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你整到爱上你》 第一章 在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群岛中有一座风景秀丽的私人岛屿,叫“云淡风清”。据说是明氏集团总裁送给新婚妻子的结婚礼物。原本是一座令人心旷神怡的小岛,此刻却被即将袭来的“暴风雨”前的压迫感笼罩着。 “盛伦,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他,你……” “闭嘴!”从明盛伦下飞机的那一刻起,郗薇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唠叨个不停,明盛伦忍不住一声呵斥,心情更加烦躁。 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取而代之的是郗薇受惊之后颤抖的哭泣声。明盛伦这才发觉自己找错了发脾气的对象,回过身,走到郗薇面前,将她揽进怀里,心中内疚不已,“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安颉,所以心情不好。”郗薇吸了吸鼻子说道。 其实她已经很努力地试图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仍是如此胆小,动不动就落泪。 “对了,你快点去看看安颉吧!” “恩。”放开郗薇后,明盛伦加快了脚步朝前面不远处的欧式古堡走去。 薇伦古堡 大厅内,明安颉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笑看着一脸怒意的明盛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自残是不是很有趣?”看着明安颉胸口,左手臂上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鲜血触目惊心,明盛伦不由得眉头紧锁。 “还好啦。”明安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痛不痒的神情让人觉得那伤根本不在他身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明盛伦怒吼着一步上前,纠起了明安颉的衣领。 气氛顿时冻结成冰,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气中不断回响。明安颉苍白的脸色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明盛伦的心脏。 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明安颉对上明盛伦,眼神是不容拒绝的坚定,缓缓吐出两个字,重如千斤,“离开。” “离开?!”明盛伦的双眼因愤怒而出现血丝,“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出这里,那个人就会要你的命?你那些死党连自己都无暇顾及怎么保护你?” “你希望我死在这里吗?”明安颉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看了一眼茶几上那柄血迹斑斑的匕首。 “你!”明盛伦紧瞅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俊脸许久,最后无奈地放手,“什么时候走?” “今天,”明安颉理了理沾满血迹的白色衬衫,扬起了胜利的王者之笑。 或许放手是对的,因为明盛伦在明安颉的眼中看到了那抹失去了三年多的光彩,心随之释然。其实,该面对的迟早都会来,逃避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关于那个人的事,明安颉无处可逃。 “哦,对了,叫你的人离我远点。”基于对明盛伦的了解,明安颉不得不提出要求。 “只要你别给我玩失踪!”明盛伦也“礼尚往来”地回了一句。 要不是当年明安颉莫名其妙地失踪,就不会遇到那个人,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明盛伦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一旁的家庭医生说道,“快给少爷检查伤口!” 这回,明安颉极其听话地配合着医生的治疗,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见到自己的死党…… 一场暴风雨的警报解除,但另一场更强大的暴风雨正在精心地酝酿中,随时待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夜,邵栩卉走入了无边无际的孤独中…… 路灯的光线昏黄暗淡,把邵栩卉的影子反反复复地拉长缩短,浓雾打湿了她柔顺的长发,夜风带着几许湿气,令穿着单薄的她冷不丁一阵哆嗦。 唉——唉——唉—— 邵栩卉忍不住连连叹气,身无分文沦落街头的她现在终于体会了什么是“穷途末路”,“山穷水尽”,也终于了解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的含义,双手捂着“咕噜咕噜”不断发出抗议的肚子,邵栩卉无力地瘫痪在了路边。 不远处,三个东倒西歪的身影朝邵栩卉走来,后知后觉的邵栩卉发现到危险的靠近时已经太迟了。 “美女,怎么一个人啊?”三个人中的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不怀好意地问道。 邵栩卉站起身,移动脚步想逃跑,身后却被另两个家伙给堵了。 “美女,是不是被男人抛弃了?要不要哥哥我安慰你啊?”身后一个染黄发的家伙搭上了邵栩卉的肩。 邵栩卉连忙转身甩开对方的手,三人随即发出肆无忌惮的淫笑。 “呜……哇……”邵栩卉突然一阵嚎啕大哭,伸手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衣角大骂,“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欺骗我的感情不说还骗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卖光了我唯一的房子,呜……害得我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混蛋男人呢?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下三烂!而你们三个就截然相反,这么有耐心地听我诉苦安慰我,你们真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男人了!上天一定会保佑你们长命百岁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笑口长开一帆风顺,我也会祝福你们的,谢谢,再见!” 话音刚落,邵栩卉用力推开前面的两人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街口的拐角处。许久之后,那三个人才回过神,面面相觑。 “我们有说什么吗?” “没有。” “她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男人,我有听错吗?” “没有。” 一阵沉默之后,三人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是好人?居然有人说他们是好人耶? 第二章 一缕轻云抹在山腰,叶子落满荒山小径,艳阳把枳树的白花映在班驳的破墙上。这是一座隐没于蓁蓁草木中的荒宅,门前立着一块石碑,藤蔓层层,“易厦”二字若隐若现。 穿过花草丛生长满青苔的庭院,印入眼帘的是一幢象牙白的别墅。 “滴答,滴答……”秒表有规律地运转着,夏竞维抬头看了看二楼毫无动静的研究室之后,视线重回到秒表上,一脸的胜券在握,“现在是三分四十一秒,我很期待你为我准备的脱衣舞。” “是吗?”坐在沙发扶手道上的紫式轩不以为然,自信满满的笑容始终如一,“我倒觉得你应该想想如何让你的草裙舞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 一分钟后,原本潇洒的两人开始有些紧张了。 “还有10秒。”夏竞维看了一眼紫式轩,目光紧紧锁在手中的秒表上,“7,6,5,4,……” “搞定!” 随着来自楼上的一阵欢呼,夏竞维立即摁下定时键,而紫式轩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银针也顺势飞出,直击秒表。 咔——清脆的声响预示着秒表的可悲命运。 “哎呀!”紫式轩惊呼,然后满脸无辜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夏竞维,“坏啦?我就说直宇买的东西不可靠吧?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紫,式,轩!”夏竞维瞪了紫式轩几秒后,扬起一抹神秘的笑,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是啊!直宇买的东西实在够糟的,还好我和你一样有先见之明,所以我另外准备了一只,正所谓:有备无患啊!”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了秒表。 “呵呵……有意思。”紫式轩的笑依然在脸上绽放。玩阴的?好吧,那他就奉陪到底! “轩,这回输了不要紧,以后有的是赢回来的机会,你千万不要气馁,一定要不怕困难,勇往直前,胜利就会在不远处向你招手。还有啊,年轻人要讲诚信,那才能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得到他人的尊重和信任,你说对不对啊?”楼上的麦直宇倚靠在栏杆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所以……”知道麦直宇要说的重点还未出现,紫式轩好心地替他接话。 “所以你一定会跳脱衣舞,对吧?”麦直宇笑意盈盈。 “轩,我替你放点音乐吧?”夏竞维提议道,“你喜欢民歌还是流行歌?抒情的摇滚的电子的还是hip-hop?哎,blue怎么样啊?还是黑眼豆豆?” “如果都不行的话,我可以牺牲点为你伴唱啊!”麦直宇自告奋勇地说道。 “直宇,你是故意的吧?”虽是问话,但紫式轩的口气却非常肯定。 “哎呀,被你看穿了。”麦直宇挪了挪鼻梁上的眼镜,“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的脱衣舞比竞维的草裙舞更有吸引力呢?” 狡猾的渔翁!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紫式轩扬了扬眉,走到夏竞维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夏竞维听后,体内的兴奋因子又开始作祟了,“算你狠,逃过这劫。” 这句话无疑是打破了麦直宇想看脱衣舞的美梦,却也增加了他的好奇心:这两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好了,上楼去看看我们打赌的东西吧!”紫式轩拍了拍夏竞维的肩。 于是,两人快步走上二楼,就在他们踏上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时,麦直宇突然问了句,“竞维,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啊?” 随即,麦直宇遭到了夏竞维的白眼,而紫式轩却感激涕淋地鞠了一躬,道,“直宇你也太多事了,害我不能跳我最喜欢的脱衣舞,真是讨厌!” 麦直宇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家伙又打了一个赌,赌他会不会在他们上到二楼前问出刚才他问的问题。显然,紫式轩赢了。唉,他的好奇心扼杀了一出精彩的脱衣舞,难怪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呢! 结束赌局之后,三人一起走进了研究室,凑到电脑前,看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 “邵栩卉,她的名字还蛮好听的呢,她已经25岁了啊?!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呢?会不会排斥姐弟恋呀?和这么漂亮的姐姐谈恋爱感觉一定很棒,对了……” “闭嘴!”实在受不了的夏竞维和麦直宇冲着兴奋过度的紫式轩大喊。 “啊!我发现他和安颉很速配耶!”紫式轩还是嚷嚷着自己的想法。 “安颉明天就到了吧?”没有人回应,紫式轩开始了自言自语,“应该送他一份礼物。” “哇——看来这个女人很有利用价值!”这回,三个人是异口同声。 一个阴谋在蠢蠢欲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暗中,她拼命地跑,极欲摆脱这恐怖得令人昏厥的漆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可怕的地方。有着熟悉的味道,似乎是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徘徊,却怎么也冲不破,呼吸都变得困难,肺里的氧气正一点一滴地抽离…… 砰——轰—— 眼前突然火光四射,她看见一幢美丽的房子被可怕的火龙一口一口吞噬。 大火里传来了男人和女人的哭喊声,绝望惨烈,穿过层层火圈直刺她的心脏。她听见心碎了,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似乎要震破耳膜。剧痛,从心脏开始蔓延,流向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发出凄惨的悲鸣。 第三章 “不要跟着我!不要……啊——”邵栩卉从噩梦中猛然惊醒,用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掀开被子下床,邵栩卉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睡在床上?她记得自己遇到了坏人,然后拼命地逃跑,跑着跑着因为饥饿过度体力不支就靠在了路灯的柱子上休息,接着就……就……她是太累睡着了还是太饿昏过去了?应该是有人救了她吧? 这是什么地方?邵栩卉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下她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很优雅的卧室,暖色调的简单设计令人的心情随之平和。不由自主的,邵栩卉竟然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咕噜咕噜……”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出于本能,邵栩卉走出房间,去寻找她渴望已久的食物。 厨房在哪里呢?邵栩卉边走边想着,然后这个房间看看,那个房间瞧瞧,竟没有一间是厨房,不得不埋怨起这房子的大。 邵栩卉并不知道,她的所有行为都在楼上三人的眼中。 “你们说她在找什么?”紫式轩看着液晶屏幕中邵栩卉忙碌的身影问道,“处于陌生的地方还能够泰然自在地随便走动,胆子倒是蛮大的。” “人家后台大嘛!”夏竞维丢给紫式轩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后台大胆子就一定大吗?那我怎么记得某个人见到谁谁谁就像老鼠见到猫啊?”紫式轩笑得一脸暧昧,还特地在“谁谁谁”上加重了语气。 夏竞维的脸一僵,怒瞪着紫式轩,连声音都变得硬冷,“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啊?” 紫式轩眨了眨眼,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你的胡子今天早上才刮过,要想找茬似乎也挺难的。” “呵呵……”夏竞维忽然笑了起来,害得紫式轩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找不到就硬把它拔出来对不对啊?你是不是手痒啊?” “没有啊。”紫式轩连忙“见好就收”,“我只是……” “你们俩再这么闹下去,我们今天的午餐就没有了!”麦直宇开启金口打断紫式轩的话,将两人的视线拉回到了液晶屏幕上。 此时此刻,邵栩卉正在厨房里安慰自己的五脏庙呢。吃相连“狼吞虎咽”都无法形容,或许饿鬼投胎的吃相都会比她优雅呢! “味道怎么样啊?” “还可以。“ 邵栩卉口吃不清地回答道。后知后觉地感到有几道目光射在她的背上,猛然回头,只见厨房门口站着三位风格炯异的帅哥。 “哇咧!”麦直宇一阵怪叫,“看不出来嘛,竟然吃了两份午餐?!真是海胃啊!” “……”邵栩卉看了看凌乱的餐桌,无言以对。天啊!她真的吃了整整两份!而此刻手中拿着的是第三份! “哎呀!”又是一阵怪叫,紫式轩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夏竞维。“都怪你啊!竟然把这么个饭桶带回易厦,把我的午餐都吃掉了,我又没说要减肥咯!” 啊?邵栩卉看了看充满贵族气质的紫式轩,又看了看桀骜不驯的夏竞维,满腹疑惑。 “冤枉啊!”夏竞维也跟着一阵怪叫,“你明明知道我天生一副软心肠,见不得人落难,更何况是一个饿昏去的大美女呢!如果我不救她,被豺狼虎豹欺负了,那不是天大的罪过吗?” “我看你比所谓的豺狼虎豹更危险!”紫式轩口气酸溜溜地说。 “宝贝,别生气嘛!我以后不敢了,恩?”夏竞维亲热地将手环上了紫式轩的腰。 好可惜哦!邵栩卉无声地叹了口气,长得那么帅竟然是gay,有多少女孩子会伤心难过啊!咦?这儿是易厦?易厦……好像在哪儿听过……噢!对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邵栩卉开口问道,“这儿是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易的易厦吗?” “不准你和她说话!”紫式轩“警告味”十足地瞪着欲开口的夏竞维。 “对不起。”邵栩卉咽了咽口水,把视线转向一旁的麦直宇,还是他看上去比较正常,“这儿是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易的易厦吗?” “你问我吗?我也不知道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又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麦直宇皱着眉不停的问自己,俨然一个失忆者。 天啊!她遇到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两个人“打情骂俏”,一个人自言自语,把邵栩卉当成了空气不闻不问,自顾自地离开了厨房。而邵栩卉则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客厅内 三个人沉默了几秒后,露出同一种邪恶的表情,异口同声,“special present!” “哇!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干嘛害她啊?”夏竞维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 “就是!不知道是谁那么黑心喔?”紫式轩也为邵栩卉“叫屈”。 “可怜人家心地善良却成了大灰狼的食物,究竟谁这么缺德呀?”麦直宇“难过”地直摇头。 三人对视,又是异口同声,“彼此彼此!”然后仰天大笑。 当邵栩卉来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可怕的笑声,忽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如同受到强烈刺激后肾上腺激素突然猛增导致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神经极度紧绷,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刹那间,笑声消失,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安静得诡异。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麦直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打破了沉默,走到邵栩卉身边高兴地说,“我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叫麦直宇,麦是麦直宇的麦,直是麦直宇的直,宇是麦直宇的宇。这里是易厦,就是那个只要我们喜欢什么都可以交易的易厦,你说对不对?” 问她?她怎么会知道啊!邵栩卉无力地笑着,这人真是怪得莫名其妙! “这里的确是易厦。”紫式轩开始为邵栩卉一一解开疑惑,“直宇有时段性失忆症,很严重的那类啦!他的话时真时假,你爱信哪句就哪句。至于我嘛——”紫式轩“妩媚”地一笑,“我叫紫式轩,是我身边这位玉树凌风潇洒倜傥的帅哥夏竞维最爱的甜心宝贝。” 呕——邵栩卉感觉自己有些反胃,拼命地吞口水。 “邵栩卉小姐。” “是!”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邵栩卉连忙回应。 “你可以四肢健全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功劳哦!”麦直宇现在处于“清醒时段”,“你应该知道易厦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也就不可能义务救你,所以你必须与我们做交易!” “啊?”邵栩卉眨了眨轻灵的双眼,传言要和易厦做交易很困难的,怎么现在他们好象非要和她做交易呢? “那就出卖劳力吧!反正我们新接了一个case,正需要一个帮手。”夏竞维酷酷地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做!” “这算什么啊?”邵栩卉不悦地瞪了三人一眼。 “赶鸭子上架啊!”紫式轩说得云淡风清。 “你……” “好了,邵栩卉小姐,随你怎么想,反正你欠我们一个人情是非还不可的!” 咦?他们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既然倒霉地救了你,当然要查清楚你的底细才能和你做交易啊!” 有没有搞错啊?倒霉地救了她?什么意思啊?算了!人情是要还的,反正现在她也没地方可去,留下来帮易厦做事总比露宿街头强啊! “好吧。”邵栩卉只能答应,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感觉像是上了贼船。 诡计得逞,三人各自传达着窃喜的眼神。 第四章 灿白色流线型跑车平稳地行驶在某豪华住宅区的林荫大道上,沐浴着夏日的阳光,聆听着鸟儿的欢唱,明安颉的心情雀跃得直冲云霄。 “终于到家了!”明安颉站在自家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哈,自由的感觉无以言表。 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明安颉开门而入,却遇到了一股强烈的阻力,用力一推,“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哎呀——”的惨叫声传进耳中。 大白天的什么东西堵在他家门口鬼吼鬼叫的?明安颉狐疑地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但是他肯定自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难道说他的房子被鬼小姐给霸占了? 正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有人使劲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误以为真的是鬼小姐找上了他,明安颉“啊——”一声尖叫:好歹鬼小姐在他家住过,总得给她点面子,让她相信人都是怕鬼的。 回过头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鬼小姐,只见他那三个死党用力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瞪着他。 “喂!只不过是拍你一下嘛,有必要这么大回响吗?这么久不出来鬼混不会把胆子给磨平了吧?”夏竞维受不了的直摇头。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没有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吗?幸亏我的心脏够坚实。”明安颉见到三人,喜上眉梢。 “为什么不直接回易厦?”紫式轩问道,“真不够朋友!” “我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却忘了直宇是包打听。”明安颉笑了笑。 “这回你可成功了,我们的确‘惊’得不小。”麦直宇看了明安颉一眼,脸色怎么有点怪啊?“你什么时候开始晕机啦?” “没有啊。”明安颉连忙否认。 “你受伤了?”紫式轩眉一皱,上前一把撕开明安颉的衬衫,“该死的!这伤哪来的?” “别紧张,只是一点小伤,是我换回自由的筹码。”见死党心急如焚,明安颉的心里暖暖的。 “臭小子!下次再敢伤害自己我就直接做了你!省得我心烦!”夏竞维责骂道,语气中却满是关心。 “救命。”微弱的女声传来。 三人猛然想到那重要的“礼物”!连忙冲进屋,把翻倒在地的大箱子扶正,搬到了客厅中央。 “看来我家真的住了个鬼小姐啊。”明安颉尾随其后,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再忍一会儿就可以出来了。”麦直宇对着箱子说道。 “这是什么啊?”那么大一箱子引起了明安颉的好奇。 “送你的礼物啊!”三人异口同声。“礼物?什么礼物需要这么大箱子装啊?” “打开看看啊,包你喜欢得爱不释手!”紫式轩保证道。 明安颉扬了扬嘴角,上前拆礼物。包装纸里三层外三层封得严严实实却都有一个半径大约为1厘米的圆孔,打开最里层的箱子盖,他的礼物终于浮出水面。 简洁的无袖衬衫,线条流畅的花苞中裙在邵栩卉合度的身材上折射出别样的自然美。披肩的长发挑染着醉人的酒红,妩媚轻柔,纤细如云,浑身散发着楚楚动人的轻灵光芒。 四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明安颉的面部表情,猜测着他会说的话,没想到他竟吐了句足可以用“语不惊人死不休”形容的话,“你们真没道德,送我这么个又大又没用的礼物占地方,现在要我把她扔哪儿去?” 有没有搞错啊?刚收完礼物就要扔?到底是谁没有道德啊?再说了,她是人耶!委曲求全被当作礼物送给他已经很可怜了,怎么能说扔就扔呢?真是过分!邵栩卉愤愤地想着。 “你!”明安颉指着邵栩卉,“留在这里不许乱动!”然后话锋一转对三个死党说,“你们给我上楼把话说清楚!” 于是,客厅里只剩下邵栩卉一个人,回想着先前在易厦所发生的事—— “什么?要把我打包成礼物送人?”邵栩卉满脸惊愕,“我不要!” “这是唯一能接近安颉的办法,你不要也得要。”紫式轩剥夺了邵栩卉的选择权。 “为什么只有这个办法啊?”邵栩卉不解。 “因为安颉有一种怪病。”麦直宇开始编故事了,“七岁那年,安颉和他的父母一起去游乐园玩摩天轮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导致他的头部受到重创,昏迷了七个多月。后来他醒了,没有任何不良症状,所有人都以为悲剧过去了。没想到到14岁那年夏天,安颉的所作所为变得异常古怪,就像一个七岁的小孩。经过医生全方面检查,是那次事故留下的后遗症。从此,安颉时而像正常的年轻人,时而像七岁的小孩。所以我们不确定见到他的时候是成人还是小孩。所以只有这礼物无论他是处于什么状态都会欣然接受啊。” 邵栩卉仔细观察着麦直宇的每一个表情,想找出一丝他在说谎的痕迹,却以失败告终。那个明安颉真的好可怜啊!邵栩卉的同情心开始发酵。 “栩卉,别忘了我们已经签了合约哦。”夏竞维好心地提醒道。 瞪了夏竞维一眼,“好吧!”真没想到易厦中人都是怪人!真是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其实你的工作并不难,只要尽量满足安颉的一切需求,定时向我们汇报安颉的情况就可以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胜任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去伺候明安颉的又不是你!”邵栩卉撇了撇嘴,什么叫尽量满足一切需求? “栩卉姐姐,我可是坐着说话的哦!”紫式轩抓住邵栩卉的语病,得意地朝她露齿一笑。 “你……”邵栩卉哑口无言,只得生闷气。 第五章 “说吧,你们的企图。”明安颉坐在床沿,双手环胸,锐利的眼神直逼三人。 三人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骗不了火眼晶晶的明安颉,就只能“实话实说”了。于是他们将邵栩卉戏剧化的遭遇说了一遍:什么被继母虐待啊,被男朋友抛弃啊,被好朋友欺骗啊,说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悲惨的身世遭遇和琼瑶小说有的一拼。 “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又没钱又没朋友独自一人流浪在外,多可怜啊!如果遇上坏人可怎么办啊?” “她的心灵受到了多么大的创伤啊!她求我们帮她摆脱过去,我们能见死不救吗?” “所以我们捧着一颗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善良心灵答应了她的请求,接了她这比生意。” “但是她要展开新的生活我们就让她去外面为我们打打杀杀作为交易条件太残忍了,虽然在年龄上她比我们大,但她终归是个女人啊,太危险了!” “于是,我们就让她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都不用付工钱,不是很好吗?” “再说,我们已经和她签了约,总不能毁约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啦?”明安颉打断三人的话,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又不是白痴,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 “都怪你们两个!”麦直宇第一个提出抱怨,“都说安颉聪明‘绝顶’了!还要编一大堆谎言骗他,根本是浪费口水,要喝多少水才能补回来啊?” “我也说过安颉聪明‘绝顶’!都是轩出的馊主意!”夏竞维也好心地把难题丢给他人。 “你们两个家伙,根本是我先说安颉聪明‘绝顶’的嘛!”紫式轩赖着不认帐。 “拜托你们三个不要在说‘聪明绝顶’的时候故意在‘绝顶’上加重语气,ok?我的头发很有韧性,就算你们‘绝顶’了我的头发肯定还在!”明安颉受不了地吼道。 “都是你啊!安颉刚回来就惹他生气!”三人异口同声地埋怨对方。 礼物事件还没解决呢,三人又开始了内讧,唉—— 三人你来我往一句紧接一句,根本不给明安颉任何插话的余地。没有办法,明安颉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三个男人一出戏”。 听到楼上的吵架声,邵栩卉急匆匆地跑上楼一探究竟,却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三个帅哥吵得脸红脖子粗呢! “喂!你们别吵了!”好心的邵栩卉回过神后连忙上前劝架,未料——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三人异口同声将邵栩卉骂出战局后,又开始了唇枪舌战。 邵栩卉的出现吸引了明安颉的注意。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的确很赏心悦目,但是她防碍了他的自由!用小拇指都能猜到他们真正的目的,虽然知道他们是因为担心他,但是他真的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你看着干什么?快去劝劝哥哥呀!如果你能让他们和好,姐姐就给你吃糖,好不好?”邵栩卉推了推坐在床沿的明安颉。上天保佑,希望他此刻的心智是七岁小孩吧! 哥哥?姐姐?糖?干嘛?把他当小孩吗?明安颉不解地看向邵栩卉。 哎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圣母玛利亚,求求你们让他变成好哄又好骗的小孩吧!邵栩卉向上天祈祷之后,道“那姐姐给你买遥控飞机好不好?” 遥控飞机?明安颉扬起一抹奇怪的笑,看来,她真的把他当小孩了,这一定又是他那几个无聊的死党搞得鬼。不看僧面不看佛面,就看他们这么卖力表演吵架的分上,他也得领情,把戏继续演下去呀。 “哥哥,你们不要吵了,小颉颉听你们的话就是了!” 明安颉话一出口,三人立即化干戈为玉帛。 “耶!他们和好了!姐姐,我的糖和遥控飞机呢?”明安颉高兴地向邵栩卉要奖品。 “乖,呆会儿姐姐带你去买好啊!”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邵栩卉感动得都快要哭了。但一看到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小孩”,眼泪又重新回到了泪腺。 “姐姐真好!”明安颉亲昵地将邵栩卉搂在怀里——乘机揩油。恩,拥着她的感觉也不错嘛,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小颉,轻点,当心把姐姐搂碎了。”紫式轩提醒道,看来这礼物安颉是接受了。 明安颉立即放开邵栩卉,回过头,道:“三位‘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对‘姐姐’很‘好’的。”而眼神传递的却是另一条消息:你们送的礼物一定会重新回到你们身边的。 三人的计划暂时成功,邵栩卉开始了人生中最悲惨的生活,也是最甜蜜的生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啊——”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明安颉,邵栩卉怒瞪着,“三更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里睡觉,跑到我床上来干什么?” 明安颉眨着无辜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邵栩卉,“我刚刚做噩梦吓醒了,就不敢一个人睡了。” “这样啊,”邵栩卉的语气软化了许多,“那你是想……” “我想和姐姐一起睡!”明安颉“正大光明”地提出了要求。 看着明安颉那张受了惊吓的俊脸,邵栩卉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不行”两个字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可是,和这么个体格健康得与正常人并无差异的男人一起睡总觉得不妥,尽管他此时此刻的心智是个小孩,但并不保证他不会半途恢复正常啊。 “姐姐,好不好?”明安颉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邵栩卉,眼眶中甚至可以看到一点点晶晶亮的液体在闪烁。明安颉为自己精湛的演技打了个满分。 “好吧。”面对如此可怜的“小孩”,邵栩卉的心就算再硬也会融化。 “姐姐真好!”明安颉开心地躺回床上,将毯子往身上一盖。 唉——轻叹了口气,关灯,邵栩卉与明安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心中不断祈祷:千万别在中途变回正常人啊。 10分钟后 “姐姐,我睡不着,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黑暗中传来了明安颉的声音。 他睡不着并不代表她也睡不着啊,邵栩卉打了个哈欠,“姐姐不会讲故事,睡吧。” “不嘛,我要听啦!我就要听啦!姐姐!姐姐讲一个啦!”明安颉开始耍赖了。 “好好好,我讲,就讲一个哦,讲完了你要乖乖睡,好吗?”和小孩用道理是无法沟通的,邵栩卉只得妥协。 “好!”明安颉爽快地答应了。 “long ago ……” “狼狗?姐姐,我怕!”明安颉佯装害怕,顺势往邵栩卉那边钻。 “不是狼狗!”感觉到明安颉的靠近,邵栩卉往右移了点,“姐姐说得是英文,意思是很久以前。”她也真是笨,跟个小孩说什么英文啊? “哦,吓死我了。”明安颉很快平静下来,口气大有“虚惊一场”的味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小村庄里,住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她妈妈送了一顶红色的帽子,女孩一直戴着它,所以村里人都叫女孩小红帽……” “姐姐,小红帽的故事我听过了,换一个。”明安颉打断邵栩卉的故事说道。 “没有了,姐姐就只会这一个。”邵栩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睡吧,乖。” “那我给姐姐讲一个故事吧!”明安颉兴奋地说。 “好。”眼皮越来越重,邵栩卉只有敷衍。 “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个女朋友,他非常爱他的女朋友。可是有一天,他女朋友因为嫌弃他没有出息而离开了他,和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看着自己心爱女朋友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痛不欲生,失去了理智,在他们认识的第748天,他把他的女朋友给杀了……” 第六章 “等等!”邵栩卉的意识不知为何变得清晰起来,她打断明安颉的故事,问道“小颉,你讲的是什么呀?” “《冤魂锁命》啊!”明安颉回答地很干脆,却把邵栩卉吓了一大跳。 “冤魂?”邵栩卉的声音有些发抖,搞什么呀?半夜三更的讲鬼故事? “哎呀,姐姐不要打乱我的思绪呀!”明安颉继续开讲,“他原本想杀了女朋友之后就自杀的,可是他每次拿起水果刀割手腕时都狠不下心,于是,胆小的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从此以后,他天天被噩梦困扰。梦境中,他的女朋友赤身露体,披头散发,红舌垂地,十指如钩……” “啊!”邵栩卉一阵惊叫。 “姐姐,你是不是很害怕啊?” “没……没有啊。”邵栩卉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承认了千千万万次。 明明怕得要命还逞能,好,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明安颉坏心地想着,然后安慰道,“姐姐,这个故事很好笑的,我不骗你哦!” 好笑?鬼故事会好笑吗?以她看,他讲得这句话倒是个暴冷的笑话。瞌睡宝宝为什么不来找她了呢?周公为什么也不来找她了呢?呜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安颉接下去讲的时候又把描写女鬼的那段重复了一遍,“他的女朋友赤身露体,披头散发,红舌垂地,十指如钩,向他锁命。噩梦把他折磨得形如锁骨,于是,他找来了一个道士作法,以便求得安稳。道士要他做三件事:第一,把他女朋友的尸体好好安葬;第二,把他女朋友生前穿过的所有衣物烧掉;第三,把藏起来的血衣洗干净。所有事情必须在三更之前完成,否则会有杀生之祸……” 外面传来呼呼的风声,明安颉感觉邵栩卉不断地向他靠近。 “他遵照道士的话把前面的两件事做得很仔细,可是那件血衣却怎么也找不到。马上就要到三更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滴下来,把地毯都打湿了。幸运的是,在将要三更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那件血衣,可是怎么洗也洗不掉……” 邵栩卉越听越害怕,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明安颉的手臂。 “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轰——隆隆——外面突然之间也跟着电闪雷鸣,把邵栩卉吓得“哇哇”大叫,“别说了!” “姐姐,天气预报说今天半夜会有雷阵雨,你不用害怕啦!而且这个故事真的很好笑的!” 呜呜……邵栩卉真是欲哭无泪,此刻的她紧紧地抱着明安颉依旧全身发颤,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处于恐怖的氛围中,一丝好笑的痕迹都没有! “窗户被狂风拍打得左右摇晃……” 邵栩卉看向窗台,发现自己竟忘了关窗,风吹得窗帘肆无忌惮地乱摆。 “玻璃承受不住狂风而破裂,破裂声令人心惊肉跳。突然!所有的灯全熄灭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 因为没有开灯,邵栩卉也处于漆黑中,黑暗中窗帘的摆动形成各种各样怪异的黑影。 “闪电中,只见他的女朋友穿着染满鲜血的睡衣,眼睛里滴着血,面目狰狞地指着他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衣服上的血迹吗?……” “啊——不要说了——”邵栩卉大叫。 “姐姐,还有最后一点,我保证你听后会捧腹大笑。” “不要听!我不要听啦!你给我闭嘴!”邵栩卉依旧大叫,她才不信他的鬼话呢,一点都不好笑! “姐姐……” “我说我不要听啦!” 唉——明安颉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她不让他讲完的,可不能怪他讲鬼故事吓唬她。如果她听完最后一点就不会害怕了,反而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笑话。因为最后那个女鬼说了句: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衣服上的血迹吗?因为你没有用奥妙洗衣粉! 哈哈哈…… 游戏结束,明安颉准备起身走人。 “你去哪里啊?”突然失去依靠,邵栩卉紧张地问道。 “姐姐的床我睡不习惯,所以我想回自己的房间睡。”非常“诚实”的话,明安颉已经下床走到了门口,“姐姐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将门关上,明安颉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房里只剩下邵栩卉一个人,四周漆黑一片,外面依旧风雨交加,窗帘依旧张牙舞爪,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女鬼的身影,受惊过度的邵栩卉竟忘了开灯摆脱恐惧。 真要命!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想到那最恐怖的画面,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邵栩卉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上回在易厦做的梦中那张时而狰狞时而慈祥的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不要!走开!别跟着我——啊——”挥舞着双手却无济于事,邵栩卉一阵手忙脚乱想到去开灯,可是怎么开灯都不亮。 “怎么会……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是……啊——”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邵栩卉冲出了房间,在黑暗中一阵乱跑。 而此时此刻的明安颉正在电闸旁,拿着手电筒,看着夜光手表,准备时间一到就打开电闸恢复光明。 “三,二,一,action!” 刹那间,整幢别墅灯火通明,邵栩卉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大跳,当场晕了过去,倒在了楼梯口。 “不会这么没用吧?”眼看着邵栩卉晕倒,明安颉不但毫无焦急之意反而对她的承受能力表现出失望之色。不紧不慢地走到楼梯口,用脚轻轻踢了几下邵栩卉失去知觉的身体。 “喂!醒醒!喂!”没有任何反应,明安颉开始有些后悔这个只带给他一半快乐的恶作剧了,因为他现在要把地上的可怜虫抱到床上去。 虽然很不爽,但是一想到明天邵栩卉可能愤然离去的情形,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第七章 清晨,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悄悄地爬进了邵栩卉的房间,室内绽放出明亮的色彩,邵栩卉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邵栩卉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有明安颉的身影,有不亮的灯,有若影若现的鬼……鬼? “对了!”邵栩卉猛然惊醒,盘腿坐在床上,将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之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是明安颉故意装神弄鬼想把她吓跑的戏码。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孩子的智商,大人的心机,看来以后得特别小心发病的明安颉。怎么能这样吓唬我呢?”越想越气的邵栩卉决定去找明安颉理论,不知道和一个孩子讲道理能讲得通吗?不管了! 于是,邵栩卉以最快的速度梳理之后,走出了房间。 “奇怪,人呢?”将整撞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居然没发现明安颉的踪影,站在客厅的邵栩卉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喂!你是谁啊?” “啊!”身后突然想起低沉如鬼魅般的声音,把邵栩卉吓了一大跳,转过身,生气地瞪着罪魁祸首,恩……凌乱却有型的头发隐隐透着火一般的红色,俊逸的五官弥漫着热情与狂野,干净的白色衬衫半敞着,露出精实的古铜色胸肌,性感得另人移不开视线,情不自禁地,心头的小鹿开始乱撞。 奇怪,今天怎么觉得他特别不一样呢?邵栩卉为自己的异常感到困惑,啊!难道说他变正常了? “哎!你到底是谁啊?”见邵栩卉发呆,明安颉开口又是一句明知故问。 “恩?哦,我叫邵栩卉。”邵栩卉回过神,脸刷一下红了起来。 “喔——”明安颉若有所思,“你就是我那三个死党送给我的礼物啊,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修长宽厚的大手礼貌性地伸到了邵栩卉面前。 看来还是正常的大人比较好,不像小孩子般无理取闹。老天啊,如果听得到她说话,就请保佑明安颉一直是个正常的大人吧!邵栩卉在心里祈祷着,也友好地伸出了手,昨晚的事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一笔勾销,握手言和。 “啪!” “干嘛打我?”邵栩卉揉着发红的手心,气愤又不解地问道。 明安颉打完之后,便仗着自己腿长早已坐在了沙发上,“没什么,我只是高兴乐意打你,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也不是我的主子,我们更不是生活在封建的古时候,现今社会讲究男女平等,你凭什么高兴乐意打就打啊?”“为什么不可以?只要这一秒在我家,那么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就是我的奴隶,我们就是生活在封建的古时候不存在任何现今社会讲究的男女平等!”明安颉说得格外猖狂,目的当然是让邵栩卉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咯。 “你!”邵栩卉为之气结。老天爷,她要收回刚才的祷告,还是让明安颉这个可恶的混蛋多发发病吧,虽然孩子比较顽皮,但至少好说话,不会被气得心脏衰竭。 “现在去给主子煮杯咖啡来,然后去做早餐。”明安颉见邵栩卉还不走人,只好使出下一招。 “什么?”邵栩卉不可置信地瞪着明安颉。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她的主子啊?看来这人不是精神病就是神经病! “你最好不要骂我,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者你可以选择离开,反正没人拉着你。”摸准了邵栩卉的心态,明安颉笑得一脸灿烂。 噢,搞了半天,原来要她离开才是真正目的呀!她才不会上当呢,煮咖啡做早餐嘛,小意思啦!邵栩卉投向明安颉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走进了厨房。 喔唷!到底是直宇他们挑选的礼物,连脾气都和他们有点像。好吧,既然她不肯领情赖着不肯走,那他就只好继续使坏咯。 砰——茶几上的杯子被明安颉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哀鸣。“好了没有?煮个咖啡需要那么久吗?出去买都回来了!” 外面传来明安颉的吼声,邵栩卉手一颤,不小心将煮好的咖啡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烫得她连忙缩回手却打翻了咖啡杯,溅了自己一身,“哇!” “挖井挖坑还是挖地雷啊?你到底好了没?”明安颉继续催命似得大吼。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邵栩卉用冷水冲了冲烫红的手背,然后重新倒好咖啡,急匆匆地端着,跑到明安颉面前,“给!” “没规矩!叫主子!”明安颉看了一眼邵栩卉手背上的红印,以及衣服上的咖啡,邪恶的笑在脸上蔓延。 “是,主子请喝咖啡。”邵栩卉气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什么主子啊?根本就是烂柱子一根! 满意地接过杯子,闻了闻不断溢出的香气,然后极其优雅地啜了一口,哇——烫得他舌头发麻,明安颉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你想烫死我啊?” 邵栩卉发射性地跳开,逃过再次被烫着的危险,轻轻说道,“刚煮好当然烫啦。” “你说什么?”居然敢顶嘴?!明安颉不悦地瞪着邵栩卉。 “没,没说什么。”邵栩卉头摇得像波浪鼓。瞪她干嘛?明明是自己急着要喝嘛。 “算了,去做早餐吧,记得把这儿收拾一下。”明安颉又坏心地命令道。 “这些都是你砸的耶!” 砰——一旁的花瓶随着邵栩卉的音落惨遭不幸。 “有没有问题啊?”明安颉故意提高音量,为了加强效果,拿起另一只花瓶砸了出去。 “没问题!你不要再砸了!”邵栩卉连忙投降。再砸下去,她今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就忙着收拾碎片了。 “那还不快去!” “可是,现在都快11点了,做午餐好不好?” 回答邵栩卉的是“砰——”声,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邵栩卉立即改口,“全听你的,我马上去做早餐!” 看着邵栩卉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厨房,明安颉得意地一笑,他就不相信她还呆得下去! 第八章 “天啊,这家伙真是混蛋的可以!”瞪着冰箱里的鸡鸭鱼肉瓜果蔬菜,还有一张菜单,如果邵栩卉是火龙,早就喷火让明安颉葬身火海了。 “有钱买那么多菜回来煮,还不如直接在外面吃呢!根本是存心整我嘛!”邵栩卉双手插腰,心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此劫,或者有点颜色让明安颉瞧瞧。 对了!他怎么知道她肯定会下厨呢?如果她把盐当糖,把糖当味精,把醋当酱油,把酱油当黄酒,那也是因为她厨艺不精的结果啊,嘿嘿! 正当邵栩卉得意的时候,耳中传来了明安颉的魔音——“我调查过你,你的厨艺很棒,别想蒙混过关!” 该死的!那家伙会读心术吗?隔那么远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未免也太恐怖了吧?算了算了,合约上说要尽量满足“变态男”的要求,那她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和这种不是人的家伙生气只是浪费自己的心力! 费了不少时间,按照明安颉的菜单,邵栩卉终于完成了她的一生中最丰盛的早餐——满满当当一桌,一共18道,混合了中日韩三式,她真的怀疑明安颉是饿鬼投胎。 “可以吃了。”坐在餐桌前,邵栩卉没好气地叫道。 “又没规矩!”明安颉的余光瞥了一眼邵栩卉,看上去蛮累的,那他就发发“慈悲”多使唤她几下吧! “主子,您的早餐好了,请您尽量吃吧!”——臭柱子!吃那么多,撑死你! “去做午餐吧。”明安颉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 “什么?”邵栩卉拍案而起。 “现在是11:53,你见过这个时候吃早餐的吗?” “那这一桌早餐怎么办啊?”有人开始咬牙切齿了。 “丢进垃圾筒啊。”有人却是云淡风清。 “你……”——算你狠!不过别妄想她会因此而退出战场!邵栩卉愤愤不平,踩着欲踏破瓷砖的步伐,迈进了厨房。 还不放弃?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门,明安颉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那就等着接招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邵栩卉的日子在明安颉“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封建式“家规”中一天天过着。今天是星期六,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可是邵栩卉的心情却被埋葬在十二月厚厚的冰雪中。 人来人往的大街,一双丽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年轻俊帅的大男生脸上扬着愉快的笑,悠哉悠哉地吃着冰淇淋,身后是令人同情的漂亮女人,手中怀中大包小包一大堆,有些扭曲的俏脸上一张樱桃小嘴念念有词。 “小颉颉,你帮姐姐拿一些吧。”邵栩卉苦着脸央求道。 “不行啦!”明安颉回头看了邵栩卉一眼,眼角露出笑意,“小颉颉没空,小颉颉在吃冰淇淋呢!” “那你就吃快点啊!”邵栩卉觉得自己快心力憔悴而亡了。正常的明安颉太可怕,发病的明安颉太麻烦,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活到现在的,真是奇迹! “吃的快会消化不良的!”明安颉一板一眼地说。 “吃冰淇淋也会消化不良的吗?”好冷的笑话啊! “当然!”明安颉肯定地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再次索定到那群已经跟了他和邵栩卉两条街的笨蛋身上。这群蹩脚的家伙连怎么隐藏自己都不会,真是扫兴!“姐姐,快点!我要回家看《蜡笔小新》。” 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催她?太过分了!邵栩卉嘟着嘴,小跑着跟上明安颉的步伐。 “姐姐你好慢呀!”明安颉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到邵栩卉面前,“这么多汗啊,你很累吗,姐姐?” 废话!邵栩卉已经无力回答了,只能眨眼睛告诉明安颉——是的,她很累! “姐姐,你眼睛怎么了?斗鸡眼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去死!”邵栩卉瞪向明安颉。 “姐姐肯定是被太阳公公晒晕了,连去医院都说成去死。看在姐姐这么可怜的份上,小颉颉拦辆taxi吧!”说着,明安颉果真在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那我们自己的车怎么办?”已经坐在出租车里的邵栩卉问道。 “姐姐呆会儿去把它开回来不就好了吗?” “那很麻烦耶!”邵栩卉皱着眉,苦的人还是她啊。“真是的,你有那么多钱任意挥霍还不如捐给希望工程做善事为你积点德呢!” 积德?难道他很缺德吗?明安颉不语。要不是为了早点摆脱被一群傻瓜监视的局面,他才不会坐出租呢! 于是,可怜的邵栩卉刚回到家,放下东西还来不及休息就被恢复正常的明安颉一顿臭骂——因为他心爱的宝马被“遗弃”在外。 第九章 发誓——如果她,邵栩卉,再被拉出去以逛街为名当苦工为实的话,他,明安颉,就不得好死! 不行了,累得快虚脱了!邵栩卉把所有东西往地上一扔,倒在了沙发里。 “姐姐,我要喝可乐!”一旁的明安颉边看着《蜡笔小新》边叫道。 “自己去拿。”邵栩卉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哪有精力去拿什么可乐啊。 “不行啦,小颉颉忙着看动画片呢。”明安颉用力地摇了摇邵栩卉。 “啊——我去拿,都听你的行了吧?”邵栩卉被摇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只能妥协,撑起疲惫的身子,替明安颉拿了罐可乐,顺便为自己拿了瓶矿泉水。 明安颉看了一眼精神不佳的邵栩卉,见她喝完水又倒在了沙发里昏昏欲睡,坏心地叫道,“姐姐,我要吃刚刚买的薯片!” 邵栩卉皱了皱眉,却不睁眼,装作没听见。 “姐姐,我——要——吃——薯——片——”明安颉不甘心地凑到邵栩卉耳边大叫。 “我拿……我拿……“邵栩卉坐起身,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 呜呜,她上辈子肯定是杀了他全家,所以今生才会被他这般折磨,邵栩卉叹了口气,在离自己大约5步之遥,而离明安颉仅一步之遥的地上拿起塑料袋,找出几包薯片扔给了明安颉。 清静了,之后没有再传来明安颉的魔音,邵栩卉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可惜,老天并不怜悯她这个可怜人,当她刚进入睡梦之中,明安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姐姐!醒醒!姐姐——” “别吵,求你了。”邵栩卉闭着沉重的眼皮,无力地请求。 “姐姐,我好闷啊!你起来陪我玩啦!” “乖,姐姐很累很累,小颉颉自己看电视。”邵栩卉翻了个身,打算不予理会,继续睡。 “不嘛!我不要看电视,我就要姐姐陪我玩!”明安颉索性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邵栩卉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害得邵栩卉有些喘不上气,“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那姐姐陪我玩。”明安颉奸笑着提出条件。 “……好。”邵栩卉无奈地应允,因为明安颉“泰山压顶”的功力实在太厉害了。 明安颉起身,兴奋地叫道,“姐姐,我们来玩狗咬狗!” 狗咬狗?那是什么玩意儿?邵栩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救命啊!小颉颉,我们换个游戏玩好吗?啊——”邵栩卉饶着桌子,沙发,拼命地躲避明安颉的“狗爪”。天啊!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姐姐,你跑快点,不然就抓到你了!那么快就抓到你一点也不刺激!”明安颉稍微缓了缓,让邵栩卉有更多的时间逃得远一点。 “我跑不动了。”邵栩卉气喘嘘嘘得扶着楼梯的栏杆。 “我来咯——汪!汪!汪!”明安颉学着狗叫,朝邵栩卉扑去。唉,为了自由,他的牺牲可谓惨重啊! “又来了……”为了避免明安颉可怕的“泰山压顶”,邵栩卉不得不移动她的双脚朝楼上跑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摆脱这只丧心病狂的“疯狗”——躲进房间。 快到了,快到了,离光明还有几步之遥,邵栩卉加快脚步,就在她要伸手开门的瞬间,倒霉的她被明安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抓到了!抓到了!”明安颉高兴地大叫。想躲进房里?那也得经过他的同意啊! “你赢了,小颉颉,快放开我吧。” “哦。”明安颉居然这么听话地放开了邵栩卉。 呼——得到自由的邵栩卉松了口气,却觉得顺利地有些怪异。果然,一转过身,明安颉就将邵栩卉扑倒在地。 “姐姐,我要舔咯。”明安颉的眼中绽放出邪恶的光芒。 舔?邵栩卉还来不及消化明安颉话中的含义,左脸就传来湿嗒塔的感觉,难道…… “还有右边。”明安颉的舌头又舔上了邵栩卉的右脸。 好恶心啊!邵栩卉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姐姐,现在我要咬咯。”话音刚落,明安颉的脸就埋进了邵栩卉的颈子处,用力拉扯着邵栩卉的t恤领口。 咬?莫非…… “哇——痛啊——” 整幢别墅充斥着邵栩卉悲惨的叫声,久久不散。 第十章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脱下t恤,看着血肉模糊的齿印,韶栩卉第n次咒骂出声,“那个神经病!吸血鬼附身啊咬那么深,感染了细菌怎么办?牙齿有毒的耶!” 用棉花棒浸了双氧水,邵栩卉清洗着左肩的伤口,“哇,这么多泡泡,真是够毒的!” “你在干什么?” “啊——”一阵尖叫,邵栩卉扔下手中的棉花棒,抓起一旁的t恤遮在胸前,怒瞪着斜靠在浴室门框上的明安颉,“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不问我一声就进来了呢?” “这是我家,有这个必要吗?”明安颉盯着他的精心“杰作”,明知故问道,“你的肩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不是被你……”话到一半,邵栩卉发现眼前的明安颉变正常了,连忙改口,“是……是被一只疯狗咬的!” 疯狗?她竟然敢骂他是疯狗?!明安颉别具意味地一笑,走近邵栩卉,“我帮你消毒吧。” “不用了!”邵栩卉连忙拒绝。帮她消毒?是看她伤得不够重,再来洒点盐吧! “怎么能不用呢?你是我的奴隶,为了你能尽快好起来伺候我,我一定要帮忙!” 明安颉伸手去拿棉花棒,邵栩卉马上阻止,正巧碰到明安颉的手臂,于是,明安颉“很不小心”地碰翻了一旁的双氧水。 “哎呀!”邵栩卉一阵惊叫,想去挽救她的“消毒圣水”,谁知明安颉一反手,又“很不小心”地碰到了她左肩的伤口,“哇——”随着一声痛呼,邵栩卉伸出去的左手反射性地缩回来保护左肩,而右手又忙着拿t恤护胸,于是,看着瓶中的双氧水一点一滴都流在了地上,却无能为力。 “你没事吧?”明安颉“关心”的问道。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邵栩卉怒不可懈。 “我只是想帮你,没料到会变成这样。”明安颉心里乐不可支。他就是故意的,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指着门口,邵栩卉忍无可忍地大吼。 终于发火了,呵呵,那就比比看谁发火更可怕吧!正想着,明安颉就眯起了黑眸,射出的光芒极其危险,一步一步地向邵栩卉逼近。 “你……”邵栩卉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她的背抵上墙壁,“想干嘛?” “其实你的脸蛋身材都挺出众的,”明安颉的手撑在墙壁上,将邵栩卉困在他所围出的方城之间,“听说有家桃色酒店需要小姐,我把你卖到那儿去,怎么样?” “……”他是人贩子吗?不知为何,这样镇定自若中的侵略比起大吼大叫更加可怕,好像扬着残忍的笑勒住了她的脖子,令她胆战心惊。 “不说话就是答应咯。”明安颉瞧见了邵栩卉眼中的心慌,玩兴大起,弯下腰与邵栩卉平视,性感的唇离邵栩卉的唇近得似乎微微张口就会碰到。 邵栩卉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正常的明安颉接触,让她不由自主得心跳加速,四周充斥着纯男性气息,邵栩卉一时手足无措,居然忘了反驳。 看来这招比鬼吼鬼叫有用多了,以后得多用用!明安颉边想着边转移阵地,将头埋向邵栩卉的左肩,看着自己的齿印,他竟然不想让它消失,希望它永远留在邵栩卉身上! “我饿了,去做晚餐吧。” “啊?” 邵栩卉眨着困惑的双眼,想歪头问明白,正好遇上明安颉回头,于是,她微张着嘴的下唇轻贴上明安颉的双唇。 时间在这一刻禁止…… 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垂下眼,明安颉看着邵栩卉的上唇瓣,那感觉好像在邀请他品尝她的美好……心跳竟乱了章法……心灵深处某个角落似乎亮起了点点火星…… 该死!明安颉回过神,立即退开,邵栩卉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占我便宜就要付出代价!”明安颉不爽地说道。 谁要占他便宜啊?送给她,她也不要!邵栩卉不悦地想着。 “半分钟后,你的身影最好出现在厨房,否则后果自负!”说完,转身离开。 几乎是逃难似的,走出邵栩卉的房间,明安颉靠着墙拼命得深呼吸,不明白,体内怎么会有股想去抱她吻她的冲动!?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只有半分钟,还不快滚出来!”明安颉被自己的莫名其妙气得不吼。 听到吼声,邵栩卉撇开刚才莫名的心悸,小心翼翼地穿上t恤,急匆匆地冲出房间。在伤口腐烂和精神崩溃之间,她义无返顾地选择了前者。因为她那么年轻,不想被那个神经病吓成精神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当邵栩卉好不容易按照明安颉的要求做好了晚餐,她的噩梦依旧继续着。 左手捧着饭碗,右手拿着汤匙,邵栩卉边追着明安颉边喊,“小颉颉,听话,快过来吃饭啦!”这怪病,实在太恐怖了,一天变好几次,说饿的人是他,现在饭煮了,不肯吃的人还是他,他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不管了,邵栩卉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自己吃了起来。 “姐姐,我要吃。”明安颉凑了过来。 “给!”邵栩卉盛了一汤匙送到明安颉嘴边,明安颉却紧闭着嘴,“你到底吃不吃啊?” “吃啊,可是这碗姐姐吃过了,我要换一碗。” “姐姐只吃了一口,不要紧的。” “不行,不卫生的!饭菜里有姐姐的口水!“ “我又没有把口水往里面吐!“邵栩卉白了明安颉一眼,”说起不卫生啊,你最不讲卫生了,舔得我满脸是口水也就算了,还咬得我出血,又不让我消毒! “姐姐,你胡说!我咬了你之后,明明让你马上去消毒的!”明安颉不满地反驳。 “可是你……“邵栩卉无言以对,这黑脸白脸都让他一个人演了,她能说什么啊! “好了啦,姐姐快去盛饭,小颉颉要吃饭了。”明安颉催促道。 “好——”邵栩卉拉长尾音,以龟速走向厨房。 端着满满一碗饭走出厨房之后,邵栩卉发现明安颉坐在餐桌前品尝着红酒——又变正常啦?冷不丁一阵颤栗。 “过来帮我按摩一下。”明安颉命令道。 “哦。”放下碗,邵栩卉来到明安颉身后,用力捏着他的双肩。捏死你!捏得你粉身碎骨!却不知她的力道对于明安颉而言是恰倒好处。 “给我夹菜!” “给我倒酒!” “给我盛汤!” …… 经过一番磨人的折腾,邵栩卉终于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梦里,她看见自己把明安颉整得死去活来,开心地扬起了笑颜。 第十一章 易厦—猎人总部 紫式轩踏着愉快的步伐走进了书房,对着里面正在电脑前努力工作的麦直宇大叫,“财神来了!” “如果是瘟神来了,你可以叫的大声些。”言下之意——财神来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麦直宇的目光依旧锁在电脑屏幕上。 “这次财神带来的可是玫瑰之印耶。” 话音刚落,麦直宇放在键盘上的手不小心一滑,摁错了一个键,“shit!那只猫竟敢咬我?活得不耐烦了!” 麦直宇自言自语,马上整理好情绪,继续和网络世界中的猫奋战。5分钟后,麦直宇扬起胜利的笑,“我这只老鼠可是怪胎,猫咪啊猫咪,你自寻死路也不能怪我啊!” “搞定啦?”无聊了5分钟的紫式轩慵懒地说道,“财神在会客室已经呆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麦直宇整理着桌上如山的资料。 “你太忙了,我不想打扰你。再说,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所以领他到了会客室之后,我又回去补了个眠。”紫式轩解释道。 “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财神了?你说我们现在是立刻去见他呢?还是先吃点点心喝杯咖啡再说?”麦直宇看了看表,问道。 “睡饱了,当然还得吃饱啊,这样才有精神做事啊!”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朝天台走去。 会客室内,四十出头却依旧健郎的邵隆坐在沙发上,一双精明的眼睛此刻正冒着怒火,要不是他有求于人,他早就把这幢可恶的易厦给烧成灰了。 1小时53分,邵隆气得直咬牙,他真怀疑易厦的人都死光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没人来接待他?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邵隆站起身,决定自己去找人。 正在这时,会客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麦直宇,他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上去绅士且充满了智慧,“真不好意思,让邵总裁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邵隆礼貌性地笑笑。 “我们坐下慢慢谈吧。”越过邵隆,麦直宇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想找……” “先说说你用什么作为条件吧!”麦直宇打断邵隆的话,直接切入他的主题。 “500万美金,如何?” 麦直宇听后,摇了摇头,“易厦多的是钱,不缺你这区区500万。” “那你想要什么?”邵隆的心不知为何纠得很紧。 “玫瑰之印!” “玫瑰之印?!”邵隆满脸惊愕。 “别告诉我玫瑰之印在20年前已经在那次爆炸中失踪了。” 麦直宇的话一出口,邵隆的惊愕已经无法形容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帅哥看上去不过20左右,怎么会知道那次大爆炸?更何况玫瑰之印的失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他怎么能够这么肯定玫瑰之印在他的手上? “邵总裁很没诚意哦,”麦直宇笑着威胁道,“难道你女儿的价值比不上玫瑰之印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女儿?”邵隆不可置信地问。小卉的离家出走是邵家的秘密,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些邵总裁无须知道,我们易厦自然有我们的消息来源。”麦直宇将准备好的文件摊在了邵隆面前的茶几上,“邵总裁如果同意用玫瑰之印作为交换条件,那就请在上面签个字吧!” “你为何用如此肯定的语气?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同意吗?” “如果邵总裁因为玫瑰之印而失去了你的女儿邵栩卉,那么玫瑰之印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不是吗?”麦直宇笑得一脸得意。 “你……”邵隆无话可说,只能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不——做——”邵栩卉对着明安颉大叫,她真的受不了了。 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得的是哪门子的怪病啊?正常的时候,对她恶言相向,外加暴力威胁,害她不得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担心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小命。发病的时候,就改用“柔情战术”,姐姐姐姐叫得既亲切又热络,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害她连说no的勇气也没有,就担心一个不小心伤了孩子幼小脆弱的心灵。她真的是受够了!今天,她决不妥协! 哎呀,竟敢对他发脾气?面对邵栩卉突如其来的怒火,明安颉着实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他又回过神,眨着一双无比可怜的眼睛。 “好嘛,姐姐不肯做就算了,我自己去!”说完,明安颉转身往楼下跑去。 这样让他自己去厨房不太好吧?外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不行,她还是得跟过去看看。 唉——还是无法狠下心什么都不管啊!邵栩卉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 厨房里,明安颉正在酝酿着一场名为“有惊无险”的游戏。 怪怪,怎么还没有着起来呢?明安颉看着锅里的油,连一点沸腾的迹象也没有,而脚步声却离他越来越近了,为了节约时间,明安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卡——”一小簇火苗往油上轻轻一划,只听见“霍”一声,油锅顿时起火,明安颉大叫,“姐姐——”心里乐不可支。 当充满惊吓的叫声传入邵栩卉的耳膜时,她的左脚正好跨进厨房,一团熊熊烈火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火龙印入她的眼帘。 “快!快用锅盖去盖啊!”邵栩卉急得大叫。 “哦!”明安颉很听话,拿起一旁的锅盖就往火上方罩下去。结果,大火依旧,厨房里顿时黑烟笼罩,到处充斥着呛鼻的臭味。 “你,你你……”邵栩卉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此时此刻不是被明安颉当场气死就是被他气得紧急送入了太平间!哪有人会用塑料锅盖去灭火的呢? “姐姐,根本没用嘛!”明安颉转过身,对于邵栩卉的灭火方法甚是不满,“灭火当然要用水啦!正所谓水火不容啊!” 说着,在邵栩卉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把一大碗准备好的水往油锅里倒了进去,一瞬间,火势大长,还溅得火花四射,碰到易燃物品就顺势烧了起来。 “咦?水火怎么会相融呢?真是天下奇闻啊!”明安颉困惑不已。 眼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邵栩卉冲进被黑烟包围的厨房,气地大叫,“明安颉!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 “滚!” 明安颉一直视自己为听话的乖孩子,所以他走出了臭气熏天的厨房,顺便将厨房的门给关上了,免得污染了客厅的清新空气,将残局留给可怜的邵栩卉,而他自己则窝在沙发里边看精彩的电视边偷笑。 厨房里黑烟滚滚,塑料熔化的臭味呛得邵栩卉直流眼泪。左手捂着口鼻,右手拿着铁锅盖将油锅的火罩下,总算是解决了目前为止最大的火区。 “咳咳……”该死的!厨房的窗什么时候关上了?难怪这黑烟臭味怎么也出不去!邵栩卉擦去眼角被熏出来的眼泪,然后将厨房的窗都一一打开,黑烟和臭气便随着空气的流动飘向窗外。 “哇!”回过头,邵栩卉被吓得一阵大叫。才短短的几十秒,原本只是几处小小的火苗此刻竟演变成一条火龙爬上了一旁的橱柜。 邵栩卉急急忙忙地拿起脸盆,打开水池的龙头开关去盛水。谁知,只听“啵”一声,龙头开关爆裂。刹那间,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面八方喷去,正好扑灭了橱柜上的火,也将其他地方的火一一熄灭。 可是,虽然避免了一场火灾,却因那爆裂的水龙头涌出的水势越来越猛,水灾的发生是不可避免了。 “怎么会这样?”已满身湿透,身心疲惫的邵栩卉跌坐在地上,面对这一切,无力的她失声痛哭起来。 水从厨房的门下缝隙中溢出,越来越多,一路蔓延,流进了客厅,把明安颉吓了一跳,“哇!水淹明家宅啊?不会是我把水闸拆得过头了吧?糟糕!” 看来他不出马事情是无法解决了。明安颉拿起茶几上准备好的雨伞,将它打开,来到厨房门口,门一开,雨伞挡在他的前面,正好阻止了那喷涌而来的水。不过,水还是湿了他膝盖以下的裤管,可想而知,刚才厨房里的水积得有多深了。 “呜……”水流动的声音伴随着邵栩卉的哭声一起传进了明安颉的耳中。 “喂,你在搞什么?是做饭还是洗厨房啊?”明安颉蹲下身,把伞撑在了邵栩卉的头顶。 “呜……”听见明安颉不负责任的话,邵栩卉哭的更凶了,“你还怪我?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这个混蛋……混蛋……呜……” 面对邵栩卉的哭泣,明安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别哭了。” “不要你管!”邵栩卉愤力推开明安颉,“看见我这样……你一定很开心吧……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想赶我走……我……一定走……呜……” 心竟然莫名其妙地抽痛,他没想过要伤害她,真的!他只是想戏弄她,让她可以自己离开。可是,现在看到她那么伤心难过,他后悔了,甚至听见她说走的时候,他开始着急了! “对不起。”发自内心真诚的道歉,明安颉把伞扔一旁,将淋了许久自来水的邵栩卉抱了起来。 而此刻的邵栩卉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搂着明安颉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哭泣,每一声哭泣就像针一样刺痛着明安颉的心。 将邵栩卉抱进房间的浴室,轻轻放下,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洗个暖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否则会感冒的,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听着明安颉的叮嘱,邵栩卉以为自己在做梦,眨着哭红的泪眼看着明安颉。 “别站着,快洗澡啦,我先出去。”说完,走出了浴室。 这个真的是明安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刚才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呢?是幻觉吗? 第十三章 躺在床上,邵栩卉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一定是发烧了,邵栩卉心想着。 “dodo……”手机响了起来,邵栩卉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喂。” “小卉,我是轩,安颉最近怎么样啊?” “生龙活虎。”可能是吃了太多的兴奋剂。 “小卉,你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轻啊?是不是安颉在旁边啊?” “我没力气,我觉得我快要升天了。”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希望可以以毒攻毒让头不在那么痛。 “升天?小卉,你到底怎么了?” “我感染了病毒,现在头疼,全身无力,离死不远了。”一定是上次被明安颉咬得那个伤口没有消毒引起的。 “你在说什么啊?” “记得替我收尸啊。”说完最后一句话,邵栩卉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沉沉地昏睡过去。 站在易厦天台的紫式轩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然后看了看坐在石桌前喝咖啡的麦直宇,道,“出人命了!” “咳咳……”麦直宇被咖啡呛到,“拜托你说话说完整,行吗?” “听小卉的语气很虚弱,你说安颉会不会做了什么类似于杀人之类的事啊?”紫式轩猜测道。 “神经病!”麦直宇起身,整了整衣服,“打个电话给安颉,提醒他一声,别搞出什么人命了!” “是,神经病总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指挥着清洁工打扫完厨房和客厅之后的明安颉忽然接到紫式轩的电话。说什么“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把人家一个女孩子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你又打病毒针杀她,你余心何忍啊?”“就算你想置她于死地也利落点嘛。”之类莫名其妙的话,直到听到“你让她头疼,全身无力,两眼昏花,然后一步一步走想死亡。”这句话,明安颉才会意过来——邵栩卉生病了! 对着电话骂了句“deam!”,明安颉匆忙地跑上楼,冲进邵栩卉的房间,伸手往邵栩卉的的额头一摸——高烧! “可恶的轩,明知道有病人也不来诊断一下,真是没医德!”明安颉边抱怨边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医药箱,他好像忘了紫式轩虽然会医术但不是医生,需要什么医德啊! “mm……”床上的人儿发出不适的声音,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因无力而屡遭失败。 停止正在找退烧药的动作,明安颉连忙跑到床边,将邵栩卉扶起来,“你怎么了?” “……”邵栩卉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喂,你想干什么就说啊!”明安颉担心地吼了起来。 “吐……我想吐……”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往喉咙口直窜。 “你要吐?!等等!我扶你去浴室!”明安颉越是着急邵栩卉就越是慢,怎么拉怎么倒。 “不行了……”邵栩卉紧皱着眉,突然一阵酸味袭来,毫无预警地吐了明安颉一身。 “你……”白衬衫就这样惨遭迫害,恶心的臭味害得明安颉自己都要吐了。 轰隆隆——外面下起了暴雨,也许是为明安颉的可怜遭遇而悲鸣。 “我还……” “什么?”不想再被污秽袭身的明安颉连忙躲得远远的。 邵栩卉低着头,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一样。明安颉看着身上的污秽,难受的一阵干呕,连忙将衬衫脱掉,回到自己的房间,擦了擦身,换了身衣服。 再次回到邵栩卉的房间,明安颉的手中多了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跨过那可怕的“沼泽”,轻轻擦拭着邵栩卉的脸。 “你吐就吐地上,吐衣服上干嘛?”盯着沾满污秽的t恤,明安颉挠了挠后脑勺,把毛巾往地上一扔,到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 “真麻烦!还要我帮你换衣服!不过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的。”自言自语说着,明安颉很小心很温柔地帮邵栩卉脱下脏t恤。 左肩的伤疤让明安颉停下了替邵栩卉穿衣服的动作。想想那些日子,因为有了邵栩卉,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开心特别塌实。其实邵栩卉是个不错的女孩,有时看着她受委屈心里也会不忍,看着她不轻言放弃的冲劲也会感动,现在看到她那么憔悴也会……心痛。 哎呀!已经病成这样了,再害她着凉可就糟了!明安颉连忙给邵栩卉穿上衣服,然后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离开那个充满了臭味的地方,真是一大快事啊! 被邵栩卉搅和了一阵,害他连退烧药都没找到。奇怪,怎么医药箱里没有退烧药呢?!见鬼了!那么多药都有,为什么就是没有退烧药呢! 明安颉气得把医药箱摔在了地上,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正所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他做了那么多“恶事”,总算有所报应了。冒着大雨,明安颉以最快的速度去药店买药…… 第十四章 15分钟就像15个世纪一样漫长,明安颉的心跳都因为担心一个人在家的邵栩卉而加快。好不容易到了家,他的心跳还是没有恢复正常,因为他发现邵栩卉由于身体发热而将被子踢开,落在了地上。 “真是的,就知道你会有事!”明安颉捡起被子重新盖上,然后去倒水。回来的时候,被子又落在了地上。 “你故意整我是吧?”对着床上昏昏沉沉的邵栩卉,明安颉觉得自己是可气又可笑,再次捡起被子盖好。 喂邵栩卉吃好退烧药,感冒药之后,明安颉将被子拉高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离开。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该死的被子又掉在了地上。 “shit!”明安颉折回去,重复之前的动作。 “热……”被子一上身,邵栩卉就感到不舒服,下意识地用脚去蹬开,用手去掀开。 “热什么?现在热一下又不会死,别动!”明安颉抓着邵栩卉的手硬往被子里塞,但是邵栩卉就是不合作。 “看来不来硬的是不行了!”明安颉脱掉鞋子爬上了床,隔着被子将邵栩卉紧紧抱在了怀里,看她还怎么动! 下了一个晚上的大雨,到第二天早上终于变晴朗。 邵栩卉幽幽地睁开眼,想伸个懒腰却无法动弹,突然间,酸痛席卷全身。 “你终于醒啦。” “是啊。”听到有人说话,邵栩卉反射性地回答,然后觉得奇怪,一回头就看见明安颉睡在自己身边,“啊——”一阵尖叫,拼命地推开。 “精神这么好?真是病得快好得也快啊!”明安颉放开邵栩卉,起身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生病是你照顾的?”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而明安颉躺在被子外,一股暖流涌进了邵栩卉的心房。 “是啊!为了你啊大雨天的跑出去买药,还牺牲名节与你同床共枕。”见邵栩卉的脸色不错,明安颉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同床共枕可以治疗发烧吗?”还牺牲名节呢? “不可以,但是可以定住这条该死的被子不从你身上滑落!”说起这个明安颉就有气。 “呵呵……”被子?对喔,她肯定是把被子踢地上了。想象着明安颉三番两次地捡被子,邵栩卉就忍不住想笑,直到接收到明安颉不悦的目光才止住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你,这么麻烦你实在是抱歉,还有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这个词明安颉很喜欢,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错的念头,“我不要物质报答。” “啊?可是我想烧一桌好菜给你吃,是物质报答耶。” “这个你‘报答’了那么多次还嫌不够吗?我照顾了你一夜,劳心劳力,你应该给我精神报答。”明安颉盯着邵栩卉,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一定是眼花了吧?邵栩卉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明安颉,那种眼神让她又开始“发烧”了,“精神……什么叫精神……报答……” “比如说……”明安颉伸手将邵栩卉拉进怀里,低下头,悠悠地道,“一个吻。” 吻?!强烈的字眼炸得邵栩卉的大脑“轰”一声巨响,然后嘴上传来轻轻的,柔柔的,凉凉的感觉,就像站在云端,飘飘然的惬意,邵栩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个美好甜蜜的初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看着镜中满脸幸福的自己,邵栩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一切都是美得令人陶醉的梦,却真实地发生了。 “卉儿,吃饭了!”楼下传来明安颉的叫声,邵栩卉扬起灿烂如花的笑,走出了浴室。 兴高采烈地来到餐桌前,盯着那些所谓的“菜”,邵栩卉整个人傻掉。 “愣着干嘛?还不快坐下吃吃我的手艺!”明安颉端着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汤往桌上一放,介绍道,“这碗汤叫猛龙过江。” “猛龙过江?”邵栩卉定睛看了一眼,“只不过是一碗清汤上面漂着一棵葱嘛。” “对啊,那棵葱就是猛龙啊。”明安颉解释道。 “呵呵……”邵栩卉一阵干笑。 “这道菜叫母子相会。” “黄豆炒黄豆芽?!不过,还蛮贴切的。” “那当然!这道叫波黑战争,很有气势吧?”明安颉得意地说道。 “是啊,菠菜大战黑木耳,的确够气势。咦,煮花生和炸花生怎么放在一个盘呀?” “因为这道菜的名字叫一国两制啊!” “呵呵……太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道菜——悄悄话。”明安颉指着猪舌头炒猪耳朵。 “名字太好听了,所以不忍心破坏它们,我还是吃别的吧。”看着那道悄悄话,邵栩卉就反胃。 “还有这三道菜,可是用诗句命名的哦。”明安颉骄傲地说道,“这个是两个黄鹂鸣翠柳。” “韭菜上放两蛋黄。”邵栩卉接口道。 “对得不错嘛,这道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菜叶上放蛋白片。” “最后这道,窗含西岭千秋雪。” “四根韭菜围成框,里面洒点碎蛋白。” “怎么样?对我的菜才有何感想?” “对于你的菜我没有什么感想,但是对于菜名很有想法,你读书时的语文一定很棒吧!”韶栩卉笑着说。 “还……小心后面!” “什么?”后知后觉的邵栩卉刚转过身,一支金箭就射中的她的右肩,“啊!”邵栩卉吃痛得跌坐了地上。 第十五章 一刹那间,无数支箭从窗外飞射进来,明安颉以敏捷的动作抱着邵栩卉一一避开,躲到了墙角,“你怎么样啊?” “好痛!”邵栩卉的额头直冒冷汗,脸色一下子铁青。 明安颉看了一眼邵栩卉的右肩,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该死!那箭有毒!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怕。”邵栩卉看到了明安颉眼中的担忧。 空气中忽然飘来淡淡的玫瑰花香,是明安颉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心里没来由得产生恐惧——是他,他回来了! 玫瑰花香越来越浓烈,似乎整幢别墅都被玫瑰花香给包围了,然后一支火箭射了进来,顿时整个客厅燃烧起来,火势的蔓延只是一瞬间的事,明安颉知道,那香味是火药…… 抱着邵栩卉,明安颉往楼上跑,冲进书房,给易厦打电话,“竞维,我的别墅着火了,小卉中了毒箭,我在书房!” “好!撑着点!3分钟后必到!” “我们会不会死啊?”邵栩卉虚弱地问道。 “不会!只要坚持3分钟,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明安颉紧紧地搂着邵栩卉。 “恩,我相信你!”躺在明安颉的怀里,邵栩卉觉得自己很安全! 浓重的烟味已经掩盖了玫瑰的香味,大火也已经烧到了书房,明安颉盯着手腕上的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不断折磨着他,怀中的人儿已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窗外终于传来了直升机的引擎声。 “安颉,快!” 将邵栩卉扛在肩上,明安颉爬上窗口,抓住直升机上的夏竞维放下的绳梯,逃离了火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易厦猎人总部 承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折磨之后,紫式轩终于“大发慈悲”打开了卧室的门。 “怎么样?”明安颉紧张地上前抓着紫式轩的双肩问道。 “你说呢?我可是神医耶!金箭上的毒能难得了我吗?”紫式轩挑了挑眉,“小卉过会儿就会醒,你进去陪陪她吧。” “恩,谢谢。”明安颉感激地说。 “你神经啊?跟我说谢谢?信不信我揍你?”紫式轩佯装抡起了拳头,“还不进去!” 明安颉会心地一笑,然后走进了卧室。 紫式轩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金箭,深深地叹了口气,步履沉重地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 “竞维,我小表哥回来了,你们要小心啊!” “什么?!”夏竞维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虽然曾经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当可能变成了现实,他还是会禁不住颤抖,那种颤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回来了,就是刚才,大概10分钟前。” “你的提醒迟了一步,他已经动手了。”夏竞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麦直宇。 “那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替你报仇?他就在楼下陪爷爷奶奶。” “受伤的是小卉,你不要太冲动。” “小卉?小卉是谁啊?是你女朋友吗?长得有我漂亮吗?身材有我好吗?……” “好了!没别的事就再见了!”说完,夏竞维切断手机。 “三年七个月十八天,他终于回来了。”麦直宇意味深长地说。 紫式轩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回来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两人回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刚才荩禾打电话来,说他回来了,要我们小心。” 将金箭往茶几上一扔,紫式轩累得倒在了沙发里,“我用药水洗去了金箭外层的颜料,看看上面的字吧。” 麦直宇拿起金箭,念道,“摧毁曾经拥有如今失去的一切。” “第一个目标是安颉却连累了小卉,看来我们得尽快解决小卉的事情。”夏竞维提议道。 “没错,小卉留在我们这儿太危险了,我们根本无暇照顾她。”紫式轩表示赞同。 “我已经想好计划了,一定让小卉跟着邵隆回家。”麦直宇胸有成竹。 “那就好,其实我们怎么也逃不掉啊!”紫式轩万分感慨。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三人相视,笑颜逐开,眉头的愁却依旧…… 第十六章 看着脸色苍白的邵栩卉,明安颉心疼不已。 从昨天到今天,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是那么在意小卉的生死,那么深深得爱着这个倔强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小卉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心中强烈的想法——他不能没有她! 不是一见钟情,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但是日久生情,更容易细水长流。他一定要保护她!这样比死更可怕的伤害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将邵栩卉的手捧在手心,“对不起,让你受伤,以后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似乎听到了明安颉的说话声,邵栩卉的眼皮跳了一下,渐渐转醒。 “觉得怎么样?会不会痛?”握着邵栩卉的手,明安颉柔声问道。 “不痛,一点也不痛。”邵栩卉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地方?” “易厦,轩的医术很厉害,是他救了你。” “易厦的人各个都很厉害,虽然他们有些怪病,但是他们仍然很优秀。” “怪病?”明安颉皱了皱眉,他也是易厦的一员,怎么不知道易厦的人有怪病呢? “是啊,麦直宇有时段性失忆症,给人的感觉莫名其妙。而紫式轩和夏竞维是同志,令人汗毛直立。你呢,你有……”说到一半,邵栩卉连忙收口,好险,差点说溜了嘴。 “我的怪病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替你说啊?有时是小孩,有时是大人,性格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啊?他们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怪病的啊!”眨着困惑的双眼,邵栩卉说道。 “你怎么这么笨啊?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于是,明安颉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邵栩卉。 “原来是这样啊!”邵栩卉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料准了我不会离开就恶整我,是吧?” “我只是想把你气走。原以为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没几天就会受不了,哭着跑掉的,没想到你那么倔强,还乘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偷走了我的心。” 邵栩卉看着明安颉,觉得特别奇怪,不解地问道,“我那时很讨厌你,哪有工夫偷你的心啊?” “我不知道,反正你已经偷了我的心了,就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决不饶你!”明安颉恐吓道。 “哪有人这样啊?”邵栩卉噘着嘴抗议。 那可爱的表情惹的明安颉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我……”邵栩卉有些难以启齿,“我已经有……” “有?!有什么?男朋友吗?甩了他!”明安颉显然是生气了,这辈子他是认定邵栩卉了,说什么也要把她抢到手! “不是!”邵栩卉连忙否认。 “那是什么?” “喜欢的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15年,从来……” 心里一团乱的明安颉低头封住邵栩卉的嘴,他不想听到那些让他心痛的话! 感觉到明安颉的舌在自己口中肆无忌惮,邵栩卉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暗侵袭着喧嚣的城市,夜抱着漫天深色的寂寞,悄悄降临。月黑风高,那隐没在树林中的别墅显得异常诡异。 不开灯的房间,一抹高挺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主人,计划一失败。”红色的纤细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很好,我要的就是失败。”那被称为主人的男子啜了一口红酒,“cat,准备实行计划二。” “是!”领命之后,cat消失在黑暗中。 “tiger。”男子轻唤道。 “主人,有何吩咐?”黑色的身影随即走出了黑暗。 “我要找的人呢?”欣赏着黑暗中高脚杯里红酒的诡异颜色,男子问道。 “对不起,主人,还在寻找中。”tiger回答道。 “慢慢找,找的弧度越大越好,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摧毁曾经拥有如今失去的一切!” “是!”tiger也退入了黑暗中。 男子的嘴角扬起笑颜,那原本美仑美奂的笑容在黑暗中散发着噬血的腥味。 第十七章 风流场所 清晨,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邵栩卉睁开了明亮的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邵栩卉总是有些不习惯。 这里是紫式轩的私人山庄,为了能让她在一个安静优雅的环境中调理身子,明安颉不顾紫式轩的反对,硬是把她抱进了这里,要紫式轩24小时待命,直到她的病完全康复。 推开窗,是景色秀丽的花园,邵栩卉好奇地看着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的明安颉。 明安颉正愤怒的盯着树枝上的一群麻雀,张开双臂用力挥舞着,试图赶走那些多嘴的家伙。 “shit!”明安颉低咒,“要是你们敢把小卉吵醒了,今天你们就等着成为饭桌上的大餐吧!” 担心握在手中的石子砸中它们后发出声音吵醒了小卉,明安颉只好先放它们一马。可是偏偏那群家伙不知死活,胆敢越飞越近,似乎还跟他杠上了。 邵栩卉看着明安颉又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地轻笑出声。 听到悦耳的笑声,明安颉的嘴角扯出一抹奇怪的笑,转过身,抬头看着楼上精神不错的邵栩卉,“小卉,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邵栩卉知道,游戏的代价是很“惨重”的,于是,她准备开口拒绝,“……” “对啊,游戏,很简单的,你不会连这个都怕了吧?”明安颉知道邵栩卉的心思和脾气,所以故意激她。 “我才不怕你呢!”邵栩卉下巴一抬,消失在窗口。 明安颉笑,惊不起激的小东西,这下有的玩了。 “我来了,说吧,怎么玩?”邵栩卉有些气喘,脸涨得微红,像可爱的樱桃。 “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跑掉。”明安颉理了理邵栩卉的头发,“游戏很简单的,只要用我手上的石子砸中树上的麻雀就赢了。” “赢了会怎么样啊?输了又会怎么样啊?” “赢了的话就可以问对方任何一个问题,对方必须回答。” 邵栩卉犹豫着,以她的实力砸到鸟根本是天方夜潭嘛,而明安颉就很难说了,如果他问一些很棘手的问题,那她怎么回答啊? “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哦。”明安颉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你少看扁我!”邵栩卉不认输地说。 “那么你先来吧。”明安颉把几颗石子给了邵栩卉。 接过石子,邵栩卉眯起眼,瞄准一只麻雀,用力一扔,石子在麻雀上方5公分处飞过,很幸运,那只麻雀逃过了一劫。邵栩卉不悦地嘟起了嘴。 “唉——”明安颉替邵栩卉叹了口气,然后将石子随手往前上方一扔,刚才还唧唧喳喳的麻雀此刻就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明安颉笑得一脸灿烂,“我砸中了。” “看见了啦,我又不是瞎子。”邵栩卉瞪了一眼地上的麻雀。太过分了!她砸的时候那麻雀“弯腰”,明安颉砸的时候就“伸脖子”。找死选的“刽子手”都是男的,还什么“男女平等”啊?连麻雀都“重男轻女”,呜…… “愿赌就要服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哦。”明安颉顿了顿,“你,那天我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你生气了吗?” “有啊!”邵栩卉不假思索地回答。被骗得这么惨,不生气可能吗? “真的?太好了!”明安颉兴奋地抱起邵栩卉转了好几个圈。生气说明他在小卉心中并不是一个无所谓无意义的人。 “安颉,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明安颉这才想起邵栩卉大病初愈,连忙将她放下,手臂却依旧搂着她,“对不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邵栩卉摇了摇头,深刻地体会到了明安颉对她的关怀,心里特别温暖。 “那就好,对了,你说你当时生气了,可是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耶。” “那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啊。”想到了那些被明安颉欺负的日子虽然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过的却很充实。还有生病那次他对她的细心照顾,以及这次对她的保护,都让她无法生气。 “想到一些事?什么事啊?”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你赢了我再说。”邵栩卉开始变机灵了。 “好,要赢你还不容易啊。”明安颉看紧了一只麻雀,将石子掷了出去。 “嗷——”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美洲虎,跑到树下一阵乱吼,把明安颉即将砸中的麻雀给吓跑了。 “该死的倜比!”明安颉瞪着美洲虎,“惊敢破坏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把你杀了红烧?” 倜比眨着圆圆的黑眼珠,抬起虎头,一副挑衅的模样,冲着明安颉叫了声,“嗷——” “你……”明安颉被气坏了,这只美洲虎是紫式轩养的,脾气和轩一样令人抓狂,最喜欢和他叫板儿,“倜比,你别以为有轩替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哪天你把我惹火了,我照样要了你的命!” 倜比甩了甩头,对明安颉的话充耳不闻。 “呵呵……”看着明安颉和老虎生气,邵栩卉忍不住笑出声。 “敢取笑我?胆子变大了嘛!”明安颉将视线撤回到邵栩卉身上,眼中是危险的光芒。 接收到危险讯息,邵栩卉想逃,却在下一秒落入了明安颉的怀抱,“我不敢笑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邵栩卉连忙求饶。 第十八章 “饶了你?你都笑了总得要受点小小的惩罚吧?”黑色的眸子紧盯着邵栩卉惊慌失措的脸,“好吧,先记下,等游戏结束了和你算清楚。” 明安颉放开邵栩卉,邵栩卉扬起笑,她发现明安颉是越来越顾及她的想法了。 邵栩卉看着那麻雀,那么小,怎么砸得中嘛,皱着眉,一扔,“哎呀!”暗叫不妙。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不得不让人相信瞎猫真的可以碰上死耗子的!那只落在地上的麻雀真的是世界上最倒霉的鸟了! 似乎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事实,邵栩卉愣了几秒,然后明亮的笑声在顷刻间爆发,“我砸中了!我真的砸中了!” 金色的阳光在邵栩卉的脸上映射出一道道薄薄的纱,泛着像酒一样的醇香,明安颉就这样迷失在那酒香中,久久无法回神…… “哎!发什么呆啊?我砸中了,要问你问题了!”邵栩卉兴奋地伸手在明安颉眼前晃了晃。 “你好美……” “啊?” “呵呵,不是要问我问题吗?还不快问。”明安颉的笑充满了温柔的情怀。 “哦,”邵栩卉眨了眨眼,刚才她要问什么来着?对了,“你的弱点是什么啊?” 嘿嘿,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知道答案呢。以后如果明安颉再欺负她,她就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他,哈哈。 “弱点?”明安颉抚着自己的下巴,很认真地想着。 “不可以骗我哦!你说过要诚实地回答!” “恩,我不骗你。”明安颉似乎还在思考,但是答案好象在他心中早就成型了,“你!” “快回答啊!”邵栩卉催促道。 “我已经回答了啊!” “什么时候啊?有吗?”邵栩卉想了想,啊!他刚才说了“你!”难道说……不会吧?!“是我吗?” “好话不说第二遍,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是啊!就是她!他的哥哥和死党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虽然他们遇到危险他会担心,但是他相信他们有能力脱险。而小卉不一样,是他最大的弱点。如果有人用小卉威胁他,他肯定会妥协。他时常担心着小卉的安危,因为害怕失去,所以那种担心会让心跟着疼痛。 真的心动了,或许说在以前就已经对明安颉心动了,只是她后知后觉,到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她是那么爱他!爱!多么沉重却又美好的字眼啊!她是爱上他了!真的!眼泪在邵栩卉的脸上滑落。 “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明安颉把邵栩卉搂进怀里,“是不是我不说第二遍你不开心了?”为邵栩卉擦着眼泪,“傻瓜,别哭,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好吗?我会痛……所以,你是我的弱点。” “麻雀要飞走了,还剩一只了。”感动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邵栩卉只好扯开话题。 “最后一个问题,我要知道你和他的故事,那个你说你喜欢了15年的人。”随着话音的落下,麻雀也落在了地上。 “你……太神奇了吧?怎么把它砸下来的啊?” “是我砸中的,应该是你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提出问题。” “噢,”邵栩卉脱离明安颉的怀抱,眼中闪过一抹消纵即逝的贼贼的光芒,“关于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开的我都不记得了,可是,我深切地记得他对我很好很好……” “你别告诉我就是因为他对你很好很好,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而且一直到现在。”明安颉打断邵栩卉的话,脸色开始变黑。 “是啊!你都想象不到他对我有多好,而且他还发誓说长大后要娶我为妻呢!我还记得那天他说这话的样子,就像王子对公主……” “停!”明安颉再次打断,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什么王子啊?破房子还差不多!“你不必说了,这种家家酒的游戏你都信以为真啊?” “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啊!”邵栩卉满脸的陶醉。 “他的名字!”明安颉愤愤地问。 “恩……”邵栩卉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你还说你喜欢他?”明安颉总算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想揍人的表情,“是不是担心我会伤害他?没关系,你不告诉我,我也查得出来。”明安颉丢下话,便转身离去。 “等一下!”邵栩卉拉着明安颉的衣角。 “怎么?怕我对付他吗?”生气,现在他很生气! “不是,我是希望你查到名字和地址后通知我一声。” “你……”天啊!这是他第一次对邵栩卉无语。 左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明安颉瞟了一眼,那群鬼鬼祟祟躲在树丛后捂着肚子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出来的家伙,真是讨厌! “憋不住就别逞能!小心得内伤!” “呵呵……哈哈……”三个人从树后站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笑着。 “哼!”明安颉板着脸离开,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把他抛到太平洋喂鲨鱼! “呵呵……”不久之后,花园里传来了邵栩卉坏坏的笑声,这下是整到你了吧! 第十九章 邵宅 许久没有生气活力的邵家终于绽放出光彩,麦直宇的到来令邵家感到了希望。 “没想到你们易厦办事那么有效率,真是名不虚传啊!”终于得知邵栩卉下落的邵隆开心地合不拢嘴。 “受人之拖,我们必定全力以赴。再说,我们也不是白忙的呀!”麦直宇带着深蓝色的墨镜,嘴角也扬着笑。想想这笔生意最得益的就是易厦。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传说中人人为之疯狂的玫瑰之印。 “你说小卉现在住在风流场所?!那是什么地方啊?”邵夫人对风流场所很是反感。 “邵夫人放心,风流场所只是一座山庄的名字,那是我朋友的私人住所。”麦直宇解释道。 “你朋友挺奇怪的,居然给山庄取这样的名字。”邵夫人很不自然地笑笑。 “我的朋友各个都奇怪,不过,他们的人品都是一流的,邵总裁也见过我那位朋友的啊!”麦直宇极力维护自己的死党。 “你说我认识他?”邵隆不解。 “那次邵总裁来易厦就是他把您带进会客室的啊。”麦直宇提醒道。 邵隆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个把他带到会客室后就不理他1个多小时的紫眸帅哥啊。 “对了,邵总裁,你们和你们的女儿之间有些小误会,所以为了你们的感情能够和好如初,我想了一个比较特殊的见面方式,在你们女儿生日那天把事情说清楚。心病总需要心药医,逃避不是办法。”麦直宇提议道。 心病?易厦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吧?真的是有些恐怖,邵隆点了点头,“什么特殊的见面方式?” 麦直宇扬起恶作剧得逞的邪恶笑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易厦猎人总部 明安颉打了第n个哈欠,紫式轩看完了第n本杂志,夏竞维玩了第n次飞镖,麦直宇调了第n次电视频道。现在是上午9:28,他们四人因为一个电话已经耐心地等待了两个多小时。 “叮呤呤……” 听到电话铃声,如同看见了光明的曙光,麦直宇立即连通墙上的液晶屏幕,一张绝美的容颜便出现了。 “不好意思让各位等久了。”风荩禾抱歉地一笑。 “只要你的情报价值连城,等多久都不算久。”明安颉说道。 “保证你们拍案叫绝!”风荩禾向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小表哥在,经常神出鬼没的,要给你们通信可危险了。”“我们会让竞维报答你的!”麦直宇保证道,然后遭到了夏竞维的白眼。 “那就先告诉我那个什么小卉是谁啊?”风荩禾吃醋的样子有些孩子气,很可爱。 “是安颉的女朋友,放心啦,竞维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紫式轩跟着保证,同样遭到了白眼。 “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芮儿吗?最近我发现不只是你们派出去的人在找,还有一股势力也在全球范围内寻找芮儿,我千方百计地追查那些人的底细,原来他们是帝城财阀的人。” “帝城财阀?近年来新崛起的庞大势力吗?他们找芮儿干什么啊?”竞维不解地问。 “或许你们难以相信,帝城财阀的幕后主导人就是我小表哥。” “那就是说近年来那个神秘的mr. ghost就是他?!”明安颉惊讶地不可思议。 “原来他一直在我们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啊。”紫式轩摁了摁开始发疼的太阳穴。 “是啊,小表哥现在变得像鬼魅一样,我看见他都害怕,汗毛直立,真担心他会把我给我吃了,还好我是他表妹。” “那你在盗资料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夏竞维提醒道。 “呵呵,竞维,你在担心我哦,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无聊!”夏竞维移开视线,懒得理会。 “对了,荩禾,你的大表哥最近有什么动静吗?”麦直宇问道。 “大表哥啊,还是老样子,小表哥回来后,他算是比以前有朝气多了,不过,我总觉得他好象隐瞒了很多事。反正我那两个表哥一个比一个冷就是了。” “荩禾,可以的话,帮我们去查查你大表哥。” “好啊,我下个星期和外公外婆一起去大表哥那玩,顺便帮你们查查。” “恩,你就先谢谢了。” “哎呀!下次再找时间!”风荩禾一阵惊慌,然后屏幕回归黑暗。 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 第二十章 面对眼前一脸忧心却依旧严肃的明盛伦,明安颉无力地叹了口气。 “跟我回云淡风清。”明盛伦打破沉默,直接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明安颉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连累你和嫂子。” “什么意思?” “最近你生意上一直不顺利,你说有个叫mr. ghost的人在背后捣鬼,对吧?”明安颉看了明盛伦一眼,“mr. ghost就是他。” “什么?!”明盛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 “他要针对的人是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在警告我别把你拖下水。”明安颉抢话道。 “该死的家伙!”明盛伦咒骂道。 “有些事情该来则来,躲避不了,只有面对。”明安颉若有所思地看着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陪你。”明盛伦态度坚定,他绝对不允许那个人欺负自己的唯一的弟弟。 “不行!”明安颉连忙拒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明安颉在心里补了一句。 明盛伦看着明安颉良久,在那一刻他明白,安颉对那个人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不得不处在敌对的一方。如果可以,他是那么希望能够让“破镜”重圆,可是,2年前发生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是个无法解开的谜,让安颉和他的那几个伙伴停止不前,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的确需要你自己解决。”明盛伦释怀一笑,道“一切要小心,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谢谢你。”明安颉感激不尽,虽然他大哥在某些事情上专横了一点,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深明大意。 “亲兄弟,说什么谢谢啊!”话锋一转,又道,“你对那个邵栩卉是认真的吗?” “恩。”明安颉点了点头。 “可是……” “我知道大哥的顾忌。”明安颉打断明盛伦的话,“其实,我已经想过了,在这段非常时期,小卉和我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我们已经想了个办法把小卉送回家,让邵隆负责保护她。” “这样就好,等事情完结了,记得带小卉一起回云淡风清。” “一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风流场所风缘居 仅仅是昼夜的交替,便迎来了邵栩卉的生日。 “我说你们是不是变态啊?为什么老拿人当礼物呢?面对两只包装精美的大箱子,明安颉受不了地直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小卉的心里得到平衡,”麦直宇解释道,“上回我们把她当礼物送给了你,她的心里肯定不爽,这回让她接收两份大礼,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那么替人着想,竟然被你说成是变态,真是六月下雪都无法表达我们所受的委屈啊!” “就是!”紫式轩和夏竞维附和道。 “懒得理你们。”明安颉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们的寿星呢?怎么还不出来?”紫式轩问道。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一袭白色雪纺吊带连衣裙,一脸清丽的淡妆,把邵栩卉衬托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安颉,你必须包大份的红包给我们。”夏竞维敲诈道。 “没错!我们送了这么美丽的老婆给你,你碰到我们这帮处处为你着想的死党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麦直宇笑说道。 “你们胡说什么呀?”邵栩卉羞得红了脸,更添了几份妩媚的女人味。 “我们没有胡说啊,”紫式轩也笑,“我们已经承认你是安颉的老婆了,你就别推辞了,再说,依安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非你莫娶了。” “你们……”邵栩卉被说的哑口无言。 “好了,你们别闹了。”见邵栩卉被欺负,明安颉连忙上前保护。 “咦?这两个箱子是什么?”——该不会是人吧? “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四人异口同声。 “拆礼物吧!”麦直宇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玫瑰之印。 “不是先许愿吹生日蜡烛吃蛋糕,然后再拆礼物的吗?” “谁规定一定要按你说的顺序进行呢?我们不是一般人,做事当然也不一般。”紫式轩说道。 “噢。”邵栩卉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箱子前,“那么大拆到什么时候啊?而且有两个耶。” “我帮你拆蓝色的箱子吧。”明安颉自告奋勇地动手拆起了另一个。 于是两人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把箱子都拆开了。 “小卉!” “小卉!”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第二十一章 “小卉!终于找到你了,都快把爸妈急坏了!看见你没什么事就好,小卉……”邵夫人含着泪光,激动地抱着邵栩卉。 原本错愕的邵栩卉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回过神,听着母亲的哭腔,感受到母亲的心痛,担忧,她真的很感动,若是以前她早就在母亲怀里哭开了,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往日了,她无法开口叫一声妈妈。 “小卉,有些事情我们的确隐瞒了你,但是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邵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百感交集。 “那个,我其实并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人的团聚,但是我想我们易厦办事这么效率,邵总裁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啊。”麦直宇就惦记着那玫瑰之印。 邵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约手机大小的盒子,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块心型的红色宝石,晶莹剔透,闪闪发光,隐约中泛着淡淡的银晕。 “玫瑰之印?!”邵栩卉惊呼,那是她的痛,一个不愿承认却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是啊,小卉……”邵隆正想说着什么,夏竞维就眼明手快地拿走了玫瑰之印。 “现在玫瑰之印已经是属于易厦的东西了。”紫式轩说道。 “怎么可以?!那是我爸爸的!”邵栩卉大喊,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卉,别这样。”明安颉上前将邵栩卉搂进怀里,“这是邵总裁和易厦的交易条件。” “可是……它是我爸爸的啊……是我亲生父亲的啊……” “小卉,想知道玫瑰之印的真相吧?”邵隆叹了口气,“听说永远是听说,怎么可以什么都当真呢?” “你们慢慢说,我们先失陪一下啊!”话音刚落,麦直宇,紫式轩和夏竞维就上了楼。 “其实小卉你的确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女儿。” 邵栩卉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亲自从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邵隆口中听到,她还是感到了不小的震惊。这时,一股暖流,不,准确来说是一股力量,勇气,沿着手心,慢慢地传入了邵栩卉的体内。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她爱的人——明安颉。 “传说中的玫瑰之印是古代一个神秘部落的珍宝,拥有无穷的魔力,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沧桑变化,过去,现在,未来,都在它的掌控之中,人们对它的觊觎是自然的。我和你亲生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当时我们一起去了一座无人岛探险,在那里竟然无意中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少女,然后莫名其妙地跟着少女来到了那个神秘的部落,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少女是部落首领的女儿,他们很好客,也很有感恩的心,为了答谢我们的救命之恩,他送了我们一样礼物,玫瑰之印。” “就这样送给了你们?”明安颉觉得奇怪,不是珍宝吗?怎么轻易送人呢? “是啊,我们当时也很困惑,可是后来才知道,玫瑰之印只是……” “邵总裁!”原本在楼上的三人忽然跑了下来,打断了邵隆的话。 麦直宇扬着手中的玫瑰之印,“你确定这个是真的玫瑰之印吗?” “没错啊!”邵隆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三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次真是载了,千年道行一朝丧啊。”紫式轩挎着脸,叹了口气。 “是啊,还白白帮人干活,真是郁闷!”夏竞维也很不爽地说道。 明安颉看着三个死党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很是困惑,“你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很受伤啊!”麦直宇把玫瑰之印往茶几上一扔,“唉,你说我们拼死拼活的容易吗?上天居然这么玩我们!什么珍宝玫瑰之印啊?还不是和普通的石头是一家人啊!” “不会吧?”明安颉和邵栩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会啊?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们验了三遍,都是一个结果——石头!” “没错!玫瑰之印确实是一快普普通通的石头。”邵隆做出了肯定。“但是在那个部落是幸福吉祥的象征,它曾验证了当时部落里一个叫艾雅的圣女的爱情,因为这段爱情,拯救了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所以才被视为珍宝。” “看来传说毕竟是传说啊!”明安颉颇为感慨。 “是啊,但是传说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了,谁也不会相信玫瑰之印是石头的事实。我们离开那里回到了现实,祸就找上门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们拥有玫瑰之印就这样在黑白两道传开了,然后黑海帮的人抓了我来威胁小卉的父亲交出玫瑰之印。虽然玫瑰之印对我们有一定非凡的意义,但是一块石头怎么能和好朋友的生命相提并论呢?于是小卉的父亲把玫瑰之印交给了黑海帮。” 说到这里的时候,邵隆停顿了一下,好象在整理情绪,然后接着道,“黑海帮验出玫瑰之印是石头之后,就以为小卉的父亲欺骗了他们。他们就残忍地放火烧了小卉的家,当我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我在火海里见到了小卉你……”邵隆的声音开始沙哑,他看着邵栩卉说,“你躺在你爸爸的怀里,你爸爸用生命保护着你,你的衣服里是被黑海帮丢弃的玫瑰之印。你当时才2岁,什么都不懂,只是哭,哭得令人心痛。我把你抱回家,改了你的姓,让你有新的生活,可以得到更多的温暖……大火之后,流言四起,外界都说是我为了独吞玫瑰之印而放火烧死了你爸爸,却什么也没得到,玫瑰之印在大火中消失了……” “小卉,邵总裁没有说谎,我调查过,当初的确是黑海帮放火烧死了你的亲生父母。”麦直宇很肯定地说。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怀疑你们的,对不起……”邵栩卉哭着向疼爱自己的邵隆和邵夫人道歉。 “傻孩子,我们没有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父母啊!”邵隆也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现在雨过天晴了,别哭了。”明安颉心疼地擦着邵栩卉的泪,“把脸哭花了长皱纹了我可不要你哦。” “谁稀罕你要啊!”邵栩卉破涕为笑。 “小骗子,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哦。” “什么啊? 第二十二章 悠扬清澈的琴声在空气中回荡,令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被金色阳光所包围的黑色钢琴上。明安颉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飞舞着,弹揍出一段优美的旋律,伴随着他充满磁性的歌声。 ocean apart day after day 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atever you go ,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you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that i thought would st somehow i hear the ughter , i taste the tears but i can’t get never you now oh , can’t you see it baby you’ve got me going crazy i wonder how we can nurvive this romance but in the end if i’m with you , i will take the chance waiting for you …… 眼泪不知不觉地溢出邵栩卉的眼眶,一首《right here waiting》给予她的不只是感动,更多的是深深的心动。 “我会等你,等你的心里没有他只有我。”明安颉已经来到了邵栩卉的面前。 “不!你不用等我!”邵栩卉摇着头。 “你……你为什么连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呢?”明安颉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不是这样的!”邵栩卉连忙解释,“你不用等我,也不必等我,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小卉!”明安颉不敢相信地直逼邵栩卉的眼睛,他看到了浓浓的爱意,“那你……你上次是故意骗我的?” “那个……我没有啊……”邵栩卉闪烁其词。 “没有?学会说谎了?你说应该怎么罚你呢?”明安颉眼中满是笑意。 “我今天可是寿星耶,我……” 所有的话淹没在明安颉狂热的吻中…… 一旁的几人默默地离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生日之后,邵栩卉当夜就跟着邵隆夫妇一起回家了。 风流场所只剩下易厦那几个家伙还赖着没走,原因是自从邵栩卉离开之后,明安颉就得了“多动症”。 “安颉,你用不着那么兴奋吧?小卉又没有答应嫁给你。”紫式轩受不了地说道。 “我看我们把他抬到床上去吧!”麦直宇一本正经地说。 “干什么?”夏竞维不解。 “让他躺着呀,你没看见他坐立不安吗?”麦直宇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坐立不安就非躺着吗?靠着不行啊?”夏竞维白了麦直宇一眼,真是个无聊的家伙。 “倚着也行啊!”紫式轩插嘴道。 “倚和靠不是一样的吗?”夏竞维无法恭维紫式轩的“低智商”。 “怎么一样了?读音一样吗?写法一样吗?意境一样吗?”紫式轩饶有其事地反问道。 “喂!你们真的很无聊耶!”明安颉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漫无止境的“斗词”游戏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三人异口同声,“你难道就不无聊?” 明安颉不说话,忽然觉得心里很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脑海中闪过邵栩卉的笑脸,让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见明安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三人担心地齐问。 “小卉可能出事了。”虽然说是可能,但是明安颉的语气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打小卉的手机问问她到家了没有。”麦直宇提醒道。 明安颉给邵栩卉打电话,通了,但是,说话的是一道男声,一道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声音——“不想她变成幽魂就来葬岛!葬岛就是幸福岛!”之后一阵茫音,明安颉愣在当场。 “安颉?” “葬岛。”忽然之间就红了眼眶,泪光在明安颉眼中若隐若现,“他把见证我们快乐时光的幸福岛变成了葬岛。” “葬岛?!”三人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悲哀,就算流泪也无法释放的伤心。 sososososososo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伤感的氛围,夏竞维看了看屏幕,“是荩禾。”然后接听,声音有些沙哑,“有事吗?” “竞维,我有芮儿的消息了。” “什么?!” “是真的,我从表哥那里a来的消息不可能出错,而且他已经派人去找了,芮儿现在在芝加哥的……” “喂!荩禾!在芝加哥的哪里啊?”突然没有了声音,夏竞维很是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没说完就挂断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要紧,芝加哥不算大,以我们的能力找个人并不难。”紫式轩说道。 “恩,不如这样好了,轩和安颉去葬岛救小卉,我和竞维去芝加哥找芮儿,我们分头行动,随时保持联络。”麦直宇提议道。 “好!现在就出发!”明安颉一心系着邵栩卉的安危,一秒种都无法等待。 第二十三章 开着快艇,明安颉和紫式轩来了昔日的幸福岛,今日的葬岛。看着岛上的一草一木,两人感慨万分。 “前面就是倚石园了,记得他在那里最大的石头下埋了我们5个人的合照,当时他还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大地见证了我们最真挚的友谊,但是现在却因为解释不清的恨而要亲手毁灭我们。”回想着当初,相较如今的变化,明安颉的心就特别痛。 “谁都不想变成今天这样。”紫式轩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那照片还在不在。” “去看看吧!” “恩。” 两人加快了脚步。 倚石林里是到处可见奇形怪状的石头,他们在一块貌似虎头的大石头前停下,有些害怕,害怕照片的不伏存在。 “不是说好了要面对的吗?”明安颉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搬开了那块石头。 下面是一个铁盒,明安颉将它拿出来,打开盒盖,心猛然窒息——照片还在,却已支离破碎。 “不要紧,没了可以再拍呀,只要我们能在他之前找到芮儿,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了。” 紫式轩安慰着明安颉,也安慰着自己。 “恩!” 两人继续往前走。 “终于到了迷花林了,我想我们一起种得那片勿忘我花田也已经被毁了吧。”明安颉苦笑着说道。 “那我们回去以后买新的种子啊,种更多的勿忘我!”紫式轩拍着明安颉的肩。 “但愿他没有伤害小卉,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原谅他。”明安颉的眉头紧锁着。 “放心吧,小卉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幢仅两层楼高的普通房子在两人眼前出现,阳光照在红色的房顶,和以前一样绚烂,却都了几分淡淡的悲伤色彩,一圈一圈,晕开。 木牌上的“温馨小宅”四字被杂草掩盖,门口处的台阶已经长满了青苔。 明安颉从口袋里掏出尘封了多年的钥匙,把门打开,推进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股阻力。“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把门撞开吧!” 于是,两人用力向门撞去,原来堵在门口的是黑色的皮革沙发。 “欢迎光临葬岛,我们的死亡游戏现在正式开始,记时30分钟。” 沙发上是一只黑色的机器猫,肚子上是一只秒表。 客厅里的摆设已经全都变了样,除了沙发,机器猫,就是一架黑色的钢琴,以及钢琴下面的黑色地毯,左面的墙壁是巨大的镜子,阳光从窗口射在镜子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小卉!” “去楼上看看!” 两人分头寻找着邵栩卉。每一个房间都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邵栩卉了。 “人呢?小卉!小卉——你听见我在叫你吗?听见的话就回我一句啊!小卉!”明安颉紧张地直冒冷汗。 “安颉,你先冷静一下,你不觉得客厅很奇怪吗?”一踏进客厅,紫式轩就觉得怪异。 明安颉深呼一口气,因为担心邵栩卉,害他失去了平时的观察力。“为什么钢琴要放在客厅的中央呢?难道说……” 紫式轩点了点头,两人便合力将钢琴移开,掀开黑色的地毯,印入眼帘的是两块紧紧封和的铁板。 “是地下通道的入口,小卉一定在里面!”紫式轩敲了几下,“铁板很厚,要硬撬开是不可能的,只能找开关。” 客厅里的东西一眼就能看穿,他们在沙发上,机器猫上,钢琴上,地毯上,镜子上,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又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该死的!时间不够了,还有12分钟啊,不知道小卉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明安颉又气又急地狠狠踹了一脚沙发。 “安颉,不要这样!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紫式轩安抚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担心小卉,我的心里都是小卉的影子,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我……啊——”明安颉抱着头发泄似得大喊。 紫式轩的视线从沙发移到机器猫,再到镜子,总觉得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三样东西上,好象有着某种联系。 沙——发——sofa—— 机——器——猫——猫——cat—— 镜——子——mirror—— 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到底是哪里有关系呢? 第二十四章 漏了什么地方吗?是什么地方他疏忽了吗?为什么感觉上总是怪怪的呢?紫式轩冥思苦想,看着钢琴,发起了呆。 啊!是钢琴!没错!就是钢琴!紫式轩猛然醒悟。 如此一来,这沙发,机器猫和镜子就应该代表音符!沙发sofa代表的音符是so和fa,镜子mirror代表的音符是mi和ri,可是机器猫呢?cat,cat,怎么读都和音符扯不上边啊,猫,猫,猫咪?!啊!是mi!那么顺序应该是按照进来时看到的,就是so-fa-mi-mi-ri! “安颉,去弹奏几个音符!so-fa-mi-mi-ri!”紫式轩对着明安颉大喊。 “……?”明安颉不解地看着紫式轩,都什么时候了还弹琴?! “是通关密语哦!”紫式轩眨了眨眼。 明安颉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弹了so-fa-mi-mi-ri,只听“咔——”,清脆的一声,原本紧紧密合在一起的两块铁板就这样自动打开了。 “好险,总算是找到了开关。”紫式轩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快下去找小卉吧!” “恩!轩,还是你够冷静啊!”明安颉感激不尽。 两人快步往地下通道走去,时间已经不多了,还剩下不到5分钟,他们的心都悬在了喉咙口,不知道时间一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谁都不敢想象。 “小卉!”见到邵栩卉被绑在了椅子上,明安颉着急地跑了过去。“小卉!小卉!你醒醒啊!小卉!你怎么了?” 解开了绳子,紫式轩替邵栩卉把脉,“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中毒的迹象,放心吧!” “呼——还好没事。” “快抱着小卉离开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恩!”明安颉将邵栩卉打横抱起,邵栩卉一离开椅子,突然间响起“咔——”的一声,铁板关上了。“糟了!” 紫式轩皱了皱眉,然后坐上了椅子,结果又“咔——”的一声,铁板打开了。“安颉!你带着小卉先走!” “不行!一起来的就一起走!”明安颉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摆平这变态的椅子!”紫式轩自信满满,“你先带小卉离开这里,我们在停放快艇的地方会合!”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真的不多了!快走!” “一定要平安得回来!我在那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走啦罗里罗嗦的老头!” 于是,明安颉抱着邵栩卉先离开了那幢房子。 机器猫肚子上的秒表显示着00:46,没一会儿就是00:00,然后只听机器猫说,“时间到,游戏结束!”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不要——轩——”已经跑到了迷花林的明安颉抱着邵栩卉跪倒在了地上,眼中熊熊的烈火狠狠刺着他的双眼,泪如雨下。 轩…… 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怎么可以…… 心,痛得无法呼吸,像是被刀划破了一个小口子,血一点一点地流着,流着…… 砰—— 岛上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明安颉看着怀中的邵栩卉,是紫式轩用生命换来的!绝对不可以有事!抱起她,继续拼了命地往前跑。 后面的爆炸点离明安颉越来越近,石子被弹飞,打在了他的背上,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医院 病房外,麦直宇和夏竞维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红血丝布满了他们的双眼。 什么芮儿在芝加哥?那只是骗他们分散人力的戏码! 他,真的亲手毁灭了他们的伙伴! 葬岛被炸得粉碎! 病房里,邵栩卉正沉沉地昏睡着,边上坐着的是脸色苍白的明安颉。 ——你一定要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你的仇人是明安颉的父亲!父债子还!你一定要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 杀了明安颉! 邵栩卉睁开眼,原本黑色的眸子此刻却是诡异的红色。 “小卉!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邵栩卉坐起身,问道。 恩?怎么回事?她怎么……难道是失去了记忆?!不对,她的眼睛怎么变成了红色?!不会是…… 明安颉的心突然颤抖起来,“小卉,我是安颉啊,你不会是真的中了他的……” 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 “你是明安颉!”强烈的杀念在邵栩卉的眼中聚集起来。 “是啊!”糟了!小卉真的是中了他的…… “我要杀了你!” 不知为何,邵栩卉的动作变得异常敏捷,一个翻身从病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一掌打在了明安颉的胸口。 明安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退了好几步,背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剧痛蔓延开来,湿了衬衫…… “去死吧!啊!”邵栩卉的拳头在明安颉的眼前停住,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掉进了夏竞维的怀里。 “安颉!怎么样?伤口好象裂开了!我扶你去包扎!”麦直宇扶着明安颉离开了病房。 “直宇,是摄魂术,他对小卉用了摄魂术……” 第二十五章 天灰蒙蒙的,空气有些稀薄,易厦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在深深的痛苦中无奈地等待着暴雨的来临。 茶几上的热咖啡已经冷却,麦直宇和夏竞维面对面坐着,沉默中…… “封锁消息?”麦直宇打破沉默,笑,苦涩的笑,“封印城里的人如果是白痴就好了。” “那老头不会放过我们的,轩,是他的宝贝。”夏竞维叹了口气。 “我们就能放过我们自己吗?轩,是我们的死党。”麦直宇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伤心。 “还有筱欢,她怎么办?”最令他们担心和害怕还是紫式轩割舍不下的那个人。 沉默,又是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 轰隆隆—— 雨,疯狂地席卷着世界,冲刷着心,冰冷在四肢百骸处肆无忌惮地游走…… 麦直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心在那一刻悬了起来,“喂。” “是我,宫筱欢。” “筱欢?”麦直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心,好痛……” “筱欢……”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吗?那么封印城那边的人也要来兴师问罪了吧? “我知道轩出事了……不要瞒我……告诉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麦直宇的耳中萦绕,伤得最深的人还是宫筱欢。 “对不起,轩……和葬岛一起消失了……” “是那个人做的吧?” “恩,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能找到轩……” 找到轩?去哪里找呢?天堂吗? “轩伤得很重,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去找他……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筱欢?!” “相信我,轩没死!他还活着!” “可是……”那么惨烈的爆炸,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可以感觉到轩的心跳……因为我和他之间有「心心相印」,我心脏上的心印还在,轩一定没死!” “心心相印?是苗族的蛊毒?”希望在麦直宇的声音中慢慢扩大。 “是,所以,轩没有死!只是……我的心好痛,心印的颜色也在慢慢变淡……快点找到轩,我怕……” “筱欢,我向你发誓,我一定能把轩找回来,平平安安地送回到你的身边!” 电话挂断了,麦直宇和夏竞维对视,笑在他们的嘴边溢开…… “我亲自带人去找轩!“夏竞维急切地说。 “不,你去找荩禾,小卉还需要她的帮助。”麦直宇拦住欲往外冲的夏竞维。 “确定是摄魂术吗?” “我们不是都见过摄魂术吗?错不了的,希望荩禾的摄魂术比以前纯熟,能量强大些,不然,要对付他的摄魂术就困难了。” “恩,那我马上去接荩禾。” “找轩的事就交给我。”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各自离开了易厦。 雨一直下着,没完没了,让人心烦,更让人心慌。 邵栩卉被注射了麻醉剂,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明安颉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精神因为得知紫式轩没死的消息而有所好转。 “安颉。”夏竞维开门走了进来。 “荩禾呢?”明安颉看着门口,就是没见风荩禾进来。 “在来的路上。”夏竞维拍了拍明安颉的肩,“放心,听说荩禾的摄魂术已大有进步,不是以前的半吊子了。” “恩。”点了点头,看着邵栩卉,明安颉突然觉得好累,“竞维,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静静地过我们喜欢的生活呢?”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夏竞维看向窗外,低沉的天空,压抑着,但是,阳光一定可以冲破那灰暗,带给他们温暖,一定! 一个多小时后,风荩禾终于出现在易厦。相比以前的风风火火,今天的她显得特别安静,绝美的容颜有些憔悴。 “怎么了?不是说半个小时就到的吗?”夏竞维不安地问道。 “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一下,呵呵。”风荩禾笑着回道,极力掩饰着自己。 夏竞维盯着风荩禾,太奇怪了,今天的她实在是说不清的奇怪! “恩,那个,我要使用摄魂术了,你们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怕我会分心。”风荩禾依然笑,笑得很勉强,好象忍受着某种痛苦。 “走吧。”明安颉推了推发呆的夏竞维。 “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风荩禾保证道,毕竟事情弄成这样她也有责任,要不是她a的资料是她表哥故意放的假消息,一切都不会发生。 “恩,我相信你!” 门关上了,房间里,风荩禾终于忍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风荩禾暗骂,什么时候不受伤?为什么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呢?捂着自己的小腹,没有经过仔细处理,就匆匆忙忙包扎的伤口,痛楚正排山倒海地向她涌来。 如此准确的枪法,看来不是普通的杀手,而且那个人又不是瞄准她的要害,就不是冲着她的,那一定是为了阻止她使用摄魂术!那么,不难猜出,这次意外一定是她的小表哥所为!那家伙,以前是那么疼爱她,现在却……真是疯了! 支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风荩禾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 第二十六章 砰——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类似于花瓶破碎的声音,明安颉和夏竞维连忙冲进房,只见风荩禾倒在了地上,额头流着血,身边是冰冷的玻璃碎片,而床上的邵栩卉早已不见踪影,阳台的窗大开,风吹着窗帘,发出匡匡的声音。 “荩禾?荩禾!”夏竞维抱起风荩禾,冲出了房间。 “怎么会这样?小卉呢?小卉——”明安颉看着阳台,叫得撕声力竭。 医院 “受了枪伤,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夏竞维皱着眉,不悦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风荩禾。 “对不起,我……”风荩禾虚弱地说道,“我真的解开了,表哥对栩卉的摄魂术用得不深,但是,他好象还对栩卉进行了深度的催眠,所以,摄魂术一旦解开了,催眠的效果也就跟着出来了……” “催眠?那你的意思是,小卉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如果正常的话,我就不会弄成这样了。”风荩禾苦笑,“而且,好象越来越糟了,出手够狠的呢!”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恩……有,”风荩禾犹豫了一下,“那个……比较残忍……” “到底是什么?” “死,只有栩卉亲手杀了安颉。” 这哪是比较残忍的办法?根本就是极度残忍的办法! 夏竞维看了一眼一直不吭声的明安颉,从事情发生开始到现在,他都是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了?!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麦直宇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吧,就连我们找荩禾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真是聪明过头了!”麦直宇冷笑。 “我出去走走。”丢下一句话,明安颉就走了出去。 看着明安颉失落忧伤的背影,三人也只能叹气。 像个游魂一样,明安颉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心心念念的小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怎么样了,担忧,现在除了担忧,还有深深的害怕,如果可以,他真的可以用生命来换取小卉的清醒! 记得以前他经常拉着小卉出来逛街,每次都把她当奴隶般使唤,而他则开心的吃着冰激凌,他多么希望现在小卉在身边,一起逛街,但是,他一定不会再随便使唤她了,他会做一个贴心的男朋友。 小卉,你在哪里啊?你知道我在找你吗?你知道我在担心你吗?小卉,只要你出现,我不在乎你对我的企图,我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要你能出现,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在心里呼唤着,明安颉突然觉得好冷,寒彻心扉。 眼前忽然晃过邵栩卉的身影,明安颉想叫住她,可是来往的车辆挡住了视线,等车子过了,邵栩卉的身影也已消失。 邵栩卉面无表情地小步急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须离开这里!因为有人要杀她,那个明安颉要杀她!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然后再找机会为父母报仇! “邵小姐,想报仇就跟我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而且是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不,是女孩,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却有着比成人更沧桑的眼睛。 邵栩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女孩对着她笑,笑得甜美,却邪恶。 “邵小姐,明安颉也在这条街上,你就不怕他找到你?别忘了,你父母的仇,你还没报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邵栩卉警戒地看着女孩。 “想报仇就什么也别问,只要跟我走。”说完,女孩走在了邵栩卉的前面。 邵栩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时光的轮盘来来回回旋转着,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 明安颉一刻不停地满世界寻找邵栩卉,却怎么也找不到,好象消失了一样。 下一站是日本。 坐上了法国去日本的飞机,明安颉闭着眼睛,现在的他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找邵栩卉,只有在飞机上才能睡会儿,但是常常失眠。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从明安颉的座位旁走过,别具深意得看了明安颉一眼,脸上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明安颉睁开眼,感觉到刚才停留在身上的眼光,是他所熟悉的,但是又很陌生。 眼前没有人,环顾了四周,都是不相识的人,明安颉沮丧地闭上了眼。 邵栩卉来到一个女孩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下,说道,“我看见他了。” “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女孩眨了眨眼。 “是啊,说起来,这些日子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呢。” “不用谢我,谁让我的仇人也是他呢?” “恩,忍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可以报仇了!” “是啊,真是兴奋!” “但是,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毕竟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啊。” 女孩摇了摇头,“名字只是个代号,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这次成功了,以后就不会见面了,没那个必要啊。” “好吧。”邵栩卉无奈,“不管怎么说,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跟你走。” 女孩笑而不答。 第二十七章 飞机抵达日本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无限好。 邵栩卉和女孩拦了辆taxi,前往她们的临时住所。11月的天气有些阴凉,车里开着暖气,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吹得邵栩卉昏昏欲睡。 女孩伸手推了推邵栩卉,“姐姐,姐姐,你很困吗?” 邵栩卉没有回答。 女孩露出了她那甜美的笑。 “这是主人给你的新任务。”司机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了女孩。 女孩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将上面的内容记在心里,然后,重新放回纸袋,拿出打火机,点燃纸袋,放在车窗外,看着火随着风将纸袋一口一口吞没,放手,灰飞烟灭…… “还有一件事是主人要我转告你。” “什么?” “麦直宇和夏竞维也要来日本了,因为风荩禾和夜心都被抓到这儿来了,他们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到。还有那个紫式轩,说不定也会来。” “恩?”麦直宇和夏竞维来她可以理解,可是那个死里逃生的紫式轩怎么可能来呢?难道他不要他的“女巫”了吗? “和解了。” “呵呵……”女孩笑,那个紫式轩很厉害嘛! “别理解错了,那全是他的女巫的功劳。” “恩?”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又笑。 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格外熟的邵栩卉,女孩伸手抚上她的脸。 可怜的女人,如果不是遇上明安颉,如果不是被明安颉爱上,你的生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以后的生活,你该怎么办呢?活在绝望中,永远都无法翻身……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明安颉揉着眉心,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事重重。不只是自己的,他还担心着他的那三个死党。 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夏竞维好不容易承认了自己对风荩禾的爱,却不得不面临着相见不相识的绝望;麦直宇的“贼娃娃”夜心又落入了俄罗斯黑手党的手中,急得麦直宇茶饭不思;而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的紫式轩,因为救命恩人巫儿伊无故失踪焦急如焚,至今还未和他们回合。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报复! 明安颉苦笑,那样可怕的报复,真的可以换来他的快乐吗? taxi在一幢大厦前停下,明安颉下车,走进大厦,来到前台,定了间房,然后拿着磁卡走进了1号电梯。 与此同时,邵栩卉和女孩也来到了前台,定了一间房,然后走进了2号电梯。 打开a-14房间的门,明安颉将简单的行李扔在了沙发上,而自己则躺在床上。 突然觉得邵栩卉离自己好近好近,近得连呼吸都可以听见!三个月了,这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邵栩卉的存在! 起身,再也按耐不住的明安颉还是决定出去寻找邵栩卉。 再次坐着1号电梯,明安颉的心跳得飞快。 叮! 邵栩卉和女孩走出了电梯。 女孩打开a-15的房间,邵栩卉边打着手机边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你们等我的消息。”丢下最后一句话,将手机关掉,然后冲着浴室外的女孩说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一定可以把明安颉杀了!” “呵呵,这样最好。”女孩笑,笑邵栩卉的傻。她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地让明安颉死呢? 躺在浴池里,邵栩卉轻抚着肩上的齿印,每一次抚着它,她都会觉得心痛,好象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不该遗忘的重要的某个人,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可以确定这不是她的赤印,可是是谁留在她身上的呢?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为什么她每次要去努力的想,她的头都会剧烈的疼痛呢?她真的很想知道,那种心痛到底是谁带给她的?为什么会忍不住想哭? 扣扣! “什么事?” “姐姐,明安颉出去了,一个人走在街上,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知道了。”邵栩卉连忙擦干身,穿上衣服,急切地走了出来,“给他们打电话了吗?” “恩,他们已经跟上了。”女孩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动漫。“姐姐要去看看吗?” “……”邵栩卉沉默。 女孩将视线移到邵栩卉身上,“姐姐,你就这么相信他们的能力吗?不怕外一,只怕意外,说不定你可以在关键时候帮上忙的,那个明安颉可不是省油的灯哦!” 邵栩卉还是沉默着。 “姐姐,深仇大恨如果自己亲手报,那才是真正的了结。” 邵栩卉带上银色手枪,走出了房间。 女孩的笑在美丽的脸上蔓延,邪恶,是彻彻底底的邪恶。 第二十八章 华灯初上。 周围是浓烈的杀气。 心跳忽然又乱了章法,熟悉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着,明安颉知道邵栩卉在自己的身边,很近很近,正看着他,虽然是带着恨,但是他还是有种兴奋——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走进暗淡的巷子,有着浓浓的啤酒味,明安颉的手中多了一把灰色的手枪,紧握着的手青筋突暴,他在害怕伤到了邵栩卉。 有多少人呢?不多吧,应该有十几个,明安颉推测着,躲在了黑暗中。 “人呢?” 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了明安颉的耳中,听那些人的呼吸并不紊乱,明安颉肯定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 微微探出头,瞄准,一连三枪,三个人应声倒地。 紧接着枪声四起,伴随着怒吼的咒骂声。 明安颉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个翻身,在空中停留了短短几秒的时间,一连击毙了四五个人,将自己藏身于另一个黑暗中。 “笨蛋!” 小卉?!明安颉的心悬了起来,思念中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动听。不由自主地,明安颉走出了黑暗。 一张熟悉的容颜在眼中定格…… 出来送死吗?呵!邵栩卉手中的手枪随时准备着要了明安颉的命。 “小卉,我好想你。” 恩?邵栩卉皱眉。 明安颉一步一步地靠近邵栩卉,剩下的那几个黑衣杀手奇怪地看了看邵栩卉,又看了看明安颉,都忘了开枪。 “小卉,你瘦了。” 怎么回事?邵栩卉盯着明安颉,在他的脸上,她看到了深深的眷恋,对她的眷恋。巨大的困惑笼罩了她的心。 “小卉,好想好想抱你。” 他的胸膛一直是那么冰冷,每一分每一秒都期待着小卉的到来,让他的怀抱变的温暖。 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 脑海中的声音让邵栩卉猛然清醒,枪口瞬间对准了明安颉的心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安颉!小心!” “啊!” “竞维——” 砰!砰!砰! “不要——” 砰! 瞄准邵栩卉的那一枪,子弹穿过黑色的头发,嵌在了墙上。 地上是杀手们的尸体,只是在一刹那间,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邵栩卉看了一眼替明安颉挡了一枪的夏竞维,以及那个向她开枪却被明安颉拦下的风荩禾,头开始剧烈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邵栩卉抱着头,开始痛哭。 “小卉……” “安颉!”夏竞维拉住要上前的明安颉,“别忘了现在的小卉视你为仇人,她会杀了你的!” “可是……” “安颉,竞维为了你已经受伤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风荩禾生气地大吼。 明安颉站在原地,看着邵栩卉痛苦地敲着自己的头,哭得撕心裂肺。 空气中忽然飘来玫瑰的花香,邵栩卉的眼睛隐隐开始透着红色的光。 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 枪口再次对准了明安颉,邵栩卉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嘴角的弧度让人心寒,“你一定要死!”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杀得了安颉吗?”风荩禾的枪对准了邵栩卉的眉心。 “荩禾!” 明安颉和夏竞维异口同声。 “不要叫我!是她要杀安颉的!要杀你的朋友!”风荩禾冲着夏竞维大叫。 “呵呵……”邵栩卉笑,笑得人毛骨悚然,“你确定我是一个人吗?”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邵栩卉的身后,拿着枪对准着三人。 “荩禾,你忘了玫瑰香是你小表哥的最爱吗?”明安颉闻到花香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这次麻烦了。 “该死!”放下枪,风荩禾扶着夏竞维,“别忘了你说的,生死不离。” 夏竞维笑着点了点头。 “不是说要来个集体婚礼的吗?怎么就想着死啊?” “呵呵,就是嘛!” 麦直宇搂着夜心,两人笑意盈盈地出现在明安颉他们身后。 “直宇?” “那么多人来送死吗?那我就成全你们!”邵栩卉手一扬,示意身后的人开枪。 没有动静?!怎么回事?邵栩卉回头,怒斥,“为什么不开枪?” 身后的杀手不说话,只是笑,原本对着明安颉他们的枪都改变方向对准了邵栩卉。 “你们……”邵栩卉不解地瞪大了眼。 “小卉,他们都是我派来的杀手啦,只听我的话哦。”是麦直宇得意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个坏人会有那么多人帮呢?为什么? “啊——”邵栩卉仰天大叫。 眼中的红光渐渐消散,头痛欲裂的邵栩卉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九章 日本北海道。 一处名为“风云”的日式庄园。 “安颉,小卉是危险人物,你还是别太靠近她!”麦直宇劝说道。 “不行!”明安颉一口拒绝。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你暂时不要靠近她,又不是永远。“麦直宇解释道。 “那也不可能,明明知道她在身边,却不能去见她,那还不如叫我去死。” “唉,安颉,我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能不去见她啊!我想如果你的贼娃娃夜心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一定坐不住的。直宇,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答应你,我会防着小卉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这样可以吗?” “真是臭脾气!” “呵呵,你也好不到哪去!” “好吧,你只要记住,我们要办集体婚礼的哦!” “恩。那我去看小卉了。” 起身,明安颉快步朝后厢房走去。 “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麦直宇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 她好象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 门开了,是明安颉,身后是一脸无奈的麦直宇。 邵栩卉扬起甜美的笑,冲进明安颉的怀里,“安颉!我好想你哦!你去哪了?我好象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恩?这是怎么回事?明安颉愣了一下,然后紧紧地将邵栩卉拥进了怀里。 没事了吗?麦直宇狐疑地看着邵栩卉,她的脸上是幸福的光芒。真的没事了吗? “小卉,告诉我,我是谁?”明安颉不放心的问道。 “你傻了呀?你是明安颉呀,是那个整得我很惨很惨的明安颉,是那个爱得我很暖很暖的明安颉!”邵栩卉抬起埋在明安颉胸膛的脸。 “小卉……” “恩?” “还记得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因为玫瑰之印啊,被坏人害死的,还诬陷给我的养父。”邵栩卉叹了口气。 “小卉!”明安颉抱起邵栩卉转了好几个圈。 终于没事了!他的小卉终于回来了!这么久得苦苦等待,终于等到了小卉的清醒! “到底是怎么了吗?”邵栩卉对与明安颉的反常很好奇。 “没事,没事。”明安颉笑着摇了摇头。“小卉,还记得你被坏人抓到哪里去了吗?” “恩?有坏人抓我吗?”邵栩卉不解看着明安颉。 “你忘了?”明安颉惊呼。“什么嘛?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我奇怪?哦,好吧,既然忘了就算了。” 明安颉的心里有种不安的因子在游荡。真正奇怪的人是她呀,怎么一下子就忘了过去发生的呢?难道又是“那个人”的催眠术在搞鬼吗? “诶!发什么呆啊?” “哦,对了,小卉,肚子饿吗?我们去吃早餐吧!” “好啊。”邵栩卉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奇怪今天。” 明安颉宠腻地抚着邵栩卉的头发,“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呢?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就是因为天气好啊!呵呵!” “什么呀?” 明安颉搂着邵栩卉走出了房间,留下麦直宇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邵栩卉的背影。 快乐的时光一晃眼就过去了,天渐渐黑了,月色的光华照着漫步在海边,两人幸福的身影上,一圈一圈地晕化开。 不管这内心的愉悦感受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是不是隐藏着可怕的阴谋,只要这一刻,小卉是和他在一起,和他手牵着手,就已经足够了。 “冷吗?” “不冷。”邵栩卉握紧明安颉的大手,“你的掌心像冬天的阳光一样,很暖。” “小卉……” 明安颉停下脚步,神情地望进邵栩卉的眼里。 “怎么了?” “我爱你。” 幸福的笑在邵栩卉的唇边绽放,像一多盛开的百合花。 “我也爱你。” 唇与唇的相碰,撞击出无数爱的火花,冲上云霄,噼里啪啦,如烟花般璀璨,染亮了美丽的夜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接吻的滋味是甜蜜,还是苦涩呢,姐姐? 女孩站在海边,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或许现在是甜蜜的,但是等你再次陷入主人的控制中呢?连苦涩都无法形容了吧?姐姐,就乘现在,好好把握这份美好吧,因为你将要失去它了…… 第三十章 他竟然吻了她?! 邵栩卉坐在床上,拼命地擦着嘴唇。 为什么她当时会没有任何反抗呢?为什么她会任由那个坏蛋对自己为所欲为呢?真是该死!唇上还残留着明安颉的味道,令邵栩卉更加生气。 “姐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女孩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邵栩卉很是惊讶。 “呵呵,姐姐,你的机会来了哦。”女孩笑着说道。 “什么机会?” “姐姐,那个明安颉对你的企图很明显吧,我想姐姐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女孩朝邵栩卉眨了眨眼。 “你不会是想要我……” “呵呵,姐姐,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没有戒备的时候哦。” 邵栩卉皱着眉,看着女孩的笑脸,是那么纯真无邪,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现实,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 “我不逼姐姐,那是姐姐的自由,想怎么做就看姐姐自己了。”说完,女孩跳出了窗外。 邵栩卉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怎么办?真的要用那样的方法去报仇吗?还是……内心不断地挣扎着,在邵栩卉不知所措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 明安颉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室内的灯光显得有些淡,打在他的身上,有着说不清的忧伤,他还是在担心邵栩卉,总觉得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好不真实。 扣扣! “安颉,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了邵栩卉的声音。 “小卉?”明安颉连忙起身去开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恩,那个……”邵栩卉揪着睡衣的衣角,“一个人睡不着。” “夜里天很凉,先进来吧。”明安颉把邵栩卉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暖色调的设计配合着那鹅黄的灯光,让邵栩卉闻到了暧昧的味道,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见邵栩卉不安的样子,明安颉担心地问。 “没……没什么。”邵栩卉摇了摇头。“那个……” “恩?” “那个……”邵栩卉看了看那张宽大的双人床,难以启齿。 “傻丫头,”明安颉笑,轻轻刮了下邵栩卉的鼻子,“我可是正人君子哦。”然后拉着邵栩卉的手来到了床边,“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邵栩卉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正人君子?哼!鬼才信呢! “小卉,你没事吧?”总觉得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明安颉的不安袭上心头。 “没事啊!”邵栩卉爬上床,盖好被子,“我怎么会不相信安颉你呢?” 明安颉也跟着上了床,但是他睡在被子外,这个举动让邵栩卉愣了下,好象在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形,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怎么了?”将被子里的邵栩卉搂进怀里,明安颉问道,“那次你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当时只是为了定着那条被子,而这次是为了可以真实地将你抱在怀里,体会那种充实感。” 生病?邵栩卉眉头紧锁,她的感觉告诉她,她真的深切地体会过这种贴心,可是,记忆里什么也没有。是在骗她吧!? “小卉,你怎么不说话?” “恩?哦……”邵栩卉垂下眼帘,这样下去根本下不了手啊,狠下心,终于决定牺牲自己,“那个,现在和那次不一样,你会着凉的,不如,你也钻进被子里吧。” “你放心吗?”明安颉笑得暧昧。 “你不是说你是君子吗?”邵栩卉反问。 明安颉笑,钻进了被窝,再次将邵栩卉搂进怀里,闭上眼,贪恋着邵栩卉身上的幽香,“小卉,你真的好可爱,好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一直这样拥抱着,温暖每一个夜晚。” 奇怪,怎么他的怀抱这么温暖?该死!邵栩卉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以沉浸在他的花言巧语中呢?你要清醒!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啊!邵栩卉不断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邵栩卉跟着明安颉的话说道。 伸手环上明安颉的脖子,紧张的呼吸,吹出的热气把明安颉吓了一跳,“小卉!” “恩?” 四目相望,邵栩卉不安分的手解开了明安颉的浴袍,抚摸着他的胸膛,欲望随着血液的流动,烧红了明安颉的眼睛,“小卉,你在玩火。” 压抑的声音传进邵栩卉的耳中,邵栩卉笑得无辜,“我知道啊。”不玩火怎么杀你呢? 抓住那只越来越过分的手,明安颉深深呼了口气,“小卉……” 柔柔的触感在唇上传开,邵栩卉生涩的吻封住了明安颉的话,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明安颉沦陷…… 退去邵栩卉身上的睡衣,亲吻上肩上的齿印,缓缓的,轻轻的,回味着当初的感觉,那是属于他的印记,他刻意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谁都不可以抹去的印记…… 心突然疼了起来,当明安颉吻上那齿印的时候,邵栩卉的心就开始剧烈的泛疼,忍不住想哭,这种感觉,让她开始害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眼泪滑落…… “小卉……”听见邵栩卉隐忍的哭声,明安颉的抬起埋在她肩上的脸。 “我……”邵栩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疼的那么厉害,只能无助地摇着头。 “对不起。”明安颉替邵栩卉穿上睡衣,然后紧紧得抱着她,吻去她的眼泪,“你的眼泪,让我心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邵栩卉开始责怪自己。“我……” “我知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安颉安抚道,“睡吧,我会在这里保护你。” 夜,很长…… 第三十一章 “啊——” 绝望的尖叫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早晨。 邵栩卉踡缩在墙角,空洞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身体不停地颤抖,感觉好冷好冷,连心都冻结了。 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记忆可以那么可怕,可怕到足已摧毁一个人的灵魂! 她真的亲手杀了明安颉!!!亲手!!!她的手上是明安颉的血!!!粘稠,擦不掉的粘稠!!!为什么他不躲开?明明可以轻易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要承受那种痛苦?为什么? 脑海中清晰得记得没多久前发生的一切…… 她一夜未眠,看着明安颉熟睡的脸,听着轻微的鼾声,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但是她发现自己忘了拿匕首,正在她犯难的时候,她惊愕地发现她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居然就这么出现在她的枕边?! 当她握着匕首的时候,兴奋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她笑得狰狞,像一个丢失了心灵的魔鬼,只知道要杀了明安颉!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声音,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催促着她,然后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明安颉的心脏插了下去…… 一双明亮的黑眸忽然睁开,她被吓到了,但是,匕首已经插在了心脏上,刺得很深,她可以感觉到,血流动的声音,像是一段催魂曲,在她的耳边回响…… 明安颉对着她笑,他的笑是前所未有的温暖,那一刻,她意识到明安颉其实早就醒了,可是,他却没有阻止这原本不会发生的一切! “小卉……” 明安颉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温柔,她看着他的脸,惨白,比冬天的雪还要白,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 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杀了明安颉! 又是那道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她将匕首拔出了明安颉的心脏。 血,开始像湍急的小溪一样流淌着,染红了明安颉的浴袍,他依旧笑,笑容是那么灿烂,眼泪忽然就流出了她的眼眶,她想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替父母报了仇,流下的激动的泪水。可是,她清楚地知道,不是那样,她的眼泪,竟然为明安颉流下…… 她开始困惑,看着明安颉的笑,听着他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越来越轻,她的心,好象被刀在割一样,疼得无法呼吸,却无法解释这疼痛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她就这样看着血侵染了床单,看着明安颉眷恋的眼睛不得不闭上,看着那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在他的嘴边定格成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风景,然后,所有的记忆,像排山倒海一样翻滚而来,淹没了她的思想…… 她开始疯狂的叫着明安颉的名字,可是没有声音,没有声音回应她,整个房间忽然变地空旷,只能听见她的回声,一遍又一遍,安颉,安颉…… 她吓得摔下了床,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还有那可怕的匕首,闪着红光,她忽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开始翻涌,意识渐渐消散…… “怎么了?”门被撞开了,麦直宇和夏竞维冲了进来。 “安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出什么事了?”风荩禾和夜心也赶了过来。 “啊——”夜心被吓得大叫。 “叫救护车啊!”麦直宇失控地大喊,抱起明安颉冲出了房间。 夏竞维连忙给医院打电话,然后对风荩禾和夜心说,“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小卉!”快步跟上了麦直宇。 风荩禾和夜心将邵栩卉从地上硬拉了起来,带离了那个充满恐怖的房间。 “呜……”像猫一样的哭泣声,邵栩卉只知道流眼泪,流着那些无用的眼泪,每一滴如千斤般沉重。 “没事的,没事的……”风荩禾将邵栩卉揽进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冷,“心儿,去浴室放热水。” “好。”夜心连忙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卉,你放心,安颉肯定不会有事的……”风荩禾安慰道,但是她知道,明安颉并不像她原来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因为他太在乎邵栩卉了,在乎到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了已经有六个多小时了。 麦直宇和夏竞维在走道里来来回回,伤口是在心脏处,他们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无力感。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像念咒语一样,两人重复着同一句话。 “安颉,你一定不能有事……”麦直宇的声音有着浓浓的歉意。 夏竞维看着有些反常的麦直宇,感觉到他隐瞒了什么。 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医生,他已经满头大汗。 “怎么样了?”两人急切地问道。 “我们还在努力抢救,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存活的几率很小,因为他……” “你在胡说什么?”夏竞维一把纠起了医生的衣服,“如果你救不活他,我就烧了这里,让你陪葬!” 医生吓得直冒冷汗,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我……一定……定……尽力……” “光尽力还不够,你要救活他!听见没?!” 医生不停的点头,“可是……可是……”他们的能力真的不能保证救活那个明安颉啊! “没有可是!”麦直宇也失去了原有的冷静,“你是怎么做医生的?叫你救个人哪那么多可是?!” 这两个病人家属太太太太恐怖了!医生不住的颤抖。 “竞维,放开他吧,他算个什么东西啊?”麦直宇苦笑,把安颉的生死交给三流的医生?那安颉还有活路吗?“我现在去找最好的外科医生。” “你去哪找?”夏竞维有些担忧现在的麦直宇,“如果轩在就好了。” “是谁要找我啊?” 一道久违了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夏竞维和麦直宇的耳中。 “轩?!” 紫式轩扬着灿烂的笑,朝两人走来,身后跟着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的女孩,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终于舍得回来啦?”麦直宇又惊又喜。 “再不回来,安颉就要去见阎罗了。”紫式轩皱了皱眉。 “哇——”原本是一张臭脸的女孩子,忽然两眼放光,看着麦直宇和夏竞维,一副崇拜的模样,“好帅啊!” 听见赞美,两人都回以一个笑,却遭到了紫式轩的白眼,“你们牙齿白啊?” “恩?是啊,呵呵……”这个女孩就是轩的救命恩人吧,很可爱啊! “先不要谈论我们的牙齿白不白,先去看看安颉啦!”麦直宇催促道。 “你,带我进手术室!”紫式轩指着一旁的医生命令道。 “可是……” “你再说一句可是,我就打死你!”夏竞维握紧了拳头,吓得医生连忙答应。 “好好,我带,我带……”这些家伙还有暴力倾向,他还是听他们的比较安全。 “我进去了,”紫式轩在临走前还不忘叮咛,“别勾引我的伊伊,她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第三十二章 黑暗侵吞着人的灵魂,寂寞的夜,无边无际…… “我想明安颉必死无疑。” “你想?”冰冷的声音,“我要的不是你想,而是事实。” “……”无语,因为紫式轩的出现,让原本顺利的事情可能会发生质的变化。 “他们的命怎么可能这么脆弱?”是无奈吗?男人的声音有些莫可奈何。 他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不管对谁,都失败了,呵呵,男人笑,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段日子所做的是不是正确,他心中的恨,为什么没有丝毫减轻呢?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报复的快感吗?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受伤,他一点快乐的迹象也没有呢? 甚至,心会疼…… 让他感受到快乐的他们,也让他坠入黑暗的他们,他应该怎么对待他们?曾经的死党,现在的仇敌,是命运的安排吗?这该死的命运! “主人……” “爱情,他们的爱情真是伟大啊!”唯一的感受就是他们坚定的爱情,他们对自己所爱的人的不顾一切,可是,为什么他们对他却如此残忍呢? “……”不解,这怎么扯上了爱情? “cat,你不觉得邵栩卉杀明安颉太容易了吗?” “这不是主人的计划吗?” “呵呵……”阴森的笑。计划?他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cat,我要芮儿!给我找到她!” “是!” 落寞的心,就算报复也无法填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杀了安颉,我杀了安颉,我杀了安颉……” 听着邵栩卉的自言自语,风荩禾和夜心也只能叹气。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担心她会神经错乱。”夜心说道。 “她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也没办法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明安颉没死,可是邵栩卉还是不停重复着“我杀了安颉”。 “不如带她去医院吧,让她见见安颉,说不定就好了。”夜心提议道。 “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医院 加护病房里,月光洒在明安颉苍白的脸上。 “这个也很帅啊!病成这样都那么帅,呵呵,真是太帅了!”巫儿伊蹲在床边,看着明安颉,一脸的花痴状。 紫式轩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对于巫儿伊的表现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直宇,我真是佩服你。”“唉,一招险棋,差点就要了安颉的命。”麦直宇摇着头,如果安颉死了,他肯定以死谢罪。 “呵呵,亏你想得出,将计就计,安颉也真能,居然就听你的去做了。”夏竞维笑着说。 “是啊,没有办法的办法,也只能放手一博了,赌上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小卉的清醒,好在现在的小卉终于醒了。”麦直宇无限感慨。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小卉会在昨天晚上杀安颉的?”紫式轩好奇地问道。 “是荩禾告诉我的。” “荩禾?她是我女朋友耶,怎么告诉你不告诉我啊?”夏竞维显然是吃醋了。 “因为当时你不在风云啊。”麦直宇受不了的直白眼。“昨天晚上荩禾说她看见了cat。” “cat?是谁啊?” “他的得力助手。”麦直宇说道,“荩禾看见她溜进了小卉的房间,不知道跟小卉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闻到玫瑰香。于是,我就在小卉去找安颉之前和安颉商量了一下,然后就定下了这个计划,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只是没想到安颉一点反抗都没有,害自己伤得那么重。” “呵呵,小卉以为安颉被自己杀死了,所以就清醒了,是吧?”紫式轩笑着问道,“也只有死才能破解他的摄魂术和催眠术了。” “是啊,不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会是什么心情哦?”夏竞维若有所思的说。 “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是九命猫妖转世呢?”大家都活着,真是好啊!“对了,轩,你是怎么逃离葬岛的?又是怎么遇上伊伊的啊?” “说来话长。”紫式轩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怎么想说。 “那就长话短说!”麦直宇和夏竞维异口同声。 “他是被我用自行车撞上的,嘿嘿!然后像天使般的我好心地把他送进了医院,是不是啊,鬼首?”巫儿伊冲着紫式轩笑,笑得很贼。 “是啊,你可真是个天使!”紫式轩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然后对一旁的两个死党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我说了你们不要揍我哦。” “干嘛揍你?你逃出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揍你啊?” “你们先保证不会揍我,然后我再说。”为保生命安全,紫式轩还是要得到两人的保证。 “好了好了,答应你。”这小子,该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他们的事吧? “其实,那个温馨小宅本来就有一个地下通道,只是你们都不知道,呵呵。”见两人的脸色开始变黑,紫式轩尴尬的笑笑,“我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你们的,我是因为好玩嘛,所以在造温馨小宅的时候特意加了一笔,嘿嘿,不小心忘了告诉你们。” “紫式轩!”两人开始摩拳擦掌了。 “喂!说好了不打我的!” “切!我们说的话你也信啊?” “啊——救命——” “你们好吵,不知道我伤的很重,需要安静地修养吗?”明安颉微弱的声音传进三人的耳中,“真没道德。” “哇!大帅哥醒了耶!” “安颉?!这么快就醒了啊?”太不可思议了! “你想我永远都不要醒来吗?”明安颉不爽地瞪了麦直宇一眼。 “那都是我的功劳,没有我,安颉哪这么快就醒啊?”紫式轩为自己精湛的医术自豪。 “轩……” “是啊,是我,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忘了吗?” “恩……” “你的身体很虚弱,还是不要讲太多的话。”夏竞维说道。 “没事……”明安颉露出一抹微笑,“小卉怎么样了?” “她醒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小卉已经完全清醒了。”麦直宇扬着笑,“我想她应该快到医院了,你马上可以见到她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风荩禾和夜心扶着邵栩卉走了进来。 “小卉,你看,那个不是安颉吗?他没死,他真的没死,你没有杀安颉,那些都是你的梦,是一个噩梦而已。”风荩禾安抚道。 邵栩卉原本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明安颉的那一刻,突然亮了起来,冲到明安颉身边,“安颉,真的是你吗?是真的吗?我……” “是我啊,小傻瓜。”明安颉伸手抚上邵栩卉的脸,眼泪滑过他的指尖。 “走啦,轩!”夏竞维把不识相的紫式轩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六个人走出了病房。 第三十三章 “对不起……”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所有的一切你也情非得以,再说,我不是好好的吗?”明安颉擦着邵栩卉的眼泪,“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了,好吗?” 吸了吸鼻子,邵栩卉点点头,“可是,你伤得好重,我把你伤得好重。” “没有啊,我的伤一点也不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明安颉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真的不是那么疼,只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有紫式轩在,要好起来肯定很快。 “安颉,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了我伤害自己,好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会活得开心吗?”邵栩卉担忧地说,如此可怕的事情,她不想经历第二次,她无法再承受这种可怕的感觉,好象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样。 “不会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明安颉保证道。从今以后,他会时时刻刻保护邵栩卉,不会让“那个人”再有机会靠近小卉。 “恩。” 紧紧相握着的两双手,至死不渝的爱情,两颗心,天上人间,不离不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两个星期后。 易厦。 阳光,温暖地洒在大地,微风,温柔地吹着天空…… “订婚快乐!” “这是我们送你们的订婚礼物哦!” 明安颉牵着邵栩卉的手,幸福的小两口。 但是,在看到六个人才送了一份礼物的时候,明安颉显然是很不满,“你们用不着那么吝啬吧?” “呵呵,这可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才弄到的完美礼物哦!”麦直宇眨了眨眼。 “是啊,可以说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啊!”紫式轩说着,吸了吸鼻子,一段酸辛史啊。 “而且,这礼物是千金难买!”夏竞维补充道。 他们的女朋友们却只是在一旁笑,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好象他,明安颉正在做一笔亏到掉牙的生意。 “好了啦,礼轻情意重,就不要计较了。”邵栩卉看着麦直宇手中的红色小盒子,心里突然觉得暖洋洋的,她有预感,她和安颉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好吧,既然我的老婆大人这么说了,那我勉强收下你们的礼物了。”明安颉接过盒子,很小心地将它打开。 玫瑰之印?! 两人有那么一瞬的呆楞,然后笑颜逐开。 唉!真的是做了一笔很亏的生意啊!一块石头就解决了他们的订婚,明安颉笑得格外灿烂,但是,这块石头对于他和小卉而言,却是无价之宝啊! 明安颉将玫瑰之印放入邵栩卉的手心,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小卉,我们的手里,有着古老的爱情祝福,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幸福!” “恩!” “我爱你!” “我爱你!” 幸福,只要相信爱情的存在,就一定可以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