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狂想曲》 第一章 那一年的夏天 既然有人“戎马一生”，就应该有人“贼马一生”。一个优秀的贼，除了会偷东西，看样子会点武功是有点必要的。葵花点穴手，降龙十巴掌，排山蹈海什么的，随便挑一样，好好练。 当然，如果能像魔兽世界上的盗贼那样，能潜行就更好了，别人看不到，看不到。。。yy中。 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我是个有见地的贼。 虽然不会武功，但急了来个“猴子偷桃”“菊花残”什么的，也要你好看。 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那么我立刻想到了“大贼像好人”。为什么“大隐隐于市”呢？还不就是因为你太不像个明星了，太像抑或你太会演市井人物了，所以你在市井之中，狗仔居了然没有发现你。那么有个人，一看就是个好人，那他做贼，必是大贼。 我呢，说心里话，不做贼可惜了。我上学的时候学习好的一塌糊涂，人呢，帅得一塌糊涂，被家长老师夸奖得一塌糊涂，一看就是个好人，一塌糊涂。卢纳查尔斯基说过，美要符合两个规律：一个是合目的性，一个是合规律性。既然我发现了“大贼像好人”的规律而我有像个好人，而做贼又能满足活着的目的，所以为了老卢，为了美，我不做贼，天理难容啊。 在没做贼之前，有件事对我的触动颇大，很是坚定了我做贼的决心。 我06年从师大毕业，就是扩招怪狠的那年的毕业生。 按说下一步我要当老师啊，于是乎我便打印了简历去应聘。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跑，您是不知道啊，难啊。 面试问题怪。国王有十箱子宝石，每箱子里面有十颗宝石，每个宝石重十克。一个小偷偷走了其中的一箱子宝石换成了一箱子假宝石，但是从外表看不出真假宝石的区别。但是每个假宝石重9克。让你用称只称一次，如何找出哪个箱子是假宝石来。这是简单的了，我没哭，但是很多题我碰到后就哭了。 提的要求难。不能考研，没谈过恋爱。我不谈恋爱我这四年怎么过来啊。我感觉他们大有让任何人都不符合之图，其中居心，实难揣测。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下了点小雨。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看。 刚参加了场招聘会。 没有打伞，省城的天气够热，趁着下雨，灌点凉意。 七拐八拐的小胡同，这么黑，不撞墙上算奇怪了。 在一个胡同拐角的垃圾池边。 突然从池墙后面跳出个人影。人高马大，比我高一头。 我想，坏了，别是遇到坏人了。但是我又对此人选择的地点感到纳闷，整个胡同就垃圾池边有路灯，不也太招人注目了。 刀子，哎呀，果然是坏人。跑还是不跑？是个问题。 好象不是问题了，他已经抓住我的领子了。 “快把钱拿出来！” 我立马把身上的全部五十三块七全数奉上。 那家伙接过钱，居然对着路灯验了验真假。 “妈的昨天居然收到一张假100，今天就是瞅准了这个地方能验炒。” 我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够从容。 “还有，快拿出来！” 哎，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坏人的心，然而坏人的心往往又比我想象得险恶。 “大哥，就剩饭卡了。” “给我！” 没办法，只好给他了。 “你是师大的。” 他盯着饭卡半天，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情绪甚是激动。 吓坏我了，也看着他，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然而这次我错了。 “你是师大的你跑交校来干什么？” “我来参加招聘会。” “我也是师大的。” “我是05年毕业的。” “你是哪一年毕业？” “我今年毕业。” “你叫张三丰啊，这个饭卡你拿好了，前面拐角那个也是师大的，快出胡同那个也是师大的，他门中间有个水专的，你说是师大的不会为难你。不行你报我的名，我叫张无忌。” “那我先走了大哥。” 我刚走出三步。 “等等。” 难道又有变故，我靠。 “要不这样吧，今天我赚钱了，我把你带出去，一起吃饭去。” 他手里明明攥着我的钱，我靠。 他叫上前面的三个同行，在路边找了个苍蝇最少的小摊，吃喝了起来。 三杯酒下独，我们就熟了。守胡同口的叫令狐冲，水专的叫贾宝玉，另一个叫宋江。 “当什么老师，跟我们每天最少分你250元，再说了师大那么多毕业生有几个找到工作的。” 我们都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 第二章 临毕业的日子 该死的张无忌，把我一星期的伙食费换成五个人的一场大醉。当然，张大哥还自己贴上了六十一块三。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早饭打饭的时候发现饭卡里还有二十九块半。食堂门口的通知叫毕业生把饭卡收起来。我赶忙在大学生服务中心买了一箱子方便面。 六月六号之前，所有的毕业生必须搬出宿舍。 离六月六号还有两星期，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只见学校一片鬼哭狼嚎。“悲莫悲兮生离别”。我敢拿一毛钱和你打赌，我当时心情也不好。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找工作——这是远景目标，找房子——这才是燃眉之急。 去银行打了下卡，卡里还有500大元人命币。交了房租估计还能坚持一个月，所以我得赶紧找到工作。 时间真奇怪，你越希望他快的时候，他就过得越慢，越是希望他慢的时候，他却快了起来。日子毫不客气地来到了六月四号。班里决定今天吃散伙饭，因为学校把实习费发下来了，每人100元，所有人一下子都阔了起来。 我敢拿两毛钱打赌，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顶数那些谈恋爱的难过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要毕业的？ 我在这方面觉悟还是比较高的，很没有几次被骗去开房，所以事情处理还是比较简单的。毕竟，一般的情况，我不是随便的人，当然，不一般的情况，我随便起来也不是人。 散伙饭这东西，吃起来怪伤心的。我又喝多了。当时的情况是能喝的喝不能喝的也喝。都醉了，醉了好，醉了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干。有骂人的，有哭爹喊娘的，有大叫的，有大闹的，都是轻醉不下火线。在我跳到桌子上，摔碎了两个啤酒瓶子之后，我被抬回了宿舍。 第二天，头疼。 他们一致认为，我是散伙饭跳桌子姿势最漂亮的，稳。 殊不知我以前是有练过的。我在家是要放羊的，那一阶阶的梯田就是我训练的最好场所。也同时打下了一个贼人坚实的基础。 一切都是稀里糊涂地往前走，时间，毕业，未来，我的人生。希望总是在夹缝中生长，然而带来的往往是失望。找工作仿佛是难以完成的任务，再考虑当老师已经是对我智商的侮辱了，我决定换个别的行当试试，比如说推销员，再或者说找个卖力气的活，只要给口饭吃，什么都干了。再说，马上要被学校撵出来了，要毕业了，得赶紧找个住的地。 六号上午终于在匡山小区找到一个便宜的住处，三个人合租，每人每月100元。挤是挤了点，总不至于晚上睡大街。三个人留下的目的都不一样，我找工作，有一个打算考研，还有一个是《大话西游2》忠实的职业玩家，没见他离开电脑过。这游戏我以前玩过，在网吧还认识过一高手——淄博一个年年来济南考美术的高中生（我从大二到大四每年都碰到过他），这个高中生每年会来济南学美术3个月，其实就是在网吧泡三个月，玩三个月游戏，说白了来跟度假差不多。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对于网吧繁荣，甚或整个省城的繁荣，此君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找工作，一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我要努力！！！ 第三章 希望 希望总会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降临，九次绝望后的一次惊喜就足够了，足以打消一切想跳楼的想法。 我敢说老六绝对够哥们，我没白疼他（纪念和老六一起看毛片的日子）。突然的一个短信我知道兖州有一个公司要大量招人，使我战斗数值立刻上升。报名截止时间是6月17号下午三点，今天都16号下午1点了，我不抓紧时间还有别的门路不成，立刻暴气，准备出大招了。 匆匆赶到报名地点。西苑宾馆206室，门口站着10几个人在等着报名，一个一个往里进。我站在队伍后面排队等里面的人出来。在我前面的就是老六，哥们见了，先拥抱一下，顺便商量一会报上名了出去单挑war3，这小子老是不服气。 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我一看，居然是他！！ 令狐冲！！！ 老相识了！！！ “怎么是你？” “这么巧啊！” “你不在你那里守着不怕被别人抢了你的地盘啊。” “奥，兼职，低调。” “你那几个哥们呢？” “张无忌被人打断腿住院了，宋江回老家种地去了，贾宝玉还在派出所被拘留了。” “哎，梁山垮了，你也被招安了啊。” “呵呵，有点意思啊，回见，我女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我操他二大爷，居然还有女朋友。 要说war3，老六可不是我对手，毕竟当年网图网城每天早上的魔兽比赛的常胜冠军了。没意思，我俩只好一起打电脑。毕业后头次玩通宵。 三天之后接到兖州公司组织考试的电话。 公司里总共招86个人，说是要开个生物制药车间，还算是对口。报名的总共有300多个人，不过很多人专业跟生物制药好像扯不上边。上午考试，下午出成绩。我，老六，令狐冲，都过了。嘿，没想到跟小偷成同事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喝酒去，我，老六，令狐冲。 公司让我们收拾好行李，三天后去兖州，也没啥收拾的，卷起铺盖，准备走人 第四章 去兖州的路上 公司派了两辆欧洲之星，真他妈有钱，跟这种公司混，我感觉，有前途。 我这辈子最恨那种没品位的男人和女人了，比如说我坐在我前面那两位。看样子像是一对情侣，看了就恶心，男的的手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女的好像还很舒服的样子，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看了半天，后来他们的动作越来越低，看不到了，被靠背挡住了，真可惜。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突然我发现，坐在我旁边的老六都留口水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车窗外面忽忽往后跑过一片片陌生的土地。拿破仑曾经告诉他的侄子说：如果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务必要弄清楚这个城市里的一切，因为有一天，你将成为这个城市的主人。我连那些土地的名字都叫不上来，看样子，我是当不了它的主人了。 路过老六的老家了，这小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是片塌陷区，挖煤都把地挖塌了，路两边水茫茫一片。老六告诉我，塌陷区搬迁赔偿里面可有学问了。为了多得赔偿款，7天就能盖起四层高的小楼，不打地基直接起来。用脚使劲跺都能跺塌了，但是和好模好样盖的房子一样赔偿，搬迁那阵，家家户户都忙疯了。 慢慢的整个世界都越来越变得灰黑了，我知道离我要去的地方不远了。路面上尘土是黑的，路两边树上也净是灰黑色的尘土，这是矿区特有的装饰色。 钱，我来了，每个月1350元（实习期3个月，每个月800），女人，满大街都是，未来，我的未来！！！整个车上的人都显得很兴奋，我前面那两位好像忙完了，这会正东张西望。这里将是我幸福人生的开始，呵呵，呵呵呵呵。 第五章 第一天的工作 当天晚上我们都搬进了各自的宿舍里，我们宿舍4个人，我和老六，还有两个当地老员工，令狐冲住隔壁，从我们上面五楼开始是女生宿舍，这回那对狗男女正在楼梯口说着什么呢，有机会我真想揍那小子。 2006年6月22日，天气特别的热，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2006年6月23日早上7点全体新报到的员工在宿舍楼前集合，发工作服，发食堂饭卡，认识领导，领导训话，排班，安排第一天的工作。领导训话别的没怎么记，扣50的都记着了。 由于厂里定的设备还没有到位，所以，第一天没有进车间。领导安排的工作是拔草。 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啊，每年暑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拔草。 厂区太大了。 好几千亩。 好在不是让我们把整个厂区都拔了，要是那样的话，估计我们这辈子就甭干别的了。 中午公司安排统一就餐，迎接新员工的到来。 大老板出来了，说实话我没看出他像大老板。 不过后来听说大老板确实是个牛人。交警队算厉害的吧，大老板照样不放在眼里。大老板定了个规矩，厂门口不允许停车，有次交警队把车停门口了，大老板一声令下，八个大汉就把交警队的车给掀到沟里了，后来还得交警队赔礼道歉。 大老板讲话没怎么听清楚，乱哄哄的。 下午仍然是拔草，实际上以后的一个多月一直是拔草，一个月以后才终于等到了设备到来。我不知道我们拔草能给他们创造什么利润，反正照拿工资。下午5点半下班之后就是我们的自由时间了，除了在宿舍吹牛，就是瞎逛了。网吧自然少去不了。酒少喝了，在扣50之列。 第六章 无聊中的有聊 进入七月之后天气就更热了，汗水裹着煤灰，每天不洗澡别想睡着觉。睡不着觉就吹牛，没几天的工夫，我们都混熟了，也知道了这个企业的来历。同寝室里的两个员工虽然比我和老六都小，但是都已经工作了3年了，高中毕业后就被招工到这里来了。兖州大型的企业其实除了我在的这家之外还有一个造纸企业，还上市了。造纸企业是国有的，正规点，工资也比我们要高，我在的这个企业是个纯个人企业。大老板以前是钻井的，领着十几个人打天下，后来做轮胎生意和传送带发了家，身价好几十亿。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厂里停放的车辆都挂黑牌子，88888，66666这样的号随处可见，从这里也可以知道大老板的地位。大老板的大公子其实和我差不多年龄，自己还搞了个足球队。 拔草对我们来说，总归是没有多大吸引力的，无聊在所难免。但是有件事还是值得一提的。那就是老六在拔草的时候认识了个女同事。 要女孩子张得不漂亮，我们可以夸她身材好，要身材也不好可以夸她有气质，老六认识的女同事应该属于身材好的型。是sd大学毕业的。晚上吹牛会的时候我们就撺掇老六，让他加快进度，老六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终于有一天老六突然跟我说，他们发生关系了。 我呵呵一笑， “你终于找到女朋友了。”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我们大家的预料，那个女的在这里待了17天，也就是跟老六发生关系后的第3天，突然辞职不干了，后来听说是去青岛找她男朋友去了。老六还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一阵子。 每到周六我们会放假一天，同寝室的当地室友说要带我们去曲阜玩，顺便给老六也解解脑。 曲阜是个旅游城市，旅游城市自然有旅游城市的特点。 玩了一天到晚上8点的时候，两个当地的家伙突然说要带我们去个好地方。弄得我们一头雾水，等到了地才知道，原来是那种地方，我和老六完全是出于不好意思驳朋友面子的观点出发，从了。人们常说兖州不打黑，曲阜不扫黄，原来就这么一说啊。 那女的一口东北口音，不容易啊。各自完事之后就回厂子了，老六也早把失恋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老六的失恋风波告一段落，厂子里的机器终于来了，厂里安排我和另外两个女同事----陈银莲，王二娘一起学习机器使用。我们用了一周的时间掌握了机器的操作之后终于开工了。 第七章 辞职风波 要说成就老六失恋的那个女同事的辞职只是个个案的话，车间开工之后，仿佛每个人都不安稳了起来。 先说机器吧，三天两头出问题，机器一出问题，生物制药部的经理就骂娘。工资这50那50都快倒找给他了。再就是这里面管理混乱，裙带关系严重，在这样的企业看不到希望。令狐冲一看情势不对头，回济南找他女朋友去了。不到3个月的试用期结束，来的86个人就只剩下37个了。经理实在没辙了，最后答应给我们涨工资，每多干一个月加50，直到涨到2000为止。总算稳住了军心。 可是事情远非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等到发了第五个月的工资之后我们才发现，所谓的承诺只不过就是个承诺而已，兑不兑现完全看人家心情，大家纷纷开始各谋出路了。很多人在激情耗尽了之后开始选择堕落，老六开始玩起了梦幻西游，在网吧是铁通加连通。我也经常光顾网吧，但是我更多的情况是跟同学上qq聊天，各诉苦闷。等到2006年12月的工资发下来之后，一起来的大学生就只剩下我和老六了，由于只剩下我们两个大学生了，所以受大家的关注程度也就一下子高了起来。甚至有一天，居然有人上门跟我提亲来了。 其实已是近腊月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太阳无力地俯瞰着大地，带来的温暖抚慰不了我的冰冷的心，因为无事可干，所以相亲权当一场游戏。 那女的穿一件粉红的羽绒服，拉直了头发，眉目还算清秀，皮肤相当白皙，在这种环境下能出落地如此白皙，我已是感慨不已了。我们在厂里的篮球场第一次见面，所谓的感觉只不过是拿些无所谓的理由还搪塞自己丑恶的灵魂罢了，性的冲动又一次奔腾在我的血液里。送上口的肥肉，错过了我会可惜好几天的。 终于在这片蛮荒苦冷之地找到了一丝温暖，我又一次，恋爱了。 我那颗寂寥而又不安稳的心仿佛真的找到了一丝归属感，内心里的我告诉自己，认命吧，在哪里不是一辈子。女孩一家四口人，父母妹妹和她都在厂子里工作，在当地应该算是条件优越的了。女孩的家人对我还算满意。真的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了吗？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认识后的第一个周六，我去了她家。她家相当重视，把叔叔伯伯都叫了过去。弄得我有点受宠若惊，好不自在。他们在讨论的事情仿佛是年后二月的定亲，以及结婚。我害怕了，要真结了婚，我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老六也走了，去北京了，老潘在北京。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好和那个女孩的问题，快过年了，我打算回家并且再也不回来了，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给那个女孩留了封信： 梦非梦，醒非醒，一朝成醉，多少往事皆云烟；爱已爱，恨难恨，是是非非，万般情怀皆是缘。素来承受不了对往事的追念，纵泪流满面，亦难平胸臆。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当燃尽的烟蒂烧痛了手指，轻弹落烟灰，飘起了思绪。与你相识，时短情长。总是想再找回执着的勇气，却不知道这执着的对与错，我只是想做一次此生无悔的事情，却从没有什么奢求。希望静静的心里静静地思想，希望静静的心里没有太多的烦恼，希望静静的心里每天快乐地成长，希望静静的心里能坦然面对一切，希望静静的心里不再矛盾，希望静静的心里能重拾起昨日的坚强。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梦醒无影又无踪。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每天想见到你，哪怕只是说几句话，我就会为今天高兴好一会儿。我此刻感到自己好笨，我不知道如何哄你开心，只要你能开心，我也会很开心，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哄你开心，真的好笨。曾经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生活的无奈磨砺地所剩无几，我想找寻一片属于自己宁静的天空，安稳的生活，自由，快乐，聊此一生，刚毕业时的那股傲气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心，无助地落泪，歇斯底里地伤心。才知道青春，只不过是等待与徘徊，而这等待与徘徊，只不过是等待着过了这青春，等到过了青春，才知道，青春是一切的不自知，是一切幼稚而又可笑的梦，梦醒了，却失去了哭泣的勇气。突然有一种想为你写点啥的冲动，献给你，我比你大7个月又6天，从年龄讲是哥哥，可是从社会阅历讲我又远不如你，权当一个小丑的表演吧。 《月光花》 月光柔落轻撒进你的心里，只有天上的星星能猜透你的秘密，你将往事深刻在颗颗茎刺里，丝冷的轻风与你相依，你从不羡慕玫瑰的芳艳和牡丹的富贵。独在旁绽放自己的美丽。你可曾看到你旁边有棵小草，整日里只有静谧，期盼风起，将它推进你的怀里，但是又被无奈的茎刺，划破了脸庞。你可曾注意你旁边有棵小树，整日里只有孤寂，期盼风起，将它的枝丫拂低，却又被你一次次回避，伤心了勇气。你可曾发现你旁边有条小溪，整日里只有哭泣，期盼风起，用它的水汽将你滋润，可是盆栽的隔离，产生了遥远的距离。呵呵，可笑吗？估计现在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这种酸文纸墨的人了。不知道你看到我空间里有句话没有：我要做现在的主人，不要做过去的奴隶。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天都有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如果你想找个人聊天了，我会陪你，如果你想找个人唱歌，我也会陪你。这一刻，我想告诉你，我爱过你。不要拿我当爱人，拿我当朋友吧。呵呵呵，呵呵呵~~~ 愿往事随风而散，愿我在你心里没留下半点印记 第八章 我也要去北京 找一件真正有意思的事情太难了，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实在想象不出能有什么比烧死蚂蚁更有意思的事情了。既然蚂蚁窝这么随处可见，那为什么不拿起火柴或打火机呢？如果你这么想就这么干吧，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打火机和火柴我都用不顺手，我更喜欢点根香，可以拿很长时间，我还喜欢香的味道。 天井里有一个很大的蚂蚁窝，那里面的蚂蚁仿佛怎么都烧不完，我每天都去烧，可是第二天又有很多蚂蚁跑了出来，而且昨天烧死堆放在洞口的蚂蚁尸体都不见了，这让我很是懊恼，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劳动成果。我怀疑他们把我的战利品拉近洞里吃掉了。该死的蚂蚁，他们这么干增加了我对他们的厌恶，我决定继续烧，直到那个洞口不再跑出蚂蚁。我恨死蚂蚁了，可是我为什么恨蚂蚁呢？ 烧蚂蚁真是件趣事。手里捏着香，瞅着洞口等蚂蚁出来，只要用香轻轻一碰，蚂蚁立马死掉。我可以一上午，甚至一整天都不停歇。甚至听不到妈妈唤我了。该死的蚂蚁，因为你们我没听见妈妈唤我，等我吃完了饭回来有你们好看。 我日复一日地烧蚂蚁，蚂蚁日复一日地从洞里爬出来，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异常地艰苦卓绝。有时候我问自己，为什么不一次性地彻底地解决掉这场战斗呢？但是我自己立马反对了这个念头，我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对蚂蚁，对我都太残忍了--蚂蚁再也没有了，我再也不能烧蚂蚁了，我不知道不烧蚂蚁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或者是这个洞里的蚂蚁有一天被我烧光了，更或者是，我死掉了。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可悲的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一件比烧蚂蚁更有意思的事情。 非常讨厌过年，说些无聊的话，做些无聊的事，看些无聊的电视，见些无聊的人，喝些无聊的酒。无聊透了。 过年期间我联系了下老潘，我也打算去北京。老潘说他初四就回北京，我告诉他我我十五以后过去，让他先给我联系个混饭的活路。其实我初六就不在家里了，去济南找我同学老韩了。 老韩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也是在济南上的。 一起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隔三差五在一起聚聚，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上上网。另外还有一个顶无聊的人，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和我一个学校的无聊的人，老闫。大学四年是值得记忆的四年啊。因为有这些哥们陪伴。大一我们一起玩传奇，大二玩大话西游2，大三到大四玩魔兽世界，都成过去了。 第九章 我的23岁生日 二十三，罗成关，老舍先生对自己的二十三岁颇有感触。 公元2007年农历的正月十一，我二十三岁了。老韩跟他女朋友要给我庆贺一下，同时也为老韩成功签约中国路桥总公司庆贺一下。虽则我二十三了没什么骄傲的，但也姑且算双喜临门吧。 大润发是我大学四年去过最多的购物的地方。 我依旧为路过的乞丐捐了几毛钱的零钱，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比我有钱多了。 老韩买了蛋糕，排骨，鸡架，大白菜，土豆，当然还有2瓶白酒和一提啤酒。 在四壁发黑的租来的1室1厨的房子里，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老韩应该忘记自己的烦恼，迎接他的是崭新的生活。公司催他报到的电话已经打了好几次了，他打算明天就出发。老韩的女朋友是我们高中的同学，高中毕业在济南上了3年大专，现在在一个物流公司当会计。只有我，未来充满了质疑与迷惑。痛苦总会被酒精所迷惑，让自己暂时迷失在幻想里。或许我明天就会遇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和老韩推杯换盏，杯盘狼藉。 这是我所过的最难忘的一次生日，难忘是因为隐隐的痛时刻萦绕在心头。可怕的是，仿似你越想掩饰自己的，而越难以掩饰，索性完全不去掩饰。我忘了我们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那天说了很多话，想起了很多人。我忘了我到底有没有哭出来，忘了，又没有忘，只是不想去想了。 突然接到了老潘的电话，告诉我给我联系了一个推销的工作，让我13号过去报到。 没有一点高兴起来的意思，从学校走出来，茫茫世界，何处才是我存身之处。济南已经把我抛弃了，我不属于这里，曾经的大学四年的生活，曾经的青春的梦想，都不属于我了，明天老韩要去北京，我也去。 那天晚上特别难以入睡。老韩的女朋友打扫我们喝吐的秽物，倒水给我们，照顾我们兄弟两个在大床上睡觉，自己睡小床。当老韩的女朋友把我拖到床上，给我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的那一刻，我紧闭的双眼里不由地滚出了泪水，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我怕被她看到。老韩早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一刻，我着实为老韩感到高兴，能有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媳妇，夫复何求。我也特别感激韩嫂，是她让我在漫漫的寒夜里感到了温暖和光明。 第二天中午我们坐上了去北京的客车，车票是老韩买的，我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在北京等待我的是什么，是希望还是再一次的失望，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第十章 初到北京 老潘早在车站等着我了，下了车之后我就和老韩分开了。 一起和老潘来接我的还有老六，顶无聊的老六和顶有意思的老潘。 老潘是我这辈子碰见的最有意思的家伙。这个家伙又高又胖，为人特仗义。他能给你说一天黄段子不带重复的。喜欢打cs，魔兽水平在我们系里仅次与我。打够级能记住每一个人出的牌。当年高考634分报西安交大没被录取（其实02年西安交大的录取分数就是634，只是可能634的太多了，他属于不幸者）调剂到我们学校，是系篮球队的主力中锋。以前每天早上7点我就会和老六去他寝室掀他的被子。然后拉他去网吧玩魔兽世界，我们三个一个工会，我萨满，他战士，老六盗贼。周六大家会商量去通宵，前半夜一起玩魔兽，后半夜老六下载的毛片完成了，我们就各忙各的了，一般老潘就会在网吧休息的沙发上睡一会，我则逛论坛灌水。周一到周五，老潘每天晚上都会去上晚自习，我有时候去，老六偶尔去。整天盼着什么晚自习艳遇，等了四年还是孑然一身。 晚饭在老潘宿舍附近的一个老四川饭馆吃的。 老潘告诉我，他给我联系的这个工作是推销dna监测仪，管吃管住，每个月1500元加提成，提成3%。 北京比我想象的要干净多了，我本以为会有漫天飞扬的沙尘暴，可是天气出奇的好，只是比我想象的要冷。 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在北京，有上学的也有在北京工作的，我打算有时间了去找他们。 第二天老潘没去上班，带我在我宿舍周围逛了逛，帮我买了生活用品，跟我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下午带我去公司报到。公司离化工学院不远。 其实王霞就在化工学院读研究生，但是现在我还没有去找她的勇气 第十一章 王霞 王霞是我高中的同学，很难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别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可是我心里从来没敢想我们就是情侣。不是我不喜欢王霞，只是我怕我真的向王霞表白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高中三年，王霞是我接触最多的女同学。我们俩成绩差不多，每到课间时间我们就会坐到一起讨论学习。我数理化要好点，她的英语成绩要远超过我。她碰到不会的数理化题就会问我，而我碰到不会的英语题却从来没有问过她。 每到周六学校放假回家拿饭，我和王霞一路。一起谈未来，谈理想。那些日子天特别的蓝，太阳也特别的刺眼。 高中三年紧张而又忙碌，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高考。她去了青岛，我去了济南。 后来，我们除了在网上偶尔能碰到以外就很少联系。 再后来，我听说她谈恋爱了，对方是个军校刚毕业的海军少尉，家境特别好。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没有联系过。 直到大三有一天，我们又一次在网上碰到，闲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然后我问了一个我认为是我这辈子最蠢的问题。我在qq上发信息， “你还是处女吗？” 王霞半天没有理我。 过了好长时间，我qq图像突然亮了起来。 “不是。” 然后她就下线了。我有种莫名的失落。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后来听说她考上了化工学院的研究生，而且是第一名。 王霞的qq号再也没有在我的qq号里闪过，我也失去了和她的联系。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第十二章 培训 公司要组织为期2周的培训。我们面对的客户主要是医院系统和公安系统。公司想开拓山东市场所以从山东籍的大学生里招了11个人，老六和我负责泰安，济南，莱芜三个地市。老六老家是泰安的，我老家是莱芜的，我很满意这种安排，至少可以经常回家了。再说了，跟无聊的老六在一起还是有点意思的。 培训我们的是公司请来的专家。一个30多岁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人。口才非常好。其实仔细看的话，这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穿一身制服。化淡妆。给人很亲切的感觉。 我很喜欢她拿推销和谈恋爱相比喻，区别只不过是一个推销的是实物一个推销的是承诺。说白了就是看谁骗人的本领高了。像我这样的好人能干好这活吗，我怀疑，老六我倒不怀疑，呵呵。 没想到推销里的学问这么大，从选择着装到选择语言，从选择时间甚至天气到选择地点，我一条一条地记在一个小本子里，希望有朝一日大展身手。 培训期间还是比较轻松的，休息的时间我们在一起闲聊。其间听的最多的是股市，老六很热这东西。但是我对这东西不大感冒，主要是不熟悉。听说炒股能赚钱，但我认为炒股和赌博没什么区别。但是听多了也明白了些，好像现在是牛市，牛市的时候所有炒股的人都会赚钱。 老六上网不再看毛片了，而是开始研究股票。他告诉我，他将会成为富翁。我说他白日做梦。他说，你懂什么。但是我心里也有所动，或许炒股真的能赚钱 第十三章 回山东 两周的培训期结束了。公司开始给我们造计划，利用公司的人脉关系网络开始联系客户。同时公司还希望我们能发动自己的关系网络。这一点我感觉公司太高估我们了，如果我们有关系还用跑北京来吗。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无事可干，没有客户需要研究。每天在办公室里除了打扫卫生就没什么正经事了。 直到出了正月，一天销售部的经理才给了我们一些客户的资料。是济南一家医院的材料，对方有意向买我们的产品，让我们过去接洽一下。经理让我们尽快熟悉客户资料，明天就出发。济南是我和老六负责的地区，当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加班。 第二天坐上了去济南的客车，坐在车上感慨万千，就当衣锦还乡吧。 一路上充满了对见面后的想象，我们甚至带上了合同。如果这个买卖谈成的话我和老六每个人都可以分到3万。 老六问我，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3万块钱。” “能不能谈成还两说，你想多了吧。” “算了吧，我是说如果谈成了的话。” “存起来。” “没出息，我打算买股票，我相中山东黄金了，可是我现在买不起。” “不赔死你。” “赚钱了也不请你。” 汽车到站我们就联系医院，院方让我们明天带资料过去。当天晚上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一晚上50块钱。 第十四章 意料之中的失望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 等到院方领导上班了，值班护士让我们带材料到院领导的办公室去。我俩又检查了一遍材料然后敲了办公室的门。 领导拿到材料之后，看了一眼，然后说， “这个要等院里开会研究，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产品在国内技术出于领先地位，而且。。。。。。” 这时候办公室电话响了， “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想等领导打完了电话。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那您晚上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我要去开会了，晚上没时间，你们回去告诉宋经理，这个价格没法谈。” “那您认为什么价格合适呢？” “这个得开会研究，你们先回去，有事情可以发传真过来。” 他说完然后就出了办公室。 我们两个也无奈地走出了办公室。 出去之后马上给总公司打电话，总部让我们先回去。 第一次任务就这么失败了，回北京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感到很累，睡了一路 第十五章 偶遇 我每个月依旧只能拿1500块钱的工资，提成仿佛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和我们一起招来的11个人到4月份开工资的时候仍然没有一个人拿到提成。我也感觉我们卖的产品太贵了，最便宜的也要上百万。 老六终于攒够了买山东黄金的钱（跟我借了2800）。他花五千二百多块钱买了100股山东黄金。我认为他这样太冒险了。但是他的5200很快就变成了6000，这让我改变了对股票的看法。我和老潘都劝他把股票卖了请我们吃饭。他答应请我们吃饭，但是不会卖股票。 还是老四川。 春天的气息早已弥漫在所有的空气里了。大家心情都不错。 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在我们前面有3个女孩子。 老六说， “正好我们三个一人一个。” “要不你先来。” “你们猜那个最漂亮，我觉得是左边那个穿黄毛衣的。” 老潘建议 “超过她们看看。” 老六快跑了几步然后假装系鞋带，停下来瞄女生。 3个女孩子又一次超过了老六，可是老六的眼睛却没有从她们身上离开。 “极品，人间尤物，此生何求，此生何求啊！” “哪个？” “穿黄毛衣的女孩子。我已经灵魂出窍了！” “没出息。” 不远处3个女孩子也进了老四川。 “难道这是缘分。快走，进去也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美女。” 老六故意选了个和她们相邻的位子。 终于看清楚了，是她！ 她好像也看到我了，我赶忙低下了头。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我们已经5年多没有见面了，她比以前成熟了，也更漂亮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我心里很高兴，可是又很不自在，很怕她认出我来，又很希望她认出我来。 她没有跟我说话，我也没过去跟她说话，我很失望。她们三个有说有笑，我不时地偷看一下，但是我注意到她从没向这边看过一次。 她们先吃完了，我失望地看着她，这时她忽然转过身来，冲我微微一笑。 “张，5年多不见了，没认出我来吗？我是王霞。” “啊。” “这是我的电话，我五一不回去了，你要有空来找我玩吧。” “啊。。。” 说完她撕给我一个小纸条，挥挥手转身走了。 我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 “喂，我问你好几次了，你认识她啊，五哥好福气啊。” 我突然回过神来。 “我高中同学。” “能介绍给我吗？五哥！” “不可以。” “怎么不会你们之间~~~~” “你想找揍是吧。” “那倒不敢。” “喝酒喝酒，完了我们去ktv” 老潘把我们从争论中拉了出来。 第十六章 和老闫在网上聊天 公司里四月底卖出去一套设备，是被一个胶东的家伙谈成的，我们向他取经，他却什么都不说。除此之外，公司再没有什么大事。平时上班我们就是给客户发发邮件，联系联系，但是没有什么进展，除此之外就是上网聊天了。 很长时间不和老闫联系了，周六晚上挂了个电话，约好了明天上午在网上聊聊。 老闫和我从幼儿园就是同学，到大学又考了同一个学校，他学计算机，我学生物。大学毕业后老闫进了市一中当计算机老师，算是我们几个里不错的了。 我八点半上线，发现老闫早在线了。 “老同学，怎么才来啊。” “刚起床呢。没事干啊，这么早就上线了。” “天天闲得慌，最近忙什么呢。” “没什么事，什么时候结婚？” “跟你结啊，对象还没有呢。” “别挑了，差不多就行了。” “别说我了，你呢，你现在不是和王霞挺近了吗，有没有去找她啊？” “找她干什么啊，人家不是早就名花有主了吗？” “别装了，她和那个海军早不行了，再说了，我听说是那个海军一直追王霞，王霞一直没答应。” “不会吧，这么好的条件都不答应。” “少跟我装，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五一去找她吧。” “再说吧。哎，最近有没有见到我们同学。” “见到几个，都挺忙的，还记得宋涛吗？” “当然记得，高中我们两个还同桌过呢。怎么了，见到他了？” “恩，他考公务员了，进市公安局了。” “很好啊，他一直不就想当个警察吗。” “你也考回来吧。” “呵呵，没想过。再说吧。” 和老闫聊了一上午，回忆过去一起战斗的岁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其实我也真想去找王霞，可是只是缺少勇气罢了。 第十七章 终于联系上老韩了 自从老韩到中国路桥总公司报到之后，就被安排到大渡河修桥去了。之后就怎么都联系不上了。4月27突然接到了老韩的电话。 原来老韩修桥的地方根本没有手机信号，跑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老韩现在已经回济南了。 老韩说到九月底那边工程竣工了会放一个半月的假，他打算把婚礼办了。 我说这是正事，到时候一定过去捧场。 衷心的祝福老韩两口子一生幸福。 老韩问我在北京的情况。 我说还行。 老韩说如果缺钱的话可以跟他吱声，他可以跟我想办法。 我知道这小子肥了，呵呵，可是我也不怎么需要钱。在北京有口饭吃，房子和车子连想都不敢想，估计这个老韩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吧。 我们两个在电话里聊了好一会，直到耳朵都热了才挂断了电话。 第十八章 五一 五一公司里放了3天假。同寝室的老六一直在研究他的股票，他的钱又成5500了。我劝他赶紧卖了好还我钱，他说还能涨。 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给王霞打了个电话。 她告诉我她现在正在图书馆，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我在她们学校的西门等了她一小会。 我们两个沿着樱花园西街往前走。双方都好像没什么话要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北京了。”王终于先开了口 “恩，是吗。” “你怎么没考研？” “家里没钱供不起了。”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考研的。” “啊，或许应该吧。” “你打算在那个公司里待多久。” “看情况吧。” “你怎么老是看情况吧，看情况吧，难道你就没有确定的时候？”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高兴。半天没有言语。 “还记得以前一起回家拿饭吗？” “记得，每个周六都回家。” “那时候我感觉你挺有思想的啊。” “那时候小，不懂事。” “我倒觉得那时候的你更懂事。对不起，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 “啊，或许吧，奥，不，不介意，没事的。” “你要有自己的理想啊，你都忘了吗？” “没忘，可是。。。。” “可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是吧？” “。。。。。。” “你不应该这样一辈子，我是你同学，我不希望你这样一辈子。” “。。。。。。” 我忘不了我的理想，只是或许这辈子也实现不了了。 “听说你在大学里谈恋爱了？” “啊，我没有。” “现在还联系吗？” “老闫还见你们在一起呢。” “那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们是联谊宿舍。” “奥，是吗？” “真的。” “那她现在去哪了？” “她结婚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去我们学校食堂吧，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吧。” “算了吧，就你那工资，你还是攒着娶媳妇吧。” 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的，回到宿舍，我心情不好。 晚上打电话给老闫，问她都跟王说什么了。老闫说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王经常打听我的消息，但是不让告诉我。老闫告诉我，王其实从高中就喜欢我。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十九章 为了钱 老六终于又辞职了，开始专心炒股。但是他的山东黄金却已经快不到5000了，我怕他把我的钱也赔光了，但是他说一定会涨上去。 公司已经又有人卖出去了一套设备，可是我却什么进展都没有。现在只剩下我在做济南，泰安和莱芜的线了。我发现我根本不适合做推销工作。 老六的股票又跌了，到五月三十一日，他的山东黄金只有4700了。老六心情不好，我们只能安慰安慰他。不过很快他的山东黄金又涨了起来。老六说，等他的山东黄金到8000了就卖了。我和老潘劝他赚点卖了再老老实实找个工作。可是后来老六山东黄金真的涨到了8000。他卖了之后还了我的钱，一个劲地怂恿我也买股票。我看到股票真的能赚钱，也心动了。 老闫也买股票了，他打电话告诉我他投进去了2万多块钱。最近几次跟老闫联系几乎都是谈论股票。我问他买什么股票，他告诉我中国石化是只好股票。他14块钱的时候买了1500股。我相信老闫，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我拿出了3000块钱，准备也入市。 我也打算买点中国石化。我在14块5的时候买了200股。不过我不懂股票，老六替我操作。希望能开辟我的第二战场。 第二十章 命运的捉弄 王霞并没有变，或许变的是我。每周她都会给我打一次电话，她告诉我，只是我选择错了方向，只要我肯努力，未来一定会有希望。 每个人都有努力的理由，比如说我的理由，可以是王霞。 我办了一个化工学院的社会借书卡，或许我真的应该考研。但是其实只有我心里自己明白，我现在如何都静不下心来了，除了每天晚上可以见到王霞以外，找不出再进图书楼的理由了。每本书仿佛都与我恍如隔世地陌生。 王霞看到我能重捧起书本来显然很高兴。她说我一定会成功，我轻轻一笑，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成功。我心思根本就没在学习上。看书花的精力还不如放在股票上的精力多。虽然我放在股票上的精力也不多，因为我不懂。 我们不在谈论过去，而是谈论现在和未来。她还是那么天真，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她告诉我，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夏天只有晚上才显得亲切些。我和王坐在小公园里石凳上，我把手揣进裤兜里，摸到了那个我准备了好几天的避孕套。我的丑恶的灵魂。 “你喜欢过我吗？” 我很害怕她问这样的问题，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天气有点热。” 她生气了，不理我了。 沉默了五分钟。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开始向罪恶迈进了。 “那你为什么不追我？” “因为太喜欢了，怕追不到。” “嘻嘻，笨蛋。” 我的手轻轻地，慢慢的搭到她的肩膀上，她顺势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用手抚弄她的头发，很香。我的心扑扑地跳个不停。透过薄薄的衣服，我隐约感觉到了她柔滑的肌肤。我的热血早沸腾了。我的手慢慢地往下挪动，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胸部。她没有反对，这种纵容刺激了我。我用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脸，她显得也很紧张，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夜色的掩护下，我放肆地吻着她。手不老实地抓住她的胸部，好像我太用力都弄疼了她。偏僻的小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她稍加抵抗就投降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处女，而你以前说。。。。。。” “滚。。。。。。” 她站起身，转身跑了。 我杵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第二十一章 忏悔 我的灵魂早就已经堕落了，但是我却践踏了如此圣洁的躯体。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我很希望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但那晚我却犯了一个如此大的罪恶。我不敢去图书馆了，我怕面对。如果说我大学期间不是那么多的上网玩游戏，如果我能拿一半的时间用来学习，用来考研，或许我们真能走到一条路上了。可是现在，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能养活她呢。她应该过更好的生活，她应该找更有钱，更帅，更爱她的人。我配不上她。我跟很多女人上过床，而却她却把第一次给了我。我多么希望我现在是一个出人头地的人物，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是一个连推销都做不好的小人物。 但是即使是我现在真是个出人头地的人物，我依然配不上她。她圣洁，而我堕落。是灵魂的堕落。 我又一次思索了我的理想。 过了几天，她给我发短信。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怎么没来图书馆，也不打电话。” “这几天公司里事情多。” 其实这几天公司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快放暑假了，你能陪我回家吗？” 我想了半天。 “可以。” 我想我应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了。老闫告诉我他打算考国家公务员，问我考不考，我说，考。 只有考上了国家公务员，我才能真正地留在北京，也才能真正和王在一起。因为王已经通过了学校里的硕博连读考试。 我还有五个月的准备时间，我买了往年的真题，打算开始复习。我想好了，到十月份开了工资我就辞职，开始专心复习考试。成败与否，在此一战，为自己，也为了王，我会努力。 第二十二章 不敢回家 其为人也孝，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本，也就谈不上生道，但是我还不至于作乱，只是我知道我不是个孝子。我工作都已经一年了，但是还没有给家里一分钱。父母仍旧为我上大学欠下的债而操劳。我的中国石化已经赔了我300多块钱了，我有一种负罪感。 母亲告诉我我应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是老人家的愿望。可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想那个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陪王回莱芜，我可能过年也不会回家。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将要面对的父母的问题，我怕看到父母日见苍老的面庞，我不是个孝子，可是我又希望我是个孝子，我要现在有钱该多好啊。父母都已年过半百了，作为独子的我，甚至没能力领他们去济南转转。我开始怀疑我过去的一切，我过去努力的一切，高中，大学，工作，甚至我整个人生。 王放暑假了。 我问王。 “可以不回家吗？” “不行，我弟弟要结婚了，我一定得回去。” 我和王同居了，在王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屋。 王上午要去实验室看实验结果。王出去之后我也去上班。路上我给闫挂了个电话。 “给我打1000块钱。” “好的，现在吗？把你的卡号发过来。” 他没问我干什么，他知道我需要这1000块钱。 我想把这1000块钱给王的弟弟，我认识那个家伙，是我高中下一级的同学，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在一起打篮球。高中毕业后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好像现在还不错。没想到都要结婚了。我是真赶不上时代发展的潮流了。 我跟公司请了一星期的假，公司很轻松的答应了。公司想撤了我做的那条线，我知道我在公司里的日子快不长了。王告诉我，她可以养我，她一个月的补助有800多，当家教每个月还能有2000左右的收入，省着点，够花了。她告诉我，只要我能考上国家公务员，一切就都好起来了。王是对的，我决心一定考上。 我不知道怎么跟家里提起王，我更害怕王跟家里提起我，我知道王的家里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王说，她会跟家里说清楚的。 回家的路上，王很开心。 第二十三章 在家里 又见到老闫了，我回家后的第三天他到我家找我。他比以前要瘦了，而且他开始吸烟了，他以前是最恨别人吸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老闫也不例外。见到我，他狠狠地打了我一拳。 “你小子回来也不说声，我还是听王霞说你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跟你联系，怎么你见到王霞了？” “她弟弟后天结婚，昨天我过去送的钱。” “她很忙吧。” “也不问问我，就关心你的老相好了。” “你还能怎么样，国家养着。” “呵呵，我联系了几个同学，晚上一起出去玩，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放暑假不知道干什么好，整天就钓鱼呢。” “都联系上谁了？” “敏姐，宋涛，张苗他们几个。” “他们不忙吗？” “忙啊，忙着想你啊。” 王一边翻弄着我带回来的考公务员的资料一边说。 “嘿，你小子比我下手还早啊，怎么样，模拟能得多少分？” “没上过70。” “你小子行啊，考吧，我看好你。” 我们两个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天。到下午5点的时候，老闫的电话响了。 “走，宋涛来接我们了。” 宋涛买车了，是辆黑色的北京现代。车上还有张苗和敏姐，宋涛说要拉我们去棋山吃鸡。老闫说。 “你还不如到棋山叫~~” “女生面前别乱说。” 敏姐和张苗格格地笑了出来，她们知道老闫想说什么。 刚下过雨之后的棋山显得格外清脆，婉儿的鸟鸣声回荡在整个山谷，葱郁的高大的枝冠遮蔽了盛夏的炎炎，阴润了大地，潺潺的溪水欢快地流淌着，草丛中偶尔蹦起的蚱蜢，调皮地飞到你的裤腿上。我们被这欢快的环境所感染了，怎么也找不出不高兴的理由。 爬上一线天，挑了一个靠溪的小亭子，点好了菜，服务员用绳索和滑轮把菜用篮子送到我们的小亭子里，两个女生忙活着接菜，摆菜，我们把用溪水冰起来的啤酒打开。五个人一起畅谈起来。 我们总是很容易想起曾经的快乐，但是我们往往会在回忆过去快乐的时候忽视了现在的幸福，或许很久以后，我仍会回忆那次聚会，因为同学。同学，我们这个年代最亲密的友谊，同学，我们的青春永远的主旋律。 第二十四章 难道我是大学生 以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是我久来的习惯，仿佛幸福快乐都是遥远而又永远的以前，我站在回忆里哭泣，孤独，徘徊的灵魂，走在堕落的悬崖面前，希望总是遥远而又永远的明天。 我很后悔我是个大学生，我不可以像民工一样穿着脏乱的衣服，猫在工地的一角里抽烟谈女人，不可以像小流氓一样穿着喇叭裤，骑着摩托车冲见过的时髦女郎打口哨，更不可以像乞丐一样蓬松着头发，趴在路旁等人施舍。因为我是个大学生，国家花了钱，家里欠了债培养出了的大学生。可是我又什么都不是，我拿着不比民工多的工资，内心不比小流氓干净，更不如乞丐自由。有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不是个大学生，如果我是个民工，我可以明明白白做我自己，想喝酒了就买最便宜的酒，抽最便宜的烟，没人会嘲笑我，如果我是个小流氓，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做我自己，我不会因为和哪个女人上了床而内疚，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喜欢谁就去追谁，如果我是个乞丐，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做我自己，累了我就躺着，饿了我就乞讨，不会害怕会失业。大学生，这个时代多么可笑的一伙人。 可是我又的的确确是个大学生，我要做一个大学生应该做的事情，找一个稳定而又体面的工作，那份推销的差事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要有更好的未来。或许只有考上了公务员才能证明我是个大学生。 抱怨总是最没用，对于问题的解决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岁月可以改变我的容颜，但不会改变我的脾气，我认准的事情就一定会要个结果。我这几天一直没放弃看书，是的我要考上国家公务员，一定要考上，为了我自己，还有王霞。可是王霞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理我，我想她可能是忙坏了。 王霞没有我去参加她弟弟的婚礼，更没有答应我给她弟弟1000块的贺礼。 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就结束了，我想跟王霞道别，可是她发短信告诉我，她已经回北京了。我心里很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个劲地追问王霞，王霞说没事，只是学校的试验挺紧的，要出报告了。 我的心稍微放宽了点，但是还是有点不安。 我打算去济南看看韩嫂。 第二十五章 和韩嫂在一起 韩嫂是我高中同学，从高中就和老韩谈恋爱，所以我们韩嫂韩嫂的她也就认了。她人其实很好。 我给韩嫂打电话说我要过去。 她说你过来吧。 我到她家的时候她还没有下班，她还在那个物流公司当会计。我从路边小摊上买了点水果，放在她门口，还是那个租来的四壁发黑的一室一厨的小屋，自己一个人坐在楼梯口吸烟。 韩嫂拎着菜回来了。 “等半天了吧。” “就等了一会。” 韩嫂开了门。 “快进来吧。” 比我以前来的时候显得凌乱一些，毕竟一个人。 “你要喝点酒吗？” “那不用，我怕喝了酒犯了错误老韩扒了我的皮。” “喝点吧，我也想喝点。” “老韩不在，没管的了，你还喝酒。”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仿佛不认为我刚才讲了一个笑话。 韩嫂在厨房炒菜，我想帮忙却插不上手，她说你去上网吧。 我只能上网了。 韩嫂忙活了好一阵子，这么热的天，我在一边吹着风扇上着网，她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地烤着。韩嫂是个好人。 韩嫂张罗了六个菜，两个杯子倒满白酒，招呼我吃饭。 “你还真喝啊，能行吗？” “今天能见到你高兴。” 韩嫂上来就是一大口。把我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你也喝啊。” “你是韩嫂吗？”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 “饿了吧，要不先吃点菜吧。” “没想到您还会这手啊。厉害。” 这世界太疯狂了。 “我好久联系不上老韩了，这小子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提他干什么！” “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啊。”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韩嫂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下子喝光了整杯白酒，三两三的杯子。 “我们分手了。”等了三分钟。 “不可能！” “喝酒喝酒，没什么事的。你快喝啊。” “哎，我说，老韩前段时间跟我打电话还跟我说要国庆节期间结婚啊！”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韩嫂倒满了自己的杯子，几口又干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喝，喝酒啊，兄弟，男人满大街都是。” 韩嫂醉了，她站起来想把我的杯子端起来，可是酒都撒了。我赶忙扶住韩嫂。 “他要结婚结去吧，别提他。” 韩嫂吐了我一身。 已经是第三杯了。 “你不能再喝了。” “用你管，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韩嫂站起来，可是身子不稳摔倒了。弄了一身秽物。我赶忙过去扶她。我想把她拖到床上。 “我没醉，不用你扶。” 我把她拉到床上，用纸巾擦她脸上的秽物，她脸因喝了酒而通红。突然，她用手抓住我的手。 “我漂亮吗？” “韩嫂你醉了。” 她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口。她是那种胸很大的女人，软软的。 “韩嫂不要这样。” 我想把我的手抽出来，可是她抓得紧紧的。 撕扯中，她把自己的上衣拉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文胸掩盖不了硕大的乳房。 不是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吗？可是我那样对得起王霞吗？她可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啊。可是她现在不是也很寂寞吗？再说王霞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心里乱极了。 韩嫂已经把上衣脱掉了。她皮肤真得很好。 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在这个城市再没有认识我的人。我的最后的心理防线和道德底线在那一刻被撕破了。 只记得那晚上我们一直在做爱，直到累得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走的时候韩嫂没有醒，或者她早醒了。 第二十六章 绝望中的绝望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韩嫂的家。我又做了一件我后悔的事情，或许我后悔是因为我还没有彻底地堕落，如果我不再后悔了，那我才彻底堕落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匆匆买上了去北京的车票。 晚上我又和王霞在一起了。回到小屋里，我急切地抱住了王霞。 “我累了。” 我很扫兴，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王霞的脸，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 我们坐在床边，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相信命运吗？” 王霞忽然转过脸，挤出一丝笑。 “什么是命运？” 王霞要我把手张开。 “这根是爱情线，这根是生命线，这根是事业线。”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现在你把手攥起来。” “现在你的命运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了，你一定要努力啊。” 我明白了。 “是不是你跟家里说我们俩的事情了？” “恩。” “那你家里什么态度？” “家里嫌你的工作不稳定，所以你一定要考上国家公务员啊。” “我要是考不上呢？你会不会跟我分手？” “会。” “那我不考了，风险太大了。” “你可一定要考上啊。” 在中国，能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有个说法叫在中国一流学生进政府，二流学生进企业，而在美国恰恰相反，一流学生进企业，二流学生进政府。这是两个文化差异造成的，进企业有可能拿到更多的工资，但是也可能有失业的风险。但是进政府当公务员就不一样了。虽然公务员法规定连续三年考核不合格会被开除，但是我们却从没有见到哪个公务员连续三年考核不合格过。所以说，只要是你成了公务员就意味着这辈子都有了一个铁饭碗了。而且老百姓通俗的观点是，当官总比卖力气的有用处，别人也高看你一眼。所以每年的国家公务员考试在中国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一次全国性考试之一。每年都有数以十万计的大学生参加。甚至有些热门职位录取比例能达到1：1000，其竞争的惨烈程度可见一斑。对于如此惨烈的竞争，到底能不能考上，我心里一点低也没有。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上午没事可干，打开qq号看到有人给我留言。 “昨天晚上我听张苗说韩嫂自杀了。联系老韩也联系不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上qq号了立刻给我发个短信。” 怎么可能？我的头一下子大了。难道是因为我，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小张，宋经理找。叫你两遍了，想什么呢？” “啊，我知道了。” 我一直在想着韩嫂的事，是我对不起韩嫂。 “这是你这月的薪水，小张，你也知道公司的情况，你那条线一直打不开，所以说。。。。。。”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正好有时间复习公务员考试。我脑子里全是韩嫂。那一晚上。韩嫂仿佛在一直说一句话，“你那样对我，我也那样对你。”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下午在马路上一个人闲逛了很久，晚上回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我发现王霞没有回来。打开灯我看到床上有一张字条。 “张，与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我是和家里吵了架之后回北京的。昨天我想告诉你，我得到加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了，就是今天的机票，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坐上飞机了。还记得你当年的理想吗？你说你希望有一天能去美国念书，还有，你的一个邻居就在加州理工，你希望能和你的邻居一样，让你的父母为你骄傲。真的很希望这次一起坐飞机的是我们两个啊！ 抽屉里面有3000块钱，是我做家教攒的，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好了，叠放在桌子旁的箱子里了，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 去她妈的，去他妈的理想，谁他妈说过那种理想，他妈sb才那么干呢，都走吧，都死了吧，都去见鬼吧，让一切都来地更刺激些吧。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第二十七章 大哥 “是小丰弟弟吗？我是你大哥。”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像早已经死了，任凭手机铃声响到第四次，终于接了。 “哪个大哥啊。” 我无力地问道。 “死孩子，找你费大劲了，我是张猛。” 他！！！我打开所有的记忆，找寻关于他的片段。 张猛，我大伯父的孩子，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大伯父十九岁时带着我伯母下了东北，那个年代在老家人口多，混不出饭来吃。张猛是1973年在东北出生的，听母亲说，其实大哥一直学习都很好，只是后来跟错了人。1990年，大哥在东北打架捅伤了人，对方放出风来要他的命，大哥无处可去，只好回了老家。在老家大哥插班到镇中学里读初三，一年以后考上了中专，那时候中专是很难考的，家里人都很为他高兴。可是好景不长，1992年，大哥因为打架斗殴，组织诈骗团伙被判有期徒刑15年。前年好像已经出狱了，但是谁都没联系过他，仿佛大家都把他给忘了。我不知道大哥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怎么是你啊？你回家见过我大伯父了吗？” “快下来，我在你租的房子下面。” 我看了一下表，八点四十五。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趿拉着鞋下去，一辆奥迪a4停在楼下面。a4摇下了车窗。车上坐着的正是张猛。 “过来小丰。”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这时已经上了车。 “可费了事了。” “这是你的车？” “朋友的。” “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想吃。” “怎么了？跟王霞闹矛盾了？” 他怎么知道王霞？我们都已经15年不见了。他现在到底干什么？他好像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对他一无所知。虽然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我此刻感到他很陌生。我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我现在带你去见个人，你肯定认识他。” 我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他问了我一些老家的情况。说这几天会去看我父亲，也就是他的亲叔叔。 “你叫上王霞。” “她去美国了。” “原来这样啊，难怪看你不高兴，别难过了，女人有的是，大哥今天晚上给你找个更好的。” 他现在到底干什么？ “怎么是你？” 大哥带我来到一个档次比较高的宾馆。 “是张哥带我来的。”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并不是单纯为了找你来的，张哥有别的事要忙，张哥让我想办法联系上你，我先找的老闫，然后老闫告诉我们你的手机号和地址就找来了。” 和我说话的叫小毛，是我和老闫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从来没联系过，以前关系也很一般。 “都安排好了吗？”大哥问小毛。 “安排好了。” “胖子和老黑来了。” “小丰走，我们吃饭去。” 我们坐电梯上了19楼。19楼是宾馆内部招待客人的高档饭店。进了一个房间，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中等个头的胖子，另一个又黑又瘦又高。 “张老板，幸会幸会。”说话的是胖子。 “张猛，这个就是你弟弟啊。你还别说，跟你张得还真像。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样狠，要不让他跟了我算了。” “妈了个b你要是敢打他注意我他妈杀了你。” “哈哈，你的宝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们之间说话我听不懂，好像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合作愉快啊。”胖子说道。 “看你他妈的表现。”大哥说。 终于吃完了。 大哥领我到了他订的房间里。 “你还在那个公司干推销吗？” “我今天被辞退了。” “那么你明天有事吗？” “没事。” “正好，明天你和我回莱芜，我给你找点事干。” “什么事？” “回去就知道了。” 大哥不想说，我也不想问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干了，我不知道我还有必要干什么。王霞走了，韩嫂死了。 “你不是有一个同学叫宋涛在市公安局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你别管了，你们关系怎么样？” “关系很好。你可不能再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啊。” “绝对不违法，明天再说，我累坏了，你今天就睡这里，明天你收拾一下，回莱芜。” 大哥说完就去洗澡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 第二十八章 宋涛以及我的堕落 从北京到莱芜的路上，大哥告诉了我找宋涛的原因。 原来大哥在莱芜开了个ktv，需要和公安局打招呼，听小毛说宋涛和我关系很好，就想通过我认识一下。 我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但是毕竟他是我大哥。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很多话，我无所谓了，干什么都无所谓了。 “三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大哥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哥尽管说。” “以后还得多靠兄弟罩着啊。来，干了。” 我，小毛，大哥和宋涛，还有一个宋涛的同事，我们五个人在倪府海鲜城的一个房间里。小毛倒满酒桌上的每个酒杯，我们喝的是水井坊，我虽然喝过很多酒，但是这么贵的酒还是头一次喝。我粗算了一下，这桌酒席至少花了6000块钱。 宋涛酒量这么大我还是头次见识，虽然以前我们在一起喝过很多次。 我们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大哥要带宋涛找个地方玩玩，宋涛说明天局里开会不去了。送宋涛的时候，小毛从大哥的车里拿出两条中华赛进了宋涛的车里。 “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你先在我的ktv里给我看着，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你不是学生物的吗，你开个养殖场吧，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我给你20w帮你开个养殖场。” “要有事的话你让小毛去处理，实在不行你给我打电话。我这几天可能得多去几次北京。” 大哥带我去了他的ktv。 ktv里所有的人都很敬畏他，见了都忙不迭地叫张哥。 “叫小丽过来好好伺候我兄弟。” 不一会过来一个打扮很艳，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领着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家三的，要不听的话老子会很不高兴。” “三哥好。” 我很不习惯这个称呼。 “你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小毛，你跟我去趟新泰。” “这么晚了还去新泰干什么？” “有点小事需要处理。” 中年女人领我们去了一个小房间，里面灯光迷离。我们进去之后中年女人就走了。 “我叫小丽，三哥是喜欢跳舞还是喜欢唱歌？” “随便。” 反正她是个婊子，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干什么，这种地方我来过，就是在兖州的时候跟同事去曲阜的那次。 “那我先给你唱个歌吧。” 她调好了歌，然后坐到我大腿上唱了起来。 我努力适应着这种环境。一切都在她的导演下完成了。如其说我享受了性爱，到不如说我被那个女的强奸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的那么自然，只是或许，这是我堕落的开始。我真的已经堕落了 第二十九章 和王子的矛盾 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痛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对于原罪，很多人竭力去救赎，而堕落一旦被适应了，每个人都会发现她的乐趣。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整日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花天酒地，浑浑噩噩，ktv里姿色上等的已经被我玩弄了一遍了。张猛很少来这里，我俨然成了这里的老大，在外人眼里，我就是黑社会里的头头了。 我已经知道了张猛到底干什么发了家，毒品，枪支，赌博，什么赚钱干什么。我知道这种生活不会长久，但是我发现这种生活真的精彩。钱真是个好东西，一旦你拥有了他，别人都会投来尊敬的目光，或许很少有人会去关心你是如何得到他的。只要你听到有人在你背后议论，“这是个有钱的主”，所有的不愉快都会忘记，你会知道，你获得了尊重。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获得尊重吗？ “邢老六这个王八蛋，居然连猛哥的面子都不给。三哥，王子那边抢了我们不少生意。” “恩。猛哥知道了吗？” “猛哥想干了他。” “叫猛哥别急着动手，我来对付他。” 我从来没想到，在毕业1年零5个月之后，我现在会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人，谈这种话，想这种问题。只是我知道，我比以前，更受别人尊重了，哪怕不是诚恳的尊重。所以我要保护我现在的一切，如果谁触动了我的利益和地位，谁就是我的敌人。此刻的我，早忘了韩嫂是谁，怎么死了，也很久不和老闫联系了，虽然我现在和老闫在一个城市里了，老闫也联系不上我了，我换手机号了。我甚至怀疑我把王霞都忘了。 “小毛，去查邢老六的底。” 邢老六也是前不久刑满释放，10年前跟别人抢沙场砍伤了人。 小毛已经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王子乐园ktv是上个月刚开业的，之前没有跟我们打招呼。这个人仿佛来头很大。ktv的生意比我来的时候差了很多，每天只有1000左右的营业额，除去花销，没有剩余，有时候还有猛哥倒贴，大哥很不满。 小毛查清楚了邢老六的低，背后罩着他的是陈鸡巴子。 陈鸡巴子是新泰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98年一件黑社会内部火并成就了他的名声。当时新泰和莱芜搭界处两个钢铁大户为了争一块闹翻了脸，双方互不相让，一方请出了新泰道上混的陈鸡巴子，一方雇了莱芜道上混的董刚。董刚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据说有次一个卖肉的夸董女朋友漂亮，董当场就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双方谈判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后来董刚的一条腿没了，后来莱芜帮彻底垮台，董刚远走他乡。主要的对手没了之后陈鸡巴子不可一世，居然有天砸了省里一个委员的车，省公安厅直接出动了2000多名武警，把陈鸡巴子逮了起来，可是据说后来有人说情，陈花了几百万才把事情摆平，但是从那以后，陈鸡巴子元气大伤，很少露面了，不过现在竟然把触角伸到了这里来了，我知道我碰到了对手。 “邢老六每个周六都会去开发区打牌，我们要不要动手。” “不用，过去给他捎话，说我明天晚上请邢老板吃饭，话要说得客气点。” “请他吃饭？！” “恩。” 第三十章 除掉邢老六 “邢老板幸会幸会。久闻邢老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威武之气，小弟佩服。” “妈了个逼的，猛子忙个吊，怎么来这么久不见那个死孩子？” “我大哥有事抽不开身，今天小弟略备酒席，大哥赏脸，真是三生有幸。” “最他妈看不惯你们这些酸不啦鸡的吊人。有什么事直说。” 小毛见邢老六盛气凌然的气势想要发作，我用眼色暗示小毛。小毛出去抽烟了。 “看你小子还算懂事。”邢老六带来了四个下手分左右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意思，听说邢老板喜欢打牌，正好小弟也想多认识几个朋友，有机会还得邢老板多带带啊，我们年轻有什么不懂的，邢老板还得多担待。” “呵呵呵，好，周六我带你耍耍去，果然是猛子的弟弟，” 邢老六是个老狐狸，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没有防我之心，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起我。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是最安全的，而他却是最危险的。他以为我完全是在示弱，其实我在酝酿一个阴谋。一定要干掉他，否则我的ktv没有出头之日，而我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安全保障，我的小姐已经被他挖去一半了。 “你怎么能对那种人那么客气，要我说直接找兄弟把他干了得了。”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可以吗？” “大不了同归于尽，总不能这么被人欺负。” “很快我们的出头之日就到了。” “我一看邢老六那架势就想砍了他。” “你砍了他你自己能脱得了身吗？” “什么时候动手只要你一句话。” 小毛子是忠于我大哥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周六我让小毛去银行提了10万，我和小毛开着大哥给的a4，大哥换了辆凌志，跟在邢老六的丰田后面、 “你真打算把这10万送给那个死孩子？” “这只是钓他的饵，大鱼还在后面。” 我把我的计划布置给了小毛。 “妙啊，果然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啊。你比猛哥还狠。” 我们四个人在开发区东区新村玩牌，我，邢老六，另外两个是开发区的钢老板。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带的十万块钱输得差不多了，一个刘姓的钢老板提议吃饭。我给小毛递了个眼色。 “小毛你去安排厨房准备酒菜，今天能认识各位老板很荣幸，小弟我请客。” “哪能让张老板破费，还是我请吧。” “小三不像他哥哥，很懂事，今天就别罗嗦了。” 大家都很卖面子给邢老六。小毛安排好了一切，邢老六可能还不知道，他已经钻进了我设的一个局里了。 “妈了个比你们厕所怎么搞的，怎么他妈这么滑。” 走廊里邢老板扇了东山新区老板一个耳光。 “怎么了邢老板。” “妈了个逼的，在厕所摔了一跤。” “严重吗？” “老子没事，他妈的不知道哪个孙子把一个图钉扔到厕所里，把我的手给扎破了。” “你他妈怎么搞的？” 小毛上去给了东山新区老板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晚上算我请客。” “没什么要紧的我看算了吧。” “死孩子，今天就饶了你。” 东山新区一个劲地赔礼道歉。总算把事情圆成了下来。 “不行了，得走了。你们两个以后多照顾这个小弟弟啊。” “那是，那是。” 邢老六走了，我们几个相视会心地笑了。 第二天小毛打听准了消息，邢老六死了。 第三十一章 真正的麻烦 “邢老六是不是你干的。” “你不是很早就想干掉他吗？” “谁告诉你的？” “不是小毛说。。。” “这是20w，你快点去北京找老黑，我们惹上大麻烦了。这里是不能呆了。” “那ktv怎么办？” “我们被小毛出卖了，现在皇朝和王子乐园都成小毛的了。” “我不能对不起我叔和婶子，本来不该带你进来的，可是现在，哎！不是我去找你，你千万不要回来了。” 我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我也没想到小毛这么卑鄙。原来我设计了个局算计邢老六，反而被小毛算计了。 “早就应该发现小毛靠不住了。妈的我早晚要干了他。” “那你有什么打算。” “别管我，我想去缅甸躲躲，陈鸡巴子已经盯上我们俩了。这是老疤，他会带你去北京。” 趁着夜色，我开着车匆匆上了高速。 路上老疤告诉了我一切。 那天晚上，我让小毛提前把东山新村包了下来，然后在我和邢老六喝酒的时候，他把煨了毒的图钉放在事先算好的位置，又把厕所门口撒一遍洗衣粉水，并且在邢老六喝的酒里下了安眠药。而且事前早买通了一起打牌的两个钢老板。邢老六回去之后。安眠药和毒药都发挥效用，邢老六命休于此。可是后来小毛跑到陈鸡巴子那里，把责任全推到了我和大哥身上。陈鸡巴子在道上发出狠话，要20w买我和我大哥的命。 老疤是兖州那边道上的人，现在能和陈鸡巴子对抗的，也就兖州那边和临沂那边的人了。临沂那边大哥素来没有什么来往，和兖州的牛老板大哥曾经和他们做过枪支，关系也一般。虽然知道大哥是被算计了，但是也不想和陈鸡巴子硬干上。除非是山西那边的煤老板出手，老疤告诉我，除非山西的煤老板或者东北的人，否则我们不可能干过陈鸡巴子。 我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内心不能平静。不知道能不能过去这一关，想抽身而退，可是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想再回头，可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里推着我，让我回不了头，回不了头就不会头了。我在想着，必须干掉陈鸡巴子。可是怎么才能干掉他呢？现在我又一无所有了，我甚至怀疑，现在跟我在一起的老疤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会把我给出卖了。我要自保。我想到了宋涛，或许他能帮上我，但是我知道，其实黑社会和警察总有那么些难以说清的关系，如果宋涛惹上了他们，或许他也保不了自己。到底谁能帮上我呢？我现在又该相信谁呢？ 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他，除了他以外，我几乎不敢联系任何人。几个月没敢给家里打电话，只是告诉他们，过了年我打算开个养殖场。虽然我现在有开养殖场的20w，可是天下却没有了我能开养殖场的地方。我恨大哥，又替他担心，大哥并不想我进入这条路，其实我也不应该恨大哥，从某种角度讲，这是我选择的一条路。 第三十二章 又来到北京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张猛是我朋友，在我这里你不会有事的，我很欣赏你的手段。” 老黑安排我住进了一个60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里，这里以前是老黑和他情人住的地方，他给了他的情人50w打发她回老家了。我很喜欢这个新环境，很安静。每天没事干的时候只能上网，我已经半年不上网了。重新打开qq，感觉那么熟悉又陌生。 “草，死哪去了。” “怎么不上qq了。” “五哥，求你上qq啊。” “怎么换手机号了也不通知啊？” 以上是老六发的留言，最近一次的离现在也已经三个月了。 “你死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信。老子又不和你要钱，快点滚出来。” “你妈跟我打听你，你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太不像话了。” “你有点过分了啊！” 以上是老闫发的留言，最近的一次是昨天发的。 “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结婚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们很恨我，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们。哎！” 这是老韩发的，过去1个月了。 “过年我们同学聚会，一定要来。” 这是敏姐上周发的。 “我们已经半年不见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想了很多，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吗？快到国家公务员考试的时间了，复习得差不多了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因为我知道我没看错人。其实这半年以来一直都不开心，我知道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想着你。不知道你开不开心。听说韩嫂自杀了，没想到老韩是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老韩，老韩的父亲的病挺严重的，得花不少钱的，其实完全不用这样的，老韩完全可以跟我们开口的，我们同学这么多，什么难关过不去，可怜韩嫂，哎。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是一个人，来美国之后我后悔了，其实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我只是欺骗我自己罢了，可是我不能欺骗一辈子。我觉得你当个推销员其实也不错，虽然你口齿比较笨拙，可是也算自食其力。明年我就要回国了，一年时间的交换学习过得很累，晚上睡不着，老想着过去，希望能再见到你。 王霞。” 我突然意识到，很多事情仿佛和我已经隔了好几个世纪了。我打开公务员考试信息网看了下，离国家公务员考试还有三周的时间。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试一下，或许应该去试一下，至少因为现在没事干也应该找个事干。我从论坛里搜找资料，打发时间。我没有给任何同学留言，但是我的qq号其实每天都开着，但是一直隐身。 我找了套模拟试题做了一下，得了62分，因为每天抽烟喝酒的缘故，我的记忆力远不如从前了，我洗了个澡，决定先把烟给戒了。 老黑很少来我这里，除了老黑偶尔能来以外，就再也没人来过这里，甚至连老疤也没来过，或许老疤现在也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吧。 第三十二章 张猛的死 那天我正在上网看公务员考试的资料。突然有人敲门。透过门缝我认出是老疤。 “三儿快开门，是我。” 我把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是牛老板让我来的。” “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 老疤坐下来，我倒了一杯水。老疤喝了一口水。 “牛老板让我告诉你，陈鸡巴子已经摆平了，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以后找个事情安安稳稳的做，别干这一行了。你不适合。”我心里如释重负，可是牛老板为什么会帮我呢？ “啊。” “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别难过。” “什么事？” 我紧张地问老疤。 “你哥哥死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子大了。 “你哥哥临死前求牛老板把你保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谁干的？” “告诉你也没什么用，你就别问太多了，人啊，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是不是陈鸡巴子干的？” “不是。” “那是谁干的？” “算了，告诉你吧，是缅甸那边的人干的，你哥哥在那边赌博欠下20w赌债。牛老板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挑了浑身的筋，割断了动脉，已经不行了，他临死求牛老板一定把你保下来，牛老板念以前的旧情就答应了。没过多久就咽气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什么话也不说。 “你哥哥临死还让捎话说，是他害了你，让你以后好好做人。牛老板跟陈鸡巴子也是老交情了，以后陈鸡巴子不会为难你了。” 我哥哥把我领了进来，然后为了让我出去这条路，自己却搭上了性命。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老黑那边我说过了，他说你可以暂时先在这里，他给你联系个活先干着。” 老疤走了，我没有起来送他，我依然瘫坐在那里。我怎么也没有因为躲过一关高兴起来的意思。因为我哥哥死了。 哥哥从出狱到现在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家人早就不认他了，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啊，因为他拿我当他弟弟。虽然他有这样那样的不是，可是他终究是我哥哥，而且他临死想到的还是怎么让我脱身。其实是我害了我哥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第三十三章 想家 如果说你还有对于生活的激情，那或许是因为你所经历的太少。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生活老他妈玩我。紧绷的一根弦放松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东躲西藏的日子扼杀了我往日对未来所有的幻想，我前所未有过地疲惫，渴望找寻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的港湾，让我这个在汪洋里飘摇了太久的小船，能有片刻的宁静，我拿着大哥给我的20万，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时大哥有这20w，他就不会丢了性命了。我想起了王霞，我欠她的太多了，如果今生还有机会，我会好好做一个丈夫，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我欠他们的更多，我今生还有机会，我要好好做一个儿子，用我今生来报答父母的恩情。今年过年一定要回家，明年用大哥给的二十万开个养殖场，再找一房媳妇，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好好孝顺父母。父母疲惫的身躯是否又被岁月刻画出了新的纹印，丝丝银发牵动着我的心，我已经半年不回家了。 我整理好心情，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那头是母亲慈宁的牵挂，我和母亲谈了很多，直到后来我哭了，我好恨我自己，我的哭陡添了母亲的担心。 母亲哽咽着说：“儿啊，外面要是难，就回来吧。” 我忍住哭声：“恩，过年我就回家。” 母亲不放心地叮咛：“儿啊，回来吧，我和你爹等你回来过年。” 挂断电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上放声大哭。任凭感情的波涛在胸口澎湃，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孤独。王霞啊，王霞，我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我真得好想你；老闫，我还有什么脸再见你啊；韩嫂，我对不起你；老六，不知道你现在好吗，你的股票赚钱了吗，希望你不会走我这条路；老韩，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难处，可是韩嫂，哎；还有老潘，我还没有怎么好好谢谢你帮我找工作。。。。。。我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直到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忘记了生与死，忘记了乐与悲，忘记了苦与甜，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自己。。。。。。我做了一个梦，我坐在和王霞一起去美国的飞机，回忆着父母送我们登机时骄傲的表情，憧憬着未来儿孙绕膝的幸福，甜蜜地笑着。 半夜被开着的窗子里吹进的风惊醒，梦却没有醒。 我孤零零地站在阳台上抽着烟，心里平静了很多。狠狠地掐灭了烟，我打算明天去找老潘，和他一起吃顿饭。然后后天回家。重又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打开电脑。 qq上面一个好友也没在线，也没有人给我留言，或许我的同学都认为我现在不用这个qq号了。我翻到敏姐给她留言。 “同学聚会我一定参加。” 无聊地浏览着网页，希望天快点亮吧，我可以去找老潘了。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