未减,抱拳挥了挥,便道:“神女在祭祀之前,不见任何人,所以两日后自然能见到神女了。” “可惜了,本宫还以为能一睹为神女的风采呢,呵呵!”商厉严状做遗憾,有点不舍的说着。 “祖宗传来的规矩,必须得遵守,两日很快就过了,不用急于一时,殿您说对吧!”樊间接的回绝了商厉严想要看到神女的意思。 “既然是接风洗尘,那么神女就更应该出来了,我们远来是客,这神女不出面,这不就是说炎城的待客之道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北饶拿自己的身份来说话,想来他也是堂堂护国公,神女居然也不出面来,如何能让他的面子过得去? 商厉严一听,眉毛一挑,却没有说话,这北饶自己要说 ,那他就让他做这个出头鸟。 樊突然间哈哈大笑,直接拿起桌子的酒杯,举到半空中,说道:“那我就代表炎城祖宗的规矩先给二位赔个不是,我就先干为敬。”说罢,便一口饮酒杯里的酒。 樊的这话说的有深意,不管是商厉严还是北饶都不好再接着要求见神女,人家把祖宗都搬出来了,这就明确的告诉了他们,不可能把神女请出来的。 “呵呵,开个玩笑,城主也当真了。”北饶粗狂的脸上扯起一丝笑意,端起那盛好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商厉严也笑呵呵的干了杯中的酒,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越是弄的这般神秘,他就越想要看到。 一室的热闹非凡,几人相互谈着无关紧要的讯息,虚伪与蛇无异。 而此时的丁茉语却在自己的房间啃着她最喜欢吃的鸡腿,身边有个小葵伺候着,时不时的大个喷嚏,表示身体有点不舒服,翘着个二郎腿,样子别提有多没形象就没形象。 幸好伺候丁茉语的是小葵,小葵本就是个木讷之人,压根就不会出去乱说什么,但是这古代人从小就要养成的规矩却让丁茉语又点无语,做什么首先想到的就是形象,就连吃个饭,也要是斯文的细嚼慢咽。 正好丁茉语是豪放派,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她的调,所以对于所谓的规矩在她面前就完全被颠覆了。 “神女,注意您的形象啊!”小葵在一旁看着丁茉语那满嘴吃着都是油的鸡腿,嘴角不听的抽,她真的好想上去把神女的手给绑住啊! “你要记得,形象在吃饭面前,永远吃饭是最重要的,人生难得有豪放之举,该粗鲁时就粗鲁,越是矫情的妹子,就越是伤了自己,娱乐了别人。”丁茉语一口咬鸡腿肉,振振有词的分析着。 小葵的脸黑了黑,她怀疑神女是不是故意这样子的,若是被外面的人看到这个样子,恐怕她神女的名头都给毁了。 “听说明月国的三皇子还有北国的护国公此时就在咱们府里,大家都好忙。”小葵有点羡慕的看了看门外,她也好想看稀客,尤其是大人物了。 ------题外话------ 这几日红尘被公司年度总结弄心伤了,更新上有点不给力,望见谅,我真心不是故意的,有时间一定多更,~(>_<)~ ... 第085章 谁摸了他的屁股! 问 相对于小葵的好奇心,丁茉语倒是没怎么反应,这几个国家来人也是就这两天的事情,只是想起那个三皇子商厉严,丁茉语就满心的想乐。 上一次自己是人狼的时候没有整死他,现在自己成了人,这死对头居然也来这里了,是不是上天也在给她机会整死他? 虽然商厉严看着整个人温润一片,实际上那野心却不小,明明恨死了商大太子,却还装着兄弟情深的样,对于这样的人,丁茉语只能呲笑,皇室哪里会有什么亲情可言,越亲近就越可疑,最后来的那一刀才是最致命的,戏码见得多了,丁茉语几乎对那些所谓的亲情不抱任何希望。 再想着之前第一次进宫就是因为商厉严的关系,她还被一只狗给侮辱,虽然事后从别处找了场子回来,但却没有让商厉严受到她的报复,被狗侮辱两次,她是傻子才看不出到底是谁在一旁使绊子。 想到此,丁茉语就两眼闪着阴沉的冷意。 商厉严么?丁茉语眼睛微眯,阴狠狠的一口撕咬鸡腿肉,现在她是人了,不报复回来,她就不叫丁茉语。 一旁的小葵见状,突然感觉子里带着丝丝冷意,又被丁茉语的那眼神给吓得有点发毛,此时的神女眼神好可怕啊! 而正在大厅寒暄的商厉严也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子,这里温度如此暖和,感冒不至于,难道是水土不服? 只是商厉严随即又恢复常样,面带笑意继续与席上的人说笑着,虽然有种后背凉凉的感觉,他只以为是刚来到这炎城有点适应不了。 而房间里的丁茉语吃饱喝足之后,便直接说要走动走动,不顾小葵的劝阻,迎着月亮悠哉的悠哉的闲逛着。 “神女,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大晚上的若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小葵小步的跟在丁茉语的身后,她向来就拦不住神女,时刻都得提起一颗十分脆弱的心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此没了小命。 “我说小葵,你也说是大晚上的,大家都去前厅忙客人去了,肯定就不会遇到人了,你怕个什么?要被人看到了,直接说我的意思不就完了,再说了,这个院子除了我两人之外,还有谁在?那门外不都有人守着的吗?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丁茉语瞄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小葵,觉得这孩子木讷归木讷,而且还畏头畏尾的,不就是晚上闲着没事走走路,消化消化胃里的东西吗?还这样小心,小葵不觉得累,她自己都觉得累 了。 “可是……” “别可是了,不就是走走,还能有人说什么?”丁茉语直接打断了小葵的劝阻,手背在身后,举步随意走着。 可是就算是你的意思要出来,那城主知道要怪罪来,受罚的还不是自己,小葵欲哭无泪的在心底里自说自话。 她本来以为伺候神女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这几日的接触来,小葵才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也能如此的强悍,神女那从来就是随意而行的举动真心让小葵觉得有些吃不消。 呜呜,别人都以神女是端庄大方,优雅温柔之人,谁能想到神女不但有点不注重名节,偏偏她竟然还觉得神女就该是这般霸气,霸气得让她完全无法抗拒。 丁茉语依旧一身的白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用发簪别起来,松散间透露着慵懒之意,步履悠闲,缓慢而过。 群星璀璨,月明如水。 在三皇子商厉严此时却找了个机会出了宴席大厅,通红的脸上尽显一片酒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商厉严这才随意朝一条小路而走,徐徐清风吹过,吹散了一些酒气,整个人也清醒了很多。 周围一片寂静,商厉严慢慢的踱步而走,小桥流水,星夜明朗,此时的商厉严眼中哪里是方才的酒醉之态,看着不太熟悉的路,商厉严揉了揉额头,心中却不断的在想着如何在炎城祭祀大会开始前见一见神女。 方才樊的意思,显然是不可能给他们见到神女的,对于城主府的一切,老早就在他的秘密打探一番之后大致了解了里面的情况,既然明的不能见神女,那他就来暗的,而现在找了个机会出来,趁此时没人注意,先去探探底。 想罢,商厉严嘴角勾起一丝笑,头不经意的侧了侧,斜眼好似看向远处,又好似看向身后,顿时整个人便身形如影,瞬间就消失在了那一处,好像根本没有人一般。 紧接着,就在商厉严消失的地方快速走上来一仆人打扮的男人,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人,“奇怪,人怎么不见了?”喃喃的说着,刚要转身,脖子上却被猛地掐住。 仆人大惊,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回过神来,挣扎无果后才发现是他跟掉了的三皇子商厉严,那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惊惧的盯着商厉严。 “说,神女住在哪里?”商厉严冷冷的说道,手中的力道松了松,那是给他机会说话。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男人紧张的说道,脖子被三皇子勒 在手掌,生怕他不小心就被掐死了。 “嗯?骗过本宫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说还是不说。”商厉严目光锐利,没有错过手中之人的任何表情。 果然一听到商厉严的话,那仆人立马就犹豫了,他只是个小小的仆人,城主吩咐他们今日要好好的注意一宾客的走向,所以这才跟在了商厉严的身后,现在被发现,冲撞了贵客不说,要是小命丢了就完了。 虽然神女在他们的眼中是神圣的存在,但是生命更无价,失去了就用远失去了,既然是想要见神女的,他偷偷带过去,只要不被别人知道,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所以仆人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咬牙的点了点头。 “我说,我说。”仆人艰难的说着,手指了指还被卡住的脖子。 商厉严见状,手一松,随即,那仆人身子立马就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等稍缓和了过来后,仆人便直接道:“小的带您去,不然您也找不到。” 想了想,仆人又小心的抬眼朝商厉严说道:“您千万别说是小的带您去的,不然小的就死定了。”带着祈求,仆人有些不确定的眼前的人会不会说出去,但是他还是要说出其中的关系,若是被城主知道了自己带了客人去不该去的地方,他还不想死。 商厉严只是冷笑了笑,自然的点了点头,一个小小的仆人也敢和他讲条件,真是太蠢还是太天真。 “您跟我这边走。”仆人想也没想就走在前面领路,直接就带着商厉严往神女所住的居所而去。 而此时,同样一身雪白纱衣,连发饰打扮都与神女无异的樊音就站在丁茉语所住的院子外,无视门口守着的门卫,一副趾气高扬的样子就要往里面走,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大小姐请回,这里不是您来的地方。”一个侍卫毕恭毕敬的低头说道。 “放肆,本小姐要去哪儿,还是你一个人能管得着的吗?”樊音语气尖锐,脸上写着不满,冷哼了一声,步子依旧不停,直接就要朝前走。 “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若是有城主的吩咐,我等才能让大小姐进去。”侍卫依旧清冷,说话间没有一丝可以回转的余地。 樊音顿时就恼怒了,她爹怎么能这样保护一个外人呢?她不就是想要进去看看,还不给进,真是气死了。 “本小姐今儿就偏要进去!”樊音说完,愣是不顾两个侍卫的阻拦,横冲直撞的就朝里面冲去,那两个侍卫又不敢 真正动武力,直接就把胸膛挡在樊音的前面,大有一副要走就从他们胸口踏过的味道。 “你们!该死的!给本小姐滚!”樊音怒极,抽出腰间的鞭子就直接朝那两人鞭去。 两个侍卫轻易的躲过樊音的皮鞭,却依旧不肯让步,而樊音的脾气向来是火爆,别人越拦着的事,她就越要去做,本来还想着若是实在不能进去,那么她就放弃,只是没想到两个侍卫还这么不给她面子,居然还敢躲避她的鞭子,如何能让她咽一口气。 连自己府里的侍卫都无法驯服,以后在这城主府还有何威严可说?尤其是多了个神女之后,她就感觉自己更加没有地位了,不行,她不把她的威风找回来,她就不叫樊音。 樊音没有武功的,但是从小便爱耍鞭子,人不听话时,鞭子伺候,谁惹她不高兴了,同样鞭子伺候,久而久之,府里的人只要一看到大小姐拿着鞭子出来,就知道她心情是好是坏了。 只是两个侍卫本就是带武功之人,哪里会像府里的仆人一样任由大小姐鞭打,所以他们便是只躲避,也不和她过多的交手。 几番来,樊音自己累得个半死,却丝毫奈何不了他们,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落,喘着粗气,樊音停了来,脸一阵通红,手指着两个俨然没有任何费劲的侍卫,那眼中的恼怒怎么也止不住,却又莫可奈何。 “你们给我本小姐等着!”歇了好一会儿,樊音看了看向里面,再冷眼扫过两个侍卫,狠狠的挥了挥袖子,抛这么句话转身就走了。 真是气煞她也!樊音带着贴身丫鬟慢慢的离开了院门前,总有那么一日,她要好好的惩罚一番这些人!得罪她的,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夜风轻轻,树影摇曳。 被商厉严劫持的仆人却在快要接近神女所住的院落时,便直接被商厉严给解决了,他可不会让这里的人知道他来找神女,所以那仆人死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还没等商厉严走近目的地,猛地感觉有人在靠近这里,想要避开也有点来不及,商厉严抬眼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朝自己这边走来,那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白衣?商厉严眯了眯眼,神色闪过一丝喜色,看那人的身姿,似乎有点像资料之中所描绘的神女之姿。 想了想,商厉严没有避开,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面上一片温文尔雅,英俊的脸上却带着迷人的笑,“姑娘,打扰一,请问去正厅的路该如何走?” 磁性的男性声音轻轻的响起在樊音的耳边,樊音抬眼一看,让她本来满是怒意的心情瞬间就消散。 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男子,轮廓坚毅的五官,如沐春风的笑好似能包容万物,樊音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胸口却是奇异的跳动快,脸瞬间便红了红,映着她本是白皙的皮肤一片绯色。 迷离的夜,渐渐迷了樊音的眼,尤其是那一副看起来很强健的体魄,那宽厚的肩膀,那凸起的胸前,还有那被衣服遮挡住的臀部…… 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樊音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便十分有礼的说道:“公子是今日来的贵客?”樊音见商厉严一身绛紫色的华服,一身的气度风华皆不是一般的人,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温润之人,所以才联想到她爹今日请来的贵客。 “呵呵,本宫只是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商厉严说完,还露出一丝苦笑与无奈,英俊的脸上写着他喝酒后的醉意。 原来如此,本宫?能称本宫的人,那就只有哪个国的王爷了,身份不低,随即樊音掩嘴轻笑了笑,“城主府是比较大了点,小道也不少,殿走错也难免,只是这里离正厅甚远,小女子也比较诧异殿怎会来到这里。”声音娇柔,听来愣是多了一份俏皮与黄莺般的清脆之声,把优雅沉稳发挥了个全满分。 樊音此时的一片大方得体,让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丫鬟几乎巴都要掉来了,大小姐居然这般声音,好渗人啊!丫鬟抬眼偷偷的看了看对面的英俊男人,大小姐又犯花痴了,突然间有点同情的望向了对面的商厉严。 大小姐花痴起来好可怕的!先默哀! “本宫也很想问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商厉严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谈吐举止文雅大方,相貌虽然不似那种绝顶美女,但却带着丝丝娇巧的可爱之姿,总体上来说,商厉严还是觉得满意的,至于这人到底是不是国师口中的凤星之人,还需要再做定夺。 “其实这里少有人来,碰见我,殿算是幸运了。” 商卿闻言,果然是神女,面上却带着诧异的问道:“莫非姑娘便是炎城的神女?” 樊音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神女自是不敢称,皆是大家相传的,殿也是为了神女而来吧。” 身后的丫鬟在看到她们大小姐居然点头承认自己是神女时,更加的不得了,装谁都可以,居然装神女,大小姐不怕被人拆穿么? 刚想要拉一拉樊音的袖子,却被樊音一个警告的眼神扫来,丫鬟便立马不敢动了。 虽然有不赞同大小姐的这个做法,但是却迫于她的警告,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神女谦虚了,本宫确实是有些好奇,今日一见神女,当真是优雅得体。”商厉严笑的更开心了,双眼直直的望入樊音的眼睛,闪闪发亮,眼送秋波,添加一丝魅惑的味道。 樊音被商厉严的这一眼一看,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沸腾了,胸口的小鹿乱撞,差点没让她克制住沸腾的血液。 “殿谬赞,小女子当真羞愧。”樊音垂眼,小女儿姿态毕现无疑,手中的丝巾被紧紧捏着,她要克制,要克制,虽然眼前的男子是难得美男子,但他是客人,而且还是比较尊贵的客人啊! 她要克制自己的手,不能让它出来犯罪!想着,樊音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商厉严,只能看,不能摸,好纠结啊! 商厉严自是没有错过樊音的眼神,那一汪春水含羞之姿,顿时就让他觉得心情大好,能迷惑到神女,那也是一个好主意,这般想着,商厉严的眼也越发的温柔,那落在樊音身上的目光就像是情人那般一样。 “殿不是要回正厅吗?我带殿过去罢!”樊音努力的稳住了心神,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走前面。 商厉严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知道在这里耽误时间太多,等让其他人怀疑,既然是神女相送,那他倒是求之不得,能让别人知道神女和他的关系不错,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有时聪明之人反被聪明误,商厉严压根就忘记了樊所说‘在祭祀之前神女不会见任何人’这话的真正意思。 商厉严走在最前面,还在犹自沉浸在他的自傲之中,有谁能逃出他的魅力呢? 突然间,商厉严感觉屁股处传来一丝异常,好像被人摸了时的感觉,顿了顿足,商厉严余光看了看身后的樊音,并没有不对,难不成是他之前喝了酒产生的错觉? 只是又走了好一段路,屁股上又传来更加清晰被手摸的感觉,使得商厉严猛地转过身,谁在摸他的屁股! 看着一脸显然被他突然转身惊住的樊音,笑了笑后又扭回了头,看来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不然怎么会又有自己屁股被摸的感觉呢? 人家是女孩子,又是神女,怎么可能会摸他屁股呢! ------题外话------ 推荐基友玄幻好文 :《魔妃太狂妄》作者:笑无语 穆炎凉,西宁皇室的天才公主,刁蛮狠辣无人敢惹,只因自小顶着‘天才’头衔,七绝念力为北晋同龄少女中的佼佼者。 眉希望,现代军火女皇,更是生化研究所一等人才,人人眼中的一朵奇葩。 一场意外,她跌落异世,重生成了她,竟冲破她的筑基,让她一身修炼尽毁。天才变废材。 “这刁蛮公主得罪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仗着天赋高家世好,现在她成了个废物,一堆烂摊子等着我收拾,卧了个大槽!” 我本天才,重来一遍,依旧天才。 轻视我的,让你心服口服! 践踏我的,把你丢进丹炉! 暗害我的,将你剁碎喂猪! 抢我宝贝,叫你哭着滚粗! 觊觎我男人的— 先轮后杀! 问:谁去轮~ 答曰:谁最丑谁去! ... 第086章 花痴病犯 问 静夜悄悄,商厉严在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的异样之后,就特意注意着身后,那种清晰的触感,怎么都无法让他自认为醉了的错觉。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依旧十分淡定的走在商厉严的身后,内心却欣喜万分,手上的触感真心让樊音觉得兴奋。 只有城主府的部分人才知道,大小姐樊音有一个怪癖,就是看到长相俊美的男子爱犯花痴,不过这花痴不是病,一旦犯起就要人命。 一般大胆的一点女子,主动告白就已经是厚脸皮了,而樊音的胆大不是一点半点,直接就是动手,而且动手的地方竟然还是屁股,而刚好商厉严今日的暗送秋波正好点燃了樊音的花痴病。 只是樊音多少还是顾忌着商厉严的,花痴归花痴,但还是要审时度势的,仅仅悄无声息的摸了两把商厉严的屁股就没有继续去了。 让一旁跟着的丫鬟整个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家大小姐在后面摸人家贵客的屁股,幸好每次她抽回手的时候动作特别快,才没有被贵客发觉,不然就糟糕了。 一路走来,没过一会儿便碰到一家丁急匆匆的朝他们走来,在看到商厉严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殿您去哪儿了?城主特意让奴才出来找您,就怕您喝醉了,怠慢了您就不好了。” “本宫只是吹吹风,无事。”商厉严面带着温和的笑意,摇着头说道。 “那就好,殿请进去里面……大,大小姐好!”方才家丁只顾着找人,却没有发现站在商厉严身后的大小姐,只是大小姐为何会跟在贵客的身后? 而且他刚一喊了句大小姐,立马就感觉到大小姐那明显恶狠狠的神色传来,让家丁感到十分的奇怪,他哪里得罪大小姐了? 大小姐?商厉严怪异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有点不解的问道:“大小姐是?” 奇怪,大小姐怎么没有和殿说明自己是谁呢?家丁直接看着商厉严身后的樊音,那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您身后站着的便是我们城主的唯一女儿了。”语气十分的肯定。 此话一出,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商厉严脸色变了变,转身看着樊音,道:“大小姐是神女?”他怎么没有听说过?难不成这里面弄错了什么? 家丁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是大小姐,神女是神女,神女是从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让商厉严的脸色瞬间沉了来,该死,一个小小的 城主女儿,还敢自称是神女,太不把他堂堂一国的王爷当回事了,再次看向樊音时,眼睛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润。 “为何要说自己是神女?” 樊音在狠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家丁之后,才扬起明亮的笑意,说道:“想来殿定是搞错了,樊音并没有说自己是神女,殿可能是没有注意到,让殿产生了误会,真是樊音的过失。” 闻言,商厉严的嘴角抽了抽,他方才问她是不是神女,虽然没说话,但是那头却是点了点,这女人居然还否认,他要是误会也是被樊音给误导的,现在还推脱成自己搞错了,不得不说樊音真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 想到此,商厉严对樊音本来就一般般的映像就变更差了,居然坏了自己的计划,真是该死。 “这可能也真是本宫脑袋糊涂了,把大小姐认成了别人,大小姐别要介意。”商厉严随即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这里毕竟不是在明月国,等有机会他定要让这敢欺骗他的女人不好过。 “呵呵,殿谦虚了,樊音喜欢还来不及,怎会介意殿呢。”樊音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商厉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还是那副端方得体之样,把自认为最美的笑展现给眼前的人。 商厉严听着樊音那不加掩饰的爱慕之话,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真是个花痴女人。 那家丁抬眼看了一看樊音,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大小姐该不会是又打什么主意到贵客的身上了吧?这一国王爷,可不是说能让她怎样就能怎样的,不然,城主的脸面就没有了,得赶紧把大小姐支开。 随即,家丁立马笑着岔开话题道:“殿快跟奴才去大厅吧,城主他们等您许久了。” “嗯。”商厉严转过身,只是眼神稍冷的看了一眼樊音,就转身跟着那家丁而走。 樊音被商厉严的明明冷漠的眼神给刺激得越发兴奋,这男人真的好酷,她喜欢!脚步自动的跟了上去。 愉悦的气氛几乎吓坏了同样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一双快要哭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她家大小姐,千万别做出格的事啊! 家丁带头走的快,商厉严在身后也是不急不停,他看出来这家丁似乎在有意让自己快点走,这是为何?商厉严是怎么也想不通是为何。 只是在一秒钟,商厉严感觉到屁股上再次传来被袭击,整个人身体紧绷僵直,因为这次不是被摸,而是被揉捏。 半响,商厉严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反手大力一抓,入眼便是樊音那双眼兴奋异常的样子。 商厉严的脸黑了,“你……” 家丁的脸吓呆了。 樊音身后的丫鬟哭了。 他们的大小姐又犯病了,完了,完了! “殿手留情啊!” “殿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喊道。 “大胆,你竟然敢这般触碰本宫。”商厉严一把甩过樊音,让她瞬间便退后好几步,脸上之色已经完全不知道用何语言来描绘,他堂堂一国王爷,居然让女人给轻薄了,说出去,他的颜面还何在?难怪之前他总以为屁股被人摸是酒劲的原因,没想到竟然真是这个女人,不知廉耻! 怒,强大的怒气袭来。 樊音被商厉严甩出去才缓过神来,现看他这样生气的样子,竟然觉得更加的迷人了,真是好酷!方才没有忍住,才被他发觉了,虽然手腕还有一丝疼,但那触摸感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值了。 “樊音只是很喜欢殿,才这般冒失了殿,殿要原谅樊音的莽撞。”樊音嘴上这般说话,只是那面上却不是一副反省的味道。 商厉严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般无耻到极致,想让他平息怒气都难,冷声说道:“看在樊城主的份上,本宫今日就当没发生过此事,次不要让本宫看到你,否则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商厉严说完,便甩袖冷哼了一声走了,浑身散发的冷意几乎让这夜晚的空气降低了好几度。 樊音刚要抬脚继续跟上去,却发现脚根本就抬不动,低头一看,自己的丫鬟两眼含泪,双手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腿,樊音的脸瞬间难看了起来,“放开!” 丫鬟拼命的摇头,“大小姐,千万不能再做出有损女德的事了,客人我们得罪不起,城主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樊音皱了皱眉,一脚踹开丫鬟,看着商厉严远去的背影,却也没有再跟着去。 丫鬟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听进去话了,她好怕大小姐直接把人家贵客给惹怒了,城主那边不好交代,贵客那边更不好交代,只是看她家大小姐的样子,突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樊音收回目光,神色凌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未说一言,便朝自己院子方向而去,丫鬟见此,立马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樊音的身后。 月牙如钩,明净如水。 却说丁茉语此番,在自己的院落里瞎逛了几圈之后,便回了房间,遣退了小葵之后,一室黑暗,刚躺床上准备与周公大战三百回合,突然感觉都空气中似乎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的味道,这让天生敏感的丁茉语立马就紧绷了身体,有人。 丁茉语只是依旧装睡,只是那被子的手俨然已经做好攻击的举动,这两天是怎么了,总是有人趁夜来搞袭击,外的城主府的暗卫是吃屎的么,有人来了居然都不知道。 没有气息流露,那就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凝重,丁茉语那在黑暗的子里依旧能看清楚一切的眼睛猛地睁开,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逼近,一身黑色的衣服几乎与这个黑夜融为一体,面上带着一只展翅鹰的面具。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感觉。 丁茉语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在黑夜之中她看任何东西都是与白天无异,所以她就算眼睛直直的看黑夜之中的人,也不会怕对方发觉,除非那人同样有一双透视眼。 只是眼前这个不断靠近的人,丁茉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面前这人知道自己在看他,让她心中的警铃大作,来者恐怕不简单。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丁茉语几乎把身体的紧绷提到了极致,若是这人敢动她,她好第一时间主动出击。 只是那人只是站在丁茉语的床边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举动,让丁茉语都提着的心不上不,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那面具的眼睛似乎有意的看了看她的眼,使得丁茉语内心一突,这人难不成知道自己在看他? 只是一向精明的丁茉语今夜却也傻了一回,且不说人家黑衣人能否和她一样拥有一双能在夜晚看清楚一切的眼睛,但她那直勾勾的目光看人家,那种视线的传递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有时候,不是眼见就能看清楚一切,感觉也可能是最清晰直接的传播。 空气中一片寂静,黑衣人没有动,丁茉语也没有动,无声较量,这气氛让丁茉语感到特别纳闷,要打就直接打,还那么磨叽干啥! 只是越看眼前的黑影,越有熟悉的感觉,丁茉语脑子里不断的过滤,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她来到这古代,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高手也就那么一两个。 想着,丁茉语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莫非是…… 丁茉语的双眼一亮,刚 要动,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靠,这是什么意思!丁茉语狠狠的看着床前的人。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了看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丁茉语诧异外加诧异,这人有病吧!来了就来了,还什么都没表示就走了,就这样走了!心里差点呕血,丁茉语把黑衣人从头到脚,从外至内,从祖宗到老祖宗狠狠的咒骂了一番,气的手猛地在床上一锤。 “丫的,混蛋!” 丁茉语在发现手能活动之后,整个人立马就爬了起来,只是房间里哪里还有人的身影,连根毛都没发现! 气死她了!丁茉语这一刻不知道是怎样个心情,酸甜参半,平复来之后,丁茉语在思考,到底这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既然出现,为何又不说话,又快速的离开,更是阻止自己,好像是故意要让她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 丁茉语脑海中一瞬闪过什么,她现在是这炎城的神女,能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这神女的身份,莫非是让她继续做这个假神女? 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丁茉语头大,她就是怕这些是是非非啊!为毛还让她沾上了!为毛啊! 不过,某人没事就好!这样至少也能让自己心里不用那么老是挂着一件事了,她最怕麻烦了,丁茉语发誓,再这最后一次,一定要远离是非。 夜匆匆而过,迎来阳光明媚的新一天,丁茉语顶着个大大的熊猫眼,一早就被小葵从被窝里拖出来,别提心情多恶劣了。 “神女昨晚没有睡好?”小葵小心翼翼的看着丁茉语黑黑的脸,像是要吃了人一般的样子。 丁茉语白了一眼小葵,没看到她顶着个熊猫眼吗?因为昨晚黑衣人,她是整夜没睡好,早上好不容易入眠,却被小葵给打扰了,能有好心情才怪。 “有事就说,没事,我睡觉。”丁茉语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眯得不行,好困。 “再过一日就是祭祀了,神女要提前接受圣水的洗礼,这是表达对神明的尊敬。”小葵缓缓的说道。 圣水洗礼?该不会是像类似现代那什么教堂举行的剃度仪式吧?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讽意,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神明,封建社会多迷信,一点不假。 “嗯,不洗礼不行?” 小葵摇摇头,圣殿可是许多人想去还去不了的呢,为何神女总是不甘不愿?“这是祖宗的规矩,不能违背。” “嗯,那行,等我睡醒了就接受那什么洗礼。”丁茉语挥了挥手,示意小葵可以去了,转身就朝大床而去,她需要补眠。 小葵见状,立马就拉住了丁茉语的手,又把她按在了椅子上,“不行!今日和明日都是洗礼的日子,等我们就得启程去圣殿。” “圣殿在哪儿?”突然冒出个圣殿,丁茉语怎么都觉得好奇。 “圣殿在炎城的东面方位,和祭祀台在一处,行程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只是圣殿只有神女能够有机会进去,很有灵气的地方。”小葵说着,一脸的向往。 丁茉语本来对那圣殿不感兴趣的,看小葵这样子,现在突然又有了兴致,她倒要看看怎么个灵气之法。 “这两日都住那什么圣殿?” “就我一人?” “进入就只能是神女进去,里面有圣殿的主持高僧,神女不用担心什么。”小葵只以为神女是怕单独进圣殿。 果然,有圣殿的地方,就有高僧,别整出一个上知天文知地理的人来就狗血了。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她喜欢安静的这性子,不知道和尚念经自己会不会受得住。 在简单的梳洗了,丁茉语依旧一身雪白的飘逸长裙,只是今日的头发却被小葵特意梳了个仙髻,两鬓各一缕乌发,头顶发丝盘成简单的翔之姿,一只白玉簪固定发根,后背及腰的乌发顺直而。 梳妆台前,丁茉语这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样子,绝色之姿,清雅之貌,好皮囊。 其实这副面貌和她现代模样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便是古代的这一双眼睛,乌黑圆亮之中带着迷惑人心的光彩,丁茉语还是挺满意她的长相的,好歹她没有从一只狼变成半狼半人,还是前世的容颜,不错,不错。 小葵看着丁茉语的样子也是呆愣了,她一直都知道神女是慵懒的,没想到这般正式打扮来之后,看起来完全就是那落入凡尘的仙人,不似往日的随意,却又带着轻灵空绝的优雅,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总让她不知不觉间迷惑进去。 “真美!” 丁茉语勾起唇,邪魅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自信狂傲,她,有这个资本。 收拾好一切之后,丁茉语面上同样覆着面纱,直接随着小葵出了城主府朝圣殿而去。 阳光明媚,白云朵朵。 圣殿,炎城几百年来一直存在 的最神秘的地方。 ... 第087章 红尘喧嚣,浮华一世 问 马车一路行云流水,差不多一个时辰时间就抵达到了圣殿。 “神女,到了。”小葵的声音响起在马车之外,不难听出那话语中的激动。 丁茉语睁开还带着睡意朦胧的眼,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了过来,起身跳了马车,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马车坐得是浑身难受。 “这里便是圣殿。”小葵无限感慨的说道,双眼带着向往一眨不眨眼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物。 圣殿是炎城最受百姓信仰的地方,相传百年以前,炎城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城镇,适逢战乱,突然有一天炎城遭到别的国家凶残侵略,百姓遭到屠杀,血色染红了整个城的街道。 本以为炎城经过这一遭会彻底成为一个死城,岂料凭空出现一个白衣女子,狠辣的手短,比那些侵略者更凶残的手段一出,几乎一人横扫千军,血战了整整五天,最后终把敌人打出了炎城。 无人知道那五天那个白衣女子是怎样做到逼退敌人的,不仅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还让她那铁血强悍的杀神名声传了出去, 自那之后,女子便开始彻底的整改了整个炎城,而炎城的百姓有了女子的庇佑,再也不惧怕任何的外来者,自强**。 女子成为了整个炎城百姓的精神领袖,神女便是由此而来。 百年之后,圣殿便是后来者专门祭奠这个女子所修筑的殿堂,一直受到百姓的敬仰。直到现在已过几百年时间,圣殿却依旧屹立不倒,曾经炎城的辉煌或许连现如今的炎城人都不太清楚,但那绝对是影响甚远。 如今圣殿里面的主持以及长老皆是得道的高僧,佛法无边,慈悲怀天,这里甚至是炎城城主都不能管辖的地方,每隔一个时期,便会从圣殿传出消息有神女出世。 这一次的神女出世也不例外,所以,丁茉语便让城主樊给整成了个神女。 微风扬过,丝丝香烛的气息萦绕在这一处地方。 丁茉语抬眼,望着眼前的这一排阶梯,蜿蜒而上,几乎有上千阶不止,再往上便是一座十分庄重的宝塔,眨眼一看却像极了现代的雷峰塔,一层又一层,透露出古朴而又神秘的气息。 显然这便是炎城的圣殿了,山顶之巅,云端之间,果然够气派。 “不会是要从这里走上去吧?”丁茉语此时看着眼前的层层阶梯,犯难了,这么长,走一天恐怕也走不上去,太高太长了 。 小葵点了点头,“这里是一千步阶梯,只有踏过千翻困境,才能抵成心中所想。”虽然这个阶梯是挺长的,但是这也是圣殿的规矩。 丁茉语头大,回头,满脸颓丧的朝小葵说道:“我可以不上去吗?” 什么踏过千般困境,那是脑子被驴踢才会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她是个俗人,没那么高风亮节。 “不行!您是神女,必须得上去!”小葵满脸的严肃,她就想不明白神女为何这么不愿意去圣殿,那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她自己要能从这里走上去,就算立马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丁茉语摸了摸巴,面对小葵的严肃,只得又望了望山上的圣殿,想到某人,丁茉语心中便是咬牙切齿的紧,做个劳什子神女,还要这般受罪。 算了,她就当锻炼身体了,不就是千步阶梯嘛,还难不倒她。 深吸了一口气,丁茉语抬脚踏了上去,一身的白衣,身影清瘦,直挺的背没有一丝畏惧,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 小葵见状,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松一松了,她就怕神女突然来个不去了,那她就真要哭晕在这里,她是知道神女的性格变幻无常的。 漫长阶梯,像是现代爬蜀山一般,只有丁茉语知道,这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上面的圣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此时的心却有些莫名的烦躁。 时间逝,日升正中,不知道何时,丁茉语已经是气喘吁吁,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只是机械的不停往上走。 还有最后一步阶梯,就能到达目的地,丁茉语突然站定,抬眼,看着圣殿那金灿灿的两字,龙凤舞,巍峨庄重。 “怎么,怕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像是带着穿越时空的违和感,沧桑沉寂。 丁茉语一看说话之人,那是一个老者,一身的灰色长袍,花白的头发,面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只是这说出的话……却不像一个慈祥之人的语气。 皱了皱眉,丁茉语目光冷淡,开口便道:“怕?谁人不怕?” “呵呵,神女看得倒是通透。”老者丝毫没有在意丁茉语的冷漠,每人各活其法,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不是通透,实话而已。”一句实话,当真是最简单不过的答案,在丁茉语看来,就是如此。 好一个实话,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那神女不上这最后一阶,是怕了,还是迷茫了?”老者的话带着意味深长的深意,他从来就是看人的内心。 闻言,丁茉语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者,怕?是人在面对未知情况都会有怕这样的情绪。迷茫吗?她也确实有这感触,烦躁似乎就是因为迷茫引起的。 是什么迷茫了?是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各种阴谋?又或者说是自己哪一天醒来,又成了一只狼……万般思绪,千般愁,这一刻却齐齐涌上丁茉语的心头。 而眼前的老者却能一语说中她内心最深之处,丁茉语不得不说这人的眼神之厉害。 良久,丁茉语再次看了看那最后一阶梯,抬脚,终是踏了上去。 清风扬,抚起丁茉语鬓间的发丝,身姿笔直的就站在了最顶端处。 “何为怕,何为迷茫,万般过后皆成空,我本俗人,是俗人就有七情六欲,而这便是和圣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俗人活的自在,圣人活的虚幻。” 铿锵有力的话,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丁茉语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思想又更上了一层楼,嗯,她还可以当个哲学家。 老者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看着丁茉语却是万分的满意。 “一念之间,可也不同心境,神女果真通透。” “红尘喧嚣,浮华一世,大师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吧?”丁茉语淡淡的说道,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在人面前自诩文雅之人,但这却也是事实。 尘世之间太多繁杂,烟云浮华转瞬既成空,若是畏首畏尾,便白活了一世。 “老衲今日当真是受教了,只愿神女在这浮沉之世中心更加宽广……”老者喃喃的说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希望这样的心境带来的是好的。 “大师您这什么意思?”丁茉语被这老者的话弄的有点糊涂,怎么都感觉有点其他的意思。 老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侧过身子,直接说道:“神女随我来吧。”说完,老者便直接走到了前面领路。 丁茉语皱了皱眉,这些个老道,总是喜欢装神神叨叨,不明白为啥总是说半截之后又打住,然后让别人来猜测,丁茉语真心有点无语了,能再来个不同的套路么? 不急不缓的跟在老者身后,近距离看到这圣殿,完全就是和现代的雷锋塔有这异曲同工之处,只是这里面积更加宽广。 巍峨壮观,门前两 蹲巨大的石狮子雕塑,似乎也带着无比的霸气,那圣殿的大堂几乎有现代篮球场那么大,里面的气息似乎有种召唤她快进去的味道。 丁茉语一步一步,在越来越靠近圣殿的时候,整个人的心开始静了来,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再与自己无关。 佛门圣地,果然是净化心灵的好地方! 丁茉语闪了闪神,还没进入圣殿,便被迷惑了心思,这里当真不愧是几百年的产物,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否是如外界所传的那么神圣。 终于来到正堂,丁茉语一脚踏进的时候,似乎感觉到面上有一丝波动,就像是走入了另外一处地方一样。 而前面的老者面上似乎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带着一丝欣喜,果然,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了。 “这里?”丁茉语有点奇怪的看着那大殿之中立的雕像,这圣殿不就是寺庙吗?寺庙不就是该供着佛像,可为何眼前的这立着的雕像却不是佛像。 这是一个女子的雕像,那女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子直挺,那发髻似乎特别的眼熟,丁茉语摸了摸自己的发,这俨然就是和她现在这装扮无异,这女子……该不会就是真正的神女雕像吧? 再一看雕像的周围,雕刻栩栩如生,云团萦绕掩盖住了女子的裙边,而那女子的身后,却奇异的多了一个什么东西,丁茉语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一处,好像是尾巴? 玄幻了,玄幻了,一个人竟然有尾巴,这只有古代神话之中女娲才有尾巴,难不成这雕像雕的是女娲? 但丁茉语左看右看,随即又否定了女娲的可能,且不说这里古代有没有神明,就那条尾巴来说,就不可能是女娲,女娲那尾巴可是蛇尾。 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丁茉语便不再看她,反正与她无关,祭祀一过,她就开溜,哪里还做什么神女,就当自己好运气,白白参观人家的圣殿了。 “神女好奇我们所供奉的不是佛像吧!”就在丁茉语打算不再看那雕像的时候,一旁的老者突然间说道。 丁茉语想了想,虽然她是比较好奇,她不是什么真的神女,所以也没必要知道人家太多的秘密,否则以后脱身就难了,丁茉语自认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该听时才听,不该听时坚决不能听,所以,听到老着这般说话,便立马给回绝道:“不,一点不好奇,大师供奉她自然有你们的道理。” 老者一看丁茉语明显不想知道太多,却也不甚在意,目光同样落在了中 间那雕像之上。 “这是炎城的神女雕像,炎城因为有她,才会一直这样存在。”悠长的话,带着无尽的感慨,在这空空的大殿之中响得格外清晰。 丁茉语挑眉,这是要说为何炎城会有神女的存在么?未做声,丁茉语只管听着,反正她说了不听,人家非要说,那她也没法,听了也当没听一样。 “神女是上天赐给炎城的福星,同时也是把炎城推向风浪之巅的人。” 这话的意思……锋芒太露,怕是遭来了更多的打压罢,丁茉语一瞬间便联想到此,刚过易折,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不也已经猜到了吗?”老者没有接着说去,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丁茉语无语,她哪里猜到什么,揣摩一个人的心里容易,发生什么事她哪里猜得到,不想接着说就不说,她还不想听了呢。 “切,猜不猜到,都与我无关,大师你爱讲,我就当听故事,你不讲,就当没有结局而已,我也不会少块肉。”丁茉语撇了撇嘴,一向粗俗惯了,口头上带着点脏字也是常事。 “老衲法号寂空。”寂空仿佛没有在意丁茉语的粗话,声音依旧充满慈祥的意味。 “其实说句实话,我并不是什么神女,来这里,基本都是别人安排的,我相信大师也应该不会是那般无所谓之人吧?”丁茉语直接坦白的说道,在寂空这样精明的人面前,是不用多加掩饰,挑开话题来说,还好一些。 寂空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神女就是神女,无人能替代。” 丁茉语闻言,果断的觉得大师级别的人,说话都是在不断的绕弯绕弯的,要再说去,恐怕又会绕出些什么来,于是便岔开话题道:“对了,不是说什么要洗礼嘛,怎么个洗礼法子?” “神女是不用洗礼。”寂空看着大殿门口,似乎还有五彩的光在反射在外,心思莫名。 不用洗礼?那让她来这里是做啥? “神女这两日就在这里打坐吧,对你有好处的。”寂空指了指那殿中的那唯一一个白玉坐垫说着,话中深意。 丁茉语点了点头,有好处自然是要占的,虽然这个寂空说话总是高深莫测,但她并没有感到一丝不愉快,不能总拒绝别人的好意才是。 “那老衲就先去了,若是有什么异常出现,神女只管 打坐便好。”寂空说完,便直接出大殿。 留丁茉语一人,此时她脸色这才正了正,再次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女子雕像,那伸手的姿势与那裙边的云雾,怎么都有点怪异。 伸出的手显然就是往的意思,然而脚的的云雾却又有种驾雾而去味道,怪,真是好怪,为何会竖这么一副有深意的雕塑呢? 只是这还是个小问题,关键的就是丁茉语的注意力始终在雕像身后的那多出来的尾巴上,她有种预感,这条尾巴应该才是整个雕塑的重点。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还有一条尾巴?看了半响,丁茉语还是没有看出个什么来,只得作罢。 回过身,丁茉语便直接走到方才寂空所指的让自己在上面打坐的白玉坐垫前,那玉石上却雕刻了许多的纹理,串联起来像蜘蛛一般,丁茉语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坐上了那玉石坐垫上,双腿一盘,开始调息。 经过上次的火山喷发,又差点命丧水里,丁茉语是深深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很弱,弱得只能让别人保护。 而背后的剑伤这几日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意,这样静养恐怕也只能是那么几天,所以强大自己是必不可少的。 丁茉语闭着双眼,运气走遍整个全身,惊奇的是她的身子好像又坚韧了许多,根骨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赚大发了! 时间渐渐而过,月临大地。 大殿一片寂静,而此时的丁茉语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坐的白玉石已经越发的白亮了,那些暗纹却在此时不住的游弋着,像是活物一般,不停的在吸收着从外界吸收进白玉之中的精华。 而丁茉语此时完全就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舒缓的气息让她整个毛孔的舒张开来,体内心脏处的白亮灵玉却开始活动起来,那占据一半位置的黑色邪物似乎有点躁动,被外界不断涌来的灵气紧逼着,不得不退开一点点,而退开的那里却迅速的被灵玉给占据。 只是那黑色邪物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清除掉的,有人占它的地盘,它定然也不会甘愿让人占,所以,两股黑白灵力瞬间又缠绕在一团,紧紧的包裹住丁茉语的心脏。 体内这般争斗,使得丁茉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难受,痛苦瞬间充斥着丁茉语的脑海,这般刺激,让丁茉语更加不断的吸收来自外界那看不见的灵气,她不要难受死! 思想做斗争,体内正邪两物在做斗争,丁茉语周身开始萦绕淡淡的云雾之气,整张脸 胀的通红,身体却有了丝丝变化,身后一条长长的虚影左右摇晃,那般模样,俨然就和雕像之上的那尾巴无异。 ... 第088章 长尾巴了 问 月色如水,轻而透亮,夜色再浓也不抵月亮的光华,淡淡挥洒天地间。 白色的云雾将丁茉语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没一会儿便一阵亮光大作,比那门外的月光还要亮,那虚幻的尾巴却在一点一点的化实,通体的雪白毛发同样闪着耀眼的光。 圣殿之外,寂空看着大殿里面散发的亮光,脸上带着奇异的色彩,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等来了。 夜空之中,群星闪耀,整个圣殿却在月光的照耀之,一层看不到的透明薄膜笼罩着这里,只有圣殿的人才知道这层薄膜是什么。 “希望,以后杀戮不会太重!”良久,寂空幽幽的声音传来,飘散在空中,瞬间便消失无踪。 万籁俱静,一切依旧。 而正殿之中,丁茉语依旧坐在那玉石坐垫上,没有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变化,雪白的尾巴静静的围绕着她,像是以前她还是狼的时候,尾巴也是这般围绕着身体,此时的丁茉语直立的身体不动,灵魂却已然进入了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丁茉语发现自己突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四周的一切,那般陌生,却也华贵无比,此时她就站在一个院子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圣殿内打坐调息,为什么会在这里?奇怪! “语儿,你要记得你千万不可以有杀生的念头,心存善念,才能得一世平安。”温柔如水的一个女人声音传来,只是那温柔的声音带着莫大的无奈。 声音仿佛就在丁茉语的耳边响起,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朝面前的房间走去。 那个女人是谁?是在和谁说话?疑问和好奇,踏入子,丁茉语才看见是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小女孩,为她一面编辫子,一面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看着这画面,那么熟悉,熟悉到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这是为何?丁茉语定定的站在那里,就一直看着,那妇人和女孩也没有发现她,依旧那般温馨。 “若是有人欺辱语儿呢?那语儿也要受着吗?”女孩仰在妇人的怀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妇人,伸手调皮的要抓妇人胸口的长发,宽大的衣袖直接就滑到了手肘的位置。 那是一只枯瘦的手,白皙的皮肤上点点乌青,像是被人虐打了一般,一旁的丁茉语却升起无尽的痛来,这个孩子应该还才四五岁的样子,却…… “我的语儿是上天赐的宝贝,应该怀有宽广的胸怀,善良能化解一切危难,娘 希望我的语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妇人任由怀中的女孩把玩自己的发,眼中看着那白皙的手臂全是青紫一块一块,却突然抬起头,面上的泪顺着脸颊落入衣襟之中。 那悲伤中带着无奈使得丁茉语心中也是一痛,但对于妇人所说的话,所教育孩子的方式却十分的不赞同。 被人欺负了,要忍着,被人打了,也要独自忍受独自疗伤,用那所谓的善良来包容一切,这不是明摆着活活把孩子教育成一个懦弱之人吗?看那妇人明明十分的心痛,明明看到了那手上的乌青,却依旧那般说话,在丁茉语看来,只是一种自我逃避的行为。 没有人在欺负了她之后,还想让自己反过去大度对别人,那是傻子才会这样干,显然,这一个作为母亲的妇人,却是要让自己的孩子当一个弱者。 “可是,他们打语儿,语儿好痛的。”女孩脸上是一片惧怕,还有不服。 妇人闻言,只会紧紧的抱着女孩,轻轻的说道:“语儿和他们是不同的,语儿最善良了对吧?” 不知为何,丁茉语突然有些生气,想也没想的就快步走上前去,开口便道:“被人欺负了,你居然还让你的孩子忍着,你还是她的母亲吗?” 只是妇人似乎一点没有任何的反应,丁茉语内心一突,伸手在那妇人眼前挥了挥,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看不到她? 丁茉语大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她们看不到自己?灵魂出窍了?丁茉语伸手直接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果然感觉不到疼,这里到底是哪里?抬眼,丁茉语想要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却发现面前的一切又变了。 这次她又站在了一处十分破烂的院子里,同样的还是那个妇人,还有那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明显已经长大了几岁,女孩满脸泪水,就跪在那个妇人的床前。 “语儿,和娘发誓,千万不可动杀念,不论以后别人再怎么欺负你,都要用一颗慈祥的心去对待他们!”妇人苍白着脸,枯瘦的身子已经是带着微弱的气息,那样子,显然就是风中残烛之态。 女孩不住的点头,“娘你会没事的,语儿一定会听娘的话的,只要娘一直陪着语儿。” 妇人双眼沉重,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只是无尽的苦与痛,命运弄人啊! “娘怕是不能陪我的孩子了,你要记得不要动杀念……娘的孩子要乖乖长大,要乖乖的……”那一声乖乖的便是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话。 女孩痛哭,巨大的悲伤却触动到了丁茉语的心坎,纠得苦涩无比,丁茉语捂住胸口,自己这是在难受?明明那妇人与自己毫无关系,自己却这般难受。 只是此时的她难受的不是妇人的逝,而是那妇人在死后都要自己的女儿发誓被人欺辱了也不要反击,她气愤,做母亲的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也就罢了,还要用誓言约束她。 从没有那一刻丁茉语有这般气愤,这样的母亲,死了也罢! 画面再一转,丁茉语却看到无边的血色,华丽的宅子里几乎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之气,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这显然是她之前梦到过无数次的地方,也是这般血色漫天。 地上倒着好多人,那浑身的伤口好像是被某种凶残的动物撕裂了一样,脖子和胸口上的大洞十分的骇人。 丁茉语突然间觉得浑身又点发凉,脚步站在那里几乎没有勇气再往前走去,好一会儿,从一根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个让她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只狼,浑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一片,血块凝结,毛发贴在娇小的身躯上,一双眼睛通红一片,那一双眼睛流露的是哀伤。 在看到这只狼的时候,丁茉语却止不住的惊,这狼的样子分明就是她刚穿越来时的样子。 这……这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 “快,打死这只畜生!” 身后无数的脚步声以及呐喊声传来,让丁茉语猛地回头,还没来得及闪身,那些拿着棍棒菜刀的人便已经穿过她围攻那只狼去。 之后,丁茉语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狼被这些人不断的毒打,却没有任何的还手之意,眼瞧着那只狼已经是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走出一个同样让丁茉语熟悉的人。 “慢着!” 丁茉语看着走进的男人,那一头的银发几乎耀瞎了她的眼,依旧是那一件黑袍,一样的面貌,这是……银月。 这个男人居然出现在这里,多少让丁茉语感到诧异,果然她是狼是人全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 银月擦身而过丁茉语,手掌一挥,那些还要动手打地上小狼的人却完全动弹不得了,站在了小狼的面前,银月伸手抱起了它,脸上浮起一丝笑,阴风阵阵。 只是在丁茉语看来,银月此时的样子完全不是要救它的架势,那眼中带着兴奋,没错,那确实是一种兴奋的味道,丁茉语见状,突然感到好恶心,上前去伸手就想把 他手上的小狼给抢过来,然而手只是穿过他的身体,并不能握住实物。 丁茉语试了好多次,依旧不行,此时她迫切需要知道银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抓小狼?这也是关乎她以后还会不会变成狼的关键,她不能让未知的危机一直潜伏在她身边,这个秘密一定要解开,她有预感,上一次那船爆炸并没有炸死银月,那个人,诡异的身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所以,今日这样莫名的来到这个地方,倒是让丁茉语抓住了一丝线索,而且,最关键的是,前面两个画面都是看到的女孩是人,这第三幅画面,就是浑身是血的狼,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却没有看到,这些有何关联,同样也不得而知。 “小东西,乖乖跟本尊走,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银月双眼看着手中的小狼,似乎有些心痛的说着,只是那眼中却没有任何的心痛之色。 而小狼在看到银月的时候,丁茉语明显感觉它眼中是害怕还有强大的怨恨,那不住挣扎的身体似乎就想逃离出他的手掌心。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银月的原因,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次,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黑暗气息,让人真真发呕。 银月抱着小狼,很快便离开了这里,而那些不能动弹的人却在他走后,皆毫无预兆的倒地,明显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丁茉语骇然,这个时候的银月显然更是高深莫测,丁茉语紧紧的跟在银月身后,她一定要弄明白银月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没等丁茉语跟上银月,突然却感觉胸口十分的疼痛传来,双手捂住胸,丁茉语突然睁开了眼,入眼,依旧是宽敞的圣殿,眼前还是一蹲偌大的神女雕像。 方才……方才她怎么了?丁茉语抹了一把额头,手上湿湿,冷汗淋淋,做梦? 可是梦中那般真实,让她几乎是身临其境,那画面,绝对不是做梦,丁茉语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冷漠,各种思绪同时袭上心头,一直打坐的身体却一软,整个人都焉了来。 丁茉语捂着胸口,方才的疼痛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上,手紧紧的拽住胸口的衣服,胸口早不痛,晚不痛,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痛。 真是遗憾,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可以知道银月为何一定要抓自己了。 只是梦境中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哪里,那样的建筑,那样的庭院,显然也不是一般百姓之家,梦中的女孩子肯定是和她有关系的,不然也不会 出现那样怪异的一幕来。 人和狼,她丁茉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那女孩的娘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不断的让她心怀善念,难不成她还是个凶神恶煞之人?想想,丁茉语便觉得头疼,穿成个普通人多好! 看来现在要找出答案,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丁茉语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殿外,黑色的夜,原来已经到夜晚了么? 扭了扭脖子,丁茉语觉得自己似乎更加的精神了,身体柔韧有余,两袖生风,手上也是力量无穷一般。 难不成就在这圣殿调养身体,还能改变自身的体质?这也太有点神奇了点。 丁茉语伸伸手,活动活动一,老是盘腿一个动作,身体肯定都僵直了,尤其是腿,想也没想,便是要揉捏大腿,只是在看到腿上一簇白毛时,让丁茉语彻底的傻眼了。 这……这是啥? 丁茉语小心的用手捻起那白毛,柔软的触感,一条长长蓬松的尾巴,那尖尖之处还左右的动了动,惊得丁茉语手一个哆嗦就松开了,整个脸色发白。 看着这条白色的尾巴凭空冒出来,丁茉语直直的盯着它看了半响,脑子也空白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妈呀,这居然是一条长长的尾巴!一条尾巴啊! 老天快一道雷劈死她吧!她居然长了一条尾巴出来! 丁茉语欲哭无泪,她不过就是打坐调息了一会儿嘛,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条尾巴来!是谁在这般恶作剧居然放一条尾巴在她身边,这肯定是假的,妈的,这尾巴肯定是假的! 丁茉语想想,直接一把拽住那尾巴就一个大力的往外拽,呜呜,这尾巴肯定是假的! 只是感觉尾巴上的那种血肉相连的疼痛感传来,丁茉语才渐渐松开手,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她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变回狼,只是没想到过会变成个有尾巴的人。 老天这不是玩她吗?成心看不得她好,所以,就特意变了根尾巴来陪她么? 丁茉语此时脑子乱成一团,她是个人,但现在却有了一条尾巴,这要让她如何出门?如何见人?要被人看见了,怕是要当妖怪一样抓起来,然后用火烧死吧! 凭着感觉,丁茉语动了动自己那条尾巴,左右舞动,嘴角抽了抽,她想要麻痹自己都做不到了,这尾巴果断是真的! 唉! 丁茉语哀叹了无数次 之后,终于是接受了那条尾巴的存在,狼都做过了,不就是一条尾巴嘛,藏起来就可以了,她千万要藏起来,被人发现就得完蛋! 起身,丁茉语望着面前的神女雕像,那身后也有一条尾巴……该不会是这个神女也是一只狼吧……那这样也太悲催了点,怎么能这么巧呢? 丁茉语把尾巴卷向自己身前,看着这形状,再看看那雕像上尾巴的形状,果真还是有点相似。 她怎么能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泄气,真的泄气了。 幸好这古代的衣服是整个长衫罩去的,还能盖住她这条尾巴,不然她要翘着个尾巴出去还不得吓死许多人。 黑夜转瞬就过,朝阳初生,淡淡的朝霞照耀进大殿,丁茉语小心的把尾巴塞进了衣服里,自己顶着个熊猫眼走到了门口,明亮的阳光使她眯了眯眼,迎着日光,暖洋洋。 是该晒晒霉气的! “神女感觉怎么样?”寂空缓缓的踱步而来,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神女。 丁茉语指了指双眼,“寂空大师觉得我这算好,还是不好?”被多出来的一条尾巴给折腾了许久,感觉老天对她已经是完全没有爱了。 寂空却是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好的。” 闻言,丁茉语的脸立马黑了,多了条尾巴,还能算好?这算倒霉透顶才是! “得得,大师心境皆空,得到高僧如何能与我这凡夫俗子相比。”丁茉语摸了摸巴,不再看寂空,一大早的,千万别给她听那些个大道理,她会头晕的。 “看神女这般有心事,可否说出来,或许老衲能帮忙分析一二也说不定。”寂空负手而立,看着丁茉语,说话之中带着丝丝话中之意。 丁茉语眼珠转了转,这个寂空有一双十分敏锐的眼睛,什么都能被他给说中,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他,而他那话中之意却是如此明白。 或许,她可以从寂空这里了解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有帮手不用,她不能浪费资源,浪费就等同于犯罪,所以有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大师好眼力,让我深感佩服,我确实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疑问,就是不知道大师会不会告诉我。” “但说无妨。”寂空抚了抚长长的胡子,花白的头发一片,颇有山风道骨之人。 “其实我想知道神女的背后为何会有一条尾巴?”丁茉语是对着神女雕 像的方向说的,她想知道这个神女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不能稀里糊涂的多了一根尾巴之后,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其中的巧合。 ------题外话------ 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来了,祝大家元旦快乐,身体健康,事事如意。谢谢这一路走来许多姑娘的支持,红尘会继续加油~ ... 第089章 发现血咒 问 寂空看着大殿之上十分威严的神女雕像,目光悠远,似乎透过这个雕像看向其他地方,随即便是一个反问道:“神女为何对独独只对那尾巴感兴趣?” 丁茉语目光淡淡,感觉到自己身后尾巴的真实性,好不容易才自我安慰好的心情又开始纠结了,“一个人长了一根尾巴,这不是很奇怪吗?”反正她是奇怪了。 “奇怪是每个人的认知有局限性,而不要小看这个世界,因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甚至比这更奇怪的还有。”寂空意味深长的说道,面容依旧淡然。 丁茉语细细的看了看此时寂空的表情,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也知道奇怪的事儿一大把,她自己还是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了呢! “大师的话总是这么深奥,让一般的俗人还真是无法理解。” “神女岂是俗人。”寂空回过头看着丁茉语,面带微笑的说道。 “错,大师眼前的这个,就是个大大的俗人,俗得不能在俗的人。”丁茉语用手指了指自己,再道:“所以大师这算是间接的拒绝回答我的话。” “老衲只说该说的,世事无常,该知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神女何不随缘,既是无法弄清楚,那便顺其自然。”寂空看着面前的女子,那一身的白衣如雪,整个人充斥着冷漠的味道,看似很好接近,其实那被掩埋的小心翼翼却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个女子,应该是一个极其怕麻烦的人罢,索性现在还没有感觉到她有任何的凶气,能够保持着一份随性的思想,怕也是不容易,希望以后也能这般淡然。 丁茉语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她也想顺其自然好吧,“目前为止,也只有顺其自然。”摊了摊手,丁茉语表示很无奈,没人给她答案,那她就等着答案自己出来找她。 寂空捻了捻长长的胡子,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面色虽然红润,但浑身的气息不太对劲,那身体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神女可有什么地方感觉到不适?” “心口总是若隐若现的出现丝丝疼痛,这算不适吗?”丁茉语想起昨晚心口那突然揪心的疼,早在之前她就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会时不时的心口痛。 要知道心脏是人的命脉,千万是不能出问题的。 “心口痛?”寂空皱了皱眉,又道:“神女可否让老衲把一把脉?” 丁茉语大方的点了点头,随 即便坐在了一旁的罗汉椅上,伸出了手。 寂空同样坐了来,食指轻轻的搭在了丁茉语的手腕之上,良久,寂空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凝重,“经常痛?” “有时,只是觉得心口有的时候要爆炸了一般。”丁茉语细细的说道,对于身体,她向来就是十分的爱护,看寂空的这样子,难不成自己真有什么病? “平时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丁茉语想了想,除了自己之前是狼身时有异常的地方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异常了吧!只两次莫名的发狂,似乎都是血腥气引起的,好像她是狼身的时候,对血腥气特别的敏感,“见血就激动算异常吗?” 寂空皱了皱眉,抽回了手,脸上有史以来出现了十分的严肃,没有了方才的笑,那脉象十分的虚弱,明明整个人看起来那般精神,只是那脉象却十分的虚。 怪,十分的怪!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般怪异的脉象,而且她的身体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两股力量同时存在,互相牵制着。 最关键的是,血咒,居然还有失传了百年的血咒同样在她的身上,若不是他对秘术有些轻微的了解,恐怕他也查探不出来。 血咒,据说是上古秘术之中最简单的一种,却也是最霸道的一种,施咒之人用血做引子,七七十九天的血祭,再直接到要咒的人身上,而若是施咒的人加了自己的心头之血,那么便是更加厉害的一种血咒,几乎无法可解。 而引发血咒只需要鲜血即可,见血便会发狂,这也是方才丁茉语说的看到血就兴奋的原因之一,看来她之前已经发作过血咒了,只是控制住了罢,不过看样子,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血咒。 “怎么样?”丁茉语见寂空的脸色不太好看,内心一突,千万别整出来个什么心脏病之类来。 寂空摇了摇头,“脉象很虚弱。” 只说脉象的虚弱,寂空并不提及血咒的事,他还不能确定丁茉语身上的血咒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毕竟那是上古秘术,他所知道的也极少。 “虚弱?可我觉得我的精神挺好啊,怎么可能虚弱?”丁茉语愕然,突然对寂空的把脉能力表示怀疑。 “这也是老衲所疑惑的地方,你现在的脉象和你的精神力完全就是一个对立,好似一颗树,外面看着是枝繁叶茂,而里面却是千疮百孔。”寂空定定的看着丁茉语,语气中带了些不太好的意思。 闻言,丁茉语脸色不 太好看,她怀疑这老道是不是在瞎说八道,她身体好不好她自己最清楚,怎么可能外强中空呢? “大师你脉象看错了吧!我身体好的很呐。” “你身体本身是很好,根骨也极佳,若不是有灵药调理你的身体,恐怕不会像现在这般了。”寂空缓缓的说道,发现她身体中被人了血咒的同时,又发现她身体似乎在不断的被改善,所以便会这样人有精神气,但是身体里面却是慢慢的在削弱。 丁茉语沉默,面上闪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神色,灵药,灵药……丁茉语却想起了之前她还是狼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了狂,咬死了一个丫鬟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一顿都是被商卿逼着喝那黑漆漆的药汁。 难不成,是那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突然间,丁茉语想起了商卿,那个看着十分讨厌动物的男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是狼的时候,面上虽然全是冷淡相对,未曾伤害过她。 是人的时候,虽然无赖,却也依旧没有伤害过她,甚至还处处护着她。 商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从最开始,她进入到太子府,就已经是陷入了深深的迷局之中,每一次看似自己都处于被欺负的位置,但却是商卿别有用心的对待,那个男人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现若不是眼前的寂空给自己把脉,她或许都不会清楚这一连串的事竟然会如此巧合。 丁茉语掩复杂的心思,只是在心底里长长的叹着气,她要如何还这样的人情!似明非明的真相让丁茉语心中莫名一暖,这一刻,她对商大太子的映像已经从负数上升到正数。 寂空看着沉默之中的丁茉语,知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也并不言语。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恶毒,居然了血咒在她身上,寂空头一次感到无可奈何,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来。 丁茉语抬头便是看到寂空的那丝苦笑,眼睛闪了闪,若单单只是脉象虚弱,寂空就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定然还有其他的什么,他没有说而已。 “大师你直接说实话吧,我想我这人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除了死,其他我还能接受得了。”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 “什么也瞒不过神女,没错,你身体不单单是脉象虚弱,而且似乎还有其他的症状。” “什么症状?” “血咒。”寂空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来,也许告诉眼前的人比他瞒着要好很多, 就算自己不说,以后肯定也会知道,与其把危机掩藏,还不如想法子提前解决,所以,寂空便就这样说了出来。 “什么是血咒?”丁茉语眉头皱起,一听这血咒,就给她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带诅咒的东西,向来就不是好东西。 “血咒是消失已久的一种控制人的咒术……见血便发狂,不死不休。”寂空简单的解释这血咒。 “很厉害?” 寂空点了点头。 “可解?”这才是丁茉语所关心的重点。 良久,寂空才轻声的叹息道:“据说无解。” 无解?无解…… 只是她明明好几次跟着商卿浴血奋战时,见到血却并没有寂空所说的发狂,“会不会是搞错了?” 寂空摇摇头,他虽然不会解这个咒术,但是至少还能判断出来,“你应该吃过什么东西,所以才暂时压制住了你身上的血咒。” 丁茉语见寂空这般,血咒怕是真的存在她的身上,只是是谁这般害她,这样阴毒的咒术给她? “若是找出那个施咒的人杀了,血咒会不会就解了?”丁茉语突然想起蛊术之中,有的子母蛊,只要把母蛊杀了,那蛊术便自然解了,像她这样的情况,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可行? 不要让她找到那个咒的人,否则,她一定会把他捏死,剁碎不可。 “没用的。”寂空依旧摇头,顿了顿又道:“若是杀了咒的人,恐怕你也活不了。” 丫的,这是什么个烂血咒!丁茉语在心底里唾骂了千万遍,杀,杀不得,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真没有其他的办法?” “据我所知,确实是没有。”寂空不得不说出这个事实,只是在看到丁茉语那淡然的脸时,却诧异了。 要换作一般的人这样,肯定是一片惊慌害怕之色,她这性子当真是沉稳。 “我的生死我做主,想要控制我,没那个可能!”丁茉语突然间语气冷冽了起来,她向来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是算计她,那她就偏要好好的活着。 冷冷的话语带着绝对的肯定,这样的自信,生生让人觉得她就是该这般。 “这是自然。”寂空面上带着微笑,对于丁茉语,他相信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奇迹的。 也就是来这圣殿的这两日间,让丁茉语隐约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前身,至于血咒 ,丁茉语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谱了,从狼变成人,再从人变成狼,这期间就连着一条最关键的线索。 那就是绝对会和那一头银发的银月有关,自己现在还没死,那么银月恐怕也没有死。 想来,到这圣殿来,还算是收获不少,至少让丁茉语知道了一些前尘往事,明日就是祭祀之日,恐怕会不平静罢。 时间交替而过,丁茉语在悲催的多了一条尾巴,与寂空诡异的对话之后,转眼便迎来了祭祀这日的清晨。 祭祀台,炎城的祭祀台设在离圣殿不远的一处十分宽阔的凹形地势。 此时祭祀台已经站满了炎城的百姓,皆都是为今日的祭祀而来,一是瞻仰神女,二来也是祈求今年是个顺顺当当的年,最重要的是给那十几个被岩浆掩盖的村庄祈福。 被邀请而来的三国重量级人物被安排到了最前排,作为贵宾,自是要按排得周到,明月商厉严在左,西夏太子在右,而中间就夹着北国的护国公,为表示尊重,三人这次带的人来这祭祀会并不多,一切都是依照炎城的风俗在行事。 圣殿只是侍奉神女,并不管此时的祭祀活动,自然城主樊便是主持整个祭祀仪式的领导之人,站在那祭台之上,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激奋。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而丁茉语做为神女,自然是整个祭祀的主角,一袭雪白的长衫,面上依旧蒙着面纱,整个人看起来空灵极了,迎着金色的阳光缓缓的走向了那祭祀台上。 ------题外话------ 推荐基友好文:《悍妃本王求宠》作者:未曦初晓 她是大历最年轻的昭明将军——秦夏。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杀伐果断,勇猛无敌,战功赫赫。 他是大历最高贵的瑾玉王爷——杨亦笙 容颜绝美,富甲天,生性高傲,吝啬霸道,劣迹斑斑。 彼时,无比慈祥仁爱又喜欢乱点鸳鸯谱的太后了一道赐婚懿旨,指点江山的威武豪气大将军和一毛不拔的纨绔傲娇小王爷就拜了堂。 ... 第090章 祭祀突变 问 蓝天白云,清风阵阵。 “神女!” “神女!” …… 一声声呼唤神女的声音响在这一方天地之间,惊了山间小鸟,吓走了地上爬虫,天地间只剩炎城百姓的呐喊之声。 只有神女才能带领他们走向富足,只有神女才会镇住龙息山的怒意,只有神女是他们的信仰。 丁茉语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偌大的祭台之上,一双只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睛却扫视过方一片群众,心思莫名,对于这样的场面,丁茉语有着深深的哀叹。 这些百姓完全就是盲目的信奉,或许今日站在这里的神女是个杀人恶魔,让他们去杀人,他们可能也会这样去照做,这就是封建古代的悲哀。 她丁茉语哪里是什么神女,神女对于炎城百姓来讲,若是刚正之人带领炎城还好,若是奸诈之人,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心中再次哀叹了一声。 人性是自私的,她自己都无法脱身,哪里有时间来管别人的闲事,丁茉语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樊,那带着笑意的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一丝异常的举动。 越是平静,那影藏在暗处的波涛就越是汹涌澎湃。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最好不要算计到她的头上来,否则,打的他回去见祖宗。 似乎感觉到丁茉语的注视,樊转头看着今日的神女,眼中带着如常的笑,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 丁茉语目光冷冷,不再看他,过了今日,他们就各自分道扬镳,他要做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能留来做这个神女皆是为了知道商卿的消息,但,现在已经不重要。 回过神,丁茉语眼睛微眯,再次看向祭台之外的人群,目光在商厉严那一处顿了顿,再转向他身边的另外两人。 丁茉语想起了杜平和她说过的其他两国的来者。 一个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四十岁年纪的乃是北国护国公北饶, 一个温润如玉,男生女相,绝美无双,西夏太子祁廉。 一看两人与杜平所描绘的无异,便自发对上了号,只是丁茉语目光却落在了那西夏太子的身上好一会儿,眼中有说不出的惊艳。 这人与商卿的冷酷不同,真如那一片春风,精致的五官如画,既有女子的媚,又有男子的坚挺刚毅,当真是不负了那绝美无双的称号。 只是在丁茉语看向祁廉的时候,祁廉同样也是直直的对上丁茉语的眼睛,那慵懒的神色中散发的是对猎物打量评估的讯息。 这个男人怕不是个好惹的主,丁茉语随即便移开了眼,她也就是这么看了他,自己立马就被他察觉了,警惕性好高。 祁廉懒懒的坐在那红木桌子边,手指有一没一的点着一旁的茶几面,眼中依旧还是看着台上的神女,那眸子,似曾相识。 见丁茉语那轻扫而过,几乎对视也仅仅一秒,祁廉便敏锐的察觉自己同样在被对方打量。 呵呵,有点意思。 此时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祭台上神女的身上,周身的一切都不曾在意。 同样坐在中间的北饶也是大咧咧的看着神女,嘴角带着些自傲与嘲讽,好像看台上的神女是绣花枕头一般,一点不放在心上。 一个做做样子的女人而已,还让他堂堂护国公亲自来这里看这么个无聊的祭祀,想到此,北饶竟然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就差没有直接把腿放在桌子上了。 丁茉语只是站在上面,目光淡淡,面纱的脸却有些凝重。 这处祭祀的地方俨然是个回字形,如此众多的人聚集,若是给有心人混在其中捣乱那就不妙了。 眼神依旧不断的在人群之中扫视,没有发现预料之中的人,丁茉语暗自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商大太子到底去哪里了? 而那方一直紧紧看着丁茉语的商厉严的脸上却有点兴奋了,前两日被樊音给误导了,几乎没有找到真正的神女在哪儿,所以这两日来,他心情是极度的恶劣。 只是当他在看到真正的神女时,那谪仙的气质,几乎让他一瞬间就移不开眼来,当真气度不凡! 光是那一双明媚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彩就足以让他感到心脏跳动之快,若是揭开面纱后的样子,定然也是倾国之姿,倾城之态。 商厉严拳头紧握,掩激动的情绪,看着祭台上的丁茉语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不管这人是否是国师嘴中的凤星,他也要把这人得到手。 这几日,商厉严不仅在暗中打探神女的落,还收集到一些炎城关于神女的秘密,今日见炎城的百姓对神女的拥护这般信任,控制了神女,还怕这些百姓到时不拥护他么? 商厉严在这一瞬间几乎看到了自己成功的画面,浑身的喜悦几乎快要叫嚣出来,只是他却突然想起了,在前世的时候,似乎是没有神女这一出的 ,但是这一世这个时间却出现了这个人,有些事情已经是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不过,怎么样,他都要得到神女,父皇身体已经不行,朝中的大臣那些还在坚持着太子没死,他无论如何也要把炎城弄到手,而得到神女,便是最便捷的方法,至于那个城主樊,收拾他等于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最后炎城还怕不会成为他的吗? 只是想法永远是想法,注定无法实现,有些人哪怕是再重活十世,也注定了他的结局。 突然,锣鼓翻天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自四面八方的号角声压过了百姓的呐喊,立马让沸腾的百姓襟声了来。 好一会儿,锣鼓与号角之声才停歇来,场面一片寂静。 山间有风,不请自来。 樊先是朝面的百姓长长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再朝着神女也鞠了鞠躬,整个人带着一片的严肃之色,一旁的侍卫把早就准备好的香烛递给了樊。 接过香烛,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一通,便直接把那香烛插入了祭台前的香炉鼎之中,淡淡的烟雾缭绕,几乎食指大小的香烛开始慢慢的燃烧开来。 “祭祀开始!”樊双手朝丁茉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十步阶梯之上,便是真正的祭祀台,而那祭祀台上却又是一个与圣殿内无异的缩小版神女雕像。 丁茉语早在之前,就被小葵教过怎样走这个过程,此时在这样看似神圣的画面之,抬步缓缓的朝上走去,踏上最后一步,丁茉语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神女雕像,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雕像又和圣殿的雕像不太一样,这个样子虽然是一模一样,但是很怪。 丁茉语眉头皱了皱,面前鼎内就是燃烧着的五颜六色的火焰,手上拿着的香烛只需点燃祭拜便可,但是丁茉语却迟迟没有动作。 然而离她不远的樊此时却闪过一丝狠,看着丁茉语的迟疑,手掌心却是起了一层汗,这个女人怎么还不点燃香烛。 而恰巧丁茉语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樊的异常,有问题?看了看手上的香烛,她要不要点? “神女,吉时已到!”樊却突然开口说道,眼睛望着丁茉语,话语一落,同时他嘴唇无声的动着。 丁茉语看了看樊,那口语说的是:不想让你找的人死就快点。丁茉语神色暗了暗,她何时受过威胁,况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商卿来威胁她,还当真是以为自己好欺负了是不? 只是这樊这么催促她快些祭祀是为何?这火 或者是这香烛,还是那神女雕像有问题?丁茉语暗自思量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点燃那香烛。 “按照他的做。”突然之间,丁茉语的耳中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使得她手一抖,差点就把香烛给全扔进那炉鼎里,这是传音入密。 丁茉语猛地抬头,神色不改,却是在面的人群中快速搜索着说话的人,只是依旧没有看到熟悉的影子,但是此时她的心却奇异的平静了来,他既然让自己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面纱的嘴角撇了撇,若是自己受伤了,定然要找某人索赔。 感觉到丁茉语的一丝异样波动,樊再一看丁茉语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原样,手中的香烛已经开始点燃了来,见状,樊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发现什么,他就说嘛,神女怎么可能不受他的控制,虽然在某一些方面还没有达成一致,但是他樊想要做什么,向来都是必须执行到底。 只是这一小小的瞬间,却让西夏太子祁廉看出了不对劲,眉眼紧了紧,手不经意的朝身后的人指了指,那身后的人便开始浑身戒备了起来。 丁茉语缓缓的点燃了香烛,果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她方才明明就看到樊那无声的警告了,带着点不解,丁茉语拿着香烛,便照模照样的对着神女的雕像弯腰。 其实祭祀很简单,就是一个简单的上香的仪式,只是看那祭祀的人不同而已,神女的效应自然是比普通人要有影响力得多。 只是丁茉语刚把那香烛插好,整个神女雕像却猛然突的自燃了起来,那肆意喷溅的火花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朝丁茉语以及四周散了开去,浓浓的白烟顿时弥漫着整个祭台。 而丁茉语在那雕像燃起来的瞬间就感觉到十分的危险,便在第一时间躲了开来,只是脚才刚站定到一处,那地上又出现一个大的裂缝,丁茉语直接就要往掉去,突发的状况让丁茉语双掌一个击打地面,直接一个借力跳了出来,没有被那大的裂缝所吞没。 浓烟开始四处弥漫,此时整个祭祀台周围都朦胧了一片,四处喷溅的火花此时却像极了当初火山爆发时的状况,给百姓再现悲痛画面。 “神女……”就在那火花喷溅的时候,周围的百姓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花淹没了神女,这样惊悚的一幕,让他们的心脏似乎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皆都是纷纷的跑上前去想要解救神女。 只是还没等百姓有所动作,却都发现自己不能再动弹了,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连脚也站不稳,直接都瘫软的跌在了地上。 “啊!为何我动不了了?” “我也是,我也动不了。” “怎么回事这是?” …… 无数带着惊惧的声音传到丁茉语的耳中,让她刚刚避过险境的内心一惊,眼睛看着台同样是浓烟滚滚,许多的人像是中毒了一样,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丁茉语却感觉自己一点事也没有,闻了闻空气中飘散的异样味道,眼睛却浮现一丝疑惑,这是十香软筋散,却又有点不像,或许是经过有人改良后的,所以这才更加的霸道厉害,丁茉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事没有,但是这里如此多的百姓,居然敢用这样三滥的手段。 丁茉语最讨厌的就是牵连无辜百姓,上次平安村她没能救出那些人,这一次她又得亲眼看到这些百姓名丧黄泉吗?丁茉语咬咬牙,四处看了看已经不见踪影的樊,那个伤尽天良的人,没有想到他还真敢这样做! 而就在此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无数的蒙面人,目标直接是绕过那些百姓,直接朝北饶和祁廉杀去,手之狠毒。 北饶是个粗汉子,就算是添加了十香软筋散的迷烟也无法让他感到任何的不适,所以,就在那些蒙面人袭来的时候,抽出腰间的大刀就朝那些人砍去,小小的刺客还敢来这里挑衅他的尊严,真是找死。 祁廉在刺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是被蒙面人给包围着,只是他却依旧是坐在那里,似乎一点不把现场当一回事,波澜不惊的样子几乎让那些蒙面人恨得牙痒痒的,他那早就警惕的属加入战局,完全就是由他一人解决着那些蒙面人。 所有刺客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北国的北饶,一个是西夏的祁廉,几乎是不要命的往上扑去。 而那商厉严此时的眼中却充满了疑惑,见那些黑衣人只攻击北饶和祁廉,好像自己是幕后的黑手一般,想到此,商厉严突然察觉到闪过阴谋的气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些人就像是有预谋一般,都避开自己去刺杀别人。 这是嫁祸! 商厉严想到此,浑身一个激灵,要知道他代表的是明月国,这样公然的派人刺杀别国的大臣与太子,这不是明摆着挑衅两个国家的怒火吗?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商厉严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剑,直接就朝那些蒙面人杀去,手中一点也不留情。 同一时刻,看出同样异样的北饶却猛地拿刀就朝商厉严砍去,傻子也知道是哪个人设计了他们,“少在这假惺惺 的,看着都恶心!” “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商厉严躲过北饶的攻击,大声的解释道。 “误会?怎么,堂堂的三皇子敢做不敢当么?”北饶只是冷冷的嗤笑,手中的攻击不停,哪怕是商厉严不还手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看来护国公也只是个看表相之人,也不过如此。”商厉严见北饶依旧紧追他不放,虎口被他的攻击震得发麻,再好的脾气也是磨没了,不听解释的莽夫,只有用拳头解决了。 就在商厉严再一次要被北饶的大刀削来时,突然一个蒙面人却闪电般的挡在了商厉严的身前,大喊道:“主子,属来救你!” 噗嗤入肉的声音,那蒙面人胸口便被北饶的大刀捅了一个大窟窿,瞬间便倒在了地上,死了。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表相!”北饶嘲讽的道,一口想吞大胖子,却不掂量一自己的分量。 商厉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看着倒地的蒙面人,这样用生命捍卫的决然,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误会是自己的人。 妈的,是谁在嫁祸他!还当真是逼真又了血本,商厉严此时等于是被人彻底的污了个彻底。 而丁茉语此时站在祭台上,看着这里一片混乱,围观的百姓因为瘫软完全使不出力气,而不断冒出的蒙面人独独只攻击北饶和祁廉,这些人是他们的仇敌?但是细细一看,依旧有破绽。 现在天三分,看似依旧和平,但是私底所涌动的明争暗斗却也已经快要到白热化的情况了,所以,三国一但把脸皮给撕了,那便是打开这个乱世的开始。 原来,樊打的是这个主意,居然想让天大乱!丁茉语几乎在这一瞬间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让她不明白的,他这样做,不就是把天的百姓送入水深火热之中了吗?而且整个炎城也将受到更加沉重的打击,说不定就会在一刻成为别的国家的领地也说不准。 而她这个假神女只不过是成了人家挑起事端的垫脚石,难怪樊这段和时间几乎都没怎么出现。 只是现在樊已经不见,指不定又在筹划其他的点子,丁茉语皱了皱眉头,商大太子这个时候还不出现,是想要看着这里乱成一团吗? “小茉茉,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毫无预兆的,杜平突然出现在丁茉语的身边,伸手直接拉住丁茉语就一个闪躲,那劲风传来的利箭便擦身而过。 这么混乱当头,她居然还在闪神! ... 第091章 太子爷,来了 问 就在杜平一把拽过丁茉语的瞬间,那势如闪电的利箭猛的插入方才丁茉语站的地方,溅起粒粒碎石。 好强的力道! 丁茉语回过神来的瞬间脸色难看极了,若不是杜平及时拉自己一把,那利箭就直接入了她的胸口了。 “小茉茉,感激我吧!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轻松调侃的语气,杜平虽然说着笑,但那眼中却是一本正经,他今日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啧啧,就凑出个这么个大热闹来,偏偏还看见某人在走神,想当然的,他天生是英雄,救美的事自是十分乐意了。 丁茉语只是朝杜平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有所动作,原本空空的祭台上突然多了许多的黑衣人,团团把她和杜平给围了起来,几乎没有给他们缓和的时间,举刀便直接朝他们攻击,出手狠辣,招招都是致命袭击。 “呀呀,麻烦上身了!”杜平在看到这些黑衣人的时候,一边对着丁茉语说话,一边快速的闪躲那些黑衣人的进攻。 丁茉语几个闪躲,身上的白色长裙几个阻碍,差点让她被那些黑衣人给砍到,随即一把撩起裙子的一角,直接系在了腰间,举动豪放无边,一点没有女子的矜持,双腿横扫过眼前的黑一人,五指如爪,直接扣住黑衣人的脖子大力一捏,瞬间便倒在了地上。 “小茉茉好厉害!”杜平只闪躲,不进攻,看着丁茉语出手时的狠戾,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这女子会武,却没想到在面对这些黑衣人的时候如此从容不迫,杀人像是捏死蚂蚁一样,没有花俏的招式,只有一击必杀的杀意。 看起来像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一般,杜平倒是对丁茉语的兴趣是越来越浓厚了起来,这小家伙藏的还真深,每一次见她,总是能发觉一些特别的东西来,好玩。 丁茉语脸上覆着面纱,一双眼睛直视冷冷的剜了杜平一眼,这个男人真吵!明明在紧急关头解救自己,但现在却装弱小,只躲避不攻击,鄙视这个男人,随后又解决掉一个黑衣人,丁茉语蹿到了杜平的身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玩够了没有!”一脚踹到了杜平的屁股之上,让杜平一个不察身体就朝那眼前直袭他胸口的大刀扑去。 “小茉茉你搞谋杀啊!”杜平身子在即将要撞上那刀口的时候,侧身一闪,身体一缩,手轻轻的捻着那大刀,还故意用手指弹了弹那刀锋,强大的气劲瞬间便从刀尖传入到握住刀柄的那黑衣人手上,震 得他虎口发麻,几乎整只手臂都快要没知觉。 黑衣人大惊,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杜平单两根手指就控制住,手几乎就是猛地一抽,想要把自己的武器给解救出来,但是却纹风不动,看着杜平那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样子,黑衣人几乎快要哭了,他是杀手,他的武器居然被对手轻松的制住,这要给人看到,恐怕还不得笑话死。 杜平突然抿嘴一笑,手再次轻轻一折,那刀尖便断裂开,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那断裂的刀尖瞬间就没入了那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双眼大睁,看着胸口的大洞,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至死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何种速度,就这样解决了他的命。 “一不小心用了点劲,本公子可不是故意要杀生的啊!”杜拼一脚跳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着,好像杀人不是他本意似的。 丁茉语嘴角无语的抽了抽,对于杜平的这装叉样,摇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死了,还说什么不杀生,恐怕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的魂魄都可以组团围攻杜平了,而对于杜平的身手,丁茉语从一开始的诧异转变为兴奋的因子。 这么好个武器在身边,不好好拿出来用用,岂不荒废了?还给她藏着掖着,丁茉语怎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杜平呢。 想罢,丁茉语直接把那些黑衣人引到杜平的身边,而她自己却闪身错落在他的身后,轻声的说道:“那你就再不小心一些罢!反正不是故意杀人,也不属于犯罪。”一个大力,丁茉语再次一脚踹在了杜平的脚上,行为举止无一不透露出粗俗,此时哪里有什么方才谪仙的神女气质。 杜平顿时脸黑了,瞧他好心解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都干了啥?居然还把自己当挡箭牌,光明正大的使用起来,还这般理直气壮,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觉得此时他的身后站着的肯定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个小没良心的家伙!”杜平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丁茉语,回应他的却是丁茉语理所应当的神色,得了,他就没指望这个女人是个有良心的人! 杜平在一瞬间,身子如风,还没有使出自己的武器,便直接蹿进了那一群黑衣人之中,血色弥漫,那些黑衣人几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肖一会儿,便轻松的解决了十几个黑衣人,拍了拍手,杜平还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衣角,好一个打击人的举动,使得剩余的黑衣人愣是不敢再上前。 面对这样的高手,哪怕是再不怕死的杀手,也经不起杜平那犹如收割稻草一样收割人命的举动啊!这个男人,不能去惹,那么就只有先把女人解决了先。 惹不起男人,一个女人还怕摆不平吗?不允许退缩,那便直接蜂拥而上把丁茉语给包围了起来,锋利的刀剑几乎在同一瞬间就刺向了丁茉语,强大的劲风袭上丁茉语的面,吹动着那面纱,几乎快要随风揭开而去。 丁茉语目光只是冷冷的扫过那些所有围攻自己的黑衣人身上,面纱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在那些刀剑几乎只差她一公分的距离时,腿一个撇,头一扬,发丝险险的躲过那些刀锋,身子一缩瞬间就移出了黑衣人的围攻之内,手快速的撕长裙的一溜长布,双手一撑,站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背后,布料轻松的挽上了黑衣人的脖子,再一个绕圈,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已经断掉。 丁茉语却并没有松开那黑衣人,双手大力一个一甩,那黑衣人的尸体像是绳子一样,重重的砸在其余的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的刀剑自然的出手,却完全的砍在了已经死去的同伴身上,还没来得及再避过,丁茉语再一个甩起那黑衣人尸体,像打僵尸一样,脑袋挨个撞到对面的那些黑衣人的脑袋上,完全把那些黑衣人撞到双眼直冒金星。 而丁茉语趁着黑衣人愣神的一瞬间,脚上早已踩到的大刀一个踢翻,大刀便落入她的手中,白色的身影一闪,刀锋一出,血色洒溅,待丁茉语站定时,那些依旧愣神的黑衣人脖子上皆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咚的几声响,围攻丁茉语的黑衣人倒地。 白衣如雪,没有溅到一滴血渍,丁茉语就站在原地,手中的大刀顺直而,鲜红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从刀尖滑落。 彪悍,太彪悍了!震惊得杜平的巴都快掉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他是和这个女人一伙的,要是哪天惹到她了,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她也像这般被甩起来打人玩啊,这以后哪个男人会娶这么个凶悍的女子啊! 女人还是要温柔,小鸟依人的好!这让杜平更加坚定了以后找个老婆,一定要是不会武功,温柔如水的才行,要是像小茉茉这样,他迟早都要被吓死。 “啧啧,小茉茉你太凶了!”杜平摇了摇头,慢慢的踱步到丁茉语的身边,却又离着一段距离,阴影,他有阴影。 丁茉语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杜平,“彼此彼此,你也不见有多温柔。”眼睛斜了斜方才杜平解决的那一 堆黑衣人尸体之上,她这已经是很逊色了,好吧! 杜平摸了摸鼻子,对于丁茉语这般说话,他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词来,“唉,大哥的意思是,你是个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才对。”说完,还上看了看丁茉语,那长裙被撕破挂在腰间,白色的衣衫虽然凌乱一片,却丝毫掩盖不了她那一身慵懒的味道。 粗俗,整一个粗俗的女人,一点形象不顾,偏偏杜平还觉得这样的性子才是她所特有的,也正是这样不被拘泥于小节的作风才使得他想要结交,若是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杜平想想就觉得恶寒,算了,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 “温柔能做什么?”丁茉语目光淡淡。 “温柔可以勾引美男子。”杜平坏坏的笑道。 “原来如此。”丁茉语恍然大悟,顿了顿又喃喃的道:“原来我身边总有些丑不拉几的人是这么个原因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杜平的耳中,使得杜平几乎像是吞了只苍蝇进肚一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仅人粗鲁,而且说话也不留余地的攻击人,他哪里能占到这人的便宜啊,这是在拐着弯骂他丑啊! “得得,就知道占不到小茉茉的便宜,大哥不说了还不成么!”杜平垂头丧气的说道,面上一片被打击的样子,显得有点委屈,连带着声音都小了来。 “有自知之明,不算太笨。”丁茉语无语的摇摇头,说出的话云淡风轻。 装吧装吧!一个老男人装嫩不显可耻她还觉得丢脸,嫌弃的看了看杜平,越接触这男人,就越觉得他真是闲,闲得让她想把他狠狠的毒打一顿,妈的,天知道她丁茉语想了一辈子的清闲,却一天没有过到,所以,别在她眼前晃悠,不然,找到机会定是要来场拳头的较量。 “……”杜平嘴角动了动,算了,他们这是在被围攻中呢,再如此唠叨着,不要小命了啊!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更加厉害的角色来袭了。 突然凌空碎步踏来强悍的威压气息,瞬间就身站在了丁茉语与杜平的身前。 四个黑衣人,那强大的气息几乎让丁茉语感觉不到对方的真正实力,杀气直逼面而来,扬起阵阵劲风,刮得丁茉语的身子丝丝疼。 丁茉语紧锁着眉,看着眼前的这四人,一身的黑衣,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僵直着身体,像是僵尸一样,感觉不到呼吸,她明白,这并不是方才那些普通的黑衣人,正了正脸色,准备好随时出手。 “小心 ,这些人有古怪。”传音入密,是杜平的声音,丁茉语不经意的点了点头,见杜平同样一副凝重的样,这些人,不好对付! 四个黑衣人并没有过多的给丁茉语和杜平喘息的机会,二对一的分工合作,伸出那尖长的五指,狠戾的朝两人攻击而去。 那乌黑的指甲在阳光之散发着黑色耀眼的光芒,丁茉语步子快速的后退,两人同时袭来的瞬间丁茉语双腿跪斜着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起身,直接手掌拍打在两人的后背,只是手掌传来的硬度,几乎像是拍打在石头上一样,好硬! 那两掌反弹的力道顿时逼退了丁茉语一尺远,脚步猛地止住,抬头,那两个黑衣人已然攻击而来的,丁茉语眼中大骇,凌空翻身闪过了这一击,还没等她站稳脚步,那两个黑衣人又迅猛的攻击而上。 而一边的杜平在对付围攻他的两个黑衣人时,还时不时的分神看丁茉语这边,这些人的强悍,不是她能直接对上的,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更别提是她了,担忧,但是却又抽不开身来。 幸得丁茉语的身体柔软,好几次,那黑衣人人的利爪要刺入她的身体时都及时的避开了来,现在她完全就是没有主动出击的可能,能避开这两人已经十分的困难了,丁茉语咬牙,交手来,她发现这黑衣人的身体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十分的坚硬,砸在他们身上,痛在自己的手。 对付这样强悍的人,十八般武艺皆用尽,却还是没能打中黑衣人要点,丁茉语觉得奇怪,看似没有任何的弱点,强悍得让人觉得十分得棘手,这分明就不是人,没有感觉到一丝呼吸与温度,有的只有杀机,没有任何犹豫的杀机感袭来。 再次躲过一次袭击,丁茉语手臂上的衣服瞬间被划破了来,白皙的手臂五条长长的血痕,丁茉语吃痛,另外一只手猛力的击打到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有一点点的软,而那黑衣人在被丁茉语击中脖子的时候,身子明显的闪了闪。 有问题!其他地方是硬的,只有她方才不经意触碰到的地方是软的,脖子莫不是就是黑衣人的弱点?想想,丁茉语便试探性的来来回回只朝黑衣人的脖子砍去。 那黑衣人像是知道丁茉语的举动一般,不仅不让丁茉语靠近他们的身体,那使出的杀招更加的凌冽了。 丁茉语眼中露出一丝了然,果不其然,弱点就是那脖子处。 显然,杜平也发现了黑衣人的弱点,想也没想的就朝丁茉语说着。 “脖子! ” “脖子!”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着。 丁茉语狠狠的一把捞起地上的大刀,举起来就猛地朝黑衣人的脖子砍去,只是,黑衣人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那一瞬间,黑衣人抬手尖尖的指甲直接对准丁茉语的胸口,迫使丁茉语不得不把剑挡在她的胸口,坚硬的手指几乎撞得大刀变了个形。 就是这一迟疑之中,另外的一个黑衣人一掌打到丁茉语的后背,本身丁茉语在之前后背就受过伤,现在又被这一掌打过去,丁茉语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压口中的血腥,眼看着黑衣人的手掌几乎是在这瞬间又要落到丁茉语的胸口,丁茉语一个闪躲不过,只得苦笑了笑,难不成今日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碎空踏步而来一人,强大力量瞬间包裹住了丁茉语,意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却撞上了一具熟悉味道的胸膛,丁茉语抬头,一双眼睛闪着如释重负的放松,看着眼前虽然带着面具,却只一眼就能认出的人。 商卿,出现了。 “你来了。”丁茉语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此时完全就是像找到主人的动物一样,不再惧怕任何的东西。 轻轻的三个字,却带商卿莫大的触动。 “嗯。”商卿轻轻的应了一声,手臂上强劲的力道紧紧的圈住丁茉语,在看到丁茉语手臂上的抓痕,还有嘴角溢出的血迹,心中莫名的一疼,想也没想,另外一只手此时直接一把扣住还想要袭击而来的黑衣人的手臂,只听见卡擦一声,那黑衣人的手臂断了,骨头也碎了。 丁茉语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商卿就这么一捏,像是捏蚂蚁一样,轻松就把那坚硬的手臂给捏碎了? 这也太强悍了吧!这几日不见,他的武功怎么会进步得如此之快! “死人,也敢在这里蹦跶。”尤其敢伤害他的人,商卿冷冷的吐出这话,手一个大力,不仅卸掉了那黑衣人的一根手臂,脚却同时一踢,强劲的力道直接踹到了黑衣人的脖子处,使得黑衣人身子不住的往后退,那没有表情的眼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 这是活尸!丁茉语在看到黑衣人这样子,现在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 第092章 打怪 问 顾名思义,活尸就是行尸走肉的人,虽然死了,但却如活人一样可以行走甚至杀人,所以也可叫作死尸,这些人都是经过药物实验改造,不断变异出来的新型杀人机器,丁茉语没有想到在这个古代也能见识到。 难怪这些人这般强悍,丁茉语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正如商卿所说的,死人还敢出来蹦跶!能弄出这种恶心东西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而在这一刻,突然出现更多的这种黑衣人来,团团围着那些本来就瘫软无法动弹的百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见人就杀,血色舞,惨叫声一片。 听闻这样的声音,丁茉语脸色大变,再顾不得商卿的保护,钻出了他的怀抱,看着面如修罗场一片,无辜的百姓被屠杀,丁茉语胸中的怒意在不断膨胀。 妈的,真是该死! 商卿见状,语气沉沉,看了一眼丁茉语,直接把手中的剑递给了她,道:“小心。” 丁茉语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推脱的接过剑,就直接身而,熊熊的怒气几乎可以燎原。 白色的身影瞬间就没入了那些黑衣人之间,毫无迟疑的挥剑直砍脖子,能杀一个是一个,现在重要的是不能让百姓受到恶人的算计。 “喂喂,兄弟你的武功不错嘛?”杜平躲过围攻他的黑衣人就朝商卿说道,从商卿一来时,杜平就在仔细的观察着他,诧异于他的武功之高,几乎完全是把黑衣人压倒在势的样子,这绝对的就是高手啊! 从他那一身散发的强大气息来看,觉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这个世上多认识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很多,所以,既然这人是小茉茉的朋友,那自然就是他的朋友,朋友打招呼是正常的。 自来熟也就是只有脸皮比较厚的杜平才会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商卿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平,那眼中带着是绝对的疏离,还有一种其他的神色,使得杜平感觉到后背有点毛毛的。 这种感觉怎么都像初见小茉茉时那被算计的味道,杜平闪了闪神,差点就让黑衣人一拳打到他的胸口。 杜平一个怒,脚一踢,直接就踹在了那黑衣人的脑袋上,拔出腰间的软剑,一个横劈过去,瞬间黑衣人的脑袋就和身体搬了家。 再强悍的人,都有弱点,就算是这样没有生命气息的死士也一样。 杜平那一张平凡的脸看似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意,对于这些怪物同样是有着厌恶之色,正了 正色,杜平这才使出真正的力量,挥剑一斩,另外一个硬如铁石的黑衣人胸口被生生的砍碎,阵阵恶臭袭来,杜平皱着眉头,口中还在喃喃的骂着,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颗圆圆的珠子来,直接捏碎扔到那黑衣人的身上。 呲啦一声,黑衣人身上顿时就冒起了白烟,那还想继续袭击杜平的手却已经不能再动,也就眨眼功夫,黑衣人就直接化成了一滩黑水。 杜平掩住鼻子跳出两米开外,“真是浪费了本大爷的化尸粉。”抬头一看商卿,已经早他一步解决了手上的怪物,皆是一击砍掉了头,杜平比对了一自己的杀怪方式,再比对了商卿的杀怪方式,简直就是不能直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显示他的实力嘛。 商卿看也没看杜平,转身便直接朝祭台的其他黑衣人而去,时间紧迫,不容分心。 而三皇子商厉严一直被北饶追杀,皆是不依不饶,被当成了围攻他们的幕后指使之人,使得商厉严叫苦不迭,虽然他有武功,但是也经不起北饶的步步紧逼,眼尖的瞧见了祭台上的神女突然冲了来,那浑身的杀气止不住的让人生寒。 神女会武? 商厉严神色闪了闪,目光冷冷的狠了狠北饶,侧了身子避过北饶的剑,自己却反手一把抓住北饶的手臂,凶狠的道:“告诉你,本宫不是幕后之人!护国公若是执意要纠缠本宫,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商厉严的力气大,但是北饶也是出了名的粗蛮,同样一副杀气恶狠的冷哼:“老夫倒要看看三皇子如何个不客气法!”只是还没等北饶挣脱开商厉严,肩上却被身后一个黑衣人一爪刺来,顿时鲜血就染红了他的衣襟。 北饶身形一个逆转,挥刀,背后仿佛有眼睛一样,看也没看就反手挥起了刀砍过身后的人,但是除了手上的麻意传来,竟然没有对身后的人产生半点伤害。 看了看肩膀的伤,五条深可见骨的抓痕,北饶怒极,他自战功赫赫以来,这近五年里还从未受过伤,现在却被人用手抓就伤了自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只是待他怎么反击也不能伤害黑衣人的时候,才万分的警惕起来,因为他也发现这些人太特异了! 而商厉严同样面对的是更多黑衣人的包围,冷血无情的杀戮直袭击他们,黑衣人本身就是一群没有知觉人性的行尸走肉,所以只有永远的进攻,不停歇,不杀死眼前的人不罢休。 一旁的西夏太子从一开始的从容也转变为凝重,在那些黑衣人在毫无人性的撕裂百姓的时 候,他就已经和这些黑衣人对上了,从祭祀开始的时候,祁廉便察觉了诸多的不对劲,那时空气中飘散的淡淡气息更是让他警惕,现在果然出问题了。 那被他一直看在眼底里的城主樊却突然间消失了,再开始就是蒙面人的刺杀,直接对上的是北国和他西夏,显然有人在针对他们,而看明月三皇子那一瞬间被栽赃的表情,祁廉便明白这是有人在三国之间挑事,用成百上千的百姓做饵,这是了狠手,恐怕以乱制乱,至于目的是什么,却是极其好琢磨出来的。 天之乱,祸起萧墙,看似一片碧波,却早已浑浊不堪,被搅浑只差一个导火索而已。 炎城,这个皆不属于三个国家的一座城池,自然便是最好的战乱开始。 在这般危急的情况,祁廉向来是保持着高度清明的思绪,把问题分析得透彻,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天乱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祁廉的嘴角闪过丝丝嘲讽,谁人又不是各自为己,不断有没有表情的黑衣人出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刺杀那么简单,有武功的,能抵抗死死尸一时,弱小的百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被扯碎,四分五裂。 哭声,惊吓呐喊之声,像是一曲无尽的吹魂曲。 炎城明明是如夏的天气,此时竟然如寒冬腊月般,冷,冷心刺骨。 丁茉语发了狂的开始疯杀那些怪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些怪物毁了这么多人,原本清亮的黑眸却已经渐渐变成了血红一片,周身的杀气似乎让那毫无知觉的死尸都为之一颤,受伤的手臂因为大力,鲜红的血在不断的往外溢出,染红了整个手臂,她却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妈的,今日她丁茉语非得要毙了这些死家伙不可,最重要的是要把那幕后的指挥的人找出来,不然这么多的死尸没有疲倦的袭来,遭殃的只会是他们这群活人。 白色的身影不断的穿梭,手中的剑已经被她使得炉火纯青,虽然身上时不时的被那些怪物划伤,但也不妨碍她一剑砍它们的头,这让商卿的玄青剑从宝剑行列沦为只要能砍掉脑袋就行的了。 气势汹汹的煞气,让商厉严,北饶还有那西夏太子看了都无比的震惊,从没想过,一个女人能有这么狠的手法,那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攻击,看起来竟然比这群怪物还要强上百倍,眼中似乎都只有那一个白衣女子的杀伐身影。 只是这样不要命的样子看在商卿的眼里,却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个女人拼命也不是这样拼的。 笨。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整个手臂染上的血红时,商卿突然涌上浓浓的怒气,自己都无法护好自己,谈何救那些百姓。 蠢。 尤不知被贴上笨和蠢标签的丁茉语哪里知道商大太子的想法,完全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注意到这么多。 商卿摇摇头,身形一闪,强劲有力的手劲几乎震碎那些死尸的坚硬的躯体,虽然这个女人这样的举动既笨又蠢,但是却莫名让商卿感到欢喜,至少这样的脾性还是入他的胃口。 人始终抵不过这样长久的厮杀,丁茉语渐感到越来越吃力,光凭着一股子蛮劲是没有用的,眼前的死尸几乎是到了越战越勇的境界,知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却总是避过丁茉语的砍击,血红的眼睛倒映着黑色的影子,丁茉语微闭了闭眼,除了一片血红,她还真看不到其它的颜色。 不用想,她的眼睛肯定变了色。丁茉语回想起之前,只要见血,眼睛不仅会变血红,还会丧失理智,但现在眼睛依旧血红,但是她的思绪已经能自我掌控,此时她只能是杀一个怪物算一个。 “身后!”商卿低沉的声音传来,丁茉语闻言,想也没想的低身子,躲过身后死尸的一击,听到商卿的声音,总能她的精神为之放松。只要有这人在,她还怕个啥。 “左边!” “脚。” “胸口。” …… 商卿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却让丁茉语逐渐开始有章法的击杀这些死尸,这种默契完全就是不需要实践,直到丁茉语的后背完全靠在了商卿的肩上,这才稍微缓了一口气。 “您老人家终于来了。”丁茉语整个身子放松的挂在商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味道,好一个找到靠山时的愉快样。 商卿扭头看了一眼丁茉语,冷冷的说道:“不知死活,愚蠢。” “……”丁茉语无语,她就知道这男人说出的话,准没有什么好听的来,但是她却奇异的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关心的意思,虽然是带着冷淡,但她的心就是高兴。 商卿见丁茉语未吭声,末了又来了这么句话,“审时度势,量力而行。” 丁茉语眉眼一扬,啧啧,这男人是在解释吗?天要刀子了。随即,丁茉语直接狗腿的附和道:“是是,太子殿天第一,有你在, 我还怕啥!” 商卿在听到有你在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的上扬,声音未变,“虚言!” 丁茉语难得的夸人,难得的对商卿表示满意,却被商大太子的这句话给浇熄了她此时难得的好心情,丁茉语拍了拍额头,她怎么就忘记这个男人是有多讨人厌了!今儿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煽情。 “得了,我就压根不能奢望能从您嘴中听到好的话来。”丁茉语低声的说着,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真想抄起自己的鞋子直接打他个满脸血。 商卿闻言,只是瞪了一眼丁茉语,伸手拉住她就朝这些死尸的包围圈冲出去,他怕等自己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女人,当务之急,解决了这些人再来算账。 无声的默契,两人完全不需要多说,直接行动。 而一直注意着丁茉语这边的商厉严在看到带着面具的商卿时,整张脸都变了,那样熟悉的身影,那样熟悉的动作,俨然就是国师口中已死的他的大哥,商卿。 果真是没死!商厉严咬牙,眼中的狠毒似乎要把商卿给杀死,尤其是在看到他似乎和神女十分熟络的样子,更加的生气。 西夏太子祁廉自然也对商卿的身份感到好奇,看着他身手那般强悍,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算他再怎么改装,一个人的气息是掩盖不了的,虽然没有猜到是谁,但是祁廉敢肯定这人以后绝对是个隐患。 丁茉语有了商卿在身边,连带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眼睛看着层层围绕着他们两人的死尸,数量之多,那些之前厮杀百姓的人完全就直接对上了丁茉语两人了。 如此的情况,丁茉语暂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攻击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好! 突然间想到此,丁茉语觉得自己居然有了悲悯众生的想法,内心苦笑了笑,肯定是在那圣殿的时候受到的影响罢,她以前从不这样的啊! 环境改变人,同时也造就不同的人。 “现在怎么办?”这么多的人,想不担心后路都不行。 商卿环顾了包围他们的死尸,冷沉的说道:“杀。” 现只有这一条路可行,让这些死人听话,那俨然是不现实的。 “你瞧瞧你,一国太子混得也太差,出来竟然不带一些兵啊,侍卫啊,或者影卫什么的,这可好,没人支援,要是今日命丧在此就亏心了。”丁茉语轻松的调侃着。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商卿闪躲过 迎面袭来的利爪,拽着丁茉语整个身子一翻,丁茉语顺势凌空一踢,手中的剑随之而上,再次砍掉一个脑袋。 丁茉语闻言,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商大太子的意思是有援兵?她就奇怪了嘛,这樊肯定是管不住商卿的,这么些日子不见,难不成是去弄救兵了?这一路行来,哪怕是他们遇到袭击的时候,都不曾看到有暗卫什么的出现,此时他这一说,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罢。 “这么多,现在就我们两人,怎么杀?把我们杀了还差不多。”她还大好青春年华,还没逍遥过,不能就这栽在这里了啊,真是危险临头,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你不会死。”商卿大力的握了一把丁茉语,对于丁茉语的不信任,有点不快。 “迟早的。”丁茉语白了一眼商卿,他又不是神,哪能主宰生命,“不过,樊那个王八蛋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是今日老娘活着出来,一定要打死他不可。” 清醒来,傻子都知道到底是谁在策划这里,那般丧心病狂,居然抛弃了自己城里的百姓,这些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一身的冷酷与杀气,丁茉语的手紧紧的被商卿抓住,几乎是寸步不离。 刚劲的狠戾杀机直接朝两人而来,原本的蓝天白云,此时已经是昏沉了来。 没有任何表情的死尸,完全就是直冲冲的上前,黝黑的指甲长得吓人,就是那玩意儿抓伤了丁茉语的手臂,商卿的眼色一沉,伸出血肉的手,抓住那冷冰冰的手,强劲的力道直接就把那手给生生的从肩膀处扯了来。 丁茉语张大个嘴久久不能闭上,这动作分明和这些死尸的举动无异,而且还是那般坚硬的手臂都能被他给扯来。 强,太强了。瞬间丁茉语在心底里就给自己树起一句警告牌,惹谁都不能惹商卿,否则,缺胳膊少腿就该哭死了。 “快,直接拧掉他们的脑袋!”丁茉语在兴奋的叫嚣着,既然能扯胳膊,那拧脑袋更应该越容易。 商卿嘴角抽了抽,亏丁茉语想的出来,脑袋多大,手臂多大,那是能直接用手就能把脑袋拧来的样子吗? “青玄剑乃神兵利器,其利可断金。”看着被丁茉语手中拿着的他的剑,商卿淡淡的说着。 丁茉语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砍这些人的脑袋就像是切菜一样。”看了看泛着银光的青玄剑,可惜在她的眼中,它此 时就是一把菜刀而已。 “……”商卿脸黑了,手更狠了,他要被这女人的话给气死了。 “我来了,小茉茉你们快闪开!”大吼的声音,快速而急切。 ... 第093章 发怒的茉语 问 丁茉语在听到杜平的声音传来,猛的抬眼,看着他整个人几乎是从天而降,手上似乎拿着有什么东西,想也没想,抓住商卿的手穿梭而过围着他们的死尸,手中的剑不停,一瞬间竟然快速的摆脱了那些怪物。 而此时的杜平已经靠近,手上拿着的显然是方才他灭掉怪物的东西,眼中闪过恶心,挥袖,手中的东西便直接洒在了那些死尸身上,还没来得及继续进攻,身体便已经被腐蚀了。 阵阵恶臭弥漫这里,围攻丁茉语的这批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黑水。 “搞定!”杜平拍了拍手,大步的朝丁茉语走来,只是浪费了他那千金难求的化尸粉了。 丁茉语见状,还没等杜平走近,便已经迎了上去,一把拽过杜平就往瘫软在地上却依旧惊恐的百姓面前,快速的说道:“救人。” 杜平本以为自己小露那一手能得到丁茉语的赞美,结果直接被当成了大夫,不由得脸色染上一层尴尬之色。“不救!”直直的摇头,开玩笑,他又不大夫。 “为什么?”丁茉语可是见识了这人身上随便一掏就是好动西的,以为他会医理,多少能先把这些百姓给救了先,却没想到他会拒绝。 “我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救人!”杜平大声叫道,不是他不救,而是他压根就没那能力。 丁茉语皱了皱眉,看杜平把那么厉害的毒药都拿出来了,以为至少是个大夫什么的,结果还不是,那这些百姓到底会不会有事? 这一地手脚无力瘫软的百姓此时都紧紧的看着丁茉语,他们刚刚都看到了,神女那般威武,徒手杀那些伤害他们的怪物,这才没让他们遭受死亡。 对于丁茉语这般,经过此番,百姓却是更加的敬畏起神女来。越发相信神女就是来拯救他们的。 “不过他们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浑身没力,手脚不能动,并不是中毒。”杜平淡淡的分析着,心里却对药的那人万分的唾弃,居然拿整个炎城的百姓生命开玩笑,看着地面上一些已经看不出手脚是谁的部分百姓尸体,还好他们阻止得快,大部分的百姓都还在。 丁茉语看着百姓眼中那种神色,便多少能够揣摩到他们此时的心思,本身神女就是在炎城有一定信仰的,再经过这一遭生的威胁,自己方才杀敌时那小小的举动却会带给百姓不一样的效应。 此时这些百姓都是满腹的惊恐,需要一个勇敢的人做领头,恐怕就 会给他们带来生的希望,丁茉语只是缓缓的扫过剩的几百个百姓,这个时候,她要比他们更镇定才好。 虽然她从没想过当这神女,但是她就是不想看到这些人绝望的神色,步子再一次向前踏了一步,直接面朝百姓,眼中的血红早已经褪去,恢复了以往的黑亮清明。 清风徐来,吹散了丝丝血腥味,丁茉语定定的站在那里,加注了一些内劲开口便道:“大家不要慌,你们现在全部围靠在一起,能活动的人把不能活动的人都挪到一个位置,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团结在一起,哪怕前面有再大的困境,都能挺过去。” 这般低沉的话几乎传到了每个百姓的耳中,眼睛无一不是看着丁茉语,神女说的话是对的!他们不应该向死亡低头,没过一会儿,那些能活动的人便开始慢慢的挪动着其他的人,听从神女的安排,死去的人已经死去,那么活着的就更加要活着。 商卿一直盯着丁茉语,那面具的眼却染上了一丝异色,这个女人他多少是了解的,临危不惧,带给人安心的味道,就连现在这样,本来是可以自己逃脱的,却顶着神女的头衔,做着这样的事,责任感从来就是她的原则。 似乎感觉到商大太子的注视,丁茉语转过头,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唇轻启:接来该咋办? 难得的一时感慨,只是商卿再看到丁茉语朝他说的唇语之后,方才的感慨瞬间就消失殆尽,他就知道这女人唬人的噱头倒是十足,有点无语的摇了摇头,同样回道:自己看着办。 丁茉语双眼愠怒,瞪了瞪某人,她哪里知道接着该怎么办?这种事可不就是体现一个国家领导人的能力的时候吗?她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好吧! 杜平在一边悠悠的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无语摇头,无语了。 而另外一边,还在奋力抗敌的商厉严等几人已经被方才杜平的那一手给惊了惊,他们这般吃力,人家就那么挥一挥衣袖便解决了大半的敌人,这就是区别啊! 丁茉语哪里会管商厉严几人的生死,有手有脚有武功,干掉那些怪物也是迟早的事,所以瞧也没瞧那一边,刚想要接着说话,眼睛却猛地睁的老大,因为突然更多的那死尸又一次袭来。 而杜平在看到丁茉语脸色大变,还在纳闷为何,突然感觉到身后冰冷的气息,身体本能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快速的闪躲过背后的袭击,抬眼一看,差点没吓坏杜平的心脏。 又有几十个这样的黑衣人身而来,杜平的嘴角抽 了一抽,再在怀里掏啊掏,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掏出来。 完了,刚刚太过嘚瑟,把身上的化尸粉都给用没了,杜平欲哭无泪的望了一眼丁茉语,他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咋知道会又来这么一批人! 丁茉语无语,摇了摇头,直接比了个佩服的手势,对杜平那是甘拜风!早早把保命武器给用没了,现在可好,这么多的死尸,杀不死,累都要被累死。 抄起手中的剑,丁茉语咬了咬牙,再一次加入了无边的杀戮之中,妈的,到底是谁弄这么多的怪物出来的! 丁茉语在心底里不住的怒骂,好几个死尸瞬间又把她团团围住,五爪如利剑,速度快得很,直接朝丁茉语身体四处抓去。 商卿一把震了靠近他的死尸,见丁茉语已经有些吃力的应付着那些怪物,闪身上前,直接伸手抓住其中一个死尸大力一甩,顿时就甩出几米开外,手中的速度不停,甚至比那些死尸还要更快。 “殿威武!”丁茉语伸手在带着面纱的唇上轻轻一按,做了一个吻的动作,对于商卿的强悍感到十分的愉悦。 商卿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直接无视掉丁茉语的动作,眼中狠戾一闪而逝,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整个身体紧绷得像铁一样,几乎拦了所有攻击他们的死尸,完全就是把丁茉语护在了身后。 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商卿十分的难缠,另外的死尸好似有思想一样,好几道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丁茉语眼中微露凶光,前有商卿在对付,她不能总是被保护着,身体的各处疼痛,手上的力道完全就是靠着机械的向外使,眼观四方,这个时候她不能让商卿分心,这些怪物太多了,前后夹击,几乎没有一点停歇。 商卿斜过眼,就看到丁茉语有些吃力的对付着一个死尸,反手就要去帮丁茉语解决,只是就在他分神的时候,突然两个死尸速度如电,同时攻击上商卿。 “小心。”丁茉语大声的提醒道,眼中倒映着放大的黑影速扑来。 只是商卿只顾着挡开丁茉语眼前的危机,丁茉语的提醒已经是来不及,就在那利爪即将入肉的瞬间,丁茉语当即一个闪,手中的剑散发冷冷的银光,直接穿过离商卿脖子一公分方向,剑便刺入了那死尸的脖子,丁茉语翻手一搅,顿时便扫把那头颅便搅搬了家。 仿佛十分有默契一样,商卿在丁茉语那一剑从他脖子边擦过时,抬脚一踹,足生风,力如猛狮,竟生生的踹掉了死尸的头颅。 丁茉语背靠着商卿,一人对付前面,一人对付后面,两人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竟然消灭了许多,使得那些死尸仿佛有些忌惮,不敢过多靠近。 阴云弥漫,一片昏暗。 暗处一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于凭空出现的商卿和杜平两人,似乎有扰乱他们计划的趋势,必须要解决了他们才行,那人狠了狠,拿起手中的一支像是口哨的东西放到了嘴边,无声,但是却让那些围攻百姓和丁茉语等人的死尸更加疯狂了起来,那速度几乎瞬间就提高了好几倍。 天,越发的染上了一层红色。 丁茉语皱眉,发觉这些死尸突然就开始狂躁起来,那速度已经不是她能够抵抗的,这是有人在操控! “这些怪物发狂了!”越来越靠近丁茉语的杜平脸上有史以来第一次带上了凝重的神色,这样继续去,恐怕会不妙。 丁茉语点了点头,眼睛扫过远处那同样被死尸不停围攻的西夏太子,商厉严等人,那样子也不像是操控之人,在场唯一消失不见的人就只有一个,答案不用想,呼之欲出。 樊,炎城的城主,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要安排什么人,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早就知道樊不会是个好人,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丧心病狂,空气中还不断传来百姓尖叫的惊惧之声,这可是鲜活的生命啊! 只是现在要止住这些死尸的疯狂杀戮,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灭掉操控这些人的幕后黑手,只是暗处的人肯定不会这般轻易被人发觉,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有何办法压制住这些怪物?”丁茉语一面抗击死尸的进攻,一面朝商卿快速的说道。 商卿摇了摇头,他对这个东西没研究过,除了动手解决之外,也是没办法。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只有等着这些怪物给灭了? “有人在操控它们!”杜平的语气中带着笃定。 丁茉语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得着说吗?现在关键是如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些怪物好像是不要命的向他们扑来。 这是彻底要杀了他们的举动。 “我来试试。”杜平突然开口,从腰间取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笛子来,在被死尸围攻的时候,吹起了笛子来。 丁茉语见状,直接朝商卿使了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护在了杜平的 身边,而商大太子此时也没有任何的矫情,堂堂太子身份还去保护一人是有些**份,情况危急。 一曲悠扬的曲子响了起来,加注了雄浑的内力,像是一潭碧波荡漾开去,曲子是从未听过的音调,连丁茉语这个不懂曲子的人听着都带着一丝控制人心神的味道。 丁茉语咬了咬舌头,企图保持清明,见那些死尸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那速度更加的快了,丫的,这是在找死呢吧! 而那一边西夏太子在听到这样的曲子时,止住内心气血的翻涌,这人的内劲好强,以音控人,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眼睛再一次转到带着面纱的丁茉语身上,好熟悉的感觉,祁廉就是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她。 一时之间虽然没能止住死尸的步伐,但是却让暗处的人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再一看手中的笛子,竟然已经碎成了几节,好强的力道! 也正是因为那人的不小心泄露的属于内家之人的气息,让天生敏感的丁茉语瞬间便有迹可循,身形如影,整个像是缩小了一圈似的,直接就朝那泄露气息的地方而去。 速度之快,几乎就是在那一瞬之间,丁茉语就已经追着气息站在了那人面前。 糟糕!暗处之人直道不妙,连自己的笛子碎了都不管就要开遁,只是还是晚了。 “还想逃?”丁茉语冷冷的说道,想着方才惨死的百姓,满眼的怒意止不住的往外彪升,这个该死的畜生。 丁茉语拎起手上的剑就直接朝那人刺去,手之狠。 “打死你个畜生!” “居然敢伤害无辜之人,打死你!”丁茉语一面狠狠的说道,直接上拳头脚踢,在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断掉的笛子,被她一脚磨成了粉碎。 而那人本身武功不弱,但先失了丁茉语一步先机,便处处受到限制,身上好几处都被丁茉语的剑刺伤,再加上丁茉语那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这样一来,那人就直接被丁茉语打得浑身是伤。 看着丁茉语那粗鲁的样子,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来,尤其是那些百姓。 这,这还是神女吗? 这也太彪悍了点啊! 只是这样凶狠的样子,似乎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真性情! 没了笛子控制的那一群死尸几乎就像是一泄气的皮球一样,没一会儿便被解决完了,丁茉语拎着被她打的看不出是谁的幕后之人直接丢到了地上,扑起地 上阵阵灰尘,那人吐了一口满嘴的泥,刚要恶狠狠的抬起头来,却被丁茉语一个脚踏住脸猛地又踩在了地上。 “幕后之人是谁,交代,就留你小命,不交代……”丁茉语直接用行动说明不交代的后果是啥,这次脚直接踏的地方是那人的腰间以某处。 那人感觉到某处不断加重的力道,内心是叫苦不迭,一张本来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脸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商卿见这状,嘴角猛的抽了,这个女人…… 杜平的腿也不着痕迹的收拢,他错了,他以后出去绝对要装作不认识她,太心狠了,仿佛能感觉到地上之人某处的痛。 连那些瘫软在地上的百姓见到这个样,男的条件反射的弓着身子,女的巴几乎掉地上都收不回来,太刷新他们对神女的认知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丁茉语眉头紧皱,一脚又踹在了那人的身,再一次开口:“快说。” 嘶!众人长吸一口气,方才那一脚,应该很疼吧!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那人忍着疼,就是不说是谁。 “让我猜猜,是我们英明的城主大人,没错吧!”丁茉语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城主大人?怎么可能? “你胡说!”那人立马反驳道,速度之快,让人听了怎么都觉得有猫腻。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对吧,于勇。”丁茉语缓缓吐出于勇的名字,上前蹲了身子,一把就扯了他的人皮面具,果然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而又很多人是知道于勇的,城主的贴身护卫,此时一看居然真的是他,那原本还在疑惑神女是否认错人的百姓已经愤怒了。 就在方才,那些死去的亲人,竟然是城主亲手主导的,这比任何打击都要来的惨烈,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樊会是那个幕后之人。 于勇见自己的面具被扯了来,顿时大惊,不明白自己在哪个地方被她看了出来,不过,他还是一口反驳的说道:“这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与任何人无关。”想了想,于勇张嘴就要咬破藏在口中的致命毒药,却被丁茉语一个用劲,直接就把他的巴给卸了。 “想死?没那么简单。”丁茉语冷冷的语气,这么多无辜百姓枉死,没揪出身后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死了? ... 第094章 长得美不是错 问 充满血腥的空气里带着绝对的肃杀,没有揪到罪魁祸首,丁茉语只得作罢,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顿好百姓。 看着现场混乱的一片,丁茉语面上一片凝重,樊作为一城的城主,为什么要在今日祭祀的日子整这么大的乱子来?整个城都是他的,这样做不就是弃炎城于风口浪尖处吗?看了看三国所派来的使臣,有一个死在这里,天绝对是要乱的。 这里祭祀的地方都这番乱,那此时的城里岂不…丁茉语越想越心惊,一双眼睛却完全不能表露出来,若是同样遭到这些死尸的攻击那就完了。 “不用担心!”低沉的声音响在丁茉语的耳边,商卿一眼就看出丁茉语在想什么,所以才这般自然的说了出口,看了看天色,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丁茉语抬眼,虽然商卿此时带着面具,但那一双透露大局在握的眼睛莫名的让她静了心。 “你做了什么?”连太子的尊称都懒得叫,丁茉语双眼一亮,这男人消失了那么久,难不成是干啥好事去了? 商卿嘴角轻轻的勾起,黑色的面具之生生晕染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来。 “自然是找麻烦去了。” 丁茉语挑眉,能让商卿找的麻烦想必不是简单两字可讲,她可没忘记这人阴人的功夫是有多强,回想起那一笔巨款,至今她都还怀恨在心,坑别人就算了,还坑了她,那怎么可以,等过了这段时间,她绝对要好好的‘还’给他的。 还没等一会儿,商卿所说的麻烦便浮出了水面。 一行身穿劲装,皇家护卫打扮的人快速的来到了商卿面前,而那为首的人却是许久未见的沉冰,大步的走到了商卿的面前,行了个礼,开口便道:“主子。” 商卿点了点头,看着沉冰身上似乎带着一些狼狈,而身后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人,“人?” 沉冰单膝跪,冷声的说道:“让他跑了,请主子责罚!” 丁茉语看着那万年冰块居然跪了来,这天要刀子了吗?出了啥事竟然让这个冰块跪。 “嗯,起来吧,樊老奸巨猾,没那么容易被抓住。”商卿挥了挥手,又道:“城里一切可好?” 沉冰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子料事如神,炎城的几个大世家族皆完好,没什么损失。” 沉冰想起在十天前,他还在江州处理后续之事,突然接到主子的传书与令牌,要秘密调集一些士兵到炎 城,随即便昼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赶了来,却没料到主子居然受了严重的伤,而丁茉语却不见。 经过多吃打探,才发现丁茉语却成了炎城的那什么神女,这让沉冰觉得万分不可思议,本来要去把她救出来,却又在不小心的知晓了城主樊的某些疯狂计划,便直接将计就计,让丁茉语先当稳这个神女。 而樊的计划居然是要让明月国成为众矢之的,竟然安排属装扮成明月国士兵之样,目的是只抢杀炎城那几个大家族,而且在最重要的祭祀场面,使出更狠的一招,不仅嫁祸,还要用这里的百姓的生命来见证明月国的人就是仇人。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樊属打晕丁茉语并带走商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计划的失败。 那日的丁茉语与商卿从水里逃生出来后确实是被人给打晕,也是在巧合之碰到了选神女之日,而樊准备的神女却早已不见了踪迹,而发现丁茉语是女的之后,便将就当成了神女。 而樊也是个谨慎之人,没道理让一个没有任何背景资料的人受控制于他,却也知道能从那河里逃出来的人定然不是简单的人,更何况商卿的身上各种伤痕,留了一个心眼,鬼使神差的把商卿关在了他的密室里,只是樊没想到商卿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的,但是准备了许久的计划,岂能就因为一个外人而终止,一面稳住丁茉语的同时,又了死命令,只要找到商卿就直接杀无赦。 虽然商卿从悬崖跳又被水流冲唰撞击到岩壁上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只是小小的一个密室自然不能困住他,本来是打算找到丁茉语就走的,却发现某人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又一副悠闲得与人在房顶看好戏。 再加上猜测到了樊的一些计划,以及那个密室祭台上的字,商卿觉得丁茉语暂时不会需要他的解救,便直接挥了挥衣袖就走,炎城若是能划入明月国的势力范围,自然是好事一桩,送上门来的肥肉,商卿自然是不会放过。 所以,丁茉语成为神女也是再好不过,利用神女的效应,让樊这个城主也不能奈何,关于神女的如何神奇自然也是有了商卿在背后煽风点火后的帮助越传越响。 直到今日祭祀的这天,商大太子则是来祭祀的现场,本来一直是注意着樊的动向,但是却在那些死尸出现的时候,解救丁茉语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危急的状况根本不容得他再去管樊,只好随他去了。 而沉冰早在城里悄无声息的布置好了眼线,果不其然樊的暗卫 完全是装扮成明月国的服饰,打算洗劫炎城的几个大家族,却都给沉冰带来的人给完全解决,再去到城主府的时候,那里也早就人去楼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连樊的人影也没有看到。 所以沉冰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会向主子请罪,樊凭空消失,怎么都觉得奇怪,像是刻意安排一般,这样的情况,有点不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道谁才是黄雀。 不消一会儿,现场剩余的死尸就轻松的解决了,西夏太子祁廉与他那些随行的护卫一身狼狈的缓缓朝丁茉语这边走来,而只有商厉严与北国护国公北饶两人却像是水火不融一般,杀了死尸又开始互相对打。 北饶依旧看不惯商厉严,直直认为之前黑衣人的刺杀是商厉严指示的,想他们北国实力比明月强,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儿给设计,北饶那自傲的性子怎么也咽不这口气,这里不是明月国,没有什么所谓的忌惮。 商厉严本身就已经够郁闷了,还被北饶给缠上,想吐血的心都有了,都告诉北饶不是他做的,竟然还这样目空无人,在看到商卿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一直十分的不爽,自然看北饶也是很不顺眼,作为他皇子的身份,还被一个莽夫给挑衅,如何能咽这口气。 两人几乎都是互不相让,整个场面几乎都是两人翻打斗的身影,没有人上去拉,也不敢去拉。 丁茉语见状,不由得抚了抚额,这两人再打去,就要伤及百姓了,于是乎,丁茉语想也没想的直接熟络的抄起商卿的剑,带着绝对的戾气直朝两人中间而去。 “我来陪二位过过招,可好!”丁茉语手中的剑像是有灵性一样,随着她身体的前倾,直接挥斩了过去,直接分开了盛怒中的两人。 商厉严和北饶被丁茉语突然的介入给扰乱了,见是神女,纷纷收起了掌风,而丁茉语却仿若未见,趁着商厉严停的空档,执着剑柄一端就用力的击在了他的胸口,迫使他后退了数步才站稳。 而北饶的面上则是闪过一丝傲慢,虽然眼前的这人是神女的,但是他可是客人,而且就一个女娃儿还想要阻止他教训商厉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他始终不相信她能够对付那么些死尸,肯定是侥幸活着来的。 想到此,北饶既不退缩,反而更加凶猛的朝面前的丁茉语攻击去,招招致命,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娃而手软,因为北饶向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相反,最讨厌的就是年轻人不自量力的挑衅他。 “小女娃你既然来凑热闹,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丁茉语见此,双眼冷冷的看了看北饶,当真是个莽夫,以为有点蛮力,就是天无敌了,却不知这个世界上最傻缺的就是用蛮力征服人的行为,所以对于北饶的丝毫不手软,丁茉语也只是冷笑,那就手上见真招。 丁茉语一把丢掉手中的剑,和北饶一样,赤手空拳,今日她就让北饶见识一小瞧人之后的后果。 “不自量力!”北饶见丁茉语扔掉手中的剑,冷冷的吐了这么一句,眼中却是带着不屑的神色。 “是吗,护国公可要手留情了。”丁茉语语气平平,相对于北饶的狂傲,她可显得淡定多了。 而在场的百姓看着这一幕,却是有些怒了,虽然北饶是别国的人,但神女可是炎城声望极高的人,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怎么都是可恶,所以连带着的大家对于北国的映象却完全好不起来。 只是相较于北饶,神女的身子却是娇小了很多,所以,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给神女捏了一把汗。 商卿此时的眼睛却冷冷的,并没有看丁茉语,而是地上的那把剑,那是他的宝贝剑,竟然给她随意的丢在地上,这个女人……真是又光荣的在旧账上添加了新账。 好,好得很啊! 丁茉语突然间打了个喷嚏,感觉鼻子痒痒的,莫非有感冒苗头了?摇了摇头,就专心的对付起北饶来。 北饶却实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一身的蛮力还有雄浑的内劲,无一不是他取胜的法宝,丁茉语的拳头招呼上去只能算是给人家挠痒痒,反而震得她的手臂发麻。 只是丁茉语的身子真是柔软到了极限,每一次北饶强力的掌风眼瞧着就要打上丁茉语的身体,但总是会被她闪过,反而自己会被她给偷袭,这让北饶十分的恼怒,整个人就感觉是在被一个黄毛丫头耍着玩似的,脸面无光。 怒意让北饶手却更狠了,双腿生风,勾起尘土扬,化掌为利刃,直袭击丁茉语的胸口,哪里还管丁茉语是不是什么神女。 丁茉语眼睛微眯了眯,没有闪开身子,直接就迎面而上,玉手像是蕴含千般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北饶的手,愣是让他没有往前再靠近一分。 北饶一惊,盯着近在咫尺的丁茉语,有着说不清的骇然,这小女娃的力气好大! 而丁茉语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极亮的光,就在北饶惊住的那一刹那,直直的望进了北饶的眼内,让他思绪莫 名的空了半响,好像有什么阻碍了他的行为,挣扎,不断的挣扎。 丁茉语两眼一沉,看北饶这般挣扎,只是冷哼了一声,集中精神,一个狠手,便让北饶彻底的放弃了反抗,整个人几乎没有了动作,完全是随着丁茉语的意念来的,她发觉她现在使用催眠术的精神力大大的提高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在圣殿里面待过两天的原因,明显感觉到不同,当然除了身后那一条尾巴。 只是丁茉语的目的不是要把北饶怎么样,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在他思绪还在迷茫做斗争的时候,丁茉语挥掌,猛地击打在了北饶的胸口,顿时就使得他身子后退了好几步,再反手同样击打在他的后背,前后受到攻击,外伤没有,完全就是打的是内劲。 良久,丁茉语只是负手站在那里,待北饶清醒过来,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疼意,还有丁茉语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片刻的怔住,方才是发生什么了? “护国公你输了!”丁茉语淡淡的说道,却没有任何的骄傲之色,仿佛理该如此。 “你……不可能!”北饶不信,不信一个小女娃会打的过自己,但是胸口的疼痛传来,确实是提醒着他输了。 “承让了。” 依旧淡淡的话,只是听在北饶的耳中是那般带着嘲笑的味道,刚想要发火,突然一个侍卫上前附身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顿时北饶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随即只是挥了挥袖子,冷冷的看了眼丁茉语,转身便走了。 从头至尾,整个过程只有商卿知道为何北饶那么凶悍的一人会被丁茉语给制服,方才那一瞬间的眼神对视才是导致北饶被动挨打的关键吧,不过,给敌人闷头一棒确实不错,他,喜欢。 阴云渐散,明媚阳光一片。 “金蝉脱壳,明月太子商卿果然名不虚传。”温润如玉的声音,散漫之中带着丝丝锐利,祁廉看着北饶走后,他便缓缓的站在了商卿的身边,俊美的脸上一片笑。 “西夏太子文韬武略,西夏怕是无人能及。”商卿冷漠的回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看似夸对方,却也同样透出知己知彼的味道。 “哈哈,太子谬赞。”祁廉大笑,英俊的脸上尽显一片愉悦之色。 沉冰抬眼看了看祁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家主子此时做了伪装,竟然也能一被猜中,好一个敏锐之人。 丁茉语面纱的眼直接看向了祁廉,之前在祭台上她仅是远远一瞧就已经觉得不同寻常 ,此时近距离的打量,再一次让她惊艳了一把。 虽然身上有丝丝狼狈,但是那妖艳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甚至还比商卿还要稳如泰山,说出的话却是直正中心,依旧是那句话,不是简单之人。 祁廉自是察觉到了丁茉语的那审视,嘴角扯出最优雅的笑,“神女对我可还满意?” “天人之姿,美!”这完全就是丁茉语的真心话,只是她面纱的小脸蛋皱着,不知道为啥丁茉语就是不喜欢祁廉这样的笑,很假,虽然笑的温和,但是却只是表象。 越是漂亮的人,心思越复杂。 “那么,神女看着是否心动?”祁廉朝丁茉语走近了一步,眼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低低的语气,似乎带着点诱人的味道。 “美丽的东西,向来就是只可远观。”丁茉语煞有其事的说道,长得美不是你的错,出来算计人就不对了,尤其是一个男人的眼睛长得勾魂摄魄的,真心有点难接受。 丁茉语越看这个祁廉就越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对于这样的人,在她看来简直可以避如蛇蝎,她已经倒霉的沾上了一个商大太子,现在她是能避开这些人多远,她就避多远,也就是打量了那么一小眼,丁茉语便移开了眼,目光直接落在了商卿的身上。 嗯,还是她家太子殿看着舒服一点。 商卿眉头皱了皱,祁廉那落在丁茉语身上的神色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丁茉语还同样打量着他,索性她并没有被祁廉的美貌给迷惑,随着丁茉语神色的移开,商卿心底里的不舒服顿时也就散了去。 那眼中只是打量,并没有其他,莫名的,商卿身形不着痕迹的挡住了祁廉的打量,他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觊觎的。 祁廉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眼中的笑意更甚,“美丽是属于懂欣赏的人,廉不介意神女多看看。” “所以,我这不懂欣赏的人是没眼福了。”丁茉语立马就回道。 啊呸!这祁廉说那话简直就是**裸的勾引,还廉……恶心死人了有没有啊! ... 第095章 吃醋了 问 “祁太子看来最近挺闲的。”商卿冷冷的说道,他不喜欢这人说话的语气。 祁廉没有错过商卿的那一个小小的举动,对于丁茉语的身份越发的好奇,看那两人绝对是认识的人,不然刚才两人杀起敌人来,可谓是默契十足啊! 难怪明月国会突然传出太子已死的消息,这男人的目的竟然在此么?现在樊也不知踪迹,神女又有着绝大的威望,看来这里的地盘恐怕要易主了。 祁廉的目光依旧停在丁茉语的身上,好似一点没有把商卿的话听进耳里,理了理有点微乱的衣角,道:“呵呵,本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炎城是个好地方,还望与神女一同领略这里的好风光。” 这言外之意,他祁廉也是要在炎城插一脚了。 商卿自是听出了祁廉的这话的意思,嘴角扯了个弧度,直接开口就道:“祁太子这个即将大婚之人,丢新娘在此恐怕不太好吧?传出去让丁丞相知晓,不知会作何想法。” 西夏丞相丁家可谓在朝中位高权重,太子与丞相之女珠帘合璧,世称金童玉女一对,大婚日期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确定好,西夏皇帝还特意宴请了各国来参加太子的大婚,其隆重程度可见之大。 大婚?丁家?那个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的丞相之女?丁茉语埋眼,内心在思索着商卿突然说出这话是什么目的,是单纯的说给祁廉听还是在试探自己? 不管怎样,丁茉语直觉的认为那个丁家有可能就是她在圣殿时梦到的那个地方有瓜葛,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不去又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去了,万一自己真和那什么丞相家有关系,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她还知道,这个祁廉要迎娶的新娘那名字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穿越剧中的狗血巧合,让她不得不提防着点,想到此,丁茉语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加的降低,让商卿代替她说话也正好。 “这就不劳商太子操心,到时太子只管备好礼物参加本宫的大婚便可。”语气淡淡,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婚,祁廉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那是自然,祁太子大婚,礼物绝对是不会小的。”商卿别有深意的说道,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祁廉,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祁廉眼睛同样看着商卿,面上的笑意更浓,恍如在此时心情十分的好。 一个冷酷,一个温润,两个不相上的人站在一起,那绝对是一副十分养眼的风景。 站在商卿身后的丁茉语默默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虽然说的话听起来是最简单的对答,但丁茉语就觉得这两人说话不可能会是字面上那样浅显。 对于明争暗斗什么的她还是个门外汉,听不懂,也不想知道太多,好奇心会杀死猫,她还有大好青春呢。 “皇兄,是你吗?”商厉严突然上前,直接一把就要去抓住商卿的双臂,那眼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商卿只是轻轻闪身,避开了商厉严的手,他依旧不喜欢有人靠他太近,看了看商厉严,这才取脸上的面具,反正他也是没打算一直藏着掖着。 果然那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商厉严眼中的懊恼一闪而逝,居然没死!他居然没死! 商厉严攥紧得拳头几乎要把骨头给捏碎,才能止住他无边的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他的心中有多么的恨。 随即商厉严又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面上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那种久别重逢,开心的思绪交织在一起的情绪被演绎得炉火纯青。 “太好了,你没死,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商卿没有任何表情,坚毅的脸上一片冷酷,点了点头,道:“让有的人失望了。” 一句话,刺痛了商厉严的心,面色僵了僵,他的皇兄这是**裸的告诉他,他知道一切。 “皇兄这说的什么话呢,现在你没事就好,这朝中就不会闹得人心惶惶的了,我得把这个消息传给父皇,让他莫要为皇兄担心了。”商厉严松了口气,装着听不懂他的话,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撕破脸的。 丁茉语在一边直叹皇宫之人的变脸速度,明明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却还要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累不累! 有个这样的弟弟,商大太子也够倒霉的,不由得摇了摇头,眼光竟又不小心和祁廉撞上,对方那眼中的不断审视,虽然没有恶意,但就是莫名的让丁茉语觉得不太高兴,反正她是带着面纱的,也不怕看出个啥来。 有人开心,有人忧愁,世事向来是不按常理走。 阳光明媚,淡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不论发生过什么,时间永远不会停歇。 炎城百年来,祭祀期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然而就在今日,不仅祭祀被破坏,而且连城主居然要毁掉炎城的百姓,这一事件发生让百姓彻底的寒了心,本来不相信他们多年尊敬的城主会不会有什么苦衷,惨死的百姓却不得不 让他们接受这个现实。 在这祭祀的一天之中,炎城不仅没了一个城主,还死去了许多的百姓,而那些以前支持樊的手皆是成了樊的同党,为了避免发生类似的事,那些人暗地里已经完全被商卿的人控制住。 前不久,炎城的周边村庄才遭到了火山喷发的攻击,如今城里又内乱,百姓人心不安,就怕突然又出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在见识过丁茉语彪悍杀敌之后,神女的威望继续升高,所以炎城现在所有的后续之事便直接落在了丁茉语这个名义上的神女身上,百姓求的不过是一个安全,谁能让他们过好日子,谁做这城主都无所谓。 事过祭祀那日已经两天了,此时的丁茉语却完全没有精神,一双熊猫眼别提多黑了。 “你故意的!”丁茉语声音尖锐,直朝向对面慵懒的靠坐在榻上的商大太子。 她真的好倒霉,原本以为祭祀一过,她就可以脱离这神女的位置,结果倒好,现在却被塞了一个代理城主的名头,两日来城里的大小事务就完全落在了她的头上,樊虽然不见了,但是留的一大堆烂摊子要解决,几乎是让她没日没夜的处理那些事,累的像条狗一样。 而造成这样的始作俑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所以,丁茉语看着商卿的那悠哉样,心底里已经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商卿目光淡淡的看着丁茉语,执起一边刚刚泡好的茶杯,放在唇间轻呡了一口,与丁茉语的颓靡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大不相同,“声音还有力,看来精神挺好,还可以继续。” 闻言,丁茉语直接跳起来,快步上前,一把抢过商卿手中的茶杯,顺势一口喝光那杯子的水再大力的把杯子扔出去老远,怒意十足的吼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做的这个什么代理城主,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过对吧!” “没错。”干脆直接,没有任何理由,商卿大方的承认,手中空空如许,看着丁茉语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目光突然黯了黯。 “你……”丁茉语以为商卿至少会找个借口啥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速的承认,这让她心里想好的各种应对的话愣是说不出来,真是太坏了! 感觉到商卿的目光有点怪怪,却也愣了愣,看着他的手依旧做着喝茶的姿势,猛地反应过来,而那地上躺着的杯子尸体告诉她,她真是怒急攻心,把人家的茶水给喝了,最关键还是他喝过的! 要命了! 丁茉语懊恼,她真是被气糊涂了,伸 手抹了抹嘴,千万别让人给误会了! “嗯?我什么?”商卿脸色有点难看,他还没嫌弃她喝了自己的茶,她倒先嫌弃起来。 低低的声音,听在丁茉语的耳中却有种踩到人家尾巴的感觉,生气了? 完了,这个男人可是个严重的洁癖君来着,就算是有怨气,她那也不能表现出来,想了想,丁茉语又赶紧倒了一杯新的茶水塞到商卿的手中,然后脚步悄悄的往后挪动了几小步。 “呵呵,殿请喝茶。”别开眼,丁茉语这次不鄙视商卿了,她直接鄙视起自己的软弱,呜呜,为啥她就在商卿面前强势不起来呢?为毛,为毛? 又是这个狗腿的笑,商卿看着眼前脸色变幻无常的女人,有自知之明的觉悟甚好,但那动作活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一般,随即又想起上次在房顶无意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喝酒聊天,那豪爽的样子可一点没有这般小心翼翼,最关键的是,两人是喝的同一罐酒,想到此,商卿的脸色迅速的沉了来。 丁茉语在看到商卿莫名变了脸色,顿觉不妙,立马开口道:“啊,我想起还有一大堆事要做,不打扰殿慢慢喝茶。”说罢,丁茉语转身就开溜。 只是还没等她溜走,整个人便已经被商卿按在了他方才坐的位置上,丁茉语双眼睁得老大,手不由得紧握,预备着拳头等好挥出去,万一这男人要揍自己,她也好有机会揍回去,因为这男人此时的脸真心好难看。 “呵呵,殿你这样不太好吧!”苦笑,绝对的苦笑,丁茉语的肩膀径自扭了扭,却没能挣脱开。 “你喜欢喝酒?”商卿的脸朝丁茉语凑来,一双眼睛紧紧锁定眼前的人,不想错过她一丝的表情。 丁茉语傻愣住,喝酒?她哪里喜欢喝酒了?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这样问,摇头,用力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会和杜平在房顶上喝酒?”对于杜平的身份,商卿也仅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其他却还没半点消息。 “没有啊!”丁茉语极快的回道,她这两天累的像条狗一样,哪里有那功夫和人家喝酒。 商卿伸手轻轻的抚上丁茉语的唇,眼中带着点危险的神色,“城主府起大火那日,本宫刚好经过那里。”居然敢否认? 丁茉语躲开商卿的手,这男人的动作有点吓人,眼神也有点危险。 大火那日?那天她是和杜平喝过酒,那也只是出于交朋友才一起喝的酒,这有什么不对?丁茉语疑惑 的看着商卿,这男人莫不是看到了?等等,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居然看到了?”丁茉语两眼放怒,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是看到你与人喝酒挺愉快。”商卿那个愉快两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他的重点依旧放在两人同喝一罐酒的那一幕上。 没有听明白商卿的话中之意,丁茉语只知道这个男人看到了她之后,却没有出现和她招呼一声,她要再不发火,她就不叫丁茉语。 “你看到了居然不出现!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安全了居然不告诉我?”亏得她还在担心他的伤,还在想着如何找到他,而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还不管她,真是气死她了! 真是越想,丁茉语就越气,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才惹了商卿,伸手,直接大力的推开商卿,恨不咬他一口才解气。 商卿措不及防的被丁茉语推开了,看着她的火气比他还大,整张脸完全就沉了来。 房间内一片诡异气氛,商卿怒,丁茉语比他还要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丁茉语愣是不服输,她还在生气,这男人生个毛气,明明是他错在先,搞得她好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这次坚决不妥协,她要再妥协她以后就别想出门见人了。 “你居然和别人一起喝酒。”关键还是一起喝一罐酒,商卿盯着丁茉语的唇,想着要如何抹掉此时脑海中让他不太舒服的画面。共喝一罐酒不就等于间接亲密了嘛,不高兴,太子爷此时十分的不高兴。 商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吃的还是丁茉语和别人共喝了一罐酒的醋, 听着商卿的这话,丁茉语郁闷了,感情她这便宜老公是在介意她和杜平那天喝了酒啊!“就为这事儿,你就不出现?”深吸了一口气,丁茉语再一次压心中的火。 商卿没有说话,但是越来越黑的脸昭示着他的不悦,尤其是还被推开之后,更是火上焦油,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像极了一个审问妻子的妒夫。 良久,僵持不,丁茉语再一次的在心底里嫌弃了自己一番,脸色首先软了来,大度的摆了摆手,道:“得了,殿您运筹帷幄,做啥事都有目的,次只希望您做啥事之前打个招呼就成。” 丁茉语自顾自的解释,谁让她这个人好脾气呢!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太好,只是某人依旧没有弄明白商卿今日这到底是为啥生气,揉了揉有点酸胀的太阳穴,随即摇了摇头,和他置个什么气,真是浪费她的 精神。 “算了。”丁茉语丢两字自己便朝门外走去,妈的,去他的处理事情,老子不干了。 只是没等丁茉语走到门口,整个人又被商卿给拉了回来,脑袋猛地撞在商卿的胸口,疼的她眼泪水直打转,这男人胸口是铁做的么?“殿,小的就算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丁茉语以为他还要让她接着看那些资料,顿时十分不乐意的说着。 “你不是人。”商卿皱眉,这个女人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有谁见过人这样对主子说话的?有谁见过人比主子还要摆架子的? “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是殿说了算,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殿……”丁茉语点头,附和,这样子要有多假就有多假,上位者都喜欢拍马屁嘛,那她也拍一拍,好弥补方才她不小心的放肆。 左一个殿,又一个殿,这样显然的疏离,听在商卿的耳中却是各种不舒服,脸上没有因为丁茉语的各种浮夸的说话而缓和,相反,更加阴沉了。这个女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拍马屁,现在想起要讨好他了?晚了。 丁茉语抬眼看商卿的面色好似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和一点,内心顿时咯噔一声,这样子,有点大大不妙。“殿您……” 只是还没等丁茉语接着说去,脑袋却被商卿的手给扣住,放大的俊脸就映入了丁茉语的眼中,唇上一片温热,惊得丁茉语双眼瞪得老大,连反抗都已然忘记,随即又是一阵疼意传来,愣是让她的眼中浮起了一层水雾。 一双眼睛尽显水波滟潋,丁茉语那黑亮的眼中带着呆愣之色。这……这……她这是被咬了吧! “疼……”张嘴要说话,却被商卿的嘴又堵了回去。 唇舌间绝对的霸道席卷而来,让丁茉语无法摆脱,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来,一双小手同样附在了商卿的手臂上,而这一小小举动莫名的让商卿所有的不快都消失殆尽。 柔软的触感,让商卿本来只是想要惩罚一丁茉语的举动放慢了来,细细的描绘着口中的美好,就是这张嘴,总是能蹦出一些让他气恼的话来,气息相间,就像是天生的契合一样,一进一退,几乎让商卿流连忘返。 丁茉语脑袋晕乎,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任由这个男人又是咬又是吻的,两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就算她想反抗也没有了力气,所以,丁茉语算是华丽的晕了过去。 良久,商卿才放开丁茉语,满意的看着丁茉语的唇上一片绯红,想着次她要是再惹 他生气,就这样堵着她嘴也挺好,只是看着她闭上的眼睛以及传来均匀的呼吸时,商大太子的脸再一次黑了。 这个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睡了过去! ... 第096章 本宫累了,陪本宫睡觉 问 本该是温情的一幕,却被丁茉语的睡死过去给生生的破坏掉。 良久,太子爷依旧站在原地,手一直维持抱着丁茉语的那个姿势,任由她的头懒懒的搭在他的肩膀,一张黑得不能再黑得脸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很想把怀中的女人给丢出去,却又舍不得。 一声长叹自商卿的口中发出,看着丁茉语一脸的倦容,眼眶面是一圈青色,此时安静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古怪,本就清瘦的脸颊看起来越发的消瘦,只有那一张被他光顾过得唇此刻显的格外醉人。 商卿看了看那书桌上依旧堆得很多的账本书件,他不是不知道那些账本对于丁茉语来说处理起来是会很吃力,就连现在这个代理城主的位置,她恐怕也是不甘不愿的先做着,但他又必须得让她熟悉这些。 这小东西太没有定性了,虽说时常冲撞他,外人看起来她对自己是一片敬畏,实际只有他知道这中间真正却是存在太多的疏离,把一切外在的那些麻烦事都屏蔽出她的世界,随时都有拍拍屁股走人的趋势,只是商卿他怎么可能放跑自己看中的人呢? 所以,她越想撇开甘系的事,他就越要用它来困住她,因为丁茉语她本身就不是个无情之人,相反还是个相当有责任感的人,这一点在平安村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察觉。 这一次在炎城也不例外,凭着她的身手,离开这里完全就是轻而易举,完全不需要这般累死累活的处理事情,现在面上虽然不开心,但只有他才知道,这两天她的精神力是有多集中在做这些事。 城主的位置可能是别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但丁茉语却巴不得早点甩开它,因为她怕麻烦。 要留得住丁茉语的心,首先就是要让她有归宿感,所以,商卿是不会就这样让丁茉语轻松的,他太了解丁茉语的个性了,没有可以束缚住她的事,指不定早就跑没人影了。 况且,提早熟悉处理事务,也是对她有好处,他的身边不会有弱小的人存在,与其帮她铺垫好路,还不如逼迫她自己去走,变强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只要是值得的,哪怕再苦也要去做。 这便是商卿目前所能让丁茉语做的。他的身边不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拍马屁之人,而丁茉语恰巧总是弄巧成拙,想讨好人却不知道会反而越糟,能不给商卿惦记才怪。 窗外蓝天白云一片,树影重叠,阳光暖暖的,正如房间内同样暖暖的。 时间快,昼夜交替两个来回,丁茉语总算是睡饱醒了过来,动了动手脚,整个人依旧瘫软的呈个大字型仰面躺着,眼睛想睁又不想睁,不停的挣扎,最后还是敌不过肚子传来的饿意,缓缓伸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此时脑袋完全当机状态,连身边有人都不知道。 “哎!头疼!”丁茉语摇了摇头,房间内还是暗色一片,这是早上还是晚上?她这是睡了多久?不仅头疼,身上也有酸软的感觉。 就在丁茉语呆愣的瞬间,却感觉到太阳穴上传来轻轻的触感,适中的手劲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嗯,按摩手法不错,一看就是高手。 只是这舒适感只一会儿,丁茉语猛的睁开眼,转头看见熟悉的面孔,轻松的脸上却再也不轻松了。 “殿…早!”丁茉语咽了咽口水,有点受宠若惊,额头上依稀还有轻柔的触感,看着商卿的手十分自然的给她揉捏按摩,顿时整个人都惊了。 有没有搞错,这是商卿吗?居然给自己揉额头,这天要刀子了吗? “不早了。”商卿目光淡淡,看着有点呆愣的丁茉语,手上的动作不停,这女人睡死了两天,脑袋不痛才怪,所以想也没想,自然的给她按摩了起来。 丁茉语的背挺的僵直,不太习惯商卿这样的举动。 还是这人有啥目的?难道是为了更好的奴隶自己,所以这才使用的怀柔政策,让自己先感恩然后再丢一大堆的事儿给她做? 丁茉语这才想起来,她累死累活的处理炎城的大小事务,而这个男人就悠哉的坐在那里喝茶,突然间对自己这般好,莫不是又在打她什么主意? 随即丁茉语十分防备的躲开商卿的手,小心说道:“殿,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就可以,嗯,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丁茉语身子开始不着痕迹的往床外缩去,因为她发现此时她和商卿正在一张床上,都说男人有冲动的时候,她还是小心为妙。 商卿难得的第一服务别人,居然还受到了嫌弃,本来有点愉悦的心情又被丁茉语给破坏掉了,什么叫做有什么事?他要有事直接就把她丢出去了,哪里还会这般轻松的放过她。 眼睛看了看丁茉语那像防狼一般的举动,脸瞬间黑了来,他在考虑要不要一把掐死这个女人,省得把自己气死了。 丁茉语对于目前最敏感的就是商卿的情绪变化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啥总能第一时间感觉到他这会儿生气了, 她貌似说话很正常吧,又哪里惹到他了? 想想,丁茉语有点欲哭无泪,她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小气了,不仅长期性的板着个棺材脸,还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让她的神经一度紧绷,哪天要是傻了,肯定是这男人害的。 见商卿没有说话,丁茉语又挪动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有点无力,但远离商卿绝对是没问题的。 商卿依旧没有动,目光淡淡的看着丁茉语笨拙的举动,就在丁茉语以为要逃脱掉的时候,整个人却猛地被商卿一拽,又给拽回了原处,吓得丁茉语赶紧捂住嘴,她可没忘记之前也是同样的举动,自己就被占了便宜。 “殿,你做什么?”丁茉语口齿不清的问道,双眼睁得老大,黑亮如水的眸子带着防备,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害怕本宫?”商卿突然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给了这个女人凶悍的样子,让她总是这般小心翼翼。 丁茉语摇头,使劲的摇头,她岂止是害怕,那是十分的怕好吧!不过,这些话,她能说吗?能说实话吗? “那你的手在发抖干什么?”商卿斜了一眼丁茉语的手臂,大掌的手有丝丝的抖动。 “抽筋,绝对的抽筋,可能是睡的太久,所以才会这样发抖。”丁茉语快速的回道,话一出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能够这样没有骨气!她不就是感觉某人的动机不纯,身体才这般诚实的发出颤抖的信号吗? “哦?”商卿脸颊抽了抽,这理由……扯得还真够冠冕堂皇的。 “真的,不信殿你放开我,绝对就不抖了。”丁茉语一片振振有词,快放开吧!这么明显的推脱,她就不信这男人听不出来。 商卿挑眉,拐弯抹角的要他放了她么?这耍滑的性子倒是越发的见长了。“既然如此,放开你恐怕会抖的更厉害,本宫是不是得好好给你治一治这抽筋的毛病?”说完,手上的力气却有加大的趋势。 “呵呵,呵呵,不用殿麻烦了,我的手好了,你看,它不抽了,真的不抽了!”丁茉语语气悲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真实性,果然手也不抖了,身体好得狠,只是在心底里却把商卿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太可恶了! 她不就是想要装一个可怜嘛,谁知道这人一点不怜香惜玉,要真给他治一治,恐怕手就真得抽筋了,呜呜,她错了,她不该低估这男人的狡诈,表面上冷酷,谁知道暗地里会这么坏! “可是,本宫觉得你这是很 勉强呢?” “不,不,不勉强,真的不勉强,能得到殿的爱护,真是茉语上辈子烧高香,这辈子走好运得来的。”丁茉语只差没有举手对天发誓了,她要是发誓,肯定要咒这个男人这辈子只会生女儿不生儿子!想想以后的一国之君,只有女儿没有儿子,记载到历史上,那绝对会是十分光辉的一页,丁茉语阴阴的想着。 “那本宫要你做什么……” “那茉语就做什么!绝无二话!”丁茉语讨好的,赶紧保证,把这大爷哄高兴了先,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后话了。 商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丁茉语,手轻轻的执起丁茉语散开的一缕头发不住的绕着圈圈,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记得你说过的话。” 丁茉语被商卿的那一眼看得发麻,总有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面上却依旧带着狗腿的笑,点头,一个劲的点头。 “那,殿现在可否放手了?”丁茉语双眼笑得快要眯成一条直线,现在这姿势有点不太好,她正好坐在某人的腿上,这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她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条尾巴,若是被他看到了,估计得把她当怪物一样关起来了。 “你方才不是说什么都听本宫的?那正好,本宫累了,陪本宫睡觉。”商卿说完,直接一把拉过呆愣的丁茉语,抱在胸口就又躺在了床上。 “咳咳,睡……睡觉!”听着商卿说睡觉,顿时惊得丁茉语说话都语无伦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殿,我不陪睡啊!”丁茉语满脸的哭丧,小声的反驳道,这人不是洁癖嘛,不是不喜欢女人嘛,为何现在还光明正大的说出让她陪他睡觉的话来。 “你不是说喜欢本宫的吗?”商卿突然提起旧账,低低的声音就落在丁茉语的头上,手却像抚摸小狗一样,摸着她柔顺的乌发。 “说是说过,可是茉语身份……” “难道你是骗本宫的?” 商卿的语气虽然依旧如常,但丁茉语就是听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赶忙又回道:“不不,茉语岂敢骗殿,可是……” “既然如此,那陪本宫睡觉是你吃亏,还是本宫吃亏?” “是……是殿吃亏,殿吃好大亏!”内流满面,绝对的内流满面,丁茉语彻底的败阵来,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为何当初她就那么蠢,为何会撒谎说自己爱慕这个男人呢?本以为,依着他的性子,定会直接让她滚蛋,结果呢?结果现在成了制住自己 的法宝,真是作孽哦! 此时要是有块豆腐,她肯定要上去撞一撞,真是蠢到家了! “那本宫怎么看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要能高兴的起来,她的名字就该倒着念了,扯起一丝艰难的笑容,低低的叹息道:“不,我是怕我会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不小心污了殿清白,这孤男孤女共处一,传出去对殿的名声不太好!” 明明是对她的声誉有影响,却偏偏要说对人家的名声不好,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个看钱权的世界,唉!丁茉语不停的鄙视自己,次再也不能这么没骨气了,丢人,真的丢人!幸好,还没有外人在,不然,她就不要出去见人了。 “本宫不在意。” “可我在意啊!我在意殿的名声受损啊!”有气无力,丁茉语说出的话完全就不是她的本意,这就是她一直被吃的死死的场!唉!她发誓,她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你有这觉悟,本宫很高兴。”商大太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只是只顾着懊恼的某人完全听不出来,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爱极了欺负这女人时的愉悦。 丁茉语此时已经哑口无言了,这人一口一个本宫,这是**裸的拿权压人啊!偏偏,她还真强硬不起来,丁茉语苦笑,肚子里饥肠辘辘,此时她哪里睡得着啊! 空气中洋溢着开心的因子,天色越发的昏暗了。 原本以为是早上,却不曾想她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丁茉语被商卿抱在怀里却是不敢动,男人和女人的唯一区别,就是男人抵制不住诱惑,女人就是耐得住寂寞,所以,她为了自己的清白,忍了!把自己当成一个枕头,不就成了! 温热的气息始终萦绕在她周身,虽然总提醒着自己要提防着,但丁茉语的身体却奇异的安心放松了来,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所以,饿过头的丁茉语在数了几百只绵羊之后,小心的藏好衣服里的尾巴,这才抵不过周公的召唤,继续睡死过去。 睡着了,就不饿了,这是丁茉语自己安慰自己的话。 沉沉的呼吸传来,商卿这才睁开了双眼,清明的眼中哪里有一丝困意,手臂上枕着一个小脑袋,女人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尖,让他的神色暗了暗,商卿长叹了一口气,软玉温香,难怪那么多人沉醉女人乡,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尤其是某人睡着后,那不雅观的睡姿,像个八爪鱼一样完全就是把他当成枕头在使用了,胸口隔着轻薄的纱衣,那 不经意的磨蹭,真心让商卿觉得在自找罪受,紧绷的身体一片火热,他严重怀疑,这女人绝对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商卿突然有点后悔,他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一脸没有防备的丁茉语,那无辜的样子,当真是白日里从不曾瞧见过的另外一面,那只时刻带着防备的小兽影子似乎一点不见了。 伸手探了探丁茉语的脖子,那里的脉象却不像常人的那般有劲,商卿的目光闪了闪,虽然现在看她像没事一样,但是那潜藏在身体里的危机却一点没有消散。 丁茉语无意识懒懒的蜷缩着身子,而身后的尾巴却不经意的露了出来,雪白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就映入了商卿的眼中,商卿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只是轻轻的抚过那条尾巴,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必须要加快找到解决血咒的法子了。 良久,商卿才小心的把那条尾巴给丁茉语藏在了衣服里面,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却独自承受这些,此时他的心中竟然莫名有些揪着疼,牢牢的抱紧了丁茉语,他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室淡淡的温馨,夜很快就过去。 丁茉语这次是真被饿醒的,睁眼发觉某个陪睡觉的人已经不在,身边已然冰冷一片,看样子是早就走了,这丁茉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好吧,她承认她在商卿面前是毫无凶悍可言的。 起了床,快速的穿好衣服,习惯性的摸了摸身后的尾巴,那柔软的触感提醒着她,尾巴依旧在并没有消失,有时她多么希望一觉醒来她是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着个尾巴的人。 小心的藏好了尾巴之后,丁茉语才揉着空空的肚子,刚打算要出门觅食,门却被小葵从外推了开来,阵阵清香传来,使得丁茉语的精神为之大镇。 “神女,您起来了。”小葵手中端着清淡的早餐,自然的放到了桌子上,随即便转身开始整理子里。 “嗯,饿死我了,为啥是这么个青菜白粥?没有肉吗?”丁茉语疑惑的看着小葵忙碌的身子,奇怪的问道,她要的肉呢? 小葵边推开房间的窗,一边回答丁茉语的话,“神女不是您说的自今日起要吃斋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她怎么不知道? “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啊,神女您说为了给死去的百姓祈福,从今日起都吃斋了啊!”小葵脸上带着尊敬的神色,她知道神女是个好人,从一开始她被派来伺候神女的时候,她就知道神女是与众不同 的,有一颗宽广的心,就算她之前是受城主的指派监视她,此番也没有受到责罚,这让小葵内心愧疚的同时,却也心存了感激,她一定会好好的伺候神女的,不会再听任何人的指挥了。 吃斋!吃斋! 吃斋这两个字重重的击打在丁茉语的胸口,像是一把铁锤一样,打的她生疼,她自己为啥不知道自己要成神吃斋了?丁茉语闷闷的,不用想,这肯定是某人干的好事! 商卿,老娘和你势不两立!丁茉语两眼放火,死死的看着面前的青菜小粥,那袖子里的拳头几乎要拽的铁紧。 明知道她是个吃肉的人,居然断了她的荤路,好,真的是好的狠啊! 而此时正往圣殿而去的商卿却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天气晴朗,也没有感冒,望了望即将到达的目的地,商卿的面上带着丝丝兴许,希望能从那里发现些什么。 而城主府,小葵十分骇然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神女,此时的神女真的好可怕啊!小葵小心的站在一旁,不明白神女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菜不合胃口?还是生病了? “神……神女,您怎么了?” 丁茉语眼睛依旧死死的瞪着那青菜小粥,良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饥饿的肚子一再传来抗议,这才重重的坐了来,喝着那没有味道的粥,该死的商卿居然真敢给她做主,气死她了!一觉醒来,什么都发生改变,既然他要借由她的名义做什么事,为何他自己不来做这个城主,既然现在还是她暂时接替这里,那么她才是这里的老大,她决定要向恶势力抗争到底! 恨恨的眼神,仿佛碗里的粥是商大太子的血一样,粗口的喝着,举止一点不雅观,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优雅。 看着神女手起手落的每一个举动都带给小葵不一样的感触,仿佛喝的不是粥,而是泄愤一样,不懂,不懂为何神女的心情会突然变差了。 “对了,神女,这个是行馆那边西夏太子送来的帖子。”小葵在丁茉语喝完了粥的时候从身后拿了一份烫金的帖子,恭敬的递到了她的手上。 丁茉语接过那帖子,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后就扔在了桌子上。 这祁廉居然还没走,还真是要让她带领他参观参观炎城,脸皮够厚啊!傻子都知道这段时间是最乱腾的时候,还来个什么散散心,其目的,怕是也不单纯,反正这个城主的位置是某人阴给她的,他自己都不出来做事情,那也休想让她帮着他干活。 “你去告 诉他,我应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丁茉语淡淡的朝小葵说道,眼睛望向门外,暖暖的阳光,看起来似乎特别的舒服,适合出去走一走。 “嗯,好的!”小葵点了点头,便退了去,以前神女是不能够出城主府的,但现在不一样了,神女兼城主双重身份,她只要照做便可。 ------题外话------ 小温馨一章~猫和老鼠的游戏其实挺好玩滴~(≧▽≦)/~ ... 第097章 不要以为长的帅,就可以拿出来卖 问 繁花似景,阳光明媚,一年四季如春的炎城虽然不是十足的富庶之地,但城外广阔的土地却也是隐形的资源,民以食为天,农业才是发展的根本。 炎城郊外,丁茉语依旧一身的白衣,黑如绸缎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自打做神女开始,只要出门,她的面上总是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今日也不例外。 “我原以为祁太子邀约定然会选一个至少是风景迷人的地,却不知为何要来这里?”丁茉语语气平淡,带着丝丝的疑惑,她委实有点奇怪这人怎么会来到这郊外,而且明显这里便是之前在火山喷发时被岩浆覆盖了的村子,这是让她痛定思痛的意思? 祁廉笑了笑,一双眼睛带着迷人的优雅,步子缓缓的走在丁茉语的身边,缓缓的说道:“我若是真邀请神女去看那些过眼即逝的风景,恐怕神女也不愿意来了!” “这可还真不一定了。”丁茉语挑眉,扭头看了看祁廉,这人说话倒挺直白。 今日的祁廉一身藏蓝色的长衫,衬得整个人更显高贵气质,如沐春风的俊脸洋溢着让人看了舒坦的味道。 幸好丁茉语不是外貌协会的,犯花痴什么的现象几乎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所以对于祁廉长得再怎么好看,那也只是纯属看漂亮花朵一样的欣赏。 “那我今日还真是选错地方了,失策失策啊。”祁廉的表情顿时带着后悔的神色,好像真有其事一样,扶了扶额,双眼便一眨不眨的看着丁茉语,泛着奇异的光彩。 “哈哈,说笑了,太子可别当真,漂亮的风景自然好,不过看久也就腻了。”丁茉语眼睛弯成月牙,说话中也是有些打趣的味道,只是说出的那话却是一语双关。 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帅,就可以拿出来卖。 “我还正想说,西夏的美景在三国之中是最好看的,若是神女想,随时都欢迎你呢。”祁廉别有深意的道,没有在意丁茉语语气中的淡淡拒绝。 “呵呵,好景不长久,好命不长留。”丁茉语轻声笑道,她怎么会听不出这人的话中之意。 这是在公然拐她跟着他去西夏呢。这个约果然是很有水分。 “神女去自然是最好的景色,就看神女愿不愿意了。”如此不隐晦的说,祁廉知道眼前的这女子聪慧无比,话语一说便明白,他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两人依旧并肩而走,身后远远的隔着几个随身侍卫,小葵自是跟着神女,小 心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个气质如仙,一个高贵如云,谈笑风间带着无比的和谐,远远看去,真是般配极了,小葵看在眼中,脑子却自发的开始想象。 “祁太子即将大婚之人,说这话……怕有不妥罢?”丁茉语在心底里冷笑了一声,别以为她听不出那话中的意思,而她这个神女外加代理城主的位置在这,说出去怎么也有点面子,若她是个男子,估计也会这样干。 “妥与不妥,神女何不试了才知道?何况,廉对神女的敬佩不以言语,人生得一知己,难求。”祁廉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能让身后的跟随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试就不必了,祁太子的好意我领了,海阔鱼跃,天高鸟,这才是人生的真谛。”丁茉语淡淡的说道,话语中有着十足的拒绝,她可没那么多的精力来应付皇宫的那些肮脏事。 “好一个海阔鱼跃,天高鸟,神女的心境倒是与一般人不同,只是这鱼跃鸟在这般浑浊的世中,只会陨落得更快,当然,廉也极其向往这样的人生,但有的时候,却注定了人不可能这般生存。”祁廉的话,三分感触,七分提醒。 “生存只是别人给你的,环境却是自己造就的,关键看怎么走。”丁茉语哪里不明白这话的含义,这就是明摆着的,要么顺着他意思来,要么就会遭受别的什么灾难。 这个男人,真是句句不理威胁的意思,比起商大太子来,这样的人才是最凶残的,虽然面上总是一副温和之意,但要真狠起来,绝对的是六亲不认,这样的人,她前世见识得多了。 “那么神女现在的环境,是你想要的吗?还是说神女是甘愿为明月太子所用?” 丁茉语冷冷的看了看祁廉,见缝插针,这是要离间她和商卿的关系?随即摇了摇头,“我只做我想做的事,至于祁太子怎么想,我无权干涉。” “呵呵,廉只是不希望看到神女被人利用了罢。”祁廉眼睛黯了黯,没想到眼前的这女子完全听不进他的话,想了想,又道:“据我所知,神女似乎和明月太子有些矛盾,你这般为他,也不怕对自己不利?” 丁茉语紧了紧眉头,她是和商卿有矛盾,那也总比他好吧!在她面前来说这些,不显得太肤浅了吗?那心中对于这人的欣赏瞬间就荡然无存,果然接触皇室里的人,都是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 “殿怎么不想,我也许和明月太子是站在一起的呢?”丁茉语挑眉,这人应该大致知道自己和商卿的关系,今日还这般说话,是把 自己当做是白痴看待么? 祁廉摇了摇头,面带微笑,淡淡的说道:“廉绝对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无论神女是否是站在商太子的身边,我只是说出一句实话,是与不是,也只有神女才知道。” 这人为啥就这么肯定她和商卿有问题呢?只要真仔细一点打探,就能知道她这代理城主完全就是人家商大太子送给她做的好吧!虽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地方误导了这人,但她和商卿绝对不至于相互算计,那男人想要什么东西还不简单吗? 没来由的,丁茉语就是相信商卿才不会这般浅显,她还多希望商卿自己来处理这城里的一切事情,不然她也不会累死累活的了。 “多谢祁太子的提醒,不过,殿今日约我来这里,怕不单单是为了提醒这么简单吧?”丁茉语突然间不想和这人说太多的废话,浪费口水。 “神女是个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西夏绝对能解决炎城目前的困境。”祁廉正了正神色,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有些不耐,却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条件是什么?” “财力,物力,一并俱全,只要炎城归于西夏。” 果然这就是祁廉的目的,胃口倒是不小啊!丁茉语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渺无人烟的地方,这一片曾经是一个村庄,现在却是一片灰烬覆盖,没有生机。 祁廉说的没错,财力和物力确实是炎城目前最缺乏的,这两日丁茉语几乎把城内所有的账簿都一一翻遍,所有的资金全都不翼而,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把资金给弄走了,要重建这些村庄,大量的钱财是最基本的,这就像是在现代,地震一次,耗费的人力财力那才是最大的。 既然她暂时管理炎城,首先要做的就是安顿好百姓,只有让百姓稳定来,一切困难都可迎刃而解。 “祁太子说的没错,炎城目前确实是缺这两样东西,但是比起炎城归于西夏来说,财力物力都只是小问题而已,我不会这么做的。”丁茉语淡淡的回答道。 若是炎城归顺到西夏,那么就不单是归顺问题了,那这里的什么都会发生改变,她可是十分清楚,只要她在这里的一天,那她就不会做出卖了炎城以求取生存的事来,况且,有商大太子在,这财力的问题那不是迎刃而解吗? 真有点不明白,这人为何非得要来插一脚,挑拨离间?也不太像啊。丁茉语闷闷的想着,还是说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好骗?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她从此刻起,对祁廉的 防备之心是高高筑起,她还不想总是被算计,这个问题,绝对要算在商卿的身上,若不是他,可能自己过的都不会这么悲惨了。 “神女可以考虑两天,不必急于这一时,我会等你的好消息。”祁廉依旧不改他的初衷,那语气极淡,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用考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这样做的。”丁茉语一口回绝了祁廉,违背原则的事,她绝对是不会做的。 “看来神女是铁了心的拒绝本宫的建议了?” “没错。”拿权出来也没用,现在炎城她是老大,她说了算。 “商卿倒是遇到个可人儿。”突然间祁廉说出这么句不搭话题的一句来。 丁茉语奇怪的看了一眼祁廉,这人说这话是嘛意思? “还是那句话,两天后,我等你改变主意。”祁廉眼睛直直的看着丁茉语,好像运筹帷幄一般,就像是笃定两天后丁茉语就会改变主意。 不过,丁茉语这次倒不再说话,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也不好直接泼了他冷水,反正她这早就告诉了他答案,再考虑也是这样,哪怕是两天后,那答案,依旧不会变。 她同样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那出来卖!当然,美色对于她来讲,更是打动不了她。 祁廉每一次见到丁茉语,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重,那一双眼睛他确信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看了看那覆在脸上的面纱,祁廉神色黯了黯,若是揭开这面纱,说不定就能知晓为何会这般熟悉了。 “其实,本宫好奇,你到底是谁?”良久,祁廉终是问出心中的疑云之处,只是话闭,整个人便顺势而上,伸手直接就要去揭丁茉语的面纱。 这让远远跟在丁茉语身后的小葵猛地大叫道:“不可以的!”神女哪能让外人看到啊!这可是祖宗的规矩。 祁廉对于小葵是视若无睹,他今日倒要看看眼前这看起来十分熟悉的人到底是谁。 丁茉语侧过身子,头一低,轻松的避开了祁廉的手,步子后退,一边快速的回答道:“一个倒霉的人而已,若是祁太子知道我是谁,烦请告诉我一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怎么回答。 祁廉的脸抽了抽,听着这个女子的话,这不摆明的敷衍自己吗?偏偏听她的语气,又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他在祭祀那天就已经见识过这个女人的身手,这速度果然是快。 祁 廉突然又了一种想要一较高的冲动,顿时整个人身形如闪电,大手直扑丁茉语的面部,只是眼睛在对上丁茉语那流光溢彩的双眼之时,像是一个漩涡一般,让他整个人都被吸引了进去,只差一步便可以直接把那面纱摘,只是祁廉却生生停止了动作。 这双眼睛实在太过诡异了,祁廉怔怔的僵住一个动作,眼中只有那一双眼睛,只是这个动作却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即便恢复了常色,思绪却依旧还停留在那双眼睛上。 丁茉语眼睛闪了闪,这人的警惕性好高,她的催眠术也只能让他愣住一瞬间,对他显然是不太管用的。 于是丁茉语一个伸腿,却猛地踹在了祁廉的小腿上,成功的让对面的男人身形一个踉跄,而丁茉语却借力跳出老远。扯了扯衣衫,丁茉语吐了一口气,次使用催眠术一定要看好对象才好。 “不好意思,不小心踹到祁太子了,失礼失礼。”丁茉语语气十分抱歉,但样子却不是那么回事。 祁廉回过神来,小腿上的疼告诉他,他确实是被丁茉语给踹了,偏偏还听到丁茉语故意说着抱歉的话,胸口的闷气不知道是该出还是该咽去。 祁廉想要说什么,却瞧见小葵已经挡在了丁茉语的身前,那样子绝对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存在。 “殿请住手,您不可以揭神女的面纱。”小葵十分严肃的看着祁廉说道,虽然身体有点发抖,但是却坚定不动的站着。 丁茉语好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葵的手臂,轻声的说道:“好了小葵,祁太子和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这不好好的吗?” “这是规矩不能破。”小葵认真的说着。 “好好,小葵乖,这不没破嘛。”丁茉语赶紧安慰着她这小跟班,这一根筋的性子拧起来却是十分的头疼。 缓了一会儿,小葵才放松了来,一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看着祁廉,放如他要再上前,她就要誓死护卫丁茉语一般。 演的还真像! 祁廉看着这主仆两的一言一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知道丁茉语是谁,那还得重新查一查了,尽管他还是直觉的认为他在哪儿见过丁茉语。 暖暖春日阳光,别开云雾,淡淡金色光芒洒,空气中依旧带着浓浓的火山灰烬的味道,一午的时间快过去。 等丁茉语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虽然午和祁廉瞎逛了一番,却因为祁廉的属有事找,然后他就早早的走了,而她也没 有急着回去,便在那被火山岩浆覆盖了的附近看了看。 那里几乎是完全的荒芜,田地里的庄稼已经全部被化作了灰,整个炎城的粮食供给却都是靠着这郊外的土地收获,现在连着这十几个村子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粮食紧缺是一件大事,这里的温度本就比一般的地儿要高上许多,所以这里的所有种植都是一年三季。 春耕时节,恰逢巨变,这是要断人生计啊! 而且最近城内也是因为粮食问题,商贩均开始高价出售仓库屯着的余粮,条件好一点的,或许还能吃得起,而那些贫困的百姓,拿不出钱买粮,只能活活的饿着,若是长期这样去,肯定是不行的。 最关键的是,丁茉语想要开仓放粮都做不到,因为城主府压根就是个空壳子,银子没有,粮食也没有,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这让丁茉语严重怀疑那樊是不是故意要把炎城给整垮了才罢休。 所以这几日真是愁死了她,实际上对于祁廉说他出财力物力的时候,她其实是有过一丝心动的,只是却更加明白现在的炎城是真的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她若是找不到解决的法子,这里迟早会变成别人的地盘。 长叹息了一声,商卿这是塞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给她!丁茉语满腹心事的走进大厅,闻着米饭的香味,看着商大太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肚子果然是不争气的响了起来,饿了! 丁茉语走上前,坐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素菜,话也不说,理也不理商卿,端起了碗就吃了起来,她可没忘记是谁断了她的荤。 “你去见了祁廉?”看着丁茉语那埋头吃饭的样,良久,商卿开口,面前的筷子却没有动过。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丁茉语继续吃她的,这菜色不错,可惜了就是没肉,翻了翻其他的菜,同样没有一点油水,顿时觉得肚子更饿了。 高速首发太子殿一狼妃变成人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097章不要以为长的帅,就可以拿出来卖地址为 ... 第098章 太子殿生气了 问 此时整个厅里只闻到丁茉语吃饭的声音,小葵小心翼翼的看着饭桌上的两人,好怪异的感觉,尤其是主位上的那位爷,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却明显给人威压的气势。 她真的好怕那位爷啊!想起之前自己被囚禁时受到的那些威逼恐吓,那种想死不能的感觉至今都记忆犹新,所以,她几乎是看着商卿,身子就是止不住的颤抖,哪里还敢让商卿不许看神女的相貌啊!反抗等于无效,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熟识,小葵也就自然不敢阻拦他们这般亲近。 在生命面前,当然选择保命要紧了,至于老祖宗的规矩,那就让别的人遵守去吧! 而一旁的沉冰也只是闷闷的站在一旁,眼珠时而不经意的看一看两人,尤其是看到他家主子被无视的彻底时,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难得了,这丁茉语的胆子也太肥了,完全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为了避免炎城的神女今日香消玉殒,他还是提醒一丁茉语好了,想到此,沉冰便掩嘴干咳了咳,声音轻响,却能让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只是沉冰差点把嗓子咳哑了也迟迟不见丁茉语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属猪的吗?只知道吃? 好一会儿,丁茉语才抬起头,看到沉冰不断地朝她使着眼色,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斗鸡眼,随即丁茉语便一本正经的说道:“斗鸡眼是种病,得治!” 话一落,沉冰的咳嗽猛的加大,一张脸不仅更冷了,而且还更黑了。 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好心还遭嫌弃,无语,真的对她很无语。摇了摇头,沉冰就是觉得自己这有史以来第一次大发善心,却被嫌弃多事,所以以后果断不能做好人。 为此,沉冰不由得冷冷的瞪了瞪丁茉语,他这么明显的提醒,少给他装不知道。 而小葵在一边只是强忍着笑,她觉得神女有的时候虽然很正经,但一说话就是冷笑话,损,实在是损。 丁茉语无视掉沉冰的那副冰块脸,她爱干嘛就干嘛,甘他何事?在商卿那儿受了气,自然要从他身边的人找回来。 商卿冷冷的看着丁茉语,从她进门到现在吃饭,就是没有看过一眼他,就连这个时候也只是望着他的属,这个女人又在抽什么风! “你在无视本宫?”商大太子爷语气轻轻,却不难听出话语中的不悦。 空气中的温度就在商卿说话的瞬间已经悄然降好几度,外温和一片,内如霜降。 丁茉语这才慢慢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商卿的身上,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副大爷的样子,俨然没把商卿的冷气给放在眼里。 因为她从一进门就看商卿不爽,其他的事情她可以让一步,但是吃肉这么大的一件事,让她怎么也咽不这口气,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商卿,没有一丝惧怕,反正她就是不想理他,她怕她会一个忍不住拎刀上前去找他决一死战。 火花十色,只是用眼神便已经厮杀了数回,丁茉语今日是铁了心的不想理会商卿,为了吃的,必须的恨一口气,兔子逼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更何况她丁茉语是个人。 “你非得要和本宫死杠到底?”商卿再度开口,那语气已经是完全的冷酷,眯了眯眼睛,昨晚的气氛还不错,今日居然给他跑去见了那祁廉,回来就成了这阴阳怪气的样子,那人是和她说什么了? 想到此,商卿的心里就万分的不舒服,胆子太大了,居然敢独自去见那男人!那个男人可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温和的,指不定又在整什么阴谋。 “嗯哼!如你所见。”丁茉语点了点头,无视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杀伤力,她要是真杠起来,十头牛的拉不回来,说要反抗到底,就一定会反抗到底的。 “理由。” “殿你还有脸提理由,你干的好事还需要我说出口吗?”丁茉语语气十分的冲,想到她这个被硬塞来做代理城主的人累死累活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不给她吃荤,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手又拿起筷子无意识的在桌子上使劲敲击,表示她的愤恨,她的不满,还有那立马要发作的怨气。 “说清楚。”商卿皱了皱眉,他做什么事了?他一早就出了门,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做其他事情,他去圣殿一趟都是极其隐秘的,按道理来说,这女人是不会知道的才对,看她这回是真生气了,这是发生了别的其他什么事了? 而就连沉冰也一脸的疑惑,他知道这女人有时候虽然比较放肆,但也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现在这个样子,摆明了他家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了,他家主子虽然暗地里做了好事从来不说,但是绝对是光明磊落的事,所以,对于丁茉语今日的反应,他着实也搞不明白。 因为沉冰只知道,若是今日这女人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说出来,那么她这般肆意发火的后果,恐怕他家主子绝对不会简单的放过她,真是不知道该为丁茉语担忧呢,还是该鼓掌终于有人和他家主子对着干? 丁 茉语见商卿一脸的无辜,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根本不知情似的,这样的表情却让丁茉语更加的火大,一张脸瞬间就布满了怒意,身子猛地站起来,狠狠的道:“好,好,我只想请问一,殿为何要借我的名义,告诉府里的人我要吃斋!” “吃斋?”商卿眼睛扫了一圈饭桌上的饭菜,果然全是素的,难怪她这样生气,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当初还是小狼的时候,对肉的喜爱程度,吃素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只是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他自己为何都不知道? “堂堂太子殿难道想要否认吗?”丁茉语语气带了一丝讽刺,居然和她装不知道。 “没做过的事,如何能承认?” “没做过,好一个没做过,不是殿说的,那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放出我就必须得吃斋的话去?”一双眼睛因为生气而怒意十足,脸上写着的完全是认定这事就是你做的肯定,这里谁是老大,谁才是说话算话的人,丁茉语都十分的清楚,所以,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就是摆在明面上的答案。 商卿听出了那话中的意思,整个人都阴沉了去,就凭着那一句话就认定了是他吩咐的,还不带一点犹豫,使得商卿心中微冷,这是第一次这女人第一次质疑他的话,明明是一件小的事情,却让他此时遏制不住的想要发怒,眼中的冷几乎可以杀死人了。 沉冰大概是知道事情的缘由了,敢情这个女人就为了吃的,然后怀疑他家主子,虽然这是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但是他家主子从来就是只会当面就说,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放话出去,他用的着吗? 从这一件小事之中,体现的是一个信任问题,摇了摇头,沉冰此时真想一剑劈开丁茉语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质疑他家主子的话,这好了,虽然他家主子此时没有当场发飙,但是沉冰却是知道,他家主子这次是真生气了,尤其对象还是丁茉语。 唉!沉冰只是冷冷的瞄了一眼丁茉语,自求多福吧! “你给我等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这样的话,不要让他找到,不然,捏死他。商卿冷冷的丢这么句话,起身,快步的走出了这里,甚至看也没看丁茉语一眼。 “恭喜你,你完蛋了。”沉冰经过丁茉语身边的时候,轻声的吐出这句话,便也跟了出去。 就在商卿走后,那桌面上摆放的碗筷都纷纷碎成了渣渣,连商卿坐过的椅子都毫无预兆的齐腿出断裂。 见状,丁茉语没来由的心口堵得慌,好像有了说错话的后悔感,双手捂脸,脑子一热,方才光顾着质问商大太子,显然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了,于是,丁茉语扭头,语气极轻的朝小葵问道:“那男人应该没生气吧?” 小葵此时也是被吓到的样子,她在一边看得是心惊胆战,完全忘记她在给神女传话说吃斋的事是另有其人了,子里一片狼藉,太子爷肯定是气翻天了。 摇头,小葵使劲的摇头,虽然很想昧着良心安慰一神女,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老实回答道:“应该是生气了。” 小葵一张脸成一团,最后还是咬牙,走到了丁茉语的面前,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低头,小声的开口说道:“神女,我想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和您澄清一。” 丁茉语见小葵这个样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兆,深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事,你说。” “就是,就是关于吃斋的这件事,其实不是太子殿说的。”小葵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了来,抬眼小心的看了看神女,生怕她生气。 “你说什么?”丁茉语双手猛地按住小葵的肩,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葵忍着肩上的丝丝疼意,一双眼睛望着丁茉语,“其实是杜公子说的,他说您这段时间忙着处理炎城的事物忙,又伤心于那些死去的百姓,所以便要开始吃斋为那些死去的百姓祈福。” 顿了顿,小葵又说道:“现在整个炎城的百姓都知道神女吃斋祈福的事,对神女的赞誉是越来越高呢!” 原本这也是一件极小的小事,小葵没有想到现在却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应该要找神女报备一的,她不知道神女对于吃斋祈福的这件事这般生气,早在早上的时候她就觉得神女看着那青菜小粥时的表情不对,没想到却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小葵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去他的吃斋祈福,吃好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良久,丁茉语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外打击啊,肯定是她听错了,仿佛是想要听到小葵说的话不对,再次开口问道:“小葵,你告诉我,说要吃斋的那话,不是杜平传去的,是商太子说出去的,对吧!” 小葵见神女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自己眼中也开始噙着泪花,却依旧摇头,抽噎的说道:“神女,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您惩罚我吧!”说罢,小葵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子不断的颤抖。 丁 茉语怔愣住,用手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袭来,耳边突然不断回响起方才商卿说的话。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啊!要死了!丁茉语此时同样欲哭无泪,瞧她都干啥了啊! 完蛋了,完蛋了!这真完蛋了!她可以预料她今后的日子有多么的凄惨,商卿那般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容得被人的污蔑呢,这事关信任问题,不比其他。 丁茉语抚额,看着子里狼藉的一片,昭示着商大太子有多生气,难怪那个大冰块会说自己完蛋了!良久,丁茉语十分颓废的朝小葵说道:“算了,这不怪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小葵小心的起身,想要上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方才那位爷貌似气的不轻,这神女该咋办啊!小葵真想抽自己两耳光,怎会犯这么大的错误,要是两人真因此闹了起来,她就别想活了,呜呜。 丁茉语此时懊恼是有的,但是后悔冤枉了商卿这点她还真没有想过,谁让他有前科啊,她可还对她之前身为兽身的时候,那个男人不给她肉吃的事记忆犹新! 而且他们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仅仅经历过几次生死罢了,最多算个生死之交,不算个什么大事,反正她又不是他的谁,充其量是个手而已。 如此想着,丁茉语的心里便好过多了,既然话也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所以现在如何减少一些商大太子的怒气才是最重要的。 杜平! 她这断时间忙得昏天暗地的,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还自称老娘大哥,这大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拿她的名义去干好事,真是闲的蛋疼了,这次她和商大太子的误会全是由他引起的,这让她想要就此息事宁人都难。 “杜平!你给我等着!”丁茉语突然恶狠狠的念道,两眼看着门外,天气这么暖和,不做点啥,她都对不起自己。 小葵被丁茉语的眼神吓住,这样子完全就是和太子爷生气的样子没啥区别,不仅说一样的话,连表情都一个样,呜呜,这两人真的好可怕。 丁茉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带给小葵怎样的想法,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抓紧时间,得赶在商大太子之前把杜平毒打一顿之后,再直接绑了他去给商大太子道歉,这样也可以消一消商卿的怒气。 越想,丁茉语觉得靠谱,嗯,这个挽回失误的主意还是不错的。 随即,丁茉语快速的朝小葵问道 :“杜平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小葵随即点了点头,自从城主失踪之后,杜平便以神女大哥的身份住进了这里,小葵自是知道杜平住在哪里,便领着丁茉语往杜平所住的地方而去。 走了好一段路,小葵便把丁茉语带到了以前城主用来招呼客人的客房,两人过去却是扑了个空,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人的存在,那人不在房间,又会在哪里? “对了,我想起来了,杜公子每日都会出去一趟,说是去买酒。”小葵挠了挠头发,突然间想起来杜公子每次出去都是说买酒,然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回来,反正第二天一早总能看到他出现在房间里,府里的家丁也没怎么注意,因为是和神女比较亲的人,大家伙也就没有多少的防备。 买酒?这府里虽然没多少银子,但是酒还是有的,只要他说一句还怕没有好酒吗?这人却是说出府去买酒,恐怕意不在买酒罢!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身份的人?丁茉语本来不好奇的,现在却突然对他感兴趣了,若是个家境实力背景吊炸天的人,那就发财了。丁茉语看了看这个房间,干净整洁,那屏风上还搭着两件杜平往日里所穿的衣物,窗户大打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刚好窗户外便是一片花草之地。 “那他有没有说是去哪一家买酒?” 小葵摇了摇头,“没有说。”毕竟是客人,她做人的也没有权利干涉那么多。 “嗯,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丁茉语缓缓地说道,守株待兔嘛。 “好的,那小葵就在外面守着,神女有什么吩咐,您就直接唤小葵就可以了。”说完,小葵就直接出了门。 许是今日丁茉语的运气好,没过一会儿,杜平自己就出现了,只是这个出现却不是从门口来,而是从一边窗口处翻进来的。 还未站定,杜平就感觉到房间内有人,扑面而来的劲风使得他差点掉出窗台之外,刚看清楚人影之时,那劈天盖地的拳打脚踢就接踵而来,子里本来就摆放许多的装饰品,空间就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饶是武功不错的杜平愣是施展不开来,只能不停的躲避着丁茉语的袭来。 “小茉茉你别这么热情成不!” ... 第099章 一次是坑,多坑几次也无妨 问 丁茉语一想到面前的杜平所干的好事,手就更狠了,完全就是往死里打的趋势。手脚蕴含无穷的力道,专挑脸和人体脆弱的地方攻击,哪里还管他痛不痛。 一双眼睛染着极大的怒气,丁茉语愤恨,让他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不仅自来熟,还自来熟到当起了她大哥,她从头到尾有同意吗? 脸皮够厚,所以,今儿她非得给他扒一层皮出来不可! 想着,丁茉语就不管不顾的动手打人,杜平避之不开总被打中,这样来回来,让杜平那清灰色的衣衫映上了数只脚印,而那脸上也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 “小茉茉你今天是怎么了?谁惹你了,这么大火?” “你!” “我?”杜平眨了眨有点疼痛的眼睛,那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边躲避丁茉语的攻击,一边又在细细的回想着,他这几日没有做什么事情啊,哪里会惹到她? “我这几日都没机会见到小茉茉,怎么会惹到你?是不是小茉茉找错人了?”杜平快速的分析道。 他前几天本就是想去找她来着,只是却被那明月太子给挡了,那架势完全就是差点没冻死他的节奏,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让他甚至怀疑自己哪里是不是得罪了商卿。 而此时他看着丁茉语又是一片怒意上门,他还没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就被揍打一通,这让他真心有点冤屈了。 “你是不是对府里人说了我要吃斋?”丁茉语的语气冷淡之极。 杜平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这和她生气有什么关系? “额,这话应该是大哥说的,大哥这都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神女为死去百姓吃斋祈福,这样百姓对你的尊敬就更高,你做这城主也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杜平说完,脸上写着不用感激的神色,他这可是用心良苦啊,想了想又道:“反正女孩子不吃肉才能保持好身材嘛,这对小茉茉来说简直就是最简单的事了。” 让一只曾经是狼的人吃草,开什么玩笑!丁茉语听了没有半分感激杜平的意思,脸上反而越来越阴森。 去他的威望! 去他的保持好身材! 去他的最简单的事! 总是打着为别人着想,却从不问别人愿不愿意,这样的自以为是,也真是够了,她丁茉语连做什么都需要别人来做决定 ,那才是最糟糕的,不论对她好还是不好,不经过她同意做任何的事,那就是等于擅自替别人做决定,这是她最排斥的。 所以,丁茉语直接不说话,再次用拳头直接招呼面前的这个男人去。 杜平哪里想到丁茉语这次会这般生气,仿佛越解释越糟糕,连连的吃亏,拳头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那手可一点没有留情,只得不断的闪躲,时而身上被踹上几脚,打的杜平叫苦不迭,谁让他的胃口就被丁茉语的性子给对上了呢?还手肯定是舍不得,只得不断的闪躲。 难道说他这是典型的受虐人格么? 其实丁茉语在殴打杜平的时候,就发觉这人身手绝对不低,不是打不过她,而是他不出手,既然他自己不还手,她还矫情个屁,打了再说。 不打白不打,打了当白打! 良久,子里已经一片狼藉,装饰品什么的都已经粉碎个彻底,就像是暴风刮过一样,岂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而站在房间外的小葵依稀听着房间内传来的破碎声音,还有杜平的声音,方才明明没人在子的,这个时候却听到了杜平的声音,奇怪啊! 虽然小葵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干嘛,她是人,没有主子吩咐,她还是好好的守好这个房门。 小葵不由得想起来这里前,神女让她给准备绳子和笔墨纸砚,虽然不清楚用途,但是小葵却莫名为杜平捏了一把汗,那绝对是算计! 蓝天白云,暖暖阳光洒向天际,片片云彩随风幻形,美不胜收。 房间里的声音停止,丁茉语趁着杜平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把抓住他,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根她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来,几个绕圈就把杜平个捆成了个粽子,最后还打了一个死结之后就把杜平给扔到了地上,完成这个动作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 丁茉语拍了拍手,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看着杜平不断的挣扎样子,却怎么也解不开,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她打的死结岂是一般人能解开的,越挣扎,那会系的越死。 “小茉茉,别这样好不?大哥打也给你打了,气也该消了吧!”杜平哪里知道丁茉语会突然用绳子把他给捆起来,原本想着也就是简单的事,现在看来这次是真把她给惹急了。 尤其是他身上的绳子居然解不开,越挣扎,还打的越紧,这是个什么绳子?杜平十分的疑惑。 “我的气消了,有人的气还没消。”丁茉语一脸从容的坐在 了子里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双眼露着一丝坏笑,“还有,我没有大哥,你要是硬要做我大哥,那我也不反对。” 杜平被丁茉语的这个笑给吓了吓,他还是在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看到她有过这样算计的笑,现在却又对着自己笑,一直他都是开玩笑的以她大哥自称,只是突然听她这般说,心中的不详越来越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家伙要干嘛? “谁的气?”杜平已经完全想不起他得罪过谁。 “自然是商太子了。”丁茉语眼睛看着门外,她这是为了让商大太子消气,才把杜平这样绑了,这可是赎罪的唯一机会啊! 若不是杜平搞这一出断她肉的事来,她也不会冤枉了商卿,也不会把商卿给气了,想想与其让她忍受商卿的怒气,还不如抓个垫背的一起。 这不也是为了以后的生计嘛,所以她才要赶在商大太子弄清楚事情之前,主动的把罪魁祸首给供出来,这样就或多或少也会让自己放心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道理她丁茉语最会运用自如了。 虽然对商卿的冷酷有诸多的不满,毕竟这次确实是她冤枉人家在先,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大哥没有得罪他啊?”杜平想破脑袋,也没有想起哪里得罪了他。 “就因为你让我吃斋祈福这事,我得罪了他。” “所以,小茉茉这是打算让我这个无辜的人也一同得罪他?”杜平红肿个眼眶,看着坐在那里一片悠然的丁茉语,等着她的解释。 丁茉语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不,不,这么和大哥说吧,因为我是从来不吃素的,所以大哥贸然给小妹断了粮,小妹很气愤,自然就误会了人家太子爷,这误会嘛,解开就好,所以就委屈大哥待会儿和人太子殿解释解释就可以了。” 这他算是知道这小家伙为何会这般阴森森了,就为了吃的,把自己狠揍了一顿,还真是把自己当‘大哥’在使用了。 而那一口一句大哥两字,更是让杜平的内心发毛,要换作平时这样叫他,他肯定是十分高兴,但是此时他被捆住的时候,这样云淡风轻的从丁茉语口中说出来,当真是有些惊悚。 “就因为吃的,所以小茉茉这样对我?”忧伤,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忧伤,仿佛这样的结果让人难以接受一般。 “嗯哼,民以食为天,而碰巧我只是民众之中比较特殊的那只而已,谁让我没肉吃,我就让会 让他尝尝吃肉的滋味。”丁茉语语气轻松,话虽随意,但是那话中森森的意思却十分的明显。 杜平哑然,不过就是肉吗?竟然看得比他还重,这是个多么打击人的事实!所以,这所谓的让他吃肉,就是毒打他一顿?难怪她手可一点没留情,真是亏大发了,别的人认一个妹妹那叫一个兄妹情深,他认一个妹妹,竟然是拳脚相向,恨不得打死他开心。 “小茉茉,你这样对待大哥,真的好么?”杜平幽怨的看着丁茉语的眼睛,那眼神别提多委屈了。 “大哥在断小妹粮的时候,可没想过好好对待小妹呀。”所以,活该。 “大哥哪里知道会这样,小茉茉也不早说。”失策,失策。 “那你有问过我吗?没有吧!所谓的为了我怎么样怎样的,这些都是虚的,说句实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擅自替我做什么,这叫把我当傻子,懂吗?”丁茉语虽然脸上挂着笑,话却是说的很直白,把话说开,才是正理,学人家背后默默做好事,她向来就不欣赏,太假也太虚伪。 杜平怔了怔,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性子倔,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倔,这样直言不讳的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该死的正确极了,才认识几天,他居然还没看出这小家伙的真性情,唉! “好好,这次是我错了,次做什么事都和你说说,成么?现在可以给大哥松绑了吧?”手被反过去绑着几乎都快发麻了,很不舒服啊! “不松!”丁茉语直接一口回绝掉,她的气虽然消了,但是有人的气还没有消,所以,还是绑着吧。 “为啥?”这都解释清楚了,还不放了他,这是打算还要毒打自己一顿?杜平眼睛防备的看着丁茉语,他在考虑要不要用内力震断绳子。 “因为大哥此时唯一的用途就是拿来赎罪,商太子被小妹我误会之后,那架势看样子绝对是要找到那个让他背了黑锅的人,你既然硬要做我大哥,所以,小妹我为了让大哥死的没那么惨,只好出此策,绑了大哥去负荆请罪!”丁茉语耸了耸肩,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在杜的眼中,却是看起来假的不能再假。 杜平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她那是自己做贼心虚了,才要拉上自己给她垫背吧!果然她叫自己大哥,那代价可真不小!这是拐着弯的坑他啊!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再理直气壮的说为了他好,这小家伙真心的好算计。 丁茉语眼睛扫荡了房间里的一圈狼藉,想着之前因为房间 的东西尽毁,而自己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商卿坑了欠巨款,眼中闪过精光,再一次开口问道:“大哥很有钱?” 杜平不明白她为何要问他有没有钱,顿时脑子就速的转动,难道有钱就能解决这事了?点了点头一脸的豪气样,道:“那当然了!” 刚说出口杜平就后悔了,他怎么都觉得丁茉语突然提到钱的事很怪异,便又改口:“只有一点闲钱。小茉茉你问这个干嘛?” 果然如她所想,这杜平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出卖了他,是条大鱼更加就不能放过他了。 这人一有钱,丁茉语几乎把今日的不快完全抛了个一干二净,她现在正缺银子,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杜平不可能会是个简单的人,尤其是后面的那闲钱二字一出,怎么都是个大款才会这样豪气说话。 “哦,那就好,大哥今日把这子里所有的家具饰品之类的东西损坏了,小妹就不算你太高价钱了,打个对折,十万两白银赔偿费用。”反正坑他一次也是坑,多坑几次也无妨了,谁让他这样一副好坑的样子呢? “噗!”杜平这次是真吐血了,十万两!十万两白银!说的好像是捡钱一样,十万两都可以买好几栋宅子了,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他看起来这么好骗吗? “要钱没有,要人就我。”杜平闷声的说道,十万两还是抢别人去吧。 “喔,对了,要是没钱还,小妹还有一个让大哥还钱的方法,保证大哥会喜欢的。”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那面上挂着的绝对是森森的阴笑。 杜平突然间头皮发麻,显然看小茉茉的表情很阴森,那方法肯定不是什么好法子,现在他对于这小家伙是十分的防备得紧,指不定就被套了进去。 摇头,杜平摇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方法。 “那大哥这样摇头,是不想知道那个法子,而是选择还钱的意思了?” 二选一的问题,左右都是少不了那个‘还’字。杜平后悔,万分的后悔!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识了这么个小气的女人呢? “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很遗憾。”意思就是死活都逃不脱还钱。 随即丁茉语悄无声息的又拿出笔墨纸砚来,提笔就在那纸上写起了字来,待丁茉语写完,舔了舔毛笔尖,面带笑意的就朝杜平走去。 只是杜平在看到那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欠款和那十万两几字时,就彻底的傻眼了,这 是威逼?更关键的那一条附加条款:若是他不还钱,就挂牌卖身去。 “签吧!” “不签!”杜平摇头,直接拒绝,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是有史以来被坑的这么惨,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儿搁?坚决不能签。 只是丁茉语却完全不理会杜平的拒绝,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随即就绕到了杜平的身后,直接拿出印泥在杜平的手指上印了一,再在那欠款条上印上了他的手指印,算是画了押,完事,丁茉语满脸的愉悦,吹了吹纸张上的墨迹,最后小心的折叠起来放在了衣服兜里。 这古代,画了押就等于是现代的签合同一样,同样具有法律效应的,这丁茉语也不怕杜平会赖账了。 杜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这样被威逼的签了欠款,整个人都欲哭无泪了!这典型的就是因为吃斋引发的一场绑架案。杜平这才后知后觉起来,原来打一开始这小家伙就在坑他,捆身上的绳子,还有现在这一张欠款条,摆明了这就是个陷阱,不用她赶,他自个儿就主动往跳了。 “好了,大哥辛苦了,大哥你快起来坐椅子上。”丁茉语一把轻松的拎起杜平就扔到了她方才坐的唯一一张椅子上,只是那早就有解体迹象的椅子却是经不起丁茉语这般对待,直接就被杜平给坐垮了,虽然杜平及时闪身避免了自己被摔倒地上,但依旧没能挽救那四分五裂的椅子。 “完了,大哥你又损坏一件家具,怎么办?”丁茉语十分可惜的看了看那已经四分五裂的椅子,嘴角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随即又道:“唉,算了,怎么样你也是我大哥嘛,原谅你了。” 好一个大哥,简直喊得他心颤颤,杜平此时的脸已经黑得彻底,他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若不是身上还被绑着绳子,他肯定会忍不住要掐死这个小家伙!太坏! 丁茉语心情大好,虽然得罪了商大太子,但是收获一笔意外之财,也是不错的,这炎城的物资问题应该能够解决部分了,果然印证了那句:上帝关了一扇窗,必定会给你开启另外的一扇。 虽然暂时不能明着吃肉,那她还是可以换个身份去吃嘛,反正她要是取了面纱,走在大街上绝对没有人认识她的,想想,丁茉语又觉得杜平这次是阴差阳错的干了件好事。 接来就是要解决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不能等着商大太子他找上门来,她得赶紧先去给商大太子承认错误去!手上反正也有一个罪魁祸 首,不怕了! 想干就干,于是丁茉语不顾杜平的反抗,直接就拽着他就朝房间外走去。 ... 第100章 叫你大哥,只是为了安慰你 问 丁茉语刚拽着杜平才一出门口,就被漫天扑面而来的冷气给冻得直打了一个哆嗦。 寒风刺骨,冷人心肺!暖阳都无法晒住这里的冷。 丁茉语已经发觉此时的商大太子正站在一米开外,那眼睛像猛兽一般冷冷看着她。 妈呀,好强的杀气! “嘿嘿,殿好!”丁茉语面容僵硬,瑟瑟的移动了步子,再小心的把杜平给拽到了自己身前,嗯,挡杀气! 杜平扭了扭身体,他也在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面前商卿的杀气,那是好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让杜平摸不着头脑,没道理这人这么仇视他啊!又被丁茉语拿来挡在她身前以后,对面的人似乎更加更加冷酷了。 杜平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绝对的被连累,对于身后小茉茉拿他当挡箭牌的行为感到严重的鄙视。 “出来!”商大太子冷酷的声音就响在丁茉语的耳边,虽然听起来不带一丝情绪在里面,但丁茉语就是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丁茉语两眼含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几乎快弯到了眼睛,一个标准的狗腿装傻的样子快步的跑到了商卿的跟前。 “殿终于来了,茉语之前误会殿了,说我吃斋祈福的命令是另有其人,茉语自知错误已经造成,所以茉语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殿抓了来认罪!误会解开就好!殿别生气了!”丁茉语满脸的气愤,在说道罪魁祸首的时候还伸手指了指杜平,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就一个意思,认错了,始作俑者也找到了,找始作俑者的麻烦吧。 闻言,一边的沉冰默默的别开了头,不看丁茉语,面颊毫无疑问的抽了抽,这女人此时和之前朝他家主子发飙的样子完全不大相同,先认错,再把错转嫁到别人的上,真是…狡猾的很! 而被丁茉语绑住的杜平差一点没被自己给绊倒,感情这小家伙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不就是一吃斋的小问题吗,看这架势好像是变成了一件大事? “错?你何错之有?”依旧是冰冷的话语,却使得丁茉语心惊无比。 摇头,丁茉语头摇的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扬起一张苦笑的脸,道:“不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殿,把别人的自作主张归咎到殿的身上。” 振振有词,义愤填膺,丁茉语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误会?什么误会?神女刚才不是很理直气壮的吗?本宫如何能当成了误会?如何能 把误会给当成不是误会?”商卿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丁茉语,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居然怀疑他的说的话!现在想要认错了?晚了。 连神女的称呼都叫了出来,这是真生气了。 丁茉语眼睛闪了闪,不敢直视商大太子,她那是一时的气愤,谁让他的嫌疑最大呢?只是没想到真冤枉了他,她也不是有意的好吧! “呵呵,呵呵,茉语已经把那个罪魁祸首抓到,现在就任凭殿处置,我绝对不会说二话。”丁茉语一边讪笑,一边快速的朝已经彻底愣住的杜平走去。 “大哥,你自求多福啊!”丁茉语压低了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大力的一把拽过杜平,直接往商卿面前一扔。 叫你一句大哥,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安慰。 “殿你可以不用手留情。”转眼丁茉语在对上商卿的时候却又是那副狗腿的样子,步子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等她准备开溜,万一打起来了,她也能保护好自己。 杜平瞧着丁茉语的这般表情,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区别,区别的待遇!扭头就瞧见商大太子的那副没有表情的脸,这人好冷。 只是杜平还才刚被丁茉语推到商卿的面前站定,却被迎面的强烈气劲给乱了黑发,同时身子一斜,躲过了商卿的掌风,身上的绳子却完全断成了几节,没有了束缚之后,杜平哪里还会在意商卿的袭击。 同样迎了上去,两条人影瞬间就交缠在了一起,那动作之快,让丁茉语几乎看得眼花了,她就知道杜平这人是故意被她绑了的,明明才认识几天而已,真搞不明白为杜平为何会如此将就着自己,怪异,相当怪异的人。 丁茉语眯着眼,看向两人打斗的身影,商卿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而看杜平那游刃有余的应付,似乎还很轻松,丁茉语倒有点稀奇了,现场这绝对是高手对决,这杜平要是敌人的话,恐怕也是个难缠的敌人。 只是看这样子,两人不相上,商卿不一定能占到杜平的便宜,所以丁茉语在想,她要不要先溜?留在这儿也是碍眼,她可还没忘记商卿还在生着气,所以,丁茉语的步子便一点一点的在悄无声息的往后退着。 “神女这是打算去哪儿?” 丁茉语本想偷跑,身后却撞上了一个人,回过头,看着一副冷冰冰的沉冰正站在她身后堵着她,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不爽,这个大冰块真是无处不在,“大冰块你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沉冰冷冷 的瞄了她一眼之后又移开了,嘴角轻轻的扯了扯,道:“防止神女逃跑。” “我去如厕,你也要拦着?”丁茉语双手抱胸,她就是看不惯沉冰这死气沉沉的脸,活像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说话的语气完全就不像她对商卿说话的样子,她是不和商卿计较,但是他身边的人还这么拽,她干嘛还要给他面子,所以说话的语气便也相当的不客气。 “没错。”沉冰没有表情,说出的话也是没有温度,那样子大有你要如厕那就就地解决的意思,他可不能让这女人跑了。 丁茉语闻言,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个冰块的固执她是知道的,摸了摸鼻子,眼睛却瞧着小葵正举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悄悄的靠近沉冰的后背,虽然那身子有点颤抖,但是那一脸的坚决让丁茉语看了都觉得奇特,这孩子是准备解救她吗? 似乎感觉到什么,沉冰刚要回过头,却被丁茉语猛地出声打断道:“哈哈,大冰块,我赌你今天会受到意外伤害。” 沉冰撇了撇丁茉语一眼,对她的话完全就不放在心上,受伤那是在奋勇杀敌的时候才会有的事,这女人分明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却被丁茉语这一打断,身后的小葵高举的木棍也随之而到。 丁茉语摇了摇头,就直直的看着小葵的大木棒重重的落在了沉冰的后颈上,一双眼睛写满了同情,啧啧,那一棍子打去应该是痛死了吧?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小葵这么彪悍,真该点她三百二十个赞。 沉冰被击中的瞬间,他的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紧绷,转了个身,伸手大力的挥掉小葵那高举的木棒,整个人阴沉极了,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木棒,脖子上的疼昭示着那木棒就是行凶工具。 “打得好!”丁茉语只差没有鼓掌,闪了个身,直接挡在了小葵的身前,这小丫头怎么样也是替她出了一口恶气。 “你!”沉冰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想伸手掐死眼前的这女人。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哦!”丁茉语笑,此时心情还不错,伸手拍了拍身后的小葵示意她不要怕,无声的安慰着。 小葵手紧紧的拽着丁茉语的衣角,真不知道自己方才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打了面前这个好可怕的男人,她就是听到这人连神女要如厕都不给,那脑子中一个激动,所以才抄起了木棍要打他。 清风袭来,院子内的花草荡起丝丝涟漪。 丁茉语这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两个打架的人已经分 开了,只是一看两人的表情,却没有一点仇视的感觉,反而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打架还能打出个友情来?丁茉语表示不解男人之间的沟通,她只以为商卿会直接把杜平揍个半死,现在看样子却大相庭外。 两人站定,杜平稍微调息了一微乱的内劲,压了胸口的血气之味,嘴角勾起一丝遇到对手时的兴奋,感觉到商卿还依旧呼吸平稳,这是输赢自见分章了,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看来倒是隐藏蛮深的。 “第一商人,杜平。”商卿看了一眼旗鼓相当的杜平,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这是他昨日收到的关于这人的资料。虽然方才两人交手了一番,但是商卿也知道他的身手也是诡异莫辩,要是敌手的话,那可就留不得。 杜平挑眉,此时的面上没有一丝的吊儿郎当,被商卿说中身份也并不意外,反正他也没掩饰自己,一张平凡的脸上被丁茉语揍得青紫一块的,却丝毫没有减少他一身的光华,同样淡淡的说道:“商太子,名不虚传。” 商卿冷酷,杜平儒雅,一个是一国太子,一个是生意链遍布三国的商人,两人视线交汇间皆都闪过骄傲的神色,就这样惊人的势力来说,两人却不相上。 两人简单的对话,让一旁的丁茉语看着着实诧异了点,预期中的仇视没有影子,反而像是各自揭露各自所知道的讯息。 然而丁茉语敏感的抓住了商卿方才说的那一句,第一商人? 商人,商人可不就是做生意的人嘛,还加了个第一,显然这个杜平的身份不容小视,带上第一的都是比较牛叉的人,看来她又走好运了!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所以,她刚才让杜平赔的一子的东西,十万两的要价会不会太少了?看来要再找个机会再敲诈他一笔。 丁茉语想着,次让他再毁一间更豪华的子算了,那欠商大太子的钱也有着落了,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可怜的杜平在遇到丁茉语的时候就注定了被坑的命运。 “杜公子什么时候也掺和进朝政之事了?”商卿一双眼睛闪过一抹深沉,对于他在炎城这里有点不明他的目的,尤其是不断的接近丁茉语,那目的可见一斑,而且商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想必他比他还要了解得更加透彻。 “本人无意掺和太子任何的事,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干脆,直接,杜平做事向来就是这样,随心随心做事才不枉这个世上走一遭。 虽然他此时的身上有些 许的狼狈,但是那一身长久以来周游于各种人群中堆积的圆滑之态显露无疑。 “只怕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杜公子掺和了进来,难道杜公子不怕麻烦?”商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这个时候,不管杜平是不是有意掺和进来,那他也必须弄明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知道又如何?我小妹不都让商太子牵扯了进来,做大哥的又怎会怕麻烦?”一句话,即表明了他的态度,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是那话却给了商卿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妹?”商卿眉头皱了皱,可不记得自己把杜平的妹妹牵扯进来。 杜平看了看离他站了好远的丁茉语,道:“自然是我家小茉茉了。” 小茉茉……商卿闻言,眼中深邃之色更浓,这个名字叫得让他着实有点不爽,只是那女人什么时候成了杜平的妹妹了?看了丁茉语一眼,见她那般自然,也不反对也不承认,这杜平若是站在她的这边,以后做什么事,那将是事半功倍之效。 虽然对于杜平那么亲切的叫法有点不舒服,但是看在他有用的地方,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利益之前,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为了那什么面子自尊问题放弃捷径,那才是真傻。 想了想,商卿一脸自然的说道:“她本来就是本宫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就是把丁茉语归在了自己人行列,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存在牵扯不牵扯的问题。 “恐怕是不甘不愿的吧?”杜平多少也是了解丁茉语的,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被人奴役呢,看她那恨恨的样子,想想也是商卿威逼利诱的结果,这样如何能甘能愿? “杜公子不经过茉语的同意,就以大哥的名头自居,这就是所谓的甘愿?”商卿哪里能不知道丁茉语的性子,若是甘愿让杜平做她大哥,那这男人就不会鼻青脸肿的被丁茉语绑过来了,这不明摆着是他强加给她的嘛。 丁茉语小心的听着,埋眼睛,没有看他们,对于商卿的话那是自动过滤掉,只是诧异杜平怎么会如此敏锐,他们充其量只是相处过几次,就被他看出了事实,不得不说这人的精。 “甘不甘愿的问题就不劳杜公子操心,这是本宫的事,只是容许本宫提醒你一句,不要有其他的目的,否则,第一商人也不会只有一个。”商卿说这话是看着丁茉语说的,那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呵呵,商太子还是顾好自己罢,我那妹子可是特别不喜欢麻烦呢 ,像我这样潇洒的人生才是快意的人生。”杜平别有深意的说道,他就看出这个男人对小茉茉有着异样的居心不良,现在把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联起来,这代理城主的位置恐怕就是这男人硬塞给小茉茉做的吧,这哪里是喜欢的体现,能让小茉茉对他有好感,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反正他也不说,让这个男人去慢慢折腾,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低,果然没错,杜平双眼在丁茉语和商卿两人的身上转了两圈,嘴角勾起一丝笑。 两个木讷迟缓的人,注定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商卿瞟了一眼杜平,对他那一抹笑感到十分的刺眼,想用潇洒来勾引丁茉语么?“普天之莫非王土。”想要潇洒,那也看他愿不愿意给。 丁茉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想了想,商大太子这个时候应该不生气了吧,她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去狗腿一把,摸了摸怀里的那张欠款,于是乎丁茉语小跑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张价值十万银两的欠款条递了过去。 杜平一看到那张纸的影子时,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垮了去,这小家伙还真是……还真是会挑时间,挑场合! “小茉茉,我要杀了你!”杜平咬牙切齿的大叫道,能不要拆了他的台好吗?身子前倾,伸手企图要把那纸给抢回来,可惜却商卿给挡住了。 想着那一条卖身的附加条款,杜平真的是欲哭无泪,他的面子啊!尤其是在商卿面前,那面子可是堪比黄金! “殿,你看!”丁茉语一张小脸挂满了献媚的笑,商卿见此,嘴角微微的上扬,这个笑意虽然有点假,但就是让他心情好了起来。 商卿在看完那纸上的内容之后,投了一个可怜的神色在杜平身上,对于丁茉语今日做的这事感到十分的满意,这个女人还真会活学活用!把他当初坑她的法子用到了别人的身上,看来她的准备还做的挺足的嘛,这也正好提醒了他,欠了钱,是要打欠条的。 莫名的,丁茉语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又在算计她? ------题外话------ 丧心病狂的作者是个渣速,每天的五千字,弄死都上不去,看文的亲给我个爱的鼓励吧~留言啥的我最喜欢了~ ... 第101章 遭劫持! 丁茉语满心忐忑的把手中的欠款条拿给了商大太子看,在看到他那脸色明显有点缓和的样子时,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留了这一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哄人呢。至于自称她大哥的杜平,就当活该倒霉了,反正他第一商人嘛,不差钱。 商卿双眼直直的望进丁茉语如水明眸,而此时丁茉语的眼中同样也是只有他的身影,不知为何,那之前被误会时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一大半,此刻商卿的心情豁然愉悦了起来。 这女人还算有良心,知道如何弥补过错。 “知道哪里错了?” 丁茉语点头,她知道这人定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情生气,处于高位者没有那么多心思把所有的小事情来惦记,那就只有关乎一个信任问题。 信任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而她今日刚好就这么不信任了这人一次,所以才会让他那么生气。 “今日是我不该没有了解清楚事情就朝殿下发火,不该这般不信任殿下!”丁茉语语气十足的诚恳,她是真被怒意冲昏了头,真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商卿的相处,他并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人,所以,她认这个错。 话语一落,一旁的沉冰诧异的看了一眼丁茉语,这女人倒是了解他家主子,信任一词蕴含千金重,他们要的就是百分百的信任,显然丁茉语却还没能达到标准,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就看出他家主子的话中本质,不得不说丁茉语看问题倒剔透。 杜平在一边看着,深深觉得自己今日不仅被坑,而且还免费当了一次人家的试金石,看着那完全把自己晾在一旁的丁茉语,杜平那个气,他是她大哥啊!大哥啊!怎么就不见她如此信任呐! “再没下一次。”平淡的语气,没了怒气,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却是无形的警告。 “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丁茉语拍着胸脯保证,那紧绷的皮彻底放松了,眉头舒展开来,她知道这人说了这话就代表是真的不生气,真是有惊无险! 商卿瞄了一眼杜平,捻起那一张欠款条,道:“多谢杜公子这十万两银子了,对于第一商人的你来说,明天准备好这点小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了,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这是嘲笑!这绝对是嘲笑! 杜平听出了商卿那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不爽,他很不爽! 第一商人又怎么了?那也是十万两银子啊!肉疼,好肉疼!就因为自作主张的传出小茉茉吃斋祈福的话,荷包里平白消失十万两,亏死了! 杜平看着商卿与丁茉语一样的表情,这两人还真是奸诈到一堆了。此生遇到这两人,绝对是他杜平倒霉的开始。 “等着!”咬牙切齿,杜平的眼睛幽怨,死死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狠心的小家伙! 丁茉语摸了摸下巴,接收到某人的神色瞬间就移开了眼,不看他,大哥不是那么白当的!谁让她被商卿坑了一回,她怎么也要坑别人一回,这样有人陪她一样感同身受才好嘛。 商卿酷酷的脸上扯起了一丝笑意,最后给了杜平一个活该的眼神,转身就走了出去。 而丁茉语见状,同样无视掉某人的幽怨,她还是把她家太子爷给哄开心了为大,“殿下等等我啊!” 说罢便小跑着紧跟上了商卿,笑颜如花的脸带着愉悦的表情,此时她的心情挺好! 商卿斜了一眼跟在身侧的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满意,步子却放缓慢了下来,手一捞,直接把人捞到了身前,柔软的小手瞬间就落入到他的手掌之中,刚好一把握住,这种感觉让商卿觉得该死的好。 丁茉语也没有反抗,任由商卿拉着自己走,反正这拉拉小手的事他们也不止拉过一次二次了,她也已经习惯,手上传来的力道不大不小,那常年练武的手不是十分细腻,略带着丝丝粗糙,丁茉语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哪里变了,好像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丁茉语偷偷的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还是那样冷酷的样子,摇了摇头,她是多想了,这人不就还是这样子的嘛,估计是不想损失她这个免费的劳苦工罢了,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风轻轻吹过,荡起两人发丝飞扬,半空之中不分彼此,缠发绕情,淡淡温情。 而跟身后的沉冰看着他家主子那极具霸占的样子,眉眼一挑,他家主子啥时候会这样接触一个女人了?而且还那般自然,不由的深深的看了看丁茉语的背影,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他家主子变了性子? 小葵看了一眼前方的丁茉语和商太子爷两人那牵着的手,突然间觉得这两人奇异的相配,脸上带着一丝羡慕,虽然那位爷很冷漠,但是她每次都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柔情的一面,而那柔情仅仅是看着丁茉语的时候才有。 有时,局外人看一切,才是看得最清楚,恐怕商大太子自己都不曾发觉向来冷漠的性子会有这般神色出现。 夕阳西下,绚彩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美不胜收。 院子中只余下一个杜平,红肿个脸,看着丁茉语与商卿消失不见的身影,咧了咧嘴,丝丝疼痛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两人一个打脸,一个打身上,还真当他是个免费出气筒来用了! “下手还真重!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唉!”杜平长叹息了一口气,有点闷闷的望向天际,唉,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良久,杜平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笑,喃喃的道:“不过,小茉茉真会替大哥省银子!” 其实不用丁茉语今日这般坑杜平,杜平本身也打算支援丁茉语几十万两银子的,炎城目前的情况他也十分的清楚,百姓的生计问题要解决,这一片的经济复苏需要解决,大量的钱财当然是必不可少,而他在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扩大生意范围而已。 炎城周郊虽然看似贫瘠,但鲜有人知道这里的土地是多么的肥沃,所以在很早之前杜平就已经准备在这里收购一些地皮,如今正好趁着这个特殊的时候特殊的机会,用少量的投资换来最大的利益,杜平怎么都觉得划算。 他是商人,当然是以利益为主,所以某人缺钱,他就送上了门来,哪知人家只收了十万两,那他也就不用亏太多了,尤其是想起商太子那得意的脸时,杜平想着他还是把自己的银子留起来,反正要没钱那个男人自己会解决的。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赚了,不过,杜平对半途认的丁茉语这个妹妹倒是真喜欢,难得遇到对胃口的人,双赢。 若是丁茉语知道了杜平的打算,她会不会气的吐血?这最后不知道是她坑了杜平,还是自己被坑了,真心有点不好说。 看了看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杜平突然想起了方才和商卿交手的时候,虽说感觉到那男人强是很强,但是那下手的力道明显带着后劲不足,杜平可不会信那个骄傲的人会对他手下留情,看似很轻松的赢了他,恐怕商卿自己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那极淡的血腥味逃不过他的鼻尖,那个样子明显是才受了伤。 杜平紧了紧眉头,那般强悍的人也会受伤,恐怕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倒有点佩服商卿,还能如此安然自若的与自己交手,倒是个隐忍的人。 杜平扯了扯身上明显皱皱的衣衫,身形只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他还是准备银子去。 夜色笼罩大地,一弯圆月高挂明净的夜空,群星璀璨。 此时的丁茉语刚伺候完自己的肚子,却莫名的有点心神不宁,胸口处总是有点不太舒服,站在窗口,看着空中高挂的圆月,今日似乎特别的圆,她这断时间忙碌,几乎都忘记了时间过的飞速,这眨眼之间,又是月半了。 眼睛定定的望着外面出神,想着一个月前她还是只小狼,现在倒是成人了,虽然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样的日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变了样,尤其是来到炎城这里之后,想到那个带着尾巴的神女雕像,摸了摸身后的尾巴,丁茉语突然间烦躁无比。 猛地一把合上了窗户,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丁茉语还是无法压抑内心的狂躁,此时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十分的不爽,有种要杀人的*。 只是这样的想法一产生,丁茉语脑子里却吓的一个激灵,她怎会有如此的想法?这个时候她要还相信自己是个正常人才怪。 想着,丁茉语闭了闭眼睛,许是屋子里太过沉闷才会让她产生那样的念头,随即丁茉语快步的出了房间,几个踏步,足尖轻点就落到了房顶上,浓浓的夜色却依旧无法抚慰她那躁动的心,反而有越发加大的趋势。 丁茉语拳头紧握,她这到底在烦躁个什么!看到这偌大的城主府,各处微弱的光芒,照耀着每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院,这个时候,已经是众人皆眠的时候,除了偶尔有鸟虫的啼叫声传来,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寂静之中。 丁茉语想了想,不能在这里待着,不然她非得要烦闷死不可,直觉把今晚的烦躁归于这几日来对城中事物的压力所造成,白色的身影快速的穿梭于城主府的房顶之上,步履极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接朝着城主府外的方向而去。 她要出去透透气。 丁茉语刚想要起身,却猛的发觉有人在注视着她,黑夜之中的,那神色如鬼魅直直笼罩着自己,突然一个劲风向她袭来,丁茉语闪身躲过,然而那个暗处的人却只是出了这一手,便消失不见。 这是要引她去哪儿?顿了顿足,丁茉语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便遵循着那劲风的方向而去,既然是有意要引她出去,就算今次不去,恐怕也会找其它的机会,且看看到底是谁。 没过一会儿,丁茉语便追寻着气息来到了大街之上后,便再也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一片静悄悄,只有打更的人时而传来喊更的声音,迎着月光,丁茉语只是状做漫无目的的走着,月光的映照下把她的身影拉的修长。 到底谁引了她来这里又不见了人影? 徐徐微风吹来,夜间的温度本就比白天要低上许多,丁茉语双手抱了抱身子,有点冷,却让她的脑子开始渐渐清明了起来。 丁茉语长叹了一口气,最近果然是在城主府闷坏了,所以才会那么烦躁,被人引出来之后倒是把头脑给吹醒了。 此时周围却是突然间的一片寂静,诡异的气氛让丁茉语那本就警惕的身子更加紧绷了,然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连空气都已经停止了一般。 步子轻移,丁茉语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平静无波之下却暗藏着波涛汹涌,越是静谧就越是凶险,丁茉语的脸上布满了冰冷之色,袖中的手上滑下一把匕首,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身后的发丝轻轻的飘起,丁茉语眼中一片冷漠,看着月光照耀下那即将靠近自己的影子,丁茉语那握匕首的手猛地就朝身后一划,而身子惯性的向前倾,闪躲而过身后无声的危机,黑发飞扬,丁茉语一个翻转人已经正面对着向她袭击的人。 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条人影,团团把丁茉语围住,完全没有任何的气息流露。 丁茉语皱了皱眉,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把她引到这大街上来?而且这些人的武功恐怕也不低,否则也不会让她完全察觉不出来。 妈的,她这是到哪儿都遭人围堵,真是流年不利。 丁茉语唾弃了一番,银牙紧咬,没有过多的停驻,几乎是先发制人,手中的匕首就朝那些人刺去,此时那胸口要杀人的*是越来越强烈,看着这些人,丁茉语几乎是带有一丝兴奋之色。 白色的身影柔韧的穿梭在这十几个人之中,尖锐的匕首在这个夜空中划开一丝血色,此时的丁茉语却没有带上面纱,素颜一片严肃,下手皆刀刀致命,丁茉语几乎有点控制不住手中的匕首,尤其是那鲜血味道,让她更是添加些许疯狂。 五指化为利爪,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丁茉语生生一把掰断了那即将要掐上她脖子的手,匕首一个横劈,那断手的人不仅断了手,脖子一长条血狠出现,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其实连丁茉语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劲似乎更加的强悍了起来。 丁茉语快准狠的朝围攻自己的人发难,匕首即可入肉,虽然此时丁茉语明着占上风,但那些人似乎也不是好惹的,十几个人团团把她围住,下手也一点不亚于丁茉语的狠,刀剑无眼,但是丁茉语却敏锐的发觉,那些人几乎每每在要刺中她的时候却突然收手。 这架势是没有要伤她性命的意思? 月升当空,银白芒一片,照耀这里一片透亮。 丁茉语在发觉这些人只攻击却不伤她之后,整个人便有了计较,不杀她,那她就杀了他们好了,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下手狠辣,手中的匕首快速的翻转,直接就招呼上眼前一个人的胸口,只是那匕首划开了衣衫,却并没有刺入肉里。 丁茉语一愣,手上的匕首却像是划在坚石上一般,那里面的露出的一角却是盔甲,这些人……是士兵。 就在这闪神的瞬间,丁茉语的手腕便被眼前的人个一把抓住,那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丁茉语却咬牙一个反扣,瞬间手掌就转换了个方向,丁茉语狠狠一捏,加注了内劲,直接震碎了面前之人手臂上的骨头。 那人吃痛,整个人瞬间就就挥剑朝丁茉语砍去,这是怒极了。 “你疯了!上头说过不能杀她!”一边的一个人大惊的朝那举剑砍向丁茉语的人吼道,同时手中的剑在半空中拦住了那一剑。 丁茉语却冷冷的笑了笑,听着这人的意思,是有人要抓他了?手臂一折,握住的匕首直接快速的抹向了那说话之人的脖子,溅起长长一条血花,一把松开那刚刚阻止同伴杀她的人,倒在地上便是再不会起来,那一双眼睛却依旧睁得老大。 “该死的!”被震碎手臂的人一声暴怒,看这同伴被这样杀死,下手极狠朝丁茉语攻击而去。 丁茉语往后弯腰,那剑刃几乎是擦鼻尖而过,前后夹击,双手猛地抓住一人过肩摔,那身体准确之极的摔到了他同伴身上,丁茉语刚站定身子,岂料眼前一团白烟滚滚把她完全笼罩住。 不好,迷烟!丁茉语闭气也已经来不及,整个人突然倒在了原地。 淡淡微风吹过,迷烟瞬间就被吹散在了空气中,这几个围攻丁茉语的人却什么话也不说,损失的同伴也不管,其中一人直接上前抓住丁茉语,粗鲁的一把扛起了她。 “恐防有诈!”其中一人警惕的说道,他直觉上丁茉语没那么容易就这样被迷晕,所以这小心的提醒。 而那扛着丁茉语的人却冷冷的说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我这迷幻散下还不晕的!你想多了。” “可……”那人还想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希望是他想太多了。 “走,主子还等着我们!”扛着丁茉语的那人率先快速的消失在这一片夜色之中。 来无影,去无踪,这些劫持丁茉语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在这大街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打更之声依旧如常的响起,夜色更浓了。 而本该迷晕过去的丁茉语眼睛却微微动了动,果然是有人预谋劫持她!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一直以来的送鲜花支持~破费鸟~ 感谢那些一直送月票和评价票的妹纸们,每每收到总是万分的欢喜。 感谢一直留言支持和默默看文的妹纸们,允许矫情又丧心病狂的的作者在此深深的说一句:谢谢你们的支持!继续奔走的途中中能一直有你们的陪伴~ 第102章 终于识得真面目 暗夜深沉,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浓浓的夜色中,那方向是朝出城门口的方向。 被人扛着的丁茉语感觉身体像是被颠簸得要解体了一样,忍住胃里的翻滚,在心底里暗骂了这些人一通。 妈的,装昏迷也是需要定力的,要不是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要抓她,她老早就脱身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过得很慢,就在丁茉语绯腹之中,扛着她的人终于有了缓停的迹象。 “主子!”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嗯,人带来了?”低沉而又深邃的声音传来,听在丁茉语耳中甚是十分的熟悉。 这声音不是祁廉又是谁!今日早上她才赴过约,而今晚却派人绑架了她,这是个什么意思? 丁茉语继续装晕,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并没有像早上那般用面纱挡着,脑袋依旧是被人扛着耷拉着,暂时还没有让祁廉看到脸。 直觉中,丁茉语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她没有忘记这人之前看着自己时那种带着熟悉而又疑惑的神色,若是给他看到了,恐怕会意想不到的麻烦。 丁茉语眉头轻轻的锁着,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紧了紧,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祁廉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俊美的脸在这个黑夜之中显得更加的莫测,眼睛看着自己下属扛着的丁茉语,突然开口道:“神女不用如此辛苦的装了!” 那扛着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猛地抬头,脸上大惊,他的迷幻散不可能失效! “主子,这……” “放下吧。”祁廉唇角轻启,在第一眼看着自己下属几乎没多少伤的时候,他明白了丁茉语是装的。 他可还对丁茉语当初杀那群黑衣死尸的时候,那种彪悍狠辣的动作记忆犹新,若是真要绑住她,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了。 男人神色变了变,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药对丁茉语不管用,只是在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动了的时候,这才相信自己完全被蒙了! 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主子,见他脸色并没有怪罪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把丁茉语放在下来,自己慢慢的退到了他们身后。 丁茉语此时却是背对着祁廉的,那一张靓丽的脸上布满了纠结,感慨于祁廉的敏锐,又纠结着脸上没有带面纱,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现在却没有办法,眉头深锁,这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这张脸,迟早也是要给人看到的。 而祁廉双眼紧紧的望着丁茉语的后背,在他的映像之中,这女子从来就一身的白衣,此时也同样,乌黑的长发还带着点点湿漉,贴在衣衫上,显然是沐浴过后还没来得及擦拭干,淡淡的女子馨香萦绕于祁廉的鼻尖,令他有丝丝的晃神。 “神女打算一直着样背对着?”良久,祁廉这才缓缓的说道,这才发觉此时的丁茉语的头上并没有别上面纱,神色闪过一丝莫名,这是老天都让他要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么? 这单薄的身子在夜空之下显得异常的娇弱,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的。 只待她转过身,祁廉便能看到全貌,既然已经被请到了这里,自然不会让她跑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今晚就得离开这里,所以才用非常手段虏了她来。 丁茉语听了祁廉的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方是城墙,而他们此时的位置却正处于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而以这个角度来看,附近巡逻的侍卫却并不能看到这里,丁茉语内心几番思量,显然,这祁廉是要出城! 只是为何会选择到晚间,恐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抓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把自己做人质,然后离开这里?不过,是不是这只有祁廉才知道。 良久,丁茉语这才回道:“祖训有言,不可给外人看到容颜,所以只能这般背对着祁殿下了。”顿了顿,丁茉语又道:“只是殿下这夜间派人抓我是什么意思?似乎有违主客之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殿下强抢无辜女子,这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一席话,丁茉语明着是给祁廉面子,一面却言语中带着质问,实际真正的是提醒他,这里是炎城,不是一个外人能随便撒野的地方,而一国太子做出这样的事,她要是昭告各国,恐怕他的名声会就不太好听。 “廉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神女去西夏做客而已。”祁廉嘴角轻轻的上扬,双手负手而立,十分明白丁茉语说这些话中所带的意思,他祁廉若是要做什么事,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做客?”丁茉语轻声的冷笑了笑,道:“殿下派人迷晕本姑娘,这就是所谓的请?殿下这怕是用错词了吧!”派高手来围堵她,这叫请?她可没忘记之前与那几人交手时,那下手的力道可一点不轻。 “本宫的属下冲撞了神女,却实有不好的地方,待下去之后定然会给神女一个交代,随神女如何处置。”祁廉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迁就的意思。 那几个去抓了丁茉语的男人闻言,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惊,他们主子这样说,定然是要惩罚他们了,想着那刮骨惩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们明明就没有伤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主子却要让他们受罚,多少心底里有些不甘。 “呵呵,祁太子的人,我怎么好惩罚,殿下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而且,我有同意去西夏吗?殿下这般强制,未免也欺人太甚。”丁茉语话语中带着无边的讽刺,说话却不再客气,和这样的人装,真是浪费时间。 “请神女去做客,如何是强制?相信本宫,这会是很多人想而不得的机会。”祁廉的语气依旧温润,似乎没有被丁茉语那嘲讽给影响,那叫一个轻松的应答,完全是自我主义。 机会个屁!丁茉语在心底里怒骂了一句,说话绕过来绕过去就是表达了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虏你去西夏是你的荣幸,别人还求之不得。 可她丁茉语最讨厌的就是强迫,原本以为这个男人至少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却也这样独断,与商大太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没法比! 唉,想着商卿,丁茉语就直叹气,这人关键的时候却不在,不然,定要打得眼前的人落花流水不可! “本姑娘不稀罕这样的机会!殿下留给被人去吧!不论殿下要说与不与你合作,只要有我一天,就不会让炎城落入任何一个国家之中。” 丁茉语说完,脸上却是一片坚定,不管是西夏还是北国,都别想来分刮这里,哪怕是商卿也一样,一但落入这些人的手中,这里的百姓生活却会发生质的变化。 虽然她丁茉语不是个好人,但是有违原则的事,她是一定不会去做。 “是吗?那明月太子商卿也一样?”祁廉此时的脸上的严肃已然代替了方才的温润,话语锐利,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商卿和这个女子的关系,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他觉得可笑!一个棋子也敢这般叫嚣,果然所有关于商卿身边的人,都十分的讨厌。 “没错!”铿锵有力的话,带着无边的肯定,虽然她做这个神女以及现在的代理城主都是商卿一手促成的,但是她却明白,商卿并不打算把这里划入明月国的范围,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来处理事情了,而且他想要还不简单吗?不用说,他只要动动小手就能马上得到这里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商卿的用意在哪里,但她就是相信那人背地里就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算计无辜的人,对于这点,丁茉语还是了解商卿的,因为丁茉语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她和商卿却是有共同的地方。 “那就只好委屈神女了。”祁廉冷哼了一声,既然给她面子,不买账那么也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语落,祁廉的身形动了,那一身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瞬间就朝丁茉语抓去,而那样的劲风直袭她的身后。 而丁茉语弯腰,身子向前倾,躲开了祁廉的手,转了个圈,乌黑的长发凌空翻飞空中,擦过丁茉语的脸颊,愣是没有让祁廉看清楚她的脸,随即伸腿直接朝祁廉绊去,手却也同一个动作,手掌朝祁廉的胸口击去,却被闪躲而过,手掌落空。 丁茉语眯了眯眼,这人的武功不低,而且在她看来,祁廉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袖中的匕首再次出现在她手中,锐利的匕首闪现着银白的光,下手快速,每一次下手都是朝致命的地方而去,他祁廉不出手,她丁茉语就不见得不出手,她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 只是丁茉语一面攻击祁廉,一面要掩饰自己的样子,一心不可二用,再加上祁廉本身的武功就挺高,所以,对于他来说,抓住丁茉语却是轻而易举的事,眼睛一直在瞧着丁茉语那急于掩饰的面上游弋,这女人为何这么怕自己看到她? 有怪!祁廉眉头紧锁,他还偏要看看她到底是谁!想罢,祁廉的动作越发的快速,直逼丁茉语往城墙边而去。 暗夜下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目标,而丁茉语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掩面的那只手动动了动,突然却放了下来,这样的举动让祁廉直觉有诈,却依旧不放过看见丁茉语的真面目的机会。 只是还没等祁廉看清楚,丁茉语衣袖一挥,白色的烟雾瞬间就洒向了祁廉,这东西还是方才他手下对她使用过的东西一样,她不过是从那个男人身上顺来的,以为她昏迷就降低了防备心,哪里知道自己这身体根本就不惧怕这样简单的药物, 所以,丁茉语便是以其人之心还治其人之道,不管有没有效果,用了这东西总比没用好!而她另外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却没挺,同样快速的顺势而上,直接刺向祁廉的胸口,这叫双重保险。 她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管它是一国太子还是天皇老子,先砍了再说。 祁廉没有想到丁茉语会有这么一举动,他还没有看清楚她样子的时候,便沾上了迷幻散,虽然及时的闪躲过了一部分,但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点进鼻,让他的身子瞬间一个踉跄,眼前一点朦胧,但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是没有停止,在丁茉语那匕首即将刺入胸口的时候,手臂一挡,躲开了那致命一击,手臂却也勉不了的被丁茉语的匕首划伤。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空气中,那祁廉的侍卫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要解救他也已经来不及,十几个人上前,其中一人瞬间就把祁廉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主子!”侍卫大惊,主子的武功大家是有目共睹,看着那手臂上深深的那条血痕,暗自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子,失职! 祁廉一把推开扶住他的属下,斜眼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入肉的疼痛愣是让他清醒了过来,目光却移到站在暗处被他属下包围住的丁茉语,这个女人真是比想象中下手还要狠,若不是他及时躲过,恐怕那一刺就不会只划到他的手臂了。 祁廉看了看天色,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冷意乍起,祁廉慢步直接朝丁茉语而去,强大的气场,几乎让丁茉语感到面部上传来寒风的寒气逼人。 丁茉语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四周已经被祁廉的侍卫给围住,那面上的警惕越来越甚,这人怕是怒了。 脚步轻轻的往后退去,因为此处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丁茉语保不住那里有没有他的接应之人,所以她也只能先自己保命了,不能让祁廉抓住自己。 丁茉语咬牙,手中的匕首翻转,正想破一个出口,只是胸口处却传来异样的疼,瞬间就让她惨白了脸,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豆大的冷汗滴落脸颊没入衣襟之中,丁茉语手一个拳头握紧,压制住那剧烈的疼痛,眼睛却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来。 本就笔直的身子却是站的更直了,外人看来只以为她更加防备,只有她才知道要保持这样得耗费了她多大的精神力,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几乎要吞噬她生命一样。 妈的,她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觉毫无疑问的和刚刚她在城主府里的那种烦躁很接近,这是身体开始走下滑了么?不知道为什么的,丁茉语突然想到了寂空给她说过的血咒,她这个时候该不会是血咒发作了罢! “最后一次问你,走还是不走?”祁廉的语气十分的冰冷,眼神犀利,不带一丝表情来,除去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此时才是他真正的面貌,冷酷无情。 “做梦!”丁茉语同样冷冷的回道,气势一点不输于祁廉,衣袖里的手却是在发抖,几乎连匕首都不能握住,天杀的,这个时候准备要亡她么? “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客气!”祁廉足尖一点,身影快速闪电,瞬间就移动到了丁茉语的身边,手掌直接抓向丁茉语的脖子,那力道之大。 丁茉语避之不过,胸口的疼让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脖子上祁廉卡住她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让她不能呼吸,那种与死只一线相隔,望着黑色的夜空,圆月明朗,群星璀璨,明明那么漆黑的天,为何却染上了一片红。 她不甘,不甘就这样死去! 祁廉手紧紧的扣住丁茉语的脖子,如此轻易的就扣住了丁茉语,几乎让祁廉觉得不可思议,手中的触感却又告诉他,就这样简单的拿下了丁茉语。 迎着光,祁廉这才真正的看清楚面前的人,那是一张精致无比的脸映入了他的眼中,因为呼吸不上而惨白的一张脸,看起来柔弱极了。 只是紧紧这终于识得真面目的一眼,却给祁廉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这张脸,让他想要忽略都难!这就是他那即将要大婚的太子妃,丁茉语! 难怪她带着面纱,原来是怕他认出来!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虽然他之前虽然和这女人见过一次面,但他那极强的记忆力却是一瞬间就能把她认出来。 好,很好!祁廉的面上闪过一丝阴狠,想着晚间才接到暗卫的消息,居然有人传消息说他和别国之人私通,必须快速回国,也正好今日把这个女人引出来,否则他都不知道丁丞相居然敢把女儿送出去,而且居然敢和明月太子背着算计他,真是该死! 祁廉的眼再次落到了丁茉语的面上,难怪他一直就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熟悉!原来如此,这一些列所发生的事,几乎串成了一条线,这其中的滔天私心可以想象。 这更加不能让她留在这里了,祁廉深沉的眸子黯了黯,手掌却是稍微松了一些,她还不能死! 只是祁廉的手仅松了一点,整个手掌却被猛地大力震开来,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祁廉生生的后退了几步,手掌几乎被震得没有了知觉,祁廉脸色大惊,猛地抬眼看向跟前。 那本该被他扣住的丁茉语此时却十分的诡异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此时血红一片,紧紧的锁定住他,诡异而危险,周围的气氛似乎在这一个瞬间变得冰冷无常,寒得刺骨。 不好!围住丁茉语的几个侍卫却突然挡在了祁廉的身前,有变! 丁茉语此时胸口的狂躁因子在不断的加剧,看着眼前的人,妖艳的脸一片血腥,殷红的唇上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来,这些人不是要抓她吗?不是要杀她吗?那她就先送他们一程! “你们都给老娘去死!” 第103章 血咒发作 星云交替,夜色更深。 暴怒的声音响起在黑色的夜里,几乎惊入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丁茉语身子飞快,速度如飞的直接袭上眼前的人,几乎让对方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五指瞬间就把对方的脖子拿捏住,只是一个轻响,骨头脆裂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刚不是捏她的脖子吗?那她就一个一个这样捏死他们!丁茉语冷笑,手指一松,那死去之人眼中的惊恐之色也未散去。 人缓缓的倒地,才露出丁茉语的的身形来,隐隐的星光就洒在她的头顶,白衣如雪,浓浓的杀气弥漫在丁茉语的周身,乌黑的长发几乎完全飘荡在空气之中,慢慢的,朝着祁廉身前靠近。 此时的她整个脸是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表情,浑身带着绝杀的冷酷,那本该黑亮的双眼此时却是红,红的似火,浓的似血,一眼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些人,都该死!挡在她面前的人,都不应该活着! “怪…怪物!别过来。”祁廉的几个侍卫不停的在后退,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不瞑目的样子,惊骇无比,他们都是个中高手,就那样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折断了脖子,好狠! 越往后退,微弱的月光下,几人终是在看清楚丁茉语此时的样子时,整个身子几乎是止不住的在发抖,手中的剑竟然也不听使唤的想要脱手而出,脸上的骇然加剧,这是怎么情况? 祁廉神色复杂的看着变了样的丁茉语,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即将成为他的太子妃的女人重合在一起,面前的这人太过强悍,浑身的戾气不是能掩盖就能盖的住,显然,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一个是深闺之中的娇弱女子,一个是历经血腥的彪悍之人,若是这两种不同性子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只能说明她从一开始就掩藏至深,其目的可想而知。 “你到底是谁?” 丁茉语仿若闻所未闻一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双血红的眼始终看着眼前的人,身子快如闪电,猛的前倾,那手中的匕首顺势而发,刺向了那几个挡在祁廉身前的人,长袖翻飞,皆是招招致命的攻击,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快!拦住她!” “保护主子!” 十几个武功皆是一等一的侍卫虽然惧于丁茉语那可怕的神色,但保护主子也是职责,若是主子出什么事,他们也不用活了,横竖都是个死,若是能解决眼前的女人,那就是生机。 豁出全身的力气,分散的几人几乎是使尽毕生最狠辣的招式蜂拥而上,完全是拼了命的在攻击,只是这样的举动在丁茉语的眼中却完全不够看,胸口唯我独尊的霸气澎湃,身形未动,那样定定的看着那些剑尖,不躲不避,而就在那些人的剑只差一点就要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却再也不能刺进一分。 几人脸色大变,相互对视,惊骇之色传递给几人,他们手中的剑完全不能动弹,像是插入了骨头之中,前进不得又拔不出来,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法! “去死吧。”丁茉语大喝,挥手猛地扫掉身前的剑,另外一只手臂一曲,身子前倾,手中的匕首便直接划向了那几人的脖子,鲜血淋漓,真正的血溅三尺。 丁茉语身体站得笔直,任由那几人的血溅到了她的衣服上,白衣染血,看起来邪噬极了,浓烈的血腥味几乎刺激得她体内属于狼的野性蓬发,只要有活的,都一个不能留! 祁廉看着他几个绝顶的护卫几乎是被一击之杀,再看丁茉语那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狂躁,这女人是绝对的受到了刺激,今日本想要把她带回西夏,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而且看她那不断变强,若是他们硬拼,不一定会是她的对手,还不赶紧离开,等下有人发觉这里的时候,就想必也走不了了。 只是还没等祁廉有所动作,面上的杀气几乎要把他的脸给削掉一层皮,小心的躲过丁茉语的攻击,刚侧开身,后背一凉,紧随之而来的刺杀让祁廉神色变了,弯腰,后退,十分凶险的躲过那接着的一击,只是那飘落在地上的发在诉说若不是及时躲过,恐怕不会是断发那么简单了。 丁茉语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眼前所有的人,眼睛看着什么都是血红一片,让她身体中的血液不断的沸腾,胸口处快要爆炸的难受使得她必须要发泄出来! 而祁廉的闪躲开,成功的让丁茉语更加的怒,欺身而上,眼中只冷冷的锁定一个祁廉,飞身直接就缠上了祁廉,祁廉满目冰霜,双手竟也蕴含无穷的力量,身影快得看不清楚,两道身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祁廉的武功本身就不低,平日里都掩盖了自己的强悍,如今却被丁茉语逼出了真正实力,完全就是和狂躁的丁茉语旗鼓相当,一时间,两人谁也占不到谁的好处。 只是他们这边不断的恶斗下去,祁廉却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来了,不能再逗留了!咬牙,祁廉一双眼睛深沉的看了看远处,感觉到丁茉语的气息带着紊乱,完全没有方才的凶悍,祁廉神色复杂,手掌大力,猛地一掌就拍向了丁茉语的胸口,使得她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丁茉语本就突然间感觉胸口的血气上涌,口中几乎充斥着浓浓的血腥之味,渐渐身子有点不受控制,击杀祁廉的的招式自然慢下了一些,再被祁廉的那一掌打来,整个人已经是被弹出老远,若不是死命的硬撑着,恐怕已经倒在了地上。 捂住胸口,丁茉语又吐了好几口血,伸手把嘴角的血抹掉,身子刚缓了一下,却感觉祁廉瞬间又站在了她的面前,抬眼,丁茉语手中的匕首自然的攻击而上,却被祁廉一手猛地给打掉,待她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却已经被他止住。 “你不是她!”冰冷无情的声音就响在丁茉语的耳边,祁廉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近在咫尺的丁茉语,他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是他那即将大婚的太子妃。 她?说的是谁?莫不是自己真是他认识的人? 丁茉语抬眼,望进祁廉的双眼,血红的眸子带着异常的光,却使得祁廉眼睛像是要被吸进去一样,只是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瞬间又恢复了清明,眼睛微微闪了一下,也就这小小的一瞬间,差点让他被迷惑,祁廉移开眼,目光直接落在丁茉语的头顶,不再看她血色的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狂躁,但是这从未见过这般血红的眼睛……竟然能迷惑人! 眼前的人美是美,但却是一只蛇蝎美人,沾之既死,这人,留不得!祁廉这样的想法一闪便过,几乎是瞬间,那举起手掌就要朝丁茉语的天灵盖落下,只是那一掌还未落下却又被他生生的止住了,祁廉好像想到什么,那一掌瞬间就撤了下去。 然而祁廉的这一莫民奇妙的举动,却给了丁茉语机会,垂下的手臂突然间动了,紧拿着匕首趁祁廉不注意猛地刺入了他的腰间,整个匕首已然全部没入到了他的身体,人体脆弱的地方不止胸口处,腰间也同样。 “我就是我!”丁茉语冷冷的说道,语毕,手握住的匕首一拔,鲜血瞬间就喷溅了出来,而几乎在这一个瞬间,胸口被祁廉手掌击中,力道之大,使得她瞬间就如风筝一样飞出几米开外。 重重的落地却再也不能动弹,丁茉语苦笑,方才对祁廉的那一击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此时除了胸口难受之外,冰冷的寒意直袭击浑身,衣袖下的手几乎是止不住的发抖。 冷,冷的刺骨!丁茉语埋下了头,不让对方看到此时她的虚弱。 而祁廉被丁茉语那一刀刺下,猛的用手快速的点了点伤口处的几个大穴,只是那不断涌出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快速流失的力量让他身形几不可见的跄了跄。 “主子!”祁廉剩余的几个护卫满脸担忧的上前扶住了他,手间的粘稠几乎让人红了眼,这伤,太严重了! 从没有见过主子受如此重伤的护卫怒了,抬头看着似乎也受伤严重的丁茉语,抽出腰间的刀,抬步就要上前报仇,只是却被祁廉叫住了。 “走!”祁廉捂住腰,眉头紧锁,恐怕商卿快到了,这个时候一刻钟都不能耽误。 “是!”那护卫咬了咬牙,却朝着其他几个同伴点了点头,背起祁廉便快速的朝出城门方向而去,几乎是提起全身的力量在飞走,那里有他们的人在接应。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声暴怒声划空而来,带着无比的肃杀,在这样夜空之中带来一丝冷冽的异样。 祁廉脸色大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快速的朝身下的侍卫吩咐道:“快走!”祁廉那依旧沉稳的语气中却带了一丝急切,来的好快!身后一阵强大的力量直接袭击他的后背,祁廉因为失血,此时也完全无力抵抗,避之不开,整个人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主子!”背着祁廉的侍卫大惊,顿时就呼喊出声,方才那力道几乎他一个踉跄,只是步子却未敢停留,也不回头,咬牙朝出城的方向去。 “没事,走!”祁廉狠狠压住胸口翻滚的血气,腰间被刺中一刀,后背同样被掌风所伤,此时却也容不得他停歇,逃出去就有机会报仇。 侍卫听闻,双手紧紧的背着主子,脚下几乎已经生风,快速的远去,而其他的同伴却突然间停下,拦住追逐他们的人,分工合作。 沉冰带着的侍卫瞬间就与那几人交缠上,而他却追逐着祁廉的方向而去,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飞速,转眼也消失在了祁廉的方向。 剩下的侍卫却是豁出命的在击杀,皆是无力拦住沉冰,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挂上了彩,之前又被丁茉语给打伤,现在哪里是商卿的暗卫的对手,没一会儿便被商卿的人给解决掉了。 丁茉语在浑浑噩噩之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努力的想要抬起头,却如千金之重,浑身几乎已经被冻的有无法动弹的趋势,头发竟也开始慢慢的结冰。 “冷……”丁茉语无意识的极淡的呻吟出声,冷入骨血的冷让丁茉语觉得快要死去,而在下一瞬间,整个人便落入了熟悉的怀中,火热的气息使得她几乎完全埋入了商卿的胸口。 此时她才慢慢的露出虚弱的本性来,她知道商卿来了,那么她就没事了,手指动了动,紧紧的抓住商卿的衣襟不放,眼睛微微张开,依旧是那副血红之色,看着商卿,嘴角扯起一丝笑,嘴唇轻启:“你来了。” 商卿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子,像是抱着一块冰块似的,冷得几乎让他这个练武之人都感觉刺骨,心中莫名一阵自责,看了看她浑身的血渍,方才恐怕免不得是一番苦战,他总是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待在她身边。 丁茉语无意识的打着冷颤,她真的好冷,手脚不听使唤,除了脑子还是清晰以外,身体几乎都不能动弹,而商卿便是那唯一的热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她需要温暖。 商卿皱眉,伸手在丁茉语的脖子处探了探脉象,虚弱无比,果然是他意料中的结果,这血咒发作了,只是血咒应该会发狂,饮人血才对,为何她却浑身是冷冻入骨?若是一直这般冰凉下去,那生命也同样会受到威胁。 他说过不会让她死的,却是再一次让她陷入了困境。 商卿的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丁茉语的手,以自身的内力缓缓的渡到丁茉语的身上,避免那冷冽的气息冻伤了她。 一点一点的暖意从手掌心慢慢的游弋到丁茉语的四肢百骸,身上的冰凉似乎有缓和的迹象,好一会,她的身子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僵硬,只是胸口处却是更加难受,四肢冰冷,胸口灼热,真犹如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丁茉语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不然浑身也不会这样难受,虽然商卿那源源不断的内力渡来,但是只能抵住这一时,若是没了这内力,恐怕又会是刺骨的冰冷,况且这内力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想了想,那只被商卿扣住的手却扭动了动,企图要让他把手放下。 “别动。”商卿感觉到丁茉语的抗拒,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依旧紧紧的十指相扣住,让她不能挣扎开。 “大夫……找大夫……我要大夫!”她这身体这样,必须得看大夫,哪里有问题就治哪里。 “大夫没用!”商卿沉沉的说道,况且,她这体质也不适合让过多的人知道,否则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在没有彻底的解除掉她身上的血咒时,都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知道她的异常。 闻言,丁茉语微微抬手,自认为很大力的一拳头捶在了商卿的胸口,明明没有凶气的眼中却带着恶狠狠地话说道:“我要大夫!” 商卿没理丁茉语,只是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眉头不经意间紧了紧,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没有大夫!” 还是那句话,丁茉语闻言不再说什么,她本来的意思是暗示她不要输内力给她的,只是现在想想又算了,人家内力浑厚,免费输送给她就是任性。 闭上眼,丁茉语瘫软无力,思绪开始飘飞,总觉得人要灵魂出窍了一样,毫无知觉,她困一下起来就好了! 商卿见丁茉语昏迷了过去,这才用他的外套紧紧的裹在丁茉语的身上,目光带着一丝忧愁,没有管现场的混乱,抱起丁茉语便朝圣殿而去。 那里应该能暂时压制住她的血咒。 ------题外话------ 原谅我这章字数差了四百满五千字,今儿加班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渣时速弄完这章已经快三点,实在困得不行,凑字数我也不愿,索性就先这样,少的字数我后期补起,坚决不让妹纸们吃亏~ 第104章 破禁制 商卿提气快速往圣殿而去,疾风如影,怀中的人等不得,几乎是把整个轻功提升至最高境界,严肃的脸却是更加的冷酷,眉头深锁,他现在是用内力护住丁茉语的心脉,不然浑身的温度怕是已经冷冰冰。 许久,商卿才来到圣殿前,踏步而上,经过千步阶梯,终是又来到圣殿的大门口,自那巍峨的门内挥洒出来的柔和之光,在这个黑夜之中犹如生命之源,明亮而照耀四周的一切。 他突然想起寂空说过的话,逆天命数,终将被这个世界所排斥,魂回故里,一切烟消云散。 商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丁茉语,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颜色,就安静的沉睡着,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商卿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抬步终是朝向那光亮的大门口而去。 他不管什么命数,只知道他想要的,他就一定会牢牢的抓在手中,任他天命又能耐他何,逆天的命数被排斥又如何,他就偏要让她的魂融入这里。 商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若不是丁茉语此时的情况危急,他是决计不会踏入这里半步的,这里的一切虚幻如影,那般不真实,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不喜欢这里。 只需一步,商卿就能踏进去,但是面前却有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他,商卿伸手缓缓探向空中,一层淡淡如薄雾的白光荡起一圈涟漪,而他的手却再也伸不进去。 白日的时候他来这里的时候也同样无法进入,据他所知这是一种古老的禁制,除非是对有缘的人,否则是不会让人进去,那反噬的力量足以让人怯步。 商卿眼睛沉了沉,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能够遇到,胸口处的疼痛便是早间被这东西反噬所伤,此时的丝丝疼意似乎在提醒着他,不能进去,但怀中的这个女人又只能进到里面去,才能让她恢复。 放下丁茉语,让她的脚落地,整个身子就完全靠在商卿的肩膀,一只手扶住丁茉语,一只手在那层淡淡的白光上不停的挥动,同样一个十分诡异的符号若隐若现,那符号几乎是不停的游弋着。 “太子为何始终这般执着?”一句平淡的话从商卿的身后传来,那语气中带着沧桑和无奈。 商卿没有看身后的人,一双深邃的眼依紧紧的看着面前,手中不停,他就是执着,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了。 “没用的!”寂空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身青灰色的长衫依旧显得整个人飘渺无比。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没用?”商卿眼睛斜了斜,沉沉的说道,怀中的人已经又有冰冷下去的趋势,想着,手掌翻飞得更急,更加复杂的符号倾之而出,与那层如水的薄膜上覆盖着,越来越大,几乎整个面都是那符号。 若是这个符咒还是无法打破这个禁制,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寂空摇了摇头,站在那层薄膜前,只手只是轻轻一挥,商卿的那些符号却完全消失不见,方才那看得见的透明薄膜也一样随之不见。 商卿伸手一探,依旧无法前行一分,脸色变了变,极度难看的朝寂空看了一眼,冰冷中带着杀意,这人什么意思? “大师什么意思?” 寂空却是走至商卿的面前,看到昏迷的丁茉语,快速的说道:“神女可是……血咒发作?” “大师不是已经看出来了?”意思是你为何还要挡着,商卿知道寂空定然不是一般的人,就方才轻轻的那一挥,能轻而易举的破解他的符咒,高深莫测。 “可否让老衲查探一下?” 商卿二话不说,步子直接就一个后退,扶正了丁茉语的身子,大方的让他检查,丝毫不扭捏。 寂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审时度势,气度绝非一般人所比,只是混身的杀气过重,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思绪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伸手执起丁茉语的手腕,把脉。 冰冷的触感却让寂空皱了皱眉,据他所知,这血咒不应该像这样的?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现在怎么样?”商卿没有错过寂空那皱眉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沉了沉,能让他皱眉的事,情况难道不乐观了? 寂空放下丁茉语的手腕,顿了顿才道:“是血咒发作。” 商卿静静的听着,他也知道应该是血咒发作,只是应该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话恐怕才是重点。 “原本第一次血咒发作会让人陷入发狂癫疯之中,除非饮血,才不会枯竭死去。” “她是有发狂,但是从未饮人血,这和血咒又有所不同,所以才深夜至此让大师看看。”商卿自丁茉语以狼身进入太子府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她的症状与中了血咒无异,从那个时候,他便开始查阅所有关于血咒的资料。 “这也便是老衲奇怪的地方,神女看似浑身冰冷,实际她身上的冰冷却是在压制住那狂躁沸腾的血液,可能这就是让神女没有发狂的关键。”寂空推测道,上一次就给她把过脉,他就发现丁茉语的体内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正好与血咒相互抵制又相互共存。 现在血咒发作,而那未知的气息却也一同发作,可能就是让她成现在这样更加虚弱的关键。 商卿闻言,猛然间想起了之前丁茉语还是小狼的时候,也曾莫名其妙的浑身冰冷过,只是多亏了灵玉再加上泡那温泉之水,才让她好过来,而之后灵玉却再不曾出现,而他那耗费许多人力物力才打造的温水池却完全成了冰水池。 想了想,也只有一个可能,难道是灵玉的作用? 灵玉性寒,当初正好是想着可以克制血咒的沸腾才给是小狼身体的丁茉语服用,而如今这灵玉是再一次的起效用,压制住了无法解开的血咒,可见它的效果有多大。 “大师可否知道灵玉?” 寂空在商卿提起灵玉的时候,整张脸上却浮出难得的激动神色,“灵玉乃天地自然所产的至宝,传闻能得到它可起死回生,洗刷精髓,众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太子莫不是有?” 商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丁茉语,恐怕灵玉已经融入她的身体了罢。 寂空顺着商卿的神色,目光落在了丁茉语的面上,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脸上露出一片明意,难怪他上次给神女把脉会有觉得不同,原来是这样,寂空的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来。 那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啊!却用在压制这血咒上……真真是暴殄天物! 本来出家人不应该出现过多的情绪,但是寂空此时却十分的心疼,那么个好东西啊!可惜了,可惜了! “大师你这是……”商卿定定的看着寂空那明显惋惜的神色,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寂空长叹了一声,缓缓道来:“浪费啊!浪费!” “为何这般说?”现在这灵玉不已经压制住了血咒了吗?为何还说浪费?商卿心中隐隐不安。 “血咒无解,想必太子应该清楚才是。” 所以,这意思就是即便有了灵玉的压制,也不能解开它,寂空知道商卿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冷酷无情,而且知晓的东西之多,方才那些诡异的符咒也已经是失传几百年的禁术,今日能让他看到,当真是不简单。 “就算是现在灵玉能暂时压制住血咒的发作,但是太子别忘了,寒气入体,并不输于血咒的狂热。” “大师的意思是,她现在这样未必是一件好事?” 寂空点了点头,又道:“是的,一个人的身体机能有限,太子恐怕没少用内力护住神女罢,虽说神女这时没有被寒意侵入心肺的样子,但也危险。” “而且,太子有多少精力能够护住神女?一天?两天?” “就真没有办法?”商卿眼睛沉了沉,他明白寂空说这话的意思,这灵玉对别人来说是好东西,但是用在了丁茉语的身上,却反而成副作用。 他也许能用内力驱散一些寒意,但终究只是一时,若是让他看着丁茉语就这样被寒气渗入心肺,他定然是不允许的。 “除了压制,别无他法……”寂空略带伤感的说道,眼神却是无边的遗憾,“就算能压制,太子恐怕也未必会愿意。” “怎么压制?”商卿抬眼锁定寂空,等着他接着说,哪怕是压制,那也是有办法。 “现在神女的血咒是被那股寒意所压制,而寒意却在肆意增长,要平衡两者间的相互制约,同样要把寒意给压制住。”寂空缓缓的解释道。 “两者之间取其一个中间点?怎么个取法?” “现在压制寒意光用内力是没用的,还需要一个重要的媒介。”寂空踏步,毫无阻碍穿过了那层禁制,转过身又道:“若是太子能进入这圣殿,再配以太子的鲜血,或许就能暂时压制住神女的血咒了,当然,太子也可以选择不救人。” “不可能!”商卿想也没想的直接否定寂空的话,感觉手中丁茉语的体温又开始变冷,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大师若是真的慈悲为怀,那么就帮我把她护住。”商卿伸手,直接把昏迷中的丁茉语作了一个送出去的姿势,接是不接就看寂空了。 “这是自然,毕竟她是神女,老衲自然会护着。”寂空意有所指,直接上前,一把接过丁茉语的身体又回到了那层禁制之内,抬臂袖袍从头至脚朝丁茉语一挥,没一会儿,那脸色已经不复方才的苍白。 商卿见状,松了一口气,知道丁茉语暂时不会有事,手触到面前的无形禁止,几乎在瞬间,商卿整个人的气息完全变得不同,那种浓浓的杀气蜂拥,手指为刃,划开食指,朝空中一洒,不停的幻化诡异的符号。 那用血画下的符号闪现阵阵的血色光芒,仅是在身前一片大亮,照耀住商卿,那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好似绿色的光,随即又转瞬不见,商卿面无表情,银牙紧咬,画下最后一笔,双手合十,嘴唇动了动,突地,脚步一抬,手中的气劲直接映在画着符咒的那一处。 那被攻击的禁制金光大放,而商卿却直接飞身而上,黑色的发舞动半空之中,蕴含无穷的力量,双手触摸到那层禁制,像是撕裂一般,竟然生生的让商卿撕开了一个口,那被他用血所幻化的符号此时也延长开来,对抗着那禁制,一时之间在这样黑色的夜空之中明亮如白昼。 商卿伸手抽出腰间的剑,仿若是切豆腐似的,直接劈开了那层禁制,这一瞬之间,方才还大亮一片的金光却偃旗息鼓。 寂空看着商卿彻底毁掉了这层禁制,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在叹息,总之他此时的思绪十分复杂,他的血……居然能融入那禁制,据他所知,除了那十分特殊后人的血,否则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破坏掉。 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从他记事以来就存在的禁制会有一天被毁掉,眼前的这人拥有强大的力量,而在他看来,商卿的命数本来该很顺才是,现在却似乎完全看不清,摇了摇头,一切自有定律,这层禁制破了也罢。 没有永恒的不变,就如人生老病死一样。 夜,依旧很浓! 商卿咽下喉头的腥甜,一步一步缓缓的朝前,站在了寂空的面前,瞬间,丁茉语整个人已经在他的手中。 寂空看了一眼商卿那只滴血的手,挥袖,一物便朝商卿而去,“仅此一颗,吃了它,神女需要大量血,可不能浪费了。”说罢,便转身进了大殿。 商卿接过寂空扔给他的东西,打开瓶盖,一阵浓郁的药味萦绕商卿的鼻端,因为体质原因,商卿几乎是对许多十分珍稀的药都能闻出来,这绝对是难得的复元药丸。 几乎是想也没想,商卿便一口服下那瓶中的药丸,他不是相信寂空,他是相信寂空不会害丁茉语。 入口即化,商卿胸口上涌的血气已经快速的平复下来,流失的力量也在慢慢复苏,果然是好东西。 “谢了!”一事归一事,他呈寂空这个情,商卿抱着丁茉语同样跟在了寂空的身后,走进了大殿之中。 这是商卿第一次看到大殿之中的巨大雕像,似乎也有当初丁茉语第一次进这里的反应是一样,而那同样注意到的地方,也是那神女之像身后的那尾巴,可不就是丁茉语现在的这样。 莫不是她当真是这什么神女? 商卿也甚觉奇怪,丁茉语是谁,他比当事人还清楚,怎么也不可能与这炎城的神女有瓜葛,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们也不会来到这炎城,计划之外的事,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不用怀疑,能安然进入这里的人,确实是真正的神女。”寂空出声,直接确定了丁茉语是真正的神女的事实。 “灵魂转换?”良久,商卿终于再一次提及这个词。 是的,早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寂空就和他说过一句,灵魂转换,此人非彼人。本来不信这样荒谬的理论,但是就在今晚,他就确定了寂空说的话。 商卿是在很早前就已经知道了丁茉语的身份,而本来以为她只是隐藏过往,只是今日她和祁廉的接触来看,果然她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身手如此怪异,完全就不像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落叶的资料也表明那个女人并没有武功。 诸多的证据,让商卿相信了确实有灵魂转换之说,这些怪力乱神之谈一点也不假,不管丁茉语来自哪里,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轻易的跑掉。 “百年前炎城的那个白衣女子在民不聊生,几国纷争的时候,解救了这里的受苦百姓,彪悍的作风给这里的百姓带来了不再受到欺压,不再受到几国约束的条约,这才让炎城存在至今。”寂空望着面前的神女之像,眼中的敬佩之意甚浓。 “那个女子不是这里的人?”商卿淡淡的问道。 寂空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圣殿便是她消失的地方。” 这里便是消失的地方……商卿闻言,一双手没有意识的紧了紧丁茉语的身子,依旧冷冷的开口:“若是这里是她回去的地方,那么我就毁了这里。” 满目的肃杀,商卿看着这圣殿的一切,难怪他这么讨厌这里。 “你疯了!”寂空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没想到这人的执念如此之深,竟想着毁了这里。 “大师你该知道,若不是这里对她的血咒有压制的作用,早就该毁了。”商卿目光冷冽,接着道:“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空有名号的人身上,这是百姓的悲哀,也是大师的愚蠢,信仰固然重要,但永远不能代替人类的生老病死。” 商卿从来不相信别人能给他带来什么,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是自己双手实在握住的,镜花水月,到头来依旧一片空,不能遵循心中所想,那活着也等于是死。 如此透彻直白的话,竟然让寂空久久说不出话来。 空气之中一片寂静,良久,商卿面对寂空道:“现在可以开始疗伤了罢。” 寂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商卿,“压制血咒自然是要以血供之,以太子的阳刚之气游走神女周身,用血缓缓的化解那股寒冷之气,待两者达到平衡的界限便可。” “就是如此?”商卿皱了皱眉,他之前翻阅的资料也没有说的这般简单。 “不要以为简单,这平衡点难测,有可能用尽太子混身的血也可能找不到那平衡点。”看似简单,但那简单之中所暗含的深意同样莫测。 以命换命,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也不见得有这样的舍己为人。 第105章 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 夜静无声,一室冷冽。 寂空的话一落,商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道:“那也要试过才知道,况且这不该是大师担心的问题。” 铮铮铁骨,漾起决绝干脆,他商卿从不拿生命开玩笑,没有把握,他就不会来这里。 “如此,那就开始吧!”寂空说罢,便上前做了牵引的举动,指了指圣殿那处唯一的白玉石的坐垫,那玉石也是极有灵气的物品,上次丁茉语也在上面打坐过,效果不错。 商卿按照寂空的方法,同样盘腿坐了上去,手掌五丁茉语的手掌相触,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丁茉语,同样闭上了双眼。 运气,雄浑的力量自商卿手掌缓缓的渡入丁茉语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输过去。 没一会儿,丁茉语的周身便产生阵阵白色的雾气来,而寂空也早在丁茉语的后背几处大穴点了点,淡淡的内劲同样输入给她。 只是丁茉语那浑身的冰寒却猛的大作,使得商卿和寂空的手臂几乎都染上了寒意,而大殿中的温度顿时下降好几度。 而寂空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朝向商卿便道:“快,太子掌中之血,融合内力溶入神女手心。” 商卿闻言,指尖为刃,齐齐划开他与丁茉语的掌心,鲜红的血汩汩流出,没有一丝停留,瞬间商卿的手掌就覆上了丁茉语的手掌。 滚烫的血顺着商卿的内劲急速溶向丁茉语的身体,从手臂直至整个身体,开始快速的发生变化,方才还冰凉的身体开始回归常温。 而丁茉语那身体在接受到那*的血液时,像是甘霖遇到雨露一般,自动有意识的吸收商卿的血,那速度之快,几乎让商卿明显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减少,这速度…… 商卿银牙紧咬,脸上滴滴冷汗顺着脸颊落下,脸色渐渐发白,原本殷红的唇已然失去往日的红润,这是血液在流失的表现,但他此时手依旧没有一丝的停顿,看着眼前已经明显气色渐好的丁茉语,果然有效果了。 寂空手中运气不停,眼却看着商卿那苍白的脸色,那持续不断的输血,这般忍耐之力,煞是佩服,眼前丁茉语的样子,虽然有所好转,但是他知道需要的血还远远不够。 是的,远远不够!寂空在梳理丁茉语的筋脉时候,那灵玉也开始顽抗的抵制这鲜血的进入,那身体中的咒术遇到血液开始沸腾,两者之间,开始不停的较量。 体内的两股力量,不断的缠绕,不断的被融合,外界的内力慢慢的化解两者交锋所产生的副作用。 灵玉有灵识,但它所带的寒意却不知道会给这个身体带来伤害,它只是对一切黑暗的东西都有抗拒的力量,所以它才十排斥促进黑暗邪物扩张的血液,也正是这样,让丁茉语身体受尽了这两者间的折磨。 她要知道,以为救命的灵玉会是不停折磨她的元凶,估计会气的跳脚。 而此时昏迷中的丁茉语也并不好受,不仅要忍受体内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交替折磨,还要接受外界的内力疏通,几乎让她觉得整个人要爆炸了一样,难受,十分的难受。 眉头深深的皱起,丁茉语的小脸随着商卿的大量血液的输入而变得通红,额间的汗水打湿了鬓发,身子几不可触的成了一片滚烫,眉间却突然出现一丝血红的印记,似血的唇几乎红的要爆破而出。 突然间,丁茉语睁开了双眼,同样血红的眸子带着野兽的凶狠,冷漠无情,凶光一闪而过,那嗜血的样子几乎让商卿看着心惊无比。 妖的魅惑人心,艳得倾人倾城,与平日里她的素雅靓丽完全不同,而商卿却没有被她所迷惑,反而是感觉到此时的丁茉语很危险,就像失去了心智的野兽,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是血咒狂躁并发!”寂空见状,脸色大变,想要抽回运气的掌风,却发现他浑身的力量竟然在被丁茉语不停的吸过去,诡异。 商卿此时也感觉到丁茉语像个吸铁石一样不停的吸取他们的内力,尤其是商卿手掌与她那手掌相接的地方,他的血液更是流逝得更快,而丁茉语那双充血的眼睛竟然带着血腥,死死盯着他。 不能让她这样不停的吸,否则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会爆体而亡的。 看了看丁茉语眉间的那一点血红的印记,若是他没记错,上次那个银发的男人眉间也是同样有这个印记,那个人铁定和丁茉语的血咒脱不了干系,商卿狠了狠,尽管脸上已经苍白一片,却突然间抽出一只手,食指翻飞,血色夹杂着符咒直接朝丁茉语的那处血红印记一点。 极淡极淡的一点红光,快速没入了丁茉语的眉间,瞬间,本来睁着眼的丁茉语却缓缓的又闭上了眼,那满目如野兽的凶残已然消失不见,血色浅浅,暂时压制住了血咒的狂躁。 商卿松了一口气,他每次使用压制邪恶之物的禁咒时,整个人的精神力就消失的特别快,不过看这血咒突然发作,却有点不太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寂空自是没有错过商卿使出的那几乎无人知晓的禁术,眼中闪过的诧异不言而表,伸手探了探已经恢复昏迷的丁茉语,几乎有点悲愤的说道:“还差点血,可是太子你已经不能再传血给神女了。” 看着商卿那已经惨白的脸,还有那身子几欲摇摇就倒的样子,他不能再失血了,否则,神女的血咒没压制住,他自己就失血过多而亡,出家人原本不该有其他的情绪波动,但是寂空此时却只能无奈的叹息。 人与熊掌不可兼得,好与不好向来就是一字之差。 商卿闻言,那只手瞬间又覆上了丁茉语的手掌,咬牙运气,继续逼迫自身的血液传入她的身体,既然还差点血,那么再补上便可。 寂空见状,大惊道:“太子你疯了!当真是不要命了!” “没疯,既然大师说还差点,那就再补就是。”商卿领了寂空的善意提醒,但是让他放弃,那决计不可能的事。 他还能支持,身体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极限,他自己很清楚,若真是到了失血过多要休克的时候,他定然会止住,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去,那样,对谁都不好。 “唉!”寂空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般看着连他都感到动容,明知道神女最后可能会消失,却依旧这般执着,这样毫不犹豫,也许他是真的避世太久了。 夜色浓郁,星月躲如云层,天地之间一片万籁俱静。 时间仿佛是过了一整天那般长久,待丁茉语终于恢复如常的时候,商卿的嘴角总算是勾起一丝虚弱的笑,随即整个人便倒在了丁茉语的身上,昏了过去。 见状,寂空又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来,直接塞到了昏迷的商卿嘴中,喃喃的道:“你这又是何苦!神女的血咒倒是压制住了,但是你能不能渡过今晚,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寂空摇头苦笑,没有看两个皆昏迷倒在一起的人,直接走出了圣殿,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调理一番,而且方才被神女吸走了不少功力,他恐怕是需要长久的闭关了。 只是白白便宜了丁茉语吸了人家几十年的功力,当真是阴差阳错,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怎么样算下来,也是丁茉语捡了大便宜。 一室寂静,黑夜飞快而过,金色太阳高挂天空,新的一天来临。 刺眼的亮光刺激着某个即将苏醒的女人,丁茉语眼珠子动了动,眼皮十足的沉重,却也缓缓的睁开了来,昨晚所发生的事瞬间蜂拥进入她的脑子,记忆中还停留在被祁廉所伤的画面。 “靠!老子又受伤了!”咒骂,丁茉语毫无形象的爆出了粗口,此时感觉浑身疼痛无比,身子刚想要动,胸口沉沉的像是被人放了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难受极了! 妈的,肯定是谁趁她昏迷的时候折磨她!想着,丁茉语更加怒了,伸手,一把直接掀开胸口上的重物,砰的一声响,使得丁茉语身子猛地坐了起来,胸口压大石? 扭头,看着方才被她掀开的重物时,丁茉语却愣了愣。这不是商卿又是谁?在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那熟悉的神女雕像又映入她的眼中,怎么会在圣殿? 此时的她就睡在地上,而方才商大太子就是那块压在她胸口的石头,敢情他是把自己当床来睡了? 丁茉语的脸当场就黑了,浑身的疼痛昭示着她确实光荣的当了一次床。 好啊!真是好的很!竟然拿她这个伤者当床使,看了看商卿依旧闭着的眼睛,丁茉语没想其他,只以为他是在装睡,心中懊恼无处可发。 握拳,丁茉语直接用拳头招呼上了商卿的脸,狠狠的揍了几下,你装睡是吧,老娘也装梦游。 打,丁茉语提起拳头再次揍起商卿的脸,直到打得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这才气消,丁茉语停了下来,只是,打完之后她就后悔了,这男人装睡呢吧?故意让自己打,然后再加倍把自己打回来? 只是丁茉语小心的注视着商卿老久,就是不见他醒过来,这才发现不太对劲。 “喂,你装睡还是怎样?” 没有回应,躺在地上的商卿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更别说他回应了。 商卿那么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在她猛揍了一顿之后还没有任何反应的?丁茉语脸色变了变,伸手快速的朝商卿鼻尖探了探,这气息…… 微弱,十分的微弱,这是发生何事了?商大太子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了?丁茉语刚要收回手,却看到自己的掌心一条长长的血痕,那血渍已经干涸凝固,而另外一只手也同样感觉到丝丝疼痛,举起双手,两只手掌心都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这是为何? 丁茉语明显的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突然抓起了商卿的手,果然还是一条长长的血痕,思绪翻飞,她还记得她应该是血咒发作了,然后后来的事她就完全不必记得了。 寂空曾经说过,血咒无解,若是发作,除非饮人血。 饮人血,饮人血……丁茉语的脸瞬间涌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怔怔的看着依旧睡着的商卿,莫非,是这个男人放血给她了? 手掌上的伤口,让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人居然会救她?丁茉语复杂,这时候细细的看去,才发现商卿面色一片苍白,明显的失血过多导致。 这是失去多少血,才会让那个时刻高度警惕的男人任由她拳打而不醒? 丁茉语莫名间觉得心里堵得慌,眼中竟然雾蒙一片,她虽然看似不在意,但是却也不笨,傻子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的罢。 瞧瞧她方才都做了什么事?竟然趁他昏迷打了他,想着无边的懊恼,丁茉语就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让她手多事,呜呜,万一商大太子被她打死了可怎么办?她上哪儿去找个太子爷赔啊! 丁茉语扬了扬脖子,眨了眨眼隐去那层雾蒙,吸了吸鼻子这才小心的把商卿的身子移动挨着她的胸口,细心的不让他睡在那冰冷的地上。 “你要没死就吭一声啊!别吓我,我心脏不好的!”丁茉语小声的低语,手却轻轻的落在商卿的脸上,她不喜欢这人如此虚弱的躺着,让她心也跟着纠结着。 怔怔的看着商卿,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手指划过那刀刻般的浓眉,再下就是那常年冷酷的眼睛,有时却让人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坚毅的鼻勾勒出整张脸的肃杀之气,手最后落在了那已然惨白得无一丝血色的唇上,这张嘴总是不喜欢解释过多,却该死的让她觉得难受。 “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用还你银子了,我还乐得逍遥,离开明月国远远的,反正你现在也半死不活的,早死,我也早自由了。”丁茉语喃喃的着,仿佛眼前就是大好前途,只是那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商卿的手掌。 “算了,你以前故意欺负我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笔勾销了,看我这么大度,你也应该感到高兴了吧。” “……” “坑了我做这个劳什子神女,你这么坏,你爹妈造不?”丁茉语还在唠叨,越说越起劲,就差没有再次挥巴掌打醒胸前的人,没有发现怀中的人眼睛动了动。 “看看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我要不要做一次好人,直接送你一程?” “你好大胆子!”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阵阵冷意与杀气。 “当然,出了名的丁大胆就是老娘……”等等,她刚刚听到什么了?丁茉语猛地双手摇了摇商卿,脸上露出喜色,脱口便道:“啊!小卿卿你醒啦!” 只是说出这话,丁茉语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竟然喊人家太子爷小卿卿,妈呀,虽然很想把这人当成一个软受,但是她可十分清楚,这人就是一蓄势待发的猛狮。 咳咳,丁茉语干咳了咳掩饰方才脱口说出的话,立马转口道:“殿下终于醒了!身体有没有觉得怎么样?” “本宫听到有人说离开本宫想不还本宫钱?而且还诅咒本宫死?”商卿一双眼睛虽然没有往常的精神,但是丝毫不减平日威严。 艾玛,杀气甚浓,这是*裸的杀气传来,丁茉语埋下眼,立马开口否认道:“没有,绝对的没有,谁敢这样说谁倒霉!” 振振有词,句句直率,只是某人心里却早就内牛满面,那倒霉的人就是她,好不? “本宫有欺负你?” “不不,幻听,绝对的幻听,殿下对我这么好,绝对没有欺负我。”丁茉语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她也很无语的,这人果断的是在装昏迷! 看了看商卿脸色那青紫一块一块的,丁茉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被揍了,不然这个小气的男人指不定又记上仇。 “很好,有自知之明。” 商卿瞄了一眼丁茉语那佯装镇定的样子,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显就是带着一丝心虚,他就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不停的在耳边吵他,这才忍不住出声。 此时后脑勺明显有点疼,脸上也有点不太舒服,他记得输血是该手掌心痛,为何自己这头上和脸上也会疼?难不成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商卿疑惑,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头晕,能提起一点精神气已经算是不错了。 丁茉语见商卿又闭上了眼,整个人软在她身前,手脚都已经发麻了,要在这样让他躺自己身上,她非得瘫痪不可! “唉,你起来!别睡这里啊!”只是任由丁茉语怎么叫他,商卿就是没有再出过声响。 望天,无语,丁茉语满脸的悲愤,她就该让他睡地上的! 第106章 流氓出手,吓跑所有 丁茉语再一次用手探了探商卿的鼻端,真正确认没事了,那颗装轻松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刚还有力气说话,有力气威胁人,那就说明还死不了。她就说嘛,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短命的,丁茉语伸手拍了拍商卿的脸颊,想着这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痕迹几天能消? 良久,丁茉语看了看这冷冰冰的圣殿,空静得让她觉得内心一片凉意,寂空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这个地方也不是长留之地,商卿失血太多,必须要调理身体。 想着此番,丁茉语便撑起身子,原以为商卿这个大块头很重,没想到待她真正扶起他的时候却发现很轻松,而丝毫没有费多少力气。 丁茉语瞬间就愕然,身轻如毛那是形容瘦子的吧!为毛她竟然毫不费力的把一个大男人给扶了起来?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大力水手了? 动了动手臂,丁茉语觉得举手之间好像蕴藏无限的力量一样,突然间想试试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公主抱,所以思想还没有动作快,丁茉语就猛的把比她大出好几个号的商卿拦腰抱了起来。 果然,轻松无限,强劲有力,丁茉语怀疑她要是再抱一个商大太子都能抱得起,睡一觉起来,莫名发现自己不仅伤口完好,还拥有一身的蛮力,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商大太子不仅人强悍,连血也这么给力,真是该大赞一个!丁茉语此时精神头十足,再看了一眼被她抱着的太子爷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怎么都有一种采阳补阴的错觉,想到此,丁茉语嘴角抽了抽,她不是巫婆! 这莫名其妙的力量自然是因为昨晚她昏迷中无意识的吸了寂空与商卿的功力,所以这才让她浑身充满着力气,不过上辈子丁茉语好歹也是古武世家的传人,所以待她真正的探寻一番后才知道她身体至少有了三十年的功力。 这样的认知让丁茉语此时恨不得哼起小曲,她现在完全没有虚弱的感觉,身体是好的不能再好!老天开眼,要让她走好运了。 骄阳似火,一片橘红之光照耀大地,初夏的炎城却已经提前过上了暑夏的气候。 丁茉语抱着商卿,步履轻松,找了一圈寂空也没找到,索性就不找了,反正她也只是想着出于礼貌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打个招呼而已,既然人找不到,那她也明白寂空是不想见到她罢。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丁茉语提气,运起轻功,带着商卿就离开了这里,方向是炎城的医馆,商卿失血太多,还是要让大夫给检查一下才成。 没过一会儿,丁茉语抱着商卿来到了城中,她此时的脸上没有带面纱,虽然一身白衣,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却认不出她就是被他们崇拜的神女,只是那妍丽而又充满侠气的容颜却让街上的行人不停的打量着。 什么时候城中出现这么个漂亮姑娘?百姓的眼中写满了对美丽事物的好奇,还有不停的猜测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只是众人目光往下又落在了丁茉语的胸前,那一双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因为他们看到啥了,看到一个娇俏的姑娘家竟然抱着一个,嗯,看起来体型煞是宽大的男人! 众人一片哗然,而且看这丁茉语那明显不吃力,而且还十分轻松的样子,有的人在不停揉眼睛,有的人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有的人干脆直接跟在了丁茉语的身后,好奇这个姑娘怎么能如此彪悍! 丁茉语抱着商卿当真是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行人的神色,医馆到底在哪里?走在店铺林立的街道上,丁茉语感觉鞋都快走穿底了,却依旧没有看到医馆的标识,无意间又换了一个手,而商卿的脸就瞬间朝外,那青紫红肿的样子就让行人给一览无遗。 吓!原来还在想着一个姑娘家抱着一个男子招摇过市已经够奇特了,没想到那男子竟然满脸的青紫红肿,这显然就是给人打的。 男子的面孔看起来俊美无双,苍白虚弱的肤色配上那青紫的脸,怎么都像是遇到女流氓,然后誓死反抗未果被打,最后被采了阳气才被这女子蹂躏成了这样。 于是乎众人集体又把目光落到了丁茉语的身上,一些让人深思的想像瞬间就充斥脑海之中,这个看起来侠气的女子竟然是个女流氓? 难道世间传闻采阳补阴的武功实际是存在的? 行人越看,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因为这一路走来他们都不见这女子有半点的疲惫,与那男子的虚弱比起来,这女子的精神头完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太精神了! 原本还紧紧跟在丁茉语身后看热闹的人步子明显慢了下来,男人们揪着胸口的衣服,女子却是带着好奇的神色,只是那神色不是看丁茉语,而是她怀中的商卿。 不管此时太子爷的脸如何青紫,依旧掩盖不住那风华无双,好一个美男子!可惜竟然被一个女流氓给霸占了!女子们心中那个气,双眼的恨不得并射出刀子,简直就是想要把丁茉语剁碎的趋势。 丁茉语此时似乎也感觉到周围的异样目光越来越浓,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理会,但是此时这样异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的诡异,余光瞄了瞄跟在身后一尺的行人,明显的指指点点,难不成这些人认出自己是神女了?但是那目光却又告诉她不太可能。 想着,丁茉语便加快了脚步,左右张望,医馆,医馆到底在哪里啊! 炎城本就只是一座城池,但是占地面积却比其他三国的城池要大上许多,这里居住的人口也众多,城内的街市本来就比较热闹,七弯八折的,丁茉语想着越是热闹的位置,就肯定会有医馆,虽然走哪里都是店铺,但她就是没有看到医馆。 奇了个怪!她要找个医馆为毛就这么难? 想了想,她还是找个人问路好了,随即,丁茉语抱着商卿便拦了一个路人,脸上挂起一丝笑意,十分客气的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那医馆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只瞧见那人便打了一个哆嗦,飞速后退,转身便拔腿就跑,那速度简直就像是遇见鬼了一样。 她很恐怖?丁茉语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她不丑吧!莫不是刚好遇到小偷,所以才这样跑了? 摇了摇头,好面子的丁茉语再一次扬起了自认为和善的笑,这次拦住了一个女子,又开口道:“姑娘,我想问一下……” “流氓!不要脸!”那女子看了一眼丁茉语怀中的商卿,不待丁茉语说完,又是像方才那个男子一样直接就打断了她的问话。 “……”丁茉语一脸的茫然,她这是招惹谁了都? 突然间,丁茉语猛地转过身子,那跟在她一米距离的行人也立马停住了步子,还有几人直接撞到了同伙,差点没有跌个狗吃屎。 看着这一幕,丁茉语抬步,朝前走了一步,那些人却跟着后退一步,再前一步,同样的再后退了一步,上前五步,行人后退五步,而那手却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衫,动作之整齐,简直就是像集体约好了一样。 这些人……那眼睛就那般防备的看着她,活活像是逼良为娼的错觉。 丁茉语此时一张脸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客气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被女人骂不要脸还是头一遭,男人又做出这样要被强的样子,她有这么恐怖? “靠!老子就是想问一下医馆在哪里而已,不会抢你们男人女人的!”丁茉语实在是忍无可忍,话语中夹杂着强大的内劲,让那话生生传出去老远,依稀还能听到回声。 若是不这样,丁茉语怕等下自己的暴脾气一上来,会直接把这些人给扒光裸奔。 如此粗暴的话,响绝整个街道,让吆喝卖东西的小贩顿时就住了嘴,让还在哭泣的孩子也忘记了哭,原本热闹异常的街市瞬间就寂静无声。 “快跑!”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说道,话语一出,那些僵住的行人立马一窝蜂的跑了。 跛脚的老人脚也奇迹的不跛了,速度飞快的跑了。 带小孩的妇人直接抱着孩子跑了。 连街道上乞讨的乞丐也跟着跑了。 …… 热闹的街道上在一瞬间的样子就变得人影全无,连小贩都不顾手中的车子,一溜烟的也跑的没影。 最后那大街正中只剩下一只瘦小的狗儿眼巴巴的盯着丁茉语,看那双腿打颤尾巴夹紧的样子,也是准备跑却被吓傻了一样…… 丁茉语脸颊抽了抽,摸了摸脸,她不是江洋大盗吧!人畜见着她都一样的表情,有谁能告诉她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过就是想找个医馆而已!找个医馆而已啊!无语,十分的无语,要是面前有一堆豆腐,丁茉语铁定要把商卿丢进豆腐里代她撞一撞! 压根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丁茉语,若是知道就因为她的好奇,好奇公主抱,就那么一次对商卿的一个公主抱所产生的轰动,被百姓津津乐道了一阵的神秘女流氓称呼,她打死都不会抱某人,她的形象!她的淑女形象! 可惜,此时大大咧咧的丁茉语是完全丈二和尚,糊涂的倒霉蛋一只,谁让她毫无遮掩的在光天化日下抱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走呢! 古代女子可谓最重视的是德才了,然而丁茉语这样世风日下的流氓行径,被人误会也正常。 最后冤大头丁茉语找啊找,终还是找到了一个医馆,大大的和风堂三个字高挂,丁茉语看着那几个大字,一身的怨气终于消了一些,只是见那医馆的大门却紧闭,而她明显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大白天不开门做生意,难不成又是看着自己来,所以这才关上门? 丫的!丁茉语直接走上阶梯,直接一脚大力的一踹,和风堂的大门就被踹开了来,一声巨响,其中一扇门还被丁茉语踹得摇摇欲坠,看样子估计是要寿终正寝了。 而这一声巨响可吓坏了里面正在谈事情的人,几个中年人立马站了起来,齐齐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来者。 “什么人!竟然私闯民宅?”其中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的脸色冷冷的看着丁茉语,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犀利。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快速的浏览了这几个人,她似乎打破了这些人什么事?不过,现在她可不管这些人一起商讨什么事,她只是要找大夫! “抱歉,我只是找大夫而已!”丁茉语客气的说道。 那掌柜的细细的看了一眼丁茉语,再看着她手中抱着的男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随即便回道:“姑娘看病请改天来,今日和风堂闭门一天,不接任何病人。” 这意思很明显,今日不看病,只是丁茉语哪里容许自己辛苦才找到的医馆就这样给她闭门羹吃,缓了缓,“医者父母心,掌柜的不会如此见死不救吧?这要传出去,也不怕砸了你们和风堂的声誉?” “我和风堂向来就是按照规矩来的,今日不看病就决计不会看病,还请回,不然,吃亏的还是姑娘你了。”那中年人一脸的凶意, 和风堂是炎城最大的一个医馆,不仅医术高超,药费也不绯,是炎城第一家族吴家所开,吴家是炎城的首富,想当然这样天然的高荣誉不可一世的嘴脸可谓逼真,所以,连医馆的人也是如此的傲慢。 “若是我不走呢?”丁茉语对这人十分的厌恶,一双眼睛带上了冷意,对你客气,你当是放屁,那老子还客气个啥! 那中年人皱眉,对于丁茉语比他还要带着凶悍的样子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想他平日里受到百姓的尊重,今日给一个黄毛丫头给挑衅,这彪升的怒意怎么都遏制不住,刚想说话,却被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人给拉了拉衣袖,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呵呵,姑娘说的对,医者父母心,给老夫瞧瞧你朋友的情况如何。”一个面目慈祥的大夫打扮的人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自己也坐到了另外一边。 从丁茉语进门来他就看出了她的不凡,一个女人徒手抱着一个体型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尤其是那一身姿竟然没有半分的喘气,身上毫无气息波动,连他都查探不出,要么是武功极高之人,要么是不会武功,显然,来人是属于前者。 且不说她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来求医,就是他们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也不能露出任何的不妥。 这个时候,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大夫在心底里各种思量,所以才会止住了同伴的赶人。 见状,丁茉语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一个大夫如此审时度势,虽然看起来面善,但是那隐藏在面皮下的冷与狠却没有逃开她的眼睛。 这个和风堂看来也不仅仅是个医馆而已,只是丁茉语不动声色的坐到了那凳子上,让商卿靠在她身上,抽出他的手放在桌子上,就要让那个大夫给检查。 只是大夫的刚伸手要去给商卿把脉,结果商卿却在此时睁开了双眼,手猛地抽了回来,目光之冷,简直让那大夫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个男人好锐利…… “你敢碰我!” 商卿虽然在昏迷中,但是也同样保持着警惕,除非是十分信奈之人,他从来不让别人靠近他,更别提说让大夫给他把脉了。 这个世上,只有白林才能给他把脉,所以商卿本来十分虚弱的身体,但那条件反射的抗拒却依旧存在。 丁茉语也被商卿的这一举动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以为是他的洁癖症犯,顿时脸上就写着不悦,小命都快拖垮了,还在这儿洁癖个毛线,想罢,直接又抓起商卿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对着那大夫道:“继续!” “你敢!”商卿脸色冷,眼睛死死的瞪着丁茉语,奈何浑身虚弱,身子被丁茉语给牢牢的固定住,让他完全动弹不了,这个女人竟然趁他虚弱的时候擅作主张,该死的,他的身体好的很! “你看我敢不敢!即便你再凶,也必须给我看病,今天,我说了算!”丁茉语也火了,那一直伪装弱势的样子瞬间就消失殆尽,那一脸的严肃一点不亚于商卿的怒,做久了猫儿,也该露出爪子凶一凶了。 商卿此时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伪装,却哪里想着会趁他现在虚弱的时候爆发,这样子,简直像个女恶霸。 明明很生气,但是此时商卿的心里却奇异的暖,他知道丁茉语这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会这样坚决,这样的暖意,这样的陌生情绪让商卿思绪万千,让他想要一直抓住这样的温暖。 “我没事。”商卿突然语气软了下来,在心底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妥协第一次,以后恐怕就会有第二次。 丁茉语见商卿态度有点软化,她的面色也软了下来,随即就朝那怔愣看着她两人的大夫说道:“不是有那什么悬丝诊脉吗?用那个吧!”这样那大夫的手就不能触碰到商大太子的手了,瞧她想的多周到。 这姑娘……这话说的像是在说今天就吃白菜吧!大夫嘴角抽了抽,他是大夫没错,可不是所有大夫就会悬丝诊脉的,那可是无数大夫都难以把握的诊断法,就算他会,但是那个男人压根就不想看病的好吧! “不准!”商卿青紫的脸上一片怒意,把他的话完全当耳边风了都! “我准就行!大夫,准备看病。” “该死的你,我说不准就不准!”虚弱的声音依旧带着无边的怒意,商卿此时觉得自己心肝都被气得生疼。 “现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丁茉语不与理会,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都是欠揍型,不给点脸色瞧,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哈! 和风堂的几人见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无一不是脸黑黑。 能再无耻点吗?这里是医馆!医馆啊!有力气吵架,说明没病,这两人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一处谈情说爱的地儿才对! 这几人这才相信了丁茉语带人来确实是看病的,无一不是都松了一口气,随即见两人有越吵越凶的迹象,那大夫终于是忍不住了,小心的说道:“夫人,赶紧带着你相公回去吧,另相公虽然气色不好,但可以看出并无大碍,就是那方面夫人不要索求过度就成。”说完,大夫的脸奇异的红了。 噗! 夫人……丁茉语被这声夫人给劈了个内牛满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刚刚还在叫她姑娘,这下直接进阶成为夫人了,尼玛,这人的眼睛被屎糊了么? 什么叫那方面不要索求过度?她看起来像那么饥渴吗?丁茉语忧伤了,彻底的忧伤了,她此时很想用自己三十五码的鞋打在这大夫四十五码的脸上,让他那什么眼神。 商卿的嘴角也是在听到那大夫的话是不停的抽着,不过,听着那夫人相公的称呼,瞬间觉得这个大夫也没那么讨厌了。 大夫见丁茉语死死的瞪着他,又道:“还有,所谓家和万事兴,夫人可要好好控制好你的脾性,打人不打脸,下手别那么重,另相公身子才会好的更快!” 打脸?下手重?商卿扯了扯脸颊,果然有些疼,这个女人…… 闻言,丁茉语的脸是彻底的红了,这个死大夫看病就看病,还说什么打脸,这不是明显的在接自己的底吗?悄悄的瞄了一眼商卿,那盛怒的样子…… “丁茉语!” 啊啊!完了!露陷了! “哈哈,看我相公中气果然十足,我也觉得我家相公不需要看病了,就此拜拜了!”丁茉语未免那大夫说出更加离谱的话来,直接抱起商卿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和风堂里,呜呜,她等下回去要把所有的铜镜都给藏起来! 看着像风一样消失的女人,和风堂的几个中年人相互的看了看,脸上的诧异还未消退,跑的还真快! 第107章 忽悠人 自知做了亏心事的丁茉语从医馆出来之后,极力的无视掉商卿那怒意十足的脸,整个人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直接就把商大太子抱回了城主府,一脚踢开了房间门,把商卿直接扔到了床上之后就要准备开溜。丁茉语目光不敢看森冷的商大太子,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干咳了咳道:“殿下好生休息,我先去忙事情了。” 说完也不等商卿作何反应便一溜烟的往门外跑。就在丁茉语一只脚才踏出房门,身后就响起了太子爷的爆怒声:“该死的,你给本宫站住!”他必须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事! 可惜丁茉语只是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即就运气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消失在了门口。不跑还等着被扒皮啊!她自认小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要上寺庙烧香去,祈求等商卿好起来后死的没么惨。 那如风的速度绝对快得让刚进门的沉冰都只感觉像是一阵影子飘过,脸上闪过一丝差异,这个女人好像又变强了不少!摇了摇头,跑这么快,看来又做了什么惹他主子生气的事了。 沉冰走进了房间才看到他家向来强悍的主子竟然一脸的虚弱躺在床上,顿时脸色变了变,快速的走进床边,“主子受伤了?” 无法想象他家主子竟然这般虚弱,沉冰浑身的冰冷却在不断加剧,昨晚他负责去追截西夏祁太子,主子便是救丁茉语,方才看她的身体倒是挺好,而他家主子却明显的弱了很多。 其中肯定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不会这样,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丢下他们家主子,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他要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无碍。”商卿目光冷冷的看着门口,有人跑的很快嘛!新老旧账是要好好算一算了。 “可主子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白林还没有找到,不能请大夫,看着主子如此虚弱的样子,沉冰脸色闪过一丝担忧。 “还死不了。”商卿冷哼,他身体现在只是虚,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沉冰望向他家主子的脸,因为皮肤很苍白,所以那红肿青紫一块的样子看起来就更加明显,平白给他那本就严肃的脸带上了些许颜色,这显然就是给人打的。 “主子,你的脸……” 商卿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丝丝疼痛牵引而来,“镜子。”他到要看看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沉冰点了点头,转身在梳妆台上把那铜镜给拿了过来,虽然他家主子向来不怎么在意脸皮长得怎么样,看主子不知情的这样子是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怎么了?! 商卿接过沉冰手中的镜子,铜黄的镜面入眼,一张红肿青紫不堪的脸瞬间就出现在铜镜之上,显然是新打的,商卿手紧紧的捏着那铜镜,那力道几乎快把那铜镜给捏碎。 之前就怀疑是丁茉语做了什么,现在却是事实摆在眼前,圣殿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寂空是出家之人定然不会这样干,除了丁茉语有这胆子,恐怕没人敢这样做! 难怪那么心虚,难怪那么急着离开这里,原来敢打他的脸!商卿此时虽然身体虚弱,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无比犀利,明明没有发怒,沉冰却是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沉冰大概也猜到了怎么一回事,站在一旁小心的避开了他家主子的雷区,突然间对丁茉语又是佩服又是可怜的,又惹毛了他家主子,打了他家主子也就罢了,还敢逃跑,不知道是真的嫌命活的太长了还是怎样,唉! 自从丁茉语出现之后,他家主子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多,比起以前的冷漠,现在的主子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白林还没找到?”商卿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值还是淡淡的问道。 “属下已经加大范围找了,从主子你们那日掉下的悬崖一直搜索到炎河这附近周遭,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沉冰话语间带着沉重,脸上带着淡淡的愁云。 白林是他们五大暗卫之一,顶尖的医术,而武功谈不上最好,但是自保绝对是没问题,现在主子找到了,他却还没有出现,这几日几乎把那附近的区域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什么都没有找到,或许对他们而言才是好的!最怕找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才是最大的伤。 沉冰相信自己的伙伴,一定逃出生天了,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那就不用跟在主子身边了。 “继续找。”商卿倒没有沉冰的愁,他事后也研究过他们落崖的地方,对于别的人来说可能是九死一生的,但是和他出生入死的伙伴却根本不用担心,这点信心商卿还是有的。 “对了,祁廉那边如何了?”话锋一转,开始直入主题。 “属下昨晚已经照主子计划,放走了他,不过,想必也半死不活了。”沉冰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腥的笑,虽然计划中是要先放过他,但是没说让他全身而退,弄不死弄残也行。 “嗯,通知初雪,祁太子回国,大礼不能少。”商卿眼睛睁开,闪过一丝冷酷的肃杀,想要算计他?怎么可能。 “好的!”沉冰应了应,那心中终于有了激动澎湃的心情,好戏要上场,如何能不激动。 顿了顿,沉冰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两天三皇子那边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的人也并没有看见他出行馆。”依着那人的性子,不可能如此安生的待在行馆。 “他会有动作的。”对于商厉严,商卿自是了解的,这按兵不动,恐怕是在等着时机罢,嘴角勾起一丝讽意,这么多年了,暗中使得把戏还少吗? 屋内一片寂静,世风之下,却又荡着不平静。 而丁茉语却是在快速逃离商卿的房间之后就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她此时得赶紧做一件事,她要把整个城主府的镜子给藏起来。 小葵看着忙碌非常的神女,奇怪的问道:“神女你收镜子做什么呀?” “嗯,我有用,你去吩咐所有的家丁,最近几日千万不能把铜镜拿出来用,因为这几日铜镜会给人带来血光之灾。”丁茉语煞有其事的说道,若是让商卿看到他脸上那明显被揍的样子,那绝对会是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神女你别吓小葵,可是这关铜镜什么事?”小葵拍了拍胸口,自从在祭祀那日发生过的灾难之后,对于任何生死攸关的事小葵都十分的敏感。 “小葵,相信我,没错的!”丁茉语一把扶住小葵的肩膀,满脸严肃,那样子绝对是一本正经。 小葵愣愣的看着神女,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既然神女这样说了,肯定是会发生什么事,只要是对他们的生命好的,他们都愿意去做,随即便点了点头道:“嗯,我待会便吩咐他们把镜子给收起来,神女放心好了。” “好样的小葵!”丁茉语拍了拍小葵的肩,见这个小姑娘被她这样简单的忽悠了过去,心中竟然也没有一丝内疚,果然她真的不是个好人! 小葵挠了挠头发,听着神女的夸赞,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小葵相信神女是为我们大伙好的!” 可惜丁茉语千防备万防备的,就是没有料到人家太子爷早就看到了他的样子。 所以,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栽了就是活该!这是之后丁茉语用血泪总结出来的。 小葵满口的相信,那一直从未换过的散财童子发髻,和此时那呆呆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丁茉语摸了摸下巴,她老早就想让这孩子换个发型了,这样子实在是太俗气了,好歹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了。 “小葵,下次你可以换个发型,这个发型不适合你。” “啊?”小葵抬眼,摸了摸头顶上的两个尖尖的发髻,神女不喜欢这个发髻?可是她长久以来就是这样啊! 丁茉语见状,直接把小葵按坐在了椅子上,伸手就在解开了小葵的发带,指尖几个翻转间,就给小葵扎了一个现代最简单的马尾辫子,她的头不大,所以就这样简单的弄一弄就可以了。 “好了,你看看着下是不是漂亮很多?”丁茉语又拿出方才被她藏起了起来的铜镜,递给了小葵,女孩子嘛,肯定都爱美。 小葵一直是出于忐忑之中,任由神女给她弄这个头发,现在看着那铜镜里的人影,完全大变了个样,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发型,把她小巧的脸称得五官精致许多,看起来简单,却明显的她此时好看了很多。 “呜呜,小葵好喜欢这个样子。”双眼含泪,小葵巴巴的望着丁茉语。 “喜欢这样,那你以后就这样束吧。”丁茉语笑眯眯,这要让一个人甘心情愿的给自己做事,没有一个好处,哪里能收买人心呢。 想起了商卿现在的样子,丁茉语又道:“对了,让府里这段时间多做点补血养气的东西,素菜的话,每一餐的菠菜必不可少,早膳就红枣熬黑米粥,其余的让厨娘按着搭配吧。” 这些都是补血的东西,本来她还想要说猪肝的,想着被杜平整了个吃素祈福,那她就暗中去给商卿弄点猪肝吧,好歹他的血都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也要给他把血补回来。 小葵看了看丁茉语的表情,刚刚她才说过有血光之灾,现在却又让府里准备补血的东西,虽然有些奇怪,但觉得神女这样吩咐肯定有她的用意,点了点头便道:“那小葵这就下去了!” “去吧!”丁茉语挥了挥手,看着小葵的身影出了房门,这才躺到了床上,铜镜的事解决了,这下该松了口气了。 此时静默下来,丁茉语才细细的琢磨昨晚所发生的事,抬起双手,看着双手手掌心的伤口,默默出神。 昨晚她被人引出城主府的时候,府里商卿安排的暗卫却一个没有出现,似乎有意让她跟着出去一样,而恰巧又是在祁廉被她伤了的时候,商卿便带着暗卫出现,这出现的时间拿捏得太准,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计划。 “商卿,你到底要做什么?”丁茉语低声的呢喃着,把她牵扯进来,这是要让她摆脱不了他么? 无意卷入这些是非之中的,但现在都不太可能了,尤其是祁廉见到过她真正的样子之后,恐怕不是她能避就能避得开得了的了。 想来,这恐怕是商卿让她以真面貌出现在祁廉面前的目的罢!自己的身世恐怕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西夏丞相丁家,若是她想要知道一切,就得从那里开始查起了,只是依着她自己的力量,没钱也没势,想要弄清楚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拥有钱与权向来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捷径,而现在这两样……等等,这钱和权似乎离她不太远,天下第一商人杜平最不差的是钱,若是她再成为炎城真正的城主,那钱权不就同时兼具了? 想到此,丁茉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神女与代理城主都是商卿硬塞给她的,莫不是那个男人这么做是在故意帮她?就连杜平似乎也是在商卿有意无意促进下才能这般熟识,若不是这一连串的巧合,她是决计不会想这么多。 商卿,真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从一开始或许她还是只兽的时候有过厌恶,但是之后他却从未曾伤害过她,可以说这一路而来,他都是默默的替她挡了不少麻烦,莫名情绪闪现脑海,丁茉语拍了拍脑袋,这种接近真相的猜测,当真让她有些闷闷的,像是被套住了的感觉。 只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既然这样,那她还扭捏个什么,丁茉语向来是遇事解事,有人帮她,那她就接着,大不了以后再还回来。 想明白之后,丁茉语的郁闷一扫而空,与其忧愁明日的事,还不如过好今日。 今日,今日不就是杜平还钱的日子吗? 丁茉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她想要偷闲假寐一番的,但是想着大把的钞票要进她的口袋,怎么都兴奋,正好趁着商大太子虚弱的时候,她要干自己的事去。 于是乎,某人瞌睡虫跑了,脑子精神了,是该要债去了! ------题外话------ 推荐朋友文:《黑暗千金的男妖仆》作者:天下为奴 片段之: 玻璃碎了一地,那被压在书桌上的男人不怒反笑。 女人薄凉的唇瓣覆在他的颈上,静谧的夜里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 她压着他心无旁骛的饮血,他却不动声色的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温柔的眼里浮现深藏已久的*。 “小妆,你饱了吗?”男人轻问。 西门妆顿了顿,将埋在他脖颈的头抬起,一双黝黑的瞳映出天际的繁星。 男人看得微愣,解衣的动作却未停。 薄唇勾着笑,小心凑到她耳边,“你若是饱了,就喂喂我吧!” 【ps:专宠,爽爆,男主温柔腹黑,也高冷寡情。治愈系暖文,欢迎跳坑,喜欢点收藏!】 第108章 有计划的合作 风和日丽,几许白云朵朵飘散空中,繁花似锦,争相夺艳。 此时的丁茉语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正大厅,一身白色纱衣飘飘逸仙,脸上又是覆上了一层面纱,婀娜多姿的身形看着没有一般闺阁小姐的扭捏矫作,到了大厅之后便吩咐了下人去请杜平,而丁茉语自己就坐在大厅的最高的主位上,悠然自得的等着某个财神爷的上门。 没过一会儿,下人便带着杜平来到了这里,难得杜平今日没有出去,刚进门就看到那个坑了他银子的人一脸的笑意,还不待他说话,丁茉语就直接先打上了招呼。 “大哥,快来坐,尝尝这茶如何?”丁茉语虽然脸带面纱,但是露出的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却闪着大大的笑意。 这笑意愣是让杜平浑身有点起鸡皮疙瘩,尤其那一声大哥叫得他是心惊肉跳!杜平防备的坐在了一旁,环手抱了抱着胸口企图驱赶某种不良预兆,搞不明白这丫头又准备干啥?笑的这么奸诈!该不会是又想坑他罢? “妹子你还是有话直接说,额,不用这么客气!”杜平屁股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边的桌子上放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杜平也不敢去端来喝,这里的东西值千金,万一喝了茶要收钱,他就要哭。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做妹子的就是想和大哥喝喝茶聊聊天而已,是大哥你太紧张了。”丁茉语目光紧紧的上下扫视了一番杜平,见杜平身上那么轻松,她的十万两呢?是准备给银票么? 你这聊天不得了,一聊天,家产估计都会跑了,杜平在心底里蜚腹,对于某人自然要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啊!呵呵!” “那大哥为什么不喝茶?”丁茉语满眼的无辜,眨着眼睛看着杜平面前的茶。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喝了嘛。”杜平猛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个猛灌,瞬间就下了肚,喝完还把杯子给倒了倒,看吧,已经喝了。 “还以为大哥是有什么心事呢,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和小妹说,小妹随说没钱,但是能帮的地方肯定帮忙!”丁茉语满是好心的说道,当然,这帮忙嘛也是有代价的。 杜平只听到丁茉语说那没钱两个字音特别的重,瞬间便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变相的向他催债来了,那茶真不是那么好喝的。 这不就是切入主题了嘛,杜平摸了摸鼻子,开口就道:“谈钱伤感情啊!” “不谈钱就更没感情啊!”丁茉语同样低低的回道。 杜平噎了噎,顿时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来,还没有搁下到桌子上,手上就已经空空如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在看了看丁茉语那边,人家已经开始在一一清点了起来。 嘴狠狠的抽了抽,这也太快了点……这样子完全就是把钱看得比他这个大哥要重要很多!杜平觉得生平人还没有钱来得重要。 丁茉语数了好几遍,正好是十万两的银票,乐呵呵的放进了自己的腰包,她此时又点后悔她坑的钱似乎还是少了点,有机会再多坑才行。 “谢了,这些钱虽然不能彻底解决城里目前的状况,但也能解此时的燃眉之急。”丁茉语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便特意说的有些大,让她身边的随伺丫鬟眼中听入了耳中。 神女真是慈悲心,看着她手里的那么多银票,却是拿来解决困难的,丫鬟记在了心底,她回头一定要告诉大伙这件事。 杜平眼睛瞄了瞄丁茉语身边的那个丫头,莫名的勾起了一丝笑,这小家伙还真是懂得给自己塑造形象,“当然,这也少不得你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碌,大哥也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 丁茉语却只是状做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一切都好!” “会好的,大哥相信你!”杜平意有所指。 “唉!”丁茉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却突然对着站在身边服侍的丫鬟便道:“你去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大家就将就着一点,吃斋祈福虽然有点苛刻大家,但这也是我目前能做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无奈,怎么看都是很难过的样子。 杜平听着丁茉语那语气,刚送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带着鄙夷的神色看了一样那还在装模作样的小家伙,这人真够无耻的。 因为吃斋的事把他毒打了一顿不说,还坑了他这十万两银票,现在又拿吃斋和十万两银票来给她自己做煽情,无形中又给自己的形象更加增添光彩。 闻言,那丫鬟果然一脸的敬佩,眼神中流露着的欢喜让人一览无遗,她也听说了府里的人在说神女这几日都是彻夜不睡,处理着整个城里的事物,这让她此时真心肃然起敬。 随即丫鬟便毕恭毕敬的回到:“神女您别想太多,大家伙对您是绝对的敬重,百姓还等着神女您带领我们走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所以定然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奴婢先退下去看看午膳,省的神女饿了。” 她没有错过神女按了按肚子的举动,那应该是饿了的表现。 “嗯,去吧!”丁茉语挥了挥手,看着这个小丫鬟走了,才收回了方才的无奈模样,看着杜平,眼睛眨了眨,神色别提换得多快了。 “咳咳,小茉茉,你真无耻。”杜平掩了掩嘴,这小家伙不怕自己揭穿她么? “有吗?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无耻吧?断人口粮的这种事难道是我做的不成?”丁茉语此时说话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小茉茉你不厚道,利用完大哥就翻脸不认人了,太伤人心了。”杜平就知道丁茉语没那么轻易叫他大哥的,这就是典型的使用完就丢的节奏,不就是因为吃肉的小事嘛,现在他钱也赔了,人也让她揍了,这最后反过来她的名声也更加的好了,这不明摆着她才是最大的赢家嘛。 “你应该放鞭炮庆祝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丁茉语丢了个嫌弃的神色给他,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男人,说话还带着撒娇的意思,想想就恶寒。 “唉!我这该算自认幸运?” “嗯哼,大哥嘛,自然就该是这样。”丁茉语眼中写着就该如此的神色,她前辈子压根就是独来独往的,更别提说有一个亲人,所以,对杜平自我对号入座,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茉茉你真是好样的!”杜平扶额,他这是该后悔当初那么冲动认下这个妹妹么?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丁茉语眼睛直直的看着杜平,神色却突然间严肃了起来,腰间的银票鼓鼓,不过也就这一天时间,十万银票就凑齐了,这人的势力,真是该不容小觑。 她知道杜平不应该只是来看看热闹的,一介商人,不为权,那就只是为利,炎城这里有什么能吸引住他的? “问吧!”相对于丁茉语的严肃,杜平却反而一声轻松,他大致也猜得到丁茉语会问他一些什么。 “其实我很好奇,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值得下血本的?” 不要说什么看的顺眼的话,实际上坑的这十万两银子,傻子都知道那房间的东西不值钱,但是他却是没有推脱,说赔偿就赔偿,丁茉语可不相信杜平会这样让自己亏本。所以,她等着这人准备说个什么理由。 杜平挑眉,看丁茉语的脸色也不似方才的嬉笑,自然也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手指缓缓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的呡了一口,这才说道:“小茉茉果然聪慧,既然我是商人,那么商人唯利是图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丁茉语的眼睛闪过一丝犀利,“我不问你所谓的利到底是什么,但是若建立在损害炎城的基础上,那……” “不,相反,大哥的这个利绝对是会给炎城带来好处的。”杜平直接打断了丁茉语的说话,平凡的脸上散发自信的色彩,让人看了不知觉的相信。 “既然如此,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丁茉语缓缓的说道,她现在需要的是钱权,而杜平恰好可以是合作的对象。 “说说看。”杜平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睛露出一丝商人特有的精光,他倒要看看她有何打算。 “你要利,我满足你,而我只是要炎城彻底彻底是我的!”丁茉语淡淡的说道,当然,整个炎城都是她的了,杜平所有的利益,还不都是让她掌握住的? “炎城现在不就是你的?” 丁茉语面纱下的嘴勾起一丝讽刺,“你觉得呢?”轻笑,极轻的笑了笑,仿佛杜平在说笑话一般。 杜平摇了摇头,手中的茶杯轻轻的转动着,他自是知道丁茉语现在说是代理城主,实际城里的一切都不在她掌握范围之内,前城主樊飞不见踪迹,炎城几个大的世家家族也摆明不服她,恐怕这几日就会有所动作,所以想要在炎城立足,几乎是很难!恐怕这才是她想要摆脱目前困境的原因之一罢。 况且她的身边还有那个善于谋略的商卿,虽然两人相处十分的微妙,但是还达不到相互信任的地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恐怕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点,商卿是一国太子,以后更是一国之君,而她要若是要站在商卿的身边,必须得同样有一个强悍得背景才行,不然小茉茉也不会找自己合作。 “你要知道,我的规矩是从不和朝堂之人打交道。” “第一,我也不是朝廷之人,充其量会是这里的城主,第二,炎城不属于三国之中的任何一国,更是谈不上是朝堂之人。第三,这规矩嘛,向来是拿来打破的,我可不相信堂堂第一商人会是这般古板。” 丁茉语耸了耸肩,对于杜平说的那话,完全没有水准,傻子都听得出来那话的意思,要合作就合作嘛,还得像买菜一样,故意讨价还价装样子一番,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一商人。 “小茉茉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所以,祝我们合作愉快?”丁茉语端起茶杯,朝杜平举了举杯子,眼中的亮光大盛。 杜平嘴角抽了抽,他还没说完呢,就被直接赶鸭子上架了,手同样执起茶杯,反问道:“你就这么信我?” 他虽然是一介商人,但是看人却是十分的准,所以当初选择接近丁茉语的时候虽然抱有目的,但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却当真欣赏说话直接的人,不拐弯抹角。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的眼睛。”丁茉语一手撩起了面纱,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水,完全就不是给杜平面子,信你又如何,那也是她眼光好,所以才给你信任的机会。 你的眼睛还真是……杜平怀疑这人是不是喜欢以打击人为乐趣,偏偏那样子看起来又一本正经,怪胎! “那你的计划?”杜平现下比较好奇的是丁茉语到底有啥计划,他可不信她没有算计好一切,看这样子这个小家伙脑子里恐怕不少好好主意罢。 丁茉语双眼含着阴笑,她缺钱,所以低低的就说道:“自然是从谁有钱的人身上开刷……” 满室低语,目光森森,自此便是一系列的计划自丁茉语的口传出,属于她的千层浪已然激起。 “真想破开你脑子看看,到底是长什么样的!”良久,杜平的脸上写着无比的诧异,看着丁茉语的目光却是一片晶亮,那计划,真是他妈的坑死人不偿命。 “如何?不错吧!”丁茉语满眼自信,为此她还翻阅了无数的资料,现在就等着行动了。 “岂止不错,简直是好极了。”杜平想着,心中便是一阵澎湃,妈的,好久没有被刺激了,今日被小茉茉给刺激了个够! 这计划要成功,炎城那些大家族恐怕要哭死了,利益丢了,又巩固了她在炎城的位置,可谓是一举两得。 夏日的炎热似乎一点影响不到屋里的两人,俨然一副谈笑风生之态。 丁茉语在搞定好了杜平之后,这下就该是好好休憩一番了,准备接下来的计划,想着,丁茉语就觉得近日来的郁闷消失一通,面纱下的愉悦怎么也止不住。 午饭之后,丁茉语的身后跟着小葵,缓缓的行走在城主府内,清风荡起,黑发随之漾起涟漪,这个时候,丁茉语却想起了商卿,也不知道他的身子怎么样了,不过想来,沉冰作为他的侍卫,照顾他也是应该,肯定不会太差就是了。 “小葵,近来城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丁茉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她刚才吃的好撑,这闲着的时候,了解最近的动态如何,也是相当有必要的。 近来?小葵想了想,便道:“最近特别的事倒是很少,不过,之前有很多因为家里被毁而进了城里的百姓,现在因为吃不饱也睡不暖,病死了好多,而据说和风堂药馆这段时间却突然闭门不接收病人,所以连带着城中好几家药铺也同样不敢开门。” “嗯。”这个和风堂就是她抱着商卿去看病,却撞见几个鬼祟的人商讨着什么事,最初她的重心没有放在那上面,但是在她看了资料以后,才发现它竟然是属于炎城第一世家吴家的铺子。 这吴家可谓是一家独大,整个炎城的店铺几乎有三分之二都是吴家的,没有人敢去惹吴家,就连以前的城主樊飞都对吴家之人十分的客气。 杀羊,要从大的开始,这个吴家必须得首当其冲。 小葵见神女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随即便又道:“听大家伙说,近日城中出现了一个女流氓,专门虐待男人为乐。” “女流氓?”丁茉语在听到这女流氓的时候,不知道为啥,后背竟然又点凉凉的感觉,她之前在大街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被个女人骂了流氓,现在还一股子气憋着呢。 “对啊,据说那女流氓体格如猛潒,力气如牤牛,光天化日之下强了个十分漂亮的一个男子。”顿了顿,小葵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爱打抱不平样子,又道:“而且最关键就是,那个女流氓居然还把那个无辜的男子打的满脸的青紫,这样的女子怎配称作为女子!真是丢我们女子的脸!” 噗……丁茉语这下喷了,现在她可以完全肯定,小葵口中的那个体格如猛潒,力气如牤牛的人就是在说她自己了,因为那被打得满脸青紫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商大太子。 卧槽!是哪个有眼无珠的王八犊子竟然把她形容得那么丑!看了看自己这完全可以称得上娇俏玲珑的样子,她早上不就是抱着商卿在大街上找医馆吗?为嘛给这些人形容成了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干,男人抱女人可以,女人抱男人就要当成个流氓,天!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 难怪那些人看见自己会那般害怕,原来把她当成了个流氓!而且,最关键的是她那天是没带面纱示人的,她怀疑她要是去大街上,估计会人人喊打!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商卿而起,平白的被毁了她的形象,所以丁茉语对商卿的不爽又上升,眼中的阴森之意甚浓。 这样的眼神却让小葵一个激灵,神女好可怕啊! “小葵,去给我拿刀来!” “啊?神女要刀干嘛?”小葵疑惑的问道。 “杀猪去!”丁茉语咬牙切齿的吼道! 第109章 请叫我姑娘 磨刀霍霍,杀猪是件体力活,所以丁茉语最后终是没有杀成,却在半路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来人正是自祭祀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商厉严,那一副装得像个圣人的样子看的丁茉语想吐。 “小葵,这人来府里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丁茉语低声的问着,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已经向她走来的商厉严。 这人来这里做什么? “回神女的话,因为之前太子殿下吩咐过,若是有人找他的话就不用报备给您听了。”小葵小心的回道,那位爷吩咐的事她不可不照做。 丁茉语看了一眼小葵,莫名神色扫过,她从来到炎城小葵就一直跟着跟在自己身边,但是现在看来,这小葵却似乎很听商卿的话,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商卿安插的间谍。 “我不喜欢什么事都要我来问,更不喜欢什么事都不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丁茉语冷了冷声,虽然她现在是以温和的神女形象表露,但是该严的时候就不能弱,软硬兼施才能给人威严与庄重。 不要以为神女就没脾气,既然是跟在她身边,那么就该听她的,而不是听商卿的,那她还要随侍干什么?小葵明显就感觉到神女有些生气了,小心的看了一眼丁茉语,想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事先报备一下她,所以才会生气,呜呜,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觉得那位爷更难说话,所以才没和神女说的。 “小葵错了,小葵以后只听神女的吩咐了。”小葵低低的开始认错,她现在的主子是丁茉语,所以,她不和主子说,反而听别人的话,这不是间接的背叛主子吗? 想到此,小葵的头埋得更低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在于主客之分,如何把握,你自己好好想想。”丁茉语说完,眼神落在已经走到她面前不远的商厉严身上。 小葵点了点头,她以后会注意的,这次确实是她疏忽了。 “没想到会在此见到神女,真是缘分。”商厉严一脸的温和,眼睛不断的审视着眼前的丁茉语,确定她就是那天祭祀时威风凛冽的神女,那眼中的满意越发深。 丁茉语目光淡淡,她在自己的府里,能遇到也是正常,还缘分,这搭讪也不能找个好借口吗? “三殿下远来是客,这几日忙碌异常,多有怠慢,还望见谅。”丁茉语的语气十分的客气。 “呵呵,神女客气了,是本宫叨扰了。”商厉严笑着,这般就把他身份给说了出来,这个女人不能小瞧。 “所以殿下今日是来?”丁茉语顺口问道,对于商厉严,她是没什么好感,只是在城主府,面子上还是要做足。 “主要是与我皇兄很久未见,因之前他被奸人所害,能够看着他好好的,也是我们明月之福,皇兄能活着,想必是神女救了皇兄?”商厉严面上带着丝丝心疼,说的声声欣慰,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只有丁茉语在心中嗤笑了一番,样子装的不错,这是在试探自己和商卿是什么关系才是主要罢,“不是。” “神女太谦虚了,皇兄什么都和我说了,厉严正打算代表明月国谢谢神女呢。” “殿下想多了,我想任何一个人遇到人有难的时候都会伸一把援手,谈不上救不救,况且商太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丁茉语摇了摇头,商厉严那一句代表明月国的话,当真是很有深意啊!这可是一国之君才有资格代表整个国家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依着商大太子的冰冷样子,会和他说这些,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人想要试探自己,那就让他去想好了。 商厉严没有听到自己想象中回答,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对方说这话显然是不想解释太多,否定的太快,让他相信不是很难。 “哈哈,是啊,我太子皇兄确实福泽深厚,不然如何能得到神女的支持呢!” 商厉严这几日没有任何的动静,却是在暗中查探丁茉语的身份,却发现她完全就是凭空出现,一点背景资料都查不到,这般怪异更是挑起了他的好奇欲。 那日见她和他大哥两人的配合度,几乎像是合作了许久的搭档一样,而且依着他大哥那从不近女色的性格,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护着眼前之人。 所以,丁茉语的身份现在就是一个迷,若是此人真是他那皇兄安排的人,那么这段时间他放出诈死的风声就是要控制这整个炎城。 在一瞬间,商厉严便想过诸多的猜测,只是不管最后的事实怎样,他绝对不会让他那大哥得到这里,不然,朝中支持太子党的就该是更加的嚣张,那对于他的地位就会更加的危险。 “三殿下这是准备去看你皇兄?”丁茉语明知道这人已经去看过商卿了,这样说话,完全就是赶人的味道。 “不了,方才已经从皇兄那里出来了,唠叨的说了好一会儿,想着自己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这才准备回去,不过皇兄太长时间在这里也不太好,毕竟他住这里对神女你的声誉也有所影响,老是麻烦神女也不好,所以便想着让皇兄与我一同回行馆,皇兄是明月国太子,父皇身体不好,也要尽快回国了。” 丁茉语闻言,想着商卿那失血过多的样子,要是和商厉严一起住行馆,估计没两天就会传出商大太子死于炎城的讯息,虽然商卿比较强大,但是她可不想他出什么事。 而且丁茉语现在还不确定,商厉严到底知不知道商卿这个时候身体的虚弱,她可是十分清楚这人有多嫉恨商大太子的,怕是巴不得他死掉才好。 “不麻烦,太子住这里甚好,我有许多事情还没请教他,所以我就冒昧的留太子住在了这里。” 果然这两人有猫腻,商厉严的目光落在丁茉语的脸上,很想知道这面纱下的样子是怎么样的,那一双眼睛黑如星辰,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对方到底想些什么。 这眸子看着倒有些眼熟,记忆中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和这一样看过他,商厉严就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呵呵,神女若是有问题,也可以问本宫,皇兄知道的,本宫也都能解答。” “怎好打扰三殿下呢,麻烦你皇兄已经让我十分的过意不去了。”丁茉语摊了摊手,这意思就是说,既然是麻烦那麻烦一个人就够了。 “不会,厉严可是盼之不得,能帮神女忙,也当是给皇兄还人情!”商厉严也打起哈哈,句句不离替人还人情。 不要脸,丁茉语在心底里唾弃了一句,要不是这是在府里,她肯定要好好的毒打一顿这人。 “哈哈!殿下刚刚不是说有要事要处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可还来得及?”丁茉语直接开口赶人了,懒得和他废话。 商厉严自是明白话中之意,虽然有一丝不悦,但却不动声色,脸上微微笑了笑,道:“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吴家老爷子大寿,据说宴请全城有权有势的人去参加,而本宫之前与吴家略有一些交情,所以便也被邀请去参加晚上的寿宴,作为炎城第一大家族,难道吴老爷子未有邀请神女?” 这话语中确实带着疑惑,连他这个别国王爷都宴请了,现在面前的神女虽然代管城主之位,但是从面子上来说,也不应该不邀请啊! “可能是我太过忙碌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吴家老爷子过大寿了,疏忽了。”一句话,否定了吴家老爷子没有邀请她的事实,是她自己疏忽才不清楚。 不过,只有丁茉语才知道,这哪里是她疏忽,吴家明显的是在这个时候故意做给她看的,这是要给下马威了呢! 她还记得前两天因为吴家肆意提升物价,才被她给警告了,那老家伙明显的暗恨之心作祟。 寿宴,寿宴……吴家么?丁茉语还在想着她的计划所需要的契机,这可不就是机会来了吗?若不是今日商厉严这般提起,她定然就错过好机会了。 “也许是吴老爷子不好打扰神女忙事情。”商厉严大致也猜到了吴家老爷子这般大肆铺张宴请宾客,却独独不请她,应该是故意丢她面子的吧! 商厉严嘴角勾起一丝笑,看来他大哥要在这里站稳脚,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为难他。 “再忙也不能错过吴老爷子的寿辰,小葵,去准备准备,作为代理城主,如何能缺席?”丁茉语淡淡的说道,转头又朝商厉严道:“如此,那我就不留三殿下了。” 商厉严点了点头,“那本宫便告辞!期待,晚宴能看到神女的参加。”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丁茉语一眼,说完,商厉严就在家丁的指引下往大门口走去。 待商厉严走后,小葵这才带着一丝哭腔说道:“神女,小葵是知道吴家老爷子今日大寿的,但是却独独没有请神女去参加,怕您知道了心里不好受,才没有说的,小葵真的不是故意要瞒吴家老爷子寿宴的事的。” 所以方才丁茉语问小葵最近有城中有什么事发生时,小葵就选择了不说,就怕神女生气,小葵对于那吴家,也绝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太仗势欺人了。 丁茉语看着小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后别叫我神女了,这两字叫得我瘆的慌。” 丢下这么一句话,丁茉语便抬步朝商大太子的房间而去。 嗯,去看看那人有没有被商厉严给刺激了。 小葵傻傻的愣了愣,她还以为神女会生气,结果她听到的却是答非所问,可不叫神女,该叫什么? 城主?这也太疏离了。 小姐?但是又感觉把神女的形象给降低了。 小葵看着远去的神女,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一个太子妃的称呼来,她觉得神女和商太子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男的俊女的俏,多好的一对。 想着,小葵便快步的跟了上去,一面走,一面抬头看着神女的侧脸,小声的说道:“那小葵在大家伙面前就叫您神女,私下小葵就叫您太子妃?这样成不?” “咳咳……”丁茉语干咳了咳,那面纱下的脸有点被小葵的话给惊住,这孩子说话总是喜欢语出惊人。 太子妃……她才想起来原来她还是小狼的时候,貌似就被太子府的人叫太子妃,现在成了人,居然又给小葵重新提起,她都快忘记自己是被硬塞给商卿的狼妃了。 于是,丁茉语转身,正了正脸色,十分严肃的看着小葵道:“姑娘!请叫我姑娘!我不是那什么太子妃!” 最后那太子妃三字被丁茉语咬得什么的重,这药可以乱吃,话就不能乱说,要是给商卿听到了,指不定该如何冷着个脸了! 小葵看着丁茉语这样,面带委屈的点着头道:“姑娘。” “嗯,乖!这下正常许多了。”丁茉语捏了捏小葵的圆脸,看她那小媳妇模样,手中的柔软触感让她想要多揉捏一番。 微风阵阵,满院皆是花的馨香。 丁茉语步履轻快,虽然她之前像是逃命一样的逃出了商卿的房间,但是她多少也有点不太放心,也不知道他的随身侍卫有没有照顾好他! 小葵看着丁茉语进了房间,她便懂事的站在了门外,不再跟着她身后,就算叫她进去她也不敢,原谅她着实害怕里面那位爷。 丁茉语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商大太子正躺在床上,而沉冰却是在一直站在那里,看到丁茉语的时候,直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接收到沉冰的冷瞪,丁茉语却是直接无视掉,快速的走到了床前,却看到商卿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那嘴简直白得吓人。这男人肯定是又不愿意看大夫! 丁茉语头也没抬,语气有点不快的说道:“为何不请大夫?”她以为商卿是不习惯在外面就诊,所以才会抱他回府里,想着沉冰至少也知道他家主子的习惯,现在看来,这个做属下的,竟然也不照顾好主子。 “你不知道就算是失血过多,也一样要人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信你不知道!” “就算你家主子不喜欢看大夫,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呢?” 丁茉语越说就越来气,这个男人总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好,受伤不看大夫,如何能好! 真是气死她了! “大冰块,还不赶紧去找一个大夫来,还杵在这里干嘛!……” 沉冰皱了皱眉,直接冷冷的打断了丁茉语的念念碎,“不能找大夫!” 第110章 帅得没朋友 “为什么不能找大夫,生病不看大夫等着找死啊!与其这样躺着等死,还不如拿把刀来,我替你家主子了断!”丁茉语气愤的朝沉冰吼道,不管有什么原因,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命,身体有何原因还就成了屁! “放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沉冰阴沉的看着面前这个说话十分不客气的女人,第一次看她这般发火,眉眼中闪过深思,站在那里依旧不动,主子身体这样,以为他就不急吗?若是可以请大夫,他老早就请来了,还由不得这个女人在这儿朝他发难了。 可是再急又能如何?他家主子明知道自己不能失血,却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还不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想着主子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也就意味着丁茉语在主子眼中到底占多重的分量,如此大的弱点,被那些暗中伺机而动的敌人知晓,就等于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若是可以,沉冰真想杀了她! 丁茉语本来也是在愤怒之中,见沉冰居然浑身带着杀气,妈的,她还没发火,这个死冰块居然带杀气,当真是以为自己好欺负是不?越想,丁茉语的脾气也上来了,那身上的杀气一点不亚于沉冰,起身直接一掌朝大冰块挥去,那掌风凛冽,真正的带着绝对的杀机! 妈的,找死! 沉冰皱眉,被丁茉语强大的杀意瞬间变了变脸色,这个女人不知何时竟然这么强悍了,小心得躲避过丁茉语的掌风,身子还未站稳,再一次被丁茉语逼得退后几步,几乎连他要出手的机会都不给。 “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杀人!”丁茉语目光冰冷,语气更是冷血无情,掌风划过沉冰的胸口,还未印上他身体,便已经收回了手掌,站在那里直直的与沉冰对视着。 沉冰脸色难看之极,虽然那一掌没有落在自己的胸口,但那力量丝毫不弱,胸口就像是收到最大的威胁一样。只要她想,那一掌落下不死也重伤。 这是在无声的警告和示威! “若你敢威胁到主子的一丝一毫,哪怕拼尽全力,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沉冰打不过,但是气势丝毫不软下。 “是吗?那我就等着。”云淡风轻的话语,丁茉语对于沉冰这样的说话没有感到任何反感,这是下属对主子的忠诚,好事。 成大事者,身边的人必须要是绝对的忠心无二,只有经历过生死风雨的,才能彻底臣服,丁茉语虽然不喜欢大冰块这样冷冰的样子,不过只要别把无谓的冷气用在她身上,她还是不会计较太多。 “为什么不能请大夫?”丁茉语转过身,直接坐到了商卿的床边,此时心情已不再是方才的怒气腾升之样了,看着商卿的样子,那脸上早间才被她打的青紫色,才下午时间居然完全消失不见,这消退的速度……着实好快速。丁茉语还以为那青紫至少要两三天才能消退呢,谁知道这么快!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她可不敢保证商大太子看到满脸的拳头印时会不会被气死。 只可惜,丁茉语没有注意到房间的梳妆台上,一面铜镜正静静地搁在哪里!自己以为的不知道,岂料人家早就已经洞察,掩耳盗铃的事也只有丁茉语能干了。 “一般大夫没用,除非找到白林,否则目前只有这样等了。”他家主子的体质特殊,不然还用的着丁茉语来说吗? “非他不可?” “没错!” 丁茉语皱眉,白林是大夫没错,自从那次他们跳入河里之后,他们就已经分散开,如今生死未知,难道就这样耗着?再大的身体特殊,若是只能由一个大夫看,那性命岂不都是让别人掌握住的?虽然商卿的属下个个都忠心,但万一情况危急时,白林又不在身边,那不就只能白白等死?商卿当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知道了。”丁茉语掩下各种心思,伸手拿过一旁的软垫,直接垫在了商卿的脑袋下,把上身抬高一点,对于失血过多的人稍微好一点儿。 现在也只有多补一补养血的膳食了。 沉冰就一直看着丁茉语的这一系列举动,不像方才那样不近人情,面前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对了,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了三皇子。” 闻言,沉冰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他来,才让主子更虚弱,主子若不是为了不被他看出来,怎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装着是平常的样子,幸好他走的快,不然他管它是三皇子还是皇帝,照样给扔出去。 “不过,刚刚他说和你家主子说好要搬回行馆去,大冰块你说吧,什么时候搬,我好给放鞭炮庆祝一番。”丁茉语似笑非笑的说道,这眼中绝对是嫌弃。 沉冰脸颊抽了抽,瞪了一眼丁茉语,这女人就不怕被主子听到吗?随即开口便道:“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做主了?” “人家可不是笑话哟,毕竟人家可是口口声声代表着的是整个明月国。”丁茉语无视掉沉冰的神色,不是她挑拨离间,而是这么明目张胆昭示自己的野心之人,她就当是做好人,告诉这个大冰块人家的企图。 “连我家主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凭他也配?”沉冰冷笑,却是在揣摩着眼前这个女人又要拐弯抹角的说啥。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人家三皇子广交天下朋友,哪像你家主子,冷冰块一个,偏偏还高傲的一笔,啧啧,真的是帅得没朋友。”语气中带着丝丝轻佻,那话中的讽刺味道甚浓。 “该死的你什么意思?”沉冰眼睛沉了沉,不要以为他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显然就是在嘲笑人。 丁茉语摸了摸额头,这两主仆都喜欢叫人该死的,还真是冷到一处了,摊了摊手,解释着:“人家三皇子走到哪儿都有认识的朋友,而且是有质量的朋友,炎城吴家,第一大家族啊!也不知道这背后的财富有多少,今日还被邀请参加人家大寿。” 摇了摇头,丁茉语扯了扯衣袖,仿佛说的话平平常常一样,但其中的深意却是让沉冰听了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沉冰直接开口问道,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罢。 丁茉语闻言,打了个响指,脸上挂满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我呢,虽然作为一个代理城主,虽然没有被邀请,但若是自己城里德高望重的吴家老爷子寿辰都不去参加,让人说出去,岂不笑话了,你说是吧!” “你要去捣乱?”沉冰皱了皱眉,看着丁茉语的样子,虽然带着笑,但那笑中绝对的带着阴谋的味道。 吴家请一个别国的人参加寿宴,也不请对炎城有着影响力的神女兼代理城主,这不摆明着是在公然的与丁茉语做对嘛。 “捣乱?不不,我只是给去给吴老爷子贺寿而已,大冰块你见我何时有那么无聊了?”丁茉语白了一眼沉冰,对于他的用词表示不赞同,她是去送礼的,当然,那回礼应该也是相当的好。 “我看你现在就很无聊,说吧,打算怎么做?要我帮什么忙?”沉冰双手抱胸,靠在一旁,这三皇子竟然和这个吴家有交情,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没有在他的情报之中,面前的这个女人也不单单提起三皇子与吴家的关系,在他面前说这么多,无非是要他帮忙。 “借我几个暗卫就行,其他人我信不过,而且就目前来说,府里的侍卫不能用,既然你家主子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我不好好做下去,岂不是白费了他的好算计了。”丁茉语自嘲,想要达成一件事,有捷径不走,她傻啊! 看着丁茉语的那抹嘲笑,沉冰眯了眯眼,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家主子,想也没想,便直接应了下来。 “好!”说完,沉冰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坠,直接就扔给了丁茉语,又道:“拿着它,找秋家大少爷,他自会给你安排。” 丁茉语看了一眼这块玉佩,十分普通的质地,怕是仍在地上也极其不出色的那种,小说中的那些什么令牌不都是十分的气派么?为啥这个玩意儿这么糙?让她严重怀疑这沉冰是不是随便拿个东西出来忽悠她的。 “不要拿来!”沉冰一眼就瞧出来丁茉语此时的疑惑,不由得脸沉了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这个女人拿着却怀疑不是?该说她不识泰山呢还是装的。 “既然借出来了,岂有收回的道理,等我事后再还你啊!”丁茉语赶紧把那玉坠放到了怀中,那动作快得生怕是沉冰要来抢了一样,放在胸口才安全,这样他就算想要来拿,也没法了。 虽然这个大冰块样子比较冷漠,但是人品还算是马马虎虎,也不是那种会给个假的忽悠她的人。 沉冰见此,只得无语摇头,她以为自己是要抢走吗?还故意往怀中塞。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斯文二字何写,他家主子如何就看上了这个粗俗的女人,竟然还把一个神女给做的是逼真得很,人前装,人后就原形毕露。 丁茉语在脑子里自动过滤,那个神秘的秋家,那个在炎城迅速崛起的秋家,莫不是商大太子的?对于炎城的这些家族,丁茉语在接手这个代理城主的时候,就已经把城中最大的几个势力给了解了个清楚,不能说十分的熟悉,但是该知道的东西,她也是知道。 秋家,炎城的另外一个家族,算不上大家族,但也不能小瞧了它,因为这个秋家仅仅在这几年之间就在炎城立有一足之地,发展的快速,几乎让其他的老家族看着有些忌惮。 不怕身边老狐狸,就怕身后突然来只猛虎,后起之秀通常要么狠要么就是十分狡猾,所以,秋家的神秘让其他几个家族都无法获知,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让人谨慎防备。 若是让秋家人打掩护,这对于她原先的计划简直就是推波助澜的功效啊!想着,丁茉语的面上带着丝丝嘚瑟。 “被人识破,不要回来哭。”沉冰冷哼了一声,看着丁茉语的样子,不是他打击她,而是他压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太靠谱,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主意,若是失败,那就有可能让秋家都被人给发觉。 丁茉语听出了沉冰的话外之意,这人不就是怕把自己到时候没做好,连累了他们嘛,既然已经把信物都给了自己,那么就不应该担心她的能力,说到底,他们还是缺少信任,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人家是做大事的,必须得步步为营才能走到今日。 “我也不做没把握的事。”丁茉语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她自是知道如何做。 “那就好!”这个女人的武力他倒不用担心,现在连他都打不过,所以,他才给了丁茉语他们的信物,因为主子相信她,所以,他也就相信这个女人。 丁茉语最后看了看商卿一眼,依旧苍白着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那一张深邃的眼眸,这个时刻保持清醒的男人却始终没有醒过来过,丁茉语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伸手执起他的手,那里的伤口正是为了救她才有的。 只是在丁茉语的手指刚触碰到上商卿的手掌心时,那本该凸凹的地方却平了,神色瞬间就变了变,翻开他的手掌心一看,明明早上还是一条长长的伤疤,现在伤口却奇异的不见,只余掌心一片淡淡的红。 埋下眼的丁茉语随即又把商卿的手放了下去,一个人受伤,没道理会好的那么快,就算是用神丹妙药也不可能让那么深的伤口完全看不出疤痕来,再加上商卿那恢复如初的脸,怎么都觉得十分的怪! 难道这就是他身体的特别之处?这种现象只能在玄幻世界才有罢,丁茉语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事实,若是这样,她似乎又触碰到了商卿的又一个秘密。 丁茉语压下心中所有的猜测,不论如何,她都不需要知道太多,他救了自己的命,那她便做些事还给他便是,但是决计不能知晓太多。 “我先走了,等我消息!”丁茉语起身,不再看商卿,朝沉冰点了点头,没等他说话,便又带上了面纱出了房门,她还是干正事去。 沉冰看着丁茉语远去的身影,他没有错过方才丁茉语一闪而过的惊讶,那手上的细小举动同样映入了他眼中,本以为她至少会问,但最后不仅没有问反而有不想知道太多的样子。 越是不想知道,就越会知道,沉冰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人心隔肚皮,不知道以后她知道主子身体的真正状况之后,会不会还能如此避开,沉冰看了一眼他家主子手掌心完好一片,这就是所谓的特殊体质。 除了致命的伤之外,任何伤口对于他家主子来说,愈合的速度比任何的灵药都快,但是却也有个最大的隐患,千万不能失血过多,否则再好的神医也救治不好,所以这次沉冰也在奇怪,为何主子的身体能够支撑得住。 而白林特意研制的药,早就服用完了,沉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莫不是主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看来现在只有找到白林才能知道是何原因了。 想到白林,沉冰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比划,瞬间房间里就多出来一个人,低低的吩咐了一番,那人便如鬼魅一样,又消失了去。 若是丁茉语在的话,定会感到十分的诧异,这种隐匿一切身形与气息的武术,正是失传已久的隐术,这样的武功几乎十分的难练就成功。 而沉冰不放心丁茉语,便让他暗中跟着丁茉语,他可不想主子醒来看到他辛苦护着的人有半点的损伤。 蓝天白云,红蕴的霞光挂满半边天,时而变幻出各种形状来。 此时的丁茉语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衫,面上没有了面纱的覆盖,黑发高束,浓眉大眼,俨然一副男子装扮,好一个俊俏的少爷打扮,经过改装之后,让丁茉语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女气,反而带着男子的英姿煞爽。 身边同行的是身穿青灰色衣衫的杜平,那依旧平凡的脸上却时刻挂着一副迷人的笑,那一双眼睛绝对是整张脸最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说,小茉茉,我们这是去哪儿?”杜平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边走边扇。 方才他便被丁茉语给拽了出来,衣服还给她抢了一件去,那淡蓝色的长衫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完全就比他更好看,让他的玻璃心倍受打击。 “先去秋家,然后再去宰肥羊!”丁茉语背着手,把男人的姿态模仿得十分逼真。 “那个这几年迅速崛起的秋家?大哥只想说,那家的幕后之人不简单,小茉茉认识秋家的人?”杜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小茉茉这样子,难道真和秋家有什么关系? 丁茉语转头看了一眼杜平,那幕后之人当然不简单了,那可是商大太子的,不过,杜平倒是对很多事情挺了解的嘛。 “不认识!” “……”杜平哑然,他很想说不认识,那他们去秋家干嘛。 ------题外话------ 逗比章节名废飘过,表打~ 第111章 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 丁茉语与杜平两人没一会儿便来到了方家,绕过好几圈,丁茉语完全是瞧着没人然后翻围墙进的方家。 足尖刚落地,杜平也同一时间落在了丁茉语的身旁,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果然是不认识,幸好是翻围墙而不是爬狗洞。” 丁茉语闻言,无语的看了一眼杜平,这都什么年代了,爬狗洞的时期早就成为过去式,有轻功可使,还爬什么狗洞,“土包子!”扔下三个字,丁茉语便直接朝方家的内院而去。 说的是他么?杜平觉得自己的形象在小茉茉的眼中已经完全毁了,步子却依旧跟在她的身后,有好玩的事情,如何能少了他?他要看看小茉茉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此时的方家的书房里,方家大少爷方云刚刚才结束了与几个商铺管事的会面,坐在椅子上歇息,白皙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了揉,近来城中的物价问题太多,让他有些精力焦脆。 吴家的有意打压逼迫,就算他极力的控制不让商铺受到影响,但是却遭似乎不太顺利。 “唉!”一声长叹自方云口中而出,眯着的眼睛下暗影重重。 “方少爷为何叹气?” 倏地,房间里响起一句低沉的声音,使得方云猛地睁开了眼,手自然的放了下来,浑身带着高度的警惕,他竟然没有发觉有人。 “谁?” 还没等方云看到人影,却感觉到空气中一丝波动朝他袭来,身子站了起来,伸手条件反射的朝空中一抓,摊开手掌一看,是一块十分普通的玉坠。 “方云见过暗领。”方云在拿到玉坠的瞬间,便知道是谁,以为是他的主子,便双手作辑,埋下头,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 丁茉语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方才废了好大劲才找到这个书房,想着直接走进去可能会把人家个吓着,正好那窗户是打开着的,所以这才先把玉坠扔给了方云看。 “我不是你的什么暗领。”丁茉语目光淡淡的说道。 不是?这让方云的眉头皱了皱,手中的玉坠却是真的不假,那特殊的样式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 “你是谁?”虽然有暗领的信物,方云却是依旧谨慎的紧,难道是主子那边出什么事了? 方云这才抬头看清楚来者,年纪大约十六七英俊异常的模样,一袭淡蓝色的衣衫让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丝高贵,方云眼睛再移到平凡之极的杜平身上,看着平凡,但是那眼中的精明却骗不过他的眼睛,这个人也不是简单之人。 “我是谁不要紧,我只是想和你借点人手而已,刚好大冰块说你信得过,给了我这个坠子。”丁茉语径自走到一旁摆着的椅子上,落座。 大冰块?方云皱眉,那是谁? 丁茉语见方云不明白,又道:“沉冰。” 方云再一次扫视了一番丁茉语,眼前的这人居然如此顺口的说出暗领的名字,可见不一般,对于丁茉语倒也信了个*分。 “不知兄弟借人为何?”方云眼睛闪了闪,既然是借人,那他也要知道是有何目的,人,不是那么好借的。 “抢钱的事,你喜不喜欢?”丁茉语直直的盯着方云,她赌这人远远不如外表这样斯文,能把方家在炎城落脚生根,再到现在挤身几大家族之列,绝非是等闲之辈。 “谁的?”方云挑眉,抢钱这事儿倒是可以考虑。 “吴家,张家,王家……”丁茉语细细的说出城中好几个大家族,全部都是最近打压排挤方云的那几家。 “这是笑话吗?”方云闻言,直接带着嗤笑,若是说抢一家,他倒还可以考虑,这么多家,这不完全就是在瞎扯么?眼中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怎么不信?今日吴家大寿,可是邀请了城内所有的有钱人呢,方少爷也应该收到了吧!”丁茉语一眼就瞄到了那方云那书桌上的金色请帖。 “这与抢钱似乎没什么干系,不懂。”方云本来是不打算去参加的,主子就在炎城,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他拿什么去见主子?所以,对于丁茉语说的话,突然间有了一丝好奇。 “想必方少爷应该清楚,如今作为代理城主的神女与吴家以及他的同盟关系不太好吧。” 方云点了点头,这他倒是知道,自古以来,女人就是养在深闺的花瓶而已,由女人代理城主之位,肯定会让那向来就威风霸市的几家世家反对。 虽然传言在炎城最初的时候也是由一个女人统领过,传言始终是传言,现在已经过去数百年,如何能当真。 “若是吴家和神女私下达成调低物价的协议信息,给其他几个一直不服神女做代理城主的家族知道,会不会很好玩?”丁茉语脸上挂着笑意,挑拨离间虽然是最笨拙的法子,但是对于最精明的人来讲,却最容易上当了。 “你的意思是要让吴家成为几个家族的反叛?成为众矢之的?”方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话虽这样说,但是实际要挑拨关系,却并没那么简单。 “没错,今日不就是他的寿宴嘛,正好是大机会,让大家都知道吴家是多么的衷于城主的!”丁茉语一字一句的说道,吴家不是不宴请城主么?那她就等着他自动上门来好了。 “需要我怎么做?”方云挑了挑眉,对眼前的这人的身份倒是大致猜到了,能有暗领给的玉坠,除了神女,还能有谁? 方云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神女,那脸上布满了算计,突然间对吴家感到一阵唏嘘,古书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显然,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而站在一边的杜平却未吭声,只是离得丁茉语远远的,他觉得这个女人使起坏来,一点都不含糊,虽然他也很想看到吴家最后的下场。 “身手好的侍卫借我几个去张家,王家……”丁茉语低低的吩咐道,那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开始行动起来。 时间如飞,一下午时间,丁茉语便与方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今晚的炎城却异常的热闹,四处都灯火片片,尤其是挨着第一富庶世家吴家的那条街,几乎是挤满了人。 吴家老爷子大寿辰,百姓也是为了看热闹,或许运气好还能得到吴老爷子的打赏,所以,晚间闲着没事做的人都守在这一方,从吴府大门打开之间,门口堆放着无数的礼物,而从那门类时而传来阵阵丝竹之声,时而戏子唱戏之音,好不喜庆热闹。 过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拿着托盘到门口朝门外丢着铜钱,百姓都蜂拥而上的抢捡,真真好一番大手笔的庆贺生辰。 而那些因为灾难已经没有家的流浪百姓,只能很远很远的看着这边的热闹与繁华,因为他们是不允许靠近的,因为他们是穷人,是乞丐,没有资格站在吴家的地盘上。 他们只是需要一餐裹腹的饭食而已,双双眼睛带着渴望与期盼,或许他们还在祈祷吴老爷子突然间大发慈悲,赏他们一口饭吃也有可能。 而这一幕,却完全落入了掺和在这些人群之中的丁茉语眼中,那看向吴家大门的眼更加冷了冷,“纸醉迷金,离完蛋不远了。” “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差别。”方云同样也冷冷笑了笑,若是可以,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错,这应该是人的虚荣作祟。”杜平依旧扇动着手中的桃花扇,这恐怕将是吴家老爷子最后一个这样的寿辰了。 “走吧,大少爷,不然就该迟到了。”丁茉语掩下所有思绪,站在方云身后,她与杜平都是扮演小厮的角色。 方云面颊闪了闪,对于丁茉语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别扭得紧,抬步就往吴家而去。 “方家,方少爷到了!”门口一个四十几岁的管家在看到方云的时候,立马眯着眼睛就迎接了上去。 “老爷等方少爷许久了,还以为方少爷不来了呢!”管家一面说话,一双眼睛却是在方云身上放肆的打量着,随即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小厮,那挺直的背一点都没有做下人该有的谦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心中却是十足十的瞧不起方云一行人。 “呵呵,老爷子生辰,方云如何能不来,被生意上的事耽误了一会儿,实乃方云的错。” 方云虽然是站在大门口,但是通往府里的路却是被管家拦住,这显然就是不欢迎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拦着他,这不是想让他当面出丑吗? 心底里冷笑了一声,方云的面上依旧带着笑,他反正都无所谓。 而作为小厮身份的丁茉语和杜平两人却是共同提着一口大箱子,上前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管家面前。 “这是特意给老爷子备上的小礼物,还望老爷子不要嫌弃才是!”方云指了指那口大箱子,朝着管家说道。 管家看了看地上的所谓的‘小’礼物,想来他家老爷富甲一方,向来就喜欢珍藏一些特殊宝物,这么大口箱子,管家倒有些好奇里面是装了什么样的宝贝!只是还没等管家打开箱子,便被身后的说话之声给打住了。 “哎哟,这不是方家小弟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呀!” “是呀是呀,方家小弟这么晚来,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吴老爷子呀?” 大门内走来两个胖胖的人,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已经快步的走到了方云的面前,那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讥笑。 方云只是淡淡一笑,“张老爷子,王老爷子说笑了,晚辈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就算是晚辈的爹从棺材缝里蹦出来,也不能有瞧不起吴老爷子这样的想法呢!” 两人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快,一口一个晚辈,这话不就是在讲诅咒他们该和他爹一样,进棺材了吗? “哈哈,方小弟说话还是这般风趣!”张老爷子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愣是笑得把眼睛都盖住了,整个身形几乎都占了大门的一半。 另外的王老爷子眼尖的瞧见地上放着一口大箱子,脑子飞速的转了转,开口就道:“呀,方小弟这是送的什么礼物?看样子不会比我那祖母绿的礼物差呀!” “对啊,老夫也很好奇这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有种比老夫送给吴老爷子的金玉满堂还要好唉!”张老爷子一丝不落下风的接着话,那眼中的鄙夷可不是说话的样子。 “我知道了,方小弟这么晚来,想必是准备这礼物去了罢!赶紧拆来看看吧!让我们大家伙开开眼界!” 一个祖母绿,一个金玉满堂,无一不是万金难买的好东西,这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明显是把自己的礼物宣扬出来,不就是想让自己的脸面更好看一点嘛。 丁茉语埋下眼,这正主还没出来,这特意准备的礼物自然是不能被打开的。 而站在那里的杜平此时心底里简直是乐翻了,巴不得这些人赶紧把箱子给打开,他想要看看这些人在看到这箱子里的真正东西的样子时的表情。 方云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肥肉横飞的人,想着那箱子里的东西,就是十分的无奈,他不确定等下打开看了之后,自己会不会直接给人轰出去! 瞄了一眼身后的丁茉语,方云头一次觉得,他的脸面在今日肯定是不会有了,干咳了咳,方云便道:“晚辈的礼物实乃举足轻重,还是不要看了好,怕等下丢丑,让大家失望了!” 说的话那叫一个谦虚,谦虚得让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心中得好奇是越加的重,这越是不让看的东西,就是越想要看,这也是打的一个人的心理战术。 “怎么会呢?方小弟你都没给大伙瞧,怎么就这般没自信呢?方家怎么也是钱财不缺,想必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少,快给我们看看!”张老爷子说的那叫一个口飞横沫,要不是那箱子是送给吴老爷子的礼物,他是恨不得自己上去把那箱子打开,他可不想自己价值连城的礼物被一个小辈给比了下去,那多没面子啊! “是啊,赶快打开,别吊大伙儿胃口了。” 同样围在吴家大门前看热闹的百姓皆是伸长了脖子,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口大箱子,同样是十足十的好奇! 只是方云却还是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还是别打开看了,晚辈……”只是推脱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王老爷子给打断了。 “难不成方小弟要寿星自己来打开看?”王老爷子朝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快速的吩咐道:“你去把吴老爷给请出来,就说方家大少爷有好宝贝献给他。” 小厮闻言,眼睛也不忘看了看那口大箱子,随即便直接朝门内跑去。 丁茉语到此时不得不叹息,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她总算明白了有人常说的一个道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虽然确实是计划着让吴老爷子亲自打开这个箱子,但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容易就来,还真是该谢谢眼前的这两个如猪一样的队友。 方云手捂住嘴干咳了咳,心里在笑着,嘴上却在焦急的喊道:“别啊,快别叫吴老爷子……”身子也做出要前去拦住人举动,只是那脚始终没有踏出去半步。 等下别哭啊! 而王老爷子与张老爷子看见方云这般‘急切’,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那箱子里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过,若是能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也不为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方家的快速崛起,多少让他们有些害怕,谁都不愿意被后起之秀给超过,不然他们的老脸往哪儿搁去,所以,他们便是找尽法子都要整方家。 当然今日也不例外! 夜色如水,圆月挂在漆黑如墨的空中,点点繁星璀璨,像是散发晶亮的钻石一般,闪耀夺目。 没过一会儿,去而复还的小厮便领着今日的主角来到了大门口,管家见状,立马弯着腰就上前去扶吴老爷子,“老爷您慢点!” 吴老爷子同样是满脸的富态,没有王老爷子和张老爷子那么圆滚滚,但那挺着的肚子却也不小,下巴的胡子也已经带着发白,显然也有六七十岁了,当真是高寿,该进棺材了! 丁茉语一直昂着个脑袋,把吴老爷子的样子尽收眼底,对比方才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百姓,这就是差别!若是这些人能有一丝善心,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饥民了。 吃的是百姓血汗辛苦挣的,用的是民脂民膏,想着,丁茉语的拳头就紧紧的握住,吃了的,用了的,这一次就让他们给她吐出来。 “方少爷不好意思啊!老夫方才在里面招呼客人,忙了一小会儿,这不,才收到下人的传讯,怠慢了!”吴老爷子笑,说话间倒是带着一丝客气,眼睛却瞟了一眼地上的那口大箱子,就是在方才下人来说,方云有神秘礼物非要他亲自拆装,他这才走到门口来迎,不然,就凭他一个小屁孩岂是他看在眼中的。 “没有没有,就是晚辈那不值钱的礼物惹的祸,不然怎能让吴老爷子亲自出来迎接呢。”方云说的那也叫一个客气。 “哎呀,别说这么废话了,吴兄啊,赶快打开那箱子吧!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方少爷的礼物了。”一旁的王老爷子催促着,眼中的不怀好意越加浓烈。 “好好!老夫这就打开!”吴老爷子被人催促下,也带了一点好奇,上前,站在那箱子前,伸手缓缓的掀开箱子来。 ------题外话------ 上一张的秋家改成了方家,看过上一张的亲亲们自动过滤一下吧!主要是糊涂作者这两天把大纲重新整理了一下,结果把家族给打散了,导致一点小错误,表打~下次一定注意了~ 再告诉亲们一个让人愉快的事,糊涂作者昨日接开水,直接用手掌心去接,待到痛意传来时,才发现原来杯子还在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因此被嘲笑了一天,o(╯□╰)o 还有最后来一个有奖竞猜:猜猜那礼物会是什么~给点小提示,往爬行动物想~其实很简单的~ 第112章 叫乌龟王八蛋 时间一分一秒,几乎让众人的脖子已经快僵直,眼珠子也快要瞪出眼眶,屏住呼吸完全等着吴家老爷子的手赶紧把箱子给打开。 张老爷子与王老爷子笃定方云拿不出什么撑台面的礼物,嘴角勾起讥笑,一脸的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双眼同样也落在吴老爷子的手上。 如此灼热的目光让吴老爷子竟然也有点小激动,手在触及箱子的时候猛的一把推开了来。 方云在吴老爷子打开箱子的瞬间,整个人不着痕迹的往身后退了一小步,抬手捂住了额头,他什么也没看到。 吴老爷子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突然间僵住,方才还满是笑容的脸上立马就变了。抬眼,吴老爷子眼中极力压制着怒火,朝方云咬牙道:“方少爷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他看到什么了?这箱子里居然是两只背着外壳,长得十分难看的动物,此时正在箱子底四周缓缓的爬动。 绕是吴老爷子如何见多识广,对于眼前这动物却只是眼熟,也不知其名字,但从那样子上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顿时让在场的人十分的诧异,到底是个什么礼物?竟然让吴老爷子这么生气! 一旁的管家也被吴老爷子的怒气给吓住,没有顾忌主仆之尊,上前一步,低头一看,差点没把他眼珠子给惊得掉出来。 抬眼,管家手有点颤抖的指着方云,道:“你…你竟敢…骂我家老爷!” 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两人也上前一瞧,脸色也突然间变幻莫测了起来。 吴老爷子或许从来不关注这些低下的动物,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一只乌龟,一只鳖…虽然不知道旁边那一只蛋是什么意思,但就单独乌龟和鳖组合起来就不是好寓意了。 鳖有另外的一个名字,既王八,而民间经常骂人就是乌龟王八的这样叫,张老爷子与王老爷子的嘴角抽了抽,这明显的骂人,别以为他们不知道! 不由得朝方云露出一个更加鄙夷的神色,看好戏的味道更重,这个方家小子居然在吴老爷子寿辰上送这玩意儿,这不摆明了是打人家的脸!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最好收拾一下方家这小子,太讨人厌了。 方云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管家这样说可就是天大的冤枉,这一只乌龟一只鳖是方云费劲心思才找来的,而且啊,这乌龟和鳖本就是吉祥之物。”扭了扭头,方云又对着吴老爷子接着说道:“吴叔叔你看看乌龟和鳖旁边还生有一个蛋,这可是大好兆头啊!” 费劲心思?杜平眼睛微微闪了闪,埋下眼,闷闷的笑,是挺费劲心思的,别人家水池里都养金鱼什么的,这方云偏偏是个奇葩,整个池子里养的全是乌龟和鳖,偏偏还有个更奇葩的女人,说什么既然送礼就要送特别一点的,礼物应该是表示心意,而不应该比贵重,所以就捞了只乌龟与王八,说是这送出去绝对的毕生难忘。 乌龟王八蛋啊!任谁在生辰这天收到这东西都会毕生难忘! 吴老爷子被方云的话忽悠着又低头看了看那箱子里,果然一枚蛋躺在那里,不明其意的便问:“什么好兆头?”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他倒要听听这三件东西怎么个好兆头法。 “乌龟和鳖本身就是不同类的动物,却共同生了一个蛋,这意思就是说吴叔叔以后做任何不可能的事都会变成可能,这蛋的寓意就是代表果实,果实只有在丰收的时候才有,这便是说明吴叔叔不管做任何事,都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所以这礼物也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名字,叫乌龟王八蛋!”方云煞有其事的说着,不住的重复不管做任何事都能成功挂嘴边,愣是把乌龟王八蛋扭曲成了十足的好兆头。 当然方云是决计没有这么聪明的,这自然也拜了丁茉语的‘好’主意,这哪里是什么好礼物,这不摆明在骂人家乌龟王八蛋嘛! 这完全是和上门找抽没什么区别,方云想着,他要是等下被人揍,他第一个就把身后的丁茉语给推出去,他很纯良的好不!要送也不会送这么损的东西,他好歹也会送个铜板啥的。 “噗……” “哈哈哈哈……” “哈哈,乌龟王八蛋……” 寂静了瞬间的人群在听到方云说出那个乌龟王八蛋的时候,彻底的笑了,原来这乌龟王八蛋还有此解释,当真是孤陋寡闻了,百姓唏嘘,看着吴家老爷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却如何也忍不住笑。 “方少爷你为何要这般辱骂我们家老爷,亏得老爷还把你当做是侄子看待,你竟然骂我们家老爷是乌龟王八蛋,你太没有良心了!” 管家上前,直接一脚踹在了那箱子上,使得那箱子不受控制的滚下了台阶,里面的一只乌龟与王八直接从那箱子里面翻了出来,四肢早就在摔出去的时候缩进了龟壳里面,咕噜噜的滚了好远。 “果然是乌龟和王八……” “快看,乌龟和王八伸出头脚了,动了,动了。” “这两只乌龟王八一看就是活了好长时间了,瞧那四肢上的肉还挺多的,养的真肥!”人群中的百姓开始津津乐道,眼睛不由得看了看吴家门口站着的吴老爷子,还有另外两家的老爷子,这乌龟王八怎么看,怎么都和这三人好像。 又老又肥还很龟速! 得出如此结论的百姓眼睛又转了一个方向,落在了方云一行人身上,不由得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捏了把汗,虽然他们觉得今日这乌龟王八蛋的礼物送的是大快人心,但是毕竟得罪了吴老爷子以后肯定不会好过。 “管家未免也太过激进,我们少爷是一心祝愿你家老爷事事顺心,你家老爷都还没有发话,管家就先发难,难不成管家竟然能给你家老爷做主了不成?”小厮打扮的丁茉语站了出来,说出的话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主子不发话,下人叫什么叫! “你!”管家被丁茉语噎了个紧,手指着丁茉语,一张脸胀的通红,他在吴家做管家已经四十年了,还从没有人像丁茉语这样和他这样说过话,而且身后就是他家老爷,如此说话不就摆明在给他家老爷丢面子嘛,太可恨了! “我知道管家也不是有意替主子做主的,没关系的,我都明白!”丁茉语再来一句,直接气的管家差点就吐血,无耻,真是太无耻! 明明是她一副趾气高扬的样子,反而说他没有尊卑。 明明是她故意挑拨关系的,反而加深了他自作主张的没规矩。 管家觉得此时头顶一片乌云密布,眼睛十分愤恨的瞪了一眼丁茉语,随即便转身朝吴老爷子弯着腰,当真是一副认错的样子。 吴老爷子上前,目光冷冷,先是扫视了一番方云,再移到丁茉语的身上,那不动声色的打量,吴老爷是人精中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丁茉语那样子哪里是下人的样,皱了皱眉,在他生辰这天找麻烦,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重。 “方云,你今日来这里送这乌龟王八的意思是要公然的羞辱老夫?枉我平日里对你诸多照顾,竟然这般忘恩负义,太让人心寒了!”冷漠的话,带着无比的威严,本身就十分讨厌方家,现在又被一个小辈骂乌龟王八蛋,这让吴老爷十分的生气。 “吴叔叔怎么会这样理解呢,晚辈绝对没有羞辱的意思!”方云说的一个诚恳,对比吴老爷的怒,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无辜。 “还说没有,你都骂吴老爷子乌龟王八蛋了,还在狡辩!”张老爷子上前开始指责。 “在场的我们都可以作证,而且还有那乌龟王八的实打实的证据,你绝对就是故意当众羞辱吴老爷子的。”王老爷子也跟着随声附和。 这一字一句中,那乌龟王八蛋被不断的提起,不断的灌到吴老爷的头上,让人想要忽略都不成。 方云摊了摊手,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反问:“张老爷和王老爷子,方才是不是晚辈说礼轻,不要打开来的?现场的人也都可以为晚辈作证,对吧!” 两人顿了顿,他们两都想着如何要让方云丢面子去了,哪里还注意那么多细节,所以就没吭声。 “对!” “是的,方才明明是方少爷不愿意打开箱子的,最后也是被逼打开的。”人群中有人在说着,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皆都站在了方云的这边,不管他说什么,都要支持他!这人平日里对相邻都挺客气的,百姓自然愿意帮他了。 丁茉语和沉冰自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些百姓就是今晚的推波助澜的好帮手啊! 方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继续说道:“本来晚辈这个礼物就是特别准备的,想着私下给吴叔叔看的时候,吴叔叔要是不喜欢我还准备了其他的礼物,为的就是不让吴叔叔寿辰没面子。” “可是,现在因为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无意的好奇,非得让吴叔叔当众看这礼物,却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当真是晚辈的错!” 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一听方云的这话,差点没有气的吐血,什么叫他们好奇?什么叫他非要让吴老爷当众拆看礼物?这责任倒完全推到他们身上了,活像是他们要让吴老爷出丑一样。 “你少在这含血喷人,若不是我们让吴老爷打开看看,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羞辱的心思。”两人几乎是暴跳如雷,这真他妈的在挑拨离间啊!张老爷与王老爷双双看着吴老爷,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被方家少爷给牵着鼻子走了。 “唉!张老爷子与王老爷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罢!吴叔叔,你忘了前两日我们才达成了协议么?晚辈如何能在今日还羞辱你呢!我羞辱谁也不会羞辱吴叔叔的。”方云摇了摇头,脸上写着被人冤枉的无奈。 丁茉语看着作戏中的方云,脸颊抽了抽,这人不愧是商卿的人,在这个挑拨离间的时刻,又抛出协议来,聪明极了。 张老爷与王老爷敏感的听到方云口中的那两个协议二字,脑海中立马就响起了警钟,这两人有什么猫腻? “什么协议?”“什么协议?”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额,难道吴叔叔没和你们讲吗?”方云好诧异的看着张王二人,俨然是不信的面容。 张王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吴老爷,疑惑不解,心中却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这吴家该不会是暗中做了对不起大伙儿的事吧? “方少爷你在说什么!什么协议老夫怎么不知道?”吴老爷子满脸严肃的看着方云,他什么时候和他有什么协议了?他怎么不知道?面上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大有种少在那无中生有的瞎扯之味。 看在张王二人眼中却是成了另外一种讯息,这两人眼神在传递着什么?难道是真有什么? 随即,方云带着丝丝为难,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吴叔叔你确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么?毕竟之前我们两商量过的这事儿不能让更多人知道的。” 吴老爷闻言,他压根就没和这人达成过什么协议,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么多人看着正好,他倒要听听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平白诬陷他,随即便冷冷的道:“说!让老夫听听看是怎么样的协议!让方少爷这般诬陷老夫。” “吴叔叔当真要说?” “废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方家和吴家决定全力支持现在的神女,把炎城附近那十几个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的村庄给重建起来,让现在流浪在城中的百姓有一个安身之所。”方云缓缓的说着,那话中却蕴含了一丝丝内劲,直接传入在了围在吴家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耳中,顿时整一片都沸腾了。 吴老爷一听,脸色猛地一边,快速的阻止道:“等等,什么支持神女?方少爷你在说什么……” 只是还未等吴老爷的话接着说,便又被方云的话给压了下去。 “其实吴叔叔老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苦于自己力量微薄,这才找到我协商着要支援一些银两让神女重建大家的家园,这不,我们详细的做了这么个计划。”说着,方云便从怀中掏出好几张纸来,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字,百姓远远的也看不着,但是离他最近的张王二人却是能够看得到。 随即就在方云掏出那纸的时候,两人便一把抢了过去,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那纸上的内容,还在抱着最后一丝的希冀,希望吴家不要真的是私下叛变了他们另外几家,只是在看着那最尾一页上面的签名落款,以及吴家那独一无二的印章时,张王两人这才相信方云说的协议是真的。 当初是吴家提出不服一个女人做城主,所以大家伙都十分默契的开始排挤代理城主,但是现在他们看到啥了,竟然看到口口声声不服神女的吴老爷却私下臣服于神女,连协议都签了,这不是公然让他们这些一直支持他的人背负恶名吗? “吴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当初是你说女人做城主你不服,所以我们就挺你与神女作对,但是你现在这私下签的协议又是什么意思?”王老爷子开始变了脸,没有了方才的友善之样。 任何人在遇到与利益挂钩的时候,哪怕是再亲近的人,恐怕都难逃相互怀疑,而丁茉语要的便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怀疑,看着面前的吴老爷,嘴角闪过一丝讽刺,这人以前可没少干坏事。 “老夫看看!”吴老爷一把扯过王老爷子手中的纸,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手指着方云,直接怒骂道:“说,你为什么会这样陷害老夫?老夫压根就没签过这什么鬼协议!” “吴叔叔,你就和他们说实话吧,也劝劝他们,多为百姓做点好事,你之前不是还在和我说等王老爷子和张老爷子心情好点了,也多拿点银子出来吗?”方云低低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是真的不能再真,任谁看了他的样子,都不会以为他是撒谎的。 “放屁!老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吴老爷气的浑身直打颤,枉他聪明一世,今日竟然当众栽在一个小辈的圈套中,他如何能不气。 方云再一次的看着百姓,道:“大家都知道和风堂是属于吴家的,这近日来几乎是每日都关上了门,其实吴家是把大夫都派去做义诊了,若不是我不小心撞见的,也不会知道吴家竟然私下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不信,大家伙可以去城东的那所破败的寺庙看看,里面住的都是城外进来的流浪百姓,那里是不是没有了疾病的传播?” 而吴老爷在听到方云说和风堂的人在城东做义诊时,整个人突然间彻底一个警醒,这人什么时候知道他的人在那里医病的?难不成他的计划让方云知道了? 一丝危险的杀意闪过吴老爷的眼中,他太小看方云了,若是让他知道他的人在那里不是医病,而是其他,一定会出大乱子。 第113章 挑拨离间 “胡说八道!方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竟然当着大家伙的面诬陷老夫?”吴老爷面色十分痛恶,直接略过和风堂大夫义诊,手中的那几张纸直接就几个大力撕碎了去,对于方云说的话拒不承认,本身他也从来没有和他签什么协议,所以他除了愤怒却还是愤怒! “唉,吴叔叔你怎么把这协议撕了?不过没关系,神女那儿还有一份,要不吴叔叔你就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大家吧,这样大家就不会产生误会了,你看张老和王老都快生气了,大力支持神女本来就是好事,何必藏着掖着呢?”方云叹了叹气,那样子简直看着猫腻极了。 “老吴,你和我们说实话,方少爷说的是不是真的!”王老爷子语气强硬,这个时候他要还看不明白眼前的事实,那他就白活了五十几年,看着地上被撕碎的纸张,这不摆明想要赖账嘛。 “我…”吴老爷刚想要开口,却又被方云给打断道:“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这确实是事实,其实之前吴叔叔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所以今日也就趁着大家都在,方云才擅作主张说出来,其实吴叔叔一家真的不是在和神女作对。” 模棱两可的叙述,方云不用说得太详细,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用结果直接把事实钉在案板上,在场的人哪里会注意这么多的细节,就算有人听出不对劲,恐怕也不会站出来说。 因为这吴家本来就给人嚣张跋扈惯了,有人似乎要帮着出气,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揭穿方云那存在很大漏洞的话呢。 方云这话一出,又带给张王二人更远的误导,自己私下支持神女,表面上却只字不提让他们几家和神女对着干,若是神女真当上城主,那最后他们几家都会落得个小人的下场,而吴家在炎城的地位将更加的高,这以后第一世家的位置就无人能超越。 好,真是好谋划!张王二人对视一眼,他们都被吴家给利用了!这么多年都被吴家做大,如今他们又被当成了垫脚石,气愤,两人简直气愤的不行! “老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我们!” “亏得我们这段时间都在违心的提高物价,就是为了迎合你那一句说女人凭什么做城主的话,现在竟然把我们都置于小人的位置,真是瞎了我们的眼!” 吴老爷一听这话可不得了,看着张王二人还有继续揭秘密的样子,而门口又有这么多站着看热闹的百姓,这些话传出去对他吴家绝对是天大的打击! 尤其现在他知道神女在这些百姓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低,再顾不得现场这么多人,直接上前拉住了张王两人的袖子,道:“老张老王有什么我们可以进府去谈,现在外面这么多人,说太多,不像个样子!” 张王两人一把挥开了吴老爷的手,对于他的示好完全就理解成了心虚,有什么不好说的? 王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反而更大声的回道:“怎么,好意思违背承诺,就不好意思把话说出来了?做贼心虚了吧?” 对于王老爷的如此冷硬说话,吴老爷也沉下了脸,任凭别人三两句挑拨的话就来质问他,当真是没有信任感,王家虽然也是世家,但在他吴家面前就只有屈头的份。 “老夫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由你们!”吴老爷同样也变脸冷哼,双眼只是不屑的瞄了一眼张王二人,都是两个没有用的猪脑子! “好,好!那你说你手上的那纸是假的,那章印是真的吧,那字也是你的字迹吧,有谁能逼着你的手写下这东西?难道还能在事实面前说是别人伪造的?”王老爷字字逼迫吴老爷,句句分析得十分有条理。 杜平看着这一画面,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朝丁茉语比了个服气的手势,对于她如何伪造的那份什么协议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而且看张王两人十分笃定那字迹与印章是吴家的,说明那协议不可能是假的,不然对于精明的人是不可能听信外人几句就翻脸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杜平嘴角动了动,无声的询问。 不告诉你。丁茉语挑眉,一双眼睛带着自信的光彩,开玩笑,告诉了他,她以后还要咋混? 小气!杜平翻了个白眼,总爱搞神秘,真是无耻啊! “这字迹写的确实是像老夫的,那印章也确实是我吴家的印章,但是我吴天良发誓绝对没有签过这个协议!”吴天良看着那字简直就是他自己写的一样,若不是他没有写过这样的协议,他绝对也会认为这就是他写的。 那字迹真是太像了!而且那矛盾的源头还是直接和神女接洽的,让他不得不怀疑方云和神女暗中使了什么阴招术,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偏选在今日他大寿这天,看着面前方云的淡定样,吴天良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张王两人摇了摇头,明显的不信吴天良说的话,还想把他们当傻子耍,就算他们是有过怀疑是不是方家少爷在从中作梗,但是看他那明显心虚的样子,瞬间就信了个七八分,再加上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的说话,信他的话才有鬼! “吴老爷要否认我们也没法子,当我们是傻子也好,当我们是不懂也罢,今日要不是方家少爷说出来,我们还被蒙在骨里!真是瞎了双眼!” “老夫若是真的和神女有什么协议,今日就不会独独没宴请她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就是想让她失了面子,偏要和她对着干,所以才把寿辰举行得这么隆重,张兄王兄光是凭小辈的一面之词就推翻我们几十年来的交情,让老夫不得不怀疑,你们二位说此话的目的是什么?” 吴天良左思右想,只能想到是眼前的张王两家才是和方云事先做了勾结,才故意把自己叫道这门外来,先是用乌龟王八羞辱他一番,又来让他跳入臣服神女的圈套之中。 想到此,吴天良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啊,这贼喊捉贼的戏码竟然拿来用在他身上,差点就上当了,看着张王两人的目光渐冷,丝毫没有了往常的客气。 “原来,你们才是和方家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我吴家来了,真是小看了你们啊?演戏演得真逼真,老夫倒是想要听一听,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张王两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天良,他竟然反咬他们一口,这样耍无赖的行为,顿时也让他两怒了,知道吴天良的狡猾,但是这狡猾程度远远超过他们许多,刚想要说什么,却瞧见人群中匆匆走来几人。 张王两人一瞧,那几人可不就是两家的管家嘛,快速的朝他们走来,那面上皆是同样的急切。 丁茉语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酷,好戏来了! “老爷……” “老爷……” 两家来的人分别附身在张王的耳边低低说着些什么,渐渐的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眼中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惊。 几乎是同一瞬间,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同时抬头怒瞪着吴天良。 “吴天良,你个乌龟王八蛋,当真把我当猴耍是吗?” “你居然敢对我的铺子下手!”张老爷子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刚刚管家所说的,他所有的铺子,都遭到了破坏,布庄,米行,杂货铺……都被毁了个彻底,不抢钱,不抢货,那些铺子可是张家的挣钱源头,来的人二话不说就砸铺子,那熟悉的作风,可不就是吴家惯用的伎俩嘛。 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了王家等好几家身上。 吴天良也被张王两人此时的变脸弄得满脸的疑惑,又有什么事? “什么意思!老夫就在这里,难道还能分身去陷害你们不可?”吴天良嗤笑,两个蠢货老糊涂了吧,自己铺子遭到破坏,还赖在自己身上,笑话!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破坏我的铺子,不是你吩咐人干的,还能有谁?”张老爷子想着自己这次的损失恐怕不小,对于吴天良更加的愤恨。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在代理城主面前邀一个功,所以才拿我的铺子开刀!”王老爷子几乎是把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个明白。 这是在公然的告诉他们,与代理城主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这肯定也是他为了讨好城主巩固自己的地位,才利用了他们!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丁茉语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几人的相互掐架,掐吧掐吧,掐得越厉害越好! 方云斜眼看了看某人的样子,不由得抖了抖身子,难怪她一来方家就要借人,原来借人是干坏事去了,不过方才听那几个下人对张王两人说的话,虽然小,但是却一字不漏的听进了他的耳中。 她还真的下得去手,把人家好多东西都给砸了,这不是给人家重创嘛!不过,让方云觉得十分不解的还有一个地方。 为何派人砸了张王等还有几家的铺子,而不是直接砸吴家的?不解啊! “我吴家用得着巴结一个女人吗?天大的笑话,我吴家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坐吃十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用得着巴结一个女人吗?也只有你们这些猪脑子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吴天良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反正他吴家家大业大,百年的权威岂是被人给污蔑的,看着张王两人确是嘲笑。 “你!你吴家不过就是凭着我们大家伙的吹捧,才有如今的地位,就冲你吴天良的这话,我张家以后势死都不会和你吴家来往。”张老爷子气的浑身的横肉直颤抖,平日里同样是受到礼遇的他,今日却让吴天良公然骂自己是猪,当真是以为做久了林中的老虎,不知道成群的狮子也会同样咬死老虎的。 “我王家也是!” 张王两人怎么也是炎城有名的几个家族其中之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骂成猪,这不摆明了是让他们的名誉在众人面前丢光吗? 就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三皇子商厉严却从吴家内院出来了,方才的一切他也听了个大概,旁观者清,作为旁观者的商厉严自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他可是一直在细细的打量着方云一行人,那完全看戏的样子,不是故意挑起事端的又是什么呢? 随即商厉严温润的声音在吴天良与张王二人的身后,“和气生财,几位老爷子可别为了一时的气愤,伤了大家的关系,依本宫而言,此事有太多的疑点了,可千万别中了计。” 这话一落,一国王爷的气势难免会对吴天良三人有所影响,虽然几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那方才一时冲动的性子倒是有些许冷静下来。 倒是丁茉语在看到商厉严的出现时,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这人肯定也看出了他们的这故意挑拨离间,决计不能让商厉严把她的计划给破坏了。 随即,还未等商厉严接着说话,丁茉语趁大家目光都在商厉严的身上时,一脚猛地踹了踹方云,直接传音入密道:“不要让他插手!” 随即方云便也上前,朝商厉严微微弯了弯身子,道:“殿下说的有道理,我们几家的事,我们几家自己处理好就是,不能让外人给见了笑!真是多谢殿下的提醒!” 这话一出,直接让商厉严原本还想要化解矛盾的话生生的止住了,方云那话不就是直接说明不要他是一个外人,不要插手他们的事嘛。 虽然对方云说的这暗带深意的话有点不爽,但是他到底是外人,确实不宜说得太多。 “呵呵,无妨,本宫也不想看到几位前辈因为小事而闹得不愉快,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大家损失得更多。”商厉严说的在理,当真一片为大家好的样子。 “我看没什么误会的,有的人就是心思不简单,妄想要做大而已。”张家老爷嗤笑,吴天良连别国的王爷也宴请来了,那只能说明他和代理城主肯定是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听说,神女把明月国的太子是敬为上宾,这太子的弟弟嘛,肯定关系也不错,现在站出来说话,不就在说明吴家私下已经支持神女了嘛。 “哼!”吴天良冷哼了一声,想要开口,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凉意,抬眼寻找那道凉意,却发现站在方云身边的丁茉语双眼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本来两人就站的很近,眼神相交的瞬间让吴天良怔了怔,双眼不自觉的被丁茉语的神色所吸引,他觉得对面那眼睛很怪! 第114章 你到底在生个什么气 吴天良眼睛定定的看着丁茉语,不受控制的一直看着她。 丁茉语眼睛微眯,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只是轻轻的一个对视,吴天良脑海中有一瞬间的麻痹,眨眼之间,在无人察觉任何异样的时候,吴天良那双眼睛已经变了,整个人就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有点带着疯狂的样子开始说起话来。 “你们都不过是被老夫利用的棋子罢了,我吴家老早就想把你们这些人给踩在脚下,现在正好,机会来了,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当城主,那我吴家作为第一世家,地位不就更加高了吗?” 吴天良越说越兴奋,眼前仿佛就是他理所应当的那副画面,又开口道:“神女不是为那些低贱的百姓着想吗?那老夫就如她的意,想想所有的贱民都染上病的时候,她不求我吴家出手帮忙都不可能,到那个时候,还不得以我吴家独揽炎城了。” 接近疯狂的吴天良,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所代表的含义,就连身边的管家也被他的异常给吓愣住了,越听越不对劲,伸手拉他的袖袍反而又被挥开。 他家老爷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定把今日的贵宾都得罪完了,“老爷!老爷!” 但是吴天良却像闻所未闻一样,继续说着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张家,王家……这些家族都应该消失……只有我吴家最大!最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骇然了,这吴老爷当真是狼子野心,这最终的目的竟然是想把炎城变成他吴家的!还想要灭了其他家族,好恶毒的算计! 而丁茉语在听到吴天良说到染病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凶光,她方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催眠术,却引发了他心底里最大的野心。 不过就是因为带商大太子找大夫的缘故才去到和风堂,当时那几人的异常她也尽收眼底,碰巧方云的资料上所查到和风堂的人最近都在城东给百姓看诊,想想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吴家,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给百姓治病,恐怕是别有目的! 这个吴天良该死! 随即,丁茉语直接走上前,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吴天良,没有任何温度的问:“你对城东的那些百姓做了什么?为何染病?” “当然是瘟疫,而且那些贱民本就是逃难进来,能做一点贡献也是应该的!倒时那些人都染上了病,完全就可以推到神女身上,因为她的出现,才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导致百姓这般重大的惩罚,然后我吴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救治百姓的病了。” 吴天良几乎是一口气说着自己的计划,多好的计划,这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划的事,反正那些人命也不值钱,能为他吴家带来利益是他们的福气! 想着那些百姓可能已经有染上病,丁茉语就觉怒火中烧,必须要赶在病蔓延之前把它给遏制住,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所以,就因为你的私心,把那些百姓的生命不当命?”丁茉语的问话声不大不小,却入了大家的耳。 “能为我吴家而死,是那些贱民的荣幸。”吴天良不屑一顾,带着无边的高傲。 站在吴家大门外的百姓闻言,个个的脸上都布满了怒意,他们的命就活该这么低下?知道吴家人瞧不起普通百姓,没想到会是这般的恶毒,竟然想着他们用命来满足吴家的地位! 张老爷子和王老爷子同样看着面前说出这么残酷无情的话,虽然他们平日里瞧不起人,但从未想过要拿百姓的生命来开玩笑!两人此时才后悔以前怎么会和吴家扯上关系的,现在他们的家里都遭到了巨大的破坏,也全是败眼前这人所赐。 吴天良,无天良,他压根就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那吴家就为百姓荣幸一次吧!”丁茉语淡淡的说道,双手负立,虽然是改装成一个小厮样子,却也难以掩藏自身的光华,让人完全看不出她会是一个小厮。 商厉严在一旁细细的打量这丁茉语,这人从一开始的时候虽然说话不多,但是却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挑拨一二,有这样一个下人不分规矩出来说话的么?而且这个方家少爷似乎都会时不时的朝这小厮看去,明显有猫腻。 那身形倒是有点熟悉,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商厉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不用想,吴家绝对是要遭了!原以为吴天良是个可以合作的人,没想到竟是这么蠢!就算再如何的被人激将,也不会连自己的计划都和盘托出,莫非是被人控制了? 想到此,商厉严眉眼皱了皱,观察着吴天良的面部表情,虽然整个人的精神有些振奋,但是那眼睛却有点无神。 随即商厉严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一枚银针直接没入了吴天良身体的一个穴位中。 丁茉语感觉到吴天良的异样传来,只是已经挣开了她的催眠,眼睛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商厉严,在场的人,只有这人才会这样做,不过,醒来也正好! 吴天良感觉到痛意,针扎的痛让他一个醒神,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前的人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像是要吃了他一样,这些人为何这般看着他?却完全记不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他的脑子还停留在方才王老爷子对他的无礼之上。 “老夫行得正坐的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家伙的事!”吴天良恢复常态,只是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现场的气氛更加诡异。 “呵呵,吴天良,你现在来说这话,不嫌晚了吗?你今日总算是把你的野心给说了出来,好好,你不是故意接近神女要利用她吗?那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支持神女作城主怎么能少了我们的份。”王家老爷子冷冷的笑了笑,比起吴天良的虚伪,他们倒还愿意顺应大家伙的心,支持一个神女比支持一个丧尽天良的人要好很多。 “老王你什么意思?什么野心?老夫刚刚不是说了吗,压根就没和方家达成过什么协议。”吴天良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什么野心。 “呵呵,这么快就忘了刚说出口的话,你吴天良也该走到尽头了。”王老爷子直接甩了甩衣袖,肥胖的身体慢慢走下吴家大门的阶梯,带着他的那几个管事离开了这里。 “你……”吴天良踏出半步,又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转身又要朝站在一边的张老爷子说话,却遭到同样的对待。 “我呸!拿百姓的命来巩固你吴家的地位,真他妈的不要脸,丧心病狂!”张家老爷子吐了一口水到吴天良的身上,同样带着怒意离开了这里。 “老子什么时候拿百姓的命了?你给老子说清楚!”吴天良心中一阵无名火,看着身边一脸死灰之色的管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想着他已经在着手瘟疫的事,但是那计划不可能被知道。 “老爷啊!你刚刚是怎么了?居然,居然说出那些让大家误会的话!”管家声音几乎是大的很。 “什么话?”吴天良心中一惊,一把抓住管家,让他把刚刚他说了什么,在听完了管家的话之后,吴天良身子一个踉跄,此时他的心情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完了,看了一眼门口那些满脸怒意的百姓之后,吴天良想死的心都有了,愤恨的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方云一行人,“是你们!你们故意的!” “没错!你总算看出来了,不算太笨!”丁茉语低低的说道,突然走到了吴天良面前,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却瞧见吴天良猛地大惊,双眼死死的盯着丁茉语。 这人……这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神女! 夜色如水,吴天良那如闹剧般的寿辰在众人撕破脸蛋的结局下落幕,而也在那同一天晚上,吴家的金库也遭到洗劫,数万两的金银财宝不翼而飞,吴天良也遭受不住接连的打击,病倒在榻。 时间匆匆已过数日,经过那一晚的事之后,吴家的商铺在炎城算是彻底的没有人光顾,百姓只要看到吴家人出来,无一不是打骂而过,对吴家的憎恨简直到了入骨的地步。 张家和王家也联合其他的家族共同打压吴家,群殴远远比单只作战的力量来的猛烈,就这几日时间,吴家的商铺不断的被瓜分蚕食,不到十天,吴家就彻底完了。 而丁茉语却也是在趁着这个机会,这几日就对张王几家就商铺被砸的事表示十分关切,站出来把所有吴家所干过的阴险之事给一一公布了出来,不畏任何势力,把吴家给封了! 随后丁茉语又直接把第一商人杜平给推了出去,让他去和那些受到损失的家族交涉,她不懂生意上的事,但是杜平懂,所以这个时候依着杜平的能力,摆平那些人,她绝对的放心。 这样一来既成全了杜平来这里的目的,又给自己博到更好的名声,一举两得。 所以,经过这一次,把丁茉语的能力传的是神乎其神,完全把那几个世家因为在吴家丢面子的事给盖住了,任谁都不喜欢总听到别人在讨论自己如何差的事,所以,丁茉语也是捡了个大便宜,越传越传的把她的形象给传得更神,以至于走到哪儿都是听到神女的 阳光明媚,绚烂无比。 丁茉语此时正在商卿的房间悠哉的喝着茶水,屋子里还站着两人,正是白林和沉冰。 几日前,原本以为吴天良那传播瘟疫的计划要蔓延开来,谁料到白林刚好夹在那些个流浪的百姓当中,作为医者的白林自然就没能让吴天良的计划得逞。 这也是活该吴家到头了,老天都不帮他,在遇到白林这个医术高超的人,那些浅显的毒素完全就是不够看,白林是想也没想直接就把那些人给废了。 “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能耐啊!”白林想着现在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把面前的丁茉语当成个神在对待,就觉得不可思议。 “自然,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丁茉语白了一眼白林,什么叫她有能耐?她只是懒得动而已。 白林黑了个脸,“你这个女人说话真是一点不客气,啧啧,就你这样,还是神女,笑死人了。” “传言不可信,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丁茉语耸了耸肩,人家要那么叫,她能说啥? “现在懂了,从你身上懂的!”白林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对于丁茉语这人,他倒是十分的感兴趣,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哪点吸引人,竟然让他家万年不近女色的主子动了凡心。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粗俗的人,瞧那坐姿,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个二郎腿,说话也一点不留口德,摇了摇头,估计除了那一张漂亮的脸耐看之外,他真是找不到什么优点。 “白大神医,你说你有这闲工夫看我,还不如看看你家主子的病什么时候好,这都多少天了,看着还像一只苍白的鬼一样。” 沉冰的脸颊抖了都,看了一眼他家主子确实依旧苍白的脸,对于这几日来丁茉语都像大爷一样说话的语气感到无语,他家主子这几日被气的没一天好脸色。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几日是吃错了什么药,自从白林回来之后,她就一改原先的狗腿,完全无视他家主子的黑脸,我行我素的隔绝主子的一切活动,可以说是除了上厕所之外,那绝对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 就连现在,沉冰可以明显感觉主子的怒气又在彪升了,就因为丁茉语的那声苍白得像鬼的话。 丁茉语感觉到床上男人的锐利目光几乎要杀了她一样,眼睛带着正色,依旧看着白林,她不问商卿到底是何体质,也不问为何他身上的伤会好的那么快,但是这么多天,除了精神好了点,身体可以说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不得不让她心底产生莫名的焦躁。 她讨厌这样陌生的情绪,所以连带着也不再伪装自己的性子,大爷她还不爽呢! “咳咳,这该好的时候,病自然就好了,我虽然是神医,但神医也不是万能的。”白林干咳了咳,主子身体没好,他才是最着急的那个人好吧!只是现在由丁茉语的口中说出来,听着怎么都觉得她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所以你这是在说自己医术不到家嘛,我懂的。”撇了撇嘴,丁茉语摇头,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医院的各种先进仪器绝对能检查出来是什么病。 沉冰常年不笑的脸此时也露出一丝笑来,丁茉语的这话也正是他想要说的,只是碍于多年兄弟之间的情谊,真心说不出口。 白林无语,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最喜欢钻人说话的空子,还和她说这么多,这不摆明给自己添堵吗,想想,觉得自己没面子,丢了句话转身快速的就出了房间。 “我突然间想起了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以试试,先闪了。” “我也有点事先退下了。”沉冰说完,同样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丁茉语与商卿两人,静默一室,一人躺在床上目光却落在丁茉语的身上,一人坐在桌子前喝茶,丝毫不搭理身后的人。 气氛诡异,每当沉冰与白林走后,丁茉语和商卿两人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你到底在生个什么气?”终于,一直以冷静沉稳著称的商大太子,终是忍不住开口朝丁茉语问道。 轻轻的呡了一口茶,过了好一会儿,丁茉语才转过了身,脸上哪里还是方才和白林说话时的轻松,没有表情,完全就是平时商大太子板着脸时的翻版。 “我哪里敢生太子殿下的气,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无双,哪里是我这小虾米能放肆的。” 商卿听着丁茉语那话语中明显带着的嘲讽,话虽说是不生气,但那样子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在想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容忍了,所以才让她养成了现在这样嚣张的说话? “该死的,你少给我装成这样,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太子殿下也不喜欢这样是么?”丁茉语语气极轻,双眼看着商卿,她在极力克制,克制自己等下冲上去打他。 商卿愣了愣,不明白面前这个女人说这话具体是指哪样,只是看她极力忍的样子,显然气的不轻。 装?装……商卿脑海中想起什么来,眼睛闪了闪,他想他大概明白丁茉语在气个啥了,所以,这话他接不得,直接闭目,干脆不回答。 丁茉语一瞧这人竟然给她装睡,浑身的怒气又蹭蹭的往上涨了许多,桌子上的茶杯啪的裂了,忍住!忍住! 缓缓的换了一口气,丁茉语直接起身,慢慢的走到商卿的床边,看着他依旧没反应,伸手一把就扯掉垫在他后背的枕头。 商卿那斜着的身体却并没有如期的撞在床边,手却是抓住了丁茉语的手臂,一个稍微带力,使得丁茉语的身子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 ------题外话------ 当我回顾这几章的时候惊觉被我写的有些残了,或许是最近有些焦虑,抱歉,红尘一定会注意后期的构思!偶是个上进的妹纸,知道问题就改,下次不能再犯!鞠躬~ 第115章 勉为其难娶你 “你干什么!”丁茉语的语气有点粗暴,被商卿的那一拉扯,本来要撞上他的身体,她的双手却快速撑在了他身体的旁边,这才小心的避免了商卿被她压住。 这个男人现在虚弱的像只病鸡一样,还敢这样拉她,真是一点不消停,丁茉语十分不爽,别以为她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扯了我的枕头。”商卿见状,却顺势一把抱住丁茉语,让她直接就压在了他的胸口,手臂环过丁茉语的后背,不让她动弹。 听了这话,丁茉语脸黑了黑,这人的意思敢情是她抢了他的枕头?所以就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当枕头了? “放开!要枕头自己拿去。”丁茉语扭了扭身子,她现在的姿势完全就是趴在商卿的胸口,若不是看他病号一只,她真想大力的推开他。 “不放!”商卿的话落在丁茉语的头顶,语气极轻,话语中似乎带着点撒泼的味道,只是生闷气的丁大小姐没有听出来。 “当真不放?”丁茉语说话阴沉,整张脸都埋在商卿的胸口,说出的话虽然不太清晰,但是丝毫也不影响商卿的听力。 “不放。” 那是你自找的!丁茉语的手臂突然一动,手掌就直接招呼上了商卿的腰,五指使劲的拧着,虽然腰间的肉抓起来还不错,但是想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恶劣行径,丁茉语就止不住的气愤。 “让你骗我,让你耍我玩,让你装大爷!” “别以为你是一国太子就可以嚣张,大爷我对你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喜欢!” “你个该死的,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成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耍人玩好玩儿吗?” 若不是她无意间听到白林与大冰块的说话,她可能还会一直被人耍着玩! 别人她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偏偏商卿就不行,只要一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知晓,丁茉语就止不住的来气。 腰间的肉掐着也能掐疼!所以丁茉语使劲的掐,这人身体虚弱,但是只要不是打打杀杀的动武,就不会有任何的危及生命,所以她就纯用手上最原始的力气,就算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反正他那体质特殊,也不会留下印记。 掐了好一会儿,丁茉语满腔的怒气才消退一点,只是却感觉商卿对于她的这一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手有点不自觉的松开来。 奇了怪,这个男人竟然不还手?何时会这样容忍了?莫不是天要下红雨? 丁茉语刚想要抬头,看看没有反应的商大太子是不是昏厥过去,却被商卿的手压住,不让她动。 “发泄够了?”商卿的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摸着丁茉语的头,动作虽然十分的轻,但却让丁茉语感到了一丝的危险讯息。 “我要回答没有,太子爷是不是让我接续发泄?”丁茉语含糊不清的说着,手放在他的腰间却再没有继续拧下去的意思。 “方才给了你发泄的机会,你自己不把握,那就该轮到我了。”说罢,商卿的手同样移到了丁茉语的腰间,隔着衣衫,那温热的大掌一个用力。 “疼!他奶奶的,你小点劲啊!疼死我了。”丁茉语感觉腰间被捏的生疼,眼眶中淡淡的薄雾升起,手想要挣扎,却又被商卿给压在了身侧,这个力道哪里像是一个虚弱之人的样子啊! 听到丁茉语喊疼,商卿那本来还想要继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改掐为抚摸,这才缓缓的说道:“你刚刚方才不是捏得挺欢乐的?现在知道疼了。” 哼,丁茉语不吭声,不想理这人,想着她的腰间肯定被这人给掐红了罢。 见某人不说话,商卿又道:“知道哪里错了?” 丁茉语摇了摇头,身子不能动,但不影响脑袋,她除了对这男人放肆了一点,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哪里知道有何对错。 “镜子。”商卿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镜子……镜…… 镜子不就是拿来照脸的嘛,丁茉语这才想起了他把人家的脸给打了,可她不都把所有的镜子藏起来了吗?而且那痕迹不也早就消失无影了,但是不过,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为啥这个时候又提起来? 难不成这是准备报复回来?想想,丁茉语不能承认,不然依着商大太子的性格,保不住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就不保,不能说。 “你要先放开我,我才能去给你拿镜子。”装傻,绝对的装傻到底。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来你还没想起来到底做了啥是吧!”商卿的手接着抚摸丁茉语的腰,缓慢之极的举动,那绝对是不说实话就受惩罚的架势。 “不就是打了脸嘛,还真是这么小气,一点都没有一国太子所具备的气度!” “气度用在你身上是浪费。” “……”丁茉语无语,这人说话能再损点吗? “话说,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这样很累!”扭了扭有点酸痛的脖子,丁茉语把脑袋侧了个方向,好累。 “好。” 话音刚落,丁茉语便觉得整个人就换了个方位,刚刚是趴在商卿的身上,现在就换作是自己躺在了他的身下。 丁茉语仰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商卿,眼珠子瞄了瞄,显然现在这姿势有点不太好啊,扯了个笑,丁茉语讪讪的道:“那个,我是说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咱们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丁茉语说完,脚刚想要动,却被商卿的腿给夹住,现在是手脚都不能动了,谁说虚弱的人就没有力气?她现在就是完全让商卿给制住了好吧! “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看着商卿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丁茉语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迟钝都知道一个男人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了。 还未说完话,商卿直接用嘴堵上了丁茉语的嘴,他就不想听到从身下的人口中听到任何疏离的话来,所以,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堵上对让的嘴。 外表冷漠的商大太子再冷硬也无法掩饰他心中火热,万年冰棍遇到火那还不得一发不可收拾,急速的扫荡丁茉语的樱唇,描绘着那唇形,灵巧的撬开唇间,大举进攻,肆意扫荡。 丁茉语迷迷糊糊的看着鼻眼相对的商卿,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更加便宜了对方,丫的,她又被这男人给吻了! 这生病中的男人都是那么饥渴么? 占据主导地位的商卿满意的看着丁茉语的傻愣样,最后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唇,才放过她。 双眼对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本宫没力了。”商卿说完,身体彻底的压在了丁茉语的身上,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直接落在了丁茉语的颈项间,唇就紧紧挨着她的脖子,不动了。 丁茉语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没力了?方才压着她的时候那力气是别人的?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自己是一个深闺怨妇欲求不满? 丁茉语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床顶的纱幔,这个男人不是有洁癖么?不是不喜欢女人么?那现在占便宜占上瘾的人又是谁? 第一次在水里,理由很充分,渡气,第二次,理由也很充分,喝药嘛,这第三次,又是为啥? 不仅占了便宜不说,竟然还不放手,尤其是那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处痒痒的,一呼一吸间似乎扫动着丁茉语的心微乱。 丁茉语觉得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推了推商卿,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起来,我口渴,我要喝水。” 说完,丁茉语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口渴,喝水……才被吻了,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还没满足似的,丢人。 果然,商卿在听到丁茉语说出这话的时候,唇却微微动了动,没有抬头,却让丁茉语感到了一丝暧昧。 闭上眼,为自己说话的失误感到鄙视,白白被人占了便宜,怎么都是她亏了!她明明只是想发泄自己的不爽的,为毛每次都败下阵来?为毛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良久,丁茉语轻声的开口,这些日子来,她身体的异常,还有身后的尾巴,怎么可能不被精明的商卿知道? 所以平静下来,丁茉语直接就问出了口,与其被人发现秘密,还不如直接说出口。 “从一开始。”不用丁茉语把话说完全,商卿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从这几日的反应来看,这个女人能忍到今日再问,恐怕也是到了极限。果然就是这样,她一直就是被这个男人给耍着玩的,此时亲口听到他承认,却没有了前几日的气愤,其实这男人说到底却是没有真正实质性的伤害过她。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丁茉语觉得人生就是上天的作弄,狗血的时候一点不含糊,正经的时候又太过沉闷。 “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过。” “是不是像我这样的怪物,耍着我很好玩?”她是没问,但是这个男人也该是的可以主动说呀! 抬头,商卿的双眼带着从未有过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怪物!” “呵呵,不是怪物?不是怪物的话怎么又会从狼变成人?”丁茉语冷嘲,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别说商卿这个活生生的人,真不知道她当初变成人的时候,这商大太子是什么个神色。 对了,那个时候他可能也是像现在这样冷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还十分无耻的坑了她无数的债务。 “你不是怪物!”商卿再一次重复这句话,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就这么的死心眼了? “是是,我的太子殿下说不是怪物就不是,反正要是哪一天突然又变成了狼,可别把我给炖来吃了就成。”丁茉语撇了撇嘴,她已经是接受现实,看商大太子的样子似乎比她还要在意这事实,其实仔细想想,商大太子这人还是蛮不错的。 商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翻过了身子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一份资料,直接递给了丁茉语。 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丁茉语也爬着坐了起来,看着商卿递在她面前的东西,疑惑的看着商卿。 “这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东西。” 她想要的东西?丁茉语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也不矫情,直接打开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丁茉语才看完,只是看完之后,脸上的沉重却是更加深了。 她果然是西夏那丁丞相一家有关联,这资料里的一切都与她所猜想的差不多,只是对于她如何会变成一只狼,却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银月,银月,他为何要给自己下这么阴毒的咒术。 还有她只在幻境中见过的这据身体的母亲,到底又有什么秘密?显然商卿这个资料里也没有过多的说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来还是她那死去母亲也是个关键。 原以为她可以不问过去的事,但现在发现这似乎不太可能,尤其是自己这张脸被西夏太子祁廉看到过之后,不可能会就此善罢甘休。 这或许是商卿让她把整个炎城由她接手的原因之一罢,不管怎样,她现在也只能朝前走,丁茉语埋下眼,无法让人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收起各种心思,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笑,看着商卿认真的说了句:“谢了!” “下次不要让我听到这个谢字。”自己人说谢字这不明摆着隔着一层薄膜吗?商卿可不是想要听到这个谢字。商卿没有错过丁茉语的表情,他知道这些资料就算是不给她,她自己迟早也会自己查出来,既然是这样,他还不如直接给她,这样让她又少了一份防备,怎么也不亏。 丁茉语摸了摸下巴,他们的关系又不是多好,要是不客气点,以后还咋要继续让他帮忙? “是是,殿下说啥就是啥。”点头,既然人家太子爷都不在意,那她还矫情个屁。 商卿看着丁茉语显然是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脸色阴沉沉,一字一句道:“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身份。” 招惹了他,就别想撇得掉他。 “你是我的债主嘛,放心好了,那一千多万两的银子绝对还给你,一文不会少!”丁茉语十分豪气的拍了拍胸脯,想着自从把吴家给弄垮了之后,她的小金库不知道撑得多大了,哪里还不起商卿当初坑的那钱呢。 “丁茉语,你是真蠢还是真笨!”商大太子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显然已经忘记她还是狼的时候,就已经入了他太子府了。 “茉语自然是比不过殿下,所以就完全听不懂殿下说啥。”丁茉语摇头,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为啥总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她完全就是跟不上商大太子的喜怒哀乐嘛。 “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装!”说罢,商卿又一把拽过丁茉语,顺势点了她的穴道,再一次堵上了丁茉语的嘴,这张嘴说话的时候气死人,下次这女人要再惹自己生气,这个方法似乎不错。 良久,商卿才放过丁茉语,满意的看着那张被他吻得红肿的嘴,伸手抚了抚,眼中带着绝对的霸道。 “你似乎忘了,你是本宫的太子妃!” 轰!丁茉语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商大太子吻自己,是因为自己现在是人了,所以要准备行使他的权利了?这可使不得。 “殿下似乎也忘了,我们根本就没拜过堂。”所以,这太子妃就是个虚假噱头而已,这古代不都是要拜天地才是真夫妻嘛,幸好当时没拜堂,丁茉语想到此,暗自松了一口气,依着商卿这狡猾的性子,不用想,她肯定会被吃的死死的。 “哦?茉语这意思是在怪本宫当初没有与你拜堂了?” “不……”丁茉语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又直接被商卿给打断。 “既然如此,那这次回太子府,本宫就勉为其难再娶一次你,反正现在是人,能做的事也都能做了。”商卿淡淡的说道,那话中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噗!”要不是丁茉语此时动弹不得,否则她一定要一巴掌朝商卿挥过去,什么叫能做的事都能做了?太无耻!真是太他妈的无耻了!她这是被人逼婚么? “不要太激动,本宫只是满足你一直的心愿而已。”商卿随即也解开了丁茉语的穴道。 丁茉语在恢复了行动,直接连滚带爬的翻滚出了商卿的床,她要溜,她要马不停蹄的溜! “对了,似乎忘记告诉太子妃一件事了,你身上流着本宫的血,就算你在哪儿,本宫也都会知道,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在丁茉语的身后响起,差点没让她被自己的长裙给绊倒,这完全就是早就算计好的!转过身子,丁茉语又倒回了身子,直接弯腰低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商卿,然后一只一句的道:“殿下今日忘记吃药了!” 扔下这话,丁茉语直接就把商卿给打晕了,然后自己以火箭般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她绝对要带着她的小金库开溜。 第116章 怎么办,我就喜欢用银子砸人 丁茉语灰溜溜的逃离作案现场,速度快的连那两个借口有事的沉冰与白林都还未看清楚,很自觉一阵风飘过,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刚刚是个人吧。”白林愣愣的看着走廊的尽头,空荡荡一片,鬼影都没有。 “应该。”沉冰定定的点了点头,同样与白林一个动作,望着同一个方向。 “那个女人又干啥了?”白林扭过头看着沉冰,眼睛眨了眨。 “不会是好事就对了。”沉冰撇了一眼白林,这是人都能够看的出有人又做贼心虚了。 “那我们进去瞧瞧主子?”白林挠了挠脑袋,本来他是想要偷偷看看好戏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沉冰挥了挥手,冷漠的道:“你想死就去,没人拦着你!”说罢,转身就离开这里,从丁茉语那匆忙的身形来看,此时绝对不合时宜进去,他才没白林那样不会察言观色。 “哦呵呵,今天天气晴朗,适合晒晒太阳,大冰块,我们兄弟两去晒太阳去。”白林面上笑眯眯,开玩笑,沉冰这只狡诈的狐狸都不去,他去干啥,以为他像落叶那个笨蛋总是被坑得死死的啊! 金色阳光洒入大地,阵阵蝉鸣声谱写夏日的炎热旋律。 丁茉语从商卿那儿跑回来之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闭户捣鼓她自己的东西来。 “这衣服带一套好了,到时再去买!”丁茉语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布来,胡乱塞了一套衣服进去,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了来。 “这些金子诱人,可惜带身上一点不方便!”丁茉语喃喃自语,手摸着这一整个箱子的金子,金灿灿的闪得她眼睛都直冒金光,唉!伸手又从夹缝的地方抽出一把银票来,数了数有个好几万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向来不嫌钱多,摇了摇头,丁茉语想着从吴家搜罗来的金银财宝,现在恐怕也都带不走了,想想还是留给那半路死皮赖脸做了她大哥的杜平。 这几日她知道杜平是忙翻了,城里那些所有关于生意上的事都是他在那边周旋,倒是她这个城主落得个清闲,没办法,对于应付人她向来就不太喜欢。 杜平这人虽然有时候没个正经,但是做事效率与那头脑绝对是一流的,所以,丁茉语早在找杜平合作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若是她以后离开炎城,让他来帮忙管管这里也是不错的,反正当了她的大哥可没那么轻松。 丁茉语把身上能够藏银票的地方都藏满了银票,怀揣着巨款,最后丁茉语趁着无人注意,直接盗了府里家丁的一套粗布衣衫,扮成了个穷小子,轻易的就出了城主府。 “人生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游戏,这样简单自由的空气才能养活我嘛!” 丁茉语哼着小曲,肩上甩着一个小小行李包,漫无条理的游荡在大街上,脸上涂上了一块块的黑斑,看起来猥琐极了。 让她做这炎城累死累活的城主,拉倒吧! 大街上依旧一片热闹非凡,丁茉语来到了城里卖马匹牲口的地方,看着一匹匹被老板催的天花乱坠的千里马,摇头,不断的摇头,都不是她想要的代步工具。 “去去,小乞丐懂什么!” “没钱还来看什么千里马,快给大爷走,别挡着大爷做生意了。” …… 一路走来,因为丁茉语打扮得长相丑陋,穿着破烂,一看就是没钱的样子,都被那些做生意的老板给怒骂了个遍。 丁茉语像是闻所未闻般,走到最后一处,看着一个同样与她穿的烂兮兮,满身灰头土脸的少年,身边还有一只同样黑乎乎,瘦小的,长得像马的驴子。 上次她买了一匹千里马,结果怎么着了,结果还是阴差阳错的碰到了商大太子,这次她打算反其道而行之,不跑那么快,买只驴子慢慢的浏览天下风景,多好的注意! “这驴子怎么卖?”丁茉语步子停在了少年的面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倒没有了女声的清脆,带着点磁性。 那少年抬眼,立马就反驳道:“这是马,是马,不是驴子!”真是气死他了,明明就是一只马,还非得说是驴子,语气想当然的也不是很好。 丁茉语挑眉,看着这个少年,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那整张脏兮兮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出彩,那衣襟下雪白的肤色显然和他的脸色不搭,这孩子的伪装太假了,而且看那孩子的个子,还有那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细致脸蛋,丁茉语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莫名。 “那小弟弟,请问这只长得像马的驴子怎么卖?” “什么叫长得像马的驴子,这分明就是一只马好不!”少年直接就朝丁茉语吼着,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说他的小黑是驴子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哈哈,臭小子还在咬死那只瘦不拉几的驴子是马,笑死老子了!” “哈哈……” 好几个卖马匹的老板听到少年的话,个个脸上都带着无尽的笑意,简直就是笑得乐不开支。 连丁茉语都止不住的弯起了嘴角,看着少年那张快要成猪肝色的脸,干咳了一声,道:“好好,那告诉哥哥,你的这只马咋卖的?” 少年一听,眼前一亮,上前一步,随即脸上有挂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抽噎的开始说来: “我家上有老娘七十岁眼睛不好使,行走又不便,老爹抛弃老娘不管不顾,跟着别人跑了,大哥不甘家里一贫如洗,也跟着一群流氓跑的无影踪,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弟弟也就是我,养母的重任完全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唉!我好可怜!现在不得不把家里唯一能出奶的马儿牵出来卖了,好给……” “好给母亲买药,然后出门找爹找哥哥?”丁茉语直接打断少年的话,帮他说了出来。 少年双眼似乎含着泪花,不住的点头,“哥哥,你真的好聪明!” 丁茉语嘴角抽了抽,眼睛瞟了一眼那匹驴子的肚皮,还出奶……明明是只公的好吗?这孩子撒谎也请先打个草稿成么? “那你打算怎么卖这驴子,哦不,是这马。” 少年伸出了手,比了个一,道:“这个数!” “一两?”丁茉语后退一步,一两银子买他这只毛驴,她就是有钱也不能这样花。 少年的脸变了变,摇了摇头,再一次比划了个一。 “十两?”丁茉语的脸色也开始变了,她开始在仔细的观察少年的这驴子到底是镶金了还是带银了。 少年还是摇头,面色越来越难看,他的驴子可是跋山涉水而来,十两怎么可能就把它给卖掉,连他一餐饭钱都不够。 “莫不是我说高了?是一文?” “噗……”少年直接吐了,一双眼睛睁得铜陵大,手指着丁茉语,气的他直打哆嗦,看着丁茉语那好像自己才是吃亏的一样,少年咬着唇怒气冲冲的道:“你再说一次多少!” 丁茉语拍了拍少年的头,语气十分善良的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两银子,多的也不用找了,我就把这驴子牵走。” 丁茉语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块十两的银子,碎碎念道:“呵呵,不是这个。” 又掏啊掏的,又掏出一块更大数额的银子,摇了摇头,“啊,也不是这个!” 一旁的少年眼睛都已经看绿了,上下扫视了无数次丁茉语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一定要花光他身上所有的银子……用在自己身上!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现在身无分文,最主要的是要找个冤大头先养自己才行。 最后丁茉语掏了无数次,终于摸出了仅有一块一两的银子来,“老天,终于找到了!”松了一口气,抬眼,丁茉语这才发现周围不对劲。 原本以为丁茉语是个穷小子的那些个买马匹的老板已经团团把她给围住,那眼中个个露出一丝贪婪,在看到她有那么多银子和银票之后,瞬间就已经变成了热心老板。 “小公子,买我的马吧,我的跑得快!” “不不,买我的吧,日行千里,只要五十两,保证不亏!” “买我的!” …… 丁茉语被围在中间,眼中露出一丝嘲讽,这些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人,有钱就招呼你,没钱就无边的谩骂,她就是故意拿出那些银子来的,让这些人瞧瞧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反正她现在的实力,就算财气外露,也没有人能抢走她的银子。 而少年被挤到了最外面,整个瘦小的身子只能站在外面气愤的盯着把他推开的这些人,眼睛转了转,突然大喊道:“快看,谁的银子掉了!” 语落,那些还围着丁茉语的人瞬间就静了静,回头朝说话的声音出看去。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掉了!” “是我的!” 以为真有银子掉地上,个个埋头盯着地上找,等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时候,才发现丁茉语与那个少年都不见了,各个面面相觑。 靠!被骗了! 丁茉语被少年拖着不停的往外跑去,没一会儿就跑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面,自然少年在跑的时候也未忘记他那只驴子。 “给钱,这马立马就是你的了。”少年摊开手,清脆的声音中还带着喘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丁茉语,要是她不给钱给他,就要她好看的样子。 “我现在突然不想买了。”丁茉语眼带笑意,她突然间觉得逗这小孩挺好玩的。 少年跺了跺脚,双眼气的通红,“喂!好歹我刚才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求你救了吗?” “你……你不知好人心!”少年气,觉得自己被耍了,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现在却被别人给耍了,如何能不气! “小丫头,这个世界太危险,哥哥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找你娘去。”丁茉语再一次拍了拍这个少年,不,这个少女的肩,这孩子一看就是社会经验完全不足的人,幸好还有点自我保护意识,知道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看着并不讨厌,所以丁茉语也就顺口提醒一下她。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少女此时一脸充满了防备,看了看此时的巷子里,出了她的小黑在现场,完全没有一个行人路过,若是这人是坏人的话…… “我眼睛没瞎。”丁茉语双手抱胸,踱步,慢慢的逼近少女,“现在知道怕了?” 少女的手拉着小毛驴的绳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间上前一把抱住了丁茉语的腰,“哥哥,我喜欢你,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丁茉语一个踉跄,被少女的话吓的差点被绊倒,随即感觉到腰间一紧,勒得她完全动弹不得。 这孩子……这孩子的话差点让她以为又是遇到第二个杜平,这也太自来熟了点。 “小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确定要一直这样抱着大哥哥我?”大哥哥三个字一出,瞬间就让丁茉语打了个寒颤,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诱拐孩童的人贩子。 “那你请我吃饭。”少女抬头,双眼闪过一丝精光,她觉得眼前的这人不讨厌,反正她也是偷偷跑出来的,何不找个伴通行呢?尤其是刚才看着她怀里有那么多银子的份上,至少在这人银子没花完之前都要粘着他。 因为她现在真是身无分文了。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叫了起来,少女可怜兮兮,黑亮的眼睛看着丁茉语,让她本不想管闲事的心也软了下来。 “那这驴子?” “哥哥要这驴子啊,那我送你吧,只要你管我饭吃就可以了。”少女笑眯眯的说道,直接把手中的绳子塞到了丁茉语的手中。 这么丑一个驴子,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牵着嘛! “现在承认它是只驴子了?” “嗯,只要你管我饭吃,它是驴是马都无所谓。” 丁茉语嘴角抽了抽,这姑娘好算计啊!她这哪里是送驴子给自己,这明显就是赖上她了嘛,天天管她饭吃,那口粮估计都可以买好几只驴子了。 摇了摇头,对于遇到的这奇葩姑娘,丁茉语倒是觉得不用赶她走,这本来她就属于在逃的人,她想的是两个人上路比一个人上路目标要小很多,若真是商大太子派人抓她,也万万不会想到她会是两个人。 她可不信商大太子真有那么大能耐到哪儿都能找到她!所以,丁茉语十分放心此时还在城里逗留。 “哥哥,我知道哪一家菜好吃,你快跟我来!”少女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却是一身轻松。 春香楼的菜,除了价格小贵了一点之外,那叫一个香,少女就是吃过一次霸王餐被轰出来之后,她就发誓她一定要找机会再进去吃,现在刚好有个有银子的人出现,那地方首选肯定就是它了。 而丁茉语一脸黑斑,破旧的衣衫,手里牵着一只瘦小的驴子跟在后面,悠哉悠哉的,两人一驴,好不滑稽。 待来到春香楼的时候,丁茉语这才仰望着这个地方,气派的装潢,隔得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传来,丁茉语摸了摸肚子,干瘪瘪的,原来她更饿! 这些日子一口荤菜都没有沾上,今日总算是能饱一饱口腹之欲了。 “哥哥你看,就是这家,他们家的菜可好吃了,不过,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哥哥你都要站在面前保护我啊!”少女拢了拢头发,一把抓住丁茉语的衣袖,就往春香楼的门口而去。 “这驴子还没拴。”丁茉语指了指手中的绳子,这姑娘该不会是想要把这驴子也拉进去吧。 “没事,进店就是客,小黑虽然是畜生,但也是要吃东西的。”少女不停,依旧直接往里面走,丁茉语无奈,只得跟着进去。 “掌柜的,把你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上来,大爷我饿了!”少女刚进大门,整个人就变了一个样子,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估计就是她这个样子的。 那掌柜的一瞧见是谁来,立马就黑了个脸,把手中的算盘往台面上使劲一拍,怒骂道:“又是你这个死要饭的,没钱竟然还敢来装大爷,看老子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掌柜的说罢,直接唤来店内的打手,瞬间就把她们两人给围住了,那架势绝对是要动真格的举动。 而少女却并不怕,直接一把推出了丁茉语,道:“今日就给你们看看什么叫有钱,哥,快把银子拿出来,吓死他们!” 被推出去的丁茉语已经彻底的石化了,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个姑娘喜欢语出惊人,没想到会这么语出惊人。 只是下一秒,丁茉语说出的话却是更是惊人。 “唉,怎么办?我就喜欢用银子砸人呢!” “哈哈!又穷又脏的小鬼,竟敢在这里说大话,上次没有打断你的腿,算你运气好,这次,哼,给我打!”掌柜的冷笑,张开的嘴刚想要合拢,突然口中一疼,牙齿哐当一神掉下好几颗在地上,鲜血的味道瞬间就袭击他的味觉。 掌柜的吓得脸都发白,感觉到嘴里有东西,立马就吐了出来一看,银子,刚刚砸在他嘴里的竟是一块银子! “掌柜的,点菜!”丁茉语手中缓缓的上下抛着一锭银子,她觉得她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钱砸人,反正现在荷包满满。 有钱,任性嘛! 第117章 赖上你了! 丁茉语牵着一只驴子硬生生的踏进了春香楼的大门,还直接打烂了掌柜一口的牙齿,那嚣张的劲几乎堪比街头恶霸。 那些打手见掌柜的被打伤,全部一翁而上朝丁茉语打去,只是还未靠近她的身子,膝盖位置同时一阵痛意,七八个人全部跪坐在了地上痛苦哀嚎,而那地上却是掉着好几块银子。 显然打伤他们的就是这银子,这些人看着丁茉语却再也不敢放肆,只得狠狠的盯着站在丁茉语身后那趾气高扬的少女,哪里想到她竟然找了高手来踢场子。 能做上春香楼的掌柜,自然有他的能力,只瞧见那掌柜的不管地上被打落的牙齿,站了起来,直接就给丁茉语指路来,只是独独拦下了那只驴子。 “小公子,这驴子不能入内,还请不要难为我,好么?” 丁茉语耸了耸肩,移开步子露出身后的男装装扮的少女,驴子是她的,她想要牵进来她就牵进来。 掌柜的反应了过来,随即便朝少女道:“小公子,你看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能不能把这只驴子暂时拴在门外?” “栓在外面?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掌柜的见少女有是松动,赶紧说道:“不会不会,我让人给你看着。” 少女手撑了撑下巴,状做思考的样子,这才答应:“看在你这稍有诚意的求人样子,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赶紧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上来,饿死了!” 说罢,无视掌柜的那张变了色的脸,拉着丁茉语的手掌大摇大摆的挑了一张最大圆桌,坐了下来。 “哥哥,你刚刚那一手露得真是相当的精彩,不过下次你直接把那银子扔我这来得了,给他们还不都浪费了。”少女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到了那些刚刚围攻她们的人,作为暗器的银子自然而然就跑人家腰包里面去了,心里老大不爽的。 买她的驴子连一两银子还在那儿抠门得很,打这些恶人还这样豪爽,好歹她们才是一伙的是不? “你不懂,这是用钱砸人的乐趣。”丁茉语喝了一口茶水,轻轻的说道。 “……”少女看着丁茉语那张看起来猥琐的脸,真想上去打她两巴掌,还乐趣,怎么不见他刚才拿钱砸她啊! “对了,你家住哪儿?等下吃完你就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大街上混啊混的,今儿你是遇到我了,要是遇到坏人,你估计就见不到你那眼睛不好使的老娘了。”丁茉语语气带着一丝逗弄,不过话中的警示倒是真的。 “哥哥是在赶我走吗?可是我家不住这儿,而且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回家?哥哥你自己不也说有坏人吗?难道你就不怕我这么可爱的姑娘遇到危险?”幽怨的眼神望着丁茉语,少女黑亮的眼睛在说话的同时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不可怜。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丁茉语摇了摇头,她向来就是好心人喜欢管闲事,所以对于想面前少女这样的人完全就没有抗拒力,“得了,收起你的眼泪水,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不然我就绝对不管你。” “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许耍赖!”就赖上你了! 丁茉语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她是个女人,不是大丈夫,那就不存在这样无谓的承诺。 “对了,哥哥叫我小雅吧,记住了哈!”小雅眼睛眯成一个月牙,虽然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不难看出她那掩盖下的脸却也很是精致。 “小哑巴?”笑,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大弧度来,原来还有这样的名字。 “是小雅,雅致的雅,不是小哑巴!”小雅拿着筷子在碗上敲得叮当响,她怀疑这人是不是总爱扭曲别人说的话。 “哈哈!”总算有个被她捉弄着好玩的人出现,丁茉语此时心情十分的愉悦,自从来到这古代之后,她压根就是被人耍着玩的那个,想着某个人之前的一些列恶劣行径,丁茉语就牙痒痒的。 这个时候,商大太子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溜了吧?反正他们也都撕破了脸,管得她干嘛,丁茉语如此的安慰着自己。 此时的城主府,太子的房间。 “主子,京都手谕来了,主子恐怕得尽早启程回去了。”沉冰手中拿着一封加急信件,看着靠坐在床头的他家主子。 商卿点了点头,面上有一丝阴沉,“明日。” “明日?可主子的身体?”沉冰皱了皱眉,就算是要回去,也不能急于一时,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无碍,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是时候走了。”商卿自是知道这段时间炎城所发生的事,现在基本都被丁茉语给摆平,那女人倒是知道如何利用资源,这该利用的东西一点不含糊全部都利用上了,那心思真是一奸一诈的,偏偏他就喜欢这样的人。 “嗯,那属下等下就去安排。”沉冰点了点头,京城的事还有一大堆等着主子处理。 “主子,好消息传来!”白林像一阵风一样快速的踏进了房间,那脸上的笑容简直挡也挡不住,带着无比的喜悦,把手上的信件递给了他家主子。 “这祁太子刚一回国,就落了一个杀害同宗兄弟的罪,而且据说死的是西夏皇帝最疼爱的一个小儿子,所以现在被软禁在了太子府……”白林语气带着一丝激动,快速的说着。 就是因为祁太子的原因,才间接导致他们家主子身体成了现在这样,所以遭到这一系列的报复也是活该。 敢在背后耍花招,那就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别人的怒气。 “初雪这一手干的不错,”沉冰同样快速的看完了那信件上的消息,那冷漠的脸上似乎也挂着一丝赞许。 “可不是嘛,唉,很久没看到漂亮的初雪了,想念得紧啊!”白林挠了挠脑袋,想着初雪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啧啧,是个男人女人都会被吸引。 “我看是你想挨揍了。”沉冰瞄了一眼白林,这人也只敢在背后说人家漂亮,要真去人家面前这样说,绝对是被打的节奏。 白林讪笑了笑,“看来这祁太子目前应该会沉寂一段时间,而且祁太子与丁丞相之女的大婚也因为这事给暂时推后了。” 说完,白林悄悄的看了一眼他家主子,他可是知道祁太子大婚的对象是谁的,现在推后了,恐怕是有人刻意吩咐造成这样的罢! 商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大婚?就算是推后,商卿也觉得有些不爽,突然间又不想让祁廉与那个女人牵连上关系,哪怕是一张纸上,也不行。 “祁太子与丞相的关系似乎还没有达到完全的破裂?”商卿淡淡的说道。 沉冰和白林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知道丁茉语的身份,所以对于主子说出的这句话,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无语。 他们家主子明明就是不想要祁太子与丁茉语扯上关系,偏偏说出这样的借口来,什么时候他们家主子也矫情了起来?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沉冰颔了颔首,埋下眼,他等下要给初雪飞鸽传信,这次功劳减半,想要回国,先把未来太子妃的麻烦事给解决了先,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白林只是掩嘴,主子今日绝对是忘记吃药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想罢,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这药可是他又一次研制出来的新药,效果大不大,只有吃了才知道。 “主子,赶快吃药。”只是刚说完话,白林就感觉面前阴风阵阵,只瞧见他家主子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好冷!白林打了个哆嗦,不就是说吃药嘛,他又没说错话。 商卿接过药瓶,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把药服了下去,感觉身体现在已经渐渐的开始恢复了些许力量,脸上也不是之前那般苍白。 见此,白林长长吐了一口气,看来是有点效果了!他一直以来苦于研制药物,却依旧无法配齐他想要的方子,眉眼中依旧是带着无法消退的愁,唉…… “茉语在哪里?”商卿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他可没忘记那个女人把他给打晕了。 沉冰看了一眼白林,他没看见啊? “别看我,我也没看见。”白林摆了摆手,他方才是去捣鼓药去了,哪里会把眼睛时时刻刻放在丁茉语的身上去。 “去找来!”商卿脸色微沉,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好一会儿,沉冰与白林回来,两人都摇了摇头,“没人,找遍府里似乎都没人,她的贴身丫鬟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会不会是出府办事去了?”沉冰猜测道。 “有可能,等下我留意一下,她回来,我就让她立马来这里。”白林朝着自家主子点头道。 “我知道了。”商卿靠坐在床头闭上了眼睛,依照对丁茉语的了解,炎城的事差不多完了,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恐怕已经溜了,商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他等着。 寂静无声,炎炎夏日,屋子里却是一片冰凉。 却说丁茉语与小雅两人在春香楼里大吃大喝,一整桌子,十几盘荤菜全部被两人一扫而空,那饥饿的样子就像是八百年没有吃过饭一样。 看着两人娇小的身子,竟然吃了五个大汉的食量,最后实在是撑得不行才罢手。 “好饱!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饱的一餐了。”小雅懒懒的靠在椅子背后,双手缓缓地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好撑! “看出来了,饿死鬼投胎。”丁茉语也打了一个饱嗝,拿起一旁的丝巾缓缓的擦了擦手,她是每天都能饱餐,但是任谁连续吃了十几天的素也会受不了,尤其是丁茉语这中爱吃肉的人,那绝对的是煎熬。 所以,今日一沾油荤根本就停不下来嘛。 “你不也一样嘛。”小雅白了一眼丁茉语,说她,自己还不一样,她还奇怪了呢,这人身上的银子不少,竟然比她还要厉害。 “人不为食天诛地灭,我吃我乐意。”丁茉语豪气的说道,只是余光中瞄到二楼有熟悉的身影走下来,顿时丁茉语便弯下了腰,脑袋埋在了桌子底下。 “哥哥,你怎么……”小雅看着丁茉语奇怪的动作,刚想要接着问,像是看到什么人,她的脑袋同样埋到了桌子底下去。 你干啥?丁茉语无声的问道。 你干啥,我就干啥。小雅同样无声回道,她难道还说看到不该看到的人了不成? “乖,哥哥在看桌子底下的风景,别闹!”丁茉语语气极其轻,弯着腰埋着头,煞是辛苦。 要命了,在这里竟然遇到杜平了,要是让他发现自己,恐怕她的逃走计划就要被打乱,所以就想也没想的挡住自己的身子。 只是某人似乎忘记自己现在是改了个装扮,所谓的心虚就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小雅在听到丁茉语的回答时,脑袋差点就撞到桌沿上,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他说的出口,“那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们两不耽误。” 点头,丁茉语点头,只以为小雅是跟着她这样做的。 时间过的缓慢,由远及近的声音经过丁茉语这一桌子,丁茉语弯着个头,眼睛看着好几双脚走过。 “杜公子真不愧是第一商人,今日一见,果真是让在下佩服万分!”一男子爽朗的说着。 “改日去我府上坐坐,向杜公子取取经,学习学习!”另外一人又道。 “哈哈,大家不必这么客气,杜某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真正生意上的事还是要和各位长辈们共同探讨探讨的。”说话的杜平,那虚与委蛇的语气十分平淡,慢慢的踱步朝春香楼外而去。 这几日都在和这些人不停的周旋,弄得他都快累死了,要不是给小茉茉打好关系,他才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呢。 他的潇洒人生,他的自由自在,似乎都离他老远了,杜平决定了,晚点回去告诉小茉茉,明天开始他就不干了。 “咦,两位公子,你们低着头在桌子底下干啥?”小二原以为小雅又是来吃霸王餐,看着桌子前没人,才快速的走过来,看见人还在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见她们老是弯着个头,所以这才十分好奇的开口问的。 该死的店小二,看见就看见,还问啥问啊!丁茉语的目光一直随着杜平的移动而移动,见他还没有出大门口,她这还是不能抬身子来。 而小雅也紧绷这身子,她不要起来,她还没玩够,她不要被抓回去。 见丁茉语两人都没有动,小二始终觉得不对劲,随即也弯下腰,他看看这两个客人到底在看什么! “公子,这下面没有什么啊!” “闭嘴!你管本宫子在看什么!”丁茉语开口,压低了声音,眼睛狠瞪了一眼店小二。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依着杜平的耳力,却依旧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怎么像是小茉茉的声音?顿时杜平步子就停顿了下来,回头朝丁茉语那一桌看来,只是除了看到一个店小二之外,就只看到两个弯着身子的后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在这里看到小茉茉呢! 而此时店小二完全就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的人,所以再度又开口问道:“可是你们这样不累吗?” 丁茉语的脸黑了黑,觉得这店小二绝对是在和她唱反调,看杜平还未走,她哪里好自在的说话,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我银子掉了,在找银子。” 店小二一听银子掉了,立马就精神了,“我来帮公子找!”说罢,就行动了起来,直接手一个大力,把桌子给往一旁拖动到另外一块位置。 丁茉语傻眼了,这店小二莫不是脑子犯二?她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跟前没有任何的遮挡,她已经看到她那半路捡的大哥目光就落在这里。 只是丁茉语在看到杜平显然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而且那眼中还带着一丝嫌弃的神色,丁茉语这才想起来,杜平虽然见过她传男人装,但是她的脸上此时已经伪装过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嘛。 随即,丁茉语趾气高扬了,抬起下巴,她为毛像个惊弓之鸟一样? 杜平在看着丁茉语抬起头的时候,觉得对面那人除了丑一点之外还是十分的丑,一个男人满脸涨那么多黑斑,啧啧,简直就是丑毙了!一点都没有他的小茉茉男装时的英俊潇洒,他刚刚怎么会听成是小茉茉的声音呢! 摇了摇头,杜平眼光移过丁茉语身边的另外一低头数手指头的人,随即便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们。 “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杜平就出了客栈的大门,走了。 丁茉语见状,这才发觉身边的小姑娘竟然坐在那里数手指头,一脚踹了踹她的凳子,“二货,你数清楚了没有?” 小雅抬起头,伸出一双手摊在丁茉语的面前,“不多不少,刚好十根。” 丁茉语无语,朝着还在给她找银子的店小二说道:“结账。” 有惊无险,无论是小雅还是丁茉语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下一口气,出了春满楼后,两人牵着那只小毛驴,难得达成一致意见。 “去哪里?” “明月国都,盛阳。”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商大太子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去那里! 第118张 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日复一日,又过一天,晴朗天空,万里无云。 杜平起了个大早就往丁茉语的院子而去,哼着小曲,走过蜿蜒曲折的走廊,花开满园,红艳向阳,心情那叫一个好。 这几日真是累死他了,总算是把城里的那些老家伙们给忽悠好了,他这累死累活的时候却没见小茉茉出来夸奖夸奖,反而要他自己上门去邀功,也真不知道他当初为嘛认下这个妹妹。 只是杜平还没走进院子便看见小葵匆匆而来,那样子绝对的是着急无比。 而小葵在看到杜平的时候就快步的迎了上去,带着一点哭声道:“杜公子,姑娘不见了!” 杜平闻言,脸立马就正色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房间没有人?其他地方也找过了吗?” 小葵不停的摇头,快速的说道:“昨儿姑娘就说身子不舒服,让我守着说是不见任何人,我也没想太多,到了今儿才发觉不对劲,以为姑娘出了什么事,谁知道打开门却发现不在房间里。” “别急,先去其他地方找一找,说不定她只是出去而已。”杜平一点都没有朝人不见的方向去想,在他的推论之中,小茉茉绝对是不会不见人的,她才好不容易把炎城的这些事给弄得心应手,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太过自信的下场就是发现事实真相时,悔得肠子都是青的。 “我都找过了,没有人!但是发现了这一封信件。”小葵说罢,赶紧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杜平,这才是小葵所焦急的地方,要真只是出去那么简单就好了。 杜平一把拆开了看,快速的浏览完了那信件,抬眼,杜平手狠狠的朝半空中一砸,一字一句的怒吼道:“小茉茉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跑了!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 杜平那叫一个气愤,他作梦也没想到丁茉语还真能丢下这里,又不是他的,他干嘛要给她管这里?他还想着这两日就能彻底解放,哪里想到现在会是这样,她绝对是故意的! 脸色阴晴不定,杜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该感到开心,至少小茉茉很放心把这里交给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小葵,道:“你们的城主大人跑了!” 小葵愣了,惊吓得下巴都合不上,姑娘跑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杜平似想起什么,小茉茉跑了,那商太子呢?又问道:“商太子呢?他在不在?”要是在的话,他也可以跑路了,反正让商大太子管也正好。 小葵摇头,回道:“我这就去看看。”说罢便小跑的朝商卿住的地方去。 杜平看着小葵远去的身影,其实杜平也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人还在这里。 没过一会儿小葵便回来了,看那表情,杜平便已经知道答案,两个没良心的人,居然这么放心把这里交给他管,他是一点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啊!现在却被两个人给算计了,真是丢人!枉他杜平聪明一世,现在却栽了! 天气晴朗,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有人的暗自忧伤。 一辆黑色简单的马车缓缓的驶出了炎城,里面正是闭目养神的商卿,吃了白林的药丸后,今日身体已经感觉好了许多,脸上不再是苍白。 “主子,杜平这人……”沉冰同样坐在马车内,今日一早他们就离开了城主府,没有找到丁茉语,这让沉冰以为他家主子会发怒,没想到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的情形让他和白林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可都知道前两次因为丁茉语的偷跑,他们家主子有多生气,这么不为所动,实乃反常,而且主子之前的计划是把炎城划入明月国的势力范围,而现在却是把口中的肥肉给吐了出来,不理解啊不理解。 “杜平家大业大,恐怕他自己都不想沾惹上朝廷,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商卿没有睁开眼,虽然与杜平就接触了那么几次,但是从那人的眼中能够看出他对名利看得并不重,这一点,想必丁茉语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放心溜走。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安排自己的人才可靠,毕竟人心难测,权利名誉向来就是人内心最强的欲望。”沉冰做事向来就是力求百分百的掌握在手中,主子可以信一个外人,但是作为属下,他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 “嗯,方云倒是不错。”商卿点了点头,方家本就是他所安排在这里的暗桩,如今的这个时机正好可以让方家发展更好。 “属下也正有此意。” “你自己看着安排,该顶上的时候就顶上,不必客气,杜平也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会知道如何进退。”商卿缓缓的说道,能利用的资源他何苦要浪费掉。 尤其是作为丁茉语的大哥,不付出一点怎么行? 想到那个女人,商卿就想直接把她捏回原形,是狼的时候想着跑,是人的时候更是不得了,商卿嘴角勾起一抹算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让她蹦跶几天,到时绝对就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等着吧。 云淡风轻,马蹄儿撒欢而行。 而此时骑在小毛驴上的丁茉语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天气晴朗,不像是要变天的样子啊! 想着这个时候,杜平和商大太子应该知道自己溜走了,丁茉语几乎能想象那两人会有个什么样的表情,不过那有如何,反正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被束缚太多,束缚太多就投入的越多,那自己抽身就越难。 丁茉语喜欢简单,所以老早在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未来的日子,回盛阳也是有所考量,其他地方她不熟悉,而且去西夏目前看来不太实际,既然她已经知道关于自己前身的部分身世,指不定去西夏就是等着她自投罗网,那她就先不着急知道更多,她才没那么傻。 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再考虑其他,而回京都一来是因为是在商大太子的地盘,安全系数也比较高,二来也是为了躲避商大太子的追踪,不然依着她这一跑路,肯定又是惹怒了他,那要被抓住估计会死的很惨。 所以,丁茉语趁着这个时间,和半路赖上她的小雅两人晃晃悠悠的出了炎城,而正好碰上一群要去盛阳探亲的队伍,那一群人特别的热情,看丁茉语和小雅两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可怜样子,便好心的收留了他们跟着一起走。 有人同路是正好,丁茉语也乐得个自在,省的一路上就她和小雅两人风餐露宿的,虽说丢下一切麻烦事跑路这样的行为不太好,但是麻烦别人和自己受麻烦,丁茉语当然是选择后者。 她那么懒,绝对是要自己轻松!所以只有给杜平说声对不起了。 丁茉语眼睛眯了眯,感受到阳光的热辣,不曾想如今已经是夏日来临,看着前面的几十人车队,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这些人去盛阳干啥,反正与她无关,也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太多。 只是小雅那丫头却是个十足的自来熟,几乎是在和这一行人相处了半个时辰就打成了一片,年纪虽然小,但是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别提多甜了,直接把那些人哄得一路上笑声一片。 丁茉语不得不感叹有的人天生就受人喜欢,而她这不爱说话的人倒是被人贴上了冷冰冰的标签,她就是懒得说话而已,恐怕那些人也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都不太愿意搭理她,不过,这样却是正好,省的她浪费口水。 丁茉语算了算,按照他们现在这一路行来的速度算,若是到盛阳估计至少要半个月时间,白天赶路,晚上若是在城镇里就住客栈,若是在郊便搭棚休息,走的不急不缓。 而这日又是夜间,因为离下一个镇距离较远,天色也晚,刚好是一片山林,还未等太阳完全落下山,就已经停止前行,直接开始搭棚准备休息一晚上再上路。 丁茉语与小雅是男装打扮,那群通行的人倒也十分的慷慨,直接给她们两搭了一个单独的棚,没有增多人和她们一起挤。 晚间吃完干粮之后,丁茉语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也没出那帐篷,就直接困倒了过去,让小雅也只是无语,这一路走来,小雅都有细细的观察丁茉语,除了话少,整个人看起来虽然不好看之外,人还是挺老实的,所以她才放心和丁茉语睡一个帐篷。 “晚上不要睡得太死!”临睡前丁茉语突然张开眼,朝小雅说了这么一句话,今夜落脚的地方地势不太好,白天的时候她就已经观察过这里,明明是大道,却给人阴冷的感觉,山林之中的飞鸟照理说也很多,但是这些在这里几乎没有。 这样怪异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个地方确实是鸟不拉屎十分贫瘠,二是有人经常出没,显然这里郁郁葱葱的林木之地,第一种可能完全就可以否定,这就只剩下最后一种。 这里绝对是经常有人出没,丁茉语那常年的警惕感也不是虚假,到哪个地方,敏锐的观察力必须要有,这个地方古怪是肯定的,尤其是那路面上也是马蹄印记十分的多,至少有好几十人,而且丁茉语趁着大家搭帐篷的时候,就对这里检查了一圈,发现这个山林的地形十分容易遭山贼的盘据。 小雅在听到丁茉语的话是还惊讶了一番,好几次她们在外露宿都不见她这样说,而今日莫名冒了这么一句话,让小雅的心中立马就扬起了警惕,小声的问道:“有情况?” 丁茉语看了一眼小雅,这个孩子真聪明,她就提醒了那么一句话就能明白她的话中之意,看来这孩子家里的防范意识教导的还不错,能立马反应过来,不错。 “暂时没情况。” 暂时没情况,不等于不会有情况,小雅突然朝丁茉语靠过来,道:“我要不要去给他们提醒一下?” “人家既然敢在这荒郊野外露宿,自然也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用不着操心。”丁茉语白了一眼小雅,这姑娘聪慧是够聪慧,但是不知道自我捻藏锋芒,容易吃亏。 这一群人看似很好说话,其实从那些人的谈吐与步伐之中来看,也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哪里用的着她们提醒。 “有道理!”小雅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她一直觉得这个被自己赖上的大‘哥哥’不简单,现在却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 “那等下若是有情况发生,阿语可要第一时间保护我!”小雅到现在依旧还不知道丁茉语也是女扮男装,只知道眼前的人叫阿语,所以才这般叫丁茉语,觉得更亲切。 “这个是自然。”丁茉语摸了摸小雅的头,觉得十分的舒服,像是摸小动物一样,难怪商卿之前喜欢摸她的头发。 “哈哈,最喜欢阿语了!”小雅一双眼睛眯成一个弯月牙,虽然面上依旧灰扑扑的,但是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丁茉语翻了个白眼,“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小雅:“……” 夜色如墨,群星羞涩躲进了云层,大地一片黑漆漆。 夜半,一声大喊响起,像是一抹闪电,划破整个夜空。 “有土匪!” 第119章 打你不解释 那一句土匪来了的呼喊声音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土匪,土匪真的来了!”睡得半梦半醒间的小雅听见土匪二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转头看着一边依旧闭眼的丁茉语,瞬间就上前去摇晃她。 “阿语,快醒来,土匪来了啊!” 丁茉语本来不打算醒来,实在被摇晃打扰得紧,这才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原以为会看到一双受到惊吓的眸子,没想到… “阿语,我们去看土匪长什么样吧!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凶神恶煞,见人就杀,见人就抢。”小雅面带着十足的好奇,那脸上哪里有什么害怕,完全就是要一探究竟的样子嘛,巴不得赶紧去看看,这人是想要去看热闹吧! 这一认知简直没让丁茉语下巴掉地上,这姑娘就是一奇葩的存在。 摇头,丁茉语摇头,直接拒绝道:“不去。”她还想多睡一会儿。 “哎呀,就去看一看嘛。”小雅拉着丁茉语的手臂,开始她的拿手好戏,一哭二闹三准备上吊。 丁茉语不为所动,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殃及鱼池就该哭了,闭眼,继续睡觉。 “那我去了啊!”小雅实在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朝帐篷外走去,一步三回头,就盼望着那睡觉的人能起来和她一起去看热闹。 丁茉语埋着头,伸手在空中挥着手,那动作的意思就是让她赶快走,别烦她! 小雅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钻出了帐篷,原本漆黑的夜晚却被照亮了一片,入眼就是一大群拿着火把的人,掩盖着自己的身子朝同行的人群中混去,看着这几日聊得挺好的一个大叔,小声的问道:“大叔,现在怎么回事?” “对方数量很多,小兄弟没事别跑出来,去你哥哥那里待着,等下被这些土匪给抓走,你哥哥就该担心了。”中年大叔回头看了一眼小雅,今夜没想到会遇到土匪,保不准安全与否,所以还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她,再加上等下可能会有血腥场面,不太适合小孩子看到。 “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别担心我。”小雅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包围他们一圈的那些个土匪,果然个个都是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相貌,与说书人描绘的那些山贼一样,出一趟家门,又长见识了。 中年大叔闻言没有再说话,浑身警惕,手随时准备拔出腰间的剑主动攻击。 “乖乖的识相点,把钱财和女人都留下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 “这位壮士,我们只是路经此地,你要钱,我们也给了,为何还要这般为难?”中年大叔带着客气的说道,皱起了眉头,这些土匪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要的不过是钱与色,刚刚已经给了他们不少银子,显然那些银子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那就有硬碰硬了。 “哼哼,这里是大爷我的地盘,想为难谁还用的着你同不同意吗?”为首一个长相粗矿的男人冷笑着,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看着就很是凶神恶煞。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中年大叔面色一沉,拔出腰间的剑就直接朝为首的土匪刺去。 “找死!”他的地盘他做主,那为首的人同样也直迎而上,两人迅速的交上了手。 而其他人同样与土匪群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而小雅躲躲闪闪的,一面好奇的看这些人打架,一面小心的把自己的身子掩盖在这夜色之中,她可不能为了看热闹而把自己伤着了。 “打,快打他屁股。” “砍他腿!” “这边小心背后……” 看着自己这方的人不断的吃亏,小雅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所以看着那些土匪要下手的时候,她就会出声提醒着,每每好几个土匪都要偷袭成功的时候都会被小雅给打断了,这让不断受伤的几个土匪转而朝小雅而去,那满身的愤怒怎么也止不住。 “该死的,给老子杀了这人。” 小雅这才面上讪笑着,脚下慢慢的往身后的帐篷退去,“救命啊!杀人了!” 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尖叫声,小雅顺势钻入了身后的帐篷,快速的说道:“阿语,快点把这些人给解决了!”看着不断逼近她的土匪,小雅依旧没有一丝的害怕,她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她知道阿语肯定是有武功,所以,她就不怕招惹这些人! 只是等小雅回头想要再一次说话的时候,才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露出的那双眼睛写满了惊恐,小雅皱了皱眉,她这是走错帐篷了?原以为这里是她与阿语的帐篷,看面前的人,恐怕是大叔护着的他们的小姐吧。 该死的,她怎么就进了这个帐篷了,看眼前人儿的柔弱样,哪里禁受得住这些粗鲁的土匪惊吓,阿语不在这里,这下糟糕了! “原来这里面有个美人儿啊!”进了帐篷的土匪直接无视掉小雅,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姐,露出了猥琐的目光,看这样子,这般婀娜多姿,美人一般才会蒙面,要是把这美人弄回去给老大做压寨夫人,那他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美人儿别害怕,跟着我们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去。” “这回总算劫到好货色了!哈哈!” 阵阵的奸笑声荡漾在帐篷里,让美人身子抖动得越发的厉害了,小鹿般的眼睛眼泪汪汪,任谁看了都觉娇柔无比。 小雅直接就拦在了女子的身前,坚决不让这些土匪靠近她,眼神焦急的看着帐篷外,期待有人能进来把这些土匪给干掉,“你们别过来,不然让你们好看!” “小子,瞧你那瘦的像竹竿的腿,那细的像女人的腰,威胁我们?笑死老子了!老子压都把你压死。”一个土匪上下赤裸裸的看了看小雅,说出的话带着流氓的意思。 小雅脸胀的通红,怒骂道:“你们这些无耻流氓,臭不要脸的土匪,在家被人压,出门被乞丐压,最后少不得被压死,压的连渣都不剩。”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因为在家野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哈哈,小子够味,兄弟们,把那个女人抓回去,这个小子也抓回去让哥们几个乐一乐,虽然比不得女人的销魂,不过……”那之后的话不用说出口,另外的几个土匪也已经自动续上,眼中带着丝丝不同寻常的笑。 女人他们自是不能动,但是男人嘛,还不是任由他们揉捏了。 “你们敢靠近试试!”小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才害怕了起来,她突然间后悔没有听阿语的话,这下好了,被这些土匪的围攻了,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好奇了。 “滚开吧小子!”一土匪上前一把就轻轻的推开了小雅的身体,朝她身后的美人抓去。 小雅被推了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看着美人即将要被抓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那土匪砸去,“不要脸。”手上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扔去,虽然没有给人造成伤害的,但是也惹怒了那土匪。 “给我把这小子给弄走。”最前面的土匪恶声的说道,大步走上前伸出手,猛地一把就抓住了惊恐的那个娇小姐,扯住就往帐篷外走去。 小雅在同一瞬间也被人另外的人给抓住,不能动弹,小心的避开自己与那人接触,就怕等下被发现她是个女的就不妙了,此时的小雅满眼的焦急,阿语怎么还不出现。 “阿语,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死了!”小雅喃喃的说道,整个人扯出了帐篷,双手被勒得生疼,眼眶的泪水生生被她止住,四处的看了看,没有看到阿语的身影,而大叔的人也被这群土匪给缠住。 天要亡她么? “现在知道什么叫好奇杀死猫了吗?”丁茉语低低的声音传入小雅的耳中,使得小雅快速的抬头,连她都没来得及反应,抓住自己的土匪就倒在了地上。 丁茉语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那一过程她在一旁定定的看着,这姑娘连自己都不保了,还想保护别人,真是笨!她之所以没有出手,就是想给这姑娘上一课,不要总是被外界的事给吸引,危险无时不在,自己没有能力那就只有等着被杀或是沦为阶下囚。 这样的道理说出来没用,要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注意那么多,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救兵。 “你是谁?”那抓住美人的土匪看着他的同伴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竖起了防备,悄无声息出现,身手必然不低。 丁茉语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只是拉起了小雅,满身轻松的拍了拍她的头,又道:“下次再逞能,没人管你。” 小雅摸了摸鼻子,低头站在那里,乖顺得很! 那土匪见丁茉语无视他,那种被藐视的感觉却让他不爽,“死小子,你找死呢。” 丁茉语本不想管闲事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平淡无波的眼神却给人森冷之意,手指动了动,那拿在手中的石子就弹指间射到了那人的嘴角,这嘴是不想要了。 男子感觉到嘴角一痛,松开了抓住美人的手,摸了一把嘴,满手的鲜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偷袭他的,一个怒气冲冲就朝丁茉语而来,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又是一个弹指,一枚石子直接就打在了那人的膝盖处,力道之大,瞬间就让他跪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好几个围着美人的土匪同样被跪倒在了地上,完全就不能动弹。 “你……你……” “打你不解释!” 丁茉语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角,这些人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山贼,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对于她来讲完全就是小菜一碟,用不知道她真正出手就能轻松的解决了。 而那个身子获得自由的美人看了看她自己的那些护卫,显然没有丁茉语的能耐大,直接就朝丁茉语这方向而来,躲在她身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谢谢公子搭救。”如黄莺般的声音传来,听着让丁茉语只觉酥心到骨头里去了,这也忒软了,她是女人都受不住,要是男人还得了。 丁茉语挑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低沉的说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粗话。” 这话的意思就是面前这人压根就没打算救她,只是因为那人说了粗话,所以才出手的,听在美人的耳中,整个身体都僵了僵,尴尬的回道:“公子你谦虚了!” 美人说完,一双眼睛却是不断的打量起男装打扮的丁茉语来,地上还的火堆未灭,美人透过这一片淡淡的火光定定的看着身前的人,风华气度几乎掩盖了她那一脸的黑斑丑陋与一身的破烂衣衫,美人只是觉得遗憾,若是那脸上没有那黑斑,恐怕整个人倒也算是个英俊的公子哥,美人本想要再靠近丁茉语的脚步却停止,定住。 丁茉语自是没有错过面前这个蒙面女人的举动,嘴角勾起一丝冷,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穿的破烂,又没有一副好皮囊,自然不会让这千金小姐个看入眼中,反正她与这女子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最多是到了京城就分道扬镳,至于人家怎么看她,丁茉语倒是无所谓。 “即便我不出手,姑娘的护卫也能保你安然无恙。”看着眼前不断被打趴下的土匪,丁茉语意有所指的道。 “呵呵,总之还是谢谢公子。”美人弯了弯眉毛,那一双勾人的凤眼闪现迷人的光彩,十分有礼貌的答话。 丁茉语摇了摇头,无波的神色压根就不为其所动,拜托,她是个女人,对于这样的秋波,送给她简直就是浪费,尤其是她如今这样丑陋打扮的人来说,别给她抛媚眼,成么? “阿语,我就知道你很厉害,快把这帮土匪都打回老窝去!”小雅出声打断了此时的沉寂,突然伸手一把握着丁茉语的手,露出满心的笑来,她觉得阿语很厉害,女人的第六感,她此时就莫名其妙的不喜欢眼前的美人。 丁茉语:“……” 侧过身子,丁茉语看了看小雅,这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姑娘为啥总能语出惊人,她又不是来自星星的超人,说打就能打,说送回去就能送回去的啊! “回去睡觉。”丁茉语握住小雅手就要往他们的帐篷拖去,人家的护卫基本都已经把人给解决了,哪里还用的着出手。 “阿语你居然还要睡觉!万一又有土匪来呢?”小雅不可思议的拽住了丁茉语,她觉得发生了土匪抢劫的情况,应该是警戒而不是继续睡觉吧! “放心好了,今晚绝对不会再有土匪来了。”丁茉语笃定的说道,再次打了个哈欠,困死她了都,要不是担心这姑娘出事,她才懒得在这里浪费她宝贵的睡觉时间。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小雅还想继续问,却被人给打断了说话。 “没想到小雅大哥身手如此不凡,感谢你救了我家小姐。”那个一直与小雅关系不错的中年男子却上前朝丁茉语点了点头,那眼中带着一丝审视,方才他可没有错过此人的举动,几乎没见他出手,那几个土匪就被制服了,完全就不像他们这样累死累活的出手才能制服这群土匪,幸好人数不是很多。 “不必这么客气,我与小雅这一路也多亏你们的照顾,顺手打几个人也是应该。”丁茉语挥了挥手,可别牵扯上什么救不救人的关系上,给她方便,她自然就不会不管不顾,虽说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哈哈,那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完,那中年男子就转身吩咐人处理现场,把那些土匪都给绑到了一旁的树干上,又重新把火堆的火加大,照亮这里一片通红。 丁茉语说的没错,下半夜的时候,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也没有见土匪的同伙们再来,土匪也是人当的,人有人命,那些土匪窝里的人看着同伙没有回去,少不得来查探,自然就不会再轻举妄动,所以就能安静的休养一番了。 一觉到天明,晨间空气清新,朝阳初升,缕缕红色光芒洒向大地各处,生机无限。 自晚上出现过土匪的袭击之后,小雅就再也不找美人的那些护卫们说笑了,整天都是黏住丁茉语,时常发呆,就算让她步行给丁茉语牵驴子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十来天过去,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盛阳,丁茉语也在刚入城的时候就直接与那些人拜别,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就分道扬镳了。 明月国都盛阳,热闹繁华自然是没话说,丁茉语和小雅两人刚进城就被当成了街上行乞的流浪汉,竟然还有人送她们铜板,真真是让丁茉语甚感自己混的有多差。 来到熟悉的地方,丁茉语对于这里的街道几乎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想当初她还是狼的时候,与其说是逛遍了这整个京都,还不如说是被那几条流浪的大狗给追得跑遍了这里的每个角落。 丁茉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也正是当初那一身的白毛,自己就稀里糊涂的送进了太子府,还认识了那个阴险的商大太子,拍了拍口袋里的银票,她这下就在这里暂时落脚,反正商卿估计也还在炎城,她这段时间可以在这里肆意的潇洒了。 生活无处不添彩,随心随性,这才是恣意人生。 第120章 没有肤浅的资本 丁茉语无限感慨了一把人生,抬手看了看双手掌心的那道淡粉色疤痕,也不知道某人的身体好了没,是不是还像个病鸡一样躺着的,又或者是已经好了? 丁茉语发觉自己这总是想起商大太子,瞬间又握上了拳头,朝半空中狠狠的砸了砸,“丁茉语,你丫的就是一受虐狂!”惦记人家干啥?难道这些日子还没被坑个爽吗? 肯定是商卿那厮的气场太强大了,所以才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不然她不会如此念叨了。 对的,一定是这样,丁茉语在心里淡然的说着,那脑子压根就不往别处想。 “阿语,你家住在这里?”小雅看着热闹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而她现在就是这人群中的小小一枚,像是个乡巴佬进城一样,看什么东西都好奇。 “我没有家。”丁茉语摇头,家这个词很陌生,似乎在这个地方她就没想过有家,她一个人逍遥多自在,对她来说家是可有可无,反正她就一个人。 小雅上前一把拉着丁茉语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开口便道:“阿语,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一双眼睛有着坚决与肯定。 “我看起来有那么像流浪汉?”丁茉语眉毛轻佻,这姑娘的同情心又开始沸腾了,她只是觉得人太多就吵杂了而已…… “阿语不是流浪汉!” 流浪汉会有那么多的银票吗? 流浪汉的武功有那么神秘高超吗? 小雅捏了捏丁茉语的手,脑袋斜斜的看着她,虽然阿语长得是丑了点,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至少会拿出银子出来养她!冲着这一点,小雅目前就完全把丁茉语当成了自己的衣食父母,既然是衣食父母,那肯定就算她的亲人了,她可不想自己在外这段时间没银子花,没地方去。 “得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就别拉拉扯扯了,让人误会就不太好了。”丁茉语抽出手,直接在小雅的头上摸了摸,嗯,她可以考虑养一只宠物了,宠溺的感觉还真不赖。 小雅翻了一个白眼,努了努嘴,这么多天她都是一直拉着她手的,怎么没见说误会,这个时候再说是不是慢了点? “那我们现在该怎样?” “吃喝嫖赌!”坦荡之气回旋在丁茉语的周身,趁她现在还有大把的票子,不找点乐子,怎么对得起千年等一回的穿越呢! 加上‘烧杀抢掠’么?小雅在心底里自动补充上,上下扫视了一番丁茉语,最后摇头,再摇头! “妹纸摇头什么意思?是怕哥付不起费?”丁茉语被小雅那一扫视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人生在世是需要及时行乐的,这有错么? “阿语,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丑,嫖的话,我看还是算了,还不如把银子省下来,多好!”嫌弃,这绝对的是真嫌弃。 丁茉语:“……”谁说长得丑就不可以嫖了?这姑娘这不是打击人呢,长得丑又不是她的错,不对,这应该是她自己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丑的,她本人的相貌她自己还是很满意滴。 不过就算是去嫖,大晚上的关灯摸黑能看得清楚个啥?黄瓜一箩筐,萝卜一箩筐献上,爽翻天的节奏,还有谁会嫌弃? “不过,阿语要是银子多的话,到是可以考虑放我这里,我先替你保管保管。”小雅眼睛转啊转,有了银子,她就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嘛。 “多出一文钱,给你保管?” “……” “绕了这么大圈,告诉我,你这要银子是准备干啥?”丁茉语双手负立,一眼就看穿了小雅所打的小心思,这丫头是拐着弯的要银子呀! 小雅干咳了一声,便一本正经的道:“我去帮你嫖呀!” 噗……这话…… 丁茉语闻言,不着痕迹的稳了稳自己的步子,感情这姑娘是嫌自己这样貌丑,然后自己准备顶上? 这还真是一个‘好姑娘’! “你还是个女人吗?”摇头,眼中充满这审视,丁茉语觉得莫不是自己眼花,实际眼前这姑娘是个真汉纸? “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去验明正身?”小雅那样子大有要立马就说干就干的架势,让丁茉语这个作为现代开放社会的人都觉汗颜,这么奇葩,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我对看火柴棍没兴趣。” “什么是火柴棍?”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小雅秉持着对什么不懂,就一定要弄懂的原则,对那什么火柴棍感到好奇。 丁茉语摸了摸下巴,要怎么形容呢?这现代词和古代词是有很大差异的,随即指了指前面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道:“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不?” “知道啊,女人能生小孩,男人不能生小孩嘛。”小雅给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眼神给丁茉语,又道:“可这和你说的那火柴棍又有什么关联?” “有关系啊,大大的有关系,这火柴棍嘛就是指的没有胸的女人,没有胸不就成男人了嘛,你看哪个女人胸像你这样平的?”丁茉语义正言辞的说着,虽然她的胸也不太大,好歹也能够算得上盈手可握。 “哦!阿语的意思是在说我没胸吗?”小雅脑袋一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看着丁茉语指的那一对男女,那波涛汹涌的样子,和男人还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该恭喜你终于理解了吗?” “我本来就还小嘛,我娘都说了,我这还有发展的空间,而且我娘还说了,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算她没胸又如何?只看女人胸的男人都是肤浅之人,本小姐还看不上呢!”小雅撇了撇嘴,用手拍了拍胸口,对于她娘说的话,她可是丝毫不怀疑,因为她娘就是典型的胸小,她爹还不是照样事事听她娘的话。 “……”你娘真强!难怪这姑娘总是语出惊人,家有一母的缘故啊!丁茉语默默提袖抹了一把额头,她此时很想要把这姑娘的脑袋瓜给破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比别人多了一块豆腐之类的东西。 “所以,阿语,你不会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吧?” “你认为呢?” 小雅摇头,却又在下一秒道:“阿语没有肤浅的资本。” 丁茉语:“……”没有肤浅的资本……这又是在拐着弯说她长得丑么?“所以,阿语你也别在意自己丑不丑,反正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小雅一脸大义凛然,毫不介意的样子,别提多豪气了,只差没在自己脸上贴满金了。 闻言,丁茉语不禁含泪反思,她是不是真把自己化得太丑了,以至于让小雅时时刻刻都在暗示她长得好丑? “真有这么丑?”摸了摸脸上那几颗大大的黑斑,她在想,要不要当场把这东西给抠掉? “其实,其实还好啦!不都说人长得丑没关系,关键阿语有一颗善良的心就足够。”看她多会安慰人啊!小雅快要为自己说话鼓掌了,像她这么不嫌弃阿语丑的姑娘哪里找去呀! 啪,丁茉语手一重,直接就抠掉两颗贴上去的黑斑,她很想要掐死这姑娘,有木有! “现在呢?”她一颗又一颗的扣,直到把脸上的黑斑完全抠掉为止。 “现在好点了……等等,阿语,你……你那黑斑……”小雅一张嘴张的老大,看着阿语把脸上的黑斑给一颗一颗的抠了下来,整个人都傻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小雅已经近距离贴上丁茉语的面了,“阿语,你竟然造假!”没有了那些黑斑瑕疵,瞬间丁茉语就大变了个样,虽然身上穿的破烂,但是那样貌却是十足十的好看。 小雅俨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揉了揉眼睛,伸手想要去捏丁茉语的脸,企图想要证实眼前之人的真实性。 丁茉语后退两步,十分淡定的说道:“我从来没说过这是真的。” “可是,可是,你竟然骗我!”小雅快速的指控着丁茉语的欺诈行为。 “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是……就是……”就是半天,小雅都没有就是个所以然出来,她这才想起,人家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你明明这么好看,还要扮得这么丑,阿语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心底里嘲笑我,嘲笑我方才说你丑!” 想到此,小雅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丢人啊!真是丢人!她就是以为阿语老实,所以就想要逗弄逗弄他,谁知道人家那叫一个低调,低调也就低调,何不一直低调下去嘛! “其实我就是在想我哪里看起来善良了。”丁茉语摸着下巴,答非所问的道。 善良个屁!小雅现在完全觉得这人就是故意要看她笑话的,随即便恶狠狠的道:“从头到脚看起来都不善良!” “嗯,我觉得也是,男人要坏一点,才能逗女孩子来爱嘛!你敢说,你这段时间一直看着我发呆,没有喜欢上我?” 小雅:“……”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天气晴朗,清风徐来,吹散丝丝夏日的蕴热。 “听说了吗,咱们太子殿下没有死呢!” “嗯,听说了,我就说嘛,殿下洪福齐天,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死了呢!” “对啊!这不前段时间才听闻太子侧妃有了身孕,现在太子又没死,真是双喜临门!” “虽说咱们太子殿下娶了一只狗为妃,那也是情势所逼,一只狗怎么可能会是殿下的命定之妻呢!笑话啊!” “就是,一只畜生,怎能配得上天人之姿的太子殿下。” …… 啪的一声响,丁茉语手中的茶杯在听着这些人说话的瞬间就被捏碎成了几块,白皙的手指却毫无损伤,依旧淡淡的靠坐在椅子上,靠!她是狼!是一只狼!不是狗好吧!不对,她现在是人,还搁这生个什么气!想想,丁茉语又淡定了,反正她现在挺好。 瞧她不就是在这茶楼里喝个茶嘛,啧啧,竟然听到这么些有趣的事,看来这人多的地方八卦多绝对是真理,那些不被人知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太子侧妃怀孕?商卿那厮会近女色?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想当初她还是狼的时候,吃喝睡几乎都是和商大太子一起的,上哪儿去让他的小妾怀孕啊,更别提这近一个月来都不在太子府,天塌下来,这怀孕都不可能成立,当然,那侧妃肚子里的种是别人的,就该另当别论了。 这商大太子要是回府,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戴了个天大的绿帽!多么有意思啊! 不过,不对啊!这侧妃怀孕,依着商卿那人不可能不知道啊,还被传入到了这市井之中,就好像是故意被传出来的一样。 丁茉语拿起另外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呡了一口,神色莫测,脑子里在不断的分析这些流言被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小雅小心的瞄了一眼突然间变了脸色的某人,“阿语,你怎么了?” 丁茉语回过神,嘴角轻轻的扬起,“没怎么,一时手抖。” 小雅明显的不信丁茉语说的话,她还没有见过阿语这么失常,接连上那些人说的八卦,好奇的说道:“阿语,你觉得他们说的那什么太子娶了一只狗为妃,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因为你面前这个就是如假包换的那只最倒霉的被认成狗的狼。 丁茉语白了一眼小雅,想当初太子殿下娶一只狗为妃可谓是轰动整个明月国的重大事件,这姑娘居然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这姑娘不是明月国的人;二,这姑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不过,看小雅这野性子,第二条不用说,丁茉语就直接给抹掉了,她一直都知道这小雅绝对不会是一般世家的小姐,不过具体的身份,丁茉语倒是没有那个心情去猜测,只要别打自己的主意,随便她怎样闹腾都没关系。 “那个太子娶一只狗为妻,不是很倒霉?”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娶一只狗为妻,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会接受的吧!小雅不禁对那个太子感到可怜。 丁茉语:“岂止是倒霉,明明就是倒霉透顶了好吧!”这些人都眼瞎了吗?明明就是那一只被当狗的狼最倒霉好吧! 看人家是动物不能言语,二话不说就给抓起来送到了太子府,这还不该是那只狼倒霉啊! “要我说啊,这个太子做到这个窝囊的份上也是够了。”小雅无限惆怅,这太子娶或不娶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既然娶了,就说明他自己愿意而已。 丁茉语挑眉,这有人损商大太子的话,她可是最爱听了。 “好像太子殿下今日就能回来唉。”角落里的一个人大声的说着。 “那等下我们也去瞻仰一下太子吧!”另外一个人说。 “好啊!” …… 虾米!商大太子今日也回到这里来?听到这些话,丁茉语猛地灌了一杯茶,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第121章 投怀送抱 此时的丁茉语耳边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回荡着,商卿回来了……回来了…… 啪的又是一声,这才丁茉语没有捏碎杯子,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手掌大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无辜的桌子却是被某人的那一掌震得颤抖了好几下,连隔壁桌喝茶聊八卦的人都吓住直接看着她。 靠!这书上不都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谁能告诉她,现在听到商大太子马上就回来,她怎么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小雅见状,觉得今日的阿语变得好奇怪,自坐在这里喝茶开始,整个人就各种不对劲,此时又拍起了桌子,这周围的人无一不是看着他们这方,人太招摇是不对滴!所以小雅挪了挪位置,小心的靠近丁茉语,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阿语,你又怎么了?” 丁茉语感觉到袖子被扯动,低头看了一眼小雅,这姑娘扯她干嘛?她这个时候正郁闷着呢! 许是四周的人目光太过诡异,丁茉语这才反应过来,靠!她反应过度了! 那张重新被贴上了无数黑斑的脸顿时又扯出个十分猥琐的笑来,岂料四周看着她的那些人个个都立马扭开了头,喉咙在隐隐作呕,好丑的一个人啊!什么时候这里坐了一个这么丑的一个男人?这么丑也敢放出来吓人,还要不要人活了? 从奇怪的眼神瞬间转变成为恶心的眼神,那些离着丁茉语桌子比较近的人又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好丑!” “真的好丑!” “丑的好吓人!” 小雅闻言,立马手指着脑袋,朝四周的人讪笑了笑,道:“对不起啊各位,我哥这里有问题……” 原来是脑子有问题啊!长得丑外加脑子有问题,可怜哟!四周的人又换上了一副同情的神色摇着头,倒也没再看僵直身体的丁茉语了。 丁茉语脸黑了,嘴角抽了,浑身散发这一阵黑气,用力瞪了一眼小雅,靠!这些人是瞎了那双钛合金狗眼吗?她哪里丑了? “谁让你又把脸画的那么丑的,活该!”小雅在一旁掩嘴窃笑,她都叫她不要把那一块块黑色的东西贴脸上了,她还不听,现在好了吧,吓到这么多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弄这么丑了。 丁茉语一巴掌就拍在小雅的头上,真是气死她了,这姑娘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以后别跟着我,我这么丑,吓死你就罪过了。”说罢,丁茉语又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椅子上,看也不看小雅一眼。 这姑娘就是欠揍,还想惦记她身上的银子?经过这么一闹腾,她想都不要想了! 小雅见丁茉语当真是生气了,也知道自己嘲笑过头了,随即就放低了声音,用自认为最甜美的笑来收买生气中的某人,“好阿语,别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丁茉语冷冷的吐出两字,道歉有用还要衙门干啥? “阿语别这样嘛,人家真的只是开开玩笑嘛。”哪样撒娇哪样来,小雅几乎是快要把眼睫毛给眨巴掉,就是没有看到丁茉语有软下来的痕迹。呜呜,阿语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哄都哄不好了! 丁茉语完全无动于衷,无视,真正的无视!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最好别惹她! “呜呜,呜呜,呜呜……” 小雅一面用手捂住脸,一面透过手指缝里看身边阿语的反应,见她还是绷着个脸,于是直接由小声的低泣慢慢的转变为放声大哭了起来,哭的整个茶楼的里的人都能够听得见。 “那小兄弟怎么了?怎么就哭了起来了?” “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唉,你看他大哥竟然都不为所动。” “看来那人不仅人长得丑,还是个冷血的人,把他弟弟吓哭还不哄,作孽哟!” “真是作孽!” 再一次的被鄙视,丁茉语觉得今日是她的黑道凶日,看着某个装可怜,装同情的姑娘,丁茉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掐死她!她的形象现在完全就被这姑娘给毁了,她也很无辜好不好! “再哭直接把你从这儿扔出去,以后都别想赖上我。”丁茉语语气恶狠狠的朝小雅说道。 闻言,小雅却哭得更欢了,呜呜,阿语之前都不凶她的!阿语今日肯定是忘记吃药了,所以才这样反常,她要把那个傻傻的阿语给哭回来! “我说大兄弟,没看见你弟哭的那么厉害吗?怎么不安抚一下?”隔壁桌子上的一个人实在是看不过去,直接就站到了丁茉语的面前,义愤填膺的指着丁茉语说道。 小雅偷偷的看了一眼丁茉语的表情,边哭边点头,人家说的没错,还不来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连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就不信阿语会这样铁石心肠。 “让她哭,适当的哭出点眼泪对身体好。”丁茉语看也没看站着的那人,执起茶杯慢慢的呡了一口,小雅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她如何能不知?这样幼稚的做法,一眼就看出来了好么? “……”那人脸色难看的甩了甩袖子,无语。 小雅听了丁茉语的那句‘适当哭出眼泪对身体好’之后,抽噎着不知道到底是该继续哭还是停止,她哪里是才哭出一点泪水啊,她分明已经哭得愣是挤不出泪水了好吧! 丁茉语转眼看小雅傻愣的看着她,勾起唇角就说道:“怎么不哭了?傻愣着干嘛?继续哭嘛。” 周围的人听闻丁茉语这样说话,再一次华丽丽的甩了一堆鄙视的神色过去,有这么鼓励弟弟大哭的哥哥吗? 亏他们刚刚还为这个少年长得丑产生过同情,现在看来,应该无情才对! 小雅发誓,她绝对能够听出阿语话语中的嘲笑,随即,小雅放下了掩面的手,恢复常态的说道:“算了,不哭了,累!” 丁茉语瞄了一眼某人那压根就没有一滴泪水的眼,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姑娘再次刷新了她奇葩的本领,真是耍的一场好戏,连她都不禁要为她鼓掌喝彩了! 周围的人同样做了摇头的动作,那眼神齐刷刷的杀向丁茉语,有这么个又丑又有病又无情的哥,也该倒霉透顶了! 不知道人群中谁人爆出了一句:“太子爷进城啦!” 瞬间茶楼里方才还在喝茶聊八卦的人全都一翁而散了去,整个茶楼里面就只剩下丁茉语与小雅两个孤零零的人。 “鬼子进村了?”丁茉语喃喃的朝小雅问道,眼中似乎写满了不解。 “不,是太子爷进城了。”小雅纠正丁茉语的话,虽然她不太明白那鬼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此时的魂也被那些人给勾走了。 “不,是王八羔子进村了!”丁茉语还在失神的说着,商卿可不就是那只王八糕子嘛。 “那我们去看看王八羔子?”小雅顺着丁茉语的话接道,脚已经准备好要朝外跑了。 “不去,王八羔子会咬人。” “没事,反正你不是人,咬不到你。” 丁茉语:“……”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让她去看商卿那只王八羔子,还不如叫她去看猪圈的母猪。 小雅一把拽住丁茉语的手往外就拖,“阿语快点啦,我想要看看这太子到底长什么样嘛。” 丁茉语纹风不动的坐在那里,连屁股都不曾挪动,她才不去撞刀口,等下万一发现了怎么办?“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确定让我一个人去?万一像上次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土匪。”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滚了。 “我这么娇小,万一被那些人给踩死了咋办?” “相信哥,一文钱的草席哥还是买得起的。”丁茉语掏了掏身上,当真拿出了一枚铜板来放在了桌子上,瞧吧,她要是被踩死了,她就立马用这铜板去买块草席裹尸去。 小雅:“……”这个今日忘记吃药的人一定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好骗好哄的阿语! “难道你就不好奇人家太子爷长什么样?” “不想!”丁茉语一口否决,商卿那副尊荣就是化成了灰,她丁茉语也能认出来的好吧! “也是,阿语你这么丑,肯定自行惭愧,连看人家太子爷的勇气都没有,唉!”小雅开始走激将法路线,她就不信刺激不到某人了。 “是啊,我这么丑,没有勇气也是应该的嘛。”丁茉语点头,她就丑的有天理了,怎么着吧! “不行,好不容易能瞧见一个大人物,我一定要去看看。”小雅跺脚,见丁茉语纹风不动,直接就一把掀翻她面前的桌子,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怎么也要把丁茉语给拽出茶楼。 丁茉语被缠得烦了,知道这姑娘今日要是看不到商大太子,铁定不会罢休,最后无奈的问道:“就那么想去看?” 小雅点头,使劲的点头,就差没把脑袋给点晕,她天生就好热闹,要是看不到,估计她得一个月都睡不着觉。 “人家太子爷都是坐八抬大轿的,你确定你能透过轿子看到轿子里面的人?” 小雅愣了一下,这太子爷要真是坐轿子,那估计就看不到人了,可是万一人家骑的是马呢?想想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子骑着白马而来,怎么都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所以,小雅当机立断的又是点头。 意思很明显,哪怕是坐轿子,她也要看看! “好吧!”丁茉语最后叹了一口气,这娃子是不跳黄河不死心的,当即不用小雅拽着她走,而是她拽着小雅走。 去和百姓在大街上挤着看热闹,她可不想!况且那样不就算是近距离接触商大太子了嘛,她可不要,所以,丁茉语就选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安全又能看到人的位置。 街市上最高的一栋楼阁顶上,丁茉语直接拎着小雅就落在了那上面,吓得小雅脸色发白,哪里还有那个胆子看房子下面啊! “阿语,我们不是要看热闹吗,为啥要在这里,我,我怕高啊!”小雅此时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直接就扒住丁茉语的身子,一动不敢动。 “这里看热闹最合适了,没人挤到你,又能看个一清二楚,多好的地儿。”丁茉语拍了拍小雅后脑勺,嘴角勾起一丝笑,她还以为这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怕高。 “可是,可是我怕高!”小雅快要哭出声来。 要知道她怕高可是有原因的,这就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小时候了,五六的时候想学轻功,她偷懒不想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学起,便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爬山了房顶,以为能像师父一样飞起来。 结果是啥,直接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差点没丢了小命,从此后她就对于房顶可以说是万分的害怕! 所以今日丁茉语这样把人家小姑娘拎上房顶,这完全就是等于把她逼上了最恐怕的回忆之中,小雅哪里还有心情看热闹啊! “没事儿,我会抓好你的,就算掉下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摔成稀巴烂的。”丁茉语点头,一脸的保证。保证摔不死,摔残就难说了。 “……”阿语绝对是报复她的,报复她说了他长得丑,不然不会这么狠心的,小雅含泪,心底里满是心塞,她可不可以下去啊! “快看,人来了。”丁茉语眯了眯眼睛,一眼就望到了从街头缓缓行驶而来的一队人马,这般招摇,肯定就是商大太子无疑了。 想象着的八台大轿没有出现,出现了一辆黑漆漆的马车进入到丁茉语的视线范围内,那马车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牢笼。哦不,丁茉语之前想错了,八抬大轿应该是娶妻用的,貌似在她还是只狼的时候,就是八抬大轿把她给抬进去的。 “不,我不看。”小雅摇头,手脚把丁茉语抱得更紧了,她此时整个人是背对着那条街的,所以就完全看不到街道上现在是什么情形。 “你不是那么好奇的嘛,怎么不看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哦!你确定?” 轻轻的摇头,不看,坚决不看,小雅连摇头都不敢太大力了,就怕阿语那身子没有站稳,万一摔下去了就完蛋了。 马车越行驶越近,还有几个看起来眼熟的人骑在马上,丁茉语定睛一看,策马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商厉严又是谁,那厮竟然和商大太子一起的?这两兄弟面和心不和,能一块儿相安无事的回来? 丁茉语松开一只搂着小雅的手,转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两人在路上有没有天雷勾地火,打死打残一个半个的。不过显然看商厉严那副菊花满面喜迎人,高调装逼露廉洁的样子,这是在百姓面前装清高? 再一看那辆黑漆漆的马车,丁茉语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抬的是谁,这个太子当的还真是高调,连个脸都不露,摆明了让大家伙看不到人嘛,这完全就是,显而不露,继商厉严装逼后装神秘嘛。 然而人们往往对于神秘的东西会更加的好奇,所以不得不说,商大太子连回个府都是如此高明的选择,真该给他点个赞。 丁茉语看着马车立马就要过了她的眼皮子底下,还在大大咧咧的看着这一行人的脑袋顶,有谁能知道她就在商大太子的头顶上?有谁知道她这个偷跑的人现在就在他的头上晃荡? 答案自然是无人知道!这简直就如一惊险刺激的大冒险活动嘛,她丁茉语胆子就是这么肥!谁说偷跑的人就该死藏起来?她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能耐她何? 许是丁茉语太过于自信自己白白有了三十年内力,自认为成了个绝世高手,以为这小小的房顶完全就是小儿科,岂料那明明看起来十分坚固的瓦片哗的直接顺着屋檐滑下去,而丁茉语的脚也顺势一滑,本来依着她的身手,就算是小小的打滑根本就难不倒她,她却忘记了身上还有一个如八爪鱼粘着她的小雅。 结果可想而知,小雅以为他们要摔下去,死命的拉住丁茉语,让她的轻功愣是没地方使,手脚都被圈住,这就间接导致了两人实打实的从房顶上掉了下去,掉了下去也就罢了,关键是掉下去的位置好死不死的刚好砸到无辜的那辆载有商大太子的马车顶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高空坠下一团重物,直接把太子殿下那号称坚不可破的马车从顶砸了个大洞。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周围的百姓愣住了,商大太子的护卫们傻眼了,这是出了什么天雷勾地火的大事儿了? 丁茉语透过头顶被砸开的那个人形顶棚看向外面的艳阳,怎么都觉得头上浮起了阴云,某人直哀叹!要不要这么的……巧! 所谓的高空坠物是要砸死人的,果然,死的那绝对就是她! 特么的丁茉语此时真的好想先去……死一死!浑身的疼痛告诉她,她却还……没死成! “投怀送抱吗?”阴沉沉的一句笑意传来,丁茉语傻愣的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靠!她真的想要骂娘! 第122章 有病早治疗 幸灾乐祸与自以为是仅在一瞬之间发生质的改变。丁茉语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悔的肠子发青。 什么投怀送抱?她没听到,对于商大太子的那句投怀送抱的话丁茉语直接过滤掉,眼睛在直视着某太子殿下的眼睛一秒,立马就眨了眨,再以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又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茫然,不认识。 对啊,她现在都变装了,这商大太子肯定认不出来的。她现在可是一个人人看着都会作呕的丑男人哎,她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自己吓自己! 就在丁茉语要起身的时候,整个马车箱开始四分五裂了开来,只余留一个马车底和三个姿态诡异的人在马车底上。 丁茉语愕然的看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人群看着她这方,护卫也齐齐看着这方,那眼神只透露着一个讯息:天外飞仙……哦不,天降人祸! 为了防止这些护卫把她当刺客给抓起来,丁茉语直接先声夺人,“哎哟!发生什么大事了?妹,我妹呢?”某人一拍脑袋,掩盖住自己的心虚,开始她的装傻充愣。 “阿…”小雅惊魂未定,口中那个语字还未叫出来,嘴就被丁茉语给使劲捂住,生生阻止了她要开口应声的话。 “妹啊,我的妹啊!你千万不要死啊!虽然那个负心汉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跳楼自杀啊!”丁茉语悲痛欲绝,开始嚎啕唱戏。 “阿…” “哥知道,哥知道那个王八羔子是谁,走,哥立马去宰了他去!”丁茉语再次打断小雅的话,顶着来自某人的巨大压力,撑着差点没被摔断的小腰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唔,阿…” “妹啊!世界上的男人何其多,你为啥要在那一棵烂草上吊死,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跟哥回家。”丁茉语说完就朝某太子点头哈腰道:“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妹这里有问题…”丁茉语用手指了指脑袋,完全就是把刚刚小雅的那套脑子有病用回了她身上。 小雅被捂住嘴,完全发不出声音,其实她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她现在扮演的的不是你妹,是你弟啊! 四周的人脸色怪怪,看着马车上那丑少年的手捂住另外一个少年的口鼻,而那被捂住口鼻的少年脸胀得通红,这显然是要被捂死的节奏! 良久,某太子身形未动,似乎也看不过那可怜的,倒霉的,被捂住口鼻的少年被捂死,这才语气极轻,极轻的说道:“你妹?” 丁茉语点头,“是的,是我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四海之内皆兄妹嘛,当谁妹都是没关系的! “你确定这个即将断气的人不是你弟?”商卿一脸温和,眼神很平常,样子很无害。 啥?断气…断气…弟…弟…对哦!小雅现在可是男装打扮,她怎么就把她叫成了妹?一定是太紧张,所以才叫错了性别,真是作孽哦!不过这和断气有啥关系? 丁茉语闷闷的低头一看,不得了,这双眼翻白的人是哪只?于是几乎一瞬间,丁茉语就松开了那只差点杀人灭口的手! 乖乖!她不就是怕小雅把自己的名给叫出来才捂住她口鼻的嘛,虽然人家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全名,但是依着商大狐狸的精明,就是那一个语字都万万不能让他听到,不然迟早会察觉出来!防范于未然的动作却差点把人给送上西天去。 罪过,真是罪过! 讪笑,丁茉语嘴角扯起一个十分抱歉的讪笑,配上那满脸的黑斑,有多猥琐要多猥琐,谁让她太惊弓之鸟了呢。 那样子让围在马车四周的百姓望了望头顶,又齐齐的低下了头,这么丑的人怎么没有摔死? 去黄泉路逛了一圈的小雅终于被阎王爷踹了回来,呼吸着源源不断的空气,感觉到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的温度,小雅差点内流满面!呜呜,阿语竟然想杀了她!太伤心了! “阿…” “啊什么啊!我是你哥,你不会连哥都不会叫了?”丁茉语背对着商大太子,眼睛直接是瞪着小雅。 姑娘啊喂,前两天不是叫她哥叫的挺欢乐的吗?现在该叫哥的时候不叫哥,这是要抽她老底的节奏啊啊! 小雅傻傻的盯着丁茉语,半天,突然跳起来,伸手一把上去摸丁茉语的额头,大声尖叫道:“哥!你是不是脑子又摔坏了?你看清楚没有!我是你弟!是你弟啊!” “噗!”丁茉语一个没忍住,喷了。这一声哥叫的她是心肝儿直打颤,直心塞!妹纸,还能一起好好的做伪兄妹了吗?! 某太子闻言,嘴角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看了一眼那个自称是弟的小雅,看来这段时间,有人不寂寞啊! 而跟在太子身边骑着马的沉冰不经意的看到他家主子嘴角的弧度,他可以肯定,那绝对是笑……抬眼,沉冰又扫视了一眼男装的丁茉语,那满脸的黑斑简直丑成个熊样,主子看见他竟然笑得出来? 难道说今日主子又忘记吃药了?自从炎城回来的这一路上,沉冰就一直觉得他家主子很不对劲,连丁茉语偷跑都不追究,奇了怪哉! “咦,那两人不就是刚刚茶楼里的那两兄弟吗?”人群中夹扎着放才从茶楼里涌出来看热闹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丁茉语那满脸黑斑的丑脸,这才开始小声的嘀咕着。 “真的是啊,那么丑肯定不会错的啦,不过,那个小兄弟的大哥真的脑子……有问题,明明是他弟,竟然喊成妹!”一人摇头,惋惜。 “作孽哟!这大傻个肯定是犯傻了,不然怎么会从天而降!”另外一人面上带着同情,低低的说着。 “有这么个脑子有病的大哥,那小兄弟也该哭了!” “是啊是啊!唉!” 一时间,无数的叹息声响了起来,小雅那一声脑子又摔坏了,成功的又为丁茉语赚取了无数的同情,若是此时她拿盘子下去收表演费,估计都能收一盘子回来。 丁茉语再一次华丽丽的败给了身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雅,虽然这个孩子这个时候说这话,却真是太……太他妈的合适了。 她是傻子,她怕谁!所以,丁茉语顺着小雅的话,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珠子一转,“哎哟,弟,哥脑袋疼,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吧!我还是带你回家,不然嫂子会打我的。” 我去!连嫂子都出来了……丁茉语一个踉跄,差点从马车上栽倒下去,要说嫂子的话,其实她很想说,面前这商大太子貌似就是你嫂子,打人什么的绝对不会有,杀人还差不多。不过,她又怎会承认的呢! 不过,丁茉语倒是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小雅,这孩子有个玲珑之心,她不过就那么一个暗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尽管说话很扯淡,能先过了目前的危机她也就豁出去了。 小雅装模作样,直接把丁茉语拉到了她的身后,朝着商大太子鞠了一个躬,十分诚恳,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哥也是突然间发病,不小心就砸到了您的车,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们的过错,但是,我是十分十分的在这里认错,对不起!” 而这个时候,那些个侍卫才反应了过来,一介平民竟然砸了他们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的车!见太子殿下没有任何的表示,随即,两个侍卫上前,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剑,直直的指着小雅两人,“大胆刁民,竟然当街砸太子殿下的车,还不跪下!” 小雅无动于衷,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一双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商大太子,清澈干净的眸子写着不惧,在她的概念中,做错事,只要认错就好,又不是犯了杀人大罪,让她下跪,完全不可能! 身后的丁茉语低下头,没有出声,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百姓的面,她知道商卿不可能会把她们怎么样,一个仁君,适当表示自己仁慈的一面才有助于百姓的信服,所以丁茉语才不担忧她和小雅的小命。 “退下。”果然商卿开了口,使得那侍卫立马毕恭毕敬的退了开去。 商卿站了起来,虽然马车四周的棚被毁掉,但底座还在依旧十分平稳,淡淡的看口道:“你大哥得了什么病?” 丁茉语的头埋得更低了,这商大太子不是该仁慈的直接放过他们么?为啥还问这么多?不知道问的多了,容易出问题么? “回殿下的话,我哥就是脑子时常不清楚,比方说刚才又把我和我妹搞混,唉!走访所有名医,就是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这个病!”小雅见商大太子这般温和问话,自然就顺着她们的谎话接着下去。 丁茉语闻言,嘴角抽了抽,她想,等回去,绝对要找个时间和小雅讨论一下关于神经病的故事,一定要! “是吗?走遍了所有名医?”商卿虽然对着小雅说话,但是那目光却是落在低头的丁茉语身上。 小雅点头,点头无罪,眼睛这才看清楚面前商卿的样子,轮廓分明,英挺坚毅的五官,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无害极了,这是她出生以来看到过的最漂亮的男人,这么漂亮的男人,心地应该也很善良吧。 商卿头侧了侧,余光只是看了一眼一旁与沉冰并肩而的白林,“正巧,本宫这里就有一个神医。” “啊……”小雅抬头,张开嘴,显然被眼前这个特殊举动的太子殿下给惊住了,这完全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使得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啊! 丁茉语身子不着痕迹的缩了缩,我擦!这商大太子何时转性子了?还会给平民看病了!这要是真给白林看了,还不得穿帮了!丁茉语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怎么也不可能被认出来的啊! 一旁被莫名点到名的白林同样也是一愣,也在为他家主子的反常感到奇怪,转头看了看努力减少存在感的丁茉语。 莫不是那人有问题?不然主子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而且他刚可是仔细算计了一下那房顶到马车上的距离,一般普通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那也绝对是残废,而面前这两个少年不仅没事,精神还如此抖擞,异于常人啊! 于是,常年以来养成的默契,白林直接便上前,面带笑意道:“可否让我瞧一瞧你大哥的病?” 小雅看到白林一身的书生气息,温文儒雅礼貌的样子瞬间就对他好感倍生,傻傻的一笑,直接就移开了脚步,把身后的丁茉语给出卖了出来,“好啊好啊!” 谁都不知道她最喜欢神医了,尤其是这样温柔的神医!所以,小雅这完全把丁茉语给抛弃了。 丁茉语愕然,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看了一眼小雅那双眼泛桃心的样子,思春了!这货绝对是思春了! 想想,丁茉语直接一巴掌就朝小雅的脑袋打去,“好什么好!你哥我没病,看什么看!” 小雅脑袋措不及防的被打到,又不想在神医面前失了风度,无视掉某人的凶悍,又朝白林道:“看吧,我哥他又发病了,他正常的时候不这样的。” “不正常的时候是什么样?” “见人就咬,见鬼就打。” 白林:“……”感觉是有点不正常的样子,可这个世界有鬼吗? 丁茉语:“……”她咬谁了?打谁了? 商卿:“……”果然有病! 小雅见白林愣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才反应过来那样说话好像不太对,于是又改口道:“不正常的时候反正就是不正常!” 白林再一次被小雅给噎住,这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逗! “既然如此,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白林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雅给打断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带我哥去你那里住,慢慢治疗!”小雅快速的说道,她怎么能放弃和神医相处的机会呢! “太子府!”话题转变太快,让白林完全就是靠着条件反射的回答。 小雅想了想,转身,朝商卿又是一个鞠躬,双眼突然涌起泪花,十分忧桑的说道:“草民自知今日冒犯了殿下,为了赎罪,我和大哥愿意到太子府做牛做马,只是还请太子殿下让您的神医帮我哥治病就行!” “好!” “不行!” 一个声音低沉的答应,一个声音慌乱的否决,异口同声。 白林小心的看了一眼他家主子,又反常了。 丁茉语此时恨不得直接把小雅给一拳送回她娘肚子里去,她要去太子府,这不是等于是自己送上门了吗?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看热闹了,这样就不会从房顶上摔下来了,也不会砸到人家的马车上,更不会被商大太子给盯上了。 “我没病!”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会说自己没醉。”所以,有病的人通常也不会承认自己有病!小雅瑟瑟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想要与神医近距离的接触,出卖阿语应该也没关系吧! “你哥我刚刚喝的是茶,不是酒。”丁茉语冷哼,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小雅,这死妮子敢弃暗投敌,信不信她回头把她丢入猪圈去,让她看个够。 “看来小兄弟的大哥确实病的不轻。”白林上下仔细的瞄了瞄面前的这个丑少年,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那还有得治吗?” “有!” “可是我哥不跟我走怎么办?” “可以打包!” “好主意!” 丁茉语:“……”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商讨,这样真的好吗? 小雅自顾自的和白林说着,一副她是老大她做主的样子,真正的把丁茉语当成了空气。 白林讪笑着,看了看他家主子,再看了一眼面前的丁茉语,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人没病,而且他感觉到面前的小雅有点热情过度,开始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呢?怎么有点渗人的感觉。 “作为一国太子,百姓康健才是国之幸,这病得治,本宫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一直未出声的商大太子终于开了金口。 闻言,丁茉语被商卿的话给吓住了,死了自然就没得救了!好狠的心,好恶毒的话啊!妈的,半月不见他竟然还是这样冷酷无情的鸟样!作死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她还想多活几十年。 其实人商大太子真的只是突然的善心大发,也就这么善心一说,只是太子爷的形象太过冷酷,导致丁大小姐条件反射的往坏处想。 “难道本宫很可怕?” 丁茉语摇头,昧着良心道:“不不,殿下十分的温柔。”温柔到背后总是插你一刀。 “既然有病,自然是要早点治。”太子爷看着对面丑不可耐的少年,满脸的黑斑,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扮丑是么? 丁茉语:“……”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白林掩嘴干咳了咳,这理由冠冕堂皇的有点……幼稚啊!面前的人还是他家主子吗?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主子吗? “殿下真是好殿下,慈祥仁爱,实乃百姓之福!”一旁的小雅乐不思蜀,顺着丁茉语的话,拍马屁拍的当真是一溜一溜的。 “是啊,太子殿下万福!” “殿下万福!” 周围的百姓可是亲眼看见马车上的丑少年砸坏殿下的马车,殿下不仅不发火,还让神医给他治病,这样好的殿下,哪里去找?一时间,各种对太子爷的好评说的是那个激荡。 一旁的沉冰见状,嘴角抽了抽,不能说他家主子不好,但是慈祥仁爱那词用在他身上绝对的不和适宜,只是沉冰看他家主子这毫无谦虚之感的样子,他想说无耻啊无耻! 商卿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丁茉语的身上,看的她是站如针毡,好吓人! “呵呵,殿下千万别听我弟胡说八道,怎可劳烦尊贵的太子殿下,草民命薄,今日得殿下这番关爱,草民就算是病死也无憾了!”丁茉语压低着声音说话,几乎和她原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本宫说话算话,不然如何能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商大太子爷直接否决了面前丑少年的话,真正的为民好!说罢,朝白林吩咐道:“务必治好少年的病。” “是!”白林颔首答应。 “我不……” 商卿此时的耐心已经用完,给百姓做的样子也已经做到位,戏也不用再演下去,所以,还没待丁茉语反抗,沉冰与白林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把丁茉语给架了起来,甩到了马背上,打道回府。 “喂!等等我啊!”小雅眼睁睁的看着阿语被掳走,而她这个小虾米却被留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过,容不得她多想,下一秒身子一轻,同样落到了马背上。 丁茉语悲愤,她不确定商大太子有没有认出她来,她知道若是她在这个时候选择逃开绝对没问题。 但是……但是!丁茉语幽怨的眼睛,怒气十足的看着身后同样被掳的小雅,那个该被大卸八块的拖油瓶! 她想要杀人成不成! 百姓看着已经策马远去的太子殿下,无一不是赞扬,完全就忽略了那个丑陋少年最后是被掳走的真相,想来,这一个小插曲,又要在京城大肆颂扬一番了。 回京第一天,有倒霉蛋自动送上门,栽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回到了太子府,丁茉语这才被扔下了马背,趴在地上完全不动,颠簸得脑袋直犯糊涂,胃里翻滚得想吐,骑马和骑驴感觉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的感觉。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一阵清风飘来,一直坐守太子府的落叶双眼几乎含泪,就差没扑到商卿的身上去。 “嗯。”商卿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双眼一个交汇,便是给了无声的慰藉。 落叶挠了挠头,平复了心中的激动,这才注意到地上趴着一个人,正好丁茉语也刚好抬起了头,一张布满黑斑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天,这是谁?”怎么这么丑…真是差点吓死他了,好不? 第123章 麻烦大了 落叶夸张的表情成功的让丁茉语又在心底里给他划上了一个大叉叉,以前就结下了梁子,现在这梁子是结的更大了。 “你们竟然还活着!”落叶看了一眼沉冰,又看了一眼白林,为毛这两人没被地上的人给丑死。 “你还没死,我们怎会先你一步。”白林上前一步,一掌拍在落叶的肩上,那力道拍的落叶腰杆子都闪了一闪。 “话说,这人到底是谁,咱们太子府的人不说美若天仙,但也没有这样丑得人神共愤之人啊!”意思是这么丑一个人怎么带来污染太子府。 “你他妈的才丑,丑得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丁茉语忍无可忍,直接就朝落叶开腔,他奶奶的,以为自己那鸟样又长得多好看了? 话一出,沉冰直接闪退一步,以免被地上这个丑少年的怒气给波及。 白林也是后退一步,直接把地方腾出来,这是让他两掐架的意思。 商卿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沉沉的看着丁茉语,那张嘴似乎越发的欠收拾了。 “你…你…”落叶没想到地上的少年不仅人长得丑,那张嘴说出的话一点不弱鸡。 “我没把你丑死,你不开心?”丁茉语切了一声,她可以在商大太子面前装装样子,在落叶面前完全就没必要。 落叶本来也就是实话实说,没想到丑少年会这么大反应,在主子还有兄弟面前完全就失了面子,所以这一时间被刺激的像个炸毛的狮子。 “哦,对了!我怎能和畜生计较这么多,有失风度。”丁茉语在落叶即将爆发的时候又吐出这么一句。 “噗!” “咳咳!” “……”落叶脸胀的通红,他竟然被人骂成畜生,还是被一个丑得不行的人骂!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丁茉语慢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想要说什么,嘴就被人给捂住了。 “我哥说话向来很诚实,你们别介意啊!”小雅一脸的抱歉,赶紧捂住了丁茉语的嘴,她觉得这架势不太对劲啊,未免她把人家给得罪了,还是不能让她说太多。 语落,沉冰看了一眼落叶,点了点头,那话说的的确很诚实! 白林掩嘴,这两兄弟说话真的好诚实啊!真的…真的好诚实!落叶这脑子缺根筋的人相当不是人家的对手,当然,他也觉得人家说的也没错。 “你!”刚刚只是被丑少年的丑给吓住,落叶没看到还有一只,只是没想到这一只说话更毒。 小雅看了一眼落叶的脸色,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那话不太好,清了清嗓子,又道:“不对,是我哥压根就不会说假话。” 压根……不会……说……假话! 什么是打击人,这不会说假话比那诚实来的更要打击人。 于是,沉冰一张冰山脸也出现了一丝疑似笑的表情,白林更是笑得直不起身子,就连商大太子也换了个奇怪的表情。 丁茉语听到小雅的话,拿开小雅捂住她嘴的手,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姑娘不知道此话更打击人么?随即直接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我的好弟弟,哥对你绝对是真爱!” “那是!”小雅得意的扬起下巴,就差没嘚瑟到天上去。 看着这两个显然自吹自擂不在一条线上的兄弟,落叶只想一巴掌挥过去,打的他们认不得娘。 无语,实在无语,白林和沉冰两人只是相互对视一眼,再看了看他们家一直未出声的太子爷,把这丑少年兄弟两弄回太子府已经是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他家太子竟然也由着他们欺负落叶。 不正常啊!实乃大大的不正常。 “主子,让我杀了这两人吧!”落叶觉得今日他的面子实在是被人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不找回一点自尊,他就特别不舒服。 丁茉语不敢直视商大太子,就怕认出她来,心底里把落叶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她绝对是和这个男人杠上了。 “唉!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这样恼羞成怒!”小雅不怕死的叹了一口气,说完就直接躲到了丁茉语的身后,要不是为了能近距离接触神医,她才不会入这狼窝! “谁心虚了!谁恼羞成怒了?”落叶闻言,立马就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丁茉语面前,拽住小雅的手就把她给拖了出来。 “说的就是你!”小雅的手被拽得生疼,一双眼睛含怒,她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场面怒意十足,怨气一触即发。 “好了!像什么样子!”沉冰上前,语气冷沉的说道,再这样吵下去,估计就得翻天了,落叶这个笨蛋,没看见主子的耐心已经被用完了吗? 落叶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手,看了看他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站到了商卿的身边,他怎么就把主子给忘记了!晕死。 “主子,这两人怎么处理?”沉冰指了指丁茉语和小雅,他可不信主子是真把无关的人带回来治病。 丁茉语身子瑟瑟,努力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在路上就已经想了两个对策,若是商卿没认出她来,她就装作有病,让白林给看看,在找个机会开溜,若是认出来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商卿早在回到府里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就没有了方才在街市上那样温和,恢复了往日的冷酷,看着眼前的丑不可耐的丁茉语,没有错过那故意闪躲的身姿,嘴角一勾,冷冷的道:“有病的治病,没病的扔出去。” 话一出,小雅立马就紧紧的抓着丁茉语,面前的这个太子爷怎么和她刚才在大街上看的不一样,好可怕的样子!听这冷漠无情的话,这是打算把自己给轰出太子府的节奏啊! 丁茉语闻言,立马就抓着小雅的手往太子府的大门方向而去,商大太子说这话正好,她又没病,所以不用人麻烦扔她,她自己滚走先。 沉冰和白林两人怔怔的看着丑少年兄弟那走的飞快的脚步,再看了一眼他们家主子,这是要出手拦着呢,还是不拦着?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小雅没吭声,也知道此时的情况比较诡异,为了小命着想,看神医就成了个屁,还是溜吧,反正天涯何处无神医,又不是只有白林那一只,只是越走就越感觉身后的冷意越发的厉害,好吓人的感觉! 丁茉语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恨不得脚下生风,明明这段路程离大门口不远,却总是感觉走不到尽头,这个时候她的后脑勺感觉好凉,不用想也是有人再放冷气,妈的,冷气不要钱也不能这么老是拉出来炫耀啊!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夏,但是还达不到用冷气的地步呐。 商大太子脸唰的黑了下来,看着有人那快步而走的样子,那恨不得马不停蹄离开这里的背影,这段时间累积起来的怒气砰然爆发,身子几乎如闪电瞬间就来到丁茉语的身后,只是丁茉语哪里肯被抓到,身子一斜,躲过了商卿的手,那闪躲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商大太子。 这个时候,丁茉语哪里还想这掩饰自己的武功,都要被人给宰了,她还遮遮掩掩不就显得太傻了嘛,不过身边跟着一个小跟班,这躲避起来就总是受到局限。 想了想,丁茉语直接把小雅扔了出去,反正她相信商大太子这人也不会乱杀无辜,丢掉一个麻烦,给自己也省心。 小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扔出去,而且是往人家太子爷的身上砸去,本以为人家太子爷会接住她,结果,商卿只是闪了开,白林站在那里,本来也想闪开的,不想看太子府发生血案,伸手一捞,就把小雅给接住,双手却不经意的搂住小雅的胸,那柔软的触感…… 白林极具呆愣的看着面前之人,手也呆呆的忘记放开,柔软……柔软……白林被刺激的一个激灵,乖乖,这……这分明就是个假小子啊! 还没等他松开手来,被占了便宜的小雅满脸通红,她再怎么装男孩,到底是个姑娘家,想也没想,直接就一巴掌朝白林的脸打了过去。 “流氓!”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巨响! 这一惊声尖叫,傻了沉冰,愣了白林。 一旁落叶却是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妈呀,那一巴掌虽然是打在他兄弟白林的脸上,但是他却觉得有点感同身受,肯定很疼! 瞧那张娃娃脸,五根手指印立马就显现了出来,那个少年出手,真重!还好不是打在他脸上!他得远离战场,不然殃及鱼池就不好了! 丁茉语也被小雅的那个举动给弄怔了怔,本来逃跑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就因为小雅的那一声尖叫,却被商大太子给抓了个正着,反抗无效,就连她的武功都给封了。 丁茉语一脸的懊恼,果然,那姑娘就是她的扫把星,自从遇到她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有劲使不出,真特么的憋屈,双眼含怒,死死的瞪着商卿,这下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在大街上之所以没有拆穿她,因为有用处,这下完全就是秋后算账来了。 “跑得挺开心嘛。”商卿阴测测的在丁茉语的耳边低语,手越发的用力,恨不得把手中的这女人给捏碎,胆儿肥的是无人能敌了。 “跑得不快,死得就快!”丁茉语脑袋偏了一偏,耳边的来自某人的热气,条件反射的要躲避。 “本宫确定你现在,此时,会死得更快!”看着某人躲避,却直接就往怀里一带,彻底让丁茉语无法闪躲,想躲开?没门。 继白林之后,沉冰与落叶在看到他们主子竟然把那个丑的很的少年禁锢在了怀里,而且那角度一看他们家主子还明显的轻薄人家少年,两人算是彻底的石化了! 那是他们主子吗? 他们主子不是有洁癖吗?为何还会抱着那个一身灰扑扑长得又丑的少年? “肯定是眼花,肯是在做梦!”落叶用手合上惊呆住的下巴,揉了揉眼,企图想要看清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也觉得是在做梦!”沉冰伸手一巴掌打在落叶的脸上,手中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靠!你打我干嘛?” “验证这个到底是不是梦!” 落叶:“……”那你为毛不打自己,打我干嘛! 一旁的白林早就放开了小雅,站的离她一米开外,手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此时也被他家主子的举动给惊呆了! “你家太子竟然喜欢男人!”小雅站直了身子,在打了白林之后又来十分的后悔,她应该借被轻薄的机会从此赖上他,让他负责的!看着阿语被人太子爷搂在怀来,眼中满满的好奇,最终得出这样一个断袖的结论。 “而且,你们家太子爷的口味,啧啧,还真是重!” 白林内流满面,他也想知道他家主子为何会成这样,难不成在某个女人跑了之后,突然间发现男人才是真爱,所以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丝毫不知道被白林几人看成个断袖的太子殿下,却依旧紧紧的搂着丁茉语,低头看着近在咫尺她的脸,那放大版的黑斑点映入他的眼中,皱了皱眉,“真丑!” 说罢,商大太子直接拎着丁茉语大步就往府里走,他怎会忍受这样不干净的东西跟在他的身边! “放开我!”丁茉语看着太子府的大门在她的眼中快速的消失,欲哭无泪! 丁茉语秉持着就算是跑不掉,也不能让对手好过的原则,挣扎,不停的挣扎,不知道商卿要带她干啥,是不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还是吊起来毒打一顿…… “该死的,放开我!” “救命啊!滥杀无辜了!” 丁茉语想着商大太子以前的种种恶劣行径,越发觉得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森森为自己默哀一万遍,等下可别死得太惨! 商大太子阴沉着脸,觉得某人太吵,于是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这下整个府里都安静了下来。 丁茉语眼神狂飙怒气,“把穴道解了!”动了动唇,无声的反抗着。 无视,商大太子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叫你把穴道解了!”只是任凭丁茉语嘴皮子如何的动,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气煞她也。 看着远去的他们家主子和丑少年,落叶扭头看着沉冰,“人是你们弄回来的,那到底是谁?” 沉冰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是谁,扭头又看向白林身边的小雅,这不还有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嘛。 几人又把目光落在了小雅的身上,等着她自我招供。 小雅此时觉得鸭梨山大,摊开了手,“我也不知道!” “那不是你哥吗?”三人异口同声的吼道! 小雅被三人同时说话给吓得大了一个哆嗦,“我也是在半路上认的啊!” 愕然,呆愣,不相信!以为他们那么好骗啊!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啊!……”然后小雅就把她如何认识丁茉语的这一个过程毫无保留的说了遍,见风使舵向来是她擅长的,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她也白活了。 “所以,你也不认识他?” “对啊!阿语人很好,一路上也蛮照顾我的,你们要是好人的话,就赶紧劝劝你们主子,让他放了阿语吧!”小雅十分诚实的说道。 阿语……阿……语,沉冰眉眼一挑,若是他猜的不错,这个阿语恐怕就是那个偷跑的丁茉语吧!难怪他怎么都觉得有点眼熟悉。 “丁茉语!”白林同样缓缓的吐出这么个名字来,眼中带着幸灾乐祸,这刚回太子府的第一天,有人就自动送上门来,该说是运气好到爆吗? “早死早超生!”沉冰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舟车劳顿,歇息去! 丁茉语,丁茉语!落叶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好熟悉的名字,随即猛地就想起在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又不知不觉溜了的女人,现在可不就是对上号了嘛!原来如此。 带着纳闷,落叶也随之朝府里走去,他家主子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难道这段时间之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喂,那个冰块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小雅见白林也要走,她赶紧拉住了他袖子问着。 “哈哈,就是你口中的阿语这下麻烦大了!”白林眼中看好戏的味道甚浓,想着丁茉语这次不死估计都要脱层皮。 “麻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绝对有。”白林摇头,带着愉悦的心情,他很久没有回太子府了,想念他的丹炉,想念他的那些药草,他得赶紧去看看有没有被照顾好,只是看了一眼拉着他袖子的男装打扮的小姑娘,纳闷的道:“大门的方向不在这。” 意思是可以滚了,刚刚那一巴掌让他的脸这个时候还在疼呢,他没把她丢出去已经算不错,还不快走。 “我知道啊!”小雅点头,手中依旧不松开。 “那你跟着我干嘛?” “你占了我便宜,不跟着你跟着谁?”小雅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林,又接着道:“难道说你们男人都喜欢不负责的抛弃妻子?” 白林一个踉跄,差点被小雅的话给惊呆,抛弃妻子……他还没娶妻哪里来的子?这么个从天而降的罪名可大了!况且他哪里知道她会是个姑娘啊!“你……” “难道你想欺负我小,就以为不用负责任了?” “我没……”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小雅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就勾起白林的手臂就朝太子府内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白林直接呈当机状的被拽着走,他怎么有种森森的不详预感……出现。 第124章 你喜欢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丁茉语继几次跑路未果之后,再一次华丽丽的栽了,这次败她的聪明所赐,死的其所,死的让她好冤。 封了武功又被点了哑穴,丁茉语只得任由商卿拎着走,没有一刻好想时光倒流。 在绕过无数个曲折回廊,无数个太子府里的侍卫诧异的表情,丁茉语可怜的求助表情依旧没有得到外人的表情,只得咬着唇直直叹息今年犯太岁! 这一路走来,丁魔域依稀还记得太子府内部的大概构造,这个方向可不就是商大太子爷的院子嘛。 悄悄的看了一眼阴沉的某人,丁茉语内流满面,她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她还不想脱成皮啊! 许是丁茉语怨念极深,果然在经过一处水池的时候,商大太子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丁茉语,眉头深锁,目光极其嫌弃。 丁茉语被商卿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毛,她是不想进去,但是这突然停下来又让她觉得很不正常,那嫌弃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杀了她一样,丁茉语觉得现在的商卿十分难读懂,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好懂! 商卿手指一点,解开了丁茉茉语的哑穴,不待她反应过来,直接就扔进了水池里。 “嗵”的一声响,水花四处飞溅,荡起水中莲荷随之舞动。 “卧槽!商卿你这个天杀的乌龟王八蛋!”丁茉语在落水的那一刻暴怒出声,她就知道该死的商卿不会简单的放过她,果然最毒妇男心! “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上来。”商卿双手抱胸,目光直直的看着那在水池里不断翻滚的丁茉语,很好,敢骂他了。 “要杀就杀,咳咳…这样把老娘丢进水里算什么英雄好汉!”丁茉语一沾水就腿软,完全就不能够好好的站直,明明才及腰的水,双手愣是扑通扑通拍打过不停,就怕等下被淹死了去。 “本宫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英雄。”按照以往的脾气,有人敢如此的放肆,早就该进阎王殿了,商卿浑身的寒意是蹭蹭往外冒。 丁茉语被气得个要命,在水里折腾了许久才勉强站稳,一身的衣服老早就打湿得透彻,黑发散乱贴在身上,尤其是那经过特殊打扮的脸,此时相当的惨不忍睹。 “瘟神!”丁茉语朝商卿竖了一个中指,她绝对不向恶势力屈服。 商卿不为所动,站着依旧站着,任丁茉语在水里骂骂咧咧,目光之中透露的冷冽就不容小视,脾气越发见长,好的狠啊! “不要让我看到你此时这张脸!” “好好,我滚,我这就滚!”丁茉语闻言,摸了一把脸,无视掉商卿的言外之意,立马就朝岸边爬去,她还不想看到他那张棺材脸呢,以为自己有多受人待见似的! “看来这水还没把你脑子给洗清醒。” “你脑子才不清醒!”丁茉语双手撑在石阶上,而某人就站在石阶那里挡着,这架势绝对是她要是再前进一步,下一步的下场就是会被直接踹进池子里去的节奏。 俗话说冲动是魔鬼,而丁茉语就是属于经常被魔鬼袭身的人,那一个冲动的结果就是把石阶上的商卿同样拽下了水。 又是一声落水声响,太子爷脸色十分难看,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那脸上嘚瑟的笑几乎要翘上了天去,“脑子不清醒就下来洗洗。”丁茉语是这样不怕死的说的。 艳阳高照,微风吹起柳条依依,摆动着枝桠随之飘荡。 两人只是静静地站在水中对视着,哦不,是用眼神在相互厮杀着的,各不相让。 良久,丁茉语仰着的脖子几乎都要僵硬成干尸,实在耐不住商大太子的气定神闲,身子一弯,败下阵来,直接开口就道:“没事长那么长干嘛,不知道让人仰视是非常不礼貌的吗?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商卿:“……” 站在水里的这段时间,丁茉语也十分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人生,觉得她这辈子估计都摆脱不了商大太子了,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再示弱下去,总是委屈自己,她不喜欢也懒得去装了,想通之后,她也就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都要先以别人为主,她要先把自己顾好才是王道。 不客气说话又如何?只要她觉得客气就好,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委屈自己何不委屈别人呢? “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丁茉语十分严肃的看着商卿,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商卿本对某人把他拉下水就觉得十分的不满,自然某人的任何神色都没有错过,这突然间的严肃倒是让商卿有点衔接不上。 “说。” 丁茉语挑眉,她不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商大太子会不会伸手掐死她,毕竟这事关他的面子问题,于是清了清桑音道:“你老婆怀孕了,孩子爹却不是你,请问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丁茉语自是说的最近京城里流传的那个消息,她可不信商大太子自己会不知道。 这话一出,空气中的温度俨然就降下好几度,丁茉语顶着巨大压力,果然采访人家如此丢面子的问题就是在作死,她也是比较好奇这个男人会是个什么反应。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商卿的话极轻,轻的让丁茉语小心肝儿都快停止跳动。 “对啊!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请你务必要回答!” “你怎么不说那孩子就是我的?” “哈哈!开什么玩笑,你又不喜欢女人,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商卿:“……” 什么叫不喜欢女人?这话简直就是可褒可贬,他要承认喜欢女人,那就带了绿帽,他要说不喜欢女人,又给人整成个断袖,太子爷对丁大小姐的逻辑感到有点不大爽。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老婆…哦不,是不知道你小妾怀孕了。”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商卿看着丁茉语那面上带着的八卦色彩,显然没有其他的意思,心中的不爽就更重了,换作一般的女人,不都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那是必须的嘛,好歹咱们也是相识一场,关心关心嘛。”丁茉语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商卿的肩,猛地想起人家太子爷不喜欢人靠近,随即又放了下去,讪笑了笑。 “那你说说我该是怎么样个心情?”商卿没有错过丁茉语那细微的动作,眼睛闪了闪,却没了其他的动作。 “有人给殿下做幌子,心情自然是美美的,不过,殿下的面子又是一个大问题,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丁茉语慢慢的分析着,随即又道:“所以,殿下对于此事,应该是悲喜交加!” “你倒是分析得透彻得狠。” 丁茉语没有听出商大太子的咬牙切齿,继续点头道:“看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商卿看着丁大小姐那一副‘我知道,我不会说的样子’,那脑袋里不用说也只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是吗?” “呵呵,呵呵!”丁茉语讪笑,顶不住商大太子有点诡异的目光,眼神闪了闪,又觉得脸上有点发痒,顺带用手抹了一把,不知不觉就把那被水浸泡过贴上的黑色东西给弄掉了,露出了原本精致的脸蛋。 “本宫觉得本宫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实。” “啊!什么事实?”不妙的感觉好浓厚,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事实就是……”太子爷低低的声音,话还没有说完,唇就直接落在了那张总是吐出让他不愉快的话的张嘴上。 撕咬,辗转几次来回的攻击,气势强悍得让丁茉语几乎是防不胜防,连一丁点的反抗都没有,这完全不是亲吻,是撕咬!丁茉语觉得唇上很痛,依稀能感觉到丝丝血腥味,妈的,这个男人属狗的么!咬得人生疼。 好一会儿,商大太子才放开了丁茉语,满意的看着那红肿的唇,“这就是事实。” “你喜欢我?”丁茉语突然开口说道,这么多次的接触,她对商卿谈不上百分百了解,但是一半绝对是有的,就算她再迟钝,也该明白他的这些举动所代表的含义。 商卿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言语,喜欢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讨厌,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或许这就是喜欢。 “不出声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看这样子恐怕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丁茉语想了想,这人这么好面子,肯定也不会承认,随即又道:“算了,男人少不得三妻四妾,像我这个感情洁癖的人,怎么能和你们这些皇家人沾上关系呢。” 自嘲的摇了摇头,她脑子还真是糊涂了,即便商卿这个时候喜欢她,以后免不了也是后宫佳丽三千,她的世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样一个人却不是真正的良人之选,这样的想法就此而止! 丁茉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不知不觉也爬上了一些期许,她到底期许个什么? 侧过身子,就要往岸上而去,却被商卿抓住了手臂,丁茉语抬眼望着他,“我也不喜欢太复杂。” 商卿低低的说着,手已经是快大脑一步止住了丁茉语的离去,他知道此时若不说清楚,恐怕这个女人就真的会与他划清楚界限。 “你……”丁茉语显然有些不明所以。 “感情洁癖不止你有。”我也有,商卿满眼严肃,不需要说得太多,他本就不是好女色的人,眼前这个已经有些让人觉得头疼,更别说他有更多的精力来应付其他女人。“所以,我们很适合。” 丁茉语听着那一句适合,突然间觉得心情好了起来,适合不一定比喜欢不好,要是这个男人突然承认喜欢,那她才是不屑吧。 其实丁茉语一开始说起怀孕之事的时候,就有试探商太子的意思,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不想不清不楚的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得到商卿的这个回答,实际已经是不错了。 丁茉语脸儿红彤彤,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进商卿的眼中,此时只有她一人,突然间嘴角扬起大大弧度,“那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实。”说罢,双手一勾,挽住商卿的脖子,唇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唇上,不讨厌,那就试一试。 商卿先是一怔,随即就化被动为主动,心境不同,所以感触又是不同,他只知道他此时很愉悦,连带着之前的所有的不快都消失殆尽,可以说从某一个方面,丁茉语还是蛮会抓住窍门的。 牺牲色相换得安生,倒也不亏。 火热的阳光从天上直射而下,折射在水波之上,泛起闪闪金光,耀眼之极,水中相拥的两人看起来却是奇异的和谐。 “你说,要是外人看见这一幕会不会传出咱们家主子是一个断袖?”暗处有人低声的朝身边的人说道。 “即便是断袖,你不觉得咱们主子也自得其乐吗?咱们主子是那种在意谣言的肤浅之人么?”沉冰冷冷的斜了一眼落叶,更何况明明不是断袖。 “额,这倒是,不然当初也不会娶了一只狼进门嘛。”落叶摸了摸鼻子,十分赞同沉冰说的话。 “蠢货,你终于有点觉悟了,看来最近猪脑吃的多,变灵活了。”话语中绝对的讥笑,沉冰觉得落叶这货向来就是缺根筋,经常被主子坑了也是活该。 “……”你才蠢货!你才猪脑! 两个偷偷看热闹的人一边看,一边讨论着自家主子,俨然不知道两人的举动早已经被商大太子发觉,看好戏么?太闲了,所以才给了他们这么无聊,所以等后面几日两人差点没被累死的时候,才彻底的得出了个艰辛的结论:看谁好戏都不能看主子好戏!即便要看,也要隐秘的不能再隐秘的看,否则就等着受各种各样变态的折磨吧!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第二日。 一日之计在与晨,丁茉语却是抱着个枕头睡得像头猪一样,完全就是叫不醒的节奏。 昨晚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认床的嗜好,折腾了大半夜就是睡不着,再加上身边躺了一只随时可能化身为狼的某人,她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就是紧绷的好吧!直到快到天明的时候才挨不住的睡死过去。 只是刚刚睡着就被人给打扰,半睡半醒的趴在床上,丁茉语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语,你竟然真的是睡在这里!我开始还不相信呢!”小雅一早就跑了过来,昨夜她也是没有睡好,就怕第二天听到丁茉语已经被砍的噩耗,现在看来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让她担忧的心算是放松了下来。 “嗯……”丁茉语没有抬头,迷迷糊糊的应着。 “原来太子殿下真的是个断袖!只是没想到那对象竟然是你!你说你为何也要这么自甘堕落啊!”小雅走到床边坐着,想要把睡着的某人给拽起来好好教育一番,把断袖扼杀在摇篮之中是她现在的主要目标。 “阿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快起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女人的妖媚,保证让你流连忘返……”显然这个时候,小雅还完全不知道丁茉语是个地地道道的为汉纸,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 丁茉语实在是被吵得不行,猛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直接一把拉住小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事实胜于雄辩,她懒得废话,她要真是去找女人,那才是断袖了好吧! 小雅措不及,手中的触感,顿时让她一张嘴张的老大,这……阿语是女人!居然是女人!居然是女人还不告诉她!小雅的心灵此时深深的觉得受伤了,亏得她那么信任她!“阿语,你……你……” “这下明白了吧!我不是断袖!和你一样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小雅的手未落下,一直僵直着那个姿势,久久不能平息她的心情,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太打击她了,太伤她心了!屋子一片寂静,直到门口传来的说话声才打断了小雅的愣神。 “你们在做什么!” 第125章 我穿白色,你穿黑色 商大太子进门就看见丁茉语和小雅两人那怪异的姿势,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大步踏进了房间,直接朝丁茉语走来。 小雅被那商卿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确实有点那么猥琐,倏地抽回了手,她刚刚只是被阿语是女人这个事实给打击了,忘记拿回来而已,小心的看了一眼商大太子,觉得他的面色有点低沉,身子有那么不小心的往丁茉语的方向靠拢,她还是有点怕这个人。 “吓坏人家小姑娘了!”丁茉语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斜了商卿一眼,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一大早的脸就不太好看,莫不是突然间看见小妾怀孕,孩子爹不是他,所以心情不好?丁茉语在心底里各种猜测。 “没没,阿语你别乱说。”小雅闻言立马摇手,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却不能当着面承认,不过,从这中间倒是让她嗅到一丝丝酸味,若是她猜的不错,人家太子爷有点不爽刚才她的手放错了位置。 商卿只是看了一眼小雅,随后便直接把手上的衣服扔给了丁茉语,穿成破烂样真是丢他的脸。 丁茉语看着商卿一身的白衣,再看了一眼他刚才扔给自己的衣服,原来这个男人是去给她找衣服去了么?心底莫名的一暖,这人可是天之骄子,亲自给她拿衣服,习惯似乎在慢慢发生改变。 可是这个颜色……她不太喜欢了,丁茉语撇了撇嘴,抬头便道:“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吗?” 回答丁茉语的只是一记冷淡的眼神,那架势绝对是要穿就穿,不穿没有的样子,丁茉语虽然觉得她自己穿白色看起来蛮飘飘欲仙的,但是她可不想一直穿白色,像个白无常一样多难看,好歹她也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 “或者,要不你改穿黑色,我穿白色也行。”丁茉语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和商大太子穿一样颜色的衣服,黑白无常一对嘛。 “为什么?”商卿淡淡的问道,不知道他最喜欢白色么? “黑白配嘛!而且男人穿黑色多帅气,既高贵又神秘,提好的。”丁茉语暧昧的朝商卿一笑,反正他们两现在都同吃同喝还同住一起,看不惯他那副僵尸脸,便逗弄逗弄下,增加乐趣。 商卿闻言,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意见可以接受。”黑白配?听起来不错!这个可以有,不过…… 丁茉语本就是随口当作是笑谈,见商卿点头倒是有些愣了愣,自她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的衣服就从来没有穿过其他色的,突然间这样同意,让她心肝都有点轻微的颤了颤。“你不是喜欢白色吗?” “我是喜欢白色没错!”商大太子点了点头,觉得面前这女人还知道自己的喜好,不错! 小雅掩嘴,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脚步在慢慢的退开,她觉得太子爷站在这里给她的压力好大,亲自给阿语拿衣服,是不是……要打算亲自给阿语穿?她像极了插足进入的外人,此刻恨不得自己赶紧溜走,不然迟早会被太子爷的气场给碾碎。 丁茉语怪异的看着商大太子,难道自己的魅力现在已经彪升,突然间把他迷得头晕眼花了?这没科学道理啊!不解,大大的不解。 商卿见丁茉语面带疑惑,缓缓的又开口道:“既然是你说黑白配,那自然是我穿白色,你穿黑色了。”末了还丢了一个这你都想不到的白痴表情给她。 “咳咳……”丁茉语想像一下自己一个姑娘家,穿一身的黑衣,在现代倒是无所谓,蕾丝镂空,性感裸肩黑色小礼服绝对好看,但是在这个保守得露个脖子都要被说伤风败俗的古代,让她穿一身的黑这完全就是奇葩的存在,在这里有谁见过穿黑衣的女子?亏这男人想的出来。 别说丁茉语郁闷了,就连偷溜的小雅也差点被商太子爷的逻辑给惊了一惊,有种觉得阿语好可怜的感觉,女为悦己者容,没有漂亮衣服穿就等于做个女人很失败。 “呵呵,其实我觉得白色也挺好看的,你穿好看,我穿也好看!”丁茉语赶紧改口,她觉得商卿太说话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就怕他当真给她拿来一身黑色的衣服来,她还不想当个黑无常哪,末了又道:“白衣似神仙眷侣,不要羡煞多少旁人!” “话虽这样说,你刚刚不是说要其他颜色的衣服?”语气似乎还有那么点犹豫,商卿还在考虑要不要给面前这个女人做几套黑衣服,毕竟黑白配听起来确实让他心情很不错。 “不不,就这个好,简单大方,纯洁无暇!真的,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丁茉语欲哭无泪的摇头,下次她就不要嘴贱,老是和这男人说反调,不然看似他好像是在将就自己,其实是暗中让她跳坑呢!真是阴险。 而脚步已经踏出房门一半的小雅差点被门框给绊倒,回首看了一眼阿语,她想要鄙视她有没有啊!志气呢!志气都去哪儿了! “喜欢就好!”商卿满意的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觉得看着丁茉语被他制服得妥妥的,真是大快人心,他原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逗弄人的好趣味。 丁茉语无语望天,她觉得商卿以前冷若冰霜的时候挺好的,今日这人各种反常,冰山脸,傲娇脾气呢?怎么在一夜之间完全不见了踪影,还是那句话,完全无法理解,简直就不是个正常的人! 要是商大太子知道某人此时心底里是这样的想法,绝对要气的吐血,对待自己人和对待外人,那表情能一样吗?可惜某人的反射弧太长,明白过来那也是要好久之后的事了。 “宫里来了圣旨。” 良久,商卿淡淡的说道,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丁茉语眉毛轻佻,看了一眼商卿,正好望入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仿佛只是在向她说一件简单的事一样,但是她觉得商卿可不是那种随意开口说无聊话的人,不过这与她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你与我一起进宫。” “为啥?”宫里的人应该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 “你踏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在是单纯的一个治病少年了。”商卿缓缓的道,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而且昨日回府那么大动静,熟悉他的人,自是知道他不会简单的带一个丑少年回府治病,商卿冷笑了笑,有些人迫不及待,那他又何必遮遮掩掩。 “你的意思是有人传召你的时候,顺带也传召了我?”丁茉语指了指自己,其实仔细想来,这么一个大太子府,怎么可能没有一些人的暗线?估计恰好觉得自己不简单,今日才这般宣召,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商卿要她进宫的用意了。 “聪明。”商卿挑眉,知道这个女人一向懒惰,但是那懒惰中带着一丝小精明,自己不过也就这么一说,她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好像就是小儿科的事情一样。 丁茉语摸了摸下巴,不是她聪明,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很简单的好吧!别把她的脑袋想得太差劲成么!她虽然不懂朝中之事,但是小问题还是能够分析出一二三四的。“我可以不去吗?” “你觉得呢?”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但是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要是可以不去,他就不会说出口了,进了他太子府想要独善其身,想的美! “我觉得相对于小命来说,去看看猴戏也蛮不错的。”丁茉语抱着枕头,虽然很想要再次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但是迫于某人的目光,愣是把瞌睡虫给甩到了脑后。 “怎么怕了?”商卿话虽随意的,但是那眼神却是很严肃,就算她怕,这些事也必须要面对。 “怕?笑话!最阴险的那只我都不怕,难道我还怕其他人?”丁茉语笑,应付人虽然让她不喜欢,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怕谁了。 商卿的脸黑了黑,瞪了一眼丁茉语,不知该为她的放肆生气还是该为她的自傲感到嘲笑,反正一句话,这女人越来越放肆就是了。 “那就好,省的被人欺负了回来哭。”冷冷的说了一句,商卿一把扯掉丁茉语抱着的抱枕,都要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真是懒得不像样。 看着丁茉语此时那衣衫松散的样,胸口半露,想着方才那小丫头的举动,商大太子目光闪了闪,要是再有人进来,还不得被看光?莫名的火气就蹭蹭上扬。 丁茉语扬起下巴,本来想要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不料察觉某人似乎的脸色又不太对劲一样,顺着商卿的目光的,丁茉语这才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有些松散,随即立马用手把衣服给拢了拢,还甩了一个‘你是流氓’的表情,手指还指了指门口,非礼勿视,她要换衣服了。 商卿未动,上下扫视了一眼,才淡淡的道:“现在知道矜持了?” “当然,男女授受不亲嘛。” “也对,今早抱着本宫脖子的时候可是十分,相当的亲!” 丁茉语:“……”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不要以为明目张胆的说谎,她就不知道了,拿不出证据就是属于诬陷,诬陷可耻! “需要证据吗?”商卿说罢,伸手做要撩开衣襟的架势。 “好呀好呀!”丁茉语一脸的兴奋,商大太子这身材,那叫一个比例协调,那叫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之前还是狼的时候看他一次洗澡,没怎噩梦注意,现在正好,光天化日之下,应该看得更加清楚。 “丁茉语你还是个女人吗?”商卿就没见过这么没操守的女人,别人不敢做的事,她几乎都敢去做,有时真想掐死她,不然他迟早都会被气死。 “如假包换!看看又怎么了?我都不怕我眼睛长针眼,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丁茉语努了努嘴,只穿着一条子弹裤的人她都见过,还别说就看脖子以下部位了。 “把衣服换好,等下就走。”商卿转过身,不再看丁茉语,他压根就不指望这个女人长着一正常人该有的脑子。 当然丁茉语也不是故意要刺激商大太子的,她虽然是作为现代人,但是骨子里也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让她白白给人看个光,她才不干,索性商卿还算个君子,该避嫌的时候避嫌,除了兽性大发的时候会咬人外,其他都还好。 要是这个男人恢复成以前那样拒人千里,又不让接触女人的性子就好了!丁茉语在心底里遗憾的想着,这样她就不用这样防色狼般的防他了。 只是等丁茉语穿好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穿的是女装,可明明……“你让我就穿这个去皇宫?不用穿男装么?”丁茉语扯了扯白色的群纱,她不是该扮演的是一个丑陋的少年么?而且要是他带个女人进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吗? 商卿转过身子,看着一身白衣的丁茉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用,要的就是光明正大。” 丁茉语闻言,只是沉默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意思光明正大是一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恐怕就是想要用自己分开宫里一些人的注意力罢!“你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鄙视,丁茉语默默的鄙视了商卿一回,偏生这男人还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作用坑了个尽。 “这是自然,有资源不用那是浪费。” 所以,我就是那个可循环再生资源?丁茉语在心底自动替商卿把后面的话接了出来。 “不用担心,我自会护你周全。”商卿以为丁茉语在担心等下进宫的事,才又重复了这句话。 “得了,你只要把我的武功给解了,说不定还能保护你呢。”丁茉语直接走到商卿的面前,示意他赶紧给自己的内力还给她,这男人的封穴手法就像是完全克制她似的,任由她怎么试都无法解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该解开的时候,自然就解。”解开让你再跑一次?怎么可能。 第126章 生儿子好还是女儿好? 丁茉语双眼含着怨气,什么叫该解开的时候就解开了?他以为是打怪升级游戏么?可惜无论怎么说,商大太子就是直接无视掉她的话,说不解开就是不解开。 丁茉语最后只能用画个圈圈诅咒他的怨念鄙视商卿,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把武功还给她,简直就是让她自己去找死的节奏啊!这厮不想自己动手折磨她,改让别人间接折磨自己了,好恶毒的计,好阴狠的心啊! 丁茉语无比嫌弃的再瞪了瞪商卿,懒的和他计较,率先走在了商卿的前面,出门觅食去,她饿了,她要吃早餐! 轻车熟路,丁茉语几乎不用让府里的家丁带路,自己就找到了吃饭的前厅。 “我以为你已经香消玉殒了。”刚一落座,丁茉语就听到落叶不怀好意的说话声音传来。 “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呢,是不是气的想跳河?”丁茉语大口喝了一口稀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连瞟一眼落叶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只是为你还活着感到万幸。”落叶面带微笑,看着已经恢复原来打扮的丁茉语,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有些不太爽,连说话都是夹枪带棍,又瞅了瞅坐在主位的他家主子,虽然依旧是那副冷酷的样子,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他家主子的心情很好。 落叶手摸着下巴,眼神不断的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换,肯定是他家主子威风霸气把丁茉语给压制住了,所以才迁怒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落叶也没有错过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似更加融洽了些。 主子竟然也任由那个女人的各种放肆动作,顿时对丁茉语的好奇加大,这个女人是怎样把他们万年光棍主子给摆平的? “祸害遗千年,还没祸害死你家主子,怎么可能就挂掉。”丁茉语剜了一眼落叶,这男人一直不改八卦的本性,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鸡腿,慢慢的啃了起来,嗯,知道她喜欢吃鸡腿,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在丁茉语的概念中,早上要吃的好,中午要吃的好,晚饭同样是吃的好!所以对于她这个肉食主义来讲,这早上给她准备鸡腿,再大的气也能消了。 商卿举止优雅,吃饭的动作完全就没有丁茉语的粗鲁,只是挑眉看了一眼她,淡淡的道:“你没那个本事。”虽然不太明白丁茉语说的挂掉是什么意思,但是总结整体意思来看,那绝对不是好话,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只是随口说着玩的。 “是是,我打也打不过你,所以就只能祸害你了,极尽全力的祸害死你!让你讨不到老婆,就算娶了老婆生的也都是女儿。”丁茉语扬起小脸,拿着鸡腿的手朝着商卿的方向挥了挥,说她没本事,那她就用怨念诅咒他去。 “你喜欢女儿?”商卿取其精华,意有所指的问道。 落叶在一旁的下巴都快要合不上了,这两人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孩子身上去了,而且貌似他家主子竟然还乐在其中,他这是眼花了吗? 丁茉语想也没想的就回:“当然了,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谁不喜欢?” “那儿子是什么?” “吃内扒外的赔钱货!” 商卿:“……” 落叶:“……” 丁茉语看着商卿和落叶一脸的诧异,这才一副好笑的解释道:“女孩子嘛温柔如水,善解人意,关键是长大了直接就可以踹出去祸害别人了。” “……”祸害……商卿的脸毫无预兆的黑了一半。 “这世界上的女人要都像你这样,都别活了。”落叶讪讪的道,还祸害,他怀疑他家主子的闺女的娘要真是眼前的这只,这样丧心病狂的教导,那绝对会是天下男人的灾难!不由得开始为他家主子捏了一把汗。 “切!你懂什么!女人不自强等着男人嫌弃啊!”丁茉语讥笑了笑,所以这古代的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年纪到了就直接嫁了,什么不知也什么不晓,哪怕是成为姨娘小妾,生出的孩子同样周而复始的走同样的路,活的永远是在别人的影子下,看人脸色,低下卑贱。 商卿没有错过丁茉语那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思想向来就与他们不同,虽然女人太过强悍不是所有男人接受,但是他倒是欣赏自主意识强的人,他不需要拔了指甲的猫,而是露出利齿的老虎,并肩同行,风雨同舟。 “歪理!实在是歪理!那说说看儿子怎么就成赔钱货了?”落叶摇着头,又好奇丁茉语会怎么解说儿子,自古以来都是女儿是赔钱货,他还没听说过儿子是赔钱货的道理。 丁茉语甩了一个‘你就是白痴’的眼神给落叶,努了努嘴,“你傻啊!儿子娶个老婆回来要钱吧?聘礼谁出?儿子是不是还要分你的家产?要是娶一个霸王型的老婆,最后是不是还得把财产大权交给她管?还有更多方方面面的,还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分析给你听吗?” “噗……”落叶被丁茉语的这话给打击了,虽然她分析的有点道理,但……但这家产不都是给儿子准备的么? 随即,丁茉语白了一眼落叶,又来了一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都想不到,啧啧,你现在不是用傻字就能形容得了。不过嘛……” “不过啥?”落叶直接忽略掉丁茉语前半句已经深深刺伤他心灵的傻话,只想接着听下文还有什么‘道理’! “不过儿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毕竟传宗接代还是要靠他嘛!” 落叶:“……”他就不该好奇丁茉语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落叶今日总算是对儿子和女儿的理解有了最新的定义,要想自己过的好,生男生女都不好。 商卿在听完丁茉语的这一番谬论之后,深深的沉默了,他怎么都觉得这话是扭曲得不能再扭曲了? 于是乎太子爷皱着一张脸,张开他的金口便道:“那依你之见,到底是生女儿好还是生儿子好?” “自然是生……”丁茉语抬眼看着商卿,刚想要回答又止住了口,“我怎么知道你要生儿子还是女儿?”搞得好像是她能控制生男生女似的。 “那就男女数量对等,既不吃亏又不占人便宜,这事就交给你了。”商卿最终总结出了这么一个道理来,这个主意还不赖。 丁茉语:“……”卧槽,这男人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还交给她……她又不是释放蝌蚪的人,丁茉语想要仔细的从商卿的眼中看出个什么,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莫不是她的第六感出错了? 落叶在一边看着直直无语望天,这还是他们家那个冷漠无情,曾经惜字如金的主子么?怎么感觉今天好像被人附身了呢?这讨论的话题扯得也太远了些吧!莫不是他家主子真转性子了?又或者是已经到了有孩子的地步了? 想到此,落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看着丁茉语吃的饭量简直比他家主子还要多,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太不正常了,落叶目光再一个下移就直接落在了丁茉语的肚子上……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人这么能吃! 似乎感觉到落叶怪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太久,丁茉语终于抬起了头,看这沉冰那纠结复杂万分的脸,她觉得今儿个这主仆俩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嗯,肯定是忘记吃药了!摇了摇头,再次埋下了头吃起她的早餐来。 奶奶的,她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餐饭了,趁着等下要进宫之前多补充点能量,吃得饱,打起怪来才不累。 商卿举止优雅的抹了抹嘴角,只是睁睁的看着某人的吃相,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催促,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笑。 落叶愕然再愕然,最后释然,他家主子那纵容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些思春的男人……当然,这话落叶是不敢说出来,只能说这段时间,自己脱离组织太久完全不能和主子处于一个平面,他要好好的脑补这些日子他没跟在主子身边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任何关于主子的八卦,都不能少了他落叶! 早餐时间就在落叶的各种打量,各种猜测中落下帷幕。 丁茉语拍了拍肚子,这才发觉饭桌上所有的盘子都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朝商卿道:“呵呵,其实我胃还是很小的。” “嗯,我知道。”商卿附和的点了点头,这些饭量是他平时的三倍,胃口确实很“小”。 “真的,就今天多了一点点而已。”丁茉语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越解释就越复杂,为了面子饿坏肚子,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落叶狠狠的鄙视一眼丁茉语,为她的无耻行径感到羞愧的同时,又为她睁眼说瞎话误导人的行为感到鄙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女人存在。 看了看门口处站着的一个宫里太监打扮的传旨公公,落叶这才缓缓的开口:“那小公公的耐性还不错。” 商卿闻言,双眼微眯望向门外,“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丁茉语眉毛高扬,知道落叶说的那公公肯定是今日一早就来传旨的人,这都快到午时,明明人家就已经等好久了好吧!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昧着良心耍人玩儿?真是太坏! ------题外话------ 抱歉今日更新少了,上火外加又见红,鼻涕整天流个不停,脑子晕乎一天,原来才知道感冒又来袭。天气变化无常,看文的妹纸们注意防寒保暖吧,别像我一样。 第127章 又进宫 商卿与丁茉语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吃饭的偏厅,那等的焦急的传旨小公公见他们出来,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滴滴汗水,朝商卿拜了拜,毕恭毕敬的开口道:“太子殿下现在可否随奴才进宫?” 商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太监,踏步就朝大门口走去,丁茉语见状撇了撇嘴,又开始耍酷了,不过从此就可见这样的等级级观念有多严重。 “走吧!”落叶收起调侃丁茉语时的痞样,同样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一个小小的太监,还用不着他们主子说话。 小太监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背影,还有身后跟着的一个女子,脸上满是奇怪,他以前就听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但今日一看却发觉不大一样,换谁都会觉得诧异,但主子的事哪里是他们可以妄加猜测的,便缓缓的跟在落叶的身后,不过太子殿下总算是肯进宫去了,要是再晚点,回宫恐怕自己又要挨罚了。 走到大门口外,那里有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待商卿上了马车之后,那传旨的小太监还在望着太子府大门口内,没有要走的趋势,丁茉语本来是要跳上马车的,却被那小太监给拦了下来。 “皇上只传召了太子殿下和一个病少年。”意思就是没有传召的人不能上去。 丁茉语挑眉看了看马车上的太子爷,这下可不是她不想去的问题了,而是人家皇上只传召了他和那个‘病少年’,她现在是妹纸,圣旨不可违,不去也不是她的错!丁茉语突然间对这小太监把她拦下的举动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拦的好! 只是丁茉语的想法始终事与愿违,身后落叶平和的声音说道:“小公公,你要是拦下面前这位,恐怕你就复不了旨。” 传旨太监愣了愣,毕竟是长久在皇宫内打滚多年,察言观色揣摩主子的意思便是学了个精,随即便似明非明,看向落叶,“难道这位就是皇上召见的人?”上头不是说是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少年吗?但面前的人却是个美丽的年轻女子,莫不是其中有些什么联系? 落叶点了点头,给了一个你终于明白的神色,“如假包换。” 闻言,小太监却是放下了手,知道太子殿下应该也不会随意找个人进宫去,现在时间也不早,再耽搁下去恐怕自己回去不好交差,既然是太子殿下亲自带去的人,那他作为一个小太监,也无权阻挠,开口就道:“请。” 丁茉语回头瞪了一眼落叶,这个多嘴的男人!随即想也没想的便爬上了商卿所坐的这马车里。 落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不可能不进宫,还非得要抱有希望,失望之后又把怨气发泄给别人,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难琢磨,“走吧!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太监闻言,默默的内流满面,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时间还能不晚?只是他却莫可奈何,他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哪里能得罪太子爷?而且这是太子爷的专用马车,那个姑娘竟然毫不犹豫的上了这车,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尊卑之嫌,更离奇的是太子爷竟然也没有说任何话,看来这关系可不一般啊! 没有再过多的停留,一行人便朝皇宫而去。 第二次进宫,丁茉语依旧很排斥皇宫,阴森,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尽管极尽奢华,却也掩盖不住这里面所住之人的利欲熏心。 争斗从未停止,权利向来就是诱惑人沉迷深渊的罪魁祸首,马车缓缓的驶向宫门,丁茉语虽然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和皇室扯上关系,可惜越是想避开的,就越避开不了,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迎接大风大浪,逆境中又不是不能生存。 其实细细想来,商卿这个人埋的很深,以他的能力绝对能把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所以就如今日一样,只要他想,就可以让她不见宫中的人,但是他却任就要她站出来,明知道她不喜却又逼她应付宫中之人,就像在炎城的时候一样,压给了她一些名头,丁茉语这是一种隐形的逼迫,与其一直受保护,还不如把人训练强大,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养着或许好看,但始终经不起任何摧残。 手长袖短这个道理丁茉语一直都懂,明白商卿的所做不无道理,只是她终是太想独善其身了,到头来却怎么都抽不开身。 “唉!” 商大太子爷斜睨了一眼某个唉声叹气的女人,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她的想法,他护不了人一世,从小生长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没有任何机会让他任性,而现在他只是想要让她与自己一起经历这些,不是所谓的保护就是为她好,况且眼前的这女人压根就不需要人保护。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携手同行,风雨同舟。 丁茉语越想越悲催,尽管现在已经是认命的状态,不矫情一下,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走过红墙绿瓦,渐渐行至宫门外,那气势巍峨的皇宫,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人看这里,上次还是狼身的时候就只顾着埋怨,倒是没怎么细看,现在有机会,自是要参观参观一翻。 金碧辉煌的建筑,简直比现代的故宫还要豪气好几个档次,这样满是镶金扑玉的地方,就连她都忍不住被迷惑,更别提长期住在这里面的人,所以欲望无止境,贪欲造就的人就是天生为这些奢华的东西而活。 随着马车外一声轻喝声响起,马车便已不再前行,丁茉语知道这是入了宫门后就要改步行而至了,跳下了马车,眼前更为开阔的视野让她也忍住不的叹为观止,真的是豪气,要是住在这里,眼睛迟早都会得富贵病。 舒展了身姿,丁茉语双手活动了动,刚站稳便被落叶用手肘抵了抵,扭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落叶,这个男人做什么? “身份”落叶无声的动了动唇,面上是难得的正经。 丁茉语见状,迅速的反应过来,进了宫就不像是在太子府里那么随意,人家太子爷还没下来呢,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位置。 商卿下了马车,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丁茉语,率先走在最前面,丁茉语随即跟上,与落叶的步伐一致,她还是做个安静的美女子!抬头挺胸,像模像样的由太监带往宫中。 没一会儿,几人便被小公公带到了老皇帝的寝宫外,丁茉语却有些奇怪,一般皇帝召见不都该是在御书房之类的么?为何会直接带到了寝宫?怪异。 而那站在门口迎接的人正是服侍皇帝的贴身总管太监尤远,在看到商卿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步履快速朝他走来,“殿下,您总算是安全回来了。”尤远的声音带着些许宽慰,知道殿下没事和现在看到人没事,这才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商卿点了点头,“皇上他……怎么样了。”语气很平淡,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一点也不像平常父子多日未见时的惊喜。 那一声皇上的称呼让尤远差点就叹气出声,太子自从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亲近过皇上,就连称呼都不再是像小时候那样父皇父皇的叫,小时候那个率性讨人喜欢的太子仿佛从不存在过一样,也许是他从小便失了生母的原因导致的罢! 尤远算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的,只是越长大就越看不懂他,一直到现在见面也是主子与奴仆的关系对话。 “皇上他很不好!”尤远低声的说道,只有他知道皇上这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要是再晚点,恐怕支持不住了。 商卿双眼定定的看向尤远,在听到他说的那一声不好时,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动容,在心底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果然是冷血无情,明明知道那人受着什么样的罪,却依然无动于衷。 “皇上有尤公公这样真诚的人服侍,哪怕不好也是好的!” 尤远怔了怔,他明白殿下总是用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示人,其实心里还是渴望与皇上亲近的,不然当初在大家都以为太子已经死了的时候,也不会独独给了他提示,那不是间接告诉皇上不要担心的意思么? 但现在他却不确定了,今日再见太子,除了疏离就还是疏离,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的表象,但是,他能看出太子对皇上是真的淡了那所谓的亲情,哪怕是一点都没有。 “皇上唯一牵挂的便是殿下您。” “呵呵,皇上真是厚爱了。”唯一牵挂么?当初也有一个让他唯一牵挂的女人,却成了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当真是唯一的牵挂啊! “殿下您可能对您父皇有什么误会……”尤远却还是想要给皇上解释,却被商卿给打断了。 “既然皇上今日传召入宫,尤公公还是带本宫面见皇上罢。”商卿并不想听太多的解释,以前的是非曲折早就已经不重要,他可不是那种活在过往中的人。 一直站在商卿身后的丁茉语只是埋下了眼,听这公公的意思,肯定又有什么狗血的剧情发生在商大太子的身上,不然父子两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僵呢?按照穿越剧定律,那最关键的导火索肯定就是商大太子那已经不在了的娘身上,这样一来商大太子的冷漠无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瞧她多会揣测,倒是这个老太监看起来倒是挺忠诚的。 “那好吧!不过,皇后娘娘也在里面。”尤远摇了摇头,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他最多也只能提醒这么一句话了。 或许刚才他尤远在看到太子的时候有些太过于激动,就没有太在意他身边的人,尤远到现在才看到同样穿着一身白衣的丁茉语,眼中带着好奇。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太子这么近距离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淡然如水,不卑不亢,倒是有一身的好气度,尤远凭着他这几十年的看人经验来说,她肯定与太子殿下之间关系不简单,只是关系再怎么不一般,里面是当今的皇帝皇后也不是随便的人能见的。 尤远当即便又开口说道:“殿下还是单独进去吧,毕竟主仆有差别。” 丁茉语闻言,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她还不想进去呢,说的这话的意思好像她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似的,这一瞬间就把对尤远的好印象给降下不少分数,这古代的人都是这样吗? 商卿却是直接回了一句“不用”,递给尤远一个威压的眼神,他要带谁,也该是他说了算。 尤远收到太子爷的意思以后就没有再吭声,双手朝寝室内做了一个指引的姿势,示意他们进去。 最后只有落叶留在了门外,他和丁茉语的身份不同,所以他就完全没有必要进去了。 其实丁茉语也巴不得不进去,结果还是被商卿给拖了进去,所以也只能跟在后面走,心底里却不断地回想起第一次看见皇帝皇后时的样子,完全就是诡异的相处气氛,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皇后才是那最难缠的人!不然这公公也不会特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在里面的话。 ------题外话------ 这两日感冒,精神实在不是很好,可能会少更,十分抱歉。 第128章 不能没规矩 才进到寝室里面,丁茉语便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像是潜伏在阴暗处的毒蛇猛兽一般,冰冷而又无情。 丁茉语抬眼顺着那一道目光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金色华服布满祥云牡丹刺绣的呈现雍容华贵之姿的女人,压根就不用她想,这位肯定是皇后了。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如此金黄色的衣物向来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穿成这样,而眼前的皇后却穿了一身金黄色的衣服,这人是想学武则天做女帝了么?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金灿灿的大橙子正端坐在那龙床边上。 皇后本来的年龄也有三十好几,只是保养得特别好,在丁茉语看来倒是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能坐上皇后之位的人无疑是美艳动人高贵气质型,外加心机狠毒阴辣,人前优雅威严庄重,人后蛇蝎算计,双手不知沾然多少血腥,单单就从今日这身打扮来看,丁茉语就觉得她的野心真是不小,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唯我独尊,这是胜券在握的意思? 丁茉语双眼眯了眯,突然间觉得那土豪的金色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还有那满头复杂的金步摇与凤钗,丁茉语看着就有一种脖子好累的感觉,其实她好想说:大妈,难怪你的脖子那么粗短,原来是被压下去的。 当然丁茉语绝对是个好人,只是看看不发表评论,她要一开腔,那绝对是要打死人的架势,所以,人在屋檐下,哪能不说假话嘛。 而且丁茉语同样也能感觉到,来自皇后的那道打量目光充满着各种的审视与鄙夷,她和商卿才进门就这么不友善,看得出来这皇后得是多讨厌商卿,余光瞄了一眼商大太子,看见他并没有任何的卑屈,顿时丁茉语就抬头挺胸,双眼同样直视着皇后,看就看,那她就光明正大的让皇后看个够! 不过皇后偏生就是个十分敏感的人,本来她就对太子进了门却不向她请安感到一丝不悦,再被一个不知是何处来的女人给放肆的打量,面上本来就冷漠的样子越加冷,只是碍于商卿的面,随即便皇后明艳的脸上又换上了欣喜。 “母后就知道卿儿福厚,幸好前段时间的谣传是假,不然你父皇就得伤心死了,现在看你安全回来,我与你父皇心中的大石头就落地了。”皇后说罢还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只是那语气中的假倒是让丁茉语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明明就是巴不得人家死,还要违心笑着欢迎,真是佩服皇后的超常忍耐力,那袖中的手恐怕已经是快要捏出血了吧! “让娘娘和皇上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起母后称呼娘娘来了呢?虽然你生母走的早,你也算是我亲自带大的,做父母的不担心你谁担心你?”皇后嗔怪的说道,慈母形象演绎的炉火纯青。 商卿依旧没有任何的动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在皇后眼中看来就是感激的笑,而在丁茉语看来这就是一个讥笑的意思,双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她是大致知道商卿的生母早就病逝,现任的皇后却是在他母亲死后几天里就登上了皇后之位,顺带商卿也是由她接手带大,然后事情的真相就朝狗血的剧情发展了。 不过看这架势,恐怕商大太子和皇后两人都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撕破脸在别人面前装样子,累不累啊! “皇上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了。”商卿目光又落在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淡淡的疏离,显然不买皇后的亲情攻击。 皇后扭头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只是脸上却是挂着一副十分忧伤的神色,叹了一口气,“你父皇他恐怕时日不多了。” “御医怎么说?”商卿走近,直到走到龙床边才停,看着这个虚弱躺在床上的他的父亲,距离上次他离京的时候憔悴了更多,那一头本来白发极少的发现在竟然爬满了过半,是以为自己死了没人替他守住江山导致的吗?可惜他没有任何的感激,甚至心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冷漠太久,久到他已经再也没了耐性。 以前或许想过这个男人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只是现在终于看到他躺下了,他却失去了对他这个所谓父亲的所有感情,完全归于平淡。 “御医现在也素手无策,做好准备吧,恐怕你父皇他随时都可能……”皇后没有接着说下去,但那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一国之君随时都可能驾崩。 站在一旁的丁茉语突然间想起第一次看见皇帝的时候,那脸色就不太对劲,脸黑一般都是有中毒的迹象,时隔也才一个多月的样子,身体怎么就那么快的不行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想罢,丁茉语便也走近了皇帝的龙床前,想要证实一下她心中的猜测。 床上的人很虚弱,只要有心一看,便知道那是病入膏肓,不对,是药入膏肓的样子,完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只是上次所见到的黑色却完全不见踪迹,那脸上除了苍白就是苍白,这样子虽然不是中毒的迹象,但是……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原本就是中的慢性毒素,长期积累在体内,掏空了身体所有抵抗的机能,然后又突然间却服用了大把的解药,毒虽然解了,但是那虚弱的身体却承受不住解药的药性,是药三分毒,这解药一下去却比毒药更快加剧了透支身体。 不过可以从此看出这个使毒的人计策之高超,能够算计到这个地步,让人检查不出来中毒的迹象,又给人造成了身体是自然老化的表象,当真是步步为营,这除了熟识的人,还真没有人能够做到此,丁茉语看了一眼皇后,金黄色的华服,又能替皇帝做任何的决定,处处昭显她的野心,除了她之外,恐怕没有了第二人选。 皇后抬眼便看到丁茉语那细细打量皇帝的样子,那副已然知晓的神色让她心中一突,直觉的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会是个麻烦,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向来就是把危险的东西掐死在萌芽中,哪怕是一丁点,她也不会放过。 “卿儿,怎么带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来?”皇后顿时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整个寝殿里面,这规矩自然是指丁茉语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也没有给她请安就径自走到了床前,换作是宫里的太监总管或者是掌事女官都不敢这样放肆,而眼前这人显然就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主子在看,如何能不让皇后不悦呢? 其实让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商卿这个不近女色的人竟然会带一个女人进宫, 尤其这个女人竟然还和他一样的目无尊长,真是相当的放肆,目光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丁茉语,那清冷孤高的气度,与世无染的清亮目光,皇后仿佛看见了曾经也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眼眸,让她恨之入骨,她最不喜的就是这样一副永远高高在上故作清高的人。 想她当初可是送了好几个女人进太子府,显然都没有被他接受,反而全都受到了软禁,只是现在却带了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来这里,而且她宣召的明明是昨日在街市上百姓乐道的一个病少年,少年没看到带进宫,倒是带了个女人来,莫不是还有什么情况是她的侍卫还没有查出来的么? 所以,丁茉语与皇后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埋下了火药因子,被莫名其妙当成敌人的丁茉语也是很心桑,她就那慵懒的随便样也能躺着中枪,该说她就是生来招人嫉妒的么?倒是对皇后那句话自动忽略掉,反正问的是商大太子,要回答也是商大太子去回答,她才懒得为此生气,难道说狗咬你了,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商卿只是定定的站在龙床前面,后背挺的笔直,目光淡淡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喜欢繁文缛节,下次儿臣便让府里的嬷嬷教导阿语如何尊敬长辈,这样就不会让娘娘看着不开心,阿语,下次不可以这么没规矩上前,惹娘娘生气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而过了。” 丁茉语反应也相当的快,知道自己方才那突然的上前去多少会让皇后产生不悦,立马低头便道:“明白了,阿语知道错了,不能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两人这一说一答让皇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同是做为女人,商卿的那尊敬长辈的话就明显把她形容成了一个老太婆,这是间接的在说她老,而且还喜欢找茬不通事理,那个女人接的也更是把她当成个老太婆在说,这才多久没见,原来不知道商卿也会袒护一个女人,这样明着讽刺她,真是该死! “卿儿你的王妃呢?”皇后突然话一转,状做不小心说出这话,随即又换了个其他表情朝丁茉语说道:“卿儿命格特殊,虽然娶了一只狗为妻,虽然名声不好听了点,但是也不影响以后多娶侧妃,能坐上侧妃的位置也是许多大家闺秀梦寐以求的。”所以,别以为能有太子现在的庇护,却永远坐不上正妻的位置。 丁茉语闻言,瞄了一眼商卿,递给他一个可怜的眼神,有这样一个后妈也是醉了。还故意问了一句商卿的王妃去哪儿,转口又朝她重复太子娶了一只狗为妻,但是不影响娶小妾,但是做小妾也是有难度的,这不是变相的打压她嘛。果然与这深处宫中之人打交道,那脑细胞都要用残数万只。 “所以皇后娘娘不用担心太子殿下会为了名声而让皇室断了香火的。”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小妾的用处,瞧她多会接话。 第129章 炮灰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抬起下巴,艳红的唇吐出淡淡的问话,一双眼睛直望进丁茉语的眼中,冷漠的目光透露着对她的不喜欢。 “丁茉语。”丁茉语不卑不亢的回着,一点不惧怕皇后的威严,让她像奴仆那样说话,根本就不可能,皇后喜不喜欢她无所谓,她也不是生来就看人脸色说话的。 “来人,把她拉下去掌嘴一百。”皇后淡淡的朝身边的一个嬷嬷吩咐道,此刻那精致的脸蛋上竟然让人看着很可怕。 作为后宫之首,那些对她无礼过的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很显然面前的这个女人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还没有人这么放肆的说话,没有规矩。 “是!”嬷嬷闻言,立马就往丁茉语面前而来,一样的无情,仗着自己是皇后最信任的人,嬷嬷向来就是唯皇后说的话独听。 在她看来,面前这个女人就算是皇后不惩罚她,嬷嬷也打算私下要教训教训一下的,毕竟她是真的完全没有规矩,然而学习规矩的最快的最能记牢的就是血淋淋的教育。 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只要把人交给她,还怕没有乖顺的奴么? 丁茉语只是挑了挑眉,既没有错过皇后眼中的高贵不屑之色,也没有漏掉嬷嬷狗仗人势的嘚瑟表情,这是准备来个下马威? 丁茉语面上维持着刚一进门时的微笑,身姿依旧笔直站着,没有一点害怕,让别人看扁,那怎么可以?头可断血可流,就是面子不可少。 然而还没等嬷嬷走近,商卿便徐徐开口,目光轻瞟了一眼那个嬷嬷,那目光中带着的肃杀之气让嬷嬷感觉到背脊骨发寒,无声的杀气啊! “不知阿语犯了何错?” “第一次不尊长,本宫看在卿儿的面子上不惩罚,第二次不尊长,本宫要是不替卿儿教导一下她,恐怕会有失皇家规矩,让本宫还如何在宫中管教他人?”皇后轻轻的抬起手指着丁茉语说着,鲜红的指甲如血色,犹如她说出的话一样,昭显她的血腥。 “那皇后的意思岂不是在说本宫不尊长了?”商大太子冷冷的看着皇后,语气虽轻,但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太子这是准备为一个婢女和本宫闹性子?”皇后目光渐冷,有着一触即发的发火架势。 “不敢。” 丁茉语瞧着这两人,刚刚还是一副母慈儿孝的画面,话锋一转就成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势,这皇后是故意把自己扯进来的吧! 一旁的尤远面上也带着些忧心,看向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恨,这个阴毒的女人又想找机会使绊子了。 “还不把人拖出去?”皇后的语气加重,朝着嬷嬷狠道。 “娘娘……”尤远上前想要求情,却被皇后的眼神给止住,就算他想要说什么话也没资格,苦笑了笑,脚步终是没有踏出一步。 丁茉语嘴角扬起,她是明白了,感情她就是一个炮灰,拿来做两人翻脸的炮灰啊! 可是她这个炮灰虽然可以当,但怎么也要当一个有价值的炮灰是不? 嬷嬷上前,阴冷的看着丁茉语,伸出手就要去拉她,只是却被丁茉语给闪开了,身子一扑转了个方向,直接就扑到了龙床边上,“皇上,您终于醒了!” 醒了?皇后敏感的只抓住这两个字,那阴沉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就朝床上看去。 “皇上…”你醒了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床上的人哪里是醒了的迹象,完全就是与之前毫无异样。 这女人敢故意乱说? 嬷嬷听到丁茉语那么一说,自然就不敢再上前去抓人,只得站在一旁等主子的吩咐。 而皇后却觉得丁茉语是在耍她,那双狠毒的眼睛盯着丁茉语,似乎要把她的脸上剜一个大洞来。 “大胆,你居然胡乱谎称皇上醒了!”嬷嬷察言观色入微,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瞬间就大喝着。 “皇上你怎么又睡过去了…”丁茉语没有当听到,又叹了一口气,那样子完全就是不可置信。 噗!嬷嬷闻言,内心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了,这贱蹄子说话好不要脸,当她们这些人眼瞎了吗? 皇后脸黑如墨碳,显然气的不轻。 尤远也是站得离龙床比较近,本来还很激动皇上醒了,岂料不是那么回事,又见皇后整个人气的不行,深深的为丁茉语捏了一把汗,这姑娘就算是不想被皇后罚,那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耍人啊,这个可是皇后啊!这样直率的性子在宫中却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商卿嘴角挂起笑意,对于某人的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那是一个没话说,所以他可一点不担心丁茉语有什么地方吃亏,不把别人给耍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你居然大逆不道糊弄皇后娘娘,该当何罪?”嬷嬷想要在皇后面前表现一番,所以就直接开口朝丁茉语问罪。 “没有啊!冤枉!我可是谨记娘娘教诲,实事求是,尊长辈,又怎会有糊弄人的意思?”丁茉语无辜的抬头说道,袖子不经意的挥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而挥的手。 本来丁茉语就是故意扑在龙床旁边,而此时她手就离皇帝的身体也不远,手中暗藏的银针瞬间就刺入了皇帝的穴道之中,举动只是在一瞬之间,快的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异样。 “冤枉?老身怎会冤枉你?明明知道娘娘心系皇上安危,你还故意说皇上醒了,这不是故意乱说么?我们大家都有眼睛,皇上有没有醒来,看也看得到,你却还说醒来又睡过去,这不摆明在拿人当猴耍?”嬷嬷义愤填膺,振振有词的反驳着那话,把问题分析的什么有条理。 不愧是常年在后宫里打滚的人,说起话来都是十分的有逻辑有让人抓不到的话柄,丁茉语觉得能在后宫中生存的人都十分的强悍。“我想嬷嬷你真的是误会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本宫也是眼瞎?”皇后冷冷的出声,以为摆出皇帝出来就能逃过一劫,怎么可能? “不敢!” 又是一句不敢,皇后怒瞪了一眼丁茉语又把目光扫向了商卿,“我看你是敢得很。”这个贱人和那个贱种的样子她都看着不舒服,更别提两人的态度了。 “我没说谎啊,皇上确实醒了。”丁茉语耸了耸肩,一副爱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拉倒的事实,眼睛看着床上已经醒来只是还未睁开眼的皇帝,醒的还挺及时的。 “呵呵,卿儿,这就是你带进宫的女人,不仅没有礼教,还满口胡话,本宫感到心寒,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不能留下,否则影响你太子形象,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带着嘲笑,皇后有着十足的派头,她的意思很明显了,要么把这个女人交给她处理,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时的太子之位,不给她处理,那么不好意思了,太子之位也不一定轮到你坐。 “不劳娘娘费心,况且阿语也未曾说假话,皇上确实醒了。”商大太子这才开口,眼睛确是看向床上皇帝的方向。 皇后闻言眉头皱了皱,这个贱种极少会这般袒护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如此看来,那她就绝对不会让面前的丁茉语有好下场。 “欺君之罪,想必卿儿知道该如何处罚,而包庇纵容更是最罪加一等。” 卧槽,这不是想要把她和商卿两个都干掉的意思嘛?这个女人心还真是恶毒,要不要把心事透露得这么明显?好歹现在的皇帝正主还没死,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处罚人,可见皇后身后的势力也不弱,不然怎会这样嚣张。 “谁敢动当朝太子?”虽然虚弱,但是声音依旧带着威严的气势,说话的人正是原本昏迷的老皇帝。 丁茉语见状,立马上去把看皇帝给扶了起来,顺带把那根刺在他身上的银针给拔了出来,效果达到,毁尸灭迹也很重要。 尤远听到皇帝的声音响起,总算是定了定心神,他生怕皇上就这么一睡不醒,还没来得及再看见殿下好好的回来呢。 皇后脸色变了一变,没想到皇帝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而且一开口就夹杂着对那个贱种的维护,怎能让她心里舒坦?怎能让她不记恨?只是心里恨是一回事,表面现在还不能完全的扯翻脸。 所以皇后顿时露出一副惊喜之色,“皇上终于醒了,臣妾都担心死了,你快看看卿儿也平安回来,皇上你可要好好的把身体养起来啊!” 句句都带着关切的意思,昭显一副情深意切的样,丁茉语看着在心底直竖大拇指,再一次刷新女人变脸的新记录。 “出去!”老皇帝那双已经凹进去的双眼此时带着厌恶,连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开始赶人,他哪怕是死也不想看到这个阴毒的女人。 “臣妾也只是想关心皇上!” “朕不用你的关心,若是皇后听不懂朕的话,那朕只有让侍卫教一教皇后的礼教了。” 第130章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皇后的脸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的难看,这完全就是拿她的话在堵她,这个男人或者说是从一开始就醒着的,只是没有出声,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随即又松开来,脸上重新布满了微笑,仪态万千的站了起来,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铮铮的脆响。 “既然皇上坚持不要臣妾服侍,那臣妾这就退下,毕竟太子刚回来,想必皇上有很多的话想说。”皇后理了理袖子,盯了一眼背对着她的丁茉语,随即抬手,一旁的嬷嬷自发的上前搀扶着皇后。 皇帝没有出声,甚至看都没有看皇后一眼,嘴角的冰冷足以显示他对皇后的不喜欢,要是他没有醒过来,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打算害人? 只要他还没死,就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的目的达成,虽然早就撕破了脸,但毕竟当着太子的面,就没有再说多少偏激的话。 皇后步子缓慢,本身可以直接走下台阶,偏偏身子却朝丁茉语的方向而行,几乎与丁茉语擦身,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紧接着整个人却晃了晃,身子就直接要撞到丁茉语。 “娘娘小心!”嬷嬷大惊失色的呐喊道,因为她离皇后也比较近,手也快速拉向皇后,但是皇后摔倒的力度太大,连着她也给拖了下去,有点肥的身躯瞬间就压在了皇后的身上。 而丁茉语早在皇后朝她走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心眼,后宫中惯用的小把戏,摔倒然后再嫁祸,不偏不倚就能正好整到不知情的人,可丁茉语是谁,几乎一眼就能知道皇后还没那么轻松放过她,这亲自我们她的千金之躯来陷害她,真是豁出去的趋势了。 既然人家喜欢玩摔倒的戏码,那她为何不成全人家呢?反正毁容的又不是她,所以就在皇后朝她倒来的瞬间,整个身体就快速的闪开,虽然她的内力被商卿给封住了,身体的灵敏度那还是没话说的。 所以倒霉了想要害她的人了,丁茉语闪躲开的时候就刚好露出龙床上的龙头雕花来,皇后没想到丁茉语会突然间那么快速度的避开,就算她伸手去拉也没能拉住,脑袋不偏不倚正好要朝那雕花上撞,要是那尖锐的东西刺上她的脸,绝对是会毁容。皇后手撑起身子,本来已经避开那雕花,只是没想到手却正好被身边的嬷嬷拉住,一个没支撑好,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跌,而嬷嬷也一个不稳,猛的再一个撞击,所以就直接把皇后给压了下去。 “啊!”尖锐的嘶喊之声响起,无比的凄惨,好像是遭遇最沉重的打击一般。 丁茉语此时正站在商卿的身边,双手捂脸,她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脸好痛,尽管不是她撞在那龙头雕花之上,但是看起来真的,真的应该很痛…尤其是脸撞了上去,这下不毁容才怪。 商卿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丝弧度,他可没错过这个女人就是故意让皇后撞在那雕花上的,干的不错。 “娘娘,你怎么样了?”嬷嬷那有些肥胖的身躯赶紧爬了起来,速度竟然一点都不慢,她知道这下创大祸了。 “我的脸…我的脸…”皇后现在唯一的注意点就在那张脸上,右半边脸颊与额头处疼得不行,手颤抖着捂住疼痛的地方,掌心传来黏糊糊的湿润。 血,鲜红的血染满了手,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嬷嬷惊慌失措的呐喊着,手颤抖的往皇后的鼻端探了探,感觉到平稳的气息,慌乱的心才放松了一点,她差点就以为皇后她出事了… “快来人啊!还不赶紧传御医!”嬷嬷一心只系在皇后昏迷的身上,完全把皇帝也给忽略了,再加上本来平时她在宫人口中的口碑就不好,寝殿里面所有的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自动忽略嬷嬷的叫喊声。 “御医,快去请御医啊!”嬷嬷重复了好几次,但是就没有任何的反响,这时她才感觉到浑身都在发寒,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龙床上的皇上,嬷嬷一个颤抖,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此时就算是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去找御医来的,恐怕是巴不得皇后就此不醒吧!嬷嬷咬牙,她绝不能让这些人得呈。 “你要是再不叫御医看看,估计就真的会出事哦!”丁茉语在一旁特意的提醒着,人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她真的是好心,好心提醒她来着。 这皇后的人品实在太差,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啧啧,那她就当一次好人得了。 只是嬷嬷抬眼看了一眼丁茉语,眼神充满了仇视,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才导致皇后娘娘受伤,要不是她闪开,皇后娘娘就绝对不会成现在这样,这个该死的贱蹄子,不用她假好心。 丁茉语收到这个表情,举手摸了摸下巴,她这又是多此一举了啊,看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更加记恨她了,果然好人不好做哪,丁茉语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爱咋样就咋样,反正记恨她的人也不止眼前一个,她无所谓。 “皇上,可否让人请御医给娘娘看一下,娘娘也是因为担心皇上,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今日才会不小心被拌倒的。”嬷嬷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脑袋也埋了下去,皇上不开口说话,她根本就不敢擅自抱着皇后出寝宫,所以现在她只有下跪求人。 皇帝闻言,嘴角只是闪过一丝厌恶,看了看额头和脸颊流了很多血的皇后,怎么没有一下撞死在上面?仅仅破了相,这样的报应也太轻松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 虽然皇帝巴不得皇后就这样死去,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要她命的时候,所以只能稍微的表露自己的不满了。 良久,嬷嬷跪的腿都已经发麻,才听到皇帝低低的声音传来。 “下去!” 嬷嬷闻言,虽然心中多了很多的不满,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感激的神色,“谢皇上!”磕了好几个头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跪的太久,差点让她再一次的跌倒下去,嬷嬷双手小心的抱着皇后,快速的走出了寝宫的大门,她怕等一下皇上一个反悔,又不让她把皇后带出去,那就真的会完了。 只是走过丁茉语身边的时候,嬷嬷还不忘给一个带着阴毒愤恨的目光给她,那意思绝对是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完了,我这又是站着也中枪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结果人家肯定把所有的帐都算我头上来了。哎!”丁茉语目光跟着嬷嬷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口中还在喃喃的说着。 商卿直接回丁茉语一个你就装吧的表情,明明她自己就挺欢乐的,竟然还装模作样,哪里是站着中枪,那是故意往枪口上撞去得好吧! “卿儿!你终于回来了!”老皇上看该走的人已经走了,顿时脸上露出兴慰的表情,他的孩子没事,幸好他等到他回来了。 “嗯。让皇上担心了。”商卿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完全就是君与臣的对话,陌生而又疏离。 “呵呵,皇上…卿儿你现在连父皇都不叫了么?”老皇帝的眼中呈现一片颓然,有着深深的黯然,他始终不肯再相信自己了。 “皇上有很多的皇子皇女,不差我一个,您还是把身体养好,不然大家都该为皇上担心了。”对于皇帝面上那难过的样子,商卿却是半分动容也没有,太多的情绪他早已经不需要了。 “可父皇就独独想卿儿…” “皇上心怀天下,自然不能偏倚谁,要是其他人听到,定要伤了大家的心。”商卿直接打断皇帝的惆怅,说得再多也没用,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唉!你总是这样,把我与你分得那般清楚。我只是想尽我最后的一点能力,恐怕我也时日无多了。” 此时的皇帝苍老一片,不是坐拥江山的帝王,而是一个渴望亲情的父亲而已。 皇帝的眼睛始终是看着他这个最骄傲的儿子,他现在越是不在意以前的事,那就代表他们真的不再是亲人的那种关系了,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他们现在就是如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有时甚至还比陌生人不如。 “皇上可以广招天下名医,定有人能调理好您的身体。”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我一定不会让奸人的阴谋得逞。”皇帝苦笑之后又露出一个坚决的表情来,商家的江山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卿儿,你听父皇说,商家的江山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上…” “我知道。” 我知道三个字举足轻重,但是听在皇帝的耳中竟然有难以言喻的羞愧。 看了看眼前的自己这个儿子,皇帝第一次觉得自己早就已经和他疏离了很长距离,这个儿子不像自己一样软弱无能,相反的很是沉稳老练,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 而如今听他说简单的我知道三个字,却是告诉了他,他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帮助,就连作为一个父亲最简单的帮助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是他能力的骄傲,也是他的不屑接受一个父亲的帮助。 是的,那是不屑,其实从这几年来对他的了解来看,却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强悍与隐忍。这才是一个帝王所具备的条件,其实他该感到由衷的高兴。 “你果然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一点帮助!”苦笑,皇帝除了苦笑却还是只剩下苦笑。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失败的,作为一个帝王,显然同样也没有做好,他的一生都在失败之中打滚,这也许就是他应得的。 “皇上说话言重了。” 丁茉语在一旁左看看商卿又看看商卿他爹,怎么都觉得这两父子完全就是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一个极力的想要讨好,一个却直接冷淡对待,不过她对亲情什么的也看的不是很重,可有可无,有的人就算有父母也不见得会比没父母疼得好,所以啊,这个世上最靠的住的还是自己。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丁茉语想,保险起见,她还是应该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她觉得这个时候,站在这里听这些消息有点不太好,要想命活的长,装聋作哑那是必不可少。 想罢,丁茉语突然就出声道:“那个啥,你们继续,我去个茅厕。”说完,丁茉语还没等人说话,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显然把面前的皇帝当成了平民看待,尊卑什么的,别说她不懂,就是皇帝在这里她还是照样的不想懂。 商卿看了一眼丁茉语快速消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太爽的神色,这个女人总是这般避嫌,知道得太多,就脱身越难,这还是想要独善其身的样子啊!看来还不够让她彻底的相信一个人。 皇帝没有错过他这个儿子的表情,一开始的时候就在观察丁茉语,觉得很平常之外,现在看来还有一点小聪明,只是再他看来,这样小聪明之人却不适合他的卿儿。 “那位姑娘就是你昨儿在街上带回去的人?”老皇帝毕竟是商卿的父亲,长期以来的判断,倒也是能猜对个七八分,更别提他这儿子能在街上莫名奇妙的拦截一个少年回府治病了。 如此好心的举动,怎么也不会是他这儿子会做的,事反必有妖。 所以他昨晚便是趁着清醒的时候就让人一早去太子府传召,一来是想在再确认他安然无恙,二来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自己的儿子举动这么异常。 今日一见少年变成了女子,这已经不用他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的了。 “皇上让儿臣来,应该不是来说这个的吧?” 听着商卿的答非所问,皇帝的眼神黯了黯,随即只是摇了摇头,他的身子在尤远的搀扶下,又重新靠了靠,苍白的脸上带着的虚弱已经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自然不是,杜父皇只是有东西给你…” 寝宫内低低的说话声,让人听不清楚,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皇宫诺大无比,这里的百花才是争相开放,五颜六色,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散发每一处角落,丁茉语懒懒的逛着御花园,不想听得太多,那就出来透透气。 穿过行云流水的假山,丁茉语只是走着走着渐渐的走叉了路口,更是没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后宫那些嫔妃所住的地方。 第131章 遇到熟人 “求你们放过我家娘娘…” 丁茉语听见一声哭泣中带着哀求的声音传来,转过弯,映入眼中的就是几个身穿华服的妇人在欺负地上的趴着的一个妇人,而旁边就是正在不断为地上妇人求饶的宫女。 她这又是走了什么运,竟然来到了传说中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啊,皇帝每天使用一个不同的女人都要好几年才能临幸完,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呢,真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想着商大太子以后也会是皇帝,这后宫估计也是爆满,心中开始暗自不爽了起来。 丁茉语不免有些沉下脸色,她才打算把商卿据为己有,今日就看到这么多后宫女人,忠犬养成系统果断要从现在开始。 进宫一趟,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认清楚了一些必须要考虑全面的事实,让她像地上这个女人一样遭人欺辱,简直就是想都不要想,那还不如叫她直接把男人给阉了来的更快。 在后宫之中,谁得宠就可以肆意的欺负那些软弱的人,所以丁茉语看到这样的画面也不足为奇,今日无意中撞见也就罢了,她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丁茉语直接就止住了步伐,转身就朝原路返回,只是有时不是她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还没等她走,有人就直接叫住了她。 “站住!是哪个宫的下人,竟然看见本宫不请安?”那本来在教训人的其中一个妃嫔直接就朝丁茉语喊道,语气尖锐,态度嚣张。 丁茉语心底里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还算很优雅大方的白衣,怎么也和宫里的下人装束有区别的吧!都是些什么眼神嘛。只是她要是不站住面对这些人,恐怕是难以走得掉了。 于是丁茉语便转过了身,精致的五官扬起艳丽的笑容看向叫住她的那妃嫔。 “大胆贱奴,居然还不行礼。”一个妃嫔由宫女搀扶着小碎步的朝丁茉语靠近。 后宫之中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陌生女人出现了?尤其是在看到眼前的人那副清丽无双的面容时,让那几个妃嫔看着双眼直冒嫉妒之光。 丁茉语依旧笑着,没有出声,这几个人明显的不怀好意,她没道理要说话,而且她是跟着商卿来皇宫的,没必要遵守礼节,而且是在一群缺爱的女人面前,她就更加不能缺失了风度。 “大胆,我们娘娘问你话呢?”一个宫女见丁茉语不说话,就直接的又开口问道。 “抱歉,我没有看到贱奴,所以不知道贱奴会和我说话。”丁茉语面带惊讶的摆了摆手,她确实是才知道自己眼前站着有一群贱奴。 宫女愣了愣,立马反应了过来,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便直接朝身边的主子低声说道:“娘娘,这个贱奴居然…居然敢骂您…” 丁茉语挑眉,这宫女倒是知道挑拨离间,自己不好放肆,竟然以此怂恿主子开口,估计这主子也是个傻货,肯定是被人给牵着走,不然那宫女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动作绝对是已经做过好几十次了。 果不其然,那妃嫔就是直接脸色变了,抬眼一道毒辣的目光直接射向了丁茉语,“你是想救宛妃这个贱人?” 宛妃是谁?丁茉语就只认识一个皇后而已,哪里认识什么宛妃,更别说救的问题了。 “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又是谁?后宫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丽嫔目光冷冷,显然不信眼前之人的说辞,皇上虽说现在身体大不如前,据消息传言可能还会命不久矣,但谁又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又出来一个狐狸精勾引皇上呢?看着丁茉语就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我就是一个路人甲,看你们欺负那人很愉快吧?其实我想说,你们不用叫住我的,继续欺负人家就行了,反正我看到了也不会说的。”丁茉语直言坦白的说着,表示她真心很无辜,打酱油的时候总少不得把她拖下水。 丽嫔闻言脸色乍青,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说的路人甲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的那几句话的意思左右都是在说她们欺负人,这样轻浮的态度语气,怎能不让人生气。 而地上跪着的在求情的那个宫女却见势直接扑到了丁茉语的脚下,“姑娘救救我家娘娘吧!” 丁茉语闪身避开了那宫女的这一扑,没见她自己都被找麻烦了,哪里能救她家娘娘,不过丁茉语倒是知道了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恐怕就是那什么宛妃吧。 “求我没用啊,你应该求欺负你家娘娘的人,让她们别那么丧心病狂才是。” 宫女闻言,依旧没有起身,她就是看这个女子似乎不怕丽嫔几人,她也是没办法了才赌一把的。 “大胆!你居然骂本宫丧心病狂,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来人,给本宫掌嘴!”丽嫔显然气的不轻,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光明正大的骂她们,不仅她们的威严被挑衅了,而且面子也少了,不撕烂这女人的嘴她就不用在后宫中混了,尤其是那没有瑕疵的脸,看着就想毁了。 几个宫女领命直接就上前来抓丁茉语,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长的是挺好看的,但是得罪了主子,注定要毁容了。 又是掌嘴,看来这些女人最爱玩的就是掌嘴的游戏了啊,方才皇后说要掌嘴都没有得逞,更别提现在了。 所以就在那几人围着她的时候,丁茉语直接伸出脚,几下就把几人给拌倒,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内力没有了,但是拳脚功夫还有,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都说了我只是路过的,非要来缠着我,被打也活该。”丁茉语捏了捏拳头,又动了动脚,俨然还要继续开打的意思。 “你…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打本宫的人,信不信本宫叫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可以,你尽管使劲叫。” 丽嫔脸色铁青,直接抬步就走到丁茉语的面前,她亲自动手,谅这个女人不敢还手。 可惜丁茉语是谁,连皇后都敢整,更何况是她,直接一手接住了丽嫔的手,再一个使劲一捏,咔嚓一声,疑似骨头错位的声音轻轻响起。 “不好意思,手劲大了点。” 丽嫔的脸惨白,剧烈的痛自手腕处传来。“我的手!” 可是就在她以为断了的时候,丁茉语手又动了动,那脱臼的手又给她接好了,这一断一合也是在瞬息之间,却也是最痛的时候。 “你的手不是好的吗?”丁茉语松手,身子退后一步,表情很无辜,双眼很清澈。 折断手又怎样?接上也很容易,她不介意折断又合上,反正她此时有的是时间。 而看着这一幕之前被欺负的宫女赶紧扶起了宛妃就躲在了丁茉语的身后,知道她厉害,所以也是见势就躲的。 “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家娘娘。”宫女是由衷的感谢,这下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来救她们的了,不然也不会为此得罪丽嫔几人。 丁茉语纯粹只是本着别人欺负自己,自己就要打回来的原则,哪里知道人家小宫女心里想啥,对于人家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也是纳闷了。 其实她很想说,妹纸,你这样的动作恐怕以后还要遭受更大的欺负啊!不懂什么叫事后算账么?她只是就这么一出手而已,以后被人报复回来也绝对是成倍的。 “好啊!果然是一伙的!给我抓住他们,往死里打!” 闻言,附近又蹦出好几个宫女太监来,直接把丁茉语几人团团围住,手脚并用的开打。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一个年轻的女子猛的大叫道,倒是让那些太监宫女止住了动作。 “哟,我说是谁啊,原来是丢脸丢尽的瑶公主啊,怎么,你娘被你拖累的还不够惨,是不是应该被打入冷宫才好?” 丽嫔冷哼,看到商玉瑶就更加气愤,以前就仗着她娘在后宫中受宠处处的为难她,现在宛妃被冷落了,自然她们就把以前所有受过的冷眼冷语都报复了回来,每日欺负宛妃这个小贱人就是她们唯一的爱好。 只是今日莫名奇妙的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破坏不打紧,现在连许久未进宫的商玉瑶也出现,新仇加上旧恨,来了就不会再放过她! 宫里谁都知道商玉瑶道德败坏颜面丢尽,再不得圣宠,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的。 丁茉语在看到商玉瑶的时候别提多惊诧了,这刁蛮公主貌似曾经在她还是狼的时候就羞辱过她,再看了看一直脸色惨白就没说过话的宛妃一眼,妈的,要不要这么巧合啊!这绝对是遇到熟人啊! “哼,再怎么样本公主也还是公主,我母妃虽然不受宠了,但是始终在你位置之上,要是我去向父皇告一状,你说父皇会不会把你们打入冷宫?” 商玉瑶冷哼一声,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受宠公主,就是因为太子哥哥娶的那只狗,让她丢尽的颜面,连累她母妃也因此受尽了后宫妃嫔的欺辱,她绝对是要报复回来。 一定要弄得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题外话------ 到家才发现家里信号弱到爆,传一个文要半天,呜呜,我尽量多加字数,到家要走亲戚一时间晕头转向了,还望见谅。 第132章 高富帅总有争风吃醋的资本 丽嫔几人见商玉瑶如今还这般趾高气扬,顿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宛妃如今是地下的淤泥,而皇上都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她还敢拿出她母妃的地位来显摆,真是笑死了。 “你去说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去告状,你要是不告状我们还不习惯了呢。”丽嫔叱笑,眼神带着轻蔑,有的人就是下贱了也改不了那一身的臭毛病。 “别以为我不敢!再怎么说…” “再怎么说也是曾经风光过,现在也只是一个道德败坏的落魄公主,别装的清高的样子,你,现在就是一个比我们还不如的下贱小蹄子!” 丽嫔几人哄然大笑,各种冷眼笑话,把商玉瑶嘲笑的一文不值,这就是当初她也是仗着宛妃得宠也是像今日这样欺辱的她们。 商玉瑶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到底还是以前的大小姐脾气在作祟,受不得刺激,上前一把拽住丽嫔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直接快速的扇她的耳光,动作快的让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死贱人,你敢说我!看我不打死你!” “你竟然敢打我,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来一往,两人早就扭做一团,扯头发的扯头发,手脚并用的样子就和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丁茉语在一旁有滋有味的看着,这女人打架就是带劲,以撕碎人为主要目的顺带毁容,真是精彩的演出,等到两人没有了力气后都挂上了彩,丁茉语这才得出一个结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真是的,为了争宠,前一秒还是姐妹相称,后一秒就成了仇人,悲哀的人生。 一旁的宛妃在看到商玉瑶出现的时候眼睛带着焦急,现在看到她与丽嫔打了起来更是心焦,看到丁茉语看好戏的那种悠闲,瞬间就抓住了丁茉语的手。 “姑娘,烦请你帮帮我女儿吧,再不拉开我怕她会给她们打死。”宛妃的语中带着哭腔的哀求,原本十分美丽的面容现在好像是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消瘦得很,弱不禁风好像人一推就要倒地一样。 丁茉语低头看了一眼宛妃,这个女人虽然此时看起来憔悴不堪哀怨忧愁,但是丁茉语却知道能教育出像商玉瑶那样的刁蛮公主的性格来,决计不会是像这样表面的懦弱,外加上商玉瑶本来就得罪过自己,她怎么可能出手,那不就傻了嘛。 “我为什么要出手?” “你刚刚救了我,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好姑娘。”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救你?我只是被无辜牵连的而已。”丁茉语实话实说,好人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倒还可以,用在她身上嘛,简直就是瞎了眼,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她为什么要救人?再说了,她确实没有那个闲工夫来多管闲事。 宛妃脸色白了一白,手抓住丁茉语袖子依旧不放,看了一眼她那被丽嫔抓着殴打的女儿,又开口道:“姑娘,我也不强求你救我女儿,但是能不能摆脱你一件事,帮我带口信给皇上。” “皇上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这意思就是不去。丁茉语一来不想趟浑水,二来更不想救一个让自己不喜欢的人,她本来就十分的记仇,恶人自有恶人报,若是当初她对别人好点,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下场。 “算我求你了,行吗?”宛妃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根金钗塞到了丁茉语的手中,“拜托姑娘了。” 丁茉语看了看手上的金钗,成色还不错,要是拿出去当了还能值几个钱,人家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当下就直接把那东西收了起来。 “姑娘就麻烦你快一点了,我怕拖得太久我女儿就被她们给欺负惨了。” 宛妃见丁茉语收下她的东西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哪里有人不喜欢金银珠宝的呢,收了自己的东西还不就是乖乖给她做事去。 “不去!” “为什么?你都拿了本宫的金钗了…”宛妃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翻脸不认账,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也不喜欢你女儿啊!” 不喜欢…不喜欢!宛妃眼睛猛的睁大,手有些颤抖的松开抓住丁茉语的袖子,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就是闲逛到这里的,不小心撞到你们这里而已,谁知道你们都把我给叫住了。” “你…你耍我?” “天地可鉴,当然没有!金钗你是自己硬塞我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你要救你女儿啊,怎么能算耍你?” 宛妃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人耍成这样,这下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最没有料到的就是眼前这女人竟然和她女儿是对头,那么想要让她救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宛妃一个踉跄,差一点又倒在了地上,这些日子收到皇后的打压排挤,她已经是精力憔悴,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可好。 “丁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可让老奴好找!” 丁茉语转过身就看见了在皇帝的贴身公公,难道商卿这么快就谈好事了? “太子殿下让奴才来找姑娘,怕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走到不该走的地方。”尤远一副关切的说道,见眼前之人没事也就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等下这姑娘在皇宫受到伤害,那不更是让太子殿下厌恶这个皇宫吗? “尤公公你来了,快让皇上救救我们瑶儿吧。”宛妃没想到尤远会是来找丁茉语的,还没来得及细想太多,整个人已经飞快的站到了尤远的面前。 尤远只注意找丁茉语,这才看到宛妃的存在,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弄得满身狼狈的商玉瑶,此刻很显然丽嫔几人也看到了尤远的来到,顿时都松了手,而商玉瑶却又是几个腿脚之间把围在她四周的人给拌倒了,另外的那几人碍于尤远在现场,所以就生生的挨下了商玉瑶的攻击。 商玉瑶拍了拍手,跛着个脚就朝宛妃身边走来,看到尤远便直接问道:“是父皇让你来找我和母妃的吗?”说话间带着一丝希冀,只以为他来是救她们的。 尤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毕恭毕敬的道:“回公主的话,老奴只是来找这位姑娘的。”说完就指了指丁茉语,完全就是无视了商玉瑶有些变了脸色的样子。 “找她?怎么会是找她?父皇他太让母妃失望了,居然任由这些贱人欺负我和母妃,以前那个宠我的父皇哪里去了?”商玉瑶说的声泪俱下,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所被人仇视的敌对几乎让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溃。 一直到迄今为止,她也不相信她的父皇会这样对她们,真的无法接受。 “公主还是保重好自己罢,老奴要带丁茉语回去了,不然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太子哥哥?你是说太子哥哥吗?” “回公主,是太子殿下,这位姑娘也是太子殿下特意让老奴来寻的,若是没事,老奴便退下了。”尤远可一点不喜欢眼前这个刁蛮的三公主,当着皇上的面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而在人后却是脾气十分的大,很多宫女太监都对她十分的害怕,自然他也就不喜欢。 商玉瑶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丁茉语来,这个女人她完全不认识,知道太子哥哥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现在听尤远这样说,瞬间就对丁茉语产生了好奇,难道太子哥哥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该不会是太子哥哥的心上人罢?” 丁茉语闻言立马翻了个白眼,岂止是心上人,简直就已经快成了上心的丑人了,不然她走哪儿都能碰到他,最后还被抓了个正着。 “这个老奴就不知了。”尤远埋下头,就算知道有不同,那也不是他们做奴才能揣摩的事。 看着尤远明显什么也不愿意多讲的样子,商玉瑶也只好作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丁茉语,尤其是那双黑的十分深邃的眼眸,她始终觉得有点眼熟,可是记忆中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啊。 “我们是不是…认识?”商玉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丁茉语眼睛闪了闪,直接淡淡的道:“不认识。” 可是这双眼睛真的很熟悉,商玉瑶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不过此时她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当初自己莫名其妙裸奔的画面来。 商玉瑶手握成了拳头,就对于这个画面她总是在午夜时候梦见,让她时时刻刻都记住了自己所丢的丑,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又想起来… 果然她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脸色自然就不太好看。 丁茉语看着商玉瑶面色的变化,这女人想起什么可吗?是不是又想起了那次裸奔的事来?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笑,这种犹如新的记忆是不是经常徘徊在梦中?她早就说过,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的,想必商玉瑶也是经常梦到这事吧! 催眠术可不单单是限于催眠那么简单,也能让人经常记忆起最不愿回想的事来。 “我们走吧。”丁茉语淡淡的说道,转身就踏出了这里。 尤远见状,只是与商玉瑶几人微微低了低头表示退下,随即便跟在了丁茉语的身后。 商玉瑶看着离去的丁茉语,面上浮出阴暗的神色,她没有错过她母妃求她救人时的无动于衷。 丁茉语直接去的不是皇帝的寝宫,而是让尤远带到了宫门,果然看见了商大太子的马车。 这厮动作倒是很快嘛,竟然这么快就与皇帝说好事情了。 上了马车,丁茉语上下打量着商卿,最后才冒出一句话来。 “不得不承认,高富帅总是有让女人争风吃醋的资本。” ------题外话------ 祝妹纸们情人节快乐! 第133章 表白 第133章表白 商大太子不明白那高富帅是什么意思,只是皱眉看着丁茉语,方才这女人跑到哪里去了?说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来。 丁茉语耸了耸肩,遇到今日这一幕后不得不让她重新定位,很多时候决定的事还是需要实际考量,“今日不小心进到你爹的后宫了,你爹艳福不浅,或者应该说做皇帝的都是艳福不浅。” 商卿目光深邃,望入丁茉语那晶亮的眸子里,虽然她一副慵懒的样子说话,但是他看出了对面这个女子眼中的一抹严肃,后宫之中无非是各种争宠陷害,她说这话的意思商卿几乎瞬间就能明白。 “他是他,我是我。” “少不得一个同流合污。”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此一时彼一时,谁能说准以后。 “我不需要同流合污,人生在世与其追求这些浮华的表面,我更喜欢的是携手同行,以后的事我说不准,我只知道现在只一人便好。”商卿望向丁茉语,他本就不是一个*熏心之人,看的太多早就已经淡薄,那些浮夸的承诺才是真正毁掉女人一辈子的枷锁,他不会说,也不屑说。 丁茉语怔了怔,没想到商卿会说出这话,本来在她的概念之中,这个男人绝对是不会说这么长一段话来,没有过多的回应,但是话中有着最实际的肯定。 其实她从一开始不就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本性了么?或许是入了心,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丁茉语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多愁善感之人,绝对有脑抽的迹象。 “我想我应该算喜欢你的。”丁茉语看着商卿肯定的道。 “嗯,我知道。”语气很淡定,商大太子面色也未有变化。 丁茉语脸黑了黑,好歹她是在表白好吧,这个男人为毛就一副早就知道她喜欢他的样子? 理想中的画面这个男人应该是露出惊喜的样么?再不济也回应一个我也喜欢你的话吧。! “难道你不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商卿怪异的看着丁茉语,显然两人就不在一个平面上。 “表示你很高兴啊!”丁茉语白了一眼商卿,这个男人的情商真的是太让人觉得蛋疼了,让她一个女人先开口也就罢了,自己还没有一个表示,好亏心,瞬间觉得亏心的一笔!丁茉语森森的觉得自己以后和一个榆木疙瘩相处,不会得忧郁症才怪! “我说我很高兴,你觉得怎么样?” 丁茉语:“……”卧槽,真是该为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写一个服字,有这样说话的么? 越来越近距离的接触这个男人,丁茉语就越觉得以前对于他的认知都该完全推翻,以前冷漠,现在虽然会和她说许多话,但是这说出的话就是让人心塞塞啊! “你不会是想让我像你这么……的说话吧!”商卿挑眉,那个笨字就自动省略,因为他看见有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难看了。 “商卿!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老娘不要…”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嘴便被温热给堵上了。 商大太子为免有人恼羞成怒,想也没想的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 马车内温情一片,丁茉语再一次化被动为主动,恶狠狠的一口咬上了商大太子的唇,顿时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两人的口中。 “我的。”丁茉语嘴上不停,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喜欢就是喜欢,掖着藏着顶毛用。 血腥味同样刺激了商卿的兽性,丁茉语只顾着张扬自己的主权,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的那两个字带给商卿是何种表情,那眼中却是闪现过从未有过的坚决。 商卿只知道自己此时很高兴,同样一口也咬在了丁茉语唇上,力道之大,疼得丁茉语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丁茉语郁闷的盯着商卿,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她不过就是轻轻的咬他一口,可他还好,反咬一口她也就认了,居然下口那么重,不用想肯定都破皮了。 啊啊啊啊!她等下要怎么见人啊!丁茉语欲哭无泪,任由商大太子的大肆掠夺。 “我喜欢。”好一会儿,商卿唇无声的说道。 而丁茉语回应的却是无声的抗议,我知道你喜欢,只是能别像狗一样咬人成不! 一失足成千古恨,丁茉语想当然的被吃尽了豆腐,一张脸看起来越发的水灵,带着小女人的娇俏,红肿的唇带着一抹醉人之色。 到了太子府,丁茉语一下马车就迎来了落叶的惊叫声。 “你的嘴…” 丁茉语神色自然,摸了摸唇便道:“被狗咬的。” “……”落叶扭头看了看他家主子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他同样红肿的嘴上,嘴角抽了抽,真是…好大的狗! 这两人是以互相咬人为乐趣么?看他家主子虽然依旧冷漠没表情,但是落叶就感觉到他家主子很高兴。 完了完了,他们家主子的春天来了,瞧面前这个女人把他比喻成狗都无动于衷,落叶有点哀怨的望着天。 都说热恋中的男人智商都是零,他家主子显然有这样的趋势走向。 商卿只是冷冷的给了落叶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大步的走进了太子府。 落叶被那眼神一瞪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家主子的背影甩了甩头,他怎么会把主子和其他人相提并论呢,真是蠢。 “你是怎么搞定我们太子的?尤其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的感觉。”落叶一把拉住也要进门的丁茉语,好奇的问道。 丁茉语直接白了他一眼,“闺房秘事,你确定你要听?” 落叶一听,顿时脸上无限浮想翩翩,“说来听听!” “你确定你家太子知道你打听这种事后不会咔嚓一刀解决了你?” 落叶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太子爷走出老远的背影,立马摇头,开玩笑啊,他家主子不杀了他才怪,好奇和小命之间,还是小命重要。 “算你狠!” “你要听我倒是可以私下传授你秘诀。”丁茉语低低的说道,眼中写着绝对的不怀好意。 “好…”落叶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原谅他就是喜欢八卦,这样最新消息要是在大冰块面前去炫耀一番,肯定是面子大赚。 “其实很简单,就是…”然而还没等丁茉语说完,前方却响起商大太子的怒吼。 “丁茉语!你敢!” 丁茉语摆了摆手,看着落叶表示很无奈,“没办法,你家主子像爆狮一样。”不能说啊! 落叶:“……”所以你想说你便是驯兽师? 丁茉语小步的跟上商大太子,见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的站在那里等着,随即便扬起一抹笑意,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顿时商大太子周身的不快就消失殆尽。 再一次冷冷的瞪了一眼落叶,任由丁茉语勾着他的手臂转眼就消失在了落叶的面前。 这女人要是敢对别人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话,绝对是欠收拾,哪怕就是只是学说给别人听也不行。 这可是他的专利! 某太子只觉得理所应当,丝毫不认为自己这是吃醋,看来他的这护卫最近是很闲。 而丝毫不知道因为无心的一个好奇而得罪主子的落叶在看到那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之后,一张嘴久久的合不上,刚刚那人简直就不是他家主子。 洁癖去哪儿了?不是不喜欢人靠近他身边么?那刚刚丁茉语那十分近距离的接触又作何解释? 落叶觉得主子这一次出趟远门,整个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他多么希望主子能再正常点呐! 蓝天白云,夏日气息温热。 商卿自打从皇宫回府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整天就不见个人影,而丁茉语也乐得个自在。 今日特别闲,突然想起了府里还有好几个侧妃,丁茉语的耳边还回荡着商卿说的话。 “府里的那几个女人随你怎么处置。”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其中的含义丁茉语却是明白,他这是在给她正名。她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这个,没想到商卿却是这样说了。 一来是回答她上次问的他关于后宫三千的问题,二来嘛,让自己做了一次恶人又给他解决这后院的麻烦,果然是所谓自己人就得无所不用其极。 丁茉语觉得自己都快做商卿肚子中的蛔虫了,一句话就能明白他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小可怕啊! 当然作为现代人的丁茉语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老公娶那么多的小老婆了,所以今日她就打算先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已经怀孕的女人。 这两天倒是没有见到落叶那个八卦的男人,不然都带着他一起去做恶人了,丁茉语撇了撇嘴,那男人肯定知道得多,很多讯息都要从他那儿套铁定比她去查更快,现在人不在,只得自己动手了。 此时那被丁茉语念叨的落叶却已经是远在千里之外,灰扑扑的一身,嘴里还咬着一块干硬的馍馍,口中是怨声载道。 “让我嘴贱,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主子,明明阿雪那里就不需要我去,非得要我马不停蹄的滚出太子府,太心伤了!” 落叶咬牙,狠狠的撕碎手上的又硬又冷帮帮的干粮,他温暖的小窝!他的可口饭菜!真是忧桑极了。 宁可得罪女人,也不能得罪他家主子,这一次绝对是血淋淋的教训! 而话说丁茉语刚想去探望探望那个怀孕的侧妃,白林又出现在院子中。 丁茉语看到白林的第一眼就直接望向他的身后,因为小雅那姑娘自从在遇到了白林之后就再也没有粘着她了,改去祸害这个所谓的神医了。 “你的小跟班呢?怎么没见?” 白林闻言,脸色立马就黑了,“别给我提她,不然我毒哑你。” “她又干啥了,竟然惹得你如此的气恼?”丁茉语好笑的看着一脸不爽的白林,她是知道小雅那古灵精怪的姑娘的,思想超前卫,举止更是大胆,想来一般正常点的人都会跟不上她的节奏。 看来那姑娘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白林脸色这么难看。 “以后都不要和我提她!”白林只要一想到那个姑娘就恨不得掐死她。 毁了他的药炉不说,还把他栽种的药草也给拔了,最后竟然偷偷的对他下药,一个姑娘家竟然对男人下那种药…!生生的没有把他气的吐血! 白林觉得遇到小雅就是他噩梦的开端,整个人已经快被整成个疯子了。 丁茉语看着显然什么都不想说的白林,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有猫腻啊有猫腻! “好吧!所以你今天过来这里是找我哭泣的?”反正白林不说,她不知道去问小雅啊!真是笨! 白林瞪了瞪一眼丁茉语,对她的幸灾乐祸感到鄙视,他只顾着生气却忘记面前这个女人同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伸手。” “干嘛?想非礼本姑娘?”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有可能啊!都说大夫是衣冠禽兽的代表,你也不例外。” 白林:“……”你才是衣冠禽兽的代表!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的代表,伤神,伤脑,伤元气! 不过丁茉语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怕再逗弄这个男人恐怕要把自己记恨老久了。 白林没有说话,直接就扣上了丁茉语的脉,好一会儿才送开了。 “怎么样了?”丁茉语淡淡的问道,看白林脸上的凝重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 “不太好!” “为何?” “本来你所中的咒术就是极其霸道,上次发作幸好及时补充了鲜血,不然你可能早就失去了理智与野兽无异。” “我知道,你直接说现在的状况。” “你真的想知道?” “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丁茉语脸上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不需要别人有任何的隐瞒。 “距离下一次血咒发作的时间本来是控制在了三个月时间,但是你体内又多了几十年的内力,这段时间你肯定动过内劲,所以你的脉相又不稳定。” 白林严肃的说道,虽然对于他家主子拿自己的血救她感到十分的反感,但是只要主子要保住的人,他也会竭尽全力去救。 所以因为这样,自己的内力才被商卿给封住了么? 丁茉语目光远远的看向外面,心中涌现十分复杂的情绪,那个男人总是什么都不说,却用自己的行动在无声表达着他的心思。 “我知道了。” 第134章 看大戏 白林望着丁茉语静默的样子,本来他可以不说太多,但他就是觉得自家主子断不会解释太多,避免女人总是疑神疑鬼的问题,所以他才说了出来。 其实白林也知道丁茉语的性子比较淡薄,一般的女人看着他家主子恨不得就此粘上去,而面前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太一样,思想举措完全异于常人,要说装肯定没人这样费劲心思,若要是个普通的女人,也就不用他如此磨叽了。 “我会尽力的找克制血咒的方法。”白林认真的说道,这是他能够做的。好不容易出现个女人让主子上心了,若是有什么不测,白林无法想象主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没有忘记上次这个女人胸口中了一剑时他家主子出现的那种低沉的情绪。 “谢谢!” “不用说谢,我只是不想我家主子分心而已。” “那我真该感谢你家主子的厚爱了。”丁茉语脸色恢复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体有问题而感到半分沮丧。 “有时真不明白你这个女人怎么想的。”白林淡淡的看着丁茉语,眼中充满着复杂万分的神色。 一般人对于自己身体出了状况绝对的愁思,但丁茉语不同,有时可以看出她十分爱生命,有时又满不在乎!果然女人就一直是种难以读懂的生物。 “随心随性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担心太多没用,不如活在当下!”丁茉语白了一眼白林,她要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这样纯粹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一个字:累! “你倒是说的轻松!”白林嘲讽了一句,所有随心所欲的背后不知多少艰辛血水堆积而成,没有资本,哪里谈得上随意。 “难道你让我整天忧心,整天把那些有的没的都提在心口上就好?” “我们要的是绝对的警惕,还有处事的小心,主子所处的位置不同,身边太多的危险,或许你一个放松就可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你觉得主子会是见死不救之人吗?” “你的意思我就是那种不警惕人身安全的人了?”丁茉语的眼睛闪过一丝危险,要说道生命,她可是比谁都要爱惜,第二次生命不易,她绝对的不会让它受到威胁。 “哼…”只是白林刚要冷嘲一声,突然整个身子都怔住了。 “不要小看任何人,也不要随时放松警惕。”否则生命迟早玩完。 白林的脸色乍变,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一根银针,若是把它换做是尖锐的利器,恐怕早就没命了。 “大意的代价就是这样。”丁茉语伸手拔掉那枚银针,没有内力但是不代表没有了行动力,想要给自己警示那也得拿出本事来,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林沉默,内心有些骇然,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丁茉语会武功,但绝对没有想象中的强,甚至他认为这个女人之所以还活着完全就是因为主子的保护,现在看来,似乎这种认知有误。 “最好是不要拖人后腿。”白林一张娃娃脸尽显严肃,没有因为丁茉语刚刚露的致命一手而感到畏惧。他们作为最信任的暗卫,最看中的就是齐心合一。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拖你们后腿?说不定还是救星呢。”丁茉语挑眉,尽忠是一回事,盲目的自恋就不大好了。 “那就最好。”白林淡淡的说道,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虽然总是懒洋洋的,到底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徐徐阳光,亮丽一片。 “作为大夫,去看看你家太子爷的子嗣现在怎么样?”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看着白林那怪异的眼神,她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 “哼,怎么可能?”白林以为丁茉语是误会什么了,这些日子主子都没有在府里,府里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身孕,所以眼中写着你怎么会相信的意思。 “是不是,总要去看看,确认一下真假嘛。” 白林立马反应了过来,不是真去看人家怀孕与否,而是去探探人家底才是真。“走。” 丁茉语笑了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用说太多,一语就明。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走到那个传说中怀孕女子的院落。 看着繁华一片,布置得十分精致的院子,丁茉语边走边点头,表示对这个地方的惊叹。 “看来人家过得不错啊!落叶这家伙挺怜香惜玉的嘛。” “我觉得也是。”难怪那家伙被发配边疆了,白林摇头,看到这里的一切,那最后一丝对他怜悯都消失殆尽。 浪费钱财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真是活该被主子惩罚。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落叶,谁让前一段时间传出主子出了事的消息呢?他都无暇顾及那么多,等他反应过来以后这里已经这样了。这样最低级的错误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所以被罚也是应该的,一点不值得同情。 “啧啧,这样很难让人相信人家不受宠嘛!”丁茉语阴阴的说道,以前她还没有那明心思的时候不在意,但是现在关系不一样可,她怎么可能让其他女人在府里呢,这不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而是光明正大维护自己的主权问题。 既然是自己的,那么就不要装大度的与别人共享,所以古代才会有那么多的深闺怨妇,那么多的男人花天酒地。 “虚荣。”白林呲笑。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这里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人 在看到丁茉语两人的时候立马就大喝道。 “这位是白神医,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他今日来给你家主子把脉。”丁茉语伸手指了指白林,笑着解释道。 白林内心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他家主子吩咐的?明明是她自己要来就拿他主子做挡箭牌,不过他现在肯定是不会纠正的。 而那丫鬟在听闻丁茉语说的话之后,看了看白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连话也没有多说便转身就进了房间。 见状,丁茉语和白林两人相视一笑,传递过莫名的神色。 果然有猫腻!不然这丫鬟也不会这样惊慌失措。 没一会儿,屋里就走出来一个娇弱的美人来,步态轻盈,身形婀娜多姿,一身粉白纱衣显得人十分的有俏丽,精致的五官却明显是古典美人的富有韵味。 “居然有人给你家主子带绿帽,看来你家主子人品不太好啊!”丁茉语似笑非笑,以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那个女人的肚子虽然看不太明显,却依稀能够看出是真怀孕了,而且那月份嘛,肯定也不少,不然两个月时间怎么也不可能看得出来怀孕的样子。 这个女人能这样公然的走出来让人知道她怀孕,肯定有所倚仗,事情越来越有点深度的样子了。丁茉语笑的弧度也更加的大了。 白林的娃娃脸也是带着笑,他的眼睛只是淡淡的瞟过那个女人的腹部,“你这是吃醋了?” “切,就算是你家主子的,我也不会吃醋。”丁茉语孥了孥嘴,要真是这样,她老早就不会鸟商卿了。 孕妇美人慢慢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如水的眸子却是望向了白林的身后,“殿下没有来么?” 语气幽怨,眼波透露出失望,连丁茉语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若不是她清楚商卿的性子,百分百会认为这个这个女人与商卿有那么一腿。 “殿下很忙。”所以没那个时间来看你,然后再看到眼前的美人眼中立马充满着泪花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殿下又在百忙之中也特意嘱咐,要好好的给侧妃调理身体。” 白林的眼神闪了闪,对于丁茉语这样淡定的说谎样子,他觉得自己已经形成习惯了,把他家主子的声誉抹成锅底那样黑也是有可能的。 尽管丁茉语说这样的话安慰了美人,但美人还是在千看万看了院门口并没有太子的出现时,这才收回了失望的眼光。 “不,我要殿下亲自来。”美人轻轻摇头,举止皆是大家闺秀的范。 丁茉语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可是殿下实在很忙,所以今日才特意让神医来给侧妃把脉!” “那我就等他,什么时候他忙完了,什么时候再把脉,我想让殿下亲自看一看我们的孩子!”美人很倔强,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把那种希望与自己丈夫分享的喜悦表现的淋漓尽致。 丁茉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看来这个女人倒是不简单,依着商卿那不近人情的性子,决计不会踏进这里一步,所以就丢出这样的话来,反正商大太子不出现,也别想给她把脉。丁茉语更是没有错过这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对着她说的,这不是明着自编自导的诉说她与商卿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意嘛。 看来她应该要问问商卿有没有喝醉酒的时候,或者是受过情伤的时候找人家诉了衷肠?不然人家美人也不会这般明着暗着告诉她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殿下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欢喜。”丁茉语点头,估计杀起人来是很欢喜。 美人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丁茉语的手,“姑娘你怎么称呼?” 第135章 双脉 丁茉语同样眨了眨眼睛,看着美人那双芊芊玉手,洁白无暇,虽然细嫩,但丁茉语那被她抓住的手腕处却感受到一丝的粗糙,这是只有经常拿刀弄枪的人才会长的茧。 于是乎丁茉语一个反手,直接改成她的手掌握着人家的手掌,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那手是摸了又摸。 这个女人果然会武功! “叫我茉语便可。”丁茉语双眼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笑的不知有多无害。 “看妹妹你应该比我小,那你就叫我莹姐姐吧!” 王莹表现的十分的亲近,方才她伸手拉面前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试探她有没有内力,现在看来确是完全够不上威胁,虽然对于她摸了又摸自己的手的行为感到不悦之外,面上并没有透露太多的表情。 “那怎么行,你是太子侧妃,我如何能与侧妃称姐妹?于理不和啊!”丁茉语摇头摆手,这个女人看着好像是很热心,但实际就是急着宣誓自己的地位,她,始终是做大的。 “这又有何不可,反正茉语以后也会和我一样,伺候太子殿下。” 丁茉语眼睛再一次眨了眨,这个女人要不要说话这么直白?真心感觉有点心塞。想像一下几个女人共同围着商卿一起的场面,丁茉语就止不住的恶寒,别恶心死她! “侧妃可能搞错了,我和殿下并非你想的那样。” “不会吧?我听侍女说殿下最近对一个女子爱护无比,难道说不是茉语你么?”王莹状做惊讶的样子,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来者不善,她却陪着她打太极,论演戏谁又比得过她? “这怎么可能?商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况且他又娶了一只狗为太子妃,很多女人都会避而远之吧,喜欢他,脸上岂不是很没光?不过幸好侧妃没有嫌弃他,真是好气度。”丁茉语这一回答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直接把话题绕开了来。这个女人恐怕时时都在关注着商大太子吧,不然也不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王莹的脸色先是一僵,随即又恢复原样,对于丁茉语直言称呼太子的名讳感到好奇,眼睛更加的打量气起丁茉语来。 这个女人说这话的可不就是明着暗着说她没眼光嘛,也是在明确的告诉她,太子不喜欢任何女人,就不要白费劲瞎说了。 “哈哈,传言不可信,毕竟茉语眼前看到的才是事实。”王莹说着说着脸色浮现出幸福的样子,趁势从丁茉语手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随即轻轻的放在了腹部,摸了摸,样子别提是多么的满足了。 “其实我也不信,殿下再怎么说也是有子嗣了,待孩子一生出来,那些什么不喜欢女色的谣传就不攻自破了。”丁茉语语重心长,其实心中在偷着笑惨了,她可不信商卿会这样留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嗯!希望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就好!”王莹点头,满脸都是希冀。 这表情看着丁茉语是一阵唏嘘,好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几乎可以堪称完美,说话起来一点不含糊,感慨起来也一套一套的,很难让人不信她说的话,这在现代的话就算一个高级一点的特工了,不过正好遇到了知晓一切的丁茉语,所以基本都没有任何难度的就知道这些话都是故意这样说的。 “一定会顺利产子的,有这位白神医在,绝对是万事放心。神医你说是吧?”丁茉语扭头朝白林说道。 白林自然的顺着点了点头,他从一开始就在暗地里打量着怀孕的王莹,没有错过丁茉语刚出手的那个举动,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会武功倒是一个意外,所以对于丁茉语和王莹的随口胡诌并没有表示任何反驳,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是喜欢他家主子,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她的目的肯定是见主子。 “所以侧妃还是让神医把把脉为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好及早处理。”丁茉语缓缓的说道。 王莹那袖中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开,说这么多,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轻易就退一步,若是让他把脉,那绝对会露馅的。 “我还是想等着殿下亲自来,这样让他知晓孩子平安,我也放心。” “今日神医来这里就是殿下吩咐的,所以侧妃就安心的让神医看一看,不然我们也没法交代。”丁茉语今日来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把脉是肯定的,不管怎么样,做戏做全套,不能让人家白白的浪费了表情。 “如此,那就让神医费心了,我也站着乏了,进去里面看看吧!”王莹说完直接转身就朝屋子里走去。 丁茉语眉毛高扬,对着白林耸了耸肩,两人一前一后的跟在了王莹的身后。 而王莹则是步子缓慢,在丁茉语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个脉决计是不能把的!这下该是如何办才好!除非孩子没了,那就任他把脉都不可能把出异常来。 王莹想着,刚刚踏进门口,身子还刚有要被门框拌倒的样子却被人给扶住了。 “侧妃可得小心了,万一摔着了出什么事了可就不好,尤其侧妃还怀着身孕的。”丁茉语在王莹的身后,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她想要让自己摔一跤,运气差一点的话,孩子就这样摔没了,运气好一点,孩子没掉,继续再接再厉。 丁茉语怎么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所以才会快速的扶住了王莹,避免她的计谋得逞。 “呵呵,谢谢茉语,不然要摔着了,我肯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不小心的。”王莹面上笑了笑,见自己的举动失败,心里不禁对丁茉语更加的提防,看来是真的是有备而来。 “不用这般客气,殿下有子嗣本就是我们应该好好保护的,这孩子说不定还会是以后的未来储君呢。” 丁茉语是直接把王莹一直扶到床边了才松开了手,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就这样简单的把孩子摔掉?这样也太没有戏份看了。 一直跟在王莹身边伺候的侍女却是无法淡定自己的心情,面上的焦急几乎是一览无遗,而王莹只是暗中冷了她一眼,这个死丫头不知道这样的表情会给人抓到把柄么?真是个蠢货!于是便直接开口道:“我想吃酸梅,小娜去给我买一点吧!” 侍女闻言,小心的望了一眼王莹,接受到她的暗示之后就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最近特别爱吃那玩意儿,别介意。”王莹轻声笑了笑,身子靠在床头,微微的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 “呵呵,酸的东西开胃,可以多吃一吃。”开口说话的人是白林,作为大夫,建议的话当然是好的。 “那就好,我也曾听大夫说过是可以多吃的。”王莹语气温柔,漂亮的脸蛋尽显做母亲的慈意。 “嗯,烦请侧妃伸出手来罢,我先帮你看一看。” 王莹闻言也没有再推脱,直接大方的伸出了手放在床沿,甚至没有之前的那种犹豫。 突然间有这么轻松的答应让白林诊脉,这一个转变让丁茉语都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个女人还有后手? 而白林是直接拿出一根红绳来,只一个晃神间那红绳的一端便系在了王莹的手腕上。 这是悬丝诊脉。很多御医给皇帝的妃子看诊的时候就是这样把脉的,看来白林这家伙还是有点技术的嘛,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结果?丁茉语暗暗的想着。 只是这般想法若是给白林知道了,肯定会气的吐血,他是好歹也是个神医好吧!这么最简单的看脉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白林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莹,怀孕是真的,这推算下来的月份也正好是主子在府里的那段日子,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是双脉,两个孩子,所以差不多两个来月时间看起来就有一点点的显肚子。 不过这也绝对不会是他家主子的,外人不知道情况,但是他却是知道内情的,因为身体的特殊,在没有找到彻底治愈的方法前,能有子嗣的几率极小极小。 “怎么样?”王莹开口便问道,她自然没有错过白林的表情,心底里却是冷笑一片,她能让人传出就怀孕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所以根本就不怕白林他们检查出什么不对!之前所做的推脱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那种不相信的猜测而已。 丁茉语也是望着白林,心中顿时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王莹的表情与之前完全不太一样。 “恭喜侧妃,双脉,孩子也很好。”白林如实的说道,双脉本来就是很难得,白林的眼睛却是看着丁茉语那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是怎么想,主子不在,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女人怀的孩子不是主子的,所以才没有说的太多。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要是殿下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王莹脸上一片喜色,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脉,但是若是能在潜在的敌手丁茉语面前扬眉吐气一番,更是一件开心的事。 只是王莹没有看到丁茉语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就连气恼也不曾有过。这女人是真不在意还是故意装不在乎? 第136章 缘分是件多么奇妙的事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大喜。!”丁茉语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听到白林说的话之后,脸上依旧是带着一开始的笑。 双脉? 这古代若是有女子怀上双胞胎的话那绝对的是一件十分吉祥的事,难怪这个女人这般有恃无恐,看来是做足了准备啊! 王莹双手摸着腹部,眼神充满着无限喜悦,一时间那种母性的光辉展露无疑。 丁茉语看着,此时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是真的对孩子的喜欢,没有作假,丁茉语神色复杂,这样的眼神…绝对是为了心上人才有的。 想起方才进房间门的时候王莹那样故作要摔倒的样子,恐怕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吧!知道来者不善还把前戏给做足,这个女人的心思可见有多深沉。 丁茉语仔细想了想前后的态度转变,这王莹的最终目的恐怕就是引商卿见她罢!故布悬疑扰乱思绪,而丁茉语只是做了一个传话的人而已,就算知道孩子不是商卿的又如何,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至于要见商卿要做些什么,恐怕就只有王莹或者是她身后的人才清楚。 而王莹能这般自信怀着不是商卿的孩子还敢放出风声来,可以料想她身后的人定然也不简单,之前丁茉语就了解过了,这几个侧妃似乎都是皇后挑选送过来的,所以这些人也极有可能与皇后有关系。 想着皇后那把自己当成了最高统治者的样子,皇帝病重,太子又回朝,这段时间估计会变天了。 环顾了一圈房间后,丁茉语突然轻声的开口道:“侧妃好生休养,我们就先告退。” “茉语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打扰侧妃,还要告诉殿下这个大好的喜事呢。”丁茉语笑着道。 “那茉语以后可以经常来我这里陪我聊聊么?”王莹的双眼带着希冀直直的望进丁茉语的眼中,真诚得不能再真诚。 “好!到时侧妃可别嫌茉语打扰。” “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丁茉语笑了一笑,再没有说什么就与白林直接出了房门,院子里淡淡的馨香随着微风的阵阵抚来而飘散在空气之中。 这香味有点熟悉……丁茉语只是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有想起在哪里闻到过,也没怎么在意。 出了侧妃的院子,丁茉语步伐慢慢,像是在闲逛街市那样与白林一起走着。 “如何?”丁茉语淡淡的问道。 白林自然知道丁茉语问的什么,想着他方才的把脉,任何异常的发现也没有,开口就道:“脉相没问题,身体没问题,确实怀孕了,怀孕的时间差不多能推算出是主子还在府里的时候就有了。” 丁茉语点了点头,瞟了一眼白林,这个问题她早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他有没有观察到什么问题! 白林见丁茉语沉默,立马脸就有点严肃了起来,“你该不会还真以为这个女人是怀的主子的了吧?”白林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了,他还是不够了解丁茉语,总是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疑神疑鬼的,难免觉得丁茉语是不相信自家主子,若是他们自己人都不相互信任,怎么可能会同甘共苦? “说实在的,差一点我就信了。” 白林:“……”差一点…差半点都不行好吧。! “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白林:“……”你不说明白,鬼知道你想些什么!他又不是能看透人心。 丁茉语看着白林明显理解错误的样子,又开口道:“那个女人会武功,而且还不低。”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白林自然没有错过那个女人走路的轻盈,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走路绝对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那王莹确实不太一样,虽然是在积力的表现自己的娇弱,把什么都藏匿好了,就是那身姿与步伐却轻易的被看了出来。 “她应该是不太喜欢舞刀弄枪,不然一般练武的女子手掌心会有因为拿刀剑的老茧,但是她手掌心虽然有老茧,却不太明显。”丁茉语一边走,一边淡淡的分析着,虽然那老茧不明显,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不拿刀剑,有痕迹又不明显的,那就是喜欢用暗器或者是用药!白林眼睛一亮,立马变道:“你的意思是她会医?或者是有某种暗器防身?” “是的,不排除这个可能,她在抓住我手的时候不仅试探了我会不会武之外,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还下了毒。” 丁茉语抬起方才给王莹抓过的手,摊开来一看,那在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上却有一个极小极小的红点,看起来就像是蚊子咬的一样。 白林见状,伸手直接就为丁茉语把脉,好一会儿,白林才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就道:“果然。”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只会让人神智不清醒,不是什么霸道厉害的毒。”白林是大夫,会医术的同时毒术也会有所研究,只是主要还是以治病为主。 “慢性毒药比立马见效的毒药实际更恶毒。”丁茉语摸了摸被莫名奇妙就下了毒的手,她当时虽然感觉有点异常,但是注意力都放在了王莹掌上有老茧上去了,只是这个时候慢慢回想起来才知道被下毒了。 “中了毒,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白林看着丁茉语在知道自己中毒的情况下还这样淡定,不禁有点汗颜,换做是其他人早就神色大变,焦急万分了。 “拜托,我眼前就站着一个神医,我着急个啥?而且你都说了这是慢性毒药,既然是慢性毒药,那么就没那么快发作,你说我担心个什么?” 丁茉语顿了顿,挑眉,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又道:“难道说你这神医的名号只是一个噱头?唬人的?” 白林的脸想当然的黑了黑,他的医术那绝对是没得说的,除了能把活人医死,死人医不活之外,其他的绝对是好的没话说,就丁茉语这毒,简直就是小意思。 这女人恐怕是故意想要打击他而已了。 “其实你身体除了有那血咒,很多毒几乎对你身体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听你这么一说,我可以理解成为我是属于百毒不侵的体质了?”丁茉语两眼放光,虽然有颗定时炸弹背在身上,但是至少还有点小福利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也可以这么说。”白林点了点头,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呢? “怎么样应该算我赚了。” “别高兴的太早,凡事都有克星,小心小命哪天没了也说不准。”白林直接泼了一盆冷水给丁茉语,让她嘚瑟。 “我只知道你的克星来了。”丁茉语一脸坏笑的望着朝她这方快速走来的小雅,别提多幸灾乐祸了。 白林一听丁茉语这话,抬头立马就看到了让他觉得头皮发麻的某个麻烦精,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真的想掐死那个女人啊! “阿语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小雅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虽然话是对着丁茉语说的,但是目光却是一直看着白林的。 “你恐怕不是找我吧?”丁茉语一把就戳穿了小雅的把戏,找她是借口,看男人才是真。 无语的摇了摇头,丁茉语看着眼前才十三四岁的小雅,还是个黄毛丫头,就开始追男人了!而那个被她追的男人也该倒霉了,因为这丫头完全就是个奇葩。 “呵呵,怎么会?顺带看看小白嘛。”小雅乐呵乐呵的说道。 “小白?”丁茉语点了点头,觉得小白这个名字真是贴切极了,上下看了一眼白林,一张白皙干净的娃娃脸此时却铁青,像是要咬人的动物一样,恨不得直接就把小雅给撕碎。 这两人要说没有大的奸情,谁都不会信。 “嗯,就是白林嘛,小白是我和他之间的…”小雅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白林给一个暴吼给打断了。 “杜小雅,该死的你敢乱说!” “我什么都还没说嘛。”小雅本想反驳,却是被白林的眼神瞪的有点头皮发麻,声音不知不觉就小了下来,带着点委屈,不,是好委屈啊! 白林看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冒得更大,总是露出这样一副无辜的神色,却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让他上了多少次当。 “哎呀你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要毁掉你的药草的,天知道我只是想帮你忙的。”小雅继续委屈的解释。 她不过就是想把那些珍稀的药草给分移出来,让它们分长更多的小苗子出来,结果谁会想到它会那么不经动,第二天就全部蔫了嘛,她以前在家的时候只是看家里种植花草的师傅那般种植的,所以就想着用同样的方法为小白做点事而已。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干得啦! 小雅不提还好,一提那些他精心种植了好多年的药草毁在她手里,心中顿时疼的不行,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你还敢提我的药!” 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小雅却是感觉周身有点发寒,双手立马扯住了丁茉语的袖子,人还朝她身后闪了闪,企图躲避白林那双骇人的眼睛。 “杜平是你大哥?”丁茉语突然开口问道。 她一直以来就只知道身边的这小丫头叫小雅,姓杜却也是听闻方才白林的那一声吼叫她才清楚,直觉的认为这个小丫头绝对和杜平有点关系,因为这两人的行为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奇葩。 杜小雅抬起头看着丁茉语,面上带着惊喜,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就道:“阿语认识我大哥杜小平?” “噗…”杜小平…这名字…“是天下第一商人,杜平吗?” 杜小雅点了点头,“对啊!我听外面的人都这么谣传他的,什么第一商人,第一衰人还差不多。” 丁茉语:“……”姑娘你确定杜平是你大哥吗?不会是同名同姓的? 白林也只是有点对杜平感到悲哀,有这么个妹妹,绝对是人间一发大最倒霉的事。 杜小雅以为丁茉语是不信,想想又说道:“对了,我大哥在外面的名字就是杜平,因为他嫌弃杜小平这个名字太不大气,所以自己就去掉了中间那个小字,变成了杜平。” “你们两兄妹相差得…嗯,实在太远了点。”丁茉语看着杜小雅的脸,很难想象杜平那副扔进人堆里都不能找出来的样子,会有这么一个长相精致可人的妹妹。 杜小雅摸了摸脸,“阿语是说我哥长的太丑,我长得比他好看是吧!” “咳咳!”丁茉语捂着嘴干咳了咳,这孩子不仅自恋,还这样贬低她大哥,这样真的不太好吧。! “所以我哥之所以叫杜小平,因为他长相太平凡了,我母亲就给他取的这平字,不过我哥倒是很自恋,非得说是什么不平凡,要真的不平凡,都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还连个老婆都讨不到,真是丢人死了。” 杜小雅一脸的嫌弃,一想到她大哥总是不允许她做这做那的样子,她就气的牙痒痒,脑子里完全就是对杜平积累的怨气。 “……”其实丁茉语想说,姑娘你更自恋,你确定你和杜平是亲兄妹么?这样败坏你大哥名声,你不觉得有愧么? “咳咳,其实你大哥还好,至少笑起来眼睛很迷人。”丁茉语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句公平话,好歹人家也帮了她不少忙。 “阿语真的认识我大哥啊!看来我们真的好有缘分!”杜小雅眼睛充满了开心,又瞟了瞟白林,因为和阿语认识,所以才有缘分认识了小白嘛,看这缘分是件多么奇妙的事。! “嗯,还算熟悉。”丁茉语自然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的回答若是让杜平听见,绝对会是心碎一地,他们何止是算熟悉,明明就是以兄妹相称了好吧! “这样的话……阿语你要不嫁给我哥吧,他人品绝对很好,不会像小白主子的那种冷冰冰的类型,绝对会让你幸福的。”小雅一连着说了两个绝对,她从一开始就挺喜欢阿语的,脑子里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几乎完全把商大太子的冷狠给抛在了脑后。 此时的杜小雅一心想着要撮合阿语和她大哥,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说那话的时候,那个被公然撬角的正主已经把她的话尽收耳中,危险临近还犹不自知。 第137章 过得不赖 “我觉得我现在过的也不赖。”丁茉语脸上挂着笑,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某太子,啧啧,这姑娘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背后说人总会有被抓包的时候呢? 瞧商大太子那一张冷酷的脸,丁茉语开始为杜小雅默哀,希望等下不会把这姑娘给扔出去。 “什么不赖啊!简直就是像囚犯一样,我现在连见你一面都像是做贼一样,还不赖?阿语你有受虐狂我怎么不知道?”杜小雅继续煽风的说道,那兴奋的样子连丁茉语都觉得不想泼她冷水。 白林在一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任由有人继续不知死活。 “囚犯?受虐狂?” 冰冷不能得再冰冷的话响起,瞬间让这一方空气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这一曲折走廊下正是一处水池,波光粼粼的水池平面上折射出耀眼的阳光来,五彩斑斓。 有人忧愁,有人开心。 杜小雅听着身后传来的冷漠话语,面色立马就大变,完了!完了!那个瘟神怎么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呢,杜小雅脸烂的不行,眼睛虽笑,但是比哭还难看,瞪着丁茉语,唇微微的动了动,无声的说道:“阿语,你怎么不提醒我。!” 丁茉语只是耸了耸肩,同样回道:“打扰人说话是不礼貌的事。” 反正杜小雅觉得自己浑身快要结冰了,身体僵硬的刚要转过身,下一刻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啊!” 只听得一声咚的巨响,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白林看着这一幕,比起他的怒气,更多的是对杜小雅的同情,这下不用他自己找她麻烦,惹上了他家主子才是最大的麻烦,白林有点于心不忍的感觉! 丁茉语双眼眯了眯,突然间有点不敢看被扔进水里的小雅,毕竟要是她好心提醒一下,可能也不会遭受如此大的横祸。毕竟,她可是知道商卿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把人扔进水里。 “囚犯?受虐狂?”再一次的重复着这句话。 商卿看也没有看被他扔进水里的杜小雅,直接上前一把扣住丁茉语的腰,双眼直直的望入了她的眼睛,手不断的收紧,那举动大有你敢觉得试试看的意思。 丁茉语好笑的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睛如夜空中的星辰,干净纯粹,手也勾住了商卿的腰,“不,我喜欢。” 这是什么回答?商卿的眉头皱了皱,腰间的柔软触感却让他刚刚莫名的烦躁消失褪尽,他是知道这个女人之前是有多么想离开这里,听到杜小雅说的那几句话时,除了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在意丁茉语的反应。 有的时候人可以强取,但是若人心不一那又有何用? “最好是不要有,否则…” “否则也要这样把我扔进水里么?”丁茉语指了指还在水里不停挣扎的杜小雅。 “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这样做。”商卿低头直接附在丁茉语的耳边轻声说着,磁性的声音带着杀机还有蛊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丁茉语耳根至脸颊边浮起一点点淡红,脑袋条件反射的偏了偏,“算了,早就试过了。”都跑了好几次了,依旧没有逃脱魔掌,反而是已经认命了,何必再浪费自己心神呢。 “嗯哼。”算你有眼色。商卿的手没有放,但那力度却是没有了方才那样之大。 丁茉语用手推了推商卿,瞪了一眼他,难道这个男人不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在有人的情况下不会显得太过亲密了吗? 好一会儿,杜小雅才从水池子里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步子很小,看着商卿的那双眼睛带着十二万分的防备,几乎是不敢靠近丁茉语这里来。 “杜小雅,你应该庆幸你姓杜。”若不是看在她是杜家小姐的份上,就凭她今天这般说话,绝对不会是只被丢去水里这么简单。 杜小雅身子不着痕迹的颤抖着,虽然是夏日,她却觉得此时自己像是在过寒冬,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虽然不明白商卿说那话的意思,但是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能猜到一二。 “你就别吓人家小姑娘了,本来就已经够冷冰冰的,还这样凶神恶煞样,迟早没朋友。”丁茉语缓缓的开口直接打破了僵局。 丁茉语的这话一出,只不过换来杜小雅的更深怨念,她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果然阿语现在是大大的不靠谱,她现在要是还看不明白阿语和商卿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也就白活了!可是商卿那个男人是真的太无情了嘛,她还是想找机会给阿语说说,让她再考虑考虑人选。 杜小雅幽怨的眼睛释放更多的怨气,整一个人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商卿最后只是冷冷扫过杜小雅一眼,随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搂着丁茉语离开了这里,而白林也只是摊了摊手,最后终有一点于心不忍,直接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肩上,也跟着他家主子离开了这里。 杜小雅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突然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虽然现在是夏日的天气,但是刚从冷水里爬起来再加上吹了一点点的风,生病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不过虽然被商卿给吓住了,但是白林最后走的时候给她披上衣服的动作却是让小雅感到窝心,看来小白也不是那么无情之人嘛!杜小雅紧紧拽着衣服,看来她今天这落水里也不算是白落了。 所以小雅决定她要继续在小白的面前晃,直到他深深的习惯她的纯在为止! 白林若是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再一次给自己整了个麻烦,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把自己给劈死? 微风抚过,绿柳依依,带来的不是凉意,而是更加炎热的气息。 丁茉语随着商卿进了厅房,找了个休闲的地儿泡起了茶水。 好一会儿,商卿望了望丁茉语那一脸轻松的样,随后又朝身边的白林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白林自是明白主子指的是谁的身体,本来今日来找丁茉语就是主子吩咐来给她把把脉的,白林朝商卿轻点了一下头,便直接开口道:“暂时没什么异常。” “不过,没有异常却是时时暗含危险,虽然封住了内力,却也不要太过于刺激,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血咒就会发作。”白林语气很严肃的说着。 丁茉语静静地听着,虽然之前白林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说过最新的情况,但丁茉语依旧没有对自己的身体产生紧张感。她这算是看破红尘了么? “现在目前能用的办法就是直接找到那个下咒的人,或许可以能够破解,不然多一天时间就多一分危险。”白林继续说道,他本身就是个医者,对于血咒也只是知道得不多,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嗯,我知道了。”商卿点了点头,沉默了默,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商卿本就是坐在丁茉语的身边,对于自己面前的杯子仿若没看见一样,一手却拿过丁茉语刚刚喝茶的杯子,把里面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我喝过的茶杯。”丁茉语皱了皱眉提醒说着,这个男人是眼瞎了么?没看见他自己面前有杯子吗? 商卿只是给了一个这又有何问题的眼神与她,目光更是落在丁茉语的唇上,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更何况是一杯茶水。“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人都是我的。”难道他喝自己的茶还需要经过人同意? 丁茉语无语,这个男人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好吧,当着白林的面,她可不想被人家认为是在秀恩爱。 只是这换来商大太子更离谱的举动,另外一只手自然的落在了丁茉语的腰间,紧紧的扣住,行为简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白林同样摇了摇头,方才在走廊那边的动作已经让他大跌了眼镜,现在又来…他怎么都觉得自从回府后的主子幼稚得很。这样的动作让其他人看到还不得惊吓死。 任谁都无法想象一个长年冷漠的人会做出这样无赖的行径,偏生主子还没有一点怪异的意识。 白林无语的望天,他可以说不认识他们家主子么? “你不是很忙?”丁茉语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扭了扭身子未果后,就直接开口撵人。 商卿闻言脸色黑了黑,敢情这女人说这话是不太想经常看到自己? 丁茉语见状立马就改了口,“呵呵,我的意思是,咱俩太子爷再忙也要歇一歇,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连着说了两个劳逸结合后,丁茉语在内心却是一个鄙视,某人现在越来越矫情,越来越婆妈,变得越来越小气,不就是正常的说说话嘛,怎么总是踩到地雷嘛! 商卿只是冷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又朝白林说道:“你去查那个下咒的人!” “不用去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谁。” 下咒的人么?丁茉语突然想起了银月那个银发老妖怪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去见了阎王,经过两次的交锋,这血咒十有八九是他给自己下的,至于有什么目的,她还真不得而知。 ------题外话------ 妹纸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138章 皇帝死 “银月?” 丁茉语点了点头,没有问商卿是怎么会猜他,但经过两次诡异的交锋,像他这么警惕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发觉。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商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丁茉语,“没死成。” 丁茉语挑眉,轻啜了一口茶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血咒。”商卿顿了顿又道:“血咒不同于一般的毒素有药可医,若是下咒者是用他的心口血起誓,那么就是同心相连……” 说起同心相连,商卿没有接着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那个老妖怪居然是用的心口血做引子来下的咒,该死的! “同心相连?”丁茉语疑惑的望向商卿,她不就只是中了血咒嘛?为啥又出了一个什么同心相连? 白林见丁茉语这般问,便缓缓的解释道:“所谓同心相连就是在血咒中一方人用心口血做引子,然后下到另外的人心口,下咒的人就可以随意的控制那个被施咒的人,若是施咒者不幸死了…” “那么那个被施咒的人也是必死无疑,而被施咒的人要是死了,那个下咒的人一点也不会有事,对吗?”丁茉语不用白林继续说完,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白林眼睛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丁茉语,对于她的想象力完全该说声很好!这么一猜居然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丁茉语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这完全就是和她所知晓的蛊术有大同小异的一面嘛,只不过这个血咒更加的恶毒而已。 难怪她那次炸船以后身体就糟糕了起来,尽管身体看着是好了,但是整个人的脉相却更显虚弱,想必那一次银月也是遭受到了重创,所以就直接影响到了他! “妈的,幸好当时没炸死他,不然我自己也就一命呜呼了!”丁茉语不知不觉的就暴了粗口,这样下来算是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女人还是要淑女一点!”白林摇摇头,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白白挂着那么一副优雅气质的面孔,走出去千万别说认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切!俗气!”丁茉语撇了撇嘴,淑女顶个毛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下咒的人能控制被下咒的人,那我为啥没有感觉到过被控制的时候?”丁茉语想了想,除了见到血容易兴奋发狂之外,她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与常人无异。 “这个也是我们想要问你的?”除了丁茉语纳闷之外,白林同样也是没有搞懂为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丁茉语待在太子府,更别说待在主子的身边了,万一出卖他们主子,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商卿拿着手的杯子徐徐的转动了动,他自从寂空那里知道了一些离奇的事之后,反而对于丁茉语现在这种异常的现像却觉得很自然,或许是人不一样了,所以便也发生了质的改变。 或许这血咒也有可能因此而发生的改变,又或许变得更加难解,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开。 “你这大夫都不知道原因,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丁茉语眼神闪了闪,该不会是因为她这个外来者占领了原身的身体,所以才出现了异常?而那血咒只是针对原来这具身体的灵魂?所以要排斥现在的她? 丁茉语越想越离奇,看着商卿和白林一脸沉思的盯着她,她打死都不能说自己不是原来的丁茉语,不然会直接当成怪物拖出去火焚了。 不过很显然丁茉语的这个表情却给商卿两人看起来有种“我大概知道原因”的意思来,只是都没有说出来。 丁茉语的那点小心思如何能逃脱商大太子敏锐的眼睛呢! “银月的事交给我,我去找。”白林轻声的说道。 “嗯,注意,他不简单。”商卿点点头,这事让白林去做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懂的更多。 “等等,我突然间想起,当初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就说过什么要的是我的心。”丁茉语双眉皱了皱,银月那个老妖怪总不至于对她这个人感兴趣,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这颗心对他有什么用处。 “若是我这颗心有作用的话,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丁茉语直接又补充说道。 “你确定你能等得起?”白林意有所指的道,万一这期间出现什么变动,无人能料到。 “正因为等不起,所以银月应该比我更着急才是。”丁茉语现在倒是不担忧,这段时间银月没有出现过,想必他的伤势也不低,就是身边坐着的这一只变态身体是好的没法说,纯粹深不可测,说商大太子是遇强则强的大变态是一点也不为过。 “两手准备。”最后商卿决定道,虽然事实这样没错,但是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好的!”白林点头,看了一眼丁茉语又说道:“关于侧妃怀孕…” 白林话还没有说完,看着门口一脸严肃的沉冰快速走了进来,随即又闭上了嘴。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故了。”沉冰大步的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反而是带着绝对的严肃。 皇帝死了?商卿的爹就死了?按理说没有那么快才对,距离他们上次进宫也才两三天时间,人就死了…这是真要变天了啊! 丁茉语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抬眼看着商卿,再怎么说死的人也是他亲爹,这个时候他应该会有些心里不好受吧? 商卿的脸色未见任何改变,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点动着,一双眼微眯的看着门外。 日光毒辣,空气中依稀浮动着空气的热烟。 “这就忍不住了么?”商卿的嘴脸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来,哪里看的出一点难过。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亏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有其他情绪出现,现在看来她纯粹是属于想太多的节奏。 “目前已经全城戒严,太子府周围也多了许多陌生的人走动。”沉冰淡淡的说道,好像被包围的不是太子府一样,在丁茉语眼中除了事关商卿的安危之外,从来都不了沉冰几人有其他慌乱的表情,这是得多自信才有这样的稳妥? “跳梁小丑!”白林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这些年念在老皇帝的份上,还容不得他们这般放肆。 “这一天早就该来了。”沉冰目光悠远,眼中写满了准备大干一场的血腥。 “我去调动暗卫…” “我去宫中准备…” …… 一系列的计划吩咐开始传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峻的危险,天要变了! 果然到了晚间的时候,宫里就来旨,直接就让商卿进了宫去。 宫中是谁的势力,丁茉语自是知道一清二楚,商卿儿这一去,绝对是很危险,虽然知道商卿有万全的准备,但是丁茉语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所以就在商卿前脚刚走,后脚丁茉语就找到了沉冰,她实在有点不放心,尤其是突然想起那一次在皇帝后宫,几个妃嫔欺负那个宛妃的时候,皇帝的近侍尤远却却突然出现在那里,一个阉人如何能自由进出后宫之中?虽然打着是找她的目的,可是去后宫中如何不安排一个宫女来?丁茉语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现在突然间想起来,尤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从直觉上来说,丁茉语并不相信那个人很可靠,所以便直接找了沉冰来问个清楚。 “宫中以前伺候在老皇帝身边的尤远是你们的人?” “不是,但那个人可信!”沉冰见丁茉语此时很严肃,不明白她此时问这些有什么用。 “别告诉我,你们相信一个不是自己人的外人!” “他以前其实是主子母亲宫里的一个侍卫。” 丁茉语默了默,又问道:“你们主子的母亲怎么死的?” 见沉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丁茉语也只是冷笑道:“若是和你主子的性命有关呢?” “你什么意思?”沉冰冷声反问道。 “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后宫的阉人,你觉得这个正常吗?还是说你们自认为你们看人的能力天下无敌了?”沉冰的语气冷,但是丁茉语的语气更冷,服侍过商卿的母亲又如何?保不齐就是一个最深的间谍。 尤其是现在老皇帝刚死,正值混乱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的不是明处的敌人,而是潜伏在身边的内奸。 沉冰没想到丁茉语会这样说,对于尤远他们确实是没有对他具体的彻查过,一直以来很多宫中的讯息都来自他的传递,若是这样的人是内贼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子的母亲是…”于是沉冰再也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把他所知道得一切都说了出来。 丁茉语听完,果然这样的剧情就是她所意料之中的狗血剧。 商卿的母亲原本就与老皇帝情投意合,被封为皇后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作为一个拥有佳丽三千的皇帝来说,情之一字绝对是不可能单独给谁一人,偏偏商卿的母亲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自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不一,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断,所以便有了如今的皇后还有宛妃之类得宠的人出现。 于是商卿在他六岁那一年,他的母亲便因病去世,商卿从那个时候就性子大变,关在福府里大半个月没有见任何人,而那时的老皇帝除了悲痛一时,有了别的女人代替自然不会再记起商卿的母亲。 大致的后宫戏码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后宫之中只要有女人,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各种争斗,恐怕连商卿母亲的死也是有人陷害的罢! 至于商卿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而为何变了性子,沉冰没有细说,丁茉语也不问,追究太细容易伤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主要问题就是尤远这个人。 尤远却是在现在的皇后和宛妃得宠之后才出现的,而并非是进宫前人就是商卿母亲最信得住的侍卫。 换而言之,任谁要是在一个女人最凄楚的时候被人安排故意接近,那个人都可能变成最信赖的人。 皇后的性子属于好高骛远型,想要得到什么都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除了皇后坐大之外,就只有之前最受宠的宛妃了。 宛妃的性子就是比较柔弱且温柔如水,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得男人心,若是她猜的不错,那天尤远想解围的人是宛妃,虽然他们没有怎么交流,甚至还表现一副讨厌的样子,这样的刻意撇开关系,就是不让外人把他和宛妃扯上关系。 “尤远是宛妃的人。”良久,丁茉语得出这一个结论,随即又把她那日在后宫中遇到的情况简单的和白林说了一说。 沉冰的脸已经是完全的沉了下来,看着丁茉语,突然间他还没有一个女人看事情这般透彻,该死的,是他疏忽了! 丁茉语似想到什么,又问道:“宛妃的家世?” “左相的千金,左相素来与国师交情较深。”沉冰严肃的说道,这个时候他还一味的认为尤远可信的话,他这个暗卫就白做了。 这样猜测,越发证明宛妃那个女人隐藏太深,恐怕皇后也不是她的对手!若是这样的话,商卿此翻进宫就…丁茉语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好!他有危险!” ------题外话------ 因为在老家用手机扣字,这几日更新不太稳定,望见谅,过几日恢复往常时间更新。新年头上,没有建群,所以也发不了红包。支持红尘的妹纸们可以留个言,奖励什么的只是红尘的一份心意,谢谢那些从未放弃过我,从未放弃过这本文的妹纸们!看到记得留言哈! 第139章 异动 同一时刻沉冰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主子的身手不用担心,但是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尤其是这样心机之深的人。 “我现在就进宫。”沉冰冷冷的说道。 “你以为现在这个时候进得了宫吗?信不信现在只要一出太子府就有人截杀你!”丁茉语直接给了沉冰一个笨蛋的眼神,亏他还是个暗卫,居然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只要商卿一出了这太子府,那么他的侍卫就不足为惧了,失了主心骨,剩下的人就是再顽强抵抗也是白搭,人家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当真是关心则乱,只要沾到关于商卿的事,这人恐怕就容易暂时缺乏正确的判断力。 知道丁茉语分析的很对,沉冰见自己还没有一个女人遇事稳重,那丝担忧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羞愧,丢人啊! “你家主子那么强悍,皇宫里的那几个渣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而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把外面的一切清扫干净。”丁茉语带着满眼的肃杀之气,冷冽的目光竟丝毫不亚于商卿。 “这个是自然,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沉冰露出个血腥的笑来,他们是坚挺的后盾,相信主子一定会没事。 “你把我内力解开。”丁茉语盯着沉冰,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目前她的身体还能够支撑,若此时还这样静静地窝在太子府里受人保护,就她窝囊了。 “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动用内力。”沉冰从白林那里知道关于丁茉语身体的现况的,万一出个什么问题…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万一因为我没有武功,然后被人给抓住了,你们还得来救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阻碍嘛!” 沉冰沉默着,面上有着犹豫,对于丁茉语的话显然是听了进去,他们的伙伴没有弱者,只有一步一个血腥踏出来的强悍。 “别磨蹭了,晚了就耽误时间了。” “你想要干嘛?”沉冰疑惑的问道。 “去皇宫。” …… 最后沉冰还是给丁茉语的内力给解了,他们保护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他们更希望的是一起共同作战,听着丁茉语这般说话,这也间接让沉冰对她的态度变了变,关键的时候还知道怎么做才是好。 同一时刻,左相府内。 “果然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进行,太子已经被皇后召进了宫,不用我们先动手,那个女人自然不会轻易的饶过太子。”说话的人正是宛妃的父亲,左相,而他此时并没有坐下,整个人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黑衣人的面前,态度尤为尊敬。 “不要小看太子,他可是有着帝星命之人,就算是把太子引入了宫中,皇后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却始终背对着左相,双手负立背后,冷冽强大的气息几乎让左相身子不着痕迹的颤抖。 “不过再强,也有疏忽的时候,只要进了宫,那里绝对会是他与皇上同眠之地。”左相的语气带着一丝阴狠,哪里还是平常一副清政廉洁的样。 “有信心是好,别忘了他那身诡异的功夫。”黑衣人是知道商卿的武功之高,还有商卿的警惕心之强,皇帝已死,这便是他最后的机会,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所以早在之前就已经通知了那个男人来,若是他猜的没错,银月这一两天也应该到京城了。 只要有银月人出手,才有可能确保万无一失,毕竟上次太子就伤了他,不用他挑拨关系,银月那般高傲之人,肯定是对太子恨之入骨,对于银月的事,黑衣人并没有对左相,只是他的个人安排而已。 左相抬眼看了一眼黑衣人的后背,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您请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 “嗯。至于三殿下那里,你就安排一些人和他周旋,哼,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而已,不足为惧。”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我已经让人与三殿下的人一起包围了太子府,至少在事成之前绝对不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利用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就看这几日了。”黑衣人挥了挥衣袖,猛的一个转身,眼中的势在必得好似已经成为事实。 屋里静悄悄,无声而又充满着阴谋的味道。 皇宫内,皇后寝宫。 “严儿,这是传位圣旨,有了它,你便是下一任皇上了。”皇后的手上拿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那大红的指甲却是猩红一片,红的似火,鲜得似血。 商厉严伸手接过圣旨,眼睛直直的看着它,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这个东西是他想了念了无数个日夜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到了手上,除了有些激动之外,心底更是升上一种天下就在尽在他手的喜悦。 缓缓的摊开了圣旨,那里面的字迹还有那印章果然是真的,商厉严的脸色勾勒起一丝笑,最后甚至是大笑了出声。 “哈哈,有了这个,看有谁还敢反对本宫做皇帝!” 皇后虽然是穿着白色的衣衫,却依稀可以看到那领口处露出的大红色的内襟,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面容绝对没有一丝为皇帝守丧的意思,明艳的脸上同样挂着笑。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是啊,不容易!还要多谢母后为孩儿拿到这个东西,才有机会让孩儿完成心中的愿望。”商厉严看着皇后,满是恭敬的动作,对他的母亲,他绝对是很尊敬和自豪的。 “傻孩子,母子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么?”皇后摇了摇头,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可以说他的一切都关乎她的地位,想要不被人欺辱,那就必须站到最高,把别人踩在脚下,让别人臣服。 “母后,你先把这个收好,等儿子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再把它拿出来公布天下,国师那只老狐狸不可靠,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与我合作,母后要小心。”商厉严满脸的严肃,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相信过他,别以为就他会演戏,而自己同样也可以配合他演戏,谁算计谁还说不定! “你要小心!”皇后也是知道国师的性子,这个时候没有人任何的人值得相信,该防的人必须得防! “对了,母后已经传旨让太子进宫,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皇后突然语气一转,冷漠的很,提起商卿这个名字,她都觉得浑身都是气,想着以前她曾派了无数的暗卫刺杀他,最终都是一去不返,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强悍了起来。商卿的能力越强,她的记恨就越多。 “嗯,我知道,我已经安排人包围了太子府,现在恐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不用皇后嘱咐,商厉严也知道怎么做,毕竟他可是万分清楚他的能耐的,就算他手中暗中掌握了兵权又如何?只要他登上了皇位,还怕那些人不臣服吗? “因为我要亲眼看着商卿死!”商厉严眼睛微眯,一字一句中都是透露着无边的恨来,因为上一世他就是死在商卿的面前,怎么也要报这个仇! 夜色朦胧,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几乎笼罩这一层危险的气息。 皇帝死,举国丧,京城所有的街市上都挂起了白幡,皇宫上下摘掉了平日的繁糜,清一色的白。 丁茉语依旧一身的白衣,要是穿梭在皇宫中,一身的白衣还更不容易被发觉,所以便直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子府。 丁茉语的身影如鬼魅,一出太子府便明显的感觉到暗处潜藏的危机,看来人数不少! 虽然太子府前后的街道都空荡荡,但是这般的静谧绝对是很不平常。这些人把太子府包围得如此严密,这背后的人恐怕也对商卿十分的防备。 据丁茉语观察,这里很明显不是一拨人,应该至少有两拨人,虽然共同的目的是包围太子府,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打了一虎还有一虎。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两拨人绝对是皇后和宛妃所代表的势力,现在争夺那个位置的人也不仅仅是皇后那边,既然这两股势力想要先一致对外的话,那现在让他们先来个狗咬狗。 皇帝的位置可谓是有的人算计很久的东西,就算是合作,那也各有各的异心,只需要从中把那层薄薄的纸给捅破,那么反目也就是下一秒钟的时间而已。 丁茉语此时脑海中已经有了计划,破坏关系也很简单,所以她没有着急进皇宫,而是直接混进其中一拨侍卫之中,而那一拨侍卫也正好是左相安排的人,丁茉语哪里会去分辨到底是谁的人,反正两方的人都该死! 几乎是手起手落的瞬间丁茉语就解决了好几个侍卫,淡淡的血腥飘散在空气中,不过一会儿时间,便被人所察觉,左相的人被人悄无声息的解决,绝对会引起重视,而正好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丁茉语的身影进了商厉严安排的那一拨人之中。 此翻画面在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怀疑是被人陷害的,想当然的,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人白白被别人所杀呢。 于是乎,左相这边的人什么话也没朝商厉严的人问,直接就抽刀子就上去砍人,因为来之前左相就吩咐了,若是三皇子的人有任何的异动,直接杀无赦。 第140章 捡便宜 丁茉语隐于暗处,冷笑的看着这两群人相互厮杀,这般简单容易,恐怕本就没有一点合作的信任可言,她这可只是动了动手而已。 无声的厮杀,血色蔓延开来,正事还未干,就已经窝里反,也注定了会失败。 丁茉语看着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十人完全不足为惧,眼睛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太子府,转身足尖一点,瞬间就消失在了这里。 还在厮杀的两方人马丝毫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人轻松的挑拨了一起血腥杀戮。 “外面的两群人不知为何相互厮杀了起来,这倒是省了我们动手。”太子府内,白林一脸的嘲笑,本来他还想着等会儿让人无声的解决了那群人,现在完全就不用了。 “这不是好事吗?”沉冰冷漠的说道,只是语气中也是带着点讥笑。 “那个女人一个人去皇宫能行吗?”想了想,白林这才说出他心里的顾虑。 “主子信任她。”因为主子信任,所以他们也该信任她。 白林自是知道沉冰说这话的意思,他不应该怀疑主子的眼光。 夜色渐浓,群星藏匿于云层之中,没有一丝光亮。 丁茉语再没有任何的停驻直接运起轻功就往皇宫的位置而去。 下午她从沉冰那里得来皇宫的分布图,把一些地理位置都做了特别的留意,所以才十分清楚皇宫的布局。 才一入了皇宫,丁茉语就感觉这皇宫内的高手更是多得如云,每到一处那明的暗的巡逻侍卫几乎是好几十个,幸得她的隐匿术很好,不然绝对就被人发现了。 丁茉语是直接朝着皇后的寝宫而去的,盲目的在皇宫一处地,一处地的找那得找到何年何月?想着皇后那胜券在握的样子,不找她要人找谁? 几个闪身,丁茉语就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处,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丁茉语暗叫一声不好,走进庭院里面直至房间里面,那更重的血腥味袭来。 从门口一直蜿蜒到屋内,血红的颜色几乎是印红了丁茉语的双眼,她的胸口几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兴奋躁动,她果然见到血还是有不正常的反应! 丁茉语压下心底的异动,脚步轻轻,昏暗的寝宫内横七竖八的倒了三个侍女,可以看出皆是一击毙命的狠毒招式,而地上的血迹还未凝固,显然这几人也是刚死没多久。 只是寝宫内的摆设却还是整齐如初,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熟悉的人。 而丁茉语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那几个死去的侍女之外,皇后却不见了踪影。 “来晚了一步!”丁茉语小声的呢喃着。 皇帝还才刚死,这皇宫里就发生宫变,这样的算计也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朝中的局势无外乎就是商厉严和商卿两人各自一派,现在皇后不见踪影,丁茉语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商卿安排人把皇后给劫走的可能。 丁茉语了解商卿的行事作风,不会这样阴着把人抓走,他绝对有那个能力光明正大的把人给整趴下。 熟悉的人,还有最渔翁得利的人,现在后宫除了宛妃的人,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只是宛妃并没有诞下皇子,只有商玉瑶一个女儿,所以这也是丁茉语疑惑的地方。 一般按照正常推理来说,母凭子贵,为龙椅肯定也是为了儿子坐上皇位,那么宛妃到底是不是这幕后之人呢? 左相?据沉冰所说,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大野心想要做皇帝,而左相来往多一点的就是国师。 国师连城善于占星卜卦,而商卿要娶一只狗为妃似乎也是从他口中说出,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人要娶一只动物才能消灾解难一说,除了让人名誉扫地,丁茉语几乎想不到连城有什么更大的目的。 本来国师的威望在百姓心中就很高,若是他有这个野心来争权夺位… 所以这样细细的想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国师,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把所有的焦点都关注在太子和三皇子身上,绝对不会想到一国国师会有二心。 丁茉语看着这里的一切,完全整齐,当真是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朝前走的时候脚却差点被地上的一个方凳子给绊倒,丁茉语低头,看了一眼这方凳子倒在了地上,刚想要掠过这凳子,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这里什么都整齐,却独独有这么一张凳子倒在地上,怎么也有点不怪异,丁茉语弯腰伸手就把凳子给扶了起来,只是指尖却触及到凳板下面有点异常,丁茉语直接就把那凳子翻了过来。 暗格?丁茉语随即就直接把那暗格打开,只瞧见里面放着一卷东西,伸手直接就把那卷东西拿了出来。 这东西放在凳子下面,再精明的人都猜想不到,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贵重的东西基本都会放在密室里面或者是更隐密的地方,看来皇后这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恐怕她是在被抓走前想要让这凳子不被人发觉才故意弄倒的吧!也正好是这样,反而让丁茉语给不小心发现了,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丁茉语疑惑的时候,却感觉这里又有人在靠近,丁茉语几乎在那人刚踏进门的一瞬间就把那东西给收了起来,整个人也已经藏了起来。 “贱人竟然拿到了圣旨!”低低的女音传来,来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宛妃。 此时的宛妃除去了往常的柔弱,一身素色的衣服却难以掩盖她满脸的狠辣,在烛火的映照下看起来竟然万分的狰狞。 藏的蛮深的,暗处的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了然,果然皇后是她弄走的,只是这折回来看来是找什么了,丁茉语握了握手上的东西,是这个么?可惜现在已经是她的了。 丁茉语见宛妃这个样子,看来她手上的这个东西分量应该不小。 宛妃四处翻找寝宫的每一处,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却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手中紧紧的握起了拳头,直接一掌就碎掉了旁边的一个小凳子。 “该死的,到底把东西放到了哪里!” 丁茉语看着那碎掉的凳子,这个女人才是个不露声色的主,看样子这武功不低,望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商卿到底是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 “谁?出来!”宛妃似乎感觉到一丝波动,扭头就朝丁茉语藏匿的地方看来,身体已经是处于防备状态,随即又以诡异的速度朝丁茉语的方向击杀而去。 宛妃手臂轻启,同样震碎了那若隐若现的屏风,目光冷冷的扫过这一块位置。 无人?难道是她太过警惕了?宛妃眼睛眯了眯,再一次环顾了一圈这里,完全没有一丝异样,警惕的神经这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这样敏锐的防备心却让丁茉语浮起一丝严肃,一般的大家闺秀就算习武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丁茉语太了解这样的人了,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绝对没有宛妃这样子的身手,要不是她闪躲得快,恐怕已经被宛妃给发觉了。 宛妃上前素手拿起桌上放着的蜡烛,直接把燃烧的蜡烛丢到了皇后平日睡觉的床上,冷笑的看了看这一切。 皇后与皇上情深,因伤心过度,自缢而亡。 没有人能知道皇后是否自缢,这里的一切都将会化为灰烬,就算事后来查探,也再不会查出什么来。 熊熊大火快速的蔓延在皇后的寝宫,宛妃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丁茉语从暗处走了出来,望了一眼大火焚烧的寝宫,闪身就跟上了宛妃。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丁茉语一路跟着宛妃,那警惕的心压根不输于杀手,只是这次遇到的是丁茉语,隐藏自己的气息完全就是小事一桩,虽然宛妃千防备万防备,还是没有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宛妃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反而是去了皇子为皇上守灵的宫殿外围,走到一处假山的时候,四处望了望,手指轻轻往假山的某处一压,人就快速的消失在了那里。 丁茉语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宛妃进去,而是朝不远处烛火通明停放灵柩的大殿行去,皇帝死去三天,所有的皇子皇女都要去灵柩前守夜三日,希望商卿当真在那里面。 丁茉语悄无声息的放倒了一个掌灯宫女,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直接踏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存放的正是皇帝的遗体,前面跪着的是老皇帝的众多子女,但是丁茉语并没有发现商卿的存在,商厉严也同样没有在列,她早该猜到商卿这次进宫没这么简单。尽管这样,丁茉语还是要把什么事都确定了,才好更有效率的进行下一步。 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丁茉语又低着头慢慢的退出大殿,她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关注到她,所以她完全就是放心大胆的进出大殿。 这个时候恐怕所有的侍卫御林军都调去该去的地方了,反而这个停放皇帝遗体的地方就不需要太多的兵力,所有的皇子公主都集中在这里,根本就不用特意的监视,多好的机会。 丁茉语刚出了大殿门口,就要朝原路返回,却被突然喝住。 “站住。” 第141章 将计就计 丁茉语已经踏出去的步子停住,转身就朝说话的人方向低着头。 “本公主让你去拿的软垫拿来了吗?”说话间,商玉瑶已经走到了丁茉语的面前,双眼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就是叫她拿个护膝的软垫来,竟然去了这么久。 丁茉语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心里直喊猿粪,前一分钟碰见了她娘,这一分钟又碰到商玉瑶这个刁蛮的公主。 这个地球敢不敢不要这么小? 软垫软垫,丁茉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空空如许的双手,她哪里知道那个宫女是干嘛的,更别提给人拿软垫了。 “你这个小哑巴,让你办个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商玉瑶看着这个总是低头被训的侍女,要不是看她是个哑巴,自己想怎么样骂她打她都,她都说不了一点怨言的份上,老早就别想活在这个世上了。 低着头的丁茉语听着商玉瑶说的这话,敢情她现在这个角色是个又苦又可怜的小哑巴啊,嘴角有一瞬间抽了抽,这还真是…没有最巧,只有更巧…的事。 显然商玉瑶完全没有发觉眼前的侍女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侍女了,丁茉语撇了撇嘴,这商玉瑶绝对的眼睛有问题。 “算了,本公主真是脑子有问题在这里和你说话。”商玉瑶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大殿内跪着的兄弟姐妹,径自就走了出去。 丁茉语低头不动,思维完全就跟不上商玉瑶的节奏,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完全就不像一个正常人。 “还不跟上!”商玉瑶走出去好远,才发现小哑巴没有跟过来,顿时脸色又不太好看了起来。 闻言,丁茉语只得又低着头跟了上去,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她感觉脖子已经快要断了。这刁蛮公主不继续守灵,又要去哪儿? 只是丁茉语没有想到的是商玉瑶竟然会带着她走到方才宛妃所进的假山位置,同样的举动,商玉瑶闪身就进了进去,丁茉语自然也是跟随,没有再像方才的胆小那般,她没有想到商玉瑶竟然会带一个丫鬟进这里,该说她笨呢还是太过自信?又或许是她觉得一个哑巴侍女不会说出什么来,所以才这么胆大放心罢。 反正丁茉语也是要进这里的,这下有人带她进来了,自然是好事,看来今日她是走好运了,那就将计就计了。 刚进了假山口里面,丁茉语便看见石缝上无数的尖刀,若是不知道的人进入到这里,肯定会被戳几个大洞,丁茉语唏嘘了一阵,还好她刚才没有跟着宛妃进去,不然那刀子说不定就戳在了她的身上。 进了假山之内,黑压压的窄小通道只容一个人通过,丁茉语不知道这条道最后通向哪里,但是肯定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了。 丁茉语跟在商玉瑶的身后,蜿蜒的通道,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有点亮光传来,在丁茉语看来,这通道应该是通向哪一个宫殿,并不是一般的密室。 光线虽然不怎么好,但丁茉语却感觉这目的地应该快到了。 商玉瑶悄悄的按下一处机关,通道的尽头的门瞬间就打开了来,身子倾斜了出去,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又把身子收了回来,低声对身后的丁茉语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本公主,要是给本宫发现你不见了,哼哼…” 商玉瑶冷哼着,没有再说过多废话,直接闪身就出了这个通道。 丁茉语摸了摸下巴,都来到这里了,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所以就在商玉瑶刚出通道的瞬间,丁茉语立马就跟了上去,身子几乎是用飘的出去,使得商玉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身子打了个哆嗦,往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最后只得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阴森,应该没有什么鬼神之说。 丁茉语出了通道就隐到了暗处,观察了四周,她们刚刚出来的地方也是一处院子,凌乱的地面落叶无数,庭院里面全显示是一片萧瑟。 破败宫殿,森冷阴暗,皇宫中有这样的地方除了冷宫,其他地方恐怕不会再有。 丁茉语眉头皱了皱,原来那通道竟然是通往冷宫这边的,只是这处地方显然又与冷宫不太一样,因为这里虽然落魄,但也能看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看来也不仅仅是一处冷宫这么简单,不然宛妃和商玉瑶来这里做什么? 丁茉语看着商玉瑶悄悄的接近宫殿的门口,里面却依稀有些微弱的烛光闪耀,而商玉瑶并没有直接走进去,只是附在门口偷偷的观察着。 那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丁茉语因为隔的有点远,更加完全看不到那屋里面有什么,不能这样干等着啊! 想想,丁茉语手捡起一片叶子直接就朝商玉瑶的小腿射去,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没有伤到她又成功的让她痛呼了出声。 “哎哟!”商玉瑶弯腰摸着疼得不行的小腿处,眼睛却警惕的看了看院子里面,除了有点摇曳的树影之外,无人啊! 而正是商玉瑶的这一声没有控制住的呼叫声,却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 “谁?”宛妃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而人也已经快速的闪了出来,商玉瑶本来想要躲避的,却被宛妃给一手扼住了喉咙。 “咳咳…母妃…母妃是我!”商玉瑶的双手不停地挣扎,口中也是断断续续的呼叫了出声。 宛妃听见熟悉的声音,手赶紧就松开了,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喘着大气的商玉瑶,“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宛妃看了一眼四周,不待商玉瑶回答她的话,就直接把她给拉起来后拽进了屋子里面,而也就在她这转身的时刻,丁茉语的身影几乎如闪电,甚至没有给宛妃任何的察觉就已经同样进入了这殿内。 “母妃…”商玉瑶进了屋里,这才稳定的心神,看着神色不太好的她的母亲,语气也有些弱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宛妃走到案几旁,又点燃了一支蜡烛,让屋子里看起来更明亮了些。 “我是不小心看到母妃来这里的,所以儿臣也就是好奇。”其实商玉瑶没有说她很早前就知道了有个暗道是通往这里的,却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母妃时常会来这里。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宛妃语气严肃,看着商玉瑶却是十足的警告,是自己女儿又如何?除了嚣张跋扈,整天惹事之外,就没有做过一件让她省心的事来,自然也给不了好看的眼色来。 “儿臣知道了。”商玉瑶只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母妃,觉得眼前这个说话冷漠的女人完全和素日里疼她宠她的女人不一样,眼前的她更让人觉得害怕。 “罢了!下不为例。”宛妃摇了摇头,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说太多苛责的话。 “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还不快放了本宫!不然本宫出去了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突然嘶叫声传来,吓了商玉瑶一大跳,随着声源的地方看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熟悉面孔映入她的眼中。 商玉瑶手捂着张得老大的嘴,皇后…这女人是皇后!虽然皇后的脸上布满了好几条鞭痕,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再回首看了看她的母妃那淡然样。 “母…母妃,皇后她…”商玉瑶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她母妃竟然把皇后给掳到了这里! “皇后?哈哈!皇后与皇上情深似海,皇后自然不会独活于世,想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殉情,葬身火海了。”宛妃的脸上带着丝丝狰狞,清丽的容颜在这一刻竟然呈现残忍的笑来。 商玉瑶闻言步子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一直以来,商玉瑶就以为她的母妃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此时显然并非如此。 而暗处的丁茉语自然也是看到了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只是眼睛在看到床上用铁锁绑着的人时,整个人立马就涌上了无边的怒意! 那是…商卿! 而地上被折磨得不像人形的皇后在听课宛妃的话后,一双眼睁得最大,早已震惊的忘记了浑身的疼痛,表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宛妃竟然敢这样做。 “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做!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都敢害死你当初那么情深的姐妹,我又为何不能杀了你?”宛妃的脸上带着嘲讽,眼睛却看向了床上,好似自己所说的不过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哈哈,你应该感谢我的,不然前皇后也不会死的那么快。”宛妃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原来你也有掺一脚!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原来竟不知道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皇后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咬碎了宛妃。 “啧啧,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你能够死在前皇后所住的地方,这是你的报应,而我,只是给她报仇而已。” 商玉瑶看着这里,原来这一处宫殿便是前皇后的住所,难怪无人进来,因为这里自打前皇后死了就被封了,比冷宫还要阴森的禁宫,所以才会没有人进来这里,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床上时,商玉瑶此时的心不知为何却涌上了无数的恐惧。 “你一定不得好死!待我皇儿登基为帝,一定会诛你九族,给本宫报仇的!” 宛妃冷笑,跺步上前,伸手捏住皇后的下巴,“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看来你还以为你儿子能来救你?” 第142章 你也该死 皇后感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强忍着痛意,双眼狠毒的直视宛妃的眼,“当初本宫就不该放过你这个小贱人!” 说完,皇后还吐了一口血水在宛妃身上。 宛妃来不及躲开,脸上被溅起了几滴唾沫星子,顿时让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松开手大力的甩了皇后一耳巴子,“贱人,不要给我提以前,你还是该担心一下现在,因为我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现在杀了本宫,不然本宫只要一脱身,绝对千万倍的讨回来!” “不自量力!”宛妃双眼一冷,几个挥手间就直接从关节处把皇后的手脚都给折了。 这下她倒要看看她怎么脱身。 皇后没想到宛妃会这么残忍,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也不及此时的来自心底的绝望,手脚不能动,意味着就是一个废人。 “贱…”人字还没有说出来,皇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聒噪!”宛妃冷声说道,转眼却看到商玉瑶面色惨白,以为她是被吓住了,清了清嗓子,又道:“当初母妃也是这么过来的。” 商玉瑶自是知道后宫中的黑暗,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可是母妃怎么会把太子哥哥也抓了来? “太子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 宛妃顺着商玉瑶的目光看去,“他若不在这里,就该换我们成阶下囚了。” 商玉瑶慢慢的走到了商卿的面前,看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轮廓此时看起来十分的无害,但是商玉瑶知道,那眼皮下埋着的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冷酷无情,那是天生的王者,让人高不可攀。 “可是为何又要用这么粗的铁链拴着!母妃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太子哥哥的。”商玉瑶手落在商卿的面上几公分处却再没有落下去,手又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 只是还没等商玉瑶好好的看看商卿,一阵劲风就直接把她给轰了一尺远。 “咸猪手不想要了?”丁茉语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内,强烈的怒气散发开来,一步一步的走近商卿的身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商卿有什么反应,丁茉语这才察觉很不对劲,尤其是看到商玉瑶那有点异样的眼神,她要再不出手,自己的男人就要被吃豆腐了。 商玉瑶本来没什么武功,被丁茉语那一劲风给轰在了地板上,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嘴角愣是流出丝丝血来。 “是你!”而宛妃在看清楚是丁茉语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大变,“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这个地方是宫中的禁地,萧瑟偏静,一般没有人敢进来这里,如今丁茉语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样的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傲。 丁茉语自从出现在了商卿的身边,宛妃便派人去查过她的来历,却完全就没有查出个什么来,不过上次自己被后宫的几个女人找麻烦的时候,她倒是探出丁茉语并没有内力,这段日子也就忽略了她。 这会一看到丁茉语那强劲的一手,俨然不是个没有武功的人,上次她没有察觉出什么,那就有两个可能,武功要么比她高,要么就是普通不会武,显然这个女人是属于前者。 埋得真深! 宛妃目光冷冷,不管丁茉语怎么强悍,既然自己上门来送死,那她就一并解决了! “我能来到这里,还要多谢瑶公主呢。”丁茉语眼睛瞟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商玉瑶,身体已经完全遮挡住了商玉瑶那望着商卿的目光,这个女人的神色哪里是一个做妹妹看哥哥的眼色呢。 宛妃闻言,回头就看见商玉瑶的不解,显然她并不知情。 商玉瑶一看丁茉语的衣服那般眼熟,这才大声的叫道:“你是小哑巴!”声音中带着肯定,随即摇了摇头又道:“不,你不是小哑巴,你冒充的小哑巴!” “我可一直没有说我是小哑巴,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当然我这人又是比较有礼貌的人,完全拒绝不了你的热情。”丁茉语耸了耸肩,自己眼睛被猪油蒙住了,怪谁? “你!”商玉瑶气的浑身发抖,她怎么就如此大意,怎么就把这个女人带到了这里。 看着丁茉语那一片冷漠,清丽无双,高高在上的样子,商玉瑶心里就直泛酸,恨不得上前去划烂她的脸,这样的人总是一副清高,与她的嚣张跋扈相比,商玉瑶压根就不会承认她是嫉妒丁茉语这样天生的气质。 “让我猜猜你们的目的,宛妃你处心积虑隐忍多年,为的怕就是皇帝死的这一天罢,又或者说皇帝的死也与你有直接的关系,而这最后受益的人应该是国师连城。”丁茉语淡淡的说着她的猜测,这些都是她结合沉冰的那些资料,这其中的关系不难推。 宛妃冷笑,眼神一闪而过杀气,只是一瞬间又挂上了一副‘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言’的表情。 “别那样看着我,你没有儿子,只有商玉瑶一个女儿,任谁都不会把你要为儿子争夺权力联想在一起,一方面你扮演着温柔贤淑,大方得体的贵妃形象,另一方面又暗中布局,就连皇后也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故事说的不错。”宛妃拍了拍手,脸上是一片笑,只是不达眼底,无人知晓丁茉语说的这话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在这故事中的人也不赖。”丁茉语意有所指,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一开始看到商卿被粗大的铁链锁住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涌上了巨大的怒气,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商卿的本事怎样她是一清二楚,本以为商卿是故意让宛妃给绑了,直到商玉瑶的咸猪手都快落到他脸上,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时,丁茉语这才察觉了不对劲。 商卿是个有洁癖的人,哪怕是昏迷间,都不可能让人靠的这么近,所以丁茉语想也没想就直接出手把商玉瑶给轰了。 丁茉语也不过是为了探清楚商卿到底是怎么了,手中的银针早就在她出现的时候就刺了刺他,直到这个时候说出宛妃的目的,却依旧没有见他醒来。 宛妃到底对商卿做了什么,让他如此静静的躺着,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看着宛妃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定然是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情况。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救他?”宛妃冷笑,眼睛瞟了一眼床上的商卿,话风一转,又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怪物给抓住,你以为你能就得了他?” 怪物?丁茉语眉头皱了皱,明显抓住了宛妃口中的这两个字,看了一眼上商卿,这般安详,静静得完全不像他的性子。 宛妃没有错过丁茉语的表情,手指着商卿又开口:“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怪物有什么样的本事,六岁的时候,本来想让他随着他亲母一起下去做个伴,要让一国太子悄无声息的死去还真是不太容易,刚好有一个机会来了。” “一年一度的冬日狩猎,太子顽劣,闯入了狩猎场,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六岁大的孩子面对毒蛇猛兽,有可能生还吗?”宛妃极轻,但丁茉语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不可思议的味道。 顽劣?恐怕是有人故意把人弄进狩猎场的罢。 六岁的孩子,连举刀杀人都很难,更别提面对山林中的豺狼虎豹了,不知道为何,丁茉语此时的心有点沉淀,而商卿最后活的好好的,想必那时定然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后来的性格大变。 丁茉语是知晓一部分关于商卿的一些传言,一直以为那就是以讹传讹,并不作信,现在看来多少也有关系。 “御林军找寻了整整五天才在山林深处发现了太子,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任何被惊吓到的痕迹,周围不仅没有任何的猛兽出没,更奇怪的是,他浑身竟然没有一处伤口,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连我也不知道……”宛妃眼睛直直的盯着商卿,当初皇后只是想让他死,而她却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番,早就吩咐了人把山林里的猛兽给下了毒,计划的天衣无缝,岂料…… “原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活着,之后无论是派多少人都无法杀掉他,永远都是有去无回。”宛妃说到此,眼睛却瞟着皇后的方向,冷冷的又道:“太子不死,有人的儿子就永远当不了太子,当不了太子就坐不了皇帝,所以完全就不用本宫动手,只可惜有的人太蠢,杀个人都杀不了。” “所以,你们这些年就不断派人刺杀太子?”丁茉语语气淡淡的总结了这么一句话来。 “错!是皇后,而非本宫。”她不过是时常刺激了一下皇后而已,哪知皇后同样不中用。 看着商卿这些年越发的神秘,不仅刺杀不了他,还会暴露自己,宛妃便不再轻易的出手,所有的一切都由皇后出马,就连今日抓住商卿,也是多亏了皇后。 “现在这一切都该结束,商卿该死,而你……”宛妃在说话间,挥袖之间,两枚暗器便射向了丁茉语的胸口,“也该死!” 第143章 恨么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泛着银光的暗器射来,身后是躺着的商卿,虽然不会射中他,但是丁茉语却是不想留一点危险出来,虽然暗器的力道之大,但是丁茉语却是伸出了手,五指一抓,生生的把那两把飞刀给截获住了。 “果然小瞧了你。”宛妃见状,沉下了脸,手再次一扬,这次不再是两枚飞刀,而是五枚齐发,方向皆是丁茉语的要害之处。 丁茉语头一偏,身子一个凌空翻飞,快速的躲避开了射来的暗器,直接飞身而上,几乎一瞬间就朝宛妃的跟前而去,若是干等着处于被动位置,别说救人,恐怕等下人家救兵来了,反而救不了。 宛妃没想到丁茉语的速度这般快,眼睛狠了狠,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接就与丁茉语两人战在了一起。 而一旁受伤的商玉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她的母妃和丁茉语打得不分上下,诧异于她母妃居然会武功之外,又对丁茉语产生了莫大的敌意,抬头看了看床上被束缚的太子哥哥。 商卿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想罢,商玉瑶趁着宛妃缠住丁茉语的时候,小心的靠近了商卿,只是看着他的手脚都被锁上了脚链,完全就是扣死了上去,无从解锁。 商玉瑶是隐约知道太子哥哥本事很大,所以母妃才这样绑着他,若是她把太子哥哥从母亲手上救下,他就会对自己不一样了? 从小她就喜欢太子哥哥,越长越大后更是愈发的迷恋,哪怕他是冷若冰霜。 一直以来商玉瑶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迷恋,原本以为他们是兄妹,这样的情愫只能是埋在心底里,岂料突然有一天不小心听到她母妃的话,原来她才得知自己与太子哥哥并非亲兄妹,那种从心底里被释放的情愫完全充斥着她心中的每一处地方。 只是无论她怎么做,就是无法引起太子哥哥的注意,所以她娇纵,关于她任何的不好传言她完全不在乎,只要能让更多人讨论她,这样太子就能看她一眼,可惜… 可惜她在得知太子哥哥要娶一只狗为妃的时候,心中那种嫉妒几乎让她恨不得把京城所有的狗都抓去杀了,却没想到因为那只畜生,不仅在太子的面前颜面全失,更是让自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所以她恨! 如今又出现了个丁茉语,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商玉瑶看了一眼丁茉语的方向,那般自信,那般游刃有余的逼迫她母妃,尤其是宛妃现在节节退后,身上免不了中招。 丁茉语眼睛一直注意着商玉瑶的举动,看她竟然不怕死的又靠近了商卿,自己又被宛妃给困住,下手是越发的狠了。 宛妃虽然武功不赖,但是内劲始终没有丁茉语的强,本来还占上风却渐渐感觉吃力了起来,这样打下去,吃亏的绝对会是她自己,眼睛没有错过商玉瑶的举动,随即便大叫道:“瑶儿,给母妃把那个贱种杀掉!” “你贱种,你全家都是贱种!”丁茉语耳中听着宛妃口中贱种这两个字,心中火气甚大,怒气飚升,手掌一掌就狠狠的打在了宛妃的心口,逼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再让我听到你辱骂他,老子把你扒光,像你那贱种商玉瑶一样,光着屁股裸奔!” 此话一出,不仅让宛妃的脸色变了变,更是*裸的讽刺着商玉瑶心中最耻辱的那一件事。 “你!不知羞耻。”宛妃手捂住胸口,缓缓的调节了一下气息,只是发白的脸色昭示出她受的伤不轻。 “你还没那个资本让老子知羞耻。”丁茉语一口一个老子,这样粗俗的话很难让人相信是从她嘴中说出,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是有多恶劣。 “去死!”宛妃心底里气的吐血,再也忍不住,强行运气周身的力道,又朝丁茉语袭击而去,手中的剑如灵蛇般舞动,剑光飞闪,招招直袭对方的要害之处。 丁茉语眼睛眯了眯,见宛妃出了杀招,身子依旧轻盈,她虽然是赤手空拳,面对凌冽的剑光丝毫不畏惧,手中还有两枚方才截住的飞刀,身子一个翻飞,再一次错过宛妃的剑。 抬手,飞刀现,折射出银色的光,阴冷无比,几乎在宛妃还没来的及看清楚的时候,飞刀已经直射她的脖子。 宛妃脸色大变,握住软剑的手本来是刺向对方的心口出,却愣是改了一个方向,快速的反手打掉了快要射入她脖子的飞刀,只是刚打掉一枚飞刀,而后却紧接着一枚射来,那力度绝对是比第一枚的速度更快,这个时候宛分才明白过来,方才那一枚飞刀不过是个吸引她注意力的幌子而已。 这第二枚才是取她性命的关键,宛妃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身子出于对危险东西的条件反射,在最后一刻侧了侧,那枚飞刀便直接埋入了她的肩甲之处。 “被自己暗器所伤的滋味如何?”丁茉语见宛妃躲过那致命一击,却是意料中的事,此时杀了她显然还早了点,这一刀不过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让她看清楚她到底惹到的人是谁。 宛妃伸手摸了一把肩头,鲜红的血染了她满手,身子踉跄了一步,若不是另外一只手撑着,她恐怕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肩甲的疼让宛妃的脸色几乎惨白成了一片,左手几乎已经麻木,完全就不能动弹,看着丁茉语一步一步的靠近,宛妃只能用愤恨与防备的眼神看着她,“你别过来!” 丁茉语冷笑了笑,这宛妃也不过如此,步伐轻轻,不快,却正好踩上了宛妃的脚尖,“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脚上稍微用了点力,终于使宛妃吃痛跌倒在了地上。 语气很低,但是听在宛妃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个女人是真要杀了她,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想要爬却始终爬不起来,“哼!” 宛妃只是冷哼,没有任何的回答,而不巧的是,宛妃所跌倒的地方正好是和皇后一处位置,所以宛妃算是挨着皇后跌坐在地上的,只是她只是冷眼看了看皇后那仇视的眼,随即又转了开来。 她不担心皇后这个贱人还能翻出个什么天来,手脚残废,口又不能语的废物而已,她还不至于害怕,所以宛妃只是死死的警惕着丁茉语,她心底里知道,若是这个人真的要杀了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只因为商卿那个贱种而已。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否者,你的下场应该和你母妃一样。”丁茉语眼睛看也没看商玉瑶一眼,但是这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丁茉语没有错过商玉瑶慢慢的靠近商卿旁边,那手上的小动作,所以这才出声警告,不要以为她没看到。 商玉瑶闻言,神色变了变,袖中的拳头几乎要把手掌给戳破,她母妃受伤了!没想到丁茉语会这么厉害,这个样子,几乎和太子哥哥的气势相投,不甘的心燃烧一切。 知晓丁茉语的目标定然是商卿,商玉瑶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从怀中掏出防身的匕首,直接就比划在了商卿的胸口。 “放了我母妃!不然,我杀了他!” 丁茉语只是挑眉,“你下不去手的。” 商玉瑶拿住匕首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抖,这个女人说的没有错,她确实下不去这个手,只是嘴上却不甘示弱,“你以为我真不敢?”商玉瑶说罢,锋利的匕首划开一丝商卿胸前的衣衫,那架势是动真格的意味。 “那你就刺下去好了。”丁茉语要是还看不出商玉瑶对商卿的情愫,她就白活了,“喜欢自己亲哥哥,又不能说出口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自己的心思被丁茉语这样给道破,商玉瑶的脸色变了变,总有种被人嘲笑的意思,可她和太子哥哥并不是亲兄妹,她喜欢他就该是天经地义,只是这样的关系她却并不能大声说出口,指不定这个女人如此刺激她,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哼,少在这里瞎说八道!”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丁茉语状做又想起什么来,转口又道:“哦,差点忘记了,你和太子并不是亲兄妹嘛,所以,你这喜欢就不是禁忌恋了,而且你自己心底里也是知道这层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商玉瑶面色自若,摆明了否认到底,“赶快放了我母妃,不然,我就真杀了他!”商玉瑶又用匕首压了压商卿,尖锐的刀看起来几乎要刺入他的胸口。 “你可以装听不懂,没关系。”丁茉语耸了耸肩,她可不认为商玉瑶能够为了一个男人而不要自己的命,而且有这种禁忌感情的变态女人,恐怕不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而是那种得不到又千方百计想得到的变态心思在作祟罢了。 所以丁茉语此时才真正不怎么担忧商玉瑶真的下的去手,至少她现在还是要靠商卿才有机会活命。 商玉瑶以为丁茉语会再次像方才那样为太子哥哥发怒,只是没想到她能这般淡定,一时间竟然让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而一旁的皇后虽然手脚不能动,口也不能言语,但是却是听明白了丁茉语说的话,商卿绝对是真正的皇室血统,商玉瑶却不是皇帝的女儿,原来宛妃这个贱人竟然敢偷生野种!想到此,皇后的目光更加的怨毒,看着就离自己一步远的宛妃,自己就是栽在了这个贱女人的手中,即便是死也要把这个贱女人拉上一起。 宛妃则是趁着丁茉语与商玉瑶说话间,低下了眼,紧紧握了握手中最后一枚飞刀,这是她翻身的机会,必须得一击必杀,所以她在等一个好机会。 宛妃的小心思哪里蛮得过她的眼睛,丁茉语只是嗤笑了一声,再一次上前,脚尖又是一个用力,使得宛妃的身体又止不住颤抖了抖,她未曾受过这么大的折磨,所以,身子往后退,又往后退,手中握得更紧了,她不能功亏一篑,只有一次机会。 “恨么?”丁茉语语气轻嘲,此时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商卿处于太子的位置,从小就被人算计,如今这样的性子也算是有理由可追溯,想来他那个时候也该死恨的罢…… “难道我该谢谢你如此折磨本宫吗?”宛妃冷笑,恨么,谁没有恨…… “看来你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命了。”丁茉语再一个逼近,脚下力道不减,寂静的屋子里,却响起有骨头折断的声音。 “担心,怎么不担心,我要是死了,有商卿作陪,也是不亏。”宛妃笑着说道,那语气带着另外一层意思,忍住痛,她就在赌这个女人不是真的敢动她! “你是该担心。”说完,丁茉语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皇后。 啧啧,皇后那愤怒瞪着宛妃的样子,这仇恨值必须得拉起来,她可是把仇人送到她面前了,能不能泄愤,这就看她的恨够不够重了。 宛妃察觉到丁茉语那眼神不太对劲,突然感觉后背凉凉。 危险! 宛妃刚扭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与皇后靠的这般近,脖子却在下一瞬间就猛地被皇后给咬住,剧烈的疼痛传来,几乎是咬的她的脖子快要断掉,想要挣脱开,只是脚被丁茉语踩住不能动,手中那最后一枚飞刀却条件反射的朝身后的人射去。 ------题外话------ 抱歉,传晚了,我这几天努力调整一下更新时间,望见谅! 第144章 送你贱人两个字 一切不过就在眨眼之间,那飞刀就没入了皇后的心口,皇后的双眼睁得老大,口齿依旧未松,嘴角的血缓缓滴落,直至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神色涣散,人倒下的时候眼睛依旧睁着,似乎没有料到自己就这么被杀了。 死亡,有时也就这么一瞬之间,归于沉寂。 宛妃几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咬在她脖子上的皇后,却生生的被撕了一块肉下来,斑驳狰狞。 这个贱人!居然敢咬她! 宛妃回头就看见丁茉语那看戏的神色,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肯定是知道皇后的举动,也是故意让自己跌倒在皇后身旁,利用皇后对她的恨来对付自己,所以她才差一点就被皇后给咬碎了脖子。 当真,是好毒的心! “你故意的!”宛妃恨极,空空如许的手掌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制住丁茉语的武器,没受伤的时候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现在又是受了重伤,这局面可想而知。 “应该说我这是成人之美,你想杀她,而我只是帮助你而已。”丁茉语挥了挥衣袖,她这可是在做好事。 宛妃闻言,几乎是气的吐血,浑身的疼都不及她此时对丁茉语的恨来的强,“贱人,你不得好死。” 丁茉语眉毛高挑,她就不明白了这宫里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把那贱人两个字挂在嘴上,这绝对是贱人当多了,见人就说贱人。 既是如此,丁茉语直接一脚把宛妃落在一旁的软剑往半空一踢,伸手一接,顿时那把剑就落入到她的手中。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宛妃见丁茉语拿着她的剑,身子不断的往后退,这种感觉比方才皇后咬她脖子时还要危险。 尤其是看着丁茉语那目光不停扫视着自己身体各处,宛妃几乎压抑不住浑身的颤抖,口中不停的念叨:“你要干什么……” “贱人,你要对我母妃做什么!”不远处商玉瑶同样尖叫着,手中的匕首依旧那抵着商卿的胸口姿态,却始终未曾刺下去。 丁茉语眼神暗了暗,又是一句贱人,这世上贱人何其多,待她先标记一个贱人先。 哪怕是听到商玉瑶的说话声,丁茉语压根一眼也没有看商玉瑶,扫视得宛妃犹如那惊弓之鸟后,终于满意的笑了笑,丁茉语目光最后落在了宛妃的脸上。 嗯,这个位置不错,想必她肯定很喜欢贱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你干什么……”宛妃双眼张大,后背却是再也往后退不了,想要大呼,在下一瞬间手脚居然也不能再动。 “你不是喜欢贱人么?自然是送你贱人两个字!” 丁茉语在说话间,已经快速的舞动手中的软件,朝宛妃的面上划着。 白色的衣袖翻飞,黑色的长发随之飞舞,丁茉语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下手一点不犹豫,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就在宛妃的脸上刻上了贱人两个字来。 “嗯,不错,字,大气磅礴,正好配你。”丁茉语点头,随即手指在宛妃的身上一点,解了她的穴道,面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只是那意却不达眼底。 敢骂她,不是一死就能算了的,心灵与身体上双重折磨更能大快人心,她丁茉语就不是那么仁慈的一个人。 更何况敢算计商卿,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简单的放过宛妃。 “我的脸……我的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宛妃再顾不得肩膀的疼,手脚并用的直接扑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几乎是颤抖着拿起桌面的铜镜来。 黄色光晕之中显现出来的不再是那张美丽的脸,惨白的脸上两个大大的贱人二字,血流几乎把那两个字给染得通红,但是依旧能让人看出那两个字来。 “啊……啊……”宛妃惊恐得万分,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不是她! 宛妃猛地掀掉手中的铜镜,手缓缓的摸上脸,湿濡一片,鲜红的血刺激着她最后一根神经,她毁容了!毁容了…… 一旁的商玉瑶也同样被吓住了,看着丁茉语的眼是带着无限的恐惧,好毒的心,好狠的手,毁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的母妃现在这样被轻易的毁了容,那她是不是也会遭遇同样的对待? 商玉瑶的脸色一片惨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面前的丁茉语有着与太子哥哥同样的冷漠,手更是紧紧的握住匕首,一点不敢离开商卿的胸口,要是丁茉语敢过来,那么她的匕首就直接刺下去,看谁更快! 宛妃抬头,那张狰狞的脸布满了滔天的怒与恨,几乎把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直接朝丁茉语袭击而去,没有掌法与章法,她此时除了要把丁茉语给碎尸八段的想法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了。 毁了容,等于给她带来的灭顶打击。 哪怕是死,她也不能让丁茉语好过。 丁茉语冷笑,手中的软剑直直的往宛妃的胸口刺去,就凭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宛妃还没有碰到丁茉语一丝一角,丁茉语的剑便直接刺入了她胸口。 “我死,那个贱种也别想活……” 丁茉语手抽出剑,当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银色的剑刃上血迹点点,“那你就去死。” 宛妃身体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看着那穿透过她胸前的剑,那眼中有着方才皇后死的时候同样的表情。 不甘,死不瞑目。 丁茉语看着倒地的宛妃,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她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若是被那一两句话给吓住,那她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夜浓如墨,屋里静静一片,浓浓的血腥味充斥这一室,使得丁茉语又开始有些兴奋了起来,眼睛逐渐也染上了一丝血色,这是被刺激了的征兆。 丁茉语拳头握了握,想着自己的血咒,这有血的地方就是对她自制力的一种严峻考验,坚决不能让自己的心智迷失。 “你杀了我母妃!你居然杀了她!”商玉瑶惊叫着,几乎不敢置信,丁茉语居然真的杀了她的母妃! 丁茉语抬眼,冷冷的目光不带一点感情,望向商玉瑶,目光直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想刺下去? “杀了又如何?”丁茉语大步走过去,手中的剑越发显得冷冽森森。 “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商玉瑶没想到丁茉语竟然无视自己的动作,手中的匕首差点就抖落,最后却牢牢的紧握,不能退,不能被她给吓到! 丁茉语哪里是能让商玉瑶说的话给吓住的,举起剑指着她,冷冷的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何这么静静的躺着,任人摆布吗?”商玉瑶见丁茉语真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情急之下就又说了这么句来。 果然这话一出让丁茉语没有再上前一步,“你最好祈祷他没什么事,否则,你母妃的下场,绝对是属于最轻的。” 商玉瑶眼睛闪了闪,她哪里会知道商卿为何会成这样,她母妃把他困在这里的,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母妃就死了,如今听着丁茉语的狠话,她丝毫不怀疑她不会这样做。 丁茉语一眼就看出了商玉瑶的表情是一点不知情,说这话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又看了一眼闭着眼的商卿,这么安详真不是他该有的!于是丁茉语想也没想,直接就一剑朝那粗大的铁链砍去,只听得铁链的铮铮声音,那铁链上除了出现了一丝划痕,没有任何要断裂的痕迹。 该死的,这东西竟然会这么牢固! 现在宛妃死了,商玉瑶显然也打不开这铁链,还真是要费点劲才能打开它了。 “这是百炼生铁链,不是一般的剑能砍得断的。”这个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丁茉语抬眼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终于舍得出来。 “姑娘还请小心些,千万别商着殿下了!”尤远毕恭毕敬的走到丁茉语的面前,只隔有一步之遥,伸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随即又微微弯着身子。 “尤公公知道怎么打开它?”丁茉语闪了闪神,步子往后退了一退,看着好似很无害的尤远,同样不温不火的问着。 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也没有问他在看到皇后与宛妃都身死的感触,丁茉语只觉着这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使毒么? 尤远摇了摇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老奴亦是不知。” “尤公公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 “老奴不懂姑娘说这话的意思。”尤远低着头,让人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太子是你绑的,也是你动的手脚,尤公公怎会不知呢。”丁茉语语气轻轻,说出的话确实带着十足的笃定,一个宛妃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这棋中有棋,有兵就有卒,这个道理一想就通。 尤远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丁茉语,眼神带着些许赞赏却又带着可惜的味道。 “依着宛妃的武功,要绑太子并不太难。” “她有头无脑,没那个能力。”丁茉语嗤笑,看了一眼商玉瑶,摇了摇头,有其母就有其女。 “老奴很好奇,姑娘怎么会猜老奴?”尤远没有承认,亦没有反驳丁茉语的话,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角色一直以来演的都很到位,如今却被丁茉语看出来了,所以他倒是好奇丁茉语是怎么怀疑是他的。 丁茉语嘲讽的白了一眼尤远,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的出口,“第一,你是等着宛妃死了才进来,而且进来的面色很自然,这不是一个奴才看到主子死了后的表情,所以看得出来你是希望她死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很简单,明眼人只要多注意一点,就能看得到的。 “第二,你伺候过已故皇后,转而又伺候了老皇帝,正巧两人都是死于非命,这很可疑。” “皇上念旧情,而老奴当时又是先皇后的侍卫,才提拔老奴侍奉在皇上身边,所以第二条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些年,老奴对皇上的衷心耿耿,谁都看得到。”尤远淡淡的解释道,目光很坦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算计之深的人。 “没有任何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能够不动声色的周璇在皇上身边,不仅是为了监视宛妃的一举一动,也更是直接把皇帝的任何动向都掌握在手里,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姑娘这完全属于无稽之谈。”尤远倒是小瞧了丁茉语,这说出来的话竟然*不离十。 “从一个人的眼神就能看出很多东西,你的演技确实高超,如若不是上次你出面解了宛妃被欺辱的围,恐怕我也看不出来。”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若说自前是猜测,那么在看到尤远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丁茉语就直接肯定了她的猜测。 “所以,聪明的人总是死的特别快。”尤远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丝丝惋惜。 “是吗?我觉得自诩聪明的人会死的更快呢!” 尤远冷哼一声,连商卿武艺那般高强的人都没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更别提丁茉语了,“那你就试试。” 说完,尤远的才伸出袖子中的另外一只手来,带着一个尖锐的铁爪,直直朝丁茉语胸口抓去,这力道绝对比宛妃的内劲大上许多。 丁茉语在等着尤远手快要触及的时候,身影却突然消失,刹那间就站在了尤远的身后,手中的软剑砍向他,只是尤远比她想象中的反应还要快,剑虽然砍在了他肩膀,却没有一丝血。 “软猬甲。”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装备齐全。 “找死。”尤远带着铁爪的手直接就把丁茉语的软剑给捏住,只是一个带力,碎成了粉末。 而丁茉语身子明显软了一软,脸上露出一丝惊惧来。 “哼,中了我的毒,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尤远嘴角勾起一丝嘚瑟,他的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化功散,既会化掉对方的武功,又能吞噬中毒之人的意识。 “是吗?”一身浑厚低沉的男音响起。 尤远猛地睁大眼,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在中了他的毒之后还能清醒的! 第145章 咬死算了 尤远回头,朝捆住商卿的方向看去,那双冷漠的眼眸看得他心底里冷颤。 那样子哪里有中了他化功散的样子! “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尤远语气带着一丝惊异,只是在心底里安抚了一下自己,醒来又如何,那铁链又岂是他弄得开的?想罢就放开了心怀。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商卿只是冷冷瞟了一眼尤远,随即目光又转到了丁茉语的身上,见她身体似乎有点虚弱的样子,眉头深深的皱了皱。 “你装的?”听了这话,尤远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他知道商卿不好对付,他可是设计了许久才把他给绑了,现在看来,他竟然是装的! “不装如何能成全你们的计划?”商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然就凭他那点毒就能捆住自己了吗? “不可能,你不可能没中我的毒。”尤远摇头,强自镇定着,他不能被扰乱了心神。 “知道有一种体质叫百毒不侵吗?” 说起这百毒不侵,这还要多亏这些人想要他的命太多了,身体各种毒素的掺和,最后却成了个百毒不侵,该说因祸得福还是该为这些人的行为感到好笑? 把毒药用在他身上,完全就是等于没用。 就在尤远得知这样的真相时,一旁的丁茉语同样也换了个表情,不再是虚弱的样子,看起来好得不能再好,“你以为本姑娘就没有防备了吗?”丁茉语淡淡的说话,大步直接走到了商卿的面前,抬脚猛地踢掉商玉瑶手中的匕首,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丢出去老远。 “耍我。”尤远没有管跌在地上的商玉瑶,一双眼睛阴毒如蛇般紧紧的锁定丁茉语,他向来是算计别人居多,没想到会被小辈给忽悠,如何能不挑起他的怒意来。 “你愿意被耍,那有什么办法。”丁茉语太耸了耸肩,转头狠瞪了一眼商卿,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醒着的,见她来了,竟然还不给她醒,要不是她故意装中毒,是不是他就打算继续装晕? 实在太恶劣了! 商卿眼睛闪过笑意,他哪里不懂丁茉语那一眼所传递的意思,刚才见她不是玩的挺欢乐的嘛。 尤远见丁茉语与商卿两人当着他的面在那里眉目传情,胸口一股子闷气憋得紧,拳头紧紧的握起,“找死。” 语毕,尤远再一次伸出那只带着钢爪的手,以诡异的速度朝丁茉语袭来,这次用的是十足的力道,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支持多久! “注意小心!”商卿低低的声音响在丁茉语的耳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困在自己手脚上的偌大铁链,光靠蛮力恐怕是挣扎不断这东西了。 “嗯。”丁茉语头也没回,双手握紧剑,同样加速迎着尤远而上,速度不减,压根不会比他慢。 剑与铁爪相对,擦出银白的火光,两人就这样拼着大力,眼神狠得骇人。 丁茉语的指尖微动,小指勾了勾,一枚纤细的银针出现在她的手里,“给你试试我这个玩意儿。”说完,丁茉语的手微微动了动,那银针直接就朝着尤远的手腕射去。 同一瞬间,丁茉语握着剑大力抵着尤远杀机的手却一松,上半身以九十度往后弯曲,手中的剑便立马翻了个角度,却是横空朝尤远的腰间砍去。 这一蕴含强劲的拦腰砍要是真砍在了他身上,人不死也得残废。 尤远心中一惊,手上有银针袭来,腰间又有剑挥过,这个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要说他的武功不说绝顶,但绝对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如今他这要么只能看着银针刺入他的手腕,要么就等着被拦腰砍。 这种情况完全不容他有更多的考虑,那只带铁爪的手只得当空拦住了丁茉语的剑,而银针却已经刺到了他的手腕,当即他便感觉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麻木。 而丁茉语勾起唇角,等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被麻痹,起身,一脚就踹在尤远的胸口,拿着剑的手腕翻转,手势快如闪电,剑尖直袭尤远的脖子。 既然身上穿了软猬甲砍他身上也没用,那她就从脖子开刷。 被丁茉语方才那银针给刺了,尤远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划向自己的脖子,这般危险一刻,身体还没有完全被麻痹,身体一侧,险险的避开了那一剑,而脸上却避免不了被划伤,从脸颊一直划到了下巴,几乎是深可见骨。 他这次是真的轻敌了,今日抓商卿本来已经是快要成功的,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丁茉语,如今自己也陷入困境,今日不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两人! 尤远狠了狠,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快速往嘴里一送,几乎是在他咽下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已经变不一样。 丁茉语见他躲过剑,哪里会给尤远喘息的机会,再一次提剑迎了上去,却发现他更强了,而她银针上麻痹人身体的毒好似完全对尤远无效了似的,提剑的手几乎被他震得虎口发麻。 这?这是强行提升自己内力的药? 这下局势完全就反转,尤远因为吃了那药的关系,几乎是不用任何的武器就能完全轻松的攻击丁茉语,体内的嗜血因子完全被刺激,双眼通红一片,看着丁茉语简直恨不得碎尸万段。 丁茉语手中的剑还没有发挥效用,就已经被尤远给捏断,甩出老远,赤手空拳的对于尤远来说就如挠痒痒一样。 妈的,这人像是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样,饶是她有三十年的内力,也无法伤到尤远半分,丁茉语是渐感觉吃力,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越打越有劲,她要再这样打下去,不是被他打死,而是累死。 “攻击他头部。”商卿在一旁看着这一局面的转变,面色沉了沉,他大概知道尤远吃的什么,这样强行提升自己的能力,除非是死,否则就会一直不止不休的攻击。 丁茉语闻言,立马照做,没有一丝犹豫,商卿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目的,那她就专打头。 尤远没有表情的眼睛看了看商卿,冷得不带一点温度,像是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了一样,手下对付丁茉语更急速了起来。 “右边攻击。” “踢他下盘。” “腰部。” “后脑……” 丁茉语按着商卿说的部位攻击,尤远出手时,丁茉语闪躲,待他还未收回拳头的时候,丁茉语再一个不经意的出击,一时之间竟反了被动为主动,使得尤远只得开始防备。 如此一来,丁茉语顿感轻松了起来,就像老鼠逗猫一样,让尤远有那锋利的抓子,却抓不住她。 尤远怒极,立马就察觉了这种战术对他没有一点好处,没有表情的脸上更加的阴沉,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一样,直接绕过了丁茉语,朝被铁链锁住的商卿快速走去。 就是这个男人在一旁指示,才让他受限制,那么他就先杀了他,再杀了那个女人! 丁茉语见状,眼中闪过冷意,商卿现在被捆,要是尤远再一出手……想到此,丁茉语更是不可能让他靠近商卿。 只是尤远已经洞悉了丁茉语的意图,带着铁爪的手几乎看也没看就朝丁茉语勾去,脚步不停,只有一个目标,商卿。 丁茉语险险的躲过那一下,稳住了身形,只是此时尤远已经靠近了商卿,那戴铁爪的手带着尤远浑身涌上的内劲直接抓向商卿的胸口,力大,势狠,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袭击。 “不……”丁茉语脸色大变,那一爪若是下去……哪怕是再强健的人,恐怕也会被击碎心脏!她亦无法想象商卿能否承受得住。 尤远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冷冷的吐出两字,“去死!”说罢,手已经击下…… 只是尤远在以为胜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商卿的表情,那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其实商卿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手上被捆的铁链既然不能自己弄断,那自然就只能借助外力,所以,就在尤远铁爪落下的瞬间,商卿双手顿时就拉伸直了那粗大的链条,只听闻‘哗’的一声,强大的力道加上商卿自己本身也带着最强的内劲,那铁链便生生的给尤远抓断了。 商卿的手挣开之后,修长的手指直接就一把就抓住了尤远的那铁手,看似毫不用力的一捏,那铁爪竟然就生生的给别变了形,另外一只手掌不停,一掌直击尤远的脑门。 只是商卿快,尤远也更快,手上吃痛,脑门一阵凉风,顿时头往后一仰,躲过了商卿的那一致命袭击。 而商卿的掌直接就落在了尤远的胸口,顿时把他击退了数步,没有任何停歇,双手合力,脚上的铁链对他来说已经是小事,直接就震断了,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白衣似雪,清冷无双。 而一旁经历过方才那惊吓的丁茉语见商卿没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整个人顿时跳了起来,“妈的,敢吓老子,看老子不碎了你!” 丁茉语这是真的怒了,直接就在尤远身子刚站稳的时候扑了上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运起全身的力,毫无章法的朝他劈打过去。 拳打,脚踢,怎么重手,怎么打。 “让你吓老子,让你杀老子男人!” “你给老子去死,去死!” 丁茉语咆哮,这简直就是根本停不下来的架势。 她只要一想到方才这死太监差点把商卿给伤了,她就心里是火,更深的原因她没有深想,只知道差一点商卿就要挂死在她面前,她怎么能允许呢! 尤远本就被商卿那一掌给重伤,即便是吃了那禁药,也经不起丁茉语这般毫无章法的重力打,身子几乎是倒在地上,只能被动挨打,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力来。 “我没事。” 良久,商卿带着笑的声音传来,伸手一把把丁茉语捞进了怀里,紧紧的拥住。 他此时很高兴,这种感觉让他只想把这个女人揉进骨子里去。 丁茉语正在气头上,哪里注意到商卿此时的心情如何,被商卿拥住的时候还挣脱开他,企图再度朝尤远踹去,妈的,真是杀了他都不解气! “好了,已经没事了。”商卿掰过丁茉语的身子,此时他怎么允许她为不相干的人分散注意力呢。 手一挥,地上的尤远脖子处便出现一条极长的伤口来,那血瞬间就染红了地面,命有时就是只手可取! “幸好没事,否则,老子绝对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折磨。”丁茉语说完,伸手直接拿起商卿的手来,果然瞧见那手腕处极深的血痕,顿时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可想而知,手腕脚腕处肯定是一样的血痕,丁茉语心口涌上对尤远的怒还要浓的气来。 看了一眼死去的尤远,丁茉语想也没想,随即一把用力的甩开了商卿的手,不要碰她!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又干嘛这么紧张!她真是吃饱了,才这么担心。 商卿见状,知晓丁茉语这次是真生气,再一次的拥住了她。“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丁茉语双眼怒瞪着商卿,见挣扎不开,便索性不动了,心里憋得慌,别想她给好脸色出来。 “这一次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就是我差点看到你挂掉!意外就是他明明不是你的对手,却还要装被擒?你强悍,你强悍的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不管被人的心情了是吧!” 丁茉语越说越来气,明亮的双眼几乎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又道:“那以后你就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本姑娘不管……” 话还没说完,丁茉语便感觉自己的唇又被堵上,狂烈如暴风来袭,温热的气息却没有一点温柔的意思,商卿在听到丁茉语如此说,自然不允许她说出更大的气话来,直接就用唇堵上了她的唇。 丁茉语双眼睁得老大,反口直接就咬上了商卿的唇,妈的,咬死算了!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中,哪怕是痛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第146章 以后有我 夜风轻轻,消去夏日的酷暑,吹散这一室的血腥。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丁茉语才慢慢的平复下来,松开咬住商卿的贝齿,额头抵在商卿的额间,双眼如墨,方才还满是怒意的眸子已然不复存在。 静,静静的看入商卿的眼中。 她方才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火大,是为他的不爱惜身体恼,还是为他只身犯险而怒,她说不清这样的感觉。 只知道万一他死了,就算是踏入阎王殿她都会找商卿毒打一顿,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别人考虑一下吧。 一如既往,商卿几乎是一眼就能读懂丁茉语的意思,那是担忧,没有掺和任何的假意,所以,他允了她方才对自己动怒,脸上甚至没有任何不悦。 “这次是个意外,没有以后。” 听着商卿的再一次这般说话,丁茉语静下来之后,所有的烦闷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去,这算是给她解释? 商卿看着丁茉语的双眼,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轻的说道:“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语气中带着听起来竟然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丁茉语双眼瞪了瞪商卿,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似的,不知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三条腿的男人吗。 不过能听到商卿这般保证,也算是有些上道了。 “算你有点自知自明,哼。”招惹了她之后,就别想在撇开她,就连受一点伤都不行。 她很小气,小气到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的男人,更是对只身犯险这样行为感到唾弃,没那十足把握保全自己,就不要趟进那浑水,他的性命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也是她的! 所以丁茉语才会这般的生气,平日见这男人挺运筹帷幄的,为毛今日就这么蠢了?“再有以后,直接不用别人动手,我亲自来!” 商卿低头再次吻了吻丁茉语的唇,算是无声的给怀中的小女人顺毛了。 好一会儿,丁茉语再次执起商卿的手,看着手腕处鲜红的血痕,没有说任何话,伸手就在商卿怀里胡乱掏去。 “阿语,你这样,我会认为你是在点火。”商卿低头,附在丁茉语耳边轻声的说着,唇间的气息就喷洒在她颈项之间。 丁茉语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玩意? 知道像商卿这样时常被人暗算刺杀的人,身上定然也有一些药膏之类的,丁茉语手中未停,无视商卿那带引诱的话,最后终于摸到一支管状的东西。 掏出来,手把商卿的身子给推开了一小步,直接撩开他的袖子,就把她方才掏出来的东西往他手腕处抹去。 清凉的感觉传来,商卿垂眼看着丁茉语那认真小心的给他手腕抹药的样子,漆黑的双眼闪着耀眼的光华,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明亮而独一无二,嘴角弯弯勾起,露出一道从未有过的舒心自在的笑。 公子世无双,一笑倾人城,像是刹那间百花齐放。 风华绝代,不一定只女人才有,男子同样亦是可以。 丁茉语抹完药,抬头就看见商卿这般,一时间也看着愣了神,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诱惑人啊!嘴角弯了弯,红唇轻启,“妖孽!不过……” “我喜欢。” 丁茉语捏了捏商卿的手,双眼眯成一弯月牙,这么妖孽的男人现在是她的,看着他那被自己咬破的唇,丁茉语再次勾起商卿的脖子,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印了印,模糊不清的说道:“我的!” 随即松开了商卿,清了清嗓音,丁茉语十分严肃的说道:“下次不许对着别人笑得这么淫荡!”要笑也只能对着她笑! 商卿本来听到她说喜欢的时候心情很愉悦,谁知下一句就直接让他的脸黑了黑,顿时就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样子,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惯着!否则不知道哪天就爬他头上来了。 “本宫没笑。” 许久未听到本宫那两字,丁茉语知晓这男人是羞怒了,只有在他板着脸的时候才会说会用本宫两字来自称。 “是是,我的太子爷没笑,是我眼花看走眼了。”丁茉语耸耸肩,只是脸上的笑完全就像是在忽悠小孩子那样来忽悠商卿,手还刻意遮了遮眼,表示她真的是眼花。 商卿伸手捞过面前装模作样的茉语,毫不客气的拿开她的手,再次亲了下去。 敢咬他,那他是不是也该咬回来? 商卿对于丁茉语,那绝对是行动永远大于思考,于是乎,可怜的茉语哪里有在商卿手上占到便宜的份啊! 夜黑如墨,两个如玉的人相拥,长长的乌发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是谁,浓浓的情意不言而喻,你懂,我明。 而屋子里唯一还未死的商玉瑶此时悠悠转醒,入眼便看到丁茉语与商卿两人这般亲密,尤其是从未见过商卿这般霸道的对一个女人,商玉瑶的手紧紧的握着,长长的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也没有感到一丝疼。 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够得到太子哥哥,凭什么! 心,在低沉,在嫉妒。 恨,在膨胀,在扩大。 商玉瑶余光中,宛妃那柄断掉的剑就在她的身边,此时那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杀,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太子哥哥就是她的了! 商玉瑶脑子里不断的充斥着这句话,手猛地抓起地上的断剑,丝毫不在乎那剑刃割入她的肉里,快速的爬起来,直朝丁茉语的后背刺去,她一定要让丁茉语死! 然而,商卿几乎看也没看商玉瑶一眼,抬手挥袖间,一道无形的气劲完全阻挡了商玉瑶的偷袭。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商玉瑶始终无法在靠近丁茉语一步,就那么一步之遥,手中的剑就可以解决了那个贱人,为何太子哥哥要挡着她!为什么! 丁茉语转过身,看着商玉瑶怒意十足,显然一副疯癫的样,眉毛轻佻,“她可是喜欢你呢。”这话是对着身边的商卿说的,语气中没有嫉妒的意思,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商卿闻言,脸沉了沉,什么喜欢?瞪了一眼看明显看好戏的丁茉语,这女人竟然还笑! 冷若冰霜的面,商卿依旧是那个拒之千里,冷酷的商卿,随即踏前一步,伸手直接一把捏住了商玉瑶的脖子,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找死,本宫成全你。” 手慢慢的收紧,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情分可言,商玉瑶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陌生人而已,竟然还妄想把心思打在自己身上,那么就去见阎王吧。 丁茉语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对商玉瑶没有半点同情,恶人自有恶报,她还没这么大度到为屡次算计自己的敌人浪费表情。 商玉瑶未曾想到太子哥哥对她会如此无情,脖子上的痛,快要窒息的痛,手渐渐的无力,眼前突然间涌起无数的画面…… 她这一生似乎都是在追逐着这个男人的身影在走,小时候,长大成人……嚣张跋扈的性子只为能引起他这个做皇兄的一点点注意力,只是,从未有过任何的效果,冷酷无情从未对她改变过…… 商玉瑶双眼划过一行清泪,缓缓的闭上了眼皮。 如今,死在他的手中,也是极好,极好…… 寂静无声,商卿松开手,他哪里会对商玉瑶有任何的感情,哪怕是他父皇死去,他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在没有其他的情绪。 “啧啧,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可怜人家一片芳心赴了黄泉。”丁茉语瞄了一眼屋子里死去的几人,皇后,宛妃,尤远,商玉瑶,这些小渣渣倒是死了,接下来正主也该来了。 “你同情她?”商卿面无表情盯着丁茉语,那样子大有‘你敢同情试试看’的架势。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可惜,应该再折磨一番的。”丁茉语摊了摊手,那样子哪里可能会有同情,她这明明是巴不得的好吧! “最毒妇人心。” 丁茉语听着商大太子爷说这话,险些没有一口口水喷他脸上去。 他大爷的,自己捏死了人,还说她最毒妇人心,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这一处是我母妃身前所住的地方。”许久,商卿淡淡的说道。 丁茉语终于从商卿的口中听到他说前皇后了,看着那平静无波的双眼,没有过多的惆怅,也没有仇恨的因子夹杂。 这是释然,久违的释然。 丁茉语伸出手,白皙的手握住商卿的手,轻轻的挤进那宽厚的大掌之中,五指相扣,紧紧相握。 “以后有我。”我陪着你。 “嗯。”商卿长叹了一口气,手中那带着暖意的手,温柔,此时他只觉无边的温柔。 过望一切都是云烟,他从不放在心上,就如今日再度进入这里一样,母妃走的时候淡然,他亦同样淡然。 “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不高,果然如此。”丁茉语撇了撇嘴,似有幽怨,却是在不经意间驱散了屋内的阴云。 好歹她那也算是承诺好吧!这个男人就嗯一声,完全没有看到感动,亏她自己还在心底为自己突然矫情一把点了点赞。 “走了。”商卿无视了丁茉语那带着些许幽怨的脸,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就往门外走去,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等,这个。”丁茉语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的东西来,这是她在皇后那处无意间得到的,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商卿一把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传位圣旨,只是那下一任皇帝的名字不是写的他商卿。 “这……是假的吧!”丁茉语看完那圣旨中的内容之后,得出这么一结论来,想来老皇帝对商卿充满了无尽的愧疚,怎么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三皇子商厉严啊,只是看那印章,又不像假的。 “真假不重要。”商卿收起那圣旨,手指一握,那圣旨便在瞬间就化为了粉末,从指缝间挥洒落地。 丁茉语见状,眉毛高耸,是啊,真假不重要,商卿要做这个皇帝,哪里就凭这一袭圣旨就能阻止得了的,她倒是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本事了。 月影稀疏,星芒完全躲入云层,黑压压一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两个白色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瞬间就消失在这一处本就萧瑟的庭院。 今夜,皇宫内势必有一番大血洗,左相的人以为太子被他们的人给控制住,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就控制了皇宫,简单畅通得让人觉得太过容易了。 无声的杀戮,从外至内蔓延开来,那些自以为已经成功的人,尤不知自己正落入了商卿的算计之中。 风吹起,树影婆娑,吹散笼罩住月色的黑云,露出点点白色的月光洒在皇宫各处,依稀可瞧见地上血迹斑驳,空其中淡淡的花香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吹散,又起,吹散,又起……如此循环反复,直到漫漫夜色褪去,朝阳东方升起。 晨曦初露,朝霞遍天。 太和殿内,朝中大臣早早便来到此候着,空气中凝重严肃的因子几乎让每个大臣都紧绷着身子。 皇上已逝,若是没有意外,这新帝便是太子继位,所有的大臣都在等太子的出现。 昨夜皇宫内怕是早已发生了变动,所有的御前侍卫都是陌生的面孔,在性命安全面前,这些个大臣也只有选择什么都不知,小心慎言,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而殿中的这些人中,三皇子没到,太子殿下更是没到,这无疑更是让大臣感觉人心惶惶,谁人都知三皇子与太子殿下是面和心不和,尤其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不出现在这里更显得气氛紧迫。 朝中最有说话权的便是当朝的国师了,今日的国师连城面上不复往日的严肃,嘴角上扬,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尤其那一身崭新华贵的衣袍,与举国为先皇哀悼的素颜不搭。 时间像是过了半天那么久,却怎么也没有等到太子与三皇子的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两人不来,是何意思?大臣开始纷纷议论,眼睛皆是望着大殿门口,祈盼着人的出现。 “不用等了,太子与三皇子都不会来了。”宛妃的父亲,左相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带着肯定的语气朝一干大臣说着。 第147章 黄粱一梦 左相的话一出,炸起朝堂之上的人一起唏嘘,不管之前是支持太子的大臣也好,还是站在三皇子商厉严一边的大臣也罢,无一不是看着左相。 这左相怎么会如此说?难道他又知道什么? 同样位居一品的右相嘴角却勾勒一丝讽刺,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沉声的说道:“左相何出此言?” 左相看了一眼右相,这人一直以来就是个硬脾气的人,直来直去,时常与他的意见不合,如今见他又站出来,鼻间几不可见的冷哼了一下,便道:“太子与三皇子无意于皇位,故此,由国师继承大典。” “什么?” “怎会这样?” “乱套了,乱套了。” 大臣间各种交头接耳,脸上皆是大变,随即只看到左相打了一个响指,太和殿大门处便进来许多御林军侍卫,锐利的刀枪闪现银白的光,这架势…… 只要谁敢动,下一刻恐怕就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威胁,警告,行动表明一切。 让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动一步,衷心可表,性命更贵,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明明是夏日,众人此时只觉凉如寒冬,彻骨的寒,血色的冷。 “竟没想到国师会窝藏这般心思,当真可谓是野心不小。”右相面色微微变了变,伸手指着国师说道。 “能造福百姓,何为野心。”国师连城一片仙风道骨,四十来岁的模样,如今脸上写着的是胜券在握。 连城步子轻起,缓缓的朝那龙椅而去,挺拔的身姿,愣是衍生出一股大成者的气势来。 这张椅子,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不能在等了,连城袖中的手紧紧的收起,若是有人敢阻挠,杀无赦!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商卿被控制住,商厉严也被他的人给诛杀,余下的这些皇子公主们完全就不够看,如何是他的对手。 右相见连城这般,顿时整个人就怒了,尤其是看他那公然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朝龙椅而去,还敢不承认这是谋反,忍了这么些年,终于是忍不住了么? 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吗?右相在心底里冷笑,那就接着看好了。 “扰乱国之安宁,此为一罪,欺君罔上,此为二罪,谋逆造反,更是诛九族都难以平愤的大罪。”右相义正言辞的说道, 看了一圈大殿内的那些御林军,丝毫不惧怕自己说出这话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灭顶之灾。 “你们拿着皇家粮饷的臣子,竟然没有一个出来说话,当真是被乱臣贼子给吓破了胆么?” “商氏江山何时易主让一个外人做了皇帝去?老夫就算是身死,也对得起先皇。” 整个大殿只闻到右相呵斥国师的话,静悄悄的,更是没人站出来指责一句话。 左相冷冷,眉头皱了皱,若是让这老家伙继续说下去,怕是要激起众人的愤怒来,这样要以后国师当了皇帝,这群老家伙也是面服心不服。 于是,左相朝身边的一侍卫点了下头,又指了指右相,那侍卫立马就拔刀上前,直指右相,哪怕眼前的人是皇帝本人,也没有退缩。 右相见此,挥了挥袖袍,双眼锐利的看向左相,“怎么?心虚了?想要来个杀人灭口?” “右相诋毁新皇,该杀。”左相冷声的吩咐着,整个皇城都控制在他们手上,岂是他能翻个天来的,看来杀鸡儆猴绝对有这个必要。 侍卫领命,手中的刀指着右相,步步靠近,带着冷血的杀意。 右相突然间笑了,让人看起来诡异万分,使得这侍卫生生没有再向前走一步,这人死到临头还笑! “你在笑什么?”左相皱眉,看着右相这样的笑,心中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好的感觉传来。 这笑声连离皇位只有几步之遥的连城都停驻了下来,转身便看到右相那不屑一顾的样子,脸一沉,扰乱他的心情,该死! “本相在笑,有的人做一辈子的黄粱梦,可惜那终究只是梦。”梦碎,人醒。 右相意有所指,眼睛望着大殿门口,目光悠远绵长,似在等着什么,又似在肯定着什么。 左相脸色露出不悦的面色,目光却顺着右相看着的方向望去,刚要说什么,却看到大殿外瞬间就涌入了无数的士兵,那是兵,而不是皇城内的御林军,能调动这些兵马的人,除了自己手上的兵符外,不可能还有人能调动的。 可是眼前的这些兵马却是生生的出现在了这里,明明他已经从太子那里取到了兵符,想到此,左相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是兵符没错,这是什么情况? 国师的脸也是在看到门口那大量的士兵变得十分的难看,不由得移眼到了左相身上,眼中带着质问,为何会这样? 大殿上站着的大臣见状,同样也诧异了,对于这场面,十分的不解。 “哼!左相怕是老眼昏花了,烦请你仔细瞧一瞧,你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右相此时面上已经不复方才带着质问之样,反而更像是什么都知道,故意演了一场戏一般。 左相闻言,手立马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个是兵符没错啊!只是手感却有点软…… 软?左相脸色大变,兵符那可是用玄铁打造的,摸起来怎么可能会是软的! 随即便手一个用力,那枚兵符就直接碎成了几块。 泥土,居然是泥土!假的,兵符是假的! 左相步子一个踉跄,被这个事实打击的脑子几乎快要溢出血来。 “不可能,不可能!”左相不相信这是真的,看向站在高位的国师,脸上写着慌乱。 “执迷不悟。”右相冷漠,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年轻了许多,与他四十来岁的年纪一点也不符。 “你是谁?” 右相双眼轻蔑的看了看左相,抬手就在耳边轻轻一撕,露出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来,这不是沉冰又是谁呢。 沉冰的脸一露出,众人纷纷看过来,十分眼熟,突然间人群中便有大臣认出来他的身份来。 “这不是太子的侍卫沉冰大人吗?是他,没错!” 太子的侍卫出现在这大殿之中,还用的右相的身份,这说明太子是不是也在? 这个想法一滋生,这些臣子便垂头沉思了一下,随即立马就变了脸色,无一不是怒意一致对着左相以及国师连城,这转变的速度简直堪称统一快速,比方才被左相的人包围时转换的态度还要快。 开玩笑,皇室正统在,他们已经懦弱了一次,要是再沉默,那下场就可想而知。 权衡轻重,这一刻,人人都想的十分的清楚,立场要是站错一步,那带来的绝对是抄家灭祖! “快,把这人抓起来!居然假冒右相,诛杀朝廷重臣是重罪,不可饶恕!”左相也只是那一刻心思慌乱,瞬间便又稳定了心神,一定有什么地方漏了! 对了,商卿呢?怎么不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尤远那里解决了,所以就只有沉冰站在这里,一定是这样。 如此一想,左相立马就把各项罪责抢先加注在沉冰的头上,反应够快,脑子转的够灵活。 可惜,强弩之末,翻不起惊涛骇浪来。 左相的话一落,大殿中除了安静之外,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没听到是吧!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左相再一次怒吼吩咐道。 大殿之中的御林军都没有动,甚至像是闻所未闻一般,无动于衷,彻底的反了,不听左相的吩咐,就连方才拿刀指着沉冰的那个侍卫,不知何时已经反手对着他了。 见状,连城的脸同样变得十分的难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的人呢?为了这个皇位,他准备了这么久,如何能在今日就功亏一篑? “你到底做了什么?”左相指着沉冰,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因为怒意上涌。 “如你所见,这些人不听你使唤。”沉冰轻嘲了一声,双手负立,完全不把左相放在眼里。 “这些人不可能背叛本相的,一定是你,是你做了什么!” 沉冰冷冷的看着左相,因为常年跟着商卿,那清冷的性子同样带着些冷酷,无情。 这样的表情看在左相眼里,却是孤高,藐视他的味道,见沉冰没说话,那埋在心底里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却直击他脑海。 他的人不出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肯定都被诛杀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左相从头到脚都一阵寒凉,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翻转局面。 后退,不断的后退,左相摇头,身子有点摇摇欲坠,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停的往国师的方向退去,企图能让自己安全一点。 连城看着快要靠近自己的左相,目光凛冽,直接一脚就把他给踹出去老远,左相本就没有武功,哪里经得起连城的那一脚,直接就撞在大殿内放着的鼎炉上,瞬间就口吐鲜血,五脏移位,身死。 “废物!” 连城看也没看那断了气的左相,没有用的人,还不如死了!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殿里的人,“商卿没死。”直叫太子的名讳,如此笃定的说,连城双眼微眯,他在等着商卿的出现。 “大胆,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沉冰目光同样冷漠,对上面无表情的国师,无声的较量。 空气的危险因子一触即发。 “哼,一个怪物而已,也只能配一只畜生。”连城讽刺,身上的凶狠完全不亚于沉冰的冷酷。 沉冰知道连城说这话的意思,当初主子娶一只狗为妃也是他那所谓的算卦,才让主子成了一个笑柄,沉冰眉头紧皱,如今在这个关头,又被他提起来,不过是苟延残喘拖延时间罢了。 真正让沉冰警惕的是,他知道连城会武,但是没想到会是深不可测的样子,就现在这样两人对视,沉冰都感觉面上传来的压迫感十分的强,若是自己对上,恐怕也不能保证能打得过。 “恐怕国师已经等不到你的救兵了。” 连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在云城的那些势力,还有临近的几个城镇的暗卫,早就已经待命,那还他最后的势力,就连死去的左相都不知道,这个沉冰是如何会这样说? 沉冰见连城未语,抬手,不一会儿便有人从外抬进一口大箱子来,放在大殿之中,眼神一个示意,下属直接把箱子给打开了来,里面竟然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好几个大臣,在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时立马就晕了过去,太骇人了! 连城在看到箱子里那几个熟悉的面孔,脸色立马就铁青,十分难看,那是他最信得过的下属,现在是死了……那他的那些势力…… 连城袖中的手紧握,浑身的怒意几乎要把整个大殿烧起来,抬头,连城几乎是双眼通红,直直锁定沉冰,犹如一把利剑,下一秒就要让他碎尸万段一般,身子已经化为劲风,直袭沉冰而来。 沉冰伸出双手,与连城掌中对劈,却生生的被震得人连连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了血色,沉冰几乎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被这一掌给震碎,好强! 连城没有给沉冰喘息的时间,再一次的就把他给打退老远,下手狠辣,不留情。 就在沉冰以为自己要命丧连城掌下的时候,突然那压迫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消失不见,张眼一看,是他家主子救了他。 随之而来的丁茉语弯腰扶起了沉冰,末了还不忘调侃一句:“大冰块不行哦!”成功的使沉冰脸黑了,胸口的血气快速的上涌,他几乎能感觉到嘴角的血似乎流得更多了。 “回去好好练练功夫,看我家小卿卿多厉害,上来就把那老家伙给打得无法还手。” 沉冰:“……”自尊严重受伤害,胸疼,浑身都疼,他一定不会承认自己全身的疼被丁茉语这女人给气的!坚决不承认! 丁茉语津津有味的看着,哪里知道沉冰心底里在想些什么,说实在的她还真一点不担心商卿,就这个变态的武功,绝对的是遇强变强,她能看得出,连城不会是他的对手。 “穷途末路,该完了。” 第148章 双宿双飞生孩子 风声萧萧,两道影子交缠一起,不会武功的人完全看不出太子与国师两人的身影,只道眼前虚光一晃,扑面的杀气几乎要把人给误伤。 好强! 大臣皆靠在一团,生怕殃及鱼池,即便是看不见两人的对决,也努力睁大着眼睛,装模作样。 而此时与连城对上的商卿却是一片的轻松,对着连城完全就是不屑一顾。 沉冰的武功或许及不上他,可换做是商大太子,绝对是游刃有余,所以连城几乎在商卿的身上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反而自己还处处受限制,胸口的气血不停的上涌,却是生生又压制了下去。 连城的一双眼狠毒的望着商卿,恨他那天生的命好,哪怕是自己逆天改命,却还是未能改变现在这个局面,他以为这十几年来的布局神不知鬼不觉……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商卿知道连城问他是如何知道他的部署的,眼中闪过狂傲的蔑视,嘴唇轻启,“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 没有直接回答连城的问题,因为将死之人,知道又如何? 连城眼中凶光大现,知晓商卿并不打算告诉他,便有了豁出去一切的意思,如今这局面,要么杀出一条活路,要么同归于尽! “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错,你觉得你还有活的可能吗?”商卿语气极轻,遇上他,断然没有活的可能。 “那就试试。”尽管连城对商卿十分的愤恨,说出的话极其不悦,脸上依旧保持着自认为狂傲的面目来。 输人不输阵! 连城目光冰冷,再次强行运起内劲,直朝商卿攻击。 商卿见状,身形却稳住不动,看着连城的那一掌即将印上他的胸口,却突然诡异的勾了勾唇角,这个时候,没人看到商卿是怎么动的,就在连城那一掌落下的时候,人瞬间就已经转到了连城的身后。 “噗。”连城后背遭到一击重创,身体自然的往前倾,差点就趴到了地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险险的又一次躲过商卿的袭击。 掌风袭人,迅速而猛烈。 只见连城快速的站稳身体,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朝着自己胸口一划,双手开始引出心头之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便出现血色的一片雾蒙。 身上的血液不断的在减少,连城的脸几乎苍白一片,手上的动作简直就是行云流水,快得很。 大殿上的大臣见状,不由得惊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那血色的雾气竟然四散开来,这是什么情况? 丁茉语同样也皱着个眉头,又是这样诡异的符号,看这样子,连城是出绝招了,这感觉给她非常的不好,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血咒。 怒由心生,而丁茉语就不是那种能忍的人,所以就在连城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完的时候,伸手快速的拔了沉冰腰间的剑,轻盈的闪到了连城的背后,顿时就大吼:“心头血怎么会够,至少应该要浑身的血才有效果。” 说罢,丁茉语在剑上加注了十分的内力,只闻一声“扑哧”,剑便从后穿透了连城的胸口。 这下便真的是血水飞溅,红花迷眼。 连城僵硬着身子回过头,看着双手抱胸,还带着满脸厌恶之色的丁茉语,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偷袭,不甘心,万分的不甘心。 “想用邪门歪道的功夫,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丁茉语冰冷的说道,一把抽出了那剑,成功看到连城的身子缓缓的倒下。 只是连城那弄的诡异血雾却在渐浓,开始弥漫整个大殿,血腥味几乎充斥着整片空间,丁茉语脸色变了变,连城都死了,怎么这东西还不消散? 也在这一瞬之间,大殿之中的人却开始在地上打滚,痛苦嚎叫,有武功的人稍微好一点,那些没武功的大臣此时满脸布满了血红的脓疱,看起惊悚极了! “啊!好痛!” “快杀了我吧!” “好难受!” 丁茉语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没有染上这样怪异的东西,眼睛眯了眯,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连城最后的那一手给整的,看着地上不断打滚的大臣,连城的目的就是要这些人都死么?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朝中大臣,要是全死了的话,国家就岌岌可危了,顿时丁茉语便朝商卿那一方快速看去。 而商卿同样一副十分凝重的样子,这血雾不散,这些人就危险了。 于是商卿想也没想,双手结印记,掌心翻飞,弹指间便出现无数的复杂符号,闪现一片白光,顿时以他身体为中心,渐渐血雾开始消失。 这大殿有血雾,但是殿外没有,丁茉语见状,她才不管那些大臣的官位有多高,运气内力,以掌劲拖起痛苦不堪的大臣,一个一个的往大殿之外丢去。 “身体挨得住的,把情况严重的人丢出去。” 沉冰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但也同样跟着丁茉语做了起来,这些大臣之前的表现虽然不好,但是国家还要靠这些人撑起来,该救。 同样那些身体承受得住的人也开始照做了起来,一切行动毫不慌乱。 临危不乱,商卿的侍卫向来如此。 没过一会儿,大殿内的血雾便被商卿给清理掉了,举步便朝丁茉语的方向而去。 此时茉语也差不多把大殿上的那些个大臣给丢出去完,终于松了一口气,简直快要累死她了!还没等她直起身子,腰间便被一条强而有劲的手臂给圈住,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丁茉语抬起眼,抿嘴挂了一丝邀功的笑,眉毛高扬,她怎么也算是间接救了他的臣子了,看商卿这次不好好的感谢一下自己,她可是出了好的力。 只是商卿再看到丁茉语扬起脸的瞬间,他的脸色乍然变了,这双眼睛…… “怎么了啊你?我脸色长东西了?”丁茉语被商卿的那个眼神看着有点渗人,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开始长那脓包了? 商卿没有说话,只是手突然间搭在了丁茉语的手腕上,脉象果然又开始不稳,他当初封住她内力的时候为的就是不让她再动武,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血咒便会发作。 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商卿多少也跟着白林学到了一些简单的医术。 不去追究她的内力是谁给她解的,商卿只知道现在丁茉语的身体却开始往坏的方向发展,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知道。 “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丁茉语抬脚踢了一下商卿,不要这么吓人好不。 “血咒。”商卿沉沉的吐出这两个字,大掌用力,把丁茉语捏痛了也不自知。 发作了么?丁茉语眼睛闪了闪,其实她一开始便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至少现在不会死。”丁茉语淡然的说道,双眼望向殿外。 夏日如火,骄阳高照,热浪滚滚。 “好啦,又不是什么绝症,咱们家太子殿下的能耐,肯定能够找到解除方法的,穷担心。”丁茉语再一次打趣的说道,脸上挂上了平日里的嬉笑。 “从现在起,给我好好的把命抓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商卿冷哼一声,重新搂住了丁茉语的腰,就走出了太和大殿。 那后面的话不用说,丁茉语也明白,心中闪过一丝苦笑,她倒是想把命紧紧抓着,怎么说这第二次生命也要活它个百八十年的。 “好,那你就赶紧给我找到破解的法子,这样咱们两就能双宿双飞了,你做饭来你洗碗,顺带生孩子你也一并包了吧。”丁茉语喃喃的低语,这么久远的事啊,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一天。 商卿闻言,沉默,回应她的只是越拽越紧的手臂,双宿双飞?生孩子么? 很快了! 炎热的夏日,毒辣的阳光就照耀在太和殿外。 商卿刚一踏出门口,丁茉语便已经挣脱了他的手,他是下一任皇帝,她现在站在他身边不合适,威严很重要。 商卿自是明白丁茉语的这个举动,手臂空空,突然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这是最后一次她离自己这么近似的,商卿在脑海里摇掉这样的想法,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大臣,太医院的人老早就已经给这些人检查了一番,幸好丢出来早,这些大臣并没有很严重的伤,敷一段时间的药就可以痊愈了。 今日国师与左相公然谋反,当场诛杀,其暗中势力便交由沉冰全权解决,而国师府与左相府一干人等,诛九族,一个不留。 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商卿没有那片善心大发,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深,这个道理他懂,所以断然不会留一个活口。 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没有费任何力量便把谋反之人给制服,还救了那些大臣的性命,实乃明月国之大幸。 其实谁人心里便已经明白,太子早就是大权在握,紧要关头才出手,更多的是给朝中大臣一个无声的警示,若是有异心,下场便是如国师一样。 国不可一日无君,钦天监择日于下月初一,太子即位,顺应皇命。 离下月初一还有十多天,这期间的朝政便由太子代为处理。 先皇刚逝,所以商卿空闲的日子不多,整日便是早出晚归,连丁茉语都很少看到他,她自己倒是空闲得很,也不知道太子府里的人搞些什么,竟然都神神秘秘的,见到她就躲的快,让丁茉语郁闷极了。 第149章 你,愿不愿意 天气艳丽,绚烂多彩,温度自然也是不低,稀稀微风拂来,吹于脸上没有一丝凉意,原来夏日竟这般热了。 丁茉语坐在八角飞扬的凉亭内,泡上一壶清新的绿茶,安逸而舒适。 离那日宫中变动已经过了好几日,丁茉语虽然纳闷太子府的人,总不能去逮一个人来问吧!下人爱闪躲也是他们的事,又大概是因为太子即将登基,届时商卿不可能再住在这太子府,所以这些人才这么忙碌罢! 不过,下月初一商卿便要做皇帝,地位一变,宫中的规矩更是多了起来,丁茉语这时才想起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伦不类的,她依旧没有忘记商卿当初可是娶了一只狼为妃,这下要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 想到此,丁茉语便觉十分好笑,世间竟有这样的孽缘,不管是人还是兽,兜兜转转还是在这地方。 “在笑什么?”一温润的声音响起,白林已经站到了丁茉语的面前。 丁茉语看着白林,但笑不语,唇角上扬,用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随后自主的把手给放在了石桌上,这是近日来的习惯性动作。 白林自然落座,伸手开始把脉,沉默寂静,只一会儿白林便松开了手,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丁茉语,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太好。 丁茉语收回手,面色如常,这几日白林天天都会来给她看脉,试了无数的药,依旧换来白林这样的表情,她也已经引以为常了。 “不担心?”白林淡淡的问道,换作一般的女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早就忧心得不得了,只有眼前这个女人,看不出任何的着急,这淡定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只觉怪哉。 “废话,谁不担心自己的命啊!”丁茉语给了白林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她的命可是很值钱的,怎么说灵魂也活了两世了,比老古董还要金贵好吧! 白林脸颊抽了抽,他很想说,大姐你这样看起来像是‘担心’吗?还是她十分相信他会找到方法医治?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得她信任了? “你这样子,还真不太像。” “白大夫,白神医,你快点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丁茉语捂着胸,表情怪异,末了,又来了一句,“这样说话行不行?” 只是这样直接换来了白林的一脚踹,狠狠的瞪了一眼丁茉语,真是服了她了。 “丢脸,傻。”说完,白林手执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嘴边送,结果还没等他喝到,手上的茶杯便速度的飞了出去,只听到‘砰’的一声,直接撞在凉亭的一角,四分五裂,碎了。 “你干什么?”白林手上空空如也,还保持着喝茶的那个姿势。 “本姑娘不太爽。”骂她傻,还想喝她的茶,门都没有。 白林:“……” 凉亭的下方是一处荷塘,大片的荷叶之中矗立着粉红的荷花,迎着日光开放,美不胜收。 丁茉语抬起下巴,自然的饮了一口茶,样子别提多惬意了,完全无视白林那变得黑漆漆的脸。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说。” “我看起来很恐怖?”丁茉语放下手上的杯子,目光不漏过白林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为何这样问。”白林不明白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最近府里的人似乎看着我就躲,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白林既然是商卿的侍卫,这个府里的事自然他也应该清楚。不然她总感觉别捏得很。 白林挑眉,上下看了丁茉语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不知道?” “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丁茉语见白林面上写着一副他知道什么事的样子,顿时又点郁闷了,没人和她说什么啊! “主子没和你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唧唧歪歪的打哑谜,你家主子早出晚归的,哪有什么时间和我说上话啊!”丁茉语白了一眼白林,心中越发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 这般幽怨的语气,白林肯定丁茉语确实不知情,心中在思索他到底要不要说呢,莫非是主子要给她一个惊喜? 可他家智商高情商低的太子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煽情的时刻啊? 到底要不要说呢?这是个问题。 丁茉语见白林那纠结的样子,瞬间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发生,而她却不知道,随即,直接一脚踹到了白林的小腿上,“快说!” “主子一月之后大婚。”良久,白林觉得自己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一点,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就算他不说,随便抓一个下人都能问道。 大婚……见白林那纠结的样,丁茉语脸色阴沉的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大婚对象不是我?” 丁茉语突然间想起这几日府里下人看到她就躲的样子,显然就是为了怕自己知道的样子嘛。 这样狗血的剧情……要不要这么坑爹。 闻言,白林的脸顿时就黑了,直接沉了下去,他不该怀疑主子的情商,因为面前这女人的情商更低,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起身,白林直接就朝凉亭外走去,他怕他再待下去会直接掐死丁茉语,就没见过这么反应迟钝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丁茉语摸了摸鼻子,要甩袖走人的不该是她么? “肝疼。”白林咬牙切齿。 “为什么肝疼?忘记吃药了?”莫名其妙。 “被你气的!” 丁茉语:“……” “主子怎么就要娶你这个女人了?”白林喃喃的说道,摇头,真心觉得自家主子好亏。 丁茉语:“……” “该死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主子要是娶别人老早就娶了,也不会等到你。”白林见丁茉语那样子,瞬间就火了,只恨手上没有毒药,直接一把毒死算了。 “你自己说话没说清楚。”怪的了谁?丁茉语瘪嘴,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人。 吐血,白林就差没有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叫他没把话说清楚?他说的十分的清楚好吧! “只是为何没人通知我?怎么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啊。”丁茉语郁闷,超级的郁闷。 “你不愿意?”冰冷而带着强烈的杀气从丁茉语背后袭来。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求婚,总觉得自己亏了。”丁茉语还沉浸在自己嫁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怨念之中,所以连身后的杀气都没有感觉到。 白林见到他家主子大步走来,立马就站到了一旁,再看了一眼丁茉语,摇了摇头,这话还真敢接,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你敢不愿意。”商卿走到丁茉语身边,直接就把她从石凳上给拎了起来,墨黑的眼里全是一阵怒意。 丁茉语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商大太子那双含怒的眼睛,瞬间脸上就勾起了笑,“怎么会,你肯定听错了。” 说完,丁茉语还不忘瞪了一眼白林,商卿来了居然不叫她,拔毛的老虎很危险,他绝对是故意的! 白林表情丝毫不变,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自己拔毛,自己解决。 “你要有不愿意的想法,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有的是法子让你愿意。”商卿冷冷的说道,手商的力道很大,哪怕是一点不愿意,他也不想从她口中听到。 丁茉语只觉后背发凉,赶紧伸手抱了抱商卿的腰,“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保证!”俨然是一副狗腿的不行的样子! 白林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真是没脾气!不过遇到他家主子,也算是她倒霉了,有脾气也会变成没脾气。 商卿看着丁茉语这般,那双若隐若现带着血色的双眼虽然是讨好的意思,但是却没有假意,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什么是求婚?” “就是问女方愿不愿意的意思。”丁茉语呵呵的解释着,她可没指望这个男人会有求婚的意识,此般也只能是随口说说罢了。 商卿皱了皱眉,看着丁茉语那无所谓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便开口问道:“你,愿不愿意。” 声音带着无比的严肃,像是透过无数的时空穿梭而来,悠远而又带着些许……忐忑。丁茉语愣了,看着商卿那双平静的眼睛,不是质问,没有丝毫的威逼,这是从内心说出的话。 这个男人,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除却方才的霸道之外,其实也还蛮可爱的。 没有所谓的山盟海誓,只是简单的一句,你愿不愿意,简单,干脆。 丁茉语突然间眉毛扬起,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意来,“当然,愿意。” 乱花渐欲迷人眼,这一个笑容,竟比荷塘的荷花还要美上几分,微风轻拂,鬓间黑发舞动交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儿女情长,情之一字,不需要说便能心领神会。 “嗯,原来让你愿意这么简单。”商卿的心情很好,褪去平日的冷冽,连说话也不觉间轻柔了许多。 商卿的这话一出,让正感慨万分的丁茉语突然有种从云端跌落泥团的感觉,多好的气氛,就被这句话给破坏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被美色给迷惑,瞧人家这只是敷衍她啊!她这次是算是把自己便宜卖了! 嗷嗷!她可不可以反悔啊!丁茉语埋下头,双肩无力,实在无力了! 一边站着的白林立马垂下了头,嘴角强忍着笑,他就说嘛,他家主子能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一时间对丁茉语完全是那个同情,煞风情这样的事也只有面前这两只能做得出来啊! 商卿春风得意,无视掉丁茉语那幽怨的双眼,低头就直接亲在了她的额头,算是原谅她方才那不甘愿嫁他的样子了。 丁茉语想她这辈子算是栽了,既然如此那就栽得更彻底一点吧,被商卿这么给坑了一回,她怎么也得找回场子的对么? 于是,丁大小姐直接笑颜如花的开口,“你呢,愿不愿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这男人怎么回答。 要是回答愿意,就等于是商卿成了弱势的那一方,要是回答不愿意……那她就正好可以拍拍屁股反悔了,这个主意相当的不错! 这话问的……白林在一旁几乎快给丁茉语竖大拇指了,这可是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啊!不错,不错,他又能看到好戏了。 商卿是谁,几乎一眼就瞧出了丁茉语的小心思,并没有生气,直接就用嘴回答了他的答案。 既然有人愿意在外人面前表演亲热戏码,那他就不负所望,低头,亲上了那张殷红的唇,举动温柔得不行,让丁茉语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脑子晕乎中还不忘唾骂自己两句,她这不是在给商卿机会占便宜么? 呜呜,亏,亏大发了! 与他们家太子爷斗,还是欠缺火候啊!看着两人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白林在一边笑着摇头,他什么也没看到。 虽然春天已过,夏日的炎热却一点比不过此时此地的浓情,好一副和美的画面。 良久,商卿才放过丁茉语,渐渐的平复身体的燥热,要不是还未大婚,他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了。 丁茉语看着商卿那目光如火的样子,干咳了一声,手轻轻的抵开商卿的胸膛,瞪了瞪商卿,随时随地发春,形象,形象啊!他可以不要,她可是要的! 就在这个时候,凉亭外沉冰快速走了过来,“主子,发现银月了。” “具体位置。”商卿放开丁茉语,双眼闪过一丝犀利,无声的杀意甚浓。 “在城中一处别庄。”沉冰徐徐的说道,想着那个男人的警觉,真是可怕得吓人,他差点就被发现,那武功恐怕比上一次高出了不知多少。 “来的真及时,既然送上门来,那我就去会会他。”最重要的是必须靠他解除茉语的血咒,她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丁茉语静静的听着,眼睛微眯,上次没有炸死那个男人,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他了,她还没有那么大度到放过暗害自己的人,随即开口便道:“我也去。” 商卿眉头皱了皱,道:“不,你就在这里,安全。”银月的目标是阿语,她要是跟着去,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他绝对不允许,至少待在太子府也能让他放心一些。 丁茉语明白商卿的意思,想想也是,她现在不能动武,去了可能会更糟。 “我等你。” “嗯。” 商卿说罢,随着沉冰就走出了凉亭,疾步如飞,瞬间就已经远离丁茉语的视线。 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丁茉语站在原地许久,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叹息刚落,她便感觉到一道似有似无的气息,双眼微眯,整个人已经是万分的警惕。 “出来!” 第150章 中计 随着丁茉语的这一声轻喝,阵阵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发丝飞扬,那是来者所散发的强大气劲而产生的,下马威么?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太子府内的防范能力不能说最好,但是绝对也不低,能这么轻易进到太子府的,除了那个人,丁茉语想不起还有谁。 “小家伙许久未见,越发的机警了。”带着一点小调侃,银月的身影出现在凉亭之中。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人,丁茉语淡淡的吐出一句:“调虎离山。” 商卿刚走,这人便出现在这里,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想来这人的踪迹肯定是故意泄露给商卿的暗卫的,不然依着他的本事,就连商卿与他对上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本尊就喜欢聪明的人。”哼,就凭那些个蝼蚁也想跟踪他?太不自量力了,银月的唇角闪过一丝讥讽,眼睛放肆的打量着丁茉语,上次他差点就栽倒在她手上,这次,怎么样都不会再放过她。 “啧啧,想要老牛吃嫩草啊?不过本姑娘对你没兴趣。” 看着银月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比女人的皮肤还白还好,不知道为啥,丁茉语就是感到特别的恶心,明明是四五十岁的老妖怪了,保养得这么好肯定是用一些比较阴毒的法子才能这样,不然他上次因为失血,手也不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这样看来,倒是与她正好相反,她的血咒不能见血,而他的身体不能失血,这定然也是有一点联系,丁茉语在心底里细细的琢磨,而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你这样说只会越发挑起本尊对你的兴趣。”银月嘴角勾起,慢慢的逼近丁茉语,目光牢牢的锁定她,毕竟他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那本姑娘也没办法,毕竟脑袋长在你身上。”丁茉语耸了耸肩,表示很无所谓,很轻松的样子。 实际上她的身体此时却一点都动弹不了,连移动脚步都困难,这是无声的压迫,这是在警告她。 哪怕是她现在有三十年的内力,竟然也无法撼动这个男人一分一毫。 两个月时间,他居然更强悍了,真不明白银月到底是练就了什么样的功夫,复原能力那么强。 不过丁茉语可不是那种在敌人面前轻易服软的人,银月越是用内劲压迫她,她就越是反抗,输人不输阵,怎么也不能让他给小瞧了。 “劝你不要做无望的挣扎,你不是本尊的对手。”银月哪里不知丁茉语在暗中和他较劲,这样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上次不也败在我手上?大话说多了也容易咬住舌头,别总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本姑娘还就不信了!”丁茉语狠,拳头已经紧紧握着,其实说这话不过也就是纸老虎,能唬一下算一下。 “少给本尊提上次,要不是不小心,你怎么可能伤了本尊!”那是他从未有过的耻辱,再一次听丁茉语提起,身上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窜。 “呵呵,是啊!上一次不小心受伤,这一次就是不小心丢命了。”丁茉语嘲讽道,半分的不小心都可能让人致命,看来这男人是自以为是惯了,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说再多没用,本尊要得到的东西没人能拦得住!想要拖延时间,等那个男人来救你?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银月冷笑,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他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丁茉语身上了,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跑不掉了! “你什么意思?”丁茉语皱眉,听着银月这话中有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商卿那边会出什么事? “得罪过本尊的人,早已经尸骨无存,这一次,你的太子爷绝对的有去无回。”银月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无比的狂傲,有胜券在握的肯定。 只要他去到那里,等着他的,绝对的有去无回。 丁茉语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知道自己不能乱,应该相信商卿的能力,但是看到新月这般,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同时她的语气也十分凶狠的道:“若是商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丁茉语双眼带着无比的坚决,比狠,她也会。 “那就看他本事了。”银月冷哼,看着丁茉语的样子,万分的不悦,那个男人是非死不可了,不然以他的能力,绝对是人生中的一大劲敌,必须要尽早扼杀掉! “你也不过如此,你怕他以后得能力大过你,所以才这么千方百计的算计他,说白了,你就是嫉妒我家太子爷!”丁茉语在口头上绝对不示弱,说的也是大实话,高手之间都是这样,一山不容二虎,谁都懂这个道理! “这是本尊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银月面容阴鸷,一头银色的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无比的耀眼,眉间那枚朱砂痣一如既往的血红,印衬着的皮肤却是苍白一片,像是从地底下出来从未见过阳光那般。 在丁茉语看来却是恶心极了,连带着面容都是十足的嫌恶! 要不是他有自我意识,丁茉语几乎会把他归入僵尸的行列,这般诡异,身上也感觉不到温度,不是怪物是什么! 银月没错过丁茉语表情,眼睛不经意的瞄了瞄丁茉语那袖子,伸手拂了拂鬓角的发,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来,“收起你那些小动作,你不是本尊的对手。”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血红,却不再看银月,她现在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 心情极度的烦闷,几乎让丁茉语有点想抓狂,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所以,商卿那个男人才这么急于找到自己了,银月看着丁茉语那双眼睛时而血红,时而清明,嘴角勾起一丝了悟。 “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意了?”丁茉语冷笑,真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自知之明。”银月笑,却在突然间挥手,一股淡淡的药味袭来,绕是丁茉语闭气得快,空气也免不了已经呼吸了进去。 “你…”使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丁茉语便身体一软,瞬间就没了知觉。 银月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手臂一横,直接捞起了丁茉语,这可是专门为她配的迷香,任她的意志力再怎么强都只能昏迷的份。 银月此行本身的目的就是丁茉语,现在人已经到手,便直接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杨柳依依,时而随风摆动。 天空湛蓝,依旧是炎热的气息,空空的凉亭除了石桌上一套茶具,再无他人。 而此时的商卿胸口却莫名感到一阵烦闷,本是与沉冰一起去城中的一处别院会银月,而胸口涌上的不舒服却让商卿加快了速度。 这一次一定要把银月给抓住,阿语的身体不能再等,解咒的关键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没过一会儿,商卿几人就来到了那别院内,只是空空的院子,几乎没有一丝人气,商卿皱了皱眉,不太对劲。 所谓关心则乱,依着银月那能力,怎么可能让沉冰知道他的行踪,除非是有意泄露! “不对,中计了!” 商卿几乎在说出口的时候,院子里便直接就多了无数的黑衣人,这气息完全就不是普通的杀手,绝对不弱! 银月把他引到可这里来,而府里就危险了。 想到此,商卿银牙紧咬,该死的,他就不该让阿语待在太子府,如今只有尽快解决这里。 沉冰却抿嘴吹了吹口哨,暗处一起随行的暗卫便现了身,与这群黑衣人瞬间就厮杀在了一起。 商卿下手亦是狠辣,一点不手下留情,这些人的武功颇为怪异,几人就完全就是被这些人给包围住,所以一时间对付起来也有一些吃力。 商卿的暗卫几乎都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却在这群黑衣人的面前斗起来不分上下。 商卿满脸的严肃,手上的动作不停,许是那些黑衣人都知道他的厉害,所以更多的人便直接蜂涌围攻商卿,下手皆是致命招数。 白色的衣衫似雪,游弋在黑衣人之间,挥手便能取命。 此时的商卿却是心系太子府,快,一定要再快一点! 没有哪一刻,商卿的心这般的焦急,只是这一处院落本就是银月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所以黑衣人越来越多,几乎有杀不完的趋势。 而就正在此,黑衣人中有人却按下一旁的机关,无数淬上剧毒的剑便像是下雨一般便商卿射来,带着冷冽的寒光。 要是沾上一点那剧毒都能让人立马死去,黑衣人早就算计好,先是把商卿一伙人的精力给消耗了部分,再用他们早就制作好的机关放出箭,时间,距离算计的正正好。 而商卿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没有避开那淬毒的箭,而是直接引面而上,手掌生风,把周身的内力都加注在那掌风之上,愣是让那些密密麻麻的箭无法靠近半步。 黑衣人大惊,瞬间朝同伙示意,提刀准备向商卿砍去。 ------题外话------ 迟来的元宵节快乐!昨晚上吃错东西,上吐下泻,医生说食物中毒,今天在家躺了一天,又转成了重感冒。妹纸们多多注意休息吧,别熬夜看小说,熬夜伤身。 第151章 拦人 一旁被黑衣人围攻的沉冰见状,猛地大吼:“主子小心!”声音中带着焦急。 这个时候,商卿却是动了,无风自起,那如暴雨般的箭直接便对上了那些想要偷袭他的黑衣人方向。 人还未靠近,就被自己所布置的毒箭给射杀,真真是杀人未果,自先亡。 刺鼻的血腥味盛浓,弥漫在空气之中,这毒还真是剧烈! 沾之既死! 最前面一波黑衣人已经倒地,后面的已经再次填上,商卿的眉头紧皱,看来有人还真是不想要他活着离开这里了。 黑衣人的双眼红了,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地,更是刺激了他们的血性,对商卿更是不要命的厮杀,围攻。 他们的任务,无论如何,今日是不能放过面前的人! 沉冰慢慢的靠近商卿的身边,向来冰冷的脸上此时更是十分的严肃,这次是他该死,竟然会犯如此大的错误,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主子!” “出了这里再说。”商卿看也没看沉冰一眼,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这些人想要他的命,那还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先。 “嗯。”沉冰点头,手中的招式更凌冽了,他不能让主子被这些人所伤,因为是他的思虑不周才会被人给算计。 他们必须完好的来,完好的离开。 而那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双眼如毒蛇般阴冷的看着商卿,随即转身便又要再次开启那机关,只是那手还未触碰到,一股强大的杀气直接从他背后袭来。 黑衣人险险的躲过那一击,人还未站稳,那开启机关的地方就直接被毁了,商卿的那一剑蕴含的内劲可见为之厉害。 同样的法子想要用第二次,没门。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就是找死。 黑衣人心中大骇,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毁了机关等于是给了这个男人杀他们自己的机会! 这样的念头几乎也是在一瞬之间,商卿的剑就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还没来的及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人就去见了阎王。 这些人也不够如此。商卿的嘴角勾起丝轻蔑,这么点能耐也想捆住他? 随着商卿把那处开关给毁了之后,再没淬毒的箭之后,这些个黑衣人就不再是问题,本身商卿的暗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没一会儿,剩下的黑衣人就完全被消灭掉了。 “主子,没有发现银月的身影。”沉冰搜索了一圈,这才回来报告。 “他不在这。”商卿冷酷的说道,若是人在这里,他老早就出来,岂会等到他找。 “传令,封锁整个京城,一定要拦住银月。”商卿话一说完,整个人已经快速的消失在这一处院子往出城的方向去,全身的轻功几乎是提至最快。 他敢肯定,阿语一定不在太子府里了,这个时候,只希望他们还没出城,还来得及拦截下来。 沉冰冷冷的朝身后的暗卫吩咐着,人也快速的跟上了他家主子,他还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的失常过。 若是丁茉语有什么事的话……沉冰无法想象。 夏日酷暑,有时却带着点幽幽冷意。 待商卿几人到达城门的时候,待沉冰盘问过守城的人之后,心便沉到了低谷。 “主子,就在前一刻钟据说有一个银发男子驾着马车出了城。”不用想,那人肯定就是银月,只有那个男人才会从不遮掩,狂傲得不可一世。 商卿目光没有一丝温度,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该死的还是来晚了一步,“你继续留在城内搜查,其他的人跟我走。” 说罢,商卿一甩衣袖,满脸的冷酷,直接就朝城外狂奔而去,那隐忍的怒气连跟在他身边的暗卫都能感觉得到。 他们主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同时也飞速的跟在了商卿的身后。但求能把人找到才好! 空气越发的炎热,有种要热死人的冲动。 而银月确实早在城门封锁前的一刻就出了城,速度绝对是快到极致,他如何能不知道商卿的能力,捆住他一时也就够了,他的目的主要还是丁茉语。 此时的丁茉语依旧昏迷着,被银月给扔在了马车上,许是路面不平,急速而行的马车时而让丁茉语撞在旁边的车厢壁上。 如此颠簸抖动,使得丁茉语却悠悠转醒,整个猛的睁开了眼睛,方才的事立马就如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她被迷晕了! 她被绑架了! 双眼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此时却是在马车上,是躺在马车的底上,而不是马车内的榻上。 那榻上坐着的却是那个熟悉的老妖怪,银月。 马车再一次颠簸,使得丁茉语再一次的撞上了车厢避,手臂差点没有给撞麻了,难怪她感觉浑身都疼,尼玛,她这是被撞了多少次了? 妈的,人质也是有尊严的好不?所以丁茉语不爽了,半撑起身子,直接就拿起一旁小方几上的东西就朝银月给扔过去。 银月本就闭目养神,未睁开眼,那杯子却还没靠近他身体,就被反弹了回去,差点就砸回了丁茉语的手上。 “醒的挺快。” 丁茉语冷哼一声,想要爬起来,却觉得十分的困难,手脚瘫软无力,“你对本姑娘下药?”不然为何她会感到浑身没力? “本尊只是不想一路上被不听话的小猫给挠伤。”银月淡淡的声音响起,语气冷漠,丝毫不会因为丁茉语是个女人而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那也得看那只老鼠是不是活的才行。”丁茉语撇了撇嘴,不害怕,不惊慌,对于目前这处境,她也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看来你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惹怒了本尊,你还承受不起那个代价。”银月睁开眼,冷酷无情睨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丁茉语只是嗤笑了一声,虽然她是暂时被困,那也不会束缚自己的性子,被人越是和她比脾气,她就越是要掰一掰。 “代价?你是要生吞了我?还是活剥了我?你这样一说,我还挺怕怕的呢。” “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银月意有所指,嘴角却勾起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毕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是。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忽略掉银月的话,话锋一转便道:“话说老妖怪,你这是准备带本姑娘去哪里?” 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商卿有没有事。 丁茉语心里堆积的事越多,面上却表现得越淡定,不能让敌人给瞧出心思,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人一旦牵挂太多,弱点就暴露得更多。 “西夏。”银月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丁茉语,面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显然对那一句老妖怪感到的不爽,他最讨厌有人说他老。 西夏?丁茉语在心底里暗自猜测了一番,难道是她这具身体本尊的人抓她回去?后又不动声色的试探着:“能不成我那丞相爹派来的?” 话一落,只换来银月的一声嗤笑,“他算个什么东西,能指使本尊出手。” “不过,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似肯定又带了点不确定,银月目光就紧紧的盯着丁茉语的双眼,照理说她是不可能恢复记忆才对…… “什么记忆?”丁茉语眨了眨眼,果然她以前的记忆有猫腻,本来没想套出个什么,现在看来却不止失去记忆那么简单。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银月细细的看着丁茉语,那一双眼睛看起来似乎十分的无辜,无辜得有点假。 “我什么都不知道。”丁茉语依旧坐在车厢地上,身体软软的靠在了一旁,她本来什么就不知道,要说她是为何试探的话,那也是上次祁廉透露出来的讯息得出的结论而已。 “不过,你要是愿意说,我还是可以洗耳恭听的。”末了,丁茉语又加了这么一句。 “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银月只给了丁茉语一个这样的回答,想要套他话,可没那么容易。 “切,装逼招雷劈。”丁茉语撇了撇嘴,径自靠在一旁闭目养神了起来。 现在她浑身没力气,想要逃跑也是白搭,还不如把力气省省。 而此时的商大太子却是沿着出城的方向狂奔,行了好长一段路程,依旧没有追到半分影子,这让商卿脸上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 该死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只是突然间,又出现了一拨黑衣人,拦截在了商卿的面前,那黑色的衣服不经意翻飞,隐约露出一抹灰色来。 这是只有士兵才会穿的盔甲,而且这一群人队形也正是整齐而发,商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沉,显然这群人和方才那群人不是同一拨人。 商卿身后的暗卫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皆是上前护在了商卿的跟前,长年以来的敏锐,让跟在他身边的每一个暗卫都是保持着万分的警觉。 那群黑衣人中,只有一个人是坐在马背上的,只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看着商卿,若是眼光可以杀死人,恐怕商卿已经被剜杀了无数次了。 “终于等到你了,这下咱们的账该好好算一算了!”语气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第152章 算账 商卿眯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虽然对方极力压低声音,那熟悉的声音依旧逃不过他的耳。 “商厉严。”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话从商卿的口中说出,有这样训练有素的士兵,又能精准的拦截自己,除了商厉严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消失匿迹,现在终于是忍不住要下手了么? 中间方才那说话的黑衣人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阴鸷,随即便一把扯下面上的黑色面罩,既然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那他还装什么装。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又或者是该叫你一声皇上?”商厉严冷冷的说道,不屑的语气,暗恨的恼意,无一不是咬牙切齿的隐忍。 “让开,否则别怪本宫无情。”商卿目光冷冽,在看到这一群人拦在他前面的时候,内心越发的低沉,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么? 掳人的掳人,拦截的拦截,环环相扣都要拖住他? “让我猜猜,皇兄这是急着干什么去呢,追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啧啧,真没想到,我们从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勉不了被女色所惑。”商厉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出的话愣是明讽暗刺。 对于丁茉语那个女人,他只觉得挺熟悉却没有查到关于她的任何资料,正好银月那个男人的目标是她,而他商厉严的目标却是皇位。 所以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一个掳人,一个拦人,虽然银月那个男人十分的危险,但是只要是能除掉商卿的一切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商卿的眉头紧皱,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冷冷的开口肯定,“混账东西,你竟然和西夏的人勾结。” 难怪银月这么轻松的就带走了丁茉语,真真是好算计! 商卿越发的沉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怒了的样子。 商厉严眼神微闪,他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想要爬上高位,就必须得不择手段,哪怕是与敌人合作也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谁堵了我的道,我就灭了谁。”而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碍! “大逆不道,叛国谋逆,杀。”残酷,无情。 商卿只吐出这么几句话来,皇室中人本就毫无兄弟情分可言,况且对于两人之间,早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现在只是公然的撕破了脸而已。 “哈哈!大逆不道?叛国谋逆?我哪里不如你?凭什么你就能稳稳的坐着太子之位,再顺其自然的继承皇位,凭什么我就不能当皇帝?”商厉严双手紧紧的拽着缰绳,就凭着他是前皇后的儿子,就该当这个皇帝了? 凭什么!商厉严几乎从小就在和他这个大哥做比,听话,懂事,无一不是大臣眼中所赞美的人,偏偏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却让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拥有一切的商卿得到,他不甘心! 上一世他输了,这一世没想到又走到了这一步!心中的怨愤,对一切的恨,如何能平息,只能抱着这最后一丝的机会搏一搏,哪怕是与别国之人合作,也在所不惜! 丧心病狂也好,失去人性也罢,就算是毁了商氏的百年基业又如何?他只想要把面前的商卿给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从云端跌落淤泥的滋味。 “就凭本宫现在是太子,不久的皇帝。”商卿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直接就打碎了商厉严此时脑海中的无限想象,事实摆在眼前,商卿还从来未曾把商厉严放在过眼里。 所以压根就不需要废话太多。 商厉严的脸黑得不行,浑身的怒气似乎是止不住的往外冒,他就是恨商卿这样永远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越是这样就越刺激了他心中的恨。 商厉严的拳头几乎要握出血来,不过这么多天的暂避之下,倒是让他学会了越发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的时候,再次恢复了惯有的温文尔雅。 “我尊贵的皇兄,你毁了我的暗桩,灭了我所有的退路,这笔账,怎么都算不完。” “这是你咎由自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简而言之,就是你活该。 “是吗?那我们今日就做一次大清算好了。”商厉严说完,手只是朝商卿那方一指,那些伪装成普通人的士兵就蜂拥的开始围困商卿。 速度快,没有一丝停歇。 商卿这次出城很急,跟在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暗卫,虽然个个武艺不错,但是面对商厉严的几百人,胜算的几率很小。 无尽的厮杀,只有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般的刀光剑影,浓浓的死亡之气弥漫,鲜红的血溅洒到四处都是。 有一种沸腾比夏日还炎热,血洒一地,红的吓人,空气中只有噗嗤的刀入肉之声,都是经历过训练的人,不管是商卿的暗卫还是商厉严的士兵,哪怕是被砍,也是不吭一声,所有人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对手,才能活下去。 商厉严骑在马背上,远远的看着商卿一群人被包围在了自己的人之中,嘴角勾起的冷冽带着无比的残酷,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这皇兄给灭在这里。 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若是让商卿再进了城,要杀他就难了! 他就喜欢这么看商卿那样垂死挣扎的样子,尤其是看到他的暗卫一个一个受伤,这种折断人羽翼的感觉真是大快人心,虽然自己的人也在迅速的倒下,但只要能让商卿死在这里,也是值得的! 商厉严脸上开始洋溢起一丝得意来,这局势,他绝对是赢定了,等到商卿死了,自己当皇帝还不就是手到擒来么! 想到此,商厉严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商卿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笑,脸上笑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而商卿却是知道他们人少,就算能以一敌十,这般车轮术下来,不是被砍伤就绝对会是被活活累死,决计不能这样处于被动的挨刀。 商卿挥剑劈开了周身的人,慢慢的朝商厉严的方向撕去一个口子,擒贼先擒王,既然想用人肉来围困他,那他就让商厉严知道什么人是不可以轻视的。 不一会儿商厉严看着商卿越来越靠近自己这边,这是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么?目标是自己么?商厉严却是从身后拿出了弓箭来,箭一上弦,那泛着银色的箭尖锐利无比。 商厉严双眼微眯,直瞄准商卿,手一松,蕴含着巨大的内力,飞速的朝商卿射来。 商卿对气息十分的敏锐,几乎是在那箭射来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发觉,手中的剑愣是半空给生生劈断了,目光冷漠的望了望商厉严,藐视与不屑兼具。 见此,商厉严再一次勾起弓箭,这次是三支齐发,对着商卿便又一次射了出去,准确无误,就连他父皇都不清楚他的箭术十分的好。 三箭齐发,看他这次能不能躲过去! 三支箭同时射来,同样那速度也不慢,并且这一次这强悍的力道比方才那一支所发还要大,商卿冷酷,睥睨的看着射来的三支箭,手中暗自运气,一剑再次对上那箭。 那锋利的箭头直接撞上商卿的剑刃,只闻‘砰’的碰撞声音,擦出丝丝火花,时间好似就凝固在这一刻,三枚箭几乎还没有发挥其效用,除了箭头之外的地方全部便碎成了粉末。 而商卿却依旧纹风不动,就连脚步都从未后退一步,可见他真正的实力是有多强,就那么一击,不仅没有让箭给射伤,反而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商厉严心中一片惊骇,他一直知道他这皇兄不弱,只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强悍,双眼闪过厉色,难怪他以往派出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的,这武功…… 商卿哪里会是轻易吃亏的人,尤其是在接了商厉严四只箭之后,更是加速了他要灭了他的决心。 许是商卿太过于强悍,商厉严的手下对他都十分的忌惮,手不经意间还在发抖,杀人不手软,武功又不低,和他对上,可不就是拿命往刀口上堵去嘛。 商卿唇角勾起一丝嘲讽,在这些包围他的人愣神的空档,足尖一点,直接踏过他们的头顶,提起轻功便直往商厉严的方向射去。 目光紧紧的锁定商厉严,强烈的扑面而来的杀气几乎是要吹散他的头发。 商厉严身子一个往后弯,身体几乎与马背平行,那凛冽的杀气就在他鼻端擦声而过,脚一翻转,人已经落在了马下,手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剑,挡开了商卿的那一袭击。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商厉严冷冷的吐道,手中的剑已经出鞘,这沉稳的气势,一点不像平常武功平平的商厉严。 他对外,亦是隐藏了自己的武功,在对上商卿的时候,他不得不使出全力来,否则,他就可能败下来! 他绝不能败! 商卿只是轻笑,看商厉严的目光就从未有正视的时候,以前他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也不是。 “信不信,死的绝对是你。” ------题外话------ 原谅我这几日更的少,着实精神难受了些,抱歉啊亲亲们。哭 第153章 输了 “信不信,死的绝对是你。”商卿的话带着无比的狂傲,不是自我吹嘘,而是有那个实力。 “不到最后,不要妄下结论。”商厉严冷哼,手轻轻舞动,强大剑光便直射对面的商卿,双眼一片狠鸷,同样的狂妄。 商卿嘴脚勾起残酷的笑,耳边的发几乎被迎面而来的剑气给飞舞起来,冷目睥睨,看着以闪电般刺过来的剑,商卿手中的剑便直接横在了胸口,手腕挥动,几个转圈之间,那如漩涡一样的内劲狠狠的吃住了攻击来的剑。 商厉严见此,迅速的抽出剑,身体一番,手中的剑同样凌空一劈,往商卿的头顶就挥砍,力道大,内劲足,但是商厉严知道这还不足以对他这皇兄造成致命伤。 所以就在剑劈下的时候,商厉严的手指一弹,一道白色的烟雾迅速的笼罩向商卿这一方,同时商厉严的另外一只手迅速的抽出暗藏的第二把剑。 没有人知道他会双手同时使剑。 白色烟雾弹乱人眼,迷乱虽只一瞬间,但是杀一个人,一瞬间就已经足够。 随着手中的剑朝着设定的目标落下,商厉严带着绝对的胜利姿态,本以为会刺中商卿,结果却落了一个空,手中的两把剑却是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怎么可能!他这一击可是经过上百遍的试验过的,不可能此不中对方。 商厉严猛的一惊,感觉后背一阵凉意,快速回首,本该在迷烟之中的商卿此时却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是什么速度……商厉严完全不敢想想,太强了! 想到此,商厉严双手再次紧握着两把剑,拼死也要杀了眼前的人。 商卿脸色淡淡,看商厉严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不惧不怕,不诧异商厉严的武功会这么高,反正皇室中的人不都喜欢暗藏锋芒么? 不过也就是跳梁小丑。 商卿举剑,不给商厉严任何的诧异空期,身影如魅,迅速的逼近他。 气贯长虹,招式凛冽,没有更简单,只有最简单的杀招,直取商厉严的胸口。 商厉严咬牙,同样双剑狠狠的对了上去,却被商卿那强大的力量生生给震退了两步,手脚有一瞬间的发麻,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 然而还没等商厉严稳定好气息,便再一次挨了商卿的攻击,周围像是平地起风一般,那方才商厉严放出的迷烟团团,在劲风之中瞬间就消散了开去。 迷烟,化功散,遇到别的人,或许早就倒下了,但是…… 哼,不知道他商卿最不怕毒吗?使这样的江湖小玩意儿不就是自己找死么?商卿勾起嘲讽的笑,不得不说商厉严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而商卿的暗卫再一次看清楚自家主子没事之后,那十几个暗卫更是杀红了双眼,敢刺杀主子,那就拿命来偿! 商厉严的人数虽多,但是却没有商卿那十几个暗卫那般有强烈的杀意,于是便慢慢的竟然杀了不少的人,几乎是挥刀就取命,使得商厉严的侍卫总是畏首畏尾,心不统一。 局势在慢慢的发生转变,本以为能就此截杀掉商卿的商厉严,如今却多了一分不确定,商厉严见状,立马大喝道:“谁要是杀死这些人,本宫就赏赐他黄金万两。” 重磅抛出,成功的让那还畏首畏尾的侍卫顿时不怕死的决心蹭蹭的往上彪升。 人生在世,要么为财,要么为名,黄金万两,多么大的一个诱饵。 他们都是贫苦百姓家庭出生,一年才得几十两银子,若能得到这赏赐,那就发达了! 哪怕对方厉害百倍,他们几百个人,就是拖也要把人给拖死,还怕个屁! 为了这黄金万两,商厉严的这些侍卫顿时热血沸腾了,不在惧怕了,比方才更猛烈的杀机来了。 “杀!” “为了黄金万两,杀!” 商厉严的侍卫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不怕死一样的往商卿与他的暗卫身前扑,一时间鲜血飞溅,商卿的人狠,商厉严的人更是不要命。 这样的人对上,只能越战越激烈。 商卿眉头紧皱,看着目前的场面,虽然他的人还未有倒下,但是这样厮杀下去,迟早也会倒,而且倒下的人不是他的人,却也是明月国的士兵,商厉严竟拿重金做饵,罔顾生命,如此心肠,真是该死。 他商卿虽然不是好人,对待敌人绝不手软,却也绝不把拿自己的人用生命堆积去完成任务。 刀光剑影中,商卿看着商厉严那得意的面容,强大的怒气几乎充斥他的脑间,商卿出手更加的狠,此时他不仅要对付商厉严,还有把他包围一圈时时不停攻击他的侍卫。 商厉严很是高兴的看着商卿的脸色变了,对手越是生气,他就越兴奋,这代表对手敌不过他,所以,就连方才被商卿震得浑身的疼都忽略掉了。 血腥刺激着商厉严的好胜因子,出手剑剑迅速,次次狠决。 只是商卿岂是这么简单就让人给包围住的?提气,手中的剑幻化成无数把细剑,凌空斩下,还未靠近他的人便被那气劲形成的剑所射杀。 商厉严哪里允许商卿这样,双手的剑迅速的合二为一,提掌,猛地朝商卿的胸口射击而去。 像是一柄放大版的剑一样,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商卿提气,剑光飞舞,面前像是形成一层剑气保护罩一样,商厉严那合二为一的剑便到他的跟前就再刺不进去。 商卿冷笑着对视着得意的商厉严,握着手臂的剑一动,加注着强大的内力,那速度更是比商厉严那剑的速度还快,在商厉严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穿过他的肩胛,猛地钉到了他背后的树干之上。 这一剑本该是直接穿透过商厉严的胸口,却是让他生生的偏了点位置,虽未伤至致命处,但也重残了他。 商厉严脸色惨白,他原以为他那一件能射杀商卿的,没想到反而却让商卿伤了自己,低头看了看离胸口处不远的剑,剧烈的疼袭入他浑身,身子发软,完全动弹不了。 而商卿突然收回周身的保护剑气,翻身,脚猛地一踢,还直指着自己的那柄巨大的剑便被他踢开了去,瞬间就插入了一旁的树干之上。 那力道,不大也不小,却给了商厉严更重的打击。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出的那力道绝对不小,但对付在商卿的身上,用以卵击石形容一点不为过。 “你输了。”商卿慢慢靠近商厉严,云淡风轻得很。 商厉严咽下口中的血腥,虽然浑身疼到极致,那双眼睛依旧阴毒得吓人,“你一样跑不掉。” 哪怕是死,那也是必须拖着他这个皇兄一起,他还有这么多的侍卫,杀死他一样可以。 “本宫喜欢看你垂死挣扎。”商卿笑,明明冷酷得不行的脸上却笑了,这笑却是不达眼底。 “那就一起。”商厉严因为伤口,严重的咳嗽了起来,看着不远处商卿的暗卫开始支撑不住,一个一个的倒下,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加大。 “那本宫的好弟弟,如此,便让你睁着眼睛看好戏好了。”商卿说罢,双眼透过这些侍卫,看向不远处。 只闻见踏踏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如此大的声响,决计不单单是几十匹马那么简单。 商厉严同时望向商卿的方向,看着为首沉冰时,脸上便褪去了方才的嚣张,那种死灰之色瞬间就染上了他的面孔,更别提他身后跟着的一大队人马。 这对人马如此整齐,来的这么及时,来的这么及时……这应该早就算计好了,只等着自己出现的样啊! 商厉严这一时间几乎就完全想通了这个道理,不然,为何他这皇兄明明知道非常时期,还只带了十几个暗卫出城,原来……原来是专门诱敌的! 拳头紧起又松开,重活这一世,他依旧没能真正的读懂这个最强大的敌人,依旧败于他的算计之中,这难道就是命?商厉严双眼只有无尽的恨,他又一次输了! 为首的沉冰以来,立马就加入了战局,这下商厉严的人完全就被沉冰带来的人给包围住。 有了援兵的到来,商卿的侍卫又是精兵良将,解决商厉严的人不过就在一刻钟,那些人便直接兵败如山倒,死的死,虏的虏,再也翻不起大浪来。 “果然你又赢了!哈哈!我输了,输了!”商厉严看着自己的人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解决了,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却还是摆脱不了同样的命运,老天何其残忍。 这样的人,从未想过自己的野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却是一味的追求名利,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最后商厉严直接捆了带走,他虽然叛乱,但也是一国王爷,生死直接交由刑部审判,死,太容易了。 “主子,属下来晚了。”沉冰下马,微微弯身站在了商卿的身旁。 “嗯。” “三皇子的其他暗桩都已经查处,再翻不起波浪来,不过,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主子请过目。”沉冰说罢,直接递上一封密函。 商卿双眼一沉,瞬间空气中似乎就冷冽了好几度,未出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沉冰却突然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便道:“主子,太子妃那里,皆是属下的疏忽,所以,属下一定会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第154章 离开 山间有风,徐徐吹来,凉意阵阵。 商卿看了看眼前的大道,前面不远或许他就能追上阿语……手中的密函突然间碎成了粉末,飘散在了空气之中,混于了尘土之中。 袖中的拳头终是松了下来,商卿回过神,脸上的冷漠越发的冷冽,看向跪下的沉冰,低沉的说道:“好。” 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便是对属下的信任。 简单的一个好字,却像是一颗巨石,沉沉的压在沉冰的心里,他明白主子的意思,不怪罪,但是却给了他弥补过失的机会,他定不负主子所望。 沉冰站起来,朝商卿鞠了鞠躬,转身便跨上了一旁的马,身形如箭,飞速的朝一个地方而去。 银月那人虽然十分的诡异,但是他的根底基本也在商卿的情报网之中,沉冰要找到他也是有根有据,所以,沉冰才会早就做好了计较,救出丁茉语的事他非去不可。 先帝刚驾崩,太子还未登基,才把动乱之人给揪出来,民心不一,却有消息传出明月国边境开始有人在蠢蠢欲动,西夏国那些心思,商卿知道,沉冰更是明白,他如何能让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踏入敌国的范围? 况且在这个时候,丁茉语被掳走,这不明摆着是想抓住主子的软肋吗?指不定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而沉冰暗中查找丁茉语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商卿看着沉冰那迅速消失的背影,人只是定定的站着,目光带着深不可测。 等着,等着他把事情都解决完了,他就去接她。 尘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炎热的气息不减,商卿收回了眼,好一会儿才返身骑上了马,手中的缰绳一拉,与沉冰背道相驰的方向快速离去。 时间匆匆,转眼便已经过去五日。 丁茉语依旧做着无忧无虑之样的囚犯,内力没有,手脚软软,武功招式完全就使不起来,囚犯的生涯除了没自由之外,其他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睡更是睡得像头牛一样。 算什么绑架?这明明就像是旅游,丁茉语这货看起来压根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淡定得几乎让人恨不得上去把她毒打一顿。 除了刚开始一两天,丁茉语还会旁敲侧击的询问银月一些问题,随后完全就是直接不吭声,比陌生人还陌生的相处。 银月还以为是丁茉语在想什么法子逃跑,虽然他很自信她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不过对于丁茉语这般安静,多少还是经常暗中观察着她,就怕她使什么坏。 去西夏,走水路是最快的距离,所以银月自然是选了坐船。 再一次来到云城,丁茉语有种说不出的久违感,看着街市上的人来人往,因为先帝驾崩,所以一路上走来,那些街铺上都还挂有白幡。 在云城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丁茉语直接被银月给带到了码头,那一处早就停着是银月安排的船。 丁茉语脚步软软,走上几步路还十分的累,这次她不用一步三回头,同一个地方,却再听不到那一句“你敢上去”的话,丁茉语嘴角苦笑,这个时候想起了当时商卿的表情,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中又莫名多了许多的感慨。 谁又知道,兜了这么大圈,还是踏上了这条船上,不得不说,这就是老天看她无聊,想要逗一逗自己。 黑色的大船,看起来比上次还要气派,想当然这船也相当的扎实。 或许是银月自认为自己逃不掉,所以便也没有把她像捆犯人一样给绑起来,她才能这般随意的在船上走动。 丁茉语踏上了甲板,单薄的身子迎风而立,有种寂寥的沧桑之感,心中升起无名的躁动。 也不知道商卿怎么样了,她相信他的能力,肯定能逃脱银月的算计,不然这么多天了,她也没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传言。 没有消息,有时候未尝又不是好消息。 “想那个男人像上次一样来救你?”不知何时,银月已经站在了丁茉语的身边,双眼微眯,看着驾船的人开始扬帆,已经缓缓的离开岸边,这次是真离开这里了。 “这是自然,英雄救美不都是男人喜欢的把戏么?”丁茉语耸耸肩,显然这一次不太可能,人家太子爷要忙登基的事儿,这个时候她也从没想过商卿出现在这里。 “肤浅。”银月冷哼,一头银白的长发随风飞扬,绝美的脸上真真是妖孽极了。 丁茉语扭头看着银月,觉得这个男人就是狂妄之极,有副好看的皮囊,却配了颗黑色的心。 “啧啧,看来你果断的是被女人抛弃过。” 银月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瞬间又消失了去,“天底下还没有本尊瞧得上眼的女人。”即便是有,那也已经早死了。 “被你瞧上的还不得完蛋了。”丁茉语喃喃的说道,比如她现在这么倒霉,难道不是被瞧上眼?好歹她也是一漂亮的女人。 “莫不是你喜欢瞧男人?抓我的目的,该不会是看上我家太子爷了吧?”丁茉语双眼状做不可思议,惊讶得不能再惊讶。 银月脸黑了黑,瞧不上女人就是喜欢瞧男人?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的想说自己断袖吧,顿时便道:“你觉得世间还有能比本尊更好看的男子?” “有,我家太子爷。”丁茉语立马就接口道,在她心中,还是她家太子爷好看。 银月美是美,整个人阴柔得很,没有商卿的阳刚大气,两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好吧!“所以,别迷恋我家太子爷,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闻言,银月的脸更是变得更是不好看,甩了甩袖子,“本尊不是断袖。” “切,杀人犯的脸上还写着好字呢。”意思,就算是断袖也可以说不是断袖。 银月只是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丁茉语,直接甩了甩袖子,“看来你是嫌命太长了。” “老妖怪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嬉笑的话语,带着嘲讽,丁茉语是抓住机会就损他,不然她心里也憋屈。 老妖怪三个字一出,成功的激怒了银月,伸手猛地一把掐住了丁茉语的脖子,“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说完,手慢慢的收紧,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人骂他老妖怪,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怎么能行。 丁茉语的脸被涨得通红,口鼻几乎快不能呼吸,但是那一双眼睛依旧十分的倔强,嘴角勾起一丝艰难的嘲讽来。 “你不会杀我。”确定以及肯定,丁茉语知道自己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说话。 银月的手未松,虽然丁茉语说的话一点没错,不过,不代表他可以允许这个女人随意的在他面前放肆。 手越收越紧,几乎快要把丁茉语的脖子给折断,丁茉语没有求饶,死死的看着银月,这仇,她一定会报。 空气中一片沉寂,船已经开始快速的倒退,不一会儿便已经驶出了码头。 良久,银月这才松了手,任由丁茉语跌坐在甲板之上,看着她冷声道:“最好给本尊安分点,不要试图激怒本尊,你,没有那个能力来承受。” 说完,银月便甩袖而去,进了船舱,不再管丁茉语如何了。 出了海,丁茉语想要逃跑,也不太可能了,除非她游回去。 丁茉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样任人鱼肉的感觉,还真他妈的不爽,喉咙火辣辣的疼,几乎不用看,脖子肯定是红肿一片,她此时浑身已经完全无力,更别提能站起来。 望着那岸边逐渐化为一个团黑点,海面上水花高溅,跳水更是不可能,她可是旱鸭子,况且要真要游回去,恐怕她也会因体力不支而溺水死去。 丁茉语歇了好一会,平复了下来,海风吹在脸色闷得要命,直接扶着一旁的柱子就站了起来,也朝船舱里去。 只是刚进了船舱,突然出现一个人拦在她的面前,“我们主子有请。” 这个侍卫打扮的人莫名的说出这话,伸手做了请的动作,身子正好挡住丁茉语的路。 “你们主子又想干嘛?”这银月又抽什么风?刚刚差点掐断她脖子,现在又找自己?这是吃饱了撑的? “我们主子有请。”那侍卫没有回答丁茉语任何的话,依旧是重复同样的话。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都挡着自己的路,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强制的必须去的意思。 抬步,直接就朝前走去,她倒要看看银月这个男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走过一条长长的廊壁,来到主厅,门口是一排挂着的闪烁阵阵白光的水晶帘子,那光差点没有闪瞎丁茉语的眼,妈的,真是奢侈。 透过帘子,丁茉语便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就坐着一人,看衣服的颜色倒不是银月方才穿的那身,瞬间丁茉语便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有另外的人! “请。”而那侍卫直接撩起了帘子,再一次做了个进去的动作,等着丁茉语自己走进去。 丁茉语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了进去,贼船都上了,还怕里面的贼子么? 然而在看清楚那人的时候,丁茉语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了然,冤家路窄。 “是你。” 第155章 晕船 西夏太子祁廉,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倒是出乎了丁茉语的意外,不过,银月本就是西夏的人,给祁廉做事也算正常,想到此,丁茉语心中一般思量,不动声色,她倒要看看这人准备做什么。 丁茉语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祁廉,审视与淡然,不骄不躁。 “好久不见。”温润低沉的男音一落,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盯着同样在打量他的丁茉语,薄薄的唇呡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可惜本姑娘一点不想见到你。”丁茉语任由祁廉看着,只当眼前的人是个摆设。 “神女,哦不,还是应该叫你丁大小姐呢?”祁廉语气轻轻,只是口中的话说出来就不那么轻淡,一副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自信得很。 不过这听在丁茉语耳中绝对就是威胁的意思,这个男人不就是想要表达,神女也好,丁家大小姐也罢,他对自己这具身体可是一清二楚,彰显的是他的能力。 “又或者是,我的太子妃,茉语。” 丁茉语闻言,感觉浑身恶寒,怎么都觉得瘆的慌,对于这太子妃三个字,有点伤不起。 “烦请您老人家别说的这么恶心,我们不熟,也没那个关系,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语。” 这辈子招惹了一个商大太子已经很倒霉了,再掺和一个人进来,她可吃不消。 “丁丞相的嫡女乃是与我从小就定下的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阿语你如何能否认。”祁廉脸上依旧温润如玉,仿佛没有听到过丁茉语那一句恶心,整个人缓缓的起身朝丁茉语面前而去。 “得了,祁大太子可别认错了人,这个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您老还是别被屎糊了眼。”丁茉语嘴上不饶人,嗓子感觉在冒烟,说出的话也是破了音,心情不太爽,所以就别想她能说出好话来。 祁廉嘴角抽了一抽,第一次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口中听到粗话,更怪异的是他竟没有感觉不舒服,看来他的忍耐力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同名同姓之人多,同名同姓同一张脸的人少。”祁廉在只距离丁茉语一臂之遥站定,想要否定身份么?不过,似乎不太可能。 “有啊,双胞胎嘛!可惜我家就我一颗独苗,特别稀有。” “呵呵,阿语还是这般伶牙俐齿。”祁廉眼睛扫过丁茉语脖子那一圈红肿的印记,五指清晰可见,不用想也是被人用力掐过,祁廉眼中闪过一丝阴色,随即又消失不见。 “过奖。”丁茉语后退一步,与祁廉近在咫尺让她倍感不舒服,胃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滚一样,虽然看他脸上是温润一片,但是她却只觉冷意袭身,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演戏高手,是把翩翩公子的样子演绎的炉火纯青,一般的人恐怕就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杀了人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他。 不知为何,丁茉语心中忽然又想起了商卿,他比祁廉有过之不及的冷漠,但她却是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太深沉的人心思不好琢磨,做事算计一道一道的,阴险至极。 祁廉见丁茉语看着自己出神,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伸手便往丁茉语的脖子处探去。 “看来祁太子与市井流氓无异。”丁茉语闪躲过祁廉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的脖子疼的不行,再来一个摧残,还不得直接断掉。 祁廉闻言,他只是觉得那脖子上的五指印十分的碍眼,才会有这般举动,手自然的放了下去,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瓶抹伤口的药,递到了丁茉语的面前,“一日两次,消肿止痛不留痕迹。” “谢了。” 丁茉语看着这药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大大方方的接过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不用白不用。 让她做那种高风亮节的装逼样,她还真觉得没必要,她是俗人,一切打着清高做作的样子都是他妈的耍流氓,反正银月是他的人,他的人伤了自己,给自己伤药也是应该的。 “我们之间,不存在谢字。”祁廉见面前的女人没有任何拒绝就收下他的东西,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样才乖嘛。 丁茉语白了一眼祁廉,直接忽略了他那话中的暗藏的暧昧,狗喜欢吃屎,你能管得住么? “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安静的做个犯人去。” 祁廉嘴角再一次抽了抽,有谁见过说话不客气的犯人?有谁见过一点没有害怕的犯人?想来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这么奇葩,完全就不跟不上她的思路走。 “与未来太子妃培养感情,这算事吗?” “那您老就自己慢慢培养,本姑娘不奉陪了。”丁茉语说完刚想要抬步走,岂料船突然间就晃了一晃。 而丁茉语本身就被喂了药,手软脚软的,这一摇晃可不得了,那身子是条件反射的往前一扑,同时她的胃里却是翻滚的厉害,眼看就要倒下,却被祁廉给扶住了。 “小心。”祁廉顺势就把丁茉语拥进了怀里,随即又朝站在帘子外面的下属吩咐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说完,便低头又看向一身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的丁茉语。 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帘子外他的下属看来,自家主子当真是心落佳人身上,温情得不行,不过,这也不该是他们能过问的事,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朝外面而去。 好在摇晃只在那一瞬间就又平稳了下来,丁茉语却是被方才那一摇晃整的脑袋都发晕,因被祁廉给拥在了胸前,口鼻中闻着的全是陌生的气息,加之胃里更是翻滚,突然双手狠狠的抓住了祁廉的手臂。 “你怎么……”祁廉被丁茉语双手一抓,刚要问她怎么回事,胸口处一阵湿濡,随之而来的又是阵阵恶心的味道,顿时祁廉的脸就变了,想要把丁茉语给丢出去,却又被她抓得紧紧的,一时间完全让他身体僵直的愣在了那里。 因为那个肇事者丁大小姐丝毫就没有克制自己要呕吐的迹象,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心里才舒坦很多,手一松,直接离开了那个免费的垃圾桶,而她自己身上俨然一点吐出来的东西都没有沾到。 祁廉脸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酸臭味,此时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温润之色,眼睛露出十足的杀人凶光,死死的盯着丁茉语,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最后丁茉语见状,只是摆了摆手,毫无愧疚感的来了一句:“噢,抱歉,我想我大概是晕船。” 一句晕船,成功的让祁廉彻底的暴怒了,拳头隐隐作响,那是骨头活动的脆响,却是不敢动,一动,身上的呕吐物就越发的刺激他的大脑。 “丁茉语,你真是好样的!”咬牙切齿,怒气冲天。 丁茉语点了点头,用手扇了扇鼻端的空气,再一次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谦虚样子道:“承蒙祁太子高看,着实让我十分开心。” “……” “唉,晕船的人伤不起,今天不仅伤了我自己,更是伤了祁太子的身,我还是应该本分的做一个安静的犯人。”丁茉语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明显压抑的笑,摇着头,撩开水晶帘子人就已经走出了这里。 只留下某个倒霉的被吐了一身的男人,空气中除了异味浓郁,还弥漫着无尽的杀气,若不是看在丁茉语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他此时一定会杀了她! “主子,方才只是船底不小心刮上了……”话还未说完,那刚刚过来的侍卫明显感觉不太对劲,整个人快速的进了厅,看到他家主子一身的污秽物,样子很下人,愣是让他压下了自己胸口的恶心感。 “主子,您不舒服?”您不舒服也不能吐身上啊!可惜这话护卫不会说,也不敢说,俨然未发觉少了一个丁茉语。 “混账东西!”祁廉脸色铁青,他要是不舒服会自己吐自己身上?在下属面前丢了颜面,怎能更加的愤怒,见跟前的侍卫还傻愣着站着,再一次怒吼道:“还不给本宫去备好水!” 侍卫领命,身子一个哆嗦,立马就按照吩咐去做,生怕迟了主子发更大的火。 风自水来,带来清凉舒爽的气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水平面,与蓝天白云相接,晕染出一副碧水连天的画面来。 不过这样美好的画面丁茉语是无缘看到了,因为她竟然晕船! 本来身体就没多大力,再一个晕船,整个人更是精神头差的要命,那本来还有点圆滚滚的脸越发的清瘦了下来,一张惨白的脸看起来有点骇人。 许是正因为如此,丁茉语自从那一日晕船吐在了祁廉的身上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可能那男人怕是看见她就会有想起被吐了一身的画面,所以这几日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这样也正好,丁茉语本就不想应付那样善于算计的狡猾之人,自己躺在床上乐得休养一番。 船在河道上几乎行驶了有十来天,终于是到了与西夏接壤的地界,下了船,丁茉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在水上那么漂啊漂的,她绝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晕船死的人。 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 第156章 客栈 丁茉语还在伸懒腰,活动着身上的关节,不远处一队人马朝着他们这方而来,祁廉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她的身边,丁茉语扭头下扫视了一下祁廉,见他脸色一片如常。 温文儒雅,十分有派头的太子爷样子,一看就是尊贵至极。 丁茉语想起了前几天吐了他一身,脚步便条件反射的往一旁挪了挪,万一这男人报复她就不太好了。 祁廉双眼却是直直看着行至到跟前的下属,突然间伸手就拥住了丁茉语的肩膀,没有任何的间隙,动作行云流水。 这一动作,让丁茉语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已经被祁廉给固定住了身子,待她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完全挣扎不了,狠瞪了瞪祁廉,发现他压根就无动于衷,袖子下的手在紧收的那一瞬间又松了下去,依旧软弱无力。 眼前前的人太多,逃跑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只有再选择时机了。 “参见殿下!”说话的人毕恭毕敬的朝祁廉福了福身子,眼睛却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茉语。 有点眼熟的女人。 “嗯,准备好了?”祁廉淡淡的应道,气势很足。 “殿下放心,一切妥当。” “太子妃累了,暂时休息一晚,明日出发。”本不想就此耽搁的祁廉,却是在看到丁茉语那苍白无力的脸时,突然就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已经是在他的地盘,也不怕有人来带走身边的女人,况且还有银月那个男人,有谁又是他的对手呢。 侍卫在听到他们主子说是太子妃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色,低头应道:“好的。” 丁茉语闻言,眉头却是皱了皱,祁廉在这些人面前故意把她说成太子妃,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然而丁茉语不知道的是,本来太子就与丞相府的嫡小姐有婚约,祁廉这般在下属面前一说,只是在向一些人肯定他与丞相的关系,还有就是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问题。 “去客栈。”祁廉见丁茉语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手上稍微带点力,就直接把丁茉语带着朝那准备好的马车上去。 不一会,侍卫便带着祁廉往客栈方向而行,而银月却同样也是坐上了一辆马车,丝毫没在意丁茉语让祁廉给带走,反正她也不可能再逃得了。 艳阳高照,毒辣一片,夏日当真是一点不负那一个热字。 一行人来到一处看着十分典雅的客栈,所有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哥出来游玩的。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掌柜笑嘻嘻的问道,一眼就觉着进门的这几人不凡,有财神爷上门,自然笑得不知道多欢乐。 “准备最好的客房,最好的饭菜送到房间。”祁廉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大张银票,啪的放在了桌面上,面色很是严肃。 掌柜的目光在祁廉的身上一扫而过,更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头银发的银月,稍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眼睛又不经意的在丁茉语的脸上顿了一下就移开了眼,闪过一丝莫名,脸上再度是浮起生意人更狗腿的笑,伸手快速的拿起那银票,“好的,没问题!” 随即掌柜的直接开口就朝一旁的小二唤道:“带几位客官去最好的房间。” “好嘞!这边请!”店小二赶紧弯着身子向祁廉几人指了指方向,走在了最前面,带路。 丁茉语跟在祁廉的身后,回头,朝那掌柜方向看了看,拜她敏锐的观察力所致,总觉得这掌柜的眼神有一点不太一样,具体她说不上来,反正就完全不止像是个掌柜那么简单。 只是那掌柜的忙着招呼其他客人,那口气,那样子完全与对待他们这群人无异,丁茉语皱了皱眉,或许是她多想了,人家可能只是诧异于银月的那头银发而已吧,想通这点,丁茉语埋下头,跟上了祁廉的步伐。 就在祁廉一行人消失在了客栈的大堂之后,那掌柜低声的朝身边的一个伙计说了些什么,那伙计便快速的出了客栈,瞬间就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这间典雅的客栈是这里最好的客栈,巨大的牌匾下,小小的印记中一个卿字正落在最右下角方。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云淡风轻,一切好似如常,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被店小二带进了客房,虽说丁茉语这次是单独住的一间房,但左边房是祁廉用,右边房间却是银月,这样一来,就算丁茉语有任何的动作,都不可能会逃过两人的耳朵。 这明摆着就像是在监狱里不戴手铐的犯人一样嘛。 丁茉语撇了撇嘴,进了屋子就直接关上了门,无人的时候,丁茉语这才沉下了脸,放开手脚动了动,身子再不像之前被喂了药那么软弱无力。 其实在船上的那几日,丁茉语虽然是不出房,为的就是慢慢的化去那软筋散,本以为银月的药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却没想到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日夜不停地聚气,最后倒是还真的解了那药性。 不过每日她几乎都不喝侍卫送来的水,因为她知道那里面绝对掺了药,吃饭也是对守着她的那个侍卫使用了催眠术,这才没导致自己被饿死,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她看起来整个人是消瘦了一大圈,这般柔弱样,自然是没有引起祁廉与银月的注意。 现在体内的药性也解了个*分,要逃跑应该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幸好银月那男人没有经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然指不定就被他给瞧出了异样,她恢复力气也只能掩盖一时,要是经常接触,肯定是能发觉到的。 这或许又要拜银月那狂傲自信的性子所赐,以为自己弄点专门对付她的药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还真是给她化解了。 只是这一次却是丁茉语想错了,银月的药本身就是极具霸道,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丁茉语会解。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因为上一次吸了商卿大量的血,那骨血里的精华愣是给她吸走了大半,再流经她的身体里,更是发生了变异。所以丁茉语才能那么快把银月下的药给化解了,当然,她肯定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银月也更是不会知道。 身体的问题现在是成了小问题,丁茉语知道现在还没到目的地,恐怕明日便又会加紧赶路,所以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不然离明月国越远,就越难脱身,至少在商卿的地盘上总是会靠谱很多。 想到商卿,丁茉语又觉着有点躁心,默默算数着时间,时间过得还真快,再过几日便是初一,也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样。 其实心中有一处又在想,那人会不会追过来?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丁茉语脑海中一闪而逝,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 只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倒是给了丁茉语一个激灵,瞬间给刺激了大脑,这便是喜欢上了,所以才想对方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想到此,丁茉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手倒了杯水就一饮而尽,果然觉得自己最近病得不轻,这么春心大动,还真是吓了她一跳,其实转念一想,这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依靠久了就忘了自己的本事了。 所以,丁茉语决定了,她今晚一定要摆脱目前的困境,等着人来救,那还不得等到何年何月去。 看了看房间,丁茉语起身推开了房间的窗户,一股热浪随即扑面而来,而丁茉语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热,本来她的体质就偏寒,所以炎热的夏日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丁茉语摸了摸胸口,她差点就忘记自己身上还有血咒,而解开血咒的关键却在银月的身上,她必须得从那个男人口里得到如何解血咒的法子,不然就算她逃脱了,身上也背着一颗定时炸弹在,指不定下一刻自己就被炸了个浑身碎骨。 看着窗外,火辣的太阳好似不断的冒着热气,洒向大地,像是要让所有人都跟着热死一样。 丁茉语吐了一口浊气,关上了窗,刚想要躺床上休息一下,房门却咚咚的敲响了。 “客官,饭菜已好,可以进来吗?”是那个店小二的声音。 丁茉语随即便走至房门,打开门就看到店小二端着饭菜,正憨笑的站在那里,而离自己房门口不远处,站着两个祁廉的侍卫,此时正看着她这里,摆明了是监视她。 “您看看这些菜都合不合胃口,不合胃口,小的再让厨子重新弄!”小二再一次说道,把手中的托盘往丁茉语面前递了递。 “嗯。”丁茉语淡淡的应道,饭菜的香味蹿入她的鼻间,肚子不和适宜的响了响,这才发现很饿了啊! 伸手接过店小二的托盘,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了店小二的手,托盘下的手中却多了东西,丁茉语脸色未变,再看店小二的时候,他依旧是憨厚老实的朝着她笑。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您先慢用,晚饭若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到时吩咐小的一声就可。”说完,店小二不等丁茉语回答,便退了下去。 丁茉语面色如常,手中端着饭菜,也转身进了屋里。 晚饭么? 第157章 小伎俩 关上了房门,丁茉语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随即手掌摊开,一张卷起的纸条。 子时。 这是纸条上仅写的两个字。 丁茉语慢条斯理的坐在了桌子前,手中的纸条已然化为了粉末,拿起筷子便吃起饭来。 此时她的脑海里却不在思索给她递纸条的人到底是谁?为何要给她这东西? 本来她就打算今夜就闪人,现在又出现神秘的人,看样子是要帮她的意思,再联想到进门时那个掌柜的神色,丁茉语信心下便有了计较,帮自己的人定然是认识她的,所以才会趁这机会送信息来。 子时,正好半夜,那她就配合一下,人多力量大,这样她脱身的胜算又更大一些,毕竟银月那个老妖怪武功在她之上,不得不谨慎一些。 饭菜很合胃口,丁茉语几乎是一扫而光,这几日来没怎么吃饭,既然那店小二是帮她的,自然这饭菜也不可能再下毒了,放心大胆,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时间飞速,转眼夕阳西下,美轮美奂,火红的晚霞晕染半边天空,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丁茉语什么都没做,下午的时候就祁廉进了房间来瞎聊了两句,丁茉语知道,那个男人实际是想要看她是否安分而已,只是见自己没怎么兴趣搭理,便也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房间,所以丁茉语又悠哉的睡了一下午,美名其曰,睡好了晚上才不会打瞌睡。 晚间的饭还是中午那个憨厚老实的店小二送的,丁茉语与他并没有多说话,却也没有忽略门口那两个站着监视她的门神,店小二自是知道这一点,也不管是丁茉语到底有没有明白他传递的讯息,只等子时了。 而丁茉语房间的烛光早早就熄灭,从外面看来,只会给人感觉她已经休息了,却不知她此时的身影完全融入了黑色之中,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正好够她做点事。 夜色渐浓,月色如水,清亮而透明,弯弯的高挂黑色的天幕之上。 此时的银月正盘膝坐在床上,双眼闭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忽明忽现的烛火映着他的面,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波动,燃烧的蜡烛微微扭动了一下腰却又恢复了常样。 银月眼皮微动,却始终没有睁开,他知道房间多了一个人,嘴角勾起一丝冷冽,就这么点本事,也敢靠近他,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蜡烛熄了,屋子里彻底一片黑暗,静,静得有些异常。 这个时候,银月出手了,虽然房间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凭着强大的敏锐力,掌风一送,目标精准无误的朝来者的方向袭去。 只是除了有东西掉地上的声音,银月再也听不到其他,皱了皱眉,失手? 失手这样的事决计不会发生在他的手中,方才那个方向绝对有人,而现在他却怎么也探索不到来者的气息,好像压根没有人似的。 但是银月却明白,不可能没有人,只是这一招出手,那暗处之人的隐匿功夫十分之高,连他现在都无法肯定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时间就这般分秒而过,空气中依旧一片静谧,在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明平淡无波的房间内,愣是呈现诡异异常,银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着他的能力,还不能辨别对方的位置,而他向来就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装神弄鬼,着实有些怒了。 银月耳边的几根发丝却突然扫到了他的面颊,有点痒。 房间门窗完好,如何会有风。 右边!几乎是发丝沾上银月面颊的瞬间,再一次出手,凌空一掌送了过去,这次依旧是落了一个空,只闻有木头断裂的声音。 又没有打中! 同时,左边又有空气波动,银月另外一只手不停,掌风更是凌冽,结果同样如此,还是没有伤到来者分毫。 每次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无论银月出手再快,送出的杀气全都像是打在了棉花里,怒了自己,伤害不了敌人半分。 几次三番对阵下来,银月的脸色几乎难看得要死,这样猫抓老鼠的游戏,他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整个人的情绪几乎处于暴走的边缘。 向来只有他捏死别人的份,还没人敢这么挑战他的耐心,要让他抓住了,非要狠狠的捏死他不可! 于是,银月指尖猛地一点,那已经灭掉的烛火再一次燃了起来,房间顿时便亮了。 银月张开眼,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正距离他五指不到,熟悉的五官映入他的眼中,“是你!” 惊讶,不可置信的神色,银月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中了他药的丁茉语。 然而丁茉语就是等的这一个时刻,几乎是趁银月愣神之间,她的双眼闪过一丝微光,直直的盯着银月的眼球,黑色晶亮双眼却带着迷幻的吸引力,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就侵入了银月的脑海之中。 为的这一催眠,丁茉语几乎是废了好大的劲,她知道银月这人十分的强大,若是贸然对他使用催眠术,肯定对他没有效果。 所以丁茉语才想了这么一个声东击西的办法,挑起他愤怒的情绪,最后再待他怒意高涨的时候,结果来个出其不意的惊讶,抓住那一瞬间的情绪交换,配合丁茉语的催眠,终也让强悍的银月栽了一次跟头。 但是无法否认银月的自制力确实十分的大,丁茉语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待看到银月的目光呈现一片呆滞后,才慢慢地牵引银月的思绪放松下来。 丁茉语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流下,滴落于衣襟之中却毫不知情,她不知道催眠对于银月会坚持多久,但是现在她必须得抓紧分分秒秒, “血咒何解?”丁茉语双眼直视银月的眼睛,快速的问道。 银月呆滞的目光又那么一瞬间的怔住,没有出声,却也没有任何反抗。 丁茉语见状,眼睛微眯,这男人被催眠了嘴还闭得这么紧,果然是老妖怪,警惕得不行。 “为何抓丁茉语?” “心,要她那颗心。”银月这下倒是快速的回答着。 “她的心有什么用?”丁茉语突然间觉得有点惊悚,直觉这男人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会更吓人。 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抓住的时候,她就听他说过要自己的心,原本以为是个玩笑话,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这颗心到底有啥作用,怎么就引起他的兴趣了。 银月闻言,突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伸手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脸,“这年轻的皮肤,可少不了那颗心,吃了它,本尊就再不用以血养身体了。” “十年了,本尊等了整整十年了,现在终于是时候了。”银月的脸上涌现的兴奋显得无比的狰狞,看在丁茉语眼中确实恶心得紧。 得到这样的答案,着实出乎丁茉语的意料之外,手捂住自己的胸膛,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么感觉像是进入玄幻世界一样,多么离谱的答案,比人家秦始皇炼制长生不老药还要离谱。 难怪这个男人上次因为被她吸了血,然后那皮肤就快速的老化下去,竟然是用血养出来的。 想到此,丁茉语就觉得胃里不停的翻滚,细细的盯着银月那一张嫩得很的脸,那肌肤几乎比女人还好,完全没有嫉妒,除了恶心就还是恶心。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鲜血养出他这样的老妖怪来! “为什么要下血咒在丁茉语身上?” “身体特殊。” “哪里特殊?” “不是人。” 丁茉语:“……”老子哪里不是人了? “血咒有无办法可解?”这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关于是不是人的问题,她想也不用具体问,因为她之前本身就是狼变的。 因为之前商卿就说过,古籍上所记载的血咒是无解的,第一次问银月没有回答,那么她这一次就换个方式问,只要有解,那就万事好办了。 银月依旧是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有。” 一听有,丁茉语长年悬着的心才稍微安慰了一点,“什么方法可解?” “死。” 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是恢复正常了? 丁茉语猛地一惊,身体已经迅速的做出反应,远离开银月跟前,生生躲过了银月的凌冽一掌。 该死的,醒的真快!正好是在关键的时刻,居然醒了!丁茉语心中不断的懊恼,关于血咒有没有法子可解,丁茉语不确定银月那一个点头,那一声“是”是处于催眠状态中说的,还是已经醒过来刻意说的。 “解了本尊的软筋散,倒是小看了你。”银月站起身,慢慢的朝丁茉语逼近,那一头的银发倾泻而下,冷漠又无情, 逆光中,丁茉语几乎看着银月那头银发散发着夺目的白,闪着耀眼的光。 “很遗憾,一直不曾入您的老花眼。”丁茉语镇定自若,脑海里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 “还没有人如此戏耍本尊,你胆子不小,做了第一个。”银月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丁茉语戏弄他的画面上,强大的怒气几乎让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下降好几度。 “我该放鞭炮庆祝一番吗?”嘲笑,绝对的嘲笑。 “可惜你没那命放。” “那咱们就赌一赌,谁才是大赢家。”丁茉语自信的笑道,一双乌黑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同样冷漠如冰霜。 银月冷哼了一声,语气中的不屑瞎子都能看得出,想来这个世上也只有商卿那个男人还能用命来和他搏一把。 一个女人还想翻了天?简直就是不自量力,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还敢口出狂言。 时间凝固,两人相互对视,一个狂妄无比,一个平淡无波,任谁都能看出此番银月从气势上就已经压倒丁茉语一筹。 突然间,丁茉语身形动了,轻柔的身姿像是在走舞步一般,没有内力波动,却瞬间就对上了银月的身前,指尖捻起三根银针,倏地就朝银月身上的大穴射入。 快,准,狠。 银月嘴角冷笑,女人就是花拳绣腿,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挡,那三枚银针就直接被挥落在了地上,却赶在丁茉语另外的一只手上同样三枚银针快速飞射,银月身子一侧,又一次躲过那银针,“就这么点伎俩也敢出来赌。” “信不信就我这小伎俩也能摆平你?”丁茉语同样笑,衣衫轻舞,双脚凌空翻转了一大圈,直接毫无章法的脚踢向银月,虽然没有踢到银月,却明显感觉到对方更加的不屑了起来。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不屑,越是清高的人,就越容易轻敌。 银月见丁茉语明明弱得狠,竟然还像方才那样戏弄他,那样子完全就是不把他瞧在眼里,对于一个强者来说,被一个不入流的混混给小瞧,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银月强大的自尊自然不允许如此被轻视,出手开始发狠了,他非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女人。 果然,要拿捏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就得以最不入流的手段去激怒他,这不,丁茉语再一次险险的错过银月的袭击,闪躲更快。 突然,银月本来该一掌击打在丁茉语后背,而她却突然间转身,挺胸,不闪躲,反而迎面而上,眼看着那一掌就要落到丁茉语心脏处,银月见她这般,却生生的收回了掌风。 要是这一掌落下去,内脏绝对会被震碎,而他的目标本就是这颗心脏,所以,银月突然收回掌力,自己也勉不了受到了反噬,气血翻滚上涌。 这个时候,丁茉语却突然扑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了银月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处。 第158章 计划 这个男人武功太高,以武力对抗绝对是以卵击石,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准他的弱点,丁茉语想着银月说的他是靠血养生,那么放他的血无疑就是他的弱点了。 所以丁茉语才这么一试,所有的前奏都是在给她要吸他血做的前戏,虽然很恶心血,但此时情况特殊,顾不得那么多了。 吸,用尽全力的从银月的手腕处吸血,口腔内几乎充斥着无尽的血腥味,原本以为会恶心,丁茉语却感觉自己内心在不停的叫嚣着,喝了它。 于是丁茉语几乎是顺着自己的心,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停的吸着血,不知餍足,看起来像极了吸血鬼。 手腕处的刺痛感传来,感觉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往一个地方集中流去,使得银月的面色一惊,身体突然紧绷,他没想到丁茉语居然在吸他的血。 想也没想,银月便要动手把丁茉语给挥出去,却发现自己手脚完全不能动弹,血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心底里最清楚,现在这个女人明显就抓住了这一个方面,若是继续下去…… 银月现在是彻底的怒了,身体不能动弹,周身越来越多的诡异黑雾凝聚,眼神一狠,突然丁茉语便被震开了去,身体在即将撞到墙上的时候,她足尖一点,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丁茉语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眼睛中若隐若现的血红,交替变换,最终还是变得同往常一样。 抬眼看着面前怒意盛放的银月,那惨白的脸色,唇色也不复方才的红,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样,那一双丹凤眼角几不可见的几条皱纹,而丁茉语的目光再移到银月的手臂往下,还有半截手指垂在袖子外。 橘皮,枯指,一如那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手指一样。 “本尊杀了你!”银月双眼通红,目光如剑,直射丁茉语。 丁茉语只是拍了拍手,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请便。”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示意他要杀就赶紧。 知晓了银月的目的在自己的这颗心,便有了计较,就算是他再怎么发怒,就目前来说,她也绝对没有生命安全,方才那一试探,不也证明了这个结果了嘛,所以丁茉语完全不担心了。 “别以为本尊不敢杀你。”银月周身的杀气几乎是要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毁掉,却是当真没有出手。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她那颗心的,居然有恃无恐起来,这无疑是无声的要挟,偏偏这要挟,他还得接受。 是的,这个女人说的没错,现在还没到时机。 丁茉语撇了撇嘴,“我相信你肯定会杀我,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好好保住你的命先。” 要杀她,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来取。 “本尊死,你也逃不脱。” “那可不一定,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肯定。”就比如她就是这个世界的特殊物种,穿越,兽变人,完全没有科学依据来解释。 “在本尊手上,就从来没有不肯定的事。”银月狂妄,他有他的资本,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没有输过的道理。 “我肯定你现在起码老了二十岁,你要是还不进行补救,恐怕一会儿就变成个风中残烛的老头了。”丁茉语意有所指,专门戳人最不喜欢听的讲。 银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都是失血之后所导致的,更恨的是对面那个女人还故意说他老,今晚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到房间,面皮重要,但是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更重要。 尽管被丁茉语吸走大量的血,但是银月的身手却一丝不减,肃杀之气紧紧锁定丁茉语,那样的压力几乎让她动作十分的困难。 银月轻笑,五指一抓,直接就要扣上丁茉语的手臂,这个时候,却没想到在突然又蹿出一人,那锐利的剑锋闪耀银色的光,直接就拦在了丁茉语的跟前。 “走。”黑衣人双眼看了看丁茉语一下,整个人便与银月对上了。 丁茉语一看那双熟悉的眸子,不是沉冰,又是谁?他何时来的这里? 丁茉语身子没有动,看着沉冰与银月交缠的身影,尽管方才她吸了银月许多血,但是她知道,沉冰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她不可能就这样走的。 想罢,丁茉语身影一闪,也窜入了两人之间,与沉冰一起对付起银月来,每每当银月的掌风快要扫到沉冰的身上时,丁茉语总会突然间挡在他的面前。 沉冰不知情,皱着的眉,带着呵斥道:“闪开,你不要命了!” 换来的只是丁茉语的直接无视,沉冰不由得更加沉下了脸,这个女人平日里不是这么拿命来拼的啊? 难道这其中还暗藏着他不知道的因素?不然,他实在找不出丁茉语这么挡在他面前是为何了? 有了这一层认知,不一会儿,沉冰便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只要有丁茉语挡在他身前的时候,银月那本该落下的杀气却无疑都改变了方向。 这个银月似乎并不想让丁茉语受伤,沉冰是个头脑精明之人,立马就知道了丁茉语这般做的意思,这可是让他拿她做挡箭牌的意思啊! 有了丁茉语的掺和,与沉冰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银月伤不到人也抓不到丁茉语,这让他的怒气无处可发,下手越发的狠了起来,只要不伤到他所需要的,断手断脚也没关系,既然给这个女人颜面不要,那他又何必再给。 丁茉语见银月不在顾及其他,却也明白方才那举动只能是暂时拖住他而已,这下动真格,凭着她与沉冰两个人的力量,决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长久的应战也不是办法,而此时,沉冰一把拉过丁茉语,手从怀里掏出一物,迅速一捏,朝银月身上一挥洒,同时朝着丁茉语快速的道:“闭气。” 而银月嘴角一勾,同样屏住了呼吸,轻松的躲过那些粉末,再见时,人已经站到了沉冰的面前。 “找死。”银月凛冽,肃杀之气浓郁,直接扑向沉冰。 “倒。”沉冰没有出手,只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就在沉冰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杀意瞬间消退,银月也在同一时间晕了,倒在了地上。 空气一片寂静,丁茉语哑然,看了看地上说倒就倒的银月,再看了一眼沉冰,有点不敢置信的呢声道:“这就倒了?太弱鸡了吧!” 沉冰一把扯下面上的面罩,只是瞟了一眼丁茉语,随即便从身上拿出一根绳子来,严严实实的把银月给绑了结实。 “这绳子能绑得住老妖怪?”内力一挣扎就断了,如何能绑的住? “这不是普通的绳子,越挣扎收的越紧。”沉冰只是淡淡的解释道,他怎么可能会拿普通的绳子来捆。 “老实说,你方才洒的那粉末是啥玩意儿,他明明都没有沾到,说倒就倒。”丁茉语还是比较好奇那个药粉到底是什么。 “专门对付他的东西。”沉冰显然没有打算做过多的解释,说得太多这个女人又不懂,这只是自上次主子伤在银月的手中时,白林特意研制出来的东西,伤不了人,但是抓住他也是没问题的。 丁茉语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就你一个人来?隔壁住的是祁廉,要不要……”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是要不要杀了的意思,这要是少了一个劲敌,以后做事也就事半功倍了。 “他迟早都是要收拾的。” 丁茉语闻言,瞬间就明白了沉冰的话,迟早就是现在还不能杀的意思了,既然他们另有安排,那她也就不好说什么,“那咱们现在是走?” 沉冰却突然间默了默,抬头,双眼直直的盯着丁茉语,开口就道:“你信不信我?” 这么严肃的话,让丁茉语感觉有点踏入陷阱的味道,挑眉,“说吧,是不是要我继续跟祁廉回西夏?” 除了这个可能,丁茉语可想不起还有其他的了。 沉冰神色复杂,对于丁茉语有这样一颗玲珑的心,他还真是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说话,点了点头,又道:“我会护你安全。” “我想,你忘了一件事,我的功夫可在你之上。”谁要他保护,别到时自己暴露了。 “可能会有危险。” “你以为我很弱?”白眼,丁茉语翻了个白眼扔给沉冰,虽然她没啥大志向,却也不是谁都可以伤住她的。 “那我就去安排。”沉冰想了想又道:“这不是主子的意思。” 沉冰并不想又任何的隐瞒,现在两国局势发生变化,若是他们深入到敌国之中去,什么事都好办许多,他们的伙伴需要的同甘共苦,所以他才会说了出来。 “我知道。”丁茉语双眼微眯,商卿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若是靠一个女人去冒险,他决计不会这样做的。 沉冰明白这个道理,丁茉语也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商卿想要的东西最后一定会得到,但却是时间问题,丁茉语也不是个扭捏的人,能做就做,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何要放弃? “那祁廉那边现在怎么处理?”丁茉语不知道他们方才和银月这边打斗有没有惊动祁廉,要是没发觉还好一点。 “放心,他睡得正好。”沉冰冷冷的说道,午饭和晚饭都加了料,恐怕是砍了他手脚都不会醒。 “啧啧,早就把本姑娘给算计进去了,还来演这么一出戏,大冰块你还真是会做戏啊!”丁茉语听沉冰这话,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哪里是在和她商量他的计划,这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嘛。 亏她还义薄云天的答应,大冰块也有阴人的时候。 “那你也愿意入戏。” 一句话成功噎得丁茉语直接无语,她能说啥,能把这大冰块给毒打一顿么? “那这个男人你准备咋办?”丁茉语指了指捆住的银月,抓住是一回事,怎么处理才是重点。 沉冰冷冷一笑,嘴角勾起酷酷的弧度,“自然是交给主子,有了他,你身上的血咒不就有解了么?” “我问过了,他说无解。”丁茉语苦起了脸,她也在忧心她的身体。 遂,丁茉语便直接把自己从银月那催眠所得出的讯息,简要概括的同沉冰说了说,说完一张脸还是苦的更厉害,有她这么悲催的人么? 看着丁茉语这副颓废的样子,沉冰直接一脚朝丁茉语踹过去,头可断,血可流,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丢脸。 当然,丁茉语哪能这么轻易让沉冰给踢到,身子往旁边一跳,躲过了那一脚,双眼勉不了狠狠的瞪了一下他,好歹这也是关系她的性命问题,还不允许人哀伤一会么? “主子说有解,就绝对有解。”沉冰十分正式的说道,他可不会讲,主子为了这个血咒不知道查了多少资料,其中所费的心思,恐怕只有他们这几个暗卫才知晓。 所以一看丁茉语这样,沉冰就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敢不相信他们主子,真是该揍。 “是是,你们主子是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丁茉语摸了摸鼻子,没办法,人家有最忠实的粉丝,她就只能是羡慕嫉妒恨了。 换来的依旧是沉冰的白眼,女人狗腿起来还真是受不了。 “说说你的计划吧,既然让我参与进来,那我就有权利知道你们要怎么做。”丁茉语双手抱胸,等着沉冰接下来的话。 “你以丁家嫡女身份回去……” 于是,几乎没有任何的保留,沉冰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这样的低声细语,真正却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夜色渐浓,璀璨星光被黑色所盖,大地一片寂静,只闻大街上打更声音传来。 昼夜交替,当月色退去,朝升,新的一天再度来临。 此时的丁茉语睡得正香,房门却猛地被人给推开,惊得丁茉语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丁茉语用手揪住胸口的被子,刚刚睡醒的一双眼眸还带着迷茫,显然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题外话------ 明天开始恢复早上9:10分更新,么么哒。 第159章 回到丞相府 进门的人是祁廉,在看到丁茉语还在房间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似乎睡得太沉了,平日里都保持着十分的清醒,今早醒来,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重,这样的反常,几乎让祁廉立马就察觉了不对劲,所以这第一时间就来看丁茉语还在不在。 “没事。”祁廉见丁茉语迷迷蒙蒙,脑袋还一点一点的,细细的看下来,确实不像是装的,人还在就好。 实际丁茉语这困得不行的样子确实不是装的,昨晚半夜与大冰块讨论太久,直到快要清晨才沾床,这不才刚刚刚睡下不久,就被祁廉给打扰了,心有不爽,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还有事吗?没事出门左转,谢谢,不送。”丁茉语说完直接再次倒在了床上,一把拉起被子就直接把头给蒙住,她还要继续睡。 祁廉见状,嘴角抽了抽,他可是个大男人,这么随便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给轻薄了,只是某人压根忘记了自己是强制进来的。 站了好一会儿,祁廉看丁茉语是真的睡了过去,真不打算再理他,当真是不给他这个太子爷的面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全天下恐怕也只有这个女人会如此放肆大胆了。 祁廉摇了摇头,保持一贯的优雅,却缓缓的开口:“半个时辰后出发。”声音不大不小,留下这么一句话,祁廉便转身走出房间,顺带把门也给丁茉语合了起来。 岂料这样的小小举动,看在门口那两个守门的侍卫眼中却是十分的诧异,殿下何时有这样细心的举动了? 早就听说屋子里面的那位是太子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殿下对太子妃还真是呵护得紧,他们得好生照顾着,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一块去,达成共同目标。 而丁茉语待祁廉出了房门之后,双眼睁开了来,一双乌黑的眸子哪里是方才的迷蒙样。 丁茉语明白像祁廉这样的人,万分的警惕是必不可少,进房间来看她是否在,也实属正常,就是不知他去银月的房间没,要是发现人不在,又该是什么反应。 至于银月嘛,自然是让沉冰的人给带走了,落到了商卿的手中,恐怕也没是那么好受的,丁茉语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去想银月最后的下场如何,她只知道对敌人心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很多时候,仇恨的来源,就是没有斩草除根导致。 没一会儿,房门便有人在敲,不用想,也知道是侍卫再催促,丁茉语起身,简单的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开门就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隔壁银月的房门口,一个侍卫同样在轻声的敲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比较惧怕房间的人,只是敲了好久,却没听到银月应声,侍卫想了想,便直接禀告了祁廉。 祁廉在听闻侍卫的话之后,人直接就推开了银月房间的门,房间一片整齐。 无人,银月不在。 祁廉的眉头皱了皱,他知道银月的性格喜怒无常,对他也是不太客气,看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想必是自己去了哪里,这个世上恐怕还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罢。 对于银月的不见,祁廉虽然心底有些不悦,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太子,不招呼一声就不见,甩了甩袖袍,直接冷冷的落下一句“不管他”,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谁知道银月去了哪里,他还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再加上一日未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所有都充满着变故。 没有半分停留,祁廉便按照预定计划,离开了客栈,往西夏国都而去。 上了马车,丁茉语对着马车帘子外看了好一会儿,喃喃的说道:“怎么没看到老妖怪?”语气带着点疑惑,又有些无聊。 丁茉语软软的靠在马车软榻上,此时扮演的还是那个四肢酸软的人质,看着一同与她坐在马车里的祁廉,面色如常,不动声色。 祁廉奇怪的看了一眼丁茉语,对于她口中的老妖怪,不明白到底是谁,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丁茉语口中的那个老妖怪说的是谁。 “你找他有事?” “没事。”丁茉语摆了摆手,她能有什么事找银月的,不过就是试探一下祁廉的态度而已,从这句话,基本就能看出祁廉和银月之间也并不是什么上下属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这样问她了。 想来也是,银月那么傲慢的人,怎么会把祁廉看在眼底,想必除了合作,祁廉怕是也不愿意沾上银月那个男人。 所以,银月就算是不见,祁廉肯定也是乐见其成,更别说他往其他方面想去。 而这也正是沉冰绑走银月后不怕被人发觉的原因,自然也不会怀疑丁茉语早就与商卿的人接上头。 “记住,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往的一切,本宫都可以不追究,但回去丁府之后,若是安分守己,本宫自是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祁廉双眼直直的望入丁茉语的眼中,没了以往的温柔假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没有管她之前与商卿到底有什么纠葛,只字不提,一方面昭显他的大度,二方面更是再度提醒她的身份。 祁廉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忍让了,原本他就与丁家嫡女有婚约,而现在只是回归正轨罢了。 丁茉语伸手托起下巴,突然间就乐了,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字形容眼前的祁廉,那就是:怂。 “真该谢谢祁太子的厚爱万分,以及您那宽宏大量的胸怀,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丁茉语,以前和你们西夏没有关系,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这还由不得你。”祁廉只是冷冷的轻嗤了一声,一个女人要翻起风浪来,想了想,又道:“你以为商卿会来救你?劝你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那个男人是出了名的冷狠,你以为一个异国女子就能得到他的喜欢?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关于丁茉语和商卿之间的种种,祁廉的手下也不是无用之人,查到的资料不多,但也不少,该了解的他几乎已经知道,所以祁廉敢断定,商卿也只是利用丁茉语而已,更何况处于上位人,冷血无情是必须具备,不对女人动情更是大忌。 丁茉语翻了个白眼,对于祁廉这样说话,这种典型的挑拨离间正是朝堂上的惯用伎俩,她活了两世,怎么可能会识人不清,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这个祁廉也不过如此。 “我的男人,不需要别人懂,我自己懂就可以,倒是祁太子说这话……听着怎么都感觉有种酸酸的意思?” 一句话,直接表明她的态度,她也没必要在祁廉面前否认什么,相信一个人,就不会允许被人给诋毁。 丁茉语不是个躲在男人身后,任由人保护的人,该硬气的时候绝不软弱,就算现在受制于人也同样。 祁廉闻言,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之前就见识过这个女人的伶牙俐齿,现在同样如此,这样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性格,别说商卿会被她吸引,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人本该如此,该喜欢喜欢,该厌恶就厌恶,不做作,不虚假。 酸酸的感觉么?他怎么不知道? “若是本宫承认,茉语是不是就更加倾慕于本宫了?” 祁廉脸上重新展露一丝迷人的微笑,与商卿的冷酷不同,祁廉所拥有的却是那种让很多女人沉迷的魅惑感觉,不过好在丁茉语不是个外貌协会,在看了商卿阴险冷酷之后,祁廉这样的小白脸类型完全就入不了她的眼。 所以在听到祁廉接下她那话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丁茉语挥了挥手,立马就对祁廉说道:“祁太子是不是忘记吃药了?不吃药病就不会好。” 这话再次让祁廉的脸黑了大半,被这个女人明讽暗刺的说了几次有病,他怀疑这样的忍耐力还真是超出了往常的所有,有时不得不承认,丁茉语确实毒舌得厉害。 空气中静静,除了马车轮子飞速朝前滚动的声音,车厢里再没人说话。 丁茉语懒得理祁廉,而祁廉却是怕等下他一个忍不住,直接把丁茉语给掐死了。 总之,无人说话,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是半个月不到,一行人就已经到了西夏的国都。 西夏的国都也是十分的繁华,一点不亚于明月的国都,各有各的特色,地区不同,所以两国的风俗也不太一样,就连地区服饰也不同。 就比如此时丁茉语摇摇晃晃的坐在马车上,通过车厢一旁撩开的帘子看向外面的行人,那穿着……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得很。 这可不就是唐朝时期的装束嘛,酥胸半露,女子皆是丰腴得很,丁茉语一双眼睛几乎都落到了人家胸口上去沾着撕不下来了。 那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再一次刷新了祁廉的认知,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竟然对着一个女人的胸看,还看得那么的津津有味,还是个女人吗? “啧啧……”丁茉语一面看,一面还发出感慨的声音来,突然间想起自己的胸来,前段时间因为在太子府,营养跟得上,所以长大了不少,而这半个月来,不是吃干粮就是睡的不太好,感觉又有点停滞不长的趋势了。 好吧,她对于胸的衡量,还是有点标准的,不祈求最大,但至少也要是个d吧!可如今似乎还停留在盈手可握的阶段,太让人忧伤了。 想到此,丁茉语又莫名的叹息了一声,放下帘子,彻底没了继续看下去的*。 再看,只是徒增烦恼,还不如不看,丁茉语坚决不会承认她这是眼红了,嫉妒了! 对于胸大胸小的问题,丁茉语自己倒是想太多了,只要这以后的老公不嫌弃,哪怕是个飞机又如何。 祁廉一只观察着丁茉语的表情,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忧愁,如此多变,一点看不透她的感觉,说她与正常女子一样吧,有时又语出惊人,说她异常呢,偏生做事就正经得很。 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的速度放慢,而外面一个侍卫恭敬的询问声音传入了车厢里。 “殿下,现在是去丞相府还是回太子府?”侍卫可没忘记马车内还坐着丞相的千金,未来的太子妃,自然是要问清楚了。 祁廉想了想,抬眼看了看丁茉语,道:“你若是不想回丞相府,本宫可以做主让你提前进入太子府习惯一下环境,丁丞相定然也不会说什么。” 丁茉语听出了祁廉这话的意思,她回到丞相府还不知道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她,而且这样的门第,兄弟姐妹们争风吃醋也是很正常,由此可见,这个丞相府的水该是有多深。 而祁廉既然说出这话,无非就是想在她面前做好人而已,这样一来她又欠人家人情,又给自己树了无数的敌人,真是好算计,想要做好人么?偏生丁茉语就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不用了,我正好回去找找记忆。”丁茉语直接拒绝了祁廉的提议,真去了这个男人府里,那她和沉冰的计划如何进行得下去呢。 “记忆?”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失忆了,很多事情早就想不起了,又或许我不是丁丞相的女儿也说不准。” 祁廉以为丁茉语还是在否认自己的身份,以为这样就想摆脱她不是西夏国人的事实?既然她要否认到底,那他也不再说什么,便直接朝着马车外的侍卫吩咐,“去丞相府。” 侍卫领命,驾着车便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没一会儿,马车就在丞相府停了下来。 丁茉语下了马车,看着气派的丞相府邸,对于她来说,完全就很陌生,脑子里一点熟悉的影像也没有。 祁廉并没有下车,只是让侍卫进了府里禀报,毕竟前段时间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挑拨了他与丞相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有些小矛盾,让他这样进丞相府,他这太子的颜面该是何存? “是大小姐吗?”府内匆匆窜出来一人,在看到丁茉语的瞬间,眼中的泪水哗哗的直流淌。 第160章 以前的事 丁茉语哑然的看着门口这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眼泪流得那叫一个欢快,原谅她一点不知道这人是谁,听这老妇的称呼,她猜测应该是属于贴身嬷嬷之类的人。 这样陌生的神色让老妇觉着有些不对劲,以为是大小姐认不出自己了,顿时抹了一把泪水,再走近丁茉语身边,“大小姐,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妈啊!” 可惜换来的依旧是丁茉语的不停打量,这让张妈立马就慌了,再也顾不得尊卑,那双粗糙的手立马就抓住了丁茉语的手臂,双眼再一次细细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直直的望入了丁茉语的眼眸之中。 是大小姐没错,虽然她的眼神充满这陌生,但是看一个人的眼神无论如何是不会改变的。 张妈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大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或许是在外流浪了这么久,吃了太多的苦才会变成这样的成熟。 是的,现在的大小姐身上没有了以往的纯真,看起来浑身好似许多的秘密,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到此,张妈心里涌起无数的疼惜,紧紧的抓着大小姐的手臂,嘴上轻轻的呢喃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大小姐回来就好!” 丁茉语的身体有瞬间的怔住,看着这个老妇,她只感觉到十分的舒服,不排斥,这般本性就善良的人却是不多了。 似乎是出于本心,丁茉语直接就搂住了老妇的身子,语气很是温和的说道:“张妈,我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张妈闻言,却是更加的难过了,手握住大小姐的手指,力道不大,但传递的是她的心疼。 “只要人平安,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嗯。”丁茉语点头,双眼却看着大门内,她现在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出来瞧一眼她,足见丁茉语原身有多么不得宠。 一个嫡女,恐怕是连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狗血,剧残。 每个穿越女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奇葩的身份存在,丁茉语也只能是入乡随俗,来一只奇葩,她就捏死一个,看是奇葩多还是她捏死快。 “走吧张妈,带我回房休息,我累了。”丁茉语手松开张妈的手,主仆尊卑在古代却是十分注重的礼教,不能给有心人留下话柄,她自己倒无所谓,连累张妈挨罚就不好。 “好好!”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只是张妈眼睛这才注意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手轻轻的指了指那里,抬眼便要说什么,却被丁茉语给打断了话。 “不用管,走吧。”丁茉语甚至看都没看祁廉所在的马车,直接就朝丞相府里而去。 张妈见状,只是朝那马车方向福了福身,便跟上了丁茉语的步伐。“大小姐,这边走。” 人影渐行渐远,祁廉没有进丞相府,待丁茉语完全进去了,才吩咐侍卫驾车离开了这里。 骄阳似火,炎热无比。 前段时间因为太子与丞相府的小姐婚事暂停而弄得京城人人皆知,丞相府拿二小姐冒充大小姐想要嫁进太子府,被人给揭穿,丞相如此欺君罔上,使得太子愤怒,皇上也因此不太高兴。 但丁丞相毕竟是一代有功之臣,皇上倒也不会真的株连九族,罚了三年俸禄,婚事也就再不得作数。 只是婚事还未完,又传出了太子非礼当朝最受宠的雪贵妃一事,皇帝的面子丢了,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盖了个大帽子,使得皇帝龙颜大怒,直接罢了太子手上的一部分权利,禁足在太子东宫。 丞相府这厢的乌云才刚刚散去,大小姐突然间找到了,还是被太子找到送回府里,这代表着什么?明眼人都猜得到。 于是,丁茉语的回府,无疑不是惊起了丞相府里一些人的心神不宁。 本以为死掉的人,突然活着出现了,这该是多么离奇的一件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到门口来迎接丁茉语的回来,所以,丁茉语才会这般轻松的就回了府里。 悠闲的日子,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张妈带着丁茉语进了丞相府里之后,才想起大小姐以前住的院子早就被封了,里面破烂的很,哪里是能住人的样。 想到此,张妈这下倒是有点犯难了,她可不能让大小姐跟着她这个粗人去挤下人房,随即便止住了脚步,刚才开心过了头,平静下来就不得不面对如今的困境。 “怎么了?”丁茉语见张妈突然间停下来,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张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大小姐伤心,却又不得不说。 “张妈,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现在回来了,自然不会任人欺负了去。”丁茉语语气十分的缓和,但是那一字一句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丁茉语岂能不明白张妈所顾忌的什么,她本就不是以前的丁茉语,为何要憋屈自己? 憋屈自己,那是傻子,憋屈别人,那才叫本事。 “就是……没有住的地方。” 张妈说完,一脸的愁容看着眼前的大小姐,作为下人,她是真的无能为力,想着大小姐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现在这般坚强,心酸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欣慰。 大小姐总算没有以前那么逆来顺受了。 “和我说说现在府里的情况。”了解时事情况,才能找到突破口。 闻言,张妈立马就想起方才大小姐说的她失忆的事,于是就简单的把府里谁做主,以前谁欺负过她,谁是好人,谁是恶人……等等一系列的关系都说给了丁茉语听。 空气中只闻知了的鸣叫声,张妈说完,小心的看了看大小姐的面色,见她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再没说话,随即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原来现在丞相府如今做主的是小三上位的许氏,人前温柔可掬,哄得了丞相她爹,骗得了外人好评,实际却是为人十分刻薄,私底下动不动鞭打下人,谁要不听话,无声消失也属正常。 再说到丁茉语的丞相爹,那叫一个两眼只看朝堂事,两手不管家中人,所有的事都由许氏一手操办。 真真是印证了那一句名言:男主外来女主内,分工合作不劳累。 最可怜的还属于前身的丁茉语与她娘,尽管张妈没有说太多关于自己和她娘的事,但丁茉语大致也猜到了剧情的走向,受尽欺凌是必须的,反正家斗宅斗里面的戏码很普遍,几乎都让她们给遭了个遍。 所以,有个软弱的娘,就必定会带出一个软弱的孩子。 所以,小三不上位,谁上位?她不被欺负死,谁死? 不过,丁茉语回想起之前脑海里闪现的一些画面,心中隐隐觉得她娘应该不会是太软弱的人才对,这其中怕是有其他因素存在。 “带我去见丞相。” 张妈有点为难的看着她家小姐,老爷不一定会待见她,恐怕还会惹来厌恶,而且这个时候,恐怕老爷也不在府里,还是等缓一缓再见会比较好一点吧。 “老爷这个时候还在朝堂,还没回府。” “那我就去正厅等。” “可是小姐……”张妈瞬间觉得大小姐这次回来,人变了许多不说,就连老爷似乎也不怕了,她可没忘记以前她是有多惧怕见到老爷的。 “张妈,我明白你担心什么,若是我一直这么悄无声息,由人欺负了忍着,被亲爹嫌弃着,那才是真正的软弱,谁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很轻松。” 所谓的软弱就是日积月累而来,以前的丁茉语是太傻,而她为何要接着傻下去? 自己不自强,被欺负也是应该的。 “好吧。”张妈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见说不动丁茉语,她也只好作罢,要是老爷惩罚起来,她这个老婆子就替小姐受了便是。 “小姐等下见到老爷,好好的说话,别忤逆他,毕竟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老爷也不会计较太多的。” 丁茉语听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计较太多?她这才刚回来,还什么都没做,何来计较?乱扣屎盆子那也要看清楚对象。 “只要不触及原则性问题,我也可以不计较。”丁茉语的双眼微眯,要做一个大度的人。 张妈摇了摇头,她现在是完全不看不清眼前的大小姐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张妈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当年她不过就是因为家里孙子生病回了一趟乡下,半个月之后回到丞相府,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小姐不见了,府里的下人几乎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 现在大小姐回来,却是失忆了,这怎么能不让张妈心酸呢。 看着张妈那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丁茉语心中一暖,伸手抓起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道:“与其等着被人找麻烦,还不如主动出击。” 冷冽的话飘散在空气之中,为这个炎热的夏日增添一丝凉意。 “小姐这边走。”张妈只得转个方向,就朝正厅而去。 第161章 共识 一路行过,小桥流水,假山莲荷,处处彰显着一片豪气,足以看出丞相府在西夏皇帝眼里举足轻重,能做上丞相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 大小姐回府了这个消息迅速的以风一样蔓延至整个丞相府,府里的人皆是不认识丁茉语,若不是前段时间二小姐的婚事出了丑,这些下人还不知道丞相府还有个大小姐这样的人物存在。 所以在听闻大小姐回府的同时,好奇大过一切,无一不是想要看看大小姐长什么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茉语是走一路被观赏了一路,却没有任何的扭捏,大方任人打量,完全无视这些个下人,反正她谁也不认识,越多的人知道她回来,就越会让有的人坐立难安。 不消片刻,张妈便已经带着丁茉语来到前厅,厅里没有人,张妈知道此时丞相还没回来,虽然下人是不允许进内厅的,但张妈怕丁茉语还不太习惯,便也就没有退下,直接站在她身后服侍着。 丁茉语悠闲的靠坐在厅内的休闲椅上,手指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她那丞相爹不在,而府里那小三上位的女人也不出现,这是想给她下马威?还是又在偷偷的算计人? 不管哪一种,只要不惹到她,她都无所谓。 茶水凉了又热,张妈已经给丁茉语重新换了两壶茶水之后,门口终于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正主来了。 丁茉语耳朵动了动,整个人也不站起来,来时什么姿势坐着,现在还是什么姿势,双眼微眯,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 四十几岁的一个中年人,浑身散发着无比的严肃之气,是典型的长期混迹朝堂当大官的样子。 而丁丞相方才在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大小姐被太子找了回来的消息,现在看到他这女儿,丁丞相有一瞬间的愣怔。 熟悉的面孔,却又十分的陌生。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胆小的女儿不一样,他看不到一丝以往的软弱,更是看不到一点对他的惧怕。 “你,竟然冒充我相府大小姐。”丁丞相当即脸就不太好看,几乎完全是把丁茉语当陌生人来看。 他的那个女儿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这样,而且,当年就已经确定她已经彻底消失,太子不知道实情也实属正常,随意一个人就想冒充他的女儿,怎么可能。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这什么相府大小姐。”良久,丁茉语语气嘲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面对许久不见的女儿出现,第一反应就是面前的人是假的,这原本的丁茉语若是活着,不知道该多心寒。 什么她不她,听在丁丞相的耳中有着不解,更多的是看到眼前这个和他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之人的不屑,作为一个权高位重的丞相,何时有人这么摆架子给他看了? 当下不悦的沉声说道:“说吧,冒充我女儿是什么目的。”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丁茉语起身,步履缓慢的朝丁丞相靠近,嘴角始终挂着笑,“丞相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做您女儿有什么好?是图您财了?还是图您权了?您倒是可以说来听听,您是有什么可以让人所图的?” “小姐……”一旁的张妈在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话,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了,想要拉住她,却又被她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当真有点焦急得很。 丁丞相双手负立,面上猛地布满了强大的怒,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娃,这张几可乱真的脸,理直气壮的指责之样,无疑不是再挑衅着他的权威。 “信不信凭你这话,我就可以直接让人把拖出去乱棍打死。” “丞相说的话自然不会是虚言,不过,至少现在还不会。”丁茉语挑眉,语气充满着十足的肯定。 “何以见得?” “凭你和太子的关系还需要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来修护。” 丁茉语音落,空气顿时一片寂静。 而此时丁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着眼前的人,聪明是好事,太过聪明可就容易招来横祸。 他现在确实不能杀了眼前的人,因为婚约之事,与太子之间闹得十分的不愉快,谁都拉不下来面子和谈,这个时候,太子又送来一个与他女儿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丁丞相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太子在给他暗中施压? 因婚事闹不愉快,再用婚事维系他们的关系,所以,丁茉语明白这样的道理,丁丞相也同样明白。 只是做为一个丞相,被一个小女娃给威胁了,试想谁不生气? “你要是真的是我女儿,此时,就不会安然的站在这里大放厥词了。”说到底,还是不信丁茉语是他女儿,哪怕是同一张脸,丁丞相也不相信,既然是太子送过来的,那就一定是太子的人了。 一个派来监视他的人而已。 只是他奇怪,太子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不懂规矩,没有礼数,说话毫不客气的女人来。 一旁的张妈听不懂大小姐与相爷那话中之意,她只明白一个意思,就是大小姐不承认她是真的大小姐,而相爷也不承认大小姐是他女儿,这可急坏了张妈,父女间哪能这般相处,大小姐要是不好好安抚好相爷,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于是张妈几乎是快步的冲到了丞相的跟前,语气急切的就解释道:“相爷,她真的是大小姐啊,不是……” 冒充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人就已经被丁茉语给一把拽到了身后,直接打断了张妈的话,“张妈,一个做爹的如何能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呢?是吧!您就别操这心了。” 有这样的爹,还不如不要。 丁丞相皱眉看了看丁茉语身后的张妈,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下人进正厅了?自然对于她说的话直接不予置否,只是在下人面前不好说得太过明白,戏还是要唱的。 反正他现在已经认定了面前的这个女儿是假的,是太子殿下的人,出于面子上便开口说道:“既然好不容易回家了,那就安分的当你的大小姐,太子那边我会亲自去拜访的。” 丁茉语耸了耸肩,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显然她这丞相爹似乎被她那句维系他与太子关系的话给误导了,不过这样以来,似乎也还不错。 由此看来她以往的身世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人家不相信,那更好,省得多出一个爹来,当真是怪异,丁茉语也不打算花费时间去了解,于她来讲,这里的一切,与她已经毫无意义可言。 “看来,我们现在已经达成共识。”丁茉语语气很轻松。 “哼。”丁丞相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她。 任谁看到一个监视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心情,丁丞相也不例外。 “那我今后住的地方?”这个才是关键。 “带小姐去西苑。”丁丞相侧头望了望张妈一眼,淡淡的吩咐着。 张妈闻言,立马应了下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大小姐,大小姐和相爷今日的对话好奇怪,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谁想到最后相安无事,不得不对大小姐要重新认识一番了。 “多谢丞相大人。”丁茉语道了声谢,挥袖,优雅的踏步离去。 她可不管她这丞相爹误会了什么,脑袋长在人家头顶,爱咋想就咋想。 如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五指抓不住,也留不下。 夜色明亮,晚间的时候空气中的炎热才慢慢的消退一点,西夏这边的气候,昼夜温差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此时,丞相府西苑。 丁茉语站在窗户口,望着外面明亮的月色,思绪已然不知飞往哪里。 自上次在客栈与沉冰一叙之后,便再没有看到他出现过,关于明月国的一切消息,她亦是未听到任何相关之事,又或许两国之间隔得太远,消息没那么快。 今日已经初十,算来,商卿应该也登基了吧,依着他的能力,把明月国打造得更加强悍完全不是问题,坐上皇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利欲,争霸天下的雄心皆是顺势而发,自然商卿也不例外,他从来就不曾掩饰过他的心。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趋势恒古不变,只是又不知道多少的百姓为此流离失所,为此丧命。 在她答应与沉冰来西夏的时候,丁茉语就早就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急速的流淌着波涛汹涌的巨浪,只待一个契机便能翻了天地,战争迟早都会来临,与其等到真正民不聊生的时候来平息,还不如提前把损失减少到最低。 “唉!”穿越来不逢时啊!当初那么想撇开皇宫的一切,现在却不得不主动的踏进这样的地方,当真是时事造人。 丁茉语双眼朦胧,看着那无尽的夜空,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人在异国,那商大太子与她的大婚咋办啊? 第一次,她还是小兽,所以人兽怎么可能拜堂,那便作罢了。 这第二次,刚好在即将要大婚的当头,又遇到绑架案,这完全就是时运不佳的节奏。 商大太子娶个媳妇还真不容易! 黑夜中的群星璀璨,闪耀着明亮的光辉,美丽炫彩。 与此同时,明月国皇宫,已经是皇帝的商卿同样未眠,手上拿着一封信件,那张黑沉的脸几乎快要喷得出火来。 该死的,那个女人明明有时间赶回来大婚的,竟然……竟然跟着祁廉去了西夏。 最让他愤怒的是,那身份居然还是未来太子妃! 当真是皮痒了,是时候松一松了。 第162章 谁让你来的 静静的夜色,御书房外不闻一丝虫鸣之声。 商卿负手而立,身上的怒来的快,消失也快,此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常色,转过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的白林,缓缓的说道:“国事当前,大婚延后。” 好一个国事当前,大婚延后,白林掩嘴干咳了一声,他家主子这是别扭了呢,明明大婚的当事人不在,还非得扯出一个国事当前的理由来,这样的主子,打死他以前都看不到。 不过主子现在刚登基,内乱刚平,再来外患,几件事都出在一堆了,儿女情长也确实应该暂且放在一方。 “遵旨!”虽然白林极力想要忍着笑,但嘴角高扬起的弧度也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换来的更是商卿的冷瞪。 “既然有人喜欢来送死,那我怎可辜负对方心意,明日出发,我要亲自去边境。”商卿双眼微眯,露出一丝肃杀的冷意。 “主子刚登基,此时恐不适宜离京。”白林此时脸上一片严肃,这几日来,边境不断被进犯,战事也是一触即发,但也不至于到需要御驾亲征的地步,白林不太赞同主子亲自前去。 当然,御驾亲征的第二个因素想必就是与丁茉语有关,关于这一点白林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却没有说出口。 “你留下来暂代处理事务。”商卿如何能不知道白林心中所想,他这次是非去不可。 “可……” “我相信你的能力。”语气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过多言语的信任,是默契,又是合作伙伴。 “好!”都这样说了,白林也只得答应,主子吩咐的话不做也得照做。 白林在商卿登基之后,职位就由暗卫转成明面上来,白林这人不仅仅是医术高明,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也是商卿亲笔御封的吏部侍郎,称为商卿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这个天下,迟早都要统一,只是我希望是在我的手中完成。”商卿语气低沉,却又带着无边的霸气,只有私底下在面对几个下属时,商卿从来都是以我自称,即便现在是做了皇帝,也一如既往这般。 “一定会。”白林点头肯定,脸上同样是无尽的自信,他相信他们主子,相信主子绝对有那个实力。 “西夏现在何种局势?” “两派分化,祁廉暂时被禁足,不过据消息传来,他却通过这段禁足的时间里拉拢了不少大臣,而祁廉最大的对手,便是皇室内呼声最高的六王爷,如今正得老皇帝喜欢。”白林淡淡的回道。 想了想,白林又道:“不过这个六王爷为人据说相当的自傲,或许我们可以……” “那就帮六王爷一把。”商卿冷笑。 自傲的人说白了就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不像那些装深沉的人,难估摸心思。 “是。”白林面上挂着笑,他明白每个皇室里都有这样的纷争,正好可以成为一个大的攻击点,这些人当初不就是同样趁明月内乱,同样如此逼犯边境的么,现在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飞鸽传书初雪,朕要西夏乱。”铮铮的声音响起在这一方室内,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映衬了商卿的一片冷漠,那眉眼中全是一切事都尽掌手中的味道。 白林点头,早该如此了,乱就该乱得彻底。 “那,太子妃那边?”鉴于丁茉语还没有正式与主子大婚,白林也就按照之前的身份去称呼。 “让她给朕把皮绷紧点,竟敢伙同沉冰一起私自做主意,最好祈祷自己没事,否则……”让他逮回来,不好好收拾一顿,他就不叫商卿。 商卿咬牙切齿,祁廉那个人擅长算计,以为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么?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他商卿何时用得着让自己的女人去涉险了? 白林闻言,心底里直接给丁茉语和沉冰两人祈祷,不知道主子最不喜欢有人擅作主张了么? 茉语不知道,大冰块还能不知道主子的性格么,这次看谁救得了他们两人。 夜黑如墨,洒落大地,只余稀疏月光照入窗台。 “阿嚏。”此时的丁茉语揉了揉手臂,这么炎热的夏日,生病肯定是不太可能,定是有人在骂她,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大地一片安静,晚了,该休息了。 转身,丁茉语这才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合衣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儿便已经沉沉的睡去。 时间一点一点,暗夜,可以掩盖一切光亮,可以做一切被人看不见的事。 丁茉语的房门此刻却被人从外用刀一点一点的撬开门拴,细微的移动声在寂静的夜晚却听得十分清晰。 有人。 丁茉语双眼猛地睁开,扭头看向房门,那是一截十分小巧的短刀,慢慢的,慢慢的,直到把房门内的那门拴给完全打开。 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的戏码,今夜倒是近距离看了个仔细,其实丁茉语很想要吐槽,那窗户不是已经打开了吗,不知道翻窗户进来啊! 这么笨手笨脚,应该不是职业杀手,如果要真是个杀手的话,那就更丢杀手的脸。 因为太蠢了。 门外的人直到好一会儿,才把房门给打开,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隙,人影就闪了进去,而手中的短刀更是被牢牢的抓在手里,窗户口的月色洒进,才没让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背着光,丁茉语双眼明亮,自然把来者给看了个一清二楚,果然是不出她所料,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杀手,而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年纪的女人。 刚回丞相府第一天,就有人来杀她么?真是有点意思,只是看这胆子倒是不怎么大,瞧她那握着刀的手还没杀人就已经抖得不行,啧啧,还想杀人,被人杀还差不多。 丁茉语依旧原封不动的躺在床上,直到那女人一直站在她床边已经老久,刀已经高举过头,只要重重的落下就能砍死床上的人,但她却愣是一个动作维持了快一刻钟。 最后是丁茉语实在没那耐心了,突然开口:“我说你总举着一把刀不累啊!” 安静的夜,突然间听到这样的话,饶是再胆大的人也容易被吓破胆。 “鬼啊!”一声尖叫,只瞧见那女人身子一个哆嗦,手一松,那短刀就直接往躺在床上的丁茉语身上扎去,完全是不受控制。 丁茉语伸手,轻松的接住了那柄短刀,几个翻身,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桌子旁,手中的火折子已经重新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说吧,谁让你来这里的。”没有问是谁,因为丁茉语知道她应该就是个小啰啰,打前阵的,这背后的人嘛,才是最关键的。 丁茉语没有看那女人,却是把玩着手中的刀,刀刃十分的锋利,看样子应该磨了好久才磨得这么利吧。 房间大亮,小琴的脸色惨白,望着眼前的大小姐,内心从一开始的害怕又平复了下来,语气有点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是我自己来的。” 摇头,不断的摇头,小琴要说了是谁让她来这里的,等下二小姐一定会责罚她的,所以坚决不能说。 “让我猜猜,应该……是二小姐。”丁茉语双眼含笑,一步一步的走近小琴,手中挥舞的刀看似不经意,却在无形的警示着小琴。 小琴双眼猛地张大,随即摇头比方才更快了,“不是,不是二小姐。” “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拿刀来杀我?”丁茉语挑眉,不知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快速反应,都是在欲盖弥彰么? 她都怀疑她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妹妹脑袋是不是更蠢。 “因为,因为……”小琴支支吾吾,想着自己大腿上那无数的鞭痕,小琴双眼立马一片恨意射向了丁茉语,又道:“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让太子殿下没有娶二小姐为太子妃。” “所以,就这个原因,你主子就要杀我?” “只要你消失了,太子殿下娶二小姐也是迟早的事。”小琴愤恨的道,脸上尽显扭曲。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她觉得人生之中何处无奇葩,就为了个男人,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是陷害算计,真心有点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肯承认是二小姐了?” 小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了变,手刚好碰到一旁的椅子,几乎想也没想的,小琴直接捞起椅子扶手猛地就朝面前的丁茉语砸去。 “去死吧!” 拿刀的时候胆子小不敢下手,现在拿着个椅子砸人倒是一点不害怕,这算是狗逼急了也跳墙的节奏? 小琴那动作完全不够看,丁茉语步子一闪,侧过了那椅子的一击,伸手,直接用刀柄就把她给敲晕了去,派个这么弱的人来,真是浪费她的睡觉时间,这大半夜的,有人不让她好睡,那就别怪她不让人好睡了。 丁茉语坚持要张妈负责照顾自己起居,所以便把她从下人房里调到了这西苑。 而此时丁茉语唤来了张妈,毕竟这个府里论熟悉肯定是她最熟悉,便直接让她把小琴给绑了,手中的短刀泛着银色的光,锐利得很。 “给二小姐送见面礼去。”话语森冷,无情。 第163章 事多的夜 暗夜黑迷,冰冷的话带来一室的凉。 “可是我怕二小姐会伤到小姐你的。”张妈劝说道,她就是因为知道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只能劝服自家小姐忍着,万一伤害到自己了,可如何是好。 “张妈,不用怕,你信不信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妈,自信与傲气共存。 说来,丁茉语对这个张妈倒是真觉得挺投缘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存过任何别的心思,哪怕是现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担忧。 丁茉语觉得内心很舒服,对她好的人,她自然更是加倍的对人好。 “信,张妈信你,可……” “信我就对了。”丁茉语直接打断了张妈的话,手中的短刀只轻轻的一挥,一旁倒在地上的椅子便立马分肢解体,木头散在一堆,烂了。 张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不消一会儿,就恢复了常色,她的心中更多的却是欣慰,她家小姐终于不是那个再让人欺负了不还手的小丫头了。 一把轻松的拎起被她绑了个结实的小琴,张妈竟然也生出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这一次不给点颜色瞧瞧,还当真以为大小姐好欺负了! “我这就带小姐去。” 说完,张妈率先走出了房门,粗鲁的拎着小琴,哪怕小琴的脑袋与身体撞到四周的东西,也不管不顾。 对待恶人,自然没必要那么客气,她没有第一时间把小琴给毒打一顿,已经是最好的宽容了。 静夜无声,走廊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一片朦胧的粉红。 没过一会儿,张妈便带着丁茉语来到了二小姐的院落,想也没想,直接就踹了门进去。 进院子里,才发现二小姐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显然人还没有入睡。 丁茉语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这是在等消息呢? 而就在此时,房间门猛地也打开来,正好与丁茉语对了个正着。 开门的人正是二小姐丁芙蓉,看到丁茉语的那一瞬间,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又看到张妈手上拎着的小琴,顿时便明白了事情又搞砸了。 丁芙蓉压下心底的惊,彻底把房门给推开,脸上浮起一丝狠,“大姐这么晚了,到小妹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丁茉语冷眼看着丁芙蓉,长相还算蛮清秀,就是那脸上有着一般姑娘没有的恶毒,虚伪,做作。 这样的人,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有伤眼神。 想起张妈今日给自己说过关于府里的这些人,而这二小姐就是平日里欺负丁茉语最多,最惨的人。 既然她丁茉语占了人家的身子,那自然不能让欺负过她的人有好下场。 “张妈。”冷酷的话声自丁茉语的口中说出,那眼神却是看了一下她手上的小琴。 张妈见状,直接把手上的小琴往二小姐面前一扔,也不管任何尊卑,会不会被惩罚,就那么嚣张的双手叉腰的站在了一旁,把泼妇的样子学了个*分像。 “你做什么。”丁芙蓉稳了稳身子,幸好自己闪的快,不然就被小琴给砸着了。 “做你想做的事。”丁茉语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指尖轻轻的弹了弹短刀的刀刃处,发出嗡的一声响。 黑夜中,随着丁茉语的这举动,无疑是给丁芙蓉凭空增添了骇意。 丁芙蓉的脸色快速的变了变,她没想到以前任由她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人,现在却大变了样,知道威胁人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不然爹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丁芙蓉强制压着心下的惧怕,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那短刀,正好是她交给小琴的那一把,那刀有多锋利她是知道的。 “乱来?你的意思是这样么……” 话语一落,只一个瞬间,本还在把玩的短刀下一秒却比在了丁芙蓉的脖子处,丁茉语已然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轻轻的朝着丁芙蓉吹了一口气,只瞧见那鬓间的几缕头发,像是鹅毛一般缓缓的飘落在地上。 丁芙蓉被丁茉语的这一举动吓得脸色苍白,那几缕头发当着她的眼断在了刀忍上,丁芙蓉丝毫不怀疑,只要丁茉语一个手重脖子上的刀下一秒就会划破脖子。 “你竟然真敢这么做!” “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你敢让人来杀我,我就敢用同样的方法双倍还给你。”丁茉语低头,附身在丁芙蓉耳边冷沉的说道,一片嗜血之意。 “你……心好歹毒!”丁芙蓉身子完全不敢动,生怕那刀划破她的脖子,此时心底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对身边之人的恨。 以前从小就与太子有婚约,她嫉妒,原本以为是死了,自己就可以代替她嫁给太子,却没想到她又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如何能不让她感到恨,如何能咽下这一口气。 而现在又被丁茉语给威胁生命,她不恨才怪! “不知道最毒女人心么?”丁茉语嘲笑,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少比明着装善良,背着阴毒无比的人好太多。 “丞相府出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老天没开眼,没有让你死在外面,被外人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是我们丞相府的耻辱。”丁芙蓉强自硬气的说着,怕归怕,但是她始终不相信丁茉语敢下得去手。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可以不介意更恶毒。”丁茉语手只是一压,那鲜红的血便顺着那刀刃缓缓的流下。 一滴,两滴……啪嗒,就在丁芙蓉眼前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那滴落的声音像是吹魂曲一般,一点一点的荡在她的心口,丁芙蓉脸上的血色褪去,双腿发软,作势就要晕过去。 “哦,千万不要晕,不然我这刀子再一个不小心,可不就只是划破一点皮了。”丁茉语语气带着一丝阴阴的味道,像是逗弄小狗一般逗弄着丁芙蓉。 闻言,丁芙蓉那快要闭上的双眼倏地睁得老大,人也不晕了,脖子上的刺痛传来,生生提醒着她,面前这个女人极说话绝对算话。 一旁的张妈见状,扭过头,极力掩饰自己嘴角的笑,她家小姐真是太坏了,居然这样吓唬人。 不过看到二小姐那张惊恐的脸,张妈的心情那叫一个爽,让她平日里喜欢责打下人,大小姐今夜真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丁芙蓉尖叫,紧绷的神经几乎要被丁茉语给弄断。 丁茉语拿刀的手松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丁芙蓉,不带一丝表情,冷漠的道:“第一,我这人不喜欢有人打搅,不要试图来烦我,因为你没那能力,第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最后一点,祁廉那人,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你……” “对了,你也可以当我今夜说的话是废话,只要你不怕死。”话闭,丁茉语手中的短刀猛地射入屋子内的床上,声音不大,但绝对在这个夜里惊动人心,双眼是绝对的肃杀,带着无比的张狂。 丁芙蓉步履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话,无人知道她心底里到底想些什么。 夜色漆黑,阵阵凉风吹来,漾起丁茉语耳边的长发,飞舞的摆动着。 丁茉语转身,离开这一处院落,威慑的话已经说了,要是她还不消停,那她自有办法收拾她。 此时的院子才是真正的一片寂静,清冷寂寥。 待丁茉语走后,丁芙蓉身子一软,猛地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受伤的脖子,已经干涸结痂,双眼闪现一片阴狠,竟然被那个贱人给威胁了,想让她咽下这口恶气,如何可能。 就在丁芙蓉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一声轰的巨响传来,只看见平日里丁芙蓉睡的那张床此时已经完全四分五裂,显然是因为重力一击才会让床散架。 丁茉语那一击可不是简单的发泄,那可是加注了强大的内劲,所以这才让丁芙蓉的床毁了。 “我的床!”丁芙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结果,这下愣是让她刚刚升起的恨意褪去了大半。 坚硬的床能毁成这样,更何况是人?丁芙蓉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她要告诉她娘,丁茉语这个贱人变了,变得强大了,千万不能轻易去招惹她。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安静了下来。 丁茉语心情大好,步子十分轻快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刚合上门,她便感觉空气中有丝异样的气息波动。 妈的,敢情这些人商量好了,前仆后继的都挤同一个时间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低沉的声音传来,烛火重燃,房间里渐渐的明亮起来。 丁茉语一眼就看到祁廉此时正坐在桌子前,样子十分悠哉的喝着水。 “给你留了一个老婆,不是很好?” “你似乎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与本宫有婚约的人,是你。”祁廉双眼如炬,透过烛火看向对面的女子,朦胧中带着一丝魅惑,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总是变幻不同的色彩,尤其是那一汪秋水明眸,若是细细瞧进去,总是会不小心被吸引过去。 “所以,祁太子这大半夜的过来,就是来张贴你的所有物的标牌?”丁茉语嘲讽,冷笑。 “当然,我是来告诉你,我们大婚的日子。”谦谦公子,温润之笑,祁廉说的话听上去更是一片温和。 第164章 死很容易 静悄悄的夜晚,房间内似乎只能听到那不慢不紧的心率声。 “祁太子你确认你最近有吃药?”丁茉语突然间觉着好笑,是不是这当太子的人都喜欢自作主张? 第一次是商大太子,不计较,她的男人嘛,依着他的性格,这么做也是有理有据。 只是这一次又换了祁廉,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说婚期,还真把她丁茉语当成个可以任意摆布的花瓶不成? 祁廉直接过滤掉丁茉语话中的讽刺,保持一贯的优雅气势,“大婚就在十日之后,本宫自会安排好一切,你只要等着做尊贵的太子妃就可以。” “只要你不怕到时丢人,你就尽管放手去安排。”丁茉语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你要娶是你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她。 “本宫相信你最后一定是会乖乖的出嫁。”祁廉满口的笃定,说出的话更是胸有成竹,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丁茉语的面。 “是吗?话别说太满,闪了舌头可就不好了。”丁茉语轻笑,却是并不达眼底。 “西夏二十万大军早就驻在与明月国的边境,你以为商卿那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祁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这般不在乎的样子,本该是机密的事,却抵不住心底的某种情绪,直言了出来。 反正,明月迟早是会覆灭,就算在丁茉语面前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这话绝对是威逼,丁茉语闻言,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不为所动,“他要是敢不要江山,本姑娘绝对看不上他。” 江山和美人,似乎从来就是一个困难的选择题。 不过,丁茉语却不这么想,当美人便成毒蛇的时候,那些逼她选择的人,只会猝死毒蛇之下。 她既然能主动来西夏,也早就做了退路,只有傻了才会委屈求全。 “那我们就赌一把。”祁廉自信笑道,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水,温润的面容笑的不知道多轻狂。 “拭目以待。”丁茉语内心一片轻笑,对于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人,只能说狂妄自大。 “那么,祁太子现在可以消失了。” 说完,丁茉语再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了床边,合衣躺了下去。 折腾了一晚上,困死了。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祁廉不由得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放心,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在屋子里,就这样丝毫不避嫌的自己睡下,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把她抓起来教训一番。 该说的话已经点到,不管丁茉语有没有明白,他都势在必行。 群星躲进云层,天际一片漆黑,夜更深了。 许久,在祁廉消失在房间的时候,丁茉语却是睁开了眼睛,脑子里还回想着方才祁廉说的话,二十万大军,不小的数目,商卿的暗卫应该都知道消息了吧! 商卿的能力,丁茉语十足的相信绝对的强,只是他现在刚登基,就来这么一严骏的挑战,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应付。 而这个时候,若是让商卿知道祁廉即将娶她,且不说商卿不相信,但是男人的尊严容不得挑战,这不摆明了是给商卿下了战书么?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丁茉语再度闭上了眼睛,不想了,睡觉。 月隐日升,新的一天来临。 一大早,丞相府里就有人进进出出的搬运着东西,好不热闹。 据说,太子殿下昨日已经向皇上请旨,择日就迎娶丞相府刚回家的大小姐,这一个消息几乎是一出,整个皇城内的人都已经知晓。 太子再一次大婚,这次对象才是太子那真正的未婚妻相府大小姐,而那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丢尽了颜面的相府二小姐,却是又被皇城内的人给八卦了起来。 相府二小姐因爱生恨,生生逼走大小姐,后想冒充太子未婚妻,结果被人识破,丢尽了脸……各种各样的传言,几乎把相府二小姐的形象给颠覆成了一个十足的恶毒女人形象。 反而对于才回府的大小姐丁茉语,温柔善良,恰巧被太子所救,从此,英雄遇到美女,一见倾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世上传播最快的就是要属谣言,几乎也就是那么一个早上时间,整个皇城的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夏日的炎热,在这样的八卦谣言之中似乎也显的不那么厉害。 丞相府,东苑二小姐房间。 “该死的贱人!什么善良,什么温柔,她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夸赞!”无边的谩骂,想要急切发泄情绪的丁芙蓉不停的摔着房间里的东西。 地上无数的碎片,桌椅完全就凌乱的倒在了一旁,床依旧还是那张被丁茉语毁了的床,此时的房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儿,可见丁芙蓉的怒意有多深,发泄了有多久。 “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要与太子殿下完婚?凭什么!”丁芙蓉几近歇斯底里,一双眼睛气的通红,猛地一巴掌就扇往跪在自己面前小琴的脸上。 小琴本就单薄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丁芙蓉这么大力一扇,脸上红肿一片,跪着的膝盖一个不稳就被扇到了地上,地上的碎片划入肉中也不敢吭声。 “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办一件事都办不好,还不如去死……” 不停的发泄,拳打脚踢,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她最恨的人,待她停止下来的时候,小琴已经缩成一团,只差没有晕过去。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丁芙蓉一眼都没有看地上的小琴是生是死,抬步踏过她的身子就往屋外走去。 她要让她娘想个办法,以前能把那贱人给弄走,现在也一样。 而此时的丁茉语睡得正香,房间门却像是催魂一样急速的敲响了起来,这下就算是死人,都得被这声音给敲得活过来。 丁茉语翻了个身,拉过一旁的被子捂住了耳朵,直接不理会。 尼玛,好困,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 “小姐,快起来,大事情啊!”张妈站在门口来回的踱步,一会儿又用手拍了拍门,脸上是悲喜交加。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声响,张妈敲了半天门还是不见她家小姐来开门,刚想作罢,却看到从院外气势汹汹欧的进来许多的人。 为首的人正是现在相府的女主人许氏,也就是二小姐的娘,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么些年在府里作威作福,却在相爷面前从不显露一丝阴狠,应该说她的手段高超得过人。 张妈一看许氏一脸的阴沉,身后还跟着二小姐丁芙蓉,瞬间就明白了她们来这里目的肯定是为了找自家小姐麻烦。 这下可如何是好! 张妈一面忧愁,一面又笑着迎了上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小姐被夫人给伤害了。 “夫人,您来了。” “那个贱种呢?”许氏直接冷冷的看着张妈问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一个女主人的架势给演的入木三分,只是那口中吐出的话却又犹如那市井泼妇无疑。 张妈没有啃声,她要应声了就直接承认了小姐就是贱种,所以,张妈始终保持毕恭毕敬微笑的样子挡在了房间门口。 “你聋了还是哑了,本夫人问你话,你居然不回答,是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是吧?”许氏尖锐的道,一双眼眸几乎可以杀死一个人。 “夫人您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家小姐身子不太好……” 张妈还未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响起在院子里。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本夫人说话?懂不懂什么是主仆之尊?”就一个下人,也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看她不收拾一下,才能让张妈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主人。 只是刚刚那一巴掌不来劲,许氏再一把捏住张妈的手臂,手一个使劲,长长的指甲几乎快嵌入她的手臂之中,眼神中充满了十足的嚣张气势。 张妈一手捂住脸颊,另外的一只手臂却感觉疼痛得紧,却不能吭声,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下人。 下人从来就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张妈依旧不语,站在门口,就是不让许氏进屋,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拦不住她,但身子却不允许她后退。 就算在见识过自家小姐的自保能力非凡,张妈还是第一时间要站出来护着。 “给本夫人拉开她。”许氏只一个眼神,身后便有人立马上前,伸手就把张妈往一旁扯。 “小姐过几日就是太子妃了,你们谁敢进未来太子妃的屋子。”张妈情急之下立马把太子妃的身份给脱口而出。 果然一听到太子妃,在场的人就没有再动,全不都看着许氏,等着她如何吩咐。 “呵呵,太子妃?一个冒牌货也能是太子妃?真是笑话!”许氏冷笑,打一听到丁茉语回府,她就百分百不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当年的事,她还记忆犹新,丁茉语是不可能再出现了的。 既然敢蒙骗太子,欺辱她女儿,还妄想成为太子妃,活得真是不耐烦了。 “我相信大小姐绝对是真的大小姐,而且,夫人要是真的动了未来太子妃,恐怕太子也不会放过你。”张妈有豁出去说话的架势。 “这世上威胁本夫人的人还没出现,你找死。”许氏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多年来习惯了人的吹捧,容不得人有一丝忤逆她。 “你要找死,本姑娘成全你。”房门突然打开,在众人还未看清楚人影的时候,下一秒,许氏便已经落入在了丁茉语的手中,脖子被掐得死死的,只需要一个用力,立马就能给捏碎。 “咳咳……放……” “打搅我睡觉,又打伤我的人,你说,我会放了你?”丁茉语语气极其轻的在许氏耳边说着,那不痛不痒的话,往往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手上的力道在加重,无论许氏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挣脱不掉,呼吸开始越来越困难。 “贱人,快点放了我娘。”丁芙蓉眼睛愤恨的望着丁茉语,一脸的焦急,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敢对她娘不敬,居然真的敢! 丁茉语扭头,一双眼睛露出一丝杀意,另外一只手,抬臂,一阵强大的内劲直射而出,直接把丁芙蓉给扇了出去,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下手一点不手软。 “看来你是忘了昨晚的教训了。” 话语冷漠无情,像是一阵寒风一样,拂过丁芙蓉的心间,口鼻内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你……你好狠!”丁芙蓉手颤抖的指着丁茉语,似乎不敢再说太多过激的话。 “敢动我的人,那就等着死。”丁茉语看了一眼张妈那红肿的半边脸,闪过一丝懊恼,她就不应该懒床,不然张妈也不至于被这群人给欺负了。 有的时候,放人一马去改过自新,换来的就是更丧心病狂的报复,若是这样,那就直接扼杀在萌芽状态。 所以,丁茉语手一个用力,先是卸掉许氏的双臂,那掐着许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 死,真是太容易了。 第165章 忙着嫁人 “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救我娘!”还趴在地上的丁芙蓉惊惧的朝身边的家丁大吼道。 丁芙蓉原以为有她娘做主撑腰,她这个大姐绝对不敢肆意妄为,只是没想到此时的丁茉语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那几个下人闻言,立马就蜂拥而上,团团把丁茉语围住,用手抓,用脚踢。 然那些人的手脚还未完全施展开来,丁茉语直接手轻松的甩起了许氏,用她来做挡箭牌,所以,一时间那些家丁的手脚全部招呼在了许氏的身上,使得许氏这下是伤上再加伤。 如此情形,家丁怕伤到许氏自是不敢再动手脚,只是反而让丁茉语给一个一个的用脚踹飞老远,身影如风,快若流星。 就这些人的能力,在丁茉语眼中看来,绝对是弱的不能再弱,连塞牙缝都不够看。 张妈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手中依旧掐着的许氏,虽然心底里很开心小姐为她报仇,但是杀人这样的场面张妈此生都没有见过,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家小姐为了她而被衙门的人抓进牢房。 “小姐,我没什么事,放了夫人吧,不能闹出人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许氏再欺辱她,张妈也只能受着,这就是主子和奴仆的区别。 丁茉语回头看了一眼张妈,立马便明白了她的顾虑,只得在心底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在丞相府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要是换作在之前,她老早就捏死许氏了,哪里还这么仁慈。 手松了松,丁茉语直接就把许氏给扔在了地上。 “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丝丝肃杀之气。 许氏身子瘫软,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全身也是巨痛难忍,几乎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再没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双眼映入丁茉语那冷冰冰的眸子,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冷。 看了让人不寒而粟,许氏此刻完全已经明白,眼前的丁茉语明明还是以前的样子,但那气息变了,变得十分的陌生,完全看不清她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不是原来的丁茉语!”许氏忍着疼,嘶哑着声音肯定道。她不信以前那个软弱的人会变得这么强来,打死都不信。 丁茉语缓缓的走到许氏跟前,蹲下身子与她的脑袋齐平,“她是死了,不过,她又重生了。是不是特别的恨?是不是特别的害怕以前的事被人知晓?” “不懂你在说什么。”许氏眼神闪了闪,双眼更是没有看着丁茉语说话。 许氏内心却是思绪万千,当初她是用了特殊的法子,让丁茉语消失在了丞相府,本以为那个男人早已经杀死了她,却没想到现在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这里,不仅让许氏慌了神,更是要一口否定她当初做过的一切。 丁茉语没有错过许氏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她也不过是随口说一说,看她这心虚的样子,一瞬间又把她和银月联想到了一块,便道:“你以为银月那人会为你保守秘密?” 许氏埋下眼脸,袖中的手有些不有自主的紧紧握着,她确实是知道银月的。 那个邪恶的男人,许氏只要一想起他,就止不住的背后发凉,如若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太可怕了。 “不知道你说的银月是谁?不认识也不清楚,而且我也更没有任何的秘密。”一语否定,坚决不承认。 “夫人这么紧张干嘛,你不认识不代表我不认识,不过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你知,我也知。”丁茉语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无形的压迫,无声的揭露。 “我这人特别不喜欢计较太多,特别不喜欢没事上门来找事的人,当然,有人嫌命太长了,也可以放马过来便是,反正捏死一只蚂蚁还是很简单的事。”丁茉语的声音很轻,却是有种没有任何温度的震慑。 她没有再提以前,因为她就是现代来的丁茉语,既然不记得以前的事,那她也不打算再去追溯一切毫无意义的过往。 人总是要活在当下。 眼前的人依旧是同一个人,但是那言行举止在许氏眼中看起来却完全不同,又或许是在银月的手上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她性格大变。 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丁茉语还活着回来。 许氏是聪明人,抬头深深的看了看丁茉语,立马就明白了她说那话的意思。 只要她不找麻烦,自然不会再提以前的事,许氏眼珠子转了转,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若是真如她说的这般,那也是极好,若事真的闹大,自己的地位不保外,恐怕也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孰轻孰重,许氏分得清楚得很。 一旁的丁芙蓉不太明白她娘和丁茉语之间到底暗示着什么,而她娘竟然一片沉默,看来眼前的丁茉语是真的变了。 许氏忍着痛,颤颤的在丁芙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像是焉了的皮球一样,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 “娘,你没事吧。”丁芙蓉带着哭音问道。 许氏摇了摇头,“扶娘回去。” “可……”丁芙蓉看了一眼丁茉语,可怎么就这样放过丁茉语了呢,这样的话丁芙蓉在看着她娘的神色中却没有说出口。 “以后不许来打扰未来的太子妃。”许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走去。 这话既是说给丁芙蓉听的,又是给丁茉语保证不再找她麻烦。 反正再过十日这个女人就要嫁给太子,那便更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了。 听着那太子妃三字,丁芙蓉眼中就是个各种的不服,手却被许氏给紧紧的拽住,力道大的很,她明白自己娘亲是不让她再多说什么。 丁茉语看着许氏快要踏出去的步子,顿时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祁廉送过来的东西,就麻烦夫人退回去吧。” 闻言,许氏的脚步生生的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丁茉语,脸上再一次浮起一丝怒意,“恕我办不到。” 皇上亲自下的圣旨,上次已经出过一次差错,这次要是再来一出,恐怕杀头都不足以平息圣怒了。 “我相信你能办到。”丁茉语双手抱胸,嘴角弯弯,一副十分纯良的样子。 可在许氏看来,那笑就是一种威胁,更是不能反抗, “抗旨是杀头大罪……” “不是已经欺了一次君,再一次又何妨?”丁茉语云淡风轻的道,眼珠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直怨气十足的丁芙蓉,又道:“二妹妹那么心仪太子,成人美事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这事不好办。” “不急,夫人有九天时间,就等夫人好消息了。”丁茉语笑,让她装着嫁给祁廉,想也不要想,她自己的男人还没有这待遇,哪怕是明面上的关系也不行。 这是对自己的负责,更是不能让她男人憋屈。 许氏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丁茉语,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转身就走了出去。 如今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算是默认了。 目送许氏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丁茉语心情那叫一个大好。 她不过就是试探的说那些话,没想到还真把许氏给唬住了,丁茉语倒不是真的奢望许氏能把婚事给搅浑了,毕竟许氏也不是傻子,抗旨杀头的事肯定也不敢做,但也能让她在丞相府找些事来做,正好不要来打扰她。 一举两得。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热浪,夏日,还真是脱不掉那个热字。 “小姐好厉害,夫人居然就这样被气走了。”张妈站在丁茉语身旁,十分感慨的叹道,任一个平日在府里作威作福的人被收拾得惨兮兮,简直就是大块人心。 “伤得重不重?” 张妈笑着摇头,她都已经习惯了,“不重,小姐都已经给我报仇了呢。” 丁茉语看着张妈那红肿的脸颊,皱了皱眉,顿时一把拉着她就往房间内走去。 “小姐不用担心,我皮厚,明天就好了。”张妈见自家小姐的脸不太好看,赶忙解释着。 “张妈你坐下。”丁茉语把张妈按坐在了凳子上,随手倒了一杯水,手掌附在了杯口之上,只不过眨眼之间,一阵白雾就散开来,再看那杯子里哪里还是水,分明就是一冰块。 丁茉语拿出丝巾,把杯子里的冰块用丝巾包好,直接就递给了一脸惊奇的张妈,“用冰块敷,好得快。” 张妈接过冰块,眼中写满了开心,傻笑了好一会儿才把冰块敷在脸上。 她家小姐现在什么都会,有武功,还能把水变成冰,好强大!看谁以后再欺负她! 丁茉语没有在意张妈的表情,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手指轻轻的点在桌面之上,目光悠远。 时间弹指间飞速而过,转眼就已经到了祁太子大婚的前一日。 这段时间内,果然如丁茉语所料,除了祁廉悄然来太子府警告了一下她要安分之外,当真再没有人进来东苑。 而丁茉语更是整天都关在屋子里,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觉,日子别提多悠闲了,那腰间的肉生生多出了一圈来。 在外人看来,丞相府的大小姐真是幸福让人羡慕,打小就有婚约,更是青梅竹马,太子为求佳人欢心,各种珍稀名贵之物都源源不断的送到相府。 还未过门就这么宠溺,足以可见太子对相府大小姐那绝对是真爱。 外界传得是那叫一个情深似海,良缘天注定,就连茶楼里的说书人都给两人编造了好几个版本的唯美爱情故事。 舆论的声响果然是不同凡响,而那个被人羡慕的要死的正主却一点不知道这些传言。 丁大小姐当真是秉承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安稳觉的原则,没人和她说,自然不知道,待她被某人好好的修理过一顿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就算是躺着,也逃不了被中枪的下场。 平静无波,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夜色茫茫,星光璀璨。 此时的丁茉语还未睡觉,桌子上摆着两茶杯,坐在她对面同样喝着茶的人正是大冰块。 明日是祁廉大婚,怎么能不准备好大礼呢,所有的布置,这九天的时间已经基本布置完了,明日正好是一个好时机。 “主子已经到了边境。”良久,沉冰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丁茉语,有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惊喜啊!“不过,你这反应也太淡定了点吧。” 丁茉语放下手中的茶杯,白了沉冰一眼,“你前几日不就已经和我说过了嘛。”到达边境也就这几日里的事情而已,难道她应该跳起来鼓掌欢喜?很幼稚的好不! 沉冰看丁茉语那一副不惊不喜的样子,摇头,这情商不太高的女人,就不要指望她能突然间脑袋开窍。 “你别告诉我你家主子要来这里。”丁茉语眼神怪异的望着沉冰,这边境到这西夏京都也是要一些时间,她是不相信商卿会来。 “不知道。”沉冰眉毛耸了耸,自打他和丁茉语两人自作主张的来到西夏之后,他家主子就已经把他给惦记上了,讯息啥的他几乎都是从初雪那边得到的,回去肯定少不得一顿严惩。 “切,不知道那你说啥说。”再一个白眼扔了过去,丁茉语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这商卿要是知道明日自己名义上要和敌国太子大婚,这还不得剥了她的皮啊。 “你最近有听到什么流言吗?”沉冰语气清淡的问道。 “没有。”丁茉语摇头,随即又觉得沉冰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略带疑惑的又问道:“什么流言?” 沉冰一眼就看出丁茉语眼中的不解,看来她真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关于祁廉与她如何恩爱的谣言确切来说是他放出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转移京城中一些人的视线罢了。 只是某个粗线条的女人不知道而已,反正都已经来西夏了,再牺牲一点名声又何妨。所以,想必等到丁大小姐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没什么,关系不大。”沉冰神色自然,回答得十分的迅速。 “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回答得这么快,都不像他的风格。 “绝对没有。” “你说的话好假。”丁茉语摆明了不信,这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肯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沉冰刚想要继续否认,突然间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神色一喜,眉锋几乎是高高扬起,是主子,主子来了。 只有他们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的人,才会这么第一时间就知道他来了。 丁大小姐挑眉看着沉冰那突然露出喜色的面容,觉得今晚的大冰块真是有点不太对劲,先是说话遮遮掩掩的,现在又像是中了头等大奖一样兴奋…… “喂,大冰块,你该不会是大半夜喝茶,精神振奋导致的精神失常了?告诉你,别想岔开话题,赶快说到底是啥流言。” 沉冰闻言,只觉得他今儿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时候,他家主子怎么就突然来了呢!他要是敢说,他就别想要身上这层皮了。 不光是他,就连她也极有可能被主子收拾,所以,沉冰眼睛死死的盯着丁茉语,眼神不停的暗示,传递,唇角也微动,可惜丁大小姐只当没看见,以为是想忽悠她,那怎么行。 “难不成这流言是针对我?”丁茉语喃喃的说道,手拿起茶水杯,越发觉得沉冰的反常肯定是心虚。 只是丁大小姐的注意力都被沉冰的话给吸引了过去,所以就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靠近。 无奈,沉冰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明儿自己去打听。”看了一眼他家脸黑成一片的主子,真想一巴掌给丁茉语打过去,平日里见她那么聪明,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笨了呢。 哪壶不开就提哪壶,居然还没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人,还真是服了她了。 “不知道姑奶奶我明天忙着嫁人啊!”丁茉语轻轻的呡了一口茶,玩笑般的说道。 闻言,沉冰突然间觉得腿好软,他发誓以后绝对要离丁茉语远远的,免得被无辜牵连。 “忙着嫁人,嗯?”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语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成功的让丁茉语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喷了对面那个无辜的大冰块一脸。 妈呀,刚刚还讨论商卿,这就出现了,每次出场都这么惊悚,这心脏都被训练得无比的强壮了。 想想方才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她好像说了她要出嫁的话…… 出嫁!出嫁!完了,她怎么就说出这话了?怎么就偏被他给听到了! 丁茉语转头,脸上扯起一丝难看的笑,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商卿,手上的茶杯一扔,动作以比思想快上百倍的速度,手脚并用的立马攀上了商卿的脖子。 “亲爱的,可想死我了。”说完,丁茉语还狗腿的撒起娇来。 给狮子顺毛,顺毛!呜呜,不然等下吃亏的又是自己。 沉冰见此,连被她喷在脸色的茶水都没来得及擦,堂堂一个暗卫首领毫无形象的跌坐在了桌子下面,他从没见过这么狗腿的女人,真是亮瞎了他的眼。 第166章 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诡异的画面,诡异的气氛,丁茉语抱着商卿对他又是揉脸,又是拍胸,那张焉红的嘴只差没有上去亲两口。 丁大小姐在商卿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一眼摔桌子底下的大冰块,别以为躲桌子底下就看不到了,丫的,商卿来了居然不给她说。 只是这换来了沉冰更深的怨念,谁当时那么眼瞎,不看人提示来着,别开了脸,沉冰直接无视丁大小姐,自求多福吧。 商卿粗鲁的一把拎下挂在他身上的某个让人咬牙的女人,目光冷冷,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看着丁茉语。 “忙着出嫁是吧?”再一次重复这句话,房间里顿时一片凉悠悠的空气弥漫,好冷,好有杀伤力。 丁茉语讪笑,一双眼睛转的飞快,立马摇头,“不是,是忙我二妹明日出嫁。” 瞧那眼神,她能说实话吗?被商卿抓包,好可怜的有没有? 瞧她那没出息的样,一旁的沉冰直摇头,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他还是遁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给主子望风的理由,人影快速的就闪没了。 丁茉语暗自恨了恨那个溜得比风还快的大冰块,她能不能也溜走。 可惜,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遂又上前一把拉住商卿的手臂,往她身旁的椅子上一按。 “亲爱的,你肯定累了,坐下休息休息。” 说完,丁茉语就直接动手抚住商卿的头,在太阳穴的位置轻柔的按摩着。 她怎能没有看出这个男人的疲倦,边境离西夏的京都少说快马加鞭赶来至少也要五六天的时间,况且看这个男人的风尘仆仆样,怕是一刻不停的赶来这里。 “我不来,你明天是不是得真穿上嫁衣了?”明明是质问的话,从商卿口里说出来,听着却有一丝醋意盎然的味道。 丁茉语手中不停,好笑的回道:“那怎么成,我的男人可比祁廉优秀岂止百倍,我要嫁给他,我这不是傻嘛。” “我看你似乎也乐的其中。”凉凉的话直冒,空气中的醋意在继续散发着。 “我保证明天新娘绝对不是我!” 丁茉语心情大好,第一次觉得商卿真是别扭的可爱,吃醋就吃醋,还非得要板着脸,累不累? 看着商卿那眼下那一圈的乌青,这明显是长时间不休息导致的。 这是为了她么? 以为她要嫁给祁廉了,所以才这么焦急的赶来?以为她要受委屈了,所以才没管一触即发的战事赶来了么? 丁茉语此时思绪万分,看着商卿有一种道不尽的感觉,如今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丁茉语才明白,原来这些日子,她很想这个男人。 他的冷酷,他的别扭吃醋,以及他凶悍的霸道。 想到此,丁茉语突然一把紧紧的抱住商卿,低低的说道:“我想你了。”没有方才的狗腿,只有心底最真实的话。 一句我想你了,直接干脆,没有任何敷衍,没有更煽情的情话,就像是妻子对丈夫说的最简单的一句话。 商卿身子怔了怔,随即伸手使劲的环住丁茉语的腰,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那么有力,那么坚决。 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以及听到她要嫁给祁廉时的愤怒,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怒,只现在听到这么一句我想你了,所有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去。 商卿觉得怀中的女人就是上天看不的他好过,所以才派来折磨他的。 思想折磨,精神折磨,身体上更是折磨。 “笨蛋。”商卿语气平淡,但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喜悦,双手不断地收紧,再紧,紧得两人都无法呼吸。 “一见面就要谋杀亲妻,商卿咱们还能好好的说话了?”丁茉语有点哭笑不得,虽然喜欢这个怀抱,但再抱下去,她的骨头就快要被抱断了。 “嗯?阿语的意思是要我用身体说话?”商卿意味声长的扫了扫丁茉语的面容,最后目光一片火热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怀中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又是对自己表白,这心情想当然的好,他伸手便紧紧揽住丁茉语的腰,力道之大让丁茉语都有些呼吸不畅。 丁茉语见势有点不妙,这情况……他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想那啥了?她无意识的吐了吐舌头,脚步开始往外移动。 抱着她的力气如此大,加上耳边他加重的呼吸声,她要再不明白他这样子到底是为啥,她就白活了。 “亲爱的,冲动是魔鬼,你累了,赶紧床上去休息一会儿。” 只是说完丁茉语就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瞧她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明摆着是引诱么? 尤其是商卿那越来越深邃的眼神,好像就在等着她说这一句话似的。 丁茉语觉得,她今晚有点在劫难逃,手肘悄然的抵在了商卿的胸膛前,试图隔出一点空隙来。 还没等丁茉语的小动作成功,腰间的大手再一次把她给抱了个满怀,紧紧相贴,毫无缝隙。 丁茉语双眼张得老大,傻愣傻愣的,黑亮的双眼闪现迷人的绚烂之色,让人不由得被吸引,吸引…… 商卿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丁茉语,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息,温馨而又让人有些动情。 他要是再不冲动,媳妇就成别人的了,商卿心底里十分明白眼前这个小女人不会真正的与祁廉成婚,但是他就是不高兴,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饶是他自信满满,也不爽打她的主意。 商卿默默的再一次给祁廉加了一新仇,上一次在炎城就想拐走丁茉语,这一次竟然又掳走她,真是该死!这账,必须得加倍记在祁廉的头上。 再一次想到他听到的每一条关于阿语和祁廉的那些谣传,商卿的双眉紧紧的皱起,突然间涌起浓浓的杀气,再看眼前显然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语,那一双黑亮的眸子中只有他的影子,这是他的女人,他的! 看着丁茉语那被他注视的脸蛋渐渐晕红了,如星辰的眼睛深深的把他给吸了进去,商卿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再加上心情不痛快,浑身紧绷得快要成一块僵硬的石头。 这女人,这样子,彻底打破了他要等着成亲之日才碰她的原则。 不管了,他已经无法再等了,她只能是他的,他今日就要让她彻底的属于自己。 丁茉语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待宰的小绵羊,马上就要被送入狼口,好危险,好危险的情况,奈何她挣扎不了,也不能挣扎,夏日本就穿得比较单薄,两人紧紧相贴,加上此刻的气氛,让她耳根子一红。 丁茉语伸出手,捏了捏商卿的脖子,轻声的开口就道:“商卿,你……” 可商卿此刻什么也不想听了,低头就直接堵住了丁茉语的唇,现在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谁也别想打扰他的好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像是已经过了许久一样,商卿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情感,不断地摘取属于她的芬芳,这些都是他的。 夜色浓郁,温情依依,红色的烛火燃烧得更欢快,更是增添一种欢喜的味道。 紧拥的两人,黑色的发丝缠绕,再分不清你我,结发夫妻便就是这般,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气息传递的感情,那是一种只有你懂我明的感情。 彼此的呼吸交缠,唇瓣辗转之间,二人心底深处都生出了渴望。 商卿原本是生气的,但如今拥着丁茉语,却又让他有些气不起来了,他的动作渐渐放轻,轻柔的吻游移到了脖颈上,顿了一顿,而后道:“我不想等了,迟早我们都是要如此的,你认为呢?” “我……”丁茉语张了张口,她是清楚自己的心意的,也不排斥与商卿的亲密接触,可她—— 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只能保持沉默不说话了,这在商卿看来,就是默认了。 有了突破口,商卿立马就轻车熟路了起来,只是这地点不对,随即便站起身子,猛地抱起丁茉语,只在下一个瞬间,丁茉语已经落在了床上。 乌黑的发,映衬着丁茉语白皙红润的脸,让商卿目光一柔。 她是他的人,是要陪着他一生一世的,是要与他相守到老的。 “那啥,你有经验没?”丁茉语知道在劫难逃,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想着皇宫里的男人在十二三岁就已经给破了身,商卿虽然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不碰女人。 想到此,丁茉语心底里就不是滋味,嘴角撅起,总觉得自己的东西给染上了一个污点,就是不爽。 商卿闻言,脸色黑了一黑,顿时低头就一口咬在丁茉语的唇上,狠狠的说道:“试一试就知道有没有经验。” 无师自通不行啊!不过商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经验,这不是让这女人小瞧了嘛。 不过,丁茉语倒是看出商卿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窘迫,这厮应该是是个处吧?不然这么大反应干嘛。 “听说头一次很痛……”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商卿,她在想要不要先晕过去,万一痛死她该怎么办? “不会的。”商卿道,“我会注意一些,你难道还不信我么?” “你……” 丁茉语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商卿已经不打算再听了,俯下了头,薄唇覆下。 丁茉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商卿的手,如水的眼眸更是无助的望着他,此刻拒绝似乎显得有些矫情,停手又舍不得,她完全不知所措。 望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咬了咬牙,闭上眼。 就这样吧! 他说的对,迟早的事。 夜色迷离,月亮躲进云层,屋子里淡淡的烛光依旧,幔纱后面一片暖意悱恻。 夜色还长,夏日虽热,但是抵挡不住屋里人儿的火热。 初尝情爱,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懂得节制,整晚不止不休,把丁茉语给吃了个渣渣都不剩。 时间一点一滴,天色渐亮,夜晚已然过去,桌子上的烛芯已然燃尽,只余一团蜡滴证明它曾经努力绽放过自己。 丁茉语感觉身上酸疼,身体被人时而翻动着,连眼皮都没有睁开,丁茉语直接翻了一个身,沙哑着嗓子喃喃的:“走开……”浑身疼的不行,比被人毒打了一顿还难受,要再被商卿给折腾下去,她绝对要死了。 “别动!”商卿低沉的声音说道,手中还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伸手捞过丁茉语的身子,搂在了怀中,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看着丁茉语全身的红紫,都怪他昨晚的力度没有控制好,商卿皱了皱眉,把她的身子彻底给清洁之后,拿出药膏小心仔细的帮她涂抹着,做好这一些之后,商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睡吧!”商卿为丁茉语整理好了衣衫之后,轻轻的落了一个吻在她额头,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 早晨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清风徐来,吹散了一室的迷情味道。 没一会儿,沉冰出现在了房间,看着他家主子的第一眼就立马跪了下来。 “属下此次自作主张,知错,望主子严惩!” 商卿目光冷冷的看着沉冰,良久,才道:“是该罚,不信主子的能力,罚,只身犯险,更是该罚。一百军棍,回去之后自己领。” “是!”沉冰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不该自己私心以为是为主子好就做决定,这是对主子的不信任。 让丁茉语一个人来这里,更是等于把同伴送进陷阱,这是不把生命放第一位,更是主子的大忌。 是他的错,这一百军棍,沉冰认,只是想到丁茉语那弱小的身子,可不能和他大老爷们一样打板子,随即站了起来,小心的说道:“那太子妃?” 商卿瞟了一眼沉冰,他这下属是为阿语求情?冷哼了一声:“规矩不能破,该罚就罚。” “可太子妃也是属下搓使的,请主子把那一份责罚放属下身上。”沉冰急切的开口,他只是陈诉一个事实,他万不能让丁茉语跟他一样挨打。 “管好你自己。”商卿没有说罚还是不罚,他自己的女人,该罚也是私底下罚,至于怎么罚,这就是秘密了。 闻言,沉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主子这算是松了口,余光瞄到不远处的床上还在睡觉的某个女人,这么大早上了,还不起来,等下就该有人来了。 不过,沉冰随即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家主子今日的心情似乎有点不错,看来是成了好事,难怪他刚刚提起要替丁茉语挨罚,主子那表情,显然就是不乐意,摸了摸鼻子,沉冰突然有种,主子要了媳妇就不要兄弟的感觉呢。 “你们计划?”商卿淡淡的问道,他可没忘记今日是祁廉的大婚之日,还关系着自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让阿语去那里。 “祁廉大婚,想必等下就有人来这里给新娘化妆,等下……”沉冰快速的朝自家主子快速的说着他们计划好的一切。 商卿听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他原本就不信丁茉语会真的嫁过去,这下就完全不用担心。 既然有人觊觎他的东西,那他就势必不会对他客气。 清风徐来,淡淡花香夹杂在空气之中。 丞相府一片红,喜色一片,此时一大群人往丁茉语住的这院子疾步而来。 而早就在门口等着的张妈在看到这一群人来的时候,就快步的迎了上去,脸上一片为难之色。 “夫人,小姐身体有点不舒服。”张妈支支吾吾的说道,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担忧。 许氏面无表情,这几日无论怎么退嫁妆回太子府,还是未能阻止太子殿下的决心,所以,丁茉语这次是嫁就嫁,不嫁也必须得嫁,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鉴于上次许氏再这里所吃的亏,她这一次更是挑选了府里武功最好的家丁,不怕丁茉语再反抗。 “时辰已经快到,太子的花轿就在外面等着,赶紧让大小姐换好喜服,误了吉时,影响幸福。” “可是……”张妈张口欲继续说什么,人却被推到了一旁,门口站着的那几个梳妆婆子一拥就进了屋子,后面还有一群人端着皇冠,喜服之类的物品,张妈只得任由她们进去。 她拦是拦不住的。 许氏进了屋子,就看到丁茉语的背影正坐在梳妆台前,那身形看起来好像比之前要丰腴了许多,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太多,朝身后的梳妆老婆子一个眼神。 老婆子授意,立马就站在了丁茉语的面前,语气不急不躁的道:“太子妃,容老身给你梳妆打扮。” 丁茉语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便再度一眨不眨眼的盯着铜镜内,没有说话,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那老婆子回头看了一眼许氏,她这到底是动不动手呢? 许氏上前,就站在丁茉语的身后,眼睛盯着铜镜里的人,淡淡的道:“拒绝太子的事我已经尽力帮了你,也确实没有办法,若你真还可怜你爹,可怜整个丞相府,就让婆子们给你梳妆打扮吧。” 丁茉语未言语,眼神迷离,还是那样,不吭声也不表态。 而一旁的张妈这才走过来,叹息的道:“夫人,小姐今日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你们要轻点给小姐穿戴啊!” 许氏思绪转了转,既然张妈都这么说了,那丁茉语是同意出嫁了?身子退后一步,眼神示意,便让出位置给了几个婆子,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没一会儿,一身喜气的新娘子打扮就在老婆子的巧手下新鲜出炉,这过程,丁茉语没有任何的反应,连动作都是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呆板的有点怪异。 这一点,让许氏觉得十分的怪异,与前几天那充满杀意的丁茉语来说,眼前安静的这个人完全就是相反的性子,难道说她脑子是想通了? 许氏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在哪里,她可不相信会再出现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丁茉语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再一次跑进来一个丫鬟,脸上一片焦急,说是外面催促得急,再不出去就直接把花轿抬进来抬人了。 许氏压下心底的疑惑,都这个时间了,哪里还容得她多想,开口便吩咐道:“扶太子妃出府上花轿。” 老婆子领命,拿起那红盖头盖在了太子妃的头上,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新娘子的手臂,一同出了房门去。 张妈本是跟在新娘子的身后,年岁大了,走路自然不快,慢慢的就脱离了送亲的人的队伍,那人群之中哪里还会有人注意到一个老婆子的消失。 似火艳阳,毒辣一片。 无人发现,在大小姐房间的房顶上正站着三人,若是有一个人抬头,便会发现,其中有一个人长得和大小姐是一模一样。 热闹的街市一片繁华,这般热闹平和的景象之下又不知暗伏着多少的危机。 ------题外话------ 好吧,因为不能描写大尺度的戏,原本激情的稿子被打回来重写了一次,改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妞儿们就这么将就着看吧,么么哒 第167章 我很开心 “这下可算如了我二妹的心愿了。”丁茉语轻轻的靠在商卿的肩头,看着远去的几个老婆子搀扶着的新娘子,话语中一片嗤笑。 一张人皮面具,一个催眠,今日的新娘子不就出来了么?还真以为她会委屈自己做样子嫁给祁廉?怎么可能! 商卿那揽在丁茉语腰间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后悔了?嗯?” 怒和醋意再一次迸发,飘散在空气之中,让丁茉语翻了个白眼,她这不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嘛,这个男人又想哪儿去了?况且,昨晚不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变得这么记仇了? “嗯,是后悔了。”点头,丁茉语丝毫不惧商卿的怒气,眼中反而是逗弄的恶趣味,这男人酸酸的样子,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再一次打了一个哈欠,丁茉语眼皮子还在打架,昨晚有人用身体力行证明了他的经验,结果那经验,果然是杠杠的,直到现在她都感觉双腿在打颤,要不是完全靠在商卿的身上,恐怕人早就滚下了房顶。 “看来昨晚我还没有让夫人满足。”商卿阴测测的在丁茉语的耳边说道,说完还不经意的用唇扫过她的耳垂,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抽得紧,纯粹就是三天不打就上梁揭瓦的性子。 闻言,丁茉语脸轰的就红成一片,耳垂痒痒的触感让她脑海里几乎立马就出现昨晚的画面……一双如水的眼眸狠狠的瞪了瞪商卿,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大白天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大冰块呢,不知道注意形象么? “商卿!你还要不要脸!春天都过了。”这发情也要分季节!丁茉语小声的嗔怪着说话,手同样狠狠的拧上了商卿腰上的肉,让他这么放荡说话! “四季如春,你难道不懂?”商卿挑眉,盯着丁茉语的唇,眼神暗了暗,想也没想,不管身边有没有外人,一口就亲了上去。 丁茉语:“……”四季如春……四季如春不就是一年四季都发情的意思么,去他的四季发情! 被偷香的丁茉语只得狠狠的一眼甩过去,那眼神完全就是警告商卿不要再得寸进尺, 原来才发现这男人越来越腹黑,越来越流氓,以前还惜字如金,现在是出口激荡,闭口也是激荡,这下还当着外人的面,光明正大的亲热,还能不能还她清白的形象? 一旁的沉冰只是低头,完全没有看眼前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人,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现在的他看上去多了很多的情绪,这也该欣慰。 “你说祁廉要是发现此人非彼人,会不会吐血?”毕竟之前祁廉就是因为和丁家二小姐闹了一个笑话,这一次却还是娶的她……丁茉语想想,就觉得好滑稽,对一个男人的名声还有那自尊完全的挑衅啊! 这绝对会让丞相与太子的关系更加恶劣,再而三的戏弄皇室中人,哪怕是再受宠,那也是有了缝隙,有了缝隙就无法产生共识…… “吐血?岂不是便宜他了。”商卿冷哼,打他女人的主意,看他不整死他。 丁茉语眼睛眨了眨,商卿说这话好有深意,“你又做了啥?”她可不相信商卿这次悄无声息赶在祁廉大婚之前到这里没有任何的计划。 商卿目光悠远,蓝天白云,天空好似没有一丝杂质,清风阵阵,卷起尘土粒粒,隐于空气之中。 “他不是要动乱么,朕就送他一个乱字。” 乱,不仅是这里乱,想必边境那一方已经准备好了,想要趁他刚登基的时候威压他,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他商卿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商卿的人也是那么好打主意的吗? 丁茉语细细的琢磨着这一个乱字,这个乱字恐怕也是指的天下大乱罢。 “唉!”一声低低的叹息自丁茉语的口中传来,战乱,受苦的还是百姓。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势所趋,这个道理恒古不变,丁茉语懂。 “阿语,你要知道战争迟早都要来临,我只希望尽量减少对无辜百姓的伤害。”没有人喜欢战争,没有人天生就喜欢血腥杀戮,他不主动出击,也许下一刻就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商卿知道丁茉语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明白,想要百姓不受苦,那必须得要付出代价。 “放手去做。”丁茉语双眼定定的看着商卿,没有任何的反驳,有的只是一片坦然。 她丁茉语从来没有那么好的善心大发,战烟起,不是商卿发起,就是祁廉出手,既然迟早都要出手,那么就直接先下手为强,拖,只是更加加剧无辜之人的痛苦。 “一个太平盛世,需要太多的鲜血浇灌,这是必经之路。” “我知道。”所以,放手去做。丁茉语双眼一片清明,现代史书上记载的所有天下一统的皇帝,哪一个不是踩着鲜血走过去的,她方才只是一时感慨,却没想到商卿却解释了。 丁茉语很开心,这个男人是怕她有所误会,所以才和她这么说,商卿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思,这或许就是她一直以来对他产生不了抗拒的地方。 这才是真正帝王所拥有的气度。 “我很开心。”开心就要说出来,丁茉语双眼含笑,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看着丁茉语那像看透彻任何事的笑,商卿只是伸手拉过丁茉语的手掌,五指紧紧相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间想起以前他只觉嘲讽的一句话来。 “我知道。”同样的一句我知道,任何事不用说出口,这就是默契,这就是两情相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本以为那就是虚无夸大的话,但此时,商卿却是真正的懂了。 因为对方是自己想要一直牵手的人,所以才要一起走到老。 因为这个人是丁茉语,所以商卿喜欢。 风云变幻,车水马龙,纵使千帆过尽,也要一起风雨同舟。 蓝天,清风,抵不过两人之间互相传递的情意。 那站在一旁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沉冰却不合时宜的干咳了咳,原谅他打断主子的好事,这要再这么耽误下去,还要不要办正事了? 被沉冰这一轻微出声,丁茉语立马就移开了眼,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却是被抓的更紧了,瞪了下商卿,示意他注意一点。 “好了,祁廉大婚,如何能少得了看戏的我们?捣乱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嘿嘿……”丁茉语眼神坏坏,语气阴阴的笑道,既然商卿要乱,那就让他太子府乱得彻底一点。 “怎么着也要报他算计我的仇。”上一次在炎城因为他,让自己的男人受到了重创,这一次还敢设计她嫁给他,这两次的仇不报她心里不爽。 “好。”敢算计,那就要准备好接受报复的代价。 沉冰看着面前两人那一样阴险的表情,突然为祁廉默哀起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虽然主子不是小人,但是比小人还记仇。 商卿眼睛望着大门口花轿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笑,搂着丁茉语足尖一点,身形已经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沉冰见状,也是紧随其后,看戏同样如何能少了他,有人捣乱,那他就去煽风好了。 骄阳高升,人去房空。 时间点滴,飞速流逝,转眼便是夕阳西下,暗夜降临。 黄昏美景,红彤朦胧一片,映衬得各处一片喜色。 太子府,祁廉的新房。 大红蜡烛照耀着整个房间一片光亮,屋子里一片大红,红色地毯,红色鸳鸯被,一身红色喜服的新娘子正坐在床上,等着新郎官回来掀盖头。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了推门声,房门外还有一些人准备闹洞房,可却是被太子府的人完全打发了走,于是,今日朝中来参加太子大婚的大臣们又回去到宴席继续喝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祁廉在外人看起来酒醉,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在进入了房间的时候,立马就不复存在,那双清明的眸子哪里是酒醉的样子。缓缓的踱步走到新床前,看着安分坐在那里的新娘子,祁廉突然笑了。 “本宫说过,你注定会是本宫的太子妃。”伸手,揭开面前之人的喜帕,露出那张绝色的脸来。 平日见丁茉语从不施粉黛已经是清丽脱俗,今日经过精心打扮之后,更是看起来美得勾人心魂,祁廉不由得怔了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美。” 而坐在床沿的丁茉语双眼尽显一片娇羞,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过了今夜,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祁廉何时见过丁茉语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心猛地漏了一拍,低头渐渐的靠近她的脸,近在咫尺,更是让他觉得心跳加快,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唇轻轻的印在眼前女子的唇上,含糊不清的道:“你只能是本宫的。” 听着这话,女人双眼张大,喜色一片,双手勾在了祁廉的脖子上,“太子哥哥,我爱你!”说完,女人娇羞的闭上双眼,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太子哥哥……正是这句话,让祁廉突然猛地扯开勾着他脖子的手,丁茉语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喊他。 第168章 流氓 “你是谁?”祁廉的脸色布满了冷意,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迷情从未出现过。手紧紧的捏起面前女人的下巴来,力道之大,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是茉语啊!”因为被祁廉捏得生疼,新娘子眼中生生的滴落几滴泪水来。 丁茉语,不,又或者是顶着丁茉语面具的丁芙蓉,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且等她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这里,这显然已经是拜完堂送入了洞房,而从几个下人的口中得知,这里是太子府。 这里是太子府,丁芙蓉怎么会不知道今日是太子大婚,原本以为被丁茉语那个贱人给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当成了新娘子,就连是如何来这里,如何拜了堂的过程,丁芙蓉怎么也想不出。 这样的情形,让她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谁把她扮成了她最恨的丁茉语,就连那张脸也是和她一模一样,喜的是她若是顶着丁茉语的样子,现在她只要先和太子殿下同了房,哪怕是第二天被发现,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这太子妃的位置不就自然水到渠成是她的了。 所以,在一番心里挣扎之后,丁芙蓉毅然决定先不出声,只是没想到太子会这么敏感,仅仅一句话,就发现人不对。 这下她咬牙都得承认自己是丁茉语,死都得承认。 “装得再像,也不过是个假货!”祁廉冷冷的说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可怜模样,绝对不会出现在丁茉语的身上。 祁廉突然想起那一晚,他和丁茉语打赌会不会嫁给他,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的一副淡定的样子,该死的,原来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居然找一个替身来,而且能瞒过他暗卫的监视,这皇城里莫非有人在帮助她? 能帮她的人,祁廉不用想,肯定是商卿的人,否则谁会不要命的和他对着干? 一时间愤怒的因子飚升,祁廉的手再一次用力,却感觉手中的触感很不对劲。 像是戴着一层人皮面具一样。 祁廉眼睛微眯,手突然伸到丁芙蓉的耳后,一个大力,猛的撕开了附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熟悉的脸瞬间就印入他的眼球。 “丁芙蓉!”被人戏耍的愤怒,祁廉手指着丁芙蓉,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成亲的人竟然还是这个女人,这不是明摆着被丁丞相给耍了吗? 好一个丁丞相,真是好的狠,明知道自己要娶的是谁,还用丁芙蓉顶着丁茉语的样子嫁过来,当真以为他祁廉一定是要和他合作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一个没有婚约的女人来搪塞他,这是要让他再一次成为西夏国的笑柄啊! 他祁廉要是再念旧情,他就不用在这个世上立足了。 丁芙蓉脸色大变,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不能看到……可是,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徒劳,晚了,来不及了。 “好一个丞相府,丁芙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宫!”祁廉一把紧紧的扣住丁芙蓉的脖子,若是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杀了她! “不是的,殿下你听我解释……”丁芙蓉见祁廉怒火冲天,双手想要挣开他的禁锢,却始终掰不动,口中快速的想要解释,可祁廉哪里容得她解释,单那带着杀意的双眼,就已经让丁芙蓉感到浑身发抖。 平日里谦和的太子殿下,为何今日看起来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丁芙蓉此时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祁廉,恐怖的吓人。 祁廉脸猛地逼近丁芙蓉的脸颊,不带一丝感情的道:“等着你爹如何向皇上面前去解释吧!这一次谁也保不了丞相府,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说完,祁廉一脸嫌弃的把丁芙蓉给甩在了地上,突然想起方才自己的唇还触碰过这个女人,便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狠狠的擦拭着唇,直到觉得干净为止,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殿下,殿下……我们已经是拜了堂的夫妻了,而且,而且芙蓉一直都爱着你啊!”丁芙蓉大哭,不管的述说着自己的心意,她只知道她不能就这么让祁廉出了这个房间,不然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爱?别对本宫说这个字,你不配!拜了堂又如何,本宫就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说什么。” 冰冷无情的话就像是利剑一样,生生割着丁芙蓉的肉,刀刀剜着她的骨。 “不,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啊!”丁芙蓉口中依旧疯狂的重复着那句话,泪水染花了她的脸,似乎想到什么,丁芙蓉开始扯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只一瞬间,整个人便剥得个精光,猛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祁廉的身子。 “殿下,我不信你这么绝情,我们现在是夫妻,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你要了芙蓉吧。” 祁廉身子一僵,隔着布料清晰的让他感觉到背后柔软的触感传来,眼神凶光一闪,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当场杀了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还妄想让他碰她,得寸进尺! 转过身,祁廉便是要一掌印上丁芙蓉的胸口,只是鼻端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眼睛再看到眼前女人的光洁身子时候,突然间整张脸通红一片,身体像是继续要找个发泄的地方,手掌一把扯过丁芙蓉怀抱抱了个结实。 “殿下……”丁芙蓉抬眼便看到祁廉一双眼眸已然通红,所透露的神色几乎要把她完全吞噬掉似的,想要成为祁廉的女人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丁芙蓉怕了,手开始挣扎,却始终无果,只给祁廉的身子带来了更大的骚动。 祁廉只觉得此时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浑浊,怀里不断传来异香,更是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俯头,凶猛的咬上丁芙蓉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喜欢听到反抗的话。 同一时刻,祁廉的手也是不停的游弋,那触感,那如火的魅惑,几乎让祁廉身体紧绷,根本来不及思考,大手一把挥开旁边桌子上的摆着的果盘,快速放下丁芙蓉的身子,整个人的身子便已紧贴而上…… 火红的喜烛汩汩流着红色的泪滴,红色朦胧的房间一片浓郁的绯靡,夜还长。 “咦,这两人就这样给搞上了?”暗处,略显疑惑神色的某人低低的说道,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祁廉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为毛丁芙蓉衣服一脱,那男人就像失控了一样,直接扑到了。 这有古怪啊! 丁茉语眼睛还想再看,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掰回了头,再也不让她继续看下去。 “你做什么,这活春宫不看白不看,你不看也不能阻止本姑娘看哪。”丁茉语瞪了瞪商卿,欧美大片看得不少,真人实弹还是头一回,怎么也要过一过瘾。 商卿脸一黑,直接手拎起丁茉语的领子,离开这一处充满*的地方,居然敢给他看别的男人!想死了是不是! “不看就不看嘛,本姑娘又不是动物,你少给我像以前拎动物的时候那样拎我。”丁茉语低声的蜚腹着,不就是不给看嘛,非得这么粗鲁。 “胆儿肥了。” “那也是和你学的。”丁茉语直接努了努嘴,眼神一转,又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 祁廉明明在前一秒还厌恶丁芙蓉,下一秒就化身为兽扑上去了,这转变的速度怎么都说不通。 “催情散。”商卿嘴角轻轻的勾起,好事怎么能不做到底呢。 “原来如此,啧啧,你啥时候而也变得这么阴了?”要说这商卿会干这样的事,怎么都觉得怪异。 “你夫君我一直没说自己是好人。”商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丁茉语的屁股上,成功的让丁茉语脸上充满了怒意。 “流氓!”丁茉语大怒,拳头攥的紧紧,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肯定要狠狠的把这男人揍个鼻青脸肿,居然打她屁股,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嗯,或许夫人是想试一试那催情散的效果,改天夫君肯定满足你。”商卿面色一本正经,却毫不客气的亲了一下丁茉语的唇,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既然被称为流氓,那就得有流氓的样子嘛。 “滚!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看来力气恢复得不错。”商卿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立马就把丁茉语往怀里一带,低声的说着。 闻言,丁茉语脑海里立马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色由黑变红循环反复,只觉得双腿又开始发软,这明明是男人在出力,为何她比商卿还累,真心有些伤不起。 “正经点,正经点,少一副春天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夫人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力气恢复得不错,等下还有好活等着你去干呢。”商卿丢了一个戏谑的笑给茉语,“不过,夫人若是有其他需要的话……”后面的话,不用想,绝对是不纯洁的事。 丁茉语抬头,欲哭无泪的望着漆黑的天空,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商卿么?确定不是被禽兽给附身了? 树影婆娑,月儿隐于云层之中,天地之间,只一片寂静。 在这一片寂静的夜晚,却有无数道如鬼魅的人影急速的穿梭于西夏几个朝中重臣的府邸之中,而此时的西夏皇宫之中,却是出现一片混乱。 第169章 大火 “不好,御书房走火了…” “快,快救火!” “快去禀报皇上!” 浓浓的大火照亮了西夏整个皇宫,红得一片,火势快得惊人。 御书房,可是历代皇帝处理朝中大事的地方,机要奏折,一些秘密文件都存放在御书房,这要是烧毁了,损失将无法估量,最关键的是御书房失火这将是给整个皇室形象丢脸,这是代表皇宫里秩序不够硬。 所以,皇宫里所有的侍卫宫女没有一个人不是提心吊胆,若是全部烧毁…那他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外全是侍卫宫女,提水灭火的灭火,远水解不了近火,火势太大了,一桶水泼上去还不够被大火给蒸发的快,想要扑灭,简直不太可能。 西夏皇帝第一时间就快速的来到了这里,脸色十分的难看,怎么也没想到御书房会起火,里面太多重要的东西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于一旦。 “势必把这火给灭了,不然朕直接诛你们九族!”皇帝十分愤怒的朝面前的侍卫吩咐着。 侍卫领命,再也顾不得凶猛的火势,直接就冲进了火里,能够拿出一些东西出来,也是好的。 “来人,封锁皇城,去给朕查是谁做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一定要抓住凶手。”西夏皇帝压根就不信御书房会无缘无故起火,公然挑衅皇室威严,该死。 “遵命!”站在一旁的侍卫点头,面色严肃,快速的退了下去。 熊熊大火,滚烫的热浪扑面,越烧越旺,像是巨大的野兽一样吞噬着御书房。 西夏皇帝的脸被印得通红,那五十多岁的面上一片肃杀之气,进去书房的侍卫没有一个出来,整个御书房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找不到一处可以进去或是出来的地方。 “皇上,属下无能。”侍卫首领突然重重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这么大的火,已经不是用水能够浇熄的了,就算是浇熄了,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是好的,他的失职,也该他领罪。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小太监,还未完全走近皇帝的面前,声音已经是急切的哭叫着传来。 “不好了皇上,雪妃娘娘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皇帝一听是雪妃出事,脸上猛地大变,竟然比御书房烧了还要担忧几分。 小太监的脸上黑花一片,跪在皇帝面前,顾不得任何礼仪,快速的道:“初雪宫起火了,好大的火。” “雪妃娘娘呢?”皇帝一把拎起小太监,急切的问道。 “娘娘她……她还在里面!” “什么!”皇帝手一松,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又道:“怎么会起火的?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还不赶紧去救火!” “奴才找不到人救火,娘娘还在里面,求皇上派人赶紧去救救娘娘吧。”小太监几乎是哭得不行,他也想要去救娘娘,可是宫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他一个人怎么救? “该死的,来人,去初雪宫救火。”皇帝看也没有看身后的御书房,此时心里想着的全是初雪危险的情形,让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便往初雪宫疾步而去。 宫里的侍卫宫女是知道整个后宫里,只有初雪宫那位娘娘最得宠了,如今却在同一时间起火,可以想象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比救御书房还要焦急得紧,几乎是三分之二的人此时都移往了初雪宫。 来到初雪宫,然而这里的火比方才御书房的火势还要凶猛,连进到殿里去的可能都没有。 皇帝才走到初雪宫,看到如此大的火,一想到初雪还在里面,他的心就万分的害怕,顾不得大火就要往里面冲去,却被侍卫给紧紧的拉住。 “皇上,您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放开,初雪还在里面,朕要去救她,再晚就来不及了!”皇帝的双眼一片火红,拳头不停的招呼着身前的侍卫,他只知道不能让初雪死在里面。 “就算今日杀了属下,属下也不能让皇上冒这个险,而且这么大的火,恐怕娘娘也已经凶多吉少了。”侍卫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却依旧坚持不退让。 皇帝闻言,手上的力道渐渐减小,看着眼前的宫殿,熊熊大火,时不时的传来梁柱倒塌的声音,哪怕是进去,这么大的火,也不可能会有人人生还。 脸色一片苍白,双眼尽显无边的悲伤,西夏皇帝步子一个踉跄,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罢了。” 大火一直燃烧,不断吞噬着整个初雪宫,等到火完全灭了的时候,整个宫殿已经完全毁了。 “回皇上,屋子里发现两具尸体,据鉴证,确实是雪妃娘娘还有她的侍女。”侍卫小心的弓着腰回答,那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上所发现的饰品也正是雪妃之物,完全可以她就是被烧死的雪妃。 良久,皇帝才恢复了常色,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瞬间老了十岁,却想着今晚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随即转头怒意十足的道:“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朕找出原因来,否则所有人都下去给雪妃陪葬。” 充满杀意的话,让这些侍卫无一不是打了个颤,三天……三天时间太短了,但是他们却又不得不遵命。 皇帝看着眼前一片黑漆漆的狼藉,心里更是一片凄凉,低低的叹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自此便封了这里罢。” 萧瑟的背影生出一种淡淡的寂寥,可以见得皇帝对这个雪妃是有多喜欢。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半夜却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乱了套,又疏忽的防备。 待到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暗处却是走出来两人,深色的衣服融入进了无边的黑色之中,也没有被人发觉。 “恭喜兄弟终于解脱了。”说话的是大冰块,此时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他身边站着的人肩上,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今夜却是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只是那人仅仅瞄了一眼沉冰,再看向那处被烧毁的初雪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转身便已大步离去。 沉冰见此,同样冷笑了笑,消失在了这一处地方。 一场大火,世上再无宠惯后宫的初雪这个人,也是一切乱的开始。 月影稀疏,夜色黑沉一片。 却说丁茉语和商卿这方,却是潜入了西夏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一片安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入睡。 两道影子快速的穿梭在府里,躲避过暗处的侍卫,一人进了书房,一人却进了将军的寝房。 丁茉语悄无声息的靠近床边,看着床上搂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西夏的大将军薛明,一旁的女人定然是他的美娇娘了。 丁茉手指一点,那睡在一旁的女人就彻底的昏睡过去。 而就这一点小小的动作,本是睡着的薛明却突然张开了双眼,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手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 “谁。” 回应他的是脖子处的一片凉意,薛明顿时大惊,手中的匕首想也没想的就朝在攻击而去,只是却刺了个空,手上的匕首反而被夺了去。 “到底是谁?” 薛明压下心中的大惊,黑漆漆的房间看不到任何东西,连来人的具体位置都感触不到。 只是突然,近在咫尺的眼前出现一点亮光,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火折子正一眼不眨的站在薛明的面前,自己的脖子上早已架着一把锋利的剑。 好快的身手,薛明自认自己的武功已经够强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更快。 “你…”薛明抬头望进对面之人的眼,几乎在那一瞬间,整个人的脑子就完全混了,神色涣散,没有了焦距。 丁茉语双眼微闪,收回心神,看着薛明这般神色,感觉自己运用催眠术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正好这个时候,商卿也进到了房间,看着薛明的样子,一眼就明白是谁的杰作了。 “你现在问他啥,他就会说的。”丁茉语摆了摆手,下巴高扬,示意他赶紧的。 “夫人与我真是心意相通。”商卿讪讪的调侃着,眼中有说不出的亮光。 丁茉语:“……”通个屁!让她来干活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武功比她强,算计比自己好,还不就是为了套信息? “赶紧的,等下醒可就不要找我了。” 商卿上前,一系列的最关键的问题就朝薛明问去。 “多少人围攻明月国…” “五十万…” “具体计划?” “二十万兵马只是一个幌子,其余几十万从北国出发,势必一举攻入…” “时间?” “半个月前。” …… 商卿在听了薛明的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更加的严肃了。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若单单是西夏的五十万大军,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但是连北国也来掺了一脚… “走,必须快速赶回去。” 必须得在敌人到达之前,回去做好准备,不然就危了。 丁茉语的脸也是一瞬间的变绿了,这战争是一触即发,尤其现在商卿还在这里,要是给祁廉发现了,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快速的朝薛明做了一个指示,薛明便闭上了眼沉沉睡去,这个时候还不能杀了他,不然会引起怀疑。 得到如此重要的信息,商卿与丁茉语几乎是昼夜不分,马不停蹄的就往明月与西夏的边境赶去。 不能耽误一刻钟时间! 将军府一切如常,没有人发觉曾有人来过这里,薛明自己更是不知道在这个夜晚他说了一些什么机密之事。 时间快速飞逝,转眼就已经天明,丁茉语和商卿已经远离西夏国都好几百里,而西夏整个朝廷更是损失惨重。 第170章 一连串的事 朝阳初升,新的一天来临,阳光依旧火辣,已经快有一月未下雨,空气似乎燥热得快要冒烟,田地里的庄稼焉趴趴的,欠缺生机。 若此时来一场大暴雨,活下来的便会收获无穷,就正如现在分散的三国,乱是一种趋势,合是最终结果。 西夏太子府,太子的婚房内,此时满地的狼藉,衣物四处散落,岂能用一个乱字形容。 床上的祁廉突然间睁开了眼,脑海里瞬间就涌入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到腰间被人给紧紧圈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该死的丁芙蓉! 清醒了之后,一些是自然的就理顺了思路,这其中的漏洞太多,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中招的时候,祁廉翻了翻身子,一把提起丁芙蓉,也不管她是否光着身子,直接给扔到了床下,眼中闪过阴鸷。 想着昨晚那般没有理智的冲动,祁廉浑身的怒气止不住的上升,居然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就中了她的设计!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用药,此时房间里的味道虽然消散,但依稀还能闻出催情散的味道,若不是对他用了这个东西,他怎么会碰丁芙蓉? 丁芙蓉被摔在地上摔得生疼,眼中含泪的望着床上的男人,不明白他们明明就已经同房了,她已经是他的妻了,依旧是这衣服厌恶的神色,昨晚发生的一切清晰的记在了她的心上,丁芙蓉不相信祁廉会这么无情。 “殿下……” “给本宫闭嘴!”祁廉看着丁芙蓉装着那一份无辜的样子,越发厌恶极了,“你要是想活命,就老实的待在这里,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杀,他到要看看丁丞相那个老不死的如何给他解释,要是敢和他对着干,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祁廉一掌轻轻的就拍在了床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无形的威慑,若是丁芙蓉敢挑衅,只轻轻一掌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丁芙蓉身子颤抖了一抖,当真不敢在说话,想要拿一旁的衣物遮盖一下身体也不敢动,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再惹祁廉生气了,面子与生命比起来,自然是生命更重要。 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殿下,大事不好了!” 祁廉皱了皱眉,听这么焦急的声音,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几乎看也没看地上的丁芙蓉,门打开。 侍卫在太子打开门的瞬间,眼睛却不小心瞄到了屋内,也正好看到光着身子的丁芙蓉趴在地上,随即又埋下了眼,“殿下不好了,昨儿所有来参加过您大婚的重臣都中了毒了。” “什么?”祁廉一惊,都中毒了?随即朝侍卫示意了一个眼神,便踏出了房间门,有的事不是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快速回到书房,祁廉这才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尚书,李大人……都中毒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中毒?祁廉沉默,要说是巧合,肯定不可能,这么明显的挑衅,显然是有人在其中故意搞破坏,在他大婚这一天加害这么多的朝中大臣,这不是摆明了是把矛头指向了他么? 咬牙,祁廉几乎是怒得不行,是谁又在暗处算计他?掐的时间这么准,让他处于被怀疑的位置,无论如何,这搞怪的人意图绝对是挑起他们的内乱。 这几个大臣无一不是朝中的重臣,一个都不能出事,不然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现在怎么样了?” “卧床不醒人世,大夫也查不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顿了顿,侍卫又道:“还有,昨晚皇宫御书房和初雪宫大火……” “皇上呢?皇上没事吧!”祁廉双眼紧紧的看着侍卫,皇宫有多严密这是毋庸置疑的,失火的几率绝对是为零,而为何又是在刚在他大婚的当晚,这和大臣中毒定然有一定的联系。 “皇上没事,可初雪宫的雪妃娘娘却不幸葬身在了火里。” 听到皇上没事,祁廉便松了一口气,至于雪妃,他与她可是处处不对盘,上一次就是因为她,才让他被父皇惩罚,只是这个颇有心机的女人突然间就这样死了,他却莫名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就像是刻意一样。 “我等下把雪妃的画像画出来,你暗地里去查有没有长得相似的女人。”祁廉不太相信雪妃会被火烧死,自己大婚,拜堂的人不对,又被人下药,同一天皇宫内失火,大臣中毒……这一系列来的太过集中,太多巧合了。 祁廉突然又想起了丁茉语,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许久没有消息传来的商卿,这不像是那个男人的作风,除非…… 随即祁廉有摇了摇头,他的几十万大军就抵在边境,谅商卿也不敢乱动,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丁茉语冒险来这里,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陷害他,祁廉一时间也想不到谁。 只是有的人总是太过自信,总是把那万分之一的几率给忽略掉,殊不知这万分之一的几率极有可能就是反败为胜的关键。 “备车,本宫要去一趟皇宫。” “是。”侍卫领命,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祁廉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太踏实,想了想,行至书桌前,提笔快速的写着,待他写完,随即手一个响指,那一直在暗处的暗卫瞬间便现了身。 “主子。” “把这信快马加鞭送至边境去,攻打明月国的计划提前。”皇宫这边出了这些事,他抽不开身,那就只有让亲信去做,但是计划必须提前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好。” “本宫不放心,你拿着本宫的伏虎再去一趟将军府,让薛明亲自去边境,速度要快。”薛明的能力如何祁廉是知道的,派他去绝对的如虎添翼,他是不放心上卿那个男人。 “属下这就去。”暗卫接过祁廉递给他的兵符和信,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 祁廉靠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两手扶额,脸上有说不出的倦容,寂静,一片寂静。 而在这寂静只维持了一会儿不到,却再度响起了侍卫的敲门声。 “殿下,八百里加急!” 祁廉闻言,一把快速接过侍卫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祁廉的双手已经握得紧紧的。 该死的明月国竟然会主动出击,竟然趁夜偷袭他们的兵营,打了他的人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损失不是太重,但这头筹已失先机,哪怕将士再多,也影响了士气。 真是可恶! “传令下去……”只是还没等祁廉说完话,门外又快速进来一个侍卫,直接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殿下,宫中来旨了,让您亲自去接旨。” 一大早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几乎让他无暇再理太多的事情,祁廉面色十分的难看,这个时候又来圣旨,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祁廉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府正厅,看到那传旨公公,便跪下接旨。 等那公公宣完圣旨的时候,祁廉脸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这圣旨大概的意思就是,朝中众多大臣因昨日在太子府喝过喜酒,却莫名其妙都中毒,这怀疑与太子有关,暂时禁足于太子府,不得踏出府里一步。 因边关战事急报传来,太子因有嫌疑在身,需得交出部分兵权给六王爷,由六王爷代替太子亲自去边关。 “太子殿下,皇上体恤您刚大婚,不适宜出战,您就先在府里养一养,等找到那些个大臣中毒原因时,再把伏虎还给您。”传旨的公公看似安慰祁廉,实际却是在向他讨回可以调动大军的伏虎。 祁廉站起了身,冷漠的道:“劳烦公公走这么一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早在你来的时候,本宫便已经让侍卫带我命令赶赴去了边境。”所以,就算现在搜遍整个太子府,也不可能找到伏虎。 “殿下这样就有点为难老奴了……” “公公就算一直守在太子府也不会有伏虎出现。”祁廉话语已经带着不带任何感情,看着面前的传旨的人,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也开始朝他拿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像是被放逐的皇子一样。 “这……好吧,既然这样,老奴就先回去复旨。”这公公也是个分得清眉眼高低之人,见气势不对,立马就换了一个表情,这速度堪比川剧变脸都还快。 待那公公走后,祁廉一掌狠狠的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在这个时候,他的父皇竟然还想把他的兵符给老六,这就是直接的在削他的权利,想他一心只为西夏以后更好,却没想到换来了一个被怀疑,被罢权的结果。 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把他的太子之位给撤了,换上他的六弟来坐?祁廉双眼一阵阴鸷,他怎么可能会把手中的权利拱手让给别人,想都不要想! 如此看来,昨晚发生这么多的事,定然与六王爷脱不了干系,这陷害真是好极了,以前还真没小瞧了他!简直让祁廉也要忍不住的赞扬他,真是聪明得很! 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在某些事上就容易变得更蠢,只需要一点点的小误导,从悬崖摔下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山风吹过,热浪阵阵。 几匹千里马急速的朝明月国边境而去,连夜从西夏出来,丁茉语一行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终于在晚间的时候抵达了西夏军队驻扎的地方。 第171章 调虎离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个时候的天空一片绚红的瑰色,煞是好看。 丁茉语与商卿站在高处,放眼不远处一片黑压压,无数个圆顶帐篷,不少星火点点,炊烟四起,这里便是西夏的军队驻扎。 昨晚自薛明口中所得到消息之后,商卿便已经飞鸽传书回了明月,直接就先下手为强,还未等西夏的军队有所动作,便已经让他的人主动进攻了一次,打西夏的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商卿知道这仅仅是杯水车薪,并没有伤其根本。 “这里当真有二十万的军队,我们城内有多少人马?”丁茉语眼睛微眯,这个时候,这些士兵已经开始做饭,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米饭香味。 “十万。”商卿只吐出这么两个字,想着薛明说的一共有五十万兵马,若是全部都在这里,那边关更是危矣。 “十万对二十万,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丁茉语转眼看着商卿,多几万出来,或许没问题,这敌人多出一倍…… “让他来的去不得。”冷哼一声,只有十万又如何,战场上拼的是人数没错,更重要的是策略与技巧。 看着商卿这信心十足的样子,丁茉语摸了摸鼻子,有点自行惭愧,她虽然不会打仗,但是也明白这打仗士气很重要,若是每个士兵都有她这样不战而惧的想法,那就是必败无疑了。 “不过还有那不知道情况的另外三十万军队,若是真的与北国的人联合起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这情况也是商卿所考量的,除了这边境之外,还有那一条通向云城的运河,那一条河几乎是横跨西夏和北国两个国家,若是穿过那河,直达云城的话,明月就真的危了。 “主子,那另外的三十万军队会不会从云城那边进入?他之前就察觉有点不对劲,落叶那边已经使用最快的方法赶回云城了,若是顺利,现在应该也到了,只是他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主子这件事。”一旁的沉冰快速的说道。 这个时候沉冰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主子在边境,边境离云城,走水路只需十天,而走陆地的话,至少要半个月之多,这中间的距离差异,让人不得不严肃对待。 此时,任何会发生的可能都要想到,若是,薛明所说的另外三十万和北国的人联合,那就不仅仅是只有三十万军队那么简单了,尤其是攻下了云城,就等于是已经打通整个明月国的大门,那就离国破不远了。 “恐怕西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且那三十万军队已经在半个月之前已经出发,若是不出意外,这一两天就会到,这也正是我担忧的地方。”商卿沉沉的说道,就算现在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路程起码也要七八天,几十万大军直入腹地,形成了内外夹击的局势,真的是打的好主意,这是一点不给明月国继续存在的机会了。 “属下已经联络了白林,把所有的军队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云城,只要有时间!”沉冰面容一片担忧,远水救不了近火,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不该离开京城的。”丁茉语此时复杂一片,若不是她去了西夏,或许商卿也不会离开京城,这样至少主心骨在,就有希望!现在看来,祁廉就是故意把商卿引来边境的,表面用二十万军队来攻打这里,但却是调虎离山,真正的后招却藏在致命的地方,若不是她刚好会催眠,刚好从薛明的口中得到这样的消息,这后果…… 突然间,丁茉语打了一个冷颤,没有哪一刻,她像此时一样心惊过,若是明月国有什么三长两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有没有你,事情都会发生。”所以,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其他的原因,商卿伸手狠狠的掰开丁茉语紧握拳头的手指,让她多想,他要是连这一点都没想到,他还做什么帝王。 丁茉语黑亮的眼睛看着商卿,手指被商卿握得生疼,却带给她无边的暖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总是这么霸道的让人喜欢。 商卿说的没错,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刚好被她倒霉的当了个靶子而已,这一切都是要归咎于背后算计的人。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只是提前了而已,夫人这个时候应该相信为夫的能力才是。” 听着商卿略带戏谑的话,丁茉语心中当真是复杂万分,明明是很严肃的在说事,却是半调侃的让人不知不觉的放轻松下来,随即,丁茉语也捏了捏商卿的手,道:“是,我的皇上最厉害了。” “哼。”商卿冷哼了一声,丢了个不爽的表情给丁茉语,那意思好像在说:让你敢不相信我。 丁茉语默默,默默的不出声,她其实好想说实话,她真的不是乱想,她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对号入座当自己是什么红颜祸水,她只是在想这个男人这样后不后悔而已。 “有的时候,在绝境的时候未必不能翻身。”商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语气中带着强大的傲气,若是没有准备,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出城。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做点啥?”丁茉语闻着空气中的米饭味道,觉得肚子里空空,人一饥饿就没力。 没力……没力……丁茉语突然眼中闪过一丝阴阴的算计。 “粮草!” “粮草!”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几十万大军,若是没有了粮草,将士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沉冰站在一旁,眼睛望了望前面那两个主意想到一堆的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阴招都能想到一块去,两人也还真是默契,不过,这个主意不错,能拖延一点时间就多一分机会。 “那我们就这样……” 明明是炎热的夏日,随着这低碎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却带来阵阵阴冷之气。 夜色明亮如水,群星闪烁其华,这么美丽的夜晚,却适合更美丽的烟花来衬托它。 比如一场大火,比如一片群魔乱舞…… 此时的夜静悄悄,西夏军队驻扎的地方,除了夜里巡逻的士兵不停的走动,其他人都已经整装休息,一个一个的帐篷连接在一起。 几道人影悄悄的穿梭在这些个帐篷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存放粮草的地方。 “什么……”人字还未说出口,一个巡逻的侍卫就被商卿给捂住了口鼻,直接扯到了阴暗处,拎到丁茉语的面前。 “你来问。” 丁茉语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却也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就对上这个侍卫的双眼,轻松的催眠了进去。 “粮草在哪儿?” “就在前面,最简陋的那几个帐篷内……” 得到想要的结果,丁茉语再没给他生还的机会,手一紧,咔嚓一声,那是脖子错位的声音。 “走。”丁茉语朝商卿一个眼神,趁着黑夜,朝那侍卫所说的最简陋的帐篷快速而去。 静谧的夜晚,空气中传来一样的波动,却是没有任何人发觉。 丁茉语与商卿几人没一会儿便避过众多侍卫的巡岗,来到了今夜的目标物前,闪身进到了帐篷之内,入眼,正是堆码着如小山高的粮草。 沉冰见状,面露一丝喜色,快速的走至那一袋一袋装着的粮食靠去,拔出腰间的剑,猛地就朝那袋子划去。 之间金黄色的粮食瞬间就从那一处被划开的地方漏出来,是粮食! “可惜了这些粮食,遇到我们,那就算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丁茉语冷嗤了一声,浪费粮食虽然不道德,但是它存在的价值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那么还不如就此毁掉。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今形式就是这样,天下一统,想要栽种多少粮食就有多少粮食,只有百姓安康,才会有这些东西出来。”商卿缓缓的说道,这里起码就几千旦粮食,毁了之后,起码能让敌军陷入困境之中,以后别说几千旦粮食,就是几万旦再种植出来也不是问题。 丁茉语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只需要这么一点火星子就可以让这里燃烧起来。 “烧。”语落,丁茉语手中的火折子也同时落在了那粮草上。 干燥的粮草在遇到火的时候,那燃烧的速度可想而知,只一会儿,整个帐篷便已经快速的燃了起来,火势足以燎原。 几人分开行动,四个放粮草的帐篷都以最快的速度被放了火,烧了起来。 浓浓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瞬间就被巡逻的侍卫给发现,“不好,起火了,快救火!” “快救火!粮草被烧了!” 寂静的夜空中就听到有人在这样惊吼道,只是现在还未完全燃烧起来,所以,丁茉语与商卿几乎是手起刀落的把眼前这些已经发现他们的人给杀了,血花四溅,映着熊熊的大火,看起来狰狞极了。 没一会儿附近的侍卫闻声过来,几个帐篷已经大燃了起来,高窜的火焰几乎让侍卫肝胆一片惊惧,这可是他们几十万大军的粮草! 而在看到商卿几个人的身影时,顿时有人便更是大声的吼道:“来人!有刺客!抓刺客!”救粮食要紧,抓刺客也更要紧,否则他们交不了差。 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过来,商卿看了看那几个被大火完全燃烧的帐篷,顿时运用内劲大声的吼了道:“走。” 目的已经达到,再恋战就得不偿失了。 丁茉语闻言,手中下手更狠了,强烈的杀气笼罩这一片。 刚要想围困住他们的那些侍卫,只一个晃眼,丁茉语与商卿几人等已经快速的冲出了包围圈。 第172章 士气 浓浓大火燃烧着那几个帐篷的粮草,惊动了无数的士兵,看着他们赖以生存的粮草被大火无情的吞没,无一不是火红着眼,快速的朝商卿与丁茉语几人围攻而去。 “抓住他们!” 火光飞舞,厮杀声夹杂其中,商卿手中的长剑出鞘,拦腰斩断围着身前的士兵,强大的杀气蓬发而出,虽然被许多的士兵给拦住,但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强势。 丁茉语的面色同样十分的严肃,本来已经快要突围出去,却没想到这些士兵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几乎就是一会儿的时间,越来越多的士兵便包抄了过来,他们一时半会儿能抵抗一下,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就难脱身了。 再高的武功也抵不过车轮战术。 “快,必须赶紧离开。” 丁茉语的背紧紧的靠在商卿的背上,两人开始默契的往最薄弱的地方击杀而去,一旁的沉冰初雪见状,更是立马就围聚在一块,跟着他们合着攻击那一处方向,杀气肆溢,那挡在他们面前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几人配合无间,只撕裂一个缺口,便已经快速的冲了出去。 沉冰抿嘴吹了声口哨,那隐藏在暗处的几匹马不一会儿便蹿了出来,手中的长剑不停,解决身前的士兵,一个翻身便已经落在了马背上。 而同样的商卿等人也都落在了马上,挥刀解决依旧紧追不舍的士兵,马匹快如闪电的就退了出去。 丁茉语抱着商卿的腰,回首看着身后那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的军队帐篷,小样,断了你的粮,还能坚持多久。只是,丁茉语在心底里却也明白,烧掉这里的粮草,后方还会供给更多的来。 这里二十万的士兵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场恶战也在所难免的了,而且商卿在这边关定然是不能待得太久,还有更大的危机在逼近,想到此,丁茉语埋头紧贴在商卿的后背,双手紧紧的收拢,她知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这样的乱世,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只要一但开始,血染半壁江山是避免不了。 似乎感觉到丁茉语的思绪,商卿手握紧了那圈在腰间的手,那是无声的抚慰。 疾驰的夜风刮人,却挡不住几人的步伐,夜色越发的深沉,商卿几人在夜色的掩护下,顺利的就离开了西夏驻扎的地方,直到身后再无任何的追兵追上来。 没有人再说话,目标直接就朝边关玉绕城而去,一路飞奔,连一丝停歇都没有,几十里地的路程,在快马加鞭之下,也就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城门口。 而城内,将领在这个时候也收到了敌军粮草被烧毁的讯息,正把这消息纷纷传达去给将士们听,这可是振奋士气的好消息。 “也不何人在帮咱们明月国,这个时候,正好是可以进攻的好时机。”坐在上位的将领面上挂着愉快的表情,语气十分的激昂的朝坐在下方两边的副将说道。 “只是昨晚才偷袭过一次,不知敌军会不会已经提高了警惕?虽然粮草被烧是大快人心,但万一是敌人的奸计,那咱们贸然就进攻,岂不是中了圈套?”另外一个副将沉沉的说道,他们没有下过命令去敌军烧毁粮草,现在这敏感时候,不得不防。 “说的也有道理。” “将军,我们是不是再让探子再看一看,再做决定?” “是啊!” “道理是没错,若是再等,机会若失,恐怕……”将领皱了皱眉头,他不是没有考虑这些方面,趁乱偷袭是最好的时机,只是这出不出兵各人有各人的意见,毕竟机会难得。 “出兵。” 突然一句十分严肃的声音传来,打乱了这一屋子人的说话,只见商卿快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还有沉冰,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让屋子里的人皆相互对视了一眼。 “微臣参见皇上!” 那坐在主位上的将领一看到走进来的商卿,立马就站了起来,朝商卿行礼,其他将士没有见过皇上,正好他有幸被召见过,所以便认得。 其余的人一看将领这般称呼,顿时也都起身鞠躬道:“卑职参见皇上。” 商卿手臂一抬,挥了挥袖袍,便落座在首座之上,淡淡的目光扫视在下面的几个下属身上,勉强合人心意,不过,这畏首畏尾的性子却不适用在战场上,缺少真正的锻炼。 这些个副将低着头,被皇上那一眼扫过,顿时便感觉冷汗淋漓,都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深藏不露,现在看来,却是威严甚浓,带着无形的杀气。 “免礼。”简单的两个字,几乎是刹那间,房间里的紧绷气氛便松懈了些许。 副将这才敢稍微抬起头,小心的看着上位的这个年轻帝王,看不出他面上带有任何的情绪,不露声色之人才是最可怕的人,无一不是紧绷身子,这个时候,在摸不准皇上的心思时,什么都不可乱说。 “皇上,您刚才说的出兵是?”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个将军直接就切入主题,他眼中没有错过皇上那一身的风尘仆仆,还有那显然是经过厮杀之后的血腥气息,难道那粮草是…… “趁乱,夜袭。”干脆,肯定。 那为首的将军目露精光,顿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再一次低头点道:“微臣遵旨。” “你们拥有谨慎的心是作为带领士兵的必要警惕之心,同时,拥有果断分析事情的能力,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按兵不动,有时机会只有一次,战场上,丢了一次机会,等于以后会拿无数将士们的命去填。”商卿冷声的说道,眼中有着无比的严肃,他需要的不是只会空谈的说书将士,而是头脑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到位的真正上战场的将士。 而方才那几个畏首畏尾的副将一听,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是他们的经验不足,空有满腹的建议,却做不出任何的决策。 “皇上教诲得是,臣等惭愧。” “这样的话,朕不说第二次,各位自己思量,怎么做,朕希望不想再得到你们同样的态度。”商卿眼神微眯,没有觉悟,那也就没有重用的可能。 “臣等明白。”几个副将的额头显然已经是冒出了许多的汗,比最炎热的夏日感觉还要来的热。 “张副将,你带两千士兵从南边围攻……” “李副将,你带三千从右边包抄……” …… 那一直不曾惧怕的为首主将领,更是在这样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快速的吩咐着今夜的行动。 有皇上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 屋子里最后只剩下那个主将,静静的站了许久,商卿便道:“玉绕城内一共还有多少兵马?” “回皇上的话,一共十一万。” “嗯,朕给你八万兵马,能否守好此处?”商卿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目光紧紧的锁定眼前的主将。 十一万对上二十万兵马已经很困难了,这八万……主将的脸色未变,迎着商卿的目光不退却,恭敬的回道:“没有百分的把握,但微臣拼命也会守住这里,只是微臣需要知道皇上要那三万兵马是为何?” 这话显然是超出了君令臣服的范围,不过,他还是要清楚原因。 商卿没有被眼前的主将的冒昧问话而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朕自有用处,玉绕交给你来守,朕很放心。” 没有说成功失败与否,没有责怪,更是没有任何的解释,商卿不会说他要把那三万人带去哪里,云城的危机说出来只会增加心里负担。 “臣不负皇上期望,定当鞠躬尽瘁。”主将一脸的刚毅,诧异于皇上的信任,更是让他浑身的热血因子大涨,不说那三万士兵要用去干嘛,却是给了他一个帝王的信任,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会从这里抽调三万兵马,主将心底瞬间便明白,这是不想影响他们的士气而已。 男儿血洒四方,坚守自己国家义不容辞。 “不过,朕给你准备了另外的东西。”商卿目光冷冷,有的东西非常时期,就必须非常使用。 月影稀稀,夜色暗沉,无数的身影更是如鬼魅一样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人不曾发觉。 此时一身雪白衣衫的商卿站在了城墙之上,目光悠远,冷冽如斯的看着前方依旧带着星星火光的地方,夜色寂寥,夏日的炎热丝毫没有掩盖此时的一片冷意,血色的夜,注定就不该是一直安静的。 身后的将士开始不断的给城墙加固,各种各样的武器被一一装在了城墙之上,此时所有的士兵都已经知道皇上亲自在这里指导,除了内心的振奋之外,更多的是无边的信心大增。 士气,永远是影响战争胜败的关键。 “当初那些火药不是已经都毁了?” 丁茉语一身的男装打扮快步的走到了商卿的身旁,看着那些士兵拿着的那些东西,双眉微皱,那东西的威力,用在战场上虽然十分有用,可毕竟还是太过凶猛了。 “无意间得到的。”商卿一把捞过丁茉语,淡淡的说道。 “只用这一次吧。”突然,丁茉语这般开口,伸手掰过商卿的头,严肃的说着。 “说说原因。” 第173章 陷阱 丁茉语平行看向城墙之外的远处,那个方向正是西夏将士驻扎的地方,夜风拂过,空气中似乎飘来极淡极淡的血腥味,那是厮杀的味道,丁茉语伸手紧紧握了一握商卿的手,良久,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火药这东西本就是极危险的东西,一颗足以杀死成百的人,用那东西是万不得已是万不能用,可以说,有了这个东西称霸整个天下都没问题。” “我明白。”商卿反手狠捏了一把丁茉语,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东西的危害,天下一统,他是势在必得,但绝对不是拿如此凶猛的东西来获胜,这样他即便是得到了整个天下,也会是成为百姓心中的残虐之人。 丁茉语眼睛直直的望入商卿的眼底,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为争夺利益与地位的野心,十分的自然,那种睥睨是自然而然的,无需任何的装作,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他掌握之下一样。 是啊,这个男人就从来没有拿任何人的生命开玩笑,该用的时候用,这是有底线的,若是威胁到根本,那还为别人考虑个屁。 “称霸天下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再受苦,而不是喜欢杀伐之路。”商卿语气平淡,不是他想,而是他本就该如此做。 “所以了,咱们这一次就打他个落花流水,屁股开花,以最低的伤害获取最好的结果。”与其双方死战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还不如让敌军直接覆灭。 “不纠结了?” “我有纠结?”丁茉语挑眉看着商卿,她只不过是忠言而已,纠结个屁。 商卿脸上浮起一个‘你有纠结’的表情,或许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会这么直言的和他说话。 “走。”商卿一把拽过丁茉语就往城墙下方走去。 “走去哪儿?”丁茉语快步的跟上,这个时候不是该好好的布置一下么? “回云城。” “回云城?那这里就这样了?你放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商卿双眼微眯,身边走过的那些士兵井然有序的做着事,不需要任何人的监督,更是不用他时刻在这里守着。 “没有用飘柔,还这么自信……”丁茉语撇了撇嘴,喃喃的说道,还能自信过头么? “什么飘柔?”商卿扭头瞟了一眼丁茉语,对于她偶尔口中突然吐出的话已经成为了习惯,每次听着都不是什么好话,只是这次不知道又在怎么样拐着弯儿骂人了。 “飘柔就是自信的意思。”丁茉语脸不红气不喘,十分干脆的解释道。 “是嘛?”商卿明显的不太信。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解释?”丁茉语斜眼,表示她愿意洗耳恭听。 “可以理解成我没有满足夫人的特殊爱好?”商卿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说出的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夫人喜欢就好。” 闻言,丁茉语只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丢给了商卿,明明是一副棺材脸,说出的话却辣么流氓,这转变真心有点接受不了。 “我特别怀恋以前你那冷冰冰的样子。”丁茉语望天长叹了一声,那个时候多好,话少,又一本正经。 “原来夫人喜欢粗暴对待……。”商卿似笑非笑,看着丁茉语的眼神,那叫一个渗人。 丁茉语:“……”她现在就想爆粗! 这男人一口一句夫人,一口一句流氓话,难怪人家都说闷骚的男人本质都是风骚,果然是这样。 丁茉语现在是完全败给了商卿,不仅从口头上占不到便宜,就是从身体上也只有被占便宜的份,悲了个催的,她这辈子想翻身恐怕很难。 丁茉语想着就觉悔的心肝都青了,怒瞪商卿,一双眼眸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几乎是要喷出来杀人了。 商卿只是好笑的伸手揉了揉丁茉语的头发,每次都能从这样的眼神中看到真实的一面,让他的心都为此而放松下来,即便是现在这样紧张的局面,也毫无紧迫感。 丁茉语扭头,直接撇过头,冷哼了一下,表示她非常不爽被摸头,这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一只动物一样,而商卿再一改握着她的手,只没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了这一方城墙之上,离开这一处快要战乱的地方。 夜色浓郁,黑如墨,夹杂着炎热的沉闷之感。 趁夜,三万人马在商卿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出了城,没有惊动任何的人,甚至就连那些平日里同吃同住的将士们也没有察觉,少了人马,一来会给军营里的将士带来不必要的慌乱,二来若是让敌军知道,定然会增加对方的士气,这是万万不能触犯的原则问题。 商卿选择了走陆地,虽然比水路要远上好几日的路程,但却是最可行的法子。 而这三万人马原本以为是要去偷袭西夏军队,没有想到会是当今皇上带队去做一件极其隐秘的事,让这三万士兵无一不是自豪万分,能跟着皇上打仗,绝对是天大的荣耀,所以,没有任何疑惑,跟着走便是,一路上遇到再艰苦的时候,也未曾喊过一句苦累。 原本商卿只是猜测云城有危险,没想到在他刚带着三万兵马往云城赶的时候,就当真收到了落叶传来的讯息,几乎有五十万之多的军队围攻云城,全部是从水路与翻过南面的崎岖山路包抄而来,就连北国也掺了一脚进来,情况却是十分的严峻。 一行人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赶路,三万人马数量较多,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原本只需要十五天的路程,怕是要走上个十*天才能抵达云城,为此商卿的脸上越发的严肃了,多耽误一天,就会牺牲更多。 云城是打通明月国最重要的一个关卡,本就驻扎有二十万兵马守着,但是对上敌军的五十万,这样的实力悬殊……若是被攻下,京都盛阳就更是不保了,周边的几个城镇调派军队过来至少也要好几天,危险一触即发。 所以,他们的脚步一定要快! 而初雪与沉冰早已是快马加鞭的往州镇与姚川两个地方去调兵,那两个地方有他们主子以前私下训练的军队,而现在他们手上的这三万兵马哪里能够抵挡敌军的攻击,敌军五十万的兵马,光用脚踩,都能随便把他们的人给踩死。 所以,现在也是那些军队出来的时候了,二十万的精兵,足以抵挡普通士兵了。 战乱,注定不死不休,谁生,谁死,都逃不过一场血拼的厮杀。 云城。 落叶一身银色的盔甲站在城墙之上,满脸的严肃,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不断进攻的敌军,远方一片乌黑,全是黑压压的人影,城里的二十万兵马,暂时还能抵抗一段时间,只是却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让原本素色的墙上全部浇上了一片鲜红,干了又被应上,鲜红变暗红,再变鲜红,日复一日,没有间断。 落叶看着城墙之下的自己的将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握着的拳头指甲已经入肉而不自知,那是他们的兄弟在拿命在守着自己的国家,这样的场面,每一日都在重新上演,不眠不休,他却只有忍着,还在等着时机,等着合适的时机,等着他们的援军。 这样不要命的死守,让西夏与北国的将领开始有了不耐烦,渐渐的也看出来明月国的士兵是在拖延时间,也猜测到云城的士兵定然不多,想要撑到援军到来,只是西夏与北国的主将哪里肯继续拖下去,所以在双反僵持了五日之后,西夏的主将耐性已是消磨殆尽。 在第六日的时候,西夏的主将便派了比前几日多数倍的士兵进攻云城,云梯直上城墙,东门,南门,西门,皆是没有一处没有敌军的围困,这架势是势必要攻下云城的样子。 这一日,落叶依旧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如此多的敌军,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血腥笑意,兄弟们洒了几天的鲜血,今日就用先用这些人的鲜血来祭奠。 “报告……” “东门已准备好。” “西门也准备好。” “南门也准备好。” 落叶身后同一传来下属的禀报,落叶没有回首,唇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儿郎们,该为咱们的兄弟报仇了。”说完,落叶手高举过头,猛地一个落下的指示,同一个时候那发号施令的烟弹炸于空中。 而东南西北四个门的将士一收到通知,那早就在城墙上准备好的武器瞬间就亮了出来,一颗一颗只有土豆大小的黑色物品有序的瞬间就被点燃,一个接着一个直接就扔到了城墙之下,敌军的队伍里。 只闻到无数的爆破声响起,整耳欲聋,被炸得鲜血纷飞,像是下雨一般,瞬间就惊乱了西夏与被北国的士兵,他们没有见识过这么厉害的东西,不怕任何的刀剑,只要落下就能把人撕碎,不停的哭嚎之声,救命之声传来,像是一曲幽冥曲,催命又勾魂。 此时,东南西北门的城门大打开,云城内早就蓄势待发的明月国士兵冲了出去,利用那被火药炸出来的烟尘做掩饰,抽出腰间的刀子,直接就朝那些显然已经手忙脚乱的敌军脖子上砍去。 敌军的先锋见此也慌乱了神,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却是怎么也无法安抚自己的士兵,因为这个场面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本以为今日能一举攻克云城,现如今却完全扭转了局势,让他的将士死的死,吓破胆的吓破胆,任由他如何挥鞭阻止他们都没用。 该死的,这绝对是陷阱,前几日故意装做军心涣散的样子,好一举使出这怪异的武器来,这纯属是要灭了他们啊!要是他还不走,恐怕也要被无数从城门涌出来的士兵给截杀住,想到此,那领头先锋立马就策马掉头,他要回去告诉将军,这里有厉害的武器,这是一个陷阱。 “想跑,没那么容易。” 落叶目光冷冷,双眼直接锁定那想要逃离的先锋,纵身从城墙上飞跃而下,脚尖借力快速的掠过那些还在厮杀的士兵头顶,手中的剑却像是涨了眼睛一样,落叶一个大力投掷而出,直接就刺向那快速逃跑的先锋。 那先锋警觉的感觉身后一道强烈的杀气袭来,侧过身子便看到剑尖已经离他只有一尺远,双眼瞪大一惊,同时手中的枪快速的砍落飞射而来的剑,身子一侧避过了落叶的这一致命袭击,手中的长枪往落叶的胸口大力投掷的刺去,自己转过身子双脚却是夹了夹身下的马匹,想要更快的逃离这里。 而落叶没有躲避那先锋的长枪,反而是迎面而上,脚尖轻点,五指一抓,猛地就抓住了那长枪,冷笑了笑,一个翻身,那柄长枪带着比方才更强的力道,便以更快的速度飞射而出。 几不可闻的一声‘噗嗤’入肉的声音消散于空气之中,只见那长枪已经完全贯穿了那先锋的肩甲骨,却愣是没有让那先锋掉下马来,反而是抱着马跑的更快了,一瞬间便已经消失在了落叶的眼前。 落叶没有再追上去,只是不断的冷笑,没有他的命不是因为追不上,而是总的有人回去通风报信。 想必今日这么一出手,敌军定然不会再轻举妄动。 落叶看了看眼前一片血色的狼藉,那一批火药其实并不多,今日这般造的声势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希望能暂时拖上敌人几日,希望后续的援军要快啊! 这一日,空气中的血腥与浓浓的火药味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天空好似也染上了一层血红,红得吓人。 而商卿与丁茉语两人更是一刻不敢停留,直往云城赶,生怕浪费了一分一秒。 紧迫的局势,不停的在酝酿,这一个夏日终究会以血腥的开始而更是以血腥的结束。 ------题外话------ 狼妃走过了二百多天,现在渐渐走入尾声,心中亦是有不舍,更是不知用何种语言来述说,心里又些堵,又有些凉凉的,矫情的话不多说,红尘这几日就开始请假码大结局,该有的铺垫都会一一解释,时间大概在五至七天的样子,妞儿们请耐心等待。么么哒。爱你们! 第174章 大结局 硝烟四起,大乱已至。 此时三万兵马正原地休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就连丁茉语也不例外。 而一旁的侍卫悄然的拿来一些干粮恭敬的递给了商卿,更是不敢看靠在商卿肩上靠着的丁茉语,能和皇上同吃同喝的人,肯定不一般,虽然很好奇皇上为何会让一个男子靠在肩上,但他们却明白自己是没那个资格问太多,每个人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爱好,更别提军队里面会有女人这样的生物存在。 所以,没有一个士兵知道丁茉语是女扮男装,心中虽八卦,却只是私下里会说说,以至于让军队里流行了一阵断袖风,当然,这两个当事人是不会知道的。 商卿这个时候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手中拿着方才侍卫递给他的干粮与水袋,扭头看了看肩上睡着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们连续每日每夜的奔走,一天下来估计只休息了三个时辰不到,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看着丁茉语双眼下面很明显的一圈青色,身体全部的力量都搭在了他身上,沉沉的呼吸声传来,那是睡着了的意思。 商卿放眼看了看原地休息的将士,虽然脸上疲惫很浓,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十足的精神头,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得加紧启程,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耽误。 伸手,摇了摇丁茉语的肩膀,不再让她继续靠着自己的肩膀,不然这越休息就越疲惫。 困,实在是太困了,困得丁茉语完全就不想动,但还是睁开了眼睛,换作平时,她老早就一拳头招呼了过去,此时,此地,她也知道不允许人矫情。 “吃点东西。”商卿见丁茉语醒了,沉声的开口道。 丁茉语伸手接过干粮,张嘴,大力的咬了一口之后,十分困难的咽了下去,唇边抵着商卿拿着的水袋,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伺候,没办法,她这吃了十几天的干粮了,早已经习惯了。 而商卿也早已习惯如此细心的照顾丁茉语,没有一丝的别扭,反而觉得丁茉语理所应当的该让他照顾。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怕就是这般,尽管这样的举动在下属面前看起来不可思议,却也奇异的很和谐。 “我们还有多久?”丁茉语咽下口中的干粮,看了一眼商卿,见他没有吃,顺手把自己咬过的干粮递到了他嘴边。 “最快也要两日。”商卿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没有张口吃。 丁茉语撇了撇嘴,手中的干粮再度转了一个方向,放在自己的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不吃算了。 “落叶那边怎么样了?” “不太好。”轻轻的三个字,听在丁茉语耳中却是有些沉重。 “相信落叶的能力。”丁茉语心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是谁都明白,瘦死的骆头比马大,五十万的兵马,不是口头上说的,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足以不需要任何计谋都能把人给踩碎。 商卿没有吭声,双眼微眯,他这几日以来是越来越凝重,几乎不曾停下来休息。 从玉绕边关一路过来,那边的战况也从未间断过,他走的时候也没有看错人,主将接连几次都获胜,最大的那一场攻击几乎灭了西夏军队一半的人,玉绕倒是已经不用再过多担忧。 再加上玉绕本来就是易守难攻,想要攻下却是很难,现在得了先机,所以,商卿放心,才没有让自己的心腹留守玉绕,这是对主将的信任。 而云城的情况这一两日虽然消息传来敌军未有再大的举动,只是商卿明白,这只是暂时性的,虽然火药暂时止住了敌军的攻击,厉害武器虽然凶猛,但是数量却不多,能抵挡住一次,但是却无法抵挡数次。 本来火药那东西就是该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而现在却过早的使用了出去,这情况想当然的是多严峻,所以这才是商卿所担忧的地方,依着目前他们的速度,至少还要两天才能抵达云城,而沉冰与初雪去调集精兵,但路程也不会比他现在快多少。 怕就怕敌军这两日就发出进攻,若是夺下了云城,他们就算是赶了回去,那也晚了。 就在这个时候,商卿却感觉到一丝异常的波动,整个人立马就站了起来,脸上一片严肃。 原地休憩的将士见状,也都站了起来,显然也是发觉到了不对劲。 “小心。”商卿浓浓的内劲传递出去,几乎让所有的将士都高度警惕了起来。 丁茉语自是也感觉到了,这气息,这气息…… “是那群死士!” 上次在炎城的时候就已经消灭了,为何今日又出现在了这里? 双眼猛地一睁,几乎是同时,丁茉语与商卿两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的是一个讯息。 话语刚落,只瞧一大群黑衣的死士瞬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浓郁的死亡气息竟然比上次还要浓烈,显然眼前的这群死士更厉害了。 丁茉语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些怪物时候,对付起来就很棘手,现在更多,更厉害……虽然他们有三万兵马,但是将士哪里有她和商卿这样的身手,遇上这些怪物,纯粹是以卵击石的节奏。 将士们见状,脸上虽然是骇然,却依旧迅速的列好队把丁茉语与商卿两人围在最中间,这是他们的职责,即便是他们死,也不能让皇上出事。 “脑袋是致命处,大家不要硬对上,只能智取,保全自己。”丁茉语快速的朝护在他们身前的将士们说道。 面前这些怪物是活死人,没有思想,自然不能硬碰硬。 不远处,一人正骑在马背上,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笛子,那是控制这群死士的东西,在听到丁茉语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随即便拿起笛子放在了唇边,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是那些死士身形却动了。 速度如飞,伸出那黝黑的五指,尖长的五指犹如利爪一样,下手一点不留情,那些将士根本就不是死士的对手,手几乎是直接穿透过他们的胸膛,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这样的实力悬殊,这样的变态力道,让丁茉语与商卿脸色更是严肃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里会遇到这些怪物。 只是现在容不得想太多,丁茉语快速的朝商卿说道:“擒贼先擒王,我来对付这些怪物,你去解决那指挥的人。” 商卿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句“小心”,便已经迅速的解决攻击而来的死士。 遇上商卿,完全就不够看了,虽然这些怪物力量有所提升,但邪恶的东西始终是邪恶的东西,还没等靠近商卿的身,便已经脑袋落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指挥这群怪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炎城凭空消失了的樊飞,看着强悍的商卿,却只是冷哼了哼,他身后还有很多死士,看看能杀多少,原本隐藏于暗处,想着自己有这么多的死士挡着,怎么也不可能让商卿给伤到,索性也不藏了,反正今日他就是要眼前的人死! 想罢,嘴却是快速的动了起来,那些死士立马就像是有了意识一样,蜂拥的朝商卿的方向合力围攻而去。 商卿自然也是发现了樊飞,只是被眼前更多的怪物给拦截住,手中的长剑在商卿的运用下几乎幻化成了无数把长剑,直接砍向挡着他的怪物,那力量绝对的不低,顿时好多颗脑袋便掉落在了地上,尸体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从那脖子处散发出一阵阵的腐烂的恶臭之味。 商卿紧皱眉头,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一些青壮年,却被人控制,成了这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双眼透过这么多的死士冷冷的看了看樊飞的方向,他,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樊飞眼中除了胜券在握的笑之外,更多的是阴毒的动作,十指飞速的握着笛子上下波动,嘴中不停,只瞧见一批又一批的死士往商卿这个方向而来。 顿时整个空气中惨叫声响起,三万将士根本就不是这些犹如铜人的怪物的对手,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士倒地,手中的刀剑还未砍到死士的脖子,便被那锋利的五指给穿透了身体,完全不是对手。 一时间,这些死士开始渐渐占到了上风,丁茉语手中的剑光不停,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眼中更是一片严肃,他们就这三万兵马,万万损失不得,只是任凭她一人的力量,再强的武功也护不了太多人的安全,脸色难看,十分的难看。 她身上也没有化尸粉,更是没有对付这些怪物的武器,这下当真是陷入了死战之中,丁茉语下手是越来越狠,死士虽然强,却也强不过丁茉语。 而樊飞见状,更是指挥更多的人围攻丁茉语与商卿,只要杀了这两个强悍的人,其余的虾兵蟹将根本就不是问题。 商卿目光渐冷,挥剑在砍断眼前拦着的怪物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凌空大力一跃,脚尖直接就踩踏在了那些怪物的头顶,身形如闪电往樊飞的方向射去,强大的内劲几乎带着杀气隔空便袭上了樊飞的胸口。 樊飞脸色变了变,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那无形的杀气,而坐下的马儿却是受到了惊吓,顿时便发狂的把樊飞给甩了出去,樊飞在半空中一个旋转,双脚稳稳落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商卿的长剑又快速而至。 樊飞只得再一个后退,手臂险险的擦过商卿的剑,心中更是大惊,他是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迅猛,让他愣是没有喘息的空间,樊飞自知自己的武功不行,除了闪躲还是闪躲,手中的笛子再度要放在唇边,试图召唤死士来保护他。 商卿哪里会给他机会,手中如影的刀剑瞬间便朝樊飞嘴边的笛子挑去,只要毁了这个东西,这些死士自然就构不成威胁了,只是就在商卿的剑只差一毫米的时候,突然一股更大的力道直接挥开了他的剑。 “别毁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商卿欲再次攻击樊飞的剑生生的止住了,扭头看向飞速而来的人,杜平。 “什么意思?”商卿语气冷漠得很,他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樊飞一伙的。 “有用。”杜平那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脸却勾起一丝好看的笑,手指突然朝樊飞一指,一根极细的银丝瞬间就缠绕上了樊飞手中的那根笛子,在樊飞根本来不及收回的时候,那笛子便已经落入到了杜平的手中。 “这可是个好家伙,毁了多可惜。”杜平手举起那根笛子,朝商卿挥了挥,再指了指一旁脸色大变的樊飞,又道:“好了,现在他没用了,你把他千刀万剐我都没意见。” 而樊飞不仅脸色十分的难看,又被杜平明显的看低气的差点吐血,他的笛子,他的保命的东西,半路居然被杜平给抢了去,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朝杜平的方向狠狠扑过去。 “把东西给老子拿来。” 杜平见此,只一个闪身,人已经是三尺开外站定,那速度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移动的,杜平此时眼睛故意看了看手中的笛子,再朝樊飞耸了耸肩,“你现在就是叫它大爷,它也不会跑到你手上。” “哼,你以为你拿到它就能制住这些死士了么?”樊飞脸上露出一个嘲讽,就算是拿到笛子又如何,不会指挥,等于是白搭,主导权还是在他手上,这些一直围攻他们的死士就不会停下来。 “哦,你是说本公子无能么?”杜平挑了挑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轻松的把笛子放在嘴边,顿时一曲十分悠扬的曲子响彻在整个上空,如水般清澈,又有平息人焦虑的抚慰在里面。 “哈哈,装模作样也敢拿出来……”显摆两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樊飞便看到那些本来攻击将士的死士突然间全部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像是真正的控制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樊飞的脸色变了再变,此时在看着杜平的眼中再没有了方才的轻视,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如何控制这些死士…… 而一旁的商卿在杜平拿到那笛子的时候,便没有再动手,他相信杜平自有法子应付,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他知道杜平这人一直是深藏不露,倒是越接触越觉得这人随性得很。 就连此时和樊飞的对峙也是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商卿双手抱胸,脑子中却打起了其他的主意来,看着这些怪物已经完全被杜平小露的那一手给收服,若是能用这些死士上战场去,那绝对是如虎添翼。 用敌人制造的怪物去杀敌人自己,这貌似是个不错的点子。 丁茉语走到了商卿的身边,看到杜平的时候,倒是有一些意外,想她当初可是坑了这个男人,让他代替在炎城管事,自己跑得无影踪,这次遇到,该不会是来拖她回去的吧! 想到此,丁茉语便开始往商卿的身后缩了缩,这典型的做了亏心事的表现。这一小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脱杜平的眼睛,只瞧杜平扔了一个恨恨的眼神给丁茉语,那意思绝对是要找她麻烦。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当没有看见,反正他不是当自己大哥当的十分的愉快么,那帮小妹做点事,这不理所应当的嘛,想清楚这一点,丁茉语又觉得瞬间就有理了,身板也站得更直了。 “大哥,快让他尝尝被人手穿胸膛的滋味。” 杜平无语的摇了摇头,被丁茉语的这一声大哥喊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就这么叫,用不着的时候完全就不理他,有这么光明正大利用人的么?更关键的是,他居然也生不起气来。 “好。”语落,杜平唇便轻启,同样还是那一曲悠扬的曲子,却让那些死士比樊飞吹奏时候还要显得凶残,方才还对付商卿这一群人,现在却开始一致对上了樊飞。 樊飞脸色大惊,这些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步子不断开始后退,不断的摇头,拳头紧握,只是他四周的渐渐的围成了个圈,让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不,不能这样!”樊飞失声大叫,而换来的是那些死士无情的攻击,很快樊飞便浑身是伤,浑身疼的不行,却依旧逃脱不了,几个死士快速的抓住他的身子,五指像是野兽的爪子一样,尖锐而锋利,瞬间就没入了樊飞的胸膛。 樊飞的双眼睁的十分的大,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何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原本该胜券在握,如今却死在自己所制造出的东西手上,当真是报应。 杜平缓缓的吹了一声笛子,那些死士站在原地,再也没有了攻击的行为。 “阿语,这些人随你处置了。”杜平突然把手中的笛子朝丁茉语的面前扔了过去,没有任何的犹豫,干脆直接。 丁茉语伸手接住那笛子,皱了皱眉,这里至少有几千个这样的怪物,也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被控制变成了这样,让他们入土为安是必须的,但若是用他们去杀敌,应该比就这样毁掉要好很多。 有资源不用,傻啊! 随即,丁茉语便朝商卿道:“用他们去杀敌,你觉得如何?” 商卿脸上浮起一丝正有此意的表情,“你会使用它?”眼睛特意的看了看那笛子,表示丁茉语的方法可行,只是除非有人会用这笛子才行。 “不会。”摇头,丁茉语对着商卿摇头,不过,那眼神倒是转的飞快,瞬间又锁定了杜平的方向,朝他扯出一个大笑,“我大哥会。” “噗!”杜平看着眼前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深深的觉得有点吃不消,顿时便摇头摆手,他不干,打死都不干,上过一次当了,再上一次当,他就亏的血本无归了。 “阿语不会,我可以教你。” “手笨。” 杜平:“……”吹笛子关手什么事? “你不是我大哥吗?想想你要是威风凛冽的指挥这群死士,杀敌人个片甲不留,那得多威风,那得多少人崇拜你,你就成了整个明月国的大英雄了……” “得了,算我倒霉,遇到你这么坑死人不偿命的人。”杜平生怕丁茉语越说越离谱,他这人嘛,心肠就是软,尤其是对胃口的人,更是没有抵抗力。 “错,既然当我大哥,就要做好随时卖身的准备。”丁茉语给了杜平一个你想的太简单的表情,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该用的时候怎么能矫情的推脱哪。 杜平扶额,在认识丁茉语之前,他的日子多潇洒,认识了她之后,这纯粹是在自己找虐,比他亲妹妹还要难缠。 “对了,小雅在太子府。”丁茉语突然说道,对于小雅的身份,虽然小雅自己没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她的来历。 “你怎么知道小雅的?”杜平疑惑,想到他的这个亲妹妹,杜平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三天两头闹离家出走,这不刚好他得到消息说她又离家出走,这次居然怎么也找不到,也不见她去杜家的商铺拿过银子,所以,他这一次会亲自出来找。 “机缘巧合。”丁茉语没有说过程,遇到他们兄妹俩只能说是孽缘。 “难怪我找不到她,居然在你那里,这个死丫头,让我逮到她,绝对把她打包嫁人了,省的气的我吐血。”杜平说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现在知道她在哪里,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现在气的吐血的不是你,而是我的人。”许久没有说话的商卿,突然就开口这么说道,对于那姑娘对他的暗卫白林的粘人样子来说,绝对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杜平干咳了咳,“其实我小妹还是挺可爱的。”除了脑子不正常之外,这一句话杜平没有说出口。 “是挺可爱。”丁茉语眼睛阴沉沉,她怀疑这两兄妹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正常人,不然为何会生了一双奇葩的儿女呢? “既然在你们那里就好,大哥也就放心了。” “你应该知道现在明月国的状况是怎么样吧,云城不保,那京都就危险了。”自然,太子府就危险了,丁茉语眉毛高挑,太子府危险,那小雅自然也就不太安全了。 杜平苦笑了笑,他自然明白阿语的话中之意,正了正色,道:“阿语想让我怎么做?别忘了,大哥可是西夏的人。”简而言之,他可以不参合西夏和明月国之间的战事,但是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只是一提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丁茉语只是看了一眼商卿,这才开口道:“其实也很简单,一笔稳赚不亏的挣钱生意,西夏和北国都太富有了,想必需要减减肥,所以……” 几十万大军进攻明月,这需要的物资的数量也是庞大得很,作为第一商人,这样的生意怎么也要就此赚上一笔。 杜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是这个的话,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挣谁的钱都是挣,而且就他看来,三国之战,这最后的结局还不一定,若是能卖一个人情给商卿,这要是让他一统天下了,哪里还有三国之争了,天下成了一家,想想他也都是赚了。 “好,有钱不挣不为商人。” 丁茉语笑了笑,对于杜平的性子,她也是相当的欣赏得紧,有这么一个大哥倒是十分的不错。 只是这一笑,使得身边的商卿有点吃味,虽然他也知道两人没什么,但商卿几乎是想也没想,伸手就一把搂住丁茉语的腰,这样绝对占有的姿势,宣告着他的主权,低头瞪了瞪丁茉语一眼,让你笑! 丁茉语耸了耸肩,看了看身边的将士,脸上依旧挂着笑,口中却是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不怕断袖被你的将士笑话成一个断袖,你就继续这样。” 语落,丁茉语换来某人更加紧拽的举动,商卿只是冷哼了一声,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断袖又如何,敢笑话! “启程。”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商卿揽着丁茉语的腰,快速的跨上了一旁的马背上,疾驰而去。 经过这么一出,将士们浑身的疲惫完全被这一群死士给弄没了,也都速度的跟了上去。 徒留下杜平和这一群黑衣死士,看着丁茉语和商卿就这样放心的离去,杜平嘴角抽了抽,这两人还真是……放心他! 摇了摇头,杜平只得再度吹了吹那笛子,他要带着这群好家伙去干大事去。 山间有风,吹散这一方的的血腥与腐烂的臭味,天气依旧炎热,即便有风,那也是阵阵热浪翻滚。 而初雪与沉冰两人那边也是加紧这速度朝云城汇合,一路上就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顺利很多,州镇与姚川两个城镇离云城不是太远,加上都是精兵良将,比商卿这一方走的快多了,不出两日便能到达云城。 只是这两日的变数太多,没有人能预料到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云城。 自从落叶使用了火药之后的效果,就是让敌军按兵不动了三天,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这一日,天空黑压压,低沉一片。 “大人,敌方今日依旧没有动作。”落叶此时正在检视整个军队,身后正是站着说话的探子。 落叶闻言,眉头深深的紧皱,今日第四日,就算是被火药的威力所震慑,那也不至于让敌军这么忌惮,这其中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敌军这两日在做什么?” “练兵。” 练兵?怎会一直这样练兵,落叶转念想了想,又道:“没有其他的举动了?” 那探子摇头,他确实没有发现有更多的异常动作。 “再探。”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落叶突然心中升起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是。”那探子遵命退了下去,快速的消失在了落叶的面前。 按兵不动的最终目的就是等待时机,时机,时机…… 落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时机,踱步走在云城的街市之上,步子缓慢,往常热闹繁华的街道,因为战乱的到来已经空寂得很,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来往,那快速的身影只给人带来一阵苍凉之感。 何时安定生活的百姓,也过上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这便是战争带来的后果。 不知何时,天空刚已经黄成一片,把大地上的一切也照成了黄色。 “快点回去吧,要下雨了。” “是啊,看这天,铁定是一场大雨。” 落叶身边匆忙走过两人,这对话便直接落入了他的耳中,落叶抬头,看着低沉的天空,失神了片刻。 天黄有雨! 大雨……落叶双眼猛地大睁开,他突然明白了何为时机,这下雨的时候,就是进攻的最好时候,他们的火药是点上火才能炸死对方,若是遇到雨呢?那火药就完全派不上用场。 原来敌军等的便是立马要来的大雨!不管他们现在有没有火药,敌军都会在这个时候攻城,想到此,落叶便快速的往城门的方向掠去。 待落叶刚刚站定在城墙之上时,豆大的雨点袭来,搭在人的脸上竟然有生疼的感觉,夏日的暴雨,向来就是迅猛而有力的。 “燃烟,四个城门戒严,死守住进攻。” “西门,城墙加固。” “南门,准备好滚石。” “北门……” “东门……” 一系列的准备之话快速的自落叶口中吩咐传递下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停留,几个侍卫便已经按照吩咐在准备着。 “还有,吩咐一队侍卫,疏散城中的百姓,把他们往安全的地方带去。”落叶脸色严肃,这是他最后的安排,不管这一场仗如何,他都要确保城中的百姓的性命安全。 战争已经很残酷,能让一个百姓生,便不能放弃他们的命,他们的职责不仅是守好云城,百姓更是重中之重。 天空越加黑压低沉,明明是刚过午后,此时却像是天黑了一般,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下的越来越密集,打在城墙之上的将士身上,没一会儿工夫,所有将士的周身已经是湿漉漉的。 落叶没有管身上的衣物是否被打湿,站在城墙之上,透过低沉的天气看着不远处显然冒雨飞速而来的众多敌军,果然是这样,忌讳火药,却也知晓它的弱点,所以才等到这么个大雨的时候进攻。 能拖了敌人三天时间再动手也足够了,不过敌军定然不会想到,落叶手中的火药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用完,若是西夏的主战将领再多个心眼,就会察觉,只是终是因为战场上的一丝犹豫,没有做出最好的判断而错失了攻打云城的最好时机。 天空中雷雨阵阵,响彻天地的雷,密集的暴雨,却抵挡不住西夏军队的来势汹汹。 落叶看着城墙之下不停的有西夏和北国的军队攀爬云梯而上城墙,打下去又有人爬上来,如此循环,源源不断的人顶上,五十万人的数量,当真是拿一半的人做先锋也还有二十万的人尾随其后,这架势太过猛烈。 哪怕是狂风暴雨,哪怕响雷炸天,亦是战况凶猛。 城门处情况更是严峻,落叶站在城墙上几乎能感觉到从城墙处传来重重的撞击,每一次的撞击几乎都能使城墙晃一晃。 落叶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雨水顺着他的脸留下,眼前尽管一片水蒙蒙,但却是能清晰的看到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西夏与北国的将士继续围攻而上,这一看就是全军出动。 这终于是全军出动了么?落叶的拳头紧握,现在云城的军队,前几日的攻击已经耗去一半之多的兵力,如今却只剩下零散的八九万兵马,连十万都没有,四个门平均下来也就只有二万多兵马,数量少,少到对上西夏与北国的军队纯粹是以卵击石。 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来,云城不能被攻占,落叶拼死也要守住,一定要等到主子到来。 今日的暴风雨来的十分的迅猛,却也不似往日那般雷阵雨过了便放晴,而是大雨一直不停,像是在为此地的死伤而哭泣,洗刷着整个云城,血色几乎是顺着城墙冲刷而走,染红了地面,空气中除了鲜血的味道还是鲜血的味道。 西夏与北国的攻击一直未停,时间一点一点而过,转眼便已经到了傍晚,雨由大变小,最终天空放晴,七彩的红光晕染云层,好不美丽。 “大人,东门快守不住了。” “南门也是一样的情况。” “北门……” …… 听着侍卫的不停的来报,落叶依旧保持一直以来直挺的站姿,死守了几个时辰,自己的人不断的减少,不断的减少,能坚持到现在,落叶知道已经是十分的不易,只是,他还没等到主子,还没等到援军…… “死也要守住,我们的援军就快要到了!”落叶的脸丝毫没有因为听到城门守不住而变色,反而更是一片坚定。 他作为主将,他不能露出任何的惧怕神色,士气,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低落,哪怕最后是死,也不能给主子丢脸。 刀剑入肉的声音,将士们怒吼的声音,交替在落叶的耳边,城墙之上开始爬上无数的敌军,落叶手持剑亲自击杀敌人,而明月国的士兵从中午一直战斗到现在,几个时辰的时间,手上的刀剑已经是机械化的举动,为了死守着,全然麻木了,连敌军的刀砍在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 “大人,援军什么时候到,将士们死伤无数,已经守不住了……” 落叶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除了给将士希望,转而是更疯狂的杀敌,落叶的心中依旧相信,援军下一秒就能出现。 时间过的很慢,又似乎过的很快,在黄昏来临的时候,随着一声巨响,那是城门被撞开的响声,还有敌军振奋的尖叫之声传来。 城门已破。 落叶的双眼血红一片,身子几乎快要撑不住,在城门攻破的那一刻,他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画面,幸好他早就吩咐了将士疏散城中的百姓…… 而此时城墙之上只剩下百来个还在努力强撑的将士,强弩之末,哪里抵得住因为攻进城里的敌军的士气高涨之势。 “大人,您说的援军呢?城破了,已经守不住了。”落叶身边一个满脸是血的将士声泪俱下的问着,他们一直相信援军会突然出现,现在城破了,援军还不见人影。 “援军……”落叶抹了一把脸,那‘马上就到’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两眼看着远处,一脸的苦笑,他现在如何能再说这话。 主子,落叶没用,没能守好云城!落叶再也抵不过那已经绝望的心,手中的剑几乎要脱手而出,自己仅剩的兄弟在一个一个倒下,而他却没用,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主子,你怎么还不来!落叶对不起你,云城守不住了!”落叶猛地朝天空之中吼道,似乎是在自我责罚,又似乎在给自己做一个终结。 “守不住,也要给我守住!” 突然在厮杀声无数的空中,落叶就听到这么一句声音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那是……那是主子的声音。 落叶那本绝望的脸死灰复燃了来,双眼朝那话的方向看去,那为首的人,不是主子,又是谁! “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皇上亲自来了,云城不会破了!”落叶惊喜的声音没有了往常的镇定,扭头就朝身后剩余的将士吼道,主子来了,西夏与北国的人又算个什么!照样打的他一个落花流水。 剩下的将士闻言,朝远处望去,果然大队的人马快速疾驰而来,顿时便振奋了起来,皇上亲自来了,他们的亲人不会被敌人所杀了。 “皇上来了,儿郎们,杀了这些西夏狗,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了这些西夏狗!” “杀!” 振奋的声音响起在这一片,一时间,剩下的将士一片热血沸腾,精神异常的亢奋,哪怕是被无数的敌军袭击,也以更加凶残的手法砍杀而去,哪怕是流出最后一滴血,他们也要杀了这些西夏敌人。 商卿率领的三万兵马立马就从西夏与北国士兵的后方击杀而入,商卿作为一国之君,手中的剑更是没有停歇,厮杀在度疯狂了起来。 而西夏与北国的将士没想到真有援军赶来,虽然有一会儿的慌乱,但是在看清楚来人的数量之后,除了嘲讽还是嘲讽,就这么点兵马,如何是他们几十万大军的对手,所以,根本就不拿商卿的队伍当回事。 丁茉语看着眼前数量之多的西夏人,也不由得哗然,这几十万人当真是多,就算是人家站着不动让他们砍,恐怕也要砍杀个好几天。 “大哥,这下看你的了,虽然这些都是西夏人,不过以后的天下不见得会是西夏国的。”丁茉语侧首看了看杜平,虽然平淡,但是那话中的意思,绝对是给杜平自己选择。 杜平挑眉,觉着眼前这个半路认得妹妹对自己的性子似乎还不是很了解,直接伸手以最快的速度敲击了一下丁茉语的脑袋,开口便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大哥像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么?我只负责指挥人而已,至于其他什么,与我何干。” “哈哈。”丁茉语笑了笑,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至今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一点吸引了这个男人,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忙。 杜平扬起手中的笛子,这次是一首激荡的曲子响彻天地间,带着浓浓的澎湃之音,使得那些从樊飞手中得来的黑衣死士开始毫不留情的攻击起了西夏与北国的将士来。 “啊!这是什么怪物!” “救命啊!怪物,杀不死的怪物来了。” 一时间,西夏与北国的将士发觉了他们怎么杀攻击自己的人都杀不死,顿时便惊慌了神,甚至有的人有了躲避逃离这些人的举动,使得整个队伍里面开始出现一片混乱,人踩人,伤的伤,死的死,乱得很。 有了这大群死士的加入,西夏的敌军哪里会是对手,更是不知道这些死士的致命点在哪里,就算是刀砍在它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丢了自己的命。 “给本将镇定,砍下他们的头就能杀了那些怪物了。”不知何时,军队中西夏的主将声音夹杂着内力说出,使眼前的将士都能听到他的话,他是知道这些怪物的来历。 没有看到樊飞,反而让这些强悍的人落入到了敌方的手上,现在还用这玩意儿来对付他们,该死的!这些东西的强悍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对抗得过的,就算是知道死穴在哪里,也不见得能灭掉这些家伙。 所以,西夏的主将脸上十分的难看,本以为他已经攻下了这云城,现在却又是被横插了一脚,无论如何,今日必须得把眼前所有的明月将士给杀光。 只是还没等西夏的将士进行反击,杜平口中的笛声却是变了,那激昂的曲子让死士动作越发迅猛起来,完全不给那些士兵闪神的时间,真正一曲催魂曲。 天地之间,只闻激昂的笛音绕耳,还有那无数士兵嘶竭哀嚎的声音,黑衣死士只手杀人,大片的敌军开始倒下,鲜血只一会便染红了本就湿漉的土地里。 红,血色之杀,鲜红一片。 “给老子杀了那后面指挥的人,这些怪物就不足为俱了。” “带一万人攻击那个男人,快!” 西夏与北国的主将双眼阴鸷的看着不远处吹笛子的杜平,硬碰硬的与这些死士对上,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哪怕是用将士们的命去铺路,也必须先杀了控制这些怪物的指使之人,只要杀了他,还怕他们几十万的将士不把眼前的这些人踩成粉末吗。 大批的西夏将士闻言,皆是豁出了性命开始蜂拥而上,完全只往杜平的方向砍杀而去,杀红了眼,没有后路可退,那就只能朝前。 丁茉语与商卿两人直直的挡在杜平的身前,他们的大部队还没有赶来,这些死士必须得帮他们先抵挡住敌军,而首要的是必须确保杜平不能有事,更重要的是,杜平能出手帮忙已经是丁茉语欠他人情,无论成败,她,都要让杜平人活着,这是道义。 大展身手不在此时,更待何时? 丁茉语与商卿两人分开,身影如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如何出手,只要有靠近的西夏士兵皆是一招毙命,连接近两人衣角都不能,真正的强悍。 厮杀的战斗没有停歇,黄昏的绚烂之色已经消失在茫茫天际,暗色慢慢地洒下,西夏与北国几十万的兵马一半的数量已经是进入了云城之内,只有城门口商卿带来的几万兵马以及那一群死士还在不断砍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是没有任何知觉,只知道杀戮的黑衣死士再强悍,也只能灭掉西夏一小部分的将士,四十几万的敌军,真的是太多了。 “怎么办,人太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全部被吞灭掉。”丁茉语后背靠在商卿的后背,完全的严阵以待。 “撑着。”撑着是为了沉冰与初雪的援军到来,更是为了还在苦苦撑着的明月士兵执念。 丁茉语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商卿依旧保持着一片冷静的样子,不显一丝慌乱,好似这般困境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是问题,丁茉语撇了撇嘴,还真是沉得住气。 其实不是商卿沉得住气,而是他相信自己的下属不会让他失望,州镇与姚川两处地本就离云城不是太远,若是没有遇到敌军的拦截,算下来时间,今晚也应该到了。 夜色,或许对于西夏与北国的士兵来说会是一些阻碍,但是在即将赶到的援军看来,夜色更是发挥他们优势的保护色。 那些精兵完全是由商卿亲自操练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能力有多强,现在也该是让人知道他们能力的时候了,所以,商卿才会这么沉着。 而在西夏与北国的主将看来,眼前已经只剩下几百人的明月国将士,完全是不足为惧,那些死士也更是被灭得差不多了,虽然这让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这么点人,竟然也损失了近十五万的将士,但这结果终归是要胜利了。 就这么点人马算个什么屁的援军,也不怕笑掉大牙!现在还不是被他们给捏死大半,那主将眼中带着不屑,目空一切,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再想其它。 “哈哈,将士们,胜利就在眼前,杀了眼前的这些个苟延残喘的明月人,咱们马上就能吃上一餐好的,让皇上加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以内力催动的声音传出去好远,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兴奋,更多的还有狂妄。 西夏士兵闻言,手中的长枪,刀剑无一不是舞动起来,他们要杀了这些人,就能大吃大喝了。 还没等西夏与北国的主将脸上的笑意高扬,而地面上传来咚咚的响声,好像千军万马过境一样,震得他们脚下站不住一般。 “怎么回事?” “报,好多身穿盔甲的人朝这方快速而来。” “报,几个城门处遭到明月国援军的围攻。” “报,我们的将士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连连受到重创……” 接二连三的报告,让西夏与北国的主将脸上难看极了,此时的现象完全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不过随即又镇定了下来,他们还有三十几万兵马,就不信消灭不掉那些人。 夜色深深,今日的月亮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红雾。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沉冰与初雪,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时候都赶到了这里,除了分批调动将士进行反击之外,最重要的是确定他们主子有没有事。 远远的便看到主子等人被困在敌军包围圈内,自己的兄弟们更是面目全非的坚持,初雪与沉冰面上冷漠一片,快速的加入了战局,手中的虎符直接下了死命令,他们一定要让西夏与北国的人全部死在这里,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血债血偿。 二十万精兵对上三十万敌军,数量没有优势,但是明月精兵以一敌十的强悍,能够在夜色中依然毫无困难的攻击,西夏与北国的将士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战况逐渐被扭转,血色的夜,染红了地面与墙面无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郁,西夏与北国的士兵在减少,原本士气风发的将士开始渐渐低下,可以想象继续下去,他们会是怎样的下场。 夜幕渐渐褪去黑色,露出一丝鱼肚的白来,这场站持续了一整个晚上,不停不休,明月将士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盔甲的颜色,沾上的全是敌军的鲜血,一整个晚上似乎还没有任何的倦意,依旧能打的西夏的军队连连败退。 “将军,云城几个门已经被明月的士兵夺了去,我方将士死伤无数,只剩下十几万了,将士们已经精疲力竭再抵抗不了,怎么办!” “将军,撤吧,再不撤就全军覆没了。”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西夏的主将铁青着脸,口中的银牙几乎要咬碎,听着下属的汇报,损失已经无法估量,却也明白,这个时候再不退兵,下一刻便会直接身死在这里,拳头紧攥,最后只得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 “撤退。” 进攻难,但逃跑就简单,五十万的兵马,最后却落得个二十万不到的残兵败将,西夏与北国的兵马开始从城门处撤退,速度之快,一个时辰不到,已经全部撤出了云城。 “主子!”落叶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商卿的身边,已经看不清眼睛鼻子长什么样的脸更是脏成一团,此时的他总算能松下一口气来,幸好,幸好没有丢了云城。 商卿沉沉的朝落叶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这完全强撑这一口气站在他的面前,开口便朝他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下去疗伤。” “属下没事。”落叶刚想要抬手摸一下脑袋,顿时便感觉手臂已经完全无力,杀敌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就是轻轻动一下就能感觉十分的疼传来。 “蠢货。”沉冰自一旁走了上来,一巴掌就拍在了落叶的肩上,成功的看着他的身子抖了抖,伤的这么重,还叫没事。 “嘶!大冰块,你谋杀兄弟啊!” “我没有这么蠢的兄弟。” “你一天不损我,你心里不舒坦是吧!” “是。” 落叶:“……”他怎么觉得这大冰块越来越腹黑了。 “呀,这不是咱们的雪妃娘娘嘛,真是想死我了。”落叶见在沉冰身上讨不到好,继而移眼朝一旁站着的初雪看去,这一看还真不得了,这人长得还是这么美,啧啧,难怪会让西夏那老头儿宠得紧。 雪妃,确切来说是商卿的几大暗卫之一的初雪,一直潜伏在西夏的皇宫,这一次便是借由西夏那场大火而撤了出来。 早已恢复男装的初雪此时正看着落叶,听着他那一声雪妃娘娘,嘴角只是扯起一丝弧度,缓缓踱步走到了落叶的面前,低沉的说道:“烂叶子,欠揍了是吧。” 初雪说完,伸手,一掌拍在落叶的另外一边肩膀之上,那力道比方才沉冰那一巴掌还要重上三分。 再一次看到落叶的脸色变得更白,身子已经弓成个驼背,下手还真狠,落叶狠狠的剜了一眼初雪,这男人扮女人久了,下手却一点不比以前轻。 “你们两人这是算计好的是吧!疼死了。” “这三年不见,就不该指望笨蛋能变聪明,唉,是我希望定得太高了。”初雪摇头,叹气,仿佛是脸上无光,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来。 “希望?这东西压根就不存在他的身上。”沉冰一本正经,说完就直接后退了两步,他不认识这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的笨蛋。 “也对。”初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他怎么能给人希望呢? “你们……”话还未说完,落叶生生的直接被气晕了过去,交友不慎,绝对的交友不慎。 而一旁的丁茉语掩嘴笑着,看这三个人的问候方式当真是奇特,初雪与大冰块显然是联合起来欺负落叶,虽然说是欺负,但是你话语中却是有着久违的关心。 不过这两人有一点倒是说对了,笨蛋怎么也聪明不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两人的话给气晕了过去嘛。 沉冰看了一眼晕过去的落叶,招手唤来一旁的侍卫,直接就把落叶给扛了下去,他怎么会不知道落叶的伤势如何,能撑到他们赶来,已经不易,现在确实是需要休息。 这后面的事,就让他们几个来处理。 “主子,让属下带兵剿了那剩余的残兵败将去。”沉冰上前快速的请命道,既然敢联合起来攻打明月国,那么就要承受这一切后果代价。 “一个不留。”商卿双眼微眯,看着尸横遍野的人,有自己国家的,更多的却是西夏与北国之人的尸体,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放过他们,那来日倒在地上就将是他的将士,他的百姓,所以,必须死。 “遵命!”沉冰点头,快速的退了下去。 “主子,那属下呢?” “西夏和北国不是很嚣张的攻打明月国吗?我们不还回去,如何能对得起他们的用心良苦!”商卿冷哼了一声,脸上尽是一片冷酷的肃杀。 乱就该乱得彻底一点,让他损失了这么多,不加倍找回来,怎么成。 “明白,属下这就开始启程去边关,势必要讨回个公道。”至于这个公道怎么讨,那必然是血的代价,国破,看他还能翻出个什么天来。 为了这一日,他们已经等了很久,翻了这天,覆了这地,谁还能欺到明月国来,如今的明月国早就不是那个看似弱弱的明月国了。 雄狮的突然醒来,就是为了灭掉以前趁他沉睡时候招惹过它的人。 风云变幻,任谁也想不到三国中最弱的明月国会突然发飙,从未被其他两国所知道的精兵崛地而起,分两路兵马,西夏和北国,一个都不要想再存留这个世上。 九月时节,秋收的时节,却是战乱最激烈的时候,百姓民不聊生,各种混乱一片。 历时三个月的时间,明月国的将士却是越战越勇,一路向北击杀至北国,气势汹汹,几乎没有让北国有任何的喘息时间,攻占一个又一个的城池,锐不可挡,天命所归。 初雪为主将,带着大军直袭北国都城,北国最善战的将军北饶几乎是连连败北,无论是从声势上还是气势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哪怕北饶再有计谋,却也抵挡不住明月国的逼近的步伐。 国破山河在,北国京都的大门在破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它自此不复存在的结局,北国所有皇室一族,自愧于皇室祖宗,自缢而亡,熊熊大火烧毁了整个皇宫,谁都知道做亡国奴的下场比死还不如,所以,只有死才是真正的出路。 自此,九月中,北国覆灭,所有边疆完全划于明月国的版图,所有在这战争中受到战乱波及的百姓,全部有明月国来抚慰,家园重建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百姓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谁做这个朝代的皇帝又何妨,有吃就好。 随着北国的覆灭,只剩下一个西夏还在苦苦硬撑,而初雪在收复了北国的势力之后,分了部分将士驻守在这里之外,就直接又领着大军朝西夏的南部边境进发,与正在攻占西夏城池的沉冰两人呈南北夹击状。 可以说对于西夏的版图,没有谁比初雪熟悉,所以,有了初雪率领的大军加入,打败西夏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日子,秋老虎发威,这天气竟然反常的热。 西夏国内此时一片混乱,太子祁廉终于在解决了与他争斗的六皇子之后,夺回了自己的兵权,就连朝中的政事皆是由他处理,老皇上仅仅是挂着一个头衔,完全没有了实权,等于是被软禁在了皇宫之中,除了没有让祁廉给逼的退位让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等到祁廉掌握实权的时候,内忧才刚解决完,这外患不断加深的传来,让他几乎是整日都困在皇宫之中,整张脸没有一天轻松过,他也完全没有料到当初五十万大军没有攻下明月国,反而落得个全军覆没,如今就连北国也覆灭了,祁廉知道,这最终的战役怕是要来了。 风雨俱来,经过战火纷飞的西夏国,城镇四处一片断亘残壁,硝烟弥漫。 西夏本就是以平原地带为主的地形,都城之外的大片平原,此时对峙的杀气凌冽。 放眼望去,平原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影,那是沉冰与初雪汇合之后而集成的一股百万雄狮,全部严阵以待的占领西夏京都的命中关卡处。 而商卿此时正是百万雄狮的领头之人,身边分别是初雪与沉冰,自此整个军队的肃杀之气直冲天际,威风凛冽,与之对立的也正是一马当前身着银色盔甲的祁廉,那身后同样是无数的将士。 两个国家的最具领导力的人物汇聚,此一战,便是生死一战,两人隔得老远,散发的强者之气几乎不分上下。 鼓声响动,像是打开生死之门的钥匙,响绝天际,勾人勾魂,抵达每一个将士的耳中。 随着这战鼓的响起,西夏与明月的将士的赫赫大吼之声铺天盖地,无边的厮杀开启,热血沸腾着这一片激战,洒向大地,染红了绿地,血色更是渗入到了地底下,天地间似乎只一片红。 刀剑纷飞,剑花四射,你砍我手,我刺穿你胸,哪怕是在下一刻要倒下的时候都是迅猛的要拖下一个敌人垫背,无数的人倒下,无数的人又填上,两军对战,拼的不仅是人多,更拼的是命。 杀戮像是永无止境,商卿的百万雄狮对上只有几十万大军的祁廉,这结局可想而知。 先机已经失去,祁廉除了迎敌而上,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最后决定生死存亡的战役,不是商卿死,那就是他祁廉死。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那呼吸进口鼻的都是浓浓的血腥之味,连续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日朝阳升起的时候,西夏的军队被击得溃不成军,苍茫大地之下,暗红一片,尸体横呈。 初雪与沉冰早已经渐渐的从西夏的后方突袭包抄而去,阻断了西夏军队的后路,现在就算是祁廉想要逃跑,也不可能。 商卿冷冷的看着此时还在做困兽之斗的祁廉,伸手拔出别在腰间的剑,灌住十分的内劲,充满无边的杀意,像是有了意识一样,直往祁廉的方向射击而去,迅猛如闪电。 而祁廉原本是背对着这方,强大的杀气传来,让他顿时一惊,要挥开那一击已经不太可能,只得侧身躲过最要命的位置,肩膀处却是不可避免的被商卿的那一剑贯穿。 “噗!”鲜血自祁廉口中喷射而出,这么远距离,又带着强劲的内力,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及心脏,却也让祁廉感到四肢百骸都是一片疼。 “殿下!” “殿下没事吧!” 身边的侍卫猛地一把扶住祁廉,他们的太子受伤了,这一下该如何是好。 祁太子伤,西夏剩余的将士也立马成了散沙一片,死的死,降的降。 “你们做什么,给本宫拿起手中的剑,继续杀啊!别忘了你们是西夏人,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降。”祁廉看着他的将士完全丢下手中的枪剑的样子,一把拔出透过肩胛处商卿的剑来,直指那些士兵,祁廉的双眼血红,真是好笑,他的将士居然像敌军投降。 只是那些将士没有一个人捡起地上的剑,没有人动,个个双眼皆是一片死寂,虽然他们心底希望能够继续奋战保卫国家,但明月的人数太多,他们完全就抵挡不住,再打下去也是死,他们也有家人,更是不想死。 良久,一个将士才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殿下,我们已经输了!” “胡说,没到最后关头,怎么会输了!煽风点火,动摇军心,本宫杀了你!”祁廉脸色铁青,手中的剑噗嗤一声便没入说话士兵的胸口。 “投降之人的下场,死。”祁廉一把抽出剑,再一次没入挡在他面前的将士,不能听他的,那就去死! 只是还没等祁廉的剑再一次刺向一旁不动的将士,初雪突然上前,手捏住祁廉的手腕,一个用力,剑落地,手腕也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祁廉忍住疼,抬眼看着面前的初雪,那熟悉的面孔……这不是死去的雪妃的样子又是谁。 “是你!”祁廉看着一身男装的初雪,刚毅俊美的面容,怎么也无法和一个女人联系到一块,只是那一双化成灰都能够认出来的眸子却是肯定了他的身份。 “原来你是商卿的人,原来你一直潜藏在父皇身边,亏得父皇还对你……”祁廉突然大笑了起来,难怪他会遭到一系列的陷害,他与父皇的关系每况愈下,恐怕都是这个人给搞出来的罢! 原来商卿早就把手伸进了西夏,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初雪就是个争风吃醋的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大势已去,再也翻不出巨浪来。 “祁太子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喜欢听。”初雪面无表情,他既然以这样子站出来,就已经算间接告诉祁廉许多他想不到的事情,算是临死前送他一程,好让他做个明白鬼。 “呵呵,本宫输了,输的彻底!生不可选,那死本宫还是能自己选择。”祁廉大笑,另外一只好完好的手快速抽过一旁侍卫腰间的剑,银光一闪,祁廉脖子上的鲜血便喷射而出,溅了初雪一身。 祁廉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双眼渐渐的涣散失神,眼前依稀是一片安乐和平的一幕,或许他当初不设计两国攻打明月国,可能也不会落得如今国破的境地罢。 终是没有忍住心中那蓬勃的野心欲。望,死是他唯一的解脱。 而那些剩下的西夏士兵看着他们的太子倒地,除了悲伤,却也莫可奈何,他们有亲人,不想死。 秋风飘过,带走丝丝血腥,抚动商卿鬓边的黑发,那冷漠的面容没有一丝动容,这样的结果早就料到了的,分裂许久的朝代是该合了。 商卿策马转身便离开了这一处浴血的战场,成败不过就是在人的一念之间,过了今日,阳光依旧,朝起幕落,天地间亘古不变的法则。 西夏,此番也尽归明月国的版图之下。 三分天下,现在终于成了一家,血色之路,来之不易。 秋天,当真是个收获的季节。 经过战争的洗礼,安顿百姓之事为重中之重,三国一统,西夏与北国的编排都需要重新规划,三国事务远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整个九月至十月,商卿忙的是天昏地暗,整个人已经是越发的沉稳内敛,处理事情果决立断,分放制度,落叶沉冰初雪白林皆是晋升成为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分别收管西夏与北国以前的朝中元老,重用以往的朝中贤良,更是不避讳他们是否是明月国人还是西夏与北国之人。 十月初,炎热已经完全淡去,秋凉如水,冷空气渐渐来袭。 明月国京都,商卿还是太子时所住的太子府邸内。 八角亭内,丁茉语此时正和杜平两人对坐聊天。 “阿语要不和大哥回我们杜家?瞧你现在这没名没分的在这里,真是亏心。”杜平皱着个脸,觉得商卿也真是的,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他妹子还没个名分,就算有名分,那商卿的后宫以后还不得住满了各色的女人,想想就是亏死了。 怎么都觉得阿语应该与他逍遥天地之间。 “这不是有你在为我打抱不平撑腰嘛。”丁茉语浅笑,名分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对的那个人,不过,杜平的话却给她十足的温暖,她明白杜平这是在给她做靠山呢。 想想,杜平这天下第一商人现在完全是名副其实,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就全部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想打乱这个市场,那就当真能打乱。 “大哥,茉语能有你这个大哥是我的幸运,小妹有一句话,还是必须得说,商卿不是个喜欢给人拿捏命脉的人,以后能不和他沾上关系就不要沾上关系,帝王之心,永远猜不透。”丁茉语突然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不是拿商卿的权利来吓唬人,而是不想杜平以后的生意越做越大,当有一天危及到一个帝王的权益的时候,哪怕关系再好,也逃不过死的结局。 丁茉语在前世看的多了,所以,她不希望杜家走到这一步。 杜平脸上扬起十分喜悦的笑来,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缓缓的点头道:“我明白,不用担心。”杜平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他现在已经有花不完的钱,何必给自己弄得那么累,就算是他这妹子不提醒,他也不会让杜家陷入被监视的境地。 不过,他就是高兴,杜平知道阿语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心思却十分的细腻,能从她口中说出这话来,杜平也觉得不枉他认她做妹子了,这小妮子就喜欢面上不让人占便宜罢了。 “你记得,杜家就是你的家,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有这么大靠山,我不用,我傻啊。”丁茉语眼睛眨了眨,开玩笑,她像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么?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的呢!”杜平摇头,他还真是不明白商卿有什么好的,整个人冷冰冰的不说,还凶巴巴的,这样的人完全就比不过他嘛。 “要不大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人,长得好看,脾气又好,关键是你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怎么样,这样完美的男人绝对比商卿要好个百倍千倍。” 丁茉语干咳了咳,道:“大哥!” 杜平见丁茉语一副不太好意思说话的样子,以为是女孩子家面皮薄,便又道:“大哥知道,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温柔的男子呢,大哥给你先物色上几十个,然后给阿语来选。” “大哥……” “别不好意思,就这么决定了。”杜平越发觉得阿语应该多接触一些不同类型的人,这样才会发现这个世间还是有更好的男子存在。 好吧,杜平承认,商卿也是人中龙凤,让人没得挑,偏偏就是那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位置。 “唉,你说你平时还挺聪明的,这事关终身大事的时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了,这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在一个人身上吊死。”杜平叹气,嘴上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四周的温度顿时降下了数十度。 “可是我就喜欢那一个。”丁茉语双眼看向杜平的身后,觉得她要是再不说一句话出来,恐怕有人要气炸了。 “你那只是暂时的被迷昏了眼,很快你就会发现……” “很快你就会发现你今日说的话就是在找死!”一阵怒吼之声自杜平身后传来,商卿手掌聚气,狠狠的就往杜平的肩膀打去,敢趁他不在,说他坏话,该死! 这男人不就是死皮赖脸的非得要当阿语的大哥,现在竟然还想要挑拨他和阿语之间的关系,要不是看在他这次帮了他忙的份上,他老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杜平一个闪身,轻松的躲过了商卿的袭击,眼睛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在坐在那里的茉语,那意思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他这个妹妹有了男人,就不要大哥,居然不提醒他商卿来了。 丁茉语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她不提醒,是她每次一说话就被打断,谁让他说的那么起劲,打断他的兴致多不好,她还是个十分有风度的女子。 “阿语,我就说吧,这个男人脾气又不好,动不动就动手,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这么对你。”杜平直接站到丁茉语的身后,继续胆大的挑衅着。 “你找死,朕今日就成全你。”商卿的脸色难看至极,身影一闪,五指一伸便朝丁茉语身后攻击而去。 “这么暴力,不好,非常不好!”杜平语气更是口没遮拦,越发的挑衅了起来,杜平根本就没动,好像是笃定了商卿不会真正下狠手一样。 眼瞧着某个怒极的男人的手就快要招呼到杜平的身上,丁茉语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轻轻的抓在了商卿的手臂上,双眼直直的看向商卿道:“你呀,与他置什么气。” 极度温柔的话语,手臂上更是温柔的触感传来,耳中依稀还回响着茉语方才说的那句‘我就喜欢那一个’,任何时候听到的话都没有今日听到这话那般充满暖意。 他和阿语才是一家人,置气那是对外人才有的行为,商卿瞬间就明白了丁茉语话中的区别,反手一握,狠狠的紧了紧她的手,当即真是没有再对杜平动手,脸上恢复了冷酷的样子。 对一个外人置气,降低格调。 商卿冷哼了一声,袖袍一挥,大步便走到丁茉语的身边,落座,十分自然的拿起她方才饮用过的茶杯,里面仅剩的一口也尽数落入商卿的肚子,好不昭示自己与丁茉语的亲密关系。 丁茉语见此,只是笑,想要抽回被商卿握住的手,却换来某人的越发放肆,握住手是其次,揽腰就更是霸道得很,这个人啊……真是小气的可爱。 杜平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亲密举动,他怎么觉得有点刺眼哪,顿时开口便叫道:“喂喂,世风日下,注意点形象!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表演恩爱,还有没有人性了?” 眼红,杜平坚决不会承认他这是眼红了,他怎么就没有遇到像阿语这么好的媳妇呢?虽然他长得是那么稍微比商卿逊色一小点,好歹他也是又温柔,又多金,关键他还是个疼媳妇的男人,为什么三十好几了还没哪家女孩子喜欢? 想到此,杜平的怨念更深了,双眼恨不得直接化为一把菜刀,把眼前故意朝他示威的商卿给剁成肉酱! 商卿双眉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杜公子原来这是缺爱了啊!早说嘛,朕还费尽心思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随后松开丁茉语,手掌轻轻的在空气中拍了拍两声,顿时就见落叶慢慢的走过来,那身后似乎还有一个身影,只是从杜平与丁茉语这个方向看过去就看不全而已。 这是卖的啥药? 杜平好奇,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怎么觉得商卿的那大礼有点渗得慌呢! 丁茉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看商卿,流光溢彩的黑眸闪了闪商卿的眼,顿时商卿的脑袋朝前一倾,快速的在丁茉语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含糊不清的动了动唇,却没有让丁茉语听明白说的是啥,倒是让某人的脸红成一片。 丁茉语警告的瞪了瞪商卿,满眼的嗔怪与娇羞并存,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避嫌,还有外人在呢,丢不丢人! “主子,人带来了。”落叶眼睛同样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杜平,随后又掠过他看向商卿,恭恭敬敬的站着。 “嗯。”商卿点了点头,随即便落到了杜平的身上,道:“杜公子,验收大礼吧,这算是你这次帮朕的回报。” “什么大礼?”杜平眼睛可没有遗漏落叶方才看他时候的深意,侧头看了看落叶的身后,他身后明显的跟了一个人,难不成那大礼还在落叶身后之人的身上? “杜公子收了这大礼,可要记得好好对待啊!”落叶一本正经,但是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泄露了他想笑的情绪。 丁茉语看着商卿与落叶两人一说一搭的样子,好奇得到底是个什么礼物,不过,想来也不会是太好的便是,她可是十分了解商卿这人的。 只瞧见落叶步子一移开,顿时身后的人影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夫君!” “噗!” “呕!” 在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时候,丁茉语成功的喷了,而杜平却是跑到一旁去大吐特吐了,忒他妈的惊悚了,那还是个人吗?还是个女人吗? 满脸的脓疮,香肠大小的嘴,大饼般的脸,配上一双似老鼠眼大小的眼,整个人的体格几乎有两个杜平那么大,一身粉色的衣服与她那黝黑的皮肤搭配……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丑也就罢了,偏偏在看到杜平第一眼的时候,开口的说的那第一句话,便更是惊悚得杜平大吐特吐。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胖妞见杜平吐得那般厉害,顿时拎起裙摆便朝杜平扑去,那浑身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速度更是没有因为肥胖而慢上半分,还没待杜平反应过来的时候,胖妞直接伸手就猛地一个朝杜平的后背拍去。 “夫君没事吧!怎么就吐了呢?”胖妞说完,手拍打杜平的背更快了,那力道…… 杜平措不及防,差点就被胖妞当场拍到在地,抬头,回首看到放大版的胖妞时,胃里又止不住的翻滚,怎么有如此丑如此肥的人!杜平被胖妞的抽给彻底吓到了,手指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满脸的怒意,吼道:“你给我站住!不许过来!” “可是夫君……” “什么夫君,老子不是你夫君!” “不可能,皇上说夫君对胖妞早就一往情深,所以还特地带胖妞过来见夫君的。”胖妞说完,双眼含泪,十分幽怨的看着杜平,夫君说不能动,就不能动,她要听话。 杜平见状,脸色越发的难看的,一往情深个屁!而这个丑女人是商卿带来的,妈的,这不是报复他吗?想到此,杜平转身,恨恨的看着商卿,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礼。”商卿云淡风轻的吐出这两个字,就是这么简单。 而丁茉语伸手捂住眼,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商卿这人太狠了,居然找了这么个女人来,虽然同样是女人,丁茉语还是觉得丑不打紧,关键这身材…… 咳咳,这身材恐怕有二三百斤吧,就算是武功再强的人恐怕都会被压死。 “大礼个屁!你就是看我不爽,所以故意整我的吧!”杜平哪里不知道商卿的用意,心中气的要死! 商卿悠闲的拿起斟满茶水的被子,轻轻的递于丁茉语的唇边,温和的说道:“来,天气热,喝点茶降降火。” 此话一出,丁茉语毫无疑问的再一次喷了,眼睛十分无辜的看了看商卿,亲,你确定你这话的意思不是在讽刺我大哥杜平? 杜平的脸几乎是黑成了个锅底,这话……这话明显在嘲笑他! “杜公子别想太多,我们皇上其实是用心良苦,想着杜公子的喜好肯定是亚于常人,胖妞是个好姑娘,配杜公子也是绝配,毕竟世间传言,胖瘦搭配,天生绝配,为了给皇后的大哥寻得良缘,我们不知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索性皇天不负有心人,杜公子终于不用寂寞的渡过余生了。” 落叶说完还十分欣慰的抹了抹额头间的汗水,看他们主子多么的好!人是随意在大街上拎过来的,财力嘛,十俩银子也是他一个月的俸禄了,瞧他多可怜,这一个月都要去他兄弟屋子蹭饭吃。 杜平一口老血差点都没有吐出来,果然是近墨者黑,主子黑,这属下也不简单,他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主仆的黑白唱戏。 “本公子怕是无福消受!” “唉,没事,民间不是有一种传说吗,人越胖,福气就越好,有胖妞陪伴杜公子身边,那福分会羡煞旁人的。”落叶继续说道,眼中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整这男人真是大快人心了。 杜平:“……”羡煞个屁!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递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给杜平,和商卿斗,只有被斗成个渣渣的份。 “对了,杜公子现在就可以把夫人给领下去了,不用谢我们皇上,因为毕竟你是我们皇后娘娘的挂名大哥,自家人不言谢,不用客气的。” 丁茉语暗中给落叶竖了一个大拇指,她还没看出落叶的嘴皮子这么的厉害,竟然把杜平给说了个哑口无言,厉害! 落叶眉毛一样,脸上挂满了自信,只差没有在脸上标记黑心肝三个字,小样的,有那心思勾搭即将成为皇后的丁茉语,那就得承受他们的恶整,谁让他得罪的是他们家主子呢! 开玩笑,他们主子这是万年光棍好不容易动心,怎么能就让人来挖墙角呢,被主子惦记上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阿语,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小气吧啦,还欺负大哥上瘾了。”杜平幽怨的看着丁茉语,他这便宜妹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算是有了男人,也不能抛弃大哥吧! “嗯,没事,大哥年纪大,皮够厚。”意思,就算被欺负也没关系。 “哈哈!”落叶直接笑出了声,这话,形容得还真贴切。 商卿的脸上也带着明显的笑意,他的阿语说的话就是直接。 微风从八角亭外吹来,荡起丁茉语耳边的黑发随风长扬,那一脸的笑更是十足的放松,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轻松自在的样子来。 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仿若这段时间所有的郁结都由此而随风飘散,战事闭,一切都归于平淡,大好风光正渐浓。 “走,我已经找到解开血咒的方法了。”突然,商卿朝丁茉语说道,这段时间虽然忙着国事,但更重要的是解开阿语身上的血咒才是最重要的。 丁茉语在听闻血咒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愣住,这些日子她都忘记了自己的血咒未解的事了,双眼看向商卿,心中的温暖更是暖向了四肢百骸。 丁茉语从未想过一个男人把她的所有事记得一清二楚,说不震撼不感动那是假的,或许正是这样的细腻的心思,才会让她入了心,入了骨血吧。 “好。”没有过多的言语,能解开血咒最好,这样也不会让自己担心,更不会让商卿分神更多,背着个定时炸弹,伤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人,这个道理丁茉语懂。 “去准备!”商卿朝落叶淡淡的吩咐道,双眼闪过一丝寒光,这世上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落叶快速的退了下去,而商卿只是瞄了一眼杜平,便直接一把拉过丁茉语便朝外走去。 “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杜平轻轻的呢喃了这么一句,看也没看眼前一直站着不动的胖妞,紧随商卿而去。 “夫君……”胖妞一动不动,看着杜平离去的背影,嘴角轻咬,她这是走还是不走?没人告诉她啊! 秋风乍起,吹动一池水波浮动,八角亭内只剩下一个胖妞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商卿拉着丁茉语直接进了焚香苑最内的一个院子,那是她当初还是狼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进了院子,依旧是那一片食人花阵法,丁茉语看着这东西感慨蛮深,有一种恍若回到最开始她刚来到这异世时的感觉。 随即不待丁茉语多想,几人便毫无阻拦的越过了这一片食人花,进了石室之后,丁茉语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头银发的银月,这男人当初被沉冰给绑了过来,怕是一直都被关在这里罢。 “放了本尊,否则这个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银月在看到丁茉语和商卿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狠意浓得骇人,虽然手脚被粗大的铁链给锁住,但是浑身所带的戾气却是迎面扑来。 “死的会是你。”商卿面无表情的说道,面上波澜不惊,一点也不受银月的威胁。 “笑话,本尊死了,这个女人也就活不了了,想要解咒,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银月脸上浮起猖狂的笑意,血咒自古以来就没有解决的法子,想要丁茉语活,那就必须让他不能有事,否则他死,丁茉语也必死。 “是吗?那就让我做这自古以来破血咒的第一人。”商卿淡淡的说道,万物相生相克,有生就有灭,只是方法是否用对而已。 “本尊劝你最好是放了我。” “除非你死。”死了就自然放了你,商卿轻呲了一声,还以为这个时代是十几年前么?果然是个活在过去的老怪物。 而一旁跟着早就那好准备好一切东西的落叶与白林正站在旁边,落叶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截透明的管子,而白林手中拿着的却是银针与锋利的匕首。 商卿扭头突然严肃的朝丁茉语说道:“信我吗?” 看着突然严肃的商卿,丁茉语知道这血咒或许不是他口中那般轻松,不知道为何,丁茉语就是相信他能够成功。 几乎是想也没想,丁茉语就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成功他也不会让自己来这里了,相信他,更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能会有些疼。” “有比死亡更疼的吗?”丁茉语挑眉,比起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疼痛算什么。 商卿猛地一把捞过丁茉语的腰身,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这样云淡风轻的面对这一切。 “好了,别磨叽了,等着你呢。”丁茉语一把推开商卿,虽然她不介意在别人面前秀亲热,但是好歹是在干正事,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商卿脸微黑了黑,没有说什么,指了指一旁的石床,示意她躺上去。 丁茉语见状,没有任何的犹豫,挥了挥袖角,躺了上去。 “该死的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银月也察觉到了商卿这些举动,奈何手脚被禁锢,身体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看着商卿朝他走近,向来自尊心之高的银月愣是多出了一份惧意。 “准备开始。”商卿没有理会银月,朝白林相互递了一个眼神,随即商卿的双手开始飞速的张开,手掌翻飞,食指猛然一挤,瞬间便以食指所出的鲜血开始不停的比划着,淡红的光晕飘散在半空之中,无数由鲜血汇聚的线条像是凝结成一片蜘蛛网的符咒形成。 看清楚这东西的时候,银月大惊,挣扎,不停的挣扎,却只能由着商卿的最后一笔落下,那符咒直接一闪便射入他的胸口,顿时银月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灼热的很。 “银针。” 闻言,白林手中的银针便快速的递给了商卿,数百根细细的银针被快速的打入银月的身体之中,随着商卿手掌运气,那数百根银针像是变成了活物一般,不停地变幻位置。 “啊!你对本尊到底做了什么!”银月大惊,此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浑身不仅是疼,最重要的是那血液竟然在倒流,全部往手腕那一处汇聚。 商卿眼睛几乎没有眨一下,待看到银月一半身体开始出现老化的时候,立即便拿起白林手中的匕首与透明的管状物品,匕首朝银月的手腕处一划,同时那透明的管状物品立马就接到那被划开的伤口处,鲜红的血瞬间就直接流入了那透明管子内。 而商卿同时一把抓起躺床上的丁茉语的一只手,匕首再一个划开,鲜血喷洒而出,随即商卿又执起丁茉语的另外一只手,划开,把从银月手腕处接过来的血直接就掺和内力输入到了丁茉语的身体内。 以血换血。 血咒既然是以血为咒,那么只要是把血换成下咒之人的血那便能解,只是谁都没有试过这样的方法,因为这个方法及其的危险,中了血咒的人要放干净身上的血,而这换血的过程更是复杂万分,一不小心就是没命。 所以,商卿紧紧的看着丁茉语,手握着那输血的管不敢放,同时催动浑身的内力护着她的心脉,不敢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在看清楚商卿的所谓解开血咒的法子时,丁茉语瞬间明白了,这可不就是相当于在现代医院里面的换血一样嘛,只是这要是万一她和银月的血型不相合,那她不得完蛋了? 随着手腕处鲜血的流失,而丁茉语脸色渐渐变成一片苍白,她能感觉到此时她身体的血液在飞速的流失,虽然血液在不断的补充,但因为缺血而产生的头晕渐渐袭来,丁茉语想要保持清醒,只是那眼皮沉重得很,无力,无力…… “不能睡。”商卿见丁茉语眼睛快要闭上,心中顿时一慌,立马就朝她怒吼着,不能睡,没有哪一刻见商卿惊慌过,但此时他是真的慌了。 “我没睡,只是有点累了。”丁茉语语气极淡的回答道,她如何能不知道这个时候坚决不能睡,她只是想要休息一下而已。 “很快了。”商卿这句话不仅是对着丁茉语这样安慰着,同样也是对他自己这般安慰着。 这是他得出的最好的解开血咒的法子,所以,只能成功! 时间一点一滴,银月全身的血都被商卿以内力引渡了过来,全部注进了丁茉语的身体,而缺失了血液,银月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一头的银发瞬间变得干枯,甚至大部分开始脱落,本来那一张妖孽的脸,也因为没有了鲜血的维持,苍老,老的脸上全是皱纹,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 “啊!我的手,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声音……”银月那风中残烛的橘皮脸毫无血色,口中发出的声音竟然也成了老年之人的声音,虚弱而苍老。 “原来是个以鲜血保养的怪物!”那一直未做声的杜平此时肯定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那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任由谁看了从年轻人瞬间变成一个老人的场面都会觉得恶心。 尤其是在知道银月身份的情况下,杜平对他是一点同情也没有,成今天这样,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我的脸……我的脸……”银月不停的摇头,似乎不能接受变成现在的自己,虚弱的样子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间了。 “你应该接受你现在又老又丑的现实。”所谓打击,就是专门挑敌人最在乎的地方去打击。 杜平之前从商卿那儿被耍了,所以这个时候再看到阿语这么痛苦,对银月更是嘴上不留情,说出的话势必是要让银月被他给气死,这样下来也算是让他心里平衡一些了。 “你……” “我什么我,我知道我很好,长得比你好看,看起来比你年轻,所以,你可以咽气了。” 银月身上的血已干,已经走到了尽头,被杜平这么一激,立马便断了气,真真是被气死的。 而商卿这一头见此,伸手点住丁茉语身上的几处大穴,双手手腕被快速的包扎起来,看着早就昏迷过去的丁茉语,商卿探了探她的脉搏,虽然十分的虚弱,但是总归是人没事了。 想来,这血咒应该是解了吧。 一旁的白林见此,随即掏出一颗恢复元气的药塞入了丁茉语的口中,真是万幸! “看看如何了?”商卿只会一点医术的皮毛,让白林在检查一遍他才更放心。 白林点了点头,执起丁茉语的手腕,只是没一会儿,白林的脸却带着一丝凝重,这在商卿看来,却让他腾升起不详的预感来。 “没有解开?” 白林摇了摇头,松开丁茉语的手腕,又开口道:“有孕了。” 有孕了,三个字像是惊雷一般,直接劈入了商卿的心间,让他有片刻的愣神。 商卿此时也不知道该是忧还是该愁,怀孕了,竟然怀孕了,那血咒不就是没有完全解开么? 看着睡过去的丁茉语,商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要是血咒没有解开…他完全不敢想。 “你们俩别这么个表情,我妹子到底怎么样了?这血咒是解了还是没解?”杜平见商卿那副大变的神色,不由得也跟着着急。 “不知道。”白林皱着眉,他和主子就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意外的出现。 孩子已经三个月,三个月已经吸收母体太多的精髓了,骨血相连,怕是连他们也不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会不知道?” 白林苦笑,他是神医没错,神医也不一定会医所有的人。 “目前看来大人没事,血咒似乎也没有了,只是这个孩子,现在太小,属下还探不出来。”什么都探不到,这才是潜藏的危险。 商卿一脸的铁血,他没有再说话,起身轻轻的抱起丁茉语,只要大人没事! 只要人没事,就有希望。 看了一眼银月那如干尸的样子,商卿双眼闪过一丝鄙夷,武功再高强有何用,还不是逃不了一个死字的下场。 “烧了。”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落下,商卿转身便走出了这里。 一切都过去了。 日升月起,两个轮回,时间像是过得很快,又像是过得很慢。 昏迷沉睡了两天的丁茉语终于张开了眼睛,前两日解咒的画面蜂拥而至脑海里,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抬起手臂,看到手腕处包裹着一层纱布,血咒是已经解了? “醒了。” 听着低沉熟悉的声音,丁茉语这才发觉床前坐着的人,不是商卿又是谁。 “我睡了很久?” “两天两夜。”商卿动作自然的扶起丁茉语,自己顺势靠在床头,让她身子直接靠在他胸口。 商卿的双手没有停,不轻不重的给丁茉语捏着手臂和肩膀,睡了两天,也该要活动一下。 “血咒解了?”丁茉语舒服的眯了眯眼,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嗯。” “我怎么听着你的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呢。”不说百分百了解商卿吧,但就从闷闷的语气中也能听的出反常的味道来。 随即又道:“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心痛?继续喝人血?发狂?还是要变狼?” 丁茉语不断地猜测着,让她再做一动物,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吧,搞得她还真心里七上八下的。 “乱想些什么呢?”商卿脸黑了黑,一巴掌拍了拍丁茉语的头,怀中的人再变成狼…他估计直接会把她给踢出去的。 丁茉语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乱想也是你误导我的,好吧!”只要不是刚刚她想的那样就成。 “你怀孕了。” “怀…孕了?”丁茉语显然有点语无伦次,就那么一次就中招了?这也太狗血了吧!想着这几个月来她压根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月事没来也只以为是疲劳奔波导致,却是没往怀孕的方面去想。 “三个月。”商卿轻声的说道。 三个月…果然是在西夏的那个晚上,丁茉语有点欲哭无泪,她要是在现代的话,她一定要去买彩票,好准! 丁茉语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这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那是她的孩子,她和商卿的孩子。 一时间,丁茉语心中升起无边的喜悦,虽然这个孩子来的太早,却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圆了她有家人的渴望。 幸福来的太快,丁茉语眼前一片湿润,她的孩子!转过头,却看着商卿并不如她这般高兴,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丁茉语又想起商卿从开始到现在的那不同寻常的样子,心中一惊,该不会是这个孩子有问题? “孩子有问题?”丁茉语有些艰难的问道,转过身子,手紧紧的抓住商卿的手臂,力道大的很。 “因为孩子是在血咒解开之前就有了,你的身体现在虽然已经没问题,但是孩子却不好说。”商卿看着丁茉语苦笑,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心里又何尝不是沉重。 这也是他的孩子。 闻言,丁茉语的脸色苍白一片,觉得上天给了她一个惊喜,却又不想让她高兴得太早,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来到了她身边,就是她们的缘。 “不管怎样也是我们的孩子。”哪怕是再带有血咒,那又如何?一样是她的孩子! “嗯。”商卿点头,他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劝服茉语不要这个孩子,毕竟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有,而茉语却是只有一个,尽管他有私心,在这一刻心也软了。 “随缘吧。”丁茉语缓缓的说道,与其在此纠结有的没的,还不如随他而去,指不定他们就白担心了呢? 想明白这一点,丁茉语心中的郁结散去,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随即有点闷闷的朝商卿说道:“唉,你说,这孩子生出来不会是只狼吧?” 丁茉语突然有些恶寒,要知道她之前就是就成过狼来着,这样的可能性太大了。 “胡说,怎么可能会是狼。”商卿脸黑了黑,他们都是人,怎么可能生出一只狼来。 “那你说说看,怎么就不能是狼了?他娘我就是从狼变过来的啊!” “笨蛋,你是人!你是因为中了血咒,所以才会这样。”商卿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丁茉语,还真以为是灵异世界哪,就算是有一些特别的存在,但是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知道又能如何?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和以后。 “是么?”丁茉语明显不太信,看着商卿明显不想对她说太多的样子,她也懒得知道。 商卿挑眉,直接话锋一转,“快点把身体养好,皇后之位空很久了。” 丁茉语闻言,突然十分严肃的说道:“皇上大人,你若是娶了我,你的后宫必须等同于虚设。”作为新时代女性,一夫一妻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一个足矣。”商卿自小便看多了后宫之中众多女人为他父皇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阴谋陷害,这样的后宫商卿可以说是厌恶的,不然也不会清心寡欲到如今。 他需要的是一个家,而不是相敬如宾的皇上与妃子的冰冷关系。 怀里的这个女人他喜欢,喜欢这样的靠近,喜欢她时常的狗腿…商卿缓缓的抚上丁茉语的小腹,那里更是有他们的孩子。 “你错了,我现在是属于买一送一。”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这不是买一送一是啥。 商卿的嘴狠狠的抽了抽,他觉得这姑娘总是能语出惊人,还买一送一,又不是物品,不过,他很高兴,手依旧不停的给丁茉语揉捏着身体,做着一切他从未做过的事。 屋外秋意甚浓,一片金黄之色,成熟的季节。 十日转眼便过,三国一统,作为皇帝的商卿迎娶皇后的大喜之日来临,如此喜庆的日子驱散了因为战乱而低沉的气氛,举国欢庆,一切皆是新的开始。 巍峨的皇宫今日全然是一片红色,虽然庄严,却掩盖不住从皇宫内传来的喜庆之色。 明月国历代皇帝迎娶皇后皆是在国庙完成大婚,此时,大红毯子从皇宫一直铺到了国庙大殿之内,无数的御林军侍卫站列于地毯两边,以防有百姓误闯入这通道之中。 国庙有着千百年来的古朴与庄重,金色的大雄宝殿几个字龙飞凤舞,看着便有敬畏之意,大门两边的柱子上更是雕刻着鲜活灵动的凤凰图案,象征着龙凤齐双,帝后成对。 吉时已至,随着司仪的高声响起,顿时那些早已准备好的礼炮同一时刻燃放,鸣响一片。 今日的丁茉语身着大红的凤袍,展翅高飞的金色凤凰刺绣绣于凤袍之上,踱步缓缓的朝国庙的大门而行,头顶金色的后冠衬的她原本艳丽的脸,更是多了许多妖娆的魅意。 丁茉语面带笑意,眼前垂下的金色流苏却并没有挡住她的视线,在女官的牵引之下,慢慢的走至国庙的第一处台阶之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正摊开在她的面前。 这是商卿的手,丁茉语知道。 抬眼,丁茉语透过缝隙直直的望进商卿的眼中,四目相对,不用言语的情意。 丁茉语嘴角的笑意更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就放到了商卿的手中,五指相合,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商卿一挥衣袍,一手拿着红绸的一半,一手带着丁茉语便一步一步的踏上那仅仅十步的台阶。 十步台阶,很短,却像是在走两个人的人生一样,每走一步,两心更加贴近,相携一生便是如此。 终于站在了国庙大门之前,商卿与丁茉语缓缓的走了进去,偌大的佛像立于正中,严肃而庄严。 司仪之声再度响了起来。 “吉时到!”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 “夫妻交拜!” 丁茉语深深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商卿,这个男人是即将陪她渡过此生的人,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两人相识的过程,就像第一次她与他的大婚一样,缘分这东西来了就跑不掉,兜转一圈,还是最初的开始。 弯身,两人对拜,从此不离不弃。 礼成! 司仪的话音一落,商卿抬头,一把拉过丁茉语的身,手瞬间便揽住了她的腰,这是他的妻。 丁茉语侧过头,一直扬着笑,看着商卿,绝美的脸上一片温柔。 无声的默契,无声传递的情意,浓情不需要太多言语,只有两人才能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心意相通就是如此。 天公作美,万里无云的天空,艳阳高照,似乎也在祝福着。 经过庄重的大婚礼仪之后,时间却也过的十分之快,日落月升,明亮如水的月亮高挂夜空,群星闪耀,璀璨其华。 皇宫,皇帝的寝宫。 丁茉语正坐在龙床之上,头上繁杂的后冠早已经取下,换成了一张大红的鸳鸯喜帕,此时丁茉语觉得肚子实在有些空,一早就折腾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上什么东西,好饿! 就在丁茉语想着要不要先揭开喜帕的时候,却响起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只听见商卿把伺候的宫女都遣退之后,再度合上了大门,转身便大步朝坐龙床上的丁茉语走去。 只感觉到眼前光线一亮,丁茉语睁眼的时候头顶上的喜帕已经揭开,还没等她说话,就看见商卿手中端着一盘吃的。 那赫然是一盘鸡腿,丁茉语脸颊抽了抽,这是准备给她吃吗?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商卿开口,同时整个人便坐在了丁茉语的身边,手迅速的剥开那鸡腿的皮之后便递给了她,示意她赶紧吃。 不知道为何,丁茉语发觉商卿是越来越细心了,连吃饭都亲自动手,这要是让他的那些个大臣看到,还不得吓死。 当然有人服务,丁茉语也乐得轻松,道了一声谢谢,她便慢慢的啃起那鸡腿来,只是待她刚吃了几口,突然便听到某人的说话声懒洋洋的传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闻言,丁茉语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啊,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两眼警惕的看向商卿,“干什么活?” “自然是体力活了,夫人难道忘记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商卿双眉一挑,脸上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咳咳,据说怀孕期间不宜做那档子事。”丁茉语就知道这干活没好事,原来这人是打着这主意,先把她喂饱,然后再把她给吃了,好算计! “是不宜做太多。”商卿淡淡的纠正着丁茉语的话,扔掉手中的盘子,双手已经快速的挽住丁茉语的腰,还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下一刻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丁茉语的脸一片通红,看着显然已经动情的商卿,想了想,便道:“要不……要不我用手帮你?” “不用!”商卿咬牙切齿的怒吼,再也没有给丁茉语任何反抗的机会,唇直接就覆上了她的唇,他怕再从这张嘴里听到更离奇的话来,还是堵上好了。 夜色渐浓,月儿隐于云层之中,似乎也不忍打扰两个火热的人,情意绵绵,属于丁茉语和商卿两人的夜晚这才刚开始。本文完 ------题外话------ 本文正式完结,独自惆怅了一把,文有很多不足,红尘知道,感谢妹纸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发现无从说起,新文已经在准备,我想,大概是11号的样子会出来,提前在这里卖个萌先预定个收藏~希望你们还能支持我,么么哒。 最后:我也来做一次留言奖励吧,给这本文划上一个句号。小手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