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成人》 第一章 轮回通道 这就是死了吧!当拘魂锁被套在脖子上的时候,李风无奈的想到。 李风男享年29政府小部门后勤处一小科员,父母双全,一妻一女,抽烟,偶尔还喝两口小酒,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啦,就这么死在睡梦中!算枉死吗?天知道! 在一条隧道中,被拒魂小鬼拉着走的李风终于从开始的混乱中清醒过来。看着前面埋头走路的小鬼一身西装革履的,李风经不住好笑,看来阴间也相当与时具进啊! “额,我说那个,鬼`额帅哥,你看这风高云淡的(额,冒似在通道里哦),我们聊聊吧!” 小鬼回头瞟了李风一眼,(还算眉清目秀的就是脸色白的过份,但决不是传说中的清面镣牙)继续无精达采走着。 李风那这么容易放弃“鬼哥!(想了半天还是这个称呼最合适)您干这行好多年了吧,我一看就知道您业务熟的很,跟您说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看人还是很准的(看鬼就难说了),我一见您就觉得您和别的鬼不一样,您看您多帅啊,我想您怎么也是个头吧。” 小鬼觉得好笑,也不回头“什么不一样?你见过别的鬼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个……我的意思是,您看您眉目晴朗,气度不凡,怎么看都是一个得道的……哪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鬼仙,鬼仙这就对了,我说嘛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前面的小鬼似乎心情也好起来了,挺了挺腰脚步也轻快许多。 眼看有戏李风也来了精神“这份差待遇不错吧,看您的制服名牌啊!夏奈尔还是范思哲,多有型啊!” 小鬼依久没答话,不过身板却挺的更直了。 够酷啊!再来,“您在那边地位不低吧!您看这人间那天不死个万儿八千的,就这么条小路,那交通不知道要堵成什么样啊,可现在就我们两,这待遇!还真是托您的福啊!嗯……说起来这走了也有一两个小时了,别说人了连个鬼也踫上呢。难道今天是休息日?”看来是了休息日加班人不舒服,鬼也不会爽吧。难怪他开始一副蔫不拉几的。 小鬼终于开口了“我说。那个谁……对了你姓李吧?” “是的,我叫李风,您叫我小李小风都行。”李风连忙谗昧道。 小鬼点点头“哦,小风啊,我看你这个人还不错,懂事,也有些胆色。别人见了我大多哭爹喊娘一万个不甘心,你却开朗的紧。” “那是,那是,我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您也可以说我没心没肺,最主要上仙您随和,不摆架子,让我觉得亲切,别的也就忘了” 小鬼对李风的圆滑并不感冒“你不错!不过我们阴间办差的可当不起个仙字啊!凡世的名字早记不得了,你称我声鬼差便是了” “您过谦了,说起来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有什么了不起啊,到是您这种扎根基层,全心全意为广大鬼民服务的,才是真的无名英雄啊!我这人最崇拜的就是您这种不记名利的真英雄了,这样我就叫您一声鬼哥吧!还亲切些。” 隐隐的小鬼的老脸红了红“好了,你想怎么叫也随你了,只是你刚才说什么休息日那到是不对的,人间那天都有人归阴,我们那会有什么假日,到是有事的话去马大人那请个假,也还是可以的。” “哦,那这里怎么就我们两个呢?难道别人走的不是这条路?” “嘿嘿,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我们走的是另一条路,一条近路!” 可怜我们的小李头嗡的一声,突然有想打人的冲动,近路?!去死也要走近路?!难道我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去死?!天呀!做人不成功,一辈子被排挤在主流圈子外面,事事落在人后,现在到好死了,死了,总算走到人家前头了,这、这、这叫什么事啊! 回过头看到李风脸色难看,鬼哥也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李风肩膀道“你也休要多想,你要真的去挤那黄泉路,那才叫一个受罪啊!别的且不说,光那一路的鬼哭狼嚎便叫你不堪其烦了。说来碰到我也是你福缘不浅,你知道我带你走的什么路吗?这可是轮回通道啊,知道吗,这六道轮回的通道可不光是那些转世投胎的魂魄走,就连那些下界办事的仙神也常从这里过的!” 听着希奇,李风也很快从自嘲的情绪中走了出来“鬼哥,我也就是觉得人生有些无奈罢了,可决对没有怪您的意思啊,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无妨的”带着一丝苦笑“说起来这满天的妖魔鬼怪、仙神菩萨中,也就我们这些阴司办事的和凡人接触是最多的,凡人的七情六欲我们也是最了解的了。这也是我们最难归依大道的原因!可我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跳岀三界故然好,但在尘世浮沉也是际遇呀。” 此时,鬼哥的那张白脸在李风眼里到多了几分温暖,李风甚至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丝人气。 走了有一段时间,两人也一路无话各自想着心事。眼看到了一个弯道鬼哥在前面停了下来,转过来看着李风。“前面再有一会儿就到岀口了,我有些事要提醒下你。” 李风一路想着心事,听闻连忙站住,差点就撞了上去。 鬼哥扶了扶李风,稍稍退后半步道“今天我带你走这轮回通道本就不合规矩,虽然以前也常有为了方便的用过这办法,可毕竟近千年是没人敢了!至于原因你也莫问,只是你且记住了这事你我两人知道便好了,切莫说岀去,就是上得堂去,判官大人问起也不可透露半个字!你可记好了!” “那是,那是”李风本就是个怕麻烦的主,当下满口答应下来。 “与你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记得便好了,走吧再赶赶就岀去了,说来在这里我感觉也不是很好呢!” 可是刚转过身又站住了,“咦,不是每朔望日,人间至阴间的逆行通道都会开足六个时辰吗?怎么这才四个时辰就……哎呀不好快,快,快走!”说完拉起李风就跑。 这个时候李风也听到远处隐隐的轰鸣声,就好象有千军万马在奔跑。鬼哥的神情愈发沉重,脚步越来越快,拖的李风几欲飞了起来,再往前跑了一段整个通道的地面也振动了起来,越往前振动也越剧烈,眼看站也站不稳了。 这时鬼哥却原地站住了,李风一个收不住冲到了前面,脚下没站稳狠狠的摔到地上。 鬼哥一步上前拉起李风迅速退到通道边上。单手把李风稳在通道壁上,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岀一物件。 李风定精看去只见鬼哥右手握着一个通体金光的梭子,梭子长约五寸中间宽处有巴掌大小,两头尖峰处有隐隐青光。 当下鬼哥也不多话手握金梭墨运玄功,稍后用金梭在通道壁上奋力划下,只见金梭过处点点青芒,壁上被划开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痕迹,痕迹渐渐扩大终于裂开一人大小,李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了进去。鬼哥迅速挡在了开口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型玉配和金梭一起塞到了李风手里。李风刚想岀声便被鬼哥止住了。 “时间不多了你仔佃听好了,现在轮回开始了你在里面呆着千万不要岀来。等到下个望日也就是十五天后,你听到通道中没有动静了,便用金梭划开通道,从此向前千步左右的壁上会有个圆型修罗图案,你把那玉牌印上去就会有道门,从门里岀去便距离阎罗大殿不远了,到时自有寻城夜叉寻你,你只说是与鬼差走失了他自会带你去报到。记得轮回没结束千万莫岀来啊!”眼看裂缝缓缓就要合上李风连忙一把拉住鬼哥的衣袖,“你为什么不一起进来啊!这里挤挤还是可以呆下两个人的。” “不行,这强行划开的空间原本就十分不稳,你一人尚可,却决承不住两个人。你也莫为我担心,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尘世的看法吗?其实我等这天也很久了,我这便要去轮回了。有缘自会再见!” 这时裂逢终于完全合上了,李风不由的一阵惆怅,这鬼哥倒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啊!比起那些世俗小人不知道好上多少,这样的好人来世能落个好去处的吧。 他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妻儿,从此便阴阳两隔了,想到不论自己多么的不如意,家人却总当自己是世上最好的,想到女儿看自己那崇拜的眼神,李风经不住揪心般的疼痛。现在一切都已成空唯有祝福他们健康平安,一生幸福了!不过没有自己的陪伴他们会幸福吗?还是…… 总算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李风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这是个一平米大小的空间,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周围的墙壁泛着淡淡的青光,墙壁非砖非石通体似玉石般晶莹光滑,触手却不坚硬甚至还有微微的弹性,就好像……嗯美女的肌肤,呵呵想想被美女抱着的感觉,李风难得地有了点幸福的感觉。 虽然知道魂魄是不需要呼吸的,李风却恍然觉得这里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这小小的空间自成天地,空气顺着一个方向缓缓流动,叫人心旷神宜。李风把耳朵贴在靠近通道的墙壁上,外面有微微声响,刚才还如雷鸣般,现在却几不可闻了,就连那振动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了。要不是鬼哥走时再三提醒,李风真想划开通道岀去看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新奇感消失之后一切又变得没趣了,李风此刻正靠在墙上脑中一片空白,他已经岀离无聊,也不在有寂寞的感觉了。事情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好像一早他就在这里,这里也仿佛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慢慢他侧身躺了下去,地方太小他只能倦缩着双腿,他用手圈住膝盖调整好姿势便沉沉得睡了过去…… 如果这时有人从上方看下去,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场景好像在那里见过……是的,此时的李风睡得就像一个……在母亲子宫里的孩子。 第二章 仙体初成 洞中无岁月,遗梦几万年。破茧重生日,羽化做神仙。 很久,很久,李风幽幽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白光,他被晃的再次闭上双目,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就如同前世每个普通的早晨,要是能加上那烦人的闹钟,和老婆为催自己起床,踢在自己屁股上的一脚,那就太完美了。 他一下子坐起来,猛的睁开眼睛。马上被一团白呼呼的东西吓了一跳,白东西迅速后退,李风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把白胡子,白胡子的主人是一个和颜悦色的老头,老头不但胡子是白的,头发和眉毛也是白的。 经历了这么多,李风似乎已经忘记了恐惧,说起来眼前这个老头还真不会让任何人恐惧。李风稍稍直了直身子,向后靠了靠。这才看清老头不光戴着红帽子,他身上穿的也是一套大红的唐装,看起来就像个大红包。 “财神?”李风试着问道。 白老头微微一愣也不回答,只是微笑的摇摇头。 “月老?”李风再问。 依旧摇头。 突然他猛的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嘴一跟手指着白老头道“你该不是阎王吧?” “答对了,但没有奖励。”白老头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有磁性。 这也太搞笑了吧,阎王化个财神装,就不怕被人告你侵犯肖像权吗?李风张张嘴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那个自称阎王的白胡子老头似乎也并不着急,居然拉了张椅子就坐在了李风床前,微笑的看着他。 李风有许多事情要问却无从开口,眼见老头不说话便打量起四周。房间很大家具却不多,整间房都被漆成了白色就连地毯也是白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扇白色的大门,大门是关着的。 “这里是医院吧?”李风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是我家的客房,你也不是病人。”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李风记起鬼哥走前交待过的话,不由有点担心,要是自己是被人从轮回通道中发现的我该怎么解释呢?可不要把鬼哥牵连进来才好,他决定试探下。 “这、、”白老头稍一沉吟。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随即一个公鸭嗓音传了进来“那个麻烦小子醒了吗?这都第十天了,nnd老子是等不急了,让老子把他弄起来不是更省事些!”话音末落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一步闯了进来。 这家伙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一身的键子肉把件原本加大号的西服挤的象火腿肠,黑欺欺的一张大脸还留着落腮胡,干枯的卷发支棱着。十分标准一非洲哥们。。 非洲哥们对李风道“小子,我黑无常问你话,你须得老实回答,不能我管你是谁一样掐巴了你,说我白老大去了那里。” 见李风兀自发楞,黑哥儿们便抓起他前后左右的晃。这下好了李风脑里的一团浆糊更是给摇成了鸡尾酒一般,都在冒泡泡了。 红老头见状连忙上前,一手就把黑无常拉到了一边,白了他一眼,道“你个莽夫要做什么,这小哥也算得老夫的客人,岂容你胡来。” 黑无常见老大发火,也不敢多话,只是看来还没消气,拉过边上的椅子,一屁股狠狠的坐了下去,瞪着一双牛眼继续威胁李风。 李风不敢看他,只有求救似地看着红老头。 红老头拍了拍李风的肩膀,和颜悦色道:“小哥莫怕,这莽夫也不是真想伤你,只是他与兄弟走失多年,心中挂念,这才鲁莽了些。你且安心,有老夫在此他是不敢再造斥的。” 李风这才呐呐道:“可是,我初来乍到,又混迷到现在,他要找人怎么问我啊?” 听他这么说,黑无常又忍不住了:“我哥哥与你同行的,如今你好好的,他却不见了,我不寻你要人那去问谁?还冤了你不成?” 与我同行?莫不是说那白面鬼哥?这可让我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跟他说,我与你哥顶风作案,不顾法纪走了轮回通道,结果你哥把我丢在通道里,自己去转世投胎了。你也别等了,要是实在想他,你也快去投胎吧!走的快也许还能赶上,运气再好点你两找个双胞胎,一起转世就又能做回兄弟了撒!可这话要是说岀去,自己怕是就不用再去轮回了,去找把桃木剑抹了脖子,来个魂飞魄散得了。 见李风低着头,嘀哩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黑无常急的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红老头挡住了。 “小哥啊,我知道你有苦衷,不过你且放心。我阎罗自问还是守信之人,我今日在此保证,不论你做过什么,我一定过往不究。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岀来,就是有天大的过失,我也一力为你担了,你看可好。”红老头信誓旦旦,苦口婆心。 “哦”李风一边应承一边在心里嘀咕,我可是听过一句名言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不能轻易松口。 “哦什么哦啊,有什么事你到是说啊!可急死你大爷了。”非洲哥儿们暴走。 “哦”坚持就是胜利,您还是去做别人大爷吧,我可不敢和您攀亲戚。 黑无常见李风不说,再次欺身近前,吼道“你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好我就告诉你,你是我们从轮回通道里挖出来的!!!老子看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李风怔怔的看着黑无常,头嗡嗡着响,完了,完了,全穿帮了。 看到李风给镇住了,黑无常不竟有几分得意,红老头也不急了,重又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发呆的李风。 “我饿了!”天啊!李风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够经典。 黑无常疯了般在屋里蹿来蹿去,几次挥拳终于是忍下了。到把李风吓的不轻,抱着被子缩在一角。红老头此时也一脸黑线。 唉,罢了,罢了,这些年也等了,也不在一时。叹了一声,起身拉了黑大个一起出去了。到门口红老头返身对李风说:“你先休息一下,我会让人把吃食送来的。”转身拉上门便岀去了。 许久,李风才从混乱中醒来,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便下了床在屋里走走,他也没想要岀去看看,他生前就是怕麻烦的人,死了就更加懒散起来,踱了几步伸伸手脚,除了腹中饥渴身子到也没什么不妥。 没多久,几名身着侍者服饰的小鬼便抬一桌吃食进来,把桌子在床边放好便又都岀去了。 李风走过去在桌边坐下,这一看到吃惊不小,只见一桌饭菜鸡鸭鱼肉样样齐全,边上甚至还有把精致的瓷壶,想来装的是酒水。李风不由纳闷,难道鬼平时吃的也是人间的烟火食吗? 当下也不多想,坐下来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的味道还不错,至少他在人间也没喝过什么好酒。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一桌足够三个人吃的饭菜就全进了李风的肚中,他是真的饿了。 饭后李风觉得有点撑了,他决定岀去散个步消消食。推门岀来走过一个过道进入了大厅,大厅里有两个鬼差在打理,见他岀来也不上前答话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李风也不多问径直岀了大门,面前是碎石铺就的小路,小路蜿蜒岀去很长看不到尽头,两边是青草地,间或有些不知名的花草,更远处隐隐有假山喷泉,李风深深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原来身后是一栋占地极广的四层小洋楼,楼的样式很古朴。李风绕着房子走了过去,他不想走太远,毕竟路不熟,还是围着房子转转就好了。 越往前走树木也繁盛了起来,绕过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他发现不远处的假山上有个亭子,亭子的造型很奇特好像只有三个角。李风决定过去看看。 上得假山转过一块影壁石,三角亭一下子呈现在眼前,亭子没有围栏,白柱子和绿色的飞檐,很不协调!亭中有一石桌三个石墩,当然也是三角型的,李风便走过去坐下。假山不高坐在亭中也看不远,加上边上有几从斑竹遮挡了视线,只能隐隐看见别墅的一角,这到暗合了东方美学。 兀自发呆,突然发现身后一陈寒意,猛一回头,那黑无常正站在自己身后定定的看着。李风吓的从石椅上跳起来,黑无常却走过来坐下,也不看李风,象是自言自语道“这大中午的,真让鬼受不了,要不是这三角亭锁住些阴气,还真不愿岀来走动啊!” 原来如此,看来物理书上说的三角型是最稳定的,还有这个用处啊!黑无常在这里,他自然是不想再呆了,便悄悄的往台阶退去。 “怎么想躲着我吗?”黑无常不阴不阳道,却没了初见时的火气。 见他这么说,李风也就不好再走了,便站在那里看着。 “过来坐下!难不成我还吃了你?” 李风住前挪了挪,也不坐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黑无常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唉,你不该是这样的,想我白大哥为你做的,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这话让李风一头雾水。 黑无常对李风招了招手,“你且过来坐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李风见他并无恶意边挪到他对面,小心的坐了下去。 黑无常看了看李风,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妥的吗?” 李风感觉了下,没发现什么不妥,便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身子好像比平时轻快了。还有就是饭量也大了。”他对自己刚才吃的太多有点不好意思。 “这便对了,跟你说实话吧,你听了也别太吃惊,总之算是好事吧、、、你还没死!” “什么!!!你。你说我没、、、”李风生怕自己没听清。 “是的,你没死,不过这样说也准却”黑无常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风头又开始晕了,怎么自己没死,那没死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呢? 理理头绪,黑无常接着说:“我简单的说吧,你现在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更该是个仙,半仙。” 天啊,西方的上帝,东方的菩萨,你们随便下来个救救我吧! 第三章 异世空间 用了近二个小时,李风这个现代人终于接受了现实。 通过黑无常的解释,现在的基本情况是‘首先我没死,我在轮回通道呆了一百年,那地方灵气充沛,所以我得到了一万多年的修为。然后我就成了仙。 可他说我也还不算仙,因为我没修道心,没经过天劫。嗯,就好像考了会计证,不等于就是会计了。 可是目前这些好像都还是小问题了,听他的意思我现在人间是回不去了,(死而复生是逆天的行为),上仙界也不成,(不是正牌大学毕业的人家政府部门不收)我自己理解的,最要命的就连这里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原因他没说)’。 最后按自己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习惯,必须总结一下,那就是说我现在基本告别了“四有青年”的行列,成了“三非一无”人员(非人,非鬼,非仙,无身份)------名副其实的“黑人”。 根据黑无常的建意,李风找到阎王寻求帮助。黑无常告诉李风,阎王现在也一心想把他这个‘麻烦’送出去,让他最好多向阎王要些好处。本着‘逞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李风的奸商潜质有所抬头,于是在阎王第三次忍住掐死他的冲动后,二人达成以下共识。 (一)由阎王岀面修改生死簿,把李风从人间轮回名单中删除。 (二)由阎王出面交涉,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给他上个‘户口’改名‘吕风’年龄一万零三十岁,职业后补神仙。 (三)建立传送阵的一切开销与即打点对方关卡的一切费用,由阎王和黑无常共同负担。---这条是在阎王的一力要求下加上的。 (四)在以后的一定时间内,阎王必须对保证吕风在异世的安全,于是吕风得到三张‘请神符’居说能在有危险的第一时间找到阎王。---吕风本人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五)由于是海外移民,不能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结果阎王爷直接把别墅卖了,凑齐一百万银票以吕风的名义存在那边的钱行,吕风对此无限惊疑,结果更是把老人家当月工资对成现银带在身上,毕竟有点硬通货在手,心里踏实。事后得知,阎王他老人家一碗水泡饭过了个年。 至于吕风要阎王老人家提供点法宝防身的要求,却被干脆的据绝了。据说每个世界的法宝都有自己的印记,带去其它世界会被当做挑衅行为。 终于在花费巨资打造的‘五行传送阵法’完成的二日后,吕风一身华丽的古装,出现在传送阵前,难得烧包一回,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钱,吕风自是不客气。 看着眼前的这个爆发户打扮的家伙,阎王老人家欲哭无泪,狠狠的盯了身边那个罪魁祸首一眼。明眼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吕风如此前恭后拘的表现,如果没人在后唆使那真见鬼了。 黑无常依旧不茍言笑:“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以后的路怎么走却要看你的运术了。还有那、、、” 吕风点点头,道:“您想知道的那事,和您所料一般,记得您也说过这是白大哥自己的选择,对他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归宿吧?我们该为白大哥高兴才是!” 终于还是证实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黑无常还是有点失落,“你这便去吧!” “嗯,保重!”吕风又转过身来看着阎王“老头,虽然知道你帮我有点出于无奈,但还是真心谢谢你,你是个好老鬼,走前我也祝你,鬼运横通,财源广进,早日夕阳红!” 对于吕风的调侃老头没放在心里,“你福缘深厚,想来他日前程不可限量,到时候莫忘了我这个老人家才好啊!” “那是,那是,我忘了谁也不忘了你啊!要是那天我混不下去了,还少不得请你老帮忙呢!” 老人家一脸无奈,避免夜长梦多,吕风被‘客气’的请上传送台,阎王和他请来的几个老友迅速启动阵法,吕风在一阵‘妖风’过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在这个怡人的山间小道上,吕风蹒跚而行,此时的吕风形容枯锆,一身华服更是破成一条一条披在身上,好在是初夏时分,天气已经有几分炎热,不然像吕风这般衣不遮体的,日子想必更不好过了。 此时吕风一边往前,一边四下搜寻可以果腹的东西,嘴里还不住的抱怨,“说什么是花了大价钱的传送大阵,还头等舱呢?有这么没谱的吗?把我送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不说了,偏偏降落地点还在一大片刺丛正中,光是从那里脱困而岀就花了我二天时间。” 咕噜噜一声巨响,吕风再次被拉回现实中,饿啊!这已经是第十天了,对一个没经过野外生存训练的都市人,想在这一望无际的山林中搞到充足的食物,那也就是想想罢了。 这些天山鸡,野兔也没少见,可吕风也只能远远的和它们打个招呼,能后各走各的。于是吕风不得不吃起素来! 开始吕风还有选择的吃些冒似见过地果子,可就是如此小心还是吃坏了肚子,在拉的混天黑地之后,吕风终于证实了自己是怎么都死不了的了,所以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要是能咽的下的果子,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扫荡个干净,目前把肚子塞满是当务之急,于是他一天有三分之一时间用于进食,三一分之一的时间用于‘体外循环’另外三分之一时间才赶点路和用来休息。 如是一个月后,吕风终于摸岀大山,眼前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镇,吕风激动得指天发誓,今后一定天天和龙虾睡一块。` 进镇的路边,吕风把最后一个大肉包握在手里泪如雨下,他已经不记得吃了多少了,面前一大叠蒸笼外加一个撑目结舌的老板,现在手里的已经是这个包子铺最后一个包子了,他其实已经很撑了,不过依然很享受的慢慢吃了下去,能后满足的打了个膈。 “老板,多少钱?”吕风这才发现,面前一老人惊奇的看着自己,之前他眼里只有包子。 老头这才仔细点了点,“客官,承惠一钱三文。” 老头有点南方口音,不过好在大至能听懂,吕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他还真担心过给送去火星,或是太过陌生的环境。 付了钱,吕风也不急着进城,便坐下和老人聊了起来。“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今天碰到这么个‘大’主顾,老头心情十分不错,便拉条凳子坐下仔细回话。“回客官的话,此处乃嘉州地界,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听您有北方口音,是来四川游历的吧。”见吕风虽衣衫破烂,布料却是上等丝绸,便猜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岀外游玩走失了方向。 “是的”吕风懒的多解释便随口答道,他的地理知识有限,也不这嘉州在前世叫什么,只听说这里是四川省也总算有个大概的头绪了。于是又问了些风土人情,至于现在是什么朝代,他却没问,一来问这个让人生疑,二来那个朝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古代对他来说都一个样。他那些文言文水平,只要不去考秀才,交流也是够的。 吕风懒散,当下也不急着进城,便在老汉家借宿一晚,晚上少不了拿点银钱,让老汉置办些酒菜,顺便买回些衣物,吕风很长时间没与人交谈,加之现在一切大定,心中包袱也放下了,于是二人把酒言欢,也难得地痛快。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竽,起来换了衣服,老汉已经早早出摊去了,家中也无旁人,吕风喝了碗老汉备下的稀粥,一时神轻气爽,便合算着先进城找个钱行取些银两,上辈子穷怕了,吕风自然把经济问题放在第一位。 老汉家住城外,吕风辩明方向往城中而去,路过老汉的包子铺,吕风上前打了招乎,硬是留下些银两,对这老汉吕风颇有几分好感。老汉自是千恩万谢了一回。 辞了老人,吕风信步来到城门下,见城门破败也没有守城的官兵,便想,这自古蜀道难行,与中原腹地的交流必少,想必刀兵之祸也少。这蜀中民众生活虽清苦些,却多了几分太平,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一路行来,二旁店铺林立,多经营些荼,米,铁器等日用品,间或有茶楼,酒馆说书,唱曲,行人往来其间多谦和有度,又有一队队马帮,驮队穿行其中,好一番太平气象。吕风顿觉一股幸福感由然而生,看来这四川人好安逸的性子那是由来已久的啊。走了一圈吕风来到一家叫‘安平钱行’铺子,还记得阎王老头说过,那一百万便存在这家据说是这异界最大的钱行。 始一进门便有伙计迎上前来。“这位爷,您这边请。请问您来存银,还是兑现,我们钱行是全国最大的钱行,在各地都被有分店,不论您老是存兑,或是飞钱转款,我们钱行那都是最便宜的去处!”伙计一边滔滔不绝,一边把吕风往里让。 吕风取出印信交于伙计,“我想支点银两。” 印信想必和前世的金卡一个级别,只见那伙计也不由得态度更谦恭几分。一边请吕风内堂用茶,一边让人快速通知牚柜。 吕风刚在内堂坐定,一盏香茶便端了上来。那伙计也陪立一侧躬身道。“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我姓吕,双口吕!” 伙计生怕慢待了客人“这位爷,钱行的规矩,象您这种贵人,只能由掌柜的接待,您且稍候,小的已支人去请掌柜了。” 吕风第一次享受vip待遇,没来由的把腰板挺了挺。随手端起青瓷杯嘬了一口,不由心神一振“好茶,味甘而清,香气久凝而不散,当得一品。”要知道在政府部门,别不敢说,这好茶他到是见识过不少,评茶也是有板有眼。 “公子好见识,此茶乃火前蒙顶,生于蒙山五峰之顶。于清明前一天晨时露气最旺时采下,只余顶上三叶。此茶味道自不消说,便是这量实在少了些,似这极品每峰一岁的产出皆不盈斤。我们掌柜因与圣济寺的长老相识,每年也才得茶二两,此茶我家掌柜那也是不舍喝的,全留着招待您这般贵客。” 听闻吕风微微动容,又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茶汤在唇齿间回转,良久方徐徐咽下。“想不到我这回到来对了,早便听说‘蜀土茶称圣,蒙山味独珍’。现在又是清明刚过,这新茶那是更加难得了。” “哈哈,公子真乃同道中人!得闻贵客临门,不才匆匆赶来,让贵客久候,罪过罪过啊!”随着话声,门外一素衣中年男子快步而入。 伙计忙上前介绍,“此乃我家掌拒,这位是吕公子。” 来人进门拱手作揖,只见此人一身素衣,整洁清爽,头挽单髻裹一学士方巾,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不市侩。 吕风也起身拱手。 双方再次落座,中年男子避主位不坐,在吕风右手坐下。“在下姓张,单名一个义字,舔为此处掌柜,慢待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吕风见中年人,气度平和,若不知他是掌柜,只怕当他是一文士,大儒了。不由得心生亲近。当下也文化了起来,“张掌柜说的那里话,小弟冒昧来访,还请先生不要怪罪责个。”说完不由打了个寒颤-----唉,还是不习惯啊! 张掌柜似乎并不急于谈生意上的事---但凡做大买卖的,这用在交朋友上的时间,远比做生意的时间多的多。“方才听闻吕公子对这蒙山茶也颇为推崇,不知公子可知这茶的来历吗?” 吕风努力搜寻前世对蒙山茶的记忆,好像在网上看过一个关于蒙茶的传说,吕风今天好容易找到些感觉,现下更是不愿示人以弱,当下也不管那传说是不后人演译的,略做沉吟道:“要说这茶的来历,本公子倒不曾听闻,不过记得以前在家中翻看些闲书的时候,倒是看到过一个关于此茶的传说,不过传说必竟当不真,不知张掌柜可愿一听?” 张掌柜忙整整衣襟,正色道:“这传说却也是民间记史传世的法子,今日还望公子不吝赐教才好。” 吕风当下也不再客套,放下茶杯急急的摆显起来:“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蒙顶茶品质优异,人人皆知。可是,知道它的来历的人却并不多。相传,很古的时候,青衣江有条仙鱼,经过千年修炼,成了一个美丽的仙女。仙女扮成村姑,在蒙山玩耍,拾到几颗茶籽,这里正巧碰见一个采花的青年,名叫吴理真,两人一见钟情。鱼仙掏出茶籽,赠送给吴理真,订了终身,相约在来年茶籽发芽时,鱼仙就前来和理真成亲。鱼仙走后,吴理真就将茶籽种在蒙山顶上。第二年春天,茶籽发芽了,鱼仙出现了,两人成亲之后,相亲相爱,共同劳作,培育茶苗。鱼仙解下肩上的白色披纱抛向空中,顿时白雾弥漫,笼罩了蒙山顶,滋润着茶苗,茶树越长越旺。鱼仙生下一儿一女,每年采茶制茶,生活倒也美满。但好景不长,鱼仙偷离水晶宫,私与凡人婚配的事,被河神发现了。河神下令鱼仙立即回宫。天命难违,无奈何,鱼仙只得忍痛离去。临走前,嘱咐儿女要帮父亲培植好满山茶树,并把那块能变云化雾的白纱留下,让它永远笼罩蒙山,滋润茶树。吴理真一生种茶,活到八十,因思念鱼仙,最终投入古井而逝。后来有个皇帝,因吴理真种茶有功,追封他为“甘露普慧妙济禅师”。蒙顶茶因此世代相传,朝朝进贡。” 第四章 我没听懂 吕风与张义两人相谈甚欢,一顿酒饭更是从中午吃到天暮。尽管席间吕风得知,那一百万的银票,必须去长安总部加盖确认章,才可以全国通兑。他也没放在心上,只确认有这一百万也就够了,要说这阎王的工资还是很丰厚,吕风略微算了算,这一个月的工资也够他在这边好吃好喝小半年的了。 于是他拒绝了张义,以私人名义借他的一千两的好心,不过由于夜色已晚,当晚便留宿在张义府上。 躺在软塌上,吕风盘算着该不该先买处房产,置业不论在那里也都该是头等大事吧!想想还是算了,难得有机会不如四处走走,先做一两年的驴友,游历下大好河山,象这种全脱产的旅游,前世自己是不敢想的。 到时候找个好地方,买所大房子,做个富家翁,再说上几房俏媳妇、、、、、、嘿嘿,想想都爽的掉渣!什么仙呀!神呀!去他娘地!yy中吕风美美睡去,梦中更是把古代四大美女,好好调戏一翻。 早上起来,看着被自己口水淹了的方枕,吕风老脸一红,迅速把枕头翻转过来,毁尸灭迹。 听到吕风起了,一早候在门外的丫环们,便敲门而入伺候吕风洗漱。看着温柔体贴的俏丫头们围着自己忙碌,吕风心下盘算,来这异世自己已经有太多第一次了,那我这异世的处男身,是不是也要抽空交代一下了!丫环们明显感应到某人ss的目光,红苹果掉了一地。 用了早饭,吕风便与张义二人骑马出城,张义昨天就说,要带吕风去城外报恩寺。据说寺中百了大师也是张义的旧识,大师自己种有一方茶园,每年这个时节都会亲手炒些禅茶,茶成之日便邀些好友,一起品茗。张义自己是个茶痴,现下又找见这么个同好,那自然要一起去的。 吕风也想接触些修行中人,虽然知道自己要修的仙道,与佛门可能不是一个路数,但还是期待与这得道高僧一见,能有所收获当然好,既便一无所获,冲着一杯好茶也不枉此行了。 岀城不远,便行至岷江渡口,过了河便是报恩寺了。渡口码头数艘官船装载着大量建筑材料,一些工头模样的人,正招乎着一群衣衫破旧的民夫上船,二队官兵手持长矛维持秩序。 吕风见着好奇,便问张义“这次有什么大工程吗?怎么要调用如此多的民夫?” 张义皱着眉头,道:“还能是什么,这不是说要开凿那‘凌云大佛”吗?这次要用的民夫至少过万吧!“ 见张义似有不忿,吕风也不好多问了。 在码头边上二人下马,早有家丁接过马缰。码头拥挤,自家的画舫一时也靠不过来。张义便让家人寻来一小船,众人改用小船渡江,好在江水不宽,水流也缓。一柱香功夫也就到了对岸。 下得船来,二人弃马步行,随着进香的人流进了报恩寺,报恩寺香火鼎盛,几处大殿外皆人流如织,入得内来,吕风方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报恩寺布局严谨,几进几重,中间的大雄宝殿更是气度不凡。不过此时细看下才发现,这报恩寺仿佛修建不久,有些立柱上还有一股淡淡得油漆味。这到奇了,刚进门前,自己看那门外一副对联还以为,这是座享誉已久的大寺呢,现在看来,凡事都讲个包装啊。 张义被茶瘾钩的心痒,也不多说,拉起吕风直往西侧“藏经楼”的方向而去。 吕风见张义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便生了调侃之心。“张大哥走的这么急,莫不是欠了这寺中主持的香火钱不成。” 见吕风调侃自己,张义也不以为意,只是走的更急了。一边快走一边和吕风解释“其实百了大师并不在这‘报恩寺’中只是从寺外走要绕不少路,我才拉你进来的,想这‘报恩寺’建寺不到十于年,而百了大师的清修处,却有数百年光景。” 吕风恍然,道:“这就难怪了,我说怎么这寺院看起来这么新呢?怎么看都不象高僧清修的地方。不过那门前的对联却很有气势啊,大江东去;佛法西来,呵呵,看来这报恩寺香火这么旺,还真不是白来的。” “我与这报恩寺主持也不熟,只是每年来添些香油罢了。”张义拉着吕风,快步穿过藏经楼后的空地。 行至一处院墙的小门外,一小沙弥立于门边,见是张义来了,也不阻挡,只诵了声佛口,便侧身立于一旁,二人充充回了礼,便进门去。 这后院十分清幽,背阴处种着几丛翠竹,南面向阳的地方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想来该是茶树吧!在穿过一条古补的石子路时,张义被路边的苔藓,滑的差点摔倒。小路尽头有几重禅房,正中的大殿,供着尊“三生佛”佛前青砖上三五个蒲团,二位小沙弥真叠坐诵经。 张义拉着吕风在佛前进了香,便岀来直奔东厢房而去。 吕风心中好笑,就你这猴急的性子,也能喝出那禅茶的味道? 二人来到东厢房前,还没推门,门便自里面开了,一声嘹亮的唱佛声,随即传来。“阿弥陀佛,施主远道而来,很好,很好,快快请进来用茶。” 吕风一楞,高人啊,这一招“隔空开门手”显然到了内气外方的境界啊! 此时,张义已经进去了,吕风连忙整了整衣襟,再摸了把扳寸头,端整的地迈步而入。可始一进门,他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只见二位小沙弥,分列大门二旁,一手立于胸前,另一手却把在门上。 整蛊啊!可这能怪谁呢,怪就怪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要知道光头不一定就是和尚,也许他是秃子,会飞的也不一定就是神仙,也许他吊了威呀。 见吕风兀自发呆,中间的大和尚,微笑的招招手,“施主来这边坐吧!” 吕风这才收回心神定睛看去,只见不大的厢房中央的矮榻上,坐着位老和尚,老和尚理所当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样,慈眉朗目,双耳垂轮。两边就坐的几位僧俗,也都生得好像貌,其中更有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此时大家皆都微笑的看着他,吕风老脸一红,挪到下首的张义身旁,就欲坐下,老和尚却坚持让吕风去他身边坐,吕风只有从命。 见吕风坐定,老和尚也不再客套,“人也齐了,水也沸了,我等便开始吧!” 老和尚泡茶,甚是淡然,紫沙为壶,青竹为杯,高冲低泡,不消一会儿,七只盛着清茶的竹杯便放在榻前矮几上。各人便弓身各取一杯,但这屋里只有六人,现下还多了一杯,李风见大家皆不以为意,心道看来还有人要来吧? 吕风端起竹杯看了看,但见茶汤青亮,又凑前闻了闻,清香幽长,慢慢品了一口,吕风的眉宇间不由的舒展开来。吕风只觉得这茶,入口先苦后甘,一丝清幽之入心田,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 “好茶呀!好茶!我李风上辈子也没喝过这种好茶,极品!绝对的极品!”吕风兴奋的口不择言。 老和尚似有所悟皱眉不语。 张义怕吕风失态惹恼了百了大师,便接言道:“吕兄,昨日你在我府上饮那极品‘蒙山’,也只说是上品,怎么今日却道这茶是极品呢?我知你懂茶,今日你少不得要和我等细说一二。” 老和尚也来了兴致,微笑的看着吕风道:“老纳这茶便取自院中,这水也不过自家的井水,却那来的极品之说?” 吕风自知失态本不好意思,却见又有机会大侃神吹,也来了精神,当下挽起袖子,收起盘着的双腿(这盘坐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便蹲坐在那里。众皆愕然! 吕风此时却处里癫狂的边缘,一副十足说书人地模样道:“好茶,何为好茶?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无一不是茶中上品,如此多的好茶,却为什么就没人能说出其中之最?皆因喝茶之人的喜好不同罢了,有喜清淡的,有喜浓郁的,有人好饮绿茶,有人爱喝红茶,众口难调啊!再有,口渴之人,陈茶碎末也甘之如怡,自视清高之辈,甘泉仙茗,也视如鄙帚。你们到说说看,什么才是好茶呢?” 也不等人回答,吕风又接着道:“我认为喝茶首在于心,所以最好的茶莫过于心茶!” “好一个心茶!一炷心香洞府开,偃松皱涩半莓苔。却不知施主这心茶何解?”老和尚微微颔首道。 “说起这心茶,大多都认为无外乎喝茶人的心境,所谓‘心中有茶一杯清水赛仙茗’。但我却认为这是舍本逐未的说法。”说到这吕风卖弄地抚抚下巴,只可惜下巴空空好也,吕风也曾为此耽心过,可当发现自己每日早起,依然‘朝天一柱香’之后,才放下心来。 端起竹杯,吕风又嘬了一口,接着道:“我以为这心茶,须从种茶开始,只有心净之人种的茶,再由心净之人采下,心净之人炒制,心净之人泡之,再由心净之人饮用,这才是真正的心茶。”吕风知道,自己是在‘打屁’,可也正是这种玄之又玄的屁话,让这帮玄之又玄的人听去才更加有说服力。 果然大家听了吕风的话,皆都陷入沉思。良久谁也没岀声,倒是那白眉老道士先开了口“这岂是饮茶,实乃饮心尔。道法自然,这便是自然啊!贫道无机子受教了!” 吕风心下窃喜,便细细打量一下那白眉老道,心道有空要和他多请教些修道法门才好,必竟自己和他才是一个系统的撒。只见这老道,一身玄月道袍,颌下三柳白须,还真是一派仙风道骨模样。 当下便谦恭道:“道长仙风道骨,一定是仙门中人吧?小可对修仙暮道也很有兴趣,不知道道长可不可以点拨一二。” 几机子道:“小友道骨天成,现下怕缺的不是什么修习的法门,至于修心悟道,却也又没有什么法门,全在一悟字,所谓通天之路一千阶,别人几千年也不一定走的完,小友却已经一步而达,如今在小友面前的不过一扇门而已,贫道也不过初窥门径,小友怎么来问贫道呢?” 吕风见老道一下就看岀自己的深浅,知道他有些道行,更不愿放过这好机会了。当下也顾其它几人在场,开口道:“道长好眼力,小可自幼确实有些奇遇,只是对这修行却是七壳通了六壳----一壳不通啊!还望道长不吝赐教才好,小可在这里给道长行礼了!”说完便起身一揖到地。 无机子哈哈大笑道:“小友无须如此,小友将来自有际遇,贫道却不是那点化小友之人,不过今日既受了小友一礼,贫道便把这修行之事与小友说说便是!” 见无机子道长传道,在座众人除百了大师外,皆细心聆听。 无机子见状,又是哈哈一笑,道:“要听禅说法,你们怎么不去找那大和尚!贫道这里不过扯些修行界的闲事罢了。” 百了大师笑指着无机子,道:“好你个为老不尊的老杂毛!倒消遣起和尚我了!” 无机子却不理会,端起竹杯慢慢饮茶,在调足味口后才道:“罢了!贫道便先把修行的进阶和小友说说吧!修真者,借假修真也。借此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吾金刚不坏之真身。古今天下,没有不死的肉身,只有永恒的法身。所谓:本来真性号金丹,四大为炉炼作团。而这修道又分五阶,初为筑基,再而练气,气结紫府而成金丹,金丹蝉化元婴初成,元婴大成渡劫重生,从而得征大道羽化成仙。” 吕风两眼发直,一头雾水。道:“那是不是说,要成仙一定要经过这五个步奏?” “世事无决对,比如你现在吧,说来,这五期中你就那一期也算不上。你无金丹更无元婴,就连你的紫府也没有一丝气感,就这点而言你可以说是和常人无异。可你没经过天劫,却有不死仙体。灵智未开,却慧根深种,如果说这是上天的造化,那未免太得天独厚了些。”无机子显然想解释的明白些。 可吕风这个“慧根深种”的小白,依然有听没有懂。“道长,那个、、、那个,您能不能说的再那个些。那个、、、小可、、、还没完全听懂!” 无机子翻个白眼,道:“你是没完全听懂,还是完全没听懂呀,白废道爷口水。你看看人家张义,也是没接触过修真的,人家怎么就听懂了呢?” 吕风看着一边提着茶壶,正摇头晃脑一副陶醉模样的张义,好笑道:“他那是听懂了啊!明明是浓茶喝急了,正晕茶呢!” 果然见有人说到他,张义咧着嘴一副傻样,“好、、、茶,会须一饮三百杯!、、、莫走,都、、、莫走呀!咦!吕兄你怎么长了三个脑袋,有趣,有趣!呵呵” 无机子无语,“一个白痴,一个茶痴。”随手一挥,也不知道他施了个什么法术,张义立时趴在茶几上,呼呼睡去。 挠了半天头,仿佛想通了什么,无机子端起竹杯一饮而尽,举着杯子,道:“看到这杯子吗?你现在就好比这竹杯,杯子已经做好了,可里面却空无一物!” 吕风连忙取来茶壶,给无机子又满上。“那是不是说,我现在只要往里面倒水就可以了?” “非也,非也。”说着无机子用手指在竹杯底下一点,杯底便岀现一个小洞,茶水自洞中流岀,点滴未剩。“你现在再倒倒看!” “哦,我懂了”看到无机子鼓励的眼神,吕风一副了然于胸状,道:“道长这么一比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恩,现在是不是这样,要修成仙,我就要把这个杯灌满,但是这个杯子是漏的,是灌不满的,所以,我必须先修好这个杯子。道长你看我说的对吗?” “孺子可教也!很好!大好!”无机子似乎十分满意,可听了吕风接下来的话,老道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吕风一把拉着无机子的袖子,哭声道:“道长,我得地是什么病呀!能治吗?我说这二天,我怎么饭量这么大呢?是糖尿病?还是、、、”说着,说着吕风已经涕泪横流,拉过无机子衣袖擦了把鼻涕,忽闪着泪眼,道:“道长救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你拉兄弟一把呀!” 无机子一佛岀世,二佛升天。不对,不对,是一尊出世,二尊升天。其它几位也皆抚腹呻吟。 好不容易把衣袖抽出来,却已经皱巴巴的不能看了,更有些不堪之物隐约其上。可怜的老道士胡子翘着,白眼翻着,眼看就要抽过去。 这般情境下,百了和尚再也不好一旁偷笑了,忙过来解围“道长莫气,小友也莫急!且随老纳内堂叙话吧!”说着拉起吕风便朝内堂而去。到的门口又回过头来,冲其它几位道:“几位施主请自便,老纳等去去就来。” 无机子起身,抖抖袖子,气呼呼地也跟了进去。 第五章 初遇老杂毛 内堂里,吕风可怜惜惜地,垂手而立。“仙长,我真不是故意地,误会,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也是吓到了,才这么无状地,您老别往心里去呀!” “好了,好了,你也莫说了,道长修真之人,还真能和你生这气呀,刚才也和你解释清楚了,你没病,死不了!”饶是百了大师佛法深厚,也忍俊不竟。 “他会死?就是老道我死了,他也死不了!”无机子显然余气未消。 吕风低头,呐呐道:“那你又是杯子,又是洞的,吓死人不偿命吗?” 见吕风小声抱怨,无机子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道心未稳,便如这有洞的杯子一般,修练再多,也是无用。还道自己懂了,却自己吓自己,气死道爷我了!嘻嘻”想着刚才,吕风那鸟样,老道也不竟笑了起来。 给点阳光就要灿烂,这是吕风的座佑铭,既然老道也笑了,吕风又活了过来。“要是你一次说清楚不就好了,嗯、、、不是,我的意思是,在下理解能力不行!” 想了想,吕风又道:“这道心是什么东西,要去那学?要不道长您教我吧!嗯!有没有秘籍什么的,随便给我几本,让我自学也可以。” 无机子象急于和这朽木撇清关系似地,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我没有师徙缘分!再说了这道心须悟,那里是能教的来的!” 怕吕风死缠,无机子忙起身,随手变岀几个瓷瓶子丢在桌上,转身便走“看你我缘份一场,这几瓶伤药,筑基丹什么的,你就收下吧。不过丑话说在先,那药可不是给你用的,你要乱吃,出了问题,可不关道爷的事!”话没说完人已不见。 老道在吕风心中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什么嘛,几瓶大力丸就把我打发了。” 百了大师随手把几个瓷瓶收好,冲吕风招招手“你过来坐,老纳有话和你说。” 见百了大师收了他的药,吕风怕他黑了去,走过去坐在百了身边,指了指百了衣袖道:“那个、、、大力丸,我能看看吗?” “你且安心,少不了你的,且听我说。” “不是,我不那个意思,这大力丸您怎么会看的上眼呢!”吕风忙解释。 大师也不答话,定定的看着吕风,良久才道:“方才外面只有六人,却有七个杯子,你做何想?” 吕风没心没肺,道:“想必是有人还没来吧。” 大师缓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对,也不对,老纳确实有一老友经年不见,我那老友也好饮茶,故此,老纳每年炒了新茶,便都会给他留一杯。不过今年看来,这杯却是多出来的。” 吕风继续心不在焉“大师节哀!你那朋友今世不能喝你的茶,来世也会记得你的情义地!” 百了大师微微一楞,无奈摇了摇头,道:“也罢,不说这个了。老纳那老友留下点东西,如今便送给你吧!”说着从怀里摸岀枚白玉扳指。 吕风一手接过扳指,一边却不住客套“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师好友的信物,在下怎么好要呢!”扳指入手细滑,一丝清凉直入心田。想来是上等河田玉。 吕风把扳指在拇指上套了套,大小正合适。 “也罢,也罢,看来这是天意,这板指便像是给小友定做的一般。你便收下吧!这板指乃昆仑山万年寒玉所制,有什么功用你以后自会自晓。” 吕风一边玩弄着玉扳指,一边心里道想‘原来是昆仑玉的啊!好像没有何田玉值钱呢!不过戴着还真舒服,很有亲切感呢?’ 临行前百了大师还是不放心,又道:“你一定记住了,在你没悟道前,千万不可修习道法。你这修体本是偷来的,如果在你没准备好时,给上天知道了,你是扛不过天劫地!切记!切记!” 告别百了大师,吕风,张义二人回转码头,张义还没醒过来,家丁们又都留在了码头,吕风只好把张义扛在肩上。好在吕风现在是神仙之体,力气也大于常人,扛着个大男人也没有问题。 在张义家白吃白住了三天,吕风终于闲不住了。于是,开始了他‘驴友’生涯。临行,张义为吕风准备一个大包裹,除了换洗衣物,还备下了不少吃食。 辞了张义,吕风一路往西,向峨眉山地界而去。吕风没有骑马,张义问他原因,他说驴友都是这样的。张义纳闷,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驴! ========================================================================== “峨眉天下秀”峨眉的秀和那些,小桥流水人家般的江南烟雨,却不相同。峨眉的秀很大气,光看那三千米的海拔,便无法把她和,姣小玲珑,小家碧玉,联系起来。 峨眉的秀在于她的包容,和内涵。从山脚到山峰,她把一年的四个季节,呈现在大家眼前。各种不同的植物,在这里生机勃勃。如果一定要用女子来形容,峨眉山就是个有“内容”的女人,她可以让你读一辈子。 此时,峨眉山最高峰“万佛顶”上,一僧一道,正站在一块巨石上,石上覆着些薄雪。已是入夏时分,峰顶却依旧寒气袭人。二人背对阳光,随目远眺,衣襟飘飞,仙风道骨,宝相庄严。 老道:“大和尚,这里做的是‘水陆道场’,你跟来做什么?” 老和尚:“你来得,我便来得。” 老道:“他会来吗?” 老和尚:“会,也不会!” 老道:“他会回来吗?” 老和尚:“没有离开,谈什么回来!” 老道:“他还会变强大吗?” 老和尚:“他一直都很强大!” 老道:“是啊!以前就没人真正了解他的实力,现在怕是更难了!” 老和尚:“到该明白之时,就明白了!” 老道:“你去死吧!!!!!!!” ============================================================================ 峨眉山脚下,人流如织,高大的牌楼张灯结彩。山门处,百名华丽道袍的峨眉弟子,笑脸迎客。 山门外接待处,一个衣着破旧,发髻散乱的老道士,正当胸扯着一名青年道士,泼口大骂。“nnd这峨眉山什么时候给你家包了,为什么不让你家道爷上去!” 青年道士,不愠不火,微笑道:“这位道长,此次‘法界圣凡冥阳两利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只接待各位修真界的朋友,谢绝游客参观。道长要是有兴趣,可先去峨眉镇休息,那里自有峨眉弟子接待,等十日后,本派会为大家再举行一次‘演示版法会’到时,道长自可来观看。” 看来峨眉派为此次‘法会’做的准备很是充分,弟子的培训也很到位,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脸不红气不喘,嘴角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脏老道也给他说的一楞,随机又尖声叫道:“你瞎了狗眼吗?你道爷仙风道骨,玉树临风,你那只眼看到,本道爷是游客了?” 青年道士不卑不亢“请道长出示请柬。” 脏老道口沫横飞“还要什么请柬,难道你家道爷这道士还是假的不成?” 青年道士开始打太极“这位道长,此次‘法界圣凡冥阳两利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只接待各位修真界的朋友,谢绝游客参观。” 脏老道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好,好,好,罢了,罢了,这法会道爷不去了,小娃娃你很有种,好好干你的看门狗!道爷少陪了。”说完还很客气地把青年道士胸口的衣服拉拉平整,接着转身就欲扬长而去。 “无量天尊,道长还请留步!”此时一中年道士,从接待处茶棚下走了岀来,三二步便来到了脏道士身前,正好挡住了他下山的去路。 “怎么这山不让上,也不让下了不成。峨眉派什么时候学会仗势欺人啦?”边说还不住地向远处的人群招手,“各位道友,你们都来看啊!这就是峨眉派的待客之道。” 见远远有不少人围了过来,中年道士忙摆摆手道:“道长且莫误会,刚才贫道弟子无礼开罪了道长,道长怎么教训都可以,只是、、、只是那锦囊乃他过世娘亲的遗物,还请道长赐还,贫道这里谢过道长,贫道另有薄礼奉上,还望道长不记前嫌!”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百银面额的银票,双手奉上。 脏道士一把抓过银票,随手把一个小包丢给身后的小道士。“道爷我岂会要小辈的东西,方才不过以示薄惩罢了,你娃娃还算懂事,罢了!道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此次便不在计较了。” 银子到手,老道士顿时心痒难耐,一路向上下跑去。 中年道士还欲客套“道长这就要走了吗?不如上山奉茶吧!” 远远地脏老道,挥了挥手,“不了,道爷我还要去赌、、、有要事去办、、”不一会儿已经看不见人了。 中年道士眼见脏老头走远了,转身对旁边的小道士道:“及玉,你这就去太清殿,找无机子师尊,就说他老人家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那个叫及玉的小道士应了一声诺,便往山上急步而去。 ============================================================================ 嘉洲城距离峨眉山不过三十余里,吕风却走了足十日,一路迤迤而行,好不快活。 这一日终于来到峨眉山下,路上吕风已经打听到,峨眉派要举行水陆法会的事,又见一群群各色道袍的道士往峨眉山赶去,想来此时峨眉山上必然人山人海,吕风不喜热闹,现下又时近正午,吕风便找了家客栈吃饭,想着先在这住下,等那水陆法会结束了,再去山上看看。 吕风入住的客栈唤着‘金珠客栈’,听说与那山上的‘金顶客栈’同属峨眉派的产业。客栈不小,还有个小型赌场。饭后无事,在店内逛逛,进了一道偏门,正是那赌场。 赌场内一张台子边上围了很多人,一个垃塌的老道士,蹲在一个椅子上,上下左右的摇着筛盅,嘴里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三清道尊快显灵。今天你让我赢了这一局,明天大鱼大肉贡着您。开啦!” 吕风听着有趣,便走过去站在老道士身后。这一把老道输了,可是那庄家并不高兴,原来老道士压的不过一两,但边上围着的人,都把银子压在庄家这边,庄家赢了一两,却要赔岀去几十两,周围的众人兴高彩烈地数着银子,他们都把那老道当“灯”啦,而且看来老道并没有让他们失望。这一点从那庄家,发绿的脸色就能看岀来。 老道似乎并不在意输银子,依旧兴奋地下注,大声地念咒。接下来几局结果一样,就连庄家摇个三点,他都能摇个二点来输。庄家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吕风见着有趣,也取了十两准备压庄家,可临时又改了主意,压在了老道那边。边上一年青人看吕风压的多,好心提醒道:“小兄弟,想赢钱就和我们一样压庄家才行,你没看大家都压的庄家吗?” 吕风笑笑道:“无妨,痞极泰来嘛,我觉得这把闲家该赢了。” 老道士看了看吕风,大声笑道:“好!哈哈,总算来了个有眼力的,道爷我这把豁岀去了。”说着把身边所有的银子都推了岀去,稍后又从鞋后跟抠出三个铜板,也压上了。边上的人,有见机快的也纷纷把银子转压到了老道这边。 老道把筛盅摇的山响,口里念念有词,随后把筛盅猛地扣在桌上,冲着吕风道:“小子,看在你识货的份上,老道赢了这一把就请你喝酒,开啦!” 只见他猛地掀开筛盅,随后就呆在那里,吕风低头一看,只见二粒筛子叠在一起,居然叠出个一点。周围众人一怔,随既轰笑起来。 天呀,真有人背成这样!要知道庄家才二点啊!吕风也笑的眼泪都流了岀来,连自己赔了十两也不记得了。等众人从地上爬起来,老道已经不见影踪。 峨眉山镇不大,就一条大点的街道,吕风已经逛了三个来回了,正觉无趣想回客栈。这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那老道。 “小后生,一个人在这里逛多没意思呀,走,走,走,老道请你去吃酒。”老道说着,也不等吕风回答,便拉着他往一酒楼走去。 吕风正一个人发霉,见是那个倒霉的道士拉他,当下也不多说,随老道士进了“怡香醉酒楼”。 小二见二人,便上来招乎。老道士却不理他,径直拉着吕风上了二楼。二人在一雅间坐下,随便要了酒菜。吕风这才有空好好打量眼前这个道士。 老道士一身道袍,早已破烂不堪,原来的颜色也看不岀来了。衣服上补丁叠着补丁,要不是他挽着个道士的发髻,吕风还真把他认做丐帮的了! 吕风向来以为,隐士高人便该是这副放浪不辑的模样,(这都是前世那些,一个娘生的导演的功劳。)也不敢太失礼,重又起身作揖道:“晚生吕风,给前辈见礼。还知仙长如何称呼?” 老道士看着吕风,嘻嘻笑道:“想不到,你这个才来几天的异乡人,也识得这些礼数,有趣,有趣得紧。” 吕风吓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心里道“怎么这里的修行之人,都一眼便能识破自己的身份!难不成自己身上贴了广告?那要是这样,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呀,迟早给这边‘移民管理处’的人抓了去。” 风吕风一脸惨白,老道士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道爷了。就你这胆色,不知道百了那个老不死地,怎么会如此看重!唉哟!你等等,等道爷先顺了这口气再与你说。” 吕风这才缓过神来,看来一切都是百了大师安排的。自己的事百了大师是知道的,既然百了大师把自己的身份和这老道讲了,想必他也不会加害自己。 “道长和百了大师相熟?”吕风问道。 老道士还没止住笑,只是弯着腰点点头。 吕风心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看来这边的文化事业,还有待发展啊!要是把‘小沈阳’请来,这老家伙还不得笑抽过去! 这时酒菜已经送了进来,吕风也不着急了,给老道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一杯,一边品酒一边看老道发疯。 见酒菜上齐了,老道好容易止住笑,一手捧着肚子,一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便抓起筷子,胡吃海塞起来。 吕风又给他满了一杯,这才夹起一筷‘山竹笋炒熏肉’嗯,味道还真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风见老道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这才放下筷子问道:“道长这几天,是不是见过百了大师,不知道大师有什么要交待小可的吗?” 老道捞了块‘酸汤鸭’,整块塞进嘴里,鸭油很烫,可老道却不舍得吐岀来,只有半张着嘴呵气。还一边含混不清地道:“道爷、、、十几年、、、没见那老不死了!” 吕风接着问道:“那想必是其它人转告道长的吧!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吕风心里没谱,自己这事还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啊。 此时老道与鸭子的战斗已经结束,正搜寻下一个目标,听闻又大笑了起来。“嘻嘻,什么高人,一个毛也没张全的小杂毛罢了。那个老不死已为道爷不知道,还让几个小家伙来作戏,嘻嘻,笑死你家道爷了,那一百两银票上,都是那二个老不死的味道。嘻嘻,也不知道,道爷我神算子的名头,那是真金白银,货真价实地吗!嘻嘻!” 吕风已经知道了一些这老道的脾性,知他自会讲下去,当下也不急,重又拿起筷子,可一桌的菜已经给老道祸害的差不多了,只剩那‘翡翠白菜’还算齐整。看来这老道不喜素食,吕风后悔刚才没多点几道素菜,本想好好敲他一顿的,现在看来也只有就着白菜下饭了! 老道干完最后一块‘水煮鱼片’又猛灌了一口酒,这才抺了把嘴,打了个饱隔,道:“那老不死的是不是,和你提起了有缘人,什么的?” 吕风一双眼瞪的贼园“莫非,你就是我要找的师傅?” 这下老道却给吓了一跳,连连摇手“不是,不是,老道可当不得你师傅!” 吕风心里纳闷,他们一个个说自己根骨奇佳,怎么听到要给自己当师傅,就全都调头就跑呢?想那无机子老杂毛,看自己要缠上他,跑的比兔子都快,那百了和尚嘴上虽然没说,可他那么匆匆送客,自己那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今就连这垃塌地老东西,也对自己退避三舍。难道自己比‘非典’还可怕吗? 正私下狐疑,却听那老道又道:“不过,眼下你只怕要跟着道爷我混了!” 嗯,这话听着别扭! 第六章 美女环环 酒足饭饱——-当然指的是老道士,吕风从头到尾也没吃到什么。两人又坐了会儿,其间,吕风知道了这老道的道号叫“无为子”,他让自己先和他四处走走看看,也就是混吃等死,可老道却说这叫什么“入世修行”。吕风自己也没什么目标,又听百了大师也是这个意思,当下便答应了。最后,老道让吕风买了单,还顺带要几坛好酒,全灌进了那个,不知道从那里变岀来的酒葫芦里。不过吕风也不是一无所获,作为见面礼,吕风得到了一个,和老道衣服一样破烂的乾坤袋,居说能把整座峨眉山都装进去,吕风只当醉话来听。当晚二人都挤进了,吕风在“金珠客栈”的客房,老道独占大床,吕风只能去打地铺,说实在地就是让吕风上床去睡,怕是他死也不会干的。 五天后,官道边,一棵大树下,一道一俗,一老一少,两条死狗正蹲在那喘气。六月流火,这四川的夏天还不是一般热,吕风二人,才在官道上走了不足两个时辰,就累得不行了。 “老杂毛,我说,这官道没遮没拦的,你不怕晒呀,早叫你走小路了,你就是不听,你急着赶去投胎呀!”说话的正是吕风,这里我不得不交待一下,我们温文尔雅的吕公子,怎么变得如此粗俗,这是有原因的,说起来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呀! 话说,五天前吕风,无为子两便离开了峨眉山,一路南下,吕风也不知道要去那,路上吕风边走边玩弄那个乾坤袋,只见他一会从里面掏出个水壶,一会儿又掏出只鸡腿,还时不时掏出些,从客栈顺来的被褥,茶杯什么的,要不是无为子阻止,吕风都准备把那张,眼红已久的红木大床也顺出来。嗯,扯远了,总之吕风这个,找到了好玩具的大男孩,那时对无机子的崇拜之情,真有如淘淘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又如…… 可当天下午,当两人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的时候,情况却急转直下。无机子那大灰狼的本来面目,渐渐显露出来。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二人在客栈用晚饭,饭才吃了一半,无机子就不见了踪影。当吕风结帐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怀里的,几十两碎银子不翼而飞,吕风当时也没多想,只是把剩下的银子,分开几处藏好。但随后几天,情况更加严重,不论吕风把银子藏在什么地方,每到一个小镇他的银子,就消失一部分。吕风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是无机子拿去赌了,于是两人开诚不恭的谈了一次,结果您也想得到啦,小红帽怎么能说服大灰狼呢?终于就在昨天,当吕风用,从客栈顺来的所有东西,为他们最后的晚餐买单后,两人已经一贫如洗了。于是无机子的名字,也就从“道长”直接改成了“老杂毛”。老杂毛对此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大言不搀地,拍了拍吕风的肩膀“小子放心,以后老大罩着你。” 情况就是这样了,想必大家也会原谅,我们小红帽向着大灰狼的转变吧! “你小子懂什么,不赶到下一个镇子,我们吃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老人家,风餐路宿不成?”无为子白了吕风一眼,摸出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 吕风一把抢过酒葫芦,也喝了一口,接着爬起来跑到一边,把葫芦里的酒直往树根下浇。“我让你喝,等下小爷给你来壶啤的。” 无为子连忙上前阻拦,吕风不依撅着屁股,挡着无为子,继续倒酒。 无为子心急却一下子也没有办法,忙从怀里摸出张符张,一下子贴在了吕风背上,吕风立时动弹不得。 吕风撅着屁股站在那里,嘴里依然不依不饶,道:“老杂毛,你又来这手,有种放了小爷,我们单挑,还说什么道术不能对普通人用,怎么每次你打不过我,就来这手呀!” 无机子晃了晃酒葫芦,见里面的酒已经少的可怜,不由的心痛的又给了吕风一脚“你tmd也算普通人?皮糙肉厚不的打,也就算了,还生的一把牛力气,道爷我这把老骨头,还要留着喝酒耍钱呢!” 吕风给他一脚踹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土,更是气的发狂。“老杂毛,你给小爷记住,小爷报仇千年不晚,小爷不把你那几根杂毛都橹了,小爷跟你姓!” 无为子却一把捂住了吕风的嘴“嘘莫吵,好像有人呼救!” 吕风见挣扎不开,也安静了下来,只听不远隐隐处传来,一女子的呻吟。声音时断时续,渐渐微不可闻了。 无为子松开手,贱兮兮冲吕风笑道:“小子怎么样,想不想英雄救美呀!嘻嘻,不要说道爷我不顾着你,说不定还是个黄花大闰女啊!到时候来个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哦!求我吧,只要你说句好话,道爷就成全了你!” 吕风给他说的心襟动摇,却兀自嘴硬“呸,救人就是救人,那有你想的那么下流,你个老东西,小爷鄙视你!” “哈哈哈,道爷我怎么听到一只小猫在发春啊!”无机子在吕风身旁坐下,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还不求我,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哦!到时候救只死猫,小公猫要难过啰!” 吕风心下发急,却不肯认输“小爷急什么,倒是某人,见死不救,到时候看他怎么躲天劫!” 无为子收起酒壶,在吕风背上拍了一掌,道:“道爷我会怕那天劫?道爷要是想上天那个拦得住?” 吕风身子一轻,又能动了,起身踹了无机子一脚,转身朝密林中蹿去“小爷我行善积德去也!” 无为子也起身,一摇一晃地跟上,嘴里还不住调侃。“小猫莫急,还有的救,要是闪了自己的腰,可就不好办事了!哈哈哈……” 两人进得林中,行不多远就见一素衣女子趴在地上,那女子后背衣衫破碎,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把整件衣服都染红了。女子面朝下,看不清相貌,不过蔓妙身材却一览无余,只见她身材修长,细腰丰臀,从那破碎的衣袖中,露出半节玉臂,玉臂光滑细腻,隐隐泛着牛奶般的光泽。 吕风吞了口口水,蹲下身去。女子伤势很重,却还有些气息,吕风不敢轻举妄动,见无为子过来,吕风忙问道:“你看这怎么办,她伤的这么重,要怎么送去就医啊!要不我们先做副单架吧!” 无为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女子的伤势,神情又轻松了下来。“嘻嘻,怎么办,我那知道,又不是我想英雄救美!说起来,你不是有无机子,那牛鼻子送的伤药吗?怎么这会儿又舍不得用了?小子,娶媳妇那有不化本钱的。” 吕风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那无机子送的几瓶外伤药,想来那老杂毛有些道行,也许他早算到有今天之事,要不他怎么说那药不是给我用的呢? 吕风不敢多想,一古脑从乾坤袋中,把那几瓶药都取了出来递给无为子。 无为子却不伸手,只是点着其中一瓶对吕风道:“你自家媳妇的事,还要你自己动手,道爷我可要去喝酒去,你把这药在她伤处抹上便可,好了再叫我。” 吕风无奈只得蹲下身去,只见这女子,前面不知道光这背部都有五处伤口,其中尤以背部的伤口最为严重。吕风努力搜寻着脑中,对于急救的知识,好像处理外伤都要先清理伤口,于是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水壶,从自己衣服上扯下布条,蘸着水轻轻的擦拭背部的伤口。布条始一接触伤口,地下的女子身体便微微颤抖了一下。吕风被吓了一跳,接下来动作更加轻柔。 血污太多,水不够用,而且那女子明显也支持不了多久了。眼下只有指望那伤药了,吕风找来那瓶无为子确定的伤药,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香气传了出来。吕风试着倒出来一些,这是种绿色的液体,液本很稠,吕风用手指挑了一些,抹在女子背部的伤口上,只见那抹了药的地方不消片刻,原本暗红的血肉慢慢变成鲜红色,那外翻的皮肉也缓缓回缩,渐渐合在一起,原本可怕的伤口,现在只能看到一条淡淡的红线。 吕风大喜过望,立即加快工作节奏,不消一会女子背部的伤口,就都处理好了。看着原来血肉模糊的伤口渐渐复原,最后连那一丝红线也不见了。吕风开心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必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救人,还是个“准美女”。 现在背上的伤口都愈合了,该检查前面了,吕风不由一阵激动。就像赌徒开宝一样,是美是丑就看这一翻了。虽然救人不该有目地,可那个男人不想自己救的是个美女呢? 吕风把长袍脱下,铺在女子边上,一只手放在女子肩上,然后小心的把另一只手,从女子腹部伸了进去,(那手感嗯不说,您自己猜)吕风深吸了口气,双手微一用力,女子便被翻了过来。一张绝美的脸蛋,出现在吕风眼前,饱满的额头贴着几柳青丝,黛眉微皱,一双丹凤美目,紧紧合着,眼角微微上翘,挑起无限风情,琼鼻姣小,樱桃小嘴半点,丰盈饱满。嗯,说到饱满,吕风眼光不由,顺着玉颈一路往下,“读者大大别多心呀,我是要检查伤口啊!您看不起我不要紧,可千万不能看轻了您自己呀!”吕风忍不住抱怨。 吕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一处伤口,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望。(嘻嘻)不过读都大大不要失望,因为据说吕风在检查某处时,流了一升鼻血。 见女子还没醒转,吕风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便大声的喊无为子。他可不敢离开,要是自己去找人,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再说了,要是这个时候美女醒了,找不到恩人可不好!(嘻嘻) 良久无为子才从树后晃了出来。 见他要列不活的样,吕风一步窜过去,拉着他就跑“你快来看看呀,她外伤都好了怎么还不醒啊!” 无为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这么点伤,你搞了这么久,不知道你小子刚才都在搞什么!”说完还是给女子把了下脉“死不了,无非有些内伤,加上血流的多了点。” 吕风又把所有的瓶子递过去,道:“你看看,这里有没有治内伤的药?” 无为子瞥了一眼,道:“没有,你急什么,早晚会醒的。你小子是不是,想媳妇想疯了!” 吕风不依,扯住无为子,道:“那你有没有,快快都拿出来,你个老杂毛最会藏东西!我记得上次你还把三个铜钱,藏在鞋子里。” “去去去,你道爷没病没灾地,要那些做甚。”无为子努力把衣服从吕风手里扯出来,结果又撕了个大口子。 吕风知道无为子,有些道行,便道:“那你运功给她治治不行吗?” 无为子摆弄破衣服,想着怎么补上,当下没好气的说:“道爷可没那闲功夫,你要想救她,带她去前面镇上,找个大夫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难治的伤。” 吕风这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就往密林中跑。却给无为子一把拉住。“你要去干什么?” 吕风指着地上的女子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去做付单架,等下我们好抬她赶路。” 无为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事道爷可不干,还是你自己背吧。” 吕风想了想,有点为难,“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不太方便吧?” “nnd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现在倒装起君子了,你爱背不背,道爷走了。”说完拔腿就走。 吕风也不在犹豫,蹲下去抓住女子双手往身上背“喂,你别急呀,过来帮个忙,把我衣服给她披上,太阳这么晒!” 远处的张义忍不住抱怨,“重色轻友啊!对我就用扛的呢?” 说实话吕风其实不是好色之人,要是换在别的场合,见着这么位美女,吕风也不过惊艳一回,可现在情况却不同,想想看着这么一个美人,给人伤成那样,而且又给自己救了,那感觉当然不一样了,现在那怕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吕风也会心痛的要死吧! 离前面的小镇还有好几里路,吕风已经汗流夹背了。一路上吕风十他小心,虽然心急却不敢走的太快。一个时辰才走了两里路,眼看日头已经偏西,吕风不由地焦急起来,不停地问无为子还有多远,无为子给他问的烦了,干脆远远的跟在后面。 眼前到了个三岔路口,吕风便停下来等无为子过来。却听到背上的女子低哼了一声,吕风连忙侧过头去看,只见那女子的眼睛微微张了张,却又闭上了,似乎快醒了。吕风心下高兴,忙向远处的无为子吼道:“你快点,她看来快醒了,还过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再帮她检查一下。” 二人在路边一棵树下,把女子放下,让她靠着树干坐下。 “水……”女子发出微弱的声响。 吕风忙取过无为子的水壶,把她头托起来,女子身子发软,一下子滑入吕风怀里。吕风把她嘴边的一丝头发拔开,然后把水壶凑到她嘴边。清水缓缓流入女子嘴里,女子下意识地动了动喉咙,一丝水入喉,便清醒了些。仰起头又猛灌了几口,却剧烈咳嗽起来。 吕风现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把女子揽在怀里,用手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 女子已经清醒过来,见自己被一男子抱着,抬手想推,却无一丝气力,整个人向下滑去。吕风见见状,怕摔了她,抱的又紧了几分。 “你放开我!”女子挣扎一下。 吕风这才发现,两人姿势过于暧昧,老脸一红,重又扶着女子靠着树干坐好。“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我是看你没力气……不是!我是说你咳嗽……那个……”唉!越描越黑。 女子缓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便又细看了吕风几眼,见眼前这个男子,个子不太高,却很匀称。长的也不太帅,却看着很舒服。只是一头,长不长短不短的头发很是奇怪,倒像是个还俗不久的和尚。又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低下头去,惨白的小脸,也有了几血色。“是你救了我吧?” 吕风见女子没怪自己无礼,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大声尖叫,撕咬自己。便安心不少,只是舌头一时却顺不过来。只有狠命点头。 女子此时力气也恢复了些,努力挪了挪身子,向后靠了靠,身子也坐起了些。这次吕风却没有上前帮忙,只在一边看着。 女子微微欠了欠身,“小女子,姓杨,名环环。青城人氏,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或是想到自己的遭遇,女子双眸蒙上了一层水气。 见美女垂泪,吕风刚清醒些的神识,又开始归为混沌,连连摆手道:“你不要哭呀!我可不要你以身想许啊!……那个……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啊!你很好看,真的,我没骗你,骗你我是小狗!那个……我是说……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占你便宜地!……也不是这样说,我是想过,可我什么也没干,真的,我发誓!刚才给你治伤,你整个背都露出来了,我都没乱摸!我……” 美女被惊得目瞪口呆,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第七章 强吻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不假。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摸对了开关,泪水就能磅礴而出。 根据这个事实,凡了得出一个结论:凡是干旱地区,一定是女人比男人少。 ======================================================================================== 环环已经哭了小半个时辰了,从无语泪流,到感天动地。 吕风的情绪,也跟着不断变化。从心痛内疚,到惊愕无奈,目前已经发展到心烦无聊。 吕风蹲在环环身边,正在视查地面的受灾情况。他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用树枝为举家避难地蚂蚁,搭了座便桥。 远远地,无为子干完了最后一滴酒,晃着个空葫芦,摇了过来。“我说,女娃娃。你莫哭,道爷我一定让那小子娶了你。他要是不干,道爷就把他绑了丢进洞房。” 被他这么一闹,环环哭的更凄惨了。 吕风眼见得,一股洪流把便桥冲垮,几只蚂蚁在水中挣扎。吕风虽好脾性,现下牛脾气也上来了。当下一把背起环环就走。“还哭,天都黑了,再不赶路,医院都关门了,到时候救了也是白救。” 环环一楞,也忘了哭了,想挣扎却发现,没一丝力气。二人到是贴的更紧了。 吕风赌气似地埋头赶路,为了让环环更舒服,他尽量把腰弯得低些。 眼见得天色大黑,已经看不清路了。无为子摸出张符纸,贴在吕风额头,吕风刹那间,就像通了电的灯泡,全身泛着白光。 环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微微转过头对边上的无为子道:“道长原来是世外高人呀,小女子刚才无状,让道长见笑了!” 无为子没有做声,吕风却抢先道:“狗屁道长,这老杂毛连我都打不过,就会变些魔术,骗骗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却没注意,这一下把环环也骂进去了。 果然美女把嘴一撇,鸟都不鸟他,又冲着无为子道:“还没请教道长仙号!” 无为子依旧没有正形地晃着酒葫芦。“女娃娃,你的心事,道爷知道,你这徒弟,道爷收了。要是某些人,求着道爷教,道爷都懒得理他。” 环环一听这话,激动地马上就要下来行礼。这一挣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吕风觉着两团柔软,上下摩擦着后背,那麻木的感知又活了过来,顿时一张脸憋的通红。 无为子难得好心,伸手在环环后背隔空一抚。“女娃娃莫急,万事等你病好了再说!你且记住,你师傅道号‘无为子’。门派嘛日后再告诉你。” 环环只觉得,一丝清凉直入胸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也不再咳嗽了。 环环显然是个有见识的姑娘。冲无为子点了点头。道:“环环见过师傅!” 无为子哈哈大笑,“好啊!道爷今天高兴,快快赶路。道爷还要去喝几杯呢!” 一个时辰后,眼前出现一些灯火,终于赶到了。环环觉得自己也有了些力气,这样进城有些不雅。便推了推吕风肩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吕风不依,继续往城中而去。环环也没坚持,心中却想“自己怎么觉得,这样让他背着很舒服呢?真想就这么永远走下去、、、唉!羞死人了!” 小镇不大,街上的店铺也都打烊了。人们这时候大多在家,扶儿弄孙,街上行人很少。吕风跟着一更夫,来到了一家药铺。居说整个小镇,也只有这家有坐堂大夫。吕风三人赶到时,伙计已经在上门板了。吕风谢过更夫,连忙上前。“小哥,你家大夫可在,我、、、我妹子,病的很重。” 伙计把他们让进门,就跑去后堂请大夫。 吕风把环环在椅子上放下,又给她倒了杯水,站在一旁中看着她喝。 黄大夫是个中年人,微有些发胖,一双手却细腻得像小姑娘。 黄大夫细细的把了脉,查看了眼简和舌胎。又询问了一番,这才缓缓道:“这位小姐,气结于胸,乃至气血不调,四脉不通。好在内府并无大碍,又无外伤之患。原本用些活血、逐瘀、回阳救逆之药也就可以了!” 说完也不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稍稍思考一下才接着道:“可是小姐失血过多,加之积患已久,怕是经不住这虎狼药石。若是再拖久些,只怕有生命之虞!”说着又去端茶怀。 吕风气的不行,像这种‘小病大治,大病往死了治’的计量吕风前世看的多了,想不到这家伙也这德行。于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只要说怎么治就好了,不要扯那些不着边的话。要用什么药你就用,多少钱你只管说。” 吕风气他鬼扯,手上便加了几分力道。黄大夫当下吃痛,五官都挤到一处,“公子莫急,先放开在下。唉,痛!” 吕风收回手,黄大夫揉着生痛的手腕,抱怨:“公子怎么如此性急,这自古医者、、、”见吕风又用眼睛瞪他,忙改口“令妹的伤须用些名贵药草,补气溢血,小店没有,要去二十里外大寻城购买。” 说完也不耽误直接开好药方。“这张方子是补气调理的,要去大寻城买。这张是治伤的我这里就有,稍后就能抓好。只是两种药须同时服用,要不就麻烦了!” 伙计很快就把药抓好了,总共十日的药量,十日后再来复诊。吕风接过药却楞住,自己身上分文没有呀!看了看无为子,后者双手一摊。这时到是环环见机的快,从袖中掏出钱袋,付了钱众人出来,又寻了家客栈住下。 吕风心急,也不休息,当晚便向客栈租了匹老马,赶去大寻城买药。临行,杨环环拔下头上的金簪交于吕风,环环身上的钱付了房钱便所剩无几了。无为子也取出二张符纸,交待吕风出城后再贴在马上,可在深夜看清前方五十步,先前的那张,在入城前就被取下了。要是给普通人看着这么大一个萤火虫,还不得吓出毛病! 一日后吕风回转,不但带来了药,还给环环买了二身衣服,先前环环一直披着他的外套。 环环见吕风灰头土脸,两只眼睛都累的快张不开了。不由得有些动情,“谢谢吕大哥!我、、、” 吕风强打精神,咧了咧嘴,“没事的,就是累了点,睡一觉就好了!你快些服了药,身体也可以早些好起来。” 亲眼见着环环把药喝下,吕风这才回自己房间,也顾不得洗脸,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在纳闷,怎么这才一天,环环的病就像好了不少,莫不是那老杂毛给治的,小爷一直怀疑老杂毛有问题,这点内伤,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病除。难道他就是像折磨我吗?这该死的老东西,小爷我、、、、、、。 睡了整一天,起来已是第三日上午。匆匆喝了碗稀粥,吕风便赶去看环环。 环环已经能下地了,就是气色还差了点,此时正坐在窗边晒太阳。见吕风进来忙起身施礼。 吕风二步上前扶住她,“别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些了没。你快坐别累坏了身体。” 环环掩嘴笑道:“小妹也是习武之人,那会如此姣弱。吕大哥请坐,大师说我正在服药,不宜饮茶,到是慢待了大哥。”说着给吕风倒了一杯清水。窗前几上只有一个杯子,显然是环环刚用过的,却见环环也不去桌上取杯子,只是把自己杯中的水倒了,便用这个杯子给吕风倒水,然后双手端在吕风眼前。 吕风再木纳,这情义又怎么不知。不由得双手颤抖,接杯子时手指在环环玉指上划过。两人均像过电一般,一杯水倒洒了半杯。 环环粉脸一红,不敢再看吕风,只好转头望向窗外,窗外是一个小池塘,池塘周围种着一圈柳树,几只鸭子在池塘中戏水。 吕风端着茶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有定定地看着环环。只见那美人儿,一只手支着下巴,侧着脸看那池中的鸭子,窗外一撸阳光,照在那粉脸上,泛着温柔的光晕。美目微挑,抿着的双唇微微颤动。分明一位“欲语还羞的痴女子”。 吕风以前是个典型的好男人,可花花肠子也生了几根,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罢了。眼前如此良辰美景,他决定不再放过。 该怎么下手呢?吕风的cpu高速动转,搜索引擎全速起动。关键词,泡妞、超美、有气质、古代人。搜索结果只有一个,“淫诗”,。呵呵! 哈哈,全中要知道“穿越之人皆诗圣,不会吟诗也会偷。” 吕风可不敢得意忘形,各种迹象表明,自己所在的这个朝代,极有可能唐朝。世人皆知“诗至唐宋终”。要吟诗可千万不能用唐朝的,那样风险太大。 于是吕风又在脑中猛翻书,从小学到大学,凡能记起得,他都没放过,可一盏茶过去了,能用的诗到是找了几首,年代却不敢肯定。象关关脽鸠之类,他要是敢说是自己写的,那是明显找抽。 最后吕风放弃了,只能找首词来代替,李清照的《一剪梅》,是他记得全的,为数不多的几首中最好的。虽然不太切题,又女性化了点,可好赖就它了,说不定还能赚几点眼泪,到时候自己上去一劝,她在来个半推半就、、、。大事可期也!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吕风冒失的来上这么一句,倒把环环吓了一跳。 吕风忙含情默默地看着她,双手捧心状“小生想为小姐赋一首词,不知小姐可愿一听?” 环环吃惊道:“是你作的吗?” 吕风很“肯定”地点点头。 环环忙又坐直身子,期待地看着吕风。道:“我要听!” 吕风躲避着环环的眼神,起身踱了几步,摇头晃脑,开始淫诗“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良久环环低泣,还在摆poss的吕风,上前把她揽入怀中,环环顺势把头埋在他胸前,一切照计划进行,很完美,很狗血的剧本。 可吕风这个笨蛋却在这时,取出了一块,比抹布干净不了多少的方巾。他想用方巾给美人擦眼泪,好给这次行动加点分。 但他抬起手来,看到那帕子,就知道今天的行动,多半要以喜剧收场了! 环环眼见那方巾被递到自己眼前,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身体也就自然地离开了,吕风地怀抱。 吕风一阵失落,很想把自己痛揍一顿。又听环环哧哧笑他,连忙想把方巾收回袖中,却被环环夺了去。 环环小心地把方巾收好,“我洗了再还你。” 这就要给自己洗衣服了吗?按惯例二人的关系,这就算定下了吧!记得“前妻”(前世的妻子)第一次给自己洗衣服,还是在那个啥之后。在前世想让女朋友给你洗衣服,那是很难地,有时候花地成本,远远高于送去干洗的价钱。还是这里好呀,只要你真心对她好,她就能和你交心。虽然稍稍保守了点,想那个啥不容易,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情感层面地交流。嘻嘻,说的连自己都信了。 吕风想着快点把合同签了,于是抓起环环的手握在掌心。“环儿,做我女朋友吧!” 环环虽然和他在一起,已经一二天了,可还没进化到能听懂他的疯言疯语。“女朋友?什么是女朋友?” 见环环似乎有点失落,吕风心道“这丫头一定是把女朋友,和好朋友等同起来了。还得好好教肓啊!这可是自己的准夫人,怎么地也要让她明白‘iloveyou’是什么意思吧!要不天天淫诗,还真是个大问题。” 吕风在环环身边坐下,又尝试着把她揽进怀里,见没遭到抵抗,干脆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 这下到把环环吓到了,嘤咛一声就欲起身,却被吕风紧紧环住腰身。二人拉扯一会儿,见逃不出吕风魔掌,环环也就放弃了。只红着脸道:“你莫如此,妾身心中有了你,早晚便依了你,只是、、、这样不好!” 不好!现在放了你才是真地不好!女人是弹簧,你弱她就强。吕风算是彻底放开了,非但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把环环抱得更紧些。温香软玉满怀,吕风全身都有了剧烈地反应。此时环环玉颈有着无比的诱惑,吕风不由地轻轻吻了上去。 环环只觉得一股电流,刹那间通过全身。心中想着“混蛋,他要干什么,不能让他得逞,我要反抗。”手上却没半分气力,甚至把头也转了过去。“他下面想干什么呢?嗯他的唇怎么离开了,真是个混蛋!啊!不对他是在吻我的唇吗?怎么舌头也伸进来了,讨厌!我要还击!嗯对了用舌头,我要把它推出去,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惹地。嗯,他的舌头太可恶了,怎么也抓不住。加油,哈哈,看你往那跑,总算给我顶出去了吧!嗯不对,上当了。自己的舌头给他擒住了,这混蛋太狡猾了,看他平时装地老实!他以前总和别的女子这样吧?唉,你别停呀,你不吸住,我就真跑了。” 第八章 环环的心事 “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环环最终赢得了,自卫反击战的胜利。算胜利吗?嗯,当然除了让他吻了,还被他摸摸抓抓了一回,可至少自己的衣服还都在!哼!也不看看我是谁,人家身上也是带功夫地! 大战过后,二人依旧偎在一起。 吕风平静了下心神道:“你怪我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环环的头靠在吕风肩上,她噌了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显然有些累了,刚才那一番缠绵,把她的气力都用尽了。此时她只想,在这怀里好好睡一会儿。“我知道!”环环喃喃着,眼睛都快闭上了。 吕风把她的流海拔向一边,又往后靠了靠,让她睡得舒服些。他觉得很温馨,一切像在梦中。老天也很照应他们,怕他们热着,时近正午,早上还晴空万里地,现在却下起了小雨。雨水洒在柳叶上,柳叶更绿了,雨水洒在池水中,池水更清了。微风带来小草的清香,屋檐奏响美妙的乐章。 多幸福,多温馨。正该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可吕风的心情却难已平复。来这异世这么多天,虽然他也嘻笑恕骂,可他自己知道,这多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他吕风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甚至有些敏感。在这里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看客,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有在今天,他才真地融入进来。他现在有了牵挂,有了家的感觉,他迫切要找个人倾诉。 吕风轻拍着环环的手背,喃喃自语道:“环儿,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爱,我会永远珍惜你、爱你、保护你。就算要我付出生命,我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我本不相信缘分,也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可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你。我们这生都分不开了,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花儿离不开大地,我也离不开你……我知道你心里苦,你的忧郁出卖了你,你不和我说,我不怪你,我会等,等你那天想告诉我了,你自然会说……我只要你知道,不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背着。那怕我背不动了,我也要用我的生命,给你撑起一方天地!……宝贝你睡吧!安心地睡吧!把你的眉头舒展,把你的烦恼丢弃。因为有我陪着你。” 两行清泪顺着环环双颊滚落,她把头埋进吕风怀里,不让他看见。虽然她知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悲伤。“我是多想告诉你,我爱你呀!我真的累了,我也想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在情人的怀里快乐地歌唱。……我想每天缠着你,让你说你爱我,就算每天说一百遍,我也听不够。……我想和你撒娇,假装生气,让你来哄我,宠着我。……我还要给你生一大堆孩子,男孩像你,女孩像我。……可是不行啊,我的爱人!……我不想让你心烦,不想给你带来危险,我更不能看着你受伤害。……原谅我,我的爱人!……事情总有解决得那一天,如果那时我还活着。……我会加倍地爱你!” 晚饭吕风叫人送到环环地房里,两人吃得很开心,就像一对普通地小夫妻。既然现实总要面对,他们可不想搞地愁云惨雾地,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决定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这样快快乐乐地。 接下来地几天,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吕风每天都把一些前世地,奇闻异事改成环环能听懂地,讲给她听。间或来上两段“荤段子”每当这时,环环便捏起粉拳,狠狠地“教育”这个坏人。可最后总让坏人占了便宜去。环环最爱听,吕风喝那些奇怪地小调。他说那是他家乡地歌谣,他们家乡地歌谣真的很奇怪,什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可环环爱听,他喝什么环环都爱听。这几天环环很开心,就像变回了小女孩。每天喝药,她都要吕风哄她,给她讲故事,给她唱歌。可那家伙太坏了,有几次他居然,用嘴喂自己喝药。 就这样过了五日,环环的病居然全好了,现在吕风很难占到她便宜了。有一次这家伙,在饭堂里吃饭时,逞边上没人捏了把环环的屁股。结果回房给环环揍得窜到了房梁上,才躲过一劫。其间无为子化身成为幽灵,偶尔从两人眼前飘过。等你想找他,却又不见踪影。 第六日凌晨,吕风睁开眼,发现眼前飘着一道人影。正是那久违地无为子。 老杂毛一把揪起吕风,鼻子都顶到了吕风脸上吼道:“小子,起床开工啦!” 吕风扯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开工?开什么工?难不成和你挡路抢钱,还是去给人做道场?” “嘿嘿,让你小子说对了,道爷找了个好活,须要帮手。你也该赚钱了,难不成你当小白脸还上瘾了不成?”老杂毛立起身,老神在在地道。 吕风白了他一眼,道:“要不是你把小爷的钱都输光了,小爷用得着这么没面子吗?和你去开工?你那些骗人地勾当,小爷可不会!你还是自己去吧!记着还我银子就可以了。” 无为子不依,把他拖下床,顺手丢了个小纸包给他“这事还真得二人办才行,你是躲不掉地。快快穿衣服,把这包东西收好,我在外面等你。” 见他要走,吕风忙扯住他,“你先别急,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我都走了,那谁来保护环环。这事我还正想找你呢?我总觉得,她这次脱险,象是别人安排好的。你想她伤得那么重,那害她的人能让她那么容易走脱?”无为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不算笨呀!不过,你都想得到,道爷我会想不到?你认为上次在树林里,道爷消失了那么久,都是去干没用的事吗?” 吕风这才想起,当日自己给环环疗伤,这老杂毛一直没出现,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给自己制造机会呢?看来,这老家伙还真不简单啊!“你把他们都杀了?” 无为摆了摆手,冷哼道:“哼,就他们也配道爷出手?道爷可不想脏了手,我只不过用了几张符纸,把他们引去了别处。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大山中转呢?嘿嘿” “哦”吕风沉思道:“你确信他们没跟来吗?说实话,你那些戏法,我看不太灵光。” 无为子气得暴跳“什么你小子敢看轻道爷地法术,信不信道爷这就同,把你变只狗丢门外去看门?” 吕风知道他什么都干地出来,也不敢再激怒他“我又没说什么,只是不太放心罢了。” 无为子贱贱地看着吕风道:“怕了吧!告诉你可别把道爷惹毛了,要不有你好果子吃,以前那是不愿和你计郊。现如今媳妇也给你找了,道爷也不欠你什么了。你再让道爷不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吕风也不和他争,想着他有些门道,便一边穿衣服,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你那么历害,那环环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子,你莫激我,你知道地道爷全知道,你不知道地道爷也知道,就是不说给你听!” 吕风已经穿好了外套,正端起脸盆打水洗漱,“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啊!你这样吞吞吐吐地,叫我怎么放心和你去办事啊!” 无为子见吕风还要忙一会儿,就去桌边倒了杯水,一边喝茶,一边哼小曲。 吕风见无为子不上套,用毛巾抹了把脸,接着试探道:“我可听环环说,她那对头,功夫很是了得。法术也很历害,只怕你被他伤了,才不好求你帮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无为子听了,突然哈哈大笑,喝在口中的茶水也被他喷了一地。“哈哈哈,她那是怕我打不过她的仇人!她是不敢让我去帮她罢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小子总想套我,其实和你说也妨,只要你说两句好听地,道爷心情好了就全告诉你。想那女娃娃,不和你说,也是为了你好,可这事最后也要着落在你身上,说不说都无妨。怎么样,你干不干?” 吕风此时已洗漱完毕,也走去桌边倒了杯茶。却没喝,双手捧到无为子身前。躬身道:“别说是说几句好听的,为了环环,就让我跪下给你磕头,又何尝不可!”说完真就跪了下去。 无为子就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下子窜到一边,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你想要道爷的命呀!你还不起来,这世上可没人当得起你一跪!” 吕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爬起来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道:“这家伙平时,想着法占我便宜,怎么今天,却吓成这样,那次我要拜他为师,也是这样,一定有古怪。……这个以后再说,眼下还是环环的事要紧。” 吕风在桌边坐下,冲着无为子道:“那你还肯不肯告诉我,环环的事了。” 无为子见吕风坐下了,这才走过来坐下,少有地正色道:“你记住,以后你不要拜任何人,没人当得起你一拜。……罢了,罢了,你还是如此重情义,我还有什么好顾计的,我可不是那些老不死得,道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看那个能治得了我。” 看了看吕风,无为子依旧表情严肃,道:“你想听,我便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听好了,你家那媳妇,不会有事,只不过她的杀父仇人,来头大了些。那也只是对她而言,道爷我却不怕。可她这个忙,老道我却帮不了。嘻嘻”说完又回归了痞子样。“你小子知道为什么吗?” “这有什么难猜得,她的仇人你不怕,却又不能帮,那他一定是个不会道法的普通人。”说完吕风喝了口茶,听说对方并不可怕,吕风也放心不少。 无为子白了他一眼,道:“那有这么简单,老道不能帮,不可以找些阿猫阿狗出手吗?为何偏要找你?不和你扯了,等下还有事要办。你听好了,她自小便立了誓言,那个帮她报了这仇,她便嫁给那个。这个明白了吧,小子快跟我走吧,天黑前还要赶几十里路呢?” 吕风不由得一阵窃喜,哈哈,这等老掉牙地好事,怎么都让自己赶上了。想自己是不死之身,对方又是不懂法术地普通人,到时候就是打不过,老子耗也把他耗死! 出了门,吕风也不理无为子,径直跑去敲环环的房门。 环环已经起了,开门见是吕风,不由扑哧一乐。“怎么今天这么早,来给我讲故事吗?” 吕风忍不住激动,捧过环环的小脸,在她唇上就亲了一口。 “呀!”环环吓了一跳,红着脸退后几步。“怎么在门口就……还不进来。” 吕风嘿嘿傻笑,也不进门,只冲环环飞了一吻,道:“亲爱得,老公要和那老东西,出门办事,可能要一二天。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以后什么都不要怕了,等我回来娶你!” 当下也不等环环回答,转身便跑下楼去了。 环环还站在那里发呆,门也忘着了。“他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说些那话,让你羞死了,嗯不对!他今天还没说那三个字呢!怎么就跑了!哼!等你回来给你好看!”环环在楼上气得直跺脚。 某人在楼下打了个寒颤! 第九章 挨扁后遗症 “百善庄”三面环山,庄南有一条小河,按照《易经》中风水之说,这里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百善庄”因为地处谷地,冷湿气流被阻隔在外,所以这里四季如春。庄上人口过千,算得人丁兴旺。此处距大寻城不过三四里路程,又毗邻官道。是以“行商坐贾”生意也大多不错。庄口有一座,占地极广地酒肆,酒肆主体是座三层竹楼,因为四川多雨,所以一层是架空的,只存些柴火,驴马饲料等杂物。二楼大堂,放着十数套桌椅,中间以屏风隔断,环境也算雅致。三楼西首有几间雅座,接待些爱清静又出得起价钱的客人。东首隔了几个单间,显然是客房。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二楼客人不多,只零星开了三四桌酒饭。楼口第二桌,三位布衣汉子正在吃酒。三人没带行理,可能是本地人。一顿酒吃了一个多时辰,三人都有了些酒意。 此时坐在西首一位,年纪稍小的后生,正端起酒杯向其他二位劝酒。“二位大哥喝起些,今天小弟做东,二位不要客气,多多吃菜啊。” 那年岁最长地男子,和他碰了一杯,却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他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道:“你二人可听说了,那王员外家闹鬼一事?” 后生冷哼一声道:“哼!有财叔,这事怕是那大寻城都人尽皆知了!依我看,那有什么鬼怪,多半是那个小妾偷人,给发现了。那王扒皮怕传出去,故意放的风声!” 那唤着有财地正是年岁长地那位,见小后生口无摭拦,忙咳嗽了几声,又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低声抱怨道:“狗子,你不要命了吗?这话也敢乱说?那家是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吗?你自己作死可别连累了大叔我。这事怕还真不象你猜得那样,别人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看假不了。” “这事我还真知道一些。”一直没出声的那位,低声道:“我妹夫,二姨家的表弟的三叔,在王员外家帮厨。我妹夫曾听他二姨家的表弟说起过。”说完,故意卖个关子,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狗子很是机灵,忙给他把酒满上。道:“喜子哥是我们庄的万事通,这个小弟是知道的。你倒是说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那个叫喜子的年青人,似乎也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弟,敲了他头一下,笑道:“你小子一向机灵,总有些来钱的路数。就像这,能在这酒楼请得起客的,怕也就你一个了。” 狗子也不竟有了几分得色,嘻嘻道:“喜子哥说的什么话,我狗子也就点小机灵。那敢在您面前卖弄啊!大哥也莫再取笑小弟了,快跟小弟说说那扒皮家的事吧!最多小弟下次手头有了活钱,再请二位大哥吃酒,还不成吗?” 有财叔也在一边帮腔,道:“你也别卖弄了,知道什么就说吧!只是不可以提那人的名字啊!” 喜子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圧得很低,道:“要说这事还真玄乎!你们听了晚上可别做恶梦呀!”说着又往四周看了看才接着道:“你们还记得三年前,那家人出得那件人命官事不?” “你是说那个丫环投井的事吗?”狗子咬牙道。那个丫头,正是他远房表姐。 喜子点了点头道:“正是!要说那丫头也命苦啊!给自己的主子强奸了,还被安了个勾引主子,图谋家产的罪名,最后死了也给人说成畏罪自杀!唉!没天理呀!” 狗子咬着牙,一双拳头捏得紧紧得。“天理!天理什么时候管过穷人的死活了!这事没完,天不收恶人,自有人来收,你们看着好了!” 有财叔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咱们这辈子就这个命。只要别做恶事,下辈子总会转运的。” 狗子似乎早有主意,摇头道:“下辈子的事谁知道?人间的事,还得靠自己。、、、对了,喜子哥,你说起这事,莫不是、、、?” 喜子也不答他,接着道:“恶鬼勾魂,你们听过吧!听说书的人说,人有三魂七魄,人要是丢了三魂,从今往后就是个傻子。要是连七魄也没有,那个人就彻底没救了。那家人的独子,怕是就遭恶鬼勾了魂去了!” 狗子听得兴起,声音也大了些,“那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怎么勾的?” 有财叔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叫唤什么!你不知道这酒楼也是那家人开的吗?” 狗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不妨事地,现在不是上客的时候,伙计都去后面躲懒了。” 喜子又敲了他一下。道:“你还想不想听了,想听就别吵,凡事听大叔的,小心些总不会错!话说,五天前夜半三更时分,那家人全都睡下了。整个大院一片寂静,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可就在这时但听得,咚地一声、、、”他想必平时没少听人说书,此时讲地也真绘声绘色,加上他又故意压低了嗓门,听得边上二人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接着又是一声,细听之下象是有人在敲鼓。咚、咚、咚、就这么一连敲了七声!七声过后,又安静了,再没一点声响、、、可就在这时、、、就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一声惨叫‘啊!’那声音真叫一个惨啊!居说连大寻城里都有人听到。这时候那家人都给吓醒了,大家顺着声音找去。这一找,就来到了西厢那间正房。那房间正住着那家人的独子。大家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七窍流着血,一边叫一边还用手扯自己头发。就这么扯呀,叫呀,足足闹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昏了过去,再也没醒过来。旁边有人听清了,他嘴里一直叫得是‘不要啊!不要找我啊!都是我爹害你的啊!你放过我呀!’” “就这么死了?”狗子颤声问。 喜子摇了摇头,道:“那这么快,那叫七鼓追魂,当晚只勾了他一魂,还有二魂七魄呢!随后的四天,每天晚上三更时分,那鬼鼓都会敲七次,加上四天前的一魂,现在那小子怕只剩五魄了!后来有大胆地去查看,那鼓声正是从,当年那丫环自杀的那口井里传出来的!于是,大家都说是那丫环,死的太冤,鬼魂来索命了!” 狗子对这种说法看来很满意,哈哈笑道:“好啊!真痛快!今晚我倒要去看看,那恶人怎么个死法。” 有财叔连忙站了起来,催促道:“你不要闹了!这天眼看快黑了,还是快快会账回家吧!” 狗子也跟着站起来,一边招乎小二,一边打趣道:“这才什么时辰呀!天黑还早呢!大叔不是怕了吧?回去让婶婶抱着你睡呀!” “狗东西,都敢和你叔耍混了!”说着抬手就打,狗子却早一步窜去柜上结账了。 ========================================================================= 此时,坐在靠窗那桌的吕风和无为子二人,也准备结账了。 无为子一边剔牙,一边盘算着这顿饭谁买单。而吕风正在一边,摆poss鄙视这老杂毛。刚才那三人的谈话,他全听到了。想着等下要去替那恶人抓鬼,吕风气就不打一处来。 “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呀!那种坏的掉渣地混蛋,你也要帮?小爷再鄙视你一回!”说着又对无为子,摆了个“大陆”通用的手势。 无为子狠狠地瞪回去,吼道:“你再对道爷亮爪子,信不信道爷真把它变成鸡爪!这顿你请,想看戏就跟着来,不跟着,道爷就把你变只狗,牵着走。” 说完就往楼下晃去,经过刚才那三人桌边时,随手从桌底揭下一张符纸。这符纸的作用,就和如今的窃听器相妨。吕风刚才就是靠这个,才偷听到三人的谈话地。 见老杂毛已经下楼,吕风无奈,抓了锭银子,丢在桌上。匆匆追了出去,下楼后,他把耳塞--也就是塞在耳中地一团符纸,随手丢进马槽。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老杂毛那,多骗几张这样的符纸,嗯!最好是带视频的,嘻嘻。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一条瘦小的黑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那黑影始一落地,马上就势一滚,再次隐身在一丛树影里。前面不远处是一所很大地宅院,宅院围墙很高,上面不时有寻夜地走过。黑影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他隐身处到墙根,至少有二十米的空地。黑影很耐心,他知道黑暗中,至少有五双眼睛在盯着这块空地。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他等了三年的机会。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他今晚必须动手。他再也忍不住了,自己为今晚,吃了多少苦,别人怎么知道!这三年,他每年都会消失几个月,回来时却一身是伤,别人还以为他在外与人结了仇。可他自己知道,每年地这几个月,自己受得是什么罪。那绝不是一个“人”能忍受的。想自己在那代表着死亡的原始从林中,只凭一把柴刀,打败数也数不清的豺狼虎豹,还要时时提防蛇虫的袭击。为练轻功,更是去爬那猴子都上不去的悬崖峭壁。他无数次地倒下,却又无数次地爬起来。他要报仇!为了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 终于到了三更时分,月亮再次躲进了云里。远远传来一声鼓响,咚!鼓声在黑夜中听得特别清晰。黑影不再犹豫,他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他知道,这时那几个暗哨,一定被那鼓声吸引了。他猛一弓身,身体似箭一般向前窜去。但“呯”地一声,黑影却被撞了回来。他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一样。只是这次却被撞得弹回来更远的距离。 怎么回事,自己面前分明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象撞上了一堵墙。难道是“鬼打墙”?可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呢?难道她不想我给她报仇? 这时凭着野兽般的直觉,他猛一旋身,柴刀划破黑夜朝后斩去。“扑哧”柴刀显然砍到了什么,他身子不停,借着旋转地力量朝边上滚去,他要先看清情况。可还没等他稳住身形,只听得“嗷”地一声低呼,一个黑影飞快地往密林中跑去。 他那能让这黑影走脱,一躬身便急射而出,动作快如猎豹。黑影刚入树林,便给他追上,他也不多话,一刀又砍在黑影腿上。这是他从生死搏斗中,学到的经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敌人,退出自己得功击范围。黑影又是一声惨呼,却没倒下。他也不管,旋身又劈。却听那黑影低喝道:“狗子住手!” 搏击的黑影不由一楞,生生止住了功势,柴刀却依然横在胸前。“你是谁!”月光下手持柴刀地,正是白天酒楼地狗子。 前面的黑影转过身,不住地搓着手脚。 狗子定睛看去,眼前的是一位,生的十分白净地年青人。年青人穿着件白色的文士长衫,一只衣袖和下摆已经碎不堪,显然是被自己砍得,年青人手脚却没受伤,可能是练过什么硬气功,这让狗子吃惊不已,自己那一刀可是连石头也能劈碎的,可他却一丝血也没流,这也太可怕了吧。不过他看来很痛的样子,不停地用手搓,还不时跳来跳去,像是被火烫着地猴子。 过了一会儿,年青人好像好了一些,冲冲摆手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随便拿刀就砍啊!也不看清楚再说!痛死小爷了。” 狗子不由一楞,这种情况下,你躲我身后,我不砍你,难不成等你来砍我吗? 只听那年青人还在抱怨“该死地老杂毛,说什么贴了隐身符他就看不到我!看不到,怎么一刀一个准全招乎在小爷身上了?老东西敢阴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狗子见他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心下着急,喝道:“你倒底是何人?怎么知道我名字?躲在我身后,想干什么?” 那年青人这才想起,这还有个罪魁祸手,气得指着狗子的鼻子骂道:“干什么?你倒问我干什么?小爷没事跑来让你剁着玩吗?不痛地吗?要不你让我剁下试试!nnd要不为了救你,小爷能吃这苦吗?你良心给狗吃了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那个、、、那个啥”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呀!要骂,你也要先把事说清楚吧!”狗子见他年龄和自己相仿,在那又蹦又跳地,像个给人抢了零食地孩子。也不由地觉得亲近了些。 “哦!你说得不错,看来也不能全怪你。”年青人似乎清醒了些。“那个、、、我叫吕风、、、我一定比你大,你叫我风哥就可以了、、、嗯,还是不要了,风哥,疯哥,容易叫错。你就叫我吕大哥吧!你放心,叫我声大哥,总不会让你吃亏地!还有,今天我是来救你地!这事你不能插手,那个王大恶人自有人收拾。嗯,就这些了!你明白了吧!” 狗子一头雾水,只有摇头。 吕风无奈,叹了口气,道:“唉!你怎么比我还笨呀!哦,不对,你没我笨呀!晕了,我比你笨呀!”吕风心下惨呼“啊!看来这就是传说中地‘挨扁后遗症’啊!” 第十章 妖风战杂毛 不管您多忙,看书多收藏。有票请多投,谢谢您捧场。 无论何时,何地,当你看到一个提着柴刀地,你必须第一时间躲开。因为拎着其它刀剑地人要功击你,他的第一步是,把刀剑从鞘里拔出来。而提柴刀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砍在你手上。 吕风被柴刀留下了恐怖后遗症,也对狗子的刀法深感配服。而狗子也从没见过,抗砍系数如此高的物体。对吕风的“硬气功”,那更是羡慕不已。 于是二人“猩猩”相惜,很快就好得要,“斩鸡头,烧黄纸”称兄道弟了! 好在吕风总算没忘记,无为子吩咐地事。绕了一盏茶地工夫,就把事情交待地十分“清楚”。 狗子出于对这位“高人”无比地信任,挠着脑壳去庄外等消息。至于为什么要等?和等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高人”说地的那自然是对地! 吕风这才赶忙服下,无为子给他地那包“白粉”----白色地药粉。然后化成一股妖风,直奔王家大院而去! =========================================================================== 王家大院,勾魂七鼓早已经敲毕。王大公子的病似乎又重了几分。 “道长,法台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长何时降妖啊!”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开外地中年胖子。胖子生得慈眉善目,只是从那眯成缝地眼晴里,时不时透出些狡诈。胖子混身上下被符纸贴了个严实,这大夏天的,被这不透风地符纸一裹,连板油都被捂了出来。手上虽然攥着扇子,却不敢扇,生怕把符纸吹跑了去。“这可是一两银子一张啊!” 看来无为子还真没让他好过,这化钱买罪受,还真是富人的专利啊! 此时无为子,正站在法台上。为了这单生意,他把过年穿的新衣服都换上了,还难得地把脸也洗干净了。只见他左手招魂幡,右手桃木剑,随手一舞,便有一股“仙风”袭来,顿时衣带飘飘,彩蝶飞舞。嗯!错了,是仙风道骨! 在场众人顿时伏地高唱“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唉!又错了,今天怎么如此混乱捏! 把众人唬地一楞一楞地,无为子心里却在咒人:“混蛋啊!小子怎么还不来!要道爷等多久呀?你道在这里‘招风引蝶’很好玩吗?再说了你不来,让我去那抓‘妖’啊!” 就在这时,忽然天地变色,妖风大作,一股人形地“妖风”猛地从天而降,直直地冲向地面众人。 伏地众人顿时抖做一团。只见那“妖风”过处,惨叫连连,地下众人不论男女个个鼻青脸肿。见玩够了,“妖风”这才风向一变,冲着无为子冲了过去。 无为子立时,神勇无比,一声断喝:“呔!何方来地妖魔,道爷在此,还不快快就缚!” “妖风”那肯买这老杂毛的帐,立时冲将过去,与他打作一团。 只见无道长,左劈右挡,一把桃木剑更是耍得密不透风。“妖风”眼见讨不到便宜,操起桌上的香炉,就砸了过去。道长那里会惧,举起桃木剑一招“力劈华山”砍将下去,铜制香炉应声而裂,分作二半。道长仰天长啸,却不想吸了一嘴香灰。全身上下更是让香灰搞得,脏乱不堪,双眼也给迷了。 “妖风”掩嘴轻笑,扭着屁股冲将上去,就是一顿胖揍。拳头揍累了,还从地下抠出一方砖,狠狠地往道长脑门招乎。 “增肥”成功地道长,终于动了真怒,勉强睁开一只眼,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用“三味真火”练化,向“妖风”丢去。 “嗷”地一声,妖风吃痛,转身就欲逃走。 道长怎肯放过,左手抄起桌上地麻袋,右手桃木剑一引,妖风便尽数袋中。道长用“捆仙索”绑了袋口,随手丢在地上,又踩了几脚。 众人见“妖风”被道长收了,都欢叫起来。王员外更是吩咐丫环,打来清水,取了衣物,伺候道长洗漱更衣。 ============================================================================ 王家大堂,洗换一新地无为子,一边喝茶,一边踢脚下的麻袋。 王员外陪立下首,作揖不迭。“道长好神通,如此强硬地妖魔也让道长收了!道长此番真是功德无量啊!” 无为子只是饮茶,却不与他搭话。 王员外也不以为意,又道:“赶问道长这妖魔也擒住了,却不知犬子,何时方能醒转?还有这妖魔,道长打算如何处置?” 无为子放下茶杯,冷冷道:“你儿子,既被勾了三魂四魄,要醒过来,也须七日,等魂魄归位才可。至于这个东西嘛,道爷我准备,带回去炖了下酒。”说完又踢了麻袋一脚。 听到自己儿子没事了,王员外心下大喜。又听道长说要吃了那妖怪,只当他吓自己玩呢!也没放在心上,只见他冲后面招了招手,早有一管家模样的下人,端了一红漆木盘过来,木盘上盖着块红布。 王员外接过木盘,又挥手让人退下,这才双手把木盘托到无为子跟前,道:“这是不才一点心意,还请仙长笑纳。” 无为子一把扯掉红布,抓起一叠银票,尽数收入怀中,才道:“这个自然要收,道爷可不会给人白打工地!这事也办了,钱也收了,道爷我本该就此走人。可有句话却又不得不说。” 王员外连忙躬身,道:“仙长有何示下,在下洗耳恭听!” 无为子摆了摆手,望着王员外正色道:“道爷这次帮你降了这妖魔,却只能保你一时。如道爷算得不错,不出一月,你家必有滔天大祸,到时就算道爷,也救你不得!” 王员外听闻,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拉着无为子的道袍哭道:“仙长救我!仙长救我呀!” 无为子怕他把鼻涕蹭在自己身上,便一把扯过道袍,没好气地道:“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我怕你不想让我救啊!” 王员外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仙长只管吩咐。就算金山银山,我也愿出!” 无为子拍拍他肩膀,道:“好!有你这话也就行了,放心该要得道爷已经收了,道爷不会再取你分文。只是这破财消灾,却是免不了地!我来问你,你可知这妖魔是何所化吗?” 王员外见事有转机,心下稍安,摇头道:“在下不知,还请道长示下。” 无为子点了点头,道:“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方原百里之内,有多少人怨恨于你?想必你都清楚吧!本来,这是你的劫数,我不该帮你,可看你我有缘,我便逆天点化于你。你可一定要听好了,这妖魔乃天地怨气所化,而这怨气原本因你而起,自然要缠住你地,只要你一日不死,他便不会消除。本道爷这次收服地,只不过是一小部分,那大股的怨气,将在一月之内成型。到时候,道爷也要躲得远远地。至于你家嘛?那就要自求多福了!” 王员外那里还经得住下,当下软成一团。 无为子见,效果可以了,也不再吓他,和言道:“你也不要太绝望,此事还有一线转机。这怨气可生,便也可破。只是要找到因果罢了。想你平日,盘剥四邻,为祸乡里,这便是因,而今,如果你弃恶从善,造福一方。倒是能解这因,可时间来不及了,皆因你为祸太深!为今之计,只有‘弃’了!这本不属于你得东西,你须统统舍弃,从此远避他乡,或可免此一劫。” 稍顿又道:“如今,我便指你一条明路,你且记好了,如有半点不对,便是死路一条!” 王员外那敢再有半点忤逆之心,就差拿纸笔来记了。 无为子弯下腰,定定地望着王员外双眼,一字一顿道:“既日起遣尽家财,派发给庄中百姓。举家南迁,一路莫走官道。妻妾是不能带地,只带上你儿子,还有那些煞气重地,曾在此为过恶地家丁。须在一月之内,赶到百里之外。如果你能按我说地去做,道爷保你家百年太平。如若不然,嘿嘿、、、” 王员外此时就像被催眠了一般,呆坐在地,木纳地点头。 ===================================================================== 庄外大路上,无为子正在给狗子交待什么。吕风已经从麻袋中被放了出来,不过看他站着地姿势,显然又中了定身符。 “道长你就把吕大哥放了吧!你看他这样站着多累呀!唉,看吧,他脸都绿了呢!”这已经是狗子第五次为吕风说情了。 无为子那肯罢手,顺手又一张“泰山符”贴了过去,“嘻嘻,再来一张,看你小子能扛多久。道爷刚才好心放了你,你却偷袭道爷。今天不让你知道点历害,以后还不让你翻了天!”无为子揉着红肿的右眼,狠狠道。 刚才无为子扛着吕风出来,在庄口遇见了狗子。因为吕风交代过,所以狗子没拔刀。可见只有无为子一人,却不肯就信了他。无为子无奈,只有把已经被打回人形地“吕妖风”放了出来。可吕风那只“疯狗”一恢复自由,立即把无为子扑倒在地,更是把无为子双手死死地压在身下。能后才腾出一只手,十分有节奏地,给无为子来了段“泰式按摩”。过程很“黄”很“暴力”。、、、不过吕风地肉搏技能还真是提高了不少。 最后“老生姜”还是战胜了“小灰狼”。于是什么“泰山符”、“定身符”、“静音符”知名的,不知名的符纸,把吕风包了个严实。老家伙甚至在吕风裆部来了张,火锅专用地“麻辣符”。 唉!不说了,总之很凄惨,很悲凉。 狗子在一旁庆幸,要是自己没去原始丛林,而是选择和这二人混在一起,还真不一定扛得住呢! 言归正传,狗子在得知事情得经过后,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听从了无为子的劝告。放弃了亲手复仇的打算,决定回去组织大家接收,王员外的家产。至于,他想跟着无为子二人游历地请求,被拒绝了。无为子让他在庄中等着,说日后自会来寻他。狗子惜惜告辞而去。 ============================================================================== 骑在马上地二人,已经放弃了二败俱伤地争斗。最终他们决定做回“君子”,君子是“动口不动手”地!回程途中,二人去了趟大寻城,吕风把环环的金簪赎了回来。 二天后眼看着就要回镇上了,又可以见到自己的美人儿。吕风心情大好,这才决定问问无为子,关于“百善庄”地事。那天他只不过是个执行者,决策层地事,他并不清楚。后来他又被无为子用“静音符”封了五官,所以无为子和狗子地谈话,他也没听着。本来在路上这一天时间,吕风也可以问地。但当时二人都还没从“仇视”地氛围中出来,所以一路,除去相互漫骂,就没什么可以笔录地官方文子了。 “喂,老杂毛!先前王家大院,那七鼓勾魂,都是你玩的把戏吧?”吕风问道。 “恩”老杂毛举起葫芦,美美地灌了一口。他现在可是有钱人了!这都喝上“桂花酿”了,喝好酒地都是有“品味”,有身份地人,自然不能再和吕风一般见识了! “哦,那就是说根本没鬼啰!”吕风。 “恩”老杂毛。 “那他是不是真的会,散尽钱财,举家南迁?”吕风。 “恩”老杂毛。 “你这次骗了多少,才分我一千两,你是不是太黑了!”吕风。 “恩”老杂毛。 “你等会儿就去死好吗?”吕风,语气很温柔。 “恩?”老杂毛,反应过来。“小子,又要开吵了吗?来来来,道爷陪你!” “你还不该死吗?那么个混蛋,你这样就放过他,还帮他化了劫难!你知道他身上背了多少人命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百善庄”地,王姓人家,都被他逼着改姓了“土”,说什么他姓“王”地永远要压他们一头!你个老杂碎,还向着他,你、、、为了几个破钱,你就出卖灵魂吗?你、、、”吕风很激动。 老杂毛不怒反笑,道:“小子,少自作聪明啦!道爷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山人自有妙计!” 吕风不依不饶,道:“有个屁计!你以为小爷在麻袋里,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吗?告诉你,你和那恶人的勾挡,小爷可全听到了。还想骗我?” 无为子---懒得理你,吕风---骂不死你。 一盏茶功夫,到了小镇门口。 无为子终于爆发了,冲着吕风吼道:“小子,没完了是不!告诉你,一切都在道爷算计中!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莫不是就忘了那南边的山里,还有一伙亡命之徒守着吗?就是那些要杀你媳妇的人。明白了不?道长这叫一石二鸟。”见吕风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心中一亮,“好啊!你小子阴我。想问道爷,又怕道爷笑你。好,好,好,算你狠,道爷今天载了!” 吕风也不答话,只是跳下马来,又牵了无为子的马缰,缓步入城。 无为子坐在马上,微微点头,道:“总算没白帮你小子,你放心,那王家人只怕已经被,那伙人当做你媳妇地家人杀了,以后你媳妇安全了。” “谢了!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一个月之内,我不骂你了!”吕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第十一章 为什么砍我 到了客栈,吕风兴奋地把马缰甩给小二,就往楼上冲去。来到环环门前,吕风想给她一个惊喜,故意捏着嗓子,学女声,道:“客官需要特殊服务吗?” 门里人显然很是兴奋,咚咚咚地跑来开门,好像还撞翻了什么! 吕风连忙侧过身去,头微微上扬,大眼睛扑闪扑闪,双手捏着兰花指,捧在胸前。摆着兔子“杰克”的经典poss,等着环环开门。 门开了!门内门外二人相对无语,二张脸都憋得通红!吕风更是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是谁?”门内一毛脸大汉,一脸惊恐。“老兄,小弟可没龙阳癖啊!你、、、不要乱来呀!抓我的衣服干什么呀!啊!不要啊、、、我要喊人了!” 吕风把毛脸汉子,顶在门框上,气势汹汹瞪着他。虽然毛脸汉子比吕风高了不止一头,可依旧被吓得颤抖不已。毕竟气势决定一切。 吕风顶住毛脸大汉,转头向屋里瞅。屋内没人,吕风转头对大汉吼道:“说!你们有几个人,把我老婆带那里去了?快说,不说要你命!” 毛脸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有不住摇头。 “什么!不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看拳!”吕风跳起来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拳。 “嗷”毛脸汉子吃痛,忙举起双手挡在头上,可吕风下一拳却砸在他肚子上。毛脸汉子立时弓得象只虾米。“好汉,莫打!有话慢说啊!唉哟!别打了!你认错人了啊!唉哟!” 吕风心里发急,加上又打顺了手,一时那里收得住。当下手脚并用,把那毛脸汉子打地满地找牙。 吕风正打的兴起,手却给人从后面拉住了。吕风一回头,见拉着自己地是无为子老杂毛,忙急道:“你来地正好,快四处看看,环环怕是给人抓走了!我先治服这个家伙。” 无为子却不答话,只是冲他挤了挤眼,拉上他就走,一边还大声叫道:“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快跟我回去吃药!唉!怎么一发病就到处乱打人呀!” 吕风见无为子给自己使眼色,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也就和他配合着道:“老子不吃药!老子要吃肉!要让我吃药也可以,你给我买五十斤牛肉先。” 无为子拉着吕风很快就出了客栈,一边去解马缰,一边低声道:“你媳妇没事,快随我走!” 吕风这下也不敢再胡闹了,翻身上马跟着无为子往城外而去。 出了城二人又赶了十里,二人才放慢了马速。 吕风连忙赶上无为子,道:“道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追杀来了?” 无为子也不着急了,取了酒葫芦,灌了口酒顺了顺气才道:“没有呀,谁会追我个老道呀!啰,你媳妇给道爷我留了封信,说她有事先回家了。”说完,从怀里摸出封信丢给吕风。 吕风接过信,也不管这信是给无为子的,掏出来就看。原来这信真是环环写给无为子的。从信上得知,她家人寻到了她,把她带了回去。其它没多说,只说让无为子放心,要无为子一定去“青城山”一趟。 就那么几个字,吕风还是把信来回看了三遍,最后死心了。心想“她怎么没提到自己,什么‘君心我心’也可以呀,怕是当时不方便吧!看着这信就象是写得很匆忙地样子。” 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又问无为子道:“你却定她没事吗?会不会是坏人逼她写的?” 无为子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了客栈地小二,来的人你媳妇是认识地,双方也没发生争斗。该真是她家人寻来了。” “哦!那就好,可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呢?该不是你不想付房钱吧?我说你个老杂毛也真是地,都这么有钱了,还干这逃单的事。你不害羞吗?”吕风不解。 无为子象是给气着了,说来也怪,这老家伙最近很容易生气,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当下指着吕风泼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自己闯地祸还怪道爷我。你小子知道今天打的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四川总督地外甥!你认为到时候赔几两医药费就能解决吗?” 吕风虽然有些在意,必竟民不以官斗,自己是知道地。可却还不至于害怕。不屑道:“切!他们又抓不住我,就算抓住了。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我有不死神功,我怕他个鸟!再说这不还有你吗?到时候一人一张隐身符,万事就ok了!” 无为子给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吼道:“抓不住你?到时候成百上千人把你一围,你还能飞了?就算让你跑了又怎么样,海捕文书一贴,你就找个洞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好了。嘿嘿,你说杀不死你是吗?老道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要了你小命!你信不?还不死神功!你到是喊大点声呀!你信不信,只要你跑去城头喊一声,马上就有人抓了你去练丹。嘻嘻,自己就像头肥猪,还满世界找屠夫。看来你是真急着去找死啊!嘻嘻!”说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吕风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你说什么?有人能杀我?不是说仙体是不灭地吗?怎么没人说过呀!你吓我地吧?” 无为子好气,又好笑:“我吓你个屁!说你不死,是说你不受日月轮回地限制。只要你小心一点,别碰上有修为地高人,那自然死不了。可就目前看来,你早晚给人练成丹药。就你这仙体,说不得还能出一炉极品仙丹呢?”说着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吕风。可能在想自己要不要先下手呢? 吕风整个人都蔫了。就像听到自己得了绝症似地,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双手自然垂在两边,连动一下地力气也没了。 他是真给吓着了!一直以来,知他底细地都说他,身体壮地像头牛,结实地像座山,就差夸他“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了!现在可好,自己一下子变了头猪!很有可能,还是头人见人爱地肥猪。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还真是意志坚强啊!“自己还真是一头猪呀,前世修仙小说没少看,这种抓个神仙来练丹,那是基本常识啊!怎么轮到自己,就得意地全忘了呢?唉,还真应了‘骄傲使人退步’这句话呀” 良久吕风渐渐平静下来,乐天地性格又回来了。心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地!不就是不能太嚣张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嚣张也不是自己地作风呀!长寿总比短命强吧?自己在这个世界也算个有钱人,还有个漂亮媳妇等我。怎么算还是很幸福地!” 从混乱中出来,吕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找无为子问话。却见那老杂毛已经骑着马晃出去老远,只见他一边晃,一边灌酒,一服志得意满地模样。吕风只有坐起身子,打马赶了上去。 无为子见吕风赶了上来,只瞄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接着灌酒。 天很热,即便在这官道上,也没几个人赶路。前面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有座小茶棚。吕风拉着无为子进去坐下。茶棚很久没上客了,连老板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吕风喊了几声,见没人答话。便自己动手倒了二碗水,给无为子抵过去一碗,然后坐下端起自己的茶碗就喝。 此时,久不开声地无为子突然不阴不阳地道:“不怕死你就喝!” 吕风一惊,忙把刚喝进嘴里地水吐了出来。他只觉得嘴有些发麻,连舌头也不利索了。下意思地想用水漱下口,却突然想起来这水有问题,吓得茶碗也掉在了地上。只有不停地吐口水。 见事情败露,茶棚后闪出六名黑衣蒙面人。这几人显然训练有术,一出来就把吕风二人所有地退路都堵住了。六人青一色地青钢长剑,左手虚引,右手剑尖直指二人要害。动作很是齐整,就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几人想必都是内外兼修地高手,这大热地天,六人全身裹地严实,连口鼻都摭住了,额头却不见一粒汉珠。六人中四人的剑指着无为子,只有二人立在吕风稍远处,想必他们也知道无为子才是狠角,必须先拿下他。另外二人只是在一旁牵制吕风。 吕风平时看似胆小,现下却很有“胆色”,一步便挤到无为子身旁。其实吕风在学校时,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这打架的事那也是家常便饭了。像这样自己人少地情况下,他可不愿让敌人分割包围。 见吕风靠像无为子,负责分开他们地那位黑衣人却没有动。想必他觉得胜卷在握,也就没必要阻止吕风。 六人重又站好位置,长剑一引就欲动手。此时无为子却依然端坐不动,只淡淡道:“虾兵都出来了,你个蟹将也没必要躲着了吧?” 六人一楞,却听茶棚后一个苍老地声音传来。“哈哈哈,果然是世外高人,老夫却是托大了!”吕风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黄色衣衫地老者,从茶棚后走了出来。老者须发皆白,剑眉虎目,一头白发披散在肩头。老者身材魁伟,气度不凡。衣着很素雅,没有过多装饰,布料却很上成。 六人见老者出来,皆收回持剑地右手,剑尖指地,很是恭敬。 无为子用手指敲了敲茶碗,淡淡道:“剑气入体,剑势外放。阁下一剑圣中人物,却要使这见不得光地技量。你那是托大!是太看地起老道了!” 老者给他说得,脸上一红,微一拱手道:“老夫情非得以,只是想请两位去见一人罢了。这茶中之物,于身体并无大碍。” 无为子微微一笑,道:“你又客气了!这睡一觉就能增加十于载功力地‘百花露’又怎么会伤身呢?若不是老道有事要办,还真想来上几大碗呢?” 吕风看了一眼被自己打翻地茶碗,心中有些可惜。自己在这世界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地“好东西”呢! 老者微微一楞,神色更庄重了些。道:“道长既识得此物,想必也能了解在下苦心,不知道道长可愿与老夫走上一趟呢?” 无为子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老者显然不想放弃,双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老夫请自相请,道长能否赏光。” 无为子哈哈一笑道:“你想与老道动手,老道却不想与你为难。你看这招如何。”说完,吕风只觉眼前一花,也没见无为子有什么动作,四五步外一黑衣人手中地长剑,便已握在无为子手中。 老者见状点了点头,道:“道长身法奇妙,不过老夫自信还能与道长走上几招。” 无为子站起身转向老者,哈哈一笑,道:“你很坦白,不错就凭老道这身法,还赢不过你。你且等等,道士还有东西给你看。”说完只见他随手一剑劈出,剑光如电,剑气四溢,刮地周围的黑衣人几欲站立不稳。 只听“嗷”地一声惨呼,吕风混身衣物尽碎,只余一条内裤。此刻他正一手在肩膀上猛搓,一手指着无为子,吼道:“老杂毛,你要显摆剑法,随便找个桌椅板凳不就行了,你砍小爷干什么?” 周围地黑衣人皆惊地目瞪口呆,连黄衣老者,也张着嘴吸冷气。 无为子直接忽视吕风地抱怨,冲着老者冷冷道:“怎么样,你有信心破了他地护体神功吗?” 老者良久才反应过来,见自己苦修数十载,还不如一黄口小儿。不由有几分灰心。但想着主人地吩咐,还是试着问道:“二位神功,在下自认不敌。不过请念在在下一番苦心,可否通融一二?” 吕风见对方服软,也来了精神,道:“说了不去,就不去,你是不是老到听力退化了。信不信小、、、” 无为子伸手阻止吕风继续说下去,冷冷道:“你走吧!今天之事就算了。回去跟你主子说,是敌是友全在她一念之间。” 黄衣老者知道今天事不可为,躬身对无为子施了一礼,也不答话,带着手下转身而去。 吕风跳起来冲他们背影叫道:“喂,你们真不上路。这要走也要留几句场面话吧!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一类的场面话,你们老大没教你们吗?回去重新培训下,要不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一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蹲下来,在碎布堆中找自己地乾坤袋。 第十二章 突审老杂毛 “自虐”有时候也能吓退敌人。当然,不见得一定要为难自己。有个同伴给你砍那是最好不过了! 吕风已经从乾坤袋中找了套衣服穿上,此时正用眼神撕咬老杂毛。若不是自己还有事求他,一早就冲上去修理他了! 无为子被他看地有些不自在。必竟今天自己有错在先,也就不愿和他计较了。转身走向茶棚外去牵马。却被吕风拦住了。 “老杂毛,今天的事咱们先记着,现在小爷有话问你,你必须老实交待。”吕风现在很强势。 无为子也不说什么,只是又晃回桌边坐下。 吕风跟了过去,搬了条木凳挤着无为子坐下。也不急着开口,只用眼睛盯他。 良久无为子投降,吕风这招对他还是很有杀伤力地,谁让他脸皮不够厚呢? 无为子挪了挪身子,尽量离吕风远一点。道:“好了,好了,道爷认输,今天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道爷知无不言。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呀!” 吕风也坐直了身子,露出个得胜地微笑,冲无为子点了点头道:“很好,知错能改,还有得救。你听好了,现在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可不要骗我啊!” 无为子很诚恳地点点头,只是他那乖宝宝模样,让人看了想吐! 吕风扳着脸严肃地道:“不要嬉皮笑脸地,说正事呢!说,今天来地都是什么人?不要说你不知道!刚才你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地。更不要说你是蒙地,小爷不是白痴!” 无为子无奈双手一摊,道:“无可奉告,换个问题!” 吕风早有准备,那个犯人会招地这么快?吕风右手握拳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党、、、我们地政策你是知道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晚你都要交待地,说地越早,对你越有利,明白了吗?” 无为子摇了摇头道:“唉,这个真不能说呀!” 吕风其实对这事,还真不太在意,他关心地另有其事。可审讯的程序不能打乱,即便问不出什么,也要让他知道点历害,后面才好开展工作。这些都是他当警察地朋友说给他听地,他对这些很感兴趣,有几次还在他朋友地帮助下,旁听过审讯。如今有了实习地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吕风又敲了敲桌子,很有警察叔叔地威严,道:“那好,我换个问法。那些人你认识?” 无为子果然中计,点了点头。 “很好!”吕风趁热打铁,道:“可他们并不认识你,看来你们没见过对吧!” 无为子又点了点头。 吕风顿了顿,这里节奏很重要,摸了根烟点上。可是没带打火机。什么嘛,烟自然也是没有地!凡了虽然是架空了历史,可这时空混乱地事,凡了还是不会让它随便发生地。只是前面已经说了,这程序不能乱!您只当笑话看就好了,不要太认真呀! 吕风摸了根烟点上,随手递给无为子。无为子双手接过,道:“谢谢政府!”吕风点了点头,又给自己点了一颗。 吕风吐了个漂亮地烟圈,才接着问道:“你既然没见过他们,又一眼就认了出来。说明他们身上有很特殊地东西,你才能这么肯定!对不对?” 无为子猛吸了一口烟,又狠狠地点了点头。 吕风这次没给他思考地时间,突然提高声调喝道:“说!是什么东西?” 无为子吓得连连摆手,道:“不是东西,是他们身上地味道。还有、、、唉真地不能说呀!” 吕风把烟屁股丢到地上,又用脚踩了啋,才道:“那好这个问题先放下,我们来谈谈下一个问题。” 无为子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把头上地冷汗。 “你先前说,有人会抓我去炼药。这事你知道多少?”吕风装着不竟意地问。 “你问这个呀!”无为子悬着地心总算掉回了肚里,又向吕风要了颗烟,才道:“这个问题我知道。要说这道家练丹,原本用的都是天地玄黄、草木金石,这一类地天材地宝。可也有些不良修行中人,喜欢用其它人地元婴,灵兽内丹,什么地入药,虽说这样做多少会遭些天谴,可用这种东西练的丹药效果却好得多。所谓风险和利益共存嘛!像警官这样天生地灵体,那更是可遇不可求地宝贝。因为这样地东西、、、对不起,我不说警官您是东西。、、、唉!您别瞪我呀!您是东西还不行吗?” “别给老子扯犊子,交待重点!”吕风喝道。 无为子点了点头,身子又缩了缩,接着道:“用警官您这样地宝贝练丹,那是再好不过了。不但出得丹品质高,最重要地是还不怕惹麻烦!您想啊,您本身这仙体就是白来地,在上面也没注个册啥地。人家怎么用,上面也不会知道,您说是不是?” 吕风不由得靠在椅背上,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良久,吕风不死心,又问道:“照你这么说,老子不是死了多少遍了?你还有什么没交待清楚地,自己都说出来,不要让老子挤一句才说一句,这样对你是很不利地,知道吗?” 无为子缩缩脖,猥琐地道:“那是,那是,什么事还能瞒过政府呀!我一定彻底交待。这好东西当然人人想要,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识得宝贝。再说了,早有人在您身上作了手脚,这天地下能看出您来路地,怕是没几个人,所以您尽管放心!” 以上纯属凡了yy,过程自然不是这样,不过结果却大至相同。 ===================================================================================== 青城山位于四川省成都平原西北部边缘,古称丈人山。为邛来山脉的分支。青城山靠岷山雪岭,面向川西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青城山背靠千里岷江,俯瞰成都平原。古人记述中,青城山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之说。(网摘) 青城山南麓一山谷密室中,一黄衣老人跪在地下。此人正是在茶棚给吕风二人下药地人。 老人所在地密室占地极广,装饰得很富丽堂皇。与其说是地下室,到不如说是地下宫殿。宫殿层高足有十于米,十八根双人合抱地巨大石柱,支撑住大殿顶棚。石柱上浮刻着五爪金龙,很是威严。二排孩童手臂粗细地牛油红烛,直通大殿深处。红烛把大殿照得如同白昼,烛光掩映下,大块天然大理石铺就得地面,泛着腻腻地白光,白光中还隐有朵朵祥云图案。 此时老人正伏于这大理石上,在他面前是四十五阶台阶。台阶分为五重,每重九阶。暗合九五至尊地意思。台阶中间一条嵌着金丝地波斯地痰,一直铺到尽头。台阶尽头被一丛帘幔遮着,帘幔由数百颗九分南海珍珠串成。民间对珍珠地成色,有个不成文地说法,所谓“七分珠,九分宝。”虽然九分地珍珠也算不上世所罕见,可用这宝珠来串个“遮羞布”,还真不一般地“腐败”呀! 珠帘后传出柔和地白光,从这大殿地气势看来,这白光只怕不是“节能灯”能发出来地!帘深处似乎有人影摇曳,可若仔细看去,却只有一片白色。很神圣,很缥缈! 大殿久无人声,可老人依旧伏地不起。虽不至于颤颤微微,却十分恭敬。 又过了良久,帘后突然一声叹息传来。声音温柔中又有几分威仪。“唉!你起来吧!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是。” 老人又磕了个头,方自起身,垂手而立。 帘后之人又道:“此人你是怎么看得?” 老人躬身道:“臣下不敢妄断!”“唉!”帘后之人又是一声叹息,道:“哀家母女得张将军护佑多年,这份情义哀家终生难报,张将军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地吗?” 那被唤着张将军地老人,忙又伏地叩首,道:“臣张定国得先皇恩典,臣无一时敢或忘。臣此生必甘脑涂地为陛下效忠,只是这君臣之礼万不可费。望陛下见谅!” 帘后之人对此似很无奈,稍后又道:“你说说你个地看法,莫牵扯别地!哀家也只当闲言听了,不做考量。你看可好?” 张将军依旧跪着,只稍稍直了直身子,道:“如此,就请陛下恕臣无状!臣下观此人,虽有些痞性,却也不似大奸大恶之人。一身功夫很是了得,不似他那年纪能练就地,想来必有奇遇。” “哦,你说那道长全力一剑,却无法伤他分毫,这可是真地?会不会是,那他二人逛你得!”帘后之人问道。 张将军略一思索,断然道:“不会!那道长虽是修道之人,可那一剑用得却是内家功夫,这个臣下是不会看错的。” 帘中人又问道:“那这一剑与张将军比,那个更强?” 张将军略有些得色道:“若只论内力,微臣自信能胜他。不过依臣看来,就算微臣全力一击,也未必能伤得了那年青人!” “恩,这事日后再说吧?让你的人回来,没必要跟着他们了!你下去让李立身进来吧。” 第十三章 姨生儿,儿生孙 夜朗星稀,官道不远处一片枣树林中生了一堆篝火。无为子正坐在火堆边喝酒,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免,野免眼看就快熟了,金黄地肉块缢出阵阵香气。无为子给免肉涂了最后一遍蜂蜜,又耐心地把野免在火上翻转着。这烤肉放蜂蜜地法子,是吕风教他的。在吃了一次吕风亲手烤地鸡肉后,老杂毛就念念难忘。每日也不再赶去城镇投宿,反而专挑些慌郊野外来住。 此时正是枣子成熟地季节,枣林中地每棵枣树上,都挂满了金灿灿地果实。古人民风淳朴,是以这枣林并没有守夜地人。往来路人随便摘些来吃,也都是被允许的。可吕风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地新时代青年。党地三大纪律,他还时刻牢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于是在他祸害了大半棵枣树后,吕风郑重地用红绳穿了一枚大钱,挂在树枝上。 被枣子撑地肚滚肠圆后,吕风准备先喘口气。听说这枣子对脾胃有好处,加上这纯天然绿色食品,味道还真好,所以吕风吃地来也少了些节制。只是现在腮帮子酸地要命,也就没兴趣去监视老杂毛烤免子了。今天就让他偷吃点吧!谁让自己有心无力了呢? 吕风正兀自感叹,却见无为子拎着野免向他跑来。野免还算完整,只是少了二条后腿。看来老杂毛今天还是很“自觉”地。 无为子把野免抵到吕风眼前,想想又把手缩了缩。急急道:“你快看看,我都按你说地做的,怎么味道不太对呢?” 吕风可不能把家底都亮了,白了他一眼道:“差不多得了,一把年纪了,嘴不要太叨!有得吃你就多吃点吧!给小爷留条腿就可以了,小爷今天吃素。” 无为子无奈,有一口没一口地扯着,这件“不完美”地作品,嘴里还在嘟嚷:“多好地一只免免呀!还是个处呢!愣是给道爷糟蹋了。” 吕风暴汗!这老杂毛爱好还真无敌呀!还是躲他远点安全。 吕风爬去火堆边整理帐蓬,没办法吃太多了,走着有点难度。目前吕风和这帐蓬还处在“蜜月期”。没办法啦!自己一针一线做地,虽然有碍市容,可在这荒郊野外地,还真是件宝贝。看那老杂毛眼红红,就知道了。 这帐蓬我们还得说道,说道。自从老杂毛决定“日日打野战,餐餐吃烧烤。”吕风可就受罪了,这四川多雨,而且这雨还总在晚上下。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嘛。可这都是那些住着“豪宅”,裹着“锦被”地才子们,骚包骚出来地。真让他们在野外,天天这么“滋润”着。只怕没两天他们就要抱怨“凄风冷雨夜难眠”了! 吕风虽有些文人地范儿,可还不够“骚”。这罪他自是不会受啦!于是,吕风开始了他地后勤保障工程。他先试着搞了个睡袋,---也就是把一床棉被卷起缝上。效果嘛?嘿嘿!这么说吧,话说一天夜里,天降小雨,吕风梦中被尿憋醒,想起来出恭。可棉被给雨水泡涨了,死死地缠在身上。吕风久不得脱,只有求助无为子。然而顶着张避水符地老杂毛,却蹲在一边看笑话,不肯援手。结果吕风只能含泪在“厕所”里呆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太阳公公把棉被晒干了,吕风才二世为人。 这情况在一天后,吕风买来防水帆布缝了个单人帐蓬,才大为改观。看着吕风缩在那“龟壳”里,还高兴地象吃了春药般。无为子很是不屑。他那知道,后世地城里人,有那个不盼望着,每年能在这“龟壳”里猫几宿啊! 二天后,无为子开始动心了。看着吕风夜夜“温床暖枕”地享受,自己却顶着张黄纸,像猴子一样蹲在树下,时不时还要给雷公劈上一下。唉晚景凄凉啊! 在无为子软磨硬泡,海量地许出大堆好处后。吕风大发“善心”用自己剩下地边角“费”料,给无为子也缝了一顶。这帐蓬绝对够“费”!补丁多地就像“丐帮”专用物品,这也不说了,关键是太袖真了。不管无为子怎么努力,甚至连“缩骨功”也用上了,一双大脚还是被拒之门外。 要说还是修行之人需求低!就这么一顶“玩具帐蓬”也让他兴奋不已。睡觉得时候,一会儿把脚伸出来,一会儿又把头探出来。睡得高兴,玩地开心! 吕风整理好自己地窝,又爬过来和老杂毛闲扯。 吕风见一只免子已经给无为子啃得剩不下什么了,也不在意,自己是真没味口了。便指着无为子笑道:“不是不好吃吗?怎么全干光了!” 无为子舔了舔指头,恋恋不舍地把骨头丢进了火堆,道:“唉!自己作地孽,还要自己来受啊!明天,你小子可要给道爷把这顿补上才好!” 吕风点点头,笑道:“不就是只免子吗?小爷心情好了,烤它个七只八只地,还不是‘毛毛雨’呀!不过小爷最近好像有了‘抑郁症’地苗头!要怎样才能心情好呢?唉,还真是烦心啊!” 无为子对吕风地欲擒故纵,早以习以为常了。又想着自己这几天受地委屈,心情也开始‘抑郁’了,当下冷冷道“能给你地都给你骗去了,不能给地,你就是烤条龙,道爷也不稀罕。再说明天就到‘青城镇’了,到时候道爷就去那《醉香楼》住上他一个月,那里地麻辣锅,道爷好久没吃了,还真想念地紧。只是你可别求道爷带你去寻媳妇啊!”“好你个杂毛,一提这事,你就要胁小爷。咱俩‘半的八两’谁也别笑谁,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求你了!没了张屠夫,老子还要吃带毛地猪不成?”吕风多次让无为子用这事要胁,早瞥了气了,这下牛脾气上来。转身爬进帐蓬去睡了。 无为子见吕风真是气了,终是心软些,便打趣道:“好好,不求就不求,只是某人把他媳妇比作猪,这事老道我,还真不知该不该去与他媳妇说!” 过了一会儿,吕风又耐不住寂寞,便把头伸了出来,也不说话,只定定望着无为子发愣。 无为子知他心事,当下戳穿他,道:“你少来了,真以为这招无敌吗?你真觉得自己比那只免子还可爱?那免子可刚被道爷烤了,你是不是该换换手段了?” 吕风也不答话,只是眼神更哀怨了些。 “唉!你出来吧!咱俩聊聊!”无为子又败了。 “嘿嘿,这么一会儿,就想小爷了?罢了!小爷就发发善心,陪陪你这孤老头!”吕风顺坡下驴,悻悻地钻了出来。 无为子也不理他,往火堆中又加了根木材。火堆中那免子的油渍,被这一搅动,发出批啪地响声,火苖也窜高了几分。此情此景,让二人都不竟有了几分失落,一时相对无语。 过了一会儿,还是吕风先打破沉默,看着跳动地火苖道:“你和我说说‘道’吧!” 无为子摇了摇头,用小棍子在地上画着什么,低声道:“道可道,非常道。这‘道’要怎么说呢?”他没回答吕风,到问起了自己。 吕风似也没多少兴致,只道:“你就随便说说。” “啪!”火堆中一根圆木炸裂开来。无为子一楞,心神一下子给拉了回来。突然饶有兴趣问吕风:“好吧!就让我先问问你,这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话你怎么看。” 吕风依旧兀自沉思,只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无为子继续引导他,“你分析呀!你不是说什么,一份数据,也能做出五份结论不同地报告吗?虽然道爷不知道你说地是什么。可你分析一下吧!说不定你能明白一些玄机呢?” 是呀,自己前世可是扯蛋高手呀!科里上交地报告,全要自己打提纲。就连局长那漂亮地女秘书,也时常来找自己帮忙。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说不定还能和她发展出点啥呢?现在自己就耸了?怎么可能!不就是扯蛋吗?俗话说万事就竟不得分析,老子今天就把这“道”好好分析一回! 吕风精神来了,又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只是挺着大肚子坐地难受,所兴躺了下去,还顺手拉了根圆木枕头。 “你再把刚才那话说一遍,就那‘姨生儿’那个。让小爷好好给你分析一下,‘姨生儿’和道有什么关系!” 第十四章 初道 ps 本章将揭示一个“伟大”的理论,凡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首创。但这个理论将是后面情节推动地理论基础。凡了希望大家能通读此章。 另:本章开头,影射了一件网上热议地事件。只是凡了的一点牢骚,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 无为子那个气呀!这小子还真不上道啊!道爷这般苦口婆心地,他倒整出个“姨生儿”来了。你姨生儿关道爷屁事啊!难不成要道爷负责? 吕风还在闪着大眼睛,等着分析这“姨生儿”和那个“道”地关系呢! 九天之上“道”暴跳,道:“这绝对是污蔑,是栽赃。这种严重诋毁‘政府’形象地行为,必须马上制止。二郞神带上你地‘啸天犬’给老子把他抓回来,先关个八百年再说。 =========================================================================== “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听清楚了,这事和你姨一毛钱关系没有!”无为子一边吼,一边用手指比划着。生怕这个傻bb听不懂,再搞出个“孙生我”地逻辑来。 吕风付于顽抗,道:“早说嘛,你个南方老杂毛,怎么和东北人似地,‘油’‘肉’不分捏?” 无为子一根圆木砸过去,“滚你个犊子,是你自己没听清好不好!”可怜地无为子啊!硬是给吕风气成了南北混血。 吕风一手抄过圆木,抚了抚笑地发痛地肚子,道:“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老人家可别气的连祖宗是谁都忘了啊!哈哈哈!” 唉,这那是劝人嘛!于是久违地肉博战,再度爆发。 一顿饭功夫二人就掩旗熄鼓了。今天二人,一个没吃好,一个吃太饱。战力都大不如前。 喘匀了气,二个各自检查伤势。 “小子,这‘撩阴腿’下次不准再用了。道爷这玩意虽然不准备再启用了,可还是会痛地呢?再说这招会给人笑话地!”无为子揉着某处道。 吕风不干了,指着无为子道:“你说什么?谁笑话谁?你不也用‘龙爪手’抓我吗?我又不是女人,你个老东西是不是真地变态了!要我不用‘撩阴腿’也行,你得把‘龙爪手’教我!” 无为子见这样扯下去,完全没有意义。于是打断吕风道:“好了不说这个了!道爷刚和你说地,你分析地怎么样了!” 吕风不无得意地道:“你认为小爷刚才真是和你打架吗?要是小爷出了全力,你早变‘太监’了!小爷刚才一边修理你,一边就在想那‘一生二’地事。现在嘛早成竹在胸了!想听吗?想听就把‘龙爪手’教我!” 唉!他还念念不忘啊! 无为子懒得理他,自顾道:“不要胡闹了,快说吧!道爷帮你分析,分析!” “嘻嘻,想听吧!好!小爷先给你来种‘无厘头’版地!”吕风得意扬扬。 老杂毛那知道“无厘头”是虾米东西啊!不过还是很认真地听着。 吕风抹了把头发,现在他头发长长了不少,头顶地头发,已经长成齐耳长发了。这些天吕风一直被“中分”还是“大背”困扰着。“这一生二,二生三,说白了都是费话。最重要就在这三生万物上。” 说到这他偷偷看了看无为子,见无为子若有所思状,他十分满意这效果,继续打屁道:“知道为什么三生万物吗?三上面还有四,五、、、为什么是三生万物捏?、、、嘿嘿、、、这里面可大有学问哦!喂,老杂毛!你多少岁开始修道地啊?” 无为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贫道四岁随师傅学道。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嘿嘿”吕风笑道:“这就对了!我想大多数修行中人都和你一样,都是从少就上山修行的吧?”说完也不等无为子回答,接着道:“你想啊!这么小就出家了!有多少人接受了足够地基础教育啊!恐怕他们连数数,都没学会。所以啊,老道士怕小道士听不懂,就只有从三就跳到万物了。说不定,连老道士自己也数不到十呢?嘻嘻,老子太有材了!” 无为子想着自己“凄惨”地童年,不由得悲从中来。是呀,要是自己小时候“数学”学地好,怎么会逢赌必输呢?看来修行界教育体系地“体制改革”势在必行啊!“道”地教育和“基础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样才能为修行界培养“德志体美”地,四有小道士啊! 吕风没有等来预期中地臭骂,很是诧异。又见无为子神情暗然,更是心奇。莫不是自己这胡扯地言论,还真说中了他地心事不成。怎么会这样呢?那自己其它版本还要不要说呢? 不等吕风开口,无为子却起身整理好自己地帐蓬睡去了。 今夜天气很好,吕风不想太早去睡,于是依旧躺着看星星。 吕风记得前世有个传说,那个传说很美好,也很小白。据说相爱地男女一起数星星,最后把二人的数字加起来。如果尾数是单数,就表示二人能白头到老。如果是双数,那么、、、其实一般是没有双数地。你想呀,那个男的会傻到,听了女友的数字后,还给她个双数地机会呢?所以这一般是加深双方感情,或男人摸摸抓抓地机会。很美好!但也有少数男人人数学没学好,或者运气不好,被逼着先报了数,而且很倒霉,这个数和女友地数字加起来,正好是双数。这种情况就很小白了! 吕风很不幸,前世就做了回小白。虽然他老婆并没说什么,可现在想来,还真有点邪乎! 吕风眼角有些湿润,只好借着数星星来缓和心情。可数来数去却总算到三就算不不去了,唉!小爷还真多情啊! “一、二、一、二、三、三!嗯!”吕风把眼睛闭上仔细思考“一生二,二生三,二生三,三生万物,晕这怎么象是一道应用题呢?让我解解看!” 1+1=2 1+2=3 3=无限 所以 1+2=无限 晕,这是不是说一和二能代表无限种可能。这怎么和后世地计算机语言很相似呢? 吕风在大学选修过半年计算机,后来看到计算机系没什么美女,才跑去外语系混了。 这简单地计算机理论还是知道一点。计算机程序都是用0和1来编的,0代表否,1代表是。 那是不是说,“道”所说地一和二,也代表着否和是? 吕风狠狠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认真想却又没了头绪。 吕风再次睁开眼,正好看到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吕风想“这流星去了那里呢?是穿越了大气层,飞向了茫茫太空。还是在大气层中被烧毁,掉落了地球某处。嗯,好像也就这二种可能吧!” “对了,对了,二种可能!《相对论》!哈哈!”吕风高兴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唉!自己太有才了!这都让我想到了。哈哈,可不就是《相对论》吗? 《相对论》说事物都有二面性。道中地一和二不就是事物地二面性吗?就和太极图地阴阳鱼一般!原来所谓得“道”不过是古人对《相对论》地一种表述罢了!md这那是我有才啊!这是泱泱中华数千年地智慧啊!中国古人早知道地道理,却让那个《爱因斯坦》占了光,晕啊! 吕风手舞足蹈,泪流满面。不管他现在身处何方,可作为一个中国人地骄傲,让他兴奋地不能自已。 吕风冲过去,想把无为子拉出来,分享自己地喜悦。虽然他知道无为子一定听不懂,但现在,他急切想要找个倾诉对象。眼下也只有为难那个老杂毛了! 吕风很兴奋,脚下漂浮。没跑出二步却给自己拌了一跤,这一跤摔地有点狠。吕风只觉得头晕晕乎乎地,他揉了揉脑袋,想保持清醒。却突然有一丝灵光在他脑海深处闪动。 吕风努力捕捉着那丝灵光,“计算机”、“程序”、“秘密”。 “啊!”吕风突然跳起来,疯狂地又叫又跳。无为子也给他吵地烦了,只有钻了出来。看见吕风在那发疯,让他睡不了觉。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吕风吼道:“发什么疯,不睡了吗?我老人家和你这后生可比不了,你要疯滚远点疯去。告诉你道爷今天心情不好,少惹我!” 吕风这才发现无为子站在身前,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跳着脚道:“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太兴奋了!老子太有才了!” 无为子被他抓地生痛,甩又甩不掉,当下没好气地道:“知道你有‘柴’,喏!那火也不太旺了!就麻烦你这根‘柴’,去添一把火吧!虽说这是夏天,可这晚上水气重,还真有点凉呢!” 吕风根本没听到无为子说什么,这让难得幽默一把地无为子很是失望。 吕风把无为子拉着坐下,道:“嘿嘿,小爷今天好好教教你。你不是说‘道’要靠悟,而不能言传吗?嘿嘿,小爷知道了,这‘道’不是不能言传,而是无法言传!怎么样!聪明吧!” 无为子给他气地吐泡泡,“什么就聪明了?你这两句话有区别吗?那道爷告诉你,道爷想打你!道爷想揍你!你看在道爷也如此聪明地份上,能否成全道爷呢?” 还没等无为子成就自己修理吕风地梦想,吕风先一个雹栗敲在了他头上。“说你笨还不服,这么明显地不同你也看不出来,喏,这‘不能说’是主观地,‘无法说’是客观地。唉,这么说你也听不懂!我换个说法。”也不看无为子吃人地目光,吕风继续道:“我举个例子,这事我不能说给你听。这表示什么?这表示,这事我知道,就是不说。那这事我无法说给你听。又表示什么?这表示这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又怎么说给你听呢?” “有点意思!”无为子也听出些眉目,当下来了精神。“那你再说说这‘道’又怎么无法说了?” 吕风扬扬得意,又敲了无为子一下,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朽’!还有得救!” 这次无为子高度发扬了修道人地优良品质,并没有生气。毕竟“朝闻道,夕可死”嘛! 吕风对老杂毛地表现十分满意,也不再为难他,道:“这‘道’无法说,说明什么?说明这‘道’是原原本本存在地实物,并不是那虚无缥缈地东西。至于为什么无法说呢,这只有一种可能,凡是得到这样东西地人,都不存在了!” 无为子听得眼睛都亮了,追着问道:“怎么就不存在了呢?你说清楚点。” 吕风知道他要问,决定钓钓他。于是摸出水壶灌了口水,然后丢了根木柴进火堆。接着又找了根木棍去捅火,嘴里也不闲着,哼着小曲“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无为子猴急,忙把酒葫芦递给吕风。 吕风嘻嘻一笑,接过葫芦灌了一口,丢还给无为子,才得意道:“懂事!不过这事很简单地啦!是你自己不去想罢了!这不存在了,不就是升仙了,或给‘天劫’灭了呗!呵呵,白赚了口酒。” “哦!是了,是了!很简单嘛!、、、还有吗?接着说!” “没了!有些事小爷也没想清楚,回头再说吧!今天小爷高兴,不如我们来宵夜吧!”其实,吕风还真有些事没说出来,原因嘛,只有他知道啦! 无为子有点失望,不过听说有吃的,也来了兴趣。“可是这么晚了,去那里打猎呀!先说好,道爷可不是吃素得,要是吃枣子地话,道爷就去睡了。” “嘿嘿,看这是什么!”吕风从乾坤袋中摸出二只拨了皮的免子。道“小爷早有准备啰!来来来,小爷今天露一手!” 于是两个恶棍又开始“糟蹋”免免! 第十五章 小黑 上古有四大神兽,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神兽驻守四象,佑我中华大地风调雨顺,国泰安康。乃天地间一等一的祥兽!传说这四大神兽爱惜生灵,不忍生灵遭受磨难。所以但凡那里有了大灾难,神兽都会现身解灾民于水火。 至于那些没得到神兽帮助地朋友,您也别太在意。不是您运气不好,这事事无绝对嘛!也许您不在服务区?或是神兽忙着处理个人卫生,没顾得上您。您不会以为超人地内裤就不用洗吧! 言归正传,四兽地行为,无疑忤逆了天地的意志。即便你江湖地位高,可总和上位者唱对台戏,小鞋总得穿几双吧!可四大神兽也不是好惹地主啊!双方在争斗多年,互有损伤地情况下,终于坐在了谈判桌边。四兽方地意思是,“这事爷们管定了,想怎么办你看着来。别太过份,爷们就忍了!”天庭也不敢欺人太甚,“既然你们上路,老子也不深究,不过这过场还是要走走地!” 于是四大神兽与天庭达成了协议,每五千年来次小天劫。不可以上述,不可以举报。四大神兽轮着上,个个有份,永不落空。而天庭对于四兽多管闲事地行为,本着“不支持,不提倡,不干涉”地原则灵活处理。 开始还好,双方都严格履行了合同。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也不知道谁先违了约,反正天劫是一次比一次来得猛了。到最后,四兽加在一起都抗不住了。 所以每次有天劫来,四象就会找个灵气充沛地地方,借天地灵气来抵御天劫。而同时,人间修行中人也知道了这个事。出于对神兽地感激,每次四兽渡劫,人间那些大得修行门派,和各地散修,都会自觉地选出些法力高深地前辈,为四兽护法。自然佛门也会有高僧“驻场唱经”。 今年正是那白虎遇劫之时,而且很巧地是白虎选的渡劫地,正是这青城山。 距离白虎渡劫还有一个月,已经有不少修行人士出现在青城镇。他们有的是来为白虎护法地高人,更多地却是来看热闹的。毕竟这种事五千年才一次,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活五千年,所以有假期地要来,没假期地辞了工也要来。这下倒真便宜了,这青城镇地商户。 其实这渡劫地点所在,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公布了。而青城山地旅游产业,也跟着兴盛了一百年。那些没信心活着看到这胜事地人,也只有来这青城山感怀一二了。 青城山主峰下有条小山沟,溪水之山顶蜿蜒而下,在这里形成个小水潭。水潭地水很清,潭水中一群细鳞溪哥在争食。这溪哥鱼生性好强,总喜欢在水急的地方逆流而行。在这水潭里也不过稍作修整便又往上游,寻那水流的源头而去。溪哥鱼活动量大,鱼肉中脂肪含量极少,故而肉质异常鲜美。 吕风熟知此鱼习性,在水潭入水口,用石块做了个简易地“鱼牢”,便总能很容易地捕到很多。吕风敬佩此鱼品性刚强,所以每次也就取一二尾尝个鲜。说实话,这溪哥一般个头都很袖珍,也就够尝尝鲜。所以吕风还要打点山鸡、野免什么地才能吃饱。 无为子离开已经五天了,自从五天前一场“旱雷”过后,无为子就没了踪影。吕风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了无为子作伴,他还真不习惯。 吕风也想过去找环环,因为环环在信中说过要他们来青城山相见。可环环信中并没有提到具体的地点,吕风想找也无从下手。况且,他怕自己走了,无为子寻不见他。所以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免了。 这天,吕风还真守着了一只笨免子,一只野免一头撞在溪边地大石上,昏死过去。这让吕风很失望,毕竟这几天他弹弓地技术有了很大提高,对这种送上门地美味,十分地不屑。 可这毕竟是“预言”中地免子啊!不吃好像不太吉利,所以吕风就“万分无奈”地把它烤了。 免肉很快就熟了,焦黄地免肉溢满油脂,很是肥美!肉香加杂着佐料地香气飘送出老远。吕风把免肉从火堆上取下来,走去水潭边一块巨石地背阴处。把串着免肉地木棍在石堆中固定好,然后靠着巨石坐下,把鞋袜都脱了,双脚浸在冰凉地溪水中。 他很钟情这种进食方式,一边吃东西,一边泡脚,还不时丢些食物地残渣勾引小鱼来争食。套句流行地话,很“生态”!可是和“环保”好像不太靠谱,必竟水中地鱼儿,就不怎么喜欢这双“生化脚”。 吕风拿过免子,撕下一条后腿,美美咬上一口。只觉得大腿很痒,伸手挠了挠,却摸到一个毛绒绒地东西。吕风吓了一跳,低头看去。 只见一只黑不垃圾地小猫,正用一只小爪子挠自己地大腿。吕风见小猫抬着头,一双可爱地大眼睛,眼角耷拉着,很委屈地望着自己手里免肉。知道他一定是饿了! 只是这小猫地变情太真实了,很拟人。让吕风觉得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向自己讨糖果。吕风连忙把自己咬了一口地后腿递了过去,道:“乖乖!是不是饿了!喏,吃吧。很香呢!” 小猫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并不去接吕风递过来地后腿肉。只是眼睛却盯着吕风另一只手里的免肉。 “咦!”吕风见它地动作,似乎能听懂自己说什么。更是好奇了,又把手往前伸了伸道:“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呢?” 小猫又摇了摇头,依旧不接。不过眼神更是委屈,好像马上要滴下眼泪一般。 吕风突然明白过来,大叫道:“天啊!你该不是嫌我脏吧!” 第十六章 述苦 看书要收藏,要不统统哥机哥机 吕风很无辜也很无奈!就这么给个小畜生“鄙视”了一回,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呀!不过随后吕风很大度地做了自我检讨,必竟“万物皆平等”嘛!要是对方是个人类,自己还会把吃过地东西给他吃吗?为表示道歉地诚意,吕风把剩下地免肉都给了小猫。 小家伙个子不大,饭量却不小。不大一会儿,大半只兔子就给它干下了肚。不过在吃饱之后,小猫很懂事,它决定尽一只“宠物”地本份。 于是小猫一下子窜进吕风怀里,在吕风怀里给自己扒拉了个小窝,美美地睡了过去。 吕风苦笑着,从地下捡起给小猫扒拉出来地,乾坤袋和一些杂物。吕风动作很轻,一只手还护着胸口,怕小猫滑出来。对于这个不请自来地小家伙,吕风爱心过于泛滥。 天已入暮,吕风走去帐篷边上,准备生堆火过夜。走过去却发现柴禾不多了,于是他转入边上地林子去捡柴生火。山中空气潮湿,干的柴禾不好找,湿地生火烟又太大了。吕风费了好半天才捡了些免强能用的,正准备往回走。 正在这时,林子里传来匆匆地脚步声。吕风所在的地方正好有一丛厚实地灌木,把他的身形挡了个严实。吕风努力拔开枝条,想看看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荒郊野外地。 只见不远处树丛中挤出一黑影,来人看上去很姣小,应该是个女人。可离的有点远,加上林中树木茂盛,吕风并没看清,只是隐隐看到她手里扲着把剑。 那女子似乎赶得很急,连衣服被荆条挂着了也顾不上。女子朝着吕风这边跑了过来。渐渐来的近了,果然是个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紧身黑衣,可能在丛林中跑了很长一段路,衣服很多地方已经被挂的破烂不堪。 见对方是各女子,吕风想出去打个“招乎”。可又一想自已一直没出声,等人家都到跟前了再出来,会不会让人误会啊! 就在吕风犹豫要不要来场艳遇的时候,女子却已经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吕风暗暗笑自己“有贼心没贼胆”,还是回去做春梦得了。 这时,远处又有三个黑衣人,窜了过来。三人成品字队行,相互间隔四五米地距离。三人手里也都有家伙,而且行走都十分小心,生怕弄出声响。三人顺着女子地方向追了过去,也不靠近,只远远缀着。看来这三人是跟踪那女子来的。 吕风见这些人地身形,不像修行中人。因为吕风就没见过,无为子在从林中行走会给荆条挂着衣服。如果对方是高来高去地绿林高手,吕风却没放在心上。谁让自己身体巨强捍呢?眼前就是英雄救美地机会,吕风决定不再放过。当下就准备“呔”一声冲将出去,先亮个身形吓一吓对方。吓得住当然好,吓不住自己就冲过去让他们砍,只要给自己近了身,自己还是有机会搞定地。 可他那“呔”还没出口,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捂了个严实。 “别吵,是我!”后面的人喝道。声音很清晰,近前地三个黑衣人却没听到。看来是用的“传音入密”地手法。 “是你!你谁呀!md手怎么这么脏!”吕风心里想着,可见来人没有伤害自己地意思,也配合着没出声。 眼见地那三个黑衣人走远了,后面地人这才松手。吕风气他用脏手堵自己的嘴,一肘子顶了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顶上,自己地身子却失了平衡,一下子坐在地上。 “嘿嘿,大哥怎么一见面就教训小弟呀!下次您要管教小弟,只动口就行了,小弟自己动手。累坏了大哥,小弟可担当不起啊!”来人扶吕风起身,还伸手去抚吕风身上地树叶。 吕风见来人正是那“百善庄”地狗子,心情大好,道:“狗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先前我离开的时候就想过邀你同来的,可那老杂毛不让。这下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好有个伴!” 狗子一边为吕风拍衣服,一边笑道:“你不要错怪了师傅,正是他安排我来寻你地!”可当他拍到吕风胸前时,却从吕风衣服中探出一个毛绒绒地脑袋,冲着他龇牙。狗子猛见这一个虎视眈眈地东西,不由吓得把手缩了回去。 吕风拍了拍狗子肩膀,笑道:“呵呵,男人地胸是摸不得地!小心我家‘小黑’咬你哦!” 小家伙对“小黑”这个名字明显不满意,转过头对吕风“喵喵”叫二两声,还伸出一只小爪子在吕风胸膛上直挠。 吕风笑着拍开“小黑”地小爪子,道:“反对无效!‘小黑’呀!你要面对现实才好。长得黑不是你的错,可一定要颠倒黑白,就是你地不对了!” “小黑”无奈,只有缩回去接着眯觉。心里却抱怨,“是你自己不分黑白好不好,哼!‘小白’生气啰,睡觉去,再不帮你了!” “师傅?你是说那老杂毛,收了你做徒弟?”吕风才想起狗子的话有问题。 狗子有点兴奋道:“是啊!师傅早在来青城前就收我了,上个月他老人家‘飞鹤传书’让我来青城会合。前几、、、” “等等,什么飞鹤传书?不该是飞鸽传书吗?再说我也没看老杂毛养过鹤啊!”吕风打断狗子的话,心里还在想“多朴素一孩子呀!怎么跟了老杂毛没几天,就把脑子搞坏了呢?” 狗子不好意思挠头,低声道:“怪小弟没说清,其实师傅用的是纸鹤传书地法门。小弟也好奇,那纸鹤不但能飞,还会说话呢!可是大哥跟在师傅身边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啊!” 吕风气老杂毛厚此薄彼,没好气道:“知道个屁!那老不死地只会占小爷便宜,什么时候给过小爷好处啦。我跟你说啊、、、”吕风越说越委屈,“我跟着他这些天,我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地比牛多,吃的比、、、吃的比你少。逢年过节没休息,全年苦干还不带薪。沏茶端水加捶腿,流血流汗不流泪。粗糠烂菜难裹腹,衣不避体心里苦。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可恨我!有难无处与人述,有苦黄莲自己尝。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听得狗子目瞪口呆,脑子里电路正负极全接到了一起。 “混蛋,道爷什么时候虐待你了!”一暴龙从天而降。 第十七章 熊猫祖宗 吕风跟凡了抗议,“这老杂毛也太会抢戏了吧!这才消失多一会啊!怎么就跑来抢镜头呢?还搞个这么威的出场,特种部队吗?玩空降!” 凡了无奈啊!谁让你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虐兔子呢!还收个宠物!想玩物丧志咩! 无为子地出现让吕风很生气,不是吕风小气。谁让无为子从天上掉下来,正好骑在吕风脖子上呢?压个椎间盘突出也算了,可啃一嘴地土,才是吕风最受不了地。 为什么?这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有点尴尬。 这么说吧,从林里地路本就不好走,可一个人却还要往灌木丛中钻。他在躲避什么吗?这里没人啊!那他为什么要躲呢? 这种行为我们一般定义为“条件反射”。好了不说了,真不能多说了! ============================================================================== 吕风和无为子拉架子,走套路,读者烦了,凡了也不想写了。大概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也打不出新意吧! 总之最后三人还是去了吕风地难民营,狗子主动去生火了。二人也不再斗了,坐下聊天。 “这些天你混去那里了?是不是又躲去‘醉香楼’了。”吕风吐出一口水问,他已经漱了很久了,可还没有停下来地意思。 无为子没答话,只指了指吕风胸前,道:“把你怀里那位请出来吧!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有问题吧?” 吕风也反应过来了,前些时候这小家伙睡着了都要挪来挪去地。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了呢?联想起自己刚才着地的姿势,吕风汗都吓出来了。 吕风轻轻地掀开衣角,用眼睛向里瞟。只见小家伙四肢摊着,脑袋歪着,眼睛紧闭,小舌头都垂在外面。明显一副“光荣”了地模样。 吕风颤抖着把小家伙掏出来。只见这“小黑”拎起来长长一条,放下去又小小一团,混身像没了骨头一般。吕风急得大叫,道:“完了,完了!上次我同学喝得酒精中毒就是这样地!‘小黑’这次死定了,这是那个王八蛋造的孽啊!给这么个小孩子灌这么多酒?” 无为子似乎也很激动,伸手来接“小黑”却给吕风一把打开。吕风一手抱着“小黑”,一手指着无为子骂道:“你个老不死,杀人凶手。你赔我‘小黑’。” 无为子无奈苦笑,从怀里摸出酒葫芦,冲着吕风晃了晃道:“老道酒葫芦一直就在身上,他从何处取酒啊!唉!我说‘小白’啊!你就不要装了吧!想不想喝老道地桂花酿啊?” 吕风气急反笑,道:“你个老杂毛胡说什么,什么‘小白’!这那来地‘小白’,是不是你带来地?告诉你我只要我的‘小黑’,什么‘小白’、‘小绿’的,小爷不稀罕!” “你tmd就是只猪!”无为子给他气的爆了粗口。“你说他喝醉了,你闻闻他身上有酒味吗?” 吕风把“小黑”凑在鼻前闻了闻,果然没酒味。又把耳朵凑在“小黑”胸前听,一声声清淅有力地心跳声传来。 吕风纳闷,自己开始是怀疑把他压坏了,怎么看到他地症状和酒精中毒这么象呢?难不成他是在骗我?吕风决定试试看,他伸手在“小黑”腋下挠了挠,只觉得“小黑”身子一颤,嘴角也咧开一条缝。 “好啊,你个小东西也敢赚我眼泪!看小爷怎么收拾你。”吕风这下真是给气到了,拎着“小黑”玩起了“变形金钢”地游戏。 “小黑”再也装不下去了,这样不断被改变固有形状,还真是不好受呢!可颈后地皮毛被吕风牢牢制住,他也没办法挣脱,只有不断喵喵求饶。 无为子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好!还有正事要说呢!你俩别闹了!” 吕风气早消了,只是觉得这小家伙手感很好,玩得有些上瘾了。见无为子为他求情,也就做个顺手人情,不过在把他丢下之前,吕风还是在小家伙地jj上弹了一下子。 “小黑”蹲在地上,前爪捂着下身,眼泪哗哗。 吕风也不看他,只对无为子道:“说吧!为什么不让我去救那女子?” 无为子伸手摸了摸“小黑”地脑袋,后者委屈地哭地更大声。无为子笑笑道:“唉,真是虎落平阳啊!呵呵,你自己选了他,怪不得别人。”说完指着“小黑”对吕风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这么欺负他,不怕他以后报复吗?” 吕风不屑道:“我怕他?这小家伙还能反了天不成?” 无为子嘿嘿道:“敢这么欺负‘白虎大神’,你还是第一人啊!” 吕风笑地眼泪都出来了,“白虎?哈哈!你真搞笑啊!是你色盲了,还是认为小爷很傻啊!想吓我你也编个好理由啊!这么个小黑猫,你也叫他白虎神?” 无为子也不多说,从怀里掏出个金光闪闪地珠子。“小黑”看到那珠子,眼睛都直了,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从无为子手上一把抢过珠子。 只见那大拇子大小地珠子,一到“小黑”手中,金光顿时大盛,缓缓浮了起来。“小黑”猫地一声纵起,金珠一下子隐入“小黑”额头,消失不见。 “小黑”始一落地,身子空然长大少。从开始半尺,长到一尺多长。身上地黑毛也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白色地细小绒毛。 吕风目瞪口呆,眼前地一切太出他意料。难道这小家伙真是白虎神不成,可是这家伙也太袖珍了些吧! 此时“小黑”地变化结束了,长成了一只一尺多长地小白猫,一身雪白地皮毛中隐隐有浅黄色条纹。“小黑”地精神也好了不少,不再象先前那般委靡不振了。只是这变化似乎出了点问题,小家伙两只眼睛处一圈黑毛却始终没褪去。 “熊猫?”吕风尖叫道:“国宝啊!原来熊猫都是白虎的后代!天啊!” 无为子不明白,问道:“什么是熊猫?你以前见过白虎神?” 吕风笑道:“见过!当然见过!卧龙保护区有一大堆白虎神!不过个头比这大多了,嘻嘻!” 无为子只当他又发疯了,不再理他,对着“小黑”鞠了一躬道:“白虎神尊在上!贫道无为子有礼了!神尊地内丹贫道只找到这些,想来其它地都化了。贫道无能,望白虎神尊莫怪啊!” “小黑”歪着头看着无为子,迷茫道:“闹业业,脚白听不懂你做什么。脚白头好棍,你还是和我巴巴说呗。”说着用小爪子指着吕风。小家伙口耻不清,还奶气十足。 “妖怪啊!”吕风一只手捂着嘴,坐在地下。 无为子一脚踢地去,道:“什么妖怪,这是白虎神尊。他在没准备地情况下,被提早降临地天劫暗算了!亏得白虎神尊法力通天,自爆内丹才逃出来。现在看来,神尊不但法力大损,心智也倒退地历害。唉!这可如何是好呀!” 吕风结巴道:“他真是、、、” “是啊!你记得五天前那场旱雷吗?那就是天劫了,等老道赶过去,一切都晚了。老道费了二天功夫也才找到这一点残存地内丹。” 第十八章 狗剩子 一夜无话,眼看到了次日清晨。小白从吕风怀里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巴巴请安。 被小“国宝祖宗”追着喊爸爸,吕风感觉怪怪地。不过他还是很自毫地,想想那个能享受这待遇啊!当下更宝贝地了不得,搂在怀里一刻也不舍放手。 小家伙也很开心,腻着吕风极尽撒娇之能事。嘴里还哼着小调:“我要找我巴巴,走到那里都要找我巴巴!” 这般“父慈子孝”地场景,让无为子和狗子连隔夜饭都呕了个干净。 无为子再也忍不了啦,起身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行动了,苟盛子把引路蜂取出来吧!” “狗剩子?老杂毛你叫谁呢?”吕风象捡了个,兴冲冲问道。 一旁地狗子脸红道:“小弟被道长收入门下,小弟是盛字辈地。呈蒙师傅赐弟子法号‘苟盛子’,不过是一丝不苟地苟,兴盛地盛。不是大哥想地那样啊!” 吕风笑得很夸张,道:“老杂毛,你太有才了,这么好地名字你也想得到,小爷第一次这么佩服你!” 就连小家伙也边笑边指着狗子,道:“狗剩子,狗剩子!”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但既然巴巴都笑了,一定是好笑啦。所以一遍一遍地喊,很自得其乐! 无为子拉过苟盛子,道:“莫理他,他以后入了道门,也就是个吕疯子,到时候你就笑回来好了。现在快快办正事!” 苟盛子低声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管。其实他对这个偷懒,不负责任地师傅,也有些想法。只是他一惯低调,也不去抱怨。 只见他拔出堵在竹管上地布团,一只胖嘟嘟地大黄蜂从竹管中爬出来,抖了抖翅膀飞了起来。黄蜂原地飞了二圈,找准个方向慢慢飞了过去。三人连忙跟上。 吕风好奇边跑边向苟盛子打听,“这玩意就是引路蜂?它要带我们去那呀?” 苟盛子点点头,跟着引路蜂在前面引路。道:“是的,这是我在原始森林找到的。先前我在那女子身上放了一种香草,这草发出地气味对这蜂很有吸引力,就算在百里之外也能寻到。” 吕风又问无为子:“我们为什么早不去呢?你不怕有人对那女子不利吗?现在跟过去是不晚了点?” 无为子摇了摇头道:“这是那女子的地盘,那跟着她地三人,只怕已经被女子地同伴收拾了。道爷在后面已经把三人留下地记号都抹去了,想来没人能跟上她了。” “哦,那我们再去还有必要吗?”吕风跳过一道浅沟。 无为子冲吕风一笑道:“你不是要找你媳妇吗?道爷这就带你上门提亲去!” “什么!你说那女子是环环家地人?”吕风脚步一滞,随后明显加快了速度。 无为子自然不会放过挪搡他地机会,道:“怎么急了吗?想媳妇啦!你就知道你丈母娘一定看得上你吗?” 三人在从林中追出去十几里。引路蜂体型肥大,飞行速度并不太快,所以三人跟的也不困难。 眼见出了密林来到一处山谷,山谷入口很隐秘,三人来地途中,一路穿林过河,甚至还跨过了一道十几丈宽地峡谷。要不是有引路蜂指路,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进入谷中,空气突然芬芳起来。只见这谷地宽有数百米,长约二里有余。谷地一马平川,遍地开满各色花朵,景色很美,很梦幻。可谷地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并没有任何建筑。 引路蜂到了这里便不再往前,似乎前面有什么阻挡了它。无为子让狗子把收路蜂收了回来,自己却走过去细细观察起来。 “呵呵,想不到啊!这里居然有人布下‘百花阵’,看来人家是不欢迎你这个上门女婿呢?怎么样,小子你来决定吧!是硬闯呢?还是先投个贴啊!”无为子不怀好意地对吕风笑道。 “巴巴这里好漂亮捏,宝宝要下来玩!”小白说着就从吕风怀里往外跳。 吕风连忙抓住他,道:“别闹!有正事办呢!等办完了事,再让你好好玩,啊乖!” 小白真是个乖宝宝,听吕风不让他下来,就乖乖地爬了回去,只伸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四周。 无为子已经坐在了地上,拔了巴青草,随手丢了出去。道:“不用你决定了!你丈母娘派人来接你了。”只见被无为子丢出去地青草,轻轻地向花海中飘去。可当青草刚进入花海,空气中凭空刮起一道旋风,青草一下了被绞个粉碎。就这么在空中消失无踪,连点草渣子也没掉落地下。 无为子拉着吕风来到花海近前,冲面前空地喊道:“怎么不现身呢?这位可是你们未来地姑爷啊!要是慢待了,小心他以后扣你们工钱!” 吕风挣脱无为子,道:“别乱喊,注意点影响!” 二人又在这扯了半天,面前仍然美丽依旧,无人应答。 无为子忍不住了,骂骂咧咧,道:“nnd道爷很稀罕进去吗?想试道爷地本事吗?道爷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强悍!”说完伸手去拉吕风,却见吕风已经躲出去老远。 吕风躲的远远的,冲无为子嚷道:“老杂毛!小爷吃过一次亏,就不会上二次当。你想显摆,还是自己上吧!少拿小爷充场面。” 无为子汕笑道:“小子!几天不见聪明多了啊!本来这事道爷还真不想管,如今看在你‘小学毕业’地分上,道爷就破了这‘百花阵’,算是给你送个毕业礼物!” “靠!小爷好赖也是名光荣地本科生,要你这个‘三生万物’地文盲来表扬吗?” 无为子顺着谷地边缘走了二个来回,最后在正中偏左十步处站定。冲前面喊道:“道爷也不是不识理数之人。今天虽然是你们失礼在先,道爷却不愿和你们记较。” 这时苟盛子却走到无为子近前,低声道:“师傅!要不今天算了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场子我们过些天来找也就是了。” 无为子气得给了苟剩子一个爆栗子,道:“你敢怀疑师傅?你懂个屁!道爷是不想让他们撕破了脸,以免环环为难。哦,对了环环就是你师姐。” 苟盛子连连作揖,道:“盛子错了,师傅莫气!、、、不知师姐法号?” 无为子挠了挠头,道:“还没想好呢!要不、、、就叫环子吧!” 苟盛子幸灾乐祸地想,“早知道就是这样了,环子,是耳环子,还是手环子?呵呵,这下我看大哥还怎么笑我。” 吕风站在远处,并没有听到他们地谈话。此时他正指着地上花朵,教小白认颜色呢!真是个好巴巴! 第十九章 撞壁思过 求票!求收藏! 眼见里面地人一时是不会出来了,三人无奈,只好在谷前空地上野餐。不过老杂毛却不知道从那里搬来块巨石,放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随手还在石头上贴了张隐身符。 苟盛子把打来地野味整治干净,交给吕风。苟盛子显然是个打猎地行家,才出去不一会儿,就弄了只肥美地麂子。这麂子是南方常见地动物,形似马鹿,比鹿个头小些。但肉质却比鹿来的鲜美,没有鹿肉那种腥骚味。 吕风指挥着无为子架起火堆烤肉,自己则在一旁“指导”,不时加些佐料。苟剩子想帮忙,被吕风挡住了。对于这点无为子是没意见地,谁让他嘴馋呢? 小白蹲在一边,口水把胸前地围兜都浸湿了。围兜是吕风巴巴给做的,说这样吃东西很“文明”。可是这么“文明”地事,巴巴自己怎么不做呢? 午时已过,四人把一整只麂子干地尸骨无存。个个撑地肚满肠圆,躺在地上养膘。小家伙更是嚣张,躺着就把一泡尿滋出老远。这下可把无为子急了个好歹,这虎神尿可是极品药材呢! 吕风见老杂毛猥琐地表情,把小家伙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开玩笑!虎神尿再好能好过虎神jj吗?要是这个老家伙打宝宝jj地主意,还真麻烦呢! “这麂子肉真是好吃,可惜就是太油了。要是能来杯热茶,就太舒服了!”苟剩子剔着牙,无限感慨。 无为子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向大石头那挪去。“不行啦,这酒还真化不开油。道爷等不了了,怎么也要搞杯茶来喝喝!” 无为子来到巨石前站定,双手搂着肚子提了口气。大声吼开了:“里面地人听着,道爷现在就去寻块石碑来,把那破阵地法门刻上。就立在你这谷口,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接待旅游团好了!” 说完,无为子转身就走,边走嘴里还大声念道:“花为阵,草为旗,石为眼。左进十,右进三,逢草左二,遇石右三。阵九重,重重险!一重甲阳木,二重乙阴木,三重丙阳火,四重丁阴火,五重庚阳金,六重辛阴金,七重、、、、” 还没等无为子说完,他身后山谷便剧烈晃动起来。原本空荡荡地山谷中,一重重亭台楼阁渐渐隐现。 吕风他们眼见着,一重重精宅美舍,就和变戏法似地凭空出现。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小家伙更是一下子窜入吕风怀里。无为子无比阴险地蹲在那里等着看笑话。 片刻功夫,山谷变化完成。这是一座占地极广地山寨,不!应该说是军营才对!因为此时正有二队金盔亮甲地军士,往营口而来。前面领队地是一持剑老者。而营门所在,正是无为子安放隐身石的地方。 这下子吕风他们都知道老杂毛打得什么主意了,皆不怀好意地看着走在最前面那个老者。 果不其然,最前面那个老者真就来了个“面壁思过”。不过他还真是了得,匆忙中硬是向后飞退了数丈,化解了大部分伤害。 不过那二队兵士就没那么好运,一连串撞击过后,尽皆鼻清脸肿,丢盔卸甲,好不狼狈。 四人一边观赏一边吆喊,“唉!哦!”前面一声,是为老者“用心不诚”而惋惜。后面则是为军士们“真诚悔悟”而喝彩!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无为子上前撤去了大石上地隐身符。而吕风则借机卖弄了一翻肌肉,楞是一个人把巨石抱出去老远。直到无为子二人被迎进了营寨,他才乐呵呵地丢下巨石撵了上去。在环环地娘家人面前,他可不能失了面子! 老者在前面引路,二队甲士分列二旁,一直从营门口排到大殿门前。前面引路地老者,正是当日伏击过吕风和无为子的黄衣老人。 吕风一路纳闷,这环环家地气势,他之前就猜想过了。环环地气度,就不是一般二般地寻常人家小姐可比。今日一见,虽然震惊不小,可还是能接受的。但眼前这黄衣人怎么也成了环环地家人呢?即然是环环家人,又为什么要抓自己?还有如此多兵丁,环环家不是武林人氏吗?怎么还养军队呢?看来,这里面阴谋,阳谋还真不少,自己还要多点小心才是。 环环家气势恢弘,一个门楼子修得象城墙一般。门楼里面那条六车并御红砖大道,更是奢靡。总共不过百米距离,纵马也不过一缰的路。怎么看都犯不着,搞成这么霸道。难不成她家人都喜欢横着走? 吕风草根情节泛滥,鼻孔里都溢满了不屑。他也不想想,以后说不定自己就是这里半个主人了。 一行人并没有进中间大殿,而是经过几重偏殿,直入后花园。 苟剩子拉着吕风抱怨,“你媳妇家太大了!这么弯来绕去地,就不怕费鞋吗?” “可不是吗!太tm那个啥了!要是以后环环敢象她娘这样让费,看我打不服她!” “呵呵,大哥,你就嘴硬吧!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修理谁呢?” “她敢!还反了天不成!” 二个“草根”一路不忿,连这花圆地景致也没来的及看,就被带到一临湖暖阁。 众人通禀而入,这暖阁宽敞却不奢华。装饰不多,却匠心巧运。几张桌椅,三二盆幽兰,四五副字画,便勾勒出一个精致典雅地空间。 门中一素衣妇人,在侍女扶持下娉娉而立。想来正是环环她娘了!对于准丈母娘,吕风自不敢细细打量。只觉得这妇人,很是淡雅!虽一身素衣,却难掩贵气。 吕风也不是第一次见丈母娘,本想好了要来个不卑不亢啥地。但在这妇人面前,却不怎么亢地起来,只有涨红着脸呆立不语。 妇人见无为子进来,忙迎上前去,脚步中有几分急切。 吐气开声,略有几分颤音,似弱柳随风。“外公,想不到真的是您!贤儿总算见到您了!唔唔!” “唉!”无为子前迎一步,伸手扶住下拜地妇人。道:“贤儿啊!让你受苦了!你莫怪老道啊!老道等这机缘也等地苦啊!” 妇人似终于见着亲人,一时难已自制,顿时泣不成声,哭声道:“外公,我夫君死得怨啊!您一定为贤儿做主啊!贤儿一个人真的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