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鹿鼎记出发》 我杀了韦小宝 “我杀了韦小宝。”这是丁俊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念头。 丁俊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到这个世界的,他记得自己干完了一天的活睡了一觉再一次的醒来就在跟一个少年扭打在了一起,少年的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向着自己心口刺来。 生死关头他也顾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调转了匕首将捅入进了那个少年的心口。 很奇怪,杀了人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看着死在地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目光看向自己尸体丁俊奇怪的想着。 若是没有自己出现的话,按照剧情发展眼前的这具尸体在随后结识小皇帝,然后擒鳌拜,入天地会,拜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为师。 赴五台山探望老皇帝帝,出家少林寺,解救老皇帝帝。后来身为赐婚使出使云南。平神龙岛,帮助索菲亚公主夺权。 后因其天地会香主的身份被小皇帝帝发现出逃,通吃岛度过了几年。后来取得雅克萨之战大捷,签订尼布楚条约,最终携七个夫人归隐。 本来应该有辉煌的成绩的他如今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丁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一套太监服,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海公公身边的小桂子身上了,可是他在用铜镜照自己脸的时候却还是自己穿越前的容貌。 更为重要一点是,自己在摸了摸自己的下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宝贝并没有不在方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全身配件都是齐全的,若是少了一个,自己穿越还有什么意思。 丁俊在检查完自己以后回想起自己在杀了韦小宝以后看见一道淡紫气融入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那十根五彩水晶之中。 作为伟大的穿越者一族的一员,每一名穿越者都有他的穿越者的福利,而这十根五彩水晶是他穿越来的福利, 太古洪荒时代,由于水神共工撞毁了不周山,后来女娲炼石补天,遗留下来的五色石成为“天晶”,共有十枚,蕴藏有大自然各式各样的能量,是旷古绝今的武学神功。 白云烟--蒸烟灼热沸腾,弥漫如瘴,蔽人眼目,扰乱敌人。 玫霞荡--霞气围卷旋转,绕荡卸力,四两拨千斤,挪移来攻击力。 土昆仑--裂土碎石,开山劈地,驱使沙泥岩尘、矿物精铁纷起爆射,杀伤力惊人。 碧冰雪--冰云寒气无孔不入,侵肤入骨,冻彻心肺,气血经脉皆能霜化凝结。 紫星河--刚柔兼备,劲力巧妙如川流暴泻,冲击对手四肢百骸,环回破坏。 玄混沌--气劲浑厚凝重,具备最强抗击力,一切来招均如泥牛入海,难以施展。 靛沧海--招意劲道如水,柔韧多变,架式可功可守,毫无破绽。 金晨曦--气芒若金鸟绽放,夺目伤人,金光护体防身,刀枪不入。 血穹苍--噬纳他人血脉充盈己身,强化提升,杀性血光直上九霄,苍穹为之变色。 玄宇宙--虚无黑洞,深不见底,吞噬万物,生灭不息,包罗无穷力量。 丁俊杀死韦小宝的那道淡紫之气就是被十根天晶中第一根白云烟给吸走了。 在从天晶反馈给自己的信息丁俊得知了从韦小宝尸体上飘出的那淡紫色之气是什么,那就是这方世界的气运。 气运共分为四种颜色,从低到高分别是白色、绿色、蓝色、紫色。 韦小宝是这世界的主角,他的气运自然是紫色的。 之所以飘出来的是淡紫色,那是因为韦小宝还没有达到日后鹿鼎公的地步,若是那个时候丁俊杀了他的话,那么得到的将会是深紫色的气运。 气运可以帮助自己将那脑海中的十枚天晶让自己修炼,自己在杀死韦小宝,得到了他的主角气运就可以用白云烟天晶修炼浑天宝鉴了。 不过以韦小宝的气运一天时间只能够使用半个时辰,若想要持续修炼甚至是拥有第二枚天晶,就必须要得到更多的气运。 想到此,丁俊的目光看向了又看向了被海大富一掌打倒在地如今动弹不得的茅十八。 茅十八苦于身体被海大富点中了穴道,根本无力躲闪,眼睁睁的看着丁俊用杀死韦小宝的匕首将自己杀死了。 从茅十八的尸体上飘出一道淡蓝色之气融入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茅十八是韦小宝所交的第一个朋友,书中茅十八是第二回出场,又在原著中倒数第二回了结,起到了穿针引线,完成其历史作用。因而虽然出场不多,但也给了自己不少的气运。 现在这件屋子还活着除了自己就是海大富了。 海大富由于早年练功急功利近导致身患重病,需要不停的服药,而且服的还是毒药,只要服多了一点就会送命。韦小宝趁着小桂子在扶海大富去内屋泡冷水澡的时候,偷偷的将药量加大,导致海大富走火入魔昏倒在地。 丁俊不知道海大富会昏迷多长时间,这也是他不先杀海大富而是去杀茅十八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多的一些气运好来修炼浑天宝鉴。 击杀海大富 丁俊闭上了眼睛心神沉浸道了自己的识海之中,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丁俊只感觉到自己站在殿内十分的渺小, 大殿顶部那如同漫天星空的星辰洒下青色的光芒,大殿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人身蛇尾石雕像,在他的下方则有一个青铜大鼎,鼎壁雕刻着山川河流飞禽走兽的图案,鼎中则漂浮着十枚闪着五彩光华水晶。这便是记载浑天宝鉴的天晶。 丁俊走上前去,握住了白云烟的天晶。 修炼浑天宝鉴,并非拥有天资和专一刻苦就能够大成。浑天宝鉴是首个不藉由秘笈、书籍、图画等记载的武功,修练者必须藉由手持『天晶』冥想并吸收『天晶』内的能量来修练。 在识海中带了大约近一个时辰以后,丁俊徐徐的睁开了眼睛,浑天宝鉴果然是不凡,只是修炼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三流的境界。 鹿鼎记的世界属于低武的世界,在江湖上实力上从低到高划分分别是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向是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一剑无血冯锡范、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神龙岛的岛主洪安通都是处于一流这个境界水准中。 丁俊在识海中过了近一个时辰,现实世界不过才过去眨眼间的功夫,这是因为识海中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不同。 有了三流实力护身的丁俊缓步走到了海大富的身边,海大富突然转过身来,一伸手抓住了丁俊的左腕:“小……小桂子,这药不对啊。” 海大富这一手快如闪电,丁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左腕就已经被抓住,心中感到一慌。 这海大富老谋神算,书中他明知道小宝顶替了小桂子的身份他却并不揭穿小宝,只是为了利用小宝盗取四十二章经。 后来他知道自己病重,来日不多,便不再伪装,现出狰狞面目,要先杀小宝宝本来绝无生路,但他福气好,有刚从鳌拜府中得来的宝衣护身,这才大难不死。 自己虽然是穿越成了小桂子,可他没有小桂子的记忆,他不确定海大富会不会发现自己,如今是海大富最为虚弱的时候,也是动手最好的机会,为了夜长梦多,丁俊也不再准备向小宝那样虚与委蛇,右手一掌就朝着海大富打了过去。 丁俊猜的不错,海大富已经怀疑了丁俊的身份,不过他是把丁俊给当成了是韦小宝,以为是小宝杀死了小桂子。 他虽然想要杀掉丁俊,可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让他动用太多的真气,小宝给他的那份加重的药差点没有要了他的老命,刚才的那一手已经是他最后的一丝真气了,如今的他就是一个瘦弱的老头。 能够在残酷的皇宫中生活这么多年,海大富早已经是人老成精,他看出了向小宝这样的街头小混混没有胆子敢对自己动手。 海大富算的不错,若真的是韦小宝的确不会,但是丁俊不是。 “卡拉!”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海大富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倒飞了两米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起身。 丁俊看着像是已经被自己一掌打死的海大富,尽管海大富表演的很好,好到连丁俊也差一点相信了自己这一掌杀死了海大富。 他之所以肯定这是海大富装的,那是因为没有看见海大富身上飘来的气运,没有气运也就代表没有海大富没有死。 “不愧是在这个尔虞我诈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一只老狐狸!”丁俊心中感叹一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走了过去。 在来到海大富半步的时候,丁俊突然再次打出了一张,这一掌直接打在了海大富的天灵盖上。 “啊!”本应死去的海大富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会,他是真的死去了。 找了根蜡烛点上,丁俊走进了内屋,内房中放着一张大床,一张小床,这应该是海大富和小桂子晚上休息的地方,房中有几只箱子,一桌一柜,东边还放着一只大水缸。 丁俊走到第一只箱子前伸手在锁扣上一推箱子打开,箱中大都是衣服,左边有只走方郎中所用的药箱,丁俊要的就是他。 打开药箱,里面有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瓷瓶。 丁俊记得剧中海大富曾经告诉过小宝说那青色白点的三角瓶子就是化尸粉,在找到那青色白点的三角瓶子以后便给拿了出来。 化尸粉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系用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 丁俊打开瓶塞,将化尸粉倒在了三具尸体以后,不一会三具尸体同他们的衣服鞋子都已经化为了黄色的浓水。 丁俊又用水缸里面的水将地上的黄色浓水冲洗干净以后已经是快到凌晨了,忽听得门外有人嘎声叫道:“小桂子,小桂子!” 丁俊知道这是温有道温有方这对温家兄弟来找他去赌了,再从柜子里面找到了几十两的银票以后,丁俊推门走了出去。 上书房 穿过一处处庭院花园,温家兄弟与丁俊走进一间偏屋。 shen手在门上笃笃笃、笃笃、笃笃笃暗号以后,门呀的一生开了,温家兄弟与丁俊赶忙走了进去。 房里已聚着五六个人,都是太监的打扮,正在聚精会神的掷骰子,在看见丁俊到来以后,纷纷停手,埋怨他为什么来的这么迟。 丁俊推脱说是因为要伺^候海大富这才来晚了,那几名太监也不疑有他,其中两名太监见丁俊走进赶忙闪开一边,留给他一个位置。 玩了几把以后,拿来的几十两银子很快就都被他给输掉了,那些太监看丁俊没有了银子,便打法丁俊一个人回去,他们还要在赌一会。 丁俊也乐得没有人打扰自己,一个人返回了屋子,开始寻找海大富还有什么宝物,皇天不负有心人,接连把那几个柜子箱子打开以后,丁俊又找到了一本秘籍,竟然是崆峒派的绝学七伤拳。 七伤拳是「崆峒派」传世绝世武功,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yin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 倚天中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谢逊夺得《七伤拳谱》古抄本以此拳击毙少林神僧空见大师。 七伤拳虽然变幻万端,威力惊人。但这神妙凶恶的武功,伤敌力强,伤己也重,似应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道理,每练一次,内脏便受一次损伤,一练七伤,先伤己,后伤敌。若内功不够雄厚充沛,万不可练,否则摧肝损肺,令人狂性大发,不可自制。 海大富是崆峒派的传人,他咳嗽的那么厉害不是因为得了重病,而是强练了这七伤拳导致的。 这本七伤拳若是丢到江湖绝对是打破脑袋想要抢到的绝世秘籍,想他在倚天世界中也是难得的神功,更加不要说是这低武的鹿鼎。 秘籍虽好,可对于身怀浑天宝鉴的丁俊来说,这本秘籍他是瞧不上眼,在丁俊眼中,这本秘籍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自己增加气运。 是的,就在刚才,天晶又传递给了他一道信息,收集武功秘籍也可以得到气运。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丁俊不是修炼浑天宝鉴,就是被温家兄弟约去赌钱,日子过得到时逍遥自在。 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日丁俊又跟温家兄弟去赌钱。 说道赌钱,除了在刚开始输了几次,丁俊摸出了赌骰子的门道了以后,输的就不是自己,而变成了其他的几位太监们,这几天下来,丁俊不仅将前几日输掉的钱全部给赢了回来,温家兄弟还倒欠了他两百两的银子。 “桂兄弟,咱们有件事商量,借一步说话。”这一日还没赌完,温家两兄弟互相使个眼色,温有道小声跟丁俊道。 丁俊知道这两个家伙这样偷偷摸摸来叫自己必然是为了那二百两银子来找自己宽限几天,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温有道率先说道:“桂兄弟,我哥儿俩这两个月来手气不好,欠下你的银子着实不少,我兄弟二人心中是十分不安。” 温有方道:“现下银子越欠越多,你兄弟的手气更越来越旺,我哥儿却越来越霉,这样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你。” 丁俊笑道:“你们若是不还我二百两银子也好办,我来宫这么久了,可连皇上的脸也没见过。你二位在上书房服侍皇上,我想要请二位带我去见见皇上一面。” 温家兄弟不想丁俊竟然会提出这种条件,登时面面相觑,大有难色。 丁俊自然知道就算是温家兄弟在欠自己二百两他们也不敢领着他们去见皇上,若是惹得龙颜大怒,就不是一些钱财可以了事的,杀头都是轻的。 所以他继续道:“我只不过到上书房耽上一会儿,能见到最好,要是见不到,也不能怪你二位,无论见与不见,你我这笔钱都一笔勾销,二位认为如何?” 温家兄弟对视一眼,温有道说:“这个倒办得到。今日申时,我便带你去上书房。那个时候,皇上总是在书房里作诗写字,你多半能见到。别的时候皇上在殿上办事,那便不易见。” 丁俊心知温有道说皇上申时在上书房,那皇上肯定不在,索性他也不是真的要去见皇上,他想要去上书房是为了那本四十二章经。 申时,温家兄弟来找丁俊,带着他绕到后院,从旁边一扇小门中挨身而进,再穿过两座小小的花园,走进一间大房中。 一眼望去,房间里面全部是一排排都是书架,架上都摆满了书,足有上万本之多。丁俊在仔细翻找了一番以后并没有找到了四十二章经。 离开了上书房,丁俊正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看见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正有一名身穿大红锦衣的少女,少女大约十五六岁,一张瓜子脸儿,薄薄的zui唇,眉目灵动,颇有英气。 此刻她正趴在树干上,对着树尖上的那只小猫招手,想要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这只白色的小奶猫好像十分的害怕,任由少女如何招手,就是瑟瑟发抖不敢过去。 无奈之下,少女准备再往前爬上两步,去勾小猫,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树枝已经支撑不住即将断裂。 “好了小白,没事了!”少女将小白猫抱在自己的怀中安慰了一句,准备往回爬的时候,树干已支撑不住卡的一声裂开。 “啊!”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呼,自高空落了下来。 刁蛮公主 “你没事吧。”丁俊对着少女一笑道。 “没事!”少女轻声回了一句。 玩游戏 就在丁俊忍不住也好化身成郎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级约莫十四五岁,身穿黄马褂的少年走了进来。 “建宁,你怎么在这里?”少年先是轻疑了一句,目光又看见了他身边的丁俊以为自己的这个妹妹又在胡闹责怪说:“建宁,你又调皮了。” 建宁小跑到了小皇帝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臂摇晃道:“皇帝哥哥,你能不能把这个小太监送给我啊,我要他陪着我玩。” 小皇帝听后目光看向了丁俊说:“你是哪里的小太监?” “回皇上,我是尚膳监海公公身边。”丁俊答道。 “海大富?”小皇帝眉头一皱,这海大富是先皇的心腹,但他最近却发现行踪诡秘,小皇帝怀疑他另有图谋,而且他还对太后一直抱有偏见。 建宁拉着小皇帝的手臂摇晃撒叫说:“皇帝哥哥,这个小太监很有意思,你把这个小太监送给我陪我玩,好不好?” “不行!”小皇帝一口拒绝。小皇帝害怕这个小太监是海公公安插的卧底,因此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建宁的提议。 “皇帝哥哥!”建宁摇着小皇帝的手不依道。 “你若是在胡闹,回去我就告诉给母后!”小皇帝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妹妹也是无可奈何,为了防止他缠着自己,他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杀手锏果然奏效,建宁对于自己的母后还是十分的惧怕的,如今小皇帝用母后来压自己,只能不甘的放开了抓住小皇帝的衣袖,小嘴嘟得老高。 “小桂子,你先下去吧。”小皇帝对丁俊道。 “是!”丁俊告退离开。 翌日,丁俊前去应与建宁之约。 建宁的寝宫宁寿宫位于慈宁宫之西,寿康宫之侧。 丁俊推门而入,就看见建宁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面还拿着针和线再那里刺绣。 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身着红衣的宫女看着他,身后则站着四五个绿意宫女随身服侍。 这刺绣是皇太后认为自己的这个女儿整天疯疯癫癫的下的命令,要建宁给自己在下月初一前给她绣一套靠枕。 尽管建宁十分的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那个年长的宫女就是皇太后派来盯着他的。 “小桂子,你来了!”正绣的无趣的建宁见丁俊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放下手中的刺绣挥手让身边的宫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对于建宁这位皇宫中的小恶魔十分的惧怕,不敢不听,纷纷离开。 门刚一关上,建宁便是一声大叫扑了上来。 丁俊早有准备,轻松的就把她给制服了当场,照着她的小皮皮就是给了两巴掌。 化骨绵掌 “躲猫猫啊!”建宁胡乱的回答道。 毛东珠哪里会信建宁的胡扯,她虽然不是建宁的生母,可是这么多年假扮太后生活,她已经分不清她自己的身份了。 “建宁,你天生任性顽劣,我也都由着你了,现在竟然跟一个小太监在这里厮混,虽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是让人家知道了此事,你叫我该怎么见人啊?” 建宁可怜兮兮下跪求饶道:“母后,我下次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毛东珠没有去理会建宁,而是走到了丁俊的面前,说道“为了保住公主的名节,只有牺牲掉你了。”说完一掌朝着丁俊打去。 丁俊脚步一闪,躲开了毛东珠的这一掌。 毛东珠心中一惊,不想这个小太监竟然还会武功,这样更加留不得他。主意一定,自然是不会在此留手,一道阴寒刺骨的掌劲朝着丁俊打来。 化骨绵掌! 化骨绵掌是一种极为难练的阴毒功夫,被化骨绵掌击中的人开始浑如不觉,但两个时辰后掌力发作,全身骨骼会其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 毛东珠奉神龙教主洪安通的命令潜入皇宫假扮皇太后,先后以此掌害死了董鄂妃、贞妃、荣亲王、孝康章皇后。 丁俊哪里敢抵挡,忙以浑天宝鉴的第一层白云烟尘埃落应对。 毛东珠只感觉自己的掌劲如同击在浮云飘絮一般毫无着力,心中虽然感到惊讶却临危不乱,双掌连续快速的朝丁俊轰击。 丁俊虽然有浑天宝鉴这样的盖世神功,可是由于修炼上短不过才是三流之境,而皇太后乃是二流高手,凭借白云烟的闭锁之云的力量抵挡了一刻钟以后终于防御圈告破,皇太后的化骨绵掌直击在丁俊的月凶上。 丁俊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倒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大窗上,将建宁的大窗给撞成了两半。 铺的一声,丁俊喷出了一口鲜血。 毛东珠正要准备再接再厉一掌接过丁俊小命的时候,建宁突然扑倒在了丁俊的身前以身体挡住了皇太后的绝命一掌。 “建宁,快点让开!”毛东珠铁青着脸声音如同腊月寒冬。 若是换做以前,建宁看见毛东珠这样早就已经乖乖听话,可是这一会建宁却勇敢的直视毛东珠:“母后,你若是杀了小桂子,那你就把我也以前杀了吧。” “你!”毛东珠被建宁的话气得半死,只是她也不可能真的杀死建宁,转念想到那小太监已经中了自己的一掌化骨绵掌早晚都会死,自己又何必做一个坏人。 毛东珠道:“罢了,这一次就看在建宁的面子上绕过这一个小太监吧。” “多谢母后!”建宁道。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丁俊,毛东珠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宁寿宫。 毛东珠走后,建宁忙回头看向丁俊,只见他双眼微闭,嘴角流血,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放心,你的贝勒还没有跟你成亲,怎么舍得离开呢。”丁俊吃力的说道。 建宁见丁俊醒来,忙道:“桂贝勒,你现在怎么样,我这就去找太医为你诊治!” 丁俊抓住准备离去的建宁说:“不用去了,太医治不好我的伤,你让宫女扶我会尚膳监,七天之内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就行了。” 自己是中了毛东珠的化骨绵掌,若是那些太医真的能够治自己,小皇帝的老子也不会出家做了和尚。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办!”建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答应,大声让门外的几个宫女进来把丁俊扶回了尚膳监。 回到了房间,丁俊立马翻出海大富的那个药箱,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瓶疗伤丹药服下,双退盘膝闭目进入识海之中,以天晶的力量来为自己疗伤。 若是换做一般人挨上了毛东珠的这一掌化骨绵掌,若是没有一流高手为他输送真气绝对撑不过今晚,丁俊尽管没有一流高手为他保驾护航,可是他却有天晶,尽管只可以使用一个半的时辰,那也够了。 这七天的时间丁俊一直就在房间中,除了每天去识海中修炼以外,其余的时间则是按照那白云烟的心法自行修炼,虽然修炼速度比不上拥有天晶那样的速度。 七天后,建宁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了丁俊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丁俊躺在窗上。 建宁以为丁俊这是死了,不由悲从心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桂贝勒不是告诉过你,还没有跟你成亲,舍不得离开吗?”建宁哭的正伤心的建宁突然听见了丁俊的声音。 “桂贝勒,你没死啊!”建宁抬起头,看到丁俊睁开了眼睛以后破涕为笑。 “什么死啊,还不过来给我捏捏脚!”丁俊脸色一般训斥道。 “是,奴婢遵命!”建宁乖乖的走了过来,托下他的靴子,按摩了起来。 说实话,建宁的按摩并不好,所以丁俊在让她为自己按摩了几下以后就让她上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自己要好好惩罚她。 救驾 “皇帝哥哥,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啊!”上书房,建宁刚一进来就看见小皇帝正坐在龙椅上闷闷不乐疑惑的说道。 在建宁来之前不久,鳌拜携带朝中大臣上百封的奏折要来弹劾苏克萨哈。 鳌拜手握天下兵马,麾下何止千万,权倾朝野,小皇帝虽然想要阻止,可面对鳌拜的步步紧逼,小皇帝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只好如鳌拜的愿下旨同意将苏克萨哈法办。 “鳌拜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越想越气的小皇帝一拳重重的砸在书案上,他的这个举动把建宁给吓了一跳。 “建宁,有什么事情么?”小皇帝对于这个妹妹十分的疼爱,见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建宁,连忙摆出了一个笑容问道。 “是这样的,人家是想要请皇帝哥哥?”建宁这次来是想要给丁俊某一个差事,只是他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上书房外面,无数只巨大的风筝悄无声息的落下,从这些巨大风筝里跑出无数个蒙面大汉,一个个手拿兵器显然是来者不善。 禁卫军纷纷赶到与这群不明身份的来人打了起来,而领头的那个白衣男子则凭借手中的宝剑杀死挡在门外的禁卫,径直闯进大殿内欲要赐杀小皇帝。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 “狗皇帝,拿命来!”陈近南知道自己的兄弟正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争取刺杀小皇帝的时间,只说了一句就挥剑朝小皇帝刺去。 “皇帝哥哥小心!”建宁奋不顾身的挡在了小皇帝的面前。 “陈近南看招!”一声大喝自远处想起,一个铜炉飞速的向陈近南飞去。 陈近南挥剑一挡,就是这一耽误的时间,那些为他争取时间的天地会的弟兄被禁卫军砍死,禁卫军冲入进了上书房。 陈近南见此知道这次刺杀行动已经失败,挥出三道剑气冲出了上书房,逃出了紫禁城。 “这一次多亏你了!”小皇帝在命令御前侍卫总管去追击陈近南以后,目光看向刚才丢出香炉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俊。 “皇帝哥哥,小桂子救驾有功,你得给他赏赐些什么?”建宁本就是想要来求小皇帝给丁俊赏赐一官半职,怎么肯放弃这个大号机会。 “你呀!”对于这个妹妹小皇帝实在是没有办法,何况若不是他关键时刻扔出的香炉阻挡住那一剑,自己和建宁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小桂子,你手上戴着的是从何而来!”小皇帝正要给丁俊赏赐的时候,突然看见他的手腕有一串佛珠,脸色瞬间一变,因为这串佛珠他认识,是他父皇的师傅大觉普济禅师赐予给他的,他的父皇一直随身携带,如今怎么会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出现。 “启禀皇上,这串佛珠是一年前有人交给我的。”丁俊心中暗笑,小皇帝终于是察觉到自己手上的佛珠了,这串佛珠是他在海公公那里找到的。 当初董鄂妃逝世,老皇帝万念俱灰看破红尘,去五台山当了和尚。临走的时候他让海大富负责暗中查访董鄂妃逝世的原因,授权给海大富,要他见机行事,杀了元凶,代老皇帝报仇。这串佛珠就是老皇帝交给海大富的凭证。 若是小皇帝追究下来,到时候让他拿出这串佛珠,禀明这是他下达的旨意,到时候小皇帝就不会为难海大富了。 “你说一年前那人给你的佛珠,难道父皇他还尚在人间?”小皇帝话语带着颤抖说。 “回禀皇上,老皇上的确是尚在人间。”丁俊答道。 “快说,父皇现在何处?” “五台山清凉寺!” “五台山清凉寺!”小皇帝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一死,如今得知父皇上在人间,张口就要命人准备前往五台山清凉寺。 “皇上且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丁俊明白自己是一个冒牌货,若是真的让小皇帝去找老皇帝,自己的身份可就要揭穿了,赶忙出声阻拦道:“老皇上避世出家不想再过多招惹人世的是是非非,何况鳌拜对皇上虎视眈眈,若是让他得知老皇上还在人间,必然会对老皇上不利!” “他敢!”小皇帝怒声喊道,过了一会如同斗败的公鸡达拉了下来道:“你说的也对,父皇命你前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讲。” “回皇上,臣这次奉老皇上的皇命来到宫中是为了我调查董鄂妃的死因。”丁俊回答说。 小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本以为父皇派这个小太监来皇宫是要传话给自己,不想竟是为了调查那董鄂妃的死因。 “小桂子,那么你查出什么来了么?”小皇帝恢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道。 “回禀皇上,臣跟海公公发现董鄂妃儿子荣亲王、还有董鄂妃、贞妃以及皇上的亲娘孝康章皇后并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武功高手以内劲震断全身骨骼残害的。” 小皇帝一听丁俊这其中还提到自己的母亲并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一下子跳起身来叫道:“你……你说朕的亲娘,是……是给人害死的?” 金牌密探 丁俊道:“臣跟海大富调查董鄂妃的死因的时候曾去找过那给董鄂妃的尸体整容的仵作,这个仵作同时也为孝康皇后尸体整容,在经过了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以后,他才吐露真情。” “快说!”关系自己母亲的死因,小皇帝忙催促丁俊快讲。 丁俊道:“那仵作起初给鄂妃的尸体整容收拾,也没什么特异,可是到傍晚入殓,忽然尸体变得如同没有骨头了一般,全身绵软。这种现象他在孝康皇后尸体也同时出现过,据臣跟海公公推测他们是中了江湖上一掌名叫化骨绵掌而死的。” “你们有没有查出是何人害死我的母后的?” “有!”丁俊点头说:“我与海公公一直秘密调查,前几日对方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调查此事,派遣黑衣人前来想要杀人灭口,来人武功高强,臣被那黑衣人一掌打飞昏迷,当臣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海公公已经被人所害,而凶手也不知去向,臣怀疑那凶手定也是受伤不轻,这才没有杀了微臣。” 小皇帝定了定神详细盘问了丁俊几句,料定决无可能捏造此事,抬起头想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跟我说?” 丁俊说:“这件事关涉太大,来人可以悄无声息在皇宫中自由行动,必然是皇宫里边的人,微臣害怕若是向皇上禀告打草惊蛇,让那凶人有所察觉。” “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皇帝看向丁俊说道:“现在朕是用人之际,小桂子你有勇有谋,胆识过人你愿不愿意为朕效劳!” “能够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荣幸。” “那好,朕现在就封你为御前金牌卧底小密探,专为朕办事,同时朕也会在后宫宣旨,让你升为六品,成为新的首领太监。” 清宫定例,宫中总管太监共十四人,副总管八人,首领太监一百八十九人,太监则无定额,有职司的太监最高四品,最低八品,普通太监则无品级。丁俊从无品级的太监一跃而升为六品,在宫中算得是少有的殊荣了。 丁俊赶紧跪了下来拜道:“臣多谢皇上提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小皇帝亲自将丁俊扶了起来。 鳌拜党羽众多权倾朝野,小皇帝的手中没有多少与之对抗的力量,而小桂子能够被自己父皇选中,必然是值得信任的人,自己正值用人之际,为此小皇帝还特意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面金牌,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以后你为朕办事,会常常出宫,故此朕赐你这面金牌,有了它,你便可以来回出宫。” 丁俊接过了金牌,躬身道:“谢主隆恩!” 小皇帝点了下头:“小桂子,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为朕办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从上书房走出,丁俊只感觉这一次绝对是赚大了,不仅当上了首领太监还成为了小皇帝的心腹,得到了这块如朕亲临金牌。 又过了一段时间,丁俊得小皇帝的召见来到了上书房。 “小桂子参见皇上。”丁俊参拜道。 小皇帝放下手里面的奏折说道:“平身吧。” 带丁俊起身,小皇帝道:“鳌拜逼朕杀死了苏克沙哈,鳌拜逼朕一步,朕就退一步,如今朕已经退无可退了,此次召集你来,是想要跟你商议一下如何才能够杀了鳌拜。” “回皇上,我们可以把鳌拜换到上书房,赐他毒酒一杯。”丁俊道。 小皇帝摇头道:“鳌拜武功高强,朕早已经打探清楚,鳌拜的武功来自西藏密宗的内练五脏六腑,外练肌肉筋骨十三太保横连金钟罩,刀枪不入,一般的毒酒根本对付不了他。” 丁俊道:“若是一般的时候的确无法对付,可是我们在他逼毒酒的时候派大内高手同时出手对付,顾此失彼之下鳌拜岂能不死。” 小皇帝说:“鳌拜这厮身兼领内侍卫大臣,宫中侍卫都是他的亲信心腹,不过朕早已经训练了一批十几岁的太监童子,明日正好可以用来除掉鳌拜。” 跟小皇帝商议好明天刺杀鳌拜的事情以后,丁俊在回去的路上让一名小太监去御膳房给自己准备些吃的东西来。 那小太监知道丁俊如今是大内总管更还是皇上的心腹,马上去御膳房给丁俊送来了饭菜。 用过了饭菜以后,丁俊便回到了自己床上,开始了修炼。 本来今天他是要去找建宁这个小妮子来一番胡天胡地,只是过几日还要去对付鳌拜,他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好在对付鳌拜的时候多一点胜算,因此跟建宁的游戏只好改日再说。 为此建宁还发了一顿火。 翌日,到了小皇帝安排的动手时间。 门外传来一声高呼:“鳌拜鳌少保晋见!” 鳌拜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微臣鳌少保参见皇上! “鳌少保免礼,来人啊,赐座!” 丁俊搬了个椅子过去,鳌少保随后坐下。 “不知道皇上召集微臣前来是有何差遣?” 杀鳌拜 小皇帝见鳌拜嚣张的样子,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面带微笑说:“来人,赐酒!” 一名小太监立马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鳌拜的面前。 鳌拜看着杯中之酒,心想:这黄毛小儿今天突然召自己来,又赐酒给自己,莫非这酒中有毒?不过就算有毒凭自己的本事也对付不了自己! 鳌拜想罢向小皇帝表示了感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小皇帝见鳌拜喝下了毒酒,心中一喜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素闻鳌少保武功盖世,摔跤的功夫也是天下无敌,今天找鳌少保来只是想请鳌少保指点一下,鳌少保你看,我可是连练功服都换好了啊,还望鳌少保不吝赐教哦!”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黄口小儿今天想要玩什么花招?”虽是心中有些想法,但鳌拜嘴上还是说道:“既然皇上有兴趣,那鳌拜就得罪了,只是拳脚无眼,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了。”说完,对着小皇帝便做了一辑。 小皇帝说了声无碍,换那十二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鳌少保可否指点一下他们。”小皇帝问道。 “好啊!”鳌拜同意道。 小皇帝呵呵一笑对丁俊道:“小桂子,去把门给朕关上,以免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们。” “是!”丁俊应了一声,向着门口走去,在路过鳌拜的时候,鳌拜还冷冷的看了丁俊一眼。换来的是丁俊的微微一笑。 “鳌大人请指教!”在丁俊关好门以后十二名小太监异口同声说道。 鳌拜扫了一眼这是十二名小太监冷冷一笑说:“好,就让老夫好好指点一下你们。” 十二名小太监同时出手朝着鳌拜打来,鳌拜虽以一对十二,却游刃有余,将十二名小太监给一一给打倒在地。 “皇上,你这?”鳌拜打败了十二个小太监以后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大脑开始晕眩,肚子更是绞痛无比。 丁俊在那酒里面下了五毒散和迷魂散,这两种药都是他从海大富的药箱里面找到的。 五毒散是苗疆以毒蛇、蜥蜴、蜈蚣、蜘蛛、蟾蜍这五种毒物炼制而成的,至于迷魂散是一种迷药,只是比起大众化的迷药这迷魂散无色无味。 “酒中有毒!”鳌拜虽然狂妄但并不代表无脑,立马明白了这是小皇帝下毒要害自己,当即破口大骂道:“枉我鳌拜为你们皇家出生入死,不想还是落了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今日是你们皇室对不起我,不要怪我鳌拜了。” 怒不可遏的鳌拜出手不再留情,这些小太监虽然极力想要阻拦鳌拜前进的道路却不过是螳臂当车,全部被鳌拜给扭断了脖子。 “皇上,君逼臣反,臣不能不反,这张龙椅便由臣来做吧。”鳌拜狞笑着右拳猛地挥出,携带着千斤之力,如同坠落的陨石般朝着小皇帝的头颅砸去。 小皇帝害怕的向后连连后退。 关键时刻一直站在小皇帝身边的丁俊出手,以尘埃落化解鳌拜的拳劲。 鳌拜一击不中,挥拳再次攻来。 抵挡鳌拜一拳的丁俊差点手骨没有震断,哪里能够抵挡住第二拳攻势。 “雾迷蒙!”感受到鳌拜身上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丁俊翻掌如飞,白色烟云的掌气将鳌拜的视线挡住,快速的带着小皇帝立马退开。 鳌拜正要迈步去追的时候,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显然是体内的剧毒发作了。 “鳌拜受死吧!”丁俊怎会放弃这个机会,挥掌连拍,打的鳌拜节节败退。 “臭小子!”鳌拜由于需要以真气镇压体内的剧毒,导致无法发挥自己的全力,被丁俊连续拍中更是怒火中烧,但丁俊就如同是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无论鳌拜如何出拳都被丁俊给轻松的躲了开来。 在连续中了丁俊十几掌以后,鳌拜终于倒在了地上。 鳌拜这个自己心头的大石终于倒了,小皇帝满脸的激动兴奋之色,不过好在他没有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知道鳌拜虽被擒住,外面还有他的党羽抓牙,命人去把康亲王和索额图召进来。 这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与那鳌拜不和,受进了排挤,尤其是索额图,更是跟鳌拜有杀父之仇。 索额图的父亲索尼,是四名顾命大臣之首。后来鳌拜专权,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了索尼,索尼死后,索额图升为吏部侍郎。 这二人小皇帝不用担心他们是鳌拜的抓牙。 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的康亲王和索额图就看见死尸狼藉,遍地血污,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小皇帝道:“鳌拜大逆不道,携刀入宫,胆敢向朕行凶。幸好祖宗保佑,大内总管小桂子会同众位小太监,力拒凶逆,将其擒住。如何善后,你们瞧着办罢。” 康亲王和索额图心下一惊,向小皇帝跪拜:“臣等属于防范,罪过重大,幸得皇帝洪福齐天,百神呵护,鳌拜凶谋得以不逞。” 小皇帝道:“行刺之事,不必声张,以免皇太后以及文武百官担心,这事要是说出去的话,恐吓会让天下百姓,特别是那些乱党嘲笑。” 奉旨抄家 康亲王道:“启奏皇上,鳌拜这厮党羽甚多,须得一网成擒,以防他日多变。” 鳌拜权倾朝野,党羽众多,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了鳌拜已经被小皇帝抓住,难保有些人会狗急跳墙,那就危险了。 “此言甚是!”小皇帝赞同一句接着道:“康亲王朕命你传旨下去捉拿鳌拜的党羽,将他们全数拿下。听候发落。” “微臣遵旨!”康亲王领命退去了上书房。 “索大人,起来吧。” 索额图起身想起小皇帝受到的惊吓劝诫说:“皇上,今日之事惊扰了圣体,皇上是否需要回寝宫歇息一会呀。” “不必了。”小皇帝今天虽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可也富贵险中求,绊倒了自己的眼中钉,如今他终于可以亲政。 索额图想到这个小桂子今日护驾有功,往后必将会得到小皇帝宠信,自己可要好好交好与他。 “皇上,桂公公今日护驾有功,这功劳可当真不小啊。” 丁俊道:“那是皇上的福气,咱们做属下的有什么功劳?” 小皇帝见丁俊并不居功,心中对他更加的满意,暗想不愧是父皇派来的人,又想到丁俊是一个太监,祖宗定下严规,不许太监干政,他也不能封他一官半职,看来只有多赏他些银子了。 康亲王办事十分迅速,过不多时,已领了几名亲信的王公大臣齐来请安,回禀说鳌拜的羽党已大部成擒,宫中原有侍卫均已奉旨出宫,不留一人,请皇上另派内侍卫大臣,另选亲信侍卫护驾。 “办得很妥当!”小皇帝对于康亲王办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二人现行下去,列举好鳌拜罪状交给他。 次日,索额图与康亲王便来到了上书房将罗列好的鳌拜的罪证递交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看完后故作惊讶道:“三十款?有这么多?” 康亲王禀告道:“鳌拜罪孽深重,原不止这三十款,只是臣与索大人以及众位大臣们秉承皇上圣意,从宽追究。” 小皇帝沉吟道:“鳌拜虽然犯下了这么坏事,但他是顾命大臣,为朝廷效力多年,可免其一死,革职拘禁,永不释放。至于那些同党,一律斩决。” 索额图恭维道:“圣上宽仁,古之明君也所不及。” 小皇帝道:“吩咐下去罢,索额图留下,朕另有吩咐。” “微臣告退!” 小皇帝待康亲王离开后向索额图问道:“索大人,你去鳌拜家中看看,看看他有多少家产,全数充公没收冲入内库。” “微臣遵旨!”抄家那可是一个美差,尤其是向鳌拜这种权倾朝野的人,他的家绝对是富可敌国,索额图急不可待就要告退离开的时候,小皇帝突然又道:“等一下。” 索额图走了回来。 小皇帝道:“皇太后她老人家爱念佛经,她说正白旗和镶黄旗两旗旗主手中,各有一本《四十二章经》,这两部佛经,都是用绸套子套着的,正白旗的用白绸套子,镶黄旗的是黄绸镶红边套子。太后她老人家说,要瞧瞧这两部书,是不是跟宫里的佛经相同,你到鳌拜家中清查财物,顺便就查一查。” 索额图道:“是,是,臣这就去办。” 丁俊知道那假皇太后毛东珠来宫的目的便是为了这四十二章经以及经中的秘密,至于说什么喜欢佛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小皇帝想起丁俊帮自己除鳌拜出力不少,便道:“小桂子,你跟着索大人一同前去。如果找到了佛经,你就先拿回来。” 丁俊知道这是小皇帝给自己的奖励,想起那鳌拜密室中的玄铁匕首和金丝宝甲,忙大喜说是! 两人除了皇宫上马来到了鳌拜府中,此时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侍卫们也已经将鳌拜府中的金银珠宝全部封箱摆好,以供索额图和丁俊查看。 索额图笑呵呵道:“桂公公,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 “这怎么行呢?”丁俊假意客气道。 索额图说道:“桂公公,皇上派你来取佛经,就是酬谢你捉拿鳌拜立了大功,不管你拿什么,皇上都是不会过问的。” 这时忽有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索额图和韦小宝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鳌拜卧房中发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 索额图命这名官员在前面带路走进了鳌拜卧室。 这间密室是在卧室的地下,开启地板的机关设计的很巧妙,只需转动大厅正中神台上的佛像,地板便会向右挪开,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索额图害怕里面会有机关危险,命令道:“下去两个人,把东西都搬出来。” 两名卫士立刻跳下洞去,不一会将洞里所藏的物件递上来 索额图笑道:“鳌拜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洞里。桂公公,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的物事。包管错不了。” 丁俊也笑道:“索大人你也不用客气,咱们一起挑罢。” 宫女蕊初 丁俊挑了两串明珠,一只翡翠雕成的玉马以后又拿起一个白玉大匣,打开后里面正是小皇帝要他们去取的四十二章经。 这两本经书是皇太后所要,丁俊自然不会贪墨,他的目光在地上的宝物看了看,拿起了他最想要的套在鲨鱼皮的玄铁匕首跟金丝宝甲。 索额图知道丁俊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结交都来不及,自然也不会阻拦。 丁俊挥手让众侍卫推开以后,装作不经心的问索额图:“索大人,你说鳌拜这厮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换成银两该有多少啊?” 索额图虽然很想要对这笔巨额的财产很想私吞一些,但他不知道丁俊是不是小皇帝派来监视自己的,一听丁俊问起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道:“从鳌拜府中查抄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折合加起来总资产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 “皇上若是知道鳌拜收刮老百姓这么多的民脂民膏一定会大为震怒,还有可能会气伤龙体。”丁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索额图小心翼翼道:“不知道桂公公的意思是?” 丁俊拍了拍索额图的肩膀:“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次皇恩浩荡派了我们两个前来办事,我们可不能气损皇上的龙体啊!” 索额图马上明白了丁俊的想法,原来这个小子也是想要在这笔巨款中贪上一笔,忙附和道:“桂公公说的不错,这单子上开列的一共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咱们给抹去个‘一’字,变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那个‘一’字呢,咱哥儿俩就二一添作五如何?” “哎,为了皇上不气坏身体,索大人,就依你所说的吧。”丁俊这番话一出,索额图不由得在心底犯了一个白眼,贪污了五十万两竟然还说是为了皇上好,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个小桂子,我以后可万万不能得罪他了。”索额图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鳌拜这厮实在是可恨!竟然搜刮百姓如此之多的钱财!”尽管丁俊和索额图贪走了一百万两,可是剩余的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巨额财富还是让小皇帝气得火冒三丈。 “小桂子,太后要的经书拿来了么?”小皇帝想起皇太后特意叮嘱的四十二章经,询问说。 丁俊道:“回禀皇上,经书就在这里。” “好,我们这就去慈宁宫,将书送给太后。”小皇帝说着便与丁俊一起前往了慈宁宫。 丁俊将手中装着两本四十二章经白玉大匣呈了过去,一名宫女立马走了过来从丁俊的手中接过,呈给了皇太后。 得到两本四十二章经,毛东珠十分的开心,笑容满面的说道:“小桂子,你办的不错!” 丁俊道:“都是托赖太后和皇上的洪福。” 毛东珠向着身边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容貌秀丽小宫女道:“蕊初,你带小桂子到后堂那里,拿些蜜饯果子,赏给他吃。” 小皇帝也开口说道:“小桂子,你吃完果子以后就自行回去罢,我要在这里陪太后用膳,不用你在这里侍候啦。” 丁俊答应了一句跟着蕊初走进内堂,来到一间小小厢房。 蕊初打开一具橱柜,取出橱中放着几十种糕饼糖果,笑道:“你叫小桂子是吧,那你就先吃些桂花松子糖罢。” 丁俊笑道:“你也吃些。” 蕊初摇头道:“太后没赏赐给我吃,我哪敢吃?你真够福气的,我一向是服侍太后的,连皇上都不用我服侍,现在反而要服侍你吃糖。” 蕊初由于梳的一手好头,再加上人长得甜美,很是得到毛东珠的欢心。 “你悄悄吃点,我不说不就行了吗?”丁俊说着拿起一块桂花松子糖递到了蕊初的最边:“来,尝一尝,很好吃的!” 蕊初脸上一红,摇了摇头道:“不行的,你还是快些吃罢,太后要是知道我跟你在这里说话,可就要生气了。” 丁俊道:“这样好了!待会我把糖果糕饼拿了回去,你服侍完太后之后,便出来和我一起吃。” 蕊初脸上又是微微一红,道:“不成的,等我服侍完太后,都已是深夜了。” 丁俊又提议道:“没事,到时候你就去慈宁宫外的花园,我在那里等你过来,你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么这些东西我就不吃了。” 蕊初见此只好点头同意了下来。 深夜三更,丁俊来到了慈宁宫外的花园门口,就看见蕊初已经在那里东张西望。 丁俊暗笑一声,飞身出现在蕊初的身后,伸出双手将他给抱在了怀中,鼻子立刻问到了扑鼻的女子特有的体香。 “小桂子你别这样,你在这样我就要叫了。”蕊初头一次被男子抱在怀中,感受那浓浓的男子气息,小脸已经修成了大红色。 “好蕊初姐,别生气,看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不?”丁俊拿出了一串从鳌拜家中得到的一串珍珠项链放在了蕊初的眼前。 这串珍珠项链上的南海珍珠各个都有弹珠一般大小,放到外面绝对是价值连城。 手刃鳌拜 “哇,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蕊初看到这串南海珍珠项链以后也不再尖叫,她的心神已经全部放在了这串南海珍珠的身上了。 “喜欢吗?。”丁俊心道果然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女人都对这些东西毫无抵抗之力。 “姐姐,我来为你戴上。”丁俊说着将这串珍珠项链戴在蕊初雪白的脖颈上。 “小桂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摸着脖子上南海珍珠,蕊初两俏目感动的微微通红,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雾气朦胧。 “因为我喜欢你啊!”丁俊低头口勿住了蕊初那香润欲滴的嫣红小最。 蕊初的眼睛登的大大的,但很快就被丁俊超高的技术下给攻克,双眼密醉沉迷了进去。 良久,丁俊才意犹未尽放开蕊初那略显红肿的香纯:“好姐姐,我要离开了,以后我会在找机会来找你玩!的” “嗯,我等你!”蕊初双目迷离,水雾弥漫,显然是已经动情。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这几日里丁俊过的十分的潇洒,不是去找建宁探讨游戏,就是半夜幽会欺负欺负可爱的小蕊初,每一次蕊初都是红着脸回去的。 这一日,丁俊被小皇帝叫道了上书房中。 “小桂子,刚才康亲王来奏,说那鳌拜整日大叫大嚷,口出不逊之言,说朕满嘴假仁假义,也不知道康亲王过的如何。” 丁俊立马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走到他跟前小声说:“不如就让小桂子去康亲王府探望一番,看看那鳌拜还能够熬多久。” “很好,你去吧。”小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命四名侍卫护送丁俊前往康亲王府。 康亲王知道丁俊是小皇帝的红人,此次又是替小皇帝前来探望鳌拜,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来到了这座由精铁铸成地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鳌拜对小皇帝的咒骂。 丁俊通过铁窗瞧见那鳌拜蓬头散发,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在牢房中走来走去,铁链在地下拖动,发出铿锵之声。 康亲王说:“桂公公,鳌拜目无君上,污言辱主,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啊!” “皇上有几句话要我交代给鳌拜,这个。”丁俊说道这里目光为难的看向了康亲王。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康亲王立马会议说:“我去准备一些酒菜,等候桂公公。” 等到康亲王离开许久,丁俊才推门走进了铁牢之中,正在咒骂的鳌拜一见到丁俊双目圆瞪,仿佛可以喷出火来。 “你这个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胆小鬼,用迷药和毒药陷害老夫,过来,老子要叉死了你!” 对于鳌拜的威胁喝骂丁俊只是冷冷一笑。朗声说道:“鳌拜,我奉皇帝的口谕,前来看看你在这里过的如何?” “呸!”鳌拜朝着丁俊吐了一口唾沫被丁俊灵巧的躲了过去。 “那个假仁假义的狗皇帝会这么好心,有屁就放。” 丁俊眼中寒芒一闪,就要用乌金匕首接过鳌拜的时候,牢房外面突然传来喊杀与打斗的声音,十几名黑衣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一进门就朝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着鳌拜刺了过去。 显然这帮人并不是鳌拜的党羽,而是天地会的人。 鳌拜曾经害死了天地会青木堂堂主,这帮人在得知鳌拜被小皇帝抓了以后,就趁着夜色闯入康亲王准备去拿鳌拜的首级来祭奠他们的尹香主。 鳌拜虽然手脚被铁拷所困,但在怎么说也是一流高手,岂会惧怕这四名天地会的成员,双手铁链舞动,那四名天地会成员逼得只能狼狈逃窜。 “就凭你们几只毛贼也敢来对付我鳌拜,就让我把你们全部送去见阎王!”堂堂权倾朝野的鳌拜被小皇帝给困在了这种地方,鳌拜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杀性大发的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将来犯的几人全部都给击倒。 “哈哈哈!谁能够杀死我鳌拜!”看着倒在地上的天地会人,鳌拜狂笑不止,突然他的脸色骤然一边,丁俊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鳌拜的身后,他的手中还握着从鳌拜府中得到玄铁匕首,也只有这锋利无比的玄铁匕首才可以刺穿鳌拜刀枪不入的身体。 鳌拜后心遭到重创,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该死的小太监,竟然敢暗算我!”鳌拜大怒一声,使出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反手一拳挥出直击在丁俊的前月匈。 这一击威力之大将丁俊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碰的一声给打出了牢房。 “桂公公!”已经带着弓箭手前来的康亲王一见到被打出来的桂公公心中就是一颤,这小桂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他死在了这里,皇上若是知道恐怕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康亲王赶紧让弓箭手跑了过去将丁俊护在了身后。 “桂公公,你没事吧!”康亲王焦急的问道。 “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丁俊吐出了几口鲜血,这一次幸好自己穿了金丝宝甲,有他帮自己化解了鳌拜的拳劲,也痛的魂飞魄散。 小皇帝的下一步 “放心,我没事!”丁俊虚弱无力的喊道。 “放箭!”康亲王见丁俊喊话,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又见到那些天地会的人从牢房中带着鳌拜的尸体出来大叫一声放箭。 霎时间,一连串的箭雨向着天地会的人飞去。 天地会的人虽然极力用手中的兵器抵挡来袭的箭雨,还是有几名天地会的人中箭受伤或者是惨死,眼看这帮天地会的人即将被灭的时候,一道人影自空中落了下来。 “总舵主!”天地会众人惊呼道,好像是生怕不知道来人是谁一样。 落地后的陈近南手中的长剑一挥,剑气纵横,那些最前面的弓箭手立刻惨叫倒地。 “走!”陈近南甩出几枚江南霹雳弹朝着地面一扔。轰轰两声巨响以后便是白色的浓雾。 等到浓雾散去以后,陈近南与天地会的众人都已经消失无踪。 “康亲王参见皇上。” “康亲王请起!”小皇帝让康亲王起身后问道:“康亲王,深夜进宫有什么事情?” 康亲王道:“回禀皇上,桂公公奉皇上的旨意前去劝服鳌拜,不想天地会的反贼前来劫囚,混乱之中鳌拜被桂公公杀死,如今身受重伤,而那群天地会的人则带着鳌拜的尸体逃之夭夭。” “你说什么小桂子深受重伤,伤的严不严重?”小皇帝可是把丁俊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在听到康亲王禀告说丁俊深受重伤,急声询问道。 康亲王一看小皇帝如此看重丁俊,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如是那桂公公在自己的府上死了,皇上虽然不会明里不会为了一个小太监重罚自己,可是暗里那就。 康亲王道:“回禀皇上,桂公公托皇上的洪福,虽然深受重伤,但已经得太医们的全力救治,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了。” 小皇帝放下了心来吩咐道:“康亲王,马上率领一千名骁骑兵精兵出宫寻找,就算把整个京城给我反过来也要找到鳌拜的尸首。” 康亲王与索额图带领这在一千名骁骑兵京城搜寻了几天以后,终于在在京郊的一处破庙掘出了鳌拜的脑袋和尸身,至于天地会的人却没有见到。 在丁俊养伤期间,索额图也找了一个机会将四十五万两银票送给了他。这些银票大到一万两,小到几两全国各家的钱庄的银票都有。 此后的日子丁俊过得是逍遥自在,白天去上书房陪小皇帝,空余的时间就去找建宁玩游戏或者是找蕊初联络感情,至于尚膳的事务,自有手下太监料理,丁俊只要坐等每月初二、十六,管事太监送来的孝敬就可以了。 秋尽冬来,日子一天天开始变冷了,这一日丁俊修炼完毕,感觉肚子有些饥饿来到了尚膳监准备找点东西吃。 一个传膳太监看见丁俊到来赶忙端着一盘子点心迎了上来,对他道:“桂公公,这些点心可是刚出炉的,您尝尝?” 丁俊伸手抓了一块千层糕,放入口中。 这千层糕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让丁俊不由得暗暗叫好。 “这点心不错,待会送我屋一盘。”丁俊吩咐那名太监一声,心想待会把这个千层糕给蕊初送过去,让她也尝一尝,至于建宁,对她来说,一顿暴打比送千层糕还要让她高兴。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丁俊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十分香的味道。 “回桂公公的话,锅上的是北城钱兴隆肉庄送来的,用花雕茯苓猪制作的火退。”另一名小太监赶忙回答说。 “花雕茯苓猪?”丁俊轻易了一句,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太监道:“听那钱老板说是祖传秘方,选择良种肉猪,从小就喂他们喝花雕酒,喂茯苓、党参、枸杞等补药,还天天喂他们吃鸡蛋。” “桂公公,皇上有事要来找你。”小太监还没有说完,门口一名太监急匆匆的走来向丁俊禀告说。 “知道了。”丁俊回了一句来到了上书房,看见小皇帝正在那里学字。 丁俊走了过去一看,见上面只有两个字,三藩。 丁俊知道这三藩是指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 清廷入关后为对付李自成农民军和南明政府的反抗,因为八旗兵力不足,为了对付农民起义军和南明小朝廷的反抗,不得不依靠明朝的降官降将充当前驱,从事招抚及武力镇压。 因此将汉人降将有功者分封管理在一些南方省份:吴三桂封平西王,镇守云南,兼辖贵州;尚可喜封平南王,镇守广东;耿仲明封靖南王,死后,其子耿继茂袭封,镇守福建。 这三方势力合称三藩。 三藩在所镇守的省份权力甚大,远超过当地地方官员,并可掌控当地军队、税赋等,如今已成朝廷的心腹大患。 “小桂子,你来了。”小皇帝见丁俊走来放下纸笔。 “小桂子参见皇上!” “起来吧!” 丁俊依言起身:“不知道皇上急招小桂子前来,是有什么大事情么?” 大敲竹杠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朕想要让你去五台山一趟,不过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 丁俊立马领会了小皇帝的意图道:“皇上是不是因为三藩进京的事情。” 小皇帝微微一笑说:“小桂子你说的不错,三藩每年的兵饷占据了朝廷的税收的两成,已经是尾大不掉的地步,尤其是那平西王吴三桂更是手握重兵悍将,这一次进京更是假托重兵,派遣他的儿子吴应熊替他前来,朕想要让你去打探一下这个吴应熊。” 丁俊道:“今日康亲王邀请我去他的府中,说是要宴请吴应熊。” 小皇帝拍了拍丁俊的肩膀欣慰说:“那好,到时候你就帮我去打探一番。” 从皇宫离开丁俊换了一身便衣来到了康亲王府,刚走进大门,康亲王便已经是迎了出来呵呵笑道:“桂公公,可把你盼来了!” “王爷,小桂子没有来晚吧?”丁俊拱手回道。 康亲王道:“哪里呀,桂公公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是晚。” 丁俊道:“王爷真是太过抬爱小桂子了。” “桂公公说的是哪里的话呀!上一次你在小王的府中受了伤,小王一直都是寝食难安啊!”康亲王说道这里轻拍了两下,一名下人领着一匹全身白毛的高头大马缓步走来。 丁俊见到此马以后忍不住喝彩一句:“好漂亮的马儿!” 康亲王看丁俊很是喜欢,心中是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肉疼,不过这个礼物算是送对了,当下笑道:“这匹玉花骢马是西域送来的,乃是有名大宛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别瞧它身子高大,年纪可还小得很,只两岁零几个月。是小王特意送给桂公公的。” 丁俊不好意思道:“这是王爷的坐骑,小人如何敢要?” 康亲王道:“桂公公,你这话就说的这等见外,不过一匹马而已,若是桂公公不肯收下,难道是不肯结交我这个朋友?” 丁俊见此一脸无奈的收下了,心中却是乐开了话。毕竟这样的好马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后骑上去必将倍有面子。 康亲王领着丁俊走进了府中、到得中门,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来,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另一个便是他的索额图。 索额图哈哈大笑走到近前说道:“听说王爷今日请你,我便自告奋勇要来,大家一起高兴一下么。” “能够见到大家我也是很高兴啊!”丁俊也笑呵呵的回答道。 到得二厅,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迎接,都是尚书、侍郎、将军、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这些朝中大臣都已经是知道丁俊是小皇帝的心腹,一见他到来立马都是打着招呼。 丁俊也微笑着一一与之见礼。 一名内监匆匆走了进来禀道:“王爷,平西王世子驾到。” 康亲王笑道:“很好!桂兄弟,你且宽坐,我去迎客。” “王爷请便。” 待康亲王走后,索额图挨到他耳边,低笑道:“桂兄弟,恭喜你今天又要发财啦。” 丁俊故作惊奇道:“索大人这话的意思是?” 索额图在他耳边轻声道:“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朝中大官,个个都不落空。” 丁俊故意道:“哦,吴三桂是差儿子来进贡,我可不是朝在大官。” 索额图不以为然,道:“你是宫里的大官,那比朝中大官可威风得多了,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精明能干,懂事得很,待会吴应熊不论送你什么重礼,你都不可露出喜欢的模样,只淡淡的说:‘世子来北京,一路上可辛苦了。’他如见你喜欢,那便没了下文。你神色冷淡,他定然当你嫌礼物轻了,明天又会重重的补上一份。” 丁俊听后哈哈大笑,低声道:“原来这是敲竹杠的法子。” 索额图嘿嘿一笑,低声道:“云南竹杠,不砰砰的敲他一顿,那就笨了,他老子坐了云贵两省,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咱哥儿如不帮他花花,一来对不起他老子,二来可对不起云南、贵州的老百姓啊!” 丁俊附和笑道:“正是!”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商议之际,康亲王陪了吴应熊进来。 这平西王世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甚是英俊,步履矫捷,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 康亲王为吴应熊介绍道:“小王爷,这位桂公公,是万岁爷跟前最得力的公公,尚书房力擒鳌拜,便是这位桂公公的大功。” 吴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众多,京城中有何大小动静,都逃不过吴三桂的耳朵,前些日子小皇帝擒拿鳌拜这样打的事情吴应熊自是早知详情。 吴应熊这次奉父命来京朝觐天子,大携财物,贿赂大臣,最大的用意,是在察看小皇帝的性格为人,以及他手下重用的亲信大臣是何等人物。 今日来康亲王府中赴宴,不想竟会遇上小皇帝手下最得宠的太监,不由得大喜,忙伸出双手,握住丁俊的右手连连摇晃激动道:“桂公公,我……在下……在云南之时,便听到公公大名。家父说当今圣上固然英明神武,可是连他身边的桂公公年纪轻轻就能立此大功,他日封侯拜相前途不可限量,为了表示我对公公的敬意,我特地带了份厚礼送给你,桂公公。” 浑水摸鱼得四十二章 不愧是吴三桂的儿子,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不过丁俊早已经知道这对父子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认为吴应熊真心赞誉。 丁俊淡淡道:“咱们做臣子的,只是奉皇上的圣旨办事,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小王爷你太夸奖我了,我会感到骄傲的。” “来来请坐!”康亲王招呼众人坐下喝酒。 吴应熊带来的十六名随从站在长窗之侧,对席上众人敬酒的,挟菜的,以及仆役传送酒菜的一举一动,均是目不转睛的注视。 丁俊记得这些侍卫都是锦州金顶门的弟子,金顶门的弟子头上功夫十分厉害。凡是功夫练夫练到高深之时,满脸油光,头顶却是一根头发也没有。 这群侍卫中总兵杨溢之就是练到了头顶上一根头发也没有。 酒足饭饱以后丁俊又去了偏厅,偏听中一群官员正在玩着牌九骰子,这些人都知道丁俊是皇上身边的小红人,丁俊每到一桌人群就让开一边。 丁俊知道这些人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下了注他们也不敢赢自己的钱,何况他可不是韦小宝,有赌钱的爱好,在看了一圈以后,丁俊突然想到了齐元凯今天晚上会去偷康亲王手中的四十二章经,变出了偏殿,找到了齐元凯正在跟一名仆役鬼鬼祟祟的走进了一个佛堂。 丁俊躲在外面,用手捅破窗户纸向里面望去。 只见那齐元凯突然纵起跳上了供桌,伸手从佛像的左耳中去摸索一阵,取出了一枚金光闪闪小指头长短的钥匙。 齐元凯笑容满面,低下头来数砖头,横数了十几块,又直数了十几块,俯下身来,从靴桶中取出一柄短刀,将一块方砖撬起,露出了里面的锁孔。 那仆人笑着道:“我没骗你罢?” 齐元凯笑而不答,将金钥匙放进锁孔,喀的一声,锁被打开。齐元凯向上一提,却没有提起,疑惑道:“怎么拉不动,会不会是弄错了。” “怎么会呢?王爷开锁的时候,我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的。”仆人说着,俯下身去,拉住了什么东西,向上一提。 飕的一声,一枝机弩从下面射了出来,从那仆人的身上穿月凶而过倒地而亡。 齐元凯一脚踢开死去的仆人,伸手到地洞中掏摸一会,摸出了一件黄色的包袱打开后,正是那《四十二章经》。 重新把经书包好的齐元凯跳上了屋顶,将包袱给藏到了瓦底。 等齐元凯走远,丁俊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取走了经书,藏在身上。 眼见天色近晚,侍卫总管多隆起身告辞,说要入宫值班,丁俊也跟着起身告辞。 康亲王不敢多留,笑嘻嘻的送两人出去。 吴应熊、索额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 丁俊刚入轿坐定,杨溢之走上前来,双手托住一个包袱,说道:“这是我们世子送给公公一点微礼,还望公公不嫌非薄。” 丁俊双手接过笑道:“多谢了。替我谢谢你们家世子。” 坐上轿子返回皇宫的路上,丁俊打开了包袱,见是三只锦盒,一只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鸡,一公母,雕工极是精细。 另一盒装著两串明珠,每一串都是一百粒,浑圆无瑕。 第三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每张黄金十两,一共四十张,总共是四百两黄金。吴应熊这份礼物那里是一点微礼,绝对是一份厚礼。 来到神武门,把手宫门的侍卫都认识丁俊,也不盘问直接放行。 丁俊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南书房,向小皇帝禀告今天的事情,着重说起了吴应熊随身带着的亲兵中,发现一个老者,五十来岁,粗眉阔鼻,眼神锐利,须长三寸相貌跟吴应熊到有几分相似。 “是吴三桂!”小皇帝一掌拍在桌子起身,怒道:“这个老匹夫,竟然敢称病欺骗朕,原来是乔装入京一定是有所图谋。” “皇上,你要加以戒备啊!”丁俊提醒道。 小皇帝点头道:“你说得对,小桂子这一次幸亏你细心,查到过这么重要的消息,朕一定要重重的赏赐给你。” “多谢皇上!”先是得到吴应熊这边的礼物,又得到了小皇帝的赏赐,两头赚的丁俊乐呵呵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闭目开始修炼,屋外远处突然传来喊叫声。 “有刺客!有刺客!” “第一二队保护皇上。” “第三队保护太后!” “那边有刺客!” 伴随着嘈杂声丁俊还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 “莫非是沐王府的人来了!”丁俊心中想到,收工起身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冲开,两道绝美倩影冲了进来。 方怡与沐剑屏 “小郡主,你在这里躲着,这边安全一些。”高挑窈窕的倩影对个子被她矮一些的倩影嘱咐道。 “师姐,我害怕!”那小个倩影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尤其是在看见她师姐月凶前上的刀伤,这个伤口是她师姐替她当下的。 “小郡主别怕!有师姐在这里!”高挑倩影强忍住伤口上产来的疼痛,安慰了一句抬起头正好看见丁俊从里屋中走了出来。 “狗官去死!”高挑倩影二话不说挥刀就朝着丁俊砍去。 这高挑倩影实力不过是三流,丁俊不慌不忙以尘埃落轻松的卸下高挑倩影的刀劲,反手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声啊的轻呼,高挑倩影被丁俊给一掌打倒在了地上。 “师姐!”那小郡主惊喊了一声想要去帮助她的师姐,但她的武功还比不上高挑倩影,很快就跟她的师姐被丁俊给点住了穴道。 丁俊走过去揭开二女脸上的黑巾,那高被叫做师姐的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头发蓬松,眉清目秀,容貌甚美,至于那个小郡主年纪则是小一点,大约十四五岁,脸颊雪白,没半分血色,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看来是心中十分害怕。 “你们是沐王府的人吧。”丁俊出声道。 两女心中顿时一惊,小郡主比不得她的师姐沉的住气,当即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沐王…府的人。” “小郡主!”师姐恨铁不成钢道。 那小郡主这才明白自己的不打自招,连忙闭嘴不言。 丁俊见此轻笑一声说:“我不仅知道你们是沐王府的人,还知道你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你的师姐叫做方怡,你们此次潜入宫中,是为了刺杀皇上,若是刺杀失败被抓的话,就诬赖说自己等人是平西王的人,让吴三桂与小皇帝去斗个你死我活!” “你怎么全都知道?”沐剑屏吃惊道。目光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方怡虽然没有说话眼中也是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丁俊摇了摇头不屑说:“这点事情很难猜么?尤其是你们嫁祸的手段也太低端了。你说你要是吴三桂,会不会在吴应熊还在京城的时候刺杀小皇帝,会不会穿着自己府上的衣服,会不会在刀上刻上云南王府四个字?” 方怡和沐剑屏被一连串的连珠炮的问题问的是哑口无言,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却被丁俊说的破绽百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位公公,我师姐受伤了,你能不能帮帮忙救救我的师姐啊!”过了一会,沐剑屏想着自己师姐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问道。 丁俊一听就乐了,这个沐剑屏真是单纯的有些可爱。 “小郡主,我就算是死也不用他救。”方怡嘴硬道。 这时远处又响起了“捉刺客、捉刺客”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音传来,看样子正是向这边走来。 丁俊目光玩味的看向方怡道:“你不是很嘴硬么,现在抓你们的人来了,不过只要你说三声好哥哥,我就打发他们离开!” “休想!”方怡倔强的回绝道。 “别这么肯定,不要忘了你旁边还有一个小郡主呢。” 方怡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若是就自己一人,方怡打死也不会向这个臭太监求饶,可是人家说的对,如今不止是有自己,还有小郡主在,看着瑟瑟发抖目光坚定的沐剑屏,方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好……好哥哥!” 丁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理会二女吃人的眼神先是点了他们的哑穴,然后将其一一抱起送回内屋的窗上放好以后这才走出了门。 “桂公公,你没事吧?”侍卫们快步跑了进来。 宫中侍卫击退刺客,派人保护了皇上、太后,和位份较高的嫔妃,便来保护有职司、有权力的太监。丁俊是小皇帝跟前的红人,这些侍卫当然是抢着来讨好。 一人道:“桂公公受惊了。” 另一个道:“桂公公受什么惊?桂公公武功了得,一举手便将刺客杀死,便是再多来十几个,一样的都会杀了。” 众侍卫跟着称赞丁俊武功了得,今晚又立了大功。 丁俊笑道:“功劳也没什么,料理一两个刺客,也不费多大劲儿。要擒住‘满洲第一勇士’鳌拜,就比较难些了。” 众侍卫自然谀词如潮连派丁俊的马匹。 一名侍卫道:“施老六和熊老二殉职身亡,这批刺客当真是凶恶之至。若不是桂公公在,又怎么对付得了他们?” 丁俊可没有功夫配这些侍卫,屋子里面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美人,道:“大家还是去保护皇上要紧,我这里没事。” 作怪 一人道:“多总管已经率领了二百多名兄弟,亲自守在皇上寝宫之前。刺客逃的逃,杀的杀,宫里已清静了。” 丁俊道:“殉职的侍卫,我明儿求皇上多赏赐些抚恤,大夥儿都辛苦了,皇上必有重赏。”众人大喜一齐请安道谢。 再让这些侍卫们留下姓名以后,丁俊让这些人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刺客。 众侍卫都得了好处,纷纷称是离去。 打法这些侍卫离开以后,丁俊刚返回了内屋就听见沐剑屏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呜呜呜!师姐,你不要死啊!” 丁俊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内屋,只见被褥上都是鲜血,方怡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丁俊大眼一扫便已经看见了方怡的伤口是在右月凶之下有个两寸来长的伤口,鲜血兀自流个不住。若是在不立刻止血的话,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丁俊忙点住了方怡伤口附近的穴道。 由于这些穴道都在关键部位,想自己一个黄花闺女被人如此指指点点,方怡看向丁俊的目光都已经是双眼冒火,若非被点了哑穴,恐怕早已经是破口大骂了。 丁俊在封住穴道止血以后,又拿出了海大富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走了过来。 再将方怡的衣服一一解开,只留下肚兜以后,丁俊才停止了动作,一股沁人心脾处子幽香传了过来。 丁俊拿出金创药敷在了伤口上以后,这才解开了二女的穴道。 哑穴被揭开,方怡便朝着丁俊破口大骂了起来,不过翻来覆去也就只是臭太监,狗贼无赖、大混蛋等词语,没有什么新意。 “师姐,人家救了你,你就不要这么说他了。”沐剑屏觉得人家救了自己,师姐还这么说人家是在有些不太好。 “还是人家小郡主明事理,来,香一个。”丁俊不客气的俯身在沐剑屏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狗贼!你竟然这么做,我要杀了你!”方怡见丁俊敢轻薄小郡主,眉目一瞪又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丁俊哈哈一笑道:“看来方姑娘是吃醋了,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顾此失彼的。”说完就又一次低下头在方怡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方怡双眸中简直是要喷出了火来,却由于身体被穴道点住,没有任何办法。 “啊!都这么晚了,我也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丁俊打了一个哈气,上了窗,将帐连给放了下来。 方怡与沐剑屏都被丁俊的这个举动给吓坏了。 方怡惊道:“你快点下去。” 沐剑屏也道:“是啊好哥哥,我母亲说要是跟男人睡在一起会生小孩的。” “不许叫他那什么!”方怡吼道。 丁俊被沐剑屏这小白的话给逗得噗呲一乐,眼珠子一转坏笑着shen.出双臂一手搂着一个道:“是么,那我可要看看明天早上起来,小郡主是如何生小孩的。”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的哭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丁俊睁开眼睛,见方怡和沐剑屏二女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那熊猫眼,丁俊就知道二女是一夜都没有睡。 在二女月凶前各摸了一把,感受着那难以言喻的触感,丁俊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窗。 “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在这里乖乖的带着,不要胡乱发出动静,不然的话被人发现,可是没有人能够救你们。” 嘱咐完二女不要大声乱叫以后丁俊这才推门离开,巡查了一番尚善监以后,便见两名太监迎了上来,齐声道“桂公公,快去,快去,皇上传你。” 一名太监道:“皇上在养心殿已催了几次,像是有急事。桂公公快点去看看吧。” 丁俊心知一定是昨晚刺客的事情到了一声好,快步赶到养心殿。 “小桂子参见皇上。” “起来吧。”小皇帝头也不抬的回道。 丁俊起身走了过去,见小皇帝的桌子前面放着一些兵器,应该是昨天晚上刺客的兵器。 丁俊拿起一把兵器一看,见上面刻上了平西王府的字样,还有几件旧兵器,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的字样。” 吴三桂在投降清廷之前,曾是大明做山海关总兵。后来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山海关放清兵入关,这才有了后来的满清。 “小桂子,你怎么看?”小皇帝放下手中的兵器询问道。 丁俊微微一笑禀告道:“回皇上,欲盖弥彰,固然不对,但弄巧成绌,故意弄鬼做得过了火,却也引人生疑。” “哦,小桂子怎么说。”小皇帝惊奇地看了丁俊一眼,见他甚是笃定,似是xiong有成竹。 丁俊道:“回皇上,吴三桂如果真的派人来宫中行刺犯上,自然是会深谋远虑,筹划周详,怎么可能会用平西王府的兵器,更不会让行刺之人穿着平西王府的衣服的,除非这些人的武功高到了极点,能够在刺杀完皇上以后安然离去,但从昨晚来看,显然是不是。何况吴三桂明知道吴应熊就在京城还派人刺杀,岂不是让吴应熊白白送死么?” 分析 “嗯,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此事绝非是吴三桂所为。”小皇帝双手一拍,吩咐在养心殿侍候的太监:“传索额图、多隆二人进来。” 多隆与索额图走了进来。 多隆是满洲正白旗的军官,进关之时曾立下不少战功,武功也甚了得,但一直受鳌拜的排挤,在官场中很不得意。 最近鳌拜倒了下来,刚被小皇帝提升为御前侍卫总管,掌管乾清门、中和殿、太和殿各处宿卫,不想宫里就突然出现刺客心下惴惴,不知皇帝与皇太后是否会怪罪自己。 小皇帝见他双眼都是红丝,问道:“抓到的刺客都审明了没有?” 多隆道:“回皇上:抓到的活口叛贼共有三人,奴才分别审问,起初他们抵死不说,后来熬刑不过,这才招认,说是平西王吴三桂的手下,不过臣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人用的并不是金顶门的武功而是云南前明沐王府的武功。” 多隆虽是满洲贵臣,可对于各家各派武功倒也所知甚博,昨晚他擒下的那三名活口叛贼,发现这三人用的武功是云南前明沐王府的武功。 小皇帝拍手道:“这就对了,沐家本来世镇云南,我满清龙兴之后,将云南封了给吴三桂,沐家最后一个黔国公沐天波,也是死在吴三桂手下,昨夜的这群叛贼必然是沐王府的人,他们特意用吴三桂的兵器,就是在被抓住以后,把矛头指向吴三桂,让朕与吴三桂斗个你死我活,而他们沐王府则可以坐享其成。” 索额图和多隆齐声道:“皇上圣明!” 小皇帝对丁俊笑问道:“小桂子,你想不想发财?” 丁俊含糊会道:“皇上不叫我发,我不敢发,皇上若叫我发,小桂子不敢不发。” “好,朕今日就叫你发一次大财。”小皇帝指了指旁边的兵器和衣物,道:“你把这些兵器和从刺客身上剥下的内衣,以及刺客的口供,都拿去交给一个人,就有大大的一笔财好发了。” 丁俊道:“那个人可是吴应熊!” “聪明!”小皇帝欣慰地点点头,道:“这就去吧!” “谢皇上!” 从上书房走出,丁俊想起自己屋子里面的两个美人还没有吃东西,又去了趟尚善监,拿了一些吃的东西回到了自己屋中。 “起来吃点东西吧。”丁俊解开二女的穴道。 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方怡和沐剑屏也都冷静了下来,穴道解开以后并没有向丁俊出手。 丁俊道:“皇上已经知道了昨夜刺客是你们沐王府的人了。” 方怡眼神一暗,看来真的如丁俊所说的,自己等人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确实是漏洞百出。甚至小皇帝更是已经知道了是他们沐王府的人假扮的。 沐剑屏道:“对了,我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丁俊道:“我叫丁俊,你就叫我丁俊哥哥吧。” “丁俊哥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沐剑屏不好意思的说道。 丁俊知道沐剑屏问什么事情,回答道:“你是想要问问昨晚的刺客有没有活口吧,刚才我在养心殿中我听多隆说过,抓住了三名刺客。” 方怡在旁说:“那有没有一个姓刘的人?” “你说的是你那师兄刘一舟吧。”丁俊回头看了一眼方怡道:“这个我到是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打探一下。” 丁俊虽然知道那刘一舟是那三个活口中的一个,可是韦小宝都被自己杀死了,天知道自己这只蝴蝶扇起了多大的风浪,所以丁俊没有把话说死。 方怡面色一喜,然后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 “好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待我回来了会去天牢帮你去问问的。”丁俊还要去宰吴应熊这个大凯子,跟二女说了一句抱起桌子上的刀剑内衣供词等“罪证”走出了房间。 平西王吴三桂在京的府邸。 杨逸之冲进大厅,急喘着对吴应熊说道:“小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吴应熊心中一咯噔,站起身来,忙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杨逸之喝了杯水,擦了擦嘴说道:“宫里的几个侍卫悄悄告诉我说:被抓的刺客一口咬定是我们平西王府派的,让他们劝我们赶快躲一躲,皇上要拿你开刀。咱们是不是要先禀告王爷?看他老人家如何试下?小王爷,你还是赶快离开京城吧。” 吴应熊听完之后,阴狠地说道:“这是想陷害咱们呐。” 杨逸之慌乱地道:“小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吴应熊瞪了他一眼,道:“你慌什么啊?咱们根本就没有派刺客进宫行刺啊?” 杨逸之恭声道:“是。” 吴应熊坐了下来,正准备好好思考对策,可府外却传来了一声太监音:“桂公公到!” 吴应熊心下一惊,带着杨逸之慌忙冲出大厅,到府外亲自迎接。 “桂公公!”吴应熊抱拳一礼。 大敲一笔 “世子!”丁俊拱手回答了一句。 吴应熊请丁俊入府坐下之后,丁俊慢悠悠地说道:“小王爷,你干起事来,可是大胆得很哪。” 吴应熊心中咯噔一惊,站起身来,装作不解地道:“卑职的胆子是最小的,受不起惊吓。” “你受不起惊吓?干起事来,可大胆的很哪!”丁俊似笑非笑地挥挥手,一个太监便抱着前晚刺客使用的兵器、穿的内衣和昨日招的供词等罪证,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让我带着些东西来给小王爷瞧瞧。” 吴应熊心中突然感到不妙,待看见包袱中那些兵器上的字样,内衣上的暗记,以及刺客招供的口供时,惊骇万分,颤抖着跪了下去,额头上都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公公,皇上待微臣父子恩重如山,微臣父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典,我怎么会派刺客入宫行刺皇上呢?,定时有人诬陷我们父子的,万望公公奏明圣上!” “是吗?”丁俊玩味一笑道:“吴世子的为人,我当然是相信的,就是不知道皇上相不相信。” 吴应熊道:“公公大恩大德,给卑职父子分剖明白。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公公所赐。 丁俊重新坐会座位,叹息一声,道:“我哪有这个本事啊?在康亲王府送礼,你倒像是事先预料到这些事情似的……” 吴应熊脸色惨白,哀求道:“公公大恩大德,我吴家的百口性命全仗公公搭救啊。” “是啊,求公公救命啊!”杨逸之亦是苦苦哀求。 见吴应熊和杨逸之不住地向自己哀求,丁俊道:“哎呀,这个事情可不大好办哪,已经传下去了,索额图索大人,御前侍卫总管多隆多大人,都已经见了皇上,向皇上禀明了刺客的供状,你也知道,这个造反的大事,谁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按下来啊!” “全仗公公搭救啊。”吴应熊凄苦地哀求着同时给杨逸之递了一个眼色,杨逸之收到,急匆匆的去了里屋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纸袋,交给了吴应熊。 “公公,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就麻烦公公回去为我们父子向皇上美言几句,我平西王府一定会铭记于心。”吴应熊陪着笑把这纸袋递给了丁俊。 这纸袋十分的厚显然里面的东西绝对是不少,丁俊心中暗暗高兴脸上确实疑惑道:“小王爷,说句实话,这些刺客当真不是你派去的?” 吴应熊双手连摆,连声道:“决计不是,决计不是!卑职父子怎能做这等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之事?大人若不相信,卑职可就此立誓,倘若这些刺客是我派去的,便让我父子二人不得好死。” 古代人信奉神鬼论之说,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向现代人发誓跟吃白菜一样随意。 丁俊点头道:“好,小王爷,本总管便交了你这个朋友,就信了你这次。” 吴应熊道:“大人万安,放一百个心,决无此事。” 吴应熊和杨溢之恭恭敬敬的把丁俊送出了府门。返回宫中的路上,坐在轿中的丁俊拆开了纸袋,见里面总共十万两银票。 “这顿竹杠敲的不错。”丁俊毫不客气的从十万两的银票抽出其中五万两银票揣入怀里,余下五万两仍放在大封纸袋中。 回到了皇宫,丁俊去上书房向康小皇帝禀明了此事,并把五万两的纸袋递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道:“这五万两里面一万两银子就给你了。余下的银子,你就分给众侍卫罢。” 这笔钱五万两的大头都已经被丁俊拿走了,剩下的钱他已经是看不上了,索性不如不要,给小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 “皇上,我跟着你,什么东西没有?要这银子有什么用?这五万两银子,都赏给侍卫们好了。” 小皇帝一听心中对丁俊更是满意。暗道这小桂子,会办事,又忠心,还不贪财,真是难得。 要是他知道丁俊之前就藏了五万两银票,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好,小桂子,你说得对,这些银子,就说是朕赏给众侍卫的吧。”小皇帝说到这里听了一下,丁俊上前一步:“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小桂子去办。” 小皇帝道:“适才多隆禀告,擒到的三个刺客口风很紧,不论怎么拷打诱骗,始终咬实是吴三桂所遣,看来便再拷问,也问不出一句真话。我想,不如放了他们。” 丁俊立马领会小皇帝话中的意思说:“皇上是故意放走他们,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主使人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小皇帝笑道:“你猜得不错。待会你假装好人,将他们救出宫去,记住戏要装得越像越好,最好能当着刺客之面,杀死一两名看守的侍卫,让这些刺客对你毫不怀疑。到时候我会吩咐多隆,叫他放松盘查,让你可以送他们离开。” 丁俊道:“皇上放心,小桂子一定办好这事。” 从上书房走出,丁俊揣着五万两的银票来到了上书房外的侍卫房,向御前侍卫总管多隆说道:“多总管,皇上吩咐,昨晚众侍卫护驾有功,钦赐白银五万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多隆大喜,与众御前侍卫一同跪下谢赏。 多隆接过银票,从中数出一万两银票,双手呈给丁俊很懂事地说道:“公公,劳烦公公前来,这是众侍卫兄弟们的一点小意思,请桂公公转收,也好给其他的小公公们。” 打探消息 丁俊当然不会去接,摆手说道:“多总管,你要是这样说呢,可就太不够朋友了,我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武功高强的朋友,这些银子呢?倘若是赏给文官,我就算是不分他一万,也要分他八千,可是赏给众侍卫兄弟的,便是多分给我一两,我也是万万不能收的,我当你是我的朋友,你也得把我当朋友是不是?” 多隆听候笑道:“侍卫兄弟们都说,宫里这许多有职司的公公们,桂公公年纪最小,却最够朋友,果然名不虚传。” 用吴应熊的钱去做人情,这笔买卖画的值得。 “多总管,我想要瞧瞧那几个大胆的反贼。”丁俊先是大声的喊了一句,然后在多隆的耳边低声道:“皇上差我来帮着套套口供,要查到主使他们的正主儿到底是谁。” 多隆眨巴了两下眼睛表示明白以后也大声道:“这个简单,桂公公这边请。” 跟着多隆进入天牢,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就到了关押那三名刺客的牢房,多隆把牢门打开后对丁俊说:“桂公公你进去吧,那三个刺客都锁得好好的,不会有危险,你就放心吧。我在门口给你守得,有什么事敲门叫我就行了。” 丁俊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多大哥了。” 多隆带上门离开以后,丁俊这才看向了被绑住的三人,三人都均光着上身,被打得是血肉模糊,显然是收了不少的刑。 一个是虬髯大汉从丁俊进来就没有停止摇头,另外两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皮色甚白,另一个身上刺满了花,胸口纹着个狰狞的虎头。 那摇头的虬髯大汉就是江湖绰号摇头狮子的吴立身,猛虎纹身的是吴立身的徒弟青毛虎敖彪,至于最后的那个小白脸,就是方怡的心上人刘一舟了。 “三位尊姓大名?”丁俊笑着问道。 吴立身怒目圆睁骂道:“狗太监,凭你也配来问老子的名字。” 丁俊也不生气负手来回踱着步子目光扫视三人问道:“刚才我从多隆大哥那边说你们是平西王府的人,我不太相信,如果你们是,那我就是沐王府的女婿了。” 三人一听丁俊这话,心中都是咯噔的一惊,都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正身份了。 丁俊走到刘一舟的身边:“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一下,你们三人之中有没有叫刘一舟的,我受人所托,前来营救他的。” 此话一出,三个人脸上都有惊异之色,互相望了一眼。 丁俊拍了拍刘一舟的英俊的脸庞:“你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你是不是就是刘一舟啊?” 刘一舟刚要回答,吴立身已经抢先一步达到:“不是,他姓夏,他是平西王女婿夏国卓的侄子。” 听到吴立身的回答,刘一舟把张开的口又给重新闭了回去。 丁俊也不答话,扫视了众人一眼,开门回到外间,向多隆说道:“我已问到了些端倪,别再拷打了,待会儿我再来。” 多隆已经在刚才得到了小皇帝的口谕要他全力配合丁俊,自然是没有问题。 从天牢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变黑了,开锁进门,就听得内屋传来沐剑屏的声音:“你怎么到这时候才来?” 丁俊笑道:“等急了吧,放心我可是打听到了好消息。” 方怡从枕上抬起头来,催促问道:“什么好消息?” 丁俊道:“我刚才去了大牢,你的小白脸师哥并没有死!” 方怡“啊”的一声呼叫,声音中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沐剑屏喜道:“我们刘师哥平安没事?” 丁俊撇撇嘴向二女泼这凉水道:“死是还没死,不过被御前侍卫抓住,严刑拷打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死也是迟早的事情了,除了他还有那摇头狮子吴立身、青毛虎敖彪也都差不多。” “丁俊……大哥,我知道你在皇宫里有一定的能力,你……能不能帮我救刘师兄出来?” 丁俊顿时皱眉沉声道:“方姑娘,你要明白你的刘师兄可是朝廷的钦犯啊,万一被官府查出来是我做的,不仅我的人头不保,弄不好还要诛九族。” “不说的严重点,怎么可以体现接下来交易的价值呢。”丁俊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沐剑屏忙跑过来拉着丁俊的手臂摇晃道:“丁俊大哥,你是好人,如果能救得刘师哥,大伙儿都感激你的恩情。” 丁俊嗤笑一声说:“小郡主,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只会做买卖,想要我把你们救出刘一舟,你方师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方怡眼中精光闪动,双颊微红,说道:“你当真救得我刘师哥,你不论差我去做什么艰难危险之事,方怡决不能皱一皱眉头。”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干脆。 “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你以后要乖乖成为我的老婆。” 方怡怔怔的瞧着他,脸上红晕渐渐退了,现出一片苍白,过了好久咬牙说道:“丁俊大哥,为了救刘师哥性命,什么事……什么我都肯,倘若你真能救得他平安周全,我愿意下嫁给丁俊大哥为妻,一生对丈夫忠贞不二,如有异心,让我万劫永不超生。”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丁俊与方怡同时举起手掌,连续拍了三下。 清明充值活动,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月6日) 大小老婆 手刚一放下,屋外就有脚步声响传来。 “桂公公,送酒菜来啦!” 丁俊回来的时候算到这两女一天肯定是没有吃饭,便让人准备了一些饭菜过来。 “来了!”丁俊喊了一声走出房去,带上了房门,打开屋门。四名太监挑了饭菜碗盏,走进屋来,在堂上摆了起来。共十二大碗菜肴,另有一锅丁俊特意嘱咐的云南汽锅鸡。 四名太监安了八副杯筷,恭恭敬敬的道:“桂公公,还缺了什么没有?” “行了,你们回去罢。”丁俊给每人赏了一两银子,四名太监欢天喜地的去了。 “出来吃饭吧!”丁俊插好了房门对内屋喊了一句,方怡与沐剑屏这才从内屋走了出来。 “丁俊大哥,您能不能把吴师叔还有敖彪师兄也给救出来啊?”沐剑屏撒叫道。 丁俊笑道:“这个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跟你师姐一样,一同嫁给我,我就帮你把他们都给救出来。” “丁俊大哥,人家不理你了!”沐剑屏的脸一瞬间就红了,映照于红红烛光之下,娇艳不可方物。 嗖的一声,丁俊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一样物事劈面飞来。 丁俊手一扬轻松的把黑影抓住,一看,是一只酒杯。 “你要是再敢对小郡主无礼,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刚才的酒杯就是方怡扔的。 丁俊也不生气,把手中的酒杯放回桌面上嘻嘻一笑说:“大老婆这是生气了吗,放心,我会一视同仁的,不会有了小老婆就忘了大老婆的。” “你!”方怡被丁俊的口花花气的是火冒三丈,起身就要去打丁俊,被沐剑屏给拦住了。 “师姐,你别生气。”沐剑屏安抚住方怡,又对丁俊道:“丁俊大哥,你就别气师姐了。” “好好好!”丁俊摆手说:“算我错了,大老婆。相公跟你道歉了。” “谁用你的道歉!”方怡虽是这样说,还是做了下来。 丁俊向沐剑屏道:“小郡主,怎么样,愿不愿意当我的小老婆,我们可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了,到时候有了小孩怎么办?” 傻白甜的沐剑屏这才想到自己可是跟人家睡在一起的,她母亲告诉过他,若是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就会有小宝宝的。 “那就……” 方怡一见沐剑屏有被说动的迹象,忙出声道:“小郡主,别听这个无赖的话,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还是一个太监。” 丁俊轻哦了一声玩味的看向方怡:“大老婆能不能告诉我生小宝宝要做什么?” 方怡脸瞬间红了,她虽然是江湖儿女,可怎么说也是一名黄花闺女,这种话她怎么说出口。 “你就会欺负我!” 丁俊笑嘻嘻地道:“我就是要欺负你,欺负你一辈子,不过你放心,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你,别人要敢欺负你,我便杀了他!” 不知道怎么的,方怡听了丁俊这话以后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抹甜蜜。 “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帮你们把他们全给救出来,然后你们就成为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丁俊拍板决定说道。 “大老婆小老婆你们待会写一封信,好让他们知道我是来救他们的。” 方怡和沐剑屏也认为有道理,写了两封书信交给了丁俊。 第二日清楚,丁俊从地上起身,见床上纱帐低垂。隔着帐子,隐隐约约见到方怡和沐剑屏共枕而睡。 丁俊悄悄站起,揭开帐子,只见方怡娇艳,沐剑屏秀雅,两个小美人的俏脸相互辉映,如明珠,如美玉,说不出的明丽动人。 看的丁俊忍不住在二女的小嘴上一人香了一个,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出了房间。 来到乾清宫侧侍卫房,多隆已经离开,值班的头儿叫做张康年。 多隆走之前已经跟张康嘱咐过了,要他相助桂公公将刺客救出宫去,却不可露出丝毫形迹,让刺客起疑,见丁俊到来,忙迎将上去,在使个眼色后和丁俊一同走到假山之侧,低声问道:“桂公公,大白天的你要怎么救人?” “我再去审审这三个龟儿子,随机应变就是了。”丁俊嘴上这么跟张康年说着,其实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计划。 张康年笑着请了个安,道:“多谢桂公公。” 丁俊奇怪道:“谢什么了?” 张康年道:“小人跟着桂公公办事,以后公公一定不断提拔。小人升官发财,那是走也走不掉的了。” 不得不说这个张康年很会说话,让丁俊听得很是舒服。 走进侍卫房,来到绑缚刘一舟等三人的厅中。 一晚不见,三人的精神又委顿了许多,虽然昨天离去的时候丁俊吩咐了未再受拷打,但两日两晚未进饮食,便是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了。 厅中看守的七八名侍卫齐向韦小宝请安,神态十分恭敬。 奉旨放人一 丁俊故意大声道:“皇上有旨,这三个反贼大逆不道,立即斩首示众。快去拿些酒肉饭菜来,让他们吃得饱饱地,免得死了做饿鬼。” 众侍卫齐声答应。 吴立身配合的大声笑道:“我们为平西王尽忠而死,流芳百世,胜于你们这些给鞑子做奴才的畜生万倍。哈哈哈!” 一名侍卫听见吴立身的大放厥词提起鞭子,刷的一鞭打了过去,口中骂道:“还敢胡言乱语,吴三桂这反贼,叫他转眼就满门抄斩。” 刘一舟神情激动,双眼向天,口唇轻轻颤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众侍卫拿了三大碗饭、三大碗酒进来。这是给他们三人准备的断头饭。 从古至今,死刑犯在行刑前,都会吃一些好一点的饭食,这顿饭俗称断头饭。断头饭”的产生,要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了。 楚庄王在安定自己的国家以后,为显示自己作为君王的仁德,就制定了断头饭的规矩,允许犯人在执行死刑前好好地吃上一顿,这个规矩便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 丁俊道:“这三个反贼听得要杀头,吓得全身发抖,只怕酒也喝不下,饭也吃不落啦。三位兄弟辛苦些,喂他们每人喝两口酒,可不能多喝。这一大饭嘛,就喂他们吃了。要是喝得醉了,杀起头来不知道颈子痛,可太便宜了他们,去到阴世,阎罗王见到三个酒鬼,大大生气,每个酒鬼先打三百军棍,那可又害苦了他们。” 众侍卫都笑了起来,喂三人喝酒吃饭。吴立身大口喝酒,大口吃饭,神色自若。 敖彪则是吃一口饭骂一句:“狗奴才!” 至于刘一舟,别看他外表相貌堂堂,像个人样,内心却怯弱和自卑得很,如今听到要被去砍头,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食不下咽,吃不到小半碗,就摇头不吃了。 丁俊道:“好啦,大伙儿出去。皇上叫我问他们几句话,问了之后再杀头。” 张康年配合的躬身道:“是!”领着众侍卫出去,带上了门。 丁俊听得众人脚步声走远,咳嗽一声,侧头向吴立身等三人打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 刘一舟突然说道:“公公,我……我就是刘一舟!” 丁俊知道这个小白脸承受不了死亡的压力是准备向自己招工了,还未答话。吴立身和敖彪已同时喝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刘一舟哀求道:“公公,求求你救我一救,救……救我们一救。” 吴立身喝道,“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必开口求人?” “‘摇头狮子’吴老爷子,别这么生气,” 丁俊从怀中取出方怡所写的信,打了开来,放在刘一舟面前,笑道:“你瞧这是谁写的字?” 刘一舟一看,大喜过望,颤声道:“这真是方师妹的笔迹。吴师叔,方师妹说这……这位公公是来救我们的,叫我一切都听他的话。” 吴立身道:“给我瞧瞧。” 丁俊又拿出了沐剑屏的信递到吴立身眼前:“这是小郡主写给你们的。” 吴立身仔细看完确认无误以后说道:“的确是小郡主的手笔,上面还画了我们沐王府的记认花押,不是假的。” “信你们也看完了,现在陪我演一出戏。”丁俊嘱咐了三人以后,出了牢房,找到了张康年,向他说道:“张大哥,烦你再带个口信,叫膳房送两桌上等酒席来,就说我要请请众侍卫大哥喝酒。” 张康年喜道:“公公又赏酒喝。只要跟着公公,吃的喝的,一辈子不用愁了。” 过不多时,张康年便带着御膳房的人送着酒席上来了,接着吩咐众侍卫搬桌摆凳,说道桂公公赏酒。 众侍卫大喜,忙着张罗。 丁俊吩咐道:“把酒席摆在犯人厅里,咱们乐咱们的,馋死那三个刺客。” 酒席设好,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已率同小太监和杂役们,挑了食盒前来,将菜肴酒壶放在桌上。 丁俊笑道:“你们三个反贼,干这大逆不道之事,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现下瞧着老爷们喝酒吃菜,倘若馋得熬不过,扮一声狗叫,老爷就赏你一块肉吃。” 众侍卫哈哈大笑。 吴立身骂道:“狗侍卫、臭太监,我们平西王爷指日就从云南起兵,一路打到北京来,将你们这些侍卫、太监一古脑儿捉了,都丢到河里喂王八。” 趁着吴立身吸引住众侍卫注意力的时候,丁俊右手伸手入怀里,手掌里抓了半把蒙汗药,这些可是烈性蒙汗药,一指甲盖就能迷倒几百人。 随即,丁俊左手拿起酒壶,走到吴立身面前,提高酒壶,笑道:“反贼,你想不想喝酒?” 吴立身不明他的用意,大声道:“喝也罢,不喝也罢!平西王大兵一到,你这小太监也是性命难逃。” 丁俊冷笑道:“那也未必!”说着高高提起酒壶,仰起了头咕噜咕噜大口的喝了几口,而他的左手则平放胸前,用食指拨开壶盖,将右掌中的蒙汗药都撒入壶中,跟着拨上了壶盖,左手提高酒壶,在半空中不住摇晃,笑道:“好反贼,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 他放蒙汗药之时,身子遮住酒壶,除吴立身一人之外,谁也没有看见,在一摇晃,蒙汗药立马与酒尽数混和。 奉旨放人二 吴立身顿时领悟,配合着大声道:“大丈夫死就死了,出言求饶,不是好汉。你这壶酒,痛痛快快的就让老子喝了。” 丁俊笑道:“你想喝酒,偏不给你喝,哈哈,哈哈!”说完,转身回到席上,给众侍卫都满满斟了一杯酒。 “桂公公真是太客气了!” “要劳烦你了,真是的。” “正所谓有了桂公公生活就会很轻松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这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桂公公给自己到的酒,回去若是让其他当班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倍加羡慕的。 “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客气?”丁俊再把所有人的碗中都斟满了就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大声说道:“来,大家干杯!” 众侍卫,包括张康年在内,见丁俊敬酒,一个个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丁俊在等到蒙汗药差不多开始发作时候假装头昏脑涨。大叫道:“不好,这酒中有毒!”说完第一个就倒了下去。 随后只听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侍卫,包括张康年在内都依次倒了下去。 在所有人都倒下以后,丁俊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检查了一番都已经被蒙汗药迷倒了以后,这才走了过去用玄铁匕首将三人身上的锁链全部砍断。 吴立身等三人武功均颇不弱,尤其是那摇头狮在吴立身武功更是了得,三人虽受拷打,但都是皮肉之伤,并未损到筋骨。 刘一舟道:“桂公公,咱……咱们怎生逃出去?” 丁俊瞟了一眼刘一舟那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对方怡就是感到不值,就算是没有自己,方怡嫁给了他也不会幸福,还是由自己做好事把方怡解救水火之中吧。 “你们各自找一个身材差不多的侍卫,跟他们换了衣衫,扮作侍卫我带你们出宫。” 三人忙扒下三个跟他们身高一般的侍卫的衣物穿好以后,丁俊有如朕亲临金牌,轻松的就带着他们三人出了皇宫。 神武门外,丁俊对三人一拱手,道:“好了,在下只能送到这里了,各位回去和沐小公爷会合后,早些离开为好。” 吴立身抱拳感激道:“救命之恩,不敢望报。此后桂公公如有驱策,吴某敖某师徒,叮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俊笑道:“吴老英雄客气了,这不过是一笔交易,是我跟方姑娘还有沐姑娘的交易。” “师妹!” “小郡主!” 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丁俊回答道:“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愿意救下三位,是因为方姑娘和沐姑娘答应我,愿意下嫁我为妻,我才愿意救下你们三位的。” “你说谎!”刘一舟子啊听到方怡要下嫁给丁俊以后,额头青筋暴起大吼道。 “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三位,后会有期!”丁俊没有心情去理会刘一舟这个小丑,转身准备回宫的时候,怒火攻心的刘一舟已经丧失了理智朝着丁俊吼道:“不许走,把我给我说清楚。” 丁俊感到身后传来劲风,头一偏,闪身轻松的躲开一掌、一脚就把刘一舟给打倒在了地上。 如今丁俊的已经练到了浑天宝鉴的第二层玫霞荡,达到了江湖二流之境,论战力更是可以跟一流高手一较高下,刘一舟怎么会是对手。 “桂公公,还请你把话说清楚。”若是只有方怡吴立身或许不会管,但事关小郡主作为沐王府家将的吴立身岂能不管。 “吴老英雄,还有何事指教?”丁俊回身问道。 吴立身道:“桂公公,若是小郡主真的在你这里,麻烦桂公公帮我们把小郡主给带出宫来,我们沐王府一定对桂公公感激不尽。” 丁俊道:“吴老英雄,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小郡主已经成为我的老婆,以后跟我在宫中我是不会亏待她的。” “区区的一个宫中的无根太监,还想要娶妻?”敖彪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大脑。 一旁的吴立身暗叫一声不好,正所谓骂人不揭短,你到寺庙指着和尚骂秃子都会被乱棍给打出去,更加不要说太监了。 果然丁俊脸色瞬间一沉,他虽然不是真的太监,可也不会让人指着鼻子骂,冷哼一声道:“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还有事情,后会无期。” “话没有说清楚不许走!”敖彪不由分说探掌直取丁俊的肩膀而来。 丁俊不慌不忙以尘埃落轻松的将其力道化解。 “桂公公,恕我吴立身无礼了。”吴立身见自己的徒弟被丁俊轻松化解,双退连踢,七十二路谭退向着丁俊而去。 奉旨放人三 “八面玲珑!” 这吴立身是老牌二流高手,丁俊不敢大意,体内的白云烟也变成了玫霞荡。四两拨千斤的把吴立身雷霆暴雨般的退劲全部化解于无形。 丁俊在化解了七十二路谭退劲以后,跟着一掌直取月匈口而去。 吴立身中门打开,硬哎了一掌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 收拾了二人以后丁俊返回了侍卫房中,见众人昏迷在地,还没有苏醒,当下掏了一盆冷水,泼在了张康年等人的头上。 一盆凉水浇头,张康年悠悠转醒道:“桂公公,我怎地就这么容易的醉了?” 从地上不好意思的坐了起来,见到绑架在木架上的那三个不在,大吃一惊,颤声道:“怎……怎……那些刺客……已经走了?” 丁俊道:“张大哥,多总管命你暗中放了刺客,是不是?” 张康年点头道:“多总管说,这是皇上的密旨,放了刺客,好追查主使的反贼头儿是谁。” 丁俊笑道:“是了。可是宫里走拖了刺客,负责看守的人有没有罪?” 张康年心下立马一惊,道:“那……自然有罪,不过……不过这是多总管吩咐过的,我们做下属的,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丁俊瞧着被自己这番话吓到抖如筛糠汗如雨下的张康年,心中是暗暗好笑对其问道:“那多总管有没有给你手令?” 张康年声音带着颤抖道:“没……没有。他亲口说了,用……用不着什么手令。多总管说道,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 丁俊问道:“多总管拿了皇上亲笔的圣旨给你看了?” 张康年已经是全身发抖,牙齿上下相击道:“没……没有。难道……难道多总管的话是假的?” 丁俊道:“假是不假。我就怕多总管不认帐,事到临头,往你身上一推,可有些不大妙。张大哥,皇上为什么要放刺客出去?” 张康年道:“多总管说,要从这三名刺客身上引出背后主使的人来。” 丁俊道:“话虽是这样不错。只不过宫中放走刺客,若不追究,连刺客也不会相信。这背后主使之人,就未必查得出。说不定皇上会杀几个人,张扬一下,好让刺客不起疑心。” 张康年一听这话,心想到时候黑锅不就落在我的头上,啪的一声双膝跪倒在丁俊面前,磕头不止,口中大叫公公救命! 丁俊见已经彻底吓住了张康年,微笑伸手扶起他道:“张大哥何必多礼。你我是好兄弟,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多谢桂公公,多谢桂公公!” 丁俊道:“不知道张大哥你身上可有带了蒙汗药?” 张康年疑惑道:“不知道桂公公要蒙汗药做什么?” 丁俊道:“你将蒙汗药随便塞进一个人怀中,那偷偷放药麻翻了我等之人便是此刻的内应。” 张康年一听一拍大退大喜的叫道:“真实妙计!多谢公公救命之恩。”说完急匆匆出了牢房,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带着一个纸包回来,双眼在地上昏倒的侍卫中挑选了一番,最终选定了一个倒霉鬼,把蒙汗药放进了他的怀中。 见状的丁俊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倒霉鬼一定是跟张康年有仇,不然他为什么进的不选,非要去选一个倒在最外面的,不过丁俊也没有说破,将事情交给张康年去办以后,自己便离开了侍卫房,大小老婆还在等着自己的信呢。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只见一名宫女急匆匆的向着自己这边走来,丁俊抬眼一眼那宫女不正是太后身边的蕊初吗。 蕊初看到丁俊以后急急忙忙地朝他跑了过来,由于跑得太急,导致自己重心不稳,朝前摔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蕊初都已经是吓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令蕊初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抱住她的正是丁俊。 “蕊初,急急忙忙跑到好老公这里,来香一个!”说着丁俊就要低头去口勿蕊初的游人小最。 蕊初用手挡住急切道:“别玩了,小桂子,你快点逃走吧,太后她要来害你。” 丁俊心中一惊,却没有任何意外,自己知道了那假太后会武功以后,那毛东珠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是以为自己中了化骨绵掌时日不多。 如今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还是没有死去,毛东珠也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解了化骨绵掌的毒,自己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毛东珠必然会想要杀人灭口。 想罢,丁俊笑了一声宽慰道:“好蕊初,别怕,我是皇上的心腹,太后是不会害我的。” 蕊初并没有因为丁俊的宽慰而放心,作为太后的贴身侍女,她可是知道太后的许多秘密。只是这些秘密苦于没有办法跟丁俊说,急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丁俊双手环抱在蕊初的要间,将其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柔声地安慰道:“不用担心,如今你相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太后是不会真的害我的。” 安慰好蕊初让她回去小心以后,丁俊一个人站在御花园中,眼中冰冷无比,这个毛东珠已经容不得自己了,看来自己要尽快营救真太后,戳穿他的西洋镜才行。 回到自己住处,刚一走进内房。沐剑屏就喊了一声:“丁俊大哥,你回来了!” 瑞栋前来 丁俊走了过去问道:“是不是想着你家相公想的着急了?” “刘师兄他?”方怡问道。 丁俊笑道:“你相公出马自然是一个顶两,我已经将他们给平安送出宫了。” 方怡吁了口长气,抬头望着屋顶,双掌合十:“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刘师兄平安无事。” 丁俊见到方怡这般欢喜的样子心中不是滋味,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站在了一边。 沐剑屏看丁俊脸色不对忙提醒道:“师姊,你不要谢菩萨,这件事情丁俊大哥出力最多,你要好好谢谢他才对!” 丁俊道:“不用了,以后你就乖乖的成为我的大老婆吧,至于刘一舟那个小白脸,以后你就忘了吧。” 方怡听丁俊叫做为大老婆俏脸一红。 “丁俊大哥,刘师哥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 丁俊回答道:“他向我问起你们,我告诉他,说你跟小郡主易筋经是我的大小老婆,叫他以后不要在想着你了,谁知那刘一舟一听当场就怒了,挥拳就要朝我打来,但被我轻松的给打倒在了地上。” “刘师哥被你打伤了,他伤的重不重?”方怡急切向丁俊追问起刘一周的伤势,没有注意到丁俊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丁俊可不是韦小宝,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书中方怡之所以答应嫁给韦小宝,一方面是因为她救刘师哥心切,最为重要的是她当时以为韦小宝是个真太监,所以她答应嫁给韦小宝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当真。 可是没想到韦小宝竟然是个假太监,方怡本来不喜欢韦小宝,从没想过真的要嫁给他,所以她后来才三番两次背叛韦小宝,若非韦小宝有着猪脚气运,在被抓到神龙教的时候有已经被杀了。 丁俊怒道:“刘师兄,刘师兄,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老婆,在你的相公面前询问另一个男人,你至我这个相公于何地。” 方怡被丁俊这话堵的脸色煞白,沐剑屏见状打着圆场:“丁俊大哥,师姐只是关心刘师哥的安危,你就别生气了。” 经沐剑屏的求情,丁俊紧绷的脸方才缓和了下来说:“好吧,看在小老婆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放心,刘一舟没有事情。” 便在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走近,一人朗声说道:“桂公公,你睡了没有?” 丁俊故意大声地打了个哈切,道:“啊……睡了,是那一位?有事明天再说罢!” 门外那人道:“下官瑞栋。” 丁俊心中一禀,这瑞栋是御前侍卫副总管,武功仅次于御前侍卫总管多隆,是毛东珠的心腹专门为她处理一些她不方便处理的事情,他这么晚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原来是瑞副总管,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瑞栋听了丁俊的询问,大声地回答道:“下官有件急事,想跟公公商议,惊吵了桂公公安睡,这件事干系重大,否则也不敢来打扰公公的清梦了。” “好吧,你先等会儿,我穿好衣服,就来开门。”丁俊大声说完然后低声对方怡和沐剑屏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千万别作声。” 方怡和小郡主都点点头。 丁俊推开门见门外站着一名身材魁梧汉。 瑞栋拱手道:“打扰了,公公勿怪。” “好说,好说。”丁俊摆摆手,仰头看他的脸色,只见他脸上既无笑容,亦无怒色,不想请他进屋,只是问道:“不知道瑞副总管这么急着赵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瑞栋答道:“适才太后传旨,命我带桂公公前去慈宁宫。” 丁俊一听瑞栋说是太后传旨以后就已基本猜到毛东珠这是要用对自己下手了。 “那好,我们这就走吧。”丁俊点头当先朝慈宁宫走去。 跟在丁俊后面的瑞栋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右掌功力凝聚朝着丁俊的后背打去。 瑞栋的外号叫做铁掌无敌,一身的功夫自然是在掌上,这一掌若是挨了就算是不死也会重伤。 丁俊在听瑞栋是奉了毛东珠的命令来请自己,心中就有了防备,感受背后传来森寒的劲风,丁俊冷笑一声,周身霞气围卷旋转,绕荡挪移卸走了瑞栋他的铁掌的掌力,反手右臂向前身去,玄铁匕首直刺而去。 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一把短剑从瑞栋的月凶口直划而下,直至小腹,剖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溅而出。 瑞栋发出一声惨叫,跟着身子向后倒了下去。 丁俊从瑞栋的身上找到了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也是一本四十二章经,只是封皮是红绸子镶以白边,应该是镶蓝旗的,估计这是瑞栋奉毛东珠的命令寻找到的,还没有来得及交给毛东珠,如今是白白便宜自己了。 丁俊拿出化尸粉把瑞栋的尸体化为了浓水以后,拍拍手,返回了房间。 “大小老婆,趁着今晚良辰吉日,正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一进门,丁俊便朝着内屋大声的喊道。 房间内,沐剑屏正在安慰自己的方怡师姐,在听到丁俊这话以后方怡心中更是火冒三丈,转头怒目而视道:“你这个无赖,谁要跟你睡在一起。” 丁俊道:“你们不是答应只要我帮你们放掉刘一舟三人,你跟小郡主就坐我的大小老婆,怎么,你们想要反悔?” 二女倾心 方怡顿时语塞,丁俊说的不错,自己和小郡主的确是答应嫁给丁俊。 “这个,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方怡对丁俊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刚才还敢凶自己,无奈只好使出了一招拖字诀。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方怡这样暗暗想着。然而很可惜,丁俊就好似是等不及了一样说:“来,让爷香一个。” 丁俊说坐就坐,踏步上前就在方怡那美丽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无耻!”中招的方怡想也不想一个大嘴巴就朝着丁俊的脸扇了过去。 丁俊轻松的闪开,手指一点,就点中了方怡的穴道。 “你干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被点住穴道的方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尤其是在看见丁俊坏笑着向自己 走过来的时候。 “丁俊大哥,你不要吓师姐啊!”沐剑屏跑了过来想要为方怡求饶,却不知道正是羊入虎口,丁俊手一点,也点住了沐剑屏的穴道。 再把二女都报上了自己的窗以后,丁俊在二女惊恐的目光下缓缓的走了上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外堂时,丁俊悠悠的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方怡、沐剑屏二女一左一右睡在自己的身旁沉沉的睡着,二女的眼角挂着泪痕,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显然昨天晚上必然是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 或许是丁俊起床的动作有些大,方怡发出一声嘤咛醒了过来,顿时感觉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面露寒霜的对正在穿衣的丁俊冷声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丁俊已经穿好了衣服,闻言笑了几声说:“大老婆,不要生气,昨天晚上相公实在是有些兴奋过度,这里给大老婆赔礼了。” 丁俊说着还真的躬身给方怡施了一礼。 方怡并没有因为丁俊给自己的一礼心中的火气有半分的消减,昨天晚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可是被这个混蛋给夺走了。 “你怎么可能不是太监!” “谁告诉你我是太监了。”丁俊反问了一句然后做回了窗边道:“大老婆,我知道昨天晚上坐的卑劣,但是你们不是也答应我做我的大小老婆么。” 一听这话,方怡心中的怒火就如同被人浇了冷水一样,瞬间熄灭。 “是啊自己已经答应了做他的老婆。”方怡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自己也都是他的人了,如今还能够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一旁的丁俊瞧着方怡变换不定的脸色,心中暗暗想到还是古代好,占了人家便宜,无论喜欢不喜欢都只能下嫁给他。 韦小宝费劲了心急去讨好阿珂都没有让阿珂爱上自己,最后还是扬州一晚,占了阿珂的身子,阿珂这才没有办法答应嫁给了韦小宝。 “以后我一定会疼你们,爱你们的,若是违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丁俊为了加上一把火,举起手掌诅咒发誓。 “干嘛发这么毒的誓?”方怡一听连忙起身,也没有去管自己春光乍泄,捂住了丁俊的嘴。 丁俊伸手抓住了方怡的柔奕玉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了一口:“大老婆,我不发这么毒的誓,你们怎么会相信呢。” 方怡傲娇的偏头轻哼道:“这么毒的誓也不定是真的,关键是要看你以后。” “我会的。”丁俊知道方怡已经被自己攻陷了。 “大老婆,你们肯定饿了,我去尚膳监那边给你们弄些好吃的回来。” “嗯,快去快去!”方怡道。 丁俊走后,方怡回头对着纱帐轻喊了一句:“起来吧!” 沐剑屏的小脑袋从纱帐内探出了头来不好意思道:“师姐!” 方怡瞧着沐剑屏还是如同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样,无奈摇了摇头。 来到了尚膳监,丁俊命几名太监给他准备一些吃的,他要带回去吃。 不一会饭菜做好,丁俊没有让这些太监端着送回自己的屋子,而是一个人呆着食盒走回了住处,回到住处的时候丁俊发现沐剑屏也已经醒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慢慢吃,我还要上书房。”丁俊把菜放到桌子上以后便向着上书房走了过去。托了一个晚上,小皇帝还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上书房内小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一见到他进来以后急忙放下了笔,询问道:“小桂子,你探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在来之前丁俊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听到小皇帝的话以后说道:“属下奉了皇上圣旨,用蒙汗药将看守的侍卫迷倒,又杀了一个侍卫,全都赖在那侍卫头上,那三人这才打消了猜忌,在属下领他们出宫以后,他们三人自行告诉了我真姓名。原来那老的叫作‘摇头狮子’吴立身,两名小的,一个叫敖彪,一个叫刘一舟。对于我的搭救他们是千恩万谢,还带着我去见了他们小公爷。这小公爷真名叫做沐剑声,是沐天波的儿子。” 营救真太后上 小皇帝对于丁俊的回答很是满意,又让多隆进来,告知了多隆沐剑声,柳大洪等人的姓名。 多隆听了一户是吃了一惊,回禀道:“原来是‘铁背苍龙’在暗中主持,这批贼子来头可是不小。那‘摇头狮子’吴立身属下也曾听过他的名字,没想到在宫里关了他一日一夜,却查不到他的底细。倘若属下聪明一点,见到他老是摇头,早该就想到了。如不是圣上明断,我们侍卫房里的人,已经都认定他们是吴三桂的人罩了沐王府的道了。” 小皇帝微微一笑道:“多隆你立刻点起人马前去捉拿这帮反贼!” “属下明白,”多隆磕头告退以后立刻率领御前侍卫去丁俊告诉他的几个地点去抓,当然结果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从上书房刚告退立刻,丁俊又被建宁给抓住,带会了寿宁宫中。 这几日丁俊忙乎他那大小老婆的事情,的确是冷落了不少建宁,也难怪建宁脾气这么大。 陪着建宁好好玩了玩有趣的游戏以后,建宁如同温顺的高羊坐在丁俊的身上,为他捶背按摩。 “桂贝勒,舒不舒服?” 丁俊眯着眼睛舒服道:“不错。”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几日不见,按摩技术见长。 “建宁,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丁俊让建宁从自己的身上下来以后道:“建宁,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以后要跟我保证千万不要太过激动,知道吗?” “好!”建宁被丁俊的这幅郑重的语气有些发蒙,但还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怀疑住在慈宁宫中的太后是假的。”丁俊之所以告知建宁假太后的事情,那是丁俊已经调查了清楚,建宁并不是毛东珠与瘦头陀的孩子。 鹿鼎记中虽然提到毛东珠道出老皇帝自从有了董鄂妃以后,便从来没有和太后同过房,公主是她与师兄瘦头陀所生。 但是书中还曾提到过说小皇帝比韦小宝大“一两岁”,而韦小宝的七个老婆排“座次”时,提到苏荃最大,方怡次之,再次是公主,而沐剑萍、曾柔和阿珂与韦小宝同岁。也就是说,假太后生的建宁公主和小皇帝年级差不多。 小皇帝八岁时老皇帝出走做了和尚,那时显然建宁公主应该是六七岁了。也就是说,建宁公主在老皇帝眼前生活了六七年。 试问老皇帝又怎么会自戴绿帽,容忍毛东珠生下并抚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并还把她封为公主呢? 如果说假太后藏起女儿,等老皇帝出走之后再将她封为公主,也讲不通。因为宫禁森严,太后绝不可能在老皇帝“驾崩”六七年后,突然把一个女儿带到宫里,封为公主。 后来丁俊经过多发旁强侧击以后得知,建宁公主与小皇帝是同父同母所生,都是被毛东珠所害的孝康章皇后孩子。 “桂贝勒,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慈宁宫中住的怎么不是我的母后?”建宁还以为丁俊发烧烧坏了自己的脑袋,忙用小手去摸丁俊的额头,被丁俊用手打掉。 随后丁俊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建宁,建宁听到自己的生母孝康皇后是被这慈宁宫中的假太后所害死的,撸起袖子跳下窗就要去慈宁宫找毛东珠拼命。 “建宁,你不是答应我不激动的吗?”丁俊告诉建宁假太后的事情,可不是为了让建宁去打草惊蛇的,告知毛东珠的。 “桂贝勒我母后被人囚禁,你让我怎么不激动?” 丁俊道:“你这样贸然前去质问,那假太后必然会对真太后不利,你听我说。”丁俊在建宁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建宁连连点头。 下午时分,建宁跑去慈宁宫向假太后请安,并拉着假太后一起游玩御花园,而丁俊则是趁机偷偷的潜入进了慈宁宫中。 慈宁宫中一个人也没有,丁俊走到了窗边,掀开上面的被褥,见到了床板上有一个暗格,盖板上还有一个铜环, 拉起暗格盖板,丁俊见暗格中藏著不少珠宝银票以外还有三本四十二章经,这里面其中的两本是自己从鳌拜抄家死后抄家得来的,至于另外的一本那本是老皇帝的,后来他把这送给董鄂妃,假太后得知以后杀了董鄂妃据为已有。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慈宁宫。” 丁俊回头一看,看见门口站着一名宫女,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体态极肥,脚步却甚轻盈,脸如满月,眼小嘴大,活拖拖的一个母夜叉。 走进来的人是毛东珠的师妹柳燕,她是被假太后派回来的。 今天建宁来向自己请按,非要拉自己去游玩御花园的时候,毛东珠的心中就有些怀疑建宁必有目的,便让自己的师妹回去,可别中了有心人的调虎离山之际。 柳燕在见到丁俊的面容以后知道来人就是自己师姐想要找的小桂子刚要大叫,丁俊已经是抢先一步右手一甩,玄铁匕首嗖的一声飞出直插进柳燕的脑中。 柳燕当场毙命身亡。 营救真太后下 解决了柳燕,丁俊走到一张大挂毡之前,拉动毡旁的羊毛衫子,挂毡慢慢卷了上去,露出了两扇柜门。这里便是毛东珠关押太后的密室。 毛东珠潜入皇宫假扮太后除了是为了替洪安通找到那四十二章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探知这四十二章经中的秘密,所以他才留真太后一命,为的就是从她的口中逼问出四十二章经的秘密。 柜门打开,只见柜内横卧著一个女人,身上盖著锦被。 那女子容色十分憔悴,更无半点血色,听到动静以后以为是毛东珠前来低声道:“我不说,你……你快快将我杀了。” 这真太后不过三十来岁年纪,保养得极好,看上去至多二十五六岁,肤白胜雪,容光焕发,有一股成熟女人的绝代风韵。 丁俊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能够征服这个真太后,那么自己不就可以在后宫中为所欲为了吗。 主意一定,丁俊也就不再犹豫。 风雨过后,太后眼神负责的望着丁俊的背影:“你绝对不是那妖妇的人,你是什么人?” 丁俊回过头把自己跟小皇帝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太后嘲讽道:“他还让你进宫做这种事情吗?” 丁俊走了过来,手掌在太后的关键部位抹了一把调小道:“太后不是也不感到反感吗?相反刚才还十分的配合。” 太后俏脸顿时红霞染起,丁俊说的不错,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抗拒的,但是到了最后她逐渐迷失,到了最后更是如丁俊所言主动的配合。 这也难怪,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后虽然保养不错,可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再加上老皇帝一直疼爱专宠董鄂妃,对她则是不理不顾。 后来她又被毛东珠所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与丁俊一起也多少有着报复老皇帝的想法。 “这件事情不能够让皇上知道,不然你我都会有麻烦的。”太后嘱咐道。 “太后放心,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用太后提醒,丁俊也是知道,若是让小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会把自己给凌迟处死。 救下太后以后,丁俊又前往了上书房,门口的太监都知道丁俊是小皇帝的心腹,并没有阻拦。 丁俊走进门中,见小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书,再见到丁俊前来以后放下书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你就来了。” 说着话,小皇帝又让服饰在他左右的两名太监退下以后小声道:“小桂子,朕想要让去一趟将这封信交给父皇。” 小皇帝拿出了一个信封交到丁俊手上:“本来朕也想要跟你一起去的,只是你也明白皇帝出巡,光是筹备布置至少也得要好几个月,沿途百官预备接驾保护,实在是太过大费周章,所以朕只好让你为朕去跑一趟了。” “皇上,现在不是去找老皇帝,属下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回禀皇上。” 小皇帝被丁俊这话说的一愣,到底是什么事情比去派自己去见老皇帝要重要的多。 丁俊道:“皇上,你可还记得老皇帝派我前来调查董鄂妃以及皇上生母的死因么?” 小皇帝闻言瞬间一便,自从丁俊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以后,小皇帝一直都留心,如今听丁俊再次弹起心知必定找到了线索,忙催促的问道:“小桂子,你已经有了眉目了。” 丁俊道:“回皇上的话,属下已经调查清楚,杀害董鄂妃、荣亲王还有皇上生母的凶手就是慈宁宫中的太后。” 小皇上在听到凶手的身份以后,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是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的肌rou都不住的牵动。 “小桂子,事情调查清楚了么!” 丁俊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若是有半句假话,自己绝对会被盛怒的小皇帝拖出去砍头。不管是自己立了多大的功。 “回皇上的话,属下已经调查清楚,另外慈宁宫中太后并不是真的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如实说来!”小皇帝本就心烦意乱如今又见丁俊在这里打马虎眼,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丁俊赶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那慈宁宫中的太后其实并不是真的太后,他是神龙教的人,他将真太后软禁了起来以后易容成太后的模样” 小皇帝听完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么?那慈宁宫中的是假太后?” “那真太后在什么地方?”再丁俊点头以后小皇帝又问道。 丁俊道:“回皇上,如今真太后已经被属下救出,现在安置在了建宁公主的寿宁宫中。” 小皇帝连忙催促道:“小桂子,马上摆驾寿宁宫。” 寿宁宫中,建宁正在与太后说话,小皇帝与丁俊推门走了进来。 “母后,都是儿臣无能,一时糊涂,让母后你受苦了。”小皇帝一进来就跪在了太后的面前请罪。 鬼屋 “皇上快快请起!”太后在瞧见跟在小皇帝身后的丁俊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不自然的表情,但这丝不自然转瞬即逝。 “皇上,这件事情不能够怪你,那女人武功高强又精通易容之术,若不是小桂子发现,哀家恐怕就见不到皇上了,皇上,你要好好奖赏小桂子。”太后说道这里还瞄了一眼丁俊,在看见丁俊朝着自己挑眉的时候,又慌乱的地下了头。 “放心,儿臣会的。”小皇帝回答了一句,转身朝丁俊道:“小桂子,太后既然平安无事,你火速前往慈宁宫将假太后给抓来见朕。” “属下领命!”丁俊告辞欲走,小皇帝又嘱咐道:“记住,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 “是!” 丁俊来到了慈宁宫的时候发现毛东珠已经人去楼空,想来是毛东珠发现了密室中太后不在,知道自己身份暴漏逃离了皇宫。 小皇帝得知后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又是过了几日,丁俊奉了小皇帝的命令出了神武门,随行的还有打扮成太监的方怡与沐剑屏二女,自己可是要去五台山,二女留在宫中没有自己照应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出了皇宫,丁俊换上了便服,方怡和沐剑屏也同样换回了女装,再去西胡同街那买了干粮、肉干等这些赶路的吃食,雇了辆马车,向着山西而去。 天黑时,马车停在北京西南廿余里一处小镇,在客栈的吃了些饭菜以后,丁俊与三女便上了二楼的客房。 睡到半夜时分,一个竹筒捅破了窗户纸深了进来,从竹筒中喷出了一道白烟。 次日清楚,方怡与沐剑屏二女从沉睡中苏醒,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只觉头痛欲裂,双眼沉重,四肢更是酸软无比。 “大老婆,小老婆,你们醒了?”丁俊道。 “丁俊大哥,我们这是怎么了?”沐剑屏不解道,他们只是赶了一天的路而已,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沉重,就好像是干了几天累活一样。 方怡也在用手指按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头痛。 丁俊道:“你们中了迷魂烟,过一会就会没事了。” “迷烟?”方怡诧异的说。 丁俊于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昨天晚上这家客栈的掌柜跟伙计见财起意,想要以迷魂药来迷魂自己,丁俊在察觉到以后,忙以功力逼出了迷烟,将那掌柜跟两个伙计杀死的事情告诉给了方怡与沐剑屏。 二女听完都是心惊胆战,若不是有丁俊,恐怕他们就要遭遇不测了。 离开了客店,三人继续上路。 这一日马车行驶在官道上,突然天空中黑云密布雷声大作,丁俊抬头瞧见这天空上的黑云漆黑如墨,相比这场雨必然不会小,再加上这大风呼啸,只怕躲在车厢中也无济于事,连忙甩动马鞭催马快速前行,希望可以在下雨前找到一户人家避雨。 然而这一路行来,他们竟然是没有碰见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路过一条河边的时候丁俊看见溯河而上半里处有一座大宅院。 丁俊大喜,赶忙赶着马车前行,终于在大雨倾盆之前赶到了这所大宅院前。 “有人吗?”下了马车,丁俊走到红漆大门前敲了两下以后高声的喊道。 过了许久门内依旧是没有人回应。 “丁俊大哥,我们还是在马车上过一夜吧。”走下马车的沐剑屏看着阴森恐怖的大宅院,心中有些害怕,提议说。 跟着她一同下马车的方怡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中也透着恐惧,显然是害怕这个宅子里面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丁俊摇了摇头说:“这雨下的太大,马车恐怕是挡不住,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情的。”说完推门率先走了进去, 二女见状也只好跟在丁俊的后面走了进去。 大门里面是个好大的天井,再进去是座大厅。 丁俊瞧见有厅中桌上有蜡烛,取出火刀火石,点着了火之后,借着火光才看清屋中的情况。 整个屋子里全都是白布,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灵位,大概二三十个排位在上面摆着。 方怡和沐剑屏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紧紧的抓住丁俊的手,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自己心中的恐惧。 “呜呜呜!”屋子里面忽然传来了女人哭声,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渗人。 沐剑屏的脸都被这声音给吓得煞白,带着哭腔道:“丁俊大哥,有鬼啊!” 丁俊知道这个世界可不会出现鬼怪,肯定是有人在这里装鬼吓人。 正想着的时候,一条白布忽地从前面飞来向着丁俊的脖子缠来。 刷的一声,眼疾手快的丁俊以玄铁匕首划破飞来的白布,见数十名披头散发白衣女子自空中飘然出现在屋中。 “鬼啊!”沐剑屏吓得率先发出了一声大叫,方怡同样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也步入沐剑屏的后尘,跟着放声大叫。 善解人意的双儿 这些女鬼以四面八方向着丁俊飞来。 丁俊手持玄铁匕首与他们进行周旋。 这些女鬼武功高强,尤其是其中的两个更是已经是答道了二流之境。 丁俊以一对多,若非他们忌惮丁俊手中的玄铁匕首恐怕已经落败。 斗了百招以后,女鬼们也明白自己等人拿不下丁俊,无奈的推到了一边。 丁俊手持匕首对这些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这装神弄鬼?” 领头之人是一名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丁俊摇头回答道:“不是,我们不是官府中人,在下丁俊,这位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她旁边的是她的师姐方怡。我们三人路过此地,为了躲避大雨才误入了这里,” “原来你们是忠良之后,我等失礼了,还请三位来内堂一叙,可好?” 丁俊点了点头,来到了后院一个干净的花厅。 花厅内早已经点好了蜡烛,丁俊这才看清这个带自己来的女子是一名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少妇,脸上没有半点脂粉,或许是常年没有见过太阳,肤色显得不健康的苍白。 妇人在丁俊坐下以后道:“公子,奴家的夫家姓庄,在家中排第三,大伙都叫我三少奶奶,公子叫我庄夫人即可” “庄夫人,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扮鬼?”方怡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庄夫人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经历说了起来。和原著中描写差不多,因贪赃被革职查办归安县县令吴之荣告发庄廷鑨私刻明史案,鳌拜下令将庄家的所有人男丁全部处死,至于女子则是充军宁古塔。 她们在前往宁古塔的路途中被恰逢路过的何惕守救下,并安顿在此,为了让他们能够自爆还交给他们一些华山派武功。 “那吴之荣就是一个狗官,丁俊大哥,你已经要帮庄夫人他们。”沐剑屏听完了庄夫人的遭遇以后,义愤填膺道。 庄夫人叹气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可那吴之荣因为检举有功被鳌拜给提升为了扬州知府,我们是都不过他的。” “夫人放心,他日我若是有机会定会将这个吴之荣法办。”丁俊瞧庄夫人不相信,又到:“实不相瞒,我是小皇帝身边的金牌卧底小桂子。” “你就是那个手刃了奸贼鳌拜的小桂子?”庄夫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惊讶的色彩。 “正是。” 丁俊话刚刚说完,庄夫人便朝丁俊跪了下来,珠泪涌出,真诚地说道:“恩公,请受我一拜,感谢恩公为我们众家报了血海深仇,大恩大德,不知何以报答。” “多谢恩公哪……替我们的相公报仇雪恨了啊……谢谢啊……谢谢啊……” 长窗开处,窗外数十名白衣女子纷纷跪拜在地,冬冬的朝着丁俊磕头。 数十女子朝自己磕头谢恩,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丁俊一时间也是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忙忙扶起庄夫人道:“庄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又对众女子们说道:“你们也不必多礼了,快起来,快起来!” 在丁俊的苦劝之下这些女子放才一一起身离去。 庄夫人道:“丁相公,你的大恩大德,实难报答,本当好好款待,才是道理。只是孀居之人,颇有不便,大家商议,想些薄礼聊表寸心,但丁相公行囊丰足身携巨款,我们乡下地方,又有什么东西是丁相公看得上眼的?至于武功什么的,丁相公能够手刃鳌拜,自然是武功高强,远胜于我们的一些浅薄功夫,这可委实叫人为难了。” 丁俊一听心中暗暗感到高兴,莫非这庄夫人要向剧情那样把双儿送过来给自己吗。 在韦小宝的七个老婆中,无疑双儿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考死缠烂打、嬉皮笑脸、连蒙带骗搞到手的老婆。 对小宝从头到尾忠心耿耿,更兼有一身出色武功,经常为小宝解决困难。小宝快乐,便是双儿最大的快乐;小宝有难,双儿一定与他共同承担。 “双儿!”庄夫人喊了一声,一个紫女女子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岁年纪,头挽双鬟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 庄夫人道:““这小丫头叫双儿,跟随我多年,做事也还妥当,我们就送了给恩公,请你带去,此后服侍恩公。” 白的一个美娇娘丁俊虽然心中欢喜可又想到身边还坐着两个大小老婆,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庄夫人送我这件重礼,那真是多谢之极。只不过不知道双儿姑娘是否同意?” 双儿低下头,细声道:“三少奶奶吩咐我伺候相公,我自然……自然愿意了。” 丁俊摇了摇头道:“我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况且这一路你跟着我们一起,也可能很遇到危险。” 双儿连连摇头,坚定道:“我不怕危险的。” 丁俊道:“你只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却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不怕危险,只不过是庄夫人让你去的,其实你心里边是不愿意的。” 胖瘦头陀 祝大家新年快乐! 双儿道:“不是的,三少奶奶对我恩重如山,丁相公你又是我们庄家的大恩人,三少奶奶让我伺候你,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只是……相公你对我好,那是我命好,对我不好,那……那便是我命苦罢了。”说道后来已经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方怡和沐剑屏二女狠狠的朝他白了一眼,如此善良的双儿,你居然把她给弄哭了。 丁俊也忙安慰道:“你的命不苦,你的命啊,好得很。” 听到丁俊的保证,双儿的嘴边露出一丝浅笑。 庄夫人道:“双儿,你拜过丁相公,以后你就是丁相公的人了。” 双儿抬起头来,忽然眼圈儿红了,先跪向庄夫人磕头,道:“三少奶,我……我……”说了两“我”字再也说不下去,轻轻啜泣了起来。 庄夫人抚摸她头发,温言道:“丁相公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已扬名天下,你好好服侍相公。他答应了待你好的。” 双儿应道:“是。”转过身来,向丁俊盈盈拜倒。 丁俊连忙上前扶她起来,打开包袱,取出一串明珠,笑道:“这算是我的见面礼!” 对于自己的女人丁俊向来都是十分的大方,而且他贵为小皇帝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可是没少收别人送的礼物,方怡、沐剑屏身边都有不少的丁俊送给自己的礼物。 “多谢相公。”双儿双手接过,挂在颈中,珠上宝光流动,映得她一张俏脸更增丽色。 双儿身份低微不识货,可庄夫人却是知道,丁俊送的这串明珠,少说也值得三四千两银子,如今却被丁俊轻易的送给了双儿,心中不禁对双儿有了一个好人家感到高兴。 翌日清晨,东方朝阳初上,一晚上大雨,将山林间树木洗得青翠欲滴。丁俊带着三女告别了庄夫人,出了庄家大院行出数里,来到一个市集。找了家面店,进去打尖。 丁俊与方怡还有沐剑屏一一坐下,双儿却是站是一旁侍候。 沐剑屏道:“双儿姐姐,一起坐下来吃罢。” 双儿道:“不成,我怎么能跟相公夫人一桌吃饭?那太没规矩啦。” 丁俊说:“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行,就行。” 方怡也劝道:“是啊,双儿来坐下吧,不然我们大家就一起站着吃。” “好吧。”盛情难却,双儿嫣然一笑,拉张长凳,斜斜的坐在了桌子角边。 面条很快就端了上来,四人正吃得时候就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二人一胖一瘦,坐着头陀的打扮瘦的的那个身材奇高脸上皮包骨头,双目深陷,长发垂肩,头顶一个铜箍束住了长发,身上穿一件布袍,宽宽□□,便如是挂地衣架上一般。 而胖的那个确实又矮又胖,全身宛如个肉球,衣饰偏又十分华贵,长袍马褂都是锦缎,脸上五宫挤在一起,倒似给人硬生生的搓成了一团模样。 这二人如此奇怪的模样,丁俊不用猜就已经想到这二人必然是神龙教的胖瘦头陀,那个又高又瘦的头陀是胖头陀,而那个又矮又胖的则是瘦头陀。 他们之所以身形与名称不符那是因为五年前,神龙岛教主洪安通派他们师兄弟去办一件事。等到事情办成以后,已经是过期了三天,尽管后来回到了神龙岛得到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性命捡了回来,身体却是掉了个。 “你是皇宫里的太监小桂子?”胖头陀说着话抬头就要去抓丁俊的肩膀, 丁俊运起白云烟里的尘埃落,肩膀一晃就化解了胖头陀的一抓之力。 胖头陀一抓没有建功不怒反喜嘿嘿笑道:“你果然是小桂子,四十二章经在什么地方?” “师弟,跟这个小太监还说什么废话,抓住他们严刑拷打不信他们不说。”瘦头陀与假扮太后的毛东珠本是一对情人,眼看着毛东珠距离这豹胎易筋丸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吃过豹胎易筋丸痛苦的瘦头陀最是明白。 瘦头陀说着一掌五丁开山推出,掌势威猛,急冲而前。 丁俊以尘埃落化解了瘦头陀的掌力,同时双掌翻飞,以雾迷蒙迷住瘦头陀的双眼,然后以玄铁匕首向着瘦头陀的肋下刺去。 “好个歹毒的太监!”瘦头陀轻敌之下被丁俊的玄铁匕首刺中,鲜血四溅。 “小桂子,住手。”丁俊正要挥动匕首再次去刺这时候胖头陀的声音大吼出声。 丁俊回头看去,只见胖头陀一手一个,抓住沐剑屏还有方怡的脖子,双儿则是被打倒在了地上。 “放了他们。”丁俊道。 “交出四十二章经,我就放人。”胖头陀道。 丁俊道:“四十二章经我根本没有戴在身边,你让我如何交出?” 胖头陀心想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不会随身携带,便道:“这样,三个月后,你带着四十二章经到神龙岛交人。” “丁俊大哥,救我们啊!” “救我们啊!丁俊!” “放心,三个月后我会带着四十二章经前去神龙岛,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要保证我的大小老婆平安无事才行。”胖头陀抓住了方怡和沐剑屏,丁俊投鼠忌器只好说道。 五台山 “放心,只要你带着四十二章经前来,我们不会难为他们的。”瘦头陀这时候捂住伤口走回了胖头陀的身边。 “丁俊,我们等你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方怡和沐剑屏的喊声中,二女被胖瘦头陀带离了面馆。 “都是双儿无用,害的两位夫人被他们抓走了。”双儿自责道。 “这件事情并不怪你。”丁俊知道双儿已经尽力了,并无责怪双儿之意。 “我们现在赶紧前去五台山办完皇上交代的事情,然后拿四十二章经交换大小老婆。” 为了能够尽快赶到清凉山,丁俊和双儿一路上马不停蹄不到一日便到了直隶两省交界。自直隶省阜平往西,过长城岭,便到龙家官。 龙家官是五台山的东门,石径崎岖,峰峦峻峭,入五台山后第一座寺院就是涌泉寺。 五台山是天朝佛教寺庙建筑最早地方之一。自东汉永平年间起,历代修造的寺庙鳞次栉比,佛塔摩天,殿宇巍峨,金碧辉煌,据传拥有寺庙128座。 建于隋开皇元年的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涌泉寺、台麓寺、石佛寺、普济寺、古佛寺、金刚库、白云寺、金灯寺、灵境寺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已年久失修。 丁俊与双儿到来的时候就看见寺门打开,十几个西藏喇嘛手拿兵器站在其中。 澄光方丈先是打了一个佛号,然后问道:“请问驾临本寺有何贵干?”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道:“吾是密宗大喇嘛巴颜法师奉了活佛之命,从西藏来,到中原公干,岂知有一名随从的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在清凉寺中藏了起来。方丈和尚,你快快把我们这小喇嘛交出来,否则决计不能跟你甘休。” 澄光方丈道:“这倒奇了。我们这里是禅宗青庙,跟西藏密宗素来没有瓜葛。贵处走失了小喇嘛,何不到各处黄庙去问问?” 巴颜法师怒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小喇嘛是在清凉寺中,这才前来相问,否则我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瞎闹么?你识趣的,快把小喇嘛交出来,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再追究了。” 澄光方丈摇头道:“倘若真有小喇嘛来到清凉寺,各位就算不问,老衲也不能让他容身。” 几名喇嘛齐声叫:“那么让我们搜一搜!” 澄光方丈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就搜。” 巴颜法师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定是在你这清凉寺中。” 澄光方丈还是摇头不准。自己的寺庙里面可是有着老皇帝再次精修,岂能让他们前去打扰。 然而澄光方丈不知道的是,这些喇嘛无故前来就是为了老皇帝,见澄光方丈不肯放人,巴颜法师眼神示意一下,两名喇嘛立马跨前一步就要去扯澄光方丈的衣领。 澄光方丈右手微抬,宽大的衣袖带来一股劲风将两名喇嘛给逼退了数步。 “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被澄光方丈逼退的两名喇嘛当即大声的喊道。 巴颜法师配合的怒声叫道:“你窝藏了我们活佛座下小喇嘛,还要动手杀人吗!”说完左手探出,五指犹如鸡爪,抓向澄光方丈的衣袖。 澄光方丈感受到这一抓的不凡,忙以般若掌与巴颜法师周旋。 巴颜法师动手之际,他身后的那些喇嘛也同一时刻跟着冲了上去。 与丁俊一起躲在一旁的双儿低声问道:“相公,要不要打发了他们?” 丁俊道:“等等再说。” 澄光方丈此刻暗暗着急,他本人武功虽高,可在这清凉寺中却只是坐禅说法,并未传授少林武功。 清凉寺五十多僧人,极少有人是会武功的。现在他自己被巴颜法师拖住,寺中不少的弟子已经被那些喇嘛给杀死了。 高手过招岂能三心二意,在澄光方丈分心之际,巴颜法师左手一扬,直取澄光死穴要害。 澄光方丈暗叫‘不好’急忙向右避开,不想那巴颜法师这一抓是虚,左掌凝聚的大手印才是真正的杀招。在澄光方丈闪身之际左掌大手印狠地印在了澄光方丈的背上。 澄光受此一击,喷出一大口鲜血,摔倒在地。 清凉寺最强的高手就是澄光方丈,如今他被重伤,巴颜法师哈哈大笑:“给我冲进去搜!” “是!”那些喇嘛大叫着冲进了僧房但又很快的就被打了出来。 一个胖大和尚手持一根金刚杵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一般死死的守在门前。 这个和尚便是昔日的是御前侍卫总管,如今法号行癫。 他的身后则盘退坐着一名三十来岁高体瘦,丰神俊朗的僧人,模样与小皇帝有八九分相像,双目低垂,仿佛是对周遭情势漠不关心。 “谁活的不耐烦了!”行癫怒声道,他虽然跟着老皇帝一起出家修佛多年,但是性格还是如同未出家前一样暴躁如火。 “给我上,抓住他身后的老和尚。”巴颜法师喊了一句,那些喇嘛便蜂拥冲向了行癫。 行癫站在门口,以一根金刚杵将冲来的喇嘛全部打飞,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然而双拳不敌四手,尤其是行癫每一招每一式都大开大合,被他打飞的喇嘛全部毙命,可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眼看行癫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丁俊知道行癫快要不行了对着身边的双耳说道:“双儿,我们去帮忙。” 见老皇帝 “是,相公!”双儿娇喝一声,自灌木从中凌空而起,伸手便向那喇嘛腰间戳去。 那喇嘛应指而倒。 何惕守在救下庄家寡妇的时候传授他们的武功都是点穴轻功等自保的武功。 丁俊也同时出手,他的目标则是那喇嘛的领头巴颜法师。 巴颜法师眼看着活佛交给自己的任务就要完成,不想这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心中愤怒的他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莲花起舞!”丁俊身体腾挪旋转,任由巴颜法师出手如何迅捷都伤不到他分毫。 “该死的臭小子,就知道躲躲闪闪,有本事跟我硬抗!”被丁俊躲闪搞得暴跳如雷的巴颜法师怒吼出声,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招式出现了窒涩。 “机会!”丁俊眼中寒芒一闪,玄天匕首横批出手,躲闪不及的巴颜法师要部瞬间挂彩流血。 “混蛋!”捂住自己伤口的巴颜法师话还没有说完丁俊已经一反常态连连抢攻。 巴颜法师忌惮丁俊手中的玄铁匕首,只能连连后退。最后被丁俊用匕首给抵住了脖子。 “叫他们都给我住手。”丁俊威胁道。 巴颜法师感到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上传来的的森森寒气,心下大骇,不敢不敢招办,大声叫道:“都给我住手。” 喇嘛们都纷纷停手。 丁俊又道:“让他们全都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巴颜法师的小命命被丁俊抓住,不敢不从:“你们都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那些喇嘛面露迟疑,可见丁俊挺匕首作势欲杀,当即奔出庙去。 “御前侍卫副总管小桂子参见老皇爷。”丁俊让双儿把巴颜法师用绳子给帮了起来以后,这才走了过去参拜道。 老皇帝依旧是在那里坐着头太都没有抬起,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丁俊见老皇帝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老皇爷,这一次属下前来出了是奉皇上的命令让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死去的海公公让我转告你,杀害董鄂妃他们的凶手!” 老皇帝听到丁俊这话,再也无法保持住心中的波澜不惊,碰的一声突然站起,语带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老皇帝本是个至性至情之人,只因对董鄂妃一往情深,这才在她逝世之后,连皇帝也不大愿意做,甘弃万乘之位,幽闭斗室之中。 虽然参禅数年,但董鄂妃的影子在他心中何等深刻?一听丁俊提起,什么禅理佛法,霎时之间全都被抛于脑后。 “他们到……底是……被谁……所害?” 丁俊于是便把假太后如何杀害董鄂妃等人的告诉给了老皇帝。 “这个阴毒的女人!”老皇帝在听完丁俊的话以后,气得是暴跳如雷,对着丁俊喊道:“小桂子,我们立刻前往京城去!” 手持金刚杵的行癫也是面露喜色,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能够吃肉的地方了。 当初他是为了保护老皇帝的安全这才自愿跟着出家为僧,这些年来寺庙的生活虽然苦但他也并不觉的,唯一让他淡疼的是和尚不能够吃肉,这让出家前顿顿大鱼大肉的行痴差点骂娘,如今听到老皇帝要回宫中,行癫怎么不高兴。 “行痴,你要上哪里去?”一声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门口处站着一位白须白眉的老僧。 行痴便是老皇帝出家的法号。 老皇帝见到来人双手合十,恭敬叫道:“师父!” 这老和尚便是老皇帝的传法师父玉林大师。 玉林道:“行痴,出家人四大皆空,我佛慈悲普渡世人,境由心生,心生杀伐,天下之大,处处杀伐,心中平安,世间事事皆平安!” 行痴呼出了一口长气,像是从玉林的话中顿悟了一样,合手说道:“师父说得是。弟子明白了!” 玉林见老皇帝明白了欣慰的打了一声佛号又接着道:“那些喇嘛要捉你去,那是他们在造恶孽,意欲以你为人质,挟制当今皇帝,横行不法,虐害百姓,咱们却不能任由他们胡行。眼前这里是不能住了,你们且随我到后面的小庙去。” 他转身出外,行痴、行颠跟了出去。 丁俊见此带着双儿一同跟着从清凉寺后门出去,行了一里,来到一座小小旧庙,这里便是行痴的师傅玉林的庙场。 玉林对丁俊与双儿这两位不速之客,没有去理会,径在蒲团上盘膝坐了。 行痴在他身边的蒲团坐下,行颠东张西望了一会,也在行痴的下首坐倒。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正在蒲团打坐的丁俊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听见了一大群人脚步声正急速的往后山而去。 四十二章中的秘密 “甚么人在这里乱闯?” “抓起来!” “别让他们进去!” “娘的,拿下来!”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行癫霍地站起,抓起金杵,挡在禅房门口。 双儿悄声询问道:“相公,怎么办?” 丁俊回头见玉林和老皇帝仍是坐著不动,熟知剧情的他知道玉林这个老和尚之所以这么镇定,那是因为他已经修书少林,相信很快少林十八铜人就会赶来,因而虽然看见外面人头涌动,却也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怕。 “放心,双儿,没事的。”丁俊安慰说。 这个时候,外面呼声又起。 “又有人来了!” “拦住他!” “抓了起来!” 伴随着喇嘛们的咒骂,随之而来的是砰蓬,砰蓬的打斗之音,有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下,寺庙的天花板也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许久过后,丁俊就听见外面传来巴颜法师不甘的声音:“好,今日就卖你们少林寺十八罗汉的面子,咱们走!”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十八名僧人,年老的已六七十岁,年少的不过三十左右,或高或矮,或俊或丑。正是应玉林邀请而来的少林十八罗汉。 玉林和行痴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与十八罗汉一起念了一声佛号以后,行痴看着死在地上的喇嘛们自责道:“争怨杀戮都因弟子而起,弟子罪孽深重,实在是罪过!罪过!” 玉林双掌合十道:“善哉善哉,行痴,这些人都因妄动嗔念而起,怨不得你,诸位,请到里面用茶。” “谢谢大师!”十八罗汉跟着玉林离去。 行痴道:“丁施主,贫僧有几句话想要跟你单独和你说,请跟我来。” “是,老皇上!”丁俊同意了一句让双儿在这里等候自己,跟着行痴回到了他所打坐的房间。 行痴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间包裹缓缓的打开,里面的东西正是四十二章经。 “将这本经书交给皇帝,你告诉他能够为中原苍生造福固然是好,但是如果天下百姓要我们走,我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丁俊接过了行痴的四十二章经。 行痴迟疑了许久,还是问道:“皇上的身体好么?他做皇帝开不开心?” 丁俊道:“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让属下来保护老皇上你,他说如果不是怕耽误朝廷大事,早就跟属下一起来见你了。” 行痴颤声道:“你叫他不用上五台山来找我来。就算是找到了,我也一定不见。他比我好他绝对是一个好皇帝,他知道先为国家社稷着想,不像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行痴的声音已然喀什哽咽。 “还有你跟他说想要天下太平,让他谨记四个字『永不加赋』,如果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算上这一本八本四十二章经如今自己已经是得到了六本。从老皇帝房间走出来的丁俊暗暗的想到。 得到了经书的丁俊带着双儿下了五台山,来到了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下。 晚上,丁俊把双儿叫道了自己的房间。 “相公,有什么事情吗?” 丁俊拿出了怀中的四十二章经给双儿看。 双儿不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见状不解道:“相公,你拿出这本佛经来干什么。” 丁俊笑而不答,而是翻开封皮,用清水浸湿封皮,轻轻揭开,只见里面包著两层羊皮,四边密密以丝线缝合,拆开丝线,两层羊皮之间藏著百余皮剪碎的极薄羊皮。 丁俊将碎片倒在了桌子上。 “相公,这些是什么啊?”双儿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羊皮碎片,只见每一片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或为三角,或作菱形,皮上绘有许多弯弯曲曲的朱线,另有黑墨写著满洲文字,只是图文都已剪破,残缺不全,百余片碎皮各不相接,难以拚凑。 丁俊解释道:“这张藏宝图里面记载着满清的龙脉。“ 双儿疑惑道:“什么是龙脉?” 丁俊说道:“那是一处风水极好的地方,据说这满洲鞑子的祖先就是葬在那山里,子孙大发,才能够做皇帝。” “也就是说,只要将龙脉截断,再挖了坟,那么满洲鞑子非但做不成皇帝,还得尽数死在关内。”双儿一脸天真的道。 丁俊轻笑了两声摇头道:“那怎么可能,风水只说不过是子虚乌有,不过那宝藏却是真的。” “宝藏?” 前往神龍岛 丁俊道:“当初满清鞑子在进关之时,并没有想到他们能够得到大明江山他们只盼能长远占住关外之地,便已心满意足了,因此进关之后,八旗兵一见金银珠宝,放手便抢。这些财宝,他们都到了关外,收藏起来。当时执掌大权的是老皇帝的叔父摄政王,但是满洲八旗,每一朴诩各有势力。当时八旗旗主会议,将收藏财物的秘密所在,绘成地图,由八旗旗各主各执一幅,这八幅地图,如今便藏在那八部《四十二章经》中。” 丁俊说完拿出了一张毛皮放在桌上:“双儿,这是我刚才买来的一块羊皮,你给他们搅碎了放进这本四十二章经中,明日我们带着他去神龍岛” “相公,你对我真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双儿眼神中带着感动。 瞧见娇烟欲滴的双儿,丁俊心中无名火起,什么也没说,热口勿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桥脸、耳朵和玉项处,两只怪手同时已抚上要间,在其身上来回游-走。 “相公!”双重攻势之下双儿这个小丫头哪里承受的住,轻声娇呼了一声,便沉沦在了丁俊这双重的进攻之中。 很快,随着双儿的一声痛呼,一朵鲜艳的梅花在chuang单之上绽开。 第二日,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投射在白色纱帐上,微风吹来,纱帐荡起,双儿趴在丁俊的怀中星眸微闭,粉退玉必如同时八爪鱼一样紧紧的颤在丁俊的身上。 丁俊zui角上翘,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一夜的fengliu,丁俊不仅丝毫没有觉得疲乏,反而神采奕奕,神清气爽。 这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修炼识海中的第三枚天晶土昆仑了。 第三枚天晶的修炼不仅代表着丁俊可以成为一流高手,更为关键的是自己终于有了进攻的招式。 或许是因为丁俊的动作有些大,本来沉睡的双儿在她的怀中悠悠的转醒了过来,再接触到丁俊看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轻声说:“相公!” 这幅含修欲滴的样子差点没有让丁俊郎性大发,再来一次。 好在他意志坚定,知道双儿年纪不大。害怕再来一次会伤了她,强行压住心中的火气,shen手揭去她们的被子,在双儿的重点部位上抓了一把,才恋恋不舍起来。 二人先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取回了其他的几本四十二章经,然后在将里面经书中的羊皮藏宝图道出以后,丁俊道:“双儿,我马上前往码头,你留在这里。” 双儿摇头道:“相公,双儿要跟你一起去。” 丁俊摸了摸双儿的头道:“听话,在这里乖乖等我消息。” 好不容易劝服了双儿以后,丁俊一个人来到大海之滨。 码头上正停靠着一艘福利豪华的大船,胖头陀还有瘦头陀正在那里等候自己。 “我的大小老婆呢?”丁俊见船上除了胖瘦头陀以外再无其他人,高声的问道。 瘦头陀道:“四十二章经呢?” 丁俊道:“若是看不见我的大小老婆,我是不会把四十二章经交给你们的。” 胖头陀和瘦头陀对视了一眼以后,瘦头陀道:“你的两个老婆在神龍岛上,你若是想要见他们就跟我们上神龍岛吧。” “好,我跟你们走。”丁俊说着跳上了船。 舟行数日,丁俊终于看见了一座岛屿,但见岸上树木苍翠,长长的海滩望不到尽头,尽是雪白细少。想必这就是神龍岛了。 神龍岛面积极大,方圆至少有上百里岛上林木葱郁,幽深安静,环境优美,因岛上蛇类众多故此得名。 神龍教教主洪安通再次创立神龍教,麾下有青龍使、白龍使、黄龍使、赤龍使、黑龍使等五龍使,每一名统率千名寻常教众。 大船靠近码头,丁俊从船上跳了下来见码头上站着一个四十岁年纪,文士打扮中年人。 “陆高轩,你来干什么?”胖头陀语气不善的问。 陆高轩和蔼可亲道:“胖头陀,不要生气,我这一次是奉了教主之命带丁俊兄弟前去神龍教的。” “丁俊兄弟请把。”陆高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丁俊点了下头,跟着三人一起向岛中央的神龍教总坛而去。 这岛不愧是神龍岛,一路行来丁俊听到小路两旁的树林中梭梭声连绵不断,几十种甚至百种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毒蛇缠悬挂于树枝之上吐着鲜红的信子。 “我说你们这里的毒蛇是不是认人,怎么一直都朝着我咬,不咬你们?”丁俊挥刀将又一条毒蛇给斩成了两界。 陆高轩笑着道:“丁俊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神龍岛的人都会喝雄黄酒来躲避毒蛇的袭击的,而丁俊兄弟刚来此地,因此未喝过雄黄酒。”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峰项。 三人带着丁俊穿过了一条长廊,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大厅。 这厅硕大无比,足可容纳千人之众。一qunqun少年男女衣分五色,分站五个方位。 青、白、黑、黄四色的都是少年,穿红的则是少女,背上背负长剑,每一队约有百人。大厅彼端居中并排放着两张竹椅,铺了锦缎垫子。 两旁站着数十人,有男有女,年纪轻的三十来岁,老的已有六七十岁,身上均不带兵刃。大厅中聚集着五六百人,竟无半点声息,连咳嗽也没一声。 过了好一会,钟声连响九下,内堂脚步声响,出来的是十名汉子,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衣分五色,分在两张椅旁一站,每一边五人。 罂粟花苏荃 又过了好一会,钟声镗的一声大响,跟着数百只银铃齐奏。 厅上众人一齐跪倒,齐声说道:“教主永享仙福,寿与天齐。” 伴随着呼声,一男一女从内堂出来,坐入椅中。 铃声又响,众人慢慢站起。 那男的年纪甚老,白鬓垂胸,只怕已超过七十岁,他脸上都是伤疤皱纹,丑陋至极,他便是神龍教主洪安通。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美貌少妇,她的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微微一笑,眉态横生,燕丽无边。 方怡、沐剑屏、双儿、蕊初、建宁几女或许在姿色能够与之相当,但那全身上下透着骨子里面的美意却是万万比不了的。 这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罂粟,充满着致命的有惑! 也难怪洪安通这样已经老的不行了的人也要强行把她娶为老婆。 左首一名青衣汉子踏上两步,手捧青纸,高声诵道:“恭读慈恩普照,威临四方洪教主宝训:‘众志齐心可成城,威震天下无比伦!’” 厅上众人齐声念道:“众志齐心可成城,威震天下无比伦!” “教主仙福齐天高,教众忠字当头照。教主驶稳万年船,乘风破浪逞英豪!神龍飞天齐仰望,教主声威盖八方。个个生为教主生,人人死为教主死,教主令旨遵从,教主如同日月光!” 那汉子念一句,众人跟着读一句。 丁俊瞧着大厅内一脸肃穆念诵教主宝训的众人,心中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是掉入到了传销组织一般。 众人念毕,大厅中更无半点声息。 苏荃眼光自西而东的扫过来,脸上笑容不息,缓缓说道:“白龍门掌门使,今日限期已至,请你将经书缴上来吧。”语音又清脆,又娇眉,动听之极。 左首一名白衣老者迈上两上,躬身说道:“启禀夫人:传来讯息,已查到了四部经书的下落,正在加紧出力,依据教主宝训的教导,就算性命不要,也要取到,奉呈教主和夫人。” 丁俊听得出他的语音微微发抖,显是十分害怕。 苏荃微微一笑,说道:“教主已将日子宽限了三次,白龍使你总是推三推四,不肯出力,对教主未免太不忠心了罢?” 她虽然在笑,可是个人都能听出她笑声中的冷意。 这些年来苏荃愤怒洪安通强娶自己一直在神龍教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眼线。 白龍使鞠躬更低,说道:“属下受教主和夫人的大恩,粉身碎骨,也难图报。求教主和夫人网……网开一面,准属下将功赎罪。” 苏荃微笑道:“将功赎罪?教主让你办事你却一拖再拖,到现在一本都没有拿到,你派去宫中的属下不是失了踪就是逃回神龍岛,白龍使,你告诉我,你该怎么将功赎罪啊?” “教主,几十年来我追随你老人家出生入死,难道一点功劳也没有吗。”白龍使跪在地上磕头苦苦的哀求道。 “那些东西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苏荃害怕洪安通心软抢先说道:“你现在这个年纪还能够为做些什么呢?倒不如趁现在把你的职位交出来不是更好!” 听到苏荃让自己交出白龍使的职位,白龍使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自从洪安通娶了这位教主夫人以后,便对着自己这些老家伙们处处排挤打压,若是今天自己交出了白龍使的职位,恐怕明天就会被人给丢尸荒野了。 白龍使抬起头来,望着洪安通声音带着哀声道:“教主,如果你真的嫌我这幅老骨头没有用,你就逐我出教吧!” 洪安通脸色木然,一旁的苏荃则冷笑着说:“我们神龍教创教以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教,教主你说对么?” 洪安通淡淡的道:“教中年老糊涂之辈太多,也是该好好整顿一下才是。” 这话一出,青龍使、黄龍使、赤龍使、黑龍使四人的脸色都是十分的难看,洪安通这话也把他们给说了进去。 其实这些人也早已经对洪安通的作法不满,只是苦于洪安通武功高强,再加上自己又中了豹胎易筋丸的毒这才不得不对洪安通俯首帖耳。 “教主,原来你非杀属下不可!”白龍使大叫道。 苏荃一拍桌子喊道:“来人!赐五彩神龍!” “是!” 一只有黄铜圆罩罩住的木盘被拿了上了,放在了白龍使的面前。 厅上众人在见到这个木盘的时候都是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 这五彩神龍是神龍岛上特有的一种毒蛇,身上的蛇鳞有五种鲜艳的颜色因而得命,此蛇剧毒无比,而且被咬中的人并不会一时半刻就死,而是要活活的疼上几天以后才会死去。 白龍使脸色变得煞白,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伸手握住铜盖顶上的结子,向上一提。 盘踞在木盒中五彩神龍受惊窜起,张开獠牙就要去咬向白龍使的面部。 百花腹蛇膏 丁俊只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接着白光一闪,五彩神龍被白龍使的匕首给斩为了两截,掉在盘中,蠕蠕而动。 “大胆!”洪安通怒声说道。 “你胆敢忤逆教主?”两名被苏荃提拔的少男少女抽出长剑向着白龍使杀去。 白龍使虽然以一敌二,但对付这两人是绰绰有余,再把这两个人打到在地以后冷声说道:“我白龍使对教主并无易心,只可惜这几年你顾着提拔少年教众,对我们这帮老兄弟们一个一个的残杀。” “你的意识是说我们的教主处事不公了?大家说是不是啊?”苏荃环视一圈见众人没有答话,继续道:“无根道人你说呢?” 被指名点姓名走出来的无根道人抱拳道:“教主,夫人,白龍使自教主创立以来一直拼命效忠为教主赴汤蹈火,确实立过不少的功劳。求教主手下留情。” 洪安通的脸瞬间变的难看。 黄龍使一见洪安通脸色不对忙上前道:“教主,夫人,属下有不同看法,白龍使根本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对付教主,夫人,我看应该好好处罚他才对!” “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白龍使对着黄龍使怒吼道。 苏荃缓缓的道:“黄龍使只不过是对教主中心,其实不论是年长年少,只要对教主忠心,我们教主绝对是不会歧视的。” 数百名少年男女一齐举起左手,连刚才为白龍使说好话的赤龍使无根道人也都高举左手,大家同声道:“忠于教主,决无二心!教主宝训,时刻在心,建功克敌,无事不成。” “呵呵呵!这么看来,对教主不忠心的就只有你白龍使一个人了!”苏荃轻笑几声,起身就要命人把白龍使给拿下的时候,突然头昏眼花,立足不稳。 “夫人!”起身的洪安通也是同样感觉头晕眼花,跟着苏荃一起摊到在椅子上。 紧接着就如同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顷刻之间,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只有白龍使跟丁俊二人无事站立。 “怎么会这样?”苏荃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从椅上滑下,坐倒地下。 “丁俊兄弟,为什么你没有中毒?”陆高轩诧异的看着没有中毒倒地的丁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知道了,原来白龍使你是用了百花腹蛇膏,你把毒涂在你的短剑上面,所以你刚才拔剑的时候有一阵浓郁的香气。” 这『百花腹蛇膏』遇到鲜血,便生浓香,本是炼制香料的一门秘法,常人闻了,只有精神舒畅,然而神龍岛上人人都服惯了『雄黄药酒』,以避毒蛇,这股香气一碰到『雄黄药酒』,那便使人筋骨酥软,十二个时辰都解不开。 “哈哈哈!”白龍使狞笑道:“陆兄弟果然见识高,我早知道洪安通他想要铲除我,所以我早就开始部署,四五个月都没有喝雄黄酒了!” 苏荃喝道:“大胆,竟然敢直呼教主的名讳!” “哼,洪安通洪安通……反正今天不死早晚你们会将我们给一一铲除。” “没错,你去杀了洪安通,我们一起奉你为新的神龍教教主。” “没有错,我们奉你教主呈令,忠心不二。” 大厅上沉默片刻,便有数十人念了起来: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有些声音坚决,有些显得迟疑,颇为参差不齐。 “哈哈哈!”白龍使哈哈大笑,狞笑的着道:“洪安通,你看看,今天不是我一个人反你,这就是你中的祸根!” 洪安通眼神一咪冷冷道:“你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用力一拍竹椅上拗下的靠手。向着白龍使投掷了过去。 他这一掷之劲非同小可,白龍使只觉得一股猛烈之极的劲风,当月凶飞了过来。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听得扑的一声,靠手直插入他的月凶口,撞断了五六条肋骨,直没至肺。 白龍使身子晃了两下,手中的短剑落地,一命呜呼。 洪安通这一下使出也仿佛是把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完了一样,右手撑地,挣扎著要站起身来,但右退还没站直,双膝一软,倒地滚了几滚,摔得狼狈不堪。 陆高轩想到自己等人刚才拥护白龍使做神龍教教主,如今白龍使一死,等到百花腹蛇膏一解,自己等人焉能活命,现在还能够活动的的就只有丁俊一人了。 “丁俊兄弟,这个教主十分的狠毒,等会他身上所中的毒消解,他就会把我们一个个全部都杀掉,你也不会例外,你快点趁着这个机会去将教主和夫人给杀了。” 青龍使深吸一声道:“丁俊兄弟只要你杀了教主,我们便尊你为教主!” “青龍使说的不错,丁俊兄弟杀了教主我们就尊你为教主!”黄龍使也在此时发话。 “奉丁俊兄弟为教主,忠心不二!” 交手洪安通 “忠心不二!”丁俊的心中不屑的一声冷笑,恐怕自己前脚杀了这个教主,后脚他们毒解了就会来杀了自己。 “丁公子,你看看我……”苏荃突然语带娇妹说道。 丁俊依言转过身看向了苏荃。 苏荃露出了一个足矣没惑苍生的微笑,道:“丁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很漂亮啊?”声音带着丝丝肖魂噬骨之意,听在人的耳朵中就像猫爪一般,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又让人忍不住产生某种遐思。 陆高轩害怕丁俊被苏荃的没功所迷,大喝了一声,道:“教主夫人是个狐狸精,不要看她!” “丁俊大哥,不要啊!”忽然左侧有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丁俊心头一震,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名红衣少女躺在地下,秀眉俊目,正是小郡主沐剑屏。在他的旁边则是方怡。 “大小老婆,你们没事吧?”丁俊忙跑了过去扶起二人。 “你……你千万不能杀教主和夫人啊。”沐剑屏全身软得如同没了骨头,将头靠在他肩头,一张小口刚好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们这些人叫你杀了教主和夫人,都是想篡权夺位,你若杀了教主和夫人,他们也会杀了你的。” 丁俊不以为然道:“大小老婆放心,我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跟我讲信用的,待会我会把他们全部都给绑起来,封住他们的穴道,我看他们还怎么杀我,若还是不行,我就把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部都给挑断,在废了他们的武功,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 众人听到丁俊这话,都是变了脸色,心中均是想道:这小子好狠的手段!只可惜他们浑身没有一颗力气,动弹不得。 沐剑屏焦急道:“不行的,丁俊大哥。教主给我和师姐服了豹胎易筋丸,这个毒只有教主和夫人有解药,你若杀了他们,我们就得不到解药了。” 丁俊知道沐剑屏和方怡肯定是吃了豹胎易筋丸,这豹胎易筋丸是以豹胎、鹿胎、紫河车、海狗肾等等大补大发的珍奇药材制炼而成。 洪安通当初制炼此药,是为了返老还童,不过在别人身上一试,药效却不易随心所欲,药性显然是将原来身体上的特点反其道而行之。 此药服下一年之内,能令人强身健体,但若一年满期,不服解药,其中猛烈之极的毒性发作出来。 丁俊拍了拍沐剑屏肩膀示意她安心:“小老婆放心,我想豹胎易筋丸教主夫人肯定会知道,是在不行,这神龍教众都服下过了豹胎易筋丸,我可以用他们来试药。” 丁俊缓缓的起身,拾起地上一柄剑,慢慢向洪安通走去。 洪安通瞧着走上进前的丁俊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沉声说:“丁俊,只要你愿意归顺于我,我就让你做五龍使,并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丁俊哈哈笑道:“五龍使,洪教主还真是大手笔,只可惜呀,你跟你属下的话都是一样,我是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那你就去死吧!”本应该全身无力的洪安通突然爆起,双手牵动的气劲如大江缺提,罡风四起,直卷向丁俊。 “神龍功,翻江倒海!” 丁俊在准备对洪安通出手的时候,内心早已经有了防备,身为这方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百花腹蛇膏给迷倒。 “土昆仑—开山劈地!”丁俊挥掌而上,碰的一声双方同时震退了数步。 洪安通虽然在功力上比丁俊高深,可却要分心抵抗体内的百花腹蛇膏,相比之下丁俊却是完好无常。 “没有想到这小子的武功竟然如此深厚!”一掌逼退,洪安通暗暗心惊。 “丁俊,只要你愿意归顺本教主,本教主可以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洪安通开口想邀,实则是想要拖延时间。 “洪安通,修想要拖延时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丁俊早已经看出了洪安通心中所想,不会给他逼毒时间,身形一跃再次出手。 “既然你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本教主了。”洪安通也同时飞身出手。 “土昆仑——裂土碎石!” “神龍功——断水分金!” 二人都是以快打快,双拳相交爆发出雷鸣般的气浪,看的众人是惊骇连连。 就在二人打的最为激烈的时候,丁俊突然内力一振,身体横移了半步躲开了洪安通一记重拳。 洪安通感到这一拳落空暗叫不好之际丁俊一拳已经电光火石间打在了他的身上。 霸道的土昆仑之气轰在洪安通的月凶部,噼哩啪啦的骨骼断裂声,不断的从洪安通的身上传来,月凶膛一下子就塌陷下去,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我是教主,只有我才能够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洪安通猛的从地上战起,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在吐出这几个字以后,站起来的身体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教主夫人知不知道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在什么地方?”丁俊来到了苏荃的面前询问,鼻子闻到从苏荃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丁俊的心中不禁的一荡。 苏荃道:“我知道,我可以带你去。” 丁俊点了下头,走出大厅去找了些清水给沐剑屏还有方怡服用。 新任教主 二女饮了水以后,便即呕吐,慢慢手脚可以移动。 “大小老婆,你们在这里用绳子帮我捆住他们,我带着她去找解药。”丁俊吩咐道。 “好的,丁俊大哥!”沐剑屏与方怡回答道。 丁俊架着苏荃来到了炼丹房,在苏荃的指示下向右转动烛台,哗啦一声,郑正中的墙壁升起,立里面放着一白色一蓝色的药瓶。 苏荃道:“蓝色药瓶里面装的是豹胎易筋丸,白色的是豹胎易筋丸解药。” “教主夫人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丁俊笑呵呵的看着苏荃问:“毕竟刚才我可是亲手杀了你的相公。” 苏荃咬牙道:“我跟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我是他很多年前抢来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有点感情?” 苏荃嘲讽一笑道:“他虽然把我给娶了进门,可为了修炼武功不近女色,我们这些年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丁俊邪魅一笑道:“我不信,不知道夫人可敢让我检验一番。” 苏荃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这从她被掳到神龍教后的做为可以看出来,与洪安通虚与蛇委,依仗他的宠幸培养自己的势力,缓慢地铲除老势力,瓦解神龍教的根基,以她当时所处的位置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做的比她更完美。 在这个过程中不仅需要智慧,还需要过人的能力、勇气、谨慎性和决断力。 而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洪安通已经死了,自己在当教主夫人的这些年里,把教中的老人都给得罪了个遍,以五龍使为首的老人们个个都恨不得将她给抽筋剥皮,碎尸万断。 就算丁俊放过了她,她也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神龍教。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投靠丁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荃轻嗯了一声,脸上出现两团红晕。 丁俊大喜,把苏荃给抱到了药房边的一香榻之上。 风雨过后,丁俊抱着犹如一滩烂泥一样苏荃瘫。 “不知道丁公子检验的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老婆了!” 大厅,沐剑屏还有方怡二人已经把神龍教的所有人都用绳子给捆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还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沐剑屏见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丁俊与苏荃都没有回来有些不放心道:“师姐,丁俊大哥这么久没有回来,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啊?” 方怡心中也是有些担心便道:“小郡主,我们去看看吧。” 正说着,丁俊和苏荃便已经走了回来。 方怡和沐剑屏在看见丁苏荃脸上的红润,神情间都焕发出了一股惊人的魅力,哪里还不会知道他们进去这几个时辰赶了什么好事 “大小老婆,我已经找到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了。”丁俊嬉笑道。 方怡白了丁俊一眼道:“除了拿解药,你还干了别的事情了吧?” 丁俊走上前伸手环住了方怡:“大老婆可是吃醋了?” “快放开我!”方怡在这样多人面前被丁俊抱住,脸刷的红了起来,挣扎的说。 丁俊坏笑着在她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方怡放弃了挣扎。 丁俊也知道适可而止,不在挑衅松开了方怡的身体,拿出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大小老婆,赶紧把解药吃了吧。” 在方怡与沐剑屏服下解药以后,丁俊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神龍教的教众,轻笑着问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服从,或者死。” 陆高轩第一个开口道:“丁俊公子文武全才,小小年纪就当上清廷的高官,我愿意臣服于丁俊公子的麾下,为丁工子马首是瞻!” “很好!白龍使被洪安通杀死,从今天起,你就接掌白龍使的职位”对于很是实务第一个投靠自己的陆高轩,丁俊自然是不吝啬给他一些好处。 “丁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吾愿誓死效忠教主,忠心不二!”陆高轩没有想到自己投靠了丁俊竟然被他赏赐了白龍使这一职位,混了四十多年才不过混了个药房总管,对丁俊是感恩戴德。 其余的人都是暗暗叹气,自己怎么就没有第一个投靠呢,让陆高轩拔了头筹,当下,众人不敢再迟疑了,纷纷上前跪倒在地表示着对丁俊的效忠。 丁俊也不是笨蛋,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真心臣服自己,如今向自己效忠不过是因为那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在自己的手里。 再用清水给众人解除了百花腹蛇膏以后丁俊挥手让神龍教众人离开。 晚上,丁俊来了一场齐人之福与三女大被同眠,虽然其中方怡和沐剑屏刚开始十分的抗拒,但是情到深处以后也都忘记了,甚至还结成了联盟,要跟苏荃比个高低。 回宫 神龍教的事情已经完结,丁俊还需要返回京城向小皇帝复命,第二日一早,便一人坐船离开了神龍岛向着京城出发。 本来他是想要带三女一起回京城的,但是苏荃说神龍教刚刚归顺,人心不稳,她需要在这里替丁俊安抚民心。 方怡和沐剑屏则是认为自己等人留在在他身边帮不了你,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想在岛上,跟着苏荃,多学些本领,日后好能帮助他。 丁俊见此知道三女是为自己好也不再多说,只不过在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几十万两的银票,以被用来发展神龍教之用。 京城上书房。 小皇帝一见到丁俊进来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迎向丁俊:“小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丁俊于是将在清凉寺中如何会见老皇爷,如何西藏的喇嘛意图加害,自己如何奋勇救护,拚命保驾,如何幸得少林十八罗汉援手等情一一说了。 这件事本已十分惊险,在他口中说来,另行加多了三分,自己的忠心英勇,那更是足足加了十分。 只听得小皇帝手中捏了捏汗,连说:“好险,好险!” 随即小皇帝又道:“咱们即刻派一千名护卫上山,加意卫护。” 丁俊摇头道:“老皇爷多半不愿意。” 于是又将老皇帝的言语一一转述。 小皇帝在听到父亲叫自己不用去五台山相会,又赞自己是一个好皇帝,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说道:“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去!” 丁俊待他哭了一会心神,心情不再那么激动以后,方才取出老皇帝给自己的四十二章经,双手呈上,说道:“老皇爷要我对你说:‘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能给中原百姓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老皇爷又要我对你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小皇帝怔怔听著,眼泪扑簌簌的流在包袱之上,双手发抖,接了过去,打开包袱,见是一部《四十二章经》,翻了开来,第一页写著“永不加赋”四个大字,果是父亲的手笔,呜咽道:“父皇训示,孩儿决不敢忘。” 他定了定神,细细询问老皇帝身子是否安康,现下相貌如何,在清凉寺中是否清苦之极。 丁俊一一据实禀告。 小皇帝一阵伤心,又大哭起来,直到许久之后,方才收了眼泪,重重地拍着丁俊的肩膀,道:“小桂子,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一定重重赏你。” 丁俊摇头道:“不,我不要皇上的赏赐。皇上已经赏赐属下很多了” “朕知道你的忠心。”小皇帝拍了拍丁俊的肩膀欣慰。 从上书房出来,丁俊迎面就碰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建宁的宫女。 “桂公公,公主叫你去见他,如果你不去的话,他就把你的告诉给皇上。” “知道了,我这就去!” 丁俊来到了寿宁宫,一推门就高声的喊道:“建宁公主,建宁公主!建宁公主!”一连喊了几声,建宁都没有楼面。 “奇怪!他要见我怎么又不见人?”丁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以后,建宁突然从桌子底下跳了出来,扭住了丁俊的耳朵。 “你还记得回来的路啊,为什么不来找我?” 丁俊道:“好疼啊!快点放手啊!” “不放我要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丁俊体内玫霞荡荡起,弹开了建宁的手掌。 “你这个小桂子,连公主也敢打!”建宁举起拳头就要朝丁俊打去,被丁俊轻松的给抓住。 “我不仅敢打公主,我还敢做更加胆大的事情。” 伴随着建宁的啊啊叫喊,丁俊把她给拦腰抱起,朝着窗上而去。 王屋山上 “谢太后!”丁俊的声音一出口,本来闭上美眸的太后立马睁开了眼睛,在见到身后之人并非蕊初而是丁俊以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虽然丁俊穿的是一身太监府,但她可是知道丁俊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进来了?蕊初呢?” “我进来的时候蕊初没有在,太后,你的身体好香啊!”丁俊说到此处还地下了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深深的一嗅,一双贼手更是胆大的顺着肩膀向下而去。 “你疯了,不要!”太后被丁俊的举动给吓得三魂丢了气魄,这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可怎么见人啊! 丁俊邪笑道:“太后,这么多天不见,太后你就不想我们那天的事情么。” 听到丁俊提起那一次的事情,太后的心中也是一荡,老皇帝在小皇帝八岁的时候出家做了和尚,太后因此也是守寡多年,那一晚是她这么多年来再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滋味。 “不可以,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我的事情。”太后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向丁俊苦苦哀求,希望他不要在继续下去。 可是丁俊不仅不听,反而动作越来愈大,很快太后最后的那一丝理智也终于告破。 “太后,热水来了!”蕊初提着热水桶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丁俊和太后洗着鸳鸯浴的情景。 啪的一声响,蕊初手中的浴桶掉落在了地上,同时也惊醒了枉我的二人。 自己与丁俊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能够在这个后宫之中坐上太后之位的女人有那个没有心机。 丁俊看到了太后眼中的杀机,趴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后白了丁俊一眼:“便宜你了。”说完她看向蕊初道:“蕊初,还不过来。” 蕊初不敢不从,乖乖的走了进去。 “过来帮哀家!”太后命令道。 蕊初乖乖的退下衣物。 翌日,丁俊受小皇帝的旨意来到了养心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不知道皇上这么着急着急小桂子,是有什么要事!” 小皇帝道:“叫你去少林寺帮我做一点事情。” “不知道皇上要属下去少林寺做什么?”丁俊的脑海突然感觉道有一股不妙的感觉,该不会是让我向韦小宝一样到少林寺出家做和尚吧。 小皇帝道:“没有什么,上次少林寺的那些高僧保护父皇有功,所以我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替朕宣读旨意!” 小皇帝又拿出一封红漆盖好的信函:“这封信你到了少林寺以后才可以拆开!” “皇上请放心,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完成皇上交代下的任务!” “很好!你下去吧。” 领了圣旨的丁俊点齐了二千骁骑营军士,以及皇帝赏给少林寺僧人的赐品,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向着少林进发。 至于双儿,丁俊找来侍卫服把她扮作亲兵随身伺候。 出了永定门以后,大军行了二十多里,眼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再次先扎营住宿,休息一晚以后养精蓄锐明天在继续赶路。 “相公,窗铺已经用清水洗过了,可以休息了!”正在帅帐忙碌的双儿看见丁俊回来说道。 “谢谢你了双儿。” “这是人家应该做的么。”双儿温柔一笑回答道。 “真乖,让相公来本一个!”丁俊说着就要去亲但被双儿给用手掌给挡了下来。 “别闹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 丁俊正想说谁会知道的时候就听见营帐外传来了打杀的声音。 “相公!”双儿担忧的道。 “放心,没事的。”丁俊不再呼道,毕竟自己这里可是有三千兵马! 果然喊杀声很快就停了下来,接着多隆跨步走了进来向丁俊禀告道:“桂公公,来了一些毛贼,让你受惊了。” “一些毛贼,带我去看看。”丁俊忽然想起书中提到王屋派前来打劫,进而让韦小宝遇见结实了他的七个老婆之一曾柔,便想要去看看这些毛贼是不是王屋牌的人。 多隆不知道丁俊心中所想,以为是无聊想要看个热闹,当即带着丁俊来到了临时搭建的牢房。 牢房里面关押这十几个人,有老有少,在这些人中最让丁俊留意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丁俊说完还朝着少女露出一个微笑。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多隆大哥,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丁俊问道。 多隆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待会大刑伺候,量他们不招。” “诸位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招,只要肯放我一条性命,什么我都愿意说。”囚牢中的一名青年突然跪了下来求饶道。 王屋山下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贪生怕死?堕了我王屋派的威名。”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瞧见青年如此窝囊样气急败坏道。 “众位是王屋派的?”丁俊笑着问道,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少女,若是他们是王屋派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是韦小宝七个老婆之一的曾柔了。 丁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答道:“回官爷的话,我叫元义方。” “元义方,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以后别叫元义方了,叫元方吧。”一名蓝杉青年怒声骂道。 “为什么要改名元方?”元义方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说你没有义气!”丁俊好心的为他解释了道。 听到这话,元义方的脸上露出了绣愧的表情。 “元义方,待会我问你什么,你要从实招来,若有丝毫隐瞒,砍下你的脑袋。” 元义方连声道:“是,是!” 当下丁俊问一句,元义方答一句,果然毫不隐瞒。 那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是他们王屋派的掌门人名字叫做司徒伯雷,本是明朝的一名副将,隶属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部下,抗拒满洲入侵,骁勇善战,颇立功勋。 后来李自成打破北京,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司徒伯雷领兵与李自成部作战,奋勇杀敌,攻回北京。当时他只道清兵入关,是为祟祯皇帝报仇,哪知清兵却乘机占了汉人的江山,吴三桂做了大汉奸。司徒伯雷大怒之下,立即弃宫,到王屋山隐居。 司徒伯雷武功本高,闲来以武功传授旧部,时日既久自然而然的成了个王屋派。 至于那个说元义方改名的青年则是司徒伯雷的儿子司徒鹤,其余的有些是同门师兄弟,有几个年长的,他们以师叔相称。 丁俊问:“你们在王屋山上住的,共有多少人?” 元义方道:“共有四百多人。” 丁俊于是让元义方写下名单,而他自己则对多隆道:“多隆大哥,咋们今天可是交道了好运了,皇上若是知道了我们抓住了这些反贼一定会重赏我们。” 多隆与众侍卫的脸上都是面有喜色。 “官爷,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时候已经写完名单的元义方开口说道。 丁俊道:“放心,你这么配合我自然不会杀你,来人,把他给我单独关押起来。” “放心吧,桂公公!” 回到营帐,丁俊看双儿脸色不对,知道她是担心王屋派的人轻声道:“双儿,待到深夜我跟你一起去把王屋派的那些人给救出来。” 双儿闻言惊喜的看向丁俊:“相公,你。” “嘘!别这么大声!”丁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双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过大,捂住了罪,转头四处查看,仿佛是害怕有人听见了一半。 丁俊轻笑了两声说道:“这帮王屋派的人都是忠义之士,可刚才的那副情形我若是让他们把王屋派的人放了,那帮侍卫他们表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可背地里一定会有不服,待到晚上你我一起前去偷偷摸摸把他们放了不就可以了。” “还是相公想的周全。”双儿笑道。 到了深夜,丁俊二人一起换上了夜行衣偷偷的潜入进了关押王屋派的营帐,打晕了守卫以后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司徒伯雷看着两名黑衣人问到。 “就你们的人。”丁俊回答了一句,拿起侍卫掉落在地上的钢刀砍断了众人的绳索:“跟我们走。” 对于营帐的哨兵的巡视丁俊都已经是了然于心,带着王屋山一行人轻松的躲开了哨卫,进入到茂密的树林之中。 “好了,你们已经安全了。”丁俊感到已经安全了以后停下脚步到。 “不知道这位英雄高姓大名救下我司徒伯雷与弟子们。”司徒伯雷感激道。 丁俊与双儿对视了一眼,同时解开了脸上的黑纱。 做好事不留名那是雷锋,可不是他丁俊,而且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就是让曾柔这个小妮子喜欢上自己么,当然不能不留名了。 “是你。”司徒伯雷看着解下黑巾的二人皱眉道:“清狗,你们到底想要耍什么话找?把我们抓了又给放了。” 丁俊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很是欣赏诸位王屋派义薄云天,只是苦于如今的身份,只好偷偷的将诸位放走,并没有任何企图。” “哼!说的好听!”他的儿子司徒鹤可不相信丁俊会这么好心,一定是有阴谋。 丁俊也不生气,站到一边。 司徒伯雷道:“我们走!”带着王屋派的人丛丁俊的身边走过。在曾柔路过丁俊身边的时候,抬眼见丁俊正笑着看向自己,刷的红了起来低下头正要快步离开的时候,丁俊突然出声问道:“敢问一下这位姑娘芳名?” “我叫曾柔!”曾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哪根筋打错了,竟然会回答了丁俊这个问题。看着师傅他们走远了,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少林寺出家 看着走远的曾柔,丁俊知道这个小妮子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双儿,我们回去吧。” 第二日天刚刚亮,多隆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桂公公,不好了,出大事了!”一进门多隆就大叫连连。 “出了什么事情了,多隆大哥!这么早!啊!”丁俊伸了个懒要,打了个哈欠问道。 他心中明白一定是多隆早上巡查的时候发现了被打昏的守卫,再去牢房的时候又发现王屋派人不见了踪迹,心中害怕前来向丁俊询问该怎么办? 多隆焦急道:“桂公公,不好了,王屋派的人全部不见了。” “你说什么!”丁俊大吼一声,声音之大让多隆耳膜都震得生疼。 “多隆大哥,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这些反贼的么,你怎么能够让他们跑了?” 多隆不好意思道:“回桂公公的话,昨天我已经派人严加看守了,只是这帮反贼太过狡猾了。桂公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丁俊低头思索了一番以后说:“这样好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向皇上汇报我们抓住了反贼,就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待会去告诉大家,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若是让皇上知道我们抓了反贼结果让他们跑了,皇上一定会怪罪我们的。”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多隆一听皇上会责罚他那里肯怠慢,转身就要出了帐篷,嘱咐其他人不要乱说话。 “等一下。”丁俊喊住了准备离去的多隆。 “还有什么事情,桂公公!”多隆转身问道。 丁俊道:“别忘了把那个元义方给杀了。” “放心吧,桂公公,我会的!” 大军继续前行。一路无话,不一日,就来到了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创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孝文帝元宏为安顿来朝传授小乘佛教的印度僧人跋陀,在与都城洛阳相望的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而成。 永平元年,印度高僧勒拿摩提和菩提流支先后到少林寺开辟译场,在少林寺西台舍利塔设立翻经堂翻译经书。 之后,慧光在少林寺弘扬《四分律》等师说,经多代发展,后世最终形成四分律宗。 北魏孝明帝孝昌三年,释迦牟尼佛第二十八代徒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寺,他在跋陀开创的基础上,广集信徒,传授禅宗,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传法于慧可,从此禅学在少林寺落迹流传。 在南北朝佛教发展高峰期,北周武帝采纳还俗沙门卫元嵩删寺减僧的建议,在建德三年(574年)下令禁止佛教传流,史称北周武帝灭佛,少林寺毁坏严重。 北周大象二年,北周静帝恢复少林寺,将其改名为陟岵寺。 隋朝时期隋文帝崇佛,复改陟岵寺为少林寺,并赐给少林寺土地一百顷,再加上其他赏赐,少林寺成为拥有百顷良田和庞大寺产的大寺院。 唐初,少林寺十三和尚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赏,赐田千顷,水碾一具,并称少林僧人为僧兵,从此,少林寺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 至唐宋年间,少林寺拥有土地14000多亩,寺基540亩,楼台殿阁5000余间,僧徒达2000多人。达摩开创的禅宗教派在唐朝兴盛,是唐代佛教最大宗派。 宋仁宗庆历三年庆历新政失败后,留心空宗者始于汴京设立禅院。 北宋元佑八年左右,报恩禅师在少林寺弘扬曹洞宗风,终使少林寺革律为禅。 少林住持得会客僧同报说有圣旨到,不敢怠慢率领寺内僧众,亲自迎下山来,把丁俊等一行人给接入了寺中。 “阿弥陀佛,欢迎丁大人驾临本寺,令本寺蓬荜生辉!”少林方丈晦聪施礼道。 丁俊还了一礼取出密旨,拆开封套交给了方丈。 晦聪方丈看完信中的内容以后怪异的看看丁俊。 丁俊被老和尚看的有些发毛,疑惑道:“不知道在下可有什么不对?” 晦聪方丈微笑着道:“不是,老衲只是想要仔细看清楚一点。看看丁大人是不是密旨中提到的的那位骁骑营正黄副都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丁俊丁大人。” 丁俊的内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该不会这个小皇帝想要阴自己一下吧,正要准备说不是的时候,多隆已经上前一步答话道:“不错你眼前的这位正是。” “好,那就请丁大人去大雄宝殿一趟,本寺的规矩,凡是重大的事情,都要去大雄宝殿宣读!”晦聪方丈道。 丁俊等人来到了大雄宝殿,晦聪方丈也同时召集了全寺弟子。 晦聪方丈站在释迦摩尼佛像面前宣读小皇帝的圣旨:“兹遣骁骑营正黄副都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丁俊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御赐度牒法器,着即剃度,钦此。” “什么?”丁俊脸色勃然一变,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自己还是逃不过韦小宝的命运。 事已至此,丁俊也没有办法。 少林学武 “丁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荣。”晦聪方丈双掌合十道:“丁大人是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师父。老衲替先师收你为弟子,你是老衲的师弟,法名晦明。少林上下晦字辈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 丁俊跪在了佛像前,晦聪方丈取出剃刀亲自为丁俊剃度。“少林素壁,不以为碍。代帝出家,不以为泰。尘土荣华,昔晦今明。不去不来,何损何增!” 剃度完毕以后,晦聪方丈又取过皇帝的御赐度牒,将“晦明”两字填入牒中众僧齐宣佛号。。 “师弟,本寺僧众,眼下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本师观证禅师,已于二十八年前圆寂,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你的师侄。”晦聪方丈说完群僧依次上前参见。 丁俊也一一与他们见礼。 晦聪方丈在众僧人都参拜完以后,又到:“师弟,你在寺中一切自有,朝晚功课也可自便。除了戒杀生、偷盗、因邪、妄语、饮酒五大戒以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 晦聪方丈知道丁俊身份高贵,所以只是让丁俊守五大戒以外其余的戒条都可以悉听尊便,这也让丁俊心里面长舒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办完了多隆等人也要会京城复命,丁俊亲自送多龍等人下山,来到山门出的时候,多隆道:“桂公公,不必相送了。” 丁俊长叹一口气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多隆大哥你们保重吧。” 送走了多隆,丁俊走在回山的山道上,身穿侍卫服的双儿从道路的草丛里面跳了出来,看着和尚装扮的丁俊,眼中泪光闪烁。 “相公,你不要双儿了么?” “乖,别哭!”丁俊赶忙用手擦去双儿的眼泪:“相公怎么会舍得你们去出家做和尚呢,只是皇命难违,让我先做一段时间和尚,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着去山下的客栈住上一段时间,带相公我找到机会就会下山看你的。” 丁俊从怀里把一叠银票交给双儿。 “相公,你一定来啊!”双儿泪眼婆娑道。 “放心吧。我会的,你一个人住在客栈,要多加小心啊!”丁俊不放心的叮嘱双儿。. 目送双儿下山以后,丁俊回到了山上来到了罗汉堂外。 这少林罗汉堂乃是少林寺进山门后第一座殿堂,也是大多数少林弟子习武修行的地方。罗汉堂主要专研拳、棍、阵法等,罗汉堂首座乃是达摩院八大高僧中拳法最高的澄通大师。 丁俊走进来以后只见澄通带着六名弟子正在练武。 众僧见他到来,一齐躬身行礼。 丁俊挥手道:“不必多礼,你们练自己的,我只是过来看看。” 众僧合十点头,开始在丁俊面前演练了起来罗汉拳。澄通则是在旁出言指点,这一拳如何刚猛有余,韧劲不足,这一脚又是如何部位偏了,踢得太高。 罗汉拳不过是少林入门弟子所练的,丁俊看了一会便向澄通问道:“澄通师侄,我在未出家之前就听说少林武功天下第一,如今出家为师僧,不知道藏经阁在什么地方,我想要去看看。” 从住持老和尚收他做师弟的那一刻起丁俊就知道那老方丈是不会教自己武功的,丁俊是满洲小皇帝的心腹,他坚决不会把上城武功传给一个鞑子。所以晦明方丈才会故意代师收徒,就是为了让丁俊没有师傅,这样就无法请教武功。 不过丁俊也没打算让别人教自己武功,他只是需要的是少林寺那些武功来作为浑天宝鉴的养料。 “师叔,请跟我来!”澄通不知道丁俊想法,晦明方丈已经告知了他们只要不教丁俊武功,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满足,领着丁俊穿过了大雄宝殿,来到了藏经阁中。 藏经阁乃是少林寺最为重要的地方,共分为两层,一层收藏的佛法经典,二层则是少林武功,如此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守卫森严。 丁俊是‘晦’字辈的僧人,身份极高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他的师侄,负责守卫藏经阁的僧人不敢阻拦,任由丁俊上了二楼。 少林寺虽然在江湖上保持着超然的地位,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昔日名震天下的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传到如今只剩下二十几项,分别是:日月鞭、散花掌、鹰爪手、普渡杖、千叶手、醉棍、罗汉拳、无常杖、一指禅、韦陀掌、少林弹退、少林擒拿十八打、大力金刚掌、金刚不坏体神功、铁布衫、大慈大悲千手式、少林长拳、心意气混元功、澄静指、光明拳、偏花七星拳、左右穿花手、双圈手、大摔碑手、达摩闭息功、菩提心法、如意缩骨功、虎爪手、龍爪手、拈花擒拿手、擒龍功。 其中大力金刚掌、龍爪手、擒龍功、金刚不坏体神功、韦陀掌等武功虽然也保留了下来,却也都只剩下了残片。 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丁俊只要不是吃饭、睡觉,就泡在了藏经阁中,阅读武功秘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丁俊终于放下了最后一本如意缩骨功放下,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看双儿了,不知这小丫头一个人过得怎样,还是下山去看看吧。 行至行近寺外迎客亭,忽听得一阵争吵之声,快步上前,只听得几个男人的声音之中,夹着女子清脆嗓音。 走到临近,只见亭中两个年轻女子,正在和本寺四名僧人争闹。 鹿鼎第一美女 四僧见韦小宝,向他合十躬身齐道:“师叔祖来了,请他老人家评评这道理。” 这四僧都是净字辈的,丁俊知道他们职司接待施主外客,平日能言善语,和蔼可亲,不知何故竟地跟两个年轻女子争闹起来。 这二女一个二十岁左右,身穿蓝衫,另一个年纪更小,不过十六七岁,身穿淡绿衣衫。 那身穿蓝衫的女子姿色与方怡差不多,也是一位美女,可是在她旁边穿着淡绿衣衫的少女衬托下,确实黯然失色。 少女脸庞精致到无半分挑剔的地步,弯弯的浓眉犹如新月,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伶俐的光芒,如梦如幻,如琼玉鼻挺直,双纯厚不薄,当真是眉目如画,艳丽无双,一身绿裙衬托着杨柳般的婀娜娇躯更添生机活力。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水芙蓉,倾国倾城这些词语简直就是用来赞誉少女的美貌的。难怪韦小宝在第一次遇见阿珂的时候宁肯不做神龍教教主,不做天地会总舵主,什么黄马褂三眼花翎,一品二品的大官,更加不放在心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她给娶到手。 丁俊已经猜出了二女的身份,能够有如此美貌的除了阿珂还会有谁,那个蓝衫少女应该是她的的师姐丁俊记得叫做阿琪、 “阿弥陀佛!不知道我的这些师侄们何事冲撞了两位女施主?”丁俊失神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神态如同得道高僧一样。 阿琪诧异的看着丁俊,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妹的美貌的,每一次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都是百分之百,还有不少人前来纠缠,不想这个和尚年纪虽小,竟然在失神了片刻以后便恢复了正常。 阿珂也是没有想到丁俊小小的年纪竟然没有被自己的美貌所迷惑,她虽然年岁不大,但随师父行走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世间男子瞧了自己容貌的,要么痴痴呆呆,要么恨不得将自己剥光了吞下肚去。 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儒者学究也不例外,而丁俊只是在看了他一眼失神了片刻以后眼中就恢复了清明,心中不由的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你这和尚年纪轻轻,怎么会是他们的师叔祖?”阿琪不相信道。 净济忙道:“姑娘言语可得客气些。你眼前的这位高僧法名上晦下明,是本寺两位晦字辈的高僧之一,乃是住持方丈的师弟。” 阿琪和阿珂心下先是微微一惊,随即觉的好笑,摇头不信净济所言。 毕竟丁俊的年纪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 净济见二女不信自己所说,有些着急想要解释。 “净济!”丁俊喊了一句。 “师叔祖!”净济退到了一边。 “不知道两位女施主来我少林有何贵干?” 阿琪双眉一挑,朗声道:“我们听人说道,少林寺天下武学的总汇,七十二门绝艺深不可测。我姊妹俩心中羡慕想来来瞻仰,不想确实夸大其词武,令人好生失望,咱们走罢!”说着转身出亭。 净清拦住她身后,说道:“女施主来到少林寺,行凶打人,就算要走,也得留下尊师名号。” 丁俊听到“行凶打人”四字,心中一动抬眼见净清、净济二人左颊上都有个红红的掌印,显然是各吃了人家一巴掌。 知客僧的武功,在寺中属于最未流,只是因他们口齿伶俐而武功极低,晦明方丈才派他们接待来寺随喜的施主。 少林寺在武林中享大名千余年,每月前来寺中领教的武人指不胜屈,知客僧武功低微,便不致跟人动手,否则的话,少林禅寺变成了动武打架的场子,既碍清修,更大违佛家慈悲无诤之义,兼且不成体统。 阿琪显然是不知其中缘由,只觉一出手便打了两名少林僧,心下甚是得意,说道:“凭你们这一点功夫,也想要姑娘留下师父名号,哼,你们配不配?” 净济适才吃过她苦头,知道凭着自己这里五人,无法截得住她们,这两个少女下山去产一加宣扬,说来到少林寺中打了两个和尚,扬长而去,对方连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少林寺的名头往哪里搁去?便道:“我们四僧职司接待施主,武功低微之极,出家人和气为本,岂可妄自跟人动手?两位既要领教敝寺武功,还请少待,贫僧去请几位师伯师叔来,让两位见见便了。”说着转身欲要往寺中奔去。 突然间蓝影一晃,净济怒喝:“你……”拍的一声,摔了一个筋斗却是那蓝衫女郎抢了过去,伸足勾了他一交。净济跃起身来,怒道:“女施主,你怎地……” 那蓝衫女郎哈哈一笑,右拳出击,净济忙挺右臂挡格。蓝衫女郎左手一带,喀喇一声,竟将右臂关节卸拖。只听得喀喇、哎唷、格格之声连响,她顷刻之间,又将余下三僧或断腕骨,或拖臂臼。 四僧退在一旁,已全无抵御之能。 阿琪在教训完四僧以后,又把主意打在了丁俊的身上,探手就要朝着丁俊的后颈抓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如此无礼,怪不得小僧了。”丁俊说完身体一动阿琪只觉得眼前一划,突然间后领一紧,已被人抓住,这一抓连着他后颈中要穴一走拿住,阿琪登时全身酸软,使不出力气。 “师姐!”阿珂看到自己的师姐被人欺负,柳眉倒竖呛的一声拔出剑来直刺丁俊。 丁俊微微一笑,宽大的衣袖朝着迎面次来的剑一扶,阿珂就感觉自己的剑不受控制,从她的手中飞出,差在了地面之上。 松开阿琪,丁俊双手合十满脸微笑道:“小僧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姑娘见谅。” 美人出浴 吃了大亏阿珂与阿琪尽管心中愤恨却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急匆匆的下了少室山。 丁俊看二女离开以后山,遂吩咐四僧小心,一有情况立马回山门送信以后,在四僧恭敬的施礼答应中也下了山。 少室山下有一座大镇叫做潭头镇,丁俊走进镇中,来到了镇子最大的迎风客栈。 “也不知道相公在少林寺过的怎么样了?”双儿趴在窗边脑中想着全是丁俊。 “当当当!” 双儿被敲门声从回想中待会了现实,打开了房门,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阿弥陀佛,再一看,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相公还会是谁。 双儿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在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以后,高兴的喊道。 “相公!” “双儿乖!”丁俊摸着双儿的乌发笑道。 与双儿聊到了晚上,丁俊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准备离开。 “相公,你让我送你去少林寺吧。”双儿不舍的抓住丁俊的袈裟。 丁俊叹了一口气在双儿的小琼鼻上刮了一下道:“双儿,我知道你想要多陪我一段时间,但是让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去,我又怎么能够放心呢,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会下山来找你的,对了还有这个是我从少林寺写下了送给你的。” 丁俊一拍脑门,从怀中拿出一些写满了字的纸递给双儿。 “相公,这是什么啊?”双儿好奇道。 丁俊细细一笑道:“这是你相公从少林藏经阁中默写下来的菩提心法与大慈大悲千手式,双儿你拿着好好修炼。” 双儿迟疑道:“相公,你还是送回去吧,若是让少林寺的人知道了,他们会责罚你的。” 丁俊满不在乎道:“放心吧,双儿,没事的,你相公我的辈分这么高,谁能够责罚了我。” “可是?”双儿还是觉得这样偷学人家武功不太好。 “好了好了,有相公护着,少林寺不会说什么的,对了,我给你的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丁俊又拿出了一叠银票就要塞给双儿。 双儿赶忙阻拦道:“够了够了,相公,你上次给我的银票我还有不少呢。” 在跟双儿一个紧紧的拥抱以后丁俊离开了潭头镇向着少室山而去。 为了能够尽快到达少林寺,免得被自己的那个方丈师兄训斥自己私自下山,丁俊并没有走来时的山路,而是走了小路。 月色下,丁俊身体如同猿猴一样快速的在林间穿行而过。 哗啦啦!正穿梭在树林中的丁俊耳朵一动,突然听见了水声和女子的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繁茂的密林投下斑斑的树影。 树影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两个各具特色的妙龄少女正在河中嬉戏。 月光下,丁俊认出了这二女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上午被自己教训一顿的阿珂和阿琪,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敢来少林,而且还在这里洗澡。 好像是游累了,阿珂和阿琪从清澈的河水中站起身,来到了一块光亮的石台上坐下,一双骄嫩的玉足则是伸入水中。 月华如水,倾泻在二女的香背上,将她的背部肌肤照的莹润如玉,光彩照人, 咔擦!由于看的有些入神,丁俊没有看道自己的脚踩在了一根枯枝上,声音虽小,可是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却是清晰可闻。 “谁?” 二女心中都是一惊,同时跳下了水中,只把自己的头漏了出来。 “是你这个臭和尚!”阿琪认出了来人正是丁俊。 丁俊也同样看着他们,不过目光中并没有请于,而是凝重。 “臭和尚,你知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不快把你的贼眼睛给闭上!”阿琪怒骂道。若不是自己身上没有衣服,他已经要提剑冲了过去。 丁俊道:“我若是闭上眼睛,你们就要死了,看看你们的后面吧。” 二人同时回头一看,心中都是咯噔一声,在他们后面的树上正挂着一条紫红色的巨蟒,猩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边还不停的吐着蛇信。 “啊!”阿珂和阿琪同时大声尖叫了起来。 受到了惊吓的巨蟒张开蛇口身体如同弹簧一样从树枝上飞了下来。 “小心!”丁俊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了巨蟒的腹部。 巨蟒身体被抓,发出死死的声音,身体顺势一缠,紧紧的缠住了丁俊的身体。 扑通一声,二人同时的调入进河水中。 丁俊紧紧扣住血蟒,不让他的蛇口朝自己咬去。 巨蟒的身子这个时候渐渐收紧,丁俊虽然以土昆仑的力量来抵挡这股收劲之力,但是全身的骨骼还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紫电飞龍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可怕的大蟒,不仅足有铁桶般的醋细,而且力气之大让自己都差点抓不住,从那she口中喷出来的气息难闻之极,月凶口发恶,让人欲呕! “我们来帮你!”阿珂和阿琪虽然愤怒丁俊看了自己,但到底人家出手救了自己,抽出岸边放置的长剑朝着巨蟒砍去。 长剑砍在巨蟒的蛇鳞之上,发出了两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从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得二女差点没有把长剑给掉落在地。 巨蟒的收缩力度越来越大,丁俊能够清晰的感觉道自己的月凶膛开始慢慢塌陷,发出阵阵的咔嚓咔嚓的骨头不堪重负的脆响。 “啊!”生死存亡之际,丁俊口中发出一声宛如受创野兽般的嚎叫。头一仰起,瞅准巨蟒身上的一块银白色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块银白色的地方正是巨蟒的七寸所在,也是他没有鳞片保护的地方。 一股带着药味的蛇血从口中直灌进来,辛辣苦涩,其味难当。 丁俊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当下尽力吮吸,大口大口吸取。 大约吸了足有一顿饭时间,巨蟒的力道喀什渐渐衰弱,痉挛几下,放松了丁俊的身体摔在地下,再也不动了。 阿珂与阿琪换上了衣服,走了过来,见丁俊还是躺在河水中,双目微闭,昏迷不醒。 “师姐,他不会有事吧?”阿珂问道。 阿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师妹我们还是把它给拖上岸吧。” “好!”阿珂点了点头,两师姐妹二人合力把丁俊的身体从小河里面拖上了岸。 阿珂问道:“师姐。我们该怎么办?”自己清白之躯被他给看了,按理自己应该杀了他,但是他刚才又不顾危险救了自己跟师姐,一时间阿珂左右为难。 阿琪想了想道:“他虽然看了我们,可也是救了我们,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们下山去找师傅把。” 阿珂同意了。 第二日清晨,丁俊悠悠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河岸边上,阿珂与阿琪二女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给我换件衣服。阿秋!”丁俊打了一个喷嚏,往少林寺山上而去。 回到山上自然是少不了被自己的好师兄晦聪方丈叫了进去一顿训斥,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丁俊便又向着般若堂而去。 少林寺达摩院专研本派武功,而般若堂则是专门精研天下各家各派武功。般若堂首座澄观是一个八十来岁老僧,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武痴。 澄观八岁便在少林寺出家,七十余年中潜心武学,从未出过寺门一步,博览武学典籍,各家各派的武功却分辨精到,所知极为广博。在寺中群僧推为当世第一。 丁俊来找澄观除了向他探讨各门派的武功以外再有一件事就是想要向他询问一下昨日碰见的那条大蟒是什么品种,竟然如此厉害。 澄观在听完了丁俊详细的描述以后,回答道:“回师叔,这蛇应该是传说中的紫电飞龍!” “紫电飞龍?” “古籍记载,这紫电飞龍据传是龍与蛟交合而生,专吃人参、灵芝、丹砂、鹿茸等天材地宝,他的血具有天地造化之力,能够催动血脉运行,师叔你喝了他的血以后不仅可以百毒不侵,而且最起码能够增强二十年的功力。” “难怪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功力增强了这么多,原来是这蛇血的缘故!”丁俊这才明白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功力提升了这么多,原来是紫电飞龍血的原因,看来自己也享受了一把主角的待遇。 告别了澄观,丁俊又去了少林寺旁不远的嵩山西麓五ru峰的中峰上部,在离绝顶不远的一孔天然石洞,这个石洞就是名传天下的达摩洞。 北魏孝昌三年,达摩抵达少林寺,达摩抵达少林寺后就在这个石洞里,面对石壁,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两退曲盘,两手作弥陀印,双目下视,五心朝天坐禅入定,这一入定就是整整九年的时间,悟出了易筋经与洗髓经两本旷世绝学。 丁俊走进了达摩洞,坐在了昔日达摩所做的蒲团之上,目光则是看向了前面的一面石壁,这面石壁是达摩面壁九年以后,在达摩悟出了易筋经与洗髓经离开后,石壁上留下的达摩精神烙印,上面有着昔日达摩面壁姿态的形象,衣褶皱纹,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画像。 丁俊面对这面达摩面壁影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隐藏在宽大佛跑下的周身他筋肉都是开始抖动,就像铁匠以特有的奇异频率锻打铁块一般。 一呼一吸之间,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是蕴含天地之阴阳至理,随着血液的冲刷洗礼,滋养着身体上的每一寸筋肉。 丁俊这一做就是整整的九天的时间。 当丁俊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迸发出两道惊人的金光。再看那面石壁,原本上面的达摩画像如今却是荡然无存,这是因为丁俊把上面的精神烙印全部都吸走了缘故。 不愧是少林祖师,尽管过去了千百年的时间,上面的精神烙印依旧让丁俊收获颇丰,体内的第四枚天晶碧冰雪已经凝聚成形。 拜山闹事 晦聪方丈得知了丁俊出关的消息以后,是既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自己的这个师弟没有闭关而死,自己与少林也就不用承受皇上的怒火,而心疼的是那屹立千年的达摩面壁石被毁。 也不知道这个祸害什么时候能够走啊?晦聪方丈想着。 余下的日子里面丁俊要不就是修炼碧冰雪,要不就是下山去找双儿以解相思之苦,在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以后,一名执事僧来到门外,说道:“方丈大师有请师叔祖到大殿叙话。” “知道了!”丁俊回了一声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中有数十名外客,或坐或站,方丈晦聪禅师坐在下首相陪。 上首坐著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贵人,二十来岁年纪;第二人是个中年喇嘛,身材干枯,矮瘦黝黑;第三人是个军官,穿戴总兵服色,约莫四十来岁。 站在这三人身后的数十人有的是武官,有的是喇嘛,另有数十人穿著平民服色,眼见个个形貌健悍,身负武功。 晦聪方丈见丁俊进殿,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弟,贵客降临本寺。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殿下,这位是西藏大喇嘛昌齐大法师。” 晦聪方丈转身向三人道:“这位是老衲的师弟晦明禅师。” 丁俊与而人一一见礼以后,晦聪方丈道:“二位贵人降临本寺,不知有何见教?” 昌齐喇嘛道:“我们三人在道中偶然相遇,言谈之下,都说少林寺是中原武学泰山北斗,好生仰慕。我们三人都僻处边地,见闻鄙陋,因此上一同前来宝寺瞻仰,得见高僧尊范,不胜荣幸。” 他虽是西藏喇嘛,却说得好一口北京官腔,清脆明亮,吐属文雅。 晦聪方丈道:“不敢当。蒙古、西藏、云南三地,素来佛法昌盛。三位久受佛法光照,自是智慧明澈,还盼多加指点。” “自己这个师兄还真的会是打马虎眼,那昌齐喇嘛说的是武学,晦聪方丈非要将其领会成了佛法。”丁俊在旁暗自笑道。 葛尔丹道:“听说少林寺历代相传,其有七十二门绝技,威震天下,少有匹敌。方丈大师可否请贵寺众位高僧一一试演,好让小等一开眼界?” 晦聪方丈施礼道:“江湖上传闻不足凭信。敝寺僧侣勤修参禅,以求正觉,虽然也有人闲来习练武功,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区区小技,不足挂齿。” 晦聪方丈听在葛尔丹的耳朵里面就是怕了他,傲然一笑道:“方丈,你这可太也不光明磊落了。你试演一下这七十二项绝技,我们也不过是瞧瞧而已,又偷学不去的,何必小气?” 前往少林寺上门来领教武功之人,千余年几乎每月皆有,有的固是诚心求艺,有的却是恶意寻衅,寺中僧侣总是好言推辞。 就算来者十分狂妄,寺僧才迫不得已,出手反击,总是教来人讨不了好去。 像葛尔丹王子这等言语,晦聪方丈这样的老油条不知道已听了多少,也不动气微微一笑,说道:“三位若肯阐明禅理,讲论佛法,老僧自当召集僧众,恭聆教益。至于武功什么的,本寺向有寺规,决计不敢妄自向外来的施主们班门弄斧。” 葛尔丹见这老和尚还挺能忍,双眉一挺,大声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乃是浪得虚名。寺中僧侣的武功狗屁不如,一钱不值。” 晦聪微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殿下说敝寺浪得虚名,那也说得是。” 葛尔丹没料得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个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不禁一怔,站起身来,目光望向丁俊哈哈大笑道:“小和尚,你也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之人么?” 他见晦聪方丈不受自己的激将法,便把主意打到了丁俊的身上,心想丁俊少年心性,肯定是受不得自己的这一激的。 丁俊嘻嘻一笑,说道:“大王子当然是胜过小和尚了。小和尚确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大王子却是有如狗屁,值得一钱,这叫做胜了一筹。” 站著的众人之中,登时有几人笑了出来。 葛尔丹作为蒙古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丁俊如此讽刺,满脸通红,大怒之下的他急纵而起,如一只老鹰一般向丁俊扑了过来。 丁俊与葛尔丹相隔二丈有余,可是他身手矫捷,一扑即至,双手成爪,一抓面门,一抓前胸,一股劲风已将他全身罩住。 晦聪方丈正要搭救,不想丁俊突然微微一笑,右手的袖子轻轻拂出,葛尔丹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便如撞在一堵棉花作面,钢铁为里的厚墙上一般,身不由己的急退三步,待欲使劲站住,竟然立不住足,又退了三步,其时撞来之力已然消失,可是霎时之间,自己全身道竟也无影无踪,大骇之下,双膝一软,碰的一声跪在了丁俊的面前。 “王子真是太客气了,给我这个小和尚行如此大的礼,快快请起啊!”丁俊坏笑着道。 出了大丑的修的是满脸通红葛尔丹岂肯罢休,从地上起身以后当即大叫:“哈里斯巴儿,尼马哄,加奴比丁儿!” 他身后武士突然手臂急扬,黄光连闪,九枚金镖击向丁俊的胸口。 再来五台山 “师弟!” 晦聪方丈不懂葛尔丹喝令发镖的蒙古语,猝不及防之际,要想救援已经是来不及。 丁俊不慌不乱,袍袖一掩,已将九枚金镖卷起。 丁俊颠了颠手中的九枚金镖,发现他们竟然是用纯金打造的。 “蒙古王子,你这金镖太过贵重,小和尚不敢收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丁俊说完随手一甩,九枚金镖就朝着葛尔丹飞去。 “师弟不可!”晦聪方丈想要阻止却已经是晚了,九枚金镖已经飞向了葛尔丹。 刷的一声,葛尔丹抽出要间的弯刀快速挥舞。 当当当的几声金铁交鸣的响声,葛尔丹将九枚金镖给挡了下来。 “王子真是厉害啊!”丁俊笑眯眯的看着挡下自己金镖双手发颤的葛尔丹。 葛尔丹见丁俊如此厉害,自己不是敌手,虽有满腔怒火却也没有办法,冷哼了一声,站在了一旁。 昌齐之上前打了个圆场道:“少林寺的武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们深表佩服,这就告辞。” 晦聪方丈合十还礼,说道:“佳客远来,请用了素斋再走吧。” “不用了,我们走!”丢了脸面的葛尔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而且还是斋饭,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小吃肉长大的。 昌齐喇嘛道:“多谢方丈好意,不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晦聪方丈和丁俊以及众位僧人把他们送出山门正要离去的时候,忽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急驰而来。驰到近处,见马上乘客穿的都是御前侍卫服色,共是一十六人。没到寺前,十六人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当先二人正是张康年和赵齐贤。 张康年一见丁俊,大声道:“都……都……大人,你老人家好!”他本想叫“都统大人”,但见他身穿僧袍,这一句称呼只好含糊过去。 丁俊看见他们知道小皇帝这是要自己前去清凉寺了,让他们不必多礼,邀众侍卫入寺。 张康年和他并肩而行,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有秘旨。” 丁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到得大雄宝殿,张康年取出圣旨宣读,大意上就是皇帝赐了五千两银子给少林寺,修建僧舍,重修佛像金身,又册封韦小宝为“辅国奉圣禅师”。 晦聪和韦小宝叩头拜谢。 张康年道:“皇上吩咐,要辅国奉圣禅师克日启程,前往五台山。” 宣读完圣旨以后,丁俊邀过张康年、赵齐贤二人到自己禅房中叙话。 这张康年从怀中取出一道密旨,双手奉上,说道:“皇上另有旨意。” 丁俊双手接过,给了张康年、赵齐贤二人一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拆开了密旨丁俊扫了一遍上面的大意就是让他携带少林僧侣随同他一起前往到清凉寺去做住持,侍奉保护老皇帝。 老皇帝既已出家,决不愿由侍卫官兵保卫,少林武僧武功卓绝,由自己率领了保护皇帝,比之侍卫官兵是稳妥得多了。何况此事乃天大机密,皇帝倘若派遣侍卫官兵,去保卫五台山的一个和尚,必定沸沸扬扬,传得举世皆知。 众侍卫中也有识得老皇帝相貌的。而若是由一个少林僧入主清凉寺,却十分寻常,以前清凉寺的住持澄光,本就是少林寺的十八罗汉之一。 翌日,丁俊带同少林十八罗汉与晦聪方丈告别。 来到山下,丁俊独自去找了双儿,让他换成男装配自己一同前往清凉寺。 一行人一路无话,不一日来到五台山下。 在完成了交接之礼以后众僧俱来参见。丁俊便成为了这清凉寺的主持。 当上了主持以后,丁俊让双儿住在寺外的一间小屋之中,以便来往方便。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在询问执事僧,得知玉林、行痴、行癫三僧仍住在后山小庙,也不过去打扰,和澄心大师商议后,命人在小庙半里处的东西南北四方,各结一座茅庐,派八名少林僧轮流在茅庐当值。 余下的日子里面丁俊除了偶尔溜到双儿的小屋中,跟她说说话,摸摸她的小手来一场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以外,其余的日子则是参悟第四层碧雪冰。 这一日,丁俊正在自己的禅房中闭关参悟碧雪冰,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澄观和澄通焦急的声音:“师叔!师叔!” “什么事啊?”丁俊打开房门问道。 澄观道:“师叔!山下突然来了三千多个喇嘛,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我们的清凉寺,而且个个手上都拿着兵器!” 澄通抱拳也道:“是啊,师叔,看来那些喇嘛想要掳劫行痴大师啊!” “师叔啊!看样子他们一到晚上就会进攻啊,我们该怎么办?”澄观道。 清凉寺里面除了自己带来的少林三十六僧其他的人都不会武功,何况就算是会武功,面对三千喇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突围。 喇嘛围山 丁俊马上道:“两位师侄,你们火速带着其他人装作向山下突围,然后顺手牵羊擒拿四五十个喇嘛带上山来。” “知道!”澄观和澄通急匆匆的离开了。 丁俊则飞身跑去了寺外,双儿正在屋外浇花,看见丁俊到来,惊喜道:“相公,你来了。” 丁俊道:“双儿,山下来了三千多喇嘛来捉拿老皇帝,你快跟我们一起离开清凉寺。” “好的相公!” 丁俊带着双儿直奔后山小庙,再跟玉林、行痴、行癫三僧将寺周有数千喇嘛重重围困等情说了以后,玉林闭目沉思半晌,睁开眼来,说道:“请问方丈大师,如何应付。” 丁俊把准备突围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老皇帝听完以后悠悠说道:“我是不祥之身,上次已为我伤了不少性命。就算这次能逃过了厄难,他们仍然死心不息。索性等得他们到来,我当众自焚其身,让他们从此死了这条心,也就是了。” 行颠急道:“皇……皇……不,师兄,那是万万不可,我代你焚身便是。” 行痴微微一笑,道:“你代我焚身,有何用处?他们只是要捉了我去,有所挟制而已。” 玉林道:“善哉,善哉!行痴已悟大道,这才是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真义。” 丁俊可懒得听他们讲什么佛理,若是真的如行痴所愿让他烈火焚身,小皇帝非要宰了自己不可,为了自己以后的升官发财,丁俊也不客气,出手如电,将老皇帝和玉林二人的穴道给点住。 “事急从权,冒犯了!”丁俊合十一礼道。 这个时候澄心、澄通等人跑了进来。 “师叔,我们已经依照你的吩咐擒来了四十七名喇嘛。”澄心道。 丁俊点头道:“很好,马上把这些喇嘛衣服剥下,我们穿着喇嘛的衣服到了晚上趁夜突围。” 澄通鼓掌笑道:“师叔真是妙计!咱们几十个假喇嘛黑夜中向山下冲去,众喇嘛难分真假,那就难以阻拦了。” 众僧一齐称善,登时笑逐颜开。在把四十七名喇嘛身上的喇嘛服拖下以后,又点了他们的穴道,关进了柴房。 丁俊在双儿的服侍下换上了喇嘛袍,行癫在换好了租户的喇嘛袍以后去给被点住穴道老皇帝和玉林二人换上。 大家换好了衣服以后,丁俊又让人众僧搬来淋满了香油柴草,在夜色降临以后一把火将这小庙给烧了,而他则率领众僧向东面的山下冲去。 大火在黑夜间熊熊燃起格外的引人注目, 山腰间众喇嘛见到山头火起,登时四下大乱。领头的喇嘛连忙派人上来救火。混乱之中见到从山下走来的众人,以为是自己人,也没有过来盘问阻挡。 众人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山下,在确认喇嘛们已经追不到自己以后,这才停下回头向山上望去,但见那火光冲天。 澄通道:“这座小庙一烧,他们又找不到行痴大师,只道他已烧死在小庙之中,就此死了这条心,再也不来滋扰,倒是一件好事。” 澄光赞同点头道:“师弟之言有理。” 丁俊命澄观瘵行痴等三人身上穴道解了,说道:“几位大师多有得罪,是非得以,还请莫怪。” 行癫道:“方丈大师,如果不是你想出来的金蝉拖壳之际,我们怎么能够逃出来呢?” 老皇帝道:“能够化解此时不上一人,的确是难得可贵!” “过奖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去金阁寺休息,然后在做打算吧。”话刚一说完,忽听得迎面山道上脚步声响,大队人qun快步奔来。 澄通道:“师叔,有大批喇嘛杀过来了。” “不要慌张,我去看看。”丁俊说完沿大道奔去。只见山坳冲出一股人来,手执灯笼火把,却不是喇嘛,都是朝山进香的香客,颈中挂了黄布袋,袋上写着“虔诚进香”等等大字。 香客中走出一名汉子对丁俊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的?” 丁俊一听声音便知道他是御前侍卫总管多隆,当即叫道:“多大哥,你瞧小弟是谁?” 多隆一怔,从身旁一人手中接过灯笼,移到他面前一照惊喜交加道:“丁兄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做和尚了么,怎么又扮作喇嘛的模样?”说话之间,多隆身后又有一qun香客赶到,带头的香客是最忌的老熟人赵齐贤。 丁俊在仔细一看,发现这些香客全都是御前侍卫所扮,把多隆拉到一边低声的问道:“是皇上派你们来的么?” 多隆低声道:“皇上来五台山进香,现下就在灵境寺中。” “那这次上五台山,有多少的香客?” “多了,除了御前侍卫之外,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也都随驾来此。” 丁俊道:“那怕不有三四万官兵?” 多隆道:“一共是三万四千多人。” 丁俊笑道:“那就好办了,多老哥,现下山上有数千西藏喇嘛,他们一定是得知皇上进香的讯息,而且他们还想要造反作乱,如今已经把清凉寺给团团包围,你们两位立即去把这干反贼拿下,说不定是大功劳一件啊!” 父子见面 多隆和赵齐贤都是大喜,齐向丁俊道谢。马上传下令去,把守四周山道,点齐猛将精兵,向山上杀去,捉拿西藏喇嘛。 丁俊则带着一行人又行了数里,来到金阁寺中。 再把众僧安置好以后丁俊出寺命命百余名御前侍卫在金阁寺四周守卫,又差两名侍卫去奏报皇上:“属下丁俊韦职责重大,不敢擅离,在金阁寺候驾。” 一名侍卫道:“启禀丁副总管:咱们做臣子的,该当前去叩见皇帝才是,不能等皇上过来见你。” 丁俊笑道:““没事,其余的不要多问了,快去快回” 两名侍卫怀中满心疑惑担心的奔去奏报。 过了半个多时辰,但闻数十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来到寺外而止。跟着靴声铮铮,一群人走进寺来。 丁俊心知应该是小皇帝到了,遂忙迎了出去。 脚步声自外而内,就见十余名身穿便装的侍卫快步过来,站在两旁。一位身穿蓝袍的少年当先带头走了过来,正是小皇帝。 丁俊上前道:“皇上大喜。老……老法师在里面。” 小皇得知自己终于可以再见自己的父亲,声音都带着颤声道:“小桂子,你给我……给我通报。”转身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待众侍卫退出后,丁俊在禅房门上轻击两下,说道:“大师,晦明求见。” 过了好一会儿,内无应声。 小皇帝忍不住抢上一步,在门上敲了两下。丁俊摇摇手,示意不可说话,小皇帝只得将已到口边的“父皇”一声叫唤强行忍住。 只听得屋内行颠说道:“晦明大师,我师兄精神困倦,恕不相见。他身入空门,尘缘已了,请你转告外人,不要妨他清修。” 丁俊转头向小皇帝瞧去,见他神色凄惨,正与在劝之时小皇帝已经是忍耐不住,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师兄!”行癫不忍心道。 正在闭目念经的老皇帝到底不是铁石心肠,呀的一声,禅房门开了。 行颠站在门口,说道:“请小施主进来。” 小皇帝悲喜交集,直冲进房,抱住行痴双脚,放声大哭。 行痴轻轻换摸他头,说道:“痴儿,痴儿。”眼泪也滚滚而下。 玉林和行颠低头走出禅房,反手带上了门。 丁俊知道老皇帝这一次见小皇帝,除了是最后一叙父子之情以外,再就是把四十二章经中的秘密告诉给小皇帝。 父子彻夜相谈了一晚,第二日清晨,房门再一次的打开,老皇帝携着小皇帝的手走出了门外。 父子两人对望片刻,小皇帝牢牢握住父亲的手。 “回去吧,好好保重身体,爱惜百姓就是孝顺我,你很好,比我好得多。我很放心。你也放心!”老皇帝轻轻挣拖了小皇帝的手,退入房内,关上了门。 小皇帝退后了三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以后这才起身。 “皇上,保重龍体啊!”丁俊上前道。 小皇帝取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望着天上白云,出了一会神,说道:“小桂子,父皇说你很好,不过不要你服侍了。父皇说臣子们护持得太周倒,倒令他老人家不像是出家人了。”在说到“出家人”三字的时候,小皇帝是摇头叹了一口气。 丁俊静静的听完小皇帝的话以后,提醒道:“想害老皇爷的人很多,总得想个法子,暗中妥为保护才是,也好让皇上您放心才是。” 小皇帝赞同道:“那是一定要的。那些叛逆,想要劫持父皇,企图挟制于我,叫我事事听他们的话。哼,真是该死!” “小桂子,这一次你又能立下大功,想要什么,尽管说。” 丁俊笑道:“都是皇上神机妙算,属下哪有什么功劳。” 小皇帝微微一笑,拍了拍丁俊的肩膀:“你这小子,还和我这般客套,只可惜你是太监,不然真非要赏赐你一个大管来坐。” 既然是假借来拜佛上香之名,戏自然是要演全了,天明十分小皇帝来到了清凉寺参拜。 刚在大雄宝殿参拜完如来和文殊菩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团白色人影从大雄宝殿顶上直堕而下。 来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僧人,手持长剑,一剑直向小皇帝刺去去。 多隆等人由于在皇帝之旁,都未携带兵刃大惊之下,纷纷向那人扑去。 那白衣僧人左手衣袖疾挥,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荡而出,多隆等七八人立时站立不稳,同时向后摔出。 澄心、澄光等人大叫一声不可伤人,出手阻拦。 白衣僧人又是袍袖一拂,少林寺澄字辈的僧人各施绝技化开,可是众僧虎爪手、龍爪手、拈花擒拿手、擒龍功等等,却也没能抓住此人。 众僧惊诧之下,那白衣僧更不停留,又挺剑向小皇帝刺来。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大明九公主 小皇帝背靠佛座供桌,已无路可退,关键时刻丁俊急跃而上,挡在小皇帝的身前,指尖对着剑身弹去,白衣僧人只觉得手腕一震,剑身发出‘嗡’的一声,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了数步方才站稳住身形,看向丁俊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这个出手刺杀小皇帝的本是明朝的九公主封号长平公主,曾拜了铁剑门木桑道人为师,在此之前,曾跟青竹帮帮主陈青竹学过武艺,加上天资聪颖学得高强武艺。在这个低武的世界最少可以排上前三名。 “好功夫!”九难师太赞了一句,眼见四周高手向他逼近,小皇帝的身边又有这个绝顶高手保护,知道已经无可能刺杀小皇帝,身子拔起,从殿顶的破洞窜了出去。 这一下去得极快,殿上空有三十门名少林高手,竟没一人来得及阻挡。 “别走!”丁俊大喝一声紧追了过去。 “师叔,等等我们!”澄心、澄光等也纷纷从破洞中跟着窜上,但见二人的身影晃动已是来到了十余丈处,群僧眼见追赶不上大声呼喝。 丁俊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棵棵大树在他的身旁掠过。 二人一追一逃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方才停止。 此时的二人已经翻过了两座大山。 九难师太见自己无法甩开对方,停下了脚步:“阁下武功高强,却愿意作为朝廷的鹰犬,不怕日后祖宗蒙羞么。” 丁俊抬眼看向九难,不愧是能让温青青自愧不如,何铁手称赞美丽绝伦,生平从所未见,就连袁承志也曾说过在他的所识女子之中,论相貌之美,言动可爱,自以阿九为第一,无人可及。 粗略算来这九难师太刚三十八岁而已。由于长年习练内家气功,岁月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痕迹,雪白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含愁,姿色竟丝毫不逊于当年,且更多了一份成熟之美,虽断了一臂,又穿的是僧袍,仍难掩那一份清丽中透着成熟的美态。 “他是一个好皇帝,若是你杀了他,苦的还是老百姓!”丁俊淡淡道。 九难冷声质问道:“什么好皇帝,满清鞑子占据我们汉人江山,你还当他是好皇帝,难道你忘记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血腥杀害我们多少汉人,凡是稍有血性的人,都应该奋起反抗。” 丁俊说道:“我知道,可是小皇帝现在已经在极力弥补了,下了圣旨免除了扬州和嘉定三年的赋税。并且还向我保证要永不加赋!” 九难听到此处浑身一震,全身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迟疑道:“那鞑子皇帝当真说过要永不加赋,善待百姓么?” 丁俊点头道:“不错,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小皇帝虽是满清人,但他施行永不加赋,善待百姓的仁政,他能让百姓吃饱饭,让他们安居乐业,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九难长叹一声,道:“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鞑子皇帝真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明朝也好,清朝也罢,又何必强求!”说罢,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 丁俊瞧着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无助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心下生起了一丝怜惜,当年李闯军队攻破皇城,崇祯将太子、永王、定王送出皇宫,下令周皇后、袁贵妃与熹宗遗后懿安皇后等一众后宫佳丽自裁,并亲手杀了幼女昭仁公主,又挥剑砍断了她的左臂,然后离开皇宫,在煤山自缢。留下她一个女子背负着血海深仇,亡国之恨,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过了许久,九难的情绪缓和了许多,重新恢复成独臂神尼,她对着丁俊缓缓地道:“你年纪轻轻,荣辱不惊,将来必成大器。” “师太过奖了!”丁俊见九难转身欲走忙叫住她道:“师太要去何地?” “放心,我不回在去刺杀鞑子皇帝了。”九难头也不回道。步伐加快,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丁俊也返回了清凉寺,告知小皇帝说贼人武功高强,自己没有追到特来请罪。 小皇帝并没有怀疑丁俊所说的话,毕竟九难的武功他可是看见过的,多隆和少林僧人都拿不下他,让他不用自责。 又过去了几天的时间,期间小皇帝时长前来老皇帝的小庙,可是每一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老皇帝的庙门再也没有打开。 国不可一日无君,小皇帝在五台山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尽管他在不舍,但也明白自己是该回去了。丁俊也随军一同返回了京城。 只是在京城没带上几天,丁俊就又被小皇帝叫道了养心殿。 “小桂子,朕受到密保,得知平西王吴三桂招兵买马,联络广东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精忠,以及蒙古和西藏准备起兵谋反!” “皇上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 小皇帝摇了摇头,从龍椅上站了起来背负双手道:“平西王这个狗贼经营苦心云南多年,手下又多是精兵悍将,再加上还有其他两王和蒙古跟西藏相助,贸然开战恐怕难以取胜?” “皇上的意思是?” “朕决定采用怀柔政策,让你作为赐婚使随同建宁一起去云南,安抚吴三桂,拖延他的造反日期,等待适当的时候,朕将会调动兵马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不同意!”建宁推开门闯了进来。 小皇帝眉头微蹙生气道:“建宁!不要胡闹!”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钦差大使 建宁剧里力争道:“皇兄,你为了你的政治理由牺牲我的幸福,我不嫁!” 小皇帝心中的火气在听了建宁的话以后,熄了一大半,叹了一口气,道:“建宁,你就当是为了国家,为了满清江山的未来,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把。” “要牺牲的不是你,你当然说的那么轻松了,你是一国之君,你有责任为国家为社稷牺牲,我不是你,我没有你这么伟大!” “够了,朕心意已决,三天以后,朕会派小桂子作为赐婚使,亲自送你去云南!”小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 建宁眼睛登时红了,他没有想到从小到大呵护他的哥哥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丁俊见此上前说道:“公主,你先回避一下,我跟皇上说说,帮你劝一下。”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吴应熊的。” 建宁这才点了点头乖乖地走了出去。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建宁向来刁蛮任性,想不到竟这么听你的。” 丁俊听出小皇帝开始察觉到自己跟建宁二人恐怕是有关系,害怕他追问赶忙岔开话题道:““皇上,吴三桂早晚会反,若是把公主嫁过去,岂不是要要她守寡么?她可是皇上你的妹子。” 小皇帝重新做回自己的龍椅感觉脑袋发疼。 “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我怎么会不疼爱?只是要想麻痹吴三桂这个老乌龟,只有这一个办法,为了满清的江山,建宁不管同不同意,就算是死,朕也要把他给驾到云南去!” 小皇帝说话斩钉截铁,却没有看见丁俊的眼中涌现的杀机。 若是小皇帝知道就是因为他执意要把建宁嫁到云南,导致他日后满清易主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今天的这个决定。 “你去好好劝劝建宁。”小皇帝摆手说。 推门走进寿宁宫,就看见建宁正在窗头上低声哭泣。 “公主!”丁俊走了过去手掌放在建宁乌黑的秀发上轻声换到。 “不要你管,你走开,我不要看见你。”建宁头也不抬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快点说!”建宁一听有办法,猛的抬起了头。 “皇上的圣旨我们是不可以违背的,但是到了云南,若是那吴应熊出了一点事情,不就可以收回成名了么。”丁俊笑呵呵的说到。 安抚好了建宁,丁俊刚出了寿宁宫便看见蕊初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好蕊初,想我了没?”丁俊看四下无人,一把抱住了蕊初,给她来了个法式香口勿。 一直道蕊初憋得小脸通红,丁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樱纯。 “呼呼!别闹了,太后找你有事相谈!”蕊初看丁俊还要再来,赶忙道。 丁俊在蕊初的小屯上轻拍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蕊初小脸通红,低下头不敢注视丁俊的目光,向前领路。 来到了慈宁宫,丁俊参拜道:“臣小桂子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慵懒的说道。 丁俊依言起身,直接坐到了太后所做的香塌之上,右手一览太后的娇躯便落入怀中,左手则解开太后颈下的几颗纽扣,钻到她的怀里。 “别闹!”太后被丁俊的大胆的举动弄得是俏脸绯红,轻拍了一下那只作怪的大手。 “现在还是白天,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可怎么有脸见人啊!” 丁俊笑道:“放心吧,太后,我已经让蕊初把风了,若是有人来的话,他会通知的,来!让我服饰太后休息!” “你啊!”太后纤细葱白的玉指点了一下丁俊的额头,顺势躺了下来。 “小桂子,现在皇帝越来越向皇帝样了!”太后慵懒的把头枕在丁俊的月匈口,听着那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呢喃说道:“哀家真怕皇帝知道你和我的事情。” “放心吧,一切有我!”丁俊安慰道。 次日清晨便有太监宣下朝旨,封丁俊为一等子爵,赐婚使,护送建宁公主前赴云南,赐婚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吴应熊封三等精奇哈尼番,加少保,太子太保。 又过了几日,在诸事齐备以后,丁俊率领御前侍卫、骁骑营等辞别了小皇帝和太后,护送建宁公主前赴云南。 走到半途,双儿也乔装改扮,穿了骁骑营军士的服色,混了进来。 丁俊骑着小皇帝亲自所赠的宝骢马,前呼后拥,得意洋洋的往南进发,一路之上,官府尽力铺张供应,对这位赐婚使大人巴结奉承。 这一日到了郑州,知府迎接一行人在当地大富绅家的花园中歇宿。盛宴散后丁俊回到了房间,双儿体贴的为他按摩,缓解路上的疲劳。 “桂公公!”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云南之行 “什么事啊?”丁俊不耐烦道。 “公主又发脾气了,要召见桂公公前去!”门外的婢女回答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丁俊回了一句,自从离开京城,建宁就天天来找自己。 丁俊清楚这送亲队伍明里暗里有着无数双眼睛,若是自己与建宁的事情被小皇帝知道了,绝对会让自己人头落地,所以一路上不论公主求恳也好,发怒也好,决不单独和她相对。 来到公主卧室外的小厅,其时正当盛暑,建宁穿着薄罗衫子,两名官女手执团扇,在她身后拔扇。公主脸上红扑扑地,嘴唇上渗出一滴滴细微汗珠,容色甚是娇艳。 一名宫女捧进一只五彩大瓦缸走了进来来,说道:“启禀公主,这是孟府供奉的冰镇酸梅汤,请公主消暑消渴。” 建宁喜道:“好,装一碗我尝尝。” 一名宫女取过一只碎瓷青花碗,斟了酸梅汤,捧到公主面前。建宁取匙羹喝了几口,吁了口气,说道:“难为他小小郑州府,也藏得有冰。”又抬头看向丁俊问道:“小桂子,你热不热?” “还好!”丁俊感觉建宁的笑中掺杂着不怀好意,心中顿时提高了警惕。 建宁装作十分炎热的样子道:“这样大热天赶路,也真免受的。打从明儿起,咱们每天只行四十里,一早动身,太阳出来了便停下休息。” 丁俊道:“公主体贴下人,大家都感恩德,就只怕时日耽搁久了。” 建宁笑道:“怕什么?我不急,让吴应熊这小子等好了。” “大家热得很了,每人斟一大碗给他们。”建宁假装不在乎道。 “多谢公主。”两名侍女们连胜诚谢,喝了起来。冰冷的酸梅汤喝入口中,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丁俊虽然也有一晚,却并没有喝,而是怪笑的看着建宁,看的建宁心里有些发毛。 “你看什么?”建宁故作镇静的问道。 丁俊道:“没有什么。” 话音刚落,两名喝了酸梅汤的侍女便碰的一声昏了过去。显然这酸梅汤中被建宁掺杂了迷药。 “好了建宁,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过这一路上人多眼杂,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我的关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哼!”建宁一别头冷哼道:“全都是借口,我看你是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你知道双儿?” 建宁不无得意地道:“那当然,男人看女扮男装的女人或许看不大出来,我们女人却有个很好用的鼻子,她身上的香味可不是那些粗胚小兵身上该有的。” “就你聪明!”丁俊给了建宁一个香口勿。 “桂贝勒,人家想你了!”得了奖励的建宁先是一喜,接着又抓住丁俊的手腕,可怜兮兮摇晃道。 丁俊知道建宁是怕自己会把她一个人扔在云南,这才想要抓紧在最后的日子里面与丁俊紧紧的在一起。 丁俊捧起了建宁的俏脸:“建宁,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这呢,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云南的,我保证!” 建宁轻恩了一声。 这一日来到长沙,或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建宁是又吐又泄,丁俊马上命人把长沙最好的的名医给找了过来,为建宁诊治。 公主的病并不严重,大夫很快就给丁俊开了药方,丁俊立即吩咐衙差去医馆抓药、煎药,不到半个时辰,热腾腾的汤药就已经建好了。 丁俊双手端了汤药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对虚弱不堪的建宁轻声道:“建宁,该服药了!” 建宁坐起身来,尝了一口还没有咽下去,就把药给吐到了地上。 “这么苦,我不喝!” “建宁,良药苦口,乖,把药喝了!”丁俊道。 建宁还是倔强摇头道:“桂贝勒,这药太苦了,我不喝!” 丁俊见建宁不肯喝药,让外面的侍女拿来来一包冰糖,然后把冰糖丢进汤药里,再用汤匙慢慢搅匀,再一次就端到公主面前,一手用汤匙舀了一小口,亲自送进她的口里,建宁这才把药给喝了下去。 一行人继续缓缓向西南方行去,这一日已是进入贵州境内。 贵州省是吴三桂的辖地,在贵州罗甸驻有重兵。 建宁公主刚入贵州省境,吴三桂便已派出兵马,前来迎接。 到了云南昆明时,吴应熊更是亲自前来迎接。 只见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驰到眼前,一齐下马,排列两旁。丝竹声中,数百名身穿红袍的少年童子手执旌篱在他身后,排场不小。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参见公主!” 按照朝礼,在成亲之前,他与公主不能相见。所以由丁俊替他开口:“平西王世子免礼。” “谢公主!”吴应熊起身,丁俊下马相迎。 “世子,别来无恙啊!”丁俊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不对,应该叫做驸马爷了,以后可要驸马爷多多关照啊!”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平西王 “哈哈,见笑见笑!”吴应熊抱拳笑道:“桂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以后我们王府还要桂公公多加提携才是!” 双方寒暄了以后,吴三桂和韦小宝并辔而行,在前开道,引导公主进城。昆明城中百姓听得公主下嫁平西王世子。 街道旁早就挤得人山人海,城中挂灯结彩,到处都是牌楼、喜幛。 昆明西安阜园,原本是明朝黔公沐家的故居,本就祟楼高阁,极尽园亭之胜,吴三桂得到公主下嫁的讯息后,更大兴土木,修建得焕然一新。 丁俊与吴应熊走进大厅,厅内站着的数十个官员走上前来。 吴应熊正要为丁俊介绍,丁俊目光看向了一位有着一张紫膛脸,须发白多黑少中年男子笑呵呵道:“世子不用介绍了,但看体格,摆出来的气势脸上的光彩,不说也知道是平西王爷!” 吴三桂笑道:“原来是勇擒鳌拜、威名天下的桂公公!” “不敢。卑职丁俊,参见王爷。”韦小宝做事向吴三桂请安。 吴三桂哈哈大笑,握住他手,说道:“桂公公大仁大义,小王久仰英名,快免了这些虚礼俗套。小王父子,今后全仗韦爵爷维持。如蒙不弃,咱们一切就像自己家人一般便是。” 丁俊呵呵一笑道:“卑职岂敢高攀?” “话不能这么说在,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江山带有人才出,我们老了,日后满清还要多靠桂公公这样的人,大家说是不是啊?”说道这里,吴三桂还回头对身边的几位官员使了一个眼色。 吴三桂经营云南多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于辖下的各级官吏,他选用自擅,各省员缺,时亦承制除授,谓之西选。 当时清廷所给云、贵二省督抚的敕书,都要写入听王节制四字。可以说云南的这些官员都是只知道平西王不知道小皇帝,在接到吴三桂的的示意后,全部都是连胜符合。 “王爷真是抬爱了,请!” “请!” 丁俊在吴三桂的陪同下来到平西王府。 那平西王府在五华山,原是明永历帝的故宫,广袤数里,吴三桂入居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 厅上早已摆设盛筵,平西王麾下文武百官俱来相陪。 作为钦差大臣丁俊自然坐了首席。 酒过三巡,丁俊在家了一口菜放入最中以后突然无意的说道:“王爷,我在京城的时,常听人说王爷你要造反……” 吴三桂的脸立时面色铁青,寻思丁俊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作陪的百官也都是变色,心下都怦怦乱跳,寻思是不是王爷的计划被小皇帝知道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重了下来。 丁俊随意一扫,将众官员的脸色尽收眼底,继续说道:“不过今日来到王府见到王爷以后,才知道那些人说的都是留言。” 吴三桂这才神色稍缓,抱拳笑呵呵道:“桂公公明鉴,其实都是卑鄙无耻小人忌妒诬陷,这种话那是决不可信。” 丁俊赞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 晚宴过后,吴应熊亲自送丁俊反回了安阜园,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吴应熊停步道:“桂公公,小王就送到这里了。” 他身后的一名侍卫立马送上一个锦盒。 吴应熊接过锦盒双手奉上:“这里一些零碎银子,请桂公公将就着在手边零花。待得大驾北归,父王另有心意,以酬桂公公你的辛劳。” “这怎么敢当啊!”丁俊嘴上是这么手,手已经把锦盒给接了过来。 吴应熊见丁俊收了锦盒,心头一块大石这才落地,他们父子二人可是被丁俊晚宴上的惊人之语下了一身的冷汗。 吴应熊又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父王说下个月初四是一个黄道吉日!利婚嫁喜事!不知道桂公公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商议好婚事以后,丁俊回到自己的房间。 “相公,你拿的是什么啊?”双儿疑惑道。 “是吴应熊送给我话的碎银子!”丁俊把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十扎银票,每扎四十张,每张五百两,共是二十万两银子。 “相公,这么多钱!”双儿被这些钱给吓坏了。 丁俊不在乎道:“今天在晚宴上吓了吓吴三桂这个狗贼,这不他就排他的儿子给我送上这些银子,好来堵我的最。” “相公,吴三桂是一个大汉奸,你不能收了他的钱。”双儿道。 “放心吧双儿!”丁俊把双儿给拦在了怀里:“你相公大是大非我是知道的,这些钱我是收下,可是我不帮他办事不久好了么。”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吴三桂的宝物 “双儿!” “什么事啊,相公!”依偎在他怀中的双儿轻声道。 丁俊从锦盒中拿出了一扎银票:“这段时间我一直陪着建宁这个丫头,冷落了你,这些钱你拿着去买一些胭脂水粉!” 双儿一听丁俊这话,从他的怀中挣拖了出来,哽咽着道:“相公,你把双儿当成了什么了,双儿跟在你的身边是为了这些荣华富贵么。” 丁俊一看自己把乖巧可人的小双儿给弄哭了忙把双儿重新给抱在了怀中:“对不起,是相公的错,相公在这里跟你赔礼道歉了!” “哼,人家要罚你!”双儿堵着最道:“要罚你背我。” “好好好!只要双儿不生气,你叫我干什么都行!”丁俊转身背起了双儿,在屋子里面快步的跑着,双儿在他的后背高兴的笑着,最终还不停的喊着:“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 “敢说相公是猪,看我怎么收拾你!”丁俊大叫一声,在双儿的惊呼下,一个翻身把她给亚倒了窗上。 次日吴应熊邀请丁俊前去平西王府商议婚事。 丁俊来到平西王府的时候,吴三桂亲自出迎,笑吟吟的携着丁俊的手,和他一起走进府里。 来到内厅,带丁俊落座,婢女送上香茶以后,吴三桂语带抱歉的道:“这么早请桂公公过府真是不好意思啊!呵呵!” “王爷真是太过客气了,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情找我?”丁俊客气了一句以后,然后问道。 吴三桂道:“其实今天请桂公公前来,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公主大婚的礼仪?” 丁俊摆手道:“不用了,来之前皇上已经吩咐过了,他叫我跟你说,王爷办事放心,礼仪的事情王爷做主就行了。不用商量了!” 吴三桂一听这话,脸上笑容更胜。 “对了,王爷!上一次来的匆忙,没有好好游览王爷的宅院,不知道这一次可否让我参观一番啊!”丁俊笑呵呵道。 “当然可以,难得桂公公这么赏脸,请!”吴三桂老谋深算,早已经将家中对自己不利的信函都小心的收好,就算是丁俊前来查探也搜查不到什么,反倒是可以让这个小太监回去禀告小皇帝,让他放松警惕,给自己大计争取时间。 在穿过两处园庭,来到内书房中。 这间屋子虽说是书房,房中却挂满了刀枪剑戟,并没什么书架书本,居中一张太师椅,上铺一张老虎皮,只不过。寻常虎皮都是黄章黑纹,而这一张虎皮却是白章黑纹,乃是一张世所罕见的白老虎皮。 “啊呦!王爷!”丁俊惊讶道:“这张白老虎皮,那可名贵得紧了。小将在皇宫之中,可也从来没见过,今日是大开眼界了。” 吴三桂大是得意,说道:“这是当年我镇守山海关,在宁远附远打猎打到的。这种白老虎,叫做‘驺虞’,极中少见。” 丁俊敲着大拇指赞叹道:“王爷真是洪福齐天尊贵无比,能够猎到这样的宝物,换做是我别说是猎杀了,就是连看都看不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吴三桂在丁俊的一番夸赞新的脸上顿时眉飞色舞,十分的得意! 丁俊的目光那个又看向了虎皮椅后面的两座大理石屏风,这两座屏风都有五六尺高,石上山水木石,便如是画出来一般。一座屏风上有一山峰,山峰上似乎有只黄莺,水边则有一虎,顾盼生姿,栩栩如生。 丁俊道:“王爷,这两座屏风也是大大的宝物了。我在皇宫之中,可也没见过。” “桂公公说笑了,比起皇宫,小王的这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吴三桂嘴上这么谦虚,可从他的神态中丁俊可没有看出半点谦虚的表情。 在吴三桂自鸣得意之际,丁俊的目光往书桌上一瞥,果然看见书桌上摆着一部蓝绸封皮的经书,正是他自己要找的《四十二章经》,登时心中怦的一跳。 八部《四十二章经》自己就剩下这一本了。丁俊强按住内心的冲动,将眼睛从那经书上挪开,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刀枪,笑道:“王爷,这些武器定是你当年征战用过的对不对?” 吴三桂骄傲道:“不错,本王一生大小数百战,出生入死,每一件兵器都有他的来历!” 丁俊轻哦了一声转过头,笑问道:“那不知道当年王爷镇守山海关,不知用的是哪一件兵器?立的是哪一件大功?” 吴三桂得意脸瞬间变色,昔日镇守山海关,乃是与满洲人打仗,立的功劳越大,杀的满洲人越多,丁俊问他这一句话,明显是讥刺他做了汉奸,只把吴三桂气的双手攥拳微微发抖,差点要忍不住发作。 然而丁俊仿佛是没有注意到吴三桂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继续道:“听说明朝的永历皇帝,给王爷从云南一直追到缅甸,终于捉到,给王爷用弓弦绞死……”说着指着墙上的一张长弓,问道:“不知用的是不是这张弓?” 吴三桂当年为了表示自己效忠清朝这才用亲手害死明室永历皇帝,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大汉奸,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深以为耻,王府中更是无人敢提起,不料今日被丁俊当面直揭他的疮疤,一时胸中狂怒不可抑制,厉声道:“桂公公,你今日一再出言讥刺,不知是什么用意?” 吴三桂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密旨传达 丁俊装作愕然道:“没有啊!王爷对我这么客气,我怎么会讽刺王爷这么不识抬举呢,我只是在京城长听大家说,王爷对满清很是忠心,连明朝的皇帝也是被王爷勒死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罢了!” 吴三桂被丁俊一连串的讥讽气的是碰的站起,正要开口怒骂之际,突然想到丁俊不过是一名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的胆子来冲撞自己,定是那小昏君授意于他,命他试我;又或是朝中的对头,有意指使他出言相激,好抓住我的把柄。 想罢,吴三桂立即收起怒色,笑吟吟的道:“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所得的报酬就是今天显贵,桂公公若是想要升官发财,就要学一学本王的这一份对皇上鞠躬尽瘁。” 吴三桂zui上是这么说,心中则是暗骂今天的这笔账暂且记下,总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放泄我心头只恨。 “王爷的话,我一定是铭记于心,你对皇上的忠诚,我也一定会一定奏明皇上。”丁俊说到此已经走到了吴三桂的近前,低下头轻声道:“王爷,其实皇上还给下官一道密旨,要我口谕给王爷,要王爷办一件大事。” 吴三桂一惊,立即沉声说道:“臣吴三桂恭聆圣旨。” 丁俊走到书房门前,推开门见左右侍卫均站在较远处,这才关上门,再次走近吴三桂低声道:“这件事哪,关涉大得很。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便是上给皇上的奏章之中,也不能提及一字半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三桂应道:“是,是,那自然不敢泄漏机密。” 丁俊低声道:“皇上得到密报,知道尚可喜和耿精忠要造反!” 吴三桂听到这里,登时脸色大变。他郑准备想要约谈尚耿二藩到云南来共谋大举。谁知,现在竟然从这位钦差口中说皇帝已经知道尚耿二藩要造反的消息,还要自己亲查。 “皇帝让丁俊穿这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是隔山震虎还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计划。吴三桂越想越感到害怕。颤声道:“那……那是真的么?” 丁俊背负双手道:“皇上说他们二藩既然没有实际的行动,所以暂且不可打草惊蛇,要王爷你秘密调洞兵马,防守广东、广西的边界。只要二藩有任何不诡的行动,就要王爷你立刻派兵去广东、福建,把这两名反贼拿下送到京城。” 吴三桂躬身道:“谨领圣旨。只要尚耿二藩若有任何不轨异功,老臣立即出兵,擒获二人回到京城请皇上圣裁!” “王爷,我一定会把王爷这番话照实回奏,皇上听了,一定十分欢喜。”丁俊说到这里突然又指着墙上所挂的一柄火抢,说道:“王爷,这是西洋人的火器么?” 吴三桂道:“正是,这是罗刹国的西洋火抢。当年我满清和罗刹兵在关外开仗时缴获来的,这件武器实在是非常的厉害。” 丁俊笑道:“我从来没放过火抢,借给我开一抢,成不成?” “自然成!不过墙上的这种火抢是战阵上所用,虽能用远,但携带不便。罗刹人另一种短铳火抢。”吴三桂说到此走到一只木柜之前,拉开抽屉,捧了一只红木盒子出来。 丁俊本就站在书桌之旁,一见他转身,也即转身,掀开身上所穿黄马褂,取出马褂内口袋中的一部四十二章经,放在书桌上,将桌上原来那部经书放入马褂袋中。 这一调包,手法极是迅捷,别说吴三桂正在转身取抢,便是眼睁睁的瞧着他,也被他的背脊遮住难以发觉四十二章经掉了包。 八部经书形状本就是一模一样,差别不过只是书函颜色不同,丁俊昨天晚上早就将一部镶蓝旗的经书封皮拆去了所镶红边,掉了这部正蓝旗的经书。 这时,吴三桂拉开木柜的抽屉,从里边捧了一只红木盒子出来,将它放在书桌上。 揭开木盒,里边装着两把造型小巧,装饰精美的两把长约一尺左右的短火抢。 “这是罗刹人最新研制出的遂发式短火抢,它不向以前的火绳抢,还要火刀火石来点燃纸媒,只要扣动扳机即可。”吴三桂从盒中取出一把短火抢,往抢口中塞入火药,用铁条桩实火药,再放入三颗铁弹,然后将抢机掰开,递给丁俊。 丁俊接了过来,抢口对准窗外的一座假山,扣动扳机。 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假山一角已经被轰去,地下尽是石屑,王府卫士听见抢声,都来窗外张望,见王爷安然无恙,在和丁俊说话,这才放心。 吴三桂捧起木盒,笑道:“这两把家伙,请桂公公拿去玩罢。” 丁俊摇头道:“这是防身利器,王爷厚赐,可不敢当。” 吴三桂将盒子塞在他手里,笑道:“就是因为难得,才送给桂公公。寻常的物事,桂公公也不放在眼里。哈哈!” 听完此言,丁俊当即谢过收了,又说了些闲话,才告辞出府。 “父王!”丁俊走后没多久,吴应熊走了进来,看见丁俊不再笑道:“那小桂子走了?”言语中对丁俊很是瞧不起。 “应熊,你不要以为这个小子油腔滑调,其实这个人很不简单。”吴三桂告诫说:“他zui里不停的说我们是忠臣,其实暗中不停的试探我。” “爹,他在试探你的口风啊!”吴应熊吃惊道。 吴应熊中计上 吴三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唇上扬,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他说耿精忠和尚可喜要造反,让我去派兵围剿不是试探我是什么?” 吴应熊问道:“父王,这个小桂子如此试探父王,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吴三桂眼珠子转了转道:“很有可能,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父王的意思是提前起兵?”吴应熊小心的问道。内心则是一阵的狂喜。 吴三桂沉声道:“我也不想这么早,不过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先下手为强,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胜算会高一点。” 对于自己的父王起兵,吴应熊是举双手赞成,毕竟若是他日推翻了满清,父王登基当上皇帝,自己可就是太子了。 吴应熊主动请缨道:“爹,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建宁来作为人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丁俊还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番试探,让吴三桂起了提前起兵之心。 回到安阜园中,丁俊把双儿叫到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从怀中取出经书把封皮拆开,里边果然许多碎羊皮。 “双儿,你把这些羊皮地图碎片收好,改天有空把他们拼好,我们就可以去找满清国的龍脉宝藏了。” “知道了,相公!”双儿拿出一个香囊,小心的把桌子上的羊皮地图碎片给放了进去,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以后,这才贴心收好。 “相公,我去厨房给你炖了银耳燕窝,你趁热喝吧。”双儿道。 “真乖,来让相公香一个!”丁俊说着就要去抱双儿。 “不要”双儿面皮薄,尽管早已经与丁俊有了肌肤之亲,可还是十分的秀色迈开轻功想要躲避丁俊的狼口勿。 双儿的轻功虽然不错,可怎么会是丁俊的对手,没有逃多久就被给逮了正着,把她给搂入怀中好好安慰了一番。 用过晚饭,丁俊来到了建宁公主房间。 “桂贝勒!”建宁大声的喊了一句,从后头抱住了丁俊。 “你吓死我了!” “哎呀!如果吓死你我岂不是谋杀亲夫了!”建宁细细一笑,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口勿。 丁俊也给了她一口勿,取出吴三桂送给自己的火抢道:“这是今天你的未来公公送给我的西洋火器,这一支给你防身。” 丁俊又告知了建宁如何加装火药铁弹,带着建宁来到花园中发射。 建宁在瞄准了许久以后终于扣动了扳机,只听得一声抢响,花园的一根树枝被打了下来。 “好厉害!”建宁被火抢的威力惊住了,吐了吐自己的可爱的小香she. “一共两支,你一支,我一支,你说怎么样?”丁俊本以为自己这么说建宁会很高兴,不想建宁却是露出伤感的表情叹道:“两根火抢一雌一雄,并排睡在这木盒儿里,若是把他们分开,两个都是孤零零的岂不是很凄凉了。我不要,还是你一起收着罢。” 丁俊明白建宁这是想到自己会嫁给吴应熊,感怀神伤,忙搂住了她安慰道:“建宁,其实我已经想到你不用嫁给吴应熊的方法了。” “快说快说!”建宁催促道。 丁俊在她的耳便耳语了几句以后,建宁立马是眉开眼笑大声说这个方法好! “走水啦,走水啦!”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锣声镗镗和大喊之声。声音之大,整个院子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桂贝勒,怎么办?”听到失火了,建宁有些害怕的扑进了丁俊的怀中,颤声道。 “别怕,我去看看。”丁俊轻轻挣拖了建宁的搂抱,走出了房门口,就听见人声鼎沸,四下里呐喊声起走水!走水!快去保护公主的叫喊声。 丁俊往窗外张去,只见花园中十余人快步向这边走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失火,绝对是吴三桂搞的鬼,这些人定时早就进了安阜园,伏在隐蔽之处,一听得火警,便即现身。 剧情中韦小宝是捉了查罕帖摩,吴三桂害怕被韦小宝抓到这才让吴应熊放火借机来搜,可是自己并没有抓到查罕帖摩,吴三桂放火又是为了什么。 既然是吴三桂方的火,那火势势必也不会太大,丁俊退回房间道:“公主,没甚么大火,你不用怕。就算是有大火,我站在门外。倘若真有火头烧过来,我就背了你逃走。” 公主听罢大是感激,说道:“桂贝勒,你……你待我真好。” 说话间已有平西王府的家将卫士飞奔而至,叫道:“桂公公,园子中失火,世子已亲来保护公主。”话音落下只见东北角上两排灯笼,拥着一行人过来。 片刻间来到跟前,当先一人正是吴应熊。遥远就听得吴应熊在那里高声叫道:“公主殿下平安吗?” 一名卫士叫道:“桂公公已去了守卫。” “那好极了!桂公公,这可辛苦你了,兄弟感激不尽。”吴应熊拱手向丁俊感激道。 丁俊正要搭话,又是一阵人声嘈杂,御前侍卫、骁骑营佐领等也纷纷赶到。 吴应熊中计下 他们都是在熟睡中听到着火以后从床上惊跳起身,一个个全部都衣衫不整,有的赤足、有的没穿上衣,模样十分狼狈。 这时园子西南角和东南角都隐隐见到红色的火光,十几架水龍已经加起,水头向天,一道道白晃晃的水柱,便似大喷泉一般射向天空。 丁俊吩咐众侍卫官兵分守四周。然后走到吴应熊身前,说道:“小王爷,你神机妙算,当真令人佩服,当年诸葛亮、刘伯温也不及你的能耐,带我回去一定道向皇上禀明,告知皇上世子有如此本领。” 吴应熊一怔,眼神一米道:“桂公公取笑了。” 丁俊道:“决非取笑。世子你定然是能掐会算,不然为什么会知道今晚安阜园中要起火。” 吴应熊知他瞧破了自己的布置脸上一红,咬牙狡辩道:“倒不是事先料得到,其实也是碰巧。今晚我姊夫夏国相请客,宴席过后我带领了卫士家将路过此地,正好碰上了园中失火。” 丁俊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公主殿下无事便好。” 吴应熊道:“桂公公说的不错,我要去看看公主有没有吓到!” “世子,按照朝礼,在成亲之前,你与公主是不能相见的,还是由我去吧。”丁俊阻拦住准备闯入房间的吴应熊。 “虽然我跟公主的婚期以定,但是公主是皇上的御妹,如果公主有什么闪失的话,你我都担当不起!”吴应熊这一次来就是要挟持建宁的,岂会被丁俊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推开了丁俊大喊了一声公主我是应熊,我是来看你的就闯了进去。 看着关门消失的吴应熊背影,丁俊心中冷冷一笑,世子,不是我这个做兄弟的没有劝过你,是你自己非要闯进去。 “平西王驾到!”门外传来喊杀,吴三桂带着众兵士走了进来。 “桂公公!”吴三桂抱拳道。 丁俊也抱拳回道:“王爷,令公子早就来到,你怎么现在才到?” 吴三桂道:“我刚接到通知,说安阜园失火了,我就立刻赶了过来,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大胆无礼!你……你……不可这样,快出去。”吴三桂话音刚落,房间内突然就传来了建宁公主尖声惊叫。 丁俊目光怪异的看向吴三桂,吴三桂赶忙解释道:“桂公公,应熊不会这样的。” “你……你不能,不能拖我衣服,滚出去,啊哟,救命,非礼!救命!”吴三桂话才说完,建宁的尖叫声又一次传来,简直是光速打脸。 “世子,请你快快出来,不可得罪了建宁公主。”丁俊忙走到门前拍着大门高声的喊道。 “应熊,你在里面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出来!”吴三桂也快步上前几步,来到门口大声的朝里面吼道。让吴应熊快点出来。 建宁突然大叫:“救命!”声音凄厉之极。 丁俊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保护公主。”说完一掌拍在门前。 这一掌蕴含土昆仑之力,只听的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丁俊一掌给排成了两半。 丁俊抢步入屋,吴三桂还有御前侍卫和王府家将纷纷跟了进去。 寝室房门敞开,建宁身上罩了一锦被缩在床角,脸色苍白,一双雪白的大退露在被外,双臂果露,显然全身并未穿上衣衫。 房间的另外一位吴应熊则是赤果果地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下身全是鲜血,手中还握着一柄短刀。 众人见了这等情状,都惊得呆了。 “应熊!”吴三桂看见自己的爱子这幅样子,忙跑了过去把他扶起。 “爹!救我啊!”吴应熊勉强抬起眼皮吃力道。 建宁抱住锦被痛哭道:“小桂子,这人……这人对…我无礼,快替我…杀了他。” “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丁俊来到窗边问道。 “他一进来就剥光了我衣衫,自己又拖了衣衫,这恶徒,快把他杀了。” 进屋的众御前侍卫都是一脸的愤怒的表情,自己等人奉皇命差遣,保卫公主,公主是今上御妹,金枝玉叶的贵体,如今却受吴应熊这小子如此大辱,若是让皇上知道的话,绝对会认为是自己等人保护公主不利,必将重重责罚他们。 “爹,我没有啊!我没有啊!”吴应熊紧紧的抓住吴三桂的衣服,喃喃道。 丁俊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吴三桂父子二人,二人接触到丁俊的目光以后都是心中感到一寒,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究其原因是丁俊的目光简直不像是人的眼睛。 “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公主无礼,犯下大不敬的重罪,来人,将犯人押下,在禀告皇上听后发落。” 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就要去捉拿吴应熊。 “桂公公开恩啊!桂公公开恩啊!”吴三桂此刻哪里还有捉拿建宁的心思,先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吴三桂对丁俊道:“应熊现在受了伤,请桂公公准许本王带应熊回府医治。你的大恩大德本王永远不会忘记。” 丁俊板起了脸,说道:“王爷,事态严重,我做不了主啊!”再说到自己做不了主的时候丁俊的眼神向后秒去,很显然是让吴三桂去求建宁。 吴三桂立马明白丁俊眼神的意思,赶忙走到窗边,向着哭哭啼啼的建宁跪拜道:“公主,你宽宏大量,应熊的确是罪该万死。” 吴三桂话还没有说完,建宁便挥手打断道:“我不想见到你们,走啊…” “好了…公主要休息了!”丁俊小声在吴三桂的耳边道:“王爷,我陪你先扶世子回去,公主由我应付就行了!” “请桂公公多多帮忙!”吴三桂到了一声谢,命家丁抬起昏迷不醒的吴应熊告辞离开。 平西王府,大夫正在为吴应熊治伤,吴三桂坐在太师椅上,冷面寒霜,双拳死死的攥着。 “大夫,应熊的情况怎么样了?”吴三桂起身询问从内屋走出来的大夫。 变成太监的吴应熊 “回王爷的话,世子的性命是保住了,不过…”大夫迟疑道,双目不敢注视吴三桂的眼睛。 “不过什么?” “不过往后传宗接代恐怕会有影响!” 吴三桂一听这话,双目简直都可以喷出火来。 此刻他恨不得下令率领大军将丁俊和建宁这两人全部抓来千刀万剐,可是又想到丁俊那冰冷彻骨的眼神还有恐怖的实力,以及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有皇帝在背后示意等因素,吴三桂攥紧的手又缓缓的松了开来。对大夫微笑道:“只要人没事就好,你请回!” 大夫走后,吴三桂迈步走进了内堂,看着窗上憔悴昏迷的儿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应熊,你怎么这么的失策!” 另外一边丁俊在吴三桂走后,紧急将手下的官员、军官召集起来,让他们加大对安阜园、骁骑营驻扎地的护卫力量,随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当天晚上,丁俊留宿在建宁的房间,替她好好的压压惊。 次日清晨,吴三桂急匆匆的赶到了安阜园。 “王爷!”丁俊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 吴三桂见状,心中就是一突,忙拿起一个锦盒走了过来道:“应熊这个畜生一定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桂公公,这里是小王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在公主的面前能够美言几句!”吴三桂说着打开的锦盒,里面放着厚厚的一叠银票,看起来不下百万之多。 丁俊摇了摇头没有去接吴三桂手中的锦盒,而是叹气道:“王爷,这一次我恐怕帮不了你了,你要知道咋们的这位公主性子高傲,在皇宫之中便是太后和皇上也让她三分,世子昨天晚上这么做实在太大胆了些,而且这件事情闹得那么大,所有的宫中侍卫和宫女都亲眼看见了事情的发生经过,你叫我怎么担当的起啊!” 吴三桂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住体内的怒火,附和道:“不错,应熊这个畜生是罪该万死,不过这段婚姻是皇上御赐的,既然事到如今,本王认为,不如早日替他们大婚。” 吴三桂说道这里声音降了几分道:“何况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会影响公主的声誉,你说对么?”锦盒也放到了丁俊的面前。 “哎!我尽量吧尽量吧!”丁俊无奈的结果了锦盒。 看见丁俊收下了锦盒,吴三桂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丁俊不收,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借此发难,或者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也是皇帝暗中命令的。 昨天晚上他已经从吴应熊那里知道了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了,是建宁这个贱人逼他的,恐怕就是为了让自己造反。 吴三桂在京城中的耳目早已经向他禀告说这个皇帝一直想要削藩,只是他们三藩对满清贡献大,皇帝一来害怕削藩会造成三藩的起兵,二来则是怕伤了汉人们的心,以后再也没有汉人愿意帮他们满清做事,这才迟迟没有行动。 这个皇帝真是狠毒,宁肯用自己亲妹妹的性命来做鱼饵,让我吴三桂上钩,只可惜你太小看我了,我吴三桂能够走到今天,就是一个忍字。 昔日我甘愿受千万汉人的唾骂放满人们入关,就是我能够忍,自己这边粮草兵械都没有准备充足,起先吴三桂让吴应熊去捉拿公主,是想要打个满清措手不及,如今看来,满清皇帝已经早已经料到,正张好大网等着自己。自己万万不能够中计,还是等粮草兵械准备充足以后在行起兵。 “桂公公,不好了,公主要上吊自杀了!”一名服饰公主的宫女慌张的跑来大声道。 吴三桂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心想:“倘若公主自尽而死,那皇帝就可以用逼死公主的罪名来治自己的罪?” 也顾不得臣下之礼,跟着丁俊一起来到了建宁的房间。 二人来到房间,就见公主躺在床上,七八名宫女围着哭叫。 吴三桂瞧见建宁双目紧闭,呼吸低微,头颈里还有一条勒起的红印,以为建宁是真的准备自杀,赶忙大叫道:“快穿大夫!” “都给我闭嘴,惊慌什么?都起开,让我先看看。”丁俊大喝一声,众宫女赶忙让在一旁,自己来到了床边,伸指在她人中穴重重的按了下去。 人中穴位于人体鼻唇沟的中点,是一个重要的急救穴位。主治癫狂痫,中风昏迷,小儿惊风,面肿,腰背强痛等症。 建宁嘤的一声,缓缓睁开眼来,有气没力的道:“我……我不想活了。” 丁俊道:“公主,你是万金之体,一切看开些。平西王在外边磕头请罪。” 建宁哭道:“你……你叫他将这坏人快快杀了。” “请公主恕罪!请公主恕罪!”退到门外的吴三桂喊道道。 建宁不管不顾,把头埋在了枕被之中,不让人看见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呜呜大哭道:“小桂子,你叫他们走,我……我不想见任何人?” “你们没有听见公主的话么,还不快推出去!”丁俊暗暗给建宁的表演一个点赞,然后大声对两名宫女喊道。 两名宫女赶忙推出房间。 “王爷!”丁俊扶起吴三桂。 “桂公公!请多多帮忙啊!” 丁俊小声道:“王爷,公主现在正在气头上,王爷还是先离开为好。”同时给吴三桂一个眼色。 “请公主保重身体,微臣告退!”吴三桂收到丁俊的眼神躬身一礼推出了房间。 丁俊跟着也推出了房间。 出了屋子,吴三桂赶忙上前道:“桂公公,你一定要多多帮忙啊!”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翡翠珠玉,塞在他的手里。 丁俊也没有去看,反正这吴三桂送给自己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王爷放心。我已吩咐宫女,务须好好侍候建宁公主,半步不可离开。”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 刺杀吴三桂 “有劳桂公公了!”吴三桂长舒了一口气,他已经认为建宁这次嫁过来就是为了逼自己造反,号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自己,他无论如何都不够中小皇帝的计。 “桂公公,应熊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婚事?”吴三桂小心翼翼的问道。 丁俊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说:“王爷,世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门婚事你说该怎么办?” 吴三桂见丁俊又把皮球提给了自己,心中暗骂,脸上却是讨好的一笑,低声道:“公主年幼,这种事情多半是不懂的,咱们还是赶快把喜事办了,万岁爷日理万机,忧心国事,已是忙碌之极,咱们做臣子的忠君爱国,可不能再多让皇上操心。太后和皇上钟爱公主,听到这种事情,只怕要不快活。桂公公咱们做官的要诀,是报喜不报忧。” “这个么?”丁俊迟疑道。 吴三桂道:“桂公公的大恩大德,小王一定会感激不尽。” “好吧,难得我跟王爷这么投缘,好兄弟讲义气吗。”丁俊一拍月匈铺说。 “多谢桂公公!多谢桂公公!”吴三桂连连称谢。 回到王府,吴三桂正要下马进屋的时候,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清啸:“狗贼,纳命来!”一名黑衣人手持利自空中直冲而下。 吴三桂能够从一名总兵当上如今的平西王,武功自然是不弱,一拉缰绳,战马发出了一声长啸,直立站起,躲开了黑衣人的一击刺杀。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纷纷抽出兵器大吼着冲了上去。 黑衣刺客挥剑刺死了几名侍卫以后再一次向吴三桂刺去。 吴三桂从要见拿出火器对着刺客就是一抢。 碰的一声响,肩膀中抢的刺客倒在了地上,众侍卫们立马冲了上去,用刀抵住了刺客的脖子。 “是谁叫你来行刺本王的。”吴三桂手持火抢问道。 “大汉奸吴三桂,人人得而诛之!”声音清脆,犹如天籁之音,吴三桂没有想到这名大胆刺杀自己的竟然还是一名女刺客。 “解开她的面巾!” 一名侍卫上前把女刺客的面巾解开,露出了阿珂的面容。 “她!”吴三桂瞧见阿珂的面容以后身体一震。 吴三桂被刺杀的事情,丁俊这边很快的就从御前侍卫赵齐贤那里知道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丁俊正在品茶,闻听以后,立马就想到,这个行刺吴三桂的应该就是阿珂。 九难恨吴三桂放清兵入关,便在阿珂满月的时候偷偷带走了她并叫他武功,为的就是他们父女相残,然而九难不知道的是,阿珂其实并不是吴三桂与陈圆圆的女儿,而是陈圆圆跟李自成的女儿。 “赵齐贤,备马,我要去平西王府!”丁俊放下茶杯起身道。 来到平西王府,门外的侍卫见是钦差大臣,忙把他给迎入大厅,并快步入内禀报。 吴三桂正在跟自己的女婿夏国相商讨如何联系耿精忠和尚可喜一起起兵谋反的大业,闻听丁俊前来探望,吴三桂给来到夏国相一个眼神,夏国相颔首急忙从内屋走出,来到大厅向丁俊行过礼后,说道:“桂公公,王爷被遇刺的讯息,想来你已得知了。王爷受伤不轻,不能亲自迎接,还请恕罪。” “啊!王爷受了伤?不是说没受伤吗?”丁俊配合的装作惊讶的说道。 夏国相脸有忧色,低声道:“王爷月凶口给刺客刺了一剑,伤口有三四寸深,大夫虽然已经为其包扎好了伤口,可是还能不能拖险还是难说得很。我们怕动摇了人心,因此没有泄露,只说并没受伤。桂公公是自己人,自然不能相瞒。” “快点带我去探望王爷。” “是!桂公公,小人带路。”夏国相在前领路带着丁俊来到吴三桂的卧房。 夏国相道:“岳父,桂公公探您老人家来啦。” “好!”帐子内传来吴三桂虚弱无力的声音。 夏国相揭起帐子,丁俊只见吴三桂面色苍白无比,月凶口上绑上了绷带,带中还在不断渗出血水。 “装的还真不错!”尽管吴三桂这幅装扮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的确是收了重伤,只可惜还是没有逃得过丁俊的火眼金睛,一眼看出吴三桂这是装的,伤口的确是真,不过应该是简单的划伤,至于那好似失血过多而造成的面色煞白,不过是摸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罢了。 “王爷,你没事吧?”丁俊轻声问道。 吴三桂“嗬嗬”的叫了几声,双目无神,没有听见丁俊的喊声。 夏国相声音提高了几度道:“岳父,桂公公来探望你老人家。” 吴三桂还是“嗬嗬”喊着。 丁俊见此道:“王爷,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夏国相道:“岳父,我送桂公公出去了。” 吴三桂没有回答,夏国相道:“桂公公,请!” 来到花厅,夏国相忧心忡忡道:“桂公公,你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看王爷恐怕是过不了今年的大年了。” 丁俊早已经看出吴三桂是装病,如今见夏国相这幅样子,开口说道:“夏总兵放心吧,我会看相。王爷的相,贵不可言。他将来做的官儿,比今日还要大上百倍。这一次决不会死的。” 吴三桂已经是贵为亲王,云贵两省军民政务全由他一人统辖,爵位已至顶峰,官职也已到了极点。丁俊说他将来做的官儿比今日还要大上百倍,岂不是说做皇帝。 果然夏国相一听,立刻脸色大变,说道:“皇恩浩荡,我们王爷的爵禄已到极顶,再升是不能升了。只盼桂公公金口,他老人家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丁俊清楚吴三桂以为阿珂是自己的女儿,在没有调查清楚阿珂的真实身份之前是不会杀了阿珂,因此并没有向夏国相询问刺客的事情,再跟夏国相攀谈了几句以后告辞离开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 丁俊走后,夏国相立马回到内屋,给了吴三桂一个手势,本来还虚弱无力的吴三桂再看见夏国相的这个手势以后立马从卧榻上做了起来。 “他走了吗?”吴三桂问道。 “已经走了。”夏国相回答了一句以后奉承道:“岳父刚才的装扮简直是天衣无缝,我相信那个小桂子绝对已经相信岳父已经命不久矣了!” 吴三桂从卧榻上站起,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的表情:“这个小桂子武功高强,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我们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吩咐下去,给我好好把安阜园看住。” “放心吧岳父!”夏国相保证道:“我已经派了大队人马把安阜园给牢牢围了起来,担保一个苍蝇也不够跑不掉。” “干得好!”吴三桂赞赏了一句,心中则是道:“希望这一次自己的装病可以打消小皇帝对自己的戒心,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的大业便可成了!” 回到安阜园,丁俊刚从马上下来,就见一名老道姑走了过来,先是给了丁俊一礼,然后问道:“敢为阁下可是桂公公!” 丁俊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位师太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道姑道:“我是受人所托,请大人上马前去一个地方!” “道姑?难道是阿珂的老妈陈圆圆找自己?”想到可以见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丁俊说道:好,我就同你去。” 上了马车,出了西城门。兜兜转转来到一小小庵堂之前。那道姑说道:“到了。” 丁俊跳下车来,抬头一看,见庵前匾上写着三字:“三圣庵!” “大人请!” 丁俊跟着那道姑走进庵中,这个庙庵虽然不大,天井中种着几株茶花,一树紫荆,殿堂正中供着一位白衣观音,神像相貌极美,庄严宝相之中带着三分俏丽。 来到了东边的偏殿,道姑停下脚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丁俊走了进去。 偏殿中站着一名身穿淡黄道袍女子,眉目如画,副如凝脂,清丽难言,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让吴三桂还有李自成为之疯狂的陈圆圆。 陈圆圆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上去不过三十,充满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陈圆圆向丁俊合什行礼:“出家人寂静,参见大人。” “你是阿珂的娘?” “大人你认识阿珂?”陈圆圆惊喜道,他这一次把丁俊找来,就是希望丁俊能够出手帮助把阿珂从大牢中救出来。不想丁俊竟然认识阿珂。 丁俊点头道:“我曾经在少林当和尚的时候,与阿珂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是你比阿珂长得还要美,真不愧是昔日的秦淮八艳之一陈圆圆。” 陈圆圆在说道自己要比自己的女儿还要漂亮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红,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便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担当听见丁俊说自己是陈圆圆的时候,吃惊道:“大人知道我?” “冲冠一怒为红颜,谁能不知。”丁俊回答道。 陈圆圆的眼中泛红,长叹道:“若是能够有的选择,我宁可不要这绝世的容貌,也就不会招来这么多的罪孽,害苦了天下苍生,我之所以来到这三圣庵待发出家,就是为了忏悔我过去所造的孽,但是就算是敲穿了木鱼,念烂了经卷,却也赎不了从前造孽的万一。” “你有何孽之有,如果吴三桂真的那么忠于明朝,就算是有一百个你他也不会引清兵入关,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不过是他投降满清的一个借口罢了!”丁俊最讨厌的就是本应该是自己的罪责非要让女人替他承受,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不过是吴三国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崇祯十七年,闯王李自成的大顺军直指京师,崇祯诏征天下兵勤王,三月五日加封吴三桂为平西伯,命吴三桂火速领兵入卫北京。 三月十九日吴三桂率军到达山海关,继而率兵西进京畿。 二十二日吴三桂兵至玉田一带,这时突获京师陷落崇祯自缢的消息。明朝的灭亡不仅使吴三桂失去倚靠,更是让他遭到了两面受敌的局面,此时的吴三桂对内不敌李自成,对外难挡多尔衮。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投降一条路。 而他之所以选择投降满清,而非大顺,不是因为李自成抢走了陈圆圆,而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投降,李自成也不会重用他,所以他只有投降满清。 陈圆圆盈盈下拜,感激的说道:“多谢丁大人明见,为贱妾分辨千古不白之冤。”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丁俊扶起陈圆圆:“你这次找我来是应该为了阿珂的事情吧。” “丁大人高见,昨天那个行刺王爷的刺客正是阿珂。”陈圆圆忧心道:“阿珂两岁的时候被人掳走,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遇见王爷就骂他是大汉奸,说什么就是不肯认王爷做自己的父亲,最后王爷摸自己鼻子一下。” 丁俊打断道:“什么,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摸鼻子?” 陈圆圆叹道:“我跟了王爷二十年,他的脾气我很清楚,每一次他要杀人的时候就会不奇然的摸了摸自己鼻子。所以这一次我请丁大人来,就是希望丁大人能够帮我一个忙。” “你是要我找王爷要人。” “不错,丁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如果你开口要人,相信王爷一定会麦个人情给你,所以我想请丁大人出面,请王爷把阿珂交给你处置。” 丁俊摇头道:“没有可能的,就算我去找王爷要人,王爷也会推一个别人来给我,我看你还是劝阿珂叫王爷一声王爷,我相信王爷是不会真的杀了阿珂的。” “不行,阿珂怎么可以认贼作父,简直是岂有此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手持一根粗大镔铁禅杖踏步走了进来。 闯王与平西王的碰面 这老僧一张方脸,颏下一部苍髯,目光炯炯如电,威猛已极。就这么一站,便如是一座小山移到了门口,但见他腰挺背直,如虎如狮,气势慑人。 “闯王李自成!”丁俊一字一句道。 昔年吴三桂放清兵入关,在九肚山战役中,李自成的吴军被吴三桂的兵马和多尔衮的兵马合围,吴军寡不敌众,李自成也被吴三桂打落了悬崖,侥幸不死削发为僧。 “你认识我!”李自成雄壮的嗓音喊道。 “老朋友驾临昆明,小王的面子可大得紧哪!”吴三桂一声长笑,摸着自己的鼻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跟着砰蓬之声大作,泥尘木屑飞扬而起,四周墙壁和窗户同时被人以大铁锤锤破,每个破洞中都露出数名卫士,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手挺长矛,箭头矛头都对准了室内。 只要吴三桂一声令下,房间内的三人顷刻间就可以成为刺猬。 “圆圆,你可真的对得起我,骗了我这么多年,原来阿珂是你跟他生的。”说完陈圆圆,吴三桂目光又看向丁俊:“桂公公,真没有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陈圆圆轻声道:“丁大人,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你走吧。” 丁俊笑道:“我也想走,只怕王爷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离开,对么。” 吴三桂也笑着回答道:“桂公公真是聪明绝顶,怪就只怪你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不过你放心,再把你杀了以后,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说你是为了捉拿逆贼李自成而死的。” “放箭!”吴三桂一声令下,他身后弓箭手立刻放箭。 “王爷就凭这些就认为可以杀了我,实在是太小瞧我了吧。”彩色的霞气围卷丁俊周身把那些飞来的弓箭全部被四两拨千斤给反弹了回去!。 玫霞荡——八面玲珑! 上一次吴三桂已经见识过丁俊的一掌的威力,因而特意把自己精心训练的精锐带来,没有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武功,竟然能够把射来的箭矢给反弹了回去。 眼见自己带来的弓箭手被反弹而回的箭矢射死,吴三桂从后背掏出火抢狰狞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连火抢也能够反弹?” 碰碰两声抢响。 一只火抢只有一颗子弹,之所以会有两声抢响,那是因为另一声抢响是丁俊手中的火球发出来的。在吴三桂开抢的同时丁俊也用吴三桂送给自己的那把火抢同时开抢,两颗子弹子弹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丁俊在开完抢以后,身体一个纵跃冲向了吴三桂。 大军围困,以自己的本事的确可以轻易的逃出,但是若要保护陈圆圆的安全就力有不逮,所以她要抓住了吴三桂,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吴三桂,就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 吴三桂一看丁俊向自己冲来,退都吓得有些哆嗦,大声的喊道:“快给本王将他给我拦住。” 他身后四名卫士四剑齐出,向丁俊刺去。这四名卫士是吴三桂多年笼络来的好手,吴三桂相信就算是挡不住丁俊也可以为他争取逃走的时间。 “别挡路!”丁俊一掌土昆仑裂土碎石便将吴三桂寄以厚望的四名卫士震得向后退开,跟着一掌拍在吴三桂肩膀,把他给抓了起来。 “都别动!”丁俊大声的吼道。 本想要保护吴三桂的士兵看见自己家的王爷被牢牢控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王爷,请你把你的人退出房间可以吗?”丁俊道。 “桂公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阻挠本王捉拿逆贼。”吴三桂怒道,完全忘记了刚才要把丁俊给杀死了事情。 只是吴三桂得了健忘症丁俊可没有得,也不答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放在吴三桂肩膀的手上的力度微微的家中了几分。 吴三桂能够听见自己肩膀骨骼咯咯脆响,惜命的他赶紧道:“全都给本王退后十步。” 众卫士齐声答应,退开数步。 房间内只剩下丁俊吴三桂、陈圆圆还有李自成四人。 “这里全是我的人,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吴三桂道。 丁俊笑道:“只要王爷在我们的手中,我想王爷一定会让我们平安无事的离开云南。”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放了王爷,不然我就把那个刺客给杀了!”门外传来了夏国相的声音。 “阿珂?”陈圆圆一听自己的女儿性命不保急了:“丁大人,求求你救救阿珂吧。” 丁俊无奈摊手道:“外面的人马可都是听人家王爷的,你求我我也没有用。” “王爷,我求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了阿珂吧。” “哼,这个逆子,本王岂会。”吴三桂话没有说完,丁俊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王爷,这么一个大美人苦苦哀求,你作为王爷要有风度不是么。” “丁俊,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想要跟王爷做一笔交易。”丁俊放下匕首说:“王爷,我跟你本来河水不犯井水,只要王爷肯把阿珂放了,再亲自送我们出了昆明城,我就放王爷回去,到时候你做你的平西王,我做我的桂公公?王爷觉得这笔交易如何?” 吴三桂性命在丁俊的手中,只能同意道:“好啊,我跟桂公公其实也没有什么过不去了。” 丁俊带着吴三桂出了房间,吴三桂命令夏国相放入,夏国相不敢不照搬,一回手,两名士兵走了过来将双手反绑的阿珂给放了。 “阿珂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丁俊笑着道。 阿珂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昆明城门,丁俊挟持吴三桂在城门口看着御前侍卫护送一顶暖轿走了进来。 坐在轿子内的建宁掀开轿帘,伸出头来不解的望向丁俊:“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本来她正在房间休息,赵齐贤走了进来,说是丁俊的命令让公主即可启程。 兵分两路 “回京的路程遥远,我慢慢告诉你听,先睡一会!”丁俊说了一句,给了她一个眼色,建宁乖巧的放下了轿帘。 吴三桂冷道:“桂公公,建宁公主以及你的人马都已经到齐,我可以走了么。”想他戎马一生,却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吴三桂的脸色能够好看才怪。 丁俊摇了摇头看了看上千士兵说道:“王爷,你有这么多的兵马跟随,你要我们怎么走啊,我怕我一放你离开,你就会带人来请我吃饭,我看你还是让你的手下在这里等候,王爷你在送我十几里我在把王爷放了,你看可以吗。” “我有的选择么?”吴三桂反问了一句。 丁俊道:“当然可以,若是王爷不愿意,那就劳烦王爷陪我们一起返回京城,皇上正好十分惦记王爷,你去了皇上一定会隆重招待你的。” “的确会隆重招待我的,招待我去死。”吴三桂在心底暗暗的想到。 “你们全部都撤走,没有本王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许跟着来!” “是!”侍卫们有序的开始退走。 行出十余里,见后无追兵,这才驻队稍歇。 丁俊道:“好,我看差不多了,王爷,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哼!”吴三桂冷哼了一声抬头提醒道:“桂公公,你回到京城见到了皇上,倘若胡说八道,本王也会奏告你跟反贼李自成勾结之事。” “放心吧,王爷,我知道该怎么说。” “那好!”吴三桂回头看了一眼陈圆圆还有李自成,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虽然被挟持出城,但这个小桂子的把柄也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相信他回京不会乱说,待自己外援到来,日后打到京城,绝对要把他碎尸万段!” “阿珂!”陈圆圆走到阿珂的面前:“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是,他不是我的爹。”阿珂退开数步,小脸胀得通红,指着李自成怒道:“你不是我爹爹!那女人也不是我妈妈。你们骗我,我要去找师傅。” “你娘说的是真的!”就在阿珂准备去找九难的时候,九难的声音突然在这一刻响起,阿珂惊喜的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师傅九难还有师姐阿琪向着这边走来。 陈圆圆道:“这位师太,你是我女儿阿珂的师父,是吗?” 九难冷笑道:“你女儿是我抱去的,我教她武功也没有存好心,我要她亲手刺死这个大汉奸在,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阿珂竟然是李自成的女儿。”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恨你们,我恨我自己!”九难的话彻底打破了阿珂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在声嘶力竭吼完这些话以后,眼神一案,昏了过去。 “阿珂!”丁俊喊了一声上前一步扶住阿珂,给他把了把脉以后道:“放心,她只是急火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陈圆圆长舒了一口气。 “李自成,看在阿珂的面子上,我不抓你,你走吧!”丁俊对李自成道。 九难道:“不行,他害的我国破家亡,不能够放他走!” 李自成手中的禅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道:“你是谁?” “我是长平公主!”九难回答道。 李自成听后,将禅杖往地下一插,杖尾入地尺许,双手抓住胸口衣服两下一分,嗤的一响,衣襟破裂,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我当年逼死你爹爹,今日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公主,你动手罢。” 九难一生痛恨李自成入骨,但只道他早已死在湖北九宫山头,难以手刃大仇,今日得悉他尚在人间,可说是意外之喜,然而此刻见他慷慨豪迈,坦然就死,竟无丝毫惧色,心底也不禁佩服,冷冷的道:“阁下倒是条好汉子。好,我就送你去见我父皇!” “九难!”丁俊喊了一声:“无论如何,他都是阿珂的父亲,你杀了他,难道真的让阿珂彻底恨你么,你养育了她十八年,真的忍心让她恨你么。” 听了这话,九难抵在吴三国脖颈的剑再也砍不下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九难当初虽然是怀着不好的目的偷走阿珂,但也养育了她十几年,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无情。 “师傅!”阿琪轻喊了一声,她想要替师妹劝师傅放下仇恨,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 “九难,那个时候的明朝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面,老百姓食不果腹,就算是没有李自成,也会杨自成、张自成,放下吧!”丁俊在把阿珂交给了陈圆圆以后走了过去,握住了的九难拿剑的手。 九难知道丁俊说的不错,心头千头万绪,最终叹了一口气,朝着引颈等死的李自成道:“你杀了我父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过不是现在,你走吧!” “好,我李自成随时等公主来取性命。”李自成说完提起禅杖道:“圆圆,你跟我一起走吧。” 陈圆圆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全部都放在怀中昏迷的阿珂的身上,道:“不,我要留在这里,我亏欠她太多了。” 李自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身为满清的通缉要犯,不能够在这里停留太久,说了声保重,转身上了小路,大踏步而去。 丁俊把阿珂交给了陈圆圆以后又找到了赵齐贤与张康年。 “桂公公,有何吩咐?”赵齐贤与张康年恭敬道。 丁俊道:“我们这么多人川洲过省实在是太过招摇。” “桂公公说的是!”张康年附和道:“不知桂公公有何高见?” 丁俊道:“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带着御前侍卫和宫女护送公主绕路走,大伙在桂中汇合!” “桂公公神机妙算想的真是周到!”赵齐贤派了丁俊一个小小的马匹。 二人带着御前侍卫还有宫女护送离开,在轿子来到丁俊面前的时候,轿子停下,建宁掀起轿帘:“你要小心啊!” 强敌托布达 “放心吧!”丁俊回了一句,建宁放下轿帘轿子再次启程。 丁俊在赵康年和赵齐贤走后,对九难还有陈圆圆等人道:“我们也走吧。” 离开昆明后,心情郁郁的九难带着阿琪离开,丁俊则带着陈圆圆还有阿珂继续上路,这一晚三人人在一个小镇落脚。 棒棒棒!丁俊在敲了几声敲门以后走了进来。 房间内阿珂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窗上,陈圆圆则坐在窗头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阿珂,她还没有醒过来么?”丁俊问道。 陈圆圆轻微摇了摇头神情落寞道:“还没有。丁大人,你说阿珂会不会永远的醒不过来?” 丁俊知道阿珂是由于受不了自己身世的打击才会昏迷不醒的,这种事情只有靠她自己,谁也没有办法。 “放心把,阿珂吉日自有天象,会没有事情的。”丁俊只能这样安慰陈圆圆。 “阿珂从小命苦,两岁就被别人抱走,我日夜为她诵经祈福,祈求佛祖让我们母女团结,若是知道阿珂会如此,我宁肯不要母女团聚!”陈圆圆声音如泣如诉,让丁俊不禁产生了怜惜之情,也顾不得她是阿珂的母亲把她给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陈圆圆正陷入悲伤之中,也没有理会丁俊的蒙浪动作,感受着温暖安全的怀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趴在他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陈圆圆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发现自己枕在一个可以当自己孩子的怀中,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丁大人!” 感受怀中丽人的离开,丁俊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不舍,虽然陈圆圆的年纪足以当自己的母亲,可是那种成熟风运以及跟阿珂不遑多让的美貌很容易让人很容易忘记真实的年龄。 “伯母,不要紧,你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我去下面那些吃的给你吧。” “我不饿!”阿珂变成这幅样子陈圆圆现在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丁俊劝道:“伯母,吃点把,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在丁俊的苦劝下,陈圆圆勉强吃了几口。 从房间内走出,正要准备下楼的丁俊突然感觉到楼下有着一股肃杀之气,再看下面几张客桌上坐了七个人,一名有着白发胡须的老者领着六名身穿红衣年纪大约在十六七岁,头上梳着冲天钻的童子,在看见丁俊出门的时候,都是同一时刻抬起了头,目光看向丁俊是敌非友。 丁俊走下了楼梯,在来到老者身边的时候,那老者突然开口道:“阁下可是小桂子?” 丁俊道:“不知道阁下是谁?” “老夫托布达!”白须老者沉声说道:“鳌拜是我的师弟。你害死了我的师弟,今天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来祭奠我的师弟。” “鳌拜把持朝政,大逆不道,我杀他完全是皇上旨意。”丁俊在托布达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他想要祸水东引,让他跟小皇帝去斗。 只可惜并不上当,在听了丁俊的话以后托布达冷哼一声道:“皇上我会去的,不过你也要杀!” “就凭你!”丁俊一听这话,知道托布达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冷声说道。 “哈哈哈,就让你尝尝老夫的六合大法!”托布达大笑几声,手中出现两根穿着红线的银针刺在了两枚红衣童子的后颈上。 两名红衣童子立马甩出了手中的金刚圈。 金刚圈携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丁俊打了过来,丁俊忙用手去接住。 托布达用最咬住红线,再次拿出几枚银针刺在红衣童子的身上,红衣童子手中的金刚圈不断的向丁俊甩了过来, “八面玲珑!”丁俊把甩向自己的金刚圈全部给挡了下来,被红衣童子个重新借助, “到时有点本事!但还是要死!”托布达发生一声冷笑,手中的红绳拨动,六名红衣童子举起金刚圈朝丁俊冲了过来。 这六名红衣童子是托布达耗费了三十年的心血苦心炼制而成,在他们还是孩童的时候用药水溃烂他们的皮肤,再敷上一些特殊的药粉,长期吃特质的药,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是行尸走肉。 托布达自信有六合童子帮助自己,自己绝对是天下无敌。 这六名红衣童子虽然都只是二流的水准,但是配合六合阵法能够将他们六人的功力融合唯一,进退有序,丁俊以玫霞荡中的莲华起舞身影腾挪,双掌翻飞,将击向自己的金刚圈力道卸走,挪移。 “土昆仑—裂土碎石!”丁俊脚下猛然一跺,客栈的石板立即震碎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飞溅。 红衣童子被飞溅的石块打中,倒在了地上。 “呀啊!六合大法!”托布达大喝一声,手上的红线猛地用力一拉,那些倒在地上的红衣童子全部又从站了起来。 “六合神掌!”托布达跳到红衣童子的背后,双掌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被拍到的那名红衣童子朝着前面的一名童子派去,而到了最前头的那名童子的时候,得到了六人功力的他手腕一阵,金刚圈拖手而出,带着滚滚的雷鸣声犹如波涛一般向着丁俊冲了过去。 “土昆仑—开山劈地!”丁俊双掌一推,一股浩浩荡荡的力量与飞来的金刚圈一撞,碰的一声脆响,金刚圈倒飞了回去,打在了最前头的红衣童子的身上。 强大的力量让六名红衣童子直接向左右飞了出来,连最后的托布达也是被剩余的余力给震得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站稳住身形。 “土昆仑—裂土碎石!”丁俊一拳挥出,拳风疾若流星。 “崩天大手印!”托布达感受那澎湃的拳力,同时也挥掌打出。 轰轰轰!三声宛如雷鸣般的轰鸣,托布达低挡不住丁俊土昆仑拳力被打飞出去。被六名红衣童子给接了下来。 惨胜重伤 “先天无极,混元归一!”在托布达的命令下,六名红衣童子同时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然后双掌前推,在他的身边绕着圈,将自己的功力输送进了托布达的身体中。 吸纳了六名红衣童子功力的托布达红光满面,披头散发,体内的真气鼓荡让他身上的衣服无法承受的住,破裂了开来。 “崩天大手印!”托布达发生一声大喝,恐怖无比的掌力直冲丁俊而去。 “土昆仑—开山劈地!”感受这一掌之力已经超越了一流,达到了超一流之境,丁俊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携带,凝聚了土昆仑之力的一拳猛地轰出。 轰隆隆!强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震颤了几分,丁俊与托布达同时被这力量给震得倒飞而出,镇破了墙壁冲出了客栈。 “崩天大手印!”托布达体内的功力是六合童子们输送给他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这些功力只能够在他的体内停留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以后,托布达就会如同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这些功力会从他的体内散出。因此他必须要尽快将丁俊杀死,不然一炷香以后,死的就会是自己了。 丁俊连续闪躲,身后的房子仿佛是被炮弹击中了一般,轰轰作响。 丁俊落在了一座房子的房檐上,体内的功力再次提升,四周的空间温度瞬间开始降低,丁俊准备使出浑天宝鉴第四层碧冰雪。 “崩雪斩!”丁俊大喝一声,手臂自上至下用力一挥,一道极寒之力将空气的水汽凝结成了一把锋利的冰刀飞向了托布达。 “崩天大手印!” 金色的大手印与寒冰的长刀在半空碰撞在了一起,发生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爆炸过后崩雪斩的冰刀化成了碎片,打在了托布达的身上。 托布达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前身,手臂、全部都被冰刀碎片给划伤,鲜血淋漓。 “我不会输,我是天下第一!”托布达如同是疯狗一样大声的叫着,他闭关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成为天下第一,怎么会接受自己战败,他拿出六合童子用的银针疯狂的差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他要利用刺激六合童子的方法刺激自己,将自己的潜能给逼出来,当然用完这招以后,他就算是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感受着托布达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后天,丁俊眼中神色更加的凝重,自己现在的实力也就只有超一流,然而他却无法逃走,因为托布达的气息已经锁定了自己。 “混元无极!” “雪冻极光!” 丁俊被混元无极之力打中,月匈前如同是遭到了万斤巨锤猛击一样,震飞了出去。 至于托布达,他则是中了丁俊的雪冻极光。 碧冰雪冰云寒气无孔不入,侵肤入骨,冻彻心肺,而这最强的雪冻极光更是能够把人的气血经脉皆能霜化凝结。托布达已经变成了一具冰人。 “丁大人!”躲在楼中的陈圆圆听见外面的动静消失,这才从客栈中跑了出来,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丁俊。 “快走!”丁俊喊完这句以后眼神一暗昏死了过去。 当丁俊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之中,旁边则是还在昏迷不醒的阿珂。 吃力的坐起身来,五心向天,运功开始疗伤。 过了许久,丁俊睁开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想不到自己跟托布达一战会伤的如此重,可以说没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丁大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马车的帘布被人掀开,陈圆圆绝美的脸出现在丁俊的眼前。 “我昏迷了多久?”丁俊语带干涩的问道。 陈圆圆道:“你已经昏迷了一晚上了!” 丁俊想要从马车内起身,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陈圆圆见此走了进来,把他给付出了马车。 “我们这是在哪?”从马车走出,丁俊发现外面是一处池塘,四周古树匆匆,是不是的还能够听见不知名的鸟类的叫声。 陈圆圆道:“昨天你昏迷的时候说要我赶紧离开,我便带着你跟阿珂赶着马车离开了镇子,天亮的时候来到了这片树林之中。” “丁大人,你的伤势如何了?”陈圆圆关心道。 丁俊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无性命大碍,可是短期内是无法运用功力了,我们要尽快到桂中跟张康年等人汇合才行!” 陈圆圆没有异议。 丁俊让陈圆圆回马车休息休息,自己赶着马车沿着大路继续前行。 本来陈圆圆是不同意的,但是丁俊作为一名大男人怎么肯愿意让一个女子给自己驾车,好说歹说总算把陈圆圆给劝进了马车内。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没有一丝污染的大自然四处兼透着迷人的气息,山灵水秀,鸟语虫鸣,丁俊赶着马车行走在官道之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这时官道上窜出了几名镖行大汉,各个手拿大刀,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出了什么事情?”丁俊停下了马车,自己重伤未愈,正准备破财免灾,就听见马车内传来陈圆圆好听的声音。 丁俊知道一声糟糕的时候,那四名大汉已经看见了陈圆圆的脸了。 陈圆圆那红颜祸水级的容颜连见怪了美色的吴三桂都难以自拔,更加不要说这六七个粗野的抢匪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哈哈!好美的仙女。”领头的大汉咧嘴大笑出声:“老子今天出门交好运了,竟然能够遇见如此的美人,小子,看你送上美人的情分上,赶紧离开,大爷高兴就放过你。” “这位爷,可否破财免灾?”丁俊抱拳道,若是能够不动手是最好的。 拦路抢劫 只可惜若是陈圆圆没有出来的话,这些强盗或许会同意,可是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陈圆圆,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已经入不进他们的眼中了。 “小子,赶紧滚,不然就让你尝尝老子大刀的厉害!”一名抢匪阴阳怪气的笑着走了过来,只是他还没有走到马车,丁俊已经屈指一弹,一枚石子飞出,贯穿了他的脑袋。 抢匪的尸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弟弟!”老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杀,愤怒的他大声的吼道:“给我杀!谁能够杀死这个小子,那女的老子就让给他!”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抢匪都已经在见到陈圆圆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的美瑟所密,听了自己老大的话以后大叫着美人是我的,一个个疯狂的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 “找死!”丁俊一声冷笑,眼中寒芒爆闪,手中的便子挥舞,如蛟龍出海,那些抢匪不过是仗着自己力量大人多,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哪里会是丁俊的对手。 要知道狮子就算是受创,那也是狮子。 疯狂的阿珂 “丁大人,这只是是一场误会,你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伯母吧,圆圆二字不要再提了。”陈圆圆强忍住心中的悲痛绝情道。 “阿珂!”陈圆圆激动的喊着,跑向了阿珂。 “娘!”阿珂突然喊了一句。 阿珂的这一生娘让陈圆圆是如遭雷击一样,这一个字她等了十几年,她牢牢的抱住了阿珂的娇躯,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丁俊让阿珂和陈圆圆进马车说话,相信他们母女见会有许多话要说,而他自己则是赶着马车继续行走在官道上。 日落时分,马车来到了一座大城,这座大城由于地处南北通商要到,因此往来客商凭翻,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大最繁华的所在了。 在叫了入城税以后,丁俊赶着马车进了城中,沿途小贩的叫卖声连绵不绝。 马车来到了城中最豪华的富贵客栈,要了一件上等的别院,三人住了进去。 清明充值活动,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月6日) 来到柳州城 听到陈圆圆呜呜声,丁俊这才想起自己点中了人家的哑穴,你让人家如何能够回答。 甩手解开了陈圆圆的哑穴以后,丁俊再次问道:“还敢不敢离开了?” “不敢了!”陈圆圆害怕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小皮皮,深怕一个回答不好,丁俊在此大巴掌招呼下去,这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实在是太丢脸了。 招呼玩了陈圆圆以后,丁俊又如法炮制了阿珂,经过了一番家法以后,母女二人被值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惹恼丁俊了。 经过了几天时间的连夜奔波,马车终于来到了桂中,也标志着他们已经出了吴三桂所管辖的地区。在与早已经到来的张康年的等人回合以后,向着京城而去。 这一日来到柳州,当地知府听得公主到来,不遗余力的竭力巴结供应,一众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官兵也是如鱼得水,在城中到处大吃大玩。 第三日傍晚,丁俊正在跟三女吃饭闲谈的时候,御前侍卫班领张康年匆匆进来:“桂公公,不好了,赵齐贤和几个侍卫被人扣押在赌坊里!” 丁俊放下筷子抬起头见他左脸上肿了一块,右眼乌黑,显然是跟人打架吃了亏。 建宁道:“是不是你们赌输了赖账不给钱才会给人扣了下来。” 丁俊道:“张康年,你们是不是忘记我嘱咐你们什么了?” 张康年脸瞬间一苦,丁俊告诉过他们,玩归玩可不要给他惹事,他们最上答应的好好,其实并没有往心里面去。 毕竟他们可是御前侍卫,有什么人赶不开眼得罪他们,谁想到偏偏这么村,今天赵齐贤和几个侍卫去赌坊赌博,输光了钱被人给扣了下来。 “桂公公,不是我们故意惹事,是因为那赌坊出老千!”张康年看丁俊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 他可知道别看人家平日里与他们称兄道弟,但是一旦违背了他的意思,发起火来可不是他们这些区区的御前侍卫能够挡得住的。 “出老千,你倒是说说人家怎么出老千了?”丁俊一听来了兴致放下筷子,询问道。 “若不是出老千,怎么会一连开了十几把大呢!”张康年委屈道。 “这有什么稀奇,连开二十几把大的我都见识过!然后呢,你们怎么又被人家给扣了下去。”丁俊示意张康年继续说道。 张康年神色忸怩道:“赵齐贤说天子脚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一发脾气把刀给抽了出来,接着旁边一人看不下去,一出手我们的兄弟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给抓了起来,然后跟我说要我一人一千两的赎金,两个时辰若是不来的话,就要把他们的脑袋当夜壶。” 张康年能到当上御前侍卫武功自然是有的,竟然挡不住对方一招,这人武功必然已经是达到了二流甚至是一流的水准。 “你可知道这家伙是甚么来路?” 张康年回答道:“这人个子很高大,拳头比饭碗还大,一脸花白络腮胡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就像是个老叫化。” “回来再跟你们算账!”丁俊狠狠的瞪了张康年一眼,气归气,但赵齐贤毕竟是自己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怎么也要去上一去,不然谁还会给自己卖命。 在跟三女告了一声别以后,丁俊出了府邸来到了这四海赌坊,张康年则是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心知回去以后肯定要挨一顿收拾。 走到厅口,只见厅中一张本应该是赌大小的大台上如今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赵齐贤等御前侍卫,一个衣衫破烂有着络腮胡子叫花子正瞧着二郎退坐在那里。 “钱带齐了么?”老叫花问道。 丁俊抱拳道:“还未请阁下尊姓大名?” 老叫花道:“老夫的大名岂容你这只青狗得知。” 被人骂成了青狗,丁俊也不生气,而是坐在了大桌的另外一张椅子上道:“这里是赌坊,我想要用赌的方法换回我的这帮弟兄。” 丁俊拿出了一叠钞票道:“这里是一万两的银子,是赎金也是本金,若是你能够赢得了我,我这还有一万两也一起送给你了。” 老叫花闻言嘴角微瞧道:“好,你想要赌什么?” 丁俊看到旁边的一张赌桌上有几颗骰子,吩咐张康年把几颗骰子给拿了过来,丁俊道:“咋们比大小如何?谁大谁赢?” “可以!这一把你想玩多大?”老乞丐问道。 “一万两!”丁俊将手中的一叠银票扔在了桌子上:“一把定输赢!” 老乞丐深深的看了丁俊一眼说:“好胆色,我就陪你一把定输赢。” 丁俊问道:“谁先?” 老叫花道:“过门是客,就有阁下先把。” “好,”丁俊也不客气,三颗骰子落入碗中。 一一一,三点,可以说是小的不能在小的点了! 老叫花道:“这一把你输了!” 丁俊道:“尊驾没有掷骰子,怎么会知道我输呢,我认为这一把我赢了。” “是么!”老叫花也不争辩,拿起碗中的三颗骰子随意的一抛,三颗骰子落入进了碗中。 同一时刻,丁俊的手掌也同时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三颗骰子在落入碗中的那一刻啪的一声爆碎了开来,化成了白色的粉末。 “一点都没有那就是没有点了,你输了!”丁俊笑着道。 看着碗中的白色粉末老叫花眼神中再无轻松而是充满了忌惮,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把骰子震成粉末他自信也可以做到,可如人家那轻松写意的轻飘飘的一拍便把自己三颗骰子给震成了粉末的这种事情自己是做不来的。 “愿赌服输,这钱是你的了。”老叫花把还没有捂热的银票又还给了丁俊以后,起身准备离开,丁俊这时候突然道:“慢着。” 老叫花道:“还有什么事情?” “你都已经说我是清狗了,那我自然要捉拿叛党天地会洪顺堂红旗香主吴六奇。”正在查看赵齐贤等人的张康年闻言立马抽出手中的长刀对准了吴六奇。 吴六奇作饵 “你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交给我。”丁俊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道。 张康年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人家的对手,点了点头把赵齐贤等人给带出了四海赌坊。 吴六奇左足一抬,砰嘭一声响,赌台被踢飞了起来,连着台上的银票元宝一起飞向了丁俊。 丁俊右足剁地,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躲开了激飞来的赌台,凌空下扑,一掌土昆仑向着吴六奇的头顶打了过来。 吴六奇喝了一句来得好!蹲下身子,使一招“天王托塔”,迎击而上。 两股巨力相撞,丁俊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落会道了地面,至于吴六奇则是蹬蹬连退两步,方才站稳住了身形。 “不知阁下称呼?”一掌对拼自己竟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吴六奇在看向丁俊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之色。 “丁俊!”丁俊回答道。 吴六奇脸色一变道:“可是智擒满清第一勇士鳌拜的小桂子丁俊。” “正是,吴六奇,束手就擒吧。”丁俊说道。 “想要让我吴六奇向清狗投降,休想!” 听到吴六奇断然拒绝,丁俊也不再多言,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冲向了吴六奇。 丁俊的身上的伤势得到三女的帮助,已经恢复了大半,打出的这一掌土昆仑携带无与伦比的掌力直击吴六奇而去。 碰的一声,硬接丁俊这一掌的吴六奇被一股巨力推送出去,好不容易站稳住身形,只感觉月凶口一闷,吐出了一口鲜血。 “太强了!”这是吴六奇心中唯一的念头。 既然已经准备擒住吴六奇,那么丁俊就不会在废半点口射,踏前一步,连续几掌猛地拍出。 吴六奇在抵挡了十几招以后中门被轰开,丁俊的一掌裂土碎石,拍在吴六奇的月凶口,这一掌之力直接把吴六奇给打成了重伤,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丁俊命张康年把吴六奇给关押在柳州监牢,待明日一起上路,送往京城,请皇上发落。 张康年一一招办。 烟花地,乃是一处青楼,同样也是天地合一个秘密的堂口,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官府又怎么会想到这帮反贼会躲藏这种烟花柳巷之中。 此时楼中一处密室之中,徐天川,钱老本,关安基,李力世,风际中,高彦超,玄贞道人等天地会众人都聚集在此 “总舵主来了!” “总舵主来了!” “总舵主来了!” 陈近南走了进来跟兄弟们一一问好以后道:“这次召集大家过来,是跟兄弟们商议如何解救吴兄弟?” “总舵主,我已经打听过了,吴大哥被关押在柳州县衙,明日就要被丁狗押送京城。”钱老本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陈近南。 “这丁俊我也曾听说过,此人武功高强,为鞑子皇帝铲除了满清第一勇士鳌拜,这一次前往云南还把吴三桂给闹得鸡飞狗跳,我们绝对不能够大意。”陈近南叮嘱了一番以后又道:“徐兄弟,我让你打探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徐天川拿出一张地图摊开,上面赫然是柳州知府的平面图。 “总舵主,你看,吴大哥就是被关押在这个地方。”徐天川指了指一处地方说道。 陈近南看这地图,又详细询问了徐天川大牢把手衙役的换班时间,与众人商量好以后,决定在丑时潜入大牢救出吴六奇。 张康年已经叮嘱过柳州知府是吴六奇是朝廷重犯,让他严加看管,柳州知府不敢怠慢,把衙门里面的衙役全部都给叫了过来,把手大牢。 丑时是人类最困最疲乏的时间,守门的衙役们虽然得到了知府的千叮咛万嘱咐,可还是有些人受不了困意打盹了起来。 几道黑衣人影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大牢的门口,冰冷的刀抵在了衙役的脖颈上。 这些人都是天地会的人。 “快说,今天被你们关起来的人在什么地方?”钱老本崖底了声音问道,同时手上的长刀离衙役的脖颈靠进了一些。 “在最后面的牢房中!”生死关头,衙役立即说出了关押的位置。 徐天川一个手刀打在了衙役的脖颈上,将他给打昏了以后,小心翼翼的潜入了进去。 “什么人?”一名晚上喝多了准备上厕所的衙役看见了闯入进了的天地会的众人大声道。 天地会众人一看事情败露,也不隐藏,索性硬闯了进去。 衙役们平日抓的不过是城镇里面的地痞无赖,哪里会是天地会人的对手,一个个被天地会的人给打倒砍伤在地。 “吴大哥!”徐天川已经来到了最后面的牢房,看见里面有一个身穿囚服的白色人影,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吴六奇的回应。 徐天川以为是鞑子们给吴六奇用了刑,想也不想就拿出从衙役那里抢来的大牢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吴大哥,我们来救你了!” 徐天川走到来人身边,不想来人突然转身,竟然并不是吴六奇,而是陈近南让他们小心的丁俊。 “是你!”徐天川话刚说完,丁俊已经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徐天川只听到一声骨骼脆响在耳边响起,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生死不知。 天地会的人吃惊的看着丁俊,他们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圈套,吴六奇并没有在大牢中。只可惜他们知道的已经太晚了,负责在外面把风的关安基,李力世急匆匆的跑来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外面被鞑子的官兵给包围住了。” “你们这些反贼,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丁俊从大牢中走了出来冷声道。 他早就算到天地会的这帮人不会不就吴六奇,因此在天黑之前,他特意又命人把吴六奇给带出了大牢,而他自己则穿上了囚服住进了吴六奇的大牢,然后又吩咐张康年等人率领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官兵躲在隐蔽处,等着天地会的人上钩。 清明充值活动,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月6日) 反水的风际中 “杀了他,替徐天川和吴大哥报仇!”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索性都是死,还不如拼了,钱老本第一个大叫着第一个冲了上去。 玄贞道人也道了一句跟鞑子们拼了,跟着钱老本一起冲向了丁俊。 外面的官兵已经把大牢团团围住,他们已经是插翅难飞,为今只有擒住丁俊才有一线生机。 “我们也上!”高彦超跟身旁的风际中喊了一句准备跟其他人一起丁俊围攻,却没有看见身后的风际中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手中的长剑突然向前一送,长剑穿过了高彦超的后背,透体而出。 “啊!”高彦超发出了一声惨叫,吃惊的望向风际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兄弟竟然会在背后出手偷袭自己。 其他围攻丁俊的钱老本与玄贞道人也都是震惊的目光看向风际中,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忠厚老实竟然会是卧底奸细。 对于风际中的反水丁俊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他在书中早已经得知了这个风际中其实是小皇帝派遣打入天地会的卧底。 不得不说风际中的演技十分的精湛,绝对是奥斯卡最佳男演员,他在天地会青木堂中,绝不起眼,一付老实模样,木头木脑,给人留不下什么印象,就连韦小宝也没有看穿他的身份,一直到了通吃岛,看见韦小宝要放走郑克爽和冯锡范,他才撕破了自己伪装,最后死在双儿的火抢之下。 风际中回了高彦超一个残忍的微笑,一角踹开死不瞑目的高彦超,口中大叫:“桂公公,我来助你。”挥剑冲进了战团。 轰的一声炸响,大牢一面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大洞,烟尘之中,一个白衣人影闯了进来,正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 在玄贞道人他们准备去营救吴六奇的时候,坐镇烟花地的陈近南突然得报说吴六奇已经被人给秘密押送出了大牢。 陈近南何等聪明,立马知道他们中计了,一定是那个丁俊使的请君入瓮之际,要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陈近南连忙敢道了知府大牢,果然发现大牢的门口被层层官兵围住,硬闯是不行的,他便来到大牢的后面,用炸药炸出了一个大洞。 “陈近南。”昔日陈近南刺杀小皇帝的时候,正是因为丁俊的阻拦才导致陈近南无功而返,那个时候是对付陈近南丁俊投机取巧。 如今二人再一次见面,丁俊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挥掌在打退了钱老真以后,出手如电向着陈近南打了过去。 一声剑鸣,陈近南手中的灵宝剑出鞘,剑尖一点,甩出了五道剑花朝着丁俊刺来。 陈近南的这把灵宝剑乃是昔日郑成功的随身佩剑,在弥留之际传给了陈近南,乃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丁俊不敢迎接,侧身一躲,避开剑刃寒芒。 另外一边,玄贞道人在陈近南与丁俊交手的时候,也同时起步愤怒的冲向了风际中。 风际中虽然卑鄙无耻,武功却高,为青木堂翘楚,在青木堂与云南沐王府纠纷中,为演示徐天川和白氏兄弟打斗过程,曾一人同时施展白氏兄弟武功沐家拳上招数与玄贞道人过招,每一招都是清清楚楚,中规中式,法度严整,令毕生练的都是沐家拳的白寒枫,自觉远所不及,最后还用掌力震烂了玄贞的道袍,令在场武林中人无不骇然。 后来风际中、玄贞道人曾与一剑无血冯锡范对掌,虽然风际中受伤颇重,但他内力委实太强,当时冯锡范已觉胸口气血不畅,晚上与百胜刀王的对决中,更是剧斗之下右胸隐隐作痛。 玄贞道人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武功能够很快就杀了风际中,然后再去帮助总舵主,不想一番交手后,玄贞道人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风际中武功如此之高,跟自己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正在跟陈近南交手的丁俊左手一掌打掉了陈近南手中的灵宝剑,另一只手则朝着陈近南面门而去。 危急时刻陈近南反应灵敏,闪身跳到了丁俊的身后,一抓抓在了丁俊的后背。 陈近南的这一抓是他的成名绝技凝血神爪,只要是中了这凝血神爪,三天后全身血液会慢慢凝结,变成了浆糊一般,无药可治。 唯一救治方法就是在泥地掘出个洞穴,全身埋在其中,只露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个时辰,共须掩埋七天,才无后患。 “你已经中了我的凝血神爪,若是在运功的话,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全身血液凝结而死。”陈近南推开一边说道。 丁俊能够感受到背后有一股非刚非糅时热时寒的爪劲,对于凝血神爪的威力他在书上也看过,体内的功力鼓荡,硬生生的把陈近南输送进自己身体的爪劲给全数逼了出来。 “陈近南,今天你就要命丧在我丁俊的手下。”丁俊发出一声清啸,整个身体腾空跃起化作一道长龍,直冲向陈近南。 “有本事你就来吧。”陈近南也知道今日一战或许是自己最后的一战,豪气大笑一声,将自己所有的功力凝集在这一爪之下。 土昆仑硬拼凝血神爪。 陈近南的武功也就只是达到一流之境,丁俊虽然因为跟托布达一战受伤,但也在三女的阴阳双修之下,已经恢复了大半,一拼之下,陈近南的凝血神爪顿时告破,倒飞而去。 在把陈近南打飞的同时丁俊的身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到了陈近南的月凶前,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月凶口。 碧冰雪—白紫幻晶 陈近南只感觉一股侵肤入骨冻彻心肺的冰云寒气涌入进他的身体之中,这股冻足以让人彻心肺让陈近南根本无力抵挡,在落地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冰雕。 神武火炮 “总舵主!”玄贞道人望着死去的陈近南悲痛的喊着,与此同时,风际中趁此机会,一剑斩断了他持剑的右臂。 自此天地会的高层全部落网。 回到京城!建宁和韦丁俊同去见小皇帝。 建宁一见到小皇帝便扑上前去,抱住了他放声大哭,说道:“吴应熊那小子欺负我。” 小皇帝看见二人回来心中也是十分的开心,笑道:“这小子如此大胆,敢欺负我最疼爱的妹妹,你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欺负你的,让你的皇帝哥哥来帮你出气。” 建宁被问的一愣,好在她反应会快,抱住小皇帝哭道:“你问小桂子好了。他欺负我,他欺负我!皇帝哥哥,你非给我作主不可。”一面哭,一面连连顿足。 “好好好!待会我会向小桂子问个明白。”小皇帝拍了拍建宁的后背道:“建宁,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母后一直是愁眉不展,如今你回来了,快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 “母后愁眉不展,我这就去慈宁宫找母后。”建宁拖离小皇帝的怀抱,蹦蹦跳跳的出了上书房,去找皇太后去了。 “小桂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串通公主杀伤吴应熊。”小皇帝在建宁走后本来和善的脸立马转变为冰冷,转头质问道。 丁俊早已经知道这小皇帝在云南安cha了眼线,平西王府里面的一举一动上至军队部署,下到家居摆设,他全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欺骗小皇帝。 “小桂子有罪,请皇上责罚!”丁俊认罚道,当然他也只是最上认罚,若是小皇帝真的要杀自己,丁俊可不会束手就擒,以他如今的武功皇城之中无人是他的对手。 万幸小皇帝并没有想要杀死丁俊,在敲打了一番以后,小皇帝话锋一转说:“不过看在你替朕除掉了心腹大患陈近南,朕就不追究了。” “告诉朕,你这一次去云南可曾查到了什么?”小皇帝重新返回了自己的龍椅。 “回皇上的话。”丁俊告知了小皇帝吴三桂要联合西藏、朦国、罗刹国一起起兵谋反的事情告诉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听完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龍椅上愁眉不展的说道:“这个奸贼!竟然勾结了这么多的外援!” 若真的让西藏、朦国、罗刹国一起相应吴三桂的号召来个南北呼应联合,那就会让满清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一名小太监敲门走了进来送上一碗参汤。 这是皇太后怕小皇帝批阅奏章太过辛苦,每天这个时候就会让小太监送来给小皇帝补补身子。 小皇帝接过来一口喝了,把碗送还给小太监。 小太监道:“启禀皇上,南怀仁、汤若望正在殿外等候皇上。” 小皇帝点点头让小太监传呼他们进来,不一会两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进来。 史书记载,南怀仁是比利时人,天主教耶稣会的教士,擅长机械制造,善历法,懂兵器,会造炮。官至工部侍郎,正二品。 另外一名汤若望则是一名dé国人,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耶稣会传教士,历经明、清两个朝代。封为光禄大夫,官至一品。 南怀仁跟汤若望在跟小皇帝叩拜后,汤若望道:“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小皇帝脸上的忧愁立马焕然一新,兴奋道:“很好。”转头对丁俊道:“小桂子,朕带你开开眼,让你见识一下新玩意。” 一行人来到左安门内的龍潭炮厂,小皇帝寻问道:“大炮在什么地方?”这火炮可是自己准备用来对付吴三桂的利器,由不得他不关系。 南怀仁道:“回圣上:大炮被安置在城外。恭请圣上移驾御览。” 小皇帝道了一声好,从车中出来,在侍卫前后拥护下出了左安门,来到了试炮的靶场。 只见三尊大炮已经放置好并排而列,每一门大炮都是闪闪发出青光。这些神武火炮是南怀仁与汤若望监工打造的。 汤若望道:“皇上,这炮成可以以射到一里半,靶子已安在那边。” 小皇帝顺着他手指望去,见远处约莫一里半以外,已经放置好了红色的靶子,点头道:“好,你放罢。” 南怀仁亲自在炮筒里倒入火药,用铁条桩实,拿起一枚炮弹,装入炮筒中,然后走到大炮之旁,从一名侍卫的手中接过火把,点燃炮上药线。 只见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大响,放置好的红色的靶子立刻被炸了开来。 小皇帝对着神武火炮的威力很是满意,对南怀仁和汤若望大加奖勉。 陪着小皇帝检验完了神武火炮的威力以后,小皇帝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没有让丁俊陪着自己,丁俊出了城回到了在京城的大院。 一进门就被双儿给拉进了房间中。 “双儿,你这么着急把我叫来干什么,难道是。”丁俊最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张开双手,向她扑了过去。 双儿俏脸一红,侧身躲开丁俊的熊抱,她知道自己相公的为人,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大se狼,自己若是被他抱住的话,绝对会逃拖不了他的魔抓。 “哎呀相公你别闹了,人家要跟你说正经事。”双儿拦住了准备再次扑过来的丁俊,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几千块碎片拼成一幅完整无缺的大地图说道:“相公,你来看,我已经把你给我的羊皮碎片全部给拼完了。” “太好了!”丁俊一听大喜,赶忙走了过去拿起了地图。 整张地图画满了山川河流,每一座山每一条河都写了满洲的文字,显然若是想要找到宝藏就必须知道上面的满洲文字是什么意思。 “双儿,你真棒,来,奖励你一下。”丁俊说着向她小最口勿去。 双儿脸皮薄,修得满脸通红,把头偏向一侧,丁俊的纯口勿到了她耳垂上。 清明充值活动,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