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迷局》 第一章 校园里的梧桐树都凋谢了。 听语文老师说过“梧桐凤凰”，看看四周，都没有凤凰，因为这里的梧桐干枯了，所以凤凰就不来了吗。 还是我理解错了，它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呢？ 也不是讨厌这个同桌啦，他其实也挺帅的。 他是我升入高二新排了座位的同桌，叫穆杉。 从高一的观察中发现，他是一个篮球打的超棒的运动男生，又是喜欢穿那种很宽松舒适衬衫或t－恤的阳光男孩。 被好多女生喜欢，但却好象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女生总是不理不睬，孤僻的性格，只在男生中间吃得开。可就当他袖子一抹在操场上挥舞着身姿打篮球时，周围就围满了那些小女生，高一的，高二的。 呼喊着像追星族崇拜明星偶像似的。 跟他坐同桌应该是好多女生梦寐以求的吧，可老师就是把我和他排在了一起，可能从今以后走在学校里的每条过道里都会蒙受议论和嫉妒的谴责了。 其实我也不想啊，这种由老师安排座位的“君主专制”有时还真让人无法忍受。 唉，没办法。 只是觉得女生作同桌会好很多，自习课厌倦了再做那些让人头疼的题目时可以聊聊天； 说一些私密的悄悄话，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拥有彼此好多的秘密； 都做彼此的朋友，玩伴，帮凶，姐妹，同伙。还有好多。 但男生的话就不行了啦。 “既然做同桌了，互相帮助哈！”这是穆杉坐到我同桌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好象也是上了高中后第一次和我说话。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男生交流（可能是老妈让我不要早恋的课上得太多了的原因，可就在成年之前的16岁现在，还是交了一个男朋友），而穆衫对女生也是不理睬的态度，像是从来都看不起女生（真的让人很恶心）也从来都不会有女朋友的样子。 所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在高一的一年里，没有说过话。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帮助”是什么意思了。 上课睡觉“帮”忙看着老师，一有不妙，赶紧通知。 课堂作业，遇到检查的话，“同桌行行好，让抄一下吧。” 上课被提问的话帮忙提示一下下啊。 唉，你在篮球场上的那份得意劲儿哪去了？在课堂上简直就是个狼狈的病猫。 虽说很不喜欢这样的男生，可终究是同桌嘛。 只好笑着点点头。 虽说之前也和男生坐过同桌，可是和穆杉坐同桌总是感觉很紧张，是他太帅了吗？ 不是吧，我不喜欢他的。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生。 我选择男朋友的标准是：帅，阳光（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对我好，人品好（这很重要）。 还有。 一般女生都是这样的吧，我承认我就是个小女生。 虽说穆杉对于我所设立的择友标准中的前两点都很满足，可后面的几点就很难说了。 相对而言我男朋友就最符合了。 我的男朋友叫叶培风。帅，阳光，对我好，人品好。 之所以对他了解这么多，其实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呢。 前后桌，在一所小学的同一个班。经常因为小事而和我争吵，最后肯定是他向我道歉才算和好。当时就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况且人家名字叫玉小语，应该在每次吵架叫出“玉小语”这三个字时就想到要对女生温柔一点的吧。还有，当时除了吵架直呼我的名字外，平时都“组长组长”地叫。很有优越感。 后来直接就分到了小学附近的那个初中，同一个班。关系自然还是不错。刚开始还是一直叫我“组长”。 难道忘了我叫什么吗，我曾经很郁闷地问他。 玉小语，那么难听的名字一下子就因为恶心得忘不掉了。 人家名字，。？！ 唉，还是个小男生，喜欢和我吵，总是把我气得不得了了才收场。 让我对培风刮目相看是在初三后半学期，成绩平平的他，之前总没我考的好，可就从那次期中考以后，好几次的模拟考和期末考试，分数都超过了我，还因为进步明显一度被老师表扬。一下子跨到了学校里的尖子生行列，中考前的一个月里还参加了尖子生培训。咳，羡慕啊。 羡慕的同时再去关注眼前这个男生时，才终于发现，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长到了可以令女生追捧的高个子和酷酷的模样了？ 可还不是老惹我生气么。 高中又考入了同一所高中。 可却不在一个班了。 没关系，还是可以经常联系的嘛。 刚升入高中时还是挺适应不过来的，忙忙的。却总是听到“培风又和哪个拍拖了”之类的传言。 虽然培风老是狡猾地惹我生气，坏坏的，但高中之前还算是个很老实的男生，没有谈过恋爱，怎么被传说“又”拍拖了呢？ 上了高中好长时间之后，都还是没有空去找他聊天，至于到底有没有交女朋友也没有把它当一回事。 到后来培风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好长时间没见，倒真有点陌生感了。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生，1。80的个子，比我高一头多，半长的头发偏分的发型很自然地垂下，戴着眼镜呈现出很斯文的样子，呵，真的几日未见，模样大变哈。 我们站在班级外的过道边趴在窗口聊天，面前是校园，密密的几棵树，棕红色的叶子，秋天啊！ 问他关于传言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你相信吗？ 哼，有什么不相信的，你那么不正经。 “不正经”，这个词在他身上已经很不适用了，我还是挑衅的那样说。这不是习惯了嘛。 他也笑了笑。 我想让你当我女朋友。 ？ ？？ ？？？ 脸有点红吧。 喂，少开玩笑，说你不正经你就原形毕露了，你想脚蹋几只船啊？！ 唉，说的什么屁话。 挺紧张的。 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女朋友，但我喜欢你，作我女朋友吧。 第二章 忘着窗外的落叶，一片片地落下来，都变成了心的形状。 回过头来看这个男生，他不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吗，虽然他不会打篮球，不爱运动。他已经不是小时侯的那个比女生还小家子气的小破孩了，他已经不会因为小事和我破天荒地开吵了，他已经不会再用那种厉害的口吻叫我的名字了。 他也不会再惹我生气了吧。 嗯。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说没有女朋友，你就相信了？ 这是后来一个朋友提的问题。 嗯，我相信。 这是我坚定的回答。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我谁都相信，就算是你最不老实的样子向我证实一件事情，我都会相信。 所以培风曾经说我是个傻女孩。 万一被骗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 我相信。 所以，我很轻松的就答应了。 其实没有什么的嘛。像我们这种从小就在一起的一对，8年都在同一个班，现在又可以很普遍地交往，多难得呢，这可以算做缘分了吧，都还没有一个女同学和我有这么深的关系哩。 我也是他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女生了。 可算是青梅竹马。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种叫“爱”的成分存在，反正语文老师说的“喜欢”和“欣赏”这种感情我对他还是有的。 真的没有猜到，新同桌和男朋友之前有过未知的矛盾，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培风，我和一个男生坐同桌了”。 “我会吃醋的。那个男生是谁啊？”不说也会猜到培风一脸调皮的样子。 “叫做穆杉”。 “”。 “喂，你怎么好长时间不说话？” “没什么，我们去吃饭吧”。 “好”。 “我和他有过冲突”。 “哦，谁？” “你的新同桌”。 “？” 接下来我想听到的想弄清楚的东西就没有了。 “喂，同桌，有男朋友吗？”我看着他，一个叫穆杉的男生。一张帅又孩子气的脸，很有兴趣地想知道答案。 “嗯”。 “谁啊？”还继续追问呢。 “你不知道的”。我想起了培风的话，便想闭开这个话题。 两个男生之间的问题，即使有一个是我男朋友，但一个女生这样夹在中间很不合适的，去调节吗，会不公平而且我会很为难的。 “说说看嘛”。但他还是不罢休。 “叶培风”。 “哦，还真的是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你也没有听过吗，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吗？”我想勾起他的回忆，可起初不是觉得两人不认识会比真实状况更好吗。 “很有名气吗，为什么一定要有印象？” “哦，没”。 也许是培风记错了。也许是穆杉真的忘了。 也许就只是芝麻点的事。穆杉是那种放得开的男生，拿得起，放得下，自由浪子的形象估计是记不住这些事的。 可是培风也是很大度的啊，他怎么那么记恨呢？可能是因为这个男生和他的女朋友坐同桌了所以感觉更过意不去。 反正我现在无法被告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否发生过什么，一说起来培风就好象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不想告诉我的样子。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同学之间闹矛盾是经常有的事。 很平静的过了好长时间，在这一个月之间，共调研考试一次，我们理科生一共考七科（语数外，理综，外带政治），穆杉只一科及格，就是政治。我和他只是同桌，就不作比较了，倒是我和培风，各科成绩此高彼长，最后总成绩还是他的高一点。 关于学习的重大事情就没有了，校园里的传言舆论重要的倒是很多，我对于它们的态度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九月开学，十一很快就来了，全国规定的休假日，是谁当初传言只放假一天两天之类的，被好多女生包括男生劈头盖脸地骂过去。 国庆节，七天长假耶！！ 我问我的同桌打算怎么过。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嘛，男生女生没事都要问的。 “打七天篮球”。这是他的回答，我的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晕，你好有毅力！” 没劲透了。 “你呢？” “啊，我啊－我－” “你和男朋友一起过的吧，呵呵”。 还没等我说，他就下定论了，真武断！ 人家本来打算第一天是十一，在网上冲一天，电玩，聊天，还有。第二天就好累了，睡一下下。第三天第四天和培风去郊外玩，看看日出或欣赏日落都是好浪漫的事情。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真是的，也不听人家说！！ “我是没有女朋友啊，不然我也－” “不然你也和她一起过假期！”我也好气愤的抢了一句。 “嗯，打篮球，我打篮球，她拾球。呵呵”。唉，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我同桌也是很有幽默细胞的哈。 “我看你是难找女朋友了”。 我们都笑了。 “yaya，国庆一起旅游去好么？” 对了，“yaya”是我的小名，读出来就是“鸭鸭”的音。 培风邀请我去旅游，那不是就打破了我之前的计划么？ 可是一起去旅游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可是怎么去嘛！ 跟老妈怎么说？ 和一个男生去，等着被骂吗？说去单独旅游，她不放心；和几个女生一起去的，几个女生还是不安全；报名旅行团倒是可以，她会跟着我去给我交钱的，而培风又说好了就两个人单独去不受导游安排的控制。 看来说是去旅游是行不通了。 第三章 那，就找舅妈帮忙！ 亲戚里面舅妈最疼我。 舅妈最疼我，我却就在这种情况下利用她真的很自责。可是和好朋友去旅游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却怕引起妈妈误解。 之所以说是好朋友，因为就算我那天答应了他的表白，我们的关系转变成了情侣，可是和之前好朋友时还是差不多啊，我还真是区分不开，就在我们这个年龄，最亲密的男性朋友和男朋友有什么区别吗？高中时代的谈恋爱，不是很纯洁的那种方式交往吗。 “喂，舅妈，帮个忙啊。”我用撒娇的语气，舅妈不可能不帮。 “是小yaya啊，什么事要舅妈帮忙啊？” 嗯～，舅妈住在临城，我就骗老妈说假期去舅妈家住几天，只要舅妈跟我来个里应外合就ok了，哈哈。 可是怎么跟舅妈说呢？ “舅妈，我想参加旅行团，我妈不让去，我真的很想去放松放松啊。” “哦，那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求求情啊？” “啊？不，不是，你只要跟我妈说让我去你家住几天，她肯定答应的，那我就逃脱管辖了。” “哦～，行不行啊？” “行嘛，行嘛，怎么不行，我只是去参加旅行团，有导游很安全的，几天就回来了，舅妈最疼我了，答应我嘛，好不好？！” 经过我这么又是撒娇又是这样满腹经纶的讲半天，舅妈当然是被我搞定了。 “那是不是还需要舅妈提供资金啊，多少钱说吧！” 唉，我知道舅妈很大方，我开口她肯定给，不过我真的不想再做亏心的事了。 “不用了，舅妈，我自己有钱。” 平时的零用钱也不少，而且这段时间没怎么花钱。一般花钱最多的时候是好朋友过生日。以下是朋友生日列表： 晨辰——五月初五（哈哈，好象附近有节日哦。） 小光——六月初一（公历六月一号是，。？！我就啥也不说了。） 腊月——（之所以外号叫“腊月”，因为腊月过生日。）腊月初一（有时也叫他“初一”） 梦夕——腊月初十 把我也夹在这里吧，我是腊月二十八（新年好！） 培风——二月初一 现在是农历八月快九月了，晨辰和小光的生日已经过了，腊月和梦夕的生日都等到了腊月，我的生日也在腊月，培风的生日是二月。所以这几个月的零用钱还是很宽松的，再加上老妈平时给钱很随便，我凑一凑来对付这次旅游应该是没问题了。 有时感觉自己好穷。有时感觉自己的钱还是很宽松的嘛。 接着放假前两天我就接到了舅妈的电话。 “yaya，叫你妈接电话了。” “老妈，舅妈的电话。”满心的狂喜。 老妈接电话，两人的对话中。 “yaya！” 老妈的叫喊声。舅妈肯定搞定了。 “哎！” “国庆节有安排没，舅妈请你过去住几天。” “哦，电话里就是给你说这个事啊？怎么不直接给我说就行了，好吧，没问题。” 耶，搞定！ “国庆七天很熬人啊！” “怎么会呢，好不容易在寒假之前放了个长假。” 好友晨辰和我在座位上聊天。 “唉，真不愧是女生！”穆杉在一旁插嘴。 “你管！” 说实话，穆杉会听女生聊天还插上一两句，真的很少见。 “那小语，你怎么打算嘛？” “我啊，培风邀请我和他去旅游。” “哇，很浪漫嘛！” “是呦是呦！”穆杉孩子气的脸。 “其实你们不要想歪了，我交男朋友其实是那种很正常，就像好朋友一样，你们懂吧。” “嗯，我们懂，呵呵。” 什么嘛！根本不知道我说什么，两个傻瓜脑袋里想什么啊。 “呵呵，只是最好的朋友，那加我一个好不好啊？”穆杉的挑衅。 “好啊好啊，还有我！” 晕啊，都凑什么热闹！ “呃～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有什么好处么？”不好拒绝又不是很想同意，刁难刁难他们好了。 “哎呦，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和培风都是你的好朋友嘛！”唉，是啊。 晨辰去也没什么问题，都是好朋友嘛，我和培风也是，我们去旅游又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好朋友之间一起去玩嘛！ ok，过。 倒是穆杉很有问题，他和培风有矛盾的。 “旅游完了我教你打篮球好了！”好诱惑人的理由。 我很喜欢打篮球的，之前小光主动教我，可是就他那臭把势，自己打的就不怎么好，教我真的是误人子弟。培风又不会打篮球，其他男生篮球打的好的也不多，和我很熟的更是寥寥无几。唉，穆衫可算是篮球尤物了，让他教肯定进步很快。 可是。 “其实，我同意了也不行的，还要看培风的意见嘛。” “什么要看我的意见啊？” 呃，转脸就看见了培风，怎么就进到我们班了？我很注意的看培风和穆杉两人的表情。 穆杉还是一脸很平常的表情。 “这就是玉小语的男朋友吧，呵呵，玉小语，你真有眼光，男朋友这么帅啊！” 我只是在一旁“呵呵”紧张的笑，两人到底会不会爆发啊？！ 培风也在我旁边手插在口袋里浅浅地笑，他也是很平静的表情。 哎呀，到底是哪两个有矛盾嘛，干嘛把我弄的紧张兮兮的？！！ “你好！”穆杉朝培风伸出了手。 培风的手却还插在口袋里。 啊，气氛变得紧张了。培风会不会继续保持平静的心态，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和穆杉握呢？还是继续把手插在口袋里，提醒他在某个时间两人发生的什么事，在用狠很的眼神来一句“这么快就忘了，哼哼！” 我快听见我的心跳声了！！ 第四章 “什么事要看我的意见啊？” 培风把手伸出口袋和穆杉握了一下便又插进了口袋，回了句“你好”，谢天谢地了！ “你们去旅游嘛，怎么那么自私啊，只你们两个去，把我们加上不行么，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再有人多了多热闹呢！” “晨辰说的对，人多了玩的开心，怪我之前没有想到，回头我通知小光他们，一起去好了。” 说着培风回头看我笑了一下，“好不好？” 我点头示意ok。 他拿出手机转身朝教室外走去。 “培风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你！把我们都忘了！” 我赔笑。 晨辰和穆杉击掌表示胜利。 “别忘了我的好处啊！！”我趁势赶紧提醒穆杉一下。 培风分别联系了小光、梦夕、腊月，都会去。 四个男生（培风、穆杉、小光和腊月）三个女生（晨辰、梦夕还有我也是女生）。 嗯，会是很开心的群体大旅游。 那这样是不是就算两人和好了呢？ “培风，大家一起去，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我是真的认为，一起去会更开心。” 之后他还说这样一来，途中住旅店什么的几个女生一起就不会害怕而且可以互相帮助之类的。 “那穆杉？” “其实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呵呵。” “真的？” “嗯。” 培风不会骗我。 “他现在也是你的好朋友了吧！？” “谁？” “你的同桌，穆杉。” 我看着培风，“你会介意我和穆杉作好朋友吗？” “怎么会呢，”培风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么，我和他没什么的，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吧，他其实也是个挺好的男生。” “哦，我们还不是很好的朋友。” “哦。” 培风还是很正常的表情。 我相信他说的所有。 这样一来，就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一定会是个愉快的旅行！！ 放学了，哦不对，是放假了！ 收拾好行李。 “妈，我走了！” 摁舅妈的手机号，“舅妈，我走了！” “小心点哦，注意安全！” 杭州，离山西很远的，坐火车要好长时间。 无论什么时候，时间是最容易打发的。 “为什么我的是卧铺，而大家的都是硬坐？” “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啊，真的累了就爬在桌上或谁的肩膀上睡就ok了，大家都不想要卧铺。你身子太弱了，坐上一天估计吃不消的。” 唉，很切实的理由。 我身体真的很弱？ 我不就是扁桃体炎阑尾炎随时犯（我说怕疼，老妈就心疼的没给我做手术），一着风就感冒发烧外加咳嗽十几天，体育课剧烈运动完了就心跳加速（真怀疑我是不是还有心脏病啊，但却还是很喜欢体育运动）、胸闷呕吐。 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的问题了。这样就把我给卡在了卧铺行列，真的是，不服也的服了。谁让他们把我的病况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啊，可怜！ “可是我会很孤独的嘛！”我抗议！ “寂寞了我去陪你好了。”还是培风最好。 “还有我哦。”调皮的小光。 唉，认命吧。 上火车，培风第一拿着票去找座位和我的铺位。 “我帮你提大包吧！”看着可怜的我哼哧哼哧地提着似乎比我还重的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大部分是吃的，火车上解决了就没那么重了），穆杉走过来主动提包。 “谢谢！” “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穆杉提起包却又因为太重不得不放下。 “行不行啊？”我看着他好象有点费力。 “没事，行的，”他一用力，把包扛了起来，搭到了肩膀上，“全是吃的吧，真是谗猫！” “呵呵，你怎么知道。” “小光！死到哪里去了，也不给姐提包！”走到我的铺位前，让穆杉把包放下。 “女王，这不给你收拾床铺嘛！”我看着他收拾的床位平平展展的，算了，本来也没想责怪他的，可是都沦到了让穆杉来帮忙提包，唉，也没什么。 把我的床位整理好以后，就剩我一个人在那里整理东西了。 把吃的东西全掏出来，不用的东西全收拾好。 “小语，先和我们聊会吧，还早。” “哦。”高兴ing。 他们刚好六个人的套座，却只有四个人坐着，培风跟着我在后面走着，小光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一来他们就都向我招手，穆杉旁边是小光的空位吧，我先坐那里，呵呵。 “小语，坐我旁边吧！”穆杉手拿着正在剥着的橘子。 “小语，坐到我的位子上吧，和梦夕她们坐在一起，我一会和小光挤好了，我们四个男生挤三个座位。” “哦。” 和梦夕她们坐到一起。 “小语真的是个女王！佩服佩服！”穆杉说着伸出了大拇指。众人都笑了。 我夺过他手里剥好的橘子，“那还不给女王递橘子！！” “敢抢，拖出去斩了！”小光真是我的好哥们，真想把他封为我的随身小太监（还是，算了吧）。 大家都开吃了，泡面、米线浓浓味道的包围中，培风拉着我去餐厅车厢吃饭。 培风要我随便点，我因为不饿就随便吃了一些。 培风今天，不，就现在，怪怪的。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不吃饭？！”我真的没办法再在他朦胧的注视下继续吃了。 “有事吗？” “小语，”嗯，真的是有事。 “哦。” “你喜爱我吗？” 紧张ing！ 干吗问这个问题！？ 他一直看着我，我就不敢看他。 第五章 爱情就是冥冥之中被一根隐形的绳子牵着，饶过好多弯，她才能找到命运中注定和她在一起的他吧。只要是命运注定的，就算一个在天之涯，另一个在海之角也能到达。 可若注定有缘无分，就算近在身边也会错过。 可爱情这东西，又怎么能被是自己决定想去爱谁就是谁了呢。 “嗯。不然怎么会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的！” 对啊，当初是怎么答应的？是因为喜欢他吗，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哎呀，这就是喜欢吧！？ “是吗？”培风问的问题我也一直被自问啊。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敢回答。 到底是不会回答还是不敢回答呢？ 没有区别的吧。 可能看出了我的困惑。 “我爱你。”我知道，培风，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我，原谅我还懵懂的心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胆怯吧，好害怕这样面对你。我想我此时就像是幼时爸爸有一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洋娃娃。她红扑扑的脸蛋，迷离的两只小眼睛，看着我，却又好象不敢看着我，是害羞呢，还是恐惧，还是？又很自然地想到了蒙娜丽莎。 “接受我的爱好吗，我可以慢慢地等你爱我。” 你慢慢地等，我慢慢地爱上你。 慢慢地。 我想起了那次生穆杉的气时，他为了哄我说的一句话。 你生气时花慢慢的在开， 你开心时花在慢慢地开。 是不一样的。 怎么会把穆杉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还记得清楚那次的事由。 那天早上来校，课桌上的水瓶子空空是也，一般我的瓶子都是穆杉拿着去打水的，今天怎么没打水啊？ 看看穆杉的座位，也是空空的。 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也是——空空的。） 快上课了，我拿着瓶子赶紧去暖水房打水。本来心情就够遭的了，在来的时候老妈再三叮咛要好好听课快考试了，来了后又没人打水，抱着一肚子的气，提着一瓶子的水回来后还撞到了老班，被批了一顿，结果上课十分钟了以后才被放出来。 一瓶子的水在我的书桌上，放了好几节课，直到凉透了，我都赌气地不喝。 穆杉拿着我的杯子走出教室。过了一会回来换了一壶热的。 我很恼怒于他为什么都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拿走了我的东西。于是我就生了他的气。 “凉水又不能喝了，我帮你重倒一杯啊。” “那我同意了吗？” “就算我跟你打个招呼，你肯定会同意的啊！” “但你没有不是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拿走我的东西就算抢或偷！！” 不一样吗？是啊，不一样的啊。 真的难以想到我当时的心情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要拿另一个人的东西，要事先打招呼，那要是心呢？ 不打招呼也算偷吧，不然怎么会经常在小说里看到“你偷走了我的心”之类的呢。 带走一个人的心也是要事先说清的，可人家又怎么知道何时，无心地就带走了它呢？ 手从手背那里被轻轻地握住了，被握住以后才发觉自己的手好凉。 是自己的手凉，还是他的手太热呢？ 都有吧。 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是条件反射？ 还是非条件反射呢？ 是出自本能还是下了意识的缩手呢？ 生物若是学的不好还真的无法作答，培风生物学地怎么样呢？ “哈哈，被我逮住了！两人在这浪漫呢！！！” 小光冒失的一句打断了我的思路，抬起头，看见培风红红的脸，我也感觉脸瞬间变得好烫。 培风愿不愿意被打扰呢？总之我是很谢谢小光帮我逃除了困境。 若是当初穆杉和晨辰没有紧跟着来的那么一折腾，现在可能就不会被打扰了吧。我就一直会和培风坐在那里，只到我想出一个答案。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象从培风向我表白心迹以后，我就很害怕再去面对他了。 当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以后，就会有束缚了吗？ 当两个人被定义成为“爱人”时，就会变成另外两个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爱情到底是蜜罐还是陷阱？ 我和培风之间是“爱情”吗？ 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重的心事，好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头晕，有点难受，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咦，我一来你就走啊。” 看着培风还在像我要一个答案的眼神，我真的觉得需要一个人想一想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走出了车厢。 怎么感觉火车晃动得厉害呢？ 头痛，浑身无力，胸闷，怎么会有这些感觉呢。晕晕的真的要倒了，冥冥之中感觉倒下了，一个来人厚实的双手扶住了我，宽阔的肩膀承载着我。 脑子里开始出现了幻境。 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扶住并抱起了他深爱的公主。 王子救了公主。 幻境里的男主角却是穆杉。 怎么会这样呢？ 我记得晨辰后来给我说过，人在生病时或是危难时刻总是会想到自己心爱的人。 是这样的吗？ 怎么不是培风呢？其实我倒挺希望是培风呢。 为什么希望是培风呢？ 哎呀，不想了，我看就是因为今天想了太多带有问号的句子才会晕倒的。 “醒了？！”睡在我的铺位上，面前只有一个男生，眼睛里还是看不清楚。 “嗯，是？” “你没事了吧，刚才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幸好我正去吃饭呢，被我碰上了。” 这次听清楚了，是穆杉的声音。 “他们呢？” “晨辰、梦夕和初一还在那坐着聊天，培风刚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小光也去了。” 都不知道我晕倒了。 如果他们都没有来的话，就没有人会在我晕倒时扶住我。我会还在和培风的聊天中度过好长时间。 现在，他们都在，小光，把我从培风那里解救出来，又是穆衫，把我抱回了床上。 穆衫。 第六章 晨辰、梦夕和初一还谈论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呢吧，像到了住什么旅馆，吃几星级的饭店之类的。 小光正在和培风谈论我们之间的事呢吧。 周围床铺上有睡着的，说着话的。男男女女暧昧的眼神。 周围都像是与我隔绝了一样。 “谢谢你。” “。”我一直注视着这个男生，我学校里的同桌，运动加阳光型男生，开学去了会手把手地教我打篮球。平时闲了会给我讲笑话，即使他讲了再冷不过的冷笑话别人都很不捧场我也会很乖地笑半天。原来以为他会很怪僻的，会动不动地发脾气，不理我吧。但当我生气的时候也会像培风那样哄我。 他会像培风那样哄我。 他会像培风那样照顾我。 “穆杉，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呢？”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总感觉和穆杉离得很远，我们都还不熟，彼此都还不了解。 其实现在还不了解。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他疑惑地看着我，“还没有遇到真爱，之前没有遇到可以让我喜欢的女孩子。” 之前。 “那现在呢？”怎么那么有兴趣地要追问呢？ “现在？”他又疑惑地看了看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了。 “但我想知道，不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可以跟我说吗？ 记得后来穆杉和我说过，对自己心爱的人说太多关于自己感情方面的事，就很难和她走到一起。 “你睡觉吧，注意身体。” “我不，我想听你说话。”我看着他的脸变得微红，“还不想睡觉嘛，你给我说说嘛！” 拗不过我。 是拗不过我，还是不想和我拗呢？ “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可是他并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我怎么莫名的激动？“你问过她了吗，或是你向她表白她拒绝了？” “没有。” “那-” “许多事情是不需要问的！”干嘛那么厉害啊？“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哦。” 我没有再说什么了，穆杉的回答让我感觉是在揭开别人的伤疤，他痛，我也不忍心。 “好了，小女王，你该睡觉了吧！” “嗯，可是睡不着的。” “给我讲个笑话好了。” “不行，你也知道的，我只会短短的小笑话。” 嗯，我知道的，穆杉的笑话短暂明了，一般只有一两句就结束。 “给我讲一个嘛！” “好吧好吧，受不了你撒娇。”他用手轻轻地点了我额头一下。 “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感觉脚酸酸的，你猜怎么了？” 我没有猜，微笑着看着他。 “我踩到了一个柠檬！” 之后我们到了杭州，六天的游玩，回忆中眷恋多余狂喜。 返回的火车上，我不想再像去时那么累了，就一直在我的铺位上老实地睡着，安心地度过。 旅途中的事我就先不说了，到必要时我再一一讲给你们听。 回到家了。 唉终于回到家了。 “家里怎么没人啊？？” 告别了漫长的旅程居然没人迎接我回家，真的很气愤又很无聊啊。本来还想着老爸会开车在车站等我（老爸出差去了，那就算了），老妈在家做好一桌的美食等我。想象，落空。 （其实不就是去舅妈家了么？没必要迎接的。哦对，忘了忘了。） 看一下我卧室的分机留言。 “yaya，回来了吗？？！”舅妈的，二十三条。 晕，旅游的时间太长了吗，只去了七天啊。 留言赶紧删掉，不然被爸妈看见就惨了。舅妈真是不谨慎，怎么不打我手机呢？唉晕，手机在家里放着，都忘了。 找找手机，咦，在电视机上，也有一堆留言。 好长时间没看电视了，打开电视机换了一圈台，都没有好节目。郁闷，做些什么呢？ 七天了啊！！？？！！！搞什么，还有作业。 但是家里没人，就先玩一会吧，呵呵。 啊，回到家了，终于是自己的床，自己的书桌，自己的小电脑。啊，虽然只离开了短短几天，但真的是甚是想念啊！！虽然杭州风景宜人令人留连但怎么比得上我的小房间和我的情谊深厚呢？ 刚回来先洗个热水澡！ 热嘟嘟的水轻柔地抚顺着我的长发和细腻的皮肤，啊～～ 手机响了，啊～！！过分谁会在一个女生洗澡时打来无聊的电话啊？！！！ “喂，谁啊？” “yaya，是舅妈，倒霉了，我们被揭发了，你妈现在就在这里，你赶紧来。你妈说车在后园里。” 啊？搞什么？ 什么时候老妈知道的啊，老爸出差了她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也”去了舅妈家住？结果发现我不在？舅妈就从实招了？老妈就很生气？她怎么没开车呢，还是又开回来等着我回来再开去对质？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我只能暂时猜测。 去后园开车去舅妈那里吧，好远的，开高速也要一个多小时。 别看我是个女生，我家除了妹妹外都会开车（就剩下我、爸爸和妈妈了，妹妹八岁），可是老妈老是限制我速度只能开到80，搞什么，快赶上摩托了。照哪个速度开天黑才到。 我也不管速度了，疯了似的跑上高速（怕查驾照一会再拐上小路）。 只要路上没有人，我就加快速度，真的担心一到地点就只有我是完整的，整个车都散掉。 妈妈会有多生气呢，该怎么解释呢？会挨批吧。 不幸越来越近。 第七章 “东风！”老妈的声音。 “对了，对了。” 我上了楼梯悄悄地掀开门帘，把头伸进去。 什么嘛，麻将桌。看来气氛不错。 “妈，我来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舅妈好！” “哦。” “我叫你快来，怎么刚到？！”舅妈招招手，示意让我坐到她和老妈旁边，“快，你妈打麻将没零钱了，快给她点。” 搞什么？（没零钱就玩大的呗！） “哦。” 我掏了掏口袋，十元二十元的钞票一把放在了她的桌上。转身凑到舅妈耳边低声说：“你这么急叫我就是这个事啊？！”我回头看了看老妈的表情。 “老妈不生气！？？” 难道说老妈还不知道？舅妈是怎么招的嘛！也不事先在电话里说清楚，她自己倒好坐在那里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在这儿莫名的干着急。 “叫你来当然还有事！”老妈厉害的口吻。 呃，温柔一点嘛！ 一定是： 去哪里疯了，和舅妈一起串通好蒙我！当我是什么！今晚别吃饭了！没收手机！（经常被没收） 之类的。 不过旁边还有两个外人就开训呢！！ “叫你开车来接我啊，我坐邻居张阿姨的车来的，她来这儿有事。一会儿你再送我回去。” “啊？” 就是这事啊？！！我还以为，。？！ “怎么，瞒着我去旅游的事我都不计较了，让你送我回去还有意见啊？！” 唉，原来她还是知道的。谢谢老妈宽宏大量！ “当然没意见！呵呵。”我又凑到老妈耳边，“老妈我的车技又提高了哦！” 好自豪的！ “超速来的吧，我就知道，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到呢！” “厉害厉害。” 不想看她们打麻将，我去那边找表哥去好了。 表哥，就是我舅妈的儿子嘛。像我舅妈那么好的脾气，表哥又是独生子，打小就是被惯坏的（脾气倒不是很坏）。 和我同岁，属马。比我大一点（就大几个月好不好）。不过同岁的一般都比我大，谁让我的生日那么小！ （老妈也不迟生我几天，我就是羊年的老大了。） 正因为亲戚之间我们俩表兄妹年龄相差最小，所以我俩是关系最好的了。 过年经常在一起玩，放炮（虽然我是女生，想不到吧），最照顾我了。 （别的就先不说了。） 嗯，在房间呢。 手里捧着一本小说，不用问一定是武侠。 嗯，看书的样子还是挺斯文的嘛（不过是武侠）。 “哥好。”我走到他旁边坐下。 “来了。”“嗯。” “刚就听妈说小表妹要来，这就来了，这么快！” 我小声说“开高速来的，你不知道有多快，呵呵。” 我的mild性格可能就是收表哥影响的，他做事超潇洒的。 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酷，放炮敢用手拿着（小时侯的愚拙），当年f1流行的时候，他的房间里摆满了赛车，我一去他们家就被他拉着进他的房间欣赏它们了；先学会的开摩托，后来到上初中后，他就在电话里给我说摩托没劲，他正在学开舅舅的车了。我坐过他的车，他叮嘱最多的一句话是“系好安全带”。后来他还专门教过我开车，经常带着我跑到好远。 “小心小姑骂你！”他说着用手点我的额头。 “呵呵，今天很幸运，没挨骂。” “好了，想去哪玩呢，我的小表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书。 行了，老加个小字，我又不比你小多少。 我在想着还有哪些地方是表哥没带我逛过的。 “新街开了个咖啡厅，日本风格，要不要去看看？” 咖啡厅，日本风格？晕。 “新街好远的！” “你不相信我开车的水平了？” oh，my god！ “今天没喝安定！” 我们打闹着就出了门，关住了一系列的唠叨“开车慢点！”“6点之前回来！” 舅舅的车，表哥开。 坐进去就有强烈的危机感，和未知的兴奋度。 啊，表哥快赶上拓海了，拐弯都用漂移，双脚踏在油门和刹车上自由地转换，方向盘在手里不停地打转。路边再美的风景我也不屑一顾了。 “到了。” 还没有发觉，就已经穿过好多条街了。 转眼都还没意识到“ぅぁぉ”咖啡馆（以后再说这个咖啡馆时可能就换另一些鸟文了，因为在下真的是不懂得日文）就在眼前了。 塌塌米式的房子，气派挺大（那是因为占地面积大），四个女服务员穿着和服在门口喊着“ぁいぅうゥ！”（抱歉，还是编的，555！）发型都好郁闷，“日本风格”。 其实整条街的气氛都不错，就是这家我觉得怪一点。 我和哥哥刚准备走进去，谁的手机响了！ “等一下！”“哦” 他走开了一点去接电话。 “谁的电话，有事吗？” “谁的事能比小表妹的事重要？！不管她，进去再说。” “哦。”无比开心，有这样的表哥真是好。无比的优越感！！ 进店坐下，店里也放着“ぉぇぃ”的歌（呵呵）。 “哥，”我小声跟他说。 “嗯。” “懂日文吗？” “撒拉嘿呦！呵呵” oh my god！（会英语也不管用啊！） “一会儿他不会跟我们用日语交谈吧！？那我们怎么点餐？” 嗯，很切实的问题。 “不会的，不用担心这个。” 唉，是不是我总是担心得多余呢？！！ 第八章 “头痛。” “嗯？？” “表哥，我头痛。”表哥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很烧。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头痛呢？ 刚虽然哥开车快，可是玻璃是关着的，没有着风啊。 “那我带你去医院。” 不想坏了他的兴致，本来也想逞强的，可是当我准备说出“不用了，我没事。”时，真的觉得撑不下去。 病了都要第一找老妈。 “不，我们先回去吧。” “嗯。” 返回的路感觉比去时的更短，很快就到了舅妈家门前。 表哥拉着我的手走进去，像是牵个小孩子。 这是个很平常的动作，我的手只有被爸爸和表哥牵过。 每个女生都可以有最亲近的男生朋友，他不是男朋友，面对他没有害羞，因为本来就不属于自己，所以也就没有担心。可以跟他说心事，一起玩，他付出所有的关心给你，就像一个哥哥，就像表哥。可是当他成为另一个女生的男朋友时，不管这个女生是不是你，他就都变成另一个男生了，和他的距离注定是要疏远了，即使这个女生就是你。 但亲表哥是不会变的，即使他有了女朋友，他还是会牵我的手，还是会带我玩。还是会。 “小姑，小表妹好象病了。” 小姑，小表妹。 他永远都不会变，因为我在他的心中永远都带一个“小”字，“小”字和血缘所注定的距离。 老妈的车上。 本来打算要被送去医院的，我极力反对要回家睡一睡就好了，都拗不过我。 “本来还让你送妈妈回去呢，怎么就病了呢？！” 是啊，本来应该是我开车送老妈回去的，可现在是老妈坐在驾驶的位置。 本来和表哥坐在咖啡厅里，心里还疑问着怎么向waiter点餐，是否需要日文。 还真是我想多了。 一到家，我就睡了，还是睡下好受些，头没有那么痛了。 应该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穆杉还打来电话问作业写完了吗。 “这次对不住你了，我的作业也没写，不能让你抄了，让作业和老师的批评见鬼去吧，本女王头疼！” 老妈不停地给我找退烧药，不停地给我灌药（真的好可怜啊）。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后，我才进入梦乡。 谁知道第二天起来会更糟。 头痛欲裂，站起来感觉它重重的快要压倒我整个身躯。 还是要上早读啊。早读太早老妈还没起，算了不打扰她了，反正没有请假是不得不去学校的，跟她撒娇也没用。 穿上棉袄，带上帽子，把头捂住，真的痛死了。去了碰上老班就请假好了。 “咦，同桌今天不背书啊？” 穆杉看到我就那样坐着，“怎么连帽子也不下掉呢？” 他说着就去下我的帽子，“别，我头痛。” 我没有表情地说这些话，他似乎不信。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换发型了？我看看嘛。” “没有，真的头痛。” 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小语本来就是美女，不会很丑的，摘掉帽子吧。” 他还是去摘我的帽子，这次我没有挡着。 直到我开始发脾气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我是多么的生气。 “我是真的头痛嘛！”说完趴到课桌上，两个胳膊叠起来放在桌上抵住额头，脸朝下，眼睛开始落泪。 “对不起。”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抬起头看着泪眼中一个模糊的他。 为什么我可以相信，却不能被相信？ “怎么就哭了呢？” “我头痛嘛，你却不相信。” “好了，我相信，你，痛得厉害吗，那怎么还来校不去医院？” “我没有请假。”我不再哭了，看着他。 “哎呀，你还真乖，头真的痛就去看医生，还管这一档子事呢！”“我陪你去医院！” 他说着就拉我胳膊。 “要不，给培风打电话。”他拿出手机就摁着号码。 “不，不用了，我还是不敢。” 我知道穆杉直率，什么都不怕，可是我还是有一点顾虑。 我一直对老师都是毕恭毕敬。 小的时候一次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我一直做到午夜两点坚持把它做完，第二天却发现好多同学都没有做完。 只要是老师的安排，我什么话都听，什么事都做，从小到大。 这算是笨吗？ 整个早读我都趴在桌上睡觉，铃声一响，我就赶紧回家。听见从后面冒了一句“赶紧看医生啊！” 嗯，回家让妈妈带我去看医生，不要穆杉，不要培风。 培风，自从在去往杭州火车上他和我谈话以后，在接下来得旅途中我们每次的对视都让我觉得尴尬。不敢看他。只是因为他爱我，而我不爱他。 还没有决定爱他。 刚穆杉还准备打手机给他，到时不是更尴尬吗。咦？等等，穆杉怎么会知道培风的手机号码？！ 医院。 “医生说没事，打个针就好了。” “打针啊，好怕打针。”我真的很怕打针，“啊！那么粗的针管，那么多液！” 快晕了，“啊我不打针了，我晕针！” 我拉着妈妈的手拽她走，“小语你都长大了，乖一点，妈妈陪着你。打了针就好了，不然头一直疼着，听话。” 我都张大了，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 “听话，坚强一点。” 有点头晕了（我真的晕针）。 ，，。 我爬在医室的床上，拳头紧握皱着眉头等着好漫长的时间。 这漫长的时间足够长到让我可以想：若是穆杉陪我来医院会是什么状况。 培风呢？ 第九章 我知道如果是培风带我来医院的话，只要我拼命吵着不要打针，他就会依我。 但若是穆杉呢？ 猜不到。 穆杉好多时候都让我猜不透。 之前他看起来是那么傲慢，可是后来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生。 晨辰说是因为他喜欢我，他爱上了我，所以对我好。 是这样的吗？ “完了！”啊，终于打完针了。 “起来吧。” 555，起不来，还是晕晕的，慢慢地被妈妈扶起来眼睛里一片模糊和晃动，那种晃动让我难受地想吐。 老妈只好把我背了起来，走出了医院。接着把我塞进了车后座，我睡在那里。 妈妈开着车，我又不能干别的，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陪我打完针，他是会抱着我离开医院吧。 周围的人就都仿佛不存在，只有阳光一束一束地照过来，投到我们身上。 他抱着我，像王子抱着公主。 把我抱上了他的白马。我坐在前面，他坐在我后面，他的下巴抵到我的额头上，就像一把光在上面厚实的温暖。 王子带着公主骑着白马，在马蹄声中消失。 好美哦！ 怎么越想越远越离奇了！ 王子是谁呢，呃，怎么又是穆杉呢？ 每一次的幻境中王子都是穆杉。 好了，回家睡一觉，请假的事就交给老妈了，呵呵。 晚自习之前醒了，那就去上吧，打了一针还真的是很管用，头不痛了。 到了学校还早，同桌还没有来，我提着自己和他的水杯走向暖水房，却在路上就碰见了培风。 培风一脸紧张的表情，碰见我就拉着我往楼下跑。 “怎么了，培风？！？” 直到他把我拉到宣传黑板前，我愣住了，手里的两个水瓶不知觉地就掉到了地上。 黑板上贴一张照片，不大不小，刚好显眼。周围围了一圈的同学在看。 照片上的人。 “咦？这不就是那两个人嘛！” 两个女生的唏嘘引起周围的人都向我和培风看来。 我惊慌地看看四周，又看看培风，把它揭了下来，跑回了教学区。 因为离上课时间还早，梦夕还没有来，培风把小光、腊月、晨辰都叫了来。 培风把照片摔在桌子上，“这是谁干的！？在此之前就贴在宣传黑板的黑板报旁边！” 培风之所以只问他们，是因为照片上。 是在杭州时照的，在桥上我拼命往下看，培风拉住我，我转身看他。当时的场景就是这样。 而现在再看这张照片时，它呈现出的仿佛是：一对情侣在断桥上，男生拉着女生的手似乎在告白，女生看着他，脸红红的。 “培风，你别这样，都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我看着他们几个的表情也甚是惊讶。 “可是能照出这张照片的，不可能是外人了。”培风坚定地说，确实如此。 “咦，还有一个外人呢！”小光肯定地看着我们说。 “不会是他吧？！”晨辰似乎也意识到了。 我拿起照片转身跑向我们的教室。 “小语，去哪！？” 穆杉来了。 “小语，来了，看见我的水瓶了吗？对了，头还痛么？” 还顾得着你的瓶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拿出照片摔到他的桌子上，“你怎么这么卑鄙！” 他拿起照片，奇怪地看了看，然后看着我，“你让我看它干什么？” “少装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我都知道的，不是你还会是谁！”我真的很容忍不了，我那样真诚地对他，他却那样对我。 班里的几个女生走进教室，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小语，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不太好吧！” “就是，连照片都贴上了。” “不害怕老师们看到。” “真不害臊！！” “不是我贴的！！！！！我们之间也不是照片上的那样！！”我声音越大，她们看我的眼神越毒辣。 真的很冤枉！气愤极了！都是因为这个虚伪卑鄙的家伙！！ 他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装得越像就越让我觉得恶心，更多的是伤心。 玩自习快上了，我瞪了他一眼坐回到座位上。 晚自习一般都是自习的，今天老班却来了。 “玉小语，你出来一下。” 几个女生转过来看我，用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还用一种莫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气愤地瞪了他一下，“我再也不要理你！”走出教室。 “外面黑板上的照片，你知道了吧。” “嗯，但不是我贴的。” “谁贴的？” 我无法回答了，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不忍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对他失望透顶了都还要包庇着他。 我摇摇头。 “那你和那个班的叶培风同学呢？” 我还是无法回答。 我们是那个关系吗？ 不是吗，我答应了他作他的女朋友，是吗，他说会等我爱上他时我并没有同意。 矛盾。 我还是摇了摇头。 “总之这件事情惊动很大，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回去写检查吧。” 我正转身走进教室时，和穆杉刚好一个正碰。 “老师，我招，照片是我贴的。” “你为什么贴？” “因为-”穆杉说不出来原因。 对啊，他为什么要贴呢，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和他没有什么过节啊！？ “因为我讨厌她！” ？ “那你是怎么拍到这张照片的呢？” 他不会把一起旅游的事全部说出来吧？！！那我就死定了！检查至少多加几千字。 穆杉，我恨你！ “那不是拍的。” ？ 第十章 “是电脑合成。我专门找的断桥的背景，把他们的照片－” 啪！！ 很响的一巴掌，教室里一定都听得见，老师煽在了穆杉的脸上，他的那半脸很快就红了。 我看着他绯红的脸，仿佛又看到了那次火车上，抱起我，把我从晕炫之中解救出来的王子的面庞，那么洁白纯净，是一张可以令女孩子都陶醉的面孔，醉心的罗曼蒂克。 为什么会心痛呢？？？那是他的错。 检查换成了他写，字数相当于长篇小说。 回到教室，同学们齐唰唰地看向我们，他们一定都听到了刚教室外过道里的巴掌声。 只是那些女生看到脸红的是穆杉而不是我感到很惊讶。从她们的眼神中又可以看到一阵唏嘘。 “真的是你贴的照片吗？” “你不是不要理我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因为我的杯子呢？” 他怎么还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他难道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件事对我来说伤害很重？！ 我就真的决定不再理他了。 “好了，我说对不起好么？” 过分，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我以后在校园里还怎么抬头，老师的心目中我一定是个坏女生了，班里的女生以后会怎么说我怎么想我？！！ ！！！！ 你只是一句忽略了一切的“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真的不足以让我承受这些。 “你确定是他吗？” 腊月和我谈话时的问题。 “他都承认了，虽然他没有把我们的事抖出来，那难道让我跟他说谢谢吗？” 我真的极其地恨他，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损毁了我的形象，更多的，是。 谁也没有办法想象到我的感受，我听他讲冷笑话，无论是否好笑我们都很会心的笑给对方。生气了，不怕，因为在身边就一直有个男生，他愿意也会用各种手段来安慰你。包太重，男朋友不在眼前，没关系，一样有一个男生可以帮我背包，我看着他虽然很吃力却又装做没事的样子，满心的欣喜。 对他充满幻想，以他为主角的幻境中，男朋友都可以变成魔王，公主被王子解救，从魔王那里。 在我的记忆里，他就是这样一个男生，他是那么可以让我依赖的。 无论是现实还是幻境中，他都是切实存在的诱惑，让我无法抵挡的美丽诱惑。 对小女生来说，芭比娃娃是诱惑，公主房子是诱惑，漂亮的发卡、华丽的头花都是诱惑。 完美的诱惑。玫瑰花也是诱惑，它是令人担心的诱惑，带刺的阴谋，像满心的毒水悄悄地渗入欣赏它的人的身体里。 之前觉得他是多么温存的诱惑，现今觉得，安全感全无。 “他真的很卑鄙，我－” 真的很想找人诉说，可是最好的朋友，可以倾诉的人就在身边，我怎么说不出什么呢？ “小语，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 腊月是最深思熟虑的一个，可是我还是觉得，。最多的是伤心。 “对啊，很奇怪，最奇怪的是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居然是个这样的人。我们都把他当作好朋友，他居然利用我们的信任来做这种事。” “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腊月还是自己想自己的，“难道只是单纯地讨厌你吗？他为什么讨厌你。” “腊月，我好累，我回去了。” 穆杉讨厌我吗？他为什么会讨厌我，怎么会讨厌我，如果真的那么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 呵，也许这是人家的一贯作风。花心，对每个女生都会调戏一下，呵，我还傻傻地以为他，唉。 我就是傻！ 自嘲么？ 觉得谁坏了，就真的坏了，打心眼里想出他的缺点，重新审视他的一切。 “我知道是为什么，”培风一脸严肃的表情，“我知道穆杉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有许多话要说，许多真相要揭晓。 “我们去咖啡馆吧，我慢慢给你说。”“哦。” “我从七岁那年，父母就离异了，爸爸离开了我，我和妈妈一起生活，他还是经常来看我，带我去玩，我也经常去爸爸家，他在c城新买的别墅。” “到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又都先后结了婚，我又多了一个继父，我爸爸也娶了妻，但我还是经常去他们家玩，他妻子对我也不错，但我就是恨她，我不喜欢她。” “他的妻子也带着个儿子，当年和我一般大，八岁。” “他就是穆杉了。” “穆杉？！”我很惊讶。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实。 我惊讶于他们居然都隐瞒着这样一个秘密。起初当培风告诉我他和穆杉有矛盾时，我真的都还不相信，以为只是有一点点小摩擦，培风把他放大了而已。原来，他们。 “穆杉和我一般大，我觉得是不是因为父亲失去了我，又找回的一个安慰。爸爸对他好极了，就像对我一样，他是把他当作亲儿子了。” “谁抢走我爸爸，我就恨谁，我恨他们母子，包括那幢别墅里的保姆，我都恨！！” 培风紧握拳头，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很凉，从骨子里透出的坚硬。第一次知道培风这么可怜，又是第一次知道培风这么孤独。 “可是穆杉也很可怜啊，他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吗。” “嗯，所以他就和我抢，和我抢玩具，和我抢空间，总是关住门不让我进去，不让他妈妈对我好，和我抢父爱。我们从小争执，我比他大一点，他从不给我叫哥哥。我看到爸爸对他越好，我去他们家的次数就越多，我要求爸爸一整天地带我出去玩，他就会带上穆杉，坐在车里后坐，我们不停地打闹。” 第十一章 我似乎渐渐明白了些什么，“那你的意思是？” “他报复我，他针对我。” “你们现在还是这样？” 是这样吗？ 一个家庭问题牵扯到的两人纠纷，却用一次照片事件把我也卷了进去，穆杉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而我呢？？ 我怎么甘心于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又一天没老师的自习课上。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想问一问。我真的再想听一听原因，从穆杉口里。 还在赶检查，被我问，他却好象没有听到似的继续他的事情。 我一直看着他，我真的很想从他那里听到答案。 “告诉我，我想知道！”我从他手里抢过笔来。 他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看我。 “你应该已经被告诉原因了吧，关于这件事，我想会有人告诉你更多。” 是指培风吗？ 他夺过我的笔，继续写。 “我要你告诉我。”我语气平静，因为我太累了，我为了找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想了太久。如果穆杉还是不回答我的话，我就真的没有耐心了。 “好，我现在告诉你理由，你会相信我吗，你相信我的理由？”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跟我出来。”他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教室外面走，正在上着自习的同学都看向了我们，我知道他们都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我还顾不及看那几个八卦女生的脸。 过道里是死一样的寂静，在这里的一切举动都不会被看见，那些整天埋在教室里的好学生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吧。 穆杉就知道。 走到了教室外的过道里，他停了下来，到了可以说理由的安全区了吗？紧张地都没发觉，他还拉着我的手，我赶紧缩了回去。 “好了，你可以说了。” 我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了，穆杉之前一点也不避嫌说的那句“会有人告诉你更多”，让我觉得，他会说一番培风说过的话，可是他后来又说的“你会相信我吗”又让我觉得，他又会搬出一些别的借口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并且也相信肯定是我做的，那么，理由我不怕告诉你了。” 嗯。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哈哈哈，穆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我是知道理由的，你又何必再编一个来糊弄我？！！！ 也许他直白地说出理由再道个谦，我就会原谅他。可是他现在的理由只会让我更加恨他。 “你听我说，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可是我恨你！！” 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理你，我真的看清你了。 我转身就往教室里进，手却被他拉住了。 “你放开我啊！！” 我气愤的声音是太大了吗？我刚把那句话喊出来，手就自由了，我进到教室后，他也跟着进来，又接到了一致的目光向我投来。并且过了几分钟就听见了老师的脚步声，朝教室走来。 我和穆杉都坐到座位上，虽然离他很近，曾经我生气他哄我的时候他几乎就挨着我，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他，我们都坐得离好远，眼睛无神地望着，就是不会看到他。 在听完老师絮絮叨叨地说完“我们的座位是刚升入高二才调的，但现在发现有一点问题，我再调一下。”便又听见王榛榛娇气地说“我愿意和玉小语坐同桌。” 搞什么，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吧。再说老师都还没有说要怎么调，真是自作。 不过不用老师说，我想全班都知道哪有问题了。 王榛榛，我真的很佩服她的毅力，从初三和我作对一直到现在。 “那好吧，玉小语，你和王榛榛的同桌换一下好了，下了这节自习换。” “哦。” 老师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把我和穆杉调开就ok了，我也识相一点，坐到哪里不是坐，反正班里女生除了晨辰都是一个色。 都不喜欢我。 哼，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们呢！！ 下自习。 “晋英，快快快！！”王榛榛的尖嗓子，“哎呦，某些人那，和帅哥坐了同桌就张，总要做作地弄点事来，这不是，自尝苦头了吧！” “搬桌子搬桌子啦，玉小语真是谢谢你成全了！”王榛榛的同桌晋英。 晋英一直暗恋着穆杉，其实说是暗恋，她整天厚脸皮地嚷嚷着“穆杉好帅！”导致成为全班都已知道的事实。 “你和王榛榛的那点小人策划谁看不出来，少小人得志了，我看你我都得小心小心新同桌，你和我的新同桌都可算是卑鄙刻薄了，小心啊，我可是代价惨重的受害者哦！！” 说完这些，王榛榛的脸真是别样红啊。 “新同桌，脸红什么，你也想和帅哥坐同桌吗？别呀，我刚过来，还好生帮助着呀！！”我越说他脸越红，我就越气，“老娘警告你，别整天妖怪似的嗓音吼，哪天惹得老娘火大了，没你好受的，不信你就试试！！” 一和这些没素质的人吵起来了，老娘的淑女气质就全无了。（呵呵。） （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能震住她的方法，我小巫婆又不是弱者，凭什么任她一个同为女流之辈的欺负？！！！！ 我和王榛榛吵着，却没发现培风就在门口站着。 不仅是他，全班的同学都被我惊呆了。 “快搬桌子好不好？！” “再吼！！” “我帮她搬，你们别吵了。”哼，爱搬不搬，我也没求你，是你自愿的。 “我不会领情的！”我对穆杉恨恨地撂下一句，转身向培风走去，一起回家。 第十二章 “怎么样？惊呆了吧！” 我怎么像喝醉了酒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个泼妇啊？！” 培风还是不回答。其实答案我知道的。 “今天的月亮很美，可惜又被我辜负了。” 怎么是又呢？ 那次火车上穆杉给我讲笑话的时候，透过玻璃我看得到，难得的月亮，那时因为心事太多而没有心情欣赏，无聊的心，已经被问题积压满了的时候还在被穆杉填进一些叫做“快乐”的东西。 冬天的月亮也可以很美。可惜是冬天的。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可惜不是你》，虽然很老了，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可惜呢？！？ “好累哦，第几圈了？” “第二圈了吧！老师让跑几圈？” “他个欧巴桑要让我们跑到什么时候啊！！” “拜托，人家是男的！应该叫变态男才对。” 无聊至极！ 体育课，集体跑完几圈，两圈还是三圈，那是王榛榛她们才会争论的话题。 剩下就自由活动了。 女生倒是没什么干的，那些运动男生一跑去篮球场地挥霍着汗水把弄着篮球那玩意时，她们就都跟去无条件地大喊“＊＊加油”，某个花心的男生随便放点电过来，就能把她们迷死，真怀疑她们和篮球有什么区别。 我是看不起那种女生了，自然也没有那种嗜好，体育课也不会变成奴隶似的消耗体力，到下一节课的时候被老师点名批评睡觉因为太累了。 晨辰也是那些女生之一，没办法，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那边的秋千上，自由的晃着。在这里，我能感受到心灵充分的自由。手握着秋千的两根绳，就像握住了世界的两端，天空是什么颜色，大雁飞过摆的什么造型，等等的这些，她们是不会知道的。 在这个时候，我也就很醉心于欣赏这些似乎是独自占据的风景。 怎么今天那些女生的呼声和热情好象没那么高了呢？难道是我太陶醉于自然，而他物都便的无声了吗？ “一个人？”很熟悉的男声。 怎么会不熟悉呢，听他的声音好久了。快要三个月了吧，每天都会重复出现在我耳边的声音，是太多女生想听而听不到的声音。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引以为豪。 没有回答，我不愿意让我的声音被他听见。 “我想和你谈谈。”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谈。”怪不得那些女生都好没劲的样子，原来。 越来越觉得恶心。 “你听我说好不好？我－” “我不听！我不听！你没有权利让我听你说话，从那天以后，我的耳朵就不在你的服务区内了，谢谢你曾经安慰我的那些话，还有那些再好笑不过的笑话，呵呵，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你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这样？那天你点头说你会相信我的，可你怎么出尔反尔？” 对啊，我是点头答应你说的理由我会相信。 “可是你的理由可信吗？”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是知道理由的，问题并不在于我相不相信，而是你所说的是否真实。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承诺你会相信？！” “面对你这样的人，我有必要、你有资格和我谈承诺吗？” 其实说完这些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重呢？！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但是自尊心驱使我没有再说些什么软的话出来。 穆杉好像是生气了，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便走了。 天空变成了什么颜色，头的上方飘过的是积雨云还是什么，又是什么型号的飞机从额上的那一抹天空飞过。 这一刻我不想知道。 为什么想哭。 “为什么脸部的控制区在大脑皮层占的位置最大呢？”体育老师换成生物老师，操场换成教室。 心情还是不变。 同桌睡着了，新同桌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丑。我转过身去看看穆杉那边，穆杉倒没有趴在桌上睡，手里拿着个纸条在写些什么。晋英睡得死死的。 “王榛榛，你来回答，为什么脸部的控制区在大脑皮层占的位置最大？”王榛榛一被老师叫，居然能马上醒来，却不会回答。手在下面一直掐我胳膊。 我不理她，她然后看我，用一个很惊讶的眼神。还以为我是晋英呢！唉，是谁让我坐到这里的，没办法，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语文学得不好还就不和你理论了。 我现在真的很想站起来冒一句“老师她掐我！”我想说了以后教室里的气氛会更融洽吧。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小巫婆点子坏，心太好。 “晋英，那么你来回答。” 全班同学都回过头去看晋英，正睡的香呢被穆杉叫起来。站起来也答非所问。 我心里正高兴着，生物老师太可爱了，全当帮我报仇了，哈哈。 “玉小语，你来回答。” 答就答。 “因为脸部有太多复杂的动作，所以控制的区域大。” 这个答案也就过关了，可是我真的想答另一套说法。 因为人类有太多感情都通过面部来表示，喜怒哀乐都可以用笑和哭来表示。说一个人看起来难过，是从脸上看出来的，却反映的内心。因为脸部可以透露太多人的感情，所以它要占大位置。 控制面部表情的神经有好多，所以。 这就是我为什么随时会想哭的原因吧。 天慢慢地下起了雨。 控制气象的云也占很大的位置吧。 不然怎么这么随便地就下起了雨？ 第十三章 “冬天干燥，都容易得这个病。” 点头。 “西药不是很管用，得喝一点中药，怕苦吗？” “中药？？” “就是开点草药的意思。” “草药？？” 很苦的，从小就很少喝草药，先是觉得苦，然后就会恶心了。 “不想喝！” “那怎么是你不想喝就不喝了呢！”就知道爸爸最难办，“你给她开点吧。” 搞什么，冬天干燥！！ 那往年也都咳嗽的，不是喝喝西药片就好了么，有的时候不喝药还好了呢，今年怎么还有“染上病毒”这么一说了？ 医院里人不是很多，因为是下午上课时间，我请了假来的。 但是由这次经历我发誓，以后没什么大问题，绝不请假。 “晋英，给我张请假条。”（要不是因为你是班长，要不是因为我咳嗽的厉害，老师没办法上课，我才不会理你哩！！！）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对老师选班干部的方式感到疑问，这种学生也可以作班长！ 穆杉就坐在她旁边，我不敢看他，也不去看他。 “哼，上着课要什么请假条！” “你？！！”我生气的瞪着她。 “为什么请假？” “你管！” “那就别请了。”手里拿着请假条招摇着，又塞进了课桌兜里。 “我病了。” “什么病？” 我真的快要爆发了。 不蒸馒头蒸口气。 “我不要了，假我也不请了。”我真不甘心。“回头出了什么岔子，你可别惊讶哦！” “还威胁人了！”“我就是不给怎么地？身为班长不能知道同学因为什么而请假么？” 对这样的人，真的无法沟通。 晋英，对我的仇意太大了。 也许起初对我的看法还不是很大，导致今天这么严重的隔阂，王榛榛，可起了不可磨灭的重大的作用啊。 就像我那次听到的。 “真是个妖精！” “你怎么对她那么有成见啊？” “我对她有成见？谁叫她那么贱！” “我也挺讨厌她的，可，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坏吧。” “没有那么坏？你可别忘了，她现在可不只和我抢了，她可是盯住你的白马了啊！你再不防她，穆杉可就跟她跑了！！” 搞什么，说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我有那么坏么？我哪有抢！ 培风，是他自己说喜欢我的呀。穆杉，我已经和他绝交了啊。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看上你的，高一你不都表白一年了么，不都是被拒绝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555！ 导致得我现在都没办法请假，第一次觉得我这么可怜。 我只好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咳嗽。 “你还是给人家吧，人家生病了！”王榛榛，我真的很想杀了她，什么时候都有她，在一边说风凉话。 “怎么地，我就是不给，她死了我都不会在乎，哼，请个假架子怎么这么大！” 呵呵呵呵，两个坏女生的奸笑。 我真的快崩溃了。 “走，”我感觉手被恨恨地拉了起来，整个身子只好跟着站起来随着他的方向走。 “不要请假条了，我帮你逃课！” 我回头看到晋英和王榛榛的脸都黑掉了。 “你搞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穆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么，是那种随便请假的人！” “你别贫嘴了，那你看看她们两个，你拿得到请假条么？！” “我－” “对我，你先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先跟我去看病。” 我还是甩开了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穆杉，私自逃课要写检查的！”又是王榛榛！！ “我帮你写你的！”他根本不看那两个女生。 “穆杉！！”晋英的脸可以养泥鳅了。 “我不会逃课的！” 真不知道我是懦弱怕死还是死心眼。 “穆杉，人家都不领情的，你还是别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我根本不理会她们。独自跑到了外面。 却过了一会，穆杉出来手拿着请假条，伸给我。 “喏，拿上快去吧。” “啊，你是怎么－” “啊什么，快去－” “我－”当时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心情，总之乱乱的，过去的往事从脑边唰唰地驶过，我面对着他的脸又一一地回忆，回忆太快，让我跟不上附注心情。 “行了，就当我对照片的那件事作的赔偿吧。” “你不是说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你相信了吗？” “我－” “好了好了，不管你相没相信，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好，我相信。” 脸红了吗，没有吧，我很严肃地说这些。 我拿上假条，“谢谢。”也算是原谅你了吧。 原谅你了，但不会接受你，因为你的方式我不喜欢。 就算你用这种方式，即使我也喜欢你，但我们在一起也一样会伤害到一些人。比如培风。 所以我们没有理由在一起。 但我好希望你能够清楚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利索地相信你不再否定你，全是因为，我喜欢你。 真的要骂自己傻，不会结果的花，我为什么还要它发芽，并健康地长大。 “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原谅我。” 彼此会心地一笑，就既往不咎。 既然答应要相信，就真的相信，虽然培风的道理生硬生硬地触动过我，但我也不再怀疑。 这是我的弱点还是优点？（摊手的姿势） “走了。” “？” “去抓药。” “哦” “那还回来吗？”其实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如果还要回来，我就等在这里好了，反正去抓药、划价、付费都是由老爸一人完成，我跟着他去也没什么用。 “不回来了。” 第十四章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看着爸爸从这边的划价室走到旁边的收费室，交了钱再走到对面的药房。 “好了，走。” “又干吗？” “熬药室。” 熬药室。 手机响了。 我看着他接听，“嗯嗯哦哦”的一堆话，让我不禁想笑，因为很像小时侯玩的打电话。 “谁的电话？” “什么事？” 我永远都不会问。 我为什么不会问？ 是因为我不愿意过问人家的事，还是因为我和爸爸的距离太远呢？ 我想都有吧，更因为我是个叛逆的人。 爸爸对我的管教最多，有时我更会觉得是监视，他越是那样对我，我就越想藏起来更多，越不想被他管，慢慢地我就叛逆，叫我干什么我就偏不，当自己的自由受到很大阻碍时，我就不仅仅是自卫了。 有时不只是自由。 叛逆，答应了培风的第二次表白，也是因为叛逆吧。 就算不是什么情人节、圣诞、或是生日聚会，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吃饭聊天也是很正常的事。 “哎，发现没有？这几天穆杉和晋英走得挺近！” 早就发现了，以前穆杉看都不看他的，除非和她吵架。 “听说开始交往了哦。”说着晨辰下意识地看我一下。 “交往就交往呗，”我还装作没事人似的，“你看我干吗！？” 晨辰刚想再说什么，梦夕就打断了她，“小语，都是好朋友，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别遮遮掩掩的了。” “我－” 怎么她们都知道啊。 “就是，小语，反正培风也不在，你就说吧。” “我－” “哎？我不明白了啊，你们几个女生是什么意思？女王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看我也知道晨辰和梦夕在点头。 “哎，有没有搞错，那家伙那么过分，那次把照片贴到了宣传栏上，把小语害得还不够掺！现在又搞什么，我看他是看中了小语喜欢上了他，随便找了个女生试探小语，吊她的胃口。” 我转身看到腊月正往出走。 我便跟了出去。 “腊月。”我叫住了他，我们俩一起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为什么总不能是我？” “啊？” “你知道的。”他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先是培风，现在又是他。” 我终于反应过来。 腊月。从初中开始的同学。 第一次表白，我没有答应，原因是“我们都还太小了吧。” 第二次说喜欢我，被拒绝，理由是培风。 “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作哥哥的，就向把小光当作弟弟。” 我知道再拒绝他把理由说成蹩脚小说里最常见的“只把你当哥哥”是那么的牵强，可我的确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没感觉我也没办法啊。 “对不起。” 他摇摇头。 “你确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谁？” “穆杉。” 不知道算不算。 总之很眷恋和他在一起开心的那些时刻。 犯了错，不用担心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因为他总是很包容我。 他犯了错，总会不忍心去责怪他什么。 这算不算喜欢呢？ “怎么会呢，就像小光说他那么阴险，我怎么会－” “如果他不是那么阴险的呢？” “？”我疑问地看着腊月，他似乎知道的比我多。 “我是说如果他没有做那件事呢？”是说如果，可是你在回避什么？ “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兄弟，你知道的吧。” “嗯。” “你相信培风所说的原因？” “我都相信。” “虽然你总是谁都相信，其实你更偏向于相信培风的原因对不对。” “？” “因为他的更具有说服力。” “不我也相信穆杉的。” “只因为他喜欢你？” “嗯。”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 “我也喜欢你啊。” “现在不是已经确定是穆杉了吗？！” 又是一个假设，又是如果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件事是穆杉干的。” “可是？” “他自己都承认了啊。” 腊月不理会我就又进去了。 他肯定是想再假设一下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喜欢穆杉。 “穆杉！” “嗯。” “听说，你和晋英开始交往了？” 我真的想问一问，知道答案，就像那次想知道照片恶作剧的原因一样。 “嗯。”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对啊，我想知道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是你说的啊。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你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只要我们都喜欢对方，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摇头。 “那样会伤了他。” 是啊，不能，就算我们彼此喜欢对方，我们也没有理由在一起。 培风先入。而且我答应了他的第一次表白，虽说当时很懵懂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有多喜欢他，但是我答应了啊。虽说后来培风说会等我慢慢喜欢上他时我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也没有办法退出啊，而且更不能因为穆杉的原因退出。 “但是，为什么是她，你又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就不可以在一起？” 点头。 “那我就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 第十五章 “但是，为什么是她，你又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就不可以在一起？” 点头。 “那我就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 “穆杉，你不要这样为难我。” “是啊，我不喜欢晋英，但是她喜欢我。我们彼此喜欢对方，却不能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培风吗。你喜欢他吗，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分手，不就是因为他喜欢你，你放不开手吗！” “你这算是报复我吗？”我感觉自己好象受伤。 “我不会对我喜欢的人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没有报复，我还一样可以喜欢你，但我也突然觉得，既然我不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就让喜欢我的人可以。” 招招击中我全身惟有一处正在跳动的那个地方，从那里流出一连串叫做“悲伤”的东西，能让人心痛。我还能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只要我们都喜欢对方，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是啊，我不喜欢晋英，但是她喜欢我。我们彼此喜欢对方，却不能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培风吗。你喜欢他吗，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分手，不就是因为他喜欢你，你放不开手吗！ 既然我不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就让喜欢我的人可以。 “在想什么？”培风看我愣了半天，“又在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挺好。” “嗯，关于月亮啊，我倒有一个笑话，讲给你听－” “培风。”不要讲笑话，给我讲笑话似乎已经是穆杉的专利，别人不许侵占。就算你投入得再多，我也不会花多少心思去听。 “嗯。” “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 “有多喜欢？” 自己也觉得是很幼稚的问题。 “喜欢到－” “算了，我答应你。” “？” “就是那次你在火车上说的那些，我答应了。” 别问为什么，不要再多问，我怕我会再后悔。 “小语，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 晨辰一本正经地跑过来撂一句。 “就是穆杉和晋英啊！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交往了。” 其实，我也知道了啊。 “为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穆杉帮你要请假条？” 点头。 “对了，我一直都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向晋英要到的。” 她重重地点点头，好象告诉我这就是问题所在。“昨天我们聊完，我突然就想起来，那天你不是跑出教室了吗，穆杉知道了你不会逃课，拿不到请假条就不会走。” “嗯。” “他就向晋英要了。我当时就在教室。” “别问我要，我不会给她的，贱货！” “你和我坐同桌多久了？” “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和你坐同桌了，一下课就吵，有点烦。” “你拿这个威胁我？！！” “我早就这么想了。” “那－好，我可以给她，但是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我就先答应了，如果你足够相信我，就先给我吧。” “你的意思是，这个条件就是－？” “嗯。” “所以并不是穆杉自愿的！” “呵呵，他是不是自愿的，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 “我已经答应培风了，并且约好这个礼拜天会和他一起去爬山。” 说着我就低头不上心地看书了。 “我的笔呢？” 桌子上永远只放一支笔，多了都在课兜里。 “我的笔不见了。” “我帮你找。” “哦” 在晋英的桌上，一支笔和我的一样。 晋英在那里，脸朝后看着新出的黑板报，边看边和穆杉说着些什么笑笑。 “晋英，这是你的笔吗？”我走过去拿起她桌上的那根笔。 穆杉，包括周围好几个本来没事干的都把目光投过来。 “哦，对了，这是你的笔，刚哪会儿和王榛榛商量黑板报时，用了一下，就忘掉了。” “你拿回去吧。”她说着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又回过头去看黑板，穆杉下意识地用胳臂碰了她一下。她回过头来看我满脸的怒气。 “你怎么没走？唉，你不会讹上我了吧，我又没用坏！让我赔你一支那是不可能的！” 啪，一巴掌打过去，其实应该说是甩，很自然却又不失力度地甩过去，不知道有多重，总之手麻了好半天。 “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看着她用手捂着脸，穆杉又瞪了她一下，便离开座位出去了。 “晋英，我今天还就把理由说清楚吧，我打你的那一巴掌，并不是公报私仇。首先，你用了我的笔是在未经过我的同意拿走的。” “你就那么小气，连一支笔都不让我用么？” “我真的很想再给你一巴掌！”我毫不客气地说出来，心中的怒火真的太重了。“这不是我让不让你用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问我，要用人家的东西就要经过主人的同意，连说都不说，就算是发丝一样小的东西你都算是偷是抢！” “然后，你用了我的笔，还要我亲自来拿，我自己来拿不说，你还说那一堆似人非人的屁话，你让谁听！” “不理你，不代表理不了你！！” 说完我回到座位上。 其实是一样的话，我之前就对穆杉说过了。那次是因为他拿走了我的水杯。 “穆杉，对不起，我知道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忍不住。” 他摇摇头，“我和她分手了。” “哦。” “是－因为我吗？” “算是吧。”“别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对不起。 “你们，就这样？” “嗯。” “这么简单？” “嗯。” 第十六章 说好和培风一起去爬山不是胡诌的，日期就是星期六的下午了。 有点远的缘故，我和培风坐公交来。 车上好挤，虽然我和培风都有了座位并坐在一起，两个座位的套坐，可是周围拥挤的人群站着的，半坐半站的，嘈杂的谈话，乱乱的嘴脸，让我觉得很闷。 我其实是不喜欢人太拥挤的地方，记得穆杉给我说过，他也是个喜欢寂寞的人，我很不解，他说他对那些整天缠着他的三八都很无奈，我当时回了他一句“做作！” 后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那么认真的在向我吐露心里的感想，我却。 他还说他经常会在很晚的夜里去操场打篮球，灯光虽然很暗，但是很静，进篮的概率并不比白天差。“我只是更喜欢夜里的环境。”“其实有些时候一个人就够了，或者两个，要么是最好的朋友，要么是恋人。” “身体不适吗？”培风坐在我旁边看到我有点烦。 “没有。” 又骗人！ 虽然已经到了下午，阳光还是浓得厉害，斜斜地从车窗户照进来，投到每个人的脸上，这时那分重重的郁闷就减轻了很多。 我干脆就把头转到外面去，道路两旁的白杨树一棵棵地过去，跑得好快，像是马拉松吗，可又是排着队的，眼睛无法朝太阳看过去，太刺眼了，像病床上的激光。不用细细地观察树影子的倾斜角度，我也猜得出现在有四点多，从四点出发到现在，从时间上来说，车还是行驶得好慢，两边的白杨还不是很着急得朝相反的方向跑。 车真的开的好慢，慢得让我总感觉时光停留了好久，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闷闷的车里，虽然那些中年人谈笑的声音不断在车里回荡，但是一点高兴的分子都没有，把头转进来，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声音，让我想呕吐，真的是眩晕的感觉。这样的时光如果真的停滞，我只想说一个字：我不活了！！！ 终于到了。 当司机松口气说了句“到站了”的时候，我真的沸腾了，不是因为登山的乐趣，而是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环境了。现在的我居然像其他人一样，拥挤着往出走，自己都觉得很没素质，可是真的快要爆破了，那种从心里发出来的闷躁是很容易爆发的。 培风紧跟着我往出走。 “嫌闷吧。” “嗯。”点头。 “怎么没穿登山鞋？” “丑死了。” 真的不喜欢登山鞋。 怎么觉得和培风在一起全是在人为地消磨时间。 我们站在山脚下，整理拿来的背包，我从他肩上卸下我的包，浅紫色背景彩色花纹的斜挎包。其实里面没有什么，只有照相机，纸巾，钥匙（嫌挂在身上声音乱乱的就都放在包里），还有一些钱，都得拿上。没有去看他整理包，也不知道他的包里有什么。 “自己拿包么？”他伸手指我拿着的包，像是还可以帮我拿。 “嗯。” “那走吧。” “哦。” 我紧紧地跟着他，蜿蜒地走着盘曲的山路。 “这段路窄，慢一点。” “哦。” “要不我拉着你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走，谢谢。”我不习惯男生拉我的手，有时甚至会很敏感。我记得也跟穆杉说过这件事，可他好象每次拉我的手都是不会经过我的同意的，因为他每次拉我的手时我都还没有足够的脑神经反应过来。 “啊，真的很窄啊。”窄到只有一只鞋的宽度，这么窄的山路，不怕有人会摔下去么？ 我看着前面一段同样窄的山路，要么是单独的男生手扶着旁边的山墙慢慢往前移，女生都被难朋友或老公的手拉着，或者是爸爸在前面走，拉着孩子的左手，妈妈在后面走，拉着小孩的右手。 都是很自然的前行，却突显出了我的尴尬和惧怕。 我站在那里愣住了。 抬起头来看穆杉，他慢慢地走，却已经走得好远了，我看到他好象还口里慢慢念叨着什么，还以为后面还存在着一双乖乖的耳朵听着，他的声音传过来却只能像夏天里的蚊子甚至高高的墙角上一只壁虎爬行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远。 我慢慢回头，后面又慢慢地走来了一两个男生，已经快到了跟前，我很快就会变成挡路石。必须前进了。 我一转身却看见了培风又出现在我面前。明明刚刚还离我很远，怎么这么快地就到了眼前，他是用多快的速度和多大的胆量走过来的，他是如何知道我内心的恐惧？！像一堆堆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跳着。 他向我伸出手，什么都没说。一副可以让我信任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我就是你的王子，让我带你过去。” “我还是怕。” “嗯，拉着我的手，就不会怕了。” 是吗，你就是我今生注定了的王子？ 是啊，我们的感情已经是很确定不过的了，不在存在障碍，没有困惑了。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王子了，我不能再妄想什么，我已经欺骗我自己的心拒绝了穆杉，就不能再伤害了培风而让自己更加心痛。 我拉住他伸出来的手，拉着我的王子，让他带我上路。手被他拉着，脚步被动地迈着，眼睛，居然还敢往下往上地看着。 下面是浅浅的几条小溪，流动的速度可以让我知道，它们是多么的自由。 上边是躺在瀑布旁边的一道彩虹，七个颜色，没有争执，没有抱怨地排列，那最后的一条紫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它是最乖的一个，深知自己的波长最长，那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年龄最大呢，默默地走到最下面，留下最短的一段自己。 当痛苦和喜悦同时幻化的时候，就可以坦然面对了，面对一切存在，物质也好，感情也好。 （待续－） 第十七章 “小语。” “嗯。” “本来是来给你快乐的，可是我还是想问，我想不问的话，你怎么样都不会开心。” 我低下头，用手拿着随地拾起的木棒在地上划。其实已经不是地上了，是山顶上。 “你是不是喜欢上穆杉？” 木棒划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不能喜欢穆杉的，因为我本来就和培风在一起，更因为他贴上的照片，如果我喜欢上了他，不就正合了他的目的，伤害了培风吗。 越来越怪穆杉傻，为什么要弄个照片出来啊，或许他没有做那个恶作剧的话，我还可以。 可以的话也是罪犯。 可是他贴上的照片，和贴它的理由，都明摆着让我无法再靠近了，自以为很妙的表白方法，却偏偏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在我们之间贴上了厚厚的一层膜。 “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这样可以让你们在舆论的压力下分开。” 伤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又可以拿什么理由和你在一起。 “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是这样吗，呵呵，原来我是幕后主使啊。 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他啊。 我摇摇头，这是第多少次地骗培风我也不知道了。 我骗他最多，可他都相信，他曾经还说我太容易地就相信了别人，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心脏的地方突然抽了一下。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原来。 “培风，我喜欢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骗你。 这可能也是你第一次不相信地叹气吧。 “培风，真的，我想喜欢你。”这句是真的。 我喜欢你和我想喜欢你，是不一样的。 可是二者也没有因果联系啊，又不是想喜欢就可以喜欢上了的。 所以你又叹了气吧。 “可是我可以保证，我们的感情可以慢慢来啊，已经不会再有什么障碍了呢，前面的路很长，还够我们慢慢走啊。” “嗯。” 他把我揽到他的肩上。 “就这样坐着陪我看日落好么？” “嗯。” 很困。 “我讲笑话给你听。” “嗯。”从现在起只听你讲笑话。 是第一次听你讲笑话吗，你怎么很紧张又别扭的样子。 “不好笑也要捧场哦。”怎么和某某在讲之前说一样的话。 “嗯。” “我在地上走着走着，就觉得脚酸酸的，我低头一看。” 为什么这个笑话－。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脸朝着即将落下去的太阳，他是看不见我的脸的吧，不然我的泪水就已经吓到了他。 很熟悉的呢。 “好笑吗？” “嗯？睡着了。”我让眼里变得漆黑，这样可以减少一种很咸的液体在从那里沿着我的脸颊顺势淌下，流在这片山地上，两个人曾存在过的地方，却与三个人有关。 为什么你们两会讲一样的笑话，只因为你们拥有同一个爸爸吗，还是因为拥有同一个听者。 认为我睡着了，他慢慢地扶着我躺到他的大腿上，还侧着身子，我假装在睡眠中的动作把手抬起放到可以抵着脸的地方，怕眼泪流下被他感知。 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冬天的凉意很快朝我袭来，朦朦胧胧低感到身上暖暖的多了一件大衣。恨的是为何不刮风，好将我手里太多的泪吹干。 我眯缝起眼，夜幕慢慢拉下来，太阳正在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呢吧。我坐起来，把身上的袄拿下来又给培风披上，他可能也在慢慢的进入小憩的状态。却在我给他披上袄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你说要我和你看日落的，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呵呵。” “呵呵，我也睡了半天呢。” “哦，这么黑，你会害怕吗？” “你怕么？” “我当然不怕。” 那之前的那句提问我可以自认为是关心吧。 我知道如果再问“为什么你就不怕”，肯定会得到“因为我是男生啊”之类的回答。所以我就不问了。 “我也不怕。” “你很勇敢。” 其实我是真的不害怕周围的死寂和即将来临的黑暗。 “培风，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梦见过一个世界，那真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那里的黑夜比白天要长，但是我一直对它的感觉是温和，那个世界里最多的花是山茶花，我很喜欢的一种。最多的树是梧桐。那里面只居住着我认为很温和的人。” “你喜欢那样的梦境。” “嗯，而且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梦境的人。因为我一直都很想在内心里藏下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我自己知道，属于我内心的快乐也好，喜悦也好，自由、快活、伤心、困惑都好。” “那你怎么又把这个幻景告诉我了呢？” “因为－” 我又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告诉你原因，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可怕的如此自闭着的女孩。 “因为藏在心里也会付出代价的，会孤独，要寂寞。再美好的东西只能放在心里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孤单的回放。再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知道的苦楚，因为没有人关心，会更伤心的。” 他一手把我揽到他的怀里。 “我愿意分享你的世界。” “嗯。” 谢谢。 回的时候我依然让培风牵着我的手回去，他在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位置，是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交换很多东西的人了。 原来这么玩也还有夜车，原来当太阳降落的时候已经把放射光芒的任务交给了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好呢。 第十八章 当天气冷到人们屈服于它而穿着臃肿的时候，腊月就来了。 腊月一来，我就会有一种不知道是独自的还是普遍的都会有的一种感觉：腊月真的很好呢，当它到来了以后，我就会有些许的安慰了。冷嘛，肯定冷啊，因为是腊月啊，是深冬了呢。可是也已经腊月了啊，就快新年了，春节了，一切欢快活跃的气氛过后就真的到暖和的季节了。腊月已经到了，一月、二月、三月，春天，温暖，生气，就都不远了！ 腊月来的是快还是慢啊。 “今天是初一的生日了呢。” “嗯，幸好还没有忘记。” 其实忘记了初一也不会计较的。因为初一给人的印象就是那样，可以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出现，可以在不想看见的时候消失，我从来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人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以做到这些，自己是自豪还是因为自己是如此的漂泊而孤寂呢，我想更多的是淡定吧。 腊月今年的生日，可能对于我来说比自己的生日所过的意义还要大。 现在我还无法用疑问的心写些什么回忆。缓一缓吧。 期末考试在同学们埋头苦干了好长时间后如期举行。 在这之间发生了，不能说好多事吧。因为我记忆中只有一件事在纠葛。 记叙性的说，有梦夕的生日。在心里可能也不止吧。 假期是很快就到了呢。 教室。 “晋英，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对了，还有qq号码啊！” “放假要天天打电话哦！” “一个人孤独着呢，经常一起去超市，还有看衣服等等等等等啊！” 靠。 这帮女生，平时都干嘛去了，看起来关系挺好的样子怎么连对方电话都不记呢。 因为我的几个死党都太熟了，我早就把他们每个人的电话号码记住了。 （小光：老大，真够义气！ 其他四个：9494！ 我：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新的朋友就没交几个，确切的说是没有。所以应该没有人问我的电话。就算交了新朋友，我想也不会到这会才来要我的号码吧。 没有人。 也不知道自己因此觉得不是滋味呢，还是会因为自己“良好”的交友方式而感到喜悦呢？ 刚还想着想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走来，朝我么？白色的衬衫，松快阳光。 “穆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语气，总之看到他朝这边走过来，看到他浅浅的朝我微笑而知道肯定是来找我的，所以应该打个招呼。 穆杉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耶。 我们之间算什么呢？ 虽然我和穆杉不能走到一起，但我在同学之间的感情方面，总是觉得，不能成为恋人，可以成为朋友啊。 他把他的手机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把你的号码输上。” 成为朋友吧。 “哦，好。”我接过他的手机，也掏出我的手机给他，“把你的输上。” 穆杉有时候也真的很讨厌呢。 “你笨啊，你拿着我的手机，上面就有显示的主机号码啊。” 也是。 他开玩笑的一句话因为过分而被我用厌恶的眼神瞪了回去。 “哦好好好，我笨。” 把手机还给了他。 过一会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巫婆！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的一件事。 穆杉，原来不是你，竟然不是你做的。 同学们在老师说完“同学们要在假期里注意安全”之类听了过了几个假期就有多少遍的唠叨之后，就哄然着离开了。教室里本来还飘荡着离别不舍的话语，短时间里就只剩下了值日生手里扫把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它们也舍不得呢。 我斜跨着书包，走在校园林荫下的小道上，走了多长时间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对培风说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到现在，太阳的倾斜角已经变了好多了。 手里拿着手机，反复地看着那个在若干时间前留在自己手机上的号码，几乎就是因为这么愣着，才会在自己身后的车铃响了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我转过身去，熟悉的白衬衫。 “怎么没和他一起？” 应该是很平淡的语气，不应该打上问号的。 “哦。”而我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我真的想马上说出“穆杉我其实已经知道了，照片不是你贴的。” 可是我就是把那句话在我的喉咙里卡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口，还是和之前的想法一样。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知道是没有用的，问号还是不该用。 说不出口，我只能不断地在脑子里回忆那天的事情。 当我、培风、晨辰、梦夕、小光我们五个人都已经坐在kfc里等待的时候，彼此聊着“你送什么礼物啊”的时候，都在心里想着今天的小寿星会穿成什么样子出现的时候。 腊月走了进来，手还拉着一个人，像两个小女生拉着的样子。熟悉的白衬衫。 五个人都是惊奇的，在我们惊奇的目光下，腊月拉着穆杉的情景就像无声电影慢放着。 我们都没有说话，当时我们两拨人像是分离着的两个世界，我们无法理解他们那个世界。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邀请了我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我的朋友之间也都互为朋友。” 我当然是不会在乎的，可是周围的四个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使我不紧张都不行了。 “其实我就已经原谅了穆杉了呢。”还是紧张，“嗯，我们都是朋友。” 我看着梦夕、小光开始微笑，晨辰还是愣着，培风板着脸，却还是看得出惊奇。 “你已经原谅他了啊，怎么不早说呢，都不告诉我们啊。”对不起小光，还没有打算告诉你。 我看到腊月没有光的眼神，然后他突然就像是反应过来的样子，把我叫了出去。 其他人肯定和我想的一样，腊月拉我出去因为他之前的卤莽而道歉吧，因为毕竟不通知我们的情况下就拉了穆杉来今天的生日聚会，而且是他，对我的影响比较大。 “小语，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