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儿的胜利》


 第一章

    此时正是一学期开始。

    上课不久，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寒假中的见闻，仿佛漂流的鲁宾逊遇到了野人“星期五”，只可恨“星期五”初始时还不能交流。前面第一节课，班主任已经来过了，带来了两名新同学。主持者同学发了几本书，就离开了。

    班主任想破烂的自行车，一走，学生也像破烂的自行车，就开始响了，学习认真的同学。都埋头补着还未写完的寒假作业，学习差的同学，也在补着未写完的作业，只是这两者所补得作业种类定然不同，差学生补得定然是数学作业，因为只有数学老师把他们当“学生”看，换句话说，这些差学生也只把数学老师当“老师” 看。一会儿之后，作业补完的同学开始闹腾了，作业未补完的同学，也开始闹腾了，就是禁不住他们的诱惑。学习好的同学都在“展望未来”，为自己的中考前途做打算，学习差的同学，都在“怀旧”，怀念他们过年时的悠闲日子，都在诉说着，攀谈着，比谁喝的酒多，谁抽得烟多，谁的赌博次数多，谁抽得烟档次高，谁赌博时输的钱多，而最后，谁又终于给全部捞了回来。就这样比着比着，终于比到下课了，铃声一响，全部都四散开来，而又一撮一撮地聚合起来，没办法，物以类聚，虽然都是人，都是学生，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体现这一思想。

    就在下课铃声响时，新传来的羊儿注意到一位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那人说了一句话，引起了羊儿的注意，这话是；

    “唉，天天就为了等这铃声，把人等老了。”

    大有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慨。

    羊儿想，这人真是总结了世界上所有车学生的感慨，说得在准确不过了。有了这句话，羊儿开始注意他。那同学出去后，径直往教室旁边的一棵松树背后去了，松树后面是校墙，距离恰好能使一位同学坐稳了在里面吸烟。想当然的，那人就在里面吞云吐雾，羊儿能想象那人此时的快活。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样儿都很欣赏那同学抽烟的姿态。

    十分钟一过，又开始上课，只是这节课的气氛显然不同，没有一点儿吵闹，就连上节课，最调皮的同学忍不住说话时，那声调也是压到最低的，恨不得只能用吐出来的气来传情达意，但是，那是万万做不到的，这声音一响，反而加深了教室里的肃穆感，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想被起诉的被告，官司已经打输，只等待法官的判刑。

    终于，一号人物出现，除了羊儿，所有同学都低下了头，仿佛一道难题快要解出了，但就是解不出，所以每位同学都发恨苦思，大有不干掉这道题就永远不抬头见人的气势。样儿抬头略微打量此人，此人个子并不高，穿着一身西装，鞋是皮鞋，头发稀疏，根根像是柔丝，显然有点儿秃顶，但那人把一股后面的头发梳在前面，遮住了前面的裸露的头皮，显然不愿有人说他聪明“绝”顶。羊儿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脚步一停，微微抬起头，打量打量一帮土匪是否变成了流氓，好在还是一群人，仔细一看，还是那帮学生，只要是人，只要是学生，他就能教。头一偏，那人看见了羊儿，看见陌生的面孔，还真有点新鲜的感觉，但随即，脸上的新奇变为轻蔑的嘲笑，似乎在说：“别得意，尤其在我面前。”羊儿似乎听到他的这句，似乎在说，被他的威严所迫，不得不变好奇的目光为沉默，埋头，但不知所措，目光瞅着一道数学题。

    那人在教室里，背着手踱着，虽然是踱着，但脚步却很快，不一会儿，已经转了好几圈，他一转，学生的心里更慌了，更加埋头沉默了，仿佛一道数学题没有了头绪，似乎在加劲的找头绪，但头绪像头上的头发，虽然很多，但不知道需要的是哪一个。

    终于，那人发话了，那人一发话，全部同学都抬起了头，这就是沉默是金的力量。同学们都等待着老师的发话，仿佛刑满释放的囚犯等待着教官最好的训导，那人说：

    “放假都复习了吗？”

    “复习了。”声音很洪亮，而且很整齐。

    “都预习了吗？”

    “预习了。”声音更加洪亮了，也更加整齐了，而且有一股团结撒谎的力量，生怕被老师给戳破了。

    那人低下了头，笑了一声，却不是高兴地笑，而是高兴地冷笑。

    那人踱到后面，同学们也机械的低下头，仿佛有连锁反应。突然，那人叫了了一个同学的名字，抬起头，挑衅地笑着。被叫的同学站了起来，心想，今年的运气肯定坏到家了，第一节数学课，就来了个开门红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那人说：

    “上黑板。”并不是真的贴在黑板上，而是到黑板上做题。

    被叫的同学很是偏胖，沉稳沉稳地走上了讲台，要是挨一个傻点的，凭这阵势，骨头也给他哆嗦散了。那人说：

    “杨燕，给咱们画一个二次函数的图像。”被叫的同学的名字叫杨燕。

    那人又沉稳沉稳地画了，别看她身体挺胖，也可能是减肥心切，她画的二次函数图像活像一叉枯树传过来了十字架，就连这树枝也弯弯扭扭，瘦骨嶙峋

    那人显然是恼了，不过有克制住了自己的生气，用质问的口气问那同学：

    “杨燕，你打算再补几年？”说的是初三补习再考高中。

    那同学无言语，只准备着那老师的动手。

    那人走上讲台去，站在那同学身后，抬起右手，刚准备要打，却看见她长长的辫子，一时不忍心，又收了手后退两步，叫那同学下了讲台回到了座位。

    那同学本想来个开门红，不想却变成了“开门哄”。

    那老师被哄，考一知百，不过并没有生气，而是说：

    “全班同学预习的情况就是这样。”好学生不情愿，差学生很侥幸。

    “趁我刚过完年，心情还比较好，没人回去把二次函数好好预习预习，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这，另外把寒假作业收了。”说完话，头也不回，一声也不吭，踱了出去。

    全班同学，一片哗然。

    第三节课，没老师来，全班同学更加一片哗然。

    羊儿主义的那位同学，坐在最后一排，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虽然嗑着瓜子，嘴却还是不闭着，手更加不闲着，在调戏前面的一位女生，那同学问前面的女生：

    “林霞，嗑瓜子吗？”同时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向她给。

    那女生说：“行啊！”转身拿了一本书，说：“放在上面吧！”那同学说：

    “你要亲手接。”

    “如果不呢？”那女生用一副识破色心的表情看着他。那同学说：

    “不的话就算了。”装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那女生说：

    “谁不知道你别有用心。”说完后转身。那同学说：

    “巴结人的当成了割尾巴。”那女生转过身“咦”了一声，想要一口气说什么，却没有说。那同学抓住了机会，连凑到了那女生的面前，说了一句：

    “难道不对吗？”

    那女生羞得满脸通红，立马转过了身子。

    在羊儿的心目中，那人应该叫“花子”。

    第四节课依然没有老师来，花子还是想战女生的便宜，时不时地，借打哈欠伸懒腰，差点横倒了那女生的脸，那女生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由于害羞，一直是满面桃花。别忘了，调戏女生也是对女生的赞美，只要你足够的有才。

    临中午放学还有十分钟，各班同学都急得坐不住了，胆大的都推了自行车往校门外走，这一举动也带动了胆小的，最终变成了胆大的，但不管胆小的还是胆小的，都不如没胆儿的，没胆儿的坐在教室里，被校领导没有抓住，班主任任也没有抓住，只任课老师来看了一下，任他风吹草动，我自櫆然不动的乖学生们。

    羊儿所在的班级的情况也是一样，几个胆大的被领导抓住了，在那儿挨骂，倒是有一位，应该算作胆小的，但作的不安分，想要跟着胆大的，但终究自己是胆小的，于是在那儿鼓动叫嚣，抱怨，抱怨老师不来上课，却扣留着他们不放。终于，他的抱怨有了回报，他们的英语老师来了，来的时候含笑满面，一点儿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倒是非常想知道这位天才的演说家，是谁说放学了的。

    毫不例外的，毫不客气的，同学们都一致地之了那个人，那人满脸委屈，矢口否认，但那老师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同学听老师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理了，低着头，口里骂全班同学道：

    “他们都是瞎子。”亏得引不起公愤。

    那老师听他这么一说，不再追问了，只说还没有下课，让下课了再走，一面说，一面匆匆地走了。羊儿听到花子说，准时那老师炒的菜要糊了。

    终于，开学的半天就这样度过了，太阳不依不饶的升了起来，照的地面的学快消完了，外面又变得比较温暖了，羊儿现在只带着单手套都不觉得冻。羊儿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花子说：

    “唉！半天又完了，距娶老婆又近半天了。”

    羊儿想，这确实是实话，也是真理，除非一辈子不娶老婆，大如果有来生的话，这句话还是条真理，除非来生缘不娶老婆。

    上学第四周的星期四，天空中雪花像鹅毛一般飘落下来，近中午的时候，这鹅毛毫无变小的意思，羊儿顶着大雪骑回了家，午饭一吃，等往回赶到时候，鹅毛停了，胆大地却变成了一片白，新春的雪，含水量非常大，仿佛劣质产品的质量，羊儿想中午第二节体育课算是完了。

    然而事实却相反，老师不但同意他们上体育课，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玩得不要太过火。老师既然这么说了，学生如不玩得过火的话，它不是“有违”老师的话。

    下雪了，百无事干，但却有一件最好的事干，那就是打雪仗。照例，学生们分成了好几个阵营，阵营虽多，大的却不多，只有两大阵营，可惜的是形不成《三国演义》中三足鼎立的形势另外，但试看只有两个轮的自行车，不也照样地能摔了几个人，在马路上奔跑吗？学生们是比马路上跑的自行车还快，追南逐北，你追我逃，仿佛心中诱发写不完的激情。

    羊儿观察，全班大多数同学，只有花子能给她“安全感”，所以羊儿与她的同桌跟着花子干。花子一队，如果看见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人准会成为比群攻的对象，他们一行人没人捏着两个雪球，秋风扫落叶般扑到那人的面前，机灵一点儿的，只能远远看见他们的阵势，就开始撒丫子跑了。就连这，也少不了尝一下花子他们雪球的威力，而如今，此人已被他们围住，这人个字较小，脸不知是由于热的还是冻的，通红如猴子的屁股。这人看见逃跑已经无望，于是转政策为投降，活生生一个民国时期的汉奸。这人弯着腰，个子更小了，满脸含笑，脸更红了，一个劲儿地求花子放过他：“ 花子，你记，咱们的关系有多老？”花子胜利必然，一副体察民情的态度说：“是的，咱们的关系的确很老。”跟着花子的人一脸诧异，想，这还怎么动手？那人又说：“既然是老朋友，那就放过我吧！”此人心情已较放松，认为投降成功，挨打可免。然而，这时花子的脸上出现了比蒙娜丽莎还神秘的微笑，说道：“你说的老关系，到底是好关系还是坏关系呀？”说完后，花子诡异的笑了两声。那人放松的脸又一次绷紧，腰更弯了，还不停地左翼打恭，口里说：“当然是好关系，当然是好关系……”那人最后哀求一声：“花子……”

    随着这声“花子”这人的周围顿时开了花，雪球劈头盖脸地砸来，有的人雪球打完了，就捧了地面的雪往他脖子里灌。这人知道，反抗已不可能看只等着留住青山，然后山东再起卷土重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用不了十分钟。花子一行人，自是十分高兴，在那儿享受胜利的喜悦，也使他们冻得发紫的手稍微休息一下，羊儿听花子说：刚才被打的那个人名字叫刘文，学习还可以，就是心术稍不正，受不了花天酒地的吸引，所以时不时的想混，但他的资历就如他的个子，都太小，还没有资格混。

    刘文被打后，心中的愤怒如雪盖住了地面一样覆盖了整个心灵，心想，不报次仇，誓不为人。但他自己没有这个力量，于是投靠了他们班的另一个大阵营，这队的头儿名叫“老牛”，实际上这“老牛”包含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老”，表明他的资格“老”，一层是“牛”，表示他的力气如牛一样大，所以说，用“老牛”来称他，就再准确不过了。

    老牛的脸不像牛的脸，很圆。老牛的眼睛却很像牛的眼睛，很大。如此打的眼睛上面还贴着两个镜片子，显然是眼睛近视了。

    终于，他们的进攻来了，花子他们先是毫不慌乱的应战，你追我逃，你逃我打，但一会儿之后，花子发现情况不对，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了，大有一下子吃掉他们的危险。原来，刚才遭花子一行人“毒手”的人都依附了老牛，如今老牛的队伍比野牛群还大，花子生怕他们来个“野牛阵”。花子一行人由广阔的操场逃进了一片树林，树林在一片高地，爬的时候，好费了他们的力气，不过他们爬上来了，才发现这高地的好处，那就是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过对于老牛来说，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勇气，他们已经在树林下面，花子一行人，居高临下，守住要塞，没有一个人攻上来，此时花子发现了这树林的缺点，那就是雪少。如果真是打仗，那就是没有弹药，当然有这缺点，花子也不能暴露，他威吓老牛道：“上来呀，上来呀，不敢吧！”同时捏了雪球向下打。老牛说：“ 花子，别得意，有本事下来呀！”显然很无奈，而且很气愤。花子说：“你还是上来吧！我这儿舒服！”老牛更加生气了，不过没有像牛一样两个鼻子出粗气，而是很冷静，并且叫了刘文过来，似乎在策划着一场空前的进攻。话一说完，刘文诡异的笑着，仿佛胜利在握。并且带领了人去树林的侧面。

    不一会儿，花子就发现了老牛的战术，那就是老牛带领了一些人，从那要塞进行强攻，而刘文则带领一些人从树林的侧面进行偷袭。花子一行人也丝毫不惧怕，攻上来一个人就砸下去一个人，攻上去一个雪球也就砸下去一个雪球然而就这样，还是撑不住了，刘文爬了上来，他爬上来，无疑是送死。花子一行人抓住他，又是一顿灌雪球。只恨雪球太少，否则刘文准会变成一个雪球。最后，花子猛地一推，刘文像个雪球一样滚了下去。而此时，花子他们忘了另一边，那就是老牛，老牛已经爬上来，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花子他们拿了雪球就往老牛身上砸，谁知老牛不但不后退，反而愈砸愈勇，老牛的斗志被激发了。此时看老牛，不但像牛，更像一只铁牛。终于，老牛过来了，但看花了，他跑的最快，而羊儿很不幸运，因为被前面的人挡住了逃路，被老牛死死的抓住，羊儿在那一刹那想，自己完了。不禁又想起了刘文挨打的惨样，想起了前面又逃跑的花子。幸运的，花子也没有忘了他，花子看见羊儿被抓，而对面只有老牛一人，于是又折了回来，抄起地面的的雪就往老牛身上灌，老牛不觉心头一灰，没有了战意，连逃跑的意识都没有了，花子看到此情景，抓了羊儿只是逃，不一会儿，已跑出好些距离，也跑出了校园的范围，这学校的操场与农民的天地融为一体，操场与学校也仅有一门之隔。

    花子一行人的心平静下来，还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心存季，自己差点完了。花子走在最前面，羊儿和另一同学跟着他，而有一人，被遗忘在后面，那就是磊子。花子见磊子没有跟来，便让羊儿去接磊子，羊儿返回，见磊子正在跑来，于是叫磊子快点儿，谁知磊子见一个人来接他，不但不快跑，反而蹲下身来系自己的鞋带，羊儿不禁想，这人阵势邋遢。羊儿催促磊子说：“快点儿，老牛可能会追来。” 看来，心，还有余悸。磊子一边系，一边问羊儿：“花子呢？”

    “在前面。”磊子系好刚要跑，却发现另一只鞋带也掉了，于是又开始系，羊儿不禁对此人产生了厌恶，心有余悸的原因。

    终于，他们追上了花子。羊儿看见花子，心头一执。花子对磊子说：

    “磊子，数几根烟抽吧！”磊子一迟疑，问：

    “你有多少钱？”

    “我就一块多钱。”

    “咱们合起来买一盒烟抽吧！”

    花子却有点迟疑，最后说：

    “好吧。”谁不知道花子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

    就这样，刚才惊心动魄的“战事”最后终于平息，花子几个人缓缓地向学校走去，除了羊儿，其他三人都抽着刚买来的烟，四人都谈论着前一年中考的成绩状况，谈论中花子知道，样儿的分数最高，而且很高。花儿对羊儿自是夸赞了一通，样儿只说：

    “彼此彼此，都一样，现在还不是在一起吗？”

    略微打量此人，此人个子并不高，穿着一身西装，鞋是皮鞋，头发稀疏，根根像是柔丝，显然有点儿秃顶，但那人把一股后面的头发梳在前面，遮住

    了前面的裸露的头皮，显然不愿有人说他聪明“绝”顶。羊儿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脚步一停，微微抬起头，打量打量一帮土匪是否变成了流氓，好在还是一群人，仔细一看，还是那帮学生，只要是人，只要是学生，他就能教。头一偏，那人看见了羊儿，看见陌生的面孔，还真有点新鲜的感觉，但随即，脸上的新奇变为轻蔑的嘲笑，似乎在说：“别得意，尤其在我面前。”羊儿似乎听到他的这句，似乎在说，被他的威严所迫，不得不变好奇的目光为沉默，埋头，但不知所措，目光瞅着一道数学题。

    那人在教室里，背着手踱着，虽然是踱着，但脚步却很快，不一会儿，已经转了好几圈，他一转，学生的心里更慌了，更加埋头沉默了，仿佛一道数学题没有了头绪，似乎在加劲的找头绪，但头绪像头上的头发，虽然很多，但不知道需要的是哪一个。

    终于，那人发话了，那人一发话，全部同学都抬起了头，这就是沉默是金的力量。同学们都等待着老师的发话，仿佛刑满释放的囚犯等待着教官最好的训导，那人说：

    “放假都复习了吗？”

    “复习了。”声音很洪亮，而且很整齐。

    “都预习了吗？”

    “预习了。”声音更加洪亮了，也更加整齐了，而且有一股团结撒谎的力量，生怕被老师给戳破了。

    那人低下了头，笑了一声，却不是高兴地笑，而是高兴地冷笑。

    那人踱到后面，同学们也机械的低下头，仿佛有连锁反应。突然，那人叫了了一个同学的名字，抬起头，挑衅地笑着。被叫的同学站了起来，心想，今年的运气肯定坏到家了，第一节数学课，就来了个开门红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那人说：

    “上黑板。”并不是真的贴在黑板上，而是到黑板上做题。

    被叫的同学很是偏胖，沉稳沉稳地走上了讲台，要是挨一个傻点的，凭这阵势，骨头也给他哆嗦散了。那人说：

    “杨燕，给咱们画一个二次函数的图像。”被叫的同学的名字叫杨燕。

    那人又沉稳沉稳地画了，别看她身体挺胖，也可能是减肥心切，她画的二次函数图像活像一叉枯树传过来了十字架，就连这树枝也弯弯扭扭，瘦骨嶙峋

    那人显然是恼了，不过有克制住了自己的生气，用质问的口气问那同学：

    “杨燕，你打算再补几年？”说的是初三补习再考高中。

    那同学无言语，只准备着那老师的动手。

    那人走上讲台去，站在那同学身后，抬起右手，刚准备要打，却看见她长长的辫子，一时不忍心，又收了手后退两步，叫那同学下了讲台回到了座位。

    那同学本想来个开门红，不想却变成了“开门哄”。

    那老师被哄，考一知百，不过并没有生气，而是说：

    “全班同学预习的情况就是这样。”好学生不情愿，差学生很侥幸。

    “趁我刚过完年，心情还比较好，没人回去把二次函数好好预习预习，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这，另外把寒假作业收了。”说完话，头也不回，一声也不吭，踱了出去。

    全班同学，一片哗然。

    第三节课，没老师来，全班同学更加一片哗然。

    羊儿主义的那位同学，坐在最后一排，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虽然嗑着瓜子，嘴却还是不闭着，手更加不闲着，在调戏前面的一位女生，那同学问前面的女生：

    “林霞，嗑瓜子吗？”同时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向她给。

    那女生说：“行啊！”转身拿了一本书，说：“放在上面吧！”那同学说：

    “你要亲手接。”

    “如果不呢？”那女生用一副识破色心的表情看着他。那同学说：

    “不的话就算了。”装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那女生说：

    “谁不知道你别有用心。”说完后转身。那同学说：

    “巴结人的当成了割尾巴。”那女生转过身“咦”了一声，想要一口气说什么，却没有说。那同学抓住了机会，连凑到了那女生的面前，说了一句：

    “难道不对吗？”

    那女生羞得满脸通红，立马转过了身子。

    在羊儿的心目中，那人应该叫“花子”。

    第四节课依然没有老师来，花子还是想战女生的便宜，时不时地，借打哈欠伸懒腰，差点横倒了那女生的脸，那女生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由于害羞，一直是满面桃花。别忘了，调戏女生也是对女生的赞美，只要你足够的有才。

    临中午放学还有十分钟，各班同学都急得坐不住了，胆大的都推了自行车往校门外走，这一举动也带动了胆小的，最终变成了胆大的，但不管胆小的还是胆小的，都不如没胆儿的，没胆儿的坐在教室里，被校领导没有抓住，班主任任也没有抓住，只任课老师来看了一下，任他风吹草动，我自櫆然不动的乖学生们。

    羊儿所在的班级的情况也是一样，几个胆大的被领导抓住了，在那儿挨骂，倒是有一位，应该算作胆小的，但作的不安分，想要跟着胆大的，但终究自己是胆小的，于是在那儿鼓动叫嚣，抱怨，抱怨老师不来上课，却扣留着他们不放。终于，他的抱怨有了回报，他们的英语老师来了，来的时候含笑满面，一点儿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倒是非常想知道这位天才的演说家，是谁说放学了的。

    毫不例外的，毫不客气的，同学们都一致地之了那个人，那人满脸委屈，矢口否认，但那老师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同学听老师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理了，低着头，口里骂全班同学道：

    “他们都是瞎子。”亏得引不起公愤。

    那老师听他这么一说，不再追问了，只说还没有下课，让下课了再走，一面说，一面匆匆地走了。羊儿听到花子说，准时那老师炒的菜要糊了。

    终于，开学的半天就这样度过了，太阳不依不饶的升了起来，照的地面的学快消完了，外面又变得比较温暖了，羊儿现在只带着单手套都不觉得冻。羊儿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花子说：

    “唉！半天又完了，距娶老婆又近半天了。”

    羊儿想，这确实是实话，也是真理，除非一辈子不娶老婆，大如果有来生的话，这句话还是条真理，除非来生缘不娶老婆。

 第二章

    上学第四周的星期四，天空中雪花像鹅毛一般飘落下来，近中午的时候，这鹅毛毫无变小的意思，羊儿顶着大雪骑回了家，午饭一吃，等往回赶到时候，鹅毛停了，胆大地却变成了一片白，新春的雪，含水量非常大，仿佛劣质产品的质量，羊儿想中午第二节体育课算是完了。

    然而事实却相反，老师不但同意他们上体育课，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玩得不要太过火。老师既然这么说了，学生如不玩得过火的话，它不是“有违”老师的话。

    下雪了，百无事干，但却有一件最好的事干，那就是打雪仗。照例，学生们分成了好几个阵营，阵营虽多，大的却不多，只有两大阵营，可惜的是形不成《三国演义》中三足鼎立的形势另外，但试看只有两个轮的自行车，不也照样地能摔了几个人，在马路上奔跑吗？学生们是比马路上跑的自行车还快，追南逐北，你追我逃，仿佛心中诱发写不完的激情。

    羊儿观察，全班大多数同学，只有花子能给她“安全感”，所以羊儿与她的同桌跟着花子干。花子一队，如果看见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人准会成为比群攻的对象，他们一行人没人捏着两个雪球，秋风扫落叶般扑到那人的面前

    这场雪下得真是值得，就在课外活动的时候，学校的大喇叭里传出了通知，组织学生到操场里参加滚雪球大赛，样儿听来甚为新奇，这是他以前的学校所少有的，没想到温度越冷，学生的热情却越高，那场面，这是相当壮观，校长向西操场走来的时候，学生们围拥在校长的周围，几位领导也沾了光，享受着学生们的簇拥，规则宣布之后，各半开始滚雪球，哪班的学生团结，哪班的学生热情高，雪球滚得自然最大，一开始，样儿所在的班级因为在体育课上已经疯狂过了，滚雪球的热情并不够啊，但有那么一班，滚着雪球向他们挑衅，并且吞并了很多小雪球，花在他们看到这一情况，认为不压压他们的火气是不行了，于是鼓动全班同学滚雪球，而且把心血全部倾注于一只雪球上，他们的激情来了，似乎能滚出一个地球来。没几分钟，那雪球已比他们本身的高了，这时候就应该团结了，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才可以使雪球越滚越大。花在喊道：

    “都往那儿推，往雪多的地方推。”又喊道：

    “一。二”每位同学都一起喊，一块儿推。“

    样儿也参加了其中，只是人太多，一下子把他给挤了出来，他也只好在那儿空喊口号，他这是心有余，而力无处使呀！样儿站在旁边注意到了我一位女生，那女生身材娇小，穿着一件红色马甲，两只小巧的手贴在雪球上，时不时地会被挤出来，他这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女生时不时地娇笑两声，引得男生们更加有力了，而此时，再听花子他们的口号，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如今的“清华。北大。一中”，样儿一听，全是些中国名牌大学的名字，还有本市重点高中的名字，就凭这口号，样儿也加入了其中，口里也在喊着：“清华。北大。一中”，样儿又听到那女生娇笑了两声，一行人的兴致达到了高潮，仿佛每个人真有用勇气去考清华。考北大。考一中了，但鬼都知道他们的学习状况，他们的学习兴趣，他们现在这样喊着，仿佛考不上重点高中，却能“滚”到重点高中。

    临上课，开始总决赛了，校领导让每班同学把各自的雪球关到一条直线上，好容易比较，样儿所在班级把雪球滚到一起的时候，发现比刚才挑衅他们的那个雪球挨了一点儿，还是有人聪明，提议换个位置，这位置一换，确实比那个雪球高了，那是因为地平线的缘故，但那班同学也不是傻瓜，他们发现了这一奥秘，对校领导直嚷着不公平，但校领导已被吵得晕头转向了，怎么能听的进他们的话，那班学生见此情景，很是无奈，但无奈归无奈，终归式无奈，然而他们也会想歪招，既然地平线不能改变，他们也可以向上拓展，于是他们在那个大雪球上面有放了一个小雪球，顿时，圆圆的雪球变成了比例不匀称的雪人，样儿这班同学也顿时有话了，几天喊道：

    “他们那是雪人，不是雪球。”同样的，校领导怎么肯听，于是，他们一边开始往上面加小雪球了，小雪球在上面，一时站不稳，被哪位同学一拍，顿时扁在了上面，而这时，更精彩的事发生了，不知是谁带的头，每位同学都向老师所在的地方扔开了雪球，许多老师都来不及阻挡，已经中了好几弹。

    样儿见此情景，甚为喜欢，心想，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也抄起了雪球，专朝着官大的扔了去，树大招风，官大招雪球，校长差点被砸晕了，这时，比校长管小的校领导发现，如果不制止这帮学生的话，甚至有起义的危险，于是，用严厉的目光加大声的呵斥来制止学生，学生好不容易停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学之间开始砸了，同学之间的砸更精彩，砸着砸着，两个人砸到了一块儿，于是，其他的同学都尽力往开扯，这两人像两块异名磁铁，拉开了，又吸到一起，拉开了，又吸到一起，一时间，操场里极为热闹，仿佛观看球赛的两队球迷发生了冲突，而最高兴的，还是观众之外的观众。

    滚雪球大赛就这样结束了，每班同学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沓练习本，每位同学或有或无地得到了一个练习本。

    刚才那么兴奋，这会儿又怎么能静下心来，那数学老师背着手踱了进来，脸上一股满足的高兴，经过这么一闹，那数学老师仿佛不后悔自己做老师了，但是这样的高兴，一学期又能有几回，那老师问：

    “玩得高兴吗？”

    “高兴”发自内心的。那老师又说：

    “这会儿我也没兴趣讲题，自己看看书吧。”每位同学自然是满足不过了。

    过了一会儿，那老师对全班同学说，自己前几天去挖土挖土得田掘头，自己抄起掘头往上面就是一下，本来是田掘头去掘土的，没想到土太硬，一个反弹，掘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还不要紧，大不了一个疮，过几天就会好，而要紧的是，那才去操场，哪位好小子给自来了个疮上加雪，是自己的疮雪上加霜，更痛了。说到这儿，全班同学都晓得前仰后翻，不亦乐乎，肚子都快破了。

    一天又完了，是的，距娶老婆有近一天了，只不过花子今天没有发生这样的感慨。

 第三章

    早上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许多同学刚才的瞌睡，向受惊的兔子一样被数学老师的威严早吓跑了，这会儿清醒异常，但又担心异常，因为今天要抽查数学活业就作业，每个人都在心里双手暗合，祈祷着不要抽查到自己，但最终肯定有不幸的倒霉者，不幸，是因为自己被抽查，倒霉，是因为自己的作业正好没有做完，数学老师早已心中有数，对全班同学来说：

    “嘿嘿！”按照概率来算，你们每个人被抽查的概率是1/56。”停顿一会儿又说：

    “既相互，这是后面要学的概率的算法，这也算是在实际生活中学习数学，也是最好的学习方法。”忽然又说：

    “刘文，把你的作业拿上来。”显然，刘文是第一个不幸者，至于倒霉不倒霉，那要看他的造化。刘文乖乖的拿了数学作业向老师走去，仿佛对于老师的检查，自己底气十足，实际上恰好相反，这正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刘文走到老师的买拿钱，那老师并没有立刻检查，而是问刘文：

    “刘文，作业写完了吗？”他看到刘文的目光比x光还能射穿人心。刘文说：

    “写完了。”那老师说：

    “写完了就好。”又问刘文：

    “过年抽了几盒烟。”刘文说：

    “我没有抽烟。”那老师似乎和惊奇 ，似乎不知道刘文在撒谎，又问：

    “真的吗？”刘文回答：

    “真的。”那老师笑了两声，对流问说：

    “站在一边，等一会儿我再检查。”刘文此时像老虎眼中的食物，既有被老虎吃掉的危险，而又不能逃跑，真的奇虎难下般的为难，事件上并不是骑虎难下，而是虎骑不下。那老师又叫了几个平时总抄作业的同学，看了他们的作业，写得比他们的头发还乱，于是劈头打了几书，然后然滚蛋，刘文此时看他们的情景，感觉他们起码比自己好一百倍，这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如此为难自己，而终于，老师开始看着刘文了，仿佛刘文是一条被遗忘的臭虫。

    刘文这时反而舒心畅快的想：

    早死早投生。

    那老师看了刘文的作业，字迹潦草，一道题没有解题过程，最终答案却赫然出现在上面，那老师甚为惊奇，以为刘文有特殊才能，能过未卜先知，应该是未算先知。刘文看到此，不禁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心中甚为惭愧，那老师照例是劈头盖脸的一顿。

    刘文挨了打，反而觉得舒心，畅心，省心，高兴而又满足地回了座位。

    样儿看着此情景，的又身在世外桃源，却能洞察世间丑恶的快感，只因为自己新转来，还有寒假作业，生了一大截了麻烦，否则凭这样儿对作业的态度，自己今天肯定也是担惊受怕的命。

    那老师检查完作业，很是气愤，走到讲台上，“哼”了一声，批评全班同学道：

    “都想蒙混过关，顿了一顿，”都想成为国家免检产品—我偏要检一下。”

    样儿不禁想到了电视上播放拉芳广告的情景，被那老师幽默所逗，扑哧笑了一声。

    一节数学课照例完了，学生们像刚脱了圈套的蚂蚱，又在凶案园里活蹦乱跳了，此时此刻怎能看出他们刚才所受的压迫，也许正如人所说的，哪儿有压迫，哪儿就有反抗，压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瞧，他们更加活蹦乱跳了。

    对于样儿来说，日子就好像一天的阳光，白天来了，晚上走了。

    样儿他们的班主任是以为戴着眼镜，满脸胡的家伙，这人五官长得很平常，鼻子是一个鼻子，眼睛是两个眼睛。此人教书甚为轻松，往往上课的时候，只带一本语文课本，与学生是完全的交流式上课，每每遇到不认识的字，或不明白的句子，就叫前一排学生翻开参考书查。前一排的学生，都训练有素，往往不出几分钟，马甲魏老师殷切献上答案。而那老师更是直接，往往端了那同学的参考书就开始读，有时候，一个课文中的句子，不同的参考书上面有不同的解释，这人就更显示他的虚心求学的态度，仿佛自己也是学生，而参考书是老师，往往会说：

    “我还是同意这本书的答案，你们说是不是。”这时刚刚从谈话中醒悟过来的化妆往往会说：

    “你怎么也和我想得一样。”旁边的人听了悄然失笑。

    此时，那班主任在黑板上写字，写的是一个极普通而且常用的一个字，但那字到了他的手里，仿佛外出的兔子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回洞穴的路。那人思索着，写了一画，又描了一画，还是想不起怎么写，于是心也不慌，脸也不红的问学生怎么写，学生们都抢着回答，那人奥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哎！一个年一过，什么都忘了。”这句话被羊儿听到耳朵里，也听在心里，那人的语文知识可见一般。正因为那人的知识一般，所以他才教的是语文，所以他才党的是班主任，可能是他的管理能力表较强。

    羊儿他们班，有一位女生，这女生的名字叫娟儿。依羊儿这几周的观察，这女生有特点，他好像和全班几位男同学的关系挺熟，尤其和花子。

    依娟儿这几周对羊儿的观察，这人有气质，而且不太爱表现自己，似乎很有内涵，另外难得的是这人还是好学生，而更难得的是他似乎并不喜欢好学生，而喜欢和差学生在一起，尤其和花子。

    娟儿现在和花子说这话，花子想借娟儿的mp3，娟儿说：

    “前几课时间都在听，已经没电了。”花子不信，说：

    “拿来我看一下。”娟儿瘫了一声气，对花子说：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花子还是不信，对娟儿说：

    “你拿来我看一下嘛。”娟儿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还是掏出了mp3，口里自言自语道：

    “你这人真是的！”

    花子拿在手里打开mp3的时候赫然出现“电量不足，粗要充电”一行字，心中满是叹息，但心服口服，花子为了都娟儿开心，说：

    “你放一点儿电，不就有了吗？”娟儿听完这句话，一时还未醒悟，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娇笑两声，直叹花子幽默，口里说：

    “我怎么会放电。”花子说：

    “你不是在天天放电吗？”娟儿听花子说完，脸微微一红，骂花子真是有病，眼睛不禁向羊儿瞥了一眼。

    娟儿转过身后，花子却觉得无聊，于是又哀求娟儿转过身来，娟儿就是不转，等着花子道歉，花子说，刚才的话算他没说，娟儿这才答应。娟儿转过身后，花子对娟儿说：

    “我会看相算命，你把你的手拿过来，我给你算算你的爱情状况。”娟儿说：

    “你又耍什么花招，别吃牛了。”花子说：

    “真的。”语气真诚而又恳切。娟儿被花子的真切所折服，说实话，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爱情状况。娟儿把她的手拿过来，搭在花子的手上，花子也耐心观察，俨然一副先知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花子紧锁的眉头忽然打开，对娟儿说：

    “照你的手相看，你这一段时间桃花运非常旺，你会遇到你心中的白马王子，你那白马王子也非常优秀，他与你的距离也非常近，好像还在一个班。”花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娟儿满心诚服与喜悦，她不禁想，难道花子真有看相算命的本领。花子说：

    “你白马王子就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花子说到这儿，娟儿想，这还真是神了。花子又说：

    “不对，那白马王子与你好像只有一桌之隔，而现在，他就在你的眼前。”娟儿这时候不敢想羊儿看，她心里一疑惑，想，这不对呀？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花子正用诡异而且欢悦的目光看着她，仿佛花子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娟儿这时候猛然醒悟，花子这是在喜逗她。她把手一扬，差点打到花子的脸，花子乐笑着躲开了。娟儿刚才还在疑惑，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是不是被花子发现了，但就现在情况来看，还没有。

    花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娟儿说：

    “娟儿，你转过身来，咱们俩猜拳，如果你赢了，你就调戏我。如果我赢了，我就调戏你。怎么样？”娟儿说：

    “想得美”微笑着拒绝了，心中却在盘算着怎样像样儿表白。

    羊儿有时候看娟儿，也挺喜欢她的，就娟儿把手放到花子手上的一刹那，羊儿心中似乎有为我的醋意，但羊儿对娟儿的爱，好像受惊乌龟的头，时时都缩在龟壳里。

    晚上放学的时间到了，教室外面，暮色苍茫，太阳在不依不饶的落了去，而此时，初三四个班的同学都没有回家，没有回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回家，而是老师不让回家，老师不让回家并不是真的不让回家，而是老师不想让学生就这么早回家，目的是让学生在他们的监督下多背一会儿书，于是化作雨样儿他们，就在校园力闲逛。华仔的同桌，叫何满子，实际上何满子这会儿还不叫何满子，那是因为在学了《蒲柳人家》之后，花子见课文中有一个“何满子”，自己的同桌也姓何，何不将“何满子”变为同桌的绰号呢？于是乎，他们班也有一个“何满子”。

    何满子脸生得比较腼腆，头发老是整的挺短，两个脸蛋微红，被有的同学称为“红二团”，但“红二团”这个绰号显然没有“何满子”的流行，此为，何满子生得最漂亮的要数他的两眼睫毛，有时候你会认为，何满子的睫毛比他的头发还长。

    何满子人之初，性本善，羊儿出转来的时候，常与何满子在一起，何满子经常讨教羊儿的学习方法，知道了羊儿中午在睡觉，于是也学着羊儿睡觉，但何满子的生物钟就调整不过来，往往躺在床上眯了十分钟，奇怪的是瞌睡不但不光临，反而愈走愈远，何满子感觉格外清醒，这使何满子大为气恼，下午一到学校，便对羊儿说：

    “我怎么中午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瞌睡？”羊儿说：

    “反正我不一样，我一躺下就睡着了。”何满子问：

    “你一般用多长分钟就睡着了？”

    “打概不到5分钟。”何满子很羡慕，又气恼地说：

    “明天我要一直躺着，我就不信我睡不着。”羊儿想问题好像不在这儿，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还是随何满子去吧！

    此时，何满子、羊儿，还用花子都在一起，他们做在二年级的教室里，才发现自己与二年级学生的不同，那就是个头比他们打多了，他们坐在二年级座位上的时候，整个的身体一趴下，就会全部覆盖住整个桌子，若那他们的桌子当板凳的话，还行。花子杂偶升降台，翻了一下桌子上的书，觉得没有一丝，于是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练字，而何满子，翻那些书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本《少儿百科全书》，何满子如获至宝，拿下来，坐在座位上津津有味的读起来，如果个子变小的话，俨然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他们两个都有事可干，而羊儿，却百般无聊，既看不起何满子看的书，也不喜欢在黑板上练字，于是在那儿之发牢骚，批评着他们两个的无聊和幼稚，这样地，激怒了他们俩，花子说：

    “你坐在那儿，厢房了屈的苍蝇，能写上我这么漂亮的字吗？”而何满子更是有理：“这上面的知识，你知道的恐怕没几条。”何满子说得确实是实话。羊儿知道的知识确实不多，花子所说的的他写的字，实际上远不如羊儿写得好看，但羊儿如同《三国演义》中的曹操，被孙权和刘备同时进攻，像赤壁之战一样，只有认输的命，羊儿坐在那儿，很有孤独感。

    就在何满子放回书的时候，花子与何满子发生了争吵。何满子为了方便，将书直接扔到了桌子上，而花子这是看到了，不免有点儿不乐意，他对何满子说：

    “满子，你将书放好，不然老师第二天来的时候又要罚我们了。”

    而何满子根本不听花子的劝告，对花子说：

    “不要紧的，他又不知道是谁干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花子说：

    “你放整齐一点儿，终归比较好。”满子还不搭理花子的劝告，他略微生气地说：

    “不要紧，有什么打不了的。”口气里直嫌花子烦，太多事。花子听到何满子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一下子来了兴趣，停下正在擦黑板的手，抄了黑板擦直往满子的脸上抹，满子一时慌忙，来不及躲避，但也直低着头，捂住脸，不让花子抹，花子拉了两只手，便没有了第三只手往满子脸上抹灰，百般无奈，而这时，他才想起旁边有个羊儿，于是直唉着羊儿帮忙，羊儿也好不拒绝，拿了黑板擦，载满子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抹得很是到位，抹完后，两人抛开何满子逃跑了，心中欢喜不得，教室里只剩下何满子在那儿对这玻璃顾影自怜，自己可了自己。

    满子擦完脸后，想黑板一望，大半个黑板还没有擦，全部是花子所写的臭字，写的全是羊儿的坏话，什么“羊儿是只羊，只吃青草不喝水”，“羊儿是只猪，见了母猪流口水”。满子想，花子是个混蛋，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惦记着人家的屁股，另外想到羊儿刚才对自己的行为，认为羊儿是个跟着混蛋的狗蛋，被人家买了还帮人家数钱，就这样想着，走上去将刚才的书摆好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同时，右手狠狠的在黑板上抹了一把。其实那会儿羊儿眼看见了花子所写的坏话，但他见花子写得比较好，有点儿顺口溜的味道，正要赞美花子几句，不想满子与花子起了冲突。

    花子与羊儿逃出去之后，各自躲在角落里观察何满子的行踪，羊儿显然比花子隐蔽得要好，何满子最先发现的是花子，花子比诶他发现也没有逃跑的意思，知识笑着对何满子说：

    “满子，好了，咱们到此结束，不玩了。”满子怎么能肯，但嘴里说：

    “号了，不玩了。”花子看何满子的表情，有点不相信他，于是又警告何满子说：

    “满子，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满子又声明一声：

    “不玩了，我的力气又没你的大。”满子一副甘拜下风的语气，花子这才相信他。满子走到花子的跟前，突然，他的嘴里流露出了胜利的笑声，右手一挥，花子被摸了个正着，满子大笑着跑开了，花子被骗，脸面受辱，愤怒异常，不过他稍微擦了一下脸，然后又想到报复何满子的方法。

    羊儿见花子又被何满子抹了一把，在那儿暗嘲笑花子，心中窃窃自喜。

    花子被满子抹了之后，没有去追满子，反而走进了教室，花子走进教室并没有去读书，而是去拿书包，拿书包也不是那自己的书包，而是去拿何满子的书包。他拿了何满子的书包之后，就开始往里面灌黑炭了。农村学校冬天的时候用炉子取暖，前一学期没烧完的煤，便堆在了教室的后面，现在这些煤可派上了大用场。其实花子也不是那种心存报复，只许占别人便宜，而不许别人占自己便宜的那种人，他干此事的目的，存心是为了折腾何满子。

    何满子见花子走进教室后，心想不妙，花子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于是他没有慌忙逃跑，而是远远的跟着花子，他见花子进去了，但也不能匆匆跑进去，因为他担心花子有“埋伏”。他在外面探望着教室，儿终于，他忍不住了，于是偷偷地趴在窗台上观察花子，他乍一看，以为花子拿了他的书包想仍他的书，而当定睛一看的时候，猛然发现情况不妙，花子着不是在为他的书包“减肥”，而是在为他的书包增加分量，他这么一看，心里马上就来气了，于是跳下窗台，赶忙跑进教室，对胡子大声喝道：

    “花子，我的书包被你弄脏了。”而花子慢条斯理地说：

    “不要紧，你的书包饿了，我在给它补充食物。”何满子一下子慌了，一个大踏步走到花子跟前，从花子的手中一把夺过了书包，在那儿怜惜自己书包受苦了，同时赶忙为书包“减肥”。看来花子装的时候，也好费力一番心思，他在这儿放一块，那儿藏一块，并且将每一个报的拉链都拉好了，生平煤炭长着脚，自己会走出来，何满子一边解书包，一边骂花子：

    “你这狗日的，怎么什么事都敢做。”花子仗着自己力气大，笑着威吓满子说：

    “你骂谁呢？”何满子更加气愤了，因为花子把炭藏得太隐秘了，自己简直找不出来，口里回击花子道：

    “我在骂狗日的。”

    花子听到这儿，心中顿时来了气，他想自己抹一次是抹，抹两次也是抹，于是抄起何满子逃出来的黑炭，直往何满子的脸上抹。何满子刚才已是很生气，想不到平时好得掏心窝子的朋友竟敢给自己的书包里装黑炭，全然不顾他的书包，他这么想着，也觉得有点难过，而此时，花子又给他的脸上抹黑炭，使他不但丢了脸，简直没了脸，他不觉火上心来，没有躲避花子的黑手，口里直骂花子说：

    “滚过去，我和你不玩了。”显然是真生气了。

    花子平时有个习惯，只要和他玩的人，谁也别想真气。如今花子看见何满子真生气生气，不但不就此罢手，反而口里说：

    “黑，你这是生气了吗？”手里还是拿着黑炭。何满子说：

    “滚过去，我和你不玩了。”花子听到这句话，“嘿”了一声，又往满子的脸上“抹黑”。

    何满子这次是彻底下了决心不玩了，又一次用极其讨厌的口气对胡子喊道：

    “你滚过去，我和你不玩了。”并且语气中带点哭腔。花子这时候想，满子是这生气了，并且有哭的可能，他停下了手，依然端着黑炭。

    而此时，满子把手一扬，一下子打掉了花子手里的黑炭，花子有一种有被欺骗的感觉，但看何满子此时的脸，确实不能在抹了，比电视中所演的黑炭不黑一百倍。花子不禁产生饿了笑意，笑着对何满子说：

    “满子，你现在极像电影中所演的卓别林。”满子听到花子的笑声，心中的怒火旺盛了一百倍，同时，心中的难过也旺盛了一百倍，他更加带着哭腔骂花子道：

    “你别笑了，行吗？”满子此时还没有套完书包里的按，难过，又气恼。而此是花子说：

    “满子，慢慢淘，我要回家了。”满子听到这句话，对花子大声喝道：

    “花子，你会给你掏的，不过要等到明天。”此时，满子千方百计才掏出一块黑炭，黑炭虽小，但却藏得很严密，仿佛受了花子的吩咐，故意戏弄他，他听到花子这样说，一下子将黑炭	扔到了花子的身上，口里直喊道：

    “你赶紧给我滚。”花子躲避不及被打中，知道满子用很大的劲，因为自己被打到的地方感觉很痛，口里叹息一声说：

    “啊！这还真疼！其实在满足扔了黑炭转身的那一刹那，满子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下。只是花子没有管他，往直朝门外走，并且说了一声：

    “bye！bye！”

    满子听到花子的“bye！bye！”，反而没有再哭，只是伤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还惦记着回家怎样向父母交待。

    他们两个在这儿闹得正凶，儿羊儿读书读得正有味，她跑出来之后，知道花子与何满子在教室里闹腾，他虽然知道，却并不怎么爱观看，于是坐在那儿认真的读了一会儿书。如今他看见花子走出了教室，远远地向花子喊道：

    “花子，何满子呢？”花子说：

    “何满子在教室里演电影呢。”

    同时朝着羊儿走来，走进了，又说：“何满子在模仿喜剧大师卓别林，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羊儿当然不信，怀着好奇心去看何满子。

    当羊儿看到何满子的时候，还真以为他在演电影，而随即，他又发现何满子在哭。泪水将何满子的脸洗干净一部分，但这样，黑白相间，反而是他的脸更花了。羊儿的脸上不禁产生了笑容。

    何满子把书包收拾好的时候，也到了放学的时刻。室外的景色已经由刚才的暮色变味了夜色，夕阳早已落山，校门外的树，菜地里的菜还有远处的山，都笼罩在一片铁青的颜色中，仿佛世界是铜墙铁壁，禁锢着人性的发展。

 第四章

    其实，他们三个总是在一起玩，之隔不过有时情况不同，但不同之中又有相同，那就是不论哪一次玩，花子总不会吃亏。

    那天放学后，羊儿照例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花子也夹着自己的书包往家里走，和何满子，则一直低着头，仿佛刚才受了批斗，决心与花子划清界线，但必然的，等到明天时，花子肯定有与何满子亲热得如同一个娘肚子里生的。

    其实羊儿最初转来那会儿，何满子与花子还不在一起坐同桌，那时候，何满子与羊儿的关系最好，有一次，也是在放学留读的时间里，羊儿想干自己的事，而何满子，硬是要缠着他问一道数学题，羊儿给他讲了一遍，又做了一遍。

    但何满子就是死缠着一直错解不放，羊儿说：

    “你怎么这么死抠心眼儿。”何满子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解法，口里说：

    “那你看看，我的这种方法哪里错了？”羊儿心里也知道何满子的方法错在何处，但他为何满子讲了一遍，又讲了一遍。而何满子，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羊儿不禁对何满子说：

    “你知道世界上哪种动物不好脑筋急转弯吗？”何满子一时疑惑，还以为羊儿在真心问他问题，于是反问羊儿：

    “什么动物？”羊儿想何满子就是何满子，像未出道的老虎，轻轻一诱就上钩，于是笑着对何满子说：

    “是猪。”说完后又笑了两声。

    何满子大为气恼，想自己题不会做，羊儿在嘲笑他，于是反骂羊儿道：

    “你才是猪。”并且开始拿着书追打羊儿，羊儿高兴地躲避着，而此时，他们的这些举动是一个人不高兴了，那就是他们的班主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的班主任直瞅着他们，不用言语，仿佛目光里在说：

    “你们就在这样背书吗？”

    很自然的，他们两个顿时成了哑巴，惭愧不能说。

    他们俩的这一事情，结果是使何满子成为了花子的同桌。

    羊儿 与何满子两人低着头正要离开，方法每一个脚步都有千斤重，及不好意思迈，但又不能不迈，于是在矛盾中前进，热这是，他们的班主任叫住了背着羊儿走的何满子说：

    “可令，你给我过来。”满子听到此话，反而没有害怕，倒吓得羊儿猛抽了一下，既而又等待着班主任万里唤他，羊儿僵在那里，心里说：

    “你快喊呀！”但久久地，羊儿没有听到这来自心灵的呼唤。

    等他回头时，却发现何满子早已跟着班主任离开了，羊儿一阵失落的高兴。想麻雀一样跳到花子的面前对花子说：“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与何满子玩耍，被班主任发现了。”羊儿似乎比捡到100元还高兴，花子问羊儿：

    “何满子呢？”

    “被老师叫走了”羊儿还在庆幸自己福大命大。

    花子说：“那你为什么没被叫走？”

    羊儿感触的高兴顿时烟消云散，仿佛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条漏网之鱼。他一下明白过来了，开始沉思起来。

    何满子被班主任交到了办公室，想附录一样在那儿站着。班主任转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打算与何满子长谈，何满子看到这阵势，心想，又要做思想工作了，何满子已经眯住了眼睛准备睡觉。

    而这时，那班主任一口库珀新的“何令”，吓得何满子赶忙醒来。那班主任才说：

    “何令，你在那儿玩耍，英语都被玩了吗？”态度已经变得强硬。

    满子经老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英语成绩从来没及格过，，不禁心头一灰，万分悲凉，，脸上显出难过的表情。

    那班主任想，看来已经进入正轨，于是好言相劝地说：

    “何令，你别看于羊那么吊儿郎当，那是因为人家都学会了，你不要跟着人家学。”吗班主任把自己定位成以为何满子的知心朋友，仿佛与何满子有八百年之交，。说得都是千金难买的实话。

    何满子在那儿低着头，一会儿沉思，然后想，怪不得羊儿给我不教题，他自己也是好学生，那班主任见何满子已在正轨上行驶，又增加动力道：

    “你不要跟着于洋跑，吃在会被甩了的。”

    何满子听到班主任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真跑不过羊儿，于是就像发奋读书。

    也许，在何满子那会儿沉思的时候，羊儿也在沉思，知识他们俩索斯科的问题不同。

    那天放学后，羊儿骑着自行车想和满子打招呼，何满子爱答不理，羊儿想，没有什么不一样。

    第二天，何满子就成了花子的同桌。那班主任希望他们两共同进步，嘴里向全班同学郑重其事宣布道：

    “何令，你与刘花（花子的真名）坐一起，可别跟着刘花学，你当下还跟不住他。”全班同学一片笑声，何满子也微微笑了。

    何满子以前坐在羊儿的前面，如今，羊儿距何满子更远了。

    这一晚放学，羊儿骑车回家，因为那老师放得比较早，所以夕阳还没有落下，所打的太阳悬挂在天边，想一个老的时钟，岂止像，太阳就是一个时钟羊儿快到家的一段路，只他一个人走，他这是有点儿孤独，想到何满子几天雨他确实疏远了。他抬起头，望望自家的贫瘠的黄色的土地，土地旁边有一颗柳树，柳树被太阳晒得流泪，柳条稀疏不已，仿佛都被这过了一样。他这是想到了娟儿，想到了娟儿的时候，他想到了娟儿的眼神，他想到了娟儿眼神的时候，想到娟儿看他的眼神，羊儿想，娟儿是喜欢他的，这是，羊儿干涩的心灵突然生出一只叛逆的种子，羊儿在心里想：

    这是什么生活，连娟儿的爱都不能接受。

    经羊儿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忽然不干涩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泉水涌动，仿佛很矛盾，但他又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全身充满力量，俗话能掀了整个地球。

    这是爱的种子，也是爱的力量，他一旦发芽，便有不可估计了力量。

    于是，羊儿开始了他叛逆的征程。

    对于娟儿来说，生活史什么，他不明白，她既没有羊儿所得到的荣誉，也没有羊儿所承受的压力，在他的生活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快乐，他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她喜欢的事，她要做，她喜欢的人她要追。

    现在，她所做的事，就是她所喜欢的。

    外面的世界，一片缭乱，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发疯的背书，发疯的做题，发疯地向上重点高中，发疯地想考名牌大学，发疯地似乎想拥有一切。

    儿娟儿，此时仿佛远离了这个世界，她也忘记了她所有的忧愁，她现在之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中，仿佛音乐能给他极乐。

    这就是所谓的浪漫。

    刘明就做在娟儿的对面，他看着娟儿此时陶醉的脸庞，她好想，过去亲一口，丹田不敢，他不知道娟儿是否会接受他，于是他也低着头，威合着双眼，陶醉在无尽的美好中。

    有多少的美好，就有多少的惊险，一位校领导在经过那间教室的时候，不经意向里面一望，但这一望，便看见了着不该看见的事，那人走进去，刘明已经发现他，儿娟儿还沉浸在音乐中，他不禁叫了一声：

    “娟儿。”娟儿听到刘明的叫声，脸先是一红，然后再睁开双眼，儿当她发现时校领导走进来的时候，心中反而一阵放心的踏实，觉得一点儿也不要紧。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也经常遇到这种事，那就是挨批。

    娟儿刚才坐在刘明的面前，心中却想到的是羊儿，如果羊儿就坐在对面，那会是怎样一种情景，那肯定的非常美好，比这美好的一百倍。所以，她一定决心，再也不跟刘明好，而刚才被校领导发现，这也正好为自己提供了接口。

    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校长为了警告其他同学，便公布了这一重大发现，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坐在教室里，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教室里只有一男一女。

    羊儿所在班级的同学，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是谁，错误，应该是谁和谁。其中有一同学说：

    “哪里会有别人，肯定是林娟（娟儿的真名）和刘明。”

    娟儿听到这话，她没作声。

    羊儿听到这句话，心中威泛醋意，他想到一句话：“爱一个女人就等于爱她的过去！”并借此来安慰自己。

    娟儿这几天在总策划着自己的表白计划，他没有学些痴情的女生，给自己喜欢的男生暗送秋波，而直接地，向羊儿借书，羊儿自然也借给她，那是一本练习册。

    羊儿想娟儿可能会给自己夹诸如情书之类的东西，但又不放在心上，反而显得他自作多情。

 第五章

    第二天，上化学课，讲的是练习册。

    羊儿勾着头找了一下没有找到，忽然记起昨天被娟儿借走了，于是抬起头向娟儿的座位看去。

    娟儿鼓足了勇气，她不敢朝着羊儿看，她给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羊儿，给你的练习册。”就这一句话，她说的时候都在口吃。紧张的缘故。

    羊儿略一迟疑地打开，而顿时，他的左右四邻惊炸了锅。

    练习册中夹着厚厚的一沓照片，能看得出，全部是娟儿的，其中有一个人照的，也有两个人一起照的，还有全班同学的毕业合影，而更难得的是有一张娟儿婴儿时候的照片，婴儿时候的娟儿趴在毯子上，眼睛像样儿看着。

    羊儿此时欣赏着照片，而娟儿，却丢尽了脸。

    娟儿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草率是个错误，如果就这么轻易地追上羊儿的话，那岂不证明自己所追的人很没有水平吗？ 同样的样儿也不能答应娟儿，也没办法答应娟儿，虽然，羊儿也喜欢娟儿。

    而这时麻烦却来了，娟儿的照片被传到了其他同学的手里，其中有一张，传到了他们班老大的手里，说老大，是因为全班同学都称他为老大。

    那老大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直瞅着娟儿的照片，并且不断地催促着羊儿的同桌再换一张，而此时，他们的这儿风起云涌，却忽略了讲台上还站着一位化学老师，化学老师看到此情景后，觉得自己甚没面子，于是口里喝那老大道：

    “刘鹏（老大的真名），你要看的话，拿到外面去看！”那老大说：

    他满心欢喜，正愁无事可做。

    娟儿先发了话：

    “你们在这儿干嘛？”花子听后，毫不犹豫地对娟儿说：

    “我们在等你。”娟儿听后，乐呵呵一笑，说：

    “别处牛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花子又说：

    “你难道忘了吗？我会算命。”娟儿听完后笑了一声。

    他们两这样显得亲密异常，严格与何满子就显得有点儿局外人的意思，当即在那儿并不欢笑。这是，花子走到娟儿的面前，把手一抬，说：

    “来吧！咱们俩跳过舞。”谁不知道花子的脸皮比土层还厚。娟儿只是乐呵呵地笑，并不接受他，并且口里说：

    “我怎么会跳舞。”这时会跳不会跳已由不得娟儿，因为花子已经拉着娟儿的手。

    花子拉着娟儿的手，向前一扬，娟儿没有跟着，向后一摆，娟儿也没有跟着，真费了他的力气，并且使娟儿前移后仰着，花子不禁说：

    “你灵活一点嘛！”娟儿只是乐呵呵地笑。口里说：

    “你放开我吧。”花子放开说：

    “你灵活一点呀！”

    羊儿看着娟儿与花子玩耍，心中很不是滋味，并且心里直怨，想当初娟儿那是什么意思。

    在对于女人的问题上，何满子也不退让，何满子见他们俩玩得很高兴，显然是根本不在呼他，于是对羊儿说：

    “咱们俩出去背书吧！”羊儿想，他正有此意。

    羊儿出去之后，眼不见，心不烦，但又微微担心，担心花子对娟儿做出过格的事。

    女人看着她所喜欢的人在为自己吃错，理所当然应该高兴。但羊儿出去之后，娟儿觉得顿时没有了一丝，于是在那儿和花子扯着嘴，扯着扯着，花子骂了娟儿一句，娟儿也骂了花子一句，花子顿时生了气，并且作势要抓住娟儿，娟儿见状，吓得一溜烟就跑了，甩得教室门“呯”的一声。

    羊儿见娟儿跑了出来，总算是放了心，何满子却不以为然。

    花子这几天与娟儿很多时候都泡在一起，茶叶能泡出味道，同样，两个人在一起也能泡出感情，知识不知道花子与娟儿的这种感情应该算做爱情还是友情，仿佛在平时，他们两个是朋友，而在一刹那，他们两个又是跳热得不行的情侣。但是显然的，花子这几天很快乐，连眉宇间都透露出一股高兴。

    花子最有魅力的，应该属他说出的话，举个例子来说：当花子遇到人的时候，他就会说人话，而当他遇见鬼的时候，他连鬼话也会说。甚至，花子有时候碰见人的时候，也会说鬼话。

    如今，花子与老牛在一起，老牛身为差生，但他想成为好学生。

    老牛也在追女生，但老牛不把追女生交追女生，那那女生学习特好，尤其普通话，说得更为好。老牛时常会在花子他们面前轻唤那女生的名字，语气里直透出亲热，但当他在那女生面前时，他必然是一副处处君子的风度，他就是如此的虚伪。

    其实老牛喜欢的那女生，是样儿的小学同学，他们这次阔别重逢，但又没有多少的成年往事，根本勾不起他们对往事的回忆，如今不能认得彼此是小学同学，已经算没失去人性。

    羊儿想，自己在小学时候，非常喜欢那位老牛所喜欢的同学，而如今，他觉得与他不属于同一类人，她所喜欢的人是娟儿，虽然娟儿学习挺差。

    羊儿今日与花子混得相当熟了，也了解了老牛这个人，他对于老牛，谈不上什么敬佩的程度，老牛虽然很多时候与查学生在一起瞎混，但他的骨子里还是想成为一名好学生，老牛这是想成当好学生，而当不了好学生，这与很多骂官而想当官的人差不多，乳剂没有官位让他们当，他们也只好越来月骂官，而老牛，表面上看，似乎看不起什么好学生，其实他心里想成为好学生。

    刘明是一个并不帅的家伙，他是一个补习生，刘明没有什么特点，若非要说他有什么特点，那就是他谁分钟情于娟儿，他俩的关系式通过在一班做同学时建立起来的。

    日子一天天地来了，有一天天地去了，而羊儿，却不得不进行他叛逆的征程，因为这是规律。无法改变的规律。

 第六章

    羊儿来到这所学校已经有几周了，因为已经快期中考试之前，必然有一场学校举办地运动会。说来可笑，在学校每一次举行运动会的时候，天空少不了下雨，好像老天也被运动健儿的精神所感动，不得不为他们潸然泪下。运动会下雨，这件事好像比定理还定理。

    他们这次的运动会也一样，第一天的早晨，天空阴阴沉沉，等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天空果然簌簌地落泪，冷的一些执勤的老师直打哆嗦，鼻子冻得通红。

    羊儿与花子他们也躲在一只伞下面避雨，但人多伞少，撑不了多大的一块地方，每个人身上也都湿漉漉的，花子脸朝四周观察着，他在看有什么好处，而他的目光里，却俨然出现了娟儿的身影。

    娟儿在那儿撑着伞，独自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她仿佛就要爆炸弹药一样，人吗都不敢接近她，实际上女人哭起来，比要爆炸的弹药还厉害，因为娟儿在哭，此时娟儿的心里极为难过，她想到了羊儿。

    花子发现了娟儿，她站起身说：

    “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好地方，值得就是娟儿所撑的伞下面。

    娟儿见花子走过来，脸上稍微笑了一下。她对花子说：

    “你没事干吗？”花子附和着娟儿，“嗯”。一声，表明娟儿说得十分正确。

    娟儿听到花子这样回答，没有了声音，她直低着头望着地面，地面上别的地方都湿漉漉的，除了她的伞下面。

    此时，样儿也在望着娟儿。

    娟儿知道羊儿在看她，抬起头，似乎很惆怅的笑了一声。

    羊儿刚才看见他们的数学老师被冻得鼻子通红，脸面漠然，他那单薄消瘦的身体，羊儿还真怕他会吃不消，他走过来对花子说道：

    “你看咱们的数学老师，被冻得那样子。”羊儿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花子的可笑，如今看花子不但不笑，反而起身去了娟儿的身边，不禁微微生气。

    花子此时的心情并不快乐，他看到娟儿在哭，显然是为了羊儿，但他也根本不会去安慰娟儿，他反而对娟儿说：

    “你的mp3呢？拿来我听一下。”如果女人是老虎的话，那么生气的女人就是生气的老虎。花子不怕自己使娟儿变成生气的老虎的危险，这足以见他的胆大，而如今，娟儿在哭泣，只能算是一个哭泣的老虎，可能哭泣的老虎并没有什么威风，所以花子才敢借。

    娟儿见花子这时候张出口了，更加不能不借，于是逃出来给了他。

    华子打开来，开始听，而这时一首牛朝阳的《爱情乞丐》霍然响起，这正刺激了花子的心，花子沉浸与音乐。

    羊儿见花子走了，也无可奈何。

    羊儿，花子，磊子他们三个这次都报了项目，只是花子并不是自愿报的，花子并不想参加，但他迫于他们班老大的压力，原因是羊儿他们班主任，将运动会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他们的班老大，一来是那班主任与那老大关系好，二来是那老大是羊儿他们班的老大。

    如今那班主任这么相信他，那老大仿佛成了那班主任的管家。

    这次报项目由那老大负责，老大当然要付好责，但老大对于花子也最偏心眼，但偏心眼也有两种一种是往好偏，另一种是往坏里偏。老大这次对花子的偏心眼儿，是往坏里偏。

    那老大见花子平时出尽风头，如今到了运动会，哪有他不出“风头”的道理。于是硬要为花子报项目，而花子则满口拒绝，他这样推辞那样推辞，就是不肯参加，而这时，那老大顿时来了气，他说：

    “让你参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给鼻子不要脸。”显然，这给鼻子不要脸是由“给脸不要脸”脱胎换骨出来的，也是的，那句话说出来太伤面子了。花子也是一脸的难为情，他说：

    “我跑不过人家。。”那老大又说：

    “跑不过人家，你可以跳嘛。”说完后，那老大也为自己的幽默而笑，脸一下由刚才的绷紧为松弛。花子见众人都要他上场，自己也不能给脸不要脸，于是对那位老大说：

    “那好吧，我就报跳绳一项。”

    羊儿听到花子所报的项目，脸上诧异不已。想，竟然还有跳绳这项目。

    那老大听后，脸又绷紧了。说：

    “一个人非得报两项，你赶紧再报一项。”花子好像学校订的规则对他没有用，说：

    “我只报一项，另一项就免了吧。”那老大听了，把自己的主意强加给了花子，说

    “你在报个1500米。”花子听了摇摇头，说：

    “那不行，我跑不下来。”那老大听了，看了看花子的消瘦的身体，也觉得不行，又说：

    “那就800米吧。”花子听了，又在摇头，说：

    “我还是跑不下来。”这时站在一旁的老牛不耐烦了，他右手一拍花子的左肩，仿佛他这一拍，就能使花子跑下来，并且稳获第一，老牛说：

    “即然这样，那就报个400米的得了。”并且右手揽着花子向教室外面走去。

    花子见状，知道也没有推辞的可能。那老大大喊了一声，说：

    “花子，那我就填上了。”

    老牛与老大的关系非常好，他们同属于江湖人物。而老牛，，刚才拉着花子又去挂马子了，老牛这次挂的是初二的小师妹，他仿佛也想来一段杨过小龙女那般狼没的爱情。但他苦于没有伙伴，于是就拉了花子回去。老牛的这种行为说明，他要是与老婆上床，花子也必然先得亲一口。

    经过这一番口舌，花子也不得不报了。于是花子便有了这两项比赛。

    羊儿这次的比赛，没有什么看点，他报的两项都是跳远。一项是三级跳，一项是急行跳，羊儿跳得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名次居中间，这学校发奖，好像大人哄小孩子发糖一样。学校给很多人抖发了奖，但所发的奖品只是一本练习本。这样，羊儿也得了两个练习本。磊子见羊儿得了两个练习本，对羊儿说：“这学校发奖就是这样。”又叹了一口气说：“这唉，好着呢，总比没有的强吧！”

    羊儿见磊子说这话，便问磊子：“你报的是什么项目？”

    磊子说：“我报的是跳高喝铅球。”

    磊子的铅球比赛，羊儿因为观看别的比赛给错过了。他只看到了磊子的跳高项目。别看磊子平时看起来总是慢慢吞吞，不过他还跳的可以，得了个第三名。羊儿在跳前又对磊子说：“磊子，沉住气，不要着急。”磊子似乎胸有成竹，他只点了点头。

    磊子跳完后，问自己的名次排在第几，站在一旁的花子忙回答说：“磊子，你是第三名。”磊子接过花子手中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同花子他们向自班的场地走去。

    娟儿这次也报了项目，不过羊儿只知道，她所报的一项是长跑。就在羊儿跳远前的那一会儿，娟儿明白这是与羊儿谈话的好机会，但娟儿那是说的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她的话一波三折，语无伦次。娟儿说那话的本意是让羊儿把名次看得轻一些，不要为成绩累坏了身体。她冲羊儿喊道：“羊儿，你能跳多远就跳多远，你不要跳的太远~”娟儿本来想说“不要累坏了身体”，但她此时太紧张了，就连那么一句都说错了。

    羊儿那时在做跳前准备，他活动着身体，突然听到娟儿这么一说，还以为是娟儿在咒他呢，而随即，他又发现，娟儿这是在为他开导，开导他尽力而为，跳完了也就算了，羊儿也没注意，只对她“嗯”了一声。

    其实在娟儿对羊儿说那些话的时候，刘明也在跳远场地，娟儿见刘明也在那儿，便不好意思说这话，于是她瞅好了机会等羊儿离刘明较远时再说，没想到羊儿离刘明更远了，她反而说的时候更加紧张了。

    羊儿此时与磊子他们在一起，但羊儿却注意到了花子。

    花子这时在一根电线杆下面，好像很投入的听mp3，羊儿走到花子的跟前，对花子说：

    “你在这儿干嘛呢？”他见花子此时听的这么投入，明知道他不会借，他却故意像花子借mp3道：

    “花子，mp3拿来我听吧。”花子听到羊儿这么说，他说：

    “你不要打扰，我听完这一首就给你。”羊儿却不等他听完，伸手摘掉花子的耳机，口里赶忙解释道：

    “我只看一下你听的什么歌。”花子被羊儿打断，很是生气，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转过身去开始听，并且口里说：

    “你懂得什么？”

    羊儿见花子这样，此种情景对于花子是少有的，他不禁为花子的默默痴情感到新奇，于是脸面浮出了笑容。他见花子这样，也就离开了。

    羊儿离开了花子，花子却朝他们走来了。

    娟儿这时也和羊儿离得不远。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原因。

    她见花子走了过来，向花子脸上一望，对花子活：

    “花子，你的衣服拿来我用一下。”花子的衣服在桌箱里放着，花子便说：

    “我的衣服在桌箱里。”娟儿取出桌箱里的衣服，放到桌子上，她趴下来，枕在上面睡觉。而这时花子却说：

    “娟儿，，给你mp3。”娟儿听到后，接过mp3拿在眼前看了一下，她对花子说：

    “你也听的是这一首歌。”

    花子只说了一声是。

    羊儿看着娟儿。知道她很悲伤，她刚才听到花子与他们的对话，知道两个人所说的那一首歌是牛朝阳的《爱情乞丐》。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都是爱情乞丐。

    运动会照例的那样举行，到了最后一天，学生们的锐气也消减了，仿佛玩的腻了，若是此时让他们学习的话，他们或许有一点儿兴趣。

    最后一天的下午，举行长跑比赛，娟儿也在其中，她为了能更好的发挥将牛仔裤换成了校服，说来也是，在那么热的天里，谁若是穿着牛仔裤跑长跑的话，那除了他的脑子有病，还是他的脑子有病。

    羊儿见换儿穿了一条裤子，便对花子说：

    “瞧，娟儿换了一条裤子。”一只耳机听歌的花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认识羊儿但并不太熟悉的一位同学说：

    “没想到样儿也挺坏。”花子听到这些话，仿佛很不屑与他们交流。

    娟儿站在起跑线上，还没有起跑，不过他的表情已像是在冲刺了。

    枪声一响，竞相奔发，似乎在追逐着什么。对于娟儿来说，也许她追的是她的爱情，她仿佛要把她的感情，通过流汗给蒸发出来。

    羊儿见娟儿娟儿一开始就冲在前面，知道她这是争强好胜的性格，于是说：

    “一开始就跑在前面，到了后面可怎么办？”花子听了这话后，并不认为这话有多正确。

    娟儿终于跑了下来，她累的脸红扑扑的。几位好朋友拉着她，生怕一下子会跌倒。

    花子此时想对娟儿说点儿话，不过他最终没有。

    倒是羊儿，鼓励并安慰了一下娟儿，羊儿明白，娟儿太喜欢他，他说这些话，仿佛是他应尽的责任。

    娟儿见羊儿鼓励并安慰她，并且看到了羊儿看她的眼神，仿佛很了解她似的，她也觉得分外高兴，想自己付出了总会有回报，她似乎还有一点儿受宠若惊。

    羊儿自负的认为，他对娟儿很了解，实际上是错误的，他只是对娟儿喜欢他很了解，而并不是对娟儿很了解，因为一个能了解女人的男人，几乎是没有的。

    样儿在运动会期间，认识了磊子这个人，磊子这个人很老实，平板，但并不缺乏帅气，尤其是他的头发，老是缕的比牛添的还顺。

    磊子这人并不是太聪明，但他也并不笨。他对事物有很清楚的认识，也能很正确的把握自己。但他的思维好像比别人慢半拍，尤其是他的嘴，他所要说的话肯定要说出来，但那速度，却不敢奢求。打个比方，他要是与花子抢答同一个问题，花子可能会脱口而出，而他，则需要组织三分钟，然后再说出来，他的话仿佛未操练的士兵，很是不听他的使唤。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羊儿与磊子肯定会成为朋友，因为他们两个性格相仿，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若与磊子成为朋友，那关系也只能往好里发展，绝对不会疏远，这与花子不同，与花子交朋友时，在一起时是朋友，离开时也是朋友，不过谁也想不起联系谁，总的来说，花子是人前面的朋友，你若傍了他，就可以出出风头，而磊子，则是人背后的朋友，若交了他，他可以帮你解决难题。

    不过花子与磊子，确实是铁哥么儿，他们不是因为性格相仿，而是因为志趣相投。

    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夕阳又发出灿烂的光芒。

    羊儿在这次运动会期间，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与刘明的关系，刘明这人喜欢娟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刘明有一位好朋友，名叫宋明，他们两名字里都有一个“明”字。仿佛天生他们两就要成为朋友，也仿佛他们的前途无限光明，而宋明与羊儿也认识，也就是他们第一次打篮球的那天，那天羊儿与宋明没有分到一个队，宋明见另一队有位球技这么好的队员，仿佛他的球技也增长了，于是要好好的杀杀他们的锐气，但比赛的结果却是平分秋色。那天因为羊儿抢了刘明的风头，刘明并不怎么高兴，而宋明，见了一位球技这么好的同学，与他不成为朋友，岂不可惜。于是，宋明与羊儿谈着话，脸上显现的全是笑容与友好，仿佛他没有了脸。羊儿见宋明这么友好，知道这人很自信，似乎自信的有点儿自负。

    羊儿与留名关系本来很好，有时候课外活动在一起，他们没有篮球打时，羊儿便鼓动刘明去借，语气中也带一点激将，但刘明仿佛不吃他这套，不过有时也会顺着羊儿的意思，可能是他的想法与羊儿一样。

    这一次开运动会，还要拉一条电线，谁都知道这电的工作，一直都是刘明与宋明帮老师弄好的，这工作也仿佛成了他们俩的义务。

    而这次正好不巧的是，宋明前几天与一班的同学打了架，并且被校领导发现，于是在升旗仪式上，打了架的人便成了领导批评的焦点，但宋明这个人很爱面子，这人爱面子甚至于爱她的头发，宋明这人眼睛长得都不是很大，往往在笑的时候，就会眯成一条线，使人一眼而观，就会知道他这人比较奸诈。

    羊儿在这次运动会中也在帮他们置办器材，一位老师发现电线还没有接好，于是赶紧吩咐羊儿去叫二班的刘明和宋明，仿佛不用接电线，只要有了宋明刘明自然也就有了电。

    但当羊儿去叫他们两的时候，那两人却并不识抬举，他们两个坐在板凳上闲聊，羊儿说：

    “宋明，刘明，老师叫你。”

    “叫我们干嘛？”

    “接电线。”

    “回去告诉他，我们不接，就说我们在背书。”

    “是。”

    羊儿听到宋明的回答，想这该如何是好，自己怎样向老师交待，但他又不好意思再叫，于是心情担忧的离去。

    羊儿走后，刘明对宋明说：

    “咱还是走吧，也不知道那羊儿怎样向老师转达。”宋明听完后，转身跑去。

    宋明追上羊儿的时候，对羊儿说：

    “等一下我们。”

    羊儿刚才的担心一下子灰飞湮灭，实际上，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担心的，比如，你不要担心天会塌下来，就是天塌下来，也还有大个，就是没有大个，你也不要担心，因为天是根本不会塌下来的。羊儿站着等他，心里说：

    “你们不是不来吗？怎么又来了。”宋明说：

    “谁知道你会向老师怎样转达。”羊儿说：

    “我怎样转达？我只说你们在背书。”宋明还以为羊儿的真诚是真，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说：

    “这老师想用人的时候就用，骂人的时候却毫不留情面。”羊儿知道，老师们的批评伤了宋明的面子，仿佛一团白花花的面团有了黑点。

    羊儿这时候注意到了刘明对他的态度，像是对他不怀好意，但又不敢对他动武，显然是对待情敌的态度，他有时让羊儿帮忙拿点小电线之类的东西，仿佛在吩咐刚才犯了错的下人。羊儿此时在心里想：

    爷岂是伺候你的，但手里又乖乖的接了那电线。

    天色蒙蒙的，羊儿知道，要下雨了。

 第七章

    羊儿的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课，讲的是语文《中考通》，坐在教室里的学生都拿着《中考通》这本书，但他们的中考，通是通过了，却不一定通到了哪里，通到重点高中的不多，但通到职中，职专的却很多。

    教室里很寂静，因为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教室外面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自己很快乐，没有受着教室里的限制，又仿佛在戏逗教室里的学生们，戏逗他们胆太小，不敢走出教室里跳一跳，麻雀这时想，人们总是说他们身体太小，但人类不知道的是，他们虽小，五脏却俱全，他们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快乐的。而人类，应该是最嫉妒，而且自私的家伙，他们这时候得不到自由，却要在冬天的时候，想着法儿的抓住他们，人类这全是一副妒忌的嘴脸，他们得不到自由，却将他们的自由夺了去，一只麻雀不禁想起他们的一位位在鸟笼里的朋友。

    而羊儿，此时也没有用心听课，他听的是教室外面麻雀的叫声。他想，麻雀此刻叫得这么高兴，似乎还有一点急切，他们是否也想在教室，到教室里面来学习，羊儿想到这儿，不禁为他们没有这个机会而遗憾。

    人到底与鸟不一样，当鸟在嘲笑人类时，人类却在沾沾自喜。

    羊儿听完了鸟的叫声，还没有心思听课，他没有心思听课不是认为自己是人类而为自己骄傲，而是因为坐在他左一列前两行的喜欢自己的娟儿。

    娟儿这时候心里想，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瞅着，也是一种享受，她不禁想到了刘明，刘明充没有这么瞅着她，他也不敢这么瞅着她，所以他也不会这么瞅着她。她又想到了花子，她想到花子的时候，不禁对花子有点厌恶，她想，花子老是占她的便宜，但花子却从来没有这么瞅着她，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点笑意，但随即的，这笑意从心里直泛到脸上，转化为脸上阵阵的红晕。在羊儿瞅着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却看起来有点生气，那是因为她心中喜欢的缘故。

    就在羊儿这么瞅着娟儿的时候，他的心里似乎的很湿润，其湿润的程度，仿佛一块烧红的铁放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烫，好在是心灵比较湿润，不好的是喉咙感觉有点渴，可能是因为喉咙里的水流到了心灵里。他老是这么瞅着，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娟儿还在那儿坐着，羊儿却觉得不能再瞅了，他吧头稍微一转，对自己的同桌说：

    “娟儿转过身来，这也太影响人了呀！”娟儿今天《语文中考通》没拿，她转过身来与她后一排同学一起看，他们班主任对这一类问题是丝毫不管的，至于娟儿没拿《中考通》的原因，也许是她忘了，也许是故意没拿。他的同桌听到这句话，知道羊儿心里想什么，他心里可恨表面可笑地说：

    “羊儿，不要图谋不轨哦。”说完又笑了两声，表明自己看不起羊儿的行为。

    羊儿想，他看不起就看不起呗，反正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实际上也是这样，狐狸总是说自己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那是因为他吃不到的缘故。倘若他吃到了，在倘若他迟到的葡萄是酸的，他也会满面灿烂的说：这葡萄真甜。

    羊儿还是受不了娟儿的吸引，他哀求着娟儿说：

    “娟儿，我求你转过去吧！”娟儿听到羊儿的话，心中高兴脸上生气地说：

    “我转过来怎么了，你看你的书，我又没影响你。”羊儿听到娟儿的这句话，本来想说：

    “你太影响我了。”但是口里没说，羊儿今天也没拿《中考通》，但是他今天没拿的原因，却绝不是因为故意没拿。

    下一节课的时候依然是语文课，羊儿清楚的记得，星期二两节语文课，总是他与娟儿的爱情通话课，星期二应该改为“爱情星期二”。羊儿依然瞅着娟儿的脸，娟儿的脸算不得白，有点儿微红，但她今天的脸时不时地会有红晕出现，仿佛夏天的日头，每当白云经过时，人们抖感到一阵凉爽，但不同的是，娟儿的脸上每当有红晕经过时，她的心里却一阵炙热。羊儿这时候想，他太喜欢娟儿了，他写给娟儿一张纸条，上面说：

    “iloveyouverymuch”用的还是洋话。娟儿心中高兴异常，想，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娟儿写给他说：

    “你这是在犯罪。”羊儿看到娟儿的纸条，想女人真是麻烦，痛痛快快的说自己也喜欢他不就得了吗？羊儿还不了解娟儿，这儿就已经有所表现，但羊儿现在还误认为，他很了解娟儿，他又写给娟儿说：

    “我知道我这是犯罪，但我不得不犯。”这么直接的求爱方式，谁都会被感动，娟儿却写道：

    “犯罪总是不好哦”

    娟儿对羊儿有点冷淡，羊儿不禁有点惊奇，但这惊奇马上消失，因为他们的爱情对白被一个第三者打断，其实这个第三者并不准确，因为若连花子，刘明他们两都算上的话，张东恐怕成了第五者。

    张东是磊子的同桌，此人属于“混毕业证者”。他是从外县转来的，新学期转来两名学生，就是他与羊儿。但他们两的目的却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是来寻找自己的前途的，这人是羊儿。一个却是来混毕业证的，这人是张东，张东读了九年的书，放着好好的教学楼不，却偏偏跑来快塌的危房，那是因为他们以前的学校开除了他，连个毕业证也没混着，如今，他看他暗地里喜欢的人被羊儿所追，不禁心急火燎，他威胁羊儿说：

    “羊儿，你还要考一中呢，你就写吧。”一中是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张东说这句话，仿佛羊儿一写纸条，一中就会不要了他。羊儿知道张东喜欢娟儿，但这种事情上，谁也不能让这谁，因为骨头只有一个，啃完就没得啃了。羊儿说：

    “不要紧的，这完全是两码事嘛。”鬼抖知道，这不是两码事，其中有这必然的联系，因为想追女生，必然要付出时间与精力，但如果不追的话，这确实是实话。

    张东想，既然羊儿已经给娟儿表白了，并且光明正大的表白了，自己为什么也不写呢？凭着自己的优秀条件，没准会后来居上，张东给娟儿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你感冒的时候怎样怎样，你流鼻涕的时候怎样怎样，张东写完之后，并叫羊儿传一下，羊儿看到张东所写的话，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小儿科。

    但娟儿收到小儿科的东西，仿佛觉得不小儿科，他与张东聊趣正浓，因为一节课上都没有间断，羊儿此时与娟儿心灵相通，知道彼此喜欢彼此，各自心里充实，都认为得到了对方的爱。

    于是，在娟儿与张东聊趣正香的时候，羊儿做题也做得特得劲。

    下课之后，各自抖充实，各自抖高兴，仿佛中午的日头也变得美好，每个人都各自回家。

    就在羊儿为娟儿写东西的时候，花子一直在心里想，看来自己以后是没机会了，但娟儿却没有忘了花子，她骑着自行车对步行的花子说：

    “花子，快一点走。”这回是娟儿戏逗花子了，并且娟儿的语气里充满了热情与开朗。花子听了，自己的心灵如同久旱逢甘露，其实并不是久旱，只不过两节课而已，但对于花子来说，这两节课比两个世纪都漫长，他见娟儿这么说了，自己岂有不坐她车的道理，于是跑过去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娟儿又是乐呵呵的笑。

    羊儿当然注视着他们。

    羊儿虽然已经向娟儿表白过了，但他的表白，仿佛白开水，没有一点儿味道。

    课外活动的时间，羊儿当然要与娟儿在一起，娟儿与花子却在一起听着mp3，没办法，世道就是这样，娟儿坐在教室里靠墙一列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她坐在板凳上，右面的墙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上面除了白色之外，什么颜色都有，土黄色，那是因为表面的白灰掉了，黑色，是由一名好学生用墨水撒上去的，蓝色，是因为墨水是蓝色的，红色，不知道是血还是红墨水，真是五颜六色应有竟有，像世界的色彩。花子的手里捣鼓着mp3，他在寻找有什么好歌，表情似乎很投入，羊儿想，女友的好处被花子占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于是走过去，与娟儿坐在一起，对花子说：“花子，耳机拿来我听一下吧。”花子听到这句话，手抬起来摘掉耳机，他拱手把耳机送给羊儿，似乎把自己的机会送给了羊儿，机会，是指与娟儿一起听歌的机会。

    羊儿接过耳机插在自己的耳朵里，不料自己的耳朵眼太小，容不下这小小的发声器，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只不过没有摔坏，花子此时不禁一声：

    “到底会不会插耳机呀？”羊儿说：“这耳机住惯了你的耳朵，刚搬过来，有点儿不适应。”花子听后，一笑，一笑羊儿的笨拙，二笑羊儿的掩饰笨拙，其实，羊儿也并不笨拙，一来他不经常玩弄这东西，二来在娟儿面前到底有些紧张。羊儿又往耳朵里塞，他这次塞，仿佛给自己带耳坠，久久找不到耳朵上的那个孔。他塞好了，又往严实里塞了一下，花子看到羊儿的行为，他又笑了一声，他口里说：“慢点儿塞，别把耳朵给憋破了。”羊儿听后，脸微红，想花子不仅对着自己干，并且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羊儿身上根本没有开得壶，他们两个男人在这儿你明我暗，争风吃醋，坐在一旁的娟儿却并不怎么快乐。

    羊儿吧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听清楚了是周杰伦的《菊花台》，羊儿想，《爱情乞丐》已经过时了，而羊儿却想，自己的追求好像并不是与娟儿一起听歌，他应该与娟儿有点儿更激烈的举动，拉拉手，或是接接吻，要不来一个拥抱也可以，花子好像看出了羊儿的心思，他左手拉着羊儿的左手，右手拉着羊儿的右手，将他们的胳膊往一起靠。娟儿今天穿着一件黄色的小t恤，她的胳膊细细的，仿佛一支柔嫩的树枝，她被花子拉到了一块儿，她的手挨着羊儿的胳膊。羊儿的胳膊很粗壮，并且很有力，他们两个这样一挨，就好像树枝长到了树干上，看起来更加完美。娟儿顺从地放着自己的胳膊，但娟儿的坐姿，显然与她的胳膊的放恣不协和，仿佛是故意用手挨着羊儿的胳膊，羊儿看着娟儿的胳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美人的胳膊，他好想亲一口，但他没有亲，因为娟儿没有给他多少暗示，也因为花子就坐在娟儿对面，他要是这么轻易的亲了娟儿，岂不是忽略了花子的存在。羊儿这时候想，他现在所需要的事好像并不是这些，他起码不该金戈裹马，但也应该心存抱负，难道他就这样只顾享受，荒废学业。耳朵里又想起《菊花台》里那段让人沉沦的调子，于是，他做了一个不甘沉沦的行为，他口里说：“这是什么歌，真是没有意思。”

    花子这时候像守株待兔一样逮着了机会。他说：“你不喜欢听，那拿来我听吧”。花子用比逮兔子还快的速度从羊儿的耳朵里摘掉了耳机，他拿在手里将耳机转了一下，转而又塞进自己的耳朵里，脸上显出不屑的表情。羊儿这时候想，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刚才自己那么好的机会，现在却白白失去了，不禁暗自惋惜，但他又竭力争取，他满脸笑容地对花子说：“好着呢？好着呢？还是拿来我听吧。”花子说：“别打扰，我们这叫做浪漫，你懂吗？”羊儿明白花子是一个不怕沉沦的人。而这时，娟儿听到花子的那句话，她仿佛安慰羊儿说：

    “拿去听我的吧！我听得有点烦了。”并且用手摘掉耳机放到桌子上。

    羊儿听到这句话，又觉得没有了意思，还没有自己所想象的有激情。

    三个人顿时没了气，女人娟儿打破了僵局，但这打开的僵局仿佛鞭子抽断的水，一刹那分开，又在一刹那恢复原样。娟儿说：“我有点儿瞌睡，我想睡觉。”口里笑了一声，并趴在那儿睡觉。

    羊儿听到娟儿这么说，他说：“我枕在你的胳膊上睡吧。”哎！羊儿！娟儿应该枕着你的胳膊睡。但在羊儿的想象里，他应该枕着娟儿的胳膊睡，在羊儿的世界里，天地颠倒了过来。羊儿稍微枕了一下娟儿的胳膊，其不协调如同娟儿用胳膊靠着羊儿的胳膊，但羊儿觉得不对劲，于是赶紧抬起头继续听歌。花子半喜半忧，喜的是羊儿变成了一个花痴，忧的是，娟儿使羊儿变成了一个花痴。外面的阳光很阳光，教室里的空气不太闷热，音乐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响起，幸福在一个女人的心里满溢。这世界的美好，这世界的美好。

    羊儿近周来，因为陪娟儿，课外活动时间再也没有打篮球，老师们也因为忙都像耗子窝在洞里一样窝在办公室里。只有几个不像耗子一样的同学还在操场里玩篮球，他们不像耗子，倒很像黄鼠狼。刘明此时也在操场里苦练球技，他发誓最终有一天，他会战胜羊儿，夺回自己的娟儿，错了，不是自己的娟儿，如果是自己的，就不需要去夺。宋明也陪着刘明，耍着自己的风头。

 第八章

    这一回，期中考试可真真切切地来了，羊儿对于期中考试，看的比吃饭还淡。花子对于期中考试，看的比喝水还淡。他们三个之中，倒是何满子把期中考试看得比喝水和吃饭都重要。羊儿近来与何满子很是疏远，几乎没有交流，有时候羊儿会偶然想起自己初来时的好朋友——那就是何满子，但那想，只是偶尔地想起，也许何满子这个人在脑海里停留的时间还没有一秒钟，羊儿不禁觉得，自己变了许多。

    他们三个在考试分班的时候分到了一起，很幸运地。另外还有一个幸运星，那就是羊儿的同桌，但这人在做幸运星的同时，又遇到了一件不幸的事。

    第一天第一堂，考的是语文，他们四个走进教室，这教室比他们的教室还烂，属于危房中的危房，他们四个商量好了，一定要坐在一起，坐在一起不是真的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一条直线上，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出门在外要团结，而是为了“资源共享。”何以叫“资源共享。”别忘了，他们其中有一个好学生，那就是羊儿，所以羊儿知识的资源四个人应该共同分享，虽然何满子也算是好学生，但他只能自给自足，不能满足别人的需求，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满足。

    于是，他们为了“交通便利，”很早就来到了考场，然而令他们惊奇的是，还有比他们更早的同学，这些人仿佛也是为了“资源共享。”其中有四个人，羊儿知道他们是初三一班的江湖人物，他们也吵吵嚷嚷地策划着怎样坐在一起。他们四个人，赶紧地挑着地方，羊儿见有一列空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倒数第三排的位子上，羊儿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自己的同桌坐在自己的前面，花子与何满子坐在后面，毕竟出门在外谁都不敢出风头，尤其在这种场合。当然的，花子与何满子他们俩满心诚服，赶紧坐到了羊儿的后面，但羊儿的同桌，表面上看似乎思维迟钝，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但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羊儿的前面已经坐满了人。羊儿想，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自己的这一点儿肥水，恰恰要流到外人的田里，不禁为自己的同桌感到惋惜，但羊儿的同桌，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

    我就是学习再差，我也要自己做，决不抄袭。羊儿的同桌名叫宋亮，宋亮是一个长得有点帅的家伙，他虽然没有刘明、宋明那名字里的“明”字，但却有一个“亮”字。所以他父亲取的这名，就是要他的儿子前途无限光亮。羊儿初转来的时候，那班主任见宋亮的旁边也有一个座位空着，于是将羊儿安排到了那里。宋亮这人发展的非常均衡，他发展之均衡的程度，仿佛把他放到天平上，天平都不会偏，这人与任何人交关系的本领都有，比如与羊儿交关系，比如与何满子交关系，比如与花子交关系，比如与老牛交关系，比如与老大交关系，但人交关系的总和是不变的，宋亮将自己的总和分摊在了每一位同学上，因此，他有无数个好朋友，同时他也没有好朋友。

    羊儿与宋亮的关系，是通过每天吃早餐的时候建立起来的，羊儿有时候没有钱，便不去吃早餐，但宋亮，时常会请她去吃，宋亮说：

    “羊儿，走，吃早餐去。”羊儿说：

    “今天我没有带钱，你一个人去吃吧。”宋亮往往会说：

    “走吧！我请你吃。”宋亮虽然说了这句话，表情却并不高兴，但也并不不高兴。

    宋亮这人似乎应了中国的“中”字，什么事都居在中间，这人注定一生平凡。

    就这样，宋亮与其他三人志不同，道也没有合。

    第一堂考语文，羊儿说：“语文咱们都学得差不多，也许我还不如你们，咱还是别抄了吧！”羊儿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花子满口答应，但他与何满子商量好了还是要对对答案。考另外一些科目的时候，他们传答案都传得美死了，尤其是英语，羊儿除了20分的听力题和写作题以外，别的题的答案都给了花子，花子是非常地相信羊儿，他既相信羊儿的人品，又相信羊儿的学识，不过他不是没有吃过相信羊儿的亏。有一次上数学课，那数学老师讲了一个数学概念，那概念有三种不同的表达方法，就好像哪吒有三头六臂，那老师第一天走的时候，告诉学生们记住这三种不同的方法，到了第二天，那老师开始考了，那老师考一个，一个不会，考一个，一个不会，气得那老师只扇巴掌，花子见到这种情况，他一下子也慌了，他知道那老师会提问他，于是赶忙问坐在一边的羊儿说：

    “羊儿，这问题怎么回答。”羊儿知道这时候完了，花子这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她认为，她这一次必然会使花子失望，因为她的心里也没底，但在这种情况下，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真是有骑虎难下般的为难。羊儿将自己所理解的概念说给了花子，花子也自然地记下了，不过花子虽然记下了，但他的心里也有一点儿底气不足。

    很自然地，花子被叫了，很自然地。花子被打了。那老师朝着花子的脖子里扇了几巴掌，对于花子来说，这其实不算什么，但花子也确实很少挨过老师的打，花子挨了打，直怨羊儿，又对羊儿的学识产生了质疑，他对羊儿说，也是在给别人说：

    “我还那她当好学生，没想到她的好是这个程度。”羊儿听到花子这么说，心中的渐愧满溢，但她又无法挽回。

    那次是因为相信羊儿吃了亏，但这次相信羊儿，绝对只有捡便宜的份。

    另外有一件事不得不提的是，就在期中考试的前一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花子与娟儿坐在一起，不是花子去主动找娟儿，而是娟儿与何满子换了座位，羊儿他们班的两位“活宝”坐在了一块儿，老大、老牛、还有张东也围在他们的周围，前面的半节课，花子与娟儿俩人在戏逗着，到了后半节课，众人都闹着要为花子画鬼脸，娟儿先开了头，她在花子的脸上画了一道线，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要争着为花子画，花子没有了办法，她只好死撑着老脸，让他们为自己的脸上抹黑，他们一群人，在这儿其乐融融，然而，有一个为他们这种情景而不快乐的人走进了教室。

    其实，他们这样吵着闹着，在邻班上语文课的校领导未必会来，不幸的是，他们所干的那些错事，放到了错的时间里，无疑是错上加错。耐不住性子的张东大声喊道：“下课了，咱们把花子拉到外面去吧。”这提议当然再好不过了。

    坐在最后一排做题的羊儿，这一刹那以前，很是吃娟儿的醋，但他既然想，反正已经下课了，还是一起玩吧，于是盖好笔帽，直跳到花子的跟前，也拉着花子向外走，他的这一举动，也引起娟儿微微的担心，娟儿想，羊儿这时候应该有点儿生气才对呀！但她的这点儿担心被一种更大的担心立即冲得灰飞烟灭。

    就在他们将花子拉到教室门口快要初去的那一刹那，一只狼出现在了门口，娟儿顿时变成了兔子，每一个人被吓得那一种程度，每个人逃跑所用的速度，怎么说呢？说风弛电  般，好象有点儿不过  ，说吓得没有了魂，又说得不到位，我只能说，吓得每个人的魂都在风驰电  般地逃跑，羊儿显然看到了娟儿，她比羊儿经验多，逃在羊儿的前面，并且低俯着身子，几个快跑跳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惊魂未定。我只能说，我只能对羊儿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怜，可笑的原因是，羊儿被狼吓的失了态，可怜的原因也在此。

    不过最倒霉，还是先前那个最倒霉，或是先前最风光的那个人——花子。

    花子一眼就被那老师定位成了挨打的对象，不为别的，就因为花子的脸最花。那人走  进来之后，想一帮兔崽子还真是想造反，他把花子从座位上揪了出来，然后拉到后边，怒道 ：

    “这是狗脸还是人脸。”打了几巴掌又问：“你脸上的这是什么，是狗屎吗？”错了，错了，那人不应该说狗屎，而应该说人屎，因为狗通常只吃人屎。花子虎落平阳被犬欺，藏着老虎的威风不爆发，准备在沉默中死亡。那人继续打，继续问，是谁给花子的脸上画的，花子明白，自己如果忍不住痛想拉个垫背的，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更多的巴掌，更痛的巴掌，所以他摆出一副我既已经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的态度。花子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他若要说的话，必然得先说出娟儿，但娟儿能吃得消这老师的巴掌吗？另外他如果说了，那娟儿以后会怎样看他，所以说他坚持不开口。

    那人始终问不出花子是谁给他画的，才明白花子也是条硬汉子，于是便不再打他。

    羊儿那时在想，那老师的想法全在他身上，因为那老师将目光不停地往羊儿身上投羊儿又是拉花子的时候笑得最欢的一个，指不定会被那老师当肉一样吃了，所以说，他一边强迫着自己镇定，一边又迫着自己坚信坚信花子是肯定不会说不自己的。

    此刻的时候，每人都在忏悔。

    那人命令花子将花脸洗净了，然后狗眼幸幸地向室外走去，那人走到门口，楞时，一声下课铃霍然响起，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听这铃声，它仿佛最后的丧钟，宣告看悲哀的结束-----或到来。这也是他们听得最完整的铃声。

    有人抱怨张东，不顾时间的限制，张东不肯承认那“下课了”是自己说的。

    安慰花子那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你没有替他挨打。倒是有一位同学名字叫孙军，想借花子的痛苦来出风头，说：

    “花子，幸亏你当时没说，不然你挨的打会更多。”花子一副洞察世间万物的姿态说：

    “我就知道着”，噎得孙军差点儿没有噎死。

    娟儿心中不高兴，也不庆幸，庆幸花子没有说出她，也并没有安慰花子。

    羊儿心中的醋意渐行渐远，然后又嗅着路像狗一样返回，羊儿一脚踢死了它，因为花子所承受的痛。

    灾难过后，一切重建，宛如新生，试看每个人的锐气，一点儿也不减当年。

    花子这会儿却与羊儿好得不能再好了，倒是何满子，却有自己的想法。他对花子说：

    “我抄的时候，并没有全部抄纸条上的。”纸条是羊儿传过来的。又说：

    “我这样做，是为了使自己的分数不太高，不然老师也不相信。”而这时，花子却说：

    “满子，那要是你的分数比羊儿的高了呢？”花子的嘴角向上翘，又一刹那停在那个程度，笑着说：“满子，在我面前，最不要耍小聪明。”花子的这副表情，是上帝嘲笑人类时的表情，羊儿像看上帝一样看着花子。满子还想解释，但那没有用。

    羊儿与娟儿的关系，还在若即若离的发展中，娟儿觉她已经得到了羊儿的表白，就不必花太多时间在羊儿身上，但她那天又觉得，羊儿还是深不可测。娟儿不能确定羊儿倒底喜不喜欢她，她想到这儿，虽然觉得有点儿难以预料，就因为这，她又觉得有点儿刺激。

    羊儿对这种事的态度，虽然他很少思考后，但他的原则是：娟儿能给他多少，他就还娟儿多少。爱情就像交易，虽然这个比喻有点儿残酷。

    羊儿近日对娟儿的态度有点儿冷淡，那是因为他沉浸在美好的成就感中，羊儿的成就感不是因为他考的成绩高，而是因为他的知识使花子的成绩考的比较高，尤其是英语成绩，花子的分数也正好比羊儿的分数低二十分。羊儿的这些行为，只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看到了比分数更美好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一个“情”字。在情字上，人性的光辉才会闪现。

    期中考试一过，必然有总结大会，老师像雕像一样坐在前面的主席台上，太阳越来越发挥它的力量，它这样暴晒着人类，仿佛生怕人类有一天会因为缺少阳光而顿时断了气。娟儿因为怕晒戴着一顶帽子，她已经将她的头发扎了起来，娟还是有先见之明，在别人扎着那种发型开始出分头之前，娟儿已经出过分头了，花子坐在娟儿的右边，娟儿坐在羊儿的右边，娟儿还是穿着那件黄色小t恤，仿佛那件小t恤也是娟儿身体的一部分，她坐在他们俩的中间，羊儿瞅着娟儿牛仔裤上的图案，那是一朵花儿，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花。娟儿将手搭在腿上，她似乎很满足的望着前方。她也应该满足了，左边有最痴情的男生陪着，右边有最花心的男生坐着，试问全校的女生，有哪位像她这样有福气呢！她又低下头，还望着牛仔裤上的图案，她用手摸了一下那图案，知道这件牛仔裤又旧了，她说：“唉！这条裤子又旧了，这还是去年才买的。”羊儿说：“这是什么花？”娟儿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娟儿说完后，又把头抬了起来，她不禁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叹息了一声说：“去年的这时候自己总盼望着能够早点毕业，而今年，自己却不想毕业。”娟儿非常清楚地知道，过了这最后的几周，自己与羊儿就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这是她叹息的原因，但她却并不感到难过，因为现在有羊儿陪着她，她是多么地高兴，也是多么地幸福。此时羊儿却并未这么想，他想他会与娟儿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没有“分离”这个词。娟儿又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腿上，羊儿看到娟儿小巧的手，他伸手抓住了娟儿的手，娟儿也没有躲避他。羊儿把娟儿的手拿在眼前，他拨动着她的指头，他看到娟儿手指上灰色的指甲。娟儿的指甲本来就是那个颜色。羊儿说：“瞧你的指甲脏了。”娟儿听后微微不屑地说：“把你的手指拿过来。”羊儿翻过来自己的手掌，他将四指一展，他看到自己的指甲比娟儿的稍微灰一些，他说：“瞧我的多干净！”娟儿却微笑着抛开了羊儿的手，她说：“瞧你的指甲才脏了。”娟儿的指甲本来就是那个颜色，但羊儿的却不是。坐在右边的花子也耐不住寂寞了，他们俩谈论着各自学校前一年的情况，这时候羊儿又没得干了，他望着开会的现场，觉得这种情景有点儿美好。花子倒底是花子，他与娟儿聊了不到一会儿，引得娟儿咯咯地笑，他们俩有时你捶我打，快乐在他们两个之间。羊儿问花子：“你说你们俩为什么总是这么和气。”花子说：“那要你占她的便宜。”说着从娟儿的腰间摸了一下，娟儿又给了他一捶。羊儿说：“我就是占她的便宜，她还是不理我呀！花子没有言语。娟儿好象很不屑与羊儿交流。

    其实羊儿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领奖，因为这次羊儿成绩好的缘故。羊儿快步跑上去，拿了奖状就下来，仿佛这领奖并不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他拿下来之后，娟儿说：

    “我看一下你的笔记本。”羊儿伸手给了她，他翻开手里的奖状，这十多年来，这种东西他领得多了，但是除了一纸空文，这一张纸有什么用，想到这儿，他将他的奖状左一叠右一叠，叠成了一块长方块。娟儿看完了羊儿的笔记本，把它又递给了羊儿，而羊儿这时候，他把奖状夹到的笔记本里，对娟儿说：

    “这个笔记本给你送了。”娟儿说：“我不要。”羊儿说：“你拿上吧！”他伸手放到了娟儿的腿上。花子说既然是他送给你的，你就拿上吧。“娟儿取出夹在里面的奖状，把它给了羊儿，她说；“奖状你留着。”羊儿把奖状拿在手里玩耍，娟儿又叹了一声气。

    其实娟儿不需要这些，她需要的是比这更美好的东西。

    娟儿与羊儿的亲近，被二班的刘明全看在眼里，这时候宋明挖苦刘明说：

    “别看娟儿，也挺风流的吗！”刘明被宋明挖苦到了姥姥家，伤心难过地看着天地绝情的娟儿，但又怪自己真是个多情的人。宋明又说：

    “四班的那个羊儿也在追娟儿吗？”刘明很厌恶，他说：

    “我不知道，你若想知道，就亲自去问娟儿吧！”宋明说：

    “我很想知道，但我懒得去问。”说完后用笑声告诉刘明，倒底是谁想知道。宋明又说：”要不咱们想想办法，替你去掉这个绊脚石。”刘明说：

    “你别自作多情了。”宋明笑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刘明显然不高兴。

 第九章

    早晨第一节课，不过那数学老师今天不是 进来的，而是快步  进来的。那老师进来之后，径自蹬上了讲台，能看得出来，那人非常生气，原因也非常明确，那就是因为这次数学成绩考得太低，那人非常干脆地说了三句话：

    “这次成绩太低的表面原因是……，直接原因是……，根本原因是……“那人说这三句话的时候，非常的气愤，也非常难过，也非常惋惜，他惋惜，倒底惋惜什么呢？

    当下课的时候，那人照样离开了。

    数学课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一点儿趣味，但学生对数学没有趣味，却不一定数学老师没有趣味，那数学老师趣味十足。此老师刚转来此校的时候，一开始教语文，还当班主任，教着教着又教绘画，教着教着又教音乐，教着教着，最终在教数学，但你别以为此人是坐这山，望那山，一事无成，错了，他应该是万事都成，因为他教任何一门科目，学生们考的成绩都排在全年级的前面，这人被学生公认为全才，学生们对那人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但也被那人吓得五体投地，那老师是从来无视法规，别看教育制度规定了什么，但那老师对待教育制度就好像对待一帮他所教的学生，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全凭自己的意愿，学生们被他打了骂了还要心服口服的。

    第二节课时英语课，羊儿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姓郭，学生们都称她为郭老师，此人对待学生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领近下课的时候，那老师说，每位同学都要买一个英语本，要写英语作文，前面睡觉的同学说：

    “买啥本子，还不是做做样子。”这话被老师听见了，老实说：

    “孙军，你为啥不买？”

    “我没有钱”

    “我给你借。”

    “借了钱，总是要还得。

    往下移，他抄起自己的皮鞋，往花子的腿上就是一下，花子干瘪的腿上猛一阵痛，身体向前一催，桌子差点儿辈推到，花子为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不得不两手支着桌子，但此时就你没有手去护脖子了。那老师像劈柴一样又劈了花子几巴掌。这时候，那老师也觉得累了，但看花子，被那老师打的精力充沛，那老师准备行走，猛然觉得右脚有点冷，往地面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皮鞋掉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皮鞋的硬度还不及花子屁股的硬度大，皮鞋也撑不住花子屁股的作用力。

    在花子挨打的时候，张东想：看来是完了。磊子却想：不要紧，班主任已经打累了。就这样，他们四个树立在了教师的外面。幸运的是羊儿并没有挨打。他们四个背着书包在外面站岗。早晨的天气还有一点冷，天灰蒙蒙的，仿佛明亮的镜子蒙上了一层薄纱，使人急切的期待，期待这灰色的天空拿掉薄纱，让人们看见他的真面目。

    站着站着，那老师走看过来，他拿着一个小棍子，往羊儿头上敲了一下，说：“把书拿出来背呀！”羊儿掏出书开始背，其他人默不作声。

 第十章

    这一节下午是历史，羊儿他们班的历史老师个子很小，对学生的授课仿佛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背”吗。学生们也是同意之至，但令同学们骄傲又气恼的是，他们所背的历史就像他们所吃的红薯，刚吃完红薯时，觉得饱得不能再饱了，而当他们溜达上一圈之后，肚子空的厉害，脑子也空的更厉害了。

    而如今，羊儿确实感到最充实的时候，因为羊儿现在就坐在娟儿的后面，娟儿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他的香水味不太浓，她就坐在羊儿的前面。

    教室里很寂静，但前提必须是没有学生们的“嗡嗡”声。因为花子他们去寻找教室外面更寂静的地方去了，所以说，教室里没有吵闹顽皮的笑声，为好学生们提供了条件，也为羊儿提供了条件。

    羊儿对前面的娟儿说：“借你一支笔。”娟儿这次并没有直接答应羊儿，她说：“我不借，我的笔芯没有油了。”羊儿说：“借一下嘛，用完了我再给你买一支。”娟儿却故意说：“不借！我也不要你给我买。”说完又娇滴滴的笑了两声。羊儿此刻能想象出娟儿油多可爱，并且他能想象出娟儿的笑脸油多美好。羊儿想到这儿，他的脸上也浮出了笑脸。他又恐吓娟儿说：“你到底借不借？”这恐吓不同于其他的恐吓，这恐吓式情侣间的恐吓。娟儿听了这话，似乎有点冷地缩紧了身子，她把身子向前倾，羊儿听到娟儿的娇笑，看到娟儿的娇样，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能不抓住娟儿的肩膀吗？他把头靠近娟儿的头发，对娟儿说：“你到底借不借？”娟儿顿时软了下来，她又娇滴滴的说：“好，我借，我借，你放开我，我就借。”羊儿听到娟儿的声音，他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地放开看娟儿，娟儿又缩紧了身子，她逃出了羊儿的双手，又一次大胆地对羊儿说：“我就不借，你要怎么样？”羊儿听到这句话，他顿时高兴的生了气。他没想到娟儿会骗他，他又伸出双手抓住娟儿，他把脸凑到娟儿的耳朵前，轻轻地说：“你现在借不借？”羊儿却不等娟儿回答，他朝着娟儿的耳根亲了一下，被亲的娟儿幸福满溢。这是她第一次被别人亲，羊儿也是第一次亲别人。

    娟儿靠着桌子，她希望羊儿再能亲她一下，羊儿此时，他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或许这时候他来不及感觉，他又亲了娟儿一下。教室外面今天没有太阳，因为外面的天色灰暗灰暗的，教室里只有奚落的几个学生，太阳很早的躲到了山下，他似乎想家了，别看太阳光热无穷，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东西。

    时间越晚，天色越黑。羊儿的同桌宏亮叫羊儿回家，羊儿让他先走，宏亮笑着对羊儿说，他也不走了，他要看看羊儿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能做什么。羊儿满面春风地说：“你还是先走吧！”宏亮只好无可奈何地回家。花子他们也都走了。

    羊儿与娟儿坐在一起，他们两个很早就想像这样在一起了。羊儿手里拿着书，心思却在娟儿的身上。娟儿只是看着前面的桌子，前面的桌子不太新，上面坑坑洼洼的什么都有，他们两个此时都没有言语，其实在这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羊儿揽着娟儿的腰，他又亲了娟儿一下，娟儿尽力地忘掉一切，她极力沉浸在这美好中。儿这时候，一个使娟儿对羊儿感到歉意的人来了。

    林晶在教室门口一望，她问了一名同学，又亲自看到娟儿就在里面，便笑嘻嘻的朝着娟儿走来，她的笑容仿佛腐烂的豆腐，好好的豆腐上面泛着一层白沫。羊儿没有看她，他只瞅着自己前面的书。她进来之后对娟儿说：“哦，对不起，我不是灯泡吧？如果是，我就自动消失。”羊儿在心里说了一声：“你就是灯泡！”林晶又小声对娟儿说：“娟儿，拿着吧！是刘明给你的，全部是用英语写的，保证能感动死你！”羊儿听到那些话，很鄙夷他们的行为。他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没写情书不也照样与娟儿在一起吗？由于林晶带着刘明情书的出现，他们俩的好事终究不能继续。羊儿等着娟儿支走林晶，但娟儿没有那么做，娟儿临走的时候，她怀着歉意对羊儿说：“羊儿，我走了。”随着这声我走了，羊儿也该走了，呀对娟儿“嗯”了一声。

    就这样，在临近中考的时候，他们卷入了一场爱情的纷争。其实这纷争并不大，就好像老天在几个大晴天之中会降一点雨。

 第十一章

    羊儿在这所学校的补习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二。补习时由于第一年没有考上高中而又一次读初三没办法，羊儿的父母一心想要羊儿上重点高中。与羊儿熟悉的人，几乎全都是补习生。

    娟儿对羊儿说她要回家之后，就匆匆地收拾了书包，与林晶一同回家。公路两旁的白杨树并不怎么挺拔，其中很多被大风吹断了头。这断了头的树就像断了头的人，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娟儿就这暮色轻车熟路的回了家，只是她此时的心并不轻。

    娟儿推开自己房子的门，一股扑鼻但不太浓的香味朝她袭来。她嗅了嗅，这就是她身上的香味。她闻到这种香味，有点亲切的感觉，但随即的，她的心思转到了刘明所给的情书上。令娟儿苦恼的是，偏偏这天收到了刘明德情书，其实在这天前，在娟儿回家的路上，林晶追上了娟儿，气喘吁吁的说：“娟儿，找没找到你的白马王子？”娟儿说：“我哪有什么白马王子。”林晶说：“就你们班的那位全才。”娟儿说：“谁说我们班有一位全才？就算是全才，人家也未必喜欢我。”林晶说：“你这么可爱的女生，哪个男生不喜欢？就像刘明，他现在喜欢你都喜欢的发疯了。”娟儿听到这句话，她的心头猛地一震，她那时候才想起，刘明是第一个追她的人。

    这会儿娟儿坐在书桌前，她把书包脱下了放在桌子上，娟儿这会儿在犹豫，犹豫着是否应该看刘明的情书。如果看了，娟儿觉得对不起羊儿。如果不看，娟儿觉得对不起刘明。想当初那会，娟儿没人追的时候，是刘明第一个追他的。她那时事多么喜欢读刘明送来的情书。而这会儿，她有了羊儿，她立马就不看刘明送来的情书了。娟儿太绝情了呀！同时她这也不是轻浮吗？

    娟儿思索着，思索着，她想要在这两条绝路之中在寻一条路。走这条路，她既能对得起羊儿，而又不愧于刘明。娟儿喜悦异常，这条路她找到了，那就是与刘明做朋友，剩下的与羊儿，那就只能是情侣了。

    娟儿开了台灯，刘明德情书还是老样子，只是这一次，他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娟儿的心动，这句话是：“娟儿，我不管你对我的态度怎么样，我对你的心，从第一天喜欢你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过，而且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forever。。”

    娟儿看到这儿，她坚信她与刘明做朋友一点也不为过。娟儿也给刘明写了一点东西，她所表达的主题是：感谢刘明能看上她，但她现在只能与刘明做朋友。

    刘明通过林晶收到娟儿的纸条后心悦诚服的答应了娟儿，并且刘明清楚的知道，娟儿所说的朋友只不过是情侣的备用品。刘明坚信，有一天他最终能战胜羊儿，由备用品成为娟儿正在的情侣。

    娟儿终于安顿好了刘明这个追求者，并且娟儿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不无感到骄傲。第二天，花子与羊儿一起去上厕所，花子与老牛两人在吸烟，羊儿此时没办法，她与自己的同桌只好陪着他们俩，等回到了教室里，娟儿与花子说起娟儿的弟弟，羊儿突然醒悟刚才在厕所里遇见的吸烟人就是娟儿的弟弟。羊儿怀着好奇的态度对娟儿说：“刚才在厕所里抽烟的就是你弟弟。”娟儿说：“是。”

    羊儿又怀着好奇的态度对娟儿说：“他怎么比你的个子高？”娟儿说：“难道姐姐就一定要比弟弟的个子高吗？”羊儿听后，知道这话是真理，于是直朝着娟儿点头。羊儿又看见娟儿手腕上新戴的手链，他对娟儿说：“这手链是谁的？不会是刘明给你的吧？”娟儿说：“不是的，是我弟弟给的。”羊儿拉着娟儿的手说“我不信！”他又看见那手链应该拆开来戴在两个人的手腕上，他又对娟儿说：“这手链你和刘明应该一人戴一份呀！”娟儿听到羊儿可能是误会了，赶紧对羊儿说：“真的，真的是我弟弟送给我的，我弟弟什么东西都给我送。”羊儿将娟儿的“什么”给理解错了，他对娟儿说：“你们俩这是姐弟恋呀！”娟儿伸手假装要打羊儿，她对羊儿说：“别吹牛，什么姐弟恋。”说完后又可爱的笑了两声。羊儿此时看到可爱的娟儿，他的心顿时酥了，那一霎那，他觉得他要努力地去爱这个女生。

    羊儿拉着娟儿的手，他看见娟儿手上的小拇指胖乎乎的很可爱，他对娟儿说：“你小拇指怎么这样啊？”娟儿说：“从小就是这样。”羊儿看着娟儿的手，他好想亲一口，但他没有。此时坐在一旁的花子发话了，他听到娟儿与羊儿的对话，他也怀着好奇的态度对娟儿说：“拿来我看一下。”娟儿将手伸给了花子。

    花子拿在眼前看了看，他对娟儿说：“什么天生的，肯定是她天天塞在嘴里允的。”娟儿听到后，证明了刚才的预科，预料花子从来不安好心。她说：“你才天天将手允在嘴里。”花子江山不改，本性不移，他将嘴凑到娟儿的手跟前，笑着对娟儿说：“拿来我允一下。”

    娟儿在羊儿面前被花子戏逗了，她作了一副再也不理花子的模样，花子则在哪儿哈哈地笑着。

    下午刚上课的阳光使人顿时蔫了下来，炎热的天气使人们很无奈，但对于女生来说，这炎热的天气使她们顿时变的漂亮。羊儿看着前面的娟儿，娟儿也在变的越来越漂亮，羊儿对自己的同桌说：“这么热的天气，倒使我们班漂亮的女生多了。”羊儿同桌听了，说：“是啊，女生是穿的越少越漂亮。”羊儿笑着说：“那也不一定，穿的太少了也不行啊！”羊儿同桌说：“没有什么不行的。”说完后又笑了两声，然后那人说了一些绕在黄色边边上的那一些画面，羊儿听的很无聊，但他又满面含笑。这时候那同桌还一遍一遍的强调是真的是真的，羊儿听后变无聊为厌烦。

    这一天闷热的下午，娟儿拿着一个小镜子，她将镜子放到自己的桌子上，通过反射的光来瞅羊儿，羊儿也发现了娟儿的举动。他这时就会向着娟儿的镜子顽皮的笑，而当羊儿笑容正灿烂的时候，娟儿就会将镜子拿走，头也不偏地看书，羊儿的心里不禁微微生气。而恰巧，一位在羊儿班喜欢羊儿的女生给羊儿出了一口气。

    那喜欢羊儿的女生们名叫林霞，她是上学时想、花子最初调戏的女生，至于说林霞的长相，她是大大方方的漂亮，不过这大大方方也是她长相的缺点，因为她的脸面给人的感觉是即大又方。羊儿是不太喜欢这一类女生的，不过羊儿不喜欢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羊儿他们班老大，倒是非常地喜欢林霞，他近几日也不断地接近林霞，林霞对那老大，也是爱搭不理的，在林霞的眼里，她觉得羊儿总比那老大好。

    在羊儿与娟儿亲近的那几日里，林霞也总是想办法接近羊儿，她总是一脸诚恳的问羊儿某一道题怎么做，羊儿这时候也感觉到很为难，因为他是最不喜欢给别人讲题的，他也是最不喜欢别人拿他当好学生的。

    花子看到此种情景，他就会怀着羡慕的表情对羊儿说：“羊儿，林霞天天找你问题，她一定是在暗恋你。”花子说的是事实，羊儿听到此话，既不能不高兴，又不能太高兴，所以，他总是微微高兴一会儿。花子看破羊儿的心机，他也对羊儿产生一丝宝贵的敬意，因为花子是很少能对一个人产生敬意的。

    课外活动时间，娟儿在羊儿同桌的座位上坐着，她与羊儿享受着浪漫。他们俩这样坐着，林霞也看在眼里。林霞非常的明白，她与娟儿争，肯定是争不过娟儿的。娟儿这一类差学生没有什么别的特点，就爱为了自己所喜欢的人儿敢做一切。虽然这听起来有点悲壮。林霞此时就只有看羊儿的态度了。但她也不能暗地里追羊儿，所以林霞在他们俩坐在一起的时候，她摘了一朵花，然后走到他们俩的跟前，她眼睛看着娟儿，又瞟了瞟羊儿，她将花抛给了羊儿，却对娟儿说：“给你们俩一朵花儿。”心里还不停的笑着。娟儿这时候一听就收不了了，这不是明摆着要与她成为情敌吗？羊儿知道林霞喜欢他，但他此时也作出一副置之不理的姿态，心里却很受用。娟儿怀着醋意加生气的眼神望着林霞，林霞知道情况不对，她又笑着对娟儿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娟儿又用醋意加生气的口气对林霞说：“我说林霞，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口气加一点威胁。林霞满脸尴尬的笑着离开了。

    羊儿的行为到给了他们班老大许多的机会，那老大非常低喜欢林霞，他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花子，花子听到那老大的话，他心里猛地一惊奇，他没想到属于江湖人物的老大也这么痴情。那老大每晚都给林霞打电话，都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林霞每晚应付应付也就算了，只是她今天遭到了羊儿的拒绝，她想，她为什么也不浪荡浪荡呢？但她不敢，也没那个能力。

    林霞接完电话，她走出她家的屋子，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她想到了娟儿，她想娟儿的屋子一定比她的好，林霞抬起头望了望天边的夕阳，在她看来，今天这闪耀着金辉的夕阳有点儿地悲凉。

 第十二章

    现在，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羊儿与娟儿是于对情侣了。

    娟儿现在扎着一个马尾辫，前面是梳着刘海，她的那种头型就应该梳那种发型，就好比好钢用在了刀刃上。羊儿与娟儿近几月出了一点儿矛盾，话说回来，这矛盾也是应该出的，不然的话，凭他们俩的发展速度，到中考结束时恐怕结婚证都领了。

    那一天早晨天色灰蒙蒙的，仿佛这灰蒙蒙的天就注定羊儿今天要有一个灰蒙蒙的心情。羊儿骑着自行车走在公路上，令他感到不同寻常的是今天的公路上格外冷清，觉得格外冷清不是因为没有汽车摩托车之类的，而是因为没有骑着自行车的学生，羊儿想，这一个人的感觉也并不是不好。两旁的人行道沿着公路的方向向后离去，一个个白杨树也掠过了羊儿。羊儿此时享受着太阳还没有出现的早晨，他觉得此时一切都禁锢了，仿佛一位魔术师将他与这些景物都装到了画框里。羊儿骑着车，他却感到一种揪心的不对劲。这不对劲使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今天要迟到了。于是，他迫切想回到学校的心情将他从画框里拉了出来，羊儿一路狂骑，但还是免不了挨批的份。羊儿平时挨得批少，面子薄，他如今挨了批，就好像脸上抹了脂粉，与平时不大一样。羊儿在校门口遇见的班主任，真是来得迟不如来得巧，就好像一位专家评论一场车祸时的说法，早一秒不会相撞，晚一秒也不会相撞，恰好的是不早不晚只好相撞。羊儿推着自行车从校门口向教室在读书声朗朗的校园里穿行，仿佛他是一个世外之人。但这世外之人是被世界所抛弃的。羊儿此时的心情比落难的难民还落寞，他好不容易“散步”到了教室，偏偏羊儿的“铁驴”像回到了家一样“哐当哐当”叫着，全班同学都停下读书朗朗声来听这“铁驴哐当”声，羊儿一时真为他的“铁驴”丢脸，心中对全班同学说了一句：你们别瞅了，他毕竟是一头“铁驴”，羊儿安顿好“铁驴”终于回到了教室。

    今天早晨时英语自习，英语自习时羊儿最头疼的自习，头疼不是因为英语自习，而是因为英语老师，别看英语老师平时对待学生很和气，但那英语老师对待学生也特别的严格。她让在英语自习上就一定要背英语，儿羊儿最头痛的就是学习中没有自由，就好像就是在跟着一个人的屁股背后跑。羊儿进来之后做到座位上，羊儿则掏出了课本，那老师就不期而至，伴随着那老师而来的是那老师的声音，伴随着那老师声音而来的是学生们的哀叹声，哀叹是无奈的表现，羊儿的心情本来就坏，再加上失去了自由，羊儿的心情本来就坏，再加上失去了自由，心情坏上加坏，然而万事都没有最坏，只有更坏。今羊儿心情更坏的是，当羊儿走进教室的时候，娟儿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今天迟到了。

    娟儿与花子正磕牙呢，他们俩同舟共济，枪口一致对外，全然不顾英语老师的管束，羊儿看在眼里，心里只怪和气的郭老师怎么不严厉一点。

    早自习一过，直到上操，娟儿还是没有正眼瞧瞧羊儿，羊儿一股被冷落的寂寞涌上心头，而令羊儿更寂寞而且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出操的时候，同学们都往外走，花子走到娟儿旁边，他们两个一同往外走。这样的情景已经使羊儿很揪心了，而令羊儿更揪心的是，花子竟然拦住了娟儿一起走，这情景被其他男生看在了眼里，也被羊儿看在也眼里。

    其实这情景在平时不算什么，而今天，羊儿与娟儿还没有会心地对望一眼，花子做这行为，有点儿给羊儿戴“绿帽子”的味道，而娟儿，她也好像与羊儿彻底绝情了一样。

    羊儿此时一个人默默地走，心情是坏上加坏加孤独。全校园的学生在上操时时最活跃的时候，许多没在同班的好朋友都竞相谈着话，仿佛这话是死前的临终遗言，不说的话就没有了机会。

    娟儿背花子揽着，她当然甩开了花子，只是她并没有向羊儿看。

    两人正在慢慢疏远。

    中午放学的时候，娟儿与羊儿谈着话，娟儿要用行为告诉羊儿，她并没有忘了羊儿，而羊儿却误会地认为，娟儿这时在逢场作戏，羊儿也只是敷衍着娟儿，他对娟儿的态度也不太热情，他想娟儿不了解他，其实娟儿这时候也觉得羊儿不了解她，因为羊儿对娟儿的冷淡。

    他们两个先前狂恋之中的热情已经没有了。羊儿推了自己的“铁驴”与同桌宋亮向校外走出，他心里觉得一阵失落。这失落引得老天好像也在失落，天空乌云密布，这乌云只是布在上面，却并不移动。羊儿这时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好像老天既不下雨也不放晴。只留一个阴暗暗的天色在人间。

    其实娟儿这一切的行为也都是有原因的，娟儿喜欢羊儿胜于喜欢任何人，但娟儿前几天恰恰收到了刘明的情书，对于这封情书，娟儿也只做了只与刘明交朋友的决定，娟儿这个决定做的没有错，但娟儿的心态，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在没做这个决定前，娟儿时刻都注意着羊儿，娟儿她生怕她的哪个行为不当了羊儿会不喜欢她，而在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娟儿已经把羊儿当成了她的追求着，她误认为羊儿也会像刘明一样时刻顺从着自己，讨好着自己，追随着自己，而羊儿，却绝对不会，

    其实追她她的人太多了，她追别人的积极性也就自然了。

    这样，在羊儿迟到进教室门的时候，娟儿也就没有了关注羊儿，在花子戏逗她的时候，娟儿也就没有注意羊儿，羊儿还以为娟儿变了心，并且直叹女人变心的速度真是比心跳的速度还快。

    羊儿回到家里，匆匆吃饭，觉得饭也无味，上床睡觉，觉得难以入睡，他此时想到了以前中午无法入睡的何满子，又想到了娟儿，他奇怪地想，娟儿是否会喜欢何满子，他又认为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了，她强忍着进入了睡眠状态，否则的话，岂不是表现出他有一点儿失恋的现象。

    一觉醒来，羊儿一股空虚感油然而生，他等不到平时出发去学校的时间已经出发，一路上他快一点的骑，他似乎在追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在追什么，娟儿已经变得虚无缥缈，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娟儿戏逗着与花子出了校门，又戏逗着走了一段路，两人离开的霎那，娟儿猛地一阵失落，又花子在时，她没有想起羊儿，没花子在时，她一下子想起了羊儿，就连碰到林晶，也还是不能克制她的失落，娟儿失落着回了家。

    娟儿吃饭，觉得饭也无味，上床睡觉，觉得难以入睡，她望着枕头上一朵小花，她想，难道每个男人追女人都就是为了占女人的便宜吗？她今天没给羊儿便宜占，羊儿就是那样一副冷淡，那么以后呢？

    娟儿将身子翻过来，她把头埋进枕头，她哭了，她这是绝望地哭，她这是对羊儿绝望地哭，她这是对追羊儿绝望地哭。娟儿哭着哭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娟儿想到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前几天刘明给她的那封情书。

    娟儿起来之后往桌子跟前移，她没有顾及从眼中滑落的泪水是否掉及到床上，她坐在了椅子上，她取出刘明的情书一样看到：“forever”后就捧着情书哭了。情书被泪水毁了，刘明的爱情却要成功了。

    羊儿下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看见娟儿走进了教室，羊儿用质问的眼神看娟儿。娟儿表情冷漠并在心里想：你不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吗？并且娟儿为自己发现了羊儿的“阴谋”儿高兴，嘴角现出一丝冷笑。羊儿望着娟儿的后脑勺，他怀念着与娟儿前段日子的美好。

    晚上放学，一天的时间又完了，是的，距娶老婆又近一天了，羊儿此时想到了花子所说的那句话。羊儿回到家里，一股失落的感觉侵占了整个心灵，他想要赶走这种感觉，偏偏想到的是与娟儿过去的美好。羊儿想到了学业，他想要醒来，但就是没有一点儿精神，羊儿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

    羊儿的母亲看到羊儿这样，她生怕羊儿不会得了什么病，她担心的问羊儿：“这孩子怎么了，没得什么病吧？”羊儿听到母亲的担心，既感激又愧疚母亲的关心，他稍微移一移横躺在床上的身体，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出了汗，他对他的母亲说：“妈，我没事，只不过今天有点儿累。”羊儿的确有点儿累，不过那是心累，因为心中的激情减少了大半，萎靡却增加了大半。

    第二天早晨醒来，羊儿感觉格外清醒，天空中不满了碧霞，好似一股清凉的光射向人间。这清凉的光落在院子里使羊儿觉得格外宽敞，羊儿想也许今天就有一个宽敞的心情。娟儿从睡梦中醒来，她通过窗户看见了外面明亮的天色，无疑的，娟儿刚才梦见了羊儿，她想起了羊儿昨天看她的眼神。

    早上第四节课，课堂上没有老师，羊儿他们的班主任有事去忙了，娟儿今天坐在了张东的位置上，张东一听娟儿要坐他的位置，他屁股一抬，像鸟一样飞走了。张东逃课了，磊子坐在娟儿的右边，他们俩最近也在慢慢地熟悉，他们俩慢慢熟悉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羊儿与磊子也在慢慢熟悉的缘故吧！花子就在娟儿的前面，娟儿还是以逗花子为乐。

    娟儿快乐，羊儿心碎，他是憋足了一口气做完了几道题，他觉得他心里有块石头，他为了心情的放松，他对娟儿说：“娟儿，给我借支笔吧！”实际上，羊儿并不是没有笔，他只是借这个幌子与娟儿搭话，羊儿这个行为非常的高明，一来他只是向娟儿借笔，这是作为同学之间随便可以做的行为，二来羊儿向娟儿借笔是在提醒娟儿他们俩以前还有一段浪漫的事迹，三来若是羊儿得不到娟儿的答应的话，他的面子上也不是太过不去。娟儿料到羊儿肯定会憋不住与她谈话，但在她意料之外的是羊儿竟然对她说了这一句话，娟儿明白，羊儿这是在与她套近乎，仿佛他们俩是熟悉的朋友，这样，娟儿摆出一副冷漠的态度对羊儿说：“我没有笔。”

    羊儿听到娟儿的这句话，仿佛正在审判的犯人被判了死刑，万念俱灰。羊儿并没有服从法官的判刑，而是请求上诉。他对娟儿说：“娟儿，你不了解我。”娟儿听到这句话，心中暗说：“你了解我吗？”娟儿以退为进，她给羊儿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对不起，前些日子算我打扰你了，我只能说对不起。”

    羊儿看到这句话，仿佛听见正在审判的法官告诉他上诉无效。羊儿又一次请求上诉，他对娟儿说：“我不是说前一段日子，反正。。。。”羊儿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反正你不了解我。”

    娟儿胜券在握，就好像孙猴子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娟儿又写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说：“那好吧，让我们以后做朋友吧！”羊儿看到这张纸条，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吃。他根本不屑与娟儿做朋友，他想要的是他们俩的关系式情侣，但羊儿此时已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连做朋友，也好像是娟儿看他可怜才施舍给他的。

    羊儿说了一声：“那好吧！”随着这句那好吧的发出，羊儿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羊儿也变得空虚了。先前是一块石头堵在心里，堵得慌，而这会儿是心里空了，虚的慌，并且好像这虚得慌比堵得慌更难熬。

    羊儿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骑车走在路上，心里知道娟儿与花子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并且相互戏逗着，羊儿的心理，可谓真不是滋味。

    娟儿与花子约好下午早点儿到学校，然后去不远处的台球场去打台球，当然的，只他们两个略显孤单，所以还要有磊子陪着他们。

    他们三个所去的台球场，没有什么能够证明那是一个台球场，只因那儿有一个台球桌，所以才能勉强称为台球场。那儿跑他们的学校不远，骑车的话三分钟就可以到，他们三个区的时候那台球桌没有被别人占着，幸运的是没有扫他们的兴，花子喊老板出来，那老板长得并不标致，但也不难看，她扎着长长地辫子，全部甩在脑后。那台球场的老板羊儿也见过，在羊儿后来看到那老板的时候，给羊儿印象最深的是那老板的两个眼珠。那老板的眼睛形状与平常人的并无差异，只是不同的是那老板的右眼珠是绿色的。羊儿看到此情景的那一霎那，他很是诧异。羊儿记得他小时候见过一只猫的两个眼珠也是两种颜色。羊儿看到那只猫的时候心里啧啧称奇，但当时那猫的特异转到人身上的时候，羊儿也对那人产生同情。

    女老板拿了台球与球杆出来，交待了几句让花子他们当心球桌的话就离开了。花子他们当然连连答应。

    娟儿因为羊儿所说的话，她一面坚信羊儿不会喜欢她，一面又担心羊儿会逃出她的手掌心。但她既然来到了这里，何不将打台球变成自己失落时发些失落的工具呢？反正娟儿是女的，她又不会喝酒，又不会抽烟。

    他们三个之中，花子的球技是最好的，不过这儿的好，只是相对于他们两个，要是花子打台球的时候遇见老牛，那么就如同一只小羊羔打架遇见了一头牛，只有甘拜下风的命。老牛打台球打得特好，尤其是他打球的力道，真是比牛耕地的力气还大，老牛对于打台球的格言是：不管球技好不好，反正球要打得硬。如此一来，老牛的球打得比钢铁还硬。

    第一局花子与娟儿开，磊子因为明白自己的球技臭，所以他把机会让给了娟儿，自己刚在一边点了一支烟，蹲坐在木头上观看着他们俩的打球。花子的球技好于娟儿，当花子的球打得只剩下黑八了，娟儿看到自己要输了，就娇气地对花子说：“你别往进里打，不然我就输了。”花子说：“我就是为了让你输，看我这个好球。”花子脸色凝重，似乎这球非得进不可。磊子以为花子所说的好球是真的好球，他站起身准备接替娟儿，没想到花子的语言像他其中考试的英语成绩一样不真实。那台球在球桌上折了一个弯就是没有进那个洞。花子见球没进，只怨那个球不停自己的使唤，说：“噢！偏了一点儿。”磊子听后说：“我还以为你肯定能进，骗得我站起了身，真是亏了我对你的信任。”花子听后不以为然，说：“看我下次肯定能进。”磊子说：“我看着呢！”娟儿见花子还没有赢，以为自己的哀求起了作用，她用自己小巧的手支起杆子，右手不轻不重地一推，杆子顺着左手滑出，只听“咣”的一声，那球便掉进洞里，娟儿高兴得都蹦了起来。

    就在娟儿瞄这个球的时候，磊子在一旁蹲了下来，将头搭在球桌的边上，磊子看着娟儿的球杆，他对娟儿说：“打”娟儿顺声一推，那球便像老鼠一样钻进了洞里，娟儿感激磊子的指导，她又对磊子说：“磊子，你给我瞄，你让我打我就打。”磊子接着提娟儿瞄，没想到娟儿这次又打进了。其实这次娟儿打进球并不是因为有磊子瞄，而是因为那个球就在洞口不远处，只要一碰的话，肯定会进。娟儿接着感激磊子，磊子接着瞄球，不过没有接着的是娟儿这次打得球并没有进。花子抓住这次机会，他下定决心要拿下这局。他又神色凝重地瞄着，口里一边念叨：看我这次绝杀，一边顺力打球。可恨又可幸的是花子这次的确将球打进了。磊子见到此，虽然知道自己是英雄，但他还是救不了美女。

    娟儿被花子打输了。她当然只有退出了。但娟儿知道自己是女生，并且知道自己是可爱的女生，她有权利用这个条件，她哀求着花子说：“花子，这一局让我与磊子打，下一局你们俩打吧！”花子很少时候按照别的意愿做事，他当然不肯爽快地答应娟儿，花子说：“让我打三杆，三杆打完后你们俩打。”娟儿既然讨了价，那猫她面对花子的还价也无能为力了。花子开了球，于是只打了三杆，只是可惜的是好球没有遇见好人。

    时间与空间与机会都留给了磊子。磊子仿佛明白失去机会的可惜，也可能因为他球技臭，他与娟儿打球的时间让花子觉得这才是漫长的等待。

    磊子与娟儿打完，已经快到了上课的时间，娟儿只嚷着要走，花子嫌娟儿真是麻烦，他对磊子说速战速决，两人还真是快，不到五分钟解决了一盘，三人赶紧回学校。天空中乌云密布，像一块大灰布遮掩了天空，整个的人类像被装进了袋子里，每个人都极力想爬出这袋子，但这袋子却虚无缥缈，变幻莫测，优势忽地来了，当你准备冲出它时，却忽地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这灰布，天空还是那样的明净澈亮。

    娟儿坐在自己的自行车，让花子带着她向学校驶去。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后面并没有树木，那个台球桌哭了两地躲在它身后。

    娟儿坐在花子的身后，她感觉自己也是孤零零的。

    羊儿也骑着自行车赶来，他看到与花子在一起的娟儿，当他们都回到教室的时候，娟儿又坐在了羊儿的右边，羊儿此时看着娟儿，他觉得娟儿愈发可爱了。虽然他与娟儿相处了一段短短的时间，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喜欢娟儿的心事一直不变的，他当初说那话是为了与娟儿能够更快的发展，虽然他说那些话的目的没有达到，但他却更喜欢娟儿了。

    他又对娟儿亲切的笑着，说：“我还是喜欢你。”

    娟儿说：“你不是说是我打扰了你吗？”

    羊儿说：“那些话我说错了。”

    羊儿的思维这时候已经不清醒了，他根本没有说是娟儿打扰了他。至于那句话，是娟儿她自己说的。

    娟儿还是不给楼梯让羊儿蹬，她说：“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你认真的学习吧！”不然的话，若是你考不上一中的话，你的父母要怪我了。”

    羊儿略显生气地说：“从追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是好学生了。”

    羊儿说的这句话酷似真理。天灰蒙蒙的，教室里显得很阴暗，张东这时候也来了，他见娟儿还是坐在他的座位上，恨不得变成空气以便马上消失。娟儿似乎明白张东的心思，她也当坐不让。张东与娟儿搭着话，张东知道娟儿与羊儿出现了矛盾，所以他才对娟儿说：“你们俩发展地怎么样了？”他们俩当然指的是娟儿与羊儿。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往往都是背离着现实的方向。比如当羊儿与娟儿关系好的时候，张东肯定不会说这句话，由此看来，人类在人性面前是多么的虚伪。

    磊子以为张东不知真相，他对张东说“他们俩现在不好了，好的是花子与娟儿。”。磊子所见过的人中对爱最坦白的应该是羊儿，这是磊子佩服呀个人的根本。

    花子听到磊子的话，他心里很矛盾，他想他才不趟这潭浑水呢，但他又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花子还不是有苦说不出，而应该是有矛盾说不出。

    令羊儿出乎意料的是，本来他这回是想疏远娟儿，没想到他更加地喜欢娟儿了。其实若羊儿真的疏远娟儿的话没准娟儿又会主动地去追羊儿，又没准他们会由娟儿所说的“做朋友”发生质变做成情侣。但羊儿却更加地撵着娟儿，这让娟儿觉得羊儿的行为证明了她的羊儿追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占她便宜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娟儿开始疏远羊儿。

    天色由阴转晴，乌云还没有完全消失，巨大的光束从乌云的缝隙里传出来，这光芒的力道是多么的强劲，正因为又这光芒的照射，使傍晚的大地又了夕阳，夕阳照射在树上，使树的背后形成了阴影，阴影的土地上面一阵凉爽。

    刘明穿着昨天中午刚买的衣服与娟儿一起走在马路上，娟儿所推的自行车好像嘻嘻地笑着。

    他们俩此时的关系，应该定格为友情。

 第十三章

    羊儿近日课过得病不怎么逍遥，何谈逍遥，他甚至过得有些消沉。消沉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娟儿，其实也不是为了娟儿，而是为了一个情字。

    倒是刘明，近日课风光的多了，原因也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娟儿，刘明认为他与娟儿友情发生质变的时间若以天数算的话应该屈指可数，刘明也变得自信多了，这在他打篮球的姿势中就有所体现。课外活动时间中，羊儿今天没有陪着娟儿，他在陪着刘明。羊儿在校园闲逛，在球场上遇到了刘明既然遇到了他，但又不能不打招呼，刘明见羊儿对他打招呼，他一下子心血来潮，决定与羊儿一比球技的高下，实际上羊儿的人格魅力并不在篮球打得多好，羊儿的人格魅力在于：

    羊儿往那一站，眉头往上一皱，眼中一悲观，对旁边的人视若无睹，那么过往的女生也就在样儿身上产生憧憬了。

    老牛也在打篮球之列，老牛与羊儿对阵孙明与刘明，刘明预计好了，一定要给羊儿盖一帽，他是死死地防着羊儿。

    然而事与愿违，刘明没有给羊儿盖帽，羊儿反倒给刘明重重的盖了一帽，那一帽盖得刘明甚丢面子，他现在要给羊儿盖帽的迫切心情侵占去了整个心灵，所以刘明比疯狗还疯狂的防着羊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刘明给羊儿终于盖了一帽刘明盖帽所用的表情像是一巴掌要拍死一条蚊子，只可惜篮球并不是蚊子，它被拍的话有可能出界，羊儿给刘明盖了一帽，他觉得就相识刘明拍死了一只蚊子，拍没拍死并不重要。刘明见羊儿还是微笑满面，他不禁想，羊儿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人，同时，他也感到恐惧，因为他与羊儿是情敌，因为娟儿。

    还未上课，球赛已完，老牛与羊儿回到了教室，教室里花子，磊子与娟儿在一起，他们两肯定的走到了他们跟前，老牛这时候对羊儿抖颇有微词了，老牛对羊儿说，你以后别给刘明盖帽了，你不知道他们把面子看得有多重，你现在给他们盖了帽，表面上都挺和气，背地里，你永远也不知道。，老牛仗着多年与刘明同学说得这番话。

    羊儿说：

    “他们不是也给我盖帽了吗？”老牛说：

    “你不知道。。。。”接着开始数落自己与刘明多年的仇恨，讲到自己如何如何被刘明孙明出卖，又如何如何被学校开除，所以才来到这所学校。老牛讲的分外激动，嫉恶如仇，老牛对于他们两讲的非常经典的一句话是：

    “他们俩的嘴能卖钱了。”

    羊儿听后并不怎么同意老牛的观点，当然这观点只是对于打篮球盖帽的，以后所讲的事，羊儿没有观点。

    娟儿听到老牛如此痛恨孙明和刘明，她当然不高兴，好歹孙明与刘明都是他的朋友，并且刘明还不是一般的朋友。

    娟儿近日对羊儿，就好像对待她的跟屁虫，羊儿现在时愈发喜欢娟儿了，他甚至真的仿佛不能自拔了，某一日，炎热的下午，羊儿他们班是自习，自习课就成了花子他们的室内体育课，，只差没有进行身体运动了，，羊儿这时候没有时间闲聊，他正在苦苦追随着娟儿，但令羊儿可悲的是，他的苦苦追随，却换来娟儿的飘忽不定，娟儿一开始坐在羊儿同桌的位置上，娟儿今天穿着白色的t恤，羊儿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羊儿与娟儿谈着话，但娟儿觉得羊儿这实在逢场作戏，就像当初羊儿觉得娟儿是在逢场作戏一样。在娟儿看来，羊儿所说的话是平凡而且幼稚，倒是有时候，羊儿所说的话能带给娟儿心灵的冲击，使娟儿猛地醒悟：没想到羊儿还有这样的勇气，但羊儿说这话的次数，真的是有时候之中的有时候。

    花子最近与那老大的关系发展迅猛，他们两时常在一起过夜，只是不知道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在干什么。

    但值得肯定的是，他们的言谈之中肯定少不了林霞。

    娟儿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换了一个位置，羊儿无可奈何，但又心不但情不愿的跟着她，现在就是娟儿去上刀山下火海，羊儿也要跟着她，因为他们两是一对情侣。

    时间苦闷，无事可干，就连女友也抓不着，羊儿的心情比此时的天气还闷，所以他必须去寻找娟儿，只有娟儿能带给他一丝凉气，羊儿与娟儿坐在一起，那老大也在娟儿前面，那老大听着娟儿的mp3，他还不知足，他央求着娟儿去买几根雪糕，他说：

    “娟儿，你的钱多，给咱们买几根雪糕吧。”

    娟儿有钱，她当然说没钱，她说：“我哪有钱，你才富呢。”娟儿又想起了一句话，她对老大说：“你都快富的流油了。”说完后她可爱的笑了。

    羊儿看着娟儿如此可爱，就凭这个也该给娟儿花点钱。

    娟儿吃着羊儿买来的雪糕，她的心里比雪糕甜一点。

    娟儿吃完雪糕，口中与心中都很凉快，她坐在板凳上，一味着晃着身体与脑袋

    羊儿一天的日子快要混完了，娟儿并没有与羊儿在一起，娟儿跟着林晶瞎转，他们一会出现在学校的小卖部，一会出现在操场里，时而又出现在食堂里，当他们走进食堂遇见刘明时，娟儿与刘明不答话，他们两现在仿佛真的成了情侣，互相见面时总有一点害羞。

    羊儿追娟儿的这件事，已经被他们班的同学知道了，好多好学生都为羊儿感到惋惜，惋惜一个好学生要被娟儿拉下水了，羊儿因为这几天对娟儿穷追不舍，这被他们班同学都看在眼里，给羊儿心灵最大的冲击的是老牛的话：

    “若喜欢的话，就去追吧。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老牛一副长者的样子，他所说的话似乎也是长者说得话。

    磊子看到羊儿更加的追求娟儿了，他对羊儿又产生了一丝敬意，他没想到羊儿会如此的执着，这对于一个好学生来说实属罕见。羊儿傍晚坐在板凳上发呆，发呆是为了娟儿。

    傍晚的阳光照射在校园里，有单杠的场地也有双杠的场地，磊子的双杠玩的最为好，磊子经常给羊儿教双杠的玩法，但羊儿只学会了最简单的一种，就连这最简单的玩法，羊儿也学了一些时候，羊儿看着磊子玩双杠，他很欣赏磊子的姿势，但心中还是想着娟儿。

    娟儿到底使羊儿梦牵缭绕。

    中考的日子临近了，羊儿不知道复习的怎么样，羊儿因为这几天娟儿对他的态度，他将追求娟儿的精力分配给了完成学业，羊儿想，自己追娟儿是因为相信娟儿爱着他，如果娟儿不爱他的话，他没有必要死气白脸的自讨没趣，羊儿加劲的做题，此刻他觉得数学题并不是太难，比李白的蜀道难那遇上青天差远了。

    每个人都在奋斗着，花子也是一样，他骑着摩托车去买农药，因为他们家的莲花菜受到了虫子的侵袭，他们家的人不得不与莲花菜联合起来对付可恶的害虫，其实害虫并不是可恶，只不过他们要像人类一样生存，所以他们不得不吃花子家的莲花菜。

    娟儿变心了，虽然这句话对于羊儿很残酷，但是别忘了，她也是一个女生，她有权享受别人对她的追求。

    在刘明以朋友的身份等她的第九个晚上，她被打动了。

    刘明非常绅士的行为让娟儿相信，他所需要的爱情在刘明这里。与刘明相比，羊儿简直就是野蛮了。

    对于羊儿，娟儿已经说过做朋友了，所以她不必感到愧疚。

    这一日下午，羊儿在校门口遇到了娟儿。

    “娟儿，等一下吧。”

    娟儿这时的行为令羊儿震惊。娟儿并没有停下，她甚至头也没回，说了句：“你是谁啊，让我等。”

    羊儿此时极为不好意思。羊儿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忘了。他在一个孤独的角落，在一个孤独的角落里，羊儿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悲伤。

    天色越加的阴沉了，但这阴沉的天并没有下雨，老天下雨也好像是一个人在流泪，现在，老天把着眼泪都憋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