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冷剑夺魂传》 第一回 太宗为民扰江湖,血染苍丛绿柳谷(江湖败类) 夜深人静,巷子内几个惨淡的灯光给了黑暗些许光明。 一个黑影从巷子的一边迅速的穿梭到另一边,快速的窜到一家富贵人家的院子内。 纸窗内隐约有一个女子正在脱着衣服准备安睡,黑影在门前轻轻的用匕首挑着门闩。突然门被打开,黑影一晃进入到屋中,门也在瞬间被关上了。 “啊——”一声女子的惊叫传了出来,紧接着就失去声响,只听见撕扯衣服发出凄惨的声音。 唐朝皇帝李渊之子李世民看到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荒淫无道,父亲垂暮寡断,终于被众志士的说服发动了玄武门兵变。在玄武门杀死了太子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两人,并逼父亲退位作了太上皇,自己即位作了皇帝,称为唐太宗,年号贞观。唐太宗雄才伟略,爱民如子,制定了一系列的有利与国家发展,百姓安居乐业的方针。一时间,全国上下共享太平。正当李世民感到欣慰之时,突然得知,民间出了一个淫贼唤作“夜行七”,一夜之间奸杀掳掠的七名女子。并且不时出来作案,一做就是七宗案,好象就是要把七作自己的招牌一样,对朝廷熟视无睹。弄的民间怨声载道,纷纷要求朝廷快速捉住此贼。 唐太宗大怒,命令朝廷捕快尽快捉住此人,限了七日,不然就严办。唐太宗下令给事件频频发生的河南管辖的知府,知府立刻派出全部捕快日夜查询追踪“夜行七。” 无奈“夜行七”乃是一个江湖人士,拥有一身的轻身功夫,并是个发暗器的高手。别说捕快根本找不着,就是跟上了也被打的头破血流。 一日,天气晴朗,微风扶面。总兵大人赵天环也正在为民间的这个淫贼头疼,身为总兵的他看到有贼扰民,自然是责无旁贷。赵天环本是江湖出身,所以他早已料到那个淫贼并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败类,那样那些捕快根本奈何不了他。 赵天环绕过走廊,来到庭院内。庭院内正有一个少年拿着笔墨庄重的写着什么。这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举止之间透着几分儒雅,眉宇之间更添些许英姿。清逸的白衫随着动作慢慢的舞动着,一条黄色的发带让这个少年增添了高贵的气质。少年鼻子高挺,眼中的目光放射出轻狂的傲气。嘴唇频频的掠过一丝得意,任何的女子见到这样的一笑肯定会难以忘怀。少年挥洒自如的在纸上写着,似乎略有思考,但是那也只是一刹那。赵天环看见这个少年,脸上的忧郁少了些许,也多了几分欣慰。少年突然抬头看见赵天环,立刻喜悦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拿着纸张走了过去。 赵天环笑着伸手招呼:“翎儿,今天没有偷偷跑出去炼武荒废了学业吧!” 少年嬉笑着答到:“孩儿不敢,没有父亲的允许孩儿不敢放肆。” 少年嬉笑中透着几分顽劣,又有几分尊敬与撒娇,虽然少年是个男子,但依然有很多让人心疼的亲近。这少年正是赵天环的儿子赵翎羽。 赵天环笑着看着儿子,刚才的忧郁已经散去。 赵翎羽笑着拿着纸张到父亲面前:“这是孩儿今天写的诗。” 赵天环拿着纸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诗: 隐隐青山隐青云, 冉冉红日冉山尖。 愿作离箭翎羽鸟, 直穿青天洞云霄。 赵天环看后高兴的笑着,其实他并不懂诗,而这首诗也并不是很出众,只是其中用到了翎羽的名字,这也正和他当时给孩子起这个名字时的期望。虽然此诗并不出众,但是却也有些许豪情,并且只是一个少年所作。 赵天环笑:“好,不错。今天老子高兴,允许你去炼武了。” 赵翎羽喜悦:“多谢父亲。” 赵翎羽说完就转身跑去了。 赵天环笑着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他当然不是不喜欢儿子炼武,而是希望儿子能够文武全才。而他看到儿子武功的进步比看到他文章的出众更加的高兴,因为他本身就是学武之人。但是他却故意装作对文章更看中,因为他知道儿子更加偏爱武功。 赵天环炼的一身外家硬功夫,但儿子却并不喜欢拳脚功夫,独独喜欢练剑。赵天环刚好在陪李世民征战南北时无意间得到了一部剑谱,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于是就给了儿子,而这套剑法却也好象大有来头,儿子只练了不到两成时就把他手下的一员武将戏耍般的打败了。而这跟翎羽好学和聪明是分不开的。 赵府后面有座小山,也正是赵翎羽诗中写到的那座山,不过不是日出,而是黄昏,太阳只是从遥远的西边柔和的照在山上。山虽然很小但却也别有风采,树木葱葱,青石磷磷。赵翎羽来到半山腰的一块平坦的空地坐在一块圆圆的大石上,然后往后倒去,狠狠的拉了几下胫骨,然后坐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从胸前掏出了剑谱看了两眼,然后纵身一跳向前刺去,刺到中途突然剑柄旋转,剑就飞快的旋转,转到中途又上撩,变换之快眼不能及。剑,或砍,或刺,或削,或撩,或扫,或劈…。剑气涌动,剑光闪耀,说不出的灵巧与诡异。风伴剑舞,风催剑狂,不知是风吹剑响还是剑断了风声。赵翎羽好象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自我,西边的太阳渐渐落到了天边。 第一章 蛊惑人心 话说匆匆过了五日,“夜行七”依然没有踪影,离第七日也不过两天,河南知府着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唐太宗爱民如子,更是对官吏严格要求,功则奖,过则罚。河南知府知道抓“夜行七”已经非常渺茫,而也更清楚唐太宗必然会大发雷霆,岂有不急之理。 知府坐下有一个谋士,在无奈之际给知府出了一个栽赃嫁祸的主意,让知府找一个替罪羔羊,因为并没有人真正见过“夜行七”的真面目,捕快也只不过看到的是背影而已。 开封附近有一个富家子弟叫作林丹华,自小用钱拜人学了些武功,轻身工夫足一显,而自身就喜欢占花惹草,自命风流。于是知府就看中了这个替罪羔羊。知府和谋士瞒着所有的部下暗中布置,并让手下在预计好的地方布置。 这林丹华夜里正从酒楼喝酒回去,走在路上就看见路边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媚笑着看着自己。林丹华自认风流,以为自己又被佳人看中,于是毫不多想的去伴佳人。林丹华和女子进到屋中,迫不及待的朝那女子扑去,女子半推半就的为林丹华褪去外衣。女子推开林丹华,然后慢慢的褪自己的衣服。林丹华醉眼朦胧的淫笑看着女子的动作,不料,那女子突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叫起来,接着就听见屋子外面的官兵大喊:“抓住淫贼‘夜行七’!” 林丹华一下子酒醒了七分,急忙衣衫不整的从房间跑了出来。林丹华出来就看见一群官兵举着火炬,怒目的冲过来。林丹华本想解释,看见官兵的情绪很显然就没给说话的机会。林丹华急忙跃上屋檐,官兵们早已弓箭在手,齐发了出去。量他林丹华那些跳梁的功夫也无能为力,被万箭穿心而过。而这个地带也正处于繁华地带,一听到叫喊声,立刻就涌了不少人观看。人们看到腾空而起的林丹华被射死,都以为是“夜行七”被杀死,个个欢呼鼓舞,并伴有嚷骂声,自然是骂林丹华人面兽心。 这真是:摇摇醉酒走,迷迷遇美人,想做风流人,却作替死鬼。 这件事情自然只有知府和谋士知道内幕,其他人都赞叹知府的足智多谋。 唐太宗得知以后当然十分欢喜,特别是听到民众的夸赞之时。不过不多日,又出现了民间女子遭到玷污,手法和数量和“夜行七”如出一辙。唐太宗立刻感觉到可能是知府欺君。 河南知府被太宗传到宫中询问。 河南知府跪在地上感伤涕淋,好象真的是自己受怨一样。 河南知府哭着道:“臣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要效忠皇上,又何必去骗皇上呢。想那江湖中人不是一个,而是万千,就算抓到一个‘夜行七’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同党。人不能独活,岂能没有臭味相投的人一起作案,不然为何又一夜之间可以做七件大案。” 太宗看见河南知府表情真诚,话出有理,再有众多民众都看到那替死鬼也确实是有功夫,并不是普通角色。于是也有很相信之色。 河南知府乘机说:“你想那江湖人士,个个身怀绝技,岂有不以强凌弱之理。在咱大唐初期不也是蒙古仗着彪汉的铁骑想踏我中原吗?人心可比啊!皇上!” 太宗听到此出已有了十分的相信,不仅因为河南知府的这些话,也因为在李世民征战初期,帐下也有江湖上的草莽助战,象秦琼,陈咬金等人也都是出身草莽。有很多的都不怎么服从军令,到处扰民,在部队中尚且如此,何况毫无拘束的情况之下。 一日,金銮殿内,李世民威武的坐在龙椅上,下面文武百官各自站在旁边。赵天环站在武将的最前面。 李世民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道:“如今江湖中人屡屡扰民,朕决定要将武林中的帮派驱散了,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 赵天环看了看李世民,然后向前走了一步说:“皇上,江湖中人从来不扰民,但是也难免会有败类出现,如果皇上只因这几个败类就把整个江湖的人都得罪了,那么我担心,担心这些人更加肆虐来报复皇上和百姓,甚至会威胁皇上的皇位和安危。” 李世民大怒:“我的安危和地位有什么要紧,身为皇上,如果不能让黎民安居乐业,作之何谓!如果江湖中人来扰乱黎民的生活, 朝廷如果不给他们些打击,他们还不得寸进尺!我已经决定了,先发榜出去,通知他们,让尽快散了所有门派,如有不从者,逐个剿灭,以平民愤。赵总兵,你也是出身江湖,你就负责这件事情。” 赵天环看着皇上:“皇上,正因为我是江湖出身,我才不愿让皇上去得罪江湖中人啊!江湖中人神通广大,我不希望皇上得罪,如果得罪了江湖,那么恐怕天下大乱,那时黎民百姓岂不是更加遭殃。” 李世民生气的看着赵天环:“危言耸听,你分明就是在袒护他们。你不去就以为没人愿意去了吧,你既然和江湖有渊源,必定会有些感情,我只能先把你关在牢里了,等一切事情完成之后再放你出来。” 赵天环心碎:“皇上。” 李世民拂袖离去。 第二章 冷眼书生与采花贼 江湖,江有多长,湖有多深,江湖自然深不可测。当皇榜贴出以后,一些小的帮派看到以后急忙解散了。但是江湖有多少帮派,谁人可知。江湖中人往往不愿与朝廷有何瓜葛,他们自然喜欢无拘无束。他们桀骜不驯,根本就不会将朝廷放在眼里。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中人一般是不会去欺负一些黎民百姓,因为他们不屑,这就好比一个大人不愿意去欺负小孩一样,那样做会让人笑话。但是也会有特殊的,比如说“夜行七”。 旷野之上,绿草茵茵,树叶晃动泛起屡屡阳光,不时有几声鸟叫,而这几声鸟叫更添了些许寂静。有两个人影在树木之间晃动,飞快的晃动。 前面的身影急匆匆的,好像碰见了鬼一样逃跑, 后面的身影却不显的那么着急,但是却更要比前面的身影快出些许。 前面的人尖嘴猴腮,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腰间绑着很多的飞刀,嘴角留的细长的胡子更添了很多猥琐,惊恐的眼睛泛出狡诈与残忍,但是更多的还是恐惧。 后面的人是个书生打扮,看起来十分的儒雅。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灰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子居然会发光,是把钢扇。书生的表情看起来并不着急,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的动作也是那么的儒雅,好像就算是在追逐当中也不愿失去那种姿态。他看起来并不着急,倒是很有乐趣的样子,宛然就像是一只猫捉到老鼠以后在戏耍。可是前面的人他并没有抓住,而且有很长一段距离。 前面的人喊到:“冷眼书生,我何曾的罪过你,你又何必斩尽杀绝呢!”这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很显然也有很多的乞求。但他的腿下更加快了速度。 后面的书生依然只是一笑,没有说话,不慌不忙的跟着,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已经缩短。 当两个人对决时,话多的人说的话往往没有什么分量,所以前面的人很显然就是这种人。 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前面穿黑衣服的人停了下来,他好像是累了,又好像是无奈的停了下来。 书生随即也从空中落到了黑衣服不远处,然后打开扇子微笑着看着喘气的黑衣人。仔细一看,这个书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腰间还插着一本诗书。眼角似乎有些倦意,嘴角的微笑却是那么轻浮与不屑。 黑衣人喘气狠狠的看着书生:“你为何要追我,我跟你有何冤仇!” 书生笑道:“书生追,命不归。难道你没听过。” 黑衣人面目惊恐随即大笑:“冷眼书生,江湖人称你冷眼,奈何你又要多管闲事!” 书生笑道:“冷眼,那只是冷眼看世态炎凉,并非冷眼看作恶多端,是非善恶已断定,那就不是冷眼了。” 这书生正是“冷眼书生。”没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他本为一介书生。人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是这位书生却在书中看到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所以他从来都不喜欢管闲事,因为谁对谁错很难决断,因此江湖授他“冷眼书生”的称号。但是当是非善恶已经明了之时,他却也责无旁贷。 黑衣人笑:“哈哈,那我有什么作恶多端的?” 书生笑:“你奸杀妇女,无恶不作,一夜之间残害七名女子,这还不够吗!” 书生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人心的残忍他真的早已看透,并不怎么稀奇。 黑衣人大笑,突然一排飞镖从各个方向打向书生,飞镖带着劲力闪电般飞出去。黑衣人发出飞镖还没看中与不中就拔腿腾起,蜻蜓点水的快速超前奔去,好像早就料到飞镖根本不能伤那书生。 果然,那书生又安详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黑衣人大骇:“听说冷眼书生轻功卓越,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任你处置。” 黑衣人很明显是很聪明的,因为逃跑的人往往没有机会发招,但是追在后面的人却是有很多机会出手,他这样说就等于不让书生出招,那样自己就还有机会逃离。 那书生却淡淡的说:“好啊 !” 黑衣人大喜,腿脚更快了。书生在后面也加快了脚步。 黑衣人前面突然出现了大雾,黑衣人大喜,一下冲进了雾里。 书生轻轻的落在边上。 这雾特别浓,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任何征兆。书生拿着扇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大雾,眼前只有雾,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出这雾的范围有多大。浓浓的大雾根本看见夜行七的一点身影。 “哈哈哈,冷眼书生,凭你武功卓越,也不过是个书呆子,你可知道咱们现在已经到了雾谷了。雾谷方圆几百里,我看你如何能找到我。哈哈!”雾里传来黑衣人的笑声。 雾谷是一个山谷,常年大雾,方圆几百里,人如果进了雾谷,就算是只有两三米的距离,那也根本丝毫看不见东西。所以江湖中人,如果遭到仇人的追杀,在无能为力之时就会跑进雾谷来避难。 书生凝视着眼前的大雾,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书生淡淡笑:“这就是江湖中人躲避仇杀的雾谷。” “正是,不过你现在知道已经——” 书生的扇子快速飞了出去,黑衣人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突然中止了,没有来得及惊叫一声就闷声倒地。 书生嘴角一笑慢慢走进了雾谷。 第三章 绿柳谷大会 书生嘴角一笑慢慢走进了雾谷。 不一会,书生提着一个人头走了出来,人头上滴着鲜血,腰间的扇子上却滴血为沾。 “哈哈哈哈,冷眼书生果然不同凡响啊!”突然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冷眼书生眼观四周,并无一人。 “可是无銜道长到了。”冷眼书生笑着说道。 “正是贫道!”话音一出,一位青袍道人立在眼前。 “多日不见,道长可好?”冷眼书生笑着拱手说。 只见这道长五十多岁,仙风道骨,精瘦却干练。 “老道还活的可以,呵呵,冷眼书生身手果然厉害啊!”无銜道长笑着说。 “道长见笑了,不知道长为何在此?”书生道。 “贫道也一直在追寻这个‘夜行七’,不料这家伙栽到老弟手里了。”无銜道长笑说。 “小弟也只不过想给江湖除了这害,没想到抢了道长的猎物,如果道长不嫌弃,小弟愿意把人头奉上。”书生伸过手上的人头说。 “好,那我不客气了,有了这个人头,无眉那老东西就又得请我喝酒了。”无銜道长说。 “道长不只是因为这个下三滥才来此的吧?”书生笑着说。 “还是老弟聪明,贫道听说那‘人神共愤’血丹红逃命来到了雾谷,所以来到这里,想把他拿下,可是连人影也找不到。”无銜道长说。 “只要被道长盯上,他也只能跑到这里躲着了!”书生说。 “可是这家伙躲在里面就是不出来,我进去也找不到,只要他不说话,不出声音,我这辈子也找不到的。”无銜道长说。 “呵呵,‘夜行七’可没有他那么聪明啊!”书生笑道。 “好了,马上就到端午了,咱们还是去绿柳谷好好喝酒吧,别在这个有人无影的鬼地方呆着了。”无銜道长说。 “好,我正有何道长同去之意。”书生说。 绿柳谷乃是武林人士聚会的地方,每年端午武林中人就会来此聚会。绿柳谷谷主是个好客的老头,但并不是江湖人士,只是欣赏江湖豪杰,所以每年提供场所和食物宴请江湖人众。绿柳谷主名叫柳下乘, 是一名雅仕,但是不懂任何的武功。江湖中人都对他敬重几分,因为他仗义疏财,也因为他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 绿柳谷种的许多柳树,每到端午正是柳树繁茂之时,谷中的风光更是美丽至极。 端午节,江湖各类人士都聚集来此。江湖中难免有恩怨,而仇人见面难免动刀枪,于是谷主早就规定不让入谷的人带任何兵器。绿柳谷的大堂内,绿柳谷住正和一个老和尚喝茶聊天。突然一群道士从门口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道士看起来四十多岁,脸色泛紫,一看就有很深厚的内力。 这道士正是全真教的掌门冷沁子,也正是无銜道长的师弟,只因为无銜道长无拘无束,喜欢四处游荡,所以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弟,然后自己去做了闲云野鹤。 冷沁子笑着拱手:“谷主好!无眉大师,没想到您老的这么早啊!” 无眉笑:“哈哈,还是全真教守时啊 !” 柳下乘笑道:“快坐,一年一度,大家好好聚聚。” 不一会,又一群人走了进来,这群穿的破破烂烂,手里不是拿着竹棍,就是拿着破碗。 “哈哈,谷主,无眉大师,老叫化没吃的,带着叫化们来讨食物了。”为首的叫化说。 这叫化正是丐帮的帮住“狗不叫”,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是因为狗见了他还没来得叫就进了他的肚子。 “狗不叫,你来了,我专门给你准备了狗肉。”谷主笑着说。 “多谢谷主,叫化们多谢了。”狗不叫说完就和众叫化坐在了一边。 不一会,大厅里坐了好几个门派,左面坐着全真,丐帮,六麟帮,无欲门,右边则坐着:崆峒,火烈帮,云霞教三派。少林和衡山的出家人自然是不来这个到处酒肉的聚会。 大厅里人们都互相打着招呼,并寒暄戏说着。突然阵阵的香气传来,众人的目光立刻对准了门口。一群美丽的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带头的女子头上戴着一个展翅的凤凰,凤凰闪闪发光,这女子一双丹凤眼时时都发出一种勾人魂魄的目光,眼睛充满轻佻。后面的女子也个个都是这种姿态,身上的阵阵香气立刻充满了大厅。女子后面又跟着几个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的少年,脸上依然 挂着微笑。 满大厅的人都看呆了眼睛,而这群女子你越是越看她对你笑的越甜,并不躲众人的目光。 几个难以自制的小辈都不禁看呆了,口水从口角慢慢了下来。 这群女子在众人面前不慌不忙的扭动着腰肢来到无眉大师和柳下乘跟前。 头戴凤冠的女子笑着半蹲施礼:“谷主,无眉大师,小女子来迟了。” 柳下乘笑着:“鸾凤派大驾光临真是更添景致啊,快请坐。” 那女子笑着和众人一起坐在右边。 那群女子坐在了丐帮对面,很多人的目光也转到了那里。 无欲派的掌门于麟刚看见自己旁边的一个弟子流着口水看着鸾凤派的女子流着口水,不禁气上眉头。于麟刚怒视着鸾凤派:“你们这群妖精也来凑热闹啊,你们去年杀害我的大弟子,我还没收拾你们,你们居然敢来这里岂不是小觑我无欲门。” 头戴凤冠的女子笑到:“无欲门,贵门倡导的是无色无欲,奈何你那大弟子竟然对我们的姐妹心怀不轨,我们也就成全他做了风流鬼,也算为您清理了门户,您因该感谢我啊!看来于掌门真是戒色忘欲,不懂怜香惜玉啊!” 第四章 血染绿柳谷 这女子正是鸾凤派的掌门“花凤凰”,人称“迷倒石佛”,这足以说明她是多么的迷人。鸾凤派是一个生活在雍花山的门派,终日与花为伴,各个美丽无比。她们时常脸上都挂着勾人的微笑,这也正是她们最厉害的武器。 于麟刚气:“你放屁!” 花凤凰依然娇笑着:“你是说我前半句放屁呢,还是说你没有戒色忘欲是放屁,那你是不是看到我就不戒色忘欲了,那小妹可是十分欢喜啊!” 狗不叫笑看着两人道:“人肉再香也没有狗肉香,谷主,咱们何时能吃到狗肉啊!” 柳下乘立刻笑说:“今天是众人的聚会,无眉大师也在,咱们的规矩是聚会之上不谈恩怨,各位还是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尽情喝酒切磋。” 于麟刚生气的坐下不说话,花凤凰则笑着坐下嬉笑的对狗不叫:“就知道吃。” 狗不叫笑着:“我只吃狗肉,而且是吃公狗的肉,对母狗不感兴趣的。” 花凤凰生气:“你——”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佳人携花香到焉可亵渎——。” 声音传来,无銜道长和冷眼书生飘飘落在大厅之中。 花凤凰笑着:“还是冷眼书生有情调。” 冷眼书生笑:“我只对世态冷眼,可从不对美人冷眼的。” 全真教的人立刻都站起来对着无銜道长行礼,无銜道长没有搭理,只是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就直接来到无眉大师和绿柳谷主跟前。 无銜道长笑到:“无眉,你眉毛都没了还敢出来见人啊!” 无眉大师笑:“哈哈,我让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无銜道长笑:“那当然,没想到你个和尚一出口就让我杀人,你是不是出家人啊!” 无眉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杀一人若能救多人岂有不杀之理。” 无銜道长笑:“好,那你得请我喝酒。” 谷主笑到:“酒菜早已准备好了。” 无銜道长坐在和无眉跟前。 谷主大声喊:“上酒菜——” 花凤凰笑着对冷眼书生说:“公子如果不嫌弃,不如就和我们坐在一起吧!” 冷眼书生看着花凤凰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我怕自己变成你们的煮饭工了。” 冷眼书生说完看着鸾凤派后面站着的几个男子,那几个男子立刻羞愧的低下头。 花凤凰笑着:“他们怎么能和公子比呢!” 冷眼书生笑:“那我岂不是艳福不浅啊!” 花凤凰笑着坐一个请的手势。 冷眼书生笑着坐在花凤凰的旁边,坐下后笑着看了一眼对面的“狗不叫”,“狗不叫”笑着看了一眼冷眼书生。 很快,一名绿衣女子端着酒上来,后面跟着许多家丁。这绿衣女子飞身起来端着酒壶往每个人酒杯倒满了酒,然后轻飘飘的落到绿柳谷主跟前。 绿衣女子长得婀娜多姿,一双眼睛无邪的笑着看着大厅里的众人,然后坐到绿柳谷主的旁边。 绿柳谷主笑着:“在各位长辈面前也敢露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绿衣女子笑道:“呵呵,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练会的,被你说的一文不值。” 冷眼书生笑到:“姑娘的身手固然不错,但这轻飘的姿态更是无人能敌。” 绿衣少女轻蔑的笑:“你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绿柳谷主急忙笑到:“不可无理,这位就是名满江湖的冷眼书生。” 绿衣少女笑:“既是书生,为何来到这里啊!” 绿柳谷主笑:“不可无理,各位,这是女儿枝枝,各位也差不多都见过,不懂礼数还请见谅。” 柳枝枝笑着看着冷眼书生,冷眼书生笑着举起酒杯喝酒。 无銜道长笑:“枝枝啊,你可知道这个书生不仅武功厉害,更是文采出众,能做状元却不愿的。” 柳枝枝惊讶的:“是真的吗?” 柳枝枝脸上无邪的表情让所有人都感觉这女子不是食人间烟火之人。 冷眼书生笑说:“不敢当。” 狗不叫心急道:“快上狗肉啊,老叫化饿死了!” 绿柳谷顿时人声鼎沸,猜拳的,切磋武艺的,鸾凤派的女子自然跳起了舞,一时间气氛高涨。有些地位的人自然坐在大厅之内吃喝,更多的弟子们也在外面的空地上吃喝嬉闹。 突然,四处传来兵马的声音,接着就是惨叫和铮铮作响的兵器交接声。成千上万的官兵穿着铠甲拿着兵器冲进了谷中。一张大大的军旗上面写着一个威武的“赵”字。 众官兵一进谷就不分男女的砍杀起来,谷中的人士立刻起来反抗,无奈谷中并没有兵刃,再加上江湖人士早已酒过八旬,有的甚至早已醉倒在地,在睡梦中就被马蹄践踏而死。 无眉大师,无銜道长,冷眼书生等立刻从大厅冲出来带着众人杀出一个缺口朝外逃去。朝廷的官兵根本就不能伤着这些武林高手,他们只是帮那些武功不到家的晚辈们打开一个缺口,然后护送他们出去。 无眉大师的禅杖挥舞,舞出道道金光,阵阵劲风将众官兵打的翻滚在地。无銜道长舞者一把软剑,在人群中蜻蜓点水的穿梭,过往之处,官兵愣愣的站住,不多会昏然倒下。冷眼书生的一把扇子在人群中穿梭,扇子旋转着绕过官兵们的脖子,接着就是官兵纷纷倒下。鸾凤派的女子们却是轻摇慢走,晃晃悠悠的从众官兵的面前走过,脸上挂着轻佻的微笑,众官兵都痴痴的看着谁也不愿意下手去杀。 其他各门派都在领袖的带领下在一起奋力冲杀,很快从缺口中撤离。 柳枝枝拿着一把弯刀在人群中厮杀,周围的官兵很快就把柳枝枝包围在中间,柳枝枝的左手拉着柳下乘,右手奋力的挥舞着弯刀。 无銜道长对着冷眼书生喊:“去救柳谷主!” 这时,众官兵举着大刀朝着柳枝枝砍来,柳枝枝狼狈的朝后退,脚下不稳,马上就要摔倒。 一把折扇从空中飞过来,绕着柳枝枝周围飞了一圈,这一下快如闪电,柳枝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众官兵的献血就从脖子喷了出来。柳枝枝还没来得及倒下就感觉身后被人一推,自己不由得又站直了。柳枝枝转身一看,冷眼书生正摇晃着扇子笑着看着自己。 柳枝枝惊叹的看着冷眼书生。 冷眼书生笑着:“还不快走!” 柳枝枝急忙拉着父亲朝外面跑去。 众人一起跑出了绿柳谷,站在高处朝下望去,山谷中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各门派都有死伤,大多数都是门派中的晚辈弟子,也有为救同门丧生的前辈。 柳枝枝看着谷中的景象,又回想刚刚还是美丽的景象,不由得眼睛流下了泪水。 “天地不仁,以翠谷作案板,尸压芳草。 人心不古,以兵甲为刀俎,血染红花! 真是大煞风景!“后面传来冷眼书生的声音。 柳枝枝转身看去,冷眼书生迎风而立看着山谷,风吹着他的头发和长袍随风舞动,身上的斑斑血迹闲的格外鲜艳。冷眼书生的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感伤,这种感伤好像不为人所出,而更像是为了谷中的柳树与鲜花而感伤。 柳枝枝走到冷眼书生跟前:“多谢公子刚才救命之恩!” 冷眼书生笑:“何足挂齿!” 冷眼书生说着要走。 柳枝枝道:“公子要去哪里?” 冷眼书生说:“离开这个大煞风景的地方。” 柳枝枝急忙:“那等这里变漂亮了你还会来吗?” 冷眼书生转身笑:“当然,这里会很快变漂亮的,尸体越多的地方花会开的更鲜艳的。” 冷眼书生说完转身离去。 柳枝枝转身看着正在休息的人们发呆。 第二回 僧道夜袭金銮殿 众雄泄愤总兵府(暗杀) 花团紧凑,香气袭人。 一个蒙面人夹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在原野上鹤起兔落,匆匆的跳跃狂奔着。后面有一男一女同样快速的追赶,这对男女就是不问世事的离嚣苑夫妇。 那蒙面人一个纵起,落到一块高高的山石之上。 夫妇两人急忙在石下站定。 这对夫妇本是江湖中的一段佳话,两人因武功卓越,样貌出众,被江湖中人作“俏凌双侣。”。俏自然说的是他们样貌,凌则是称赞他们的剑法。 男的名叫师天云,女的叫季晓霞,两人本在江湖闯荡,后来结为夫妇就不愿过问江湖事了。于是带着门人找了一个景色秀丽的无名小山隐居起来,并给住处起名为“无嚣苑”,意在远离尘嚣。 季晓霞着急的看着大石之上的门面人,具体说是看着蒙面人手里的小男孩。 季晓霞仰头喊:“不知前辈是谁,为何要挟持我的孩子。” 虽然着急,但是她依然保持着冷静。 蒙面人没有说话,一只手提起了手中的男孩,作势要发力伤害小男孩。 “不要啊——”季晓霞着急的喊到。 师天云一把拦住要扑上去的妻子对着山石喊:“我们不知在何处得罪了前辈,晚辈在此赔礼了。前辈只要说出晚辈的不敬之处,晚辈愿领责罚。” 蒙面人提着小孩,小孩的面目清秀,但是却泛着淡淡的惨白,紧闭的眼睛好像说明命在旦夕。 “师天云,你如果想要这孩子的性命,那么你就自断了自己的胳膊。”蒙面人淡淡的说,就好像根本是一件谈笑的小事一样。 师天云静静的注视着蒙面人,希望从蒙面人的举动中看出一些缘由,蒙面人的表情很淡,既没有什么愤怒,也看不出有什么报复的喜悦。 季晓霞慢慢的拔出了手中的宝剑,见光反射到蒙面人的脸上。 “难道你们想动武不成,我知道二位剑法卓越,但是你们的剑能快的过我的手吗!”蒙面人依然淡淡的说。 季晓霞立刻被着淡淡的话语震慑住了,呆呆的拿着剑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像是在询问丈夫因该怎么办。 “前辈既然要我的胳膊,那不妨自己来取,利用这种方法为免很不光明磊落。”师天云看着上面说。 “哈哈,要是咱俩单打独斗,我未必不能取你手臂,只是你们二位从来就是共同进退,双剑合璧江湖中恐怕没人能占到便宜。”蒙面人说。 “那咱们不妨公平的单打独斗一场,等决斗完后再做决定。”师天云说。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快点,不然我就把这孩子捏成粉碎。”蒙面人突然暴燥起来。蒙面人作势要发力,将孩子一只手托到了头顶。 “慢着!”师天云急忙伸手说道。 师天云迅速的拔出剑,用右手拿着要割自己的左臂。 “我去掉自己的臂膀之后,希望前辈能信守自己的诺言。”师天云愤愤的说。 “那是自然,不过我不要你的左臂,要你的右臂。”蒙面人说。 “好!”师天云把剑交到了自己的左手。 “天哥!”季晓霞无奈又伤心的看着师天云说。 师天云看着季晓霞点头安慰。 剑光闪过,师天云的右臂掉在地上。师天云面无表情的站着,风吹着他的头发一阵狂舞,这是剑影过后剑气的催动。 季晓霞伤心的看着地上的手臂。 “好,你的孩子还给你。”蒙面人说着将手中的孩子从空中极速的扔下去。季晓霞急忙一个鹤起,轻轻的把孩子接住慢慢落下来。 “快去找你的好朋友罗药灵吧,或许他可以接上你的手臂,哈哈——”蒙面人说着快速飞去。 季晓霞急忙在孩子手臂上一按。 “天哥,孩子的骨头都断了。”季晓霞着急的说。 “我看看!”师天云急忙过去接过孩子。 师天云用左手按着孩子的手臂,眉头立刻皱在一起。 “快,去灵丹峡!”师天云一手抱着孩子快速腾空跃起,几个轻点已在几丈之外。 季晓霞急忙捡起地上的手臂也快速跟上去。 在一个朴素的院子内,到处摆满了各类药材。 师天云和季晓霞先后快速的院子一掠穿进屋子内。 屋子内有个袒胸露乳的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在喝酒,已有了几分醉意。这人正是罗药灵,江湖上的神医。这人有个怪毛病,治病全由自己的心情。在他没心情时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他也懒得搭理,但是他想看病时,别人不愿让他看他甚至会跪下来求人让他给看病。但是对自己的朋友他当然也是义无反顾的帮助,而师天云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谁啊 ?”罗药灵不耐烦的问闯进来的人。 “罗大哥,是我,天云,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师天云着急的把孩子放在桌子上。 罗药灵一看是师天云,急忙起来到孩子跟前把脉。 青山幽幽,冷眼书生骑着一匹瘦马晃晃悠悠的在山间行驶。冷眼书生懒洋洋的拿着诗书看着。瘦马好像知道主人并不着急,一步三停的走着,时不时的还啃几下路边的荒草。 冷眼书生笑着看着吃草的瘦马:“你这畜生,刚喂你吃完东西,你就想偷懒了。” 冷眼书生笑着从马上下来。 “青山路曲曲,瘦马步迟迟,驻足吃败草,肚子本不饥。”冷眼书生笑着拍着马脑袋吟道。 那瘦马好像听懂了主人在说什么,鼻子发出“嗤”的一声,好像对主人的话嗤之以鼻,然后真的不吃草了,独自向前走,真的像是不为吃草就为偷懒。 冷眼书生笑着跟着走。 突然从山丘一边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冷眼书生对着瘦马说:“在这里等我。”然后腾空而起,向山丘上面攀岩上去。 瘦马仰头看着主人离去,眼中却有几分留恋。 冷眼书生不几下就跃到山丘的上面,山丘的另一面原来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建着些许房屋,空地上到处都是被毁掉的花草。空地上也正是一群人在大战。一群穿白衣服的人正在和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厮杀。穿白衣服的有男有女,个个脸上都有些许惊恐,但是他们依然不乱章法的和那两个黑衣人交战。两个黑衣人使用的都是鬼头刀,黑色的鬼头刀已经被献血染成了红色。白衣人一个个的倒下,黑衣人杀的越来越兴起,双手的鬼头刀使得虎虎生威,下手尽是人的要害。 第一章 同归于尽 冷眼书生对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当然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而在此拼命,当然也就是冷眼旁观而已。 不一会,穿白衣服的人都倒在地上。两个黑衣人狰狞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好像非常得意。 一个黑衣人面带微笑的环顾四周,他突然看见一个书生站在高处正看着他们。这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转而又变得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他可能已经看出这个书生的来路,知道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 在杀光了所有的白衣人之后,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打算离去,而是躲在一个山石之后休息起来。冷眼书生也自然没有离去,他也依然双手付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下面,一动不动。 灵丹峡里,罗药灵正用针给师天云缝最后一针,然后师天云的胳膊就接在了一起。 “好了,过个一两个月胳膊就可以活动了,但是可能不会恢复到原来的那样。”罗药灵放下针说。 “还是霞妹细心,没有忘记带上我的胳膊。”师天云笑着说完深情的看了季晓霞一眼。但是当他转过头对着罗药灵之时,目光中又充满了疑问与愤慨。 “罗大哥,你能确定润儿是由‘摧骨功’所伤吗?”师天云满脸疑问的问。 “不是‘摧骨功’还能是什么。其他地方一点伤都没有,唯独只有骨头断的粉碎。”罗药灵确定的说。 “那孩子还能恢复吗?”季晓霞担心的问。 “可以,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骨骼还没有成型,这就是说还有生长的趋势,只要有生长的趋势,那就能长好了。不过得在我这里用药泡上一年两载才行,不然根本不可能长好,可能就瘫痪了。”罗药灵说。 “那就有劳罗大哥了。”师天云抱拳说。 “放心吧,别人的事我懒得搭理,不过咱们兄弟你就见外了。”罗药灵说。 “哎呀,天哥,咱们都在这,我担心无嚣苑会出事,这次的敌人好像不是等闲之辈。”季晓霞担心的说。 “对,那我们赶快赶回去。”师天云说着站起来准备 走。 “你们尽管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罗药灵说。 “谢了。”师天云不再多言和季晓云从门口冲了出去,一个飞跃从墙上跃出了院子。 冷眼书生站着看着山下的空地,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无聊的拿出腰里的诗书看起来。他慢慢的坐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将自己的发带甩到后面就默默的看起了书。 大石背后的黑衣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但是他们只是打着手势,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们都各自从身上掏出了许多的暗器,然后给暗器之上倒上了些许药粉。这些他们都是在冷眼书生的眼皮底下做的,好像并没有隐瞒。 这时从一面匆匆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师天云和季晓霞。两人先后落入平地之上。 两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都伤心的呆了。但他们刹那之间就只有警惕和愤怒。两人早就看见了站在高处的冷眼书生,两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冷眼书生。冷眼书生立刻明白两人是将自己当成了杀害这些白衣人的仇人。 冷眼书生笑着把书放在石头之上,然后用手示意的指了一下藏着黑衣人的那块大石头。那两个黑衣人看见冷眼书生向“俏凌双侣”指了自己的所在,知道已经没有机会偷袭了。 师天云和季晓霞早已注视着眼前的这块大石,突然两个黑影从石头背面飞出来,接着就是大把的暗器飞了过来。 两人早有准备,一个白鹤亮翅迅速朝后面飞去,两个黑衣人乘机挥舞着鬼头刀跟上去。 师天云右手刚刚接上,根本就不能发力。季晓霞拿着长剑一边厮杀一边护卫着师天云。可是师天云也相当了得,左手持剑也依然挥洒自如。 四人在空地之上展开了厮杀,冷眼书生依然默默的看着下面。 黑衣人双手挥舞鬼头刀,而季晓霞明显招架不过来四把刀。 突然之间,季晓霞和师天云两人站在一起互相防卫与攻击。季晓霞使用的是内家功,剑法的精髓就是四两拨千斤,意在避敌在寻找伤敌之机。师天云则使得是外家功,意在以力伤人,目的就是先发制人。 武功刚柔并济,刚则难以避敌,柔则难以伤敌。季晓霞和师天云的招式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正是天衣无缝。当黑衣人想用柔力之时却碰到了师天云凌厉的攻势,当要用刚力之时却让季晓霞一带更给了师天云进攻的间隙。黑衣人频频变招却都反应不过来,于是黑衣人开始了四处游走,意在耗费对方的体力。因为他们早就看到师天云早以快支持不住了。 师天云由于刚断了胳膊,自然伤了很大的元气,而突然又遇到和自己夫妻实力相当的两个高手,自然是难以支持。 师天云一边游斗一边注视着冷眼书生,冷眼书生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人的厮杀,没有愤怒也没有欢喜。师天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怀疑眼前的这个书生就是江湖中传言的冷眼书生。冷眼书生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夫妇,一是因为冷眼书生本是南方人士,来北方被没有多长时间,二则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夫妇两个,而普天之下的夫妇却众多。师天云之所以怀疑眼前的事冷眼书生是因为他本就一身书生打扮,而则是他的行径和冷眼书生一模一样。 师天云体力支持不住,动作也就迟钝了很多,冷不防被黑衣人乘机在肩头砍了一刀。 季晓云看着受伤的丈夫,已经知道此战必难以逃脱,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或许还有可能,但是她绝对不愿丢弃自己的丈夫而独活。季晓云突然对着丈夫微笑的点头。师天云摇头,好像是不同意什么。季晓云又是对着师天云一笑,在这一笑之间蕴含着和丈夫同生共死的决心,又仿佛看出她能与丈夫同死的那种欣慰。师天云被这种目光所感染,也突然笑着向季晓霞点了一下头。 突然,师天云卖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黑衣人瞅准就砍了过去,季晓霞好像早就知道黑衣人要砍过去,随即也就向一个本没有人的地方刺去。黑衣人一刀砍在师天云的腰间,而季晓霞也一剑穿过了黑衣人的心脏,与其说刺中,不如说是黑衣人正好撞在季晓霞的剑上。另一个黑衣人立刻朝季晓霞的后心刺去,一剑穿过了季晓霞的身体,同时,师天云手中的剑竖直向下掉去,剑柄正好落在师天云的脚上,师天云用力一踢,剑从季晓霞的胯下直穿上去,从第二个黑衣人的小腹穿过,从后背穿出来。接着四人一起躺了下去。 这一系列的变化发生在刹那之间,变换之快让人难以理解。这招正是师天云夫妇创的一招“与鬼共赴”。夫妇两人一向共同进退,自然也知道江湖险恶,两人难免会遇到强人,于是创了这招剑法。这招剑法意在诱使敌人进攻,于是必须卖出一个无法躲避的破绽。等敌人进攻之前,自己早就知道敌人的下一个落脚点和姿势,好杀敌于不备。而第一个诱使敌人的人就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第二章 夜闯后宫 冷眼书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冷眼书生一个腾跃来到四人跟前。四人被剑链接在一起横躺在地上,季晓霞和两个黑衣人早已毙命。师天云依然喘着粗气,他看见冷眼书生过来,笑着看了冷眼书生一眼。 师天云吃力苦笑:“阁下可是‘冷眼书生’?” 冷眼书生看着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还能笑的出来不禁敬佩。 “在下正是。”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果然是冷眼书生啊!我想求你件事!希望你能去‘灵丹峡’通知罗药灵,让他赶快帮我的孩子躲避强敌,他只有七岁,七岁并不是恶人吧。”师天云说。 “对。”冷眼书生说。 “那就是很明了了,请你救他。”师天云笑着说,然后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冷眼书生看着死去的人默然不语,风吹吹着他的头发和发带飘舞着。他的身边到处都是尸体。 冷眼书生快速的飞上那匹瘦马,瘦马好像知道主人有什么急事,快速的奔跑起来。冷眼书生去的正是“灵丹峡”,不仅因为要救的只是一个孩子并非恶人,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师天云在临死之前还能笑的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人往往会让人尊敬。 冷眼书生骑马来到灵丹峡内,把自己所见的事情告诉了罗药灵。 “你真不愧是冷眼书生啊,看到他们如此也不肯出手!”罗药灵气急败坏的说。 “我又不认识他们,江湖的事往往并没有什么对错,可能仅仅是为了名利,或是利益,甚至只为了几句口舌都会拼命。我自然不愿多管。”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你可知道他们两就是‘俏凌双侣’。”罗药灵说。 “知道又如何,那谁能没有恩怨呢,谁也都难免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冷眼书生说。 “那你为什么还来此地?”罗药灵无可奈何的说。 “因为我是为这个孩子来的,一个七岁的孩子总是无辜的。”冷眼书生说。 “好。冷眼书生你不仅冷眼,心都是冷的。”罗药灵说。 “呵呵,罗药灵只凭心情救人,就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有生命危险你也都能坐直不理。你的不分对错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冷眼书生淡淡的笑说。 “好,看来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既然你来了,就说明你现在要帮助这个孩子。我这个地方这孩子是不能呆了,我拜托你将这孩子送到‘燕北坡’的‘卸佛老尼’手里。我曾经救过她一命,她答应过我,有什么事情都舍命相救。”罗药灵说。 “好。”冷眼书生说。 “这是我的药方,让老尼按照方法治疗这个孩子。”罗药灵说着将一张纸给了冷眼书生。 “那阁下是不打算离开躲避了?”冷眼书生说。 “呵呵,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江湖中人还没人愿意杀我,好给自己留个救命的机会呢!”罗药灵自信的说。 这“卸佛老尼”是“燕北坡”白云庵的一个尼姑,嫉恶如仇,曾经看到一群乡民跪在一个庙中求雨,可是庙中的佛像并没有显灵,使得这些乡民颗粒无收。“卸佛老尼”一气之下就打断了那泥佛的一个臂膀,于是得来“卸佛老尼”这样一个称号。 冷眼书生带着重病的孩子来到燕北坡,将孩子交到了卸佛老尼的手中,然后就骑着瘦马晃悠悠的走了。 冷眼书生正走着,突然一只苍鹰落在自己肩头。冷眼书生打开苍鹰腿上绑着的布条一看,原来是无銜道长和无眉约他。 夜,很黑,很静。 在高高的围墙下面,有四个人悄悄的大打探着墙内的动静。 高墙之内,一派威严,一群威武的士兵来回的巡逻着。在一座高高的假石旁边,两条肥硕的狼狗独自在搜寻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条狗,蓬乱的头发夹杂着些许杂草拂动在眼睛之前。 “我去帮你们打发了那两条畜生,你们自己进去吧,我有的忙了。”狗不叫对旁边的三人说。 “去吧,给我们留点狗肉。”无銜道长笑着说。 狗不叫没答应一声就窜了出去,一个飞快的黑影闪过。那两条狗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狗不叫用打狗棍打死了,接着就是黑影夹着两条狗飞出了高墙。 三个人影快速的进了高墙,在里面飘忽不定的探寻着什么,他们是在找皇帝的住处。 李世民在得知军队横扫了绿柳谷之后,心中大快,在犒赏了士兵之后就回到了寝宫。人逢喜事,他自然也不愿早早睡去,拿着酒杯独自的喝着酒。皇帝是孤独的,没有人陪他喝酒,也没有人有资格,因为皇帝本身就要保持那种威严。李世民喝着酒看着窗外的月亮,自己心中想起百姓今后不会再受到江湖人士的欺辱,高兴的喝了一杯酒。当他喝完酒把头放下来时,却看见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和一个书生。 李世民大惊! “你们是谁,胆敢创进朕的寝宫。”李世民一副威严的说。 “我们就是皇上所要杀尽的江湖人。”冷眼书生说。 “贼寇,你们尽敢来找死。”李世民说着要喊人。 突然一把扇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为何要残杀我们,我们何曾得罪过朝廷。”无銜道长说。 “江湖中人是没有得罪朝廷,但是你们欺辱百姓,我焉能不管。”李世民愤慨的说。 “呵呵,我们何曾欺辱百姓?”无眉笑着说。 “是不是你怕我们江湖中人夺你皇位,所以才如此要除掉我们。”冷眼书生拿着扇子说。 “哈哈,你们也把我李世民看的太低了,身为皇上,我自然是为黎民着想。区区皇位我岂有那么在乎,如有人能胜任,我自愿意向让,只有他能让黎民安居乐业。”李世民威严的说,看不出有些许的恐惧。 “从你继位开始,国家安泰,百姓欢喜,你本是一代明君。可是你却因为一个江湖败类就要灭整个江湖岂不是愚昧,也太不自量力了。”无眉淡淡的说。 “江湖中人欺辱百姓,杀一个又出一个,我岂能不斩草除根。”李世民义正言辞的说。 “哈哈,此话不妥。江湖中人有几个败类你就要灭江湖,那朝廷要是有一个昏官,你是不是也杀了整个朝廷之人。”冷眼书生笑说。 “这——”李世民无言以对。 “眼下就有一个昏官,那就是河南知府,他找了一个替罪羔羊代替了‘夜行七’欺骗了你,也欺骗了百姓。而真正的夜行七就在这里。”无銜道长说着将夜行七的脑袋放在桌子上。 李世民看着桌子上的脑袋一惊。 “这种败类江湖中人也不屑与之为伍,看在你是一个明君的份上,你以后好自为之。”冷眼书生说着要走。 “书生啊,我闻到桌子上的就可是美酒,我要怎么喝了它还不失身份呢。”无銜道长笑着在冷眼书生的耳边说。 冷眼书生笑着突然停住,然后又来到李世民跟前。 “江湖事自有江湖了,以后朝廷与江湖互不侵扰,我们不防定了盟约。”冷眼书生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然后给杯子里倒了一杯。 “那要是你们江湖中人凌辱百姓我岂不是要袖手旁观了吗!”李世民愤怒的说。 “如有如此败类,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要是能除了他,自然也是少了我们的事了。”冷眼书生说着拿着酒壶给了无銜道长。 “不如就以酒为盟!”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李世民也自知自己理亏,更看到这些人武功非凡,如果他们真要为非作歹朝廷又能奈何。 “好,那还请你们言而有信。”李世民说着喝了杯中酒。 无銜道长早就拿起酒壶昂头喝了个干净。 阴暗的树林内,一团耀眼的篝火上架着两条即将烤熟的狗。狗不叫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唱着乞讨歌翻动着狗肉。 “老叫化,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烤好啊!”匆匆走过来的无銜道长说,后面跟着冷眼书生和无眉。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就快要好了。”狗不叫笑着说。 “可惜没有酒啊!”无銜道长说。 “哈哈,我早准备好了。”狗不叫摇着一个肮脏的葫芦笑着说。 三人各自坐在狗不叫的普遍。 “我前天遇见了‘俏凌双侣’。”冷眼书生坐下说。 “是吗,他们不是隐居了吗!”无眉说。 “是的,我在一个无名小山碰见了他们。”冷眼书生说。 “他们干什么呢?”无銜道长说。 “他们被人杀了,也把别人杀了,同归于尽了。”冷眼书生说。 “他们俩为人和善,谁这么狠心逼得他们使了‘与鬼同赴’。”无眉无奈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俏凌双侣’的。”冷眼书生说。 “你怎么不出手啊,这两人与世无争的,必是别人找他们麻烦的。”狗不叫说。 “我怎么知道呢,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们的过错呢。”冷眼书生说。 “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最了解的莫过于我们丐帮了,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没听说过。”狗不叫说。 第三章 怒剑狂花 赵府后面的小山之上正有一人在练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翎羽。由于父亲被皇上关押,赵翎羽这半个月一直都在山上练剑。赵翎羽的剑法中掺杂着浓厚的怒气,而这些怒气好像更使得剑法具有了强大的威力。 赵翎羽飞快的舞动着手中长剑,身体被剑气团团笼罩着,旁边的树木被剑气冲刷的瑟瑟作响,不时有些树叶和断枝落下来。 赵翎羽满怀激愤的把剑向休息的大石劈去,一个“二郎劈山”,石头发出“噌”的一声成了两半。 赵翎羽的长发让剑气一带,快速的扰动,瞬息又垂了下来。赵翎羽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石头,又看看手中的剑,很不可思议。 赵翎羽所练的剑法名为“怒剑狂花”,是一个名为“无伤”的剑客所创。在唐朝初期,社会还很动荡。无伤本是一个普通的游侠,整年携带妻子游览名山古迹。不料在一次游览中,自己妻子的美貌惹来了祸害。他被一个帮派的人邀请到帮中,而该帮的帮主却早已私下布置,要杀害他霸占他的妻子。最后无伤侥幸逃了出去,而他的妻子却被人侮辱,最后自杀身亡。无伤在悲愤之中创立了这套剑法,意在借怒发力,摧枯拉朽。而这套剑法是在花丛所创,当使完这套剑法以后,无伤发现周围的鲜花早已狂飞乱舞,一片狼藉,于是给剑法起名为“怒剑狂花”。 花,本是美好的,而怒可以让世间任何美好的事物变得可恨,可恶,可杀。 而这套剑气的精髓就是要快,怒气一出即出杀气,杀气一出自然不需犹豫,剑招也就快了很多,剑快则势猛,势猛则慑敌,首先就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 武林中高手过招,往往要激怒对方,让对法乱了章法,好找出对方的破绽。而世事都有相反的一面,物壮则老就是说这一点。当事物的发展到了某种极限,那就有相反的效果。“怒剑狂花”正是运用了这点,让人在愤怒时使这套剑法发挥到极致。 赵翎羽正是在父亲被皇上关押,心中的愤怒充盈在了剑法之中。而他的愤怒不知是因该对皇上,还是因该对江湖人士,凌乱的愤怒更是让剑法使得随心所欲。 李世民在知道自己的所作是错误之后,处死了欺骗自己,继而使自己做出错误决断的河南知府,然后又放了身在狱中的赵天环。 一大早,赵天环就高兴的回到赵府。赵天环刚到赵府的门口,立刻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赵天环大步跑到屋中拿出了自己的九环刀大刀,他刚一出屋子,就发现外面站着许多手握兵器的人。这些人装束各异,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很显然不是一个门派。为首的一人正是无欲门的掌门于麟刚,还有几个很不起名的帮派。 于麟刚看着赵天环:“赵天环,你杀害我们那么多弟兄,今天要你偿命。” 一个长的浑身泛白的人手握着三股叉,怒目的看着赵天环。 这人是白鱼帮的帮主“跳龙门”。白鱼帮是一个小帮派,生活在运河附件,以扑捉运河中的鱼虾和做河上没无本钱买卖为生。由于经常泡在水里,自然有一身很好的水上功夫,而这个帮派中的人皮肤也是常年泡在水中成了白色。白鱼帮也参加了绿柳谷中的聚会,帮派的所有人都在大厅之外,当官兵袭来之时,死伤了许多。 “杀!全部杀光!”跳龙门大喊着挥舞着铁叉,其他人也一拥而上。 赵天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只能挥起大刀抵抗,赵府瞬间惨叫连连。而赵府中并没有多少官兵,多的只是家丁和亲戚,丫鬟。这群人在失去同伙之后,满腔的愤怒的释放了出来,见人就杀,个个都杀红了眼睛。 赵翎羽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之上休息,高处的风吹的他的白衫晃动。他一手执剑,一手拿着水壶仰头喝起水来。赵翎羽喝完水擦了一下嘴唇,突然他远远看见赵府冒出了乌黑的浓烟。赵翎羽知道出事了,急忙一个纵身总树上跳下去,然后极速朝山下跑去。落日的余光把他晃动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赵天环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和几个士兵且战且退的朝屋子里退去。于麟刚和跳龙门指挥着这群草莽厮杀。赵天环和几个随从退到了屋内。 “放暗器!”跳龙门大喊道。 众人瞬间将身上的暗器朝屋内飞去,有五星飙,铁蒺藜,飞蝗石,有人甚至投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赵天环的随从很快都中招倒下,赵天环的胳膊,腿上到处流着鲜血。 赵天环虽然是一介武夫,也有些江湖经历,但是他却也不能和这些整天在江湖翻滚的人相比。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都差了很多,更何况自己还是以少敌多。赵天环捂着伤口喘着粗气靠在墙上。 “我没有带兵攻打绿柳谷!”赵天环怒喊着。 “谁相信呢。”一个拿着大刀,满脸胡须的人用粗犷的声音说。 “就算是我,你们就冲我一个人来,别连累其他人,他们都是什么也不知道。”赵天环对着满脸胡须的汉子说。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当然要你们家的人全部都陪葬了。”胡须大汉狠狠的说。 胡须大汉手持大刀朝赵天环砍去。 “爹!”一声长啸。赵翎羽冲了进去。可是刀已经砍到了赵天环的脖子上,赵天环的人头瞬息飞了出去。 赵翎羽一剑朝那大汉挑去,大汉手一麻,大刀就飞了出去 .大汉极速后退到人群之中。 赵翎羽哭喊着扶着赵天环还未倒下的尸体痛苦。 “这小子是赵天环的儿子,把他杀了。”于麟刚对旁边的人说。 赵翎羽流泪将父亲的无头尸体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走到赵天环的首级前伤心的捧起赵天环的头,走到尸体旁边放在了一起。 赵翎羽转头怒目看着站在屋子内的所有人,眼珠内冒出了凛冽的杀气。他白衫上面是他父亲的血染红的斑斑血迹,长长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娇柔,向四面翻涌着。他看着众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握着剑的手臂有些颤抖。 于麟刚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小喽喽挥着刀朝赵翎羽砍去。刀在空中没有来得及砍下就看到一道剑光一闪。血立刻从那人的咽喉喷射了出来,直接溅到赵翎羽的眉宇之间。 赵翎羽怒视着众人,慢慢朝前走着。 离赵翎羽最近的两人又挥刀上前,同样是一道剑光,两人被一剑封喉。 其他人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儒雅的少年尽然有如此快的剑招,他们根本就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能看到的只是少年微微晃动的手腕和鲜血四溅的场面,而倒下的人并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众人立刻感到这个少年时一个厉害的角色,纷纷上前想将少年围在中间。可是赵翎羽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只要人动则剑到,当对方感觉到剑光要来时,剑光却早就收了回去。瞬间就有七八个要上前的人倒了下去,鲜血喷溅成一个个漂亮的月牙形。 众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猥琐不前,恐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于麟刚和跳龙门这是紧紧的握着兵器,于麟刚从一开始就没有拔刀,他只是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指挥着。这时他一边注视着赵翎羽,一边慢慢拔出手中的刀。 赵翎羽冷冷的看着这些有些颤抖的人,一声长吼冲入了人群。赵翎羽在人群中左右穿梭,剑到之处传来阵阵风声。赵翎羽自然怒的了极点,杀,在他的脑子里只有杀字。这怒更增加了剑法的凌厉,意到则剑到,意在咽喉则见封咽喉,意到心口,则剑穿心脏,招招要害。没有思索,只有怒杀,剑招自然快如闪电。 赵翎羽一边和于麟刚,跳龙门拆招,一边清理着旁边的小喽喽。于麟刚和跳龙门被逼的节节败退。 “少爷,你回来了!”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用稚嫩而又难过的声音说道。 赵翎羽朝小女孩望去一边挥舞着剑。 “丹儿,别怕,在哪别动。”赵翎羽听着剑风出招看着小女孩说。 小女孩哭着鼻子看着赵翎羽,赵翎羽担心的看着小女孩。 “少爷小心!”小女孩突然惊叫道。 赵翎羽立刻挥剑朝前,前面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撒着一把白色的粉末过来,其他人好像早有预料的躲在了一边。 撒粉末的人自然是丐帮的人,这群人众自然各门各派都有,但肯定不是首领派遣到来,而是因为同样的仇恨暂时聚集起来。丐帮中人一旦确定了敌人,往往不会顾及用什么手段,而丐帮中的各种手段自然是相当下流,因为他们经常和疯狗,蛇虫之类打交道。其实手段与武功并没有正邪之分,正邪之分在乎的是使手段的人。 赵翎羽没有经历过江湖之事,自然少了很多心眼。 第四章 少年失明 白粉笼罩住了赵翎羽,赵翎羽挥舞着手中剑想把粉末驱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他中了‘浊眼粉’,看不见了,大家快上!”那乞丐喊到。 失去了视力,赵翎羽也就失去了主动进攻的机会,反应也就慢了很多,他只能凭借剑的风声来确定敌人来的方向。敌人从四面涌来,赵翎羽只能抵抗不能出招,用剑气笼罩了自己全身。 “丹儿,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了!”赵翎羽着急的喊到。 “我在这里,我没有动!”丹儿哭着喊。 赵翎羽飞快的挥舞了几剑,成敌人躲避之时,急忙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和自己刚才的记忆冲到丹儿跟前。 于麟刚看准了时机,想一招毙敌好确定自己的威信,因为他刚才确实太过狼狈,而更让他气恼的是竟然是因为一个少年。 于麟刚看准赵翎羽弯腰抱丹儿的机会,一个健步窜上去,挥刀朝赵翎羽的后颈砍去。 赵翎羽听到耳后的风声,急忙向前探了一下身子,爬在了丹儿的身上。接着背部一热,一股鲜血溅到丹儿的脸上。丹儿一声尖叫,赵翎羽快速挥剑。于麟刚一刀只是看到了皮肉,刀劲带着他正好侧过身子,赵翎羽这一剑不偏不倚的撩在他的右胳膊上,整个胳膊被生生的切了下来。 于麟刚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胳膊大叫的向后退去。 “少爷,左边是窗户!”丹儿突然机灵的说。 赵翎羽急忙抱起丹儿朝左冲去,从窗口冲了出去,然后再丹儿的指引之下快速的奔跑离去。 由于头目被伤,众人都没有了去追击的欲望,更何况这人实在可怕。于麟刚命令众人火烧了赵府,然后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赵翎羽默默的站在高处,他身上的白衫已经秀满了斑斑的梅花,而这些梅花就是用人血染成。他身边站着一个脸上挂满泪水的女孩,她清秀的眉宇间透露着让人心疼的目光。底下赵府已经冒起了熊熊大火,赵翎羽的目光对着这些大火,好像是看见了,又好像是听到的。 “走吧!”赵翎羽说着转身,手牵着小女孩的说。 “咱们要去哪里?”小女孩哭着问。 “不知道!”赵翎羽说。 赵翎羽和小女孩走去,夕阳照在赵翎羽背上鲜红的伤口之上,鲜红的伤口衬托出了夕阳的惨淡。 半年后,绿柳谷又变得景色秀丽,原来满是尸体的地方果然开出了非常鲜艳的菊花,各种颜色的菊花好像在说明生命的生生不息,也好像这里从来就是这么美丽和安详。 由于朝廷不再干涉江湖,柳枝枝和柳下乘带着仆人家眷回到了绿柳谷。回到故地,柳枝枝和柳下乘以及众人都是非常高兴。 仆人们把谷中清扫了一遍,柳树下不时能传出晚蝉的鸣叫。柳枝枝坐在栏杆上听着若有若无的蝉鸣,不禁想起半年前的武林聚会。美景催人老,柳枝枝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女子,正是怀春之时。如今面对美景,自然容易陷入思绪之中。 而那个书生却不时的在她脑海中浮现,那时而冷峻时而戏虐的目光让她难以忘怀。那俊美的脸庞和飘逸的儒雅更是让自己想到就脸红。 柳枝枝急忙:“那等这里变漂亮了你还会来吗?” 冷眼书生转身笑:“当然,这里会很快变漂亮的,尸体越多的地方花会开的更鲜艳的。” 冷眼书生说完转身离去。 柳枝枝不由想起冷眼书生和自己分别时的情景。 柳枝枝从栏杆上下来,慢慢的走着。 “枝枝,怎么了,回来还不高兴吗?”路过的柳下乘看着女儿低落的表情说。 “没有啊,我很高兴,这里还是这么美丽!”柳枝枝说着跑到了父亲的跟前。 “呵呵,我怎么看你的情绪不怎么高啊?”柳下乘说。 “谁说的!我高兴着呢!”柳枝枝撒娇的笑着说,好像很怕别人看透自己的心事。 “呵呵,那就好!”柳下乘笑着说。 “爹,什么时候武林再来这里聚会啊?”柳枝枝说。 “当然是明年端午了,一年一次啊!”柳下乘说。 “干嘛一年才一次啊!”柳枝枝埋怨道。 “一直都是这样啊,你以为人家都是像你一样的闲人啊,再说就算他们不闲,每年多办几次你爹我也负担不起啊!”柳下乘笑着说。 柳枝枝不说话,表情充满埋怨。 “怎么,你喜欢聚会啊,一个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好啊,偏偏喜欢和武林这些粗犷的汉子聚会!”柳下乘说。 “谁说他们都粗鲁了,那个书生就不是——”柳枝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收住。 “呵呵,原来你是想见那个书生啊!”柳下乘笑着说。 “谁想见他啊,我只是想在聚会上向他们学点武功。对了,爹,你能不能约几个人来给我教点功夫啊?”柳枝枝讨好的说。 “你想向谁学啊?”柳下乘捋着胡须说。 “我想学那个书生的武功,他的扇子可真厉害啊,随手一扔就倒一大片!”柳枝枝兴高采烈的说。 “那可不行,冷眼书生是个四处飘荡的人,我去那找他,就算找到他也不会呆在谷里的,那种自由惯了的人根本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两天!”柳下乘说。 柳枝枝听完失落的用手撕着旁边的柳条。 “那我去外面闯闯,整天在谷里闷死了!”柳枝枝撒娇的说。 “不行,你不能去,江湖险恶,你以为那是闹着玩的啊!”柳下乘拒绝说。 “哼!”柳枝枝使劲甩掉自己手中的柳条然后匆匆离去。 柳枝枝来到房间站在镜子前诡异的一笑。 瞬间,一个女扮男装的柳枝枝站在了镜子前面,一身书生打扮,看起来风流倜傥,儒雅有礼。柳枝枝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拿起眉笔在自己的眉毛上涂涂抹抹,她清秀的面容立刻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柳枝枝把剑放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纸扇挥动一下,然后笑着看着镜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佳人携花香到焉可亵渎——。”柳枝枝挥动着扇子学者冷眼书生的语气说道。 柳枝枝一笑拿上宝剑冲出了屋子。 第五章 无欲门大战鸾凤派 伴着一声声的嬉笑和轻言莺语,一群穿着暴露的女子从树林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清秀的男子。这群女子正是鸾凤派的女子,花凤凰嬉笑的扭着腰肢,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好像路边的不是树,而是一个个美少年。微风拂过,她们身上的轻纱被吹的凌乱舞摆,露出她们的白皙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酥胸,而她们却并没有去在意,更多的好像是在享受着。 从他们身边过往的男子无一不是一步三回头的盯着她们看,这群女子自然是用各种媚笑和勾人的眼神回复着。 但是在她们前面不远处,却有一群手持大刀的汉子怒目的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花凤凰好像并没有看到一样,依然嬉笑着向前走,一直走到这群汉子跟前。 这群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无欲门的人,为首的是于鳞刚,不过他已经少了一只胳膊。 于鳞刚左手拿着大刀,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女子,他的手下也是一样的表情,不过总有几人用向往的目光看着这群女子,他们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女子的胸部,而那些怒目相向的人目光却也是那些诱人的地方,而他们的目光是愤怒的,很显然那本身就是一种掩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于大哥啊!”花凤凰微笑的说。 “你们这群骚狐狸,老子今天是找你们报仇的,别以为你们杀了我门中的人,我们就善罢甘休了,你以为我们无欲门是好惹的吗!”于鳞刚握着刀说。 “哟,于大哥,你的胳膊呢?”花凤凰用手心疼的拉着于鳞刚右面空空的衣袖说。 “哼!”于鳞刚恼羞成怒的甩开了花凤凰。 “哎呀,是谁把你的胳膊拿去了啊!您已经很生气吧!那就让妹子好好安慰安慰你嘛!”花凤凰笑着把手轻轻的放在手温柔的放在于鳞刚的肩膀上。 “滚开!”于鳞刚使劲摆,花凤凰故意娇滴滴的做了一个踉跄的姿态。 “呵呵,于掌门废了胳膊我们姐妹不会嫌弃的!可是要是那废了,我们姐妹可多心疼啊!”花凤凰手下的女子焦酥酥说。 “呵呵,就是!我们姐妹多心疼啊!”众女子都痴笑着说。 “少废话,布阵!”于鳞刚恼羞的一声大喝。 这群汉子立刻将只有数人的女子围到了中间。 “看来于大哥今天是非杀我们而后快了!”花凤凰依然笑着说。 花凤凰慢慢走到一个紧握大刀的男子跟前,娇笑又无辜的看了那人一眼。 “这位大哥,你真的想杀了小妹吗,你真的那么狠心吗!”花凤凰吐气如兰的靠近那人问,并用手轻轻推攘了一下。 “我,我——”那人看着媚笑的花凤凰忐忑的不知说什么。 “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杀了我啊!”花凤凰撒娇的说,用轻佻的目光含怒看着那人。 “不是,我不想杀你,不想。”那人说着把手中的刀垂了下来,目光紧紧看着花凤凰暴露的肩头和不断起伏的胸口。 “混帐!”于鳞刚已快速的到那汉子跟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汉子突然一惊,又急忙紧紧握住了刀。 “出招!”于鳞刚大喝一声。 众汉子立刻拿着刀向前冲了过去,被围在中间的女子们突然都从口中吐出一股雾气,雾气迎面吹到这些汉子的面前。这群汉子突然动作慢了下来,晕头转向的,手里的刀纷纷掉在地上。 鸾凤派的女子不理会的突然各自媚笑着跳起舞来,在站立不稳的汉子中间穿梭,挥舞着衣袖,一个个媚眼飞向这些汉子。这些汉子瞬间脸上挂满淫笑,个个摇摇摆摆的追寻这些女子。这些女子轻盈的穿梭着,让汉子们既触手可及,又难以触碰。汉子们变得面红耳赤,全身发抖,耳边好像充满了女子诱人的喘息声,嬉笑声,呻吟声,个个想入非非,神魂颠倒。突然女子停止了嬉笑和跳舞,静静的站在一旁痴笑的看着这群汉子。这群汉子踉踉跄跄,突然纷纷摔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几个汉子想拿起地上的武器,但是手不停的发抖。 于鳞刚自然比这些人有很大的定力,他在中了雾气之后立刻闭上眼睛气定神闲的抵抗着这些诱惑。于鳞刚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弟子们狼狈的样子,愤怒的挥刀朝笑着看着自己的花凤凰砍去。花凤凰笑着一个白鹤亮翅迅速的朝后退去。于鳞刚快速跟上“上步撩刀”,“仙人指路”,一刀猛似一刀,但是由于自己失去了右臂,虽然气势上没有什么消减,但是使惯了右臂的于鳞刚招式上自然少了些许准确和巧妙。 “住手!”焦酥酥突然笑着喊道。 于鳞刚停手看去,这群女子早已把刀架在了无欲门所以人的脖子之上,而这些刀却是无欲门专用的刀。鸾凤派从来都不怎么亮出自己的武器,因为他们经常不必亮出自己的武器就可以把敌人打败,而与其说是打败倒不如说是征服更为准确。 花凤凰也停了下来,远远的笑着看着于鳞刚,那笑容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怨恨,更多的却是柔情,这也正是最厉害的武器。 于鳞刚当然知道这点,但是自己的所有人都被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他总不能不顾这些弟子的生死。 “好!我于鳞刚今天算灾到你们手里了,不过他们本不愿杀你们,这完全是我的注意,你们放了他们,要杀要刮随便你们!”于鳞刚愤怒的把刀一扔,刀深深的插进地里,直入刀柄。 “于大哥好大的气力,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花凤凰笑着走到跟前。 花凤凰突然抬头朝一棵高高的树上看去,树上一个书生正悠闲的坐在树上微笑的看着花凤凰,看见花凤凰发现自己,一个纵身轻飘飘的飞下来,手中儒雅的挥动着扇子。 “如此娇媚的美人,舞蹈弄枪真是大煞风景啊!”冷眼书生笑着对面前的花凤凰说。 “原来是公子啊,绿柳谷一别,小女子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花凤凰娇笑着来到冷眼书生跟前。 “呵呵,我也是时时都念着妹妹呢!”冷眼书生笑着挥舞着扇子说。 “把他们都放了,别打搅了公子的雅兴!”花凤凰笑着说。 众女子都把刀扔在地上,然后走到花凤凰的身后。 花凤凰来到于鳞刚跟前,用脚轻轻一探,插在地上的大刀立刻腾空飞起来,花凤凰轻轻一扶,刀稳稳的捏在了手中。 “今天看在书生的面上我饶了你们,不过我花凤凰并不是怕你们!”花凤凰轻蔑的把刀递到于鳞刚面前说。 于鳞刚气愤的看着花凤凰,然后接过大刀。 “哼!我们走!”于鳞刚说到,然后转身就走。那群汉子也踉踉跄跄的跟着离去。 第六章 花凤凰与冷眼书生 “呵呵,今日遇到公子真是有缘,只是被这群粗人伤了气氛!”花凤凰笑着对冷眼书生说。 “呵呵,刚才看了姑娘的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那群人也算艳福不浅啊!不过我可没让你放了他们,我不会落你这个人情的!”冷眼书生笑着说道。 “呵呵,公子虽未求我,我又怎愿他们影响了我和公子的雅兴呢!”花凤凰吐气如兰的对着冷眼书生说,顺便用手搭在冷眼书生的肩头。 “那我也谢谢姑娘的美意了!”冷眼书生笑着拱手道。 “离这里不远就是雍花宫,公子若是不嫌弃,还请到雍花宫一游,也让我尽些地主之谊!”花凤凰笑着对冷眼书生说,然后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冷眼书生。 “那怎么好意思呢!”冷眼书生说完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那几个青年男子,那些男子皆有不满之意。 “呵呵,公子请!”花凤凰做了一个手势说。 “请!”冷眼书生说完笑着挥着扇子走去,走时不忘不屑的看了那些男子一眼。 冷眼书生伴着众人走进了雍花宫,虽然已到秋季,雍花宫中依然开满了各色各样鲜艳的花朵,与外面萧憔景象截然不同。这些花朵外面自然没有,宛如一片仙境。 冷眼书生不禁惊叹。 “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冷眼书生笑着说。 “呵呵,公子不要看这些花漂亮,它们可都是有剧毒的,还请公子不要乱碰!”花凤凰笑着说。 “哈哈,景中花有毒,花却笑颜朱,虽知却难拒,化鬼也要图!”冷眼书生戏说道。冷眼书生自然说的不是花,而是这些如花一样的女子,而花凤凰自然也知道诗中的含义。 “公子果然才气冲天,小女子仰慕之至!”花凤凰笑着揽着一朵花往冷眼书生头上扔去,花恰好插在冷眼书生的头上,让书生看起来更添风流。 “呵呵,花戴佳人,起能浪费!”冷眼书生说着扇子朝头上一扶,那花箭一样插到了花凤凰的头上。 花凤凰一惊,然后笑着按了按头上的鲜花。 “好俊的功夫!”花凤凰赞叹道。 冷眼书生笑着又把扇子朝着旁边生长的花丛一挥,一股劲风过去,这群女子头上都各自插上了一朵花,而那几个男子都上却也没有,这一招不仅看出了冷眼书生的功力,更看出了出招的准确性。众人皆是一惊,如果那是些许利器,她们的小命自然早已不在。这些女子虽然经常遭到男子的追捧,但是碰到冷眼书生这样风流倜傥的人为自己带花,自然个个欣喜。 “多谢公子!”焦酥酥不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都点头答谢。 花凤凰白了焦酥酥一眼,焦酥酥立刻低头不语,冷眼书生自然看到了这些举动。 “如此美景,没有美酒小酌岂不是缺憾!”冷眼书生笑着挥着扇子说。 “好,我这就准备酒菜和公子共饮。”花凤凰笑着对冷眼书生说。 “去,准备上好的酒菜!”花凤凰转身对那几个男子说,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而无情。 那几个男子立刻唯唯诺诺的走开了。 很快,冷眼书生和花凤凰就坐在了屋子内的小桌前,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一个鸾凤派的少年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走了进去,少年把酒壶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妒忌的眼神看着冷眼书生。 “你下去!”花凤凰淡淡的说。 少年放下酒壶慢慢的朝外走去,关门的时候不忘不舍得看了花凤凰几眼。 “来,咱们喝酒!”花凤凰说着给冷眼书生和自己倒满了酒。 “真是香啊!我随不贪酒,却也因景致所致啊!”冷眼书生轻轻的闻着酒说。 “这酒名为‘百花倒’,虽然闻着香,但是却很能醉人的。”花凤凰手挽着酒杯娇笑着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早就醉了。”冷眼书生说着喝了手中的酒。 “呵呵,江湖都说你是冷眼,我看你却也很柔情!”花凤凰笑着喝酒说。 “呵呵,我虽冷眼,虽没有做过什么大仁大义之事,但也从不做欺负别人的事情!”冷眼书生说。 “那不知公子是否忍心拒绝一个小女子的盛情呢!”花凤凰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 冷眼书生轻蔑的笑着不说话,花凤凰只是轻轻的将衣服一扯,她的衣服就像一层蛇皮一样脱落在地,整个人近乎赤裸的站在冷眼书生面前。之所以是近乎赤裸,是因为身上还有一件如纱的肚兜。而正是这一段的轻纱,更让人增加几分奢求,雾里看花,最是销魂。她娇唇欲滴,轻轻的呼吸,吐气如兰,阵阵香气从口中吹到冷眼书生面前。她的双手像是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白皙却不剔透,让人感觉真实存在。她胸膛起伏,喘气连连,好像伴随着呼吸胸膛在不停的胀大。她紧并着双腿,微微颤抖,她这不是害怕,那只是急切的期盼。 “公子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花凤凰娇笑着把手从肩头慢慢的滑下。 “我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那岂不是个木头了!”冷眼书生喝了杯酒淡淡的说。 花凤凰笑着慢慢的脱掉自己身上唯一的轻纱,她脱的很慢,好像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她想让冷眼书生迫不及待的去帮自己脱,可是冷眼书生只是看着,好像不愿去打断她的进度,要仔细看清每一处。轻纱终于滑落在地,一堆嫣红的蓓蕾高傲的挺立在冷眼书生眼前,近在咫尺。花凤凰的每一寸肌肤都静静的展现着,期待着,这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为之颤动。 “那你还在等什么?”花凤凰醉贴着冷眼书生的耳朵问,但是她并没有敢触碰冷眼书生一点,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多么危险。只有他自己愿意,负责谁能敢触碰他一下,而男人又有谁愿意让一个女人去主动。 冷眼书生手轻轻的从花凤凰的后腿摸去,刚一触碰到花凤凰发,花凤凰就一声娇喘趴到了冷眼书生的怀里。 冷眼书生扇子一挥,花凤凰头上那唯一的发带快速散去,一头柔顺的头发立刻散布在花凤凰的胸前与肩头。 冷眼书生一个健步抱着花凤凰到了床前。 冷眼书生的钢扇一声脆响掉在地上,酒杯在桌子打了几个转有稳稳的站住了。 第七章 逍遥一去 花凤凰毫不吝惜的把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冷眼书生的面前,这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妒忌。 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人人影在不停的翻滚着,自在的欢叫让外面的鲜花也为之动容。 红烛之下,冷眼书生躺在床上一手拿着酒壶朝嘴里倒着酒,酒水化作细流点滴的进入冷眼书生的口中。花凤凰赤裸着趴在冷眼书生胸前,娇笑的看着冷眼书生,眼中充满了得意,好像为自己能俘获冷眼书生感到非常的自豪。 冷眼书生单手朝地上的扇子一挥,扇子一下就旋转的回到冷眼书生的手中。冷眼书生潇洒的摇晃起来。 “你那套扇子的功夫叫什么名字啊?”花凤凰抚摸着冷眼书生的胸口说。 “‘追魂转’。”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好慑人的名字!这么厉害的武功,怪不得人常说‘书生追,命不归’。”花凤凰笑着说。 “呵呵。”冷眼书生依然挥舞着扇子。 “你能不能把这套功夫教给我啊?”花凤凰笑着说。 “哈哈!”冷眼书生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去,给我端杯茶来,我要漱口。”花凤凰用有些命令的语气说道。当然,她总有这份自信,因为她相信只要一个男人感受过自己,那这个男人必定会对她惟命是从,这是她控制男人的一贯伎俩。 冷眼书生默默的穿起了衣服,花凤凰得意的看着冷眼书生的举动,心里为能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工具欣喜。 “我师傅曾告诉我,让我不必做什么好事,只要不做坏事就成。因为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又会让人收到些许约束。”冷眼书生穿上衣服说。 冷眼书生下床穿上了鞋子,然后一边带帽子一边看着床上的花凤凰。花凤凰又摆出诱人的姿态。 “快点,去拿茶水。难道你要我躺在床上不下去吗?”花凤凰轻佻的说。 冷眼书生笑着拿起床头的酒壶,仰头将酒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我想花姑娘也并不是一个麻烦的人吧,你不会让任何人占自己的便宜,你的这点做法让我感觉自己很心安理得。”冷眼书生冷笑着说。 花凤凰吃惊的看着冷眼书生,冷眼书生把发带一甩,挥舞着扇子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花凤凰吃惊的问。 “自然是要走了!”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走?”花凤凰吃惊的说,好像并不相信这句话能出自一个刚被自己俘获的人口中。她的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打击。 “你就不能再多呆几天吗,你舍得我吗?”花凤凰又变得撒娇的说,语气中充满了乞求,与刚才命令的口气截然不同。 “呵呵,我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两天!”冷眼书生书生说完打开门,一个纵身飞了出去,从那些鲜艳的花上轻点而过。 花凤凰躺在床上看着冷眼书生这样离去,心中充满惊诧,她也好像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样怒视着冷眼书生离去的方向,从来都微笑的脸上出现了强烈不服。 赵翎羽和丹儿离开化为灰烬的赵府以后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人杀害父亲是以为自己的父亲带兵攻打了绿柳谷。当然赵天环并没有攻打绿柳谷,但是攻打的军旗上却依然写着大大的一个“赵”字,这自然就让江湖中人以为那是赵天环的作为。 赵翎羽明白以后自然也知道江湖中人现在都把自己当作敌人,而江湖中人也都是自己的敌人。 赵翎羽眼睛瞎了之后,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没能看好。丹儿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是却极其的聪明伶俐。赵翎羽在丹儿的指引下,和丹儿一起来到了一个雪山下养伤,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安全。 冷风如刀,吹不尽心中的怒气。飘雪如纱,掩不住剑光的凌厉。赵翎羽在一片冰雪之上舞动的手中剑,轻柔的白雪在剑气的带动下剧烈的旋转。这充满怒气的剑招让整个大地变得十分凄凉,剑声带着风声更让广阔的天地多了些寂寥。苍茫的大地上坐着一个女孩,身子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稚嫩的脸上挂着些许寒霜。她静静的看着在雪中舞剑的赵翎羽,好像她的眼中只有这个少年。 但是,在这个寂静的天地间,依然时刻存在着杀戮。一只雪狼蹑手蹑脚的从丹儿的背后接近着她,丹儿的身子早就被冻得失去了知觉。雪狼的毛是雪白色的,跟天地共为一色,放眼望去,并无十分区别。但是雪狼的那双充满渴求的眼光让天地仿佛更加无情,它吐着猩红的舌头慢慢的接近着丹儿。 丹儿依然默默的看着赵翎羽,赵翎羽依然专心的挥动着手中的剑。 一声吼叫,雪狼迅速的朝丹儿单薄的身体扑去,丹儿转头手一扬,雪狼突然重重的朝后面摔去。雪狼摔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把飞刀,飞刀正好插在雪狼的脖子之上,鲜血汩汩的冒出来。 “丹儿,你没事吧?”赵翎羽听下问。 “没事。”丹儿笑着说。 原来丹儿本来就是静静的坐在哪等着那狼过来,好用它做晚餐来吃。本来这是赵翎羽要做的,但是丹儿在学会了飞刀以后就非要自己去做。丹儿本来不愿让这屁狼打搅赵翎羽的练剑,所以才到最后一刻将这狼杀死。“丹儿,我们回去吧!”赵翎羽说。 “好啊,这狼我拿不动!”丹儿拉着狼费力的说。 赵翎羽不说话走过去,一只手提起了那匹死狼。丹儿静静的走在前面,赵翎羽拎着狼走在后面。 在一堆篝火跟前,赵翎羽和丹儿正烤着狼肉。雪狼的肉与普通的狼肉又很多区别,普通的狼肉难免有些酸味,但是雪狼的却是非常鲜美。赵翎羽垂着头发,自从他经历那段杀戮以后,他就从来没有把头发束起来。头发遮住他的面容,那双眼睛虽然看不见东西,却依然炯炯有神。他低着头默默的擦拭着手中的剑,表情冷漠。 “少爷,好了!你尝尝!”丹儿笑着扒下一块肉递到赵翎羽手中。 赵翎羽接过肉撕咬了一口。 “好吃吗?”丹儿笑着看着赵翎羽说。 “好吃。”赵翎羽轻轻的点点头,其实什么东西现在到他口中都如同嚼蜡。 “那就多吃点!”丹儿高兴的又撕了一块下来递到赵翎羽跟前。 “你自己吃吧!”赵翎羽并没有接丹儿递上来的肉。 “噢!”丹儿说了一声埋头自己默默的吃起来。 “丹儿,你跟着我很危险,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的话我送你去找他们!”赵翎羽淡淡的说。 “我没有其他亲人了,我就要跟着少爷!我什么都不怕!”丹儿倔强的说。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也要好好练功,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的。”赵翎羽蓦然的说。 “好好,我会好好练飞镖的。”丹儿急忙高兴的答道,好像生怕离开赵翎羽。 飞镖是赵翎羽教丹儿的,赵翎羽在练剑之前曾经随父亲学过一段时间,最后由于对剑痴迷才放弃了飞刀。经历了那次灭门之后,赵翎羽知道江湖险恶,于是就传丹儿一些功夫好让她防身,考虑到丹儿气力有限,跟人近身过招难免会吃亏,于是就教了飞刀这轻巧的功夫给丹儿,经过半年的练习,丹儿的飞镖也有了些进展。 吃过晚饭之后,赵翎羽倒在石洞里铺着兽皮的石床闭上眼睛睡着了,他也确实练剑身体疲惫。丹儿却依然坐在火堆跟前,拿着那张狼皮仔细的缝补起来,那双娇小的小手生疏的拿着针吃力的在狼皮上穿插。丹儿笑着看了一眼赵翎羽那被火光映照着脸庞,然后低头笑着继续穿针引线。 第八章 戏弄众尼 森森的松林前,一个年纪高长的尼姑正在练功,这老尼面色红润,就算是在急剧的运动中,依然气定神闲。一把拂尘在阳光下挥散出道道白光。 松树后面一个小男孩探出了脑袋,这男孩正是师天云的儿子师润,重伤之后被送到了“卸佛老尼”手里,那个舞动拂尘的尼姑自然就是“卸佛老尼”。小师润调皮的从地上捡起一些碎石,用力朝正在练功的“卸佛老尼”扔去。卸佛老尼听见风声,一拂尘挥过去,石子变得粉碎朝师润飞了过去,师润急忙朝大树后面躲去,可是一片碎石沿着他的脸颊快速的划了过去,师润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口子。卸佛老尼急忙来到师润跟前。 “谁让你来这里玩的!”卸佛老尼愤怒的对脸上流着血的师润喊道,但是当她看见师润脸上那条血口子时不禁又十分心疼起来。 卸佛老尼早就知道师润躲在大树的后面,一是由于自己练功练的兴起,而是她想吓唬一下这个孩子,好让他以后不要乱跑,所有手下的力道才没有收好。 “师傅,你伤着了徒儿,徒儿不会怪你的,你不要生气!”师润摸了脸上的伤口笑着说。 这句话说的卸佛老尼哭笑不得,而她的心中也确实有点自责。 “以后不要来这里玩了,知道吗?”卸佛老尼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往师润的脸上抹了些许。 “恩,师傅,不如你教我武功吧,那样师傅就不会伤着我了。”师润笑着说。 “不行,你身上有伤,等好了以后我会教你的!”卸佛老尼严厉的说。 师润不说话埋怨的看着卸佛老尼,好像自己非常的理直气壮。 “我是怎么受伤的啊!我的父母呢?”师润睁着眼睛看着卸佛老尼说。 “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在哪,他们是谁我也不知道,你只是我的一个朋友送到这里的。”卸佛老尼说。 “那你那个朋友呢?”师润很聪明的问。 “找不到了,不知去哪了。”卸佛老尼说。 “我父母是‘俏凌双侣’,你不认识吗?”师润高傲的说。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卸佛老尼说。 “那我的父母是不是被人害了,他们怎么没有找我呢?”师润看着卸佛老尼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书生把你送到这里的。”卸佛老尼无奈的说。 “那那个书生呢?”师润又问。 “我怎么知道呢!”卸佛老尼大声的说,她本就是一个急性子。 “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师润叹息的摇头说。卸佛老尼无奈的看着这个八岁的小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被小孩这一说心中却莫名的羞愧,表情也变得很难为。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就是了!”师润摇摇手对尴尬的卸佛老尼说。 卸佛老尼何曾收到这样的侮辱,但是她也对这个小鬼头没有任何的办法。 “回去泡药去!”卸佛老尼狠狠的指着不远处的房子大喊,她也只能这样。 “知道了,这么凶干什么,我都说不怪你了!”师润不屑的说。 “快去!”卸佛老尼扬起手中的拂尘。 师润急忙抱着头朝神尼指的方向跑去,卸佛老尼看着跑去的师润笑着摇摇头。 一个古旧的木屋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一个手里端着木盆的年轻女尼慢慢的朝屋子内走去,盆里的水是黑色的,冒着滚滚的热气。女尼打开门,走了进去。 女尼刚一进屋子,就看见师润赤裸裸的泡在木桶里,当然,他只是一个快八岁的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也让进来的女尼有些尴尬,并且这是她经常做的事情。师润笑着看着女尼端着木盆来到跟前,女尼怒目看着师润,但是这种怒目更多的是疼爱。 “小鬼,你又想什么整人的注意呢!”女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师润。 “没有,多谢无忧姐姐给我熬药!”师润很正经的说。 女尼笑着把盆里的药水全部倒进了木桶里面。 “啊,好烫啊 ,好烫啊!”师润拍打着水叫到,水立刻渐到女尼的衣服上。 “你再闹,我告诉师傅去!”无忧生气的抹着脸说。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怔住了,师润靠在木桶上,眼睛慢慢的闭上,然后突然顺着木桶滑到了桶底,接着就水面上就出现了一串气泡,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润儿,你怎么了!”女尼快速的跑到桶跟前,使劲的把师润从里面啦上来,师润有气无力的歪着脑袋靠在桶里。 “无缘师姐,无怨师妹,你们快来看看!师润这是怎么了!”无忧女尼跑出屋子着急的大喊。 院子里正在舞剑的几个年轻女尼听见,立刻都着急的朝屋子跑过去。 “怎么了!”无缘女子拿着剑着急的问。 “不知道,可能是谁太烫了!”无忧女尼着急的说。 “不会是小鬼又在胡闹呢吧!”无怨笑着说。 “不是!”你们快去看看。 无忧和众尼急忙跑进了屋子。 屋子内的木桶里那还有人,众尼纳闷的看着空空的木桶。 “哗啦!”一声,一盆水不偏不倚的洒到众尼的身上。 “哎呀!”众尼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水,一边抱怨道。 “哈哈!”师润的笑声传了出来。 众尼朝师润看去,师润正站在桌子上,赤身裸体的大笑,手里拿着一个木盆。 第九章 俏书生惹无忧 “小鬼头!”无缘怒着朝师润走去。师润急忙从桌子上跳下去,快速朝门口跑去。 “捉住他!”无怨怒拍着身上说。 “小心啊!别伤着他,他的伤害没好呢!”无忧担心的说。 无缘一个箭步飞过去,从后面一把提起师润,一甩,师润一下被扔到桶里,水花立刻渐了开来。 “哎呀!”师润一声惨叫。 “哎呀,有没有伤着啊。师姐,你就不能轻点吗!”无忧担心的说。 “呵呵,对这个小鬼就该狠点!”无缘得意的说。 “早说过他是在戏弄你,你怎么这么笨呢,害得大家和你一起被骗!”无怨埋怨道。 “我——我也不知道!”无忧尴尬的说,脸上无奈又无辜。 “呵呵,无忧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师润看着无忧过意不去的说。 “你还说呢,被你害惨了!”无忧低头埋怨说。 “好了,咱们继续去练剑!”无缘冷冷说完就朝外面走去,众尼也都跟着出去,只有无忧留着。 师润得意的看着无奈的无忧。 “你还得意!你要是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无忧怒目看着师润说。 “呵呵,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师润说。 “要不是我为了不练剑,谁愿意来管你这个小鬼头!”无忧埋怨的说。 “原来你是不想练武才照顾我的啊!我要告诉师傅去!”师润理直气壮的说。 “你千万不要告诉师傅!”无忧担心的说。 师润笑着不说话。 “我本来就不喜欢武功的,再说我也笨,总是学不会!”无忧伤心的说。 “好,我不告诉师傅,你别难过!我还可以假装总是不好,那样你就一直不用练武了!”师润笑着说。 “呵,那不行,虽然我不想练武,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早点好起来的。你以后不要乱跑了,你的骨头现在还很脆弱的,要是再被师姐这么摔几下肯定会出问题的!”无忧担心的说。 “噢,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地,你可不可以晚上再做点桂花糕啊!”师润笑着说。 “好,只要你不胡闹,我天天给你做!”无忧温和的说。 “谢谢姐姐!我以后好了会报答你的!”师润笑着说,脸上的伤疤也跟着一咧,说不出的顽皮。 “呵呵,谁要你报答,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你脸也弄破了,以后谁会愿意嫁给你!”无忧笑着说。 “那我以后也当尼姑了!”师润无赖的说。“你又胡闹了,我不理你了!”无忧说着朝门口走去。 “姐姐去哪里啊!”师润急忙问。 “去给你做桂花糕!”无忧回头看着师润笑着说。 “呵呵!”师润开心的笑。 无忧匆匆走了出去。 清晨,阳光透着松林照在“燕北庵”的院子内,无忧正在井边打水。无忧虽是在庵中习武,但是她并不喜欢武功,于是现在和一个柔弱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无忧费力的从井里拉着水,绳子慢慢的被提上来。 突然一只手搭在绳子上,只见这手轻轻一提,一整桶的水就快速的从井里飞跃上来,那只手又轻轻的一拖,把水轻轻的放到井边,干净利索,没有一滴水散落出来。 无忧吃惊的转身看去,一个书生儒雅的挥动着扇子站在身后微笑。 “多谢施主!”无忧诚恳的说,突然无忧想起庵中不能进来男人。“噢,施主是什么人,庵中不让男子随便出入,还请施主快快离去,要是我师傅出来你就麻烦了。”无忧担心的说,她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 “呵呵!”书生歪笑着挥动扇子。 “真的,我师傅来了你就惨了,你还是快走吧!”无忧担心的说。 “呵呵,你这么美丽,为何却做了尼姑啊!”书生笑着把扇子搭向无忧的下巴。 “施主不得无理,你要再这样我就喊我的师傅了!”无忧愤怒的拨开扇子说。 “你叫阿,你师傅来了打残了我,你是不是就高兴了!”书生笑着说,好像一眼就看穿面前这个姑娘不忍心看到他受到伤害。 “你,你快走!我叫了啊,我师傅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无忧说完作势要喊。 那书生依然笑着挥动着扇子,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态度。 “是谁敢在这里撒野!”后面传来无缘愤怒的叫声。 书生轻蔑的转身看去,七八个女尼拿着剑匆匆赶到。 “在下‘冷眼书生’见过各位俏尼姑!”书生对着无缘等人拱手道。 众尼看着面前这个书生,只见这书生白皙匀称,眉目清秀,就让美丽的女子见了也难免自卑。书生一双纤纤细手潇洒的挥动着扇子,目光却紧紧的盯在这群女尼身上。 第十章 真女子假书生 “你真是冷眼书生?”无缘担心的问。 “正是在下!”书生说着要眼睛紧紧无忧的身子看,从头到脚,嘴里不停的发出赞叹之声。 “你无理!”无缘羞愧的握着手中的剑,但却没有敢出手。 “可惜啊!可惜啊!”书生摇头晃脑的说。 “可惜什么!”无缘明知没有什么好话,但是依然忍不住问出。 “可惜,秀发藏布中,巧手握剑刃。一双美灵目,奈何望泥佛!可惜啊,可惜!”书生一边指着无缘的头发,手,眼睛一边说。 “你——”无缘握着剑愤愤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颗石子打向那个书生,书生身子稍微一偏,石子从耳边飞了过去。 “师傅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接着就是许多的石子打了过来,书生身子微微一晃,躲过了所有的石子。 一个小男孩看见没有打中,愤怒的从假山后面跑了出来,正是师润,那些石子也是他扔过来的。 “谁让你欺负姐姐们的!”师润孩子气的向书生走去。 书生摇晃着扇子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 师润走到书生跟前:“你一个大男人欺负这些女子算什么本事!”师润趾高气扬的样子。 “呵呵,你个小屁孩还想英雄救美啊!”书生笑着看着孩子说。 “你快过来!”无忧急忙跑过去护着师润走到一边,脸上充满担忧。 那书生快速移到无忧跟前,笑着在无忧脸上一摸,然后抓住了师润的脖子,师润惊慌之中朝书生的胸口撞去,那书生突然惊慌的朝后退去。 “哈哈!害怕了吧!我这可是铁头功!”师润看着书生有些狼狈的样子说。 书生羞愧的急忙挥动起扇子掩饰,眼中居然害羞起来。 “谁在这里撒野呢!”卸佛老尼拿着拂尘轻飘飘的落在跟前。 无忧被书生抹了一下脸,羞愧的捂着脸哭起来。 “师傅,是这个人,他欺负了无忧姐姐,你快教训他!”师润急忙指着那书生说,然后走到无忧跟前点起脚给无忧擦眼泪,无忧红着脸,眼里充满无辜。 卸佛老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书生,轻蔑的笑了一笑。 “你是谁?敢在这里撒野!”卸佛老尼说。 “在下就是冷眼书生,就是人们说的‘书生追,命不归’的那个书生!”书生摇着扇子傲气的说。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卸佛老尼不屑的说。 “是吗,难道师太要和我动手了!”书生突然有些紧张的说。“无缘,你去跟他过几招!”卸佛老尼对着无缘说。 “师傅——”无缘充满疑惑,她自知不是冷眼书生的对手,心里的是很害怕,不过师傅让她出手,她也不好违抗。“是,师傅!”无缘咬着牙说。 无缘挥动着剑朝书生刺去,她本是不愿,但是既然自己知道没有什么胜算,于是就一味的进攻,加上书生对自己的羞辱,她的招式自然是杀机四起。 无缘一剑朝书生的胸口刺去,书生急忙向坐翻身躲去。刚站住身子,无忧又反剑朝书生的胸前砍去,书生急忙低头,剑从头上掠过。无缘的剑砍了一空,顺势向后摆腿朝书生面门踢去,书生急忙用手中的扇子一挡。无缘借着这一腿转身又一剑上撩,书生踉跄的朝后退去。这正是卸佛老尼的“混燕十八式”前几招,无缘使得一气呵成,书生却没有还手的余地。无缘越打越有信心,招式也变得快了很多。无缘看书生后退,急忙跟上一步将上撩变成斜砍,书生急忙侧身,剑紧贴的书生砍下去,一招不中,无缘又乘势转身翻身一剑平削。书生的脚才刚刚站稳,急忙身子前弓,把腹部往后收缩了一尺,剑从他的衣服上 划过,胸下的衣服立刻划出一道口子。书生立刻仓惶又羞愧的朝后退去,无缘腾空而起一个“蛟龙出洞”向书生刺去。 “不打了,不打了,住手!”书生急忙用扇子一隔,剑从褂子侧面穿了过去。 “师傅,是我啊!我是枝枝啊!”那书生近乎惊叫的喊! 无缘杀的兴起,剑穿衣而过,无缘自然是要横拉一下,书生看不能让其住手,急忙向侧面奋力一倒,这样剑自然是拉不到她的身子。不过这一下也让书生摔的足够狼狈。 “哎呀!疼死我了!”柳枝枝侧身躺在地上呻吟,表情痛苦又滑稽。 无缘这一下也终于看出对方根本就不是冷眼书生,于是也不再进攻,而是高傲的挺剑看着倒在地上的柳枝枝。 “师傅,是我啊!”柳枝枝一把拉掉自己的书生帽,秀丽的头发立刻瀑布般垂落下来。 “是你啊!你怎么出谷了!”卸佛老尼急忙过去扶起枝枝。 “我想师傅了,所以跑出来了!谁知道——”柳枝枝埋怨的说。 “你装什么不好,还装书生戏弄你的师姐们!”卸佛老尼看着柳枝枝滑稽的样子说。 “这是你们的师妹,枝枝!不过人家是俗家的!”卸佛老尼笑着说。 原来卸佛老尼就是柳枝枝的师傅,只是因为两年没见,而柳枝枝也正是女大十八变的年纪,再加上一身书生打扮,卸佛老尼自然看不出来,但是卸佛老尼也早就认出她不是冷眼书生,而是一名女子。 “哈哈!”众尼都看着柳枝枝笑,无忧得知书生是女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妹,自然也高兴的笑起来。 “师姐们好!”柳枝枝从地上起来走到众尼跟前行礼,这本是江湖规矩,江湖中的辈份又很严格的规定。 众尼都点头带笑,柳枝枝这一闹无疑给她们吃斋念佛的生活带来了乐趣。 “师姐,你没事吧!我刚才逗你玩呢!”柳枝枝走到无忧跟前尴尬的说。 “没事,呵呵,幸好你是个女的!”无忧笑着说。 “哈哈!”柳枝枝一听大笑。 “快来拜见你这个师哥啊!”师润仰首叉腰的站在了柳枝枝跟前。 “你个小鬼头,从那来的啊?”柳枝枝笑着看着师润说。 “呵呵,师润,不得无理,快拜见师姐吧!”卸佛老尼笑着说。 “师姐好,呵呵,师姐扮个书生也同样的漂亮啊!”师润听到师傅如此说,急忙陪笑着说。 “呵呵,算你有眼力。”柳枝枝笑着说。 “师姐,你是不是因该先去把衣服换了啊,这样太那个——”师润笑着说。 柳枝枝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胸下划的一刀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她的衬衣。 “你——”柳枝枝说着捂着衣服走到无忧跟前。“师姐,有衣服给我换一下。” 第十一章 父母之死 “你跟我来吧!”无忧笑着转身,柳枝枝急忙跟上。 “且慢!”从高处传来一个声音。 柳枝枝不禁怔住,转过身来。 只见从高处飘下来一个身穿灰袍的书生,书生嘴角冷笑的看着狼狈的柳枝枝,书生潇洒的挥动着手中的钢扇。众尼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书生,这人正是名满江湖,货真价实的冷眼书生。 “神尼进来可安好?”冷眼书生上前行礼道,目光却看向柳枝枝,柳枝枝不知为何被这一望弄得毛骨悚然。 “老尼还好,好久不见了。不知书生到此为了何事。”卸佛老尼说。 “呵呵,有人冒充我,我岂能不理,当然是为了此事而来!”书生笑着说。 “你是来找我的啊,你认识我吗?”柳枝枝欢呼雀跃的跑过去问。 “你是何人,为何要扮我?”冷眼书生目光冷峻的看着柳枝枝问。 “你不记得我了,你救过我的。”柳枝枝失望的说。 冷眼书生仔细打量着柳枝枝,柳枝枝害羞的低头。 “狼狈!你这样辱没我,我本想杀你,不过看你只不过是贪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冷眼书生冷冷的说。 “你干什么?人家只不过是随便玩玩,干嘛发这么大火!”柳枝枝伤心的说。 “你是谁啊,动不动就要杀人啊!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嫌羞啊!”师润走到冷眼书生跟前说。 冷眼书生笑着看着这个孩子,只见师润脸上的刀疤一撇,说不出好看,说不出的可爱。 “你是谁,可是那个小病孩,如今也能走路了!”冷眼书生摇着扇子说。 “你别管我是谁,你为何要吓唬我师姐。”师润怒着说。 “呵呵,你是小孩子,当然不懂了!”书生笑着说。 “呵呵,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你幸好没有用他的名号做什么坏事,要是那样,师傅也护不了你了。”卸佛老尼走到柳枝枝跟前说。 “神尼严重了。”书生拱手道。 “师润,快过来拜见你的恩人,是他把你送到我这里的,不然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卸佛老尼对着师润说。 “他救了我?”师润纳闷的说。 冷眼书生不说话的摇动着扇子。 “正是他把你送到了这里!”卸佛老尼说。 “那你知道我的父母现在在哪吗?”师润过去问。 “知道!”冷眼书生说。 “在哪?”师润着急的问。 “死了!”冷眼书生淡淡的说。 众尼皆一惊。“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师润难过的说。 “被人杀死的。”冷眼书生说。 “被谁杀死的?”师润愤怒的说。 “不认识!”冷眼书生说。 “你当时看见了?”师润纳闷的问。 “是的。”冷眼书生说。 “你有没有救他们?”师润说。 “没有!”冷眼书生说。 “你为什么不救我的父母?”师润有些怨恨的说。 “我不认识他们!”冷眼书生说。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师润问。 “因为你是个孩子!”冷眼书生说。 师润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书生,不知道因该感谢他还是记恨他。 “呵呵,你也不用感谢我。”冷眼书生冷笑着说。 “你真的当时在场?”卸佛老尼突然一改刚才的表情说。 “是的!”冷眼书生说。 “你真的没有出手!”卸佛老尼说。 “是的。”冷眼书生说。 “枉我还把你当作一个好人,你只不过是一个见死不救的胆小鬼。”卸佛老尼冷冷的说。 “随师太怎么说。”冷眼书生轻蔑的说。 “不是的,他不是胆小鬼,他还冒死救过我呢。”柳枝枝急忙笑着说,说完看了冷眼书生一眼,冷眼书生只是对她冷笑一下。 “我何曾救过你!”冷眼书生说。 “就是在绿柳谷时,你走时还说等谷中变美丽了,你还会去的,可你一直都没去!”柳枝枝激动的说。 “噢,原来是柳姑娘啊!我都忘了!”冷眼书生笑着说。 “人家可是只捡大姑娘救的!”师润在一边冷冷的说。 柳枝枝一听立刻羞的低头。 “呵呵,小鬼,保重你的身体。不然以后就别想给你父母报仇了!”冷眼书生对师润说了一句,然后就朝外飞去。 “你去哪里?”柳枝枝看着冷眼书生的背影问。 冷眼书生没有理睬,瞬间消失了,柳枝枝低落的叹气。 第十二章 救助雪狼 雪山下,阳光从山顶照耀下来,冰雪的反射让阳光显得分外耀眼。 “呜——”一声声凄惨的狼嚎划破了宁静的雪山,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 雪地中站着两个人在聆听,赵翎羽冷漠的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他脖子上的那个用雪狼皮做成的围巾让他看起来有了些许温柔。丹儿并没有聆听周围的动静,而是默默看着聚精会神的赵翎羽,好像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是在那边!”赵翎羽指着右面说。 “咱们去看看!”丹儿高兴的说。 “好!”赵翎羽道。 丹儿急忙朝赵翎羽所指的方向走去。赵翎羽紧紧跟上。 凄惨的狼嚎声越来越近,丹儿和赵翎羽翻过一大块山石。 一只雪狼正在山石之间惨烈的叫着,雪狼的后退深深的陷在雪中。雪狼看见有人过来,拼命的想爬起来,可是却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狼被困住了!”丹儿说。 “把它打死吧!”赵翎羽淡淡的说。 “好,晚上不必再去找猎物了。”丹儿笑着说。 雪狼呲着牙,恶狠狠的朝着丹儿和赵翎羽看着,嗓子发出阴沉的名叫,鲜红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雪狼肚子的毛不知为何少了很多,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见红红的肉,而肚子也圆鼓鼓的。丹儿朝雪狼走去,手中按着飞刀准备发出去。 “少爷,这只狼好像怀孕了,是只母狼。看来马上就要生了!”丹儿为难的说,心中很是不忍。 “是吗!”赵翎羽淡淡的说。 “恩,那还要不要杀了?”丹儿问。 “随你!”赵翎羽说。 “那不杀了,好吗?咱们把它救出来!”丹儿试探的问。 “好!”赵翎羽说。 丹儿高兴的朝雪狼走去,刚走到跟前,雪狼就甩头咬了过来,丹儿急忙躲开,雪狼的牙齿撞击在一起,发出骇人的响声。丹儿无奈的看着雪狼,不知所措。丹儿朝赵翎羽看去,赵翎羽慢慢的走向雪狼。赵翎羽用手慢慢的探到雪狼跟前,雪狼狠狠的朝手咬去。赵翎羽的手瞬间闪开,接着手又朝雪狼的头上摸去,雪狼又快速咬去,依然没有咬中。反复多次,赵翎羽耐心的用手去接近雪狼,雪狼总是丝毫碰不到那只手。雪狼终于筋疲力尽了,当赵翎羽的手摸到它的脑袋时,它也乖乖的不在反抗。 “呵呵,少爷真有办法!”丹儿笑着说。 “把它挖出来吧!”赵翎羽说。 丹儿高兴的来到雪狼的跟前,奋力挖着雪狼后腿处的冰雪,不一会一个兽夹出现了,雪狼的后腿被兽夹紧紧的夹住了。 “少爷,是兽夹夹住它了。”丹儿担心的说。 赵翎羽伸手朝兽夹摸去,雪狼也好像感觉到他们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回头望着赵翎羽的动作。赵翎羽摸出了兽夹的形状,奋力一掰,雪狼立刻拔出双腿,踉跄的跑到一边,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声。 雪狼踉跄的后退几步,然后又徒然摔倒在雪中,后腿上的伤口夹着冰雪看起来非常惨痛,血液早就被冻结在一起。 丹儿心疼的看着雪狼,雪狼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猛,只是用无助的目光看着丹儿。 “我给它把腿包扎一下吧?”丹儿说。 “小心点!”赵翎羽说。 “知道了!”丹儿笑着说。 丹儿走到雪狼跟前用手轻轻的将伤口中的冰雪拨出来,赵翎羽则站在跟前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雪狼并没有反抗,而是感激的看着丹儿的举动。丹儿去掉冰雪以后,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往狼的伤口撒了些药粉,然后掏出了手卷给雪狼绑住了伤口。 “好了!”丹儿高兴的拍拍手说。在这个寒冷的雪地中,这个幼小的姑娘为了生活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杀戮,救助这只怀孕的雪狼无疑又唤起她纯真的本性。 “走吧!”丹儿说着朝山石外走去。 她这句话是说给赵翎羽听的,但是那雪狼却慢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丹儿惊讶的看着雪狼停了下来,雪狼也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蹲着看着丹儿。 丹儿无奈的看着赵翎羽,好像是在询问。赵翎羽侧耳听这,睿智的眼睛觉察着一切,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让这双眼睛显得那么难以捉摸。 “带上它吧,不然它依然会饿死的。”赵翎羽淡淡的说,他从来都是这样冷静,以前脸上的顽劣再也不会出现。 “呵呵!走吧!”丹儿高兴的朝雪狼挥手道。 雪狼站着没动,而是等赵翎羽跟着丹儿走后,它才跟在赵翎羽的后面,好像已经将赵翎羽当作了自己的主人。 两人一狼在雪地上画下一长串的足迹,远远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离去。 第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山洞里,赵翎羽和丹儿正在吃着食物,这是赵翎羽和丹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抓住的一只山羊。那只雪狼蹲在旁边吃着一只烤熟的羊腿,津津有味的样子。 “呵呵,没吃过熟食吧!”丹儿笑着摸着雪狼的头说。 “丹儿,这里看来也有人了,那兽夹是人下的。”赵翎羽淡淡的说。 “恩!”丹儿忧愁的说。 “我决定出去!”赵翎羽说。 “好啊!”丹儿说。 “过段时间我教你一些剑法咱们就走,也等这狼恢复了以后。”赵翎羽说。 “噢,我会好好学的。”丹儿高兴的说。 又是清晨,太阳依然从山顶照了下来。 赵翎羽挺着剑站在洞口,丹儿按着飞镖站在旁边,那只雪狼也像主人一样高傲的站在旁边。 洞外是一群穿着各种兽皮的猎人。 “就是他偷走了咱们的狼!”一个拿着钢叉的人对一个好似头领的人说。 那头领仔细的看着赵翎羽和丹儿。 “是你拿走了我们的猎物,不知可否归还?”头领笑着说。 “不行。”丹儿说。 “噢,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头领笑着说。 “它怀孕了,你们不能吃它!”丹儿说。 “我劝你们还是把猎物还给我们,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头领狠狠的说,目光却集中在从未说话的赵翎羽身上。 “上!”头领做了一个手势。 众猎人立刻将赵翎羽和丹儿围在了中间。 赵翎羽拔出剑,快速的一挥,一个挺着长枪的胳膊顿时飞上了天,接着就是那人的惨叫。 “少爷!他们只是猎人!”丹儿不忍的说。 “杀了他!”猎人的首领看着出手狠辣的赵翎羽喊道。 众人纷纷拿着武器狠狠的朝赵翎羽攻来,赵翎羽快速挥舞着剑,挡过所有的武器,然后把剑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首领的脖子上。 众人立刻拿着武器不在进攻。 “我不知你们只是普通的猎户,对不住!”赵翎羽说着将那首领推到一边。 “公子好厉害的剑法!”首领赞叹道。 “过奖了!”赵翎羽说。 “我们本不愿和你动武,只想让你知难还给我们猎物,我们必定是以此为生的。谁想到阁下尽——唉——”首领叹气说。 “你也不要怪我们少爷,他也手下留情了,那招其实只是一个试探,并没有杀意,谁知他——”丹儿说。 “什么,试探?”首领说。 “是,因为我家公子看不见东西,误以为你们是江湖上的人,而江湖上的人也都想杀我们公子。”丹儿认真地说。 “什么,他看不见东西?”首领惊讶的说,然后注视着赵翎羽。 赵翎羽轻轻的点头。 “那看来真是误会了!”首领叹气说。 “只是白白伤着你们一只胳膊,惭愧!”赵翎羽说。 “没事,既然是误会,我不会介意的!”断了胳膊的汉子挥着仅有的一只胳膊说。 “呵呵,多谢!丹儿,去将洞中所有兽皮都拿出来!”赵翎羽说。 “是。”丹儿转身进了山洞。 不一会,丹儿瘦小的身躯抱着满满一怀抱的兽皮走了出来,长长的兽皮拖在地上泛起“哧哧”的响声。丹儿吃力的将兽皮放在赵翎羽面前。 各种各样的兽皮散落在地上,有几匹雪狼皮,几张山羊皮,还有几张熊皮。这些猎户吃惊的看着这些兽皮,因为要一个人猎取一只熊,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些兽皮都给各位了,算我为大家道歉,至于这只狼,还请各位让与小弟!”赵翎羽说。 “里面还有呢,我再去拿!”丹儿说着生怕对方不答应,又要去拿。 “不用了,能认识公子这样的英雄我们也知足了。”首领笑着说。 “不敢当!”赵翎羽说。 “不知阁下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我们部族中有个医生,也算有些医术,如果阁下信得过,还请跟我们去看看。”首领说。 “呵呵,不是在下信不过你们,只是在下的眼睛并非一般大夫能医,而且在下有太多仇人,怕连累了大家。”赵翎羽说。 “呵呵,那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的部落也很隐秘的,再说我们虽然没什么功夫,但是也都不是怕死之辈。”首领豪迈的说。 “既然首领这么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赵翎羽说。 “哈哈,走!”首领笑着说。 “噢,走哈哈”众人笑着走去。 首领挽着赵翎羽走去,丹儿跟在身边,雪狼也跟在赵翎羽跟前,别人都远远的躲着这匹狼。 第十四章 雪原族部落 原来这群猎户是居住在此的雪原族的族人,他们以打猎为生。赵翎羽和丹儿跟着这群人来到他们的部落当中,雪原族的部落在雪原上的一个盆地里面,四周长满了松树和灌木。到处搭满了帐篷,雪上上面还是非常寒冷时,这里已经长出了茵茵绿草。部族里男人们正高兴的宰杀着扑获的猎物,女人则拿着针线在缝补着兽皮。小孩子围绕在父母的旁边快乐的嬉戏着。丹儿看到这群欢乐人人们不禁也快乐起来,跟着和几个和自己年纪一般的小孩高兴的玩耍起来。部落中的猎犬看见跟着赵翎羽来的雪狼大声的狂吠着,雪狼高傲的跟在赵翎羽身后若无其事的走着。猎户们嬉笑着和赵翎羽坐在一起喝着奶酒,吃着烤肉。赵翎羽自从离开家乡之后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也欢快的吃喝起来。丹儿在一旁不停的给赵翎羽递着吃的和喝的,雪狼卧在丹儿的跟前,它自然不敢离开赵翎羽。 不一会部落的首领走了进来,首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满脸的胡子看起来气概十足,穿着一件虎皮做的袍子威风凛凛。 “哈哈,听说咱们结识了一个少年英雄啊!”首领进来笑着坐在了上座。 “就是这位兄弟。”断了胳膊的汉子指着赵翎羽兴致勃勃的说,早将断胳膊之事忘的一干二净。 赵翎羽听见部落首领来到放下手中的肉站起来,轻轻的鞠躬。首领看着赵翎羽不过十七八岁,但是却泰然冷峻,举手投足皆现凌厉,而平时凶狠的雪狼此时却乖乖卧着赵翎羽的脚下,自然也是十分敬佩。 “坐,坐!来我敬你一杯!”首领豪放的说。 “多谢!”赵翎羽说。 “听说老弟使得一手好剑法,他们几十个人都伤你不得啊!”首领粗旷的说。 “惭愧,无意之间伤了贵族的族人一只胳膊!”赵翎羽举着酒杯说。 “唉!不打不相识,既要打那哪能不受伤呢,要不是阁下手下留情,他们那还能有一个能回来的。”首领大气的说。 赵翎羽含笑点头致谢。 “再说兄弟你的眼睛不便,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首领说。 “哈哈,兄弟你不必介意,我能伤到你的手里,我也没什么怨言,来,喝酒!”断臂的猎人断起酒杯说。 “唉!你胳膊刚包扎好,少喝点酒!”首领劝阻着说。 “没事,我高兴,就喝一杯!来!”断臂猎人说。 众人一起举杯喝了酒,丹儿细心的帮赵翎羽斟满了酒。 “好,好啊!”首领放下酒杯豪迈的说。“兄弟,不知你的眼睛为何会这样的?”“是被小人所伤的,治了好久也没有用!”赵翎羽苦笑着说。 “不如让我们的大夫给你看看,我们部落的人都是靠他治疗的。”首领说。 “多谢首领!”赵翎羽说着举起酒杯喝了一杯。 “好说!”首领说。 “在下既然伤了这位大哥,在下愿意将自己跟家父学的一套镖法教给这位大哥以作抱歉。”赵翎羽说。 “噢,不用了,我们有的是强弓劲弩,那根飞镖的作用应该一样的。”首领说,因为首领觉得镖法不过和弓箭一般,而他也自以为自己的弓箭相当厉害,不愿让赵翎羽觉得他们是一无是处。 赵翎羽本是一片好意,受到拒绝,脸色显得有些尴尬。首领看出赵翎羽的表情,也自知说的不妥。 “来,别说别的了,喝酒!”首领拿起酒杯说。 突然“嗖”的一声,刀光一闪,首领旁边的蜡烛被削掉了一半,然后深深的钉在帐篷里支撑的柱子上。 众人皆是一惊。 “好镖法,可是兄弟放的一镖?”首领赞叹的问。 “丹儿,不得无理!”赵翎羽对着身边的丹儿说。 众人立刻将目光移到赵翎羽旁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身上,丹儿不满的撇着嘴不说话。 “难道是这位小姑娘放的镖?”首领惊讶的问。 “正是,无理之处还望包含!”赵翎羽拱手说。 “好,这比我们的弓箭快多了,厉害,厉害!”首领说。 “呵呵,那这位大哥还要不要学啊,我这也是我们少爷教的,不过还没学好!”丹儿调皮的笑着说。 “要学,要学,不如兄弟你就暂时住在这里,一边治疗一下眼睛,一边教他们一些功夫,将来我们打猎也不必那么费力了。”首领说。 丹儿得意的笑着看着赵翎羽,赵翎羽微微点头同意。 次日,赵翎羽被带到雪原族部落的大夫处,大夫绊了些黑色药膏,然后用白布绑在赵翎羽的眼睛上。 一日,赵翎羽和丹儿吃完饭走出帐篷,帐篷外的雪狼一边嚎叫一边惊慌的在地上用爪子奋力的挖洞。雪狼看见赵翎羽和丹儿走了出来,快速的跑到赵翎羽跟前,不停的跳跃狂吠。 “雪狼这是怎么了?”丹儿担心的问。 “不知道!”赵翎羽说。 丹儿轻轻的去摸雪狼的头,雪狼奋力的用前爪在地上抓。 这是那个断臂的汉子走了过来。 “叔叔,你看看这雪狼是怎么了?”丹儿对那汉子说。 汉子对着雪狼仔细看一一会,然后慢慢接近雪狼,雪狼突然凶狠的看着断臂汉子,嘴里发出骇人的嚎叫。断臂汉子急忙后退躲开,雪狼依然警惕的看着断臂汉子。 “哈哈,这匹狼可能要生产了!”断臂汉子笑着说。 “是吗!”高兴的说。“那该怎么办呢?”丹儿又问。 “没什么,给它搭个好卧,往里面放点羊毛就行了,这样就不会被冻着了。”断臂汉子说。 “呵呵,那我现在就去弄!”丹儿笑着急忙跑去。 雪狼好像明白了丹儿的举动,立刻安静了一些,然后静静的呆在赵翎羽跟前。 第十五章 疾风和啸月 赵翎羽慢慢蹲下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雪狼的后背,雪狼立刻乖乖的卧在地上。丹儿很快就给雪狼搭好了一个窝,雪狼着急钻进窝里,把羊毛用脚踩平坦,就卧在里面不在动弹。 丹儿和赵翎羽静静的呆在外面,以防有什么东西过来打搅。直到黄昏,雪狼才从窝里面爬了出来,窝里传出狼崽嘶嘶的鸣叫。雪狼显得筋疲力尽,丹儿高兴的给雪狼端了一碗羊奶,雪狼立刻急切的喝了起来。 雪狼喝完奶立刻又回到了窝里,然后守住窝口,不让任何东西接近。丹儿轻轻的走到跟前,伸着脑袋往里面看,雪狼信任的挪了一下身子,丹儿立刻看见两只可爱的小雪狼在里面,眼睛还没有张开,傻乎乎的乱撞。 “少爷,有两只!”丹儿高兴的说。 “呵呵,是吗?”赵翎羽笑着说,他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不过也就瞬息而过。 “是啊!少爷,咱给起个名字吧?”丹儿高兴的说。 “好啊!”赵翎羽说。 “少爷,你起吧!你读过书的!”丹儿说。 赵翎羽一下怔住了,他以前是经常读书,但是自从被灭门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拿起过书。丹儿的一句不经意的话把赵翎羽带到了以前的回忆中,他想起他拿起自己写的诗让父亲看的情景,又想到现在的处境,不经眼睛湿润了。 “少爷,你怎么了?”丹儿担心的问。 “噢,没什么。就叫它们疾风和啸月吧!”赵翎羽淡淡的说。 “好啊,这名字听起来真有气势!呵呵!”丹儿高兴的答应了。 匆匆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赵翎羽一边治疗自己的眼睛,一边在学院部落中教他们一些功夫。而丹儿整天就和“疾风”和“啸月”玩,那两只小狼崽也长得又一尺多长了。雪狼们从来不让其他人接近自己,除了赵翎羽和丹儿。 大夫给赵翎羽治疗的时间已到,赵翎羽和丹儿来到大夫的帐篷里面。 大夫拉上了帐篷的帘子,然后慢慢的给赵翎羽拆绑在眼睛上的纱布。丹儿站起跟前期待的看着大夫的一举一动。 “好了,慢慢睁开眼睛!”大夫拆完纱布说。 赵翎羽慢慢把眼睛睁开。 “怎么样,能看见东西吗?”大夫紧张的问。 赵翎羽转过头四处看看,然后轻轻的摇头。 “一点都看不见吗?”大夫惊讶的问。 赵翎羽点头。 “那怎么办啊?”丹儿着急的问。 “没办法了,看来我也治疗不了,根本不能去除他眼中的余毒!”大夫摇头说。 “您在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丹儿说。 “不行了,我这是自己最好的办法了。对不起,不能治好你。”大夫遗憾的对赵翎羽说。 “没什么,这怎么能怪您呢,还是谢谢你!”赵翎羽说。 自从知道赵翎羽的眼睛不能治愈以后,丹儿整天郁郁寡欢,她紧有的希望也被破灭了,心里非常难过。 赵翎羽在帐篷外的草地上练剑,丹儿和三只雪狼慢慢的走了过来。 “少爷,喝点水!”丹儿说着将水袋给了赵翎羽。 赵翎羽仰头喝了点,然后递给了丹儿,丹儿默默的接住。 “丹儿,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呢?”赵翎羽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啊!”丹儿故作轻松的说。 “是不是在担心我的眼睛呢?”赵翎羽淡淡的说。 “恩!”丹儿说着掉下了眼泪。 “别哭啊!这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赵翎羽摸着丹儿的眼睛说。 “你说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我真想把自己的眼睛给你!”丹儿抽泣的说。 “别说傻话了,给我你怎么办呢!”赵翎羽苦笑着说。 “我情愿自己看不见!”丹儿依然流着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赵翎羽笑着说。 丹儿没有说话。 “丹儿,你记不记得咱们原来一起戏弄我老师啊!”赵翎羽笑着说。 “恩。”丹儿点头。 “咱们俩墨汁把老师晒得白衣服染成了黑色,老师在院子里找了半天自己的衣服也没找到,最后误把一个丫鬟的衣服拿了回去!”赵翎羽笑着说。 “呵呵,最后那丫鬟找到老师还骂他老不正经呢。那衣服他一直也没找到!”丹儿破滴为笑的说,脸上充满欢乐。 “呵呵,那还是你想出的鬼点子呢!”赵翎羽说。 “呵呵,不是的,是少爷染的衣服。”丹儿狡辩道。 “恩,那老师现在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赵翎羽笑着说。 “对,我去给你拿点牛肉和奶酒,你好好歇会!”丹儿笑着转身走去。 “疾风,啸月,去,追!”赵翎羽笑着给两只小狼做了个手势。 两只小狼欢快的朝丹儿追去,狼妈妈也立刻跟了上去。丹儿回头看见小狼朝自己扑过来,笑着朝帐篷逃去。 赵翎羽听见丹儿远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赵翎羽的心里也是难受的,但是他不愿意让丹儿跟着自己难过。 第十六章 助战雪原族 当赵翎羽的眼睛确定在雪原族无法治愈以后,赵翎羽就决定要离开雪原部落。 雪原部落的人们突然紧张的准备着武器,工具,赵翎羽和丹儿不明道理。 族长正在着急的指挥着族人搬迁着东西。 “族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么急干什么?”赵翎羽来到族长跟前问。 “说来惭愧,漠北部落也来到这里了,我们就得赶快搬走了。”族长无奈的说。 原来漠北部落和雪原部落是对头,雪原部落又没有漠北部落强大,于是族长决定和族人一起搬走躲避强敌。 “不知这漠北部落和贵部落有什么过节,他们一来你们就要立刻搬走!”赵翎羽问。 “说起来也没什么过节,我们两族都是游猎部落,基本上都是为了水草和猎物引起的纷争。你知道这水草和食物就是我们的命啊!”族长无奈的说。 “那你们就要放弃这么好的地方了吗?”赵翎羽说。 “没办法,弱肉强食。我们没有他们强大啊,本来我们也不怕他们,不过去年他们部落不知从那来了一个怪人,这个怪人武功高强,我们和他们交战从来都是失败,还死伤了很多兄弟。其实我们本来有个规矩,只有是那个部落先来到那个地方,那么下一个部落就要避开。但是现在他们有了这个怪人,也根本不把这个规矩放在眼里了。”族长叹气说。 赵翎羽在雪原部落呆了这么长时间,受到雪原部落的友好款待,现在雪原部落有了麻烦,自己难免想帮一把。 “不知我们可否帮上什么忙?”赵翎羽问。 “唉,要是兄弟你眼睛治好了,那我们肯定要兄弟帮我们出那口恶气,但是你的眼睛没好,我们不愿让你去冒险的。”族长说。 “眼睛没好,那也未必就帮不了你们!”赵翎羽淡淡的说。 “好了,兄弟的情我们就领了,但是我们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族长豪迈的说。“只是可惜啊,可惜马上就有羚羊群迁徙路过这里,不然我们冬天的食物就不愁了。” “族长,我看你们没必要走,你们虽然没治好我的眼睛,但是对我的恩情我又岂能忘记,就让我会会那个怪人吧,到时不行你们再走不迟。”赵翎羽淡淡的说。 族长看着赵翎羽坚定的表情,心里踌躇着。 “好,多谢兄弟,明日我就和你一起去漠北部落会会他们。”族长笑着说。 次日,族长准备和几个人打算和赵翎羽一起去漠北部落。 “你们在此待命,如果看到我们放的狼烟,不必管我们,立刻带着族人转移。”族长对断臂的汉子说。 “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断臂汉子说。 “不行,你要照顾族人,记住,看到狼烟就立刻走!”族长说。 等族长布置好一切就和赵翎羽一起出发去漠北部落了。漠北部落在山谷的另一边,经过半天的跋涉终于来到漠北部落的前。 漠北部落的帐篷和雪原部落没什么区别,数量也差不多,正是饭时,漠北部落冒着丝丝的炊烟。因为赵翎羽他们人数不多,并没有被发现。 “雪原部落求见拖力酋长!”雪原族长大声喊道。 不一会,漠北部落的酋长就和几个人匆匆来到跟前,其中一个步伐轻盈,有60多岁,身材短小,手里拿着一个银枪,红色的眉毛显示着几分威猛。 “呵呵,原来是雪原族长啊!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我劝你们还是走吧,我们本也不想为难你们。”漠北酋长托力冷笑着说。 “是我们先到这里的,贵部落也太过分了吧!”雪原族长说。 这时,漠北部落的人们注意到了雪原族长身边的白衣少年,赵翎羽默不作声的站着,表情冷漠,手里的长剑也被风吹得晃动,显然非常的放松…… “呵呵,原来你们找了帮手啊,我就说你们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这里呢!”托力笑着说,但是心里早有了几分担忧。 “哈哈,好!”那个拿银枪的老头走到赵翎羽跟前转一圈说。 赵翎羽依然没有理睬。 “好,我好久都没有碰到这样的高手了!不知阁下是谁,怎么称呼!”红眉问。 “在下赵翎羽。”赵翎羽淡淡的说。 “不知江湖绰号是——”红眉说。 “在下并没有绰号!”赵翎羽说。 凡是在江湖中有些名堂的人,往往都是有个绰号的,虽然不一定要响亮,但是只要人所众知,那也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哈哈,那你知道三大怪人廖红眉吗?”红眉老头笑着问。 “不知!”赵翎羽干脆的说。 “哈哈,原来你不是江湖中人啊。告诉你吧!江湖中有三大怪人,一个是不与人乐图自乐,一个是冷眼书生,还有一个是枪不杀人廖红眉。你可知道?”红眉老头笑着说。 “呵呵,不知,阁下想必就是枪不杀人了。”赵翎羽冷笑着说。 “对,对。我从来都没杀过人的。”廖红眉说。 “你别信他,他是让人难受然后自杀的!”雪原族长轻声对赵翎羽说。 廖红眉瞪了雪原族长一眼,突然拿枪朝雪原族长下身刺去,赵翎羽急忙一剑隔开了银枪。 “哈哈,好剑法!”廖红眉笑着说,其实他那一枪不是想刺族长,而是想试探一下赵翎羽。 原来江湖除了“冷眼书生”以外,还有连个怪人。“不与人乐”图自乐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而且一个人也能玩得花样百出,并且有什么好玩的从不和人分享,倒是喜欢戏弄别人。“枪不杀人”廖红眉自认为杀人会折寿,于是从来不杀人,而是专门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逼着别人自杀。 廖红眉没有想到赵翎羽的剑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 “好,你们都退开点!”廖红眉说。 漠北的人们都退到了旁边,雪原族在嘱咐赵翎羽小心之后也和众人退到了旁边。 第十七章 枪不杀人 赵翎羽挺着剑,侧目聆听着对手的举动。廖红眉拿着长枪目光逼射在赵翎羽的身上,瞬间,廖红眉长枪向赵翎羽的肩头斜刺过去,这招本是虚招,意在试探对方的虚实。赵翎羽闻枪刺到,快速的将剑顺势搭在枪上滑削下去。 廖红眉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第一招就使杀招,急忙将长枪松开以免被削去手指,廖红眉松掉长枪,快速的从赵翎羽的剑下向前滑去,从另一端又接住自己的长枪。赵翎羽一击不中,向后顺势撩起一剑,这一剑名叫“剑扫残花”,主要是无巧而借力。廖红眉慌张的用枪一挡朝后退去。赵翎羽迎风而立,他并没有主动进攻,因为他是个瞎子,他根本不了解这里的地势,这也说明他很聪明也很有耐心。廖红眉挺枪站稳,细细的看着赵翎羽,他万万想不到对方的剑尽然如此之快,而他看到对方并没有在他狼狈时进攻,而是若无其事的站在他的跟前。 廖红眉看着赵翎羽,心想:此人如此高傲,定然对自己取胜很有把握!廖红眉当然还不知道赵翎羽是个瞎子,如果他知道的话心里可能就没那么畏惧了。廖红眉心里有了些许怯意,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廖红眉挺枪继续进攻,枪被称为“百兵之贼”,因为枪比较长,善于远距离进攻,这明显就让持枪人沾了优势:再则枪是以刺和挑为主,速度更是快,而枪在进攻时的声响要比刀剑之类的武器小的多,这都让需要耳听八方的武林人士头疼。 廖红眉一枪快似一枪的朝赵翎羽刺去,赵翎羽快速的挥舞着剑拆招。廖红眉被称为“枪不杀人”,他从来都不想一枪将人杀死,他的枪自然是指向人体的各个大穴,只要中上一枪,那自然就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廖红眉的枪快的犹如青蛇吐芯,一伸一缩让人眼花缭乱。赵翎羽的身影也快似巧燕,快速的躲闪。廖红眉看赵翎羽只在原地少许地方徘徊自己尽不能伤到赵翎羽一点皮毛,心中恼羞成怒使出一招“横扫千军”。 “横扫千军”这招本是对付一般莽汉所用的招式,廖红眉使出这招完全是想迫使赵翎羽能够移动的范围广一些,因为他觉得赵翎羽分明是在愚弄自己。赵翎羽一个腾空,长枪过后又落在原地。赵翎羽并不忙于进攻,他是想根据廖红眉的步伐得知此地地形后再进攻,对一个瞎子来说不知地势就茫然进攻显然是非常不明智。廖红眉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突然拉着长枪朝远处奔去:“阁下剑法出众,老子服了,以后有机会在领教阁下高招!” 赵翎羽挺剑朝廖红眉逃走的方向看去,漠北族看见廖红眉逃之夭夭都暗自感叹。 “交到这样的朋友,在大难之前只顾自己逃之夭夭正是让人汗颜!”托力无奈的说。 “呵呵,你们族自认有个强手就欺辱它族,但可知一山更比一山高!”雪原族族长笑着说。 第十八章 结义 “既然你们有强人相助,那我们这就退出这里!还请你们不要为难我的族人。我以前害得你们失去了不少族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找就找我吧!”托力毫无惧色的说。 “好,托力果然有气概,你们走吧!”雪原族长说。 托力感激的看了一眼雪原族长,然后又佩服的看了一眼赵翎羽就带着众人准备离去。 “慢着!”赵翎羽淡淡的说。 托力众人皆一惊站住了。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又何必这样戏弄我托力!”托力说着拔剑扔在赵翎羽面前。 “阁下误会了,我只是想说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搬走,我想羚羊群因该够你们两个部落同时享用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不如化干戈了吧,这样两个部落也总可以互相帮助的啊!”赵翎羽淡淡的说。 “难得兄弟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魄力,我也正有此意呢,其实我们本不该争的!不知托力族长意下如何?”雪原族长笑着说。 “好,既然雪横族长如此大度,我岂会如此小肚鸡肠!以前是小弟不对,只喜欢玩勇斗狠,小弟给您陪不是了!”托力说着朝雪横弯腰行礼。 雪横连忙拉起托力:“不必客气!” “小弟愿和两位结尾兄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托力站起来说。 雪横看了一眼赵翎羽,赵翎羽表情冷漠的站着,托力看两人都没有应答,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算了,既然小弟高攀不起那就算了!”托力说着要走,托力本是一个直爽的汉子,此时有心相交却被别人冷脸相待,心中被人看不起自然有些火气,就算是命在人手也不会卑躬屈膝。 “请慢,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不敢高攀与这位少侠结拜为异性兄弟!”雪横对托力为难的说。 托力此时才吃惊的看着赵翎羽,他本以为赵翎羽和雪横交情颇深,不然又怎会冒死来相助雪横。 “原来是这样,少侠如此神功又岂能和我们这些俗人结拜呢!”托力说。 “我看不如咱两位结拜成兄弟,至于这位少侠就免了吧!”雪横说。 “好!少侠既然看不起咱们,咱也不能勉强!”托力说,心中依然有些不快。 “两位大哥严重了,并非小弟看不起两位,只是小弟有太多仇家,如果连累两位那真是罪该万死了。”赵翎羽淡淡的说。 “哼,怕连累,我托力是那样的人吗?”托力不满的说。 “既然两位大哥这么看得起小弟,那小弟在此多谢两位哥哥了!”赵翎羽说着抱拳到。 “哈哈,好,能有你这样的贤弟,我死而无憾了啊!”托力拍着赵翎羽的肩膀高兴的说。 丹儿非常正着急的担心赵翎羽的安慰,她本要和赵翎羽一起去的,但是赵翎羽坚决没有让他一起去。丹儿站在营地外面着急的望着远处,当她看见赵翎羽等人痴痴笑笑的回来才放下心来。 夜,很宁静。月光平滑的洒在平滑起伏的草地上,让草原增添了夜色中的柔美,宛如女人起伏的侗体一般。明亮的月光下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三杯羊血酒,这就是游牧民族的隆重仪式。草原人经常在夜间搬迁,所以他们把月亮看作神明,认为月亮照亮了他们的道路。月亮同时也是他们庄重的象征。 雪原族众人静静的看着雪横,托力和赵翎羽走到桌子跟前。丹儿知道赵翎羽和雪横,托力要结拜为兄弟也非常高兴,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亲人了。丹儿高兴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后面静静的卧着三只雪狼,月光照在丹儿稚嫩的脸上,让丹儿显得动人无比。 “两位大哥,小弟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两位大哥能够答应!”赵翎羽在桌前对着托力和雪横说。 “贤弟有什么话就说,只要是哥哥能办到的一定办到!”托力豪迈的说。 “是啊,贤弟有什么要求就说吧!”雪横说。 赵翎羽转身朝丹儿看去,他虽看不见,但依然能够感觉到丹儿和三只狼的位置。赵翎羽慢慢朝丹儿走去,丹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赵翎羽。赵翎羽拉着丹儿走到桌子跟前,三只狼也跟着丹儿到了跟前。 “这位姑娘本是小弟家收养的一个丫鬟,自从小弟家破人亡之后就和这位小妹相依为命,小弟是个瞎子,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这位姑娘照顾。”赵翎羽娓娓道来,表情真诚。 丹儿呆呆的看着赵翎羽,眼中充满了泪光。 “贤弟,你不用说了,你是不是想让这个妹子和咱们一起结拜了?”雪横说。 “小弟正是此意,想和两位大哥一起认下这个妹子,她也不必再孤苦伶仃的。”赵翎羽抚摸着丹儿的头发心疼的说。 “没问题,贤弟的妹子自然是我们的妹子!”托力看着丹儿豪迈的说。 “少爷,这怎么行呢!你是少爷!”丹儿惊慌的说。 “这里没有少爷,你以后就是我们大家的妹子了!”赵翎羽拍着丹儿的头说。 “少爷!”丹儿说着流下了眼泪。 “来,跪下吧!”赵翎羽拉着丹儿和两位兄长跪在了一起。 第十九章 离别 匆匆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赵翎羽的眼睛依然没有回复。山上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部落准备马上转移到有丰厚水草的地方。疾风与啸月两只雪狼已经长大,看起来威武不凡,目光锐利。它们两总是跟在赵翎羽的后面,看起来高傲而又冷酷。 赵翎羽来到了托力的房间,疾风和啸月也风一样的走了进来,一点声响都没有。托力正高兴的看着拿着一件虎皮大衣在身上比划着。 “二哥,我要走了。”赵翎羽说。 “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见。来看看,这是昨天刚打的一只老虎,我让你嫂子给你做了一件坎肩,你穿着。”托力说着把虎皮坎肩递给了赵翎羽。 “谢谢二哥。”赵翎羽说。 “你刚才说你要走,你去哪?”托力说。 “离开部落,去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必须离开部落。春天到了,大家又要过游牧的日子,我不方便跟着大家。”赵翎羽说。 “你是怕拖累我们?”托力说。 “恩,我决定现在就走。”赵翎羽说。 “这么着急啊!”托力感到很惋惜,不想离开自己结拜的弟兄。 “恩,我不想惊动丹儿,我走之后还希望二哥和大哥能帮我照顾好丹儿。”赵翎羽说。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你一个人怎么赶路?”托力担心的说。 “放心吧,我有疾风和啸月呢!”赵翎羽说完无比信赖的看着疾风和啸月,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感受的道。疾风,啸月冲着赵翎羽叫了两声。 “好吧,那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二哥帮你准备。”托力说。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希望咱们兄弟日后还能相见。”赵翎羽说完朝帐篷外走去,疾风和啸月急忙跟上。 强烈的日光照在皑皑白雪上,日光虽然可以让美丽的白雪融化,但是在融化之前,白雪却因为日光的照耀更加的绚丽。 疾风和啸月奔腾在雪地上,它们急如闪电,和白雪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可以看出它们是在移动。疾风和啸月嘴里不停的发出鸣叫,声音不大,但依然可以听见,它们一晃而过,后面跟着的是更加迅捷的赵翎羽。赵翎羽踩着狼的脚印轻轻点水一半飘然的跟上,说不出的优雅与清闲。疾风和啸月居然好像是在跟主人怄气,跑的更加快了起来。 一条繁华的街市上,人们看见两匹雪白的狼都急忙朝两边躲避,赵翎羽则无声无息的跟在疾风和啸月后面。街上的行人看得出赵翎羽就是这两匹狼的主人,都是惊讶不已。 可是赵翎羽为什么要来到这么繁华的一个地方,他可是江湖人追杀人,岂能这么明目张胆。当然,赵翎羽不是怕死,他也没那么傻,他是想找人,找那个陷害他父亲的人。而陷害他父亲的人应该也在找他,他是个瞎子,居然自己不能去找别人,就让别人来找自己岂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