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的冒险传说》 第一章 余奎吾手里抓着一条鸡腿鱼,这是自己花了不少力气从河里捞出来的。鸡腿鱼身体中间长着一对鸡腿,两面还长着长长的鱼翅,遇到天敌时会扑扇着翅膀从水里一跃而出,跳起来最低可以达到两三米的高度,如果借风而上甚至可以飞到几十层楼那么高,在大海的波浪上时常可以见到借着海浪的力量飞起来的鸡腿鱼。当然,在河里的鸡腿鱼没有海里的鸡腿鱼飞得那么高,只要算好抛物线,离原地三四米就能把它抓住,所以余奎吾很轻松地抓了三条,这下一天的菜有着落了。就在河边,余奎吾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块,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从铁块“生长”出来,铁块的体积也变小了,余奎吾拿起刀在河边拾掇起鸡腿鱼来。一条鸡腿鱼有成年人的半个手臂长,而余奎吾才七岁。余奎吾拾掇了半天,终于把三条鸡腿鱼拾掇完了,又从铁块上变出由细铁丝绞成的绳子,把三条鸡腿鱼从鳃里边串起来。铁丝浮空,三条鸡腿鱼也被拎起来,这样余奎吾就不用自己拿着了。这是余奎吾的异能,控制一切铁元素。 穿过河岸边的小树林,阳光透过枝子,树林里什么样的奇怪生物都有。像一颗饱满的绿色水滴的绿水灵,它们成群结队,蹦蹦跳跳地从树林里穿过,无忧无虑;它们越过河水,在河里溅起一层层水花;它们的头上都结着一颗晶莹的绿色圆珠,可以说是它们的果实,等到果实成熟后,另一个绿水灵就诞生了。绿水灵大小不一,大的有半米高,小的只有十几厘米高。余奎吾从地上抓住一只巴掌大的绿水灵,绿水灵愣了一下,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余奎吾,充满弹性的身体在余奎吾手上扭动,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眼看着大家就要走远了,绿水灵着急地在余奎吾手掌里跳起来,想要回到地上追上族群。余奎吾抓住绿水灵,绝对不能让它跑了。绿水灵通过太阳吸收能量,平常就帮森林里的树木分解腐烂的叶子和果子,它们头上的珠子里可是一种美味的饮料。在绿水灵成群结队的地方一定有一片果树林,可以通过吃掉绿水灵头上的绿水珠判断森林附近的果树。 “啪”余奎吾摘下绿水灵的绿色水珠,放进嘴里,一股果汁的味道在口里曼延。入口有一种橡木的香味,是橡果;然后是甜甜的苹果味,是苹果;最后凉凉的,竟然还有薄荷草? 趁着那个人正在闭眼陶醉中,绿水灵急忙从余奎吾手里跳出来,等余奎吾睁眼后,才发现有一群绿水灵围着自己,它们似乎很生气,其中有一只半米高的“巨大”绿水灵被其他略小的绿水灵推出来,似乎在向余奎吾示威。 “你们一起上吧!”余奎吾眼中精光一闪,一把捏住了那只最大的绿水灵头上的水灵果,变出一个铁筐然后把果子丢进去。 “波叽!!!”余奎吾手中的胖胖的绿水灵惨呼一声,其他绿水灵们愤怒了。 “波叽!”只见一只绿水灵跳起来冲向余奎吾,撞击是它们唯一的攻击方式。 “啊打!”余奎吾一拳把绿水灵给打飞,啪的一声撞在树干上,头上的绿水珠没了,只见余奎吾旁边多了一个铁篮子,里面放着绿水灵的果实。 “波叽!!”“波叽!!”“波叽!!”一群绿水灵蜂拥而上,这个生物竟敢欺负自己的小伙伴,绝不原谅!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当余奎吾用拳头击打在绿水灵们的胖胖的肚子上后,它们各自飞落在林间。少顷,阳光暖暖地撒入树林,之间绿水灵们有在树上挂着的,有在地上的躺着的,还有被拍入河水里的,各种各样,随处可见,就是头上的果实都不见了……几只色彩斑斓的精灵鹿从林间走过,耸动了几下小鼻子,把舌头伸到绿水灵的头上,舔了舔绿水灵的头顶上面还有刚被摘走的果实残留下来的果汁…… 余奎吾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在上一辈子他就是个异能者,在自己快要老死的时候却被国家发现,用核导弹杀死了,或许是自己命不该绝,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很幸运,他不是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上,而是身体变成七岁时的状态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他的相貌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更何况自己的膝盖上还有六岁时摔伤留下的疤痕,所以没有什么“这一世这个身体的父母被杀然后拼命修炼报仇雪恨的事”。 最重要的是洗澡的时候屁股上面的胎记还在嘛。 收拾完绿水灵后,余奎吾拿着战利品——一筐水灵果,一边喝着天然饮料,一边背着鸡腿鱼回家了,现在正好赶上做午饭。他的家就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一间用泥土和茅草做成的草房。其实他本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去附近的王国里居住,但是自己还太小,人多眼杂,而且如果有人对自己居心不良,自己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呢?无论结果怎么样,事情扩散出去了,他都会被别人注意到,这是他不想要的结果,上一辈子就吃了亏,被核弹炸死,这一辈子说什么都要过得惬意。 做饭就是惬意,活着总要做点事才不会无聊。不用柴火,铁锅会自动加热,上辈子余奎吾就靠这招省下了不少天然气,然后省下的钱就成了老婆不知道的小金库,反正是总是他下厨,老婆又不知道。 说起来,老太婆把桌子……余奎吾下意识地扭头,没有看到妻子在收拾桌面的身影,只有茅草和泥土做成的墙壁。 算了吧,这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还要过呢,余奎吾转过身。 人不能在没有集体的地方活下去,自己也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凭吊自己,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余奎吾想道。 从铁质书柜里拿出一本英汉字典一样厚的铁皮书,打开放着书签的地方,自己快读到最后一页了。 在最后的一页里,满是空白的纸张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恶魔终将苏醒,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墨泽” 墨泽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余奎吾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个中二病严重患者。墨泽认为,这世界上那么多怪物都是因为人类的贪心召唤出的恶魔,所以人们必须按照他所指的路向前进化。很明显,这就是一本高级的洗脑手册,在论述了无数道理后,趁人们信任这本书的时候,潜移默化地进行传(防屏蔽)销。但在自己这个后现代人看来,这传(防屏蔽)销手法简直拙劣。 所以不如把这本书当成一本百科全书来看,绿水灵和鸡腿鱼的资料都是余奎吾在上面找到的,除了铁质的封面上写着“天下第一书”让余奎吾皱了半天眉头以外,他认为这本书还是不错的——饭后没事还能看着玩,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从书上了解到,墨泽差自称是一个冒险家,他踏遍这块大陆的千山万水,记录了无数人文地理、珍奇异兽在这本书里,里面各种生物都有详细记载,里面还涉及生物进化的知识,让余奎吾觉得墨泽更像是一位游学者。 至于远古恶魔么,谁见过呀?以前孩子不睡觉,倒是这样吓唬过,比如不好好睡觉有鬼会来找你…… 结果是孩子是越来越睡不着,不过这不是重点。在余奎吾看来,恶魔什么的都是假的,上辈子老婆子拜了一辈子佛,核弹朝自己打过来也没见有菩萨出来救救自己,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还好自己上辈子死得挺快的,没有痛苦。所以鬼神之说只不过是常人解释不了的事。 用白铁饭盒装好剩下的饭菜,收拾了下行李,最后再看了一眼陪伴了自己一年的茅草屋,静静地在屋外挥了挥手,离开。 用小孩子的身体行路难免不方便,余奎吾就用屋内的铁具就变出了一辆小铁车,铁车下面四个轮子,上面是个铁箱,里面放着打包好的行李还有风干的食物,但是用来拉车的铁牙猪上个月冲栏把菜地踩坏后,已经被自己做成肉干了,到哪去找个动物拉车呢?但重点并不是找个动物拉车,而是自己一个小孩子身后跟着辆没有人拉的车难免会让人怀疑,而且这么多东西一个小孩子绝对拉不动。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余奎吾不管了,他坐在铁车上面驾驶铁车朝着河流下游开。路上是乱石滩,车厢夹层里面有弹簧,颠簸的路面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舒服。车子驶过树林,森林里各种各样的生物被铁车吓得纷纷跑开,一群陆行鸟挺着肚子一摇一摆地躲回地洞,两只水鼹鼠吓得钻进河里,在林间悠然散步的精灵鹿群四散奔逃,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余奎吾在河边试图抓几只精灵鹿用来拉车,可惜套上缰绳后它就不走了,它高傲地挺起小鼻子,它们的天性是自由的,余奎吾只能放开它让它走。 好运不会眷顾傻瓜,森林中的三头狼发现了余奎吾这一美味,忽然从树林左边冲出来,嘴里嗷嗷直叫,余奎吾一拳朝中间的狼头打了过去,他的拳头上包裹着一层细密的铁丝组成的拳套,余奎吾自己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可以控制铁元素,甚至铁里面的动能,即使打出几吨重的打击自己也不会受到丝毫反冲,上辈子自己就靠着铁丝拳套教训过不少人。 得意洋洋的三头狼嗷呜一声就被打趴在地上,余奎吾控制了力道不至于把它打昏,毕竟还要它来拉车呢。趁着三头狼在地上装死,一副改造过的铁质缰绳一下就套在三头狼的三只头上。 三头狼,只要用力打击三颗脑袋其中的主脑,就可以让它眩晕。大部分三头狼的主脑就在中间那只头上,主脑拥有左脑和右脑,但其他两颗头里只有一颗半脑,所以最大的一颗脑袋便是主脑,两颗略小的就是副脑。 三头狼眼见自己跑不掉了,回头准备撕咬坐在车上的余奎吾,可惜它的三颗脑袋上都套着缰绳,身子两边还有两根细长的铁棍挡住自己的身体不能转身,它只能拖着车子带余奎吾原地旋转,转了好几圈无果后,不由得愤怒地嚎叫起来。 随你转,你继续转,余奎吾坐在车上看着三头狼原地转圈,等它转够了自然就知道自己跑不掉的。没吃得了我,我现在还能放了你?哼哼哼o( ̄ヘ ̄o#),岂有此理。 “pia!”余奎吾一鞭子抽了上去,铁质的鞭子里面包裹着一根兽皮条,这是余奎吾临时从兽皮上割下来的,然后用细铁丝包裹,韧性十足抽起狼来又痛,三头狼被抽得嗷嗷叫,转头又要撕咬他,却只能带着余奎吾跟车子原地转圈。 转了三圈,余奎吾拿鞭子抽了三圈,三头狼累得坐在地上,像狗一样直吐舌头。 “嗷嗷嗷!!”“还敢叫,今天抽到你做人……啊不对,做狗!”余奎吾恼怒地再抽了一鞭子,三头狼吃痛又蹦了起来,可惜还是咬不到。也许是智商大爆发,或许是太害怕,三头狼牵着车子狂奔起来,但这并不能阻止余奎吾再抽它一鞭子。 “啪!”一鞭子。 “嗷呜呜呜!” “啪!”再一鞭子。 “嗷呜呜!”三头狼在余奎吾的鞭子下拼命地跑起来,在短时间的熟练后,余奎吾控制住了“狼车”的方向,朝下游走去,目标是森林外的明水公国。当三头狼终于精疲力尽,狼车就停在了一片山坡上。余奎吾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在头上搭凉棚,朝森林外极目远望。森林外是一片巨大的草原,一条河流如玉带般在上面蜿蜒曲折,滋润着一方水草;一座宏城竖立在草原上,高大洁白的城墙外是村落和一片片农田,黑土地上是种着一排排青色的嫩苗;离明水王国不远处的明海湖里,停泊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船只,每艘船上的桅杆上面飘扬着不同的彩旗,每张旗子代表一个国家,处在这绿草蓝天下的明水公国展现着它的繁荣昌盛。 而余奎吾的目的则是在这个国家里的蓝樱学院上学,在这一年里,余奎吾在这片森林四周的国家都看了个遍,发现这个叫明水的王国最为繁荣和美丽,最重要的是它那股处在白云和绿草间的安静与喧闹的美。 想要融入这个国家很简单,余奎吾这一年来已经谋划好了,先花钱在村子外围开了一间小酒馆,落个户口,然后再去内城上学。 想到这里,余奎吾挥了挥鞭子,打了一个响鞭,三头狼带着缰绳嘴笼认命般地从地上站起来,余奎吾解开它嘴上的嘴笼,扔给它一块肉干,三头狼三两口就吃掉了。等三头狼吃完,余奎吾坐在车上朝它屁股上踹了一脚,三头狼老老实实地拖着车慢慢走。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的天空,余奎吾坐在车上,耳边是河水流动的声音,伸手,摸到的是平原上的青草,河底的卵石五颜六色,水里倒映着火红的天空。三头狼看着面前的肉干,却吃不到,因为余奎吾把肉干放在钓竿上吊在三头狼的面前,这样它只能看着却吃不到。 过了桥就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就是一座村庄,余奎吾把肉干放得离三头狼近了点,车子加快了速度。 村口有一家小酒馆,透过窗户,里面灯火通明,村民们到了晚上休息总喜欢来这里喝几口,吹吹牛。老板娘是个内城来的胖女人,丈夫病死了,带着女儿来到这村里开了间酒馆过日子。平常酒馆忙的时候,老板娘会在村里招聘仆役,给的钱也高,招的都是些村子里刚长大的孩子,相当于变相地给村里人送钱,所以醉鬼们都不会在酒馆里耍酒疯,因为出去了会被乡亲们戳脊梁骨。 走过小桥,快进村子,余奎吾放慢了狼车的速度,几个跟余奎吾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子跑过来看稀奇。 “哥哥,你这个是狼吗?”一个小孩子伸手点一下三头狼,三头狼伸头去咬,余奎吾连忙扯了一下缰绳让这个畜生没有咬到,看着小孩被吓得跑回同伴那边去,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笑道:“别怕,我把它扯着呢” 余奎吾跳下车,牵着三头狼往村里走,孩子们看见三头狼都上去摸一摸。 “哥哥,你从哪来的?”有小孩问到。 “从山里来。”余奎吾指了指后面,“森林。” “你是打猎的吗?” “不是,我是种田的。”余奎吾随口瞎编。 “你爸妈呢?” 小孩子的问题千奇百怪,最后他们认为余奎吾一个人从森林里走出来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七颗麦酒馆在哪里?”余奎吾朝孩子们问道,其实他知道在哪。 “我知道,在村口。”一个小孩最先把手指向村口的七颗麦酒馆,然后继续摸着余奎吾身后的三头狼。 “真稀奇,别人用马车你用……你用……呃……”一个小孩遮着眉头,他想不出什么词形容余奎吾的车。 “是狼车,别人是马车,你是狼车,哈哈哈哈。”另一个小孩说道。 “对,狼车,哈哈哈。”之前苦恼的小孩子高兴地拍了下巴掌。 “不对,是三头狼车。”第三个孩子插嘴道。 “哈哈,哪来的三头狼,这是一头狼好不好。” “你看它有三个头,当然是三头狼啦!” “不对!它只有四条腿,三头狼应该有……一二三四……十条腿!”一个小孩子伸出十根手指,其实十二跟十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余奎吾看着身后莫名其妙争起来的小孩子,摇了摇头。 七颗麦酒馆,余奎吾没把三头狼牵进马厩。没办法,里面的牲口闻到三头狼的味道就吓得要死,余奎吾只好把它拴在门口,为了防止它暴起伤人,余奎吾给它的嘴笼上加了点力量。嘴巴上的笼子太重了,三头狼只能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歇息,旁边围着一群小孩子对它指指点点,有胆子大的还偷偷去揪一下狼尾巴,转头向小伙伴炫耀,如果在以前,这些人类见到它就得跑…… 走进酒店,里面很热闹,生意很好人很多,都是村子里的农夫,他们在忙碌了一天过后都会到这家酒馆里喝上几口麦酒,和朋友们消遣一下时光。整间酒馆除了没有拿着竖琴唱着歌的吟游诗人外,一切都让余奎吾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一个勇者的冒险世界。 余奎吾来到柜台前坐下。 “哈哈,小家伙,你还不能喝酒啊,快回家吧。”胖胖老板娘擦了擦桌子,对坐在椅子上的余奎吾说道。 “你好,”余奎吾朝她打了个招呼,“婶婶。” 第二章 “你是……小少爷?”老板娘没有看余奎吾递上来的那封信,反而上下审视了余奎吾一番。 在一年前,刚开始建酒馆的时候,余奎吾就化装成大人,到内城的奴隶市场买奴隶为自己的店里找个合格的老板,结果就看到被债主抓到奴隶市场将要被拍卖的老板娘,因为丈夫生病欠下不少钱,余奎吾把她买了下来,顺便把她的女儿从那个变(防屏蔽)态债主手里抢了过来,然后在内城找到一个律师把她们的身份合法化,并让她们到酒馆里当老板,他还对老板娘说自己有个儿子,需要她照顾,只要儿子长大成人,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当然,这个余奎吾口中的儿子当然就是指他自己了,他甚至还编出自己是个被大家族抛弃的私生子一类的故事来丰富老板娘的想象。 “要不要先看一下信确认一下?”余奎吾说道。老板娘也不含糊,打开信封,仔细阅读了一番,然后对旁边正在洗碗筷的女儿说道:“紫花,快来帮我照看柜台,碗等一下再洗,我先把这位小客人安排好。” 老板娘抱起余奎吾,在它看来余奎吾还是个走不得路的孩子,她在余奎吾耳边悄悄说道:“少爷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还有,我的行李在外面。”余奎吾说。 “哎呀,这给忘了,我先帮少爷提过来。”老板娘把余奎吾从身上抱下来,说道:“拿少爷你先等等,我搬完行李就来。” “不用,先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余奎吾明知故问道。 老板娘楞了一下,这孩子跟其他孩子看起来略微有点不一样,或许是他身份的原因吧……老板娘躬下身小声道:“少爷,我叫山玉芬。” “那我就叫你山婶婶了吧。”余奎吾说道:“行李就在外面,你最好还是跟我一起去取吧。”余奎吾怕三头狼吓到老板娘。 余奎吾走到外面,孩子们还在围着三头狼逗它玩,而三头狼唯一的反抗只有装睡不理他们,但孩子们还是兴致勃勃,有一个胆大的女孩还用草叶逗它的鼻子,旁边都是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也许是终于受不了了,三头狼趴在地上呜嗷嗷地叫了几声。三头狼这一叫,正好被出门的山玉芬遇到了。 “啊啊啊!有狼有狼!”山玉芬拿出门叉子,一棒子打在三头狼的头上,三头狼晕了过去,孩子们惊呼起来,正准备打死它的时候,余奎吾大喊一声:“住手!” “它是给我拉车的狼狗,被我拴起来了。”余奎吾急忙解释,毕竟三头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子打死它太残忍了。 山玉芬借着酒馆门口的灯光仔细看了一眼,看来三头狼的确被拴起来了。可是一群酒客从酒馆里跑出来,都是本地的乡亲,知道狼进了村子可不得了。 “山大嫂,狼在哪?”冲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农民,手里拎着个板凳,一副“狼来了老子有板凳招呼”的架势。 “狼在这!”拿着铁锤的似乎是个铁匠,刚从旁边的作坊里出来,指着已经被山玉芬打晕的三头狼说道:“不要怕,山大嫂已经把它打死了,孩子们没事!” 胡子拉碴的农民从孩子堆里扯出自己的孩子,生气朝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狼怎么没把你个捣蛋的给叼走呢?”屁股上被打了一巴掌的孩子呜呜大哭起来。其他孩子也没能幸免,几个从酒馆出来的农民也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也跟着把孩子裤子一扒开打,从一个人打孩子变成一群人集体打孩子。在他们看来,调皮的孩子必须得好好打,打出点记性,不然以后真让狼叼了去后悔可就晚了。 “大家不要怕,这是我远房侄子送给我看门的畜生,我这一个寡妇,要是被坏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刚刚出去给我侄子拿行李,天太黑没看清,以为狗要咬人,我才连忙拿棍子打上去了。”山玉芬连忙站出来解释。余奎吾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五大三粗的,谁占你便宜啊,这谎话也…… “噢,是这样啊。”胡子拉碴的农民点点头,道:“大嫂说的是,但是你这狗看起来好凶啊,什么狗啊?” “这是狼狗啊,我们山里的猎户都用它抓兔子,厉害的都能打狗熊呢!”余奎吾挺着肚子瞎说,顺便补充一下身份。 “小伙子还是个小猎人哩!”旁边一个农民打趣道,旁边的村民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好了没事了,大家进去喝酒吧,狗嘴上有铁笼子,咬不了人!”山玉芬招手,乡亲们又进去了。拿着锤子的铁匠放下锤子,双手试了一下三头狼的镣铐,蛮结实的,看见刚刚挨了揍的小子们又朝这边围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两个小子呵斥道:“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这狗连狗熊都敢咬,出了事不止给你们婶婶添麻烦,自己还遭罪。二狗、小猪,你们俩再来让我看到了信不信叔子拿铁叉子敲你屁股!” 眼看着孩子们怏怏怯怯地跑开了,铁匠满意地扛起铁锤回到作坊里,他再打一件铁器就可以到酒馆歇歇了。 “山大嫂,这孩子以后就住你这儿了?”一个汉子仰脖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是啊。”山玉芬点点头对那汉子说道,然后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余奎吾面前。“山玉芬的侄子”是余奎吾安排的明面的身份,而在内城的户口本上的身份则是某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这两种身份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然后自己就能安全地融入这个国家,在蓝樱学院里安心地学习了。 “他爹出了什么事,把儿子送过来?”汉子好奇地问道。 山玉芬叹着气解释道:“可怜呐,他爹在打猎的时候坠下山崖,他妈早年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我看这孩子辛苦,就接过来了。”然后她把放在炉火架子上加热的面包拿下来,拿个碟子装起来放在余奎吾面前。余奎吾看面包上面还有黄油,黄油经过加热后已经渗进面包里了,吃起来一定很好吃。 “你不会是给你那闺女找个小丈夫吧?”汉子哈哈大笑道,揉了揉余奎吾的脑袋。余奎吾皱了皱眉头,没跟汉子计较,喝了口牛奶继续吃面包,这点事还不至于影响自己,可是山玉芬却把汉子的手打掉,说道:“孩子吃饭呢,别乱揉。”汉子无奈地笑了笑,回头又跟旁边的酒友喝起来。 山玉芬把头向余奎吾凑过去,小声说道:“少爷不要在意,他们虽然粗鲁了些,但是本质不坏。” “我知道,我并没有生气。”余奎吾嘴里吃着黄油面包,然后喝了口牛奶,说道:“婶婶今天我想洗澡,哪里有热水啊?” “热水少爷得先等等,要烧一烧,我先把行李放进少爷的房间,慢慢吃,不够还有呐。”山玉芬交代了一声,就提起余奎吾的行李走上楼去。 山玉芬走后余奎吾就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旁边是一群喝到兴头上的农民,满耳都是划拳的声音;在旅馆的一边还有一群打牌赌博的,输了牌的乱嚎乱叫,赢了钱的哈哈大笑;孩子们也许是捉迷藏,跑进酒馆躲在柜台下面,动作熟练,这个酒馆他们很熟悉。 “姐姐,别告诉狗子我们在这里。”其中一个长得黑黑的孩子把头从柜台下面伸出来,对站在柜台前的老板娘的女孩说道,她母亲上楼去了,她就在柜台前帮忙。 老板娘的女儿叫紫花,因为年纪在十二岁左右,脸上长着点点雀斑,却眉眼分明,一身麻布做的普通连衣裙,质朴且干净,头上包着花布帕,很是可爱。紫花建议道:“你们躲在这里没用,他们总会到这里来看的。” “没关系的,姐姐你用裙子把我们挡起来。”两个孩子分别拉了拉紫花的裙子,挡住柜台下面的自己。 “别把我裙子扯坏了啊。”紫花就这样答应了。 “知道了。”躲在柜台下面的孩子答道。 不一会儿,有个孩子从外面跑进了酒馆,估计这就是那两个孩子嘴里说的“狗子”了。余奎吾看着狗子在酒馆里面绕了一圈,就走出去了,但是狗子的那双眼珠子却一直盯着柜台下面看。 “我找到你们了,快出来。”透过缝隙,眼看着狗子出了酒馆的两个小孩忽然被狗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余奎吾知道怎么回事,这家酒馆还有后门,狗子就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行,你还没摸到我们,不算!”一小孩开始耍赖,“除非你能抓到我们。”“没错!”另一个小孩帮腔。 “快出来啦,别玩了,你们这是耍赖啊。”紫花也在旁边劝道。 “不行,只要他没捉到我们就不算!”“对!” “你们两个快出来!”狗子生气了,扑上去扯紫花的裙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不懂太多,紫花的裙子却倒霉了。 “不要把我的裙子扯坏了啊,”紫花生气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帮你们了。” 吵闹声打扰了旁边喝酒的村民,仔细一看这还得了?“你们几个小混账给我滚出来!”汉子一吼,三个孩子才推搡了几下站在一起,还互相瞪着。 “我抽死你们这群不知道规矩的!”汉子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个脑瓜崩,都是同村的叔伯长辈,谁家孩子不是一样教训?“女孩的裙子你们还敢掀,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说完还不解恨,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才算完,三个孩子哇哇地哭。 “没事吧,疼不疼啊?”紫花蹲下身给三个人揉了揉脑袋,“我都跟你们说了,别耍赖,不听吧。” 余奎吾吃完了面包,一口喝干了牛奶,准备上楼去休息,今天太累了。山玉芬走下楼来,看余奎吾吃完了,跟紫花说了一声让她把盘子收了。 余奎吾上楼,浴缸里有热水,水有点烫,紫花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少爷,我来帮你洗背。” “不用了。”余奎吾躺在浴盆里,拿起块肥皂在头发上抹了一下,一年来的森林生活,很久没有好好洗过澡了。 也许在她们看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可能连洗澡都不会,但是余奎吾并没有去占那个便宜。 不要把世界弄得那么肮脏。 洗完澡刷完牙,余奎吾穿上睡衣,在楼上找到了吗自己的房间。左墙有一张床,上面已经铺好垫子,床单被山玉芬给换新的了。右墙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墨水瓶和鹅毛笔,还有自己带来的几本书,那本号称“天下第一书”的铁皮书也混在里面。抬头是是一扇巨大的天窗,嵌入倾斜的屋顶,柔和的灯光下,透过天窗,可以看见那亿万年来的天空和浩瀚的星辰,余奎吾突然生出“我们如此渺小”的感觉。关上灯,一轮明月在天上,皎洁的月光透过天窗,月光宁静地洒在地上和床头,照在余奎吾漆黑的眼眸里。 余奎吾翻了个身,躲开了月光。 卧室在设计的时候出了偏差,没想到月光照在脸上竟然睡不着,真是一大败笔。疲惫了一天,余奎吾在黑暗中沉沉地睡去,楼下有酒馆传来的喧嚣声,并不怎么吵闹。三头狼望着皎洁的明月,忽然想嚎上一两嗓子,可是被嘴笼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可怜地发出呜呜声。 话说它还没吃饭呢,三头狼一脸哀怨地望着狼车上的钓竿,上面还有余奎吾吊着的一块肉干。 三头狼忽然跃跃欲试! 第三章 悠扬的号声从窗外响起来,余奎吾梦醒了。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在右墙边的书桌上,余奎吾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发条闹钟,已经七点钟了,上了几圈发条后,余奎吾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在衣柜里换上一身衣服。在穿衣服的时候他又感觉衣服又小了,没办法,自己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号声在外面旋转了两三个旋律之后停了下来,这是谁在外面吹号?余奎吾碰见上楼的紫花,她是来看自己起没起床,余奎吾正好朝她问道:“谁在外面吹号,真好听。” “噢,是村里的张伯伯,很好听对吧。”紫花弯腰给余奎吾整理了下衣服的下摆,说道:“张伯伯以前是军队的号手呢。” “谢谢姐姐。”余奎吾谢道。 “不用谢啦,”整理好下摆后,紫花牵着余奎吾往楼下走,“饭做好了,快下去吃饭吧。我本来想叫少爷你起床的,没想到少爷起得这么早。” “紫花姐姐你叫我弟弟吧,我不是什么少爷。”余奎吾说道。 “这不好,妈妈告诉我没有人的时候就得叫你少爷,”紫花拎起裙子,怕下楼踩到,回头认真地说道:“而且你的确是少爷啊。” 早餐是鸡蛋加培根,还有一杯牛奶,七颗麦酒馆还做早餐的生意,但是吃早餐的人不多,才七八个的样子。 “婶婶、姐姐,你们吃了吗?”余奎吾吃着一块面包,朝山玉芬和紫花问道。 “婶婶吃了,姐姐也吃了。”山玉芬叮嘱道:“慢些吃,还有呢。” 盘子里是两块厚切培根,咬一口油汪汪的油水渗出来,满口肉汁,再啃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快活…… 荷包蛋煎得软软的正好,一口咬下去,溏心的蛋黄从里面流出来,在口齿间滑动,好像吃下了一个太阳。将最后半杯热牛奶慢慢喝下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在被汽油填满的发动机一样。当温暖的牛奶在胃里填上最后一丝缝隙,余奎吾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忽然想起来昨天的剩饭还没吃,不过现在嘛,打死他他也不想再吃自己做的饭菜了。 “少爷,再吃一块肉吧,今早做的,可香了啊!”“不、不行了,吃的好饱。”余奎吾打着饱嗝,挥挥手拒绝了山玉芬的好意,实在吃不下了,暴饮暴食是最坏的,人这一生能吃多少粮食都定下来了,如果自己能吃一百年份的粮食,自己二十岁吃了四十年份,那么自己只能再活着吃六十年份的粮食了……这是一个大道理。 吃完饭就得到处转转,消消食。余奎吾走出酒馆看看三头狼,昨天把它给忘记了。 三头狼趴在地上,嘴笼里的嘴里咬着块肉干,慢条斯理地嚼着。余奎吾朝马棚内的狼车上一看,钓竿上面挂着的肉干不见了。 有这么神奇?余奎吾走到近前,盯着三头狼看,三头狼不屑地看了余奎吾一眼,没错,不屑,余奎吾肯定这种眼神是不屑。 锁链长度一米,铁桩距离狼车五米,自己又在嘴笼上施加了差不多四十斤的力,余奎吾肯定这头蠢狼耍不起什么花样。 这就有点危险了哦(⊙o⊙)。 余奎吾一巴掌拍嘴笼上去,三头狼凶狠地看着他,余奎吾不管三头狼乐不乐意,嘴里说一个字就朝它脸上拍一下,一边拍一边问道:“我-问-你-哪-来-的-肉-干!”——“pia~pia~pia~pia~票~票~pia~pia!” 三头狼还在继续嚼,咬着肉干不松口。 呦呵,还挺厉害的啊! 余奎吾没有生气,毕竟畜生不会说话,嘴笼里面忽然伸出两根铁棒,分开了三头狼的上下颚,余奎吾从兜里的铁块上做出两根铁筷子,把已经被三头狼唾液打湿的肉干夹出来,把湿漉漉的肉块丢到地上,整块肉瞬间在地上沾满灰尘。 三头狼明显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发出不只是绝望还是愤怒的呜呜声。 “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的肉干,但是我觉得我不知道的事就不是好事,你还是饿着比较好吧。”余奎吾揪揪三头狼的耳朵,嘴笼里两根铁棒缩了回去,嘴笼恢复成常态,三头狼只能瞪着余奎吾。 “你在干什么啊?昨晚为什么不给他吃的呢?。”忽然有女孩的声音出现在背后,余奎吾扭头一看,是紫花,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竹篮,脚上换上一双靴子,好像要出门。 “是姐姐啊。”余奎吾回过神来。只见三头狼看到紫花来了,立马像条癞皮狗一样贴在紫花的脚边,非常温顺,紫花蹲下来揉了揉狼头。 “姐姐,肉干不能给它吃,”余奎吾认真地解释道,“肉干里面抹了盐,这种狗吃了会减寿的。”说完余奎吾还从狼车里拿出昨天自己打包好的一盒剩饭,放到三头狼面前,“这才是它吃的。”余奎吾毫不脸红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紫花点点头,把饭盒放在三头狼嘴边,说道:“乖,要好好吃哦。”说完还摸摸它的头。只见三头狼眼里有泪光,不知是感动还是悲伤。 余奎吾伸手解下三头狼前半截的嘴笼,只让它能吃饭就够了。解开笼头,三头狼立马把嘴埋进剩饭里,开吃。 “紫花,你顺便带弟弟去村里看看。”说话的是山玉芬,“慢点回来,带弟弟多玩玩。” “好的妈妈。”紫花应道,转头牵着正在看三头狼吃饭的余奎吾走。 “姐姐我们去哪?”余奎吾最后看了眼三头狼,确定它不会闹事后,扭头对紫花问道。 “我们去农场买点牛奶啊。”紫花低头,有点扭捏地对余奎吾小声说道,“少爷我叫你弟弟吗?” 余奎吾一愣,你刚刚不是……但是他立马说道:“好啊,我本来就喊你姐姐啊。”然后指向酒馆说道:“那边是我婶婶啊。” “太好了,我也觉得在大家面前喊你少爷好变扭。”紫花忽然欢快起来,抱着余奎吾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哈哈笑道:“哈哈!我有弟弟了!” “紫花姐,你今年几岁啊?”余奎吾问道。 “十二岁啊。”紫花对余奎吾,顺便把头巾漏出来的头发拢到耳后。 “噢。”余奎吾点了点头。 乡间土路,余奎吾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紫花牵着他的手,早上的日头不晒。 紫花在路上遇到乡亲就会相互打招呼,顺便把手牵着的余奎吾介绍给村里的叔伯认识认识;看见一群孩子手里拿着枝子相互追逐嬉闹,紫花牵着余奎吾往路边站,孩子们都会朝紫花喊姐姐,她还问余奎吾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余奎吾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你别怕,姐姐跟他们说一声,他们不会欺负你的。”紫花蹲下来对余奎吾说道。 这倒让余奎吾不好意思了,只能找个借口说现在要去农场,等会儿回来再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 到了桥边,紫花拿出手帕在河边打湿,先给余奎吾脸上仔细擦了一遍汗,然后把手帕放到水里洗了洗,给自己擦一擦。 过了桥再走一会就到了农场,余奎吾礼貌地向农场里的人问好,紫花把篮子里的奶酪送给农场主,回去的时候坐马车,车上装了三罐半人高的牛奶罐子。 三头奶牛是不可能在一天内挤出这么多牛奶的,但这里的奶牛很奇特,除了可以挤奶外,还可以是“产蛋”,被称作“蛋奶牛”。蛋奶牛的乳(防屏蔽)房中间有一个产卵口,在乳(防屏蔽)汁饱满的情况下,它们会把乳腺里多出来的牛奶存进蛋里,等蛋装满牛奶后从产卵口排出。蛋壳的密封性能极佳而且坚固,需要两个大人用凿子才能凿开,在没有出气孔的情况下,里面的牛奶可以保证存放三年以上,但是在这三年里蛋壳会渐渐变薄,所以最好尽快饮用。 “给,我的爸爸妈妈刚‘钻’出来的。”说话的人是农场主的女儿凤,在这个世界,未出嫁的女孩是没有姓氏的。凤差不多跟紫花一样大,上车的时候凤从旁边拿出三瓶牛奶递给紫花和余奎吾,剩下一瓶叫紫花带给婶婶喝。 “这是你弟弟?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凤驾着马车,朝旁边的紫花问道。 余奎吾坐在两人中间,没等紫花回答凤,先解释道:“我是姐姐的远房亲戚。” “哦,有多远啊?”凤笑道。 “这么远,”余奎吾伸手比划,“有这么远。” “哈哈哈!”凤和紫花笑起来,余奎吾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孩就是好,不用解释太多。 “你爸爸妈妈做什么的啊?” “猎人,”余奎吾说道,“可惜他们都走了。”余奎吾用手指天,面不改色地说道,“去了那里。” “那真是……对不起啊。”凤有点尴尬。 过桥的时候,余奎吾看到有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河边钓鱼,只不过兴致不高的样子,一手拎着鱼竿一手杵着下巴,是本村的孩子? 河水名叫映月河,余奎吾去年一年曾考察过这条河的上游下游,这条河穿过森林出现在草原,然后又从草原进入森林,中间流入明海湖,是明水王国的水上交通要道。因为河水在草原上蜿蜒曲折,根据转弯的长度不同,河水会或缓或急,缓水的鱼儿相对较多,比较好钓。这三个孩子所在的地方正处于缓水,可是他们并没有钓上一条鱼来的样子。 “铁子、金胖、银胖,你们钓到鱼了吗?”凤停下车问道,这几个跟自己是同村的孩子。 “没有,”长得黑瘦的男孩指着余奎吾问道:“凤姐姐,他是谁呀?” “我弟弟。”紫花说道。 “你好。”三个男孩都朝余奎吾挥了挥手,余奎吾也回了句你们好,挥了挥手,这就算认识了。 “你们回去吗?我可以捎上你们。”凤朝那三个孩子说道。而叫铁子的小孩想再钓一会,其他两个孩子跟铁子说了一声,就上了凤的马车。 “我叫金胖。”“我叫银胖。”上车的是两兄弟,都是一对眯眯眼,长得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胖胖的很讨喜,上车先向余奎吾做了个自我介绍,虽然之前凤介绍过。 两人上了车把鱼竿放在车厢边上,然后帮忙扶着牛奶罐子。因为牛奶不能摇,摇多了会坏,一路上都是余奎吾和紫花扶着罐子,金胖银胖上来后紫花和余奎吾可以把手放开一下了。 “明天每家的孩子要到村长家报名,金胖、银胖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凤朝余奎吾问道。 “余奎吾。” “好金胖、银胖、小鱼儿,你们明天要准备去村长家报名了。”凤回头郑重地对余奎吾三人说道:“你们都在六岁和八岁之间,可以去蓝樱学院读书了。”余奎吾也没在意凤给他起的小名,反正听起来不错,有种“绝代双骄”的感觉。 “凤姐姐,上学多没意思啊,期末任务又危险,还不如在家种田。”坐在后面的金胖说道,银胖也跟着哥哥的话点点头,补充道:“我们才七岁嘛。”说完两兄弟笑着相互击掌,心有灵犀。 “哼,我只是说说,你们上不上学是方叔叔说了算。上学要趁早,不然等你们后悔就迟了。反正蓝樱学院不在乎学生的年龄,你到了十六岁也可以去上学,只不过你得跟小班的孩子做同学而已,那桌子椅子啊又小又窄,人家中班的孩子比你小你也得喊他学长而已,对哦?”说完凤朝紫花那里靠了靠,问道:“对哦?”“对!”紫花抿嘴笑道。 金胖咽了口口水,从刚才凤的话中回到现实,嘴硬道:“哼,大不了不上学而已,凤姐姐你吓唬不了我的。”银胖却不说话了,默了一会说道:“哥哥,我们还是去吧,爸昨天的意思很明显了。” “哈哈哈,”凤的笑声有股空灵的味道,“还跟姐姐嘴硬吗?我早就知道了。你爸爸上次路过我家的时候跟我爸爸聊天,我亲耳听到你爸说要把你俩送到蓝樱学院,还有……”凤顿了顿,朝金胖银胖笑道,“你爸还说了你们的什么秘密哦!” “紫花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哦……”凤把嘴凑到紫花耳边,余奎吾正好在中间,略微听到了些什么。 两个女孩窃窃私语后,凤继续哈哈笑起来,笑声像铃铛一样清脆,而紫花则是掩嘴轻笑。 金胖银胖被凤给抓住了小辫子,但又不知道是哪根小辫子。 在公共厕所里扔炮仗? 在放火不小心把人家祖坟的草给烧了? 还是把窗户砸了的事? 看着金胖银胖两人好像被抓住脖子的鸡,余奎吾点了点两人身上的肥肉,让他们朝自己看过来,说道:“别傻了,凤姐姐逗你们的,这些事要是在你爸和她爸之间聊过,在她听到之前你们就已经被打了好不好。”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却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云云,牵强的解释反而把坐在前面的凤还有紫花都给逗笑了。 在路上遇到不少下地干活的乡亲,凤儿他们总会停下来,跟相亲聊两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这样回去的时间反而比走过来的要长,但是车上也多了不少搭便车的乡亲。马车到了七颗麦酒馆,乡亲们帮着紫花一家把牛奶搬进厨房,这些牛奶是准备用来做乳酪和黄油的,当然也可以直接售卖。紫花对余奎吾说,每次他要喝牛奶她和母亲都要钻很久的牛奶蛋……这让余奎吾非常不好意思。 “你们是怎么钻的?”余奎吾问道。 “用钉子敲进去,敲个洞,喝的时候倒出来,不喝就用干净的麻布塞住,可以放好几天。”紫花指着厨房灶台上的钉子和锤子说道,余奎吾看到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 加个螺纹多方便! 余奎吾瞬间在口袋里用铁做了一个铁质开瓶器,递到紫花面前说道:“送你的,到时候用这个去钻,女孩子也能在牛奶蛋的硬壳上钻个洞的。” “怎么用啊?”紫花有点不会用,拿着钻头尖往蛋壳上钻了两下,似乎发现了敲门,拿着开瓶器的手柄转了两下,牛奶蛋的蛋壳上簌簌地掉下白色粉末,一个口子开了出来! “哇,好神奇啊!”紫花惊叹了一阵子,忽然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早点拿出来呀,我和妈妈敲蛋敲得累死了,以前做奶酪,牛奶用得比较多的时候还得找人敲蛋壳呢!” “这我不知道啊,紫花姐姐。”余奎吾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啊对了,紫花姐姐,没事我先走了。”余奎吾有事开溜,说道“我想在村子里到处转转。” “好啊,别忘了等会中午回家吃饭,不过你先等一下啊,”紫花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黑罐子,从罐子里面拿出几块饼干递给余奎吾,“你要是玩饿了就拿着吃吧。” “……谢谢姐姐。”余奎吾看着饼干,上面放了大颗的乳酪,余奎吾默了一会把乳酪饼干收起来放在身上。 余奎吾心里其实有点莫名其妙,给饼干?呵,有意思,不过好意他倒知道。 余奎吾走出门去,三头狼还栓在门外,余奎吾凑近看了看,这畜生身子底下压着什么东西,它见余奎吾来了,有点慌张,努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余奎吾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悠闲。 “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不过嘛……”余奎吾顿了顿,拿出铁丝手套戴在手上,朝三头狼挥了挥拳头,“你是自己起来呢,还是让我用这个让你起来呢?” 也许是天气太热,黑色最能吸收太阳的热量,三头狼身上竟然有汗流下,在泥土地上湿成一圈,余奎吾静静地感受着远处的微风,享受着微风拂面,露出淡淡的笑容。 “嗷呜呜!”三头狼扑了起来,狼的野性使它不能忍受屈辱! “一发入魂!”却余奎吾比它还快出手,一拳,只用了一拳,或者只需要一拳,余奎吾就把三头狼给打趴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头狼,余奎吾叹了一声气,何必呢?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原来三头狼的身下藏着一只破碗,余奎吾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好像跟酒馆里用的一样的花色,也许是山婶婶给它的,上面的破口很新,按规矩狗用的碗得是破的,这可能是山婶婶给它新敲的破碗。 其实余奎吾不在乎什么身份,但是喊山玉芬婶婶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行。余奎吾看了一眼脚下趴着的三头狼,本来在回来的路上他就考虑是不是要杀了它,但是余奎吾觉得,现在它这样也害不了人,等它想害人之前再杀也一样,毕竟自己有那个能力。 余奎吾丢下破碗,揣着饼干离开酒馆,消失在转角的村巷里。三头狼松了口气,爬起来把破碗叼了回来,继续藏在身下。外面的阳光暖洋洋的,三头狼松了口气,刚才那个怪物的拳头也不过如此嘛,下次照样装死就好了,它看了看身下的碗,忽然高兴地摇起了尾巴。 在酒馆里,抬完牛奶罐子的乡亲帮着把牛奶倒入厨房的大锅中,山玉芬点起灶火开始做奶酪的第一道工序。紫花高兴地找到凤并把手里的开瓶器介绍给她,这样凤的家里就不用为了凿蛋壳而把手给弄伤了。 风儿吹过宁静而又热闹的小村,带着炊烟消失在空旷的草原,青草原随着微风风微微起伏,远处的黑森林里,一伙穿着白色校服的年轻人沿着一条小河的源头方向探寻,三男一女,白色的校服略显凌乱,明显是经过了战斗。 第四章 余奎吾到村长家报名去蓝樱学院,面前的老爷爷一个劲儿地夸他是村里最懂事的孩子,然后朝余奎吾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来着?” “爷爷,我叫余奎吾,是山玉芬婶婶的侄子,我家爹娘走了,我婶婶收留了我。”余奎吾大声地向老人家解释,因为他发现老人家还有点耳背…… “哦,是这样啊,孩子,让爷爷抱一抱。”老村长放下手里的拐杖,余奎吾连忙帮他接住,这么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把拐杖捡回来…… “你别怕,你就是我们村的人啦!”老村长把双手放在余奎吾的肩膀上,拍了拍,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余奎吾连忙把拐杖塞在老村长手里。 他可不能让老人家出什么闪失。 想到自己身上没带什么东西给老人家,余奎吾干脆把身上的饼干拿出来,送到老人面前,这是用乳酪做的乳酪饼干,余奎吾在路上尝了一块,吃起来奶香十足,松脆酥软,闻起来也香甜,当作见面礼最好不过吧。 “好孩子不要不要!收回去、收回去!”老爷爷挥着手不要。 “你刚来村子,爷爷该送你东西才对。昨天你叔叔给我送了点蜂蜜,你拿回去吃吧,我老了,吃再多也没用。”说完就牵着余奎吾到厨房,把一罐子蜂蜜从橱柜里拿出来,送给余奎吾。 两块饼干换一块蜂蜜当然好了,但是这么做余奎吾会脸红得发烫,余奎吾拿出乳酪饼干,用勺子从罐子里舀出蜂蜜,在饼干的一面抹上蜂蜜,递给老人,然后再给自己的一块抹上,把涂了蜂蜜的饼干朝老人举了举,拿着涂了蜂蜜的乳酪饼干跑开了。老人站在厨房中,拿着饼干,话还没说完呢,眼看余奎吾跑开了,追也追不上。 懂事的孩子啊,老村长叹道。 眼看着还有些时候,余奎吾准备去内城转转。看着路上有一辆拖着一大车柴火的马车,余奎吾跑上前去,朝车夫礼貌地问道:“叔叔,能不能带我去内城啊?” “行啊,”车夫说道:“可是你家大人呢?” “我自己想到城里玩!” “那可不行,城里那么大,你一个人跑丢了怎么办?”车夫连连摇头,“你要是和你家大人在一起倒没问题,对了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车夫问道。 “我是山玉芬婶婶的侄子,我叫余奎吾。” “唉,我知道,你还是回家去吧。”车夫说完,拿起鞭子朝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马车加快了速度。 看来不行啊,余奎吾挠了挠头,看来只好偷偷跑进去了。 明水王国的内城跟外城完全不一样。在外城,高大的城墙外是一处处村庄;而内城,抬头便是一座座楼房,低头便是巨大石条铺成的马路。鳞次栉比的楼房(多为六层)竖立在街道两边,街头都是商店,开着裁缝店、饭馆、酒店和车马行等等。街道上行人游客人来人往,商店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道路中间没有行人,行人都在道路两边,因为中间是马车道,它的宽度可以并行两辆马车。在道路中间还有四条深深的轮印,这是多少年来马车在上面行驶磨出来的印子,凹凼非常的光滑。 而上面说的这些,仅仅是内城的外环,在内环,则是王宫、工厂和蓝樱学院。整个明水王国的建筑分布就像一个个同心圆,一层一层地往外套。 王宫坐北朝南,有东南西北四条大道笔直地通向王宫,每一条主干道上还分出无数条分支,连接着每个“同心圆”的交通。城墙上有东南西北四扇大门,在每天七点到晚上七点的时候打开。 在内城的一条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广告牌鳞次栉比、五光十色。其中有一张广告牌特别大,就放在楼顶,上面写着“大金源律师事务所”八个大字,上面还有一张图像,一个穿着华服的猥琐男人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余奎吾走到一家酒吧旁边,沿着楼梯上去,到二楼的前台小姐面前出示了一张印着印泥的文书,要求见一见这里的律师——“大金源”。 一般前台会放上一盘子苹果、梨子、巧克力一类的零嘴让客户消磨一下时间,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会吃这些零嘴,但余奎吾却大大方方地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红通通的苹果,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洗了洗,回到座位上啃了起来。 前台小姐默不作声地激活了柜台里的小水晶球,水晶球里面有一张被拉伸得变形的脸。 “什么事?”水晶球那边的人问道。 “老板,有个小孩子拿着有您签名的契约书找您来了!”前台小姐用手遮着嘴悄悄说道。 “啊?!你让他等等,我马上结束,给他点水果零食什么的让他等等,快去!”老板按灭了水晶球,秘书立即照做。 “小朋友,你喜不喜欢吃巧克力呀?”前台小姐捧着一盒巧克力,笑盈盈地放在余奎吾面前。 “噢,苹果挺好吃的。”余奎吾“咔擦”一声,咬了一口苹果,默默地看着前台小姐对自己笑脸相迎。 “律师呢?”余奎吾朝前台小姐问道。 “噢,大律师正在与其他客人交流案情,马上就出来了,小朋友等一等啊,来,这里有巧克力!”前台小姐笑盈盈地把剥好的巧克力送到余奎吾嘴边。 “这样吧,如果我这个苹果吃完后他要是还没出现,”余奎吾朝窗外指了指,“他就会从那里跳下去。” “我是认真的。”余奎吾一口咬下半个苹果。 蓝樱学院的学生穿的都是白色校服,看上去像是礼服,稍显贵气,但其实是战斗服,衣服的主要材料是来自白牛兽身上的毛。白牛兽长得跟牦牛差不多,但是它是一种体型巨大的哺乳类动物,成年的白牛兽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像一座小山一样,身上长有长长的白毛,直拖到地上,浑身只露出白毛下的鼻子和角,性格温顺。白牛兽的白毛具有冬暖夏凉的优点,在夏天它的毛会吸收热量让白牛兽不会感觉到炎热,而到了冬天储存了一个夏季的热量会全部释放,在寒冷的雪山中能给它们派上很大的用场。 白牛兽生活在雪山周围,在靠近雪山的地方往往可以看到在夏季迁徙的白牛兽群。它们在夏季下山,好似一座座白色的山峰,身上拖着长长的白毛走在地上,在渴望之湖旁边啃食着草地上的草叶,让白毛吸收着太阳的能量;在冬季之前吃得胖胖的,然后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回到雪山,无忧无虑地挨过冬季。曾经有人在雪山上遇难冻得快要死,在黑夜中倒在一片白色的雪丘中暖活了过来,其实这雪丘就是坐在雪地上的白牛兽,它们在漫天凌厉的风雪中冒出蒸腾的热气……靠近雪山的孩子也会站在白牛兽的背上,从它们柔顺的白毛上滑下来,把它们当做滑梯。而白牛兽们也不会介意,反而会停下来让孩子们好好玩。 想要采集白牛兽的毛很容易,一是捡,白牛兽每年春夏交替之季会换一次毛,人们只要等在路上捡就成;二是剪,但是要注意,只能剪离地约一米的长度,一米往上的毛连着白牛兽超细的神经,一不小心会弄伤白牛兽,导致白牛兽发狂。但无论是哪种方式,脱离白牛兽的白毛最多只能储存三天太阳的热量,在三天后无论寒暑,依旧会把热量全释放出来,而且在这三天内吸收的热量太多的话,存储和释放热量的周期还会变短,所以人们不会傻傻地去剪它们的毛。 蓝樱学院用白牛兽的毛用来做校服,性能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白牛兽的毛有自洁的特性,单纯用白牛兽毛织成的布不易沾染灰尘,水落在上面也会滑落、很难打湿,透气性不好,所以平常的服装在做白牛兽毛衣服的时候,还要采用混纺, 蓝樱学院的校服用的是百分之八十兽毛的混纺,而市面用百分之十的就够了。 蓝樱学院内部,一间装饰高雅的房间内,学生正在向导师汇报情况。穿着长袍的导师坐在沙发上,捋了捋面前的长须,向对面的学生问道:“上月的数据统计出来了吗?”导师前面是一张琉璃做的茶几,沙发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仔细看校服上还有倾斜的、一段一段的白线若隐若现,看起来很酷。 学生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长相帅气,英气逼人,从背后拿出一份书面报告大声念了起来。 “上月,既蓝樱学院二月任务,蓝樱学院第八百四十三期任务,五百三十三组队伍均已完成,一千五百六十二人于任务中受伤,万幸无人死亡、残疾。小队突发任务共一百三十七起,其中发生过规模战斗的重要任务十二起,以下十一起重要突发任务按时间顺序分别是: 二日,水龙种怪物水翼龙在明海湖上游出现,一百三十七支小队集结成功击杀,学生三百一十七人受伤; 九日,强盗打劫商队,八支小队集结成功击退,无人伤亡; 十日,鸟龙种怪物银鸟在草原出现,三十七支小队集结成功捕获,学生十八人受伤; 十日,三头狼狼群在草原出现,七十支小队集结成功击退,无人伤亡; 十三日,成年灯笼蛙在草原出现,十支小队集结成功击退,无人伤亡; 十四日,钢刃虎在森林出现,四十二支小队集结成功击杀,学生六十八人受伤; 十四日,荆角鱼群在明海湖上游出现,一百七十一支小队集结,使用魔法屏障成功引导鱼群,学生二百六十九人受伤; 十一日,巨型水灵群在草原出现,三十三支小队集结成功击退,无人伤亡; 十九日,水晶蛛群出现在荒野矿洞,五十五支小队集结成功清除,学生四十九人受伤; 十九日,迅龙群在草原出现,九十四支小队集结协助周边群众安全撤离村落,无人伤亡; 二十四日,铁牙野猪群在明海湖上游出现,四支小队集结成功击退,学生三人受伤;以上!”蓝色校服的学生说完,挺胸抬头,向前敬礼,伸出了他的右手,那是用魔法和齿轮做成的钢铁假肢。 导师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窗外,外面的蓝樱花落下,淡蓝色的花瓣和天空一样。 “噢,抱歉,菲尔,坐下吧。”导师忽然忽然回过神来,说道。 那个叫菲尔的学生坐下,腰背挺直,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骨子里透着股认真。 “你们做得很好,”导师分析道,“水翼龙体型庞大无法引导,让它顺流而下必将影响下流湖泊;迅龙群数量庞大速度极快,无法击退,撤离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是正确的;水晶蛛住过的矿场还要再检查一遍,防止它们在墙壁产卵;铁牙野猪群、巨型水灵群和迅龙群一起出现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希望是错觉吧,”导师说道,“派高级小队去看看。” “不过在这个月我们还是收缩一下任务范围,上个月同学们也辛苦了,把他们从三十里外的草原上撤到离村子里吧,除了商道外,森林里的安全维护也收缩一下,整体就把b级维护降到c吧。”导师摸了把胡子,继续说道:“偶尔也给他们放放假吧,其他正在执行特殊任务的小队就多发发福利。” “三月的就要开学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吗?”导师捋着胡子,忽然把这事想了起来,问道 “准备好了。”菲尔说道。 “嗯,那就好,休息出去吧。”导师捋好胡子,把桌上的装着红茶的白瓷杯端起来,朝菲尔举了一下,忽然说道:“别忘了……”菲尔起身又坐下。 “呃,什么来着?算了,忘记了的事都不重要。”导师摇摇头,喝了口红茶。菲尔也起身离开了房间,带上门,门牌上写着“温·沃克”。门外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边都是和导师住的房子一模一样的两层白墙红顶小楼,道路两旁种着蓝樱树,它们的花期在冬季才会结束。菲尔所在的地方是蓝樱学院的住宅区,这里是老师和学生的住宿区;远处是黑色的教堂,墙壁上爬着花藤,藤上的红花正放,高高的尖塔上站着不少青鸟,或啄着羽毛或扑扇着翅膀,钟声敲响,青鸟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扇落了藤上一片片的红花,青鸟随着钟声在蓝天上飞翔;一朵红色的花瓣正好落在菲尔的肩上,淡蓝色的樱叶随风飘落。 “菲尔!(n_n)”一个连衣裙的女生在路上兴奋地朝他喊道,“好巧哦,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噢,玲娜,我在跟导师汇报工作,”菲尔朝她点了点头,“你刚做完任务吗?” “是啊,现在我可以休息三天o(n_n)o,能陪我一起去明海湖的渔场钓鱼踏青吗?”玲娜还掏出两张票在菲尔面前晃了晃,“湖边有家歌剧院,我买到了两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是很火的爱情剧哟!o(n_n)o~~” “最近比较忙,我还要和其他干部分配任务,没有时间。”菲尔说道,其实他不喜欢里面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剧。 “没关系的,我刚刚碰到学生会的干部了,他们对我说事情都帮你安排好了,现在你只要跟着我带你去休假哦!”玲娜嘟着嘴认真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啊!” “嗯……我还是回去检查一下比较好,”菲尔皱了皱眉,“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也没什么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哇,太好了,晚上湖边我等你哟!”玲娜听到这里又高兴起来,朝菲尔挥了挥手,“那我们晚上见!” 菲尔点点头,往学生会的方向走,却发现玲娜跟了过来。 “有事吗?”菲尔问道。 玲娜忽然挽住菲尔的右手,菲尔停了下来。 “没事,就想跟你走走啦。(⊙v⊙)”玲娜笑嘻嘻地说道。 温沃克或者是沃克温,民与姓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本名叫温桦远,但是学生们都叫他沃克温,其实他喜欢自称温沃克。 门外的声音越行越远,年轻的烦恼谁都有过啊。温沃克微笑,下巴上的胡子都变得可爱起来。 喝完了杯中的红茶,温沃克起身,窗外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或是拿着本书相互讨论,或是勾肩搭背地从运动场上回来,蓝樱从书上落下,院子里一片淡蓝,好像地上的天空。温沃克伸手,一片蓝樱落下,正好送入掌中,缓缓一吹,让它加入那片天空。 温沃克关上窗户,走到客厅中间,拍了三下巴掌,一张法阵出现在他脚下,他缓缓地从地毯上沉下去,消失在房间里,穿过魔法通道,温沃克出现在房子的封闭地下室里,里面放满了实验用品、生物标本、各式药剂等等,在正面的一张墙上,贴着巨大的明水王国及周边区域的地图,温沃克照着文件把铁牙野猪群、巨型水灵群和迅龙群出现的位置标在上面,写上时间日期,在地图的其他地方也有着类似的标记,不过时间非常的久。温沃克忙完这些,从实验桌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硬纸壳边角都被磨烂了,显然是经常翻阅,在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上面有四个中年人,三男一女,里面的人笑得非常开心,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旁边写着“温·沃克”。在文件夹的另一面,夹着一张图画,上面有一个如山丘般巨大的黑影,黑影脚下是燃烧的火焰。 森林里,在河流的源头、森林的深处,那身穿蓝樱学院校服的四人找到一个漆黑的洞穴,四人弯腰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第五章 “大律师,我就想不通啊,你说我这么有钱,我女儿为什么还要参加学院的期末考试呢?”一个脸上长着胡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正坐在大金源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哎呀,方老板,现在的孩子呀不像以前,他们在吃饱喝足以后难免会生出一些比如梦想啊、英雄啊一些的东西,都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啦!”大金源宽慰地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说道:“等他们再长大一点,结了婚成了家以后就会知道,我们这些当父母的苦心啦。” “唉,你说的是啊,但最近,她、她竟然”方老板一脸悲痛。 “啊?怎么了啊,方老板?”大金源脑袋往桌前一伸,一脸关心地问道。 “她竟然有了男朋友!”方老板差点哭出声。 “啊?那应该高兴才对呀?” “她才十岁!十岁呀!” “这……啊,唉……”大金源起身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 “她那个男朋友,又矮又丑,家里还没钱,还敢泡我家的闺女,”方老板说到这一脸恶狠狠,“可是我女儿就是喜欢他啊……”方老板又哭丧着脸。 大金源十指一叉,面对方老板一脸严肃,表示我在听。 “所以,作为父亲,我只能为女儿多准备一点点嫁妆,你说,这有错吗?!”方老板瘪着嘴大吼道,可以看到他眼里都是痛苦。 大金源把桌子敲得砰的一响,挥手说道:“当然没错!” “可是这么多钱,让一个女孩子拿着,要是遇到坏人该怎么办?”方老板苦着脸。 大金源一脸严肃,右手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所以,怎么才能让我女儿安安全全地得到这笔钱呢?”方老板朝大金源目不斜视,“我东问西问,问遍了环东所有律师,才知道,”方老板“砰”地一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您,大金源大律师!就是我要找的人!”方老板大手一指。 “……那方老板您怎么不在您女儿谈恋爱的时候把他俩带过来见我呢?”大金源一脸严肃,抑扬顿挫地说完这句话。 “唉,你是不知道啊,”方老板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说道,“我这个女儿要是肯听我的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噢?”大金源凑近,一脸凝重地问道,“当真有这么厉害?她才十岁呀!” “当真有这么厉害!”方老板苦着脸朝大金源点了点头,表现出“我这女儿真的让我头疼,你要信我”的样子,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 “唉,方老板。”大金源从柜子里倒了一杯酒,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把酒递到方老板面前。方老板低着头一脸丧气,接过了的酒,只浅浅地抿了一口,又低头唉声叹气起来。 大金源酝酿了一下,说道:“方老板,说起来我们俩也有一点缘分。” “噢?”方老板坐正了身子,朝坐回位子的大金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唉……”大金源长叹一声,“想当初,我在酱醋店做工。” “俗话说得好啊,酸儿辣女,只要在我们店里买过醋的人家里都生了儿子!你说当初要是我往您家里送一瓶我店里的香醋,您说,”大金源一脸悲伤,“您不就不会生女儿,反而生儿子吗?”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欠您的。”大金源一脸严肃地说道:“您没有生出儿子,多多少少,我也得担责任,因为我,竟!然!没!有!给!您!送!醋!”大金源一字一顿,仿佛痛不欲生。 “唉,那老弟你就辛苦了,我女儿的钱就麻烦你洗干净啦!”方老板笑哈哈地起身给大金源握手。大金源俯身说道:“了解、了解。”然后为方老板打开房门送他出去。在旁边给余奎吾喂巧克力的前台小姐立马站直,对方老板躬身说道:“老板再见,有事再来。” 余奎吾正好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 送走了方老板,大金源从兜里拿出一根梳子,一边转身一边梳了一下刚才挂在额头上的头发,看着余奎吾,高声说道:“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余奎吾低头看了看苹果核,确定上面没有一丝可以吃的果肉,无辜地望着大金源说道:“苹果我吃完了,现在,你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了。” “什么?”余奎吾没头没脑的话让大金源糊涂了。 “是这样的老板,他说如果他苹果吃完你还没出现的话,就会……”前台小姐还没说完,就看着大金源好像被一股力道拖起来,直直地撞开窗户,头朝下悬了起来,外面是后街小巷。 余奎吾把果核朝放在窗边的垃圾桶里一丢,没丢进去,走到窗前把果核捡起来,重新把垃圾丢了进去,拍了拍手,朝窗外的大金源说道:“不知大律师是否认得我的父亲。” “似、似曾相识……”大金源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抖,好像想起了什么,努力把身子往上弓,大喊道:“不!不对!我认得!我认得!” “噢,那就好。”余奎吾一挥手,把大金源的身子又倒回来,这样他的脑袋就能正好搁在窗台上,就这么一折腾,几根刚梳好的头发又躺在他的额头上。 “是这样的,大律师,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余奎吾抖开一张契约书,让窗台前的大金源看一下,“现在是十一点一刻,那么从现开始,我父亲一年前委托给你的所有财产,现在全权交由我负责。” “知道、知道!”大金源拼命地抱住窗台。 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好像撑不住了,就把他从窗外放进来。余奎吾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金源趴在地上喘气,前台小姐捂着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谁能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可怕。 “没想到一年不见,大律师竟然能有如此成就,整个东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呢,十分佩服。”余奎吾一脸佩服地鼓掌,又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当中我父亲的钱你占走了多少?” “不过这也当然嘛,你辛辛苦苦地帮我父亲洗钱,多少挣一些也是应该的,就不知道这一年你把我父亲的财产洗干净没有?”余奎吾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吃了一口,榛子味的,巧克力用料足,口感醇厚香浓,余奎吾闭上眼又嚼了两口,满口都是满足,嗯~ 一直悄悄盯着余奎吾的大金源按下了墙壁上不起眼的按钮。 “噢,对了,”余奎吾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巧克力的丝滑,“你怎么能用恶棍来当你的保镖呢?多不安全呀。” 楼下酒吧,店里一片漆黑,门口的旋转门忽然转动。在这条街上,行人都离这间酒吧远远的。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旋转门里掉出来,光头上纹着只蝎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然而街上没人去理他,行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看都不看。 “你看,街坊们多讨厌你,”余奎吾爬在窗台上向外看,一脸厌恶道:“连街坊都不愿意理你们,你们……”余奎吾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金源,重重地说道:“……是有多么的厉害呀!” 余奎吾没再说话,大金源一脸汗水,身子止不住地打摆子。 余奎吾轻轻地抖着眉毛,盯着大金源,问道:“翅膀硬了?要对付我了?” “或者你忘记了我父亲的手段?想要我再让你重温一遍?” 大金源汗如雨下,抖得更厉害了,以头撞地,拼命磕头,大喊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主人饶命!小主人饶命!”每一个字在他口里说出来字正腔圆,十分清晰,完全不像一个小人。 “你大金源这一年来生意兴隆,广告打得比谁都大,势力比谁都强,”余奎吾忽然说道:“你这是借着谁的名号?” “有时候,钱不能代表一切。”余奎吾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低调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街上的街坊都是群不错的人,”余奎吾抠了抠手指甲:“你手底下那群人领你的工资,却还去收保护费。” “是不是过分了一点?”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大金源不敢说话,余奎吾一瞪,“嗯?!” “是、是的……”大金源连连磕头。 “起来吧,”余奎吾脸色平静下来,拍了拍大金源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大金源腿抖起来,“别抖啊,我在跟你说事呢。” “你现在有钱有势有关系,谁给的?”余奎吾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说道:“我的,不是你的。” “你有的,都是我给的。”余奎吾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向大金源的眼睛,大金源满眼惊恐。 “你拿走的我也不追究,就当是给你开的工资。”余奎吾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巧克力,在手掌里摆弄起来,“但是,从现在起,你和你手下的狗都给我放老实些。” “第一,把招牌和广告都给我拆下来。” “第二,把你手下收的保护费都给我还回去。” “第三,别把生意给我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养狗不一定要温顺,养恶犬也是为了保家护院,当然前提是听话。”余奎吾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既然开酒吧,那就应该有个酒吧的样子,里面冷冷清清,怎么挣钱?” “拿一百枚金币,把酒吧给我开成舞厅。”余奎吾转身对大金源说道,“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就让你的手下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服务生,谁不愿意,可以滚。最后,你和你的手下都给我记住了,与人为善,与己方便,没事帮帮街坊干干活,多做点好事。” “懂了吗?”余奎吾朝大金源一瞪,大金源连连点头。 “把账本给我看一下。”余奎吾刚说出这句话,大金源却被吓得立马跪下。 “没关系,小姐,给我拿过来。”余奎吾朝旁边的前台小姐说道。 拿过前台递过来的账本,余奎吾把它仔仔细细地看完,心里就有了计较,对大金源说道:“我本来想切掉你的一些东西,比如手啊、脚啊什么的,让你记住。” “不过我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余奎吾残忍地笑道:“那就一根手指吧。” 大金源忽然被一股大力朝余奎吾那边扯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 余奎吾背过身去,不看,一把小刀浮在大金源右手小拇指处,一刀切落,余奎吾背后传来一声惨呼,旁边的前台小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好了,别喊疼了。”余奎吾从兜里拿出一根封了口的铁试管,试管底部出现一根针头,余奎吾把针头插入大金源的断指处,试管后面的的铁塞推动,整管药液注入到大金源身体里,大金源的断指处一瞬间血肉重生,先是筋腱骨头,再是肌肉血管,乃至外皮,最后指甲从肉里生长出来。 “这是要你记住的。”余奎吾捡起断指,塞入大金源的手里,离开。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迹和手里的断指,大金源还是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打了个激灵,大金源坐在地上,心又回到肚子里,生气地朝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前台小姐说道:“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余奎吾拿着一盒巧克力,这是他顺道拿下来的,走到楼下,楼梯右边旁边是一家水果店,左边是酒吧。 “哥哥、姐姐,请你们吃巧克力。”余奎吾把巧克力盒子递到水果店里的年轻夫妻手中,“谢谢你们之前请我喝果汁!” “天呐,你竟然安全回来了,你找到你父亲了吗?”店主夫妻看都没有看巧克力,反而凑上前来,关心地朝余奎吾问道:“那群恶棍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他们人很好,还请我吃巧克力,他们告诉我我爸爸不在这里,我找错了。”余奎吾解释道。 “我就说嘛,那群恶棍里社你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店主妻子高兴抱起余奎吾,“巧克力你拿着吧,姐姐看见你上去担心了好久,这么懂事的孩子能回来太好了。” “小朋友,你接下来还要去哪里?”店主把嘴上的烟放进烟灰缸,怕熏着余奎吾,“你总要回家吧。” “没关系,找不到爸爸就先在哥哥姐姐家住吧,对吧,明克夫?”妻子抱着余奎吾朝丈夫看了一眼。“当然没关系的菲娜,我早就想养个孩子当父亲啦!”丈夫明克夫笑着朝妻子菲娜地竖起大拇指,还眨了下眼睛。 “不用了,我有家的。”余奎吾让菲娜把自己放下来,“现在我要去找村子里的叔叔接我回去,哥哥姐姐,巧克力送给你们了,我们下次再见。”余奎吾挥挥手,放下巧克力,跟明克夫还有菲娜告别。 看着余奎吾跑远了,菲娜失望地对明克夫说道:“我也好想有个孩子啊……” 明克夫从背后抱住妻子菲娜,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菲娜!我们可以现在生!” “可是怀孕之后肚子变大了好丑啊,人家不要!”菲娜拼命地摇了摇头,“而且旁边的阿姨说生孩子好痛,人家好怕~ヽ(≧□≦)ノ” “抱歉,菲娜,我刚才强迫你了。”明克夫充满歉意地说道,稍稍松开了菲娜,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高兴地在菲娜耳边说道,“不如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把!” “好啊!(*^o^*),还是明克夫最聪明了!”菲娜甜甜地回身抱住明克夫,两对小夫妻紧紧地抱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说不出来的甜蜜。路人走过也纷纷露出微笑,街角晒太阳的老爷爷咧着嘴笑起来,露出嘴里快掉光的牙,看到甜甜蜜蜜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老爷爷忽然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是一个春华草木的…… 当然,这就又是一个故事了。 第六章 “叔叔你好。”余奎吾朝之前在村子送柴火的男人问了声好。 “咦?你怎么在这儿?”男人吃惊地问道。 “我到城里来玩儿的。”余奎吾答非所问。 “不对,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男人并没有被牵着鼻子走。 “呃,其实呢,我一直扒在您的车后面,叔叔你不知道而已。”余奎吾笑呵呵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叔叔把我送过来,我玩的好开心。”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用在孩子身上也一样,男人只是对余奎吾斥责了几句,还是把他带了回去。 “你们现在这些小东西,就是捣蛋,我的马都骑得那么快了,你是怎么扒上去的?你跟叔叔说说!”男人纳闷道。 余奎吾憨厚地笑着,挠着脑袋说道:“叔叔,其实很简单啦,一扒就扒上去了嘛。” “你少在这骗叔叔,你这个小鬼呀,我也是看出来了,也是个调皮捣蛋的!”男人伸出手指点了几下余奎吾的脑袋,笑道。 “叔叔,要不然你把车停下来,我立马扒车给你看!”余奎吾信誓旦旦地说道。 “哟!厉害厉害厉害!”男人连说了三个厉害,戏谑道:“那我现在就把你给放下去,你要是扒不到,那我可就把你丢在这儿了。” “咳哼。”余奎吾清了清嗓子,坐得端正,不说话了。 “哈哈哈,你还跟叔叔玩心眼,反了啊!”男人笑哈哈地摸了摸余奎吾的脑袋。 两人坐着马车行驶在林间小路上,车后座拖着不少东西,装了好几个袋子。 “叔叔,这后面是什么啊?”过了一会,余奎吾问道。 “噢,这是带给村子里乡亲的东西,别动啊,有些东西是不能压的。”男人扭头说道。 “噢。”余奎吾点点头。 马车继续前行。 “叔叔,能赶上午饭吗?”余奎吾躺在马车上,从这里往天上看,左右是绿色的树木,中间是碧蓝的天空,风儿吹动着云彩,飘过一片片白云, “能,怎么,肚子饿了?”男人挥舞着马鞭,抽了一个响鞭,马车稍微走快了一点。 “没有,我只是没事做,想回家做点事。”余奎吾用手枕着脑袋。 “唉,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牵着缰绳,看路,一边说道:“现在能躺一会儿是一会儿,等你长大就得跟我一样忙了。” “可我现在也很忙啊。”余奎吾看着云彩朝南飘过,“我要忙着回家啊。” “你很忙?”男人哈哈大笑道:“你这算什么?你试试天不亮给牲口喂草,你试试砍一车柴火去城里卖,你再试试驾马车,你试试叔叔一天干的活,你就知道你现在有多舒坦。” 马车继续行驶,当余奎吾听到河水的声音,他就知道到村子了,余奎吾下车,谢过了男人,朝村子里的七颗麦酒馆走去。 老远就能闻到肉香,是土豆炖鸡肉。酒馆里面热热闹闹的,有欢快的音乐声传出来。 “夏天到了,夏天到了,嘿哟哟! 虫子们吃饱喝足多么欢乐!(啊多么快乐!) 只有蚂蚁辛辛苦苦往家搬!(辛辛苦苦往家搬、辛辛苦苦往家搬!) 蛐蛐站在叶子上嘲笑蚂蚁: ‘外面的粮食堆成山,粮食多得吃不完! 为什么你们还在往家里搬?(往家里搬!) 你看我多快活!(嘿呦!) 你看我多快活!(嘿呦!)’ 蚂蚁并没有说话, 蚂蚁并没有说话。 冬天到了,冬天到了,嘿哟哟! 蛐蛐穿着破衣服来到蚂蚁家, 它想讨点粮食来过冬。 蚂蚁嘲笑蛐蛐: ‘外面的粮食堆成山,粮食多得吃不完! 为什么你还要找我们要? 就是不给你!(嘿嘿!) 就是不给你!(嘿嘿!)’ 嘿哟哟, 就是不给你! 就是不给你!” 一曲完了,余奎吾还以为这群人还要再歇一歇,没想到钢琴手在节奏上一个回转,把这首歌又调到开头部分,感觉完全停不下来啊。 这个故事余奎吾听过,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首歌。 余奎吾好奇地朝弹钢琴的黄衣学生问道:“哥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啊?”满脸笑容的黄衣学生回过头来,手上弹着钢琴说道:“哦,小弟弟,这首歌叫蛐蛐与蚂蚁哦!” “哦,是这样啊!”余奎吾笑着朝黄衣学生点点头。 “小弟弟,能帮我拿杯啤酒来吗?”黄衣学生对余奎吾说道:“你看大家多么开心,音乐可不能停,我这双手不能离开钢琴啊。” 余奎吾点了点头,穿过人群,酒馆中间,有三张桌子拼成的舞台,两个男生一个扮演蛐蛐一个扮演蚂蚁,跳得不亦乐乎。歌曲的上半段,扮演蛐蛐的人直起腰来,扮演蚂蚁的人装作拖着食物;歌曲下半段正好相反,“蛐蛐”瑟缩起来,蚂蚁跳起舞来。 “给,哥哥。”余奎吾端过来一杯啤酒,里面还有一根芦苇管当吸管。黄衣学生朝余奎吾说了声谢谢,含住芦苇管一口把啤酒吸干。 “啊~真棒!我好像又充满力量啦!呦吼吼!”黄衣学生满足地大叫,音乐的节奏更加欢快了。 真热闹啊,余奎吾很喜欢这样。 吃饭的时间到了,山玉芬大喊一声:“肉烧好了!”所有人停止了唱歌跳舞,拿着饭盒在柜台前排队。“女士优先!”男生自觉让女生站在队伍前面。山玉芬把一大锅土豆烧鸡肉端到柜台上,锅里面的鸡肉和土豆炖得满满的,给每人一大勺鸡肉土豆,饭盒里都堆得高高的,然后再在上面淋一勺肉汤,笑着对那些学生说道:“不够再来舀,管够!”有的学生忍不住香气,山玉芬一边给他盛肉他一边拿勺子吃,被后面的同学嘲笑,山玉芬也笑得咧嘴,说道:“你先回座位上吃,吃完了再来。”余奎吾在旁边给每个学生发面包,一人一个。很快,整间酒馆都是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 看着这些学生都吃上了饭,山玉芬欣慰地用手背擦了擦汗,说道:“奎吾,你也快去吃饭吧,也辛苦你了。” “我不饿,我可以再等等。”余奎吾懂事地说道。山玉芬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你正在长身体,不吃饭可不行。”然后盛了一碗鸡肉土豆,放到一张桌子上,让余奎吾先吃。 “姐姐呢?”余奎吾问道。 “她在后厨煮黄油,你别担心,我们等会儿就吃。”山玉芬在一片面包上抹上黄油,放在余奎吾碗里。 余奎吾确实饿了,也没有推辞,拿起勺子,一口鸡肉一口土豆。肉汤里的香味都炖到土豆里面去了,吃起来简直是享受;鸡肉炖得软烂,鸡腿放在嘴里一吸,上面的肉就掉了,余奎吾满足地吐出一根鸡骨头,鸡皮的嫩滑就在齿间流动,好吃! 余奎吾很快吃完了,还想再吃一点,山玉芬又给他盛了一碗。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了,山玉芬和紫花才开始吃饭。 这次每个人都挺着肚子在座位上直哼哼,女生还好,但是用手掩着嘴打嗝,她们可不愿意像那些臭男生一样…… 之前的黄衣学生又弹起了钢琴,这次换了一首悠扬的歌,正好适合这群吃饱喝足后趴在桌子上的人,也许是现编的歌词。 “哦~土豆 你的味道就是这么的好~ 哦~土豆 你搭配什么菜都很好~ 配上牛肉~ 就是土豆烧牛肉~ 配上鸡肉~ 就是土豆炖鸡肉~ 哦~” 余奎吾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闭上眼的时候,看见山玉芬和紫花正在端着碗吃饭,原来这里也有米饭啊。 醒过来的余奎吾看到一轮太阳斜斜地挂在天上,他看了一下,自己在楼上,估计是山玉芬把自己抱上来的,闹钟上的时间指向下午三点,这一睡就睡了两三个小时。 余奎吾下楼,找不到山玉芬与紫花,喊了一声,也没找到人,酒馆里面干干净净的,地上的石砖还很湿润,这是刚撒过的水。 余奎吾忽然想起来狼车上还有不少水灵果,走到后面的马车棚,从狼车的箱子里拿出一篮水灵果,尝了一个,没坏,就是有点烫,估计是箱子里面太闷了。余奎吾走到马棚旁边的一个小棚子,那里是压水井,上下压了几下龙头,水就出来了,把铁质的篮子变成盆子,余奎吾在盆子里面淘洗水灵果,再稍微降低一下铁盆的温度,好让里面的水灵果凉一凉。 “睡醒了吗?”是紫花的声音,余奎吾回头一看。紫花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咦了一声,拿起一颗水灵果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葡萄吗?” “不知道,那个弹钢琴的哥哥给我的。”余奎吾扯谎。 “你不是睡着了吗?比尔怎么给你东西的,说实话。”紫花忽然严厉起来,“不能偷别人的东西。” “的确是他给我的,他说有好东西留给我们,叫我等他们走后拿出来给你们看。”余奎吾指了指狼车,“看,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放久了有点热,我拿井水冰一冰。” “噢,是这样啊,那就好。”紫花拍拍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偷的就好。 “这个是什么啊?”紫花朝余奎吾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很像葡萄,我刚才尝了一个,咬破外面的皮里面就会流出像果汁一样的东西,很好喝的。”余奎吾对紫花说道。 “哦?那我尝尝。”紫花撩起裙摆,蹲了下来,从盆子里捞出一个水灵果。 “哇哇,水好冰哦。”紫花拿出一颗水灵果,甩了甩手上的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奎吾一听,赶快把铁盆的温度变了回来,他还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超能力。 “嗯!”紫花脸上的表情精彩,先是好奇,然后是吃惊,最后是享受。 “哇,简直太好吃了!”紫花兴奋地抓着余奎吾的肩膀摇晃起来,“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哇,好好吃哦!简直太美味啦!” 余奎吾被紫花抓住晃来晃去,连忙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别晃了,我知道了!” “啊,抱歉,对不起了,弟弟。”紫花揉揉余奎吾的脑袋,从盆子里又拿出几颗水灵果,说道:“我现在就拿一点给母亲吃,等一下姐姐拿个篮子过来装,你等一下哦。”然后紫花就高兴地跑向后厨,后厨里面的还要煮不少黄油,她和母亲已经忙了一下午,这些果子正好可以慰劳一下母亲。 余奎吾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淘洗着水灵果,反正这么多自己也吃不完,他也乐于分享,只是山玉芬母女俩还在后厨忙碌,让余奎吾有点遗憾,他比较想跟她们一起坐在桌子上享用这些美食。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还是一个可以归属的地方,如果没有,那就自己造。 紫花从后厨跑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帮着余奎吾把淘洗好的水灵果放进篮子里。 “妈妈也说好吃,不过妈妈说这不像普通的果子,让我们先吃。”紫花把篮子放在铁盆旁边。 “姐姐,你和婶婶忙完了吗?”余奎吾一边往篮子里放水灵果一边问道。 “现在忙完了,就等黄油凝固了。”紫花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余奎吾摇摇头,“只是现在这些果子都冰好了,不赶紧吃的话就又要冰一会儿了。” “嗯(⊙v⊙),也是,那我去叫妈妈一起来吃,你把果子放在酒馆里吧。”紫花起身去了后厨,余奎吾把剩下的水灵果倒进篮子,把铁盆放在水井旁边,抱着一篮水灵果从后门进了酒馆。 西晒的太阳从门外照进来,余奎吾坐在板凳上,看着地上的阳光,酒馆地砖上刚刚洒过水所以很凉快,余奎吾骑着板凳一摇一晃,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后门有人走了进来,是紫花与山玉芬,她们把手里的围裙挂在后门的墙上,余奎吾挥挥手,说道:“姐姐、婶婶,果子冰好了。” “少爷先吃吧,不用等我们的。”山玉芬没有去吃,反而端出一杯牛奶给余奎吾喝。“刚才的甜食的确好吃,但是少爷还在长身体呀。”山玉芬在没有人的时候还是称他为少爷。 余奎吾摇了摇头,对山玉芬说:“不要叫我少爷了,山婶婶,从现在起,我们还要一起度过许多年,直到我长大,所以我们跟一家人没什么两样,请不要拘礼。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一片漂泊的浮萍,可是你们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山玉芬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说道:“少爷,这事乱不得,老爷对我的恩情我没法报答,如果我连尊卑都分不清楚,那我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说完,还让紫花站起来,叮嘱道:“紫花,妈妈告诉你,少爷是我家的恩人,在别人面前你可以把他当做弟弟,但是你要记住,他还是你的少爷,我们不能忘记别人的恩情。” 这算是白忙活了,余奎吾捂着脑袋叹气。 “少爷。”在山玉芬的教导下,紫花朝余奎吾鞠躬,“我不该把你当做弟弟的,希望少爷原谅我。” “不不不不!你不用这样,姐姐,我还是把你当姐姐的。婶婶,你劝一劝她。”余奎吾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让紫花不要对自己行礼。 山玉芬恭敬地说道:“那就还是这样吧,少爷,我们在没人的时候就称呼您‘少爷’,这是我们自己的请求。” “我拒绝你的请求。”余奎吾皱着眉头,把手一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只想把你当婶婶,把紫花当姐姐,我们普普通通的多好,为什么要弄得规规矩矩地呢?” “少爷心善,我们也不能忘记本分。”山玉芬说道。 “那好吧,”余奎吾摇摇头,看来还需要很久她们才会接纳自己,“婶婶和姐姐都来吃这些水果吧,这是我的要求,你们不要拘礼,好不好?” “谢谢少爷。”山玉芬这才坐下。紫花看着余奎吾,眼神里有点失望,看来自己没有弟弟了。 三人吃着水灵果,忽然筐子抖了抖,抖出几颗果实,然后一颗拳头大小的水灵果忽然从篮子里蹦了出来! 是绿水灵!余奎吾有印象,这只绿水灵好像是林子里那只特别“巨大”的绿水灵头上的果实变成的。 余奎吾忽然想起来,那本书上说绿水灵的繁衍方式是等头上的果子成熟,水灵果就会变成一个新的绿水灵,想来那个“巨大”的绿水灵头上的果实可能就是快成熟的…… 两只眼睛出现在水灵果上,然后是一只嘴巴,绿水灵抖了抖身体上的露珠,朝自己最近的紫花蹦跳过去。 绿水灵:“波啾!” 余奎吾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抽烟大汉,汉子正在努力地想办法把这个谎给圆过去,余奎吾脑海里一片烟雾缭绕。 话说绿水灵的声音不是“波叽”吗? 好吧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释果子怪物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怪物?果然只能对陌生人撒谎啊,对熟人撒谎果然好痛苦,不对,对谁也别撒谎最好,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释,可恶啊,快开动脑筋啊!余奎吾! 脑海中的大汉终于在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终于想出了办法,没错,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余奎吾正要解释,紫花忽然一手捧起绿水灵。 “好可爱啊!”紫花很开心捧起绿水灵在脸上蹭。 “波啾波啾!”绿水灵也很喜欢这样! 第七章 看来完全不需要自己解释了,余奎吾松了口气。 “没想到篮子里忽然蹦出个小怪物!”山玉芬惊奇道。 “它可能是想吃果子才偷偷躲到篮子里去的。”余奎吾急忙趁热打铁,“姐姐,快把它扔了吧,它可能会害人呢!”只是这“铁”打得有点牵强。 “才不会呢,”紫花对余奎吾嘟嘟嘴,低下头对掌心里的绿水灵说道:“你只吃果子,对吧,小可爱!” “波啾!”绿水灵不明就里地跳了几下,被紫花欢喜地亲了几下。 “妈妈,我能养它吗?”紫花朝坐在旁边的母亲问道。 “不行,也不知道它吃什么,要是在酒馆里随地大小便可就糟了。”山玉芬摇摇头,不行。 “啊~不要啦,”紫花开始耍赖,“我保证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紫花捧起绿水灵,问道:“对吧?” “波啾!” “妈妈你看,它也说是的。”紫花把绿水灵捧到山玉芬面前。 “拿过去、拿过去,”山玉芬一手推开,“家里不能养小动物,如果要养也行,外面有马棚,放在那里养妈妈没意见。” “啊~”紫花失望道。 余奎吾这个时候说话了:“等一下啊,婶婶、姐姐,我有本书里好像记载过这种生物,你们等一等,我上去拿。”说完余奎吾噔噔噔地上楼了,过了一会,手里抱着本铁皮书噔噔噔地跑下来。 “少爷你慢点走,当心摔到了。”山玉芬在楼梯旁抱起余奎吾,想把他抱回座位,余奎吾摇摇头,不用。 “婶婶、姐姐,一起来看看吧,”余奎吾把铁皮书翻到绿水灵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图文,念重点:“绿水灵,外形酷似绿色水滴,较圆的一头是身体,跳跃前行;以分解树木落下的枝叶果实为食,也可以吸收阳光生存;会在身体下方分泌出粘液……” 紫花摸了摸掌心,粘粘的,惊呼道:“哎呀,是真的!” “这是它们排出的废物,是极佳的肥料……”余奎吾念完,对山玉芬说道:“婶婶,这个可以养,没问题的。” 山玉芬叹了口气,点了一下紫花的脑袋,道:“你还不站起来做什么?少爷这么帮你你还不快谢谢他?” “谢谢……少爷。”紫花站起来朝余奎吾鞠躬,表示感谢。紫花本来想喊“弟弟”的,但这点不自然很快就过去了。 “不行!不行!不行!”余奎吾连连摇头,闪到一边,没有受礼。 “婶婶,这是你同意的,不是我同意的啊。”余奎吾朝山玉芬解释,然后扭头走到紫花旁边,把紫花的腰扳直,对紫花道:“姐姐喊我弟弟就行了,还有不要老是鞠躬,鞠躬有什么意思?姐姐只要说声谢谢就行了。” “谢谢弟弟!”紫花悄悄在余奎吾耳边说道,余奎吾也朝她眨了下眼睛,紫花甜甜地笑了起来,这是姐弟之间的默契。 “波啾!波~啾!”绿水灵忽然闹腾起来,不断地蹦跳着,好像很不开心。 “怎么了,小可爱?”紫花连忙把它捧起来,可是它还在蹦跳着,似乎很不安。 “估计是肚子饿了吧。”余奎吾说道。 “有剩饭,它吃吗?”山玉芬从碗柜里拿出一碗剩饭放在桌子上。余奎吾点点头,用手从碗里面拿了一点剩饭,送到绿水灵嘴边,绿水灵一口咬住余奎吾的手指,它的牙齿是无数类似小毛刷一样的东西。绿水灵吃了下去,又开始“波啾波啾”地叫唤起来,不过精神明显好多了。 “它吃饱了吗?”紫花用手指戳了戳绿水灵圆胖胖的肚子,绿水灵舒服地抖了抖身体,“这么一点它就吃饱了吗?”紫花朝余奎吾问道。 “我也不知道,绿水灵也可以算作食腐类生物,它们不是还可以吸收阳光吗?”余奎吾摇摇头,建议道:“让它去晒晒太阳看。” 西晒的太阳正好从门外照进来,穿过门框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阳光,紫花把绿水灵放在地上,但绿水灵似乎不愿意下来,挣扎了几下后,才念念不舍地从紫花的手掌上掉下来。 在阳光中,绿水灵好像有点不对劲,它静静地站在阳光中,用圆圆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它在阳光中吸收着能量! “哇,”紫花惊呼道:“变透明了!” 其实绿水灵并不是变透明了,而是绿色透明,可以看到绿水灵在阳光下正在急速地生长!从拳头大小变成了两个巴掌大的绿水灵,然后它便停止了生长,闭上眼睛,长长地叫了一声:“波~~叽!” “吃这么点就长大了?”山玉芬问道,在她看来这东西比猪还能长。 “呃……”余奎吾连忙翻书,“噢,找到了,上面说‘通过光照,它们会把从母体带过来的能量迅速用作成长,以快速适应绿水灵的生存环境。’” “哇,好可爱!”绿水灵整个都变大了,紫花不能把它捧在手心里,只能一把将绿水灵从地上抱起来,绿水灵亲昵地蹭着紫花的脸。“哈哈,好痒。”紫花开心地避开,脸上的雀斑更加迷人。 “姐姐给它取个名字吧。”余奎吾说道。 “小可爱好不好?”紫花问道。 “不好。”余奎吾摇摇头。 “听着像娇气的大小姐,紫花,换个名字吧。”山玉芬摇摇头。 “我只是太喜欢了它了才会这么叫的,叫它小花花怎么样?”紫花说道。 “嗯……听着像是个好名字。”余奎吾摸了摸下巴,着名字好像似曾相识……不过还不错啦。 “嗯,这名字听起来好养活。”山玉芬也点点头,这名字充满乡土味,小花花走丢了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村子里喊出来。 “那好!”紫花高兴地将名叫小花花的绿水灵举起来,在西晒的阳光中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那就叫小花花了!” “波啾!(≧◇≦)”小花花不明就里地喊了一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它听懂你说话了哦,紫花。”山玉芬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婶婶,你别忘了摸一下我。”余奎吾走到旁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也想摸摸头!” “好啊,少爷。”山玉芬慈祥地把余奎吾和紫花揽入怀里,轻声说道:“我会保护你们一生一世。” “我也是!”余奎吾对山玉芬认真地说道。 “还有我!”紫花也抬头说道,同时露出认真的微笑。 “波叽!”连小花花也来参合一脚。 整个酒馆内,一家人其乐融融,西晒的阳光变得那么温暖,洒在三人身上。 —— 马棚里的味道真难闻,三头狼绝望地躺在马棚里,它面前的马儿已经不害怕自己了。马儿在阳光下静静地嚼着草料,然后尥一下蹶子,踹翻了正在靠近自己屁股的三头狼。 马完全不害怕三头狼,它吃了这么多年的草,收拾个连饭都吃不了的废物还不轻飘飘的? 马的画风忽然犀利起来,嘴角的草叶是夕阳中最美的影子。 三头狼疲惫地躺在草堆里,它对生活充满了失望! ps:章节名字写不写无所谓,写出来看不下去。 第八章 余奎吾忽然感觉到家的温暖。 “哎呀,对了!”山玉芬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有去做。 “要给少爷去蓝樱学院报名了。”山玉芬说道,“我这几天竟然忙得忘记了。” 余奎吾连忙说道:“婶婶不用去了,今天上午我到村长家去过,我们还是继续吃果子吧。” “那可不行,还是得家长去一趟,紫花,你来看着店,照顾好少爷,妈妈等会儿回来。”山玉芬朝紫花叮嘱道。紫花点点头,山玉芬往村长家走去。 看着山玉芬走了,余奎吾和紫花都没有动盘子里的水灵果。 “姐姐,这杯牛奶给你喝。”余奎吾把旁边的一杯牛奶放到紫花面前,“我今天吃太多东西了,现在吃不下。” 紫花点了点余奎吾的脑袋,笑道:“你一个人小家伙,能吃多少东西,你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姐姐要喝牛奶就到后厨去拿,你快喝吧,牛奶多得是。”紫花执意不拿弟弟的东西。 “对了,姐姐,”两个人发呆了好一会儿,余奎吾朝紫花问道:“蓝樱学院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 “你不知道吗?”紫花有点奇怪地看着余奎吾,反问。余奎吾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不是在明水长大的。”余奎吾说道:“我是跟着父亲在一座城堡里长大的。”余奎吾又在瞎编。 “欸?你不是说你是猎户吗?”紫花奇怪地问道。 “那是对外面的人说的啦。”余奎吾瞎扯。 “哦,”紫花明白地点点头,“我还不知道呢。”然后她忽然兴奋地朝余奎吾问道:“你们的城堡大不大啊?” 余奎吾想打自己的嘴。 “大!肯定大!”余奎吾笑着拍了下桌子,说道:“城堡肯定要大嘛,不大怎么叫城堡呢?” “跟王宫一样大吗?”紫花满眼都是小星星,看得出来每个女孩都有个公主梦……怪不得自己那个世界的芭比娃娃那么贵……等等,好像跑题了。 明水王宫的城堡长什么样来着?说大还是说小?我咧个擦,怎么办?还好余奎吾吃过不少亏,也有几分急智,又信口开河道:“规格上肯定比不上王宫啦……”真是句完美的话,余奎吾在心里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那到底是怎么样啊?”紫花把身子靠在桌子上,她真的很想知道城堡内部是什么样,正好弟弟家里有城堡,她当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想起来那可是城堡哇,紫花简直兴奋得要昏过去了。 “麻痹,叫你说谎、叫你说谎、叫你说谎、叫你……”脑海中,两个余奎吾抓住第一个余奎吾,然后出现第四个余奎吾不断地抽第一个余奎吾的嘴巴。 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说到做到,我以后就建一座城堡吧。余奎吾的画风忽然严厉起来。 “不知道,没去过王宫我也不知道怎么比较。”余奎吾继续这样说话!没关系,我是一个发誓以后一定会建一座城堡的男人!内心里,鼻青脸肿的第一个余奎吾哭笑着向第四个余奎吾保证。 “那到底是怎么样嘛,告诉一下姐姐啦,姐姐真的很想去看看啊。”紫花能感觉到余奎吾不愿意跟她说,十只手指搭在一起,失望地看着余奎吾。 “麻痹!”内心的余奎吾骂了一声,拿出嘴里的烟头朝地上一砸,烟头在地上砸出火星子,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 急智,你在哪? 急智出现,余奎吾感觉头上的灯泡一亮。 “唉,其实也没什么啦。”余奎吾先拖延几句话,用这几句话的的时间润色一下语言。 “这个城堡嘛……”余奎吾要开始发功了! “无论你走到哪里,地上都铺着红地毯。”脑海中的余奎吾抽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烟头,思考着。 “喔!你们不怕把地毯弄脏了吗?”紫花神采奕奕地提问,“每个月洗地毯怎么办?” “呃,这个,”余奎吾顿了顿,“你不用担心,有人会洗的。” “谁?”紫花往桌前凑近,认真地问道:“谁洗?” “出钱叫人来洗。”余奎吾屁股往凳子后面退了退。 “那可得花不少钱呢?”紫花凝重地说道,连她手中的绿水灵也发出一声:“波叽。”当然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紫花还在盯着他,余奎吾继续。 “每走几步,旁边的墙壁上就挂着灯,”余奎吾说道:“因为城堡窗户少,里面比较黑,就连白天也得点灯。” “哇,那得多少灯油啊……”紫花抱了抱怀里的绿水灵,看着余奎吾。 还得继续…… “墙上都挂着名画……” “哇,好厉害!” “吃饭的桌子有十几米长……” “那怎么夹菜?” “床有四五米……” “睡觉不会掉下去了!” …… 余奎吾感觉自己的想象力都被掏空了…… “感觉城堡也不怎么好啊,好麻烦啊……”紫花闷闷不乐地对趴在桌子上的余奎吾说道,梦想和现实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差距,绿水灵却很有活力,还在她怀里“波叽波叽”地叫唤着。 “对了,姐姐,”余奎吾趴在桌子上问道:“蓝樱学院到底怎么样啊。”终于把话题扯回来了。 “噢,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了,”紫花拍了下脑袋说道:“在明水建国之前就存在的学校,很古老的。” “嗯,然后呢?”余奎吾问道:“关键是他们是怎么上课的?我只知道他们会有期末实践考核。” “你问这个啊,看来你对学院还一无所知呢,那我得跟你好好说了。”紫花把绿水灵放在桌上,坐姿放端正,对余奎吾认真地说道:“蓝樱学院是一所古老的学校,也是明水唯一的学校,处在内城中心。教授学生各类知识和战斗,知识类的课程有数学、文学、生物学和理论知识,战斗类的课程有魔法、机械、剑术以及枪炮的运用。学校有一、二、三,三个年级,每个年级要读三年,九年之后毕业。” ps:故事要开始了,下午还有两章送上。 第九章 “这么多课程,都要学吗?”余奎吾问道。 “不、不用,”紫花摇摇头道:“除了知识类课程都要学之外,到了二年级就要专门选择一门战斗课程进行深造。” “原来是这样,那什么课程最厉害啊?”余奎吾急忙问道。 紫花用手指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机械师最厉害!你还记得那个黄色校服的比尔学长吗?”余奎吾点点头,紫花说道:“那架钢琴就是他变出来的哦!” “哇!这么厉害!”余奎吾吃惊道。 “啊,对了,姐姐,”余奎吾又问道:“听说还有学院任务,那是什么啊?” “噢,是这样的,”紫花重新坐回位子上,说道:“蓝樱学院的学生都是上半个月的课,然后外出实践半个月。” “中午的那些哥哥姐姐就是出来做任务的?”余奎吾问道。 “不、不是,”紫花摇摇头,“现在是三月初,他们是从外面回来上课的,在前几天你还没来的时候,有一批学生已经去接替他们了。” “哦,”余奎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问道:“还有,姐姐,他们穿的衣服怎么五颜六色的?是不是有等级划分啊?” “对啊,”紫花点点头,拢了拢发梢,“白色是一年级、二年级和三年级第一年的学生穿的,黄色是三年级第二年的学生,蓝色就是快毕业的学生。” 余奎吾点了点头,看着旁边的牛奶,起身到碗橱里拿出一个杯子,“姐姐,牛奶我喝不完的,我们一人一半吧。”余奎吾把一杯牛奶往另外的杯子里倒。 “哎,等姐姐说完啊。”紫花拦住余奎吾,“不要倒,不要倒!” “不行,姐姐不喝我也不喝。”余奎吾固执地摇摇头。 “怎么了,孩子们?”山玉芬回来了。 “紫花,不许抢少爷的东西!”山玉芬看到紫花抓住余奎吾的手,以为紫花在欺负他,连忙喝止,“紫花,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孩子?”山玉芬愤怒又失望。 紫花连忙解释,余奎吾也为紫花说明,山玉芬这才明白了过来,为了奖励这两个好孩子,山玉芬给余奎吾和紫花一人倒了一杯牛奶。 于是三人一起坐在桌前,余奎吾和紫花喝着牛奶,看着嘴上的一圈牛奶,两人都笑了;山玉芬看着少爷和自己的女儿,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自己的孩子,看着两人其乐融融,山玉芬心里忽然有种莫大的幸福…… “哎呀,对了,”山玉芬忽然想起来,“奎吾……啊不对,少爷,那个……” 余奎吾惊喜地看着山玉芬放下杯子说道:“婶婶!没关系的,你就叫我奎吾吧!” 山玉芬默默地地摸了摸余奎吾的头,良久,闭上眼睛点点头。 “太好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余奎吾高兴地说道。 “嗯,还有,婶婶是要告诉你,明天你就要去上学啦。”山玉芬慈祥地说道。 “这么快?”余奎吾吃惊。 “你可不能厌学啊!”山玉芬严厉道。 “对啊,弟弟,你可一定要努力呀。”紫花朝余奎吾打气道:“姐姐也想去读书,可惜家里没人帮忙不行,所以,”紫花朝余奎吾做出握拳的动作,“你一定要读出一个名堂呀!” 余奎吾认真地点头!“嗯!”余奎吾瘪着嘴,认真的样子把山玉芬和紫花都给逗笑了。 下午四五点了,到酒馆里光顾的客人比昨天还少。山玉芬说,可能是明天孩子们都要去上学了,不少家长都忙着准备孩子的行李衣服,没时间来。于是今天山玉芬把酒馆给关了,从明天开始歇业一天。 “来,饭菜做好了!”山玉芬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三人围着酒馆壁炉旁的桌子吃饭,壁炉上的小锅子里煮着中午剩下的土豆烧鸡肉,虽然是剩下来的,但是足够四五个人吃了,山玉芬还往土豆烧鸡肉里面放了白菜叶,又加了牛奶和番茄,煮成一锅浓汤,余奎吾本以为不好吃的,结果尝了一口,吃起来竟然很美味! 余奎吾早就把桌子给抹得干干净净,让紫花和山玉芬把饭菜端到桌上,今天晚上吃饭。 “昨天奎吾来得太急了,婶婶来不及做饭,只好将就着让你吃面包,现在婶婶就把你缺的这一顿给补回来!”山玉芬给余奎吾盛了一碗饭,在米饭上面浇了一大勺“土豆鸡肉加白菜番茄牛奶浓汤”,这是山玉芬临时起的名。桌上还有四个菜,一盘油汪汪的青椒回锅肉,分量十足,肉比青椒多;一盘醋溜白菜,绿莹莹的,闻一闻就很有食欲;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只要一听到这个菜的名字,余奎吾嘴里就能想起它的味道;最后一盘是红烧鸡腿鱼。这条鸡腿鱼不到二十厘米长,但是余奎吾知道,这是山玉芬的心意吗,这条鸡腿鱼差不多要花一枚铜币。 普通人工作一个月,才能赚到两三枚银币,一枚银币就相当于自己那个世界的一千块钱,而一枚银币相当于十枚铜币,一枚铜币就是一百块,省着点花足够一个普通人吃三天了。而在银币之上是金币,十枚银币才能换来一枚金币,当时自己在大金源的律师事务所,相当于花了一百万…… 铜币以下的交易用的都是纸币,这是余奎吾最满意的,只有繁荣的国家才敢用纸币交易。 “来尝尝鸡腿鱼吧,可香了,”山玉芬把一边的鱼腿还有鱼翅夹到余奎吾的碗里,然后把另一边的鱼腿、鱼翅夹到紫花的碗里,拒绝让余奎吾和紫花再把鱼肉夹到自己碗里,然后满意地说道:“别说了,你们在长身体,快吃吧!” 余奎吾把米饭跟浓汤拌好,土豆真的是个好菜,越煮越入味,你可以在里面尝到鸡肉、番茄和牛奶的味道,就着米饭下肚,实在是美味;回锅肉肥而不腻,跟着青椒下口,辣味的爽脆与肉的香软恨不得让人再吃一口饭;醋溜白菜就是用来解油腻的,回锅肉虽然不腻,但是油水太多,得用蔬菜“涮一涮”;西红柿炒鸡蛋,这道菜没谁不喜欢吃的,炒鸡蛋的咸味和番茄的甜味就是那么正好相反却又美味地融合在一起,嗯,果然是道好菜,就这一盘,就能顶一碗饭;鸡腿鱼的肉质比较奇怪,嚼起来有飞禽肉质的筋道,咽下肚去又有鱼肉的鲜美,喔~简直太奇妙了。 余奎吾大吃特吃,土豆浓汤好喝,一碗饭!再夹一口回锅肉,一碗饭!番茄炒鸡蛋,这第三碗我如论如何也要吃下去,不然就对不起这道菜!不行了,实在吃不下第四碗了,就用鸡腿鱼肉收尾吧! 余奎吾大快朵颐,山玉芬看见余奎吾这么能吃,还不断往他碗里夹菜;紫花虽然也爱吃,但是饭量小,于是整桌菜余奎吾吃了一半,外加三碗米饭。吃饱喝足的余奎吾望着窗外的月亮,呼出一口气,喔,这就是幸福啊。 “嘭嘭嘭!”有人来敲门了,谁?余奎吾从椅子上坐起来,山玉芬端着碗筷去开门,余奎吾在旁边拿着山玉芬给他的手帕擦擦嘴,他也想看看是谁来敲门。 “山大嫂,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我想问问你看见我们家的铁子了吗?他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了!”外面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喊道。 ps:我觉得晚上也算下午……好吧我找个日本人切腹谢罪 第十章 “张大嫂别急!我找我家女儿问问!”山玉芬也看出事情不简单,急忙从酒馆里找条长凳,好让张大嫂坐下慢慢说。 “不了不了,玉芬,我简直不敢停下来歇歇,你要是知道你就快点告诉我吧。”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张大嫂捂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看见了!”紫花急忙说道:“上午我在去凤家的农庄买牛奶的时候,他就跟金胖银胖在河边钓鱼,就在桥那里,金胖银胖要走,他说他等会儿自己回来,接下来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问过金胖银胖,”妇人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没有一点用,他爸跟着乡亲已经去了桥那边,结果老三回来说什么都没找到,我就想再来问问你还记得什么吗?一点点也好,紫花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妇人掩面大哭起来。 紫花皱着眉头苦苦地思索,山玉芬也在旁边温声说道:“紫花,在努力一点,好好想想。”可惜在满怀着张大嫂和母亲期望中的紫花拼命地想了半天,只能烦躁地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线索啊!”紫花揉搓着手掌,她很无奈。张大嫂低头摇了摇头,转身,没希望了。 “啪!”余奎吾忽然两手拍了一巴掌,“张婶婶别走啊!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山玉芬先问道。 “鱼!”余奎吾说道,“鱼!是鱼!” “可不能瞎说啊!”山玉芬在旁边对余奎吾焦急地说道。 “妈妈,不要急,”紫花向母亲劝道:“让弟弟说说看啊。” 张大嫂也倏的转过身朝余奎吾看过来,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对余奎吾说道:“没、没关系,说吧,孩子。”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鱼!”余奎吾认真地说道:“就是鱼!他们在那里钓了半天,却没有钓到一条鱼!” “什么?”山玉芬说道,连张大嫂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满头雾水,只有紫花忽然陷入了思考中。 “那里是缓水,有不少的鱼!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钓到一条?”余奎吾忽然皱起眉头,大喊道:“水里一定有问题!” “所以,水里一定有怪物!”余奎吾认真地说道。 “对!”紫花眼前一亮,右手握拳忽然锤了一下左掌,说道:“那里的鱼平常很多很多的,除非水里有问题,不然不会连一条鱼也钓不到!” “有点明白,”山玉芬皱着眉头说道:“紫花,你赶快跟张大嫂解释一下弟弟是怎么说的。” “嗯!”紫花点点头,朝旁边一头雾水的张大嫂说道:“张婶婶,事情是这样的,在小桥那边的水是缓水,鱼很多对吧?” “嗯,是的。”张大嫂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我们往常去钓鱼,就算是鱼再少,也从没空手回去过,”紫花继续解释,“但是今天,金胖、银胖和铁子他们没有钓到一条鱼!张婶婶,即使在鱼儿最少的冬天,我们也没空过手,你说,这水怎么了?” “这、这水……”张大嫂虽然知道紫花在跟她解释,但是在碰见儿子出事的时候,已经没法冷静地分析事件始末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样,当自己真的遇到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其实未必能看得清。 “张大嫂!”山玉芬也看出来张大嫂已经乱了阵脚,在旁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焦急地说道:“孩子们分析得没错!你想呀,水里没鱼就是被什么东西吃光了,所以说这水可能有问题呀,说不定水里有怪物,得赶快叫那些学生们来帮忙!” “那……那我儿子!!!”张大嫂看着山玉芬,眼里不住地流泪,眼泪像水线一样不断地滴落,她紧紧地抓住山玉芬,呃呃啊啊地哀叫起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惨白,张大嫂一下倒了下去。 看着张大嫂承受不住这一噩耗,倒了下去,山玉芬还有紫花和余奎吾三人连忙上前扶住,山玉芬气得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哎!糟了,”山玉芬说道:“我怎么没仔细想想再说呢?”还好山玉芬非常果断,抱着张大嫂往屋里的桌子上搬,余奎吾和紫花也来帮手。 “紫花、奎吾,你们在这里等着张婶婶醒过来,知道吗?”山玉芬叮嘱道:“如果她醒了过来,叫她不要担心,我已经去了桥那边。” “知道了,妈妈。”紫花认真地点了点头。 “照顾好弟弟。”山玉芬碰了碰紫花的额头,也碰了碰旁边余奎吾的额头。 “婶婶小心!”“妈妈小心!”余奎吾和紫花朝离开的山玉芬挥手。 紫花打开酒馆的灯,酒馆里灯火通明,只是有些昏暗的角落实在让人害怕,空旷的酒馆安静得吓人,好在有绿水灵在桌子上一蹦一跳,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放松了几分。在酒馆中坐了一会,余奎吾揉揉眼睛对收拾餐桌的紫花说道:“姐姐,我有点想睡觉。” 紫花放下盘子揉了揉余奎吾的脑袋,说道:“你先等等,姐姐去烧热水,先洗洗再睡觉。” “不用,”余奎吾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上去眯一会儿,我还要等婶婶会来呢。” “没关系,你先洗一洗,等妈妈回来我会叫你起床的。”紫花执意让余奎吾洗了澡再睡觉,余奎吾只好点点头。紫花看了一眼母亲还没吃完的饭食,把剩饭剩菜用筷子赶到一个盘子里,然后放进碗橱,等母亲回来吃,把空出来的碗筷放进洗碗槽,然后上楼,给锅炉烧水。 只是这个村子还没有通自来水管,所以没有水压,但是住楼房的人为了洗一个热水澡,都会在浴室里放一个小锅炉。锅炉上面是水箱,白天用抽水机从井里抽水到楼上;水箱下面就是炉子,通过加热水箱里的水,热胀冷缩之下,只要稍稍打开水管阀门,按下气泵,热水就能从水箱里流出来。如果水管铺设得好的话,这个小锅炉在冬天还可以给卧室供暖,当然最重要的是烧热水洗澡。 紫花先给余奎吾烧热水洗澡,这个锅炉有两米多高,一两米宽,出水管就是莲蓬头,外形像个圆筒茶壶,自己和母亲每个月都要打开水箱清洗里面积攒的的水垢,冬天它还能给卧室供暖。紫花看了看锅炉玻璃管上的水位,水箱只能装百分之八十的水,要不然锅炉会炸的,确认水位后,紫花就通上电给锅炉加热,很奇怪,今天的锅炉壁摸起来怎么这么烫? 紫花再摸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水沸腾得好厉害! “怎么回事?”紫花惊奇地说道,然而没有人回答。 没等紫花有时间好奇,余奎吾就在门外喊道:“姐姐!热水好了吗?” “噢,”紫花连忙打开热水阀门,没等她按下气泵,热水忽然从莲蓬头里喷出来,吓得紫花赶紧躲开,试了试水温,咦?水在锅炉里都沸腾了,为什么从莲蓬头里流出来的反而是温水呢? 余奎吾算好温度,这水差不多可以洗澡了。 ps:马丹,三章好累2016-7-2022:57:44 第十一章 没错。这都是余奎吾干的,他还可以控制铁的温度。没等紫花有时间发问,余奎吾就匆匆地洗完澡,回房睡觉了。 打开斜顶天窗,余奎吾从窗户里钻出来,爬上一张铁质圆盘,圆盘载着他朝铁子消失的地方飞去。 在飞盘上,余奎吾看到河岸边到处都是拿着火把的乡亲,于是他悄悄地飞到离小桥远一点的地方,从飞盘上下来,飞盘变成一根铁条,被余奎吾收起来。 得到事发地点看看。可是旁边太多人了,余奎吾得想个办法把人支走。 “我在这里!”余奎吾大喊一声,乡亲们都循着声音朝余奎吾这边跑过来,余奎吾趁机跑到小桥旁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关他什么事的,但是吃饱了就得多运动,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他也不忍心看着这群乡亲忙来忙去,什么结果也没有。 余奎吾仔细看了看草地周围,唉,那些人都在这里走过,就算有脚印也会被踩没了。 好在还有余奎吾办法,他的身体周围忽然围绕着一层铁纱。如果放大到原子级别,这层铁纱就是一张“网”,这张“网”由无数细小的铁原子相互组合编织成的,它们从余奎吾身上扩散,像雷达一样静静地扫过地上每一寸草叶、每一只虫子。余奎吾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出一片黑白场景,在无数白色线条中寻找那细微的线索。 “蚂蚁!”余奎吾眼前一亮,走到河岸边,有几只蚂蚁被草叶上的透明黏液粘住,这不是草的黏液,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看着蚂蚁还在黏液中挣扎,余奎吾就觉得救人还有希望! 黏液只有一点,很难发现,在河水附近就消失了,而周围的草地上也没有血迹和衣服碎片什么的,说明怪物没有对铁子造成伤害——或者怪物直接把铁子一口吞。余奎吾再次闭上眼,这次他发现河底有一根鱼竿,上面的鱼线断掉了,大概是是钓鱼的时候鱼钩把怪物勾住,然后怪物扯断鱼线从水里蹦出来把铁子吃掉或者抓走。 情况不容乐观啊……还得再找找线索。 余奎吾控制铁网将鱼竿从水里捞出来,铁原子在鱼线的断口上扫过,没错,断口呈撕裂状,鱼线是被崩断的。余奎吾想道,如果当时鱼钩勾住怪物,铁子一定会感觉到鱼竿向下一沉,鱼线断了说明他拿着鱼竿没有松手。 鱼竿没断,鱼线断了,说明铁子在岸上和水里的怪物相互僵持了一会,那个时候铁子用的力气和怪物用的力气应该一般大;可是为什么鱼竿又在水里呢?鱼线都断了,铁子应该会好奇,然后丢下鱼竿,脱衣服下水看看吧?但是张大婶说岸边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没有任何线索…… 余奎吾拍了拍脑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能在黏液里挣扎的蚂蚁说明铁子还有救,可是自己这边毫无头绪啊。 等等,按时间发展顺序去想一想!河岸边没有任何东西留下……鱼竿上断掉的鱼线……沉在水里的鱼竿…… 那么事情可能是这样,铁子在河边钓鱼,没有钓到一条鱼,然后怪物出现,怪物有意或者无意碰到鱼饵,然后铁子的鱼竿一沉,他急忙拉起鱼竿,结果勾到怪物,然后人和怪物相互僵持,奇怪的是怪物一开始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把鱼线崩断了,但下一秒怪物忽然变得很强大,没等铁子反应过来,就把他连着衣服和鱼竿一口吞了下去,或者说,全部卷到水里,然后逃之夭夭。 那问题就是怪物为什么之前只能和铁子对峙,后来却能不留痕迹地把铁子带走呢? 这个“怪物”有问题! 余奎吾对“怪物”有三个猜想: 一,怪物性格温顺,本来没想伤害铁子,可是铁子跟它对峙的时候把它弄疼了,所以怪物忽然发狂,把铁子给干掉。 二,可能有两只怪物,其中一只较弱,另外一只较强,较弱的被鱼钩勾住,较强的就攻击铁子。 三,可能是人为,至于现场的黏液可能另有隐情,人和怪物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现在不在考虑之中。 事情又回到原点,现在的线索只有怪物的黏液和断线的鱼竿,余奎吾用手指沾了点黏液,靠近闻了闻,我类个去,是臭的,余奎吾拿远了一点,咦?不对,怎么有点淡淡的香味,难道…… 余奎吾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是灯笼蛙干的。 灯笼蛙,一种三米高的巨型肉食性蛙类,头上跟深海鱼一样挂着灯笼,但那其实不是灯笼,是雄性灯笼蛙!雄性灯笼蛙有足球大小,发光腺体遍布在它们的表皮,在夜间发出黄色的灯光,吸引雌性灯笼蛙来交配;雌性灯笼蛙在发现雄性灯笼蛙后,会把脑袋上的一根长长的肉须垂下来,从里面露出一个吸盘将雄蛙吸起来,然后两者在一起共生一年,第二年雄蛙死亡,雌蛙另觅新欢。 那个黏液就是雄性灯笼蛙表皮的发光器腺液,估计是被鱼钩勾破的,这种腺液经过稀释后,可以制作香水。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了,铁子钓到雄蛙,结果惹来了雄蛙身体下面的雌蛙,结果被灯笼蛙一口给吞了……话说雌蛙的吐舌攻击甚至可以击穿顽石。 余奎吾摇摇头,那个叫铁子的完蛋了,估计他的父母知道真相后会伤心得要死,被怪物给吃了。 不过余奎吾还是准备找到灯笼蛙给铁子报仇,一件由铁制成的潜水服出现在余奎吾身上,余奎吾做了做动作,穿着还行;一张银白色的铁面具罩在余奎吾脸上,没有露出耳朵鼻子眼睛,面具上鼻子和嘴巴的部分凸出来,这是潜水用的面具,因为没有氧气瓶,余奎吾只能通过铁的氧化与还原来给自己供给氧气。 漆黑的水底,一层层小气泡出现在铁面具外面,那是被分解的氢气,铁原子制作的潜水衣有效地将水分子阻挡在外面。虽然看不到水底,但是铁原子就是余奎吾的眼睛,无数铁原子被分散在周围,就像是一双双手在黑暗中摸索。 终于捉住了线索,余奎吾发现了雄蛙的腺液,虽然很被水稀释得很淡,但是余奎吾通过能力还是发现了,在河流下,余奎吾飞快地向小桥下游游去。 ps:明天三章,今天工厂加了班,另外厚着脸皮求推荐票。 第十二章 现在是春季,根据刚才的判断,灯笼蛙应该已经和雄蛙结合,然后它们一定会在河里产卵,这个时候的灯笼蛙的防御明显会降低,可以很好解决。 在一处河水的拐弯处,河水中的腺液忽然不见了,余奎吾走上岸,在草地上发现了脸盆大的蛙类脚印,脚印中间还有透明的腺液,余奎吾连忙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错,臭臭的,但是用水稀释后竟然有股奇香,看来离它们不远了…… 余奎吾沿着脚印往前走,同时控制铁元素在身上化出一副盔甲,好保护自己。当他走到一处沼泽,一只红色的光源在黑暗中不断明灭。 余奎吾静静地闭上眼睛,向前靠经,他把铁原子的扩散半径扩大到了十米,这是他的最佳范围,如果再大一点,铁元素的浓度就会降低。 无数细小的铁原子静静地在灯笼蛙身上拂过,余奎吾发现它正在沼泽里产卵,这是一个好机会!一张铁质的圆盘在余奎吾脚下出现,托着他飞向灯笼蛙的后背,在离它五米的时候,余奎吾分出一半能控制的铁原子,倏的形成五把利刃插入灯笼蛙的后背! “咕~呱呱呱!”灯笼蛙痛苦的大叫,这还没完,五把利刃瞬间在灯笼蛙体内分裂炸开,灯笼蛙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这些还不足以把它给杀死!余奎吾一击不着立马后退,圆盘载着他向后飞去,瞬间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 愤怒的灯笼蛙向背后看去,头顶上的的雄蛙发出强烈的红光,把沼泽周围照得一片血红,可惜余奎吾早就跳出红光照亮的范围,灯笼蛙在沼泽发出愤怒的吼叫:“咕~咕~呱呱!”只见一条红舌从灯笼蛙嘴里吐出,瞬间穿透沼泽旁的一颗三米高的巨石,舌头一缠一扭,巨石瞬间被舌头搅碎。 “咕咕咕~呱!”灯笼蛙在怒吼! 余奎吾自衬躲不过这一击,所以一开始从背面偷袭,虽然异能给予他莫大的能力能让他硬吃这一击,但是谨慎才是对的。 一颗拇指大小的子弹出现在余奎吾手里,弹头上面出现一圈圈螺纹。 “一吨加压,螺旋飞弹!”弹头倏的从余奎吾掌中飞了出去,弹尾在十米外掀起层层气流,瞬间射入灯笼蛙的左眼,穿透了过去,弹头的螺旋剜出一圈圈血肉,从灯笼蛙脑后带出。 灯笼蛙发出“咕咕咕咕”的怒吼! 一条红色的舌头朝余奎吾抽了过去,余奎吾躲闪不急,迅速在面前形成一面铁壁,铁壁“砰”的一声,好像被打桩机锤在上面。 余奎吾面对灯笼蛙,踩上飞盘极速后退,他被发现了! 舌头收了回去,随后又是一击。 余奎吾一个翻滚躲开,险之又险,这还得因为自己穿上了这身盔甲,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在灯笼蛙的舌头进入的十米范围的一刻,他算好攻击点然后就控制盔甲躲了过去。 灯笼蛙虽然没有打中余奎吾,但是它舌头一摆,却缠住了余奎吾,企图把他捏碎。 但是灯笼蛙无坚不摧的舌头却捏不碎余奎吾的铁甲。 “怎么还没死啊?”余奎吾无奈地把缠住他的舌头解开。 “给我过来吧!”余奎吾左手抓住灯笼蛙的舌头往怀里一扯,一股大力将它带得离地飞起,灯笼蛙带着“灯笼”在黑暗中越来越近。余奎吾右手向后蓄力,一只两米大的铁臂在右手铠甲上形成。 “一发……入魂!”余奎吾一拳打在灯笼蛙面门上。 “啪”,就像像拍在肥肉上的声音,红光中灯笼蛙被一拳击飞,头上的“灯笼”也被余奎吾用手刀瞬间斩了下来,灯笼蛙拖着长长的舌头,向后飞去,栽倒在沼泽里,死得不能再死。 沼泽安静下来,余奎吾晃了晃手中的“灯笼”,雄蛙发出“咕蛙呱”的声音。余奎吾摇了摇头,也不经打。余奎吾拎着雄蛙走到雌蛙面前,把须子插到泥地里,借着红光,开始刨开灯笼蛙的肚子,咦? 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人骨头,连见破布片也没有。 ……话说自己推断那么多好像都没用啊。不死心的余奎吾把又把雄蛙拿过来翻看,雄蛙的背上的确有被鱼钩划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余奎吾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了,感觉再推理也得不到什么。余奎吾拿出一个小铁盒,将雄蛙的腺液收集起来,然后踩着飞盘,朝铁子失踪的河边飞去。 再回到河岸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乡亲们都回去了,想必已经有了结果,余奎吾只好回去,从窗户里钻进房间,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被打开,余奎吾朝楼下走去,想去看看山玉芬回来没有,正好看见紫花正在给山玉芬准备饭食。 “婶婶你回来啦,铁子怎么样了?”余奎吾下楼问道。 “欸,奎吾怎么还没睡?肚子饿了吗?”山玉芬问道。 “不饿,”余奎吾摇摇头,“就是铁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他早上跟他父母闹了变扭,跑出去了,然后到了晚上不敢回家,躲在村口草垛里睡觉,被蓝樱学院的学生给找到了。”山玉芬说道。 “哦。”余奎吾点了点头,然后给山玉芬和紫花道了声晚安,回房睡觉了。至于鱼竿的事,自己去问难免让人怀疑,而且明天就要上学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以后还有机会问铁子的。 第二天。在闹钟声中,余奎吾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七点钟了。余奎吾到浴室洗了个澡,走下楼,就看见紫花再给自己熨烫衣服,是一件白衬衫和花格短裤,余奎吾摸了摸料子,羊毛衣料里面纺有白牛兽毛,起码要两个铜币。 “这么早就起来了?”紫花问道,然后把熨斗放好,拿起衣服在余奎吾身上比了比,“嗯(⊙v⊙),正好。” “姐姐这是给我的?”余奎吾开心地问道。 “当然啦,你可是我们家的小少爷啊。”紫花点了点余奎吾的额头,笑道。 “才不是,如果我是少爷,姐姐就是小姐。”余奎吾开心地抱住紫花。 “好啦好啦,小姐少爷,吃饭啦。”山玉芬把早餐端过来,还是鸡蛋、培根、牛奶和面包。今天余奎吾要去上学,山玉芬昨天就把店给关了,于是三人就坐在一起吃早餐。 “婶婶,我什么时候去蓝樱学院啊?”余奎吾嘴里塞着培根问道。 “小心点吃,油渍很难洗干净的。”山玉芬说道,拿了块手帕系在余奎吾的脖子上,防止油滴到睡衣上,然后说道:“放心吧,九点钟才去内城,还有吃完早餐得把睡衣换下来,那是婶婶昨天托行商给你带来的新衣服,里面有白牛兽毛,穿起来可舒服啦,千万别弄脏了啊。” 余奎吾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然后继续吃早餐。吃完早餐后,余奎吾换上新衣服,紫花拍着手掌说真好看;山玉芬把盘子收到厨房洗碗;绿水灵将剩饭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待在站在门口吸收阳光;三头狼得到一碗的剩饭当早餐,上面摆着一块咬了一半的肥肉片子,这令它欣喜若狂。 当山玉芬确认酒馆的门锁好后,便牵着余奎吾和紫花朝村口走去,在那里聚集着一群同样带着孩子的家长。家长牵着孩子排成一条队伍,山玉芬一家明显来晚了,只能站在队伍后面。 “对不起啊,婶婶来晚了。”山玉芬带着歉意对余奎吾说道。 “没关系的,婶婶,酒馆里面的事比较忙。”余奎吾说道。 余奎吾朝前一看,队伍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厢,车厢很长,跟公交的车厢差不多,只不过车厢四周站着六只跟牛一样大的巨型鹦鹉,鹦鹉身上穿着一件背心,背心上面有绳子连接车厢,难道要坐鹦鹉拉的车去蓝樱学院?余奎吾很感兴趣。 “我叫李金锁。”“我叫李银锁。”金胖和银胖两人向车厢前的老师报名,老师很年轻,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年轻老师不爱说话,只是点点头,将名单上“金胖、银胖”两个名字勾掉,没有理会家长送上的礼物,只是等下一个人报名。余奎吾在队伍最后,但村子里只有十几个孩子,所以很快就轮到余奎吾了。 “我叫余奎吾。”余奎吾对老师说道。 年轻老师点点头,将余奎吾的名字勾掉,山玉芬向老师道了声麻烦,就带着余奎吾和紫花向车厢内走去。这是新生的开学典礼,要让家长陪伴。 招生的老师还站在车厢外面,好像在等谁。村子里的人议论起来,有人数了数,好像是昨天那个铁子没来。车厢外的老师将怀表收起来,准备上车,忽然村口出现一个男人,手里像抓小鸡一样抓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孩,那就是铁子。 “老师请等一等!”男人喊道。老师停下来,看着这对父子。 男人将铁子朝地上一放,铁子却反身趴在地上,男人朝铁子吼道:“你给老子站起来!” 铁子不站起来,男人朝他身上踹了一脚,铁子翻了几滚,有村民看不下去了,说道:“张裕发,你真是个短命的畜生,当心你死了坟头遭雷劈!” 张裕发恶毒地回骂了一句,连忙对老师喊道:“老师稍等,把我家儿子带上。” 老师默默地看了一眼张裕发,说道:“孩子都被你打成这样,开学典礼上你难道不感到害臊吗?”把车厢关上,张裕发气得抓起铁子,挥起巴掌朝铁子头脸一顿打。 铁子哭着喊着道:“老师!老师……你让我上去吧!”一行鼻血忽然从铁子鼻孔里流到嘴巴上,然后滴到地上。 “你们来晚了。”老师在车厢里说道。 铁子哭着喊着道:“求老师发发慈悲呀!”然后一脸鼻涕、眼泪还有血,跪在地上,双手握在一起,像是祈求着神明。 门没有开。 “老子叫你磨蹭!”张裕发从后面一拳头杵在铁子的脑袋上。铁子被打得趴在地上,这次铁子没有哭了,只是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四肢颤抖。 “你把他带上来吧。”老师把门打开。 “犟!”张裕发站在铁子面前说道:“给我犟!现在你想去我也不让你去!老子等会打死你!” “把孩子带上来。”老师重复道。 张裕发扭头朝老师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不让他去!” 老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给老子起来,”张裕发说道:“起来!” 铁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泥,一步一颤,朝车上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老师朝他问道。 “我叫铁子。”铁子带着脸上的血泥很有礼貌地跟老师笑了笑,老师将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划掉。张裕发也想上车,被老师拦下。 “这是谁?”老师指着张裕发朝铁子问道。 “我是他爸。”男人说道。 铁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给老子哑巴啦!”张裕发挥手就打,却没打着。“让孩子说话。”老师说道,他抓住张裕发的拳头。 “我不认识他。”张铁山摇摇头。 “你!”张裕发听后勃然大怒,挣开老师的手,高高扬起的拳头在铁子看来像是巨大的流星,就等它砸在脸上,铁子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伸手去挡。 挡过很多次了,挡不过去的。 一只拳头忽然重重地砸在张裕发脸上,“流星”没有落在铁子身上。 “那他就不能上车了。”年轻老师吹灭拳头上的火焰,带着铁子将门关上。六只鹦鹉扑腾着彩色的翅膀,带着车厢飞向蓝天。 “谢谢老师。”铁子僵硬地笑着,对老师说道。 山玉芬和乡亲们都凑上来,一个劲儿地安慰他。 “铁子你别跟你爸生气,他也是为你好。” “是啊,你也别总是惹你爹生气。” “你爸混账了些,但也是为你好。” 山玉芬没有说话,拿出手帕轻轻擦掉铁子脸上的血泥。 “肃静!”老师说话了,“都回到座位上去,保持车厢的平衡!” 人们都回到座位上,山玉芬准备牵着铁子回来,却被老师拦住。 “这位大嫂贵姓?”老师问道。 山玉芬摆摆手说道:“贵姓不敢当,我叫山玉芬。老师能不能让我把这孩子带上?” “可以,不过先等等。”老师说道:“我要给他疗伤。”然后他左手上出现一团绿光,绿光中有一只图腾。 “这是我的魄,让他带上,等到下车还给我,下车后还要麻烦山大嫂送他去学校医务部。”年轻老师把图腾塞入铁子的手里,一阵阵绿光缓缓融入铁子体内,抑制着伤势。 “真是谢谢了。”山玉芬感激地鞠躬。 “当时我很生气,本想让你父亲向你道歉,可是结果并非我所愿,应该是我对不起他。”年轻老师对铁子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不要恨我。” 铁子摇摇头,说道:“不,老师,他不是我父亲。” 山玉芬见老师看向自己,解释道:“那是他的继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从别的村子来的。” “是这样啊,”老师轻轻地拍了拍铁子的肩膀,“我看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学校里住吧,等你参加完开学典礼,就到教务处找我,我叫庄子齐。” 铁子感激地点了点头,山玉芬带着他回到座位上。 “你好。”铁子怀里抱着图腾,朝余奎吾问好。 “快坐下吧,”余奎吾朝旁边坐,给铁子腾地方,“另外我觉得你爸并没有为你好,那些乡亲的话别信,都是群瞎了眼的。” 铁子点了点头,不说话,不想再提这件事。紫花在旁边安慰他,叫他抱着图腾好好养伤。 余奎吾自然没兴趣去热脸贴冷屁股,而且那是他的家事,外人没办法管,因为你没办法了解真正的情况。 六只鹦鹉带着车厢朝内城飞去,碧蓝的天空下是一百多米高的城墙,足有十几米厚,宽阔的城墙上面甚至可以跑马,整个明水王国都被这座城墙保护着。砌城墙的砖是一种叫做“白石”的材料做成,坚固无比。在明水王国建国之初,就是因为国王在这片草原上发现了巨量的白石矿,才选择在这里建国。鸟车飞过城墙,余奎吾一眼望去,整个明水王国展现在眼面前;那是数不清的楼房,五颜六色,像火柴盒般大小,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地排列,阳光照在屋顶上,那是无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却又一片金灿灿的屋顶;白色的街道像一道道白弧,分割着一栋栋房屋,四条大路直通远方的王宫,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红顶上的红色王旗子迎风招展,碧空如洗! ps:……晚上的太阳真大 第十三章 “真是座宏伟的城市,”余奎吾叹道:“也是座祥和的城市。”鸟车飞过高大的城墙,降低高度,好像擦着楼顶飞过,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进小巷,食草龙拉着货车慢悠悠地走,商人拿出一匹布料向客人推荐,街道两旁的白桦树影斑驳;鸟车飞过一条条街道,谁也没有去看,一切都习以为常。 鸟车在蓝樱学院门口落下,如果不是大门上的木牌上面写着“蓝樱学院”四个大字,余奎吾还真不会联想到这既是明水唯一一座学校,它的外形太普通,普通的白石墙,普通的铁栅栏门,这一切让余奎吾想起了原来世界的小学差不多。 可是旁边的大人和孩子都是一脸的向往,紫花抓着余奎吾的肩膀兴奋地晃了晃,看着学院说道:“弟弟快看,这就是蓝樱学院!” “哇!看起来真棒!”余奎吾装模作样地夸道。 其实内心无比失望。 最起码要比皇宫厉害吧……不是说在明水之前就存在过么? 旁边还有不少鸟车落下,立马有学生围上去,给鹦鹉解开背心然后扇风喂水,等到新生和家长下车后,鹦鹉们又穿上背心拉着空车厢飞起来,看来它们还有很多新生需要接送。 余奎吾一家是最后下的车,年轻老师从铁子手里接过图腾,对山玉芬说道:“山大嫂,接下来麻烦你把他送到医务部了。医务部在那座黑色的教堂里,你进去一看就能看到。” “那是当然,”山玉芬点点头,“谢谢庄老师了。” 铁子也跟想着鞠躬,却被庄子齐挡住,他对铁子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最好不要晃动脑袋,我的生命魄只能暂时帮你压制伤势,你得赶快去医务部接受全面的治疗。” 山玉芬也对余奎吾和紫花叮嘱道:“奎吾、紫花,你俩留在门口,我等会就来接你们。” “铁子呢?”余奎吾问道:“他能参加开学典礼吗?” “可能不了。”庄子齐说道:“他的伤太严重。” “那妈妈快去吧,”紫花在抱着绿水灵在后面说道:“我和弟弟在门口等你。” 山玉芬点点头,叮嘱了小心翼翼地将铁子横抱起来,朝黑色城堡走去。 校门口熙熙攘攘,一波接着一波的新生和家长走进来。从鸟车上下来的都是各个村子的人,从马车上下来的就是住在内城的人。外面停放豪华的马车有很多,连坐在上面的马夫穿着也比村子里刻意打扮过的人气派,但是从马车里出来少爷小姐却穿着朴素,由同样穿着的家长带着向校园里走去;两旁的蓝樱树花瓣落在白石道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丽。 “那不是比尔学长吗?”紫花指着远处一个抱着木桶的学生,余奎吾顺着去看,的确是在酒馆里弹钢琴的学生,只是现在他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一身蓝色汗衫。 “比尔学长!”紫花抱着绿水灵欢快地跑过去,跟比尔打招呼:“在干什么啊?” “呀,这不是紫花妹妹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山大婶呢?”比尔将木桶放在旁边支起来的棚子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道。 “不,”紫花摇摇头,“我是来陪我弟弟参加开学典礼的。” 余奎吾硬着头皮从紫花身后出来,跟比尔打招呼:“比尔哥哥好!” “噢,你好啊!”比尔笑着朝余奎吾挥挥手,说道:“我记得你啊,当时你给我喂过啤酒啊。” “是啊,”余奎吾立马点点头,赶快岔开话题:“比尔学长,你在做什么呀?” “噢,差点忘了!”比尔将木桶抱起来,将里面的冰块倒进旁边的大木桶里,在大木桶里搅拌了几下,拿出两个杯子,从大木桶上的水龙头里放出两杯绿色的饮料。 “给,冰冻果汁!快尝尝吧。”比尔将两杯绿色的饮料递到余奎吾和紫花面前,紫花和余奎吾喝了一口。 清爽的果味!是桃子?是波罗?是苹果还是香蕉?啊,冰凉的果汁让余奎吾喝了一口还想喝。 “嗯!太好喝了!”余奎吾一口气喝干净,朝比尔问道:“哥哥我还能再来一杯吗?” “哈哈,当然没问题!”比尔大手一挥,说道:“这是学院特地给新生和家长解渴所准备的免费饮料,你们可以随便喝,还有的是呢!<( ̄v ̄)/” “哇,谢谢哥哥,我要再喝一杯!”余奎吾跑到水龙头旁边,又接了一杯,朝紫花问道:“姐姐,你还要吗?” “不、不用了,”紫花摇摇头,把饮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其实我是来感谢学长送给我们的礼物。” “啊?”比尔有点摸不着头脑,“礼物?” “是啊,”紫花点点头,“学长你忘记了吗?” “嘶~”比尔用手指揉了揉脑袋,“我好像没送啊?” “啊?那是谁送的?”紫花问道。 余奎吾正在和果汁,一杯又一杯,不要钱一样地喝。 “真好喝,要是能带一点就好了!”余奎吾说道。 “弟弟,”紫花拍了拍余奎吾的后背,“别喝了。” “啊?”余奎吾叼着杯子回头,“什么事啊?姐姐。” “水灵果难道不是比尔学长送的吗?”紫花抱着绿水灵问道。 “是啊,”余奎吾说道:“怎么不是?” “比尔学长却说他没有送”紫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黔驴技穷啊……余奎吾叹道。 不过表面上他还在硬撑。 “的确是比尔学长送的。”余奎吾一口咬定,一副“你要信我”的样子。 “我那时喝醉了,不清楚啊。”比尔挠着头说道:“当时吃了一颗又一颗,应该吃完了啊。”忽然比尔背后出现了一记手刀,正好劈在比尔的脑门上。 “啊啊啊,好痛啊!”比尔痛苦地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喊道:“你这个暴力的女人,没有人会娶你的!一定没人!” “住嘴!”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从比尔背后出现,她穿着一身黄色校服。马尾女生气呼呼地说道:“我说水灵果怎么少了,原来被你给偷吃了!” “才没有,还有人也吃了!”比尔说道:“还有几个学弟呢!” “住嘴!任务物品也敢吃,一定是你这个学长带的头。”马尾女又是一记手刀劈下来。 “别打了!好好说话行吗?”比尔伸手挡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恳求组织上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住嘴!”马尾女生又是记手刀,“你还敢躲!” “必须躲!”比尔振振有词地闪开。 “莎莉曼姐姐,抱歉,剩下的那些水灵果我们吃了。”紫花抱着水灵果说道。 “噢,没关系,我知道了”莎莉曼摸了摸紫花的头,微笑道:“我只是想教训一下比尔而已。”那笑容让人想起春日的阳光。 “你这个暴力的女人!”比尔在旁边吼道。 “住嘴!”莎莉曼对比尔说道:“你的校服呢?” “好热我脱了……”比尔一下气短。 “住嘴!”莎莉曼拍拍桌子,“作为蓝樱学院的学生,难道不知道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吗?” “可恶,你来试试搬这么重的东西试试啊!”比尔说道。 “哼╭(╯^╰)╮,我是莎莉曼家族的贵女,怎么能跟你一样做这么普通的事情。”莎莉曼双手绞在胸前道。 “这个小弟弟是你的弟弟吗?真可爱!”莎莉曼微笑着揪了揪余奎吾的脸,余奎吾让她揪,喊道:“姐姐好。” “真懂事!”莎莉曼使劲搓了搓余奎吾的脸蛋,从衣兜里拿出两颗巧克力,一颗放到余奎吾的手心里,“姐姐请你吃巧克力。”然后又放了一颗到紫花手里,紫花说道:“谢谢茗茗姐姐!” “我呢?”比尔问道。 “你?你还好意思要!”莎莉曼大怒,一脚朝比尔身上踹过去,“不许闪开!你拖欠的房租再不还我就要你好看!” “是的,莎莉曼小姐!”比尔这次非常听话,硬吃莎莉曼’茗茗的这一脚,看来比尔被她抓住了痛脚。 “莎莉曼小姐……”比尔嘴角吐出了白沫,“我可以去忙了吗?” “(⊙v⊙)嗯,去吧,记住,房租要按时给我,不然就卷铺盖滚蛋吧。”莎莉曼抠了抠指甲。 “噢,谢谢莎莉曼小姐。”比尔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好暴力……”紫花和余奎吾想道。 “姐姐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啊,”紫花牵着余奎吾的手对莎莉曼说道:“姐姐再见ヾ( ̄▽ ̄)bye~bye~”余奎吾也跟着说道:“再见ヾ( ̄▽ ̄)bye~bye~” “好啊(*^o^*),我们下次再见了!”莎莉曼’茗茗微笑着朝紫花和余奎吾挥挥手,那笑容仿佛春日的太阳令人温暖。 第十四章 等了一会儿,山玉芬回到校门口。山玉芬刚回来,余奎吾就听见她骂了一声:“张裕发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回事?”余奎吾问道。 “你们知道我昨天不是去河边找铁子了吗?”山玉芬反问道。 紫花:“是啊。” 余奎吾:“怎么了?” “其实昨天根本没找到铁子,”山玉芬停下来,看着紫花和余奎吾,含着气说道:“那张裕发在河边发现一根断掉的鱼竿,就咒骂铁子把他的鱼竿弄坏了,然后就回家了,根本不管铁子死活,只有我和乡亲们在继续找铁子,连学院的学生都是我们喊来的。” “这也太过分了。”余奎吾摇摇头。 “妈妈,那铁子怎么办?”紫花担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山玉芬说道:“只能回去跟老村长说说这件事了,让老村长定夺。” 余奎吾和紫花点点头。 操场,众学生和家长席地而坐,开学典礼开始了。一个头上油光发亮的老年人上台,他表情严肃、身上穿着一身华服,上台自我介绍:“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蓝樱学院的副校长,兰博特。” 播音器里的声音回荡在礼堂四周,那些话不用去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台下面出现了这么种情况:学生三三两两地窝在一起打扑克;贵族让仆人泡好红茶然后和其他贵族开起了茶话会;孩子们在操场上嬉闹追逐;还有人支起遮阳伞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于是台上台下就像是两个世界,副校长额头上满是汗珠,下面的学生和家长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好像是参加一场春游。 “山大嫂,尝尝我家的饼干吧。”旁边村里的铁匠老婆将一盘饼干递给山玉芬。 “啊,谢谢铁大嫂!”山玉芬笑眯眯地收下了,然后端起一盘乳酪,送给铁匠老婆,“尝尝我家做的乳酪吧!” 山玉芬和铁匠老婆互通有无,余奎吾和紫花在旁边开心地吃着乳酪和饼干。 “姐姐,乳酪抹在饼干上面好麻烦啊,不如一口饼干一口乳酪吃得舒服。”余奎吾啃了一口饼干又咬了一口乳酪,对紫花如是说道。 “我的傻弟弟,这样吃会把衣服弄脏的。”紫花拿出手帕擦了擦余奎吾的嘴角,然后在饼干上抹上乳酪递到余奎吾面前,“快吃吧,姐姐帮你抹好了!” “姐姐你对我真好!”余奎吾一手拿着乳酪一手拿着饼干,嘴里又嚼着东西,满眼感动地靠在紫花怀里。 “让开啦,这天气好热,别考那么近。”紫花推开了余奎吾,又拿出一块饼干,在上面涂上奶酪,自己吃了一口,对余奎吾说道:“你渴不渴啊?” 余奎吾把嘴里的饼干和乳酪咽了下去,点点头,说道:“有点。” “妈妈,我能不能拿饼干去换点果子露喝?”紫花对山玉芬说道。 “啊,口渴了吗?”山玉芬问道,然后拿起一碟饼干,手搭凉棚,自信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凤一家换点果子露来,先让我先看看她们一家在哪。” 正说着,凤就抱着一罐果子露出现了。 “山婶婶,这是我妈妈叫我给你提过来的果子露,都冰好了!”凤把一罐密封好的果子露送给山玉芬,山玉芬连忙抱住。罐子上面还有水珠,果子露冰冻过。 “哎呀呀,小凤儿真懂事,来来来,快坐下来歇歇,先尝尝婶婶做的饼干,等会儿带一点回去。”山玉芬高兴地说道。余奎吾看见凤来了,屁股就朝旁边挪,空出一块地方让凤坐下,紫花正好将一块涂了奶酪的饼干递给凤,凤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山玉芬倒了四杯果子露,第一杯先给凤,然后再是余奎吾、紫花和自己。 “那人还要说多久啊?”余奎吾向三人问道。 凤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以前听我哥哥说,最长的一次直到中午开饭。” 紫花吃惊道:“啊?这么久?” 山玉芬叹道:“这人可真会说。” 余奎吾:“厉害!” 太阳底下,台上依旧念着诸如:“……蓝樱学院本着以人为本,诚信做人的……”、“我们要牢记……” 台下,大家其乐融融,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孩被伙伴扒了裤子,小弟弟随风乱甩,被大人抓住一顿教训。 两三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兰伯特终于讲完了,然后说道:“接下来请我们的国王致辞讲话。” 台下的众人依旧没有收敛,因为大家都没在意兰伯特在讲什么,只要喇叭里的声音没有停,大家就继续玩儿。 明水国王上台演讲,余奎吾一家正在打扑克。余奎吾输得最多,脸上贴满了纸条,忽然他看见台上换了一个人,抬手指着上面的国王,朝紫花问道:“姐姐,上面那个胖胖的是谁?” “嗯?”紫花往余奎吾指的方向一看,上面是一个头戴金冠、有两条金色麻花胡子、两条细腿上是一个圆肚子的人,紫花也不知道那是谁,朝山玉芬说道:“妈妈,台上换了一个人。” “噢?”山玉芬本来在点牌,听紫花这么说就顺着一看,表情立马变了,连忙朝紫花和余奎吾说道:“国王!是国王!” 余奎吾迅速地把脸上的纸条掀掉,好好地盘坐在地上;紫花把扑克收起来,旁边的饼干饮料什么的也收进篮子;山玉芬急忙在喧闹的人群里喊起来,“国王来了!”山玉芬朝旁边一喊,所有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贵族们迅速撤下了点心与桌布,让仆人们端走;学生们连忙丢下扑克、啤酒、书本整理衣服;光着脚丫子乱跑的小孩被父母朝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老老实实地回来坐下;在一阵更大的喧闹后,操场上骤然安静了下来。 “……希望各位莘莘学子不负父母所望,努力学习、开拓进取……”国王拿着稿子念,忽然发现操场下面安静了,把挡住脸的稿子拿开,露出一张方脸,朝民众郑重地说道:“各位,我还有一半没念完,请大家还是继续吧!” 这大大超出了余奎吾所预料的!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大家继续该干嘛干嘛!贵族招手让仆人重新拿出甜点、泡一壶红茶;学生们倒满啤酒继续干杯,有几个学生还拿出乐器即兴演出,而且参与的人还不少;孩子们眼见大人又不管自己了,于是三两成群地嬉闹;操场上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毕竟国王陛下还有一半没念完呢! 第十五章 入学 等到啰唆得差不多了,就到了中午,食堂开饭。一千多人的午餐,余奎吾估计学院也得好好准备一两个小时吧,然而几百个法阵出现在操场上,带起无数魔法波纹相互碰撞,就像是雨中的池塘。每个法阵中逐渐浮现出桌椅,上面早就摆好了餐具,平民和贵族都坐在同样的桌椅上,用着同样的餐具;操场的跑道就是露天厨房,早就有学生搭好了灶台,厨师现场烹饪,整个操场变成一个露天自助餐厅。 每个厨师桌前都放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菜名。 “一:蜜汁烤铁牙野猪肉排”一号桌前,一位厨师用飞快的刀法将铁牙野猪肢解切成肉排,然后一个学生快速地把肉排放在十几米长的烧烤架上,抹上蜂蜜后,一个学生掌心喷出火焰将架子上的肉排瞬间烤熟,几个学生在旁边有条不紊地将肉排装盘。 “二:熬制的荆角鱼的骨髓鲜汤”荆角鱼像是一个小鲨鱼,但是头上长着一根荆棘一样的骨质尖角。一条荆角鱼并不可怕,可怕的荆角鱼鱼群,产卵期的荆角鱼游过的河流往往寸草不生,但是如果斩掉它的骨角,里面流出来的胶质骨髓能熬出一锅好汤。五六个学生拿起斩骨刀,一刀一下,将带着骨髓的骨角丢入旁边一人高的汤锅,鱼肉则丢给厨师们切片,去了骨的荆角鱼肉片再放入汤锅,跟骨汤一起炖煮,淡淡的鲜味飘荡在空气中。 “三:腌制的荆角鱼的甜味鱼子酱”这道菜旁边并没有厨师和学生,只有一个一人高的锅子摆在那里,里面装满如黑色珍珠一样的鱼子,十几米外能闻到甜香、却又带点鱼腥的味道。 “四:卤制的水翼龙龙翼”水翼龙身体有一百多米长,有着长长的尖嘴,嘴里锋利的牙齿可以咬碎岩石,体表覆盖着厚厚的鳞片,它有两对水翼,分布在胸部和腹部。水翼上面覆盖着坚固的铁鳞,在翼膜中还有相互交叉的软骨,使水翼柔韧且坚固。水翼龙通过尾巴和水翼游动,瞬间可以带起巨大的涡流,遇到水翼龙的船只往往会被激流给搅碎沉入漆黑的水底。一片水翼龙的龙翼有小半个操场大,几十个学生用魄力徒手掰掉翼膜上的铁鳞,然后收集起来,可以用来做水属性的防具。厨师们先将龙翼洗干净,然后顺着软骨将翼膜切开,保持软骨的完整以外,还要让切下来的翼膜大小一致,这样卤制的时候不会因为厚薄不同,造成味道的偏差。卤汤里的辣椒上下翻滚、一片火红,一片软骨有一米多高,厨师将十几片带着翼膜的软骨丢进去两米长的高压锅里,盖上锅盖,只留一个出气孔,这样的大锅还有五六个,辣味带着鱼香刺激着人们的味蕾。 “五:水灵果汁与蛋奶牛的组合饮料”一个胳膊上满是肌肉、比男生还健美的女生,轻松地抱起桌子般大小的水灵果,拿起刀子割破果皮,绿色的水灵果汁“咣咣”地往旁边一人多高的铁桶里倒,桶底铺满冰块;反观旁边抱着牛奶蛋的男生,一个往桌子上抱牛奶蛋,一个拿着锤子和凿子给牛奶蛋打孔,一个抱起凿好的牛奶蛋往冰桶里面倒。水灵果其实并不是果汁,而是一种含有各种果糖的液体,所以和牛奶混合就相当于往牛奶里面加糖。酸性的果汁比如橙汁,就不能和牛奶混合了,那样牛奶会凝固。女生倒完水灵果果汁,拿起长勺用力地搅拌。 余奎吾首先往嘴里塞了一块烤好的铁牙野猪肉排,喝了一口荆角鱼熬的浓汤,荆角鱼骨汤的鲜味忽然变得浓厚!仿佛一头猪从地上跳入水中变成鱼,鱼又从水中游到岸上变成一头猪,自由自在,而那头猪正好就是自己…… 卤制的水翼龙龙翼,一片翼膜包裹着一根软骨,卤制的鲜辣味道一闻就好像吃进了嘴里,辣得口水直流。翼膜q弹软滑,软骨在嘴中一咬就碎,辣味的卤汁在口中扩散,鱼的鲜香与麻辣,令人食欲大开,只是余奎吾觉得鱼子太腥,没有去吃。 当余奎吾喝下一杯凉爽的牛奶果汁饮料后,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真是太美味啦~\(≧▽≦)/~!”紫花捂着嘴惊喜地说道。山玉芬也拿着手绢满意地擦擦嘴,说道:“这么好吃的饭菜,还是头一次。” 等大家酒足饭饱后,家长乘着学校的鸟车回去了,留下来的学生则要开始他们第一天的生活…… 余奎吾正在排队领行李,学长从仓库里拿出两床干净的被子和一个枕头,被子不重,摸上去软软的,手伸进去捂了一会儿,保温很好,却又没有棉被的厚重感,余奎吾抱着这些跟着队伍走到下一个仓库,在那里的学长又在余奎吾的被子上放上一个脸盆,脸盆里装着三条毛巾、牙刷、牙膏等等洗漱用品,然后余奎吾被分配到一栋小楼里,这里是老师和学生的住宅区。 “一区,二百一十二号。”余奎吾从行李后面探出脑袋,看了看门牌,然后按响了门铃,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来上学的,而是一个房客……旁边还有许多跟自己一样到处找宿舍的新生,这里的房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门牌号了。 一栋三层小别墅,院子里种着蓝樱树,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余奎吾打量四周,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门开了,一个穿着短袖的学长走了出来。“比尔学长?”余奎吾抱着行李愣住了。 “啊哈!原来是你呀,快进来吧!”比尔热情地拍了拍余奎吾的肩膀,然后帮余奎吾抱着行李,“我来帮你吧!” “噢,谢谢比尔学长,那个……住宿的人员是怎么分配的啊?”余奎吾拿着盆子朝比尔问道,这个比较重要。 “噢,是这样的。”比尔抱着行李说道:“学院的住宿分配是以小队为单位,一个小队四个人,也就是说你有三个室友。” 余奎吾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什么人啊?” “先等等吧,先帮你把行李抱进好卧室再说。”比尔抱着行李飞快地上楼,余奎吾只好跟在后面,到了三楼,总共有四件小房间,每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张木板床。 好寒酸……看着这些,余奎吾嘴角略微抖了抖。 “好了!”比尔放下行李,坐在床板上,朝余奎吾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每栋宿舍里都会住三个年级的学生,你们的房间就是刚毕业的学长们走后空出来的。我呢是二年级的学生,住在二楼,三年级的住在一楼,一年级的新生住在三楼。” “是不是高年级的住在楼下啊?” “不不不,没那么多规矩的,”比尔摇头道:“空出来的房间正好在三楼而已,比如再过三年,一楼的三年级毕业了,那些新生就正好在一楼而已。” “噢,对了,”比尔忽然对余奎吾说道:“晚上大家都会在宿舍里开欢迎会的,大家都要表演节目的,赶快想想你会表演什么吧,加油啊学弟,可不能出丑哦!”然后拍了拍余奎吾的肩膀,再抖了抖眉毛。 “呃……”余奎吾打了个冷颤,感觉不妙…… “学长,我还有些问题……”余奎吾挠了挠头,“感觉宿舍好简陋啊……” “噢,没关系,我刚来也是这样。”比尔双手一摊。 “后来呢?”余奎吾感觉有戏。 “后来就习惯啦,哈哈哈哈!”比尔哈哈大笑。 余奎吾:“……” “嗯哼,咳咳,”比尔看见余奎吾看着自己,感觉到了尴尬,收敛了笑容正经起来,解释道:“这个家具什么的你要用学分去换才行的。” “学分?” “每做一个任务就能挣学分啦。”比尔说道:“一般来说,学校在一开始就会给每人一百个免费学分,用来满足新生的日常需要,剩下的就要看你们小队做任务了。我推荐你首先花五十个学分把所有练习室给开了,剩下的五十学分你们四个人凑一凑,花两百学分把淋浴房给开了。” “啊?”余奎吾摸不着头脑,“什么练习室啊?” “唉,你过来吧,看来什么都没听说过啊。”比尔拉着余奎吾到二楼,带着余奎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一股臭袜子味扑面而来,让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你看这个。”比尔好像闻不到,把手按在房间的墙壁上,给余奎吾做示范。余奎吾捏着鼻子看。 一张法阵自比尔掌心向外曼延,出现在墙壁上,法阵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门框,比尔带着余奎吾走进去,门里面是一个五十平米的房间,有沙包、杠铃、健身器一类的东西。 “这是练习室。”菲尔说道:“还有呢炼金研究室、魔动机械研究室、魔法研究室、魄力修炼室,总共五个,每个初级的练习室只要十学分,你只要花五十学分就可以了,剩下的正好四个人凑一凑,两百学分开淋浴室,要不然就没地方洗澡了。” “原来如此。”余奎吾点点头,“那怎么开呢?” “简单,找住在楼下的老师。”比尔说道。 “老师?”余奎吾问道:“老师还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是啊,”比尔耸了耸肩膀说道:“要不然学生晚上跑出去惹出了事怎么办?晚上九点钟就要查寝室,老师可严厉了,你们要是偷跑出去玩就要小心了。” “那学长你……”余奎吾意味深长地看着比尔。 “嗯哼,咳咳,本人从不偷跑。”比尔咳嗽了两声,义正严词地说道:“本人都是每天才回来的。” “厉害!”余奎吾竖起大拇指。 “开玩笑的啦,”比尔正经道:“你们可不能学我,一切以学业为重。我是找女朋友,等你们到了那个年纪再偷跑也不迟。” 噫……被虐了,余奎吾想。 “好了,出去吧,等会新生都要来了,我得去帮忙。”比尔带着余奎吾走出练习室,门框从法阵中消失,比尔再次将手贴在法阵上,法阵消失在比尔掌心。 “秘密就在掌心。”比尔将手掌心凑向余奎吾,他的掌心处有一圈符文,“这就是‘钥匙’了,必须结合本人的魔力才能打开法阵。” “会不会掉墨水啊?” “呃,当初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比尔将手掌收回来,笑道:“但是它的质量还不错,到现在也没被洗掉。” 余奎吾不甘心,追过去看,比尔掌心的符文消失了。 “好啦,被发现啦,”比尔耸耸肩,“这其实就是个符文钥匙而已,只要注入一点点魔力就行了,想要擦除它也很简单的。” 余奎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跑出比尔的房间,大口大口地喘气。 “有这么难闻吗!”比尔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伤害。 第十六章 开始 “比尔!把你的门关上!味儿都跑出来了!”莎莉曼’茗茗捏着鼻子从楼梯上来,身后也跟着一个新生,朝比尔怒斥道:“不然现在就让你滚出去!” “是的,莎莉曼女士!”比尔毕恭毕敬地关上房门。 “不是宿舍吗,难道你还要向莎莉曼交房租?”余奎吾在旁边小声说道。 比尔打开门将地上的一只臭袜子踢进杂乱的房间,又迅速地关上,发现莎莉曼已经去了三楼,这才松了口气。 “唉,没办法呀,”比尔叹了口气,“学分用光了,只好向她借了。” “噢,学分还能借呀?”余奎吾吃惊地问道。 “当然能,还能买呢!”比尔激动道:“可惜没钱,如果我能把断肢重生的药剂炼出来,一定能赚好多钱,到时候什么莎莉曼土莉曼的,还敢跟我叫嚣?!”说完他还四处看看,没有发现莎莉曼。 “噢,那学长你炼出来了吗?”余奎吾问道。 “还没……” “学长你可真搓……” “可恶的家伙(〃>皿<),怎么跟学长说话的?”比尔摆起了架子,挥舞着双手说道:“我跟你说,别小看我,这个炼金药剂要是被我炼出来了,那我就成了大富豪!要什么有什么!” 余奎吾:“噢。” 比尔:“……” “学弟,这么有前途的项目,要不要……”比尔看着余奎吾就满眼冒光。 “不,这么有前途的行业我不感兴趣。”余奎吾一言回绝。 有前途的产业?混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余奎吾摇了摇头。 “断肢再生啊!这么厉害的产业,等我成功后一定会大发一笔的!”比尔毫不放弃,鼓动着余奎吾给自己投资。 “学长,我才一百点学分,给了你我吃什么喝什么啊?还是算了吧,以后有闲钱再来找你,回见啊。”余奎吾回头摆了摆手,不上当。 “那好!一言为定,学弟你以后有了闲钱一定要来啊!”比尔把余奎吾的话当真了。 莎莉曼’茗茗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了余奎吾,高兴地问道:“噢,这不是上午的小弟弟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余奎吾点头打了个招呼:“你好姐姐,我叫余奎吾。” “哈哈,欢迎来到二一二宿舍,我是新任的宿舍管理园莎莉曼’茗茗,你可以叫我茗茗姐姐。”莎莉曼’茗茗揉了揉余奎吾的脑袋,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比尔学长的炼金术。”余奎吾答道。 “他是不是要你投资?”茗茗皱起了眉头。 “是的。”余奎吾点点头。 “喂喂!小孩子可不能随便乱说啊!”比尔慌了。 “闭嘴!”莎莉曼‘茗茗的一记手刀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比尔的脑袋,比尔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 “活该!”莎莉曼‘茗茗毫不同情,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再敢骗人,当心我现在就要你还钱!” “茗茗姐姐,比尔学长欠你很多钱吗?”余奎吾问道。 “何止是欠我很多钱!他还欠了我不少学分!”莎莉曼’茗茗说到这里忽然更加生气了,恶狠狠朝蹲在地上的比尔狠踹了几脚,这才解气。可怜的比尔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飞踹到墙面上,整个人嵌入了墙面,余奎吾连忙跑过去救人。 “完蛋了,比尔学长死掉啦!!”余奎吾踩着椅子试了试鼻息,发现没气了。 “还敢装死!今天让我杀了你,这样你就不用还钱了!”一把大锤出现在莎莉曼’茗茗的手中,带着千钧力道砸向嵌在墙壁上比尔。说时迟那时快,“死掉”的比尔从墙面快速地扑倒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击,整面墙壁在莎莉曼’茗茗的一锤之下四分五裂,带起无数灰尘。 “饶!!命!!啊!!”比尔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莎莉曼小姐饶命啊!!!!!(t—t)”灰尘消散,一张花折扇出现在莎莉曼’茗茗的手里扇开了灰尘。莎莉曼’茗茗手里的锤子消失不见了,唯一能证明事件经过的只有那堵破墙。 这是余奎吾第三次领略到“魄”的力量,这就是他费尽心力来蓝樱学院的原因! “饶命——饶命啊!哎呦……”比尔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饶了你吧,我警告你,不许再做坏事,知道吗?”莎莉曼’茗茗对比尔说道。 “知道了_(:3ゝ∠)_。”比尔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哇,学长好快的身手!”楼梯上出现一个小孩,对比尔瞬间躲开锤子的速度大嘉赞赏。 “糟糕,差点忘了正事,大家好,我叫沃克’杰泽,”杰泽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皮肤很白,有一头弯曲的金发,蓝色的眼珠清澈湛蓝,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杰泽微笑道:“很高兴和大家见面,抱歉,刚才太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莎莉曼’茗茗捂着嘴带着抱歉的语气对沃克‘杰泽说道:“啊,应该是我抱歉才对,我差点把你忘记了。” “你好,我叫余奎吾。”余奎吾微笑着跟杰泽握手。 “你好。”杰泽微笑着伸出手。 “话说学长你好厉害!你的魄力发动得真快,是什么属性的?是‘风’吗?”杰泽俯身朝比尔问道。 “这家伙的魄是‘水’啦,”莎莉曼’茗茗扇了扇扇子,“这家伙只不过被我打得反应变快而已。” “哈哈,学长真可怜!”杰泽哈哈大笑,却没有任何失态,反而更显风度,很难想象这家伙长大后如何的帅气。 “可恶,我的身法你怎么看得透?”比尔从地上爬起来,在新生面前又装模作样起来,只不过莎莉曼’茗茗在这,也不好大张旗鼓。 “没事就赶快爬起来,新生接待还没做完呢,快去!”莎莉曼’茗茗毫不给面子,比尔只得灰溜溜地跑下去。 余奎吾和杰泽握手后,杰泽微笑地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以后大家就是队友了。” “当然。”余奎吾同样笑着点点头。 “你的魄是什么属性?”杰泽忽然问道。 余奎吾耸耸肩道:“还不知道。”其实他也不清楚魄是什么东西。 “我是光属性的魄哦!”杰泽自豪地张开掌心,一道白光出现在他的手掌中,然后将手掌送到余奎吾面前。 “哇喔,真不错,怎么做到的?”余奎吾微笑地看着杰泽手中的白光,开始套话,企图了解到一点蛛丝马迹。 “果然,看来你还没有举行‘唤灵’仪式。”杰泽有点失望地摇摇头。 “‘唤灵’,那是什么啊?”虽然小把戏被戳破了,但余奎吾继续好奇地问道,仿佛之前那些事纯属偶然。 “没关系的,”杰泽摊了摊手,微笑道:“毕竟都会知道的,只是早晚不同。” “喔,那真是谢谢啦!”余奎吾抚掌略带惊喜地笑道。 “小意思啦,不过这样站着说话也不方便,不如去下面的客厅吧?”杰泽收起光球,朝余奎吾挥了挥手,示意一起到楼下去。 “好的。”余奎吾笑道,跟在杰泽后面。 “咦,你们的房间都整理好了吗?”莎莉曼’茗茗在后面问道。 余奎吾苦笑道:“只有一张床啊,随便整理一下咯。” “要不要姐姐借学分给你啊,姐姐有很多学分的哟。”茗茗摸了摸余奎吾的脑袋。 “利息多少啊?”余奎吾问道。 “小家伙还知道利息啊,”莎莉曼’茗茗故作吃惊,戏谑地笑道:“不要利息啦,这是学长们不成文的规矩,帮助新生,你们以后挣了学分还给我就行啦。” “那我就放心啦!”余奎吾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哈哈,看把你美的。”莎莉曼’茗茗笑着戳了戳余奎吾的脸颊。 杰泽也微笑着看向这边,余奎吾看到了,对他礼貌地笑了笑。 刚到楼下,又来了两个新生,比尔抱着行李往楼上走,“让让、让让啊。”比尔高举着行李从楼下往上冲,又被莎莉曼’茗茗一记手刀打在脑袋上。有新的队友来了,余奎吾和沃克’杰泽自然要先认识一下。 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生长得黑壮,一头短发,一副老师像,穿着条有点松垮的背带裤,明显是大人的衣服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女生长得普普通通,一头短发披在肩上,穿着花格子的连衣裙,衣服整洁干净,面对陌生人不害怕也不骄傲,小家碧玉,落落大方。 男生先伸出双手,怯怯地说道:“你们好,我叫闻辉。”但闻辉手上不知道怎么弄的,很脏,手纹缝都是泥垢。 “天呐,你的手可真脏。”杰泽皱着眉头,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闻辉当然听得见,可是没等他把手收回去,杰泽就握住了他的手。 “我叫沃克’杰泽,看来你得洗个澡啊。”杰泽无奈地说道。 余奎吾则叹了口气,他没有握手,只是一手拍了拍杰泽的肩膀,一手抓住闻辉的手腕用力地晃了晃,然后对闻辉耸了耸肩,说道:“余奎吾。我们下次再握怎么样?” 闻辉愣了一会,忽然对两人露出微笑。 “啊~怎么是三个男生啊……”旁边的女生略带失望地说道。 第十七章 魄的初解 “你们好,我叫方子橙,‘方’是‘方圆’的‘方’,‘子’是“橙子”的‘子’,‘橙’是‘橙子’的‘橙’。”方子橙很快把之前的小失望丢掉,向三人自我介绍。 “噢?橙子?”余奎吾来了兴趣,开玩笑地说道:“你的名字听起来真好吃,你喜欢吃橙子吗?” “别欺负女生啊。”杰泽开玩笑似的拍了拍余奎吾的肩膀,带着绅士的微笑对方子橙说道:“你好,我叫沃克’杰泽。” “噢,你好。”方子橙先伸出手来,杰泽才伸手和她握了握,人际交往上十分讲规矩。 “我怎么可能啊。”余奎吾无奈地耸了耸肩,对方子橙说道:“我没有恶意的,如果冒犯了你,我道歉。” “没那么严重啦。”方子橙毫不在意,也对余奎吾伸手,说道:“你好。” “你好,我叫余奎吾。”余奎吾也伸手,两只手握在一起,表示双方的友好。 在某种程度上,第一次握手的礼仪十分重要,甚至关系到四人以后的相处,说到底,第一映像十分重要。 只是接下来就剩闻辉和方子橙没有相互认识了,可是闻辉手上很脏的,不知道方子橙会不会跟他握手呢?余奎吾有点担心,同时他发现杰泽正看着自己。 看我有什么用啊?余奎吾心道。 然后就这么僵着。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呆呆站着不说话啊?”方子橙问道,然后从门外走进来,对三人说道:“你们不坐一下吗?” “也好,我们正好坐下聊聊。”杰泽微笑着说道。 “嗯,也好,我先带闻辉去厕所洗一洗手,他是新来的,不知道厕所在哪。”余奎吾带着闻辉去厕所,闻辉道了声谢谢。 从厕所里出来,看见莎莉曼’茗茗正把一盘刚刚洗好的苹果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记手刀劈在比尔的脑袋上,让他等学弟学妹们拿了苹果之后再动手;杰泽和方子橙刚认识,可是他很快就把方子橙给逗笑了,也许他是个很幽默的人。杰泽先谢谢了莎莉曼’茗茗的苹果,然后挑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先给方子橙吃。余奎吾和闻辉坐在沙发上,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余奎吾问道:“哎?对了,闻辉、子橙,你们认识了吗?” 杰泽脑袋灵活,也跟着说道:“哎?是啊,你们刚才进来好像都没打招呼啊。” “其实我们在外面就认识了。”闻辉忽然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是我刚才在外面不小心把她的花盆给打碎了。” “怎么回事?”余奎吾朝两边看了看。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帮我把小圆圆种进了院子。”方子橙原谅了闻辉。闻辉连忙保证:“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一定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花盆。” 这点不愉快的小事很快就过去了,大家相互聊天,茗茗和比尔也认识了新的学弟学妹,到了晚上,茗茗亲自下厨做饭,几个人在后面帮忙,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在晚餐做好后,二年级小队的其他两人正好回来,一个是长发披肩的女生,另一个是留着短发、有古铜色皮肤、面目清秀的男生;女生身高约有一米六,显得小巧,男生有一米八,显得很高大,两人都穿着黄色的校服,外面罩着一件黄色长袍。 “我叫莱茵。”莱茵理了理后面的长发,把长袍挂在衣帽架上,向一年级的四人露出甜甜的微笑。 “莱茵姐姐好!”余奎吾和其他三人礼貌地说道。 “我叫月弧。”面目清秀的男生也跟着说道,声音好像黄莺鸣叫,非常好听。 “月弧哥哥好!”余奎吾和其他三人有礼貌地说道,月弧一愣,解开袍子的手停了下来。 “啊哈哈哈哈哈!”比尔哈哈大笑,屁股下的椅子都翘起来,结果椅子一翻他直接笑着跌到桌子下面去了,然后他“哎呦”痛呼一声,抱着小腿——因为小腿撞到了桌腿,所以他的小腿很痛。 一记手刀横空出世,那记手刀代表着光与力量反正什么东西,总之发着万丈光芒!刺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手刀再一次劈在比尔的脑门上,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了,这次比尔没有喊疼,因为他抱着被撞伤的小腿昏过去了。 “不是我。”莎莉曼’茗茗正无辜地说道,她正端着一盘面包从厨房里出来。 “是我。”月弧一脚将比尔踢到桌子下面,他刚才一瞬间就出现在避而背后,月弧解开黄色长袍丢给门口的莱茵挂好,月弧穿的是女式校服,展露出一身健美的身材,及膝裙子下是一双结实而健美的大腿…… 莱茵帮月弧挂好外袍,然后笑眯眯地跟月弧坐在一起,莎莉曼’茗茗也落座了,她们全程遗忘了比尔,只是余奎吾和其他三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阴盛阳衰啊。”这句话余奎吾没胆说出口,这个槽不能乱吐,有生命危险…… “还有人没有回来吗?”杰泽向桌子对面问道。余奎吾四人坐在桌子的东边,莎莉曼’茗茗三人坐在桌子的西边。 “嗯,是的,”月弧点点头道:“老师和三年级的学长还没回来。” “他们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莎莉曼’茗茗问道。 “还不清楚,”莱茵摇摇头,她长了一张跟猫儿一样可爱的脸,“等太阳落山他们还没回来的话我们就吃饭吧。” 乘着这个空挡,余奎吾四人也跟莱茵和月弧相互认识了一下。 “月弧姐姐,对不起。”余奎吾尴尬地笑着。 “抱歉。”杰泽也有点尴尬。 “学姐不要生气啊。”闻辉搓着手说道,眼睛四处乱飘,正好飘到桌子下面的比尔身上,喉咙动了一下,害怕。 只有方子橙满眼冒光,一脸羡慕地看着月弧:“姐姐真厉害,简直就像个男人一样!” 三个男孩忽然冷汗直冒! “是吗?”月弧脸红了,竟然害羞地说道:“子橙妹妹也很可爱呀!” 方子橙立马坐到月弧的旁边,高兴地说道:“我好喜欢月弧姐姐,我要跟姐姐坐在一起,才不要跟男生坐一块呢!” “哈哈,好呀。”猫儿脸的莱茵也笑眯眯地说道,然后她随意地一脚踢在桌子下面的比尔身上,脚上带着团绿光稍纵即逝,进入比尔的体内,余奎吾忽然想起庄子齐的“图腾”。 “嘶~”昏死的比尔忽然从桌底爬出来。 “哎,你们回来了?”比尔摸着脑袋说道,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嗨!莱茵、月弧,你们回来啦。”比尔高兴地打招呼,莱茵和月弧却在和方子橙聊天,没有理他;莎莉曼’茗茗在看书;余奎吾和杰泽继续之前的话题;闻辉抱着苹果啃,充饥,顺便在余奎吾和杰泽之间插两句补充,总之气氛有点冷。 看见方子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比尔只能忧伤地坐在杰泽旁边,从左到右,座位顺序分别是闻辉、余奎吾、沃克’杰泽还有比尔;对面是莎莉曼’茗茗、月弧、方子橙、莱茵,这个阵容估计会直到毕业…… “我有点明白了。”余奎吾摸了摸下巴,对杰泽说道:“一个人,有十个‘魂源’,每个‘魂源’里有十个‘魄’。” “没错,”比尔摊开掌心,这次掌心出现了十个光球,“这就是我的十个魄,我的十个魄属性为光。” “我的魄属于单纯属性的魄,大多数的人,魄的属性有三四种,属性均衡。”杰泽说道。 “哇,厉害!”比尔和闻辉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异口同声地说道。 “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魄的融合。”杰泽补充。 “融合?”余奎吾好奇地问道,他感觉到了比尔和闻辉羡慕的目光,下意识地插嘴,随后他回过神来的,说道:“啊,抱歉,你继续。” “没关系。”杰泽耸耸肩,继续说道:“没错,融合。” “我拥有十个同属性的魄,就可以融合十个光明魄,每一次魄力融合,魄的质量就有一个阶段性的提升。”说着,杰泽就将手中的魄融合,一股极大的压力感出现在余奎吾身上。 “噫!”余奎吾感觉很难受。 “喂喂!”坐在杰泽旁边的比尔瞬间发现不对劲,连忙拍了拍杰泽的肩膀;闻辉也发现不对劲,连忙将手搭在余奎吾的肩膀上,余奎吾感觉一股暖流从肩膀上涌进身体里,余奎吾的压力感顿时消失。 “糟糕,”杰泽急忙将魄分散,重新将魄收了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 余奎吾松了口气,对面的四个女生也注意到了这边。 “小余,你还好吗?”莎莉曼’茗茗连忙走过来,俯身问道。 “看来他还没有做觉醒仪式。”莱茵认真地说道,说话的时候她抿起嘴唇,像是只小猫一样。 第十八章 人不能以貌取人啊 “呼……舒服多了。”余奎吾轻松地说道:“只是刚才心中忽然出现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好像在排斥着什么。” 月弧朝茗茗看了一眼,茗茗点了点头,月弧就对余奎吾说道:“那就没问题了,这是正常现象,经过觉醒就好了。”方子橙也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先吃饭吧,看来老师和三年级的学长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茗茗给大家分发餐具。 闻辉:“我想用筷子。” 沃克’杰泽:“我用叉子谢谢。” 余奎吾:“我不会用叉子和刀,姐姐还是给我筷子吧。” 方子橙:“姐姐我随便。”然后分到一把餐叉和餐刀。 月弧和莱茵自己动手拿,月弧用的是餐叉,莱茵拿的是筷子。 “给我把勺子!”比尔朝她挥了挥手,可莎莉曼’茗茗却随便丢给比尔两根筷子,然后她就拿着把餐叉,坐下吃饭。 “千层面啊!”余奎吾喜滋滋地夹了一块,一口咬了了下去,那口感、那感觉,喔~美爆了!“真好吃!每一层面里都夹着不同的食材,我看看,嗯,鸡蛋、牛肉粒、胡萝卜丁,哇,还有什么?” “茗茗姐姐的厨艺真棒!”方子橙舔了舔嘴唇说道,坐在她旁边的月弧笑着拿出一张纸巾帮方子橙擦掉嘴角的酱汁,方子橙开心地说了声谢谢。 “好吃!”闻辉说道,虽然他的话很少,但是从他吃饭的动作,看得出来他的确很喜欢。 “学姐的厨艺真让人赞不绝口啊。”杰泽还是那副标准而又完美的笑容,即使吃饭的时候他也风度翩翩。 “啊哈,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很吃惊她怎么会做饭。”坐在杰泽旁边的比尔又不知死活地嘴欠,虽然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嘴欠……旁边沃克’杰泽只好耸耸肩表示无奈,当是听到了这句话,但是没做任何表态,好撇清自己。 “茗茗,要不要把他赶出去吃饭啊?”莱茵笑眯眯的,嘟起她的猫儿嘴对茗茗说道。 “嗯(⊙v⊙),这千层面真香,这鸡腿也好吃”比尔立马把头缩起来,老老实实吃饭。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随后门就被人打开。“是老师回来了!”莎莉曼’茗茗站起来。 进门的人穿着一身黑袍子,头发披散,一张苦瓜脸,整张脸上的肉都往下垂,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看不出年龄。 “老师快来吃饭吧。”莎莉曼’茗茗起身对老师说道,然后走到厨房拿餐具。余奎吾四人也了然地站起来,跟苦瓜脸老师问好:“老师好!” 苦瓜脸老师没有说话,还是那副苦瓜相,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或者说他根本没看…… “老师!!”还有人在门外,用手肘焦急地顶了顶苦瓜脸老师的后背,“有人跟你说话呢!” 苦瓜脸老师没有说话,“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鼾声大作,原来他睡着了…… “嗨,我们回来了!”那只手的女主人挥挥手,尴尬地笑着向大家打招呼,总共四个人,两男两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年龄在二十岁上下,两个男生“一二三”把老师抬到沙发上。 “欸?是新来的学弟吗?”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女生,蓝眼睛高鼻梁,眉目清秀,身材丰满,胸前的伟岸把校服都撑起来,金色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到臀部,为了之前的缓解尴尬,她首先对余奎吾四人打招呼:“欢迎欢迎,我叫蜜儿。”等两个男生把老师抬到沙发上后,蜜儿抱着其中一个男生的肩膀,自豪地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金风,你们的学长哟!” “大家好,我叫金风。”金风长得很高,一头棕色的头发,说话不快不慢,感觉很温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儒雅,他微笑着着跟大家挥手打招呼:“以后大家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两人身上的蓝色校服整洁干净,旁边的蜜儿挽着他的手,校服就像他们的情侣装,两人十分甜蜜。 另外一个男生嚣张地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叫慕容思!”他看起来刚好二十岁,蓝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狂放不羁,一头狂乱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双锋利的眉毛,眼神犀利,他用两只手指在额头上点了点然后指向余奎吾四人道:“以后请多指教,如果你们有不满的地方……我随时接受挑战!” 余奎吾四人:“……” 比尔:“哇哇!学长好帅!” 然而没人理慕容思……所有人选择主动忽略他,只有比尔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大家好,我叫亚秋。”最后一个女孩自我介绍道,听这声音,就是刚才在老师背后说话的女生。亚秋留着一头中短发,眼睛上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胸前没有蜜儿那么宏伟,但是身材匀称,整个人显得知性。 余奎吾先向四人问好:“蜜儿学姐好!亚秋学姐好!金风学长好!慕容思学长好!我叫余奎吾。” 余奎吾刚说完,慕容思就忽然凑上来,右手指点在余奎吾额头上,语气略带不爽地说道:“小鬼,为什么把我的名字拍在最后面。” 余奎吾哑口无言:“噫……” “没关系啦,你可以倒着说啊。”亚秋在后面护住余奎吾,然后对慕容思笑着说:“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慕容思学长好!金风学长好!亚秋学姐好!蜜儿学姐好!我叫余奎吾。”余奎吾从善如流。 “这才对嘛,真懂事!”慕容思嘿嘿地笑着,之前点在余奎吾额头上的手指换成手掌,摸了摸余奎吾的脑袋,然后满意地坐在椅子上吃饭,莎莉曼’茗茗拿过来一双筷子递给他,慕容思朝她眨了眨眼,说了声谢谢。 “有时候学长脾气很怪。”莎莉曼’茗茗悄悄对四人说道。 三年级的四人坐在桌子南面,该坐在北面的老师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学长学姐们好,我叫沃克’杰泽。”有余奎吾前车之鉴,杰泽机智地避开了问题。 “学长学姐们好,我叫闻辉。”闻辉有样学样。 方子橙却拿起慕容思的梗开玩笑:“我叫方子橙,如果学长学姐们对我有不满的地方……不要打我啊~~~~(>_<)~~~~我一定改!”慕容思却哈哈大笑,说道:“我喜欢你这个小学妹,以后如果有麻烦,学长罩你!” 方子橙朝大家比了个“v”的手势,对慕容思说道:“谢谢学长!” 亚秋把老师给喊醒,躺在沙发上的苦瓜脸老师倏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朝亚秋问道:“糟糕,我又睡着了?” “是的,”亚秋点点头,说道:“老师,先吃了饭再睡吧,今天新生来了啊。” “噢?”苦瓜脸老师说道:“抱歉,我刚刚又睡着了。” 其实人不能光看外表,苦瓜脸老师其实很和蔼。 “我叫徐之东,看见你们我很高兴!”徐之东真的很高兴,一脸的苦相上也出现了笑容,苦着的嘴巴也变成了“m”形,说不清是苦是乐,但是整个人比之前的样子好多了,起码脸上能看见笑容,不至于那么生分。 “老师你好,我叫余奎吾。” “老师好我叫闻辉。” “老师您好,我名沃克’杰泽。” “老师好,我叫方子橙,老师你长得好怪……” “哈哈哈,”徐之东哈哈大笑起来,“都是些有趣的孩子,快吃饭吧。” 桌子中间摆着一只烤羊,徐之东拿刀把羊肉切开,先给一年级的新生切下一排好肉,然后再给二年级四个学生分次一点的肉,三年级的分剩下的肉,而徐之东则抱着羊头啃起来。 “大家不要争,我喜欢羊头肉。”徐之东打了个哈欠,挥手拒绝了学生们的好意,吃了几口烤羊头后,他脑袋晃了晃,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就要倒在桌子上,旁边的比尔连忙用手托住徐之东,防止他一头杵到碗里。徐之东鼾声大作,又睡着了。 “等一会儿就好,”比尔说道:“等一会儿徐老师就醒了。”话音刚落,徐之东就摇头晃脑地抬起脖子,好像喝醉了一样,说道:“啊,我又睡着了。”但他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又往桌子上一落,睡着了,比尔也没把手拿开,正好省了功夫,看来他很习惯。 “你们谁来喂我吃饭?”比尔说道:“我双手拿不开。”月弧哼了一声,以前比尔坐在他旁边,自然是他来喂饭,看见比尔又望向自己,月弧直接撕下一条鸡腿,杵进比尔的嘴里。 “呜~喔~”比尔嚼了几口,对坐在对面的月弧说道:“谢谢。” 慕容思哈哈笑着,说道:“比尔,你得报一饭之恩啊。” “为什么不拿枕头垫着呢?”方子橙问道。 “唉,总不能枕着枕头吃饭吧?”金风说道:“也不是没放过枕头,可是老师睡着是来不及放枕头的。” “所以只好这样了。”莱茵撅起她的猫儿嘴。 “呼噜~”徐之东打了个呼噜,又醒了。 方子橙急不可耐地问道:“徐老师,你为什么总是打瞌睡呢?” “啊,这是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跟瞌睡龙战斗过。”徐之东从兜里掏出一个鼻烟壶,用牙签从里面挑了一点黄色粉末。 “老师别!!”“老师不可以!”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站起来,想要阻止徐之东的动作,可惜徐之东的速度比学生们快,鼻子一气吸走了牙签上的黄色粉末,然后拿着鼻烟壶不动了,只是呆呆地望着盘子里的烤羊头。 “……哈啾!!!”徐之东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打喷嚏之前还不忘把头撇开,在他的苦瓜脸上,眼泪像下雨流淌。 “呜呜……呜呜呜!”徐之东擦着眼泪说道:“这个,”指着手里的鼻烟壶,“是呜呜呜流泪黄芥末呜呜呜磨成的粉,可以让我呜呜呜清醒一点。” 月弧从老师的卧室里拿来一条毛巾,毛巾虽然洗干净了,但是毛巾上面黄黄的,显得很老旧,递给徐之东擦脸。 徐之东说了声谢谢,然后拿毛巾擦了擦脸,说道:“这个流泪黄芥末呜呜呜,可以刺激鼻粘膜和泪腺呜呜呜,然后让神经集中呜呜呜,对人体无害的呜呜呜呜,里面的黄芥末粉只要呜呜呜和眼泪流出来就好。” “这样我就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呜呜呜呜。”徐之东用餐叉插起烤羊头大嚼,一手拿着毛巾擦泪,原来黄色的毛巾就是流泪黄芥末给染黄的。 “瞌睡龙……是什么啊?”余奎吾挠着脑袋向众人问道。 第十九章 那些人 “瞌睡龙就是呜呜呜……”徐之东擦着眼泪,要给余奎吾解释,旁边的金风连忙说道:“老师,还是让我来吧。”徐之东点了点头,又用手帕擦了把流下来的眼泪。金风对余奎吾说道:“瞌睡龙是一种寿命极长的龙类,常年栖息在黑暗的洞穴,通过不断的睡眠来积累能量,它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进食,当它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就会醒来,将睡眠所积蓄的能量释放出来,攻击敌人,曾有十几米大的瞌睡龙袭击明水国城墙的案例,光是修补城墙就调动了十几万的劳动力,花了三年的时间才修补好。” “现在不会再出现瞌睡龙了吧?”闻辉一脸害怕。 “放心啦,”亚秋微笑着对旁边的闻辉说道:“那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经过学院的不断肃清,除了黑森林山脉,整片草原地方都很安全,除了几只落单的怪物偶尔出现在草原上,需要费力赶走以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辉对亚秋忽然脸红了。 方子橙忽然憧憬地问道:“亚秋姐姐,会有喷火龙出现吗?” 慕容思邪恶地笑道:“嘿嘿,小鬼,那你最好祈祷它把你一口吞下去!”说完他瞬间出现在方子橙后面,龇着牙对她做了个“猛虎扑食”的样子,把方子橙吓了一跳,然后他满意地笑道:“要不然它的嘴里的利牙会把你瞬间撕裂成碎片再吞下去,嘿嘿嘿嘿。” “呿,滚回去吃饭。”月弧狠狠地拍了慕容思一巴掌,慕容思笑嘻嘻地坐回位子上。 “呜呜呜,慕容思说得对,”徐之东哭着对方子橙说道:“老师跟你讲,故事并没有……呜呜,想得那么美好。” 沃克’杰泽对方子橙点点头,表示老师说得很对。 “子橙妹妹,你也喜欢那些故事吗?姐姐也喜欢哦!”莱茵笑眯眯的,整个人像只猫儿一样。 “其实我也很喜欢那个故事,”蜜儿在幻想中幸福地说道:“那只火龙才是最爱公主的!” “什么故事啊?”余奎吾悄悄地跟杰泽说道。 “啊,我想是映月湖剧院新出的舞台剧吧。”沃克’杰泽对余奎吾晃了晃餐叉上的羊排,说道,语气略带无奈。 晚餐很丰富,大家在享受着美食的同时还一边惬意地聊天,所有人都在享受着夜晚的安宁。 “闻辉,你是从哪里来的?”比尔问道。 “我家在南边的村子里。”闻辉如实说道。 “你呢,余奎吾?”比尔切下一块烤羊排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道。 “我家在东边的村子。”余奎吾说道,又对月弧说道:“月弧学姐,能把果汁递给我吗?谢谢。” “杰泽,你呢?”比尔按顺序问道。 杰泽对比尔摊了摊手,微笑不语,不作回答,十分有风度。 “好吧。”比尔无奈地耸了耸肩。 莎莉曼’茗茗注意到了这边,严厉地说道:“比尔,你怎么能随便打探人家的消息,这样很失礼好不好。” “呃,抱歉,我随便问问。”比尔把脑袋缩了起来,他比较害怕莎莉曼’茗茗的。 “我家住在内城,”方子橙却主动说道:“我爸爸是个商人。” “那你就是小姐咯!”莱茵问道。 “是,也不是。”方子橙摇摇头,骄傲地说道:“我可不是那些只会等着男人来娶的小姐。” “啊哈哈哈哈!”慕容思忽然哈哈大笑,指着余奎吾三人说道:“你们几个想要泡她可就难了哦!” 闻辉有点不知所措,脸有点红;余奎吾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谁会娶她还不知道呢,别搞得我好像暗恋她一样;沃克’杰泽无奈地转了转手里的叉子,表示这事跟我没关系;而方子橙把嘴一撅,横眼看着慕容思;月弧也不吃饭了,搂着方子橙,同样横眼慕容思;莱茵似笑非笑地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慕容思不说话;莎莉曼’茗茗直接把手里的叉子飞到慕容思的肉排上,“笃”的一声,叉子都插到肉排下面盘子上了,铁质餐叉的柄端在灯光下闪着银光;金风和蜜儿把椅子向外挪,离得远远地,因为自会有人收拾慕容思,离远点安全;一个黑影出现在慕容思身后,感觉到尴尬气氛的慕容思本性不改,反而坦诚地说道:“我这句话真心实意啊。” “我要撕了你这张嘴!”亚秋一改温柔形象,狠狠地揪住慕容思的脸,向两边拉扯,两只手指像钩子一样从嘴里面勾住慕容思的两颊 慕容思:“噫……我不跟女人见识,你快松手。” 徐之东擦着泪:“内部矛盾,呜呜,就要内部解决,呜呜呜,小思你们自己解决。” “有什么好害羞的,噫……呜,”慕容思拼命挣扎,“行!你拿开我道歉,你的手好咸的!” 亚秋:“嗯?” 慕容思:“你的手好咸!” 亚秋撕得更用力了,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闻辉一脸绝望地看着她,温柔的学姐为什么会这样…… 真是愉快的晚餐啊……余奎吾打了个饱嗝。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女孩们收拾餐桌。莱茵在桌子上告诉大家,学校的公告栏上写着今晚有人表演舞台剧,三年级的某个男神在里面当配角。得知消息的女孩们一个个心情激动,出发前往,而方子橙表示没兴趣,但还是被月弧拉走了。金风对蜜儿表示自己要帮老师的忙,让她先去,自己随后就来。莎莉曼’茗茗让比尔和慕容思洗碗,比尔对莎莉曼’茗茗抗议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洗碗!”。 “不,你还有他。”莎莉曼’茗茗用大拇指指了指慕容思,慕容思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洗碗了,非常乖巧。 “对,你还有我,”慕容思对比尔邪恶地笑了笑,抖着眉毛说道:“但是如果你比较喜欢一个人洗碗的话,我其实很乐意走开的。” 莎莉曼’茗茗又淡淡地对比尔说道:“你欠我的学分和钱……” “是的,茗茗小姐!我马上去洗碗,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比尔瞬间化身为一副专业管家的模样。 “那你就滚去洗碗吧,如果我发现盘子上面还有一点污渍,你这个月就睡在外面的大马路上吧。”莎莉曼’茗茗挥挥手,让比尔滚蛋。 亚秋朝老师问道:“老师,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会去的,”徐之东笑着点头头,“不过你们先走,等我和金风他们忙完就来。” “你叫余奎吾是吧?”带着笑容的徐之东转头对余奎吾说道:“等一下,老师马上帮你开魄,开魄的时候你会有点不舒服,但是马上就好了,老师就带你们去小湖看戏。” 余奎吾强忍着不笑出声,点点头,因为徐之东笑的时候他的嘴巴就扭成一个“m”的样子,眯着的眼睛变成“w”,脸上都是下垂的褶子,还有一个圆头鼻子,十分的滑稽。 闻辉要笑出声,被方子橙扭了一把后背肉,疼得像只马儿一样嗬嗬叫。杰泽是个有礼貌孩子,依然很有风度地站在一旁。 这些徐之东没看见,因为他忙着去院子布阵,他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个个由白光凝结成的符文出现在草地上,金风也在旁边帮忙,两人一起画出一个符文光圈,整个过程大概需要花五六分钟,同样的,透过院子的篱笆可以看到其他宿舍也有老师在布阵,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觉醒仪式了,五颜六色的光球,或者说是魄,不断地在宿舍上空出现,带来的能量向四周扩散,能量的波动肉眼可见,就像是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这或许不是一场仪式,而是一场绚烂的烟花晚会。 “你看那个好漂亮!”方子橙指着天空上的红色“烟花”对旁边的三人说道。闻辉随着方子橙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很大很漂亮。“那个魄的能量波动很大,覆盖半径有十几米,”杰泽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觉醒满魄力。” “什么是满魄力?”余奎吾着急地问道。 “先天的满魄力越多,可以凝结的武器越强。”杰泽说着,手中再次光芒大盛,一把骑士剑出现在他手中,剑柄上是古朴的十字形护手,剑柄与剑身之间镶嵌着一颗六棱面的光明宝石,剑身不宽,长,中间有狭长的血槽,月光从剑锋上向下流动,“这就是我凝结的武器:迅剑’夕阳骑士。”杰泽将剑横握,指间轻轻一弹,宝剑发出如弦乐般的声音。 忽然注意到余奎吾这边的方子橙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我也来吧,大家正好都了解一下。”然后摊开右手掌心,一团水波出现,在掌心缓缓荡漾,水光倒映着夜空璀璨的星河,“反曲弓’潋滟!”随着话音,水魄水光大涨,旁边的空气也出现水色波纹,一把带着潋滟水色的反曲弓从水波中出现,弓把部位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六棱宝石,在她手上静静地散发着动人心魄的水蓝色光芒,拉动弓身,弓臂上出现一层层水波。方子橙看见余奎吾一脸震惊的样子,嘿嘿笑道:“还没完呢。”说完她又摊开左手,这次她掌心中出现一团翠绿色的光芒,草叶在光芒中舞动,满是生命的神秘感。“我的十个魄里五个是水魄,另外五个是生命魄,这是我另外五个魄所形成的治疗武器:生命法杖’翠绿。”方子橙说完,绿光中的草叶无风自动,形成一个绿叶漩涡,在漩涡中心形成一支法杖,杖身有光滑的树木纹理,顶部镶嵌着一颗六棱绿色宝石,又有两片绿叶各自向两边伸展,绿叶上还有水珠滚落,生机勃勃。 “那就该我了。”闻辉离得大家远远地,张开手心,这次他手中没有发出任何光芒,只是出现了一颗淡黄色的六棱宝石。“大地的力量’厚土恩泽铠甲。”闻辉将掌中的宝石瞬间拍在胸口,无数花岗岩瞬间从他胸口向四周隆起,在身体上组成一套花岗岩铠甲,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同时,四周出现一层一米宽的气浪,即使五六米外三人也能感到劲风扑面。“这是我的七个地土魄,我还有两个火焰魄和一个冰魄。”闻辉说完正准备伸手展示,却忽然挠了挠脑袋,抱歉地说道:“在铠甲形成的时候会带起一道气浪,震飞周围的人,希望没给你们添麻烦。” “不,很强。”杰泽伸出一个大拇指。方子橙耸了耸肩,表示还好。余奎吾感觉有点震惊,但还是微笑表示兄弟你真行,然后看向了还在布阵的老师和金风,有点希望,也有点激动。 “火焰魄,炎骑士。”闻辉将右手摊开,一团火红的火焰不断跳动,火焰无风自动,在掌心形成火焰旋涡,火焰旋转,逐渐凝结成一只火红色的骑士枪——所谓骑士枪和长枪完全不一样,长枪是一种在长柄上装有锐利尖头的兵械,而骑士枪更像是一把加长版的无锋剑,几乎是闻辉身高的两倍多,上尖下粗,底端有一个向外扩大型的护托,护托下面是枪柄,骑士枪是不能劈砍的,只能通过挥击或者刺击攻击。枪托往上是枪身,一颗火红的六棱宝石镶嵌在上面,枪身散发着火焰,看起来极具力量感。 “冰魄,坚冰重盾。”闻辉将左手摊开,出现一枚六棱的寒冰雪花,手掌周围有雪花凝结,闻辉紧紧地握住宝石,一阵蓝光闪过,一朵巨大的寒冰雪花带着寒气出现在他的左手上,随后化成一面深蓝色的寒冰盾牌,盾牌巨大,能遮住他整个身体,盾牌厚重,连盾牌下面的草地也陷了下去,在冰雪花中心——盾牌正中,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六棱宝石。 “冰魄宝石在盾牌中间,”闻辉将盾牌轻松地举起来,右手收回骑士枪,指了指盾牌中间,热心地解说道:“我以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余奎吾心道:“你站在后面当然看不到!” 方子橙:“……你站在后面当然看不到。” 杰泽:“你很强势。”然后竖起大拇指。 “好了,孩子们,法阵布好了!”徐之东向三人挥挥手,余奎吾调整了下情绪。 第二十章 翠绿 “让我来跟你讲一下法阵的原理,”徐之东喘了口气说道:“每个人的魄都是沉睡在身体里的力量,而魄力觉醒就是通过外力来刺激人体潜能,魄力越是强大的人,觉醒时所受到的痛苦越大,会感觉到身体像是爆炸一样,甚至有可能死亡。” 余奎吾:“噫……” “但是我还没说完呢,”徐之东哈哈大笑,眼睛眯成“w”的样子,余奎吾忽然发现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哭了,“以往的魄力觉醒就是在未觉醒者面前释放强大的魄力,对未觉醒者进行威压,刺激出醒者的魄力。 但经过学院的研究发现,威压是不必要的,也可以利用纯粹而强大的魄力对未觉醒者进行觉醒,法阵的作用就是过滤掉魄力中的‘威压’,用纯粹的魄力牵引,明白了吗?”徐之东最后向余奎吾问询道。 余奎吾:“那我就放心啦。”然后学杰泽一样,伸出大拇指。 徐之东揉了揉余奎吾的脑袋,说道:“快去吧,流泪黄芥末的药效快过了,老师在流泪半个小时后,会有半个小时的正常状态,正好让我来给你进行觉醒。” “老师,其实我也可以的。”金风在旁边说道。 徐之东笑道:“哈哈,当初都是我来给你们进行觉醒,什么时候假手他人,金风,在一旁好好看着,随时待命,老师有需要你再来帮忙。”说完拍了拍余奎吾的肩膀,说道:“快去吧,一会儿就好,忙完了正好去看看学校绿湖的夜景呢。” 余奎吾心中一颤,这种话好像略感耳熟啊,一般听到“去吧,别忘了回来”的人,一般都挂了…… 余奎吾不管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这里不是虎穴,但是魄力的强大值得自己去拼一把。 “对了老师,”余奎吾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沃克’杰泽在我面前释放魄力的时候,我的心中有一股巨大厌恶感,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厌恶感?”徐之东皱眉,然后进入了思考,一会儿说道:“你为什么要用‘巨大的’这三个字呢?”徐之东抓住了重点。 “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余奎吾下意识地按住胸口,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它包含有很多种的情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好像……就好像一辈子的感情统统郁积在一起,然后发出巨大的厌恶感!” 徐之东瞳孔一震。 “就好像……就好像……”余奎吾捏住胸口。 “死亡!”余奎吾说完这句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体异常轻松,他抬头看着徐之东,徐之东蹲下身来,对余奎吾说道:“孩子,你得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余奎吾将餐桌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徐之东,沃克’杰泽和方子橙还有闻辉也在旁边进行补充;金风向屋内喊道:“比尔别洗完了,老师有事问你。”比尔说了声来了,身上还系着围裙,“噔噔噔”跑了出来,向徐之东问道:“老师,什么事?” 徐之东听完学生们的描述,他背过身去,开始思考,他不想让余奎吾看见他脸上的犹豫,这样会让孩子害怕自己将要面对的,金风在旁边悄悄说道:“老师,我们从没遇见这种情况。” “嘘,噤声。”徐之东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进入沉思,一会儿他小声说道:“其实这个觉醒仪式很简单,我可以做,你也可以做,甚至连旁边的小家伙们也可以做。从数字上来说,假设区分觉醒状态的阈值是一,余奎吾是未觉醒者,他的力量属于初始状态,还未迸发,他的力量就是小于一;而只要觉醒过后的人,力量就大于一,任何力量大于一的人都可以轻松觉醒其他人,这就是觉醒仪式的基础原理,未觉醒者魄力<1<觉醒者魄力,一人十源,一源十魄,只要拥有一源的魄力,就可以帮助别人进行觉醒仪式。 但是那孩子在那一刻为什么没有觉醒?而是出现死亡的征兆?” 金风也陷入沉默,一会儿他说道:“老师,会不会是因为威压?” 徐之东点点头:“我也认为有可能,但仪式会祛除威压。我先试试看,如果不行,就立刻停止,金风你在旁边时刻准备施救。” 金风点点头:“好的老师。”然后靠在篱笆旁边。 “这没关系的,余奎吾。”徐之东对余奎吾说道:“这是因为沃克’杰泽对你产生了魄力威压,但是法阵可以祛除魄力带有的威压,你不要担心,放心听老师指挥,如果有不舒服,可以说出来,老师立即停止法阵,旁边的金风也会帮你治疗。” 余奎吾点点头,他不在乎这些,说实话他在原来那个世界,他的异能从没让他受过伤,如果有危险,异能会瞬间防御。 “那就开始吧。”徐之东站进法阵中央。这是两个圆形法阵,一大一小,两圆相切,符文向外扩散,徐之东在大的法阵里,余奎吾在小的法阵里。 “毒魄*剧毒宝石。”徐之东手中出现一团浓郁的紫色毒雾,读物形成各种毒蛇猛兽的样子,在毒雾里钻来钻去、相互撕咬,在毒雾中间,一颗深紫色的六棱宝石缓缓旋转。余奎吾看了一眼,就发现它比之前见到的其他宝石还要精致和美丽,让人想爱不释手地把玩。 “呔!”徐之东将手中的紫色宝石一掌拍入脚下的法阵,在他脚下的法阵内瞬间毒雾弥漫,法阵紫光大作,将毒雾吸走,大法阵上的符文发出紫色的光芒,符文和法阵如齿轮般旋转,带动与之相切的小法阵,好像两个咬合的齿轮,而符文就是相互咬合轮齿。两个法阵相互旋转,大法阵的符文与小法阵的符文接触,紫光转而变成白光,融入到小法阵中,小法阵大了一圈。余奎吾按之前说好的躺在小法阵中央,忽然感觉到一股纯粹的力量注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纯粹的魄力?”余奎吾想,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金风:“老师!” “他的身体机能稳定,没事。”徐之东一手将魄力宝石按在法阵上,一手抬起阻止金风道:“如果有问题我会跟你说,不要急先等等。” ———— “这是……哪儿?”余奎吾抬头,是一片翠绿的穹顶,太阳挂在天上,他的身边是一颗巨大的树木,高不可攀,比最高的山还高,跟它相比,他自己就像是一颗种子。一颗种子掉下来,像是苹果,又像是松果,余奎吾趴在上面咬了一口,果然是松果,却又带点苹果的甜香。 “为什么要说果然呢?”余奎吾感觉到不对劲。 草木枯荣,瞬间到了秋天,太阳依旧挂在天空,红叶落下,一切让余奎吾来不及细想,却又好像发生了无数故事。 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挡住了太阳,也挡住了头顶的树叶,渐渐地,也挡住了光,最后了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盖住……整个世界瞬间黑暗,却又安宁,一切皆无…… 一股巨大的厌恶感! 余奎吾睁开眼睛,发出痛苦的大叫,从法阵中爬起来,仰天无意识地大吼:“啊!!!” 旁边的金风倏然一惊,余奎吾的法阵上出现大幅的能量波动。 这是要觉醒了!徐之东将本来要收回去的宝石重新按入法阵,几秒钟就法证这种情况,让他十分焦急,但是经验告诉他,一点犹豫都不能有,就在刚才他把宝石放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的魄力与余奎吾的魄力出现了相互感应,他感觉只要自己抽手,余奎吾就会出现危险。 “看来只能一路走到头了。”徐之东咬牙,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余奎吾,大喊道:“比尔!快去吧二一三的庄子齐喊过来!” “老师您说过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比尔跑到一半急忙回过头来说道。 “我!!”徐之东气得咧嘴,吼道“你要给我分清轻重!!!” “抱歉!!”比尔边跑便说道。 魔法波纹在空气中如水波扩散,穿透建筑,穿过篱笆,穿过街道,然后倏地瞬间收敛! “叮——!”一声清脆,一团散发着浓郁的翠绿色的光球出现在法阵中,随后拖着一条绿色的光芒向天空疾射,如爆炸一般散出璀璨的翠绿色光芒,光芒散尽,飘下无数发着绿光的蒲公英。 方子橙:“哇……真漂亮,比烟花还好看。”她看不出来余奎吾已经昏过去了。 杰泽伸手接住一小团绿芒,仔细一看是一颗绿色蒲公英,这是刚才余奎吾的魄力形成的吗?绿芒融入掌心,杰泽感觉暖暖的、好像一颗太阳! 绿色的蒲公英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的小草唰唰生长,一朵黄色的花朵瞬间枯萎,然后生出一个硕大的花苞,露出里面白色的绒毛……蒲公英开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起来,将蒲公英轻轻带起,它飞过徐之东的面颊,徐之东将它从脸旁吹走;它飞过金风面前,金风将它扇走;它飞过方子橙,方子橙将它握在手里;它飞过杰泽面前,杰泽看着它随风飘动;他飞过闻辉,闻辉惊讶地合不拢嘴。 比尔又急忙从门前跑过,大喊道:“老师庄子齐老师在绿湖剧场我去找~~~他~~~~!!!”忽然他嘴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害得他大声咳嗽,一颗蒲公英从他嘴里喷出来,他才注意到天上的绿色光芒。 “哇!”比尔失神道,然后跌倒在地,“啊,我的脸啊!”比尔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朝绿湖跑去。 天空中,一颗散发着翠绿色光芒的六棱宝石缓缓飘动,然后落下,在余奎吾周围旋转,余奎吾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老师!”金风急道。 徐之东伸手对金风晃了晃,勿躁。 第二十一章 魄力宝石 火,一堆篝火,余奎吾从梦中醒来,随便捡起一根树枝,拨动了一下篝火,让它烧得更旺,因为破屋外面有点寒冷。 这是一个荒僻的村子,外面是漆黑的树林,村子里浓雾弥漫,看不到太阳,余奎吾裹紧身上的旧衣服,去村子里找点材料把自己住的破屋修补一下。村子里也有许多破屋,上面都用木板修理过,余奎吾拆下一些木板钉子,带回自己的破屋,开始敲敲打打地修补,屋内的火光从缝隙中漏出来,照在余奎吾的眼睛上,余奎吾用木板钉住缝隙,然后再找下一个漏光处,他忽然出现一些记忆,这些记忆似曾相识,他看向那些没有篝火的屋子,那些屋子自己也曾修理过…… 夜晚来临,余奎吾将门钉死,靠在篝火旁边,这是他唯一的依靠。无数妖魔鬼怪从浓雾里钻出来,它们敲打着木屋,余奎吾坐在篝火旁边瑟瑟发抖,他害怕那些妖怪从屋子里的缝隙钻进来,但是妖怪好像知道他在怕什么,或者说余奎吾帮它们想出了进来的办法,尽管余奎吾钉死了房屋的所有裂缝,但是它们还是像风一样吹进来。 “不……不要过来!”余奎吾颤抖着拿起木棒挥舞,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黑雾伸出长长的利爪相互摩擦,发出“擦擦擦擦”、好像刀锋摩擦的声音。 “不要过来!”余奎吾指着黑雾,歇斯底里地喊道。 但它们不怕余奎吾,余奎吾知道,它们怕火,它们之所以不进攻,是因为他身后的篝火。 火焰发出燃烧的噼啪声。 它们缓缓逼近,它们像是手牵手一样,用锋利的手指发出刀片划动的声音。 它们在逼近……余奎吾缓缓后退,他知道现在只剩一条路了,那就是将篝火踩灭,篝火被石头围住,而自己站在石圈中,就可以躲过那些怪物,这是一个简单的石头法阵,只要弄一些石头围住自己,自己就是安全的。 黑雾靠得越来越近,刀片的摩擦声越来越急,容不得余奎吾去细想,他一头冷汗,抬脚……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 黑雾越来越近,余奎吾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见它们可怕的脸,但他忽然停住了。 他看着自己将要放下去的脚,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记忆从他脑海里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原来……他已经这样踩灭无数火堆了,每踩灭一堆篝火,自己就会消失,怪物也会离开,那篝火就是自己,然后一切重新开始,有事一间破屋,又是一堆篝火,然后再次醒来…… 这外面有多少木屋啊……余奎吾将脚踩入篝火,黑雾们相互敲击利爪,“噌噌噌噌”,好像欢呼一样的。 余奎吾将手里的火把点燃,黑雾们愣住了,它们看见火焰爬上余奎吾的腿,熊熊燃烧,他手中的火把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指向面前的妖魔们。 “来呀!!”他大喊,火焰有如燎原,在他身上熊熊燃烧,冲破屋顶,驱散浓雾,发出热烈的光芒,火焰所到之处妖魔辟易或被烈火烧死。 他走出门外,燃烧着的躯体没有令他感到半点不适,反而有股力量随着燃烧源源不绝地从体内出现。 烧!木屋燃烧起来,浓雾好像助燃剂一般,卷着火焰,将村落点燃。 这还不够! 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森林,当一缕火苗飘落在里面的时候,黑暗的森林瞬间被点燃,烈火带着熊熊之势,如横扫一般迅烈,躲藏在黑暗中的无数妖魔与怪物被烧得灰飞烟灭,世界就是一个燃烧的火球! 太阳呢?余奎吾抬头去看,没有太阳,即使烧散了浓雾,鬼怪湮灭,世界都在燃烧,没有东西可以阻挡,但是这天空为什么没有太阳? 不!余奎吾看了看脚下,烈火熊熊燃烧,这颗燃烧的星球为什么不能当太阳呢!?烈火将余奎吾燃烧殆尽,火焰更加旺盛,在余奎吾死掉的前一刻,他看到一颗火红的太阳。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随后一股巨大的厌恶感! 余奎吾睁开眼睛,再次醒来。徐之东才对金风摆了摆手,让他勿躁,就看见余奎吾又醒了过来。 “余奎吾,你怎么样?”徐之东焦急地问道:“你还行吗?” 余奎吾愣了一会,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一圈魔法波纹向四周扩散。 “我很好。”余奎吾笑着比了个大拇指。 “烘——!”一团火焰出现在法阵中央,余奎吾呆呆的看着,这团火焰似曾相识,他伸手握住,温暖从手心传来,然后整个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徐之东的法阵上,又有一圈符文融入余奎吾的法阵中,徐之东的法阵还剩九圈符文,除了一圈符文构成基本法阵外,其他八圈都是要流入余奎吾这边的符文。 徐之东的法阵紫光大涨,余奎吾摊开双手,手中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空气,拖着一条长长的火焰飞上天空,瞬间炸裂,几十米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温暖,好像来到了夏天。 “知——了”树上的鸟窝里,一颗蛋破壳了,一只蝉从蛋壳里钻出来,发出吱吱的声音,它的背上不是透明的蝉翼,而是两片美丽的羽毛。 “天呐!羽蝉从蛋里钻出来了!”方子橙指着树上鸣叫的羽蝉惊讶地说道。 杰泽看着羽蝉,思考了一下就断言:“火力刚猛,先天满魄力!” 闻辉一脸吃惊,没见过这么厉害的。 “余奎吾,还能坚持下去吗?”徐之东问道。余奎吾点点头:“我还可以!” 金风站在法阵外对余奎吾说道:“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余奎吾笑着点点头:“我知道,谢谢。” 火焰散尽,余奎吾盘膝坐下,一颗六棱的火焰宝石从天空落入余奎吾掌中,一绿一红两宝石各自在余奎吾两手中飘浮。 一团黑暗出现,毫无预兆或者说毫不起眼地出现了,它不发光,它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余奎吾面前。 余奎吾脚下的法阵再次从徐之东脚下的法阵抽取了一圈符文,那团黑暗飞上天空,然后炸裂,在周围形成淡淡的黑气,风遇到黑气忽然停了,飘落的叶子遇到黑气就凝固在空气中,鸣叫的知了遇到黑气也停止摆动翅膀,连声音遇到黑气都被凝固了…… “黑暗魄!”徐之东一句话说出,打破了所有的宁静,风继续吹,叶子落下,知了抖动着翅膀继续鸣叫。 金风嘿嘿笑道:“看来我们班捡到宝了啊。” 方子橙和闻辉高兴得拍手,而杰泽却有点的难受,因为光与暗相冲突。徐之东对杰泽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以后的队伍合作有点艰难啊。” “余奎吾,你还好吗?”徐之东问道。 “老师我很好。”余奎吾身体充满了力量,中气十足,伸手,一颗漆黑的六棱宝石从天空落入余奎吾掌心。 徐之东高兴得哈哈笑道:“形成了魄力宝石就是先天满魄力,虽然你之前的两个魄属性杂乱,但是你的黑暗魄足够弥补之前的不足了。” 余奎吾高兴地点点头。 又有一圈魔法波纹出现。“这次是什么魄呢?”余奎吾心道。 徐之东目光炯炯地看着魔法波纹,对余奎吾担心地问道:“你有头晕的感觉吗?” 余奎吾摇摇头,说道:“不晕,老师。” “身体如果哪里不对劲,你要说出来,千万别硬抗啊。”金风在旁边说道。 这次是出现的是一团明亮的光芒。 “这是光明魄。”杰泽说道,他很熟悉光的感觉。 光团在天空炸裂,好像点点流星落下,方子橙伸手接住,光芒融入身体,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什么变了,但是仔细检查,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变了。 “怎么回事?”方子橙慌忙向众人问道。 “这是净化之光。”杰泽安慰道:“祛除一切负面影响,甚至能荡涤心灵。” “这个厉害!”闻辉说道。 一颗光明宝石落入余奎吾手里,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余奎吾急忙对徐之东说道:“老师,我感觉我要爆炸啦!” “啊?!”徐之东吃了一惊,说道:“别急,一个个解放,老师在旁边看着你!” “好!”余奎吾说完,一圈圈魔法波纹出现在周围,好像激荡的水面。 余奎吾忽然感觉好像在海洋中游泳,一团碧蓝的水波出现在余奎吾面前,空气中忽然充满了水汽,水光激射,在天空中爆开,水珠四散飞落,像是下了一场春雨,空气中忽然出现朦朦胧胧的雾气。羽蝉停止鸣叫,抖落了翅膀上的水珠。 方子橙、闻辉和沃克’杰泽正准备躲雨,一把伞遮挡在三人头上,三人抬头一看,是一脸不爽的慕容思。 “嘿,比尔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让我一个人把碗洗完了,我要修理他。”慕容思非常不爽地朝三人说道。 “学长,比尔哥哥找人去了,也是在做正事,别修理比尔哥哥好不好?”方子橙向慕容思求情,慕容思看向闻辉和杰泽,两人跟着点点头。 “那好吧。”慕容思微笑,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帅气,把伞递给三人,站在徐之东身后,然后默不作声。 一颗水蓝色的六棱宝石围绕余奎吾旋转,现在他有五颗属性宝石,分别是生命宝石、火焰宝石、黑暗宝石、光明宝石和水魄宝石,它们按照某种规律,围绕着余奎吾旋转。 第二十二章 又是奇怪的世界 “魄的属性杂乱。”徐之东心道,唯一能弥补余奎吾损失的,只有那个黑暗魄了。属性黑暗与光明是最特殊的两种魄,光代表拒绝,抗拒一切与自身不同的属性;暗代表接纳,兼容除光以外的一切属性。 唯一令徐之东感到惊讶的是余奎吾竟然同时拥有黑暗魄与光明魄,这两种组合很稀有。 潮湿的空气中忽然出现黄色的电弧,发出噼噼啪啪声,向余奎吾身边围绕。 “雷电魄。”杰泽脱口而出。 一团缠绕着雷电的光团出现在余奎吾手中。 “老师我有点难受……”余奎吾皱着眉头说道:“我……控制不住了!” 徐之东对余奎吾大喊一声挺住,努力控制脚下的法阵符文不被抽离,然而一阵怪风吹来,符文转动,流入余奎吾这边的法阵,徐之东心中哀叹一声,全力输出魄力。 一团青蓝色的魄出现在余奎吾手中,空气中所有的风向余奎吾手中凝聚。 “风魄。”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小院子里风雷齐动,风魄带着一条青蓝色气流,雷魄拖着一条闪电,风雷两魄相互缠绕,向天空激射,爆炸。风在上空旋转,雷电随风而动,在旋转的气流中有如一条雷电盘龙。 “好强大的魄力。”杰泽心道,闻辉和方子橙已经惊呆了,没见过这么漂亮和奇异的景象。 “好魄力,一定又能生成魄力宝石。”慕容思道。 两颗魄力宝石落下,一颗是青蓝色的六棱宝石,有阵阵青蓝色的气流在周围流动;一颗是明黄色的六棱宝石,周围雷电缠绕,丝丝电弧抖动,发出噼啪声。 又有两颗魄力宝石在余奎吾身边环绕。 一阵寒冷袭来,空气中的水汽凝结,草地上落下一层霜气,一团有不规则切面寒冰出现在余奎吾掌中。 “冰魄!” 那团寒冰尾部带着霜花,迅速飞向空中,“嘭”地一声,四周出现无数冰霜粉尘,一颗透明的深蓝色六棱宝石出现,带着冰霜在余奎吾周围环绕,空气中出现雪花,羽蝉因为寒冷停止了鸣叫,方子橙口中哈出了寒气,天空落下雪花,气温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一颗土黄色的六棱宝石出现。 “这个是地土魄!”闻辉说道,他有七个魄是地土魄。 大地宝石没有飞向天空,也没有爆炸,就向外扩散了一圈魔法波纹,漂浮在余奎吾身边。 方子橙看不懂,她看向闻辉,闻辉帮她解答道:“这是大地的祝福,它能给予拥有者力量,等余奎吾醒过来他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 最后一个魄了,余奎吾想。徐之东也知道,余奎吾对他点了点头,徐之东放开魄力,法阵运转,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徐之东这边的紫色法阵符文,在进入余奎吾这边的时候,没有变成紫色,也就是说徐之东的毒之魄力并没有进行转化,而是直接输送到余奎吾的法阵中,两个法阵变为紫色。 这并不是因为法阵出错,而是因为两者魄力相同,因为余奎吾最后一个魄正好和徐之东一样,是毒魄。 紫雾缭绕,随后消失,余奎吾眼中闪过一抹紫光,瞳孔瞬间像蛇一样竖起来,然后又变正常,手中紫雾缭绕,一颗剧毒宝石出现在手中,宝石朝天空疾射而去,瞬间爆炸,在毒雾弥漫之前,法阵的护盾激活将毒雾挡住不至于扩散。 “吸收!”徐之东大喊一声,法阵运转,紫色符文转动,护盾将毒雾吸收,融入符文中,注入到余奎吾手中的剧毒宝石中,宝石呈妖异的深紫色,发出阵阵紫光,宝石周围紫雾飘动。 至此十魄大成!余奎吾松了口气,徐之东也准备收回魄力庆贺。十个魄力宝石以不同的姿态环绕,生命宝石的发出翠绿色的光芒、火焰宝石的周围有火焰燃烧、黑暗宝石缓缓散发着黑雾、光明宝石明亮耀眼、水魄宝石有水汽环绕、风之宝石周围清风拂动、雷电宝石电气环绕、寒冰宝石缓缓地散发着寒气、大地宝石发出土黄色的光芒、剧毒宝石毒雾缭绕。 “虽然你属性杂乱,但是有了暗魂宝石就不一样了。”徐之东高兴得哈哈笑道:“如果以后你能通过暗魂宝石融合其他宝石力量,那么你将比拥有单一属性魄力的人还要强大。” 徐之东说完,收回他的剧毒宝石,异变突起。当法阵光芒消失后,余奎吾的十颗魄力宝石瞬间暗淡,变得透明,仿佛死物一般。 “反噬?!!”徐之东、金风还有慕容思大骇。 一团白灰色物质从余奎吾体内冒出来,将他包裹,束缚成茧一样。 “疾!!”有人大喝,一只绿色图腾柱插在院子中央,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治疗绿光在内的所有人。 “不管什么原因,先把图腾插好。”庄子齐说道,他来了,他穿着身便衣,拉开上衣拉链,从兜里掏出一支卷轴,展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庄子齐拇指上闪过一个复杂的绿色符文,往某行小字上面一抹,在一阵翠绿的光芒中出现一只卷轴,庄子齐展开这支卷轴,上面的法阵和之前徐之东在院子里布下的法阵一模一样。 “疾!”庄子齐手中绿芒一闪,卷轴上的符文飞出,在院子里重新结成法阵,徐之东立刻注入魄力,符文转动,法阵继续运转。 比尔被莎莉曼’茗茗揪着耳朵回来了,月弧、莱茵、蜜儿和亚秋也跟了过来,张铁山一路小跑着来了,站在庄子齐身后,他也跑过来。 “还好来得及时。”庄子齐松了口气道。 余奎吾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醒了过来,他摸着额头思考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这里没有光也没有一切,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他很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那是异能出现的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那一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 余奎吾摊开手,十颗魄力宝石里面已经变得一团灰暗,好像普通玻璃一样,这表示魄力消失了,这让他很丧气,但这不重要,就算是魄力没有了,但他还有异能,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解决问题,然后从异能的自我保护机制里出来。 可是这是哪儿?余奎吾一筹莫展,一会儿,他伸手道:“铁。” 这个虚无的地方忽然震动起来,余奎吾发现这里的地面是银白色的,是铁做成的,一颗铁球从地面上出现,飘在余奎吾手中。 “难道这里是……铁的世界?”余奎吾震惊,话音刚落,整个世界震动起来,地面高低起伏,形成铁的山脉河流,有铁的树木花草,天空上是一颗铁的太阳,虽然发出光芒,但是没有丝毫温度。 余奎吾一脸凝重,他搞不清楚这是梦还是什么东西,但是有变化总是好的。 余奎吾摸了摸地面,跟普通的土地面没什么不同,无论是捏起来的手感还是重量,都跟普通的泥土差不多,只是泥土是铁做的…… 从铁树上摘下一颗铁苹果,或者说不用摘,余奎吾心念一动铁苹果就掉了下来,吃不吃呢?手感和质量都像真苹果啊。余奎吾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算吃一口,反正不对劲就吐掉。 “这是什么?”庄子齐站在法阵外面,看着把余奎吾包裹起来的铁茧。 徐之东打了个哈欠,半个小时快过了,他强做精神,现在不能睡着,又拿出鼻烟壶,挑出一点流泪黄芥末,痛苦地吸进了鼻子,瞬间泪流满面。 庄子齐看徐之东没理自己,也不计较,只是哼了一声。莎莉曼’茗茗指挥比尔把餐厅里的桌子搬出来,女孩们决定在外面喝茶,总是站着也没用啊,还不如坐在这里等。 “老师喝什么茶?”莱茵笑眯眯地对庄子齐问道。 “红茶,加牛奶。”庄子齐大大方方地坐下,毫不担心出问题,他把图腾插下去就不担心会出问题,但是他还是把一份备用卷轴摊开放在桌子上,用来防止意外发生。 徐之东也没说什么,他也没打算让别人来接替他,但是现在连一条擦泪的毛巾也递不进来,这就很麻烦了。 月弧在法阵外面,隔着屏障问道:“老师,余奎吾怎么样?” “呜呜呜,没关系的,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呜呜呜,现在只能等他自己从那东西里面出来了。”徐之东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对月弧哭哭啼啼地说道。 面对未知的前景,众人只能尽量维护好当前的状况。除了慕容思和金风守在徐之东旁边,庄子齐又变出许多卷轴,分发给桌子上的其他人。 庄子齐喝了口红茶,放下茶杯说道:“这是学院学生觉醒时发生意外的记录,我刚才跟校长已经联系过了,图书馆有一批学生已经开始翻阅资料,希望找出类似的案例,我也从中拿出一了部分案例,让我们开始吧。” 桌子上的众人点点头,各自摊开卷轴翻阅。 “唉,这可是欠了一份大人情啊。”徐之东心道,然后擦了把流不住的眼泪,看向前面的茧,长叹一声。 第二十三章 那些值得拥抱的人 “通过之前的余奎吾说的‘濒死状态’,证明他的魄很脆弱,”庄子思考道:“但是为什么在他觉醒后,魄力又直接生成魄力宝石呢?” “这很矛盾。”庄子齐向众人问道:“你们找到什么信息了吗?”众人摇摇头,没找到。 茶水已经续了好几次了,莎莉曼’茗茗重新泡了换了一壶茶。 已经晚上八点了。 ———— “难吃……”余奎吾吐掉嘴里的铁苹果。没错,咬一口是苹果的口感,嚼两下还有果汁在口齿滑动,问题是没有味道,一点味道也没有! 已经一天了,这里还有日夜,但是日夜交替也就是天上的铁太阳落下,换一个铁月亮挂上去,没有光线的强弱区别,这就是一个混沌的地方。 余奎吾尝试跑远点,但是用异能飞出原点几十里,还是没看到世界尽头,这个世界太大了。 饥渴难耐之下,余奎吾不得已去尝试在这个世界生活,趴在河边,里面的铁像水一样流动,用手捧起来,却又像水一样从指间流走,分不清它到底是铁还是水,余奎吾闭着眼睛一口喝下去,没有想象中一股“铁味儿”,但也没有水味儿,不过倒也能解渴。 抛掉了最后一丝犹豫,余奎吾爬上一棵铁树上,将上面的果子一网打尽,也不担心浪费,反正世界这么大,就我一个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口铁苹果入腹,身体充满了力量。 最令余奎吾惊奇地是,这个世界还有生物!在瀑布边上,一条条铁鱼在瀑布落下的时候被动能抛飞,余奎吾找准机会抓住一条,仔细观察,发现铁鱼竟然有一副铁眼珠!看着铁鱼在自己手中扑腾,余奎吾表情凝重。 人的眼珠为什么是黑色的?是因为光发射到物体上然后反射到人的眼睛里,人才能看见东西。 想到这里余奎吾意识到两个问题:第一,鱼能看见东西吗?第二,我能看见东西,那么光在哪? 余奎吾抬头看天上的铁太阳,这才意识到铁太阳不是光源,光源是天空。铁鱼能不能看见东西,余奎吾不知道,但是既然这个地方有“鱼”,那么也有其他生物,他在铁森林里找到一头铁梅花鹿,铁梅花鹿也是一副铁眼珠,但是当它看见余奎吾向它伸手的时候,它竟然躲开了!不甘心的余奎吾拿出一颗铁苹果,上下左右晃了晃,铁梅花鹿竟然也跟着余奎吾手里的苹果晃来晃去,余奎吾将铁苹果抛给铁梅花鹿,铁苹果在地上滚了几下,铁鹿低头咬住苹果,吃了起来! 余奎吾把手支在额头,陷入了沉思…… 在思考了一阵后,余奎吾冷静下来,思绪回归正轨,他撸起袖子,手臂上有不少银白色的斑点,那是吃进去的铁,由于事先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余奎吾没有慌,意念一动,已经变成暗淡灰色的魄力宝石出现,魄力宝石上面也有银白色的斑点,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那也是铁。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余奎吾找到一颗果树,一脚踹上去,铁树果像下雨一样往地上落,余奎吾将铁果子捡起来,大吃特吃。 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好。 ———— 地上开始走暴了,这是暴雨的前兆,被风吹起来的砂石打在脸上生疼。法阵里面的徐之东和茧没有问题,金风和慕容思依然陪在老师旁边,风卷动他们的衣衫。其他人把桌椅搬回宿舍客厅,庄子齐隔着玻璃注意外面的情况,绿色的图腾在外纹丝不动,散发着翠绿的光芒。 桌子上有颗水晶球,庄子齐拨动了几下,上面有符文转动,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出现在水晶球里。 暴雨说下就下,首先是滴滴答答落下的雨点,然后像瓢泼一样雨幕。庄子齐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对水晶球里的老头说道:“晚上大约八点十五分,天空开始下起了暴雨,一切无变化。” 老头缓缓说道:“资料我们已经记录下来了,但是我们没有查到类似的案例,只能随机应变了。” “谢谢校长。”庄子齐道。 “医务部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我再和教授们讨论讨论。”校长说完就在水晶球里消失了。 庄子齐看向窗外,蜜儿将两把伞送给外面的金风和慕容思,然后用手挡着雨回来,徐之东坐在法阵中,外面的雨淋不着,那颗茧一样的物体还静静地漂浮在法阵中。 众人一筹莫展。 ———— 余奎吾控制铁元素在自己面前生成一面铁镜子,现在他光着上身,拼命地吃铁果,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自己的上身已经有很多银白色的斑点了,旁边就是一条银白色的铁河流,余奎吾舀了一杯子铁水,一口干下去。 在一番胡吃海塞后,余奎吾闭上眼,铁元素缓缓改造着身体,在镜子里,除了一双眼睛,自己全身上下,乃至大脑,都已经完成了蜕变,那十颗魄力宝石也变成了银白色的铁。 最后一颗果子吃下去,余奎吾闭上眼,然后睁开。 “这是?!”余奎吾惊讶地看见整个世界在睁眼的时候忽然变了,铁的山与河流、铁的树木与生物消失了,世界回复本来的模样。 十颗散发着浓郁魄力的魄力宝石环绕着自己,黑暗、光明、生命、剧毒、火焰、清水、寒冰、微风、雷电和大地,好像之前发生的那些不存在,余奎吾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下去,脆甜。余奎吾好像明白了,并不是世界在变化,而是自己在变化,在那一刻,自己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才适合自己生存。 “……”余奎吾再次望向天空的太阳,这次,太阳是一颗明亮的光球,挂在天空上,向世界慷慨地洒下阳光,世界的色彩从未这么艳丽过。 ———— “噼啪。”一声,茧破开了,雨水沿着裂缝流了进来,落在余奎吾脸上,他睁开眼睛,伸手将茧壳拨开。 “余奎吾!”金风跑了过来,用雨伞挡住裂缝,“你还好吗!?” “呼……”余奎吾从茧壳里钻出来,喘了口气,打从心底笑道:“谢谢学长,我很好。” “喂,比尔!”对面的慕容思一手撑伞,一手将睡着的徐之东从法阵中拉起来,对屋内的比尔喊道:“混蛋,快来帮忙!” “身体怎么样?”金风问道,余奎吾将视线从徐之东那里移过来,点点头说道:“我很好,老师怎么样。” “没关系啦,”金风说道:“老师只要睡一觉就好,可是你却发生了反噬,身体方面一定留下了暗伤,你真的没问题?”金风很担心。 “它们又回来了。”余奎吾高兴地摊开手,十颗魄力宝石发出璀璨的颜色,在空气中静静旋转,雨一直在下,空气有点冷,余奎吾抖了一下,金风虽然吃惊,但回过神来,对余奎吾问道:“你试试还能走路吗?” 没等余奎吾回答,金风说了声:“算了。”就把余奎吾抱起来,一行人回到屋内。 沙发上现在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呼呼大睡的徐之东,另一个就是余奎吾了。 “别起来,我去煮点热汤。”莎莉曼’茗茗将余奎吾按在沙发上,系上围裙,莱茵跟在后面说道:“我也来帮忙!” 月弧拿毛巾将徐之东头脸上的雨水擦干;蜜儿心疼地帮男友金风擦干头发;亚秋将烧好的热茶倒进杯子,让闻辉、方子橙和杰泽将热茶端给金风、慕容思和比尔;慕容思和比尔两人将湿漉漉的头发靠近火炉,一阵狂甩,头发上的水滴落入炉火发出噼啪的声音,火焰摇曳,亚秋生气地说道:“没点正形。” “余奎吾,你要喝一点热水吗?”方子橙趴在沙发边上问道。 “不用了,我很好。”余奎吾起身,却被庄子齐按了下去,他手掌上出现绿色的光芒,按在余奎吾的胸膛上,阵阵暖流从手掌上传入余奎吾体内。 “徐老师那边需要治疗”余奎吾说道。 “别那么迂腐。”庄子齐皱眉说道:“你的十个魄虽然回来了,但是别忘了之前你可是遭到了反噬,还没弄清原因之前,不要大意。” “是的是的。”张铁山在旁边点了点头,然后将木柴丢进壁炉,让火炉烧得旺旺的,春季的暴雨往往让人回忆起冬日的寒冷。 “身体无碍,”庄子齐将手拿开,保险起见,他又问道:“你在茧里怎么样?” 庄子齐这句话问得很模糊,余奎吾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除去自己的异能,庄子齐用手指支着额头,思考起来。 “有趣,这件事将会记入案例,铁山,我们走。”庄子齐起身就走。 “欸?庄老师你喝完汤再走啊,”莱茵从厨房探出头来,“我们还做了宵夜啊。” “是啊,庄老师你吃完再走。”金风放下毛巾挽留,慕容思勉强把头发烤干了,拍了几下烤得蓬松的头发,连忙说道:“是啊是啊。” 张铁山却很懂事地跟在老师后面,临走前对靠在沙发边上对余奎吾说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谢。”余奎吾由衷的点点头。 第二十四章 为了明天的太阳 “我没事啦,”余奎吾在桌上向大家挥了挥胳膊说道:“你们看,充满了力量。” “嘿嘿嘿,还‘充满了力量’,”慕容思端着一海碗肉骨头汤,喝了一口说道:“放屁吧,你没死已经是泼天的运气了。” “没错,”金风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排除外力因素,学院记录有关觉醒失败的例子有如沧海一粟,但是每一次都是以觉醒者的死亡而告终。” “只有你,是一个特殊的例子。”金风指着余奎吾,然后另一只手端起碗来喝汤。 “啊~茗茗的汤烧得真好喝。”金风朝莎莉曼’茗茗比了个大拇指。 “还有我呢,学长。”莱茵从厨房钻出来,嘟着猫儿嘴说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还有莱茵。”金风将手里的汤碗朝莱茵敬了一下,莱茵的一张猫儿脸笑眯眯地回到厨房,坐在金风旁的蜜儿醋意大发。 余奎吾看着手中旋转的十颗魄力宝石,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杰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端着碗跟余奎吾放在桌上的汤碗碰了一下。 “喝吧,别想那么多烦心事了,活下来就好,”杰泽喝了口碗里的汤,对余奎吾说道:“话说学姐的汤很好喝哟,你确定要把它放凉?” “是啊是啊,”闻辉也碰了一下余奎吾的碗,喝了一口汤宽慰道:“你没事就好了。” “我也来碰一下。”方子橙笑嘻嘻的,也端起碗来,桌子太大,余奎吾和她都站起来,碰碗,两个人都笑起来,坐在旁边的月弧拍着巴掌哈哈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莱茵和莎莉曼’茗茗也从厨房里出来,解下围裙回到座位喝汤;眼见大家兴致浓烈,蜜儿端起碗,站起来说道:“大家一起‘干杯’吧!” 大家端起碗来,莱茵忽然问道:“敬什么好呢?” 月弧:“平安?” 方子橙:“余奎吾?” 莎莉曼’茗茗摇摇头道:“干杯时要说有气势的话啊。” “一切安好?”金风摸着下巴。 “这个不错诶。”蜜儿幸福地靠在金风怀里。 “俗。”慕容思抿着嘴吧摇摇头。 “敬我怎么样?”比尔说道,然后又不知道挨了谁的一记手刀。 亚秋:“敬明天的太阳怎么样?” “这个好。”沃克’杰泽点点头。 “明天的太阳……”闻辉皱着眉头咂摸着这句话。 “哈欠……明天的太阳很不错,”徐之东忽然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坐到桌上,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对莱茵和茗茗比了个大拇指,夸奖道道:“好喝!” “一般般啦。”莱茵和莎莉曼’茗茗相视而笑。 “那我们就来敬明天的太阳吧!”徐之东站起来,举碗,“哈欠……” “敬明天的太阳!”众人说完,哈哈大笑。 ———— 肉汤喝完了,比尔带着怨念又去洗碗。 睡觉之前都要洗澡,余奎吾四人商量着花学分开浴室,慕容思听到了,说道:“不用花学分了,”慕容思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手里拿着盆子,对余奎吾四人说道:“洗澡到澡堂去洗。” “诶?但是比尔学长说……”余奎吾还没说完,慕容思就挥挥手,打断道:“这个学期学院为了方便,将澡堂统一整合了,每个人出十学分就够了,比尔没看公告不知道。” “橙子,跟姐姐去洗澡啦。”月弧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毛巾盆子。 “好的,等我上去拿毛巾。”方子橙说完,“噔噔噔”地跑上楼。 两队人马打着伞来到学院澡堂门口,外面下着大雨,澡堂门口却往外喷着蒸汽。余奎吾虽然考虑过男女混浴的问题,但是他没有如愿。月弧、莱茵、莎莉曼’茗茗、亚秋、蜜儿和方子橙去了女生浴场,徐之东、余奎吾、闻辉、沃克’杰泽、金风、慕容思还有刚洗完碗的比尔去了男生浴场。 浴场里有许多学生和老师,几人现将睡着的徐之东泡进浴池,然后在旁边洗澡搓背。 “慕容学长,我要是在墙上钻个洞,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比尔一边给慕容思搓背一边说着猥琐的话题。 “得了吧,刚进浴场牌子上的字你没看?”慕容思扭头朝比尔看了一眼。 “呃……写着不准偷看女生浴室?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比尔义愤填膺,“要是她们偷看我们呢!” “转过去。”慕容思没有回答比尔的话题,转身给比尔搓背。比尔也转身,这次轮到他给金风搓背。 “你刚才搓背搓得像个娘们,要这么搓,要用力!”慕容思将毛巾打好肥皂,用力地往比尔后背一搓。 “额啊啊啊啊啊!!”比尔疼得直叫唤,“学长我背上都被你搓掉一层皮了!” 金风打趣道:“比尔确实像个女孩,搓背没力气,我看还是把他扔到女生浴室吧,哈哈哈。” “学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比尔瘪瘪嘴说道:“我夹在你俩中间,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我可是搓个不停啊。” “我擦,这么好的位子你还不喜欢?我跟你说我现在还没人搓背呢。”慕容思说道。 “呼噜~”徐之东在澡堂睡着了。 “学长,这面墙上有个洞。”余奎吾和闻辉还有杰泽三人在浴池里游泳,偶然发现了一个洞。 “咦?!”慕容思和比尔丢下金风,跳进浴池往三个学弟这边赶,仔细一看,余奎吾指着的洞正好在女生浴室和男生浴室中间的墙上。 “学长,这样不好吧。”杰泽一边游一边说道,闻辉附和:“是啊是啊。” “嗯咳,”慕容思碍于面子不好下手,对余奎吾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比尔也义正言辞地说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把洞补上,你们去别处玩吧。” 余奎吾三人相互看了看,不打算理这两个人,三人踩着浴池池底,游到一边去了。 眼见三个小麻烦走开了,慕容思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先来。”然后朝洞那边望去。 “学长看到了吗!?”旁边的比尔急切地问道。“水汽太多了啊。”慕容思答。 余奎吾三人回到金风旁边,由于慕容思和比尔跑了,三个孩子联合给金风搓背。 “嗯,不错不错,比比尔的力气大多了。”金风舒服得叫出声。 三个孩子给金风搓完背,转过身,这次轮到金风给三人搓背,这是事先说好的。 “啊,对了,”金风一边搓背,一边好像想到什么事,说道:“我记得门口那块牌子的背面还写着字呢。” “就是那面写着‘禁止破坏墙面牌子’的牌子吗?”余奎吾扭头问道。 “是的,我无聊回头看了一下,”金风点点头说道:“牌子的背面写着:‘偷窥者严惩不贷!’”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闻辉想了一会儿,问道。 “你想啊,”杰泽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说道:“总有些人只看到正面,没看背面,然后想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偷窥,反正只要不破坏墙面就行了,啊痛痛痛!!”杰泽闪到一边,扭头一看,后背被金风搓得通红,咧着嘴对金风欲言又止:“学长你……” “啊哈,看来你还不够强力嘛。”余奎吾哈哈大笑,后背虽然痛,但是让金风搓久了,后背就像刮痧一样舒服,而闻辉则一脸羡慕地看着杰泽说道:“因为魄力属性原因,我洗澡从没把后背搓红过,好像体验那种感觉啊……” “嘿,我说怎么这么累啊。”金风嘿然一笑,朝闻辉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四人一起哈哈大笑,金风依次端起三盆热水从三人后背浇下去,余奎吾、闻辉和杰泽发出愉悦和痛苦的呻吟。 “噢,对了,差点忘记正事。”金风转过身说道,现在轮到余奎吾三人给金风搓背了。“你们要是看到墙上有洞,千万别去看,那是老师们的魔法陷阱哦。” “咦?!”余奎吾吃惊。 “刚才洗澡的时候听旁边的人聊过,墙洞周围隐藏着法阵哦,偷窥的家伙都被躲在墙那边的老师打上了强力符文。”金风嘿嘿笑道:“只要用眼睛看过墙洞的,那只眼睛上会有一层墨圈,一个星期内别想洗干净,哈哈哈哈。” 三人目目相觑,立马收拾毛巾盆子,算是洗干净了,连忙跑出浴场。 外面的雨停了,空气湿润,三人端着盆子毛巾走在去寝室的路上。 “着天上的星星真好看。”闻辉一边走一边看着天空。 “是啊是啊。”余奎吾仰头,星星还是天上的星星,只是总有些不一样。 “你们知道星座吗?”杰泽带着自豪的语气对两人说道:“我可认识不少星座呢!” “不知道,杰泽你给我们讲讲吧。”余奎吾摇摇头说道,闻辉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意识沉浸在夜空浩瀚的星河中。 “银河上面是‘黑土龙座’,”杰泽用手指向天空,余奎吾分不清他指的哪儿,“传说黑土龙在大地深处沉睡,当它醒来的时候,将会给大地带来肥沃的土壤,能让沙漠变绿洲,雪山融化,冻土解冻,让世界焕发生机。” “那是‘苍云鸟座’,”杰泽又指,“或者说是‘苍云龙座’,在银河下面,它是种像鸟又像龙的生物,当它飞翔的时候,伸展的翅膀遮天蔽日;当它鸣叫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颤动,它控制着整个世界的狂风。 但是苍云鸟和黑土龙在某一天厮杀起来。” 第二十五章 各自的生活 “为什么?”余奎吾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打起来了?” “因为力量啊”杰泽说道:“它们为了争夺代表魔法的力量——远古智慧书,两只神兽打了起来。” “远古智慧书?”余奎吾皱眉,问道:“后来呢?谁抢到了。” “没想到你对这种小故事这么感兴趣,”杰泽笑道,然后接着说:“当然谁都没抢到,那本书拥有自我意识,它将自己的力量化为二十六个魔法符文分散在世界上,只要将符文组合,就能使用魔法。” “原来是这样啊!”余奎吾了然,大抚掌。 “这只是传说故事而已啦,”杰泽尴尬地看着余奎吾,“你别真的相信啊。” 这句话一下把余奎吾拉回了现实,他问道:“呃,那魔法是怎么回事?” “把你的手给我。”杰泽说道,余奎吾伸手,杰泽握住余奎吾的手,手指发出白光,在余奎吾手掌上写了一个带有光芒的符文,像是英文a的花体字。 杰泽:“这就是第一个魔法符文,读作a。” “……”余奎吾默了一会儿,说道:“嗯,感觉有点熟悉。” “实际上这是古代文字,而不是什么魔法智慧书衍生出来的文字,那些不过是传说故事而已。”杰泽说完这些,又问道:“你在哪里见到过吗?” “没有,”余奎吾意识到说漏了嘴,“我只是看见了一些法阵上写着这些文字。” “你能看见?”杰泽有点惊讶,“法阵上的符文都是叠写上去的,你能看出来?” “有点眼熟,”余奎吾拍了拍杰泽的肩膀,“别问这些没用的,你还没说魔法是怎么回事呢。” “据说只有古代法阵上只有一个符文,你确定你见过?”杰泽看着余奎吾问道。 余奎吾一愣,妈哒,看来这小子在套我话,不能就这么混过去,一定得解释清楚才行,以绝后患。 这些思考都是余奎吾在瞬间完成的,他故作思考状,说道:“我记得……好像在……”余奎吾装模作样,叹气道:“唉,我忘了!”转而说道:“别提那茬了,快说说魔法。” “魔法就是媒介加精神力量啊,”杰泽伸出发光的手指,“魄力中含有人的精神力量,”杰泽接着在余奎吾手心画下一个符文,与之前的符文a重叠,两个重叠的符文发出绿光,“而符文充当媒介。”杰泽说完,又在余奎吾手掌上连划几个符文,余奎吾手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发着光的白洞。 “怎么回事!?”余奎吾吃惊,把手指伸进光洞竟然摸不到手掌! “这是一个小小的空间魔法,”杰泽说道:“一个小法阵,很方便的,你要学我教你啊。” “好啊好啊,快说,我记着!”余奎吾手指冒出白光,准备现学,“啊对了,怎么把这个洞给关上啊?”余奎吾指着白洞问道。 “啊,抱歉,”杰泽伸手在余奎吾手上的白洞一划,法阵破碎,“这个法阵只有施法者的魄力才能关闭和开启,法阵的叠写符文是‘abag’,你快试试吧。” “快看,流星!”旁边的闻辉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快许愿啊!” 天空上,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银河划过,然后一颗又是一颗。 “流星雨!”路边有人喊道,“大家快来许愿啊!” 与自己的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把愿望给大声喊出来。 “哇,好幸运!” “我要和某某某学姐在一起!” “某某某,我要嫁给你!” “任务一定要过啊!!” 杰泽许愿不说话,闻辉大喊:“我一定要毕业,然后找一份好工作,每天挣金币,娶个漂亮可爱的老婆!还有@¥@#@!” 余奎吾看了看,想了一下,还是闭上眼,双手相握,抵在额前。 “我爱的人一定要平安无事!”余奎吾大喊。 闻辉:“我要@¥##@!” 闻辉的声音盖住了余奎吾的声音,杰泽在旁边跟余奎吾打趣道:“你声音太小了,声音要大一些才能成真的。” “呃……”余奎吾很尴尬。 “啊,对了,”杰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对故事感兴趣吗?我有许多关于传说的书籍,你要看我借你吧。” “噢,那太好了,谢谢。”余奎吾笑道,这家伙的观察很敏锐。 “没关系。”杰泽笑道。 看来还欠了个小人情啊,余奎吾心道。 三人回到宿舍,杰泽打开房门,余奎吾和闻辉都惊呆了,这间寝室变化太大了,墙面铺上了白色的墙纸,地上是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中间是一张豪华的大床,雕刻得如同艺术品的胡桃木质的书柜、桌椅,。 “哇!”闻辉吃惊道:“好豪华,上午你的房间还是木板房呢!” “家里有钱,买了许多学分。”杰泽笑道:“都进来坐吧!” “不了,睡觉的时间到了。”闻辉摇摇头。 “晚安,明天再来玩。”余奎吾说道。 “啊对了,这是给你的书。”杰泽将一本书递给余奎吾。 “噢,谢啦。”余奎吾挥了挥手里的书本。 三人各自回房入睡。 闻辉很快睡着,冒出一个鼻涕泡。 余奎吾打开床头灯,只阅读一章就睡。 杰泽坐在书桌前,将一颗水晶球从书柜里拿出来,一个穿着黑色侍者服装的老者在里面问道:“少爷安好?” “还好啦,我要睡觉了”杰泽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问道。 “少爷,老爷有些事要让我给您交代。”老者垂首,说道:“闻辉,在家城外村庄,父母在城内工厂工作;方子橙,父亲是西环大商人方元海,方元海此人为人四海,掌握着三个国家的商路;余奎吾,孤儿,来自东环福利院;比尔’尼科洛夫,来自城内南区贫民窟,父母是街道上的混混;月弧,映月湖捕鱼人家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一家五口;莱茵,绿叶森林三号牧场的牧场主的女儿;莎莉曼’茗茗……” 杰泽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夜鸾凤 早上的吃早餐的时候,比尔和慕容思两人一人顶着一只黑眼圈,坐在桌上,女生们齐齐鄙视道:“色狼!” 比尔哭丧着脸向徐之东说道:“老师啊,帮我想想办法吧!” 徐之东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吃饭,说道:“自作孽(嚼嚼)……呼噜(嚼嚼)……不可活呼噜(嚼嚼)……” 余奎吾三人老老实实地吃早餐,没说话,因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金风最好啦!”蜜儿抱着金风的肩膀,金风得意地笑起来,两人柔情蜜。 吃完早餐就要去上学了,蓝樱学院的教学方式很特别,像徐之东这样的宿舍老师负责三年级学生的教学,而一二年级的学生需要去教室上课。 “四个人手拉手,千万别走丢了啊。”在外面,徐之东弯腰对余奎吾四人叮嘱道,又看了看比尔,比尔自信满满地向老师比了个大拇指…… 徐之东忽然感觉不放心,还是对茗茗说道:“茗茗,要看着点学弟学妹们啊。” “放心吧老师。”茗茗认真地点点头道,比尔在旁边说道:“老师其实我也可以……” “好啦好啦,小事而已啦,别像个女人一样。”月弧结实的手臂将比尔拉到一边,笑眯眯地对方子橙说道:“橙子妹妹,上课要好好听讲哟!”又对依次余奎吾三人说道:“你们要照顾好女孩子知道吗!” 方子橙:“嗯!”余奎吾三人害怕地说道:“……嗯。” 金风拉起自己的衣领对四人示意道:“校服的领子要整齐。”蜜儿帮一年级的四人在身后整理衣领。 徐之东看到这些放心地点点头,带着三年级的金风、慕容思、亚秋和蜜儿,走入旁边的的鸟车,鹦鹉呜呜呜地叫了两声,扑扇着翅膀带着鸟车飞走了。 “啊,忽然想起来我的小时候也是这样啊。”莱茵看着余奎吾四人手牵着手的样子,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月弧和茗茗也表示内心已经萌翻了。 比尔故意在旁边打破气氛,说道:“其实如果你们愿意,我们现在也可以手牵手啊。” “你给我住嘴吧!”莱茵气呼呼地一拳将比尔撂倒,余奎吾暗道,原来莱茵学姐也会打人,其他三人也和余奎吾有同样想法。 不死的趴在地上比尔伸手指天,捂着肚子哆嗦道:“我……我就知道,你们女生就是……矫情!”说完这些,然后他就不动弹了。 “啊,没关系,”莱茵整理了一下校服,对余奎吾四人说道:“姐姐其实并不想这样的呢!”说完还吐了吐舌头,一张猫儿脸非常可爱。 “是的是的!”余奎吾四人连忙说道。 在茗茗的带领下,四人都有点变扭地手拉手来到一年级,依次与茗茗作别后,走进教室,这是一个圆形教室,老师就在中间的讲台上讲课,学生分坐在四周,教室包括桌椅全是大理石做成,头顶是巨大的天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巨大的蓝樱树,蓝色的花瓣落在天窗上,阳光从天窗倾泻,照亮室内,学生的座位像台阶一样逐层升高,大理石的桌椅上还有编号,余奎吾的选择的编号是212d,杰泽选择的是212a,闻辉的是212b,方子橙212c,四个人共用一张大理石长桌。 “这间教室可以坐下一百人,”杰泽坐在座位上向四周看了看,“四个人一张桌子,每层五张,五层二十五张,总共一百人。” 方子橙也看了看,说道:“是按宿舍分配的,你们看,”方子橙指向第一排角落,说道:“那里就是200号宿舍,我能肯定。”闻辉在旁边点点头:“嗯。” 杰泽:“嗯。” 余奎吾:“嗯……然后呢?”但是教室里孩子们喧闹的声音把余奎吾后面那句话淹没了。 …… “嗨,你们好!”张铁山高兴地在211桌上向旁边的余奎吾四人打招呼。 “噢,你好。”闻辉高兴地向张铁山挥了挥手,杰泽、方子橙和余奎吾也向张铁山打招呼,于是两间寝室的人相互认识。 “我叫戴尔’布鲁尼,你们好。”一个短发男生从座位上下来,跟212寝室的四人握手,余奎吾跟他对视的时候发现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眼神里自然有一股自信,在遇到杰泽的时候他问道:“你是212的小队长吗?我很期待与你战斗一场。”杰泽微笑道:“哇,那太好啦,”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可惜,我们小组还没打算选,但如果你想挑战我,我也很乐意。” “我叫水鸟。”水鸟是一个女孩子,她的皮肤很白,一头金发编成一条条小辫子垂在脑后,她很害羞地跟在戴尔后面,跟212的四人打招呼。 “我叫慕容念,慕容思是我哥,我是他妹妹,”说话的女孩子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笑道“所以我们的关系就是比亲人差、比朋友高的好朋友啦!” “嗯,是的!”余奎吾笑着点点头,跟慕容念握手,感觉有趣。 相互熟悉后,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怎么喜欢上课,他们喜欢的是郊外的绿草坪和太阳,地上的爬行的蚂蚁都比那些什么课程有趣多了。 余奎吾坐得端正,他两世为人,知道知识最重要,桌子另一边的杰泽也是,那个叫戴尔的孩子看向这边,立马有样学样,孩子们都是机灵的,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 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岁的女老师走上台来,一头波浪发,在黑色的“波浪”中还夹着几缕银白色的“浪花”,她戴着一副黑色眼镜,身材微胖,下巴上有一颗痣,眼角已经有皱纹,但眉眼有形,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女老师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上中间的讲台,眼睛向四周扫去,学生们都感到一股为人师表的气势压了上来。 杰泽忽然站起来,大声喊道:“老师好!” 余奎吾愣住了,方子橙愣住了,闻辉也愣住了,不止212的三人,其他寝室的学生也愣住了。 杰泽也愣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队友,也在想为什么他们没有站起来,自己家中的老师曾经跟自己说过,老师来了要起立啊…… 余奎吾心中暗骂了一声妈哒,拍了一下方子橙的后背,然后跟着站起来。方子橙机灵地揪了一下她旁边的早已愣住的闻辉,三人也站起来大喊道:“老师好!”虽然比杰泽满了那么半拍,也算整齐。 还没等其他寝室的学生犹豫完了,讲台上的老师拍着巴掌、哈哈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说道:“很好,哈哈哈,你是……嗯,让我来看看,”女老师低头看了看讲台上的座次表,指着杰泽说道:“212a,从今天起,就让你当班长吧!” 余奎吾吃惊,方子橙吃惊,闻辉大吃惊,众学生更吃惊,怎么就这么定下来了?! 老师话音刚落,其他学生才陆续站起来,参差不齐地喊道:“老~师~好!” “好了,都停下来!”老师语气转而严厉,说道:“都坐下!” 孩子们参差不齐地坐下。 “我要整齐,”她扶了扶眼镜,透过天窗的阳光照在镜片上,在镜片上反射出一丝白光,她就这样又凝视了众学生一遍,说道:“再来一遍,班长喊‘起立’!” 杰泽这次首先站起来,喊道:“起立!” “老~师~好!”学生们整整齐齐地站起来,喊道。 “请坐。”女老师微微鞠躬,伸手请坐,这次学生们没有发出稀稀拉拉的落座音,而是整齐划一的“咚咚”声。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文化课老师兼班主任,”女老师跺跺脚,一面黑板从讲台上出现,或许不是黑板,因为她用魄力在黑板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我叫夜鸾凤,你们可以叫我夜老师。” “文化课是什么,除了教会你读书写字,最重要的是教会你们辨别事物对错,”夜鸾凤反身刷刷刷在黑板上写下“对错”个字,点着黑板说道:“有谁能举出例子,班长,你来说。” “这世界上没有对错。”杰泽站起来认真地说道:“只有需要和不需要。” “班长,你叫什么名字?”夜鸾凤问道。 “沃克’杰泽。”杰泽把腰挺得笔直。 “你的答案错了,你坐下,其他人举手回答。”夜鸾凤挥了挥手,杰泽坐下,向余奎吾三人摊了摊手。 然而没人举手,戴尔思考了一会儿,举起手来。 “211a,你叫什么名字,起来说吧。”夜鸾凤一指,戴尔站起来说道:“我叫戴尔’布鲁尼,对错就是……”戴尔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做坏事是错的,做好事是对的。” “很好,坐下。”夜鸾凤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但老师还要补充,”夜鸾凤反身在黑板上又写下“事物”两个字,“戴尔说得很笼统,但也说出了我们最终的想法,但是,”夜鸾凤敲敲黑板,“在没有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老师希望你们都不要轻易判断事物的好坏。” “好了,现在正式上课,让我们翻开书本第一页,”夜鸾凤拍拍讲台,每条石桌上出现四个法阵,一本课本从法阵中出现,“我们先来学习……” 一节文化课很快就上完了,虽然老师都喜欢在学生们面前立威,但是余奎吾觉得夜鸾凤讲得课倒还不错,课堂后半部分活泼生动,偶尔还走上学生区。 熟悉的下课铃声,夜鸾凤也不拖堂,拍了下讲台,学生们起立,“老~师~再~见!”,大家开始十分钟休息。 “那个队长是怎么回事啊?”余奎吾问道,他心里还有疑问。 第二十六章 这章明天改 余奎吾找到了课程表,上午有文化课和算学课,下午一片空白,余奎吾向方子橙问道:“橙子,为什么只有两节课?” “一节你都没上够吗?”方子橙一脸厌倦地说道:“都下课了,大家都下去玩了好不好?”方子橙说完把手指向下面,圆形教室的中间宽敞明亮,一大堆孩子聚在一起玩老鹰抓小鸡或者捉迷藏——虽然很容易被找到。 “你要来玩毽子吗?”慕容念和水月找到方子橙,方子橙高兴地点点头,“当然。”三个女孩子们一起去下面踢毽子去了。 “啊,余奎吾,我们来玩什么?”张铁山和戴尔走了过来。没等余奎吾回答,闻辉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算我一个好不好?” “可以,”戴尔点点头,“人越多越好嘛,”又对杰泽说道:“杰泽你来吗?” 余奎吾看向杰泽那边,却发现杰泽正在桌子上写作业。 “下节课再说吧,”杰泽拿着笔摇摇头,“我要先把作业写完。”听到杰泽这么说,戴尔、闻辉和方铁山一齐发出“呿~”的声音,余奎吾没有,因为他立马拿出作业本,对戴尔三人笑道:“哈哈,抱歉,我也要写作业。” “啊,怎么把我丢下了,”闻辉看着余奎吾和杰泽失望地说道,转身对戴尔和张铁山说道:“只有三个人怎么玩?我也去写作业吧,放学再一起玩怎么样?” “好吧。”戴尔耸了耸肩,带着张铁山下去找玩伴。 闻辉坐了回来,212的三个男生坐在一起写作业,作业很简单,十分钟就写完了,三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下面的孩子们已经拉满了队伍,现在下去玩是找不到空位的,余奎吾开始闲聊:“杰泽,刚刚戴尔说的‘选队长’是什么意思?” “我们四个人里面选一个人当队长,然后我们要听他的指挥。”杰泽解释道:“但是我们这个年纪,只适合经验都还没有积累起来,现在选出来的队长没有意义。” 闻辉急忙点点头,同意道:“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家都是好朋友,没有谁要听谁的这个道理。” 余奎吾也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聊道:“啊对了,为什么你们的魄力宝石出现的时候都有武器啊,为什么我的没有?” “啊,抱歉,我以为你知道的!”杰泽拍了一下脑袋,闻辉也有点吃惊。 “啊,因为我之前对这些事情不怎么关心嘛。”余奎吾找机会解释,然后扯开话题:“那你们快跟我讲一下吧。” “是这样的,”杰泽说道:“除了人类有魄力之外,自然界的动物植物也有魄力。” “而且魄力比人强大。”闻辉在旁边补充道,杰泽点点头道:“对。” “而人类自身是无法增强自己的魄力的,”杰泽拿出新发的文化课本,打开,快速地翻了几页,然后将翻开的那页递给余奎吾看,说道:“所以我们需要‘猎魄’。” “‘猎魄’?”余奎吾接住课本,把眼睛看向书本的内容。 “通过捕捉与自身魄力属性相近的动物或植物,在猎物存活的情况下,从它们庞大的魄力中抽取一点,然后与人类自身魄力融合,使魄力进化,”杰泽摊开双手,那把夕阳骑士剑躺在他的双手里,但是片刻就消失了,“啊,由于这里有法阵禁止学生放出魄力武器,所以只能让你看到这么多了,这就是魄力进化后,我们可以通过意念锻造出来的武器,顺便说一下,我是天生满魄力,所以在我魄力进化之前我就能锻造魄力武器了。” 闻辉略带遗憾地解释道:“我没有天生满魄力,但是我的哥哥帮我‘猎魄’,所以我才进化出了魄力宝石,锻造了魄力武器。”杰泽安慰他:“其实只要大家经过后天的修炼后,都没什么区别的,由于我的十个魄都是纯粹的光魄,所以天生魄力充足的概率高一些。” “哦,”余奎吾看完书,点点头道:“所以说,只要是单纯魄力的人,他们都能在进化之前锻造武器喽?” 杰泽点点头,“是的。” “那么问题来了,”余奎吾合上书本,两眼发光地向两人问道:“这么说我也能锻造那什么武器啦?!” “是的,”杰泽点点头,余奎吾高兴得都要跳起来,杰泽却有点尴尬地将自己的一缕短发拉直:“从理论上来说。” “嗯?”余奎吾忽然感觉不妙,“有……什么问题吗?” “嗯……是的。”闻辉也有点吞吞吐吐。 杰泽将手支在桌子上,又将一缕金发拉直,“一般来说,呃,在满魄力觉醒的时候,就是锻造魄力武器的时候。” “但是你那时候发生了大问题。”闻辉有点担心地看着余奎吾。 余奎吾拿着书本,笑容僵硬在脸上,“……” “那会不会锻造不了魄力武器啊?”余奎吾抹了一把脸,抱着希望问道。 “……不知道。”杰泽和闻辉异口同声地说道。 “但是你别担心,”杰泽补充,闻辉在旁边跟着点点头,杰泽说道:“说不定在‘猎魄’之后就能锻造了呢!” 余奎吾没有像杰泽和闻辉想象的那么失落,只是挠了挠脑袋,放心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上课铃声想起来,上课了,孩子们乌泱泱地回到座位上。 “同学们好,”声音沉稳敦厚,一个中年男子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山恩’怀特,我是你们的算数课老师,很高兴见到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家货们。”山恩’怀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一头黑色的短发,他自信地微笑道:“我相信,在你们接触到酸雪后,会爱上这门课程的!” 余奎吾旁边的方子橙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还没玩够呢…… 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孩子们拿着新书背上书包回寝室,余奎吾抬头看了看教堂上面的时钟,才刚到十点。 “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余奎吾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回寝室吗?” “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啊?”方子橙说道,慕容念和水月又来找方子橙玩,方子橙向三人说道:“我先去操场玩会儿。”然后三个女孩聊着什么开心的事,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来玩球吗?我花了学分换的!”一只皮球忽然抛了过来,闻辉立马接住,向戴尔和张铁山说道:“我去!” “喂,你们呢?就这么对待朋友第二次的邀请吗?”戴尔两手一摊,看着余奎吾和杰泽。 “看你们咯。”杰泽耸耸肩说道,走了过去。 余奎吾饶有趣味地举手,“也算我个,”然后问道:“话说怎么玩啊?” “这个简单,”张铁山说道:“就是把球踢进洞就算赢了。” “你们还要人吗?”又有几个寝室的男生跑过来,问道。 “当然,”戴尔说道:“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