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美利坚》 第一章 一次心灵与艺术交融碰撞的灵魂之旅 我的心是一只野鸟, 这只野鸟无时不刻地刺刺扑着翅膀, 撞击着我的灵魂。 它告诉我, 青春有梦就去追, 自由地飞!自由地飞! 飞向无尽的远方, 掠过广袤无垠的绿色原野, 翱翔于茫茫蔚蓝的海洋。 我的心是一只野鸟, 这只野鸟睁大眼睛看世界 看人世悲欢交戈,表演幕幕。 于是,我鼓翼飞翔, 只为了冥冥中的传说与梦想。 啊!我来了,我的巴塞罗那,我的恋人。 当飞往西班牙的美国纽约客机,降落在西班牙国际机场,踏上这片被欧洲喻为“伊比利亚岛明珠”土地的那刻起,我才真正地从巴塞罗那的梦幻情结中苏醒过来。 夏季是游览巴塞罗那最好的季节,这将是一次心灵与艺术交融碰撞的灵魂之旅。 陈嘉艺18岁到美国留学,2006年从纽约大学艺术学院硕士毕业后,就在纽约曼哈顿南部的哈德逊河畔旁的村落租住了一处带有花园的民宅作为居室和画室。长期以来,这一带就是各类艺术家,文学家和学者们的聚居地。 今年25岁的嘉艺充满了青春韶华时节的激情与光华。 美丽的哈德逊河,几百年来生生不息。它的河岸两畔,绿草如菌的土地上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 蕴藏着无限生命力的哈德逊河,激发了嘉艺源源不竭的艺术灵感力。她常背了画夹到河畔,对着哈德逊河写生。 在我的心目中,河仿佛是个有生命的东西,是个不可思议的生物,它上哪儿去呢?它想怎么办呢?它好似对前途很有把握……什么也拦不住它,不分昼夜,不论晴雨,也不问屋里的人是悲是喜,它总是那么流着;一切都跟它不相干;它从来没有痛苦,只凭着它那股气魄恬然自得。要能象它一样的穿过草原,拂着柳枝,在细小晶莹的石子与砂块上面流过,无愁无虑,无挂无碍,自由自在,那才快活咧!…… 在她的哈德逊系列油画中,有四季变幻和不同光线下的哈德逊河:春的生命,夏的骚动,秋的萧杀,冬的高洁;晨的清新灵动,烈阳下的娇艳似火,夕阳下的金色浪漫,月夜的神秘幽蓝。 5月,就在纽约最好的画廊里,哈德逊系列油画销售一空。在当地著名的杂志《艺术》被评论家啧啧称誉。从陈嘉艺的作品里,人们强烈地感受到一种自然美和生命的生生不息。 嘉艺拉着行李箱,出了机场航站口。搭乘上机场巴士,中途经过西班牙广场和大学城。50多分钟后,到达预订好房间的hotel cloris。 hotel clori,是一座中古世纪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它户外的泳池,边上的酒吧,大大的露天阳台和高大的仙人掌。非常地引人注目。 跟随着服务生一道走来,环顾四周。我被饭店里到处充斥的艺术品,古董和高品味的设计深深吸引。这家饭店的老板是埃及博物馆的主人。难怪品味如此不俗。 到了房门前,服务生打开门,先请客人进屋。他随后进来,并放好行李箱。在介绍完居室设施后,他很有礼貌地请问我,随后的午餐是否送进来用,在得到她肯定回答后,他闭门出去。 我环顾这间屋子:现代的巴塞罗那艺术风格配上现代式的沙发家具,浪漫而雅致;墙面错落有致地挂着大小不一的油彩画,雅致极了!清透的玻璃桌几上摆着瓶漂亮的郁金香插花,真美!特别让人心情为之愉悦的是,大大的阳台,花木扶疏,绿色葱郁。木栅架上爬满了蔷薇。凉风徐徐吹来,花香充满屋内每个角落。在这样的阳台上,一杯咖啡,一本书陶醉其中诗意情怀言之不尽。 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床,悬挂着紫色纱幔,床单、被、枕一律的薰衣草紫,床背后的孤型观景窗,悬挂苹果绿纱帘,窗台错落的陶罐和一盆翡翠珠,幽雅风致。 我走到南墙挂着碧绿窗幔的圆形玻璃落地窗前,站在这里,向远处望去可欣赏到巴塞罗那地中海的优美景色。 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碧波万顷的地中海,真是让人有一种强烈的一跃入海的冲动。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 另一间房,嘉艺把它用作画室。 用过服务生送进来的午餐,稍休息了一下,她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沐浴把旅途的疲倦全都一扫而光,洗完澡后,嘉艺换上了件宽松柔软的白色裙子,准备好好享受这美妙的午后时光。她从桌边的书篓里,拣了本介绍巴塞罗那的旅游杂志。来到露台阳光栅架下,伸了伸个懒腰,舒舒服服地躺靠在简易的沙发上,翻阅起杂志。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枝叶浓密的花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在雪白的墙壁上,花影随光游动,点点地在嘉艺身上跳跃。 看着看着,不一会儿,就觉眼皮沉重,杂志从手中滑落。嘉艺看见自己站在一棵高大繁茂的枫树下,抬头仰望,枫叶红得似一团燃烧的火焰。自己欢欣雀跃地提着裙摆在火红的枫树下转着舞圈,旋开的裙摆像一片飘舞的枫叶。恍然之中,一束强烈的光,从枫树叶隙间直射下来,刺进眼睛。嘉艺猛然一下就醒了,原来是个梦。 到达巴塞罗那的第一天,嘉艺先安顿好自己,休息一下。下午去办了些游览区优惠券。明日再好好的开始游览这座仰慕已久的艺术之城。 次日清晨,嘉艺头戴草绿色宽沿帽,一袭如黑缎般的长发自然垂直。身上穿了件宝蓝色细肩带缎质连衣裙,玲珑有致的腰间别着一条白色的细长缎带。自然流露着一股灵慧脱俗的气质。 悠悠然地到了巴塞罗那市中心的和平门,从这里出发最好,广场面临一碧万顷的地中海。 一眼就看到了50米高的哥伦布纪念塔。石像高高地矗立在广场中央。他手指大海方向,临风遥想当年苍茫岁月。据说500年前,哥伦布就是从这里扬帆起航,驶出地中海,发现了美洲新大陆的。 嘉艺被巴塞罗那明媚的阳光沐浴着,这阳光就像恋人温暖迷人的微笑;徐徐吹来的海风,轻拂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这海风就像恋人轻轻爱拂的手,那么柔软温馨。 我伫立在港岸边,陶醉在眼前的这一片风景里。 蔚蓝的天空和海水,飘忽游动的白云,众多或泊在水面上,或飞翔的海鸥,停靠在港口的帆船,水中嬉戏的群鱼,闲逸自适的游人们。 阳光映泻在湛蓝湛蓝的海面上,看海水摇曳出一片一片的光波。感觉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尾畅游在海里的小鱼,它绕着美丽的珊瑚礁,欢乐游曳。水里的草啊,珊瑚呀很美。我看见了海星,一条跟我一样的小鱼从身边经过,它对我微笑。两尾自由的小鱼亲呢地碰碰头,快乐地欢乐摇摆,结伴而游…… 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它极其绚烂地展开。 午后温暖的阳光像慈爱的母亲亲吻着大地上的人们。整座巴塞罗那城像披上了件金色纱衣。空气中飘着夏季里繁盛的茉莉花香气。 我坐在加泰隆尼亚广场边的石凳上。绿菌菌的草坪上永远落有闹中取静的鸽子,和你相看两不厌地和平对视。身后是最漂亮的静思女神像和永远飞珠跳玉的喷泉。人们闲适地或行路或散步或拍照留念或喂食鸽子。像生活在诗歌里。 忽然,一个五六岁光景,有着一头微卷栗色头发的小男孩,屁颠屁颠的,一脸兴奋地小跑进正在悠然啄食的鸽群。鸽子惊飞四起,纷纷飞向晚霞满天的穹宇,飞进了孩子的梦里。小孩笑得非常非常开心。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纯真,那么无邪,那么百分百的笑容。孩子的母亲紧跟着飞奔而来,看着孩子那快乐无比的样子,她展开双臂将孩子紧紧地拥在怀里,眼角溢出的幸福微笑,如一朵莲花,在阳光下美丽绽放。 那么幸福的美丽笑容,使我的心如莲花,在温暧的阳光下,和千百朵莲花一起嫣然盛开。 和平门和加泰隆尼亚广场是巴塞罗那城的标志与象征。这两个广场连着巴塞罗那城市的中轴线,中间横穿一条兰布拉大道。这是一条鲜花盛开的美丽街道,道两旁遍布哥特式古老建筑。 嘉艺从加泰隆尼亚广场往兰布拉大道走去,广场边的国风百货等现代楼房渐渐变为中世纪的建筑。在1860年以前,兰布拉大道是当时巴塞罗那市最宽阔的一条街道。本来只是河水聚集的流沙地,后来才改为人行步道。人行步道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现在则是欧洲最著名的一条林荫道。聚集了酒吧间、咖啡座、餐厅、甜点屋和纪念品店,大学,博物馆、艺术中心和歌剧院,教堂、街头艺人。天天变换着不同面貌的兰布拉大道,永远是那么富有生命力。 花之兰布拉,听名字就已经让人心醉。满是花摊的这一段兰布拉大道,同时也是最让人喜欢的一段。一个又一个的花摊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的花朵。 最美的是黄昏时分,落日余晕和白色鸽子一起在街头飘落,玫瑰和郁金香长上翅膀一样,轻轻地在街头上空摇弋。配上一旁装扮成天使或魔鬼的街头艺人,让每经此地的我总是又惊又喜。喜欢徜徉在这花之海洋的兰布拉大街之中,呼吸着空气中浓一阵,淡一阵的花香。这里总是那么得让我流连忘返。 人流如鲫的兰布拉大街。道边上,拉琴的,卖唱的,画素描的一身油彩做人体雕塑的,摊开地摊卖各式各样民间物品的互不干扰,各行其是。 每天夜晚,嘉艺都在自己的博客网站写上来巴塞罗那的游记,上传了二十几张拍得很不错的相片。她的文章点击率很高。 这天早上,嘉艺穿了件乳碧绿色的波西米亚风格连衣裙,背上小包又要出门了。 “holle!how are you! 饭店的服务员总是热情微笑的同嘉艺打招呼。 “holle!” 和温可亲的笑容,高质量的服务让嘉艺对饭店的服务非常满意。她从入住饭店的第一天起,脸上总挂着迷人的微笑。饭店经理专门找她聊天,被她的思想,谈吐和魅力深深吸引。盛情邀请她参加鸡尾酒会,做他的舞伴,但都被她婉拒。 啊,阳光你好! 我漫步在街头,心里充满了诗情浪漫。看着这街的两边建筑,高第特有的建筑风格,就这么在城市里慢慢流窜着。 高第的建筑不只是影响了巴塞罗那整体的美丽,仔细在街上逛逛,现代主义似乎存在于巴塞罗那每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许是方形的吧台变成了不规则状,也许是圆形的柱子突然从中陷下一块,也许是咖啡馆里墙壁上贴着的七彩马赛克瓷砖。 高第最伟大的杰作,也是巴塞罗那的代表建筑之一——圣家堂。 圣家堂共有三面,分别为诞生之面,受难之面及荣誉之面。 任何搞艺术的人在他的建筑面前,都会仰起头来。有一种心向往之的感觉。 嘉艺抬举头来仰望圣家堂,看它如一个个高耸的圆形尖塔组合群。就近的街道狭窄,站在街道上看这170米高的教堂须抬头。蓦一看时,有种怪诞的感觉。 有人说,圣家堂的外形,如孩子们在海滩上造起来的沙雕城堡。教堂外墙似乎没有一处是平整的,仿佛到处堆砌着充满棱角的石材。细看去,无数的石块突显着,难怪当初有民众称之为“石头构筑的梦魇。” 嘉艺沿着迂回窄小的阶梯攀爬而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天才建筑家的作品。内心敬慕之情汹涌澎湃。高第在生命的最后12年都在构筑这座教堂。据说还要再建两百年才会全部完成。 在参观过奎尔公园和巴由之家,还有今日的圣家堂后。我总结了高第建筑的两大特色。 高第善于用石,石头在他的建筑设计中有着生命,那便是艺术的生命。一块块石头垒成的墙,宛如自然生成的粗犷,偏偏有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从墙上生长出来,那雕像精细而逼真。 他把幻想融进了石头中。奎尔公园廊道的支柱由粗糙的石料砌筑,大块的,粗重的石料就地取材,根据自然形状稍稍加工。一块块石头依山就势,有倾斜的,有弧形的,似乎一块块都是随意的笨拙的堆砌,细看却又显出不可思议的形态,显得自然大气。 高第多用的另一种建筑材料,就是马赛克。代表作巴由之家。到现在人们还不时地讨论着究竟高第想要传达的是什么东西。有人说整栋楼像一只蓝色的鱼;有人将它联想到传说中的圣乔治屠龙记,屋顶上的十字型建筑即为圣乔治屠龙刀,也有人说这是高第幻想中的嘉年华会,一个个的阳台有如戴面具的人,外墙的马赛克瓷砖,每一块都像是单独的破碎的,似人群中洒落绽纷的五彩纸屑。每个图案都是独特的,没有一处相同相近 ,让人无法不感叹画面的精妙。 海浪的孤度,海螺的纹路,蜂巢的格局,神话的形成。 高第建筑的每一处都是全新的构思,都是匠心独具,都是大气与精妙的结合。 游览过圣家堂。嘉艺恋恋不舍地走下阶梯。来到街上的露天咖啡座,喝了杯牛奶咖啡,吃了点点心。坐在这里,欣赏着风景。风和丽日的天气,让人倍感舒适。 这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每个人的有生之年都不要错过它。她很享受在这座城市度过的每分每秒。此刻,连时光的流动,似乎都是轻缓慵懒的。 下午,嘉艺呆在画室里画那一幅画了一半的《海》,大块的神秘深蓝色调,倒映着天上的闪耀着一大颗一大颗璀璨的星星。看着它,能把人的心都勾去。 另一个画架上是已有雏形的油彩画《幸福》。这幅画的创作灵感来自于那位母亲拥抱自己快乐无比的孩子。那种幸福如莲花般的笑容。 母亲的爱像江河湖海流经这地球的每个角落。 一种光从远远的地方照进心灵 阳光洒满整个卧室,嘉艺沐浴出来后,光着身子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 “其实,你自己就是最好的模特,”她自言自语道:“喔,‘海的女儿’ 基本完成了。今天出门,穿什么衣服呢?” 嘉艺打开衣橱。挑了套裙子。等她穿好衣服,重新站到镜子前,一个美人儿浑身散发着高贵浪漫的艺术气质。 身上的这套紫色雪纺碎花褶邹衬衫连衣裙,是自己亲手设计,她很喜欢这套裙子。设计这套连衣裙的灵感是:爱情。 今天,我准备去探寻美丽旧市区,有着蜿蜒小巷的歌德区。 歌德区曾经是公元前15世纪时罗马时期所谓的barcina,,巴塞罗那的发源地。在城市历史博物馆里还保存了一些当时遗留下来的遗迹。现在则是巴塞罗那旧市区的中心,观光客流连忘返的神秘之地。躲在角落里的古老建筑和悠长历史的老咖啡店诉说着一段又一段的尘封往事。新开起的店家藏身在中古世纪的豪门宅院里,墙壁上依稀可看到往日的风华点滴。歌德区保留了旧时代的艺术建筑,融合了新时代的多变前卫。只要来过一次,就会像着了迷似的不舍离去。仿佛要看尽听尽所有这个区里的点点滴滴,才会没有遗憾。 在歌德区散步是一种特别的享受。嘉艺穿梭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弄内,探索着一个又一个出现于眼前的惊奇。或许是街尾令人想一探究竟的招牌,也或许是一家家吸引人目光的咖啡馆。有些店存在了一个世纪以上,年复一年地卖着不变式样的东西。一走进店里仿佛时光倒流了十几年一般,年老的主人依然一针一针地绣着已经过了时的样式,隔壁点心店也一样,一年又一年地卖着传统口味的糕点和热巧克力。巷弄的那一端走来一个身穿白色圆领t恤,蓝色牛仔裤,高大魁梧有着一头黑发的白人男子。他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像他的内心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 小巷弄内行人熙攘,他与我在人群中相视而过。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回眸的目光隔空交会。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了一种异样情绪。生喜欢心,一种喜悦之情由心而生。我朝他一笑。 伊森;;;弗兰克斯看着远处人群里那个迷漫着优雅灵慧气质的亚裔女子。那女孩仿佛是一盏灯,在目光交会,她报以回眸一笑的那一刻。伊森感受到一种光从远远的地方透视过来,模糊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又分开了很久,终于在这一刻把彼此找到了的感觉。 嘉艺转身走出小弄巷。想起了前晚在丽榭屋歌剧院,有幸看到著名歌剧《美蒂亚》。一个凄美悲壮的爱情悲剧,令人万端喟叹!荡气回肠!不禁发出感叹,为何真挚的爱情?却总在历经磨难,而又最终悲情结局。上帝这样安排,也许是为了让人们对爱情永远怀抱憧憬。 让追求理想爱情之火焰----永不熄灭吧! 嘉艺看完歌剧《美蒂亚》,从歌剧院出来时。早已热泪盈眶。晚风飘起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有点零乱的发丝,沾住嘴唇。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是一个内心极善良柔软的女子。灵魂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悲悯之情。 她是一个易于被美感动的人,常常在听音乐,看电影,阅读书籍和欣赏舞蹈或在生活中邂逅某个令人为之动容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她总是张大心灵的眼睛,静视着外面纷纷扰扰的世界。 就在街角转弯的当口,嘉艺被眼前不远处的一幕情景震憾,一时为之动容驻足。 那是一对历经苍桑的老年夫妇。老人背靠着墙角,坐在石板地上。穿着暗旧却齐整的衣服,面前摆着个破了角的瓷碗。里面有过路行人爱怜施舍的零碎西元。 他黝黑黑的皮肤被岁月的苍桑刻满了风霜。长满老茧的手拉着胸前发出低哑苍凉曲调的曼陀琴,口中喃喃的不知在唱着什么,脸上表情悲恸而寞落。坐在旁边竹箩筐里的老太太,似得了种可怕怪病,她全身肌肉萎缩,瘦得皮包骨头。被病魔折磨得痛苦扭曲的脸,眼神空洞无焦距地望着前方。面前立着的牌子,说明了她得的是一种风湿肌肉萎缩症,20年都无法治愈。另一个箩筐里放着几件灰旧衣服,一条冬天御寒的毡毯和几件锅碗瓢盆。地上横放着根扁担。 想必老太太是不能动弹的,是丈夫挑着她跋涉在无比艰难困厄充满悲屈的世间路上。 我仿佛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头挑着瘦小患病的妻子,一头挑着他们生存的旧家什。在风里雨里烈阳下走街窜巷,卖艺乞讨。逆光下,两个晃晃荡荡的箩筐,在他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仿佛听见他们从肺腑之中发出的无声呐喊。苍茫岁月冲不毁的相依相守的爱的守护。 老太太在筐里动了动,拿起一个装着水的杯子。向后转身将水浇灌在一棵出墙腰的嫩绿小草上。晶莹剔透的水顺着细长的叶子流进砖缝里。刹那,小草儿舒展开身子,欣欣有生机。 这一幕令人很感动,嘉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晶莹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滴落在怀里的鲜花瓣上。泪,流进花心里。 我走到老夫妇面前,向他们鞠了一躬。将怀中的红玫瑰,百合和雏菊花各取出一支并成一束。饱含敬意地把鲜花献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接过鲜花的那瞬间。我在她黯淡的眼睛里看到闪过一丝眸光。清澈温暖。 老太太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黑眼睛,黑头发的亚裔姑娘,说:“谢谢你!好姑娘。”她的声音干哑柔和。 嘉艺可亲地对老夫妇说道:“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你们不离不弃的爱令我十分感动。老奶奶你们可愿意做我的模特儿。我想给你们画幅画。” “这是真的吗?是免费的吗?”老人面露狐疑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是否真实。 “啊,那太好了。这辈子还没有人给我们夫妻画过画。”老太太高兴地说。 “是的,是真的。” 老人问:“要到哪里去画吗?” “啊,就在这里。光线充足,朴实自然。就是您靠在旁边弹着曼陀琴,老太太坐在箩筐里拿水浇灌出墙腰的小草。这一幕,对,我要把它画下来。”嘉艺恳切地对他们说。 伊森;;;弗兰克斯不由自主地随嘉艺身后跟来。他选了家离她躇立位置最近的咖啡馆,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跟来,看她在街边花摊买花,看她为两位贫难中的老夫妇伤怀落泪,并将花赠于他们的举动。他的心被深深触动,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光,从远远的地方照射过来,照进自己的心灵深处。 正当伊森凝神之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响了,他连忙按下接听键——接听。我们从他凝重的神情上看,知道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紧急的事情。挂断电话后,伊森再次深深地看了看窗外不远处的嘉艺。她跑到附近的糕点店去了,出来的时候,手上买了一大包食物。她把食物拿给两位老人吃。她在一边支起画架,从背包里拿出画笔,颜料,调色盘。 哦,她是个画家,难怪有着如此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 伊森不得不必须马上离开了,去办此趟来巴塞罗那所肩负的重要任务。 翌日,7月15日,是加泰隆尼亚民族盛大的卡尔曼圣母节。在这样的节日里,到处张灯结彩,到处燃放焰火。白天的踩街活动绚丽缤纷,让嘉艺这个来自不同国度的人饱览了一番异国的民间风情,古城风光和艺术风采。 星空灿烂,凉风徐徐。嘉艺来到加泰隆尼亚广场,观赏着能歌善舞的加泰隆尼亚人跳民族之舞——弗拉门戈舞。 他们将通宵达旦地狂欢,将巴塞罗那张扬得最为痛快淋漓。 天空不断地怒放着朵朵美丽的烟花,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欢笑声,跳舞声,歌唱声,声声入耳。嘉艺禁不住,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和她们兴高采烈地舞着,跳着。 伊森穿梭在人声鼎沸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在跳舞的嘉艺。 嘉艺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灼热地盯着自己,她举目在人群中搜寻,发现了那个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人青年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碰,嘉艺羞赧地把头一低,又微微地抬起眼,那脸上的颜色渐渐的红晕起来。 几个跳舞的人晃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嘉艺再一看,他不见了。她走 出舞圈在人群里寻找。他就这样消失了吗? “嗨!你好!” 在一处人迹稀少的树荫下,嘉艺听到背后的声音,她转过身来,是他! “嗨!你好!”她绽放了一个很美丽的笑容。 “我一直在看着你,在你的不远处。”他走近她,站在她面前,说道:“你在找我吗?”伊森的眼神幽幽,微笑着。 嘉艺没出声,那脸上的红晕绽放开来。 “我想这是上帝的安排,让我们相遇。”伊森操着美国口音向嘉艺道:“你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伊森;;;弗兰克斯。”在伊森说出他名字时,嘉艺发现了他眼神里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迟疑。 “我是中国人。你怎么知道的?伊森!” 你的气质还有你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告诉我的。“伊森看着嘉艺的眼睛,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哦,嘉艺,陈嘉艺。” “嘉艺。很好听的名字跟你人一样美。” “你就是这样跟女孩子搭讪认识的吗?”嘉艺说道,脸上依然微笑着。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嘉艺纯真地回答。 “下一秒就有了。” “谁?” 第二章 颓废哽咽的夜色里开来一辆高级奔驰小轿车,在一处脏乱不堪的废弃化工厂停住。下来两个白人男人。 “我们真能得到三倍的回报吗?”其中那个一派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向身旁的那个问道。 “鲍尔,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我是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酒吧里认识他的。他会说俄语、德语、阿拉伯语……要取得克里格先生的信任可不容易,花了我两年,他不喜欢新面孔。“说话的是这次交易的牵线人米奇,他手中提着一只金属质的大箱子。两人并肩边说着边走进厂区内的一块空地。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见陌生人?” “奥托;;;克里格,这是我的朋友鲍尔。他帮我出钱,他可不是警察。”尼奇仰头看着站在二层铁皮房廊道上——此次军火交易的头头——奥托;;;克里格。 伊森改头换面了一番:黑色的头发染成了白色,身穿白西服。他板出一张傲慢的脸,对前来的这两个人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他缓缓走下铁梯,玩世不恭地刁起根雪茄烟,走到鲍尔跟前,往他脸上吐了吐几圈烟,直视着他。从衣袖里拉出条白手帕,向后挥了挥。示意伙伴把货搬出来。 三个又高大又壮实,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搬来三个大箱子。 “先看看钱吧。”伊森拿出一支长条小巧的验钞棒。尼奇连忙打开金属箱子,是满满的一箱美钞。验钞棒发出一种绿色莹光,伊森拿着它在美钞上面来回巡检直至认为无假。 伊森转过头向身后一个看似三人头头的军火商说道: “是真的。”(西班牙语) 他走上前来,关上钱箱盖子,收下。他的两个手下麻利地打开三箱装有枪械的工具箱。军火商示意鲍尔米奇验收 “你喜欢吗?”伊森问鲍尔。 “喜欢。”鲍尔面露喜色地说。 伊森问他:“成交吗?” “成交。” 尼奇兴奋不已地走到伊森面前,举手欲向伊森击掌以示交易成功。伊森傲慢无任何表情地看看他,无动于衷。尼奇尴尬地缩回手。鲍尔却伸手与西班牙军火商握手,以示军火交易成交。 突然间,他们六人被几道从天而降的光芒照亮。继尔,降下两只直升机,机声隆隆划破黑沉沉的夜空。几辆鸣着警笛的警车从四周围的暗处向他们围过来。几十个埋伏在废厂间里的美国fbi警察从里间冲出来,持枪对着他们六人,。严阵以待。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们六人都不敢相信地面面相觑。 “我们是fbi,把手举到头上” “怎么回事?”鲍尔惊慌地看向伊森。 “你把警察引来?!”伊森看着从天而降的fbi直升机说道。 “这可不好玩,我爸爸会杀了我”鲍尔惊恐万分地连连后退。 “你们因为进口和销售违禁武器而被捕。” “妈的!”(德语)伊森破口开骂,他拔出手枪 “枪!枪!”fbi警察惊叫。他们十分警戒地将枪口冲向伊森。 “开枪!”其中一个黑人高级探员快速地对伊森的胸,腹各射击了几枪。白西服立即被鲜血染红。伊森还没反应过来,就中枪栽地而亡。 “呜……喔……”鲍尔见奥托被开枪射死,害怕得直抖擞地左顾右看,似乎在希望他爸爸能快速地出现来救他于生死之中。 “奥托!” 尼奇看他被警察一枪打死,惊怵不已地恐叫了一声。 “这没我的事,这没我的事。我都不认识这些人。”鲍尔因害怕而声音颤抖。他举起双手向面前的这些fbi警察们投降。 警察们并不管他,他们一起开枪射杀尼奇身后的那些人。鲍尔和那三个军火商立马被打成蚂蜂窝,倒地而死。 尼奇吓得跪爬到鲍尔的尸体旁。放声大哭,他哀叫道: “该死!该死!该死!”哭着哀伤地叫:”鲍尔!鲍尔!” 这一边的一个白人高级警察在伊森尸体旁蹲下来,食指并着中指地按了按伊森颈部动脉,试探了探他是否还活着。 “现在是凌晨1:37分。”他抬起头对站在身旁的黑人警员说道:”把他带走。” 几位fbi警员留下来清理现场,他们把四具尸体装进裹尸袋,拉上拉链,送进警用医护车。 在调查局地下停车室内,一辆警车停下,一名警员跳下来抬下担架车,拉开帆布裹尸袋拉链, 里面露出鲍尔的尸体。他转身拉开另一只裹尸袋的链子,伊森血淋淋的尸体。突然,他直挺挺地立起身来。 “哦,天啊!我可不喜欢这儿。”他迅速地从裹尸袋里翻跃而起坐在担架车上。脱起被血染红的外套和白衬衫,他的两块大而结实的胸肌。还有他那一只非常扎眼的展翅而飞的鹰图腾。 “喔,帮个忙,伙计。” “好的。”两个警员连忙过来帮他脱掉外套和衬衫。 “伊森,我们要把你送出去。”白人警探向他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那年轻的是谁?” “不知道,计划中没有他。” “但我们总算大获全胜了。” 伊森揶揄道:”这可不是踢足球。” “这只不过是比喻罢了。” 伊森道:“不该死人的。尽快确认他的身份。”旁边的人扔给他一件干净的淡蓝色衬衫。他一把接住,穿上它。 “把我的裤子给我……谁有裤子?”伊森笑着向周围的伙伴要裤子。 侨装为军火商奥托;;;克里格的伊森,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他从西点军校毕业,受过特种部队,水下破坏组,远范围侦察队等训练,精通格斗博击,在ctu工作,有着杰出的战斗记录。做卧底打入军火走私集团内部,一连取得节节胜利。 伊森穿戴好后回复了原来的本色:黑色的头发,干净合身的蓝色衬衫被他壮硕结实的身材绷得紧紧的。他走进屋内来,所有的调查局警员围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几十瓶开了盖的啤酒。他们一看到伊森进来,就全体举杯,向他欢呼。为他庆贺这次行动的胜利。而这种庆贺已不下十几次了。 “伊森;;;弗兰克斯,最优秀的战士,最出色的卧底我所认识的最了不起的人。没有你该如何是好。”黑人警探举杯向伊森敬贺。 “去找个女朋友。”伊森徉装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向他打趣道。 “豁!……”大家向伊森齐欢呼。 伊森走向廊道 “祝你度假愉快。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黑人警探对伊森说道。而他此时正想着飞回嘉艺身边。 一名探员拿着刚从鲍尔身上搜出来的身份证向他俩走来,他把证件拿给黑人警探,说道:”维克斯特工,他是维特斯家族的。 他打开证件一看,雏着眉说道:”霍华德;;;维特斯的儿子------迈阿密警暑有事要做了。”维克斯特工雏着眉,一幅很伤脑筋的样子。 伊森举拳轻击了一下维克斯右胸,说:”兄弟你行的。” “我们会搞定的。”他们笑着对伊森说道。 伊森点点头便轻身小跑着出了走廊甬道。 “再见,伙计。”伊森向从他身边走过去的fbi兄弟道别。他手上提了个简便旅行袋,完成任务后一身轻松的向直升机跑去。 谁是卧底? 美国迈阿密 一幢气派非凡的欧式大别墅,巨大的白色大理石拱门,广袤的庭园,宽阔的绿草坪上一湖人工开凿的喷水池,喷水四溅。一辆“凯迪拉克”牌黑色轿车在别墅大门前开阔的停车道停下。车内先下来两个手下,他们毕恭毕敬的弯着腰替主人打开车门。两位清一色黑西服有着大派头的先生从车内下来,他们并肩快步走上大理石台阶,门两边执岗的手下连忙打开大门。两人径直走进别墅,大门随即在他们身后关上。 霍华德;;;维特斯,迈阿密五大走私集团的老大之一。他的生意和势力遍布美国各阶层。堵场、妓院、走私军火和卖白粉、洗黑钱各种腌脏勾当为他积累了亿万财富。在美国社会,他咤叱风云,无所不惧。那些迈阿密黑手党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如见到了魔鬼,无不闻风丧胆。 昆庭;;;格拉斯,维特斯的心腹,他跟随霍华德;;;维特斯20年了,对他的主人忠心耿耿,一丝不苟地为他工作,与他打拼天下。 两人穿过一条铺着红地毯通向客厅花园的游廊,维特斯先生的太太丽芙和大儿子约翰正等着他。昆庭在游廊的玻璃门前停住,看着他们。维特斯先生径直走向妻子,她是个性感妖娆的女人。维特斯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丽芙闻后,脸色一下“唰”的惨白,她哀叫一声,手中酒杯“砰”一声摔碎,一阵晕眩袭来,差点摔倒,维特斯连忙搀扶住她。 约翰;;;维特斯,霍华德的大儿子。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花花公子。他走出露台,对昆庭说道: “把他保释出来,带到俱乐部。” 昆庭;;;格拉斯动用了他在迈阿密警暑的势力,尼奇被保释出来。他轻快地走下警暑大厦台阶,走在人行步道上时,一辆黑色小车突然在他旁边停下,出来两个着黑西服的人 尼奇见状,心里立即知道他们是维特斯的手下,他害怕得喊叫起来 “别,别打我!” 两个手下,二话不说架起尼奇胳膊,把他塞进后车座内。尼奇被他们带到维特斯酒店的俱乐部。几个人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痛得哀哀叫。 昆庭坐在沙发里像看一场好戏地看着眼前的这顿毒打,像这种好戏,他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数也数不清了。早年跟着霍华德在黑道上出生入死,挨枪子挨刀砍风雨岁月才打下今天的一片天下。 他一脸凶恶地说:“听说你曾拿几袋大麻论两卖,向海地人出售伪劣假证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军火商了。尼奇,你必须为维特斯先生小儿子的死负责。”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鲍尔到我这里来买药。发现我在做军火,非要坚持入伙。他出了一半的钱,都是他自愿的。”尼奇说到这,昆庭几个手下把他给狠狠踹了几脚。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衣服上全是血。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果要杀我,别弄坏我的脸,好让我妈妈看我最后一眼。” “我们保了你出来,如果要杀你就会让你进监狱。”昆庭恶狠狠的一把抓起尼奇的头发说道“那里面有一些我非常好色的朋友。你是该死,可是你一文不值。我不想因为杀了你而遭到什么报应。”他用力一把甩开尼奇的头发,尼奇的头撞向一块玻璃圆桌角,桌碎裂。尼奇额头被撞出个血窟窿。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另一方面,我也不相信什么报应。”他下命令道:“伙计们……” “不,不,不,我什么都说。”昆庭要命令手下打死他,尼奇是个软骨头,他早吓得都尿了一裤裆。 “老弟,你最好快点说。我只想知道谁是中间商。” “他叫奥托;;;克里格。他也死了,也许会让维特斯先生稍感安慰。” “不,不会。一点都不,现在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就是看着那个本来应该保护我儿子的免遭麻烦的人慢慢死去。” 尼奇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过脸去是霍华德和他大儿子,正从门的那边走进来。维特斯先生站到尼奇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尼奇,你父亲会怎么想?你父亲,他为我献出了生命,他会怎么说。” 尼奇哀求道:“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的,维特斯先生,求求你。” “无知不是借口。”维特斯先生从站在身边大儿子手里抓过一把枪来,指着尼奇说道:“对我儿子的死,有负责任的人必须死。”在摁下板机的那瞬间,他眼神犹豫了一下,枪口一转,子弹打向尼奇身边站立的一个保镖,他栽倒在地。 “我让你看住他的。” “维特斯先生,约翰让我留下的。”他扭过头看了看约翰,说:“是不是?约翰,约翰?”他其实是约翰手下。而约翰内心极有城府,争权夺利这种事早已在他们俩兄弟之间展开,鲍尔死的那天晚上,是他把保镖留下的。 霍华德听到手下保镖的这句话,一下转过头去看了眼大儿子约翰,似乎在询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约翰一脸平静。霍华德回过头,一枪击毙那个手下。把手枪往尸体上一扔。 “我儿子不需要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霍华德愤恨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向大门口走去,约翰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去。 下午,霍华德一个人只身来到警暑的尸体解剖室。解剖室墙上,钉着2张鲍尔被子弹穿过胸、肺的x光片。他走到儿子尸体旁,伏下身,悲痛欲绝地抚弄着儿子鲍尔的头发。 “维特斯先生,这是你儿子鲍尔;;;维特斯吗?”站在一角的警暑法医官问他道。他们已是老相识了,想不到,他的解剖台上却是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迈阿密黑手党老大的儿子。他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 “他不该这么死的,有人骗了他答应他这样,结果却是那样。你知道我一直到他13岁还在替他穿衣服,帮他系上领带。梳好头发,我得给他拿套新西装。”霍华德伤心地在儿子尸体已冰冷发黑的额头上吻了吻。 “奥托;;;克里格是什么人?替他干活的都是什么人?他有哪些朋友?谁会从这次交易中获利?”他边说着走到老朋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告诉我!” “我们不能说案情,霍华德。我很明白你很悲痛。为了您的安全,还是留给专业人员解决吧。” “专业人员?”霍华德不屑一顾地道。 “是的,我会的……”霍华德走到儿子尸体旁,再次吻了吻鲍尔向他道别,一话不说地扭头就走。 嘉艺斜倚着窗,头轻靠着。喜欢倚着这洒满阳光的窗台眺望远方,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很温暖。远处教堂钟塔,缥缥缈缈传来了悠远的钟声,我很喜欢钟声那钟沉稳,悠扬响在天空中触动灵魂的声音。在心里静静的听着——每当听到钟声,心灵就会变得纯静悠远。 钟声飘飘荡荡连接起晚霞与初月。渐渐的,远方的青山,远方的碧水,远方蠢动的人影被泪水模糊。我那悠远的梦啊! “当!当!当!……”敲门声起。嘉艺连忙跑过去开门,一看,是伊森回来了没错。她一下扑进他怀里,伊森拥着她进了房间。 “好了,我回来了。别担心。”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嘉艺倒了杯水递给伊森,他接住,喝了口水。 嘉艺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两天你去哪了?做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好吗?” “你的伤好多了吗?我看看。” “很好,没事了” 伊森吻了吻她道:“我爱你,嘉艺。我的工作很危险,通常都要面对生死,我在ctu工作,是fbi特工。这点你能接受吗?原本我抱定终生独身,可是我遇见了你,我改变最初的想法。那一刻起我知道,可以和我一辈子相依唯命的人就是你。——我不希望你为我担惊受怕。” “特工?!那么说,你的工作很特别。噢!伊森这真令人难以想像——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将来怎样。” 第三章 伊森嘉艺一起回到美国。他们相约,嘉艺让伊森先回佛罗里达波多黎各与家人团聚。过几天,他再来加利福尼亚看她,并拜访她的家人。随后,嘉艺在纽约的寓所住了两天,手臂上的伤基本好了,以免舅父舅母知道了担心。每年在纽约除了将一些作品拿到曼哈顿的画廊去买和画些画外。她都要在加利福尼亚坎贝尔镇的舅父舅母家住上好长一段时间——在那儿画画。它的地里全是粉红色的鲜花,柑桔林、杏林、橄榄林和苹果林,都在争奇斗艳地怒放着。这里的土地是富饶的土地,到处铺满了鲜花,到处散发着苹果花的香气。 我非常喜欢这里,小镇周围自然风光之绮丽难以言表。座座小山多姿多彩,纵横交错,形成一个个秀丽的山谷。已故的得尔登;;;圣路易斯农庄主为之心动——珍妮特;;;圣路易斯;;;吴的爷爷。便在一座小山上建起一座庄园。那座竹编林荫道曾是已故园主人的心爱之所,也是我留连忘返之地。 圣路易斯庄园已有百年历史,传到第三代珍妮特;;;圣路易斯;;;吴是它的唯一继承者。当这个娇小美丽的美国人爱上来自东方的中国青年吴东辉,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在圣路易斯庄园举行。而圣路易斯庄园在吴东辉珍妮特夫妇的开垦之下,庄园更有了一翻美丽的新景象:他们一起开辟的人工湖,果林和姹紫嫣红的花田种植园……它们与古典风格的石建筑庄园别墅共同融入美国乡村宁静纯洁和生机勃勃的优美景致中。 仲夏时节,和煦明丽的阳光笼照的圣路易斯庄园,宛如仙境般使人迷醉。墙和屋顶爬满了藤蔓和花朵,彼此纠结。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它们绿意盎然,所有枝叶都被勾勒的清晰毕现,青翠欲滴。嘉艺时常坐在宅子荫凉的长廊木椅上,观赏着花园里,阳光照射枝叶和花朵投下的斑驳光影,阴影随光线的变化而游动,阳光会在四季中不断变幻。植物的生命力随光线的变化而旺盛和枯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嘉艺早早地就起了床。她穿了件v领无袖紧身淡绿棉衫,下着蜡染墨绿长裙在姹紫嫣红的花田中漫步,采摘娇艳欲滴的鲜花,她在这里感到很惬意,在这天堂般的地方,林木和树篱鲜花盛开,她真想变作蝴蝶,邀游于芬芳馥郁的海洋中,尽情摄取种种养分。 嘉艺采了一大把鲜花心满意足地回到玉兰树下和舅父母坐在一起。女仆艾蜜儿回屋里拿出来一个宽口的非常漂亮的水晶花瓶,里面装着清水,嘉艺把花插进水晶瓶里,把它摆在桌子的正中。在美国6年,大多时间她都和舅父母一起生活,他们对她就像是亲生女儿那样疼爱。 在温和的夏日里,舅父母喜欢和宾客们在玉兰树下或葡萄藤蔓廷的阳台上用餐。迎着微热的空气,大家一边欣赏周围无与伦比的风景,一边谈天说地。放眼望去,便能看到别墅周围,屋外,一条由300棵紫微花树簇拥而成的林阴道通向不远处的一个红顶白墙的木拱廊桥,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河穿流而过。这座廊桥意义非凡,被舅父母称之为”爱的廊桥”它见证了他们平实甜蜜的20年婚姻与爱情。 由舅父母亲自开拓的250米长的薰衣草花田,苹果树和日本枫树环绕的人工湖简直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别墅外侧还有一个两公顷大的英式种植园,里面种满了各种水果,蔬菜和花草。如此繁茂的种植园在美国的乡村是相当少见的。它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嘉艺和舅父母常常亲自下地干活,撒种子,摘菜,采收果实。舅母尤其喜欢颜色鲜艳的玫瑰,大丽花,八仙花。花开之时,整个花园一片姹紫嫣红,景色迷人。春天有紫色蝴蝶花,夏天有可爱的雏菊,薰衣草。大量自家出产的鲜花足以点缀华丽的房子。每年果园的收成,花田种植园批发出去的鲜花,自家制作的茉莉花茶,这一切让圣路易斯庄园过着殷实富足的日子。 我和舅父舅母一起用完早餐,聊天儿聊起在巴塞罗那之旅所见所闻。告诉他们说:“我心里有了个人,他叫伊森;;;弗兰克斯,美国人。在巴塞罗那认识的,他去办完公事,和我一起回了美国。” “噢,宝贝,你有了喜欢的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带来给我们看看。”珍妮特微笑着说道,她看看丈夫东辉。 “舅父舅母,他是个充满了正义的人,内心善良。与伊森相遇,我想是有了上帝的牵引。” “嘉艺,你认识他才多久,你了解他多少。他是做什么的?”吴东辉道。 “舅舅,明天我带他来见你们,您就会知道伊森是好人坏人了。” 珍妮特笑着说道:“我相信我宝贝外甥女的眼光,她看上的人准没错。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宝贝就要出嫁了。” 嘉艺脸上飞红。整个谈话充满了欢声笑语。 午休时分,嘉艺独自一人来到花园,手里带了本中国古代诗歌集锦。她选了块小草地,在花丛中坐下来,用美妙的声音朗诵李白的诗歌。她相信这地方是有迷惑人的精灵在游荡,心里充满了温馨、美妙的奇思异想。对于生意盎然的大自然,嘉艺心里总是充满温馨之情,这种感情曾给她倾注过无数的快乐,她热爱大自然,热爱她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时常陶醉在大自然无穷尽美的世界里。绘画,对着自然山水写意,就是灵魂与大自然在对话。所以嘉艺一直坚信惟有自然才是无穷丰富的,惟有自然才能造就伟大的艺术家。 嘉艺整个灵魂都充满了奇妙的欢快,犹如她以整个心身欣赏的甜美的花园。她独自徒步到周围林木里,心想,我是多么幸福啊,我的爱人,我的伊森。我完全沉浸在宁静生活的感受之中。以至于把自己的艺术也搁置在一边。我现在无法作画,一笔也画不了,和以往相比,此刻我是位更伟大的画家。 当这可爱秀丽的山谷里的雾气在我周围蒸腾,太阳高悬在我那片幽静的树林上空,只有几束阳光悄悄射进树林中的圣地,我便卧躺在山涧那飞跃而下的溪水边的葳蕤的野草中,挨着地面观察千姿百态的小草;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贴近草丛中麋集扰扰的小世界,贴进各种蛾虫蝶儿千差万别,不可胜数的形状时,我就感到心灵贴进了上帝的灵魂。 当暮色在嘉艺眼前朦胧时,她周围的世界以及天空像情人的整个影子都憩息在她的心灵里带回了圣路易斯庄园。 隔日,嘉艺背了画夹,带着油画工具箱走过紫薇树林阴道,来到“爱之廊桥”岸畔。她抬头仰望,掩映在一片紫薇树葱茏里的廊桥。白色斜屋顶,红色墙体,木质结构开有小窗,阳光洒在廊桥上,反射出一片金光。桥下一片绿云绵延,几株饱满的荷。像一堆即将燃起的火,像一罐立刻倾泼的颜色。嘉艺即时被迷住了,马上放下画夹,支好画架,开始调颜料。 眼前的荷与白顶红墙的廊桥相映成画。嘉艺用一个多小时便把结构画好。阳光透过树枝,在画布上洒下点点碎金。给这幅《红荷廊桥梦》洒上了最美丽的色彩。 伊森找了来圣路易斯庄园,果园里的女工告诉他,嘉艺小姐很早就到廊桥那边去画画了,可能要待上一天的时间。伊森开着越野吉普车穿过小树林,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美丽的倩影在那专注地画着画,以至伊森站在她身后许久,嘉艺都没觉察出身后有人来到,伊森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她画画,她的背。几分钟后,嘉艺放下画笔,调颜色,微风飘起她的发丝,沾住嘴唇。她侧头挽发,才惊奇地发现伊森站在她身后。几乎惊呼出声,但她抑制住了。伊森走到她面前,双手拥抱住她,俩人紧紧的拥抱着。 他们在草地上坐下来,嘉艺靠在伊森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沉浸在宁静的幸福里。伊森闻了闻嘉艺耳际散发出来的发香,缓缓地道:“这里真美,跟你一样美——你舅父母好吗?” “他们很好。我向舅父舅母说起你,他们想要见你。” “这一趟,我就是要来见他们的,说你和我的事。” “这是座什么廊桥?这么美!” 嘉艺道:“这是一座有故事的廊桥。它是一座爱之廊桥。它是……”嘉艺向伊森娓娓道来这廊桥的故事。 “在20年前,这条小河上还没有这座廊桥。它出自我舅父之手。记得舅舅说,那也是一个像今天一样有着明媚阳光的日子。早年,他在国家地理杂志当摄影记者,他来到坎贝尔镇采风,借宿在这附近的一处农家里。就在这里,他第一次听到那个感人的故事。故事说:‘从前有一个磨坊主的漂亮女儿与一位放马的英俊男孩真心相爱。但是,这件事被女孩严厉的曾祖父知道了,他勃然大怒。为拆散这对鸳鸯,他设法收买征兵局,把这男孩抓去当了兵。旧时服兵役是终生的。姑娘闻讯后深感绝望,便来到野外密林中的一条深水河,从用枯木搭建的桥上跳进了深渊……这故事使舅舅的心灵受到了震憾,产生了共鸣。每当傍晚,他从自己住处的露台上透过昏暮向远处望去,似乎就能看到那去过多次的被幽暗的树林包围着的深水河,河水微起粼波,倒影着天边的云。”说到这里,嘉艺顿了顿,内心满是感伤,她继续说下去:“有一天,他又来到这枯木搭建的小桥,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的金发女孩,步态轻盈地朝小桥走来,她在过桥时,不小心踩歪了脚,掉进河里。看到这一幕的舅舅,急忙飞奔过去,跳进河里,将姑娘救起,为她做人工呼吸,姑娘得救醒来。舅舅从她口里知道了她家的地址,将她送回了家。姑娘和她的家人为了表示年轻人的救命之恩,留他在家吃了晚饭。这个女孩就是后来成为我舅母的珍妮特。她由原先的感恩之情,渐渐的变成了恋慕之情。” 时空的穿梭机仿佛回到了20年前,那是一个三月的夜晚,吴东辉独自郊游回来,带着寂寞的欢欣和疲倦走进了他的屋子,开了灯,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了一束开得正艳的连翘花和一片写着珍妮特亲切语句的白纸。他带着虔诚的感谢想到珍妮特生怯的手。他用一瓶清水把它供在窗台上。静静地看一位少女为了爱情而颠倒。 “不久他们结婚。三个月后,舅舅就把这两根枯木搭建的小桥拆了,在上面盖起了这座白顶红墙的廊桥。里面有供人休息的长椅,墙角摆放着许多花盆。每年舅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都会来这里过。” “哦,你舅父母的爱情真美,像这座廊桥即美又坚固。我真想去见见他们。” “日落了,我会带你去见他们的,现在先带你去看看四周的景色,感受大自然带给我们心灵上的愉悦。” 伊森帮嘉艺收好画架油画工具箱,把东西放到车后箱。俩人手牵着手走进小山谷,走到一处崖石上纵览河对岸山丘间的美丽果林,看到周围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嘉艺手指前方,说:“看,那里就是圣路易斯庄园,还有果林,你看它多美,就像人间仙境!它是我心灵中的伊甸园” 伊森顺着嘉艺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宛如人间仙境的圣路易斯庄园,他的目光从庄园跃过去,看到那些山峦从山脚到峰顶都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树木,那些千姿百态、蜿蜒曲折的山谷都遮掩在可爱的林木的绿荫之中。 他们走下山岩,走进树林间。嘉艺背靠着大树,坐在草地上,伊森躺着,头枕靠在嘉艺怀里,静听河水嗫嚅细语地从芦苇间细流而去。柔和的风轻轻吹拂着,看白云在天际云卷云舒;看阳光在河里投下自己的倒影;听小鸟在四处啼鸣。树林里充满着勃勃生机。大自然的声音就像支催眠曲,它很快就把伊森带进了梦乡……也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完全放松地入眠吧。他睡得很甜,脸上带着笑。嘉艺深深地看着伊森那张英俊而熟睡的脸,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他。垂下的发丝触痒了他的脸,一下子醒来。伊森一声不响地一把抱住嘉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热烈地亲吻着她。嘉艺趁伊森不注意也一个翻身,反下为上,狠狠地吻了一下伊森,以示小小惩罚。倏地,她像只快乐小鸟一样跃起,笑着说:“你来抓我啊!”便跑走了,伊森在她身后追上来,两人在树林间追逐戏闹。欢笑声充斥着整个林子,荡起回声。 嘉艺跑累了,停下来,背靠棵大树大口地喘气,伊森站在她跟前,手撑着树,道:“看你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吧。” “我爸爸是美国特种部队的教练,从小他就是我的偶像,小时候我的理想就是想做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后来,我考上西点军校,走上特工的职业生崖很多都是来自于他的影响。妈妈是大学教师,主教钢琴。爸爸的一生就是在妈妈优美的琴声中度过的。妹妹的一手好钢琴,也是受妈妈的教导。奶奶非常爱我们。我的一家,由于我的工作特性都过着隐世的生活。但他们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一直非常支持我。”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就像电影里美国特工演的那样?” “比电影里演得更危险,因为那是真的。我是特工里的‘孤鸟’。明白什么是孤鸟吗?”嘉艺摇摇头,伊森道:“孤鸟:他常常一个人行动,单独负责一些最惊险棘手的案件。隐藏真实身份卧底到敌人窝里去催毁他们的犯罪集团。打击恐怖份子。而能担当‘孤鸟’的人也必定是特工中的特工,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无见天日的,因政府保护特工的原则,以防止恐怖份子报复他的家人。所以做什么都要非常隐秘。他的一生充满了惊险甚至是恐惧。是的,是恐惧。有时候在死亡面前,人是那么脆弱,我见过太多的死亡。” 伊森的眼睛望向前方,眼神忧郁而深邃 “你杀过人?你是说你杀过人。 “杀人是难以避免的,有时一场枪战下来,死十几个很正常。我有个原则不到生命的最后关头绝不杀人。 在一次枪战中,我死里逃生。受了两处枪伤,这两条疤还在。右背这里。” “我想看看。”嘉艺手伸去解开伊森衬衫的钮扣,他转过背来。她看到了他右背上方的两个弹疤。它们像两只丑陋的虫趴在伊森背上。嘉艺轻轻地抚着那疤,眼里噙满泪水,心里难受极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啊! “还疼吗?” “早不疼了。干我这种工作虽然非常危险,却体验到大多数人体验不到的人生。而我早已在这条充满惊险的轨道上渐行渐远。在巴塞罗那的那一站遇见了你。这时,我困惑了。一个从未出现的问题常在我心里困扰着我。” “什么问题?” “我担心一旦你和我在一起,会受到牵连。你知道吗?我的仇敌有一打之多,认识和不认识的,蹲监狱没蹲监狱的。这种危险是你想象不到的。而你是一个那么纯美的女孩,活在一个纯净诗意的世界里,跟我所经历和接触的是那样的有着天壤之别。我爱你又怕失去你,这个困扰一直就像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上。” “哦,伊森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泪水顺着嘉艺脸颊滚下来,伊森轻轻地将她的泪水试去,亲吻着她的泪痕,道:“我誓死都会保护着你,让你免受伤害。用一句你们中国人的古语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对吗?”嘉艺破啼为笑地点点头。 当千万只蚊蚋在夕阳最后一抹红色的余映中大胆地翩翩起舞,落日最后颤颤的一瞥把唧唧鸣叫的蟋蟀从草丛中释放出来,他们周围一片嗡嗡之声,萤火虫打着灯笼在花草丛中飞舞。就像夏日晴空闪烁的星星那样美丽。嘉艺伴着萤火虫儿起舞,像个快乐小仙女,那一刻,伊森看呆了。 回到庄园,别墅大门两边已高高亮起了两盏大红灯笼。让回家的人一看到,心里暖暖的。她牵着伊森的手走进别墅大厅。艾蜜儿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嘉艺小姐您回来了!这位先生是?” 嘉艺道:“哦,他是我的男朋友伊森;;;弗兰克斯先生。他以后会常来的。”伊森微笑着向艾蜜儿点点头,艾蜜儿脸上飞红,心里想道:“他又高又帅!嘉艺真有眼光。” “你好!弗兰克斯先生,欢迎你!” “你好!”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嘉艺问艾蜜儿道:“舅父舅母呢?” “先生和夫人在楼上房里,我去通报一声。” 嘉艺道:“告诉先生太太,伊森来拜访两位长辈了。” “好的,嘉艺。”艾蜜儿转身走上楼去。 大厅的主色调紫红,看上去华贵而温和,七扇法式窗户,17世纪的法式壁炉,整橱的书和来自各国的小物品,墙上挂着许多很不错的画。有中国的人物花鸟画,西方的风景人物画。最吸引人眼目的是那幅挂在大厅下中央的油彩肖像画。画上的夫人大约40岁左右,金发碧眼,气质高贵迷人。身着漂亮的蓝绸裙,神态自如地坐在玉兰树下的白色木椅上,伊森心下猜想:这幅画上的夫人大概是嘉艺的舅母,圣路易斯庄园的女主人。而画这幅肖像画的人肯定是嘉艺,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才华,她以娴熟的古典精致写实画法,将这位夫人恬淡的性格,圆润的脖胫上配戴着十字花纹的金项链,手腕上饰有晶莹闪烁的珠翠珍宝以及透明花边都被细腻极致地描绘如真,不同织物的质感展现在观者前面,令人惊叹不已。画家是个内心情感丰富细腻的人。嘉艺看伊森的眼睛专注地在看《珍妮特;;;圣路易斯;;;吴》这幅舅母的肖像画。她道:“这是我舅母珍妮特的肖像,这幅画是我来美国留学的第一年起就开始创作,历时三年完成。舅母非常爱它,我也很喜欢。它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伊森走到画廊道去,站在油画前,欣赏地观看,道:“你很喜欢花,这墙上挂得都是你的画吗?” “是的,我很喜欢花,更喜欢圣路易斯庄园的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喜欢,它是我的心灵花园。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嘉艺爱花,爱画花。为了捕捉大自然中形态各异的花的风姿和色彩,留下各种绮思的记忆,丰富对画花的功力,她用10多个春秋寒暑假不断地游历,写意了一批“花”的形象。它们与人一般,有各自的性格和容貌,有清淡素妆的,就像伊森嘉艺面前的这幅,80x60《晨露中的白玉兰》,她淡雅空灵,宛若人间仙子:有的浓妆艳彩,40x60《红玫瑰与诗集》。嘉艺向伊森道:“你看这幅《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一片梦幻的梨林。那是我在中国的一个乡村郊游时画的。还有这幅《圣路易斯庄园的柑桔林》是在这儿画的,金黄灿烂,硕果累累。表示秋的收获,圣路易斯庄园,永远的丰收。” 油彩画120x100《圣路易斯庄园》,在秀丽山谷,美丽果园映衬下的庄园宛如人间仙境;《紫薇花树林阴道》美仑美奂;油彩画《蝶舞》80x100,一个头扎紫色发带,身穿五彩纹绣绸质纱裙的美丽女孩,手拿一方长纱巾在薰衣草花田里翩翩起舞。 “你画得可真好,准备办个人画展吗?” “我还在准备筹办我的首次个人画展,如果办画展,就办在圣路易斯庄园。它简直是个人间天堂!” “这是个好主意!在这里办画展简直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俩人有说有笑地边聊着边看画,艾蜜儿走过来,“先生夫人请你们过去用餐 。” 嘉艺伊森来到餐厅,伊森与两位长辈拥抱亲吻并做了自我介绍。吴东辉坐在东面的主人位置,珍妮特在他右手边坐下,嘉艺和伊森在餐桌前相对坐下。 他们共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伊森的幽默让整个晚餐充满了笑声。他向他们聊自己的家人,吴东辉问他做什么工作,伊森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干警察,那种片区的巡逻警。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睛看了看嘉艺,嘉艺理解他的用意。并微笑点点头。 之后,伊森嘉艺和两位长辈在葡萄藤蔓延的阳台上一起喝着白兰地,聊天赏星空,他们笑声不断。嘉艺看伊森和舅舅聊得很投机,心想,看得出来,舅父母很喜欢伊森。其实她早知道他们会喜欢伊森的。 散会了,他们要回去休息时,舅舅在嘉艺耳边悄悄说了句:这个年轻人不错! 珍妮特为伊森安排了间上房。夜深人静之时,嘉艺偷偷地来到伊森房间,他还没睡,正看书。嘉艺拉着他的手说了声“跟我走!”,把他带到自己的画室。这是一间足有100平米的大画室,朝南的整面墙是面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悬挂的果绿纱幔 ,随着吹进来的夜风飘扬,窗外星空灿烂,飘进来的花香,清新怡人。画室靠墙排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画框架、画布;墙上挂着几十幅油彩和水粉画,一个大木柜架上整齐地排放着各种大小尺寸的画笔、还有各种色彩的颜料。中央的位置摆放着几个大小不同的画架,其中的一个画架被画布蒙盖着。有两幅是快完成的油画。 嘉艺牵着伊森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她轻声地说:“这是我的画室,这里面将近有30幅油画,有的已完成,有的还在画。带你看看墙上的这些画,每幅画背后都有它的故事……” “这幅《梳头》100x80,国画,表达的是亲情,画上女儿在院子里为母亲梳头,母亲的眼神充满了微笑。我选取了这日常生活里的细节,更加细腻丰富的展现了母女情深的爱。这画里母亲的原型是我的母亲,中国的母亲具有含蓄美和仁厚勤劳、包容与坚韧的美德。她们就像一条河,她们的爱生生不息。” 这一幅,工笔画,《精神家园》30x50,人类,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自己的精神家园。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一把打开真理和灵魂的钥匙。(书籍)它就像大海,而大海的方向是流入海洋(心灵)。它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精神家园》是来美国时画的,但画它的灵感和心愿却来自中国,那个时候我还在读高中,放暑假,徙步清游至偏僻的乡村。越走越有些荒疏了,房屋零乱长着杂草,住户也渐渐稀少。我沿一道土灰色的石墙走了好一会儿,进了一个大门。啊,大门里豁然开朗,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大片大片寂静的树林,碎石小路蜿蜒其间。满地的败叶在风中滚动,踩上去吱吱作响。麻雀和灰喜鹊在林中草地上蹦蹦跳跳,坦然觅食。眼前却出现一幢土石矮房,细密如烟的树枝后面,太阳正火辣辣地烤着屋顶。我一把推开破旧木门,很轻易的。沉暗的屋子,驳落的石灰墙面,古旧的家具。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大约14--15岁的样子,双腿曲跪在一个暗褐色的木箱子上,借着小窗外照进的阳光,靠着窗台上的一点位置放着书,正在阅读。一束阳光照射进来,从她的头顶至身躯落地。阳光映照着女孩,她的形象变得光辉灿烂与背后灰暗的小屋,形成强烈的对照。她清脆带着童稚的朗读声从小窗口飘出,与窗外的晴空和树林连成一气。那一刻的感受让我终生难忘。一种东西被惊动了——我想那就是灵魂吧。” 《精神家园》画着在一间三面墙的书架上都排满密密麻麻的各种书籍。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背靠书墙,曲着腿,坐在榻榻米式的木地台上,正在埋头看着膝盖上摊开的书。身旁不远处,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半闭着双眼春悃。阳光从书屋的天窗飘洒而下,屋内蒙上一层薄薄朦胧的金光。 伊森看着画,道:“这幅画描绘出了人心灵深处的那种渴望宁静的心境。我想人类,即使肉体是不自由的,人也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你的表达,直接击中了观者的心。” “我要让你走进我的精神家园。 你的灵魂与我的灵魂共舞,你是可以读懂我的。伊森,这就是我要的爱情。” “嘉艺,我已把你揉进我 第四章 我的精神家园 这两幅画真美,你画得真好,听伊森说你是个很出色的画家。今天看了你的画真不错!人气质很美好。伊森好福气!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 嘉艺道:“谢谢伯母,我也很喜欢你们。”她拉着露茜的手,说道:“露茜妹妹,听伊森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出色。我也很喜欢音乐。” 露茜答道:“妈妈从小就教我,她是大学的音乐教授。没有教书后,一直在教我学习音乐和钢琴。” 嘉艺看到大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架木钢琴,说:“这是你的钢琴吗?它真棒!” 露茜答道:“是的。它从小就是我的‘玩伴’”。 大家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客厅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晚上,嘉艺与大家一起共进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之后,露茜坐到钢琴前,她弹琴,嘉艺唱歌。这是一首嘉艺在大学期间与同学创作的歌曲,她填词,同学谱曲。 大家静静地坐着,看着她们。 嘉艺清清嗓,吸气,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做《绽放的梦 》” 随着一段优美流畅的钢琴曲调的开始,”她唱道: “青春是绽放的绿色梦, 心乘上叶子的翅膀,飞呀飞,明亮的,自由的魂。 嘉艺的歌声婉约动人,像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进每个人的心灵。被她的歌所打动,陶醉在优美的琴声旋律中。 凯瑟琳心里默默道:“她就是我的儿媳妇。” 默顿心里想:这女孩很有教养。 伊森嘉艺在清晨明丽的阳光下,站在佛兰兹湖的木桥上,他们相对无言地看湖中的莲花。此刻,风轻轻地吹拂,拂起彼此心中深深的爱恋…… 当他俩从木桥走回到别墅,伊森妈妈从楼上下来,叫住嘉艺跟她一起上楼,说有一件礼物要给她看。请嘉艺到她卧室来一趟,奶奶和露茜也在那里,正等着她。 嘉艺一走进卧室,坐在床沿上的奶奶立即招呼嘉艺过来和她坐一块,露茜坐在奶奶左侧,她面前放着个精致的木箱子。嘉艺走过去,在奶奶身旁坐下。 露茜微笑着说道:“有件礼物要让你看看。”妈妈凯瑟琳打开那个木箱子,拿出它,一件非常漂亮的白色婚纱礼服。立即闪现在嘉艺眼前,“哇,好漂亮的一件婚纱!” 露茜从箱子底拿出一本书和一本有着精美封面的相册,拿着和嘉艺看。她说道:“这本书展示了它的历史,还有过去所有穿过它的新娘的照片。” 凯瑟琳说道:“这是家传的一件婚纱,它充满了传奇色彩。在香港制作,以日本丝绸、雪纺、缎子和珍珠为材质。我的外曾祖母在二十世纪初第一次穿它。” 嘉艺翻看书扉页,上面配着一张精美的婚礼照,书上一边介绍道:这件婚纱最初于1910年由早期英国定居者的后代波琳·菲西安,在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嫁给美国医生威廉·沃森时穿上的。 这件婚纱则在1935年,沃森太太的女儿鲁思的在北约克郡哈罗盖特嫁给约翰·格林时穿上。 然后在1958年,鲁思的女儿简在威姆斯洛嫁给帕克·尼科尔时穿着。 1963年,鲁思的另一名女儿凯瑟琳(伊森的妈妈)在纽约嫁给当时的美国特种部队教练军官默顿·弗兰克斯时也是穿着这件婚纱。 “现在53年过去了,它依然靓丽如新,它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因为它是用天然纤维制成。我们想把这件婚纱送给你。如果你喜欢可以在和伊森的婚礼上穿它,当然你是有自由选择的。” 奶奶微笑着说道:“嘉艺,你喜欢吗?” 嘉艺笑着道“这件婚纱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凯瑟琳道:“你可以穿上试试啊。” 嘉艺拿着婚纱到衣帽间去试衣,过几分钟她穿着婚纱出来。露茜惊叹道:“哇,你太美了!” 凯瑟琳道:“是很漂亮,不过等你穿着它走上红地毯时得再稍微做点改动,你是穿这件婚纱唯一一位最高的。裙下摆得再加长些,那样显得更飘逸。” 这时,伊森正好开门进来,一眼看到嘉艺身穿着这件婚纱,她光芒四射,上百颗珍珠闪烁着奇幻的光芒。那一瞬间,伊森看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 后来,伊森趁机向嘉艺求婚。那一幕的情景,让她终生难忘。后来每每回忆起,嘉艺心里总是充满幸福甜蜜。没有想到在25岁的这一年,她开始了自己的初恋。这一切真是充满了传奇与戏剧性色彩。 第三节 灵与肉,绽放的爱情之花 伊森给嘉艺的另一个惊喜,他让她看到了上帝眼中的世界。 他牵着嘉艺的手带她来别墅库房。嘉艺眼前一亮,“哇!它可真棒。”在她面前的是一架年轻的滑翔机,白色的机身,淡蓝色的机翼,像一只翱翔的鹰。 伊森一个轻身跳上驾驶室,将滑翔机驶出库房。嘉艺跟在后面跑出去,滑出去500米后,伊森停下,跳出机舱,将嘉艺揽腰抱上前坐舱,然后自己跳上去。 他兴奋地对嘉艺说道:“我带你飞向云宵,体验高空凌云的感觉。”然后递给嘉艺一个眼罩,让她带上,自己也带上眼罩。都坐定后,他便发动引擎,滑翔机发出“轰轰”的声音,滑过一路段,就稳稳地向天空飞去。 他们在飘忽如雾的云中穿行,嘉艺心中充满了奇异的快乐,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她向后转身,把手伸给伊森,伊森握住嘉艺的手。两个人的心紧紧相融。 滑翔机向一片浓密的绿色森林飞去,风过,森林像绿色波涛层层叠叠地向前涌去,犹如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眼前出现一条飞流直下的大瀑布,真有一种惊天之美,然后他们飞向一片波光粼粼的湖,碧绿的湖面栖息着一大片白鹭,当他们的滑翔机飞掠而过时,惊起白鹭一片,它们纷纷起飞。凌空向下看,佛罗里达州最绮丽的风光尽收眼底。 嘉艺笑着对伊森说道:“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你让我看到了上帝眼中的世界!谢谢你!” 他们相视一笑。 伊森将滑翔机停在一片碧海边的金沙滩上。他跳下驾驶舱,走过来,把前机舱门打开,抱下嘉艺。她道:“这沙滩真美!佛罗里达的海不逊于巴塞罗那地中海。“嘉艺,”伊森道:“来,我带你去我的私人住宅。你会爱上这里。” 嘉艺把手伸给他,伊森拉起她的手,两人欢笑地往沙滩后的棕榈林跑去。不一会儿,一幢横跨在岩崖上的白色别墅出现在他们眼前。它的造型设计别致清雅,粼粼的水光折射在房子的玻璃门窗上,水面倒影着房子。 他们走上石阶,穿过玻璃面走廊,来到大厅。“这房子很别致。我喜欢这种设计风格。”嘉艺在房子的四处走走看看,伊森在大厅吧台调酒。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大厅,说:“我喜欢这房子。在蓝天、碧海、沙滩边的房子。以后就可以经常在这里看日出日落,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伊森看着嘉艺的眼睛说道:“里面有一间大房间就做你的画室。这个地方很隐蔽,从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是我个人的栖身之所。我喜欢来住在这里,享受孤独。”他递给嘉艺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嘉艺接住,呷了一口。伊森揽着她的腰说道:“我们到沙滩上走走。” 沙滩上,伊森背着嘉艺迎着细浪奔走,他们在海浪里相互戏嬉,她是那样幸福快乐,笑得非常开心,他们完全被明媚的阳光笼罩…… 嘉艺灵感闪现,跟伊森说,她要制造一条动感“大布鱼”。伊森欣然应允,到棕榈林里去拾了几根枯木杆回来,而她则回别墅的房子里拿回两块乳白色布料。当伊森搭好木架子,嘉艺把裁成鱼状的布系上木杆。“布鱼”由两层布料制成,在某些部位挖了孔,风从中间通过,大鱼被吹鼓了,充满了动感。嘉艺又在“布鱼”的四周挂上细绳和七彩的装饰布条,海风吹过,布条飘拂,鱼儿宛如在水中游动,活灵活现。 “这可真有创意!”伊森赞叹她道。嘉艺笑笑。 浅滩处,海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金色剔透的细沙。嘉艺站在细浪里,逆光下,她展开双臂,风吹拂起她的纱裙。伊森走到她背后,双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唇从她的耳垂轻吻滑至脖胫,“我爱你,嘉艺。和你在一起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快乐。是你让我懂得男人的生命除了事业价值外,更重要的是得到幸福的爱,一个女人深深爱着你的温暖。”嘉艺回道:“亲爱的,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快乐。”她转过身来,看着伊森的眼睛。伊森揉紧嘉艺,将热烈的吻压在她的唇上……鱼儿看见了都沉到水底。他揽腰抱起她,嘉艺把头靠在伊森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呼出的粗粗的气息和猛烈的心跳。嘉艺脸颊飞红,微闭双眼,幸福地偎在伊森怀里。他抱着她回到房子里,来到卧室。 宁静的温暖的午后,夕阳金色的余辉透过薄纱的紫色帘幔斜斜地射进来,屋内涂上一层迷蒙的光。 伊森用颤抖的手抱紧嘉艺,缓缓地替她脱去连衣裙,就像打开窗帘露出春暖花开的娇艳,连衣裙落地的声音就像浅呤的诗歌落在心里那样美妙。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对面站着,他们的呼吸声像潺潺流动的河水声。 嘉艺微闭着双眼,轻轻咬着嘴唇。她的身体里传出一种清澈透明的颤动,由弱斩强。 希望不会疼,千万不要疼。当你的手落在我的皮肤上时,我希望心里不会感到疼痛,不会出现青肿,而是像晨阳般璀璨像鲜花般绽放。 最终我能够确认,伊森你就是我的挚爱,我的灵魂,因此把我的心和灵魂都呈现在你的面前。两个灵魂相爱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她的双腿也在发抖,偶尔整个身体也猛抖一下 满屋子的音乐在飞舞,嘉艺再一次听到灵魂在歌唱。 她身上的衣服全落下了,她像润玉一样的肌体散发着光芒。 嘉艺感觉到了寂静中的声音:屋外风吹拂过树梢沙沙的声音;鱼儿在水底吐着泡沫的声音;鸟儿在天空飞掠而过的声音。 我似乎不存在了,变得透明了。可是,我的身体怎么倒下了呢?似乎是我自己躺倒的,整个身体从里到外散发着蓝色的光。 在夜幕即将笼罩的房间里,依稀可以看到嘉艺平躺在地面上,像个影子,泛着蓝色和白色的光。窗外淡淡的海风气息渗进房间四处飘动,嘉艺的身体像倒影在海面的月芽儿,与这气息相融。 伊森的手慢慢向她伸出。 他的手轻柔地停在她肩部的曲线上,深情地抚摸着。她的肩抖了一会儿。便在他的抚摸下平静下来,像屏住了呼吸一样。他的手小心极了。像悠悠的笛声穿过云层一样轻柔。抚摸她的身体的手似乎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 令她皮肤微微发热的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每寸肌肤游动。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感觉世界里消失了,但很快,飞过空中的他的手温柔地钻进了她的发丝里。他的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之间慢步,伊森低头看着嘉艺,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做一个美丽非凡的梦。 在他的手下面,是一座灿烂夺目冰清玉洁的宫殿,是晨露里美丽的花园。身体是心的圣殿。 身体里有心,心里有爱。爱发出耀眼的光,闪着亮,像照亮生命的灯塔,让他在与暴风骤雨抗击的船有了温暖的港湾。伊森感觉踏入了光明的圣地。 沉浸在爱情中的他的表情平静而圣洁。他的手掌带着他的心,不停地抖动着,不断地向嘉艺身体里渗透出来的心和爱致敬。在她的胸前,小腹、双腿、肩和细长的脖胫上轻柔地爱抚。他的自制力简直惊人,这是对纯粹的爱的礼仪。 他的胸中充满了欲望,似乎随时都会爆炸,她是美丽纯洁的覆盖着不可亵渎的宁静和呼吸。她闭着眼睛,全身像一片雾海,迷迷蒙蒙。他的手走到哪里,她的心也跟到哪里。 就在他的手轻柔地触摸到她的乳房的那个瞬间,她无声地在心里“啊——”地发出惊叹,她的呼吸里蕴含着低低的呻吟。 他的手抚摸她的脸颊时,她感觉到了月光;他的手往她肩部移动时,她听到了风声;当他把手覆盖在她的乳房上时,她看到自己幻化成美丽的蝶,闪着粉翅飞舞;他的手随着她的腰部曲线滑下去的时候……一生只开一次的时间之花绽开红色的花瓣,开放了。这是由明亮的心,透明的灵魂和洁净的身体构成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相会。 她睁开双眼,微笑着抬起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深深地抱进自己怀里。 伊森的嘴唇深深埋在她的双乳之间,把她胸前的花含在嘴里,用温柔的舌缭绕着,吸吮着。就像吸了水蜜桃汁一样,就像孩子吸吮母亲的乳汁一样,再也不肯离开了。 嘉艺的心绽放开来,一直开到身体外面。她的全身似乎都敞开了,通透明亮。 她的下巴突然向空中抬起,她的头离开地面,她咽下一声短短的呼吸,睁开了眼睛。阿……一条光滑的鱼慢慢滑进了她的身体,像火一样穿透围在她心外的墙钻了进去。那种强烈的感觉像光线一样同时穿透她身体和心灵的边缘。 他的身体像风一样动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像水草一样跟他一起晃动。连水草下的水面和水面下的水也一起晃动起来。 在她的蓝色的心中,有一条鱼不停地发着光在游来游去。那鱼甩动着尾巴的时候,她的心的墙壁一阵阵疼痛,但那疼痛却化作快乐,射向四面八方。 我的爱呀,身体为你绽放! 她的手指掐进他背的肉里,紧紧地抱着。他身体毛孔里渗出来的汗,像细雨绵绵。 那条活蹦乱跳似乎要拆除她的心墙的银鱼突然释放出遍体银光,接着猛地停下来。嘉艺感到一阵眩晕,似乎在往万丈深渊里坠落。 伊森把头埋在她的耳侧的头发里,他唇轻舔着她的耳垂,她娇喘吁吁,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嘉艺觉得幸福极了。 进入她的心里的银色鱼儿将永远跟她一起生活,活动、散发快乐和悲伤的光芒。 她静静地笑了,眼里含着泪水。 嘉艺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微微转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吐出一句: “我爱你……” 伊森将深情的吻再次热烈地覆上她的唇。他抱起她,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吻着她散发着柔美香气的发丝。 “你是我这一生最珍爱的女人。” 屋外,月光朦胧,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岩石,发出像唱诗班孩子那样绵延悠长的歌声。 嘉艺在伊森怀里醒来,她幸福地微笑着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心里幸福极了。她不动声色地起床,穿上连衣裙,披上一条红丝巾。走出屋,一个人来到沙滩上。 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看见白帆。现在嘉艺坐在海岸边的一块岩石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看着一波一波翻滚的海浪泛着光波。海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水面倒影着她的倩影。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海。 伊森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他手臂感觉到了空,摸了一下身旁,发现嘉艺不在床上。他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叫几声嘉艺的名字,没有回应。她不在屋里。他想,也许到海边去了,便走出房子,向海滩边直径寻来。看到她独坐在岩石上,表情宁静,眼神悠深的望向前方。他向她走过去,在她身旁位置坐下,揽着她的腰,把她拥进怀里,嘉艺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在想什么?“伊森轻轻地问她道:“在想我吗?在想昨夜的事吗?” 嘉艺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说:“中国有个作家在他的一本书里写道‘我不相信人一生只能爱一次,我也不相信人一生必须爱许多次……你是深谷,一次爱情就是一道河流,许多次爱情就是许多的浪花;你是浅滩,一次爱情就像一涓细流,许多次爱情就是无数次泡沫。’很欣赏这段话,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真爱。” “像这样的爱情在我的生命中只发生过一次,”伊森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和你,嘉艺。” “我的爱,伊森。我会一直爱着你,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爱着你,守护着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一生相依唯命的爱人。” 伊森默默无语。他爱她,他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和快乐。 …… 他们一起在海边的别墅共同度过了三天的美妙时光。白天,伊森嘉艺沐浴着阳光、迎着海风、赤着脚丫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游泳、晒太阳。在绿林里快乐追逐;夜晚,在月光下,随着优美浪漫的曲乐相拥而舞,融为一体。 第四章 穿过黑暗,去追逐心中的太阳 第一节 一场血腥的屠杀 当伊森和嘉艺沉浸在快乐的爱情蜜罐中。维特斯家族正为死去的鲍尔举行完葬礼。与此同时维特斯先生动用了他在政府中的地下关系,搜查到了有关毒枭“奥拓克里格”所有的个人及家人的详细资料。 维特斯先生拥扶着他太太丽芙走出陵园,他大儿子以及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亲戚朋友随他们身后走出来。他们身着清一色的黑,就像死气沉沉的黑夜一般。 维特斯先生送太太上车,“儿子,我们先回家。”他转过头对跟在身后的大儿子约翰说道,一头钻进车子坐在太太身边。 维特斯先生打开车窗,他的心腹昆廷·格拉斯从车窗递给他一包用牛皮纸封好的档案袋。 他拆开档案袋,取出文档资料,翻开它,现出一张伊森在特种部队受训时的照片,伊森脸上涂着泥巴拿着枪卧倒潭前进的样子。混廷俯身把头低在车窗口,对车内的主人维特斯先生说道:“他叫伊森·弗兰克斯,联邦特工,据称在ctu工作。他的搭档朋友、名字、都是假的。连死讯都是假的。” 维特斯听着,边翻开下一张照片。照片上伊森神情冷峻神秘地与一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小心样子的男人正在交耳私语。 “也许他是死了,也许是又活来了,为了再死一遍。”维特斯翻开第三张照片。他与一名亚裔女子亲密并肩站在一起着谈话。他的眼神流露着无限的爱意。维特斯问道混廷:“这个女人是他的女友?”他一一翻阅所有关伊森个人资料的密秘档案。他对这个真名为伊森·弗兰克斯的人恨之入骨,他儿子的死全归结于此人。 昆廷点头称是道“是的,我们有个机会,他正在佛罗里达波多黎各与家人团聚。正和这个中国女子拍托。” “你该跑一趟,”维特斯说道:“回来告诉丽芙他是怎么死的,好吗?” “好的。”他转身正要离去 “等等”丽芙在车里叫住昆廷,他反回来,手臂靠着车顶。 丽芙揭起黑面纱,面无表情,咬住牙一字一字地对维特斯说道:“他的全家,鸡犬不留。”他心领神会地转过头来对昆廷点头。下达按太太旨意行动的命令。 午后,嘉艺和伊森以及他的家人全都在绿草坪上聚餐时,一艇载着十几个着黑西装手持枪械杀手的快艇正朝伊森家的方向驶来。 “我想说,我为全家在一起而高兴。”伊森父亲举杯动情地说道:“为伊森给弗兰克斯家族带来这么一位美丽灵慧的中国媳妇而自豪。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大家笑着异口同声地向他喊道。 “干杯!干杯!” 他们举杯同饮,嘉艺不小心在衣襟上滴了一滴酒。她站起来,向大家说道:“对不起,我上楼去换下衣服。很快就来。”她起身向房子走去,伊森看着她的背离开。 默顿也随之起身,他走到伊森身旁拍了一下他肩膀,便向一间小木屋走去,伊森跟随在他身后走进一间玻璃百叶窗的小木屋。屋子里的一个玻璃柜下放着5把不同制式的枪支。他父亲拿起其中一把来。伊森向他父亲说道:“这把1911年的柯尔特手枪,你做过改动了。” “可以这么说,我改制了枪膛和板机,加了些复杂装置。”父亲回答道:“我本来手艺很不错的,不过现在只能借助工具了。” 伊森笑道:“很好” 突然,他们听到屋外一声枪响。伊森连忙从玻璃百叶窗望出去。看到妈妈胸口中了一枪,栽倒而死。 “妈妈!” 伊森大声惊呼,声音寒颤悲恸。 一场血猩的屠杀开始了。 杀手全上了岸,他们疯狂地开枪射杀。 默顿父子俩迅速装好子弹。伊森藏在木门后,门马上被人踹开,进来一人。 “砰!”一声,他一枪被伊森干掉。 伊森父亲猛地冲出小木屋,与疯狂的杀手展开斯杀。小木屋里又冲进来两个杀手。伊森两枪就将他们打死。 他的家人:奶奶、妈妈和露茜还有汤姆的妻子和女儿小克萝丽娜在毫无防备,手无寸铁之下一个个中枪倒地而亡。 “爸爸!” 伊森又一声惊呼,当他冲出小木屋,看到父亲中枪倒地,他迅速跑到父亲身边,抱起他,嘴里不断叫着:“爸爸!爸爸!”他父亲已奄奄一息。 伊森举起枪朝远处的燃气瓶瞄准,“砰!”一声爆炸,火势冲天。几个枪手血肉被炸得四处飞溅。伊森向杀手冲去与之搏杀。 嘉艺在听到第一声枪响,就迅速换好衣服,从楼上往楼下跑。当她跑下楼梯时,正碰上霍华德·维特斯大儿子约翰和他几个手下正在大厅里搜寻着有没被杀死的活口。 约翰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嘉艺,刹那间!他被怔住了。她的脸蛋是鹅蛋形的,皮肤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白里透红的奶油色;眼睛大大的,透着深水潭一样的光彩,浓浓长长的眼睫毛把她那漂亮的面容衬托得朦胧又神秘。她的嘴唇深红而性感。一头黑色长发,将一个东方美女的气质衬托得婉约而灵慧。 约翰·维特斯发了好几分钟的呆,他的心在胸膛里“咚咚”跳得很厉害。他感到晕头转向。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涌向四肢,冲击着手指头、脚趾头。此刻,他的灵魂好像已经离开了他,迸出了他的躯壳。他对这个中国女子所产生的感情波动,完全是一种压倒一切的占有欲,完全是因为姑娘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明白,要是他不占有她,那她就会在他的有生之年每天都萦绕在他的脑际。 约翰下命令道:“把她抓到车上去!看住她。” 他想要占有她,如疯似癫得就像守财奴想要占有金币一样,如饥似渴得就像大地主想要占有耕地一样。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占有这个姑娘。把这个姑娘抓到自己手里,锁在家里,把她当作囚犯一样关起来,整天只陪他一个人。 嘉艺看到这些陌生的坏分子闯进他们家,听到屋外枪声和打斗的声音,知道事情不好了,她吓得浑身颤抖,但又在心里命令自己必须沉静应对。 “不许过来!”她喝斥道:“放开我!放开我!”约翰两个手下过去抓住她的双臂嘉艺使劲地想挣脱掉像钳一样的铁爪,但她的力气实在太弱小。他们轻而易举地将她架离出房子。 伊森看到敌人抓住了嘉艺,他奋不顾身地疾跑而去想解救她,可就在此时,昆廷朝他开枪,伊森躲闪开并开枪回击,枪却打不出来——没子弹了。这可真是致命。昆廷看到他手中的枪没有子弹了,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他举起手中的枪朝伊森的腿开了两枪,他被击中,腿上鲜血迸流,他单 第五章 在离开圣路易斯庄园前往迈阿密的这天午后,伊森轻描淡写地对嘉艺说,他到城里办点事情。嘉艺点点头,但,他却在她眼里分明看到了深深的忧郁,一种担心他安全的忧郁,她知道他想干什么。爱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伊森正看着这双闪亮且深具思想的眼睛,“你知道我的心,我要为爱承担一切,去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 夜色灰蒙,伊森一路有距离地尾随在丽芙车后,她在某大街的一个电影院门口停下车,等她走进电影院后,伊森才下车来走到她车门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着红外线光的特殊工具去开车门,他往车门锁上一拧,车门一下子轻而易举地被子打开来了。他坐进去,在右手边的车座上发现了个红色皮手袋,伊森拧紧了下眉头,把手伸进去,摸出民个黑色手饰盒子,他打开来看,是一对钻石耳环。把它放进上衣口袋。然后拿起车上的电话,装上变声器,给昆庭·格拉斯打电话。 昆庭在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杂志,边酌着白兰地酒。电话铃响了,他接起沙发旁小桌上的电话,道:“你是谁?”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不男也不女的声音。 “我手头有一些照片,是你和你男朋友的……到威德汉姆酒店的酒吧来找我吧。带上5000元现金就把照片给你。你一定不想让霍华德·维特斯看到这些照片吧。” 打完电话,伊森开了丽芙的车到威德汉姆酒店,故意把车乱停在酒店有标识“此处禁止停车”的场地上,然后躲到酒店大理石柱后的暗处,注视着眼前的动静,等待昆庭的上勾。泊车服务生一脸无奈地走过来,客人又在禁停车处乱停车了,他把一张写好的罚款单插在雨刷器上。走到大门边继续站岗,一会儿,不出伊森所料昆庭果真来了,只见他神色怆慌地四下里张望着直径走进大酒店,泊车服务生赶快过来帮他泊好车。看到这里,伊森走去把罚款凌晨取下来,看了下,放进口袋。开着车离开威德汉姆酒店,把车重新在电影院门口停好。 昆庭在酒店内扑了个空,一脸不快充满疑惑地离去。 深夜,霍华德别墅的家内一片寂静。 卧房内,约翰光着上身,下身裹着条浴巾从洗浴间出来,他爸爸走进来问他道:“昆庭,迟到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妖冶女郎随后从洗浴间出来,她喘着浪气从约翰背后抱住他,高高耸起的乳峰紧紧地在他背上来回蹭。 霍华德见以为常,又问儿子道:“那么你妈妈呢?” “爸,今天是星期四。”霍华德没再问什么转身走出房间,在廊道上碰见尼奇。 他对霍华德说:“维特斯先生,我知道昆庭在哪里,我看到他几小时前把车停在威德汉姆酒店。”他说完转身就走,走到廊道进入客厅的小别门时忽然驻下脚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昆庭和妻子丽芙俩人有说有笑亲热非常。像极了一对久恋的情侣。 在心里,霍华德对他俩的暧昧举动早有怀疑。丽芙与昆庭聊得兴致勃发,哈哈大笑,她侧过头来,正好看到霍华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霍华德一脸愠怒道:“昆庭,你到哪里去了?我正找你?” 他回道:“我在泳池旁边打瞌睡。” “真有意思。”霍华德声音里带着不屑的讽刺意味。 “有什么意思?”昆庭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 霍华德耸耸肩,“尼奇说他看到你去威德汉姆酒店。 “尼奇的眼睛有毛病了。” “这么说是他搞错了。” “是啊,霍华德,是他搞错了。” 他不再说什么,头一抬做了个招呼动作,转身往里走,昆庭跟在他身后去,进了办公室。 谋杀再次对准着伊森汹汹而来。 他来到一家小酒吧,点了一大杯啤酒在一桌位坐下。此时,酒吧内没有其他什么客人,除了两面三刀吧台内的侍应生就他自己啦。 当他喝到一半,抬眼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提着大号吉它琴,身材威猛的西装男人的棕发男人。他直盯着伊森的眼睛走了进来,那目光似要把他吃了。那男人在离他一个桌前的对面坐下来,把吉它放在桌上。 由于多年职业的磨炼,使他修炼成了一对敏锐而洞悉一切的鹰眼。当那个提着大吉它的男人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嗅到了那一股杀气。伊森心里早有防备,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目光在那把吉它上停留了数秒钟。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手伸进西服内的口袋里时,伊森手警觉地摸到了别在腰后的手枪,看到他拿出来的是包香烟,而不是手枪,他才放下手。他继续喝着他手里杯中的酒,双眼却连对面那个吉它男人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他的手放到了吉它上,正准备要拉下吉它处套的拉链,他的手扣了枪板机上,那男人拿出了吉它,伊森才又把手放下。 男人拿起吉它,恶狠狠地盯着伊森的眼睛,弹唱起来: “我知道你所有的焦虑和恐惧。 看着我的眼睛, 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 到时万物将会逝去, 到时你也许会回来,获得重生或再次死去。吧台里的那两个侍应生听到歌唱声都别过脸来看着他们,吉它男人继续唱道: “但是到时候你将不会存在!” 一曲唱罢,他提着吉它走向伊森,站在他桌前。 伊森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认识你吗?” “我知道你,”他说道:“你是报上说的那个死里逃生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伊森问他道。 吉它男人把吉它放到他桌上,上面拼着他的名字的字母。伊森瞟了一眼。 “喜欢这首歌吗?”他说道:“为你写的。”便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他又转过身来说, “我要在你的葬礼上唱。” 一股不祥的感觉窜上心头,从酒吧间出来,伊森开着自己改装的黑色小皮卡车经过一处钢索铁桥,前面的一段路桥正慢慢地往下放,他车停了下来。突然,一辆苹果绿的小轿车向着他的车后尾直冲撞过来,一股强大的猛力把他车尾都撞凹瘪了下去。伊森在车里被子撞得晕头转向。前面的桥段已经放下,他赶紧踩上油门开起车向前冲,却又被猛撞了几下。那果绿小车停住,下来的是那个吉它男人,他手持一把大机关枪对着车内的伊森正要开枪,伊森迅速在车座下趴下,避开了子弹的射击,手同时按下他自制的铁窗保护按钮,车四周的玻璃窗马上滑下一层铁皮窗,细雨般的子弹密密麻麻地穿过铁皮窗,千疮百孔地毗着牙。他迅捷地一个跃挺而起,坐上驾驶位,踩开油门,手下的方向盘还没控制好,车子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猛然间,看到前方一个女孩子正在路中间打篮球,她被突如其来的快要撞上来的车子吓得瞪大眼睛惊呆在原地,伊森猛踩住刹车,方向盘情急之下向右转却撞上了路桥的铁栏杆,把他自己给撞了个四脚朝天。 吉它男人追杀上来。 伊森受了伤,身上几处被破碎的玻璃割破血肉,衬衫破开的口子上血痕一道道的向外流着血。他缓缓地从碎裂的车门爬出来,翻正身,双手小心翼翼地把被压住的左腿轻轻地抬出来,再把右腿抬出来,他抬起头来,吉它男人就站在他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目光凶恶。伊森连忙取出随时防身的短匕对准他。 “无能的畜牲,用刀对付枪!” 在他扣下板机的刹那,伊森迅捷地按动短匕上的自动按钮,倏地,一道寒光“梭”地身发而出,小刀在吉它男人的咽喉上定住,顿时血流如柱喷射而出,栽地而死。 他深深地吁了口气,咬住牙忍着巨痛坚韧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左腿一瘸一拐地走向那辆果绿小轿车。他掉转本来要回加利福尼亚方向的车头,向佛罗里达的海域方向驶去。他想现在自己这样子怎么去见嘉艺,不想让她总是为自己担惊受怕。 伊森脉脉地看着嘉艺那饱含深情,望着他的忧心的眼神,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维特斯家族不会放过我。”伊森说着走进客厅,脱掉身上那件沾染血的衬衫,一把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我担心你——你的亲人都离去了。你会怎么做,你一个人到迈阿密来,我怕你出事。我知道你会来这里的,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了。 伊森看着她的眼睛,明白她的意思。拥住她道:“这次我不会输,我要把这些凶手送进地狱!” 嘉艺去房间里找出来一个小药箱,细心地帮他处理好伤口。 夜晚,深蓝的夜空繁星璀璨,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他们在海滩边升起一堆篝火,旁边的留声机放着优美浪漫的吉它曲。 嘉艺是个很浪漫的人,也是个很会创造浪漫的人。她里面穿了件白色小背心,外面裹着条粉红小毯子。他们相对而坐,红红的火光映着他们的脸上,闪着奇异的光芒。伊森拿小树枝拔着火堆,火花向上窜起来,烤得他们暖烘烘的。 他往两个高脚玻璃杯倒上红酒,给她递过去一杯。他们相互碰杯,把酒一干喝下。 嘉艺在笔记卡上写下这段话: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和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携手一生去漫游世界,像江河湖海一样流经这地球的每个角落,自由自在,永远生活沉醉在大自然与艺术美的世界里,我的艺术创作向世界展示人性的美与灵;一边呢,把我们的人生旅程写成书,配上沿途拍下来的最精美的照片。我的想法很梦幻对吗?伊森 写好,她把笔记卡递给他,伊森接过去看了一下,对她笑着说,“你是个纯艺术家的心性。人就是活在梦幻与现实之中,这是一个绽放的人生旅程,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呢?” 嘉艺微微笑着点头。 她在笔记卡上又写道: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人,你是我心目真正的男人。嘉艺把它递给他,伊森接过去看了下,对她笑了笑,说:“你过来,我抱着你。”他手指了指怀里。她笑笑裹抱着毯子走过去,依偎进他怀里,感觉好温暖啊。嘉艺脸上漾满幸福。 她伸出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和田玉牌,侧过身把它戴上了伊森的脖子。 伊森慌忙道:“这块玉牌是你的传家宝,你从小到大从没摘下过——它是你的守护神,我怎么可以戴它。”说着,他要摘下玉牌。嘉艺握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上,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道:我爱你,玉牌会保佑你一生平安健康,它守护你,就是在守护我,你才是我真正的守护神,伊森。 看着她真诚充满了爱意的目光,他明白她的意思。 夜深了,凉如水。伊森双手环抱着她,嘉艺静静地在他怀里睡着了。面前的火焰渐渐小下去。 伊森静静地听着那优美沁入心灵的天簌之音……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卧房的床上,伊森正用他那周围长满了小胡茬的嘴唇轻轻地亲着自己的脸,唇和脖胫。好痒啊!他看到她醒了,嘉艺对他笑笑,举起双臂,手勾住他的脖子,把炽热的身体深深地抱进怀里。伊森退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一夜缠绵…… 清晨柠檬色的阳光充满了伊森的卧室。他醒来后,用自己那热乎乎的皮肤摩擦着嘉艺那光润的身体,把她弄醒了。嘉艺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 “你好美!”伊森温柔由衷地赞叹她道。嘉艺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起来。 她到洗浴间去洗澡,穿衣服去了。伊森仍然赤裸裸的,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使他感到很清新,便点了一支香烟,轻轻松松地躺在床上。思忖着今晚如何周密地完成行动。 嘉艺从洗浴间出来,看到他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霍华德·维特斯才是所有犯罪的首脑和幕后主使者。他现在仍逍遥法外,什么肮脏的事他都干。”伊森在烟灰缸里插断烟头。 在出门前,伊森在嘉艺额头上亲吻了下说:“等我回来。” 他要催毁霍华德·维特斯所有的犯罪活动。夜幕降临,他隐密地把一颗定时炸弹藏在霍华德运送洗好的黑钱的游艇上。他躲藏在沿岸的绿丛里,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们走,”几个穿着同一制服的人员正把一捆一捆装扎好的美金往游艇上搬运着,其中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看来是他们几个的头头,紧张大声地对他的几个手下叫喊着:“快走!快走!” 约翰·维特斯站在游艇上背靠着堆成小山的美金悠悠然地抽着后里的雪茄烟,嘴里吐出一圈一圈的白烟。看着几个手下把一大捆一大捆的美金从岸上搬到船上来,快大功告成了。突然,响起一阵“嘀答嘀答”声,约翰莫明其妙这是什么声音,他摸了着头脑地在游艇上四处寻找了一番,猛然间在装扎好的美金缝隙中看到闪着的一点红光,他伸进去把它取出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恍然所悟,他一把扔掉那东西,以箭鱼飞跃而下的速度跳入海中,装载着整船美金的游长期艇在他跃入海中的刹那轰然爆炸,火光冲天。他拼命地身前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地爬上岸来,回头看了下,游艇已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残骸一具。约翰万分沮丧地回过头,正看到站在对岸上的伊森。他犹如一尊正义凛然的天神般昂首屹立在天地间。 约翰一身狼狈地回到“春之蕾”,到他爸爸的办公室内,向他报告了晚上所发生的这一切均拜伊森所赐。霍华德暴跳如雷,对伊森更是恨得咬开切齿,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所有的!” “这就是我说的。”兄弟俩一唱一合。 古巴兄弟乔,迈克带着几个气冲冲地大声嚷着走进霍华德办公室。霍华德他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知道他们来了,心中有愧,一脸尴尬,霍华德对他们说道:“我们有计划和古巴兄弟说说。” 大哥乔走到霍华德办公桌前,“看看,多漂亮。霍华德,看看,我们今晚吃了哈瓦那烧鸡。很好吃。你听说了吗?有一整船现金被烧了,谁的钱呀?我们妈妈常常把钱藏在床垫里。我认为是好主意,直到房子着火,为很大,她什么都没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看紧你的钱,你一无所有。霍华德。” 霍华德·维特斯反讽他道:“14船最好。为什么只有一艘,出事你就这样?” “恐吓我?” “这种事没有保险,所以我不管这种事。乔,记住一件事,我的枪比你的多。”他生气地背过身去。 兄弟俩脑怒地走到昆庭面前,大哥摘下嘴里的雪茄烟,毗着牙对他道:“你的烟不是古巴的,是洪都拉斯物。”说着,把香烟往昆庭身上扔去,气乎乎地带着他的一行人离去。 昆庭走到霍华德跟前,“他们是禽兽,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枪。我的责任……” 霍华德气急败坏地接着昆庭的话茬说下去,“我的责任是杀掉伊森·弗兰克斯。不管多大代价,叫俄国人来。” 圣路易斯庄园 午餐过后,伊森回到自己房间,舅舅去了书房,舅母在厨房煮着肉汤。嘉艺帮着收拾杯盘到厨房清洗。她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一曲轻快优美的苏格兰风笛淙淙流淌而出,随着满屋子的阳光尺起来。 席间,伊森对两位长辈谈起,他想定于初春和嘉艺完婚。他们都非常赞赏他们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珍妮特舅母说要帮他们举行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到时候要先提前通知嘉艺在中国的父母。 嘉艺开心极了,一边洗着碗,一边随着音乐哼着曲儿,时而不里地和舅母舞上几具动作。珍妮特被她逗得格格大笑。 伊森回到房间,看到桌上放着的手枪,拿起来看了看,心想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把它放进了抽屉。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他以为是嘉艺,满心欢喜地去打开门来,却被迎面猛击拳,打得他两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定定神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足有2米多高,体格壮如牛胳膊都有树桩那么粗,有着一对透明的棕色眼睛的一个大块头。他看了眼伊森,又一拳朝他击打过来,伊森忙关上门去挡。大块头一拳打在门上,门被子打出个大窟窿,他破门而入。挥起他那像大锤一样的拳头接连地朝伊森脸,胸上猛击了几拳。伊森用胳膊挡了大块头又打下来的几个拳头,接着一个重拳把他打倒在地,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大块头大踏步走过来一下跨到他身上,用大腿压着他,双手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离起地面,一下就把他扔了出去,伊森像被扔一只飞碟一样“梭”地飞了出去。身手敏捷的他准确地抓住一根平时做健身的双耳吊环,弓弯起双腿,将腿部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脚上。快,准、狠地朝大块头头上一脚踢去。大块头感觉像被一股猛烈的旋风重重地甩在墙壁上,痛得差点爬不起来。 伊森犹如在丛林里的猴王一样轻跳下吊环轻盈着地。然而大块头却没点事地挺站起来,他扭扭脖子,运动运动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伊森的这一踢象给他做了次热身似的。发起狠劲朝伊森猛扑而来,情急之下的伊森抓起桌上那把救过他命的短匕,用出全力地朝大块左胸深深地刺进去,大块头面不改色,双手抓住伊森拿刀子的手,使劲地往外拔,伊森跟他拔河似的使劲把力顶回去,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大块头,他的力气实是是太大了,刀子被子凶猛力的一下子拔了出来,血淋淋地滴着血珠子。他用另一支手把伊森死死地顶在墙壁上,将手中的短匕猛力地反插进伊森的右胸部,小刀在插进他胸部的那瞬间,清楚地听见肌肉“嘶嘶”的撕裂声,他痛得“啊”的一声叫出来,挥起拳头重重地朝大块头鼻梁上揍下去。大块头放下拿刀子的手,摸了下鼻子。 伊森和他几番搏击,大块头那身板就像一幅钢筋铁骨,怎么打都没有一丝损伤。他又一把抓起伊森的衣领将他从大大的玻璃窗扔出去,外面就是大厅。 伊森被子砸出玻璃来,碎玻璃遍地。 在厨房清洗碗碟的嘉艺突然听到外面玻璃破碎的声音,急忙跑出来一瞧,伊森喘着气满身鲜血地倒在地上,地面上碎玻璃遍地。嘉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伊森!伊森! 向他跑过去,把他扶进自己怀里——为什么会这样? 大块头从破碎的玻璃窗洞中走出来,重重的一拳挥在他后背上,伊森嘉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向桌椅。嘉艺疼得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呻吟。伊森咬着牙,挣扎地爬起来,拥起嘉艺,拉着她往厨房方向跑去。 珍妮特舅母看到浑身是血的伊森和两眼惊恐不已的嘉艺,惊异道:“啊!出什么事了?” 没等他们回答,大块头追进厨房来,一拳把伊森打倒在灶台上,冲过来将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置之于死地。 嘉艺为了救伊森情急之下拿起放在墙角的一根木棍,狠狠地朝大块头后背砸下去,打了两三下,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仍把伊森往死里掐。 珍妮特吓得不知所措。 伊森差点断了气,憋得通红的脸,额上青筋条条暴出,大颗大颗的汉珠从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淌。在这千均一发的关键时刻,他一手抓起头侧边正在煮着肉汤的长锅柄,将一锅煮得滚烫的肉汤向大块头脸上泼去,大块头立即放开掐着伊森脖子的手,伊森一个鲤鱼打挺地跃起身来。 他抱着脸痛得“哇哇”大叫,当抬起头来时,满脸被烧得都烂掉了,起了一个个水泡,恐怖之极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 伊森握起大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大块头心脏处击打了几下,大块头当场倒地而死。 嘉艺看到这一幕,惊吓得手中的木棍不知觉地掉落在地。 吴东辉在书房里闻听到打斗之声,赶忙跑出来看,就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 嘉艺跑过去一把扶住伊森,担忧地问:“你怎么样?” “我还好……”他话还没说完,支撑不住瘫倒在她怀里。 “把他送医院,得看医生。”吴东辉说。 “不行,不行!”伊森微睁着眼虚弱地道。 吴东辉与嘉艺扶着伊森到客厅让他在椅子里坐下来。 “噢,我知道,你要什么”她跑开去房间里找来小药箱。珍妮特去厨房里拿来一瓶高度纯白酒,“这个会让你好一点。”伊森接过去,“咕咙咕咙”地喝了大半瓶下去。 她眼眶盈满了泪水,从小药箱里拿出把小剪子,在他左胸部伤口处把衬衫剪开来,一个大约7㎝宽的刀伤口子,绽开的两边皮肉就像婴儿张开的小嘴,血直往外冒。嘉艺接过那另半瓶酒,将酒倒在他伤口处,消毒。伊森疼得倒吸口气,咬着牙不让自己痛中出声,冷汉不断地从他额上渗出,紧咬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一支手紧抓着椅扶手,加一手紧握着吴东辉的手忍着巨痛。 珍妮特站在一旁边眼含泪冲着大门外的天空双手合十在心里为伊森默默祈祷:上帝!保佑他! 你忍着,忍着!会很疼——嘉艺深深地看着伊森。 伤口又宽又深,她拿着医用镊子先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探进伤口深处取出断裂的刀尖碎片。 好了,你会没事的。又用专业缝针将伤口一针一针的缝合,在创面撒上药粉,拿块白纱布敷在他伤口上,用手轻轻地按贴着。 嘉艺弯下腰,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阵车笛声。吴东辉走到玻璃窗前向花园望去,一辆黑色小轿车在道上停住下来四个着黑西装的男人,其中两个吴东辉在法庭上见过,一个是约翰·维特斯,一个是昆庭·格拉斯另两个是他们的角牙。 “要把他藏起来!吴东辉声音里透着焦忧,他知道这帮凶手,来者不善。 “哪里?”珍妮特舅母焦急地问道。 “该做什么?” 嘉艺扶着伊森,一手轻轻地按着他敷着纱布的伤口,眼睛机灵地看了看客厅地毯,珍妮特马上反应道:“对了,把他藏在地毯下的酒窖里,不会被发现的。”说着连忙去揭开地毯,吴东辉过来打开酒窖木盖。洞口露出一截宽宽向下延伸去的木梯,嘉艺扶着伊森走下去。 吴东辉夫妇俩镇定从容地坐着,俩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儿,喝着自家制的花茶。约翰昆庭走进大厅来,四处里看了下,走到吴东辉夫妇面前。两个持枪的手下一进来便分头四处里去搜寻伊森的踪迹。过了会儿,一无所获地来向约翰报告道:“俄国人死了。没见到人。” 昆庭对着吴东辉问道:“伊森·弗兰克斯在哪里?” 夫妇俩靠着坐在一起,微低着头,缄默不语。 “我问你,中国佬,伊森·弗兰克斯在哪里?”昆庭不耐烦地再问他道。 “别问他。”珍妮特轻声道。 “那我问你,”昆庭转而向她问道:“伊森在哪里?” “不在这里。” “真的?”他不信,“确定?” 嘉艺扶着半昏迷壮态的伊森躺在自己怀里靠坐在宽宽的阶梯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静静地扶抱着伊森坐着。外面的说话声清晰地传进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昆庭大声道。 “我说……” “我让你回答我,你一点都不说吗?还有你中国佬?” 他们依然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缄默不语。 酒窖木板盖被岁月朽蚀的边缘透进一些光线来,嘉艺借着小洞缝,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切。 昆庭看这样“斯文”地逼问 结局 昆庭开着车来麦克耐伯商店,但却没看到那个人的半个身影。他在店内焦急地来回徘徊着。 一个男店员看到他焦急不已的样子走过来招呼他道:“先生,想要我帮你挑件内裤吗?” 昆庭气急败坏地骂道:“滚开!” 霍华德拿着尼奇给的昆庭家门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家大门。屋内没开灯黑漆漆一片,寂静无声,显然没有人在家。 霍华德进来,反手轻轻地关上门,放轻脚步上了二楼直径来到昆庭卧室,一眼就看到他床上一人闪着光亮的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自己送给妻子丽芙的钻石耳环。 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地绞着,霍华德痛苦万分地闭上眼睛,心在流血。 深夜,昆庭一无所获地回到别墅的家,落莫而无可耐何地回来。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关上门。 “晚上好,昆庭。”霍华德从卧室出来走到楼梯上正好看到昆庭回来。皎洁的月光从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照在他身上,身后拉出的长长阴影,孤独而阴冷。 在黑暗在的昆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他反转过身来,借着月光看到站在楼梯上的霍华德·维特斯。 “霍华德。”他叫他,“你在做什么?” “吉姆……”霍华德边说边走下楼梯,“什么?吉姆上校……很早就死了……他是个赌徒,当被他揭发作时,他会把人带到另一个屋里。” 霍华德走到昆庭面前猛地把他推倒在地。 “霍华德,我不知道……”他捂着腹部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的家具太多了。”霍华德脚用力地踢开客厅上的沙发椅,把它们推到墙角边上。厅上一下空了。他拿出藏在身上的一把匕首,在昆庭面前晃了晃,直直地射在木桌上。 “最后活着的……拿钱。” “我不明白。” “我揭发你?” “什么?” “我揭发你?” “我可没拿过你的钱。” “下次你们两个去哪里?威德汉姆?”霍华德两眼喷火,直要把昆庭吃下。 “哪两个?” “你和那个妓女。” 霍华德前进一步昆庭后退一步,他步步逼进直把昆庭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他使狠劲地用肩头撞了下他胸膛。昆庭捂着胸,“哦” “很好。”霍华德说,“你该去做演员。看他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维特斯感到好气又好笑。 “来生吧。”霍华德说着手伸去使劲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墙上。 “你干什么?”被掐得喘不气来,憋得满脸通红的昆庭还是怎么都不相信二十几年的兄弟会杀自己。 “你最好是拿刀,昆庭。” “我不去。” “我来。” “我不要拿刀。”已气若游丝的昆庭看着霍华德,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兄弟情义。 霍华德·维特斯放开手,拿起插在木桌上的匕首在他腹部划了一刀,鲜血迸流。 “啊!”昆庭痛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 “你跟我多久了?——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他头上。 “你疯了吗?”昆庭狂叫。 昆庭不敢相信为他赴汤蹈火忠心耿耿亲如手足的主子会这样得想置他于死地。 霍华德又一刀刺进他腹部。 “你曾是我兄弟,我给你我的一切,还不够,我的妻子。” “她跟你说什么?”他痛苦而扭曲的脸泛起青光。 “霍华德用胳膊将他顶向墙壁,又一刀刺进他左胸。 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 “别!”昆庭推开他,“霍华德,你在杀我……你在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昆庭向天悲嚎,支撑不住倒地而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还霍华德一次手。 霍华德·维特斯不屑地甩甩头发,一头不回地走出昆庭家门。 在离他不远处树阴下坐在车里的伊森看着他解决完昆庭才驾车离开。 其实早在霍华德支昆庭家之前,伊森早已把那枚钻石耳环当作“证据”放在了昆庭床上。让霍华德掉进他设的圈套里。 冬夜冷风嗖嗖,月亮躲进云层背后,一股萧杀之气笼罩着整个大地。 丽芙看完电影开着车回到家来,一走进大厅就看到自己的珠宝首饰零乱地散落一地,抬头一看竟是站在二楼上的霍华德正在往下一件一件地扔着她的珠宝。站在旁的伺机低着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你在干什么?”丽芙生气地道。 “我已经知道你和昆庭。”他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昆庭?” “上星期一你去看电影?”他盯着她的眼睛一面说一面走下楼来。 “对。”丽芙斩钉截铁地道。 “9:00,你从车上给他打电话?电影很短?”霍华德步步逼进她。 “霍华德,听我解释。”丽芙肯求他道。 “我知道。”他站到她面前,面部狰狞地扭着两条眉毛倒竖起来,咬牙切齿紧逼着道。 “你和他乱搞,你和我最好的朋友乱搞!”怒不可遏的他抓狂般大叫。 “那不可能。”丽芙不可置疑地说。 “是吗?”他逼到她脸上说,“是吗?” 两个手下从门外车里拖进来昆庭尸体放倒在丽芙跟前。看到昆庭死了,丽芙惊吓得失声尖叫,全身打着颤地叫,“霍华德!霍华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事实,更不敢相信霍华德会杀了昆庭。 “你应该自己交”罚款“费。”霍华德把那张尼奇给他的“乱停车罚款单”身她胸前扔过去。丽芙蹲下身去拾起来一看,“什么?……什么?……” 她脸色一片残白,“你以为……霍华德,昆庭是同性恋!” “你还敢说话!”他重重地一巴掌扇过去,把她打趴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丽芙捂着被打得灼疼的脸爬起来委屈地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华德冲过来,掐住丽芙的脖子,把她推搡着出了家门塞进车里,伺机赴忙跟在他们身后出去。 “听我说,霍华德,霍华德。”丽芙乞求他道,希望他能听自己解释。但丈夫理都不理她一下,他已失去理智。 尼奇也赴忙出来,假装非常关切的样子帮他们关上车门。车子开动走后,他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影一脸坏笑。 “听我说,霍华德。”丽芙一直在恳求着丈夫,“你还能够认出这里吗?” 车在黑夜在行驶到一处大桥。 霍华德冷冷地答道“小古巴。” “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丽芙尽最大努力挽回丈夫的心,“看看我,霍华德。” “那时这里更色彩斑斓。” “看着我,霍华德。”丽芙一次次恳求他道。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现在只剩下妓女,对你挺合适。”霍华德·维特斯别过脸去,看着窗外。 车行驶到大桥中段停了下来。霍华德把丽芙推搡着下车用力拽到桥栏边上,黑夜里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剜着丽芙的心。 “看,看那块石头,我一无所有时你嫁给了我,我只要你的忠贞。” “我对你很忠贞!”丽芙泪流满面。 “看看,在昆庭的床上我找到了什么,是胡说八道吗?”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只钻石耳环扔给她。丽芙小心地接住,捧在手里看,“嗯?” “不,我也不是。” 霍华德·维特斯拥着她,使劲扳过她的脸来掐起她的下巴,狠狠的袂别地吻了下,一把抱起她,向有火车铁轨的桥下一把扔过去。吓得魂飞魄散摔在铁轨上的丽芙像鬼一样尖叫着被一辆正呼啸而来的火车倾扎而过,血肉横飞,粉身碎骨。 霍华德甩甩头发返回车内坐好,对伺机说,“我要回家,我要喝酒。” 回到家,他从卧室的保险柜里取了整整一箱钱出来,把一整瓶xo灌进肚子里就去了“春之蕾”大厦。几十个招兵买马而来的杀手正齐聚一堂在等着“头儿”的出现。霍华德一来到俱乐部大堂,他们一下子齐刷刷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看着他走上主持台。 霍华德把钱箱放到桌子上,看着下面的人,去到办公室。约翰跟着他身后进来。 “你去哪儿了?”约翰问他爸爸。 “什么?” “昆庭在哪里?” “呃……他在忙别的。” “家里没人。” “你妈走了。”霍华德低垂着眼睑,不敢正眼看着儿子的眼睛。 “什么?”约翰皱了下眉头。 “坐火车走了。”他淡淡地道。 伊森此时正在距“春之蕾”大厦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装备着他的点头武器。他把一支钢制的弓箭安装上长枪。这种枪很适合于远距离射击。 他自言自语道:“第一,在极端的时候,法律是不够的,为了羞辱法律的不足,必须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去追寻正义。这不是复仇,复仇不是有效动机,寥若晨星是感情上的反应——不是复仇,是惩罚!” 背上装着十几支箭的箭筒,伊森潜入暗处,远距离射杀了两个持枪值岗保镖,悄悄地潜入大厦内,在隐蔽处安装了几枚定时炸弹。 霍华德正和杀手们开香槟喝酒预祝他的“围猎”行动圆满成功,“再来点香槟。”他叫约翰,可是却没看到他人,里面一人向他道:“约翰出去了。” 伊森透过门洞看到里面的一切,说:“来了。”他手上提了一大桶冰块。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怎么没看到约翰·维特斯。 有人来开了门,他压低了头走进去,把桶递给那个业接手的人,他提着冰桶走到人堆里,手伸进桶里一取出香槟,刹那,“轰”的一大声爆炸开来,那四周围着的十几个杀手被炸得身首异处,血肉模糊。 伊森与那几个杀手展开生死搏杀。 受到炸伤的霍华德·维特斯拖着左腿一瘸一拐地怆慌逃出大厦。 伊森几枪解决掉这些虾兵蟹将,追着霍华德来到广场上。 “霍华德·维特斯!霍华德!”他站在他身后大声地吼叫。狼狈不堪的霍华德自知无路可逃,他转过身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伊森。 “你杀了我全家!”伊森怒吼道。 “你杀了我一个儿子。”他一边说着,手快速地从后腰掏出手枪要向伊森开枪,而伊森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他一枪把击倒。 伊森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些昆庭和他男朋友的“同性恋亲吻照”向还在苟延残喘的霍华德胸肖扔去。 “我让你杀了你最好的朋友。”伊森扔给他丽芙的另一只钻石耳环,说道:“还有你妻子。” 霍华德拾起来看了下,眼里充满泪水,五脏六腑犹如被撕裂,全身颤抖向天悲泣“天啊!” “现在我要杀你。” 伊森向他印堂开了一枪,一枪毙命。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伊森拿起手机,接听,“喂!” 另一端传来的是约翰·维特斯的声音,“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妞,明天上午就来”春之蕾“游轮。”马上挂掉。 伊森还想说什么,只听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电话挂断声。他愤恨地挂断电话。这个狗崽子绑架了嘉艺来威胁他,狠狠地戳住了他的软肋。 结局 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一艘6层高的豪华游轮停泊在蓝色的海面中——它就是“春之蕾”游轮。 伊森站在白色的汽艇上,双手握住方向盘——“轰轰”的几声随着引擎的发动,他驾着汽艇快速地向海面中的“春之蕾”驶去。平静的海面被汽艇划出一条长长的白色浪花。 迎着冷冽的海风,伊森心想,就算自己化为灰烬也要把嘉艺毫发无损地救回来。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在去之前他随身装备了两把左轮手枪,还有那把救过自己的命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他贴身随带的。它总在关键时刻起大作用——话说起来,还有点来历,它是印第安人汤姆·黑根叔叔在自己10岁生日时所赠的礼物。汤姆叔叔曾用这把匕首与外族入侵者展开殊死搏杀,最后将这把利刃刺进敌人的咽喉以胜利告终。这是一把战绩赫赫的“神刀”,它总是给伊森带来好运。 很快就到了,伊森停下汽艇,攀上游轮的铁架梯,上到甲板上来从船舱入口进去。耳边突然响起约翰的声音,“你来了,我看到你了。你走到电脑控制中心来。” 这是一艘超豪华有着高科技设备的船,所有的楼道和公共区都安装着摄像针探头。伊森一上到这艘游轮约翰就看到他了。 伊森走进电脑控制室,一眼就看到了嘉艺,他深情地大喊一声“嘉艺!” 她被约翰捆绑着双手吊起来,嘴被贴上透明胶。约翰·维特斯站在她身旁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等着伊森来自找死路。 嘉艺已经被吊起好几个小时,她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身子像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被吊着,耷拉着脑袋的嘉艺听到伊森的一声叫喊,马上抬起头来。眼睛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看着他,似乎在说:“我知道会来救我!”眼珠转过去看了看控制台,目光黯然下来,那里已成了约翰的爆炸装置控制台。伊森跟着她的眼睛转过去看了下。他早有预料约翰会来这招。 定时炸弹在“笛笛……笛笛……”一声声地走着。 看到伊森如约而至,约翰裂开嘴阴笑了下,说:“你来了,很好,一个人来。” 伊森走过去,看到嘉艺那难受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钻心般地疼着。他给她投去坚定的一眼,告诉她,“一切都会结束。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 “要想活着,就把枪扔掉!——不然,我用枪先打掉她的手。让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再拿起画笔来,你知道一个画家没有手等于比杀了她还痛苦。”约翰把枪口指向嘉艺的手。 伊森扔掉手上的枪,约翰马上一枪打在他的左腿膝盖上,支撑不住单膝跪地而下。伊森咬着牙,挺直了腰板站起来。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中国妞。她很漂亮,只可惜我没尝过,这是个遗憾。她的味道肯定不错!”说着,手往嘉艺脸上摸了摸,嘴凑过去要亲她的脸,她愤怒地挣扎着别过脸去。 约翰·维特斯是要做给伊森看的。 伊森看到这一幕,他愤怒地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暴他的头。 “我知道我爸爸已经死了,你也该来偿还这条命。”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定时炸弹已剩下90秒…… 约翰一枪向伊森打过去,他头迅捷地一斜,这颗子弹从他的脸边飞过支总值差一厘便打中他。伊森迅速地抓起插在鞋邦上的短匕,对准约翰,按动机关钮。 倏地,一道冷光飞出去,小刀深深地射在约翰的眉心上,没一滴血。约翰向后仰栽倒去。 “我们快走!这船要爆炸了。” 定时炸弹已剩下40秒…… 伊森从约翰额头上拨起小刀,快速地跑到嘉艺身边,用力割开吊着她双手的绳索,小心地放下她来,轻轻的撕掉她嘴上的透明胶。嘉艺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伊森横腰抱起她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奔驰而出,炸弹在他跨出游轮帝制室的门槛时轰然爆炸,随着炸弹的一个个被引爆,高达几千度的烈焰冲击波一轮一轮地在他身后追上来,伊森抱着嘉艺以追风似的速度向甲板上奔跑,冲到船舷边缘,伊森深淡化吸足口气,鼓着腮帮,从十几米高的游轮子上猛地“轰”地一声跳适应症海中。深深地刺入海里。 大游轮在他跳入海中的那瞬间轰然大爆炸不定期来,烈焰冲天,船舱溃崩。 嘉艺被冰冷的海水刺激清醒过来,伊森吻住她的嘴唇把自己口内的气传给她,一手紧抱着她,一手拔着海水,拼命向上游,两脚向上猛地蹬着升眩海面来。 “豁!” 浮出水面的他们大大吁了口气,回头看了下被烧得焦溃的大游轮断裂地往海里慢慢沉下去。 晶莹的水珠在他俩身上,脸上闪着晶亮的光芒。伊森嘉艺面对面深情相视许久许久,俩人紧紧相拥着亲吻,融合在天边的红日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