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老卡的忧郁》 第一章 初印象中的可怕现实 前排重点： ☆女频，不喜请勿言勿续视。 ☆重生卡穿生鸣，双主角。致郁系衍生，少许正剧情以便讲述及情节发展，主亲情，主轻松日常向（其它为剧情需要）。 ☆厌恶抄袭，原作中人物的原作事件、题材（重穿生）以外，我个人所想所写的所有内容禁止参考。 ☆“——”不管多长都不算在字数里。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加油的。 —————————————— 卡卡西在知道了自身情况是怎样了以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不得不作出艰难抉择的境地。 他在半秒内整理了一番曾经的记忆。 ——“……抱歉……” 这是目前没时间且无力改变现实的他，能想到在保全目标的同时还能守护木叶的唯一方式了。 他坚定地注视着飞跃过来的少女，主动按住了她的肩膀，同时向她伸出带有着雷属性攻击忍术的手。 即使已经经历过了很多，但此情此景再重现在他眼前……也还是让他无法抑制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腥味混有着焦糊味道的空气。 主动伸手的他并没有对少女的心脏部分出手，不过也差不了多远…… 雷光散去，拳头大小的洞边已经被电焦得不怎么流血了。 但她的心脏，也从越来越慢变成了不再继续跳的状态了。 他颤着手将攥住的电焦碎屑撒在地上，给正在失去温度的女孩盖合上了双眼，嘴唇哆嗦着对她说了对不起。 而后他费力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带着其一同面向那漫山遍野的敌人。 “被你们用来当成武器的人质已被我解决掉了，你们……没有什么再可以威胁到我与木叶的了。” 少年卡卡西的身躯虽然瘦削单薄，但手臂上还在向下流血的他气势上已经压迫住大多数的人了。 “唔、、” 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突地开始涨跳着了的左眼。 悲伤、痛苦、绝望……比之前的那次更加清晰地从眼睛的伤口下涌入了自己的脑海。 {原来是这个时候就开了吗……} 精神上带来的冲击让他不受控制地松开了环抱着少女的手，意识恍惚中，一个熟悉的奇怪身影冲到了战场上。 狂暴的木遁绽放开了一朵朵的血色花朵，强撑着没有倒下的他，眼前最后的一副景象…… 是由身后刺穿过前腹但并不粗壮的尖利树枝。 {带土……吗……} 原来这个时候，带土就在附近。 他这次才知道。 但他已无力回头确认或者开口询问了。 他也倒下了，被叉着甩到了一边。 —————————————— [开始那段时间我以为我以后也要去过那样的生活了，但……] 他从桌边站起来，小跑到厨房扯了扯曾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了上忍、而那之后几年的现在正系着可爱的围裙洗他们饭后餐具之人的裤腿。 “等我洗完碗就带你出去玩。” 年轻的上忍眯起眼睛，很是成熟地对他笑了笑。 ……好奇怪。 这个人好奇怪。 和印象里的那个卡卡西完全不同。 他居然在自己还没满月的时候就把自己收养过去了。 不过喂食什么的一点也不像院里的阿姨那样专业，但还不至于饿死自己。 他平安地活到了两岁。 且没有再被人说什么怪物啊、妖狐之类的话。 虽然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但他总觉得是因为卡卡西做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的。 街上人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普通小孩一样，只是偶尔会看着他露出对四代目离去的惋惜神情而已。 但惋惜之余……似乎又没人知道他是水门的孩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 两岁的他早就会爬也会跑了，有时候还会在不出门的时候，把卡卡西当成岩石来练攀岩，揪着衣服就爬到了他的背上。 然后骑在肩上乱踢腿。 即使是在刷碗的时候玩攀岩的后果也一样，他仍是那种成熟到令人讨厌的笑容，毫不在意地说再等下就一起玩。 且没把自己放下去，任自己那么调皮着。 有几次还因为自己而让卡卡西摔碎了碗，但他也不会对自己说些什么，收拾了碎片后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作为监护人来说，卡卡西温柔吗？ 是的。 但温柔得让鸣人觉得有些可怕。 这个年纪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非亲非故的小孩而放弃可以成为暗部队长的机会呢？ 是的，卡卡西不是鸣人的亲人。 虽然鸣人是他老师的孩子，他也曾经听令暗中保护过玖辛奈但…… 鸣人真的觉得自己和他并不熟。 原鸣十二岁毕业的时候才认识卡卡西，这就足以说明他并不是那种人了。 不然卡卡西早就会去和原鸣接触了，哪里轮得到自己在这里怀疑人生。 旗木卡卡西十二岁的时候成为了上忍，失去了一位同伴，在一年之内又失去了另一位同伴，而两年后，又失去了自己的老师。 整个水门班就只剩下了卡卡西一个人。 虽然已经是上忍了，但他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就连14岁开始收养了自己、到现在已经两年了的他，目前也还没有到可以看自来也的书的年纪。 鸣人不觉得这样一个家伙能照顾好自己，但他偏偏把各种各样的家务事都做得很不错。 冲兑奶粉后给婴儿喂食的水温、在断奶前辅食的营养搭配、婴幼儿期所需要的关注与陪伴、以及现在日常生活里荤素搭配得很好的每日三餐。 每一样都做得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鸣人印象里的''最完美''了。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鸣人有了这样的思考。 带土不在村里，没见到琳，四代目夫妻也已经是已故了…… 要说这是被创造出的虚假世界的话，那这几个人里的不论哪个都绝对不会不在的。 - 刷完了碗的卡卡西先去了趟洗手间，而后招呼着鸣人一起把外出的衣服换好。 初春的木叶没有在地上留下哪怕是一堆积雪，只有绿植上的水珠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从那个季节坚持到现在的。 十六岁的卡卡西像是其他出门的亲子一样，牵着鸣人的小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散步。 鸣人对木叶的地图还不是很熟，每次出门都会很新鲜地去记下周围的环境与从卡卡西的家门口延伸出来的路线。 但通常回家以后的十二个小时内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是忍者学校，再过两三年你就要去学校上学了。” 卡卡西牵着他走到了一幢：不论是动画还是游戏里都会令人觉得眼熟的建筑前，指门对鸣人笑着说。 他每次出门都会领鸣人走来这里，且每次都会说一样的话。 鸣人觉得自己就算不记得路，但哪天要是一个人出门迷路了的话，也能无意识地走着走着就走来了这里。 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卡卡西又领着他离开了这边。 忍界和平时代里的木叶街边有着多到数不清的玩具、零食摊。卡卡西买了个新的小猫布偶后，又付账要了一棍，塞到了鸣人的手上，牵着他继续逛。 糖果、点心，大多数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卡卡西都每样买了一点，和鸣人说先帮他拎着，吃完以后随时可以拿。 ……就连现实里的家长也有很多不会对孩子如此溺爱的。 鸣人得到了很多想要的东西当然也会很开心，但开心之后，就感觉自己的压力很大。 他不知道卡卡西是什么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对那几人的感情全都投入到了自己身上。 ——带土，琳，水门，或许还会加一个玖辛奈。 就像是不论是自己的家人还是亲戚、父辈和老一代的期望都压在还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身上那样， 压力很大，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鸣人吃了两三口后就没有心情再吃了。 “怎么了？” 他感觉到卡卡西牵着他的掌心收紧了些。 “……没什么，这个给你吃。” 鸣人把手里的糖棍顺着手心的空隙塞到了卡卡西的手里。 卡卡西整理了下拎着的东西，用另外的手把拿了过来。 “心情不好吗？那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我知道有一家店里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他牵着鸣人转了个方向继续走。 “……” [喜欢吃的……肯定不会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的。] 鸣人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期待。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原本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他并不是‘鸣人’。 他喜欢的食物也不是这边会有的东西。 “对了，家里的那个水盆有点小了吧，你现在又长高了不少……我打算最近买个充气泳池。” 卡卡西一边牵着他向前走一边和他聊天：“家里的浴室实在是放不下浴缸，只能委屈你了，等你再长高一些的话就可以去澡堂了，我们也可以去泡温泉——” 鸣人自己还只是个两岁多的小孩子，够不到浴室的花洒开关和淋浴器的头，平时都是卡卡西帮他洗澡的。 ——找一个能装下两个小孩的大水盆，接温水，然后鸣人就会坐进去，卡卡西再在一旁加热水，问他温度合不合适。 ……这个卡卡西是怎么知道他喜欢泡澡的？ 鸣人想不明白。 如果说是因为看到之前的自己总是赖在水盆里不想出去的话……还是有点牵强。 他很害怕那些超自然的事情。 他看不透卡卡西。 - 正当他开始了自己一贯的被害妄想时，卡卡西已经领着他进到一个小餐馆里了。 两岁多的小孩子已经差不多长齐了牙，除了冻得实实的冰棍那种硬度的食物以外，现在的他基本什么都能吃了。 卡卡西偶尔也会给他做一些焦香酥脆的牛肉块。 很费牙，但很好吃。 “你想吃什么？” 卡卡西把鸣人安置到了一个椅子上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先把的棍放到了旁边装一次性筷子的小木桶里，然后给鸣人递了这家店的菜单。 “锅包肉。” 鸣人看都没看那个菜单就把它推了回去，低着头说。 ……不会有的。 这个忍界里，怎么说都不会有那种与霓虹菜系相比起来显得特别违和的天朝菜的。 糖醋肉的话倒说不定会有。 他很想找个机会和卡卡西吵一架。 说‘连我想要的东西都没办法给我，怎么好意思说能照顾好我’——之类的话，将自己的不安全都顺理成章地发泄出去。 但卡卡西一直以来都做得非常好。 鸣人没有那个机会。 “锅包肉吗？”卡卡西翻开了菜单，“……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的，给。” 他把菜单翻到了某页后，平放在了鸣人的面前。 ——“是这样的锅包肉，没错吧？之前我凭着印象试着写了大概的食谱请老板研制，后来也终于成功地上菜单了。” 卡卡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鸣人抬起脑袋。 被翻开的单页上，菜品图是那样的清晰又熟悉。 伴随着叮呤咣啷的一阵声响后，鸣人从翻掉的椅子上爬了起来。 ……可怕。 他打开卡卡西想要把自己扶起来的手，不管不顾地埋头冲向门外。 这个家伙，好可怕……！ 第二章 当下的人与事，才是最重要的真实 虽然现在才只是十六岁的上忍，但已经有过六代目火影就业经验的卡卡西，能就这么让只有两岁的小孩子从自己这里跑掉吗？ 那当然是能的。 因为这是那个鸣人。 “抱歉，我们下次再来点菜，打扰了……” 卡卡西认认真真地合上菜谱后向餐馆的老板点点头表示歉意，把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零食都一一拿好后才追了出去。 现在的鸣人不会被村民恶言相待指指点点甚至是欺凌，所以卡卡西不是特别担心他会有事。 迈出了餐馆大门的他很快就通过忍者的洞察力发现了鸣人的去向。 鸣人身上是能感觉到一些九尾查克拉的，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在人群中走散了的话，也会很好找。 - 卡卡西感应到鸣人就躲在不远的一个堆了不少垃圾的小巷子里，他向餐馆的店家借了个大大的食品袋，把鸣人没吃完的严严实实地包在了里边。 他知道的，这个鸣人还有点洁癖。 但发作的情况却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是要去找那孩子吗，那这些暂时放在店里就好！带着很不方便的吧。” 餐馆的老板热情地把卡卡西手上拿着的拎着的东西都接了过来，放到了一个靠近门口的餐桌上。 小餐馆的位置有点偏，平时除了饭点以外，没有多少客人会来。 所以很闲的老板有很多可以放在服务态度上的精力，连带着他对就算暂时不会来吃饭的客人也非常友好。 “那就麻烦您了，我可能晚点会再过来。” 卡卡西说完后简单地欠了欠身，就向着鸣人藏身的地方跑去了。 ……这孩子也不容易啊。 餐馆老板靠在门口望着卡卡西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分。 - 鸣人尽力地缩起了自己的肩膀，躲在被撑散开的黑色大垃圾袋后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外边街道上来往行人的脚步声，让他把心提得高高的。 一有听起来离得近的声音，他就下意识地憋住了自己的呼吸，一口气都不敢出。 知道那个声音远去。 巷子里很暗。 他很害怕。 这个卡卡西根本就不正常！ “……鸣人？” 卡卡西的声音从巷口外传进了鸣人的耳朵里。 但他没听到往这边来、有所停顿的脚步声。 他揪着不知道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袋子，小心翼翼地在一堆垃圾袋作为掩体的情况下，从缝隙里向巷口看去。 没有人。 [是想引我出来吗？] 鸣人觉得卡卡西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这，只是在外边乱喊而已。 “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 鸣人把本来就已经破了的垃圾袋抓得更破了，手脚并用地向没有卡卡西的方向爬去，还被一些很沉的东西给绊了一跤。 他惊恐地看着卡卡西，对他伸出来的手简直是避之不及。 [这家伙……不是人吧！] 鸣人连忙揪起了一袋小一点的垃圾砸向了卡卡西。 “退、退散！” 他只恨这边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退治用符咒，有的只是炸东西玩的起爆符和特别奇怪的死司凭血。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卡卡西如果是鬼魂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用九尾查克拉吗？ 但恐惧之类的情绪并没有办法让九尾的力量溢散开来，唯有愤怒。 —————————————— 卡卡西只伸了一下手，就把垃圾扔走了，没有让它挨到自己的衣服。 他不知道鸣人忽然怎么了。 这是在……害怕？ {我这有什么让他觉得可怕的东西吗？} 卡卡西愣愣地在那边站了一会。 在他的印象里，鸣人从来都没有表现成这样过。 就连死都不怕的。 鸣人正在以极度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我啊。” 卡卡西拉下了自己的面罩，向前迈了几步。 但他向前多少，鸣人就向后挪了多少。 “你不是！” 卡卡西听见鸣人如此斩钉截铁地说。 ……是一种非常确信的语气。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本身眼睛就很小，从外表来看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莫非……” 卡卡西张了张口，刚想问些什么，但忽然就开始害怕了起来。 他不敢去确认他们所处的正是怎样的现实。 “……抱歉，吓到你了。” 卡卡西后退了几步，在离鸣人很远的地方再次伸出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鸣人在怕什么。 但总之先道歉就对了。 “在这里谈话不太好，我们先回家吧。” 卡卡西向下蹲了蹲，像招呼小动物一样对鸣人招了招手。 “你怎么证明你是卡卡西？” 鸣人在远处的垃圾小山上依然保持着警惕状态。 “呃、” 卡卡西一时语噻。 怎么向鸣人证明自己是自己？ 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件，现在的鸣人也不一定会知道。 “……眼睛？” 卡卡西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左眼。 他那个拷贝忍者的名号还算是蛮响亮的。 “这个不算，有写轮眼的人多了去了。” 鸣人用力地摇头表示自己不接受，同时又往后爬了爬。 距离巷口还有很远。 “那通灵术？把帕克他们召唤出来你就信了吧？” 卡卡西除了把万花筒显现出来也就只有这一种方法能说明了。 亮万花筒倒还可能会被说成是带土，但同时和那八条犬签了契约的，这世上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鸣人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那么盯着他。 “那我就用了——……” 卡卡西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忽然想起自己和鸣人出门散步的时候都不会带忍具包的。 所以通灵契约的卷轴也不在。 “等、等一下！普通的召唤也是可以的……！” 卡卡西看到越来越多的不信任之情从鸣人的眼里涌现了出来。 咬指尖，往手心抹血，结印，拍地。 一只布鲁出现了。 它这时候还是一只''小狗''。 和一岁的小孩差不多高。 它长大了以后差不多能有三个卡卡西那么宽。 小布鲁懵懵地坐在垃圾袋上，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垃圾场’里出现。 是不要自己了吗？ ……当时签我的时候可是很哄我的，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大骗子！ 它委屈地盯着卡卡西，越盯越气，气到踩在垃圾袋开始对着卡卡西凶凶地叫了起来。 “汪汪汪！！呜……嗷呜汪！！” 它迈着小短腿冲向了卡卡西，泄愤一样地咬住了他的裤脚撕扯着。 不过没用力。 “你果然是假的！！！” 鸣人也开始喊了起来。 “不是、那什么、” 卡卡西焦头烂额地推着布鲁到一边不让它再继续咬自己的裤腿，向鸣人伸着胳膊解释：“我就是看它是个很凶的小狗儿才签的！它凶我也很正常……！再给我一次机会！！” 布鲁听了他的话以后汪地一声就哭了。 哼唧唧地消失在了一团烟雾里。 它要去找帕克诉苦！ 卡卡西和鸣人僵持在原地对峙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非常地尴尬。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鸣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又不是我的亲人，他们早就不在了吧……” “因为我是……把你当成家人来看待的，即使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但我也……” 他不希望鸣人再像曾经那样孤独地成长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生气？” 就算是家人，也会对做了错事的孩子进行教训的吧？ “我觉得你比其他的小孩更懂事，所以没有那个必要，而且我也不会……对你发火的。” 卡卡西有些难过地微笑着，向鸣人表达自己的友善。 ——“……” 鸣人不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目的，我真的只是希望……能作为你的家人与你一同成长的，除非你不让我再管你了，不然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听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卡卡西哄孩子一样哄着鸣人，而现在的鸣人也的确是个孩子。 ……明明年纪那么小，却好像看破了人生一样，在那个本应该活泼与欢乐的年龄段里…… 卡卡西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如此艰难地在被厌弃的环境里成长着。 是因为当时不知道鸣人是老师的孩子吗？ ……不。 不是那样的。 金黄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瞳。 而老师孩子预产期就在那几天里。 他是知道的。 但曾经的木叶不让知情的人说出去，也禁止大家过早地与鸣人进行接触。 他在鸣人最需要关怀的时间里，冷眼旁观着。 直到那个事件的发生。 ……如果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就会永远失去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与水门班唯一的联系了。 所以他被安排成为了鸣人的家人。 在鸣人饱受了人间送给他的痛苦以后。 重来了一次的卡卡西不想再让他遭遇痛苦的事情了。 他想尽自己所能地，改变鸣人对这个世界的‘厌倦’。 ——“真的吗？” 鸣人那放松了一些的声线唤回了卡卡西飘远的意识。 ——“不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卡卡西看到鸣人的眼睛忽然变得更亮了一些。 “……当然。” 他早就经历过了数不尽的大风大浪，完全没有在怕的。 ——“那你现在……跪下？” “……” 前生中那些次让他重伤的数次事件，始作俑者都是鸣人。 有两次还差点死掉，虽然不是鸣人动手的。 那两次中一个是九尾，一个是宇智波鼬。 但都是鸣人表态过后他们才动手的。 就连纲手大人治自己都治到烦了。 {……至少现在的鸣人没有以前那么过分了。} 卡卡西还有点小庆幸。 —————————————— 鸣人就那么看着卡卡西，看他是不是真的像说的那样，会听自己的话。 对面的人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是，他怎么可能——] 鸣人还没有在心里自嘲完，就见那边的卡卡西毫不拖泥带水地跪在了垃圾上。 表情还很认真。 “……我家人是和你签了什么契约吗？” 鸣人有些目瞪口呆地开起了脑洞。 有一些家仆都是从上一代侍奉到下一代的，直到自己身死。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卡卡西依然面带温和地笑。 第三章 互揭老底，虽然大多都是单方面的 ‘成为家人’ 这是前生的卡卡西一辈子都没有做到的事。 曾经的鸣人说无论怎样别人都不会是他真正的家人，虽然自己名义上也是他的监护人，但…… 老师他们夫妻都不在了。 鸣人也没有什么亲戚，他不在以后，自己才知道他那个''女朋友''也是假的，只是名义上用来伪装的而已。 不论身边围绕了多少人，他一直也都是孤单的。 卡卡西认为，能够作为家人来支持他的存在，想来也就只有自己了。 或许那个人也可以算进去。 不过也仅限于那个曾经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现实，已经与之前很不一样了。 卡卡西对着鸣人垂下了脑袋。 “……” 沾了一身垃圾味儿的鸣人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跑到卡卡西的面前胡乱挼了一通他的头发。 手感很好。 除了洗澡和睡觉，卡卡西很少有这种和他的视线变得平齐的时候。 骑到肩上的时候倒是能自然而然地去揪他的头发，但…… 卡卡西就那么低着头让这个小垃圾乱揉着自己的头发。 “等回家以后，我们好好聊聊吧？” 他问完后忽然感觉到脑袋上的手，把自己的头发薅下来了几绺。 {反正我还年轻，还能长头发……} 卡卡西在心里如此想着。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薅过，就是没这次这么多。 “……嗯，一分钟之内我们能到家吗？” 鸣人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头发揣进了口袋里。 “好像不能，就算我背着你跑也至少要五分钟。” 卡卡西察觉到脑袋上没手了以后，便抬起头看着鸣人。 是熟悉的表情。 “我想快点回家去冲个澡，这味道太难闻了。” 鸣人一脸嫌弃地用手作扇子在自己的面前扇动着。 ——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最大。 “啊哈哈哈……” 卡卡西无奈地笑了笑，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 这次鸣人没有再逃走。 - 卡卡西带着鸣人上了房，从房顶上抄近道回了家，耗时不到一分钟。 如果不算拿钥匙开门进屋换鞋的那十几秒的话。 卡卡西把从外边带回家了的小垃圾抱到了浴室里，把自己的外衣扔到了一个盆里，放了点洗衣粉后先接了点水泡着。 鸣人很自觉地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也都扔到了盆里，示意卡卡西帮忙把花洒打开。 他够不到。 简单地把身上的垃圾味冲散过后，鸣人悠哉悠哉地泡进了另一个装了大半热水的大盆里，扯了袋果香的入浴剂后开始在盆里拍沫玩。 卡卡西则穿着一贯以来的过颈大背心和七分裤，坐在浴室外的小板凳上洗衣服。 他准备了另外的一个盆，打算先把鸣人的衣服给洗了。 “洗头发！” 鸣人捧了一手的泡沫水往卡卡西身上扔。 “好的。” 卡卡西抬手随意地抹下去了些额头上的汗水，拿起角落的洗发露蹲到了那盆小孩的身后。 鸣人感觉到自己沾满了泡沫的头发上，卡卡西手下的动作非常温和，一点点地覆揉了头皮的所有部分。 特别像以前去理发店洗剪吹时当店tony的手艺。 甚至比那还好点。 卡卡西给他揉完了头发后拿淋浴器把泡沫冲掉，坐回了外边继续洗衣服。 “后背够不到——” 鸣人又抓了两捧泡沫往刚坐下没半分钟的卡卡西身上砸。 卡卡西只能再次站起来，找到浴花后沾了入浴剂膨出来的泡沫后，给小孩擦背。 擦完背后，鸣人从盆里跳了出去差点滑倒，卡卡西去扶的时候，被鸣人瞬间蹲下后捧起的一大捧水砸了个满身。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盆里的泡沫水顺着下水口倒了进去，冲洗了一遍盆以后又接了新的热水在里边。 顺便也拿着淋浴器把鸣人身上的泡沫也冲了下去。 “啧……真没意思。” 鸣人咂嘴，嘟囔着进了新的那盆热水里。 卡卡西的衣服上都是水，也没有顺便冲一下澡或者换个衣服的意思，就那么不当回事儿地继续回去洗衣服了。 “我好像从没有看到过你洗澡欸。” 鸣人躺在盆边望着天花板上的浴霸，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水。 “这个嘛……是有原因的，虽然不是很重要。” 卡卡西用洗衣板搓完了垃圾味的衣服以后，换了盆水继续投洗着。 “什么原因？” 鸣人像鱼一样翻了个身，看着浴室外卡卡西的背影。 明明才只有十六岁，洗衣服的时候却佝偻得像个中老年人。 “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就算知道了也……唔，等之后再说吧，我先把衣服洗了。” 卡卡西本来不想让现在的鸣人知道的，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他们确实也是得好好谈谈了。 ——“等下我去把寄放在店里的东西取回来，我们再谈那些。” 他眯着眼对鸣人笑了笑。 “……” 鸣人撇了撇嘴，翻身继续去享受属于自己的泡澡时间了。 - 洗完澡后不再是垃圾味了的鸣人，穿着和毛巾材质一样的儿童浴衣，光脚跑回卧室里，踩出了一地带着水的小脚印。 卡卡西拿起墩布从卧室开始简单地擦了下地，找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后进浴室洗了澡。 鸣人知道卡卡西平时也是有在洗澡的，只是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而已。 而已经洗完澡并擦干了的他并不想再被淋到什么水，所以一直也没有去浴室里突袭。 要不是卡卡西的外表非常地男性化，他都要以为这个卡卡西可能是女的了。 鸣人把床上的枕头竖着抱了起来，打算先眯一会。 刚洗完澡真的很容易犯困。 - 鸣人是被由远及近的香甜气味唤醒的。 又香又甜，还有点酸。 “醒了吗？” 卡卡西拎着之前和他出门买的一大袋子东西，把猫布偶放到了床头架上。 上边已经坐了大半排的猫布偶了，花色都不一样。 “你拿的是什么？” 鸣人迷迷糊糊地放开了枕头，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浴衣已经被换成居家服了，还盖上了被子。 “是你喜欢吃的锅包肉。” 卡卡西把一个装着橙红色菜品的半透明饭盒放到了小桌子上。 “……” [果然是一样的。] 鸣人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卡卡西叹息着将刚打开的盖子又盖了回去，盖住了向外扩散的大部分热度。 “鸣人，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 鸣人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看到的是卡卡西沧桑又落寞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鸣人警惕地抱着枕头向后拱了拱。 [难不成我的事情暴露了？] [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吗？] [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还是说……] “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也不对啊，就算他不是，也不应该知道我的喜好的啊？] 鸣人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混乱了起来。 “……或许是吧，我曾经认识你，认识从小孩变成了大人以后的你。在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前几年时十几岁的状态，所以我……我知道很多你的事情，你不用那么害怕的。” 卡卡西不清楚这样解释鸣人会不会明白，因为这样的经历是曾经从未有过的。 但他大概明白鸣人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 要是别的陌生人在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时候表现出非常了解自己的样子，自己也会感到不适的。 “你确定你认识的是我？” 鸣人不太相信。 [我可是穿越重生过来的啊……卡卡西怎么可能会认识我？] 他忽然想到了刚刚闻到的锅包肉。 [这个世界原来就有那种东西吗？没有吧？] “我确定，你喜欢泡澡，喜欢泡温泉，喜欢吃甜食，喜欢猫，喜欢玩游戏，喜欢抱着什么睡觉，最喜欢锅包肉；觉得别人怎样都无所谓，但也会经常心软去帮忙；从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觉得……家人这种存在也很麻烦；经常会想很多，说一些大家都听不太明白意思的话。” 卡卡西选择性地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挑着说了一些。 ——“你呢？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他依然微笑着。 是很客套的那种笑容。 [……没错了。] 鸣人已经确定了卡卡西说的那个废宅一样的家伙是自己了。 “好吧。” 既然卡卡西知道那么多……他决定把自己所了解的卡卡西也告诉给他。 ——“旗木卡卡西，男，生日是九月十五日，o型血，不喜欢吃天妇罗，小时候经常围着一个黑色纹样、深绿颜色的围巾，经常挤兑带土。” ——“忍校毕业前失去了父亲自己生活，擅长钓鱼煎鱼，带土和琳姐去你那蹭过饭，你经常一个人去看你父亲的墓，下雨的时候也不带伞。” ——“毕业了以后你那个破性格导致没人愿意带你，中忍后还是没人带就被分给了我爹，他带你去过楼兰那边做任务，那天一乐拉面第一天开门。” ——“后来带土他们毕业后你和他们组成了水门班的成员，带土因为救你被砸了，琳姐主动迎上了你的攻击，你当过我妈……她的保镖，穿着黑袍戴着面具躲在各种地方，还蹲阳台上玩过蜻蜓。” ——“你总是会去给琳姐扫墓，总是会去慰灵碑前和带土的名字说话。” ——“我出生的当晚你正在和凯在街上没目的地走着，而且你以前经常被凯追着要决斗，但总是不想武斗就经常用别的方式决胜负，曾经还和他比过——” “等、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卡卡西被鸣人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 “我说的是有哪里不对吗？” 鸣人搜索了一番印象后说得正顺口呢，话被打断后就感觉续说不上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但思来想去怎么都没想出哪里有问题。 “……不，都对，但是……但是……” 卡卡西纠结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他以为曾经的鸣人只是能够看到将来的现实而已，所以总是在事情发生前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居然连那种事情也知道吗！？} 最令他感到纠结的还是：他和凯那些幼稚的比试——被人知道了的事情。 按理说除了自己和凯以外，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第四章 十四岁时的卡卡西 卡卡西阻止鸣人继续往下说，蹲在一旁怀疑人生一样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而鸣人的注意力都在远处的饭盒上。 想吃。 - “咳。” 卡卡西冷静了两分钟后咳了咳淡定地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鸣人：“我清楚你是很了解之前的我的情况了，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对我的队友——有多少了解？” 鸣人看见了卡卡西脸上露出了这两年来从未见过的凝重表情。 “……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现在的你。” 谁知道这个卡卡西上辈子是在什么时候离世的啊。 是在知道面具斑的带土之前还是之后啊？ 或许是在佩恩串门儿的那时候？ 嗯，很有可能。 在这边差不多十六岁就已经是大人了，而那时候的‘鸣人’也正好是十六岁、修成了仙人模式。 忍者学校里也有不少都是十几岁就当上了老师的人呢。 “这么说吧，我看到了十尾，以及被秽土转生出来的那个人。” {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那么一定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卡卡西仔细地观察着鸣人的表情。 但鸣人现在没有表情，就那么面瘫着。 “喔，这样啊。”鸣人点了点头，“行了，不用试探了，我知道他还在，你也清楚的吧。” 名为宇智波带土的人并没有死。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完全算是人类了。 “那你对水门老师他们有什么印象吗？……还有雾隐的那个鬼人。” 卡卡西沉默几秒后忽然转移掉了那个话题。 今年刚好就是曾经鬼人之名响彻雾隐的那个年份。 但由于一些意外，带土并没有操纵他们的水影。 所以再不斩也不一定能获得斩首大刀了。 “……没有印象，我没有见过他们，只是知道而已。” 鸣人在纠结着是叫父亲还是老哥更好一些，但父亲的话除了爹以外实在是喊不出口，叫老哥……身为那人的孩子的自己那么叫了的话真的非常违和。 那就不叫了吧。 ——“我记得那个秃眉毛的老哥身边有一个会用冰遁的大哥，而且那个大哥还很好看，但……最后他们都不在了，陪葬的斩首大刀也被别人拿走了，真是可惜。” ……那时候的自己，会去救他们吗？ 可能不会吧。 所以鸣人觉得他们会像原作那样，在春季里的某天，伴随着零散飘落下来的雪花，表达出自己的真正心情。 那个画面真的很有艺术的感觉。 “…………” 卡卡西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久了不少。 他从这两个问题里，认识到了鸣人的状况。 ——“……先把这个吃了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卡卡西掀了被子把鸣人捞了出来，跟放有锅包肉的小桌子一起搬到了客厅里。 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了卡卡西并不是‘背后灵’那样诡异的存在后，放心了的鸣人被放下后就跑去厨房拿了筷子，颠颠颠儿地跑回来打开了盒盖，夹起一块还往下淌汁的锅包肉就开始吃。 放了有一阵的锅包肉酸甜不减，口感依然很酥脆。 就是两岁多的鸣人现在还咬不太动。 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顺着边开始啃。 - 当鸣人啃完两块锅包肉的时候，余下的那些已经没有什么热度了，也从酥脆变成了艮硬。 他不甘心地夹了一块大的继续啃，同时把余下的那些，都推给了坐在对面看着天花板有两块肉时间了的卡卡西。 “我吃不动了，你吃吧。” 鸣人伸腿蹬了几下卡卡西的膝盖，让他别再看那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了。 “嗯。” 卡卡西揉着后脖颈对他点了点头，去厨房里又拿了一双筷子过来坐着吃。 一口接着一口，卡卡西低着头不断地夹着锅包肉吃，但思绪很明显不在面前的这道菜上。 心不在焉的他吃得比鸣人啃那一块锅包肉啃得都快。 最后一次下筷在饭盒里却夹空了的时候，卡卡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些都吃完了。 抬头一看，对面的鸣人还在那啃着那块锅包肉。 “下次我们再去店里吃刚出锅的吧，不用这么勉强的，这块就给我吧，怎么样？” 卡卡西看他看得都累。 但不敢伸筷子过去先抢过来再问。 “唔……好吧，我明天就想吃。” 鸣人左右横着磨了几下自己的牙齿，不情不愿地把像是被老鼠啃了一半的锅包肉夹到了卡卡西的面前。 卡卡西非常自然地探脑袋过去，张口吃掉了。 “可以，明天上午就带你去还有……本来打算等你再长大一些再说的，但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多，那告诉你也没什么，等一下我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是关于……我曾经的队友的。” 卡卡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儿童手帕，从鸣人那接过筷子后给他擦擦手后笑了笑，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下去。 [他想让我做什么？] 鸣人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么一个小破孩，能帮得上什么忙？ 就算想弄出点什么事，怕不是刚打个照面就要被带土给控制了吧。 - 卡卡西洗完筷子后把刷了一遍的一次性饭盒扣在一旁的架子上，打算有机会再进行利用。 装装洗碗刷什么的也是不错的选择，就那么扔掉挺浪费的。 他找出了两个浅色、印有猫咪图案的瓷杯，涮洗过后倒了两杯温水，端着回了客厅里。 “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想帮。” 鸣人直接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 卡卡西在厨房里组织好的语言，瞬间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现状打散得七零八落，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 鸣人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大口的水，而后淡定地抹了抹嘴。 “……也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太危险了。” 卡卡西看向面前杯子中的水面。 隐约能从中看到自己苦闷着的脸。 “但……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听再做决定，在——” “我想知道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是‘怪物’，是你做了些什么吗？” 鸣人再次打断了卡卡西的话：“你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再考虑之后要不要听你说事。” 他还不觉得卡卡西是值得信任的人呢。 虽然卡卡西一直这么照顾着自己。 但鸣人又没有求他那样。 自己有权利拒绝帮他任何的忙。 要是卡卡西不开心的话，那只能说明他是有目的地照顾自己的。 还是那句话——自己又没有求他照顾自己。 不要以为随便给了别人什么，就算是需要奉还的人情了。 鸣人捧着还留有一半水的水杯，颇有‘你不说，我就泼’的架势。 “……好。” 卡卡西听了这话以后，表情反倒是放松下来了。 鸣人觉得这人可能有点哎姆。 —————————————— 木叶四十七年十月十日，是鸣人出生的日子。 木叶四十八年初，是鸣人还不到一岁、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 这时的卡卡西只有十四岁，但半年后的九月，就会到十五岁了。 “不行！” 在四代目火影于九尾暴乱牺牲之后复位而任的猿飞日斩，正怒驳回了着半跪在办公桌前、身上还缠有不少绷带、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旗木卡卡西的请求。 ——“在首任人柱力去世之后，木叶一直到去年为止一直都对外隐瞒着第二任人柱力的情况，让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九尾已经不在了、安定下来了。可是去年的那个事件让大家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它带来的灾难与苦痛，那是连四代目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怎么可能把他交给现在还浑身是伤的你？这事没得商量，如果他有什么问题的话，只凭你是无法压制得了的。” 日斩拂袖站起后走到了窗前，背着手不去看那边的卡卡西。 “……火影大人，除去人柱力的身份不说，就算鸣人也是那天诞生的，但大家又不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就是灾厄的妖狐？” 卡卡西望着日斩的背影：“只因为他的脸上有动物一样的须纹吗？……我不希望他……老师的孩子顶这个妖狐的名头被人嫌弃厌恶，我想好好地将他带大，如果您不同意的话，那我也只能把鸣人是四代目火影之子的事情宣扬出去了。” 重生过后的卡卡西已经连日斩都敢去威胁了。 “你疯了吗？！我们现在不能让他和任何四代目相关的事情联系上，而你则是四代目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子，才十四岁，这样的你去领养一个不相关的孩子很容易会让人想多的！而且我们隐藏他身世的目的也是为了——” “因为老师的敌人也很多，所以想保护他吗？” 卡卡西皱紧了眉，很是悲伤地说：“老师也不是无敌的存在，而且他打败了的敌人，难道还能威胁到木叶什么吗？在老师成名之前，木叶不也是很强大的存在吗？” ——“……这么强大的一个忍村，难道连一个小孩子都没办法保护得了吗？” “……” 日斩想说些什么来继续反驳卡卡西的话，但发现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现在木叶里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妖狐’就是鸣人了，但关于他身世的消息却被瞒得严严实实。 外村之中，觊觎尾兽的人也有很多很多。 虽然尾兽在各自村子里的平民之间象征着灾厄，但与此同时，它们也能带来比人类所拥有的而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么多人都知道鸣人这个小孩子是妖狐了，再联想到九尾就是狐狸外形的尾兽……如果有外村的人知道了，那就只能把鸣人和九尾好好地控制住在隐秘的地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自从涡之国毁灭了，就已经几乎见不到漩涡一族的人了。 而九尾的力量之强大，也是普通人没办法承受得了的，只能由有着漩涡血统的鸣人继续作为九尾的容器了。 他们不是不想用别人来替换掉鸣人去接收九尾，而是不能。 ——尾兽被分离出来之后，就算是生命力与查克拉非常强大的漩涡族人也会死，只是比普通人能多坚持一阵而已。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所下的封印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解开的。 封印班并不懂得漩涡一族的封印方式，也从来没有封印过尾兽这种强大的存在。 就算能保住鸣人，也需要好多人去堵上自己的性命，才能有机会解放并重新封印住九尾的。 ——没有人选。 外村之中虽然也有很多和漩涡一族身体能力相仿的人，但那些人……并不可信。 就算凑巧找到了几位漩涡一族的后裔，但他们也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人。 “……我意已决，抱歉了，三代目大人，辞呈书我会尽快奉上的。” 卡卡西在日斩并没有发出命令的时候，站了起来。 第五章 廉价交易所交换的，却是无价之物 ——“当时四代目火影和为其支援的妻子正在与九尾对抗的时候，在一对丧命了夫妻下方发现一个状态不好的婴儿，玖辛奈拖着濒死的身体阻挡了九尾一阵，由速度最快的四代目送这个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后匆匆赶了回去，但可惜……” ——“玖辛奈本来就带着伤，很快就到了极限，被九尾的利爪刺穿，四代目想去阻止来着，结果……最后的四代目用余下的生命为交换，消灭了暴戾的九尾。待将来的某年，第九尾兽再次诞生于世之时，将不再给我们带来灾难，而会成为我们所拥有的力量，那是四代目火影用性命所换回来的代价。” ——“望木叶民众不要因为不知从哪来的流言，而对这个四代目在现场附近救下的幸存婴孩有过多的苛责。鉴于这孩子的父母也在那时去世了，而这又是他们救出来的孩子，却因为莫名的流言蜚语过得并不好……失去了伙伴与老师后，直到现在才重新振作了起来的上忍旗木卡卡西希望能够收养他，将他视为自己的兄弟，“ ——“卡卡西上忍希望能够通过接受了四代目教导的自己，来告诉那个孩子：救了他的人，是怎样的一个英雄——” 猿飞日斩无论怎样都不同意将鸣人的身世泄露出去，同时又觉得人柱力的身份确实会给鸣人带来很多的负担。 他拦住了卡卡西，和他商量了一下。 最后，由日斩作为三代目火影向村民发表了以上的声明，而卡卡西顺利地又一次成为了鸣人的监护人。 卡卡西向日斩保证，说自己绝对不会让九尾再惹出任何事情，不然自己会在第一时间用和四代目相同的方式以身殉职。 日斩是不怎么相信的，但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或许水门早就预料到了这点，将控制与封印的方法教给他的弟子了吧。 日斩将烟斗拿了下去，对着窗外的木叶叹出了一缕灰烟。 ——————————————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卡卡西总算是一口气将那时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鸣人，渴得不行了的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刚打算畅饮一大口，却被拍着桌子站起来的鸣人给中途拦截了。 “你知道该怎么封印吗？” 鸣人也不觉得卡卡西会那个术。 那种东西就像是有些家族中特有的秘术一样，真正的卡卡西曾说过，自己是没办法复制那些的。 水门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这个术教给卡卡西的。 除非他是自己主动要学的。 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 “不，我不知道怎么用。” 卡卡西心虚地看向一边的地板，非常非常小声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鸣人看了看自己抢下来的那杯水，就忽然很想泼到对面人的脑袋上。 “…………我做不到。” 卡卡西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用力得鸣人都能看清楚凸出来的血管。 ——“但……有人可以，这也是我想请你去做的事情之一。” 那杯水最后还是洒到了卡卡西的身上，虽然只是因为鸣人一时愣神没有拿稳。 水不烫，卡卡西就没有去抖衣服，也没有去擦。 “你是说，如果作为人柱力的我哪天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话，那就让带土……哥来？他在现在的木叶里也是‘已故’的状态吧，你和他和好了？” 鸣人皱起了眉。 [如果和好了的话，那这两年至少自己也能看到几次吧……] 卡卡西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从两年前开始就是了。 除了洗澡和上厕所以外的时间，卡卡西从来都没有把他留在家里而自己出门过。 卡卡西也没有去扫过墓，也没有去过慰灵碑那聊天。 如果他真的在那之前就已经重生了的话，那水门他们不会那么牺牲才是。 因为卡卡西应该不会在琳姐的墓前，让远处的带土听见自己将要出生了的事情。 但他们还是死了。 只会去琳姐之墓那边看她的带土，绝不会有机会知道那件事的。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名为野原琳的那个人，也的确是不在了。 这是曾经和卡卡西出门散步时，从凯以及他同期的那些人口中得知的。 “……没有，我想和他好好谈谈的，但他一见到我就向我动手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喊出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晚了那么久去接你回家。” 卡卡西将握紧的手抵在了自己的额下：“那时的我受了重伤临近死亡，但万幸的是，我又一次活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我放不下你吧，总之清醒后的我第一时间就去找日斩大人申请了。” 鸣人觉得卡卡西真的是很了不得。 居然能想出把自己交给敌人的对策。 而且这个敌人还是一见卡卡西就往死里打的那种，虽然曾经的他们是过同伴。 “……我还有一个问题。” 鸣人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你说你是前几年的时候重生了的，那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留在了神无毗桥那边了吗？” “……” 卡卡西把脑袋低到了桌面上。 ——“是的，而那时的情况正是琳被植入了三尾以后，我……主动‘杀死’了她，然后我才知道，带土当时也在那里。” 他不太敢抬头去面对鸣人。 ——“我当时是……对那些敌人说觉得作为人质的琳很碍事，所以我主动解决了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带土才不会原谅我的吧，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解释，但……” 鸣人把自己杯子里的余下的那些水也泼到了卡卡西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没顺便把杯子砸在卡卡西的脑袋上，就已经很是仁慈了。 “你都重生过一次了，这些年难道是活到狗身上了吗？” 鸣人骂卡卡西的时候牵连到了自己，他也不怎么介意。 ——“你看看你做的那都是什么事？别把我当你的借口，我想即使是你上辈子里的我，也没有求过你搭理我吧？？” 鸣人真的是很气。 原鸣的人生还只是个困难程度，自己开始还以为由于卡卡西的重生而把自己的生活由困难变成普通了。 哪想到不仅没有向下降、反而上升到了难度max的地狱级别呢？？ 还是地狱和噩梦的叠加难度。 要是无限月读成功了，别人可能还好，卡卡西这家伙肯定被做的梦就是噩梦了吧。 鉴于带土见他就打的原因，估计将来就算是作为晓里的那个逗比时，见到卡卡西也可能会变得暴怒吧。 原本的带土是知道卡卡西并不是有意的，但他没有保护好琳也是现实。 现在…… 就算每次见面都往死里打，但没有补刀到他完全断气……带土对卡卡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鸣人真的很想敲开卡卡西的脑壳儿，看他脑子里边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卡卡西急急地大喘了几口气以后，让自己还有点发颤的声音慢慢地变得平稳了下来。 ——“琳……还没有死。” ——“当时情况紧急，我已经想不到其它的办法了，但我没有像之前那样穿透她的心脏。” 卡卡西稍缓了一会，扯出纸把还湿着的桌面给擦干净了。 “？？？你不是说你杀死、解决了她吗？” 鸣人手一抖，杯子从不高的空中落在了桌面上，骨碌碌地滚磕着下了桌。 没有碎。 他表示这个弯儿转得有点大。 “……这就是我想要拜托你帮忙的另一件事了。” 卡卡西扶着地向后退了几步，由正座进化为了土下座。 ——“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去和带土解释，并……将被他带走了的琳带回这里，我会负起责任去救活她的。” ——“我知道让你去也很不安全，但他们需要九尾，也是能感知到你身体里的九尾查克拉的，所以很有可能不会立刻对你动手……本来想等你四五岁的时候再请求你的，但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越早越好，拜托了，就算不成功也好，只要你还能活着，之后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如果他真的连你也不放过那……” ——“……我也会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结束掉。” 如此卑微的话被卡卡西说得气势磅礴，仍然想拒绝的鸣人张口却发现自己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不也和木叶一样在利用我吗。” 鸣人捡起了地上的杯子。 “不是的，我……不是那样想的。” 卡卡西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苦涩：“……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你比我更重要……在这个世界里，而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那些了，这个交换本来就不对等。” ——“我只是还抱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因为如果你成功了的话……只要他站在你这边，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再可以威胁到你的东西了，九只尾兽不会聚集在一起，辉夜就不会复生，你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就算你想……就算你成功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杀掉我，我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大筒木的人可不止有黑绝和辉夜。” [你可能还没活到桃浦他们出场吧。] 鸣人在心里吐槽着。 羽衣大爷不是敌人，所以不算。 不过那之后除了舍人搞事以外，至少也能再多安定个十来年了。 最主要的是博人传时期有游戏机有电脑可以玩。 不过自己在的话，博人兄妹估计就不会出现了，可惜向日葵那孩子了。 雷车有没有更无所谓，那玩意有愉快的肥宅生活更重要吗？ 鸣人有些心动。 就算早点死了也没关系，反正这个世界已经被卡卡西玩成了地狱难度，估计自己可能都活不到疾风传。 那为什么不放手一试呢？ 他把杯子放回了桌上，对着卡卡西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那接下来的两周里，我每天都必须要吃到锅包肉，不然免谈。” 第六章 卡卡西的回忆，鸣人的心愿 当十二岁半多的卡卡西被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并恢复了意识的时猴，他那个名为野原琳的同伴已经在木叶方面的安排下，入葬于墓园了。 琳的家人早就不在了，所以是他们的老师——波风水门与和她关系较好的玖辛奈去看着她躺进了比起普通人来说显得有些小的棺材、并埋入了地里的。 玖辛奈还特别给琳换上了一身颜色更鲜亮一些的新衣。 ——“她总是穿得非常朴素，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来探望卡卡西的玖辛奈揪起了与她一同前来的水门衣袖，用另外的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圈。 玖辛奈和他说，琳以前穿得都是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自己擅自给她换上了一套对忍者来说会绊脚的裙子。 ——“……很适合她呢。” 卡卡西沉默地听着玖辛奈的碎碎念。 他想象不到琳穿长裙的样子。 他觉得那个系在腰上的白色围布不算裙子。 水门伸手拍上了玖辛奈的肩。 玖辛奈抬头看过去，水门对他摇了摇头。 不论玖辛奈说得多合适，卡卡西也已经看不见了。 玖辛奈吸吸鼻子，站起来把水门按在了座位上，喊着自己要先去洗个脸，然后跑了出去。 “那不是你的错。” 水门搭手在了卡卡西的手背上，想要安慰他：“我能理解你，琳的遗体里还有一些残余的尾兽查克拉，而当时的木叶确实没有可以压制得住不受控尾兽的力量……你保护了木叶。” 玖辛奈也不是只在村子里待着，什么都不做的。 作为拥有着漩涡血脉的忍者，同时也是接受了水户的思想、很好地控制了尾兽的人柱力，她也是一个相当强劲的战斗力。 木叶人手不足，连孩子都得上战场，更别提她一个大人了。 就算她姓漩涡也一样。 只不过战斗的时候不能表现出和尾兽有关的力量就是了，除非能保证不留任何一个活口。 “……我已经没事了，多些您的关心。” 卡卡西很有礼貌地对着水门笑了笑。 在水门眼里就是异常成熟那种的笑容。 水门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 他很少这样做，只是在面对带土的时候会经常这样而已。 因为带土虽然年纪比另两个更大一些，但很明显就是个小孩。 卡卡西和带土不一样。 但他也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水门老师……” 卡卡西握住了水门的手，这么一声老师称呼出来了以后，他感觉自己也变得很想哭了。 上次和老师见面已经是多久之前了？ 久远到他都记不清楚了。 他用两只小手捧住了水门那比小孩子更宽厚一些的手掌，将其贴在了自己两肺外部的衣服上。 是有温度的。 “抱歉，你才刚醒来不久就接收了那么多的信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但玖辛奈无论如何都想尽早地过来探望你。” ——“……我也是如此的心情。” 水门能够感觉到卡卡西由于情绪激动而逐渐加快频率的心跳，也看到了他也变得开始发红了的眼圈。 明明这么难过，却还笑着说自己没事。 “辛苦你了，这些日子里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水门俯身给病床上的卡卡西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卡西把脸贴在水门臂怀里，遮住自己的眼睛后点了点头。 ……这让他更想哭了。 - 卡卡西在木叶医院休养了一周左右，水门和玖辛奈见他不那么虚弱了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但仍是重伤未愈的状态。 因为他醒来之前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卡卡西回家当晚就换上了没有白边的衣服，在木叶的居民大多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的时间里，跑去了安葬着琳的墓园里。 {琳还没有死……！} 卡卡西以前生学到的用封印符压制九尾的经验，给琳下了个能够抑制尾兽查克拉暴动的封印，同时也封住了琳的心脏，让她进入假死状态。 虽然在面对前生的鸣人时并没有用上，给大和的那几张也一张都没有用到。 但穿透右肺是真实的情况，卡卡西只能用自己的忍术作出致其死亡的假象。 雷电将琳被穿透的右侧血肉电得焦成了一圈，虽然琳可能会很痛苦，但这就能止住琳的血了。 让她不至于在假死状态中因失血过多而真的死掉。 假死状态的琳血液是凝固了的，要解开封印也不能一次就解完，只能一点点地让她身体内的心脏以及血液慢慢地恢复正常工作。 卡卡西蹲在写有“のはらリン”几字的墓碑旁，在心里对琳以及周围的长眠者道了歉，将查克拉凝聚在两手之上，小心翼翼地刨着墓碑下的土地。 一口长约一米七左右的棺材渐渐地显现出了它模样。 卡卡西把盖子上的土壤一点一点地全都拂到了一旁，拿出装好的水先到一旁冲刷了下手上的泥土，而后才有些紧张地把沉重的棺盖搬了起来。 “……” 琳并不在里边。 “怎么会……” 卡卡西愣了。 棺内底部有几根在月光下看着不太明显的棕褐色发丝，能够证明琳曾在这里躺过。 ——她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想怎样！！ 卡卡西的身体被甩向了远方。 他只听到了这样一句低吼，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琳的墓已经被填得像是从来都没有被挖开过一样，而我则……被凌晨早起来打扫墓园的人发现，从地里挖了出来。” 卡卡西看向远处墙壁上的窗户。 “……你被埋了？” 鸣人惊讶得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拔不出来的灯泡了。 ——“但你这都没死，厉害了。” 鸣人piapiapia地拍了几下自己的手，对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他正在听卡卡西讲之前发生过的、更详细的事情。 “我当时并没有整个人都被埋进去，差不多只埋了身体的一半，坑也只有一米左右深，想来可能是因为他……填完墓以后没有时间再管我了吧。” 琳的墓看起来完好如初，甚至还多了一小枝花。 扫墓人以为是卡卡西送的。 水门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觉得卡卡西的情绪可能还没有稳定下来，架着卡卡西就又把他送进了医院。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那个人是带土，说自己只是猜测是没办法令人信服的，所以他没有告诉水门。 并默默地承认了别人对自己''扫墓后崩溃然后打算自埋却途中累倒''的猜想。 卡卡西听到那个声音，与印象中的带土都不一样，不像年纪大的带土，不像伪装成斑的带土，只有那么一点点像曾经的少年带土。 他觉得带土那段时间里可能正好是变声期。 “好吧，所以你才会觉得是他把琳姐带走了，对吧。” 鸣人用指背敲着桌子，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从卡卡西那边得来的情报。 卡卡西的请求在被鸣人接受了以后，他们就把桌子周围好好地收拾了一下，重新倒了两杯水过来继续谈话。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了，因为老师之前已经说了，是他们看着琳……的棺木被埋进去的。” 卡卡西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同时却也非常的难过。 ——“……如果是别人的话，那边正好已经有了一个现成的墓坑，完全没有必要去填了那个再重新挖别的坑再把我埋了。我想，他或许是不愿意让我和''她''埋在一起的吧，即使那口棺材已经空了。” 重来过一次的他，对带土的心情多多少少都能有些理解了。 带土只是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做了那么多不正确的事。 {可惜还是没能阻止老师他们的……} 卡卡西长叹了一口气。 “我大概了解了，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鸣人严肃地对着卡卡西竖起了食指，比了个一。 卡卡西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什么重要却没有说出来的事情，但也还是凝起了神等着鸣人开口。 “你当时在医院里……” 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说不想让外人听到的话一样。 “……？” 卡卡西听不太清楚，扶着桌子将自己的上半身向鸣人那边倾了过去。 鸣人顺手就揪起了卡卡西的耳朵。 “——……到底哭了没有啊？” 他非常好奇。 “……” 卡卡西手一滑没撑住桌子，脑带直愣愣地倒在了自己的水杯口上，硌得他脑壳儿疼。 “我……哭了，不过只流了一点眼泪而已。” 卡卡西把水杯从脑门上揪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硌得有些凹进去了的额头。 “……不愧是你，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吧……” 就算他很了解鸣人的喜好，但也是没办法预料到那无时不刻都存有不同想法的脑袋，里边想的都是什么的。 至少他知道，那人想的都和普通的人都不太一样。 “没有了，两周以后，我……会替你去找他的，但那之前你得满足我的''遗愿''。” 鸣人掰着自己的手指默数了一遍，对卡卡西竖起了九根手指。 “……我会尽量去满足你的，不过你还不一定会死，所以……别那么说。” 卡卡西眯着眼冲他笑。 很是哀伤。 “好吧，那我先说我的第一个愿望了。” 鸣人收回了一只手以及其它的四根手指。 卡卡西认真地听着。 “第一件事你在这里就能做到，所以……” ——“就现在、” ——“我想看看你那时候是怎么哭的。” 鸣人说完，盯紧了卡卡西的眼睛。 像是春游前夜的小孩子那样期待着。 第七章 大孩子，小孩子 “我……” 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哭……就哭吧。 他尝试着想了些伤心和痛苦以及一些别的类似的事情。 但无论哪个最多都只是让他的内心变得非常难受而已，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哭出来的事情。 至少现在是这样。 “哭不出来吗？我帮你？” 鸣人像只小苍蝇一样搓了搓自己的手。 “那就……麻烦你了。” 卡卡西就感觉很慌，见鸣人伸手过来还忍不住向一边躲了躲。 鸣人毫不在意地揪住了他的领口，用食指与拇指的指尖狠狠地捏到了卡卡西的鼻子两侧，向中间用力着。 卡卡西鼻子酸得不行还很疼，立刻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泪。 过了好一会，看够了的鸣人松开了手。 卡卡西的鼻子都被捏得扁到好久以后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形态。 他拿出纸擦了擦眼泪顺便擤了次鼻涕，扔完以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回了鸣人的对面。 “下一项，说好的充气泳池！一会就去买吧，我想快点用上。” 鸣人无聊地挠着水杯把柄玩。 ——卡卡西只是任眼泪往下流而已，表情也没有变，就很没意思。 “好。” 卡卡西点头后把手伸了过去，鸣人不挠杯子了，开始掰着手玩。 比如食指搭中指上顺着捋到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的指缝里。 有点疼。 “说起来你好像是说之前请老板研制来着，但我没看到你在之前去过那里啊。” 鸣人低着头把他的小拇指往大拇指那边掰。 “其实在你出生前我就去找那家店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手上的筋有点抽：“唔……曾经是你说想吃的，然后那家店的老板好奇问了一下，后来差不多花了一个月左右就上菜单了，我想现在的你可能哪天也会很想吃的，就提前请老板帮忙了。” “好吧，说真的，之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吓到我了，我知道的不是这样的你，而你却那么了解我……要不是我现在打不过你，估计就会想消灭你了——开玩笑的，不过我可能大概率会离家出走吧，就算在野外生活感觉也比那样一直不安要更好一些。” 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手指捏成半拳的形状，关节处发出了嘎吱咯吱的声音。 “抱歉……” 卡卡西握住了鸣人的手，没让他再继续捏了。 鸣人皱着眉看向他。 “……想回你真正的家里看看吗？” 卡卡西微笑着。 “不想。” 鸣人回答得很迅速。 “…………好吧，我们收拾一下就出门吧。” 卡卡西松开手后站了起来，把鸣人的杯子又向鸣人那儿推了推，鸣人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 卡卡西便把两个杯子都收到了厨房里。 - “充气泳池的材料要更耐高温的那种，不然会烫坏的……我喜欢热一些的水。” 鸣人握着卡卡西的尾指，和他在街上走。 要去的地方是……百货商店那样的存在。 说来奇怪，原作里开篇抓猫的时候就有无线多人通话耳麦了，别的除了电脑手机之类的什么电器和家用电子设备都有，就是没有手机电脑。 [……想玩手机。] 鸣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口袋。 什么都没有。 ——“第二个，我要骑在你的肩膀上。” 鸣人使劲地拽了拽卡卡西的尾指，让他没再继续往前走。 像一只倔强的柴犬。 “不用这样我也会答应的。” 卡卡西绕到鸣人的背后，挟起他的腰把他放置在了自己肩上。 鸣人揪紧卡卡西的头发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视线变广了不少。] 鸣人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虽然十六岁的卡卡西也不是很高。 - 卡卡西给他买了个特别大的、小孩子喜欢抱着睡的那种布娃娃，先寄放在了柜台那。 充气泳池在没有注气的时候非常扁，店家给了个纸壳袋，把泳池装进去以后，从外边看上去特别像是拎着袋衣服。 “要泳装吗？” 在充气泳池附近就有不少卖泳装的地方。 “嗯。” 鸣人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指向一条挂着的蓝黑条纹短裤。 价格有点贵，但卡卡西也没考虑太多，就直接付钱了。 “你两年前还是暗部的，对吧。” 鸣人揪头发揪得手酸，像只树懒一样趴到了卡卡西的脑袋上，耷拉着两条胳膊。 “嗯。” 卡卡西在看还有没有什么可能是鸣人会想要的。 “这两年里，我好像也没看你去做过任务……” 鸣人抱住了他的脑袋，向上勒。 “嗯，没有。” 卡卡西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脑袋朝上是看不到路的，再走下去就撞货架上了。 鸣人嗙嗙嗙地拍了好几下卡卡西的脑门。 还是撩起了头发拍的。 “辞职了又不做任务，你怎么赚钱啊？” 鸣人忽然开始无比的担心卡卡西的将来了。 ——自己要是失败了，第二个玩儿完的估计就是卡卡西了。 “我还有一些存款，其它的我是打算等你上学以后再说来着……” 卡卡西反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一旁的店员用无比诧异的眼神看着这俩姿势诡异的兄弟。 行为很正常，但加上这个姿势就变得有些神经了。 ——木叶的人都知道这个灰银色头发还有点发白的面罩左眼疤上忍是四代目的弟子，也是曾经被称为木叶白牙的朔茂的孩子。 而一直都和他同时出现的那个小孩就是当年四代目救下来的一个孩子，曾一度因为流言蜚语而被别人议论。 恶意是会令人痛苦的，火影大人见不得那种事情，亲自出面澄清了。 就算不知道鸣人的人，在那则声明后也基本都清楚了。 此时那两个人正做着奇怪的互动。 ……那就是忍者吗？ 身为普通人的店员小姐姐忽然觉得当普通人也挺好的。 “明天你就回去当你的暗部去吧。” 鸣人换了个方向，用力地向下按着卡卡西的脑袋。 但两岁的他实在没什么力气。 “别这样，我不会扔下你的，你还这么小，自己一个人生活肯定很麻烦的。” 卡卡西拎起了他的手腕，抬头笑笑后又面向了正前方。 “啧……那我还这么小，你就让我去找死吗？” 鸣人咂了个嘴，手握成拳又咣咣咣地敲了好几下卡卡西的脑袋，小声地抱怨着。 “这……这不一样，……抱歉。” 卡卡西默默地把鸣人从肩膀上捞了下来。 ——“请问哪里有卖背婴儿的那种固定带的吗？” 他抱着鸣人找了最近的店员问。 “啊，在那边右转的区域里有。” 店员姐姐给他指明方向，卡卡西道了个谢便往那边走去。 “喂！” 鸣人在他怀里挣扎着，两岁多的娃让十六岁的卡卡西一时差点没抱住而脱了手。 最后的结局是鸣人像一只狗一样，被卡卡西单手圈起来托着了。 卡卡西雷厉风行地拎着鸣人去那边挑了个大胖小子用的最大号婴儿背带，把鸣人固定在上边以后，背起了带子。 一岁左右的小孩子也有不少还不怎么会走路，所以最大号的倒也能勉强穿在鸣人的身上。 鸣人的后背对着卡卡西的后背，无论是揪头发还是捶人都已经做不了了。 “……” 鸣人沉默了。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吧，好吗？” 卡卡西极限地向后扭头，对着那边沉默得跟个假人似的鸣人说。 鸣人没理他。 “好啦，回去的时候我们再去店里吃一顿锅包肉怎么样？” 卡卡西试图用鸣人喜欢的方式来哄他。 这一次倒是成功了。 “……好吧。” 鸣人闷闷地叉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不开心。 - 卡卡西又小小地采购了一番，便取回了寄放着的布偶背着鸣人去了那家店。 “唷，你们和好了？” 这个餐馆真的很偏，餐馆的老板也会很闲。 见到卡卡西再次光顾后，就第一时间和他打了招呼。 “嗯……之前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还是一份锅包肉，这次不外带——对了，不知道能不能换成比较方便咬的鸡肉呢？” 卡卡西把背着鸣人的固定带固定在了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之前的那种鸣人不太能咬动，但他又很喜欢吃……” “啊哈哈哈，当然没问题！” 餐馆的老板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揪起肩上的毛巾就进了厨房。 “麻烦您了！” 卡卡西对着厨房那边喊。 “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老板也回应似地和他隔厨房与厅堂对喊着。 “除了锅包肉，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卡卡西把菜单递到了鸣人的面前。 “没有。” 鸣人扭过了头。 “……回去以后，我再给你说一些我和你接触之后发生的事情吧，曾经的我是在你五岁的时候，才决定当你的监护人的。不过那时候你并不信任我，觉得我是被安排过去监视你不要有多余的行为的……” 卡卡西说着说着眼神就放空了，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你当时——” 鸣人伸手掐住了卡卡西的肩膀臂肉。 卡卡西回过了神。 ——那是算大腿和腰间在内，被掐会感觉第三疼的地方。 除非被掐的人是肌肉男。 很可惜，卡卡西并不是那样 他觉得疼。 “……抱歉，我不该在外边说的。” 卡卡西连忙用在他们进店后就被老板端来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太冷静地喝着。 鸣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卡卡西顿悟后也给他倒了杯水。 第八章 没有默契、融洽的相处生活 喝了水后的鸣人心情变得稍好了些。 晚饭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卡卡西拿着菜单走到离厨房门有两米远的地方，对正在做菜的老板兼大厨以及闲暇时的服务员又点了些单。 店里是有专门招呼客人的服务员的，只是老板的存在感太强了，他不忙的时候就会在远处擦桌子，擦完了桌子换一块布去柜台后擦杯子，等没有客人了的时候，则会拿起扫帚扫一遍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拿墩布再拖一次地。 有客人的时候扫地会把地面上的灰尘都扫到空气中漂浮起来，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那样总归是不好的。 卡卡西觉得与其去找服务生然后再让他去后厨报菜名，还不如自己直接向厨师点单呢。 这也是曾经受到了老板赞同的行为，所以并不会显得没有规矩。 这家店的人情氛围是比较好的。 十五分钟不到，伴随着一股酸甜开胃的气息，锅包肉与两碗白米饭被老板一起端了出来。 小一点的碗放在了鸣人面前，大一些的饭则是摆到了卡卡西那。 “别的菜一会也能好！先慢慢地享用这个吧！” 老板乐呵呵地回了厨房。 鸣人迫不及待地要去够筷子开吃，但被背带束在了椅子上的他完全够不到筷子筒。 卡卡西挑了一会拿出了一双没有毛刺的筷子，贴心地掰开了以后递到鸣人的右手上。 同时也把锅包肉往鸣人那边挪近了些。 鸣人捏好筷子以后就夹了块又大又薄的挂汁炸肉，接着自己装米饭的碗咬了一大口。 他不太喜欢特别厚的锅包肉，不过那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因为下锅炸的时候就很容易弯起来或粘在一起，而那样的只要炸了有一会……再抢救的话也没办法摊薄了。 薄的才最入味，还很脆。 卡卡西拿起筷子，挑了块胖一点的也开始吃了。 接下来上桌的菜就是偏向卡卡西自己口味的了，鸣人象征性地伸筷子夹了些吃，便继续专攻自己那刚出锅不久的锅包肉了。 没有被装在密封的容器里闷着，没有由于热度而产生在容器内部的水蒸气。 鸣人一连吃了好几块，它才开始有一点变凉。 不过也还是温热的。 接满了芡汁的白米饭也被染上了如锅包肉一般的诱人色泽，一筷子夹下去，少许的白米饭也与其一起被送到了嘴里，像是夹了片烤好的肉卷夹起一团米饭一起吃那样。 对鸣人来说，这种味道的米饭就已经可以算是单独的一份菜了。 ——这顿饭他吃得很满足，对卡卡西的怨念也几乎都消下去了。 鸣人躺靠在椅子上，捂着嘴拦下了返上来的嗝儿。 “明天早上我想喝豆浆，中午的话，再来这里吃吧？” 他扯着卡卡西的衣服，神采奕奕地说。 “好。” 卡卡西笑眯眯地回应着他。 - 鸣人撑得不行也只吃下了半盘锅包肉，余下的仍是卡卡西帮他解决掉的。 他想消消食，免得回去了以后撑得难受。 卡卡西便要解开那个固定住他了的婴儿被带，但鸣人护得死死的，让他无从下手。 “但是我不想走路，还是你背我吧，你走了就算我走了。” 他瘫在了椅子上，像一条砧板上的咸鱼。 无奈的卡卡西只能把吃撑了不想用劲儿、显得更沉一些了的鸣人重新背到了背上。 “那么我们明天再来——” 付过账后的卡卡西和老板招呼着，一手拎起一堆袋子装着的东西，一手横抱住那个大大的布偶，在路人同情的眼光中走回了家。 说实话，即使他和鸣人的衣着都很干净，买的东西也都是新的，但又背又抱还大包小裹地走在街上，对他这么一个青少年来说还是显得太狼狈了些。 虽然卡卡西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 吃饱了的鸣人不知不觉就在卡卡西的背上睡着了。 这还是卡卡西回家坐到床边后解婴儿带时，没扯紧让鸣人摔倒了以后才发现了。 卡卡西没有听见抱怨的声音，忐忑地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小孩以摔倒时的别扭姿势睡着了。 卡卡西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固定在鸣人身上的背带，把他托抱成了正常的躺姿，平放在床的里侧让他枕在他专有的小枕头上，然后拿掉了大布偶的包装盖袋，把它安置在了鸣人身边。 给鸣人盖好被子后，卡卡西就关上房门，出去整理其它买回来的东西了。 - 收拾完了东西洗漱过后甚至还又洗了次澡的卡卡西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忽然发现床上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那个布偶是真的大。 ——他最开始是想给鸣人安排在婴儿床里的，但鸣人主动把胳膊卡（qia）在婴儿床的栏缝里就那么看着他，不哭也不闹，那么卡着还想转身，胳膊都红了，吓得卡卡西立刻就用别的东西挡住了那些缝。 在婴儿床里围了一圈挡垫以后，鸣人开始爬着想‘越狱’了，卡卡西把他放回去，他重新往外爬。 好不容易爬累了消停一阵了后，以为他睡着了的卡卡西出房间喝了点水，回来就看到鸣人已经爬了一大半、挂在床框边就要翻过去，脑袋朝下。 他不知道鸣人想做什么，也不像是饿了的样子。 喂他奶粉也不喝，围布上也清清爽爽的，没有排泄过的痕迹。 就那么一直往外爬。 爬了二十多个小时，都困出黑眼圈了，还是想往外爬。 卡卡西又不敢把鸣人绑在婴儿床里，后来没办法就只能收起了那个床，让它放着吃灰了。 后来他让鸣人睡在了自己床的内侧，这才消停了不少。 鸣人立刻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但那时候的鸣人实在是太小了，卡卡西很怕晚上翻个身就压到了他，当晚就出去买了两个大枕头，堆在床的中间将自己和鸣人隔开了。 他们就一直那样相处到了现在，但…… 那个布偶真的是非常的大。 卡卡西默默地决定等天亮了再像之前那样买一个同等长度的单人床，然后把拼出来的地方给自己睡。 ——搬床的动静不小，会把他吵醒。 在其它地方坐着靠着或者站着睡的话，鸣人要是起夜了估计又能被吓到，卡卡西想着，放弃了今晚的睡眠计划，跑去厨房和面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和面。 - 鸣人睡了差不多有十二个小时，当他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时针看不太清楚，但也能发现指向的是五与六之间。 “……”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天空的主色是暗的，但也有一层浅浅的亮光。 卡卡西不在屋里。 他晃晃悠悠地翻过那个布偶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卡卡西正黑着眼圈在厨房里用卷刀戳着土豆，把土豆戳得像是不伦不类的南瓜杰克一样。 样子有点吓人。 “你……在干什么？” 鸣人默默地退出到了很远的地方，扒拉着墙边很是迷惑地问。 太奇怪了，不敢过去。 “啊……你醒啦，我做了三团面，你有什么想吃的面食吗？豆浆的话等下我们出门去买。” 卡卡西疲惫地笑了笑，放下卷刀把''土豆杰克''拎到水池里清洗。 “三团？” 鸣人不解：“为什么是三团？” “因为一份是可以煮炸的面，一份是可以烤烙蒸的烫面，一份是发起来的面……” 卡卡西洗完那个饱受摧残的土豆以后把它放到了砧板上，拿起菜刀。 ——“我不清楚你想吃哪种，就都和了些。” 土豆成了稀碎的小块，被他放进了盘子里。 鸣人看不出来这是要做成什么玩意。 “发面？加牛奶和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做成那种甜馒头了？” 鸣人想起了寿桃形状的寿包。 [那种应该就是那么做的吧……？] 他并没有吃过，所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感觉像。 “……” 卡卡西拎着刀有点愣。 ——“我……下午再和一点放牛奶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 “不用了，说起来你是想把土豆做成什么样啊？” 鸣人有些好奇那个惨不忍睹的土豆的下场。 “土豆……泥？” 卡卡西不确定地回答。 “那那个凉水做的面团就做面条吧，正好可以拌着土豆泥吃，不过没加别的看起来只能做成切面和面片之类的……我们先吃完早饭再出去买豆浆，那个可以当作饮料来喝。” 鸣人说完，跑向洗手间。 通过卡卡西的回答，他知道了现在的时间是早上。 该洗脸刷牙了，因为晚上还没洗漱就睡了…… 卡卡西见他跑走后放下刀打了个哈欠，捋起袖子在水池里往脸上拍了些凉水就当洗脸了，随后瞄向第一盆面。 - 鸣人上完洗手间再回到厨房的时候，那些土豆已经上锅蒸了，而卡卡西正在将揉小了的面团擀成薄片。 这种拉不长的普通面不适合抻，他就按照鸣人的话来向着切面的方向做了。 主要是他又不是专业做饭的，想做面条的话也只能这么切着来了。 除非鸣人会愿意吃那种扯了两下就断掉的、有人类的手指那样宽的面''条''。 不可能的。 卡卡西觉得那种自己都不会去吃。 他暗自摇了摇头，看面变得很平了以后，就不再继续擀了。 鸣人在他正要放下擀面杖的时候，猛地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卡卡西没拿稳擀面杖，手一滑就给甩了出去，重重地敲上了他自己的脑门儿。 ……疼。 卡卡西有点委屈地看了眼鸣人，用胳膊揉了揉脑袋，随后再次拎起了刀。 “……” 鸣人立刻放开了手，嗖地一下就跑出了厨房，还被自己给绊了一下，但是没摔。 卡卡西叹了口气，把面皮归拢好后，贴着边开始切。 第九章 曾经没干的事，这次有底气去做了 一直到早饭的开餐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卡卡西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鸡汁儿土豆泥拌细面，一边和鸣人说了些之前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大部分都很丢人，他再次隐瞒了些会造成重大影响的事情。 因为没有告诉别人的必要，而鸣人也不一定会再像之前那样。 现在的鸣人是不一样的。 “——……但我对你的了解也并不深刻，虽然像现在这样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也……发生过很多意外以及其它的一些事情，但我也只能算是知道你片面的一些喜好性格之类的，要说真正的了解的话，可能还是那个人了。” 卡卡西吃面吃得很慢，几乎是一根根地在吃着。 因为味道还不错，所以鸣人早就扫空了自己的碗，在桌子上托着腮听卡卡西‘讲故事’。 还挺有意思的。 “都已经是你的过去了，虽然我还是我，但你可别把我当你记忆里的那个我，你必须要活在当下——因为你回不去了，而我目前还在，虽然这里的我也不可能把你当成我老爸的，但其它的关系还有人生啊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 鸣人摊手。 ……老卡太难了。 [看在这里的他对我那么照顾的份上，就对他好点好了。] 除了卡卡西前生最后的经历以外，其它的重伤以及濒死事件都是……那个‘他’做的。 就很不近人情。 鸣人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自己会有那样的想法行为，毕竟是自己。 生不生气不重要，主要还是好玩。 比如放九尾和卡卡西在木叶的树林上空玩‘球’。 连纲手姐姐看了都默了。 卡卡西说的那些让他都想试试了。 “你不怕我也那样对你吗？” 鸣人向上抖了抖眉毛。 “……可以啊，我没有意见。” 卡卡西盯着面盯了十来秒后，抬起脑袋对他笑笑。 然后默默地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我先记下了啊，你可不准反悔——对了，说到这里，你知道我该怎么和九尾聊天吗？” 鸣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开心地拍合起了两只手掌。 卡卡西说九尾也和那个自己玩过角色扮演，好像是什么勇者斗恶龙啊还是超级马里奥…… 魔王是别人，九尾是恶龙，那个自己是勇者。 而卡卡西是公主。 因为最后勇者跟着魔王去吃饭了，公主自己一个人类在土遁造成的高塔上吹风。 结局是公主和恶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多么美好的故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抱歉，或许他能有办法，不过我觉得要是你想的话，应该也可以。” 卡卡西认真地思考着，但很遗憾，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毕竟鸣人是被动封印的，而自己也不是人柱力。 知到那个封印所有效果的人……已经不在了。 能让九尾自己出来而容器不死的那个人，只是想着怎么钻封印的空子而已。 “好吧。” 鸣人抄起自己的筷子给卡卡西那边都快坨成块了的面条夹顺了些：“你怎么吃得比我都慢，快点吃完，我还想喝豆浆呢。” 卡卡西喔了一声，再次加快了自己进食的速度。 - 鸣人成功地在早饭后的半个小时内喝到了自己想要的加糖豆浆。 喝完以后，跟卡卡西一起绕着木叶溜达了小半圈。 中途鸣人看到了些卖有有点意思、但没什么用东西的小摊，扯着卡卡西的手指，让他给自己买了不少。 然后那些没什么用的东西都装进袋子、挂在了卡卡西的手腕上。 “第三个，离中午还有些时间，我们先回去把这些东西吧，然后你陪我出来玩，我有些事情想做。” 鸣人从卡卡西的口袋里拿了块果味糖果，扯开包装纸吃了。 “嗯。” 卡卡西顺手从鸣人手上接过糖纸，并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动手处理掉了它。 - 鸣人让卡卡西拎了几桶水，带着自己去了画材店。 [喷漆下雨也不掉色，虽然挺好的但……] 不好清洗。 他就让卡卡西买了些普通的颜料。 “对了，你曾经在执行楼兰废墟那边的任务前，也让佐井给你画了老师的画像来着，当时好像是你陪着他去影岩对着的房顶上画的……真的很像，后来那副画像还挂在了你家的客厅里。” 卡卡西看到颜料以后，又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就是因为那副画像而在家里受了伤的。 纲手大人不给治，自己就那么打着石膏养了几个月。 鸣人从卡卡西脸上看到了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 “不愧是我，不过我想做的事可能和他不一样。” 鸣人摊手，又让卡卡西买了好多好多的白颜料。 结账，走人。 这次换鸣人在前领路了。 “你想去哪里？” 卡卡西疑惑地问。 鸣人走的这个方向是自己没领他去过的路。 他确信鸣人并没有关于自己前生之事的记忆。 “那边能上去吗？” 鸣人指着影岩右边好远好远的一个练习场。 “嗯，那边有可以上崖顶的路。” 卡卡西把两桶水和颜料都挂在了一只手上，艰难地拎着那些东西，用空闲的手牵起鸣人。 ——“不过那边的路有些复杂，我带你去吧。” 卡卡西领着他穿过了街道与森林，顺着沙土砌成的山路，走到了影岩上方的空地。 这里很空旷，还有石柱，很适合练习。 他曾经就是与自来也一起，在这里陪着鸣人与佐助一同修炼的。 在第三场考试的正赛前。 不过鸣人练的不是螺旋丸就是了。 “想在这里画画吗？” 卡卡西眺望了一下这一望无际的沙土地。 简单地整平一下地面就能画了。 “不。” 鸣人拽着卡卡西走到了崖边的影岩上方。 ——“我们要画的是影岩，我……爹的岩像就交给你了，想必你对他的印象肯定比我的印象更深刻。” 他指着下方的四代目，眨眼。 “等、这样不好吧……！” 卡卡西噌噌噌地后退了好几步。 “好不好我都想画，我想看看他的样子，光是这种连眼仁都发''白''都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很好看的人啊，所以，拜托你了。” 鸣人从卡卡西手上的袋子里挑了些柠檬黄和白色，思索着又挑了大红以及天蓝普蓝，让卡卡西自己看着调。 “我去画其他几位了，加油！记得先用白铺底色！” 鸣人把余下的颜料以及其中一个水桶抢过来拎着，跑向了崖边。 卡卡西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又不想去承担拒绝了以后所产生的后果。 只能心情复杂地两步一顿、磨蹭着往崖边走。 一分钟以后，卡卡西还没走过去，鸣人倒是拎着那些东西跑过来了。 “我下不去，你帮我，柱间大爷的那个很好涂，我要先画那个。” 鸣人理直气壮地对卡卡西张开了手臂。 “……画完以后看够了就洗掉吧。” 卡卡西认了，抱起鸣人蹿到了初代目火影岩像的脑袋上。 就在他松了手要去自己老师的''脑袋上''时，鸣人忽然抱住又抱住了他的大腿。 “不想画了吗？那我们回——唔、” 卡卡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掐了下膝盖上的腿肉。 他连忙聚集了查克拉在脚底，没让自己脚滑而带着鸣人摔下去。 “……” 鸣人战战兢兢地抬头，对着他的脸颤颤巍巍地伸了一只手。 卡卡西见此便蹲了下去，被鸣人一把抱住了脖子。 水桶磕到了后背，很疼。 “……怎么了？” 卡卡西眉头一皱，有些担心地问。 这么显弱的鸣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这太高了，我站不稳……” 鸣人瞄了一眼下方。 卡卡西感觉鸣人的胳膊更抖了。 “那我们不画了，回去——” “不……！” 卡卡西想让鸣人放弃这次活动的话，又被这小孩给打断了。 “我要画，你……你用影分身去画我爹，你本人在这里抱着我别让我掉下去！” 鸣人一脸坚决地说。 “……好的。” 卡卡西见劝阻无效，也只能顺着鸣人的想法来了。 分出来的两个影分身拿着他的水桶和颜料就去那边开工了，卡卡西抱着鸣人，在柱间的岩像上游走了一圈，把脸涂成了白色的。 他没有涂头发。 因为鸣人忽然发现柱间的头发是黑色的。 不用铺白底来显色。 白色可是很重要的。 能省就省。 鸣人又用刷子开始涂肤色。 眼睛和头发得最后再涂，因为刷子上先沾了黑色的话，那不论再刷什么颜色，都会带着黑了。 - 柱间、扉间—— 正当鸣人和那边已经画完水门了的影分身两个一起用白色刷日斩的时候，日斩本人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你们……在做什么？” 日斩面色纠结地开了口，脸上的皱纹都快皱得跟沙皮狗的皮似的了。 “上色，原色太难看了，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那位四代目火影大人的样子，只看没有立体感的相片是没有真实感的。” 鸣人警惕地勒着抱紧了卡卡西的脖子。 卡卡西生无可恋地对日斩赔着笑。 “这样啊……” 日斩无奈地把视线转到了卡卡西那里：“你就这么陪着他闹？这可是影岩！” “……抱歉，火影大人，鸣人已经答应过等看完就擦掉——” “你说的可是看够！” 鸣人更用力地勒了勒卡卡西的脖子。 但对卡卡西没什么效果。 ——“但要是给我二十年，我也看不够！” 鸣人重重地在日斩的岩像上又刷了一笔白色。 第十章 我的选择，你的决定 当有人向他报告说卡卡西上忍在带着那孩子涂鸦岩像的时候，日斩是有一些生气的。 ——那么小的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了还是个上忍怎么也跟着那样？ 但当他起身去窗户旁向外观望后，那一丝对卡卡西的不满，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并不是想象中的乱涂乱画，不如说有了有了那些涂料后，看上去更加真实了。 没有被雕刻出笑意的岩像，很是威严地望向木叶的远方。 不过自己那个怎么那么白？？ 日斩好奇又纠结地去到跟前了，才发现还没有涂完。 - 涂黑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卡卡西的影分身涂完水门后就去帮鸣人把黑色涂上了，包括柱间大人的眼仁儿。 不用上高光，就那么涂就行。 然后才去帮忙涂白色。 日斩就那么地看着那三个开工。 卡卡西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影岩与抱着的鸣人，不敢回头去看三代目的表情。 涂完白色涂肤色，鸣人调着调着扭头从卡卡西的脸边看向日斩，盯了一会后转回去继续调。 肤色涂完，最后是眼睛下的纹，鼻子上的痣，眼睛以及头发胡子了。 “我年轻时的头发是发暗的棕褐色。” 日斩忽然开口说。 “但是那样的话，会被不知道的孩子们觉得这不是您……” 鸣人凑到卡卡西的耳边，让他代替自己向日斩转述了自己的吐槽之语。 卡卡西也觉得如果是灰白色的毛发的话，会更熟悉一些。 因为现在木叶的大家很少能看到日斩摘下火影帽或者战装帽的时候。 忍者学校的孩子们倒是经常能看到不戴帽子的校长大人。 是很和蔼的老爷爷。 鸣人用有点发土黄的白色开始涂日斩的头发。 “……画完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这个下雨就会被冲掉的。” 日斩捋着自己的胡子，很无奈，但没有出手阻止他们。 有颜色了也挺好的。 卡卡西又看到鸣人示意他低头了，听完鸣人的话后，他再次代替鸣人向日斩喊话：“他说……呃，想弄点防水喷漆喷在上边……” 鸣人还打算把背景也涂了，卡卡西没敢说。 “挺好的。” 日斩吸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并点燃了的烟斗，慢慢地离开了这边。 “……” 卡卡西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是……支持他继续涂吗？？}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日斩大人了。 - 卡卡西的影分身被派去买了喷漆，鸣人继续调了橙与红，又弄了些深绿浅绿。 橙红色淡到涂上去都能看清山壁的褶皱，绿倒是很正常。 ……鸣人累了。 卡卡西便再让鸣人骑在自己的肩上，被指挥着把整个山壁都涂了橙。 “然后是火焰，边缘是有弧度的，看上去很柔和那种——” 火焰、树叶。 卡卡西涂完那些以后，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然后再在那边空着的最上方画一个木叶的忍者标识！” 鸣人揪着卡卡西的头发让他往右看：“然后下边画漩涡、千手、宇智波啊，日向啊，奈良啊那些个家徽——！不然可能会被投诉说为什么没有，不过不能在最前画千手和宇智波，就打乱分散在两边吧，木叶好像也有很多小家族来着，不过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标志。” 卡卡西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他让赶回来的一个影分身去日斩那查资料，自己先去跟着另外的影分身喷固色的漆。 - 他们花了整整一中午和一下午才涂完，午饭都没有吃的他们已经饿到快站不稳了。 “要是买的是夜光涂料就好了。” 被卡卡西抱到了很远的地方看黑暗下成果的鸣人感到非常遗憾。 那样的话在夜里也能营造出四影arewatchingyou的景象了，估计普通民众之间发生的小偷小摸的事情也能减少不少。 “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你还没有吃到锅包肉不是吗！” 卡卡西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了吃上边，带着鸣人就跑了。 免得鸣人一会决定再弄些夜光漆。 那个场面，想想就有些……诡异。 - 晚饭的锅包肉鸣人这次吃了大半盘，卡卡西那边也点了不少菜，一边填着肚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流着泪。 那么多颜料和喷漆真的，很贵。 {不知道日斩大人会不会同意让我回归暗部……} 卡卡西纠结地吃着饭。 说退就退，现在又想回去了，估计就算日斩大人没说什么，其他暗部的同伴估计也会在背后议论自己吧。 虽说卡卡西已经习惯了。 小时候是‘白牙之子’的事，长大了以后是‘杀死同伴’的事。 他可以不在乎，但议论多了，安排他回去的三代目估计也会被波及到吧。 不过卡卡西真的想不出除了打劫以外，其它能快速赚钱的方法了。 s级+的任务？赏金‘猎人’？ 卡卡西暂时还不想被鸣人以外的事情杀死。 暗部虽然也有很危险的任务，但现在并非处于战争时期，过于险峻的任务并没有那么多。 而特别危险的任务也不会派给能力不足的家伙，除非是希望那人去死。 不过卡卡西曾经还真的以为去探察大蛇丸的废弃实验室是因为木叶方面相信自己呢。 是自己天真了。 - 卡卡西在那思考将来的生活资金来源，鸣人却不用去想那么多，把能吃下的都吃完了以后就在那瘫着等卡卡西了。 [下一个该做什么呢……] 鸣人满足地想着。 - 卡卡西背着鸣人出了餐馆后就去买了个单人床，和收回去又新分出来的疲惫影分身一起搬回了家。 “我想在出事前把锅包肉吃到吐，但我每次都吃不下多少，所以就算了吧。” 鸣人懒懒的不想动，便让卡卡西像之前那样帮自己洗了澡，现在正穿着睡衣躺在那个布偶的怀里，向天花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右手拿笔刷拿得特别酸爽，抬不起来。 “……话说之前的你在知道自己就要不在了的时候，也是吃了好几天锅包肉，后来也真的吃吐了。” 卡卡西忽然笑出了声。 他握住了这个鸣人的小手，拉到了他们之间有三人大的布偶身上。 将将能够到。 “那时候的你饭量真的很多，只一顿就能吃好多份，能吃那么多而几天才腻也很厉害了。” 他是很担心鸣人会出事的。 可他并没有什么办法了。 ——“……我那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开始疯狂的吃那些，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他收紧了握着鸣人的手。 有些抖。 要是这个鸣人饭量也很大的话，可能也真的会一顿就吃好几份，一天要吃好几次。 这令卡卡西很是感慨。 “我觉得我会回来的。” 鸣人借着卡卡西的力翻了个身，趴到了布偶侧边，伸右手搭在左胳膊上，戳了戳卡卡西的手腕：“两周果然还是太久了，我也不想去事先就构思好用什么话去和他交流，万一他也不想听我说话呢？那不是白费功夫了……不过他要是会听的话，那我现场再思考也不迟。” ——“明天晚上就把我送过去吧，用你的眼睛。” 他掰开了卡卡西的手指，解放出自己被捏得有点红了的手，难得没有不满。 “……明天白天我会准备好行李让你带着的，如果他一时没发现你，至少你也能在那里坚持个几天。” 卡卡西闭上了眼，声音轻得微乎其微。 ——他曾不小心将鸣人送走过，听说是蛮久之后才被发现的。 还好带土当时对鸣人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杀死他。 如果带土没发现的话，鸣人就要一个人一直在那个空旷又令人压抑的地方待着，直到被注意到。 卡卡西说的行李是一套被褥，还准备给他带一些零食过去，再准备几本鸣人喜欢看的书…… 不像是去谈话，倒更像是去旅行的。 ……希望那里不会是旅途的终点。 卡卡西抱住了鸣人。 鸣人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抖，和白天自己怕到抖的情况正相反。 “你想哭了吗？” 鸣人拍拍他的背。 ——“我和那个我不一样，现在的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是不会放弃活下来的希望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等着我回来吧。”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鸣人挑着自认为很帅气的话说了出来，悄悄自得着。 “……对不起……” 卡卡西觉得相比起两岁的鸣人来看，现在的自己似乎更像是个小孩子。 他没能打消那个鸣人想要离世的想法，现在却要把这个还想活着的鸣人亲自送向‘死亡’。 {如果我再强一些就好了} 卡卡西承认，自己是在赌。 赌那只有二分之一的概率。 不是生存，就是死亡。 只要成功……那一切都好办了。 “行了行了，我快被勒死了，你又不是我，自己有多大劲儿还不清楚吗？” 鸣人转拍为敲，咣咣咣地砸着卡卡西的后背。 虽然很希望看到他哭，但鸣人并不希望他的眼泪流到自己衣服上。 ——“明天走之前的那几顿饭，我还要吃锅包肉！” 鸣人试着对卡卡西露出自己不熟悉的微笑。 ——“快点睡吧，明天还有两团面在冰箱里等着你呢！” “……好。” 卡卡西松手又看了好一会鸣人的脸，像是摸瓷器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才躺回自己新买的那个单人床上。 ——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鸣人也躺到了自己一直睡的地方。 第十一章 鸣与土老哥非正常的初次会面 鸣人这晚上睡得照常香，而卡卡西则正式的失了眠，又不敢辗转反侧，就那么在外边平躺着，直到天亮。 被照映进房间里的太阳光晃醒了的鸣人，眯着眼睛翻过了布偶要下床去洗脸，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卡卡西还在那躺着，脚没抬高差点被绊，还好他直接两掌怼到了卡卡西的肚子上，扶稳了自己。 {不是胳膊肘，还好。} 卡卡西捂着肚子默默地也起来了。 “……早。” 鸣人还是眯着眼睛，面向挡住了阳光的卡卡西那边，冲他点了点头就继续翻着要下床。 “这样不安全。” 卡卡西咽下了返上来点的苦水后，把鸣人抱了下去。 鸣人被放下后立刻趿拉着拖鞋向洗手间跑去。 过程不是很顺利，他在撞到墙后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继续往那边跑。 早饭是卡卡西做的脆饼。 在卡卡西给鸣人准备早饭的时候，他分了个影分身出去，买了几杯豆浆回来。 早饭后的鸣人很好奇昨天涂的那些会不会掉色，能不能还在那没被毁掉，便拉着卡卡西出了门。 还在。 挺壮观的。 街上遇到的行人偶尔抬了下头就注意到了那边，然后就懵在了那里，揉眼睛。 “涂得真好。” 鸣人pia地拍了下卡卡西的脑袋。 不重。 “嗯，你涂得很好。” 卡卡西知道鸣人想要的是什么回答，笑哄着他。 - 鸣人向卡卡西要了一个折叠帐篷，一个动物形状的睡袋，一个大背包，包里装了很多占地面积不大的袋装零食，还有一些点心。 还要了不少一次性的大容量婴儿纸尿布，还有成年人用的那种。 把成年人纸尿布包装和其它的一起递到柜台前的时候，卡卡西被店员打量了好几遍。 “是……给家里的老人用吗？” 店员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了他。 “……嗯……是的。” 卡卡西脸有点红。 店员没有说话了，默默地给他算了账。 看样子是不信的。 “晚上我能再额外要一份锅包肉带过去吗？” 卡卡西身上没地方了，鸣人只好靠自己的腿去走路了。 他扯住了卡卡西拎着的布袋子，增加着不必要的压力。 “当然可以。” 卡卡西笑。 鸣人最后在卡卡西腾不出手的情况下，从他口袋里拿了钱，买了两个特别大的画板，顶在脑袋上跟卡卡西一起回了家。 午饭鸣人吃的是卡卡西包的牛肉卷心菜馅的包子，外加小半份的锅包肉。 卡卡西把余下的好多包子和打包起来的两份刚出炉的锅包肉一起装到了保温饭盒里，花钱请人把那些封印在了一个空白的小卷轴上边。 “这个你拿着，你不会用的话也没关系，他会的，让他帮你。” 卡卡西像个老妈妈一样，往鸣人本来就已经塞得很满了的背包里又陆陆续续地放了不少东西。 鸣人不知道说什么。 他忽然有些好奇带土解开了那个封印卷轴以后，发现里边是一堆热气腾腾的包子的话，会是什么心情。 带土早就不是正常的人类了，他不需要吃喝与新陈代谢，不过个子倒是也有在长的。 应该不会因为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而变饿。 不过他也很有可能直接毁掉那个卷轴，毕竟不确定里边是什么。 鸣人跑去客厅里用毛笔蘸了黑颜料，开始写字。 得写得大点，让人离老远就能看清。 两个画板上写的都是一样的字。 - 忙碌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大多数人都睡着了的深夜到来之时，客厅里被一堆挂了绳子的行李围在中间的鸣人被卡卡西揪住了手，好一会都没有放开。 “别这么磨蹭，东西太多了……！很沉的，你快点把我送过去！” 鸣人扯着他给自己绑好的行李绳，前后挂着那两个写了大字的画板。 比采购回家时的卡卡西都狼狈。 像个缩在乌龟壳里的小虾米。 “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也写了信，就算我不在了，也能留在那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开看，要是能的话，他应该会来找你的。” 鸣人努力地甩着卡卡西的手。 画板硌胳膊。 “……你一定要回来。” 卡卡西睁开左眼，神情复杂地退到了玄关那。 已经重生过一次了的他，精神力已经比当时的自己要好上不少了，不过他还是没什么自信。 {希望用完了不会像之前那样瘫上个一星期。} 关不掉的写轮眼在卡卡西有意控制的情况下转成了万花筒的模样，他非常用心地控制着对眼部的查克拉输出，免得让鸣人遇到和扭了迪达拉胳膊一样的情况。 鸣人前方的空气渐渐显现出了漩涡状的扭曲气流，他抓紧了手上的绳子，连着那堆东西一起，被卷进了气流中心。 带土的神威空间和看到过的没什么区别，周围很空。 只有鸣人自己大包小包地傻站在某个平面的正中央。 他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鸣人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很晕神威。 他克制着没让自己把晚饭吐出来。 - 鸣人在原地站了十分钟左右，缓了一会后才仔细地打量起来了四周。 巨大的平面方阶或高或低的反了引力而漂浮在这片空间里，很稳。 自己脚下踩着的也是那样的一个平面。 冷色系以及一望无际的坏境显得很是阴凉，穿着正常秋装的鸣人感觉有点冷。 - 他又站了十来分钟，还是没人过来。 鸣人挂着两个画板艰难地蹲下去把行李都一份份的揪出来。 - 正在他组装着帐篷的支架时，一道比这空间里更显得冷的气息从远处飞跃而来。 鸣人连忙扔了手上的架子，挂着两个画板站到空旷的地方，举高了手向那边挥着。 “那位大哥！我们聊聊天吧！” - 带土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空间内的异动，但他没有直接就进去察看。 因为自己身处那个空间的时候，并没有办法再像外边那样让攻击穿过虚化的身体了。 他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自己进去了。 这世界上会时空间忍术的人并不多，而能与自己的空间有所关联的，就只有卡卡西一个人了。 但意外的是，在里边的人，是个弱到他只用自身的力量就能捏死的存在。 不是卡卡西。 首先映入带土眼中的是那遮了大半个人、连脑袋都露不完全的板子。 ——带土大哥，请听我说完想说的事情再决定杀不杀我吧。 他并不知道，卡卡西是知道自己没死的。 《这个小孩……》 鸣人看到带土抬起了手。 带土曾在鸣人出生的那晚把他抱起来过，甚至还抛了个高高。 虽然是带有敌意的那种。 《是他。》 带土很快就发现了一般人难以察觉的九尾气息。 他和鸣人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没有任何举动。 一分钟过去了，鸣人犹豫着把画板从身上摘了下去。 带土在十多米远的地方冷漠地看着他。 鸣人向前张开一只手表示你等一下，同时用另外的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找手写的信。 然而没找到。 “那个，我之前有写了一封信带过来的，但是好像……弄丢了，我们能坐下来聊吗？” 鸣人举起双手。 带土没反应。 鸣人战战兢兢地蹲了下去，以极慢的速度放下了手，翻着那个装点心的背包，拿出了一大盒看不到里边是什么样子的点心。 带土没动静。 ——“其实我喜……欢……你很……很久了，请收下这个……”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带土拉过来聊天，正在思考的时候，脑子忽然抽了一下。 “……” 带土的冷漠气场收敛了些，鸣人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懵哔。 “不是，我说错了，不是那样的，我是说卡——” 他想解释自己来这的原因，但卡卡西这三个音才只说了开头那一个的时候，带土的头发炸开了毛，像个幽魂一样。 不过还没有动手。 “……卡卡西其实喜欢你。” 鸣人脑子又是一抽，作死性地皮了皮。 “……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的？” 带土总算是开了口。 有点哑，不是斑的声线。 他向鸣人这边走来，带着一身要算账的架势。 “不是，我脑子乱，有点害怕，所以不经思考地就开始说胡话了……” 鸣人觉得带土气势上给人的压迫感有点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木遁的树枝从带土身后飞冲过来，炸开了花，交错着把鸣人的身体架到了空中。 “呵……是他让你来的？” 带土的话像是在嘲笑什么，从那个眼洞下看到的写轮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在里。 ——“自己不敢来吗？让一个小孩子过来？” 他再次冷笑了一声：“那家伙就只会顾着自己的事情。” 带土确认一样地掀起了鸣人的上衣，伸手按在了他印象里封印所在的位置上。 波风水门所留下的封印痕迹一点一点地显现了出来，那其中所封印着的事物，正是他需要的存在——世间排名为九的尾兽。 ——“我就收下了。” 带土的五指弯成了钩爪状，向鸣人的肚皮压了下去。 鸣人伸腿乱蹬着，但被架得死死的他没有撼动哪怕是小树枝上的一朵花。 “我还有话要说！喂！！！哇！！！不要啊！！！坏蛋！！变钛！！！” 他试图以胡言乱语来阻止带土的索命。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带土怒了，收回手给了鸣人脑袋边的木遁树枝重重一拳：“那家伙每天都在教你些什么！！！” 并不顽强的树枝便如这样一般，被忽然暴怒的带土自己打碎了。 - 鸣人成功地拖延了一点时间，多狗了一会。 在客厅里望着鸣人之前站立之地忧伤中的卡卡西，打了特大号的喷嚏。 一个接着一个地。 第十二章 讲故事，试图以事理服土 带土当年是看到卡卡西主动去解决本应该被保护起来的‘人质’的。 而在卡卡西出院前，他一直都在墓园边的树影后待着。 ——他想看看，卡卡西会不会去给琳扫墓。 如果会，那卡卡西又会说些什么。 后悔？歉疚？ 不过那都不重要，带土只是很无聊，想看看而已。 而卡卡西也的确是去了。 并开始挖墓。 带土震惊了。 他满心怒火地瞪着那边的卡卡西，直到那家伙想要开盖的时候，便已经没办法再那么‘淡定’下去了。 虽然在琳下葬的当天，带土就已经挖过一次墓了。 可卡卡西是不一样的。 他是‘加害者’。 带土很庆幸自己已经在那之前把琳转移走了，不然如果把她还留在这里的话，如果自己并没有为了验证那个无聊的猜想的而在这蹲守的话…… 卡卡西又会做出来什么事？ 凭什么这样的一个家伙一直被琳在意着？ 这让他更坚定了创造出理想世界的决心。 - ——“这要从数千年前说起，那时候还没有忍者的存在，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名为天子的祖之国人——” 而那样的带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坐在帐篷里，听卡卡西带出来的小孩讲故事。 “那些只是传说而已，和绝有什么关系。” 鸣人说想告诉他一些关于绝与那之前最初的无限月读相关的事情。 这个空间只有带土能自己进来，卡卡西只能把别生物事物送进去而已。 就连绝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他没那个本事。 带土也不想让谁随便进入自己的这个空间里。 “……如果是看电影的话，那你一定就是直接跳过前边只等着去看大结局了的人吧，有没有关系不得从头开始说吗？因为那些事情也都是各有因果的，天子是身边有一个名为大筒木辉夜的人，她——……” 鸣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给带土讲自己知道的忍界历史。 这小孩怎么回事？差点死了现在还能给自己递吃的，明明刚刚怕得腿都抖了。 带土看了眼放自己面前的半盒点心，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鸣人身上。 那些点心被鸣人捡走了一半，此时他正在接着盒盖吃。 反正也没别人在，自己也很闲，带土也就不急着去接手九尾了。 毕竟鸣人是没办法在不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离开这里的。 带土就这样听了不少辉夜与天子之间的的爱恨情仇。 “那家伙……！” 在听到天子因为害怕开战而决定把自己怀有身孕的爱人交送出去以后，带土捏爆了一个夹心糯米团。 不，说爱人都侮辱了爱这个词。 而且那家伙不护着也就算了，还说要抓捕？ 带土把这个当成故事听，此时虽然为了里边的人物而不满，但也不觉得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鸣人怎么可能知道连斑的意志都不知道的东西？才只是个两岁的孩子。 “——……之后辉夜大姐就变了，她吃下了神树的那枚查克拉果实，用无限月读平息了战争，就像你们计划中的那样，她在战争后生下了被祝福以及本身就带有着查克拉的两个孩子，一个是白眼的先祖之一，大筒木羽村，另外一个就是千手、漩涡以及宇智波血统最接近于其的大筒木羽衣了，也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羽村那边不重要我就不说了，以后你有机会能知道，我们继续说羽衣——他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宇智波的先祖之一，因陀罗，另外一个就是阿修罗了，从他那里又分出去了千手与漩涡以及其他次于那两个血统的血脉。” 鸣人记得大概，但具体细节都记不清了。 [反正他也不知道，只要主要的事情没错就行。] ——“哦对，无限月读是吧，你们家和我们家的先祖之后再说——辉夜用无限月读将自己母子外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神树的供品，最后说是不希望人类灭绝所以又放回来一些洗了记忆的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就他们母子三个太冷清了吧，她也不想回去，所以人类还能活到现在，而那些没有被洗去记忆的人，则完完全全的化为了神树的养分，和之后被送去供奉神树的人类一样，成为了辉夜的兵器，也就是白绝，黑的等会再说，你先听我说白的。” 鸣人把自己这边的点心吃完了以后，有些可惜地看了眼带土手上露馅了的糯米团。 ……不过也吃不下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晚饭他也吃了不少，而糯米很填胃。 “……白绝？” 带土似乎是想起了陪他自己复建的那些逗比。 “对，白绝只是通过被用来做展开无限月读的十尾空壳召唤出来的，而他们曾经就已经在那里了，所有的白绝都是中了无限月读的人，所以，斑是不可能做出白绝的，只是黑绝影响着他，让他以为黑绝是自己的意志，以为白绝是他召唤出来的而已。” ——“而为什么柱间细胞能让斑开启轮回眼呢？因为宇智波和千手、漩涡、六道仙人都是从辉夜那里开始分散分支的，辉夜本来就是神树的而供给者，也就是说神树——十尾就是受辉夜操纵的，辉夜把白绝存在了那里，而斑有轮回眼……” ——“辉夜、羽衣那分生了不同的力量，所以被分开的血脉细胞相聚在一起，会产生轮回眼就很正常了，我觉得可能是返祖，斑大爷在原作……咳，在之前可是快老死的时候才开轮回眼的，皮肤都起皱了，嘴巴都比一般的老爷爷更那什么了，可能是他当时的心情和吞下神树果实的辉夜大姐一样吧，我猜的。” ——“不过后来因为辉夜太自我了，她那俩儿砸就把她给封了，不过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接受的媒介，所以辉夜就被封在了神树里……世间的九只尾兽就是神树被抽调出来的力量，羽衣干的，为的就是让辉夜永眠——她是不死的，所以只能靠封印了，而黑绝就是辉夜那个不相信别人了的状态下创造出来的，为的是以防万一，并不是什么斑的意志，他被骗了，黑绝的目的就是集合九尾与魔像合成十尾，开成神树后解放自己的‘母亲’，神树那种东西，只要力量还在，那就是个行走的无限月读，对人类来说那太可怕了，所以才被一起封印了，不过无限月读也确实能造出和平的世界，但那只是幻想，最后里边的人都会失去生前的自我意识，成为白绝……反正我是不想当那玩意，可怕。” 鸣人抱住了自己带过来的睡袋，想着万一带土觉得自己胡言乱语而出手的时候，还能挡个小半秒。 “……那不可能！” 带土猛地站了起来。 “我也没想立刻就说服你，你不信也正常，其实我的目的主要还是……大哥，你先坐下哈。” 鸣人试图让带土收起那个不刻意收敛就会给人带来无尽压迫感的气场。 带土似乎是闭上了眼睛，鸣人只能从面具的眼洞那看到一片漆黑，都不发诡异的红光了。 他没有坐回去，就那么‘俯视’着鸣人。 “……琳姐还没有死，卡卡西当时没有办法，只能通过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琳姐了，不能让三尾爆发，也不能让琳姐死掉，所以才主动出了手，他说是弄了尾兽和生命体征的封印，想着等之后结束了再救回来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的是，尾兽在人死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除非转移封印，不然也没人会去管‘尸体’的，那样琳姐就安全了。但是我听他说，我的母亲似乎也没有去查遗体，所以就那么下葬了，他找机会想挖出来救，结果又差点被你给埋了……当时的是你吧？” 鸣人向后挪了挪。 带土没说话。 鸣人只有表面看上去稳一些。 [不管了，都说出来就完事了。] ——“以我对你和琳姐的了解，你应该也不会去查探琳姐的遗体内在的吧……至少我觉得会是这样，里边除了卡卡西的封印以外，还有……嗯，斑大爷也教你了吧，给人心脏下咒符的术。” [我看的时候发现你对南姐用过。] 但他不敢说。 ——“琳姐的心脏上也有，是被黑绝骗了的斑让黑绝去弄的，想让你正好看见她的死，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看看那个是不是和斑教你时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鸣人作了个请的手势。 带土自己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心脏里有，后来主动被卡卡西穿心也不是什么情景再现，一个是表示自己‘没心’了，一个是想去掉那玩意。 后来和斑自曝的时候说了，说带土和琳是用相同方式去除的。 ——“你自己身上应该也有，你可以……呃，你自己好像看不到，咒符最主要的一点似乎是没办法对自己动……下杀手？” 鸣人瞄向了带土的袖子。 原作带土面具下似乎无表情地直接扯了自己的胳膊，然后，再生了。 所以对带土来说应该只要是不是杀手就行？ 因为带土被救了以后，就算四肢都断了也是能再生的，可以有柱间和白绝作为身体的填充融合物……挺厉害的。 不过对普通的人类来说应该就是不能对自己动手了。 带土一言不发地撞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鸣人怕他想不开，连忙爬着出了帐篷，小跑着跟上。 但在一个浮空的石台前止了步。 带土是跳上去了，但他跳不过去。 估计会像有些腿短的小动物一样，直接落下去吧。 不过神威空间有底吗？ 鸣人忽然好奇了起来。 不会也是无尽的吧。 他趴在这边的石台边上，望了下去。 如同深渊一样。 鸣人只看了不到一秒就扭回了头，脸有点青。 ……太高了，想吐。 第十三章 鸣皮土皮卡卡不皮 “我不相信，你不可能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的，就算说是他告诉你的，那也说不通——他也不应该知道的。” 带土的声音从很高的地方传来，鸣人闻声仰头望去，那人正站在一个平台的边缘看着这边。 ——面具的正面是面对着这边的，至于看没看就是鸣人自己去猜的了。 比之前少了一些锐气。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他不是我——带土大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过些天能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和卡卡西谈谈啊？他一直都想向你解释和道歉来着，关于我为什么清楚那些事情的原因，之后我也会一起告诉你们的，不然我如果活下来了的话，可能还要单独和他说一遍，太麻烦了。” 鸣人向后退了几步仰着头手作喇叭状向带土喊话。 有点远，感觉小声的话不太能听清楚。 “……” 带土从平台边向后走出了鸣人的视线。 半分钟后，他从远处跃了过来，落回鸣人的旁边。 鸣人大着胆子向他靠近了几步，扯扯他的袖子。 带土挥袖甩开了他的手。 “卡卡西可能还没睡，你可以现在就去找他谈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可以和他说把我关起来了，作为交换，要他把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就好了——他还挺关心我的。” 鸣人再次伸手用食指勾了勾带土的袖边，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反应后，放下了不少心。 [应该没事了。] 他跑回了带来的帐篷边上，继续把那些行李往帐篷里收拾。 等他再出去的时候，带土已经不见了。 [睡一会好了。] 他蹬掉鞋子钻进了那个动物外形的睡袋里。 还有机会看到将来的太阳。 点心吃多了的鸣人，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 旗木卡卡西现在仍待在客厅里。 算今天已经失眠第三天了的他，黑眼圈的程度都快赶上罗砂了。 当然，比起我爱罗来说，还是差了不少的。 {他会回来的} 卡卡西用这句话洗脑并安慰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鸣——” 卡卡西以比飞还要快的速度回了头。 “他不在了。” 穿着一身暗青色还有点紫的长衣还戴着面具的长发带土特别冷漠地说。 “……” 卡卡西直接宕机了。 “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带土收回手后，抱着胳膊靠在了墙上。 ——“仅此一次，说吧。” 他仍戴着那个奇怪的面具。 “……那样啊。” 卡卡西用手背挡着吸了吸鼻子，难以形容地笑了：“请……请坐吧，我先去准备些茶水。” “不需——” 带土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卡卡西垂着脑袋一路撞着墙跑到了厨房里。 {……} 卡卡西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洗脸。 茶是有，不过是那种比较甜的果茶包。 他拎起茶包用水冲了一遍外侧后便放进了另外的、印有动物图案的水杯里，接了大半下的热水。 卡卡西端着那杯果茶回到了客厅，将其递到真的在小餐桌边坐下了的带土面前。 带土直视着卡卡西的眼睛，看都没有看那杯茶。 “我没有往里边放茶包和水以外的东西，你可以放心。” 卡卡西正坐在带土对面偏过了头。 不是不敢直视着眼睛说话，也不是想说谎。 他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会变抖。 万一要是哭了的话可就不好了。 不知为何，卡卡西觉得现在这个只有十几岁的自己就很容易变得想哭。 可能是身体年轻了的同时内心也变年轻了吧。 毕竟以前十多岁的他也哭过。 “我当时——……” 卡卡西就这样解释起了之前的事情。 带土见他没有要对视的意思，觉得自己一个人盯着脸就很奇怪，便把目光落到了茶杯上。 幼稚。 闻起来也像是那种甜的茶饮料。 幼稚。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面对着卡卡西的时候还有这样平静的心态了，或者说以前就没有多少。 带土一边看着茶一边认真地听着卡卡西的解释。 ……为什么会有点想喝？ 带土闭上了眼睛。 - 对面盘腿坐着的人，并没有对自己的话产生任何反应。 卡卡西冷静了一些后还是将脑袋转回了正面。 只透过那个面具并没有办法看到带土的表情，面具眼洞下也看不到那个与自己左侧搭对的写轮眼，漆黑一片。 他将之前给鸣人解释过的事情说了大半，去掉了和重生相关的内容。 “——……当时在战场上的时候，最后出现的人是你吧？还有那次在墓园里……” 卡卡西忽然住了口。 ……‘把我埋了的人也是你吧？’这句话怎么想都感觉很奇怪。 “是。” 带土淡淡地回应了他的疑问。 “……抱歉！”“bang——” 卡卡西的脑门低到桌子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带土听着都觉得疼。 “我以为你不在那里，没有考虑你的心情……也没有考虑琳的心情，就自作主张做了那样的事，真的是非常抱歉！” 卡卡西道完歉后，不知怎的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之前想道歉都没有机会。 ——“请把琳的……请把琳再次交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地去把她救回来的！” 卡卡西又咣地一下撞了下桌子，像是在拜托‘岳父’一样。 “……据我所知，你那之前并不知道玖辛奈是人柱力，所以你应该并没有和人柱力‘接触’过。” 带土仍然抱着自己的胳膊，抬了些脑袋睁眼俯视着桌面上的卡卡西，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封压住尾兽力量的方法的？从谁那里听来的。” 他都不知道卡卡西会封印术。 卡卡西出战的时候比自己还莽，作为新晋上忍取代水门带队的时候也是莽着就冲出去了。 他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卡卡西用攻击以外的术，就连防御都少之又少。 就连通灵的封印、召唤术，也没看他解除召出来过。 更别提这种能封尾兽的高端封印了——一般人可是连接触人柱力都没有的，就算有知道谁谁谁是人柱力的情况，也没有多少人敢去与他们接触。 玖辛奈那边是瞒得很好，一直到死了都几乎没人知道她是人柱力，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的消息，也只说了玖辛奈是支援水门一起对抗九尾的，还说尾兽已经不在了。 如果不是开了万花筒的他也去接触过不少人柱力，对尾兽的查克拉变得敏感了不少的话，可能就会连鸣人都送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新的人柱力吧。 野生状态的尾兽，尾数越高越难收。 带土是有点庆幸的。 不过…… 《现在那个已经……。》 带土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堵。 “……请问，鸣人和你说过吗？我的事情……” 卡卡西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带土。 “他说你喜欢我。” 带土忽然想到了鸣人之前乱说的话，从无语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已经把那臭小鬼瞎说的话说出来了。 “他说——”“咚——”“……他是那么认为的吗……” 卡卡西的脑袋又撞到了桌子上。 不过这次只是因为手滑没撑稳自己而已。 带土刚想解释说''鸣人说自己是乱说的''，但想了想后又合上了嘴巴，不自禁地挑了挑眉。 ——他忽然也想看看卡卡西听了是什么反应。 “……带土。” 卡卡西扶好桌子抬起了头，认真地看向带土的面具：“你……听我说。” “……” 带土面具下那不知不觉被久违地勾起来了的嘴角僵在了那里。 《等会，那不是真的吧！？》 带土就很想冲过去捂死卡卡西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个可怕的猜想。 “我喜欢的人早就死了，在十多年前。” 卡卡西真的是一点都不希望被误会。 虽然不知道已经听过了自己故事的鸣人，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但现在的带土，也是不会随便说谎的人了。 “……是、是吗，鸣人后来和我说，他之前那句话是因为太慌所以乱说的，在那之前还说其实喜欢我很久了来着，不过我最后……还是对尾兽出手了。” 带土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接近曾经年少的自己了都没有察觉。 “……是吗，我想那个的话，倒应该是真的吧。” 卡卡西自嘲地笑了笑。 “……” 《？》 带土就很想揪着他的领子问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但没有那样做。 这个鸣人并不是之前认识了多年的那个鸣人，虽然他们的喜好、爱好和其它的方面都一样，但……。 卡卡西承认，自己只是想在这个鸣人身上，得到那人早已放弃掉了的‘家人’关系而已。 这一次平平安安地将他带大，看着他和其他人一样，和普通的女孩子谈恋爱，和普通的女孩子成为更亲近的家人。 以并不称职的监护人——‘父亲’的身份。 曾经的鸣人觉得，带土比起自己来，更像是他的父亲。 也在四代目之子身份暴露之前，对外称带土是他的父亲……暴露了之后还称其为是后爸。 卡卡西觉得，重生后已经有很多更坏的情况了，但自己这次也至少要把那件事做好，好好地去当一个监护人，不再让情况变得像曾经一样、或者更差。 ……那样就够了。 他是这样的想法，即使想要的也并不止是这些。 至于把曾经那人的生活态度与经历过的各种事情告诉这个鸣人，就只是一些私心了。 希望他不会再变成那样。 因为现在的他之前听了，也觉得那样的自己不可理喻。 这次会变好的。 卡卡西是这么以为着的。 可…… “……” 带土看卡卡西又变得低落起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符合之前那个话题条件的人。 《十多年前……》 带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第十四章 一起吃个饭 “……总之，除了这些和他说你想向我解释以外，我没听他说过别的什么和你有关的事。” 带土把话题拉回了之前的事情上。 再聊下去会有问题的。 “抱歉，之前说到哪了……？” 卡卡西揉了揉自己的额侧，决定暂时不再去想那些事了。 “…………” 带土沉默着没有回答。 因为上一个话题太令人感到震惊了，导致他忘记在那更之前的时候是在说什么了。 ——“……总之误会的事情我已经大概清楚了，不过，对于伤害了琳这件真实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带土哼了一声。 “我明白，你不用原谅我的。” 卡卡西微笑着。 是那种让人看了会感觉心里有些堵的表情。 “……你也成长了。” 带土觉得那样的笑容很是碍眼。 以前的卡卡西从不会这样笑……的？ 《不，我好像以前没看到过他摘了面罩的笑颜？》 看上去像是七老八十的人那样的笑。 令人不爽。 “我反而觉得自己变得更不成熟了。” 卡卡西的两手交握在了一起：“我……经历过，和鸣人不一样，他知道的很多，或许真的是天生就明白的，但我不同。” 他也总算是想起来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见过将来的你，也在那之后知道了你们那个真相的，也……看到了你……后悔的样子，说真的，带土，我不希望这次你再走到那种地步了，现在收手的话，还来得及……趁没有更多牺牲者出现之前。” “……” 带土猛地站了起来。 卡卡西的视线随着他的起身，一起抬了过去。 并非是缓兵之计，带土能看出来，卡卡西是真的想劝自己。 他像是拎大鹅一样捏起了卡卡西的手腕，把他拖着从坐垫上拉到自己面前。 卡卡西条件反射一样地抬起胳膊，闭着眼睛的同时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与脖子。 他总感觉自己又要被打了。 他不想对带土动手。 不想，也不敢。 至少现在的他没有能与其对抗赛的能力。 他知道的。 带土自那件事以来，就变得很强很强了。 卡卡西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带土的攻击。 他眯着把眼睛睁开了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带土就很无语。 卡卡西居然这么怕自己的吗？ 《……》 怎么说呢，感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爽。 － 眼前的画面一转，卡卡西被带土拉进了熟悉的空间里。 虽说是''熟悉''的，但自己却只进来过一次。 ……是将鸣人''救''走的那一次。 从那时候起，他在那边就再也没看见过带土。 也没看见过鸣人了。 远处的平面上，碎掉的枝条残渣还散乱地留在地上，这边的鸣人带过来的不少东西，也都乱乱地倒在外边。 在帐篷帘那也能看到，有些东西落在了门边，没有好好地拿进去。 卡卡西忍不住向后退去，带土又把他揪了过来。 下手不轻，手腕挺疼的。 “去那边说。” 带土用另外的手指指那个帐篷。 他总感觉感觉自己要是不拽住了卡卡西的话，那家伙能掉下去。 刚刚看起来就像是要跑过去跳''崖''了。 带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空间的底儿是什么样的。 可能和宽阔的程度一样，是无限的吧。 “在、在这里就行。” 卡卡西掰着带土的手，不肯往那边走：“反正这个空间里除了我只有你了吧，就算不用去那边也没有别人会听到的——” 他觉得带土可能会恶趣味地让自己待在‘不在了’的鸣人所带来的东西旁，来对自己进行精神攻击。 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带土松了手，卡卡西一个趔趄，打了个滚让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他揉着自己的手腕，说了在这里就行，但注意力仍在那个帐篷边上。 在带土的空间里，卡卡西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说有话要一起告诉我们。” 带土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有点猜到卡卡西为什么会这样了。 带土便一个人先走向了那个帐篷，没有再招呼卡卡西。 “！” 卡卡西敏锐地注意到了带土话里的主语。 {就是说，鸣人还……} 卡卡西立刻跑着跟了过去。 并在带土之前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他发现自己确实又被带土给‘戏弄’了。 鸣人正躺在那里。 说是不在了，对九尾出手了，但…… 鸣人在那睡得正香，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又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 “睡够了吧，起来——” 带土迈过堵门的行李之一，揪起了鸣人的睡袋。 鸣人跟着晃了晃，但人本身没什么反应。 卡卡西看向周围的东西，去翻包把之前弄的那个封印卷轴拿出来了。 “你想怎样？” 带土直接放开了睡袋，伸手把那个卷轴抢了过去，冷下了声音问。 这个时候忽然找封印卷轴什么的，肯定不是没有意义的。 “叫鸣人起床。” 卡卡西指了指那个封印卷轴：“里边是可以把他唤醒的东西，如果不信任我的话，你可以自己来。” 带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拎着卷轴就走出了帐篷。 ——反正只是一个卡卡西而已，也不能在自己的空间里掀起什么风浪。 卡卡西蹲下去，轻轻地摸了摸鸣人的脸。 ……还好。 还有不低的温度。 - 当带土一面具黑线地拎着一堆热乎的包子、两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吃的回到帐篷里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抱紧了鸣人以及鸣人身上的睡袋的卡卡西。 卡卡西正在哭。 “……喂。” 带土把拎着的吃得向卡卡西递了过去。 ……令自己警惕起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堆吃的？ 他本来是打算把那些扔到卡卡西的脸上的。 “……啊，抱歉。” 卡卡西用自己的胳膊抹了抹眼圈。 他在家穿的基本就是那种制式却也可以当睡衣穿的无袖背心。 没有衣袖可以用。 他把那些包子接过来放到一边，先打开了一盒锅包肉。 “该吃饭了，起床吧。” 刚哭完的卡卡西声线稍微有些沙哑，但字句还是说得很清楚的。 鸣人先是动了动耳朵，而后抽了抽小鼻子，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唔……锅包又……” 鸣人迷迷糊糊地对着卡卡西伸手。 卡卡西把他拉了起来。 ——“哈啊……” 鸣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正在思考先去洗手还是直接让卡卡西喂自己的时候，他发现了在一旁站得跟个路障的长发虎皮面具土。 ——“……他怎么在这？” 鸣人懵懵地指着带土问：“在我睡觉的时候，你们居然都瞒着我住一起了吗？？” “咚！” 带土没忍住敲了鸣人的脑袋，不过倒有克制着自己，没有太用力。 “我之前就很想问了，你都教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带土敲完鸣人以后，握紧了拳头瞪向卡卡西。 鸣人噘着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揉啊揉。 疼。 “这、这个嘛……” 卡卡西无奈地笑笑：“这其实是他生下来就有的意识，我真的什么都没教过……除了告诉他从家里到忍者学校的路线以外。” 知道了鸣人还在以后，卡卡西也放松了不少。 面对带土也没有之前那样‘恐惧’了。 甚至还想和他开开玩笑。 但在知道带土确切的态度前还是不怎么敢的。 之前倒是还好，现在反正是不敢， 不然九尾分分钟就被弄出来、把自己打成狗了。 “啊——” 鸣人一边揉脑袋一边对着那盒锅包肉张开了口。 并给卡卡西投去了一个‘你懂我意思吧’的眼神。 卡卡西把装进了包子袋子里的筷子拿出来一双，夹起一块薄脆的锅包肉喂了过去。 鸣人吃得慢，卡卡西也不着急，耐心地举着筷子。 “……你是他的妈妈吗？” 带土吐槽。 “大概吧。” 卡卡西用另外的手把那盒锅包肉递向带土：“你也尝尝吧，这个是他很喜欢吃的，味道也不错，我没办法再把这些放进封印卷轴里，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又拿了一双筷子放在了那盒锅包肉上。 “……” 带土沉默地将其接了过来。 闻着不错。 《……说起来，我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看着那盒锅包肉，思绪渐渐地飘回了曾经。 鸣人吃了两块后清醒了便自己拿着筷子继续吃，卡卡西则是用袋子抓起了一个包子，打算等鸣人吃不完了的时候自己再开始吃。 鸣人又吃了两块以后，神情痛苦地把盒子塞到了卡卡西手上。 “怎么了？？” 卡卡西连忙把那盒锅包肉放到一边，先去看鸣人的情况。 中间他还看了一眼带土。 “……他睡之前吃了不少点心。” 带土表示我什么都没有做。 也就挠了下他的封印。 “————……” 鸣人嘟嘟囔囔地说着那两个听不清的话。 “什么？” 卡卡西凑耳朵过去。 “我……肚子疼……想去洗手间……” 鸣人抱着肚子蜷得跟煮熟了的虾似的。 “那个，带土……”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扶着鸣人，试探着向带土搭话。 “怎么？” 带土把面具向上抬了抬，只露了嘴巴在外边，用来吃他的那份锅包肉。 被抬上去了的面具导致他现在看不到卡卡西和鸣人，但他也不担心什么。 “……噗……哎呦——” 鸣人被带土的样子逗笑了，刚放松了下笑出声就又缩了起来。 “他肚子疼，再这样下去估计就会把这里弄得（————）了，你……你能先把他送回去上个厕所吗？然后再稍微等一下他……我会留在这里的，你不用担心我会跑。” 卡卡西弱弱地举起了手。 “……行。” 带土捏断了筷子。 ……卡卡西，你恶不恶心！ 他放下了那盒吃的就把鸣人揪了起来，两秒钟不到，就消失在了这里。 第十五章 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鸣人正在蹲有马桶的坑，带土则在门外等着他蹲完坑出来。 “外边那个，你在吗——” 鸣人在门内呼唤着带土。 “……” 但带土现在并不想理他。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不少了吧，要不要回来？” 鸣人够不着地，所以是踩在卡卡西为他准备的小凳子上的。 带土没回话，他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扯了两片纸撕成一条一条地，再拧成墩布的样子，转着玩。 《……》 带土仍然没有理他。 “说起来卡卡西给我带了那么多的包子，我自己要是吃的话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吃完，而且从卷轴里解出来了以后就会慢慢地变得不新鲜了……虽然卡卡西没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吃饭的，那样能表示友好？还说可以让我找你把那个卷轴解开……” 鸣人弄了两个小墩布以后觉得不太够，又扯了好几张一条条地撕开，捏着尾部拧在了一起，聚集成了比之前那个更大的‘墩布’。 ——“我超级喜欢饭盒里的那个菜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话！！” 带土随便从边上的架子上扯了条看起来和水杯有着一样花纹的、很幼稚的毛巾，拉开门就扔到了鸣人的脸上。 然后在半秒内又把门关上了，没让门内的空气扩散出来。 “……喔。” 鸣人噘着嘴把那条毛巾拿了下来：“话说你把卡卡西的毛巾扔给我干嘛，我不用这个，我……用纸。” 他忽然对带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不成他以前……] “……” 外边带土听了鸣人的话后，看向一旁的毛巾架。 刚刚抽出毛巾的那一侧都是这样幼稚的毛巾，而另一侧的就是单色、比较朴素的了，没有过多的花纹，只有一点条纹。 ——“那些有动物的毛巾都是卡卡西的！？” 带土又惊了。 “嗯……他以为我喜欢这种，但有图案的毛巾表面就不平嘛，擦脸什么的很不舒服，后来就让他给我买了普通的——他觉得那些扔了太浪费，就自己用了，你也要吗？柜子里还有好几条新的。” 鸣人挼了好一会毛巾上边的小动物，然后嫌弃地把卡卡西的毛巾叠放到了三角立架上。 “……你快点，别在里边睡着了。” 带土转移了话题。 ……卡卡西那家伙的身上，在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对，应该是在琳不在的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 带土没有去刻意观察过卡卡西。 因为只要一见到，就会想动手。 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了不少错事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 - 冲水后仔细地洗了手的鸣人，脑袋上顶着那团纸做的墩布就出来了。 带土没有离开，在墙边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的样子。 “哥啊，你以后的头发再留长一些吧，我觉得这样更可……好看点。” 鸣人扶着墙踮起脚够起了带土长发的发尾，在手指上数钱一样地左右捻了几下。 看着像是硬质的头发还定了形，实际上摸起来的手感还不错。 “……你还有别的事了吗？没有我们就回去，我还有事情想从你和他那里知道。” 带土如此说着，但没等鸣人回答就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胳膊，用神威回到了那个空间里。 《……等会，他脑袋上好像有什么？——》 蹲在帐篷外边帮忙收拾东西的卡卡西，看到带土把鸣人拎回来了。 带土忽然扭过了头，去看边上的鸣人。 鸣人跪了。 “……唔……” 他捂紧了自己的嘴。 ……又晕神威了，想吐。 脑袋上的纸墩布就这么随着鸣人三体投地的动作落到了神威空间的地面上。 带土的视线从鸣人脑袋上挪开，看向了那团乱乱的奇怪东西。 《……这是个什么玩意？》 “鸣人！” 卡卡西不知道鸣人怎么了，连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跑到他身边担心地扶起他问：“你怎么了？” 卡卡西警惕地看了带土一眼。 “……” 带土控制住了想敲这两个家伙脑袋的冲动：“……我可什么都没做。” 卡卡西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质问什么好。 鸣人的脸都有些青了。 “你先别碰我、我晕神威……” 鸣人说完立刻又捂住了嘴，像是赶动物一样把卡卡西往边上推。 带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 鸣人缓了好几分钟才好，撑着蹲下来的卡卡西肩膀站了起来，呼吸了几大口神威空间里的空气。 “饭也吃完了，人也都在了，你们该继续说之前没说的事情了。” 带土首先看向了卡卡西：“你说鸣人和你不一样，还说你见过将来的我，这是怎么回事？” ……后悔了？ 如果鸣人说的那些是真实的话，那或许自己将来在知道了以后，确实会有那种想法。 但卡卡西又说鸣人和他不一样。 “……” 卡卡西神情复杂地看向鸣人。 “？你看我干什么，不过你真的和他这么说了？” 鸣人像是猫拍杯子一样给了卡卡西的脸一掌。 没用力。 “……是的。” 卡卡西小呼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带土的面具：“曾经的我，也见到了你被砸的样子，也曾亲手将琳……也没有帮得上老师什么忙，更没有想过要替不在了的老师带孩子……” ——“我活了四十多年，和晓对立过，和以为是斑的你对立过，也见到了你与宇智波斑本人一起，操纵着十尾，开启的无限月读的情景，……然而因为一些事情，我重生了。” ——“我从将来回到了前几年的时候，还没等理清现状的时候，琳就已经向我跑来了……我来不及去慢慢地想办法，只能先让她变得不再能被那些人‘利用’了……也就是‘死亡’，那样的话，就没人会再去注意她了，只要我能坚持下去，她就会活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当时就在那附近。” 卡卡西已经和带土解释过一次了，和之前要去挖墓的理由一起解释的，但他并没有说自己当时的情况，被带土追问是怎么知道封压尾兽力量的时候……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带土。 卡卡西只能封压没有爆发太多的尾兽查克拉，鸣人只有几尾的话，倒还好，要是搭到了和九尾名称相同的尾数的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好，当时的鸣人和九尾关系也挺好的，而三尾也没有要失控的样子。 琳能承受得住尾兽的力量，这真的很出人意料。 ——“我觉得，三尾其实也不是很……危险，如果琳能够接受它的话，或许就那样成为新的人柱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就将三尾和她一起封印了。” ——“就算她会因此被人非议，我也不后悔，因为，尾兽一旦离体了，就真的很难再救下来了，至少我知道的几个人柱力，都是那样死掉的。” 卡卡西忧伤地瞄了鸣人一眼。 带土注意到了。 “他也……？” 带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边还在摆弄那团纸条的鸣人。 “…………是的，就死在了三十多岁的你手上。” 卡卡西低下了头。 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抱歉。” 带土也垂下了脑袋。 虽然卡卡西说三十多岁的时候，让他有点想打人，但看现在的情况……似乎还是要先道歉比较好。 “现在的我，有机会去改变更多曾无能为力的事情了。不过我从那次之后就没看见过琳了，所以不清楚我所下的封印有没有真的起了作用，但一直以来也没有关于三尾的消息传出来，所以我觉得可能是还没有出问题……带土。” 卡卡西在带土的面前来了个土下座。 ——“以我的能力，我还不能保证能毫无后遗症地一口气解开琳的封印，让她重回曾经的身体状态，所以我不能直接把封印解开，但我会花上三个月……不，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尽量去让她的生命体征回归正常的。”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我必须要监督你。” 带土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的。 ——“你……再详细和我说说那之后的事情吧，有关你说的将来中我与……斑的事情。” - 几人重回了那个不算大的帐篷里，认真地问获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有关晓收集尾兽的事情。 佩恩袭击木叶的事情。 第四次忍战的事情。 ……以及九只尾兽变成了十尾的事情，和神树开花展开了不完全的无限月读的事情。 不过佩恩在袭击木叶的时候，卡卡西正在养伤，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那时候的鸣人来给他讲的。 卡卡西现在只想知道琳的身体情况，以及带土愿不愿意站在自己的阵营里。 “那些一会再说，我还有一些别的问题，他说也应该让你知道。” 带土把那边鸣人还在玩的纸抢了过来：“现在你该告诉我了，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即使是斑，那个时候也还没有出生吧。” “……？？？” 卡卡西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斑出生以前的事情？？ 鸣人怎么没和自己说过？？？ “喔，是有这回事来着……” 鸣人挠了挠头，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 ——“其实我是六道仙人、也就是大筒木羽衣的其中一个名为阿修罗孩子的二次转生者，而阿修罗遗传下去分出来的血脉主要就是千手和漩涡一族，虽然可能也有些其它的吧，不过那不重要……我自身拥有一些灵魂力量，而斑与柱间就是忍界的第一代——羽衣大爷的另一个叫做因陀罗的孩子、以及阿修罗的转生者。”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有第二代，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最可能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斑在几年前才死去的原因吧，而阿修罗很在意他的哥哥，所以就一直等着他，而后才继续寻找转生者了……而我这一代同年的宇智波，便是因陀罗的第二代转生者。” （↑的前半段是我自己猜测的，是我的个人想法。） ——“他不清楚，但我知道，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解释，就比如说我为什么要叫鸣人？——因为这是我家长取的名字，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取？——因为是参考了自来也的书中主角，那自来也为什么会那么取名呢？——因为他最初的三个弟子里，那个有着轮回眼的少年令他很是在意，那么问题来了，长门为什么要叫长门呢？他家长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呢？这我就不清楚了。” 鸣人摊开手，用一段还蛮有逻辑的话解释了自己的态度： 你们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 ……他并不想明确地告诉这俩说自己是穿越者。 在同一个世界里有一个穿生的人就够了，卡卡西把那个身份揽了下来，自己就当一个全知的普通小孩就好了。 ——“虽然是转生者，不过也就只有影响了能力性质的查克拉而已，我不是他，他不是我，斑也不是因陀罗，柱间也不是阿修罗，他们只是不知不觉走向了和那两位相似的道路而已。” 疾风传的最后能看得出来，那两个可能会有着既定命运的事中人已经改变了因陀罗与阿修罗传承到后世的命运了。 ——“不过你们要是想把我当成阿修罗也可以，那样的话你们得叫我……叫我……” 鸣人忽然开始思考起来这两个应该怎么称呼自己了。 ——“……不管了，总之叫爷爷就对——” 带土忍无可忍地又给了他一拳。 他本来是认真听着的，关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带土现在已经相信了鸣人的话，没有别的怀疑了。 “啊哈哈……” 卡卡西无奈地笑了笑，帮着鸣人揉脑袋。 这熟悉的画面与互动，让他有种‘回到家了’的感觉。 虽然没能成功阻止老师他们夫妻的死亡，但至少琳还在，鸣人也还在。 ……要向前看。 不能再去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了。 毕竟他印象中的将来，就算带土不在，也并不是那种一帆风顺的情况。 “……我和鸣人，都很希望你能够回到木叶，琳也一定会是那么想的吧……” 卡卡西按着鸣人的肩膀，让他与自己一同面向带土。 ——“我们就用自己的力量去让世界变成理想中的样子吧？” ——“……回来吧，带土。” 第十六章 姑且算是和好了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到那里去呢？” 带土自觉已经没办法再逃避这个话题了，也只能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了。 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紧皱着眉毛痛苦地眯起了那唯一正常的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真相？ 将自来也大人最初的‘三位’弟子拉入歧途的人是自己，将自来也大人的第四位弟子、同时也是自己老师的存在去除了的人也是自己。 更别提那些有不少在暗中进行着的、不论是木叶还是这两个人，或许都不怎么清楚的事情了。 之前他从宇智波那边偷入木叶的时候，对岩壁上雕刻着的四代目影岩是抱有着与这个世界一样的、不在乎了的态度。 反正最后大家都会在‘真正’和平的世界里相遇的。 可现在…… ——“……卡卡西，我真的希望你们说的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样我就不用再这样纠结了……” 带土紧紧地按扣住了卡卡西的肩膀，情绪很是激动地摇晃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们难道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我……是没办法获得原谅的。” 卡卡西感觉到带土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从最初拽走自己的坚定、强势，变得无力、颤抖了。 他忽然才想起现在的带土和自己也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都认为带土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虽然也大不了几岁，但…… 无论他伪装着斑做了什么不应该是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但现在的带土也只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青少年而已。 和自己这真实经历了四十多年人生的‘老家伙’不一样的。 卡卡西真的很难想象得出来，带土到底是思考了些什么，才能那样毫不犹豫地对支持着自己的人下手的。 虽然自己曾经也放弃过琳，但…… 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去考虑该怎么对亲近的人动手的。 {如果我身边没有他们在的话……我可能也会有带土这样的心态吧。} 难想是难想，但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自暴自弃。 父亲不在了，但还有带土、琳、凯这些熟人在，并且一直围在自己的身边，没让自己感到最深的孤独。 因为自己曾经太过死板的原因，没人愿意带着自己执行任务，就连老师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但他最后还是同意了，对自己也很有耐心，并且相信着自己的能力，把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一直到水门班成立的时候都是那样的。 即使自己的选择非常的鲁莽，同是上忍的老师也没有立刻就打击自己的信心，选择在一旁帮助自己收尾掉没有完成好的任务。 带土不在了，琳还在，老师还在，凯也一样。 水门班的成员‘只’剩下自己了以后，也总是有人陪伴着自己。 一直到将来的几十年后都是如此。 但带土是一个人一直在忍受那些痛苦的事情的。 在知道当时带土就在现场了以后，卡卡西无比的后悔。 ——他本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去救下琳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情况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曾经自己昏迷过去了以后，是谁解决了在那边虎视眈眈着的敌军忍者呢？ 援军不会那么快就到的。 卡卡西还以为是自己失去意识后忽然爆发了，这次也认为自己可以解决掉他们，就选择了最快捷的方式。 完全没有考虑到带土的心情。 在带土被那一堆石头埋掉的时候，卡卡西知道了带土对琳的心意。 他知道的。 但正因为是知道的，所以才觉得自己当时的选择，对带土是多么大的伤害。 卡卡西在后来才想通的，带土与凯一样，是影响了自己一生的挚友。 但那个时候只觉得带土与琳一样是同伴的自己，就已经快控制不好情绪了，更别提是看着自己在意了多年的人，死在‘伙伴’手上的带土的情绪了。 还是自己主动的。 他做了错事。 而带土因为他做的错事才做了错事。 而会发生那样事情的原因，主要还是在欺骗了斑与带土的黑绝身上。 卡卡西想安慰带土说：你没有错，我也一样，错的是黑绝——…… 但主动对琳动手的确实是自己。 选择了对老师他们动手的也确实是带土本人。 他没办法用轻飘飘的一句安慰话，来掩盖掉那样令人感到痛苦的现实。 卡卡西只能紧紧地抱住了带土，试图给这个与自己犯下的错误相似近似的人，一些身体上的温暖。 内心的寒冷就不是能这么容易驱散的了。 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 带土哭了。 他之前就已经要崩溃了，但努力地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无论做怎样的决定都不应该有感情波动、像斑一样的成熟的人了。 但他不是斑。 再怎么伪装也不是。 他伤害了无数的人，玷污了自己的梦想，辜负了老师的信任。 他不可以被原谅。 - 带土哭了，卡卡西没一会也跟着哭了。 这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那个样子就非常像凯和李在第一次出场时抱头痛哭那样。 没眼看。 鸣人跑到外边去接着收拾自己没收拾完、卡卡西帮自己收拾也没收拾完的东西了。 等这俩冷静了再谈别的吧。 鸣人并不是很在意关于水门他们的事情，虽然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并不是他们原本的孩子。 最主要的还是疾风传的鸣人自己都原谅带土了，还试图把他带回去。 人家本身都没追究什么，自己这个外来的反而去纠结那些事情……就像是故意去穿不合脚的别人的鞋一样尴尬。 虽然只要装得够像，就没人能看出来。 - 鸣人收拾完了外边以后，回到了帐篷里，把卡卡西装来陪自己的小玩偶放在了睡袋边上。 卡卡西整理好了心情，先一步地停止了哭泣，特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飘忽着视线不敢去看鸣人。 很久都没有哭了的带土倒是又哭了好一会才安定下来，似乎是觉得太丢人了，冷静过后的他就保持着像小孩子一样抱住了卡卡西的姿势装死了。 ……丢人。 卡卡西喊了好几声带土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带土都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就好像不是真人一样。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鸣人不满地走到了这俩‘小孩’旁边，顺着两人中间下方的极大空隙挤到了中间，向雨后的春笋一样分开了卡卡西的肩和带土的脑袋，反手用胳膊绞住了他们的脖子。 “喂喂喂，够了吧，再这样下去天都亮了，你们都没有别的事情的吗？” 鸣人的小胳膊向内用着力，但没有给卡卡西和带土造成任何的困扰。 “带土大哥现在还不应该回来——不是说不想，我是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木叶的内部也不是那么和平稳定的，要是带土大哥回来了，宇智波又添了一个有万花筒的人，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卡卡西原作里一直到疾风传都没有用过万花筒，估计是因为他开完就直接晕了吧，所以没有深入研究、并不知道。 毕竟不是自己的眼睛，带土开了就直接用了，效果拔群，卡卡西十多年后开了第一次，就不能动了，在医院躺了一周。 所以没有被宇智波盯上很正常。 知道卡卡西的眼睛是非常珍贵的万花筒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已经就剩下几个人了。 ——“你也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用万花筒，听见没？” 鸣人捏着卡卡西的脸往两边扯。 “嗯，我知道了。” 卡卡西的脸即使被捏成了滑稽的形状，也不妨碍他笑。 只是笑得也显得很滑稽了而已。 带土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装死了，向后退开了这俩人以后，尴尬到想把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石地板打个洞，然后钻进去把自己埋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鸣人。 不知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父母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掉、还差点也被自己杀掉了的小孩。 “真的很对不起，我让你成为了孤儿……” 带土会的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只凝聚成了一句道歉。 卡卡西都能对自己下跪，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在意什么面子了。 他也给鸣人来了个土下座。 “……” 鸣人总感觉带土的后半句话像是在骂人一样。 “……没事，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的话，就保持这个姿势二十分钟吧，还有就是以后对我也好点，满足我一些任性的要求吧，就当做你是帮我爹带孩子了。” 鸣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对着低下了脑袋的带土点了点头。 带土觉得这个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便答应了，暂时没有起来。 反正自己跪的也不是卡卡西，只是个两岁多的小孩子而已。 而这个小孩要是不要脸了起来的话，估计纲手连大人都得喊他爷爷。 这么想想就不觉得怎样了。 ……而且如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话，或许鸣人会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里。 卡卡西、自己、还有琳……也会经常以哥哥姐姐的身份，带着鸣人去玩的吧。 就算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五岁的小孩子表现得任性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满的吧。 任性是被宠爱着的小孩子的权利啊。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行为。 第十七章 和大九尾巴的聊天儿 “对了，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和尾兽聊……交流？” 鸣人把余下的整理工作也交给了卡卡西，自己蹲到带土旁边干扰似地戳他腰间的痒痒肉。 没反应。 “不清楚，我可以透过人的身体去直接控制尾兽的思维、行动，没试过与它们交流……” 带土是在内心里默默地数着秒，等着说好的时间到来的。 二十分钟就是一千二百秒。 《……》 但当他回完了鸣人的话的时候，就忽然忘了自己数到哪里了。 “那你现在试试，和九尾说说，让它把我弄过去聊会天呗，我自己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鸣人拽着带土的袖子，努力地向上拽着。 《这应该就不算了吧……》 带土顺势就起来了。 “我准备好了！” 鸣人绕到带土的面前，张开双臂，伸展得跟个海星似的。 带土挠了挠耳边的头发，盘坐在地上以后进行了两波深呼吸，盯着鸣人的肚子位置眨了下右眼，写轮眼的形态便从三勾玉变成了他独有的那种万花筒。 带土的眼睛本来应该是二勾玉的，但自从开了万花筒以后再回归勾玉眼的时候，就已经是三勾玉了。 像是直接去打了最高难度的副本以后，一键开启了低级的三星扫荡一样。 因为最高难度的都可以扫了，除非是为了首过奖励，不然再去扫低级的本也没意义，消耗的是总次数结果奖励还达不到高难度的一半。 反正从那时候开始，带土分开的两只眼睛平时就都是三勾玉了。 而且基本上都没关过。 卡卡西是关不了，带土那个……谁知道呢。 鸣人正开小差的时候，忽然感觉全身一震。 带土忽然瞪大了右眼，像是在疾速奔跑着的三条腿转得像个轮胎一样，渐渐地重影出了眼睛内。 鸣人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晕了。 带土就那么隔着衣服盯紧了鸣人的肚子。 大概有三分钟左右以后，带土将自己的眼睛转回了三勾玉。 “它说它也想和你聊聊，你小心点，别太靠近……” 鸣人刚要点头敷衍一下，就忽然不受控制地向后仰了过去。 这样下去会撞到脑壳的，带土连忙揪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过来。 “噗嗵——！” 鸣人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脑袋是没磕到，但鼻子…… 带土拎他的胳膊把他拎了起来，两行鼻血就那么顺着鸣人的鼻孔里流到了地上。 “……” 带土心虚地看了一眼帐篷外整理东西的卡卡西，随便扯了张纸把都流到领子上了的鼻血擦了擦，并塞两块纸进去，捏开了鸣人的嘴巴。 ——免得他失去意识了以后无法呼吸，就那么窒息死了。 他把鸣人抱了起来，观察着鸣人的身体状况。 “鸣人说他以后会经常过来，所以这些东西……” 卡卡西掀了帐篷帘刚打算爬进来坐回，就看到了脸被抹得血了呼啦还被堵住了鼻子并捏开了口的自己家小孩。 地上有点血。 好像被打了脸，鼻梁都红了。 “你又做什么了！？” 卡卡西瞬间从带土怀里把鸣人抢过来，仔细查看着。 “我……他正在和九尾交流，刚刚没站好，撞到地上了。” 带土没敢说鸣人磕了鼻子是因为自己把他拽向这边的原因。 他尴尬地仰头看向脑袋被帐篷顶压得不得不低下头去的卡卡西。 “你先把他交给我，我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 带土对卡卡西作出了类似以前那样的微笑。 卡卡西见此不由得一愣，不小心松了手。 “嗙——！” 鸣人又趴在了地上。 “……” “……” ———————————— 被九尾拉到了意识长廊里的鸣人，没有急着往九尾的那个‘大笼子’那儿走，而是挨个看了遍路过的那些个小房间。 除了有九尾的地方以外，别的房间都没有门。 “别看了，那些地方什么都没有。” 一个夹杂着低吼的沉闷声音从远处传来。 话音落下后，周围依然回响着刚刚的声音，悠远，深长。 “我——”“轰隆——” 鸣人也确实发现别的房间什么玩意都没有，无奈地迈腿往九尾那边跑，刚打算开口说点什么，自己身处的地方不知为何剧烈地晃了三晃。 “……唔，刚刚那是什么？” 鸣人扶着地爬起来了。 [不会是九喇嘛发脾气了吧？我也没做什么啊……] “那不重要，过来这里。” 九尾能注意到鸣人的身体外边是怎么个情况的，用一只爪指的尖端敲了敲面前的地板，幸灾乐祸地在笼子里甩起了那九条大尾巴。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 鸣人无视掉了带土的叮嘱，顺着笼子的缝挤了过去。 这个缝是真的大，不过九尾也很大，正好能关住。 关人的话就不可能了。 ——“你好，九喇嘛！我之前和带土说的那些你也都听见了吧。” 鸣人打量了一圈这个特别大的兄贵狐狸。 九尾是有肌肉的，还挺明显。 和摔跤手的体型差不多，就是有点瘦。 不过肩上和胳膊上以及腰啊腿啊的肌肉真的…… 令人羡慕。 “……看来你说的是真话。” 九喇嘛伸手想把鸣人捞过来仔细看看，仔细地想了想后还是只用了一根爪指轻轻地点了点鸣人的脑袋。 都不用捏，随便用力点一碰就能杀死。 太脆弱了。 九喇嘛通过鸣人的身体知道了卡卡西是重生的人这件事，但卡卡西并没有告诉这小孩自己的名字，以及与六道仙人相关的事情。 “你再靠近点。” 九喇嘛往地上一趴，伸爪点了点自己嘴巴前边的地板。 鸣人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没事吧……] 他咽了下口水，大步走到九喇嘛的嘴边。 九喇嘛动了。 鸣人吓到缩起肩膀并闭紧了自己的眼睛。 说实话，在这个黢黑的空间里，那有竖瞳的红眼仁儿还发着诡异的光，比写轮眼的那种还要感觉可怕。 但九尾应该也想和自己聊聊的，而且带土就在外边，这给了他不少信心。 想象中的咬人事件并没有发生。 鸣人只感觉到了急促的风压，周围环绕着的空气流动的速度要比刚刚大了不少。 他壮着胆子眯开了眼睛。 九尾正在一边转脑袋一边用鼻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意识空间的身体并不是真实的，不是实体，就没有实体上的那些体味儿，有的只是构建成的意识与自身的查克拉。 不过因为是意识的原因，如果受到攻击了的话，还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如果被吃了，那外边的自己就差不多是个植物人了。 “……确实有一点六道老头的味道。” 九喇嘛又吸了一会人以后，感慨地说。 虽然鸣人有的，是阿修罗的查克拉，不是六道仙人的，但阿修罗怎么说也都是羽衣的儿子，要是一点都没带自己爹的气息那就……嗯。 “你是叫鸣人，对吧？” 九喇嘛的两爪搭在了一起，趴得像个格格。 为了保证鸣人的身份不被暴露，日斩消去了鸣人的姓氏，只给他用‘鸣人’登记了住民的身份。 本来决定让他姓漩涡的，但结果把玖辛奈的事情也一起澄清出去了，所以鸣人就连玖辛奈的姓也不能继承了。 鸣人也不在意。 反正世界上没有姓氏的人也有很多。 “嗯。” 鸣人仰高了脑袋去看他。 趴下的九喇嘛也很高。 “你的父母是我杀死的。” 九喇嘛神色不改，淡然地看着他。 “我知道。” 鸣人看得脖子有点酸，抬手揉了揉，还晃了几下肩膀。 ——“或许我们能好好相处？……把你封印起来并不是我的主意，而那时的你也的确是很危险，现在没有除了人类以外能让尾兽安安静静地待着的地方，跑出去了的野生尾兽最后也会被人类封印在身体里，就算你很强，也可能会经常被人骚扰……你怕万花筒，对吧？” 鸣人躺到了地上。 这样他就能直接看到九喇嘛的眼睛了，还不会累。 就是地板有些凉。 “哼、贪婪的人类。” 九喇嘛不屑地鄙视了一番所有的人，没有正面回答最后的问题。 仙人不算、 鸣人算。 “现在外界有一个名为晓的组织，是以尾兽为狩猎目标的，只是近几年一直都在准备……他们的首领有着比万花筒更高级的轮回眼，不是我说，就算我解开了封印把你放跑，你也会被他们给抓起来，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鸣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长门是不会控制尾兽的，这个能力只有斑和他教过的带土会用。 如果他会了，那只要他自己出马，就能一个人契约抓九个了，哪儿还需要别的人啊。 富岳虽然知道一点万花筒能控制尾兽的力量，不过那只是因为之前有疑似宇智波斑的人出现并放出了九尾而已。 九尾曾是斑的通灵兽没错，但那也可以说是斑用万花筒去控压的，是完全控制，却不是完全收服。 不过富岳现在还不想搞事，便把自己有万花筒的情况隐藏了起来。 不然难免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宇智波斑’，在与木叶关系的方面上。 “……” 九喇嘛对着鸣人瞪起了眼睛。 想说自己才不怕，但却说不出口。 非常从心。 “你看我也没用，不如我们来谈谈怎么样？你就当我的pokem……咳，伙伴吧，你们尾兽自由了以后不还是过着没什么意思的生活？要我说还是人类之间的娱乐活动更有趣，你答应了的话，我还能带你出去吃喝……玩乐，那可比缩在一个地方装不存在有意思多了。” 带土已经替鸣人做完了建立交流需要的事情，接下来他就只需要靠自己去把九喇嘛忽悠过来到自己阵营里就好了。 第十八章 琳－传说中的女主角登场了 “说到底，你们人类的乐趣来来回回也就那些种，一点意思都没有。” 九喇嘛不为所动，并鄙视了一番全人类。 “那你在山里窝着就有意思了吗？” 鸣人反问。 “总比被封印起来有意思。” 九喇嘛抖了抖大耳朵，爬起来转了好几圈，确定位置后用那九条细长的大尾巴对着鸣人，不给他看脸。 “反正你也活了很久了吧，我解开封印让你自由一点，你再安安稳稳地在我这待个几十年，我还能放你出去玩，总比一直被关着好吧。” 鸣人见那九条大尾巴在自己眼前晃，控制不住地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 揪住两条尾巴就开始挼。 “喂！臭小子！” 九喇嘛全身的毛发炸了一下，挥起尾巴就把鸣人甩到了远处。 “一不注意就……都是你太可爱了，害我没忍住。” 鸣人想了两秒后，果断地作出了渣男发言。 “哈？” 九喇嘛一脸‘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不过封印的话，我现在还不能解开……” 鸣人走回了笼门边上，对着那个封印符伸出了手。 太高了，够不到。 就连十六岁的原鸣也是得飘起来才能够到的，他现在什么都不会。 就算跳起来，离地都不会超过半米。 鸣人试图往上爬，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但很可惜，他不是猴子也不是松鼠或者猫，爬了也不到半米就滑下来了。 还摔了个小屁墩儿。 “轰隆——” 整个意识空间又晃了几晃。 鸣人连忙抱住了身旁的笼子杆。 “哈……咳，行了行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考虑考虑，不送。” 九喇嘛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开始幸灾乐祸了，但意识到要笑出声的时候连忙用咳嗽声来保持自己的形象。 他不耐烦地对鸣人挥了挥爪以后，团起了尾巴压在腿下，背对着鸣人躺那了，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鸣人便离开了这边。 十分钟后，他从长廊的尽头又走了回来。 “又见面了。” 鸣人对九喇嘛招手打着招呼。 “别来烦我，臭小鬼。” 九喇嘛抖了抖耳朵，向这边扭头翻了个白眼后又转了回去。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鸣人挠头。 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清楚。 毕竟看过的那些情节里只详细讲过了查克拉啊忍体幻等等的东西，怎么去找尾兽聊天还真的没有说过。 “……” 九喇嘛默了。 鸣人从缝里走进去盯着他的九条尾巴，也不上手了，就是那么盯着。 虽然在这里被打又不会很疼。 ——“……够了！” 九喇嘛被盯得忍无可忍地一骨碌蹲了起来，给了鸣人不重的一爪子。 他用两根爪指捻着鸣人的小脑袋，暴躁地告诉了鸣人该怎么来这里、怎么离开。 然后就把鸣人扔出了封印囚笼里。 用尾巴对着鸣人。 鸣人揉揉自己磕到地上了的屁股，噘着嘴尝试了下九喇嘛说的离开方法。 他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 “……唔。” 鸣人刚回来，忽然就发现自己不太熟悉自己的身体了，好几十秒后才找回了控制权。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过抬起来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 鸣人缓缓睁开了眼。 “……” “……” 卡卡西和带土正一人拿块布，似乎……正有点慌地看着自己。 “怎么——……好疼、” 鸣人撑着身后摸起来似乎是自己睡袋的东西想坐起来，过程中呼吸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鼻子特别的不舒服，还很痛。 ——“你们是不是谁捏我鼻子了？？” 鸣人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但越揉越疼。 向下一模，摸到了堵住了鼻孔的两团纸。 他将其拿了下来，低头看去。 有血。 自己的衣服上也有一些。 ——“……” 鸣人抬头看着这两个人。 用一副自己正在看两个变态的表情。 “那个，那什么，这其实…………对不起。” 卡卡西比比划划着手忙脚乱地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只憋出了一个完整的歉词。 鸣人是非常懵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卡卡西是不敢做什么的，他清楚。 [说起来九尾巴之前……] 鸣人想起了九喇嘛之前有点违和的反应。 他觉得叫九尾巴显得九尾可爱一点。 虽然九喇嘛长得挺兄贵的。 ——九尾巴有两次看上去是想笑话自己来着，而那两次自己待的地方还晃了晃。 “……他做什么了？” 鸣人把纸团塞回了还在流血的鼻子里，面无表情地指着卡卡西问带土。 “他……他抱着你的时候没抱稳，不小心把你摔了。” 带土举起手来，一本正经地卖了卡卡西。 鸣人把视线挪回了卡卡西那边，发现他已经跪了。 比之前跪带土的时候跪得还标准。 “你摔了我两次？” 鸣人把手搭在了卡卡西的头发上，攥起了一大把，但没揪。 “……就、就摔了一次……真的很对不起……” 卡卡西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我要是会医疗忍术就好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学一下了，不能因为没必要就不学……} “不对啊，九尾巴……九尾说我被摔了两次，我也感觉到我意识在的地方震了两次。” 鸣人攥紧了卡卡西的头发，皱眉。 “但我真的只脱手了一次——……” 卡卡西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抱起鸣人前的画面。 他抬起头看向带土。 带土也抬起了脑袋，看着帐篷的顶。 卡卡西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带土给供出来。 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正在修复的好友关系？ 正在卡卡西纠结着那些事情的时候，鸣人已经从他的小动作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很可惜，我们的这位鸣人对所有人的细微动作都很在意，更别提这已经有些明显了的小动作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的手还在他头发上，他一抬脑袋，自己就能立刻发现。 鸣人松开了攥着卡卡西头发的手，捂（↘）着鼻子用另外的手扯住了带土的领子。 “之前那次是你吧？” 鸣人鼻子堵了只能张着嘴呼吸，说一句话都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之前你不是去找九尾了吗？你的身体就要向后倒下了，我想拉住你的，结果一用力拉过劲儿了，就，脸朝下了，不过没什么大事……” 带土捂住了脸。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对不起鸣人。 各种意义上来说。 “我鼻梁骨折了吗？” 鸣人暂时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鼻子疼。 水门给的脸和玖辛奈的眼形啊笑容啊什么的都非常的不错。 至少他是挺满意的。 “没有。” 卡卡西肯定地说：“我看了，只是有点肿……不过鼻子里的毛细血管好像破裂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你年纪太小，骨头还有些软的原因吧……” “喔，那就好，这事儿之后再说吧。” 鸣人捂（√）着自己的鼻子，不想去想象自己现在是怎么一个形象：“卡卡西说他会救琳姐的，所以带土大哥，你能把她带过来吗？在真正地救醒之前还是要安顿在你这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鸣人特别好奇玖辛奈给琳穿的裙子。 [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带你们过去吧，这里太乱了。” 带土把鸣人抱了起来，示意卡卡西跟上，别在那趴着了。 卡卡西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带土带着他们走过了很多高低不平的‘台阶’，到达了一个地面上覆满了冰霜的平面上。 一个不知道是冰棺还是水晶棺的东西置放在正中央，周围除了还挺好看的冰霜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让鸣人想起来了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躺的是水晶棺。 带土小心翼翼地抱着鸣人，扶着让他看到了棺内的景象。 象征着清纯的圣母百合铺满了半透明棺材的底部，放置于其上的是一些细密的薄冰以及正中间双手搭在腹部的、穿着有数层白纱长裙的棕褐长发少女。 看上去就像是在普通的睡觉一样，只是没有带着安然入眠的微笑罢了。 卡卡西都看呆了。 带土似乎是看过了好多次，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瞪了卡卡西一眼。 “这个……真不是你给换的吗？” 鸣人指着那个裙子问。 这不是普通的长裙。 是婚纱，只是没有普通款式的婚纱那样华丽而已。 “不、不是我！” 带土解释着，耳朵都红了：“是……是玖辛奈姐……你的母亲给她换的……” 他解释完，忽然就变得低落了起来。 那个脾气很大但是人非常好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因为自己的原因。 “琳……头发有这么长的吗？” 卡卡西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琳，感到有些惊艳而已。 惊艳过后就开始注意别的了。 比如看上去不是很苍白的面色，以及和记忆中的模样不符的头发长度。 虽然他也看见琳头发留长过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短发方便，而剪回了之前的模样。 “……没有。” 带土抱稳了鸣人，垂着眼睛伸手托起来琳的一绺长发：“她这几年里也一直在长头发，我之前以为那是和人……死了以后，也会继续长一段时间的指甲、头发的反应一样来着，毕竟除了这些也没有其它的任何反应。” 鸣人揪住了带土的衣服，仔细探头过去一边观察着琳，一边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的血流到上边。 “等下，所以说琳姐也一直在长指甲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某些细节。 “……” 带土的脸也红了，向一旁偏过了头：“我每星期都会帮……帮她剪指甲……” 被他抱着的鸣人，都能感觉到带土的脸传出来的高温。 “……jio指甲也是？” 鸣人好奇地抱着带土的脖子，扭着脑袋看向他的正脸。 “…………” 带土的脸更红了。 第十九章 嗯……严肃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不会需要太长时间就……” 卡卡西摸了摸百合花花瓣上的薄冰，观察了一番琳的脸色。 就像是生病了那样稍白一些，并没有特别奇怪。 “啊，是吗，接下来该怎么办——” 带土迫切地需要转移话题，连忙躲开鸣人的视线，凑到了卡卡西的身边。 “我先替她解开一点她的封印，等她渐渐地恢复生命体征的时候再解开一些尾兽的封印后观察一阵，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把她的封印完全解除了……” 卡卡西认真地思考着。 他本来是想先让尾兽查克拉从封印里溢出一些，来让琳本身没有再活动过的身体细胞活性化，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地解开对人的封印了，不过……尾兽的查克拉即使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对于琳现在这个状况的人来说都会是很大的伤害，虽然只要接受了尾兽的查克拉就不用担心别的了，可…… 还是选择更稳妥一些的方法吧。 {我不能再出任何的错了。} 卡卡西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了。 “就这样——”“啊——！在那之前，我们应该把琳姐心脏处的咒符先拿出来吧，虽然说那是斑下的，但我们也不清楚是绝帮他弄的还是他自己弄的，要是绝也能控制那个就不好了。” 鸣人抬手托住了带土的下巴，不让他点头。 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很适合做手术，卡卡西也只是暂时封住了心脏的运动以及供血能力而已，等恢复了再取的话，跳动着的心脏会给手术添加不少的麻烦。 “！确实！” 带土也忽然想到了。 要是在琳活过来了以后再取的话，那得多疼啊…… “……？” 卡卡西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咒符？……？？？} “你不知道吗？不应该啊，这个事情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斑自曝给带土的，说他和琳用同样的方式去除了心脏上的咒符……你没对带土动手吗？” 鸣人的眼眉纠结在了一起。 按照卡卡西说的，最后的大战时他们确实都站在了对立面上……而且带土和这个卡卡西也确实在神威里打过一次，然后卡卡西打完带走了自己就没有继续了。 “没，我们并没有以命相搏，打得差不多了就收了手……” 卡卡西挠了挠自己的鬓边。 “……都忍界大战了，就不能严肃点？” 鸣人有些无语。 还玩上点到为止了。 都不清楚是带土放海还是卡卡西放河了。 “反正都是在这个神威空间里，也没有别人能看见，他那时候说就当作我死了，然后就一个离开了……我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出去，一直到快结束了，他才把我们……把我放出去。” 卡卡西有些怨念地看了带土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再说了，那不是对你的保护吗，你还不满意了。” 带土不满地瞪了卡卡西一眼。 “……他要保护的不是我。” 卡卡西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琳：“那怎么办？现在的木叶没有值得信任的医疗忍者啊，就算我知道一点该怎么处理伤势，但这种情况果然还是没办法只靠我的。” 他的脸上写满了愁。 “纲手大人现在不在木叶吧……” 带土也开始为此发愁了：“不过就算她在的话，这个事情也不好解释……我……不想暴露这个空间。” 除了纲手以外，他们真的想不到什么别的人了。 转寝小春大……姐也很厉害，不过鸣人觉得，就算自己和这俩要死了的时候都不会去找她的。 不知道野乃宇大姐还在不在，兜现在也有十岁左右了吧。 兜和大蛇丸在自己出生前就认识了，现在应该也是个合格的间谍了，而且再有个三四年左右，原本还在暗部的卡卡西就会被派去探察被发现的大蛇丸废弃基地了，那时候甲……天藏也比在大蛇丸那里的时候成长了很多，还和卡卡西对上了。 再之后卡卡西就被弄出暗部去带班了，但好多年好多届都没有他满意的学生…… 鸣人在脑海里列了一番现在能找到的厉害医疗忍者。 兜现在不行，也不靠谱，大蛇丸不在，纲手自闭离村……要不是自来也也出去追寻大蛇丸的踪迹了，就能找他去帮忙联系纲手了。 那个音忍三人组都比自己大两岁多，那个三死的萨克现在也差不多该遇到大蛇丸了。 “……” [纲手大姐希望能培养更多医疗忍者的这个想法，真的是非常好啊。] 鸣人也开始发愁了。 樱？……她现在也是个小孩呢。 非医疗忍者乱做手术的话很容易出事故的。 李骨碎了都得纲手才能治呢，更别提琳这个要在心脏上动刀的情况了。 ——“要不，你来？” 鸣人想得都快饿了也想不出什么人选，扯了扯离自己最近的带土衣服，打算把这事儿交给他。 看他给佐助换眼换得也挺好的，取团藏眼睛的时候也挺专业的还有个手术台…… 嗯。 “！？？？我？？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带土慌了，连忙把鸣人放地上自己退后了好多步，疯狂地摆着手。 “我觉得你在琳姐的各种事情上都很认真，所以至少会比别人更小心一些……好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太可行……” 鸣人对带土的这个反应有点失望。 “木叶现有的医疗忍者我们都信不过，对琳姐的事情特别上心的也就只有带土大哥了，但他这个状态真的……不怎么保险啊，那就只能交给你了，卡卡西。” 鸣人跑到了卡卡西边上伸手要抱。 地上太凉了，有点冷。 “可是我也……至少带土应该是会换眼睛的，而我只会简单地处理伤口啊包扎什么的，果然还是再等等吧……让带土在村外找纲手大人？” 卡卡西把鸣人抱了起来，一边给他揉着发凉的小腿肚一边担心地说。 “……带土大哥。” 鸣人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趴在卡卡西的肩上向带土那边看。 “……我不行的！要是卡卡西的话我还能保持好心态，但面对琳就……唔……” 带土再次摆起了手，脸都急得红了。 “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想确认一下……那个，你现在的这个身体……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鸣人眨眼。 卡卡西总觉得鸣人好像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听得他都起鸡皮疙瘩了。 害怕。 “是、是这样没错……” 带土捋起袖子看向自己的两只胳膊。 手断了都还能再生呢。 之前他在没恢复的时候就打化过一次自己的胳膊了，在被水门的飞雷神二段＋螺旋丸的连击打了的时候也打化过胳膊。 不过之后都再生了。 “那就好办了，你心脏里也有一个，这段时间就让卡卡西在你身上试验吧，正好在练习的同时还能帮忙把你心脏里的也取出来。” 鸣人又眨了眨眼，冲着带土笑：“反正只要不是故意的，就算切歪了你也不会死，你就献个身呗，这也算为了救琳姐姐啊！” “……” 《这小孩怎么笑得那么可怕！》 带土忽然发现鸣人的笑不是正常的那种笑，就很诡异。 ——“你们之前说的那些不是为了骗我这样的吧！” 他忽然警惕了起来。 《难不成是想趁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解决掉我？》 带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的笑容！ 他本来想再后退几步的，但想到琳还在这里，便向前去护住了琳，像是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瞪着他们。 卡卡西偷瞄了眼肩上鸣人的表情，忽然懂了带土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带土，你放心，我们会想别的方法的，鸣人经常会有一些不对劲的想法，你别太在意，他就这样……习惯就好，另外他不怎么会笑，是真的，你就原谅他笑得这么难看了吧。” 卡卡西用食指抵住了鸣人的上下两唇，示意他暂时别说话，同时认真地向带土解释着。 倒是不敢直接用手掌去捂住这小孩的嘴，也不敢捏着不让说。 “……” 鸣人给了卡卡西这个面子，没有当场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之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带土还是很警惕，就像是不二了的哈士奇那样，看着凶凶的。 卡卡西为表示自己二人没有恶意，主动地抱着鸣人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带土这才放下了手，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躺着的琳。 “那就只能拜托带土大哥在幕后打理晓的时候，去打听和纲手有关的消息了，如果不希望别人进来的话，你可以暂时把琳姐搬出去，只是一天的话，不会有事的，医药费……就你和卡卡西平摊吧，这样没问题吧？” 鸣人把卡卡西的手指挪开并咬了一口，随后攥紧了那根手指继续给带土支招。 ……带土变聪明了，就算是真的事情也不一定会相信了。 不过至少比以前好点了。 就是不能随便忽悠了这点有些可惜。 “……” 带土还在看琳，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卡卡西很有耐心地等着带土的答复，但鸣人就不是了。 他开始掐卡卡西的脸，然后是耳朵啊脖子啊肩膀啊胳膊啊这些他能够到的地方。 卡卡西忍住了。 不满的鸣人只好使出了杀招——挠痒痒。 “咚！” 卡卡西憋笑憋得不行想躲开鸣人的挠痒，又不敢松手，脚下都是冰，一不小心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过还行，没摔到鸣人。 鸣人搓了搓手，坐在卡卡西的肚子上就开始攻击他的腋下与腰侧。 “等、等等、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憋不住笑，但又不敢把鸣人推出去，只能放任他哈自己的痒。 笑得像个小傻子。 第二十章 泳池内外三两事 对卡卡西的哈痒恶作剧攻势在鸣人的腿撑在地上、被冰冻得快没知觉了的时候结束了。 鸣人抱起自己的腿，整个人跪到卡卡西的肚子上，试图捂腿。 卡卡西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觉得胃疼。 笑岔气了。 带土就那么看着这俩在那闹。 “你还没想好吗？” 鸣人把没被冻到的手放在了卡卡西的颈间，一边捂着一边看向带土：“你慢慢想吧，总之先把他……先把我们送出去，他还得去工作的，而且我好像也不能失踪太久，不然会出问题……虽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想引起注意。” 只有两岁多点的鸣人并不沉，卡卡西也没有非要起来的意思，便任鸣人用自己当坐垫坐。 手也不凉，还能忍。 而且刚刚闹了一番笑得都快缺氧了，现在在全是冰的地上躺着也挺凉快的。 “……那你们先回去吧。” 带土说着，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琳，一手一个将鸣人和卡卡西拎了起来，带到了那个帐篷那。 ——“把没用的东西都带回去，我这里不收垃圾。” 带土重新找出了面具自己戴上了，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都是有用的！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在这儿休息，除了睡袋不合你的身材以外其它的都可以用的，你想看看都有什么也请随意啦。” 鸣人赖在了卡卡西身上不打算下去，卡卡西也不在意地给他用手心温度，去驱散两只小腿上的寒意。 带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按着脑袋把这俩人送了出去。 卡卡西甚至都没来得及再给他打个招呼。 现在距离早上还有一段时间，之前睡过了一会的鸣人一点都不困，甚至还想泡个澡。 卡卡西就没那么悠闲了，他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但还是得由着鸣人的意思来，涮洗了一遍充气泳池后将其放在了客厅里，一盆一盆地接着热水往里倒。 泳池不大，但也要比浴缸大上不少，别说一个鸣人了，就是一个一米九五的鬼鲛和一个一米九一的自来也进来，都能容得下。 “卡卡西，你有泳裤吗？” 已经先冲了个淋浴将身上尘污冲洗下去的鸣人，正穿着白天卡卡西给他买的泳裤，捏着两个小鸭子在充气泳池边蹲着。 “有，不过只穿过一两次，还蛮新的……虽然是前些年买的了，你要看吗？” 卡卡西正在浴室那边用水桶接热水中。 “你现在还穿得进去吗？” 鸣人觉得两只鸭子比较碍事，就向泳池里先扔了一个，随后捧着另一个跑去了浴室旁边，扒拉着门框去看正弯着腰打算把桶搬起来的卡卡西。 “嗯……应该还可以吧，泳衣的材料和普通的不太一样，当时买的时候也是选的不那么紧的。” 卡卡西抱起了桶用微笑示意鸣人让一让，鸣人忽然就想皮一下，在让开了道路、卡卡西已经走过了自己身旁的时候，他冲过去踹了一jio卡卡西的腿后窝。 沉重的木桶‘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不过由于抱得不高、装了很多水且桶底又平又稳的原因，并没有翻，只溅洒了一些水出去。 而卡卡西本人因为被踹了腘窝而不受控制地两腿一弯，在水桶落地后跪在旁边一脑袋扎进了有些热的水里。 鸣人跑到了卡卡西的对面，期待地看着卡卡西从水里抬起了湿漉漉的脑袋。 头发顺着水流贴在了脸上，眼眶进了些水的卡卡西不由自主地皱眯起了眼睛，表情看上去还挺狰狞的。 鸣人期待着他的反应。 卡卡西伸出双手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抹到了脸侧，撑着桶的两边站了起来。 {……唉。} 卡卡西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家伙，所以也没特别往心里去，只是对着他无奈地笑了笑，便把水桶搬回了浴室倒掉水重新接，放缓水流的同时去拿了墩布，把鸣人边上都是水的地面给拖了。 “……” 鸣人总觉得自己明明做了什么，但结果却好像又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卡卡西又接了几桶水把充气泳池填满了一大半，往里放了一个洗过的耐高温塑料小凳子以后，把鸣人抱起来在水池给他洗了洗jio，然后就把这个皮小孩放进了充气泳池里。 温度有点高，但鸣人还挺喜欢的。 他坐在那个凳子上后，水面差不多正好到他的脖子。 ——凳子有半米多高。 卡卡西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泳池的边上，看着里边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的鸣人。 “说起来为什么你在家都不脱上衣？换衣服也要特地去洗手间里……” 鸣人捏着带进来的小鸭子，看向远处黑眼圈厚重的卡卡西。 另外的那个鸭子漂到了泳池的另一边，他懒得起来，所以够不到。 “这个……” 卡卡西忽然想起来，自己只说过让自己想遮掩起来的事情，没说是因为那些事情自己才去遮挡的。 “我现在能知道了吗？现在想想，之前提起这个的时候话题被你岔开了啊。” 鸣人越想越觉得不满，重重地捏几下下自己手上的小鸭子后，把它扔向了卡卡西。 但准头不怎么地，没中。 卡卡西倒是站起来伸手接住了。 “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带土的木遁而让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疤而已，尤其是肚子上的最大，当时是琳出事了，我被木遁的树枝穿了肚子，还好树枝断掉了没有被拿开，据说我是因为那样才没有失血过多而死、坚持到了救援的到来的。” 卡卡西走过去把小鸭子又递到了鸣人手里，顺便又帮忙把远一点的那个也拿了过来给他。 鸣人捏着两个小鸭子，在水里抬头盯着卡卡西的肚子。 “是……开了洞吗？” [难怪他不在我面前换衣服……]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象，想到的每个画面不论哪个都感觉非常的吓人。 “哈哈……”卡卡西干笑着挠了挠头，“在治疗的时候基本都缝上了，除了留下了不好看的疤和身体里的小肠变短了一些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疤痕显得有点可怕了，所以一直没让你看见。” 卡卡西捏起了自己背心的下摆。 ——“如果你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话，现在应该没问题了，毕竟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他征询着鸣人的意见，倒是没有直接掀起来。 “唔……再可怕也不至于是个鬼脸吧，如果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只能吐槽一下给你缝伤口的医忍的恶趣味了。” 鸣人捧着两只小鸭子摊开了手：“这样吧，你去把你说的泳裤找出来，也去冲个澡，然后我们一起泡澡吧，听说泡澡也能有效缓解疲劳——虽然不记得是谁先说出来的了。” 卡卡西说得他更好奇了。 [不过连卡卡西都觉得吓人，那应该是挺可怕的伤痕吧。] 鸣人在卡卡西去洗淋浴的时候，自己在池子里开始往最坏的情况上想。 想象着鬼脸。 越可怕越好。 鸣人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吓着了，在没有降多少温度的热水池里都开始感觉到冷了。 十多分钟后，卡卡西披着个浴巾、穿着都快及膝了的泳裤走了过来。 浴巾把卡卡西的肚子和后背都挡住了。 “……话说，你真的不是女的吗？” 鸣人望着他那个把胸也一起围住了的浴巾围法，忍不住吐槽。 “不是的。” 卡卡西纠结了一下下，把拖鞋留在了泳池外，一边迈腿进泳池一边解开了浴巾。 虽然穿着泳裤，但和上半身一起的话也能确定这个卡卡西确实是个男的。 大腿外侧、肚子、腰、背，目测有十好几道的旧疤痕。 尤其是肚子上的那个最大，肚脐的位置上有着大概十来厘米的斜疤。 “……噗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鸣人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了，弯腰的时候不小心呛了点水，连忙坐直身体拍着自己的胸脯去顺气。 卡卡西，没有肚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作出了保证自己不会再呛水了的姿势，仰着头继续笑。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肚脐会这么好笑。 ……但真的好好笑喔。 鸣人笑得快断了气，不知不觉地就仰着浮了起来，漂在了泳池里的热水上。 卡卡西被笑得整个人都想原地蒸发——或者溶化在水里。 本来只觉得疤痕挺凶挺吓人的，但被这么笑了一通后，他开始觉得丢人了。 还不是一般的丢人。 卡卡西憋了一大口气，抱着腿窝在了水中，水面上只能看到向上漂得跟水草似的几簇头发。 鸣人笑够了以后看着天花板看了十来分钟，而后反手把着泳池的边让自己重新立浮在水里。 ——他得踮起脚尖跳，都不能站，不然鼻子就进水了。 卡卡西那边已经换了几波气。 “好啦，我不笑了，你起来吧——咳。” 鸣人踩住卡卡西的脚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让自己不用在跳着漂，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但说着说着想到没肚脐这个现实就又想笑了。 卡卡西郁闷地从水里抬起了脑袋，不过只露了眼睛在空气中。 他鼓起腮帮后，在水里咕嘟嘟地吐了些小泡泡。 鸣人像是抱小狗一样把他的脸从水里托抱了出来，像是摸小狗一样揉着他的头发。 “你放心吧，我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倒是很好笑呢！” 鸣人笑摸着卡卡西的狗头。 卡卡西现在不太想看见鸣人的脸，偏了些脑袋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第二十一章 再次交谈 鸣人的身高让他不能在泳池里自由自在地泡澡。 要么规规矩矩地坐着，要么仰头傻傻地坐着，要么像个笨蛋一样站在水里跳，要么去踩卡卡西。 不笑了以后的他跳回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听讲一样，认真地坐了五分钟，便坚持不住了。 他向卡卡西的脑袋上扔了一捧水，让他出去把水位降低些。 卡卡西便顺着他的意思迈出了泳池，围好围巾不让身上的水流到地上，用小一些的盛水舀舀出了不少的水，顺便又接了些更热的水去中和之前那些变温了的水。 卡卡西是泡够了，披着浴巾坐在外边的凳子上继续看护着鸣人。 水面降到了鸣人的膝盖部分，他现在不需要凳子也能在泳池里坐着了。 鸣人躺靠在了泳池的‘围墙’上，抬手落下啪嗒啪嗒地打着水，偶尔会打到转了一圈绕过来的两只小鸭子，打得它们嘎嘎直叫。 他在泳池里自娱自乐地玩了一阵以后，噗嗵一下扑入了水中，转着圈游起了泳。 充气泳池没有普通的泳池规模大，但也足够他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在里边浪来浪去了。 当鸣人玩够了水后，他把泳池边向下扒拉到变形凹向里侧，让自己能看清泳池外的景象。 卡卡西见他露脸后，冲他笑了一下：“还要在玩会儿吗？” 说实话，卡卡西现在很困很困，尤其是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还泡了个让人犯困的热水澡后。 他强撑着没让自己睡着。 不然万一鸣人腿抽筋或者溺水了……那多危险啊。 “我困了。” 鸣人对卡卡西伸出了手。 “先去再冲一下淋浴吧，然后把泳裤换掉。” 卡卡西把他从泳池里抱了出来。 他先把鸣人这个小祖宗伺候上床了以后，才揉了揉眼睛开始去给客厅里的‘惨状’收尾。 溅出去的水大部分都成了一团团干涸掉的水渍，现在不去擦干净的话，之后就要更用力才能擦掉了。 卡卡西先往地上掸了些水，然后把泳池里的水用桶装到只剩下一个底后，把它搬到浴室里开始清洗，铺在晾衣架上放小院子里晾着，把泳裤换成了日常的家居服，开始进行不打扰到鸣人的小扫除。 当卡卡西差不多收拾完了以后，他发现自己饿了。 {说起来之前那些余下的都留在了带土那里……希望他能解决掉吧。} 不吃的话放那会坏。 就是不知道在神威空间里，会不会让那些‘腐烂’的食物滋生出扰人的小虫子。 卡卡西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翻着自家的冰箱，能够不开火直接吃的东西，也就只有白菜黄瓜胡萝卜番茄以及一些水果了。 他揪了白菜外边的两片菜叶下来，拿出一根胡萝卜一起洗了，就那么啃着填了填自己的肚子。 随后他又去了趟洗手间进行洗漱，再然后，回房间睡觉。 - 鸣人那边只要没什么事，就能一直睡下去，直到被叫醒。 卡卡西不同，他只要休息到不会再犯困了的程度，就会渐渐地清醒过来。 卡卡西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大脑放了会空，意识回归后轻轻地捏了下鸣人抱着大布偶的小手，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悄悄地起了床。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卡卡西决定再去那家餐馆买一份鸣人喜欢吃的菜带回来。 - 不论是正对着还是斜对着，只要一抬头差不多就能看到不知道何时被涂上了颜色的四个岩像。 远望过去与近看不同，近看能看到各种涂得不平的瑕疵，但远观看上去就非常的完整，甚至可以说是活灵活现。 有一些人还没有发现，照常做着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有一些人却已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了，稍稍感叹一下后便好像打起精神了一样，步子轻快地去完成各自的‘任务’了。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容易打动人心，就连亲手参与涂装了的卡卡西在望向那充满了色彩的影岩之时，也会因已故老师岩像的活灵活现而感慨万分。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总会忽然有一种老师还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但那已是不可能存在的现实了。 {我一定不会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重演了。} 正午的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岩像令卡卡西在心里再次下定了决心。 他坚定地转过身去，走向常去的那家餐馆。 “不好意思，一份锅包肉，薄一些脆一些，两合米饭再一份蔬菜什锦，外带！” 连点菜都变得气势十足了。 卡卡西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家，顺便把楼下晾干了的充气泳池也带了回去。 “……” 卡卡西关门后转身要进屋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带土’。 他那从没有生命的岩像里提取出的气势忽地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带土的面具随着脑袋一起抬了抬，眼洞处的诡异红光让卡卡西把打招呼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站在门口，带土坐在客厅里，二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带土注意到了卡卡西手上拎着的餐盒发散着熟悉的气味。 “……我考虑好了。”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情感波动。 “……啊，好的，不过你先等等，我先去叫鸣人起床吃饭……” 卡卡西轻咳了一下后佯装淡定地把餐盒放到了带土面前的桌子上，再起身的同时，他注意到了桌上的水杯。 带土似乎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过水杯还是满的。 卡卡西觉得那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用眼睛对带土表示出了礼貌的笑意以后，他洗了洗手，回到了房间里。 “鸣人，起床吧，该吃饭了。” 卡卡西把被子掀开了些，拎起了小孩还紧抱着布偶的胳膊。 小孩的力气也就只有不知轻重地打人时是最大的，在其它事情上都不值得一提。 五秒后，鸣人的手指动了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唔……早上好。” 鸣人见自己的手被拎了起来，思考了半秒后抽回自己的手，再次抱住了那个布偶。 卡卡西耐心地等了一分钟，再抬起头的鸣人眼神就已经很是清明了。 ——“早饭是什么？” 鸣人把身上的被子往床脚踢。 有卡卡西在呢，他干嘛要去收拾被子。 不然要卡卡西做什么。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之前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午饭是你喜欢的菜。” 卡卡西麻溜儿地把鸣人的被子抻好叠齐，放在了床尾。 “喔。” 鸣人对卡卡西点点头表示满意，腿一迈就翻过了那个大布偶，顺着床边下去穿上了自己的小拖鞋，跑出房间。 卡卡西正把布偶抱起来放坐在床上时，忽然又跑回来的鸣人抱住了他的腿。 “怎么了？” 卡卡西蹲了下去，给了鸣人一个拥抱。 “他怎么来了？” 鸣人象征性地抱了抱这个‘假爹’以后，就把卡卡西的脑袋推到了一边去，皱着眉问。 这人在脑袋边说话的声音容易让人犯困。 鸣人掩着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嗯……他刚刚说他已经考虑了，不过我没有和他继续谈话……总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话吧。” 卡卡西摸摸鸣人的头发后拉起了他的手，牵着他走出了房间。 带土又抬脑袋看了看这两个人。 ……不得不说，还真的像一对儿父子。 《如果老师还在的话……》 《……》 带土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 更薄了一些的锅包肉变得更加酥脆可口了，在切薄了肉片的同时，量也相应地变多了。 鸣人开心地就着一合米饭吃了一大半，但最后仍败在了自己那只存在了三年不到还没怎么长大的胃上。 卡卡西有邀请带土一起吃饭，但被他给摆手拒绝了。 一直到卡卡西把余下那些快解决完的时候，带土才重新开口说话。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去找纲手大人了，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卡卡西的能力一直都很出众，你就用我的身体来吧，我同意了。” 带土像是看开了一样，淡然地说。 “噗——” 卡卡西正在端着碗扒最后那几口米饭吃，听到带土这个‘为医献身’的话后立刻就喷了饭。 抬头不行有带土，转头不行有鸣人，卡卡西当机立断地低下了脑袋，那些喷出去的饭粒被他自己给包揽掉了。 “咳、咳咳咳！” 卡卡西连连摆手让带土先别说话，自己在那试图把呛入了气管的米粒咳出来。 带土把自己面前那一直都没有动的水递了过去。 “我也要喝水——” 鸣人对着带土举起了一只手。 正把水杯往嘴边递的卡卡西犹豫了半秒，咳着把这杯水递给了鸣人。 鸣人翘着眉毛喝了一口水，故意无视掉了边上快咳出肺了的卡卡西，亮着眼睛开始和带土聊天。 ——“你会发现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的，对了，也能让我练习一下吗？我想练练缝合，这样如果那些猫刮破了的话，我就能自己动手将它们缝好了。” 带土同情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孩子真可怕。 “那些事情还是交给卡卡西和医院那些专业的人比较好。” 带土认为就算自己轻易死不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随便地对自己下刀的。 卡卡西？那是救琳需要。 毕竟这事儿真的不好麻烦知情者以外的人。 “咳咳、不是、咳、” 卡卡西一边咳着一边顽强地想插话。 ——“鸣人、咳、说的猫是、咳咳咳、是布偶……咳、” 明明有两个人在旁边，卡卡西却只能可怜地反手去给自己捶背。 “……” 带土面无表情地看向鸣人。 鸣人冲他笑。 第二十二章 练习方向 “……刮坏了的话那你直接就去缝不就好了，这种随手扯块布都能来的事情有必要去找人练习？” 带土用露在眼洞那的眼睛瞪着鸣人。 “这不一样嘛，你当然是不用缝了，因为很快就会愈合掉，但琳姐姐可不一样，她可不能就那么敞着心窝，不然估计还没来得及救就真的……你也不想那样的吧。” 鸣人摊手，再挑眉：“而且我肯定会往好看了缝的，再说我还是个小孩……话说你是希望卡卡西去缝呢还是希望我来？卡卡西没缝过人，不过练习一下应该也行，就是花得时间可能会多点，希望能缝得很好，不会伤口感染。” “……” 带土又瞪向了咳势缓了些的卡卡西。 那杯水还剩下不少，鸣人决定还是让他喝点水好了，现在应该都咳出来了，只是嗓子不舒服。 再这么咳下去估计都要吐了。 鸣人捏着杯柄站了起来。 卡卡西条件反射地闭起了眼睛。 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卡卡西感觉到鸣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背上，拍打的力道并不重，更像是在挠痒痒。 被‘拍’背的同时，嘴边还被递过来了一个杯子。 “喝。” 鸣人言简意赅地稳着杯柄就将其外侧斜着向上抬。 眼看杯子里的水要洒出来了，卡卡西连忙向前伸了些脑袋，张口抿住了杯边，就着不急的水流喝下了一些。 后背痒痒的，鸣人似乎是想让自己笑出来。 但卡卡西忍住了。 除了腋下腰侧脖子以外的地方，只要忍过了这个劲儿，对方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再继续了。 喝完水后的卡卡西又重重地咳了两下，随后对鸣人展现出了笑容：“感觉好多了，不用再拍了，谢啦。” 他握了个空心拳抵在嘴边又咳了一下，变得正经认真了不少，完全看不出刚才咳得非常狼狈的人是这个家伙。 “啧。” 鸣人咂嘴，失望地把水杯放下。 对面的带土正捂着自己面具上的‘脑门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会缝补衣服吗？” 鸣人揪着卡卡西的衣服问。 “会一点，不过要是让我缝伤口的话估计……不太行。” 卡卡西即使咳得快暴毙了也是有在听这两个人的谈话的。 毕竟谈的事都很重要。 “带土大哥的身体不适合练习缝合啊，他的皮肤不太一样，感觉缝不起来，还会化，在地下的时候也是靠着好大一块辅助的皮布和好多条伸展出来的扣边才缝上的，我估计是那些人造体的拼接和初代细胞的问题，现在带土大哥和那些也都完美的融合了……” 鸣人回想了一下自己记得的画面。 说是缝接了身体，但看着就像是直接包上拼在一起了一样。 “……这你都知道？” 带土抬头表示震惊，随后又一凝神再次瞪向鸣人：“不对，你都说了不适合缝那为什么还说要拿我练习啊？？” “好玩？” 鸣人托腮：“虽然你不是完全的人，但皮肤的触感还是一样的啦，先用你熟悉一下缝合人体的手感不行吗？反正都是要切开的，你就当被蚊子咬了呗。” “哪有蚊子会左右横跳着咬人的啊！” 带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哼哼地嚷嚷着。 也是，缝针就是左右来回着缝的，根据划口的方向来看，或许也会变成上蹿下跳地‘咬’。 还不止一下。 能划开并清楚地看到整个心脏的口子，想来只缝个几针是远远不够的。 “带土大哥，你冷静一下，先坐。” 鸣人现在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带土，他生气了也还能自认为友好地对他笑。 “……” 带土似乎想到了什么，听了他的话以后默默地坐下了，乖得不可思议。 “话说前方的话更多的是脂肪组织，可能会挺碍事的，而且就那么开刀也不太好，留下疤的话也……到时候从琳姐的背后来吧，注意点骨头的话也是能找准心脏的。” 鸣人提出自己刚想到的另一种方式。 “……嗯，这样也可以。” 带土立刻就答应了。 “所以开你的刀的时候，就也从后边来好了，这样能让卡卡西更熟悉心脏的位置，免得给琳姐碰出不必要的伤。” 鸣人直接替没怎么插得上话的卡卡西拍板决定了。 但卡卡西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 他正‘欣慰’地看着这俩人拌嘴。 “那么最近的计划就是让卡卡西先用带土大哥练习取符，我练习缝合——对了，带土大哥，小南姐是不是可以用纸做出翅膀飞啊？” 鸣人数着自己的手指，掰到第三根的时候忽然问了些题外事儿。 “我想大概可以，因为我没有看见过，只是听说过她会。” 带土立刻就被鸣人给带跑题了。 “那你这些天可以找机会让她用式纸做成的翅膀飞吗？” 鸣人想象了一下现在还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南大姐。 [话说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就已经很御了，现在应该更御了吧……] “为什么？” 带土不明白鸣人为什么忽然这么想：“想看翅膀的话家禽市场就能看到啊……想看野生的那种也能在森林里找到，为什么非要找人？”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理由去和那个小南说‘想看你飞’这样的话。 “……是这样的，带土大哥。” 鸣人微笑：“我希望你能观察那个特别大的翅膀飞行的动态模样，然后有时间的话再去观察一下往人身上纹图案的工作，要是缝合的最终效果不怎么理想的话，希望你能用刺青的方式给琳姐纹一对儿……一个特别好看的翅膀，这样的话就看不到疤了。” 他已经把缝合失败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 毕竟这里在场的几位都不是医疗忍者，而带土确实也只会一些换眼的手术。 毕竟他断了胳膊都不用管，过一阵自己就重新长出来了，和普通人不一样。 “唔……” 带土认真地思考着这个事情，过了好一会才得出结论。 ……他觉得可以。 带土点了点头。 “现在你觉得是找那种特别好看的大翅膀去看比较好还是……看那些看上去特别丰满的家禽翅膀比较好？” 鸣人拍合上了手，悄悄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想吃烤鸡翅膀了。 “……还是人的翅膀吧。” 带土果断地得出了结果。 - ——“我每天都会过来一次的。” 在他们决定了近期要做什么并且没有改变了以后，带土如此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扭曲地消失在了空气里。 卡卡西把空掉的盒饭都收拾了起来，决定和鸣人出门采购一些工具。 忍具店有专门为医疗忍者准备的那些便携式医疗忍具，买忍具还赠一套基础的医疗工具，像是药贴和消毒的以及绷带这样的东西，当然，医疗工具可以单买，但是得去医院。 而赠送的那些也是由忍具店开个发票，然后拿到医院去取回来的，包括医疗忍具。 消毒方面还是医院会做得更好些。 ……忍具店里的医疗忍具都只是样品而已。 卡卡西跟鸣人商量了一下，忍痛决定买两套全套的忍具。 不便宜。 卡卡西在心里数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这些年的生活暂时是够了，不过如果每天或者每周都要花这么多的话，本来能用五年的存款可能就花了两年不到就没了。 木叶医院不是很大，大厅里接待的人认真核对了一下卡卡西递出去的发票后，便请他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招呼另外的人去取忍具了。 忍者用的手术刀一个是可以用在医疗上的实物，一个是用作招式的查克拉手术刀。 实物的手术刀不仅仅可以用在医疗上，当然，只要控制得当，那么用它去抹别人的脖子也不是什么问题。 忍具装在了一个一闻就能闻出是医院味道的箱子里，两套忍具占的地方并不多，因为医疗忍具都是方便携带的那种，不算很大。 两套都在里边，除了好几种不同的刀以外，还有医用千本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线以及大中小型号的直形剪刀，有几个还是弯的，可以去剪夹碘酒棉或者挑起来缝合的线。 其它绷带之类的工具也都在里边，那些都分装在了不同的密封盒里。 “这种剪刀也算是工具，但另外的这种剪刀就是——……” 给他们拿来了这些的人给卡卡西一一介绍着这些用具。 鸣人好奇地凑过去，被那个人委婉地阻止了。 他就绕到卡卡西的背后，趴在他肩上一起看。 介绍的人戴着医用的橡胶手套，给卡卡西介绍完了以后又拿出一个密封袋，把里边独立包装的便携酒精湿巾数出来二十个放进了那个医疗箱的最上层。 卡卡西拎着箱子和那个人道了谢，抱起又懒得走路了的鸣人离开了医院。 “卡卡西，你能去抓几只……几只兔子吗？” 鸣人抬手揪住了卡卡西的头发。 “是……想养还是……” 卡卡西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问。 鸣人听出了卡卡西的意思，摆摆手，一脸的难以形容：“……不，都不是，我想……嗯……在用带土大哥试验之前，还是先用别的练习一下吧……我真怕会不小心把他折腾死。” 带土没了心脏后来没救了都还活着，对辉夜的时候就挡骨碎了，虽然也跟辉夜的力量有关，但这也足以证明带土并不是完全不会死的存在了。 什么都不清楚的卡卡西，估计会把带土划得乱七八糟才找到心脏的位置。 想想就可怕。 第二十三章 动物的解剖试验(慎入) 『生命都应是令人敬畏的，不论人虫鱼兽』 —————————————— 鸣人想要兔子，卡卡西就带着他和那个药箱子去抓了。 木叶的野兔能够吃到的草种非常多，个个儿都长得特别肥美，且由于生活在有溪流的森林边的原因，还蛮干净的。 为了不碍手碍脚，鸣人便从卡卡西的怀里再次跑到了他的背上，揪着他头发使自己不会掉下去。 卡卡西把药箱藏在了一棵树上，带着鸣人满森林的寻找兔子。 鸣人说不要太肥的，他就只能找瘦一些的。 但是见到的野兔基本都挺肥。 “要活的吗？” 卡卡西转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发现了符合条件的野兔，还俩。 似乎是一对儿情侣。 {抱歉了。} 卡卡西悄悄地向那两只蹭下巴的兔子走去。 “不用，只要抓住就行。” 鸣人也伏在卡卡西的脑袋上，特别小声地说。 “了解。” 卡卡西认真得像是在报告一样：“抱……抓稳我的头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没人看见的痛苦，说完之后就半迈向前方，作出了跃进的姿势。 鸣人紧紧地揪住了卡卡西的头发。 卡卡西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手一个捏断了那两只也兔子的脆弱小脖子。 “你……回去先用用它们练习开刀，之后我再……再练缝合。” 鸣人揪卡卡西的头发揪得更紧了。 卡卡西总觉得这小孩好像在紧张。 “……不用勉强也可以，缝合的事情也让我去试试吧。” 他流着不易被察觉的冷汗，安哄着鸣人：“等你再长大一些以后，如果还想练习的话，我再帮你抓野兔，好不好？” “但……” 鸣人的手又收紧了些。 ……卡卡西觉得自己快要秃了。 估计秃得还会挺对称的。 “别紧张……没事的，你再相信我一下。” 他只能特别耐心地继续去哄这个小孩儿。 鸣人看不见他的脸，根本没发现卡卡西已经头疼得冒汗了。 严肃一点来说的话，毛囊疼。 “但是……琳姐是个女孩子啊，你之前穿了她右肺已经很说不过去了，开刀的话先不算，缝合的话总是要再接触的吧，我觉得带土可能会非常严肃地盯着你，你要是出问题了或者碰到了肩啊什么的，可能还会再去住个几天院。” 鸣人想象了一下缝合的情景，担心着。 担心是担心，但他还是很期待看带土殴打卡卡西的现场戏的。 只是如果卡卡西住院了，就没人能那么好地照顾自己了。 要是让带土来的话，鸣人觉得自己估计会和他打起来。 万一带土没收住手，那就完蛋了。 他还想再多吃点锅包肉。 但鸣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想得有点多了。 [都是可能发生的嘛。] 他为自己乱七八糟的脑内剧场找着理由。 “……确实。” 卡卡西听鸣人一说也认真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很能理解。 他都被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刻的他无比庆幸鸣人把手术位置从前方改成了后背。 估计那时候就想到这点了吧。 卡卡西感觉着依然被揪得都快起层了的毛囊疼痛，不由得百感交集。 这是在担心自己吧。 比起以前来要好得太多了。 以前的担心是为了他自己的，现在则是为了自己。 但感动归感动，被揪着头发的地方也还是很疼的，不会因此而变轻。 “我会多注意的，交给我吧。” 卡卡西两手拎着死掉的兔子神色复杂地笑。 但鸣人看不见。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你的助手吧，帮你固定被切开的皮肤层？心脏的话我是不太敢动。” 鸣人松开了手，指缝中还夹了一点头发， 他把头发揣进了口袋里，下意识地保存起来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想这样。 {非常感谢。} 卡卡西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把两只兔子归拢到一只手上，寻思了会之前把箱子放哪了，打算去拿回来。 “等一下！” 鸣人顺手又揪住了身体刚转了不到四分之一圈的卡卡西头发。 “……怎么了？” 卡卡西为自己头发那可以预见到的悲剧而叹了口气。 “那边有只看上去非常好吃的兔子！” 鸣人揪紧了卡卡西的头发带动他的头发一起再转向。 卡卡西也看到了，在草丛里耸动的那一坨毛团子。 “想吃吗？” 他无奈地问。 “不想。” 鸣人立刻就给了他答案。 卡卡西忽然发现自己又不理解鸣人的想法了。 胸闷，气短。 想呼个一长口气，顺便再计个时看看自个儿的肺活量怎样。 “那……你想做什么？” 卡卡西仍很耐心地问着。 他对鸣人真的非常的有耐心，并不是为了应付。 “不做什么，就是让你看看。” 鸣人松开了手以后囫囵乱揉了一通卡卡西的头发。 “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家？” 卡卡西又无奈了。 “嗯。” 鸣人又揉了第二通。 卡卡西就这么带着额外的战利品回家了，打算给兔子放血的时候被鸣人拦住，说是这样下刀才能更慎重些。 他就只是给兔子洗了个澡，清了清肠，顺便还把湿漉漉的皮毛烤得蓬松了起来。 蓬得鸣人都想摸了。 卡卡西把兔子放在有点凹陷的板子上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因为鸣人让他看那团绒球的原因，他忘了取医药箱回来了。 看完那团后就重新把死掉的兔子分配了一下，平均地拎着了，一点都没想起来那个箱子。 只想着回家该怎么处理这两只了，除了解剖缝合以外。 于是卡卡西不得不再出门一次，把箱子取了回来。 期间鸣人又骑在了他肩上，面无表情地给他脑袋攥出了两个小辫子。 攥到肩上没人了以后的几十分钟内都没有回形。 “你退后一点。” 卡卡西把其中一只兔子的毛给刮了，只留下了看上去不怎么地的秃兔子。 兔子的脖子肿了，颈间皮肤下像是有淤血，发青发紫。 可能会溅血。 即使这两只兔子已经是死了一个多小时了的。 “……我想看。” 鸣人的神色像是抱了非常大的决心一样，凝重得不得了。 他抻了张保鲜膜挡在自己脸前，凑近那只秃兔子。 卡卡西也严肃地拿起了最小的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兔子的后背，探寻者心脏位置的所在。 血没溅出来，它们顺着手术刀的刃边从身体里溢出了表皮，染红了粉白的皮肤。 像是艳丽的红色樱花。 但不多。 鸣人依然抻着他的那张保鲜膜，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后退了几步，脸贴紧了保鲜膜从垫脚的凳子上跑了下去，抱住了卡卡西的腿。 卡卡西放下刀，转头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鸣人的脑袋。 “你先回房间里吧，等我处理完了再陪你，好吗？” 他不能就放着这个向外散发着腥味的兔子在厨房里不管。 “我……早晚要接触到的。” 鸣人拽紧了卡卡西的裤腿，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裤腰整圈儿都在向下滑。 ——“我想看，不然不是很对不起它们吗？决定夺去它们的生命后却又选择了逃避……本来我是想着等练完了就把它们做成菜的，这样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过我好像好长时间都不会想吃兔子了……” 鸣人被保鲜膜敷得有些喘不过气，也深呼吸了一下后松开卡卡西的裤腿，再次将那张保鲜膜抻平。 他毅然决然地站回了垫脚凳上，继续看着案板上的那只兔子。 “那我们之后就把它们埋了吧，那样就能变成土壤的养分，哺育它们的新同类了。” 卡卡西找了合理的借口并挤出温和的笑脸来哄完小孩儿后，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那算什么。” 鸣人翻了个白眼：“不过也好，就埋在你的枕头底下吧。” “……” 卡卡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上半身，露在外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非常明显的鸡皮疙瘩。 “逗你的啦。” 鸣人的心情忽然好了些，勾了勾他的胳膊示意他继续去切。 冷静下来的卡卡西觉得太阳穴那附近特别的疼，心情复杂地捻起小小的手术刀继续给可怜的兔子动着手术。 兔子的身体虽然和猫一样多被用柔若无骨来形容，但它们该有的骨头却一根都不少。 类人的胸肋骨把小小的脏器包圈在了内部深处。 当然，这是从后方看到的情况。 比成年人的大拇指还小的心脏位于兔子身体的中心偏左，这点也与其它大多数的哺乳动物一样。 只是因为兔子本身就很小的原因，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像是在正中央。 小小的一粒，曾经也曾是温热跳动着的。 各个器官也曾都很好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但现在被剖开得深了，就一股脑地向外挤了出去。 鸣人也打了个寒颤。 “那什么，我还是先把它们放回去缝好吧……” 卡卡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即使他也因为任务杀过人，还不少，但这样异常仔细地剖开生物身体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鱼也杀过，鸡也杀过，也处理过那些需要清理的内脏等东西，切段炖汤过。 但和这种情况是不一样的。 ——当曾经的曾经，自己手掌穿透琳心肺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碍，所有接触到的器官都就那么消失掉了，没有留下痕迹。 但…… 卡卡西想起了这次的那时，给琳下封印的感觉。 他确实是碰到了少女的心脏，抱着轻触易碎品的心态，非常小心地。 柔软却也在坚韧地跳着，是湿热的，有些烫。 却令人感到恐惧发凉。 - 卡卡西迅速地捏起那些跑出来的东西，塞回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鸣人伸手按挤住了兔皮的两侧，使其只露出一小条缝隙。 与卡卡西一样，颤抖着手。 —————————————— 『因为有弱小的它们作为‘实验品’而存在，人类才会减少掉很多‘牺牲’的情况』 『感谢它们』 第二十四章 多愁善感的卡老哥 卡卡西拿出了普通的缝针和普通的线，穿好后小心翼翼地在末端打了个结，便开始去缝被鸣人拢合好的口子。 触感实在是不怎么地。 不过曾经的卡卡西也是个蛮靠谱的成年男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是为了去拯救别人，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被剖开的兔子很快就让卡卡西给重缝了起来，只是普通的线存在感特别的强，在皮肤上凸出来不少。 远望过去，缝上去的线由上而下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一条蜈蚣。 如果拆了线的话，应该就会变得更像是拉链了。 鸣人拢着的皮肤部分没怎么流血，不过也沾上了划口那有的一点。 他把手伸到兔子的肚子下边，将它捧了起来。 小兔子特别轻，即使是过了很久的现在，给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僵硬。 卡卡西把这只小兔子装进袋子里，先放到了一旁，随后又开始解剖另一只还带着毛的兔子。 红色很快就在灰白的皮毛上晕染开来，或许是错觉吧，红色的液体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发紫。 第二次的卡卡西刀起来就比之前顺手多了，很快就找到了心脏的位置。 或许其中也有剖之前那只的时候就睁开了左眼的原因吧。 卡卡西用小手术刀的背边轻轻地碰碰那粒小小的心脏，它就只是晃了晃，不过没有和其它内脏一样往外跑。 “取出来吧。” 鸣人忽然开口。 “……取……心脏？” 卡卡西犹豫地看着那一粒。 “嗯，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它的触感。” 鸣人把他手里的小手术刀抽了出去，示意他用手拿：“小心一些。” 卡卡西便神色纠结地用食指探到小心脏的边缘，辅以大拇指将它捻了出来。 有血。 因为卡卡西的刀被取走了的原因，他并没有将由心脏供给着液体的管道也一起切断，捻了那一粒出来的时候，还扯掉了一点。 但卡卡西真的觉得自己都没有用力，却完全没有阻碍感、顺利地就把它取出来了。 ……很轻。 ……这就是生命的现实重量吗？ 心脏的重量对每种生物来说都是不同的，但只要不在继续生长、循环了，就会变成固定的一个值。 而逝去的生灵在别的生物的心里，重量却大不相同。 琳的生命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虽然曾因为那件事经常做噩梦，但它的确是重要的。 ……却没有曾经的带土给自己来的影响要更加深刻。 曾经的卡卡西很少提起琳，说到过去的挚友和影响到自己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带土和朔茂有关的事。 但琳对带土来说无疑是特别特别的重要的。 ……卡卡西能够感觉的到。 带土想要创造世界也不都是为了琳，只是他认为这个世界里的大家都是‘冒牌货’吧。 他想要的世界里有着所有人，不止是琳。 可在这个世界里，因为之前卡卡西‘作死’的行为……导致带土连他自己也特别的不信任了吧。 在之前那边至少没有对自己次次都下杀手，甚至还教自己怎么才能教育好鸣人和用写轮眼。 “该放回去了。” 鸣人戳戳卡卡西的手。 “！” 卡卡西正沉浸在回忆与思考状态中，被这么几戳一不注意就攥紧了拳头。 液体从指缝溅出来不多的量，然后就顺着尾指弯出来的空隙里流到了外边。 鸣人下了凳子后退了好几步，想离开这里，又觉得那样不太好。 最后还是又一次地抱住了卡卡西的腿，没有去看台子上的状况。 “……抱歉，我又分心了。” 卡卡西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对鸣人，也是对手中不成形了的那一粒，以及伏在案板上的小动物。 又或者是曾经的琳。 他要是更注意一些的话，就能转向避开了。 但他没有。 他甚至没注意到琳是对着自己冲过来的。 “缝上吧。” 鸣人没有抬头，闷闷地说。 卡卡西便把不再是心脏形状了的那‘粒’放了回去，自己捏合起划开的表皮，用沾满了血的手将其缝成了另一只蜈蚣。 然后卡卡西清洗了那把刀、针，以及自己的手，顺便还把鸣人抱了起来给他也洗了次手。 卡卡西带着鸣人去抓到这两只兔子的地方把它们埋了，还用小石块在边上立了个碑。 什么都没有刻。 - “知道兔子的心脏在哪里了吧。” 厨房的水池台前，鸣人拿起卡卡西的手，托着两侧捏了捏他的指关节。 ——“你就当它等比例放大了，现在——” 鸣人把他的手覆置在自己的心口。 卡卡西像是不小心摸到了通着电的电插孔一样，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后退到贴上了墙才停了下来。 鸣人觉得他的模样特别像‘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jpg’。 “……你得感受一下啊。” 鸣人蹭蹭蹭地跑了过去，捉起他的手就要再来一次。 卡卡西连忙又抽了回去。 “不、这个的话我感受自己的就可以了……” 卡卡西转身就要向别的地方逃，被鸣人伸出两只胳膊、左右各一掌地壁咚在了墙上。 以卡卡西的身高与腿长来看，只要他一抬腿就能迈出去，这小孩的阻挡一点用都没有。 但他知道自己要真的那样做的话，鸣人会很不满。 卡卡西只能把墙当成避风港，背紧紧地靠在了上边。 他只恨自己不能像某人那样‘穿墙’跑掉。 “你和带土大哥年差不大，身高也差不多，只是你比他瘦一些而已，位置应该没什么区别，但琳姐比你们俩年轻个好几岁，位置可能会有一些偏差——你得多找一些样本，结合兔子、我的心脏位置和你、带土大哥的心脏位置一起来估算。” 鸣人成功地让卡卡西留在原地以后就收回了手，说完这些话叹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要是觉得那样没办法参考的话那就这样，总可以了吧？” 方式以及确定了，从背后开刀。 卡卡西深呼吸后努力地用衣摆擦了擦自己的手，抬手轻嗅，用了洗洁精洗过的手上仍带有一丝兔子的血味儿。 买了生肉仔细地切完后，洗过手甚至炒完菜了，手上也还会留有一些腥味。 活了好久的卡卡西是清楚这一点的。 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平时做完荤菜也不会去闻，久而久之就渐渐地当做‘不会留味儿’了。 但那只是不想认清现实的逃避而已。 卡卡西一边用左手隔衣服摸着自己心脏部分的皮肤，一边伸到鸣人后背那隔着居家服，感受他的心跳。 鸣人的心脏在人类中算是比较小的，不大，跳动得也很平缓，没有那么容易变急。 不像自己这样。 鸣人并不紧张。 心脏跳动的速度甚至还比普通慢了一丁点。 卡卡西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都随着自己的心跳在震，莫名的心慌。 “它们现在正在工作中，所以只要通过触摸皮肤表面就能清楚它们在哪里，卡卡西，你要记住……就算带土和别人不一样。不会那么容易死，你也得专注一些，别总是想这个想那个的——这已经和你的过去不一样了。” 鸣人‘教育’着比自己高大了不少的卡卡西，反手揪住了他的胳膊，转身抱住。 ——本来这个姿势很适合来个过肩摔的，但鸣人自觉自己摔不动这家伙。 就算借力了也摔不动，除非有‘怪力’。 “……给我一些时间。” 卡卡西贴着墙向下蹲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于是鸣人把厨房里能伤人的东西都搬到客厅里，放卡卡西一个人在厨房里去冷静了。 但到好孩子都上床休息的时间了，卡卡西也没有冷静完。 整个家里沉寂得像是没有活人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鸣人也还没有洗今天的澡，不怎么想先去睡觉。 他够不到花洒的调节开关。 “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我睡着了再想！你现在要履行监护人的责任！给不能自己动手洗澡的小孩洗澡了！！” 鸣人拽着卡卡西的胳膊向外拖，但没拖动。 没关系，他只是想用拖这个行为来表现自己的态度而已。 卡卡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后顺着鸣人的拖拽站起了身，把他带去浴室洗澡了。 淋浴、洗漱、上厕所三件事下来，鸣人躺在了自己的大布偶怀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洗过热水澡就很容易犯困。 卡卡西也没有再去厨房里蹲着了，一套流程下来，他也穿着睡衣躺上了自己的床。 他对着天花板举了一会手，半晌后返回来拍在自己的脸上。 ……沐浴露也没有洗下去血的味道。 只是没那么突出了而已。 鸣人隔着布偶伸长胳膊，搭掌心在卡卡西的手背上。 “这位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哥，你说只要我能回来就什么都听我的吧……” 卡卡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恐怖的感觉。 “是、是这样没错、” 卡卡西不敢把手从自己的脸上挪开。 “现在给我把你的脑子扔出去，睡觉……” 鸣人迷迷糊糊地说。 他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 “嗯……” 卡卡西轻轻地把鸣人的手放回了小孩自己的被子里，像烤鱼一样翻了个身。 {……明天再想吧。} 第二十五章 孩子太皮?不是亲生的不好去打啊…… 卡卡西在自己那个后搬过去的小床上，闭目养神了有三十多分钟都没有睡着。 他又把鸣人的手从布偶边的被子里拿出来了些，轻轻地把尾指和无名指搭在了小孩的手心上。 小孩儿的手掌是很小的。 鸣人无意识地攥起了卡卡西的手指。 这让卡卡西安心了许多。 他成功地在又十几分钟以后进入了睡眠状态。 - 当卡卡西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下午了。 墙上挂表的时针指向是二与三之间，而窗外非常的亮。 所以卡卡西推测现在应该是下午，而不是凌晨。 然后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胸闷，很像是以前那只猫在自己身上睡觉的情况。 卡卡西的视线转回自己这里，发现手还是握着的，不过变成了自己将鸣人的小拳头攥在手心里的情况。 而鸣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怎么说呢，这小孩的脑袋在卡卡西的左胳膊上，脚踩在了卡卡西的右胳膊边，而鸣人的右手正像是用沙发的扶手一样，搭在了卡卡西的额头上，左手倒是好好地垂到了卡卡西的右侧，和他抬起来的手握在一起。 卡卡西起不来。 他不确定是自己把这小孩拽过来的还是鸣人睡相不好，借着自己手翻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了鸣人的手，试图在不惊扰鸣人睡眠的情况下将小孩挪开。 但是他失败了。 他的胳膊用不上力气。 “你醒了？”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不属于自己和鸣人的突兀声音，将卡卡西吓了一小跳。 他仰起脑袋，越过鸣人的肚子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摘了面具的带土正抱着胳膊靠在墙边。 “早……” 卡卡西试图在有点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向带土笑着打招呼。 ……但现在非常勉强的他，脸上的笑容似乎也不怎么地。 带土眼皮挑了挑。 “我上午就来了，但没想到你一直睡到了下午。” 带土叹气，右眼一动，从神威空间里拎出一袋小面包，并往他脸上扔了过去：“快点起来，我还有事。” 卡卡西被砸了个正着。 “嗯……带土，你能帮我把他抱到旁边的那个床上吗？” 卡卡西脸上的面包袋子顺着他的五官山滑了下去。 带土没说什么，卡卡西话音刚落，他就径直地走了过来，伸手到鸣人的背下把小孩抱到隔壁的床上。 卡卡西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肩，正打算坐起来的时候，带土向他伸出了手。 “谢谢。” 卡卡西也不客气地接受了带土的帮忙，被他拽了起来。 带土把他拉起来以后也没有松手，直接扯着他和那袋小面包要往外走。 “等下……！” 卡卡西踉踉跄跄地伸出空着的胳膊勾住门框。 “还有什么事？” 带土皱眉。 “我得先叫鸣人起来吃午饭……” 卡卡西松手后挠了挠头。 “……他吃过了。” 带土看了眼里侧床上的小孩。 “欸？” 卡卡西有点懵。 “在你还在那睡觉的时候，我给他买了早……午餐，他吃过以后就又回去睡觉了。” 带土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 他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就来了，敲了几下房间门后就坐客厅里等着卡卡西起床了，顺便还给自己倒了水喝。 但等了半个多小时这俩都没有醒，带土就进屋看了一下。 在确认这俩人都还活着以后，带土发现了卡卡西被鸣人拉着的手。 他一时没搞明白这俩里是哪个人这么孩子气。 卡卡西睡得很安详，鸣人倒是在那皱紧了眉头，好像做了什么令人困扰的梦一样。 他拍了两下卡卡西的脸，卡卡西没醒，但向鸣人那边翻了个身。 脸贴在了那个布偶上。 带土光是看着就觉得呼吸不顺了。 无奈的他便无所事事地打量了一圈这俩人的房间。 床头架上排坐着好多只小的猫布偶，隔在两床和那俩人中间的大布偶也是个猫样儿，乍一看还以为这家人多喜欢猫呢。 带土知道卡卡西更喜欢狗一些，因为他闻到过卡卡西衣服上的狗味儿，虽然不浓。 那这么看来，应该就是里边的那个小鬼喜欢猫了。 《……下次要不要带只猫来给他？不过如果他想养的话那卡卡西应该早就养了……是因为猫狗会不合的原因？》 “唔……” 带土正猜着卡卡西为什么不养真猫的时候，鸣人那边在睡梦中将眉毛纠得更显紧了。 然后他听见了小孩的肚子，发出了饿时会有的声响。 “……” 带土又用了些力拍拍卡卡西的脸，但这家伙还是没有醒。 无奈的他想到了之前卡卡西叫鸣人起床的情况，消失在房间里买了些吃的带了回来，用食物的香气辅以叫吃饭的语句把鸣人唤醒了。 “……” 鸣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抬手揉眼睛，抬了一半才发现他自己正攥着卡卡西的手指。 他又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儿后，把卡卡西的手扔开了。 ——“早，带土大哥，你来了啊……饭呢？” 鸣人伸长了脖子去看带土的手。 带土拎着个小袋子，透明度不低，他看不见里边有什么。 “就知道吃。” 带土翻了个白眼，拎着鸣人的领子就那么把他拎出了门。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到了卡卡西家的小餐桌上。 还热乎着的牛奶，以及几袋面包。 鸣人立刻跑回房间穿了拖鞋，在洗脸、漱口、上厕所、洗手后迫不及待地坐到了矮桌边上，撕开一袋大面包开始吃。 带土看着他吃完了早饭。 “那家伙怎么还不醒？” 带土把桌上的垃圾塞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后，又回房间去拍了拍卡卡西的脸。 鸣人揪着床边的被单就那么看着卡卡西被拍，甚至还要求带土去多拍个几下。 想看拍到什么程度他才会醒。 带土就又拍了几下，这人还在那睡。 他放弃了叫卡卡西起床的想法，拉着鸣人又回到了客厅里，还带上了门。 “他昨天几点睡的啊？” 带土把那家伙赖床的理由归到了晚睡晚起里。 “不知道，不过卡卡西昨天好像一直在想心事，连晚饭也没做就在那坐着发呆……虽然晚上正好我也不怎么想吃饭了。” 鸣人很自然地把带土那杯水拿过来喝。 不过似乎没有之前那次倒得满。 “我已经喝过……算了，你要真想喝的话给你再倒一杯也行啊。” 带土扶额。 他想起了昨天卡卡西被米粒呛到的场景：“你平时在家就是这样的吗？把别人的抢过来……” 很自然地就把别人的那份拿了过去。 虽然昨天那是卡卡西主动让出来的水。 “嗯，卡卡西是我的……唔，应该说他的性命是我的，所以这家里的东西也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这杯水。” 鸣人摸摸水杯外壁的猫图案，用指尖挠了挠图案上的猫耳朵。 当然，这只是一个图案而已，并不会像真猫那样抖耳朵。 “但这杯水是我倒的啊！” 带土撇嘴，有些不满。 “可是卡卡西又没起床，我也够不到水杯，这杯子和水又是我们家的……拿了别人东西的不应该是带土大哥嘛。” 鸣人毫不在意地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大口。 “……” 带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比较好。 《我居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自知理亏，便随便找了个刚刚提到的事情来当作话题：“你说他的性命是你的，这是怎么回事？” 带土表示好奇。 “……” 鸣人放下杯子仔细地瞧了瞧带土的脸。 现仅有的一只眼睛内是没有掩饰的好奇。 [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鸣人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因为卡卡西已经是我的人了啊，所以他的性命也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说完就紧抿住了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他以前是那种给人讲笑话会先笑出来的家伙，就是一生里也没能讲得上几次。 而且自己笑得也不好看还总是让人误会，也就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笑出来。 “！？？” 带土如他所想地被引入了误会的坑，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鸣人在憋笑。 ——“……这，这样啊，怪不得你叫他就是直接叫名字叫我就总是加个大哥……” 带土觉得自己终于弄清楚这小孩称呼不同的原因了。 ——“不过他说他喜欢的人早就……啊，也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有新的也……等会，这不对吧！” 带土一个人在那理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好一会儿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你个小不点儿懂什么，而且卡卡西也应该清楚这是有问题的吧！你还是我……我们老师的孩子，这不可能。” 带土摇头一副我不信、你继续编的表情。 “……好吧，是在逗你的。” 鸣人耸肩：“不过我可是阿修罗的转生者啊，我不懂，以前的他也应该懂的，不然哪还有什么千手和漩涡的事儿。” “……好吧。” 带土败了，只能再转向新的话题。 ——“说起来你家里好多猫的布偶啊，我知道卡卡西是个养狗的，你喜欢猫？” 带土把鸣人没开封的几袋面包往眼前一抬，收回了神威空间里放着，同时开了盒果汁喝。 手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在这和这小鬼说话，总感觉很别扭。 “不，我喜欢你。” 鸣人捧抬了一半的水杯刚想把余下的水也喝掉，听见带土的问话后就把水杯放下了，表现得特别正经。 “噗——” 带土没注意把果汁捏溢出了吸管，并把正喝着的那口也喷了出去。 “逗你玩的。” 鸣人在回答完后就坐到了边上，躲开了带土的喷雾攻击。 “咳！咳咳！！” 带土俯身捏着自己的喉咙。 《……这小孩果然还是很可怕。》 第二十六章 顺利的小手术 鸣人逗完带土以后就没再去管他，又上了一次洗手间后回房间继续去睡觉了。 卡卡西的家里除了自己以外，没什么值得拿的。 鸣人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让带土自己在客厅里待着或者乱逛也没什么。 现在的带土至少不会那么轻易就对自己和卡卡西动手了。 鸣人爬上卡卡西那边的床，把侧躺着的卡卡西扒拉回了平躺状态，然后非常满意地横躺在了他身上，把有空的手又塞回了卡卡西的掌心里。 据说心脏的位置上有东西的话会容易做噩梦。 [管他呢] 鸣人仰着脑袋又睡了过去。 - 醒了之后的卡卡西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困，但带土还在这里，他也不能就那么躺下继续睡了。 之前那些天的失眠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补回来的，除非睡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 带土自备了手术刀，不过没拿出来。 他打算把卡卡西带神威空间里去，免得被撞见或者被打扰。 卡卡西又不是没有朋友，而且还有个特别热情的家伙经常来找他。 这是带土对卡卡西身边人的印象。 他不清楚卡卡西在开始养孩子以后就没怎么主动和别人来往了，就算和别人聊天，也基本上几句话就会提到一次鸣人。 那个时候被他带在身边的鸣人就会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揪着卡卡西的衣服‘哭闹’着要回家。 卡卡西也就顺着他的意，对交流中的人表示很抱歉以后就带着鸣人回去了。 主要是鸣人不喜欢那些人的行为，说着说着就开始逗小孩了，摸完脑袋还要捏脸，还把脸凑过来到不远的地方说看看我是谁、还记得我吗——等等的话。 鸣人把脑袋埋卡卡西怀里假装怕生都躲不过去，最后也只能装哭了。 久而久之，卡卡西就没什么亲朋好友拉着他聊天了，也就见面的时候会停下脚步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交流三分钟以上鸣人就会酝酿着要哭了。 至于凯……卡卡西清楚鸣人不擅长应付那样的人，便事先和凯说过请他在看见鸣人的时候稍微离远点和自己说话…… 大度的凯立刻就竖起大拇指露着亮牙答应了。 不能和卡卡西对决的日子里，凯便一个人跑去深山里进行加强练习了。 “这个……我不太放心让鸣人自己在家，他之前也醒过一次了，要是之后睡够起床见不到我的话，我担心他会不高兴。” 卡卡西把自己准备的药箱放回了远处，抱着门框表示自己不能就这么走掉。 带土也只能拉着他回了房间，把鸣人和那个大的布偶一起带进了神威里。 之前搭好的帐篷外不远处有一个像是澡堂搓澡床的石台，边上有一个顶面凹陷进去的石柱，凹槽内是装在了不明液体里的手术工具。 带土站在那边看着卡卡西把鸣人安顿进了帐篷里，目迎他走近自己这边。 “嗯……” 卡卡西看着看着自己的带土。 “……” 带土总感觉这个情况非常的别扭。 “我洗过手了，你放心吧——” 卡卡西用饮用水弄了个小型水遁来洗手。 带土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没有洁癖的，和那边睡着的小孩不一样，不过也难说，毕竟对方没有正儿八经地说自己没有。 “……” 带土纠结地瞄了眼石台，看了眼卡卡西，随后撑着石台趴了过去。 “带土，衣服……嗯……” 卡卡西也有点尴尬。 他没办法对带土说出‘你把衣服脱了吧’之类的话。 “……就、就这样吧！你直接把我左肩胛附近的衣服划开好了！” 带土趴在石台上感到非常的羞耻。 《……好怪啊！》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卡卡西也松了口气。 活了很久的他在很早以前就会用自己的雷属性查克拉弄出可以用来代替的东西了，比如说带有麻灼效果的雷制千本啊，一条条弯弯浪浪聚集成的雷制拉面饼啊……不过正常人没办法吃就是了。 他凝了个雷针在带土背后划了一圈，而后拎起了被划掉的几层带土穿着的布。 卡卡西盯着那些布看了几秒，叠整齐后塞进了口袋里。 “呜呃——” 带土侧枕着石台的平面，一脸嫌恶。 “不是，我觉得鸣人应该会想要……” 卡卡西解释道。 “……算了，那种事情随便怎样都好，快点做完。” 带土翻了个白眼，正回脑袋把下巴搁到了搭叠在一起的手背上。 “嗯。” 卡卡西挨个摸了一遍手术刀的刀柄，最后选了最顺手的那个，捻起来像转笔一样转了几圈。 带土瞥了眼这把手术刀。 中等不大，但握柄很长。 卡卡西先用手指在带土的背上按了几下，来确定心脏的位置。 ……怎么说呢，人类的骨骼和兔子的不一样。 卡卡西顺着划开了一些皮肤以后，才发现心脏背肩胛骨挡住了。 带土的皮肤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也没怎么出血，卡卡西在为看不到心脏而发愁的时候，起始的地方和收刀的位置都开始向中间拢合了。 但是速度不快。 “带土，你疼吗？” 卡卡西连忙在伤口合上前用食指和拇指把划口扩开了。 要是再划的话肯定还会很疼的。 “……这不算什么，别废话了，要是给琳做手术的时候也这么犹豫的话，你就等着挨打吧！！” 带土向后扭头，眉毛皱起来了一些，面上很是不满。 “抱歉……我继续了。” 卡卡西的右手像是握着素描铅笔一样，捏按着小刀将划口下方又扩大了一些，尾指抵着带土的皮肤层来减缓它向中央回弹的速度。 卡卡西的心情意外的不是很沉重。 他没什么自己正在切人的感觉。 刀尖绕了个路到了肩胛骨下方，他歪横下了脑袋，挑着那块‘骨片’观察着下方的器官。 颜色比人类的那种要浅上不少，没有让卡卡西的眼中充斥着鲜红。 带土向上挺了挺肩膀，垂下了脑袋。 “我可以用手碰那边吗……用刀的话有点……” 睁开了左眼的卡卡西看到了心脏，也看到了心脏上边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咒符。 “……可以。” 带土的声音有点低：“不过你……给琳取的时候只能用刀……！” 他似乎是疼到了。 “我明白。” 卡卡西用左手扩着划口，把刀放在了带土的皮肤上，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又怎么了。” 带土这次没有再回头，但听声音也能听出来他现在是很不满的。 “没什么，我消消毒。” 卡卡西抬起右手对着脑袋上方，鼓起了腮帮子。 他已经会用单手放忍术了，甚至还按照那个鸣人的要求，学会了用嘴唇啊眉毛啊耳朵啊肩膀啊腿啊或者jio指啊什么的来结印。 毕竟腿骨折了胳膊也打了石膏，只能靠别人照顾的那一个多月里，除了这些也没什么能练的了。 不过这个身体才接收了三年多，查克拉量没有从前的自己那么多，现在用单手就已经算是极限了。 他结了个凤仙火的印，对着手吐出了好多个火球。 有点烫，不过离嘴巴很近，所以只烫了有火球数量的那几次。 卡卡西慎重地对着带土的心脏伸出了手。 触感像是扯了皮但是没去膜的鸡腿肉，黏滑、恶心。 ……还在跳。 卡卡西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你在害怕？” 带土发现了卡卡西的不果断。 心脏被触碰到的他刚刚也在那一瞬间止住了呼吸。 “……抱歉，请你稍微忍一下。” 卡卡西缓了两三秒后纠结着脸再次伸出了手，用食指和中指挤进了肩骨下方后，夹住了那片薄符的一角。 ——“有感觉吗？” 卡卡西没敢太用力，只是向外轻轻地扯了扯。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带土就很想转过去给他一拳。 卡卡西忽然被超凶的带土吼了后一个哆嗦，直接把那片给扯了出来。 还带了些血丝。 带土像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 ……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还好吗？？带土？？？” 卡卡西拎着血淋淋的符，有点慌。 “……没……事！” 带土几乎是咬着牙去回答的：“唔……还好琳现在没有意识，不然……” 他不希望她去感受并记住这样的痛。 卡卡西抬起了扩着划口的左手，带土背上的划口用缓慢的速度，开始自行愈合了。 ——“把那个符……拿给我，我要确认一下。” 卡卡西便把它放到了带土的面前。 《是一样的……》 带土握紧了拳头，后背的伤口处随着他的用力而飙出来了一些血。 卡卡西拿出纸给他擦了擦伤口边上。 带土沉默了，就那么趴在那里看着那张符，卡卡西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那什么，缝合的事还是让我来吧……鸣人他还太年轻了，没办法保持平常心去面对那些……那个裙子的领口比较宽，或许不用划开衣服、只要向下拽一拽就好，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时候可以请你帮忙按着琳的衣服和刀口吗？” 卡卡西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和带土说这个事儿呢。 “……哈？” 带土的后背又飙出来不少血。 卡卡西看到了他正在变红的耳朵。 ——“这、这也太、太……！” 带土扭过了急红的脸，瞪着卡卡西，却没有再继续形容下去。 “抱歉……那还是我来吧，我不想去勉强鸣——” “不行！！！” 带土后背的血溅出来能有半米远。 第二十七章 在意的事物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其实是不太敢去碰的，因为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出问题……鸣人虽然也不太敢，但我想如果你们两个一起的话就好了，由他去按着划口，你再帮忙盖住他的手，这样他应该就不那么紧张了，你也……嗯……对吧？” 血崩的带土没带给卡卡西带来一丝一毫的紧张感，卡卡西甚至还对着远处看不见的覆冰高台上动了动手指，露出了会心的笑，并顺口调戏了这个年轻的带土一下。 ——“但果然让你来的话还是太早了些，或许等你再长大几岁会更好？不过那样的话琳的时间就和我们差得更多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带土君。” “你、你很啰嗦啊！！！” 带土又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扯了扯自己的外袍想让凉飕飕的后背暖和一些，但被切割开的口子真的很大，没起到多少保暖的作用。 他也只有最激动的时候飙了点血，但不多，就像是最细的注射器针头上呲出来的水流一样，呲完一管就停了。 “哈哈。” 卡卡西终于也成功地在这个带土面前轻松地笑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嘁。” 带土咂嘴，把自己的胳膊从外袍的袖管里收回来，挪了衣服破洞的位置挡住了凉风。 不过外衣和里衣的厚度不一样，没有愈合完但不再流血了的伤口附近感觉还是有点透风。 “对了，你这一件衣服能给我吗？反正都已经破了吧。” 卡卡西看到他的行为后用右手敲了下左掌心。 “哈啊？？？卡卡西，你有病吗？” 带土非常嫌弃地把自己的外衣揉成团，抱在了自己怀里。 ……怎么说呢，他穿着的黑色里衣是比较宽松的款式，本来就比卡卡西胖一丢丢的他脱掉外袍后就显得更胖了。 但对于‘孩子’来说，这姑且也算是蛮可爱的身材。 卡卡西已经没办法再把带土当成比自己年长的人了，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比他多活了有不知道多少年。 虽然卡卡西没再见到过那边的带土，但相信他也一定是还活着的。 因为，那个人……也是如此希望着的。 “嘛……不是我要，我觉得鸣人应该会想拿，他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卡卡西用指尖挠了挠自己的脸，看向不远的那个帐篷。 小孩没出来，应该是还在睡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 带土纠结了一小会，把自己给团成团了的衣服球扔到了卡卡西的身上。 卡卡西稳稳地抱住了那团已经变散了的球。 “这样就够了吧。” 带土下了石台，找出一块湿布以后带着伤去擦血迹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那件上衣也可以给鸣人吗？反正这个也一起破了不是吗？” 卡卡西凑到带土身边手欠地拍了拍带土后背的破洞处。 划开的口子自己粘在了一起，但衣服破了就是破了，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除了手动缝补就只能换掉了。 “……” 带土面无表情地把自己坏了的上衣扣到了卡卡西的脑袋上，还顺势揍了他一拳。 ——“领着你家的孩子给我滚出去。” “别啊，再聊会吧，我很久都没有和你普通地聊什么了。” 卡卡西观察了一会刀口的皮肤。 只有那一处像是白绝那样显白，别的胳膊啊肩膀啊之类的地方都是普通人类的那种肤色。 ——“一般愈合以后会多久回归正常的颜色？” 卡卡西摸了摸他背上只剩下了一道痕迹的‘伤’。 “不知道，可能几天吧，我没去注意，只要能愈合就好，管它呢。” 带土嫌弃地拍开了他的手，继续找血迹去擦。 “好吧。” 卡卡西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遗憾。 他抱着破衣服坐到了那个石台边，看着带土做‘家务’。 带土等了一分钟也没等到这人再来‘找茬’，下意识地就扭头去看卡卡西在做什么了。 卡卡西正像是看小孩一样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找打吗？” 带土把湿布糊到了卡卡西的脸上。 这些小冲突在卡卡西眼里并不算什么——家里的那个孩子做得可是比这更过分。 他毫不在意地把沾了血的湿布从脸上揭了下去，笑眯眯地递给了带土。 “嘁……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带土又咂了个嘴，抢过湿布就继续去擦地了。 ——“真不知道琳为什么会喜欢你这家伙……成绩好又怎样啦。” 他一边擦着地一边用卡卡西绝对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着。 琳看卡卡西的眼神真的很不一样，虽然在水门班结成以后大部分都收敛了起来，但…… 因为带土也总是注意着琳，所以他能够发现。 琳虽然也确实在看着自己，但也会经常去关注那个讨厌的卡卡西。 他虽然也很喜欢琳为自己加油这点，但也非常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与给卡卡西一样的‘胜利’的掌声。 他也想做很多帅气的事情，被琳亮着眼睛称赞说‘すごいですね’。 当然如果能把卡卡西打得满地找牙就更好了，但…… 带土之前好几次都把卡卡西打到差不多要死了，可他一点‘咸鱼翻身’的得意感都没有。 琳不在了，就算杀了卡卡西……可那除了能出一口恶气以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带土一直都没有补刀、没有在确认卡卡西死掉以后才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是死是活就看卡卡西自己的运气好了，能活下来只能说明他命大，下次见面还是会往死里打。 之前挖坑要埋卡卡西也是，他确实不想用琳的墓坑，也不想特地给卡卡西做什么墓，只想挖个坑把他给埋掉。 再露一个脑袋，看他这次还能不能活下来。 至少卡卡西那时候的伤也很重，不能自己出来，被埋在土里的话也会多多少少地恶化一些。 ……在死之前，就那么感受自己慢慢死去的痛苦吧。 带土甚至都准备好了让卡卡西闭嘴的封印，这样就算他求救都喊不出来。 只能在别人的墓碑后露个满是泥污的脑袋，看有没有人尽早发现他了。 不过那次是唯一一次带土没有完成的行动，因为填好琳的墓花得时间太多了……最后只能先把卡卡西塞进那个挖了一半的坑里然后消失走人。 “……抱歉，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原因。” 卡卡西叹了口气，开始把团得皱皱巴巴的衣服拍平铺齐，显得自己有事可做。 “不过那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带土站起来环顾了一圈周围，没发现有漏网的血迹，随后仰抬起头看向有琳的方向。 ——“如果她还能在的话，那么就算要一直跟你这样讨厌的家伙组成队伍也不算什么了。” “但如果她和卡卡西交往了呢？你还能有信心在那两个人之间坚持待下去吗？” 睡得够够儿了的鸣人背着小手悄悄地走到了石台下。 “…………” 带土被他的一句设想给击沉了，四体投地地捶着石地，不想去承认那样的可能性。 “啊哈哈……你放心吧，之前的我也没有想过恋爱以后的事情，而且我早就已经决定要单身一辈子了，等琳醒来以后如果你想追求她的话……我会为你加油的。” 卡卡西感慨地安抚了下带土的情绪，随后把石台底下的鸣人抱到了石台上和自己排排坐。 鸣人盯着带土好一会，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卡卡西看着他，他歪了歪头，表示自己暂时没什么特别想说的话。 “可……我也已经没有资格去追求她了。” 带土停下了捶地的动作，换成了五体投地的姿势。 不是一般的失落。 卡卡西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琳见到带土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但如果知道了老师的事情…… 那时候的她又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卡卡西这一世的过错已经挽回了大半，但带土的那些所作所为……不是当事人的一句‘原谅你’就可以过去的。 鸣人没有追究的打算，提的要求也都是像撒娇人心一样，不痛不痒的事情。 但就是这样的‘宽容’，才让毁掉了他本应是幸福美好家庭的带土，感到更加的痛苦。 ……琳可能会说他一顿吧，还可能会扇他一巴掌。 但以卡卡西、鸣人、带土对那个女孩的了解，她或许也很快就会原谅带土的。 或许还会照顾带土的心情，刻意不去提与那相关的事情。 ……她真的非常温柔啊。 可事情是就那么‘过’了，但失去的人已经没办法在那么轻易地回来了。 而且水门还是用了尸鬼封尽的，除了让疾风传以后的大蛇丸去帮忙以外，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那么轻易地复活回来。 就算有轮回眼，可能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不是和那些被长门复活的人一样是普通的死亡，而是做了交换与封印，用自己的性命。 “……带土大哥，你会永远记住这样的心情吗？” 鸣人伸出小jio踢了踢带土投地了的腿。 “我没办法忘记，就算因为做别的事情而暂时搁置了，但随后也会立刻就想起来……我觉得……我应该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平常心……” 带土咬紧自己下侧唇，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犯下的罪孽会无时不刻地去提醒着你做过了什么，只要你还受这些的干扰，就说明你真的知道错了……嗯……挺好的不是吗？” 鸣人跳下石台拍拍带土的肩膀。 ——“你只要留在我们身边，这就已经算是对你的惩罚了……对了，你上衣为什么在卡卡西那？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拍了拍带土肩膀的三角肌部分。 “…………” 带土不知道现在该转换成什么情绪，木然地抬起了头。 鸣人挑高了眉毛，眼中掩盖不住的好奇着他的答案。 [不好，要糟] 要是不好好解释的话，自己大概会被调侃到想就地自灭的地步吧。 第二十八章 一天又一天 “衣服已经坏了，我留着也不能继续穿，他说你可能会想要。” 带土听清楚他的问话后就毫不犹豫地卖了卡卡西。 “真的？” 鸣人怀疑地盯着带土的脸。 “骗你又没有好处。对了，我后背的刀口已经愈合了，他说之后缝合的事情由他来，你……我到时候帮你一起按着刀口，这样你也能接受了吧。” 带土说着说着就用木遁把自己裹起来了，包得像个小树人。 “确实……谢啦。” 鸣人跑回了卡卡西身边爬上石台，站在上面抖开了那件上衣。 宽松款式的黑色线衣，不知道是正面还是反面的胸口部分开了个很大的口子。 ——“这是怎么弄的？” 鸣人有些不太能理解。 这是什么……呃……有趣的游戏吗？ “嘛……带土太害羞了，就让他穿着上衣做的手术，喏，这个口子就是他让我划开的。” 卡卡西拎起了那件上衣的肩膀部分，把破洞那边对准自己和鸣人，抖了两抖。 “喂！！” 带土扯了一块木遁的木头下来，像扔沙包一样砸向卡卡西的脑袋。 卡卡西在他抬手的时候就立刻睁开了左眼，一偏头就非常顺利地躲开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刚刚你不是也把上衣都脱了……难不成是因为在这上面的原因吗？” 鸣人蹲下去拍拍自己踩着的石台。 “……” 带土快走了几步，一手一个拎起了鸣人与卡卡西的后衣领，把这两个人扔出了自己的空间。 卡卡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自己家里的地板上，鸣人还好，他是摔在了卡卡西身上的。 “等会，我的布偶还在那里，得去取——……我先去趟洗手间。” 鸣人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起来的，但抱着卡卡西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醒了以后抱着的那个大猫布偶没了。 但他还是先忠于自己的身体，先去了趟厕所，洗手后从冰箱里顺了几块糖拿着，扯着卡卡西的衣服就让他把自己送过去。 “好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 现在的他虽然精神力量比曾经十六岁的自己强，但用一次神威也还是会很累。 - 鸣人回到神威空间里的时候，带土正在之前的那个石台上坐着看天——或许是看远处的高台？ 但这个角度是看不到什么的。 可他还是一直坐在那里，穿着看上去蛮新的衣服。 “你很闲吗？” 鸣人拖着布偶走出了帐篷，带土还在那边坐着，一动没动。 “但我至少比你们忙。” 带土看着鸣人撇了撇嘴，犹豫片刻后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鸣人便费力地拖着那个大布偶过去了。 带土帮他把布偶放到了石台上，顺便把这个小孩也一起抱了上去。 石台有点高，小孩要上来得爬好一会才行。 “你是——” 鸣人刚想开口调侃他‘难过了、想回木叶吗’，话没说完，就被带土连着那个布偶给一起抱住了。 他换上的新衣服有一些森林的气味，还蛮清新的。 ——“……我可不是你的家长啊？” 鸣人感觉现在的带土就像是个受了委屈以后回家找m……找爸爸的小孩子。 他之前就是想这么说的，但转念想到带土很早就没了家人，自己的父母也不再了，就没那么说。 “ごめん……本当にごめん……” 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又哭了出来。 “没、没事，我不在意啦，而且现在也成功地阻止了你，我们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之后也不会再发生什么特别痛苦的事情了，你别……” 鸣人特别不适应别人向自己示弱的这种情况，攥住了带土的头发刚想把他脑袋揪开的时候，就感到这人那比体温低了不少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服。 变得很凉。 ——“好吧，你哭吧，卡卡西不在，琳姐也还没有醒来，你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知道……不过我先告诉你！不准在我衣服上擤鼻涕啊！” 鸣人收起了手上的力道，改揪为摸，不适应地像哄小孩一样摸着带土的脑袋。 带土听了他的话以后，反倒是收敛了些，变成了哭个半分钟左右就能回归正常的状态。 [啧] 鸣人叹气。 ——“咳……没关系唷，我们不会怪你的。” 他试着伪出了水门的声音，不过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像。 毕竟音色不同，配役者的性别也不一样（。） 带土从鸣人的肩上抬起了头，含着眼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咳，那什么，想哭就哭吧。” 鸣人一本正经地又咳了一下，僵硬地冲带土笑。 他觉得僵硬的笑容其实还蛮好看的，和平常相比。 带土泪奔，再次抱紧了他和布偶。 鸣人觉得水门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应该也不会多怪罪带土的吧。 当时四忍战的时候还有点想劝带土来着，可那时候的报社土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嘲讽他。 [有机会就尝试着放出八条尾巴吧……让带土也一起去揭那个封印符。] 那样就能看到虽然死了但还是活生生的水门老爸了。 还可能见到那个暴躁老妈…… [不过要是玖辛奈大姐的话，很可能会把带土给揍一顿……] 鸣人想着想着就打了个激灵。 连自己的孩子都下那么重的手打一拳呢，更别提这个‘熊孩子’带土了。 ——“带、带土大哥，虽然父……父亲应该会原谅你，但你可能会被我妈打得很惨……他们不在了，但也在九尾的封印里留下了一些他们的查克拉，我们还可以见到他们一次，你要去吗？” 鸣人不知为何，总觉得玖辛奈会连自己也一起打了。 因为卡卡西说，自己之前告诉他在楼兰那边做任务的时候，和水门一起用影分身回村找东西然后……两个人都被玖辛奈给揍了。 “——！” 带土震惊到没收住力，勒得鸣人piapia地打他的脸让他松手。 “抱、抱歉，我太激动了。” 带土连忙放手，坐在一边不敢看他。 《我刚刚居然对着一个小孩子哭……》 丢人。 “不过我还没和九尾谈妥，所以暂时不能见到他们……你会那种可以把别人的查克拉封印到别的地方的术吗？” 鸣人坐起来扯扯他的袖子。 “我只能把别人的查克拉封起来不让那个人用，虽然也能吸取查克拉，但没办法吸收过来后再封印掉，只能‘禁锢’别人和拿过来让我自己‘消化’掉，吸收并封印的话也就只有尾兽力量可以，其它的不行。” 带土吸了吸鼻子，乱抹着发红的眼圈。 “……这样啊，这样也好，等之后琳姐苏醒了以后，我们一起见我的父母吧，他们一定会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的。” 鸣人踩着布偶垫高自己又伸手去揉带土的脑袋。 “……嗯。” 带土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把鸣人和布偶都‘赶’出了神威。 布偶落在了坐客厅里休息的卡卡西身上，鸣人落在了布偶身上，把卡卡西压在了最下边。 但对卡卡西来说，这两个加一起也并不算沉。 “我回来啦！” 鸣人隔着布偶跳了几跳。 “没、没事吧？你回来得有点晚……” 卡卡西被踩得差点吐血，还得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我！回！来！了！” 鸣人骑在布偶的脖子上，向下伸手将卡卡西的脸往两边扯。 “……回来就好。” 卡卡西变形了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啧。” 鸣人噘着嘴巴从布偶身上下去了。 卡卡西因为用了神威的原因身体有些疲惫，鸣人理解地让他应付着做了顿晚饭，和他一起吃了。 睡觉前的卡卡西惯例帮鸣人洗了个澡，再洗漱过后就早早地上了拼起来的两张床，隔着布偶各自开始酝酿睡意。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卡卡西的心情也变得放松了不少，很快就跟着鸣人一起入眠了。 - 早起的卡卡西给鸣人掖了被子后，蹲在客厅里拿起剪刀改着带土的大衣，把它裁成了鸣人再两年后也能穿的样式后，找出缝纫的针线开始了苦练。 被裁下来的袖子和衣摆正好可以用来作缝伤口的假想练习。 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的卡卡西在八点左右出门买早餐了，把鸣人叫起来吃饭， 吃完饭的鸣人去睡回笼觉，他则继续去练习缝合。 布料和皮肤的手感肯定是不一样的，但也没什么办法了。 带土的皮肤很好切，但也像是鸣人说的那样，并不好缝。 十三点半左右，卡卡西被忽然来访的带土吓到扎了手。 “……你缝的这是什么玩意？” 带土看着自己那件变得面目全非了的大衣，忍不住开口鄙视他。 太烂了。 “啊哈哈……练习作、练习作啦。” 卡卡西把针从手上拿出来，打了个哈哈打算用微笑萌混过关。 “该走了，这次别带布偶了，你……直接把他叫醒看着吧。” 带土进屋把鸣人抱了出来，对卡卡西伸出了手。 “好，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叫他起来吃饭……” 卡卡西把针线放好就去厨房洗手准备午饭了。 午饭也很简单，就是把煮熟了的直面加上菜配着炒了炒。 带土也跟着一起吃了些，然后带着那两个人回了自己的神威空间。 带土今天穿的衣服是可以从后边敞开的那种，卡卡西就没再切开他的衣服，用带土准备的手术刀顺着昨天的白色划痕再次将其切开，熟悉着到心脏的路线。 在一旁看得非常认真的鸣人反胃到差点顺着伤口吐到了带土的身体里，不过在一旁仰头站了一会以后感觉就好多了，也把呕吐反应给压了回去。 [得多看看啊] 和卡卡西一起被送回来了的鸣人吃晚饭并洗漱过后，躺在布偶怀里合上了眼。 第二十九章 纹的东西越多越疼 最开始的卡卡西刀到带土的心脏花了很长时间，不过把咒符揪出来只用了几秒，但这样是不正确的行为。 所以卡卡西用别的符来代替那个咒符，开了刀以后将其贴在带土的心脏上，等隔天再取出来，取完再贴回去，等愈合了以后的再隔天再取。 刚开始的卡卡西身边没有什么正经的符，带土倒是有，但再怎么说也不能用起爆符当咒符来练习吧。 万一炸了怎么办。 最后还是由带土去找了随便几张普通的符，供卡卡西去练习。 卡卡西正常取符所花费的时间在每天的练习中一点一点地减少了，就连下刀也越来越快、准、稳，在一旁围观的鸣人也渐渐习惯了看到真货的感觉，偶尔还会伸手过去摸一摸刀口内。 ——“带土大哥，你纹图案的技术现在怎么样？” 某天练习完后，鸣人把带土后背的衣服系带给向上系了几扣，只露出了渐渐愈合的剖口在空气中自行作用着。 “也……就那样吧。” 带土捋上了自己左胳膊的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 上边是一个带着翅膀的白色细长东西，看上去特别像只大白鹅。 不过翅膀比鹅更好看一些。 “这不是挺好嘛！卡卡西也练得差不多了，过些天就可以开始了……嗯，你先用卡卡西来练习一下吧，给别人纹和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鸣人把一旁收拾刀具的卡卡西拽到了石台上。 带土起来给他们让了位置，卡卡西便被鸣人按在了上边。 鸣人直接从后边掀了卡卡西的上衣，对着那有不少疤痕的后背piapiapia地拍了几下。 ——“他身上的这些伤痕也都是你做的事情吧，正好就用你学到的东西给他遮掩一下……青蓝色的火焰怎么样？就像我父亲的火影袍下摆的那种图案，我觉得那个很好看，肚子那边也可以纹——翅膀的话可以纹在后腰上，要一对儿细长的，浅色就行。” 鸣人一边拍着卡卡西的后背与侧腰，一边把他的皮肤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左胳膊上有暗部的标志，其它地方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疤。 鸣人用拿了把小刀用刀背压着卡卡西的描出了不规则的火焰边缘，随后拍拍带土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 带土看着那个被像是鱼一样拍到了案板上的卡卡西。 卡卡西无奈地对他回以一笑。 《这人都没有什么意见的吗……》 带土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不过也不用自己去理解。 他跃向神威空间内另外的高平台上，不一会就取来了一些纹身刺针。 针尖和握柄是可以分开的那种，带土从另外的小密封盒里取出了几套针尖，分别装在了需要的颜色下方。 然后先对着空气甩了甩。 卡卡西身上被刀背压出来的白印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不过也留下了发红的lin子。 带土用酒精棉擦了擦针尖，毫不犹豫地将其怼到了卡卡西身上的红印那。 他终于可以反问了，一边戳着一管笔上有四五个尖儿的针一边用愉悦的语气问卡卡西疼不疼。 “不疼。” 卡卡西特别淡定地回答了带土。 这不是装的，因为他的确没怎么感觉到痛。 带土以前那些要人命的攻击可比这个疼上百几十倍。 “……” 带土没说话了，默默地戳着刺针。 鸣人全程围观。 带土学东西学得似乎很快，这才不到两周，纹得就有模有样的了。 只是下手的力道一看就很用劲儿，但因为那排针尖长度不够的原因，也没有刺进去太深。 但那毕竟是针……光是看着就感觉疼。 鸣人揉揉胳膊上起层的鸡皮疙瘩，向远处挪了挪。 他指定‘青蓝色’火焰费了带土好几管墨，不过带土也没有露出心疼钱的表情，么得感情地纹完了背面后，掀了卡卡西继续纹正面。 “……” 带土在看到了卡卡西的肚皮瞬间手一抖，斜着戳到了别的地方，留下了像是被口器范围广的虫子咬了的小圆点儿。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卡卡西望着没有天花板的天。 “咳、我没笑！” 带土咳了一声，正经地说，只是在视线挪回肚皮上边的时候又手抖了一下。 不过还行，没戳到‘线’外的地方。 “想笑就笑吧，鸣人之前也狠狠地笑了我一番来着。” 卡卡西捂住了脸。 “话说、你为什么没有肚脐了啊？怎么看着这么……这么……咳。” 带土正在努力地憋着笑。 《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说是你伤得……似乎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被连肚脐也一起给缝了，因为伤口实在是太大了……” 鸣人说完以后就抱着自己带来的小布偶蹲到了石台的空心底儿下，放声地笑着。 带土被他魔性的笑声给感染了，趴在石台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卡卡西、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带土一鸣人蹲在地上笑得跟两个二傻子一样。 “……带土，一会纹完也顺便给我纹个假的肚脐在肚子上吧……拜托你了……” 卡卡西悲愤地坐起来按住了带土的肩膀。 他真的不想每次换衣服的时候都被人笑，就算对方是鸣人也一样。 “哈、我尽量、” 带土回应完就捂紧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笑出声。 虽然卡卡西没有肚脐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但这和他觉得这样的卡卡西非常好笑一点都不冲突。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就那么看着这两个‘小孩’在那笑了有五六分钟。 “……咳，我们继续吧。” 带土笑够了以后一本正经地拍了拍鸣人的背，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纸以后裁成小条，把卡卡西按躺了回去并把那张小条放在‘肚脐’的位置上，先挡一挡，免得自己再笑出来。 说实话，卡卡西觉得自己躺回去的时候后背挺疼的。 一下两下或许没什么感觉，但就算是第二层不怎么出血的皮肤，被连续刺得发红了一大片的痛感，也不是能就那么轻易地无视掉的。 卡卡西自己在忍着痛，但那两个混蛋的小玩意儿都在憋着笑，还时不时地哈个几声。 他无比地想教训这俩一顿让他们冷静下来别笑了。 但是不敢。 带土艰难地又费了几小管墨，给他纹盖完了胸腹间的疤痕，然后挑了暗蓝色的墨，一边笑一边给卡卡西纹了个有亮有暗的肚脐眼。 纹完以后笑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后腰那边纹对儿白色的翅膀吧，用你这个鹅的图案就行。” 鸣人扒拉着卡卡西让他重新趴好，卡卡西也只能再忍着耻辱和痛翻身趴了回去。 “行，不过之前已经纹了深的颜色，现在立刻再纹的话没办法很好地覆盖上去……” 带土先拿了把钝刀把鸣人指定位置上的颜色按压着刮浅了些。 出了一点血。 卡卡西没有反应，特别淡定地在那趴着。 带土便放心地抄起了白色的笔，向真皮层内注射着无害的白色墨汁。 一对伸展开来的大白鹅翅膀就这么诞生在了青蓝的火焰中，特别的显眼。 卡卡西在被涂完修复膏以后，立刻把自己的上衣卷放了下去。 “快点把我们送回去吧，麻烦你了。” 他一把把地上的鸣人抱了起来，生无可恋地拉住了带土的手腕。 在卡卡西被扭曲了的视线中，最后出现的是又开始笑起来的带土。 {算了……} 卡卡西给鸣人准备好了晚饭，自己蹲在了客厅的角落里，等着几小时以后去冲一遍澡。 鸣人吃完饭卡卡西去刷了碗，刷完碗领他一起换衣服出去遛了木叶小半圈消消食。 散完步回家后，卡卡西先给鸣人洗了遍澡，等哄他睡着了自己才在客厅里算着时间。 纹完身之后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洗澡，还不能像平常那样，得非常小心地洗。 卡卡西洗完澡后按照带土说的，用浴巾一点一点的将纹了的地方全都擦干净后，才换了衣服回房间睡觉。 {再过些天就要为琳的苏醒作准备了……} 卡卡西的后背还是很痛，侧腰也很痛，肚子也很痛，怎么躺着都是痛。 他翻来覆去待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忍不住找了两个扁点的枕头垫在了肩膀和胯骨那，让后背和床分了手。 “卡卡西……” 鸣人被他的动作给吵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乱扑腾着扯住了卡卡西的小拇指。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我现在就睡……” 卡卡西用尾指勾了勾鸣人的掌心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像挺尸一样闭上了眼。 “肚子很疼吗？” 鸣人打着哈欠往卡卡西的小床方向挪了挪，中途躺下好几次，过几秒再迷迷糊糊地继续向他那挪。 “嗯，有一些……不过明天应该就好了，明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现在就先好好地睡——……” 鸣人总算是在两分钟内挪完了不到一米的距离，眯着眼睛就趴到了卡卡西怀里，缩起自己的胳膊和腿。 “说起来，我好像……呼……没有这样过来着，今天我想和papa一起睡……” 鸣人揪起卡卡西胳膊借力把他翻成了侧躺的模样，窝在他怀里好似不经意一样偶尔蹬几下他的肚子，用自己两岁小孩的身份尽情地调皮着。 卡卡西的鼻子一酸，几滴泪就顺着眼角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感动的。 肚子很疼。 但除了那两个人以外，鸣人总算是也叫他为父亲了，虽然可能是为了欺负自己而故意说的…… 卡卡西忍着痛揉了揉鸣人的头发，酸着鼻子闭上了眼。 第三十章 练习过程中的小插曲 卡卡西睡得好不好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反正鸣人自个儿睡得特别香。 小孩非平躺状态下睡着的时候会经常翻身，很不老实，不过抱住了的东西基本在醒来前都不会主动松手了。 能把他的手从大布偶上拿下来也只是因为那个布偶太大了，他抱不住，所以才可以。 鸣人就这么抱住了卡卡西的胳膊睡到了天亮、 ——就算翻身也是圈着胳膊一起翻的，卡卡西在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情况下又被蹬了几次肚子给踢醒。 ……好像小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很喜欢踢肚子了，这是在…………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 这个鸣人是不一样的。 卡卡西试着把自己被抱住了的胳膊从鸣人怀中扯出来。 未果。 他一扯，鸣人就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些……本来还挺宽松的，但越到最后卡卡西就越感觉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 {想去厕所……} 卡卡西像只处理完了的咸鱼一样，躺在那里放空了自己的眼神。 半小时后，他放出了一个影分身去厕所放水，再收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尿意减少了一大半，轻松了不少。 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上个半天。 {但是这样就做不了饭了……} 卡卡西又咸鱼了一小会，无奈又放出了两个影分身，让他们也先去个厕所，之后好好地洗漱一番先去厨房简单地做点吃的。 两个影分身同情地看了本体一眼，结伴离开了房间。 二十分钟后，卡卡西接到了被解除的影分身的反馈，饭做好了。 尿意也减少了又三分之二，让他感觉自己现在先出去跑上个几十圈再去厕所也来得及。 “鸣人，吃饭了。” 卡卡西轻轻地捏了捏小孩的脸。 小孩动动耳朵撇了撇嘴，一手抱着卡卡西的胳膊一手抬起来揉自己的眼睛。 “早饭是什么？……哈……” 鸣人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惦记吃的了，不过困意还是很浓，打了个哈欠。 卡卡西看着看着没忍住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煮的面条，等中午再带你出去吃，这样行吗？” 卡卡西把小孩往怀里收了收，像顺毛一样地挠了挠鸣人后脑勺上的头发。 “嗯……” 鸣人把脸贴上了卡卡西的胸口那，五秒后默默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硌脸。 ——“你要是再胖点就好了，现在还是很瘦啊，等你想谈恋爱了再注意身材也不迟，好好吃饭，要不都长不高的。” 鸣人拍拍他的肩膀，翻过他的身体下了床。 “哈哈……” 卡卡西被小孩说了一番有些尴尬地坐了起来，收拾床铺去了。 他们家里的洗脸台比一般的要低一些，但即使这样，鸣人也还是要用垫脚凳才能够到的。 其它的各种地方也有很多垫脚的东西，除了小凳子以外，还有几个不小的柑橘箱。 但浴室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卡卡西说是脚下有水会打滑摔倒，不怎么安全。 卡卡西正经地去了一次洗手间后出来时，发现鸣人已经把两碗面都端到客厅的小矮桌上了。 碗边沾了些面汤。 卡卡西低头一看，从厨房到客厅的路线上洒了一路的汤。 不过不是很多，看上去像是那种在走路的时候没拿稳歪着溅出来的，加起来也不到那一碗面的五分之一。 他又把视线挪到了鸣人那边，发现小孩还没有拿起筷子。 “下次端饭什么的还是等我来吧，烫到手的话多危险啊？……你先吃吧，不够的话也可以从我的碗里夹，我先去擦个地……” 卡卡西说着说着去厨房拿了角落里的一块小抹布，沾湿后又滴了两滴洗洁精在上边揉了几下，顺着面汤的痕迹一直从厨房擦到了客厅里。 面汤里有点油，而且面汤比水更黏稠，不立刻就擦干净的话之后会更难擦。 “我下次会少洒一点的。” 鸣人在卡卡西洗完手坐下来的时候小手一挥，分开了自己的小筷子，先夹了一小条蔬菜吃。 “好吧……” 卡卡西也拿他没办法，也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然后他才发现鸣人也才开始吃。 ——“你不用等我的……” 卡卡西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很容易被感动，只是在等自己吃饭这件事上都会有那么一丢丢想哭的想法。 {唉，虽然身体年轻了，但心态上果然还是……} 这么一点小事就能触动自己的情绪，老年人会经常感慨这那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很老。 “面条的话我会吃得很快，自己先吃完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这些面在之前就已经涨了不少了，再涨一些也没什么。” 鸣人耸了耸肩，一点点地用筷子搅开了自己碗里的面。 幸好碗不大。 卡卡西照顾到了他两岁的胃容量，并没有做太多，所以即使面涨了一倍，也还是他们两个人能吃完的量。 不过这些里可能有五分之四都得卡卡西自己去吃了。 - 早饭后的鸣人拿了些卡卡西后来又买来练手的布，用划粉片在上边划着线。 比起买现成的衣服来做，他觉得让卡卡西动手缝衣服会更有趣。 丑一点也没什么，不开线、能穿就行。 [反正水门他们继承过来的颜值也蛮高的。] 鸣人的神态更像玖辛奈，所以除了发色和瞳色以外，一般人也没觉得他和水门有多像。 至于相同的地方……大家觉得应该算是个巧合，毕竟火影都说了这孩子是被四代目他们救下来的……这，就是缘分吧。 不过这话也只能糊弄一些不清楚尾兽是什么玩意的普通村民和普通忍者了，其他有脑子的忍者大多数也都隐隐地在鸣人的脸长开了以后，发现了些什么。 更何况被上了色的岩像清清楚楚地挂在了那边。 但三代目都发表声明了，那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某些流言的发起者似乎也不希望鸣人的身世被揭开，在三代声明之后也都渐渐地没了声息。 卡卡西之前改的那件衣服有拿给鸣人看过，但鸣人觉得不怎么好看，就让卡卡西买了个比自己大一些的猫布偶，扔给布偶穿了。 经此启发，鸣人觉得床头架上那排布偶都应该有衣服穿，不能只给新来的换。 卡卡西也没有意见，权当作是练习了。 于是那些布偶都有了两件宽领的大衣，一件是穿的，一件是用来换洗的。 离远了一看，特别像是晓和宇智波联合出品的周边。 为了避嫌，卡卡西在实际缝制的时候把领子改短了一小半，再把红云变成了类似漩涡族徽的……波板糖标志。 不过只有床上的那个大布偶没有新衣服。 因为它抱起来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有衣服的话，那它的存在意义就会少掉大概五分之四。 卡卡西在缝猫的小披衣缝得有自信了以后，就开始准备鸣人的那份了。 鸣人好像很喜欢那种类似披风一样的衣服，以前的他也经常会穿一个大大的、没有袖子但领子很长的披风……不过十六岁的时候就不穿了，似乎是觉得行动起来不方便。 鸣人要他做一件和四代目影袍相同款式的披衣，普通的黑色就行。 卡卡西便拿软尺好好地量了下鸣人的肩宽、胸围以及胳膊的周长。 但成品的总长度直接到了鸣人的jio后跟，袖子也宽得到了手腕，看上去特别像是三代目往前的那种影袍…… 不，鸣人要的是黑的，这个比起影袍来说，更像是故事里的巫师会穿的那种东西，只是没有兜帽而已。 卡卡西还记得之前的鸣人和新七班去寻找大蛇丸的消息回来的时候，把兜的那套兜帽衣服给顺了回来。 而且据大和说，鸣人是直接向对方去要的。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样的衣服……} 卡卡西对带土的解剖练习已经练到了走神也能顺利地取出练习符的程度，这天下午的他正一边用长镊子夹着符小心翼翼向外扯，一边思考着之后要不要再额外给鸣人缝几件那种款式的衣服。 “这个给你，在小伤口愈合前每天都要抹——刺青店的老板说普通人需要好多天才能恢复的，用这个好得快。” 带土被练习完了以后翻了翻周围的瓶瓶罐罐，给卡卡西拿了一大桶和之前的修复膏一样的东西。 “谢了，没想到带土会这么关心我的伤势，我以为你会给我加重伤势的东西呢……” 卡卡西挑着眉面露惊讶地接过了那桶药膏。 “……不过你似乎用不上哈，还给我！” 带土面无表情地伸手过来要抢回去，卡卡西连忙把它塞到了鸣人的怀里。 鸣人如他所想地把那桶药膏抱得紧紧的，带土也不太好意思和这个小孩抢什么，只好又瞪了两眼卡卡西。 卡卡西就当没看见。 “怪不得带土大哥以前那么讨厌你，你少挤兑点他啦。” 鸣人一边吐槽着一边打开了那桶药膏，看到了里边好多管独立包装的东西。 “你能明白吗？那家伙以前比这更讨厌，他——……” 带土像是找到了知心朋友一样蹲下去握起了鸣人的两只手，向他倾倒着曾经被卡卡气到的各种事情。 “……” 卡卡西挠了挠鼻尖。 “……带土大哥，你也够小心眼儿的，怪不得琳姐之前从没有把你当成过可以恋爱的对象……” 鸣人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查看着那些药膏。 “……” 带土余下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 “哈哈哈——” “……卡卡西！你闭嘴！！！” 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次的练习 卡卡西被带土从神威空间里扔回了家里，鸣人随后也抱着那桶药膏们再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卡卡西身上。 晚饭是卡卡西带着鸣人出去吃的，是鸣人喜欢的食物。 饭后的卡卡西像是老大爷带小孩一样领着鸣人绕木叶走了四分之一圈，回家后先给鸣人洗了个澡，而后才是洗自己。 鸣人捏着一管药膏坐靠在自己的大布偶边上，昏昏欲睡，直到卡卡西也穿着睡衣回房间要睡觉的时候，才精神了点。 “我给你涂！” 鸣人并没有征询卡卡西的意见，直接挥舞着膏管向外侧跑去。 卡卡西快步走回床边接住了差点要直接趴着下床了的鸣人，把他抱回了床上。 {怪不得刚刚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卡卡西望向床头被布偶遮得几乎看不见了的那桶药膏。 ……原来是被鸣人给藏起来了。 “那就拜托你了——不过这个好像不便宜，只要薄薄地抹一层就好。” 卡卡西托起鸣人的手腕，看了几眼那个修复膏。 这种东西不止是刺青店，其实药店也有不少类似的，他以前就经常会备一点那些药膏，因为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而受伤，比如在家休息的时候却还能被翻滚过来的重物撞到骨折的情况。 连纲手大人都治得烦了，就算抹药后恢复的时间要稍长一些，但还是不要再给医院增加没必要的工作量了吧。 “……确实，以后说不定你也能用上。” 鸣人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尖儿，认真地思考着。 “…………” 卡卡西有点想哭。 “不过还有那么多呢，使用期限也不会很长，就算囤着的话过些年也会到期，再说了花得又不是我们的钱，不用在意那么多！” 鸣人想着想着就精神了，把卡卡西拽躺下去以后直接把衣服撩了上去。 “先等下，会沾衣服上的，先容我把自己垫起来……” 卡卡西伸胳膊把鸣人拦在了一旁，找出之前垫背等的两个枕头重新把自己的肚子架空起来。 鸣人拧开了药膏的盖子，不要钱一样直接往卡卡西的肚子上挤了四分之一，盖好后才搓了搓手开始给他抹药。 鸣人把有图案的地方都抹了一遍，当卡卡西的肚子和后背都像是秃脑壳一样变得有些反光了的时候，挤出来的修复膏还有不少都留在了卡卡西没有肚脐的肚子上。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鸣人先把那些刮回了手心里，蹲在一边等卡卡西肚子的风干。 半个小时后，之前抹上去的药膏已经伸手也蹭不下来了，困得不行全凭着毅力坚持而没有睡着的鸣人闭着眼睛把药膏在手上搓匀，两掌怼到卡卡西的背上就开始抹，抹完后背伸手下去抹肚子。 有刺青的皮肤和普通的皮肤摸起来只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同，但困成汪了的鸣人并没有感觉到，总之把那些都抹了上去，连肩膀都抹了一遍，这样就没有什么会漏掉了。 鸣人就这样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抱过卡卡西的一个胳膊就枕在上边进入了睡眠状态。 卡卡西是趴在床上的，因为后背刺青的面积更大，胳膊以不习惯的姿势被枕住了，他有种自己隔天早上起床会手麻的预感。 不过幸好现在的鸣人并没有那么沉，他还能承受得了。 - 早起，洗漱，吃饭，然后鸣人又帮着卡卡西抹了遍药膏，之后坐到一起玩裁缝游戏，等中午吃完饭后带土过来接他们去练习。 晚上回来后出去吃饭，散步，回家洗澡洗漱，垫着抹一遍药膏，开始睡觉。 这样的生活直到卡卡西身上刺青的部分不论多用力捏都捏不出血、也不掉色了时，才差不多停了下来。 ——“我觉得已经是时候了。” 这天的卡卡西又一次以比前一天更快的速度取出练习用的符后，并没有再把那张符装回带土的心脏上。 “……是吗，那明天你不用来了。” 带土已经习惯了被切后心的练习，感觉变得像是个切菜用的砧板，安详地卧在石台上，等着伤口自愈。 卡卡西听着带土的话忽然有种自己被炒鱿鱼了的感觉。 虽然他也清楚为什么带土会这么说。 “嗯，我明天会好好休息的，为后天作准备。” 卡卡西乱挼了一顿带土的头发后，抱起正给带土系衣服后边的带子的鸣人就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但今天的带土没有扔东西打他，只是给了他一个宇智波式的白眼。 红白的。 卡卡西便大着胆子又抱着鸣人回到了带土边上，鸣人爬到石台上继续给带土系带子。 鸣人很喜欢这样，除了能有参与感以外，还能趁带土不注意给他系个蝴蝶结啊交叉结什么的玩。 不过保持了最长时间的记录也就只有两天而已，那之后每天再看到带土的时候，带子都是很正常的那种。 可能是有人问他怎么绑成那个样子、让他注意到了吧。 但他也没有阻止鸣人给他系蝴蝶结的行为，而是默默地在把鸣人送回去以后再自己重系。 鸣人系完了交叉式的斜蝴蝶结以后，拎起了带土的长头发开始给他编麻花辫。 是垂两个马尾的那种文学少女似的麻花辫。 带土的发量很多，但斑的发量更多，只是鸣人不怎么敢去动那位的头发而已。 带土顺着石台向后爬了起来，坐在那里让鸣人拿辫子拿得更顺手一些。 一开始他也是不太愿意被编辫子的，但那之后的连续几天都看到了扎了一脑袋小揪揪和蝴蝶发卡的卡卡西，不知怎么的就默许了。 他那时候是笑话卡卡西来着，说很适合他。 ——“是吗，我也觉得挺合适的，而且你的头发很长，应该会更适合。” 卡卡西眯着眼睛笑，让带土不知道该怎么再反嘲了。 不到三天，带土就堕落了，头发被鸣人成功地攥了起来编。 用的是从卡卡西脑袋上揪下来的发圈。 “……晓的战力又增加了，但它并不能完全地为我所用。长门他们只是和之前的我有着同样的心愿，才会同意与我合作的而已，虽然他并不清楚轮回眼的全部能力，但只有万花筒的我也是没办法制服他的，相对的，他也一时没办法压制住可以用神威的我。对于晓的发展，我并不能阻止，在我们有能力去对付绝前，也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已经不想去做那些事情了……” 带土被分出来的两溜儿头发已经被鸣人编好了一边并垂放在了他的肩前，但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一样，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就算长门不出手的话，现在的你们也没办法打得过晓的其他成员，更何况曾经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现在也在那里，只是不经常参与任务、总是去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带土低下了头，脆弱得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但他差不多已经十七了。 “…………没问题的。” 卡卡西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记忆，拍拍带土的肩膀：“木叶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很不错，之前的你们也是在十三四年以后才开始对尾兽行动的，那时候的年轻人都已经变得能够独当一面了，也有很多十五六岁的孩子四五个人就解决了晓的一队又一队的人的，不用太过担心。” “……你不也是十六岁的孩子吗？” 带土耸肩躲开了卡卡西的手，又翻了个宇智波式白眼：“还有你这话说得就像是我注定会失败一样，令人火大。” “因为你们毕竟是被骗了的，会失败也很正常，除非绝放弃了那个想法……不过这么多年的执念轻易是没办法消去的——他在初代目大人那代前就已经存在了。” 谈话间，带土的第二条麻花辫也已经被编好了，两边发尾系着的发圈上还有两朵大大的花。 “你就当做是伪装就好了，反正你之前在别人面前演斑也演得很好……虽然在卡卡西面前就没办法淡定下去了，但我还是很认同你的演技的。” 鸣人在把他另一条辫子也搭到肩上的时候，顺势趴了过去，把带土压得向前弯了身，但两秒后就重新坐正了。 {我要不要也把头发再留长些呢……} 卡卡西有点羡慕带土能被编辫子。 自己这个长度的头发只能被扎出来冲天鬏，麻花结最长也只能编两回合就到底儿了，鸣人编过一次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没再继续了。 “嗯……那我再坚持一阵。绝可能还不知道我总是会回来这里的事情，但毕竟总是过来这边，总归有一天是瞒不过的，帮我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带土转过身按住了鸣人的肩膀，对着小孩垂下了脑袋。 ——虽然让卡卡西帮忙也可以，但他果然还是很不想对那家伙低头。 “我想想……就说木叶有令人在意的人才？比如止水哥……” 鸣人看了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鼓励似地对他笑了笑。 带土疑惑地瞥了眼卡卡西：“这和卡卡西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曾经是那个我家的养老组合——” 鸣人在被卡卡西捂住嘴巴前先捂住了自己的嘴，从空出来的手心中闷闷地说出来从卡卡西那里听说的事实。 “……那是什么？？？” 带土现在就是非常的懵。 “咳……没什么。” 卡卡西的笑容变得尴尬了不少：“我觉得……嗯，止水那孩子的能力非常有用。” 按照当年宇智波止水失踪的时间来算，再有四年左右就要出问题了。 如果这里的带土比那次更早地去接触止水的话，团藏那边就不用多过在意了。 那么问题来了，要不要让鼬开万花筒？ 之前的鸣人说鼬开眼的契机就是止水的自尽事件，而那时的带土就是为了给当时六岁左右的鸣人准备生日礼物，才应了他的要求把没眼睛了的止水救回来的。 如果提前了，那鼬就没办法开眼了……但如果他有万花筒的话，对自己几人的帮助也会非常大。 ——“我希望能拜托你一件——” “你想太多了！” 鸣人打断了卡卡西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带土被绝发现常来木叶以后再说，还有好几年呢，现在你去找止水说什么他也不信啊，可能还会以为你们脑子有问题。” “……喔。” 卡卡西默默地闭上了嘴。 第三十二章 带土的想法 带土也没有去追问他们提到的‘止水’是怎样的人。 《鸣人是那么称呼的，所以应该是比他年纪大的……》 带土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其实都不怎么关心宇智波那边的事情的。 也就只有那边的结界对自己来说比较方便进入而已，别的也没什么了。 写轮眼？万花筒？自己有了，不需要。 石碑？……斑提到过，带土也去观察过，不过没有轮回眼的他并没有办法看到最后的内容。 但即使是能看到的，也都已经是被改过的了，没有再去在意的必要了。 轮回眼……说是力量太过强大，绝说他还没有办法去驾驭，这应该是真的，因为选择长门除了看他的经历和性格以外，最主要的是他有漩涡一族的血统，更适合成为轮回眼的‘移动容器’。 而且带土也没办法从现在的长门那里得到，因为打不过。 《说起来卡卡西之前好像说过将来也有人了轮回眼，按照鸣人的说法，应该是因陀罗第二次的转生者吧。》 带土对轮回眼也没什么想法。 因为轮回天生是要牺牲掉自己的，即使能够复活别人…… ……如果让琳复活了，但自己却不在的话，或许又会变得像之前那样。 他不相信别人能够保护好琳，因为之前那一个两个的……就算是自己当时觉得特别厉害的人，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这个卡卡西也只是因为有曾经的经验，这一次才能保住琳罢了，那个人之前的那里，琳也是早就不在了的。 ——只能靠自己。 只要改变了这个世界……不，一定要创造出那样美好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理想乡，不会再有现实里发生的任何苦痛，无论是卡卡西还是琳更或者是水门老师，他们都会在那个世界里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带土曾经如此坚信着，可那样的事情却是一个阴谋骗局。 虽然陷入无限月读的人的确会做那样的梦，也会留在那里，但现实里的大家却会成为别人的工具、武器，像是那种用坏了即扔的一次性的用品。 会被别有用心的存在给利用。 带土只是简单地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景，就已经有不少要窒息的感觉了。 幸好现在还没走到那样的地步，即使很多事情也已经变得无法挽回了。 他选择相信鸣人，相信这个快要死了还会跟自己开玩笑的小孩，顺便加上一个同样相信这个小孩的卡卡西。 带土在经过了这些天和这两个人的相处后，已经能够确认当时这小鬼是故意说的那些话的了。 不过最主要还是这些天在忙晓的事情的时候旁侧敲击地问了绝一些关于无限月读但却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绝的回答在存心怀疑他的带土眼里，也已经不再显得多么严谨了。 ——‘我感觉我的肚子不太舒服，还有胃、心脏和喉咙以及脑袋都有些，明明我已经不再能算是人类了，但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感觉？’ 他这么把心脏混在其它的器官里自言自语过，绝给出回答说是大概适应期还没过，因为几年前的他还是个普通的人。 带土在身体恢复了以后就没再穿着鸢了，也没有让绝和自己靠得太近，近了就以‘要时刻防备着任何别的人类、免得将来的计划出问题’的理由虚化了，因为带土对他说防的是人类，所以以斑的意志自称的绝就没有想太多。 所以绝应该是不知道咒符已经不在了的事情的。 《之后回宇智波那边打探一下吧。》 也正好让那个神出鬼没的绝发现自己在宇智波那边留下的一般人都不会发现的徘徊痕迹。 比如想把石碑用神威扭走但因为某些原因最后只把石碑弄得变了形什么的。 - “卡卡西，你喜欢狗没错吧？” 带土简单在脑内计划了下之后要做的事情以后，看着那边因为出不去自己又没理他们所以已经开始谈论晚饭是什么的两个人问。 “……嗯。”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看向带土。 自从曾经被九尾当成球一样抛着玩过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喜欢狗了。 他很能体会皮球的那种被抛得很高还落向尖利的獠牙时的心情，虽然皮球并不是生物，一般来说也没有感受这种东西。 “但我发现你家的玩具都是猫的样子，鸣人是喜欢猫的吗？” 带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直接去问了卡卡西，没有和鸣人搭话。 “对，他一直都很喜欢猫。” 卡卡西听见带土的话后就稍微松了口气，低头看正揪着自己衣服的小孩，微笑着揉起了他的头发。 这在带土眼里就有点那种‘溺爱孩子的父母’的感觉……只是问个问题而已，要不要这样啊？ 鸣人顺势抱住了卡卡西，眯起了眼睛任他揉。 反正卡卡西说自己曾经被摸了好多次脑袋最后也能长到差不多一米八，所以就没去纠结长不长得高的问题——只要以后多吃菜就好了。 而且被摸头发也感觉蛮不错的，更容易睡……咳，让人放松。 “真的不养一个吗？” 带土还是忍不住扭头去向鸣人问话了。 既然那么喜欢的话，一个小孩子要怎样才能忍住不去养的啊？ 架子上一排穿着和家族服装半像不像的的假猫，每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空气，看着就很诡异。 虽然但看一只的话还是蛮可爱的，可问题是它数量不少，还排得那么整齐，还穿着衣服，有几个穿得还特别像晓的制服。 卡卡西养过狗又能这么迁就这个小孩，那再养个猫也完全没什么吧。 带土觉得猫都可能会比这个小孩乖。 “我现在年纪还小嘛，养猫的话家里就会很闹腾，等我的身高再长到——” 鸣人说着说着抬手伸到自己能伸到的最高地方，比划了一下：“——这么高的时候再考虑一下吧。” 他也很有熊孩子与猫不能共处一室的自觉。 “这样啊……我以为是卡卡西不想让你养呢，所以就只能拿假的来糊……来代替，因为就算你很想要猫，他不给你买的话你也没办法吧？而且你好像也不能自己出门，就算捡也捡不了。” 带土说着说着说顺了差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假装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一样继续认真地分析着。 只要装得够像，就不会出问题。 ——“我还想着哪天找一只猫送给你呢，你知道吗？宇智波一族的区域内有不少的猫，似乎还有可以让人类和猫交流的忍具呢！某些方面来说我们宇智波也很擅长和猫相处的啦，如果你想要猫的话我可以去帮你找一只——” 带土说着说着就开始得意起来了，特别像那种把树枝叼了回来和饲主邀功的汪。 “不、那还是算了。” 鸣人摆摆手后抱着卡卡西的胳膊退到他身后：“我不怎么想听到猫的心声，因为那样会感觉很幻灭的，就普通的养一只猫就行，不过……” 他抬头看了眼卡卡西。 卡卡西注意到了，低着头对鸣人笑。 ——“……以后再说吧，反正我想和猫玩的话只要去找别的猫就好，又不用非得自己养。” [他应该没什么心情再去养一只猫了吧] 第三十三章 鸣人的想法 被扎了两个麻花辫的带土在确认暂时没什么事情要谈了以后，很快就把这两个家伙送了回去。 “你想要猫吗？如果觉得照顾起来麻烦的话，可以让我来。” 鸣人无疑是特别喜欢猫的，但卡卡西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不想养。 曾经七岁的鸣人开始养猫的时候也没怎么去照顾它，最后都还是自己去的，那小孩除了按着猫给它洗澡以外，基本没做什么算是照顾到了它的行为。 做得最多的就是吸猫罢了。 虽然那只猫是满月后再被教导了一个月才被送过来的。 “现在的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和它一样的猫，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从哪里买的它，就算知道了，我现在年纪也很小，找到的也绝对不会是它，它和我不一样，你真的能保持平常心？不会在照顾它的时候出神去做别的事情？反正我是不太行……而且我们谁的气势都没办法制住那些小猫小狗，要是真的养的话，肯定会是比我都烦人的……至少我不会随便损坏家具。” 鸣人站在席地而坐的卡卡西身后，两手抓着他的肩膀一边用力一边向上迈，想再骑到他的肩上。 “也是……那等哪天我们要是找到了不那么吵人的猫的话，那时候再送给你好了。” 卡卡西向后伸胳膊给鸣人借力，鸣人也一点都没跟他客气，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上，被握住后猛地往上一跳——就被拎了上去。 “嗯！” 鸣人趴在了卡卡西的脑袋上，垂下胳膊圈住了他的脑袋，假装自己是趴趴熊。 ——“卡卡西。” 鸣人抱了一会脑袋以后被下巴硌到松开了手，无奈只能也搭上了卡卡西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卡卡西的发际线。 “我在。” 卡卡西稳稳地坐在那里回答了他，但鸣人看不到他的脸。 “我要吃更多的蔬菜，就算是我讨厌的也可以，给我做吧，这样就能快点长高了。” 鸣人侧枕着自己的胳膊一下一下地薅着卡卡西的头发。 不过没用力，所以卡卡西并没有掉头发。 ——“我不喜欢吃的菜你好像一直都没给我做过，这样不行的啦，不能挑食！” 被照顾着的鸣人反过来自己的立场去教育卡卡西了。 “青椒你也会吃吗？” 卡卡西捏住了他的一只小手。 小孩的指骨相较青少年来说要更加柔软一些，卡卡西怕自己捏坏了这个娃娃，从来都没有下过重手。 就连刚刚也是鸣人自己用力勾着他的手骑上去的，卡卡西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 “那个我难道一直没吃吗？” 鸣人勾着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挠得卡卡西手心痒痒哆嗦着手却不敢去将其紧握住。 “他……吃，不过小时候也是不怎么吃的，但每次和我去采购的时候也都会拿一些……让我吃，说是带一些青椒味的菜比青椒好吃，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挑食了。” 卡卡西回想着自己知道的、有关于鸣人挑食的事情。 ——“他不再挑食以后确实连长高的速度都变快了，和同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格外的高，记得之前也和你说过，他在外出了两年多以后回村已经有一米八了，比我……比我和带土都高，听说是在妙木山的时候也让美琴姐做营养便当送过去了，对了，我们——……好像现在还不行。” 卡卡西头疼地揉了揉鸣人的脑袋：“现在还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和佐助他们接触，没办法去问她平常都是怎么给小孩做饭的……抱歉，再给我一些天，我会尽快在这段时间里把厨艺练习上去、也会去研究能够被小孩子的胃接受的健康食谱的。” 卡卡西把鸣人从自己的肩上抱到了面前半米外的地上，对他来了个66%的土下座。 “……至于这样嘛，我又不是要债的。” 鸣人扯了扯嘴角，伸手不轻不重地先向下拍拍卡卡西的脑袋，再捏着他的脸让他被扯得抬起了头，“你也别总是这样，弄得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独裁者似的，就普通地商量好吧？” “但你之前不是希望我能给你跪下吗？我以为这也是你的兴趣……” 卡卡西的困惑之情从不大的眼睛中溢了出来。 “…………我的兴趣可不是这种东西。” 鸣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且那次也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对我能有多纵容而已，总是这样也很烦的！后天手术完了赶紧回你的暗部去，早点成为暗部队长啊！不然等鼬进去了让别人带他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我觉得没有别人能比你更适合去带他了，而且你在暗部的话就也能接触到更多的事情了。” 鸣人蹬了一jio卡卡西的膝盖，“大和要比鼬更早进暗部，要是没有你在的话，他之后就会是我们的敌人了……听说他的木遁也可以克制我家的九喇嘛，而且命令那家伙的人目标是你的和那一族的眼睛，也不清楚木遁忍者对幻术有多少抵抗能力，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别总是在我这里玩过家家当我妈……当我爸啦！” 他是想说卡卡西像自己的麻麻的，但转念一想，这边的家里是水门做饭，温柔也是水门更胜一筹，比起麻麻来说，卡卡西更像是‘鸣人’的父亲。 还没有沉到连凯都震惊的地步的鸣人这么踢一下人也并不怎么疼，卡卡西每次都只当是被猫糊了一巴掌。 “确实，你说的没错，我还没有考虑到那。天藏那边确实也得处理一下，还有鼬也会进暗部的事情，但如果我这次也当上了暗部队长的话，回家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时候了，你……我还是不太放心你，除非和那个你一样离开村子，让带土去照顾你，但木叶这边并没有那么好说话，毕竟我是以四代目弟子的身份来照顾你的，要是这次也把你养没了……嗯，我可能会被直接关起来，因为我是向三代目做了保证的。” 卡卡西苦笑着直起身体把鸣人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用哄小孩一样的声音轻轻地说：“所以，我会先去提交申请的，但正式回暗部的时间让我再稍微推迟一些，好吗？” ——“至少让我先去找一些在工作时间里能代替我照顾你的人，之后再做一些其它的准备……” “……好吧。” 鸣人撇了撇嘴，嫌弃地再次推开了他的脸。 声音太轻了，耳朵痒。 一个关于我个人态度的废话单章 不论是谁，从2020年3月10号开始，在我这刷第一等完全无意义的话的，我会把刷的人关小黑屋里:) 之前在点那边刷的那个我忍了好几章，总之抱歉，我忍不下去了。（q阅等别的地方看不见，好奇也找不到，因为是在单章标题那发的，不会同步） 而且上章都有别人发了章说了，还在那之后刷第一？就在当章的第一大段也不是下一页，应该能看见的吧。 我看某些人在别的地方也经常刷第一来着，还连着在我两天的章节里在一分钟内刷了两章的第一，而之前的那章早就有人发言了，要是说没看见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某些人并没有看内容，直接就刷了，我不喜欢这样。 我基本上类似的事情都会先截图，某些人删了再反咬我的话我也有证据，因为我经历过太多次了，习惯性先留证据。 我这里不是给人找什么沙发优越感的，我这只是小众的一个文，我想要的是真的觉得可以看下去的人继续看，不是这种每章发完后不久，刷个第一就没影了的人，我不觉得这是看过了当章内容的，就算真的看过了我也不觉得是。 我也讨厌有人来我这里刷互收之类的东西，前一阵就有两个（不是同一天来的）直接来这刷，点进去一看发的好多好多书评都是刷互收的，有一个隐私了，点进作品一看书评也有说是来回收的……而且有的一分钟不到好几个求互收共勉的书评，我绝对不信这是看过了的，他们可能都没看清我的书名就直奔评论区发了。 他们看都没看就在那刷，我不喜欢那样。 我想要的是真实觉得还可以的人顺着自己的心点下的收藏，而不是这种随便换来刷来的东西，我永远讨厌那样。 开头说了不喜勿言勿视，而我则是有权利在我这里表达我不喜欢什么的——因为我都能看见，在写下一章的时候会觉得很不开心，所以我觉得我得说出来，不然我会一直不开心到暴躁吧，不过我不会主动去骂人，偶尔忍不了也不怎么会，那时候我会先骂自己垃圾，但也不会爆粗骂别人。因为我讨厌那种没素质没道德的行为。 我说自己垃圾，不代表我以外的人说了我不会生气，因为别人那样说另外的人也算是人身攻击，只是没什么人会认真追究而已……但我会。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不想看人在我这发刷这些的东西，请别在我这刷，谢谢合作。 第三十四章这篇之后再等一阵会发。 （q阅废话也算一章，之后章节数会记乱，第三十四章会在那边算成第三十五章，不过我都有在感言里注明正式章节的单章日期和章节数是多少，不会乱。） 第三十四章 晚饭与发 晚饭前，卡卡西带着鸣人出去买菜。 “这个，还有——……” 鸣人纠结着眉毛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从菜店的货摊中挑出来，放进了卡卡西挎着的购物篮里。 “鸣人，你等一下，难道说你今天打算把你不喜欢吃的东西都吃一遍吗？” 卡卡西简直震惊。 ……这是怎样的一种刑罚啊？ “嗯……” 鸣人嫌弃地抱了颗花椰菜放进去，又挑了个绿色的西蓝花，对着卡卡西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嗯，还是卡卡西的脸比较大。 ——“这两个一定要洗干净啊！洗不干净会……会有虫子。” 鸣人对卡卡西招了招手，等他蹲下来以后便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好……我一定洗干净。” 卡卡西看着购物筐里的那些菜，盘算着能用这些构成怎样的一顿晚餐。 鸣人又苦着脸去那了两根苦瓜过来。 “这个要……要糖醋的，因为真的太苦了，做得不甜我可不会吃啊！” 鸣人带着即将赴死的表情把苦瓜立着塞到了角落里。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记着点清单，以后一定要把这些菜做得特别好吃，听见没？” 鸣人又跑去一手一个拿了两个洋葱，怼到了离卡卡西眼睛不到两厘米的地方。 ……但很可惜，没有剥皮的圆葱一般是溅不出可以致人哭泣的汁水的。 除非他有纲手大姐的怪力，把它们捏爆。 不过就算有现在也不行，得先结账。 鸣人推着站起来的卡卡西的腿，让他去收银柜台那边。 - 卡卡西用尽了自己现在的浑身解数，把那些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讨厌的菜，做成了一看还算是像回事的模样。 但讨厌就是讨厌。 “苦瓜再切小一点，要一厘米以下！” 鸣人把糖醋汁儿舔干净了以后咬了几口切成了弯条条的苦瓜，龇着牙、咧着嘴，像是看仇人一样瞪着那条苦瓜。 作为一个甜食爱好者来说，苦瓜这种东西……简直要命。 可它却是健康食品，对身体还挺好的。 而且最适合多吃苦瓜的也是喜欢甜食的群体……因为那样不容易出问题。 “下次、下次一定……” 卡卡西把自己装着米饭的碗递了过去，鸣人又瞪了那小半条苦瓜一会，狠狠地用筷子把它怼进了米饭堆里。 “花椰菜和西蓝花跟蘑菇一样炸就行，不过如果是炒的话还是切得更碎一些吧，味道还是太浓了。” 鸣人很不喜欢煮蘑菇香菇菜花河鲜海鲜之类的味道，但那些若是进行了裹糊油炸的话……他能吃一大盆。 “好的。” 卡卡西把碗收回来先把那条可怜的苦瓜吃了，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揪起边上挂着的笔，把鸣人提到的那些给记了下来。 “不过虽然我也喜欢吃油炸的食品，但常吃也不太好，蔬菜之类的东西也还是尽量留下原味才有营养……一个月就吃两次吧，和今天一样的菜单——不过苦瓜还是要切小点啊！” 鸣人挑了桌子上的空隙按过去稳住自己，激动地揪起了卡卡西的领子。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先坐下，先挑你能吃下去的吃吧，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得比这次好吃……！” 卡卡西无奈地放下笔先去哄他。 鸣人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但一时没找到能够放下另一只手的位置，没办法这样退回去。 “卡卡西！接稳！” 鸣人只能再次把手伸过去，攥紧了卡卡西的领口。 “等、？？” 鸣人撑在桌子上的手和踩在地板上的jio，一个用力就让自己的身体向前翻了过去。 在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到还有半圈就要坐到卡卡西脑袋上的时候，卡卡西才反应过来鸣人是让自己去把他给接稳了。 于是在卡卡西伸出了援手的情况下，鸣人并没有一脸栽进饭碗里，而是稳稳地给卡卡西来了个头锤。 卡卡西的脑袋受到冲击后不受控制地向地上倒去，而鸣人最后还是栽进了桌上的饭碗里。 只不过不是脸而是后脑勺了而已。 卡卡西揉着自己的脑门和鼻子坐了起来，把鸣人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低着头去看他的头发。 金黄色的短发丛中沾了一脑袋的米粒，黏黏的。 卡卡西一粒一粒地去把头发……不是，把米饭摘了下来，但上面还是留下了不少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估计就算泡水了都不好洗。 “……鸣人？”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用手上没沾到米粒的地方拍了拍鸣人的背。 “拿下去了吗？” 鸣人仰起了自己的脑袋。 “……咳。” {可爱} 卡卡西咳了一声，把脑袋扭向一边，不敢去看鸣人的眼睛。 ——“还有一些弄不下去了，就……只能……剪头发了……” 小孩子的头发不能太用力去洗，卡卡西没办法通过搓洗的方法把黏黏的东西揉下去，现在方得一啤。 鸣人听了他的话以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饭碗——只有卡卡西的米饭遭了殃。 转正脑袋的卡卡西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 还行，鸣人的头发只有几根落在了碗里，卡卡西挑着捻起来后瞄了鸣人一眼，不知道是该扔还是不该扔。 他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的家养动物一样，一边偷看着自己的‘饲主’一边狗狗祟祟地对自己的罪证做些什么。 虽然这是鸣人自己摔过去的。 鸣人夹了一条被撕开并裹上面糊后炸得香香脆脆的蘑菇，没有要和卡卡西搭话的意思，不过也是能用余光看见卡卡西的。 卡卡西又犹豫了几秒后换上了坚定的表情，把粘在头发丝儿上的米粒抿着吃了下去。 鸣人依然在那边自顾自地吃着饭，把除了苦瓜以外的每样菜都再夹了一筷子以后，将自己剩下的半碗饭递给了卡卡西。 然后走到卡卡西的身后，给他来了个抱妹杀。 卡卡西在被勒紧了肚子的同时却松了口气，放心地把那几根头发丝儿放在了自己的碗边，而后把鸣人的碗端了起来，默默地把余下的菜都解决掉了。 他撑得不行，但鸣人似乎是心情舒畅了不少，主动去翻了个剪子出来。 “我……等下给你找个帽子戴，然后我们出去买假发怎么样？你应该也很喜欢那些的吧。” 卡卡西连碗都没刷就搬起凳子跟着鸣人去了浴室，把进来就换下了衣服的小孩抱到凳子上开始剪头发。 “……嗯。” 第三十五章 一个似乎不怎么重要的误会 鸣人的头发在卡卡西的剪子下一点点地离他而去，后脑勺那边就这样被剪成了毛寸，前边倒是没怎么给他动。 鸣人虽然之前乖乖地过来坐下了，但其实还是不怎么开心的。 他提议说直接都剃掉，但卡卡西没那么做。 ——“如果都剪了再等长出来的话，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所以现在只要把需要剪的地方剪下去就好。” 卡卡西轻轻地hulu了几下鸣人贴在后脑勺上不到一厘米长的短发，忽然就有种自己在摸阿基诺的感觉。 “好吧。” 鸣人把凳子搬去了镜子那边，踩着凳子转了一圈，想看看自己的后脑勺是什么样。 但他连有死角的白眼都没有，别说是后方了，他连看脑袋侧边的东西都很费力。 “过几个月就能长出来了——先来洗澡吧，你的背上沾了不少头发碎屑呢。” 卡卡西拿起扫帚套装把浴室地上的头发渣渣都扫了起来，倒进垃圾袋里后招呼着鸣人。 鸣人噘着嘴跑回了浴室。 - 洗完澡的鸣人即使烘干了头发，也总感觉自己的脑袋凉飕飕的，就很不习惯——他的头发要比原作鸣幼时要长一些，所以后边的头发剪得就剩一点了以后，从前边看就总感觉这个小孩脑袋特别大。 从后边看的话，则会因为两鬓边侧蓬出来的头发而觉得脸好像不小。 这要是戴上假发的话，那脑袋岂不是要再大上个一圈？ 那太可怕了！ 鸣人冲回了浴室，卡卡西此时正在擦浴室地上的水。 “……剃了吧！！！” 鸣人薅住了蹲在地上按着个抹布的卡卡西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攥了一大把在自己的手心里。 “啊？我也要剪头发吗……” 卡卡西还以为这小孩说的是自己，感受着头皮那脆弱毛囊上传来的力度，又有点慌了。 “我的头发太厚了，不好看，戴假发也不好看，剃了吧！” 鸣人向下松手从后边抱住了卡卡西的脖子，一下一下地在浴室中还没有完全干掉的瓷砖地板上跳着，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撒娇。 反正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脖子两侧被小孩的指甲压得挺疼的。 - 最后卡卡西还是没有把鸣人的头发都剃掉，只是拿起剪刀由发旋的位置向下扩散、一层一层地将头发叠在一起的厚度剪薄了而已。 这样即使鸣人的头发仍是炸着的刺儿头，也不会显得那么头大了。 不过这样的头发更容易睡翘起来，就算沾了水去梳头也好一会都没办法平下去。 但鸣人已经很满足了。 又洗过了一次热水澡的小孩困得不想出门，换上睡衣就先回了房间去睡觉，留下卡卡西一个人重新在那边收拾着浴室。 卡卡西在把地擦得半干了以后才想起来自己一会也是要洗澡的。 他沉默着看了眼手上浸满了水的湿抹布，对着排水口把它给拧了放到浴室门外，自己坐在门边先歇了一小会。 鸣人喜欢洗澡，但现在的他也还是个小孩。 给小孩洗澡就像是给不怎么听话的猫猫狗狗洗澡一样，真的很累。 还洗了两次。 为了能更好地洗小娃娃的卡卡西一直都是半蹲着的，不说半天，两个小时总是有的。 这个小孩洗澡花得时间很长，虽然也没有洗头发擦沐浴露冲洗身上以外的事情，但他就喜欢在那里扶着卡卡西的一只手，免得滑倒，然后让卡卡西用另外的手拎着揪下来的淋浴器头，往他身上淋着不算很烫的热水。 一直保持着蹲身弯腰的姿势真的很累。 卡卡西觉得自己很能理解那些年纪大的、做了一小会家务就觉得腰痛的大叔大婶了。 幸好家里的洗碗池也不低，不然每次都得弯一阵才能接着水池洗碗…… 卡卡西伸手向后撑着后方的地板，冲着天花板仰了会脑袋，休息了有十多分钟才起来换下衣服进了浴室。 而鸣人早就已经和那只特大的猫布偶一起把卡卡西的床也给霸占了，睡得特别香。 晚上的卡卡西只能和鸣人挤着睡，没有翻到特别空旷的床内侧去。 ——小孩要是晚上翻身掉地上了怎么办？ 卡卡西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外边这侧挡着他。 - 隔天的鸣人没有在卡卡西呼叫自己的情况下就醒了，清醒之后也觉得自己醒得有点早，但又不饿也不想上厕所，于是便继续窝在了卡卡西和布偶的怀里，伸脑袋过去用头发蹭着他的下巴。 卡卡西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被拂得很痒的脖子，而后顺手再把鸣人往怀里收了收。 他没有醒，护好小孩以后就继续睡了。 鸣人无所事事地四处乱摸，试图摸到一支笔，但他们家并没有往枕头下放笔的习惯。 但他从卡卡西的枕头底下摸到了一把苦无。 [总不能用这个往脸上涂鸦吧？] 鸣人盯着那把分出了两个岔的特质苦无发呆。 先不说这玩意不是用来画画的——画也可以，不过是画也是划，还是会划得出血的那种。 [这应该是水门给他的那把上忍礼物吧……] 鸣人握着苦无的柄将刀尖冲上，费力地从卡卡西的怀里抬出了另外的那只手，攥起卡卡西脑袋上的一撮头发就把苦无横了过去。 他只感觉到攥着头发的手上一轻，卡卡西的那撮头发就那么地被腰斩了。 而本人还在那睡着觉，一点都没察觉到。 鸣人强压下了‘看割掉多少头发卡卡西才会醒’的念头，恋恋不舍地把苦无和断掉了的头发一起放回了卡卡西的枕头底下，开始扒拉着他的头发。 鸣人想把他那明显短了一大截的头发给拨拉乱掉，但……没用。 离远了看就像是秃了一块一样，想笑。 鸣人抿紧了自己的嘴唇鼓着腮帮把脑袋低回了卡卡西的怀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 早上的卡卡西做完饭后把鸣人叫起来去吃饭，吃完饭去街上溜达了会买了好多样式的假发。 他直到去洗脸台那边准备换上鸣人非让他试试的那顶过腰的假发时，才发现自己本来的头发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卡卡西眯起眼睛凑近镜子仔细地观察着那周围的头发，发现它们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剪了的。 {……} 卡卡西捏抚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思考着。 ……昨晚还好好的，而且在自己照看下的鸣人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尖锐的东西…… {まさか、是带土？？？} 第三十六章 长发的漂亮大姐姐 趁人睡觉的时候把别人的头发剪下去这种事情，如果是带土的话……如果是在学校里的时候，那家伙倒真有可能这么做，现在就有点无法想象了。 {说起来鸣人也应该看到了，但他没什么反应……} 卡卡西来回捋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地回想着之前的事。 去买假发的时候，店里的老板似乎也看着自己惊讶了一下，所以是在那之前就有了？ 鸣人不能没注意到吧？ 卡卡西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 ——“嗯，是我做的。” 卡卡西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在午饭的时候，装作不经意一样去问了鸣人关于自己头发的事情。 说：说不上具体但总感觉有些违和感……你是又折腾我的头发了吗？ 鸣人觉得这事也隐瞒不下来，因为罪证还在卡卡西的枕头底下呢，随便一模就能摸到。 他就果断地承认了。 卡卡西扶额。 …为什么啊？？ “你是用什么……？” 他找了个不像是自己在追究小孩责任的语气，只问了鸣人是用什么剪的。 问原因的话估计那小孩也只会说是好玩。 而且他也很好奇这是怎么剪的，毕竟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鸣人也没办法自己起来——卡卡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像是怕孩子丢一样，把鸣人揽得特别严实，让他没机会先行起床。 所以自己没有意识的时间也就只有这时候了，但鸣人好像拿不到什么东——…… 卡卡西忽然看向房间门口。 他想起来了，枕头底下确实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三岁以下小孩身边的东西。 ……卡卡西自从辞去了暗部开始帮人带孩子以后，在家里的睡眠质量就一直很好，好到就像他并不是上忍、而是一个花了很久才毕业的下忍一样。 在家就特安心，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估计就算被捅了也得好一阵才能醒过来吧，虽然没有试过，也不怎么敢。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呢。 “嗯，就是我爹给你的那个礼物，因为醒得太早了你又不起来，我没什么意思就拿出来试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没有钝掉。” 鸣人淡定地夹了一粒被切的方方正正还挂了一层酸甜浆汁儿的苦瓜块，就着一筷子米饭一起吃了。 他不担心什么，因为在和卡卡西的内心坦诚相见了以后……卡卡西不会对自己生气的，无论怎样都是。 鸣人如此相信着，但听来的遭遇实在是有点可怜，所以虽然放下心开始接纳这个世界的他，也没有总是刻意地去把卡卡西往毛了惹。 也不是不敢，就是有点同情。 而且在面对对方对自己‘剥削’和‘无止境地压迫’的妥协时，自己还会有一种‘欺负了好孩子所以自己不是好人，太惭愧了’——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正直感的。 关于头发……鸣人觉得随便切了别人的头发也确实不对，也不好，但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 就算卡卡西生气了问自己该怎么道歉，头发反正是不容易接回去的，大不了自己把头发全剃了呗，反正假发都买完了。 鸣人又夹了一块和卡卡西中午出去买的半份锅包肉，稳稳地坐在卡卡西的对面吃着自己的饭。 卡卡西是真的拿他没办法，见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都只是化为了一句叹息。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也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地吃起了饭，没再提这个事情。 只不过在吃完饭洗完碗以后，去洗脸台那拿着剪刀把那附近的头发又简单地修剪了一下，让它变得不那么显眼。 鸣人全程围观，并在他洗完澡后递上了另一顶很长的假发。 ——之前卡卡西试的是黑长直，就特违和，鸣人看到后就笑得直不起来腰了。 但等他好不容易笑够了以后一抬头，他看到了一个鬼，吓得他直接攒到了床底下。 卡卡西只是把后边的头发转到前边来并拨乱了而已，虽然知道鸣人会被吓到，但没想到反应那么大。 卡卡西哄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孩儿，才成功地把满身是灰的鸣人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带去洗澡了。 - “这个一定很适合你。” 鸣人把那顶和卡卡西发色相差不大的假发搭到了他的胳膊上，期待地眨着眼睛。 ——刘海部分不是中分也不是齐的，非要说的话，和自己的也很像，就是比自己的刘海稍微短上那么一点。 卡卡西先用毛巾把自己的头发擦得不再滴水后，才把手伸到了假发内侧，对准正中间撑开后将其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耳朵边上的假发有一点卷到了真发边上，卡卡西用手指绕着把那些头发挑了出来，而后对着镜子简单打理了一番。 倒挺像真的的，只是这个也太长了点吧。 一米二。 比鸣人的身高都要长好几十厘米。 卡卡西向后扭着头，垂手到大腿外侧散挠着假发的发尾，让它们看上去更自然了一些。 不过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卡卡西看了自己胳膊上的毛巾几秒，默默地用其遮住了其实并不需要挡的胸。 “那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一个没注意就又被戳中了笑点，侧坐在地上一边哈哈着一边捶着地板。 卡卡西默默地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回到放衣服的地方把围着的浴巾换成了居家套装。 正在他按着自己假发的头顶上想要把它摘下来的时候，笑够了的鸣人噗嗵一声地抱住了他的裤腿。 “先别摘！” 鸣人勒紧了卡卡西的腿。 虽然对手也没什么阻碍，但卡卡西也依然停下了摘假发的动作。 “好吧。” 卡卡西叹着气收手下去摸了摸鸣人的脑袋，答应了。 即使他并不知道鸣人还想做些什么。 “接下来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的天气不错。” 鸣人又对他眨了眨眼。 “……呃，不是，我就用这个样子出门吗？？” 卡卡西懵了两秒后指了指自己还戴着假发的脑袋。 “嗯，说起来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姐姐呢。” 鸣人冲着他笑。 “……” 本来早就习惯了这个难看笑容的卡卡西，在这辈子里也头一次生出了这个笑容‘好恐怖’的念头。 “拜托啦——就这样出去嘛——” 鸣人没得到卡卡西的回应，便抱紧了他的腿拉着长音继续‘恳求’他。 第三十七章 在那之前 卡卡西死了。 他就这么倒在了鸣人的面前。 为了不去拒绝也不出门，装的。 鸣人拖起了他的胳膊向外拽，没拽动，抱住了两只腿也没有扯动，鸣人只好把卡卡西戴着的假发摘了下去，薅住了他真实的头发。 “等、” 卡卡西毛囊被扯得特别疼，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扣住鸣人的手腕。 “戴上假发，跟我出去。” 鸣人攥着他头发的手异常坚定，连眼神都变得么得感情了起来。 “……” 熟，这真的是太熟了。 ——“我……去。” 卡卡西屈服了。 - 在卡卡西的争取下，他最后只用戴着比自己头发长有一半的假发，没有戴太长的。 “卡卡西，到第……第多少条来着？” 鸣人骑在卡卡西的肩上，揪着他假发下的真耳朵当握柄：“算了，反正还有好几条吧，下一个——我想看你穿女装。” 卡卡西一个没注意就右脚绊了左腿肚，在要脸磕道边的时候连忙一手扶好了肩上的鸣人，一手对着地面撑了过去。 他稳稳地保住了小孩和自己的脸。 路人走得离他们远了一些。 “你……唉。” 卡卡西重新站起来以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隔着假发捂住自己的脑门。 “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你不是和那个我玩的时候还扮过公主吗？” 鸣人用指甲尖儿一下一下地捏着卡卡西的耳软骨。 不怎么疼，但是痒。 “那个，那不一样的。” 卡卡西抹着并不存在的冷汗：“你一定不想看见的，这个就别了吧，换个要求行吗？” 卡卡西几乎是哀求一样地说着。 “为什么？” 鸣人又趴在了他脑袋上。 假发的发质要比卡卡西的真发还好，也更蓬松。 不过鸣人现在严重怀疑卡卡西离开家门没几步主动让自己上肩，是为了让自己帮忙挡住他的''长头发''，免得被别人看见。 “……我不适合穿成那样，之前的那个你也这么说过，然后在看见以后都嫌弃到离家出走了……不过这也还好，主要是你自己出门的时候被村民欺负了，差点出事。”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羞耻，还想哭。 卡卡西有很多自己觉得丢人、没必要提起来的事情，没有去和鸣人说。 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现在也不用担心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因为鸣人的真实身份并没有被暴露给大众。 虽然那时候的卡卡西差点就永远地失去他了，还是三个宇智波的小孩捡到那孩子并帮忙照顾的，而自己还以为他只是赌气出门了而已，过会就能回家。 “那应该不是我帮你挑的吧？” 鸣人捧住了他的下颚往上一掰，差点没让卡卡西扭了脖子。 “不不不，是我自己……呃，参考……参考自来也大人的书挑的……就……嗯……” 卡卡西尴尴尬尬地说。 鸣人向下侧头，发现卡卡西羞耻得耳朵都红了。 “我就说嘛，要是让我来的话怎么可能会丑到自己！这次我帮你挑，就去附近那家和服店吧！那种你也能接受的，而且不是特别特别正式的那种也不会很贵。” 鸣人兴致勃勃地又转手揪起了他的耳朵，像控制着马的缰绳一样，把卡卡西的脑袋拧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但他拧错方向了，在卡卡西被扯着耳朵走出十来步了以后，才揉着被放开的耳朵向鸣人陈述走错路了的事实。 便宜的和服要比等价的浴衣穿起来还简单，但鸣人非要他买那件和服而不是整套的浴衣，卡卡西也只能顺了他的意。 顺便再买了一些穿和服时要搭上去的小配饰。 不过今天已经折腾得卡卡西身心俱疲了，鸣人就打算明天再让他穿。 余下的时间就好好休息吧，不然第二天会状态不好的。 于是隔天满面慎重的带土早早地找上门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身敞肩和服、银白色长卷发、正被往怀里塞着团起来毛巾的卡卡西。 以及边上那个不知为何也变成了长头发的小孩——不过是黑色的那种，都长过了小孩的身高。 带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正常的，默默地把门关了回去，坐到了客厅里。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五秒后，稍敞着怀的卡卡西抱住了还没塞完的毛巾冲出了房间，但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实在是有够丢人，立刻缩回到了门后，抱着门框只露个脑袋脖子和一半的肩膀与手。 “……那你是在做什么？” 带土无语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什么时候有了那样的爱好了？》 然后他就看见卡卡西披在肩上的和服袖子被扯了下去，露出肩臂上经常抱小孩而锻炼出来的肌肉????。 ……有够难看。 “等、鸣人？？？” 卡卡西似乎是和服的衣摆被拽住了，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被一个小孩扯回了房间里。 十秒后，卡卡西的肩上带着那个违和的小孩挣扎着爬到了门的另一侧，把门关上了。 五分钟以后，卡卡西换上了正常的衣服走出来了，身后跟着抱了卡卡西换下来衣服的鸣人。 “带土大哥，这个不是特别贴身的那种，你应该也能穿吧？我想看。” 鸣人期待地把那件和服外披往带土面前一放。 带土沉默着拿起来那件衣服，往卡卡西身上摔。 卡卡西在鸣人反应过来前连忙叠好了那件和服，塞进袋子并放到了房间内衣柜的上边。 那是小孩够不到的地方。 ——“……嘁。” 鸣人噘着嘴踩了一jio带土的膝盖，带土把这个皮小孩拎到了自己这边，像是镇压着兽医院里打针的猫狗一样，把小孩牢牢地控制住，让他没办法再继续添乱。 “我不管你们刚刚在玩什么，总之我现在会给你们一些准备的时间，一会先把午饭吃了，再给我老实地休息一阵，下午我带你们过去，在手术结束前不准再闹了，听见没有？” 带土一把把鸣人的脑袋按在了自己怀里闷着——他这话主要是对卡卡西说的。 “嗯……”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鸣人试图给带土也来个抱妹杀，但他要比卡卡西稍胖那么一丢丢，于是未果。 不过抱起来比卡卡西手感更好，更像是在抱着自热的布偶。 于是鸣人就这么赖在了带土的身上，被怎么揪后衣领也没有放手。 第三十八章 取出来 土忽略掉了关于卡卡西穿女装的事情，虽然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好奇还是怎么。 反正他与这俩人一起和平地吃了顿午饭，等在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才把他们带走。 神威空间的‘传送点’周围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那个带土在上边被剖了好多次的石台被换成了特别好看且看上去很舒适的……床。 不过似乎是为了方便手术，免得身体在手术过程中被柔软的床铺与来自背上的力道向下推移，虽然看上去很不错，但摸起来还是硬质的床。 鸣人把手从床边收回来的时候，也默默地收回了想要一个这样的床的念头。 琳的身高从那之后就没有再长了，但头发在这些年里变长了不少，被梳理得柔顺发亮，甚至连手上的指甲都被修整得很漂亮。 “别到处乱看……！” 鸣人向床尾看去，被带土一把抱住了脑袋拎到了琳的枕头边上。 “喔。” 鸣人举着手扭过了脑袋。 带土小心翼翼地把琳的手从她的肚子上挪到两侧，像是搬运着什么易碎品一样，将她翻了个身，找出了两个细长的软枕垫在了她的额头与锁骨部分下，让她的五官与硬床碰不到一起去。 卡卡西也举着手过来了。 ——他和鸣人在走之前被带土监督着洗了好多次手，然后被要求这样一直举着、在手术开始前什么都不能碰。 带土看了鸣人一眼，紧张地把琳的长头发拨到了她的右侧，闭着眼睛用两根手指的之间捏住了长裙的后领口，向下扯到了剖开以后正好能够到心脏的地方。 “噔！” 鸣人淡定地踢了带土一jio。 “咳……！卡卡西，你快点啦，给你准备的工具都是你拿着顺手的，可别出什么差错！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带土转脑袋对着空气咳了一下，有些脸红地对着卡卡西喊。 实际上琳的后背露在空气中的地方要比平时看到的泳装姐姐们少很多很多了。 “啊，我会尽力的……！” 卡卡西凝重地盯着那边被准备好的一排手术刀。 都是有很长的握柄的，刃部差别不大，他挑了个看上去不算很快的手术刀，将其携在了尾指挨着的指缝里，用镊子先夹起了一块棕褐色还有点发红的棉。 之前买的医疗包里有这种东西。 卡卡西在带土那小凶猫一样的注视下，伸展开左手在琳的背部量测了一番心脏的位置，然后在决定好要开刀的地方先把碘酒棉在上边抹了几圈。 ——不过这之后他又拿了普通的医用酒精棉把刚刚抹了碘酒的地方擦得看不出什么了，而后半蹲下去歪着脑袋将指缝中的手术刀捻在了食指与大拇指手上。 失去生命迹象的琳并不像是普通人那样，她的后背被划开了一个不短的口子，却仍没怎么出血。 她本身的血液已经变得像是稀稠的果冻那样，安安稳稳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只随着身体外的外力而摇晃流动。 “别划太长……” 带土此刻也变得更紧张了，没有再在意什么肩膀后背的问题，认真又心疼地盯着那个被划开的伤口。 “好的，这些也应该足够了。” 卡卡西慎重地将脸贴在了带土的手背上，斜着观察肩胛骨下方的脏器。 带土没有吱声。 卡卡西轻轻地用特别钝的刀背把那片骨头向上挑了挑。 同样安详地躺着的心脏那边有几道卡卡西很眼熟的光纹，还有一个只见到了一次的符，没有融入进光纹的包围中。 卡卡西伸长了左手把别的镊子捏了过来，把刀与它换了个手拿，试探着将镊子伸了过去，挑夹着那张符的边角。 它贴得很严实，卡卡西夹了好久才让它起来了三平方厘米左右。 ……取下来会很痛的。 带土之前的行为语言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还好，她还没有恢复意识……} 卡卡西闭紧了嘴巴偏侧脑袋进行了一次不易被察觉的深呼吸，而后贴着咒符将镊子伸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 他非常小心地将咒符向远一些的地方夹着，或许是因为被夹起来的长度更多了，这次解除粘连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但看上去就很疼。 像是没有消毒后好几天没换的医用绷带，与正在愈合的皮肤接长到了一起的情况那样。 把面不改色地想毁掉木叶的带土都疼得差不多要哭了，那这得多疼啊？ 卡卡西在内心感慨了一下，手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放松，继续试图将那张咒符与琳的心脏分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成功地将还带着不少粉红色的滴丝。 琳和带土是不一样的。 她躺了好几年没有死，但还是正常人类的身体。 “……卡卡西，我最近不想吃肉了。” 鸣人低脑袋在带土的胳膊上，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其实我也……” 卡卡西捏着镊子的手仍有些微的颤抖，但他是很高兴的。 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来只需要去缝合了。 卡卡西把符合镊子与那把手术刀一起放在了另外的托盘上，找出在不明液体中浸着的针后，捻开了浅色的弹性细线，穿进尾眼后看向了鸣人。 “……” 鸣人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将不会像带土那样自动愈合的刀口合拢在了一起，在两边各距离两厘米左右的位置用类似切菜时猫爪的手势。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色从刚才起就一直不怎么好了，但卡卡西和带土的关注点都在伤口上，没人理他。 带土按照和之前商量好的那样，将小孩的手半覆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放平一些，这样凸起来太多了，卡卡西不好缝。” 带土特别怕自己会刺激到这个脸色难看的小孩导致伤口裂得更长，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让他别再攥着拳。 鸣人抬起脑袋将眼睛睁开了一些缝，卡卡西注意到了，鼓励似地对他笑了笑。 “……嗯。” 鸣人在两秒后认真地点了点头，睁大眼睛展开手掌后继续帮忙扶着伤处。 不过要是正经地去医院的话，缝合时绝对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拢的。 可惜他们不能去医院。 卡卡西左手食指轻抵着背部，用右手将针刺到了皮肤内，开始对伤口进行不专业的缝合。 第三十九章 换个人去和大九尾巴聊天 缝合的过程也非常顺利，只是缝得针数要比一般的缝伤口要多了不少。 卡卡西是正着开得刀，缝的时候却是先缝了两个大叉将伤口固定住，然后才从左上开始向右边的斜下方、再从右上方到左边的斜下方交叉着缝的，看上去像是极细绺儿的麻花辫那样，倒是比正常类蜈蚣一样的方式好看一点。 但看着就特别疼，可也没什么办法了……至少这样能缝得稍微好看些，就算不额外弄刺青上去的话，琳醒来以后应该也不会觉得有多不开心。 但她右方偏下的那个大伤口是没办法作掩饰了。 想到这里，带土瞪了一眼刚收完线正抹着汗的卡卡西。 带土的手已经收回去了，但鸣人的还留在伤口那边，好奇地看着被缝出来的模样。 “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先回去——” 带土把鸣人拎起来的同时，琳的领口也弹回去了，但他正要把张牙舞爪的小孩扔给卡卡西的时候，这小孩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着垂下了四肢。 卡卡西看带土的眼神又有些不和善了起来。 “……不是我！！！！” 带土气结着把鸣人塞到了卡卡西怀里。 卡卡西抱住鸣人表情纠结着盯着带土。 ——“……真的不是我！” 带土扶额，“那你再在这里多待会，等他醒来看他怎么说行了吧？” 带土没再管卡卡西和鸣人，自己在那边收整着和琳有关的东西。 伤口附近的血膏已经擦干净了，但背上有伤的话就不能让琳像之前那样躺着了，可趴着的话……对额头也不太好， 他将琳扶坐了起来，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安置一边向远处走去，想把她送回之前的沉睡点。 “等——下——” 鸣人一手揉着脑袋一手努力地向带土那边伸过去，呼喊着他，“先别带走——……” 他挣扎着要从卡卡西身上跳下去去追带土，卡卡西手忙手乱地抱紧了鸣人，好不容易才制住他没让其掉下去。 还好带土听见了，抱着琳疑惑地转了身。 ——琳的背上有伤，他本来想像那种公主抱一样去抱的，但最后也只能扶着她的后腰和腿，让她的上半身倾向自己的肩膀，来保持她的平衡。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但带土实在是不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事？话说你刚刚又怎么了啊，卡卡西都怀疑是我搞的鬼了！” 带土的脸上泛着红，但还在假装淡定地与那两人说话。 “事出突然……哈哈……” 卡卡西抱着鸣人挠了挠头。 就这一抬手的功夫，鸣人就立刻蹬着他的肚子往外跳，还好卡卡西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勾住并把他捞了回来。 “放开啦！我有事！” 鸣人冲卡卡西的胸口连环不断地捶着自己的小拳头。 “好好……” 卡卡西无奈地把他放在了地上，小孩刚一沾地就半秒也没停顿地跑向了带土，还差点被他自己给绊了，但被同时也正往他们方向走的带土伸腿扶住了——小孩抱住了他的小腿才没有又磕了脸。 “九……九尾说他可以帮忙让琳姐姐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也可以帮忙唤醒她那边封印着的三尾，与其交流——我觉得没问题，但带土大哥可能不怎么相信他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带土的腿都收回去站着了，鸣人也没有放开，丝毫没有自己是个真·绊jio石的自觉。 “九尾吗？” 带土正经地皱起了眉，但随后看了一眼右肩上琳的侧脸后，脸又红了起来。 ——“不、不过它怎么会忽然说要帮我们？我记得你之前和它谈的事情都还没有结果呢吧？” 带土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jio边的小孩。 除了写轮眼似乎和话题相关以外，平凡的卡卡西完全掺和不进他们的谈话，只能默默地蹲到了一旁，装成角落里的雨后蘑菇。 “是这样没错……” 鸣人挠头：“但主要是我现在的能力不足，就算谈好了也没有可以和他交换的事情，不过他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帮你加速救一下琳姐——条件是琳姐醒了以后你必须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向他道歉，说当时不应该控制尾兽什么的……” 鸣人指了指带土和他抱着的琳。自己以及身后的卡卡西。 “……” 带土的心里冒出了大大的一个问号。 虽然之前的那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但为什么要向那家伙道歉啊？ 莫名其妙。 “原因是因为他之前的人柱力因为你的原因不得不变成了我……他这么说的。” 鸣人抬脑袋抬得累了，低下来歇了会脖子。 [不过后边的那个原因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不能说九喇嘛是因为无聊才想帮忙的。] 不过鸣人觉得他可能有点想刷上那么一些好感的原因在，才提出来要帮忙的吧。 那只大狐狸也挺傲娇的，就是看上去真的超级凶。 内有恶犬的标识后都可能是小奶狗呢，而这个真的是连呼吸的时候都很吓人。 “……我亲自去和它谈谈，你帮忙照看一下她。” 带土伸腿勾起了鸣人把他带到了之前的手术床上，再轻轻地放下琳，让他作为琳的支撑点。 鸣人抱着的腿忽然换成了一个人以后还有点懵，都没来得及和带土打招呼，带土就转起了他那风车一样的万花筒，盯住了鸣人的肚子。 片刻后，带土僵在了那边，盯得鸣人也没办法说也不能走，超不自在。 卡卡西过来帮他分担走一些琳的重量，扶起了她的肩膀。 不再被现实的重量压迫的鸣人也放松了一些，靠在没有意识的琳的胳膊上，伸手想去碰带土的眼睫毛。 带土忽然身体一顿，眨了下眼睛，而后不易被察觉地抬眼皮瞪了他一眼。 鸣人发现了，但思考两秒后继续伸手过去碰他的眼睫毛。 带土忍着想眨眼的冲动想看看这小孩又想做什么，结果鸣人没有恶意地用指腹拂了他的眼睫毛，反手还拧了一圈，揪下了那么一小根。 鸣人把那根眼睫毛捻到了卡卡西那边，卡卡西伸手接了过来。 ——你看这眼睫毛是不是有点长？ 鸣人对卡卡西比比划划地开始玩哑谜。 卡卡西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总之先点了点头。 然后鸣人又去揪带土的眼睫毛了，被他挪开了手。 “别闹。” 带土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脑袋两下后，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鸣人肚子位置那的衣服上。 第四十章 琳与卡卡西 带土又放意识进去找九尾谈话了，鸣人没事可做，便靠在琳的胳膊上眯起眼睛想打个盹。 “你把两个封印都解开一点吧。” 鸣人忽然失去了支撑着自己的胳膊，一下子躺到了手术床上，伴随着听到的这句话一起清醒了过来。 带土的身体外侧裹了一层暗红色、不规则的显形能量。 琳被他扶住了肩膀，让出了她背后的空档给卡卡西。 “好。” 卡卡西隔着衣服虚按在了缝合好的伤口附近，作了个调动查克拉的手势，鸣人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些什么。 片刻后，带土一手揪起了鸣人的胳膊，一手轻点在琳露在外边的脖颈间，暗红色的尾兽查克拉能量把他们三个人连在了一起，鸣人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从自己的身体里被吸收走了……不，是被送出去了。 尾兽查克拉以特别缓慢的速度从琳的皮肤渗入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又由身体内部扩溢至了全身。 就连鸣人也被这个查克拉给包围起来了，而唯一什么情况都没发生的，只有解完了一点封印后收手站在一旁的卡卡西。 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欺凌的小孩子一样，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一旁。 鸣人用没被带土揪住的手向卡卡西伸了过去，试图把他拉入小团体里。 卡卡西摆摆手后对他笑，小声地说：“我……参与了也没用，你们加油。” 鸣人是供电站，带土是电线+插排，而经过了他们的‘电能’都会作用在琳的身上。 “九尾说他的力量可以让三尾不会轻举妄动，还说把查克拉输送过去的话，它就能随时和它交流了。” 带土忽然开口，他身上的红光渐渐地淡了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琳的身上倒是还有不少，一点消去的迹象都没有。 至于鸣人……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两条能量状的尾巴，脑袋上也出现了多余的两个兽形大耳朵。 带土皱起了眉，刚转回去的三勾玉又转成了万花筒，但被卡卡西上前几步挡住了视线。 他不理解地看向卡卡西。 “这应该没什么事，先看看情况？” 卡卡西之前听自来也老师说过鸣人放出过好多尾巴的模样，除了被掩盖住了的五官和能量配色显得有点可怕以外，总体看上去还算是蛮可爱的。 鸣人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身前的九尾查克拉还没有散去。 两条大尾巴一左一右地翘起来到鸣人的脑袋上，顺着后边向前勾了下去。 ——两条好像是有毒的蛇的玩意唰地一下落到了鸣人的面前，把本来就容易被吓到的小孩吓得向前蹿了出去。 他在卡卡西和带土之间犹豫了小半秒，而后立刻扑到了带土的怀里。 “……” 卡卡西忽然真的有一种自己正被排挤着的感觉了。 鸣人身上的尾兽查克拉在碰到带土的后两秒中内就被九尾收了回去，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这里怎么还有蛇啊！” 鸣人捶了带土好几拳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尾兽查克拉都散了。 [他还是怕万花筒吗……] 带土此刻的万花筒还没有关，可能是打算按照卡卡西说的那样‘再观察一下’吧。 “用来吓唬你的。” 带土简单地敷衍了他一句后就把他扔回了卡卡西那边，快步走过去察看被尾兽查克拉支撑着而自坐起来的琳。 他试着把琳扶得侧躺下去。 挪是能挪，但尾兽查克拉让她的身体和接触的手术床铺上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空隙。 ——“嗯，应该是成功了。” 带土又把琳放平躺了起来，看到她和床仍有一段尾兽查克拉能量层厚度的距离后，才松了口气。 ——“对了，卡卡西，九尾说你用来封印三尾的能量都不够它看的，只能压制得住五尾及以下的尾兽，尾兽的封印就不用你继续帮忙解除了，因为你不了解它们的力量，要是一不注意放多了就不好了，听说你之后的白天可能会有事，那我就每天夜里去找你一次，你只要控制好解放琳生命体征的封印量就好。” ——“今天麻烦你们了，明天我给你们带一些雨隐村的特产！” 带土把卡卡西用过的手术工具都销毁了以后，将余下的那些都打包塞给了他，说是自己已经用不到了。 然后就把他们送回去了，这次出现的地方不是客厅，卡卡西也没有再砸落在地上，而是稳稳地抱着鸣人横躺在了两床正中的那个大布偶身上。 卡卡西没什么心情吃饭，鸣人也一样，他就出去买些豆奶粉冲兑了后和额外买的面包跟鸣人一起当成晚饭吃了。 饭后他们出去散步观望了会彩色的影岩，回家淋浴洗漱便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鸣人对下午的手术还有点‘应激’反应，他把床头架上的布偶外披脱掉后堆在了身后，自己窝进了卡卡西的怀里，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先忘了那些吧，想一些别的事情怎么样？” 卡卡西也把小孩抱得紧紧的，似乎这样就能从他身上获取一些温暖。 嗯，成功了，不论是这件事情，还是这些年一直记挂着的事情。 ……琳就要回来了。 他还没有和琳认真地道过歉呢。 ……当时的琳，会是怎样的心情？ 被‘抢先’行动了的惊讶，还是怨疑？ 曾经的琳是主动撞过来的，卡卡西在后来也了解到了这件事。 但她当时瞪大了眼睛、用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念着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在问责一样—— -你为什么要杀掉我？你不是承认了我们是伙伴吗？我明明那么信任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那令他感到恐惧。 尤其是再次触碰到了她心脏的时候。 “……鸣人。” 卡卡西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嗯……我还没睡着。” 鸣人埋着脑袋缩在他怀里，闷闷地回答着。 “可以……请你夸夸我吗？” 卡卡西抬手轻抚着他的短发，一顺又一顺地。 鸣人攥着卡卡西衣服的手松开了一些，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 卡卡西的眼皮半垂了下了，遮住大半的眼睛，让他本来就有些小的眼瞳看上去变大了不少。 但那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 ——“……只一句就好，可以吗？” 第四十一章 卡卡西的厄梦 “你是个好人。” 鸣人很是敷衍地说。 他暂时想不出什么可以夸这个人的借口与理由。 “……好吧，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得自己在家了，说实话，我不太放心，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到时候用影分身陪你去逛。” 卡卡西也没对这个小娃娃有什么太大的期待——他能不骂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没有，明天再说好了，我想睡觉了。” 鸣人又把脑袋低了回去。 “……嗯，晚安。” 卡卡西也低下头去，看着小孩的近在咫尺的发旋合上了眼。 - 卡卡西久违地做了梦，梦里回到了水门班刚结成的时候。 本来被水门老师只带着身为中忍的自己，和新升上来不久的两个下忍成为了他手下的三人小队，而另外的两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家伙…… 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 梦境中的他仍有着将来几十年内的记忆，所以这次的他对那两个人的态度都变得温和了不少，还让带土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 卡卡西希望带土不会再被砸上第三次，所以梦里的他在水门班没有任务的时候，带着另外的两个下忍队员去找那个虽然自己没有开口承认过、但的确可以被称为是自己一生的对手的人。 让带土自己一个人跟着自己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他可能会坚持不了很久，因为他没什么事的话不会那么地逼迫自己，所以卡卡西也叫上了琳。 琳在一旁做一些简单的训练，偶尔会为卡卡西和带土加油，也没有忽视掉她并不熟悉的凯——这让带土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样，即使累到腿和胳膊都在抖了，也依然作出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姿态，认真地参与着凯制定的‘魔鬼’训练计划。 久而久之，带土变了，在体力有所增长的同时，精神上也变得更加强大了，在三人混战的时候都能坚持很久没有放弃，遇到令人难过的事情时也不会把情绪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但他依然是那个对年长者非常热情的、且乐于助人的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一路梦到了神无毗桥的那一场战役，这次的他非常注意地和带土保护好了琳，没让琳被掳走，三人一起完美地完成了水门老师交给他们的任务，四个人一起回到木叶里，成为了没有被刻在慰灵碑上的英雄。 在之后一年内收尾的战事中，他们将很多雾隐暗部活捉了起来，对方在之后提出要用尾兽来把人交换回去——水门班早在之前那一战就出了名，他们可以说是木叶年轻一代中最厉害的人了，如果不算上稍微晚那么一些才名扬忍界的瞬身止水的话。 雾隐清楚，他们如果不作出这样的妥协的话，那他们将会减少一大批的精英忍者，再想培养起来的话就要花上更久了。 带土是站在木叶这边的，所以血雾之村并不会再出现，而他们本来的战力就不算很强，如果不付出更多的东西去与木叶结盟的话，可能之后就会被其它的忍村所吞并掉吧。 当年建立了雾隐忍村的人早就和其他初代一样，隐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他们没有可以依仗的东西了。 能够接受尾兽力量成为人柱力的人并不多，而木叶里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已经有了九尾了漩涡玖辛奈了，漩涡一族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族人流落在外，且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人的话，是难以信任的，所以水门想要在火影的竞争中胜利的话，就要比大蛇丸更快找到能够接收三尾的人。 卡卡西先去问了琳的想法，随后向他们的水门老师提出了建议。 让琳成为三尾的人柱力。 琳没有被抓走，也就没人清楚她的潜力，没人要向她植入尾兽，令其爆发。 但卡卡西清楚，琳是可以的。 有着三尾的琳最初也没有失去过理智，是不错的人选。 尾兽的事情是高层与当事人之间的秘密，琳像玖辛奈一样，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新的人柱力，平时也像是普通的忍者一样生活着。 所有的现实都非常美好。 带土和琳也全都顺利地升上了上忍。 鸣人出生、鸣人上学、鸣人毕业——晓也是最初的那个晓，没有被带土带向黑暗的道路，在经过和自来也老师与鸣人交谈后，也成为了木叶的盟友。 这或许就是黑绝对他们所陈述出的那种美好世界吧。 五代目火影不是纲手大人，六代目也不是他，凯的腿也没有出问题，卡卡西的老年生活过得很安逸，直到走到了自然的终点、没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是感觉非常幸福的。 ……“卡卡西。” 意识从梦境中的现实渐渐消失的时候，他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这样，就能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都抹消掉吗？” 除了嘴巴以外其它四官全都是暗下去的、看不清模样的人，半弯着腰、手臂拄在腿上的同时也托起了自己的脸颊冲着这边笑。 卡卡西看不见那个人的表情，但也清楚这不是普通的微笑。 令人发寒。 ……“你以为，只要让现实向着你期望的方向发展的话，就能让曾经‘你杀掉我’的事实消失吗？” 远处人笑得越来越开的嘴巴流出了暗红色的血。 ……“你已经做过了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被改变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时间停止了的少女上下唇缓慢地开合着，吐露出了非常刺耳的声音。 ——“……卡、卡、西……？” 卡卡西的内心与身体一同遭受了如自然雷劈一样的重击，脚踩的地面也和他的满足感一起消失掉了。 他试图在虚无一片的环境中抓住什么，但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借力的东西。 卡卡西便在暗黑与恐惧的甬道中，伴随着噩梦般的回音一同，疾速地坠了下去。 - 卡卡西被鸣人卯足了劲给踹下了床，从温暖的被窝里落到冰凉的地板上后，过大的温差让他在如今的现实中唤回了自己的意识。 小孩捂紧了自己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鸣人——……” 小孩的鼻子红得像是毛细血管都凸了出来一样，与止不住的眼泪一起，让卡卡西刚想安抚鸣人的话断在了喉咙中。 ——他的血正顺着袖口下的手臂流滴在了床上。 第四十二章 小孩哄大孩 卡卡西还没从刚刚的恐慌中回过神，就又被自己身处着的现实给吓到了。 “鸣”“你别过来！” 鸣人绕开卡卡西跑下了床，在警惕地看着他的同时向门口退去。 卡卡西就小小地抬了一下手，鸣人就忽然噌噌噌地又快退了好几步，面上的表情就像是再说‘你再过来我就跑掉’一样。 卡卡西消沉地垂回了自己的手。 然而鸣人还是跑了，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卡卡西的家。 卡卡西深知自己这次不能就这样在家等着了，慌忙把鸣人的被子抱了起来，追着已经看不见了的小孩脚步。 不过鸣人的胳膊上有很多血，但床上和地板以及房屋外的道路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但卡卡西着急找孩子，没有去注意这些。 他出了门、却没看到人往哪跑了，卡卡西慌得不行，直接就把自己目前有的几只小狗通灵了出来，让它们闻鸣人的被子来用作路引。 “嗷呜汪！” 卡卡西的那几只小狗并没有听他的话，在嚎叫过后气势汹汹地张大了口冲向他，把他给咬了。 “等——” ——…… 卡卡西忽然发现咬着自己胳膊的并不是召唤出来的小狗，而是皱起脸用力咬着他上手臂的小孩。 {刚刚的那个……也是梦？} 卡卡西没感觉小孩没长结实的牙齿咬人有多疼，而且上手臂上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肌肉，这就像是手指被……被牙还没长齐的小狗崽啃着的感觉。 他已经被狗啃过好多次手了。 鸣人是躺在卡卡西的右胳膊上、同时被他的左胳膊给圈起来的。 此时的他正脸朝着天花板，咬着卡卡西的左上臂。 “……鸣人？你是饿了嘛？总之现在先松开口好吗……？” 卡卡西试图用好言好语来劝这个小不点松口。 鸣人没回话，，一边咬着一边抬脚蹬了他的肚子。 卡卡西尝试着把小孩从自己的胳膊上拉开，然后成功了。 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不要再和你一起睡了！你都快把我勒死了！” 被推回了自己布偶那边的鸣人不高兴地撇起了嘴，拨开小布偶爬回自己那个大布偶的里侧，把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 卡卡西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是肌肉紧绷的状态，心跳也不是一般得快，力道也很大。 像是有人在心脏里边敲鼓一样。 “我……做了很可怕的梦，对不起，吓到你了。” 卡卡西犹犹豫豫地伸出了手，用指背勾挠了几下那个毛绒绒的布偶。 小孩把布偶往后拉了拉，但没拉动，只有肚子上的绒布被扯得向后变了些形。 ……还好那只是梦。 卡卡西在鸣人看不到的地方很掐了自己的肩下和腿，并用查克拉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更清醒了些。 是现实。 没有发生那样可怕事情的现在，确实是真正的现实。 鸣人抱紧了大布偶的胳膊，没有和他说话，连脸都没露。 ——“……我又梦到了琳，她说我现在的行为都是为了……逃避曾经发生过的事。” 卡卡西伸出食指轻触了下鸣人的手背，鸣人被碰到后立刻向后缩了缩手，不过没完全把胳膊藏起来。 ——“她说的没错，我也确实是在逃避，想着只要把这里的‘过去’都改变了，那些不愿回想起的事物就可以永远地埋藏起来，我杀了同伴的‘罪’……就不复存在了。” 不论有什么具体的缘由，他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现实。 理由？……理由再多也没办法抹消掉那段过去了，除非先封印了记忆再把那段记忆彻底删除。 不过那样也只是在''失忆的人''有印象的''人生''里‘没有发生过’而已，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卡卡西趴在了布偶的另一侧上，用带着绒毛的布料掩覆住了自己的脸。 “……琳不是那样的人，那只是你自己的‘负罪感’而已，她在向你冲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虽然准备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小会，那些雾隐的暗部是不会对她动手的，因为还要看她去‘破坏木叶’呢，而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你们都不知道带土正往那边赶，不是吗？” 鸣人从布偶的胳膊下伸出手将卡卡西的头发攥在手心里。 他发现薅别人头发的手感真的很好。 “……嗯。” 卡卡西微微抬头让小孩抓头发抓的更顺手一些，但脸还是埋在绒布里的，只能闷着声回答。 “如果在回到木叶前就出问题了，那之后不仅木叶会出事，在她身旁的你也会被卷入进去，她应该是相信你的，有着尾兽的她就是个随机定时炸弹，她……可能觉得自己只会拖你的后退，所以才选择死在你手上吧，毕竟不能以那个状态和你一起逃跑，不然不论你还是木叶都会……而当时如果只剩下你一个人的话，你是有可以跑掉的机会。” ——“就算打不过也没关系，对方的人真的很多，而你只剩下了自己，就算回村了也不会有人怪你‘逃跑’，毕竟你是十二岁就当上了上忍的人才，一个上忍可比十个下……十个非常普通的下忍重要多了。” 鸣人是想说上忍要比下忍重要的，但转念一想……嘛，原鸣可要比木叶的大部分人重要多了。 虽然普通的村民并不清楚。 ——“她是牺牲了自己，希望你和木叶都平安，而且琳姐那么温柔，绝对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的，不要再去想那些了，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是一次吧，这辈子的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安心地当我的保姆吧。” 鸣人薅着他的头发让他抬了些脑袋，自己也倾着身子凑过去后，低下头用自己的脑壳轻轻地磕了下对方的脑壳。 虽然秽土鼬和他弟弟那个对额头的行为结局也不错，但鸣人并不想那样玩。 ——“好了，要是还在意的话那你等她醒来去问她好了，大不了就是被揍得住上好一阵的院，她应该不会有那种想要报复、希望你死的想法的，带土有恋爱滤镜所以就不说了，我也没真的接触过，但你应该很了解她的吧，那么多年来一直都无法忘记。” 本来应该是卡卡西哄小孩的情况，变成小孩得去哄卡卡西这个大孩了。 鸣人觉得自己真是欠了自己的。 ——欠了那个自己的‘友善’。 第四十三章 木叶的一些家族 卡卡西的情绪被安抚下去了，把鸣人用来护着背后的小布偶们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试图从它们身上获得治愈。 鸣人缩回了自己的布偶那边，左右转了大半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平躺着睡下了。 - 隔天早上，卡卡西又起晚了，鸣人……也起晚了。 他窝在大布偶的怀里咧着嘴巴，打着不怎么可爱的小呼噜。 卡卡西抻了个懒腰，给两床之间堆起来的小布了偶都装上了外披，放回床头架上。 他拿出冰箱里没开封的牛奶，剪开侧口后倒进装了洗好的米的煮锅里，开始熬牛奶粥。 他自己对付着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分出影分身留在家看着炉火，一个人换好正装出门了。 ……是时候重新回归工作岗位了。 即使本人出去工作，只要有影分身在的话，也是能够照顾好鸣人的，不用担心放小孩一个人在家会出什么问题——就算有，那也不会比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更严重。 - 鸣人总觉得今天的卡卡西又不太对劲。 卡卡西竟然给自己煮了一大锅的牛奶粥，一大锅啊！而且他居然都不吃，说什么已经吃过早饭了。 这也就算了，但他还在自己喝粥的时候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好像那边有蚂蚱正在打架一样，看得极为专注。 “喂，你在看什么啊！” 续了一碗半粥的鸣人吃饱后，忍不住把碗敲到了他的脑袋上，但没用力。 “吃完了吗？我马上去收拾——……” 卡卡西回过神来立刻就要起身，鸣人连忙连拽带蹬地揪住了他，没让他就这么走掉。 “碗又跑不了，等一下再刷也没什么吧，你刚刚看什么呢，别和我说桌子上有……有人啊。” 鸣人抬胳膊乱hulu了一通他的头发。 “嗯……稍微在想一些事情，你应该也不喜欢被看着吃饭的吧，所以我就去看桌子了……等下要去哪里逛逛吗？” 卡卡西眯着眼接过了他手上的碗，冲着他笑。 “……等你洗完碗再说吧。” 鸣人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 “我是影分身，本体去申请复工了，他说想为晚上的事情道歉，除了危险的地方，你今天想去哪里都行，如果有什么想要的话……” 卡卡西的影分身翻了本体的柜子，找出了不少钱：“也都可以说，如果是一些比较贵的东西也可以。” 他把身上衣兜里本身带着的钱扔到了角落里，把翻出来的那些装了进去。 ……影分身嘛，被分出来以后身上带着的东西如果给了别人的话，等解除这个术以后，东西也会一起消失掉，和狸猫的叶子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狸猫的叶子会从人类货币的状态变回原样，而影分身给出去的自带的钱则会和影分身同时消失。 霸王账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卡卡西并不想像纲手大人那样总是被人追着债。 “我确实有一个想去的地方……” 鸣人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个影分身，弯起了嘴角：“不过在那之前先去买一些茶点吧，到时候一边欣赏景色一边吃，可以吧？” 影分身嘛。 如果不同意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的话，那就直接把他打爆好了，反正本体接到反馈后回来也得有一阵时间，在那之前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做了。 卡卡西答应了，两个人换好外出服后，中手牵着小手就那么出了门。 影分身领着小孩去买了好多的羊羹、大福、黄粉、团子，想着再去超市买一些饮品的时候，被鸣人给拦下了。 “不着急啦，我们先随便走走——对了，你之前和我说的忍者学校的位置我已经记住了，接下来只要告诉我那些第多少多少的演习场都分别在哪里就好，也顺便带我去路过那些大家族吧，我好在之后自己出门的时候绕开那些地方。” 鸣人帮着卡卡西拎了一半的东西，但大部分的重量还是在卡卡西的手上。 “好，现在的你确实也应该离那些地方远一点。” 卡卡西稍加思索后便同意了小孩的提议，领着他远远地路过了一些比较厉害的家族。 奈良、山中、秋道，这三个算是现在的木叶中，日向和宇智波、千手以及猿飞外最厉害的家族了。 漩涡一族在木叶里除了鸣人就没有别的族人了，在外地也基本都没有多少——因为漩涡一族大多都是红发，但红发也不都是漩涡，除非对方承认自己拥有漩涡一族的血统，不然也是没办法了解对方是普通人还是漩涡族人的。 即使现在木叶的装备上有好多印的都是漩涡的标志也一样，它已经是过去了。 猪鹿蝶三族单算的话没有猿飞一族厉害，但要是联合起来，就算对上日向和宇智波也能不分上下。 奈良出策并固定，山中精神较强对幻术有一定的抗性，秋道……膨起来以后很难被点到穴，所以联合起来也是蛮厉害的，而且他们对木叶也一直都很忠心。 油女是善养虫子的，虽然也蛮厉害，但……很多人接受不了。 犬冢更容易被人接受，因为忍犬很有用，也没有虫子那样容易让人降好感。 志村……没什么特别的，比较突出的也就只有团藏了，还是那种让木叶的发展延缓了十年又十年的存在。 卡卡西先带鸣人绕去了一些可以称得上是家族的一些小族，最后才是日向和宇智波。 “明天开始，你陪我来日向这边吧，我有一些事情想做。” 鸣人在卡卡西介绍完并离开日向族地很远以后才揪了揪他的袖子，踮jio趴在他耳边说。 “日向……好。” 卡卡西大概能猜出鸣人的想法是什么，很快就点了头。 ——“我们去宇智波的话要离得更远一点，等认完路就回家吧。” 卡卡西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后，重新站起来牵上小孩的手。 鸣人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建筑物，想要记住去那边的路。 - “——……好了，这里目前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了，我们走……” 卡卡西刚想收紧一下手，将小孩牵离这一长条有着宇智波一族的街道，就发现手下一空——小孩跑了。 鸣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松开手的一瞬间跑出去了好远，虽然还没有跑到宇智波的大门前就被卡卡西给揪住了胳膊，但看守着大门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鸣——”“请问宇智波美琴阿姨在家吗——我家的老哥有事情想请教一下美琴阿姨——” 鸣人被揪住了以后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但是没关系，他还有嘴巴，用自己能发出来的最大声音对着门口的人喊。 第四十四章 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的人大多数都不是那么温文尔雅的，而且带着小孩的人还是那个‘写轮眼卡卡西’。 宇智波美琴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呆着的，因为除了鼬以外，她还得连着佐助也一起去照顾。 “打、打扰了……” 卡卡西低着脑袋被一堆亮着写轮眼的人送到了族长的宅邸前。 护卫着宇智波族地的人都是有写轮眼的，虽然大多都是一或者二勾玉，以他们的年纪来说……除非灭族的时候能活下来，不然基本没有再向前的可能了。 宇智波的内部也并不团结，但他们都流着宇智波一脉的血，所以看上去团结而已。 私下里没准什么样呢。 鼬当时被找上门来说着说那还要动手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之间死了一个，要真是重感情的家族的话，怎么都不会立刻就觉得是对方的朋友杀的吧。 正常人都不会那么想，除非心理阴暗。 “没有打扰到喔，欢迎，请先坐下吧。” 常年在长衣外系着围裙的美琴太太将两个小孩迎进了屋，带他们到餐桌旁坐下了。 餐桌平时也可以当作茶几和小孩子的书桌来用。 宇智波富岳家的小矮桌是方的，而且比卡卡西家里的还大了不少。 [也是，他们家有四口人呢。] 鸣人托腮捧起了自己的脸，手动对着美琴阿姨笑。 他本身笑得真的不怎么地。 “麻麻~哥哥还没有回来嘛——……你们是谁啦！” 隔壁房间的佐助扑过来抱住了美琴的小腿，正向温柔的母亲撒着娇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两个陌生的人，一秒变了脸。 虽然肉乎乎的小脸看上去没那么严肃，但眉眼之间的神态就特别像是板着脸的富岳。 鸣人看了佐助一眼，揪起卡卡西的胳膊就往他怀里躲。 “好啦，佐助，不要吓到他，鸣人比你的年纪还小呢，你可是哥哥喔，不能欺负弟弟。” 美琴把托盘里的两个水杯放到卡卡西的面前后，蹲下去捏了捏佐助的脸。 “我才没有欺负他！” 佐助说完后吸了一口气将腮帮鼓了起来，瞥了眼那边的两个陌生人后气哼哼地转过了脑袋。 卡卡西知道鸣人是装的，因为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小孩在自己怀里憋笑的样子。 “抱歉，美琴阿……美琴前辈，鸣人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不过熟悉了的话就会好起来的。” 卡卡西对美琴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他是想和称呼玖辛奈一样叫姐姐的，但美琴……比玖辛奈年纪大，虽然两家的小孩年纪都差不多，但美琴家里还有一个比最小的孩子要大上四五岁的长子呢。 但叫阿姨也有点那什么，卡卡西忽然想到美琴生下鼬之前就已经是上忍了，便决定要称其为前辈。 “あらあら……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呢。” 美琴用托盘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半眯着眼睛轻轻地笑。 ——“听说你是有想要请教我的事情吧，是关于鸣人的事情吗？” 她放下托盘后摸了摸佐助的头发，侧坐着将他圈在了臂怀里。 两岁半的佐助倚靠着自己的母亲，非常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嗯……” 卡卡西揉了一番鸣人的头毛后，把淡定下来了的小孩翻了个面，让他正对着美琴他们。 “这样啊，鸣人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你还这么年轻，一个人带小孩子肯定很辛苦吧。” 美琴动作温柔地顺着佐助的头发，半歪着脑袋笑，对卡卡西与鸣人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妈！！” 鸣人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按着桌子就想往那边爬。 “这是我的麻麻！！！！” 佐助立刻睁开了眼睛蹿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自家麻麻的腰，宣誓主权。 卡卡西对着她连连道歉，把往桌子上爬的自家小孩给拽回了怀里。 美琴抬手掩面又笑了。 她觉得这几个孩子都挺可爱的。 “……真好啊。” 鸣人羡慕地看着佐助——他是真的羡慕。 因为美琴阿姨又漂亮又温柔还是上忍，女子力十足，做饭也很好吃的样子。 说来很抱歉，鸣人在见到美琴以后，有了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幸好这个自己的家长不在了。 不然肯定会被打的吧。 无限月读里的水门老爹还因为阻止月鸣和佐助打架而击飞了自己的儿子。 佐助就没有被怎样。 不过水门的脾气没那么大，大概也就只有玖辛奈拎着汤勺和平底锅左右开弓地抽小孩吧…… 而且自己也是漩涡一族的，皮实，还抗打。 “…………佐助，你能带着鸣人弟弟在院子里玩吗？这个哥哥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妈妈，你们在这里的话他会不好意思开口呢。” 她轻轻地拍了拍佐助的后背。 美琴的笑容没有之前看着那样开心了，但真实两岁多的佐助完全看不出来。 “唔，好吧……” 佐助噘着嘴瞪了眼卡卡西，气哼哼地把他怀里的鸣人拽了出来，拉着就往外跑。 “和弟弟玩游戏的时候要小心些啊，别去太远的地方——” 美琴有些担心地叮嘱着佐助，但脸上还是笑着的。 ……他们家的小儿子平时很喜欢玩手里剑之类的东西，虽然这样的‘学习’态度很好，但美琴还是更希望他能玩一些平常小孩子都会玩的东西。 不要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厉害哥哥也厉害，就有一些不必要的压力，觉得自己也得变强。 但到目前来看，佐助这孩子好像是真的喜欢那些，美琴便没有过多地干涉他的想法了。 “知道啦~” 幼佐助对自己麻麻的态度还是非常软的，打了个招呼就把鸣人拽出去并关上了门。 “那么，我们可以谈一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事情了呢，卡卡西君。” 美琴对着他礼貌地笑。 “……是的。” 卡卡西印象里的美琴和现在看见的非常不一样，总之也先回给了她那种客套的假笑。 “你果然也是清楚鸣人真正父母的事情的吧，所以才会把鸣人领养过去，对吗？” 美琴端坐在那里，像是看穿一切了似的半眯着眼。 “……” 卡卡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へへ、不用那样戒备的，卡卡西君，我其实和玖辛奈是非常好的朋友呢，她曾和我说过要给那孩子起名为鸣人的事，当时周围除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与还不能说话的佐助、琵琶湖大人以外并没有别人，这点你可以放心，可惜琵琶湖大人在那天也一起……” 美琴的眼圈红了。 “美、美琴前辈——” 卡卡西有点慌。 年长一辈的人在自己面前哭了，现在该怎么办？ 第四十五章 卡卡西与美琴的家长里短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美琴长得是真的像。 像到经常发生把有着美琴的图片从脑门截到下巴、拿出去问人这是谁，百分之九十八的对方都会说这不是佐助吗——的情况。 美琴很漂亮，所以佐助如果穿裙子的话也一定很漂亮。 鸣人盯着把自己拽出来就自顾自去扔手里剑了的佐助背影，胡思乱想着。 “你是叫佐助对吧？” 鸣人离得老远和他喊话。 “这跟你没关系吧！” 佐助并不想和这个陌生的人变熟。 有自己家人就够了。 “你的父亲好像非常关注你的哥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父亲多注意一些你，要不要听听？” 鸣人对他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 佐助把手里剑扔偏了很远。 - “……真是失礼了。” 美琴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难过的心情是没有作假的，只是作为三十岁的成年人，这么轻易地就在比自己年纪小的人面前哭出来也太那什么了。 “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 卡卡西悄悄松了口气，认真地说。 “那么，卡卡西君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美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重新正坐在卡卡西对面的桌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好奇前辈是怎么养育孩子的，鼬很不错，佐助的性格倒没有那孩子那样平稳，但想来是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吧，也能够理解……说实话，鸣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懂事的孩子，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发多大的脾气，只会在之后变得很不开心……必须要哄才行，但我并不清楚该怎么做，有好多次都选择了错误的方式……请问您能教教我该如何与身边的小孩子相处吗？如果是前辈您的话，感觉会和自己的孩子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并不会变成那种因为是母亲、所以必须要听话、要求孩子听话的人……” 卡卡西忽然有种自己在跟邻家的知心大姐姐交谈的感觉。 面对三十岁也依然年轻的美琴，他并不觉得活了四十多年的自己年纪会比她大。 因为美琴一直都在，虽然从宇智波灭族后到鸣人离开才见过一次美琴，但他一直有从别人那里听说她的事。 以及美琴最后选择和小南一起离开的事情。 即使是现在也如此，她永远都会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与其他人不同。 “好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和我多讲讲鸣人的事情吧，这样我就能对他有所了解了，然后帮到你的忙。” 美琴温温和和地对着他笑。 “嗯……麻烦您了，前辈。” 卡卡西在心里思忖着挑了些可以被别人知道的事情说。 ——“鸣人他很喜欢小动物，也很喜欢甜食，平时如果——……” - 卡卡西今天的拜访时间都用来和美琴谈鸣人的事情了，一直到刚毕业不久的宇智波鼬回家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跟美琴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 美琴仍是满面温柔地在那笑看着他，之前也时不时地附和了几句，表示自己确实有在听。 “……母亲？” 鼬站在门边犹犹豫豫地踏着步，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过去。 “啊，欢迎回家——这位是旗木家的卡卡西君，他最近正在为自己没办法带好孩子而发愁，所以想和我交流一下，我们刚刚正在聊关于他们家孩子的事情……卡卡西君，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美琴向鼬那边转了转身，微笑着解释了家里为什么会有客人的情况，而后又转回了卡卡西那边。 ——“孩子们的父亲也快回来了，我必须要为他们准备晚饭才行，之后你也可以带着鸣人来这里的，正好让孩子们也互相熟悉一下——接下来就是晚饭时间了，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希望你们也能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吃晚饭……如果不嫌弃的话。” 美琴轻扶着桌子缓缓站起了身，抖了几下自己的围裙，抱着托盘向卡卡西弯了些腰，微笑道。 她的脸上常有笑容，但却是那种不怎么会让人感到厌烦与虚假的。 “呃……那就请让我们再叨扰一下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都和美琴谈了关于鸣人的什么事了，只感觉还有好多可以讲、永远都说不完一样。 “鼬，你去叫佐助和鸣人回来吧，他们大概在院子里。” 美琴再人妻也是个上忍，她也是能感觉到自己家孩子那好认的、不多的查克拉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但具体位置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没走出自己能察觉到的范围外。 “好的，母亲。” 鼬点了点头后对卡卡西欠身行了个微礼，拉开门出去了。 宇智波鼬是很有礼貌的孩子，卡卡西非常清楚这回事。 他在暗部里也带过一阵鼬。 美琴去了不远的小厨房，鼬出去了，客厅这边只剩下了卡卡西一个人。 他尴尬地坐在那里拿起水杯又放下，想喝水又觉得喝多了的话，可能会在之后的饭桌上出现时不时地要去洗手间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喝太多。 即使说了很多话的他真的非常的渴。 “美琴前辈，我来帮您准备晚饭吧……！” 卡卡西又坚持了一会以后实在是坐不住了，把水杯从桌子上端到了厨房那边，试图参与进今日的晚饭制作过程中。 “不……唔，嗯……卡卡西君有什么擅长的料理吗？” 美琴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又想到卡卡西自己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给小孩子准备的饮食上可能不会到处都注意到，便改了口。 “擅长煎鱼吧……不过鸣人不是很喜欢吃鱼，其它的饭菜对他来说都是普通的能吃，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有什么别的是我擅长的，前辈家的两个孩子也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卡卡西很自然地拿起了一旁待洗的菜，到美琴所在的水池隔壁的水池旁，拧开了水龙头。 这两个人的喜好卡卡西也是知道的，虽然是当年从鸣人那边了解到的就是了。 不过有鸣人在，即使是讨厌吃的东西，他们也都吃了不少次。 鸣人也很喜欢那种别人又气又无奈还不好说、且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有是有，不过鼬那孩子平时也会一起吃一些，佐助的话就不行了。” 美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又轻笑出了声。 “这样吗。” 卡卡西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菜叶上，认真地用水冲洗着。 [记得佐助不喜欢的东西应该是纳豆吧……纳豆……]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好像有点抽筋了，不过还好，被面罩遮着，别人看不见。 第四十六章 宇智波的族长大人 当宇智波鼬在院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弟弟时，发现他的头发上有好多细小的麻花辫。 “啊！哥哥！！” 佐助本来是拿小镜子纠结地看着里边的自己的，在鼬走过来的时候，立刻就顺着镜子映过来的画面发现了自己的哥哥，立刻把镜子塞到鸣人的手上冲着鼬冲了过去。 “佐助，快到晚饭时间了。” 鼬稳稳地接住了扑过来的佐助，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柔和了很多。 “知道啦~” 佐助抱住了自己的哥哥，扬着小脑袋看向捏着小镜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的鸣人。 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有什么。 “鸣人……对吧，谢谢你能陪佐助玩——”“哥哥哥哥！快看，我这个样子怎么样啊？” 佐助觉得自己的哥哥根本就没有需要道谢的理由，不满地扯着他的袖子让他看自己的小辫子。 那家伙说这样的话，哥哥也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 “……嗯，很好看。” 鼬闻言后低下头，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后才认真地作出自己的回答。 ——编得很整齐的几绺细长小麻花儿规规矩矩地贴在两鬓侧边，不长的后发则是被扎成了两个垂在颈侧偏上的小揪揪，看着就很不伦不类。 但鼬也不觉得奇怪。 反正佐助本身就已经很可爱了，不论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颜值的。 鼬是个平时看不怎么出来、但实际上非常非常非常弟控的哥哥。 鸣人觉得他可能除了把佐助当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弟弟以外，还可能觉得佐助是宇智波将来的希望。 家族没了，再让弟弟振兴起来，然后振兴成弟弟决定的模样，和其他宇智波一毛钱的关系都不会有。 其他的宇智波好惨，惨就惨在那个弟控的人家里很爱他们，本身还特强。 不然富岳是能阻止他的，但是没有。 “嘿嘿~” 佐助捻着自己的小辫子开心地笑了。 “鼬……大哥？” 鸣人把镜子揣进了口袋里，像小苍蝇一样搓着自己的手。 他又想玩鼬的中长发了。 ——“你能陪我们在这边再聊一会嘛？” 鸣人试图用卖萌来让鼬留在这边。 鼬转头向自己家的方向看去，有点犹豫。 “我也想和哥哥多说一会话，好不好——” 佐助抱起鼬的胳膊，眉毛一揪下唇一抬就撒了个娇。 效果拔群。 “佐助今天在家有乖乖听妈妈的话吗？” 鼬对鸣人礼貌性地笑了笑，蹲在了佐助面前。 “当然！而且妈妈今天还夸我说——……” 佐助抬起了双手非常兴奋地和鼬聊起了白天发生的事。 鸣人被这对兄弟给无视掉了却也没有多不开心，非常自然地走到了鼬的左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堆发圈。 ——之前让卡卡西用批发价买了好多，因为从卡卡西脑袋上揪下来去扎带土的头发以后，那些发圈基本就可以算是阵亡了。 因为他用掉了有好几十个了都，但一个都没有被带土还回来。 佐助瞄了眼鸣人后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继续和鼬说着今天自己做了的事。 鼬注意到了鸣人伸向自己头发的手，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躲开。 鸣人如愿以偿地把鼬的垂马尾攥在了手里，用五指作爪状勾挠了几下——特别的顺滑。 鼬和美琴的头发是宇智波难得的纯直发，富岳的是有点炸，佐助的则是非常炸，但鼬的脸部特征很像富岳，脸倒是也和美琴一样漂亮。 鸣人把鼬头发上原来的小发圈揪了下来，把他的头发用手梳理顺后托着后颈向上将一大捧头发拢了起来，给他扎成了一个高马尾。 [下次也拿一把梳子带着好了。] 鸣人有点可惜地抚了抚鼬脑袋上一绺一绺鼓起来的头发结，随后又拎起那个大辫子开始编麻花。 ——宇智波现任族长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大小儿子顶着奇怪发型的模样。 “……” 富岳面瘫着的脸在这个情况里看上去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猜不透心思。 “父亲，您回来了。” 鼬领着佐助迎了过去。 佐助咽了下口水，握紧了哥哥牵着自己的手。 他有点紧张。 “……你们——” 富岳刚想问他们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在厅里偷听着的鸣人就立刻拉开门小跑了出来。 他没敢跑得太快，不然可能会被富岳条件反射地判定为袭击。 富岳将余下的话咽回了嗓子里，和跑出来的‘陌生’小孩大眼瞪小眼。 富岳是小眼，鸣人是大眼。 卡卡西见小孩跑了以后连忙追着出来了，刚好看到门口那边站着的三个‘立牌’。 ——他们站得都很正直。 “お、お邪魔します……” 卡卡西对富岳连连低点了好几下脑袋，把鸣人抱了起来。 这样能控制住小孩不让他乱跑乱动再惹什么事。 “欢迎回来——” 美琴从客厅走到门框边，背着手侧倚了过去，笑着在孩子们的身后迎接回家的‘爸爸’。 “……我回来了。” 富岳决定暂时不去追究儿子们发型的事情，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 ……这个小孩和在宇智波颇有争议的话题人物为什么会在自己家？？ 富岳皱着眉就要迈步走过两个儿子的身边，鸣人在卡卡西的怀里挣扎着想跳下去，但被控制得特别稳。 鸣人唰地向富岳举高了手，让富岳保持着换完鞋后一只jio踏上玄关地板的姿势看向了他。 “富岳叔叔！我编的头发怎么样！很好看吧！！！！” [得让他说好看，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都得说……！] 鸣人也很紧张地看着富岳。 ……如果他这次无视掉或者说‘成何体统’类似的话的话，那自己之后就不能忽悠佐助了。 [不过有外人在的话，大概会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鸣人揪紧了卡卡西的领子。 卡卡西还以为他是害怕富岳那种严肃的表情，就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一起紧张地盯着富岳。 ——他对于自己家的孩子嚯嚯了别人家孩子的外表的事情，也是有那么一点负罪感的。 毕竟富岳可是宇智波的族长，而鼬是他的儿子，也是当代止水外的另一个天才，佐助……目前仅是族长的儿子和天才的弟弟的身份，可就是这样的身份才会更令人去在意这样的恶作剧。 “……” 富岳闻言低头瞄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 难以直视。 ——“……好看。” 富岳面无表情地说。 第四十七章 像母亲一样 在宇智波富岳了解了这俩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的情况时，晚饭时间已经结束了。 卡卡西没有吃东西，只是解释说自己还不饿，全程就抱着鸣人给他喂饭吃。 他没感觉怎么别扭，因为自己曾经重伤的时候就经常被喂着吃饭，而且在这边最开始的时候也每天都得用热水冲奶粉晾温后装进奶瓶喂给鸣人。 他们家的这个小孩子就只有吃饭和睡着了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 佐助看得非常羡慕，但又觉得这样太孩子气了，只能一边自己吃饭一边羡慕嫉妒恨地盯着鸣人，在被富岳说教了让他好好吃饭以后才收敛了不少。 但仍然很羡慕。 鼬拿他没办法，但也不能像佐助还是婴儿的时候那样照顾他了，只能用给弟弟去夹菜的方式来表达‘你还有哥哥我所以不用羡慕’。 因为富岳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被他用那个面瘫的表情盯着并喂饭的话，很可能会压力大到咽不下去饭甚至吐出去或得厌食症吧。 卡卡西不吃饭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影分身，但他不敢在宇智波的领地里说自己是影分身。 那样的话鸣人就会有危险了，虽然除了富岳以外可能这家里没什么人会觉得怎样。 鸣人有九尾的消息没有被传出去，说的是别的版本，但像宇智波这样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些……更何况在三年后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政变了，只是因为止水的原因而又拖了一年多快两年…… 他们本来就是别有想法的人。 如果是去日向一族的话，卡卡西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对方并不需要九尾，就算想要增强自己的能力，也用不上。 他真的不怎么想带鸣人过来。 宇智波的警务部队在这几年里变得闲了不少，让富岳能一天三餐都有时间回家吃。 第三次的忍界大战过去很久了，距离九尾暴乱的时间也过去了两年多。 果然闲久了就会有搞事的想法。 ……不满足现状、觉得能得到更好的待遇——什么的吧。 富岳本身并没有多执着于那样，但他身为一族之长，也没办法多强硬地压制族人的念想。 不然他可能也会成为被自己的一族所排斥的人。 和妻儿们及两个‘陌生人’一同吃完晚饭的富岳收拾收拾又出去值班了，但在离开前多看了鸣人几眼。 这让卡卡西变得紧张了一些，不过还好，富岳很快就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一个特别温柔的上忍前辈与她的两个小孩。 “鼬，你去陪佐助玩一会吧，我再和卡卡西君他们聊一会。” 与鼬、卡卡西一起洗完了餐具的美琴拿了干净的纸巾给他们擦手，而后笑着轻拂了自己长子的头发，梳拢了下他发尾的小辫子。 ——“你和佐助的新发型都很可爱喔。” 佐助得到夸奖后，高高兴兴地拉着心情有些复杂的哥哥去院子里练习了。 ——佐助没有对富岳盯着别人家的孩子而表示不满。 他以为是因为鸣人给自己和哥哥做了‘好看’的发型，所以父亲才会去注意鸣人的。 “哥哥哥哥，我们明天也这样扎头发吧~？” 佐助开心地甩着特别钝的手里剑，向自己的哥哥提议道。 “……好啊。” 鼬平时把发尾的头发扎起来，只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行动而已。 扎起来马尾后让他的后脑勺与后颈顺利地接触到了没有被阻碍的空气，凉得让他有些不习惯。 以前短发的时候，头发也不是特别短的。 鼬看着自己弟弟那么高兴的样子，不忍心去说什么，便纠结地答应了。 -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听我说了那么多。” 卡卡西牵着鸣人的手给美琴来了个大鞠躬。 虽然也很想下次也能像之前那样和她聊天，但宇智波这边……卡卡西不想再随便过来了。 小孩子没有必须要跟着监护人统一言行的义务，所以鸣人只是站在那里抬头好奇地看着美琴的脸，没有和卡卡西一起去鞠躬。 [果然佐助很像她。] 鸣人在心里想象了一下美琴换掉围裙穿别的日常衣服的模样，将其代入进了佐助的角色。 可爱。 “不用这样客气的，该谢谢的人是我，能和别人聊关于家庭的事情让我也感觉很开心——你看啊，因为富岳是族长大人嘛，所以别的族人也不会和我聊些什么家庭相关的事情……而且和鸣人的监护人聊那些也很开心呢。” 美琴笑着蹲下并收整好自己的围裙，轻轻地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和卡卡西还有别人的手不一样。 是‘母亲’的感觉。 “……妈！！！！” 鸣人撒开了卡卡西的手，扑向美琴。 “哈哈……我也很想收你当义子呢，不过那样的话佐助和鼬会不开心的，卡卡西君也一定会有意见，所以我不能当你的母亲喔，抱歉啦。” 美琴笑眯眯地像是抱自己孩子一样将鸣人抱住，轻轻地拍拍背以后才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的手拎起来递给了卡卡西。 鸣人看了几眼美琴，又抬脑袋看了看卡卡西，而后撇着嘴站回了卡卡西的身边。 “……” 卡卡西觉得心好累。 “卡卡西君也应该要回去了吧，这个状态不好一直在外面呢。” 美琴还是蹲着保持和鸣人聊天的高度，抬头对卡卡西笑。 “……！” 卡卡西被拐着弯地指出自己是影分身的状态后，心脏冷不丁地骤停了那么一两秒，意识回来前就已经迅速地把鸣人拉到自己的身后了。 “啊，不用担心，我没打算怎样的，而且富岳没有恶意，不过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可能会让你有所希误会吧，望你能多谅解一下——其它的事情我们之后还可以再聊，下次就由我去拜访你们吧，我也会带着佐助一起去的，这样可以吗？” 美琴象征性地向后退了几步，给卡卡西和鸣人留出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唔……非常抱歉……因为我猜前辈们或许已经知道了鸣人的事情，所以我有些担心。” 卡卡西攥紧鸣人的手，给美琴来了个比刚才度数更大的鞠躬以表歉意。 鸣人的手被攥得有点疼，但感觉到上边的颤抖后就没有在美琴面前去挣开。 ——“我们随时都欢迎前辈。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刚刚的失礼的话，请务必……！” 美琴照顾着他们的想法主动地提出来下次去他们那边，让刚刚戒备之心达到了半额以上的卡卡西感到非常的羞愧。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下周末，可以吗？” 美琴伸手也轻轻地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 对随时都可能会炸的猫咪与小孩子来说，这样的安抚方法是最合适的呢。 “……好……” 卡卡西也从脑袋上的手心中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温暖。 令人安心。 第四十八章 夜晚 卡卡西的影分身和鸣人向美琴告了别后，被目送着离开了宇智波一族的领地。 “鼬的脾气很好，所以才没有说什么；佐助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没有离开家接触更多的人；富岳先生是客套，你把他正经的两个儿子弄得看上去那么可爱，有损族长的形象，下次如果他们来这边的话，你就别对他们的头发下手了吧？” 卡卡西在离开了宇智波范围外的方圆百米后，小声地对鸣人进行着温和的说教。 表面上是说教，其实主要还是在请求，因为鸣人不答应的话，怎么说都没有用。 只能在下次小孩再折腾别人前来提一提了。 “可是那很好玩啊。” 鸣人攥着卡卡西的小手指，低头向前踢着并不存在的石子。 踢空气石子。 “要不这样吧，之后你想玩的时候我就戴假发，你玩假发可以吗？” 卡卡西跟他商量着。 “假发没意思，而且材质也不行，手感不好……而要是手感很好的假发就有点吓人了——梳理假发也很麻烦，你干脆用变身术好了。” 鸣人歪起脑袋对着他笑：“比如说，变个大姐姐？” “……可以啊，不过你确定？” 女装都穿过了，不严格来说的话，还穿了两次，连‘女子茶话会’都有参加过——鸣人也一起来着。 卡卡西已经觉得自己在鸣人面前没什么可感到羞耻的了。 他清楚，鸣人其实不是很擅长应对女孩子，把对方当成年长之人的情况下除外。 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被当成长辈，虽然的确比他年纪大了几乎一旬半。 “…………你赢了，那就普通的变出长头发好了。” 鸣人撇撇嘴后扭过了头。 - 卡卡西的本体已经顺利地回归了暗部，不过由于一些原因……他被某人揪着这点说了很久，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类的话。 然后以不能让自己这么随便，需要亲自来管教的理由，想把自己从三代目那边调过去。 开玩笑，去了以后自己都不一定能完整地回来了，卡卡西当然是不想去的，用三代目对自己非常照顾将会尽力回报的借口，留在了火影直属暗部中。 日斩的性格让他很快就又接纳了卡卡西，只是听到卡卡西对自己说‘因为养孩子太费钱了所以重新回来工作’的话以后，有些哭笑不得地给卡卡西私下安排了多一份工资。 他说这是木叶亏欠那孩子的。 “那……能不能再涨点？鸣人的兴趣爱好有点贵。” 卡卡西也不知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起来，问完以后才觉得这样不好。虽然他的确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 日斩没说什么，不过在过后签的暗部契约中给他又多安排了一些，而那些契约书除非他主动拿给人看，不然别人是看不到的，就算对方是团藏也一样。 不过团藏要是偷着看了，那他也没办法去咄咄逼人地追究就是了。 ——机会总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就是贪多了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 “你们去哪里了？” 卡卡西的本体在家坐了好一阵，带回来的锅包肉都已经凉得发硬了才看见影分身他们回来。 “你收我回去就知道了。” 卡卡西的影分身把小孩牵进了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脑阔疼。 “呃，感觉好像信息量不少的样子，你还是先解释一下吧。” 本体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鸣人在一旁懒得掺和这俩的谈话，自己抱着已经凉了的锅包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啃得特别专心。 本体听完了影分身的概述，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有点疼了。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先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才把影分身收了回去，开始整理一瞬间涌入进来的一日记忆。 顺便一提，鸣人之前在街上让卡卡西买的那些东西，都作为拜访的礼物送给了美琴他们。 缓了好一阵的卡卡西把余下的锅包肉从鸣人手里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在他表示不满前解释说先拿去加热一下，鸣人就乖乖地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卡卡西先把锅包肉用微波炉热软了，此时的外皮已经变得零散开来，没有之前脆了，他就又在外边裹了层面糊，放到锅里再炸一会，调出番茄味的糖醋汁后勾了个芡淋在上边，端回桌子上后又去厨房简单地煮了一碗素面。 又裹了一层面糊的锅包肉变得圆润丰满了许多，鸣人只又吃了两块就已经饱了，余下的那些就被卡卡西就着素面一起匀着吃了，就这样解决掉了晚饭。 带土之前说是会夜里过来，鸣人特别好奇他会带什么特产过来，强撑着让卡卡西令自己保持清醒——见自己闭上眼睛五秒以上就把自己叫起来，叫不起来……那也得叫。 卡卡西拿他没办法，和小孩在客厅里面对面地坐着，只要他闭眼有一秒就按着他的肩把他晃醒。 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叫起来的，要是真的多等了几秒，可能就得在这大半夜的现去准备些吃的才能把他叫起来了。 卡卡西还特地又分出了一个影分身出去买特别苦的茶，沏了一杯后用筷子蘸了一点后沾两下鸣人的小舌头，让喜欢甜食的小孩苦得脸都皱起来了。 不过也确实能让人清醒一会。 带土说是夜里，但真的来这边的时候日期都快从下一天开始算了。 他把卡卡西和鸣人一起带进了自己的神威空间里，并顺走了那杯苦茶——说是晚上喝多了睡不着觉。 依然附在琳身体表面的九尾查克拉引导着卡卡西隔空连接上了封印，在确定琳的经脉比沉睡的时候更加坚韧了以后，他对比着解开了一点封印。 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不过是好几分钟才跳一下的那种，血液也复了工，缓慢地开始在体内循环流动了起来。 琳背后的伤在尾兽能量的帮助下已经结出了痂，可吸收的线也渐渐地隐去了踪迹，快得不可思议。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的话，或许不到一周，琳……她就能醒过来了！” 鸣人轻捏住了琳的手指尖，九喇嘛顺着他将琳周身缠绕着的尾兽查克拉重新控制住，看起来就像是一层能量火焰一样，奔放的舞动着。 鸣人不知道九喇嘛在做什么，但看带土没有出现意外的反应……那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明天我还会去找你们的，鸣人的话睡着了也没关系，只要他本人过来了就行，其它的让九尾来就好！” 带土先蹲下去捏了捏鸣人的小脸，找出了一个大背包扔到了卡卡西的怀里后，试图用摸头来把这个小孩哄睡着。 鸣人不住地打着哈欠，却还是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卡卡西的怀里。 ——那是雨隐的特产。 他真的很好奇——虽然睡一觉醒来后那些东西也跑不了，但他现在就想知道里边有什么！ 第四十九章 雨隐的特产‘名物\’ 不过很可惜，鸣人只撑着强装清醒到了卡卡西正翻背包打算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一件前。 然后他就被那不专业的哄小孩方式给哄睡着了，虽然实际上是因为他太困了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而已。 小孩子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长。 鸣人被叫起床吃早饭时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要下床、去看带土给的特产都是什么。 卡卡西被他麻溜儿利索儿地动作吓了一小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捞起了有一半身体悬空了的小孩，没让他一脑袋栽到地上。 “我要看！” 鸣人推着卡卡西想要下地，但还是个小孩且刚起床的他可能现在连一只小狗崽都打不过，没有力气。 “好好好，等下就拿给你看，但在那之前先洗洗脸去吃饭吧……” 卡卡西无奈地按着小孩的后脖颈，试图用动物之间让小崽子冷静下来的方式控制住他。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不过鸣人在继续挣着要下地的期间内完全睁开了眼睛，醒了盹以后也淡定了不少。 卡卡西把安静下来的小孩放在了地上，小孩默默地穿了自己的拖鞋去了洗手间。 鸣人乖巧地吃完了普通的一顿早饭，在卡卡西洗完碗以后扯住了他的裤腿。 鸣人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攥着卡卡西八分裤的裤脚布，抬起脑袋沉默地盯着他。 “……知道了，你先去客厅里吧……” 卡卡西无奈地放下了用来擦手的毛巾，蹲下去握开了鸣人的手，半弯着腰轻推他回了客厅，自己去衣柜里把放在最下的背包揪了出来。 一瓶半透明略有灰浊的液体，一个包起来的黑色小布……块？还有一个大坨的黑布，以及用包装礼物的缎带的方式、拿细绳绑起来的一堆a7左右的纸——一般整理不用的书本资料的时候也都会这样绑，然后丢掉。 除这些外还有个个像是防毒面具一样的呼吸面罩，一瓶有着洗发水味道的胶瓶，还有一个装在了外部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被透明的pvc盒装起来的……一些木炭？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鸣人抖了抖那个小一些的布块，两个灰银色的金属片伴随着“当啷”的撞击和小回声，在半空中互相撞击着落在了没有铺着榻榻米的地上。 然后他发现自己手上拎着的是两块长条的布，还是很结实的那种。 “这个是雨隐村的忍者护额，不过是没有缝钉起来的那种。” 卡卡西把其中一个金属片翻了过来，上边有着四个间隔稍短、有贴片宽度三分之一长的竖线，两侧还有用来确定位置使其可以稳当地钉在布条上的六个小圆圈。 鸣人将手伸向了另外的那个金属片，但一下子没有抓起来。 这个还有点沉，但不是特别重，只是超过了预期的重量所以没有一次拿起来而已。 卡卡西搭了把手帮他翻了过去——上边是多划了一道的雨忍护额标识。 看上去挺像没有鱼头鱼尾的鱼刺骨的。 “……好吧，雨隐的忍者护额也的确可以算是雨隐村的特产。” 鸣人把布条塞到了卡卡西的手上，让他把那些挪走，自己拎起了那个上窄下宽像是烧瓶一样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是——”“这个是雨隐村那边的雨……！” 卡卡西在他开始乱猜前先抢答了出来。 “……啊？” 鸣人伸长了脖子瞪着瓶口处塞堵住了液体的塑胶式酒塞，有些无语。 他觉得这要是漫画的话，那自己的脑袋上大概会有三个以上的问号。 鸣人把瓶子放到了一旁，翻来覆去地找着那一大坨黑色布料的边缘，揪着站起来抖搂了几下。 ——“这个又是什……喔。” 鸣人在这句完整的疑问问出口前就看到了黑布上缝绣着的标志性红底白边云。 晓的总据点就是雨隐那边，所以这勉强也能算是那边特有的吧。 叠起来团成坨的一共有两件，都是均码，去掉脑袋和鞋子，总长能有一米二。 鸣人立刻就爬起来揪了一件往身上套，不过系上了隐扣以后……看不见人了。 “这个可不能穿出去啊，等你长大一些以后在家穿吧。” 卡卡西伸手到两个宽大的袖口中捏住了鸣人的胳膊，将其抬起来向上举着后掀起了长袍的下摆，把麻袋一样的衣服从小孩的身上揪了起来。 “喔。” 鸣人挠了挠由于与布料接触而产生静电反应翘起来的头发，跑回那边把倒在地上的胶瓶捏了起来。 ——“这个是什么？” 鸣人捏着瓶子在耳边晃了晃。 没有什么声音。 “染发剂，和弥彦发色一样的那种，据说是小南自己调配的……好像是因为买来的橘色染发剂都会和原版有色差——” “下一个。” 鸣人打断卡卡西的话后面无表情地把胶瓶扔到了一边，瞄向另外的东西。 他把那个一些和平常雨忍标配的呼吸面罩拨拉到旁边，拎起了边上的透明小盒子。 “这是轮回铁，不是长门他们身上的，好像是带土从斑留给他的那些东西里弄成小条装进来的，因为直接碰的话会出问题的——那堆纸是小南分出来的翅膀碎片，不过带土没说是怎么要过来的。” 卡卡西帮他把捆着纸的细绳解开，鸣人一张张地拨了过去翻着看了一番。 都是白纸。 “……行吧。” 鸣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带土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也太……太……！ 太合自己的趣味了吧！ 鸣人深呼了一口气，略兴奋地捻了一张纸扯了两下，但这纸没有像一般的纸张那样被撕开，而依然完好，只是有那么一点变了形。 “喜欢吗？” 卡卡西看他没有表情的样子还有点忐忑。 即使这些东西并不是他准备的，但也和他担心鸣人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不开心——没有冲突。 “还行。” 鸣人敷衍地回应了一下他，丢下纸后重新把最开始的护额组件拿了起来。 ——“这个你会弄吗？缝上吧。” 他把叛忍标识的贴片和一条黑布塞到了卡卡西的手上，又揪着晓袍的下摆把衣服也拖了过来。 ——“还有这个，我现在没法穿……不过你可以！快点穿上让我康康！” 然后他又跑进屋子里把之前那顶长长的假发也拿了出来。 “……” 卡卡西这个被留在家里的影分身，现在就特别想把一早就出门了的本体给揪回来换班。 第五十章 拜访日向 卡卡西的影分身最后和鸣人各退让了一小步，就只是单纯地试穿了一下那个黑底儿赤里白红云的晓袍。 袖子有一点长，下摆也一样，显得腿短，立起来的领口还遮住了卡卡西一大半的脸。 十六岁的卡卡西也就只有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严格来说的话，还差那么一点才会到一米七。 曾经的他是在二十一二岁的时候，身高才停在了粗略计数的一米八一那没再变动，现在…… “你现在要是穿这个的话，似乎都用不着戴面罩了。” 鸣人向后跑远了些才将卡卡西整个人视入眼中，对他的这身容易被自己绊到的装扮作出评价。 “嗯……” 卡卡西把领口向下拨拉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脸。 他穿这个甚至都看不见自己身前一米以内的路。 带土拿来的特产都了解了个大概了，而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不能随便用的。 轮回铁鸣人暂时不想去动，小南的纸他也舍不得往上边写写画画，就让卡卡西把除了染发剂、护额以及晓袍外的东西都封口进了一个纸箱里，放置在衣柜最上方容易被遗忘的角落里。 不过染发剂鸣人也不能用，因为这个是小南特意调的，自己用的话要是被一些白绝发现了，可能会给带土老哥添麻烦。 护额……护额他更不能戴了。 从出生起直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木叶的人，戴雨隐的护额算怎么回事啊？更别提其中还有一个叛忍护额了。 不过以后自来也回村的时候可以用染发剂和那个正常的雨隐护额逗他玩。 晓的衣服也不能穿出去，而他自己和卡卡西现在的形体也不适合穿……于是还没有合体的护额和衣服就被纸袋装了起来，和护额一起放到了衣柜内部的边角处。 呼吸面罩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这玩意也只能防一些毒雾……平时要是对上敌人的话，很少有被放毒烟的情况，一般都是往千本或者手里剑等等的上边淬毒的。 “对了，带土还说有一些类似的特产要给你，不过没有现成的，得定做，他说是下的最速的订单，款式相对而言比较简单，所以今天晚上应该就行了。” “嗯。” 鸣人在卡卡西把东西都放好了以后先跑去了洗手间，然后出来换上了自己外出的衣服。 卡卡西的衣服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是外出的样子了，那个不一样的八分裤也只是因为还没有把外出的绑带鞋穿起来而已。 “今天我们去日向家那边散步吧——不过一般没什么事的话似乎不能随便进去，要不就说想见识一下日向家的拳掌吧。” 鸣人扯着卡卡西的手就往外走。 ——“然后！你就说你自愿当他们家孩子的练习沙包吧！这样我们就有理由进门了！” “……” {{我只是一个影分身而已啊}} 卡卡西欲哭却无泪，忙不迭地锁好家门后，就这么被忘了怎么往日向家走的鸣人扯着走了一大段的错路。 不过也正好，昨天去宇智波家也带了东西，今天去拜访日向的话也得准备一些呢。 卡卡西寻思了一会之后去日向家的时候该说的话，在心里确定几个方案后就带停了鸣人，把乱带路的小孩抬到了自己肩上，和他一起寻找可以当作见面礼的东西。 日向家的人基本都不需要忍具，用倒是会用，只是用的机会特别特别的少。 鸣人记不太清有哪些日向族人用过忍具，印象里大多都是空手削人的，他只能想起来花火用过，而且在舍人副本的期间掉了当线索来着。 吃的……雏田和宁次那两个孩子小时候似乎被管得很严，他们家的父亲可能不会让他们吃一般的点心小零食之类的东西吧。 卡卡西最后买了一些容易入口且很好看、有一种素雅高级感的水信玄饼，还买了一盒茶叶，小心翼翼地平拎着系绑好水信玄饼礼盒的绳子，保持着它的平稳。 拿不稳的话最后打开可能会变得奇形怪状，严重一些的话会变得不忍直视。 那样不仅送人的目的达不到，还会给对方留下不怎么好的印象。 - 卡卡西拜访日向的理由说是希望能让自己二人领教一下日向家的柔拳流体术，以及希望鸣人能和同龄的孩子有一些交流。 守门的人去向族长大人报告了一下，很快就让他们进了门。 日向日足没有卡卡西和鸣人想象中的那么严肃，他盘坐在主位上，身侧是好奇地看着他们的雏田。 “大哥。” 在卡卡西领着鸣人规规矩矩地坐好了以后，日向日差领着他那个脑门上还很光滑的儿子简单行了个礼，一起走了进来。 日足对日差也挺好的，只是族中年纪大的长老说什么必须要有宗分的规矩，所以在没有族内别人在的时候，他们会放松一些。 即使面对着的是外人也一样。 毕竟外人并不了解他们族内的那些破事。 卡卡西按了按鸣人的手让他先老实一下，自己向这二人解释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所以大哥是希望我能……？” 日差听完后打量了几眼卡卡西，皱眉。 “不觉得这对宁次来说是很好的机会吗？” 日足轻轻地拍了拍雏田的肩膀，起身走到了宁次身边：“卡卡西上忍当然也会点到为止的吧，况且我相信宁次不会有问题的——他很有天赋。” ——“虽然宁次的柔拳法还只学了些基础，但用来示范的话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日差又瞄了一眼卡卡西，放松了皱紧的眉头后表示自己没什么想说的了。 卡卡西也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自己是个外人，不能让自己在族内接触过多相关的东西。 “……不，我不论任何时候都是全力以赴的。” {在面对熟人的时候除外……} 卡卡西微微颔首也对日向家的族长大人行了个礼，抬头微笑。 鸣人感觉到自己的两肩一沉，随后就被卡卡西给推到了侧前方。 他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正坐就好像要被说教了一样，所以也是像雏田和宁次那样站着的。 ——“就让我们家的孩子来领教一下，如何？” 卡卡西眯着眼笑。 但手抖的一啤。 “……” [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第五十一章 日向家的这事那事 目前除了皮和乱讲道理以外什么都不会的鸣人就这样被卡卡西推出去了。 现在也是个可爱小孩的宁次被他的父亲鼓励着站到了房屋正中，而后卡卡西和日差站到了远一些的地方，一起看着场上的孩子们。 雏田揪着自己父亲宽大的和服袖口并躲在了后面，只露出一个半搭着下巴的小手和脑袋，怯怯地喊了句‘宁次哥哥加油’。 “嗯！” 宁次的耳朵也并不算是很灵敏，但在这安静得布落地上都隐约能听见的环境中，雏田那小小的声音很自然地被放大了不少。 宁次扭回头对着父亲教导了要喊‘雏田大人’的妹妹纯真地笑。 在从小就被教着这个那个的他眼里，雏田是他应该守护的‘大人’，同时也是非常可爱的、比他自己还要重要的妹妹。 [我绝对打不过] 鸣人非常有自觉。 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等反击呢就被打趴下了。 ……怎么办？ 他们之间还没有互相行礼，所以姑且算是没有开始。 而宁次正好扭过脑袋去回应着雏田的加油。 那么问题来了。 [又不能认输，被打到会很疼的吧，但如果趁机使诈赢了的话……] 可能他们之后再过来拜访的话就会被拒在门外了，或许还会在日向内部流传出对自己和监护人不怎么好的话。 他的形象不止是自己的，还得时刻去考虑连携中的卡卡西。 ……好烦啊。 鸣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规矩地等宁次回应完又正回了脸，学着宁次那种日向家的行礼方式伸手作了个差不多的揖。 日向家虽然规矩挺多的，但平时小孩子之间的对练不用那种忍校一样的对立之印。 因为还是小孩子。 不过说得难听点的话，可能是不需要对分家的人那么尊重而已。 即使他确实挺有天赋的，但那又能怎样？ 还不是分家的人？ 小只的宁次眨着单纯的大眼睛摆好了八卦的架势，蹬在后方的腿在重心的方位改变时也一起小跃向前而去。 “嗬啊！” 宁次的右手五指合拢起来作手刀状，横扭着小胳膊用掌心那边向鸣人拍去。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鸣人能躲。 反正也只是‘领教’一下而已，就算自己不出手也没什么吧？ 只要宁次动手就算是涨见识了。 鸣人大概能看出来掌路，一边躲一边思考着用什么姿势躲会更帅气，结果肩膀边被hulu到了，有那么一点疼。 感觉到掌心上反馈来打击感的宁次为自己打中了而感到兴奋，跃跃欲试地盯着他找着再出手的机会。 “打完一击不要退，追上去继续才能算招式！” 日差看了眼旁边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紧张的卡卡西，对场中的宁次喊。 “是，父亲！” 宁次那清脆的回应声响彻在整个房间内，吓到雏田又往自己的爹身后缩了一缩。 日足微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身侧与自己并排。 “你也一样，好好看着。” “是、是、父亲大人……！” 雏田那盖在了长袖内侧的手攥紧了袖口的布，仍有些胆怯地睁大了眼睛看宁次的出手动作。 现在只有三岁的宁次虽然天赋不错，但也不是那种能一口气吃撑小胖子的人，有很多要求身体素质的招式他都没办法用出来，只能照虎画猫地将从父亲那边学来的东西用低档的方式展现出来。 “……这就是日向家的柔拳法吗？” 卡卡西忍不住吐了槽。 他知道这并不能算，但看鸣人一直在躲却也挨了打，有那么一点心疼。 因为日向家的人打人确实特别疼。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点担心回去之后的自己的下场。 {希望他不会生气……} “让你见笑了，只是现在还不成气候而已，就当作小孩子间的打闹吧。” 日差淡定地摸了摸自己来这边前就戴上了的护额，看着自家儿子正努力着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卡卡西蛮希望鸣人在这种时候也能强势一些的，但这小孩要是在外也强势起来了的话，全村人可能就不太好了。 宁次的掌法打不中的时候就会变急，一急起来就更没有章法了，会变得很乱。鸣人越躲越轻松，甚至还想把宁次的长头发也揪起来编。 这场不正规的‘对决’以俩小孩打躲得气喘吁吁快要瘫在地上了才被日足叫停。 “招式不完全，还得多加练习，不过现在的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日足把雏田留在了自己的座位边上，走来蹲下去伸手拦在了他们二人中间，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并扶着这小孩让他站得更稳。 “……！我会继续努力的！” 宁次睁着亮亮的眼睛看向日足。 说实话，日足可能因为自己弟弟的原因所以对宁次比较好，有时候好得让人感觉他才是日足的孩子。 不过宁次要真的和雏田互换了身份的话，可能等待着他的就是更为严酷的训练了。 这种家族真麻烦。 鸣人隐晦地撇了撇嘴，伸展身体后自己站直了。 “……” 卡卡西后知后觉地悟到：自己刚刚应该过去的。 但是晚了。 “日足先生，我的体术非常差，请问我之后也可以经常过来和宁次……大哥一起练习吗？” 鸣人绕到宁次身边、日足的正面，两手合拢眨了眨眼。 “……嗯，当然可以。” 日足稍加思索后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坏处，对宁次的训练也有所帮助，便答应了下来。 自己身为族长，女儿却这样软弱……说实话，如果不是在族中还有那么多长老、自己没办法成为一言堂的话，他可能早就让宁次成为将来族长的候选了。 可是不行。 他必须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计划并去安排，让雏田变强，那样才能配的上被自己夺去的宗家身份。 至少现在的雏田并没有成为宁次‘陪练’的资格，这并不是反过来说的。 鸣人这孩子的身份在他们这些木叶名门中可以说是半透明的了，毕竟凑巧被四代目救下的孩子和他的外表不是一般的像，发色瞳色还有出现的时机……而且还被他的弟子给收养了，特别巧，估计那些传出来的借口也就只能糊弄一下不了解四代目周围人际关系的人了吧。 而四代目的夫人是漩涡一族的女人，由其继承下来的血脉，应该也是生命力顽强的吧，至少不用担心宁次会下重了手。 虽然宁次对于柔拳的掌握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熟练，但要是真让他现在去打雏田的话……可能会令他背上分家‘谋逆犯上’的罪，就算雏田不在了，相信那些人也不会让宁次上位的。 面前的这个小孩今天可能是没什么准备，但他主动提出来想一起练习，那自己就成全他呗。 至于这个小孩可能是被隐瞒着的人柱力？……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家的人会点穴，只要不是彻底爆发的话，他们都能轻松地应付过去。 要真的彻底爆发了……那不止是日向家，所有的家族或许都会遭殃，要惨大家一起惨，躲也躲不掉，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这样挺好的。 第五十二章 不确定的计划 卡卡西把刚刚放置在一旁的、买来的点心与茶的两个礼盒递给了日足，得到了在孩子们到了上学的年纪前可以随时过来的答复后就离开了日向宅院。 日足道了谢，与日足及两个孩子一起看着招呼过来的佣人把他们送走后，把装点心的盒子递给了宁次，说是作为刚刚的奖励，让他带回去吃吧。 日差皱了皱眉，垂手下去拍拍宁次的后背。 “那、那个！族长大人！” 宁次大概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但又觉得如果不收下的话自己妹妹好像也不一定能吃到。 他感觉到里边的东西好像是颤着的，没敢立着端起来，就那样托捧着仰起小脑袋看向了日足：“我……可以和雏田大人一起吃吗？” “……”日足低头看了眼自己袖边的雏田，随后换上了并不是十分明显的笑脸，“当然可以。” - “为什么你刚刚自己不出面？” 鸣人骑在卡卡西的肩上，又给他脑袋上侧边的头发处揪出了两个小揪揪。 “有些东西还是要用旁观者的角度看才能看得更清楚啦……” 卡卡西在心里为自己的毛囊点着蜡。 “宁次的招数有什么值得看的吗？你不是连凯的招式都会嘛，再说就算看清楚了，你也不是日向家或者有日向血脉的人，不能随便用，难不成你要入赘——”“不不不不不……！” 卡卡西顾不得头发被揪的痛苦连连摇头。 他并不想和日向家的大小姐扯上什么关系，小小姐也一样。 他曾经差点被鸣人给‘卖’到日向家去了，虽然这件事在很久很久了以后卡卡西才从别人那里知道。 鸣人真的有那么想过。 ——“主要是我要是出面的话不是太欺负小孩子了？本来还想着如果是日足先生或者日差先生出面的话，我就提出来让你们这些小孩来练一练。因为我只是个影分身，出问题的话一时半会也不能赶回来，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日向家……” {不然他可能会欺负宁次的吧……万一他们的父亲不高兴了……} 那日向家就可能要完了。 虽然鸣人比曾经的那位乖了不少，但他毕竟是他。 刻在灵魂深处的皮是没办法这么快就被矫正成乖巧懂事的性格的。 卡卡西是向日斩作出了保证，但他真的管不了鸣人，只要顺着小孩偶尔没办法顺的时候再讲讲理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只能尽自己的所能，让鸣人不会生活在随时可能爆发尾兽力量的环境里。 “好吧。” 鸣人松了手将自己改成抱着卡卡西脑袋的姿势，不过还是在他脑袋上留下了攥得变形、又顺着重力弯下去、两侧凸起来的圆弧状头发。 ——“除了美琴阿姨来找我们的情况外，我们也每周多去几次日向家吧，你也多注意一些……如果有别的忍村的人过来，立刻带我过去……对了，现在有个人家用的那种相机吗？拍合照的那个似乎不方便挪动。” 鸣人趴在卡卡西的脑袋上，像只趴趴熊一样安详地闭上了眼。 反正卡卡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摔下去的。 “有，不过不论是相机还是胶卷都有点贵……” 卡卡西抬胳膊稳了稳脑袋上的小孩，有些纠结的说。 “……我想要个可以录像也可以拍照的那种，不能给我买嘛？” 鸣人抱着他下巴的手抬起来在他并不丰满的脸颊上hulu着揉了几圈，同时脑袋一歪侧着脸贴在他的头顶上蹭了蹭他的头发，试图撒娇。 “……能。” 卡卡西叹了口气：“不过村子里在售的种类不是很多，火之国的城都中应该会有不少，过几天我申请一下去看看好了。” “我也要去，带我去。” 鸣人勒着他的脑袋向自己的方向抬。 “等、等我之后问问火影大人……！” 卡卡西连忙捏住了鸣人的两手手腕，向下拽了拽让窒息感没那么严重了。 “对了，有没有那种针孔摄像头啊？你之前的那个时代应该也发展到了那种地步了吧。” 鸣人也没有非得要勒死他的意思，顺势就又放松地趴了回去。 “现在还没有，在你毕业前也不一定能出，普通的不行吗？” 卡卡西回想了一下将来那些电子设备的价格，觉得就算有、就算是鸣人想要的，自己也可能没办法那么大方地买下来。 至少现在负担不起。 大概就是那种买完了的话，接下来的好久都得吃素甚至是拉面的情况了。 除了吃饭的费用外，衣住行也都是要花钱的，自己现在的房子是曾经交上去了旗木家后自己争取过来的小二层，和以前的那种单身公寓不一样，虽然不用房租，但水电费之类的还是得按时交的，虽然不多。 而且还得存一点钱吧，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没有存款的话会非常不方便的，比如说鸣人欺负了别人家的孩子，对方上门讨说法或者要医药费什么的。 他真的不想像纲手大人那样到处借钱。 “普通的……也行吧，就是会很麻烦。” 鸣人叹气。 他是想在将来某天里，雏田差点被绑架的时候，用录像来证明有恶意的人并不是日向家的人。 毕竟这儿现在还不是那种连视频都可以p的时代，把录像的副本扔出去，即使雷之国还是云隐再如何口齿伶俐，也没办法再说什么让日向赔的话了，除非他们特别的不要脸。 没有针孔摄像头的话，那就只能让卡卡西隔三差五地晚上去蹲日向家，等着录像了。 不过还好，雷之国那边来人应该不会有多低调，和日向家打好关系的话，或许能在那些人来之前从他们那问道具体的来访时间。 ——“卡卡西，日向家应该很有钱吧，你要不要去应聘当他们家的护卫保镖啊？” 鸣人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们可以正当地留在日向家不走的理由。 ——虽然应聘的是卡卡西，但自己算是他照顾着的小孩，多带一个自己过去也没什么吧，自己也能玩……也能和宁次他们玩。 “好像可以……吧。” 卡卡西认真地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不过那样也好麻烦，要我说你还是——”“……鸣人。” 卡卡西在小孩说完整句话之前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抢在他说出口之前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不可能那样的。” 卡卡西抬高手扶稳了肩上的小孩，仰过头，从露出的眼睛处弯起了好像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客套一样的笑容。 第五十三章 曾经 “所以？” 鸣人毫不客气地piapia地拍了两下他的脸。 “咳、” 卡卡西面部受击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低回脑袋咳了声，望向远方。 ——“我也没有恋爱的想法，不过要真的有那种情况的话，大概……我会找和我年纪相仿的、生活态度方面也差不了很多的女孩吧。” “四十多岁的嘛？” 鸣人重新揪住了他的头发，疑惑地问。 “……咳咳咳咳咳咳！” 卡卡西这次是真的呛到了，咳得弯了腰差点把肩上的小孩甩出去。 鸣人在问完后就抱紧了他的脑袋，但还是被甩得差点让卡卡西人头分离。 不过还好，他不沉，力气也不算大。 卡卡西的活的年数的确也差不多四十有三了，不过他的心理年龄仍停留在很早很早之前。 “鸣人，我现在十六岁，就算要找和那时候的我差不多的，也得在我重新到了那个岁数以后再去考虑吧……” 卡卡西现在真的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因为带一个小孩就已经够心累了，虽然也有其它的原因，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显然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呢？” 卡卡西缓了好一会以后问。 “我觉得我不适合谈恋爱，将来我还是自己过比较好吧，因为我实在不想去在意别人的心情想法，也不想回应什么感情……到时候养一些猫啊狗在身边也不会觉得怎么寂寞吧？你应该也清楚的，那个我和现在的我想法也应该不会差上很多。” “……嗯，是啊，果然你还是你……不过要是养小猫小狗的话还是找那些繁衍下来的通灵兽比较好，普通宠物的话即使签了通灵血契，也没办法像通灵兽那样活得更久呢。” 卡卡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曾经的你的那个宠物就在差不多的年纪里逝去了，不过幸好那个你并不知道，因为——……” 说到这里后，卡卡西忽然沉默了下去。 “因为之后的我也死了吧。” 鸣人在之前就从卡卡西那里大概了解到在曾经的卡卡西身边发生过的事情了。 卡卡西没办法说出口，但他可以。 因为他并没有那些记忆，所以不会感同身受。 “……嗯，而且它其实可以说是自杀的。” 卡卡西长呼了一口气，半仰着起了脑袋，想象着脑袋后鸣人的表情，“因为它知道已经没办法改变了，与其自己看着你离开，不如自己先走。” ——“带土也是知道的，帮着我一起骗了你……可惜我在它心里的位置并不是很重要，根本就劝不住它，所以我们就将它控制住了，但它那之后就开始绝食，最后带土看不下去，还是放它走了，再见到它的时候就已经……” “你们是怎么处理它的后事的？” 鸣人安慰性地轻拍了几下卡卡西的脑袋，并给了他的后脑勺一个拥抱。 “你说想要火葬，我们就在之后也把它也……因为一般的火焰没办法把骨骼完全烧成灰，所以是先烧了一遍以后，再让鼬来帮忙的，最后将那两个压制成了小小的饰品，就挂在你家的墙上，我每……每周都会去一次，把它们上边的灰尘擦净，顺便打扫一下卫生。”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跃上了房，带着鸣人从房顶上向家走去。 “你们不住我那边吗？” 鸣人撇嘴：“多浪费啊，难不成那之后一直都是空着的？” “嗯，他们也说没办法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待在你那里，所以……也离开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卡卡西挑了个比较平坦的房顶把鸣人从自己的肩上放了下去。 “那你还真是挺辛苦的。” 鸣人同情地对他伸出了手。 “至少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改变，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卡卡西蹲在了地上，接受了小孩的安慰。 ——“……我希望，你能平安地长大——不然每次佐助回来、七班聚会的时候，你都不在，不觉得那很令人难过吗？天……大和每次都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还是我和佐井一起把他送回去的。” 卡卡西抑制住了自己激动起来变得有些不理智了的情绪，收回手后才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欸，大和怎么也那么难过啊？我应该挺容易被人讨厌的吧。” 鸣人对自己的破性格真的非常的有自觉。 “…………可能是因为你经常带着鹿去他那蹭木遁的木头吃的原因吧，他对你和对你家的鹿感情都挺深的，佐井也是，说以前你约的稿画得其实并不算是很认真，每个月都要照着你的照片再画一次你和老师……你的父亲，然后算一张的费用是多少、你欠了他多少钱。” 卡卡西回想起那些情景后，绷紧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下来了，对着他笑。 “……啧。” 鸣人咂嘴，不满地咣咣捶了好几下卡卡西的膝盖，对着他伸手：“回去啦！我饿了！” “好。” 卡卡西眯起了眼，牵住小孩的手，拉着他重跃回街上，慢慢地走回了家。 - 虽然卡卡西现在还有不少存款，但他们这几天的三餐也没有除了鸡蛋牛奶以外容易和荤沾边的菜，鸣人甚至还让他多买了些苦瓜，试图克服对那个苦味的厌恶。 卡卡西因为之前那个手术的关系，也就陪着鸣人一起吃素了。 还别说，吃素其实还挺健康的。 卡卡西的这个影分身也象征性地吃了一些，为了避免晚上回归的时候把本体饿倒。 虽然可能在那之前，自己就饿消失了。 ——之前在宇智波家不吃饭，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是影分身，另一个就是因为不想随意在别人面前摘面罩了。 鼬他们还好，但佐助那个小屁孩可不一定能不说出去。 虽然说出去也没什么，但万一有人不信，非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很烦。 - 午饭过后的鸣人在客厅里绕着让卡卡西拿过来的大布偶走了好几圈，走了不到十分钟就躺倒在了布偶那毛绒绒的怀抱里，晒着窗户映照进来的阳光，睡了个暖洋洋的午觉。 卡卡西拿了个特别薄的小被子出来给他披上，自己在洗完碗后也靠到了熊的另一侧，合上了眼。 第五十四章 又一天 鸣人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被卡卡西换了一波的影分身叫醒后，肚子发出了惊人的声响。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来吃吧。” 卡卡西假装没听见他肚子的声音，冲着他笑。 “嗯。” 鸣人把抱着的被子丢到一旁，结果一次没有扔利索，长条的布缠上了他的胳膊。 定睛一看，那和被子差不多的东西并不是家里的薄被，而是一个宽口的袖子。 连着衣服的那种。 “昨天带土让九尾帮忙的时候，你抱住了他的胳膊怎么都不放，最后他就把外衣给你了来着。” 卡卡西帮忙拿勺搅了搅鸣人面前的蔬菜粥。 “喔。” 鸣人打了个哈欠，向后歪仰了十来秒的脑袋，再打了个大哈欠以后才从卡卡西手里接过自己的勺，舀起一勺吹了吹，开始吃饭。 “昨天定的衣服也做好了，等吃完饭我就拿给你。” 卡卡西从大盘子里夹出来一些拌菜到小碟子里，放到了鸣人面前。 “嗯。” 鸣人把勺子换到了左手上，挟起筷子夹了一点酸甜的拌菜放到了粥上，一边从底下用勺舀一边从上边用筷子压，就这么囫囵了一大口进去嚼。 粥还有点烫，但拌菜是凉的，中和一下就是温的了。 早饭时间结束后，卡卡西的影分身把之前说的衣服袋子拿了出来，自己就去刷碗了。 鸣人拆了一个又一个的袋子，在拆了大概五个以后才成功地摸到了衣服的表面。 深色发黑但不是黑的，外边深灰，里边浅灰，整体色调发着有那么一丢丢的、10%透明度左右的紫，附赠的还有腰带和……腰包？ 鸣人抖开了其中一套比较好拿的衣服，发现尺寸就比自己的体型大了一点，能穿。 最初晓的制服并没有重组晓制服看上去印象深刻，颜色也并不是特别的鲜明，隐扣的部分倒是红的，但也是减淡了不少的那种，可以拆下来。 去掉腰包看上去就很大众化，鸣人打算穿着出去遛遛自己。 不论是晓之初还是后，衣服的领口都是很高的那种，跟宇智波的族服差不多，正好挡住了鸣人脸上的那种九尾胡纹。 他穿着正好能露出小腿的长袍跑到了房间的衣柜旁，翻着衣柜另一侧的假发堆儿，找出了一顶和卡卡西那种差不多的中长炸毛，抻着两边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卡卡西洗完碗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除了眼睛的颜色，其它方面都很陌生的小孩。 “妈！！” 鸣人拎起了长到拖地的浅色假发，对着卡卡西举起来，示意他换上，跟自己一起出去遛。 “……” 卡卡西的影分身特别委屈地换上了另一套衣服，戴上那种长得麻烦的假发，捂着脸跟他一起出了门。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普通的那种亲子装，而且白发也并没有多稀奇，再加上鸣人遮盖住了自己的特征，所以没有人将注意力多放在他们身上。 饭后散步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够了，但鸣人在他表现出想回家的意思后，像只倔强的柴犬一样向后用着力，但没什么效果。 “你还想再走走吗？” 卡卡西拽着他走了几步后感觉到手上仍没放松的重力气，有些无奈。 “你带钱了吗？” 鸣人发现卡卡西松了些手后，也停下了自己的较劲行为。 一直那样的话也挺丢人的。 “带是带了……” 卡卡西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记得到底带出来了多少。 “我现在就想要相机。” 鸣人揪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己这边扯。 “呃、不是说等之后去国都内看看吗……本体今天说会去请示一下火影大人，所以再等过几天的……” 卡卡西蹲下来好声好气地轻拍着小孩的手。 “但我没有答应，只是说我也想去而已——我现在就想要相机，给我买。” 鸣人毫不客气地反手压搭住了卡卡西的手，并让自己的手心面朝上，对着他伸了出去。 “…………行。” 卡卡西屈服了。 - 卡卡西领着鸣人先去了以前拍班队照的照相馆，向老板请教了一些相机相关的事情，老板热心地给他们推荐了一家合作的器材店，让卡卡西他们去那边看看。 鸣人需要的相机并不用多好，只要能拍照看清楚人的脸、能录像且没有那种运动模糊的效果就行。 卡卡西挑着买了性价比不错的一种拿在手上有些碍事的摄像机，又额外买了一些胶片，把身上所有的真钱都拿了出来，才勉强够。 还差一些零头，不过老板看这俩人好像是真的没钱，就大方地给抹了。 “然后我们去日向家。” 鸣人也没有要把相机拿过来看看的意思，等卡卡西接过装好相机的结实袋子后，拉着他就走。 “！？” 卡卡西是震惊的。 他实在是不觉得用现在的样子去拜访人家是正常的事。 ——“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 “就这样。” ——“这样不太好吧，至少让我把假发……” “就这样。” ——“……喔。” - 日向家看着院门的人拦下了他们，在问清楚来这里的理由和看清这俩人的脸以后，表情极其复杂地把他们放进了门。 日足对他们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态度并不在意，只是在确认了他们的确是他们后，就让他们坐下了，招来了人令其去叫日差和宁次、雏田过来这边。 鸣人把外袍的下摆掖进了单系着的腰带中，抱着这次一定要全躲开的决心开始和宁次对练。 而卡卡西则是按照鸣人在来路上的要求，拿着相机开始拍他。 对日足和日差解释说是想多拍拍自己家的小孩，想留下孩子的成长纪念，并保证说会在洗出来以后把拍到了宁次的照片都送过来，绝不会外传。 白眼姑且也算是比较敏感的话题，至少现在的日向家并不怎么想和族外人有什么关联，和宇智波差不多。 宁次比昨天进步了些，不过在没有决胜欲望的鸣人眼里还是算不上什么的，但今天没躲过去的次数变多了，龇牙咧嘴地带着正在消去的淤青，被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抱着回了家。 卡卡西为了省胶卷，大多时间内都是假装在拍照的，只有大约十几张相片的量。 - “琳姐就快醒了吧。” 鸣人泡在没装太多水的充气泳池里，揉着自己被打到的地方。 “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再两三天就可以了。” 卡卡西拿着水舀坐在小板凳上，抹了把来回接倒热水而忙出来的汗。 “卡卡西，你打算告诉木叶吗？” 鸣人看着自己胳膊上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一点暗青，呲着牙用手指往上按，想看看这能有多疼。 “……嗯，我会为她的复生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卡卡西歇了会后舀了泳池里的热水，慢慢地往鸣人背上浇下去。 小孩像是被挼嗨了的猫一样，仰了些脑袋向后倾，手指一时没收住劲，用力地对着青痕按了下去。 “……不，我是说三尾的事。” 鸣人往水里缩了缩。 日向家打人是真的疼。 第五十五章 不开心了，怎么办! 泡温泉可以活血化瘀，虽然鸣人泡的这个只是家里热水器里接出来的‘静水’，但在热度和泡澡方面还是能勉强抵得上温泉的一小半。 卡卡西帮忙按摩着小孩的肩膀和胳膊，往他被打到的地方捧一点热水轻拍在上边，轻轻地揉着。 九尾查克拉和漩涡血脉起作用了，泡了差不多十分钟的鸣人身上已经看不出有被打过的模样了。 卡卡西又去舀了些特别热的水，倒进泳池里使变温了的热水再次升温，鸣人向后靠在泳池的边上，仰头看着一旁又拎起了自己胳膊的卡卡西。 “当时那些雾隐的人基本都死在那里了，可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琳姐的身体里有过尾兽的事情，所以不用告诉木叶也可以吧……有九尾在，带土也在，相信三尾就算是不愿意，也没办法挑起什么风浪的。” 鸣人向着水面猛地一拍胳膊，被拍溅起来的热水淋了卡卡西一身。 卡卡西抬手hulu了几下自己的脸和脑袋，把水抹得差不多以后才又睁开了眼，无奈地戳了戳鸣人的脑袋侧边。 “是啊，就像你一样对其他人保密就行了，不过如果瞒着火影他们的话，可能……” “那又怎样？” 鸣人撇着嘴伸手又往卡卡西脸上掸了些水，在他重新擦脸的时候捏着自己泳裤的边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觉得要是让某些人知道了的话，那人有可能会再勾结别的忍村来袭击抢人吗？我可不相信那家伙能沉得住气、什么都不做。” 鸣人从泳池边上拿起了挂搭在那里的毛巾，简单地擦了一下自己，然后像投降一样对着头顶伸直了胳膊。 “……也是。” 卡卡西叹着气把小孩从泳池里抱了出来，正打算把水分批装到浴室那边倒掉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挺久都没有洗狗了。 鸣人被放下后就踩着拖鞋跑去了浴室，就算一直都是泡在水里的，最后也还是要好好地洗澡洗头发的，不然皮肤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刚刚的擦拭也只是因为不擦的话会在去浴室的过程中落一地的水，不光收拾麻烦，自己出来的时候要是卡卡西还没收拾完，那就有可能坑到自己。 鸣人正打算换掉泳装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够不到把手的，于是又跑出去打算求助卡卡西。 然后他看见了卡卡西边上正卧着三四只大小不一的狗，而他按着其中一只在备用的水盆里，正往那只狗的身上舀水中。 “怎么——啊”“嘭咚！” 卡卡西发现了鸣人的去而复返，刚开口想问他怎么了，手下的盆就被抓到空隙的了小狗崽子给蹬翻掉，淌了一地水，另外的几只小狗也看见那只跑了，也摇着尾巴跟了过去，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泥污状小梅花印儿，甚至卡卡西自己的裤脚上都被踩出了几个。 “汪——汪呜~嗷！” 几只小狗互相追逐着绕他们转着圈，只是不过半分钟而已，找寻着新的乐趣的其中几只小狗发现了那边站着的小孩。 “汪汪汪~！” 它们争先恐后地扑了过去，场面看着挺可怕，但其实尾巴摇得特别欢。 “噫！” 鸣人喜欢猫，其实也不讨厌狗，但面前那几个的爪子上还有些草屑和泥呢，而自己刚刚泡完舒适的‘温泉’。 小孩一脸嫌弃地转身就跑，打算跑进浴室或者厕所里然后关上门。 卡卡西正忙着擦地，不让洒了的水漫浸到别的家具上。 “咚！” 鸣人之前只是简单地擦了一下，泳裤上还有不少水，伴随着湿淋淋的拖鞋一起让鸣人脚滑了，把他给绊倒在了浴室的门槛上，面朝下在瓷砖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那几只小狗一拥而上，蹭着他的脑袋胳膊还有手，大一点的布鲁想叼着他的脚腕把他拖起来一起玩，但怎么都没办法把牙收好，在小孩的脚腕上留下了浅浅的小牙印后，哼哼唧唧地开始抬爪扒拉他的脚，也在上边留了些小梅花。 “……！鸣人！！” 卡卡西听到特别大的一声响后有些急了，囫囵地用边上备着的墩布抹了几下不再向外扩漫的水后连忙起了身向声响发出的地方赶去，却在中途被发现了他的两个小狗崽子围了过来，一边欢乐地摇着尾巴转圈一边把他也给绊了，以同样脸磕地板的姿势。 不过卡卡西磕的是普通的地板，没受多严重的伤，他顾不得身边围着的小狗，把它们往远了推，焦急地爬起来再次赶向鸣人那边。 鸣人趴在那里没有动，卡卡西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以及小孩朝着下的脸边流出来的血。 “鸣……鸣人？” 卡卡西忽然就止住了脚步，不太敢过去。 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那几只狗看到了卡卡西以后就都向他围了过去，但卡卡西现在一点理它们的心思都没有。 “至、至少回一下话……鸣人？” 卡卡西把靠近自己的几只狗往后推开，它们就这样在还有点滑的地上被一推推了好远，蹬了好几下地才站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开始助跑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自娱自乐地玩起了滑‘冰’。 卡卡西这几年一直都把心思花在了养小孩上，找忍犬也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在差不多的时间内去把曾经陪伴自己很久的几只重新签了下来，不过大多都还是比较幼稚的小狗，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去训练它们，所以它们就像是普通的活泼小狗一样，调皮到烦人还没有自觉。 距离曾经的八只还有几只，不过那些都是在之后签的，所以卡卡西也没有着急，目前就只有四只，包括非常年轻且也特别皮的帕克。 鸣人依然没有回应他。 卡卡西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发现了小孩的两只手正在以不易被察觉的幅度颤抖着，似乎是还清醒的。 “我们先去医院……！” 卡卡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鸣人身上弥漫起了一层深红的雾，渐渐地凝实成了暗红的尾兽查克拉能量外层，且有着两条大大的能量尾巴。 “哇——” 鸣人实在是忍不了鼻子和下巴的疼痛了，攥紧自己的拳头哇一声就哭了。 两条大尾巴和同样不小的能量耳朵开始无规律地乱甩了起来，不仅拍裂了浴室的地砖，也让想上前来的卡卡西挂了不少彩。 之前还皮得一啤的狗崽子们此刻靠在了一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第五十六章 九喇叭也想皮一皮 卡卡西的脑袋一个有两个大，不过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个小孩，但也至少清楚应该先作为的是鸣人而不是那几只狗。 他立刻解除了通灵术，把那几只小狗送回了来这边之前它们所在的地方，而后再次试图靠近鸣人的身边。 小孩平时基本都不哭的，卡卡西在那么多年里也只见他哭过两三次左右。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哭的，大概是真的很疼…… “鸣人……！” 卡卡西在被两条大尾巴乱打的同时，努力地伸手试图穿过那一层九尾的查克拉，来直接抓住小孩的手，让他冷静。 穿过是能穿的，不过接触到尾兽查克拉的皮肤温度上升得特别快，只是几秒钟而已，卡卡西就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烫伤了一样。 卡卡西成功地按住了鸣人的手，但此刻的鸣人力气也变大了很多，只是简单地一甩就把卡卡西甩开了，而不受他控制的两条尾巴也又给卡卡西添了些新伤。 倒没怎么见血，只是抽红了大部分皮肤而已——虽然也确实有那么几道好像没控制住、被刮得起了层的痕迹。 不过是那种不至于让他这个影分身散掉的力度。 卡卡西听说过在鸣人身上发生这样情况的具体原因，能好好说话的九尾应该并没有占据鸣人躯体的意思，只是找到机会就刷个存在感而已。 但依然很麻烦。 卡卡西安抚失败，但在鸣人甩开自己的时候成功地看到了被伤到的地方。 还行，只是鼻子又磕到了地上而已，似乎下巴也有点破皮发红……？不过鸣人的脸也被那暗红色的查克拉能量笼罩在了里边，看得不是很清楚。 哭也真的是哭了，不是那种假装的样子。 卡卡西再次意识到这家伙现在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就算很多时候看事情都挺成熟的，但仍是一个只是稍微碰到哪里就会立刻显现出来痕迹的、细皮嫩肉的小孩。 卡卡西试图揪住乱挥的两条尾巴，但在刚感受到一点阻力的时候就从其中穿过去了，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又纠结了好一会，又不敢再往鸣人那边凑了，因为要是自己消失了的话，不知道在做轻松还是有些难度的任务的本体，很可能会被影响到而出大问题。 卡卡西咽了下口水，扭头就跑进房间把很久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而准备出来的封压符咒拿了出来，捏起一沓后立刻跑回了浴室那边。 “鸣……那什么，九尾大人？” 卡卡西攥着符咒蹲到了离鸣人不远的地方，试图先和他们两个交流一下。 直接贴的话可能会让鸣人不开心，下次再生气的时候，九尾也可能记着仇而暴得更厉害。 两条在空气里乱甩的大尾巴和支棱起来的两个耳朵，在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后，显现出来的明显尾兽查克拉波动变弱了一些。 {这样可以！} 卡卡西用另外的手从那一沓符咒中抽出来一张，对着小孩举了起来。 ——“九尾大人，您……能不能把这些查克拉收回去？拜托了，要是不行的话我也只能用这个符来压制您了。” 用这样的称呼来喊九尾，一方面是因为卡卡西现在有求于这位，一方面是因为卡卡西挺怕九尾的。 虽然九尾也没对他有多凶过，只是经常和鸣人耍着自己玩而已，但还是有点怕。 毕竟是九尾，是除十尾以外、被众忍所知的最强大的尾兽了。 暗红色的尾巴在半空中静止了一小会，随后缓缓地低了下去，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卡卡西还没等松口气，就见本来只有两条的能量尾巴翻倍再加一，变成了乱甩着的五条尾巴。 不到十秒，又出现了一条。 被六条尾巴所蕴含的查克拉能量包围住的鸣人，已经看不到他此时的形象是怎样的了，卡卡西从外边望去，只能看见一只由暗红的能量聚集成的小怪兽，小孩的模样已经被完全覆盖掉了，就连那听着比较刺耳的哭声都渐渐地熄了下去。 又五秒左右，带着七条尾巴的‘影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背用四肢撑在地上，缓缓地转过了身。 卡卡西看不见鸣人了。 “就凭这种东西？” 那个小怪兽似乎轻蔑地笑了笑，抬起‘前爪’就向卡卡西挥了过去，瞬间将他手上的那些符咒都破坏掉了，连个残片都没留下。 卡卡西麻在了原地。 ——“这玩意欺负欺负那些尾巴少的家伙还行，别以为对我也有用，人类。” 这本应该是鸣人化身的能量小怪兽，但却从其中发出了九尾的‘沧桑’声音。 这声音卡卡西熟，确实是九尾的。 他听九尾和鸣人说过话、吵过架，要说打的话，倒也打起来过。 卡卡西握紧拳头，开口想说些话，但又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什么，而身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小层的鸡皮疙瘩。 他现在不是一般的慌。 ——“你们人类还真是够无趣的。” 九尾溜达着在屋里厅内走了两圈后，路过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嫌弃地甩耳朵瞥了他一眼。 ——“算了，我回去了，帮我转告这小鬼，别忘了他说的话。” 七位形态人柱力的九尾打了个可以把人的头颅整个叼进去的大哈欠，甩了甩自己弄出来的七条大尾巴，暗红色的尾兽查克拉能量渐渐地变淡、隐没在了重新显现在视线中的鸣人身上。 鸣人不哭了，下巴和鼻梁也都恢复了正常，一点都不红了，之前流出来的鼻血也已经凝固在小孩脸上，有些不忍直视。 卡卡西的手还有点抖，缓了好一会后才蹲下去抱住了鸣人。 鸣人恢复了意识后皱着脸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卡卡西的那一刻，下巴一噘就把脑袋扭到了一旁，理都不理他。 卡卡西检查了一下鸣人的脸，没发现有别的伤痕，悄悄松了口气。 “鸣、鸣人……要不重新洗个澡？以后我绝对不会在家里直接洗狗了……” 卡卡西把小孩竖着抱了起来，让他的胳膊和脑袋都搭在自己的肩上，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哄他。 “…………” 鸣人抬手用掌心按着卡卡西的脸，借力将自己推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他自知就算生气也只是不理他而已，也没什么其它可以怄气的事情可以做了。 离家出走的话也只是虐待自己。 ——“……洗澡！然后吃饭！我还有想要的东西！给我买！还有你今天都得听我的！” 他理直气壮地用生气的借口狮子大开口。 第五十七章 善后 九尾接管了鸣人的意识后似乎还顺便帮他恢复了一下，卡卡西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九尾姑且也是一个傲娇的。 因为小孩本身的意识与身体现在并没办法接受得了那么多条尾巴，不过由九尾来主导的话，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卡卡西身上也有不少的梅花印，先来来回回地再打量了一圈小孩后，给他换下了泳装，带着他又洗了一遍澡。 或许是尾兽力量的副作用，鸣人感觉特别累，卡卡西在淋浴器下用打了婴儿沐浴露揉起沫的毛巾给他擦背的时候，他趴在卡卡西那用来当扶手的手臂上就闭起了眼睛。 睡着了的小孩比清醒的时候要更加乖巧，不过在当下的情况来看的话，虽然挺乖的，但也更难办一些。 因为鸣人醒着的话可以自己站稳，睡着了就只能靠卡卡西去扶了，还得时刻注意着不能手滑再把小孩给摔了，因为瓷砖上都是水，穿不穿拖鞋都容易摔。 卡卡西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小孩的鼻血和身上的泥污都擦了下去，最后用温水再像是洗猫一样悬在皮肤两厘米左右的地方，给他冲了最后一遍澡。 小孩子洗完澡后除了不能放烘干机里以外，其它的处理也都像是对待动物那样就好，毕竟人也是哺乳动物，差别也不算是特别多。 卡卡西拿了条大浴巾把小孩裹起来，抱着他坐到了小板凳上，又扯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当头发变得只剩下二三成潮了以后，裹在身上的浴巾也差不多把水都吸走了。卡卡西抱着这条小孩进屋给他换好了睡衣，将其放在了布偶的里侧，并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而后才去处理之前洗狗后的惨状。 {以后还是在院子里洗狗吧……} 卡卡西的影分身默默地收拾完了泳池且擦完地板后，又简单地给客厅等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本体现在是比较忙的，这些事都不能自己去做，只能由他这样的影分身来了。 虽然等晚上收回去以后也会把疲劳感一起带给本体，让本体变得更累，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一个人能分成好几个去在同一时间内做不同的事，已经很不错了。 做完家务的影分身瘫在了客厅里的坐垫上，看着天花板一脸的无望。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楼下继续洗狗，但刚忙活完的他又不想立刻就去。 {也是时候去训练它们了……} 如果无视掉它们任由它们这样长大的话，那以后就真的不好去让它们做些什么了。 曾经的忍犬也就只能当成一般的宠物来养，而卡卡西认为自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和那么多条狗增进感情的。 他决定晚上再和本体商量一下，多分出来一个影分身带那几条狗去犬冢家进行训练，尤其是帕克，它真的超级聪明，相信练成了以后就不用自己再去训练新的忍犬伙伴了，只要靠帕克和布鲁就好。 ——因为其它的狗刚开始可能不太会听帕克的话，而长得很凶实际上对同伴非常温柔的布鲁就能保护好帕克了，让那么小的一只不至于被其它的狗给抽飞。 布鲁成熟期的体形要比自己成年以后还要大个一两倍呢，别说对其它的小狗、就算是对人来说，也能算是蛮强的威慑了。 卡卡西换了个姿势继续瘫在坐垫上，从除了灰尘和灯以外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的天花板上挪开视线到了很亮的、正午阳光照射着的窗户外。 “……” {真的要让琳就这么回来吗……？} 团藏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卡卡西真怕他把鸣人和琳的情报一起给卖出去，再发生弥彦身上的那种事情。 毕竟那是连曾为同期的现任火影都想暗杀下去、自己上任而掌控全村的人。 卡卡西很清楚，现在的暗部里除了天藏以外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存在，而大和也是有着自己的正义的，不会去接下暗杀火影的那种任务。 所以就算自己这些年里把暗部给辞了，日斩大人那边也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因为其他人并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是现在的团藏也没有。 宇智波还没灭族，团藏也还没有那一堆加了细胞的写轮眼，就算右眼可能不是坏的、而有着曾经得到的写轮眼，他也没办法给日斩造成太大的伤害。 因为日斩会尸鬼封尽，而如果是卡卡西这样的小辈去做暗杀的事情的话，日斩……可能会不忍心对他下手，就像是放走了大蛇丸那样。 而当时内心仍是黑暗的自己很大概率会严格地执行那个暗杀的任务，就算失败了，日斩也不会对团藏怎样，就算要追责，也可以以那是卡卡西自己的意愿为借口来推锅出去，把自己完美地撇出去。 木叶的民众比起曾经杀过同伴的卡卡西来，或许更容易相信团藏的一面之辞吧。 团藏很了解自己的这个‘伙伴’，所以才觉得日斩不行、而自己更合适当木叶的领导者。 {……不，在止水成为我们的伙伴前，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琳的存在比较好。} 卡卡西认真地思考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在心里作出了还是先缓缓的决定。 既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和鸣人以及带土商量了，等琳醒来以后，还要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想回木叶，那卡卡西也只能先拜托带土一起，在村子里改创出可以让琳平安生活下去的环境了。 因为自己的不成熟，琳失去了青春期的好几年时光，卡卡西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这样的责任。 当然，把她带走了的带土也必须要负责，因为如果他没有带走琳的话，可能琳在那时候的几周后就醒过来……老师他们也就不会再出事了。 卡卡西在客厅里思考了大概一个小时的人生后才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厨房。 ……该做饭了，他们还没吃午饭呢，再拖下去的话，小孩会被饿坏的。 毕竟上午和日向家的孩子练习了那么久，虽然没有达到凯的那种练习强度，但也是很累人的。 虽然卡卡西也挺想就让小孩这么睡下去，明天早上再把他叫起来的，这样就可以把今天约定的事给拖没了。 但那样是不行的。 感觉自己要是好好地做一顿饭就会累消失的卡卡西，翻冰箱找出了一盒高钙牛奶，洗米后开始熬牛奶粥。 “鸣人，起床了，该吃饭了。” 卡卡西拨拉了几下布偶让睡着睡着就埋脸过去的鸣人露出了脸，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后，在他耳边说。 ‘吃饭’的那几个音被卡卡西念得很重。 第2020章 当日无 如题。 忽然又想起了14年的清明节（那年改成了4.5，但我4.4去的），我自己回到了我小时候所在的地方，绕着已经看不出任何当年痕迹、旧楼处的新高架桥走了很远。 已经不会有当年的模样了。 我又去了那个令我失去了当时重要的人的地方，站在马路边望着那里，想哭，哭不出来…… 两个人。 只留下了我。 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但想起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可能因为我是很容易变得感伤的人吧，昨天、前些日子，也因为偶然看到的一些东西感到与我无关的痛苦（昨天差点又哭了（。 14年的那天是下着雪的，即使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春天了。 雪很大。 重要的人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是离去的还是仍在远方却断了联系的，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此单章不删，作为将来可能会被问“为什么这天没有更新”的解释。 希望大家能珍惜现有的事物、陪伴在身边的人。 ……珍惜现在吧。 第五十八章 人生啊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琳愿意接受的话，希望她能够暂时待在木叶以外的地方……你觉得呢？” 卡卡西拿了盒冰糖过来，往鸣人碗里的牛奶粥上捻了两块过去。 “嗯，挺好的，让琳姐回来现在的木叶确实不怎么合适。” 鸣人醒盹得差不多了后拎起了自己的长柄小勺，开始转着圈地搅拌碗里的糖和粥。 “我打算请带土去找纲手大人的位置，然后在琳答应以后写一封信给纲手大人，希望她能帮忙带带，静音好像也在纲手大人的身边，她们曾经好像关系也还行，应该……可以的。” 卡卡西把糖罐放到了餐桌边上，也拎起了自己吃粥用的勺子，舀了一小勺粥，吹温后送入了口中。 “琳姐在医疗忍术方面确实有天赋，而且纲手大姐还是三忍之一，确实可以。但要是让黑绝发现就不好了吧，因为纲手大姐总是到处乱跑。” 鸣人还在搅着自己碗里的粥，打算把整体温度都搅低了以后再开始喝，不然烫舌头。 ——“那就只能让琳姐进行伪装了吧，骗骗不相熟的人也还是可以的，而且她现在的头发那么长，只要不剪下去、蒙上脸的话一般也没人认识。” 鸣人说着，又从卡卡西手边的糖罐里捻出了七八块大小不一的冰糖，然后把其中的七块都放到了卡卡西的碗里。 “………………这也确实是一个办法。说起来我记得带土曾经说过，在和你去那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和琳很像的人，他刚开始还认错了——或许蒙上脸也可以，但就算是只看发型和眼睛，或许还是能认出来的，不如试试请纲手大人把能改变外表的那个……那什么方法教给琳，只要年纪看上去对不上就没事了吧？” 卡卡西看着自己碗里的粥中间正在下沉的冰糖，纠结了好一会后立着拿起了勺子，一边搅拌一边苦着脸说。 “有道理，那就让琳姐变成大…………小孩子吧，就当是被纲手捡来的小孩好了——反正自来也和大蛇丸也经常捡小孩。” 捡小孩的木叶三忍。 静音不算，静音是被纲手从木叶拐……咳，带出去的，不能算是捡的，虽然她的确像是其他被捡回来的小孩一样，也没了亲人。 鸣人刚开始的确是想着琳能变成年纪大的姐姐的，但想来那样的话就是能自立的年纪了，怎么可能会被纲手捡走啊。 看到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于是收养了，发现她的天赋不错于是培养起来了，多么自然的剧本。 鸣人差不多把自己碗里的粥都晾温了，满意地舀了一大勺的香甜牛奶粥开始吃。 卡卡西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点头表示赞同。 当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快速地把自己的那碗粥消灭。 不搅拌的话，周围虽然很正常，但中间的那部分会甜得不行，如果搅拌了……会全都特别甜。 憋着气吃吧，听说感冒鼻塞的时候也吃不出多少味道的。 卡卡西认命一样把融化的冰糖拌开，端起碗，用勺子拨拉着一口气都给吃了。 他不是讨厌甜的，只是这真的太甜了。 一般人都没办法接受。 - 午饭后的鸣人去了趟洗手间，而后回去继续之前被打断了的下午睡。卡卡西的影分身洗完了碗，趴站在客厅的窗户前看着风景。 {……为什么天会这么蓝呢？} 卡卡西开始思考起这种没什么意义但勉强也算是有深度的事情。 - 晚上。 卡卡西的本体回来了，听影分身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感觉脑袋又疼了起来，不过也觉得是时候去训练那些小狗了。 他把影分身收回去接收了记忆后缓了好一阵，先简单冲了个澡换了居家服，转去厨房准备自己和小孩的晚饭。 他的影分身比他的本体还要累，所以让本来觉得回家算是休息了的卡卡西加了个班，疲劳感增加了不止一倍。 卡卡西在想晚上做什么比较好，粥的话就算了，早上和中午吃的都是粥，晚上再做粥的话，他怕小孩炸。 而小孩中午吃完了就一直在睡觉，晚上吃不容易消化的东西又会增加胃的负担…… 卡卡西决定削几个苹果煮苹果水，苹果吃多了也有饱腹感，煮出来的也算是甜的，小孩应该会喜欢。 鸣人被叫起来喝苹果汤的时候连眼睛都懒得睁，坐靠在布偶身上要卡卡西端碗来喂。 卡卡西就把之前的奶瓶洗净后用烧好的水过了一下，接满苹果汤以后拎着挑出来的苹果块端进了屋，一边扶着小孩一边先夹了苹果喂他，最后才把奶瓶塞到鸣人手上，让他抱着自己喝。 鸣人喝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就又睡着了，卡卡西只能自己把剩下的一半解决掉。 当然，是拧开了以后掫着喝的。 他还没有那么幼稚。 小孩继续睡觉了，卡卡西则把东西都收拾了下去，拿了些钱放在客厅里，等隔天让另外的影分身带着去训练狗。 带土今天也是在很晚的时候来的，跟着卡卡西进了屋后看到还在睡的小孩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而后把他们两个一起带进了神威空间。 ——今天的复健完成后，琳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人所拥有的身体机能，只要把余下的封印全都解开就能醒了。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琳身体周围除了九尾的暗红色查克拉以外，多出了一些不同的、有点淡的同样发红的蓝黑色查克拉。 带土从九尾那里得到了答案，转告卡卡西说那是三尾的查克拉——三尾也在帮琳。 说它决定相信一下这个小姑娘，相信她能成为与自己相处得来的人类。 琳身后的伤口在这几天内恢复得很彻底，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是脸有点红的带土告诉他的。 但很可惜，之前穿了肺的那个大洞还在，不过只比之前缩小了一些，显得不那么骇人了。 三尾说这个就没办法治愈了，让卡卡西一阵默然。 卡卡西跟带土说了一下自己白天的想法，带土沉下了脸，但还是点了头，答应在不借助白绝力量的情况下去把纲手找出来。 ……怎么说呢，最初那个晓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黑绝和带土策划的，他只是借着团藏和半藏的合谋的时机，把余下的成员拖延、解决掉了而已。 为什么团藏一个木叶的会对雨隐这边的人那么在意？或许是因为自来也曾经帮过、带过他们的原因，所以借着自来也的关系网认识了他们。 听说有一个孩子有他所不了解的、似乎在宇智波有些许记载的轮回眼，又起了贪欲吧。 - 三尾和九尾的查克拉渐渐地都消下去了，九尾借着与鸣人的接触将琳身上的九尾查克拉收回了大半，只留下了一丢丢，和三尾的查克拉一起淡隐在了琳的身上。 ——她看上去就像是在普通地睡着觉一样。 “……卡卡西。” “嗯？” 卡卡西看着同样把九尾查克拉收回去了的小孩，随意地应了一声。 虽然主导能量传输的是九尾而非鸣人就是了。 带土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在我找到纲手大人之前，就……让琳待在你家吧。” 带土攥起来的拳头伴随着他落下的话音松了开来，面上的表情好像刚刚对什么事情释然了一样。 “……等一下？？？” 卡卡西差点又没抱住鸣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抱稳了小孩后，震惊地看着带土。 第五十九章 所谓的复健暂时告一段落了 “对，你没听错。” 带土将之前的话说出口以后就像是佛了一样，淡然地把鸣人从卡卡西那抱到了琳的边上，免得这家伙再手抖把人摔了。 “但是……你……之前……她……我……” 卡卡西的语言和想法都支离破碎了，没办法编成一句完整的话。 九尾那边变得不安分了起来，又从睡着了的小孩身上涌出了一些查克拉，不过这次只现出了一条尾巴。 琳的身上也闪现了一下类似暗红色火焰的景象，而后的矶抚似乎也学起了九喇嘛，涌出了一条尾巴，比比划划着倒是不清楚是想表现什么。 “你家不是有两个床吗？大的那张把碍事的布偶去掉的话就够你们两个了吧，反正他那么小又不占地方，另一个床不是那种大的，但琳的话也够了，不过你得把那两张挪开啊，别再挨着放了。” 带土捻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象了一下在卡卡西见到的房间布置。 看情况是真的有认真在考虑。 “……不是这个问题，就是……” 卡卡西胡乱挠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纠结着脸说：“你这里更适合她吧？待我那边的话要是被发现了……” “我会尽快找到纲手大人的踪迹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带土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我也不是说这个，你……真的放心……？” ……把她安置在我这个曾经杀害了她的人这里。 卡卡西很害怕。 害怕会变成之前的那个梦的现实。 而且曾经也的确被那些场景填满了大脑，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象到那个场景。 可怕。 即使鸣人已经安慰过了他、而且琳也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但他还是觉得很可怕。 “……喂！” 带土手握成拳重重地捶了一下卡卡西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动什么坏心思！！！” 卡卡西忽然被捶倒没觉得怎样，也认为这样的自己的确应该被打，但听完了带土的话就懵了。 {……啥？} 卡卡西懵了好多秒才意识到带土是想岔了，回过神来连忙解释以表清白：“不是，我没想别的，就是我……我……我对琳有些心理阴影，经常能回忆起她当时的样子，她当时的表情在我这里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我可能会不太敢面对她，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以后，咬着牙把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琳的记忆或许停留在了被‘杀’后死亡的那一刻，而意识停留在那时候的她，苏醒后看到的仍是自己的话，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可能她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然后认为他是幻象，对他说些自己觉得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说出来、毫不留情的话？ “——……就是这样，还是让她留在你这里吧，更安……” 卡卡西攥着空气，对着带土心累地笑。 他如此表着态，随后无意识地把目光挪到了那边的两位‘人柱力’身上，结果这一看就让他的话噎在了嗓子里。 闭着眼睛的琳正被弥漫在周身的三尾查克拉包裹着隔空显出了两条尾巴，再一看隔壁的那个小孩——闭着眼睛的鸣人也被九尾控制着不甘示弱地蹿出了两条大尾巴，你来我往地和三尾用能量化成的尾巴互殴着。 三尾又把自己能放出来的最后一条尾巴爆了出来，九尾的两条尾巴稍一顿后就爆出了额外的两条，晃着比三尾多一条的尾巴耀武扬威着。 矶抚就很气，因为自己只有三条尾巴，多了没有，九尾要是直接爆六七条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此时就挂着比自己只多了一条的尾巴在那晃啊晃……哎呀好气。 ——“……” 卡卡西默了。 “……看来它们大概会相处得很好。” 带土耸了耸肩，“不过果然还是让她待在你那里吧，虽然我也很想让她留在这儿，但我这什么都没有，就算是现在立刻去准备也会让她醒来以后有很多的不便……而且这里太过冰冷了，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在一个温暖的‘家’里醒来。” 带土看着浮了一层尾兽查克拉的琳本来是想要忧伤一下的，但发现看到了那两只小孩子怄气一般的行为后完全生不起一丝的忧愁，除了无语就是嫌弃。 当然，不是对琳。 因为他都看不清琳现在的脸，自然也不会觉得那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生物是琳了。 ——“而且让她待在家里的话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吧，至少白天她还能和鸣人聊聊天什么的，因为我平时还是要待在外边的，不能总是待在空间里……我不希望她感到寂寞。” 带土说完以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从那个奇怪的三尾形态的琳身上扭过了视线。 他总有种自己的深情都喂了狗的错觉，即使三尾看上去更像鳄龟，而真正是狗形的其实是对面那个小孩。 不如说小孩的身形让他看上去更像个狗，因为大一些的狗体型就和现在的他差不多。 而觉得琳去别的地方更好的理由也不止是这一种，其实主要是因为带土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他也很害怕。 - 被压了一尾的矶抚气哼哼地缩回了琳的意识空间窝了起来，得意洋洋的九喇嘛即使想再在外边多待一阵，却还是屈服于带土显现出的、已经开始转了的万花筒，不满地用尾巴重重地对着空气空挥了一下，也缩回了鸣人的意识空间里。 留在了琳那的一丝九尾查克拉被见此后的矶抚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气得九喇嘛直接爆出了目前上限的七条尾巴对着琳——确切地说是对着琳那边的矶抚。 然后被冷着脸的带土把鸣人意识空间里的狐狸，用万花筒令其的眼瞳变成了被控制状态下的三勾玉，强行让它完全息了下去。 “……我想九尾大人是不会那样的，可能有什么其它的原因，比如和三尾吵架什么的……” 卡卡西硬着头皮向前挡住了带土的视线，为九尾说着话。 他自认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了解九尾的，比如它看上去超凶但偶尔会傲娇还不承认的那种‘好心肠’。 不过面前这样的带土给人的感觉过于冷漠了，让人感觉压抑……和恐惧。 带土用万花筒瞥了卡卡西一眼，啧了一声后恢复了平时的三勾玉。 “好了，我……明天晚上会去看看情况的。” 带土把鸣人丢给了卡卡西抱着然后揪住他的胳膊，另外的手则按在了躺着琳的石床上。 卡卡西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后，他和小孩以及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 “嘎吱呀嚓——” 落地后的他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第六十章 夜晚与清早 琳的重量把玄关附近的木地板给压得塌陷了不少下去，确切来说的话，是她和那个不知道有多沉的石床的重量。 “……” 卡卡西默默地把鸣人抱回了房间的布偶身边，回到了客厅看那暂时还没有完全塌掉的木板地发愁。 {总之先把她从这里搬走……} 卡卡西迈步过去小心地伸手将琳横着抱了起来，与此同时，脚下的地板终于承受不住了，让卡卡西整个人都向下沉了一些。 幸好琳的重量比鸣人还多，沉得很有存在感，没有被卡卡西无意识地扔出去。 不过相对于她的同龄人来说，却是很轻很轻的存在了。 卡卡西先把琳放到了另外的床上并把那张床向外拽出了一米半远，而后拿起了修理工具和扫帚套装，很是干脆地把石床周围的地板都给拆了，跑下去把木头堆在院子里后再回来扫剩下的那些碎渣。 石床的床下是空心的，但这和它重得‘压塌炕’并不冲突。 卡卡西甚至都没办法轻松地把这个石床搬走，搬了大概五分钟才向门口挪了半米。 带土果然不是人。 卡卡西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堵在门口不远的床该怎么处理？ 玄关的小走廊并不算很宽敞，而这个床还不小，就算绕开它出门或者进屋，也会感觉非常挤。 除非直接像是跳羊一样从床上撑着跃过去。 ……或者从床底下爬过去。 {算了。} 挡都挡了，那就让它挡个彻底吧。 卡卡西重新画了好一会把石床往室内拖了一段，按着床脚往斜方将其旋转着横了过来，让它直接把门口堵得满满当当，变成了连老鼠都没办法从两侧蹿过的状态，只能从上或者从下跳or爬。 十六岁的卡卡西在挪完了石床以后叉着腰在站在床边歇了好一会，心累地叹了口气后又跑去浴室附近拿擦东西的布，投湿后仔仔细细地把刚刚飘到上边的灰尘擦净，然后回屋找了个鸣人的被子给琳盖上，自己拿了备用的被褥跑出去铺在了门口的石床上，默默地睡在了家门口。 卡卡西打算等早上出去工作前再把琳余下的封印都解除掉，这样就算她醒来了，自己的本体也不会立刻就知道，只是对影分身的心理影响比较大而已。 - 隔天早上被卡卡西的影分身叫起床的鸣人，懵了一阵后悔恨地开始捶自己的大腿，一直到卡卡西向他保证昨天的约定直到履行前都会算数以后才停了下来。 然后小孩就悠悠哉哉地跑出去准备洗漱了，留下了忽然又后悔了的卡卡西以及不远的地方已经被解除了封印的琳。 三尾的封印也已经被解开了，而最初琳体内的三尾并不是被封印着的，而是保持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离开人柱力、会给木叶带来麻烦的状态。 所以矶抚现在是无论何时都可以自己离开的状态，只不过离开的时候，琳也会像其它人柱力那样死亡就是了。 九喇嘛很好地和矶抚沟通了一下，矶抚也觉得还是有个固定的宿主比较好——至少这样不会被其它的一堆小虫子接连不断地过来骚扰。 虽然不自由，但很清静，而且也能更多地接触到江湖海洋、山川河岳以外的其它事情。 听说人类的社会里有意思的事情还不少，比每天圈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有趣多了。 矶抚也不是没有怀疑这些是九喇嘛骗自己玩的话，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看看情况吧。 - 跑出去的鸣人不到一分钟就又跑了回来，脸上手上和刘海上都是水，满面震惊。 “……？” 卡卡西刚收拾完床铺打算把窗户开个小缝通通风，听到踏踏踏的小脚步声后回头看到了好像是洗脸洗了一半的小孩，有些疑惑。 {难道是毛巾掉到哪个角落里了吗……} 鸣人早起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但那丝不对劲瞬间被昨天居然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睡过去了的自己给打散，并没有时间去观察别的什么。 直到刚刚鸣人从布偶身上翻下去的时候被卡卡西给抱了下去、跑出门以后，之前被覆盖掉的奇怪感觉在视野里除了自己就没人了以后重新涌现了出来。 [等会，床怎么变小了？] 鸣人意识到今天从床上到地上的时间快了很多。 [……等会，边上是不是还有什么？？] 鸣人刚刚还在想那边躺着的会不会是卡卡西呢，但又转念一想：卡卡西不是来叫自己起床了吗？ 那那边躺着的好像是人的……生物是怎么回事啊？ 鸣人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来得及把水龙头拧回去就跃下了小凳子，往房间里跑。 用凉水揉了几下脸的鸣人现在清醒了很多，也清楚地看到了那边躺着的人的样貌。 “……你把带土怎么了？？？” 鸣人无比震惊地问。 “……没……没怎么啊？” 卡卡西被他这忽然的疑问也问得有点懵。 带土又不在这里，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卡卡西懵了一会以后才发现小孩的注意力是放在了琳的身上，稍加细想便忽然理解了鸣人刚刚的提问因果。 ——“琳啊，带土说希望能在找到纲手大人之前让她待在这里，她也确实没别的地方可以去，然后我就答应了。” 卡卡西蹲下去抬手抹了抹小孩脸边的水，并帮他把头发绺儿上的水珠也给捻甩了下去，由于小孩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手感很好的原因，卡卡西没忍住地又捏了几下鸣人的脸。 “……喔。” 鸣人掐开了卡卡西的手，蹬了他的膝盖一jio就跑回去继续洗脸了。 ——鸣人只是好奇原因而已，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还挺欢迎的，不过这样的话……嗯。 泡澡还是可以正常在客厅里泡的，反正都是穿的泳装，但除此之外的平时内，他和卡卡西就得多注意一些行为举止了……就稍微有点麻烦。 - “今天还去日向家吗？” 鸣人用筷子拨分开被烤得酥香熟脆的面包片后夹起了其中的一小块，蘸了下边上调料碟里的散颗粒状白砂糖后满意地将其吃了下去。 “……” 卡卡西刚夹起来的葱香煎蛋由于在不合适的角度停顿了的原因，又落回了盘子里，他想了想后再次夹起了那个煎蛋，用商量似的语气问：“今天就不去了……？” 他不清楚鸣人是特别想去还是特别不想去，毕竟被打了那么疼，昨天还抱怨了好一阵。 但要是不想去的话，大概就会特别坚决地拉着自己说不要再去了吧？ 第六十一章 小孩的日常任性 鸣人虽然不想一直被虐，但总觉得如果坚持去那边的话，自己也能在体术方面变强。 他觉得这种能蹿上树上房的忍者都挺流啤的，而自己就只是个普通的人，估计就像是被盖过盖子的跳蚤一样，没办法跳出身体能跳起来的最高距离。 作为一个曾经跳远连一米半都不到的人，他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能蹿那么高。 不过如果哪天能把宁次打败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有信心去试试了。 ……现在的自己可能连半米都跳不到。 但琳现在还在他们家里，面前的这个卡卡西大概已经是影分身了，再分出来一个的话的坚忍度会下降，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很容易消失掉。 “那不去了吧，要是琳姐醒来以后我们不在就不好了。” 鸣人把余下的面包平放在了碟子上，夹断了煎蛋的蛋清部分后将其叠了上去，又捞了些卷心菜丝和糖过去，伸手把面包掰断折了过去，像是吃三明治一样，张大了嘴巴嗷呜一下咬了一大口。 “嗯……也只能这样了。” 卡卡西伸手接住了从小孩嘴边掉出来的菜丝儿，装到了自己的盘子边上，对他点了点头。 - “卡卡西，说起来一天的时限计算起来会浪费掉很多时间呢，不如拆分成二十四个小时好了——先来一个小时的吧。” 鸣人随便扯了张纸当‘听话券’，卷巴卷巴递向洗完碗出来正解围裙的卡卡西。 “……欸。” 卡卡西有些愣地接过了那张白票。 {……什么时候说是整整一天了啊？？} 很明显，这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卡卡西能忍吗？ 他表示，能。 “那个，我想想……现在立刻去买上次我看上的那个花簪吧！” 鸣人见卡卡西并没有表示反对，便放心地开始使唤起了他。 虽然平时也基本都是这样的，但这种限时的情况不好好利用的话，不是会感觉很亏吗？ ——“回来的时候记得买些刨冰！……唔，果酱单装起来吧！什么口味都行，要是有巧克力味的话就更好了，没有的话就给我买些巧克力酱……有的话也要！还有还有——买些冰激凌回来！” “……嗯，也要巧克力味的吗？” 卡卡西在心里记下了这些孩子气的要求，为了不让自己白跑一趟而进行细节追问。 但这句话问出口以后，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经历过这样的问答。 “对——……唔，不，等一下。” 鸣人撑着下巴皱起了眉，“还是买香草味的吧，奶油的也可以，一份……嗯……两份吧，要特别多的，碗装的那种！” “……嗯，说起来你也吃不了多少，其实一盒就够了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无奈地对他笑笑。 果然还是和记忆中的很像。 “的确，不过还是想要两份，我还想要那种可以掰断分着吃的棒冰，再买些食品用的裱花袋吧！” 鸣人爬起来抱住了他的大腿，也不知道是在耍赖劲儿还是在撒娇。 “…………嗯，可以，不过不能浪费唷。” 卡卡西把那张白票还给了鸣人，心情复杂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去放真钱的地方拿了另一个影分身给自己留下的那些以后，就换上外出的衣服出门了。 他们担心的是琳醒来后一个人都不在、自己还在陌生的地方、会觉得可怕的情况，所以就算只有鸣人在也没关系，至少琳醒来以后要是只看到一个看上去那么无害的小孩，大概率不会觉得‘恐惧’吧。 就是不知道她醒来以后能不能行动自如，虽然身体机能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毕竟躺了那么多年，影响要说一点没有的话，是不可能的。 卡卡西有拿出来一袋吐司面包和一盒牛奶放在客厅的小桌子上，要是琳醒了以后感觉到饿的话，也可以让鸣人把那些拿给她。 - 卡卡西带着一堆东西回来的时候，琳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而无所事事的鸣人正抱着一本自来也老师的大作，一脸嫌弃地看着。 这时候的自来也还没有转型，所以内容上也都是很正常的那种，挺能打动人的，但对鸣人来说就有些鸡汤和无聊了。 “哈……你回来了。” 鸣人听到了塑料袋唰啦哗啦的声响后揉着眼睛看向门口，打了个哈欠把书随意地往旧沙发上一扔，爬起来往门口跑。 “嗯。” 卡卡西被非常自然地低头从床底下跑过来的小孩再次抱住了大腿，把东西放在了石床上后像是挼宠物一样挼了挼鸣人的头发。 ——“要先洗澡吗？” 卡卡西抱着小孩从石床上跨迈过去，拎着那堆东西走到了厨房。 “嗯！……欸？” 鸣人点完头后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一边泡澡一边吃冰激凌，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卡卡西对他笑笑，把袋子里应该冷冻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我先把这些再冻上，等你冲完澡、给你准备好泳池以后，再把这些拿出来吧，不然这些会化掉的。” “嗯……” 鸣人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被看穿了，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等卡卡西放完了那些以后，又扯了扯他的裤腿，“你——” “嗯，我也和你一起，可以了吧？不过这次我得穿更长一些的泳裤。” 卡卡西用手指点了点小孩的发旋以后，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先去冲澡了。 一般在澡堂里，不少的人也都是先简单地舀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淋一淋以后才进池子的，那样会比较干净一些，因为从外边进来的时候身上会有很多灰啊什么的，会让用来泡澡的水变得不太干净。 虽然也有那些直接就去泡了的，但一般这种情况也没人管，除非站出来管的人有洁癖。 但要是有洁癖的话，就不会去那种人多的地方了。 - 卡卡西的影分身忙活了好一阵，才拿着冰激凌棒冰刨冰和板凳走到了泳池边上，先拿了一盒冰激凌迈进了泳池里。 “唔……要不先来刨冰吧？” 鸣人亮着眼睛看他，“冰激凌化了还可以冻，但刨冰化了就都是水了！再冻就没有意义了！！” “……嗯，好啊。” 卡卡西便把冰激凌放了回去，抄起了一袋刨好的冰——店家直接把好几份刨冰的冰合到了一起给他装了袋，说是这样好拿，当然也额外给了纸杯盒，不过卡卡西觉得应该用不到。 没有巧克力味的刨冰，但卡卡西买到了和炼乳一样的管状巧克力酱。 “先让我啃两口冰，其它的一会再说！” 鸣人迫不及待地捏住了卡卡西手上的袋子，将其扯开，用附赠的塑料勺舀了一大勺冰吃。 在泡着热水的时候吃碎冰，咔哧咔哧脆，爽。 第六十二章 醒了醒了 卡卡西没有主动吃多少，几乎全程都是在帮着给小孩递东西，偶尔会被塞几勺冰，然后是棒冰，冰都没了以后就是冰激凌。 小时候的鸣人吃得更不多了，余下的那些就也都全部喂给了卡卡西，导致卡卡西再次被凉到肚子疼得不得了。 不过还好泳池里有水，且水还是热的，能缓解不少那种绞痛的感觉。 卡卡西的影分身凭借着自己坚毅的精神存留了下来，没有给本体带去工作事故。 不过晚上等本体回来的时候会怎样就不一定了……但至少那时就没有这么疼了。 “看着就很疼啊，真的没问题吗……” 鸣人被自己导致的后果吓到了那么一丢丢，担心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没。” 卡卡西捂着肚子对他笑笑后从牙缝里挤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果然是真的很了解我，连我想的事情是什么都清楚……可怕。” 鸣人又拍了拍他，表情纠结。 ——卡卡西在自己开口之前就说出来：会替自己把那些都解决掉了。 鸣人对他的‘善解人意’表示挺‘感动’的，但老实说……这样真挺可怕。 “…………抱歉。” 卡卡西又换了好一会，才吐出来完整的一句词。 “嗯……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这样的，下次不……尽量不会啦。” 鸣人按住了卡卡西的肩膀，像是攀登一样踩着他的腿往上爬，“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可以吗？” 鸣人现在看到卡卡西这个样子就有种强烈的负罪感，就，特别内疚。 但内疚归内疚，他是不后悔的，因为还挺有意思。 “嗯……” 卡卡西点了点头，忍着胃绞痛把鸣人托到了泳池外边。 小孩往下一蹦以后捏着泳裤的裤脚抖了抖水，趿拉着拖鞋拿起水舀就跑进了洗手间里。 他够不着浴室的花洒开关，只能从水池那边接温水出来往身上浇了，反正在泡澡之前就已经洗过了，现在只是把之前吃冰激凌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滴到水里并与其混合了的冰激凌浑水冲下去而已。 不然鸣人总觉得自己会被蚊子咬。 虽然蚊子并不是靠人的嗅觉能闻到的那种香甜气息而去叮人的。 卡卡西的影分身肚子很疼，但厕所也不是立刻就能上出来的，毕竟肚子疼差不多分为四种，一种是普通的、不影响行动的肚子疼，一种是影响行动的超级肚子疼，两种是想上厕所的、‘完全排出去就好得差不多了’的不算很疼或特别疼的肚子疼。 他就是那种只影响行动的超级肚子疼，这种情况是上厕所也没办法解决掉的。 这次疼得这么快可能也有他正在热水里泡澡的原因吧，一边泡着热的，一边吃着凉的，光是想想就隐约觉得肚痛了。 - 鸣人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自己以后换上小浴袍，良心发现地扯了一小块抹布，把刚刚跑过来时洒了一地的水给擦得差不多了，随后在泳池里涮了涮手，揉揉卡卡西湿漉漉的头发以后又跑回洗手间洗了次手。 他打算回房间去午睡了。 卡卡西？……还没到需要让-连自己都打理不好的两岁小孩-去照顾的地步吧。 鸣人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有大人向年轻的孩子求助的话，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人。 ——他们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认为年纪小的孩子就能做到了？ 迷路了也一样，年轻的孩子很少能用大人能听明白的路线说明，去告诉他们往哪走、怎么走的吧。 路走得越多越熟，所以年纪大的人才会更熟悉附近的路，除非不是本地人。 但在异地遇到了同样是异地的人的话，那也算是运气不错了，或许还能聊到一起去。 - “……谁？” 鸣人刚进屋就听到了不是卡卡西的的声音，扭头一看，把长长的头发抓捧在手里的琳，呆怔的同时又往窗户那边挪了几步，有些紧张地望向了他。 “……” 鸣人下意识地立刻退出去房间并关上了门。 卡卡西的影分身还缩在远处的充气泳池里，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个不同寻常的人声。 [……我为什么要躲啊？] 鸣人冷静了一两分钟以后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深呼吸后抬胳膊去够门把手，再次打开了门。 琳那边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没有再一脸惊慌地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变得那么长了的头发，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床头架上边，盯着那一排排的小猫布偶。 确切来说的话，她盯着的或许是被那些布偶挡在了身后、隐约露出来一点不完整画面的合照吧。 水门班的合照。 听到鸣人拉开门的声响后，长发的琳似乎是抬起了脑袋——因为背影的头发像是瀑流一样向下‘淌’了一些。 “…………你……” 琳的面上仍有着一丝彷徨感，不过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向后退了。 ——“……你好？” 她又低下了头，望着把门又关上了的那个小孩。 一个小孩而已，比认识卡卡西时的卡卡西年纪还小。 她不觉得这个小孩能给自己带来威胁。 而且，这个小孩的外表也特别像自己熟悉的人，让她感到些许安心。 ……或许这里是水门老师的家？ 琳从小孩的外表和床头架上的合照，在心里如此猜测着。 只是家装布置和印象中的老师不是很搭，但那并不算什么问题。 ……或许是玖辛奈姐喜欢的不拘小节那种的风格？啊，这样就容易想象了。 她觉得只有水门班的人和玖辛奈会有他们的合照，别人的话也没有意义吧？ ——“你可以告诉……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琳觉得刚刚的样子可能吓到这个小孩了，虽然自己的精神外貌都好像挺憔悴的，但她也还是努力地作出了友善的微笑。 “……鸣人，名字是鸣人。” 琳没有再躲了，鸣人倒是又往门后的角落里缩了缩。 “……欸。” 她又等了半分钟左右也没等到小孩的下一句话，有些惊讶，但没有把疑问说出来。 而鸣人见她的这个样子也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就只是鸣人，因为我没有姓。” 鸣人贴着墙边跑到了衣柜前，打算一会谈完话后先去给客厅里还穿着大泳裤的卡卡西拿一件换洗的衣服，免得他或者琳会觉得不好意思，即使卡卡西正穿着那种可以外穿的泳装。 第六十三章 重逢 “你的……嗯，鸣人，你能告诉姐姐，你的家里现在都有谁在嘛？” 琳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多，本来想问小孩的父母不在家吗——之类的问题来着，细想过后还是改成了不论怎样都不会冒犯到人的问题。 因为看这个家里是有两个床的，而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照顾他自己的话倒是勉强有可能，若让他再去照顾像自己这样的青少年的话，那就有些不太能想象得出来了。 所以大概还至少有一个别人的。 “你就是琳姐……姐，对吗？” 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反问了她一下。 “嗯，是啊，全名是野原琳喔，不过大家也一般都是叫我琳的啦。” 琳也不在意，又瞄了眼那边的照片以后转回脑袋对小孩笑了笑，点头，对着他俯了俯身，伸出了胳膊，作出像是在招呼猫狗之类的小动物一样的姿态。 鸣人纠结了一小会后决定在和她交流之前先把卡卡西从泳池里揪出来，她的事就等之后再说吧。 反正之后卡卡西也是要和她谈话的，到时候一起谈好了。 “那个，我先出去一下——” 鸣人蹦起来拉开了衣柜的门，熟练地把卡卡西的衣服连着挂在上边的s形衣架一起拽了下来，拽开房间的门后就跑了出去。 “呃……” 琳愣了几秒后把跟着小孩出去而止住了转移的目光挪到了那边没有合上的衣柜前，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就看一下一边打量了过去。 熟悉的忍者制服，中忍背心和上忍马甲也都有，衣服也都是很普遍的那种，看不太出来是谁有的。 不过里边好像有几个……脑袋？！？？ 琳看到了边角处挂着的一个个带着头发的‘脑袋’以后，惊得不得了。 她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瞄了眼门口见没什么动静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咣砰——”“！！” 琳伸出的手差两三厘米就能碰到那些‘脑袋’的时候，门被咣地一声撞开后狠狠地砸到了墙上，吓得她心脏停了几秒后又突突突地快速跳动了起来。 她缩了缩肩膀压下那种莫名发冷的感觉，僵硬地咽了下口水，一点点地扭头看向了门那边。 “……琳！！！” 从泳池里挣扎着爬出来、胡乱在泳装外把鸣人带出来的大衣服套上的卡卡西瞪大了眼睛，平时在家都闭着的左眼现在也睁得溜圆儿，把似乎在鬼鬼祟祟像是做贼一样的琳完完整整地收入了眼中。 “……！” 琳在看到他的头发和脸以后就呆了，不敢相信似地抬手盖住了自己的嘴，也瞪大了本来就不算小的眼睛。 ——“卡、卡卡西……！？” - ‘重逢’与相遇是感人的，但眼下这两个人的行为实在是挺让人出戏——琳刚刚就像当场被抓获的小偷一样，但这不算什么，主要的问题还是卡卡西那边。 卡卡西在听到鸣人说琳醒了以后，没来得及揪浴巾就慌忙套上递来的衣服赶回房间去确认了，此刻后背和领口都被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打湿了两大片，而且还有不少身上的水顺着袖管和裤管下的四肢向流了下去，在地板上汇合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塘’。 鸣人都为他感到丢人。 “琳……呜……” 卡卡西蹲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团成了个穿山甲球，哭了。 “欸、等下，卡卡西？你别哭啊？” 琳瞬间忘掉了被发现想翻衣柜的心虚感，有些慌慌地跟着蹲到了卡卡西的身边，想把他扶起来。 “……呜……” 卡卡西有苦难言。 他肚子疼。 而且和之前相比起来，现在更疼了。 他哭的理由有百分之九十是因为肚子非常非常疼，百分之五是怕自己疼到消失，另外的百分之五才是琳。 卡卡西一个没蹲稳就疼到站不住跪在了地上差点倒在琳身上，鸣人连忙跑过去扶抱住了他让他向后稳了稳。 “他……肚子疼，已经疼了好一阵了，现在好像没办法和你聊天，先让他休息下吧。” 鸣人努力地肩扛着卡卡西上半身的重量，也有点心虚。 因为是他让卡卡西吃坏了肚子的。 虽然他也的确是好奇：琳醒了以后看到这样没形象的卡卡西会是什么反应？……才这样闹的。 嗯，不能让卡卡西知道。 “啊……这样啊。” 琳看向刚刚伸出去就被鸣人截胡了的手，闭了十多秒的眼睛，再睁开后，手上泛起了青绿色的光。 ——“我会一些医疗忍术，虽然还不算很好，但如果是肚子疼的话我想我大概能帮忙……”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卡卡西捂着肚子的手臂伸出了手。 “……！等、等下……呃啊！” 卡卡西想后退却被自己给绊了，连带着身边的小孩也一起仰摔了过去，后脑壳结结实实磕到了门框上，还挺疼的。 不过幸运的是，卡卡西为了防止鸣人会磕到，已经把所有的门框上都添加了铺垫用的软胶条，这才没让现在的卡卡西被磕开瓢或者磕傻掉。 “没事吧……” 琳手上的光瞬间熄了，连忙凑过去把鸣人和卡卡西一起拽了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自己的查克拉了，刚从长眠中醒来也有些不太习惯，就没有成功保持住。 “……唔……” 卡卡西拧身捏住了鸣人的胳膊，藏脑袋到了那个小身板后，即使两岁的小孩完全藏不住他这么一个青少年。 {……太丢人了……} 卡卡西现在特别想离家出走一段时间。 丢人的事情除了自己泡完澡没擦干、被喂多了冰啊什么的吃多了肚子疼到快炸以外，还有一个不能对她说的原因。 ……他刚刚在琳向自己伸手的时候，又感到害怕了。 各种意义上的恐惧。 “嗯……抱歉，但是相信我吧，就算可能没办法完全治好，也至少能缓解一下……” 琳眯着眼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卡卡西看了鸣人一眼。 鸣人避开了他的视线，扭头到了窗户的方向，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小孩刚刚脑袋磕到的是卡卡西的上手臂，所以没感觉脑袋多疼。 “……好，那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咬牙答应。 ——他真的不想再这样胃绞痛下去了，所以即使被发现了肚子疼的理由后会觉得自己丢人或者怎样怎样，他也觉得不是那么有所谓了。 第六十四章 现实 琳用的医疗忍术并不是掌仙术，因为卡卡西受的应该是内伤，她就采用了普通的治愈之术，不过根据动作来看，和掌仙术倒是没什么区别。 卡卡西的疼痛缓解了的同时，丢人感也变得愈加强烈了起来，以至于熟悉的琳那不熟悉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的时候，让他会想着自己要是就那么胃绞痛到昏死过去的话就好了。 但很可惜，他没有昏，也没有崩溃。 不过卡卡西的本体等晚上回来接收了两个影分身的记忆以后，倒会是那个更有可能因为精神原因而被击倒的人。 “……嗯，现在感觉好些了吧？以后……嗯，最好不要吃太多冰的东西呢，要好好地给鸣人作榜样啦。” 琳悠悠地叹了口气，收回手后弯着腕关节用手背抹下了额前的虚汗。 “琳姐，是我强行把那些喂给卡卡西的，之前我和他一起吃冰激凌来着。” 鸣人认错一样举起了手。 虽然也是这个卡卡西自愿被喂食的，但冰的东西确实太多了，鸣人也没想到卡卡西连一点点的抗议都没有，就那么地全都给吃掉了。 即使16岁的卡卡西本身的胃也不大，肚子的部分里也装不下，他还是就那么吃掉了。 鸣人甚至都开始怀疑这是限定月读的世界了……为什么不是无限月读呢？因为限定月读被创造出来以后就是真实的另一个世界了，那边的樱还跑到过这边来呢。 而无限月读并不是这样的，它只是大家的梦而已，而且互相不通，是每个人内心中互不相同的‘理想世界’。 但他也只是想想，因为卡卡西和他说之前的他去过额外的限定世界了，所以这边的世界并不是谁的美好幻想。 “……啊？” 琳听到小孩的‘自爆’以后愣了一下下，纠结两三秒后手上再次泛起了青绿色的光，“唔，你……你也还好吧？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情况吗？” 她对小孩伸出了手。 “嗯，当然，不过我没什么事的，那些冰激凌也不是偷工减料做的次品，还好啦。” 鸣人一点都不紧张地把胳膊搭在了琳的手心上，让她能够直接根据查克拉察探到自己的情况。 “唔……确实没什么问题呢。” 琳说着，看了眼卡卡西。 “是我吃不完，但是那些都已经开始化了，再放冰箱里拿出来以后也没有最开始时的那些样子了，所以我就把那些都让卡卡西给吃掉了，希望琳姐不会觉得卡卡西脑子有问题……” 鸣人换上了一副恳求一样的表情，托握起了琳刚消下去荧光的手。 “……啊哈哈，嗯，只要不是他自己发神经就好……对了，卡卡西。” 琳先冲鸣人笑了笑后微微地松了口气，眨眼后再次看向鸣人的脸时，蹙起了眉。 “……嗯，我听着呢，还有抱歉，刚刚麻烦你了……琳。” 卡卡西又把鸣人拉到了自己身前，从他身后的脑袋侧边看向了琳。 直面的话，会害怕。 “没关系没关系，这要比受重伤…………好治多了。” 琳连连摆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露出的笑容和眉眼也一起黯然了下去。 ……曾经的她要是再强大些就好了。 就不会没有办法去拯救自己的同伴了。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呼，先不说那些了，我刚刚才醒来……虽然感觉身体的形同已经没什么障碍了，但大脑和记忆还是有些混乱，别的等之后再谈吧……卡卡西，这孩子是谁家的？” 琳又瞄了眼卡卡西，表情纠结：“别说他是你的孩子啊？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你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当父亲的人……而据我所知，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是这样没错吧？” 琳越看鸣人越觉得眼熟，之前还以为这里是老师和玖辛奈姐的家呢，但现在住在这里的另一个人被她发现是卡卡西了，所以之前的猜测就被她自己推翻了大半。 看样子，这个小孩还是常住在这边的，老师他们应该还没有忙到连小孩都没时间照顾吧…… 但鸣人真的好像水门老师喔。 ——“但他真的好像老师喔……难不成！？” 琳惊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老师偷偷安置在你这里的私——” “不是的！！！” 卡卡西看见琳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说出口的答案肯定会有点问题，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问题。 ——“不是那样的，虽然他的确是老师的孩子没错，但老师已经、已经、已经……不在了。” 卡卡西的神色也黯淡了下去。 一想到那个会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老师，卡卡西就又想哭了。 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所以没有提醒他们。 早知道又会变成那样的话，即使自己会被认为是危言耸听被质问‘你怎么知道’，他也要提前去找老师他们，请他们先和自己一起想好办法，做好事先准备。 自己错在不知道带土那时就在不远的地方，错在不清楚带土正观察着自己要如何祭拜琳、对她道歉，什么解释都没有地就把安置下来的她从地里挖出来。 卡卡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垂脑袋搭在了小孩的肩上。 看起来无比脆弱。 “啊……” 琳的手抖了抖，再次愣在了那里。 ——“不、不是吧？老师他们……” 她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刚醒来还不是很清晰的意识导致的头痛、听到这样的‘噩耗’所产生的难过心情，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表现了。 她很难过。 但她总有一种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的违和感。 “……琳姐，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现在的时间，卡卡西今年就十七岁了，但现在还没到十七岁的生日。” 鸣人觉得琳看上去好像很混乱，犹豫几秒后试探着向她说明了可以根据其而推算时间的事。 “……” 她捂着脑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头发。 ……自己应该是睡了三年多吧？ 琳呆呆地望着地板。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不会有这几年的记忆的，但…… 那个金发蓝眸的温柔存在随着九尾巨兽的出现而被穿透了腹部的场景，就好像是她亲眼所见那样。 而那时的她只能在很远的地方向下望着，什么都不能做。 第六十五章 道歉 肚子不疼了的卡卡西和仍有些混乱的琳，在小孩抱了两个小布偶过来、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到怀里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琳摸了摸鸣人的小脑袋瓜，对着卡卡西问：“所以你就把他收养过来了吗？” “是这样没错……因为老师将九尾封印在了他的身上，而人柱力的处境向来都是不怎么样的，火影大人还打算隐瞒他的身世，但木叶方面已经有人把他的‘九尾’身份泄露出去了，如果连我都不去管的话，怎么……对得起老师他们呢？” 卡卡西把那个小猫布偶递回了小孩的怀里，冲着他笑，“还好，日斩大人也觉得那样太对不起鸣人这孩子的身份了，所以便同意了我的请求，与我一同编造了些谎言，说九尾已经不在了，而他是正好被老师救下的孩子。” “人柱力……吗？” 琳皱起了眉，若有所思地抚上了自己的下巴：“说起来，我还没有醒的时候，意识好像在什么地方里看见过两个自称是尾兽的……动物？” “是”“轰——” 卡卡西觉得那应该就是帮了忙的三尾和九尾了，刚想给琳解惑，就被鸣人身上突然又蹿了起来的尾兽查克拉给打断了话。 九喇嘛附形的小狐狸尾巴‘友好地’来回甩着，像是在邀功似地说着：那是我啊，我啊——一样。 只有一条尾巴，因为这样鸣人的脸才能被看清。 “……介绍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尾。” 卡卡西没好意思再加尊称，对着鸣人作出了招待一样的手势。 鸣人脑一抽，就把手搭到了卡卡西的掌心里，但在接触到的三秒后就被九喇嘛控制着身体收回了手。 原因是九喇嘛认为那样太像狗了。 “哈哈哈哈，我可以这样噢！” 三尾不甘示弱地也亮出了一条尾巴，不过不同的是，他又分化出了一个自己的小型能量体，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矶抚得意地冲着九尾甩尾巴。 “……吼！” 九喇嘛接管了鸣人的身体，瞪了矶抚两眼后，挥尾巴把他糊到了墙上。 和鳄龟相似的矶抚把卡卡西家的墙砸出了一个坑，他对九尾竖起了一条尾巴后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查克拉能量体。 尾兽就是六道仙人用泥巴（划掉）查克拉所聚生的存在，所以分化出去的能量体也可以算是他们本身，只是要比本体弱了很多倍而已。 举个栗子，这就像是卡卡西和他的影分身一样的存在。 “抱歉，琳，我忘了和你说了，你现在也是人柱力……” 卡卡西光顾着介绍鸣人的事情了，都忘了琳那边也有尾兽了。 “啊……这个啊，我大概也清楚，是我临……是那时候的吧？” 琳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随后伸出去的手默默地攥成了拳。 ——“……要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卡卡西，对不起，我让你又有了那样痛苦的回忆……” 别的记忆还有些模糊，但有一个场景，她却记得很清楚。 那是她自己‘临死前’，卡卡西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左边瞪大了的眼睛和流下的泪。 那也是自己最后所能见到的事物了。 ……当时的她是这样想的。 她不想成为木叶的罪人，也不想拖累卡卡西。 所以即使她也仍有着想要活下去的意志，但也不得不作出那样的选择。 因为她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甚至连想一下都会觉得头疼……那足以证明是有人在利用自己，想让自己去给木叶带来灾难。 ……如果能死在卡卡西手上的话，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有这点，是她所抱有的唯一自私的想法。 ‘卡卡西……’ ——对不起。 那是她没能说出来的话。 朔茂先生的事情，带土的事情，这些已经让卡卡西够痛苦的了，而自己当时的举动无疑是将他又推上了深渊的崖边。 她完全不会怪卡卡西，因为那是她自己作出的选择。 琳两手交叠在了一起，后退几步对着卡卡西鞠了个接近九十度的躬。 ——“真的，真的……对不起……” 卡卡西愣在了那里。 十秒钟后，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话，但一个音都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就消失了。 嗯，就嘭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带着惊起来的烟雾尘灰。 作为影分身的他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与受到的冲击，总算是在知道了琳对自己当时行为的想法以后突破了上限。 “……欸？” 琳懵了。 矶抚在和九喇嘛的较劲中失败便灰溜溜地缩了回去，这边没有那个宇智波，所以九喇嘛以胜利者的姿态打算在这边再逗留一会。 不过身体的控制权倒是被他还给了鸣人，因为他并不想掺和人类之间的那些破事。 “卡卡西为了养家所以出去工作了，刚刚那个是他留下来用来照顾我的影分身来着。” 鸣人挠头。 [希望他的本体不要就这么倒下了……] “……是吗，看来他果然也过得很不容易呢。” 琳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刚刚看起来那么哀愁了。 ——“那个啊，鸣人，你能和我说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吗……？” 她对这个小孩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同时觉得刚刚卡卡西都直接说了鸣人的身世，而小孩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应该也是清楚的。 他大概不像看起来这样年幼无知。 - “！？” 卡卡西在暗部里新安排给他的队友就这样看着他晃悠了一下后，一脑袋从树上栽了下去。 抱着‘这个人应该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想法，眼睁睁地看着卡卡西脑袋朝下摔进了树丛里。 然后……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卡卡西的队友纠结着，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今天的任务也并不算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跟踪个人而已。 火影大人安排他和卡卡西前辈一起行动，一方面是火影大人对卡卡西的照顾，一方面是为了监视。 他每天都要交一个日间报告，然后日斩大人就召集其他的顾问，再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他猜测卡卡西前辈现在可能是处在一个观察期内，因为他已经辞了暗部的工作很久了，最近忽然说要回来，可能让自己跟着是想让自己看看卡卡西前辈有没有什么别的行为吧。 ——虽然辞了两年多，但卡卡西也仍算是他们这些后来的人的暗部前辈。 即使自己比他的年纪都大。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纠结地站起来隐进了树荫中，望向远处快走没影儿了的监视目标。 留下来，还是追过去？ 第六十六章 各方面的事 权衡再三，他得出了还是卡卡西前辈这边的事情比较重要的结论，便暂时放下了他们的跟踪任务，把小前辈从树丛里拖了出来。 反正任务是跟踪报告，被监视的对象也并不知道自己在被跟踪——那个人住的地方是固定的，每天都会出去溜达，是伪装成摊贩的同伴告诉他们的。 而他们今天才接手这个监视任务。 但他们的那个同伴因为长久潜伏而做买卖上了瘾，开始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卖菜生活，顺便给他们提供一些信息。 喔，对了，他们的同伴不止一个。 所以他和卡卡西的任务相对来说也比较轻松，偶尔开开小差也没什么。 一时接受不来那么多信息量的卡卡西本体就这样被年纪大的后辈同伴给扛回了火影楼那边，汇报了自己二人上午的工作情况。 日斩对他摆了摆手后捋起了自己的胡子，望着小排成排的资料山上不省人事的卡卡西。 火影办公室就只有一个椅子，卡卡西看起来不太好，日斩没让人把他就那样放到地上，而是安置在了堆叠起来还算是蛮整齐的资料书上。 - 暗部所属的医疗班应日斩的召见派来了两个能力不错的人，给那边的卡卡西检查了一番，结论是卡卡西的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累积起来的精神疲劳，不算很严重，好好休养一两天就能好。 说得日斩都有些怀疑自己这几天给他安排的轻松任务是不是太难了。 卡卡西的工作很认真，也没有什么卖单儿的行为，无论多简单的事情都做得一丝不苟，让小春等人都觉得他这样努力获得信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有日斩清楚，卡卡西是为了工资和奖金。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就没有额外的奖金，但日斩也会按照自己和他签下的合约内容给他一些补贴，偶尔还会把别人送的水果之类的分不少给卡卡西，让他带回家去和鸣人一起吃。 ……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呢。 日斩感慨了一会以后，开始认真思考卡卡西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或许卡卡西的压力真的很大，失去了家人、朋友以及他的老师，现在自己还没成年就要替老师尽责去照顾同样变成了一个人的小婴儿。 明明还很年轻，却不得不为家庭与生计而发愁，像是被生活给薅秃了头发一样，简直闻者落泪。 日斩觉得卡卡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虽然到现在为止仰慕他的人也仍有很多，但这家伙为了照顾小孩而减少了和别人的来往，甚至连曾经缠得他最狠也没被赶走的凯，现在也因为小孩的原因而被要求保持距离了，说是会吓到小孩…… 日斩虽然不是卡卡西的亲戚，但也开始担心起他的将来了。 “水门的事情也很令我难过，但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如此拼命的。” 日斩叹了口气，从远处的储物小柜扯出了熬夜工作时用来取暖的被子，亲自铺到了卡卡西的身边，并把他挪了过去，本打算也把还挺暖和的火影外袍也给他盖上的，但仔细想想觉得那样不太好，就找出了尘封在盒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备用影披，给卡卡西披上了。 嗯，是四代目的那种。 日斩觉得那种便利的披风更适合年轻的人，而他们这个年纪的则更偏爱这样厚重的长袍。 保暖，而且对风湿和关节炎什么的也挺友好的。 - 卡卡西的本体受到的精神冲击还不小，导致正在犬冢一族内陪着自己的汪汪们训练的另一个影分身也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几只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了的狗和犬冢家的训犬师。 不过卡卡西的影分身在刚来的时候就付过钱了，是一个月份额的，因为是训狗的费用，所以饲主临时有事什么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只要按照训练计划好好地去训狗就好。 首先，先让这些只会呜嗷乱叫的小狗们学会说话。 犬冢家的人是清楚怎样教狗说话的，但他们并不会那样要求自己的忍犬伙伴，因为犬冢一族的忍犬大多都是在人类达到一定年龄后挑选的伴生伙伴，而其它外族人所带来的训练的犬并不是那样。 还好，这个人带来的这几只犬还算蛮有天赋的，稍微教了一上午就能发出额外的几十个音节了。 “好了，你们的饲主可能有什么事先离开了，在他回来前我们继续练习，练得好的孩子午饭会加量。” 某不知名的训犬师招呼着族内专门陪着训练的会说话的狗狗让它和卡卡西的这几只狗交流了一下，随后扯了张白纸简单地画了个卡卡西的速写，指着上边的肖像。 ——“好，跟我一起念，k-a-k-a-s-h-i。” 他身边的狗酝酿了一会，张嘴开始嚎：“ka——ka——shi——” 卡卡西的小狗也清楚这是在教它们念饲主的名字，说是学会了以后可以随时去喊饲主过来喂食。 几只小狗也一个个地都放开了嗓子，嚎着不整齐的‘卡卡西’。 正在昏迷中的卡卡西本体抖了一抖，鼻尖抽动了好几下，但由于没有清醒的意识所以也并没有成功地出现被念叨时会有的喷嚏反应。 日斩在火影办公桌后查批着今天的文件，偶尔会抬头看看远处的卡卡西是不是还在昏，至于卡卡西这样的微量反应，沉迷在公务海洋中的日斩并没有发现。 - “带土……吗。” 鸣人在那边选择性地把自己知道的、和琳也有关系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好像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所以才把你送过来这边的。” 鸣人伸了个懒腰，缩进了自己那个大布偶的怀里。 “……嗯，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真正听到了他做的事情以后还是有些难过……我想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我们仍会是非常好的伙伴与朋友，但只有老师他们的那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 琳眯起了眼遮盖住自己哀伤的眼神，对着小孩露出了微笑，真正的小孩一般看不出来这样的勉强，可鸣人能，但他没有在琳表态的时候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抱住了布偶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她的脸，表示自己有在听。 ——“我应该会在见到他并和他交流过以后，将那件事埋在心底，不会再将其提起来了吧。” 即使有再多的理由，做错了事情也依然是错的，无论如何，其性质都不会改变。 第六十七章 与意外之人的碰面 刚醒来不久的琳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她饿了。 “说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咦？” 琳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发出了声响的小肚子，忽然又感觉到哪里不对。 ……自己应该没有假死时候的记忆印象才对……为什么会有自己已经好久没吃饭了的认知？ 难道自己处在那个状态的时候，意识并没有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之中吗……？所以才会有看到本来应该看不到的事件的印象？ 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你饿了嘛？” 鸣人只当她刚清醒不久就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大脑仍有些接受不了，就算不是的话，那自己也不能替她想办法，他又不懂现在琳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卡卡西有留了一些吃的给你，等一下！” 鸣人滚了一圈翻过猫布偶下了床，踩着自己的小拖鞋踏踏踏地跑去了客厅里，把有些空当的客厅中显得极有存在感的袋装吐司面包和盒装牛奶捧了起来，又蹭蹭蹭地跑回了房间里。 琳揉了揉自己的脑壳，有点勉强地对着小孩笑笑，先从他怀里接过了那袋面包。 鸣人把两盒牛奶放到了床上，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备用的整包湿纸巾后，自己也蹬着床下的木头爬上了床，坐到她的身边。 琳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会比较好，因为这里并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吃吗？” 她先拧开了面包袋子上的封口条，帮着小孩把湿纸巾扯出来，先拿起一个给他细细地擦了遍手。 “嗯，他中午大概回不来了，所以不吃的话可能就要饿到晚上了……不过我的饭量不多，一片就够了！” 鸣人被擦完了手后迫不及待地从里边拿出了一片厚吐司，嗷呜一口就咬下了……一小点。 没办法，小孩子不论是胃还是嘴巴都和小鸟差不多，鹈鹕和大嘴鸥等等等等的那些鸟除外。 “慢点吃喔，别噎到，不够的话还有。” 琳又扯了一片湿巾给自己擦了擦手，再把两盒牛奶都插上吸管，拿起一个放在了小孩身边，自己也揪出了一片吐司开始吃。 面包入口后咀嚼时反馈给味蕾的味道，让她有种非常怀念的感觉。 “这个面包很好吃吧。” 鸣人捏起了自己那盒牛奶，在压强过大导致溢出前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 “……嗯，很好吃呢。” 琳动作小小地吸了吸鼻子，对着他笑。 - 简单填饱了肚子以后，鸣人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打算用睡觉来等卡卡西回来，琳也没什么事做，她也清楚自己并不可以出门，思来想去后也决定在小孩对面的那张床上小睡一下。 她的脑袋还是有点疼，太阳穴左右像是在不能浪费的餐厅吃到饱以后还剩下了不少、待完全消灭以后，那样撑涨到有些头晕目眩的那种胀痛感。 她本来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代替卡卡西哄这个小孩去睡午觉来着，但只见鸣人缩进了那个毛绒绒的、大到她也想要的猫布偶怀里以后，三十秒不到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令人羡慕。 琳试着捏了几下小孩那还有些肉嘟嘟的脸颊，但鸣人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睡得特别沉。 ……自己也再休息一下好了。 她整平了自己的床铺，躺进了被窝里。 - 卡卡西的本体一直到临近晚饭时都没有醒来，日斩都要下班回去和两个儿子一起吃晚饭了，但卡卡西还在那里躺着，日斩也不放心把他就这么留下来。 因为那样很不安全。 团藏和另外的二人在下午来过一次，看到昏迷过去的卡卡西以后很是惊讶，把之前卡卡西的那个队友叫过来一通追问，也没得出个什么所以然。 团藏强烈建议把卡卡西送到自己那边给他检查一下，被日斩以已经看过了、说是好好休息就行的理由给拒绝了，并连带着给卡卡西请了一天的假。 请多了的话某些人又要表达不满了，而一天也不算多，团藏就也没说什么，只因为不能带走卡卡西而感到遗憾。 日斩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也还没老到参不了战的地步，只是背个孩子而已，还不至于让他的老腰闪到——他决定自己把卡卡西送回去。 主要因为交给别人的话，他并不是很放心。 谁知道自己叫来的人会不会被某人拉拢过呢…… 平时摘下了火影帽的日斩即使穿着火影袍看上去也不是很像火影，更像那种邻居家的严肃老爷爷，即使他只是面相看着很凶而已，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挺温和的。 但他头发和胡子变白了以后，看着就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 日斩照着以前背自己的儿子们的方式背着卡卡西挑人少的地方慢慢地走着——他的小儿子只比卡卡西大一岁，而且这两个孩子还是同期。 日斩背着卡卡西走的时候路过了卖包子的地方，就买了几个热乎乎的肉包。 卡卡西家里那个小孩应该也没吃晚饭，虽然说是用影分身去照顾，但本体都倒了，影分身有很大概率不会存在了。 而且卡卡西的这种情况可能也是由影分身造成的……不过根据情报来看，今天的卡卡西似乎是分出来了两个，因为另一个带着他那几只小狗去犬冢家训练了，街上有人看到。 日斩猜可能是在训狗的时候出了些问题。 - 日斩根据记忆找到了卡卡西的家，走到门口后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卡卡西说过鸣人很喜欢睡觉，所以现在可能是在睡？ 日斩没有在意，思索片刻后，用查克拉把卡卡西家的锁芯给破坏掉了。 卡卡西的身上是没有钥匙的，因为在暗部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东西放到更衣室的个人柜子里，而现在的卡卡西还穿着暗部的制服，面具也还在身上呢。 他打算等一会回去的路上找个制锁的工匠，给卡卡西家换个锁。 日斩打开了门。 正对着自己的，是不知为何横在了大门口不远的一张床，很好地把路挡住了。 “……” 日斩表示不理解他们家这俩孩子的想法，不过对于床就在门口这点表示挺不错的。 至少他不用进去、只要把卡卡西安置在这个床上就好。 “唔……” 做了很多好像经历过又好像没经历过的梦的琳隐约听到了有人在敲门，从梦中回到现实以后还有些浑浑噩噩，在看到了鸣人以后，才想到这边是卡卡西的家，而他的影分身之前消失了。 ——“卡……” 琳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摸着墙走迷宫一样地走到了玄关小走廊处的转角，打算迎接一下可能会同样变得头疼了的卡卡西。 卡卡西确实回来了，不过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另外的那位是木叶里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人。 ……等会，自己的事情好像暂时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吧！？ 琳那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大脑宕了机。 第六十八章 动手 “你是……” 日斩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见到这个眼熟的孩子后倒也没有特别的震惊，只是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难不成卡卡西和大蛇丸也有联系？ “我不是！” 琳立刻否掉了日斩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连连摇头，抬手捧着自己的脸侧，把那明显的特征给遮住了。 但日斩虽然不年轻但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看是肯定看见了。 “你——”“咕……” 日斩重新开口刚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远处的琳肚子又咕地叫了起来。 她中午的时候是觉得自己吃饱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因为她真的很久都没吃饭了。之前吃下去的东西也在她小睡的时候自行消化掉了，而消化掉的表现，就是在她起床了的现在让她的肠胃又发出了空荡荡的饥饿声。 “……吃吗？” 日斩被这个声音响得卡了壳，稍加思索后便把装着热乎包子的食品袋递了过去，露出自己在入学式上对新入学的小孩子们表现出的那种慈祥的笑容。 他想让这孩子别紧张，但又一想后觉得现在的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甚至还可能吓到她。 “不不不不用了！再见！” 琳捂着脸跑回了房间里，留下了还昏着的卡卡西和胳膊僵在了半空中的日斩。 ……日斩也是知道的，那个名为野原琳的孩子死亡的事情，而那之后继任四代目的水门便将同班内唯一留下的孩子招进了暗部、令其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现在觉得自己不能确定卡卡西到底因为什么而倒下的了，如果是和大蛇丸有关的话，倒也不算是凭空猜想，不过目前看来至少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日斩现在在想卡卡西之前希望能涨工资的事。 他觉得里边可能还有一点琳的理由？ - 琳现在有点慌，但她没办法找什么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三尾交流，目前的她只有把鸣人叫醒、和他商量这一条路可走。 琳尝试了好几种方法想把小孩唤醒，但无论什么都没有用，即使距离刚回到房间的那时候还不到一分钟。 于是九尾便替她把小孩揪到意识空间里，把他给叫醒，告诉他外边有饭吃。 鸣人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翻下了床，但卡卡西并不在这，他便啪叽一声摔到了地板上。 不过不是很疼。 琳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 “……吃的。” 鸣人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绕过琳扶住了墙，磕磕绊绊地跑出了房间，中途还撞了一次没开完全的门。 “唔……” 琳犹豫了一下以后跟在了鸣人身后，和他一起去了客厅里。 ——‘就知道吃！’ 九喇嘛控制着鸣人的胳膊让他自己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小拳。 ——‘有外人来了，他看到这个小姑娘了，先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再说别的！’ “欸……” 鸣人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一边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问琳：“被别人知道了的话，只要灭口就好啦……” 小孩毫不在意地说着。 让还留在客厅里没离开的日斩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起来。 他听见了。 ——‘灭口吗？我喜欢！正好他只有一个人！喂！三条尾巴的那个，你也一起来！’ 九喇嘛燃了起来，在鸣人身上放出了封印上限的七条尾巴，并招呼起了隔壁的矶抚。 他听说日斩也很强，好像还不知道从哪学会了和水门用的一样的尸鬼封尽。 不拼一下的话，已经被封印封起来了的自己有很大的概率会翻车。 不过这儿有两只呢，正好三条尾巴的那个弱鸡还没有被封印，要是这人一会想用封印的话，那就把那家伙拉到前面给自己挡着——完美的计划。 “欸？？等、” 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矶抚和残存在身边的九喇嘛的查克拉自作主张地也让现在的她成为了尾兽查克拉的载体，将代表着尾兽力量的‘不祥’能量显现了出来，放出了自己尾数上限的三条尾巴。 “！！？” 日斩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刚刚小孩说的话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么一会就变得连脸都像是怪物了……等会。 另外的那个孩子身上怎么也……？？ 日斩敏锐地发现那股力量不同于一般的查克拉，非要说的话，和边上的那个小孩身上的更接近一些……还有那一般非多足种族生物不会有的一条以上的尾巴。 ……这姑娘也是人柱力？？？怎么回事？？难道当年她—— 日斩正在整理思考这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想要压矶抚四尾而出风头的九喇嘛像狗……不是，像狼一样地冲了过去，控制着小孩张开了口。 尾兽玉是不行的，因为他们还得在这住，要是毁掉了房子的话，那他们就更没钱吃好吃的了。 虽然他早先在玖辛奈那边呆着的时候知道日斩是现在给全木叶发钱的人了，但他并不在意。 反正干掉这人的话，也能把他的钱都拿走。 九喇嘛示威性地嚎了一下，用血盆大口啃向了日斩的喉咙，但日斩是谁啊，虽然没什么准备，却也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送命的人。 日斩狼狈地用影袍下战斗服上的护腕挡下了九尾的啃咬攻击，用另外的手把已经看不出是人的小孩的脑袋推向了一旁。 卡卡西向他保证过不会让尾兽出事，但现在…… 日斩一个脑袋有四个大，一边躲着不擅长在狭小空间发挥的‘九尾’一边望向了石床上躺得安详的卡卡西。 然后当他蹿过石床到了客厅里的时候，却看到已经看不出人形了的‘鸣人’像是狮子跳火圈一样踩着床边小心翼翼地跃过了卡卡西，连尾巴都没碰到他。 再扭头，客厅里同样释放着尾兽力量的琳正在远处把三条尾巴都抱了起来，低着头似乎在和尾巴商量着什么。 “等一下！鸣人！” 日斩是不太想反击的，因为他并没有察觉到过多的杀意，只感受到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而自己要是动手了的话，或许确实能制住尾兽，但鸣人就可能不会那么安全了。 ……似乎可以和它们交流？ 日斩从那边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的琳身上得到了启发。 然而九尾并没有理他。 而鸣人和九尾换了班，此刻正蹲在意识空间里看着戏。 ……猴子与七条尾巴的大狐狸的‘玩耍’，多难得一见啊。 第六十九章 坐下谈谈吧 日斩在有限的空间内狼狈地躲着大狐狸的追逐‘打闹’，有心想要把它的三尾同伴劫持过来劝其放下‘屠刀’，但他总觉得那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儿。 卡卡西依然昏得安详什么都不知道，日斩真的很想立刻把他叫起来，问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好、好啦，还是不要对火影大人这样了……” 琳和三尾的交流似乎是告一段落了，冲到小九尾的追捕路线上用三条尾巴撑成了像是拳击护栏一样的东西拦在了鸣人身前，阻止了九尾的袭击。 “但你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九喇嘛对着日斩龇牙咧嘴，威胁一样地低吼着。 日斩总算是有歇口气的时间了，在琳又开始和九尾交涉的时候没什么形象地坐到了不远的坐垫上。 太累了。 如果是认真的话就会比这要轻松上许多，但关键是他除了跑以外都不能变得认真起来。 一个是鸣人，一个是对卡卡西来说可能也很重要的人。 虽然知道了琳没有真正死亡的卡卡西没有表现得多么阴沉痛苦，但日斩也是能看出他很在意那件事的。 日斩现在能毫发无损地打倒的存在只有那边失去了意识的卡卡西，但他为什么要去打卡卡西？ 那自己不是也成了恶人了吗？ “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希望卡卡西醒来以后能给我一个解释。” 日斩大喘了几口气，勉强笑了笑。 “哼。” 九尾又瞪了日斩几眼后才甩着七条大尾巴回到了封印之间——那个将它本体力量封印起来的房间里。 他和日斩没有特别直接的仇恨，但，就很看不惯。 - 矶抚不想像那只臭狐狸一样被封印起来，于是主动分化出了一个自己，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小鳄龟，趴在了琳的身边——只是这只鳄龟比普通的''同类''多了两条尾巴而已。 这让日斩对尾兽的认知有些崩掉了。 转头一看，刚刚还变成了小怪物、凶得不行的鸣人也作出了乖宝宝一样的姿态，规规矩矩地坐到了矶抚旁边。 看那不太安分地揪着衣服的小手来看，这小孩似乎是挺想去挼那只鳄龟。 面前的两个孩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这让日斩总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但袖子确实也破了，金属制成的护腕片上也留下了獠牙咬过的痕迹…… “吃嘛？” 那个最小的小孩还不知道从哪里揪出了半包糖，现在正往他手里塞。 “……谢谢。” 日斩眼睑部分的皮肤抽搐了几下，但总之还是先接过了小孩递过来的几块糖。 “日斩大人……其实琳姐姐也是今天才真正醒来的，当时卡卡西的影分身好像是被吓到了，就消失了，没想到他还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让您特地把他送了回来。” 鸣人一副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卡卡西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的样子，公式化地向着日斩伸出了手。 “不，这不算麻烦事，卡卡西也能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他和我的孩子也很像……不过不管是他还是谁，木叶的大家都是我的家人，关心他们也是我应该做的事。” 日斩见状也有些懵，和鸣人握了个手后也进行了非常公式化的回答。 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了卡卡西是因为什么而昏迷的，不用再去猜别的乱七八糟的答案了。 “他可能还要很久才会醒过来，就让我来和您说吧，他也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我——当时他看清楚的时候琳姐已经向他撞了过去，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先避开要害，然后用不怎么熟练的封印把当时她体内的尾兽和她的性命一起封印了起来……然后失去了意识且心脏不再跳动了的琳姐在别人眼里就是已经死亡的状态了，所以卡卡西也没有被可能暴走的尾兽伤到。” 鸣人一边解释着一边在脑海里即时编故事，打算编个真实度很高的事情将不能说的给掩盖掉，用这些去忽悠日斩。 ——“不过卡卡西说他也在之后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后就已经是在医院里了，琳姐已经被安排下葬了，卡卡西想去把她带出来解开封印，但体力不支倒在了那边，可能被路过的小孩给恶作剧了，所以他才会被埋了一大半到地里吧，因为小孩子是挖不了太深的坑的，而别人怎么会只挖个一半就不管了呢？您说他们这样玩累不累啊。” 鸣人特别大胆地咣咣地拍了好几下日斩的胳膊，而日斩也不是那种因为这事就会生气的人。 面前的日斩要是换成了扉间的话，可能他还没拍完的现在就被拎起来扔出去了吧。 说不定在更前一些的时候就已经被不听解释地强行镇压控制住，并往身上加几层可以说是禁术的封印了吧。 ……嗯，能想象到那个情景。 “原来是这样的吗……” 日斩皱起了眉。 他信了。 因为当时传出来的卡卡西自埋的解释实在是过于好笑了，但卡卡西当时也就这么解释并认同了，日斩都怀疑过那孩子是不是受刺激到脑子傻掉了来着。 ——“等一下，你说卡卡西都告诉你了？那你……你也知道四代目的事情了？” 日斩被一连串有些莫名的事情糊得大脑都迟钝了不少，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哪里有些问题。 “……嗯，卡卡西告诉我了，他还和我解释了原因，说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不过因为我也不想总是被人当成怪物而疏远排挤，就觉得这样也还好，相信……父亲也能理解的。” 鸣人被问到的时候还有些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但现在改口瞎编也来不及了，就只能顺着这个话题去解释说明了。 反正现在只有日斩一个别人在，只要他不说出去，那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知道了的事情。 虽然这个三袋面也总是感情用事，但相信他还没不分是非到还把某人当成曾经的某人，事情的轻重缓急也大概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毕竟是火影。 但要是真的被从他那里泄露出去了被某人利用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揪着卡卡西去联合宇智波政个木叶的变了，或者叛个村去抱带土的大腿，和他一起忽悠黑绝，并潜移默化地把长门他们也拉到自己这边。 反正他们现在还需要准备好多年好多年才能对尾兽动手，自己直接送上门去的话应该也不会立刻就被杀掉。 ……日斩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孩已经开始去想最坏的打算了。 第七十章 不是乌龟，是鳄龟哟 日斩不觉得鸣人这个小孩会编出什么能让自己信得过的谎话，唯一能指使他的人正在那边躺得毫无存在感，所以日斩也就把他说的话当真了。 “对了，记得告诉卡卡西让他明天不用去了，我给他放了一天假——明天我再来听他的解释，这孩子的事情，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日斩走出卡卡西的家后，站在路边看了会天。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能只是手腕有点疼、毫发无损地从刚刚的那个家里出来，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毕竟他只是抱着为了把‘劳累过度’的卡卡西送回来、并看看鸣人在家过得怎么样的想法过来的，并没有做一丝一毫的战斗准备。 他在来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大概率要跟那个小孩动手的可能性，就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打算关怀一下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而已。 - 日斩走后，鸣人便大胆地把那边的小三尾捉了过来，一会揉揉矶抚身上尖尖的背刺，一会揉揉与鲛肌在扎手方面有点类似的三条尾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样。 不论哪边的刺儿都很扎手，但如果不是那种半秒内就拂过去的速度的话，一般也不会扎出事。 缝纫的针，尖端也很扎手，但只是轻轻碰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 小三尾挣扎着要回琳那边，却被鸣人身上忽然又蹿出来了的九尾查克拉尾巴给拖了回去，让他不得不被这个小孩像是对待毛绒玩具一样蹂躏着。 矶抚的皮肤比人的正常体温要凉一些，如果现在是夏天，那一定会是非常棒的解暑抱枕——不算背刺的话。 乌龟腹部的壳相对于背部来说是有些软的那种，不过要是特别软的话就会出问题了。 鸣人强行把这只三条尾巴的小鳄龟给翻了过去，让它四仰八叉地躺了过去，背部的刺正好硌到了并在一起的腿窝里，没有给腿压出坑。 “喂……！” 矶抚试图挣脱九喇嘛的压制，但苦于自己的尾巴数量比对方少，只能恨恨地甩着七肢看看能不能抽到人。 鸣人先用手按了按矶抚肚子上的壳。 凉凉的，像是牛蹄筋一样的手感。 他试着把脸贴了过去。 然后在接触到的瞬间就抬回了头。 鸣人遗憾地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更喜欢毛绒绒的动物，不太能接受蜥蜴啊还有这种类似的生物。 矶抚用带刺儿的jio蹬了下他的脸后努力地用胳膊肘和三条尾巴作为辅助，艰难地把自己翻了过去，在跳向琳的中途就消散了身形，回到被九喇嘛占了一小半的意识空间里，然后一边被九喇嘛嘲笑一边生着闷气跑到角落，缩进了壳里。 他特别想把九喇嘛这个烂狐狸给踢出去——又不是非要待在一起才能说上话，干嘛非要留一点查克拉在自己这里啊！ 九喇嘛其实挺羡慕他能那么自由的，但自己能说出来吗？不能。 不过之后自己也快脱离封印了，现在留在那边也有正当的理由：提前考察一下没有封印的家。 - 琳在矶抚和小孩身上的尾兽能量消散过后和本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先和他一起把日斩买来的包子给分了吃，然后才在鸣人的指导下，找出了一条干净的小毛巾，投洗过后浸了些凉水，叠搭在了卡卡西那有些发烫的额头上。 鸣人白天已经和琳聊了不少的事情了，在卡卡西醒来之前，他们互相之间也没有别的可以聊起来的话题，鸣人纠结了一小会后，决定今天就这么睡了，其它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琳表示赞同。 “你就在房间里吧，我那个布偶可以借你抱！我今天就在外边陪着卡卡西啦。” [现在应该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鸣人光着脚踩着石床下的固定柱向上爬，琳看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帮着把小孩抱起来放进了被窝里，不是很熟练地给他掖好了被子。 卡卡西枕着枕头呢，平躺着的人很占地方，鸣人就心安理得地枕到了卡卡西的胳膊上。 所以掖被子也只能掖到鸣人的脖子下边，卡卡西……只能露着胳膊和只有一层布料的喉咙吹着夜风了。 他身上的暗部背心还没有换下去，一是鸣人觉得麻烦，二是琳不太好意思帮忙，所以就让他保持这样了。 “琳姐姐，晚安。” 鸣人冲着她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把不知道小孩特点的琳吓退了小半步。 “啊，嗯，晚安……” 琳对着小孩摆了摆手，回到了房间里。 关上房间的门后，她靠在内侧的门上，轻拍着自己心口来顺气，本来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一些了，但拍着拍着，就忽然拍‘空’了。 穿着的衣服很明显地凹进了应该是皮肤的地方里。 “欸、” 琳抬起来的手有些抖。 好一阵一会，她才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重新把手搭了过去。 ……一个洞。 一个很大的洞。如果换到左侧的话，那自己大概真的会死得彻底吧。 ……自己，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她忽然怀疑起自己身处的现实不是真的了。 - 带土在不被黑绝白绝发现的情况下，用变了样的影分身悄悄打探了一整天纲手的消息，但在找过的城市里都无一没有所获。 影分身回归了本体，让还戴着面具、伪装着斑的带土在黑绝前气势变弱了些。 “怎么了。” 附在了白绝右侧的黑绝用异常沙哑的声音问。 “……” 带土回到了自己的神威空间里，又分出了一个新的影分身。 ——“……你自己决定吧，去卡卡西那里还是去别的地方都随你的便。” 带土打发一样对自己的影分身说着，随后本体又重新虚化着出现在黑绝的面前。 ——“我要再去雨隐村看看，看看晓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他用着斑的冷淡声音说。 与此同时，他留下的影分身也消失了，用神威出现在了别的地方，远离了本体所在的位置。 影分身绕着一棵树转了好几圈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再次消失在了那里。 - 带土虽然之前说了会去卡卡西那里，但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过去。 如果琳还没醒，那他倒是没什么压力，但要是醒过来了…… 他不太能想象出在那个情况中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逃避吗……或许是可行的，但他没办法永远都这样逃避下去，就算这次逃掉了，之后找到纲手大人的话也还是得去和琳进行交流的。 《我……》 带土的影分身握紧了袖管下的拳头，在与之前同样的深夜时间里，出现在了卡卡西的家中。 第七十一章 带土与琳 带土的影分身降落点仍是在客厅中央，而客厅里很空，他便习惯性地走向了卧室的门口。 玄关那边很暗，也没有什么声响，只是有一种类似鸣屋现象的声音从深夜的屋外传向了内部，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带土就没有去多加注意那边。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小孩子的睡眠时间了，卡卡西的话……或许还是醒着的吧。 因为自己之前说今天会来来着。 他盯着卡卡西房间的门把手看了好一阵，握在上面至少有两三多分钟，而后才心一横地拧开了房门。 “你——……” 琳白天已经睡了一阵了，现在还不是很困，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想躺下，一个人在还不小的房间里整理着自己或清楚或只有一点印象的记忆。 她以为是卡卡西醒过来了。 因为鸣人好像很不容易被叫醒的样子。 带土在听到了她的声音后条件反射一样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好一会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把面具摘下来，便当作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重新将手臂垂回了身侧，静静地站在了门口。 暗色长衣和同样色调的长发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让带土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神秘莫测，就是那不同于衣着配色的主暖色的面具让人感到有些违和，不过在诡异的方面倒是和服饰风格蛮搭的。 鸣人没有告诉给琳带土现在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说他平时都穿的什么衣服，就连明显的挡脸行为也没有被提起过，只是告诉了她带土所做的那些事，以及他现在的态度。 但琳总觉得好像有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肯定感回绕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她莫名地认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带土’。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清楚面具下的容颜是什么模样，即使她并没有听人说起过。 ——“……带土？” 琳先打破了这个互相之间都沉默不语的气氛，像是怕惊扰到谁一样，轻轻地开了口。 即使之前的她觉得自己会因为那件事情而对带土产生一些心理隔阂，但她在看到那只有一个眼洞的面具下那睁大了的熟悉眼神后，却依然下意识地对着‘自己认识的那个人’露出了微笑。 像是和好久不见了的伙伴打招呼一样。 琳的心绪莫名地安定了些。 没有拉上帘子而遮挡着的窗户内，明亮月光只铺满了窗前不远的地方，说是照亮整个房间就很过了，但至少也是能让窗前的小床边那少女的身形，明显地映进那月夜下的赤红写轮眼上的虹膜之中的。 背着光的女孩在白衣的对比下那显得异常黑暗的脸，带土却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直被他留在心底的面孔。 与这几年来每天都能看到的那个不一样。 她睁开了眼。 而且还对着这样的自己露出了非常熟悉的笑容。 ……做了无法挽回之事的自己，不值得再被这样的温柔对待了。 带土的影分身大脑一片混乱，心也一样乱得不得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看着很淡定的琳其实也有些不知所措，正想接下来该和带土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站着的那个带土也消失掉了，特别像是白天卡卡西的那种情况。 琳这次愣得比白天时间短一些，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怎样的情况了，攥着自己的领口悄悄松了口气。 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高兴的。 ……带土，还活着。 琳感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想来卡卡西也会为此而感到高兴的吧。 ……老师他们，也一定会那样……呢。 - 带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能影响到自己了，但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原来自己还是有着喜怒哀乐的，在面对近段时间来接连不断地发生的意想不到之事时。 琳是不一样的，他也大概有那个自觉，知道自己在见到她的时候或许会有些情绪不稳定，但他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直接不稳定到令自己的影分身消失。 以为至少要等到凌晨才能知道卡卡西家现在情况的带土本体，冷不丁地被突发事件给塞回了时间不多、但却令人淡定不下来的那些记忆，让他差点没崩住、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绝的面前。 “又怎么了？” 绝的声音依然是低沉且沙哑的，令知道了他并不是‘斑的意志’的带土听起来感觉到不是一般的诡异刺耳。 “……我忽然想起昨天早上买的仙贝还没有吃完，一会回来。” 带土故作淡定地跟绝解释着，在神威的空气扭曲中消失在了原地。 “……？” ……这家伙昨天去买仙贝了？？？ 又不用吃东西，忽然买什么仙贝？？？ 要是能看清楚特别效果的话，黑绝的半张脸上大概已经都是问号了。 “哎呀，带土还是个小孩子嘛，会突然想吃曾经吃过的东西也很正常的，记得宇智波里有那么个店来着，好像就叫宇智波仙贝？” 白绝拍了拍黑的那边的肩膀。 他们在带土身边差不多也有四年了，离开斑跟着带土的时间也满了三年，这三四年来，他们就没见到过带土吃东西。 毕竟被救治并改造了的身体让带土已经完全不同于普通的人类了，而在黑白绝的印象里，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想吃东西的想法。 只是确实也有那么一部分白绝好奇心比较旺盛，什么都想试试而已，和他们不太一样。 黑绝一心想着别的事情，半分都不理解带土的想法，被白绝瞎掰了一番后倒也信了一些，只当是那家伙可能是经常往宇智波那边跑的原因了，没有去深究。 毕竟人类也都是各有性格的，绝虽然利用了斑和带土，但也不是能完全了解他们的想法的。 - 还没有把房间门重新关上的琳在回归镇定之后，忽然听到了从外边传来的哭声。 和婴儿的声调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至少是人类的孩子所不会发出来的那种呜咽。 ……不是鸣人的声音。 但又好像是从玄关的方向传来的。 琳整理好了刚刚遇到带土后改变的情绪，悄悄走到门口，向远处的玄关转角处看去。 她只能隐约看见一点横在那边的石床床尾。 但从在屋里走到了门口后，那种‘哭声’变得更加响亮了起来。 ……欸？ 变大了的声响也让琳渐渐地确定了声音的来源。 确实是从卡卡西那边传来的。 琳忽然觉得有点冷。 第七十二章 被遗忘的存在 抱着‘或许是鸣人做噩梦了所以哭得这么诡异’的想法，琳穿着卡卡西的小棉拖鞋走向了玄关。 卡卡西依然保持着把鸣人放过去时的姿势，小孩倒是翻了几次身的样子，被子已经滑到了小孩的肚子上，上衣随着翻身的动作卷上去了一些，露出了肚皮。 琳先给他整理好衣服再掖回去被子以后，才开始继续注意那个诡异的声音。 走到了石床面前的琳现在能确定声音不是从房屋内部传来的了，而且还不只是一种类型的声音……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和声音乐一样，是适合配在深夜墓地中的bgm。 琳吸取了白天的教训，先用了变身术变成卡卡西的样子，打算绕过石床的时候却发现没有正常的路可供通过，纠结了好一会后才为了不影响卡卡西的形象而踩上了床脚那边的空地，像是过台阶一样上去后又跃了下来。 如果被人发现了，可以解释说自己是卡卡西的影分身。 嗯。 听日斩大人说，卡卡西这段时间内几乎每天都在用影分身之术的，所以她认为这会是个很好的理由。 在靠近门口的时候，琳听到的声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变得越来越响，或许门外的‘事物’也察觉到了有人的接近，本来很是悠长的呜咽声变得愈加急促了起来，并伴随着像是丧尸正欲破门而入的类似声响，门与门框之间一般扫除不会清理到的灰尘被震得尽数散落了下来。 琳扭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个石床，小孩与他的监护人一点都没有被这场意外给惊扰到，睡得特别沉。 ……怎么办？要开门吗？ 不不不，怎么看那都不是正常答案吧？？ 可如果不开门的话，门迟早会被这样给‘破’坏掉，外边不知是什么的存在也会趁着那时候而进屋的吧？ 琳深呼吸了一口气，摸摸背上自己变出来的本不存在的胁差，小心翼翼地将门把向下按着。 门外的‘噪音’在门柄传来的咔嚓一声后忽然消失了，与之同时而来的是由门柄上传来的不小力气，让琳正拽着的门不知不觉开出了一条非常大的空隙。 “！” 琳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下自己的鞋子，低头一看，一个不成形的不规则扁宽黑影在门缝中似乎正使用着全身力气一样蠕动着。 她想立刻把门关上，但很可惜，门缝被那个黑影给撑住了，怎么都合不上——甚至从里边还伸出来至少有五六条的其它黑影，一起努力地拨拉着这个门。 怖い 琳还没有恢复太多力气的手与身体一起撑在了门板上，尽力地推着这个门不让外边的东西进来，但。 已经有什么从外边蹿进来了。 琳只看到其中的一份黑影成功地挤进了门，一下子就离开了似乎是同伴的黑影们身边，向着石床念念有词地蹿去。 当她听清楚对方‘哭喊着’的内容、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门被其它的黑影咣当一下撞开了大半。琳一个踉跄被撞贴到了门后不远的墙上，不过还好，门和墙之间都是有个类似不对称的三角尺一样的空间，让琳幸运地没有被门二次撞到造成伤害。 黑影们一同扑向了那边的石床，琳已经来不及阻止那些了，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地推开身前的门，赶到石床边上，颤着手把那一团团的黑影往外揪。 “！” 琳刚碰到了黑影就触电一样地收回了手，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被她碰到的黑影也注意到了它，停下了还在‘扑杀’的动作向她看了过去。 为什么琳知道自己在被看着呢？ 因为她看到了扭过头来的黑影中有着一对在黑暗中显亮的眼睛。 “……卡卡西？” 其它的黑影听到这个黑影的声音后也都停了下来，睁着一对对或大或小的眼睛一起看向了琳。 “……欸？” 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唔、不、不是、卡卡西……！” 那些个黑影打量了琳一番以后，又扭过脑袋继续扑着卡卡西了。 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以后默默地摸着墙寻找着玄关的灯泡开关，将其拨按了下去。 灯开了。 琳看到的是一群大小不一的狗。 是卡卡西的忍犬。 那几只狗在灯开了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抬爪挡了下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以后才摇着尾巴再次看向了琳，好奇地盯着她。 影分身消失后，这四只小狗也依然在犬冢家进行着语言学习，其中听到最多的就是‘卡卡西’还有‘不对’、‘不是这样’之类的话，本来就不笨的它们很快就掌握了这些词的人话念法，但经常嗷呜乱叫的它们对此并不熟练，除了卡卡西的名字被念的特别流利以外，别的人话它们说得还都很磕绊。 刚进屋的它们并没有过多地去注意这边的琳，就直接跑到了卡卡西那边。 因为她虽然现在是变成了卡卡西的模样，但她的身上并没有卡卡西独有的气味——每个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即使是生活在同一个家里的人，但他们也是有着各自独一无二的气味的。 至于现在…… 它们比较好奇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会长着卡卡西的脸。 - 四只小狗在蹭完了午饭学到晚上以后又蹭了顿犬冢家的狗粮，然后就和他们的陪练犬老师一起蹲在门口等卡卡西来把它们接回去，但都已经是夜里了，卡卡西还没有过来。 犬冢家的人也知道一些卡卡西的事情，猜测他可能忽然有了什么重要的任务或者别的事情，安慰这几只小狗说明后天应该就能来接你们了，在他来之前就在这里先住下、好好学习人类的语言吧。 可以蹭饭，还有别的狗陪着玩耍，但它们不答应，在门口又等了一阵也没听见外边传来的熟悉脚步声，于是决定一行狗结伴自行回去。 学到了一些知识的它们觉得自己已经是大狗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便追寻着早上到夜里已经淡了很多的卡卡西的气味，在安静的街道上开始了奔跑，在不熟悉的环境中找寻着归家之路。 它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卡卡西的家，中间还因为抄了近路而沾了满身的泥，也掉进过路边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挖的陷阱坑里，等回到家以后，一个个都和布鲁差不多黑了。 ……嗯，那边正躺着的大孩和小孩身上被上也都又被蹭到了不少的泥状梅花印。 真是悲惨的情况。 第七十三章 狗是真的狗 当带土整理好心情、用本体赶到卡卡西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狗飞狗跳的情景。 穿着雪白纱裙的女孩此时也变得像是刚淌过了一个泥坑一样，裙摆处沾上了不少的泥——她人现在也很没形象地在那边赶着狗，试图让那几只犬离自己几人远一些。 “……！” 琳从哪些狗们忽然作出的警惕一样的肢体动作发现了什么，扭头一看，之前消失在这边的带土又出现在了这里，让现在有些狼狈的她感到非常的惊喜：“你来的正好！带土、帮我把它们拦下来可以吗？” 那些狗们似乎从这个人身上发出的气势中认识到他并不会对自己这几只做些什么，便放下了心继续追逐着那个从自己饲主的脸变成了别人模样的人。 琳的变身术也很久没用了，被调皮的小狗们追着追着就也散掉了，无奈的她只能提起了一些自己裙侧，躲避着小狗们的友好行为。 “……啊、当然……！” 带土整理好的心情被胡闹一样的现状给打得七零八落，听了琳的话以后他才从呆滞中回过了神，袖子一捋就跑过去帮忙捉狗了。 五分钟后，带土一手锢着布鲁的大肚子，一手捏着弥助的后颈肉，喘着急气。 卡卡西家的门口空间太少了，这些狗还特别的不老实，到处跑，他还得多注意一些琳，免得抓狗时误伤了她。 琳那边也在带土的帮忙下把余下的两只狗给捉到了，一只是特别小只的帕克，一只是没有戴着墨镜、看上去蠢蠢的阿基诺。 她裙子的上半部分也终于被泥土给碰了瓷，留下了特别明显的印子。 “真是帮大忙了呢……呼。” 琳把两只小狗向上托了托以后抹了把额前的汗，对着带土笑。 “没、没什么……” 带土把小只的弥助放到了布鲁的背上，把它俩一起给按住了，还有点不敢去看琳，只能低着脑袋假装自己在看狗。 “……卡卡西，还没有醒来呢。” 琳又将向下沉了些的两只小狗向上托了托，望着那边被踩了一被和一身梅花印儿的鸣人和卡卡西发愁。 小狗们在被抱起来以后就变得特别乖了，伏在布鲁背上的弥助甚至还仰过去用后脑勺往带土的怀里蹭了蹭，又给他的衣服上也添加了额外的泥印。 但这些在带土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也没在意，只当是小狗又不安分了，强行把它按回了布鲁的背上，让它老实点。 弥助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两声后还是乖乖地趴在了那里。 “那个……r……这是怎么回事？” 带土抱着这两只也看向了那边这么闹腾都没被吵醒的卡卡西。 他想叫名字的，但音到嘴边只发出了个开头就哑了下去，最后还是没有将其念出来。 虽然琳的事情也很重要，但他也确实挺好奇这是怎么个情况的。 “不知道……不过这几只应该是卡卡西的忍犬，还会叫他的名字呢。” 琳捏起了阿基诺的一只小爪子指向卡卡西：“你们看，这是谁呀？” “卡——卡——西——！” 在琳抱着的两只小狗喊出了卡卡西的名字以后，带土抱着的那两只狗也跟着一起喊了出来，甚至开始不安分地挣扎着试图要从带土的怀里跳下去，去找他们那个躺得安详的饲主。 “给我老实点。” 带土实在是忍不住开了斑的气场，配合着像是威胁一样的语气把这几只小狗崽子的闹腾劲儿给镇压了下去。 毕竟在离开绝那边之前他还在一直进行着伪装，虽然在现在的卡卡西家基本都用不上那种‘装模作样’了，但要是真让他暂时忘记这些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并且还会不由自主地在别的事情里用起来。 四只小狗都呜呜地把尾巴夹了起来，不敢再乱扑腾了。 “……” 琳看着带土眨了眨眼。 “……啊，不是，刚刚我……我……” 带土从变乖的了狗身上抬回视线的时候才注意到了琳的忽然沉默，刚聚起来的一点气势立刻散到了八百里外，有些慌乱地想向琳解释，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最后也学着这几只小狗、像个知道自己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只是有些意外啦，鸣人之前说的时候，我还想象不到你严厉时的模样呢……卡卡西也和之前见到的你是一样的情况，好像是影分身直接消失了，不过他好像还不止是把影分身留在了家里？然后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琳又捏了捏阿基诺的小爪子。 虽然它的爪子上还有泥……但现在这周围三米内也没有几个地方没泥了。 卡卡西的这几只狗在没有被召唤的时候应该和其它的通灵兽或者忍兽一样，不会自己随便过来的。 所以应该是卡卡西又在别的地方做了什么。 而带着本体回来的火影大人并没有提起狗的事情，所以应该不是本体那边召出来这些狗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卡卡西还有别的影分身！ 琳自己在脑海里简单地推理了一番，得出结论后还有点小茫然。 ……怎么这么说总有种墙角塌了的感觉？ 然而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吗。” 带土也大概了解了现在的情况，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周围的一道道泥印。 ——“那个，要不要……要不先把它们洗了？让它们一直这样的话也不是办法。” 他还是低着脑袋面对着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狗，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向上抬去一会瞄一下琳的表情。 不过琳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样的状态，因为有面具挡着脸，所以只有带土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挺忐忑的。 他也不想表现出来。 “嗯……说的也是，我已经给卡卡西添了好多麻烦了，要是他醒来之后看到这一团乱的环境……唔，那我们就先去给它们洗澡吧？我记得鸣人和我说过哪些是用来洗狗的毛巾和盆来着……” 琳揉了揉乖乖的阿基诺的脑袋，抱着两只小狗在玄关的地垫上蹭了蹭鞋上的泥，领着带土和另外的两只狗去了浴室那边。 ……门口那边就等先洗完狗以后再说好了。 第七十四章 回不去的水门班 带土帮着琳把卡卡西的那四条狗都给洗了。 由于带土的隐性气场较强，比一般的人类要敏感的汪汪们变得异常乖巧，让带土他们顺利地把这几只洗了个干净，然后关到了卡卡西的房间里让它们在那里老实待着。 但即使洗完了狗，带土身上的泥也不是能随之一起被去掉的，琳表示很苦恼，虽然想尽快把这个衣服换下去，但门口那边还得好好收拾一番，就只能找了抹布和墩布将其投洗了一边，互不言语地把玄关那边打扫了一边。 他们的扫除扫得热火朝天，卡卡西和鸣人依然睡得深沉，让带土非常想往他们脑袋上泼一桶冰凉的自来水，把他们泼醒，但是不行。 墙壁与地板先一步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剩下的就只是石床上的被子还有人了。 被子简单，但人…… 带土帮琳把被子放到了一个装满了水的水盆里后，默默地把卡卡西扛了起来，带到了浴室里，直接拧开了淋浴器往卡卡西的脸上淋凉水，让已经休息很久的卡卡西凉得直接坐了起来，带着又是水又是泥的暗部装备在那没形象地咳着呛进了鼻子里的水。 卡卡西带着一脑袋和一身的凉水迷茫地清醒了过来，在看到了拎着淋浴器的带土以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呆滞地打量了一圈周围。 ……嗯，这里是浴室。 边上的那个应该是带土。 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卡卡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看向带土。 然后他就被带土一淋浴器给锤了脑壳儿。 “醒了就去把你家的那个小孩也带过来洗洗，我去帮……帮琳了。” 带土解释完后把没有关掉的淋浴器脑袋扔到了卡卡西的身上，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去了隔壁，留下了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卡卡西。 水很凉，自己的脑壳很疼。 卡卡西缩了缩肩膀，先爬起来去把水阀给拧了回去。 在潮湿且冰冷的浴室里冷静了三分钟的卡卡西，总算是把自己昏过去前的记忆整理了出来，也大概猜到了自己身上已经被水淋得变形了的梅花印儿是怎么个情况了。 {带土说要把鸣人也带过来……} 卡卡西挠了挠头，先把自己的暗部背心换了下去，关上浴室门简单地穿着衣服把泥都冲了下去。 待身上已经只有水而没有泥了的时候，卡卡西把水阀又扭了回去，蹲下去把自己沉甸甸的裤腿带着的水拧出去不少，而后才打开浴室的门，踏上了客厅的地板。 {鸣人吗……} 卡卡西皱着眉思考了一会以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看看鸣人现在是什么状况。 但他只拉开了不到一半的门就被袭击了，被里边见到饲主的汪汪们高兴地扑倒了，舔手蹭脸摇尾巴，热情得像是一星期没见了似的。 不过之前也的确经常隔好几周才把它们召唤到这边来，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 “咳、等一下，我还有事，等我忙完了再陪你们玩好不好？” 卡卡西挣扎着把吨位不小的布鲁屁股从自己的胸口处挪开，呼吸瞬间顺畅了不少，缓了几秒后连忙推着布鲁又要蹭过来的脑袋坐起了身，一狗一下地挨个在它们的脑门上特别轻地拍了一小巴掌。 这是让它们淡定一些的意思。 但现在的这几只小狗并没有学到那里，只当卡卡西是在跟自己玩，四只汪汪拱啊蹭啊地玩得更开心了，让卡卡西有种把它们打回去重练的冲动。 但这些都是他选的狗，在曾经也是他非常得力的助手、伙伴，所以现在再怎么不听话，那也只能认了。 毕竟这几年的他比起训狗来更专注于养小孩，忽略了忍犬所需要的狗生教育，就算愁得不行，也得把这样的郁闷和烦躁咬碎掉往肚子里咽了。 好不容易把这几只汪汪安抚好以后，卡卡西才发现平时不叫醒就会睡到天昏地暗的小孩不在房间里。 ……那他会在哪？ 卡卡西懵了。 “你在干什么啊？” 带土把洗完的被子准备挂起来晾着的时候，发现鸣人还在门口睡着，而卡卡西却已经离开了浴室，让他差点以为这家伙跑路了。 卡卡西扭头看向带土，发现他正像是拎动物一样拎着鸣人的后衣领子，看上去特别像是提着个人偶娃娃，还是球关节的那种。 卡卡西连忙过去把小孩抱过来让他脱离的悬空的状态，但接手了以后才发现鸣人的衣服上也有不少泥。 且又蹭了一些到自己的身上。 卡卡西又挠了挠头发，看向面具还没有摘的带土。 带土面具下也么得表情，揪着卡卡西的胳膊就把他和小孩一起扔进了浴室里，随后捋起袖子继续跟琳一起收拾着卡卡西的家，乖巧得和面对卡卡西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反正都已经打扫那么多了，就顺便帮忙把整个家也都清理一下好了。 琳这样想着，把一块洗好的湿布往鸡毛掸子上绑，然后把它递给了带土。 “这几年里你又长高了不少呢……能拜托你帮忙打扫一下天花板的缝隙吗？我……我够不到……” 琳不太好意思地说。 她这几年除了头发以外就没有长高过什么。 指甲？……因为看到的是普通的规模，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指甲也曾经长到了快和巫师差不多的程度过。 “……” 《可爱》 带土一边接来那个加工过的鸡毛掸子，一边捂住了自己的面具，忙不迭地点头应着，然后跑向了客厅的角落里对天花板伸直了胳膊。 他努力的样子特别像是卡卡西请到家里来的保姆，而作为保姆二号的琳则继续投洗了几块抹布，把扫过的墙角依次擦了遍。 卡卡西给洗完泥的小孩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抱着他离开离开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远处正靠在不常用的小沙发旁打着瞌睡的琳和站得非常远、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的带土。 “呼啊……唔，你醒了嘛？” 琳半眯着的眼睛注意到了地板上向着这边过来的影子，揉揉眼睛一看，是清醒着的卡卡西。 忙了好一阵的她现在很困，但衣服上还有不少泥，不能就直接这样去睡。 虽然带土说了随便拿没关系，卡卡西不敢介意的，但她还是不好去翻卡卡西的衣柜。 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想去确认那像脑袋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嗯。” 卡卡西正坐在了带土和琳保持着的距离的中间位置，对着另外的两个人感慨地笑了笑。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了……带土，琳。” 卡卡西轻轻地揉揉小孩还沾有一些水珠的金黄色头发，而后把熟睡的鸣人往怀里收了收，免得让刚洗完澡的小孩吹夜风吹到感冒。 虽然他可以把鸣人放回屋里，但屋里的那几只汪汪即使是晚上也挺闹腾的，卡卡西怕那几只再惹出什么乱子。 而且卡卡西现在也莫名地很想让鸣人和自己三人待在一起。 ……就，算是代替老师的位置吧。 第七十五章 各自的心情 才从昏睡状态醒来不久的卡卡西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感慨中，而那边的带土和琳却已经通过好像没有隔阂一样的扫除，忙前忙后地把半断不断的友谊线给重新续上了。 琳现在的心情很是平静，比起别的事情，她更想好好地洗一个澡然后早点去睡觉。 带土……还是有一点忐忑的，不过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带土，你可以把面具摘了吗？” 卡卡西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并不吵闹的房间里倒也能让人听清楚。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是象征性地看了带土一眼，而后抬手轻拍着鸣人的背，试图让小孩睡得更安稳。 带土偷瞄了眼那边努力地让自己睁大眼睛保持清醒的琳，犹豫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默默地把面具摘了下来。 现在的他还是只有一只眼睛，因为斑那不知道从哪来的普通写轮眼他不想要，而现在木叶的宇智波依然健在，他在知道了绝的真相后不太想自己去打人拿眼睛了，就让左眼一直空到了现在。 反正也不碍事。 他只睁开了右边的眼睛，是没有刻意催动就不显亮的三勾玉。 ……虽然在之前的他都是两勾玉的，但开了万花筒以后再让眼睛回归正常的时候，发现就已经是三勾玉了，不过三勾玉比两勾玉要强一些，也就不是很在意。 反正都有万花了。 ——“记得当时你——……” 在前些日子就看到过带土脸的卡卡西，现在这个情况下又看到了他的真容，顿时又感慨了起来，像是经历丰富的老年人给年轻的孩子讲故事一样，开始叙述起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对此的心情与想法。 然而在这的三个清醒着的人当时是一起经历了那个事故的，带土不想再提那时候的事情了，但也不好在琳面前打断卡卡西的发言，只能把脑袋扭到了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 琳听倒是有在听，但在知道了带土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的前提下，再听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表示自己在听，偶尔也会重重地点头下去——然后从即将入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卡卡西说完了那天的事情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正欲讲那之后回村的琐碎事情时看到了远处那俩卖单儿一样的反应，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说的那些只是单方面地宣表情感、对于现在的他们并不会又多大的感同身受了。 带土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无情的人，而琳虽然挺温柔的，但也不会对谁都那样。 卡卡西闭了嘴，默默地低下脑袋去拨拉小孩的头发，来隐藏自己的多愁善感与尴尬之情。 “唔……啊！” 琳又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以后发现卡卡西那絮絮叨叨的声音没有再传入耳中，揉了揉眼睛后抬起脑袋有些心虚地瞄了眼带土和卡卡西，结果发现那俩人都自顾自地看着不同的方向，就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一样，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抱、抱歉，我刚刚差点睡着了……” 琳低头捧住了自己变得有些发烫的脸，不太好意思地说。 “都怪卡卡西这家伙太唠叨了啦，我都快睡着了，不是你的问题！” 带土对着卡卡西撇了撇嘴。 他现在不仅不用吃饭，连睡觉都不需要，说要睡着了也只是迎合琳的话而已，不过也确实觉得卡卡西说得让人提不太起劲来。 “啊哈哈……抱歉抱歉，太久没和你们这样待在一起了，一不留神就……”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人一上了年纪就真的很容易去回忆曾经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听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去公园里啊什么的地方找落单的孩子把过去渲染一番讲述给他们。 卡卡西有这样想过，但他经历过的全部事情对现在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超前了。 万一听的人认真了不当成故事、转头就对别人说了呢？ 一传十十传百，可能在说出去以后不到几天就被好多人知道了吧。 会让木叶或是忍界出大乱子的。 他相信带土，而琳现在也算是比较特别的存在，所以让他们两人知道的话就没什么关系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因为不论怎样，我们都没办法回到那时候去改变什么，只能尽量不让将来的我们再重蹈覆辙就好了，对吧？……带土。” 琳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声音不小，但力气不大。 拍完以后的她清醒了不少，走到了带土的面前。 “…………对不起……” 带土咬住自己的下唇内侧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了一句道歉，被琳这么说了以后又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鼻子又变得酸起来了。 ……不能哭、 不能在她面前哭。 他不希望用哭给对方看的方式来让琳选择谅解自己。 “我也要对你说抱歉呢，带土，如果那时候的我没有作出那样的决定的话，或许……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琳也从鸣人那里知道了带土会变成这样的理由，虽然主要的原因在别人眼里看来大概都会是自己，但根本原因其实并不是她或者卡卡西，而是带土对‘这样的世界’感到绝望。 带土是知道卡卡西并不是有意的的。 但也的确是因为她作出了那样的选择，而直接导致带土变成那样的吧。 身为当事人的琳觉得自己将其明白说出来就感觉像是很自恋一样，因为她有自觉，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可以左右到世界的形势走向的存在。 那一切都是阴谋，都是阴谋下的巧合罢了。 如果带土没有被斑救起、而是被别人救走了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那个小孩还说过，带土所期望着的世界的后来，她也是不在了的，只是比现实逝去得较晚而已。 所以。 他真正希望的发展中，自己也不是必须要存在的。 琳想着想着就释然了，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带土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那自己也不得不背负起导致世界变成那样的责任，即使……那个情况下的自己已经不在了。 ——“虽然现在说这话好像不太好，但……” 琳背起手后退了小半步，有些悲伤地看着带土的眼睛。 ——“虽然原因也不都是我，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 ——“……对不起喔，带土。” ——“别对我太过上心了……可以吗？” 这是她对当年没能及时发现、等想要回应的时候却觉得不会再有机会了的回答。 “……” 卡卡西忽然有种自己正在看电视剧的感觉。 第七十六章 面对着的现实 她喜欢的人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对她的心情作出了回答，但她还没有给喜欢她的人一个答复。 即使对方并没有亲自亲口和她说过那样的话，但她也终于在之后明白了他的心意，也很确定那并不是自己的误会。 “……这样啊。” 带土的反应要比卡卡西想象中的更加冷静，只是靠在墙边的身影好似要即将隐没进了墙里一样。 明明不瘦，却像是感觉会被吹走一样的单薄。 ……自己或许早就知道了，但因为之前更加年轻气盛、一直都不想去承认而已。 琳对于自己和卡卡西的态度一直是有区别的，也很明显，只是在成为小队的同班伙伴之后才渐渐地沉淀在了别的事物之中，但，没有消逝。 带土心里清楚，因为他自己对于琳和别人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他曾经以为只要能把卡卡西比下去就好了，但现在的他也明白了许多，知道即使成功了，也并不是可以轻易改变对方的想法的。 就好比他见过了更优秀或者厉害的人也依然还会喜欢琳一样，即使琳并没有那些人那么强大。 但他就只会喜欢她。 他就只会是琳的玩伴，琳的朋友，琳的队友，而琳也确实对自己有着''喜欢''、''爱''之类的的感情，只不过并不是恋爱的那种罢了。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做你的朋友了……” 犯了那样的错的自己，或许连再靠近她都没有什么资格了吧？……而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也只是意外而已。 他可以因为自卑自闭而待在远处不接近她，但他也不想把多余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即使那些事情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 ……至少帮她分担一些吧。 带土这么想着，就帮她去捉卡卡西的狗了。 ……她刚醒来，一个人去收拾的话一定会很累。 带土这么想着，就帮她一起洗了那些狗。 然后做都做了，那就一直帮到底吧。 虽然收拾了环境后受益的人是屋主卡卡西和他们家的小孩，但琳也暂时要留在这边几天的，还是打扫得干净一些会更好。 “老师和玖辛奈姐的事情也让我感到非常难过，我倒是能稍微理解你的心情，但不会认同你的行为……抱歉，带土，只有这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不过我也从鸣人那边了解到了原因，而且你也知道了真相，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的，虽然那件事令我难过……但和他们一样，你也是我重要的人，为了鸣人、为了卡卡西、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之后，就不要再提起老师他们的事了吧。” ——“……我们还是朋友。” 琳说完后又轻叹了一声，笑着对带土伸出了手。 虽然在笑，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情绪不高。 对人生的态度，除了拿起来的，就是放下去的。 而也有很多是不得不背在身上、不得不放弃掉的。 带土也不是那个幼稚到什么都要跟人较劲的小孩子了。 他明白的。 他看着琳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抿紧了唇。 明明之前在帮她整理形象的时候经常会托起她的手帮忙剪指甲，甚至还会单独捏握起她纤细苍白的手指，用着万分的小心去细修边缘——但现在不一样了。 那个冰凉的手，现在……又有了温度。 此刻的琳就像是燃起的篝火一样，让并不是飞蛾的带土被其散发出的热度，灼烤得想要逃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卡卡西在一旁默默地看完了全程后也发现了自己之前单方面的感慨是多么的无意义，没有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更能打动人心。 他都看得心里堵得不行。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你们愿意帮忙吗？” 抱着小孩的卡卡西挤到了他们的面前，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只不过不像是想握手言和的样子，而是手背朝上。 “……嗯。” 琳被忽然出声的卡卡西惊到了一小下，愣了几秒后如释重负似地笑笑，将手腕扭了九十度后伸到卡卡西手的上方，在半空中不易被察觉地停顿了一下，才轻轻地搭到了上面。 “……我会尽我所能。” 带土也松了口气，伸出了手。 之前那灼人的心理热度降下去了不少，但也在碰到的瞬间，给他发凉的手以及内心传递过去了无尽的暖意。 让他之前被强压下去的悸动重新返了上来，不禁为又能感受到这样的温暖而落下了泪。 他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卡卡西在前些日子就已经看到这个模样的带土哭过一次了，便熟练地把小孩托到了肩怀边上用单臂抱稳，伸出另外的手勾拍带土的肩膀，再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哭着的带土也不在意这样把自己当成小鬼的行为了，因为他觉得哭本来就是很幼稚的行为——因为小时候经常哭，所以如果长大了的话，就不应该再哭泣了。 ……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琳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表示非常的懵，想安抚他们，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像是刚刚卡卡西做的那样去轻轻地揉头发，试图通过顺毛的方式让这两只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的琳就非常庆幸鸣人这种不容易被叫醒的体质了，要不然她觉得自己得哄三个孩子，因为鸣人再怎么说也同样是个小孩嘛。 ——……嗯，没错。 卡卡西也又哭了。 - 当阴阳绝再次看到带土的时候，带土已经把蹭上了泥的衣服给换掉了，顺便还换了个面具。 不是人的绝注意到了他身上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面具眼洞下暗到看不清的眼睛周围变红了的情况。 “哎呀呀，你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了嘛？” 白的那边带动着黑的那边一起歪了歪脑袋，绕着圈打量带土。 “……买到的仙贝里有几个特别辣，我没注意到。” 带土虚过了白色那边的绝因为好奇而伸向自己面具的手，用斑的声音淡淡地说。 “原来你不能吃辣啊，记下来记下来！” 白色那边的手穿过了带土的脑袋也不怎么在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拍打着右边的黑绝胳膊。 “无聊。” 黑绝么得感情地把白色那边的手给拍了下去，还差点把它打断。 反正也能再生。 “切~” 白色的那边撇着嘴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抱怨了一小会以后就变成了和黑绝一样的表情。 “该走了，我们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完成。” 穿着异常宽大的晓袍的捕虫草绝么得感情地转过了身，一边走着一边潜入了地里。 “嗯。” 带土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着声跟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忙碌的一天总算要过去了 琳从带土与卡卡西那里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并且还很赞同，接受了去纲手大人那里的安排。 或许纲手大人可能不会同意接收琳，但卡卡西觉得只要把琳送过去了，纲手大人是怎么都不会就那么丢下她的。 虽然有时候凶了些，不过本质上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 带土回去前分出了影分身继续悄悄地寻找着纲手的踪迹，并与卡卡西和琳定下了在有消息前的每晚都要集合一次整理当前情况的约定。 琳将日斩大人把卡卡西送回来以及发现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认认真真地给他道了个歉，因为自己太大意了，才把这个事情暴露了出去。 两只尾兽的事情也被日斩知道了，卡卡西听到这些以后当场死了会机，好半天才悠悠地叹了口气，表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并不是琳的错，而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力还不够强大，那么容易就因为一些事情而让影分身消失了，而且还影响到了别的影分身，导致自己的忍犬又给她添了不少的麻烦。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去洗个澡吧？我这里还有备用的新浴巾和毛巾，至于衣服……” 卡卡西咳了一下，从琳脸上移视线到了没人的地方：“柜子里虽然也有女式的衣服，但不太适合你，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吗？我现在去给你准备。” 卡卡西把随着重力缓缓下沉的小孩想推眼镜一样向上掂了掂，重新把他抱好，眼神飘忽着有些尴尬地问。 他不好意思说柜子里的女装是自己用来穿的，更不好意思说那还是自己穿过了的。 “……嗯，我都可以，不过如果能不是裙子的话就好了。” 琳听了他的话以后又稍微愣了一下下，而后好像理解了什么一样，并没有去深究他们家为什么会有女装这件事，只是表示除了裙子外什么都可以。 她总感觉穿这么长的裙子超级别扭，还不方便行动，而且之前睡过醒来之后已经变皱了不少，现在上边还沾了不少泥土，都不知道能不能洗下去。 卡卡西点点头后把房间里的四条狗给一一拴上了绳放出了房间，再把小孩挪回床上让他好好睡下，然后才去洗手间换上了外出的装束，牵着四条狗出去了。 琳在客厅里思考着在这些时间里自己该做什么，而后还是拍板决定等卡卡西买完衣服回来自己再去洗澡，避免可能在衣服交接时出现的尴尬。 - “抱歉，白天我忽然有事，就没有去接你们……你们今天都学了什么？” 卡卡西跟着手上四条往不同方向用力的狗绳慢悠悠地走着，低头问它们。 “卡卡西！汪！” 几只小狗乱乱地喊着他的名字，不过只有尾巴摇得欢快程度非常一致，能看出来它们现在挺高兴的。 “是吗，已经学会了我的名字啊，不错不错，辛苦了。” 卡卡西弯身下去挨个揉了一遍狗头后笑着夸了它们，并表示等它们把所有的日常用语学得差不多了以后请它们吃大餐。 是高级狗粮也比不上的自制宠物饭。 不过营养方面倒是高级狗粮更好一些，但味道的话果然还是普通的食物会更吸引狗。 就像有些食品不是很健康但小孩子非常喜欢吃一样。 偶尔做次加了一点点盐的狗饭并不会给它们带来多大的伤害，如果是作为一月一次的奖励的话，相信它们也会很高兴能吃到的。 等它们再成熟一些、成为了正式的忍犬以后就差不多能吃和人类一样的食物了，毕竟可以用查克拉锻炼法去加速消耗它们吃进去的盐分，让那些不会被肠胃和身体完全吸收掉。 - 遛了十多分钟狗的卡卡西和它们告了个别就将其收回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此时距离服装店也差不了多远了，卡卡西加速用比不上止水的瞬身术快速赶到了店铺旁边，整理了一番被风吹乱的发型后变成了一个和琳差不多高的女孩子，深呼吸后走了进去。 女装的款式很多，卡卡西低着头走到了比较中性的衣服那边，挑了几件出来对着身上一比，看着差不多能穿进去的就卷好抱在了怀里，等着一会一起去结账。 之前的和服是鸣人帮着挑的，因为有小孩子在的原因，就可以解释为孩子任性、非想要那样的衣服，不得已才买了下来，但他自己的话……嗯。 可能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卡卡西挑的是偏中性风格的服装，看着也挺正常，等上衣下装和……背心啊长袜之类的挑齐了换洗和备用的共三套以后，就带着那些去结账了。 离开了服装店的他在拐过了街道转角以后就变回了原样，跃上房顶后望了会月，风一样地疾速赶回了家。 “你回来啦。” 琳又靠在了沙发边上点起了脑袋，听到门和纸袋与塑料袋合奏出的哗啦响声后强撑着抬起了脑袋，遮着脸打了个哈欠后努力地眨了眨眼保持清醒。 “嗯……” 卡卡西越过了门口横着的石床后把装衣服的袋子递到了琳的手上，跑到了浴室那边把没有用过的新浴巾找了出来。 ——“你先……你先去吧，我先回房间里，你洗完了记得和我说一下，我再出去……”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虽然他对琳没什么意思，不论在这边还是那边也早就在带土被砸的当天表示过拒绝了，但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该不好意思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嗯，给你添麻烦啦。” 琳也不矫情，拿过浴巾后抱着纸袋对他笑了笑，跑向了浴室。 现在的她并没有钱，也没办法给卡卡西报销和回礼，就只能这么不客气地接受了，等以后有机会把欠他的人情还给他就好了。 琳是这么想的。 - 另外的那个床已经决定给琳了，所以卡卡西只能坐到了鸣人睡着的床边。 虽然已经有大布偶而睡不下多余的人了，但靠着边坐下的位置还是有一点的，因为小孩子的胳膊和腿都不长，床脚那边有很大的地方。 {向火影大人解释吗……} 卡卡西一边等着琳一边在脑内思考着都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给日斩的事情。 一些不能说、但也不能避而不谈的……嗯，那就只能编了。 第七十八章 只有睡着时才很乖的人 换了衣服的琳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想事情的卡卡西回过神来对她笑笑后，再给鸣人掖了掖被子，才走出了房间。 琳看了对面的鸣人一眼，轻声对他说了句晚安，然后躺到了安排给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虽然之前留下来的伤现在已经不疼了，但……看上去稍微有些骇人。 她满面复杂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右胸口，微微叹了口气。 ……毕竟是自己的选择。 - 隔天早上，在自家门前醒来的卡卡西习惯性地想去看看鸣人睡得好不好，结果看到的却是紧闭着的大门和旁边空荡荡的客厅——这样的事情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默默地起了床。 洗脸，漱口，上厕所。 将自己打理完了的卡卡西顺手就要分出来两个影分身，查克拉都汇一半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不用上班，于是就只分出来了一个，并召唤出现有的四只忍犬让其带着它们继续去犬冢家学习。 毕竟是按天收费的，过了这天也就不补了，卡卡西还是很心疼自己的钱的。 “路过的时候记得去那边看看，想来乌黑也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卡卡西拍了拍影分身的肩膀。 影分身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和本体一起把狗绳给这四只戴上了，自己牵着它们出了门。 再洗手，洗菜，切菜，做早饭。 卡卡西的本体留在了家里。 他一直以来都是做两人份的饭菜的——严格来说是一人半份，因为小孩的胃口不错但胃并不大，吃不了太多。 忽然加了一个人的份量让卡卡西还有些不太适应，怎么都斟酌不好多出来的量，最后只能把平时准备的那些做成了两倍量的，多了……那就多了吧。 “咚咚” 卡卡西用不会吵人的力道敲了敲门，隔着门喊了一句‘起床了’，随后便退了一步到门侧的墙边靠在了上面，等着房间内之人的回应。 琳醒了，鸣人也醒了。 不过不同的是，琳是自己醒来的，而鸣人又是被九喇嘛给揪起来的。 然后矶抚隔空嘲笑了一遍九喇嘛说他都成了鸣人的妈了，一大早地差点又打了起来，然后被琳给哄回了情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鸣人在床上眯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卡卡西过来帮忙，被九喇嘛教训了一顿以后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铺平了自己的被子开始叠，叠得乱七八糟的，看得他自己都心烦。 他不是不会叠被，而是现在还是个小孩的他并没有办法把被叠好。 琳那边也在整理着自己这边的床铺，等她收拾完了以后，那边的鸣人已经把叠得稀烂的被子怼到了布偶和墙的缝隙中藏了起来，一脸起床气地翻身下了床。 ‘啪叽’ 小孩又是脸先着的地，琳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脸歉意地给他揉着鼻子。 琳是蛮温柔的没错啦，但她并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所以也不能所有的点都注意到。 鸣人觉得如果每天都来这么一次的话，那自己的鼻子早晚会塌成伏地魔的样子，虽然伏地魔不是扁鼻子而是没有鼻子，他只有鼻孔。 “抱歉喔，我没有注意到，很疼吗？” 琳用指腹轻轻地揉着他的鼻梁侧边，偶尔还会向上捏捏鼻尖让小孩觉得自己的鼻子并没有被撞扁。 “没事。” 鸣人抽搭了两下自己的小鼻子，摇头摆手地绕开了琳往门口跑去。 他想去踢卡卡西一jio，没有理由的。 “你醒——” 卡卡西听见门开的声音后不自觉地转过了头，在与视线平齐的地方没看见琳便自然而然地低下了脑袋。 结果就看见小孩活蹦乱跳地踢了自己的小腿一jio，还因为踢完没站稳仰着倒了下去。 对于正靠着墙的卡卡西踢腿既不疼也不会有多大的威力，反而让他自己摔了个四仰八叉结结实实。 卡卡西在这一瞬间是想笑的，但他没有笑出来，在内心咳了一声以后便满面关切地蹲了下去，勾扶着小孩的后背让他重新站了起来。 “早上好、” 琳也走出了房间。 “……早上好，昨天休息得还好吧？” 卡卡西按住又踢了jio自己膝盖的小孩脑袋到自己的肩怀中，像是镇压小疯子一样的汪汪似地强行给他顺着头发。 鸣人决定给卡卡西个面子，暂时先不跟他继续闹了。 “嗯，托你们的福。” 琳也半蹲下去揉了揉鸣人的脑袋。 “琳姐，你先去洗脸吧，我等下再去。” 鸣人趴在卡卡西的肩上眯着眼睛说。 气过了以后又有点困了。 “嗯好，那我先去了。” 琳对卡卡西点了点头后便去洗漱了。 “卡卡西，我今天想去日向家练习。” 鸣人见琳走了以后猛地抬起了脑袋，两秒后狠狠地低下了头，用下巴尖磕了卡卡西肩与脖子中间附近的软肉，让卡卡西差点闪了脖子。 “……但是，日斩大人今天……会来……” 卡卡西强忍着想要龇牙咧嘴的冲动把手伸到了小孩下巴和自己的皮肤中间，一边缩着肩膀一边揉着自己的脖颈。 下颚骨也蛮硬的，反正磕人是真的疼。 “不用你去，我想让琳姐陪我一起去。” 鸣人蹬上了卡卡西蹲着的大腿并按住了他的胳膊借力爬到了他肩膀上，腿一迈就坐到了他的后脖颈那，揪起了他的头发。 “！？” 卡卡西一时愣神没有使力差点就被小孩圧趴下去了，连忙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想扭头，但扭过去也看不到鸣人，只能无奈地把脑袋向后仰了过去。 ——“那样不行的吧，还是我陪你去好了，只是谈话的话或许让影分身留在家里也没什么问题……” 卡卡西没有过多纠结地就作出了决定。 琳现在是绝对不能暴露在木叶其他人的视线里的。 “我是说想请琳姐用变身术啦……变成你的样子，你就好好留在家里跟日斩谈话、给我们准备午饭吧！” 鸣人抬起小拳头梆梆梆地捶了几下卡卡西的脑门，随后抱着他的下巴就往后拽。 ……卡卡西的脖子还是闪到了。 不过搞了事的小孩也因为自己作死了的原因，被卡卡西不自觉地后仰而让自己的脑袋磕到了墙。 ——当琳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仰着的卡卡西和他肩上仰着的鸣人一起背靠着墙一动不动的情景。 第七十九章 琳与白眼的小公主 卡卡西的脖子等等和小孩的后脑勺被琳用比之前更熟练些的治愈术给治好了，虽然三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早餐。 饭后，琳帮着卡卡西一起把碗洗了，而鸣人像只树懒一样一直挂在卡卡西的背上充当着负重物，一直到回到客厅里以后才好好地站在了他的背后。 卡卡西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变身术相比分身术要轻松不少，现在的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好啊，我也想看看现在的木叶是什么样子呢。” 琳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鸣人的请求，挠了挠自己的脸侧：“不过我可能不太清楚你平时的说话方式……” “交流什么的由我来就好。” 鸣人从卡卡西的背后趴过去趴到了他的肩上，歪着脑袋对对面的琳‘友善地’笑。 “……嗯。” 琳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他的表情后还是感到有那么点惊悚。 “抱歉，那鸣人就暂时拜托给你了。”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膝盖低下了头，鸣人见状顺势就按着他的后脑勺往前推，但没推动多少，觉得这样没意思的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皮法，勒着他的脖子思考着新的方案。 “不用这样的啦，我也是老师的弟子，照顾鸣人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之前还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相处过，希望他能多担待一下啦。” 琳无措地摆着手。 实际上她不仅不清楚现在的卡卡西平时的行为举止是怎样的，对他现在的样子也并不是很清楚。 若是让她变成卡卡西更年少一些的样子的话倒是能变得比较完美，而中间有了那么多空缺时光的现在是她所不熟悉的现状。 于是在出门之前，卡卡西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转着圈让琳观察了一阵，琳也在一旁尝试着用了好多次变身术，最后在鸣人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了以后，卡卡西才停下了转圈的动作。 他转得不快，差不多是按照那种自旋式展台的旋转速度去转的，因为要被观察嘛。 晕乎乎的卡卡西在把鸣人和变成了自己的琳目送出家门以后，才没形象地瘫到了地上。 早上吃多了，有点想吐。 - “……咦？” 领着鸣人走过街道转角的琳一扭头就看到了远处高大岩壁上的彩色影岩，让她直接懵在了那里。 一方面，她觉得‘变化’真的太大了，超出了些她的认知，另一方面就是水门老师和三代目的太真了，就像是本人在那一样。 令人感慨的同时还稍微有些被吓到的感觉。 她想起了卡卡西的衣柜里那乍一看不像是假发的假发——不过之后被带着去整理了下衣柜，给自己的衣服留出来一个专门的空档时，才发现那些是假发而不是脑袋而松了口气。 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猜想。 “卡卡西不会这样表示惊讶的……那个是我和他一起画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动的手，我希望能加深人们对曾经的影的印象。” 鸣人轻攥着琳的小手指，抬高脑袋去看自己的爹。 不过他们吓不吓到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果然很像。” 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感慨地说。 就像是亲戚家的孩子来找自己家的孩子玩一样，卡卡西不仅给了鸣人一点零花钱，也给了琳不少。 虽然这两个孩子的年龄段不同，但卡卡西觉得如果区别对待的话也不太好，所以就给了他们同样数量的钱——至少对鸣人来说算是多得过了，虽然是一样的数量。 鸣人大概能理解他的想法，也没抱怨什么为什么不偏向我——啊之类的话。 能一样多就不错了，因为生前的家人给亲戚家孩子的都比给自己的多，也是当着自己的面——甚至私下里给的更多，明明自己才真的是亲生的。 而且强拉着自己出去还要自己花钱，挺烦人的。 这涉及到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琳姐，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嘛？” 鸣人把视线从影岩那边转回了‘卡卡西’的脸上，眨着眼问。 “唔……没有，比起那些，我更想多看看现在的木叶，变化真的太大了……不过不知道老师的就任仪式是什么样子的，这个的话我倒是想看看。” 琳眯起了眼睛，勉强地笑笑：“还没有见过穿着影袍的老师呢，不过似乎错过就再也看不见了……哈哈。” 她试图用愉快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哀伤。 ……如果把这样的负面情绪传染给小孩子就不好了。 “可以的啊，不过大概只能见一次，如果琳姐想的话，今晚就可以！” 鸣人拉着琳的手指带动着手臂摇晃了几下，眨着眼笑。 “……呃，嗯，这些事情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好吗。” 琳愣了两三秒后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外边，这样的话题说太多就不好了，连忙作出了‘嘘’的手势。 “嗯嗯。” 鸣人理解似地连连点头，闭上了自己的嘴。 - 日向家的门卫在见到鸣人和‘卡卡西’以后就把他们放过去了，没有像之前那样再进行通报。 白眼平时只有凸筋的时候才能透视和察看穴位以及查克拉，平时只是普通的白色瞳眸而已。 所以琳并没有暴露身份——而就算开了白眼大概也是没办法看透本质的，因为能看到的只有用了变身术的查克拉流转方式，知道用了变身术，但不会看出在变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 ……是不是要说打扰了啊？ 琳和鸣人被领路的人带进了一个像是练习场的地方，还没等进去，就看见大门正对着的日向家族长和他的胞弟了。 “卡卡西今天有点感冒，嗓子很痛，昨天也早退了，不太能说话，抱歉。” 鸣人用公式化的语气在琳开口前向他们解释了一番，直接拉着琳走到了雏田那边。 雏田是静坐在日足附近的，而日足和日差在练习场的门关上了以后，并肩坐到了一起。 场中间的宁次在他们进来前就换好了练习的服装，向他们行了个礼后继续在那有板有眼地打拳出脚了。 琳便只是对两个大人点了点头，习惯性地笑了笑。 只是卡卡西那被面罩遮着的脸一般看不出什么时候是在笑的。 鸣人让‘卡卡西’坐下后就捋起袖子跑到了场中，没打招呼就绕到了宁次的面前，向着他挥了一拳。 宁次只愣了小半秒就脑袋向后将其闪了过去，向下弯身的同时扫了鸣人一脚过去。 “噗嗵！” 第一回合在鸣人倒地的时候结束了。 琳和两个大人坐在一起还有点拘束，看着场中的两个小孩忽然也产生了一种家长的责任感。 她忽然感觉到身边传来了没有被掩饰过且高度集中的时限。 回头一看，那个叫做雏田的文静女孩正好奇地盯着‘他’的脸。 雏田这还是第一次和外人同时处在半径两米的范围内。 第八十章 卡:即使不完全无辜但我也很委屈啊 雏田也没有直接和卡卡西交流过，也没有离近了看过，但她总有一种现在面前的这个好像和之前的那位不太一样。 不过她说不出哪里不同，因为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 小姑娘那和普通人不同的眼睛散发着特别澄澈的光，即使是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瞳仁儿的眼眸，也并没有显得有多奇怪。 琳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日向家的小孩子，不由得也多看了几眼。 ……这个女孩……我记得……唔、 琳忽然又有了一种自己见过她的错觉，不过仍是和之前那样远远地注视着的那种，而且是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什么争斗的场景。 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这样盯着别人家的女儿一直看也不太好，收回视线后揉了揉自己在皮肤下血管正隐隐鼓动着的太阳穴。 这个行为倒是让另外的两个大人更相信‘他’感冒的说辞了。 今天的鸣人并没有一味地去躲开宁次的出手，而是特别主动积极地向其进着攻——只是同样弱鸡却比宁次更加毫无章法的他比之前扑街得更快了，在琳继续看向正前方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倒三次了。 不过比起之前，没有在身上再出现什么淤青，因为九喇嘛帮这小孩加快了恢复，以便帮他锻炼身体。 不过之前在家里时发生的那些意外，九喇嘛就懒得去管了。 家大业大的日向家并不在乎有没有见面礼，因为有同龄人能愿意当陪练、抗打又不生气就已经让他们感到很幸运了。 而且对方还是那个鸣人。 告别的时候，宁次满脸笑容地举起了手用力地挥啊挥，被拍了肩膀的雏田也有些脸红地向前一些站到了宁次的侧方，对着‘卡卡西’与琳挥起了小手。 琳又忘了现在的自己是戴着面罩的，特别友善地对另两个小孩回以了笑容却没怎么被看见，在拉着鸣人一起向几人告辞后就带着他离开了日向家大院。 “你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走出了两条街的琳才放心地先深呼吸了好几回合，然后才开了口。 虽然不算是严格的训练，但这种程度的练习对他这样的小孩来说也还是太早了些吧？ 卡卡西当年在这个年龄时的身体素质就已经超过不少同龄人了，但现在这个已经基本不会再出现战争了的时代里，鸣人并不需要去向卡卡西看齐吧？ “嗯，不过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去溜达溜达并且见识一下日向家的柔拳流体术的，但卡卡西来了以后忽然说想领教一下，本来我以为他是要自己上呢，结果却是把我给推出去跟宁次对练了。” 鸣人说着说着忽然就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比如自己还没有针对刚刚的那个事情和卡卡西算账呢——之前算的是卡卡西自己不站出去的事情，而针对他不站出去还把自己推过去的事情确实还没算。 一码归一码，毕竟刚开始说的只是见识一下，自己提议过让卡卡西当沙包，他没有答应也很正常，但他却说想领教又不站出去，这点就很气。 把自己推出去就更气了。 鸣人想着想着就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想象着自己手里攥着的是卡卡西脑壳儿上的那一大撮头发。 秃？秃了不是更好吗，虽然有点影响形象，但秃了的话就可以尽情地往他脑袋上扣假发了。 都不用担心刮到原来的头发的。 “啊哈哈……先不提这个了，你觉得这种锻炼方式怎么样啊？感觉还是等你再长大一些后再开始练习体术比较好，宁次就比你年纪大，那个小女孩……好像叫雏田来着，她和你同年，但好像她的家长都不让她参与呢，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用再去了，只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好，不用勉强。” 琳把一上午都在被打的小孩抱了起来，抬起他攥着的手轻捏着令其放松摊开下去，有些担心地说。 她忽然就觉得卡卡西有点过分，但再一细想，好像他也确实有‘报复’的理由……不过之前好像就是鸣人对此而报复回去的，所以卡卡西的那个大概不算报复？ 她想了好一会都没推测出来是这俩哪位先过的分，不过由于鸣人是个特别年幼的小孩，所以琳猜过分的应该是卡卡西。 “啊……阿嚏！” 刚把三代目火影迎进家门的卡卡西鼻子抽了几抽后，连忙蹲下去对着墙角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身体还没有恢复吗？” 日斩把拎着的袋子放到了石床边上，关切地问。 “不是，已经好了，劳您费心了。” 卡卡西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背过去扯了张纸揉了揉鼻子，无奈地笑笑：“大概是鸣人又有什么淘气的想法了吧……” “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时候呢，卡卡西，你可要好好地引导他啊，就像你的老师一样。” 日斩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凝重地看向门口的那个石床。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现在应该怎么过这个障碍？普通地迈过去的话好像对腰椎不太友好的样子。 - “哈……哈啾！” 鸣人这边也被卡卡西给‘误解’了，忍不住打了个微型喷嚏，不过由于他还没有被琳放下的原因，只能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并极力地扭过了脑袋，对着空气打了喷嚏。 还好卡卡西也大概清楚他是个怎样的小孩，让鸣人的喷嚏来得并不是那么急，令他有足够的时间去避开人。 “着凉了吗？” 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边不仅有卡卡西给他们的钱，别的纸巾手帕还有糖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一点，她感慨了一下不愧是卡卡西以后就拿出了一张纸去给鸣人擦脸，然后蹲下去细细地给他擦了擦手。 昨天晚上他们聊天的时候，虽然卡卡西是给鸣人挡着风的但也没办法一点都不漏过去，而刚刚从日向家出来虽然伤好像都被九尾查克拉给治好了，但没有放弃地练了那么久也还是出了不少汗的。 “没，就是鼻子痒。” 鸣人吸了吸小鼻子后就没怎么动了，一会看看街边，一会看看天。 他想下去，但又不能像在被卡卡西抱着的时候那样随便挣扎。 虽然面前人的形象现在的确也是‘卡卡西’。 第八十一章 不严肃的交谈 反正抱着一个小不点也不会感觉多沉，琳把自己当成了卡卡西，就这样抱着鸣人回卡卡西家了。 卡卡西的家相比起曾经的旗木宅院来说已经早就不是那个位置了，不太认路的琳还是靠着鸣人那模模糊糊地记忆让他们成功地回到了家。 路上的鸣人看到了很多想要的东西，但他忍住了没有去开口，而琳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喜好，然后就那么过去了。 “回来了啊。” 从卡卡西那里得知那俩孩子的去向的日斩对于又一个卡卡西回来的事情并不是很惊讶，在面对着玄关那边的桌子侧悠闲地放下了茶杯，对着琳和鸣人打招呼。 “啊，是的，火影大人、” 琳不知道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要怎样反应比较好，只能惶恐地先把鸣人放下去，并和他一起换了鞋。 恢复了原本模样的琳很快就注意到了门口转了个向后贴着墙的石床，以及边上多出来的可以令人通过的空间。 “喔——！” 鸣人嚎了一声后似乎很兴奋地朝日斩那边跑过去了，琳抬头一看，坐在那里的不只有日斩和卡卡西，还有……猿魔。 猿魔的身材和一米九一、装备齐全的自来也差不太多，看上去也不完全像是动物，如果没见过的话，或许只会以为这只是个强壮粗犷的人罢了。 ……难道这个也看见过吗？ 琳又觉得脑袋有点疼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直接在桌子前起跳向着猿魔扑了过去，穿着豹纹绒布衣的猿魔捞稳了小孩没让他滚到地上，一脸懵地看向了日斩。 日斩也有点愣，因为他从没看到过这样的情况。 “能把他给我吗！” 鸣人一会揪揪猿魔的络腮胡子一会揪揪炸起来的头发和比人类圆一圈的耳朵，特别厚脸皮的问。 猿飞，猿魔，虽然没有具体严格地证实过，但猿飞听上去就像是注定要和猿魔签订通灵契约的一族，所以说是猿飞一族的标志性通灵兽也不足为过。 “鸣、鸣人、” 日斩还没什么表示，卡卡西那边就已经慌了。 虽然他怼过日斩，但面对现役的火影大人他还是没办法那么有底气的，即使他当过六代。 主要的是这小孩的确有点过分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别在意。” 日斩只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卡卡西的肩，对猿魔无奈地笑笑后一脸慈祥地看向鸣人，笑眯眯地说：“现在还不行的唷，你年纪太小了，起码要等你……等你成为中忍或者上忍以后吧，因为猿魔要比一般的通灵兽要强一些，想签订契约的话要先磨炼自己的意志和查克拉喔。” 一般的小孩大概就会听进去了，但鸣人不同，他知道日斩只是在一本正经地哄骗着自己，不过没有去拆穿。 “……这样嘛，好麻烦！” 鸣人也不是真的想签猿魔，只是顺势有感而发而已，毕竟有些小孩子就是那种什么都想要的嘛。 日斩也只当卡卡西是因为那几只忍犬的原因和鸣人讲过了通灵兽相关的事，没去深思为什么这小孩会一眼就看出来猿魔并不是普通人。 “哈哈，等你长大了以后说不定会找到更让你喜欢的通灵兽呢，不用非得选猿魔啦。” 日斩一边应付着小孩一边对规规矩矩地往这边走的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这么拘束，坐下一起聊。 ——“今天出去走了走后觉得现在的木叶怎么样？……那时候真的很抱歉，没有及时派出增援，导致他们去迟了……” 日斩把进屋后就摘下来了的帽子拿在手上，沉痛地对着琳低下了头。 “……！不、您不必道歉，是我自己的实力不足而已，如果我若是再强大一些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琳说着说着，也难过地垂下了脑袋。 “嗷！” 鸣人没收住手把猿魔的胡须薅下来一小绺儿，让被打趴了都没怎么喊过的猿魔下意识地嚎了一声——毕竟就算战斗也不会有人去揪自己的胡子，倒是有可能用什么武器直接把胡子或头发给削断。 以及揪胡子某些方面来说要比揪头发都疼。 还好鸣人的手也小，能够薅下来的也不多，没有毁了猿魔这个络腮胡壮汉的形象。 日斩和琳也都被这忽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连忙去看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虽然日斩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强的，但卡卡西家相对来说也挺安全的，刚刚也是很适合静下来思考的情况。 主要是他没想到猿魔还会这么嚎，让他稍微有点被吓到。 猿魔的心情很复杂，表情也非常的难以形容，又愁又苦又委屈又不能对小孩动手，就特憋屈。 日斩没看到鸣人做了什么，细细地打量了猿魔一番后才把视线转移到了小孩身上。 然后发现了鸣人五指缝里夹着的好多根白毛。 “对不起对不起！” 卡卡西也注意到了，连忙爬起来绕过琳去把猿魔边上把小孩揪了过来，从他手上把猿魔的胡子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按着又挣扎起来的小孩在自己怀里带着他一起连连鞠躬向猿魔和日斩道歉，特尴尬地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猿魔揉了揉自己仍是一圈胡子的下巴，默默地把桌上被揪下来的那些揣到了衣服内怀，耷拉着脑袋开始自闭。 “放开我啦！” 鸣人手脚并用地到处乱敲乱踹着，可惜作为安全点的腰被卡卡西的手肘内侧圈得特别紧，怎么打都没办法令其失力。 ——“不要总是说那些事情，那些都过去了！您不是故意来这里让我们不开心的对吧！不是有别的事吗！！！” 鸣人见普通的抵抗并没有什么用，气哼哼地举高了手去揪卡卡西的头发，让卡卡西不得不随着小孩的手歪起了脑袋，连忙松开了手。 “……” 日斩忽然庆幸自己的两个儿子小时候没有鸣人这么闹，都是挺乖的孩儿。 只是小儿子毕业后就慢慢地叛逆起来了，自己也在前几年失去了妻子，火影的工作也很重要，没有太多时间去陪儿子。 不过就算是抽空试图加深父子关系，也经常会因为互不理解而无法继续交谈了……唉。 ——“咳，是这样没错，抱歉，我不提那些事情了……琳，听卡卡西说是打算想让你悄悄去找纲手的，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她因为一些事情对血有了心理阴影，还要劳烦你和静音能多理解理解她……” 日斩咳了几声后整理好了心情，叹着气说。 第八十二章 关于自来也 “嗯，我会多注意、也会尽量不去给纲手大人添麻烦的。” 琳规规矩矩地点点头。 “木叶现有的飞鹰联系不上她，不过就算联系上了也可能被别人注意到——你们是不想让这件事泄露出去的吧，唔，你们打算怎么去找纲手？” 日斩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 “我们……抱歉，即使对方是您也不能就这样说出来，不过我可以说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到那时候也能直接将琳送到纲手大人的必经之路上，不会惊动任何人的。” 卡卡西摸摸小孩的脑袋让他安静了下来，礼貌地对日斩笑笑。 这就是‘您就别问了’的意思。 “……好吧，我不问了，只要你们有办法就好……不过纲手现在对某些事情的看法也有些固执，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这样吧，我给小姑娘写个介绍信带着，等遇到纲手的时候交给她，怎么样？” 日斩真的挺好奇，但也不好勉强这几个孩子，叹了口气后用指背轻轻敲了敲桌面。 “好的，麻烦您了，我们计划让琳用变身术变成一个小孩子，这样纲手大人就有理由把她待在身边了，而且也不会因为样貌问题被人注意，您看怎么样？” “嗯，确实，她——……” ……卡卡西和日斩开始讨论接下来的细节问题了，虽然是话题主角的琳此时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加入谈话，只能看着鸣人无奈地笑。 鸣人眼睛向上抬了抬眼睛对聊得起劲儿的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又撇了个嘴，对琳耸了耸肩。 琳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虽然插不上话，但也会时不时地点头表示有在听，但鸣人就不一样了，被圈（juan一声）着跑不了的小孩渐渐地仰过了脑袋，躺在卡卡西的怀里闭上了眼。 他又困了。 “——……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事好像还没和鸣人说呢吧？” 日斩也注意到了小孩的情况，在他合眼好几秒后才补救似地pia一声拍了下手，让还没陷入深度睡眠中的小孩差点没跳起来。 卡卡西连忙揉揉他的脑袋和脸、拍拍后背和肩，提前给还没开始炸的小孩顺着毛。 ——“哈……抱歉，听卡卡西说你一旦睡着就不容易被叫醒了，可能我们刚刚说的事情让你觉得没意思，那现在就先提你的事情吧，好不好？” 日斩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后眯着眼睛也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喔。” 鸣人噘着嘴点点头，抱住了卡卡西的胳膊。 然后悄悄地用力开捏。 卡卡西的胳膊被捏得很疼，但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忍耐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眼角跳跳后先和日斩道了个歉。 “让您见笑了……鸣人，实际上，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们也聊了些你的事情，是这样的，日斩大人说也可以帮我们去联系自来也老师，让他回来跟你谈谈，因为你不是也知道了水门老师的事情吗？所以……嗯，比起我来，自来也老师才是更了解水门老师的人，你觉得呢？” 他用商量地语气和怀里的小孩说着，顺便不动声色地假装轻拍小孩的手背，实则是试图解救自己的胳膊——被掐真的挺疼的。 “自来也……老师吗。” 鸣人开始了思考，放松下来的手被卡卡西很自然地摊开并平放回了胳膊上。 [现在的自来也还没有写那种东西，不过不到两年大概就会出了……] 虽然对不起包括卡卡西在内的亲热天堂忠实粉丝，但他觉得还是别让自来也再去写那些比较好。 根性忍伝坚毅忍传不香吗？ 那可是能把长门感化了的书、让四代目火影喜欢到用书里的名字取音给自己起名字的书欸。 而且断老哥早就不在了，纲手大姐在后来也差不多决定要接受自来也了，如果这次自来也不写那些不严肃的东西的话，想来纲手大姐对他的印象也会好上不少。 ——“嗯，我没有问题，我也想见见呃，想见见父亲……的老师呢。” 鸣人的假笑其实比真笑要好看点。 “……” 日斩看了眼卡卡西。 卡卡西抱着小孩的胳膊忽然紧绷了起来，两秒后对日斩点了点头，低头看着鸣人的小脑袋瓜。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头发和头皮露出来最多的发旋，总是会有种‘这人有点秃啊’的错觉。 鸣人眉头一皱，觉得好像事情并不简单。 琳开了开口半晌后还是闭了回去，没有说话。 她潜意识里认为卡卡西是不会去害鸣人的，虽然有时候这俩的相处好像有那么一点小算计的感觉。 ——“鸣人啊，卡卡西说希望你在上学之前能跟在自来也的身边，等小姑娘去找纲手了以后，你就得自己一个人在家了，虽然卡卡西也会安排影分身陪你，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过不是要你立刻就去，我会在小姑娘离开村子近一个月后再去召回自来也，我也会安排他在村子里再多待一个月，让能打探到纲手消息的人不会把她那去了一个小孩和自来也回村的事情联系起来……即使这两件事乍一看没什么关联，但还是小心些好。” “……我……不是，我为什么要去跟着他啊……现在的我也学不来什么吧，生活的话，即使卡卡西不在，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只是他在的话会更方便一些而已，我认为我没有被自来也老师照顾的必要，而且在外边旅行的话也很不安全不是吗？我还是人柱力，你们就这么放心让我出去？” 鸣人又开始掐卡卡西的胳膊了，皱着眉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就因为你是人柱力，其实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小姑娘跟着你一起去自来也那边，这样她还能帮忙照顾一下你，不过就像卡卡西说的，纲手那边会更适合她，所以……嗯，其实这个事情是我提议的，因为如果再放任尾兽力量爆发的话，或许会被村子里的其他人注意到，那样就会有更多的麻烦，也会……牵连到卡卡西，即使你说你能控制尾兽的力量也不行。 ——“不过若你愿意去的话，那你就会和你父亲一样成为自来也的弟子，所以等你回来以后就算再放任尾兽力量的话也没什么了，其他人不会轻举妄动，而对此我们可以解释成是自来也帮忙抓捕的九尾，为了令其给木叶赎罪——啊，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并不用九尾去做什么的。” “……” 鸣人掐着卡卡西的胳膊沉默不语。 他也挺纠结的。 ——“我们也考虑到你可能会被别人盯上的原因，所以决定到时候会让自来也的契约通灵兽用逆通灵之术直接将你们召唤到妙木山，在那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会有别人发现那边的，相对而言也算是很安全了，你考虑——” “等会、妙木山？？” 鸣人一想起那边的伙食就起了一肩膀的鸡皮疙瘩，也顾不得再去掐卡卡西生气了，立刻把两只手臂交叉着斜搭在了自己面前，坚决地摇着脑袋。 ——“我绝对不去！！！” 第八十三章 谈话后的小日常 他最讨厌的就是虫子了。 “不用担心，你不喜欢虫子对吧，这方面我会想办法的，只要在那里先待两年左右就好，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去接你回来的。” 卡卡西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脑袋上炸起来了的头发，好声好气地说着。 “我在这边也还有事啊！” 鸣人掀了卡卡西的胳膊从他怀里挤了出去，站稳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揪起了他的领子。 ——“我不在的话，你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注意到全部的事情！” 小孩理直气壮地说着。 虽然听起来有那么些大义凛然，但实际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不自己不想去而已。 不过也的确希望日差能平安地活下来，这样的话宁次也就不会对雏田抱有敌意了，到时候中忍考试时打人也能轻点……嗯。 所以近期的打算就是让可能会出现的、打白眼注意的外村家伙付出他们做那样的事情而应有的代价，而且没准自己二人也能有一份谢礼呢。 “我也不能总是依靠你，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我自己去努力的，不然一直这样的话，就只能在原地踏步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了……我也一样想要去改变那些情况的。” 卡卡西这回就不糊弄一样地去哄小孩了，让鸣人听着一愣一愣地一时不知道说啥。 鸣人忽然有种‘自己家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虽然在这个家里的自己才是小孩子。 这一位卡卡西所依赖的并不只有过去的记忆与经验，还有现在的鸣人所说出来的那些他都不怎么了解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点，卡卡西才会有只要鸣人在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的想法。 或许曾经的那个鸣人也像这样知道很多自己都不清楚的事，但那个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让事情就那样发展了下去——也就只有偶尔会因为自己的想法和兴趣而去干涉一下而已。 因为如果要全部去做的话，那压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之前才总是会那个样子吧。 在这点上卡卡西还是认为自己比鸣人要抗压一点的……不过限定于现在的自己与那个鸣人就是了。 “……先让我想想吧，反正等琳姐离开以后也还有额外的一个月时间。” 鸣人叹了口气。 就算可以不吃虫子，他也不想跟虫子待在一个餐桌上。 而妙木山的那些主要就是以虫子为食的，那个环境里也会有很多，所以除非去那边找没人的地方待着且什么都不吃，不然是避免不了和虫子见面的。 “嗯，你慢慢考虑，不用着急——卡卡西，你那有白纸吧，我现在就给纲手写信。” 日斩把仍旧在自闭的猿魔收回去了以后拍了拍卡卡西的肩。 “我马上去取。” 卡卡西立刻起了身，去翻不远的抽屉柜，找出了一沓纸和好几种样式的笔，放到日斩面前的桌子上。 鸣人先伸手拿了两张，递给琳一张，自己留一张，然后拿起比较细小的笔，趴在桌边就开始乱画。 日斩和卡卡西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拢了拢自己的袖口，提笔开始写字。 卡卡西坐回鸣人边上想看他在画什么，脑袋刚一凑过去，鸣人就特别迅速地抬起了手，往他脑门上画了一个道子。 “……” 没有睁开左眼的卡卡西差点被戳到眼睛，稍微有一点生气了，不过更多的还是憋屈。 憋着委屈的那种憋屈。 但他知道说了没用，也不是教不教育的问题。 因为鸣人不是一般的小孩，这样的行为的确就是故意的，在知道了可能产生的后果的情况下选择了动手。 鸣人画完道子以后没有回去继续玩白纸画，而是捏着笔继续盯着卡卡西。 也没有歉意，也没有笑，就那样盯着他的脸。 ——“……别画太多，不然不好洗。” 卡卡西认命一样低下了头，伸脑袋到了小孩的面前。 “我尽量。” 鸣人这才又咧起了嘴，心情很好地用左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右手拿着笔用尾指把碍事的刘海撩到了一边去后开始往他脸上画。 “……” 日斩算是清楚了卡卡西惯着着小孩是到什么程度了。 忽然被拉过来写东西的琳看了会闹剧后也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纸张上，想写个信，但又没什么想对人说的，思考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什么，最后只能在上边把喜欢的菜写在了上边。 也有一些是她做得算是比较好的食物，她打算在这些天里替卡卡西分担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卡卡西现在又要工作又要训狗又要照顾小孩，现在多了自己还会给自己提供临时的衣食住行，实在是太给他添麻烦了。 虽然他们的伙伴关系可能让它们不用严谨认真地互相道谢道歉，但什么都不做的话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鸣人，你有喜欢吃的食物吗？” 琳写了一会后抬起笔尾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扭头问那边正在往卡卡西脑门上话王字的小孩。 “除了虫子都能吃，我决定等我身高定型了以后再继续挑食。” 小孩没有回头，一边回答着一边认认真真地往勾出来的王字框里一笔一笔地涂着黑。 卡卡西睁着眼就总感觉会再被戳到眼睛，但要是闭上眼吧……笔尖落在上边的时候让他总有种在被钝刀划皮肤的感觉。 无奈，卡卡西只好垂着眼睛向下看小孩托着自己脑袋的手臂，开始数上边的浅层绒毛；来让自己分心。 毕竟他也不是愿意往脸上画东西的，临时的油彩贴倒还能勉强接受。 日斩写完信后把信叠好放在桌上就和几人告了别，琳送日斩到门口，卡卡西也是想要去送的，但鸣人直接捏住了他的鼻子不让他起来，而卡卡西被捏得差点又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只能留在桌子边上，隔着客厅跟日斩喊话打离别的招呼。 日斩没有随身携带信封，而卡卡西的家里现在也没有，如果用别的纸倒是也能做，只是这样的话就需要额外的胶水了，相比起来还是之后直接去买一个信封比较好。 涂完了王的鸣人转手就开始在卡卡西的脸上动笔了，打算给他涂个反向的熊猫眼。 小孩撑不住卡卡西的脑袋，只涂了一阵胳膊就酸了，于是他便让卡卡西自己捧着自己的脑袋来让自己继续画。 ……卡卡西还能怎么办呢？ 毕竟是自己选择养的闹腾小孩，就只能顺着他咯。 第八十四章 风水轮流转 “拜托你了！带土！” 被画成了黑脸的卡卡西对出现在客厅的带土双手pia地合了十说。 “？？？” 刚‘降落’于此的带土并不知道卡卡西在说什么东西，也很惊讶于现在的他那滑稽得不得了的脸。 ……这人是疯了吗？？ 带土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 “……咳，带土，你找到纲手大人了吗？” 卡卡西也觉得自己这个''蹲守''的行为有些那什么，总之先若无其事地转移下话题。 “还没，不过听说纲手大人前些日子好像在川之国那边出现过，我打算明天再去看看。” 带土见卡卡西正常下来了以后稍微松了口气，坐在了桌边。 不过卡卡西那个''脸谱''真的太有存在感了，让他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卡卡西的脸很滑稽，但表情却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这让他看上去更滑稽了。 带土憋住了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的想法，皱眉看他。 “……” 卡卡西认真地凝视着带土的面具。 “……” 带土隔着面具眼角抽搐地看着卡卡西。 “……”“我回去了。” 在卡卡西依然沉默又认真地和带土对视着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带土么得表情地站了起来，打开窗户踩着窗框就往外迈。 “等、等下！！！” 卡卡西愣了半秒后连忙跑过去拖住了他的腿。 “放手啊你！我可没有你们这么闲！” 带土怒了，使着劲地推搡卡卡西的脑袋。 “我马上说！你先坐下……先坐下！” 卡卡西被推得脸都变了形却也没放开抱着腿的手，生怕一松开面前这人就跑了。 “……我知道了！放开！再不放我打你了啊！” 带土一掌摘下自己的面具用凸出来的那面狠狠地敲了卡卡西的脑袋。 面具碎了，卡卡西也没再强行抱腿了。 这个面具的材质和那种砌成墙的红砖差不了太多，不过或许是并不算很厚而且还被做成面具了的原因，用它来敲人脑壳并不会达到那种板砖的程度，只会让人稍微有那么一点懵。 卡卡西被敲了脑袋后呆了好几秒，才特别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咳，抱歉，实际上我是有事想要拜托你帮忙，而且也只有你能做到了……带土！这是我一生的请求，请你帮忙给鸣人送饭吧！” 卡卡西刚被别人敲了的脑壳儿又被他自己磕在了桌面上，连带着那种蜘蛛一样的胳膊一起按在了桌子上，差点把桌子给压翻。 白天保证得特别认真的他现在真的很慌。 或许可以说是先斩后奏吧，因为自己虽然在白天说让鸣人放心的时候就打算要去麻烦带土、让他在鸣人离村以后去妙木山给小孩送饭的，但他还没有把这事和带土说。 所以也存在带土拒绝这个麻烦事的可能——因为妙木山那种地方真的不怎么好去，就算是之前的那个带土，也是要靠止水和鸢送出去的情报才知道的路线与地点。 而卡卡西自己本人也是不知道怎么去的，所以对于带土来说，这真的是特别特别麻烦的事情。 因为去寻找地点的时候，不仅可能会惊动妙木山那个仙境之地的蛤蟆，也可能会惊动满世界乱跑的白绝，从而让黑绝发现他在偷偷摸摸与自己一行人谋合着要做些什么的事。 “？？？” 带土仍然不清楚这个家伙是在说什么。 ——“鸣人不是在家吗？什么只有我能做到啊，你不是一直用影分身留在家里照顾他的？？” 他真心觉得卡卡西的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光是看这个只有眼圈不是黑的的脸就能看得出来。 ——卡卡西脑门上的王字在被涂脸的时候也一起都给盖住了，变成像是敷了海藻泥面膜一样的脸，但不同的是，卡卡西连鼻孔外部皮肤和嘴唇都被涂黑了，没有黑的地方真的只有眼皮眼睛和一丢丢的眼睑。 “呀……其实是——……” 卡卡西总算是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跟带土说过白天的谈话，开始给他解释。 ……之前的他一心想着要尽全力去拜托带土的，但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见到他立刻就去拜托——这个想法，导致带土和他''交流''已经有好一阵了但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梆！''“……你当我是万能的吗？” 带土怒拍桌子，用异议阿里的方式?向了卡卡西，并狠狠地戳了好几下他的脑壳。 “但是只有你能办到……拜托了，带土。” 卡卡西被戳完了以后再次脑袋磕桌，这一直在示弱的样子即使是有过那样经历的带土也没办法冷漠对待此事。 “……如果找到了纲手大人的话，那么还有两个月多是吧。” 带土深呼吸，瞪他一眼后有些无奈地坐了下来。 这么麻烦的事情归根究底就只是小孩不想吃那边的''特色食物''而已，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喔，对卡卡西来说还可能挺重要的。 这可能会关系到卡卡西两年后的生命安全。 “是这样没错。” 卡卡西挠头。 “纲手大人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行吧，我会帮忙的，不过最好你能向自来也大人旁侧敲击地打听一下，我……我没办法保证绝对能找到，在不用白绝的情况下。” 带土叹了口气。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有人找到那边了，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嗯，我也会尽量去打探的，拜托你了。” 卡卡西松了口气，冲着他笑。 笑得带土想打人。 - 卡卡西给带土倒了杯果茶，这次带土没有多想地拿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和他商量琳的事情。 小孩的事暂且不提，琳那边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就差确定后的执行了。 卡卡西希望带土能在发现纲手以后，跟着她们到晚上，看看她们住在哪里，然后让琳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去神威空间里待一会，然后由带土自己转移到那边，再让琳出来去敲门。 纲手应该不会觉得是追债的人来了而当机立断地带着静音跳窗跑路的。 ……不过也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但琳不能引起那样的骚动，不然很可能会被注意到。 光是传说中的肥羊这点就挺吸引人的，更别提她还是木叶的三忍之一了。 带土决定到时候直接打探好了房间，在她们不在的时候让琳在那里等着。 毕竟行李基本都在那边，应该不会就那么不管而走人的。 第八十五章 这样那样的日常 带土走了，卡卡西洗了好久的脸后在客厅那个白天被竖过去了的石床上睡了，等客厅回归到安静状态以后，在房间里因外边二人的吵闹声而清醒过来的琳，也重新合上了眼。 ……真好啊。 琳其实挺羡慕这几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的。 - 琳知道自己距离离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隔天早上的她就早早地起了床，洗漱过后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但厨房那边的门就算关起来，也还是会漏出来相对于安静环境来说的嘈杂声音的，唤醒了在客厅中轻睡的卡卡西。 不过现在距离他平时早上起床的时间也差不太多，而且琳是好心，所以即使没有睡到自然醒的他也不会有多少起床气。 虽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鸣人还不能自己走路的那几年里，经常半夜蹬啊踹啊嚎啊的把他吵醒的过去让他被磨得已经没脾气了吧。 起床后的卡卡西连忙也去收拾洗漱了一通，转进了厨房。 虽然昨天的鸣人说过什么都吃，但琳可能不会了解小孩的口味，如果做了他不喜欢的还没有特别调味过，那应该会让鸣人很困扰。 以卡卡西对鸣人的了解来看，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把自己讨厌那些的心情表达出来……可能还会鼓励对方。 ……是啊，就是会这样区别对待的。 “早上好，一起准备早饭吧——” 卡卡西眯着眼睛一边举起了手打了个早安的招呼一边走到了厨台附近，用眼睛的余光去打量了一番上边排列好的食材。 ……嗯，有一些，不过不是鸣人对其特别有意见的，量也不多，很好办。 “嗯，早上好。” 琳把水龙头的水流拧小了些后也对他笑。 - 鸣人不怎么会对琳以及其他的一些人生气或闹腾，所以如果由琳去叫他起床的话就不会发生什么，而且还是以吃饭为理由去叫醒的。 但卡卡西还是觉得自己去比较好。 因为这样鸣人就不会扮成一个乖宝宝了，虽然卡卡西也挺希望他能更乖些的……不过勉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在那边没办法表现出来的，或许会在别的地方加倍丢出去的吧。 卡卡西把鸣人叫起来以后被掐了会脸，掐完脸以后又揪下来两三根头发，之后的小孩才心满意足地跑出去洗漱了。 他对于卡卡西把脸洗了这件事有所不满，不过在卡卡西保证说之后也可以随便画了以后，才变成了只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满。 毕竟错过限定活动比错过日常任务更让人不开心呢。 可以随时复刻这件事才是最好的。 “我刷完碗就去工作了，今天佐助和……和美琴前辈大概会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鼬如果来了的话也不用特别去应对，只要让他们几个小孩在一起玩就行。” 卡卡西一边收着碗一边絮絮叨叨地和琳说着''注意事项''。 ——“纲手大人那边的衣食住行似乎都是静音去帮忙照顾的，所以可能在学习之外的日常就要靠你自己了，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多和美琴前辈聊聊生活方面的事情，还有——……” 卡卡西一直说到了分出影分身牵狗出门，然后才闭了嘴扣好面具，关上门就蹿走了。 喔对，前一天晚上在蹲到带土之前，卡卡西的影分身就带着又学了一些词汇的四只忍犬回来了，还说没暂时没看到乌黑，估计还得一阵。 鸣人不太开心，因为他不怎么想和佐助一起玩。 虽然小时候的佐助很好骗很好逗，但某些方面来说也挺烦人的，而且那对兄弟同时在场的话，那无论对其中某一方表示''不满''，所产生的后续反应也会变得不一般的麻烦。 [……嗯。] 鸣人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让佐助在认真对待的同时也会安静下来的想法。 - “没有打扰到你吧？” 美琴领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踏进了旗木家的玄关，在递出去因为要来拜访而准备的小礼物同时稍有歉意地问。 “没有没有，美琴前辈能来真的让我很开心。” 又变成了卡卡西的琳摆手后礼貌地接过了礼物，让开门口请他们进了客厅。 鸣人正拿着笔和纸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像是沉浸在其中、没有看见几人一样。 今天周末，鼬休息，因为美琴想带他们来这边的原因，富岳就没再把鼬叫出去安排别的事情。 鼬不太能接受自己顶着高马尾走出家门，但佐助又希望他也能扎出来长辫，便只扎了个贴着后脑勺的垂马尾，而佐助…… 嗯，他的头发又被扎成了小揪揪，两侧的辫子似乎也是出自美琴之手，被编得更好看了些。 一个小孩在做事的时候不打招呼也不是什么特别没礼貌的事，美琴没有在意那些，和''卡卡西''一起坐到了别的地方，把桌子留给了几个小孩。 “鼬大哥，教我学习吧！” 鸣人把自己想知道的一些基础问题都写在了上边，打算让这俩陪自己一起学习。 虽然没什么意思，但也总比和他们一起玩会更好一些。 鸣人想象不到自己在鼬在场的时候能和佐助玩什么，因为能想到的基本都是捉弄人的事，鼬大概不会放任自己不管。 - 美琴与琳聊了些育儿方面的事，聊着聊着就一起出去买菜了，一起考虑着今天中午的菜单。 鼬已经是忍者了，所以即使家里没有大人在也没关系——他在佐助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经常帮父母去照顾佐助了，即使那时候的他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琳从美琴那里学到了很多事情，鸣人也从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几乎把能问的都问了，而年纪还小的鼬就算会对别人藏私也不会瞒着佐助什么，而佐助也同样对鸣人想学的那些感到好奇，鼬便竭尽所能地把自己清楚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们。 美琴他们待到下午就告辞离开了，卡卡西的本体是在晚饭前回来的，影分身和忍犬则是在晚饭后。 不过也只有忍犬吃过了晚饭，卡卡西的影分身只在中午的时候随便出去吃了些东西来维持而已。 犬冢家别的或许没有，但狗和狗粮还是蛮多的。 - “纲手大人已经找到了，我……我今天就来说一下，明天再来接你。” 带土因为要赶在睡觉时间前把消息告诉卡卡西和琳，便在天刚黑不久就赶了过来，沉默着看了地板好久才抬头注视着琳的脸，憋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嗯，辛苦啦。” 琳点头，心情复杂地对他笑笑。 没有回房间睡觉的鸣人窝在卡卡西的怀里困成了汪汪，强行保持着自己的意识清醒对就要走人的带土伸出了手，用不清醒又沙哑的声音嚎着让他先别走。 虽然很困，但他还不想现在就睡。 要是再错过了的话，那就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了。 第八十六章 去九尾那郊游(不是) [以后见不到就见不到吧，至少现在……] 鸣人想让他们能团聚一下。 在这个还没有改变过多情况的时候。 “我们哈……一起去见九……九尾吧。” 鸣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揪紧卡卡西的袖子困困地看向带土。 “九尾？” 带土面具下的眉头一皱，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但又不清楚这种熟悉感是怎样。 “一起？” 卡卡西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呼……啊！是的，一起，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起去。” 鸣人差点因为这揉脑袋的温柔手法而挼得再次困倒，但被忽然涌过来的尾兽查克拉给刺激得大脑一激灵，清醒了不少。 [看来九喇嘛也挺期待的。] 鸣人把卡卡西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后瞪了他一眼。 说是去见九尾，实际上不只是这样……九喇嘛也知道鸣人的想法，因为之前这小孩和带土提到过。 几人一起过去，见水门留下的意识查克拉。 虽然好像和九喇嘛自己没关系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封印就能解除掉，自己就可以自由了……虽然还是得留在鸣人这里，但也总比要一直被关在那边好。 ——“卡卡西，你和琳姐牵着我的手吧。” 鸣人一左一右向他们两人伸出了手，打算一会让九尾把他们一起拉过去。 带土？……带土自己有办法的，严格来说有着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卡卡西自己也可以，但带土没告诉他该怎么做，所以他也得借助九尾的力量。 带土很快就意识到了鸣人是怎么想的，在他看向自己的同时，也回想起了小孩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一起见我的父母吧，他们一定会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的。'' ……要见到老师了吗？ 带土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曾经落下来的巨石给砸到了那样，透不过气。 “我……” 他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合理的理由。 “他们一定也在等着你呢。” 鸣人看着他面具上那唯一的眼洞。 黯淡的红光在黑暗的阴影中忽然闪灭了，好一会后才重新亮了起来。 “……嗯。” 他下定了决心。 就算那两个人非常生气或者为教出来的是自己这样的家伙而痛骂自己或者作出更过激的反应，那也都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必须要去道歉才行。 - 卡卡西留下了一个影分身在这里看守着，以防有别人忽然过来这边，发生预料之外的事。 九尾将三人的意识都拉到了自己的''笼子''前，带土靠着万花筒的力量，也在没几秒后出现在了这边。 “就是那个封印符，我够不到——” 鸣人爬到了卡卡西的肩上，揪着他的头发带动着他的脑袋一起向上仰，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指着好高地方的符。 原鸣解放的时候都是要漂起来才能够到的，现在连个变身术都不会的自己怎么说都没办法成功地将其揭下来。 解放尾兽查克拉能量也是需要尾兽同意才可以的，而一般无意识地爆发大多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尾兽趁虚而入，用自己的力量压过人柱力本人的意识，想要获得身体的支配权。 现在都能薅九喇嘛尾巴毛了的鸣人，一点都不担心现实里的自己会突然窜出来八条或九条尾巴，小腿向后踏踏地踢了踢卡卡西的胸口，示意他上去揭符。 琳去的话可能会吓到水门，带土去的话……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会再挨一次连携飞雷神二段的丸子。 因为带土说什么都不肯把面具摘下来。 之前的面具被他用来敲卡卡西给敲碎了，今天他就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戴着，大概是订制的时候直接要了一大批吧。 卡卡西点点头，扛着鸣人就要冲上去，但只跳出了普通人原地跳高的高度就坠了下去。 九喇嘛侧躺在牢笼内侧看着他悠哉地摇起了尾巴，卡卡西忽然有种自己被嘲笑了的感觉。 他又试着跳了跳，但还是只跳出来一米多就下去了。 “你在干什么啊？” 鸣人不满地薅了薅他的头发。 “我……我跳不起来……” 卡卡西苦着脸说。 九喇嘛的九条尾巴没有规律地欢快地拍着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带土微微抬了抬脚，似乎想迈步过去，但最后还是落回了原地。 面具下的眼神又黯淡了些。 九尾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拍打着的尾巴中间微妙的停顿与炸起来的一些毛，在带土重新站好的时候恢复了原样。 他不是怕带土，也不是怕万花筒。 就，能不被控制就不被控制，因为那样真的很烦。 ……嗯，才不是害怕呢。 “你做了什么吗？” 鸣人敲了敲卡卡西的脑壳，扭头看向九喇嘛。 “我哪敢啊。” 九尾侧躺在那里撑着自己的脑袋，懒洋洋地拍着尾巴说。 鸣人撇嘴，踢了卡卡西的两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 卡卡西委屈地蹲下去把他放回了地上。 “那他怎么残……跳不起来了？” 鸣人对着九喇嘛拍了拍笼子的立柱，指着卡卡西问。 就像是拍手来吸引家里小狗的注意力一样，往往这个时候狗都会扭头看你，而猫……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不理人而继续看风景。 “我可什么都没做。” 九尾还是甩着自己的尾巴。 虽然很期待之后的封印解除，但这样的情况看着也挺好玩的。 真有意思。 “那你知道我们要怎么才能揭下那上边的符吗？” 鸣人又拍了拍立柱后觉得这样离远了喊话很累，就又顺着缝隙挤了进去。 在几人眼里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而巨型笼房的高大立柱间距离虽然挺大，但如果是那种接近成年人的体型还是没办法轻易过去的，鸣人可以，而十岁左右正常体型的小孩也可以，但卡卡西他们都已经十六七岁了。 琳虽然仍是十三岁的体型，但她并不会贸然往里闯，而且九尾之前也帮过鸣人和自己，现在看上去也没什么敌意的样子，就没拦着小孩过去。 带土眯起了眼睛，九喇嘛又一怔，而后不情愿地落下了尾巴，没再嘲讽似地乱拍了。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关键还是看你怎么想的了。” 九喇嘛咧开嘴龇了下牙，抬爪拨拉了两下鸣人的头发，把他赶苍蝇一样地往笼门那边推。 惹不起，惹不起。 第八十七章 百思了也不明白其解的水门 鸣人大概能理解九喇嘛的意思。 虽然现在来的是封印九尾的地方，但九喇嘛并不是这里的主人，自己才是。 他可能在最开始就抱着想看笑话的心态去让卡卡西揭符的，说实话，这还挺好理解的。 九喇嘛那边大概是因为尾兽的意识能力要远超人类，所以除了封印以外，在这里就没有对他的控制权力吧，毕竟第四次忍战后的九喇嘛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留下来的，如果他想的话，随时都能离开，像现在的矶抚一样。 “你现在再跳两下看看？” 被九喇嘛用指甲盖扒拉出去的鸣人抱住了带土的大腿，睁大了眼睛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又蹦了几下，结果跳得却比刚才还要低。 他一脸茫然地抬起脑袋，鸣人却已经藏到了带土的身后，卡卡西只看到揪着裤腿的小手在那触电一样地抽抽着。 虽然看不见脸，但他也能猜到鸣人现在正在那憋着笑。 “……” 虽然已经丢掉很多东西了，但在这两个人面前被戏弄还是有些感到羞耻的。 “咳，你去吧！” 鸣人从带土的小腿后伸出手对卡卡西摆了摆，卡卡西真的拿他没办法，叹气后深呼吸了两三下，抬起脑袋认真地望着上方很高的地方挂着的封印符。 然后他又没跳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在这个宽旷的地方回响着还有那么一点魔性。 “…………”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边的九尾都重新甩起尾巴开始嘲笑他了。 他就特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没玩够的话回去再玩吧……” 带土用指背像是敲瓜皮一样敲了敲小孩的脑壳。 不可思议的是，带土紧张的情绪被这场小闹剧给驱散了很多很多，让他放松了不少。 “嗯嗯。” 鸣人应了声后抹了下眼角连连点头，从带土身后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换上了普通的认真表情。 ——“这回真的不捉弄你了，你去吧！” 鸣人把可以在自己意识空间为所欲为的权限对这几人开放了，或许也可以说是对几人敞开了心怀？ 他反正是不太清楚，只是试着像是偷心的波特团接触的目标那样，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认知而已。 卡卡西重新调动好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向着符的地方蹿去。 鸣人真的什么都没再想，卡卡西也非常顺利地跃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闹剧而产生的一些心理因素吧，这回卡卡西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没控制住跳过了劲儿，脑袋直接就冲着这个意识空间里的天花板撞去了。 在掠过符咒的那一瞬间卡卡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手忙脚乱地想要去调整，然而及时抬起手先撑在天花板的时候忘了这边也是有着正常的引力感的，他护住了自己的脑壳，却在停滞了半秒之后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声响超大，看着超疼。 但这次笑得不仅是鸣人和九喇嘛了，琳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连带土也连忙捂住了自己面具下的嘴巴，想要制止自己的这种不严肃行为。 鸣人这回笑得更加放肆了，但却不是笑得最大声的，九尾一边拍着尾巴一边用爪子拍着地，笑得比鸣人还要气势磅礴。 混奏和声的‘哈哈哈哈’在这宽阔却又不能算空的地方环绕着回声来又回声去，看着另外两位笑得那么惊天动地的琳也不禁笑得更开怀了，没有再克制自己。 卡卡西都要哭了。 ……这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想自闭了，但这事儿还没完，也不能就这么跑了——虽然要跑也只能跑到隔壁没门的那些个空房间里躲着，不知道办法的他是怎么都没办法靠自己出去的。 或许用万花筒写轮眼可以，但他真的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 因为对于非宇智波血统的他来说，万花筒带来的消耗真的是不少，他没有富裕的查克拉和精神力去尝试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 就连神威也是当时在鸣人离村了以后才慢慢学会主动去用的，而且最开始那些次用完就慢慢地变得不能动甚至一段时间内都不能自理了……卡卡西真的不太敢乱试。 {不能再丢人了！} 卡卡西决定选择一个稳妥的方法去摘符，比如踩着门直接走上去。 他努力地让自己把周围的笑声过耳而屏，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后毅然地走了上去。 卡卡西在达到符的高度后到把它摘下来的时间都不到一秒，摘下来之后的他立刻就想把刚刚没时间的自闭行为给执行了而往下跳，但没跳半米就被一个胳膊直接捞了起来，与此同时，熟悉的温柔声音也一起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卡卡西？你怎么在这？” 预留在封印中的查克拉意识形态的水门有些懵地看着自己拦抱起来的人。 ……怎么回事？ 怎么是卡卡西？ 按理来说，能揭下这个封印符的应该只有鸣人，而他现在的这个意识体正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孩子而留下的。 ……所以说卡卡西怎么在这？这孩子想干什么？？？ 摸不到头脑的水门看到自己‘唯一幸存’的小弟子捂住了脸并没有给出回答，还是有些不明白，但这样拎着他谈话也不好，水门就打算把他先放下去。 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就看到了令他感到非常震惊的场景。 本来‘已故’的女孩有了没有三年多都攒不出的长发，而另外一个让自己以及木叶的无数家庭破碎掉的元凶也站在了那边，根据头发的长度来看，似乎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真的过去了一两年。 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己与玖辛奈的孩子也在那里——虽然水门只看见过鸣人婴儿时候连眼睛都没睁开脸还很皱的样子，但他能确定，那边的那个小孩就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现在正骑在了那个疑似斑的人的肩上，揪起他的头发向自己挥舞着，好像在打招呼，而疑似斑的家伙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给自己的儿子递了发圈。 “？？？？？” 什么玩意？？怎么回事？？ 第八十八章 和水门的相会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水门晃了晃脑袋后把卡卡西揭下来的符拿到了自己手上，打算再往上贴一贴。 如果进来了这边，那解开封印就是很简单的事了，如果要重新封印的话，就不得不做更多的事。 就像是打包快递要缠好几圈胶带、开封只要拿刀简单划几下都用不上半分钟就能划开那样。 ……不是，这个也不对！ 水门忽然又低回了脑袋看向下方。 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捞着卡卡西的水门陷入了沉思。 ——令他发懵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该先处理什么事情比较好了。 被从下方捞着肚子挂在胳膊上的卡卡西开始装死。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还蛮闲的嘛。” 没有再被封印束缚着的九喇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重重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带起了非常明显的破风之声，让水门注意到了自己。 从刚刚开始的水门都没往九尾那看一眼，这让九喇嘛很是不爽。 他大概清楚水门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本来不想去多嘴的，但担心之后会被下边的那小娃娃拉上那个宇智波来拿自己出气，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提醒水门现在不是发呆的时间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 水门看九尾也和下边那个危险分子一样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觉得或许应该先弄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 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 “我们是来见你的。” 鸣人一边攥紧了带土的长头发一边举起了手。 “……老师，好久不见了。” 带土依然沉默着，而卡卡西在那边装不存在，鸣人说话有有点那什么，琳决定自己站出去跟老师解释。 水门一手捏着那个符一手捞着卡卡西总之先回到了地上，虽然他仍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落地后的水门非常警惕地看着那边的‘假面男’。 这家伙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要更符合‘宇智波斑’的形象了。 虽然只上任了不长时间，但水门好歹也当过火影，木叶曾经的各种资料也差不多都有看过的，包括和初代目火影同代的那个名人——宇智波斑——的肖像。 虽然当时的技术不怎么好，和初代目的照片一样有点低像素，但也是那种见了面就能认出来的。 上次见面那个人是短发，这次留长了以后就更像是斑了。 目标是尾兽且能控制它们的人，除了斑以外，水门想不到有别的人可以了。 ……而他也能确定这个被扎了辫子的家伙就是之前自己对上的‘宇智波斑’。 因为自己留下的飞雷神印记还留在其的背后，自己现在也仍能够感知的到。 水门现在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斑了，因为以初代目时期留下来的资料来看，那个宇智波斑绝对不是这样一个会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给自己扎麻花辫的。 由于琳上前去解释自己为什么还在、为什么会来这里了的原因，鸣人打完了像是没打一样的疏离招呼后就继续玩起了带土的头发，而带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在把发圈递给他了以后就站成了一尊雕塑，若不是鸣人能从腿上感觉到带土心脏的跳动的话，他觉得自己或许都要以为这个是个假人了。 ……啊，不过现在的带土某些方面来说也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假人。 落地了的卡卡西站到了带土的身后想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因为刚刚实在是太丢人了，即使到现在都还没有整理好情绪。 而带土就只是在那里站着，对于自己往他身后藏的行为连一点的余光都没有给。 卡卡西只是稍一细想便猜到了带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却没办法去安慰他，只能默默地站回到了他的身边。 鸣人编完了带土的头发后见到卡卡西的脑袋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想都没想地就把胳膊伸了过去，攥住了一大把他的头发。 但即使是站在一起的，但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的距离对他这个小孩子来说也是有点大的，鸣人伸手的确能够到卡卡西的头发，但与之相对的，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得不从带土的肩上往卡卡西那边倾过去。 带土还是第一次这样扛小孩，不清楚要稳着腿免得让小孩掉下去，等注意到不老实的小孩会倒的时候，鸣人已经啪叽一下又摔到了地上。 ……而他的手里同时还揪着卡卡西的一大把头发，没有放开。 幸运的是一般人很少能将成捆的东西直接拔走或者掰断，而鸣人还只是个小孩儿，卡卡西的头发因此逃脱了一劫，只是因为力的作用而不得不让脑袋跟着一起磕了下去，这个姿势不好接住小孩的卡卡西也因此直接摔跪出了土下座，跟趴着的小孩一起吸引了那边听琳解释的水门的注意力。 琳解释了自己一行人来这边的原因，但没有说带土的身份，只说是为了防止九尾暴走而找来的支援者，因为如果封印解除后九尾出了意外，至少有着特殊眼睛的他可以帮忙控制住九尾。 ……她虽然可以跟水门说那边的人是带土，让水门不再把他当成敌人一样戒备着，但她觉得，这还是要由带土自己说出来会比较好。 也是为了解开带土的心结。 琳不能确定，但她觉得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从琳的话里了解了大概的水门，走到了即使是想要爬起来也不愿意放开手里头发的趴着的鸣人面前，轻轻地拍了拍脑门磕地的卡卡西的肩膀，把他们二人扶了起来。 鸣人望着水门的脸愣了一阵，随后果断地松开了卡卡西的头发，顺势窝进了水门的怀里。 ……真人比画像要好看不少，不愧是这个自己的生身父亲。 而且以后除了让大蛇丸帮忙研究尸鬼封尽和死神交易把水门秽土出来以外，自己也没有机会再和身为自己父亲的水门见面了。 ……虽然是查克拉的意识体，但鸣人仍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点温暖。 楼兰那时好像还有一次可以和活的水门见面，但那时候的水门自己还是个特别年轻的人呢，忽然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和当时差不了几岁的他撒娇的话，估计能把他吓到。 鸣人瞪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父亲……！” 鸣人觉得这个时候不论是叫爸还是叫爹都很不严肃。 他想认真一点。 第八十九章 迟了 “琳都和我说了，是卡卡西一直在照顾你的吧？” 水门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那边杵着的麻花辫假面男，摸了摸鸣人的脑袋，低头抱住了小孩。 水门刚真正地当上了父亲不到半天就和自己的孩子分离了，面对已经长大了些的孩子，水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似的将他抱得很紧——但也是在不勒到鸣人的前提下而非常小心的动作，生怕碰坏了他。 他还是个小孩子，还不到三岁呢。 ——“……不能陪在你的身边看你成长，我们作为父母还真是狠不称职啊……对不起，鸣人……” 鸣人也有些难过，但只是被这个气氛给影响到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办法与其共情。 ……或许因为自己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的原因吧。 即使自己也认可他们作‘自己’的父母。 他能理解，也能明白水门的心情，但就是没办法将显着的自己代入进着一段真实的亲子关系中。 开玩笑的时候倒是不会怎样甚至就算管同龄人、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喊爹也没什么，但要是这种情况下的话…… 鸣人已经连第二声父亲都没法对水门当面喊出来了。 他心里很明白。 ……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却只能以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那什么……没事，有卡卡西在照顾我，所以……所以即使你们不在，我也并不觉得有多孤独。” 主动凑过来的鸣人有点后悔窝过来了，但以后基本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强行让自己安分了下来，没有试图往外跑。 不然对水门这个即使过了两年多却还是新手的爸爸可能会造成不少的心灵打击，大概。 ……鸣人嗅到了水门身上那不同于活人身上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但如果要对比的话，或许就是此岸与彼岸之间的区别吧？ 是幽静却又能让灵魂感到安宁的气息…或许也可以说是感觉？ 反正即使在不远的地方就有那么大的一只狐狸在，他也没闻到什么明显的狗味，而要说狗味的话，卡卡西身上倒是有不少。 而九喇嘛身上的气味和水门的差不太多。 [……啊。] ……难道说是查克拉的气息？ 水门现在是查克拉凝现的意识体，而尾兽本身也是查克拉所聚合成的存在，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或许差不多就是查克拉形态的原因？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水门那边有另一半九尾的原因。 嗯……怎么说呢。 宠物对人的影响真的不小，如果家里养了宠物的话，那养它们的人很快就会被同化成拥有与它们相同气息的存在。 “是吗……” 水门再抱了一会鸣人以后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才有些悲伤地抬起了脑袋。 不过仍是笑着的。 ——“卡卡西，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或许我也不适合当老师，让你也变成了一个人……” 朔茂前辈的离世本来就对卡卡西的打击不小了，导致那孩子在好多年里都是那个‘冷漠’的样子，而之后又是带土又是琳的事，接着是自己——就连死之前在还有气的、被巨大的尖爪刺穿胸腹时的疼痛，或许都比不上卡卡西这么多年来的心的疼痛吧。 他相信，那个醒来后在自己面前哭的少年仍为‘又失去了一位同伴’而感到伤心的……虽然现在的琳好像没事了。 ——“我还真是，连死了也要给弟子们添麻烦……鸣人就……拜托给你们了。” 水门抱着鸣人向后退了退，把琳的身影也一起收入了自己的视野当中，对着他们鞠了一躬。 鸣人连忙揪住了水门的影袍，跟着来了一场超短途的‘过山车’。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个危险的‘陌生人’，但若是要动手的话，那大概早就会动手了吧，都不用等到现在——再说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和宇智波有什么‘连自己死了也不放过’的那种仇恨。 能够控制九尾的即使不是宇智波斑，但除了宇智波也没有别人了吧……………… ……宇智波？ 等一下，宇智波……？ 水门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了那个人戴着的面具。 独眼面具。 说起来他之前还有些好奇为什么斑会戴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面具呢，不过后来一想那个人在记录中好像常常是遮着一只眼的，水门就把那当成了斑的习惯。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好像……还有一个、在自己的认知范畴内另外只有一个人，符合那个特征了。 水门睁大了眼睛，似乎要从那个单眼洞的面具上看出来什么。 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宇智波，没有必要却忽然在战斗前摘下来兜帽露出一头短发…… ……明明自己当时还让对方冷静下来，结果原来最不冷静的人是自己吗……？ 鸣人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紧，抬头望去，水门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 “……” 《大概是……发现了吧。》 带土袖管下的手掌握成了拳。 ——“不适合的人……不是您。”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用不了自己的本音，便用了伪装时候的声线。 不过即使是这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由他发出来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无比轻哑。 咚！……咚！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非常用力地跳了起来，且间隔变得很长。 ——“是……我……” 不仅是心脏出现了问题，就连手指也像是脱了力一样，颤抖了起来。 这要比曾经数次想要表白却失败了的情况还要糟糕。 ……现在的自己，得在这仅有一次的机会里，将那些话说出来。 无论如何都要。 ——“我……” 即使是最不耗力气的嘴唇也变得哆嗦了。 ——“是我……不配……不配当您的学生……” 带土即使握不住也还是攥紧了自己颤抖的拳，在说完这些以后也并没有如释重负下来，仅有一只的写轮眼无法再平视着那样的面容了，他咬紧唇后将自己的脑袋低到了最低。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并不能抹消掉那样的过去，所以他憋住了。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是无法被原谅的，但我也仍然想要向您道歉，我……辜负了您的期待……” 伴随着哭腔之声响起来的同时，灌了千万斤铅的手肘与膝盖一同落了地。 “对不起，水门……老师……” 他没有妄想着会获得面前人的原谅，但，这却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第九十章 说解决其实也没有，只是暂时就这样了 “……是带土吗。” 水门的声音也很轻。 ……总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自己的思维了。 他抱着鸣人蹲了下去，半蹲在了带土低着的脑袋前。 带土先是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好半晌后才又扭回了正常的方向，缓缓地抬起了头。 不过即使抬起来了，他也不太敢去看现在的水门是怎样的表情。 他也不敢去想象。 水门也耐心地等他一会后才轻轻地伸出了没抱着小孩的手，伸到了面前人的一侧脸边。 被碰到头发的带土本能性地躲了一下，不过片刻后就又停了回去，从眼洞中闪出来的红光也悄悄地熄了，只留下了那面具后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的黑暗。 水门的手在触到他头发时也和他一起向各自的后方缩了一缩——自己对这个面具的印象，本来应该是只有仇恨的。 面具下的容颜，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吗？ 水门重新伸出了手，在不上不下的脸旁摸到了不易被发现的面具绳。 他顺着那个面具绳将手伸到了面具与耳朵之间的缝隙中，一点点地把面具抬了上去。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方嘴角与脸颊上的不规则纹路，顺着面具的上挪，他又看见了那即使合上了眼也掩盖不住的凹陷眼洞。 没了眼睛的那边仍是自己弟子纯真的样貌，而布满了疤的、隐藏着赤红眼瞳的那一侧根本不用本人开口，就能让水门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了不少的痛苦。 “……你也长大了呢。” 水门将面具放下后抿了抿唇，把手搭在了带土的脑袋上，心情复杂地揉了几下，试图露出自己那一贯的笑容。 但他发现自己怎么都保持不了曾经的那种心情，虽然脸的确看上去像是是在笑的。 虽然现在的水门体温并没有普通人那样高，但手心的温度落在带土的脑袋上却让他感觉像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 确实温暖，但，温暖得太过了…… 带土的心又重重地沉了一沉，像是被烫伤了的小孩子一样，又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 ……是自己害他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是自己让他们一家人无法团聚的。 而且不仅仅是水门和玖辛奈，木叶的好多好多人都因为自己的原因失去了亲人……包括上学时期好多同期同学的父母，那么多的家庭，都被自己给变得支离破碎了…… 作为加害者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被害人的面前哭呢？ 但他做不到。 他停止不下来自己哭泣的行为。 他极力克制着，却好像是起到了反效果一样，越哭越厉害了。 前几天还看到过他哭得不成样子的琳也差不多有了经验，特别自然地也蹲了下去，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地安慰他。 水门也是想这样做的，可…… 他只能默默地收回了手，抱着鸣人看带土哭。 卡卡西也看过带土哭，也帮着安慰过，于是也和琳一起蹲到了带土的另一侧，像是哄小孩一样一边揽住他的脑袋一边轻拍着他的头顶，说着‘不哭不哭’之类的话。 然而往往带土那停不下来的哭泣会在之后也把卡卡西的心情给感染成类似的状态，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自己一起哭。 鸣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水门的影袍指向地面表示自己想要下去，水门沉默片刻后对他点了点头，将他放回了地上。 落地的小孩半秒都没犹豫地跑到了带土面前，伸出两只小手直接从两侧‘pia’地一声拍到了带土的脸上，并在触碰到的时候也没有抬起手，而是用着力地向中间按去。 带土那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点婴儿肥的脸很快就被按得不得不像吹泡泡的鱼那样被脸颊的小胖肉挤得嘟起了嘴。 在挤压完了之后就是向外扯了，鸣人毫不客气地直接反手掐住了他脸边的脸，向两侧的斜下方用力地扯去。 卡卡西都有点不忍心看了。 鸣人想给他再来个头锤来着，但自己的脑袋并没有那么铁，和已经活了十六七年的头盖骨比起来肯定是要更加脆弱的，他怕自己磕得要脑震荡了而带土都好像还没怎么样，只能不甘心地作了罢。 “我都没哭，你也不能再哭了！不然以后上厕所都不带你——……咳，不跟你玩了啊！” 鸣人老气地说着幼稚的话，又捏了捏他的脸。 “……咳咳咳咳咳！……” 带土听到了他的这话后被自己给哭呛到了。 他挺想吐槽鸣人说‘那好啊别玩我头发了’，但这样想着就渐渐地冷静下来了，然后也就没有说。 “抱歉、我不应该这样的……” 带土慌忙抹了把眼泪后去够不远地上的面具，但刚拿起来，就被水门按住了手。 水门对他摇了摇头。 “……可以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水门的面上是笑着的，眼神却无比的认真与严肃。 让因为哭了一场后减少了一点心理负担的带土情绪像是被重新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冷却了下来。 “嗯”“等会！爹！你等一下！” 鸣人连忙伸手像是捏狗嘴一样捏住了带土的嘴巴，让他闭了嘴。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我们一会还想见……呃，见我的……母亲，所以，所以那什么，能不能把她唤出来然后一起解释啊？我怕您的时间不够、解释完了就见不到她了……” 鸣人挠了挠头。 虽然好像在净土里大概是能见到面的，但他们在意识与灵魂回归现世后就记不太清死去以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琳的记忆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而有些混乱了。 所以大概现在的水门是自那之后就没有再见到玖辛奈了的吧。 因为原鸣那边在水门之后出现的玖辛奈，都不知道水门有没有和原鸣说自己的事情，只从自己孩子的反应上推测出来似乎是没有的样子。 ……嗯。 毕竟那边和这边是死者与生者所属的不同世界。 “玖辛奈……” 水门的瞳孔微缩了些。 他没有立刻回答。 鸣人也不急，就这样一边捏着带土的嘴一边抬头看着水门，等他回答。 ——“……也是，这件事也应该让她知道……” 水门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不过虽然我是把自己和她的查克拉一起封进封印里的，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我这边的设定是你即将要放出八尾失去理智、揭下符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只是我没想到卡卡西会来帮你揭符，玖辛奈那边是会帮助你让九尾成为你的力量，和我这边无法联系起来…………对了！你没有放出第八条尾巴吧？？” 水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看向了那边笼房里的九尾。 九尾对他龇了下牙，反爪挠了挠自己的背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上去就像是家养的宠物那样，悠哉得一啤。 第九十一章 大概不会被家长同意饲养的动物 “九……九尾说他会帮我们，琳姐那边也受到了关照，所以才能这么快就醒来的，我们一起来这里也是他帮忙的，不然卡卡西和琳姐大概来不了。” 鸣人扯了扯水门的裤腿，指向那边的大狐狸。 ——“我之前就打算解开他的封印了，他现在的性格很好，而且一起来这边也是他说的，说这样能见到你们，我也希望能让你们团聚一下，所以……嗯，大家都还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呢，你再和他们聊聊吧，我去找母亲——” 话音落下后，鸣人就往九尾那边跑了，水门就那样看着他顺着栏杆挤了进去，还挺担心的。 “老师，鸣人没问题的，他和九尾……的关系很好。” 卡卡西总算是找到机会开了口，举手表示自己的存在。 不过刚刚差点就又要说是‘九尾大人’了，危险危险。 “……是吗。” 水门仍有些担心地看着那边的小孩与狗（划掉）狐狸，不过在看到九尾小心翼翼地伸爪把鸣人往外推的时候才有些放了心。 看起来是真的没什么恶意。 不过自己的那个儿子怎么……嗯…… 被推走了好多次还坚持不懈地要过去，水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行为。 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跟家里的宠物玩一样，只是这个宠物有些过于危险了而已。 “老师，在玖辛奈姐过来之前，我们就先聊一聊卡卡西这些年来的生活吧！” 琳悄悄地拍了拍带土的背，帮他暂时转移了话题。 “其实那之后的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来着，还好带土手下留情了，不然可能我也要死掉了，哈哈。” 卡卡西把带土拉了起来，并贴心地把面具递了过去。 带土瞄了眼卡卡西后看着自己的面具作了好一会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不戴了。 ……自己必须要直面自己的错误，也必须要面对所牵连到的人。 “！” 水门连忙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想要确认卡卡西有没有事。 他当然是说谎的，不过中间也有一点真话，比如受了很重的伤。 但带土没有补刀对自己来说真的就可以算是手下留情了，倒也不算是捏造事实。 而带土也清楚那时候自己的情绪也不怎么好，动手也差不多是用了全力的……用自己本身的能力，而不是斑教给自己的东西。 木遁除外，因为木遁的‘血脉’已经和他融合了，已经可以说是一种后天的血继限界了。 这么宽容的卡卡西让现在的他也很有负罪感。 “没事了、老师、我真的没事了……！” 卡卡西连连摆手想要婉拒掉这种像是给宠物检查身体一样的行为。 ——水门老师连自己的头发都要拨拉两下，看看有没有汪汪的‘皮肤病’或者‘猫藓’之类的东西。 “真的吗？” 水门担心地看着他，皱起来的眉毛和睁大了的眼睛让卡卡西总有种在面对撒娇时的鸣人的错觉。 ……那小孩也会像这样装可怜，不过大多数时间里都会强硬地要求自己去按照他的想法准备什么。 但在鸣人和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前基本都是会这样撒娇的。 ……明明不用那样也可以的。 卡卡西是真的想要照顾好他的，让自己不会辜负老师他们，以及曾经的那个自己的心愿。 卡卡西希望鸣人能够接受这个世界，能够去感受美好的事物，能够无忧无虑、平安快乐地长大成人。 所以他怎么任性都可以。 ……当然，有想要的东西的话，钱不够还是不得不先劝劝小孩缓一缓的……嗯。 “真的，老师，你看，我现在很健康呢，鸣人也是，他不挑食，什么蔬菜也都会吃。” 卡卡西对着水门比了个大力士的姿势，试图给老师看自己胳膊上那不是很明显的肌肉。 ——照顾小孩挺累的，即使吃得健康，但大块肌肉也不是每天劳心费神、不参与凯的那种自虐式训练的他能轻松长出来的。 “……嗯。” 水门看着卡卡西的胳膊忽然笑了，欣慰地看着他。 ——“不过我不在时的事情，也还是要等玖辛奈来了一起说比较好，因为你们还有鸣人，也都是她重要的人。” 水门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伫立在原地望向了九尾那边。 - “我想见我……我的母亲！” 鸣人一边喊着一边张开了怀抱向着九喇嘛的爪子跑去。 “那你找我做什么！去去去去去！” 九喇嘛嫌弃地把他推到了远处，但担心这么厉害的自己伤到了鸣人的精神与意识，所以只是用了很轻很轻的力道把他推开。 ……水门那家伙还在外边呢，要是让鸣人受了伤的话，那自己肯定还会再被封印起来的。 “我知道的！我得借住你的力量才能看见她！” 鸣人毫不在意地绕开了他的爪子继续往他那跑，九喇嘛烦得不行但又不敢怎样，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往远了推。 ——“拜托了……！你也想早点让事情结束的吧！” 被推走了n次的鸣人仍旧不死心地往他那边跑，不过跑得多了似乎有点累，直接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摔了。 大惊失色的九喇嘛连忙把他捏到了自己的爪掌心上，用爪子试图把他扶起来，同时悄悄地偷瞄了眼水门那边。 ……嗯，那家伙还在和几个小鬼说话，注意力不在这里，安全。 鸣人顺势就抱住了他的一只爪尖儿，不要脸地蹭了蹭上边的绒毛。 虽然手感没尾巴、脸、耳朵好，但九喇嘛又不是秃狐狸，就算是肩膀上的肌肉也一样有着毛绒绒的一层，简直就是行走的大型绒偶。 九喇嘛嫌弃地甩了甩爪子，不过没用力，也就没甩开。 ——“帮帮我吧，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谁稀罕啊！” 九喇嘛白了他一眼。 “别这么说嘛，人类的食物有很多都很好吃的……不过你只能变成小狗那么大啊，不然卡卡西破产了就养不起我了！” 鸣人非常现实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只大狐狸的身材，重点注意了下这只兄贵大狐狸的三角肌和腹肌。 看着就非常壮实，虽然因为本身就是查克拉所以不用吃东西，但如果真吃上的话，那大概一个村都不够他吃的。 哎呦喂，真的养不起。 第九十二章 愤怒吧!臭小鬼!(滑稽.jpg)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说吧，需要我怎么办？” 九喇嘛嫌弃地龇了龇牙，不爽地问。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是知道怎么办的话那早就自己把封印给解开了，哪能在这里待到现在啊。 “我想想……” 鸣人也皱起了眉。 记忆中好像是九喇嘛试图用憎恨等等的负面情绪来让原鸣感受到愤怒和对其他人的憎恨，之后玖辛奈为了不让他变成那样而出现了…… ……还真是条件苛刻。 鸣人叹了口气。 至少对他来说算是很难的事情了。 怎么办？ 不能让水门等太久啊。 鸣人又叹了口气顺着九喇嘛的掌心就往外跑，跑到边缘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起跳往下蹦，把远处围观的水门和伸爪拖着他的九喇嘛给吓得心脏都停了半拍，九喇嘛眼疾爪快地把半空中小孩的捞了起来，让他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干什么啊你！” 九喇嘛嗷一嗓子冲着他吼。 ……这要是摔下去了，那边的人可能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不仅要面临被再次封印的现实，还要面临那个什么什么红花眼。 烦死了！ 水门见鸣人被九尾给捞起来以后也松了口气。 他差点就要过去暴打大狐狸了。 虽然可能打不过，还是得靠封印。 “我想和我爹说句话，免得一会情况不好让他误会。” 鸣人安抚似地拍了拍九喇嘛的爪心，跑到边上就又要往下蹦。 九喇嘛连忙伸出另外的爪子把他按在了自己的爪上。 “……你给我老实点！” 九喇嘛暴躁地在他耳边低吼着。 不过他的声音本来就不小，这边还特别空旷，而那边的几人都没说话，所以水门几人听得还不是一般得清楚。 然后他们就看到九尾上下像是按着三明治一样的爪子，轻轻地落到了笼门内侧的地上，然后才小心地抬开了自己在上边的爪子，露出来趴在爪心中薅狐狸爪毛的小皮孩。 九喇嘛真的是懒得再说他什么了。 好气啊，而且还不能打人。 被薅毛其实并不是很疼，他又不像人类那样脆弱，只是很不爽这种行为而已。 ——“去去去，下去！” 他不爽地掂了掂自己的爪子，小声地像是赶苍蝇一样，想把小孩抖下去。 奈何鸣人揪的毛很多，一大把一大把的，而且这么大的狐狸皮毛也挺有韧性的，让小孩在上边不停地颠着，但一点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骑马，手里攥着的狐狸毛就是让他能不落马的缰绳。 “……爸！” 鸣人一边被颠一边对外边的水门喊。 “啊，怎么了？” 水门被目击到的这个‘友好相处’的场景弄得得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 “等一下看上去可能会有点危险，但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鸣人死死地揪住了九喇嘛的爪毛，对着外边的几个人喊。 “嗯……” 水门心情复杂地应了一声。 九喇嘛甩了好一会都没把小孩甩下去差不多也已经放弃了，认命却仍有些不爽地再把他托起来到自己的脸边，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九喇嘛的脸相比起耳朵来说其实挺小的，但在鸣人眼里也是两眼风景都收不下的大脑袋。 小孩仰头毫不胆怯地回瞪了他一会，然后蹦起来往他鼻子上跑。 结果刚跳出去没半米就被九喇嘛像是拍苍蝇一样给拍回了爪心上。 “我能听见！别往我脸上蹦！离我远点！” 九喇嘛再次张开了大口去吼他。 “嘁，小气。” 鸣人撇了撇嘴，不过倒也没有再往那边跳了。 他指了指九喇嘛的耳朵，然后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听自己说悄悄话。 九喇嘛嫌弃得不得了，但还是一脸被欠了钱似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鸣人拉下了他的耳廓把自己整个人都遮在了后边，水门那边只能看见抬着爪子同时耳朵还耷拉了下去的九尾。 ——“就算你说得过分了也没关系，想办法让我生气吧，你应该挺擅长那些的。” 鸣人一边说着一边一本正经地开始对九喇嘛大耳朵上的耳软骨动起了手。 九喇嘛气哼哼地抖了抖耳朵把小孩扇到了一旁，随后捏起他瞄了外边的人一眼，带着鸣人一起缩到了墙角那边，用九条大尾巴挡着自己两只的身形。 “村里的人都不希望人柱力的你还活着！” 九喇嘛超级小声地说。 “嗯。” 鸣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 九喇嘛磨了磨牙，表情嘲讽地对他说。 “嗯，因为我是作为人类出生的，变不了其它的物种啦。” 鸣人冲着他笑。 “…………谁都不会喜欢你的！” 九喇嘛深呼吸，龇着牙说。 “挺好的，省得有心理负担了。” 鸣人摊开了手。 “……你的父母也很讨厌你！不然绝对不会把我封印在你身上的！” 九喇嘛纠结了一小会，开始胡编乱造。 他自己都不太信的。 “喔，你继续说。” 鸣人假装身后有一个椅子一样，毫不在意地拍拍腿坐到了上边。 ——坐到了空气椅子上。 “……你……你太丑了！” 九喇嘛见那些没有效，就试图进行人身攻击。 反正小时候的玖辛奈好像就经常被人说外表怎样来着，然后就会特别生气地去揍人。 虽然九喇嘛觉得作为人类来说玖辛奈和水门都挺好看的，就是自己不理解为什么人类的审美会是那样。 “我倒是觉得你挺好看的。” 鸣人坐了不到半分钟就坐不住了，瘫在了他的爪子上开始挼他的爪毛。 “噫！” 九喇嘛嫌弃地斜了鸣人一眼。 他的憎恨是通过意识来影响人的心灵的，而刚刚的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没有放弃，悄悄地将自己的意识向着鸣人转移，只是看上去好像没有多少效果。 ——“……哼，你是不被需要的，还是早点……早点离开人世吧！” 九喇嘛哼哼唧唧地说着。 他想说‘你去死吧’之类的话，但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然后他就被这个委婉的自己给恶心到了。 “在那之前，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呢。” 鸣人对他眨着眼。 ……这样自己以后就可以随便挼狐狸毛了，这可比那些毛绒布偶要好多了。 “……” 九喇嘛仰脑袋看向了什么都没有的天花石板。 ……到底有什么能让这臭小鬼生气啊？？ 他开始回想着自己见到的鸣人和卡卡西平时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好一会后，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一样，神秘兮兮地主动凑到了鸣人的耳边。 ——“……卡卡西打算明天去买好多的锅包肉然后都吃掉，一块都不给你留！连汁儿都不会留给你！！” 说完这些的九喇嘛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鸣人的脸。 “……” 鸣人么得表情地看向了外边。 站在水门老师和昔日同伴边上的卡卡西忽然一激灵，从发呆中回过了神。 他揉了揉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的肩膀。 ……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九十三章 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再委屈也要走 鸣人知道九喇嘛是故意那么说的，也知道这不是真的，毕竟是他自己要求的，但…… 生气是真的生气。 家里餐桌上自己最爱的食物却没自己的份，只是单纯地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会觉得特别特别的气。 绝交！ 断绝父子关系！ 离家出走！ 这是鸣人能够想到的在这种事情上而做出来的叛逆行为。 虽然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朋友，也不算父子，那也不是自己的家，就是一个年轻的监护人和比较熊的小破孩而已，就算对方是会成为自己老师的人，那也还得等上个十年才可以呢。 他就忽然想把之前那份连着最开始让自己忐忑了两年多、以及说开了的那之前摔垃圾堆里和受到的惊吓也都一并发泄出来。 ……不过卡卡西好像也挺可怜的，现在他的老师、自己的爹也在这边看着呢，欺负人还是不太好的吧…… 鸣人皱眉沉思了一小会。 ……算了，不管了！ ‘自己’的身上不仅有着水门的遗传，也还有着漩涡一族的‘辣’妹——玖辛奈的血呢！ “卡卡西！” 说来就来，鸣人立刻在九喇嘛的爪子上站起了身，抱稳爪尖向下边喊。 ——“你过来！” 自己过去的话还得跑，之前和九喇嘛推拉了那么多回合都跑累了，反正叫卡卡西的话他基本上也不会无视自己。 虽然只是心理作用的累。 卡卡西那不好的预感顺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在被鸣人喊到名字的瞬间后则达到了顶点——让他的心先是咯噔了一下，然后开始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惘然无措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师。 那个温柔的老师挠了挠鬓边的头发，笑着对他说鸣人好像有事叫他呢，快去吧。 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眼带土。 带土默默地扭过了头，假装没有接收到他求助一样的视线。 他有些绝望地看向琳。 “……嗯……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帮忙……的，保重。” 琳表示这事儿自己也管不了。 她只能告诉卡卡西如果受伤了她会治，不过今天刚第二次见到‘自家儿子’的水门完全不了解情况，也听不出来这种令人……令卡卡西绝望的潜台词。 卡卡西piapia拍了自己的脸两下，走向了九尾房间的笼门前，深呼吸后，找了个最宽的缝隙横着挤了进去。 虽然挺勉强的，但现在的他也还是一个纤细的少年，只是稍微被铁栏杆给夹得脑袋啊肩膀还有大腿有点疼而已，然后就顺利地挤到了里边。 他回神又看了眼水门班的其他三人，心酸地扭头走向了九尾那边。 走得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 正如他所想，鸣人叫他确实没有什么好事，只是想把他叫去并爆揍他一顿而已。 而且还在揍之前问了可不可以。 然而在‘学霸’卡卡西的认知里，除了‘可以’以外的不论哪个选择都是be，他只能特别委屈地点了点头。 生着气的小孩把可怜巴巴的大孩拽到了角落里，以九喇嘛巨大的身体和乱甩着的九条尾巴作为掩体，在角落里接收了一点九尾之力，然后把卡卡西逼到了墙角，开始对他和他身后的墙下‘毒手’。 不过鸣人很体贴地没有打脸，也没有像是原鸣直接捶水门肚子一拳那样去打肚子，觉得打肚子的话之后大概回去以后会吃不下饭，那样不太好。 鸣人打他没有揪他头发那样疼，不过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九尾送了点查克拉助威，导致即使是小孩子那个小小的拳头也变得像是铁拳那样、打人特疼了。 外边的三个人只能听到里边那拆墙一样的声音，但因为九尾在那边挡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九喇嘛抱起了自己的两只爪臂，翘着尾巴背对着墙角那边给他们站岗。 鸣人越捶越开心，决定把以前的别的份也都一起算进来——因为大概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他也不想总是去欺负人，这不是正好有一次机会嘛，打够了以后就不会想打了，把不开心的都情绪都发泄出来，那以后就不会再为之前不开心的事情而感到难过了吧。 毕竟事儿都过去了，也发泄过了，隔天又会是美好的新一天。 - 说是打卡卡西，其实鸣人大部分的九尾拳都打在了墙上……卡卡西没躲，是他自己没打中。 不过打墙的时候墙的震荡也很令人难受，刚开始后脑勺贴在墙上护着脑袋的卡卡西都差点被震得脑震荡了，在鸣人收手歇会的时候连忙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来了个抱头蹲防。 于是鸣人也意思意思地绕到了他的背后，开始对他的后背下手。 让卡卡西忽然有种在被捶背敲肩的错觉，只不过力道要比那些重上不少。 - 鸣人打得开心但也没打挺久，他开心的时候一般是带着报社一样的心情，所以也意外地效果不错，在他大概敲了大概十分钟的时候，忽然从缩成团蹲着的卡卡西前方伸出了一只手，特别帅气地用掌心接住了鸣人那只小小的拳头。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喜欢欺负人的坏孩子啊。” 鸣人没收住的另一只拳头也因为惯性而捶了出去，不过只在半秒后就也被捉住了。 他抬起了脑袋。 那个红头发白衬衣绿裙子的‘大姐姐’，正带着一脸和善微笑地俯身看着自己。 卡卡西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第一想法不是惊喜，而是自己终于有救了。 他都快哭了，连忙躲到了一边。 玖辛奈微笑着向下蹲了些，没有卡卡西在中间碍事的她很快就扣着鸣人的手向前逼近了过去，将与卡卡西立场对调的这个‘坏小孩’逼得无路可走，只能像是羸弱的小鸡崽一样靠在了墙上。 卡卡西见状后，默默地离玖辛奈也远了些。 九喇嘛随便伸了个爪子象征性地点了点他的脑壳，就当作是安慰了。 玖辛奈提着鸣人的两只胳膊就把他提溜了起来，让他像条还没完全风干的腊肉一样，悬在了半空中。 鸣人有点慌。 因为玖辛奈真的就是谁都去打的人，就连那边的老爸好像也被她揍过……比如在究极风暴里的那个爱的巴掌。 威力强大。 他缩起了脖子，闭紧眼睛不敢去看这个可怕的‘亲’妈。 “……噗哈哈哈、” 玖辛奈见到他的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揪着他的胳膊往上再一提，顺势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乱揉了一通他的头发。 “不愧是我的儿子！干得漂亮唷！” - ……卡卡西更想哭了。 第九十四章 齐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毕竟他之前跟鸣人说过就算想杀了自己也可以来着。 看着那边相处得很好的玖辛奈姐和鸣人，卡卡西不由得又后退了几步。 他怕玖辛奈脑子一热揪着自己去示范来教鸣人如何打人。 “话说回来……这里怎么这么破啊？” 玖辛奈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决定扮乖的鸣人抱在怀里，又捏脸又捏手手的又像是在抱着洋娃娃一样贴脸蹭了好一会的小脑袋瓜，才心满意足地开始看了眼这边的环境。 ……虽然脸上很多地方都像自己，但也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也是水门的孩子。 当时成为了母亲的她连和还是婴儿的鸣人，总共的相处时间连半天都不到。 而现在她又能见到了。 虽然比预想中的‘青少年’年纪要小了很多，但本来以为不会有机会了结果忽然又有了的现在，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是非常大的幸运了。 ……而这次见面之后，就真的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想多看看自己的孩子。 玖辛奈粗略地打量完了周围以后就又立刻去看鸣人了，好像连半点视线都舍不得从鸣人的脸上挪开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周围真的什么都没有，除了碎掉渣的墙以外没什么能让她去注意的吧。 而且她刚出来的时候就简单观察了一下，毕竟如果出现在了什么地方的话，那就一定和九尾有关。 而九尾正在那边美滋滋地看着小孩欺负大孩的戏，而且还会甩起那九条随便一挥就能抡死人的大尾巴，看上去还挺兴奋的。 玖辛奈的内心里有很多的问号，但在看到那边那两个人的外表以后，就立刻把问号给消化掉了。 不过这个地方是真的破。 她还以为自己能出现在一个像是被太阳的光照耀着一样的温暖空间里呢——水门对她来说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们两个的孩子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这边真是凄凉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是九尾的封印所。 她自己当人柱力的时候是把九尾都绑起来钉起来的。 爱……在她与水户大人的认知里，基本都是用来填满人柱力的内心的，这样即使是和普通人不同的他们，也会很幸福。 没人会去管尾兽的心理情况会怎么样。 虽然木叶没有像几年后的砂隐那边把尾兽当作武器来用，但也不会去把它们当成平等的生物或者伙伴以及小动物一样来对待。 尾兽是灾厄，是暴戾的存在。 在当初的被控之后，它们的形象到现在也是被这样传的，而没有特殊瞳力的他们并没有办法去加以控制，就只能强行把尾兽给封印掉了。 ……它们很强大。 它们是不可交流的。 就只是一种‘野兽’而已。 不过在九喇嘛看来，有些人类可是要比它们这些兽类更像是‘野物’的。 还好他们尾兽都没有那些往暗了算计的心，即使和其他的尾兽是‘仇人’，会往死里打对方，但也不会真的想打死他们。 “那个、母亲……” 鸣人纠结着脸竖屏了手掌，试图让玖辛奈冷静下来。 但他不敢直接说。 因为玖辛奈要是揍人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疼了。 “什——么——？” 玖辛奈止不住开心地又捏起了他的小脸蛋。 “……” 刚刚欺负过卡卡西的鸣人现在拉不下脸去向他求助。 即使鸣人觉得平时的自己也挺厚脸皮的。 - 卡卡西那边被九尾用爪子敲脑袋敲后背敲得特别心累，虽然不敢凑到那对母子身边去，但他也还是注意着鸣人的。 鸣人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 但他一是不太敢把鸣人或者玖辛奈拉开，二是他觉得玖辛奈姐也确实应该多和鸣人相处一阵，所以就没有过去。 于是他只好去求助九尾了。 “九尾……大人。” 又被敲了脑袋的卡卡西特委屈地小声开了口。 “说。” 九喇嘛言简意赅地又像是玩玻璃球一样拨拉了几下卡卡西的头发。 然后因为爪子太尖的原因又碰下来不少头发。 ……嗯，又。 “现在封印已经解开了，外面的门……您可以打开吗？” 卡卡西现在胳膊挺疼的，不太想去挤那边的栏杆了。 而且也不能让水门老师过来……玖辛奈姐也是没办法出去的。 “当然！” 九喇嘛扬起脑袋特别骄傲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想出去看看啊，这样吧，等你们回去以后让小姑娘把那乌龟给叫出来，我要和它亲自打一架！” 九喇嘛一边甩着尾巴一边说，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大门口。 玖辛奈的目光虽然还在鸣人的脸上，但注意力却也集中到了九尾那边。 只要一有异动，她就会用金刚封把九尾绑起来。 由于九尾现在还蛮老实的原因，玖辛奈准备用来帮鸣人压制九尾的查克拉并没有多少的消耗。 也就是说，她能停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还有不少。 水门也一样。 现在的他并不用付出仅有的那些查克拉再将封印重组了。 “……” 看到九尾走到门边的水门下意识地抬手臂将琳和带土护在身后，微皱着眉紧盯着九尾的利爪，猜测着它的下一步行动。 九尾的尾巴要比之前甩得更欢了，他像是呼喝小弟一样让卡卡西躲远点，然后捋了捋自己的空气袖子，横起胳膊将尖爪刺进没有封印加持了的门缝之中，高嚎一声后用着力把这大大的铁门往两边分开。 近距离观察着它的水门也总算发现这是只超级健美的兄贵狐狸了。 不算肌肉的话看着就够有压迫感了，要是算上了…… 正面对决的话，水门觉得自己连半成的把握都没有。 没了封印的门对九喇嘛来说就像是风干了的豆腐块一样，没几分钟就被他掰得分开了足够十几人并排通过的空档。 这个门不是滑底的门，但被挤到两侧墙壁上的多余栏杆就那样没进了墙里，并在开口到达快三十米的时候忽然碎掉了，就那样化为了点点荧光。 像是萤火虫一样，还挺好看的。 碎散掉的荧光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随后兵分两路——多的一群隐进了水门的身体里，少的那些则落到了玖辛奈的身上，渐渐地从空气中没了形状。 无论是封印还是阻拦九尾的门，都是由水门和玖辛奈两个人付出了自身的生命与查克拉去制造出来的情况。 ……为了保护他们这个被迫要成为‘容器’的孩子。 水门在光芒消散之后，看到了九尾身后很远地方的那个红色背影。 虽然看不清，但那个红色就特别的显眼——而如果是正面对着这边的话，那大概就会是暗绿色的影子了吧？ 里边还挺暗的。 是他喜欢的颜色。 “……玖辛奈……” 水门向前迈了几步。 “……！！” 鸣人太弱，现在的他还不足以听清远处水门没有在喊的声音。 但他感觉自己的脸在一瞬间内，被捏得特别——特别的疼。 抬头看去，那个刚刚还在笑的玖辛奈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有点吓人（小声）。 第九十五章 什么都别说了先来哄孩子吧 自己出现在鸣人身边是玖辛奈生前计划中的情况，虽然自己儿子现在好像才两三岁且多出来一个卡卡西，但这些情况也并没让她感到有多意外。 但水门居然会在。 他们所留下来的查克拉都是为了鸣人而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留下给彼此在那边再见一面的机会了。 九喇嘛不爽地对路过身旁的水门龇出了獠牙，不过水门只是心情复杂地瞄了它一眼就径直地走向了那边。 琳犹豫了一下以后也跟了过去。 因为她曾经和玖辛奈姐关系还挺不错的。 而带土仍然在那边站着，没有要换位置的意思。 琳小跑了一段后被九喇嘛忽然开始抽搐的九条尾巴给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一看，九尾对着外边对她努了努嘴。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边脑袋垂下去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带土。 ……水门老师大概不会再揍自己一顿了，但是玖辛奈姐就不一定了。 带土心想着。 打自己也是应该的，但……还是不太敢过去。 那个玖辛奈姐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不敢想象。 “我们走吧。” 他那跟着脑袋也一起变低了的视野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手。 抬起头来，与自己身高差变得更多了些的琳，正扬起脑袋对自己浅浅地笑着。 他刻在曾经十数年记忆中的意识让自己想要去回应，但在触碰到前，就又将伸出去不到一半的手又胆怯地收了回去。 “……我……” 带土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内侧，攥紧了拳。 还是单身的他并不算很理解身为父母的人的心态，不过至少有一点他也是清楚的。 如果。 如果他有了孩子的话，那他一定也会像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想对孩子好。 ……想让那个孩子生活在特别幸福的家庭里的。 而自己却 “带土。” 琳轻叹了一口气，主动伸手过去想要拉起他，不过半路还是不太自然地拐了个弯，顺势捏住了他的袖口向自己这边扯了扯。 ——“走吧。” 她没有安慰他。 但对他来说，没有主动去提起来那件事……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安慰了。 “……嗯。” 带土抿了抿唇，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 ——……呵，年轻人啊。 九喇嘛翘着后腿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望着远处那些如蝼蚁一般大小的人类们。 ……等出去了以后去哪看看呢？ 九喇嘛开始畅想着自己的将来了。 - “水、水门、你……” 玖辛奈的注意力从自己那-见面的时间就算算上刚刚、总时长也不够半天-的儿子身上挪开了，开始全心地去注视着那个自己喜欢了十好几年的爱人身上。 但她的手还留在了小孩子独有的真·婴儿肥触感的脸颊上，并且没有去克制的用了力。 ……鸣人更后悔了，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哄哄卡卡西。 看啊，卡卡西都跑了，一点要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而不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将来的自己，大概都不会从玖辛奈那获得胜利的。 而且她还是自己的妈。 这就无解了。 远远地站在九尾和漩涡母子中央距离的卡卡西又感到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僵硬地转过头望向了鸣人那边。 小孩子正生无可恋地被捏着脸蛋，盯着自己这边的眼睛即使在这个距离里看不怎么真切，却也让卡卡西能明显地从中接收到一种‘又不高兴了’的信息。 玖辛奈姐已经和水门老师开始说话了，现在的话，没问题—— “卡”“！！！” 卡卡西正想往那边赶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不是九尾的存在拍了一下，让他惊得差点蹦了起来。 ……为什么知道不是九尾呢？因为九尾的爪子真的很尖。 拍个肩都特别疼的，即使没用力。 卡卡西吓到了，拍他肩膀的琳也被吓到了，而本来没被卡卡西吓到的带土却被琳吓到的行为给吓到了，一个激灵就转起了自己的万花筒，和卡卡西大眼瞪着小眼。 “哈、哈哈……” 卡卡西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用打哈哈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刚刚丢人的反应。 他还不想等十年之后自己给七班的另两个介绍自己之前的队友时，被认为自己是水门班最丢人的人。 不过他和带土之间总有一个要把更丢人一些的头衔揽到怀里的。 ……嗯…… “……” 带土紧张的心情又被这个卡卡西给弄没了一些，本来很忐忑的他现在更想吐槽一下卡卡西的这种行为。 ……不过时机不太适合，就先不说了吧。 “我们也过去吧？” 琳有些担心地看了带土一眼，对卡卡西说。 “嗯、” 卡卡西忙不迭地点着头。 - 水门在走向玖辛奈的时候步子越走越大，最后几乎像是在疾奔一样地跑了过去，而玖辛奈也非常的激动，即使穿着长裙也没影响到什么，以接近水门奔跑的速度迎了过去。 而在他们正面抱在一起被硌到的时候，玖辛奈和水门才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被玖辛奈提溜起来、夹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的鸣人好好地放到了地面上，笨拙地开始哄面无表情的小孩了。 “抱、抱歉……！” 玖辛奈双手pia地合了十，对自己的娃止不住地点着头。 “没、没事吧？我没注意到……对不起……” 水门慌慌地一会揉揉鸣人的头发一会揉揉鸣人发红的脸，试图让小孩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但脸真的很疼。 鸣人委屈地噘起了嘴巴。 ……他！！！ 是被玖辛奈捏着脸的两边给拎起来的！！！！！ 他现在就很想哭。 就很想揪着卡卡西又变少了的头发哭。 走近了些的卡卡西见到这个情况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还没等他思考鸣人是因为什么又不开心了，就看到鸣人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自己这边。 卡卡西连忙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了过去，半蹲在鸣人的另一边抓起了他的手，忍痛将他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一脸的视死如归。 攥住了熟悉的头发的鸣人吸了吸鼻子，强行把想哭的感觉憋回去了大半，‘诡异’地笑了。 ……让一旁的‘新人父母’、水门和玖辛奈感觉有被吓到。 第九十六章 又一出小闹剧后 “不、不愧是卡卡西！” 玖辛奈松了口气，一手叉腰一手重重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除了在带土‘去世’前的性格有点不讨喜以外，其实她还是蛮认同卡卡西的认真劲儿和天赋能力的。 ……不过还是水门更聪明！ 自己的孩子将来也一定会比卡卡西厉害的！ 玖辛奈想着想着，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起来——表面上还是要假装正经的，毕竟现在的自己是‘母亲’呢！ 在被拍的那一瞬间，卡卡西以为自己立刻就要死了。 但还好没有，只是差点被拍进了地里而已。 心情极度复杂的卡卡西特别委屈地在鸣人的手上低下了头，伸出手指在地上转啊转地比比划划着。 不过除了委屈的心情外倒都还蛮放松的……因为九尾的查克拉力量打得疼，但也帮他恢复了不少。 九尾意外的是个好人……狐？ 正当乖乖被薅头发的卡卡西脑内开小差的时候，那边的玖辛奈也总算是注意到了水门之外的别人。 “欸、欸——？？？” 玖辛奈在看到琳的时候就惊了，在看到带土的时候倒是迷茫了几秒，但随后表情就变得比刚刚还要惊讶了。 她像是确认一样拍拍自己的脸，捏捏水门的脸，而后震惊地看向了蹲地上的卡卡西和淡定得一啤的自己儿子。 ——“你们……你们难道……！！” 玖辛奈努力地摇着脑袋，不想去接受自己想象中的那个现实。 “玖、玖辛奈，你先冷静下来……” 水门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竖起手掌在空气中比了比，试图让玖辛奈也淡定下来。 而玖辛奈要比鸣人这个‘小孩’更好哄一些，很快就放下了乱抓着头发的手有些哀伤地看着他们。 “……玖辛奈姐，我也好想你喔！” 琳松开了带土的袖子，绕开蹲地上的卡卡西扑进玖辛奈的怀里，抱紧了她。 自从家里人都不在了以后，和自己关系好的也就只有红、静音和玖辛奈了。 而玖辛奈对她也是非常好的，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不太着调的地方，但她仍认为玖辛奈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 ……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呢。 “琳……琳……！！呜哇——” 玖辛奈抬起来的手颤抖了几下后半弯下腰将琳回抱在了自己怀里，落在她小小的肩上的脸瞬间就引了不少的眼泪顺着琳的肩膀流了下去。 ——“你们怎么都死了啊——呜……” 玖辛奈特别心疼地抱紧了琳，在她耳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和孩子见面的激动，和水门相见的喜悦，以及为这些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而感到难过的心情让她没办法再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了，只能在同为女孩子的琳身边想要用早就冰冷了的怀抱给她带来一丝心灵上的温暖。 带土连遗体都没有找到且根本就没有回村，而琳也是在木叶之外的地方离世的，现在就连卡卡西和鸣人也……也……！！ 这么看来鸣人是带着九尾一起死的吧……卡卡西可能是看到鸣人这孩子的死亡情况所以又受到了打击？或者是因为没保护好但也很努力了所以最后一起死了……？ ……也是，这就有点能说得通了。 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的原因。 似乎好像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才两三岁，却能让出众的十几岁上忍心甘情愿地被打、连一点反击意识都没有——的原因了。 ——“鸣人……你不要怪卡卡西，他已经很努力了……！” 玖辛奈泪眼婆娑地从琳肩上抬起脑袋看向了一旁的鸣人，伸手搭在了鸣人攥着他头发的小手上，带着鸣人的手一起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 “……” 鸣人不敢对自己这个暴力却有点脑袋短路的母亲出口吐槽，只能在玖辛奈的手收回去以后默默地又攥起了卡卡西的头发。 ……我们没死，死得其实是您们。 卡卡西怎么都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求助一样地看向之前听了琳解释的水门老师。 “嗯……玖辛奈，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水门一边哄着她一边轻轻地抬起了她的手臂，琳识趣地连忙躲开了玖辛奈的怀抱，无奈地站到了鸣人的身边。 水门代替琳抱住了玖辛奈。 在这个比刚刚宽了两三倍的怀里，玖辛奈变得更想哭了。 但大哭什么的在水门面前也蛮丢人的，只能埋脸过去伸手揪住了水门的影袍小声且嘤嘤嘤地泣着。 “他们……他们怎么就都……” 试图止住哭泣、酝酿了一会情绪的玖辛奈刚开口就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在水门怀里闷闷地说。 “……那个啊，玖辛奈，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水门隔着长如红绸的头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着声音在她耳边说。 “好……” 玖辛奈抹了抹眼睛，但抬起来的脸上仍是眼泪汪汪的模样，让水门想说的话被萌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也能理解玖辛奈的心情。 如果自己也看到了‘死去’的、唯一幸存下来的弟子，还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的话，他认为自己也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但关键是他们两个还没有死。 而且不光他们没死，就连另两个被登记了已故的弟子也都是活着的。 先一步知道这些的水门现在并不会觉得那是一种令人伤心的事情了，在为他们都还在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觉得玖辛奈的反应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虽然自己也死了，但他觉得自己和玖辛奈并不孤单。 回到了这边的他们现在并没有想起多少本体灵魂同步过来的死后记忆，但他相信，玖辛奈那边会有她曾经的亲人、亲戚等着她的，而自己……就算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死神，但那是为了自己和玖辛奈的孩子，为了鸣人。 他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很幸福的……从能够成功地将鸣人保护下来这点来看。 即使自己二人已经死了，但至少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而且还能在自己本来就已经死了以后，通过他们得知自己的另外两个弟子也还在…… 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玖辛奈，其实——……” 水门轻轻地向卡卡西招手，对鸣人抱歉地笑了笑，令卡卡西的头发得以被解救，然后拉着其一起先向玖辛奈解释琳的事情。 带土的事……等下说完就交给玖辛奈来判定吧。 如果她知道了放出九尾的人是带土以后，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或者控制不住把他往死里打的话，自己也不会去拦的……不过救还是得救的。 毕竟卡卡西按照鸣人的要求把九尾的封印解下来了，而带土也能在帮忙照顾鸣人的同时还能帮他压制九尾。 这孩子已经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水门选择相信曾经看到过的那份纯真的心。 但惩罚也是并不可少的。 第九十七章 意料之外，预料之中 水门跟卡卡西向玖辛奈用简单易懂的话解释了一番琳的事，她听完以后从水门怀里离开又扑过去抱紧了琳，只不过这次是带着喜悦的心情抱的。 “太好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玖辛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琳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回拥住了她。 “对不起，玖辛奈姐，让你难过了……” 琳之前有听鸣人说卡卡西提过，说她‘入葬’前后的玖辛奈真的非常伤心。 “不，这都不算什么，能看到你还在，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玖辛奈吸了吸鼻子，对着她笑，但不到几秒就好像又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扭头看向那边的带土。 ——“这么说带土也——？” 玖辛奈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他。 “……我……我……” 玖辛奈的这个表情又给了带土重重一击，让他感到无比的歉疚。 他支吾了好一会，发现自己说不出解释的话。 ……如果就这样不说的话……？ 不。 不可以。 自己来这边，就是要向他们谢罪的啊，但…… 带土的内心疯狂挣扎着，被砸出了疤痕的右脸让他现在无比纠结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扭曲了，就好像是气球膨胀到了限界、即将要爆炸掉一样。 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但却还有另外一个不是自己或斑，但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正质问着他。 ——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你想一生都被这样的痛苦所侵扰的话，那你就尽管逃吧。 ……然后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当一个永远都见不得光的存在。 不知为何，带土在被这样说的时候，即使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但却下意识地把鸣人的样子代入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他总觉得，那小孩很像是会这样说的人。 《又被一个小孩子说教了吗……》 带土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鸣人的身份其实挺复杂的，又涉及到了初代又涉及到了忍界的仙人，有时候说的话成熟、讽刺得不像是普通的小孩，有时候却要比小孩还要更孩子气。 ……他是想把鸣人当成老师的孩子来帮忙照顾的，但…… 带土面对玖辛奈的惊喜神情退后了几步，咬着牙深呼吸以后用特别快的速度把鸣人抱了起来——同时被带起来的还有卡卡西脑袋上那一点可怜的头发，但还好鸣人这次反应也挺快的，立刻就松开了攥着卡卡西头发的手。 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带走了一点头发。 “！” 玖辛奈倒没觉得怎样，但水门见此就立刻开始戒备了——可惜留下的印记是带土的背后，他没办法在带土之前把鸣人带到自己这边。 水门将玖辛奈和琳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紧盯着他抱住了鸣人的手。 “……水门？” 玖辛奈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有些疑惑地看向水门。 “……” 水门没有回答。 他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带土的身上，免得他突然从面前消失到别的地方、自己反应慢一拍而导致不想再看见的事情发生。 ……水门是想相信带土的。 但现在的他真的没办法完全带着像以前那样的心情去面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的带土。 鸣人没感觉到敌意，因为自己没有怕得说不出话，就只是突然被抱起来后心脏突突突地跳的变快了些而已，这很正常。 带土看到水门的举动后，感觉像是又被捅了一刀一样。 ……那已经不纯粹的心变得更痛了。 这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想和鸣人说什么了。 ……也是，自己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永远都不会变成以前那样了。 琳之前……也是想再牵起自己的手拉着自己走的，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另外的方式拉走了自己。 他知道的。 因为曾经的琳就经常那样拉着自己走的。 回不到过去了。 已经……回不去了。 带土忽然就不慌了，感觉自己现在变得无比的冷静。 《……然后，现在该怎么办呢？》 鸣人感到脖子后边吹过一阵冷风，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皱着眉抬头看向带土的脸。 之前还任自己扎小辫子的带土现在身上却又出现了最初遇到时的那种‘麻木’气息，就……像是在狭小的路上迎面遇到了一个特别淡定的疯子一样。 你不会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安全地路过其身边、顺利地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鸣人转身时就伸出去想揪带土的长头发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而后毫无气势地收回来一半搭回了带土怀中的衣服上。 “……你也一样吗？” 带土垂下脑袋看着鸣人，只有鸣人能看见他此刻的眼神。 本来就红得有点可怕的赤红写轮眼，现在瞳孔部分很是不稳定地像心脏一样缩扩着。 ……可怕。 鸣人不自觉地攥紧了手边的衣服，攥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又想到了以前看到过的、能够让人做噩梦的恐怖场景了。 “……玖辛奈！带着琳退后，卡卡西——” 水门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当机立断地作出了安排。 ——“……你做好准备。” 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了。 ……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再控制到九尾。 带土的眸子伴随着水门的话音落下后，没有再颤动了。 鸣人感到背上腿上的手一点点地握成了爪状，不仅把衣服都抓皱了，让他也感觉到了像是被老虎挠了那样的疼痛。 ……至少普通的小猫是不会挠得这么疼的。 [……这都什么事儿啊！] 鸣人心里有一万只穆王狂奔而过，留下了一地被踩得不忍直视的狼藉草地。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 他龇牙咧嘴地压制着自己害怕的心情，努力地抬起了自己的两只手。 带土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鸣人抬起了手。 ——他一直都没觉得鸣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伤害。 而且只要他还在自己手上，就没有任何人能控制得住自己。 鸣人合紧了的牙都因为精神紧绷而颤抖了起来。 ……没办法了。 他抱着死就死的心态，两只手向左右两方伸远了些，而后重重地拍到了带土的脸颊之上。 “pia——” 声音很响，带土的脸也因为被打而立刻变得红了起来，但他的眼神却仍没有回暖的意思。 鸣人咬着牙伸腿踩到了带土的肚子上，借力一蹬便让自己和他的视线变得平行了那么几秒。 几秒也够了。 鸣人脑袋向后偏了偏后，向前磕去。 他不怎么怕别人造成的痛苦，但是怕自己给自己主动且当场造成的伤痛。 ……所以虽然气势很足，但因为没做好头破血流的思想准备，最后就只是用自己的小脑门碰了他的大脑门一下。 然后就因为借力不足且被老虎挠得后背、腿疼的原因，又向下滑回了这只危险动物的怀里。 ……然后汪得一声就哭了。 [……卡卡西！你就知道看着！！回去以后走着瞧！] 第九十八章 冷静下来了 带土的表情没有刚刚那么凶了，但还是挺麻的一个脸。 哄吗？ ……哄吧。 小孩是小孩，但不是一般的小孩，虽然还是个普通的小孩，但…… 带土在内心胡思乱想着想揉揉小孩的背，但鸣人却先他一步伸手挡住了他唯一的眼睛。 因为不是攻击性的动作，所以带土没有躲。 水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但瞄向卡卡西以后，发现卡卡西并没有要把鸣人‘救出来’的意思。 “什么啊？” 玖辛奈一脸的迷茫。 她也能察觉到带土身上有点那么令人发冷的感觉，但没觉得那有多严重。 因为她还不知道当时把九尾放出来的就是这个‘孩子’。 水门无奈，但别人都帮不上还有危险，就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只是个查克拉意识体形态的自己在这里对上那个带土并没有多大的胜算。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水门冲向带土身前的时候，鸣人正好伸脑袋过去搁在了带土的肩上。 虽然是在哭着的，虽然那个怀抱非常的小，但带土也仍然从那之中感觉到了一丢丢的温暖。 ……如果眼泪没有蹭在自己脸上的话就好了。 小孩抱着他在那一边哭一边往他脸上肩上蹭啊蹭，眼泪？可能不止，或许还有一点鼻涕也沾了上去。 鸣人已经把自己哭成花脸了，就没有再去介意脏不脏的问题，反正就是一边哭一边蹭。 哭到呛了咳嗽的时候还让带土感觉到脖子一阵凉痒，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他的领子基本都被小孩的眼泪混合物给浸湿了。 ……而且，他也想哭。 鸣人正勒着带土的后脖子，水门没办法直接把孩子从带土那边拽出来。 不然胳膊肯定会出问题的，即使现在只是在意识空间里。 “……对不起。” 带土被小孩哭得连又变得冷淡了的表情也再次崩掉了，他挺嫌弃小孩的鼻涕眼泪，但也不是讨厌得不得了的那种。 之前那个小脑壳从脑门上滑下去的时候就让他愣了好一会。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头锤了，也做好了准备——因为他以前就经常被玖辛奈捶，虽然玖辛奈用的是拳头。 但没想到小孩就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 ——“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带土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变得委屈了起来，吸着鼻子试图把怀里正哭着的小孩给哄好。 《我得忍住……！不能也跟着他哭……》 带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后抱着小孩往上一掂，让他的视线变得比自己都高，而后仰头看着他。 小孩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落到了带土的脸边，不过鸣人刚刚在带土变得不可怕了的时候就差不多哭够了，只是一时半会止不住而已。 ……这个状态的自己居然还有鼻涕，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 而顺着小孩的眼泪一起向下流的，就是那成了形而半落不落的鼻涕了。 ……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但带土自己小时候也有哭到快变成这样了的时候，虽然想说他，但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会拐到自己身上，索性就不说了。 带土身上没带纸，卡卡西也是，琳也没想着准备那些，水门和玖辛奈就更不可能有了。 不过牺牲过好几件衣服的带土并没有多么发愁，只是默默地在小孩的鼻涕流下来前把外衣给脱了，直接用领子那边的布去捏着给他擤鼻涕。 ……反正衣服刚刚就已经不能要了。 毫不客气地擤完鼻涕的鸣人又蹬着带土的胳膊往他肩膀上爬，带土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扶着小孩让他再次坐到了自己肩上。 ……之前在外边等候的时候，带土就已经悄悄地把小孩给自己扎的辫子拆开了，不然一会谈话的时候，一想到自己的发现那么滑稽，大概怎么都认真不起来的。 带土看着自己手上团成团才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卡卡西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个待处理的垃圾，拽着袖子把衣服团又绑成了球。 ——“……对不起。” 肩上坐了个小娃娃的带土这次有了经验，先把小孩的腿给扶好才向水门他们道了歉。 鞠躬的弧度很大，鸣人差点一个前滚翻就栽过去，就算手边的头发不是卡卡西的他也顾不得了，连忙攥住他两大把的头发缩成了个趴趴熊。 “……你起来吧……” 水门仍有些不放心，不过没有刚刚那样戒备了。 “听说情绪好像会传染给小孩子的，带土，你是在因为什么而难过吗？” 玖辛奈拉着琳凑到了水门的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她在怀小孩的时候就去学习了很多关于幼儿育儿的事，可惜连一个都没有用上。 不过看孩子白白胖胖的，应该被卡卡西照顾得挺好。 ……啊！琳也在，带土也还在，现在也一起来了这边，那大概是他们三个一起去照顾的吧？ 卡卡西那边的解释是琳前一段时间才被救醒，但没有说具体多久，玖辛奈也就默认是挺久以前了。 她觉得只是几天的话，琳的头发是不太可能长这么长的。 带土的心又一突突，扶好了小孩以后又低下了头，开口好一会却连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我来替他解释？” 卡卡西没有拎着衣服球的另外一只手弱弱地举了起来。 他对带土的情况也差不多知道大概了，因为曾经就已经听过一次解释了，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早，也没有这次知道得多。 “你们一起吧！不要因为你们关系不好就乱说啊。” 鸣人攥着带土的头发威胁似的瞪了眼卡卡西，卡卡西缩了缩脖子，大概了解了鸣人的意思。 重生什么的，不能说。 “欸，你们关系还是那么不好吗？” 玖辛奈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按着带土和卡卡西的头发乱揉了一通，最后轻轻地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不过如果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话，不用说也可以的唷！” 玖辛奈试图在鸣人面前作出一副温柔大姐姐的形象，对他们笑：“你们都还在，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不说也没关系，我们聊聊别的事情吧！”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总觉得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话，会让带土感觉到痛苦。 他刚刚的样子看上去就有那么一点了。 ……没关系的。 ——“你们还在就很好啦！” 亲切又灿烂的笑容融混在了赤红的长发中，就好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堆一样，温暖，但近了却又让人感觉到灼伤的疼痛。 “……玖辛奈……姐，对不起……” 鸣人也轻轻地hulu了两下带土的头发，用行为来告诉他‘没事的，说吧’。 他便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低下了头。 ——“当时是我……！放出了九尾的……真的……很对不起……” 带土积攒出来的勇气在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时候被消耗得烟消云散。 他闭紧了眼，不敢去看玖辛奈现在的表情。 “……！？” 玖辛奈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第九十九章 这位幸运鹅请接收惩罚吧 要解释的事情对带土来说真的非常沉重，但在卡卡西和鸣人的帮忙下，就算磕磕绊绊的，也倒是顺利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给了水门和玖辛奈。 其中没提到卡卡西重生的事，也没提起鸣人有的转世查克拉影响。 关于自己和卡卡西的会面，他解释说因为自己带走了琳，所以卡卡西想要和自己谈谈，然后在提起咒符的时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卡卡西说之前手掌穿过肺部的时候在做封印时偶然发现了琳那边的咒符，而在和带土谈话途中也隐约发现了他身上的那个——因为是相同的，所以觉得有些熟悉。 而带土补充说那之后的自己对黑绝他们也起了戒心，又潜伏在那边慢慢地知道了更多的事情，然后听说尾兽是仙人所创造出来的，而黑绝和那个仙人的长辈有关，便过来问了九尾。 然后从中得知了被封印在神树之内的辉夜的存在，也知道了九只尾兽聚齐不仅会开启无限月读，也会使辉夜复活，更会让中了无限月读的人变成白绝，从而在这个世上消失——成为辉夜的白绝兵团的一员。 九喇嘛即使站得离这几个家伙很远但也还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的，虽然对于把‘情报来源’的锅推到自己这边有些不满，但为了将来的‘自由’生活着想，他认了。 反正这事儿过去了就好了，顶多会被那个红花眼威胁威胁，相比起来，其它的事情都算不上什么，而且那个红花眼甚至还可能会反过来保护自己，毕竟自己可不能有事，不然那臭小鬼也会一起玩完。 - 水门从刚见到的时候就从面具上知道了他的身份，在知道是带土的时候也姑且算是蛮震惊的。 但之前的那些远不及现在和玖辛奈一起听到的解释更令人惊讶。 ——不仅提到了真正的宇智波斑，甚至还扯出了仙人、还有所有拥有查克拉之人的祖先——这太难以令人置信了。 但在看到带土示范性地用出了木遁甚至在枝条上开出了几朵小花苞以后，他忽然就觉得那也并不能说是多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了。 带土向他们坦白自己特别针对卡卡西、数次对其造成了致命伤的事情。 ……他们大概能猜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卡卡西会过得很难，但是没想到卡卡西过得这么难。 不仅自己好几次都快死了，甚至还收留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鸣人。 卡卡西应该是不知道的，关于鸣人是他们的孩子这个事情。 因为除了自来也老师以外，他们都没有把孩子的名字告诉给别人——玖辛奈那边和美琴的偶遇是水门没有想到的，但即使是那样，卡卡西按理来说也不会知道的…… 但鸣人长得和自己夫妻二人真的很像，或许卡卡西是从这点上来确认的？ 啊……好像之前提到过和九尾的关系好来着，难不成是那家伙说的？ 水门探究似地抬了抬眼，看向远处站门边望风的九尾。 九喇嘛抖了抖耳朵，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扭过了脑袋，没好气地对他龇了龇牙。 ……因为九喇嘛对第四代火影上一代人柱力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好感，一个又爆锤又要封印自己，一个一直把自己绑起来钉起来维持着封印。 他老早就看这几个漩涡家的人不顺眼了——水门是从漩涡家学来的封印，而且还和漩涡家的女人结婚了，所以他也算是漩涡家的人。 也就这小鬼能比他们好上一点了，虽然被封印在他这里，但至少还能随意活动自己的四肢和占地方的九条尾巴。 ——在玖辛奈那里可不仅是四肢和身体，甚至连每条尾巴都被钉了起来了的。 ……以及他并不想去回忆被第一任人柱力——那个漩涡家丸子头的红发女人封印起来的过去。 他活得太难了。 水门陷入了沉思。 九尾看起来确实还是对自己几人有些意见，但……对鸣人好像还真的还行。 大概是小孩子单纯，且之前也不知道它的事情的原因吧。 “卡卡西……你身上的伤痕很……能让我们看看吗？” 水门对着解释完后又垂下了脑袋的带土叹了口气，转头去问卡卡西。 刚刚鸣人说卡卡西身上有很多伤，且大多都集中在胸腹之中，虽然伤好了，但还是留下了很严重的疤痕。 “……呃，没事了，老师，早就不疼了，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卡卡西向下扯着自己的衣摆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尴尬地说。 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也还是上半身，但…… 身上是被纹了大面积的图案的。 平时因为都看不到所以不觉得怎样，但这就像是吹嘘自己说有腹肌结果被掀起衣服一看是一大团肥肉一样令人尴尬。 虽然他肚子上并没有那么多脂肪，但仍然很尴尬。 “带土，去！” 鸣人薅了薅带土的头发然后向下斜指向卡卡西的肚子，带土默了几秒后又被薅了好几下的头发，然后才无奈地在心里对卡卡西说了句抱歉，按照这个皮小孩的指示过去强行让卡卡西的肚子露了出来。 “……” 水门呆了，玖辛奈也呆了，琳也跟着他们一起呆了。 这‘狂野’的刺青，还是连着的一大片。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希望老师他们不会看出来自己没有肚脐……}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但他因为没有肚脐已经被鸣人和带土给笑过了。 要是对面那仨也笑了的话，那就真的更尴尬了。 “因为伤疤多了挺难看的，我就让带土帮忙给纹了点东西来帮他掩盖伤痕来着。” 鸣人有些小得意地说。 带土默默地松开了扯着卡卡西衣服的手，站到一边继续低着头‘忏悔’去了。 “哈……这还真是……厉害的刺青呢。” 水门嘴角抽抽地笑了笑，随后走到带土面前，对他后脖子上的鸣人伸出了手。 鸣人被自己的爹给抱走还挺担心带土的，但也知道接下来就不是自己能起哄的事情了，只能趴在水门怀里默默地看着他们。 ——“玖辛奈……就由你来决定吧，我没办法对现在的带土进行说教，就，交给你了。” 水门抱着鸣人把卡卡西也向后拉了拉，琳见状也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那边的带土，闭上眼睛向后退了几步。 她都能脑补出带土被暴打的惨状了。 “……太狡猾了！水门……！” 玖辛奈听进脑袋里的信心都还没有消化完全，有些无措地扭头看向那边仍微笑着的水门。 他的那个笑容就好像是在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一样。 ……玖辛奈不是没打过人，不如说打过的还不少，带土也不是没被她揍过，不过那些情况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 而现在自己免得的事儿还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带土没有知道真相的话，或许整个忍界都会因为他的行动而崩坏掉。 而带土也经历过不少的苦痛，从他们之前叙述出来的事情上看，玖辛奈也大概能理解带土当时看到卡卡西‘杀害’琳以后的那种心情了。 但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他们都会认同带土因此在那之后做出的行为。 带土现在也不是一般的紧张。 因为自己做的事，是即使杀了自己也不会解气的那种。 所以就算是怎样的惩罚，都不足为过。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玖辛奈的心情也很复杂。 即使她现在穿得并不是长袖，但她也还是捋起了自己的‘袖子’。 这是她打人前的习惯。 因为总觉得这样的话，就能给手臂上的肌肉增加一些‘超强buff’。 至少她在普通的打架上都还从来没有输过。 第一百章 该打还是要打的 “你小子，这些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啊！” 玖辛奈深呼了一口气，微笑着扣住了他脑壳的两侧，往中间按着。 “对、对不起……” 带土缩了缩肩膀，想躲但不能躲——也躲不开。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玖辛奈手上没有鸡毛掸子，但她打人要比被鸡毛掸子抽更疼。 为了不再刺激到带土或者把他打傻，玖辛奈硬生生地把作为目标的脑袋换到了胳膊那里，不是特别重地拍了一下。 带土又缩了些肩膀，只是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说着抱歉之类的话。 他没办法去为自己辩解，因为那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也是他主动去做的。 即使其中也有黑绝——‘斑的意志’的误导，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长本事了啊，没事了不先回来还在外边浪！” 玖辛奈又pia地拍了下他另一侧的胳膊。 只是看着痛，但声音是那种比较闷的声响——所以并不是那种发泄怒火一样的‘暴打’。 “我……唔、” 带土开了开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余下来的话却被玖辛奈的下一巴掌给打回去了。 他当时的胳膊还没长好，而且为了出去还把好不容易成形的胳膊又打烂了，最后还是靠着鸢（我这那个圈圈白绝就是鸢了）才能成功出去的。 ……自己那时候真的回不来啊……！ 而且见到了那样的一个场景，就算想保持平常心也没有办法。 ……不过不得不说，他被玖辛奈这么捶了几巴掌以后，不上不下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卡卡西那边对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宽容，而琳也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她会拒绝自己也是正常的，虽然很难过，但他得到了那样‘肯定’的答复以后，却松了口气。 ……像是一种枷锁被卸下去了的感觉。 至少他不会再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只要她还在，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曾经的老师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把处理的权利移交给了面前正打着自己的这个人——不过若是作为五个人的份量来算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至少还是有人愿意‘教训’自己的。 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来自漩涡小辣椒的巴掌力道变得越来越大，带土的肩臂也不只是拍一下震一下了，而是被越来越重的巴掌拍得不由得向两侧倾斜了下去。 伴随着又一巴掌下来，带土被拍得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玖辛奈见此将巴掌握成了拳，对着带土的脑袋就捶了下去。 带土条件反射地闭紧了眼睛，无助地护住了自己的脸。 再打脸的话会变得更难看的，即使并没有人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痕。 ……因为那对他们来说是不重要的事情。 没有因此而产生隔阂或者觉得脸怎么样虽然是很开心，但换一个角度来看……或许是因为觉得不会再并肩走在街上了，所以并不在意吧。 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再正大光明地走在木叶的街道上了。 不过卡卡西和鸣人除外，他们有邀请自己回去，而且他们本身也有不少的故事，带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或许卡卡西是觉得一个人带孩子太麻烦了，才极力邀请自己回去的吧。 毕竟鸣人这娃是真的难带。 《……不好！》 带土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被教育，犯了那么严重的事儿结果现在又是这样不认真的态度。 那被打死也不能算什么了。 带土仍然紧闭着双眼，就这样倒在地上没起来，打算接受玖辛奈姐的下一拳…………等下？ 他忽然意识到刚刚闭上眼睛时，玖辛奈姐已经开始向自己挥拳了。 但他到现在也没有感受到那本应该落在身上的拳头所带来疼痛感。 而身边的几位都只是默默地在看着他被打，没有出声，导致闭眼后什么都看不见的带土感受到的只有一片黑暗与周围寂静。 只有远处的九尾喉咙中依然有那种不服气一样的低吼。 九尾是可以不开口就能说话的，所以能有这样的声音，那就一定是故意发出来的。 ……不好，又想到别的事情了。 带土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打算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玖辛奈的拳头停在了距离他鼻子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感觉到挥拳所带来的的流风，即使这边是虚假的空间，但该有的空气也都还是有的。 带土看着那个拳头又缩了缩肩膀，咽下口水后一点点地顺着那个拳头将视线上移。 玖辛奈正满脸复杂地看着他。 带土为了防止被鸣人被抢走身上穿着的外衣、而不得不露出不怎么好看的松垮里衣的情况，所以在来这边的时候也都是穿了好几件衣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发现玖辛奈落下来的眼泪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服表面的现状。 和鸣人哭的那个情况不一样，因为自己穿的不都是高领的衣服，所以还是能感觉到的。 “……你这孩子……” 玖辛奈见他睁开了眼，也没有再保持沉默了。 停在半空中仍有些颤抖的拳头无力地落在了带土那完好的脸侧，而带土只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即使拳头凑近了也连眼睛都没有再眨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扛呢……就算因为那件事情让你恨上了卡卡西，但……为什么不来找你的老师和我商量呢……” 玖辛奈从他脸上转手就扯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 带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玖辛奈给抱住了。 ——“痛苦的不止是你，我们也一样很难过啊！……而且你也应该是了解卡卡西的，他那之前都为了救琳而把任务放到一边了，那样的他又怎么会……怎么会嫌她碍事而杀了她呢？” 玖辛奈抓不牢带土的衣服就只能揪住他炸起来的头发，一边向下扯着一边哭。 ——“即使……即使当时卡卡西真的说了很过分的话，但你不是他的伙伴吗……为什么……不能再相信他一下呢？” 这几个孩子的事真的是让玖辛奈感到非常难过。 在她有了自己孩子以后的现在，更会为这些一看还都是小孩子的人的事情而感到难过了。 因为她的孩子……她和水门的孩子，将来也总会有这样为同伴的事情而感到烦恼的。 “抱歉，玖辛奈姐……” 卡卡西低着头站了出来。 ——“如果不是我说了那样的话，带土也不会有那样的误会了，都是因为我，所以才会害你们……” 卡卡西对着玖辛奈还有抱着鸣人的水门跪了下去。 ——“真的，很对不起……” 第一百零一章 在别离之前 带土被玖辛奈这难得的温柔给感动哭了，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的卡卡西也跟着一起哭了，留下琳以及抱着鸣人的水门在那边默然无语。 水门想去哄玖辛奈，但琳已经不太想再去哄那两个了。 之前哄过，没什么用，该哭还是哭，不过哭得差不多了就会停了……比起那个，她现在更想过去抱住自己几人的玖辛奈姐，然后跟他们一起哭。 鸣人在思考这边有什么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说’。 ……除了九尾，好像也没有什么了吧？不过因为九尾事件的性质特别严重，之前倒是有人提过几次，不过在引起小规模的恐慌被木叶警告后就没人敢再提了。 其实不光是小孩害怕，他们其实也挺怕的。 ……啊，‘玖辛奈来了’不错，带土他们差不多都被捶过来着，除了琳。 但她本人现在正和那两个一起哭呢，说出来不仅止不住啼哭之声，大概还会把祸水引到自己这边。 鸣人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被打。 ……总之那边的几个一边抱着团哭一边互相道着歉，其中卡卡西的道歉程度最强、带土其次，最后才是玖辛奈。 她正反省着自己之前是不是对带土太凶了，才让他不敢回来和自己几人商量的。 虽然带土挺不可爱的，但玖辛奈也蛮喜欢他的。 当然，对卡卡西还有琳也是类似的喜欢，只是因为琳太可爱了所以喜欢她更多一些而已。 三人哭得差不多了以后，玖辛奈才不好意思地对水门和琳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自己的身边。 水门抱着鸣人过去了，琳也连忙跟上。 “虽然想和你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但九尾好像和鸣人关系不错的样子，那就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玖辛奈对坐到自己身侧的琳笑了笑，而后转向另一侧，伸手捏了捏水门怀里鸣人的小脸蛋。 软软肥肥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自己生的小孩儿带来的治愈感让玖辛奈先比另外两人变得更冷静了些。 丈夫在侧，小孩在手，可爱的小姐妹还陪在身边的玖辛奈冷静过了头，甚至还对那边的九尾招了招手。 九喇嘛别过脑袋不想理她。 而后几条链子顺着九喇嘛的尾巴就缠了过去，把他的九条尾巴一起缠住了。 九喇嘛低吼着扭回了头。 玖辛奈正对着它笑。 一旁的第四代火影也笑眯眯地看着九尾，还有那个有着红花眼的小鬼也跟着一起看向了这条大狐狸。 九喇嘛刚龇出牙的嘴巴默默地闭了上去，不太情愿地甩了甩尾巴拖沓这走了过去。 九喇嘛只敢在卡卡西身后不远的地方蹲着，其他几人……不太好惹。 他能看出这几人里最没地位啊不，是能看出最心软的人是谁。 就像是年纪大一些的小狗小猫到陌生人的餐桌前讨食那样——它们见过的人多了，所以基本都比那些奶里奶气的小猫小狗更容易讨到食物。 卡卡西在九尾坐到自己身后的时候，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卡卡西把视线移到了老师怀里的小孩身上。 然后他就看到鸣人那状况异常的挣扎行为。 鸣人试图挣开水门的怀抱往外跑，也不顾脸还在被自己的妈捏得发疼了，只是奋力地像条退潮过后不小心搁浅了的鱼一样，做着无用的挣扎。 “怎么了吗？” 水门还是挺后怕的，没有放开鸣人，有些无奈地低着头问。 然后他的脑袋就被不安分的小孩给推得仰抬了过去。 “放！我！出！去！” 鸣人用力地掰着水门的手，但他才多大劲儿，当然是失败了。 “……给我老实点！” 玖辛奈捏脸捏得都不顺畅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地她握拳捶了自己的小孩一下。 然后鸣人就老实下来了。 而坐在他身边的几人都没看清小孩那‘秋后算账’的憋屈表情。 而坐在他对面的卡卡西正好看到了带着那样表情抬起了脸的小孩。 ——‘你等回去的’ 这是卡卡西从他的脸上猜测得出来的话语。 “那个，老师，鸣人好像……好像不太喜欢被这么抱着，抱久了的话他会觉得不太舒服……” 卡卡西觉得自己很委屈，弱弱地举起手为鸣人说着话，试图让之后的自己变得不那么惨些。 “啊、是这样吗？” 玖辛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揉揉鸣人被敲了的小脑袋瓜，“水门，放开他吧，你用力太过了啦，鸣人都感觉不舒服了！” “……啊哈哈……” 水门嘴角抽搐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手。 鸣人嗖地一下就对着正对面的卡卡西冲了过去。 卡卡西觉得自己要被打了，立刻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脸。 然而鸣人只是瞪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掠过、冲向了更远处的九喇嘛那里。 九喇嘛有心把这个小孩一jio踹开，但那边的那几位都盯着呢，无奈，他只好敞开爪怀低下自己的狐狸脑袋，让小孩扑到了自己的脸边。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错。” 玖辛奈有些纠结地看着那个胆大包天、抓着尾兽的脸毛就往上爬的自家儿子。 爬到脑袋上的小孩甚至还蹦了两下，然后抱住了九喇嘛的大耳朵用脸往上蹭。 九尾伏在地上么得表情地看着那边的人。 带土见状收回自己的万花筒换成普通的三勾玉，默默地低回了头。 玖辛奈一手拉着琳一手拉着水门，静静地听琳说带土不在之后的事情。 这其实主要是和带土说的，因为带土在那段时间里一直在地下，白绝给他的信息也并不是多真的。 琳叙述完了自己的事情后，便由卡卡西继续给大家讲琳‘不在’之后的事情了。 在水门老师成为火影之前，在自己成为暗部之后，在九尾暴乱当夜的一切一切，以及他自己和鸣人生活中的普通日常。 他没说自己‘太过贴心’而吓到了鸣人的事情，只说自己和他相处得还挺好的。 勉强也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了。 玖辛奈带着笑容靠在了水门的肩上，再次落下了泪。 她知道了带土和琳并没有死、知道了卡卡西没有因为经历的事情而自暴自弃、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过得很好、没有被村里的人有过多的区别对待，有了可以玩到一起的朋友，也有关爱着他的人们。 玖辛奈和水门对视了一眼，看向远处正沉迷在毛绒绒之中的‘倒霉孩子’。 ……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第一百零二章 新的一天 就在鸣人还沉迷在毛绒绒的海洋中时，那边的玖辛奈已经和水门手牵着手、身影一起变得淡了起来。 鸣人没看见也不知道，不过卡卡西三人都听见了。 ——“希望你们能和鸣人一起，健康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是水门与玖辛奈最后送给他们的祝福。 ——‘抬起头来吧，带土。’ ——‘我们已经原谅你了唷！以后你可要好好地帮忙照顾鸣人啊！’ 这是他们对带土最后说的话。 而后带土又一次地哭崩了。 他曾经敬爱着的老师他们，真的已经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 当九喇嘛生无可恋地把脑袋上睡着了的小孩拎到卡卡西那边的时候，带土已经哭完恢复了正常。 卡卡西手忙脚乱地去接鸣人，而他正思考着之后该用什么借口去向可能会问自己的绝说明自己眼眶又红了的原因。 琳则在一旁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的样子，就算是带土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九喇嘛把带土以外的几个人的意识都送了出去，只留下他没办法左右的带土一人留在了这边。 带土又在这边待了一会，和九尾对瞪一阵以后才自己离开了这里。 卡卡西抱着鸣人在客厅里蹲带土，而琳已经先一步去洗漱打算休息了。 ——明天就是离开的时间了，她得早点起床然后收拾东西。 刚刚他们也和老师与玖辛奈姐谈了谈这些事情，玖辛奈很支持她去找纲手，但坚决反对鸣人去自来也那里。 水门好一阵劝说以后，玖辛奈才勉强同意了，并要求带土在送饭的时候多注意点自来也老师，别让他带坏鸣人。 还在考虑中的带土不得不接下了送饭的活，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琳要带走的大部分都在带土那里放着，说是她自己带着会不方便，到时候会将其和她一起送过去。 里边有现在这几人中唯一有在赚钱的卡卡西给的零花钱、一些普通衣食住行的东西，还有带土用从晓那边坑来的钱买的东西。 对绝解释说是因为想买染发剂、订衣服、定面具所以才要钱的，然后绝就去和小南商量了，然后佩恩就找角都给绝钱了。 说是要买物资和定制晓服，而带土也的确用从之中挤出来的钱把筹备到的让绝交了过去。 虽然晓现在可以说是他的，但他现在并不能见长门小南以外的人。 绝不是人所以不算。 ……说实话，纲手大概是照顾不好小孩子的，所以琳大概得自己带一些能保证自己生活的东西。 不能全靠纲手，因为医疗以外的方面……至少现在的纲手是有些靠不住的。 带土没敢把打探到的纲手现状告诉玖辛奈和水门，免得让他们担心。 - 琳洗漱完了后把卡卡西的被褥搬到了房间里，然后把自己的换到了客厅门口的石床上。 说是自己得再早起准备整理下——还有些时刻会用到的东西没有装起来呢，因为有些明早还得拿出来用。 卡卡西也没劝她，只是把房间门打开，蹲在门口等着带土。 但他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等到。 最后他还是被看不下去而下了床的琳给劝回房间去休息的。 鸣人睡得一如既往香，卡卡西睡得很沉很安详，而琳，今夜失眠。 - 睡着了的小孩没有再去欺负卡卡西，而昨天即使是在意识空间里但也算是又哭了一通的卡卡西也减少了很多压力，做了非常幸福的梦。 但梦总是要醒的。 一不注意从单人小床滚到了地上的卡卡西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醒来了。 隔壁床上的小孩抱着他专属的大布偶睡得正香，一点被落在地上的人砸出来的声响而吵醒的意思都没有。 卡卡西挠了挠自己昨天变少了的头发，拎着在自己身上和小床之间的被站了起来。 挂表上的时针走到了九与十之间停了下去，而秒针仍不停歇地嗒嗒嗒响着，伴随着小孩同样规律且均匀的呼吸。 {老师……} 卡卡西半蹲下去轻轻揉了揉鸣人的脑袋。 鸣人眉毛动了动，脑袋向一边扭去就要转身，但又被他自己拽着的布偶爪毛给扯了回去——因为他没有放手。 小孩扭了扭脖子，无意识地找了个相对比较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下去。 卡卡西把他因回转而散得更开了的被子掖了过去，转身回自己的床边开始叠被。 小孩的被子在夜里他睡着的时候就已经松散开了不少，不过窝在布偶上的鸣人可以翻转的空间很少，所以也没怎么在夜里着凉。 客厅里，琳正闭着眼睛靠在老旧的小沙发上，用手掌支撑着的脑袋时不时地向下微点着，却因为撑得很稳而没有猛地向下点头而惊醒。 小矮桌上有用了纱制盖菜罩罩着的食物，但从细密的网格中没有应该发散的热蒸气，所以要么是不用保温也可以的食物，要么是琳早早地就做好了的早饭，到现在已经凉了。 不过不论是哪个都没关系，因为不用保温的可以直接吃，而已经凉了的也不用再趁热了，所以他现在并不着急叫鸣人起床。 卡卡西轻手轻脚地绕过客厅走到了洗手间里，打算先洗洗漱，而后再去叫鸣人起来。 不然睡了这么久生满了呲麻糊的眼睛看什么都很模糊，得努力地眨眼再眨眼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东西，不过平时刚起床看到的顶多也就是像素低的场景，就只是稍微有些糊而已，并不影响行动。 洗完漱的卡卡西又高抬着脚绕回了房间里，回到鸣人的床边刚要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但稍一犹豫后，悄悄地转手捏了捏小孩的脸。 ……肥肥的。 昨天在玖辛奈姐捏小孩脸的时候卡卡西就很手痒了，但因为最近的鸣人好像总是在生他的气的样子让他有点不太敢。 也就只能在小孩睡着的时候悄悄捏捏了。 大概十几秒后，卡卡西才轻咳了一声重新收回手去叫小孩起床。 “起床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鸣人，吃饭了——” 卡卡西对着小孩的耳边说。 鸣人的眉毛越皱越紧，连脸也皱了起来，似乎很挣扎一样地睁开了眼。 他刚醒来也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但这么多年来基本都是卡卡西来叫他起床的，所以即使他看不清楚，却也能从这大概的高糊画面中的配色猜到叫自己起床的人是谁。 ——之前偶尔醒来看到的是琳让他还有些懵来着，不过意识从梦里回归了以后的他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啪！’ 鸣人伸手怼掌心在卡卡西的脸上，将他那姑且算是有些挺的鼻子都压塌了些。 这个姿势持续了好一会，鸣人才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早——哈呼……” 鸣人坐在那揉了一会的眼睛，而后转身就要翻床下地。 鼻子有点酸疼的卡卡西帮忙把他抱了下去。 “去洗脸吃饭吧。” 卡卡西揉着鼻子略委屈地对他笑。 第一百零三章 早饭前后 小孩被放在地上后就穿着拖鞋踏踏踏地跑到了客厅里，虽然客厅里没有什么食物的香味让他感觉听奇怪的，但他也没有去细看，直接又跑到了洗手间。 ……反正没有饭的话他也能发发脾气，即使那样的话真的会有点不高兴，但也不算是很亏。 而就在他踏踏踏地跑走了以后，那边打盹的琳被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眼四周，没发现鸣人或者卡卡西，仰头静坐了一会后睡意也渐渐地散去了，于是她伸了个懒腰就从小沙发上站了起来。 远处的房间门开着，但她没有贸然过去，洗手间那边的门也关着，琳便走去了厨房，在厨房的水池里洗了洗手，而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些不占肚子的小点心放在了厨台上。 现在吃的话或许会很凉，但等吃完早饭后，它们差不多也就变成比常温稍凉些的饭后甜点了。 鸣人揪起挂着的毛巾擦完手和脸后跑到了餐桌前蹲着，收拾完床铺的卡卡西也又去洗了趟手，坐在矮桌前和鸣人一起看向了琳。 “我早上吃过了啦，你们吃吧！” 琳摆了摆手，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了下去，微笑着看向他们。 卡卡西把盖菜的纱罩拎了起来。 ——上边有着烤得焦焦的糖的面包，边上一个扣着碟子的碗里有三个水煮蛋，掀开了被热度弄得有点紧的碟子后，水蒸气才从中散发了出来，借此来告诉人们自己这碗蛋还是热的。 蔬菜与碎碎的土豆块的沙拉，焯水后小叶子仍是鲜嫩的颜色的凉拌豆芽，边上还有一大盘切好的午餐肉。 卡卡西的杯子里是果茶，鸣人面前既有果茶也有牛奶，而他碗中的沙拉还被勺子舀成了有点可爱的形状，让他有种自己正要吃儿童餐的感觉。 ——果茶只是水果泡出来的水而已，所以和牛奶一起喝也没什么，不过如果是碳酸饮料的话就还是不要了。 水煮蛋是泡在热水里的，还没有剥皮，卡卡西捞出一个吹了吹，剥完后给了鸣人。 鸣人用筷子把这个水煮蛋从中间拦腰夹断，而后夹出了里边的蛋黄放进了卡卡西的碗里。 蛋黄没什么味道这点倒是还能接受，只是吃着会感觉噎，有点烦人。 卡卡西也没去看自己碗里多了两个的半拉蛋黄，只是对他笑了笑后就又拿起一颗蛋开始给他剥。 三个水煮蛋都剥完了，卡卡西自己只留下了一个鸡蛋里的半块蛋青，而后把鸣人碗里没怎么动的那些掰成小块撒到了鸣人碗里的沙拉上，然后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饭。 刚开始的鸣人因为这种‘爱心’沙拉挺可爱的，就不忍心舀太大勺吃，不过随着早饭时间的流逝而舀了有四五勺后，可爱的沙拉已经看不出最开始的模样了，鸣人悄悄抬头看了眼琳，然后发现琳又开始打盹了，便放心地把蛋青和沙拉搅和在了一起，舀起一大勺送入了口中。 好吃。 不过如果加点番茄酱的话就更好吃了。 鸣人一边吃一边心想着。 - 早饭过后的卡卡西分出影分身去带着忍犬们训练了，本体则把厨台上的那些点心端到了收拾完的桌上，捋起袖子去厨房洗碗。 洗着洗着，他才发现时间都已经差不多要到中午了。 所以他今天是起晚了的。 所以他暗部的工作迟到了。 想到这点的卡卡西差点摔了因手滑而蹿向一旁的盘子，不过他当机立断地睁开了左眼，才能在那个盘子撞到水池池底前稳稳地将其捞了起来。 ……琳看上去好像是没睡好的样子，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在离开之前，就让她再多休息一下吧。 - 客厅里的鸣人拿起一块小点心开始嚼，琳正在那边睡得清新恬静，让刚吃完早饭的他又有种自己在和她一起喝下午茶的情景——下午茶一般都会有茶点的。 想到这里，鸣人悄悄拿起早饭时只喝了一点的果茶，抿了一大口。 酸酸甜甜的，而甜味居多。 是他喜欢的味道。 ……如果再待几天的话，大概她就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仆……唔，保姆了吧。 和卡卡西一样。 鸣人又拿起一块小一些的点心，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口腔中还留有一丝果味的甜香，就着这样的可口点心一起吃感觉要比最开始吃的更加美味了。 虽然只是看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一样材质的点心，火候也差不多没有特别生或特别糊的，就只是大小有些不一样而已。 像是蛋糕但又不是，说是饼干又感觉哪里不太像，也不是羊羹啊山楂糕那样的东西。 但是很好吃。 所以管它呢。 只要够好吃，就算这玩意是身为医疗忍者的琳新研制出来的药，他可能都会主动想去尝尝。 卡卡西洗完碗后默默地又分出了一个影分身，影分身长叹了口气，对他摆了摆手。 ……为什么不在洗完碗前叫自己出来啊？ 这位不知名的影分身表示他真的不太喜欢洗碗，也不喜欢本体带来的‘刚刚洗完碗’的感觉。 本体把影分身推出厨房到了鸣人边上，自己放轻脚步迅速地回了房间，把家居服换成了普通的装束后连忙赶到了火影楼那边，跟火影大人报有些晚了的道。 日斩现在正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他周围并没有卡卡西以外的别人。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在出发去暗部更衣室前向火影的办公桌前走近了几步。 “还有什么事吗，卡卡西？” 日斩以为他要快点去暗部那边了，但是他没有，有些意外地把刚刚低下不久的脑袋又抬了起来。 “……是，关于我家……的事。” 卡卡西深知团藏的小气劲儿，所以即使这里现在只有自己和日斩也没有具体说明什么。 反正日斩是知道的，所以就算省略了些他大概也能听出来自己在说什么。 ——“她今天就要离开了，我只是想和您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而已。” 卡卡西现在还没有换上暗部服装，所以并不用像是暗部一样单跪下去，便只是颔了颔首。 “……这样啊。” 日斩沉默片刻后顺势将烟斗叼在了嘴边，并将其点燃呼了口烟。 ——“我明白了，等过几周我会找时间去联系他的，时候不早了，不过你也可以吃过午饭再去暗部，今天没有多少工作，你可以悠闲些。” 日斩对他和蔼地笑了笑。 “多谢火影大人，不过我刚吃完早饭不久……” 卡卡西挠了挠头。 ——“……而且就算工作少我也想要认真些，那么我先告辞了。” 他对日斩又行了个简单的礼，在日斩点头后就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卡卡西觉得自己确实不能那么悠闲。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准备别的事情的同时还得好好把小孩照顾好了，如果不努力的话，就算日斩大人因为觉得亏待鸣人而多给自己薪水了，他也会在意的。 即使加工资这样的话他自己也提出来过，但那不一样。 嗯，不一样的。 第一百零四章 日常聊天与玩闹 “今天还去吗？日向家……” 卡卡西的影分身蹲在鸣人的身边，小声地问。 “……今天……唔。” 鸣人有些犹豫。 纲手她们白天大概不会回住所，鸣人猜她们大概会在白天到处走，纲手会想去赌场，然后输，然后欠钱……。 也就只有晚上的时候会回去休息了吧，虽然那些场合的氛围其实在晚上才是最热闹的。 所以大概带土会在下午把琳接走，因为琳和他不一样。 带土那个空间里虽然很宽敞，但……没有洗手间之类的地方嘛，要是琳忽然想去了，带土也不能就那样把她放在外边……毕竟要是被白绝们发现的话就不好了。 ——“去吧？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我想大概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就算带土来的时候咱们不在，我相信他也一定会在这边等的。” 鸣人拍了拍卡卡西这个影分身的肩膀。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不能把琳一个人留在家里。 但也不能就这样带着卡卡西的影分身和琳一起去，就算琳也变成了卡卡西也不行。 鸣人根本就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带两个卡卡西过去。 ——“卡卡西，你再低低头。” 鸣人踮脚抬手薅住了卡卡西的头发，向下拽了拽。 卡卡西连忙低下了头。 鸣人蹬着卡卡西的小腿踩上去趴在了他的脑壳上，动着小鼻子在他的头发上嗅啊嗅。 ……嗯，还行，没出油也没有多少奇怪的味道，要说的话甚至还有点淡淡的香。 不过好像和卡卡西的宠物香波味道差不多欸，是不是他之前洗澡的时候拿错洗发水了啊？ 算了，拿错了也和自己没关系。 鸣人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发，对着远处睡了两且后变得精神了不少的琳摆了摆手。 ——“琳姐！我今天还想去日向家，但是不能带两个卡卡西去，你能不能变成发卡夹在卡卡西的头发上啊……唔，变成带着花的发卡怎么样？” 鸣人合起了自己的手掌，对着琳卖萌一样地眨着眼睛。 只要不笑的话，他还是挺可爱的。 琳没有多想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因为的确不能有两个卡卡西一起过去。 而且虽然卡卡西早在当年就表示过拒绝了，但作为卡卡西曾经迷妹团的一员，琳还是很希望能多和他接触接触的。 于是她就变成了一朵大大的花的发卡，别再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卡卡西耳朵边的头发上，跟着鸣人与卡卡西一起去了日向家。 ……卡卡西的头发也有点香欸。 琳总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至少给她用的那个洗发水不是这个味道。 ……或许是另外的吧。 琳如此想着。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分别前留给自己的回忆，是卡卡西家宠物香波的味道。 简单来说，就是卡卡西家的狗味。 - 即使见过了这两个人奇装异服的模样，但日向家的家主在看到卡卡西脑袋上别了那么大一朵花的时候，还是感到非常震惊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他那个分家的弟弟。 ——琳当时没想到那么多，在鸣人说希望她能变成花卡在卡卡西的头发上时候，就有些小激动地变了……蛮大朵的花。 不过因为鸣人夸她说很好看就这样戴着吧，琳就没有再去深思。 直到见到日向家的人诧异的表情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变的花这么大有点不太好。 但已经晚了。 她用极小的声音、有点小愧疚地在卡卡西的耳边说了句抱歉。 卡卡西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表示不用在意。 ……他反正是不能去摸那个发卡的，因为就连想拍肩都不知道要拍哪里，所以就只能碰自己了。 几人的坐垫前都有着茶水，而雏田却一直都是站在日足身边的。 她没有和另几个人一样去看自己的宁次哥哥和另外一个小哥哥的打架，而是看向了卡卡西，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日足注意到了女儿的反常。 卡卡西也注意到自己在被看着，但仍是看着场中两个打架的小孩的，就当作自己没有发现在被看。 日足觉得卡卡西好像……好像哪里有点问题，但不能直接对女儿说出来，只是告诫她少看别人，说那样很不礼貌，身为日向家的大小姐，在客人面前必须要更注意礼节才是。 雏田也是很听自己这个严格严厉的父亲大人的话的，所以即使再好奇，也没有扭头过去注意卡卡西了。 感觉和之前见过的几次都不一样了，不过也都有类似的气息。 ……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 - 今天的鸣人也被打得很惨。 因为进步的不只有他的闪避，宁次那边也同样是在进步着的。 宁次真的很厉害，即使没有开白眼也一样很厉害——在打人方面。 鸣人窝在卡卡西的怀里不想自己走路，因为被扫腿踢的很疼。 他嘟嘟囔囔地嘀咕了一路，一直到卡卡西无奈地拐到了有鸣人喜欢的食物的那家店里，小孩才停止了自己发出噪音的行为。 他的伤在转过日向家门前那条路的街角后，就被九喇嘛送了些尾兽查克拉给治得差不多好了。 然而鸣人没有对卡卡西说，仍装着腿疼的样子赖在他怀里，只是为了偷懒不用自己去走路——和日向家的人打架已经是令人感到非常累的行为了，即使身体四肢都恢复了活力，但心灵上的累还没有完全祛除呢。 卡卡西也不知道，只当他真的还很疼，在付账的时候也非常小心地把鸣人的重心换到了自己的一侧胳膊上，免得碰到他带着淤青的地方。 卡卡西的影分身在被分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是没钱的，所以他拿的是真钱，并不是会随着影分身的消失而消失的那种存在。 而就算在分出来的时候身上就自带钱了的话，他也会把作为影分身时带着的钱都放到家里的角落，而后再拿真钱，免得之后不小心拿错。 ……他可不想因为钱变成‘树叶’了而被人找上门来要‘债’。 - “这……” 变成了花发卡的琳好奇地看向卡卡西手腕上挂着的食品袋。 “是鸣人喜欢吃的东西，叫做锅包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叫，酸甜的，你应该也没吃过吧？等回去以后尝尝吧。” 卡卡西小声地回着琳，即使琳并没有问什么。 “……嗯。” 琳老老实实把弯了些的发卡夹针别（↓）直了过去，再次稳稳地别（↑）再了卡卡西的头发上。 “卡卡西！” 鸣人对着卡卡西的脑袋伸出了手。 “怎——唔、” 鸣人伸出一只手薅住了卡卡西的头发，同时堵住了他的嘴。 “噗、” 或许是卡卡西现在的样子过于滑稽了，发卡琳没忍住笑出了声。 “……咳。” 卡卡西无奈地用商量一样的力道掰开了鸣人的手指，而后咳了声并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 ——“在外边请不要这样，就，给我留一点点面子可以吗？” 虽然他也因为拿的儿童玩具太多而大包小裹地丢过人，但直接被小孩子欺负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要比那种情况更丢人的……即使现在不是休日的下午，街上人少。 不过比这还要丢人的‘欺凌’也被琳见到过了，所以在琳面前卡卡西也不觉得这样有多令人难为情。 “好吧，等回去再让我揪揪你的头发，我又想扎小辫子了。” 鸣人咣咣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后将整个上半身伏了过去，搁下巴在上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的天气不错，暖洋洋的，让人很想晒着太阳睡个午觉。 第一百零五章 又! 鸣人很想睡，但他不能睡。 因为还有好吃的在等着自己呢，所以不能……睡…… 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狠劲儿地用下巴磕着卡卡西的肩膀，磕得自己脑袋都有些晕了，困意也还弥漫在自己的周围，不住地催着眠。 鸣人嫌弃地对着卡卡西肩与手臂处连接的关节部分啃了过去——外边的绿马甲太厚，不仅那个像是过冬毛线衣一样的衣服倒挺薄的，他的下牙一下子就磕到了卡卡西的肩上，而上牙磕不下去。 小孩的牙齿太脆弱了，而且也没办法像是大人一样大口吃饭，就算咬人也只能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而留在卡卡西肩膀部分衣服上的却只有一点哈喇子和一只牙酸的小孩。 “……要吗？” 卡卡西摸遍了上装长裤加忍具包的那一堆口袋都没有发现可以哄小孩的糖果，无奈，他只能奉献出自己的手指，像是逗小猫小狗一样伸过去还转了两圈。 鸣人撇撇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鼓鼓秋秋地换到了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不开心地又趴了过去。 ……另一边太恶心了。 即使那是他自己弄的也一样。 他觉得自己也挺恶心的。 而不表示不满的卡卡西让他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或许在妙木山就可以自已一个人每天都跑出去玩了。] 因为那边在那时候会存在着的人类，除了他就只有自来也。 而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小弱鸡，那个仙地有结界之类的他自己也破不了，就算想跑都跑不出去。 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在那里随便浪了。 ……嗯。 如果多和自来也套套近乎的话，或许他还能带自己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呢——而自来也以前也经常捡小孩……不如说‘白发苍苍’的他带着一个小孩在街上走的话会更不容易吸引到注意力，因为就像是一个老爷爷带着自己的孙子在散步而已，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而且晓那边现在也没什么闲心去管三忍都在干啥，不然以纲手的那个颓废劲儿，估计早就被晓先拎出去灭了。 当然，如果自来也那一米九一的身高能缩水一些就好了。 不过对于鸣人来说，他觉得自来也的那个身高正好适合哄小孩——作为一个‘巨人’。 自来也的发量也不少，虽然发质看上去不咋地，但揪起来也大概还是会挺过瘾的，骑在肩上也会非常有成就感。 [如果哪天鼬去晓了，希望他能把鬼鲛借我一下……] 鬼鲛可是比自来也都高的，他一米九五呢！ 鸣人趴在卡卡西的肩上就开始想着自己离村后的将来了。 [唔，不过那样的话鼬就不得不叛村了，灭族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宇智波仙贝好像还挺吃的，而且佐助要是臭屁起来，将来一定特不好相处。] 鸣人还想把佐助养成一个长发飘飘的帅姐姐……咳，酷哥呢。 毕竟和美琴长得那么像，一心关注着实力和复仇之类的事情也太浪费他这个人了。 卡卡西见肩上的小孩好一会都没有动静了以后，一边寻思着他是不是睡着了一边抬手轻轻地顺拍着他的后背，打算让他睡得安稳些。 卡卡西的手不算很大，下手更不重，拍得还很有节奏感，一下一下蛮规律的，让正在胡乱思考中的鸣人意识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在哄小孩睡觉方面，卡卡西还是蛮厉害的。 鸣人最后还是就这样睡着了，睡得还特别香，甚至还让卡卡西另一侧的衣服也吸收了不少的哈喇子。 “呼……” 而陷入了沉睡中的小娃娃并不知道自己睡在了自己造成的讨厌事物上，让卡卡西很是无奈。 在回家的路上，他又去买了不少的糖。 - “我也想吃。” 正睡得好好的鸣人忽然被九喇嘛给揪到了小孩自己的意识空间里去，超大只的狐狸捏着他的后衣领，摆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 “……啥？” 鸣人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懵地看着他。 “……嗷！” 九喇嘛又冲他龇了龇牙，瞬间变得超凶。 ——“你之前不是说过会请我吃好吃的吗！！别和我说你忘了！你要是忘了，我就把你关这里让你饿上一天，让给你准备的你也喜欢吃的东西都被别人吃掉！” 九喇嘛对他来了波恶狐咆哮，呼出去的气将小孩吹得像是座钟上的钟摆一样来回晃了好几下。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过了今天那个三条尾巴的家伙就跑了，再想打的话那就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那家伙肯定会在背后嘀咕叨咕自己的，都不用猜。 太强了也很招风啊。 不过虽然他很早就被封印了，但封印他的是初代目那家伙的妻子，这身份比起别的尾兽来说倒也高大上了不少——那家伙身上可是有六道老头儿另一个娃的转世查克拉欸，别人都没有的，而且初代目火影还是创建忍村的第一人，其他村子都只是学他才建起来的而已。 虽然被漩涡家的女人给叉起来封印了两世代这点还是很令狐不爽。 “啊！” 鸣人听了他的话以后瞬间就清醒了大半，连忙挣扎着想要起床吃饭。 但他做不到。 他就算知道怎么自由从九喇嘛这里离开，现在还因为想多咸咸而没调动过查克拉的他也是没办法做到的。 “哼……等下我叫你起来，记得让那小姑娘也把三尾巴提溜出来！我可不准那家伙就这么离开！” 九喇嘛对着他吹胡子瞪眼，但小孩的脸上仍只是写满了想挼。 对九喇嘛这一身腱子肉上的绒绒毛。 九喇嘛没什么要说的了，和鸣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才嘁了一声把鸣人拎回了地面，而落地的小孩特别豪放地抹了把自己的脸，毅然决然地对着那九条大尾巴冲了过去。 而九喇嘛连抽都懒得抽他了，就只是瘫着侧躺在地上乱晃着自己的尾巴，冷漠地看着小孩想挼又够不到而止不住地蹦跶着的模样。 ……逗人，爽。 - 一直注意着外边的鸣人周围发生什么的九喇嘛，在看到卡卡西将最后一盘菜端到桌上后开始解围裙的时候立刻用尾巴卷起了还在那边蹦跶着的小孩，大步地冲着那边已经没有了的门冲了过去。 ——只有一份锅包肉的话太少了，想让琳也尝尝的话大概不太够，所以卡卡西又做了些别的。 琳想帮忙，但卡卡西以为她践行的理由而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包揽了这顿下午‘茶’。 ……然后出神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让九喇嘛很是兴奋。 放好围裙后去叫小沙发上睡着的鸣人起床的卡卡西，刚俯下身去想摇摇他的胳膊就被忽然蹿了起来蹦下沙发的小孩和飞出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吓了一跳。 “……肉！” 鸣人大喊着跟九喇嘛一起在现实里清醒了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龟飞狐跳 小孩的意识挺清醒，但现实里他的身体还只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状态，忽然睁开眼睛也没办法完全看清东西，即使下意识地跳下去想往桌子那边跑，但身体直到刚刚也还是在休息着的，等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和身体还没同步好的时候，他已经脸朝下向地板磕过去了。 刚刚那蹿出去、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让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挣开了左眼，所以在鸣人又要去亲吻大地的时候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在鸣人磕破鼻子之前就把他给捞了起来。 “哈！哈！哈！” 那边蹿出去的九喇嘛仰天大笑了三声，抬爪按住了装有锅包肉的饭盒。 ——“这些都是我的了！” 他翘起了自己随着身体一样变小了的九条尾巴，得意地对着鸣人晃啊晃。 “……” 鸣人抬掌握拳噼里啪啦地捶了卡卡西的胸口一顿，着急地要从他手上下去，卡卡西听出了那边是九喇嘛的声音，没感觉有多意外，见小孩想下去便将其放回了地面，结果鸣人刚迈了不到两步刚出卡卡西的视线就又趴那了。 这回卡卡西没反应过来。 {……糟糕！} 卡卡西觉得自己又要惨了。 然而鸣人离都不理他，抹了把鼻子上磕出来的血就跑去了餐桌前，毫不客气地揪起了变得特别小的九喇嘛的后脖颈。 ——你的原型太大我不能把你怎么滴，但既然你变得这么不大点了，可不能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 鸣人抱着九喇嘛一把把他现在的小身板往怀里塞，死紧死紧地抱住后直接托起了他的狐狸鼻子，把那毛绒绒的后脑壳往自己脸上怼，胡乱蹭着自己鼻子边抹花了脸的血。 “给我放手啊臭小鬼！” 九喇嘛嗷嗷叫着用尾巴胡乱抡甩着鸣人的小肚子，同时用没有被按住的四只爪子试图向后将其蹬开。 但鸣人抱得就特别紧，即使被蹬得肚子疼也没有放开，而是继续在他的后脑壳上尽情地蹭着自己的鼻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琳都看呆了，但矶抚没有。 他从琳的意识海里跳到了现实中，趴在桌上无情地嘲笑着九喇嘛，甚至还好像没看够一样凑近了些去欣赏九喇嘛的丢兽模样，就差没拿爆米花叫好了。 “你笑个p！” 九喇嘛大怒，也不管会不会伤到鸣人了，用了非常大的力气将小孩给蹬开，然后怒吼着冲向了桌边的矶抚，直接把他扑到了地上然后抡起爪子就往他肚子上捶。 矶抚的种类可以说是鳄龟，背、脑袋以及尾巴和爪子都挺坚韧的，而且背部要比其它的龟特别抗揍——但肚子相对而言都是比较软的。 九喇嘛咣咣地捶着矶抚的肚子，锤得矶抚身后的地板都裂了些，而矶抚自己也好像没事人一样。 但他好像担心自己会被打脸，就非常努力地缩了缩脖子让脑袋收进了壳里，只留下四个jio上朝着天，乱蹬着想阻挠九喇嘛的攻击。 九喇嘛气得牙痒痒，见自己没办法给抽乌龟造成什么伤害，就哼地一声直接把他给抽飞——然后矶抚又撞到了墙上。 这次九喇嘛的力气用得比之前都多，直接就让卡卡西家的墙体塌了一半……不过还好，他们家楼上就是屋顶，楼下只有个并没怎么打理过的落了一堆灰的房间，因为是独栋小二层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让天花板因失去了支撑的力柱而塌下来。 一楼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就像是水门老师家的一楼那样——一进门就直接是二楼。 塌的是厨房的墙，让油烟还没完全散去的厨房变得更加乌烟瘴气了起来。 不过还好，午饭都已经准备完了……待会得好好打扫一下啊。 之后的厨房大概就会这样一直没墙了，嘛……倒也不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基本什么都经历过了的卡卡西并不为自己家的墙塌掉而所动，只是用特别不熟练、生前都没用上几次的风遁将灰尘吹得离饭桌远了些。 鸣人护住了装着锅包肉的盒饭，就连卡卡西靠过来一点他都特别警惕。 他抱着饭盒往琳身边挪了挪。 ……他的确想让琳尝尝这样的美味，然后有机会让琳自己研制出来后和纲手一起把锅包肉的改良食谱传遍世界上的各个菜馆——这样哪天他和自来也跑出去的话就也能在外边吃到了。 当然，原版只能有一份，只能是自己和卡卡西常去的那家有。 不过不管是做得怎样的锅包肉，只要熟了还是酸甜的，鸣人觉得自己都会挺喜欢的，即使炸焦了些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特别糊就行。 九喇嘛自知闯祸，连忙脚底抹油从桌边冲向鸣人，中间还顺路捞了两爪子桌上盘中最边缘的菜塞进嘴巴，而后就回到了鸣人的意识空间里。 但鸣人还是没有放下来心，在九喇嘛不见后就用眼神锁定了那边还像个陀螺一样转圈的矶抚，担心他会不会抢自己的菜。 矶抚晕乎乎地转了好多圈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不过看消失时的那缕淡烟去往的方向……嗯，没有跑走，确实是回到了琳那边。 但他背上的尖刺壳因为旋转而钻出来的洞在厨房的墙砖边正冒着青烟，鸣人感觉他要是再转一阵估计都能直接钻出火来了。 “鸣、鸣人，先把它放下吧，我不会动的，我们去洗手，好吗？” 卡卡西对鸣人立出了自己的两掌掌心，对着他笑。 “……好。” 鸣人撇撇嘴后把饭盒放到了桌边，不舍地看了它一眼后走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一脸无奈地笑着，牵起鸣人的手领他去了洗手台那边。 他把小孩抱起来让他坐到了洗手台的边沿，然后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以后才捏起小孩的一只小手放到了水流下边，用手指以及洗手液就着水流揉搓着肉嘟嘟的小爪子，连指缝都很好地搓了一遍。 洗完手就到了擦手时间，卡卡西在给他洗手的时候自己也顺着便洗完了手，拎起不远处挂着的毛巾盖住了小孩的手，揉着毛巾让其将小孩手上的水珠给吸附干净。 在坦白了身份以后，卡卡西已经很久没有帮鸣人这样洗过手了。 因为鸣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不用那么装，所以一般也就自己去洗了。 不过卡卡西帮忙洗手的时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就像是在给手掌做按摩一样。 第一百零七章 恶不恶心啊.jpg 九喇嘛溜之大吉了，留下卡卡西和鸣人与琳三人在废墟一样的客厅里吃了顿下午茶一样的饭。 卡卡西在鸣人吃撑前没有去动他的那些食物，而鸣人则是在打开了饭盒盖后就将其先推到了琳的面前，用在这顿饭中还没有开始使用的筷子打了头阵——给琳夹了小半盒过去。 琳吃着吃着就又开始想事情了，在鸣人叫了她好几声以后才心不在焉地笑着说很好吃。 “感觉也不是很麻烦，我大概……能做出来，等带土来之前，打扫完厨房以后我可以先试试吗？” 鸣人希望她能找时间去研究这个，但琳笑笑说自己差不多已经掌握了方法。 “！” 这让鸣人感到非常震惊。 就连卡卡西也一脸的惊讶。 ……说实话，虽然他知道怎么弄，但他完全做不好。 只有二次加工的时候才能弄得像模像样的。 总之琳尽量把小孩夹给自己的都吃了，而鸣人自己只吃了余下那一半的四分之一，最后因为不能浪费的原因而不情不愿地将其推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默默地解决了余下的食物，差点把现在身为影分身的自己给撑消失了。 即使只是一个影分身，胃容量也是有限的。 光盘行动过后的他表情痛苦地向后瘫坐在了地上，就连去摸摸自己的肚皮都不太敢。 他怕一碰就吐出来。 本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不开心的小孩在看到了这幅光景后心情莫名地变好了一些，在帮着琳收拾桌子的时候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戳向了卡卡西的肚子。 凹下去的肚皮在手指离开后又变成了圆咕噜滚儿的模样。 卡卡西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努力地压着自己向上返的恶心感。 现在的他甚至连制止鸣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用无力的另一只手向鸣人挥啊挥，试图阻止小孩的顽皮行为。 鸣人在戳了两下后就没再戳了，因为他也怕卡卡西直接那么吐出来。 一是不能浪费吃下去的食物，二是那样很恶心。 所以他改戳为了摸。 “这瓜真圆，熟了没有啊？” 鸣人蹲在卡卡西的身边摸着他撑起来的肚子，强忍住了想拍两下的想法。 ——要真的拍下去了，估计首要遭殃的就是自己。 “……” 卡卡西捂着嘴不能说话。 “啊哈哈……鸣人，等下再和卡卡西闹吧，我们先把餐桌收拾了好吗？” 琳把盘子重新放回了桌上，蹲下去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嗯——” 鸣人点点头，也把盘子放了回去。 因为他忽然觉得既然搬运要那么多趟的话，那为何不直接把桌子搬过去呢？ 于是他向琳提出了这样的想法，琳稍加思考后便觉得这样确实不错，于是俯下了身陪着小孩一起吭哧吭哧地将桌子搬到了厨房边上。 “可以拜托你将小一些的碎渣清扫下去吗？其它的交给我就行。” 琳找出了一个小矬子和小扫帚，拿到了鸣人的面前。 鸣人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受奖一样将其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蹲到了地上开始扫地。 ……他也吃了不少，虽然还是比不上卡卡西，但蹲太快了的话还是会感到难受的。 - 事实证明，饭吃多了到恶心的程度后，这种情况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 琳和鸣人都把厨房那边碎掉的那一面墙拆完处理完了。 只留下了隔壁几侧的墙与转角的支撑墙体柱，那些无用了的墙砖碎块被鸣人要求着在外边和变身成卡卡西的琳一起用锤子砸成了碎得不能再碎的碎末，最后重新和成泥糊在了碎掉墙的两个断面上。 至于厨房的门……嗯，锤子的握柄就是用门框加工成的。 鸣人本以为那样挺难的，但琳却处理得飞快，让他生出了一种‘原来这么简单吗那我也应该可以’的错觉。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几斤几两，并没有主动在这方面上提出要帮忙。 ……说实话，琳抡锤子砸砖块时那好像很愉悦的样子让他有点被吓到了。 再一想到这样的人之后要去纲手那里…… 嗯，或许她会在樱之前成为那可怕怪力的继承人。 ——放下锤子的琳抹了一把额前那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汗水，对着他特别阳光地笑了笑后拎着锤子和那裹了一堆砖末的塑料布就回了屋，差点让在楼下还有点痴呆的鸣人以外琳是要去爆锤卡卡西了。 在他也赶回屋子里后，看到的卡卡西还是那一副撑着了的瘫样坐在重新被放好了的饭桌前。 而琳不在这边，让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抱。” 用制出来的小锤子帮忙砸了小块碎渣墙砖的鸣人带着一身灰和锤子跑向了卡卡西，卡卡西猝不及防地被来自后边的‘攻击’扑了个正着，随着这力道就向前趴了过去，让还没有消化完的胃被压迫到又开始向上返物了。 卡卡西脸色煞白地捂紧了自己的嘴，颤巍巍的重新一点点地向后仰了过去。 “抱！” 鸣人把锤子放到了一旁，绕到卡卡西的身前对他伸出了手。 在故意想皮时的小孩基本都能很好地将自己的笑意隐藏起来，就只是带着一副纯良的表情对卡卡西敞开了怀抱，眨了几下眼。 卡卡西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尽量抱过去然后变得恶心然后死，一个是拒绝然后立刻死。 ……自己只是一个影分身啊！ 愁。 ……不行了。 稍微向前倾就感觉想吐。 卡卡西认命一样地闭上了眼，没有捂嘴的胳膊一边抖着一边抬了起来，试图用肢体语言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放弃挣扎了。 小孩见此便愉快地蹦着向他扑了过去。 鸣人抱到了撑得不行的卡卡西，而卡卡西也的确吐了。 不过是在影分身坚持不住消失并回归了本体后，本体吐了。 将那个又凑巧和他组成了临时队伍的暗部再次吓了一跳。 卡卡西蹲在树上狼狈地向下吐着‘彩虹’，他的暗部队友震惊了好一会，默默地跳到了另一棵树上背对起了卡卡西，装成一朵蘑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而另一方面，扑了不堪重负的卡卡西的小孩因为卡卡西的影分身消失了的原因，可怜的脸再次重重地磕到了地板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喇嘛蹲在了鸣人的意识空间里，无情地嘲笑着他。 第一百零八章 悲催的卡卡西 这次影分身的消失并没有影响到那边领狗训练的卡卡西，只让卡卡西正在工作中的本体丢人了好一会就没有再然后了。 卡卡西的本体换了棵树思考了会人生，将被自己分担了些饱腹感的影分身重新分了出去，默默地望着其背影消失在了这边。 还行，今儿的任务也不是特别重要的。 - 一个穿居家服的卡卡西走了，一个穿着暗部服装的卡卡西回来了。 鸣人趴在地上就那么自闭着，实则正在心里和九喇嘛吵着架。 琳哄了他好一会都没成功把他哄起来，蹲在一侧发着愁。 “啊，卡卡西，你回来了，你快去看看鸣人吧，他刚刚又摔到地上了……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起来，稍微有点担心……” 琳看到一身暗部装束的卡卡西跳上了外边的窗台，而后松了口气连忙过去把窗户打开，让卡卡西进屋。 卡卡西对她点点头，跃进房间后无奈地将面具摘下来放到了一旁，在衣服上蹭蹭手上的灰后就立刻跑过去扶小孩了。 和九喇嘛吵着的鸣人被拎起两肩的时候抬头瞄了两眼，在发现是卡卡西以后挣扎着又趴了回去，并将脑袋扭到了一旁，让卡卡西只能看见自己的后脑勺。 ‘你以后再这样毁我们家的话，我就不跟你玩了！吃饭也绝对不会再叫你了！你出来就把你扔回去！’ 鸣人瘫在地上跟九喇嘛放了个不算狠的狠话。 其实他还有更狠的想说来着，但没有说出来。 因为‘让日斩大爷再把你封印起来’和‘让带土控制你一辈子’都可以算是威胁九喇嘛了，那家伙的脾气也不怎么好，鸣人也担心他会和自己一样直接炸掉然后自暴自弃地让自己现在就gameover。 人都会因为生气而说出会令其后悔一生的气话或者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呢，更别提这只脾气不算好还特傲的狐狸了。 虽然也有点娇，但那并没不会把傲给覆盖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 不被鸣人看见的九喇嘛赶苍蝇一样挥了挥爪子，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挠了挠自己的尾巴。 他近期是不太好意思出去了。 不然肯定会被那臭小鬼给揪着这事说上好一会的。 ……下次见到那三条尾巴的家伙的话，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一顿。 嗯，就这么决定了。 九喇嘛心情舒畅地晃起了自己的大尾巴。 - 鸣人这次磕脸惯例磕到了鼻子，不过或许是磕习惯了，鼻血的量比之前几次要少上不少，也没感觉多疼。 “鸣人，还好吗？” 卡卡西尽量把自己脑袋向下低去，并贴手背在地上伸出去到鸣人的面前。 鸣人看了他的手掌心一眼后撇撇嘴又把脑袋向另一侧转了过去，结果入目仍是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从口袋里扯出了几张纸小心翼翼地端起了小孩的脸给他擦鼻血，鸣人也觉得鼻子不太舒服，便就这样任了没再耍脾气。 鼻血只是简单地擦几下是擦不干净的，卡卡西把抹花了的嘴边也细细的擦了一遍，让不得不把脸搁在卡卡西手里的小孩感到脖子很累。 鸣人还想再瘫一会的，但…… 行吧，还是起来好了。 鸣人抬手按住了卡卡西的手腕向下施力，卡卡西在手掌下沉了一点后发现了鸣人的意图，抬手腕给小孩借力让他坐了起来。 “抱。” 鼻血还没被抹干净的鸣人挪开了卡卡西的攥着纸的手，再次对他敞开了怀抱。 卡卡西叹了口气，又向下伏了伏身体后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抱着他站了起来。 “去洗脸吗？” 卡卡西一手托着他的腿一手拍拍他的背，细声细语地问。 “嗯……不过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唱个歌吧！” 鸣人把胳膊挂圈到了卡卡西的肩上，攥住了他后脑勺部分的头发，眨眼笑。 “呃……你想听什么？先说好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其实不太会唱歌的啊……” 卡卡西嘴角抽搐了几下，对他回以微笑。 “随便唱，就算你唱得像青春期的猫一样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听你唱歌而已，跑调也成。” 鸣人揪着他的头发往下拽。 “好好好我唱、我会唱的，你先松手可以吗……？等下几首我都会唱的、” 卡卡西被揪得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了脑袋，即使被扯得脸眉毛也被迫向上抬了些，但他还是挤出了笑容去哄小孩。 这小孩就得哄，别的都不行，不论是什么好话还是坏话都没哄好用。 因为就算是好话，也很有可能让这个小孩炸掉，只有顺着他才可以。 这是卡卡西多年以来总结出的经验。 鸣人这才松开了手。 琳拿了湿纸巾过来递给了卡卡西，而后再用湿抹布过来把小孩滴在地上的鼻血给处理掉后就正坐在一旁，期待地看向他。 ——她也想听卡卡西唱歌。 “……咳。” 卡卡西有些难为情地咳了一声，先用湿纸巾给小孩擦了擦脸，然后面对着没人地方坐了下去，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颊两侧，让自己的视野中不会出现鸣人或者琳。 他又咳了几下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半仰起脑袋开了腔。 鸣人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而且清唱也没什么背景音和明显的旋律，就是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还行，至于跑没跑调他就不知道了。 卡卡西唱了四还是五句后鸣人跑到他身后pia地拍了下他的后背。拍得卡卡西将正发出的音节拐颤出了好几里。 琳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我想看着你唱——” 鸣人绕到了他的面前，迈腿踩进了卡卡西盘起来的腿所圈出的窝中，并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膝盖上，正襟危坐地抬头看着卡卡西的脸。 意思是你可以继续唱了。 “…………” 卡卡西扬起脑袋看向天花板，因为仰头而伸平了的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变得更尖细了些，听起来就很滑稽。 不过因为鸣人说过了跑调也行，所以卡卡西也就不管在不在谱上了，就那么望着天又唱了几句。 然后被鸣人揪着领子把脑袋给拽低了回来。 “看着我唱。” 鸣人微笑着。 “……我……” 卡卡西忽然感觉鼻子一酸。 ——“那个，我看着你唱不出来，能不看吗……只要别这样的话，那就算你让我唱的同时练体术也行……！”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看鸣人带着一本正经且认真的表情盯自己的脸就想跑。 ……不知为何，总感觉很丢人。 因为并不是值得这样认真对待的事情吧！总感觉像是在被看笑话。 ……虽然自己也的确觉得这样有点那什么。 所以卡卡西宁愿像是脚下着火一样在那一边唱一边乱蹦跶，反正只要别让自己看见鸣人的这个表情就行。 至于琳那边……嗯，她会理解的，一定会的……。 第一百零九章 这边与那边 卡卡西最后还是没有用‘歌舞’蒙混过关，因为鸣人无论如何都要自己看着他唱，还不惜用上了那个忘记还有多少条的心愿条件。 卡卡西认了，整理了一番情绪后目死着低头看着小孩开始唱歌。 比起之前那种有声有色的调调来说，看着鸣人所唱出来的那种就很机械化，就好像是没有背景音、清唱的油库里在唱歌一样，不过却是卡卡西版的油库里——有点魔性，但听久了还蛮好听的。 为了能把这场‘戏’看完，本来就有点面瘫的鸣人更是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用一张非常严肃及认真的脸听着他连唱了好多首。 每当卡卡西唱完想溜的时候，鸣人都会揪起他的领子要求安可，不然就放九喇嘛出来拆家然后自己跟着拆，卡卡西无奈，只能一首接一首地唱了下去。 就连声音都因为一直在唱却没怎么喝水而变得哑了些，而且卡卡西会的也不多，到后来基本就是循环最开始唱的那些了，但鸣人仍听得特别专注，没有就这样放过他。 琳再次感受到了卡卡西的可怜，但…… 唉，谁叫他宠小孩呢。 如果他在鸣人提这样的要求时就立刻义正言辞地拒绝掉的话，那他就不会这么可怜了……呃，好像也会有点，但至少会比现在的情况好一些。 ……反正自己是管不了的啦。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卡卡西上了柱香。 - 卡卡西就这样一直唱一直唱一直唱到带土来了都没停，他是想闭嘴的，但鸣人就扯着他的衣服来回地晃啊晃，怎么说都想让他继续唱。 卡卡西生无可恋地继续唱着歌，带土看了一会后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和琳说了点什么后，琳点点头站了起来。 而后琳拿了白天收拾好的行李交给了带土，而后去了趟洗手间，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琳又回到了客厅里，犹豫着要不要打断卡卡西的演唱会和他告别。 卡卡西是能察觉到琳就要离开了的，但…… “继、续、唱。” 鸣人在他刚闭上嘴有十秒后就立刻又揪起了他的领子，微笑着对他说。 ……那就只能继续了。 卡卡西心累地继续在那唱歌，而鸣人则是趴到了卡卡西的肩膀上，一边听着耳边已经哑得算是噪音了的歌一边对琳和带土挥了挥手。 琳无奈地笑笑后也对他挥了挥手，变身成了一个脸上没有紫色油彩纹样、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模样，而带土则只是对鸣人与卡卡西的方向默默地点了下头，拉起琳就在空气的扭曲中消失在了这边。 ……卡卡西的影分身都要哭了，他颤着手搭上了窝在肩怀里的小孩的背，在当首歌完成后像是个风烛残年的人一样，用特别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问自己能不能不唱了。 因为下午又已经吃了不少东西的原因，鸣人觉得自己晚上也不用吃饭了，稍加考虑了一会后就从卡卡西的怀里挣了出去，踏踏踏地跑向了洗手间。 洗完手的鸣人又踏踏踏地跑回了卡卡西的身边，往他怀里一扑，伸出手指像是在按开关一样戳了下卡卡西的喉咙部分，而后转了个身躺了过去。 “等下我睡着了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唱了，不过现在就还是继续唱啦，我想听——” 鸣人抬脑袋怼脑壳在了卡卡西的胸口处，对着卡卡西的下巴颏眨了眨眼。 “……” 卡卡西深呼吸了一口气，神情悲壮地再次开了腔。 - 虽然嗓子哑了的卡卡西声音在这个距离下要比尖利物品划过黑板的声音还要刺耳，但鸣人对此也并不会觉得接受不能，甚至还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伴随着破破烂烂的调调渐渐地入了眠。 醒着的人和睡着的人重量是不同的，卡卡西明显感觉到有些发麻的膝盖受的力变得越来越多，等他又坚持着哑完了一首歌后，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孩那犹如中风一样的痴呆睡颜。 其实仰脑袋的时候如果睡着了的话确实是容易变成这样的，而且这样弯着的脖子还可能在睡梦中让睡眠时自动分泌的口水呛进气管里。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将手托到了鸣人的后脑勺下，按了按他的脖子后才慢慢地把他脑袋抬正了一些，再把他抱进了怀中。 腿很麻。 卡卡西缓了好一会才成功地站了起来，不过双腿仍像是刚出生的小牛羊鹿啊等等的动物一样颤抖着，又缓了一阵后才向旁边迈了步，而后在给''今天要是再不洗澡那就是两天没洗澡了''的小孩洗澡还是''直接把他抱回房间就那样睡然后让他变成三天没洗澡的小孩''的选项中徘徊不定，迟迟作不出选择。 ……算了，还是给小孩洗洗吧，反正以前他也不是没再小孩睡着的时候给其洗过澡。 虽然那些大多都是在正洗着的时候才睡着的。 不过在那之前，卡卡西先跑去厨房里倒了杯水一口闷掉，而后才感慨地叹了口气，抱着小孩去给他洗澡了。 今晚的鸣人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到自己用现在的这个形象去了自己生前的现实世界，然后在找厕所。 所有厕所都满员，街上有好多好多的人，所有即使是给树施肥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去找厕所。 然后在路过一个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下，让他一脑袋栽进了那个特别宽阔的河里。 ……糟糕，一浸了水就更想上厕所了。 - “不行啦，纲手大人！” 一个年轻的短发女孩握紧了小拳头鼓起腮帮拦在了一个看上去只比她大了一些的女孩身前，阻止她继续往外走。 “哎呀没关系的啦！大不了我再换一个形象好了，不会被发现的！” 纲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用几秒就变得又高了一点，五官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认识的人或许会觉得现在的她是刚刚的她的姐姐——反正不会认为那是同一个人就是了。 因为这边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忍者所拥有的奇妙力量。 一般人是不会清楚的。 “真是的，纲手大人……！” 静音跺了下地板后抓住了纲手的手腕，直接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刚刚她们是刚从外边回到旅馆里，而纲手恰好又把借来的钱输了个干净，正和她计划着去哪里再借些钱。 静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总之今晚就请您好好休息吧——” 她气呼呼地拉着纲手上了三楼，往自己二人订好的房间走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那今天就不继续了，明天再说……等下！” 纲手忽然反手拽住了本来是拽着自己的静音，将她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纲手大人，怎么了吗？” 静音有些疑惑地扭过了脑袋，但从纲手脸上看到的却是严肃得不像一直借钱来挥霍的她的那种认真表情。 “房间里有别人，你跟在我后边。” 纲手皱着眉把静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右手攥成拳后用左手拧开了门柄。 第一百一十章 浅眠的夜 小孩最后的理智让他提醒自己说这样混搭的世界是虚假的，因为那样的现实里并不会有鸣人，而有鸣人地方也并不会出现在那里。 所以这一定就是梦了。 不行。 所以在梦里他也不能上厕所，即使在那么宽广的河里谁都看不到。 不然肯定会尿床的，那太丢人了。 要真变成那样了的话，就只能灭了卡卡西的口了……！ 鸣人挣扎着从梦里醒了过来，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床嘭咚一声撞到了地板上，再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跑到门前猛地跳起来捏住了门把——而后他的脑壳又磕到了门框上。 不过比起那种事情来说，这些日子里来也磕了不少次脑袋了，他差不多也习惯了，所以即使脑门已经磕红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拽开了门，接着往外边跑。 从房间跑到洗手间的路途中会经过厨房，小孩习惯性地扶着墙想在这黑了咕咚的客厅里往那边跑，但一时忘记了白天厨房墙危的事件，手掌一怼怼了个空——然后又向一旁栽了过去，撞到厨房的橱柜上又发出了特别大的声响。 卡卡西的本体也早就回来休息了，在鸣人刚摔到地上的时候他救醒了，但意识还是有点模糊的——因为他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在小孩撞到门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外边就已经传来了第三声巨响。 悠扬地回荡在了客厅里。 鸣人的脑袋又被磕到了，撞得晕晕乎乎地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就算爬起来也会晃悠两下再摔到地上——他就连洗手间的位置都找不太准是哪边了。 “鸣、鸣人，你怎么了……” 卡卡西方方地跑出了房间，把那眼看着就要再撞上橱柜的小孩给扶到了自己的怀里。 “厕、厕所……” 鸣人折腾了一番以后已经没什么力气控制了。 他觉得自己就要完了。 [……早知道直接去捶卡卡西让他带我去洗手间就好了……！] 他攥着卡卡西领子的手有点哆嗦。 ……他也挺纳闷的，明明睡觉前没喝多少水，为什么会这么想上厕所啊？ 是jio着凉了还是什么？ 他完全搞不懂。 卡卡西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事儿确实挺重要的，立刻就把小孩给抱了起来，冲向了洗手间。 万幸，最后赶上了。 卡卡西蹲在l厕所门口，打着哈欠等小孩出来。 为了保持清醒和让脑壳冷却下来，鸣人把水龙头拧到了最凉的那边，龇牙咧嘴地捧起一滩水就往脑门上泼。 凉到他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自主意识，然后感觉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他缓了一会以后才再次把手伸到了冰凉的水流中，感觉手快要‘冻伤’了以后才拿了出来，一手敷在了脑门上，一手敷在了脑壳上。 而后他才感觉好多了——大概是白天和九喇嘛吵了架的原因，九喇嘛并没有用自己的查克拉去给小孩加速恢复，只是躺在自己那没了门的封印所里用爪子在地板上胡乱划着道道。 他甚至还想去嘲笑一下鸣人，但忍住了。 “鸣人？” 卡卡西见鸣人迟迟不出来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虽然在等着和进去看情况两个选项中摇摆不定，但总之还是先问一下看看情况吧。 “等一下！” 鸣人又冲了一会以后才拧上了水龙头，跳下了小凳子拽开了门。 卡卡西已经担心地站起来了。 鸣人对他招了招手。 卡卡西见状又蹲了下去，然后衣领中忽然伸进了两只特别凉的小手，冻得他一哆嗦。 然后鸣人就抽回手跑掉了，不过在跑回房间的路上又摔趴了一次。 卡卡西揉了揉发凉的颈间有些无奈地把洗手间的灯给关掉，然后小跑过去抱起了小孩，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看你都摔了多少次了，下次如果起夜的话就直接叫我吧……” 卡卡西不知道他都撞到了哪里，因为晚上发红光的眼睛太吓人了就也没睁开自己的左眼，只能一边猜着一边轻揉了遍小孩的额前至脑后。 ……嗯，没感觉到有多明显的凸起，大概撞得不是很严重。 “嗯。” 鸣人窝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 脑阔痛，不想吵架。 虽然严格来说也没什么可以吵起来的，但要是自己想的话还是有很多种方式的。 卡卡西把鸣人放回了他的大床上并给他披掖好被子后才掀起被迈上了自己的小床，平躺下去后，他注意到鸣人那边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 卡卡西转过了脑袋，视线正好和鸣人蓝幽幽地眼睛对上了。 他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难道我哪里又出问题了吗……} 卡卡西在心里自我反省着。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小孩睡前到现在自己有哪里又得罪他了，最严重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没来得及扶而已。 “卡卡西。” 鸣人躺在布偶的怀里从被子底下向他伸出了手。 “怎么啦？” 卡卡西也对他伸了手过去，同时用很轻的声音问。 鸣人攥住了卡卡西的小拇指——因为距离还是挺远的，所以卡卡西是非常努力地向鸣人那边探出了一半的身体，只为了小孩能够到。 ……够不到的话自己大概就会完了。 - “欸——……别人！？” 静音下意识想要高喊出声，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便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些。 但纲手已经把门打开了，只要是听力正常的家伙，基本都能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嗯。” 纲手神色凝重地向屋内张望过去。 只有窗边有些异样——多了个她们二人之外的人影，不过看上去似乎并不是追债的人……？ 因为那一看就是个小孩子的身影嘛……等会！ 那个孩子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难不成是忍者？？ 纲手的眉头越皱越紧，同时也将静音严严实实地挡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不希望静音出什么事。 “是……纲手大人吗？” 用变身术伪装成了一个普通小男孩的琳弱弱地举起了手。 她在这个房间里呆了有好一阵了，不过还好，带土说在纲手她们回旅馆前会一直陪着自己，所以也并不是特别的烦闷。 她还挺期待见到纲手大人的，甚至有点小紧张。 “你谁啊！” 纲手毫不客气地问。 就算对方是她的老师——木叶的现任火影大人，纲手也是会用差不多的态度去面对的。 除了静音。 静音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孩子是那个人的亲戚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性格不同话语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样 “挪回来吧，这个太不方便了。” 鸣人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卡卡西的手指，力气不大，但差点把他给从隔壁床上拽下来。 因为卡卡西的重心已经不在床上了，整个身体都在往外倾着。 他在滚下去前连忙用另外的手撑在地上，保持住了平衡。 “现在吗？” 撑着地的卡卡西勉强蹬地让自己站了起来，而后蹲到了鸣人的床边，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不会出事，但撞一下脑袋还是很难受的。 这小孩撞了这么多次没出问题倒也能算得上奇迹了。 “嗯，这样我下去的时候就会踩到你，你就能醒了……就算醒不了的话至少也能让我踩两次。” 鸣人对着他眨眼。 “……好吧。” 卡卡西扶额，对他扯出了个微笑，再次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去挪。 然而身体没完全转过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手指上传来的拉扯力，扭头一看，小孩还在那死死地攥着他的小手指，没有放开。 ——“我马上就挪回来，你继续睡吧？” 卡卡西蹲回去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试图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来。 “带着我一起挪吧！” 鸣人拍开他没被拽着的手后一骨碌爬了起来，指了指卡卡西的肩膀。 “啊？” 卡卡西下意识地向另一侧歪了歪脖子去看自己被指到的肩膀。 嗯，没什么异常，也什么都没有。 鸣人大概是上边缺一个小孩的意思吧。 卡卡西又向自己这边抽了抽手指，但鸣人还是揪得特别严实，他觉得自己要是硬扯的话有很大概率会骨折。 小指也差不多可以说是最脆弱的手指了。 “你……你不困吗？” 卡卡西无奈地问。 现在已经很晚了，平时这时的小孩也基本都是一副困成了汪汪的样子，现在还能这么精神也真的蛮奇怪的……虽然可能是因为睡觉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的原因。 “我刚刚醒来之前不是睡过了嘛。” 鸣人翻了个白眼后捏住了卡卡西手腕上的皮肤，用力地向自己这边拽——卡卡西的手腕很细，但还是小娃娃的他也是没办法攥住的。 卡卡西认了，默默地反着手掌背对鸣人蹲到了床边。 小孩满意地松开了他的手，腿一迈就骑到了卡卡西的肩上，并顺利地揪住了他的头发。 “去吧卡卡西！” 鸣人将他的头发往对床的方向薅了薅。 “是是、” 卡卡西叹了口气，一撑膝盖就站了起来，绕到自己小床的另一侧后蹲下去将查克拉汇集在自己的整两只手臂上，勉强把木制的床整体托了起来。 他把小床挪回了大床的边上，前后折腾了好一阵才把它们正正好好地对了齐，看到床头床尾都处在同一条线上的两张床后，卡卡西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手上并没有多少的灰以后站了起来。 说起来卡卡西其实也是有那么点追求完美的，比如剥橘子剥得特别干净。 而刚刚还意识清醒的小孩却因为之前撞到脑袋而仍有些晕乎、以及在卡卡西肩上坐着的时候晃啊晃啊的动作让他渐渐地放空了意识，在卡卡西再次站起来以后，因为揪着头发不好睡觉而松开了手的鸣人就这样向后仰了过去。 卡卡西在小孩的小腿抬过了自己耳边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再转身去接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缩起肩膀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小孩摔到地上的模样。 “嘣——” 身前发出的声响和之前身为人类的重物砸到地板上的声音变得不太一样了，卡卡西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小心翼翼地将右眼睁了条缝后，看到的是被一堆暗红色查克拉托在了中间的小孩。 九喇嘛都看不下去了。 虽然摔的是鸣人而且这个高度也不至于摔死，但一想到之后又会重复上演小孩欺负大孩的场景，他就觉得自己不帮忙不行了。 鸣人摔得挺惨的，但那边的监护人的结果会更惨。 九喇嘛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以看别人的灾难而取乐的狐狸，所以他出力了。 “呼……” 卡卡西提起来的心重重地落了下来，松口气的同时让他不禁伸手给自己的额前抹了抹冷汗。 ——“多谢你……九尾大人的帮忙。” 卡卡西心累地对他笑笑后简单地点了点头。 “别总是让这小鬼借题发挥啊，你再怎么说也是四代目那家伙看中的弟子啊，被一个小鬼欺负成那样也太丢人了吧。” 没有现身的九喇嘛不满地甩了甩凝结成的查克拉尾巴，用年长者的语气对卡卡西说教着。 他觉得从玖辛奈小时候就待在她那边的自己确实挺有资格这么说卡卡西的。 “但他是老师的孩子啊，而且……嗯，不算什么的。” 卡卡西挠了挠头，“想来老师也大概会很欣慰的……吧，而且我要是也不对他好的话，大概不论是他还是……您，也都会过得很辛苦。” 忽然被提到的九喇嘛乱动着的查克拉一滞。 ——“而且我知道您也不是大家口中那样的尾兽，虽然并不算很了解，但我也自认为自己是知道一些的，其实……其实……” 卡卡西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信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其实我感觉您也挺温柔的……” 九喇嘛不出声了。 这并不是因为‘有人理解’而感动的。 九喇嘛觉得自己见到了这辈子中最可笑的事情，就连吐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温柔？ 恶心。 九喇嘛觉得卡卡西只接受了鸣人的‘毒打’好像还不够，得再被世界什么的毒打一番才能好好地看清现实。 比如他现在就想在被说了温柔之后揪起那家伙从窗外这边直接投掷到影岩那边。 虽然很远，但九喇嘛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臂力的。 有些饭可以乱吃，但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九喇嘛觉得自己都要冷得掉毛了，虽然本体是查克拉制成的就算掉毛掉的也只是查克拉而已。 “别乱说，再这么说我就直接从这小鬼的身体里跑掉。” 九喇嘛么得感情地说。 ……这就像是对熊孩子说‘你很懂事’一样，因为别人并不会觉得熊孩子那些烦人的行为是懂事，而这么说……大概就是让他们有种第一次被夸奖的感觉，然后因此为了那句‘懂事’而变成真正的懂事吧。 某些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束缚或者道德绑架了。 ……我偏不！ 自己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改什么改，什么温柔，都给我见六道老头去吧！ 九喇嘛非常叛逆的想着。 “……喔。” 卡卡西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后闭上了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姐姐;小破孩 琳小心翼翼地把日斩写的信放到了离门口近的那张床上，而后举起手对着她们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甚至还将没有防备的后背对向了她们，自己走到了窗户跟前看风景。 纲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后制止静音想要上前帮忙拿东西的行为，一边注意着那边的小男孩一边大大咧咧地拿起了那封信。 静音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在听到走廊木地板上传过来的脚步声后才恍然大悟一样地关上了门，并进行了反锁。 就算打起来，这个小孩也一定不会是纲手大人的对手的！ 静音如此想着，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纲手有着盲目的信任感——当然，赌方面除外。 而且就算让纲手大人也感到棘手了，自己只要冲过去拖住那个人一会，那就没问题了！ “……哈？” 纲手粗略扫了一遍信以后抬头瞥了两眼那边的‘小男孩’，而后伸手乱挠了一通自己的头发。 ……真麻烦啊。 纲手盯着信件末尾的署名在心里抱怨了好一会，而后才从头重新再开始看信。 几分钟后，她将已经记下来的信团成团捏成了碎屑，扔进垃圾桶里后还往里倒了点水。 这样即使有人真的有耐心到把信拼起来，最后也会因为水渍的晕染而看不出信上都写了什么的。 “啊啊，详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以后你就和静音一样跟着我吧，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别做什么不符合你现在身份的行为……哈——真是的，猿飞老师搞什么啊。” 纲手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地将心里的抱怨嘀咕出了口。 “纲、纲手大人……？他是谁啊？” 静音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喔对了，你的名字……算了，明天我再问你，你自己想想吧，还有，我们这里只有两张床，看你的这个样子，我也不能让你和她一起，你就先在边上凑合一晚吧，现在的天气大概并不会让你感冒。” 纲手把自己床上那张被静音叠好的被子扔到了琳的脑袋上将她盖住，而后直接扑到了自己的床上。 静音还是有些懵。 ——“静音，你今天就当没看见……他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们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会路过最近的那个森林——小鬼，你明天早上起来就去那边随便找个地方等着我们吧，你这些东西我帮你拿着，记得把自己弄狼狈点……呼……” 纲手说着说着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只留下了抱着被子转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静音的琳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静音。 顺带一提，琳带着的东西很多，但被拿出来的只要一个小包袱。 因为多了个活人又一下子多了很多东西的话，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即使这方圆好远内除了她们可以说并没有别的忍者，但还是多注意些比较好。 普通人也是很厉害的，而且还超有钱。 纲手向普通人一借就能借到好几万甚至几十几百几千万。 而且纲手在逃债了以后，还没有满世界地去追。 心就很大。 - 卡卡西搬床忙活了一阵以后没有像之前搬石床那样出汗，但也觉得自己手上身上有着搬东西而沾到的灰，思量片刻后，他请九尾再帮忙护住鸣人一会，自己找了换洗穿的睡衣就跑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简单冲了次澡的卡卡西把洗澡前扔进洗衣筐里的衣服拿出来洗了，挂起来晾掉以后才特清爽地叉了会腰，回房间去把就着查克拉浮在半空中的小孩抱上了里侧的床。 “明天也给我准备一份这小鬼喜欢吃的东西，别让他知道！” 九喇嘛说完就收回了自己的全部查克拉。 不过在那之前倒是有帮忙加速鸣人的撞伤恢复。 “……好的。” 卡卡西见九尾已经回去了，便对着小孩笑了笑。 他给鸣人掖好被子，而自己只是简单地盖了下后便合上了眼。 距离早晨还有一些时间。 - 或许是因为报复，鸣人早上是被九喇嘛叫醒的。 而他还生不到九喇嘛的气，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去薅他的脑壳毛。 鸣人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不是翻身就能下去的床，也不是天花板或者挨着床的墙，而是隔壁卡卡西睡得还蛮可爱的脸。 但在鸣人抬jio蹬卡卡西的肚子把他从隔壁的小床踹下去后，他才想起来晚上自己好像起了次夜，把两个床拼回去的事情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鸣人当机立断地揪着被子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那边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的卡卡西。 卡卡西表示很委屈。 自己这一晚上好像也没招惹到鸣人吧……难不成是从九尾那里知道了没扶住让他摔下去的事情？ 他撑着床边爬了起来，看到的是小孩那毛绒绒金灿灿的后脑勺。 “……鸣人？” 难不成鸣人是在睡梦中不小心把自己踹下去的？还是自己又没注意而滚下去的…… 卡卡西不太确定。 他盯了会小孩因平缓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肩膀身形，怀疑人生地挠了挠头。 大概刚刚确实是自己的错觉吧。 反正之前也的确没注意而滚下去过，再滚一次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嘛，算了。 卡卡西揉着自己摔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疼的后腰看向墙上的挂钟。 {嗯，是时候去准备早饭了，然后再分出影分身……} 他在心里计划好了以后点了点头，简单地归整了下自己的被子后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你运气不错，他没发现。’ 九喇嘛用自己觉得最嘲讽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不过也可能发现了但是没有追究吧，他可是很溺爱我的。” 鸣人拨拉了几下布偶的绒毛，托腮回答。 事实上就算卡卡西生气鸣人都完全不怂的，甚至还想每天都去惹一惹、就着他生气的模样吃着他做的饭，当成早午晚餐中的调味剂。 即使卡卡西面对自己时的脾气再怎么好，他觉得那也至少会有个界限点的。 [希望这次的有生之年可以看见那个情况吧……] 鸣人不嫌事儿大地想着，闭上眼睛打算再眯那么一小会，等卡卡西做完饭来叫自己起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抱抱～ 当准备完早饭去叫鸣人起来的时候，卡卡西还特地撑着床探脑袋过去确认了一下。 闭着眼睛的小孩睡得很熟，就算晃晃或者拍拍肩膀胳膊什么的也不会惊扰到他。 {果然是错觉吧……} 卡卡西在想之前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醒来就忘记了的梦，在梦里因为些什么让自己转身的动作而滚了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睡相该怎么锻炼呢？ 卡卡西低头瞅着鸣人的睡脸，眼神放空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叫小孩起床吃饭的，连忙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起床吃饭’一类的话。 “hung——……” 鸣人张着口发出了一阵长长的气音，最后以一声小猪一样的哼声为结尾，让他咂吧了几下嘴后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回笼觉真的很香。 “鸣人，缓一下就起床吧？” 卡卡西对他亲切地笑着。 鸣人扭脖子看了眼低头盯着自己的卡卡西，又将脑袋转回去抱住了布偶的腿，还把身子也一起缩了起来，在卡卡西看来，这很明显就是一副不想起床甚至不理人还要继续睡的样子。 {食物都没有吸引力了吗……} 卡卡西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被封印了。” 埋脸在布偶绒线中的小孩闷闷地说。 “！？” 卡卡西睁大了眼睛，连忙把鸣人带着布偶一起翻面向了自己这边，掀了被子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鸣人。 如果不是可能会被打，卡卡西大概还会掫起来鸣人的衣服看一看——因为之前九尾的封印就是在鸣人的肚皮上的，而且还是平时看不出来的那种，只有催动查克拉做什么的时候才会让那个封印显现出来。 忽然被掀了被子的鸣人懵了几秒，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卡卡西误会了，撇撇嘴后一掌心糊到了卡卡西的脸上，把他凑近看的脑袋拨拉到了一边。 [难道那个我没玩过这个梗吗……] 鸣人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这个卡卡西前生那个世界线中的自己，在卡卡西被迫转头的时候又薅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往自己这边扯。 “我被温暖的被窝封印住了，现在你掀了被子我马上就会死——除非你把我抱起来！” 鸣人用最冷的脸和听上去像是撒娇的话来为自己不想走路找借口。 算上之前借力把卡卡西踹下去那次的话，他已经在这一整个完整的睡眠时间内醒来两次了，对小孩来说，不是因为饿而醒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精神影响的。 至于想上厕所……也有不少孩子尿床了也睡得特别香，不到早上被叫起来都不知道床上的水渍都‘烘’干出印儿了。 卡卡西听完前半段就愣住了，听到中间那段后觉得有点好笑，但听完整句后的心情就只剩下松了口气后的无奈感。 “是是，所以抱抱就行了吧——？” 卡卡西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且没忍住地捏了捏脸。 ——“你说被封印了真是吓到我了……嗯，以后不用这样也可以的，直接说的话我也不会拒绝，那个你也很喜欢这样呢，不过大概因为那个你在小的时候觉得我只是在执行看管的任务，所以也没怎么提过，后来就没有拘束了，而且还经常——……” 卡卡西像是正在回忆自己年轻往事时的中老年人一样，抱着小孩坐到了床边，开始回忆自己过去的事情。 “……你这话在我看来就像是在我因为家里的猫和我不亲向你抱怨时，你说你家也有一只同款、但是很黏你一样。” 让人想打人。 鸣人听了大概五分钟后不耐烦地蹬了他的肚子一jio，卡卡西还想再继续说但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而后快没音时才知错一样闭上了嘴，有点委屈。 他真的很想和别的人说说自己之前的事情，但除了怀里抱着的小孩以外，他也不能随便和别人说那些。 就算是了解情况的带土啊什么的也一样，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他也没办法向他们诉说什么。 “……你不喜欢听故事吗？” 卡卡西有些难过。 “……还行吧，倒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很不爽，啧。” 鸣人咂嘴，不过没有推开卡卡西——因为他现在实在是不怎么想走路。 人的每天里总会偶尔有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想动的时候啦。 “啊，确实，你……不喜欢这样来着，抱歉。” 卡卡西捂住自己的脸，有点尴尬地说。 “算了，你之前也跟我说过，我也是知道的，但别总提起来就行，不然我可能会对你很有意见……比现在更甚？” 鸣人想了想觉得继续纠结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因为都是那个自己自己造的孽，回想一番自己这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在向卡卡西找茬的样子。 ……太惨了。 鸣人想到卡卡西之前和自己说的生前概述，又想到自己近日以来的嚣张行为，同情感不知道从哪里油然而生了出来。 “……你可以和我贴贴脸喔。” 小孩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戳出来一个小小的坑。 ……说完这话的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狗。 不过他很有自己的脸肯定比帕克那只犬的肉垫软的自信。 鸣人这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卡卡西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甚至还以为是什么陷阱。 不过他的确也挺想的，因为捏脸的时候就感觉很暄软了。 小孩见他就在那里呆着没有别的反应，翻了个白眼后直接勾着他的脖子转脑袋用侧脸蹭到了卡卡西的耳朵边上，一副‘你么得选择’的架势。 然后小孩很快就嫌弃地缩回了脑袋。 “你太瘦了，颧骨好硌人啊。” 鸣人揉着自己的脸抱怨道，但揉着揉着就上了瘾，沉浸在了其中——自己的脸真软！ 小孩自恋地想着。 卡卡西再次哑了声。 ——“那个我做得没错，你确实应该多吃点饭了——而且那个你最后好像都还没有那个我高吧？” 鸣人用劲儿地伸手怼了怼他的脑壳。 ——“这可不行啊，不好好吃饭怎么能长高能变得健康呢？” 小孩摆出了一副自己才是监护人的架势，严肃认真地对他说教着。 “……” 卡卡西顿时感觉更委屈了。 ……自己每次都吃到撑的好吧？ 长不了那么胖怪我咯？ 第一百一十四章 饭后的小日常 总而言之，等俩孩子闹腾完了之后，准备好的早餐都已经不是热乎的了，但这个时期的室温也不低，所以吃的时候感觉也不凉。 日向家那边不用每天都去，在得到雷之国的家伙将会来拜访的情报后再去蹲点也不迟——不过也还是要多去走走的，不然忽然说想留宿的话，鸣人觉得卡卡西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会被扔出去……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带着自己一起。 虽然大概率可以留下来，但还是先让他们习惯习惯会更好一些，等习以为常了以后……那一连住上百八十天就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他觉得要真能变成那样的话，说真的事情会变得更麻烦一些。 “今天我们下午去吧？” 鸣人扯了扯吃完饭正系起围裙洗着碗的卡卡西的影分身的裤腿，眨着眼睛说。 “嗯，好啊，不过上午你打算怎么过？” 卡卡西把正被洗碗布擦着污渍的盘子在水池里放低了一些。 “鼬之前说的我不太能理解，你用简单易懂的话跟我讲讲查克拉的事情吧！” 鸣人抱住了他的腿，来回晃啊晃。 “嗯……等我洗完碗就教你，你先回客厅或者房间里待一会好吗？” 卡卡西对他扯出了慈爱随和的笑脸，试图把小孩哄开自己身边。 {真是的……为什么本体不刷完碗再走啊。} 他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 虽然影分身消失了意识也就散了，但之前那些带回来的反馈也还是有的。 本体也很清楚前几任当保姆的影分身对洗碗的抱怨，但似乎就当作不知道了，每次工作前都会在吃完饭以后让影分身去刷碗。 虽然最后解除掉回归本体的时候会连刷碗的行为也一同反馈回去，但还是有些不爽的。 ……但那又能怎样呢？ 只能认了。 这位影分身现在特别担心的事情是鸣人会增加他洗碗的工作量——可能洗着洗着就变成捡碎片了。 他对本体的抱怨有不少，但不会觉得鸣人的事儿多而觉得烦。 因为是小孩子嘛——虽然只有调皮的时候才像个小孩。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 鸣人蹬着水池橱柜下门上的握柄，撑着水池的大理石厨台边爬了上去，从水池中还有不少的盘子上捞起了一把泡沫。 ——“来，先低下头。” 他对卡卡西招着手。 “……嗯。” 卡卡西听话地低了脑袋。 鸣人用没有拿着泡沫的手揪住了卡卡西的衣服，在台子上半蹲了起来，凑到了卡卡西的脸边。 “——……然！后！” 他直接把那些泡沫糊到了卡卡西没来得及闭上嘴的小半张脸上，就连鼻尖儿都沾上了不少。 不过这还不算完成，鸣人攥拳只伸出了食指，把卡卡西半脸的泡沫给点成了络腮胡的形状。 卡卡西不太敢呼吸，因为他现在鼻孔被泡沫堵住了，嘴唇向内一点的地方也沾到了不少，无论怎么呼吸，都会出现呛到泡沫的情况。 不过毕竟是忍者嘛，憋气还是能憋上比普通人多那么一小会的，而且他生前也偷偷练过。 不然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 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曾经练过，但现在的卡卡西并没有办法做到那种几个小时内发出的呼吸声都像是没有一样、很不容易被人察觉的感觉……而且这其实还蛮很适合潜伏跟踪的。 现在的卡卡西只憋了一会就感觉自己要缺氧窒息了。 ——“好~” 鸣人弄了好一会后满意地收回了手，打开水龙头随便冲了冲手上的泡沫后帮忙把卡卡西嘴边的那些给抹了下去，让他能顺利地开口说话。 但卡卡西什么都没用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顶着半张脸的泡沫络腮胡继续去洗碗了。 “……” 鸣人又在台子边上蹲了会后觉得没什么意思，撇撇嘴后抱着卡卡西的胳膊向下蹦，卡卡西只觉得胳膊重重地向下一沉——而后小孩落地，他的手肘磕到了一点水池边上，而手里的盘子咣当一声落了下去，但还好因为之前就没抬太高的原因，它在卡卡西手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磕得不疼，就只是碰了一下。 小孩即使抱着自己的胳膊，但离地面也还是有些距离的，卡卡西在胳膊下沉的半秒后就立刻在胳膊上用了劲儿，让小孩能在半空中停滞那么一小会。 只是可惜让盘子受到了惊吓。 ……希望它也能撑过下一次的掉落吧。 卡卡西在心里给它点了个蜡。 - 小孩跑了，影分身可以安静地洗碗了，等把那些都洗得特别干净了以后回房间一看，鸣人又睡进了一且回笼觉中。 客厅那边坐着等人有点无聊，卡卡西出来没看到还有那么一点‘果然如此’的感觉。 猫都知道找舒服的地方窝着，更何况一只有宁愿别人出事也不会让自己受什么委屈的想法的小孩了。 卡卡西没有立刻把他叫起来，而是去找了纸和笔盘腿坐到了同样变得干净的小矮桌前，思考着之后和鸣人讲查克拉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疑问，并将那些问题的答案都认认真真地写了出来。 内容有点多，不过卡卡西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那些要比鼬说的更容易理解。 - 鸣人之前是从鼬那里学到了很多，但学了并不代表就会了。 在和鼬关系变好之前，他并不打算再去主动问鼬些什么，即使大部分知识都是在学校就能学到的，可那样也不太好。 自己虽然不会怎样，但卡卡西大概会被觉得是有目的性地去接近宇智波吧。 毕竟他有一只眼睛是写轮眼，说不定心里一直在想着再弄一只——什么的呢。 有些人的恶意揣测是很可怕的，而流言传多了也很容易被认为是事实，到最后再怎么辩解也没有任何人听，所以…… ……好像带着自己常去日向家也会有些问题，可能会被猜测是因为有了写轮眼所以还想要只白眼耍耍——……什么的。 鸣人的意识体蹲在了九喇嘛的耳朵中间，隔十来厘米就薅一小撮狐狸的查克拉毛起来，像是在拔田野间的杂草一样。 九喇嘛么得表情地窝伏在了地上。 ……自己一定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把这小孩叫过来聊天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睡觉，学习，吃饭，玩 鸣人拔了一阵狐狸脑壳上的草倒也没让他变秃，而后小孩带着那些薅下来的毛顺着九喇嘛的后脑勺像是坐滑梯一样滑了下去，路过后背后因为一个惯性的弧弯而就那样又滑到了他的尾巴上，然后直接冲刺着撞上了墙。 九喇嘛没理会那边贴着墙向下坠去的小孩，只是注意着房间外的动静——等卡卡西写完那些后自己就把这个小鬼给丢出去。 虽然撞墙带来的冲击让鸣人恍惚了一阵，但严格来说并不算实体的他即使摔得那么惨，再爬起来也仍然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收拢了一下散开的狐狸查克拉毛后就跑到了九喇嘛的爪子前，一屁股坐在旁边把他的一只爪尖抱起来端详着。 “看什么看。” 九喇嘛瞪他一眼后吹了下胡须，把自己的爪子抽了回来。 “还以为能有用的……可惜。” 鸣人摇了摇头，抱起那些狐狸毛闭上了眼睛，祈祷着这边能掉下来一根长长的针。 五分钟后，天花板微晃了一下，九喇嘛随意地抬头瞅了一眼，发现天花板断裂后落下了一些碎块……什么形状都有。 还有几根特别尖利的针，就这么直冲冲地对着鸣人的小脑瓜子落去了。 九喇嘛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一巴掌把那些危险物品抽出了好远，听到声响的鸣人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东西被撞得腰斩了不少。 ……行吧，这些也能用。 鸣人目测了一番发现最长的也还是有半只笔的长度的，便跑过去坐到了那些乱石块边上，拿起一根边缘特别不平滑的针对着狐狸毛开始戳戳戳。 - 一直到九喇嘛要把他扔出去的时候，他都没有戳好那些狐狸毛，无奈之下鸣人只好把那些东西放到了最角落里，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九喇嘛别弄坏那些——不然之后自己大概还会再去薅新的毛。 九喇嘛特别的不爽，但面对没把自己绑起来的这个容器还是有些微妙的好感的，即使不情愿，但也还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听见。 ……至于不动就不能保证了。 - 鸣人从自己与九喇嘛的意识空间回归到了现实之中，睁开眼睛后，他看到的是正捏扯着自己的脸的卡卡西。 劲儿不大，脸不疼。 卡卡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睁开了眼睛——还是自己没开始叫他的情况下，吓得他立刻收回了手，扯出笑容想要假装无事发生过。 “咳，你起来了？我想着只是说明的话可能说不太清楚，就把我所了解的都写了下来……” 卡卡西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自己另外手上拿着的一沓纸，好像在查什么重要资料一样。 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被捏脸的感觉还有那么一点在，但似乎真的特别轻，所以倒也不算是很讨厌。 不过这个行为就令他感觉有些不太爽。 鸣人揪住卡卡西的胳膊借力爬了起来，拉下他的领子就让他向自己这边低了头，然后特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了卡卡西的脸颊两侧，并且用非常大的劲儿往外边扯。 ……可惜真实的效果并不会有漫画的那种夸张表现，卡卡西的脸颊肉没被扯出去半米，只是两厘米不到就变得特别红了，在卡卡西这种皮肤特别白的美少年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 鸣人松开了手，给卡卡西的脸上留下了两朵堪比高原红的‘花’。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卡卡西小声地道着歉，委屈地揉了几下自己的脸。 ……疼。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不能在我睡觉的时候捏我脸！我可能会做噩梦的……比如被吸尘器的吸口不小心吸到了脸啊或者什么的——总之你只要记得别在我睡觉的时候狗狗祟祟的就行，听见没！” 鸣人抱着胳膊扬起脑袋有些小高傲地说。 “嗯……” 卡卡西捂着自己没再被掐却感觉越来越疼了的脸，委屈巴巴地答应着。 - 卡卡西趴在客厅的小矮桌上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孩平齐，给他讲了一上午的查克拉相关，中途也有让鸣人自己试验了一下，不过最后的结果很普通——普通的没有成功。 卡卡西有些发愁地换了种方式去给他讲解，但鸣人还是没有外放出来哪怕是一点的查克拉——眼看着中午就要到了，卡卡西提议先暂停一下，等吃过午饭后再继续。 鸣人的小肚子也非常配合地响了特别悠长的一声。 “今天我们中午去外面吃，怎么样？” 卡卡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桌上散落着的、写了笔记的资料纸简单地归整了一下，捏起了一旁还满脸严肃的小孩的手。 “好。” 鸣人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还没从刚刚的学习状态脱离。 不过吃饭才是最重要的，即使现在的他仍然无比的想要去学习，但那种事情在美食面前就连空气中飘浮着的灰尘粒都比不上。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鸣人用慢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刚刚一直在坐着的腿不发麻了以后，立刻嗖地一下跑回了房间里，打开衣柜就开始翻自己外出的衣服。 卡卡西先去了趟洗手间，而后在鸣人之后去洗手间的时候找好了自己的衣服，拿过本体给准备的真实货币以后就领着小孩出了门。 路上的卡卡西一直在想该怎么让九尾吃到那些……在外面肯定是不行的，卡卡西也不太想让九尾借鸣人的身体出来活动，所以大概只能等回家再说了。 ……嗯，那就等吃完饭以后哄哄鸣人让他先睡个午觉吧，然后趁机打包一份……双份带回去给那只吧。 虽然也带着鸣人吃了也没有不给他，但卡卡西总觉得瞒小孩会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希望九尾大人不会告诉他……} 卡卡西如此想着。 他见之前的鸣人好像还在和九尾吵架来着，所以在近段时间里还是不要随便在他们各自面前提起对方比较好吧。 至于自己见到的‘狐狸救小孩’的场景……卡卡西觉得那是代表九尾其实狐很好的行为，不过作为九大尾兽中最强的他可能很不喜欢被那么说。 ……嘛，总而言之就是傲娇，又傲又娇，还挺有童心的。 卡卡西又想起了之前九尾点着自己脑袋玩的场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动物x2 鸣人与卡卡西的午饭是在店里吃的，而正因为去吃饭的时间处于大多数人的午餐时间段内，即使是这样人很少的小店，也坐了有大半个堂的人。 卡卡西在门口思考了两秒后拉着鸣人去了角落里没什么人的地方，先点了鸣人每次都会吃的锅包肉和两小碗米饭，而后自己随便点了个鸣人也能吃下去的菜，坐到他的身边。 “等等吃完饭先休息一下再去练习吧，上午学了那么多大脑也一定很累了，一会就饭后就午睡一下，怎么样？” 卡卡西和鸣人商量着。 他很努力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意图。 鸣人也没有丝毫的起疑，因为他完全想不到九喇嘛会直接去‘勒索’卡卡西。 不过想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毕竟自己的胃容量就那么大，吃不下太多，剩下的那些也不好浪费，所以虽然不太开心，但大概也还是会同意拿那些去喂狐狸的。 因为他大概也会觉得和九喇嘛关系变好的话会比较好——那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薅他的头发了。 反正也能再生。 一盘子锅包肉，鸣人撑死也只能吃掉一半，不过他倒是也吃了点卡卡西点的——余下的那些和大部分的另一盘菜都是卡卡西解决掉的。 卡卡西说自己很撑，想歇一下再结账走人，鸣人也答应了。 然后他蹬着凳子爬到了卡卡西的身上，整理了下卡卡西怀里的衣服，找了个得劲儿的姿势躺了过去。 “我不想走了，一会你就这么抱着我回去吧。” 鸣人刻意地往后挤了挤，让肚子真的很撑的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孩说的话并不要求卡卡西进行回应，或者说这就是一个通知。 卡卡西捂着嘴因为有点返的酸水而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小孩仰头看到了这个画面，开心地笑了。 ……不过还好，正因为位置特别靠里，他的笑容才没有吓哭别人家的小孩。 卡卡西的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苦之情，不过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用另外的手帮吃撑了的小孩顺气。 很快，在卡卡西意料之中的——小孩躺着躺着就安逸地睡着了。 卡卡西悄悄地拿出纸笔写上了要两份锅包肉打包带走的话，把堂食与外带的餐费一起给了过去，差不多十分钟后，服务生拎着装有打包好的两份锅包肉的袋子将其交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亲切地对他点了点头，而后单臂抱稳了怀里又睡着了的小孩，拎着那些离开了半条街、拐进巷子里以后就蹿上房用极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卡卡西刚拉开之前换了锁的门，九喇嘛就从鸣人的意识空间里分化出了一个真实的自己跳了下去，叼起他手里的食品袋就跃向了客厅的小桌子，迫不及待地撕咬开了外包装开始啃饭盒的边。 九喇嘛分出来的自己只有一只普通狐狸的大小，只比普通的小型狗稍大上那么一丁点——他也不想自己一口下去连味道都没尝出来，东西就已经吃没了。 卡卡西也不富裕，作为他们家的尾兽，九喇嘛觉得自己也应该勤俭持家些。 虽然不用吃东西，但他想吃。 ……就当是那个小鬼的保护费好了。 九喇嘛想着，把饭盒边的按扣啃下来吐到了一边，埋脑袋过去开始啃里边的肉。 卡卡西回来得很快，所以锅包肉还是烫的，且很脆，虽然离出锅也有一阵了，但九喇嘛还是蛮完整地体验到了这玩意的美味。 口感不错，嘎吱咔哧脆，但他不太喜欢这种酸甜的。 不过他还是完完整整地把两份都享用完了，随后扔下了溅了一桌子的汁儿和凌乱的袋子与饭盒就跑向了浴室——他的脸、下巴的绒毛和胡须都沾上了不好擦的芡汁，甚至就连脑壳与后脑勺上都有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的。 虽然看不见自己脑袋上的模样，但九喇嘛还是能感觉到的。 跑进了浴室的狐狸一跃跳了老高，抽了控制花洒的水阀一巴掌后就摇头甩尾地扬起了脑袋，让水流将自己脸上的讨厌芡汁冲掉。 不过他背上的毛发也都一起被浇得贴在了皮肤上。 在确认身上最讨厌的感觉消失了以后，九喇嘛才蹦起来关掉了水阀——不过由于瓷砖地面太滑、他的爪垫踩在水里也没办法稳稳地抓住地板，差点让他摔了个大屁墩儿。 不过还好，他的九条尾巴可不是什么摆设，把他整只狐狸垫在了尾巴上，让九喇嘛没有摔出沉重的声响而引来卡卡西。 ……丢人。 九喇嘛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淋淋的毛发和有着一大滩水的地板，思量片刻后没有在这里抖毛，而是冲出去跳到了正收拾着桌子的卡卡西对面——一、二、三……！甩毛！ 他像是旋风小狗一样疯狂地甩着自己的身体，将毛发上的水尽数抖到了桌子以及卡卡西的身上。 而后他翘着尾巴就冲向了鸣人，卡卡西只来得及伸了个手，九喇嘛就——…… ……就溜回了鸣人的体内。 {还好。} 卡卡西倒是为这狐狸没有往小孩身上抖水而感到松了口气。 - 在整理完浴室以及客厅小桌子上的罪状并将留下来的‘证据’扔到了两条街外的垃圾桶后，卡卡西才洗洗手去晃了晃老沙发上的新小孩。 不过因为没有饭的原因，卡卡西没有用吃饭的事把他叫起来，但又希望他能醒，便挑了别的事情来引诱他从睡眠状态脱离回现实。 一连试了好多种都没有用，最后还是九喇嘛又看不下去主动帮了忙。 ‘我看着都累！’ 九喇嘛这么说完不到五秒，小孩便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早啊。” 鸣人打了个哈欠，瞪着明显还有些迷茫的大眼睛看了圈周围，随后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帮忙抹去小孩因为打哈欠而流出的生理泪水后，卡卡西将他抱了起来。 “先去洗洗脸，然后我们就去日向家吧？” 他拍了拍小孩的背。 “……嗝儿、” 小孩因为睡眠而沉下去了的气儿返了上来，凝聚成了一个酸甜味儿的饱嗝。 鸣人立刻用自己的小拳头狂捶了一通自己的胸口，试图把可能出现的嗝给打下去。 “等、等下，一会自然就会消失的……” 卡卡西在他打了好几下以后才发现了他的意图，连忙拉下了他的手，无奈地说。 鸣人抬眼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也低了头与小孩对视。 “……嗝儿！” 小孩又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连着那个小身板都颠了一颠。 “……先在这边走走消消食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把他放到了地上。 鸣人便欢快地在客厅里跑起了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八百老卡奔北坡(buni) 旗木卡卡西的第一次对小孩的瞒天过海，成功。 不过他还是很担心九尾会偷偷告诉鸣人，所以倒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稍有忐忑地帮着小孩一起换好了外衣。 去日向家的路上，鸣人以要进行热身的理由拉着他在日向一族的大院外跑了两圈甚至还爬了棵树，鸣人爬半米不到就会摔下来，卡卡西踩着上去后在树枝上悠哉悠哉地转头看向下边的时候，鸣人已经摔第三次了。 鸣人什么都没说，就只是默默地继续向上爬，看得卡卡西心惊胆颤儿——所以在鸣人眼看着就又要摔一次屁股墩儿的时候，他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坐到地上给小孩当了垫儿。 鸣人好像又不开心了，掰开了卡卡西抱着他的手后就继续往树上爬。 ……然后他又摔了一次。 被卡卡西再次抱住的小孩倔倔地要继续去趴，卡卡西只知道自己没及时接住让他摔了好几次，至于别的原因他就不清楚了，不过大概……有的吧。 “我们先不爬了，你现在还用不好查克拉，等学会了以后再爬也不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能爬得很顺利的。” 卡卡西哄拍着他。 “你那根本就不叫爬好吗？啧。” 鸣人咂嘴，不满地掰开了他的手，“再说我又不是跟你比赛，你上去干什么！而且又不是你要去打架，你热什么身！” 小孩气哼哼地扭过了脑袋。 “啊、抱歉，啊哈哈……” 卡卡西仔细一想发现也确实是这样，顿时就没了底气……虽然平时也没有过多少。 之前跑步的时候是因为要陪在鸣人身边，才跟他一起围着日向家院外的小树林跑的，而且自己跑两圈就跟玩儿似的，一点儿都不累。 鸣人从他怀里挣出去后返身狠劲儿地伸手戳了戳卡卡西的肚子，卡卡西倒是没怎么地，不知为何，他自己倒是一副很疼的样子。 卡卡西皱了皱眉，捏起了小孩戳自己的那只手。 掌心都红了，大概是爬树爬的？ 虽然皮但鸣人也不是那种每天都会上房揭瓦的娃，皮肤要比那些特别野的小孩子薄嫩一些，就算有在和日向对练但这才几天啊，而且年纪小也练不出什么肌肉——就只是爬了这么一会手就通红通红的了，仔细一看，上边甚至还有点小木刺儿。 卡卡西把鸣人垂放着的另外一只手也捏了过来，正如他所料，上边也有差不多相同的痕迹。 ……而这时候的鸣人就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哭闹撒娇了，他就只是站在卡卡西面前瞅着一旁的地。 ——“……是我没注意，我应该找一棵好点的树的……” 卡卡西望向小孩身后枝干上都是毛毛刺的树皮，有点内疚。 他睁开左眼仔仔细细地轻挤着小孩手上扎了木刺的地方，用并不长的手指甲对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一根根刺儿拔了出来。 还行，刺儿扎得并不深，两手的全都拔完了以后还只是有些发红而已，连血都没出几滴。 但这样也是很疼的，就像是微小的沙尘进了眼睛一样，虽然不至于出血或者瞎掉，但疼是真的疼。 ——“下次记得和我说。” 卡卡西抱起了闹别扭的小孩，和他对了对额头。 “谁让你自顾自地走那么高的。” 鸣人嫌弃地把他的脸从自己脑壳儿上推走，拨拉了几下自己变乱了点的刘海。 拔了刺儿的手没那么疼了，但之前留下来的不适还残余了一些，令他不自禁地对着空气甩了甩手，但那样的感觉半点都没有消失掉。 “是我不好，今天就也不去日向家了吧？你的手”“去。” 鸣人一小巴掌糊断了卡卡西的话，“去，说起来影分身也是可以用影分身的话，你用两个出来，然后变一个我一个你……不，变多几个吧，这样的话不用白眼就不能完全分清了，我也正好想看看我打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想来你一直在看所以也清楚我打架的时候是很么样子吧？……放多一点影分身，应该不会很累的，是吧？” 鸣人眯起了眼睛笑。 ……他眯着眼睛的笑容，要比平时更加诡异。 “……行。” 卡卡西惯例没有拒绝。 - 日向家的人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卡卡西上忍和他家那小孩的想法。 本来之前看到奇奇怪怪的他们就感觉已经算是极限了，但…… 看守族院大门的人愣愣地看着一堆卡卡西、以及他们各自抱着的一个小孩，一时连把他们放进去都忘了，就只是把这一堆挡在了门外，自己站在门口发呆。 卡卡西也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行为有点吓到了人，想解释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笑着等守门的人让开道路。 “你在做什么啊——！？” 一个在院内巡逻的人从别处走来，远远地看到看门的人正在发呆，一边不满地想让他好好工作一边走过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门外的一堆‘亲子’。 他也惊了。 ……虽然影分身什么的也不是没见过，但平时也是见不到多少次的，更何况这还是来拜访的客人…… 这让看门的日向族人忽然有种‘这人是不是来砸场子了’的想法。 不过这人还抱着小孩欸，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连小孩也一起分出来吧？所以……？ 他们怎么猜都猜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由于巡逻的人对其的喊话，堵在门口的日向族人回过神来默默地给这一堆让开了路……他不好去说族长大人的客人怎样怎样，即使那客人奇怪得不得了。 作为卡卡西的影分身们扯出笑容对这两人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走过了他们让给自己的路，去往熟悉的训练场中。 日向家其它的路线卡卡西不熟，但去那边的路他已经完全记住了。 一堆卡卡西中只有抱着真小孩的卡卡西姿势特别自然——其他的小孩都是卡卡西的影分身自己变的，对于这种抱小孩的方式都感觉不太适应，且觉得不舒服。 他大概知道为啥有时候抱着鸣人鸣人会不老实非要下地了。 其他的小孩卡也特别不安分地乱扭起了身体，试图和同样是影分身的自己探索出最佳的抱小孩方式。 鸣人趴在卡卡西肩上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影分身的多动行为，想了想后自己也加入了他们之中，开始乱动。 ……不然只有他一个那么老实安分，一看就很不对劲。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用来练习的又一下午 一堆鼓鼓秋秋的‘鸣人’被一堆无奈的卡卡西抱进了练习场里，他们进去的时候这里只有日差一个人。 日差惊了。 随后接到禀报的日足也带着宁次、被领去看宁次在另外的地方练习的雏田赶了过来。 他们不是随时都在练习场里的，而且守门的人也不会先禀报再放人而是直接让人进去，所以他们好一会才赶过来。 至于上午……早饭后午饭前的他们倒都有在练习场进行训练，所以按照平时的上午时间过来的话，日足是不用这样赶的。 话虽如此，一族之长这样着急忙慌的过来也有点不成体统，但想到卡卡西和那孩子的深层身份后，就也不觉得怎样了。 宁次一直有在锻炼所以跑得不是很累，但雏田就不一样了，在半路上就有些跑不动了，被日足说了一通以后强忍着眼泪没有哭出来，最后还是宁次一边鼓励一边拉着她一起跑过去的。 ——‘都多大的孩子了，自己能跑就不需要别人抱。’ 没有帮忙减轻雏田负担的她爹如此说道。 然后他与两个小娃娃一进屋就看见了好多个卡卡西正抱着比雏田大上两个月多的鸣人。 日足也惊了。 他听到的报告是旗木上忍和他的影分身带着漩涡鸣人过来了，但没想到影分身会这么多——几乎一半的练习场上都是卡卡西和鸣人，震撼他一整年。 “哈哈哈……打扰了……” 一堆卡卡西同时挠起了脑袋，干笑着说。 那回声，绝了。 宁次和雏田这两个小孩震惊得连手都没放开就呆在了门口，愣愣地望向前方的一堆影分身。 出于家族掌权者以及他分家亲弟的礼貌，日足和日差并没有开启白眼的能力。 虽然他们很想开了然后把卡卡西的本体揪出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们不知道就算开了也没有用，因为这堆人里只有一个鸣人是真货，其他的包括抱着鸣人的卡卡西也都是影分身。 在那对鸣人·卡卡西版的小孩都老实下来了以后，鸣人本身也没有再乱动了，安静得像个假人偶。 此刻他的心里只在想着一个事情——不愧是那个说查克拉透支用不了忍术、结果又放出了一桥的影分身的卡卡西。 那看上去还不是一般的影分身，而是多重……说起来卡卡西5岁前似乎就会用了，那时候他用出来的影分身要比现在的一般人都多。 ……算了管他呢，反正nb就对了。 鸣人本体悄悄地拉了拉躲在卡卡西群最后方——那个从早上开始就陪着自己的卡卡西的衣服，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卡卡西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隔壁的几个卡卡西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 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哪个鸣人是真的了，反正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最不老实的那个。 而他们没有看出这个就是真的小孩，只以外自己的分体好像是有什么想悄悄说的——比如找到了合适的抱小孩姿势什么的。 两个人说悄悄话是悄悄话，三个人以上就不是了。 所以其他的卡卡西即使好奇得不得了，但也没有随便开口去问，按捺下去自己的好奇心情，特别正经地跟着前方没注意到的卡卡西们望着远处的鸣人。 “不瞒您说，其实这个是鸣人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远不及宁次而且很快就会因为没有余力而无法再行动，所以我们用了影分身——他最近在很努力地学习三身术和这个呢，我们打算让鸣人的影分身接替被打败的影分身继续上场……想来宁次的训练强度大概也要比这强上不少吧？” 站在最前方的卡卡西被自己的别的分体给推了出去，无奈地开了口做这个领头的人。 说‘我们’用了影分身也的确是真的，只是都是卡卡西们用的而已。 学习也是真的，而鸣人的影分身……嗯，没错，确实是‘鸣人’的影分身，是和他一个模样的影分身，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只要那俩大人不开瞳术的白眼，那就不会暴露。 日向家里和宁次或者雏田同龄的孩子非常少，是那种逛两圈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的少——因为太少了，所以可能会在人路过这边的时候正在那边走着，在人到那边的时候又来了这边。 所以日足和日差还挺满意鸣人的这个行为的，就是见到的时候没有心理准备有些惊讶而已。 因为鸣人并不怎么强，不会对宁次造成什么威胁，而且还能续场的，这一堆影分身现在就是特别‘优秀’的陪练对象了。 鸣人版卡卡西努力地学着鸣人的样子在挨打与躲闪之间无限循环。 他不敢反击，他怕自己收不住手把宁次打伤了，而很少占上风的鸣人忽然变得这么勇这么能打了，不用想都觉得很有问题。 他不想被人说自己在欺负小孩。 - 鸣人版卡卡西和宁次打了很久，大概挺了半个小时就换下一个去继续。 中间日足招呼日差过去两个人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后日差回去坐着，日足走了出去。 大概十分钟左右，日足又揣着自己的和服袖子走了回来，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和卡卡西坐在最后方的鸣人本体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这一堆要被暗杀了……不，要真有事的话那出事的只有自己，卡卡西也只有精神啊什么的会累一些，因为他留在这里的都是影分身。 鸣人皱着眉往卡卡西的怀里窝了窝。 其他几个卡卡西又注意到了，认真地观察了一番抱着鸣人的卡卡西的姿势——……然后有样学样地把怀里的鸣人版自己也用那样的方式抱了起来。 鸣人不知道这些卡卡西是在抽什么风，不过反正影响不到自己就行。 在日足回来后换上场的那个鸣人版卡卡西苟完了打算找另一个上场时，日足伸出手拦住了他。 鸣人又揪紧了卡卡西的衣服。 卡卡西也见到日足之前出去了，但不觉得他们会突然想害自己这人，不过还是象征性地抱紧了些小孩，拍拍以表安慰。 “时候不早了，今天也辛苦你们了，我已经令人准备好了——今晚就请留下来与我们共进晚餐吧？” 日足piapiapia地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 ——“宁次，今天你也做的很好。” “……是！” 宁次小喘着眨了眨眼，而后开心地笑了。 他也很希望鸣人能经常过来，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又能被族长大人夸奖了。 既然族长大人都说不错了，那就说明自己是有能力保护好雏田大小姐的……！ 开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饭前饭后 由影分身放出来的影分身消失后不会直接反馈给本体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而是先反馈给分他们出来的影分身，等这个总影分身消失了以后再一起反馈给本体。 而收回了那一堆影分身的影分身卡卡西，在解除了这个术以后差点当场‘去世’。 作为被说谎用了影分身的鸣人在呆了一下后也立刻假装自己也有点晕地向后靠了过去，把本来就有些飘的卡卡西直接给靠倒了。 日差感觉自己并拢在一起的四指被拽得紧了一下，低头望去，宁次正担心地望着鸣人他们。 “去吧。” 日差对他点了点头后松开了手，宁次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特别开心地跑过去扶他们了。 虽然别人摔倒不应该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啊……” 躲在自己父亲身侧的雏田看见宁次往那边跑后也想过去帮忙，但被日足的和服袖子给拦了下来。 雏田抿紧唇低了低脑袋，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向那边瞄去。 “父、父亲大人……” 雏田轻轻扯了扯日足的袖子。 “怎么了？” 日足揣起了手，闭着眼睛略显不耐。 “这个术收回去会很累吗……？” 距离有点远，雏田其实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表情，但感觉要是普通的坐着也一般不会这样摔，而且他们也不是正坐着的，腿也不会麻。 大概是累了吧？ 自己累了的时候也会想躺下去呢。 “大概吧……不过你不需要去了解那些不入流的忍术，你只需要了解我们日向一族的体术秘术，因为那些才是最强的术。” 日足没什么表情地望着那边扶完了鸣人后跟着一起再去扶卡卡西的宁次。 ‘真敢说。’ 九喇嘛忽然在鸣人的意识中开了口。 ‘你指什么？’ 鸣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边在心里问着一边和宁次一起努力地把三分之一的、晕晕的卡卡西给扶了起来。 因为本体分出了两个影分身，所以这个是三分之一……不过现在的他消耗得更多，估计连六分之一都不一定有了。 “还好吧？” 日差看两个小孩子实在是扶得费劲，有些看不下去，过去帮他们扶了卡卡西起来。 “是、还好，多些您的关心……” 卡卡西晃了晃脑袋，勉强笑笑。 - 日差走在前方带着路，日足和雏田跟着他身后，而最后方的是卡卡西以及身体两侧正扶着他的两个小孩。 雏田会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他们，但很快就被日足发现，伸出手搭袖子在半空中，挡住了她的视线。 晚饭很丰盛，但吃饭的地方似乎不是他们平时用餐的地点，宁次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而雏田也是如此。 鸣人猜这大概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因为也是会有人从上午留到下午或者像他们这样正好赶上饭点的吧。 这个用餐室的餐桌都是那种小小的圆桌，日足坐在两排餐桌的正中，而日差和卡卡西在一侧，三个小孩子则在另一侧，距离日足最近的是雏田，其次是宁次，再然后就是鸣人了。 鸣人从九喇嘛那里听说了日足之前和雏田说的话，就忽然很想不规矩一下。 他想把自己的这个小餐桌搬到卡卡西那边，但当众欺负卡卡西也不太好，最后就把还挺沉的桌子在榻榻米上拖到了宁次的位置旁边，拖出了四道不规律的起檩痕迹。 日足眼皮跳了跳，但是没说什么。 “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分家的规矩很多，而宁次虽然还没有太多的宗分概念，但在自己父亲的教导下现在也是特别老实规矩的一个娃，担心鸣人这样‘闹’会被说。 “没问题的啦。” 鸣人怕自己笑起来会吓到距离这么近的小孩，便么得表情但却很热情地跟他勾肩搭背了起来，让除了鸣人以外没接触过家族外小孩的宁次很是不知所措。 不如说就算和鸣人打了这么多天了，他也还是头一次距离这家伙这么近。 ……族外的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宁次还有一年多两年左右就要去上忍者学校了，到时候就要和更多的别的小孩接触。 他忽然就在想自己之后要不要也学着鸣人的样子，在学校里和别的同学相处了。 日向家的两个大人并不是很健谈的，整顿饭开始到吃完的过程中也基本可以说是非常得安静，只有鸣人一阵儿一阵儿地给宁次夹自己不太喜欢的菜，说是多吃点容易长高。 “而且你刚刚也一定很累了吧？我这里的查克拉比较富裕所以没什么问题，但你打了那么多，得多吃点！” “谢、谢谢……” 宁次的笑容也变得勉强了起来。 他无比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救救自己——他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热情’的人。 卡卡西的那份不是按照小孩子的分量来的，也不是和日足与日差同样规模的晚饭，而是量超级多、看上去也非常营养的那种。 因为他虽然没有‘出场’，但也用出来了那么多的影分身，想来消耗也一定蛮大的。 日足觉得招待客人应该大气一点，让人吃不饱的话会很丢人——即使现在的卡卡西只有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 雏田每次送菜入口的时候都会抿一抿筷子尖，羡慕地看着那边热热闹闹的两个哥哥。 ……她也想和同龄人相处得这么好。 但父亲不让她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也不让她去找宁次哥哥，说会打扰到他们。 所以雏田每天都只能在侍女姐姐的陪伴下在没有多余物品的和室中学习，也只能和对着自己恭恭敬敬的几个人玩，而且还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行为举止。 鸣人来这边跟宁次哥哥对练的时候，她才会感到比平时更加放松——……虽然在父亲身边仍不能自由行动，但她还蛮喜欢这种休息时间的。 卡卡西的影分身吃得很撑，勉强把自己那份吃完了以后他差点又撑到原地‘去世’，在日足和日差打算领着他们出去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对其说‘自己想歇一会再走’。 ……总觉得很丢人。 鸣人注意到卡卡西那份餐的分量是因为九喇嘛对他吐槽是卡卡西面前那堆吃的怎么那么多、觉得这顿饭看上去不错，想看看卡卡西在家能不能做出来。 [虽然那么说了但实际上还是挺友好的嘛。] 日足在面对将来的某兄妹时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热情慈爱。 这大概也是个傲娇吧。 鸣人拉着宁次走到餐厅中央举起了手，让正欲起身的两位大人满脸疑惑地坐了回去。 “如果接下来没什么安排的话，那就让我们给大家唱唱歌吧！” 鸣人拉着宁次一起举起了手。 “！？？” 宁次呆掉。 第一百二十章 独自在家的熊孩子会做些什么呢? 宁次能打是真的，不会唱歌也是真的。 鸣人没等日足他们的回复就拉着宁次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五分钟唱了三首，是相同的三首，但每首的调调都不一样，听起来也没有什么韵律，反正就不咋地。 尴尬得卡卡西都想过去换下小孩自己唱了，难为情就难为情吧，至少那样的自己并不会比这个小孩更丢人。 但他气运丹田一开口就犯恶心，普通的说话倒勉强能忍，不过要是唱歌的话……他将会比这个跑调到月亮的小孩更丢人。 心如死灰的卡卡西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祈祷之后小孩不会因为自己没有救场而发小火。 鸣人也不是非要勉强宁次一起唱，而他自己在某些方面来说脸皮也很厚，即使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目死了，但他仍然持续着又唱了几遍同词不同调的歌。 唱完后的鸣人转着圈对几人小鞠躬行了礼，然后拉着近距离被噪音灌耳后呆若木鸡的宁次跑回了座位上，对视线也跟着一起转过来的雏田憨憨地咧开了嘴，假装在笑。 说实话，他的假笑要比冷笑真笑哂笑傻笑好看一点，虽然比起普通人的笑容来说还是差得有点远。 总之，今天的卡卡西是带着羞耻的心情和日向家的人告了别，抱走这个小孩的。 小孩在走之前还说出了晚饭很好吃那么早饭也一定很好吃、想要留宿之类的话，但是被卡卡西一把捞起来按在了怀里就告辞带着跑了，不过在他们跑过日向族院外的街角前，他们听到了日足好像说了些什么。 因为离得远了声音有点小，卡卡西带着小孩跑得着急还有点喘所以这俩都没听清。 不过九喇嘛听到了，他告诉鸣人说那家伙挺欢迎他们的。 然而鸣人其实并不是很相信九喇嘛说的这些。 他总觉得九喇嘛会坑人。 [下次来的时候再问问好了……] 鸣人按着自己因为卡卡西跑着跑着就蹿上房而被风吹乱了的短发，心里想道。 - 总之，卡卡西就这么带着小孩平安地回到了家，然后因为太难受而不平静地‘嘭——’了，留下了玄关处还没来得及脱鞋的鸣人独自一人对着空气愣了愣。 “唉。” 好一会后小孩才老气地叹了口气，带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走到门口费力地锁上了家门，而后盯着门锁看了好一会，又把内侧之前换锁多装上的防盗锁阀扭了过去。 ……嗯，这样即使卡卡西有钥匙也没办法开门了。 鸣人满意地又看了一会后觉得对卡卡西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轻松了，就跑到鞋柜那把换锁时拿到的另外那些钥匙中的一把拿了出来，插到了内侧的门锁上。 嗯，这样即使卡卡西卸了猫眼把阀拧开，这个插上去的钥匙也还会让他多焦头烂额上那么一丢丢时间的。 ……当然，如果卡卡西走窗户的话，那自己做的这一切都相当于白费掉了……可惜没有粘老鼠的胶，不然放窗户下边贴着墙的地板上的话或许能把卡卡西粘在那里也说不定。 [算了，先这样，其它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鸣人算了算接下来几个月的安排，捏着指尖若有所思。 之后要是跟自来也去妙木山的话那在上学前都不怎么能看见卡卡西了，不过期间可以找自来也让他偷偷带自己回村然后恶作剧一下…… 鸣人想象了一番卡卡西‘下班’回家时猝不及防被坑到的模样，顿时觉得又开心了不少。 等上学了的话，早上卡卡西可能会给自己带便当，中午他大概也回不了家，所以自己可以在中午的时候先回家来一波恶作剧，之后赶回学校吃午饭也来得及。 ……唔，或许可以在午休前偷偷打开便当盒吃点什么，反正一般到中午都凉了，可能也不会扩散出什么浓香的味道。 [嗯，这样不错。] 鸣人暗暗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手把这些想法存档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换了鞋后颠颠颠地跑到了书架前，随意地翻了翻。 听说自来也的大作是在卡卡西十八岁时新鲜出炉并送给他当礼物的，所以还得有一年多两年左右才能看见…… ……不过过两个月就要带走并照顾自己两年多的自来也，还会有机会在这两年里写出那样的作品吗？ 如果他不写那些玩意的话，追求纲手的成功率或许就能upup，虽然他人从小就跟日斩一样那什么，但严肃认真起来确实还蛮帅的。 特指气势，别的……嗯。 鸣人一边想着一边把抽出来的几本书放了回去，拍拍手上的灰跑回了小矮桌前，坐下去把之前跟着卡卡西学习时的笔记纸挪到自己的面前，打算在卡卡西回来之前好好自学一番。 十分钟后，他趁着家里没有别人而跑到了宽敞的地方，尝试着调用自己的查克拉，就先用一个特别简单的分身术好了。 他觉得比起替身和变身来说，还是分身术要更容易一些——因为替身要去联系作为替身的物件并让自己与其交换位置，变身也要好好地按照变成的目标的样子去努力地还原对方的模样，漏掉什么细节的话那变身也没什么意义，看上去还会像是那种山寨货……而分身术只要分出一个相同的自己就好，还不是那种需要分查克拉的影分身，就很轻松。 原本的鸣人做不到是因为九喇嘛见不得他好，现在自己和他成了好机油，别提分身了，就算是多重影分身或许也能向他借……要点查克拉过来用个几波。 反正借了自己也还不了，就直接要吧，就是这么厚脸皮。 鸣人想着，一边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一边结了分身术的印。 ‘嘭——’ 烟雾散去，分身成功地出现了，但样子却不怎么成功。 ……一只看着像是戴了狮子鬃毛状假发的猫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大概有半米高，比自己矮一些。 不是兽不是人也不是兽人，看上去有点奇怪变种生物的意思，皮肤也不咋地，像是刚从大蛇丸的实验室里逃出来一样。 鸣人大概知道哪里不对。 因为他刚刚分出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原鸣自创的那个术，而后脑海又忽然闪过了各种猫猫的样子，再结合自己脸上的小胡纹就无意识地在用分身的时候也同时用了变身术。 然后就变成了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 “……” 鸣人碰了碰自己分身的胳膊。 分身没有反应。 也是，和有意识的影分身不一样，这个也就是在没有替换物的时候当替身术用来阻碍敌人的分身而已，就算他被打消失，自己也不会感受到什么，和影分身是不同的。 大和在天地桥用的木遁分身就会分出一个自己，不过原地还会留下一个自己，不被打碎是不会消失的，当然，放在那的话那个分身也动不了，就是个摆设。 他把这个分身轻轻放倒在了窗前，而后自己回房间钻进了衣柜里，用衣服什么的挡住了自己的身形。 ……嗯，那个大概可以吓到卡卡西。 他觉得那家伙要比自己的微笑还可怕一些。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最惨的人谁——か? 这次跟着卡卡西一起执行任务的不是之前被吓到过的那个人了，而卡卡西本体因双重反馈以及刚刚吃过了兵粮丸对付过晚饭的事情而忽然撑到了，有过‘前科’的他强忍住才没让自己在这个同伴的面前吐出彩虹。 ……他们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就算只留下一个人的话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今天跟卡卡西一队的人稍微有些看不惯他，不止是因为他年龄比自己小还比自己厉害，还有他之前说退就退说回来就回来。且被安排的任务都不危险的原因。 ……卡卡西还是个上忍呢，自己才是中忍，但这几天身为中忍的自己分到的任务都比卡卡西的难，也就今天这个任务相对轻松一些，不过在自己觉得轻松了的同时，这位旗木上忍今天的任务相比起之前几天的那些来说倒是显得有些难了。 因为卡卡西工作结束得都很早，这么晚好像还是近期来的头一次。 这让他感到更加不爽了。 怎么说也是个上忍吧？？就算是宇智波家那俩之前的天才，就算是四代目的弟子，就算比自己年纪小……唔。 他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了。 因为他发现卡卡西的确有那样的‘特权’。 ……真不想和旗木上忍分在一起，即使要做比这更辛苦的任务也不想。 因为这家伙严格来说算是杀掉了同伴的人呢。 和这位的那个白牙父亲正相反。 旗木家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忍者满腹牢骚，但他并不能表现出来，便特别冷漠地扭过了脑袋，没有去看那边好像变得不舒服了的卡卡西。 ……反正这人变得怎样了都和自己也没关系，就算不在了自己也能完成任务，又不是非得要一起。 卡卡西也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结伴行动，与其并不熟，而且这人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但总之让自己感到了非常明显的‘生人勿近’，和之前那个虽然不熟但日斩特别和自己说了可以相信的队友不一样。 这个是临时换的队友，具体的日斩没有和自己说，只说另外一个在执行别的任务，让自己先和这个人一起行动一阵。 所以卡卡西也不希望给这人添麻烦，因为自己不知道这人是火影所属的暗部还是从根那边调来的，要真的晕了，自己醒来的时候估计不仅眼睛会没，还可能连熟人都不记得、走到街上遇到凯估计还会惊讶为何会有眉毛这么粗的人呢。 安全第一。 卡卡西站在树后吹了会夜风，随后揪片树叶下来往上弹了几下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写轮眼在夜晚中能看清更多东西，卡卡西顺着面具的眼洞注意到自己弹叶子时前面那人的耳朵动了动。 随后那个人就直接向前蹿了出去，连脑袋都没有回。 卡卡西现在还不是队长，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地跟着对方蹿向了下一个目标之地，只是隐隐约约地和这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精神现在非常疲惫，然后一想到家里那个小孩现在自己在家没有人陪，脑袋便也一起疼了起来。 ……回去以后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呢？ 如果鸣人睡着了的话就好了，这样明天早上起来后要算账也是在早饭后，就能让影分身替自己了。 他心想道。 卡卡西决定无视掉自己影分身的那些不满情绪——反正影分身也是自己。 - 吃完了晚饭的鸣人不怎么需要卡卡西陪，一会消化消化以后就可以直接睡了，但在那之前他除了洗脸刷牙以外还想再洗个澡。 但他自己一个人洗不了。 鸣人跑到浴室门口对着那个比自己高的水阀发了会呆，而后当场开始练习起了变身术。 他不要求现在的自己能在细节方面获得不错的效果，只是希望自己能变高一些——至少把淋浴器的脑袋从挂着它的地方拎下来、打开水阀就行，反正洗完澡前关不掉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大不了把洗头发时关不掉而会浪费掉的水先拿个桶接着，这样只会无论是擦地还是什么都能再利用一下。 虽然花得不是他自己交的水费，不过卡卡西的所有东西现在也可以说是他的了。 半个小时后，鸣人变成了比刚刚那个分身更怪异的只有脑袋正常其它都是线条的火柴人，身高两米。 他先出去去了隔壁拖来了水桶——因为劲儿还是两岁的自己所拥有的那种，所以他只能两手握起来用线条胳膊围成圈把桶拉了过来。 拿完了水桶后他就这样跑出去直奔房间，翻出睡衣后又向着浴室跑了过去。 想着今天过来和卡卡西说一下琳那边已经成功地伪装并和纲手碰面了的带土，非常震撼地看着那个只有脑袋正常的火柴人鸣人。 ……这是个什么登西？？？ 带土怀疑人生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那个东西进了浴室，把淋浴器的脑袋拎了下来。 还没关门。 这家伙大概以为家里没人吧？ 带土吐槽了一番后就见到掰开了水阀的东西随着烟雾散去变回了小孩的模样。 小孩随后就开始从脑袋上揪着自己举上去的半袖——小孩脑袋大，领口不是特别宽的话很容易挤脑袋，但要是特别宽的话就穿不住，很容易掉。 没有卡卡西帮忙的短胳膊小孩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揪自己的衣服，虽然也能揪下来，但就很麻烦。 浴室外的带土就这样靠在墙边看着这个小孩努力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但看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候，带土实在是忍不住了，过去一把提溜起来小孩那个半袖的下摆。 ……然而这小孩的脑袋好像真的不小，带土都揪着衣服让小孩整个人都跟着悬空了，而领口的地方仍然顽强地卡在了他的鼻子和耳朵下。 鸣人忽然被拎起来有点被吓到了，九喇嘛也乐得看戏就没提醒他，让他的心啊肝儿啊都跟着衣服一起提了起来。 夏装的布料不厚，但勒得脸疼的状况让他眼睑边的皮肤都和眼睛挤在了一起，让他没办法透过衣服去看是谁拎起了自己。 鸣人离地后就慌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拎起来了多高，也看不到什么，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向前乱挠乱蹬。 “bang”“dong” 随着一声踢到了什么的闷响，被放开的小孩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鸣人挣扎着让自己的鼻子先离开了领子，然后用小手指贴着被勒得生疼的耳朵解救出了其中一个，再然后是另一个。 视野恢复正常了的鸣人有些懵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什么都没有。 [灵、灵异事件？] 小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开始怀念起卡卡西在身边的日子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还是得让温和的大哥哥来哄熊孩子才行 鸣人方方地打量了一圈周围见没什么特别的，松口气的同时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他才想起来自己五六分钟前就打开了淋浴器了，而现在刚把衣服脱下来。 他不觉得刚刚那是幻觉，因为摔得疼，而整个人失重的感觉也令他发慌。 小孩把大短裤和小短裤都换下去后把衣服扔到门口，然后将浴室的门关了起来，关得特别严实后才开始洗澡。 他不太敢抬头去看天花板，全程直着脖子洗完了澡——就连蹲下也是正着脑袋的。 因为生前看到过的灵异故事里有说抬头能看见xxxx，低头也会被xxxx，而零点的时候不能看镜子，在昏暗的场景里不能一直盯着镜子——他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到底是缺了哪根弦才在自己明明不喜欢那些的情况下还要哆哆嗦嗦地去看那些小短篇的。 现在总之就是非常非常的后悔。 - 鸣人等洗完澡了才发现自己下次可以先脱掉衣服再变身，再次变成火柴人把淋浴器挂好后有些心疼地看着之前浇了好几分钟还溢出来不少水的水桶，叹了口气。 [唉，等卡卡西回来让他收拾吧……] 鸣人说着，变回了小孩后花了好一会才拉开了因为热腾腾的水蒸气而关得更严实的门。 外侧的门上挂着他之前放上去的换洗睡衣，于是他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啊什么的一边绕向磨砂的钢化玻璃门后。 “洗完了？” 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吓得鸣人直接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巨响。 “……” 在外边吹了会风后又回来等他的带土似乎感觉到了相同的脑壳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但他现在还戴着面具，只能摸到冰凉的瓷泥面具，摸不到脑门。 他乱挠了一番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蹲下去拍了拍鸣人的背，刚想安慰一下他，然而这小孩在被拍肩的两秒后直接嗷一声就哭了。 哭得荡气回肠。 带土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小孩，就算是鸣人刚出生时候那止不住的哭泣声也没有现在的这个强烈——而且这要比之前自己被拍脸的那次哭得更凶。 “哎你别哭啊，是我是我——” 带土手忙脚乱地把面具摘了扔到一边，挪了几步到鸣人面前像是捧西瓜一样捧起了小孩的脸，让他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然后鸣人就揪着他的两只胳膊又给他来了一记头锤，不过仍没有多用力，而后脑袋带着眼泪鼻涕一起向下滑到了他的下巴颏那，然后，继续哭。 他是真的害怕，而且在洗澡的时候他还问了九喇嘛，九喇嘛说是有什么的东西，不过你不用在意——让他实在是慌得不行。 ……没吓死那说明现在的他心理承受能力还算蛮强大的。 小孩一边哭一边连捶带踹并啃着带土的脸侧往外扯，就特别像一只小疯狗。 现在的带土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边摸着自己鼻子边啊脸边的眼泪一边试图哄小孩，但未果。 - 卡卡西好不容易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打不开家门了，试了好一会的他特别无奈地绕到了房屋对面打算爬窗，但一翻进来就踩到了个看着特别诡异的东西，让他连忙后跳两步让出空地，但当他刚站好打算仔细看看——那个东西就嘭地一下子消失掉了。 融散在空气中的查克拉有那么一点鸣人的感觉。 ……别人的不一定，但鸣人的查克拉是卡卡西熟得不能再熟的东西了。 即使这一次的鸣人现在暂时还没有衍生出雷属性的查克拉，但即使剃掉那些也都是零卡卡西感到熟悉的查克拉。 {鸣人会变身术了吗……不，这个的量更像是分身。} 卡卡西揉揉自己的胳膊向客厅中间走了几步，余光中注意到桌上的那些又被翻开了的同时，他在正视着的门那边发现了拧过去的门阀，以及下边正处于锁芯中的钥匙。 “……” 总之，卡卡西先把那把钥匙拔出来放到了鞋柜上。 之后注意到浴室那边有嘈杂声音的他迈步向那边走去，离得越近听得越清楚，当他认出那是小孩的哭喊声后，直接用了很多中忍以上都会的高级三身术中的瞬身出现在了那里。 虽然他们这些瞬身的距离没有止水的那种远，但也是很能派上用场的。 ……瞬间赶到了浴室旁边的卡卡西有那么一点懵。 小孩在哭，不过是一边哭一边欺负别人中。 带土像是一条咸鱼一样生无可恋地趴在了地上，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小孩正踩着他的后背可劲儿地蹦着。 {幸好是带土……} 卡卡西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这要是自己的话，估计肠子啊肺啊肝的都会被踩出来。 “鸣、鸣人，你先冷静一下，这是怎么了……？”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像是接近狼蛛那样向鸣人靠近着，不易被察觉的步子一秒一小挪，鸣人闻言回了头，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他吓唬我！” 鸣人吸了吸鼻子后又蓄力跳起来踩了一下带土的背，然后直接扑到了卡卡西的怀里，揪着他的衣领擤鼻涕。 “呃……” 卡卡西想拍拍他的背来安慰他的，但这个情况让他就很无措，最后只能抬高胳膊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没事了’‘别怕’‘我回来了’——之类的话。 鸣人在这令人犯困的声音中渐渐地变得淡定了，但很快他就又不淡定了——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家里有个别的大人在是非常好的事情的时候。 因为卡卡西回来了，就算有什么事情的话，把他推出去扛着就好了。 鸣人想着想着就不哭了，窝在卡卡西的怀里特别委屈地望着那边的咸鱼土。 ——“带土，你……怎么吓唬他的啊？” 卡卡西单臂抱着小孩站了起来，在小孩不乐意的目光下用另外的手把带土扶了起来。 “我没有吓唬他，我只是在他换不下来衣服的时候帮了他一下、在他洗完澡的时候问他洗完了没有而已……” 带土也很委屈，他也想像鸣人那样哭，但鸣人这样没什么自己就会显得很奇怪，所以只能站在那里自己委屈着。 “……” [把我整个人提溜起来的原来是你啊！] 鸣人在知道不是灵异事件以后就松了口气，很不和善地瞪向了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时失言和一时冲动而动手都是很伤人的事 总之，带土被卡卡西先赶到了客厅里等着，他本人则抱着小孩又进浴室里给小孩冲洗了一边身上刚刚沾到的灰，简单擦了一遍后给他换好了衣服。 “以后能不能只买那种带纽扣的衣服？这个我自己的话实在是很不方便换。” 鸣人的小脑袋瓜从拽着向下的领口中冒了出来，一边配合着卡卡西抬胳膊往袖子里伸一边抱怨着。 “可以说可以，但穿着带扣子的衣服如果趴在什么地方不会很硌吗？既是纽扣很小也一样，对小孩子来说存在感还是蛮强的吧……” 卡卡西帮着他把袖子塞好后把新拿出来的两个短裤也递了过去，短裤的话鸣人一般不会有够不到的时候，就能自己穿了。 “拉链式的呢？” 鸣人换好衣服以后甩了甩腿，有些嫌弃地走到了离卡卡西远一点的地方。 因为现在的他是洗完澡的了，但是卡卡西还没有。 “普通的儿童睡衣好像没有那样的拉链款，大概是因为会因为翻身而勒到脖子……不过有那种动物款的连体睡衣，你想穿吗？” 卡卡西知道鸣人的性子什么样，也没有多在意地就去帮忙收拾浴室了。 “……不想。” 鸣人趴在浴室的门边看着卡卡西把装满了水的大桶搬到了角落里。 卡卡西没有擦地，因为他觉得自己一会也得洗个澡，要是先擦完了那一会还得再擦一遍。 ——“不过我有点想看你穿啊，之后去买一件吧！” 鸣人跑回房间里帮卡卡西拿了套居家服过去。 “嗯……我之后看看吧。” 卡卡西对他笑了笑，而后就换衣服进了浴室，鸣人帮他把拿来的衣服挂到门外后就跑回了客厅。 带土坐在窗前的地板上举脑袋望明月，左边十七岁右边七十岁的脸上一起透露出了无尽的沧桑。 “这次就算了，下次过来记得绕到面前再打招呼，我胆小。” 鸣人跑过去勾住了他的肩膀，一副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非常大度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 带土敷衍地回答着，叹了口气，再次望向了外边只有不到一半的月亮。 琳不在这边了，他不能每天都看见她了，而且还有纲手在，就算他想偷偷地去看看也不行了。 因为他好像之前在离开那边的时候就被纲手大人注意到了，所以除了纲手大人带着静音和琳回村以外，他基本是没有再看到琳的机会了。 一年？两年？……或许要更多年也说不定。 为了琳的身份安全，带土也下定决心不再去那边了，免得经常往外跑再被不知道哪边潜着的白绝给注意到。 ……虽然之前也说过要放弃了，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那种喜欢的心情。 十七年里至少有差不多十三年都是在喜欢着的。 带土觉得自己之前在琳面前的对她那些话的回答说得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帅，但要是让自己真的放下的话……他感觉自己又要死了。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对了，听卡卡西说你被甩了？看开点，反正你们也没在一起过。” 鸣人拍了拍带土的肩膀，提起了没有开的那壶水。 能让带土这么发愁的，大概也只有琳了。 这一看就是犯的相思病。 “……” 带土么得表情地看了鸣人一眼。 他忽然就很想把这小孩顺着窗户给扔出去。 反正有九尾在，摔也摔不死。 但是不行啊。 带土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拿了下去，不爽地站了起来。 失去了支持点的小孩没站稳又坐到了地上，不过他也没有抱怨带土，默默地自己站了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就特别刺人，但，看被说的人的反应就很有趣。 [怎么让他打起精神呢……对了！] 鸣人跑回了小桌子旁趴坐在了桌子边缘上，拿起之前卡卡西准备的那些笔记中的空白纸张和笔就开始了奋笔疾书，让一旁下定决心在卡卡西洗澡出来前就不理这小孩了的带土，十分好奇他在写的是什么东西。 鸣人写的并不是什么一句两句话，中间虽然也有潦草地画了几张儿童简笔画，但花得时间也很快。 在卡卡西洗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澡换好衣服出来以后，他已经写出了叠在一起厚度有五毫米左右的一沓纸。 “在写什么？” 卡卡西一边拿着自己的‘儿童毛巾’擦着还有点湿的头发一边俯身蹲下去凑到他旁边问。 虽然卡卡西也很好奇，但他还是没有凑过去直接看。 鸣人咬着笔尾巴思考了有一分钟，而后把那一沓纸数出了一半递给了卡卡西，而后把剩下的那一半给了带土。 ——“是绘本——……吗……” 卡卡西首先看到的是不怎么好看但有点可爱的简笔画，随意地翻着并瞄了几眼后，捏着纸边打算翻个儿的手指僵在了那里。 两秒后，卡卡西直接按着那些纸把它们扣在了桌面上，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抬头，就看见面上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的鸣人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地看着自己。 ——“……不，不是，那什么，你……” “其实我还以为你会像他一样呢，但再一想好像这种反应对你来说才很正常。” 鸣人摊了摊手，指向那边的带土。 卡卡西再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脸爆红、捏着笔记纸的手微微颤抖的带土正哆嗦着嘴唇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下次我再弄点适合你的？话说自来也写的是不是就和这种差不多啊？我只记得一点点。” 鸣人无所谓地把桌上卡卡西拍皱了的那些给整理好，而后扯了扯带土的裤腿抬胳膊给他递了过去。 带土像是吓了一跳一样惊得整个人都差点要跳起来一样震顿了一下，而后咽了下口水直接把鸣人手里的那些抢了过去。 然后，和自己拿着的那些团成了团，右眼一瞪一转，就把那些像是扔垃圾一样扔进了自己的神威空间里。 “卡卡西，是不是你把他带坏了？！要是老师知道了的话怎么办！……不，要是玖辛奈姐知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挨打……！” 带土慌慌地乱晃了一通卡卡西的肩膀，手足无措地问。 “等、你冷静下、没事的……！” 卡卡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向后缩了缩。 “这些不是我教的，是他天生就会的……！而且老师他们也不在了，不会知道的！你放心——……吧…………” 卡卡西说完就愣在了那里。 带土也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样，瞬间淡定了下来。 “……对不起……” 带土收回了捏着卡卡西肩膀的手，从牙缝中挤出了低低的声音。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说的……抱歉。” ……而后两个人同时变得沉默了起来。 鸣人也默默地坐回了桌边，放下笔开始重温卡卡西给自己写的三身术笔记。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想着小娃娃能好好学习的话你就输了 沉默半晌后的带土和卡卡西缓了缓各自的情绪后坐到一旁开始谈事。 带土告诉他们琳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后来早上自己远远地看了会情况，琳伪装得很成功，装那么小的孩子装得也很像。 在送去的当晚，带土实在是想看看之后会怎样，分了影分身变成一群小虫子又用了神威在窗边滋儿哇滋儿哇地乱叫了好一阵才偷听到了纲手她们的谈话，所以也知道了第二天再‘相遇’的计划。 要不是早就知道她们是在做戏了，估计连自己都可能被骗过去的吧。 不过静音那边似乎纲手什么都没告诉她，她也还蛮警惕琳的，不过这样的态度也正好，不容易让别人起疑心。 总之带土是放下心了虽然还没有放下，卡卡西听完以后也松了口气。 ……琳那边的事情就不用自己几人再去担心了，纲手大人会处理好的。 带土说完了以后就要离开，站起来往空旷的地方走了两步后才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过去瞄了眼鸣人看的东西，而后撇撇嘴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让他好好带小孩别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卡卡西表示自己很委屈。 因为他都戒了自来也老师的大作有好几十年了。 “我以后不会再经常来这边了，不过听说自来也老师会在一个月以后回来吧……那我也一个月以后再来好了，不过晚上不要让自来也老师接近你家这边，万一我过来时正好被他注意到就不好了。” 带土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嗯，我会的。” 卡卡西也凝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自来也是水门老师的老师，而他们又是水门的弟子，所以他们平时也没有用其它容易混乱的叫法而是直接也把自来也叫成老师……再说了，自来也以前也出过那什么坚毅忍传，因为是作家所以被称呼为老师也没什么不妥。 至少卡卡西一直是那么叫的，之前听说了曾经的晓的事情后还有去找过自来也老师了解情况，那时候他还是在村里的——而带土和琳并没有和自来也有过多少接触，所以卡卡西倒是不清楚他们怎么喊的。 现在看来应该都是一样的，毕竟有水门老师的这个关系在，跟其他人一起叫大人就有点生分了。 卡卡西现在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静音一直都称呼纲手为纲手大人，用更亲近一些的称呼不也很好吗？ 不过虽然很好奇但他也不会直接去问就是了。 “一定要晚上来吗？” 鸣人从笔记中抬起了脑袋，打了个哈欠。 现在也已经不早了。 “晚上的话不容易被注意到，因为那时候很多人也差不多都要休息了……我觉得自来也老师再怎么……那什么，也不会找我们这些没成年的孩子在外边吃吃喝喝到过了午夜吧……？” 带土不太确定地说，“不过卡卡西，要是自来也老师邀请你们去聚餐啊什么的，如果太晚的话最好别去……！如果他醉了的话万一扯着你们去……去逛街就不好了，反正你们多注意点……玖辛奈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我们的！” 带土现在反倒像是卡卡西的监护人了，对他唠叨着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事。 卡卡西挺无奈的只能顺着他答应，不过不觉得自己能保证就是了。 - 带土走了，卡卡西的头发也晾干了，刻苦学习的小孩时不时皱着眉眨好几下眼睛再瞪大去看笔记，免得自己看着看着就磕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明天再学吧？” 卡卡西蹲到小孩的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行，我今天怎么说都要用出一个成功的变身术——啊，对了，我之前的那个分身呢？” 鸣人忽然想起来自己想整卡卡西的事情了，连忙扭着身体转向后方去看窗边的地板。 上边什么都没有。 “分身？” 卡卡西愣了一下。 “就是窗边地上的那个……说起来你是怎么进屋的啊？” 鸣人打了个哈欠，歪脑袋绕过挡在正前方的卡卡西看向了门口。 门上的钥匙好像不在了，因为亮银色的钥匙在有光线的情况下会有点反光的，或者说是有光泽。 “啊？那个东……那个是你用的分身术吗？” 卡卡西从回家到现在中间经历了一堆‘家庭琐事’，鸣人这么一说后他才想起来之前的事。 ——“感觉挺不错的，很……有你的风格和特点。” 卡卡西违心地说了前半句，而后好不容易才想到了后半句那不容易踩雷的说法。 “喔，你觉得不错就好——对了，如果我用变身术一直变成那个样子的话怎么样？” 鸣人亮着眼睛看他。 “…………行。” 卡卡西好一会才憋出了自己的回答。 虽然看着有点诡异但……那是鸣人，是这个小孩变的，所以就也……还好吧。 卡卡西的内心是拒绝的。 “那你看看我的这个变身术吧，我之前是变成了这样来着——果然还是很不方便，你看看我怎么才能好好地变个人。” 鸣人刚刚就是逗卡卡西玩的，也没有去揪着那个话题欺负卡卡西——因为他自己都不想再看到那个样子呢。 吓人。 他站到了离卡卡西远一点的地方后结出了变身术的印，变成了自己之前的那个火柴人形态。 不过刚刚又看了会笔记后领悟到了一些东西，这次变的火柴人要比之前的那个看着更有质感。 就，表面从烧焦了的木炭变成了金属的那种感觉。 看着非常沉重，也有点凶。 鸣人只是抬了抬手，卡卡西就以为自己要被敲闷棍了。 还是脑袋开瓢的那种。 ——“我之前试过变成普通的人样但怎么都弄不好，你一直不回来我就想自己洗个澡然后去睡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去开水阀……” 顶着正常脑袋的火柴人鸣转了两圈给卡卡西看，卡卡西除了看到两次后脑勺和脸以外，一点都没看出来那棍棍儿状的身体与四肢有什么区别。 “……你先随意变个人让我看看？” 卡卡西实在不知道对这个样子的鸣人作何评价，挠着头有些小心地问。 然后鸣人就变成了一个人，脑袋没动，只改变了脖子以下。 变成了没有厚度只有一片的那种纸片人。 肩膀啊手臂啊大腿小腿啊还有肌肉，就特别像是那种曾经偶然听那个鸣人说过的金刚芭比。 卡卡西默了。 他严重怀疑鸣人是耍着自己玩的。 因为那边的那位鸣人在五岁多的时候，自己只教了他一小会他就完全学会了，变的小时候的自己还挺真实的，像是曾经的自己在照镜子一样。 现在…… 一个连半厘米的厚度都没有的纸片肌肉人飘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有脸很正常，但接在一起的话反而要比身体看上去更奇怪。 “怎么样？” 那个奇怪的小孩开口询问着。 卡卡西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这都是什么登西！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永远想不到一个小孩子会想做什么 “挺……挺好的，看着挺……像人的，蛮好的，不错。” 卡卡西再次违心地胡言乱语着称赞了一番鸣人变得这个登西，身体却很诚实地又退后了好几步，不想与这个奇怪的‘人’有所接触，即使这个是鸣人变的也一样。 “是吗，那你躲那么远干什么啊过来过来。” 鸣人亲切地一边对他招着手一边走向他，而卡卡西就像是野外受到惊吓的小猫小狗一样对人类的这种‘友好’行为而感到害怕，鸣人挪多近过来他就退后多远并且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现在正忙着躲呢不太想过去。 鸣人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正在和这家伙跳探戈。 说实话，他知道自己变得大概不是很好，但他低头就只能看到自己那在平面上还算不错的纸片身体，而看不到自己违和感max的3d大脑袋。 而卡卡西难得这么不想和他有所接触，让鸣人对自己现在的外貌而感到非常好奇。 于是他丢下了卡卡西自己一个人跑到了洗脸台那边。 卡卡西松了口气，而鸣人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一阵烟雾散去后直接被炸回了原形。 然后他就直接跑回了房间里，窝在了布偶里侧用被子蒙住了整个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那是个什么登西！ 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了。 分身术也就算了因为有影分身，而且这个身体应该有变身术的天赋吧……因为那什么术根本来说就是变身术，但变的是有特定要求的人物所以被拎出来算是自创的，因为那之前的确没有别人会，而之后会的人是从他那里学的同时他主动教出去的，所以说是自创忍术也是应该的。 因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有创意的事情嘛。 - 卡卡西一个人在客厅里呆了一阵后淡定了不少，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鸣人居然没有再过来欺负自己。 “……鸣人？” 卡卡西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小心翼翼地走回了房间，趴在门框边上开口道。 鸣人没理他。 他也大概猜到小孩是又不开心了，再一想刚刚跑回房间的人影并不是那个奇怪的家伙，卡卡西就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勇气，走到床边横趴过鸣人隔壁的那一小张床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大概是脑壳的地方。 小孩在被子下的手抬开了卡卡西的爪子，随后缩成了更小的团——小孩本来就不是很大只，缩得还蛮可爱的。 像一个甜甜圈。 卡卡西反思了自己一番觉得刚刚表现得是有点过了，满怀着歉意连被子一起把成团的小孩抱起来到怀里——只不过被子向下滑搭到胳膊上的时候，他才看到在上的是小孩的腿而不是脑袋。 就是说，现在的小孩被他给抱了个倒栽葱。 卡卡西咽了下口水后把余下的被子也拎到了一边，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脑袋朝下抵在床上的好看小孩正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 ……相比起刚刚的画面来说，变回了原样的鸣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当然只是看脸来说。 就连不开心的样子都比刚刚好看。 不愧是有着老师他们的基因的孩子。 ……当然，这个指的也是脸。 卡卡西连忙先把小孩放下再托着胳膊把他抱坐了起来，免得因为转得太快而让小孩大脑眩晕。 小孩顺势就向前倾着窝在了卡卡西怀里，并借此机会给其来了个抱妹杀——但很可惜，他不但胳膊短抱不住而且还没有那个劲儿。 “其、其实对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真的已经很不错了，那个，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怎么说都要用出次成功的变身术吗？接下来我们一起练习吧、怎么样……？” 卡卡西一会拍拍他的背一会摸摸他的头发，试图把小孩的心情哄好。 但这种‘激将法’也就只有真正的小孩子会上当了，而只是借着小孩子的身份撒野来撒娇去的鸣人并不会因此而起来继续练。 “……有奖励吗？” 鸣人闷在卡卡西怀里说。 虽然不会被激起来，但要是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东西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上个当。 “……你想要什么？” 卡卡西瞬间就脑袋大了起来，跳跳眼皮揉了揉有些突突的太阳穴。 小孩又闭上了嘴。 ——“……说起来你要是变身成功了的话，也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吧？如果麻烦的话，我就做你的助手任你差遣？……不过这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就算不这样……嗯，我也会答应你的，要不然我还是再给你买几份锅包肉吧？” 卡卡西低下头轻声好气地和小孩商量着。 “……那要是我今天变不成功呢？距离零点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 鸣人也低下了头，用坚硬的头盖骨部分顶着卡卡西的心肺位置，让卡卡西感觉有点胸闷气短。 “那就，一直到你成功……不，永久有效怎么样？” 卡卡西想到了一个非常聪明的回答。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锅包肉就不用了反正平时也能吃到，你到时候带着我去买菜吧。” 小孩终于抬起了脑袋，撇撇嘴说。 “呃，好，我们是去客厅还是在这儿？” 卡卡西见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后就松了口气，有些安心地对他笑笑。 ……不过为什么是买菜？ “这边吧，要是困了我直接就睡了免得再被搬来搬去。” 鸣人按着卡卡西的胳膊从他怀里站了出去，站在距离卡卡西大概有他一臂长度远的地方后伸出了双手。 ——“你用你的查克拉来引导我，我想看看成功的查克拉和失败的差别大不大。” “行，不过你……你别乱动，最好就这样，不然我怕我的查克拉对你的血管造成伤害……你知道血管是什么吧？之前的笔记上我也有写，就是有着血液和查克拉的地——” “你当我傻吗？” 鸣人眼神不善地又瞪了他两眼。 “不是，咳，那就……” 卡卡西咳了一声后左手捉右手右手提左手地把小孩的小手掌握在了掌心中，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查克拉输放了过去。 曾经有事实可以证明他的查克拉和鸣人的查克拉契合度还算是蛮高的，要不是血液不同，估计自己就能成为可以给他器官啊骨髓的人了，虽然o型要是一点点血的话也能输，但多了就不行了。 不过鸣人应该并不会走到那种地步，而即使不用“血缘”去证明，他们也已经算是家人了。 虽然卡卡西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因为这小孩曾经很明确地说过，即使是照顾他那么久的自己也从不曾是他的家人过……他的家人就只有真正血缘关系上的父母而已。 卡卡西闭上眼睛努力地不让自己被外物影响，而鸣人也努力地去感受着自己的查克拉在被卡卡西的查克拉影响后所作出的改变。 ——“差不多是这个感觉？你再试试用变身术……”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把鸣人的两只小手合到了一起，在不松开的前提下帮忙摆出了变身术的印。 “嗯。” 鸣人皱着眉把自己的查克拉变化记了下来，而后按照卡卡西的话使用了变身术。 ''嘭——'' 烟雾散去，卡卡西被推得脑袋冲下保持不住自己的平衡而栽到了地上。 ……这是谋杀！（误）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趁着年轻多哭哭，以后想哭都不行了 鸣人这次的变身术也不能说是很成功，不过在卡卡西的帮助下至少变得像个正常人了——吧。 他翻转着自己的胳膊来回打量着。 嗯，不是纸片的厚度，比例也蛮正常的，腿……好像也挺长。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能有一米八。 床离地也不高而卡卡西又不是没摔过，所以即使他栽了下去也没出什么事，很快就自己爬起来了。 鸣人也不是有意要推他下去的，只是变身后的体型大了好多倍——像是柯南变回新一那样，当鸣人意识到的时候，卡卡西已经被他给挤下去了。 不过因为忽然变成了大人所以‘小孩’还很不适应，他有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拽一下卡卡西的，但结果却不小心变成了助推。 不过按照自己以往的行事方式来看的话，就算解释卡卡西大概也不会信的。 所以他没有伸手去帮忙把卡卡西拽起来。 “怎么样？” 鸣人坐在布偶边上拨拉了几下自己的刘海。 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而这次的变化是连着脸一起的，所以有些不太放心。 “也还——……” 卡卡西的视线随着他爬起来的动作一起由下方挪到了上边，四肢躯体看上去还可以不算很奇怪，但是脸…… 他在看到鸣人现在的脸那一瞬间愣在了那边。 鸣人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发现卡卡西还愣在那边不说话也不动弹，好一会后才恍然大悟一样伸手对卡卡西比了个biu的手势。 “难道说我成功了？不过要是真的成功了的话那我现在的样子在你眼里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人吧……我去看看！” 鸣人麻溜儿地下了床站起来拍拍比现在的自己矮了一个多脑袋的卡卡西，而后跑出了房间。 中途因为不熟悉这样的身体而又栽在了厨房那没门的门口前，不过不是很疼，他也就没在意地继续爬起来跑去洗脸台那边照镜子了。 在听到熟悉的磕碰声后卡卡西才回过了神。 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就快二十岁了的那个春末夏初，他差点被那个同样变得比那时候的自己高的鸣人给打死，不过还好，变身过后的力气也不会加大多少，很多都被自己给拦下来了……虽然之后九尾还帮着那个小孩欺负自己，还让自己濒死时无意识中用了那时候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万花筒。 ……往事不堪回首。 卡卡西忽然就有点怂。 因为自己二人的身高差比那时候还要多，卡卡西现在看这么高的鸣人就，很慌很慌。 压迫感太强了。 虽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刚刚的鸣人也无意识地笑了一下，让他感觉更有压力了。 害怕.jpg - 总之，鸣人对自己这次变出来的样子还挺满意的，回房间后愉快地揪着卡卡西开始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至少自己看起来不是小孩子了，就想着成熟点浪一浪——比如按着卡卡西跟他谈自来也那还没有出世的系列‘大作’。 “说起来你之前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难道你没看过自来也的那些书吗？” 鸣人捏了捏卡卡西的脸。 感觉现在的卡卡西比起自己来说才像是小孩子——虽然卡卡西也的确还只有十六岁，但一直以来生活方面都表现得特别像麻麻，也就只有现在的鸣人才意识到现在的卡卡西年纪要比视频里最初的二十六岁要年轻个十岁。 可爱。 “看……看过、”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鸣人。 有种被公开处刑中的感觉，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 “唔，所以你也会在小孩子面前像个糟糕的大人一样捧着那些废寝忘食、毫无作为榜样的自觉——什么的？” 鸣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你做过吧？想想那边的我是在你获得了这些书以后才被安排给你照顾的。” “…………是这样没错……” 卡卡西稍微挪开了一些自己的手，眼神游移着说：“不过那些我之后就没怎么看了，后来也因为一些事情而看不下去、有点无法接受那样的内容了，嗯……不过扔掉还有些舍不得，所以之后我就堆叠好放起来了，你……你在很多年后还翻出来看过呢——啊，不过你参照出来的比我更好一些，我只看到了肤浅的表面，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的样子还真是有够丢人的……如果能回到那时候我怎么说都要换成裙子再穿，你变的和服装扮比我穿的那种要好看多了，而且你——” “啧，你不想留在有我在的这边吗？而且我也都说过了吧？” 鸣人撇撇嘴冲他龇了龇牙，捏着他脸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忘不了在那个曾经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对吧，但你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再提的话或许我也会帮帮你把你弄死，不过不知道你会就那样死掉还是会重新回去……我可不能保证。” 鸣人摊了摊手。 “……啊……” 卡卡西张了张口，之前因为提到令人感到丢人的过去和说着说着有些兴奋又刺激到变红了些的脸和耳朵褪回了原本的颜色，然后他伸手搭上了鸣人的肩膀，对他低下了头。 ——“那什么，我错了，请不要……别那样，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了orz” ……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呢！不能再这样了！ “这还差不多。” 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试图把卡卡西抱起来举高高——但因为没劲儿所以未果。 然后他又不满意了，再次把卡卡西按了回去开始深渊凝视。 “不过如果……能就这样死掉的话，或许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卡卡西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地说。 “……” 鸣人就这样看着他。 “不过……嗯……果然还是请你别……别那样orz，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了……” 卡卡西对他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就好像那种一切都尘埃落了定、决定接受自己又无数种坏可能的将来一样。 “……不过我有什么想问的相关问题问你的话你还是要回答的啊，别以为你年轻就可以省略掉一些监护人的责任了啊！……虽然这个好像不算。” 鸣人又捏了捏他的脸。 ……掐脸真好玩。 “我知道了……嗯……” 话音落下之时，卡卡西也落下了泪。 鸣人的动作一顿，有些心虚地松开他的脸转手用大拇指帮他抹下了泪。 [……我不想哄小孩欸！] 鸣人在心里呐喊着。 虽然这个‘小孩’的哭泣行为也可以说是他引起来的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变身状态反转中 卡卡西是因为这么多年后还能见到鸣人变成熟了的模样而落下的泪。 他的情绪很快就因为现在身处的这样的现实而缓了过来，有些脸红耳朵眼圈也有些红地吸了吸鼻子，对着鸣人笑。 鸣人这次的变身持续了很久很久，因为有不情愿的九喇嘛为他提供足够的查克拉去维持超过他现在能力的变身忍术。 一个小时左右的话靠鸣人自己漩涡血统带来的不少查克拉就能维持住，之后就是靠九喇嘛了。 九喇嘛为此还差点跑出来揍他——不过很快就被卡卡西转出来的万花筒给吓沉默了。 当然，他不知道卡卡西还不会用万花筒控制尾兽，只会用带土那个万花筒的神威能力而已。 不过据卡卡西所知，之前的那个鸣人倒是知道怎么去用万花筒控制并放出尾兽——因为带土告诉鸣人了。 然后叮嘱他让他别用……嗯，说不行的话难道不会特别想去试试吗？ 但鸣人似乎一直就没有用过，因为他和九喇嘛的关系还蛮好的——啊，顺带一提，鸣人的万花筒的带土给他装的，而他虽然有阿修罗的查克拉但却没有千手家柱间那种特别的、可以和宇智波的血脉融合为一的力量，所以装了万花筒的眼睛还算挺正常，而且还特意戴了美瞳去掩盖显得不同的眼睛，不过后来基本鸣人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就好了。} 鸣人不告诉他的话，他或许也可以去问带土。 因为他身上也有鸣人从大蛇丸大人那里学来的咒印，所以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背叛他们——卡卡西也觉得就算不被控制，自己也不会那样的。 曾经的带土那里有很多卡卡西不知道的事情，他甚至把阴阳遁什么的都教给鸣人了。 ——然而现在的单纯带土已经被策反回来了，虽然这样挺好的，但除了斑教给带土那些以外的很多很多的事情……自己都不会再有机会知道了。 ……永远都不会了。 卡卡西就这样望着鸣人的脸出着神。 “……啊算了。” 鸣人乱揉了一通自己的脑袋，按着卡卡西让自己站了起来，并顺便把想着心事的卡卡西也一并拉了起来。 卡卡西的意识不在这边，就没有什么劲儿，被拽起来后鸣人就松了手，结果他就又倒了回去。 他的后脑壳磕到了床头后才唤回了自己的状态，有些难为情地坐了起来。 ——“我们去换衣服出门吧，不知道这个时候外边还有没有卖菜的。” 鸣人伸了个懒腰，有些别扭地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 玩啊闹啊说啊这么久了以后，他还是不太适应自己现在的模样。 “……咳，我想一部分超市里大概会有，晚上的话似乎也会降价促销……” 卡卡西咳了声后低着头去衣柜找外出的衣服换了。 然后因为晚上影分身吃多了刚刚自己又受了……嗯，还受到了些惊吓所以有点胃疼啊肚子疼什么的，然后有些尴尬地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鸣人趴回了床上抱着大布偶打了个滚，然后因为自己个子变大了的原因一个不注意就滚到了地上……不过在落地前他倒是把布偶扔回了‘悬崖上’，只牺牲了自己。 大孩灰溜溜地爬起来把布偶挪回床的里侧，拍平了些滚乱掉的床铺，而后也跑去了衣柜前面，翻找着朔茂的衣服。 现在的他一米八+，而卡卡西还不到一米七，也就只有生前就一米八一的朔茂的衣服能适合自己了。 他记得卡卡西好像没把那些扔掉，即使已经距离卡卡西父亲的离世有十年左右了。 鸣人从衣柜里侧封起来的箱子中找到了叠得很整齐的大人衣服，拎出一套忍者常服后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确认能穿后边打理了自己一番将其换上。 而后鸣人随便挑了个卡卡西的面罩和假发给自己戴上了，掩盖掉自己的六道胡纹以及鲜亮显眼的金黄色头发，才满意地走到了门口。 ……然后他发现自己没有合适的鞋子穿。 不过那算不上什么事儿，反正直接穿拖鞋又不是不可以。 卡卡西上完洗手间后换了衣服拿着钱就跟变装了的一米八+的两岁多小孩一起出了门。 夏天的夜不是很凉，但在这么晚了外出倒也会感觉吹拂来的风要比白日清爽许多。 “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一米八+的鸣人走着走着就蹦了几下，攥起卡卡西的手指晃啊晃。 不过由于现在的自己各方面都要比卡卡西‘魁梧’一些，只是攥着手指就很不方便，于是鸣人便像是牵小孩一样反牵起了卡卡西的手……虽然他生前没牵过小孩。 “没什么特别的……你呢？” 卡卡西纠结着脸回答道。 虽然被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会有些开心，但这真的很别扭。 尤其是看这么高的鸣人在那蹦啊蹦的。 自己看着都累。 而他本人和影分身折腾任务啊日常啊折腾了差不多一整天也真的很累了。 ……喔，训狗的影分身没回来，说是今晚留宿在犬冢家了，要让自己的那几只汪汪和他们家的狗们打好关系。 虽然本体觉得那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准了。 因为他自己就总是会陪着鸣人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比如现在在都吃饱了的大半夜出来买菜。 “我也没什么……就看着买些好了，话说你喜欢吃鱼对吧？要不我们一会再去钓个鱼——” “不不不不不，不用，真不用，要是想要鱼的话直接买现成的就好……不会差很多的。” 卡卡西连忙扯住了鸣人的胳膊努力地摇着脑袋。 ……他真怕鸣人一时脑热揪着自己去牧场体验收菜。 这人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情。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胃又开始疼了。 “好吧。” 鸣人有些可惜地说，瞄了眼卡卡西后，半蹲下去直接拦托起了卡卡西的腿和腰，想试着把肚子疼的他抱起来但…… ‘咚’ 力气还只有两岁多的鸣人胳膊很快就被卡卡西的重量压了下去，让卡卡西摔到了地上。 ——“……啊哈哈，要不我背你？毕竟也有我的原因在里……” 鸣人觉得现在撒娇的人应该是卡卡西，而不是自己了。 ——现在自己才是他的爹！（不） “……请您让我自己走路吧，拜托了。” 卡卡西都快给他跪下了。 人生不易。 卡卡西叹气。 第一百二十八章 领孩子逛超市 鸣人搀着本来肚子还有点疼结果现在腿也摔得有些疼了的卡卡西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并拽过了一个长柄的、带有小滚轮的购物用木筐拉着卡卡西先去了零食区。 “你真没有想吃的东西吗？” 鸣人拿起一包芥末味的薯片翻看着后边的配料表，想看看这边的芥末大概有多辣。 “……有、有一些……” 卡卡西为了避免那个‘奇怪味道’的薯片吃进自己的肚子里而慌忙揪了几包原味和烧烤味的放进了筐里，冲着鸣人方方地笑。 “就应该这样嘛，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拿过来，虽然都是你付账，但等我将来赚钱了会回报给你的。” 鸣人把那个芥末味的和一旁碳酸汽水味的薯片一起放到了筐里，用两手的食指手动怼起了自己的嘴角两侧，对他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诡异的笑容——不过鸣人好像忘了自己现在正戴着面罩，但没关系，卡卡西能看出来他的意思。 “…好，那我就期待一下了。” 卡卡西也对鸣人回以了笑容。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在同样的夏天中穿在身上热得自己一直在出汗的毛衣。 那是那个鸣人做任务赚钱了以后第一次买给自己的礼物，当然买菜的钱不算在那里…… ……自己在跟其他带班老师说这是自己班那个孩子买的礼物时的样子应该是有点嘚瑟的那种吧。 不过也正因为鸣人是自己照顾了好几年的小孩，他才会给自己买礼物的，如果鸣人和其他班的那些下忍一样、在被分配给带队上忍前和自己这些带队的人并不熟的话……大概就不会有那样‘炫耀’的机会了。 ……虽然那之后的自己也是所有上忍中最被同情的一个，不过这和他想炫耀自己家的‘孩子’并不冲突。 {他这次会送我什么？} 卡卡西一边跟在鸣人身后跟他一起逛超市一边想着。 这次会是正常的东西吗？……不，那个毛衣也很正常，而且还有点贵，就是送给自己的时节有点问题而已。 卡卡西发现自己完全想象不到那会是什么。 “这个你拿着。” 正在卡卡西胡乱思考的时候，鸣人拿了一个小玩意塞到了卡卡西的手里。 ——“平时的话也要多剪剪啊，不然做饭什么的也不太方便，洗手也需要更多时间才能洗干净——对了，你每次做饭前都会仔细洗手的吧？” 卡卡西愣愣地摸了摸手里的那个小东西，发现摸不出那是个啥，低头一看……一个儿童用的那种小指甲刀。 还是贴着小亮片的，粉色的小指甲刀。 “啊……抱歉……！” 卡卡西不假思索地向他道了歉，说完才想起来这个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等会，你难道真的没有好好——”“不、不是，我有认真洗手来着，因为你不是有一点洁癖嘛……” 卡卡西连忙在鸣人说完整质问的话前先一步地向他解释了出来，免得误会加重。 ——“我我我是想着过些天再剪的，因为距离上次剪指甲才过了一周左右……嗯，我回去就剪。” 卡卡西捏着那个小粉指甲刀无奈地笑笑，想把它放进购物筐里，但中途被鸣人捉住了手。 购物筐的缝隙不小，这个放进去就会很容易掉出来。 “要经常剪啊，不然容易积攒出不容易清理的泥污，而且指甲这东西就跟头发一样一个月能长快一厘米呢，不常剪可不行。” 鸣人说着又挑了一个普通型号的指甲刀，也塞到了卡卡西的手上，“这个是我用的——说起来你一直都把指甲刀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 鸣人小声地跟他‘喊’着。 “呃……我是放在书架上边的盒子里来着，有一个盖子的那个。” 卡卡西挠头。 “……好吧。” 鸣人对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揪着他的手腕就带他去了放有蔬菜的货架。 ……自己都不知道上边居然有盒子！ 今天变身之后虽然视野变得宽广了，但没怎么去注意那平时看起来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他之前够不到那里，而且就算站门口往那边也看不到上边。 他还以为卡卡西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把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呢，包括指甲刀……因为自己懒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 等会，那卡卡西枕头下边的那个苦无怎么算？ 鸣人在有着一排卷心菜的货架前陷入了沉思。 “鸣人，你想不想吃煎饺？” 卡卡西拿起了一球看上去还不错的卷心菜，掂了掂问——那真的很像个球。 卷心菜与调理好的肉馅混在一起，最后加一些味噌搅拌，包成形后放在刷了油的锅中摆成一圈小火扣上盖子闷着，差不多快熟了的时候往锅中淋一个薄底的水淀粉后开大火—— 又香又脆，那真的很好吃。 这种饺子还是之前的那个鸣人做给他吃的来着，理由是在家拌多了肉馅和多了面，浪费不好所以让自己帮忙解决来着。 虽然早上被叫起来就有饭吃也挺不错，但煎饺的话就有点太油了……不过这还不算什么，那之后的某天早上鸣人会自己家给自己做了一整顿的年糕和面…… 天知道卡卡西在被叫起来后看到早饭饭桌上的那些不易消化的年糕时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一想到那个人是鸣人，也就变得不难理解了。 “想。” 鸣人在回过神前就回答卡卡西的问话，回过神后就忽然想不起来卡卡西刚刚问了自己什么。 “嗯，那等下再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肉馅吧。” 卡卡西把那颗不错的卷心菜放进了购物筐中，然后从鸣人的手上接过了长长的筐柄。 从刚才被摔和更之前的几起‘事件’中，他已经发现鸣人没劲儿的事情了。 鸣人也不跟他客气，感谢一样地过去熊抱了一下卡卡西后就跑到了不远处的冷藏柜前，打算挑些看上去比较有营养的牛奶买回家喝。 虽然大抵都是心理作用，但他仍想相信喝牛奶会长高这一个‘传言’。 卡卡西揉了揉自己的肩，伸了个懒腰，有些无奈地去挑做饺子馅会用到的余下材料。 ……看来明天早上的早饭就是油腻腻的煎饺了。 虽然油腻，但，它好吃啊！ 第一二九章 不管在什么年龄段里都会有想对家人撒娇的人 鸣人挑了几盒牛奶后跑到卡卡西边上蹲下将其放进了筐里，然后又去挑了些密封的腌菜和别的小零食，卡卡西挑了可以做成饺子馅的食材后又拿了些看上去还可以的青菜，带着鸣人拿的那些一起去结账。 到了柜台前鸣人挑了些柜台旁边货架上的比较便宜的透明小瓶子的硬糖还有些锡箔纸卷成一小包的口香糖，而后又挑着拿了点有些贵的那种装盒的放到了柜台的桌面上，紧接着一米八+的鸣人站到了一米六多的卡卡西身后等着他付账。 卡卡西有些无奈地看看柜台上的那一堆后又看了看还没拎起来的筐，先把柜台上那些推过去让店员算账。 “现在太晚了所以不能吃太多糖，就算白天也是，也不能总是那样，因为对身体不好……明白吗？不过几个月一次偶尔放纵一下的话倒是没关系，从早上吃到隔天早上都行，但要记得刷牙清洁啊。” 卡卡西在把那些推过去后一点点地把筐里的东西往外拿。 店员经常见到卡卡西，但他边上的这个‘魁梧’的青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我有些过于好奇不过……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店员望着这比自己都要高一些却躲在了卡卡西身后、并让明显看着比他年纪小很多的卡卡西结账——的人，敲数字键和挪放他拿的那些商品的手不知为何有些抖。 恐吓欺凌还是……什么？ 店员有点不太敢猜。 “啊哈哈……就，是朋友，嗯，之前说好了这些……这些都是我请来着，毕竟他难得来这边一次。” 卡卡西努力着用听起来有些假的话试图糊弄过去。 听起来很可疑，但店员也不太想追究下去，总之往常会跟卡卡西和他们家那个小孩在结账时随意聊聊的他，今天就这样默默地给他们算了账。 目送着这两个人结伴离开后，店员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放进了装钱的抽屉里，然后从冷藏柜中拿出了一个小蛋糕吃。 虽然他在看到那些东西都是卡卡西拎着而且还抢着拎的情况后还是觉得卡卡西是被欺负了，但人家不光是忍者还是个上忍——他们的事情自己这个普通人是没办法掺和的。 ……唉。 值夜班不能睡觉的店员默默地叉切了一块小蛋糕送入口中。 - “这些……回去的时候就做吗？” 卡卡西拎着和绞肉分开装袋的另一个袋子晃了晃。 “明天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鸣人伸手挠了挠卡卡西拎着绞肉的手臂，想把那个接过来自己拿着。 虽然劲儿还是和小孩一样小，但现在比卡卡西高不少的自己什么都不拿就蛮有罪恶感的。 ——他没有想主动欺负人的时候对方却主动被欺负……就感觉很过意不去。 卡卡西掂了掂绞肉馅的袋子，确认其不是很沉后才递给了鸣人。 鸣人接过袋子以后欢快地向前跑出了好几米。 看着大孩的这个样子，卡卡西忽然有种自己多养了只小狗的感觉。 哦不，是大狗。 - 卡卡西的肚子仍不是很舒服，在鸣人冲了个澡变回原样回房间睡觉了以后，把食材分类别放进冰箱里的他又去蹲了厕所，扶着墙走了三分之一回房间路程的他忽然意识到身上的味道有些明显，纠结了一小会后也去了趟浴室，顺便把衣服也洗了，而后裹着浴巾回房间又找出了睡衣换，躺回了自己那边的床上。 鸣人之前变身成功的兴奋劲儿很快就被小孩程度的困倦给打垮了，卡卡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自己在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卡卡西扯被把他翻身而露出来一点的肚子给盖好，而后在心体疲累的状态下很快也盖好了被沉入梦乡。 - 家里没有闹钟，小孩睡得久，而卡卡西自己也因为不舒服而再次睡过了头，起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要吃中午饭的时间了。 而卡卡西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肚子变得更疼了，让他不得不猫着腰抱捂住了自己的肚皮。 {要不要请假呢……} 卡卡西流着冷汗想道。 他其实也有了会继续肚子疼的准备，但没想到早上的肚子疼比晚上更严重了——不应该这样的。 大概就算是请假他也得缓上好久才能过去请了，这期间他只能像个海米一样缩着自己的身体从被窝里获得能缓解一点疼痛的温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饭都没办法去做。 肚子疼的时候，有大概率会和部分发烧状况一样感觉冷。 卡卡西现在就感觉越来越冷了，被窝所能提供的热量有限——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颤巍巍地隔着被子戳了戳小孩的背。 鸣人本不该被这样的情况叫醒的，但…… “你昨天欺负的那家伙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九喇嘛把鸣人的意识揪到了自己边上，打了个哈欠说。 他比店员要更觉得这小孩是在欺负人，而且在这家伙身上待了两年多的他也的确有不少鸣人‘欺负人’的证据——不过他也懒得掺和人类之间的那些破事儿。 “不对劲？” 鸣人的意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喔，他戳你后背了，好像是想试着把你叫醒，你自己去看看吧。” 九喇嘛说完用其中一条尾巴卷起了小孩把他向上扔去，而鸣人在就要撞到天花板上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闭上眼睛了，但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碰撞感。 睁开眼，他看到的不是九喇嘛那边的天花板了，而是卡卡西家——自己现在的家的天花板。 想到九喇嘛刚刚说的话，刚醒来四肢还有点迟钝不协调的鸣人挣扎着爬起来翻了个身，然后他就看到了卡卡西‘半死不活’的样子。 “怎么了？” 鸣人问话的同时向墙边挪了挪，离卡卡西远了一点。 他想起来卡卡西之前做梦的时候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情况了，而现在的卡卡西虽然看着没劲儿，但大概也是控制不好力道的。 “……我……” 不舒服的卡卡西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看见小孩这种不想卷进麻烦事中的模样后就感觉有些委屈。 …明明之前还那么热情还帮自己拎东西呢。 ——“肚子……疼……” 卡卡西收回手低了些头。 有点想哭。 第一三零章 以卡卡西的名义 “欸，真的吗？但你之后不是……” 鸣人在听到卡卡西说自己肚子疼的瞬间有些兴奋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收住了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表情，低着头的卡卡西并没有看见。 “嗯……我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了。” 卡卡西捂住自己的肚子，疼得声音都变得更轻了。 怎么说呢……幸灾乐祸？ 反正鸣人现在挺开心的，也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就是很开心。 “那你今天别去了！我替你请假，等我回来唷！” 他爬到卡卡西的身边蹲了起来，揉揉他的头发特别开心地说，随后按着卡卡西的腰侧翻到了床边下了床，先一步跑出去洗漱了。 留下一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卡卡西在那憋不住地哼哼唧唧。 鸣人觉得自己昨天变身虽然有卡卡西的帮忙但差不多也能算是挺成功的，所以今天也只要变个身就能自己出门、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不如变成卡卡西的样子吧？] 鸣人站在小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蝇式搓了搓手。 ‘嘭’ 结印后的小孩整体立刻被拔高了不少，脸也变得很像与他朝夕相处都快看烦了的卡卡西，只是对身材的把握不太好，不像是卡卡西本人，瘦得不得了——不过好歹比最开始的火柴人更容易看进去。 鸣人向前探着身体撑手在水池边沿，左扭扭头右转转脑袋地观察了一番自己变身后的样子，随后拎起自己衣服的下摆往两侧扯长些又松开了手，不太满意地噘了噘嘴。 ‘嘭’ 鸣人努力地把身体变得更加符合真实了些，可还是很失败，非常不像卡卡西，不过却很适合穿之前卡卡西买回来的那个女装。 至于头发……卡卡西的头发被他薅下去不少让他挺在意的，所以就自欺欺人地把发量变多了些，长度也顺便变成了过肩发，还是有点大波浪的那种。 卡卡西小时候挺可爱的，但要是自己变的话……嗯，总感觉很违和。 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变成秋道家人的平常体型要么就变成这种比原版更瘦一些的，鸣人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并在其上加以了不少改变。 “……” [要不就这样替卡卡西上一天班？] 鸣人提起自己变出来的长发发尾到面前凝视了它一会，而后有了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不知道日斩他们看到这个样子的卡卡西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应该不会喷血，嗯。 鸣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卡卡西的肚子很疼，真的，特别疼，且疼到他觉得自己被用力往肚子上捶一拳都比这要好。 甚至在之前被木遁‘切腹’的时候他都没感觉有这样疼。 因为被打的痛感很快就会散去，‘切腹’的痛感则会在昏迷过去以后什么都感觉不到，而现在……这还是逐渐加深的那种。 卡卡西大概知道是哪些原因导致自己这样的，但原因不止一个，所以就算知道都因为什么也不会清楚根本原因是啥——就只能这么疼着了，除非去医院。 但他现在实在不怎么想动弹。 门在之前小孩跑出去后一直就没关，但门即使没有因为开关而发出声响，他也能从集中不了的注意力中感觉到鸣人的脚步声。 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鸣、”“好了你就这么躺着别动。” 鸣人在他的身后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他想往自己那边扭的脑袋给按躺了回去并像是拍瓜一样拍了几下，不过不重。 ——“你要是不想去厕所的话能睡就继续睡，要是想去的话那我扶着你让你躺门口那哥床上这样之后再去的话也方便些。” 鸣人蹲在床边对着他的后脑壳说。 “……嗯……我不想去。” 卡卡西哼哼着说。 是真的疼。 正常说话至少在现在来看是个非常奢侈的想法，而他并没有那个条件。 有着长音轻声的话说出来后就感觉像是在对家长撒娇说‘不想去学校’一样，萌得鸣人正摸着他脑袋的手差点又薅下来几绺已经不算多了的头发。 “咳，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乖，等我回来。” 鸣人强忍住姨母笑的冲动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并强硬地给他拂上了眼帘让他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然后自己跑去翻衣柜了。 他挺想穿之前卡卡西穿的那个和服看看的，但拎出来对比了一下发现——太瘦了。 还是穿卡卡西曾经经常穿的那种高领砍袖背心好了。 不过暗部的那个马甲式背心在暗部的更衣室里，让鸣人感到有点可惜。 ……总之鸣人换好衣服后又像是自己看到过的哄小孩行为那样哄了哄卡卡西，然后就开心地拿着钥匙和翻出来的一点钱跑出了家门。 [‘不再’是小孩子了的话那就可以每天都自己出门了吧！] 鸣人离开家后特别兴奋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卡卡西一起的时候跟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对风景的感触完！全！不！同！ 就连呼吸着的空气中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让他不禁走路都有些飘了起来。 ……咳，高兴归高兴，正事儿还是要做的。 鸣人蹦了半条街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扬起脑袋让自己面向影岩的位置，望着那第四个人头感慨万千。 ……怎么看怎么好看，不愧是这个身体的爹，帅气果然会遗传的。 鸣人自恋地骄傲了一小会以后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用的是卡卡西的脸，又咳了声后在街上向着影岩的方向赶去。 - 日斩其实对卡卡西的要求并不高，翘班了的话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那就随他去，反正卡卡西不是那种特别懒散也不是好逸恶劳的人，想来他也不会一直不来工作让自己为难的。 觉得卡卡西今天是有什么事所以耽搁了且今日大概不会来了——的日斩在火影办公室里看到敲门进来的卡卡西还挺惊讶的。 不过最惊讶的还是这个头发变长了也身材变得纤细了些的样子。 ……怎么回事？ 这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女装，虽然听说卡卡西在琳重新出现在这边之前就去买过女装了，而且头发变长也可以解释说是戴着那种定制的假发，但这连身材也一起改变了的话怎么说都行不通吧。 除非是从瘦变胖，因为由胖变瘦只有秋道家的人在特定情况下能瞬间改变成那样，别人不行的。 日斩愣了好一会以后才想起了他们这些忍者中是有变身术这个忍术的。 “咳，你这是”‘咕——’ 日斩咳了一声，严肃正经地想问问卡卡西今天是怎么了，但还没问完，对面的‘卡卡西’肚子就叫了起来，令他接下来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我饿了，在工作前可以先让我吃饭吗？” 鸣人拎起了在路上买的盒饭，眨了眨眼。 “……” ……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日斩放下自己的烟斗，跳着眼皮仔细地打量着门口的‘卡卡西’。 ……等会，这查克拉波动好像不是一般的变身术……也没有卡卡西的气息，这种感觉……鸣人！？ 日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望着那个不应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人，连头发和胡子都惊得翘了起来。 第一三一章 用卡卡西的身份 鸣人拎着盒饭蹲到了墙边的地上将其开了盖，在角落里背对着日斩和门口方向扯下了卡卡西的面罩搭到了脖子上开始吃。 ——他是能变掉自己的胡纹的，最开始变成佐助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是那样了，只不过原鸣似乎对自己的胡纹特别在意，很多时候的变身都会特意带上胡纹……比如变成鸣子的时候。 原鸣在tv里有一次变成了落水的女子和雏田一起演戏，想借人工呼吸的机会看卡卡西的脸是什么样——雏田看着看着还好一阵紧张脸红来着，结果卡卡西也不知道是看穿了还是带土外的情况下太过于直男了，总之就是把那个鸣变的女孩子给公主抱到了医院。（689-11:42开始） 不过因为现在的他对于忍术的查克拉控制并不咋地，而且也是想变成‘女装’的卡卡西的，有面罩的话就不用费劲再去变脸了。 但说真的，他觉得那个鸣变身后的样子真的超——好看。 日斩揉了揉自己光滑的脑门拿起一沓资料想继续看，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继续专心地工作了。 他收好文件耐心地看着角落里‘卡卡西’的背影，一直到他吃完饭后拉起面罩转过了身。 “鸣人啊，你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商量吗？卡卡西没和你一起来？” 日斩捋着胡子问。 “啊……您说笑了，日斩大人，我是卡卡西啊，才不是鸣人呢。” 正在对饭盒进行装袋的鸣人僵了一下，随后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否认了‘鸣人’的身份。 “卡卡西平时只叫我火影大人的，换成名字来称呼的情况好像少到几乎没有呢——别狡辩了，你就是鸣人吧！” 日斩的眉毛忽然舒展开了，想逗一逗这个小孩。 “……火影大人，您听错了，我想大概是您年纪大了耳朵也有些不太好使了吧。” 鸣人内心紧张得一啤但还是要假装镇定地胡说八道。 “……” 日斩忽然被提到了年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算了，跟小娃娃较什么劲。 不过他现在更能确定这个是鸣人而不是卡卡西了。 虽然一和他说话就有种看卡卡西女装的感觉，有些微妙。 ——“卡卡西是出了什么事吗？” 日斩决定无视掉鸣人刚刚的那句话。 他想不到卡卡西会让那么小的小孩子过来顶班——虽然不是平时的样子，但鸣人现在的形象也可以说是用了卡卡西的脸和身份，他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可能了。 卡卡西就算有事也应该会自己过来先说明一下的，再不济也会招呼闲着的飞鹰送一封信过来，除非他本人现在并没有办法行动、出了什么意料外的状况。 “哎呀都和您说了我就是卡卡西啦，先不提那些——我睡过了所以迟到了，不过下午我会好好工作的……！无论是什么任务都好，请交给我吧！” 鸣人想跑来着，但立刻就意识到那样不太好，便用自认为优雅的步子走到了火影的办公桌前，期待地看着日斩。 “…………唉，我看看……” 日斩又揉了揉自己光亮的脑门，扯出一堆待分派的暗部用任务单翻了几遍，挑出一个最简单的打探消息的任务递给了他。 ——“就这个吧，等下我会让你的临时搭档找你的，你先去换衣服，记得戴面具——更衣室在哪你知道吗？不是很远，不过你要小心点，遇到团藏打个招呼就行别理他，留你就说我有事找你——……” 日斩虽然不知道卡卡西本人现在是死是活，但既然鸣人这么想代替他去做任务的话，分一个给他也不是不行。 而且卡卡西之前那个临时搭档的性格好像还不怎么好的样子，对其他人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在意的卡卡西本人也不想和那个人有过多的接触……既然这样，那就让鸣人去和他交流交流吧。 小孩子嘛，天真无邪，就算被讨厌了大概也还是会继续凑过去的，和思想相对而言要成熟不少的青少年不一样。 - 日斩唠唠叨叨地跟他说了一大堆，鸣人只听了一半就捏着任务单跑了。 虽然他不太清楚暗部的具体方位，但根据曾经看过的画面……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就找到了周围环境一片漆黑的暗部小楼，进去以后攥着任务单好奇地左看右看。 “前辈，你是去冒险了吗？” 一个鸣人不认识的人抱着胳膊靠在了更衣室的墙上，很是不满地讽刺着他的‘迟到’事实。 “是啊，刚刚路上遇到了一位特别漂亮的黑猫小姐，她带领着我去异世界旅了趟游——现在才回来。” 鸣人一边找着卡卡西的衣柜一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平常说谎的话或许很容易因为觉得那样不太好而暴露，但这种刻意瞎说耍人玩的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并不会有‘刚刚说了谎’的负担。 毕竟一看就知道是假话了。 “哈啊！？不是我说，前辈你——……” 这人眼看着就要捶墙暴走骂街了，但把视线从‘卡卡西’那张气人的脸上移开到别的地方后，就像是忽然断电了的电视机一样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了。 “我怎么了？” 鸣人找到卡卡西的柜子门后拽了几下，没有拽开。 ……那个讨厌的前辈怎么变成了女孩子！？ 而且好像还忘带了钥匙，正在试图用手把门掰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人把自己的那份面具从正脸斜移到了脑袋上，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前辈的衣柜锁扣处好像是被利刃攻击过一样作废掉了，负伤的门嘎吱嘎吱地敞了大开。 而那个变成了女孩子的前辈正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想要把衣服换下去—— 他来不及多想，总之先转过身去闭上了眼。 鸣人变的卡卡西并不是女孩子，只是瘦很多显得身材窈窕了些而已。 鸣人穿的砍袖背心和卡卡西留在衣柜里的那种差不了太多，不过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他打算换一下。 换上了更窄一些的紧身背心后，鸣人又把里边放着的其它配饰也一起拿了出来，再换上外层的马甲把不长的到放进了衣服背面的固定着的皮套里，最后拿起了那个显脸大的狐纹面具，有那么一点嫌弃。 但他最终还是戴上了。 “不好意思，我的柜子坏了，我可以先把这些暂时放进你的柜子里吗？” 鸣人捧着在家的时候换上的衣服挠了挠头。 顺带一提，卡卡西的柜子是九喇嘛帮鸣人开的。 第一三二章 顶着卡卡西的脸 这个人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他有点讨厌卡卡西，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对方也可以说是前辈，就算再讨厌也不能很果断地把对方的请求给推拒掉。 “……好、好啊。”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回应，而后有些混乱地翻出自己柜门的钥匙，捏着开了门。 就是捏得好像过于用力——门在拧钥匙的作用力下打开了，而钥匙拧过劲儿断在了里边，锁，也就这样堵上了。 他这个柜子也基本可以说是废掉了。 “……” 鸣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把卡卡西的衣服塞进了他的柜子里。 ——锁芯虽然被堵上了，锁还是好的，只要再把门推过去就能上锁——不过之后做完任务就只能再通过暴力来打开门了。 这个人也默了，随便推了下自己的柜门过去让它自动上了锁，重新把自己的面具扣正戴好，绕开中间的长凳后径直走向更衣室的门口。 “说起来今天的任务是打探消息来着，只要从各种地方获得相关的情报就好了吧。” 鸣人在刚刚把卡卡西的衣服塞这人柜子里之前就把任务单叠吧叠吧卷在了衣服里。 不然他不能保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不会掉出来让别人看见。 “……是这样没错。” 这个人在离开了更衣室后纠结的点就从柜子挪回了前辈‘本人’身上——他跟卡卡西也不熟，也不太清楚对方的查克拉气息平时是怎样的，而且也不想去了解，所以即使并排走在一起，他都没有发现这并不是卡卡西本人而是一个变身拙烂的小孩子。 “咳，那什么，我考考你。” 鸣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 “前辈想考什么？” 这人皱起了眉，瞄了眼隔壁的‘卡卡西’。 “你来之前也拿到了任务单吧，现在还记得上边是什么内容吗？来说说看——应该不会在等我的时候忘了吧？” 鸣人内心仍然很晃，但面具遮住看不见脸的同时，露在外边的眼睛却仍然明显地将自己诡异的笑容传达给了他。 卡卡西平时都会把左眼闭上，现在鸣人却将其睁开了，在诡异红光的注视下，这人一瞬间就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天的卡卡西前辈好像很不对劲！可，自己昨天才是第一次和他有了接触，难不成这才是前辈平时的样子？ “啊、任务是——……” 这人悄悄抹去了流到颈间的冷汗，透过面具与同样只露出了眼睛的前辈对着视将任务详情复述了一遍。 他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来自前辈的小考验——不过好在很难的任务都执行过了，觉得本来就很努力的自己，即使要执行的是这种小任务也不会在上边掉什么链子。 鸣人注视着他的脸严肃又认真，就好像真的在考验他一样。 实际上鸣人只记得是比较轻松的任务了，至于要打探的消息是什么……很遗憾，更具体的记忆已经跟着卡卡西的衣服一起被关了起来。 即使日斩好像看出来了自己是假扮的所以给了非常简单的任务，但鸣人也不怎么想摸鱼偷懒——虽然忘了的话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估计就算在外边逛吃个一下午回来日斩也不会说他，但那样不好。 “不错，接下来就要加油打探情报了，等任务完成了我请你吃……拉面吧，听说有家拉面挺好吃。” 鸣人收起了自己那个诡异的笑容，不过透着红光的眼睛仍是睁着的。 ……他不是很习惯只闭上一只眼睛的情况，而之前走在路上也偶尔会有人因为自己是‘谣传中的那个人’所以会多看几眼自己，以至于一直睁着两只眼睛的他在街上因为‘异瞳’而被频频扭头注视也不为所动，只当那些人是因为自己变的卡卡西太好看了才看自己的。 ……而且要是路上看到了戴着面罩的人的话，鸣人觉得自己也会多看几眼、猜测对方面罩下会是什么模样的。 “不、前辈，我——”“你不喜欢吃拉面吗？” 这个人实在是很不理解：为何昨天还跟自己保持距离的前辈今天不止穿了女装、甚至还变得热情了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鸣人觉得因为自己多余的事情而让对方的柜门锁也坏掉是一件需要赔偿的事情，但那些东西日斩应该能随随便便地就派人去修了而不用他们花钱，可即使这样——自己还是让他的锁在今晚任务完成后没办法再继续使用了，有点过意不去。 ……万一对方将来用这个当作人情来要求什么呢……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万一呢。 鸣人其实挺想吃烤肉的，但就算变了身自己的胃也还是很小，就只有牙齿变得像是卡卡西一样比较方便吃那些有嚼劲的东西，要是真请客的话自己吃不了多少，而且还可能因为带的钱不够而丢人。 ……哪天让卡卡西带自己去吃一次好了，这次请客就吃拉面吧，反正也不贵，而且好像真的不错。 一乐拉面从水门班还没有结成的时候就开了业，不过那时候的水门已经带着没班愿意要的卡卡西去做各种各样的任务了，虽然现在不是开业优惠的半价，但比起其他东西来说真的要便宜不少。 ……而且原鸣那么喜欢吃，雏田吃了好几十碗都不腻，他真的挺好奇那是什么味道的。 “倒是不讨厌，但、”“那就这么定了！” 鸣人再次打断这人想要拒绝的话，拍拍他的背后昂首阔步地走上了街、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瞬身是高级三身术之一，卡卡西是会的，止水在这方面上更是个专家——可鸣人现在还是连基础的三身术都没学好呢，与其狗狗祟祟地猫在街边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不如这样理直气壮地走呢。 至少不会有人怀疑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者要去暗杀谁。 “……” 拒绝的话没办法顺利说出口的这位临时搭档，望着走在阳光下还被映长了不少影子的那个暗部前辈，对其不满与讨厌的理由意外地被莫名其妙与无奈给替代掉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该不会隔天见到的时候又是另外的形象了吧！？ 第一三三章 卡卡西风评被害 鸣人也不知道卡卡西平时和同伴是怎么相处的，不过觉得反正卡卡西现在是重生了，那在被拎出暗部带班之前应该不会那么阴沉的，不过这些年没有被凯缠着，难保卡卡西不会有什么其它的心理负担。 总之他就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去与人相处了，之后可以解释说卡卡西这天脑袋烧坏了不是很清醒。 鸣人正大光明地在街上走着，自己思考着任务所需的情报大概会从哪里能得知，而那个临时队友在没人的屋檐下以及楼边隐藏着自己顺身跟上了这家伙的步伐，偶尔会去揪一个觉得可能会有关的人旁侧敲击地问一下，而后将其记录下来继续赶路追上了那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前辈。 要打探的消息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但也是暗部外的特别上中下忍所不能随便知道的。 而一般人就算了解的也不会觉得那是什么特别的情报，所以即使这个暗部同伴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打草惊到蛇。 即使鸣人走得特别显眼也没有，因为暗部里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银色长发身材瘦小的同伴。 有人将这个未登记过的暗部的行踪报告给了日斩，但在那之前，团藏也知道了这个事情。 面具是卡卡西的面具，头发颜色也和卡卡西差不多，只是样子不同，查克拉反应也不太一样——最主要的是，胳膊上没有加入暗部后统一烙印上的标纹。 所以这大概是哪个人冒充的吧。 团藏派人去试着偷袭了这位冒充者，但左眼和卡卡西一样是‘写轮眼’的冒充者在正面偷袭、苦无要架到脖子上了的前两秒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卡卡西的这位临时队友在远处甩了手里剑过来才打断了这人的试探。 试探的人也不是真的要动手，在目的达成了之后立刻瞬身消失回去禀告团藏了，而远处待机的火影直属暗部发现了这一情况，也回去向日斩报告了一下。 卡卡西的这位临时队友把鸣人给拖进了没有别人的巷子里，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没有警备心。 “这不是有你呢吗，我相信你的能力。” 卡卡西版鸣人拍了拍揪着自己领子好像要揍人的搭档的手，眯着眼说。 ……实际上在被攻击前他有跟九喇嘛说帮自己注意点，但…… ‘你为什么没反应啊！’ 说真的，鸣人有那么些被吓到。 ……这只狐狸是想‘背刺暗杀’自己吗？还是靠别人。 不过现在九喇嘛还在自己身上，这种状况下的自己死了九喇嘛也会一起玩完，所以这家伙应该不能那么二五仔。 ‘那人要是想杀你的话我才会帮忙。’ 九喇嘛在这个依然什么都没有的意识空间里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伸爪子往墙上挠，不过磨平的爪子很快会恢复原状就是了。 ‘……啧。’ 鸣人咂嘴，不太想继续理他了。 暂时。 “……” 卡卡西的这个临时队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自己这个前辈果然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前辈，您是怎么才能活到现在的！？” 他震惊得不得了。 这可是当街暗杀啊，还能不能行了？？ “……实际上我昨天中了幻术到现在意识还不太清晰，日……火影大人也知道我这个情况所以……不过不影响日常行动，你不用在意。” 鸣人别过头去想让话题就这样过去，但这人坚持不懈地揪着他领子瞪着他，让鸣人有种自己要是不编瞎话这事儿就过不去了的感觉。 ——“话说刚刚你真的是帮了大忙，但我……我也没办法请你吃别的什么，家里有一个小孩子所以每天的开销都很大，所以最多也就只能多请你两三碗拉面了，希望你不会嫌弃……” 鸣人仍没有把脑袋正回来，因为他说这话感觉就有点飘忽。 “……！？？前辈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吗？？”这位临时伙伴惊得都忘了前两年卡卡西领养小孩的全村公告，年仅十六的卡卡西居然有小孩这件事情让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比卡卡西年纪大的自己现在可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啊，嗯，是这样没错，再过几个月就三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也挺调皮的照顾起来有些麻烦……” 鸣人对于自己的‘讨人厌’程度还是蛮有不低的自觉的。 “……什么居然都要三岁了吗！？” 这人更震惊了。 鸣人又跟他东扯西扯了好几分钟，他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认真地去想两年多前还是十四岁左右的前辈周围传出来的事情。 ——“…啊，莫非是指当年四代目大人救出来的那个孩子？” 他恍然大悟一样地敲了敲自己的手掌。 “没错。” 鸣人挠了挠头，“因为那孩子的父母在那天也跟着其他人一起遇难了，之后又有了那样过分的传言，所以我就觉得不能那样放着不管，就……” 不光是假话，真话也还是要说一些的，免得露馅。 而这位果然被骗到了。 “……抱歉，前辈。” 这人松开了手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对卡卡西版鸣人鞠了差不多45度的躬，“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你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人，而且就算是很早前就认识了的熟人也并不会有什么热情，就很冷漠，再加上曾经听到说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的事情，所以就对你产生了一些偏见……抱歉之前对你态度那么差。” ——“前辈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吧？” 看不惯别人身上传出去的流言，而且自己都这么年轻却愿意去领养一个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的小孩，还和明显地表现出‘讨厌’他的自己说了这么多，还会在这个基础上请自己吃拉面，虽然对于‘救了命’的感谢也是拉面，但以听到对方还要养小孩就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 “……” 鸣人忽然替卡卡西收到了好人卡，稍微有那么些懵。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在减少和凯的接触后又不为带土的事情而失落的卡卡西再多上那么几个朋友其实也挺好的。 “对了前辈，之前我已经打探到不少了，只是不能确定究竟是否和任务有关，我们先连着刚刚的事件一起向火影大人先汇报一下吧，毕竟刚刚的那种情况可能并不是什么偶然……” “行。” 鸣人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意见。 “对了前辈，你这身是……是女装吗？” 这人领着说是中幻术后查克拉有点乱的‘卡卡西前辈’在无人的道路上走街串巷，一边向火影大楼赶路一边有些好奇地问。 换昨天的话他肯定只会在心里吐槽这个前辈有毛病的，而不会因为好奇而问出来。 ……虽然昨天的前辈也并没有装扮成这样。 “对，是不是不太像？” 鸣人扯了扯自己没有袖的袖口。 这人立刻又把脑袋转到了一旁，捂住了自己的面具。 “呃，也不是……就，和之前不太一样……请问前辈，女装是你的兴趣吗？” 这人说着说着又转回了脑袋，视线有些飘忽地打量了一下‘卡卡西前辈’的制服。 ——他之前从没有仔细看过，所以也不清楚现在的体型是原本就这样的还是因为装扮而改变的…… “……嗯，是啊。” 鸣人选择继续胡说八道，“穿女装其实挺能缓解压力的，而且还能在被敌人记住发色和体型时进行伪装——你明天要不要也试试？” - 卡卡西肚子虽然很疼但也只是疼而已，不用去洗手间，所以瘫在床上开始放空大脑，努力地翻了个身后面向对面的时钟，数着鸣人离开的时间。 ……都已经快晚上了。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肚子变得更疼了。 让他就算想出去找人也没有力气起床。 {鸣人是迷路了吗？} 卡卡西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因为鸣人离开家之前和自己说是会变身出门的，就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就是了。 第一三四章 说不清算不算严重的误会 鸣人跟着这个不会有姓名的临时队友先回去报了个告，日斩表示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只是个误会所以不用担心。 日斩说这话的时候中间有一段可疑的停顿，鸣人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想一会后就明白了大概，也没有去追问什么。 日斩说情报虽然不完整但也差不多够了，想今天就先这样打算让他们回去，但鸣人不愿意——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实事儿呢！ 他拍着桌子希望日斩能让他们继续进行这个任务，等晚上要是还没有所获的话，再放弃也不迟。 日斩被他的这个烦人的执着感给打动了，无奈地叹口气后就摆手打发他们继续去打探消息——日斩已经从信得过的暗部那里得知卡卡西现在正处于肚子疼到起不来床的状态，但仍不清楚鸣人这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现在的宇智波即使有比较突出的天才，但也没有能达到斑那个境界的人，所以日斩还不怎么担心鸣人这一个小孩自己乱跑的情况。 队友好像刚刚和他关系也变好了，而且远处也有别的暗部帮忙注意着。 ……算了，就当是陪他玩好了。 日斩目送着卡卡西版鸣人走出办公室，一边捋胡子一边在心里感慨着。 - “前辈知道可以在哪里更容易获得关于这个的情报吗？一般情况下能找到的也差不多只有之前那些了。” 经历了报告之前的发生的那些大小事件后，这个卡卡西的临时队友都愿意主动找他讨厌的前辈说话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特别讨厌？ 因为之前对卡卡西前辈是那种态度都只是因为听说了些什么而已，就算讨厌也是这之前的情况了，现在……不如说还蛮佩服他的。 即使还没有恢复也要坚持继续现在的任务，虽然任务很简单，但……！ 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在被说不用继续了的时候就回家休息了吧。 他深深地被‘感动’到了。 “大概……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鸣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卡卡西暗部外背心。 ……穿这身衣服过去的话就好像是警备部队去查抄店家一样。 ——“你今年几岁？” 鸣人说着说着就拉着这人拐进了个巷子里，把身上的暗部灰背心和戴着的面具摘下来塞到了他的手上，回归了和出门时相差无几的模样——主要是黑色砍袖背心的领口和袖口有点区别而已。 “呃，二十一……” 这人在接到衣服的时候还有点愣，答完了以后才发现这个情况好像有点奇怪。 “这样大概是不行的，你也脱下来吧。” 鸣人认真地拍了拍这人的肩膀。 “！？” 这人惊得被拍的肩膀都颤了两颤，好一会后才磕磕巴巴地开了口。 ——“前前前前辈这这这样不太好吧……！” 他猛地低下了头一把把被塞过来的衣服又递了回去。 “有什么不好的？穿着才很不方便吧。” 鸣人又把衣服推了回去，觉得这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难道现在这个才是前辈真正的模样吗？女孩子？ 这人想向后退避开这种情况，但没两步就靠到了墙。 鸣人也跟着他后退的步伐一起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些，同时又把衣服向前推了推。 “前前辈……！我我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 没办法成功把衣服推回去的临时队友心一横就开始说起了胡话。 “……欸，是吗，那”“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恭喜……等会？哈？” 鸣人在听到他说自己有女朋友了以后还有些不明所以，一瞬间还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炫耀呢——就有种自己即将会吃到狗粮的感觉，不过也不能让他闭嘴别说话，便想着恭喜一下。 但话还没有说完，鸣人就听到了他后一句话，下意识地将自己之前没有说完的说出来以后才忽然意识到好像是被误会了。 ……鸣人发誓，自己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绝对是非常严肃的。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去的地方最好要隐藏起来我们的身份所以最好把外边的背心都换掉，而衣服就这样放着也不好容易丢所以，就，希望你能帮忙把这些藏起来……。” 鸣人说着说着就无语了，么得表情地望着这个不太聪明的人。 ……怪不得原作里前暗部队长卡卡西派出来的一堆暗部会被兜给团灭，原来他们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厉害。 [是我高看他们了。] 大概也只有卡卡西、天藏、鼬以及佐井、夕颜是暗部里蛮不错的几个了吧。 “……这、这样啊……哈哈哈……” 这人听完以后又僵了一会，不过没有再把衣服推回去，抱着那些很是尴尬，想找一个深渊然后跳进去永不出来。 ——“咳嗯，那什么，那前辈，我就把这些先放远一些了……？”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灰背心和面具也换了下来，简单地用胳膊叠绕了几下后抱着两套制服直接蹿没影儿了。 卡卡西版的鸣人有的只是cos式写轮眼，所以完全看不清这人是往哪边蹿的。 ‘啧啧啧，你——……’ 九喇嘛在意识空间里又开启了嘲讽，但鸣人现在还是不太想理他，九喇嘛自己在那叭叭了好几句后也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寻思着下次找一种更容易让鸣人不开心的方式来嘲小孩。 大约五分钟后，同样去掉了暗部制服的临时队友仍有些尴尬地从上方跳到了小巷子的地面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只是移目再移目。 “这样就方便了，你知道木叶哪里有酒馆……不，酒吧吗——听说要打探消息的话还是去那边比较好，因为喝得有些醉了的人会很容易把自己想隐瞒的情报告诉给别人。” 鸣人回想了一番原作自来也带原鸣找纲手时的情况，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去那里。 ……反正穿着暗部的衣服戴着暗部的面具是肯定不能就那样进去的，虽然进倒是能进，但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鸣人一边想着一边瞄了几眼临时队友的脸——嗯，蛮大众的，不是很丑，没什么特点，不太容易记住。 “我在你后方跟着，你先去找个酒吧吧……啊，别走太快，我跟不上，要是去过别的酒吧的话也最好要表现出自己是第一次去的样子，先好奇地看看别人怎么点的然后也点一杯相同的——之后去套近乎套话，这样会容易一些。” 鸣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年纪不够就不跟你一起进去了，大概在十分钟后，我会装成你的弟……你的妹妹去找你，如果问到了就说要跟我回去了所以告辞，如果没有就说想再喝一会、小孩子不懂——啊什么的再在那边待一会，你能做到吗？” “……啊，是，我会尽量的。” 这位临时队友听得目瞪口呆，总之先回应了一下。 ……前辈果然是前辈！ 平时一直老老实实但做着有时候会出现暗杀的任务的他觉得自己涨了不少知识。 第一三五章 闯祸了闯祸了 鸣人不知道要等多久再进去才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但太快进去的话也不太行……总之他就在能看到酒吧的树后边抱着树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这样鸽了自己的那个临时队友。 站着很累，但他并不想蹲下或者坐下去，因为那样的话会感觉有点奇怪。 [时间应该够了吧……] 鸣人悄悄地又数了大概十五分钟，而后才从树旁边深呼吸一口气跑了过去，小跑着迈进了酒吧的大门。 “小姑娘，是来这里找人的吗？” 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老大叔带着醉醺醺的表情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对鸣人晃了晃。 其他的客人听到了这人说的话后也都随意地瞥了几眼进门的人，在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后就又转回了脑袋，继续自酌自乐或者和同伴聊天了。 向鸣人搭话的人旁边并没有其他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才会这么无聊。 鸣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对这个人的问话作出什么多余的回应，在放下门帘后就顺着没有摆桌凳的路线走向内侧的吧台。 他其实并没有记住自己那个队友到底长什么样，而且现在还是夏天，穿得很少的人也有很多，穿着类似款式背心的人他都看到了至少仨——不过这里氛围要比能吃饭的酒馆要好一些，没有那种光着膀子吵吵巴伙儿的大汉在那瞎吹x。 他问吧台内侧擦杯子的侍者有没有看到一个穿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侍者大哥半抬起脑袋思考了大约五秒，而后转看向了自己左侧靠墙的角落。 （原作有这样穿衬衫黑马甲擦杯子的人的酒吧） 鸣人顺着他的视线向自己的右手侧看去，然后他见到了左胳膊上有着暗部烙印的、正捏着里边只剩下一个底儿的杯子靠脑袋在墙上的人。 眼睛还算闭着的，大概是醉倒了吧。 因为脸也很红。 “谢谢。” 鸣人简单地对吧台后的大哥道了个谢后就跑去了那个角落，努力地将这人的胳膊抬起来挂到了自己的后颈上。 这位哥的身材也算是比较纤细的那种，虽然挺勉强的，但鸣人也能扶起他而不倒。 就在鸣人努力地想把这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带走时，他又看到了那个酒只剩下一个底儿的酒杯。 浪费是不好的，而且那也只有一点，鸣人就替他喝掉了，然后带着人把杯子放到了吧台正中的桌子上，跟侍者老哥打了个招呼就把自己的这个‘哥哥’给拖走了。 卡卡西虽然和鸣人说了很多曾经的事，但也有不少是还没有说出来的。 比如自来也大人曾经叮嘱过自己要看着鸣人最好不要让他碰酒的事。 以及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看着鸣人醉了之后发生的事。 不过自来也那边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鸣人喝了两口就睡倒了，至于卡卡西见到的……嘛，那让他自己的酒都被鸣人给打醒了，要不是带土最后因为找鸣人而发现了他们，卡卡西真的能被鸣人给弄死——身上伤多得带土都看不过去了。 而现在的卡卡西并不知道这件事，缓了很久的他在肚子的疼痛减弱了不少后就渐渐地睡去了，一直到晚饭后一阵、隔了一天才回家的训狗影分身把他叫醒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回来了吗？”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没那么疼了，但还有点。 而且好像从肚子疼变成了胃疼肝也疼的状况，但，确实没那么疼了。 他还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嗯，鸣人不在家吗？” 卡卡西的影分身把回家后就领去了下方的小院子里一一冲完澡的汪汪们招呼了过来。 “他不在客厅里吗？” 卡卡西本体一边把汪汪们送回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一边问。 “不啊，他没在家……发生什么了？” 活了两天的影分身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 卡卡西本体惊了，但很快他就又蜷起了身体。 空了一天的胃让他在睡前恢复了一些的疼痛感又增加到了好几倍，而早上之后连水都没有喝的他就算是想去厕所都放不出来什么，就只能那样在床上疼着。 “等、等下，你这是怎么了啊？？” 影分身也变得有些慌了。 “……没什么，就，肚子疼……” 本体的脑袋都低到了盖着的被子上，咬着牙说。 “……啊。” 影分身好像悟了什么，随后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能行动了，那我就先继续保持一阵吧，我出去找鸣人……！你知道现在的他可能会去哪里吗？” 影分身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他……之前好像是说想替我请假来着……” 卡卡西捂紧了肚子勉强地抬起了些头，与影分身对视着。 “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去火影大人那边问问……！你先躺下！” 影分身慎重地点点头后把本体放躺了下去并为其盖上被子，觉得一个被子好像不太够所以把鸣人那边的被子也借来给本体盖了。 - 十分钟后，日斩抱着身上沾了些血的、面罩不见了的卡卡西版鸣人带着卡卡西的影分身一起回来了。 “火、火影大人……” 躺下前脸冲着门口的卡卡西在这几人进了房间后立刻就发现了他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他看到鸣人身上的血以后慌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卡卡西暂时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连忙翻身下了床，不过没有坚持几步就站不稳跪到了地上，影分身赶紧跑过去扶稳他。 “不用担心，鸣人没事，血不是他的，他……他……只是有些醉了，是我没有看管好他们……” 日斩非常自责地把鸣人放到了影分身的怀里，用袖子擦了擦他身上的血迹。 但血似乎是挺久之前的了，已经干涸到变了色，当然，也没办法擦下去。 ——“不过你昨天的那位队友……嗯，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不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不太清醒而已，你明天可以看看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等下你去医院看看吧，这样至少能快点好起来，我和他会送你过去。” 日斩神色复杂地和影分身对视了下。 影分身嘴角抽了抽，纠结地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小孩。 “…………” 卡卡西本体跪在地上呆若木鸡。 而观看了全程的九喇嘛正在意识空间里甩着尾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 能阻止，但凭什么? 卡卡西的本体就这样被日斩背着去了医院，路上他即使肚子特别疼，也会时不时地看向影分身怀里变身查克拉散掉而恢复原样的小孩。 肚子疼之类的事情并不算很严重，医院的忍者很快就用医疗忍术把卡卡西给治好了。 “火影大人……” 那位医疗忍者治完卡卡西以后抹了一把汗，叮嘱了他好好休养一下后就去和日斩悄悄报告什么了。 日斩跟这人聊了一阵以后扭头看了眼鸣人，沉思片刻后有些无奈地去问卡卡西要不要帮忙把鸣人也治好。 “……！鸣人是受伤了吗？” 卡卡西方方地想要站起来，但被现在比本体还有点劲儿的影分身一边抱着小孩一边俯身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不，鸣人一点伤都没有，只不过他还太年轻，要是放任的话那他的这个状态或许会持续很久……我们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在恢复前醒过来再次…变成那样，不过如果你能……牺牲一下看好他的话，那不治也行，不过似乎会容易受伤，你之后可以随时来这里进行治疗，要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话，之后也可以让这位帮你治。” 日斩指了指身边的这个医疗忍者，“再有肚子疼的情况或者感冒了的话也可以，不用担心多余的事情。” “呃……多谢您的好意。” 卡卡西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日斩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品种的小孩，让他不由得担心起了卡卡西的将来。 “你之后也尽量不要让鸣人一个人出门，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不用来，等之后再开始工作前和我简单报告一下就行。” 当日斩收到任务中的‘卡卡西’‘暴力’对待同伴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九尾暴走了呢……幸好事实并不是那样，虽然传出去的话也不太好。 还好当时的鸣人看起来还像是卡卡西，没有暴露身份，日斩赶到的时候鸣人虽然面罩已经因为作用力而自己开掉了，但却是以脸朝下的状态横着栽埋在了他那半死不活的临时队友背上的，倒是没有被别的什么人看见。 不过这样就更像是‘卡卡西’敲那人闷棍让他再起不能时再施加暴力的了。 ——“……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太惯着他，好好管管，不然要是再出了什么事的话……唉。” 日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对这个医疗忍者挥挥手让他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使这个小医疗室中只剩下了日斩自己、鸣人以及卡卡西的本体与影分身。 “……是，我很抱歉。” 卡卡西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他其实是不太想去干涉鸣人的行为的，而且感觉自己要是管多了的话他还会觉得烦……要是再让现在的鸣人变成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那样就不好了。 他没敢再向日斩保证自己能管好鸣人，因为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日斩又和卡卡西唠叨了一番，说了些自认为很鸡汤的话，又把朔茂拎出来简单提了几句——大概觉得这样自己就能有资格以长辈的角度去‘说教’卡卡西了。 卡卡西就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日斩说得差不多了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就离开了这里。 “治吗？” 影分身轻轻掂了掂怀里睡死了的小孩，询问着本体。 “……就这样吧，他醒来以后大概又什么都记不清了。” 卡卡西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心情有些复杂。 ——“我希望他恢复意识时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这样不会让他感到违和，到时候就说他睡过头好了，要是问起来……我打算让他以为那是他做的梦。” 卡卡西扶额。 “嗯……那那个人那边怎么办？你现在去道歉还是明天？或者我代替你去？” 卡卡西的影分身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也有些纠结。 “……听说他好像是醒了，不过我觉得他现在大概不太想见到我。” 卡卡西的肚子没事了，但是脑袋开始变得疼了起来。 那位临时队友好像是在中间醒过来了——都已经那样了要是再不醒的话大概真的就会死那里，只不过意识还有些模糊没有成功地反击回去而已，所以鸣人除了现在还在睡以外别的什么事都没有，沾了血的衣服也在之前回家以后被影分身给换掉了，不过还是有点铁锈味在身上。 “嗯，不过要是道歉的话还是越早越好吧，你就在这里看着鸣人，我——” “你别去、” 卡卡西在鸣人被塞到自己怀里的时候连忙扯住了影分身的胳膊，拽他拽得特别紧。 ——“还是…等之后再去吧，他现在需要休息。” 卡卡西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鸣人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回去了，回家以后要好好吃饭，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吧？” 影分身没有抽回被抓住的手腕，对他笑笑后就化为了烟雾，成为了卡卡西本体记忆中的一部分。 那些被带回来的、关于调皮汪汪们的记忆令卡卡西感到被治愈了不少，等消化完反馈回来的记忆后，他再次看向怀里睡得一脸纯真的小孩。 {……唉。} 卡卡西抱着小孩默默地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医疗室。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做饭的心情，就算是煮最简单的粥也觉得很麻烦，便在回家的路上随意买了份自己能吃的东西，然后在路过别的店时被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九尾之声影响着又买了两份别的。 然后九喇嘛才满意地闭上了嘴，一直到卡卡西回了家才从鸣人身上蹦出来。 “……您是知道的吧？” 卡卡西把饭盒放到了小桌子上。 九喇嘛立刻甩出爪子打飞了饭盒盖，埋脸过去吃那比起卡卡西那份来说更显得丰盛的两份盒饭。 “你指什么？” 九喇嘛说话可以并不用嘴，所以即使是吃饭时说的话听起来也非常清楚。 “如果是您的话，应该可以阻止鸣人的吧……” 卡卡西捧着刚开了盖的盒饭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好像吃不下去——就算是九尾那份豪华的晚饭也没有激起自己的食欲。 卡卡西默默地又盖上了饭盒的盖子。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 九喇嘛从饭盒中抬起脑袋并挑了挑眉，就是挂在脸上胡须侧的米粒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并不严肃。 “……” 卡卡西回答不出来。 “不过要不是我的话，那他刚醉的时候就会变回原样了，我都已经用查克拉帮他维持变身了——所以那个人看到的并不是鸣人，因为我想你大概不会希望那样。” 九喇嘛耸了耸肩，继续甩着尾巴埋脸过去啃饭盒里的菜。 “但要是鸣人变回去了，或许就不能把那个人怎么样了。” 卡卡西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反正自己现在就很郁闷，还有些生气。 “嗯，是啊，鸣人变回去了那就造不成什么伤害了，但那个人也一定会被他给烦醒的，你要是觉得那样也没关系那就当我选择错了吧，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家这个小屁孩也都虐完人了，就算你有办法抹掉那人的记忆，那发现他们的人的记忆、日斩那小鬼的记忆你也能抹掉吗？” 九喇嘛不屑地一边吃着卡卡西买的饭一边回怼着卡卡西的话。 ——对他来说，日斩也的确可以说是小鬼了。 因为从水户那代开始他就没有再死过，虽然就算死了重生后也会有自己之前的记忆和意识，所以无论怎样，日斩对他来说永远都会是和鸣人这小屁孩一样的臭小鬼。 ——“还是说你想求我帮着鸣人？让我适当地控制他不要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出出你预想之外的事？不论是伤人还是什么？” 九喇嘛虽然是狐狸样子但吃饭跟狗似的，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两份盒饭吃完了，甩着尾巴侧躺在了垫子上，又把自己的眉毛挑高了些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卡卡西。 “……” 卡卡西默。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所以说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啦 “……拜托您了。” 卡卡西低着头把自己的盒饭也递了过去。 “啧，那我问你，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来拜托我的？” 九喇嘛就很嫌弃卡卡西那盒看着不咋滴的盒饭，不过还是接过来开盖吃了。 “……兄长吧，因为如果说别的的话也算不上，就算以家长的身份也……” 卡卡西把一旁睡熟了的鸣人又抱了起来，探手试了试额上的温度。 还好，并不算很热，或许休息再半天左右就能恢复了。 “……难到作为兄长就够格了吗？” 九喇嘛抬起脑袋瞥了他一眼，脸上沾了比刚刚更多的饭粒——卡卡西那份盒饭里米更多，菜很少，不过米是那种用调味料拌过的，即使菜不多也能顺利地吃下去。 ——“说起来我也似乎算是他的长辈呢，算了，就帮帮你好了——之后要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的话，只要阻止他就好了吧？” “……如果他真的很想尝试的话，在不伤害他自己的情况下您也可以……把他带回我这里，反正我随时都可以去请求治疗的，要是强行阻止的话他大概也不会喜欢那样。” 卡卡西眯起了眼睛对九喇嘛笑笑。 ??ノ???ㄟ ??へ???へ ????'' ????﹀ “你太惯着他了！” 九喇嘛的尾巴跟胡子一样翘起来了些，米粒抖抖，顺着他的脑袋边上就落了下来。 不过现在就跟普通的小狗体型差不多的九喇嘛看起来一点威严都没有，卡卡西并不怕现在这个样子的九尾。 “或许是吧。” 卡卡西不否认。 “你要是死了我可不管啊——不过你死前记得写个遗书！免得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认为是我的原因。” 九喇嘛瞪了他两眼后嫌弃地把落在桌子上的米粒用指尖捻了起来，丢到嘴里后继续埋脑袋过去啃盒饭了。 - 卡卡西将九喇嘛造成的一片狼藉都收拾好后，去倒了小半杯偏热的水喝。 这个额外形态的九喇嘛不愿意回去鸣人那里，一脸勉为其难地趴在了客厅墙边那个老旧的小沙发上，蜷成团枕着自己的尾巴眯起了盹儿。 温热的水从食道落入了胃中，虽然不比里人体的体温高，但水的热度也扩散到了身体各处，让卡卡西郁郁的心情变好了些。 他放下水杯再次抱起了鸣人，再拎起了一个垫子放到窗下的墙边，坐靠了过去，给鸣人挡住了些吹进窗户的凉风后就低下了头。 很快，屋子里的活物都陷入了沉睡，没一个还清醒着的。 - 卡卡西是被鸣人叫醒的——确切的说，是被还有点醉的鸣人给打醒的。 他也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卡卡西知道他只是想给人留下伤痕——因为这小孩曾说过很喜欢建筑那种残破的美，也很喜欢生物战损的感觉，卡卡西是知道的，虽然到现在都没有理解。 卡卡西没有去制止鸣人的发疯行为，只是抬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眼睛及以上的脑袋，任小孩暴走着。 不过可能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爆发过了，也可能是鸣人现在变回了小孩的样子所以力不从心——鸣人给卡卡西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至少不去医院的话也不会留下疤。 小孩似乎是累了，好一阵后才晃晃悠悠地踩着他的腿站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伸出小jio又踩到了卡卡西没有肚脐的肚子上。 “饿了。” 鸣人不重地踹了几下他的肚子。 意思就是让卡卡西现在立刻马上起来给他准备饭吃。 卡卡西摸摸自己也有点被掐红了的脸至下巴后松了口气，捏着小孩的脚腕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起身而倾倒后撑着地坐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物理方面变疼了些的肚子一边将小孩的jio放回了地上，再改揉自己同样变疼了的腿。 ——“……快去啦！” 鸣人的肚子以特别小的声音咕了几下后不满地揪住了卡卡西的领子想往自己这边扯，但力气太小没有揪动，不过卡卡西在这之后倒是很配合地倾了过去，说现在就去。 卡卡西的腿似乎有些抽筋，用不上多少力气，还有些麻，但也就这样先整理了一番小孩睡皱了的衣服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里，先洗了遍手后翻冰箱看里边都有什么。 鸣人不喜欢的食材还有不少，是小孩自己说要吃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不应该做那些菜。 虽然卡卡西也挺好奇端过去之后鸣人的反应的，不过大概除了扣自己脑袋上、掀到地面上和强行喂给自己以外就没有什么可能了吧。 他决定熬一锅清爽些的蔬菜汤，虽然对解酒来说好像没有多大用，但也似乎能让鸣人醒一醒。 汤出锅以后是很热的，卡卡西在熬的时候加了不少糖。 “啊——” 变得更加任性了的小孩特别自然地坐在了桌边，像是小鸟等待投食一样张开了口。 卡卡西把端过来的大碗放到了桌上，捏起汤匙搅了搅绿得像是药剂一样的浓汤，盛起一小勺吹了好几下才递到了小孩面前，小孩不耐烦地蹬了他一眼后探脑袋过来连勺子一起叼在了口中，并把勺子从卡卡西那里抢了过来。 ……等人喂太慢了！ 鸣人咬着勺子站起来走过去把卡卡西往边上推了推，而后坐到了离碗最近的桌边——明明只要挪个碗就好，不过卡卡西对此也并没有意见就是了。 小孩盛起一大勺就要送入嘴里开始自己喝汤，卡卡西见状连忙捏住了他的手腕，拦下那勺还很烫的汤。 “鸣、鸣人，你慢点喝，这个很烫的……” 卡卡西抓着他的手有点抖。 他其实也就见过这样的小孩一次而已。 “是吗？” 鸣人撇撇嘴后用另外的手掰开了卡卡西并没有很用力的手指，直接转手把那勺汤喂给了卡卡西。 还是有点烫，不过在空气中晾了也有十几二十秒了，没有刚舀出来那么热。 ——“啧，算了，还是你喂我吧。” 卡卡西并没有被烫到表情扭曲，不过眉毛和嘴角倒是抽搐了一小下，鸣人看见了。 鸣人重新把勺放在碗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倒是没有再绕到桌子的另一侧去。 只要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的人都能知道鸣人的意思，就连小孩子都能明白——卡卡西便再次拿起了勺，等汤的温度变得适合入口后便如鸣人所希望的那样将其喂给了等食的他。 鸣人好像也没有吃晚饭，卡卡西花大半个小时喂完一碗后又去锅里盛了一碗，鸣人连吃了两碗半后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卡卡西在喂他的时候也顺便吃了不少，让肠胃变得没那么空虚了。 小孩吃饱了就直接倒在了卡卡西身上开始呼呼大睡，卡卡西就只能先把吃光了的空碗放在桌上，轻拍着鸣人的背试图让睡着了的他放松下来——小孩揪衣服揪得还挺紧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只吃了半碗的卡卡西当然没有饱，不过鸣人在第二碗开始就喝汤多一些了，熬煮出来的其它食材吃得并不多，所以也勉强填了些卡卡西已经空了快一天了的肚子，让他没有因为肠胃中空空荡荡而发出肚饿的咕咕声。 卡卡西虽然还是没什么食欲，但也知道这样下去的话等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变得更饿，便抱着睡死了也不松手的小孩端着碗去了厨房，又从锅里盛出来一些已经不烫了、但还有温度的蔬菜与汤到碗里，捏起勺子轻轻地舀着使其不与碗边产生什么磕碰，自己就这样慢慢地吃了一碗多。 卡卡西虽然煮了一大锅但也并不算很多，因为他觉得没什么食欲的自己和鸣人一个小胃孩儿吃不下去多少，不过因为九尾那边可能会有想尝尝的想法，就稍微多做了些。 现在差不多还剩下两碗的量，不过汤基本都被鸣人喝了，余下的干货多到足以令卡卡西绝望到想去月读世界遛一遛。 他有听之前那个鸣人和带土回来后说了些在那什么限定的月读里的见闻，不过他当时完全想象不到——只是在后期有了高速交通工具和游戏机电脑时才大概理解了些。 据说那个是专门为了鸣人定制的，但不知为何鸣人非要拉着樱还有止水一起过去…… 为什么不叫自己呢？ 卡卡西有一瞬间这么想过，不过再想到那时候的自己还没从骨折静养中恢复就能理解了。 作为加害者的补偿——鸣人倒是请莲留在了家里照顾行动不便的自己，但他们回来之后还是对于没带她一起而感到可惜。 听说他们又见到了老师——之前的楼兰任务时鸣人已经见到了，甚至还被请了那天新开业的半价一乐拉面。 真好啊。 卡卡西这样羡慕过，羡慕着能再见到老师的这个经历。 但他现在不羡慕了。 因为自己在来这边的时候已经见到了，还获得了安慰的拥抱——是暖的。 现在只有为自己做事用错了方式以及能力不足而没能阻止那时候的带土——所带来的无尽后悔感。 ……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好的。 而他现在也试图变得更好——但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那些曾经自己失去了的重要人们。 出神中的卡卡西不知不觉地就把锅里那些都吃进了肚子里，等勺子舀完了锅里最后一点吃的送入口中后，忽然发现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口感——然后他撑到了。 很撑很撑。 刚刚还不觉得怎么样的小孩现在卡卡西都有些抱不住了，只感觉负担很重。 卡卡西把鸣人抱高了些让他的腿搭在了橱柜的台子上边，减少了些自己的负重，等缓了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把鸣人重新抱了起来，带回了房间。 ……还行，暂时不想上洗手间。 卡卡西想着，安置好小孩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也躺过去后便把小手臂举过了脑袋，搭在床头的架子上。 他怕自己睡着了胳膊压到小孩。 ……嗯，常有的嘛。 动物之中的母亲常有睡觉时一个没注意就压死了自己的孩子的情况。 虽然这个家里现在有九尾所以并不会变成那样，但卡卡西不太敢去想象鸣人再生气的模样。 总之，卡卡西就这样用像是在祭祀什么的姿势睡着了。 - 晚上，夜里，凌晨，早上。 卡卡西自己醒了一次——因为想去洗手间，而鸣人似乎也睡着睡着就松开手了，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布偶那边，没有再揪着卡卡西。 其它的三次他就是被鸣人给叫醒的了，因为鸣人也想去洗手间。 作为小孩来讲，能比自己忍得还久却没有尿床已经是很不错的行为了，卡卡西试着夸了他一下，被还没有完全醒来的鸣人一脸‘你脑子有包’的表情给鄙视了一番。 凌晨的时候鸣人又醒了一次，叫卡卡西带自己去洗手间——不过这次要比夜里的时候更客气些，只是卡卡西也没继续多嘴，鸣人也就没怼他什么，洗完手后就继续回去睡了。 早上的鸣人醒了之后就没有多少困意了，因为上了厕所后在回房间的路上——饿了。 小孩子胃小很容易饱，但同样也会很容易变饿。 鸣人抱住了旁边卡卡西的腿不让他回房间，扯着他的裤脚说自己饿了，想吃早饭。 眼睛眨啊眨得还挺可爱，都让卡卡西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什么幻觉了。 睡眠不足的卡卡西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瞄向小孩那装乖的表情后才意识到这时候的鸣人才变得清醒了——他激动地把小孩托抱了起来举高高，被一jio踢了脑门后才冷静了下来，默默地去厨房洗手准备早餐了。 饭后的卡卡西放出了两个影分身一个训狗一个以本体的自己要做任务为理由而待在家里洗碗、照顾小孩，而作为本体的卡卡西则在离开家两条街后忽然把方向从火影办公楼那边改到了木叶病院，打算先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同僚。 ……迟到一会应该没问题。 卡卡西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因为又不是翘班不去，只是在那之前要先去看看被‘自己’伤害了的同伴而已。 训狗的卡卡西在出门的时候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留在家里的卡卡西洗完碗后也有些客套且公式化地对着鸣人笑了笑，温柔却不是特别热情地问鸣人今天想出门还是想继续练习。 鸣人两个都选了，想先学习一会以后去日向家练武，卡卡西思考了好久好久，在帮助鸣人练习了半个小时后才点头答应说一会带他去。 - ‘咚咚咚’ “……请进。” 门被敲了三下后，病房里脑袋脖子、胳膊腰肚腿都绑着绷带的同僚把看着窗外的视线挪到了门前，等着外边人打开门。 门微开，他看到了最下方的统一制式忍者鞋。 再向上，是普通的绑腿裤。 当看到绿色的马甲时，门差不多已经开了以墙为平底算的六十度，等变成一百二十度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卡卡西那与昨天不同的装扮。 虽然不一样，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皱紧了眉，下意识地戒备了起来——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这样的反应有些太不尊重‘前辈’了，便勉强自己放松下去。 想笑一下，但发现即使是客套的那种自己也笑不出来。 ——“……前辈现在来这里是想怎样呢？” 他过于复杂的心情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变得面瘫了起来。 显得冷漠又疏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话废老卡，在线令人绝望 这人当时醉倒是醉了睡也睡了但作为忍者而长期锻炼出来的精神与身体都没有被麻痹，只是当时不清醒所以也调不对查克拉，忍具包什么的也没办法顺利地摸到，反而让‘卡卡西’看到他的动作后代他把那些拿出来并顺便利用上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已经成年很久了所以没想到自己会醉得比普通的小动物都要脆弱。 他有试着反抗反击，但胳膊啊手啊还有腿都用不上劲儿，说实话，他当时挺绝望的，连自杀的想法都有了——至少那样的话还能在自己比较完整的时候死去，而不会变成‘惨不忍睹’的画面。 还好因为他们迟迟没回去而有人过来找了，虽然‘卡卡西’把他拖到了大树后边甚至还刨出来了个坑，虽然各种各样的伤也很严重，但他总算是没被‘虐’多久就完整地被人给救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人会拿着一堆封印符，贴上去发现没有任何作用后才去将‘卡卡西’的四肢给制住先敲晕了再将人拖走的…… 他真的是连抬胳膊的劲儿都没了，还是特别屈辱地靠着别的一堆人才把身上沾了乱七八糟的泥土的伤啊什么的清理好的……虽然还是很疼，但至少不会有伤口感染而变得更疼了的可能了。 说实话，他当时的视线也不清楚，虽然自己的那个忽然变得可怕起来了的前辈好像摘了面罩甚至还凑到面前来威胁了几句，但他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因为他的脑袋之前被按到过刨出来的坑里了，而且就算是受了惊吓也没办法这么快就酒醒，还受了伤特别的疼，他能憋着不哭就已经很厉害了——虽然眼眶里也都有着泪。 他不知道‘卡卡西’也醉了，只觉得对方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和的家伙，而且要比传言更加可怕。 可他却不能对现在来‘探望’自己的卡卡西前辈反击报复，也因为没办法这么快就恢复而躲避不能。 ……真是个虚伪的人。 现在想想说是请自己吃拉面也是有着别的目的吧，方便在之后动手？ 确实有那样的人呢，做出多么凶残可怖的事情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有些甚至还会用什么别的理由去把自己的行为‘正常化’——之前叛逃的那个做了那样实验的大蛇丸大人……不，大蛇丸就是那样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一怔。 ……啊啊……说起来那个时候好像就是临时回暗部作为支援的卡卡西去阻拦他的，但最后大蛇丸就那样被放跑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那时候的卡卡西似乎没受什么伤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而且当时好像，据说，还是抱着他们家的那个小孩一起的。 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很难令人相信，所以没参与的、听过的人都没有当真，可信度还没有‘卡卡西杀死了自己的两个队友并取得了其中一位的一只眼睛’这个传言的十分之一真呢。 怪不得抱着小孩去拦实力强大的叛忍都没有事，如果说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或者说卡卡西早就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关语那些实验的禁术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卡卡西的这个同僚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暗了。 因为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三代目大人，是，知道这些事的吧？ 知道卡卡西放走了大蛇丸，甚至还那么偏袒卡卡西，即使过了两年多也还是让他当了分队的队长——连任务都不会给他些什么太难的。 大概昨天救下自己也只是因为不想让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吧。 ……自己这些人，对于村子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 昨天被制住说是带走看管的卡卡西现在正没事人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连个陪同的人都没有。 说不定，已经有更多的人遇害了。 自己只是幸运地活下来了而已。 ——夏天的医院里也并不怎么烦闷，流通的空气在保持室内温度的加暖措施下也并不显得多寒冷，就是很普通的温度，不凉到想添衣服，不热到穿半袖也出汗。 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关进了冰窖里一样。 全身发冷，且，无处可逃。 他不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能逃出去，怕不是连窗边都摸不到就会被拖走了、从这里消失了吧。 ‘卡卡西’之前的行为明显是没把他当普通的人来看，残暴得足以让他把自己的这些猜测去当成真正现实。 他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已经被在哪里的本子上登记死亡了吧。 ‘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医院救治无效而死亡。’ 而没有家人的他由于一心一意在暗部工作且非常认真的原因所以也没什么可以被通知的朋友。 至于昨天说的女朋友？……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其实没有女朋友的。 毕竟用那样的借口回答了以后就大概率不会再被为难了，除非对方不要脸。 ……或许自己的存在就会这样消亡掉。 他看开了。 即使并不想死。 ? “我……” 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不知道鸣人昨天具体都是怎么惹事的。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不管别的事总之道个歉再说。 “前辈，不用再和我说什么了，我没得选择，不是吗？” 病床上的人就那样冷冷地望着他，无望地勾起了嘴角。 ——“不过在那之前希望前辈能帮我实现几个愿望作为‘礼物’，这个不过分吧？……当然，如果前辈觉得那没意义的话也可以不用管我的想法，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请说，我会尽我能的。” 卡卡西以为这人是想看看自己道歉的诚意再说——他不觉得有谁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一个眼看着就要杀害掉自己的人，而且自己二人还只是共事过一天的同僚，卡卡西甚至觉得这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这人现在被绷带缠得都快成裹尸了，只有脸上没怎么挂彩——倒也确实有一丢丢不明显的伤痕，但不需要包扎也很快就能好。 鸣人好像是打人不打脸，因为之前那个带土就是这样的，所以教训小孩的时候好像都不会打脸… 至于之前的自己…嘛，自己不能算，反正鸣人对别人都挺留情的。 卡卡西越想越感到悲伤。 “……我希望临死前能吃到蛋糕，上边都是水果的那种，口味无所谓，想要一个大的，另外希望前辈还能替我准备些纸笔……啊，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把最后想说的话都写出来而已，反正那种遗书你们也一定不会让它传出去的，那之后……前辈想怎么处置我的‘尸体’都行，希望能给我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他说完，扭头看向窗外。 他不想看到卡卡西那‘虚伪’的表情。 ? 这个角度看不到太阳。 ……而自己以后或许也没机会见到了。 ? 人生中最后的光亮，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呢。 第一百四十章 你影传统艺能 —————————————— “……大蛇丸大人。” 敞着暗部背心没有拉上拉链、抱着一个睡得特别香的婴儿的人出现在了刚跑出来的大蛇丸面前，脑袋上扣着一个狐形面具——卡卡西之前就已经决定一定要在大蛇丸离开前参与这次的暗部行动了，所以即使之前的他因为养小孩而离开了暗部，但也还是被发放了之前用过的制服——就是小孩正揪着他外挂背心里边的高领长衣，让他没办法顺利地换下来。 四代目牺牲，原本被水门招进暗部的卡卡西便被重新上任了的三代目接手到了自己名下，虽然现在只是临时回来帮个忙，但团藏仍惦记着他——确切地说是他的眼睛。 所以在卡卡西不得不把抱着自己不放的小孩带过来后，还被团藏给训了好一阵，当然，最后的话题还是转到了拐人方面。 团藏说卡卡西这样的小鬼应该交给自己带领管教，但日斩没准。 ? 卡卡西抬起没有托抱着小孩的手并将其护在怀里，仰头与这个接近一米八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对视。 说实话，他现在挺紧张的。 “这个孩子是……” 大蛇丸皱着眉露出了反派的‘微笑’，“那你应该就是旗木家的那个小鬼了吧？” 白牙的实力是可以和曾经的三忍媲美的，只是最后自己选择了死亡。 大蛇丸为他感到惋惜。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那样的人，才没办法变成真正的强者——就像之前没有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杀手的猿飞老师一样。 ……所以说人类啊。 大蛇丸用舌尖舔了舔唇侧。 相比起将来——自己曾经见过的画面，卡卡西觉得现在的大蛇丸大人这样已经算是非常‘矜持’的状况了——因为多年后再见到的时候，那个人的舌头都能伸出十多甚至二十多里面，毫不收敛地做着这样略显变态的行为。 这让他有了一种现在的大蛇丸大人比较好说话的错觉。 ——“你带着九尾过来是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吗？” 大蛇丸捏着苦无的柄像是转笔一样转了几圈，明明已经在俯视着卡卡西了，却又将脑袋抬起了不少，用‘鼻孔’看着这两个小孩。 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觉得稍微有些耽误时间——不过九尾都被带来了，那和这家伙说说话也不算很亏。 不知情的人倒是能被日斩发表的声明给糊弄过去，但他们这些熟悉自己老师的人即使没有像顾问长老一样知情，却也能猜出这是故意要隐藏那个人柱力的身份的。 更何况大蛇丸和团藏一直也没有断了联系，还从团藏那里知道了更详细的原因——四代目唯一幸存的一个弟子、白牙的儿子坚持要将那个人柱力领养到自己家里，好像还和自己的老师吵了架——虽然自己要叛走了，但日斩仍是他的老师。 只是永远都不会再听他的话了而已。 其实大蛇丸对尾兽也蛮感兴趣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接触的机会。 他像是观察摊贩摆挂出来的鱼肉一样打量着卡卡西抱着的那个小不点。 视线在转到那一头金黄色的小头发上后停顿了有好几秒，随后的大蛇丸便若无其事一样转走了自己的目光，又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了侧对着自己、能看到的脸颊上的三条狐狸的须纹。 九尾是只狐狸——代表着灾厄的妖狐。 当时九尾暴乱后所存活下来的人都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事实。 “……不，我只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而已，您尽管当他不存在。” 卡卡西把鸣人的脸往自己的怀里收了收，犹豫两秒后还把自己的面具也摘下来盖在了他的小脑袋上，让大蛇丸没办法再盯着鸣人的脸看。 反正曾经的自己在这个时候面具都被割裂了，戴不戴也没什么区别。 “呵……” 大蛇丸眯起了眼，“既然不是交易的话，那你带着一个拖油瓶来是想做什么呢？” ——“难不成你觉得凭现在的你可以成功地阻拦我离开？旗木卡、卡、西？” ——“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也正好可以开始对尾兽的研究了。” 大蛇丸说着说着，伸出来更长一些的舌头去舔了舔自己的嘴边——……嗯，有点恶心。 但却是卡卡西会觉得更熟悉的模样。 “……我并不会拦您，也知道您追求的是什么，大蛇丸大人。” 卡卡西知道鸣人是睡着了的，而且也轻易不会醒，但还是把手伸到了面具下轻遮住了小孩朝向外侧的那只耳朵。 ——“现在我没办法为您提供什么帮助，我会在这孩子毕业了以后去联系您的——这确实是一个交易，不过大蛇丸大人现在并没有我想要交换的东西，而我也此刻来找您也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只是和您打个招呼而已。” 卡卡西用很轻但大蛇丸能够听见的声音说。 他来的时候确认过了，周围没有别的人。 现在也只有他们三个在。 “哦？我没有的东西……是指什么？” 大蛇丸挑眉，“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的？” “…………大蛇丸大人，您的蛇口中有一张起爆符，虽然不知道是谁贴的，但还是希望您能注意一下。” 卡卡西纠结了一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只是稍微提醒了他一下。 {反正最后大蛇丸大人都会成功离开这里的，就算受伤也只是一时。} ——“那么我先告辞了。” 卡卡西低了低头，抱着鸣人转身就走。 “啊呀，你难道想就这样离开吗？” 一条比被贴了起爆符更纤长的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卡卡西的腿，顺着小腿以螺旋向上的路线绕到了卡卡西的腰上，尖利的牙隔着空气在小孩的脚腕边比比划划——看那个牙齿数量，这蛇似乎还是有毒的那种。 {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 卡卡西在被缠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 大蛇丸把那张未到时限的起爆符撕下来扔到了空中，在飘扬下落的时候，它炸了。 缠着大蛇丸的那条蛇垂下了脑袋，大蛇丸摸了摸它腹背上的鳞片，向卡卡西走去。 ——“你刚刚提到的那些，我很感兴趣呢。” 又一条蛇从卡卡西上方的树枝上垂了下来，身躯慢慢地缠住了他的脖颈，脑袋却和另一条蛇一样也凑到了小孩那里，不过它瞄准的却是那个随便掰掰就能折断的手腕。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 卡卡西没有用影分身，而是直接本体过来的——因为影分身似乎骗不过三忍的眼睛，且很可能话都没说一句就会被打灭。 ……他后悔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另一份的回想 —————————————— 鸣人以为自己会像原鸣一样一直被排挤到第一次参与的中忍考试，不如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想早点从这个周围人大多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注视自己的地方离开。 别人或许要更晚一些才可以，但如果是自己……日斩应该会答应。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四代目的孩子，也大概率会觉得有愧于这样遭遇的自己，确切来说，是觉得对水门他们有愧。 孤儿院里大一些的孩子会像是来看戏一样过来观察他这个连走路都没办法的小破孩，走的时候还会挤兑嘲讽几句，照看着他这堆孩子的大人也会用那样‘为什么我要照顾他啊’的眼神看着自己，只不过由于自己勉强能憋住、且会在想上厕所的时候嚎几声让这个人知道他想去了的原因，这人似乎觉得他还蛮令人省心的，不会像其他小孩子一样需要常换尿布围兜或者床单，虽然还是会有点膈应，但耐心还是有的。 所以鸣人是唯一只有夜里才会被换上尿布的小婴儿，平时白天他都会被照顾他们的人带去厕所——看起来是小孩子懂事，但实际上是照顾他们的大人觉得能少换一个就少换一个，所以即使抱他出去会多走一趟，但也没什么怨言。 相比起换尿布再给小孩子擦好几遍屁股免得滋生细菌的行为来说，带他去厕所真的是只需要多走几步路的很方便的事了，虽然最后也得擦，但这要比换尿布简单多了。 不过鸣人觉得夜里就这样在床上上厕所也很丢人，所以快晚上了一般就只喝一点点冲泡出来的奶粉，免得夜里睡不好还得嚎着去厕所。 孤儿院这边都是统一采购的，虽然鸣人的‘妖狐’身份有些那什么，但作为照看他们这些孩子的人也不能随便地拿别的东西去喂他，真喂出事了那就完了——这孩子可是重新上任了的三代目火影亲自带过来的。 ……不愧是火影大人啊，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也都和其他村民一样、被一视同仁地爱着。 而且这人觉得自己不能太有私心，即使真的不太愿意，但和鸣人一起在一个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和他一样也都还是个孩子——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保育老师，但这人也觉得自己不能随便地对待这个孩子。 他看上去就和其他小孩一样纯真，除去脸上那个一般人不会有的的天生纹样的话。 不然其他的孩子或许会学习自己这样的态度，成长为内心不健全的坏孩子。 当然，这人还蛮鼓励其他孩子学习鸣人这种非常老实、不会给人添多余的麻烦的行为的。 为了不让其他孩子觉得自己只有鸣人嚎了会被抱出去玩，所以这人都是在抱完鸣人后再检查其他孩子的尿布的，有就换，没有就抱抱举高高再放回去，倒也不怎么麻烦。 至少被安排过来照顾小娃娃们的人不会是那种讨厌孩子的，所以也都是相安无事， ……虽说这人是希望别的孩子也能乖巧些，但有几个真正的小孩子会像他这样呢？比较淡定老实的有倒是有，但最安静‘懂事’还是要属鸣人了。 ? 对于经常过来嘲讽他的其他熊孩子，鸣人就只是那样冷漠地不理他们，而那些家伙也知道不能随便对别的小孩动手——不然会被教训的，所以即使不爽这小不点的态度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气着离开了。 他就这样在孤儿院里呆了不知道几个月。 一直到那个身上还缠着一些绷带的卡卡西把他从那个地方领走。 鸣人刚开始也觉得这样或许能生活得更好些，直到卡卡西特别熟练地给他泡出了一份加了糖的奶粉饮料，还是等温了才喂给他的，甚至连抱小孩的姿势都很自然，让他感觉到意外的舒适。 孤儿院的奶粉是比较淡的那种，因为要喂的小孩子实在太多了——所以也不会管他吃不吃甜，反正他感觉那就是‘只有这样的，不喝也得喝’。 十四岁的卡卡西抱他抱得小心翼翼，虽然生前自己的婴儿时期没什么意识，但他感觉着要比一般的母亲抱得都要温柔。 ……这人是那个卡卡西？？ 鸣人在被放进了婴儿床后就躺在那里盯着这个长着卡卡西的脸的人，被紧盯着的卡卡西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对他笑笑后就捏着奶瓶走了出去。 这个婴儿床有点精致，要比孤儿院那种统一购买的硬板软铺床舒适很多，但鸣人不是很习惯在这里呆着。 孤儿院的床有大半米高，周围都是不低的栏板所以他们也翻不出去，更没有卡手的情况。 婴儿们互相看不到对方，但要是被照顾的人抱起来的话那基本就是全屋最瞩目的崽，要不是睡觉时间的话，那一定会有别的想要抱抱的小孩子开始哭闹着要抱——只有抱抱哄哄之后才会好。 ……九尾在木叶村里暴动的那一天后，村里多了很多失去了家长的孩子。 鸣人也应该是那些普通孩子中的一个的，但，‘那孩子就是那一晚的妖狐’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不过还好对婴儿时期的他没有太多的影响，非要说的话就只是心理不舒服而已。 ……看原鸣遭受那样的对待倒是也觉得那样的生活太痛苦、难受了，但那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现出来，他只有‘原鸣的内心真的很强大’与‘自己还能这样忍受多久’的想法和疑问。 因为现在见到的只有那些小孩子和照顾自己的大人，鸣人倒是没有那种被全村欺凌的无助感，但……过几年呢？ 他这样思考过。 度过了婴儿期咸鱼一样的几个月，他幸运地被领走了。 在那之前的半个月内，他发现来嘲讽自己的熊孩子都像是中了别天神一样，乖巧得一啤，甚至还给他带了一堆幼稚的玩具。 然后他就那么迷惑了半个月，直到躺到了卡卡西家的精致婴儿床上。 床不小，够他从中间开始向侧边连连打三个滚，而且床的围栏也还是那种有缝的，只不过不宽——但也足够他顺着缝隙去观察婴儿床外的情况了。 比在孤儿院里除了被抱起来外，其它时间只能看见天花板的情况好。 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个人按理来说不应该领养自己的。 而且照顾小孩的行为看上去也很熟练……像是预谋很久了一样。 为了帮老师解决后顾之忧？鸣人觉得卡卡西不太可能会那样想。 因为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要隔了这么久才带走自己？ 要是木叶这边也有领养手续的话，那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更重要的是卡卡西往奶粉饮料里加的糖的量——足以让一个普通的小孩齁到咳嗽。 但就很符合自己的喜好。 而且他刚刚对自己的笑容也……有种很讨厌的感觉。 ……嗯，看起来是很温柔和善没错，但鸣人就觉得很不爽，或者说有些讨厌。 周围没有什么能够利用的东西，鸣人思考了一会，滚到婴儿床的最边缘伸胳膊怼进了围栏那不宽的缝隙中。 怼得很困难，但鸣人还是怼进去了。 这个设计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因为一般的小孩在发现怎么都伸不进去还会弄疼自己的时候就会放弃，但他并不是一般的小孩。 于是卡卡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异常沉默的小孩，卡（qia）在围栏缝隙中的小胳膊都夹红了也没什么反应，见他进屋后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在他有些发愣的时候借着卡在缝中的胳膊的力，想要转身翻出这个床去。 吓得卡卡西连忙跑过去把他解救了出来，重新安放在了婴儿床中，而后找了些垫子护紧了围栏，让小孩没办法再折腾。 但鸣人并不是普通的小孩。 他开始试图翻越那个比自己都高的围栏。 —————————————— （接第八章中间部分） 第一四二章 你影传统艺能大多不止一两集连着播的 —————————————— 卡卡西就这样开始照顾鸣人了，虽然曾经的他并没有在鸣人婴儿时期与他接触过，但因为有了曾经的教训，他便在将鸣人领回家前预习了不少照顾小孩的知识——他以前看是看过，不过只记下了‘照顾幼儿儿童’的那些教程说明，婴儿的因为那时鸣人已经五岁+了所以并没有去看。 伤还没有好的他也挺担心满身绷带还渗着血的自己会吓到鸣人——也不只是鸣人，因为要领养的话肯定是要去孤儿院那边的，那里也不止鸣人一个小孩子……吓到其他小朋友也不太好。 所以卡卡西就休养了很久才去接的鸣人。 就像是在猫咪狗狗出生时进行了预定一样，会在满月后断奶且变得活泼了些时才能被预定他们的人领养走。 说实话，卡卡西也挺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刚出生不久的鸣人的，但……他不希望鸣人在不确定的环境中待太久。 反正就是觉得不能放那个小孩一个人不管。 在卡卡西休养的期间，日斩找了一些姑且算是蛮专业的、擅长照顾小孩的人去教卡卡西怎样带孩子。 说实话，他觉得比起别人还是自己的妻子更合适去教，无论看的是身份还是保密性，可……她也在九尾暴乱那天牺牲了，甚至是最先丢了性命的那几个人之一。 被派去的那几个人虽然也从火影大人对全村发布的声明中知道了大概，听说四代目的弟子也很年轻，但她们在看到卡卡西的体格、知道了他的年纪后仍是很震惊的。 十四岁。 身上都是伤。 这样本身就是一个孩子的卡卡西非常认真地在向自己几人学习，学习如何去照顾另一个更年轻的小孩。 因为听说鸣人在孤儿院时很令人省心的事迹，她们选择性地省略掉了一些对照顾其他婴儿来说很必要的事情，但卡卡西坚持要学，在开始的那几天甚至还因为劳累过度而倒下了——虽然也有受伤贫血的原因。 还是在学习的同时又加派了一个医疗忍者过来，才勉强让卡卡西在半个月内学完了那些。 这孩子似乎很着急，即使劝他说那边已经多加关照鸣人了，他也只是摇摇头选择继续‘修行’。 木叶村还在村里的医疗忍者，能力都不及纲手，甚至连琵琶湖都赶不上，能让重伤恢复得快一些，但也不是几天就能好的——最重要的还是伴随着治疗的休息了，时间不能太少。 而一直在忙碌的卡卡西当然是没什么时间去休息的，也就只有在家模拟照顾小孩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去休息——到早上的中途会强迫自己醒来好几次，虽然他的醒来也只是挣扎着坐起来一小会，再困困地倒下去。 因为听那些人说小孩子睡得多，但醒得次数也多——饿得也很快。 鸣人喜欢小玩偶，但是年纪过于小了也是不怎么能玩的，要是没抱住磕了手什么的就不好了——那些缝制的玩偶对婴儿来说砸一下也是很疼的。 所以卡卡西买了很多软敷敷的绒垫子，可以抱，也可以枕。 再然后是跟着几个教他的人一起去商店买的婴幼儿用品。 材质放心的奶瓶套装，不错但有些贵的奶粉，小孩可以多吃的那种不影响健康的糖——这个比奶粉还贵，火影那边有愧所以报销了一半，余下那半的二分之一被店家免了，所以最后卡卡西付出的也不是很多。 反正足够他养很久小孩了。 木叶村的人除了大蛇丸啊团藏那几派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不尊崇四代目火影的，听说了卡卡西的事情以后，大多人对他都蛮友好的——到现在也是，卡卡西买东西的价格经常都是别人没有的优惠价，一点一点地省下来慢慢地也攒出来不少，不然早就要被迫一边带孩子一边打工了。 水门那边也留了不少给他们的孩子，但卡卡西没有全盘接受的想法，日斩跟他提过，但他说那等鸣人长大以后再说就好。 ? 鸣人不喜欢在婴儿床里待着，宁愿‘跳楼’也不愿意在那里待下去，卡卡西就只能带着他一起在还算不小的硬板床上水，就很怕一翻身就压到那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小娃娃。 即使中间隔了临时出去买的大枕头，但也很担心——软垫太小，堆在中间会很闷，所以卡卡西就把那些贴到了靠墙的床边，免得小孩睡觉又不老实翻身撞到墙。 ? 鸣人真的比其他的孩子令人省心，都困成汪汪还坚持着喝了奶粉饮料又嚎着去了次洗手间后才安然地睡下了，卡卡西在夜里起来了好几次都没看到鸣人有什么异样——不如说他根本就因为担心而没怎么睡。 他看着老老实实在大枕头的另一侧睡得超安静的小孩甚至还有些害怕他出事了，隔一会就悄悄地伸手到鸣人的小脸边去探探他的鼻息，确认自己没有无意识地把胳膊甩过去、确认小孩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别的事。 卡卡西记得在老师牺牲后，团藏会有暗杀三代目大人的想法，而很多年前的那个自己正是因为如此被联系上了……所以才会知道。 即使为了鸣人而离开了暗部，他也还是惦记着那些事情。 ……那些自己现在还来得及去改变的事。 他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敢暂时离开鸣人的身边，别的时候都是需要陪小孩的。 虽然这只是卡卡西的自我要求。 夜里的日斩不会在火影楼里待着，因为公务并没有后来那么多——而这时候的日斩还没有重新正式再就任火影，而是‘临时代理’，但也只有最近才变得闲下来了，因为之前九尾暴乱和四代目牺牲以及其它村里的大大小小事让日斩根本没时间去重新申请就任。 团藏或许也是不希望处理那些麻烦事才安分了这么久的。 虽然那时候的日斩严格来说只是‘前’火影，但卡卡西也不能去随便去‘夜袭’着进行谈话。 容易被误会成刺杀者。 卡卡西纠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在白天把吃饱了也去过洗手间的鸣人哄睡着后，带着衣服裹在不会很闷热的小被子里，抱着去找了办公室里的日斩。 他深知日斩的性格，所以并没有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是委婉地表示出‘如果火影大人有需要离村的事情的话，请务让我一同跟去。’ 那个任务是卡卡西第一次被临时调回暗部，不过是秘密安排的，他抱着又被哄睡着了的鸣人远远地跟着。 虽然忍者要比普通人强，但忍村的影还是要经过大名等人的同意才能安排下去的——即使日斩一个苦无就能把火之国内木叶村以外的所有人都干掉。 团藏不出所料地在这时候再次搞事，别的人不说，但那时候的甲本质上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和其他人一起动了手，但却隐约帮忙护住了卡卡西怀里的那个小娃娃。 ……甲感到困惑。 这人为什么要带着还没断奶的小孩上来打架？ 和传闻中的那个卡卡西前辈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反正他们就这样败了，卡卡西为了保护鸣人所以用百分之二百的努力迅速砍——晕了那些想要动手的根成员，和以往一样将甲留了下来，还对他保护鸣人的行为表示了感谢。 然后还特别礼貌地请他用木遁把他的同伴绑了，连眼睛都遮上了，只留下用来呼吸的口鼻露在空气中。 ……甲感到迷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帮卡卡西他们去‘处理’自己的同伴。 ——自己要是不留情一些对着小孩动手的话，也不是不能杀掉卡卡西前辈。 甲是这么觉得的。 卡卡西还想着把他拉到日斩那边策反他呢，结果都走了半路了，甲直接用木遁把那些被他自己绑了的同伴带跑了，卡卡西追了一会愣是没追上，抱着鸣人就那样在那吹了好一阵的风，直到遇上了申请完往回走的日斩他们。 ……嗯，是火影直属的暗部变成日斩帮忙吸引仇恨的，卡卡西在临出行前才跟日斩提议兵分两路，所以日斩就和另一队人先去了，扮成日斩的暗部和其它几个不明显的暗部留了下来。 不过因为他们太菜，很多在和根成员交锋的时候就受了重伤，有死的，也有昏的，也有醒着但伤重动不了的，不过变装成日斩的那位直接就死了，卡卡西还没留住任何一个根成员作为证据……甲把死了的同伴也带走了，一个都没留。 还好，其他的同伴能证明卡卡西的话的真实性，日斩不想追究，也就只能这么算了。 所以有关于卡卡西对敌人手下留情导致同伴死伤的传言又飘了出去，不过没飘多远就被日斩掐了。 他严肃地说卡卡西正在家里带孩子，不可能出现在那里。 让那些没有带着小孩也依然比不上卡卡西的战力的暗部默默地闭了嘴。 比不过，真比不过。 ? 一直到再参与了‘追踪’大蛇丸的临时调回任务后，卡卡西才意识到自己可以用影分身去做什么不能带着鸣人一起做的危险事情。 ? —————————————— 第一四三章 很多事情就算解释了也解释不清楚的 “……等一下、这其中好像有什么误会……吧……” 卡卡西听了这位同僚的话以后是非常懵的，他不知道刚刚的自己究竟是什么行为让他有了误会。 {难道鸣人威胁他了吗？} ……不，应该不是那样的，因为鸣人是中途被打晕拖走的，应该来不及威胁……的。 “……” 这人面无表情地扭回头来看着他。 卡卡西感受到了和天藏有些相似的视线。 这人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目死地看了他一会后又低下了脑袋。 似乎对将来没再抱有什么期望了。 “……那个，蛋糕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去买，但纸笔的话就……” 卡卡西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好怎么解释，最后就只是回应了一下他之前提出来的要求。 遗书什么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想杀他灭口的意思，所以也就不用准备了……不然准备了就很像是真的想让他去死一样。 虽然卡卡西的确也希望这人能保密的，但……那太不公平了。 反正自己的流言也非常多，再多这么一个也没关系——而且这个传出去的话也几乎都会是没怎么捏造过的真实事件，只不过作为‘加害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变成了自己的小孩而已。 卡卡西不希望鸣人再像曾经那样被说什么，而且这事儿也涉及到了施暴、也和性命有些关系——和当时的九尾暴乱不同，但却很相似。 卡卡西不希望在鸣人主动暴露身份前再被人说些什么。 因为现在的木叶的确是没办法去接受那样的存在的。 ? ……他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 卡卡西这样想着，去糕点屋定了一个特——别大的蛋糕，虽然觉得怎样都不一定会被原谅了，但卡卡西还是想送些什么作为歉礼。 ……既然要了蛋糕的话，那说明这人还蛮爱吃点心的，而且又是那种水果蛋糕…… 卡卡西决定一会再买几块普通的蛋糕，等之后回医院的路上再买个果篮——虽然单买水果比较便宜，但还是果篮更显得有诚意。 ? 鸣人在家学了一会习，出门前卡卡西的影分身说他之前的变身挺不错，想在不使用变身术的情况下看看尽力了以后最多能变装成什么模样。 鸣人虽然对于卡卡西主动提出来要‘穿女装’这点有那么一丢丢怀疑其是有目的——但那真的很有趣，所以原因就不那么重要了，鸣人就也没有多问什么，非常开心地去翻衣柜把卡卡西有的看着比较中性的女装翻出来给他换了。 家里有的其实没办法就那么穿出去，因为他觉得卡卡西的脸皮应该没有自己那样厚——主要是服装风格也不是很日常，就算是真的女孩子穿着，路上也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 他打算回家的时候和卡卡西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普通日常看着完全不违和、即使卡卡西身高变一米八一了以后再穿也不会觉得多违和的女装。 总之，今天卡卡西的影分身就和之前有次他们去日向家一样，卡卡西戴了假发，用烧成了炭样的火柴棍随意地抹了抹眉，在书架上书本的缝隙找出不常用但是有买过存着的油彩贴纸贴了自己的左半张脸。 嘴侧的痣被盖住，眼疤也被盖住了，至于写轮眼……卡卡西又戴了个黑色的隐形眼镜，让它变成了正常的眸子。 油彩贴是有纹样的，和藤蔓有些像，不过是那种浅粉色的。 卡卡西忽然觉得自己哪天应该买点和自己肤色一样的油彩贴，那样即使贴了也不一定能被看出来——……不过那样好像也算是另类的露脸了吧。 鸣人也换了个比之前长一些的假发，在自己脸侧找了个有点酷的火焰贴纸贴上，而后换上了之前带土给自己定的初晓服。 卡卡西也穿好了自己的那件，领着小孩出了门。 ……他其实是有些担心被认出来才会想变装的。 因为不确定鸣人伤人的事情有没有传出去——团藏可能不会再在鸣人身上花心思了，但自己或许仍是他的目标。 因为写轮眼，以及之前碍了他的事。 所以就算日斩想瞒下去，团藏那边也可能会再搞些什么事出来，而之前把鸣人传成那样日斩也都在乎情义而没有主动去管呢。 卡卡西自己也不是没当过火影，但现在的他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解决不了，那就能避开就避开吧。 {之后就让鸣人少出些门好了。} 卡卡西是打算去日向家跟他们说一下的，即使现在好像还没有开始传，但他不能保证之后也不会。 如果之后的自己二人还是经常去的话，鸣人就更容易听到那些了，而日向家或许也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被人说些什么，虽然并不怎么关心别人家族的事情，但先解释了的话那应该就不会对于‘随随便便就说之后不去了’的事情而感到不满。 雏田的事件是在雷之国的人来这边而发生的。 ……嗯，不急。 反正再过两个月不到鸣人就会跟着自来也老师离开这里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些流言大概就会消隐了。 其它的事情被鸣人知道了无所谓，但这件事情是鸣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鸣人一点都不记得了，卡卡西问过他还记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他说没有印象，就记得柜子坏了。 ‘嗯，那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用转移话题的方法说暗部的任务没什么意思所以之后还是让自己去就好，鸣人试过一次也表示赞同，没有再说什么代班的话了。 ? 卡卡西在带着大蛋糕和一堆小蛋糕以及果篮回医院的路上，碰见了自己的影分身与不愿意走路而被抱着趴在他肩上打盹的小孩。 鸣人睡着了，不过在睡前和九喇嘛商量过说等到了日向家再把自己叫起来。 卡卡西本体看着拎的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叠起来的蛋糕们犹豫了一下，和影分身打了个招呼后就先回了家——放一个蛋糕回去。 虽然现在给影分身也可以，但之后要去日向家，而且只带了一个蛋糕，那样……嗯，不太好。 影分身点头表示不错，和本体告别后往反方向走的时候，本体走了大概有四五米后纠结地停下了脚步。 “？” 影分身注意到了，疑惑地转过了头。 “……唉。” 本体叹了口气，快步走回了影分身的身边，心情复杂地揉了揉没心没肺睡得很死的小孩的头发，然后再大步地离开了这里。 流言的事情即使鸣人听说了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歉疚心，也不会感到多内疚或者多痛苦，卡卡西也大概清楚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他还是不希望鸣人知道。 ? {不能解决或者不需要他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 卡卡西本体这么想着，把其中一盒装点的巧克力多一些的小蛋糕放进家里冰箱中的冷藏室，而后看着另外的几个小蛋糕纠结了好一阵，又挑了一个奶油多的放了进去。 他是想把水果洗洗的，但这是那种整个篮子都封了膜的果篮，拿出来以后也不能直接放里……除非再拿别的袋子把它们装起来。 所以他就这样拎着大蛋糕、几个小蛋糕以及果篮在房顶赶路蹿去了医院。 然而等他到了同僚的病房里后，那人已经不在这边了。 “请问，早上住在这个病房的人是出院了吗？” 他找了个医院的人问。 医院的人看着他迷惑了一小下，而后皱起了眉，离卡卡西远了一些。 “那个人刚刚出事了，现在正在抢救中，旗木上忍，您没事的话就别来这里了，东西也拿回去吧。” 这人说完，用有些像是在逃一样的步子从这层跑下去了。 “……” 卡卡西完全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第一四四章 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接受的 卡卡西把大蛋糕和果篮留在了病房里，写了个这没有毒的纸条放在盒上……不过对方可能是不信的，但它真的没有问题。 那位同僚目前正在被一堆还算可以的医疗忍者围着治疗呢，卡卡西在靠近那边的治疗房间时被拦了下来。 这些人认为是卡卡西又伤了那位患者的，毕竟早上的时候精神状态不错、恢复得也很好，但卡卡西来过之后就又出了事。 因为检查病房是隔一阵去一趟的，所以在卡卡西离开已经有好多分钟的时候，他们才再次进去察看那个人的伤势。 加重了。 而且不光是本身就有的伤加重，还添了不少额外的——比如说没切完全的腹和没抹到动脉的脖子上都有‘被攻击过’的痕迹。 而在卡卡西来探望前那个人还什么事都没有，卡卡西离开之后也没有别人过去，但却变成了那样……没有一个人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他们也认为卡卡西是想灭其的口。 然而这些人也都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打不过卡卡西的，所以没有当面说他什么，只让他离这边远一些，没别的事不要过来。 卡卡西默默地站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平阶转角处。 他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有别人想杀掉那个人吗？ 卡卡西在心里猜着。 ? 很快，日斩带了一些一进医院就隐进了阴影处的暗部赶来了医院，在到了治疗室的所在楼层后，立刻就看到了边上站得非常碍事的卡卡西。 “……我知道你是想隐瞒那孩子做的事情，但你这样……唉，他没发现那不是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日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的事情我等一下再和你说，你在这待着，别走，除了我以外，谁来找你你都别跟过去，问就说是我说的。” 日斩说完这些后就匆匆地赶到了治疗室前，守门的医疗忍者警惕地看了尽头的卡卡西一眼，而后小声地对日斩报告着什么。 因为用手挡在脸侧的原因，卡卡西没看清那人在说什么。 不过从态度上看，似乎是在‘告状’吧。 {……是说我又做了什么吗？} 卡卡西觉得这事好像不太对。 他刚刚真的只是出去买蛋糕了，只不过中途回家一趟多耽误了些时间而已。 影分身？……不，他们不会那样做的。 卡卡西能肯定这点。 还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啊，失忆过的人除外。 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很可能做出那样的‘陷害’的人。 刚刚日斩说的那些也让他止不住地往那边去想。 ……不过也没有办法怎样，因为现在的火影大人不会严格对待的，不论是那位的事情还是自个儿的事都一样。 不然估计早让人把自己制住带走了吧。 卡卡西注意到了附近隐藏着的暗部。 虽然能打过，但要是日斩真下令带走他的话，那他反抗是绝对不行的。 不然有很大的几率会被打为叛忍进行通缉逮捕。 宇智波那边大概早就想把外人有的写轮眼收回去了，而团藏那边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左眼，如果真的被抓了……即使只是被审问也不一定能留下它，因为谁知道进了他们的地盘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卡卡西不希望把带土的眼睛交给别人，不过如果带土想收回去的话卡卡西立刻就可以还给他，如果是鸣人……嗯，至少等上忍者学校以后再决定吧。 卡卡西在出来前把所有的蛋糕都放在了病房内，即使不放冰箱里也是能放一白天的，所有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内不用特别担心。 要是对方真的不吃了，那自己就拿回去给鸣人吃。 他还不知道那个抢救中的同僚是怎样又受了重伤的。 ? 日向家对卡卡西与那小孩的‘奇怪’装扮已经惊讶不起来了——因为之前更壮观的奇葩场景都见过了，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滴入了河里的海水水滴而已，在见到的时候稍有点波澜，但下两秒后就转为了平淡。 日向家对他们的态度仍像之前一样，好像对他们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当然也可能是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还没有传起来。 不过自己之前也是有不少负面传言的，不过即使是这样，日向家也没有不欢迎，而且好像对自己几人还挺不错的，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上次自己的那份饭菜太多了些，虽然是蛮丰盛的……嘛。 今天的鸣人跟宁次也很‘势均力敌’，不过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协调性宁次都要更胜一筹。 九尾只是悄悄地让小孩变得抗揍了而已，没有什么其它多余的举动。 因为这可是在有白眼的一族内，万一人家发现不对了要看是怎么回事怎么办……那肯定会暴露。 然后就可能被威胁，即使大部分家族心里都很清楚鸣人的事情是怎样的，但要是摆到明面上说的话就没办法占据主动了。 虽然九喇嘛并不想掺和人类的那些破事儿，但自己这边还是要多帮帮鸣人他们的，不然他们要是有了什么问题那自己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九喇嘛承认，他现在是不想从鸣人这边离开的。 并不是因为在意这个孩子，也不是因为藏起来但被别人来骚扰抓捕会麻烦，而是因为这破小孩身上有和六道相关的气息。 九喇嘛在鸣人去宇智波家的时候感应过了，那个宇智波的小娃娃也确实和鸣人一样有那么点六道的查克拉气息——虽然严格来说是六道儿子们的查克拉气息，不过反正都是一家的，差别也不大。 离开他们后的九喇嘛要是再想去‘感受六道’的话那就只能去找其它的那八只尾兽了，但那些家伙身边的人可要比这破小孩烦多了，还是在这里待着更好些。 ……反正在哪待都是待。 “日足大人，我有一些话想和您说，如果日差大人不介意的话也请一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地方……？” 卡卡西见鸣人跟宁次开始新一轮的对打了后在心里估算了下到打完的大概时间，走到日足身边小声地说。 日足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凝视了几秒场中打着架的两个小孩，最后把视线挪到了身侧观战的雏田身上。 “……好，日差，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日足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把雏田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让她正坐在那里，“你就在这看着那两个哥哥练习吧，等我们回来，不要随便搭话影响他们，听见了吗？” 雏田在日足对自己开口的时候稍微缩了缩脖子，而后低着头对自己的父亲大人回答了是。 ?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带领着卡卡西去了个没人在的会面室。 第一四五章 恶孩先告状 雏田在垫子上和平时一样端庄地正坐着却静不下来心，望着远处她的宁次哥哥和那个叫鸣人的哥哥在那打架， 父亲大人说他们是在练习体术，自己年纪再大一些了的话就也要开始这样的练习了。 打在身上的声音只是听着就好像感觉到了疼痛一番，虽然自己还没有被打过…… ……今天也会是宁次哥哥赢吗？ 雏田有些期待地将隐藏在长袖下的小拳头握了起来，眨巴着眼认真地看着对打的两个人。 鸣人喜欢学习，但更喜欢皮。 学了一阵还睡了一觉的他越打越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而且他也发现了那几个大人都不在——是欺负人的好机会！ 鸣人一边闪躲着宁次的出掌一边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反击，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正常攻击方式。 用手掌模拟板砖照脑袋呼？别吧，人家还挺好看的，还是个天才，傻了或者毁容了就不好了。 带土虽然毁了半边脸但还是有些魅力的，宁次要是毁了……之后再开白眼能力的话那筋管暴起大概能吓哭忍者学校的小孩子们，夜晚的时候也大概能吓到刚毕业不久的人——之前伊比喜摘了脑壳戴着的护额后就把一整个考场的人都镇住了。 不过那样的脑袋要是不戴护额出门的话，冬天下雪会在脑袋上形成一个雪窝，过一阵会因为脑壳的温度化掉，然后像是下雨天那样变成一个个的小水坑。 ……嗯，或许春天会有小鸟在上边筑巢也说不定。 鸣人绕着宁次转圈跑，也不快，是宁次正好能追上却只差一点就会打到的距离。 “啊，那边有人！！是谁！！！” 鸣人忽然指着再绕了半圈后宁次背对着的地方说。 “！？” 宁次连忙扭过了脑袋。 ……难道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了吗？必须要保护雏田大人——…… 他只看到了望着这边疑惑地眨着眼睛的雏田。 除了自己三人外没有任何别人在。 “有机可乘——” 鸣人笑得像是只阴险的黑狐狸，迅速地蹲下去抱住了他的小腿向自己这边一扯。 ‘噗嗵’ 宁次在摔下去的途中想要拧身把自己撑起来，但只拧了一半就控制不住地倒下去了——不过他要比鸣人练体术练得久，除非大意的情况外反应也很快。 所以他一胳膊勾住了鸣人，把他也一起给带倒了。 肩膀先触地，鸣人则是直接被抱住了脑袋，不过有胳膊护着的原因倒是没给磕开瓢了，但这么一晃也还是很晕的。 “唔、” 雏田见状后坐立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她想过去，但父亲大人让自己在这里待着，也不让自己去随便搭话。 ……怎么办啊？他们不会有事吧？？ 她急得都快哭了，脸都红了不少。 宁次和鸣人都不高，摔得也比打得轻，不过至少现在这个情况是没办法立刻就继续打的。 鸣人耍赖一样地反抱住了宁次，死活不起来。 他还有点圆润胖，宁次胳膊也被压了一条胳膊也推不起来，只有踹才能把他踹开，但那样太没礼貌了。 雏田有些不知所措。 ? 卡卡西和其他两位家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鸣人欺负人家小孩的画面。 虽然鸣人比宁次年纪小，但卡卡西觉得宁次才像是小的那个。 日差倒是没觉得自己的孩子是被欺负了，反而在想是不是宁次欺负鸣人。 “……” 这么一会不见他们就打起来了。 虽然之前也在打，但那个打只是练习，这……是打架了吧？ 日足皱起了眉。 “父、父亲大人……” 雏田望着他们泫然欲泣。 “宁次，你在做什么。” 日差深吸了一口气，对那边的自家儿子大喝着问。 “我……” 宁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己被这个人用特别简单的方式给骗了！说出来一定会很丢脸。 鸣人在地上转脑袋看了眼卡卡西，什么都没说就用手掌怼着宁次的胳膊把自己扶了起来，哒哒哒地跑向了卡卡西那边张开了手臂。 卡卡西知道这小孩又想要抱了，有些无奈地蹲下去把小孩抱了起来。 他有点担心宁次，不知道有没有被伤到。 宁次噘着嘴巴也没有主动开口，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和肩膀。 ……下次不论是谁来都……都……唔。 宁次的决心还没开始下，一想到还有雏田大人和族长大人以及自己的父亲，就变得沮丧起来了。 ……唉。 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他觉得自己也还是会被骗的。 因为要是雏田大人真的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他可是为了守护雏田大人才存在的！ 宁次在心里握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 总之这暂时也打不起来了，他们来到日向家的时候就已经快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了，刚刚卡卡西和日足他们谈了今后的打算，日足表示理解，然后邀请他们中午一起吃饭——然后不容他拒绝地离开房间，去找准备午餐的人让他们多做两份了。 日差拍拍卡卡西的肩膀，也劝他留下来吃饭。 卡卡西想着这大概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练习了，犹豫一阵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 卡卡西抱着鸣人坐到了日差不远的地方，雏田乖巧地站起来站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侧，把位置还了回去。 日差对宁次招了招手，宁次也就这样站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全场的小孩子只有鸣人是坐着的，年纪放宽一些的话那卡卡西也算。 卡卡西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特别溺爱小孩子的人，在这几人身边对比起来又像是那种即使自己不坐也要给鸣人留出位置的‘家长’。 ……嗯，那倒也没错。 如果鸣人真的那样故意欺负自己的话，卡卡西觉得自己很大概率都不会拒绝。 丢人……？他带小孩的这段时间里有过不丢人的时候吗？ 他自己都想不出来多少例子。 ? 日足开始跟卡卡西和日差聊孩子的事情，不过没提雏田。 聊着聊着就从孩子们的训练变成了家常谈话。最后不知为何发展到聊‘鱼怎么做好吃’了。 鸣人特别踊跃地举起了手，告诉他们卡卡西做的鱼简直人间一绝。 “是吗？那有机会真得去尝尝呢。” 日足难得地笑了笑，随后又板起脸开始聊下一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了。 第一四六章 其实这孩子超级喜欢猫的 日向家的午饭也丰富异常，又过去挨着宁次的鸣人欢乐地以‘多吃蔬菜对身体好’的借口把并不甜的、自己讨厌的食物夹给宁次。 宁次端着菜碟想躲开，被日差瞪了一眼后没办法地放了回去，不太开心地接受并道了谢。 卡卡西那份的分量要比之前少了不少，刚好让他吃撑了一些，但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想吐。 饭后的他们陪着另两个大人小孩一起在日向家的庭院里散了会步，有猫从不知道哪里跃过了他们正走着的小路，把鸣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那只猫站在远处墙壁的墙沿上扭身看了眼这边，软软糯糯地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家主大人打招呼。 鸣人一直望着那只猫自己都走不出直线了，要不是卡卡西正牵着他走，估计没几步就会走歪栽下小台阶或者撞上柱子。 “说起来那只猫是……” 卡卡西把小孩又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好似不经意一样地问。 “啊，那个啊，之前没怎么见它往外跑过，一直都在这里，身上的毛发也很干净，应该不是野猫——大概是族里的谁养的。” 日差看了日足一眼，见他仍板着个脸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自己解释了一番。 “……可以摸摸看吗？” 卡卡西抬起脑袋试着将眼睛眨得跟鸣人一样无辜。 “当然，它对人都蛮和善的，我们没见过它伤人。” 日差点了点头，对卡卡西作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又围墙上的小猫咪招了招手。 那只猫似乎是个成年了的，没有小奶猫的眼睛大，也没那么可爱，但……身为猫这点就够加分的了——不过体型也就是普通的猫那样，除非像是那些中型犬一样大的，不然一般也都叫小猫。 那只猫对着它们又喵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围墙上，没有理会日差的招呼。 日差默默地停下了招呼着的动作，么得表情地对卡卡西再次点了点头。 ……不戴护额的话这真的就是日足了，不愧是亲兄弟。 鸣人用余光瞥了眼日差，不动声色地挣着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都帮忙问过了，那就是可以摸了！ 但在外人面前鸣人觉得自己还是给卡卡西留那么一丢丢丢丢的面子比较好，就没有‘六亲不认’地甩胳膊甩开他而跑走，而是用别人一般发现不了的方式‘反抗’着。 卡卡西说注意不到是不可能的，但他没有放手。 即使自己握着的小爪子从挣拧变为了掐手心的皮肤也没放开。 “它不会跑的吧？” 卡卡西领着鸣人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这几人，又有些担心地瞄了眼上边的，只要想就能瞬间跑走的猫，看鸣人着急到往前跑了以后还用了点力把他拽回来。 他担心惊扰到那只猫，然后让鸣人期待落空。 虽然他担心那样的话自己又会被迁怒，但主要还是希望鸣人能摸到那只猫。 但太着急是不行的，吓到猫了怎么办？ 而且这只也不是什么熟猫——他不确定这只会不会对鸣人伸爪子。 “大概……” 日差他们也不确定。 宁次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是经常能看到这只猫所以没有想要摸的想法，雏田的脸上倒是写满了羡慕，却又不敢说出口。 鸣人注意到了雏田的目光，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别自己出头说话——便用力地把自己的胳膊往回收了收，让卡卡西注意到自己。 这个被‘扯’的力道和刚刚的不一样，卡卡西蹲下去了些问他怎么了。 鸣人直接扑抱住了卡卡西，在他耳边只用气音说了几句话。 卡卡西默了一下下，叹口气后点了点头，然后松开手将背对向了鸣人，两手反着空托在自己的腰间。 鸣人按着卡卡西的肩膀后踩上了卡卡西的手，等站稳了些才伸jio踩到了另一只手上，借着卡卡西托起来的力而骑上了他的肩。 “这样就能够到了吧？” 卡卡西扶住了小孩的两只小脚腕，让他在自己的肩上保持平衡。 “嗯！” 鸣人一边回应着一边揪起了一撮他的假发。 鸣人本来想揪头发的，但发现那样会把假发揪下去——然后只能把已经揪离了脑袋些的假发重新给卡卡西扣好，没有头发可以揪了，但还要别的。 鸣人转手就捏住了卡卡西的耳软骨往猫那边扯着。 卡卡西无奈地肩扛着小孩慢慢走到了围墙下方。 鸣人抬头看着那只猫。 能摸到，但有点勉强，所以他没有伸手过去，而是对着猫眨了眨眼。 这只小猫犹犹豫豫地抬起些爪子向前探了过去点，在空气里虚挠了两三下以后，快准狠地捞了对面小孩的头发一爪子。 相比起眨着的眼睛，猫更注意的是哪些随风晃啊晃的头发。 小猫没伸指甲，但收回爪子的时候爪缝里也夹了几根黑蓝色的短发，瞪着好奇的眸子瞅了几眼后，脑袋一歪就眯眼睛过去就以由爪尖到爪背的路线开始舔毛。 鸣人记得雏田失明的那几天里在日向家看到过被宁次搬走的猫，虽然是看的视频，但那似乎是面前这只的……按时间来算的话或许是这只的崽的崽的崽？ 卡卡西在那只猫出爪的时候是有点方的，但在写轮眼的预见中没看到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便也没有帮忙拦下那个小猫爪——主要它不是薅头发，就算是薅也没什么，毕竟不是真的。 而且如果是猫的话，那鸣人被拍几下应该还会蛮开心的。 他是这么觉得的。 ? 没跑，还行。 鸣人抱着卡卡西的脑袋小小地搓了搓手，而后以手背朝上的姿势把手伸到了舔爪子的小猫面前。 小猫舔爪子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吐着忘了收回去的小舌头凑近他的手背动动鼻子嗅了嗅。 猫也喜欢嗅东西。 鸣人咽了下口水。 ……测试相性的时候到了！！！ 小猫缩回脑袋后鼻尖继续以微小的幅度动了一小会，而后又抬起了爪子，歪着脑袋用焦糖色的肉垫糊了几下鸣人有些圆润的手背。 都是软软的。 鸣人强忍住才没让自己一把把把着卡卡西把这只小猫给强行抱过来。 他怕这只猫遛弯的时候跟别的猫说自己过分、让别的猫注意点别离自己太近。 鸣人绕开小猫爪把手搭在了上边。 小猫眉毛一抖，半张开了口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爪子，特别霸气地又按到了鸣人的手上。 ……猫爪上除了自己的各部分身体以外，不能有任！何！东！西！ 第一四七章 平常的事，开心的事 小猫玩了几回合玩嗨了以后情不自禁地把爪子伸了出来，卡卡西皱着没一把把稳了鸣人的腿而后用另外的手帮鸣人将其挡了下来。 他是可以去揪那只小猫爪的，但揪了的话很可能吓到它并令它再出爪和腿，若是受惊跑掉的话那鸣人也不会开心。 鸣人大概就算被挠了也不会有多在意的。 卡卡西在被挠了以后默默地收回了手。 “……啧，我没关系的，不过还是谢了。” 鸣人咂着嘴扯了扯他的头发后并抬起了手，比刚刚更大胆地对那只猫伸了手过去。 那只猫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有些不安地扭着自己立在地上的两只小爪爪，压着耳朵低头蹭了蹭鸣人的手——然后转身就蹿下了围墙，鸣人和卡卡西都看不见，不过也能猜到它是就这样跑了的。 卡卡西悄悄向后扭了下脖子，不过即使转到了一般人所能到达的极限也没看见小孩的表情。 不过听语气倒是没有多少不开心， ……其实鸣人刚刚是和卡卡西说让他出面开口去招呼雏田一起来看猫的，但没想到那猫就那么跑了。 卡卡西也是想让鸣人多接触一下小猫再去招呼来着，他也没想到那猫会这样跑了。 卡卡西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和现在有关于雏田的事情……除了那次考试以外，这小孩都会想让自己去解决。 虽然也没有几次。 ? 日差从袖管里拿出了一卷绷带开了封，简单地给卡卡西的手缠上了几圈。 他备着这些是给宁次用的，虽然宁次一直都没怎么用上，而鸣人也并不需要。 但他也不觉得麻烦，毕竟也很可能会有用到的时候——现在不就是？……虽然只是被猫挠了而已。 ? 之后的鸣人就这样骑在了卡卡西的肩上没有下去，卡卡西也就这样肩扛着小娃娃跟着另两个大人带着的小娃娃们又简单地走了走，一直到下午宁次的日常训练开始前才和他们告了别。 宁次一白天都有训练，只不过鸣人来的时候会暂停取消而已，而对于也只有三四岁的宁次来说，为他定制的日常训练也不会有太极限的东西，少几次也完全不会怎样。 “pyepye——” 宁次对卡卡西肩上的鸣人用力地挥着手，第一次参与告别的他兴奋到b的音都喊成了p，也似乎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下次见。” 鸣人抱着卡卡西的脑袋就只是么得表情地点了点头，略显高冷，但其实他是想避免让自己的笑容再把人小孩子给吓到。 “这段时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感谢。” 卡卡西扶稳了小孩后微微鞠了些躬。 “要道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日差看了眼日足，日足点头，于是他也就又替日足出面进行谈话。 雏田站在日足的腿边怯怯地抬起了头，日足皱眉看了她有十秒左右，向斜后方退了几步点头示意她也可以过去告别。 雏田睁大眼睛有些愣地也看了有好几秒自己这个严肃的爹，而后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踩着小木履踏踏踏地跑到了宁次身边。 宁次看向了雏田，日差也是，卡卡西也闻声看了过去，只有鸣人抬起了脑袋去看风景。 他实在是不想和那些自己没办法相处得来的人有过多的交流接触。 “……那、那个……再见！欢、欢迎你们再来……！！” 雏田攥着小拳头憋了好一会后才鼓起勇气喊出了声，不过喊完就揪着宁次的衣服躲到他身后了。 鸣人小小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扭过了脑袋。 雏田看到了，就以为鸣人更喜欢和宁次哥哥玩，所以不怎么待见这样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有一点小难过。 ……宁次哥哥真的很厉害呢，自己的话也或许会更想和他一起交流而不是别的家伙吧。 “嗯，会再来的。” 卡卡西蹲下去摸了摸宁次的脑袋，犹豫一下后也轻轻地碰了碰雏田的头发。 雏田眨了眨眼，又往宁次的身后躲缩了一些。 ? “我们明天下午去吧，怎么样？” 鸣人趴在了卡卡西的脑袋上，手指勾绕着假发玩。 “这个……” 卡卡西岔开了话题，“等回去再考虑吧，话说刚刚看到那只猫让我又想起了些从前的事情，我们去看看猫可以吗？然后领养一只回来……？” 他不太想在外边解释那些。 “欸……你没问题了？” 鸣人抱着卡卡西的脑袋向侧边倾过去身子，低头观察着卡卡西的表情。 和平常比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是想多了吗？] 鸣人坐正回去捏了捏他的脸。 “……嗯，而且我觉得如果有猫在的话，平时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也不会觉得太无聊，如果我因为别的事情而心情不愉快了的话，回来也会容易被治愈……” 卡卡西实际上真的会有些勉强，但他还是就这样笑了笑。 鸣人没看见。 “那我可以指定外表吗？” 鸣人忽然就兴奋了起来。 他其实喜欢猫要多过欺负人，虽然要是让他必须放弃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扔下任何一个而是全都要。 放弃？不存在的。 ……如果发展到那样的地步了的话，那自己也只能去支持一下黑绝他们的无限月读了。 “嗯……你希望养什么样的？”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问。 虽然自己也看不见鸣人的表情，不过想来……他大概是很高兴的吧。 “特别大只的，毛长的，就缅因那种——你知道缅因是什么吗？就是——……” 一说起来猫，鸣人就要变得比回忆状态中的卡卡西更多话了。 他兴奋地揪着卡卡西的假发跟他说自己心目中猫伙伴的模样，卡卡西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卡卡西觉得要是想找符合小孩要求的猫的话或许不会那么快，所以就先不去有猫的地方看了，等之后自己去帮他找。 鸣人虽然非常期待但也不是立刻就要——他还没准备好，家里至少要先准备一些猫会用上的东西，不然到时候现去买就会显得很急。 所以他也没有去耍脾气说现在必须要去，等谈完了自己想要的那种后就又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别的猫。 ? 他们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家。 卡卡西看见门口处石床上放着大小蛋糕好几个，也看见了小破沙发上不知为何颓废了很多的本体。 而鸣人才不管卡卡西发生了什么，进门以后的注意力一直都聚集在了蛋糕上。 ……这么多，都是自己的吧！！ 他再次兴奋了起来。 .148 不安定的一天 鸣人从卡卡西肩上跳下去后摔了个小屁墩儿，不过他毫不在意地拍拍裤子上的灰就跑去洗手了，出来后去厨房拿了盘子叉子，又用变身术把菜刀拿下来后颠颠地跑到了那个大蛋糕旁边，变回去后把小的都拿了下去直接开了大的的盒。 是有着许多水果的奶油蛋糕，上边还有些巧克力粉一样的东西，鸣人切了一大块到自己的盘子里，直接坐在地上就开始吃。 影分身想问本体怎么回来了的，但本体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就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太想说。 “等一会把鸣人哄睡着了再说吧，对了，你们上午是去日向家了吗？……” 本体看了眼那边开心地吃着蛋糕的小孩后无奈地叹口气问。 “嗯，我已经和他们先打过招呼了，之后……对了，我打算养一只猫，这样的话鸣人就不会总是想要出门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影分身说着说着也回头看了眼鸣人，见鸣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蛋糕身上而没有注意自己这边后叹了口气。 “……那样不错。” 本体也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心里的关于猫的那一小个坎也还没有翻过去。 “他想要的那种猫……我们好像没有看到过，好像是一种长毛猫，体型也——” 影分身伸手和本体比比划划地叙述着从鸣人那里听来的信息， ‘你吃得太多了。’ 九喇嘛在鸣人吃完第二盘要切第三盘蛋糕来吃的时候开了口。 [‘没事，大不了晚上我不吃饭了呗。’] 鸣人就只是在听到九喇嘛的声音时顿了那么两秒而已，那之后立刻就恢复了盛切蛋糕并狂吃的状态。 ‘反正我提醒过你了，之后肚子疼可别怪我。’ 九喇嘛也不是真的想阻止他，在意识空间里冷漠地说完以后打了个哈欠，抬爪把两个耳朵扣在自己的脸侧。 鸣人丝毫不在意，反正最多就是肚子疼不舒服而已——至少这一刻自己是非常满足的。 他叉起来盘子中那些的一小块蛋糕，张大了嘴巴将其送入口中。 蛋糕很好吃，松软香甜，奶油也很不错——就是巧克力粉有点苦，不过和奶油掺在一起还蛮好吃的。 满口都是蛋糕的鸣人觉得这种情况是除锅包肉和猫以外最美好的事情了——……嗯，欺负人勉勉强强就排第四吧。 他又插起了一块蛋糕吃，吃得脸上都沾了不少混了巧克力粉而有些变色了的奶油。 像一只小花猫。 ? “是那样的猫啊……村子里似乎没有，今天我大概没有别的事情了，等一下我留在这里照看他，能麻烦你去外边打探一下吗，不过在那之前——……啊。” 卡卡西从影分身那里了解了情况以后正打算和影分身分工合作呢，然后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说等把鸣人哄睡了才能谈的事情只要——把这个影分身收回来就好。 ……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刚刚和影分身的谈话实际上是并不需要的……不过算了，反正今天很闲。 “？” 影分身有些疑惑。 “没什么，嗯。你先回来吧……” 卡卡西拍了拍影分身的肩膀，影分身虽然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但还是就这样在烟雾中消失回了本体中。 然后卡卡西又分出了一个影分身。 影分身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刚刚那个影分身消失后散在地上的假发和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绕开那边已经开始吃第四盘蛋糕的鸣人出了门。 鸣人在影分身路过的时候只是瞄了他一眼，并不在意那人出去是想做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这些蛋糕吃掉——即使似乎已经因为吃多而感到有些不适了。 [反正只要不到撑死的程度就行。] 他这么想着，嗷呜一大口啃了过去。 卡卡西的本体坐在矮桌旁单手撑着自己的脸侧，望向小孩那像是饿狼虎豹一样扫荡着蛋糕的背影，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医院里那位同僚救是救回来了，关于他是怎么额外受的伤……卡卡西也不清楚，火影大人开始是不太想告诉自己的，不过纠结了好一阵后终于还是在让自己‘今天就这样回去吧’之前说出了那人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别人对他动的手，不过不清楚是谁，让卡卡西不用多虑。 然后日斩就走了。 不过在回去取蛋糕和水果的时候，他听到拐角处说着悄悄话的医护人员说……那人的伤很明显是‘自杀’，但大概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虽然很危险，但经过一番努力后还是成功地救了回来，目前被日斩等人带回去安排进了暗部的医疗班。 日斩只是告诉他们不要说出去，但没说知情者之间不能谈那件事，而这种非日常的事情也是很值得一提的，所以卡卡西才听到了这样的‘八卦’。 对卡卡西说是在这边的话可能还会被下手，就把他带回去了。 ……估计是不想让自己觉得愧疚吧，所以谎称是别人伤害的他？ 毕竟在自己来之前那人还好好的，见到自己后就变成了那样……卡卡西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出现刺激到他了。 卡卡西当然会觉得那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觉得现在没关系，所以就没告诉鸣人不要碰那些——的错。 至少要是先告诉小孩了的话就算想试自己也会陪他，他就没有再伤害别人的机会了。 说实话，那位同僚会那么消沉是卡卡西没想到的。 卡卡西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村子里最‘黑暗’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已经没对现状抱有什么期望了——毕竟又不会读心。 也太高估‘自己’了，觉得是因为自己所以对方才会那样的。 其实并不。 不说出来的话，是什么都不会弄清楚的。 更别提这种严重的误会了。 ……火影大人说，等那个人的情况好转到差不多了以后再让自己去看他。 明天照常去暗部报道，今天休息。 ……一会还要教鸣人变身术吗？中午不用吃了，晚上的话就少做一些…… 卡卡西想着今晚的减量菜单有些出了神。 连鸣人捂着肚子栽进了蛋糕里半分钟没起来都没有发现。 .149 其实那并不是意外 卡卡西的影分身去找猫了，本体留在家里照顾小孩，不过…… 捂着肚子又撑又难受的鸣人就那么面朝蛋糕栽了进去，而卡卡西一点反应都没有。 面前的蛋糕吃得差不多了所以也就脑壳上沾了些奶油，鼻子什么的没有被黏住倒是还能正常呼吸。 ——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栽了有一两分钟后的卡卡西倒是回了下神，发现小孩只是‘埋脸过去吃蛋糕’以后就继续去想晚饭吃什么了。 没有觉得丝毫不对劲。 ‘所以我都提醒过你了。’ 九喇嘛幸灾乐祸地说，‘少吃点的话不会像这样难受的。’ [‘你不懂，有的人类就会像这样有好吃的就多吃一些的……’] 鸣人本人捂着肚子话都说不出口，但还是可以用意念和意识空间里的九喇嘛说话的。 ‘那家伙似乎没有注意到。’ 九喇嘛在鸣人这边是能看见外边什么样的，还是和宗家白眼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那……那就这样吧，反正就是肚子疼……缓一阵就好了吧……’] 鸣人难受得实在是不想花多余的精力去欺负卡卡西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好起来，然后把剩下的那些……嗯，没沾到自己头发的蛋糕吃完。 ‘啧。’——“卡卡西！” 九喇嘛鄙视了这个小孩以后深吸一口气，替他大声地嚎了一声卡卡西。 卡卡西打了一个激灵，托着的脑袋瞬间从手掌上滑了下去重重地点了点，差点就磕在了那个桌面上。 他撑着桌子重新坐好定睛向‘九尾’那边看去。 狐狸耳朵尾巴和查克拉都没看见有，只有一个好像姿势和刚刚看过去时没有什么变化的小孩。 卡卡西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了，连忙把挡住了自己腿的小矮桌掀到了一旁，三步并两一步一样地赶到了鸣人的身旁。 “怎么了？不舒服吗？” 卡卡西把小孩的脑袋从蛋糕上托起来给他把沾上的、能擦的都抹了下去，头发虽然还是很黏，但至少看着不那么狼狈了。 蛋糕上奶油的黏度要比米饭的低很多，所以这种情况的话洗洗就行，不用剪。 然而鸣人并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借着卡卡西搀扶自己的力而闷靠在了他怀里。 小孩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吃太多了。” 九喇嘛躺靠在墙砖上翘起了二郎腿儿，脚爪跟着尾巴一起一勾一勾地望着外边那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年轻人。 “蛋糕吗…………嗯？” 卡卡西听到了九尾的话后，下意识地看向了那边吃了一大半、边缘也被糟蹋了一点的水果蛋糕。 小孩似乎比起水果来说更喜欢奶油，一堆水果只吃了大概十分之一，而蛋糕却和奶油一起被消灭了大半。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上边黑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卡卡西努力回想着在店里看店长把那个大蛋糕包起来前的场景。 ……应该就是普通的奶油水果蛋糕啊，没要巧克力和巧克力粉什么的……因为要给的人是那个同僚而不是鸣人。 卡卡西皱起了眉，一边轻拍着肚子疼的小孩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一边对着那个蛋糕没有被破坏的那边伸出食指连奶油带粉末一起抹下一些舔了舔。 ——“……！” 卡卡西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这是药。 但不是什么能直接导致人死亡的药，不过还是要看个人体质的，状态好的只会不舒服和难受。状态不好的……大概会挺不过去。 卡卡西一把捞起鸣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顺着没关的窗户就蹿了出去——走门还要开门还要锁门，太麻烦了。 ? 九喇嘛是发现了的，不过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好心的家伙，觉得自己提醒过鸣人吃得太多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他之后又吃了那么多然后变成现在这样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又不是自己让他肚子疼的。 而且九喇嘛也觉得这样不错。 能让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这小鬼体会一下‘类似的痛苦’是什么感觉——该。 反正有自己在，这小鬼也死不了。 ? 卡卡西领着鸣人是想要去医院的，但火速赶了差不多一半的路才忽然觉得那样似乎不太好。 医院的环境有点……而且也容易让鸣人知道那个人的事情。 他停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屋顶上思考了五秒左右，抱着鸣人蹿向了火影大楼的方向。 ……至少那里能安全一点。 而且医院好像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带鸣人去了的话可能会有些危险——因为蛋糕只在医院的时候离开过自己的手，也只有在那里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蛋糕共处一室。 他在蛋糕包装起来前看到的的确是那种很普通的奶油蛋糕，并没有那些药粉。 ……说起来，盒子的系带好像…… 卡卡西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离开蛋糕前后对蛋糕的印象记忆。 在确定蛋糕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了以后，他也带着鸣人顺窗户跑进了日斩办公室里。 日斩差点就以为这是敌袭了，而外边守候着的人和暗部也都跑进来了几个并严阵以待。 日斩发现那是卡卡西以后就变得没什么敌意了，就对其他人说是误会并遣散了他们。 ……要是卡卡西真的想袭击自己的话，那早在那个时候就会替那个人来取走自己的性命了。 而要是变成那种情况了的话，自己也肯定是不会对他怎样的。 卡卡西不止是他一个人在。 鸣人……是那个人的孩子，也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相比起这个年纪大又和儿子关系不好的老家伙来说，他还是更希望能让年轻人去追寻他们的未来的——即使自己也不想死。 “鸣人怎么了吗？” 日斩注意到了卡卡西怀里抱着的小孩的不对劲。 那孩子失去了以往所拥有的活力，明明醒着却非常老实，瑟瑟发抖地像个胆小的小动物一样，这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 卡卡西抿了抿唇后把窗户关好，长呼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一些后凑近日斩小声地向其说明报告了情况。 “……唉。” 日斩心情复杂地对他摇摇头后走到了门口，示意他跟上。 ——“其它的事等下再说，我先带你去医疗班给他治疗。” 即使年纪不小了，作为忍者的日斩腿脚也还是很不错的，跑得也很快。 他就这样带着卡卡西赶向了火影属暗部的医疗班。 .150 我们家有独特的哄小孩方式 鸣人的体质不错，虽然之前那么难受但很快就在九喇嘛悄悄的帮忙下被暗部的医疗忍者给治愈了。 治好了以后也就不疼了，但为以防万一所做的清胃行动把鸣人之前吃的饭也都一起清掉了。 所以，他就饿了。 不过他虽然因之前吃的大餐都没被消化掉而感到可惜，但现在的他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都不太想吃。 吃不下去，什么都吃不下去。 但就很饿。 日斩跟着思考了一番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吃的东西都没能激起鸣人的食欲，而实在没办法了以后打算准备普通且万能的白粥甚至表示可以加糖——但这小孩也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并不想吃。 鸣人晃得自己脑袋都感觉晕，一听日斩那熟悉的tv和游戏里总在鸡汤的声音就头疼，晃晃悠悠地从小椅子上跑到了卡卡西面前要抱抱。 卡卡西也很愁，一边意思意思地哄这一看就是装的的小孩一边思考着现在的鸣人能吃什么——不过还好，他有着丰富的照顾麻烦小孩的经验，想到了一个不麻烦也还不错、又能补充水分又能扛饿的食物。 就，冲泡的那种奶粉。 鸣人点了头，日斩便招手要让人去买，但鸣人揪着卡卡西的衣服又开始使劲地表示自己的不同意。 日斩之后还有事要找卡卡西谈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卡卡西也不能把鸣人一个娃放在家里，用影分身陪他他也不乐意，而鸣人由于刚刚的事件也不想进食经过别人处理的东西，日斩沉思了一阵，拍桌子决定跟着卡卡西他们一起去买奶粉，然后到卡卡西的家里谈话。 奶粉买的就是很普通的奶粉，卡卡西泡的时候也加了不少的糖，日斩都惊呆了。 “你以前也是这么加糖的吗？” 日斩看着卡卡西熟练的动作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嗯，他喜欢吃甜的。” 卡卡西是打算把奶粉倒进一个杯子里的，不过鸣人觉得那样晾得太慢。 所以卡卡西把觉得用不到了但还没有扔的奶瓶又拿出来一个没开过封的，烫洗了几遍以后把那些倒了进去。 鸣人一点都不觉得那样幼稚，直接把装好的奶瓶从卡卡西那边抢了过来，抱着跑到客厅里爬上了那个小沙发，一点一点地喝。 日斩沉默地喝着卡卡西给他用其它动物图案的杯子泡的果茶，喝一口看一眼鸣人，有些纠结是当着鸣人的面说还是等他一会睡着了以后再说。 卡卡西不希望鸣人知道那个人的事情，但那件事所牵扯出来的这个下‘毒’事件里，这小孩姑且也算是受害的当事人，不解释一番也过意不太去。 日斩在那边纠结着，但卡卡西却淡定非常，把自己的那杯水放到坐垫不远处后，扯出了几张纸就开始写东西了。 看上去要比喝茶中的火影大人还要忙。 卡卡西不着急，日斩看了眼鸣人抱着的奶瓶中混合饮料的量，又纠结了一阵以后也就佛了。 他凑过去看卡卡西写的是什么。 卡卡西也没有避开日斩，把写的东西递给了日斩看。 是关于查克拉和基础三身术的应用。 因为之前已经教过鸣人了所以上边没写关于这些的基础，只写了在什么情况下运用会比较合适。 日斩把这些看完以后又好奇地瞄向了那边还在继续写东西的卡卡西，隔着大半张桌子看了一会以后发现有点不太对。 离得有点远，字不大，看不太清，但那竖着写成了一列还好像有标注的东西看着就些熟——指那种排列方式。 和学校里考试出的题有些区别，但总体来说又差不了太多。 “说起来你现在写的那是……忍者守则？” 日斩坐在那里假装不经意一样地问。 “啊，是的，我想如果自来也老师带着鸣人离开了以后应该只会学习那些基础的忍术，大概率是不会教这些的，所以我觉得先写出来的话能让他早些熟悉，这样等上学了以后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日斩可是火影，对忍者守则真就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也没想着把卡卡西写的那些拿过来看。 即使他蛮想改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前定下来的了，要改的话，障碍可不是只有一点半点。 ……不过现在的卡卡西应该不会像曾经那样执着于规则了。 所以鸣人也应该没有问题的。 日斩想着，又喝了一口茶。 ? 卡卡西没有在这个‘默写’里边加料，因为有别人在。 他打算在日斩离开了以后再加在末尾，让鸣人有时间去记。 反正毕业考试和中忍考的也不是这个，这玩意也不用那么严谨的记。 ……只要能多多少少能在本来的规矩外稍微影响一下他就好。 ? 鸣人在喝到只有大约一厘米厚的底儿后跑去先上了个洗手间，但洗完手后没有用毛巾擦，而是直接跑出来把洗手洗得变凉了还有点水的手往卡卡西后脖子那塞。 卡卡西缩起肩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而鸣人用他的衣服不拘小节地擦了擦手，然后才回到沙发那抱起了那个奶瓶。 然后又跑到了卡卡西那把他当靠垫一样窝在他怀里继续喝。 卡卡西的默写行动被干扰了，无奈也只能停下笔去抱着小孩帮他抬奶瓶。 最后一些的温度都快赶上常温低了，但也更容易入口——小孩两三大口就都给喝没了，还打了个浓香的小奶嗝。 然后小孩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稳稳地躺到了卡卡西的胳膊上，不把日斩当外人一样直接闭上了眼。 卡卡西无奈地对日斩笑了笑，日斩点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于是卡卡西就开始哄小孩睡觉了。 说是哄，其实也就是在随便跟小孩说些什么而已。 鸣人觉得卡卡西的声音放轻了就，有够助眠的。 如果能说什么数学题的话那就更助眠了，但他不想听。 即使可能听着听着都困得不行了，他觉得大概自己也会挣扎着爬起来堵死卡卡西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念经’了吧。 卡卡西不能说学习的方面，在日斩面前也不能讲什么自己之前的故事，就开始给鸣人属羊。 ~一只有着蓬松的毛的羊有约一百斤，可以食用的部分差不多有一大半，可以放冰箱里吃很久。 ~普通的肉加葱炒了是有葱的焦香的，切成块串起来烤是有炭火的味道的，大一些的可以卤——…… 鸣人睡着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说吃的的话，那大概就能梦到那些美食了吧？ 他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只有在这时候并不会因为卡卡西没吃的却用吃的来哄自己而心情不爽。 ? 日斩默默地听着这个哄小孩的‘歌’，在已经确定鸣人睡着了以后也久久地没有开口引出之前的那个话题。 这还真是，不同凡俗。 .151. ‘好久不见\’的人 日斩其实是对卡卡西隐瞒了一些事实的，关于那个人的伤势。 他并不希望卡卡西为此再增加什么负罪感，所以便对其说那个人是‘他杀’而不是自杀的。 日斩对卡卡西道了歉。 “……不，那是我的错。” 卡卡西把小孩往怀里收了收，再次遮住了睡熟了的他的小耳朵——即使并没有什么用。 “那不完全是你的问题。” 日斩看了眼鸣人，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对你隐瞒的是他自伤的事情，而别人了解到的也似乎被人瞒下了——他两处伤中只有一处是自己造成的，对比时间来看还是在被别人伤害之后——大概是想给自己一个痛快吧，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并把他抢救了回来……所以我之前说的那些也并不算是欺骗了你。” ——“他确实被人暗算了，而趁你不在时往那个蛋糕上下药似乎也是想嫁祸于你……因为他的状况不太好，如果吃了那个蛋糕的话一定不会像鸣人这样好救的，即使量并不多。” 日斩严肃地看着卡卡西的眼睛说。 “……是，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卡卡西顺着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因聆听情况而不自觉睁大了的双眼向着小孩的方向垂了过去，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能猜到做出了这样事情的人是谁。 “卡卡西，抱歉，我——”“您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日斩纠结着开了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卡西给打断了。 卡卡西知道他没办法狠得下心，所以不论是与他对立的还是拥护他的很多时候都看不惯他做的那些决定。 做事不决绝，团藏看不惯，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好。 对‘敌人’仁慈，也有一些人那样抱怨过这位火影大人，但他们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但他在村子里也还是很受爱戴的，那也是事实。 “……至少我现在还没办法……唉，你……如果有其它事情的话，我会尽量去帮你的。” 日斩如此表态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能再涨点工资吗？相对的，我也会更努力地去工作。” 卡卡西点了点头，说不客气就不客气。 反正之前都厚着脸皮提过了。 “……行，工资可以先涨，不过任务还是要等之后再说吧，鸣人……确定愿意去了，是吧？” 日斩望向卡卡西怀里那个被护得很好的小孩。 ……想把烟斗拿出来叼着吸几口吐吐愁气，但是不行。 “是的，还有一件事……” 卡卡西纠起了些眉，“不知道您的暗部里有没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宇智波谈谈，但并不知道有谁比较可信，如果是火影大人的暗部的话，或许……？” 他试探着问出了口。 止水是在暗部的，虽然没穿那种统一的装扮。 之后的鼬其实穿得也不是很严格，按理来说应该是穿那种砍袖黑衣的，但鼬在暗部背心内还是穿着他们宇智波一族的衣服。 反正就是那种，那种一看就和别的暗部不一样的衣服，领口也很有宇智波的风格。 不过那倒是不算什么，因为和暗部的鼬打了照面的敌人都被杀死了。 被自己与他一起。 “说起来确实有一个，因为他是宇智波所以我将他安排到我这边了……你知道的，不然很不安全。” 日斩叹气。 “我希望能和他谈谈，他叫什么名字？” 卡卡西尽量让自己面上表情表现得就像是刚刚听说有那个人的存在一样。 “我记得是……宇智波止水。” 日斩如他所想一样，将他期待着的名字说了出来。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是把他也一起叫过去和你谈话的话会有些……显眼，如果你今天有时间的话，我让他晚上来找你吧——以他的能力，大概是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日斩捋着自己的胡子说。 “……好，那就拜托您了，我没有问题。” 卡卡西抱着鸣人对日斩躬了躬身。 ? 卡卡西是想把带土叫来的，但他没办法和带土联络，带土也说一个月以后会再过来。 所以他即使想找带土商量些事情也是不行的，也不能去惹出什么动静把他吸引回来——因为要是真的惹打了，木叶外首先发现那个状况的肯定会有白绝他们一份。 鸣人一直睡到了晚饭时间被叫起来吃饭，饭比平常要清淡一些，因为鸣人白天洗了胃。 小孩也不怎么在意，睡醒以后就又饿了，别的东西不太想吃，但这样容易入口又没什么味道的还是可以的。 但他自己不吃，卡卡西得喂这个小孩吃才行。 所以晚上的卡卡西又伺候了一番这个小祖宗，哄着他看了会自己之前记下来的所有资料，期间不小心暴露了之后要与止水会面的情况，让昏昏欲睡的小孩瞬间精神了起来。 “我也要跟他聊天，听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鸣人扔下卡卡西记的笔记纸拧身过去揪起了他的领子，用力地晃啊晃。 “是是，到时候带着你一起和他谈，你先别晃了……” 卡卡西伸手覆在了鸣人的小手背上却不敢就那么直接拿开。 “我要是再睡着了，你记得叫我起来。” 鸣人松开了他的领子但捧起了他的手，对着上边就来了一头槌。 ……脑袋疼。 “好，你是先休息还是再学一会？” 卡卡西无奈地给他揉了揉脑门。 “我想看星星。” 鸣人捏着卡卡西的小手指指着窗外说。 “……行。” 卡卡西揉完了鸣人的小脑袋瓜以后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脑壳痛。 ? 鸣人跟卡卡西坐在房瓦上兴致勃勃地指着天空瞎说了一堆自己也不清楚的星座，卡卡西没什么想要纠错的想法，就那么点头附和着对一片乌云、没有星星的夜空胡说八道的小孩子。 ? 卡卡西本体在后来带回来的蛋糕都有那种黑色的‘巧克力’粉，所以那些在之后都被九喇嘛处理掉了。 九喇嘛吃完了啥事儿都没有，只打了一个嗝儿。 ? 止水的瞬身距离非常非常远，他也是唯一能够单眼开须佐的大佬——且死了以后自己的瞳力影响也没有消失，还把团藏的胳膊都给染成了须佐一样的绿。 他从日斩那边听说了卡卡西前辈的事情后，在宇智波的族地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计算着从自己家到卡卡西家的距离。 日斩给了他地图。 在他计算得差不多了以后，才从茂密的树叶下站了起来，凝聚起自己的查克拉使用了瞬身术。 ‘嗖——’ 止水稳稳地落在了卡卡西家的房顶。 他在看到卡卡西和那个小孩以后还有点愣——他以为这俩都在家里的。 所以后果就是鸣人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到用力扯了扯卡卡西的胳膊，并带着他一起不小心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152. ‘同伴\’ 卡卡西一把捞住小孩拧身扒按住了最边缘的房檐。 房檐上的砖瓦砌得蛮结实，不过要是让最边上的那小小几块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话还是有些勉强了，不过止水就在旁边，他很快反应过来并把就要和人一起滑下去的瓦砖以及卡卡西前辈给扯了上来。 鸣人埋脑袋在卡卡西怀里不想去看那边吓到了自己的人，甚至还有点想灭口。 不过也就是想想，毕竟这家伙本人就是个‘消除不了’bug，人不在了，能力啊什么的也还能惹出一大堆的事儿。 “……我们进屋去聊？这里好像不太方便说话。” 卡卡西也不确定鸣人现在是没缓过来还是怎样，总之先拍了拍小孩的背，一本正经地开了口。 没有星星，但乌云中透有一点月亮的光辉，卡卡西这边的建筑还是那种小单栋的，屋顶上只要有人，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很明显。 尤其是卡卡西的这脑袋不暗的头发，如果月光足够的话，看上去就会特别闪亮——闪亮亮地掉头发的感觉。 ? 止水跟着卡卡西进了屋，从开着的窗户那进去的，没有走门。 卡卡西把垫子往小矮桌旁扯了扯示意止水先坐下，拿过另一个垫子想把小孩从身上揪下来却没有成功，最后的鸣人和卡卡西就像是考拉宝宝和考拉麻麻一样，一起去了厨房——卡卡西松开手后小孩都掉不下去，不过卡卡西还是担心会摔到他，涮完杯子以后就腾出一只手去扶抱着小孩了，并给止水泡出了一杯茶。 “谢谢前辈。” 止水对抱着小孩一起坐下了的卡卡西点了点头，把桌上靠自己这边的杯子捧到了面前。 鸣人顺着卡卡西的胳膊没挡全自己脸的缝隙中盯着那边一脑袋不蓬松卷发的止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 ……未来真就是强行止水化，在漫画和菠萝头tv出来之前就已经在疾风传有过画面了，明明是浅色还扎了小辫子的头发却在后期变成了黑的短发——啊，不过她那时候为什么会是浅色头发也似乎是个深究会有bug或者什么的问题。 啧，要说不是刻意改的形象那自己绝对不信。 不过虽然那样强行贴合后的角色即视感很强很出戏，但未来还真的蛮可爱的。 现在看他就和和服红一样即视为女装鼬的感觉——就莫名有种止水现在在女装的感觉。 止水察觉到了鸣人那种‘恶意’满满的目光，扯起嘴角勉强地对小孩笑了笑。 他其实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子，虽然自己也还算是孩子，但……鼬那个年纪的还好，和佐助的话就总是相处得不太愉快。 而周围接触到的年纪小的人除了鼬就只有佐助了，所以止水还挺怀疑自己的‘哥哥魅力’的，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和面前这个卡卡西前辈家的小孩聊得来。 “咳，我之前听火影大人说前辈想要讨论关于写轮眼的事情，是这样……吧？” 止水总觉得经历了刚刚插曲后的现在这个氛围有点尴尬，便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嗯，我之前也有去宇智波拜访过，也和鼬谈过，他说你教会了他很多，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所以……” 卡卡西在心里对鼬说了句抱歉。 鼬很少会提自己的事情，更别说是止水这样的‘别人’了。 “啊……是这样吗？” 止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太好意思，“其实是鼬自己就很聪明……我想换一个人的话他大概也会学得很好。” 他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兄弟姐妹，但他觉得鼬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听到弟弟在别人面前这么‘夸’自己了，也还是会有一些难为情的。 “我听说过你，也觉得你很不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和其他宇智波谈，毕竟很多人都是希望能把我同伴的眼睛收回去的，所以……我希望能借助你的力量。” 卡卡西没有明确地说自己想做什么。 即使他挺信任止水的，也能确定止水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在‘初次见面’的现在也是不好直截了当地说些什么的。 “嗯，前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昨天的那个事情似乎也是意外，今天听火影大人说似乎是有人觊觎写轮眼所以才陷害你的，我……不觉得前辈留下来同伴赠予的事物有什么问题，但要是有人因此而针对你的话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谣言传得太过了，我一开始也有些被误导了……看这个孩子这么亲近你，也能说明前辈是个温柔的人呢，不然他肯定是不愿意靠近的——而且那个宇智波前辈还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事物送给你，我也想相信。” 止水对着那边鸣人露出来的一半小脸再次扯出了笑容，不过要比刚刚那个自然些。 ——“……所以，有什么需要的话，前辈可以尽管说出来！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你先别急着应答，先听我说一下情况吧，虽然可能你不会相信。” 卡卡西之前是想着忽悠一下止水让他先上‘贼船’以后再说别的的，但总感觉良心过意不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对他说明一下。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以说是机密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希望你可以……保密，当然我不会勉强你，这样可以吗？” 卡卡西看了眼进屋后就关上了的窗户。 周围没有别人在。 “机密……确实，和非宇智波的人谈论写轮眼也的确可以这么说，前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族内的人也不会告诉他们，鼬也一样。” 止水举起了一只手掌作着保证。 “……除了我们以外，谈话的内容不能让任何别人知道，可以吗？” 卡卡西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非常认真地注视着他，“包括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也……？” 止水愣了一下。 “……嗯。” 卡卡西眯合起了眼睛对他笑笑。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左眼露出来的已经不是单纯的三勾玉写轮眼了。 而是花纹特别的万花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的止水已经有万花筒了，虽然具体是怎么获得的到后来也一直不知道。 止水渐渐地收起了自己面上的笑容，微皱着眉毫不露怯地与卡卡西对视。 黑色褪去，两幕红色的勾玉映现在了眼瞳之中。 当三只勾玉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之后却没有停止转动，还在继续着——直到属于他的万花筒纹样清楚地表现了出来。 ‘咚！’ 九喇嘛一骨碌从瘫着的状态爬了起来，弓身下去低吼着。 ……他感觉到了危险。 .153. 万事皆有可能 “前辈的眼睛……怪不得想找我，您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吧？我一直都还没有和别人说过。” 止水开了万花筒以后并没有使用，就只是那么开着而已。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看上去比刚刚都要随和。 九喇嘛那边炸了毛，但鸣人等人一点都不知道。 “嗯，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不过我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还有我这个形态的写轮眼的事情也没有。” 卡卡西揉了揉自己左边的太阳穴，在说完后就立刻把万花筒转回了三勾玉。 一直开着的话有点受不了，虽然只是开着也没去用，但平常的写轮眼消耗就已经不小了。 ——喔，对，带土本人知道，但他是这只眼睛的主人，所以不算别人，鸣人本来就知道，琳……反正没有对他们之外的人说，姑且也算是没有告诉过别人吧。 “虽然这个眼睛是更高级一些的，但如何应用我也不算特别清楚，因为我的能力……是不能随便用的那种，不知道前辈的能力是什么？” 止水见他收回去了以后也跟着变回了勾玉眼，再转为了平常的黑瞳。 “我知道！” 鸣人拍了下桌子高高地举起了手，由于这个插话行为太过突然，止水的眼瞳缩了那么一下。 卡卡西下意识地就想去捂住鸣人的嘴巴，但最后就只把探身出去的小孩捞回了怀里，而后才抬手虚挡住了他的脸。 止水是个不错的人，也确实像鼬说的那样值得信赖，但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卡卡西还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全都暴露给他。 ——“我知道。” 鸣人撇撇嘴一掌拍开了卡卡西的胳膊，从他怀里挤了出去——然后，跑到了止水那里。 止水随之转移的视线中充满了好奇。 〖他想做什么？〗 是要告诉自己吗……会是什么？ 卡卡西来不及阻止，也不好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忽地趴到了止水的背上。 ——“听说你烤鱼烤得不错，我们现在去抓鱼吧？其它的事情之后再说。” 鸣人勒着止水的肩膀晃啊晃，晃够了以后抬手就把他戴着的护额给摘了，然后，塞到了他的领子里。 宇智波族服的领口都很宽敞，尤其是男装——护额就那么顺着领子一滑滑到了底儿，顺着止水的裤腿滑落在了地上。 止水俯身过去捡自己的护额，鸣人就趁机乱揉了一通他的头发——把他本来就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不过乱得还挺好看。 说护额封印了颜值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有些人戴着护额也好看……真好看的那即使是光头也不显得丑。 “他……他的意思是你不戴护额更好看。” 卡卡西一边把鸣人往自己这边抱一边对止水解释并为鸣人的这些调皮行为道歉。 止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拿回护额以后犹豫了一下，没有戴上，而是将其揣进忍具包。 他觉得自己是来谈话的，而且也算是拜访别人家，出于礼貌，没有带明显的武器，但苦无和忍具包是平时不做任务也会带着的东西，所以他不觉得这算什么。 “烤鱼吗？说起来我也没怎么做过，抓鱼倒是没问题，但味道大概达不到你的预想程度。” 止水挠了挠自己乱乱的头发，对鸣人笑笑说。 “没事，有就行，也不用太多。” 鸣人掰着卡卡西的手试图往止水那边跑。 卡卡西就很无奈。 鸣人之前吃过了晚饭也说了不怎么想吃别的，而且这小孩本来也不喜欢吃鱼。 一看就是想找事儿。 不过既然他想要烤鱼，那、那就烤呗。 卡卡西叹了口气，再次把往外跑的小孩捞回了自己身边：“那我们现在去？我家附近正好有一条经常没什么人的河，而且水质也还好，鱼也——” “你留下！” 鸣人再次掰开了卡卡西的手，嚷嚷着往止水那边跑，“我们两个去就够了——” 卡卡西顿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让他没来得及把小孩‘捉’回来。 鸣人又跑回了止水那边，躲在了他的背后。 他一定又想搞事了。 卡卡西在心里这么猜测着。 “我也”“你留下！！” “……喔。” 鸣人瞪起眼睛威胁一样地看着卡卡西，但小孩子即使超凶也蛮可爱的，没什么威胁性。 但对卡卡西就有效得不可思议。 卡卡西默默地闭上了嘴，找出钓鱼工具套组交给了止水。 止水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的自己说什么会比较好，便用公式化的笑容对这俩笑了笑。 鸣人去换外出溜达的衣服了，是卡卡西帮着他换的，然后卡卡西就这么目送自己家的小孩跟别人走出了家门，心情复杂。 不过他大概也清楚鸣人或许是有什么话想和止水说。 自己又不是不能回避，为什么非要找那样的借口啊。 要是真的想吃烤鱼的话，卡卡西自信自己烤得会更符合鸣人的口味。 即使鸣人真的不喜欢吃鱼。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和看着阿斯玛较劲去当守护忍常年不回家的日斩大爷一样。 ? 止水是背着鸣人去河边的，东西都是鸣人拎着，他只要背鸣人就行。 原因是小孩跟他走了半条街后就一拽胳膊蹲那不走了说自己不想走了想要背，止水对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抗拒，就爽快地答应了。 让都想好后续该怎么继续‘撒泼’以求达到目的的鸣人也愣了那么一小下。 “有人欺负我，但是我打不过，我要是让卡卡西去的话他大概也会去，但……总之希望你能帮帮我，卡卡西的那个能力真的没什么用。” 鸣人趴在止水肩上对着他耳朵小声地说。 鸣人不是很清楚卡卡西具体想和止水谈什么，因为他们还没有谈到那里，不过卡卡西那边的意思似乎是想早些解决团藏的事情，所以才会想和止水商量。 他觉得自己这个小孩子去和止水谈的话成功率会更高。 因为止水真的就是那种很好的人，虽然是有万花筒的宇智波，但自己跟他单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九喇嘛在他脑海里各种咆哮喊他臭小鬼，鸣人一点都不在意并将其无视掉，就当那是噪音。 “欸……谁欺负你了？” 止水听火影大人简单提了提鸣人的事情，说是卡卡西特溺爱这个小孩，所以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别太惊讶。 他开始脑补这小孩在外边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以后，卡卡西前辈想给这小孩找场子的情况。 ……嗯，溺爱嘛。 所以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止水有些无语。 ……那样的话用得着找自己吗？ 难道是希望自己让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之后对鸣人超级好？ ? 前生卷 分卷说明 -“…想知道我过去经历的话就来看吧，不过，这可是需要代价的。” 卡卡西如此说着，眯起眼睛笑。 ?从本章开始?到下一个以''?''开头标注的章节名前?都是本卷的内容? ?正文在下一卷?，此为本作卡卡西的前生前传 ?只想看正文的请直接跳到下一卷?'' （开篇和本作主正文内容为简介中说的致郁系if线，本卷为正线） ?正文无意外则每日更新，而本卷内容随缘更新，请在之后的分卷章节发布后自选自行决定观看与否，以下为本卷内容相关的说明 ?本卷内容为前文通篇提到的致郁系后续、这里的卡卡西前生的事 ?本作是致郁系的if线，本卷是致郁系正传（但是算本作的前传），而致郁系50章以后的章节中除感言外都是v章，所以本卷余下的内容也会和之前一样是v章 ?本卷算是把曾经没讲过的、他重生前相关的事情说一下 ?本卷为上帝视角，会发生卡卡西不知道的事情。 ?为顺应世界(?)规范，本卷内容风格相比起本作前传有所改动收敛，或许达不到看过前传的人的期望，请慎重选择。 ? ?????2020.07.10-说明完. ?.1. 那时的他们 鸣人放出来几个影分身的身影在卡卡西的眼中就是忽然扭曲撕裂得不成人形，然后就那样消失掉了。 卡卡西的胳膊吊在肩膀上还不能动，腿稍微好一点，但也不能动。 莲去医院了，小茸在楼下，止水本来是在那边记着笔记的，但似乎斑有什么事找他，他就直接走了。 ? 鸣人的三个影分身消失后家里就只剩下了行动不便的三十岁卡卡西。 之前吃饭了还不饿，洗手间也去过了现在没什么想法，他觉得自己之后可以直接这么睡过去等别人回来。 可。 卡卡西有些担心鸣人的情况。 天藏……不，大和不是带他们一起去做任务了吗？ 中午他们还回来过一趟呢，做的也都是简单的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的特制轮椅被消失前的影分身们又推转向了窗户那边。 窗外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已经有好一会了，但却没有下起雨来。 卡卡西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感。 “他去哪里了？” 本来情绪就有些紧张了的卡卡西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真的跳起来。 他要是能跳起来，纲手看了都肯定会惊呼一声医学奇迹的。 毕竟她是要给卡卡西一个溺爱小孩的教训才不给他治疗的，他能这么快就自愈的话那也真的很流啤了。 “是、是鸣人吗？” 卡卡西努力地让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淡定下来。 他听出来了，那是宇智波斑的声音。 “对。” 戴着面具的斑随着这一声应答，从扭曲的空气流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只黑色的眼睛在面具下没有最开始那种赤红的单写轮眼看着瘆人，但卡卡西却能从中感受到比以往更甚的压迫力。 ? 他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和他一起的还有刚刚被他叫走了的止水。 ——“……他的影分身呢？” 带土四下打量了一番鸣人这个从三代目那里领来的四代目遗留下来的、外三层内两层的房屋，把整栋房子都探察遍了也没有发现止水说的留下来照顾卡卡西的三个影分身。 “他…他刚刚……” 虽然不是自己的问题，但他不敢说鸣人的影分身消失掉了。 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容易被打死。 “我被你叫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的……” 止水也好像察觉到什么了而皱起眉头。 “……他们去哪了？” 带土眯起眼睛用威胁的语气质问着卡卡西。 他现在毕竟也算是那破小孩的监护人，质问另一个明面上的监护人怎么没看好小孩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他甚至可以用这个理由正大光明地去骂卡卡西了，卡卡西还不会反驳。 但他现在是斑，除了尾兽和月之眼计划外都无欲无求的斑，在意鸣人的事情也只是因为那家伙答应在之后把尾兽给自己而已，并不是关心。 一点关心都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他本人今天是和天……大和他们做任务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带他们所以……中午的时候鸣人还回来过一次，做的也都是很普通的任务。” 卡卡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刚刚他的影分身……好像是扭曲了一下，然后就那样全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联系不到他，止水也是。” 带土沉默片刻后再次用斑的声线沉着声说，“鸢呢？他是跟着鸣人一起的吗？” 鸢是战斗力最强的白绝，如果有他在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用太过担心。 “…………” 卡卡西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他要怎么跟那位宇智波斑先生解释他们家的那个鸢，因为被猫拒绝了会面而跑到死亡森林里抱大树哭去了？ 而且已经不止一天了——纲手大人之前都派人过来问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了。 这屋子里的三个人之中就自己现在最废，要是斑发火了的话那自己就惨了…………听说斑以前就是个性格不好的人来着。 止水也知道鸢的事情，纲手大人派人过来的时候他也在场。 他观察了一番斑大人那陶瓷面具上看不出是怎样的脸色后悄眯眯地举起了手。 “说。” 带土冷冷地斜了止水一眼。 他现在心情很差。 鸣人刚刚是主动联系他的，他虽然想直接断掉，但发现鸣人那边直接像是被掐死了一样哑掉了，他怎么说话都没有回声，挂掉这通故障的通讯术之后再联系回去就联系不上了。 他觉得鸣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拒绝接收自己的通讯的。 因为那破孩子在学会了主动用那个术的时候恨不得一天骚扰他八百遍。 止水老老实实地把鸢尾事情解释给了他，说的时候还看着这位斑大爷的脸。 止水愣是从冰冷永固了的陶瓷面具上感觉到他''脸''在变黑。 “他做的任务都是有火影的同意的，纲手大人或许会知道什么……” 卡卡西也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把话题岔回了鸣人身上。 “……你去问。” 带土揪着止水的后衣领把他往门口扔了扔。 “……好的，斑大人。” 止水看了眼卡卡西，叹口气后直接瞬身走了。 作为鸣人的''下属''，他应该有资格去问鸣人现在在做什么任务的。 ……嗯，反正团藏已经被自己和斑大人联手弄去种田了，眼睛也收了回来，他现在出现在木叶的街道上已经不会再出事了。 带土打算等鸣人的事儿解决完了再去教训鸢，这样想着，目光就又移到了卡卡西的身上。 卡卡西礼貌又不失怂地扯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 ……太惨了。 带土见到的卡卡西真是一次比一次惨。 他对卡卡西吊折在脖子上的胳膊伸出了手。 卡卡西瞬间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纲手那……小丫头没给你治？” 带土用斑的身份叫比他大了十好几二十多岁的纲手为小丫头。 “……纲手大人说是让鸣人自己动手照顾我，影分身也可以，让他长长记性……” 卡卡西说着说着就有点委屈。 他觉得鸣人不一定能长记性，要是一个月了还没好的话他大概能因为烦而把自己扔出去。 要只是纲手大人不治还好，关键是她还命令了莲和樱不让她们治，也联系了医院说不行。 鸣人本体最近已经照顾得有些烦了，几乎每天都不在家让影分身欺负……不，照顾自己，然后他本体每天都往外跑。 太难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过得真是太难了。 ? 卷 分卷说明 ?从本章开始为正文内容，部分渠道无分卷页所以手动添加了分卷页供大家了解。 前篇分卷说明与总结 正文1-111的分卷为‘这一次的现实’ 正文112-153的分卷为‘面对着的人生’ ?本卷正文分卷名为‘与过去诀别’ 下章可自选开启153后的正文阅读。 主日常，少许正剧。 虽然不算好看，但我也会继续写的。 另外，批评意见并不会使我进步，我没说只能夸，因为也不用夸，我不是很相信那些觉得很好的言论，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这的真的并不算好。 总之，感谢大家能从第一章开始看到这里，当然如果谁是跳了开始的那一百多正文直接过来的那就当我没说吧。（顺带一提，我，遇到过这样初见就跳的事） ?????2020.07.10-说明完. .154. 小麻烦一只 止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同时又觉得不至于。 不过看卡卡西前辈那连火影大人都不告知的态度的话，或许是真的想让自己那样帮忙……因为即使那样做了，最后知道的也只有自己和前辈……嗯，还有这个小孩，火影大人虽然不会清楚但有可能猜到和自己有关。 不过应该不会把自己几人怎样的，因为事态也并不严重，到时候只要不提写轮眼说是教育了一番好了。 止水想着想着就把小孩背到了河边，一蹲下，小孩就麻溜儿地拎着东西跑下去了。 钓具有点沉，鱼竿对鸣人来说有些过高了，但对他和卡卡西来说是差不多正好的那种。 毕竟他们也不是大人，大钓竿可能会用不太好。 止水蹲在地上把看起来像是自制的鱼饵挂勾在了锋利的鱼钩上，小孩也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还伸手去碰了碰钓线上系着的那个金属钩子。 鱼钩尖上有细细碎碎的锯齿状凸刺，碰到就很容易刮伤。 不过还好，只有尖那边有，止水在小孩往那摸之前就提溜着他的手把挂穿了鱼饵的钩甩到一旁的地上了。 “不能随便碰钩的，不安全。” 止水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 “……” 鸣人撇嘴，没吱声。 卡卡西说之前的他们都是直接下去抓鱼的，也就他小时候会用鱼竿去钓鱼，之后就都是靠抓了。 鸣人不知道卡卡西准备的这是什么饵，不过比起用那种蚯蚓之类的‘活饵’去钓鱼的话，还是这样的感觉上会好一些。 因为鱼会把饵吃进去……平时的鱼也经常会吃那些差不多的，但也不是一直都在吃的。 钓上来之后会趁着新鲜去处理，根本没时间让它们去消化。 所以用蚯蚓钓鱼再钓上鱼来吃就相当于吃蚯蚓了，鸣人知道那不是那么算的，但就是觉得那样有点膈应。 ? 止水拎起了连接鱼钩的线让鸣人够不到，而后把装鱼饵的小桶空出来在水里涮了涮，捞了一半的水出来放着。 带来的东西就只有装好了的钓竿、水桶和鱼饵，没有小马扎，止水因为要钓鱼所以一直站着也没事，但鸣人就不行了。 他可以直接坐地上，但是那样太不干净了，而且保不准河边的土壤中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虫子会往身上爬，而且现在他还是个小孩，大概会比止水这种大孩更容易糟到虫子的‘喜爱’。 于是鸣人就又狂扯了几下止水的裤腿，让止水不得不蹲下来问他又怎么了。 鸣人绕到他身后去不说话，踢掉了鞋子就往止水身上蹬。 他没几下就爬了上去，腿一迈，坐在了止水的肩上。 爬卡卡西山爬多了让他爬别人爬得特别快，止水还没猜到这小孩想做什么呢，他就已经爬了上去。 止水愣了几秒后无奈地对他笑笑重新拿起了鱼竿，小心地避开肩上的小孩将挂着饵的钩甩进了河里。 这要是不小心的话就很可能勾住人或者人的衣服，这样甩进去的就不一定是钩和饵了，还有可能是这个小孩。 ? 河里的鱼并不是很聪明，止水只钓了大概一个小时就钓上来了七条，不过其中有两条比较小，止水钓上来看清楚后就直接帮它们把钩拆下来放回了河里，等待下一条。 不同种类的很少，鸣人觉得那两条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觉得是同一条鱼上了两次钩。 反正这种小鱼上钩了就会立刻被放回去，也没办法对比参照，而止水也就只是在那边钓着没有给小孩介绍那些鱼。 鸣人不和他说话他就专心地注意鱼漂看有没有异常。 止水站了快一个小时都不显得累，鸣人自己坐得都累了，而那边额外加了一个小孩重量的止水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把着鱼竿的手依然和刚开始一样稳。 止水打算再钓三条普通体型或者大一些的鱼凑个八条。 这小孩一条不一定够但两条顶多了，余下的自己就跟卡卡西前辈平分。 河里有不少鱼，止水花了半个小时钓起了四条，期间又放走了一条傻敷敷的小鱼。 他把钓竿上的钩子用纸吸了水后又加了一层纸拿胶布裹上，免得伤到小孩子。 止水肩扛着小孩蹲到水桶的旁边观察了一番情况，嗯，鱼都还活着。 暂时。 ? “你会帮我吗？” 鸣人趴在了他的脑袋上。 止水的头发乱而蓬松，趴着还挺得劲儿。 “看……情况吧？至少要先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我不能就这么直接答应你啦。” 止水一手拎着鱼竿和钓钩线一手拎着水桶，虽然脑袋上的鸣人看不见，但他还是笑了笑。 即使面对的是一个小娃娃，他是有些谨慎的。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孩儿。 ? 卡卡西本体已经在家楼下支起个小火堆点着了，三个小凳子一个桌子上边还有点餐具工具和调料，不远处还有个垃圾桶，套了有三四个废旧的垃圾袋。 鸣人跟止水进院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往火堆里加柴火的卡卡西。 卡卡西看见止水肩上的鸣人以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先接过了水桶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想把小孩给‘摘’下来，但鸣人就那么趴得跟个抱脸虫一样抱紧了止水的脑袋连连摇着头。 卡卡西说那样不好想劝鸣人下来，但鸣人理都不理他，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扭向了一旁看着墙。 “前辈，没事的，我是不介意啦。” 止水也挺无奈，不过小孩不愿意下去那也不能强行扯下来，小胳膊小腿儿地扯坏了该怎么办？ 于是止水就这么扛着鸣人跟卡卡西一起处理了那些鱼，都是敲晕刮鳞取脏器一套做下来，但卡卡西在清洗前的收尾行为和止水的不太一样。 “不麻烦吗？” 止水有点惊奇地看着旁边垃圾桶旁正在拨拔鱼骨的卡卡西前辈。 “……是有点，不过开始处理的时候多麻烦一些的话，那等下吃的时候就会很方便不少，也算是互补吧。” 卡卡西看了眼止水脑袋上的鸣人，对他笑笑说。 止水琢磨了一下卡卡西说的话，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于是他再次拿起自己那些已经处理完等着洗了的鱼开始拔鱼骨。 两个人拔得专心致志，而鸣人却因为这鱼腥味太过‘恶心’而捂住了口鼻。 ……但也不能就这么不呼吸不是？ 鸣人憋得脸都快紫了，没办法而松开了一些手打算吸一口气再憋。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然后他吸了一大堆的鱼腥气进去。 然后，他吐了。 ?.155. ‘绑架\’小朋友 鸣人的意外举动没有给止水带来什么麻烦，因为他是抱着止水的脑袋的，所以并没有吐到他的身上。 而是直接向前倾栽了过去吐到了垃圾桶里。 止水的脖子强撑住才没让他自己的脸磕到地上，而卡卡西也在鸣人向前倾的时候就把鱼拿开了，为接稳小孩做准备。 他如预测的那样接到了，但接到的东西不是鸣人就是了。 ? 鱼交给了止水去处理，鸣人脸色难看地从止水身上下去又爬到了卡卡西身上，跟着他一起回了趟屋。 恶心的感觉久久不散，鸣人甚至还闻见了自己与卡卡西身上的鱼腥味，不是错觉。 所以鸣人强行拉着卡卡西让他给自己洗了遍澡，同时也让卡卡西去洗了澡，等卡卡西带着小孩回到楼下的时候，一身鱼腥味的止水见到的就是头发还有点湿但换了身衣服、和现在的自己比起来要香了很多的两个人。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么得感情的卖鱼摊主，不仅要自己去钓鱼进货、帮来买的人处理鱼，甚至还得帮他们把那些鱼做成熟的。 还是免费的那种。 自己不是来谈话的吗？为什么要给他们烤鱼啊…… 已经钓了一个多小时鱼又处理了好一会的止水开始怀疑起人生了。 他其实也受不了那么浓郁的鱼腥味——这个季节中处理过的鱼放在外边很容易就会发出特别‘浑厚’的味道，只不过止水和卡卡西的忍耐力要比鸣人这小孩强一些而已。 干干净净的小孩绕到了距离卖鱼‘大叔’非常远的地方蹲了下去，远远地看着那边。 卡卡西想过去帮忙来着，但…… ‘再沾了鱼味的话那你今天就在外边过夜吧。’ 小孩如此无情地说。 卡卡西在鸣人和止水中间挣扎着，一直到止水把都处理完了内部的鱼带上去洗完拿下来开始烤了都没有作出决定——帮忙处理是用不到了，但烤其实也是可以去帮的。 ……鱼腥味已经差不多给他们三个都腌入味了，只不过鸣人和卡卡西刚洗完澡暂时还是香的，香味并没有完全掩盖住那固执的鱼味，还是有一点在的。 只不过勉强可以接受而已，等之后回家还是要再洗一次的——鸣人打算吃完烤鱼后让卡卡西领自己去买点入浴剂，最好是那种果香还可以起好多泡泡的，顺便来个泡泡浴。 这和性别没关系，除了违反什么的原则性事情以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想女装就女装，又没什么人会把你扒了。 要真有那样的人那只要打爆其的狗头就好。 ? 卡卡西纠结地在鸣人不远处跟他一起远望着那边烤鱼的止水。 好一阵以后，止水拎起烤得差不多了的两棍鱼对着那边的前辈挥了挥，卡卡西纠结地看了鸣人一眼，鸣人点头以后他才过去道谢并把那俩接了过来。 “味道怎么样？” 卡卡西咬了一口带料的酥脆鱼皮，扭头问那边接过就开始啃，到现在已经吃下了好几口的小孩。 “普通的好吃，不过我不喜欢。” 鸣人快速嚼了好几口咽下去后再啃下一块鱼肉，中间抽空回了卡卡西一句话。 止水是个忍者且又不聋，鸣人即使离他很远但那没有控制的音量还是让他听见了小孩对自己这鱼的评价。 ……这是，什么意思？ 他搞不懂，但也不能就这样撂担子不干了，只能在接下来的五六分钟里把余下的鱼都烤好了——鱼是一条一条往火堆边放的，时间相差不多，但这火又不是忍术也不是燃气灶，没办法让她把那些的出‘火’控制在同一时间内。 为了保温，止水把好了的鱼带棍一起插在了离火堆稍远的地方，能感受到火的热度，但不会变焦。 见卡卡西和鸣人那边吃完了以后他就再举起两条，卡卡西过去取，取完就好像是在避着什么一样嗖地一下就跑回去了。 让忙活了好久的止水默然无语。 他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有得罪这俩了，让他们这么不待见自己——是的，小孩威胁大孩那段是‘家丑’，鸣人是揪着卡卡西在他耳边说的，还在折腾鱼的止水并没有听见。 ? 烤鱼结束后，三人收拾东西回了屋，装了从鱼身上取下去那些东西的垃圾袋里还有着鸣人之前未消化完全的‘混合物’，是止水帮忙扔掉的。 然后他又在鸣人毫不客气的使唤行为下去把那些餐具刀具都洗了，最后被建议说让他去洗个澡吧。 或许把这个‘建议’说成‘嫌弃’的话会更准确。 止水就只能瞬身回家拿了换洗的衣服再过来洗澡了——鸣人说是怕他回去就不回来了，让他拿了衣服来这边洗。 止水寻思着这都‘放’自己回去了那在家洗完再过来又怎么样啦！要真的不想过来了的话直接用拿衣服的借口就回去了，还过来干嘛。 但他没好意思对那个小孩吐槽出来。 ? 一个很香和两个普通香还带着烤鱼味的人坐在了小矮桌旁边，窗户关了，门也锁了，卡卡西甚至还用水遁做了个屏障把自己几人扣上了，就是用完了这个忍术后的卡卡西累得像他的那些通灵兽一样，让止水感到迷惑。 其它结界卡卡西还做不到，只能勉强用水遁揉合出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说实话，卡卡西有点想把眼睛还回去了。 “止水哥，如果让你把团藏大爷的思想给改了的话，你能做到吗？” 鸣人代替旁边累瘫的卡卡西举起了的手。 “……团藏大人？” 止水惊了。 怎么，原来是团藏大人欺负的这小孩吗？ 什么时候的事？？ 止水忽然觉得自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等会，为什么要用瓜来形容？ 他也不太清楚。 “对，我们希望你能让他变成一个好人，这要求不过分吧？” 鸣人双手pia地合了十歪起脑袋对他笑。 普通的诡异。 “……不不不，先不提别的，能告诉我团藏大人是怎么了吗？……我觉得他本来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人吧？” 止水被小孩的这个笑容给惊到呆了几秒，回过神后连忙对那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感觉团藏除了严苛以及好像是因为二代目的原因而对宇智波有点意见以外，也没什么，吧？ “……止水哥，我……稍微有些不太好开口……” 鸣人绕过桌子走到了止水旁边，‘扭扭捏捏’地抱起了他的胳膊。 “……？” 止水懵了大概两三秒，表情渐渐变得惊恐了起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可能。 然后他立刻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小孩抱着他的胳膊上涌现出了一种不祥和的气息，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那种不祥的查克拉给压制在了原地，无法自由行动。 “所以我们会找另外的人过来和你说明情况，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止水忽然被‘绑’还被‘闭上眼’后不是一般的懵。 ? 九喇嘛那显了形的查克拉在制住止水同时把他眼皮也给强行合盖上了。 ?.156. 摸鱼使人快乐 止水真就是那种特别好的人，好到人家都想要他死了都没想着要报复。 虽然那股查克拉气息很是不祥，但止水没从鸣人身上感觉到敌意——九喇嘛那边倒是有那么一丢丢，但止水没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也就没反抗。 卡卡西的那个水遁屏障能收拢住里边人说话的声音但却没办法拦住人，止水要是想的话也是可以出去的。 他现在就只是有点好奇那个另外的人会是谁。 至于留不留在这里……反正他也是一个人生活的，晚上一般也没人会过去找自己，而且今天火影大人那边也说了，所以也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临时任务让自己出去。 ? “找……谁？” 这是卡卡西问的。 想找止水谈话的人是他，鸣人也只是从他那里知道了他们要谈话而已……他还没有和小孩商量别的更细节的事。 所以他事先并不知道鸣人会做什么，也一点都不知道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情况的。 被‘绑架’了，止水会生气吗？ 卡卡西皱起眉头开始思考。 他认识的那个性格很好，但那是受控于人的止水，不是现在这个。 “你等下把我送过去，他应该在午夜前能发现我……吧。” 鸣人不太确定地说。 有带土在的话成功率就更高了，虽然卡卡西不算太清楚没详细说什么，但他觉得那个自己大概也是让这俩一起过去联合搞团藏的。 但现在的团藏并没有止水的眼睛，盖着的那个也不知道是有写轮眼还是没有眼睛，世人对他写轮眼的猜测说很可能是镜的。 嗯，就算有大概……也不会是万花筒吧。 就算镜nb真的有了——但这边有两位呢，就算不知道对方的能力也比较安全，随便一个冲过去把那波攻击扛下那基本就是稳赢了，除非止水他那前几代的镜大爷和他的写轮眼能力差不多。 不过要真的相似的话，那团藏也就不用非得去扣止水的了吧。 鸣人想着想着看了止水一眼，然后发现被九喇嘛的查克拉尾巴绑起来的止水看起来有点……糟糕。 卡卡西见过了大风大浪，对这个止水的状态无动于衷，在那边似乎想着猜不到是什么的心事。 卡卡西没有回答鸣人，鸣人也不用他立刻就回答。 因为卡卡西现在看起来挺累的，再用万花筒的话那……大概会直接倒在他们二人面前。 止水小心翼翼地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把缠在胳膊和腿上的查克拉尾巴扯到了一边，九喇嘛没有鸣人那么皮，就没有继续缠过去。 止水现在就只是被盖住了眼睛，特规矩地坐在了那里。 他觉得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 卡卡西回过神后默默地去扯了几块特别厚的布，系盖住了止水的眼睛，想了想又征询了一番止水的意见后便把他的忍具包拿了过来。 里边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卡卡西把他的护额拿出来盖在了那几块布之上。 护额上边钉起来的那个标志片遮光性很强，卡卡西以前斜着戴护额的时候就是那样，遮上了就看不见。虽然也会耗费查克拉，但比能看见的状态下少很多。 鸣人走了就没人捂着止水的眼睛了，九喇嘛不放心的是自己，才不管卡卡西怎样。 但卡卡西也有那么一点方，不过还好止水是个好人，被这样不''人道''地对待也没怎么生气，还能和他俩笑着说几句话。 ? 卡卡西又分了个影分身去帮鸣人收拾东西，本体坐在止水对面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晚上想吃什么？” 卡卡西热情地问。 〖刚刚不是吃过了吗……〗 但他不好那么直接吐槽。 “呃……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前辈呢？” 止水扯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我也……说起来你平时早上都吃什么？” 卡卡西问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有何意义的话。 ——……这样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影分身和鸣人打包完东西跑过来找本体。 鸣人还顺便又洗了一次澡。 本体换班拉着鸣人回房间打算把他送走，影分身接替了本体开始跟止水聊天。 “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影分身热情地问， “——……” 被蒙了好几层眼睛的止水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重复了一番自己之前的回答。 ? 卡卡西又累倒了，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用一次就这样的，但在这的不久之前他刚用了别的比较费劲儿的自糅合忍术，现在还能清醒着瘫在床边已经很不错了。 他不知道鸣人想找带土做什么，不过也能猜到个大概。 ? 带土每天白日都装模作样地跟黑白绝在外边浪，收集情报，撺掇别人怎样怎样，为了将来的‘计划’做着准备。 三尾迟迟不‘复活’让黑绝有些心急，早就预谋好了的事情因为缺少关键角色而没办法启动，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面摊着一个阴阳脸严肃地以斑的意志的身份跟带土告诉他之后应该做什么。 带土有着丰富的装斑经验，比黑绝装斑意志装得都要像，所以那些绝一直都没看出来这臭小子的心已经不在计划上了。 带土每天都在摸鱼，绝安排的事情倒是也能完成，只不过完成得不是很好而已。 每当那个时候白绝都会为带土说话，也不是什么好心，就是他们曾经和‘幼稚且天真’的带土相处了有从短发留到了过肩发那么久的时间，觉得他还有些小孩子心性而已。 ——反正要做的事情也都完成了嘛。 白的总会用这话把黑的气到不想说话。 不过黑绝也不能拿带土怎样，毕竟他自己一个东西什么都做不到，虽然现在的带土和他的预想差远了，但他也没办法去换别人。 轮回眼在有着漩涡血统的长门身上才能发挥出原主斑以外的最大效果，就连带土这个能进化出轮回眼的柱间细胞白绝人造体的宇智波都只能承受得了一只眼睛——当然现在他只是一个都受不了，别提两个了。 而其他的漩涡族人真就没有多少了，发动白绝找倒是能找到，但他们并不像长门这样容易‘诱导’而变得‘黑暗’。 长门会听进去‘斑’的话，但不会完全听从，只不过被诱导的他会被‘斑’说服从而以为‘斑’说的也很不错、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 小南他们就只是听长门——佩恩的了，‘斑’的安排？首领同意了再安排下来他们才会去做。 宇智波斑？那谁啊，不认识。 角都曾表示过自己只和初代火影‘熟’。 ? ?.157. 大声密谋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买的一个大份芥末味甜筒冰淇淋还没有吃，我先去吃一下。” 正和黑白绝在外边‘游荡’的带土探察到了自己万花筒空间内的异样，一本正经地胡扯了个理由就直接进了神威。 黑绝斜眼瞪着白绝，可惜鼻梁挡着呢瞪不到自己的另一边。 白绝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他们现在也真的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晓那些家伙现在也还没准备好搞尾兽，他们只要在计划动手前的这些年里把所有尾兽的信息和流动位置掌握了就好。 ? “你又来做什么？” 带土揪着翻背包拿东西那个小孩的后衣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来等你发现然后过来谈话啊。” 鸣人鄙视了他一下，觉得这都这么明显了，怎么能看不出来？ 自己来还能干什么？ 给他当结缘丘比特介绍女朋友嘛？ 小孩抱起了带土的另一只胳膊捋起他袖子就啃了一口，带土没感觉到多疼，就是有那么一点遇到了小疯狗一样的惊——然后他就松了手。 鸣人落在了自己背来的背包上边，里面没有多少有棱有角的东西，有的只是零食小衣服以及叠放进了最底下的卡卡西手抄笔记。 最开始来的那几次已经把该带的都带来了，要是吃饭啊洗漱啊去洗手间的事情不成问题的话那就算在这里定居都不觉得怎样。 因地制宜，鸣人在家的时候可以嚣张到飞起，到了外边这样‘冷清’的地方就算好几天都圈在这里不能出去也都行。 当然，在面对已经被拉回了卡卡西阵营中的带土时也可以不用那么‘隐忍负重’。 他从包上爬起来继续翻着衣服和吃的。 “你有什么事啊？我得尽快出去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话说你知道特别大的冰淇淋一般要吃多久吗？” 带土蹲在鸣人的旁边伸脖子往背包里看。 面具的视野比普通能看到的少，他就把面具拿下来先扔到了一旁。 “特别大的？你觉得会有多大？” 鸣人翻着翻着顺手拿出一袋多味花生塞到了带土的手里，然后继续翻。 那些零食家里本来是没有的，卡卡西临时出去买了给他带着，生怕他饿到。 反正来回也用不了多久。 “放汤的那种……大碗？” 带土只能想象到这种程度。 再大那就是雪人雪球了吧。 “我吃得比较慢，那些大概要三十分钟左右，不过到最后都会化掉也没有冰感了。” 鸣人说着又捞出来一袋小瓜子递了过去。 “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或许十分钟？” 带土接过来后无意识地捏起了包装。 不解压，但是顺手。 “欸，你是要参加甜品挑战的限时比赛吗？下次再有的话叫上我吧，虽然我肯定会失败。” 鸣人听了他的话后眼睛都瞪大了些，忽然就有些兴奋了起来。 “呃…好、” 带土沉吟片刻后决定不解释，总之先答应一下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差不多，关系到我将来的幸福生活？” 鸣人不太确定地说。 “……认真点。” 带土捏了一把他的圆小脸。 “就那个谁，团藏你知道吗？” 鸣人总算是翻够到了底下的衣服，把衣服扯出来垫着，把零食一份份地往外拿。 他带来了就不想再带走，就算吃不完也不想。 “团藏？” 带土皱紧了眉头。 ——他右边那脸看上去比眉毛都皱的严重，还好鸣人是个假的小朋友，不然真就容易被吓哭。 可惜了那传自宇智波的俊脸了。 “他好像特别针对我和卡卡西，而且还对你给卡卡西的眼睛有想法——之前还传了卡卡西的好多坏话，不少人都觉得他无情又冷漠甚至还讨厌他……？” 鸣人想起卡卡西那位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的临时搭档跟自己道的歉。 那人似乎之前对卡卡西的态度不是很好，因为外边的那些传言……不过自己没怎么自己一个人出过门，前一阵出过但却是以卡卡西的形象出去的，所以也没有听到过。 ——那些普通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性格差而且连同伴也杀’的上忍的面说其坏话的吧？ 不然真就会变成死了都没人发现的那种结局。 “……欸。” 带土没听说过这回事。 他不会在木叶的街道上多待多久的，就算待多一阵也都是找没人或者人极少的地方，现在的话就是直奔卡卡西的家了。 别的地方没什么可去的。 “他没和我说，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唔，好像那人之后又说了什么，但我记不太清了……” 鸣人戳戳自己的脑壳，怎么都想不起来其它的事情，但记忆还是有的，只是不仅马了还高斯模糊了一番，让他连轮廓都看不清楚，当然也就没办法想起来。 这也算是木叶的一种特色了，传谣＋霸凌什么的，不过卡卡西比自己有能力，所以没什么别人敢欺负他，倒是都敢欺负自己这个小屁孩。 也不想想要是真把自己欺负炸了放出来‘妖狐’了以后会怎样。 ? “我跟你过去。” 带土只是稍加思索了下心中便有了决定。 卡卡西这过得也太难了吧。 不仅被自己因为误会而下狠手还要被其他人胡乱议论和挤兑……自己是有直接理由的，但他们凭什么啊！ 卡卡西没保护过他们为他们做什么吗？ 带土想到了曾经水门老师告诉过自己的朔茂大人的事情。 他不希望卡卡西也变成那样。 带土把那些扔回了那一堆零食中，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小孩的胳膊站了起来。 “晚一点也行，话说你刚刚不是说你要尽快离开吗。” 鸣人甩甩胳膊又挑了几个自己相对而言不太喜欢的小零食塞进带土的手心。 ——“来来来先坐下，卡卡西那边暂时没问题——……” 鸣人反扯着他就跟他讲起了卡卡西告诉自己的，止水与他们的故事。 没有添油加醋，还给了他一些建议——让他好好装斑。 现在的带土是没办法把健全的止水收为手下并加以控制了，不过忽悠一下那个三好青年还是可行的。 带土认真地蹲回小孩身边听他讲接下来的计划，至于荒郊野外里正等着他吃完大份芥末冰淇淋的那俩半绝…… 嗯，还是这小孩那边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大不了等之后回去给那两半带一份冰淇淋尝尝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芥末味的。 ?.158. 甘愿受骗是因为自己也能得利 忽悠？这事儿自己擅长啊！ 带土听完鸣人的说明讲解后就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在自己身上了，不过今天不能跟止水谈。 他打算另约个时间把止水单独叫出来，不准备在卡卡西家跟他谈话。 带土去把卡卡西的影分身揪到了自己的空间里跟他商量，问他介不介意再等几天。 卡卡西摇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只是鸣人那边有点…… 小孩抱着帐篷里凭空出现的、他没见过的布偶表示你们自己看着办，脑袋一歪就枕在上边闭眼与现实隔了绝. 他不知道这俩人都谈了什么，也懒得知道，反正他们现在和之后也不会对自己不利，以及现在太晚了，有些困。 ? 天亮了，鸣人被豁楞醒了，他习惯性地想先揉揉眼睛，但被抱着的那个布偶压住了胳膊，于是顺手就把那个不是很沉的东西随便找了个方向扔过去，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面前的是卡卡西，自己睡着的是床，扔出去的那个东西不知道是带土还是卡卡西买的手感不算很好，除此之外他还听见了几声狗叫。 汪呜嗷中掺杂了一声声的‘卡卡西’，听起来还挺活泼。 要不是卡卡西真的有狗的话他估计都会以为这是梦了，然后倒下继续睡。 “吃饭了。” 卡卡西柔声细语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唔，你的狗是没收回去吗？” 鸣人听了卡卡西的声音后努力地把眼睛睁大了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然就真的会再那么睡过去。 “收回去了，不过早上又放出来了，等下另一个影分身会把它们带走。” 现在的卡卡西是已经吃过东西了的影分身，本体工作去了，只留下了他们几个影分身。 鸣人仰着脑袋坐那不想走路，就对卡卡西伸出了手，卡卡西很自然地把他抱了起来，扯扯床上的被子后蹲下把小拖鞋拎起来带着小孩出了房间。 卡卡西的另一个影分身蜷着腿缩在了那个破旧的小沙发上睡得正香，另一半的客厅里有着他的几条狗一会汪汪一会哼哼唧唧一会喊着卡卡西然后对边上的人凶。 卡卡西还有一个影分身帮忙拦着那些狗不让它们去打扰那个睡觉的影分身，但他只有一个人拦不住那么多狗，止水就帮忙跟着他一起栏——那几条凶人是凶止水，因为他拦着自己几只又不给东西吃，还是个陌生人。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跟着卡卡西一起吃过了饭，没给自己几只留。 不过凶归凶，这人好像还是卡卡西的客人，所以再怎么凶它们也没有下口咬。 犬冢家的大哥要它们控制好自己，除了被认定为敌人的人以外不能随便动口咬，不然大概今天就没饭吃了。 那样说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大哥一脸沉痛，非常严肃认真地跟它们讲。 然后带着大哥的那个人类为了给它们做示范，当晚就没准备大哥的饭。 让它们印象非常深刻，吃晚饭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自己饭盆，免得那位大哥把自己几只的饭给抢光了。 ? 它们看见又一个卡卡西出来以后懵了那么一小会，而后立刻开始转向对着这个卡卡西嚎。 “怎么没带走？” 抱着小孩的影分身疑惑地问那边拦着狗的影分身。 “它们不走。” 和止水一起拦狗的影分身无奈地说。 本体刚走不久还在路上，在分配当天的任务前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工作，反正没有一大早来叫人那就是不着急的。 止水留在这里是想先帮忙把这几只狗给安抚下来了然后再走的，但问题是它们吃过了卡卡西前辈喂的狗粮后还是吵得不行。 好像刚刚吃过的饭是假的一样。 另一个影分身要带它们走它们还不走，就非得要沙发上那个才行。 怎么，卡卡西前辈的影分身就不是卡卡西前辈了吗？ 止水表示自己不太懂狗的想法。 ? 沙发上的影分身睡得死沉，鸣人掰了掰卡卡西的脑袋让他带自己去洗了漱，而后淡定地扯着起坐在小桌子边上叫他喂饭。 卡卡西看了眼止水和望着这边嗷嗷喊的几只大小狗，默默地拎起了筷子转头给鸣人夹菜。 这比保姆都要保姆的行为让止水都惊了。 真就这么溺爱啊。 两岁了饭都要人喂。 止水觉得自己哪天应该和前辈婉转地说一下这样养小孩不好。 这样太容易把小孩养成小祖宗了。 即使他自己现在也还是个孩子从上学到现在连初恋都没有，但这和他跟别人去谈怎么教小孩一点都不冲突。 ? 鸣人的早饭吃完了，那几只犬也认了自己蹭不到的事实，专心致志地对着那边的沙发叫。 带小孩的影分身背着小孩去洗了碗，碗都洗完了那边也没消停下来，令他不禁为汪汪们的活力十足而感到感慨。 几人一起愁了阵后想到一个办法，不过得请止水帮忙。 止水没多想就答应了。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丢下这么困扰的卡卡西前辈自己离开……反正赶路的话别人得要一会而自己一个瞬身就到了，不着急。 ——拦狗的影分身把沉睡的影分身背起来，止水跟在他身后帮忙把这几只狗赶到犬冢家。 然后，把睡着的影分身扔那就可以直接回来了，反正要钱没钱学费早交完了，犬冢家的大概也是对狗更感兴趣的那种，不过或许看不上这几只说话还要费劲儿教的犬，倒也不会谋财害命。 带小孩的影分身就这么把他们目送走了，面无波澜。 “今天什么时候去？” 鸣人吃饱赖够了就自己下地走了，站在卡卡西的腿边扯了扯他的裤脚。 “我昨天已经跟日向家的人打过招呼了，说我们近段时间要学习所以大概是不会去了……你不是想练三身术吗？除了那些以外，我会的其它忍术也可以教给你，要是想练体术的话我也能陪你——对了，你有时间要不要再练……玩一玩扔手里剑什么的？” 卡卡西试图打消他再‘随意’出门的想法，“我也想趁此机会在家练习一下锅包肉的做法，之前试过但总是做得不太好，你愿意帮我试菜吗？” “……好吧，不过要是做得太难吃了你得自己吃掉，不能扔。” 鸣人抬脑袋看着卡卡西那一看就很心虚的笑容勉强点了点头。 虽然其中好像有什么隐情，但一直待在家里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宅什么的他最喜欢了，只是没有猫陪着，可惜。 ?.159. 学习的有趣的，但要看学的是什么 （非计费字数：标题错字改不了了，前半应该是‘学习是有趣的，’的orz） ? 送走狗和人的另一个影分身回来就被扯着跟家里那位谈了下情况，之后家里那位出去买菜了，回来这位洗完手跟着小孩坐桌边开始学习。 卡卡西让鸣人示范一下现在他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变身，然后很是别扭地对着女装的‘自己’说细节方面的事儿。 鸣人认真地听着他的话，一边听一边不停地变。 卡卡西的言语指导说完了以后，学习力还行的鸣人经过多次修改也变成了个一米八的御姐卡卡西，比最开始自然了许多，也不再平了。 不过知道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大概不管这女装版本变得多好都会觉得很别扭吧。 要是不知道这是别人变得的话那一定会觉得这人有什么问题。 ……所以才没有被跟自己并不熟的同僚认出来吧，而且那人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算友善，经过这事儿以后想来会变得更疏离一些——能不仇视就已经很不错了，卡卡西虽然希望对方能原谅‘自己’，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可以勉强的。 原谅不原谅不是加害者想不想就可以决定的，这要看受害者本人真心的想法，其他一切来自别人的话与行为在某种程度上都算是道德绑架。 ? “变一个别的怎么样？” 卡卡西摸着他的头发笑。 “嗯……” 鸣人在这里特别熟悉的人就只有卡卡西——他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熟，毕竟也不会每天都照着镜子观察自己感慨有多好看的，倒是基本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卡卡西被刻在了他此生的印象库no1的位置。 啊，带土戴着面具穿着宽胖的袍子的话也蛮好变的——火柴人和圆润的人变起来可方便了。 不是说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主要是他觉得那个自己已经死了，没有再找什么跟其联系上的必要，也不想再和那个过去的事物有什么‘接触’。 ——是指卡卡西并不认识的那个自己。 他现在就是鸣人。 即使他并不是很愿意去接受，但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了。 倒是可以用大蛇丸的那个能力换身体，但换了以后还会是大蛇丸的脸，在身体能力基础上也还保留了过去所拥有的东西……在这边的世界里，不是换个身体就能变成与曾经完全无关了的人的。 除非不会留下任何可供以秽土转生的事物的死亡。 不然就算是真的死了，之后也还是会被‘召唤’回来的，逝去后的心愿无法完成，就永远都会被捆绑在这里。 如果不算在这边的话，他熟悉的生物事物有很多很多，但那已经是不会再有机会续接起来的过去了。 鸣人看着卡卡西的脸思考了有十分钟才决定变什么。 卡卡西很有耐心地等着。 ‘嘭’ 烟雾与音效声消散后出现在原地的也还是个一米八的灰银色发白短发的人，和卡卡西很像，但不是卡卡西。 鸣人照着卡卡西的样子变成了朔茂，虽然他不熟悉朔茂的脸，但他对卡卡西熟。 反正那俩是父子也不会差得很远。 对喔，好像还有炸起来的小辫子的。 鸣人没去看卡卡西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自顾自地在已经成形了的变身中一点点地修改了些明显的东西。 朔茂的眼窝有一丢丢深邃，眼形也很柔和，笑起来很慈爱却不失威严，甚至小李传里的他还是开发了那个木叶隐秘传体术奥义千年x的人。 ……卡卡西五岁毕业，703tv里证明朔茂是在毕业前狗带的，所以按照疾风传多出了一堆前后不搭的设定尿性来看，朔茂狗带就不是少卡外传中12岁的5年前。 所以，朔茂是在卡卡西不到五岁的时候把那玩意教给他的？？？ 鸣人想着想着就变歪了脸，嘴巴都变到了脑门上去还不自知。 等小孩回过神后再看向卡卡西，他脸上的笑容比刚刚勉强了很多。 ——“怎么样？” 一米八的鸣人指着自己问矮了一个脑袋多的卡卡西——虽然朔茂和成体卡都是一米八一，但控制不出来那么细节的事儿。 说着说着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还不知道是哪有了问题。 “挺……挺好的，可以再完善下细节……不过我也记不太清父亲的模样了。” 卡卡西感伤地垂下了脑袋。 其实是他没眼去看这个嘴巴长脑门上的‘自己爹’。 “嗯，那我就自由发挥了。” 一米八的鸣人跑去了洗手间照镜子，五秒后，洗手间传来了一声‘愤怒咆哮’。 他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哀嚎的，只不过哀得不怎么地。 在卡卡西听来就像是即将要锤爆镜子的那种声音。 ——“你为什么不说？？” 鸣人抄起洗脸台边不远的一个小镜子变回原样就跑了出来，揪起了卡卡西的脸颊肉就往外边扯。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卡卡西跟着鸣人的动作往被扯的方向倾着身体，有那么一点委屈。 ……谁知道这是不是变来吓唬自己的啊。 “……行，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要说，不论是什么。” 鸣人眼珠子向上边啥也没有的天花板瞅了瞅，伸平手往回推挤着卡卡西的脸，“我要真的是故意的话那就是想看你什么反应，你不给我反应，我不开心——而且我要是以为没事儿了就这样出去会很！丢！人！的！” 小孩说着说着一jio踩上了卡卡西盘坐着的膝小腿上，用扯脸来给站稳借力。 “好、我会的、、” 卡卡西即使脸被扯得变形了也还是挤出了笑。 ? 买菜的卡卡西回来是和出门前不一样的外表，等东西都放好以后才变回了原样。 教小孩的卡卡西连忙站起来揉了揉变过了少年琳土、现在正变着水门的小孩脑袋，跑去和买菜的卡卡西换班。 经过一番进度交流后，买菜的卡卡西洗完手换过来检查鸣人的变身成果了。 不愧是血缘关系上的父子，这个变得比别的都要好。 不是变得像不像本人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像——鸣人只变掉了胡纹变窄了眼睛变长了点头发，脸型都没改变还是有些圆乎乎的，但一看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有关系的。 ……虽然是本就相同的发色瞳色给这回合的变身加了不少额外的分。 变身过后的鸣人比起孩子倒更像是水门的兄弟。 买回菜来的卡卡西想揉他脑袋都有点不太好下手了。 “怎么样？” 鸣人眨闪着眼睛仰脸问。 “……很好。” 卡卡西点点头，露出了微笑。 卖萌的老师，很难得啊。 ?.160. 好好学习，好好吃饭 鸣人会变身术，前提是如果简陋版也算会的话。 漩涡一族人的查克拉基本从小就比同龄人多，只不过鸣人完全不会也不能怎么察探自己的查克拉经脉，最开始就只能变个火柴人了。 之后的卡卡西其实也变得并不像，但那人对卡卡西不熟，鸣人戴了面罩也看不见脸甚至变得还是纤细版的，就算变得不完全一样，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认为是。 比如现在他变得又不是自己又不是水门，但卡卡西还是觉得他像。 这两个人只是因父子遗传而外貌类似，最初的十几年内接触了水门、然后的十几年换带了鸣人以后，他就渐渐地没有再那样认为了。 不一样的。 鸣人是鸣人，水门老师是水门老师。 但现在卡卡西又觉得能在这张脸上同时看见两个人了。 谁都不是，又谁都像。 卡卡西想多看看这个即视感超强的面容。 ? 但他还没来得及表示出希望能多维持一会的想法就见鸣人嘭地一下变回了原样。 ? 鸣人忽然就觉得自己变爹是一种让人感到微妙的行为。 ……还是算了，之后的练习就随便变些陌生人好了，给自己捏成一个五官端正的陌生人还挺难的——毕竟没见过的只能自己瞎来了，不认真点的话就很容易变成蓝精灵或者伏地魔。 ……等下，或许可以用影分身来。 小孩刚纠结了不到十秒是先练分身还是加强变身就想到了原鸣找出来的捷径。 “教我影分身！” 鸣人把桌子上的笔记放到一旁后pia地重拍了下桌面。 “…好啊，是现在学还是等把这些掌握之后……？” 卡卡西拎起他的小手象征性地给他揉了揉，“影分身也比较简单，单手的那种怎样？就是术所需的量的查克拉不太好掌握，稍微有点难。” 难是真的，但单手用起来一定很酷。 随手一甩一堆影分身就出现了，简直不要太装x。 鸣人抬手又pia地拍了下卡卡西的手背，认真地点了点头。 ? 在这节影分身的教学中，厨房里自己尝试着做锅包肉的卡卡西已经制出了一盘试作品，看着不咋滴，像是糖醋肉。 他之前加工过的是那种已经能直接吃的锅包肉，因为那个加热后口感就不对了，所以卡卡西才在那之前进行了二次加工。 他知道个大概，当年告诉老板的也是个大概的菜谱，小孩第一次见到的成品是很久前的他们经历了好多次试验才做出来的，主要试做的人还是店老板，卡卡西只是负责一部分的研发资金和试吃而已。 毕竟是他希望对方做出来的，给了不完全的菜谱然后只等着吃不付出别的的话，卡卡西总觉得那样很不好。 老板试做的时候都会先问卡卡西有没有时间。 毕竟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知道模样，也不知道口味与口感，那时候在这个世界上知道那道菜是什么味道的人，就只有卡卡西。 知道是知道，吃也能吃出来调味料什么加少了什么加多了，但自己从零开始做的话就做不好了。 味道怎样得先做出来、尝完了才知道。 没有料汁就是普通的炸肉片，料汁也需要配着炸完的肉片才可以，不然就是没味但还行的肉片和甜腻得不得了的汁儿了。 合在一起，相辅相成。 做菜去了的卡卡西有点忐忑地把那盘子只有三片块锅包肉的菜端到了鸣人的面前，递筷子过去等他品尝。 这看着真就像是那种已经不脆了的糖醋肉。 吃着……吃着也还行，就是还行。 “淀粉……大概是淀粉吧，感觉少了些，没那么脆。” 鸣人不怎么费力地就啃下来一块在嘴里咀嚼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嫌弃。 但他还是把夹过来的那块失败作给吃掉了，并伸筷想把余下的也吃掉。 不是锅包肉，但它是酸甜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吃。 “嗯，我再去做，这些……都吃掉的话会吃不下之后那些的。” 两个卡卡西想拦又不敢拦，只能用言语来劝说小孩放下屠筷。 ……别的还好，但抢吃的真不行。 “啊……” 鸣人捏着的筷子尖儿已经离下一块受害肉只有不到半厘米了。 想吃，但又想留着肚子吃之后相对而言更成功、味道更好的又又。 他想把自己吃撑一个大胃王，那样就可以吃得下更多喜欢的食物了，但他现在年纪还太小，再怎么胃大都吃不下想吃的量。 而且胃大了吃得也多了，卡卡西的开销也就更多了——菜的数量上去了就要花更多钱，为了节省就不得不降低三餐的质量…… 那样不好，不好。 ——“……我等……！” 鸣人闭着眼睛把筷子往盘子上一放，将盘子往前推了推。 卡卡西的余下两个影分身无奈地对视笑笑，一人一块把那些解决掉，做菜的把盘子端走继续试下一份，学习的也继续教这小孩想学的东西，分工明确。 ? 鸣人学了一下午学会了分身术，也学会了普通的、需要两手交叉叠印的影分身。 单手的还不行，他控制不好。 教他的卡卡西觉得他能练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也没有说他什么，就是夸。 可惜小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盯着又拿了刚出锅的锅包肉过来的卡卡西……的手。 准备好食材后每十分钟就有新的一盘被端过来，卡卡西怕鸣人吃撑便在第二次开始就把肉片切得更小了，只炸了一块出来。 这么一小块的料汁配比还不太好控制，不过鸣人都吃掉了，即使有的过酸过甜。 ? 小孩学完习了，试做的锅包肉也在数十次的试验下做成功了，让鸣人在晚饭前成功地打出了满意的饱嗝。 卡卡西的两个影分身觉得自己的话开火麻烦，就随便拌了些凉菜直接那么吃了，不过撑得不行又想尝尝拌菜什么味儿的小孩揉着自己的肚子、扯着卡卡西的袖子、看着厨台上自己身高面前能看见个尖儿的那盘凉拌菜，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卡卡西不瞎，很快就判断出这小孩也想吃。 就，夹一筷子蘸了点糖喂了过去， 然后小孩就直接撑得瘫在了地上，像一个大卡比兽。 ‘↘↗→——’ 玄关处的门在一小孩和俩假人享受着饭后安逸时光的时候忽然发出了被刮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尖利的物品划过去、在刻什么记号一样。 做菜的卡卡西下意识地蹲地上把小孩给护住，而学习的卡卡西则拍拍自己的后腰，皱眉后望向砧板旁边的菜刀。 大的用不到，小的就行。 卡卡西捏着那把小刀走向了玄关。 他们家周围没什么人，而且还需要经过外墙的楼梯才能到达二楼的正门，走错？……那不可能。 鸣人抱紧了护着自己那影分身的胳膊，大气都不敢出。 他别的不怕死也不怕，但就怕这些不论在哪个世界观中都有些超现实的东西——主要是这声音实在是有够可怕的。 比他的笑容都要诡异。 ? ?.161. 不是事事都会顺心的 拎着小刀就当护身了的那个影分身在门口停顿了五六秒后用极快的速度打开了门，但就在他刚横起来小刀都不到半秒钟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蹿进了屋里。 他写轮眼还没来得及睁开。 屋里还有一个影分身，实在拦不住的话九喇嘛会保证鸣人的存活的——反正现在再进去也迟了。 门口还有别人，这个影分身默默地把刀垂放在了自己身侧，定睛看去。 地上倒着一个人，而顺着栏杆向下看也能看见几个有点熟又不是很熟的人的背影。 像挑完事儿就跑了似的。 地上倒着的那个也是卡卡西，有伤，不算严重。 拿着刀的影分身蹲下去拨拉了几下这个卡卡西的头发，不太能确定这个是本体还是另外的影分身。 人倒下了，但还活着，就是不那么精神。 他还没思考出这个卡卡西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屋内忽然传来了九喇嘛那不易被忽视的吼叫声。 拎刀的影分身瞬间起身丢下了倒地的那个自己，快步蹿回了厨房。 ? “来了别找我啊找他去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鸣人揪着厨房里那个卡卡西的胳膊肉小声地念叨着。 “……嗯，来的都是找我的、你会没事的。” 卡卡西无奈地哄着这个小孩。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 卡卡西愣了，鸣人也愣了。 不过小孩回过神后就是满脸的惊喜。 龟龟，这里的大猫那么大的吗！ 他脑子一热就把卡卡西推到了一旁，自己冲着门口那边探头探脑的大猫跑了过去。 那猫晃悠着的尾巴翘停在了半空中，眼睛一眯就抬爪要行凶。 九喇嘛瞬间爆放了自己的查克拉出来并嚎了一声，试图用尾兽的威压去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玩意’认清它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对自己见死不救的卡卡西捏着小刀赶到厨房时看到的是一只长毛怪，不过是半伏在地上炸起了全身的毛的那种——比风中奔跑的长毛博美拖把还要像拖把，还是触电了的那种。 卡卡西看见它抬起了的脚后跟的长毛上有一点暗红的污渍，再联想到门口那个自己身上的伤…… 喔，原来是被猫挠的。 这就是鸣人想要的那种猫吗？ 他有些好奇地伸脑袋过去看。 去找猫的影分身彻夜不归，他们都快忘了还有那个影分身的存在了。 能找到这么大一只猫也怪不容易的，这猫比成年的布鲁都大——布鲁可是有两个一米八一的他那么壮实的。 而这只猫却比那自己养得最大、大到都快有两个半成年的自己了。 现在……大约五个现在的自己？ 鸣人的个头也就相当于这只猫的脑袋+脖子那么多。 要是真的养了，估计一口就能吃掉一个小孩——一看饭量就很大的样子。 九喇嘛倒是可以变成小狗狗，但，它呢？ 它好像都不会说话，身上的毛看着酷但也好像有段时间没洗了，有很多地方都打结在了一起。 “九尾大人……拜托您了！” 门口倒着的卡卡西缓了会后爬起来进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顺便也把窗户关上了，特认真地对没门的厨房中站着的狐形查克拉小孩说。 “知道了，就帮你们这一次。” 九喇嘛浑厚的声音从小孩的脑袋上传了出来，几条大尾巴伸过去把那只‘小猫’给捆住了。 然后把那只猫的意志拉到了自己那边。 ……这个家里除了自己那破孩子以外，没有任何生物可以那么嚣张！ 九喇嘛拽猫过去的时候也顺便把鸣人也一起拽了过去，要让那只知道在这个家里重要的人类是哪个。 毕竟是那老头子儿子的查克拉二转世，虽然有那么些讨厌，但要问向着谁的话那还是会向着他的。 说不定以后有机会通过这娃见到六道老头呢。 他儿子的查克拉都转世了那他应该也不会就那么永远消失掉。 猫瘫下去不动弹了，鸣人身上的尾兽能量层在消下去的同时人也倒了，刚刚陪他一起在厨房的那个影分身怔了一下后连忙过去接稳了小孩。 半分钟后，两个卡卡西把那只猫推到了有墙的墙边，在原来的位置有些挡道。 受伤的那个去冲了个澡把身上的伤口冲洗了一遍，另一个把小菜刀涮了涮放回去后拿着药箱给洗完澡的自己敷药，但没敷太多，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反正是影分身又不是本体。 卡卡西想把小孩抱回屋里让他直接这样睡的，但忽然就觉得这小孩或许会更想和那只大猫一起。 被挠了的卡卡西坚决不同意把鸣人安放在那只猫的身边，撩起自己的袖子和上衣就对那个有想法的自己控诉着那只猫的凶残。 鸣人说那种猫一般不会那么凶，但他怎么都没感觉到那猫哪里柔和了。 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猫了——不过见鸣人那么开心的样子大概就算找错了也没关系。 现在就等着九喇嘛把那只猫给‘威胁’老实了。 反正对那只尾兽来说也算是举爪之劳。 ? 被忽然扯到了陌生地方的大猫还想着凶那个刚刚好像想对自己怎样的小娃娃，但转眼就看到了一只大到了无法形容的狗。 嗯，狐狸也是狗，至少这只猫是那么觉得的。 它瞬间就萎了。 跟那只大狗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小蚂蚁……不，或者说是蚜虫也不为过。 鸣人见那只毛长得威武霸气的、自己心仪的猫在那瑟瑟发抖就有点想去给它送关怀，但刚迈几步那只就又凶起来了。 ……虽然它在面对那只大狗的时候特别怂，但这和凶那人类小屁孩的行为也一点都不冲突。 它最讨厌人了。 自己在林子里边待得好好的忽然就有一堆人类跑过来，虽然平时也有给自己带吃的的人但这些不同。 它一个没留神就被一堆人给套住封住了，喵唧了好久也没用，就那样被一堆人给扛运到了陌生的地方。 最后身边只留下了那个小个子的人类，他把自己解封了，不过那人抱得还挺紧，自己很勉强才趁着面前门开的时候挣脱出去。 那只大狗又嚎了一声，吼得它立刻把亮出来的指甲收了回去。 它不是害怕，只是几只爪子和身体擅自麻了而已……！ ?.162. 逃避现实，转换下心情 小孩在那边看大狐狸训猫训了好一阵，包括九喇嘛拎起他衣服的后领威胁那猫必须得顺着他——如果和自己的命令冲突了才不用听这小孩的。 九喇嘛还说自己就住在这里随时能看见，让它别觉得自己能钻什么空子。 它很憋屈，并感受到了耻辱，可是它没办法。 ……狗最讨厌了，还有人类也是……！ 自由一去不复返。 它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 猫留在了九喇嘛那里，说是要教育一下，然后就把鸣人扔回来了。 忽然睁开眼睛的鸣人把抱着他的卡卡西影分身给吓到了。 “怎么样？” 三个影分身紧张地围着小孩注意着他身边的大猫。 不能让鸣人自己靠着它，所以卡卡西就陪他一起靠着那猫了。 反正这猫真的不小，驮两个人也不算什么。 “挺好的，九喇嘛说要再和它谈谈。这猫比我认识的那种体型更大……” 鸣人忍不住逆着揉了一把这猫的毛。 手感不错。 就是有一点脏。 卡卡西们顺着他的动作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聚自己商量了一下以后决定把这猫拖去浴室先洗个澡——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简直对不起那些被挠蹬出来的伤。 于是三个卡卡西就这么把那滩猫和抱着猫不放的小孩一起抬到了浴室里。 开水阀，试温后把淋浴器的脑袋捏到距离猫身只有五厘米左右的地方给它冲洗着。 鸣人在一只卡卡西的陪同下观看完了全程，感慨他洗猫之熟。 家里没有准备给猫用的宠物香波，卡卡西就拿起自己那几只狗用的那些先看了下成分表，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不适合猫用，总之也就那么用了。 洗长毛猫不仅费时费力，也费水费香波。 而且还是这么大个儿的猫。 这猫瘫着的时候特别沉，淋水以后就更沉了。 ……真的要养吗？ 三个卡卡西望着那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擦得半干的猫，不约而同地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他们觉得自己搞不定，鸣人就更别说了……也就只有九……九喇嘛可以？ 卡卡西回想了一番从鸣人那里发现的名字，觉得那只九尾大概是叫这个。 不过这名字似乎不能让一般人随便叫？ ……这猫，是不是很能吃？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就算那只狐狸叫小红大黄都没关系，现在重要的是他们这有猫了的将来。 ……要不一边做暗部任务一边用影分身接一些d级任务做？ 虽然d级的钱不多，但也能算个外快，最主要是它不危险。 任务发布者要是牧场农场相关的人的话说不定做完任务还能蹭点食材。 鸣人之前就能一口气接一堆d级任务用影分身做，虽然纲手大人上任以后就不允许他这样了，但日斩大人在任时应该……大概……可能会同意的吧。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要求加薪了。 ? 三只卡卡西把毛干得差不多了的大猫抬花轿一样给抬到了门口的石床上，鸣人替他问了下九喇嘛，九喇嘛说今晚那猫就待自己那儿了，不用理它，也不用准备吃的。 一晚上不吃饭也死不了。 ? “你困吗？” 卡卡西们把猫安放好后蹲在小孩身边问。 “……” 鸣人看了眼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三只卡卡西，挑了个顺眼的往他旁边凑，顺便摆手想把其他两只赶离自己远点。 被''三胞胎''看着总有一种微妙的压力。 还有点精神污染。 被选中的那个卡卡西愣愣地看了几眼被嫌弃的另两位，挠头。 有一丢丢的受宠若惊。 “你……你困吗？” 他把小孩抱到了怀里，一边摸头一边问。 “不困，我想吃东西。” 鸣人抱住了他的胳膊，一下下地摸着。 他不饿，但他什么都想吃。 那猫的毛色像巧克力，也像烤肉和其它的食物，看着就很香。 这个胳膊好像泡椒……泡椒竹笋啊。 卡卡西的皮肤要比一般人白一点。 “……想吃什么？” 抱着他的那只小心翼翼地问。 卡卡西有种自己又会被吃掉的错觉。 “那个人教过你什么吗？我记得你好像说她学了很多食谱做菜给你们吃来着……好像还是那个我安排的。” 鸣人挼着他的胳膊，期待地扬起了脑袋。 那个自己一定不会让现在的自己失望的。 不过就是很多事情都没告诉卡卡西，让他什么都不清楚这点有点烦。 鸣人很好奇那些关于''自己''的、卡卡西并不知道的事。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别人会知道了。 真遗憾。 鸣人心想道。 “有一个不怎么需要技术含量的，你想吃吗？量好像也不算多，正好可以当零食。” 卡卡西还真就想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现在这个时候吃的东西，不过…… ——“在家做那个食物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不如我们去别人那里？” 他轻轻地捏了捏鸣人的小鼻子。 “你现在有朋友吗？” 鸣人疑惑地问，想了想又觉得有点问题，补充了一句：“凯和你同期那些同学都不算哈。” 凯或许是他的朋友，但鸣人不怎么想跟他来往。 鸣人怕被凯扯去绕着木叶进行三位数或者四位数的自虐式训练。 而他觉得朋友也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当的，水门班的其他人算，凯算，别人的话就有点牵强了。 “……不是朋友也可以的。” 卡卡西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发现好像的确也算不上朋友。 至少现在不是。 硬要说的话，用敌人来形容会更恰当一些，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 “天藏，也就是将来的大和，想不想去找他玩？” 卡卡西露出了有一丢丢狡黠的笑容。 “他现在是长头发吗？” 鸣人有点好奇。 卡原作的卡卡西是挺欺负大和这个后辈的，以至于失落之塔副本时的无辜少年卡被27的大和给毫不留情地捶了脑袋。 也就敢欺负欺负小时候的卡卡西了。 不过小时候的卡卡西也真的，感觉，欺负起来很好玩。 鸣人想着想着就开始盯这个十六岁卡卡西的脸了。 饱经了数十年沧桑的卡卡西一点也没有那种臭屁小孩的感觉，不过还好，周围有一个同样臭屁的宇智波小孩可以欺负。 “也就到肩膀这里……？” 卡卡西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肩，不确定地问。 “喔噢——” 鸣人兴奋地搓起了自己的手。 ? “……” 刚有时间回家休息的甲忽然觉得有点冷。 ?.163. 请你恰好恰的 “哟，天藏。” 拎着路上买回来的食材的卡卡西敲开了和记忆中的单身公寓不太一样的房门。 他身后跟着另一个抱着小孩的影分身，至于被猫挠了的……则留在家里休息养伤了，顺便等着狗与影分身还有本体回来。 如果知道情况的一个人都不在的话，那些狗回来以后很可能会对那只猫下毒爪——狗的好奇心也并不比猫弱到哪里去。 “前辈，您认错人了。” 甲一边说着敬语一边冷漠地关上了门，无视掉外边再次想起的敲门声。 他并不是天藏。 团藏大人和大蛇丸大人都说天藏已经死了。 就算没死他也不是，团藏和大蛇丸都是那么说的，所以自己真不是。 所以那家伙要找的人也不是自己，所以不用开门。 ? 卡卡西敲了五分钟的门，甲没理他，所以他敲了五分钟以后就不敲了。 甲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不知所谓''的前辈。 ——他之前唯独没对自己动手。 甚至还让自己帮忙了。 他完全搞不清楚那个到哪都要带着小孩甚至作战时也要带着的人是什么想法。 卡卡西和团藏大人是站在对立面的，自己知道，而他也知道。 但他居然像是串门一样跑到了自己这边。 搞不懂。 ? 甲以为他那个卡卡西前辈见自己不搭理他就会放弃掉那不知是什么的想法回家去。 门那边安静下来也有一分钟了，甲只是虚望了那边一眼，就继续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了。 他不好奇那个人的目的，也没有想去确认那人到底走了没有。 他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直到又两分钟后窗户被敲响撬开。 翻窗户进来的动作看上去很熟练，可肢体行为却有那么一丢丢的陌生感——他不知道这违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甲惊了。 这么执着地要进自己家是想怎样啊……！ “……早啊，天藏。” 拎着东西的卡卡西若无其事地把带着小孩一起爬墙的影分身拉进了屋，随后笑眯眯地跟着那边面瘫着脸的人打招呼。 “……卡卡西前辈，我不是天藏，另外现在是晚上，以及我和您不熟。” 甲猫眼凝视着卡卡西么得感情地说。 “我知道，谁都不是一开始就熟的，认识认识就熟了。” 卡卡西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出拿一边说：“我请你吃零食。” 甲扫了一眼卡卡西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没发现有什么可以算是''零食''的东西。 一个青绿灰的暗色罐头，两块卖不出去大降价的豆腐，几袋不同的调料，还有水。 “不用，请你离开。” 甲指着窗户说。 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卡卡西在任务外还有交流的话，那团藏大人应该是支持的。 支持自己进行友好的伪装然后伺机对其动手。 甲不想那样。 即使这个人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好像很好接近的样子但他也不想那样。 即使这个人脑子似乎真的有点问题主动送上了自己这个敌人的门来——他也不想。 即使这个人拿的罐头有一股怪味闻起来像是有毒的样子，他也……也……好吧，是有点想。 那什么东西啊！味道也太大了吧！ 甲皱紧了眉死死地盯着赶也不走还擅自拿了自己家厨房用——的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把那个罐头打开的时候他自己的表情都崩了一些。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是要死一起死吗？？ 甲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警惕地看着那边。 “抱——” 鸣人闻了那股味道后纠结着脸试图要从卡卡西怀里挣脱，眨巴着眼睛用自己觉得最是天真无邪的表情对着甲张开了手。 大和现在比印象中卡卡西第一次见到他时沉稳淡定了许多，鸣人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像是生无可恋——或许是他的五官太有欺骗性了吧。 给他一个手电筒就是午夜的鬼故事。 他很好奇大和是怎么变成之后那个样子的。 不过从他更年轻一些、还在团藏手下时，赶路同时会把掉下来的小鸟用木遁托起来的样子就能发现他是个好人。 虽然他都没怎么看那些鸟，给人一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觉，但那个木遁条条在那时候也就只有他可以用了。 “……” 甲的猫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凝视了那个两岁了还这样撒娇的小孩足有两三分钟，然后才转脖子盯向卡卡西说他这样带孩子不好。 忽略掉那个圆脸小孩两岁多的外貌特征，把他当成不足一岁的小孩的话，会有这样的行为倒是很正常。 但他两岁多还是这个样子——有人三岁都上学了！ 甲表示虽然自己不会养小孩，但也还是能看出来这样的相处是不利于要成为忍者——的孩子的成长的。 这个孩子就应该像团藏大人说的那样，多背负一些会产生压力的事情、多磨练自己的精神意志才行。 在这个环境里会让他所拥有着的事物变得更有隐患的。 甲虽不是坚信但还是很相信团藏说的话的。 团藏也可以说是他的老师呢。 ……所以甲还是维持着那标志性猫眼凝视的样子盯着他们，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应鸣人的行为，让小孩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与空气跳探戈。 卡卡西也相信天藏是有着温善的心的，所以他在等了一会发现天藏并没有反应时，没怎么犹豫地就把小孩像是递狗一样，托着腋下塞到了现在还叫甲的人怀里。 “…………” 十三岁的甲怀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孩，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表情是不是让那人以为自己想抱，而是更觉得卡卡西前辈的精神好像有些问题了。 他现在可以直接可以手切晕了这小孩把刀架在这小孩的脖子上，用他来威胁卡卡西甚至是火影大人。 听团藏大人说之前去世了的那任火影是借着有身为人柱力的妻子这个优点，才把大蛇丸大人从火影的候补中挤下去的，如果木叶没有了九尾的话……也就不用去在意和九尾关系好的那些人了。 团藏大人是那样对他说的，说只要人柱力死了，尾兽暴走然后就那样任其离开的话……木叶就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借用尾兽力量和人柱力的身份来做什么了。 遭受了灾祸才会团结起来。 只要团藏大人成功被选上、成为了下一任火影，那他就会加强所有人的精神与身体素质的锻炼，让木叶成为只依靠自身力量的最强忍村。 ? 甲在小孩入手的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 ? ——九尾没有在木叶死过，别的忍村人柱力的交替和不察而令人柱力或尾兽''逃离''的情况也都瞒得很严实，所以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尾兽是会死的，也不知道尾兽死了是可以重生的。 毕竟初代目也没有见证过尾兽的死亡。 或许别的忍村都不知道没保管好的尾兽当时是死了——因为过个几年他们就又发现了尾兽的踪迹，它们还是那样的强大。 所以大多数不知道尾兽本质的人都会认为人柱力死了，尾兽只有暴走和逃离这两个选项。 毕竟准备不足的话真的很容易让那些尾兽溜掉——带土和斑那两次是控制了九尾的，而九尾看四代太帅了不爽（不是），所以才在没控制被破后第一时间逃离。 ?.164. 人一上年纪就喜欢回想过去的事 甲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 他以‘想取得更多的信任’为理由犹豫着抬起了手揉了揉小孩的狗……咳，脑袋。 头发看着很炸但实际上还蛮蓬软的，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在摸狗。 抬起头，那个搞不懂在想什么的卡卡西前辈过来把狗……呃，小孩塞给他以后就又回了厨房那边，继续折腾那个味道特别大的罐头去了。 低回头，这个小孩正仰着小脸对自己眨巴着湛蓝的大眼睛。 “……” 好像还挺可爱的。 甲看着这小狗一样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 然后就见怀里的小狗闭上了眼睛眯呼眯呼地撒着娇。 …那大概是撒娇吧，甲自己也不清楚。 他没见过行为这么像动物的人，更没见过这样亲近自己的小孩子。 他没有跟着团藏前更早时候的记忆了，据说原因是什么忍术的副作用。 不过团藏大人说他之前就是一个人生活的，也没发生什么可值得回顾的事情，没了就没了，他也不怎么在乎。 他觉得这小孩像动物，但他没有切实地和动物接触过，只能凭借着自己贫乏的经验和认知去凭空把这些相对比起来。 ? 甲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和小孩进行谈话，那个被他视为目标的小孩就已经因为他没下重手的摸脑袋而被摸得睡了着。 刚刚的眯呼并不是学习动物，而是着小孩真的睡着而打了呼。 甲默默地把想说点什么的嘴巴给闭了回去，有点小努力地抱着小孩扭过了身子去看厨房那边瞎鼓捣的卡卡西前辈。 他的动作不小，但鸣人是什么小孩啊，只要没有什么事儿就会睡得很死。 甲现在还是敌人，但鸣人很信任那个‘任劳任怨’的大和老哥的。 尤其是大蛇丸在村里逛的时候他去哪都会跟着，跟踪方式花样百出，行为举止特别逗。 他也就只敢在回到了二十年前左右的楼兰时欺负那个比他小了十好几差不多二十岁的小孩版卡卡西了。 鸣人完全不觉得他能做出除背叛团藏和欺负小孩版卡卡西以外的叛逆事儿。 就是喜欢拿自己的脸和手电筒吓唬人这点有点皮。 嗯，自己要是有那个条件的话，估计也会喜欢那样玩。 他揪着甲的衣服像只趴在了母亲身上的考拉宝宝，睡得贼香。 ? 卡卡西那边也不是很清楚臭豆腐是怎么做的，鸣人是给他们做过也教过莲，但莲在离开前并没有把那些教给自己。 他能理解，因为容易触景生情。 反正要吃的话去那家鸣人常去的店就能吃到，他还去过几次，不过还是做得最久的锅包肉吃起来味道最好，其它的可能是学会的时间短而做得没有印象中的那个味道。 {差不多是这样……} 他把样子糟糕得不得了的罐头内容物的外皮一点点地剥了下去，然后再拿勺子的背面把那些怼碎，最后加上罐头内的汤汁搅拌均匀，加点别的调味品后再搅拌几下就可以不用管它了。 大概。 反正这是最简单的一种做法，跟融了巧克力重新塑形说是手工的事情是一样的行为。 不然还得买可可豆种子自己栽培自己做——那些大块的巧克力板本来就是作为手工巧克力的原料去售卖的，和普通的拿别人的巧克力融掉说是自己做的的行为是不同的。 因为作为原料巧克力板是允许随便二改的，改得连它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都行，但别的是不一样的。 卡卡西看着那些异味浓重的‘臭酱’忽然就回想起鸣人离开了四个月以后的那个…多少号来着，好像是被他称为是情人节的日子…？由莲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让飞鹰带过来的一堆巧克力，据说是鸣人之前跟她一起做的，保质期还没过。 成品只剩下了寄给卡卡西和留给带土的那一些，其它的都被那个喜欢甜食的小孩在冷却完后就拿出来吃了，就那些还是鸣人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才留出来的两份，说是什么义理的。 当然巧克力也不是白给，带土就算了鸣人没有指望什么，卡卡西必须得回他三倍的点心，要很甜很甜的那种。 那时候的他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吃过多的甜食而蛀掉自己的牙齿了。 永远都不再会那样了。 卡卡西按照莲书信上说的那些在那天的一个月后准备了好多的点心，巧克力味的占大多数。 最后是给鼬额外买了一个果子屋售卖的甜点作为报酬，请他把自己准备的那些在慰灵碑前全都烧掉的。 天照的火焰比普通的火焰烧这些东西烧得更快，只是几秒就都化为了一堆细密的灰烬，随风散落在附近的杂草之中。 那边没人会乱扔垃圾，也就没什么人去打扫，也就是会有人去擦擦那个写满了名字的碑石而已，烧成灰烬了的那些就那样慢慢地没进了杂草的根、没进了土壤之中。 ……那之前的整整十六年内、那之后一直到自己的逝世。 慰灵碑上，只多出了一个名字。 托那个名字的福，其他的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努力苟上了六代目的卡卡西用自己的职权把慰灵碑换成了一个更大一些的，在保留原本那些名字的同时，将最后刻上去的那个刻得大了点，纲手和火影顾问都知道，但都默许了。 而且之前的碑也基本都是刻一次的同时给换一次，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可以被称为‘英雄’的人‘诞生’的。 那上面的名字，无论何时都是刻满了的。 满得让人压抑。 ? 卡卡西对着那边奇臭无比的混合酱料陷入了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久到甲都觉得那个卡卡西前辈是把自己给熏宕机了。 甲等了五六分钟也没看见卡卡西有下一步的动作，便一边按着小孩的脸到自己怀里一边捏着自己的鼻子过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了。 “前辈？” 甲在味道小的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捏起来的鼻子在走到卡卡西身旁前松了开来以示礼貌。 他出完声就闭上了嘴。 “……啊。” 卡卡西被他这一声唤回了神，一个激灵后转头看向声源，在看到比自己矮了一脑袋的棕发少年前，先映入了他不大的虹膜中是那有些刺眼的金色脑袋。 ——“啊，刚刚我走神了，这个很快的，等下就能准备好。” 卡卡西眯起了眼睛。 忽地笑了。 ?.165. 所以说佛系生活有益于身心健康 身负着小孩的甲拎起了卡卡西递来的筷子，盯着不远处那盘看起来特别难看而味道也特别难闻的东西，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 “どうぞ。” 满面笑容的卡卡西就那么把一盘子惨不忍睹的东西全都推到了他的面前，一点都没给自己留。 卡卡西表示自己现在不太想吃东西。 要不是看见了卡卡西前辈是从便利店的袋子里拿出来的食材，甲估计都会以为这人是故意来找自己麻烦的——带小孩过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减少警戒心。 这是谋杀。 甲如此想着。 很是纠结地把筷子平放到了盘子边沿上摆好，默默地把那些推回了卡卡西面前。 “前辈刚刚做这些也挺辛苦的，还是前辈先吃吧。” 甲抱着揪不下去的小孩默默地退后了好远，坐得笔直。 “……咳，也是。” 卡卡西也觉得直接让天藏吃这种东西有些为难人，可能会觉得自己在针对他。 现在想想当时鸣人做主角为这玩意的那次豆腐聚餐时，好像没有邀请天藏过来尝尝。 只是在鸣人跟自来也老师离开村子前那次他举办的赏花晚会里有请过他，再见到天藏的时候就是两年多差不多三年以后，从砂隐那边回来的的临时带班了。 卡卡西去厨房里又挑了一双筷子涮涮拿了过去，扯下面罩后右手使筷夹起一块糊了难看酱料的厚炸豆腐片，用左手虚接起来当着甲的面将其送进了口中。 甲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地死盯着卡卡西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卡卡西并没有给他他所‘期望着’的反应，在咀嚼完后就只是点了点脑袋，再次伸筷夹了一块吃。 “你也尝尝，挺不错的。” 卡卡西在吃完第二块以后对甲招了招手。 他不确定天藏能不能接受，不过就算不接受也希望他能尝尝。 卡卡西热心地一点点掰开了小孩揪着他衣服的手，将鸣人的睡眠地点转移到自己的怀里，将甲扯回了桌边。 甲低头看了眼那盘臭豆腐，抬头瞅了眼卡卡西，随后纠结着脸拎起自己之前放下的筷子挑了块最小的夹起来。 甲盯着那块被自己夹起来还在往下淌酱汁儿的豆腐做了足有两分钟的思想准备，最后视死如归一样地眼一闭、心一横就将其喂给了自己。 卡卡西切的豆腐片比油豆腐厚，但最大那面的面积不算大，就算是鸣人这样的小孩子也能不用张开太大口就能吃进去。 他看见甲吃了一块以后掂了掂怀里的小孩，垂脑袋在他耳侧用轻声唤醒了他。 “吃的。” 鸣人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想要挣开卡卡西了，待意识完全回归后，他也闻到了那个‘凶猛’异常的气味。 ——“卡卡西你居然在去洗手间的时候也带着我——……” 小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而当他看清周围的景象的时候立刻就闭上了嘴。 ……咳，那边还有人在吃东西呢。 而且这好像也不是卡卡西家……？ 小孩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心里祈祷着那边的长发靓盖会因为吃臭豆腐而受到了精神的冲击、意识不在自己这边、听不见自己刚刚的‘失言’。 但是晚了。 甲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但这闻起来就像是那什么——吃起来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怖，不过没有细品。 当他犹豫着伸筷子想夹第二块尝尝这到底吃起来是什么味儿的时候，就听见了那边小孩的惊叫。 甲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动动鼻子嗅了嗅。 ……说感觉是被带到了洗手间都有点侮辱洗手间——洗手间怕是都没有这玩意味道大。 就连正被使用着的洗手间大概都没有这么大的味儿。 不难吃，也不好吃，至少这种味道就不是他能接受的。 甲面向着卡卡西怀里的鸣人作了个请的手势，嘴唇抿蠕了几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毅然决然地站起来去了厨房。 他想喝水。 想喝那种能去味儿的。 ……要不是洗洁精不能吃的话，他都想兑一点漱口然后喝掉了。 喔对，有牙膏。 甲也不管牙刷能不能沾上那个味，特别果断地从厨房离开转到了洗手间里，接水，漱口，刷牙。 ……之后出去买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吧。 甲么得表情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 甲回到客厅后发现那边的小孩已经抄起筷子愉悦地开始吃东西了，坐在了小孩对面的卡卡西前辈正对着的桌面上放着筷子，而那边只有这两双筷子——所以那小孩用的应该是自己的。 ……筷子和盘子也不要了吧。 甲想着，倚靠在了离他们很远的墙边。 ? 卡卡西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托着腮眯眼笑面着对面的那个小孩。 甲从卡卡西表情中看到了一丢丢的母爱。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东西，但他就觉得那个脸很像。 就，特别慈祥。 笑得比火影大人那个视全村都为家人的大爷都慈祥。 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却好像是对人生没什么渴求了一样，一副‘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的、看破了一切的表情。 甲忽然就生出了一种想要问问这个卡卡西前辈，问自己现在能不能杀掉他——的荒唐想法。 ? 这盘臭臭的豆腐就只是炸过的豆腐和一些不占肚子的酱汁混搭而成的，没有什么淀粉面粉鸡蛋液包在外边增加饱腹感，所以鸣人一个人就把余下的那些都吃掉了。 也因此成为了一个臭臭的小孩。 甲都不想靠近他们，跳着眼皮揪起领口又嗅了嗅。 或许是整个屋子都是臭的的原因，他在自己身上并没有闻到太大的味道，只在卡卡西和鸣人身上嗅见了。 这让他又生出了一种想要先离家出走个一星期、等味道完全散掉后再回来的冲动。 或者把这个家也扔了不要了吧。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甲有这么想过两秒。 ? “能借我们你家的浴室一下吗……？” 卡卡西把积极地吃完了东西就变得有些慵懒的小孩重新抱在了怀里，跟他一起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墙边站着的甲。 “……好的，卡卡西前辈。” 甲的眼皮又跳了几下。 就这么让这两个臭臭的家伙从自己家里大摇大摆地出去也不太好。 ——“那真是太感谢了，顺便再借我们两套衣服吧……？特别普通的那种就行。” 卡卡西对他‘感激’地笑着。 “……” 甲被前辈这个得寸进尺的行为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166. 来都来了明天再走叭 鸣人受不了那种生鱼的腥味，不止是死了以后的那种，就算还活着的那种比较淡的他也很不喜欢。 可这样的臭豆腐他就能忍，榴莲……榴莲也能忍，但不敢尝试着去对果肉下口。 可能是那些的味道人类几乎每天都能闻到类似的吧，渐渐的也就那么习惯了。 臭臭的小孩跟着臭臭的大孩一起去了甲家的浴室，出来以后变成了香中还有些隐藏着的臭的人。 而甲本来不是最臭的，但等那两个人洗完了以后他自己就变成了第一臭的人。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家出走的话，明天起来就能腌入味了。 到时候问起来怎么说？ 下水道堵了吗？ “要不你也洗洗？然后今天晚上去我们那住吧——开一晚上窗户的话或许就行了，应该不会有小偷。” 卡卡西抱着小孩一起对着甲纯良地笑。 他不在家非要出去做这玩意就是因为会变成类似的情况。 做完以后整个家都会弥漫着那样的气味，所以他就带着小孩来别人家做那些东西了。 反正祸害的不是自己家。 ? 甲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应了卡卡西前辈的邀请，默默地去洗了澡换了身新的衣服跟着他们两个走了。 他不想在隔天被以为是吃奇怪东西吃坏了肚子。 虽然今天他吃到的东西也的确不怎么正常。 ……这也算是打入了敌人‘老窝’吧？ 甲给自己的留宿行为找了个理由。 ? 他知道卡卡西的家在哪，但来还是第一次来。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床，还有床上那个似乎是特别大的绒毛……靠垫的东西。 家里还有一个卡卡西，至于之前跟着一起去找了天藏的影分身……他在另一位同胞打开罐子后、小孩向天藏伸手的时候就离开了。 他不饿，不想蹭这顿味道极大的饭，也不想自己的身上沾到那些。 然后他就跑了。 卡卡西还是很放心让鸣人待在天藏那里的。 和自己为敌也只是因为团藏那些人总是传着谣言、给别人灌输意识啊思想啊什么的，本人实际上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就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放飞自我然后越活越逗比了而已。 “要睡里屋吗？还是在这？你睡这里的话我们就把它挪走。” 带小孩影分身招呼了看家的影分身一起去抱那只大猫，但这猫即使比人都大骨头也和普通的猫对比起来差不多——一个没托住整只猫就滑回了里边。 两个卡卡西只能一个抱前半身一个抱后半身，要是三个的话就能托着肚子了。 他挺怕让这只猫的腰闪了的，毕竟是家里的小祖宗想要的猫。 他自己闪了腰都不能让猫闪了腰。 卡卡西也不好让天藏来帮忙，虽然去他家坑了他一把，但来自己家就也算是客人了，而且这个客人比现在还是个孩子的自己还要小三岁。 ? 两个卡卡西抱一会歇一会，甲实在看不过去又不太好开口说要帮忙一起挪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就说自己去屋里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然鹅，要是在屋里睡的话也是需要搬东西的，只是要比搬猫方便多了——只需要一个卡卡西就够了。 卡卡西把鸣人再次塞到了甲的怀里，捋起袖子回房间搬床了。 他把自己的那个小床搬到了靠门的墙边，换了套备用的新被褥过去，之前那些堆在看鸣人的那根大床上，倒也不算很占地方。 甲没想到这个‘在屋里’是要和这俩‘一起’睡的，他以为就只是普通地去睡客房…… 他没想到这有两层的房子里能睡的房间只有一间，刚路过客厅的时候甚至还看见了没有墙的厨房。 客厅的地板还是有点破的，那边的旧沙发只能让一个人坐着没办法躺，甲表示自己在客厅里随便睡睡就行，但被两个大孩和一个小孩一起给拽了过去，强行按在了床上。 然后他就被盖了被子还掖了几下，还被摸了脑袋好像是要哄着自己睡。 这些事情都是那个小孩干的。 要是卡卡西前辈想这样帮忙的话那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做这些的是一个小孩……甲就默默地纵容了他。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是那个小孩都摸了十多分钟了也没把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拿开，甚至还揪揪拽拽试图薅几绺下去——但似乎没好意思真的去薅。 ? 鸣人是喜欢长头发的。 他喜欢人的长头发，但不喜欢长头发的人，但喜欢长头发的人的长头发。 卡卡西的头发短，带土的头发没这么顺滑，琳……琳的头发他不好去玩，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那当然是要玩个痛快了！ 鸣人先是一直摸头把甲摸得睡着了才开始玩头发的——他以为甲是睡着了，但其实并没有。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不熟的人共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们的立场也不同，甲真的睡不着，也不太想睡。 他担心自己醒来以后看到的是更陌生的环境或者……醒不来。 ? 卡卡西给鸣人准备了数字和发圈头花，然后就把他一个小孩留在了房间里去玩甲的头发，自己在客厅里跟另一个影分身等本体和跑路了的影分身回来。 鸣人能自己爬床，困了也可以直接去睡，卡卡西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在卡卡西前辈离开后闭着眼睛纠结了好一阵。 甲不知道自己是继续装睡还是先起来、把这个小孩哄睡着让他安分下来以后自己再装睡。 ? 卡卡西训狗的影分身打着哈欠回来了，自己抱着一只小狗，身后还跟着四只以及那个跑路了的影分身。 事实上这个影分身并不是离本体出走，只是他跑出去看风景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今天训狗的影分身不太精神，或许会忘记去看还有没有自己熟悉的狗出现——就跑了。 他本来是在甲家的屋顶上吹凉风的。 然后他在卖狗的地方发现了困得迷迷糊糊觉得哪个狗都像的影分身，跟他一起逛了一下，成功找到了熟悉的那只，还是个才一个月的小狗崽。 {还有三只。} 卡卡西跟狗签血契基本是当场就签了的，但找到狗的是影分身不是本体，所以他们就一起等着本体回来。 “要不等鸣人起床了再签？正好给他示范一下。” 其中一个卡卡西提议道。 “也可以……不知道他会不会想签这只猫。” 训狗的影分身又窝小破沙发上去睡了，另外的几个在那聚众聊天。 之前的鸣人那么喜欢猫，最后不也是让自己把他的宠物猫签了？ 那小孩还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想负责，也怕自己死得早会耽误它接下来的猫生。 …虽然那小孩很气人，但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聚堆的卡卡西说着说着一起再次回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当时的那只猫虽然是跟自己签的契约，但也非常喜欢跟鸣人在一起发呆打滚看风景。 鸣人不在了。 它也不在了。 它走得比鸣人还早。 而鸣人一点都不知道。 ?.167. 然后再做顿早饭再走吧 在本体回来之前的客厅是极为混乱的，那几只狗们知道天黑了不能吵但又特别好奇门口那只大的动物，一个劲儿地想往那边跑，卡卡西们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往小桌子那边抱，抱完刚放下它们就又颠颠地跑过去了。 最老实的只有卡卡西抱着的那一小只，或许是白天被迫营业太累了，那几只狗中只有它窝在卡卡西的怀里睡得正香——卖狗的很多时候都喜欢表现出自己家狗的活泼，不然懒得不行还蔫了吧唧的一般也不会有人想要。 这几只用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人话组织成了委屈的低嚎——它凭什么就可以睡这里！还是睡的床！ 因为鸣人喜欢猫。 卡卡西这么对它们解释着，却也知道这个理由不能让它们信服，解释完之后就开始哄那几只狗了，想让它们安分下来。 然后卡卡西发现狗要比小孩更好哄简直不要太多。 ? 本体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虽然是笑着的，但看见的那些都是他的影分身，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是什么心情想法。 本体进屋前被撒欢的、蹲在门口的狗狗们热情地扑倒了，影分身们连忙过去把那几只抱走让本体进屋。 石床上的那只庞然大物给了本体更大的精神冲击，一旁的影分身一边摸着怀里熟睡的小狗崽一边跟卡卡西解释着，并告诉他天藏在屋里睡着了，鸣人也睡着了。 他们之后有悄悄打开房间的门去看鸣人的情况，小孩玩头发玩累了以后直接就在天藏那边睡下了。 处于对天藏的信任，影分身并没有把小孩挪走。 “辛苦你们了，回来吧。” 卡卡西的本体从影分身怀里接过了那个小狗，对另外的自己笑笑，解除了术。 同样被解除了控制的另外四只狗再次向卡卡西扑来，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只是绕着他的腿转圈哼唧。 ——“它叫乌黑，就拜托给你们啦。” 卡卡西蹲下去虎揉了一番帕克光秃秃的小脑袋瓜，而后捏起它的一只前爪晃了两晃。 “嗷！” 帕克开心得连脸上的皱皮都变得更皱了，咧着嘴巴笑。 其它几只不乐意了，哼哼唧唧地也要摸脑袋，卡卡西便无奈地挨个揉了一遍才，雨露均沾。 他还没有和乌黑签契约，所以不能把它送到跟帕克它们相同的、之前做过了标记的地方，只能把乌黑留在这里先自己照顾一个晚上。 小狗睡得比小孩都香，卡卡西换了个姿势抱它它就舒服地仰了过去，四爪朝天，无意识地张着小嘴巴呼噜呼噜的，睡一会隔一会还会抬起前爪勾勾自己的眼睛边上，时不时还会咂吧几下嘴。 挺可爱的。 ? 卡卡西先把小乌黑放在了沙发上还给它垫了垫‘底座儿’，洗漱的时候思考了一会他这几只狗的狗生，然后决定今天把它们都留在这里。 鸣人那边已经有陪着的了所以……嗯，自己不回房间里也没关系。 他就在外边陪这几只狗了。 ……喔，对，还有门口的那个猫。 那个老旧的沙发虽然躺人不太行但坐着睡也还是没问题的，卡卡西曾经也总是会坐着睡着。 不过现在上边已经有一位在睡了，卡卡西就只拿了个薄被过来扯一个边盖在了乌黑身上，自己靠坐在沙发旁，跟那几个非要往自己这边拱的小狗一起挤着睡了。 ? 夜里没睡好的甲带着一脑袋的麻花小鬏鬏憔悴地走出了房间——怀抱着一个还是揪着衣服不放手的小娃娃。 他看见了客厅里的六……五只狗，以及那边被子都被狗抢了只能缩靠着那几只睡的卡卡西前辈。 他想离开，但不打招呼感觉不太好——即使对方是卡卡西也一样。 而且他也不能把人家家的小孩就这么给带走，那边的前辈好像还没睡够。 他靠在墙上，很迷茫。 ……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给他们做早饭吗？ 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是要额外准备……那些狗也吃人吃的东西吗？喔那边好像还有只大猫，它吃什么呢？ ……等下，自己好像做饭做得不太好。 平时吃的都是便利店里热热就可以吃的速食品，有时候凉着也就那么吃了。 自己做饭没什么意义，而且也很浪费时间，他甚至觉得为饱腹吃饭这个事情应该从世界上消失——当然不是让吃东西的行为消失，只是希望人不会饿而已。 虽然这么想着，但吃饭是不可能不吃的，甲犹豫纠结了好一阵还是挠了挠自己乱得一啤的脑袋，单手抱着小孩走向了前辈家里没有墙的厨房。 ……炒炒放锅里一起煮就行了吧。 甲准备煮一锅粥给他们。 因为粥的话不论是小孩小狗还是大猫甚至是卡卡西前辈以及自己都能吃，炒点什么要是炒得不好的话那还不如不炒呢。 甲想着，先去把空着的手和锅碗瓢盆洗了一遍，用木遁辅助着自己淘米和洗切菜，然后煞有其事地拎着长柄的大汤勺在高锅中搅拌着，隔一会还会舀出一小点到味碟里端起来尝尝味道。 味道不算好，但应该很有营养。 甲看着那一锅绿油油的粥满意地点点头。 ? 鸣人是在甲煮粥煮到看起来快要关火的时候被九喇嘛给叫醒的。 ‘再不起来就吃草去吧’ 九喇嘛用指甲点了点匍匐着的‘小’猫的脑袋，把鸣人给喊了起来。 “草好吃吗？” 鸣人眼睛都还没睁开呢话先问了出口。 他好奇挺久了，只不过路边的草都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人工施肥’，反正他一想到有那个可能性就连碰都不太想碰了。 揪回去洗干净了再尝也不是不行，主要还是麻烦，以及他并不知道哪些草有毒那些草没毒。 “不好吃。” 煮粥煮嗨了的甲舀起来一勺粥，把勺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从距离平面有十多厘米的空中让那些粥洒回锅里，顺口糊弄着回答了小孩的话。 米粒看着不像米粒了，粥很绿但也都是鲜艳的绿，看着并不像什么老巫师研熬出来的不明药水，还挺好看。 虽然好看，但并没有激发起他的食欲。 反正他自己是不想吃的。 “是吗，你吃过吗？味道怎样？口感怎样？” 鸣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期待地眨着眼。 “……就，普通，有点…苦？跟菜差不多。” 甲微皱起了眉，继续编话糊弄着小孩。 他没吃过，也不想吃。 ?.168. 绿色食品，营养满点 今天卡卡西的家要比平常都要绿，被鸣人给揉脸拨拉起床后看到桌上那一大锅绿油油的粥都惊了。 他真不知道这粥是放了什么才能变成这么绿的。 所有的蔬菜都已经被分了尸，看不出它们生前的样貌，就连甲自己都不记得它们还完整的时候都是些什么玩意了。 反正一开始还绿得争芳斗艳各有深浅，但最后都混合成了一锅鲜艳的绿，或许是看开了吧，随波逐了流。 卡卡西觉得这是他这辈子……不，这两辈子里吃到的最难吃的东西了。 比那个鸣人故意做出来的黑暗料理都难吃。 比兵粮丸都难吃。 但它又没糊而且看品质感觉也不错，但就是非常的……不好吃。 各种蔬菜的味道都混合在了一起，绿的青椒辣椒好像还有苦瓜，芹菜菠菜香菜油菜还有空心菜卷心菜，卡卡西怀疑他是把自己家所有的绿色食物都切碎放里边熬了。 家里的蔬菜不多但也是有的，一样有个一点点，很多蔬菜在冰箱里能放的时间也不一样，卡卡西都会在它们变坏前把它们都给处理掉。 但即使买了很多种蔬菜但卡卡西也总是觉得自己家里没有菜。 没有家里那个小孩当时可能会想吃的菜。 即使他准备得再多，他都没办法做出完全符合小孩心意的东西。 虽然很多时候他做什么菜鸣人也都会吃什么，不会扔筷子说不吃就不吃，而是会在跟他把那些一起解决完的过程中表示自己的不满。 但也还是会吃。 因为健康，容易长高，而且浪费食物是不对的。 卡卡西想着想着就填完了一碗进肚，望着余下的那一大锅发憷。 甲神色如常地也吃完了一碗，对卡卡西和鸣人表示自己饱了以后就远远地退到了沙发那边，正坐下去等着他们吃完。 那只大猫还没被九喇嘛放回来，那几只狗开始倒是对这锅粥眼馋得不得了。 卡卡西不忍心祸害它们，就只留下了还没签的小乌黑，把其它几只送回去让它们自己找点吃的吃。 乌黑还在睡，或许是这锅鲜艳的粥没有睡觉香吧，它并没有醒过来。 甲就坐在它旁边，看不到风景望不到天，就盯着乌黑假装很忙的样子。 {鸣人不会喜欢的……吧？} 卡卡西纠结着脸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才想到了那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小孩。 鸣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老实，老实到经常会被忽视掉——这么难喝的东西他肯定不喜欢的。 卡卡西现在才意识到，有点方。 他悄悄地抬了些脑袋去看鸣人，鸣人正舀起来一勺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 碗看起来还是满的，但他也的确一直在喝，只是喝一会就倒回去重新舀一勺再继续喝而已，所以卡卡西之前才没发现他才喝了一勺的量都不到。 “……要，加点糖吗？” 卡卡西先是扭过头忧伤地看了眼甲，甲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但就当做没看见，所以他就又转回脑袋去看鸣人了。 他也想加点糖再喝。 鸣人把嘴唇上沾着的一点粥菜抿进了口中后抬脑袋盯着卡卡西看，没说话。 卡卡西当他是不开心，并不知道他在不开心、面摊着脸的同时还被苦到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卡卡西看着他，他也看着卡卡西。 过了五秒左右，卡卡西虚挡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不太敢再和鸣人对视了。 一直到差不多过了半分钟的时候，卡卡西的眼神才不再飘忽了。 “我去拿糖。”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起身跑去厨房拿糖罐出来往碗里锅里放。 ? 加了糖的绿粥虽然还是苦但苦中开始带了甜，卡卡西喝完一半的时候再看小孩发现小孩也喝了差不多那碗的一半，从抿着喝变成了啃勺喝，喝得气势汹汹像是跟粥有仇似的。 卡卡西决定以后不管谁来都要起得很早，以免别人在自己还没醒的时候把早餐给做了。 卡卡西不知道天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起早准备了很久食材给不相干的自己二人做了早餐，如果是打击报复那也没有必要——虽然把人家家熏得都是味儿这点确实挺容易让他和自己‘树敌’的。 ? 一大锅粥他们两人喝不完，卡卡西问鸣人可不可以把余下的放起来晚上再吃，鸣人还是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他默默地分了几个影分身出来与自己共享这锅绿粥。 卡卡西吃了两碗还没饱，但再继续吃两碗就差不多了，而锅里少说还有十多碗。 他分出了四个影分身，五个他勉勉强强能把那些都解决掉，只不过吃完以后不能立刻收回来——不然真的可能会撑爆。 影分身们在心里控诉着卡卡西影分身没有人权，卡卡西每次收回去的时候都能收到反馈，但他也习惯了就那么给无视掉了。 他是养孩子不是养影分身——反正都是自己。 ? 卡卡西本体给乌黑煮了一小碗鸡蛋粥，它吃得很香，导致了之后放出来要带走去训练的那几只强烈的不满，汪得都快把房顶给掀了。 鸣人因为早饭的原因心情很不好，九喇嘛被那些狗烦得心情也很差，直接爆了四条尾巴把那几只给压制住，让它们夹起尾巴连哼唧都不敢哼唧了。 他们一时忘记了甲还在这里。 卡卡西倒是没忘，他只是没有要防着现在的‘甲’的意识。 ? 鸣人看着卡卡西啃破手指炫了一把血契，看着他把契约封印在卷轴里后潇洒地收好了卷轴，然后换外衣跟鸣人说自己要去工作了。 甲的衣服等之后洗过了再还给他，甲摇摇头表示不用还也可以，就送给他们了。 他觉得卡卡西前辈家好像有点困难。 虽然他们住的地方是独栋加层的，但就是有种很困难的感觉。 甲打算再和团藏大人了解一下这个令其‘在意’的人的情况，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取得卡卡西更深的信任。 他也因早上自己做的味道堪比兵粮丸的粥，忘记了自己的头发已经被摧残得不成头发样了事实，就那样顶着一脑袋的麻花小鬏鬏跟着卡卡西前辈的本体去了暗部。 ……关于那个小孩拥有着的尾兽力量，要不要向团藏大人报告呢？ 甲暗自纠结着。 因为他只是来留宿的，并不是打探情况的，也没有什么让他去接近卡卡西和那个小孩的任务。 ……不说，也没关系……吧？ ?.169. 平静的正经 ?（非计费字数，发完以后才发现章节名又错了，是平静的生活——错得这么离谱的原因见章末感言……） ? 日向家去不了了，出门也没什么意思，家里有猫但灵魂出窍躺着尸挼起来也不带劲儿，鸣人只能跟着卡卡西继续学习。 本体去工作了，一个带着狗跑了，一个变了身在外边溜达，说是中午的时候会回来给小孩带他喜欢的菜。 余下两个一个陪小孩在厨房里学习，一个正在打扫除了厨房以外的全部地方。 本来计划是两个一起的，但另一个跑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因为留在这里打扫的其实也不怎么想扫除，倒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总是要做的，反正最后他们回归本体后都会有自己打扫过的印象记忆。 而且清扫完后干净整洁，心情也会稍微变好一些。 ? 鸣人发现他自己的变身术在一米六七左右的时候看着最顺眼，再高或者更矮一些时的肢体看上去就很不协调——每个部分都还好，但拼成一起就觉得不咋滴了。 他在家庭教师卡卡西的教导下温习了一遍三身术，然后是影分身，觉得差不多了以后又告诉他怎么调用更多的查克拉去使用多重影分身。 鸣人是没问题的，即使让他学了现在都被列为了禁术的术也不会出问题。 卡卡西如此相信着。 卡卡西的多重影分身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学会了的，不是他吹，他的查克拉量也是有很多的。 不然早就因为关不掉的写轮眼而出问题了……那个是真的费查克拉。 卡卡西的影分身能用影分身，但是用不了多重的，因为正在教小孩的他只有本体的五分之一查克拉，在分出来的同时也把写轮眼一起分出来了，所以消耗也不小。 倒也不是不能用，关键是用出来的话那现在的他就基本可以原地去世了。 用是能用，但只能用一次，还会给本体带来有些麻烦的精神伤害与副作用。 ? 鸣人并不怎么用心地学着，最后用出来的效果却很不错。 但他只有分出来还是小孩的自己和变身后卡卡西是比较完美的。 鸣人看着一屋子的自己和几个比卡卡西本尊可爱一点的影分身嫌弃地点了点头。 他满意于自己用术的结果，但他不怎么喜欢小孩。 ……嗯，即使是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最能折腾人了。 鸣人骑在卡卡西的肩上一边揪他的头发一边在心里想。 ? 鸣人都学完了上午计划的习，那边扫除的卡卡西还没有做完他的清扫工作。 扫除的卡卡西手上是稀疏的鸡毛掸子，脑袋上系着个方巾还穿上了小围裙。 教学的卡卡西在那边整理填补着笔记，鸣人看着没墙厨房外忙碌的卡卡西总感觉自己像个狠心的后妈。 欺负人家老实巴交的辛德瑞拉。 ? 午饭时间到，溜出去的影分身带回了那家店的锅包肉和其它一些炒制的菜，六合左右的米饭，跟家里的那几个一起分了。 而从刚吃完早饭开始到现在，都要吃午饭了，扫除的影分身也没有打扫完。 鸣人的良心正在被小精灵扯着裤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有良心了，反正就有点，想帮忙。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连忙甩头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继续享受着酸甜美味的锅巴肉。 ……不过这个好像也是卡卡西买的。 鸣人被吃下去的五块锅包肉噎住了心。 不，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学习，帮忙什么的还是等毕业了以后再说吧……！ 当小孩子什么都不做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 他还挺喜欢当一个小孩子皮来皮去的，虽然他双标，讨厌这样做的别的小孩。 ? 平时用来对练的时间变成了日常与学习，没办法像那样活动胳膊腿儿的时候就只能去动无聊到爆的脑了。 去帮忙吗？ 不。 真的不去吗？ ……唔。 小孩一边吃一边纠结着，不知不觉把余下的所有锅包肉都吃了个干净，反应过来时已经撑得坐都坐不起来了。 卡卡西们只在最开始的时候下筷各自夹了一块较小的，其余时间都是鸣人在吃。 一般鸣人都会吃不完还余有半盘，那之后就是作为''清洁工''的他的''打扫''时间了。 第一次看鸣人自己就快要把那些吃完了的三只卡卡西都有点惊讶，想看看鸣人是不是真的会吃完——然后他们就获得了一个撑得像河豚一样的小孩。 卡卡西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孩子吃这么多会出问题，两个卡卡西又是顺背又是顺肚子地帮走不动路的小孩消化着食物，剩下一个卡卡西在纠结要不要送鸣人去医院。 之前或许还好，但现在…… 卡卡西也不好就为了小孩普通的''吃多了不消化''而去叨扰现任的火影大人，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还拿着筷子的卡卡西一个影分身就把那些吃完了，没给另两个留。 他奉献了自我，让同胞不至于挨撑。 然后就又跑出去了。 ? “记得你好像说过，会看看能不能带我去隔壁的城镇玩？” 瘫在垫子上的鸣人一边听卡卡西口述的忍者守则一边问在给自己揉肚子的卡卡西。 他忽然又觉得卡卡西像是某妖馆的狐狸。 “……是说过，你想出去玩吗？” 卡卡西觉得现在的话让鸣人出去或许会更好一些。 背忍者守则的卡卡西说的那些条鸣人一句都没记住，对全部的内容只有模糊且会记混的印象。 他也在想事。 所以就连卡卡西加了些私货在内容中他都没发现。 “…有祭典吗？” 鸣人跟卡卡西说着说着就忘了自己刚刚想的是个啥。 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不怎么重要。 “不想，那没什么意思——我们去泡温泉吧，怎么样？” 鸣人无意识地搓了搓手。 “你现在这个年纪不太行，或许再成长一些？想泡的话我去拿充气泳池。” 卡卡西说着就要往堆放杂物的地方跑，但被鸣人给伸腿绊了。 “我用变身术跟你一起也不行吗？” 鸣人学着空想出来的小精灵拽了拽他的裤脚。 ——“可我只想泡温泉。” 他揪着卡卡西的裤脚摇啊摇，试图撒娇。 卡卡西并没有被小孩萌到。 然后就，直接答应了。 ?.170. 理想是美好的 非自然温泉的池子均高七十厘米，一米以上的小孩子可以进，但不适合进去。 因为泡温泉还是坐着会更好一些，但他们坐不下去，就算是最浅的五六十厘米的池子也坐不下去，一坐下去就会呛到，不服的话会溺毙，总之就是不适合小孩。 有游泳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但木叶的温泉池不是给人游泳用的，而且现在的木叶…… 卡卡西挺担心的。 即使日斩那边已经在解决那个不知道会不会被谣传出去的事情了但他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那些词除了妖狐以外的事，被传谣的目标是他而不是鸣人，但他甚至木叶的普通人都是什么样。 也不用故意去传，只要在大街小巷随便说两句，那样除了火影下令、辟谣以外就没有办法阻止了，他又不能让所有的人都闭上嘴。 “……我们还是去木叶之外的地方吧？能散心旅游也能吃到很多这里不一定有的东西，而且那边的温泉基本都是和旅馆一起的，可以住宿，还提供三餐，那边的温泉池大，而且人也好像不会很多。” 卡卡西试图勾起这小孩想外出的兴趣。 至少木叶村外非忍者之地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和鸣人，出去逛逛倒也不错。 反正带土那边已经把计划提上了日程，他可以请假出去旅游到团藏去种田了再回来，这样就算团藏出了问题也不会联想到自己这个动手可能性最大的人身上。 因为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带着孩子出去玩了，甚至玩得都忘了家在哪（。 就是不知道日斩大人会不会批他的假。 ? 小孩被卡卡西说得有点心动，听完后都没怎么犹豫就直接答应了。 祭典？又不是为了那个才要去的，虽然会因为没有而打算不去，但其它能吸引人去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在那边大概可以像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在街上乱跑，就是自己脸上的纹儿和戴着面罩的卡卡西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吧。 ? 卡卡西的影分身就这样在本体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决定，然后一个留在家里陪小孩，一个去火影楼那边和日斩请假。 日斩认真地把卡卡西的话听完后点了点头，批了个假条给他，考虑到他的生活负担，日斩批的假是可以带薪休的。 只是薪水比平时少很多而已，但至少有。 而且还因为团藏之前与最近的事情而觉得对卡卡西和鸣人有愧，在批了卡卡西带微薪休假的同时还给他发了一笔旅游资金。 卡卡西真的很感激他。 但也还是会觉得日斩很多时候心太软，那样不好。 ? 卡卡西跟日斩请完假之后就去犬冢家找训狗的自己了，跟他也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又付了些钱把那些狗寄养在了犬冢家，让他们帮着照看一阵。 本来犬冢家的人就都挺喜欢和狗相处的，多几只也没什么，而且本来这几只狗也都会在这里吃午饭晚饭，有时候早上来得早了也会吃，都已经算在之前的费用里了。 犬冢家的人把卡卡西又拿给他们的那些拿出了十分之九左右的量递还了过去，说是会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 犬冢家的人们对狗更有兴趣一些，虽然他们也是人但都不怎么在乎关于别的人类的破事，外边虽然之前总是传卡卡西怎样怎样，但他们就只是觉得卡卡西这人挺好的。 喜欢狗，养了这么多年才想着要训练它们，是个不错的家伙。 作为忍兽养的动物很少有放着不训的，既然之前没打算训那就说明他还是挺喜欢它们活泼的性格的，也能忍，因为那些似乎也没有被教训过，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叫卡卡西叫得可欢了。 嗯，是个好人。 ? 跑了两趟的影分身和从犬冢家领回来的影分身蹲在随便一个房顶上休了会息，训狗的影分身思考了一下刚刚身边这位收回来的钱数，问他要不要准备些什么在外旅行用的东西。 衣服要有换洗的，床铺那边会提供，其它的日常生活用品也得准备，毕竟也不是只待两三天。 日斩给的那些和卡卡西打算用在旅游上的钱加起来足够他们住一个半月的普通旅馆——如果不算在那边日常生活的额外开销的话。 但温泉旅馆不一样，因为提供了温泉服务和餐食服务，收费也要比一般的旅馆贵一些，但贵得很合理。 和普通旅馆一住可能会住好久的情况不同，在温泉旅馆里一般人也就是住个一两天，最多不过一周，因为每天泡温泉虽然健康但也没什么意思，从新一周开始的两三天就开始提供和之前那两三天期间相同的伙食了，每周基本都是和上周一样的东西，住久了会厌倦。 普通旅馆一般不提供伙食，都是要自己出去吃的，要是想在旅馆里吃药提前告诉前台一声并额外付钱。 没什么人能在旅馆里一窝好几天，但要是有佐良娜那时期的游戏设备的话就不一定了。 有那样的娱乐项目那就算在旅馆里待一个月不出去逛也不是不行，但现在这不是没有嘛。 非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致力于研究娱乐设备的人，最多也就看看电影听听歌翻翻小皇叔。 很多人只是为了生活下去就已经很累了，想要娱乐，但又没有，自己研究的话也得有那个创想精力和时间，大多数人都不具备那些。 今天吃了这些，做了工作赚到了钱，活下来了；明天准备另外的，照常工作赚钱然后花出去，希望不会出事。 就算一般的人没有忍者村里的人更容易担惊受怕，但没有忍者的地方武力值也不高，万一有了什么情况真的就是毫无反抗之力。 忍者当道，普通人就只能是普通的人。 像凯和李还有李家那个小孩这么热衷体术的人很少，虽然没有多少查克拉也可以变得像他们那样，但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个毅力。 所以他们就只能是普通人了，活在普通的世界中，普通地生存下去，日复一日。 卡卡西也希望鸣人能够那样过普通的生活，就像小孩自己希望的那样。 但，作为忍者和预备忍者的他们还有着不得不肩负的责任、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过只要自己能在这十几年里把那些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那鸣人也就不用勉强地怎样怎样了。 卡卡西没办法让鸣人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但可以看着他成长为无忧无虑的大人，看着他成为很多人的伙伴，看着他拥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过上如他所想的那种安定生活。 ? 那样就够了。 ? 曾经的卡卡西没有那个机会，但现在又重新拥有了希望。 他希望能为‘沙漠’里的鸣人开拓出一片绿洲。 那将会是存在于现实中的、一片不输于那几种月读世界的梦想桃源。 ?.171. 忙碌的一家之‘主\’ 两个卡卡西在买完日常生活必需品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家里还有一只大猫在。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该怎么安排那只大猫？ 留在家里？不行，他们要离开小半个月，没人照顾的话它大概会直接破窗或者破门跑掉——在把家里能吃的都吃完以后。 在野外生活过的动物应该不至于让它自己饿死。 但大概跑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吧，半个月以后回来都不一定能再找到了，还得再去麻烦一次火影大人……卡卡西觉得自己已经够给他添麻烦了，总是去麻烦也不太好，但……嗯，人生也总会有些不得不的嘛。 之前的那个带土挺会训猫的，那现在这个应该也会……？ 卡卡西决定之后买点猫粮，然后再把那只猫送神威里去。 反正带土平时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给只猫让他照顾着玩也能有助于提高爱心值。 或许等他回村以后自己见到的就是曾经的那个热心少……青年了。 ? 说准备就准备，他跟另一个影分身商量了几句后中途转道改去了宠物店，挑了不错量又足的猫粮和罐罐装了包，然后盯着那边大包装的狗粮纠结了好一阵后也买了两包，还买了些饲主自己就可以操作的清耳工具以及常备药物。 卡卡西会用，但他还是向宠物店的人请教了一下那些东西该怎么做，听得无比认真。 ……多好的孩子啊。 宠物店的人也觉得卡卡西是个好人，那些传言真的太过了。 喜欢动物的都不是什么坏人。 “最近是又养猫了吗？” 宠物店里的大姐姐一边算着那些东西的价格一边随意地问着卡卡西。 “是的，鸣……家里的孩子很喜欢猫，前些天我出去找到了一只，现在正在磨合中……” 卡卡西挠着头发对这个‘姐姐’笑。 “它怕人吗？” 大姐姐好奇地问。 “呃，不怎么怕，挺活泼的，只是有一点凶。” 卡卡西半老实地回答。 “嗯……要不要再买个磨爪子的玩具？也有那种猫猫磨牙用的零食，如果凶人的话还是先转移它的注意力比较好，到时候你们只要在一旁待着不去打扰它、让它习惯你们的存在就好啦。” 大姐姐热情地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卡卡西推销着。 “嗯……确实。” 卡卡西顺着店员大姐的手指指向看见了底层货架上立着的猫抓柱，以及不远处看起来和狗咬胶差不多的、外包装上画着猫猫头的东西。 他还看见了放置在角落里的猫爬架，目测一米八高。 “对了，如果是在家养的话有个猫爬架也会很方便，在室内有了足够的运动量后猫猫一般就不会总是想往外跑啦。” 大姐姐照着普通猫的标准给卡卡西安利着。 ……这猫爬架只有那猫的三分之二大。 估计都不够那猫的一爪的。 “嗯……不过我们家的孩子很喜欢跟猫玩，可能不会需要这个，等我回去再问问他吧，不过还是多谢了——请帮我拿一个大号的猫抓柱，再拿两份那个零食，麻烦……啦。” 卡卡西伸出两手乖巧地扒在了柜台边缘上看着后方的大姐姐，试图像家里那个小孩一样卖萌。 不得不说卡卡西即使蒙了面颜值也是很高的，至少他笑起来比那个小孩好看，也更可爱一些。 ……反正自己现在年纪也不大。 卡卡西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但一想到能用卖萌降低推销失败的‘不满’以及可能同样会降下去一些的价格，他顿时就觉得脸好像也没有多么重要了。 大姐姐果然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就去帮他抱了个超大的猫抓柱过来，又拎了中袋小袋的磨牙零食各一份。 不是同一种，这位姐姐说是看看他家的猫猫会更喜欢哪种，因为猫猫的喜好也不都是一样的。 猫抓柱就是一个和杠铃差不多的东西，下盘很重立得很稳，上方就不是那么沉了，说是不小心被挠倒的话也不会伤到猫猫。 柱子上缠得磨爪用麻绳是要自己缠的，大姐姐挽起不长的袖子抄起绳子就开始往上绑，给卡卡西示范了一下后告诉他以后挠坏了就可以买绳子自己换了，很方便。 除了猫抓柱以外的东西都被这位姐姐装进了袋子里，一番计算后算出了价格还给卡卡西打了八折，亲切地把他目送了出去。 另一个影分身是在外边等着的，他怕一起进屋吓到人家小姐姐。 两个影分身都拎着东西呢，一个拎着生活用品一个拎着宠物用品，剩下一个不小的猫抓柱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拎好。 再分出来一个影分身？ 麻烦，卡卡西打消了那个念头，和另一个自己商量着要一人一边一起拎那个回去。 那么问题又来了，谁拎沉的那边呢？ 他们谁也不想拎，推让了好久最后以包剪锤决出了胜利者，然后，由胜者去拎着沉的那边。 这个时期的宠物用品和电子设备有是有，但都只是平常能经常用到的不至于‘玩物丧志’的东西，这种猫抓柱和店里的猫爬架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但对于见过快餐汉堡和高楼大厦以及雷车的卡卡西来说算是粗制滥造了。 但也就是外边看上去没那么好而已，实际还蛮结实的。 不像后期那些东西——什么都比以前的贵，也都容易坏。 ? 两个卡卡西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家，鸣人在看家的影分身帮助下已经把要带的东西都打包完了，现在正用出了不熟练的影分身一起学着习。 一个练习着变身术，一个在背题。 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不考那些忍者守则，但平时的测验倒是会时不时抽出来几条考。 卡卡西把自己夹了私货的那份交给了鸣人，并告诉他最后那几条不会考，但很重要。 鸣人翻了一遍后从里边看到了带土的影子，倒也没揭穿卡卡西的私心，一本正经地从第一条开始大声地朗诵着背。 ……毕竟带土的话从卡卡西十二的那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忍者之心里，到他快三十二的时候都记得很清楚。 还用那些去教导初出茅庐的‘小孩们’来着。 ? 背忍者守则的小孩背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让回到家的两个卡卡西误以为自己进了什么三代目火影大人的鸡汤演讲现场。 忍者守则不多，一条也不算很长，在他们回来的时候，鸣人就已经差不多念到了末尾部分。 他念出了带土的那句名言。 然后对着卡卡西笑。 ?.172. 所以说不要随便开玩笑 “念得不错。” 拎东西的卡卡西们沉在回忆中只是片刻就回以了微笑，夸小孩一句后开始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 他知道现在的带土还活着，所以并没有多怀念。 非要说的话……他在给‘斑’添了好久的麻烦后才知道那个是带土，虽然也见过对方摘面具但愣是没认出来……可能也因为当时的带土故意变了个别的模样才去欺负他玩的吧。 想想还挺尴尬的。 ? 陪着小孩的影分身揉揉小孩的脑袋，用动作代替言语去夸他，鸣人抬起脑袋后脑贴着卡卡西的手就往后一压，仰靠了过去。 卡卡西连忙在他栽地上前施力扶稳了他。 “第一条是……是什么来着？” 鸣人努力回忆着刚刚念过的东西。 他连开头的那几条都没记住，就记得最后边那个了。 不用背都记得。 “是——……” 学习用的卡卡西托着小孩的后脑勺把他脑壳挪搭进了自己肩怀中，没有犹豫地背了出来，一边背着一边把桌上的那些递给了小孩，意思是让他再多看几遍。 鸣人靠着卡卡西由上至下扫了好几眼纸上的字，刚记住一点后打了个哈欠就又给忘了。 那些东西现在是卡卡西在背，鸣人看一眼，打个哈欠，耳边回响着卡卡西念经一样的声音，再强睁着眼睛瞄了一眼后就安详地靠倒在他的怀里，扯扯他的袖子就当是盖了被，不到半分钟就睡过去了。 卡卡西无奈地闭上了嘴，把鸣人往怀里收了收，尝试着寻找能让这只睡得香甜的抱小孩姿势。 事实证明只要他睡着了以后怎么抱都没事，就算抱着扔水盆里煮小孩都没问题——当然，卡卡西是不会那么做的，不如说任何正常的人都不会那样做。 ? “你之后不用来了，这个月都不用再来了。” 日斩叼着烟斗对今日做完了任务过来提交任务报告的卡卡西本体说。 “……？？” 卡卡西直接就懵了。 怎么着，自己这是，被辞退了吗？ 他反思了一番今天的任务过程，没发现有哪里出了问题——倒是因为之前发生过的各种事情而更认真地去对待每次的行动了。 不仅没有哪里出了岔子，甚至还超常发挥了——至少卡卡西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日斩对他不错，要求也不算是特别严格，甚至因为很多人对卡卡西有意见而不再给他派搭档了——反正对卡卡西来说这是个好事，因为和别人一起行动的话也必须要去考虑别人。 在现在这个有很多对自己有意见的人的地方，卡卡西还是暂且一个人行动会比较好，就是得多注意安全，免得被某些人盯上。 日斩现在在卡卡西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把关于他任务的事情对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就算检查过了、是卡卡西本人的影分身也不例外。 当然，卡卡西也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火影大人对自己的好，也有了哪天不会再被区别对待了的心理准备，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日斩怎么突然就这么说了。 日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反正就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卡卡西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在被通知完以后就立刻退下。 他想知道理由。 ? 日斩其实就是故意的，因为他觉得批下去的假和私人预算对卡卡西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发生的也不少，自己偏向这孩子也是事实，很多人也有点不满。 虽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他并不是想逗卡卡西玩，只是因为感觉到门外好像有人，就顺势‘严肃’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任务报告已经交上来了，你可以回家了——就像刚刚说的，你这个月都不用再来了。” 日斩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公务文件，拿起火影印章一边翻看着一边扣了几个戳儿，然后像是才发现卡卡西没离开一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日斩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冷漠的声音说。 ……他相信卡卡西这孩子能看出自己和平时不同的。 因为他即使是对当年因为那种事情而叛逃了的大蛇丸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 “…………是，我明白了。” 卡卡西把脑袋上挂着的面具扶回了正面，低下头后退了几步，拉开门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口。 门自己晃晃悠悠地就关上了。 日斩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门边的墙。 他当然不会透视，门前也经常会过人，但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偷听。 窗外不行很容易被发现，站门口好一会不动也不会有人多在意——反正可以解释说是来汇报的，但已经有人在报告了所以要在门口等待啊什么的。 “……唉。” 日斩盯着桌上的那些文件好一阵后才发出了一声长叹，继续捏起印章翻看着那些东西了。 希望那孩子再回来的时候能摆好心态。 ……也希望那人能不再针对他。 ? 因为接下来不用去了，所以卡卡西没有把前些天新分配来的暗部制服换掉，只是从同样换新了的、他自己的储物柜里把别的衣物道具都拿了出来，用衣服卷巴卷巴就打包起来一起拎了回去——他觉得日斩说的大概不会只是这个月不用去了，只是说得委婉而已。 自己应该识相点。 暗部的更衣室里还有别的不少人，但在他进去拿自己的东西时安静得像是连卡卡西自己都不存在一样。 他觉得自己是被开除了，这身制服说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也不会给别人——虽然给了也可能没人会要，所以就这么穿着离开了。 卡卡西是那么觉得的，看着他打包东西走人的其他人也都是那么猜测的。 ……总算是走了。 和这样的人待在同一片空间里感觉就连呼吸都是有压力的。 偏偏还不能当着面说什么，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再对‘自己人’动手。 不论是来明的还是来暗的，他们都不希望会发生。 不得不说，暗部的任务虽然有时候要比平常能接到的更危险，但这个工作真的很不错——就算不是上忍也可以成为暗部，去做上忍都不一定有机会做的任务——当然也都是根据他们各自的能力去安排的任务。 ? 卡卡西的本体把衣服打包成了包袱布，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在树枝和房檐上一下一下地瞬着身，往自己的家里去。 他的瞬身没有止水那么远，但瞬身又不是只能用一次。 如果有人后脖子疼抬脑袋看风景的话，或许能发现一闪一闪直奔远方的那个不明生物吧。 卡卡西有好几次瞬着瞬着就糊到了房檐下的墙上，还撞了两次树。 不知道撞得疼不疼，反正没磕坏面具，但面具下硌着的脑门倒是因为作用力而变红了些。 他无意识地在家附近兜着圈，有时候离得近了，再瞬下一次的时候就忽然又远了些，迟迟没有碰到自己家的房瓦。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回家以后该怎么说自己‘被辞了’的事。 ?.173. 知道是误会才会解释，不知道就不会 卡卡西本体回到家后，屋里的影分身们就只是看了他几眼，就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带小孩的卡卡西在小孩睡觉的时候在他耳边用特别小的声音念着那些忍者守则，似乎是想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那些知识灌输进他的脑子里。 另外两个蹲在一堆东西前忙活来忙活去，卡卡西看了一会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了好几个纸箱然后往里打包东西。 看上去就好像是要搬家了一样。 被‘辞’算是第一重打击，这个腰打包走人的场景是第二重打击。 卡卡西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者说是不知道这个小孩又做了什么。 赶走？……不至于吧，因为鸣人的身份和他拥有着的力量不会让木叶轻易放弃。 即使全村百分之九十五七九的人都讨厌‘他’到希望‘他’死的时候，日斩也没有说把鸣人逐出去啊什么的。 卡卡西知道日斩是不敢那样的。 “那个，带着帕克他们的影分身也知道这个事情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另三个自己搭话，好半天后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就是那个，你留在家里的一个出去逛了，还没回来，应该还不知道…” 那边打包的一个影分身忽然抬头对本体说，“他中午吃得不少，晚上可能也会回来得晚点。” 本体懂了，那个是出去消食了。 那看来在家里的这几个就都知道了……所以应该就不用再说一遍了。 就等那个也回来之后解除掉他们看看他们知道的情况吧。 “……等一下，你就是带着帕克他们的那个那……它们怎么没在这边？” 卡卡西的本体望着那边收拾东西的两位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喔，我把它们留在犬冢家那边了，反正之前预付过的学习费用也足够让它们嚯嚯的，而且我们还额外付了一些的照看费，不用担心什么。” “说到费用……给，这个是火影大人给你的。” 另一个影分身也忽然想到了这个事情，便把揣的好好的一大沓钱递给了本体。 本体就只是瞄了眼那个厚度就震惊得不得了了。 众所周知，按照普通人平均的来算，一天薪水只是稍微吃得丰富点就能吃没掉的——要是吃大餐那得要好几天的薪水，再豪华一些的话甚至要花掉赚来的两三个月的份。 这不算少了，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很多。 是违约赔偿金？ 卡卡西这么猜着。 虽然作为暗部和火影签的契约里没有什么违约不违约的，契约中最过分的一条是必须要做好随时会死的心理准备。 不过日斩唯独在他的契约文件中的这句边上填上了''如果处于极度危机的状态中可以直接撤退''的手写条约。 意思是如果涉及到伙伴或者鸣人的话，就还是把自身的存活当成首要目标好了。 卡卡西的‘死亡’所牵连到的人，并不只有他和‘雇佣’他的存在。 他朋友不多但也还是有的，而且现在还在养着一个小孩。 卡卡西即使只是为了带小孩，也是要努力地让自己活下去的。 但如果鸣人是那样希望的话，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了，能再争取一下就再争取一下，不能到最后也就是一个死，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又不是没死过。 不过要是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卡卡西觉得自己一定还是会先把后事和鸣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再选择狗带的。 ? 卡卡西完全猜不到日斩是什么意思。 ? 那边带小孩的卡卡西念多了把自己也念到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收拾东西的两个中一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过去跟带小孩的同胞换了班。 “背到哪了？” “……我忘了，你就从最开始来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孩交给了同胞。 “我来吧。” 卡卡西本体举起了手。 “那你先去洗澡。” 抱着小孩的卡卡西嫌弃地指着浴室的方向对自己的本体说。 ……出去做任务一天了才回来，谁知道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小孩的免疫力抵抗不住的病菌啊。 而且这还是又直接穿着制服回来的情况。 本体被嫌弃惯了也觉得自己这样确实不适合抱小孩，连忙把打包回来的衣服也一起拎到了浴室那边，倒了点洗衣液把那些泡在了一个装半满的盆里，打算洗完澡后出来洗衣服。 另一个收拾东西的影分身跑回房间给本体找居家服挂到了浴室外边，然后也换班一样地去帮着本体洗衣服了。 他收拾东西实在是收拾得有些烦。 毕竟要待的时间那么久，所以也就不能只带一些换洗衣服过去不是？ 影分身觉得得当是租了一个月的房子住才行。 不然少这少那的又不好回去取，重新买又有点浪费。 他现在也是很现实的人了。 毕竟要活着的。 ? 洗完澡的卡卡西像是接过什么宝物一样从影分身那里把熟睡的小孩抱了过去，考虑到他已经工作一天了的现实，影分身们决定让他先跟小孩一起回房间里睡觉。 至于跑出去的那个影分身……晚回来就晚回来，不回来也没啥，死外边了都行。 反正影分身死了也就自动回来了。 他们还得收拾一阵，到时候收拾完也就直接聚堆靠在一起休息了，对本体保证说不会让他隔天早上起床后感到疲倦。 卡卡西本体虽然也很在意那个事情也在意日斩给影分身钱时的情况，但看那几个也都在忙，就没去打扰，抱着小孩就回了屋。 洗衣服的那个影分身也去帮忙收拾东西了，说是三个人一起收拾得更快。 在晚上八点左右，出去野的影分身也回来了，还拎了两条草鱼和一只花公鸡。 花公鸡喔喔咯咯地在那乱扑腾着，即使被捏着短短的脖子也精神得一啤，脑袋一抬就开始叫。 另外几个卡卡西连忙冲过去压制住了那只花公鸡，一个捏着它的喙，两个拎着它两边的翅膀。 ……至于那同样不长还在乱扑腾的鸡爪子则被他们一起无视掉了。 “你打猎去了吗？” 另外几个影分身疑惑地问。 “鸣人挺喜欢吃的不是嘛。” 捉来了鸡的影分身松开了捏着鸡脖子的手，拎起两条草鱼晃了晃就跑进了厨房，“我先把这些放水池里，明天早上让本体做了吧。” ? 其实主要是他忽然想吃了。 ?.174. 野营(划掉)旅游准备 两条草鱼放厨房的水池里养着了，那只花公鸡(改了)则被三个影分身一起拖到了楼下，还有一个影分身拿着一个空盆和一桶烧好了的热开水，在杀掉那只公鸡后先接着那个盆放了血，再然后把鸡放里边烫几分钟把羽毛都拔下去。 “羽毛挺好看的，留一些给他吗？” 蹲一边没事做的影分身伸手拨拉了几下羽毛堆儿里的毛，捻起一根最长的毛羽。 羽毛整体是偏黑的，还有一些发青的墨绿色在上边，看着就像是那种五彩斑斓的黑。 “那都留下吧，你没事可以去洗洗。” 拔毛的卡卡西想了想后加快了拔毛的速度，不到半分钟就用被削弱了的写轮眼作为辅助把那只花公鸡拔成了光秃秃一只粉白鸡。 影分身的写轮眼效果比本体用的效果差，但消耗是差不多的。 不如说因为是影分身所以感觉更累了。 于是拔完毛的影分身把鸡扔给了另一个闲着的影分身，自己回去洗手缩沙发边上睡了。 他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早上起来被收回去的话会让本体感觉很累。 因为明天就要出去旅游了。 ……虽然说旅游也不太严谨，只是换了个地方呆着而已。 ? 没了毛的公鸡也看不出是公是母，影分身们把内脏之类的东西全都掏出来再把大血管都仔仔细细地揪出去，给它又洗了一遍后放进了冰箱的冷藏室里。 “鸣人不吃，你吃吗？” 身上有着生肉腥味的卡卡西们聚堆在了浴室里，抹完一层沐浴露以后就蹲那开始聊天。 似乎沐浴露在身上留久了能完全把腥味掩盖掉一样。 ——开口的影分身指的是冰箱里的那盆东西。 鸡脑袋鸣人不吃他们也不吃，所以卡卡西处理了一下就给它和其它没用的东西一起火化掉了，留下了鸡心鸡肝鸡肠鸡胗等鸣人不怎么吃的东西。 那小孩更喜欢吃鸡腿和鸡翅膀，还是炸过的那种。 “……” 另外两个影分身满脸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 比起那个，他们更在意三个人一起挤在浴室里蹲着的这尴尬行为。 虽然面对的都是自己，但就是很尴尬。 “唔，如果都不想吃的话到时候让卡卡西做成猫饭好了。” 先引起话题那个影分身拍了拍两个同胞的肩，由于肩膀上都是泡沫差点因为这一拍而直接滑下去拄到地上撞瓷砖身亡。 ? 他们商量到沐浴露都干在身上也没商量出来什么，最后一致决定把那些交给本体处理，冲完澡后就一人顺了一件本体的衣服一起窝到小沙发那边睡了。 卡卡西本体还在思考着自己被辞的原因，再加上鸣人隔一会就翻个身蹬他一两下——他一晚上都没有顺利地进入睡眠状态，早起的时候带着两个不浅的黑眼圈，像抹了眼影似的。 他躺在床上感受着小孩带给他的鬼压床一般的体验，胸闷的卡卡西睡不着就只能盯着墙上的挂钟时分秒针，试图用它们的转圈圈来催眠自己，但没用。 他在时针指向五的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小孩放到大猫玩偶身上后掖好被子，自己离开房间打算去准备早饭。 一出门看见的就是那边四个挤一块睡得贼香的影分身，有一个甚至睡得哈喇子都起来了，让卡卡西本体很是羡慕。 他羡慕地把那几个自己一个个给揪领子晃醒了，还没等他们揉眼睛打哈欠就无情地把影分身们都收了回去。 一声闷响过后，卡卡西的脑袋栽撞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总算是从影分身那里得知了‘这个月不用再去工作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想太多，真就想太多了。 大概日斩大人觉得自己的影分身回去会跟自己解释吧……毕竟这也算是自己提出来的事儿。 他之前问的事情是指这个辞退的事，影分身们以为自己问的事是旅游的事。 他不好去直接问，影分身也就那么误会了。 ……还好。 卡卡西松了一大口气，敲敲自己的脑袋就去了厨房。 炸鸡腿什么的早上就不做了，那个不太适合当早饭，鱼…… 卡卡西一边摸下巴一边打量着水池里的两条草鱼。 ……煎鱼？ 只有烤鱼炸鱼煎鱼什么的小孩能吃下去了，煮鱼炖鱼什么的不行，味道太浓了。 烤鱼？……前些天止水帮忙做过了，炸鱼就像炸鸡腿一样不太适合当早饭，那就只有煎鱼了。 卡卡西捋起袖子捏着其中一条鱼的鱼尾巴把它拎了起来。 ……自己最擅长做煎鱼了！ ? 敲晕，去鳞，开膛，把鸣人不吃的部分都剔出去，花了好一阵以后再把鱼刺也拔走掉，放盆里备用。 做完这些的卡卡西对下一条鱼伸出了罪恶的手。 很快，活得还能蹦几下溅点水花的两条鱼就成了平底锅中的苦命鸳鸯，虽然它们可能不是鸳鸯是鸳鸳或者鸯鸯，不过吃起来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 早饭是甜粥配煎鱼，卡卡西做完了那些后叫小孩起床吃饭，吃完饭后的小孩洗洗漱就又去睡了，卡卡西打算把冰箱里的其它食材都给用了。 不然等再回来的时候估计冰箱都能长毛。 鸡肉？胸肉就做零食吧，煮熟扯成丝加配制好的调料烤成肉干。 腿肉就剔骨铺平切块做成炸鸡块好了。 卡卡西又煮了一锅米，调拌好以后趁热捏成了饭团，有一些的内馅是塞的炸鸡块，有一些是冰箱里的其它不能久放的东西。 炸鸡饭团给鸣人，其它这些他要是不吃的话那自己就吃。 卡卡西一边装袋一边想，然后把装好的袋子裹了好几层便当布再用细绳捆了起来，就当是保温了。 ? 赶路途中的午饭准备好了，东西也都打包好了，卡卡西就挑了些自己和鸣人每天必用的东西和两套换洗衣服自己背着，然后就写了个纸条粘在那些箱子的上边，进屋蹲鸣人身边开始跟九喇嘛聊天。 他把小孩抱到了那只大猫那边，九喇嘛把猫的意识放了回去，卡卡西给它现煮了一大碗粥，它不凶也不挑，就那么把稀溜溜又没有味的粥给喝了。 家里的两个人不能得罪，它记住了。 ? 大猫自觉地走到了打包好的行李边上趴了下去，卡卡西一个神威就把那些尽数送到了带土那边，也没有叫鸣人起床，像个保姆一样给小孩换好外出的衣服后，卡卡西自己也换了衣服，就这样抱着熟睡的小孩踏出了家门。 拿出日斩给的那些钱里夹着的通行证，给看守大门的两位出示一番后就离开了木叶。 在走出二百米已经见不到木叶大门了的时候，卡卡西抱着小孩心情复杂地转身远望了一阵木叶。 ? ……要是就这样离开不再回来的话，会怎么样？ ?.175. 倒霉孩子倒霉猫 带土敏锐地发现了自己神威空间的异样，看了眼沉默的黑白绝，他决定不打招呼直接回空间。 反正现在搞的这些事也只是为了应付那些个绝，不算重要。 ? 黑白绝立刻就注意到了带土的消失，但黑绝即使再nb也进不去这独有的空间，虽然他能附到各种生物身上当然也能附在带土身上，到时候跟着他进就行，但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在用着他那个万花筒的瞳术能力‘无意识’地去触碰时总是碰不到。 虽然术的使用时间取消了再用是有间隔的，但黑绝也判断不出来哪几分钟带土是真的在这边哪几分钟就是个投影，也不好随时去试探。 ? 当他在十几分钟后再看到出现在身边的带土时，黑绝被带土的那个样子给震惊到了。 “你是被人打了还撕了衣服吗？” 白的那半边绝提溜起他成了破布条的衣服袖子，吐槽着问。 带土有点尴尬地虚体化了，让白绝捏了个空。 他一时粗心忘记用能力了……因为满脑子都是别的事情。 他，宇智波带土，刚刚在自己的地盘里被忽然出现的陌生猫给蹬着挠了个狠。 ? “卡卡西那家伙又把什么传过来了啊。” 带土在进了自己的空间后才恢复本音嘟囔了几句，寻找着和之前不一样的画面。 远处的冰镇之地并没有被他撤掉，而是往上又堆了一些需要冷藏的瓶瓶罐罐——有些日用品就需要那样，虽然这个空间里温度不好但空气还是蛮干燥的。 染发用的，刺青用的，不远处还有些饮料和水，即使带土早就不用再吃东西了但他还是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些零食与碳酸饮料的。 ……嗯，这边没问题。 带土把视线从那边挪开，跃到下一块地上继续观察。 卡卡西传过去的东西大概率会出现在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小概率会出现在别的地方，虽然很少，但也不代表没有那个可能。 ? 其它的地方没有异样，那就只剩下帐篷那里了。 边上多了一些纸箱，带土过去翻看了一下，发现那都是卡卡西和鸣人的东西。 日用品，衣服，还有一些小短裤。 《怎么着，是要搬到我这里住吗……》 带土眼皮抽了抽，把那些箱子扣了回去。 他的视线从那些破箱子上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很快，他发现了帐篷那边有着活物的动静。 带土这么多东西肯定是不能让鸣人自己收拾的，但卡卡西本人也过不来——这个时候的卡卡西一般都已经去做暗部的任务了，留在家的只有影分身和鸣人。 ……所以来得除了小孩还有他的影分身？ 帐篷布罩着的地方凸了一大坨出来，看着就不像是个小孩。 带土不太爽地掀了帐篷的帘布，一句‘卡卡西你又传那么多东西’还没质问完，他就被猫给挠了。 那猫的脚掌下压着张纸条，带土被挠了一下更不爽了，但想来这猫应该也是卡卡西准备的，自己也不能跟这‘小’玩意一般见识，提了提被挠破了的领子就过去要把那好像写着什么的字条给拿过来。 他成功了。 但被带土抽过来的不只是字条，还有那只大猫特别锋利的爪指尖。 带土又被挠了，这次是被照着脑袋挠的。 面具都给他挠飞到了远处的地上，还滚了两下，但没碎。 带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猫就对着他的脑袋又下手了。 看着贼狠。 他连忙侧跃到一旁躲掉了这爪，但下一爪紧跟着又来了。 带土怒了，捋起袖子就对着那只大猫冲过去了。 气势很足。 他成功打服了那只猫——确切来说是‘威胁’服的。 带土又不能真把它打成什么样，纠结中意外发现幻术对猫也有用，于是就试图用幻术来令这只大猫咪臣服于自己。 刚开始几个幻术场景没什么用，带土试着放了狗给它看，它一爪一个都给挠飞了，最后还是上了那只九尾才镇住它的。 然后这猫就怂了。 但带土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救了，脸上也多了点伤，不过过一阵就能愈合，不留疤。 他右脸的疤纹是融合白绝啊柱间的身体和细胞前就有了的，所以留下来疤痕，但融合了以后即使胳膊断了也能再生，就是刚再生那一小段时间里看起来苍白得可怕。 他怕自己再待在神威空间里会忍不住再教训一下那只猫，警告它一番让它老实点待着后就抄起面具戴好出去了。 黑白绝再看到的带土就是那一副很适合摆个破碗蹲街边的模样。 “我只是大意了而已，之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带土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但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绝斜了他一眼，也没去问。 “你拿着的是什么？” 随后转移目光的时候又瞥见带土手上好像捏了什么东西，好似不经意一样地问。 “……什么？” 带土先看了看左手，没有什么，然后又看向右手。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掌心中还捏着卡卡西给他写的字条。 主要是手套戴着也减弱了触感，这么一张纸条捏起来可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带土连忙握紧了拳把那张纸条搓成团，抬手刚想往自己的眼洞里塞，忽然想起神威空间里还有只不怎么老实的猫，就没有转移回去，而是拎起了手套边把它塞进了手套内部。 虽然硌手，但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没什么。” 带土淡漠地说。 实际上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真的？” 白的那边怀疑地看着他，黑的那边面无表情，没有出声。 “……” 带土眼皮又抽了抽。 ……怎么办？ 带土还没有看，不知道里边写的是什么，不过他也能猜到有卡卡西的署名，对自己的称呼，还会提到那个小孩，可能还有猫。 所以绝对不能给他们看。 ……所以怎么办？ 卡卡西写了字条所以应该不是怎么重要的事，不然大概会直接把那个小孩给送过来。 带土跟两半只绝对峙了一会，谁都没有说话，白的那边最开始还嬉皮笑脸的，但渐渐地也收起了笑容。 带土探察了周围的情况，发现没有别人。 带土摘下了面具，有点脸红。 带土说那是别人写给自己的情书。 带土把那张纸条吃掉了。 带土的脸更红了。 但只有带土自己知道那是噎得。 ?.176. 我们不是朋友吗! 带土被挠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是九喇嘛授意它去做的，告诉它就对着那个人——除家里那俩以外它看到的第一个人，对其使劲儿地挠，别的都不用管。 这姑且算是一种报复，再说反正脸上都有疤了，再填几道也没什么。 九喇嘛是这么认为的。 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带土就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猫为什么挠他。 除非那猫哪天口吐人言。 ……可惜看不见了。 九喇嘛用尾巴当床垫着自己，枕着胳膊翘起了二郎腿还颠了几下，为自己不能亲眼看见带土被挠而感到遗憾。 ? 卡卡西把背小孩用的背带装在了前方，让鸣人身处自己的视野里以保证安全，他自己则是拎着一大袋子东西，看不出装了什么，手上还拎着根不细的树枝，树枝顶端上也挂着一个系好的小包袱，穿着非木叶款式的衣服就这样走到了木叶大门，出示证明，登记出行。 ? 卡卡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七个人……不，似乎有八个？ 他假装没有发现地继续向前走着。 其中一个藏得过于隐蔽让他差点没发现。 带着小孩倒也是能打的，只不过带着的行李就得先收到一旁才行了……神威？ 不了，暂时还是不要用了，太频繁用也不好，自己又没有带土现在的那个体质。 而且传过去了的话带土要是一时没发现，那自己就得领着鸣人在到达目的地的旅馆前就只能外边凑合着吃小孩不喜欢吃的鱼了。 卡卡西一边用后脑勺的直觉感应着身后动静一边纠结地往前走。 ? 那个他差点没发现的跟踪者是甲，凭借着木遁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影，但并不完美，卡卡西能发现。 卡卡西不用猜都知道又是谁安排的事儿，但也没办法。 可能之前那次对决把他们都放回去了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忌惮某人吧。 这次……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但要是再放天藏回去的话那有眼睛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或者他有什么问题。 可卡卡西又不能把他藏起来，让人找不见。 天藏或许可以，但甲可能不会那么配合。 ? 跟踪卡卡西的那几个人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卡卡西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这件事，也没有主动对他们动手。 几人之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一直到卡卡西走到了没有树作为掩体的荒野之上、远远地跟着他们的人即将无处可躲的时候才被打破了。 那些人似乎也知道先下手为强，在普通忍者的瞬身范围内拔出暗部配备的胁差刀对着卡卡西‘毫无防备’的后背冲了过去。 甲没有跟着他们一起。 他有一些犹豫。 主要是前几天还留宿、一起吃饭来着，虽然是任务但就这样翻脸也不太好——即使那是团藏大人的命令也一样。 他应该只把自己当成除忠于上司外对什么都么得感情的任务机器，但他做不到。 就在甲走站在原地纠结的时候，卡卡西那边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 卡卡西护好了鸣人后连包袱都来不及扔下，写轮眼观察见的下一步并不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他便侧过身去想用肩先挡一下攻击。 他抬胳膊把还在睡的小孩护得非常严实，就算要对小孩挥刀那最先触及到的仍是卡卡西的手臂，鸣人会很安全。 只是受个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卡卡西这么想着，颇有种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意味。 但就在下一刻，他在左眼所见到的、先行一步的预告场景中看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景象。 在一秒半之内。 ? 甲惊呆了。 ? 比他自己能力更可怖的木遁穿插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他的那几位‘同伴’正挂在那个被一片血幕烟雾所笼罩着的木遁枝网上，像是没穿好的烤肉串一样，七扭八歪。 甲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勉强活着，因为他思考这些的时间距离那些人刚被穿透只过去了两三秒。 虽然可能在这几秒内不会绝气，但下一秒就不一定了。 “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一个低沉又冷漠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连头发都炸起来了一些。 此时此刻，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感觉到了，死亡在靠近自己。 ? “等一下，这和他没关系……！” 卡卡西只见过带土对自己这么凶残过、没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过，正愣神的时候听见那个标志性的声音后忽然想起了那边还有一个甲，连忙在带土扼住他的脖颈前喊出了声。 至于正前方不到半米的残酷场景现在已经被卡卡西扔到一旁了。 甲发现到令自己四肢僵硬的感觉忽然消失掉了。 在卡卡西前辈说了话之后。 ‘咚’ 甲没来得及多想就被身后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用一手刀切晕了，力道刚刚好。 戴着面具的甲就这样中发飘飘地向地面栽去，卡卡西连忙把包袱扔给带土自己接住了甲。 “你在木叶过得其实很不好吗？” 带土还是用着斑的声音，把包袱又扔回给了卡卡西。 只是卡卡西要伸长手臂才能绕过小孩扶住甲，没有手去接东西，所以带土扔过去的包袱就落在了甲的背上。 还挺沉。 但被切晕了的甲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带土有点不爽。 不知为何就是很不爽。 他认为那不是因为后续跟黑白绝解释了好一会那个‘情书’的关系。 也不是留下影分身跟着绝、本体直接从神威空间转移到了卡卡西的家里去找卡卡西结果连只苍蝇都没看到的原因。 同样不是看到那个家变得空空荡荡像是房屋主人搬家了一样、自己却已经把那个字条吃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搬家的事。 还不是他找遍了木叶都没找到卡卡西、不得已去‘绑架’在之前决定谈话后的隔天就说上过话的、现在在木叶唯一除卡卡西和鸣人以外说上过话的止水、去问他卡卡西去哪了的理由。 更不是现在卡卡西为明显是和刚刚要取他性命一伙的人说话的缘故。 ……他从止水那里知道了卡卡西现在的处境。 而卡卡西却扔了只猫给自己，而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只写了个小破纸条，那纸条还被自己给吃了什么都没看见。 带土觉得卡卡西的字条写的就是这些。 他越看卡卡西那已经恢复淡定了的眼神就越想打人。 这就当个没事儿人了一样哈？？ ? 只要卡卡西不说，带土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字条上其实写的只是请他帮忙帮忙养一阵猫。 除了这些和猫粮在哪个箱子里以外，其它的半句都没有提。 但即使不知道，这些也足够令他感到不爽了。 ?.177. 收拾现场 “那没什么。相比起我来，他过得才更不容易。” 卡卡西把甲放下后摸了摸怀里小孩的后脑勺，感慨地说。 他指的是在和自己‘相遇’之前的鸣人。 所幸这一次他没有等到鸣人饱经过风霜与人性残酷后才去和他接触，不然的话，无论在后期做些什么来试图让小孩感受到爱都或许会被认为是虚假的、只是为了稳住他才那么表现的一样。 就像在那个时刻到来前的带土也一直都坚信那个世界是虚假的一样。 即使那时候的带土已经有那么一丝不想继续的想法了，但他还是选择了动手。 选择了那个看不清方向的道路。 “……” 带土心说自己真没看出来这个任性的小破孩哪里过得不容易了。 他觉得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带土了，就算有异议也不会再像曾经那样跟卡卡西连吐槽再抬杠的了。 ——“看着我的眼睛，重复一遍你写的字条。” 带土瞪着他等他回答。 “呃…好的。” 卡卡西先是愣了一下后就立刻开始回想自己当时写的字条了。 他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人非要自己当面再跟他提一遍，不过鸣人无理还闹的情况他也经历过不少次了，重复就重复呗。 ——“o……名字就不用说了吧？你的身份也是需要保密的，那我直接说正文。” 卡卡西刚发了带土名字的三音之一就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带土的神威空间，虽然周围没看见人不过也不能保证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没有漫山遍野的白绝摸过来听墙角。 他觉得带土可能是希望他能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虽然不知道原因。 带土在面具下撇了撇嘴，不过卡卡西看见的眼神中没有多余的不满出现，就觉得那样可以。 ——“这只猫是鸣人的，不过我们最近要离开木叶一段时间没办法照顾，居住的地方就算同意带宠物也不会允许这样大的猫进去的，所以希望你能代替我们养一段时间……猫粮在那个放了塑料布垫着的箱子里，上边是普通的衣服，我忘了做标记了所以就麻烦你找一下啦……还有，希望你也能每天带它出去几次，虽然很麻烦但还是拜托了，我想你大概也不会想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场景吧？最后……你不要动手吓跑它，它已经见过九尾……大人了，能听得懂话，然后就没什么了……虽然我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能力，但这就算是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吧，虽然我也想说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叫我帮忙，但还有很多事情我都是做不到的，也有一些事情我不想去勉强，所以……总之谢谢你了，它就交给你了，鸣人还没有起名，你可以起一个先叫着？” 卡卡西在九尾那里停顿修改了一下，至于那个场景……嗯，因为过于恶心所以自动消音了。 带土不用吃东西，所以卡卡西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恶心到吐。 因为他没东西可以吐。 当然，带土这个不用吃东西的人要是偶然吃了什么而变成那样的话……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吐就吐吧，总不至于把猫给扔了。 ? 卡卡西说完了，等着带土的回答，带土沉默了好一阵，没有说话。 他想打人，想让卡卡西也变成刚刚那些家伙中的一员。 但也就只是想想而已……而且也不会说出来。 但打人是真的想打，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仅凭拳头就答应这个卡卡西。 “……字条的事就这样了，不许再提……！” 带土用小声压抑地大喊着。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在木叶的那些事！！！！” 他之前只从鸣人那知道了卡卡西在木叶不太好，总有人针对他，他觉得过分，也觉得可能是小孩夸大其词，但没想到那些是那么过分——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更多。 反正在他眼里就都很过分，即使有人传的谣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但这种针对本来就很过分了。 ……但带土说着说着就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但还年少的他完全不明白是哪里有问题。 卡卡西总觉得这像在外边喂的流浪狗来质问自己问家里养的狗是怎么回事——的情况。 虽然某些方面上来说，关系比较近的带土才像是家里的狗，除了日斩大人和其它熟人外比较不熟的木叶更像是外边的狗。 ……那问的就是在外边有狗的事？ 卡卡西想着想着就远目着开起了小差。 ? 卡卡西的行为在带土眼里这就是想要隐瞒、不打算告诉自己的意思。 “……随你的便吧！” 带土再次小声地对着他大喊，气敷敷甩袖子就走了。 留下了卡卡西和他抱着的小孩，地上昏迷着的甲，以及远处被穿成了肉串的那些家伙和插着他们的网。 ……这怎么办？ 卡卡西回过神来正想解释的时候发现带土已经走了，而后方是不处理不行的残酷场景。 不收拾的话那就只能推锅给甲说是他的木遁干的了，怎么说都不能让人知道现在还有别的这么厉害的木遁忍者。 而且还可能被白绝他们发现，从而怀疑带土做了些什么计划外的事。 ……但这么多该怎么处理？火遁吗？ 卡卡西望着那支楞巴翘、固得很稳没办法摆在一起的木遁枝刺，苦笑了起来。 正在怀疑人生的卡卡西隐约想起了曾经看到的狐狸拆迁的画面，把视线转移到了怀里的小孩身上。 至于倒在地上的甲……卡卡西暂时把他给忘了。 “九尾大人，您可以帮我把这些都破坏掉、让它们都落在地上吗？” 卡卡西在场内呼唤着九尾希望他能帮忙。 主要是木头与木头之间有不少的空隙，烧起来的话有些会烧不到。 “行。” 九喇嘛这次没有什么脾气的就答应了。 因为他注意到了带土外衣下的里衣和部分断得整齐的头发了。 这足以说明带土那小子被自己成功地阴到了。 爽。 ? 九喇嘛的意识分身蹿出来变成了个中号的狐狸，一爪子又一爪子地对着那些木枝刺刺儿削了过去，很快就连肉串带‘竹签’一起给削成了条条，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卡卡西用了火遁点火，九喇嘛就趴在不远处盯着火堆。 火烧得很旺。 ? ‘呸！’ 九喇嘛把从火堆里捞出来尝尝的渣渣吐了出去，一股焦糊味。 ——“不好吃。” 他龇着牙对卡卡西说。 “啊哈哈……” 卡卡西不敢说什么，只能对着它干笑。 ?.178. 先凑合住一晚上吧 九喇嘛并不是想吃，他只是好奇人类会有多‘难吃’而已。 虽然他曾经没吃过，但他就莫名觉得那会是非常难吃的东西。 反正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他也就大胆地尝试了一下。 然后发现那果然很难吃。 卡卡西看着九喇嘛把碎渣又吐回了还没有灭掉的火堆中，不敢说话。 他有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一看见九喇嘛龇起牙来，卡卡西就想缩脖子往远处躲。 ? 九喇嘛又看了一会以后觉得没有意思，就打算回去。 回去前他还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见其直接僵掉后还嘲笑了他几句，满意地回到了他的暂住地。 卡卡西在捡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甲还在不远处晕着，他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把甲也一起带上。 {就当是对后辈的慰问请客好了……} 卡卡西想着。 天藏也怪可怜的差点死了，泡个温泉压压惊啊什么的。 就这么让他回去也不好，等带土那边完事了再放他回去吧。 不过最多一周，再多的话就要破产了。 卡卡西心算了一下三个人的预算。 他们三个都不是成年人的体格和饭量，嗯，可以。 带土那边大概也不会拖很久，时间足够了。 而且既然是后辈的话……总不会什么都不做地去看着前辈做事吧？ 反正自己也请客了，请他帮帮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 卡卡西费力地把甲背了起来，向后瞥了一眼。 ……而且要是自己不救走他的话，他待在这里说不定会被狼给叼到哪里去吃了呢，骨头都不带剩的。 自己还阻止了带土，那么自己也可以算是天藏的救命恩人了？ 卡卡西开始思考起了天藏的一百零八种使唤方式。 ……嗯，没事的时候还能让他帮自己带带鸣人玩。 这很好。 ? 卡卡西艰难地前倾着身体让天藏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托着他两条腿在身侧的同时还得拿好行李包袱，而身前还像是反背书包一样挂着个小孩，要背着天藏那自己就不得不让小孩的脑袋向后仰。 两个人必须要仰一个，不然稳不住。 让鸣人好好地待在怀里的话那天藏就会仰过去脑袋着地，卡卡西可不想就那样让一个人在地上被自己拖着走。 不过还好鸣人是被装在了背带中的，就算卡卡西翻个跟头他都不一定能掉。 ? 路途遥远，不过没人再跟着他们了。 卡卡西负重前行，走一段歇一会，中午的时候鸣人还没醒，卡卡西估量了一下早饭小孩吃掉的量就没把他叫起来，自己随便吃了个饭团然后继续走，至于天藏……饿一顿不会有事的。 他在晚饭时间前总算是到达了离木叶最近的城镇，他觉得在这边待着还是有点近，就订了一天的房间准备先住一个晚上，隔天再继续走。 即使只住一天，卡卡西订的也还是温泉旅馆，因为鸣人喜欢温泉，而他走累了，需要缓解腿和胳膊的疲劳。 天藏那边就是顺带的。 ? 甲是在下午醒的，他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在这次的‘追杀’目标背上，直接就懵了。 他花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然后，没有动。 就假装自己还昏着。 但卡卡西已经在他刚醒不久就发现了。 原因是甲觉得卡卡西晃晃悠悠的感觉自己要摔，在脑子清醒过来前胳膊就已经自然地勾抱了过去。 太过自然，甲自己都没发现。 卡卡西只当他还是有点懵，倒也没和他搭话，就默默地背着他继续走。 不过没有像之前那样向前倾，而是站正了些。 ? 卡卡西背着不知道自己装昏被发现了的甲找了家看起来还行的温泉旅馆。 前台的大姐见到这三个小孩的样子时疑惑又好奇，但还是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对走到柜台前的少年问他是要住下吗。 “两间——”“一间就好，一天。” 灰银色头发的少年怀中那个小孩忽然举起了手，代替他下单。 鸣人的话说得太过突然，卡卡西愣了下后连忙仰过了头，主动避开了小孩眼看着就要戳到自己鼻孔了的手。 然后他一后脑勺磕到了甲的脑壳上。 甲闭紧了嘴巴愣是一声没出，下意识的闷哼都被自制的他给憋了回去，仍然很敬业地装着晕。 记账的大姐抿紧了嘴唇忍耐着不笑出声，缓了会在那位少年垂正了脑袋后才带着笑意问他是需要两间还是一间。 笑得比刚刚自然了不少。 卡卡西低下了头，鸣人举起来的手依然举得很高，只是也抬起了脑袋回视着他。 “……嗯，一间，一天，三位，请问费用是……？” 卡卡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那位大姐笑着说儿童半价，然后说了个数，他抱着的那孩子年纪更小一些，如果要泡温泉的话务必要戴上幼儿用的游泳圈，材质耐热，防爆防冻，很安全。 大姐在收了拎出来了一只身体扁扁但脑袋尾巴都是鼓起来的小黄鸭放到了柜台边上，拿出了一个本本问卡卡西他们三餐希望什么时间吃，卡卡西摇摇头说没什么要求，在普通的饭点吃就行。 鸣人趴在卡卡西怀里扭头望着那个扁扁的游泳圈，跟他自己感慨着你影的科技点果然之歪。 这不是普通的小黄鸭，这是有涡轮驱动引擎的小黄鸭。 就是说他现在劫走这只小黄鸭的话就可以直接去波之国冲浪玩了。 即使它只是一只小黄鸭，但要是撞到人的话那人应该也会挺疼的。 他先是伸脑袋看了一会卡卡西肩上的那一绺不算很长的长头发，然后才盯向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去接房间钥匙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让它掉地上。 ? 鸣人从昨天晚上睡到今天晚上，不算起床吃早饭的话倒也快是一天了，现在精神得能出去跑二百圈。 他实在是睡够了，主要是后脖子仰久了九喇嘛看不下去了，让他赶紧醒过去自己揉揉。 鸣人疑惑问为什么要揉，九喇嘛就顺便把卡卡西背着甲且‘不管他’的情况告诉了小孩。 ? 卡卡西带着两个累赘和行李走上了楼梯，鸣人窝在他怀里贴脸在心口听着他应该还算正常的心跳，若有所思地揉着自己的后脖子。 ——鸣人不知道严格来说的普通心跳是一分钟多少次，反正听起来不怎么慢也不是很快，应该挺正常的。 ?.179. 非计划的三人行 有一个旅馆的人跟着他们上了楼，到了二层之后为他们领路到了一个比单人间稍大的房间，门口有个下陷的区域，卡卡西自己先脱了鞋换上拖鞋，然后再把鸣人和甲的鞋揪了下去。 拼接地垫，和榻榻米类似，没有床。 不到两分钟，有两个人抱了三套包在了干净的布里的被褥枕头敲开了门，其中一套的体积要比另两份少很多，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 除此之外旅馆的人还带了三件同样折叠整齐、有着淡淡香味的浴衣给卡卡西，两件少年款，一件，幼儿款。 在这些人眼里，这三个都算是小孩子。 他们很有耐心地跟卡卡西这个一带二的人介绍着旅馆和温泉。 时间不限，是大池子，共分为三种，男汤女汤和混浴。 “不好意思，请问有刺青的话可以泡温泉吗？” 卡卡西举起了手。 “啊……可以的，可以请问一下是什么时候刺的青吗？” 旅馆的人愣了一下后很是认真地问。 “唔……差不多一个月了，我在家也有泡过澡。” 卡卡西能确定的只有它已经好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客人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喔……可以泡是可以泡，不过还是希望客人能在人较少的时候入浴，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小小请求，并不是要求。” 旅馆的人当是哄小孩一样哄着跟卡卡西说，语气柔和得不得了。 让卡卡西这种‘好孩子’觉得对方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再固执己见的话就有点那什么了。 旅馆的人偶尔也会碰到脾气较差实力强的人，他们也不想起什么冲突——人家不愿意的话也不能勉强，毕竟他们是开店做生意的，有时候该妥协就得妥协。 不过他们也没看见卡卡西是个少年就强硬地请他在人少的时候去。 ? 卡卡西把甲放倒在了堆叠起来的被褥边上，甲仍半声不吭一动不动，卡卡西在确认他还活着后就到一旁去解自己身上的背带了，把鸣人放在地上。 小孩换了拖鞋跑过去看那个游泳圈了，卡卡西把卸下来的带子收拢起来放好，开始翻自己的包袱。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旅馆的人为他们送上了晚饭，一人一份，即使是鸣人的也没有少给，都是一样的量，菜就那些，不过有额外一小木桶的饭可以添。 晚了十五分钟是因为要给卡卡西他们换浴衣的时间，看到三人一个都没换也没有多意外，就只是说用餐过后可以拽门口的麻绳唤人来收拾下去。 ? 饭不是单纯的白米饭，虽然里边的米也的确是白米，但闻着那个香味就不像是普通的饭。 鸣人去房间自带的洗手间里先洗了手，跑出来先拿了卡卡西那边的勺舀了一口饭。 有咸淡，有一丢丢醋的酸味但不浓，感觉很香，只是吃饭不吃菜或许都没问题。 “你先吃吧，吃慢点，别呛到米粒。” 卡卡西向后挼了几下鸣人的小头发，起身去被褥旁边打算把还闭着眼睛的甲给叫起来。 卡卡西蹲在甲的身边晃了晃他的肩。 “前辈想怎么处置我？” 甲睁开眼问。 他本来就没什么神采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面上表情也好似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一样。 “嘛……你只要知道我们不会把你怎样就行，只是现在还不能放你回去，你就先陪我们在外边待几天吧，就当是旅游散心了，先去洗手，然后吃饭。” 虽然卡卡西还戴着面罩，但还是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像是抱大狗一样把甲托抱了起来让他站在地上。 甲刚刚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下黑手然后走人，但他纠结犹豫又迷茫，最后还是没有动手做什么。 卡卡西给他指了洗手间的方向，甲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光着脚跟刚刚的小孩一样跑去门口换了拖鞋，然后转去了洗手间。 ? 饭团可以多放一阵，但有内馅的不容易放。 卡卡西也去洗了手，等鸣人吃够了以后把自己和小孩的那份都解决掉了，甲默默地吃着他的那份，然后说自己饱了。 卡卡西也饱了，打开白天自己做的一个饭团先嗅了嗅，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似乎还能放，但这个从保鲜膜里拿出来还掰开了他就打算把这个吃了，不过没有自己吃完，而是把掰下来的一半递给了甲。 甲拒绝。 “吃吧吃吧，我觉得还蛮好吃的，尝尝。” 卡卡西硬塞给了他。 鸣人也想尝尝，就在卡卡西留下的那一小半饭团上咬了一口。 不怎么好吃了，但是能吃。 他尝了一小口后就把余下的都推回给了卡卡西。 ? 一个饭团分完了，余下的那些卡卡西又放了回去，包了保鲜膜后还能多放一阵，至于木桶里的那些……嗯。 卡卡西把那些也做成了饭团，只是没有海苔紫菜的那种。 他分了个影分身翻窗出去买了保鲜膜回来，又包好了一个个的饭团。 ? 卡卡西拽了几下门口的绳子，隐约感受到了绳子另一端的晃动，但没听见什么声音。 只不到一分钟就有人上了楼，把餐具之类的都收拾了下去。 ? “天藏，等过半个小时左右消化一些了以后，你替我带着鸣人过去泡温泉吧。” 卡卡西把其中两件浴衣递给了甲，包括了给小孩准备的那件。 “……前辈，我不是天藏。” 甲接过了衣服但对称呼有点意见。 “喔，那你现在开始就是了——对了天藏，之后出来的时候还要麻烦你帮鸣人换一下浴衣了，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穿不好。” 卡卡西从他手上拎起小的那件往鸣人身上比了比，鸣人不太高兴地把他的手拍到了一旁。 衣服有点大。 “……好的。” 甲忽然觉得自己再怎么解释抵抗似乎都不会有用。 ……算了，天藏就天藏吧。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 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也最好别洗澡泡澡，刚起床的时候也一样。 卡卡西蹲那继续整理包袱，把鸣人等下浴衣里边要穿的短裤翻出来递给了鸣人让他自己拿着，然后再找出来了自己的，打算再晚一些去那边冲一个澡就回来。 被褥铺好，卡卡西先问了天藏想睡在哪里，甲说随意，于是卡卡西就把鸣人的被褥铺在了正中，紧挨着两边一边一床放好了自己和天藏的，再然后翻出了笔记开始跟小孩一起学习。 天藏被迫听了好几十遍的忍者守则，靠在墙边差点要睡过去。 “走啦。” 鸣人攥着短裤、抱着还没吹起来的小黄鸭游泳圈扯了扯天藏的裤腿。 “……嗯。” 天藏把胳膊上搭着的衣服团吧了几下卷在了小手臂上，心情复杂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后领着小孩出了门。 “你不过去我是不会出来的，要快点过来啊。” 在门外只露了个脑袋进来的小孩对卡卡西挥了下拳，而后欢乐地关上门扯起天藏就跑。 卡卡西无奈地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九点多。 ……再等一下去找他们吧。 ?.180. 小闹剧一场 天藏的固定式护额在来这边的时候就被卡卡西塞包袱里了，在带着小孩出去前也把缠在小腿上稳住腿部肌肉的绷带和暗部制式外软甲背心给换下了，大腿上的绑带小包也都撤了下去。 长裤看着蛮正常的，就是上边露袖子的背心和左胳膊上的暗部印纹以及半长不短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子。 所以在进男?那边的时候他还被拦下来了，即使很平很平。 看门的人意外的很尽责，友善地问天藏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天藏被误会多了早就习惯了，而且他也真的不怎么在意这些，心平气和地开了口想解释自己的性别。 “姐，我们去那边——” 鸣人扯扯他的胳膊打断了他想说明的话，顺势就拉住了他的手，拽着他往一旁走。 看门人微笑着目送这俩人离开，眯起的眼睛中有果然如此的意思。 “我不是你姐。” 天藏抿抿唇把小孩往回扯了些，和他站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 “那你本不是天藏可现在不也是了吗？——你在暗部里没做过那种需要变装成异性的任务吗…明明条件这么好。” 鸣人眨巴着个眼睛盯着他的头发看，除了眼神有点那什么意外，越看越耐看。 “没，那种简单的任务是不会分配给我们的。” 天藏指的是他现在待着的根。 他们做的事情都算是比较重要的那种。 “所以你们就来追杀卡卡西了？这也太难了。” 鸣人拍了拍他的手背。 九喇嘛大概会帮忙，而木叶有没有什么能封住那源源不断的尾兽查克拉的封印符，倒是有能封印普通人的……他们简直就是找死。 带土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就算他不在，那些人也会死得很惨。 “……我知道前辈很厉害，但命令就是如此。” 天藏现在的心情依然很复杂、 这个时候走廊里没什么人，大多数都是为了放松才来了，有不少人都已经早早地用完了晚餐在外边逛了逛，回来泡一会后就回去睡觉了。 跑完温泉泡完澡后就很容易困。 所以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影虽然前期科技点很歪但这时候监控器一类那种特别精细的东西都还没有诞生，更别提是能录音的那种了。 “不，现在的他其实没那么厉害……” 鸣人又盯了一会他的脸后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就往刚刚要去的方向走。 曾经的卡卡西牵挂没了也确实有一点冷血，放走天藏也只是因为他的木遁非常非常稀有，但现在不一样了。 万一有人脑袋开窍了拿天藏来威胁他……嗯，不过那些人应该想不到。 卡卡西和天藏姑且算是前后辈吧，但和大和就不一样了。 欺负后辈坏心眼的前辈？是有点那个意思，不过这反而能证明他们关系好。 但那些人包括现在的‘天藏’本人是永远都猜不到的。 不过也不排除那种可能。 九喇嘛在叫醒他之后也跟他说了说白天发生的事，说天藏没有跟那些人一起出手。 所以天藏是可能被视为‘背叛者’而动手的——听说之前好像卡卡西就单独放了他，不过他当时并不是自己跑的而是把其他人也一起带跑了而已。 根里的人除了佐井、他哥还有天藏以外就没什么好玩意了，就连火影直属的暗部里也有不少不咋滴的人。 普通的暗部倒还算是自由一点，根…… 鸣人打算一会找机会看看，看天藏的舌头上有没有那个和轮胎痕迹相似的印。 ? 男?已经在开始的时候就路过了，他们又不会去女?，所以鸣人就拉着天藏去了混浴。 反正天藏看起来也像是个女孩，而如果是混浴的话，就算出现在一堆男人中间也不会被人当成女变态。 天藏没去过这样的地方，他从‘有记忆’起就几乎一直地待在团藏身边了。 自己也并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娱乐社交。 天藏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的自己算什么？俘虏吗？能留下来一命已经是对方的‘仁慈’了。 主动权不在自己这里，所以就只能是对方让自己怎样自己就怎样了……前提是不涉及到原则底线。 卡卡西还有着人柱力以外的、非常强大的助力。 天藏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要是能回去了，应该要报告上去。 ……他是这么想的。 但这个想法却不是很坚定。 ……这算是背叛了吗？ 天藏在心里问着自己。 不，应该不算吧。 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咒印似乎会发动，严重到致死。 而团藏在那人死亡前好像并不知道他其实是背叛者… 天藏回想着。 他不知道那个咒印是怎么催动的，所以只觉得背叛了的话会自动被判定为背叛者。 ? 混浴里没有别人，而不远处半遮着的淋浴区里边，凳子之类的也都摆放得很整齐，地上也没有水渍，看起来是没人用。 温泉池子里有很真的假绿植，还有不小的景观石。 进来前在换衣服地方的筐里也没看见有别人的衣服，那大概是就只有他们两个。 或许更晚一些会有人也说不定，但现在没有。 “可以把它吹起来吗？” 鸣人把那个扁扁的游泳圈抱到淋浴区给它冲了个澡，然后将其递给了天藏。 “可以的。” 天藏左右翻看了一下那个游泳圈，找到打气口后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就吹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扁扁的小黄鸭变成了圆润丰满的小黄鸭，而天藏连脸都没憋红，神色如常。 鸣人把小黄鸭套在了自己的腰上，跑到池子边普通一下跳进了水里。 不过这泳圈入水的时候出了点问鸣，留在上方空气中的不是鸣人的脑袋胳膊，而是腿。 他像是只小青蛙一样在空气中乱蹬着试图把泳圈翻过来但……泳圈在水里的力量很强大，是他一个不大点的小破孩驾驭不了的。 天藏把刚刚迈出去想把小孩捞起来的腿收了回去，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大池子里挣扎的小孩。 ……就这样不管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想着，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他在犹豫。 但他都没犹豫上十几秒，面前的池子里就又发生了意外。 ——小孩扑腾着的腿还是在水里的胳膊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开启了什么开关。 天藏就只看见小孩的游泳圈剧烈地晃了一下，然后在水里直蹿向了池边。 但这还没完。 那个泳圈就像是扫地机器人一样，撞到边就换个方向继续蹿。 还挺活泼的，这个泳圈。 ?.181. 皮孩欢乐多，但破事也多 天藏眼睁睁地看着无头小孩在水里蹬腿蹬了七八圈，池子挺大，但泳圈跑得也不慢，这么一会就也跑了七八圈，撞池边数次。 天藏也没有多么冷漠，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见周围没人就用木遁捆住了小孩的脚裸，把他连着泳圈一起拎出了水面。 “咳呃、咳咳咳、” 鸣人总算是有机会呼吸了，深吸一口气后不由自主地开始咳呛进了气管里的水。 九喇嘛已经做好了时刻给这小破孩擦屁股收尾的心理准备，在他落水的时候就帮忙用查克拉隔开了他和水。 不过在发现天藏总算是不袖手旁观了以后，九喇嘛就收了查克拉，让小孩呛了一堆水进去。 这件事情也让鸣人知道了九喇嘛还是有点脾气、不会帮忙帮到底的。 他觉得信了那只狐狸的自己一定是个笨蛋。 ? 九喇嘛在=他还在池子里冲浪时就告诉了他天藏在那边‘见死不救’的事，此刻见小孩上岸了以后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准备看好戏。 然后他就看见了咳完的小孩掰开了脚上捆着的木头，抱着泳圈再次往池子那跑。 半蹲，蓄力，起跳。 这次跳得比刚刚好，不过还是在入水的时候有点要翻的意思，但被鸣人努力地倾着身体蹬着腿给稳住了。 然后他就被还没有熄火的泳圈拐带着冲向了池边。 比刚刚好的是，现在的小孩脑袋是朝上的，所以虽然没有准备也不会像刚刚那样惊慌失措，咬牙抱住了小黄鸭的脖子倾身过去，试图以左右掰脑袋的方式去驾驭它。 成功了。 小黄鸭很快就从脱缰的野马变成了训练有素的赛马，掰向哪边就往哪边跑，在没有再撞到池子边沿的情况下嗖嗖嗖地又冲了十多圈的浪。 ……然后小孩就又开始挣扎了，对着天藏胡乱地挥着胳膊，像是个被绑在了鲨鱼上绕圈戏耍的小船只。 天藏不知道这孩子又怎么了，虽然疑惑，但看他对自己招手招得跟虫子在扇的翅膀似的就还是把他给捞了上来。 鸣人脸色不好地把腰上的泳圈揪起来扔到了地上，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天藏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腿。 天藏没入水，体温正常，相比起温泉池子里的水来说是还要凉上不少的。 鸣人在热池子里泡了一会被迫或自愿地转了好多圈了，现在晕得连北都找不到。 虽然他在进池子里前也不知道那边是北，但如果硬要他作出方向选择的话，他会猜上边。 不管哪边是北，猜上边总是没毛病的。 天藏那比池子温度低了不少的表面体温让鸣人即将吐出彩虹的负面状态缓解了不少，很快他就不晕了，也能走直线了。 但他没放手。 ……热的时候还有什么除空调电扇西瓜凉面冰镇水和去下河进湖跳海以外，比往别人凉快的皮肤上贴更解暑的事情呢？ 虽然被贴的那个人可能会讨厌死这个行为。 ? 天藏没有掰开他的手推开他贴自己膝盖上的脸，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鸣人抱了一会以后，天藏不高的温度被同化成了和自己体温差不多的，让他感慨着放开了不复凉快的腿。 “去泡吧！泡温泉很好的！虽然不是天然的但跑热水也很不错的！去吧去吧！” 鸣人扯……掐了几下天藏膝后腘窝的软肉，指着那个池子怂恿道。 他是想晃胳膊的，但天藏的胳膊半抬着让他有些够不到——他总不能去扯天藏身上围着的唯一一块布是吧？ 鸣人扬脸期待地看着天藏的眼睛。 长一些的头发在水里看着特别飘逸，他想欣赏一下那个画面。 ? 天藏微抬起脑袋先思考了一番自己还有什么选择……然后发现除了去泡温泉以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打量了一番周围，蹲下去把泳圈捡起来、把小孩拦腰抱起来圈在叉腰出来的窝里，走向那个池子。 先摸索着把泳圈的冲浪开关给闭掉，再把它扔水池里，然后把小孩放进去，再把泳圈往远了推。 鸣人就这样小短腿儿小短手地看着自己离入水的池边越来越远。 天藏不想带小孩，所以他把小孩推远了。 然后自己悠哉悠哉地扯了浴巾叠起来，迈进了池子里，找了个不低的地方坐下，眯眼。 和刚刚一直在吹风对比强烈的暖意在全身之中循环散布着，和刚刚被一个小热孩抱住骤热而起的鸡皮疙瘩感不同。 似乎连心也一并暖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 鸣人跟着泳圈在池子里漂着游荡了好一会，在热水中泡得犯困。 他想晃悠到天藏的边上靠着他肩睡一会——他自己腿太短在池子里坐不下去。 就算能坐在水里不被淹着，但也不能保证睡着了以后还会老实地坐在那里……一点头就栽进去再呛成汪汪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但他又不太敢去，也不是怂，就是不太相信。 鸣人不怎么相信九喇嘛，但还是比较相信他说的话的——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但经常会有隐藏起来、没说明白的部分，那就很坑人。 主要还是那家伙大概会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出糗，所以不能指望他。 而天藏刚刚也似乎不太想帮助自己，鸣人也不想过去‘自投罗网’。 他费力地在水里保持泳圈的固定而让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小心翼翼地仰过去脑袋枕在了小黄鸭的秃脑壳上。 不怎么稳。 但也还行了。 鸣人自己够不着池边，因为有泳圈隔着，伸手倒是能勉强碰到，但要爬上岸的话就不得不找人帮忙了。 因为胳膊短，要是强行往上爬的话估计又会翻车。 摘了泳圈再爬也不行，一摘下去他就会直接沉底。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游泳。 变身术？那当然可以，用了别说往外爬，他估计自己都能去揍天藏——但他不想那样。 那现在就只能等卡卡西过来了，希望在那之前不会溺死…… 小孩仰躺在小黄鸭上如是想。 ……等一下。 卡卡西会来混浴这边吗？？ 他要是没在男?那边看见自己二人所以以为是在藏猫猫的话该怎么办？ 好像他之前就说过有自己藏起来让他没找见的经历来着。 ……嘛，算了。 醒了再看吧。 小孩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终于是合在了一起。 ?.182. 热水使人倦怠 卡卡西在他们离开大约有三十分钟后就带着衣服过去了。 男?那边没看见那两个人，他真的就以为是躲起来了，找了一会后被后来的人当成傻孩子一样用关怀的目光看了好一阵，好久后才意识到那俩可能是去混浴那边了。 混浴…… 卡卡西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那围得比别人高一些的浴巾。 肚子上是刺青，离心口不算远，没全遮住，露出来了一些暗色的火焰苗苗。 不过因为鸣人说要等他，所以卡卡西即使很不想去混浴那边也不得不抱着自己的衣服过去了。 只是先回了趟房间把换下来的衣服放了过去，只穿着分配过来的浴衣匆匆走到了混浴那边。 然后他就看见了池子里坐得安详、被几个人缠着聊天的天藏，还有远处水面上漂着的歪脑袋小孩。 天藏一点要理那些人的意思都没有，就只是在那泡着，也不知道出没出过水面歇会再继续，反正泡得看起来整个人都热成了淡淡的粉红模样。 还挺好看。 天藏一看就不是大人，或者说是少年偏幼，再加上不短的头发，卡卡西非常能理解这种被误会了的情况。 估计就算是他坐直身体让心脏的位置向上离开水平面，估计那些人都不会觉得他是男的。 “是带着年幼弟弟过来的吗？” 有人注意到了天藏的注意力所在，看了眼发现就只是个漂着的小不点以后就也不在意了。 过来混浴的卡卡西仍然把浴巾围得很高，还拿小毛巾挡着脸，那些人也瞥了他一眼，没看清脸只看到了个大概，见浴巾围得不是女式那种裹法后就也没理了，只当是又来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毕竟有单独的男?和女?，在这个前提下依然去了混浴的……反正他们是不觉得那会是什么正直的人。 甚至还想赶走新来的、增加自己搭讪成功的概率。 ? 天藏也扭头看了眼这么久才过来的前辈，但也没去招呼他，只是又绕开人盯向了那边的小孩。 在那几个人看来这就算是来人和这‘姑娘’不熟的证明了，因为招呼都不打的。 ……要不要帮忙？ 卡卡西犹豫了一小会，但那边天藏似乎也没有想招呼自己的意思，看着也还挺游刃有余的。 他选择先去那边看看小孩怎么样了。 下水要把浴巾拿开，虽然不拿也行，但浴巾会在入水的时候漂起来——再然后就会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那样不怎么舒服。 卡卡西往远处躲了躲，才收起浴巾往水里迈。 但那些人还是在不经意间看见了他肚子上那些特明显的刺青——卡卡西本身皮肤就很白。 这哥们，有点了不得。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把脑袋再次转向了天藏，热情地跟他东拉西扯着说一堆卡卡西看着都尬的话。 与此同时，小孩被九喇嘛叫醒了。 下一秒，他就歪进了水里，噗嗵一大声。 那些人以为小孩是这姑娘的弟弟，觉得是新来的这个人欺负了那个小孩，刚想‘伸张正义’，却发现天藏的脸上没有因此事而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担心。 仍像是刚刚面对自己几人那样，么得表情，一点都不为所动。 ……难道说那小孩不是这妹子的弟弟？ 这个很久才过来的家伙才是那小孩的哥哥？ 他们看见了卡卡西把鸣人捞起来抱着拍背的景象。 ……如果去指责这人怎么看孩子的让小孩子一个人barabar——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爱心？ 他们想过去试试来着，但下一刻被那小孩糊大孩脸的一巴掌给拦住了脚步。 鸣人其实没下重手，反正肯定不会打疼卡卡西。 至于为什么会打人……嗯。 因为九喇嘛在卡卡西扶好泳圈、下一刻就要拍小孩叫醒他的时候先一步把鸣人叫醒了，并夸大事实说卡卡西看上去有点像是把他往水里掀——而鸣人睁开眼的时候的确看见了泳圈上的手和倒地上时会看见的映像变换。 那真的很像。 然后他就掉进水里了，闭着左眼的卡卡西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扶。 主要还是鸣人自己睡得就歪，醒来以后保持不好平衡。 卡卡西被糊了脸也没什么委屈的，在他看来自己的确是近在眼前却还是让小孩掉水里了，没有尽到责任。 鸣人嫌弃地把他犯错等挨批一样垂下来的脑袋拨拉到了一旁，努力地转身体到天藏那边。 他也听九喇嘛说了天藏被搭讪的全过程，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妈！！” 于是鸣人这么对着天藏喊了，试图给他解围。 围着天藏的那几个人瞬间脚滑不尽乱做一团，重新站稳了以后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小孩，再看看面前这个‘少女’。 卡卡西也年轻，他们只当是小孩的哥哥，至于这个‘女孩’……看上去好像就不认识那俩的似的，但现在？？？ 乱喊的吧？ 这小孩是不是管谁都叫妈啊？ 他们的疑惑纠结没持续多久，就在天藏起身往那边去的时候碎得七零八落了。 然后他们就失去了理智，站在那里聚着堆开心怀疑起了人生。 这还算好的，因为天藏不高的原因，还没有看见更能证明身份的特征，只知道了这人似乎真的是那小孩的‘妈’。 ? 鸣人在卡卡西怀里对天藏伸出了手，天藏选择性地无视掉了这孩子喊妈的话，把他接抱了过来，征询一样地看向了自己的前辈，似是在问之后要做什么。 “……再泡会？” 卡卡西问鸣人。 “嗯。” 鸣人揪住了天藏的发梢，但没用力去扯。 这么好看的头发扯丑了超可惜的。 “你呢？” 卡卡西问天藏。 他感觉天藏应该是不太想继续待下去了。 “那就再泡会吧。” 天藏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 卡卡西把泳圈往自己这边捞了捞，找了个地方坐下，天藏也抱着鸣人坐到了他的身旁，很有一家三口的感觉。 那些人很快就把他们自己给尴尬跑了，头也不回、往外跑的时候沾有水的脚底打滑、摔趴了还会滑行一段距离的那种。 鸣人被天藏用一个姿势一直抱着感觉很是别扭，醒了以后也待不住，就很不老实，一会拍拍一会踢踢，还总是把自己圆圆的小脸往人家的脸上贴。 天藏带了一会小孩以后就坚持不住了，重新把这小孩扔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接得很顺手，抱着就是一通乱哄。 在又被小爪子糊了几次脸以后，总算是把小孩给哄安静下来了，让他靠着自己一行三人一起悠哉淡定地泡起了温泉。 ? 又半个小时后，他们洗了淋浴，带着满身‘泡澡’后的困乏感回了房间。 去洗手间，洗漱，再整理一下床铺，然后睡觉。 安详的夜.jpg ?.183. 甩烂摊子给别人也是一种技术活 鸣人睡得很好，卡卡西习惯了小孩睡着了也不安分的状况所以也睡得蛮安稳。 天藏：睡眠体验极差。 他默默地拨拉开了小孩蹬在自己脖子上不知道多少次了的jio。 有时候蹬到的还是脑袋。 他真的搞不懂鸣人是怎么睡着了还会转圈的。 过来的一会是腿一会是手，而卡卡西那边也未能幸免，只不过卡卡西会帮小孩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蹬自己或者推自己，然后闭眼睡，醒得容易，入睡也很快。 天藏就做不到那样。 在睡不着看着天花板又被小孩蹬了几次后，天藏掀了被子坐起来，抱起了那个小孩。 他没有把小孩顺窗户扔出去，而是又掀开了他前辈的被子，再把小孩放在他怀里，盖被子，盖小孩被子，最后把自己的被子也给卡卡西盖了过去。 窗户在地垫上的映像不是很亮，打开窗户，没看见月亮或星星，连云朵都么得见。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 “你想去哪里？” 宇智波带土有点在意白天的事情，半夜悄悄找过来想看看卡卡西怎么样了，然后就看见了某人收拾东西准备‘潜逃’的样子。 视野有限的面具让他将将能注意到不远处地上的俩人。 ……嗯，鸣人还活着，卡卡西也还活着，睡得特别香。 看起来没有打架，好。 穿戴整齐的天藏惊到后跳了好几步，咬着牙先下手为强地让自己的木遁不要钱一样对着这个面具男枫涌了过去。 “……木遁？……啊，说起来的确有一个……” ‘还有活着的人会木遁’这个现实让迷茫了片刻，不过有写轮眼加持的他很快就用稍晚一步的木遁强行压制住了面前的人。 天藏被叉起来了，不过不是像那种串烧一样被叉起来的，而是被交叉着的木枝给钉托在了墙上，脖子上俩，胳膊上一边俩，腰啊下方还有脚腕部分都各有两个把他叉了起来，叉得像是菜市场挂起来的生肉一样，么得尊严。 带土蹲下去把这人那失控了的木遁木头拎起来捏了几下。 一二三，变形。 四五六，粉碎。 碎屑顺着他漆黑的手套边沿落在了地上，和线绒面的地垫表层粘混在了一起，很难清理。 这房间是不能住人了，因为墙已经被带土给扎穿了。 只不过还没拔下来，所以暂时看不到洞。 但被发现也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这人的木质和自己的不一样，平滑整齐。 带土默默地望着自己那奇形怪状的木枝。 天藏不敢乱动，就这样挂在墙上紧盯着面具男，警惕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天藏那边都快堵上性命了，而卡卡西和鸣人还在那睡，且睡得很熟。 清醒着的只有带土和天藏以及躺着看戏的九喇嘛。 ‘喂，前辈，醒醒啊！’ 天藏在心里呐喊着。 而那个毫无危机感的前辈只是挠了挠脸侧，带着小孩一起翻了个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走廊外有人震惊地问出了这样的话，似乎是看到了墙外插出来的树枝，不过也可能是被木枝穿透墙壁时发出的声响所吸引过来的。 带土冲过去掰开树枝就把天藏拎了起来，提溜着他绕着卡卡西反复走了好几圈，最后掏出来一沓钱塞进了卡卡西怀内的浴衣里侧，揪着天藏神威走人。 不知道这用不用赔，总之带土先给卡卡西留出了赔款。 ? 带土的木遁比较残暴，在控制住天藏的同时也让他有了些刮伤，不严重，但也是出了血的。 旅馆的人被卡卡西房间里支棱出来还有点血的树枝给吓到了，下意识地就以为里边的人已经死了，便招呼都不打地拿备用钥匙开了门。 然后就看见了那边盖了三个被子‘不省人事’的卡卡西和鸣人，以及边上空了出来的两床被褥。 入住的有三人，现在还在的就只有两个。 那一位大概已经遇害了。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谁？ 小孩子不可能所以排除在外，那个眼睛上有疤的少年有重大嫌疑——除了睡着的那俩外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殊不知其实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小孩。 九喇嘛贴心地把小孩叫了起来，让他先卡卡西几步醒了过来。 “……唔、” 鸣人揉揉眼睛，努力地把身上沉重的几层被子给推了下去。 忽然接触了冷空气的卡卡西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就因适应了新的温度而舒展开来。 他还在睡，不过下意识地把小孩往身边捞了捞，给其遮风。 鸣人眯了几秒的盹后从他怀里爬了出去，再把那三层被子都给他一个人盖了，装出了一副懵懂的模样去面对闯入房间的这几个人。 九喇嘛跟他说了个大概。 大意为：带土搞事拐跑了天藏，卡卡西睡死了所以得他站出来收尾。 “唔，怎么了吗？” 鸣人一边起着不明显的鸡皮疙瘩一边用自己能作出了最恶……最软萌的声音揉着眼问。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孩子说那些事。 ……没醒，难道那个少年也不知情？ 有人过去盯着卡卡西的脸看了一会，又推了推他的肩，卡卡西抿咂了几下嘴巴，翻了个身。 是真的睡得很死了。 大概，可能，或许，似乎是，和他没关系？ 那些人纠结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然后呢？该怎么办？ 有两个壮实一点的人蹲在了鸣人面前，让这小孩看不见后方那带血的枝杈。 ? ……也不能怪卡卡西没有危机意识，泡完温泉后真的很累，而且他白天也走了快一白天，鸣人又在身边，所以睡得就很熟。 他之前纵容小孩蹬自己的时候也是不清醒的，半梦半醒，醒是真的醒了，只不过没有完全清醒。 就算带土跟天藏都动手了，他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危险。 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曾经无比信赖的存在。 ? 旅馆的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会，一边聊一边瞄他们，十多分钟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给这俩孩子换个房间。 这十多分钟里鸣人就被人当成真正的幼儿一样哄逗着，觉得那些行为无比幼稚，但偏偏还得附和他们表现出单纯无知。 ? 八个人抬着卡卡西的被褥直接把他连被子一起拎到了另一层的某个房间里，鸣人则是留在房间里盯着那些帮忙整理东西的人，确保都拿好了以后才跟着东西一起被转移到了新的房间，路上回头想看看墙坏成了什么样，结果又被人给凑过来挡住了视线，找了个无意义的话题就开始聊。 [算了。] 鸣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了给自己领路的、搬着行李的人。 那些人想把他抱起来直接抱过去，但他拒绝了，所以就只能迈着小短腿自己跟过去。 新房间里的卡卡西仍在睡，身上也还是和刚刚一样的三层被。 在旅馆的人离开后，鸣人自己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后掀被子窝进了卡卡西的怀里，用脑袋拱了拱找个得劲儿的姿势打算继续睡，却怎么拱都感觉不舒服。 他不开心地抬起了头，揪着卡卡西的衣领就给他脸上又来了几掌。 不重，卡卡西仍然没醒，和之前一样又把小孩往怀里圈了圈，继续睡。 鸣人总算是发现了那个不适感的源头。 ……卡卡西的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直接扯开了卡卡西的领口，凑过去看。 没开灯，看不太清。 他捻了一张纸片出来，前后左右转着看了一边。 他发现自己在黑暗中能看到的东西也不少。 他看出来那是什么了。 鸣人皱着眉盯向卡卡西的领子。 ……好像，在被自己揪起来前就有点乱了……？ ?.184. 说误会也不完全算误会 {……钱？} 起床了的卡卡西在伸懒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衣服里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又是鸣人的恶作剧，就不怎么在意地挠着头发把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在发现那是不少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应该和鸣人没什么关系——除非那小孩大半夜的跑出去做贼了。 但事情显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卡卡西捏着钱扭过了脑袋，那边小孩正睡得七仰八叉的，熟得不得了。 他找到自己的包袱翻了翻，发现本来带着的钱也都还在。 所以这些就是意外了。 沉思中的卡卡西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天藏人也不见了。 ……难不成是他留下的？ 卡卡西又挠了挠头。 虽然的确没有太多的钱，但自己看上去真的有那么穷吗……而且为什么要放自己的怀里啊？枕头下边不好吗？真是的…… 他把那些钱放好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想去洗漱的时候才察觉到这个房间和之前那个不一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有点懵。 难不成在睡觉的时候被搬了过来……？为什么啊？ 啊，不过如果是天藏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在不惊扰到自己的情况下把自己搬过来…… 天藏的木遁很适合搞房地产，卡卡西还觉得他能连搬家的活都一起干了还干得比专业人员都好。 他的木遁材质挺不错，还能变形，捆什么东西都很稳，而且好像还挺好吃的。 卡卡西忽然就理解了，没再过多在意地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卡卡西开门记下了这个房间号，拿着洗脸台边放着的钥匙锁好了门，下楼去看看早饭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前台的人在见到他后脸上的笑容在几秒内消失得一干二净，让卡卡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客人，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另一个好像也是旅馆的人凑了过来，用手半遮着嘴边用特别小的声音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密谋什么呢。 “嗯……” 卡卡西一头雾水地跟着那人去了个有人但少的地方，被招呼着坐下。 那人坐在了他的对面，胳膊撑在桌子上将手搭在了一起，用极其严肃以及认真的表情看着他。 看得卡卡西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事了……喔，或许说好像是鸣人又做了什么？ ……所以鸣人难道半夜真的去做贼了？ 而天藏则是给那小孩顶罪去了？ 卡卡西大开着脑洞。 刚有了这样的想法、感慨着的他被旅馆的人开口打断了思绪。 “客人，您……昨天背着的那个是您的什么人？” 这一位姐神情凝重地问。 “……” 卡卡西纠结。 现在算不上朋友，可能是，敌人？ 但不能这么回答啊。 “……客人，是不能说的关系吗？” 这姐见他沉默不说话，右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不，其实我跟他并不熟，是在来这边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 卡卡西叹气，开始胡扯。 他跟这位姐讲述了一下来这边的远处森林外、荒原附近那边所‘看到’的景象。 他说自己从木叶那边出来旅游的，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倒下的人，察看一番后发现只有这一个还活着，而且还是村子里比较厉害的忍者……但那些和他同为木叶人的身份似乎不太方便送去看医生，所以就擅自带上那个人过来了……因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卡卡西这么说也算是解决了一些可能出现的疑问。 因为是同村的人所以不会特别担心对方对自己不利，不然谁会把看起来危险的、很容易杀掉自己的‘陌生人’带着一起旅行啊？那些没心没肺的圣母除外。 昨天听见鸣人叫天藏妈的家伙不是旅馆的人，而送饭过去和看守着男?的人见到了清醒的天藏，所以这位姐听见这个解释以后，就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感谢这位少年而帮他带的孩子，带着那小孩去泡温泉了。 不过听这位少年说的……那好像也是个男孩？ 同样在旅馆工作的人说那人在男?前被自己拦下，所以后来去别的地方了，但女?那边没有见过那人的印象，所以应该就是没人看守的混浴。 “客人，那位可能……是被人追杀了……” 这个姐小心翼翼地说。 “……呃、” {被追杀的人应该是我吧……} 卡卡西在心里吐槽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昨天晚上在客人们之前的那个房间里好像发生了一场战斗，那个人在那之后就不见了，至于那个房间……您要去看看吗？” 这个姐试探着问。 卡卡西有点麻了，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跟着这人上了楼。 之前的那个房间已经不能再算是房间了，墙上有好几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洞，绕到里屋一看，墙上还沾了血。 不算多，但也足够吓人了。 卡卡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隐约有点鸣人睡得又不老实了的印象，而且总感觉那是在梦里发生的。 可能也是泡完温泉后犯困的原因，让他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察觉到。 天藏姑且也算是团藏的得意属下，从小就灌输了各种各样的洗脑意识但还好天藏本人挺善良的，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如果说有谁会追杀他的话，卡卡西就只能想到昨天白天差点动了手的带土了……虽然最后也还是动了手刀把天藏给切晕了、 墙上那些洞就好像几年前带土在他自己身上开的那些，只是回想一下就好像感觉到痛了，仿佛重伤就在昨日。 卡卡西望着墙上木遁枝开的那些洞发呆，那个带他过来的姐还拍拍他的肩安慰了几句。 至少他当时救下了另一位少年，现在出事了也并不是他的错。 卡卡西了解年少的13-热心带土，了解成熟的26+高冷带土，唯独不清楚现在正处于未知时期的带土是什么样子。 至少他和自己和解了。 可从昨天一下子就杀了好几个人还不眨眼的情况来看，现在的带土似乎也还是有点残忍的……也就是自己见多了死掉的人，所以看见昨天那种穿肉串的情况也没有多接受不了。 因为他自己就被穿过。 卡卡西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带土不会对天藏下死手了。 ?.185. 一个谎言好几圆 “这个就是给你写情书的人吗？” 白色的那半边绝好奇地问。 ——他和黑色的那边正在计划着之后要做的事，然后就看见那个吃了‘情书’的带土忽然扛了一个被捆得乱七八糟的人扭曲着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带土的木遁和天藏的真的很不一样，天藏的那个捆人像是捆了防静电胶带一样，意外的整齐，而带土捆人就特别像是树妖抓着小孩要吃掉。 ——“哎呀你应该抱着她的，这么扛小心把人家吓跑喔。” 白色的那边强拉着黑的一起凑过去，想把天藏垂下去的头发撩起来看看脸，带土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躲开了白绝的手。 天藏的肚子在带土的肩上，腿在带土的背后捆在一起，像条鱼尾巴一样耷拉着。 而他本人的脑袋也是冲着下边的，对着的差不多是带土的右肺下肚子上的部分。 胳膊也被扎人的木枝给捆在了身体两侧，和他自己的肚子一起像破布一样搭在了这个面具男的肩上。 他的头发并不是反重力的，所以是垂落向下的，他现在的脑门上没有刘海，后脖子也都完全露了出来，光看头发和脖子的话，就很像毛笔的笔尖，也像是墩布。 白色的那边被躲开了也没有放弃，不死心地继续伸手过去撩那一脑袋棕色的长发，带土这次就没躲了。 ……嗯，果然不会是。 除了头发长度和颜色有点相似以外，也就只有身高差不多了。 绝绕着带土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天藏。 “原来只要有一点像就可以的嘛？” 这明显是比带土年纪小的家伙，但各方面都有一些像那个人。 “……我发现这个人会木遁。” 带土沉默了一会后用斑的声音岔开了话题，没解释刚刚白绝乱猜的事。 天藏清醒着，没有被切晕，但他就当自己是晕着的。 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比尸体都像尸体。 他已经做好下一刻就会死掉的心理准备了。 “木遁？” 黑色的那半边忽然开了口。 “对，木遁。” 他在心里对这个不知名的家伙说了句抱歉。 带土不是很想把别人带进自己的神威空间里，就算把这人敲晕让他没有意识地进去也不想。 《希望这家伙不会把白天我帮了卡卡西的事情说出去……》 带土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说话的速度和能达到即刻捂嘴的最大手速。 ……嗯，勉强能拦下。 “说起木遁，记得大蛇丸那边似乎是有一个幸存下来的实验品来着，听说是成功融合了，所以会了木遁。” 黑绝哑着声说。 “对了，现在带着他的人好像还和大蛇丸有着联系——喂、” 白绝恍然大悟一样敲了敲黑绝那边的脑壳，然后在黑绝说他前过去揪住天藏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脑袋面向自己。 白绝瞄了眼带土，带土眼洞中的眼神依然么得多少感情，甚至还捏着天藏的脖子帮忙托起了他的脑袋。 ……看起来应该不是？ 那之前给他写情书的是谁？不，话说那真的是情书吗？ 白绝感到困惑。 如果不是的话，那带土为什么会突然扛一个人过来？ 白绝觉得他们不缺会木遁的人。 带土会，鸢也会，就算会用到也不需要再找别人了。 ? 天藏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他的喉咙被捏住了，而那个被扛的姿势让仰着脑袋的他呼吸也有点困难。 他看见了一张阴阳脸，眼睛……很奇怪。 ——“你是团藏的人吗？” 白绝拎着他的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 天藏不吭声。 “问你话呢。” 带土严肃地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 ——不是假装的严肃，是真的严肃。 因为团藏那边是作为‘木叶方’的他所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而这个家伙如果是团藏那边的人的话…… ……卡卡西那家伙也太烂好人了吧？？对敌人都那么好，睡得还那么死，也不怕夜里被人给鲨了。 带土在心里吐槽着——他大概能猜到之前动手的都是团藏那边的人，但留下这家伙的性命只是因为卡卡西阻止了他而已。 他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会说和这个人没关系，但这家伙既然出现在了那边，那想来也一定是被授过要动手的意了。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自己阻止了而已。 木遁？偷袭确实很方便。 让以为‘全部’人都已经被鲨掉了的卡卡西放下警惕，然后再一举偷袭过去？ 带土胡思乱想着，捏着天藏喉咙的手无意识地又加重了些力道。 天藏皱着眉有些痛苦地张开了口，想大口地去呼吸，但做不到。 不过还死不了。 “……是……” 天藏的回答是不连贯的两个音节，和平时听起来像是一个音的回答不同。 他也就能发发这样简单的音了。 “留下吗？但我们不需要欸……啊，你需要的话那就留着吧，不过我们可不会帮你养的啊。” 白绝扯着天藏的头发左右拎抬了几下，虽然说着像是捡到了狗一样的话，但行为就很像是在确认衣架上的商品有没有瑕疵一样。 不过也差不太多，毕竟白绝又不是人，当然黑绝也不是。 严格来说的话，带土也早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只不过还保有着人类的外形而已。 喔对，天藏其实也差不多，虽然他只是在人类的基础上多了木遁的能力。 天藏像正常人一样有着人类的新陈代谢，有着对食物与水的需求，和带土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需要。” 带土沉着声非常正经地说。 “那就鲨掉吧？他看到我们的脸了。” 白绝松开天藏的头发摊开了手，用轻松的语气建议道。 黑绝沉默，点点头表示他也是那么想的。 “不、我觉得他有点用。” 带土暗自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留下天藏的命，“我们可以放他回去再控制他，让他当我们在木叶的眼线，而且最近那个养着人柱力的家伙好像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我觉得这点可以利用一下，利用他去取得对方的信任——能让我们以后的行动省不少力，反正还有很多年的准备时间，不是吗？” 带土努力地找着不用鲨掉天藏的理由，并假装自己么得感情。 轮回眼还在长门那里，而现在的晓还在发展期，捕获尾兽的事情被排到了很后很后。 至少近几年是不可能了。 ?.186. 就当是无事发生的一天 经过一番磨磨唧唧的扯皮后，绝总算是认同了带土这个‘派卧底’的想法。 绝只当是带土舍不得杀掉背影和那个人很像的家伙，倒也没想着自己去帮忙动手解决。 因为也没有那个必要。 绝觉得这个人并不会妨碍到自己一行绝的计划，而且就像是带土说的那样，如果让他待在人柱力的身边去用十多年进行接触交流的话，那到时候要是去骗人柱力自投罗网……都不用他们自己动手。 而带土为了不让绝起疑心，便向他建议说希望能多找一些在其他人柱力身边也安排上这样的一个人，到时候要是晓成员捉不到的话也不会多花多少功夫。 但因为太麻烦而被驳回了。 白绝是最受黑绝信赖的，但白绝装不成人，也没办法以这样的身份获得其他人柱力的信赖，但要是让别人去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泄露出去一些东西……也不是总会有那么多人赶着送上门来让他们去威胁的。 一个就够了，就让他去接近最强大的九尾好了，将来能成功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要是没成功那就等到时候鲨了，反正也不用自己付出什么。 总得让那些晓的家伙干点活，不能只是等着聚集在一起用幻龙九封尽的话那也不用非得维持这个组织了，只要到时候抓十来个能力足够的人控制着让他们干活就是了。 虽然组织名义上来说是‘佩恩’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有他们的推动才能变成这样。 而打着组织旗号招揽过来的强劲叛忍如果连人柱力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找那些人类就是为了让他们做事。 不然绝自己要是能做到的话，那早就踹开其他人类自己干了。 什么斑啊假斑啊谁理他们一个也不救，都给他godie啊喂。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前提是控制好他。如果我们发现他背叛了，那我会代你解决掉他。” 留下这家伙就当是带土的老员工福利了吧。 ? 带土当着黑白绝的面用万花筒写轮眼的进阶幻术操纵了天藏。 普通人的幻术→擅长幻术的人的幻术→写轮眼的幻术→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轮回眼带土还没试过，但他觉得没谁能破得了来自宇智波血统的万花筒幻术。 带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证明，思考了好一会也只想出了控制着天藏单臂倒立学狗叫的条件。 然后被控制的天藏也就那么做了，白色的绝同情地看了眼带土，然后……然后就么得然后了。 带土不打算把天藏放回去，和黑白绝说自己要先好好管教一下他再放他回去后，带着他就用神威转移走了。 带土给了他几分钟的自由时间，给他摘了点果子让他随便吃点先垫垫肚子，然后就把他绑了起来，捆在了树上。 还是一个孤岛的树上，捆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关节都不行。 带土把天藏用木遁捆得只露出了用来呼吸的鼻子，而被捆完的天藏就好像和树结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还有个人。 然后带土就走了，走得特别无情。 让不久后悄悄过去察看情况的黑绝放下了不少并不存在的心。 ? “我想吃烤饭团。” 被卡卡西叫起来吃饭的小孩揉着眼睛说。 “但这里好像……” 卡卡西想说这里大概不可以自己开火做什么吃，但想到之前自己把余下的饭做成了饭团……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了。 虽然只是饭团但也算是自己加工了，而烤饭团就不是捏捏就可以的事情了，那个必须要用到火或者电。 “火遁嘛，你应该会一些火势不大的？” 小孩向前趴进了卡卡西的怀里，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在旅馆的房间里玩火遁，即使是很小型的那种，想想也是不怎么感觉行的。 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的调料。 “这样不太好吧……” 卡卡西挠头。 之前就因为自己几人而毁坏了一个房间，可能还会成为凶案现场，现在要是在屋子里用了火遁不小心把周围一堆易燃的东西烧了该怎么办？ “那你再做几个饭团，我们离开之后烤了吧，记得买点糖撒上边。” 鸣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离开活人的温暖怀抱跑去洗漱了。 天藏不在，卡卡西上午没什么事，吃完饭后就把重要物品放在身上带着鸣人出去逛了一圈，走走逛逛买了点零食背了会忍者守则，领着小孩回了旅馆的卡卡西放好东西后又带着他去泡温泉了。 上午也没什么人，卡卡西换下衣服后再次用浴巾遮住了自己的刺青，领着小孩下了水。 有卡卡西在还要什么小黄鸭。 鸣人把放没了气儿的小黄鸭留在了房间里，让卡卡西拉着自己的手在水里绕圈跑。 小孩仰脑袋躺在水面上，伸出去胳膊的手腕被卡卡西轻攥着向后拽，一圈又一圈，速度加快，卡卡西不一会就跑得比冲浪的小黄鸭都要快了。 温泉里有别人，是年纪不小的人，卡卡西是先询问了那几人能不能和孩子玩一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开始当人体拉人冲浪艇的。 那些中老年大叔笑得随和又慈祥，看这哥哥带弟弟玩的样子看得还挺感慨。 鸣人玩够了以后卡卡西才坐下去让自己的上半身也入了水，位置是在景观石后。 他进了水才把自己的浴巾扯出来叠好，搭在了肩上。 进水后一般就看不出来有刺青了。 小孩的倒还系在腰间没有拿下去，在水里还时不时掀起浴巾的边让它在水里漂。 失重的感觉还蛮有趣。 ? 因为有别人在，所以卡卡西没跟鸣人再继续背忍者守则了，而是谈起了其它可能会学到的东西。 比如计算问题什么的，卡卡西出题，鸣人回答。 只不过小孩给出的答案并不是卡卡西预想中的标准答案，乍一听像是没耐心的胡扯，但仔细听听就会觉得那些非正常的回答还很有道理。 卡卡西也没想着纠正什么，就很纵容。 做人不能太死板。 然后就那样聊着学习一直在池子里泡，鸣人喜欢泡而且也容易适应，但卡卡西就不行了。 卡卡西在水里强撑着待了一个小时就没多少力气了，晕得头疼，鸣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卡卡西给拖起来让他靠在景观石上冷静冷静，让卡卡西赶紧从池子里出去，省得再倒下了。 不然他还得去扶。 ?.187. 波澜不定的人生啊 卡卡西靠了会不会把泡在水里所获得的热量同步过去的、暴露在空气中那部分的凉凉景观石上边冷却了一下自己，泡晕了的感觉缓解不少后深吸一口气，又坐回了池子里。 “晕过去的话我可不管。” 鸣人这样对他说着，然后再次靠了过去。 “我尽量清醒。” 卡卡西眯起了眼睛。 温泉虽好，但泡太久就不好了。 卡卡西姑且还是个正常的人，鸣人……嘛。 卡卡西觉得放着不管的话这小孩能在这里泡上一整天——不算去洗手间的话。 而且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是上了年纪吗……} 卡卡西泡着热乎乎的水挨着热气腾腾的小孩，揉揉自己的肩膀，如此想道。 他忽然觉得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对身体意志和精神能力的锻炼。 身体泡热水泡久了会有不适反应，能坚持着不出去也算是磨炼意志了，而努力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不晕过去……也算是和精神有关吧。 卡卡西刚刚就泡得都快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但锻炼的时候要是身边没有除凯之外的人看着的话，那真的可能就直接die了。 凯……那个人大概会锻炼得太专心而注意不到别人晕过去了，因为要晕的话怎么也得是差不多泡了一小时及以上的时间的，那时候大概所有泡着的人都已经有些恍惚了，要是能注意到的话也可以算是一种奇迹了。 除非倒下的时候是直接倒在对方身上的，不然就等死吧。 ? 卡卡西最后还是晕了，鸣人抱起他的脑袋并托抬过了水面，免得他溺死。 等临近中午没有别人在周围了后，鸣人才用了变身术勉强把卡卡西给拖出了水面，又用了影分身一起将他抬到了淋浴区那边冲水，等自然风干，最后给卡卡西换好了衣服，散去影分身变回原样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换了，然后蹲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还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扔那不管。 不然下次见到的卡卡西大概就不会是活的了……自己生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希望会变成那样。 各种意义上的很麻烦。 而且他们给这个旅馆添的麻烦本来也不少了。 ? 到了午饭时间，卡卡西还没有醒。 鸣人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嗯，还活着。 ? 大家都去吃饭了，没什么人会放着算在费用里的午饭不吃而跑过来泡会消耗体力的温泉，所以鸣人就算想不怎么乐意地去找帮手也揪不到什么人，连猫爪都借不到。 ……等等，猫爪没有，但有狐狸爪啊！ 小孩一敲自己的掌心，厚着脸皮找九喇嘛帮忙。 九喇嘛嫌弃了一番这两个人倒也没拒绝，得到了小孩身体的控制权后只用一只手就把卡卡西给抬起来了，但那样太高调了所以最后他还是改举为了抱。 但即使是这样也挺引人注目的——反正在回房间的路上有不少人都会用像是在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围观了一下这个小孩抱着大孩跑的情况，甚至还有人鼓起了掌为他加油。 照顾不省心的哥哥一定很辛苦吧——那一看就是泡晕了。 在最开始为小孩力气惊讶后再一看情况的他们大概就理解了。 可能是这个哥哥一直都很不靠谱，所以弟弟就锻炼出来了。 他们也只能瞎猜了。 ? 小孩搬运大孩的情况引起了旅馆工作人员的注意，有人在惊讶之余还有了‘昨晚的事会不会是那小孩干的’的想法，但下一秒就因为太过荒唐而将其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还是有人过去找了小孩他们，但问的是午饭何时提供比较好而已。 鸣人想了想卡卡西之前做的那些饭团的量，定了一个半小时之后的午饭，但不需要饭，只送些菜就好。 旅馆的人在前两顿时看他们装米饭的桶全都光掉了还挺吃惊的，现在听说不用米饭了就觉得大概是前两顿吃腻了，没多问些什么就答应了。 说实话，能把一桶都解决掉的少年并不多，而作为经营旅馆的人在收费的情况下当然也不可以太吝啬，所以给每一屋的客人提供的白米都不少。 ? 半个小时后，卡卡西还没醒。 ? 又半个小时后，鸣人睡着了。 ? 午饭在定下的时间送了进来，卡卡西被忽然从怀里小孩身上涌过来的九尾查克拉给刺激醒了，打了个激灵后迷迷糊糊地应着旅馆人的招呼，想过去帮忙搬但刚起来一点就一屁股又坐倒了过去。 然后在发现差点压到小孩以后就吓得清醒了，连忙起来看小孩的胳膊腿儿有没有碰伤。 ? 旅馆的人走了，卡卡西确定无事后叫鸣人起了床，在他揉眼睛时带着去了卫生间洗脸洗手，再回那边吃饭。 没有饭，醒了但脑子还是一团乱的卡卡西捏着筷子都不知道夹什么了，就很懵，直到小孩把越变越多的饭团拿出来吗，他才明白了小孩的意思。 午饭是凉了的饭团就着小菜和汤，饭后的卡卡西拉铃拜托旅馆的人把餐具收好后就靠在了墙上。 他脑袋还是有些疼，四肢也没什么劲儿，就很疲累。 不过早上的时候旅馆方说作为在旅馆发生事件的补偿，给他们多算了一晚时间，可以等明天早上吃完饭后再走。 但卡卡西不希望那样。 因为他知道那不是旅馆的错，虽然锅被揽过去还给了补偿，但他知道是自己一方的问题。 {果然不能像他一样泡那么久吗……} 卡卡西用余光注视着鸣人，揉脑壳。 ……稍微再休息一下就离开吧。 ? 天藏还活着，但状态不怎么好。 他在树上被捆了大半天，而捆他的人就像是忘了他一样，一直都没有过去。 他的手被捆得比粽子还粽子，结个对立之印都不行，更别提别的了。 偏偏不用结印的木遁还因为查克拉莫名受限而用不了。 虽然一顿不吃饭好几天不喝水也死不了，但人生又不只是吃喝睡的。 天藏现在就是非常想去洗手间。 但没人能把他放下去。 天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 等那家伙来了，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想怎样……！！！ ?.188. 或许是谈心吧 下雨了。 鸣人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脸，觉得不能再吃完就睡了，但看卡卡西那个样子好像也不怎么能顺利赶路，就没想着再把他揪起来。 “是晚一点走还是再留下待一晚？……不过先说一下，要是留下的话那我还会去泡的。” 鸣人把窗户打开了些，坐在窗边向外边伸手。 雨不小，但风不大，所以就没有太多的雨水被刮进房间里。 浇在挽起袖子后的小手臂上，凉凉的。 “……那再住一晚？” 卡卡西还在揉脑袋。 晕是真的晕，不如说睡醒之后感觉更晕了。 “好主意，那就再住一晚吧！……不过昨天订的应该是一天？等下去加个时好了。” 鸣人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抬起没伸出去的手跟卡卡西打了个招呼。 “我想应该不用说了，之前旅馆的人说在换房间的时候就给我们多算时间了，所以不用说也没关系，明天再走也可以。” 卡卡西扶着墙站了起来，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往鸣人那边走。 中间被还没收拾起来的床褥给绊了个汪汪趴，不过很快他就重新站起来了，继续往窗边走。 但没走几步就又被绊倒了，卡卡西趴在地上思考了会人生。 然后他就直接爬了。 反正这里也只有自己和鸣人，在他面前丢人也不算丢人，至少这样向前比东倒西歪地走要好上不少。 因为盘腿坐下去起来的时候会歪，容易摔，所以卡卡西就直接正坐在了鸣人旁边，没再起来。 “下雨了呢。” 鸣人一直伸在外边的手已经接了有一小捧的雨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了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没多想地就把下巴搁了上去。 雨水和手的温度混在一起又温又凉，谁都没有成功地把谁同化，只是因为卡卡西这意外的动作而被挤溢出去了不少，倒是没洒在地上，因为卡卡西的浴衣下摆正好就在手的下方。 鸣人都愣了。 意外，真的是意外。 他没想着这样的，就是觉得手里的水还蛮清澈的，想给他看看而已。 这人怎么想的？ 他难道玩过这个梗吗…… 卡卡西下巴搁过去了以后就眯起了眼睛。 他真的又晕又累，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歇会。 但在接下来快睡着了的几分钟内他都没发现鸣人有什么新的动作，甚至连话都没说。 卡卡西抬开了打着架的眼皮，发现小孩的脸上并不是如自己预想中的表情。 惊讶。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卡卡西因为以前就这么被捉弄过所以下意识地就以为这是要搭下巴了，但看样子似乎不是？ 他抬回了脑袋，抹去了自己下巴上的水后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见小孩的手还抬在那里没有收回去，一边在心里胡乱猜着鸣人可能的意思一边再次凑脑袋过去。 去舔已经不凉了的雨水。 ——“……抱歉。” 鸣人总之先对他道了个歉，然后才收回手。 卡卡西捂脸。 看起来是又搞砸了。 不然下一步就会是挠下而不是收手了。 鸣人就很喜欢这样像对待小动物一样的行为，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别人对他。 ——“你大概清楚我的想法经常会不一样的，所以就，嗯，这些你应该忘记的，因为即使是我自己想的大概也不会和之前一样。” 小孩摊手，转身坐到了窗框上，并拍拍隔壁的位置，示意他也坐过去。 “嗯、” 卡卡西现在就是非常的尴尬，虽然不太想面对鸣人但还是尴尬地坐了过去。 他可以翻窗户跑掉，但是不能那样做。 鸣人觉得现在应该让卡卡西吹吹风让脑子清醒一下，在他坐到对面后就扭头看望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卡卡西没被盯着看，过一会后也就不那么尴尬了，跟着小孩一起看天去了。 雨凉凉微风也凉凉，卡卡西发热的脑袋也渐渐地回归了正常。 感觉好多了。 “哥。” 鸣人忽然开了口。 “嗯？” 卡卡西不多想地作出了回应。 “爸？” 鸣人询问一样地招呼着，转过头去看卡卡西的脸。 “嗯。” 卡卡西只是一愣就答应了，神色如常，笑眯眯着。 “……” 小孩忽然觉得自己叫爷爷的话卡卡西都能答应。 但正儿八经地对年轻人喊爷爷什么的，他做不到啊……！ 要是大爷的话倒还行。 卡卡西也正过了脑袋，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姐？” 小孩挑眉。 “…嗯。” 卡卡西的笑容一瞬变得无奈了些。 “妈？” 鸣人来劲儿了。 “嗯。” 卡卡西依然笑着。 或许是错觉，鸣人在他应了这声以后觉得他笑得真有那么一点母亲的感觉了。 虽然他没怎么见过他的亲妈笑。 “……カカシ？” 鸣人回归正常，直接念了他的名字。 “……嗯，我这这里。” 雨下大了。 卡卡西笑得很安详。 是真的安详，一点都没夸张。 鸣人现在完全想不到什么别的形容来描述卡卡西的这个笑容。 他感觉自己像是看见了临死前的卡卡西，笑着说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事情一样。 “你想去死吗？” 于是鸣人就很煞风景地问了出来。 要是没有这个想法，那自己问出来了他也不会那样；要是有的话，那自己即使不问他也会去想的，实不实施也就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 卡卡西向侧方仰起了脑袋，张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但面上也依然是笑着的。 雨水的温度并没有变化，落在脸上的也同样很凉，而卡卡西现在也是坐在了窗框上的，有一半的身体都搭在了窗户外边淋着雨，虽然凉但不算冷，他很快就习惯了。 甚至还觉得在外边淋雨比躺下休息要更舒服些。 “不是吗？” 鸣人用很轻的声音追问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 因为他忽然就不想骗鸣人了，不论是自私的还是善意的谎言，无论哪个都不想说出口。 他其实一直都在欺骗着鸣人，欺骗着带土，欺骗着琳与老师以及其他所有认识或熟悉的人。 也一直都在欺骗着他自己。 {果然在这种事情上也很敏锐，或许该说是擅长这种事情吗……}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眯眯地对鸣人伸出了手，就像是刚刚鸣人对他伸手那样。 小孩就只是很自然地也把手伸了过去。 “不愧是你啊，鸣人。” 卡卡西笑。 ?.189. 在这一天 天藏是被绝给放下去的，因为带土过了很久都没有去看他。 他有尝试着挣脱那些很扎的枝条，但无论怎样都挣不开。 他姑且也还算是个正常人，有着与正常人一样的三餐与代谢的需求， 带土经常因为自己也不用有那些行为而下意识地忽略到那些事情，虽然也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也知道需求什么，但那种事情不是也经常会有的嘛——明明是需要记住的事情但偏偏忘记的也是那个，不怎么重要的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放自己空间里那些不是卡卡西准备的、给小孩的东西是他觉得小孩子会喜欢的——他也经常会有小孩只是喜欢吃东西而不是需要吃东西——的想法。 带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和绝的大计划中那些小来小去的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做，有得不能让那些绝知道的事情要做……还有他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看着很闲，实际很忙。 所以忘了还有一个活物等着他照顾的事情……喔对，不止是一个来着，空间里那只大猫也算一个。 但他不怎么记得了，只有在那猫饿暴躁了开始闹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并回去给它喂东西吃。 至于其它的问题……带土总之挖了一大铁箱子的风之国特产沙来给它上厕所用。 铁箱子的尺寸和棺材差不多，对于大体型的它来说也很合适。 他把那只猫和那铁箱子一起扔在了一个单独的平台上，没放吃的给它。 因为他听人说想要训练动物的话首先就是不要让它们能随时都吃到饭，也得训练并让它们在某几个时间段里吃，不然就会见到会在睡觉的时间向人要吃的的小烦人精。 带土是想把那只猫直接扔给训练动物的人去训练的，但他刚把那只猫抱出来都没到十秒钟，那个训动物的人就跑了。 过半天再去打听的时候听说好悬是搬家了。 带土还有那么一点郁闷，但他也没办法和绝或者别的人吐槽，就只能憋在心里闷声工作了。 ? “你自己能回去吗？” 白色的那边绝将天藏的舌头抻出来一些，观察着上边的那个印记。 黑色的那边则是捏住了他的下颚，让他闭不上嘴。 “呃、” 天藏说不出话。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就算想回去也没办法。 而面前的这两个……或者说是一个？这个人感觉有些危险，也很奇怪，似乎和那个把自己绑过来的人是‘同伴’，但又好像不是那样的。 那个人看起来可能和卡卡西前辈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可以就那样杀了自己，但却用那个小孩作为理由将他保了下来。 或许是要在这家伙面前找借口吧，所以说他们应该不是同一立场的人？ ……那么自己又会怎样选择呢？ ? 绝用自己不输于斑的劝诱能力连蒙带骗地忽悠着天藏，但天藏并没有上钩，只是表面装作同意了而已。 不同意就活不下去。 如果想活的话，他没得选择。 不过这个人似乎不怎么会用封印和咒印，研究了好一会团藏留下的那个印也没研究出什么来，也没有限制他什么就放他走了。 说如果那个戴面具的人和你们有什么接触的话，把那些记成报告，还会时不时地过去打扰他的。 么得选择的天藏答应了。 然后他就被那阴阳脸的家伙给揪走了，落脚的地方是他说出来的、同伴被串烧了的地方。 他只知道是被串了起来，但不知道卡卡西把那些都给烧了。 但从那边留下来的痕迹能看出来这边经历了一场‘火灾’，在他们忍者看来，这么大的规模应该就是火遁了。 天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以后的事情，绝问他，他也就半真半假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绝，说是那个人杀了自己的同伴，只把自己带走了。 他说是被派去暗算卡卡西前辈，只是还没有追上的时候就被拦下了。 只有使用了木遁想要反抗的他活了下来，被带走了。 团藏不会主动说自己在什么时候把他们派出去暗杀卡卡西的，天藏就算说的时间和之前事发的时间不太一样也不会被拿话去求证，说着说着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你是回村子里还是继续去找那两个人？” 白色的那边咧着嘴巴拍他的肩。 “……我去找？只要对前辈说团藏大人派我们来杀他而我叛变了的话，他大概会相信我的。” 天藏试图以卧底的身份去考虑事儿。 “和他说你杀掉了你的同伴。” 黑色的那边阴沉着个暗脸用嘶哑的声音说。 “……是。” 天藏依然别无选择。 ? 卡卡西的晕眩感在淋了一会雨后好了不少，但在更之后的交流谈话中又因为发热而加重了很多。 本来就晕乎乎的卡卡西抵抗力也变弱了，不光淋了雨，穿的衣服也是不厚的那种还只有一层，顶多再多算半层，然后他就光荣地发烧了，从窗框上栽了下去，还是冲着窗外栽的。 鸣人连忙连扯带拽地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回来。 衣服湿了一大半，也因为小孩的拼死拉扯而被拽得乱七八糟，反正暂时是不能穿了，鸣人就直接让他果着躺在了被窝里，扯了条还算薄的毛巾叠起来浸了冷水，将其盖在卡卡西的脑门上。 “我如果能就这样死掉的话，也算是一种好结局了吧。” 卡卡西一看就是脑子不清醒，只是发个不高的烧而已就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一样，躺在那里说起了遗言。 知道自己治不好了的鼬都没有像他这样。 “……所以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鸣人瞥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把自己被攥着的小手指抽了出去。 鸣人能理解，但很不喜欢卡卡西的这个样子。 这种因为生活‘幸福’就觉得无憾而想要去死的样子。 生命是非常宝贵的，但，因为很幸福，所以想要死亡——这和只有死亡了才能从痛苦的现实解脱而得到‘幸福’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在诞生于这个世界上后没有和卡卡西接触的那几个月内有过那样的想法，但因为现在过得还不错，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了，所以就想要继续活着了。 而卡卡西的态度就是他非常非常讨厌的那种。 他虽然这么问了，但他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只不过是因为卡卡西所牵挂着的所有事物，并不存在于现在的这个世界而已。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鸣人’也并不想死的。 就算那样的现实有很多的无奈与痛苦也一样是他想努力要活下去的世界。 但他现在却只能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 一次的重生是奇迹，而他们两个不同的人重生在同一个世界线中则是比奇迹发生的概率要更低的‘偶然’。 已经被眷顾过一次了，想要第二次的话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而且还是期望着指定时空的那种——卡卡西没说，但鸣人是这样觉得的。 他们谁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吧。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本少年漫画的主角就已经不再是他了。 ? 他们谁都没有成为主角的资质。 ?.190. 雨夜 “……不是的，我并没有不满。” 卡卡西脑门上顶着没怎么拧、还在往下淌水的毛巾对着他笑。 ——“…正因为没有，所以……。” 他用笑容给自己的话作了结尾。 很多时候的有些话其实并不需要说出口的。 懂的自然懂——鸣人知道他的意思，但不喜欢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术’。 ……懂个臀啊，就差说那句话的一口气吗？直接说会死吗？……喔，好像还真会。 总之他就很不满，直接掀了卡卡西的被子。 卡卡西挺淡定的，还在微笑着，只不过其中又有些无奈的意味了。 鸣人不声不响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毅然决然地向门口的响铃绳跑去。 然后卡卡西就笑不出来了，爬起来同手同脚地往那边跑，勉勉强强在小孩的手拽到连接着铃铛的绳子前拦下了他。 卡卡西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小孩未遂的操作给吓得都没有刚刚那么晕了。 然后他就又倒下了，因为本来安详躺着的他忽然爬起来跑了。 猛地坐起来都会感到非常不适，更别提是他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这种情况了。 鸣人嫌弃地把卡卡西咕噜到了一边去，继续往挂绳那边走。 卡卡西很慌，越慌越起不来，刚刚的暴起就已经把发热的他休息时积攒出来的力气都耗光了，更别提还有个无时不刻都在消耗着查克拉的写轮眼了。 他现在就是非常的慌。 鸣人走两步回一次头，去看卡卡西的表情，距离绳子越近，卡卡西就越绝望。 他不怎么觉得这小孩只是想跟他开玩笑，因为……嗯，这种事情鸣人真的能做出来的。 ? 鸣人的手碰到了那个垂晃着的绳结上，下摆的绳穗像风铃一样晃啊晃，脑袋晕眼睛也有点花的卡卡西现在也只能祈祷它不会被拽下去了。 ? 小孩就真的只是在逗他玩，虽然他也知道这个‘玩笑’很过分。 大概就是那种至于断绝关系的过分吧——他反正是这么觉得的。 鸣人松开了绳子，卡卡西也松了一口气。 瘫倒在了地。 ? 小孩再次和变了身的影分身一起把卡卡西给重新抬回床铺上躺着了，掀起刘海放湿毛巾，盖上被子再拍拍他的肚子，踹两下胳膊，薅几绺头发，钻进了他自己的被窝里。 窗户还开着，外面的雨还在下。 ——下雨的时候如果睡觉的话会很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睡得会比平时好，但也更不容易醒来。 鸣人把自己的枕头垫高了一些，扭头去看卡卡西。 然后他发现卡卡西居然先他一步睡着了。 小孩撇嘴，按捺住了想把卡卡西闹腾醒的想法先爬起来写了张小纸条，再把它塞进了门缝里并反锁了门后才重新回到了被窝里。 [晚饭就不吃了。] 鸣人如此想着，给自己掖掖被，合上了眼睛。 ? 卡卡西在旅馆安详地睡着觉，天藏在郊外沉默地淋着雨。 他在被浇透了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可以用木遁挡雨的，但都已经浇得差不多了而身上又没有什么怕淋湿的东西，所以他就一边淋雨一边赶路了。 雨幕中的环境和平时所能见到的简直就是不同的世界，雨天不仅有雨，也有一些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水雾。 平时能看清的大概是三十米，那现在就只能看到最多十米。 天藏发现自己找不到往那边去的方向了。 他当时是在半路才醒的，所以从案发现场开始找路的他一时迷失了方向。 ? 天藏兜兜转转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路，雨越下越大，雷雨交加，大得他连五米外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雨水很凉，在这种情况下落在身上感觉格外的冷，他抬起双手交叉着抱住了自己露在外边的肩臂，用微弱的摩擦力取着暖。 这两天的他经历了太多太多，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痴傻了，一开始觉得木遁已经不必要了就没有用，现在就也没用那个去做茧来给自己取暖。 ……会就这样死掉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 ? 天藏迷路迷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被‘良心发现’才意识到好像还有个人要养的带土给找到了。 绝跟带土说把他放走去了卡卡西那边，带土就去找了卡卡西，但除了新房间里睡死的小孩和果睡的卡卡西以外他甚至连个天藏的木遁影子都没看见。 ……被鲨了？ 带土伸手想去拍卡卡西的脸把他拍醒，但纠结了一会还是嫌弃地没有下手，还往上扯了扯被把他的下半张脸也一起盖住了，翻窗走人，还不忘给他们关好窗。 比卡卡西年纪都要大的带土自认为自己也应该多照顾下这两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令人操心的家伙。 ? 带土找完卡卡西没发现天藏，就往当时发现他被追杀的地方赶，试图偶遇天藏。 然后他成功地在偏离路线很远很远、都快远到别国的地方找到了浇成了落汤鸡的天藏，很是无语地把他给拎回了木叶。 在外边处理的话又要花钱还很麻烦，带土就把他扔回了他自己的家，然后站在玄关的墙边等着他打理完自己。 天藏比卡卡西还要小上三四岁，带土虽然十七了但他自己也还是个少年，只不过是年纪比较大的少年而已。 《我是哥哥呢》 带土的心里不知道从哪涌出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 老师不在了，水门班里年纪最大的就是他了。 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的他有义务去承担起帮助卡卡西他们的责任。 至于天藏……嗯，这就是个意外。 实在是淋雨的天藏看起来太过可怜了，年纪又不大，让他总感觉自己像是遇到了不救就活不过当天的小动物幼崽一样。 ……嗯，虽然忘记了还有个活人在也是自己的错啦。 带土为自己的负罪感找着理由。 ? 夏秋季时雨夜的房间如果不开窗的话会很闷热，但开了窗就会很冷。 这个时期还没有那些空调之类的东西，旅馆也不会单为谁提供风扇——这个时期会想来泡温泉的真的很少，除了热爱热水的大爷大妈以外就是一些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人了，再有的大概就是像鸣人这样喜爱温泉的小孩子。 卡卡西是热醒的。 额上最初的湿凉毛巾已经变成了和自己体温一样的存在，最开始发热的时候会感觉冷，但渐渐地就也感觉到热了。 在睡着时也出了不少汗的卡卡西这回是真的好了很多。 旅馆的人看见了鸣人写的纸条，晚上没有送饭过来。 卡卡西被热醒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 热，睡不着。 他坐起来发呆。 ……去泡温泉吗？这么晚一定没什么人。 但如果泡晕了的话就没人管了，卡卡西不敢去试。 他虽然猜不透鸣人的全部心思，但他知道鸣人其实不是坏孩子。 虽然说了不管，但如果出事了的话，他还是会救自己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隔壁床铺上睡着小孩的小脑袋瓜。 他就这么看着鸣人继续发起了呆——确切来说是看着空气发呆，只是看的方向恰好是那边而已。 ?.191. 我们 不是朋友吗? 带土的面具花纹不怎么吓人，但乍一看的话还是有些可怕的。 而且透过眼洞露出来的眼睛还闪着红光，就特别诡异。 诡异的带土就这样出现在了卡卡西房间的窗前，开窗而入，还拎着个人形的东西。 卡卡西惊到了但没吓到，只是庆幸鸣人现在是睡着了的，不然……呃，其实他也不知道鸣人受到特大惊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好奇是好奇，但不怎么想看到。 “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扔完了人的带土直截了当地问。 “本来打算今天离开的，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所以就准备明天走了。” 卡卡西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往上拎了拎。 “去哪里？” 带土继续问。 “还没决定，或许是下一个城镇的随意一家温泉旅馆吧……他很喜欢泡温泉。” 卡卡西摸了摸睡成了大字的小孩头发。 “那我先把他带到你们要去的地方好了。” 带土揪起了乖乖站在一旁的天藏的后衣领，将他提在了手心上，瞥了卡卡西的脸一眼。 ——“多一个不熟的人大概会很不方便吧……话说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习惯的？” “嗯……其实这样睡觉的话也会睡得不错，你回到你那边后也可以试试。” 卡卡西一本正经地跟他胡扯。 虽然说的这些也都是真的，但这样说出来就莫名感觉不太对劲。 “……不，我就算了。” 带土摆手，低头看了眼手上拎着的人。 ——“本来有些事情想和你说的……但你现在也好像不太方便转移的样子，那我就挑些不太重要的吧——……” 带土坐在窗框上让天藏活下来的理由和带他过来的目的告诉了卡卡西。 ? “之前的那些钱够吗？” 带土说完了正事以后开始跟他扯家常。 “……什么？” 卡卡西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说之前的事情——你们不是换房间了吗？” 带土用大拇指指指天藏，“我和他较量了一下，不小心毁了你们的房间，感觉可能会被当成你们的错所以……嗯，就给你留了一点赔偿金，够吗？” 他暗自作了以后要多注意、尽量别拆迁了的决定。 “啊，那些是你给的！？” 卡卡西又惊了。 ……居然不是天藏留下的。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他那边的那家伙应该看见了的，他没告诉你吗？” 带土对着睡成了大的小孩努了努嘴，“别和我说你给扔了啊！” “不，没有，我还拿着呢……” 卡卡西摆手后眼皮跳着看向了鸣人。 这小孩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难不成是九尾什么都没和他说？ ——“赔偿的话反而是旅馆的人来赔的，给我们换了房间还多算了一天…谢了，不过我用不上，等下……呃，等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就把那些还给你。” 卡卡西向一旁拧了一小下身体想去够包袱来着，但被子滑下去了一点，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没办法去拿东西，就很尴尬。 “这家店还蛮好的……是我疏忽了，让你们引起了注意，我也会注意不再添多余的麻烦给你们的——但那些你就留着吧，反正也不多。” 带土无所谓地摆了摆他那个婴儿肥的手。 “其实不用的，我也不是很缺钱，之后就还给你。” 卡卡西摇摇头后对着他笑，“还是谢谢你了。”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让你拿你就拿。” 带土的眼睛红光一闪，瞪了他一眼。 “……但我”“再说又不是只给你的，用在照顾鸣人身上也行的吧，虽然不算什么但我也想……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让我能赔偿一下吧。” 带土不满地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嗯，谢谢你，带土。” 卡卡西总算是接受了。 曾经的带土也经常会给鸣人零用钱花，一想到这里就觉得那没什么了。 卡卡西不想再欠什么人情了，即使对方是带土也不想。 “那我们先离开了。” 带土稍微有点不太高兴，但他没表现出来。 “嗯，再见了。” 卡卡西点头，笑着跟带土告别。 带土拎起了天藏。 ? “……你们是朋友吗？” 天藏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自己能听见的话，直到这个面具男好像就要把自己带走时才开口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 他还是有些犹豫的，不过比起那个看起来不像是人的家伙，他更想要去相信这个连脸都看不见的家伙和那个卡卡西前辈。 “……” 卡卡西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从中渐渐地浮现出了不多但有的迷惘。 他发现自己居然回答不出来——于是他看向了带土。 “……看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说不是吗？” 带土更不满了。 ……他其实也不太确定卡卡西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现在当卡卡西是朋友的，但刚刚卡卡西那种特别客气的态度让他总觉得只有自己擅自将他当成了朋友。 他这样质问着卡卡西，却没有任何的底气。 “呃……” 卡卡西其实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即使在发现带土变成敌人了以后也还是那么认为着。 但他不确定带土是怎么想的。 ……因为心还有愧吗？ 要是那样说的话，心有愧疚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他望着带土的面具。 ——另一侧现在没有眼睛吧，因为给了自己。 右脸的伤也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而且听鸣人说过，带土的半边身体似乎也是修补了很久才看起来变得正常的。 自己欠下的债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是怎么想的？ “……” 带土和卡卡西对视着，沉默。 “……” 卡卡西跟带土对视着，沉默。 “……” 天藏被拎着，沉默。 ……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什么回答不出来的吗？ 他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哪里有点问题。 天藏真的只是想知道拎着自己的这个人的立场到底是怎样才问的。 得到答案以后他才能选择之后该怎样做。 “……我明白了，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我会把他带到下一个城镇最近的旅馆里的，你们要记得装作偶遇。” 带土移开了视线，又把天藏往自己这边拎了拎，从窗户那出去了。 带土在离开前又瞄了卡卡西一眼，卡卡西想解释而张开的口被这一眼给瞄得又闭了回去。 {不，你根本没明白啊……！} 但卡卡西只能在心里喊出这句话。 不知为何，他说不出口。 因为在自己获得了写轮眼的那天之前，带土一直都在跟自己较劲，和自己也不算是朋友，就是很合不来的队友而已。 ……那现在呢？ 大概… …也不算吧。 ?.192. 小孩子和二哈一样一刻都不能放开手 他们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但又觉得自己不算是对方的朋友。 这很有‘好想急死你’感觉的情节被九喇嘛讲给了那边的小孩听，但还是没说之前给钱的是带土。 因为看这些家伙误会来误会去好像挺有意思的——而九喇嘛也只能通过这样的事情来找点乐子了。 ? 卡卡西起来后就立刻跑去了洗手间换上自然晾得差不多了的浴衣，然后回去继续发呆。 外边还在下雨，卡卡西的浴衣有些发潮。 屋内没有暖气，所以怎么都晾不干的——不如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暂时。 他先把睡成大的小孩调整回了wc和交通标志上的那种形状，重新给小孩盖好被，自己揣端着手站到了带土离开时没有关上的窗前。 阴云密布。 ? 卡卡西一直站到了早上的饭点，他先让影分身去下方指定了送来早饭时间，然后影分身就跑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饭也差不多送到了，雨也不下了，鸣人被卡卡西叫醒去吃饭。 洗漱过后坐到了小餐桌边的鸣人，看见卡卡西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有几个烤饭团。 “这几个深色的是加了酱油的，糖只加了一点，其它的是加了醋和糖的。” 卡卡西把小孩碗里的饭往自己碗里堆叠了大半，只给他留了个底，然后把饭团放在了小孩的餐盘上，先给他夹了两个不一样的放进了碗中。 “你烤的吗？” 鸣人盯着那两个饭团看，感觉好像看见了一丝丝的热气在往外冒。 “嗯。” 卡卡西摸了摸他的头。 “喔。” 鸣人捧起碗直接咬了一口。 酱油味的有些烤焦了，没怎么吃出来甜味，焦味倒是很明显，但又不是烤糊了的那种味道……唔，大概就是酱油特有的那种加热后的焦味吧，那么大面积烤的话确实容易焦。 还行，能吃。 鸣人继续啃了第二口。 卡卡西见小孩饭吃得顺利没有说自己就放了心，开始解决自己的那份饭菜。 ? 离开旅馆前的鸣人又泡了一会温泉，卡卡西则是以照料者的身份在池子边坐着看他们家的小孩去玩水。 ? 临近中午，收拾完了自己东西的卡卡西再次把装有小孩的背带背在了前方，退房走人。 午饭是在路上吃的盒饭，是在离开镇子前随意买的两份，普普通通，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但吃起来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像是‘家人的味道’一样。 ? 他们到下个镇子并没有用上太多的时间，倒是在找人上花费了很久。 卡卡西不知道带土说的旅馆是哪个，因为他发现离镇子入口最近的温泉旅馆有不止一家。 都是差不多的近，很难分辨。 卡卡西无奈，只能先不订房间而带着小孩在街上乱逛，试图偶遇天藏。 城镇的街上东西种类如果去掉忍具的话要比忍者村里多很多，稀奇的小玩意有不少，假发也有不少。 鸣人难得地保持着自身的清醒，向卡卡西索要了一顶黑色的假发和生病时会戴的那种口罩，并当场戴上，覆盖掉了自己跟卡卡西在一起时更显眼的金黄色短发，遮住了脸颊两侧的胡须纹，变装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 卡卡西把鸣人放回了地上，小孩欢快地跑了出去，没几秒就跑没影了，比撒手没都撒手没。 卡卡西不是一般地懵。 九喇嘛说发现了天藏，为鸣人指路，鸣人就听了他的话。 反正那家伙应该不会让自己去送死，鸣人也就不去纠结他到底是热心肠还是别有用心了。 ? 小孩跑丢了，但卡卡西不是很慌。 这里至少比在村子里安全，而且鸣人还有九尾在身边。 ……不过等找到人的话自己大概会被说吧。 卡卡西叹着气，往小孩在视野中消失前最后出现的地方追去。 没看见人。 换了个方向继续。 还是没看见人。 卡卡西很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了，就找了个没人的巷子分出了不同外表的影分身，分头去找小孩。 ? 九喇嘛没有糊弄小孩，鸣人确实找到了天藏。 在医院里。 他之前被带土留下的伤还没有痊愈，之前被绑了大半天快一天也没时间去处理，然后又淋了雨——虽然在第一天的时候就不流血了，但伤势却恶化了。 天藏的身上有伤衣服也破了，但绝不管那些，带土也不怎么在意，而卡卡西见到的已经是换过衣服的天藏了，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只以为是划到了一点皮肤普通地流了点血。 他只是大蛇丸众多实验品中很勉强才活下来的一个而已，跟受到了‘眷顾’的带土不同。 天藏被伤了会和普通人一样，不会像带土那样挨了一丸子后胳膊化掉然后再生。 不过还好没伤到脸。 鸣人绕着正在换药的天藏转了好几圈。 天藏虽然不太敢认变了装的小孩但还是对医生解释说是熟人家的孩子，没有让鸣人被当成熊孩子给轰出去。 卡卡西找人是在街上找的，也去了一些甜品店糕点屋和杂货铺，但就是没想着要进医院去找。 天藏看起来没被打，而小孩健康得很，完全不需要去医院。 ? “明天晚上再过来吧，晚上上药会比较好吸收——只要你不是那种会从床上睡到地上的人。” 医生姐姐对着天藏这个小朋友和鸣人那个小小孩甜甜地笑。 小孩子有点烦但还还挺可爱的，而天藏看起来更可爱，还很乖巧，就是不笑，要是笑起来的话一定会很好看——她是这么觉得的。 但人家万一就是不喜欢笑呢？ 医生姐姐按捺住了想让天藏笑一个的心情，亲切地目送他们离开了医院的大门。 ? 天藏带着小孩往那个面具男给自己安排的旅馆走。 “……你是鸣”“嗯，我是鸣。” 鸣人在他刚开了个口的时候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立刻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并顺势借他的话就这么给自己编了个假名。 虽然就只是省略了一个音。 但鸣（naru）听起来也挺好听的，反正至少他是感觉比加了to更好听点。 “这样啊。” 天藏立刻就明白了小孩的意思。 毕竟也是在暗部混过的忍者，他们会比普通的忍者更容易接触到化名伪装之类的任务。 ——“前辈没有和你一起吗？” 天藏领着小孩走了一段路后连半点卡卡西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以为能在旅馆附近看到的。 但卡卡西现在已经把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鸣人，天藏什么的之后再说，反正那么大一个人了也不会走失。 ?.193. 加起来不超过三岁吧 卡卡西最先找的就是离他们最近的温泉旅馆，然而里边的人并没有看见一个独身一人的黑发戴口罩小孩走进来——然后他就转向了别的地方。 为了避免撞车，卡卡西跟影分身划分了几个区域，每个影分身在一个区域里找。 因为要是好几个影分身重复去问同一个人有没有见过xxx……就总感觉很微妙。 对方很可能会想‘刚刚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还问’以及‘这人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 所以当天藏领着小孩到自己住的旅馆后，也没有碰见卡卡西。 就很完美的错过了。 九喇嘛放弃了提醒，窝在意识空间里看戏。 只要他帮着隐藏起来小孩跟自己混合的查克拉气息，那卡卡西就找不到。 挺好玩的。 看人折腾来折腾去什么的。 “我跟卡卡西走散了，我在找你，他在找我。” 小孩进了天藏住的房间后就甩掉了鞋向那边叠成了蓬松块块的被褥扑了过去，在叠在最上层的绵软枕头上打滚。 在别人的房间玩闹肯定要比在自己的房间玩有意思啊！ 而且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训斥自己的样子。 鸣人向后仰歪着脑袋看在门口摆鞋的天藏。 “不去跟前辈汇合也没关系吗？” 天藏赤着脚踩上了拼接起来的榻榻米地垫。 前台负责待客的人跟他说不久前有人来问过看没看见和他带着的、描述的外貌很相似的小孩，但他回答之前那个小孩就替他回答了。 那小孩胡扯着说是被自己接出来玩的，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别的人。 天藏也就点点头没否定小孩的话，所以负责接待的人就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既然人家那么解释了那大概也没什么别的可能了，反正又不关他们的事。 又不是他们弄丢的。 “没关系，我也想多跟你聊聊——” 鸣人抱着上层的枕头咕噜到了地上，麻溜儿地爬起来后抄起枕头就向着天藏扔了过去。 枕头啪叽一下砸到了墙上再贴着墙边落了地。 天藏只是歪了歪脑袋就躲开了。 这么个没有杀伤力还很大的东西要是躲不过去的话那他基本可以丢人到自鲨了。 “你躲什么啊。” 小孩不满。 “不躲会被砸到，你扔得准。” 天藏过去捡起了那个枕头。 天藏以为小孩是不知道他的准头如何、觉得扔不中才问自己为什么躲的。 “接住啊，接住。” 鸣人跑过去抢走了他手里的枕头，抱着其往天藏身上撞。 天藏站得很稳，而作为撞击者的小孩反倒是倒下了。 “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事情吗？” 天藏蹲下去扶起了小孩。 他反正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跟这个小孩聊的。 “没事就不能聊了？” 小孩瞥了他一眼，抡起枕头直接照脸糊。 天藏眼疾手快地拍住了那个枕头，由于太迅速，还给拍得扁了不少。 他真的不太擅长和小孩子相处。 尤其是这么皮的那种小孩。 天藏还没等回话，他手里的枕头就又被小孩给抽走了，不到两秒，被小孩揪走的枕头就糊到了脑袋上。 不疼，只是稍微有一丁点儿的晕——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因为半秒不到就缓过来了。 天藏揉揉自己的脑壳，默默地把掉下去又被小孩捞走的枕头抢了过来。 他站了起来，举高拎着枕头的手，俯视仰视着自己的小孩。 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但那双小短腿没迈两步，他整个人就被天藏给拦腰一把抱了过去。 ‘bang’ 天藏手上的枕头也砸到了小孩的脑袋上，发出了一声不沉重的闷响。 被胳膊加劲儿固定在他怀里的小孩jio下腾空，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噘起了嘴，看着还挺委屈。 “你欺负小孩子……！” 鸣人理直气壮地拿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指责’起了天藏。 “……我没有啊，你不是就这样做的嘛。” 天藏也满面无辜地说。 “你拿枕头砸我了！” 鸣人选择性地把自己刚刚主动砸人的行为丢在了脑后——他现在就是想耍赖。 “……唔，我没有砸你。” 天藏摸了摸小孩的头发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有人看见我砸你了吗……？没有吧。” 他刚刚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用在这个小孩面前多规矩的。 既然这小孩喜欢闹，那就让他闹，闹到自己的话那自己也不是不能反闹过去——反正都是普通的玩闹而已……嗯，这样的话倒应该不至于会被杀。 自己又不是卡卡西前辈，没有必要去宠惯这个小孩。 ? 鸣人惊了。 这人从这个时候起在某些方面上就开始变得不着调了吗？？？ 不会是自己的原因吧？？不是的吧？？？？ 天藏好像是不怎么好好地笑的所以笑容很不自然，但说完了那样的话后，鸣人越看越觉得那笑容很阴险。 配上他的那两只眼睛来看的话，普通的小孩子都要被他给吓哭了……嗯，倒也可能是被气哭的。 小孩子嘛，有不少都是那种即使错在自己身上但也会因为别人说自己的话而给气哭了的不讲理存在，懂事的很少——而且大部分也都不是自愿的懂事。 鸣人就觉得自己现在很适合去哭一哭闹一闹。 但卡卡西不在，面前这个好像觉醒出了了小恶劣性格的人大概也不会去哄自己。 于是鸣人自暴自弃地蹬了一jio天藏的肚子，把他手里还没有放下的枕头再次抢了过来罩着他的脸糊。 但天藏早有准备，虽然小孩在怀里躲不开那一jio，但枕头还是可以的。 而且踹得也不疼，他就当成了没发生，把枕头从小孩手里揪出去后再拍枕头到了小孩的小脑袋瓜子上。 天藏看着躲不掉的小孩疯狂乱抓又起不了什么效用的模样，莫名感觉心里有点过瘾。 ……咦，好像还挺好玩的。 他这么想着，再轻轻抡起了枕头向小孩的脑袋敲了过去。 “喂……！不要太过分啊你！！” 还没完没了了吗！！ 鸣人大怒，蓄了力一掌把枕头拍到了地上，伸出两手啪嘭地拍到了天藏的脸上，捏着他的脸往外扯。 这两小巴掌没有再控制力道，拍到脸上还不是一般的疼，天藏也有点怒了，反捏住了小孩的一边脸。 ?.194. 小动物也是需要哄的 “他找到天藏了，你是本体吧？把你那些影分身收回去。” 一只橙红色的狗叼住了卡卡西的后衣领，拽了几下后发现拽不动，便不爽地跳到地上去薅他的裤脚。 卡卡西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狗的脸长得跟九尾很像很像。 但这张脸比较可爱。 于是他在问这只会说话的狗是不是九尾的时候，被鄙视了。 九喇嘛把卡卡西的本体引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自己跑出去把卡卡西的影分身给一个个叼了回来。 卡卡西在所有的影分身都回到了自己附近的时候一口气全都给解除掉了，跟着九喇嘛往它说的地方跑。 ? 九喇嘛踩着天藏入住的旅馆后方的墙体蹿进了二层某一个房间，卡卡西也管不了别的了，也跟着蹿到了窗户上。 周围没什么人，就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 然后卡卡西看见了两个打得特别高兴的人。 为什么说是高兴呢……因为他觉得鸣人好像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但继续打下去的话可能会出事，卡卡西想阻止他们，但却被九喇嘛给阻止了。 “坐，你没换鞋，别踩到地上。” 九喇嘛一把把想往房间里跳的卡卡西给揪到了外边的房檐上，拍了拍一般不会有人去坐的窗框，蹲在上边悠哉地晃起了尾巴。 比起天藏来，鸣人靠他自己的话显然会落于下风，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卡卡西还是想去阻止他们，两手一撑窗框就要往里进，还不忘把鞋脱到了不是很斜的房檐上。 “坐。” 九喇嘛忽地瞪大了眼睛，对卡卡西露出了最为突出的犬齿。 卡卡西只感觉身体冰冷到僵掉了那么一两秒半，咽着口水扭过脑袋却看见了一张非常可爱的狗……不，狐狸脸。 吹胡子瞪眼好像要咬人的神情出现在现在的九喇嘛脸上，虽然的确是在凶着的，但一看脸就没觉得有多少威胁了。 可刚刚的感觉并不作假。 卡卡西在心里给自己上了一炷香，默默地坐到了窗框上跟那只一起围观两个小孩打架。 鸣人虽然经常被打但还是会去日向家当人家的陪练，可那并不代表他喜欢被打。 而天藏刚刚让他感觉有些不爽，动手自然也就是不怎么克制的那种——反正他一个小娃娃在没有九喇嘛的协助下所表现出来的破坏力也不怎么样，现在的全世界里估计也就只有卡卡西能次次都中招，带土可能也会哄着那小孩但大概不会太娇惯他，所以排第二。 当然他能想到的并不只有这两位，就是还没出场。 ? 鸣人的攻击对天藏来说不痛也不痒，那小孩砸枕头时候虽然会往脸上和脑袋上砸也会去掐他的脸，但拍打挠抓的时候却不会往脸上招呼。 胳膊和脖子中了不少招，但也就是浅浅地破了层皮，都没有变红更别提流血了。 欺负小孩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如说认真起来的自己甚至可以一击必杀。 所以他就也没怎么认真，就是用比小孩更轻一点的力道去跟他打闹而已，毕竟小孩子细皮嫩肉的稍微磕碰一下就会又青又紫的，得多注意点。 ? 天藏是放海了的，但即使那样也是鸣人所招架不住的，让像只炸了毛的小狗崽一样，虽然凶悍但牙都没长齐，咬人就跟玩儿似的。 天藏注意到了卡卡西前辈和那只从鸣人身上忽然出现的小狐狸——他其实早就想停下来不跟这小孩闹了，但偏偏这小孩还来了劲儿，让他不得不作出应对。 ……阻止我啊，前辈？！ 天藏在心里对那边的卡卡西呐喊着。 但那个前辈却和那只狐狸一样坐在了那里，一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好了不闹了——” 他发现只能靠自己了，便开口试图阻止面前的那个小孩。 然后他就被抱住了脑袋，脖子不受控地低沉了下去。 然后他就被小孩毫不留情地来了一记头锤……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两万八的那种。 ——因为鸣人在磕了他的脑门后因为作用力而向后仰了过去，后脑勺磕在了地垫上。 榻榻米地垫比下边作为地板的木头软，却比普通的坐垫要硬上不少，这么一磕光是看着就很痛了。 卡卡西也不继续看他们闹了，选择性地忽视掉来自九喇嘛的奶凶威胁后连忙跑到了鸣人的身边，把天藏先扶到一旁后将小孩抱了起来给他揉脑袋。 脑门得揉，后脑勺也得揉。 磕得晕晕的鸣人还以为抱着自己的是天藏，因为怕把自己磕傻了才给自己揉脑袋，便不服气地揪起了面前人的领子，脑袋先一仰后再次向前撞了过去。 但晕乎乎的他连劲儿都使不上，让这次的头锤变成了类似感冒时碰脑门来对比温度的‘温馨’景象。 “是我，天藏已经被你撞晕了。” 卡卡西一边揉着小孩的脑袋哄他一边对天藏使了个眼色，天藏心领神会地捂着脑袋匍匐在了地上，好像要死了一样。 这过火的演出让卡卡西嘴角抽抽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选择性地无视掉他、先去确认小孩现在脑子还清不清醒。 “……啊？？” 鸣人脑袋晃啊晃，明显还是很晕，但至少听出来说话的是卡卡西了，没有再去揪领子或者抱脑袋，而是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他欺负我……！” 鸣人再次恶孩先告状。 卡卡西看向天藏，天藏一声不吭，直接躺地上装死。 就算天藏似乎并不想解释的样子，但卡卡西也能大概猜到先惹事的是谁。 肯定是鸣人，没跑的。 “嗯，我知道的，你先缓缓。” 卡卡西轻声说着继续帮他揉脑袋。 总之先哄鸣人就对了。 鸣人觉得自己现在就很有被欺负的样子，便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在卡卡西怀里蹭啊蹭，也不知道是在耍贱儿还是撒娇，但卡卡西知道这只是小孩达成目的的一种方式。 撒娇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获得想要的事物而作出的行为吗？ 虽然有一些人的撒娇要的不是东西而是关怀与爱就是了。 ? 鸣人又蹭了一会就不蹭了，把脸闷在了卡卡西的怀里生闷气，似乎是听出了卡卡西话中的敷衍。 卡卡西一边哄他一边解释，解释了大概有十二三分钟才发现小孩已经睡着了。 要不是因为太闷、呼吸不畅而打起了呼的话，卡卡西大概还能哄他个三十分钟一小时。 ? 九喇嘛换了个姿势改用爪子托腮，大大咧咧地侧躺在了窗框上，继续围观。 ?.195. 要做的事 卡卡西把鸣人交给了装死装得越来越熟练的天藏，到窗外的房檐上穿好自己的鞋，跃回了街道中。 九喇嘛也回到了鸣人那边，没办法再躺尸的天藏只能把小孩抱起来，关窗关门出去跟前辈做个戏。 先在卡卡西前辈‘疲惫地’二进旅馆找人时带着小孩下去来个偶遇，然后再做个‘小孩子闹脾气离家出走非要来泡温泉，自己乱转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在旅馆住宿的熟人，便跟他一起走了并说不认识哥哥’的戏。 然后九喇嘛代替睡着了的鸣人用他的身体‘闹’，疲惫的卡卡西讨价还价了一波然后付了两个星期的费用。 卡卡西觉得之后要是想留下的话还可以再续。 天藏那边只被那个面具男订了一个星期的房，不仅如此，天藏也从那个面具男那里获得了钱。 听说是把之前那几个来追杀卡卡西的同僚的家底儿都给搬了，然后分出来给了他一点让他跟着卡卡西一起行动。 那些人基本都无亲无故，所以带土也搬得毫无心理负担。 ……啊，但是给卡卡西的份不是这样洗劫来的。 带土在跟鸣人交谈过以后就开始自己发展一些小事业了，虽然不会一夜暴富，但也还有的赚……不然他仅存的那些良心也还是会觉得不安的。 ? 所以天藏就也在本来的基础上多付了一星期零一天的费用，解释是好久不见也正好有时间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一起休个假。 负责待客的人虽然对这两个少年说话像是大人的事情感到疑惑，但作为合格的生意人，他并没有多嘴问些什么。 反正这也跟他们没有关系，别说两星期了，一个月都可以。 ? “你真的是……宇智波斑吗？” 止水心情复杂地问。 卡卡西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带土就去找了止水，跟他商量怎么去搞团藏而不容易翻车。 带土认为那是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 ……他们两人正位于木叶村内宇智波领地中的随便一个没人的小树林里——宇智波内有自成的商店街，基本都是宇智波的族人去经营的，其它的空地啊湖泊啊也都有一点，但去演习场进行大规模练习的话还是要去木叶的公有场所的，上学也则是木叶方统一的忍者学校。 日向家都没有宇智波他们家的排场大，这或许是和柱间共同创建了忍村的人为宇智波斑的原因吧。 而那个传说中的宇智波斑居然没死，还找自己出来谈条件。 止水在之前已经听这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人说了关于团藏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团藏正觊觎着宇智波的写轮眼，想要搞个大事情。 这个斑跟他说卡卡西在离村以后被团藏所统领的根成员偷袭了，目标是写轮眼，不过他出手帮了忙，没让团藏得逞。 止水也听说了暗部有人失踪的事，仔细想想的话，好像也确实是根那边的。 如果那是真实的事情，他当然愿意帮忙，而且这个人要自己做出来的影响也是较好的那种，应该不会是别有用心。 但这个人真的是宇智波斑吗……？如果是的话，记载中的斑大人是非常强大的，他失败也只是因为有更强大的初代目大人在而已。 止水觉得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搞事，根本不用自己帮忙。 而且真要是斑大人的话，他行事风格也没有这么温和吧……？ 如果不是的话，那要求自己帮忙就情有可原了。 但这样就又有了一个问题——这个人为什么要用斑大人的身份？ “你只有选择相信的份。” 带土么得感情地说。 “……但我想确认一下您的身份。” 止水抿抿嘴抬眼看他，看起来既坚定又不怕死。 〖豁出去了〗 ……希望他不会生气。 止水在心里想道。 “……” 带土沉思。 能证明自己真实身份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说的，不过斑的嘛…… ——“……既然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你当然也知道…我和初…柱间的那场争斗吧。” 带土记得斑跟自己说过那个事。 “是的，不过更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初代目大人并没有提。” 止水点头。 所以说，最了解那场战斗的就只有柱间和斑本人了。 当然，面前这个自称为斑的人要是说谎了的话，他也不会知道。 “……哈啊——好吧，就当是为了满足族内小鬼的好奇心好了。” 带土和他对视了一会后长叹了口气，挠挠头发说，“初…柱间是会木遁的，你也应该知道，而千手一族的人中基本也只有他会，而我从那之后就获得了他的力量——具体怎么得到的不会告诉你，反正我现在也会木遁。” 止水的眼睛睁得大了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能活下来，并获得了他的部分力量，。” 带土用斑的声音对止水如此讲述着。 最后这句就是实打实的真话了，因为他确实通过细胞获得了柱间的部分力量，也因为那个而活到了现在。 不然他估计早就成为那块石头底下的土壤养分了吧。 斑会得不到轮回眼，就那样老死，而自己也会因为没有被救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带土随手一挥就用出了木遁，大量的木枝在止水周身穿插交错，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这确实是木遁没错，不是土遁伪装而成的。 止水先是用还能动摸了摸固定住了自己胳膊的枝条，而后轻轻一掰就给它掰了下来。 断面确实是树枝的感觉。 然后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了里边，就算用瞬身出去也会因为刮到而受伤。 瞬身也只是因为让身形转移到别的地方而已……严格来说大概就是一秒内从家跑到学校的那种感觉，是真实移动过的，虽然像但也不完全是什么时空间类型的术。 止水有那个天赋，就像有人擅长长跑短跑那样，而且他的查克拉量也不少，瞳力也很强。 倒不是怕受伤而不能瞬，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好像不太能瞬，那样就……像是从这个人的面前逃跑了一样。 ——“……你要清楚，我找你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木叶，也是为了我们的一族……他其实也是想对九尾下手的，但因为没有万花筒的力量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等他的目的达成了的话那一切都晚了——我看你你似乎还有什么顾虑，你可以再好好想想。” 止水也从宇智波一族的、他的祖先那里继悟到了木叶的火之意志，比起一族来说，或许村子才是更优先的。 原本的鼬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才对木叶那样的‘忠诚’的。 ——“其它的事情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想对你来说足够了，午夜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 带土的身形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一起消失在了扭曲的空气之中。 止水在一堆像是攻城用的那种木头刺‘桩’中有些不知所措。 ……就不管了吗？？ 自己还被固定着的事情暂且不提，但这些这么放着的话会留下使用过木遁了的痕迹的吧？？？ ?.196. 泡温泉使小皮孩快乐 这家温泉旅馆比之前那家要大上不少，虽然气氛似乎没有之前那家那么温馨，但也可以说是不错了。 一层的房间是比较豪华的那种，连接着被单独隔开的几个小院子，围墙很高，据说小院子里有单独的小型温泉池。 一层和二层中间有着宽长的房檐，遮住了下方的池子让别人看不见，但无论是一层在池子里泡温泉的人还是在二层阳台吹风的人都能很好地看见月色，与一层的令一半装饰得很不错的院子。 大池子是在建筑上没有窗户的那侧，因为是露天的，如果对着有窗户的那边就很容易被人看见，而且那几个池子也不小，没办法像豪华房间那样被巧妙地遮挡住。 一层院子→住宿建筑→建筑后方的街道空地——也就是卡卡西之前翻窗的地方。 如果说院子是在西侧，那大池子就是在建筑的北侧了。 卡卡西没有订太长时间的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刺青，而这边的人也不一点都不给通融的，反正就是不让进。 但如果是订一层房间的话那就随意了，只要别让刺青在公共场合被露出来就行。 如果是住一天的话，价格是很贵的，而且没有预定也不太行，一般最多的也就只住两三天，卡卡西直接订了两个星期倒还有一点优惠，而且正好也有没被预定出去的几个房间，他就随意挑了个入住了。 贵啊，当然贵啊。 但卡卡西觉得鸣人或许会喜欢。 而且这次的出行除躲避麻烦以外本来也是要决定享受生活的，又不是每天都这样——不算这段在这边的时间的话。 三代目大人的，带土的，自己的。 算在一起的话也不少了，如果是为了这个小孩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去‘挥霍’的。 卡卡西不想像最初那样让鸣人觉得吃个寿喜锅就算是‘任性所能换来的最不错的待遇’了。 老师他们已经不在了，既然小孩想要家庭的温暖与关爱偏爱，那就由自己来给他吧。 ……在他拥有由他搭建起来的、属于他自己的家庭之前。 ? 雨之前就停了，乌云散去变得晴朗了起来——只是太阳和天空已经随着时间改变了颜色。 鸣人在新房间与院子相连的走廊地板上被叫醒了。 望着眼前的景象，小孩迷迷糊糊地揉了好几下自己的眼睛。 ……这是哪？？ 鸣人懵懵地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地方的，身后靠着的正是卡卡西。 卡卡西似乎在小憩，轻轻地闭着眼睛为他挡着风。 鸣人掐住了卡卡西的上手臂肉拧了差不多快九十度，卡卡西立刻就被疼醒了。 虽然卡卡西没叫出来，但鸣人大概也知道了这并不是梦。 “我们这是在哪？” 鸣人抱住了他的胳膊，有一丢丢的无措。 卡卡西一边揉着被掐的地方一边跟小孩解释了从天藏那离开到现在在这里待着的因为所以。 小孩下手不重，但上手臂接近肩膀的地方比小手臂更容易疼，所以还是很疼的。 “……啊？” 鸣人才知道他待的这个地方价格居然那么高。 ——“……那能买多少锅包肉啊。” 小孩感慨道。 “但如果用这些都买那个的话，你会每天都吃然后吃到反胃的。” 卡卡西揉揉他的脑袋瓜，笑眯眯地说。 “唔，也对哈。” 小孩在脑内换算了一下后也觉得确实会变成那样，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即使不那样的话也能做更多的事吧？比如说包下祭典中的所有刨冰苹果糖巧克力香蕉啊什么的吧。” 鸣人敲敲他的手背，震得自己脑袋也有点晕了。 “如果你希望的话，以后遇上了祭典就把把那些都买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能吃完吗？” 卡卡西反手捏住了小孩的小拳头。 “不是还有你嘛，你不行了九喇嘛也可以。” 鸣人张开手攥住了他的小拇指，“不过还是算了，比起那些还是泡温泉更有意义……所以现在就可以在这里泡吗？” 小孩仰过脑袋期待地看着他。 “你现在饿吗？” 卡卡西捏捏小孩的鼻尖。 “不饿。” 小孩摇头。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旅馆会供送晚饭，你先简单活动一下吧，在吃饭前大概能先泡三十分钟左右。” 卡卡西把鸣人抱到一旁，自己也站了起来。 “嗯！” 鸣人二话不说就做起了缓慢的伸展运动，逐渐加速。 ? “……打扰了。” 晚饭后一个小时，天藏穿着因为长到拖地而被系得特别高的浴衣敲开了卡卡西他们的房门。 虽然系高了以后下摆还是有点长，但也没办法，天藏的身高属于那种不算小孩但又比小孩高些、却又赶不上卡卡西这样的少年的类型，卡卡西的也其实不太合身，但至少比天藏的好点。 顺带一提，鸣人的也不合身。 腰那边有些系不上，所以换了大一号的……也拖了地，不过出门的话卡卡西会当代步工具人，也用不到他自己走，所以也没有去想办法。 天藏来这里是卡卡西之前拜托的，因为他不确定鸣人是想去大池子还是在小院子里泡，所以拜托天藏在晚饭后过来这边一下。 “鸣人好像很喜欢院子里的那个池子，抱歉了天藏，今晚就不用带他去外边了……” 卡卡西一边迎他进屋一边说。 “没关系的，前辈，那我”“你也来试试这边的温泉吧。” 卡卡西绕到他的身后把他推向有鸣人在的院子。 ‘那我就先回去了’——天藏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完就被推了过去。 ? 天藏一踏到房间外的地板上就被池子里的小皮孩给泼了满身的水。 “啊……不是卡卡西啊。” 小孩在水面稍低一些的地方攥留出了一点空气，一边遗憾着一边让水呲了出去，不过没控制好方向，没呲到任何一个人。 卡卡西见小孩不玩了以后才从天藏的身后走了出去，蹲到池子边上用指背敲了敲小孩的脑壳。 “浴衣不好晾干的啊，等下再闹可以吗。” 卡卡西说完这些扭头对天藏抱歉地笑，“先把衣服换下去吧，你带浴巾了吗？” “带了。” 天藏把叠好的浴巾抖开给他看。 “我先去拿一些喝的，咖啡牛奶可以吗？” 卡卡西把手揣在了袖子里，眯起眼睛笑。 “好的、多谢前辈、” 天藏在卡卡西面前还是有一些拘谨的。 ?.197. 如流星一样转瞬即逝的时间 『付出好意也不一定会获得回报』 ……如果一定要回报的话，那就只能说是交易了。 因为也有不想要接受的人的。 也有被迫接受的人的存在的。 她并没有被迫、只是无法回应而已。 即使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可……在说开了之后就感觉一切的相处都变得有些尴尬了。 即使当时是卡卡西主动动的手，但在那之前的琳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为了同伴，为了木叶，所以拥有着三尾的她并不可以再活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掉，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个样子。 活下来的她发现自己只考虑了当下、没考虑到将来而在心里作出的选择，影响居然会那么大。 水门班在失去带土的那天，她从卡卡西那里知道了带土的心意。 但她也是有着类似的心思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拥有了。 即使感到很抱歉，她也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那样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带土，都是很失礼的事情。 虽然带土不会那样勉强别人，但如果他的''遗愿''是因为他不在了，所以希望卡卡西能守护自己、跟自己在一起的话，就算卡卡西同意了，那自己大概也不会愿意的吧。 喜欢啊，确实是喜欢着的。 可对方若不是真心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 她喜欢的人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那才不是他。 ? 琳在满月的夜晚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建筑。 静音跟着纲手去居酒屋了，而她不可以去，所以一个人留在了旅馆里。 她不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只要不暴露的话，那她在这个普通人居多、没什么忍者和武士的城镇中还是能很好地保护自己的。 纲手大人欠的债很多，她又喜欢酒和赌，也赚不来什么，反正就是越欠越多。 不过白天的时候纲手大人忽然说她们可以帮人治病治伤来赚钱，纲手大人治病，静音和自己则在她的指导下去治伤。 也顺便考察一下自己的能力。 纲手大人没说，但琳知道她是因为恐血才不打算亲自动手的，事实上只是指导或许也很勉强。 ……没问题的。 她不想再成为''累赘''一样的存在了。 ? 琳想起了很多事情，其中有不少是活着的她所没有经历过的。 卡卡西永远都不会再变成当年的模样了。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也放下了不少。 ……大家都改变了。 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 ……之后，试着说一下吧……如果他还没有成功的话。 ? 带土并没有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忘却掉琳的事情，他很在意，可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即使对方是琳，现在相处起来也是要有一些分寸的。 他只是在勉强自己不去想琳的事情。 想见面，但他不可以去看她。 ……而且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聊起来的轻松话题了。 所有的一切都过于悲伤了。 而且还是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那样的局面。 无法原谅。 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 大蛇丸并没有加入晓，即使他已经成了够资格的叛忍。 他的能力对晓来说也不是必要的，即使晓现在正处于发展期。 带土最近的目标就是要找人把大蛇丸给劝诱进晓去。 或许他会很愿意去研究晓里的某些人，让那些人去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带土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只是迟迟都没有行动。 绝也不催他。 晚一点招进来就能少花很多钱，因为那家伙看起来并不是会省钱的主儿。 而且近几年也不会去捕捉尾兽，也不是那么急需人手。 带土在等。 等搞定了团藏以后用天藏作为借口接近大蛇丸，到那个时候再进行劝诱。 止水那边现在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是找一个好的时机过去出手了。 ? 天藏跟鸣人泡温泉泡着泡着就打起了水仗，卡卡西提着几瓶冰镇的咖啡牛奶回房间后看到的又是那两位在打闹的景象。 池子里的水都被他们给打出去了一小半，但那似乎是引流过去的温泉——卡卡西递咖啡牛奶过去给他们喝，他们不打了，一人一瓶喝起了饮料，然后卡卡西看见了缓慢地上升中的水面。 天藏喝完咖啡牛奶就离开了池子，换完还有点潮湿的浴衣后跟看天花板的卡卡西前辈告了辞。 “明天我们再邀请他过来玩吧？” 卡卡西把自己的那份咖啡牛奶放在了池子边上，解掉自己的浴衣下了水。 “你确定？” 鸣人还在小口小口地喝着他的那一瓶饮料。 “……这么一说我就不确定了。” 卡卡西挠头。 “白天的话可以，晚上就把他赶回去吧，不能浪费。” 鸣人连喝了好几口后放下瓶子缓了会轻头痛，歇几十秒后再拿起来喝。 他指的是天藏自己有房间还总是跑到别人这边还可能会留宿过去的情况很浪费。 旅馆的人反正收的是三人的费用和两间的钱，只要普通房不退，那他们三个就算一直都住在同一间房里也都没问题。 “你不想去大池子吗？” 卡卡西仰靠在池边看着小孩问。 “想，那边池子很大，但是你不在的话就没意思了，有别人在的话就还得注意礼貌和形象，太麻烦了。” 鸣人拍拍卡卡西的肩，站在了他旁边。 “要是天藏陪你去的话呢？” 卡卡西翻了个身，懒懒地枕着自己搭在一起的手背，趴躺在了池边。 “他更麻烦，我怕出事。” 小孩撇嘴。 “……嗯，那我们就每天都在这边泡吧。” 卡卡西在水蒸气的缭绕烟雾中眯着眼睛笑。 ? 团藏最近好像有点问题。 但日斩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让他变成了那样。 先是到任务分派处翻看了全部的任务并在那边坐镇等人来接，然后是好像对接了d级体验生活的小队产生了些兴趣，在下班前跟着最后一队接了那些任务的家伙一起去了农田，视察情况。 第二天，团藏手痒痒抢过了钉耙自己干活，还干得很不错——不论是忍者还是普通人都目瞪口呆。 第三天，团藏继续去体验种田。 第四天，围观放牧养殖的工作。 第五天，动手把全部的动物都喂了。 第……六天，团藏解散了根，辞职去乡下种田了。 还发誓要为木叶种出最好的粮食蔬菜与水果、养出最好的家禽牲畜和蛋类肉类。 日斩和小春连炎一起拦都没拦住，甚至还差点被团藏给描述的乡野生活给诱惑到了。 最近的团藏不是一般的有问题，但……应该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吧。 ?.198. 只有最后几天了 卡卡西在这个地方吃的第三十五顿饭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接下来的几顿不出意外也将会是那样。 太久没动手做饭，卡卡西都要怀疑自己手生掉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让他都有些沉浸在其中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费钱。 房间也不用他来打扫，在早饭后会有人在被唤来收拾餐具下去的同时过来进行打扫，连叠被都不用自己叠，真的很轻松。 他只要陪着鸣人就好了，别的什么他都不用去管。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能过一辈子的。 入住天数不算最开始的小半天，最后一天的晚上过去了还能多待个一上午，早饭会有，但午饭前就必须要离开了……啊，如果睡过头了的话也会酌情宽限。 卡卡西叫鸣人起床来一起吃这第三十五顿的饭。 “哈……早啊。” 鸣人这么说了却只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小孩每天都会赖床，卡卡西其实也是想赖的，但…… 总之他们的早午晚饭都是在固定的时间提供过来的，卡卡西是这么要求的。 这样就不会赖床了——有人来敲门的话他就不得不起来去处理，即使还是很困。 鸣人觉得如果因为赖床而损失了一顿早饭的话就很浪费，超过早饭的时间段后就不会补早饭了，所以吃是一定要吃的。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过去把小孩从被子上抱了起来。 不起床也没关系，总之先吃饭。 之前就洗漱完了的卡卡西拿起勺子舀了小半勺米饭在味增汤里快速浸蘸了一下，将那些喂到了鸣人的嘴边。 小孩动动鼻尖，闭着眼睛叼住了那个勺子，将上方盛着的食物扫荡入口后吐出了勺子慢慢地咀嚼着。 卡卡西拿筷子往米饭上夹了一点菜，再用勺子舀起来，耐心地等着小孩处理完毕。 刚开始的几天里，鸣人还是会不情愿地爬起来自己吃饭的。 但卡卡西倦怠了，所以他也倦怠了。 小孩的行动力分给了同样很困的卡卡西，也给他增添了不少工作量，但他也完全没有抱怨，又是几天过去后他也习惯了。 ……这算是对自己的依赖吧。 卡卡西是这么认为的。 他不觉得自己会把鸣人惯坏，因为这小孩也不是在谁面前都会那么任性的人。 要是有那种表现的话，那大概率会是装的。 那不是本性。 如果任性获得了回报，那当然是很好的，如果没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会被说一说——鸣人也大概早就习惯被说了。 ? 十几勺的饭下了肚，鸣人也睁开了眼睛。 但他还是没有自己去拿餐具，而是爬到了卡卡西不容易去喂食的地方，让他再喂自己吃饭。 卡卡西就也继续喂了，直到小孩吃饱才停下来。 鸣人在吃完饭后不嫌麻烦地又爬回了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下，而这就是卡卡西去解决他自己那份早饭的时候了。 ? 早饭过后卡卡西去拉铃请人来收拾餐具，打扫房间的人也会一起过来。 鸣人又进入了睡眠状态，但卡卡西是抱着他的，所以完全不会碍事。 ? 打扫的人离开后，卡卡西会再次锁上门，不下雨的时候会坐到连接着院子的走廊上和小孩一起小憩到中午，下雨的话会关好门窗靠在叠整齐的被褥上，反正就不愁没有地方睡。 ? 天藏会在午饭后过来打扰，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去和那些陌生人一起泡温泉。 比起那些，他更愿意跟总是会和自己闹起来的小孩以及卡卡西前辈待在一起。 ? 午饭过后，卡卡西会带着鸣人跟天藏一起出门散步，还会在外边玩一阵，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多看一会，如果鸣人想要的话，他就会买。 不过鸣人到现在也没有向他索要食物以外的东西。 ? 晚饭前他们会回去，饭后休息一下开始泡温泉。 泡得差不多了后，天藏会离开去医院换药——他可以泡温泉，有伤也没问题，反正也不是一整天都泡在水里，而且泡泡热水还能活血化瘀……前提是伤口处于不再流血的状态中。 但也不是受了什么伤都可以泡的，天藏伤得不重又是忍者，还有一点柱间细胞和他融合了，状态要比一般人好很多。 不过即使这样，他的这种情况似乎也还是不能去公共温泉池的，因为不能保证他的伤是什么伤、他的血液有没有问题。 就像是有刺青的人必须要遮完全了、在不会有人过去的时候才可以去泡一样，只是天藏的伤没办法掩饰了。 但他这些天来也一直都是被邀请去陪着小孩玩的，所以也没有被拦过。 卡卡西也没有想起来那些，他只知道自己有刺青是不行的。 但这么一想，要是小孩想去泡大池子的话，那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不能陪同呢。 ? “要再续一阵吗？” 卡卡西捏起了白天睡得很多、一到晚上就精神起来了的小孩的手。 “唔，其实我还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小孩无聊地摆弄着卡卡西的头发，歪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还时不时抬头对他的脖子吹气。 卡卡西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为达目的而进行的撒娇行为。 ? 带土在前几天来找过他们了，就是……嗯……来的时机不太对——天藏离开了，但他们都还在温泉里泡着呢，连浴巾都没有。 不过还好也就只是谈个话而已，也不是非得从池子里出来。 但还是感觉非常尴尬。 团藏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也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卡卡西即使现在回村也没有问题。 卡卡西没问他们是做了什么，他相信现在的带土，认为他不会出岔子的。 “一起嘛？” 鸣人还在池子里一边扑腾一边抱着卡卡西的胳膊问了带土。 卡卡西很尴尬，从上次被误解为果睡是习惯后就很尴尬了，鸣人这么一邀请他就更尴尬了。 带土就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留了句自己可不是变态就走了。 池子不大，装两个人就差不多了，如果再来个人一起泡的话那基本就跟星期一早上的交通工具差不多了，会显得很挤很挤，还不是一般的挤。 当然如果是小孩子的话，装四个都可以，甚至还能愉快地玩打水仗。 ? 就算不续也不想回村子是很正常的，因为卡卡西自己也不想回去……至少这时候不太想。 “啊……去哪里？” 卡卡西没有立刻就答应。 “砂隐村。” 小孩眨巴了几下自己那蓝汪汪的眼睛，冲着他笑。 ?.199. 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是去找我爱罗玩吗？” 卡卡西稍一细想就猜到了鸣人的意思。 “不，我想见见手鞠姐，我一直觉得她很酷也很好看——而且，你看啊，我们现在是盟友，虽然对方也不太想维持，但如果我们定亲了的话，将来就都会是盟友了，而且她是风影的女儿砂隐村的公主，我也算是火影的孩子，不是很搭吗？” 鸣人伸直了胳膊先起来一些再往卡卡西身上扑。埋脸到他怀里拱啊拱。 “唔、等、咳咳咳咳咳、等下、、？？” 卡卡西差点没因为这小孩的话而一口水呛死自己。 “……逗你玩的。” 鸣人抬起脸来再冲他‘无辜’地眨巴着眼。 “…………” 卡卡西眼皮抽了抽，“……你们现在年纪都太小了，而且我觉得她不适合你……不是有更合适的人吗？……那个人会哭的啊。” 最后那一句是顺口补充进去的，实际上他活了那么多年也没看见那人哭过。 卡卡西是见过遥远的将来的。 “欸……那你觉得谁适合我？” 小孩捧住了他的脸往中间按。 “呃…琳……？” 卡卡西被迫嘟着嘴作出了回答。 他一瞬间想到的好几个可能中只有琳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别的……嗯，都不是，以及那一瞬间里也出现了某爱。 能想到的真的是太多了，而且看曾经的这小孩总是撮合别人的样子，最后出线的女孩也只有琳了。 那女孩拒绝人的样子和鸣人还挺像的，不同的是她更温柔一些。 或许这边的琳也能和这边他合得来……吧？ 卡卡西不太确定。 年差什么的，等十几年以后就不会再感觉有多大了。 “……你认真的？” 鸣人的眼皮也在抽。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吧、” 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脸，有点尴尬。 现在提这些确实还太早了。 而且前段时间的带土刚刚失恋，卡卡西就很怕他会不远万里跑过来爆锤自己一顿。 ? 总之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小孩的神情明显地变成了不耐烦的样子，让卡卡西连呼吸都尽量放得一轻再轻了。 砂隐到这边的距离很远，正常情况下三天都不一定能到。 不过他们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在问过并确定小孩也愿意被带着长途跋涉后，卡卡西把自己一行人的下一站定在了砂隐村。 团藏的事情天藏现在还不知道，卡卡西也不打算让天藏就这样回去，便请他跟着自己二人一起前往砂隐村。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鸣人就拜托给你了，到那时候请你务必要将他带回木叶。” 卡卡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他不打算本来的面目而是和鸣人一样伪装了再过去，但万一被认出来是那个白牙的孩子呢…… 卡卡西认为自己不会反击千代。 虽然之前的相遇也有一些不愉快，但他其实还挺尊敬那个人的。 用傀儡术和医疗忍术相结合所研究出来的术，那个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的术——真的很厉害。 当时不闻不问砂隐内务好多年了的她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我爱罗的生命，那真的很了不起。 虽然可能也有一些是听了我爱罗的那些‘痛苦’经历、以及他的年纪与当年的蝎差不多的原因吧。 但这并不能将她做的事情给掩盖掉。 “……我会的。” 天藏见卡卡西一脸认真便也认真地回应了他，即使他并不知道卡卡西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就是去个砂隐村吗…… 他们这些年轻的人很多都不完全清楚朔茂所做过的事情，而因为他是在根活动的，所以也不记得从哪里听说了关于那个人的不少负面消息。 当然，曾经的卡卡西在被觉得千代会‘认错’自己前，也不知道对方的儿子儿媳是被自己的父亲给鲨掉的。 因为那时候的他们都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朔茂很关心同伴，但对敌人就不是那样了。 而被杀掉的敌人再怎样说也都只是敌人而已，除非实力相当真的很强劲的，不然也会有不少人将自己解决掉的任务目标给忘掉的。 因为……没有去记的必要。 也不是所有的忍者都能记住慰灵碑上全部的名字的。 ? 在最后期限的上午中，卡卡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跟鸣人做了一番伪装，退房离开了。 天藏处理完他那边的手续后立刻就跟了过去。 顺带一提，卡卡西放到带土那边的很多东西都没有用上，因为在旅馆的时候直接有浴衣可以换穿，用不到太多的换洗衣物。 啊……不过到砂隐那边的话或许会用上。 卡卡西给带土写了个‘遗书’，告诉他自己每天都会写纸条传送过去来确认存活，如果哪天没发现的话，希望他能多照看一下鸣人、可能的话也请他将礼物的写轮眼收回。 当然，写的时候并没有标注是遗书，但卡卡西觉得是。 看到那纸条的带土也觉得是。 “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在赶路中露宿野外的一个夜晚，带土忽然出现揪着卡卡西的领子这么说了一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离开了。 像风一样，来得很急，去得也很快。 卡卡西都以为自己是睡出幻觉了，抱着睡熟的小孩懵着揉了揉眼，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果然还是梦吗？” 梦里的自己期待着带土也会那样对自己说吗…… 卡卡西自嘲地笑笑。 那，会不会再梦见其他的人呢？ 比如说是凯或者……老师他们？ 卡卡西带着‘美好的期望’重新在还烧着的火堆远处躺下了。 守夜的天藏目睹了全程，觉得卡卡西前辈似乎累到连真实与梦境都分不清了。 他认为照顾小孩子是非常累的事情。 而且天藏也主动要求守全部的夜，为的也是卡卡西能好好地照顾那个小孩并跟其一起睡个好觉。 ……免得那小破孩睡不好闹腾自己，也不能算是好心啦。 与之相对的，白天卡卡西赶路的时候就要背着天藏了，这是卡卡西提出来的交换条件。 他不觉得那样很麻烦，甚至还觉得可以锻炼自己的负重能力与耐力。 ……嗯，自己大概是被凯传染了吧。 卡卡西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怀念和凯的那些认真或不认真的对决了。 ?.200. 就算不再是‘朋友\’ 小孩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中途也会解决几次他日常必做的事，过得比小猪都要猪。 猪醒着的时间都比他多。 ? “前辈，你不可以死。” 趴到卡卡西背上的天藏忽然开口说。 “……嗯，不过大概我说了不算，不用在意。” 卡卡西掂了掂背上的人，轻描淡写地说。 天藏也就不说什么了，在他背上闭上了眼睛。 ? 小孩继续被他背在了前方，他就这样往那边赶。 天藏睡得不久，只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然后听了卡卡西的话又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下来跟着一起走。 这几天的三餐都很简单，走之前买得不少吃的在一日内三人三顿的情况下消耗得很快，能带着的量因为他还要背人所以也不算特别多——天藏跟着吃了一些后就准备吃兵粮丸了，但被卡卡西以还很年轻、正在长身体的原因把兵粮丸抢走了。 天藏就很抗拒，卡卡西很没办法，最后就跟他分着来。 小孩吃得不多，在吃了就睡的情况下食量也变得更少了——他根本就没有多少消耗，所以也不用太多的补充，就大方地把自己那些分给了卡卡西。 负重前行的卡卡西走得不快，他走一段也还是得休息的。 之前营救我爱罗的时候是花了三天左右，还是在加速前进的情况下。 按照他们现在这个普通速度来看，大概要近十天才能到。 食物计算好了量，勉强足够，等到了风之国可以补充一下再往砂隐赶。 越往风之国那边去路上东西越少，接近大漠的地方没有什么民宿住家，想买东西也买不了。 卡卡西埋头赶路，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也就只有晚上的时候会给带土写信说自己一切都好以及跟天藏说‘睡吧、别着凉’的时候会说说话了，也就短短的一句两句。 鸣人即使醒了都不跟他聊天，因为卡卡西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论是食物还是怎样，所以鸣人半个字都不用说，他就知道这小孩想怎样。 事情做得接近完美不拥有多余的话和行动，但卡卡西也因此再次感到了寂寞。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即使在天藏下去了帮忙拎东西时，他可以直接去抱着小孩。 即使怀里的是个无限接近家人的活物，但他还是没什么实感。 所以晚上写给带土的信也越来越长，长到他都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了。 他觉得不应该那样，却又有很多想说，即使大部分都和带土没什么关系。 卡卡西不光想给带土写，也想给琳写，想写的也都是篇幅中有很多废话的内容。 他甚至还想给已经不在了的老师他们写信，然后由火焰将其传递过去。 但他强行克制住了，只给带土写了。 带土没给他回信，卡卡西也不知道他看没看。 因为是确认存活的信件，内容也都没什么意义，前几天写的都只有短短的‘我们很好’而已，而带土只要看见出现了一个信件就知道自己还在了，卡卡西不知道他在之后还会不会去看内容——因为有事的话就没太多时间写信了，更别提还正儿八经地往不知为何他会有信封里装了。 ? “你是笨蛋吗（バカか）！笨蛋吗（あほうか）？？” 带土揪着卡卡西的衣领也不管他醒不醒，给他脑壳不重但会使人发懵的一拳后就消失了，连说话的时间都算上也不过五秒。 这让半梦半醒的卡卡西又有了感慨。 ——自己的梦真的越来越真实、连痛感都模拟得差不太多了。 然后他就继续睡了，直到又五分钟左右后被一堆东西砸醒。 他感觉时间过得就好像只是眨了个眼一样快。 “又是梦吗……” 卡卡西从一堆东西里钻了出来，挠着头发嘟囔。 ……不过这些都是什么啊？ 卡卡西简单地翻了翻那一堆东西。 在发现还冒着热气的盒饭时，他更觉得这是梦了，毫不留恋地扭过了脑袋躺下闭眼打算继续睡，一点都没看见站在他不远那正跟天藏了解情况的带土。 “——……所以说，包括上次你……今天之前您来的那次，前辈都以为那是梦。” 天藏总觉得在几分钟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好像很年轻，不过就那么一句，所以很不确定。 “那你没和他说明一下吗？” ‘恢复’了斑音的带土问。 “……” 天藏移开了视线，看天，看地，看空气。 带土见他这一副‘天气不错啊哈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那么暴戾，直接就起来也不理他了。 他又走到了卡卡西那里，在不影响到他怀里小孩的情况下拍他脸把他给拍醒了。 “……带土？” 卡卡西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认出了那家伙。 就算这整个人都打了马赛克并在其基础上高斯模糊，他觉得自己也大概能通过映在眼中的图像配色而认出来他。 ……化成灰也都认得 嘛……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的，其中也有一些仇恨在，但卡卡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就算你已经不觉得我是朋友了，但…但老师他们都那么说了，而且照顾鸣人也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所以为什么不想向我寻求帮助？” 带土扣着他的肩膀。 “……呃？” 卡卡西下意识就把这个情况给当成了又一个梦。 但不同的是，梦里他几乎是不用思索就能作出各种各样的回答，现在却不知道该怎样回复带土的话……所以这其实不是梦？ ……严格来说，卡卡西其实是不太想总是去麻烦带土的。 他觉得带土的行为处事在某些方面上来说还是会显得激进又极端。 因为他见过，也确切地感受到过。 而现在的带土也操纵导演出了九尾之乱，已经永远也没办法完全变回十三岁前的模样了。 他不太希望见到带土再做出那样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的事情。 就像上次带土帮他处理到那些追击的人那样，不过卡卡西觉得那还并不算是更过分的。 因为那些人的确就只是无关紧要的敌人而已，所以也没有多不能接受——但他也不想再看见一次了，主要是场面太……那什么了。 所以他就除了必要外想要躲掉带土的所有帮助自己的可能性，不论事情的大小与轻重——至于写信的废话越来越多……嗯，一般也是会有的嘛，这种在非常怎样怎样的情况下所出现的不理智行为。 ?.201. 晚上少吃些比较好喔 “……照顾这孩子的事情，我还是更希望能由我去做。” 卡卡西摸了摸小孩的头发，看着那一脑袋金毛的眼神很是复杂，“你们是不知道的，他…………不，总之我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地将他养育成人，也希望……能够满足他的全部愿望，虽然也有很多怎样都做不好的。” ——“不过人类在有人地方的生活是没办法完全依靠自己的，即使是赚钱花费也是多亏了有人能提供费用和物资所以才能过生活的……但我还是不太想依靠你们，因为要是久了的话，我大概也会变成不论做什么都会想先麻烦你们来帮忙的家伙吧。” 卡卡西把小孩往怀里带了带，抬脸冲他笑。 ??ノ???ㄟ ??へ???へ ????'' ????﹀ ……如果父亲和老师还在的话，或许自己真的也会变成那样。 但现在…… 卡卡西用指背刮了刮小孩圆润的脸。 ……或许将来也可能会有一些那样的机会吧，虽然不太可能从中获得什么心灵慰藉。 “我知道了，但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事情你依然可以尽管跟我说。” 带土拿起了一盒盒饭往他那边递。 “……嗯，我会的。” 即使这样回答了，但卡卡西也没有想要那样。 他就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但是大晚上的吃盒饭也……” “你吃不吃？” 带土现在是认识到这家伙的别扭了，觉得很麻烦，但也没办法。 所以就强硬一点好了，比如用这样的威胁语气…… “……” 卡卡西不敢吱声，默默地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盒饭。 他们晚上已经吃过了，虽然不多，但现在也还不算很饿。 卡卡西被带土盯着很不自在，逃避一样地招呼那边的天藏一起来吃。 天藏不太想过去，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听了卡卡西的话后现在就在那边瞪着自己。 他真的不知道那是让自己过去还是不准自己过去的意思。 盒饭有两份，带土虽然想逼着卡卡西把那些都吃了来补充营养和体力，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分给了天藏一份。 ……嗯？谁说买两份就一定要分给两个人的？ 要不是容易坏掉，带土都想直接买一堆塞给卡卡西并督促着他按时吃饭了。 至于另一个人怎样就不是他想关心的事情了。 他对木遁什么的真的没兴趣，不论那人经历了怎样的实验也和自己没关系。 那个人是跟卡卡西和鸣人有所接触的还不算坏的家伙，仅此而已。 ? “……你居然背着我吃东西！” 鸣人被不嫌事儿大的九喇嘛给叫了起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悬端在自己脸上方一些的饭盒。 闻着还挺香的。 “呃、” 卡卡西只是刚刚打开盒盖而已，连筷子都还没掰开呢。 “你不爱我了，我没有你这个妈了！” 鸣人绕开盒饭从卡卡西怀里跑了出去，往那边还没开盖的天藏怀里重重一扑。 天藏直接被这个小孩给扑仰了过去。 “妈！！！！！” 鸣人声嘶力竭地在他怀里喊。 “……他平时都是这么喊你的？” 带土的三观又受到了冲击。 “啊哈哈……也不一定了，他都是想喊什么就喊什么的。” 卡卡西把饭盒递出去一些端着，拍拍自己的膝盖对鸣人招手，“别欺负天藏了，过来吧，我喂你吃。”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小孩咂了个嘴爬了起来，抢过天藏的盒饭利落地掀盖并单手掰开了筷子，随意夹起一根作为佐料都炒的发暗了的小辣椒送到天藏的嘴边。 ——“来，啊——” 这是来自假小孩的幼稚报复。 天藏倒在地上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眼卡卡西前辈那边。 前辈的表情似乎有些落寞。 所以他不应该接受人家家小孩的好意的。 可…… ……前辈，那是都快要不能吃了的辣椒啊……！ ——“啊——” 小孩对迟迟不肯张口的他露出了笑容。 天藏默默地吞下了那根辣椒，连咽都没有咽。 见他吃下去了，鸣人愉快地夹了些土豆丝再给他喂了过去。 ? 天藏被迫吃完了一整盒撑到不行，卡卡西那边才解决了一半，吃得很心不在焉，带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也没有插什么话，默默地当着背景板。 鸣人自己什么都没吃到，很饿，但心灵上满足了不少。 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挪开卡卡西端着的盒饭躺靠在了他怀里，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口。 卡卡西心领神会地夹了些菜搭在饭上夹成团喂给了他。 “等你们吃完后，我把你们带到砂隐村附近吧。” 蹲在一旁的带土忽然出声说。 “…嗯，那就……麻烦你了。” 心内计算了一番路途和所需时间的卡卡西，在经历了刚刚的事后也不再跟他推脱客气，已然认清了自己的命。 ……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这里的带土已经不会再像之前的那个一样去做那么多吸引仇恨的事情了。 他这辈子甚至还有机会在村子里和水门班的其他两位队员一起执行任务……只可惜队长和会来送‘爱心便当’的姐姐已经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了。 相比起曾经来说，他想做的、自己觉得比较重要的事情已经有大部分都完成了。 现在的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带土的好意，不光是为了自己或者小孩，也是为了天藏能够轻松一些。 ? 鸣人除了醒来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没再对卡卡西说什么了，吃饭的时候什么都没说，饭后也是，让卡卡西总觉得自己抱的是个假人。 他想聊天。 不止是想跟鸣人聊，他还想跟天藏甚至是跟带土聊。 聊什么都好，反正就很想聊。 小孩吃完饭就赖在了卡卡西身上，闭目养神，连嘴巴都闭得很严实，只用鼻子去呼吸。 “走了。” 带土捏住了抱小孩的卡卡西和拎东西的天藏的手，带着他们一起用了神威。 晕这玩意的鸣人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天藏跟卡卡西晕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吃撑着了的天藏。 卡卡西还好，天藏有些犯恶心。 但带土完全没去理他。 “向着那边走上半天左右就到砂隐村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再现身。” 带土说完这些就走人了， ?.202. 淡淡的忧桑 卡卡西抱小孩还没走到五步就被他闹腾得没办法继续走路了。 “怎么了？” 卡卡西抱紧了小孩努力地不让他因为过于闹腾而翻到沙地上。 鸣人只是倔强地摇着脑袋，不断挣扎着。 他知道卡卡西想揪人聊天，所以就决定暂时不跟卡卡西说话了。 卡卡西真不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也不觉得能在这样地方有什么要事，不重要的倒是能想出一大堆，但应该不太可能。 总之卡卡西先做好了拦截鸣人的准备，然后把他放下去打算看看这小孩想怎样。 这次的鸣人没有乱跑，被放下后先是在铺满了厚厚尘沙的地上跺了几脚，再然后就一脸嫌弃并很艰难地跑到天藏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扯住了他的手，对卡卡西扬了下脸。 卡卡西叹气，心情复杂地从天藏那里接过了行李包袱，向带土说的那个方向走。 天藏没动但鸣人拽他的手拽得很紧，就算是想抽回来都不会很轻松，甚至可以说会更麻烦。 总之他也就根据自己的理解领着小孩跟在了卡卡西的身后。 ? 他们被带来的时候还是半夜，而带土不用睡觉就没有注意到。 在深夜睡觉的时候被揪起来吃了饭又被扔到了连棵树、连一块岩石都没有的地方，就算是想休息一下也找不到掩体来挡风。 没错，这边的风很大。 手鞠得梳四个小辫子才不会被风给吹散呢。 鸣人很快就被风沙给吹得睁不开眼睛了，低下脑袋不停地揉眼睛，还得在沙子中一深一浅地往前走，走得极慢。 “揉多了会眼睛痛的，我帮你吹吹吧。” 一直注意着后方的卡卡西就不往前走了，蹲下伸手想看看小孩的眼睛，但鸣人胳膊一、脑袋一偏就躲开了他，躲到了天藏的身后。 “……对不起。” 天藏总觉得自己应该向前辈道个歉，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 “啊……不，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这样，看到他这么亲近你的样子我也蛮开心的……” 卡卡西说着说着就又叹起了气。 ——“鸣人……？” 卡卡西探脑袋往天藏身后看，天藏也很配合地转了身。 小孩连忙迈了几步又绕到了天藏的身后，抱住了他的大腿。 这很明显是不想理卡卡西，就连风吹来的沙子都能看得出来，更别提那两个人了。 ——“……可以请你等下抱着他走吗？麻烦了。”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站了起来，注视着天藏的眼睛。 天藏从对视来的视线中发现了一些生无可恋。 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这个前辈。 对这个小孩说教吗？ 不，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不会听，可能还会说自己多管闲事。 天藏虽然跟他们只认识了一个月，虽然都一起住过了但也还是谁都不熟的……但他就总感觉这小孩的反应就会是那样。 而且他也确实没什么可用的身份和资格去说鸣人。 “是、前辈，我会帮忙照看他的。” 而一般的后辈也是很少有能直接拒绝前辈的要求的，即使不愿意，有些时候也不得不答应。 天藏现在很想把小孩揪起来直接塞回前辈的怀里，但他没有那样做。 他学着刚刚的前辈那样蹲了下去，怀里就自然而然地生长出了一个小孩，就好像那小孩本来就长在他怀里一样。 鸣人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脑袋枕在天藏的肩上，脑门抵着他的侧颈，合上了因为沙子而变得泪汪汪的眼。 天藏给他挡了风，已经没有沙子再和他的眼睛进行亲密接触了。 ……安静下来的小孩真不是一般的乖巧，如果是这种状态的小孩的话，天藏觉得自己或许能一直抱下去。 就是那样的话会特别对不起卡卡西前辈…… 天藏望着前方不那么坚定了的背影，歉疚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有一些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样的感觉，总之就是非常抱歉的感觉……近满将溢。 ? “你要不要也换一种形象？” 卡卡西指指鸣人颜色不同了的头发，再指指自己用围巾状纱巾围起来的脑袋。 “我就不用了……前辈和我不一样，而且这里似乎没有人认识我。” 天藏抬胳膊抱着小孩半拧过身子打量了能看见地方的自己一番。 嗯，挺正常的，只要把左上臂暗部的烙印遮住就看不出是木叶的人了。 卡卡西的发色和眼形和他那很有名的父亲很像，所以大概会比自己更要容易被觉得熟？ “说得也是，还是平常的装扮会感觉更自然吧。” 卡卡西也没有勉强他，点点头后瞄小孩两眼就转回了脸。 ……鸣人和水门老师也很像的，就像他与他的父亲那样。 只要用那黑色的假发将金黄色的短发覆盖掉的话，那就算只露出了和宝石一样漂亮的湛蓝色眼瞳也容易被和有着同样瞳色的老师身上想吧。 即使拥有这样瞳色的人真的很少，但那就像是现在世上所存有的红发一样——曾经的漩涡一族都是红发，只不过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但红发的人却不一定有漩涡血统。 自从鸣人出生之后，他对漩涡一族之人的认知就变成了不一定都是红发。 因为真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了……与漩涡一族的人结缘所孕育出来的生命基本上都是红色的头发，而鸣人就是那已知的唯一例外。 不过说真的，鸣人若是红发的话或许就不用怎么伪装了吧。 但这小孩似乎不太喜欢那种，更中意黑发白发和他自己的金发……不过眼瞳如果是发红的那种这小孩就能接受了。 但卡卡西更喜欢鸣人那种纯天然的金黄色头发，不论是黑还是白或者是其它的都感觉很怪……虽然那对卡卡西想要照顾他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影响。 或许是错觉……？黑发的小孩总让他有种被冷漠对待着的感觉。 但他不觉得那个发色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今天的确是在小孩最看重的食物方面惹到人家了。 卡卡西可是有过非本意地抢了他的吃的而差点死掉的经历呢。 ……等过些日子回去了以后，自来也老师就也要回来了吧。 自己还能多看看他年幼的样子多久呢？ 将来再见的时候，他或许就会长很高了。 不过那也要自己能平安活到那个时候才有机会看见吧。 ? ?.203. 小动物，可可爱爱 “我是和哥哥姐姐一起来这边旅行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沙漠呢，而且也很想见识一下这边的忍者，所以就缠着他们带我来了。” 在砂隐村村口那没有门的‘守门’人员将他们拦下来后，报入村原因为‘旅游’的卡卡西被天藏怀里的小孩给抢了作为解释的发言权。 “……这是你们的出入证明，请收好。” 砂隐的忍者没有能够透视和看破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天藏是男的，便对那小孩的‘哥哥姐姐’一说也没有多大的怀疑。 两个年长一些的人身上能感觉到查克拉的波动，但是不多，只比普通人稍强一些。 小孩身上也有查克拉，但仔细探查一番后没发现有什么应用过变身术的气息，所以那小孩也应该是真的小孩。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毫无防备地被人察探的，也就只有两种情况下有这样的机会——在面对熟人对方且对你没有太大的防备时，还有在各个忍村等待登记入村的时候。 隐藏起来的话说明心里有什么鬼，如果就那样放进去的话出了事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虽然真正心里有鬼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悄然潜入或者闯入就是了，很少有这样规规矩矩进来的。 当然，在重要日子或者盛大场面的时候就不一定会检查了，因为大人物很多，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乖乖排队给他们查。 其它地方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人的眼睛好像有些异样，但那算是卡卡西身体的一部分，他们可没有查人家天生的器官的权利，虽然卡卡西那边并不是生来就有的，但他们不会知道。 “谢谢。” 卡卡西非常有礼貌地接过了三张出入证明，领着几人走到了没门却有边界线的地方。 天藏也抱着小孩对看门的人欠了欠身以示招呼，随后跟上了卡卡西。 看门的人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三人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 ? 鸣人登记的名字没有姓，单是‘鸣’，卡卡西抢了天藏的名字，并顺着小孩的话将天藏登记为了自己的妹妹，将自己名字换给了他。 所以卡卡西现在就叫天藏了，而天藏则是以为名为‘鹿惊’的女孩子。 虽然卡卡西跟鹿惊的音基本没差，但那就像yuki和haku都可以被称为白一样，虽然yuki单字的话很多时候都是‘雪’的意思，但也是有白的意义的。 不过那两个是音不同但意相同，而卡卡西跟鹿惊就是音相同却意不同了。 ? “他们一定觉得来这种地方旅游是很有毛病的事。” 鸣人揪着天藏的衣领，撇撇嘴说。 “嗯……不过也确实会有想要见识下大漠风光的人吧，比如我们。” 卡卡西和天藏并肩往前走。 “‘卡卡西’，我们等下去哪里？” 鸣人总觉得看到的建筑都没什么差别的，招牌也挂得不明显，东西也都在房子里，从外边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是商店什么是住家。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卡卡西下意识地就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头，却被小孩偏头给躲开了。 “我没叫你，我是在叫他。” 小孩勒抱住了天藏的脖子，瞪卡卡西。 或许现在得说是抱着鹿惊去瞪天藏了。 “……” 卡卡西……天藏僵默在了原地。 “呃，就像前辈说的那样，我们先找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吧？” 鹿惊试图帮天藏前辈解围。 “我不要，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小孩又开始闹别扭了。 鸣现在就是故意不想理天藏，故意不按照他的想法来的。 虽然自己现在确实很困，但鸣不想睡觉。 因为睡着了就不知道天藏会不会把自己从鹿惊那里抱走。 鸣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天藏有什么接触，也不是讨厌他，就只是不想而已。 暂时。 ? 砂隐村的道路比村外的结实很多，乍一踩并不会陷下去。 风很大，但进村后就有不少建筑能帮忙挡风了，所以倒显得没有在村外的时候那么大了。 小孩从鹿惊怀里蹦了下去，顺着九喇嘛给的方向跑，想要跟我爱罗来一个偶遇。 这个时候的我爱罗应该还是很可爱的，而且即使除了母亲外的家人都健在，他还是很缺爱。 喔，不对，他的母亲也在……一直在守护着他。 鸣一边继续按照九喇嘛的指示去找人一边在脑内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跟我爱罗打招呼。 现在和他成为朋友的话，等将来木叶搞中忍考试的时候或许就好说话些了。 虽然就算他那时候不想跟自己交流而凶人，鸣也会跟九喇嘛一起去教他做人……不，教他怎么和人做朋友的。 ? 鹿惊代替天藏紧跟在小孩的身后，天藏拎着东西默默地在后边追着他们，就这样一直追到了一个全是沙子的广场上。 一个大人正带着两个小孩往远了走，只留下一只小熊猫在一堆沙雕中独自难过。 “你好！” 鸣大喊着往小熊猫那边跑，胳膊挥得都快成螺旋桨了。 小熊猫，不是小的大熊猫，就是名为小熊猫的一种生物而已。 我爱罗的可爱劲儿和发色就很像是那种小熊猫，但如果按照黑眼圈去算的话，说是那种小的大熊猫也没毛病。 反正叫成小熊猫没有任何问题，被问起来的时候也可以狡辩说是另一个的意思。 反正就很可爱。 鸣就特别想抱过去乱揉一通人家家小孩的圆脸。 带着大女儿与儿子的罗砂并没有聋，听见有人的声音后就停下来转过了身。 罗砂皱起了眉。 ? 鹿惊与天藏没有靠得太近，远远地看着自己家的小孩找别人玩。 “啊，你、你好……” 我爱罗从自己家人那边收回了视线，看着这个陌生的人用特别小的声音说。 声音小得像是在嘟囔一样，音调跟他的小包子脸都是软糯糯的那种，就，很萌。 比他还脸圆的鸣忍不住抱了过去，圆脸对圆脸蹭了起来。 ——“唔。那个、这个、我……” 我爱罗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很不知所措。 除了夜叉丸以外，都没什么人愿意接近他或者是碰他的。 ? “不用去阻止吗？父亲……” 四个辫子的小手鞠有些担心地望着两只贴贴的‘小动物’。 “……不用管，是那家伙自己找死。” 罗砂说完这些就毫不留情地转了身，将正担心着弟弟的手鞠和没玩够的勘九郎带走了。 ?.204. 三岁的小孩子们，三岁的大动物们 罗砂对我爱罗采取的行动基本就是放养。 罗砂会给我爱罗生活保障，也会让夜叉丸去照顾我爱罗，但平时见到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孩子时还是会冷眼相待，有时候连话都不会单独给他说一句。 六岁，那已经是可以成为忍者的年纪了，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他已经可以自己生活了。 他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关系与感情。 或许罗砂是这么想的吧。 鸣擅自猜测了一番这个达摩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的心思。 ? 我爱罗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控制沙子的，他母亲的沙子在葫芦里，虽然也有一部分在外面守护着他，但大多数时间内的我爱罗控制的沙子都是普通的那种。 守鹤也不是什么会老实待着的宠物，经常会去搞事，所以即使我爱罗现在才三岁左右，但他也是个在‘无意间’伤害过不少人的‘人柱力’了。 不过情节都不怎么严重，又因为我爱罗是罗砂的孩子，所以很多人也没怎么敢去排挤他，只是不跟他玩和远离他了而已。 那些突如其来的攻击，是罗砂知道并默许了的行为，说不定还是他安排过去的呢。 夜叉丸也不会时刻跟在他身边，他白天会自己在外边玩沙子，中午夜叉丸会给他带便当过来，晚上再将他领回家聊聊天挼挼小孩蓬蓬的脑袋毛就要休息了——而夜里的我爱罗连沙子都玩不了，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床上望着整夜的天花板，有时候还会哭哭。 这些鸣都知道。 虽然原鸣的生活过得也特别不好，但至少不会像我爱罗这样经常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他有他母亲的沙子和自己能控制的沙子来保护自己，倒也算是很安全了，就是那种受到攻击的事情很伤人心。 罗砂或许一直以为那种沙子是守鹤吧，要不是让世界团结起来的四忍战，估计罗砂再死个两次都不会知道呢。 守鹤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气炸吧……莫名地被当成了别人的妈。 而原我爱罗也经常喊妈妈……对着想伤害人的守鹤之沙。 ……喔，怪不得守鹤脾气那么差。 这么一想倒也合理了不少。 鸣不专心地蹭着同为小孩的我爱罗的脸。 ? 我爱罗比鸣人大九个月左右，但无论是身高还是圆润都赶不上鸣，非要说的话，鸣的身材跟我爱罗他哥——勘九郎差不多，而且头发也是暗色的。 这些相似点给了我爱罗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面前人的眼睛和脸很有特点，没有自己哥哥看起来那么蠢二。 被蹭着脸的我爱罗依然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中。 ? 天藏几人半夜赶路过来了这边，现在还不到中午。 鹿惊跟他就一起蹲在了全是沙子的街边，像两个大爷一样看着家里的小孩子在外边玩。 喔，这里指的大爷是那种大背心大短裤、小马扎坐着大蒲扇挥着的那种大爷，不是觉得劳资就是宇宙第一不服来战的那种。 “前辈认识那个孩子？” 鹿惊发现天藏看小孩们的表情有些不对。 不像是那种看陌生小孩的表情。 “嗯，不过现在你似乎应该叫我哥？天……鹿惊。” 天藏点点头将手撑到了后方，仰头看天。 “……哥，不用去劝劝鸣吗？那孩子好像很困扰的样子。” 鹿惊很快就入了戏。 前辈家孩子的某些方面真的有些烦人。 “不用，他们会相处得很好的——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吧，我去买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天藏看了会没鸣眼睛蓝的天空就看得差不多腻了，揉揉仰得有点发酸的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裤腿上沾了很多沙子，但很快就被风给吹下去了……然后又有新的沙子随风落了上去，循环往复。 “我都可以……不过哥，这些吃的不先解决掉真的好么？” 鹿惊拍了拍旁边的包袱布，里边是他们还没有吃完的干粮和那个面具男送来的食物，还不少。 “……说得也是，但只吃这些的话也不太好，我还是去买一份菜然后和这些吃好了。” 天藏眯起了眼睛笑，“就拜托你照看鸣了。” “嗯。” 鹿惊也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认真，好像接来的是什么重任一样。 ?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鸣总算停下了蹭脸的行为，自来熟地拉起了我爱罗的手，指指附近那些沙雕和飞翘得还挺好看的沙子。 “嗯、是的……” 我爱罗眨巴着若竹色的眼睛，小脸红红。 “好厉害啊，我也想做出这样的沙雕，你可以教教我吗？” 鸣两只手都握了过去，来回穷摇，跟这个比自己年纪大大但心理年龄少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小孩子撒着娇。 “……嗯……！” 我爱罗的小圆脸更红了，从白包子变成了大苹果，配上熊猫眼和还蛮好看的眼睛，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他爹是怎样才能对他这么狠心的啊！！ 鸣在心里疯狂吐槽着我爱罗那个不靠谱的爹。 ? 情绪高涨起来的我爱罗展示着自己玩沙的能力，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做这些沙雕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愉快轻盈了，让鸣很是感慨。 ……他都想让我爱罗成为自己家的孩子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要是他现在把人家家小孩拐跑的话大概自己跟天藏鹿惊等人会被追杀出个一万里……即使那个小孩似乎很不受宠，但再怎么说也是现役风影的娃娃，还是有着尾兽力量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带走。 不过如果我爱罗跟鸣一起爆发了的话，砂隐这边还真没有谁能拦得住……那个装封印尾兽的像钵一样的玩意儿？ 只有守鹤才会被那个阴到吧，而且就算捉到了九喇嘛也大概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压制他。 千代出来了都不带管用的。 ? ‘……滚出去啊你！！！’ 某只眼圈黑黑的大号狸猫对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狐狸吼。 虽然是超凶地吼着的，但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后了好些步——对着那个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狐狸。 ‘别这么说啊，好久不见了，聊聊天吧。’ 小狐狸摇晃着自己的九条大尾巴，悠哉悠哉地说。 ……变小了以后看到这么大的家伙害怕着自己，莫名愉悦。 九喇嘛大概能理解鸣为什么会是那个德行了。 因为这真的很爽。 ?.205. 是互殴的关系了 “造型全部都好厉害……！对了，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鸣给做沙雕的我爱罗疯狂地鼓着掌。 “我……我是我爱罗、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我爱罗握起了他那个肉乎乎的小拳头， 这个小孩现在还没有报名字会吓跑曾经没见过自己、但是知道自己的人的意识。 “真是个好名字，我是鸣，你的沙雕技术太厉害了，我做不到，我可以跟你一。起铲沙堆玩吗？” 鸣满眼星星地拉起了他的手，左晃晃右晃晃、他那边自己这边也都晃了几下，抓得还特别紧。 但我爱罗似乎完全不在意。 “好的……！” 我爱罗开心地笑了，漂亮的眼睛和可可爱爱的唇角都弯了起来，让鸣就特别想把它们捏扁。 那样手感一定很好。 而他也的确那样做了。 ——“唔、、” 我爱罗被揉着脸嘴巴都嘟起来了，比馒头发完面时还要软，就好像是在捏什么解压球一样。 “你好可爱啊，你太可爱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鸣一边揉着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奶狗嚎叫，嗷嗷嗷嗷的就好像下一刻就忍不住想要携我爱罗潜逃了似的。 “可爱？” 我爱罗不太懂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太想这样被乱揉一通，但他隐约觉得这好像是一种好意行为。 “可爱就是称赞啦，比如说我觉得你不错所以想说你可爱，一个人如果比预想中要更努力或者出人意料也可以说太可爱了点吧——什么的，虽然也有不喜欢被说的，但是很少呢！” 鸣一本正经地跟他胡扯，“比如你做的那些东西，我觉得它们狠可爱，你那边用来挖土的小铲子和装土的桶我也觉得很可爱，你的发型也很可爱，你刚刚说的话也很可爱，你也很可爱！” 反正可爱就对了。 鸣扯着他的手晃啊晃啊晃。 “谢谢……鸣也很可爱、” 我爱罗腼腆地笑着，立刻就把鸣说的那些给用上了。 然后他们愉快地玩起了堆沙堡，但铲子只有一个，我爱罗就把那个给了鸣，自己用手去刨地。 然而玩着玩着鸣发现只有自己的衣服变脏了，我爱罗那边却一点污渍都没有。 是因为衣服的材质不同？ 鸣拍了拍自己袖子上边的尘沙，却越拍越脏。 还是因为加琉罗的关系…… 别说沙子了，鸣凑过去一看，连粒灰尘都没有从他身上发现。 “……？” 我爱罗放下了手上的沙子，歪脑袋看他。 “没什么，我们就这样堆个超级大的沙堡吧！” 鸣用小铲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抓过沙子的我爱罗手上也没有留下一粒沙子，也没有沾染了灰尘的痕迹，还是那么的白白嫩嫩。 “嗯！” 我爱罗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 ‘看起来他们相处得不错。’ 小号的狐狸霸占了我爱罗意识空间的大半区域，把碍事的胖狸猫给挤到了小小的角落里。 ‘……滚出去啊喂！’ 守鹤不爽地使劲拍地，但没有对九喇嘛造成任何影响。 ‘你就是这么对待客狐的吗！’ 九喇嘛翘起了二郎腿，蹬着爪爪扬下巴瞪他。 ‘客什么客啊没人请你来好吗！！guna！’ 守鹤低声咆哮着。 平时的他就已经打不过九喇嘛了，更别提是现在这种被封印的状态了。 而那家伙明明也有个容器但却好像没有被封印的样子，还能跑到别人那里乱窜。 羡慕嫉妒恨。 本来他就看那仗着有九条尾巴就不把别的尾兽当回事儿的臭狐狸不爽了，更别提是现在这种不得不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的情况了。 但他也只能那样不爽着并喊喊吼吼过过嘴瘾了，因为他打不过九喇嘛……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真没礼貌，六道老头都是怎么教你的啊，上一任的人柱力呢？每天就跟你聊天扯皮吗？’ 九喇嘛尾巴晃得特别欢实，但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到。 ‘不然还能干什么啊！’ 守鹤现在就是非常不爽，‘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来找我却不怎么惹事，难道说屈服于人类了吗！？你这个叛徒！！’ 守鹤团成个球在角落里对那只狗狐狸持续着猫猫咆哮.gif。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 九喇嘛的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得意得不得了。 ‘不就是多了八条尾巴吗！除此之外哪里不同了！’ 圆滚滚的守鹤咆哮着。 ‘我比你瘦，我的身材比你好，我比你厉害，我现在没有被封印，我和六道老头留下的东西接触过了。’ 九喇嘛换了个边重新翘起了二郎腿，再次扬起了那个倒三角狐脸，“你呢？” ‘……’ 守鹤气得牙痒痒。 他现在有优势的就只有‘我比你胖’这方面了。 ——‘没有封印了不起吗！还有老头又留下来了什么！’ 守鹤现在要比刚刚更加嫉妒九喇嘛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一只狐的，跟你们没关系好吧。’ 九喇嘛翘起来的腿颠了几颠，用尾巴当靠垫支撑着自己，坐得也像个大爷。 ‘哈？该不会是没有吧，你可骗不了我！’ 守鹤显然也是非常在意六道仙人留下来的什么东西的。 只有九喇嘛接触到，那太不公平了！ 被创造出来的又不止是九喇嘛一个，不能看自己只有孤零零的一条尾巴而把自己排除在外啊！ ‘谁知道呢。’ 九喇嘛也明显是跟着某漩涡家的人学坏了，变成了不仅有黑眼纹连腹也有些发黑了的狐狸。 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挺有趣，虽然面前这个不是人，虽然照顾那小鬼的那位除哭以外情绪也很少崩坏。 好像对他怎样都不怎么会生气，似乎往死里欺负他或者鲨了他都没关系。 ……但那真的很无趣。 ? 守鹤是被封印起来的，他能通过自己是用出来的力量真的很少，但通过作为容器的人柱力来的话就会多些，但他一点都不想为这样的小鬼‘保驾护航’。 之前那位老爷子倒是值得他稍微保护一下下。 九喇嘛是分出了意念分身的类似思念体的东西来这边的，但即使那样，现在的他力量也要比这边的守鹤要强。 ‘行了，看你过得不怎么样我就满意了，老头留下的东西你也别想知道了，那已经是我的了。’ 九喇嘛像只斗胜的公鸡一样，施舍一般地留了自己的一丢丢有些微意识的查克拉在这里，高傲地离开了守鹤的囚笼。 ?.206. 谁都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的 “我爱罗大人，这位是……？”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穿着短款和服上装的哥背着手走到了两个小娃娃面前，微微俯身过去，歪起脑袋问。 “啊……夜叉丸！” 我爱罗手上那桶正要倒扣着向之前的沙柱上堆的沙子因为手抖而全都散落回了沙地上。 在见到这个人的瞬间，我爱罗的脸上出现的是比鸣之前见到的更灿烂可爱的笑容——也因为开心激动而脸更粉了。 他拍拍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开心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想把跟着自己一起玩的人也拉起来，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半路中来了个急刹。 ——“那个那个，这个是我刚刚认识的朋……人，我们玩得很开心呢！” 我爱罗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高兴了，但面上还是笑着的。 我爱罗跟夜叉丸叙述着在他过来之前发生的事。 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鸣过来然后跟他一起玩而已。 “是吗……我爱罗大人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呢。” 夜叉丸眯眯眼睛温温和和地笑了，又弯下去了些身子，先从背后抽出来一只手摸了摸我爱罗的头发，随后看向了这个陌生的小孩子，“你好，我爱罗大人承蒙你的照顾了。” 他对自己姐姐的孩子也会用‘大人’来尊称，对其他的小孩子也很有礼貌。 因为没看见过夜叉丸和别人这样，鸣以为他是只对我爱罗好呢。 毕竟夜叉丸好像也没怎么和手鞠啊勘九郎他们同框过。 “……你好。” 鸣当机立断地安排好了自己要演出来的性格，顺着我爱罗还没有完全伸回去的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躲到了他的侧后方，只露出半个脑袋盯着夜叉丸。 “……” 一直望着这边的鹿惊看见小孩这样就沉默了，重新坐了回去——他本来是看有人来了就想靠近些看看情况的。 因为这小孩好像又装了起来。 ……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鹿惊觉得自己还是当不认识鸣比较好。 “你是一个人来这边的吗？” 夜叉丸稍微有点受到了打击，但还是温柔地询问着这个孩子。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和脸还有性格都还算是蛮有亲和力的，但这个小孩好像挺怕自己的…… 虽然他本人也和他自认为的那样差不多，但现在的他还是怀疑起了人生。 “……” 鸣的肩膀和脖子都缩了起来，好像是吓到了一样又往我爱罗的身后躲了躲，同时也从抱着我爱罗的胳膊变成了抱着他人，但他比我爱罗要圆润一点，所以比他大了半年多的我爱罗是遮不住他的。 但他主要是想表现出‘躲’这个行为的意思，至于能不能躲好就不是他所在乎的了。 “啊……” 夜叉丸的笑有点变得僵了。 我爱罗也有点懵。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个人为什么躲在自己身后啊……？ 他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躲在其他人的身后，但那是觉得自己可怕，觉得自己是……才那样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会躲在那样的自己的身后，而被躲的人是那个他觉得全世界第一好的夜叉丸。 “那、那个、这个、、” ……呜哇，搞不懂啦……！ 我爱罗不知所措地看着夜叉丸，伸出两手在空气中这挠挠那挠挠，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个，那边的那位你认识吗？” 夜叉丸打量了一圈周围，发现远处街边坐了个一直在看这边的人，努力地对这个小孩露出了自己觉得最柔和的笑容。 虽然他不太觉得我爱罗是多么危险的人，但就这样放任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来这边的家人真的有些不负责了。 即使他也不愿意去那么想，但万一的那个可能性也是存在着的。 鸣摇了摇头，把我爱罗抱得更紧了。 “是、是吗……” 夜叉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心地把拎在另一只手上的便当盒从背后拎了出来，托捧在了这个小孩和我爱罗面前。 ——“我爱罗大人，这个，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两个小孩子的话也应该够的……嗯。 夜叉丸带的分量是他自己跟我爱罗的，而他在做便当的时候也有因试味而简单填了些肚子，所以即使都给他们吃也可以。 虽然这个孩子看起来好像挺能吃的…… 听了他的这话后，鸣从我爱罗的身后多探了些脑袋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那个被包袱布包起来的盒子。 ——“一起吃吧？好不好？” 夜叉丸歪脑袋笑。 有点小紧张。 “……嗯。” 鸣用小小的声音说。 ? 饭盒有两个，叠在了一起，筷子也有两双，不过我爱罗现在用筷子还是有一点吃力，所以夜叉丸还另外准备了勺子。 为了使食物能很容易地被勺子舀起来，夜叉丸切块都不大，蔬菜条也不长，很方便入口。 夜叉丸把两盒温热的便当和餐具端给了两个小孩，自己坐到旁边托腮看着他们吃。 鸣当然是用筷子的，夹起一颗表面有不明显绿色的肉丸戳到了我爱罗的嘴边。 我爱罗无措地看向夜叉丸，夜叉丸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就红着脸先吃了小小的一口——因为嘴巴很小，一个肉丸要分好几次才可以吃完。 夜叉丸的笑容背后隐藏起来的是忧虑。 远处那个人还在盯着这边，而这个孩子却说他们不认识。 那是不是有什么人让他过来跟我爱罗接触呢……还是说有谁跟那孩子有仇才让他来这边？ ……等下回去后去调查一下吧。 夜叉丸想。 他姑且也算是砂隐这边的暗部，也不是无时不刻都会陪在我爱罗的身边，其它的事情也还是有的。 也就临近中午的时候会回家准备午饭，傍晚带我爱罗回家吃晚饭，等他‘睡’下，早上再早起准备早饭而已。 ? 鸣把那颗看起来是想不经意地混进去青椒但没成功的肉丸喂给了我爱罗，自己夹了个好像是混了胡萝卜的肉丸吃。 我爱罗除了有些甜食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喜欢的，不过就算不喜欢青椒，但这是对他好的家人给他做的，所以大概也会不抱怨地吃下去吧。 鸣吃完了胡萝卜肉丸后就把他便当里的那颗有点绿的肉丸夹了起来，喂到留下最后一点的时候转筷子夹到了自己这边吃掉。 然后发现那果然是青椒。 还没有卡卡西做的好吃。 ?.207. 朝三暮四? 夜叉丸在微笑的同时一直都用余光注意远处坐着的人，警惕着对方忽然有什么异动。 然后他就看见了有一个人拎着什么向坐着的那人走了过去，那人站起来迎接着对方，这样看来的话那刚刚就很像是在等人了。 夜叉丸还没等放下一点心来就看见那两个人拎起地上放着的东西似乎要离开了，但前进的方向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这边啊……？ 夜叉丸也站了起来，用令人安心的笑容为我爱罗投来的疑惑眼神作了解答， 他望着远处走来的人，也小心着身后刚刚发现的查克拉量似乎比别人多了不少的这个小孩。 ? “你好。” 迎面走来的两个人离近了看年纪都不是很大的样子。 “你好。” 夜叉丸点了点头，微笑着悄悄往我爱罗身边靠近了小半步。 “其实我是来找我们家的小弟的……” 天藏无奈地笑笑，歪探出脑袋低头看鸣，对他招了招手，“鸣，过来了，不要太给人家添麻烦啊。” 现在他扮演的是和鹿惊与鸣‘相依为命’的哥哥，所以在外边的话也不能表现得太纵容孩子。 虽然等到了夜晚以后小孩可能会因为白天的事情而闹别扭，但那就是需要他们私底下去解决的的事情了。 虽然鸣好像也好一阵都没好好理过他了。 {要是真能抱怨我一下的话……} 那样还算好了。 他是这么想的。 “我不认识你们、” 鸣爬起来跑到了还站着的夜叉丸身后，抱着他的腿缩躲了过去， 我爱罗的饭还没吃完，但他的吃完了。 虽然在沙雕的方面上他比不上我爱罗，但吃饭的速度还是能把同为小孩还比自己年纪大的我爱罗甩开一个村儿的。 夜叉丸能感觉到小腿上小孩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发抖。 是装的，但他不知道。 他瞬间脑补出了一场小孩子们被收容起来被丢出去做各种任务的情况，而面前的这个小孩好像是不想回去？ ……不，这说不定也是计谋？ 为了让自己几人同情他而放下戒心，他再另找机会去执行任务……？ 查克拉量那么多的小孩可真不是用一句有天赋就能解释得完的。 但这也不知道好好隐藏起来，所以也可能是真的小孩？ 嘛……这世界上是有科研怪人的，他们村子里曾经有一个类似的，而盟友的村子里之前也跑了一个出去。 这么一想就觉得有可能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夜叉丸想想还是先护着这个小孩了。 因为这孩子刚刚跟我爱罗玩和吃饭的时候看起来是真的开心，虽然没笑。 “啊，当然可以。” 天藏笑。 “请问你们是这孩子的什么人呢……？他好像很怕你们。” 夜叉丸伸出手挡在了他们面前。 ……刚刚那个人出声的时候，腿边的小孩拽自己也拽得更紧了。 他想相信那是下意识的‘恐惧’行为。 ? 鸣其实也并不是不开心还是生闷气什么的， 他就是故意的，也是装的。 和我爱罗堆沙子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饭也不算好吃，虽然他跟我爱罗玩得挺来，而且也把那些不算很好吃的午饭全都吃掉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再说了，不尝尝也是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的，可如果尝了就不能像在卡卡西面前那样耍性子撂筷子不吃了——更何况他是即使面对着不好吃的食物也不会就那么浪费掉的人。 不过如果一起玩沙雕的人是卡卡西的话就不会这么无聊了，他那时候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还可以直接把卡卡西给埋沙子里，只露鼻子还有嘴巴留着呼吸用。 还可以把沙子往他身上扬，玩玩打沙仗什么的，不对着脸的那种。 但，虽然和他玩没有什么意思，我爱罗的可爱却是真的可爱，让他有一种‘这样也值’的感觉。 就算没有眉毛、眼眶边只有眼皮的线褶也很可爱。 ? “我…我是他的哥哥，天藏，这位是我的妹妹、也是鸣的姐姐，叫做鹿惊。” 天藏总之先跟这人来了个自我介绍。 他听说过我爱罗的事，不过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名甚。 但是挺好看的。 “你是叫鸣吗……？” 夜叉丸微微侧头去问正抱着自己腿的小孩。 “不是、” 鸣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抱得更紧了些。 夜叉丸看面前那两个的眼神变得更加怀疑了。 他也感觉自己的腿都变得血流不畅了。 “可你最开始不是说你叫鸣吗？” 我爱罗没有眉毛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是骗人的吗……？” 在场唯一纯正的小孩那突如其来的问话配合着委委屈屈的声音，让鸣被罪恶感给包围在了其中。 他觉得我爱罗真的太单纯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他都信，那件事情之后就不相信人了，但最后还是特别信原鸣，热情地去追逐人家结果人满脑子都是那个团扇家的偷摸打击，即使那样也从来都不会抱怨什么，即使他被挪开了手而那人为别人倒下了，他也……唉。 还说了什么当上火影就来交杯吧，原鸣答应了结果婚后好久才成了火影，当上火影后又忙成了汪汪，太难了，后来还被大筒木给穿了钓线，真的太难了。 鸣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后蹲到我爱罗身边去捏他的脸。 “那什么，鸣确实是我名字……！” [只不过后边还有个音就是了……] 鸣捏了几下他的脸后转手去揉他的脑袋，用另一只手提怼着自己的嘴边努力地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正常点。 运气真不好啊。 在脱离中忍考前与原鸣相识的剧情后又遇上了这样的自己这件事情上。 ? “……呃？” 夜叉丸忽然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真的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天藏为鸣的道歉都道得熟练了很多，“之前我们和他吵了架，他有点不太想理我，但我们真的…是一家人的。” ——“鸣，先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等回去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得先去找个住的地方才行……” 天藏蹲下去再次对鸣伸出了手。 鸣摇头，抱紧我爱罗不放。 虽然也没什么意思，但他现在还是更想跟‘同龄人’一起玩。 而且我爱罗…比卡卡西要可爱多了！ 在小李忍传里双马尾女仆装的样子也超可爱的！ 卡卡西这个人美型是美型啦，但真的不够可爱欸。 ?.208. 一起沙雕 “我要和朋友一起玩，我不要和你们玩，也不用找住的地方，我要住他那里……！” 鸣连着便当一起把我爱罗给抱了起来，撒腿就跑，夜叉丸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还好那个孩子没有跑出他们的视线，只是到了有些远的地方而已。 “前…大哥，鸣是这么说的，怎么办……？” 鹿惊横手在脑门上远望了一会又开始玩喂食的小孩，无奈地问。 那两个孩子认识也应该不到两个小时欸，忽然说要留宿什么的有点失礼吧。 要是有谁初次见面就想说要留宿的话，他反正是觉得很失礼的。 “唔…我家的小弟就是这种性格……说实话我们很多时候也都不能明白他的想法，给你添麻烦了。” 天藏对刚刚有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的夜叉丸道了歉。 “啊，不，没关系的，我也很感谢他能和我们家的孩子玩……抱歉好像说得有些晚了，那个孩子的名字是我爱罗，我是夜叉丸，目前照顾着他的亲戚。” 夜叉丸对他们微鞠了鞠躬。没有因为这两个人还很年轻就把礼节给丢了。 “他这么说了的话那大概无论怎样都要留下来了……虽然我们才是初次见面，但可不可以拜托您让他借宿一个晚上呢？相应的费用我们也会支付的。” 天藏低下了头。 “唔……” 夜叉丸没有立刻就拒绝，虽然他是想的。 因为我爱罗那边有些问题。 鹿惊扯了扯天藏的袖子，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天藏点点头，把买回来的午饭拿了出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午饭吧？虽然这边的只是随处可见的盒饭…听鹿惊说您把午饭分给了鸣，让您费心了。” 天藏将盒饭递了过去。 念自己名字的音又不是自我介绍的话总感觉有点别扭。 鹿惊从没见过这么有礼貌和公式化程度max的前辈，一时有些愣神。 “不，不用这么这么称呼我的，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夜叉丸这倒是没有拒绝。 ? 我爱罗那边还在吃，夜叉丸跟天藏鹿惊排排坐也吃起了盒饭，即使是在一片沙地中这画面也意外的和谐。 天藏买了三盒，其中一份是酸酸甜甜的，本来是想给鸣的但……现在他只能自己吃掉那份了。 不过跟鸣一起生活得久了，让他也变得很能接受那种口味了，不过要是自己吃饭的话他肯定是不会那么做的…………也就偶尔会纪念一下做一次而已。 ? “好吃吗？” 鸣捏着勺子问。 “嗯！” 我爱罗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他期待地看着鸣。 “是啊，不仅现在是，以后也是。” 鸣拍拍他的肩，用竖大拇指来代替自己想展示出来的那种能吓哭小孩子的笑。 “嗯……！” 我爱罗笑得更开心了。 鸣望着这张可爱的脸就很感慨。 他做梦都是和原当朋友呢，从小时候开始就…… 看梦里是说作为朋友的原鸣来找他玩了，但他们是砂隐村的啊，那么小一个孩子从自己村子跨一个村子再赶到他们村子来找他玩，真是感人的友情啊。 大概我爱罗梦里的原鸣就是住他们砂隐村的吧，说不定还是邻居呢。 “那个啊，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鸣趴在我爱罗的后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 我爱罗有些疑惑。 “其实我头发是金黄色的喔！不过不要说出去，替我保密吧？就算是夜叉丸也不可以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鸣说完后一脸认真地站回了他的身前，对他伸出了小拇指。 “……嗯！是我们的秘密！” 我爱罗看看他的手指，看看他的脸，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鸣人就自己拉起了他的手，把他的尾指勾了出来，勾着上下晃了几晃，然后就那么攥着他的手坐到了他身边。 “说起来你知道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决定了他们应该有多少接触，一般人——……朋友的话就——……家人啊——……还有恋人——……兄弟姐妹的话——……而这些关系的定义——……” 鸣跟年幼的我爱罗唠起了人生哲学。 我爱罗不明觉厉，懵懵地听着。 虽然不明白，但记倒是记住了。 ——“你这么可爱一定要非常小心啊，也不用多克制自己的，该爆发就爆发！……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吧？无论什么的第一位在各种方面来说都是比较特别的，所以我的话还可以——……” 认真的话题说完了之后鸣就开始忽悠他了。 我爱罗也都听了进去，没有任何怀疑。 ? “那还真是辛苦啊……很不容易吧？” 吃过饭的夜叉丸听天藏讲述着他平常照顾鸣的事情，鹿惊也时不时插几句话补充一下让小孩的任性和小脾气更明显地表现了出来。 嗯，都是那种说出去也没有关系的事情。 天藏说他们是来这边旅游的，因为鸣无论如何都想见识一下大漠风光和位于其中的忍者村，他们没有办法，就只能请假带小孩来这边旅游了。 他们没有隐瞒自己是忍者的事实，但没说自己是哪个村子里的。 夜叉丸也没有去问，虽然也确实有些好奇。 但很多事情有时候也是不需要知道的。 因为知道了以后麻烦事会变多。 ? 鸣和我爱罗聊得差不多了后拉着他跑回了夜叉丸他们的所在之地，将饭盒递了回去，蹲在不远的地方又开始玩起了堆沙子。 “不如我们也一起玩吧？” 天藏向鹿惊和夜叉丸提议道。 “不了……我等下还有事，我爱罗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下了。” 然后夜叉丸就溜了。 他确实还有别的事情，不过当下又多了一件要去做的事。 那些人没什么恶意，他决定暂时不把遇到他们的事上报给罗砂，但为了能够使自己安心，所以暗中调查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得回去查查这几个人的情况。 ? “鸣，我们……”“别妨碍我们，沙子那么多，你不要跟我们抢在一起啊。” 鸣在他表现出自己的意图前就打断了他的话，撇撇嘴护住了自己纯手工堆出来的一个墓……咳，一个小沙丘，像护食一样不准天藏靠近。 天藏只能跟着鹿惊一起到了距离他们有三米左右远的地方，默默地玩起了沙子。 ?.209. 哄小孩大赛 其实鸣对天藏也不算有多恶劣，在天藏眼里这还算不错的了，说的话虽然直接但也没有太大的火气，见识过比其更甚的情况的天藏很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一直不被理会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但他现在也只能在这边隔空和小孩一起玩沙子了，因为大概要明天才能在没有别的事情的情况下好好地谈上话。 ? 夜叉丸先去砂隐村入口登记处查看了一番他们登记的资料，之后便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风影办公楼是很高的，只是一抬眼就可以看见。 不过这么远是看不清窗前有没有人的，但夜叉丸知道罗砂会时不时地去观察我爱罗。 顺便再看看‘意外’情况有没有变成意外。 不过都是些不那么危险的意外，至少目前是。 他没有资格对风影的安排提出异议，即使他是风影的亲戚也一样。 刚刚就算没看见的话那现在也至少知道了有人一直在和我爱罗玩，如果不报告的话，会被觉得在隐瞒什么吧。 ? “旅行者吗……” 罗砂在他的办公室窗前远望着广场上的那几个小孩。 “是的。” 自己探察出的详细情况夜叉丸不打算说，但和他们有所接触的事情是必须要提的。 他说自己去看了登记资料，没有什么异样。 他也把那个小孩和家人闹别扭、想借宿一晚的事情跟罗砂说了。 罗砂没有意见，甚至还想搞个事。 但因为事发地点会是家里而犹豫了，继而放弃。 暂时还用不上那么极端的手段。 夜叉丸松了口气，退下离开了。 ? 莫名开始的沙雕比赛胜利者根本都不用考虑，在那边玩嗨了的我爱罗堆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甚至还有和现在的他外形一模一样的沙雕出来了，除此之外，天藏鹿惊那俩蹲着玩沙子的形象也按照鸣的要求被我爱罗做成了沙雕。 “我们赢了！哇咿——” 鸣带着我爱罗的手腕一起举起了手，欢呼。 “哇、哇咿——” 我爱罗学着他的样子一起欢呼了起来。 “恭喜。” 天藏鼓起了掌，鹿惊眼皮跳跳，也开始鼓掌。 鸣又拉着我爱罗一起向他们伸出了手，手心朝上。 “……？” 我爱罗懵。 “奖品啊奖品。” 鸣理直气壮地对天藏一降手，胳膊伸得比伸展运动都直。 天藏拍拍自己身上的口袋，没发现除了钱以外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鹿惊看了眼天藏，天藏回视着他，点头。 然后鹿惊就去翻包了。 ——“包里的只是カカシ的，你们有两人，所以现在的天藏要交出那些以外的东西！” 鸣在鹿惊把找出来的零食递给天藏前挡在了他们两人面前，奶凶奶凶地推开了他的手。 “呃……” 包里的东西是卡卡西（カカシ）的，鸣那么一说后就也算是现在的鹿惊（カカシ）的了，而天藏本来就没带什么，所以现在的天藏（卡卡西）也没有可以拿出来的东西。 ……自己能给什么？鸣那边好办，听他的话就好了，但这个孩子…… 天藏悄悄瞄了眼我爱罗。 鸣瞪他。 ——“在夜叉丸先生领你们走之前，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看看？只要是孩子砂隐村的话，哪里都可以……再买一些这边的零食让你拿着，怎么样？” 天藏打算先解决鸣的问题。 如果能在这期间和好就好了。 “勉勉强强吧。” 鸣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我爱罗拽了过来，“现在是他的份了！” 鸣在我爱罗瞥不见的地方对着卡卡西笑。 “……我让天……鹿惊给他一个拥抱？” 天藏也把鹿惊扯到了自己面前作为挡箭牌。 “等、” 鹿惊忽然被揪去代替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嗯，不错，来吧！” 鸣绕到我爱罗的背后将他两只胳膊横着抬起来在和肩同高的地方，天藏也扯开了鹿惊的胳膊，推着他的后背将他往蹲了按。 鹿惊给了我爱罗一个拥抱，虽然是被迫的，但也不是多么不愿意。 就只是对成为代替者而有了那么一点点小情绪罢了。 收回手后的鹿惊不太满地瞪了眼天藏，天藏双手合十对他抱歉地笑笑。 鸣的手还在那伸着，我爱罗的放下去了，鹿惊就拿了两个封好的小点心都放到了鸣的手上。 鸣拿起其中一个递给我爱罗，我爱罗低着头，没动。 他哭了。 “你怎么哭了，是勒疼了吗？？” 鸣连忙把两个点心都怼进了天藏的怀里，横到我爱罗面前捧起了他的圆脸左看右看，用大拇指给他抹眼泪再帮他揉揉肩，期间还不忘瞪鹿惊一眼。 “抱小孩子不能用太大力气的。” 天藏以过来人的口气说。 “……” 鹿惊觉得自己很冤。 他真的就只是普通地抱了抱那个小孩而已，对方又不是鸣那个小破孩。 “我…我也不知道，就…忽然很想哭……” 我爱罗也抬起手开始擦眼泪，但却越擦越多。 他看向鸣，下意识地抬了些手，不过最后还是蜷攥起了手指收回了手臂。 鸣忽然想到之前我爱罗介绍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就忽然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我爱罗没行为，鸣就打算帮帮他， 鸣伸手从他腋窝下穿了过去，抬脑袋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也给他来了个拥抱。 “好啦好啦。” 鸣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 我爱罗犹豫着也抬起了手，回抱住了鸣人。 五秒钟不到，我爱罗哭出了声。 他也埋头在了鸣的肩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鹿惊惊了，方方地再次看向天藏。 天藏心情复杂地和他对视着，没说话。 “我……我真的没用力啊，前辈！” 觉得是自己把小孩子惹哭了的鹿惊看上去也像是快哭了一样，本来就不熟悉的称呼瞬间变回了平时的那种，不过还好这边的外人就只有我爱罗一个，而且好像还没有听见。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天藏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着走到了两个小孩的身边蹲下，将手分别搭在了他们的脑袋上轻揉着。 “我们之后还会过来找你玩的，所以不要再哭了，啊。” 揉我爱罗的脑袋是哄他，揉鸣人那就是顺带的了……主要是他想借这个机会揉揉自家孩子的小脑袋瓜。 鸣人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 天藏的哄小孩行为在我爱罗这个真的小孩身上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嗯！” 我爱罗吸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鸣人和他露出了一个还挂着泪的灿烂笑容。 ? ……胸口，不痛了呢。 ?.210. 痛苦的期望? 我爱罗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了，含着块鸣翻包出来塞给他吃的柠檬味硬糖，鼻子红红，小脸红红，眼圈黑黑红红地看着鸣跟那个叫天藏的人离开了。 像家人一样手牵着手。 他挺羡慕的，但也不是特别的羡慕，因为他有夜叉丸——虽然没有和名义上的父亲有过这样的亲子行为，但和夜叉丸还是稍微有过的。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然后呢？要继续玩沙子吗？” 鹿惊站在我爱罗的身边远望着那俩人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黄沙之中，等完全看不见人了后才低侧下头去看乖乖地站在一旁的我爱罗。 “嗯，妈(母さ)——……” 我爱罗点点头，下意识地说出了他从没有对任何人念过的、作为称呼的字语，在喊了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哪里不太对，脸顿时就涨红得要比刚刚更严重了。 “……” 鹿惊表示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再过十好几年才……不不不，再过一百年也都不会变成谁的妈妈的。 鹿惊的眼皮嘴角一起抽抽着，但在看见了这小孩那无措又纯真的脸以后就没办法说他什么了。 这孩子是真的单纯，比某个前辈家的那只要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那我们就一起再玩一下，等他们回来吧。” 鹿惊就假装刚刚只听见了前半的应答，蹲下去捧起了一团沙。 “嗯、、” 我爱罗腼腆地笑了笑，也蹲了下去。 ? “唔……” 天藏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不太好地跟着拎了好几份在街边买来的小食食盒的小孩在不知道是逛到的第几条街走着。 时间距离他们从我爱罗那边离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鸣一进新的街道就会拉着他在大街小巷里到处乱晃，把路过的每一个食物摊位都光顾了一下，还在有特色点心的杂货铺里堂食了一些不能外带的东西。 为了能品尝到所有东西，鸣每种都要了最低分量的一份，但那些累积出来也不少了，在他尝过以后的那些量基本都进了天藏的肚子。 不光是撑得难受，腿也没什么继续走下去的力气——他现在只想在被子里捂着自己的肚子好好休息一会，实在不行的话在没人来的巷子里再窝一会也行。 “继续走啊。” 鸣踩了踩他的jio后跟，不满地说，“我都没让你拎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吧。” 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袋子也发出了塑料一样的哗啦咔嚓声，鸣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东西，又踩了他一jio。 在这边，塑料制品在外时间久了很快就会因为沙漠的热度而化得皱皱巴巴、黏成坨坨，即使风之国这边不止是沙漠，风也不小，但温度也同样是很高的。 风之国的人穿那么多也不是因为冷，而是不穿多点的话皮肤会很容易受伤，所以再热也会多穿些……不过时间久了，在这生活的人热着热着也就习惯了热度。 “嗯……” 天藏被踢的时候晃了几晃差点没站稳，半俯着身子深呼吸了几下才重新站好，勉强跟上了小孩特意迈得很大的步伐。 ? “他们不回来了吗……？” 我爱罗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地问鹿惊了。 “会回来的……”吧 鹿惊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他们可能…可能是想多逛逛？” 他大概清楚前辈对那个小孩有多溺爱纵容了，心下觉得就算是他们在外边浪个大半天天才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相信他们不会就这样走掉的，我们一起再等等吧？” 暂时没别的事情要做了的夜叉丸回来了这边，跟他们一起等待着那两个人。 “嗯……” 我爱罗稍有失落地抬起了头，望着已经能隐约看到稀稀落落的星星的天空。 月亮也有了浅浅的大半圆，但天却没有完全暗下去。 我爱罗这还是第一次觉得玩沙子没有了意思，比起默默地堆沙堆，他现在更期待着能早一点看见自己的第一个好朋友。 他不仅没像其他人那样讨厌自己，还给自己吃了点心和糖，还给自己擦眼泪，还抱了自己。 甚至之后还要和自己一起回家。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才会发生的事情，热情冷却了几个小时的现在，只有再见到朋友的脸，才是能证明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的事情。 就算身边一直有跟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个姐姐，也是没办法代替让自己‘认清现实’的。 ……快点回来吧。 告诉我那并不是幻想出来的现实。 お愿い…… 教えて…… ? “抱歉…” 天藏被先拐到没人地方用了个变身术的鸣给扶到了随便一个巷子里，坐在了铺好的空袋子上。 他实在是走不动路了，各种意义上。 最主要的是他这几个小时里吃的东西比之前的一星期都多。 他觉得自己没有反胃就已经很厉害了。 “再休息一下？” 鸣又抖了个袋子出来放到天藏的身边，自己也坐了过去，靠着他问。 “……唔、” 天藏面上的表情很是痛苦，纠结而又挣扎。 “行了行了，别这个表情，就在这里坐一下好了——先说好我能扶你过来就已经很勉强了，让我扶你回去或者背抱你的话可不行啊，我没那么大的力气。” 鸣拍了拍他的肩。 “嗯……我知道。” 天藏比之前更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自从和鸣人摊牌后，他‘平静’的保姆生活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很明白这小孩的本性是个什么样子，说实话，要不是之前不小心因为知道太多而把小孩吓跑了，他估计还想再隐瞒几年。 时间是足够的。 只要能在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大事件发生之前解决掉这些事情就好。 鸣人是他照顾着的孩子，而宇智波家的那个则是曾经的他的、有着极为悲惨遭遇的学生。 他希望能够改变那些，但不用那么急。 反正只凭自己的话是没办法让变得更不理智的带土听自己说些什么的，而带土在近些年也似乎没有回来的意义，所以本来是还能拖上几年的。 {我还是不够了解吗……} 如果那时候不吓跑鸣人的话就好了。 但卡卡西——现在临时改叫为天藏的他并不后悔。 包容孩子的各种任性，也是一个不合格但溺爱的‘家长’所能做的事嘛。 因为对那小孩严肃的话会起反效果的概率可是百分之九十还有八九的。 ?.211. 可爱的两只 “我们回来了——” 鸣抬高了手上拎着的袋子挥啊挥，一边挥一边向我爱罗他们小跑了过去。 “鸣……！” 夜空下等待着他的我爱罗眼睛一亮，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并往他那边跑，中途还直接面朝下摔了两份半个跤——就要脸啃黄沙的时候被一缕缕比地上的沙粒更纤细的沙子给托了起来，让他能继续跑过去。 鸣放下手上的各种东西张开了怀抱，迎着我爱罗的面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歉啊，我不太认识这边的路，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鸣揉揉揉揉我爱罗的乱发，哄着这个比现在的自己年纪大的小孩。 ——刚刚看到我爱罗跑过来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自己养了只欢迎自己回家的小狗狗的即视感。 虽然他没养过狗只养过猫……呃，如果卡卡西那儿的不算在内的话，他就只养过那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猫。 “嗯。” 我爱罗抱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一样。 鸣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好把他推开——这样的人很容易感受到孤独，鸣清楚。 所以他在没推开我爱罗的情况下严肃地扳过他的脸到自己面前，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麻麻。” 配着的是一副沉痛的表情，唬得小孩一愣一愣的。 “啊…是，我知道的，但是你之前说了虽然朋友不太可以但如果是你的话就……” 我爱罗小声地说。 “…是这样来着，记得蛮清楚嘛！” 鸣又开始觉得自己养的小狗狗是奶狗狗了，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当做是奖励了。 虽然自己是猫派，但狗狗好像也…不错？ 要不哪天让卡卡西多养一只好了，反正都至少会有八条，多一条也无所谓吧。 鸣忽然开起了小差，我爱罗感觉到头顶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又抱了过去。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虽然鸣说了不是但……他似乎能从中感受到自己未亲眼见过的‘母亲’的存在。 那是动作极其轻柔的、特别温暖的怀抱。 ? 夜叉丸在我爱罗跑掉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跟在距离他有三四米左右的地方。 鹿惊也拿好了行李包袱，跟了过去。 很快，他们两个就发现了另一个人似乎没有跟回来的事实。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前……大哥呢？” 鹿惊左右望了望，他们几人之外的地方除了黄沙和被隐没在其雾中的建筑外就没看见有别的人在了。 “喔，哥的肚子不舒服，走路都没劲儿了，我力气也不大，没办法扶他回来啊，就只能拎着这些回来了。” 被这一句问话唤回了神的鸣挑着说出来不会被人觉得有病病的行为陈述了半番事实，有些无所谓地说。 “…………” 鹿惊又惊了。 卡卡西前辈，真的，太惨了。 他都不禁要为其落泪了。 摊上这么个小破孩，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鹿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怜的前辈，就这么被抛弃了。 他暗自叹息着。 找是肯定要找的，不然那个面具男大概会把自己叉成串烧。 正当他想向那个么得感情的小破孩提出想去找大哥的时候，周围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诡异声音。 是在视平线之下的地方。 鹿惊警惕着又看了圈周围，没发现什么。 夜叉丸也警惕了起来，不过他倒是看出了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 ——鸣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里伸出了一个比小拇指指甲都要纤细的爪爪，颤巍巍地从袋子里伸了出来，扒着袋子的边努力地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那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生物，特别小一坨……团？好像都没有自己的巴掌大。 鹿惊顺着夜叉丸的视线看去，下意识地和自己的手掌对比了一番。 “我在……这里……” 从那只奇怪生物身上发出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是他那个自以为是被小破孩给丢了的前辈的。 鸣也没有骗鹿惊，因为他确实扶不动，然后把东西拎回来了。 不过其中也有变得不碍事了的天藏就是了。 刚开始鸣是觉得好玩所以捧在手里的，但因为找来找去找不到路而闹了小脾气，差点没注意让天藏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鸣就把天藏放进了袋子里，由九喇嘛为他指路，才总算是带着天藏一起找了回来。 袋子里东西乱七八糟的，但也比被鸣捏着安全，但这么折腾了一番让本来就没了快半条命的天藏又丢了在此之上二分之一的命。 他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 夜叉丸知道了鹿惊和天藏是忍者的事情，所以在看到这团说话了以后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过去帮忙试图把他从乱七八糟的盒子中救出来。 夜叉丸先是手心朝上将两手横贴在一起伸了手到天藏的面前，天藏抬眼瞅了眼他，没怎么犹豫地就把自己的小爪爪搭到了他的手指尖上。 得到了‘认同’的夜叉丸小心翼翼地用被搭着的手，捏着那只稍一用力就可能掰断掉的小胳膊，用另外的手将袋子和挤在他身边的小盒子拨拉开，托起了这团迷之生物的小肚子将他捧在了手里。 夜叉丸很好奇这是什么，但也不好一直盯着，只是瞄了几眼后就捧着这团递给了鹿惊。 鹿惊也特别小心地将其接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过他就没有太多的顾虑了，可以仔细观察一番这个迷之生物。 圆滚滚，绒毛好像占了身材的大半； 眼睛大大的——虽然现在前辈是累得正眯着眼睛ing，但也能看出来如果睁开会很大； 倒三角形身体的尖尖小脑袋瓜两侧有着两只圆圆翘翘的小耳朵； 有尾巴，很短，有些圆； 胳膊不长，但是很细。 “…鸣，大哥这是变的什么……？” 鹿惊抱着让前辈休息一下的想法转头去问了那边还在哄抱着乖小孩的小破孩。 如果问前辈的话他大概率会回答自己，那样不太好——如果问小孩那即使小孩不说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特别好奇。 “你没见过这样的生物吗？” 鸣像是抱玩偶一样抱着我爱罗走到了鹿惊的面前，戳了戳那团生物的尾巴。 “没，变成这样是因为方便携带吗？” 鹿惊诚实地摇了摇头。 天藏被鸣戳得在他手上蜷了起来。 圆圆绒绒，更像个球了。 ?.212. 热情招待? “嗯，因为不论变成猫还是狗带着都会很麻烦，你看变成了这样不就能直接一只手捧起来还有余空吗？” 鸣捏了捏那团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把天藏翻了面，从侧边提溜起了他的后颈肉。 天藏下意识乱蹬了几下腿，想到自己反抗也没用后整只人就那么蔫了下去。 像一条吊起来晾着的小咸鱼。 ——“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很可爱？” 鸣把这只提溜到了自己手心上，放下我爱罗后将那团捧到了他面前。 “……嗯，可爱。” 我爱罗凑过去左看右看，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不太明白，但鸣说这很可爱那这就是可爱的吧。 天藏迈着小短腿晃晃悠悠挪到了鸣的虎口处，哆嗦着抱住了他的大拇指。 刚刚又被折腾了一番以后现在更不舒服了。 都快要维持不了变身术所需要一直输出的查克拉了。 “……夜叉丸大哥，我的哥哥姐姐们也可以借宿一个晚上吗？会付费用的，现在再去找旅馆住家的话好像来不及了……” 鸣看着手上发抖的那一团，沉默一小会后开了口。 他捧着那只并牵起了我爱罗的手，扬起小圆脸对夜叉丸眨巴着眼，熟练地利用自己的外表卖了个萌。 “确实很晚了……嗯，当然可以，欢迎你们。” 夜叉丸并没有犹豫多久就点了头，俯身下去和小孩们平视着，露出了微笑。 “真的吗……！” 我爱罗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是的，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歪歪脑袋眯起了眼睛，主动去帮鹿惊拎了些东西，迈开了步子，“那么请跟我来，我们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鸣捧着天藏牵着我爱罗跟上了他，鹿惊拿了余下的东西和鸣带回来的那些，也小跑几步跟了过去。 ? 罗砂在这个时候已经下班回去了，砂隐风影的工作并不是很多，而且比起那些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大女儿手鞠已经差不多是上忍者学校的年纪了，勘九郎还有一段时间也要去上学了。 作为风影的孩子，他们必须要比同龄人要强大才行。 人柱力的我爱罗那边他管不了，也不打算去管，比起那个，还是教导另两个孩子使他们将来有所作为才更有意义。 而且也有夜叉丸在，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会向自己禀报的。 罗砂是这么想的。 ? 这时候的我爱罗是跟夜叉丸一起生活的，没有跟父亲与哥哥姐姐住在一起。 这也是罗砂安排的。 我爱罗的家里没有客房，因为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天藏那边状态不太好，似乎很需要人的照顾，夜叉丸觉得这些人里也只有自己可以做好看护了，就征询似地向几人提了出来。 天藏抬脑袋看鸣，鸣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他递给了夜叉丸，一点犹豫都没有。 夜叉丸觉得鹿惊是女孩，而我爱罗和鸣的年纪都很小，也正好还是可以睡在一起的年龄，鸣那边和这两位是家人所以完全没问题，主要还是我爱罗。 我爱罗要是年纪再大一些的话就不好办了。 而且……也不怎么安全。 但他莫名有种感觉。 觉得就算我爱罗暴走了，鹿惊也似乎能有一点办法。 而现在他也只能选择相信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感觉了。 ? 鹿惊跟鸣与我爱罗一起，住在我爱罗熟悉的、自己的房间里，天藏则是跟着夜叉丸。 天藏变回人后直奔洗手间，好久后才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但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还有点尴尬。 “好多了吗？” 邻村的哥递给了他一套自己换洗过的居家服装，关切地问。 “嗯……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天藏道了谢，规规矩矩地接过了那套衣服。 “不用这么拘束的，今天一天你也很辛苦了，床褥已经铺好了，早些休息吧。” 夜叉丸对他笑笑，坐到了地铺上。 他给天藏留出了床。 ……虽然砂隐的床不是木质的就是了。 夜叉丸照顾到他的身体状况也想到了不适应的可能，铺了不止一条褥子，把整个床都垫高了不少。 “……真的是非常感谢。” 天藏抱着衣服低下了头。 夜叉丸摸摸他的头发，走了出去。 天藏晚饭不会再吃什么了，但我爱罗即使是人柱力但也还是个人，他得去准备晚餐。 不能拿点心来当饭吃，会营养不均衡的。 ? 天藏就趁这个机会换好了衣服，乖乖地躺进了床上的被窝里。 大人的好意小孩子们就只要接受就好——前提是真正的友善而不是假装的，分辨不出来的时候还是小心些好。 天藏能看出夜叉丸并没有恶意，也因为现在的自己对其来说也还只是个少年人，就心怀感激地接受了。 因为本来请初次见面的他们接受鸣人的借宿请求就已经是很自我的行为了，现在计划外的自己也不得不留宿，对方还因为麻烦的他而特地做了准备，他是真的很感激夜叉丸。 ? 我爱罗的床不小，也还是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的，所以只有十三的鹿惊和两个差不多各三岁的他们一起也不是很挤。 床的边侧有很多布偶，我爱罗把它们都挪到了桌子上，给人留出了地。 “我爱罗大人，等下大家一起吃晚饭吧？” 夜叉丸系着围裙，敲了敲他房间里并没有关上的门。 “嗯！” 我爱罗开心地应了答。 ? 晚饭并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不怎么复杂，似乎是砂隐这边的普通菜色。 在室内窗前用日照和屋内高温晒干风干的蘑菇被熬出了很鲜美的味道，其中还有些其它常见的切块食材，汤水浓稠，气味也很浓郁，弥漫在了整个厨房和餐室中。 担心会吓哭人家或者引起误会的鸣，一直没怎么露出笑容的脸色在闻到蘑菇味的时候就变得异常复杂，夜叉丸在那边分装着蘑菇浓汤和米饭，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我爱罗也没有，因为他跑到了夜叉丸那边，期待着自己能帮忙端给自己朋友准备的份。 “不喜欢吗？” 鹿惊注意到了，用手遮着脸侧特别小声地弯身询问道。 “……能吃倒是能吃……” 鸣半遮着自己的口鼻，深呼吸。 只是吃了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213. 无法轻易抹去的哀愁 夜叉丸给他们各自分盛出了一碗蘑菇浓汤，又端了一大盘像是面包一样的东西出来，还有一些脆枣零零散散地挤在面包下边，似乎已经有了作为点心的觉悟。 我爱罗帮忙端了汤上桌，一碗接一碗，中间有好几次都差点洒出去烫到他自己，但被不在葫芦里就无时不刻地去守护他的亲妈给稳住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小孩一直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端完了碗以后就爬上了椅子，坐在上边两jio悬空，无意识地晃啊晃。 夜叉丸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爱罗这么开心的模样。 比之前他在外边和人一起玩的时候更显快乐。 ? 煮熟了的蘑菇味道很大，尤其是那种已经晾晒过的，熬出来以后比就直接那么下锅的味道还大。 或许喜欢蘑菇的人会狂喜，但鸣不喜欢。 他舀了一勺特别小口地喝了十多口才把勺子中的喝完，相比之下，那个实称的面包他是拿了一个，在喝完一小勺汤的时候已经有三分之一个面包下肚了。 “这个好好吃喔。” 鸣啃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 “合你们的胃口就好。” 夜叉丸微眯起眼睛笑。 ? 鹿惊那边吃饭的模样就很普通了，但吃得不慢，夜叉丸见她的汤碗快空了后就主动问她再添一碗怎么样，鹿惊还没有说话，鸣就替他选了要or不要以外的第三个选项。 “姐，我的没怎么动，分你一些吧！” 鸣热情地把他的碗端到自己这边，唰唰唰唰唰地舀了自己这份汤量的百分之八十才把碗推回去，自己愉快地继续啃着面包。 夜叉丸也就真的以为他比起蘑菇汤更喜欢面包了，倒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看着他们笑。 “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呢，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将捏勺子的手搭放在了桌子上，对对面的我爱罗说。 “……嗯！” 我爱罗用整只手握着勺柄，开心地笑了。 ? 天藏已经睡着了，虽然他本来想等到夜叉丸回房间并睡下了后再睡的，但被小孩欺负到身心俱疲的他一沾到枕头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夜叉丸收拾完餐桌洗完碗后又跟几个小孩聊了聊天，再回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缩在被子里睡得很香的天藏。 确认被子盖好了不会因为翻身而落到一旁后，夜叉丸放轻动作躺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对他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就也闭上了眼。 ? “我爱罗睡里侧，我睡中间，你躺外边。” 我爱罗和他都是小孩子，睡外侧的话就很容易在梦中翻滚下床。 虽然鸣自己想挨着墙，但考虑到我爱罗挨着鹿惊的话可能会有莫名的压力，就忍痛把墙边的位置让给了他。 鸣找了个觉得我爱罗可能会喜欢的布偶塞到了他怀里，直接将抱着布偶的我爱罗挪到了垫有东西的墙边，然后自己扯了俩被子躺在中间，分别给自己和我爱罗盖好，没去管没被子盖了的鹿惊。 我爱罗面对着他，鹿惊没被子盖也没有什么异议，背对着他躺到了外侧。 而鸣则躺得特别平，安详得宛如即将被包起来的准木乃伊。 “晚安。” ? 鹿惊在思考今天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好像都不太重要，但还是打算趁着安静在脑内整理一下。 我爱罗一直都没有困意，抱着小布偶就那么盯着鸣睡熟了的脸。 天花板早就看够了，而现在自己有了朋友，那当然是要看朋友啦。 ……为什么会愿意和自己成为朋友呢？ 除了躺着没其它事可做的我爱罗也开始了思考。 ……因为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如果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了自己的话，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变得讨厌自己哇？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我爱罗就难过了起来。 他经常在夜里一片寂静的时候感到内心空虚，感到难过心塞，且还会因此而哭泣。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朋友，他不想失去朋友。 但…要是对方不想再理自己了的话，那要怎么办啊、、 我爱罗望着鸣的视线一点点地模糊了起来。 “……怎么了？” 总感觉别扭的鹿惊整理完了情况后很自然地翻过了身，然后立刻就因身高比小孩们高而也自然垫高了的视线看见了在那边悄悄哭哭的乖小孩。 乍一看还以为是边上那个小破孩欺负他了呢，但定睛一看……嗯，不愧是他，睡得很死。 鹿惊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可能，总之先把那个小破孩往自己这边捞了捞，给我爱罗多留出了一些空间。 “等你们回了家，我们是不是就不再是朋友了……” 我爱罗抱着小布偶，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问。 “呃…不啊，当然还会是朋友了…你、你别哭啊、” 鹿惊稍微有一点慌张。 “但是、但是你们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话，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讨厌我的吧……” 我爱罗蜷起了身子，把脸埋在了小布偶的后脑上难过地说。 “……？” 鹿惊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什么身份？” 这个没眉毛的黑眼圈乖小孩难不成有什么可怕的身世吗？ 卡卡西和鸣人都知道那些事情，但唯独在这个世界初生的天藏不清楚。 夜叉丸那边在聊天的时候也没怎么说，不过仔细一想的话，之前说想要让鸣留宿的时候，那位监护人的反应似乎有什么隐情。 “我…大家都说我……是…怪物…” 我爱罗不敢去看这个‘温和的姐姐’的表情。 ——“他们都很讨厌我，而我也…有时候会伤害到别人，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他抱紧了怀里的布偶。 “怪物？……啊、” 鹿惊这回就只懵了一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鸣人小时候也被传过是怪物啊妖狐什么的，虽然后来被火影大人判定那些为谣言，但现实看来，鸣人的身上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力量。 听团藏大人说尾兽不止一只，而木叶拥有着最强的九尾。 鸣人就是九尾的容器。 难不成这个小孩也和鸣人一样？ ……被迫成为了人柱力？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可以联想到怪物的事情了。 不管了，总之先哄哄吧。 ?.214. 早安 鸣被九喇嘛唤醒，在清晨不到五点的时候睁开了眼。 ‘小孩子应该多睡一下的啊！！干嘛这么早把我叫醒啊！’ 鸣在内心里跟九喇嘛吵起了架。 ‘你也算小孩子？’ 九喇嘛轻蔑地看着自己占了大半的空房间外，即使鸣人现在没在里边，看不见他。 ‘就是算啊，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鸣躺在床上撇撇嘴，以天花板代九喇嘛受自己的瞪。 ‘……我是啊，所以呢？你打我啊？’ 九喇嘛也不要什么面子了，特别嚣张地说。 ‘……’ 鸣止不住地翻着白眼，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暂时。 ? 我爱罗在鸣的右侧，鹿惊在鸣的左侧。 鸣扭头看了两看，发现俩人都面对着自己这边。 鹿惊垂着眼睛似乎在想心事，没发现自己在看他，而我爱罗那边……正抿着大拇指指尖睡得正香。 ……这反了吧？ 鸣伸手在我爱罗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给自己反应后就又伸到了鹿惊面前。 鹿惊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拿到了一旁，几秒后才意识到鸣已经醒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鸣把自己的手从他那边救出来又往他面上伸去，这回就没有被拿开了。 “没什么，你怎么醒这么早？” 我看你平时也挺能睡的啊…… 鹿惊的后半句话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我被不可爱的家伙给叫起来了，你是没睡吗？” 鸣在不惊动我爱罗的情况下转到了鹿惊那边，摸了摸他的眼眶周围。 嗬，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 再有几年不睡的话估计都能赶上我爱罗了。 不过有黑眼圈的我爱罗是可爱型的，要是鹿惊有了同样的黑眼圈的话……那或许就会是一个另类的鬼故事了。 “是啊。” 鹿惊忽然就很感慨。 他和靠墙那边的小孩聊了大半夜，基本都在安慰小孩说不会讨厌他、就算离开了也和鸣也还是朋友等等等等之类的话。 然后那小孩睡着了，自己却没了睡意。 “喔。” 鸣也不好奇他没睡的原因，比起那个，他更在意这人是不是就这么看着自己看了一晚上——……虽然发呆时对视野内静态的东西不会有印象，但只是想想就足够令人发毛了。 ? 鸣翻过鹿惊下了床，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也精神了许多，便向着昨晚吃饭的地方摸了过去。 夜叉丸已经在着手处理早饭要用到的食材了，鸣人认真地看了看，确认那不是蘑菇汤的材料后安心了很多，轻手轻脚地又离开了厨房。 夜叉丸有发现他，但假装没看见。 但如果是小孩先过来搭话的话，当然也就不会沉默了。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准备四人多快五人份的早饭。 ? “早啊！” 鸣把除了我爱罗在的房间和厨房以及洗手间之外的屋子翻了个遍，不过因为这边就两个卧室的原因，鸣很快就找到了有天藏的房间。 “……唔、” 天藏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向发出声音的门口望去。 看样子很明显是还没有睡醒。 “昨天睡得好吗？” 鸣坐到了他的身边，隔着被子piapiapia拍了他的大腿好几下，就当是打招呼了。 “鸣人……早、” 天藏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看清是自己家的小孩后露出了一张笑得特别和煦的脸。 “……” 而这样的脸对鸣这个人来说也算是有些诡异的那种。 鸣嫌弃地掀了他的被子让并不冷的风涌进了被窝中，凉得天藏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再不起来我可要恶作剧了啊。” 鸣又开始拍起了他的肚子，但没用力。 “…好啊。” 天藏打了个哈欠，只是对着他笑。 笑得特别慈爱，让鸣看着更不爽了。 鸣换着地方薅了他脑壳上的十几根头发握成一撮，抱起他的腿让他jio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毫不留情地用拔下来的头发往jio心挠去。 “！！！” 天藏差点一抬腿把小孩给踢下去，但还好他意志力还蛮不错的，连忙揪住了被单床单强行克制住了蹬腿儿的冲动。 鸣又握手成拳biangbiangbiang敲了几下他另外腿上的膝盖。 天藏的腿每次被敲都会控制不住地抽搐，但幸好他现在是躺着的，腿本来就伸得很平，不会忽然向前踢出去。 但这样他人所产生的反应就比较像那种还活着就被拍在了砧板上的鱼一样……嗯，或者说鲤鱼王更贴切一些。 “我现在就、起、你别、” 天藏努力地憋着笑，期间也挣扎着憋出了一句话，伸平的jio指弯成了爪爪，却没办法护住自己的jio心，忍得很辛苦。 “我说我要恶作剧你不是说好了嘛，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鸣把他的腿往上抬了抬，继续用他的头发挠他。 “……唔、” 天藏又把自己给坑了进去，没办法再有什么异议阿梨了，只能咬着牙继续憋。 ? 三十分钟后，天藏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鸣又挠了一小会，但他没有再对此作出什么反应了。 鸣就把他的头发团成了头发团，攥在手里打算等下带到洗手间扔。 “行了，该起来了吧！” 鸣站起来踩了踩他的脚背。 “嗯……” 天藏胳膊向后撑着床试图起身，但没两秒就又倒下了。 他没有劲儿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打了全麻后刚截完肢的状态，不仅失去了两腿的知觉甚至连胳膊都没了劲。 喔，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彳亍口巴。” 鸣翻了个白眼，开始给他捶腿。 自己造成的后果只能由自己来解决了。 ? 当走路还有点晃的天藏洗漱过后跟鸣来到了厨房时，看到的是正杀气腾腾地肢解着没有四肢的大鱼干的夜叉丸。 剁得非常干净利落，断头砍尾，其它部分都被扔进了装有面糊糊的盆中——似乎是要做炸咸鱼。 “夜叉丸先生，那个，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吗……？” 天藏牵着小孩问。 “我也可以帮忙的！” 鸣举起了另一只手。 “啊，谢谢，不过很快就要好了呢，可以麻烦你们帮忙去叫醒我爱罗大人吗？” 夜叉丸眯起眼睛笑笑，在准备好的纸上蹭了蹭手，打开了炉灶的火，开始热油。 虽然说是叫醒，但他很清楚我爱罗是没办法睡觉的。 ?.215. 其实…也不算难吃啦 ‘……睡吧。’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说了这样的话。 错觉吗？ 似乎不是的。 回声渐淡，在消失的同时也为他送上了未曾有过的无尽困意。 我爱罗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在片刻后重新睁开。 入睡前的所感受到的疲倦是他不熟悉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那是进入睡眠状态的前奏。 但他也就那样睡着了。 和被九喇嘛示了威而安静下来的守鹤一起。 ……那句话也是九喇嘛对他说的。 沧桑中还有着些微的慈祥，让他很是安心。 ? “真是伤脑筋啊……” 天藏挠了挠头，和鹿惊一起看着那边又喊名字、又身上拨拉了好几次都没有被叫醒的别人家小孩。 “哈……” 鹿惊看着熟睡中的小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昨天他和我聊了半个晚上呢，看起来似乎还得再睡一阵。” “那还真是蛮辛苦的……鸣人呢？他知道你们在聊天吗？” 天藏拍拍他的肩。 “不知道，他也睡得很熟。” 鹿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果他醒着的话那我大概也不用跟这个小孩聊了，只要靠他就能搞定了。” “欸……你们都聊了什么？” 天藏忽然好奇了起来。 “也没有什么……他好像是叫我爱罗来着？” 鹿惊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棕褐偏红色头发的小孩。 他简单地跟天藏说明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啊……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他。” 天藏坐到了鹿惊的身边，伸手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见多了鸣人以后再看别的小孩……唉。 尤其是我爱罗这样的。 就很想让人照顾他。 鸣人曾不相信什么友好的关系，而面前这个小孩似乎很相信，也在因为那些而难过。 要是之前的鸣人的话，可能会很不在意这样的离别和断联，即使对方很在乎也一样。 不过看他好像还挺有耐心地去哄我爱罗的样子，大概在自己几人离开这边的时候也不会说出来什么冷漠的话了吧，这点还算是不错了。 ——“他和鸣人是相似的，所以……嗯，因为很多人都畏惧那样的存在，但有些人在畏惧的同时对他们还生出了很大的恶意，那些人我是不理解，但我明白的，他也很痛苦。” 天藏感慨。 ——“我们等下再过来叫他好了，先过去看看有没有准备好吧，没有的话果然还是想帮一下忙……” 因为鸣跟他说了很不喜欢之前的晚饭，但也不好意思说，毕竟都蹭住又蹭吃了。 所以他就想至少自己参与着做一点鸣喜欢的东西。 ——“如果您能和我爱罗好好相处就好了，他真的很不错——……守鹤大人。” 天藏又揉了几下我爱罗的头发，对着看不见的守鹤说。 然后他很快就自主地退出了莫名出现的老父亲模式，和鹿惊一起离开了。 ? “我爱罗还在睡，我没能叫起来……听说他睡得很晚，等一下再叫他吧？” 鹿惊拐去洗漱了，天藏则是回厨房跟夜叉丸报告。 “……！” 夜叉丸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我爱罗他……还在睡？” 夜叉丸惊得都忘了加平常就在说的敬称了。 “是的。” 天藏认真地点了点头，在注视着夜叉丸的同时用余光去观察自家孩子的举动。 “……那等下我去叫他好了，请先坐下吧。” 夜叉丸很快就将惊讶的表情用平常的微笑给覆盖了下去，对着座椅那边作了个请，就继续去处理食材了。 天藏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椅子上，也没有再提要帮忙什么的了。 因为鸣好像已经动上了手——就是不知道他在弄的是什么东西。 ?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鸣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使夜叉丸请他坐在一旁等着吃，他也没有就那样‘坐以待毙’，而是坚持不懈地缠着夜叉丸说自己想要帮忙。 夜叉丸没办法，最后还是同意了，但不让他靠近油锅。 鸣问他有没有土豆，夜叉丸就捏了一个小土豆出来给他玩。 “我想吃土豆沙拉，我会做，我可以做吗？” 鸣踮着脚把手举得高高的，试图引起正在炸鱼的夜叉丸的注意。 “土豆沙拉吗……嗯，好啊，你再等一下，我炸完这些鱼就去削土豆。” 夜叉丸对鸣笑笑，没觉得这个小孩能做什么。 之前我爱罗帮忙端碗的时候，是因为有沙子在不碰到他隔着空气帮忙端起了碗，所以他才没有烫到。 我爱罗以为那是自己端的，但夜叉丸看得很清楚。 ……那沙子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啊。 他很自然地把那种不用人亲自动手的能力归在了尾兽力量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变成了砂尘在守护着我爱罗，就连罗砂也不清楚这一点。 他们都以为那是尾兽的力量。 所以我爱罗才被允许帮了忙，但其他的小孩子就…… 夜叉丸可不想让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孩在进厨房后就受了伤，哪怕还没受伤只是有受伤的可能也一样。 “我会削土豆的，让我来吧！” 鸣刚刚看到夜叉丸从哪里把土豆拿出来了，就自己过去找了个大大的土豆抱了出来，期待地看着他。 “但是…你年纪还太小了，还是不要接触刀具啦，我会好好处理那些土豆的，你先去找你的哥哥姐姐聊聊天，好不好？” 夜叉丸把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筷子先放到了一旁，将炉灶调成最小火后半蹲下去摸了摸鸣的头发。 “…呜，但是我想削嘛…” 鸣战略性地抱着土豆假哭了起来。 “……但是真的很危险……再等一下？我先把土豆削了蒸一下，然后你再拿勺子帮我把它们捣成块，这样可以吗？等下我还要摆放餐具，如果你能帮我捣土豆的话真是帮大忙了呢。” 夜叉丸试图用糊弄普通小孩的那一套来糊弄鸣。 “好吧……” 鸣噘着嘴，勉强同意了，恋恋不舍地把土豆还给了夜叉丸。 反正最后想吃土豆沙拉的目的也要实现了，之前那几步也怎样都好了。 ? 天藏在去叫我爱罗起床未果后，再回厨房看见的鸣就是正抱着盆在拿厚厚的木勺用力怼土豆的鸣了。 ?.216. 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夜叉丸把除小孩拿勺子怼着的土豆沙拉外的东西都端上了桌，让大家先吃。自己洗了洗手后就去我爱罗的房间里去查看情况了。 我爱罗抱着布偶躺在房间的最里侧，安静得像是一个精美的人偶。 ……真的睡着了？ 夜叉丸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对我爱罗伸出了手，想察看一下小孩此刻的身体状况。 ‘咻’ 夜叉丸在不正常的破空之声响起来前就感觉到了危险，立刻抽回了手。 燥乱的沙流围绕在我爱罗身体的上方乱舞着，刚刚隐约看见的像是利爪一样的东西隐没在了沙尘中，让夜叉丸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视力。 但那种感觉不像是作假的。 “唔……夜叉丸？” 我爱罗揉了揉眼睛，在沙流散去后看见了自己最亲的人。 “……是我，我爱罗大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夜叉丸无事发生一样地微笑着对他伸出了手。 “嗯！” 我爱罗开心地把布偶放到一旁后爬起来下了床。 ——“我刚刚是睡着了吗？感觉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我爱罗被夜叉丸牵着去洗了漱，在热毛巾擦到脸上的时候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不，您只是在发呆而已，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沉默片刻后心情复杂地说。 虽然刚刚是自己主动去‘惹’的事，但很难保证自己不在的时候会怎么样。 他也不太清楚天藏他们是用什么方式去叫我爱罗的，但身为‘亲人’的自己都被这样对待了，更不用说别人了——如果姐姐还在的话，或许…… 总之我爱罗如果睡着了的话就还是很危险的。 他还想着刚刚摸摸我爱罗的头发确认无事后、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他们的风影大人呢。 可惜现在是不行了。 如果真的和自己的预想一样了，或许确认情况后，风影大人就不会再用那种疏离的态度去对待我爱罗了吧。 不过我爱罗一直都是睡不着的……也不是在勉强自己，就是睡不着而已。 想要睡觉还得靠施术，但现在的我爱罗也学不会，自己也不敢用。 他担心出了什么状况后，风影大人会想去解决问题…… ……再看看吧。 ? 早上的饭菜没有晚上那么香浓，有早就准备好了还温热的豆浆，切了丝的紫叶菜和和晚饭同款的实称面包，煎出来比普通鸡蛋大的不知道什么蛋的蛋还有炸咸鱼，以及鸣那边怼得方便入口的土豆沙拉。 煎蛋凉得很快，可味道依然很好，虽然调味料似乎只是加了些粗盐。 鸣那边已经吃上了，作为小孩子的他当然可以不用等着大人过来一起吃。 但天藏和鹿惊就得注意些礼貌和形象了，坐在那里只是看着鸣吃，带着满面欣慰。 天藏还把他那边的咸鱼夹了些出来和自己的部分土豆沙拉换了，同时添过去了还有点菜丝儿。 如果和鱼比的话，鸣当然更喜欢吃蔬菜，虽然比起蔬菜的话其实还会有其它更喜欢的东西。 “早安。” 天藏和鹿惊纷纷对夜叉丸和被领着一起过来的我爱罗进行早安问候。 “早、早上好！” 我爱罗眨了眨眼，鼓起勇气大声地回应了他们。 “早！” 鸣正一点点地啃着炸好的咸鱼块，看见我爱罗过来以后连忙把口腔中还留着的那点全都咽了下去，‘开心’地跟我爱罗打招呼。 同时把那块咸鱼悄悄地放到了天藏的碗里。 除了我爱罗之外的人都看见了，不过都很默契地没有提。 夜叉丸看我爱罗坐好后给他递了勺和筷子，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 这顿饭吃得和昨日一样祥和愉快，最开心的人依然是我爱罗，即使土豆沙拉不知为何会是他不喜欢的那种甜，但他也依然对大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颜。 夜叉丸是知道他喜欢和不喜欢的口味的，在尝了一口邻村家小孩拌的土豆沙拉后还蛮担心我爱罗会不愿意吃的来着，但他却都吃下去了。 总之只要他开心就好。 夜叉丸这么想着，微笑并沉默地继续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 风之国几乎是不下雨的，附近的雨之国倒是没有几天不下的。 这边就只有无时不刻都在空中飞散的风与沙，习惯的人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气候环境难以接受，而不习惯的人则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黄沙糊了满脸。 “今天你和我们一起去逛吧？别的地方有很多比玩沙子更有意思的东西呢。” 鸣tuituitui地把一些不懂事的沙粒pu到了一旁，抹了把自己沾满了沙子的脸，拉着我爱罗的手说。 “嗯！…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我爱罗的眼睛亮了不到两秒就回归了正常，有些担忧地问。 他怕‘怪物’的自己会给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让鸣觉得和自己相处很麻烦从而变得不再是朋友。 他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不想让其被轻易的摧毁掉。 “你还在说什么啊，当然可以了！我们是朋友嘛！” 鸣拍拍他的肩，先原鸣十年给另外的一个人发了偷摸大吉卡。 我爱罗非常感动，红着黑眼眶重重地点了点头，鸣伸了手，他就也搭手过去，然后就被牵跑了。 鹿惊代替天藏跟了过去，天藏则和夜叉丸又说了会话。 “怎么说呢……抱歉啊，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样的……不过我们会照看好我爱罗的，不过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但最晚也一定会在晚饭前将他送回家……！” 天藏对他微鞠了鞠躬。 “嗯，没关系，我很开心你们能带着他一起玩，而且这样的话中午我就也可以专心去工作了……我爱罗大人就拜托你们了。” 夜叉丸对天藏回了个幅度更大的躬。 “是，请放心吧。” 天藏点点头，认真地说。 ? 砂隐这边和火影的四代目没什么太大的仇恨，虽然听说过但大概见面也认不出来，鸣为了我爱罗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自己一起出去浪，就把自己的假发揪给了我爱罗戴。 然后在路过卖遮风帽子的摊位后又买了顶帽子，把假发又换了回来。 黑发的我爱罗看着也很正常，没有变好看也没有变难看，让鸣觉得他戴假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浪费。 帽子是砂隐忍者同款的那种布，我爱罗戴上了以后就，有点搞笑。 不过走了两条街都没有被另眼相看，伪装应该是起了作用。 鸣仔细思考了一下，却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能比tv里想象过的园丁帽和女仆发带更适合我爱罗的头饰了，因为完全想象不到。 现在……嗯。 人不错，帽子有点丑。 跟某菠萝头时间线里的平梳侧分是一样的概念，只能靠风影斗笠提提分了。 他忽然就很想让现在的我爱罗把全忍界所有款式的帽子都试一遍。 ?.217. 如同galgame一样的情节 “你…真的想和他成为朋友吗？” 卡卡西在被施头发挠jio心之刑的时候有这么问过鸣人。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而我爱罗在这边还是会一个人玩，如果罗砂还想搞事的话，那他们也没有办法立刻赶来，夜叉丸还是会离去。 我爱罗仍然会一直孤单近十年——就算是十年后的中忍考试，他们也只能短暂地再见几天面而已。 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手机电脑，自己也不会弄那些，是没办法让他们相隔很远也能联系上的。 所以……即使是朋友，也最好不要给什么希望。 卡卡西是这么想的。 “……我不希望我爱罗成为像之前的我那样孤独的人。” 鸣人是这么回答卡卡西的。 他指的是卡卡西所知道的那个自己，以及和卡卡西相遇前那几个月的自己。 他也是想要温暖的，但他想要的那种一般人也给不够，还会觉得自己太闹了，所以他就不怎么执着——虽然也还是很想的。 他觉得我爱罗的境遇和自己很像，原鸣意义上也和我爱罗很像，所以我爱罗的心情他也能感同身受。 我爱罗比自己更好，也有着一直陪伴在身边、即使惧怕也没有放弃过他的家人。 自己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水门可比罗砂好多了。 他觉得我爱罗不应当在家里人很多都健在的情况下，还过着那种类似孤儿的生活。 虽然有夜叉丸，可夜叉丸有事不能照看我爱罗的时候，我爱罗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哥哥姐姐来找他也会被那个爹拦走。 在这之后鸣人对我爱罗说的朋友，其实也不是有多认真才说的，至少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和我爱罗当朋友，而我爱罗也很看重各种各样的情谊，所以真的有了这么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鸣人是这么想的。 ? 鹿惊牵着两个小孩一起逛，天藏跟在后方拎东西以及付钱。 确切地说是两个小孩牵着鹿惊走。 砂隐这边即使是我爱罗的出生地，但他也没有什么地方都去过，砂隐这边人来人往的街道也是会让他觉得十分新奇的。 鸣那边则是装作自己来过了很多次的样子，给我爱罗这个土着居民当起了不怎么合格的导游。 我爱罗就跟着他，特别认真地听着，鹿惊觉得这孩子连鸣的胡扯都深信不疑，因为过于担心而会插话开口把鸣瞎扯的那些重新往正确了说。 我爱罗相信鸣，也相信有点像麻麻的鹿惊，所以在被鸣哄骗了又被鹿惊解释了后就总会很纠结。 纠结着到底该更相信哪一位比较好。 这个时候就需要其他人的意见了，在鸣坚持‘瞎掰’、鹿惊坚持‘辟谣’的情况下，他们往往都会去征求天藏的意见。 ……前辈不会辜负我这个后辈的信赖吧？也不会随便骗别人家的孩子吧？ 鹿惊用充满了这样意义的眼神看着天藏。 ……我就是在乱说啊但那又怎样，是顺着他说还是顺着我说？选一个吧。 鸣用带有一丝诡异笑意的眼神瞪着天藏。 “……” 天藏觉得自己玩到了将来止水发行的游戏中的修罗场。 喔对，为了纪念四忍战唯一的牺牲者，止水挑了鸣人遗愿的一部分将它实行了出来，为他创造了世界上的第一份cd游戏。 ? 鸣人是其中神一样的存在，攻略的难度也是最高级别的——啊，是性转后的鸣人，不是原本的他。 可以说是游戏界的女神了，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见到那个情况。 卡卡西研究了多年，都没有成功玩到鸣女神的结局，因为过程真的很坑。 要攻略她就必须要先攻略别人，然后通过别人认识她，但攻略她又不能在中后期和任何别人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以跳过别人直接遇到她的方式，反正就很坑。 要在攻略她的同时再把之前攻略得差不多的人好感都刷成负，让她们不想和主角有任何关系，但又不能和她们‘恩断义绝’变成敌人，一个选项选不好就前功尽弃，而且还不提示，直到最后才会发现自己之前没做好。 那个世界上除了做出来那个游戏的止水以外没有任何人能打出鸣女神的结局，就算万人血书他都没有改变游戏难度。 卡卡西很同意他的想法。 止水倒是说如果是他、带土和那个莲的话还是可以告诉他们攻略的，但带土对那些不感兴趣，莲不是很喜欢那样，卡卡西则认为那样算是作弊，算是一种不尊重。 鸣人是英雄，但却是比带土外的其他人生活得更痛苦的英雄，即使还在世的时候也任性得不得了，但和他同时也痛苦着这点并不冲突。 后来止水就没再提了，就那么憋了好多年，很想说，但不能说，憋得很痛苦。 最后还是把自己关于鸣女神那部分的攻略记忆给封印了起来，才解决了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 天藏想着想着就远目开起了小差，鸣和鹿惊没等到他回答就也暂时放弃了，继续一人一说辞地去说服我爱罗信自己，倒是还会拉一把发呆的天藏让他跟上自己几人，别站那当路障再看丢了孩子。 虽然很奇怪，但天藏每次被征求意见的时候都会思绪飘回曾经，无意识地发起呆来。 循环几次过后，鹿惊跟鸣也就没有再去问了。 因为问也问不出结果。 最后还是他俩商量着中和了两份说法，把半真半假的事情说给了我爱罗，鸣依然是说糊弄人的那半。 因为好玩。 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就让我爱罗自己去分辨好了。 ? 午饭是在外面一家看起来还行的餐馆里吃的饭，这边是沙漠地带，但菜品最多的种类居然是汤。 只不过大多数的汤熬的都是干货而已，鸣反正是不喜欢。 木制的菜牌挂在了店内四面的墙上，回过神来的天藏挑了两个鸣可能会喜欢的，然后才开始找看起来像是大众化的那种菜，也挑了两种然后一起点了餐。 他也有问过我爱罗喜欢吃什么。 我爱罗给出的回答是夜叉丸做的都喜欢，就是早上的沙拉太甜了，淡一些的话就也喜欢，但很可爱。 “……” 可爱？ 天藏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有点懵。 早上的沙拉，可爱吗……？ ?.218. 懂事的娃 “早饭，可爱。” 我爱罗在那之后又概括了一下对早饭的感想。 “……？” 天藏依然不明所以。 “沙子，可爱。” 我爱罗蹲下去捧起了一捧黄沙，腼腆地笑。 “……？？？” 天藏更加懵哔了。 “你们，可爱。” 我爱罗握住了鹿惊的手，看看他又看看天藏，不太好意思地笑。 “……谢谢。” 总之天藏先对对自己的‘夸赞’而表示了感谢。 “夜叉丸，可爱。” 我爱罗想到了自己的‘家人’，笑得很幸福。 “我呢我呢？” 鸣指着自己问。 “你很可爱。” 我爱罗收回了笑容，严肃认真且一本正经地像是讨论出了什么学术问题的结果一样。 “……嗯，我爱罗也很可爱！” 鸣也默了一会，随后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说的也不算假话就是了。 ——“不过可爱也不能这样到处说的啦，我告诉你喔——……” 鸣搬走小板凳拉着我爱罗到一旁再次开启了专属于我爱罗的社交小讲堂。 ? 午饭不算特别丰盛，但也算是不错了。 鸣知道我爱罗不太喜欢甜的东西，但还是会故意给他夹一些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递过去。 我爱罗吃下去了，勉强地。 然后对鸣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 鸣在见到那一幕后心中就涌起了无限的罪恶感，让他仅有一点的良心被唤醒了，默默地道了歉。 “…是？” 我爱罗没有往自己刚刚吃掉的不喜欢的东西上面想，不太理解鸣的意思。 “……这个很好吃！” 鸣捋起袖子就抄筷子把普通口味的食物夹给了我爱罗，在他碗里堆叠出了小山丘的形状。 “嗯~” 我爱罗从开始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被夹菜，碗里的基本都是甜甜酸酸的，但他还是吃下去了，也没有说什么。 他不知道现在要吃的东西的味道已经不是那样的口味了，但还是拿起了勺子，舀起那些送入了口中。 ——“唔、、” 我爱罗睁大了些眼睛。 “怎么样怎么样？” 鸣也睁大了眼睛去观察他的表情。 “这个也很好吃——” 我爱罗小脸红红地笑。 “……听到了吗，他说也很好吃，也欸、、！” 鸣捂着嘴巴流着并不存在的泪咣咣拍了好几下天藏的胳膊。 也，就说明我爱罗觉得之前那些也很好吃。 即使是他不喜欢的也那样觉得了。 我爱罗，真是个好孩子啊！ “嗯……” 天藏嘴角抽抽，附和地笑。 ……怎么，你才是人家的麻麻吗…… 他在心里吐槽着这个皮到把自己都感动到了自家小孩。 ? 总之，午饭也在我爱罗被半欺负半哄的状态中结束了。 下午的他们继续在外面逛，又买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和小零食，都是昨天没买的。 鸣打算晚上把那些都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当然，晚饭也还是要吃的。 那些只不过是要当成夜宵而已。 鸣想把我爱罗的哥哥姐姐聚到他那边，开一个不怎么盛大的夜宵晚会。 当然，鸣不准备带罗砂玩，连半分那个意思都没有。 因为自己是想寻开心的，叫那么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哄人对自家孩子还那样的人过来纯粹是找不愉快吧。 他不想看见罗砂那面瘫无表情的脸，因为他怕自己会去锤爆那家伙的脑壳。 ? “kaa……天藏，你会放烟花吧？” 鸣在鹿惊跟天藏蹲到一起看地摊上的小玩意儿时，挪步到了天藏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问。 “烟花？当……呃，你是指什么？” 天藏在听到问话的前几秒还在纳闷烟花有什么不会放的，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鸣问出来的话。 既然是鸣说的，那大概就不会是普遍意义上的烟花了。 “就是烟花啊，还能有什么？” 鸣翻了个白眼，“昨天逛街的时候你有看到有什么地方有卖烟花的吗？” “唔，记不太清了……抱歉。” 天藏惭愧地低下了头。 “……啧。” 鸣咂嘴，重重地捏了捏天藏的小手指，“那你会用忍术放烟花吗？我看你那个雷切挺不错的，那个神威雷切也蛮好玩的样子。” 小孩对着天藏好一顿比比划划。 很不标准，但天藏懂他的意思。 “我试过，有点……小范围的话倒是可以，但用雷切就…普通的雷遁可以吗？” 天藏蹲下去试图跟小孩打商量。 “不行，我想看特别壮观的那种。” 鸣用力地摇了摇头，抬眼瞪他。 “……那我用普通的雷遁和水遁结合起来好不好？” 天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你以为这样哄我就有用吗？我要看壮观的焰火！” 鸣噘起嘴，不满地拍开了天藏的手。 “……那这样，我用雷遁水遁和火遁好不好？在那个广场上如果有一人范围的爆炸应该是可以的…吧。” 天藏抬手绕开了小孩的胳膊，继续伸手过去揉他的脑袋。 “……这可是你说的啊。” 鸣这次就没有再打他的手了，虽然还是有点不太情愿。 ——“不过我还是想看那种能蹿上天的焰火，我们去找找看有什么地方卖烟花吧？” 鸣隔脑袋合掌pia地拍上了天藏的脸颊两侧，往正中间按。 “好。” 天藏的脸都被拍变形了也还是对他露出了微笑。 ? 天藏给了鹿惊一些钱，就带着鸣又跑了，只留下他和我爱罗待在一起。 而我爱罗还在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地摊上的小玩意。 等他拿起来两个想分享给鸣看看的时候，一回头，身后就只剩下鹿惊一人了。 “他们……又去别的地方逛了，你就和我一起，没问题吧？” 鹿惊拉起了我爱罗的手腕，不太熟练的对他亲切地笑。 “……嗯……” 我爱罗的情绪没有刚刚扭头的时候那样激动了，稍微有一点不开心。 但当他把东西放回去以后，再让鹿惊看见脸的时候就已经又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了。 ? ‘哎呀，我看见了，你对那个年轻人出气了吧？这样可不好啊。’ 九喇嘛残留在我爱罗意识空间内的一点九尾查克拉，化形成了带有九喇嘛本体意识的一只小狐狸。 他此刻正和本体一样翘着二郎腿，尾巴甩啊甩地看着‘热闹’。 ‘……你guna！’ 守鹤咆哮，对那只只有一点本体能量的小九尾伸出了利爪。 ……我就不信我还打不过你一个小玩意！ ?.219. 幼芽 最后的结果以九喇嘛蹿出去后在封印的‘笼子外’嘲笑守鹤嘲笑了一个小时、把人家气得炸了一圈到自闭在角落里捶墙告终。 他是想暴走一下的，但我爱罗醒着，他边上那个人好像也有点危险，更何况这还有个垃圾狐狸，所以他选择了自闭。 等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冲破封印，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那边打这家伙一顿。 ……唔，不、不过要是没办法的话，那就打一顿这家伙的‘饲主’好了。 反正他们都是一起的。 守鹤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 我爱罗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比起他那个只大他一岁的哥哥，他也更要安静乖巧。 虽然造成这样的主要原因还是封印以及罗砂那毫不掩饰的偏心和极端的区别对待。 总之，这让领着他的鹿惊感到非常得省心。 “有什么想要的吗？” 鹿惊都忍不住想主动给他点什么了。 “没有……” 我爱罗摇了摇头，但视线却没有回到鹿惊的身上。 他正看着一些栽在了泥土中的绿植。 说是绿植，其实也并不怎么绿，但比起这边的环境和自然生长的、枯黄却仍有着强劲生命力的那些植物，它们已经能算是很绿的那种了。 小孩眨着眼，没怎么接触过普通小孩的鹿惊并不知道他眼底的意味是单纯对事物的欣赏，还是想要入手其的渴望。 ——我要那个。 ……如果是鸣想要的话，他大概会这么说吧。 “植物吗？那很不错，如果在家里养一些的话，或许…嗯…心情也会变好？” 鹿惊试图婉转地表达出自己会给他买的意思。 说着完后，感觉自己像极了推销员——就是没有他们那么能说就是了。 “看绿色的东西心情会好吗？” 我爱罗仰起脑袋问。 那些东西在他们这里就是很绿很绿的。 “嗯，大概……” 鹿惊也不是很清楚。 他现在有点恐树枝，导致不知何时也恐起了带着一点绿叶的树枝，再然后是枝叶茂盛的树，再然后是绿色的东西…… 怎么说呢，只有中忍和上忍的制服那种绿是他能忍受的了，因为很常见。 所以他自己看那些是不会心情好的，但以前似乎从谁那里听说过，说是会改善心情。 “所以夜叉丸总是笑着的，是因为在外面总是在看绿色的东西吗？” 我爱罗又把视线转移回了绿植那边。 “唔…” 鹿惊不好随意附和，纠结了一会后选择对此话题沉默。 他总笑是因为总是看见乖巧可爱的你啊。 鹿惊把自己代入到鸣人身上后也只能选出这么一个不怎么地的回答。 但在哄小孩方面或许是很不错的话吧，很多小孩子都喜欢被称赞的。 我爱罗又看了一会那些小盆栽，恋恋不舍地拉了拉鹿惊的手想要离开。 鹿惊也再看了一眼那边的摊子，迈步要跟着小孩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摊主对这边招了招手。 我爱罗也注意到了，抬头看他。 鹿惊犹豫了两秒，点点头后松开了手。 我爱罗就小步小步地跑了过去。 ? “喜欢植物吗？” 作为摊主的老奶奶捧起了一盆小小的发芽的枝，弯下腰来笑着问。 “……嗯，我喜欢它们。” 我爱罗想起了鸣跟自己说提到过的不同意思，脑内将那些与现状筛选匹配了下，得出了‘喜欢’的结论。 在那之前，他只知道会多吃的食物类型就算是被自己‘喜欢’的存在，别的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夜叉丸问过他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的回答是和夜叉丸一起会很开心。 在独自一人时感觉到孤独的对比下内心会有一种舒适的感觉，夜叉丸说那是好的意义。 开心，喜悦，兴奋，都是类似的…却又各不相同。 想要拥有，就是一种喜欢——虽然很多时候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但大多数时间内都算是的。 想要拥有太阳，那样的话每天被光照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温暖，感觉到舒适与喜悦。 而那就是喜欢，是喜欢太阳光线的证明。 而他现在看到这些也会感到舒适。 所以应该是喜欢的。 “那这一盆就送给你吧。” 老奶奶亲切地笑着递出了手上的小花盆。 我爱罗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对于主动送过来的事物，他也一直都没有拒绝过什么。 因为他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 有的话就接受啊。 因为那样的机会说不定不会再有了。 他不想因为拒绝而难过。 也不想因为拒绝别人的‘好意’而看到对方难过。 笑和不笑的差别是很大的。 真笑和假笑对他这样孤独的人来说区别也是很大的……因为那样的事情接触多了，所以能够意识到。 但鸣不一样。 即使没有在笑，他也能从中感受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情，和夜叉丸照顾自己时表现出的那种‘热情’又不尽相同，是……那种让他会感觉很放松的那种。 让他觉得即使是自己也，或许可以任性一下……？ 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也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最开始看到的时候，它还只是一根斜着埋在沙地中的普通树枝，现在它有了小叶子，就说明它也还是在生长着的，希望它能和你一起成长呢。” 老奶奶轻抖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得很慈祥。 “这样不太好吧……请问价格是？” 鹿惊一边摸找着货币一边走了过去。 “不用，这本来也是老婆子我一时兴起养着玩的，说实话，它能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让我也很意外。” 老奶奶笑着摆了摆手。 “那……谢谢您了。” 鹿惊挠挠头微鞠躬向她道谢，而后拉起了我爱罗空着的那只手。 “谢、谢谢奶奶、” 我爱罗看了看那盆盆栽，看了看鹿惊，最后再看向对面的老奶奶，学着鹿惊的样子也向她道了谢，回握住了鹿惊的大拇指。 鹿惊能攥住他的手，但他手小，攥大拇指已经算是极限了。 “不客气。” 老奶奶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转身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的摊子前，悠哉悠哉地坐下，与世无争地笑。 ? “真不错。” 鹿惊低头看他，“回去了以后也和夜叉丸大哥说一下吧？然后由你来照料它，怎么样？” “嗯~” 我爱罗捧着那个盆栽，扬起红红的小脸笑。 ?.220. 他也是被爱着的 “你们先回去吧，他们也会直接回去。” 一只脖子上挂着护额的狗，跃进了在分别之地附近徘徊等待的我爱罗以及鹿惊的视线之中。 仔细一看，那个护额好像还没有忍村的标识，中间有一块乌漆嘛黑的‘污渍’，不走进看、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那不是标识。 就是个糊弄普通人的玩意。 这只狗传完话并没有跑路走狗，而是蹿到了捧着盆栽的我爱罗脑袋上，前爪拍拍挠挠把他的头发拨拉顺到了两侧，悠哉哉地往上一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守鹤又气炸了，但刚有点要带着我爱罗一起暴走的迹象，就被脑袋上那条狗一爪子给拍安分了。 确切来说，我爱罗脑袋上那趴着的玩意儿其实并不是狗，而是觉得无聊不想跟那俩一起待着就自己跑路了的九喇嘛……的意念体。 本体依然在鸣人那边，只不过暂时切换到了这只身上换个主控而已，等时间过得差不多了自己就会没的，完全不用操心。 虽然是九喇嘛，但守鹤就觉得这玩意是狗。 什么狐狸，这货就是个狗！！ 仗着自己出不来还没办法完全操纵这个小孩就欺负自己。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守鹤在自己的小地方里咆哮着，蹲在外边的一点九尾查克拉只是挠了挠耳朵尖儿上的绒毛，就当做没听见没看见，继续趴那睡大觉。 ——对这个有尾巴数最少的家伙来说，别的尾兽不论怎样都算是挑衅。 尤其是这九条狗尾巴的家伙，居然还趴‘自己’的脑袋上了！ 不能忍！ ……虽然是这么觉得的，但也不得不忍orz。 ? “要不要再逛逛？” 鹿惊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获得了不少的带娃经验值，虽然还是不怎么熟练，但也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反正他是觉得自己跟小孩子说话是越来越自然了。 我爱罗摇了摇头，望着从最开始走到现在这个地方的方向。 鹿惊比他高，所以只要稍微低一下头就能看清他的脸。 鹿惊觉得他眼瞳之中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大概是‘想要快点回家，和他们见面’。 ——“那我们就回去吧。” 鹿惊把盆栽往他怀里挪了挪，重新拉起了他的手。 “嗯~” 我爱罗扬脸笑。 ? 我爱罗家附近的那个广场上没有任何人在，鹿惊跟着自己的记忆摸到了他们家里，却发现家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顺带一提，夜叉丸给了他们一把备用钥匙，正好就在鹿惊的手上。 因为夜叉丸觉得鹿惊比天藏看起来靠谱一些……在对待小孩子的这方面上。 他希望我爱罗能够感受到‘爱’，但又不希望我爱罗像是天藏他们家那个小弟那样被溺爱着。 过于纵容孩子的不是鹿惊这个姐姐，所以是她的话就没问题。 ?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爱罗踮着脚把盆栽放在了桌子的一角上，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后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一下盆栽的叶子。 就只是随着动作抖了一下下，没什么奇怪的。 但对我爱罗来说就很新奇。 “不知道…也可能还要等很久，要不你先去睡一下吧。” 鹿惊帮着把盆栽往小孩够不到的桌子中央挪了挪，揉了揉他没被狐狸尾巴遮住的后脑勺。 小孩子午睡的也似乎更容易长高，反正就是对身体好啦。 “嗯……！” 我爱罗点点头，踩着凳子在水池里洗了洗手，就带着脑袋上的九喇嘛一起回了房间。 鹿惊自己能无所事事地待下去。 ……就当是帮忙看家好了。 他这么想着，拉开椅子坐在了桌边。 不到两分钟，我爱罗又来到了他这里。 “可以……一起吗？” 抱着比他人还要胖的软枕头的我爱罗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问道。 “来啊。”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九喇嘛也象征性地伸了伸爪来邀请他。 或许自己也能蹭个被窝睡呢。 因为这小孩不是鸣人所以也不用担心忽然闹起来。 “嗯……好。” 鹿惊想到自己晚上也没有睡，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了。 ? 我爱罗把枕头放好后抱着布偶睡在了里侧，鹿惊依然在外防止小孩翻滚下床，只不过少了个鸣，他就能往中间睡睡了。 就不用担心自己一翻身也翻下床了。 他晚上倒是没有睡，但就算是这样也会有翻身的时候——即使没睡也经常会一个不注意就要滚下床了，谁叫他是在最外边的呢…… 鹿惊也不清楚我爱罗的那些过往所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很快就睡着了。 我爱罗本来也很少困，但这样躺下后也渐渐的有了睡意，慢慢地合上了眼。 九喇嘛窝在了他的后颈边上。 本来是想窝这小孩的怀里的，但万一那只肥狸猫抽疯了呢？ 抽疯忽然暴走把自己给捏爆了可怎么办。 不得不防着点。 至少现在这个姿势能很快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也不用担心忽然被袭击了。? ? “你们~好！” 抛下了拎着很多东西的天藏的鸣向着在另一片空地上修习玩耍的两个小孩跑了过去， “……你好。” 其中扎了四个小辫子的女孩眨了眨深绿色的眼睛，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鸣的招呼，就没有下文了。 表情都没有变的。 “啊，你是昨天的那个吧！” 勘九郎左歪头右歪头，盯着鸣的脸看了好一会后恍然大悟一般敲了敲自己的一只手掌心，指着鸣说，“我看见你昨天找我爱罗玩了！” “……咦？” 手鞠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得又大了些。 ——“勘九郎，这样指着别人很不礼貌，把手放下来。” 她惊讶了一下后先是以姐姐的派头对勘九郎说教了一句，然后才有些犹豫地回看向了鸣。 ——“你…没事吗？” 她指的是这人跟我爱罗接触后的人身安全。 别的不说，就算和我爱罗玩了一阵后没出问题，自己几人的爹也可能会想去搞出点问题的。 能这么安然无恙还活泼地向‘那个孩子’的姐姐哥哥打招呼，这对手鞠来说就像是看见了百年开一次的花当场开了一样惊讶。 “嗯，我们昨天玩得很开心，夜叉丸哥对我们也很热情。” 鸣不用解释都知道手鞠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弟弟们的，虽然没办法特别明显地表现出来。 但原我爱罗在不爽的时候也会听手鞠的话，这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好姐姐了。 就是勘九郎没什么地位，还被我爱罗威胁说要杀掉他。 太惨了，太惨了。 ?.221. 明明是一家人… 手鞠他们每天上午都有一小段时间去我爱罗那边，跟他在同一片沙地里一起玩沙子，没有多久后就会被他们的父亲大人给带走，不让他们再继续跟我爱罗玩了。 让他们去那边待一阵的是他，不允许他们有太多接触而将他们带走的的也是他。 手鞠不是很理解自己这个爹的做法。 虽然我爱罗有点危险，但他也是自己几人的家人啊。 而且我爱罗也不是自愿的……而且见面的时候还会好好地叫姐姐哥哥，多好的一个弟弟啊。 可……他们不能那么任性。 必须要听父亲……风影大人的命令。 ? “是吗……那就好。” 手鞠微微松了一口气，“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找风影大人的话，他还要过一阵才会过来。” 只比我爱罗大了两岁的手鞠不论是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举止都异常的成熟。 这可能也和他们家里没有母亲有一点关系吧。 “他暂时回不来？那太好了！” 鸣pia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使其发出了一声震耳的脆响，然后就这样跑到了手鞠的面前，将她的双手握在了自己心前，抬起脸跟高个子的手鞠对视并‘深情凝望’着这个严格来说跟他还只算是初次见面的女孩。 然后他就看见了手鞠那有身高优势还有加成的‘嫌弃’脸。 但他完全不在意。 ——“我爱罗的姐姐哥哥，如果你们只会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可以邀请你们去那边和我爱罗一起玩吗？” 鸣说着，指了指身后当苦力的天藏。 ——“我昨天和我爱罗成为了朋友，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我想今天晚上邀请你们过去一起放烟花，办一个规模不大的焰火聚会……可以不让你们的父亲也一起去吗？大人的话有夜叉丸哥在就够了，我希望我爱罗能开心一些……” 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手鞠的眼睛。 其实主要是他想玩烟花。 而且在风之国这边就不用特别找什么地方就可以玩，还不用担心引起火灾。 就算风把烟花棒的火吹大吹着了什么，这边随处都是沙子，只要赶在风将火势壮大前用沙子泼灭了火就可以咯。 而且他也挺想人我爱罗能和哥哥姐姐一起尽情地玩一玩的。 而手鞠也是这么想的。 “……抱歉，我们必须要先询问一下父亲才能决定去不去……” 但他们两个就算想去也不可以偷偷溜走的。 因为他们不和我爱罗生活在一起，除了上午会去我爱罗那边玩一会以外的时间基本都在这里。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他们直到上学以后、在学校里才能有自由行动的选择和时间的。 他们要单独在这边练习查克拉的提炼分配，得在入学前就得能应用个大概，不能和别人一样等老师教到什么才开始学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平时风就很大的原因，查克拉主属性为风的他们很容易就能利用自然中的风去做些什么简单的事。 比如现在的勘九郎就试着释放自己的查克拉来把他自己堆起来的那个沙丘给吹平了，但做不到。 但还得试。 ……用查克拉玩耍其实也是罗砂的意思。 他们也就只有在跟我爱罗玩沙雕的时候是不被束缚的了。 等下就算他们的爹还没有回来，他们也得按时回家待着去。 ? “啊…” 鸣听了手鞠的话以后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如果这两个不能过去的话，就不能搞个大场面了，有些难过。 “父亲会同意吗？” 脸上还没开始抹油彩的勘九郎挠了挠头。 他挺想去玩的。 “大概…不会的吧。” 手鞠垂了些脑袋，微微摇头。 “喔……” 勘九郎噘了噘嘴，叹息着蹲地上继续玩起了风和沙。 他平时就很活泼很皮，所以就算不能去也不会有多不开心，不如说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在意的就只有手鞠了，可她也没办法为我爱罗做些什么——至少现在是的。 那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情。 而且现在的我爱罗身边也有夜叉丸，也不是特别需要别人吧……？ “抱歉了，希望你们能玩得开心。” 手鞠从鸣手里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拍拍他的肩，神情复杂地转过身向别的地方走去，留给了鸣一个有着四鬏鬏的后脑勺看。 手鞠走了大约有五米以后转回了一大半的身子，定定地望着远处的鸣。 “总之，谢谢你愿意和我爱罗当朋友。” 手鞠的嘴角稍微提上去了一些，与无奈的眉毛一起。 然后她就又转了过去，这次则留给了鸣一个么得感情的背影。 还有点萧瑟…或许吧。 天藏把东西都集中在一只手上拎着，空出手来摸了摸鸣的头发。 鸣也回头望了手鞠他们一眼。 手鞠没有回头。 勘九郎见姐姐走了，自己也不玩沙子了，乐呵呵地冲他们招了招手，小跑着跟了过去。 ? “姐，要不还是问问父亲吧！万一他同意了呢？” 比同龄小孩壮实的勘九郎试图跟自己的大姐撒娇。 “不行，这件事情也不要和父亲提。” 手鞠抬手作刃用掌侧敲了勘九郎的脑壳一下，“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为什么啊！ 勘九郎在心里呐喊着，但并没有问出来。 他委委屈屈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喔了一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还好没有先跟我爱罗说这件事。” 鸣跟天藏走出了很远后遥望着变得有些暗了的天空说。 “是啊。” 天藏附和。 ……不然他大概会很期待的吧。 再然后就是因为被给了希望后又得到了失望而感到难过。 “哥。” 鸣扯了扯天藏的袖子。 “怎么了？” 天藏俯身下去，倾耳到他面前等他继续说。 “你去抓只鸡，可以吗？” 鸣抱着他空给自己的胳膊晃啊晃。 “……呃，但是这边应该都是有主的吧……大概不可以随便动。” 天藏眼皮跳跳，勉强地笑。 “我不管，我想要一只，要五斤以上的活的！” 鸣甩开他的手蹲地上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想撒泼，但他嫌弃沙地上不干净。 “这边可能会有吧，但不太好找啊…你想做什么？” 天藏挠头，试图把小孩给扶起来。 鸣捞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拽，把他拽了个汪汪啃地，翻身骑在了他背上。 “当然是吃啊，太轻的根本没多少肉！而且活的现处理也会更新鲜吧。” 鸣两手握拳，交替着向他的后脑壳上捶了过去。 ? ?.222. 无论准备做什么起色都挺麻烦的。 为了不浪费其它生灵所‘奉献’给人类的生命，家畜家禽的各个部分基本上都已经被前人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就连血都可以作成火锅和血旺。 自然生长的野公鸡母鸡皮毛都要比家鸡的靓丽，花了呼哨的尾巴还可以作成羽毛毽子，深受小孩子的喜爱。 但鸣生前就总是不会那玩意，就算学校组织着玩类似的体育运动他也只会玩球和跳绳，踢毽子踢口袋他是一点都不会的，跳皮筋也是，但要是站桩的话就没问题。 骑在天藏背上的鸣掰着手指把还不一定能找到的活鸡下场也给安排得七七八八了，除了鸡脑袋和泄殖腔中必须要清理走的东西，连半根毛都没有放过。 天藏就那样趴在地上耐心地等背上的小孩说完能做出来的食物。 就算手鞠他们不过来，一只整鸡的话和夜叉丸他们一起倒也能解决掉，只要别的东西少做些就行。 这样心血来潮的小活动天藏并不打算麻烦夜叉丸帮忙，虽然现在的自己比他年纪小，但作为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孩的监护人，他有义务去处理自己家小孩想搞的事。 ……啊，不过如果提出来的话自己大概也还会道个谢然后就接受的。 也有人看着别人为自己忙活忙活去会觉得过意不去的，如果对方是甩手掌柜当得愉快的人，那最好还是减少来往吧……除非对方是和自己有一点关系的亲戚或者是鸣这样确实有资格可以犯懒的所有小孩子。 放烟花，吃小食。 鸣想让他去做沙拉、饭团和炸鸡作为看烟花的夜宵。 小孩甚至还想要他去嘣一锅爆米花。 油炸食品吃多了不怎么好，但这种事情也不是经常做的。 ? 一只整鸡虽然能做出来的食物种类有不少，但也不是无穷尽的。 很快，考虑得差不多了的小孩停止了思考，往前一趴压了会天藏的背，打了个滚后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找食材！” 鸣拍了拍天藏的胳膊，随便找个方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天藏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和灰，拎起之前买来的东西赶紧跟上了自家小孩。 ? 天暗了。 夜叉丸没在家附近的空地找到我爱罗，想想也确实不太可能一直在外面等着。 虽然已经给了备用钥匙，但天都黑了，家里也没开灯，所以他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不确定是不是要在外面等等他们回来。 或许应该等等？ 夜叉丸这么纠结着，在路边坐了下去，望着远处通来自己和我爱罗家这边的路，等着不怎么熟但是认识的人影从街角尽头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 ? 沙漠当中也有活鸡的，但相比起普通环境中的鸡，沙漠里的这些要更加的……壮硕。 总之鸡大腿一看就是很肥美的那种，个头还不小，都要和火鸡有得一拼了。 这边的鸡都是散养在圈起来但是没什么用的一片地里的，跟野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一般都是给餐馆提供的，但有人来买他们也不会拒绝。 养鸡的人把扑腾着的鸡翅膀根绑到了一起，鸡爪也被他们给缠上了布条，确保鸡活着又逃不掉后，还有点担心。 “你确定不用我们帮忙处理？” 养鸡的人打量了一番少年天藏的这个小身板儿。 没有护额，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忍者。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捉不稳这边的狂野家禽的。 环境干燥，禽畜也都很暴躁，可谓是地区特色了。 “是的，我们自己来就好，谢谢。” 天藏付过钱后接着揪住了绑一起了还能乱扇的鸡翅膀，向他们道谢后一手活鸡一手东西的走人了。 他没有手可以去牵鸣人，就只能三步一回头地去确认身后的小孩还在不在、有没有走丢。 ? 牵不了自己，鸣就想着坐到他的肩上再一起回去。 但卡卡西拎的东西真的不少，鸣虽然也想偷个懒，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完全靠自己走路。 他觉得自己今天超体贴啊不，超级懂事的。 是不是应该夸夸自己呢……再给点奖励什么的？ 紧跟着天藏的鸣么得face地想着。 ? 一般没什么人会往‘我爱罗’在的这边来，所以除了不知道我爱罗事情的人以外也没什么人过来这边，村内人是知道的差不多了，但砂隐村内所有的又不只有村子里的原住民。 夜叉丸等了好一会都没看见有人过来这边，已经挺想回家了，但家里还是没开灯，也没看见门口有人等着，所以又不想等又觉得自己应该等等。 ……咦，等一下。 备用钥匙已经给他们了，那自己就算回家也没关系的吧？ 反正之后他们也不会进不来屋子。 但…他们要是忘了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的话、找不到了怎么办？ 夜叉丸就这样一直纠结着，纠结了不知道多久，在夜色下的黄沙被吹飞所起的烟雾中看见了一中一小还有个奇怪东西的影子。 小孩应该就是鸣或者我爱罗了。 那个中不溜儿的就大概是天藏或者鹿惊？ 不对，怎么就只有两个？ 夜叉丸定睛望向那边，好一会后才看清了来人是谁。 天藏，鸣。 没有我爱罗，也没有鹿惊。 但有一只鸡，还是活的。 夜叉丸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包括这俩把那俩跟别人换了只鸡回来的可能。 但那也太扯了。 夜叉丸甩甩自己的脑袋，按捺住了自己的疑惑后迎了过去，从天藏手中接过了那只还觉得自己能抢救一下的鸡。 “夜叉丸大哥，我们晚上在这边放烟花吧！” 鸣跑到天藏拎着的袋子边上从里翻出了好几种烟花给夜叉丸看，“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想和我爱罗一起玩，可以吗？” 小孩期待地眨了眨眼。 ……反正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是要放的，大不了不带你玩。 鸣心想。 “……嗯，可以啊，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焰火呢……” 夜叉丸也眨了眨眼，“那个……我爱罗大人呢？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欸？” 夜叉丸看见小孩的表情从期待转为了迷茫。 “他没有回来吗？” 天藏歇了会后皱起眉问，“鹿惊领着他呢，应该不会有事？因为我们要去准备这些所以是告诉他们不用等了、可以先回来…” 难道九尾没有和他们说吗？ 天藏对那个也挺皮的狐狸起了些还算友好的疑心。 ?.223. 悲惨鸡生 “他们已经回去了啊，好像，是在睡觉？” 揪起在自己意识空间打盹ing的狐狸问了下情况的鸣不太确定地说。 “原来是在的吗…” …睡觉？ 夜叉丸有些怀疑人生，但还是对这两个露出了笑容，“喔，那我没注意，见没有开灯就以为他们还没有回来……担心你们找不到或者进不来，我就在外面等着了，我们进屋吧。” 夜叉丸侧身给二人让出了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我爱罗能睡着了这个事情很不错，但听见他在睡觉夜叉丸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唔，我等一下再回去可以吗？请问这边有没有能处理掉厨余垃圾的地方？我想把它处理一下。” 天藏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上忽然挣扎得更起劲儿了的鸡。 就好像它能听懂话一样。 {抱歉了} 天藏在心里默默地说。 “啊……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吧。” 夜叉丸观察了一会那只壮实的鸡，觉得天藏一个人可能搞不太定，“会很花时间的，我帮你吧。” “嗯…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天藏也不跟他矫情，没怎么纠结地就答应了。 “不客气，晚饭就是它了对吗？” 夜叉丸冲他们笑笑，捏了捏那只鸡被用几圈胶纸给粘住了的喙、脖子以及乱动的大腿，“挺不错的嘛。” “是啊，它——……” 天藏一边跟夜叉丸聊着这只活不过今天的鸡的优点，一边跟他往他指出来的地方去了。 鸣也想回去先躺一会赖赖床，但没有提出来，只是面带嫌弃地跟在了那两个人的身后。 ? 夜叉丸之前倒是有想过给天藏指了路以后自己先带这个孩子进屋，但想到我爱罗难得睡着，自己要是回去了再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我爱罗是个乖巧的孩子，但那个存在并不是。 夜叉丸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都行但自己过去就不可以，无论怎样都只能想到那个对自己有意见的这个可能了。 或者说，对砂隐村的人有意见？ 夜叉丸也不能确定。 但那挺有可能的，就是没办法去求证。 ? 天藏跟夜叉丸各自卷起了袖子，刀没有但他们都有查克拉，只一下就将那只壮实的食材的身体和小孩子大概不会吃的鸡脑袋给分开了，但分开是分开了，翅膀却还在扑腾着。 天藏把绑着它翅膀的带子解了下去，它仍在扑腾，但却没有‘活着’的时候威力大了。 然后是从断面那边开始放血，免得接下来的后续处理出现更加惨不忍睹的画面。 鸣不吃什么血旺，也很嫌弃那些，而夜叉丸他们也没有吃那个的习惯，所以那些基本都被放归了自然。 很快，神经已经不再痉挛的鸡爪子和翅膀一起耷拉了下去，天藏跟夜叉丸一人一边开始给它拔毛——虽然用热水泼一下会方便一些，但他们都是可以处理好这样的细节的忍者，所以就全靠自己去拔毛了。 虽然忍者一般也不总是会干这种事情的。 “皮你吃吗？” 天藏在确认每个毛孔上没有羽毛了后用没沾到腥味的手臂摸了摸额头的汗和沙泥，向和买来的烟花一起站得远远的自家小孩问。 “吃，稍微炸一下也很好吃的，不过刚出锅的才好吃，放一两分钟后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鸣举起手答。 天藏点了点头，没有剥它的皮，而是跟夜叉丸一起一边把着一边剖开了它的胸腹，把鸣不吃我爱罗也大概不会吃的部分先取出来。 ……鸣虽然不吃，但也觉得那些会好吃。 这其实并不冲突，就像对他来说的鱼一样。 “我爱罗挑食吗？” 天藏一边清理着还有余温的动物脏器一边跟夜叉丸唠起了家常。 “他不怎么挑食，做什么他都会吃，不过倒是能从反应上看出来他不喜欢什么……” 夜叉丸一边把着鸡大腿处理着同样壮实的爪子，一边回答着天藏的话，“你们家的呢？好比较喜欢甜的？” “嗯……很多不适合做成甜口的食物他都会吃，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但他就很喜欢那样——……” 听力还不错的鸣么得表情地蹲烟花堆里听着那俩进行着的‘邻家大婶’一样的谈话。 ? 当天藏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说得太顺了的时候，已经在拎着处理好的鸡往家走的路途之中了。 鸣嫌弃他俩处理完生食材后味道很大，自己努努力把所有之前天藏拎回来的东西都拿着了。 夜叉丸则跟天藏一人一边提着鸡翅膀和鸡爪，让鸡的肚子冲上，免得它里边能吃的东西掉出来。 鸣也把夜叉丸袖子里的家门钥匙给摸走了，忘了该往那边走的他在前理直气壮地带着路，夜叉丸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想绕路就没吱声，但越看发现自己几人走得越离家远了后还是忍不住纠正了小孩的路线。 小孩也没有固执己见，乖乖地听了夜叉丸的话。 ? 夜叉丸的家里灯还是没有开，鸣把袋子放到了门内侧的地上、钥匙放在了桌上，先去洗了洗手，再然后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推开门，我爱罗睡得正香，鹿惊也睡得很安详，安静得像是这个房间内没有活人一样。 九喇嘛在他过来的时候就把意念体收了回去，省得等下夜叉丸过来叫人忽然发现多了条狐狸。 鸣不甘寂寞地趴硌着鹿惊的身体翻上了床，把他往外边挤了挤，自己躺在了中间。 然后再把鹿惊的被子抢过来自己盖好，合上眼睛。 被折腾了一会的鹿惊这要是再不醒就可以狗带了。 “干什么啊……” 他小声地抱怨着推了推鸣的胳膊。 鸣就当没听见，眼睛闭得正气凛然。 平躺得很标准，很适合作成木乃伊。 鹿惊盯了这小破孩的脸后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起了两个孩子、 他佛了。 ? “腿的话摊平成片再切成小块会比较好，对了，再做些炸鸡饭团怎么样？那样的话会比较方便吃。” 天藏跟夜叉丸在厨房里忙活着，一人一个砧板还有竖着劈出来的半只鸡、 “嗯。” 夜叉丸点了点头，洗了一会手后就去洗米了。 天藏就忽然想试试鸡翅包饭了。 感觉好像还蛮好吃的。 ?.224. 小孩太活泼了也不好 夜叉丸跟天藏在厨房做夜宵做得热火朝天，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以后夜叉丸揽下了收尾的活，请天藏去叫醒睡着的孩子们。 “可以等一下再去叫吗……？” 天藏挠了挠头。 “可以是可以……怎么了吗？” 夜叉丸有些疑惑。 “我们家的那位不是很喜欢这种…处理食材的时候会附着在身上的腥气，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浴室吗？” 天藏像是做手术前的医生那样举起了手。 “……啊，也是，味道是有些大了……那你洗完之后我也洗一下吧，浴室在——……” 夜叉丸放下屠刀给他指路，天藏道了谢，抓紧时间跑了过去。 让别人等自己太久有些不太好意思。 ? 夜叉丸家里的浴缸是那种砖瓦堆砌成的正方形大缸，面积不小，但边缘很浅。 像鸣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就算坐在里边水面都不会没过胸口部分，更别说是天藏这样的大孩子了。 天藏在泡了两分钟挤了点沐浴露进去混合起来的热水后，才意识到这可能是给小孩子洗澡用的，不适合于自己这样的大孩子。 但这一池子水蓄都蓄了，不泡的话也太浪费了。 天藏就打算再多泡一下就出来。 ? （''盯——''） 又泡了大约有一分钟的天藏，忽然感受到了来自没上锁的门那边传来的强烈被视感。 浴室和洗手间不是从同一个处引水而来的，所以它们也不是连着的，洗手间好找，浴室就有点不行了。 所以也应该不会有走错地方找来这里的情况，天藏就没锁门。 扭回了头，眯着眼睛的鸣跟倚着门打着瞌睡的正牌天藏——鹿惊，正面对着这边。 “抱歉，前辈，他非要我带他来找你……那我先回去了……” 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鹿惊打了个哈欠，抬腿用膝盖推推门边的小孩把他推了进去，关上门，走人。 “……” 天藏的视线下移，看见了眼睛也没有完全挣开的小孩。 鸣似乎也没怎么睡醒，一边揉眼睛一边往他这边走。 期间晃晃悠悠总是撞到墙，但撞得不厉害。 “你居然背着我泡澡！” 鸣一边说一边半梦半醒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还没扯几下就往池子里迈。 天藏连忙拦下了他，没让小孩变成落汤猫。 “我只是想普通地洗个澡，本来没想泡的，临时起意，临时起意。” 天藏一边解释着一边帮小孩把衣服换了下去，将他稳稳地捞进了池子里。 热水没了大半个身体，小孩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嘛，也不是只有冷水才会这样，只要是温度差别大的情况就都会这样不受控制地抖个一激灵。 ——“你刚刚在睡觉吗？” 天藏一捧一捧地用手接着水往小孩的肩膀上淋。 “是啊，谁叫他们睡得那么香！” 清醒了不少的鸣说得也很理直气壮。 “那你不能泡太久噢。” 天藏托起了小孩的胳膊，往还干燥的皮肤上捧水洒去。 “……是我就，没关系的！” 鸣抬头挺胸举着手说。 然后因脑壳撞到了天藏的下巴而俯身向前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天藏则被他给磕得没保持住重心而仰了过去，不巧后脑勺也磕在了池子边上。 或者也可以算是很巧？ 总之鸣是更清醒了，反倒是天藏被他磕得迷迷糊糊的。 跟之前泡温泉泡久了发晕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鸣是被九喇嘛叫起来的。 叫醒理由就是‘卡卡西背着你去泡澡了’这条。 …太狡猾了！ 他也想泡啊！ 天知道他们离开之前的温泉旅馆后已经有多久没好好洗澡了！ 卡卡西在野外都是用水遁洗澡的你敢信？ 一条比两层房子都高的水龙冲你过来你慌不慌！ 基本就是冲一下就完事儿了，好好洗澡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鸣嫌弃遇到的河流瀑布，普通的下河抓鱼和瀑布下打坐修行倒是可以接受，但洗澡就不行了，因为，很不干净欸。 谁知道野生的水里有什么微生物和不仔细看就容易忽视的生物呢。 “嗯……现在就只泡一小会吧，等晚上放完烟花回来的时候再继续泡，怎么样？” 天藏揉着自己的下巴颏含泪问道。 …这就和切葱切洋葱捏鼻子一样，让人没办法控制，他不想哭的。 鸣抱着脑袋思考了半分钟，点点头就蹬着天藏的腿往池子外边爬。 在空气中疯跑一小会自然风干了后，鸣换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然后，门没关。 还是准备完了夜宵后想看看他洗没洗完的夜叉丸好心帮他带上的门。 天藏尴尬地脑袋都要埋进浴缸里了。 ? 顺带一提，夜叉丸悄悄去看了眼我爱罗的房间，看见我爱罗确实睡得很甜就安心了不少，暂时就没再往他那边靠近打扰，想着去浴室那边看看。 路上碰见了跑得很快的鸣，夜叉丸有跟他打招呼，但鸣没理。 然后他就看见了似乎是小孩恶作剧成功的现场。 ……兄弟关系真不错。 夜叉丸关上门后走远了些靠墙感慨。 他想到了我爱罗的姐姐哥哥。 ……如果他们也能这样开玩笑玩耍就好了啊。 但别说是玩笑了，就算是正常交流几句都已经很奢侈了。 而且因为今天我爱罗没去那边玩沙子，所以手鞠他们今天都没有看见我爱罗。 ……不过白天好像玩得很开心的样子？都累得又能睡着了。 这样也很好呢。 ? 尴尬的天藏很快就出了池子放光了水，站浴缸里简单地洗了个淋浴后就匆匆把皮肤表面上的水滴都烤干了，还差点烧到自己的头发。 然后赶紧换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你先去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吧？我不太清楚你们家孩子都想要什么，我去洗啦。” 夜叉丸伸手想拍拍他的肩来着，但没两秒就意识到了自己身上也有生肉的味道，就没拍下去。 “嗯……” 天藏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对他笑笑，加速走掉了。 ? 他先回房间看了看。 …嗯，两个小孩都还躺着，但鹿惊不在。 鸣沾了枕头很快就又睡着了，都不用哄的，这点就非常令人省心。 天藏又拐去了厨房，还是没看见鹿惊，路上也没有碰到。 清点了一下鸣想要的东西后，有些在意鹿惊的天藏就去找人了。 我爱罗的房间没有，客厅里没看见，夜叉丸的房间里也没有，自己刚从浴室出来所以也不可能在那。 那就只有洗手间没找了。 天藏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答。 “……” 难不成，跑了？ 但没有理由吧？ ?.225. 这一刻，他就是幸福的 “……我进去了？” 天藏又敲了敲门但还是没等到回应，也不能断定洗手间里没有人，就先打了个招呼，再推开了门。 很多时候，醉得都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的家伙如果在自己家或者别人家的话，不少都会和身处之地的某样东西‘相亲相爱’。 当然，醉得安祥或者暴露本我而有目的性地去做什么的人除外。 而那个东西就是马桶。 马桶边有个小凳子，一看就是给我爱罗准备的。 而现在的马桶上也有个人，是鹿惊。 他倒在了被扣了下去的马桶盖上，睡得很沉。 就冲扣下来了这点，天藏觉得他在睡倒前似乎还是有一丝丝理智的，知道找个平面躺。 但通过他皱起来的眉头来推测的话，此刻鹿惊做的梦应该就不是怎么香的了。 ……啊，虽然夜叉丸家的洗手间很干净，也有一些芳香剂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但……嗯。 总之天藏认为那不会怎么好。 “……哟，醒醒。” 天藏伸手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即发现那样不太好，但因为没人看见所以也就若无其事地把手摊开搭在了鹿惊的脸上拍了拍他。 “……” 鹿惊安静地挠了挠自己的脸，抬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后又晃了几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他的，没理人。 跟前辈旅行了这么些天以后他的神经也放松下去了不少。 现在虽然是在陌生人的家里，但熟悉的人也在，所以就睡得很安心。 天藏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可爱后辈睡在别人家的洗手间里窝都不挪，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什么不简单粗暴的叫醒方式，无奈就挑了影响最小的那种——反正他觉得影响不大。 天藏拧开水龙头在特凉的那边接了一捧水，用手背推关掉水龙头后把那捧凉水往鹿惊的脸上泼。 鹿惊依然沉默，不过人却蹿起来有二三十厘米。 站回地面的鹿惊左右袖子交替着抹自己脸上的水，迷茫地低头左看右看。 但没有看见那个皮小孩。 “醒了啊，等下你也稍微冲一个澡吧……记得调温水，太凉太热都不好。” 天藏看他偏移的视线就知道他误会了，于是刻意地抬胳膊往两侧甩了甩。 在甩掉手上水渍的同时，也让鹿惊意识到了刚刚泼自己的其实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皮小孩。 那小家伙根本就不在这里嘛！ 鹿惊凝视着天藏，又抹了把脸，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夜叉丸洗得很快，带着一身儿童香皂的淡淡香味就走出来了，在走廊上和鹿惊也撞了个面。 夜叉丸对他友好地笑，鹿惊回应着点了点头，随后冲进了浴室里。 ? 洗过澡后的鹿惊完全恢复了意识，热情地去厨房帮天藏跟夜叉丸的忙了。 天藏打算把那些都准备完了以后再叫孩子们起来，不让他们多做等待。 夜叉丸表示赞同。 于是两位家庭煮‘爹’就开始了夜宵的装摆堆叠，鹿惊则抱着一堆烟花去了广场，一点点地按照天藏的要求把烟花柄插进了沙堆中，分散着按他的想法摆了几圈。 然后，再扯一根备着的结实的长线出来轻系在分散开来的烟花顶端，小心翼翼地给烟花阵正中留出了足够十人挤在一起都不会被烟花波及到一丝的空当。 也顺便给将要走进阵中的其余四人留出了一条走道。 系完线，鹿惊在两头断线处各拍了两张起爆符，坐下抱着腿等几个人来。 ……如果他们之后再去别的地方的话，自己还要跟过去吗？ 独自坐在一堆被系了线的烟花阵旁的少年思考起了人生。 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这是在做什么仪式呢。 ? 两个小孩在夜叉丸走进房间后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双双醒了过来，让夜叉丸产生了一丝丝不被待见的委屈感。 我爱罗身上的强大能量涌现出来却转眼又隐没回了他的体内，但总是很在意我爱罗的夜叉丸注意到了。 大概是因为我爱罗的小朋友在这里，所以没有像之前那样明显地表现出来。 所以说，那个力量是为我爱罗着想的吗？ 夜叉丸有了这样的猜测。 …之后再跟风影大人报告一下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或许就可以帮助我爱罗去尝试控制了，这样罗砂也就不会再把自己的小儿子当成隐患啊‘敌人’啊之类的存在来对待了吧？ 夜叉丸还是想相信自己的姐夫的。 想要相信自己的姐姐所选择的人。 ? 赏烟花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两位清醒着的小孩子也准备好了。 天藏跟夜叉丸一人拎了个特别长的、包着好几盒便当的包袱布结，各领着自己家的小孩往广场那边走。 鸣抱着天藏的腿非要骑他肩上让他‘驮着’自己走，天藏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让一旁牵着夜叉丸手的我爱罗很是羡慕。 “…唔，我爱罗大人，我可以向这位天藏哥哥学习吗？” 夜叉丸向上眨眼思考了一小会，随后俯下身去笑着问我爱罗。 至于为什么他会叫天藏哥哥……一般家长提起别人的时候不都会说这是‘xx叔叔xx阿姨xx姐姐xx哥哥’什么的嘛。 我爱罗其实兵不明白夜叉丸为什么会叫这个人为哥哥，但还是很高兴。 “……嗯！” 圆脸小孩弯起了大大的眼睛，止不住开心地笑。 ? 所以，当鹿惊见到那四个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带小孩的家长和谐相处的一幕。 没有小孩可带的自己好像完全融入不到他们的气氛中。 感觉，就很多余。 鹿惊从沙地上站起来拍拍腿上的沙，心情复杂地迎了过去，在走近他们前切换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引动起爆符就可以开始放烟花了。” 鹿惊带着他们走到了那条安全线路上。 “谢谢，辛苦你啦。” 夜叉丸抬高胳膊让我爱罗能抓住自己的手，眯起眼睛温温和和地对鹿惊笑。 “我们做了很多吃的，等下你可要好好享用啊。” 天藏像哥哥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牵起他一起走到了烟花阵中心。 野餐布，枕角的空便当盒，分排在中央温热还散发着香气的美味夜宵。 身边还有着‘家人’、有着朋友的陪伴。 伴随着弱雷光的一声微响，起爆符被加速点燃了。 小小地炸裂声响起，噗滋噗呲的声音此起彼伏。 虹色的烟花盛开在了昏暗的广场中。 照亮了在这周围所能触及到的夜空。 mew.226. 坎坷猫生 〓我是猫。 〓我从小就要比其它的同类个头要大——或许，其实我也并不能算是它们的同类？ 〓人类，很烦。 〓为什么我非要和那些家伙一样？不一样又怎么了？再说又不是我自己愿意长成这样的。 生在了人类所管辖之地的它就那样离家出走了，一只猫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了下去。 花草果木，没什么是它不能吃的，路过河边的时候还会和偷看到的人类一样，挼起自己爪爪上的毛下河捞鱼——总之就是一爪一个准。 不同于人类的视力和速度让它能一爪子下去就扣穿了自己看上的鱼，因为体型大所以嘴巴也大，基本就是一口一条，不过倒是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先啃吧啃吧，再tui出去刺刺渣渣。 小鱼的话就不用，生吞就行，但和体型大的它很搭的大鱼不吐掉刺儿的话就会很难受——它之前有被卡过嗓子还咳出了血。 ——它那时候还只有一只普通的狗那么大。 黑夜，白昼，动物的世界里只有暖和与冷、昏暗适合隐藏的时候以及明亮什么都暴露出去的情况，没有什么春夏秋冬和月火水木金土日，也没有一二三四五。 它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呆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体型总是会和前一天的有所差别。 它变得越来越大只，越来越大只——连自然形成的最大树洞对它来说都已经变得有些挤了。 它能做些什么？ 它试图窝进小一些的树洞将自己卡在里面，来抑制自己的生长。 睡觉的时候会有些痛苦，但白日的树林仍是可以纵它尽情奔跃的。 又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它终于稳住了自己的体型，成为了那片山林中有名的一只大猫。 有人会‘慕名’而来离得远远地望着它，有人会带一些食物希望着它会愿意吃——当然，也有人视和普通猫不一样的它为妖魔鬼怪，用令猫发笑的幼稚方式去攻击它。 一开始它还懒得跟那些家伙计较，但次数多了，就算是老实猫也会有怨气的。 终于有一天，它伤了嘲笑给自己送吃的的人类的人，然后再一次在周围出了名——但这次就是凶名了。 刚开始的人类也不以为然，但随着被伤害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丧了命情况的发生，它常散步的区域就被列为了禁地，很多年纪大的人都会教育年轻人不要再去，也有曾经送食物给它的人被关禁闭，发誓不会再去了以后才解禁。 但事实上它又有什么错呢？ 它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而已，有人给它带吃的了它也会勾勾尾巴友好地喵一声，那些受伤的人是自己找死，非要去招惹它——主动和被动的区别是很大的，但那些人类很多却不会为它着想。 就连送吃的来的人也都很少再来了，但还是有的。 有知道它并不是恶意伤人的人偷偷溜过来。 可人是会变的。 猫，也是会变的。 曾有熟悉的人在送给它的食物里下了药。 足以害死普通一只猫的量对它来说也只是胃绞痛而已，但那件事情让它变得再不信任人类了。 ……以前被伤害的时候，都还是相信着的。 它久违了攻击了人类，而那次胃绞痛攻击的则是给它送食物的人类。 这件事似乎被人类那边传遍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说着‘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 然后就真正的、没什么人再去那边的树林里了。 极偶尔的情况下会有叛逆的小孩子偷溜上山，在林子里寻找它，但基本都被它给凶走了。 它不想再遇到之前那样的情况了。 它也没那么多耐心和功夫去了解善变的人类。 但它的事情渐渐地与晒久了太阳的广告牌一样被时间变淡了色泽，又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有着各种各样琐事生活的人类渐渐地也只记得‘山上有一只长毛大猫’和‘好像有点危险不过不清楚怎样’了。 ? 为了家里小孩而打听大猫的卡卡西就这样发现了它的存在——与三代目派给他的人一同将其捕获了。 ?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这些家伙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啊！ 打也打不过，它像其它小猫一样喵喵唧唧地叫也没有任何人心软——因为是大猫吗！？ 它有满肚子的愤懑却无法发泄，只能被这些冲过来捉捕了它的家伙运送着走。 不过还好，在那些多余的人离开后，这个抱着自己的家伙不要命地解放了自己。 〓不过是区区人类而已！ 它并没有想着留什么情。 然后就被那它从碰见过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看见的？……不，不是那样。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威严碾压。 它从身不从心地屈服了。 ……即使不甘，但那也不是它能惹得起的存在。 再然后，它就被带过去教着教那了。 它想逃跑，却无处可逃，那个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一只比自己大了数十甚至数百倍的生物。 那也是它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大的活物。 在它到此之前的‘短暂’猫生里。 对面的家伙说他知道自己的心情。 说他所饲养着的人类也因为他而被叫成怪物，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它不知道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这个人类生活得还不错，所以……稍微产生了一些共鸣。 安静下来的它听九喇嘛说了很多这边的人类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将要服从的人是哪位。 那个孩子好像很喜欢猫，就算被挠了也不会生气。 听到这只狐狸这么说了以后，它就很想去试试，但最终还是没有。 后来，那两个人要将它送走。 虽然是暂时的，但那也让它很是不爽。 如果猫会冷笑的话，那它一定会笑得让人发冷吧。 〓什么啊这个人类！ 它被一个人给揍了。 虽然主动出爪的是它，但这什么人啊！ 那个力量又是什么啊！ 周围又是什么地方啊！ 它被扔到了一个什么都没用的平台上，跑到边缘后……好几米内深不见底，十多米外台子高得它跳不上去。 它本能的对那越来越深暗的地方感到恐惧。 ? 〓我可是猫啊！！ 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每天都会过来一次，也只有一次。 带着很香的饭，好像是那种特制的猫饭，然后问它要不要吃。 ——‘喵嗷！！’ 它是那样回答的。 意思是当然要吃。 “啊啊，听不懂啊，不饿是吗，那我走了。” 然后那个家伙就带着食物走了，把它一只猫留在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然后它饿到了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那人又来了，带着比之前更香的饭，问它饿不饿、吃不吃。 ——‘喵！！’ 饿啊！！ ——“嗷！！！” 给我吃啊喂！！ “果然还是听不懂，应该是不饿吧。” ……然后那人又摇了摇头，就那么拿着吃的又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它就很想挠死这个人。 然后第三天它也这么行动了，打算强行把饭抢过来。 然后那人说看它这么精神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不饿，瞬间就消失在了这里。 ——它连那人的半根头发都没有碰到！ 〓什么人啊！！！！ 它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这边不暖和，但还好它自带了一身暖和的长毛。 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省着力气，狠狠地盯着前方空气，等待下一天的到来。 ? 第四天，那个戴面具的讨厌家伙又来了。 ——‘嗷、啊、饿、饿、、！’ 它学会了人话，并抢在被询问前说了出来。 “喔，那吃吧。” 那人把装食物的盘子放到了地上。 它嗖一下就爬起来冲了过去。 有液体顺着胡须落到了饭中。 它热泪盈眶。 〓等我吃饱！一定要！！ 〓鲨了你！！！ ?.227. 来之，不易 没错，某人确实是在报复。 但他也没想着‘虐待’它的，还是打算等看见猫饿得不行的样子就不欺负了直接递过去，但那猫一直都很有精神。 所以它就多受苦了些。 ? 炸鸡早就不是刚出锅的那种状态了，但也并没有变得太凉，还是很好吃的。 反正我爱罗吃得很幸福。 被夜叉丸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手后，他就一手炸鸡一手炸鸡饭团地吃了起来，中途还有投喂成瘾的鸣偶尔给他喂过去的一两勺沙拉， 夜叉丸参考了天藏的意见，煮了些放了果干没有茶的果茶，装进几个杯子里带了出来。 他递给了天藏和鹿惊各一保温杯，最后的一杯自己拿在了手里，给鸣和我爱罗两个小孩子一人倒了一份在一旁备着。 夜很凉，但这时候的风要比白天弱，是在外面吃东西也不会再吃到刮过来的沙子的那种弱。 第一波烟花棒很快就灭成了焦焦棒，没有小孩可照顾的鹿惊主动过去准备第二波来放。 这回是往天上蹿的那种烟花了，不是在原地滋溜呲溜的了。 是，有点扰民的那种，不仅照亮广场还能照亮更大面积的天空，声音也更大。 但还好除了他们以外没什么别人在附近住，不远的风影大楼也很高，能遮盖住不少这些本来就蹿不出天际的烟花效果。 第二朵冲上云霄的烟花绽放的时候，转瞬间就变凉了的眼泪与烟花的残留物一同落在了地上。 还好，离得有点远，没有落在食物之中，也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去打小孩。 我爱罗抽了抽红红的小鼻子，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一边啃着饭团。 他低下了脑袋，夜叉丸看不见，但隔一小会就要喂他几勺沙拉的鸣看见了。 我爱罗的头垂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见，所以鸣也没问他怎么了，端着装沙拉的便当盒绕到了和夜叉丸对着面的方向，舀了很少的一小勺过去继续喂——一满勺的话他怕我爱罗呛到噎到。 “慢慢吃。” 鸣喂完这勺后趁我爱罗低头的时候揉了揉他的一脑袋乱毛。 一下又一下，不像是在挼人。 “……嗯！” 我爱罗更向下地点了点头，在又一朵烟花蹿上空中炸裂开的时候赶紧吸了吸鼻子，啊呜啊呜地总算是把第一份的饭团和炸鸡给吃掉了。 对小孩子来说，这些已经是超出他们饭量的量了，而且包了带酱汁炸鸡块的饭团还捏不了太小——就很占肚子。 而且他还吃了好多勺沙拉。 把手上的那些吃完后，我爱罗就吃不下东西了。 还打了个小饱嗝。 鸣把沙拉盒子塞到了天藏的怀里，自己拿过一杯夜叉丸倒的果茶殷勤地递给了我爱罗。 我爱罗伸出两只小手捧住了那个杯子，有点傻地笑了一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果茶。 暖暖的，甜丝丝的，虽然有一点水果的酸味，但也很好喝。 年幼的我爱罗喝着喝着就又湿了眼眶。 鸣赶紧也去拿了一个饭团啃吧啃吧吃掉了，等我爱罗把杯子放下后就立刻把他拽了起来。 “我们去散会步！等下就回来！” 还没等到天藏夜叉丸对此行为的回话，鸣就拉着我爱罗一起溜了。 事出突然，和大家一起放松着神经的夜叉丸都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两个小孩子已经一溜儿烟地跑没影了。 ——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天藏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他没拦。 跑掉大概就是不想让谁跟过去吧，除非是吵架还是怎样了后还是心软放不下的那种情况。 没事的，没事的。 天藏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反正鸣也有九喇嘛，能对尾兽动手脚的千代除了在把守鹤转给我爱罗的时候出过面以外基本也都是隐居着的。 而且在这边的人也不知道九喇嘛的事情，所以应该不会有事——……暂时。 “不要走太远啊，早些回来。” 天藏站起来手作喇叭对着小孩跑没了的方向喊。 “汪！” 远处传来了鸣中气十足的应答声。 ‘知道了’什么的喊着太长了，如果再破音就很丢人了。 “我跟他们去。” 夜叉丸也反应过来了，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等下等下、他们没问题的、” 虽然不能说自己觉得没问题的理由，但总之就是没问题。 但夜叉丸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说服，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天藏，再看了眼两个小孩离开的方向，还是坚持要去看着他们。 “相信他们吧？” 天藏诚恳地扯着他的袖子说。 “……” 就是不相信所以才担心啊，我爱罗年纪也还那么小，怎么能放下心来啊。 夜叉丸听他这么一说后心情更复杂了。 各种意义上都很担心。 ……别的暂且不说，在这边放烟花的话罗砂肯定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他看见自己所‘敌视’的小儿子跟别的孩子玩得来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而且周围并没有别人，只有两个小孩在。 这也真的，太危险了。 夜叉丸是真的很担心我爱罗会出事。 “那，我去？” 没什么存在感的鹿惊默默地收回了想拿第三个饭团的手并将其举了起来。 “不用，就让他们两个走走聊聊吧。” 天藏摇摇头道。 “……” 自己这个前辈心真的很大。 鹿惊在心里吐槽着。 在陌生的地方还敢让重要的人一个人乱跑，而且那个对木叶来说也很重要的存在现在还是个连三岁都没满的小孩子。 ……唉，人家监护人都不打算那样，自己再操心也没什么用。 夜叉丸站在原地望着小孩们跑走的方向望了好一阵，在第不知道多少朵烟花嘣上天后纠结地坐回了野餐布上。 然后就一直盯着天藏看。 盯得天藏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地心虚了。 ……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理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被人一直盯着也还是会感觉到不适的。 就像他忽然被鸣叫全名或者老师时感受到的那种极度违和的感觉。 虽然全名似乎没叫过，但以前在结班之后也还是叫过自己老师的。 虽然叫老师了，但那时的卡卡西并没有多少自己被尊敬着的感觉。 很怪。 就像现在被不知理由地盯着一样怪。 有因为泡澡的事情而对不起鸣，但天藏自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夜叉丸的事。 但被盯着也还是起了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鸡皮疙瘩。 ……别看了，害怕。 但天藏也只能在心里这么说。 ? ?.228. 监护人们的心思 夜叉丸一直盯着天藏，盯得天藏发毛了好一阵后鹿惊也不自在了，迷之沉默了好久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想谈一些需要自己回避的话，于是年轻没有孩子的他跑到了烟火阵外，乱转兜风，离得很远。 夜叉丸又沉默了一阵，叹息着开了口。 ? 鸣的确有些问题，天藏也知道的，但虽然知道，谈开了以后还是会很尴尬的。 夜叉丸不是不在意，而是觉得他们都在的情况下就可以暂时不在意。 就，很担心鸣会带歪我爱罗。 鸣挺活泼的，或许在别的地方是受人喜爱的小孩子，但我爱罗不一样。 他现在所生活着的地方也不允许他变成那样。 ——如果，带着他离开这里的话……？ 天藏试探着问了一下。 “……我也想过，但……那是不可能的，而如果你们这样做了的话，后果可能会比你想象中那样更严重吧。” 夜叉丸摇了摇头，“或者说，你……愿意为了一个别的村子里的陌生小孩能幸福而让我们所属的忍村开战吗？让更多的人陷入不幸之中吗？” “……鸣，其实也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天藏的心情比夜叉丸还要沉重。 他是不怎么赞同鸣想和我爱罗成为好朋友的意思的，不过想带走被影响到了的我爱罗的人并不是鸣。 夜叉丸知道的事情意外的多，不过听他说大部分并没有上报给我爱罗的父亲——四代目风影。 天藏选择相信他的话。 “他确实是个小孩子，是吗？” 夜叉丸探寻一样地望着他的眼睛。 “是的，只不过……查克拉天生要比别人多，所以……” 天藏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巴。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鸣其实应该是姓‘漩涡’的呢，更别提砂隐村这边的人了。 他们没有知道的必要。 ——“……鸣是我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孩子，要说为什么唯独挑了他的话，大概是他的外表很像是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吧。” 天藏选择性地改编了一些事实告诉给了夜叉丸。 原因当然不是他说出来的这样。 只因为鸣是曾经的自己没有保护得了的人吧——而他本来可以的。 如果那时候的一开始就像这辈子这样去‘溺爱’这小孩的话。 “……” 夜叉丸有疑问但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不过很可惜，就算是编的，天藏也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会负起责任去将他养育成人的，但我不打算用我的想法和目标去命令他怎样，我希望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过得开心些——不过他也清楚在不危害到别人的情况下才能选择去任性的。” ——“我们会很快就离开的，我爱罗的情况我也稍有了解……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和我们的相遇大概也会让他记得还有鸣这个朋友在等着将来的会面吧，至少……这几天的我爱罗也很开心，不是吗？” 天藏耸了耸肩，半眯起眼睛笑。 “……说得也是，非常感谢你们能和我爱罗玩。” 夜叉丸对天藏鞠了鞠躬，“不过我们这边不像是你们觉得的那样安全，现在也很晚了，我必须要去把他们找回来。” 他站了起来，又对天藏鞠了一躬，顺着两个小孩跑路的方向追了过去。 “前辈，你们谈完了吗？” 蹲得远远的鹿惊既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也看不到什么口型，只看到最后的那个大哥给前辈鞠了两躬。 哥哥什么的，还是‘前辈’说起来感觉更顺口——反正那人也离开了，这边也没有别人在。 “算是吧。” 天藏叹气，“好了，我们现在得把这边收拾干净——唔，你一个人的话没问题吧？” “…………” 鹿惊敢怒不敢言，忍住了把余下的起爆符一起甩到他面前地上崩他一身沙子的冲动，恨恨地收拾起了残局。 天藏发现了可爱后辈的无声抗议，待了一会后觉得自己不能只让‘妹妹’去干活，最后还是和他一起收拾了起来。 天太暗，沙子的颜色不算浅却在黑夜中显得有些明亮，期间的一些烟花残骸也能看到个大概。 天藏思考一会后睁开了左眼，用它来辅助自己去捡垃圾。 ……嗯，实验证明，只要不情绪异常激动到意识混乱将要倒下的话，带土是没办法看见自己所看见的场景的。 曾经的带土透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那个惨剧，这辈子的带土却是在现场观看的。 鸣因为好奇所以有尝试过刺激他然后去问带土有没有看见，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可以很好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只有极少被带土‘成功’看见的次数。 也就两次吧，还因为试验而差点死掉了…… 天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上面留下过数次能够致死的痕迹。 鸣有时候下不去手，所以由九喇嘛那个没人性的家伙帮忙动爪的。 带土第一次接收到即时的‘视频’信号时还立刻赶了过去，在发现鸣其实并没有暴走而是在‘玩’后愤怒地拆了门跑了。 然后隔天会再给他们装回来，天藏至今都不清楚那是为什么。 总之，天藏用在昏黑夜里散发着诡异红光的写轮眼把能收拾走的残骸都揪进了垃圾袋里，除了尘灰和起不了什么风浪的火药末。 ? 砂隐村的夜晚确实很危险。 对能见到我爱罗的人来说。 当然，对我爱罗也同样危险。 所以连带着拉着他跑出去想静静哭会儿再说的鸣也遇到了危险。 我爱罗那个不爱护儿砸的爹又想着搞事了——虽然没看见人，但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鸣在视频里看见过的阵仗就只是稀稀拉拉都没有五波的石头和忍具攻击而已，这回大概是仗着晚上看不见什么，铺天盖地的一下子来了好几波！ 完全都不在意他这个陌生小孩的生死的。 但我爱罗很给力，我爱罗的麻麻也很给力，就算他的麻麻不行守鹤为了自己也还能活着所以大概也会很给力，鸣就只要躲在我爱罗身后就好。 我爱罗眼泪都没擦干净呢就急急忙忙地伸平了胳膊，护着身后的鸣。 但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害怕得闭紧了眼。 ……请一定不要有事啊！ 他真的很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样做。 ? 龙卷风式的沙子瞬间从我爱罗的脚下浮涌而上，将一堆五花八门的攻击性武器卷得失去了势头，像流星一样地落了满地。 攻击是有时间差的，在一轮后都没有准备时间下一轮就来了，最多同时有三圈武器共同攻击过来。 这阵势就很想让鸣立刻去搞掉砂隐这边的四代目，然后强行让我爱罗上位。 我爱罗太年轻的话，那手鞠也行啊。 再不济就夜叉丸也行，实在是没办法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的马基。 总之，我爱罗有这么个爸爸真的是，太惨了。 ?.229. 走走走走走 晴朗时走着走着忽然天降暴雨一样的攻击来得又快又狠，去得也毫不拖泥带水，总之，我爱罗和鸣都没有被伤到。 撞在只有了个雏形的‘绝对防御’沙球上的叮了咣啷的声音消失了，我爱罗紧张地睁开了半只眼睛，看向身前。 他的沙子隐没在自己周围，和地上里层的沙子混在了一起，没有再凝聚成球的意思，而撤下去那些沙子后，好一会后也没哟等到下一波的攻击。 “对、对不起噢，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就总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爱罗被这突发情况镇憋回去了的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了下去，特别委屈。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但鸣清楚。 不过要是我爱罗现在就知道了的话，要么不相信那是真的要么就会提前变得不相信任何感情，开始曲解了名字意思的修罗人生。 “没关系、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我的问题，要是我不拉着你来这边就不会这样了……你们这边晚上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 鸣胡乱抹了抹我爱罗脸上的泪，揉揉他的脑袋哄着说。 “嗯……！” 我爱罗为鸣没有不开心而感到开心。 ? 鸣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会那些忍具，然后毫不客气地把它们捡起来收入了自己囊中。 看起来那个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在上边淬毒，因为自己拿了以后并没有事。 ? 我爱罗很快就没再哭了，跟着鸣往来时的方向走——是鸣认为的来时方向。 说实话，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二人是从哪边来的了——晚上风不大，但也是有的，能把附近的沙子吹覆盖住踩出来的脚印；然后是刚刚发生的意外，他们在发现的时候是走了位的，虽然走得不多也就小半个我爱罗的转身。 不过没关系，总能走到的，大不了招呼九喇嘛来帮忙认个路。 我爱罗很信任他，所以什么也不问地就那样跟着走。 即使鸣带着他走出了来时花掉的三倍时间也如此相信着。 “那个……要不我们再逛逛吧？难得只有我们两个。” 鸣找了个自己都觉得有问题的借口为自己找不到路作掩护。 “可是……” 我爱罗有些犹豫。 他担心之后又会出现之前遇到的那种状况。 ‘这小鬼家的那个年轻人出来找你们了，觉得你拐走了人家家的小孩。’ 九喇嘛在鸣的心里忽然刷了一下存在感。 “……嗯，那我们回去吧。” 鸣看周围很多人家都关掉灯了，没有路灯的这边只能是越来越暗——等所有人休息了就会变得漆黑寂静。 鸣非常从心地虚心向九喇嘛请教了一下该怎么往我爱罗家走。 九喇嘛给他指了相反的路。 鸣不知道那是错的，拍胸脯向我爱罗打包票说很快就会到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他往前走。 但走了半个小时越走越陌生后，鸣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狡诈的狐狸！ 鸣在我爱罗看不见地角度恨恨地搓了好几下手，想象着把九喇嘛给挼秃了的场景。 但他自己是真的找不到路，也不能去求助守鹤——那家伙不坑死自己二人就不错了。 所以鸣还是选择了去问九喇嘛。 这次九喇嘛就没有再逗他玩了，给他指了正确的方向。 鸣已经在另外的路上走‘路过’了目标地点，现在他们只要拐弯再直走就好。 但鸣这次没信九喇嘛的话，而是往他给自己指出来的的相反地方走。 九喇嘛摇摇头，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但也没告诉小孩走错了，因为，好玩。 ? 鸣当然知道自己走错了，因为他又走了一个小时也没看见地儿。 但他实在是没办法再三去询问那只大狐狸，只能带着我爱罗继续乱走。 我爱罗心中也早就有了对路的疑惑，但他只觉得鸣还是想多走走，就一直没有说。 “天气，真好啊。” 鸣抬头望着那月朗星稀感慨道。 “嗯……” 我爱罗也抬头看天。 他不知道什么样算是好天气，只知道自己看着天空的话会异常平静。 “我爱罗。” 鸣扯扯他的袖子，若无其事地歪脑袋蹭他的肩。 “是？” 我爱罗懵懵地眨眼。 “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能带着我回去吗？” 鸣说着说着就往他背上趴，试图用卖萌来掩盖自己路痴的事实。 “嗯……可以啊！” 我爱罗学着之前蹲下让自己骑肩上的夜叉丸那样向下蹲了些，鸣伸长胳膊往前一趴——我爱罗也跟他一起趴了。 ——“没、没问题的！我虽然背不动但我的沙子可以！” 我爱罗连忙爬起来比比划划地对鸣说，还用沙做了个凳子，请鸣去坐。 虽然上不了有温度的真人的背有点可惜，但能不走就不走，鸣一点也没客气地坐在了沙凳上，还颠了几颠。 我爱罗抿紧了唇以手心在上的姿势向前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胳膊一点点地向上抬。 鸣坐着的沙凳原地晃悠几下后慢悠悠地浮了起来，在离地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摇摇晃晃。 我爱罗一点一点地带着凳子一起挪着步子，向放烟花的那个广场走去。 “你、你认识路吗？” 鸣死死地抓着自己凳子的凳板两侧。 怕掉下去，虽然这么矮肯定不疼，但就是怕。 “不认识，不过沙子们都在为我指路。” 我爱罗努力地维持着沙凳的浮空，笑得不太好意思。 他的沙子们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表层下向和他们走的路不同的方向涌动着，他觉得那应该算是在指路。 “真好。” 鸣羡慕地看着他控沙ing的手，甚至还想上手摸一摸看看区别在哪。 我爱罗腼腆地笑了笑，小喘着气控制沙凳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 夜叉丸找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人，想着或许他们跑远了所以就又找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没有。 于是他花了一小会返回广场着急地揪起了天藏的领子，质问他是不是他让那孩子带跑我爱罗的。 天藏就很冤。 他大概能猜到鸣那边是怎么个情况，于是也就那么解释了，但夜叉丸不信。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路痴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跟过去？让他们在这边迷路很好玩？” 夜叉丸是真的有些急了。 ?.230. ……不要走…… 鸣在凳子上坐得诚惶诚恐，总是担心自己会摔下去。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越来越想溜了，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了，往地上一跳、一摔、再爬起来扯着我爱罗甩胳膊，不想再坐了。 怎么说呢，抱着的话有点过分了，鸣希望他能背着自己走。 我爱罗想了想就答应了，散掉凳子往下一蹲，为了不让自己这次再被压趴下就用了沙子作为辅助，分走了鸣一半左右的重量，让自己能勉强能背得起来。 虽然鸣说朋友也不能随意这样的，但因为是第一个朋友所以他可以。 即使用了沙子减轻了一半，一个有些胖乎乎的小孩体重也不是同年的瘦弱我爱罗可以承受得了的。 我爱罗其实就只是脸和手圆圆肉肉的可爱一点而已，本来并不胖的，只是穿着风之国这边看起来就热的衣服让他不那么显瘦。 鸣毫不客气地伸胳膊圈住了他的肩膀稳住自己，再歪脑袋侧着往边上一趟，要多安逸有多安逸，完全看不出刚刚被袭击过的样子。 我爱罗努力地背着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中间还会停下来歇一小会。 那个时候的鸣就会夸夸他并且摸摸他的头发，然后我爱罗就又有精神了。 乖巧得让鸣都有点负罪感了。 但，他不想自己下去走了，之前也走了挺久了…… 在心里衡量一番后，鸣放弃了自己行动的想法，安心地咸在了我爱罗的背上。 现在也就只有他敢这样了，也只有他会让别的三岁小孩来背自己。 但不得不说，脸皮厚的待遇是真的爽。 鸣想一辈子都做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 即使那不可能，但梦想也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呃。 实现了的话，大概卡卡西就会崩掉吧。 算了算了。 鸣闭上了眼睛。 ? “啊、夜叉丸、” 背小胖胖背出了汗的我爱罗看见迎面奔来的夜叉丸后眨了眨眼，咧起嘴巴笑。 但夜叉丸没有像平时那样以同样的微笑来回应他，而是一脸严肃地跑到了他面前。 这气势有点吓到了我爱罗，不过因为是夜叉丸，所以他也没怎么害怕。 就是担心有时候会不受控制护着自己的沙子会伤害到他。 不过夜叉丸这个时候还没有为了任务么得感情，还是挺关心我爱罗的，也没有恶意，所以他姐姐大概就没拦。 夜叉丸严肃着脸想先把我爱罗背上的小孩卸下来，但拽了几下都没拽住，最后折腾几下就放弃了，连着鸣一起抱住了我爱罗。 “我爱罗大人，你平安无事就好……！” 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是被教训了一通的天藏。 鹿惊收拾完东西后就回夜叉丸家了，而天藏则被要求跟着夜叉丸一起出去找人。 不能兵分两路，只能一起。 让鹿惊在家是为了避免两个孩子先回家但进不去屋的情况发生。 也是为了能在孩子们回家后再把他们叫回来。 夜叉丸认路，且明确地跟鹿惊说了自己会往那边走，之后会往哪边拐继续走也说了几种最可能的，还留了个小棍子插在沙地中当记号，让鹿惊能很快找到他们。 “……夜叉丸？” 我爱罗的手都在运沙子和鸣，没有多余的手来回应夜叉丸的拥抱，又因此而小失落又因不明白夜叉丸的意思而懵。 他也不明白夜叉丸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表情。 夜叉丸抱了抱他，什么都没有说。 再抬起脸来，就是如以往一样笑着的表情了。 “我爱罗大人，我们回家吧。” 夜叉丸笑着再试图把鸣扯下来，但未果。 天藏默默地走过来连鸣一起将我爱罗抱了起来。 夜叉丸稍怔后叹了口气，也对天藏再次露出了笑容。 ——“……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天藏抱着两个小孩，我爱罗有点紧张地趴在他胳膊上，盯着后方踩出来的脚印看。 夜叉丸走在他身边稍前一步的地方，给他们领路，没有被超过，也没有让他落在后方。 ? “那个啊，我觉得那是在担心你。” 被叫醒歇会然后跟天藏一起泡了一个小时左右澡的鸣躺在中间，和我爱罗面对着面——天藏都泡晕了，还是夜叉丸跟鹿惊一起帮忙才把他送回房间的，衣服倒是鸣在他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帮着换好的。 鸣看着他的眼睛说，但心思却跑到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我爱罗手上抱着的那个小熊玩偶。 他对那个有所企图。 没有可以抱的东西，这么侧躺着总感觉很别扭。 虽然也可以抱我爱罗，但鸣不想再欺负人家了。 “担心……” 我爱罗觉得这样的词汇一直都和自己无缘。 “比如说你有一盘很好吃的点心，你想给夜叉丸吃，但那些点心不快点吃的话就会坏掉，所以你会希望夜叉丸能快点吃到——这可以算是你担心点心坏掉，也可以算是你担心夜叉丸吃不到。” 鸣不好去抢人家的小熊，于是就把他的手握了起来。 ——“就像你现在不想我们走人，如果想挽留我们的话，也可以算是担心我们离开？大概。” 鸣摸着摸着他的手就摸到了小熊玩偶的脑袋上，不动声色地挼啊挼。 “喔……” 我爱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希望你们能多待一阵。” 我爱罗不安地捏着怀里小熊的两只爪爪，等鸣的回答。 “…………明天。” 鸣不太开心地回答。 天藏在泡澡的时候跟他说了夜叉丸的事，为了不再引起什么误会或者本可以避免的矛盾，天藏决定尽早走人。 “……！” 我爱罗知道他们总是要离开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大大的眼睛里有更大的疑惑，没有眉毛但眉骨凸显出来的褶褶皱抬了起来。 有些无措。 ——“对、对不起，那样的事情本来也不多的，就算有的话我、我、我也可以保护你，再留下来几天好不好？” 我爱罗以为是之前那场袭击让鸣不想再在这待了。 这个乖小孩都要急哭了。 鸣一冲动就想答应，但他后边的鹿惊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意思，在他说出来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真的很对不起，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不得不离开这边…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这里了，抱歉。” 鹿惊满含歉意地对他笑笑。 “……呜、” 我爱罗的眼泪顺着眼窝落到了枕头上。 “我们还会再见的，只要你还记得我。” 鸣揪着鹿惊的小拇指往外掰，为了不让手指骨折，鹿惊松开了手。 ——“我也会记得你的……！” 鸣都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泪了——算抹一下一次的话。 ——“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的。” 鸣顺利地以哄人的借口，将我爱罗和他所惦记着的小熊玩偶一起抱了过来。 鹿惊思考了五秒左右，伸长胳膊将这三只一起抱在了怀里。 ?.231. 在不同时间内的他们 只要不放开我爱罗，那小熊玩偶就暂时是他的了！ 鸣抱得安心，我爱罗也在难过中顺利地获得了一丝安心，唯一不安的只有在纠结要不要收回手的鹿惊。 ……喔，那俩小孩还往他怀里拱了拱，那看样子是不用放开了。 就是有点沉。 ? “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抱着吃完早饭又睡过去了的小娃娃的天藏给夜叉丸鞠了个躬。 “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夜叉丸不打算送他们去砂隐村村口，只在家外面的广场上跟他们告了个别。 送别的话应该怎么说？这样就足够了吧。 夜叉丸抿着唇弯出了平常的微笑，天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想说，看了夜叉丸大约有一分钟的脸后对他点了点头，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去。 卡卡西在泡澡的时候知道了鸣和我爱罗被袭击的事，但夜叉丸没从我爱罗那儿听见这个事。 除了规模比平常大以外，那基本可以说是他所经历的日常了。 因为是日常，所以没必要说。 鸣没有因为那个而不开心就好，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爱罗不懂抱怨这个那个，不懂该怎样描述自己经历的事，他只想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在被告知之前，他其实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心情。 么得存在感的鹿惊拎起行李也对夜叉丸行了个礼，匆匆跟上了自己的前辈。 砂隐村也没什么好呆了，去外边吧。 不过离开木叶也有挺长时间了，要不，回去？ 说起来，这个时候的自来也老师已经回来了吗？ 不过在回那边前，鸣……说想去雨之国看看来着。 但意志不是那么坚定。 知道有危险，但还是想去见识见识。 雨之国不远，就在风之国隔壁，和川之国挨着，穿过去就是木叶了。 要回去必须要经过这两个国家之一，他们来这边的时候选择的是川之国。 那里没有忍者，很安全。 所以附近的忍者干坏事都会在那边干，之前抽守鹤的时候也是在那边的一个峡谷附近。 峡谷周围人都没有多少，就很不容易发现。 ……嗯，长门他们大概不认识自己几人，但如果被那个绝发现了的话就会很麻烦。 也不能保证绝会不会告诉那两个人。 天藏想等回去以后把鸣交给自来也老师带了后，找个时间拿摄像机去那边拍拍录录，带回来给小孩当礼物。 反正雨隐村的特产带土也已经给了，所以也不用带什么伴手礼回去。 ……嗯，回去吧。 顺便看看自来也老师回没回木叶。 ? 我爱罗这次睡了很久很久，在守鹤的安分和夜叉丸没有靠近的情况下从这天晚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还是因为夜叉丸担心他不吃饭会饿坏了才去‘唤醒’他的。 要不然也是想着能让他多睡一下的。 我爱罗醒来后没有看见鸣，也没有看见那个温和的姐姐，只有三条小被子和三个枕头一起陪着他，本来应该是抱着的玩偶不知为何被放坐在了房间里的小桌子上。 “他们，离开了吗？” 我爱罗嘴巴一噘，非常难过，想哭却哭不出来。 “是的，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见他完全清醒了后稍稍松了些气，走到桌子旁摸了摸那个小熊的小脑袋瓜。 ——“这里有他们写给你的信，早……午饭也是鸣准备的便当。” 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粉红色还有朵花的图案的便当盒，上边是垫在了干净手帕上的筷子与勺。 我爱罗摸摸自己的肚子，犹豫了一会后选择吃饭。 不然等看完信了，他大概就吃不下了。 ? 便当盒是三分的那种，大面积那边是有芝麻掺杂在内的米饭以及上边铺成了心※的樱花肉松，隔壁短一点的格子里有着好几个下摆开叉的红色小香肠，长些的格子里有两个看上去像是土豆丸子的东西，捏成了小熊形状，五官是在还没凉时沾上去的，有一点皱。 两个熊脑袋边上还有两颗小樱桃，以及切成了丝的蔬菜。 再插个小旗子就更像是儿童套餐了。 我爱罗看着那些有点舍不得吃。 “我想把这些存起来，可以嘛？夜叉丸……” 吃了就没有了，自己唯一的朋友所准备的料理。 夜叉丸将我爱罗的脑袋揽向自己怀中，轻轻地拍拍哄道，“如果不吃掉的话就会坏的，我爱罗大人，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而且，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如果那个孩子也会成为忍者的话。 “……嗯。” 我爱罗舀了一小勺米饭，闷闷不乐地将其送入了口中。 ? “所以，是团藏让你们出村的？” 三代目火影将叼着的烟斗放在了特殊木制的垫子上，望着办公桌前单膝跪在地上的、戴着面具的甲。 “是的。” 甲低着头应。 “他派你们去……刺杀卡卡西？” 日斩皱起了眉。 “是这样没错。” 甲依然垂着脑袋。 “…………” 日斩沉默地拿起烟斗，面向窗户吸了一大口，长呼出一绺烟。 ——“所以，只有你活下来了？” “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和卡卡西……前辈以及他们家的那个孩子有过接触，所以侥幸活了下来，但受制于他，迟迟没办法回来报告。” “然后等你回来的时候团藏已经回去种田了……行了，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件事也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他已经不再当忍者了。” 日斩知道团藏那边对属下有着这样那样的限制，也隐约对那个咒印术有点了解，但具体还是不清楚的。 所以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甲并不是真正的甲。 ——“你退下吧…就像你说的，继续去和卡卡西接触吧，不过不要再想什么歪心思了。” “…是。” 甲应答道。 ? 离开了火影办公室的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甲本人的家里，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日常型的装束。 暗部面具留在了家里，他在木叶街道的正中央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街边的各个店铺摊位都很热闹。 只有他散发着孤独的气息——没有人会靠近，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绕开他了。 ……还以为，会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但事实上并没有。 变装成了甲的宇智波带土攥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232. 可以把你当成自动刀用吗? 带土离开木叶很远后才恢复了原样，扭曲着消失在了空气中，再出现是在砂隐村内，隐藏着自己寻了好一会的那三个人。 他这几天基本没有和鸣或者卡卡西说话的机会，所以不清楚他们已经离开了。 带土觉得鸣很可能怎么说都要在这再待一阵呢。 但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到那几个的影子，无奈只能去村外寻找——然后在某个沙漠中的巨石后发现了在休息聊天的三个人。 “天色不早了，前辈，我们今天还要继续走吗？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正牌天藏看着还回了自己名字的卡卡西前辈问。 鸣人倒是因为睡够了而精神百倍，但他们不同——他们走了也差不多有一白天了。 “唔，也是，就算继续走也不能保证在今天前进入下一个城镇……” 卡卡西很自然地用四指指腹交替着挠了挠小孩的下巴颏，“嗯，那今天在这边过夜吧。” 鸣人翻了个白眼，倒没对他这个对待动物一样的行为说些什么。 这边至少还有块石头，可以挡风，他们也是看见有这么一块大石头才决定歇会的，如果继续走的话，可能连石头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们要么再继续走个大半夜还不一定走到有人的地方、要么就在风中露宿吹一夜带沙子的风。 他们无一例外地都选择了前者。 反正也不着急回去。 “好的。” 天藏点点头，翻包袱把能铺能盖但比较薄的东西拿了出来。 前辈和鸣人一套，自己一套，差不多就行了。 卡卡西抱着小孩靠在了热心后辈铺好的布料上，扯了扯小薄被子披在鸣人身上，揉揉脑袋后将他抱得紧了些，给他遮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夜风。 “回去了以后我们还能出去吗？在我去那个都是虫子的地方前，我们一起。” 鸣人侧枕在凉风中显得格外温热还附赠有规律地鼓响着的心脏前，摆弄着自己身边的薄被被角。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之后肯定也还是得和自来也出去的，倒是和卡卡西的话估计就得再很久很久以后了。 “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卡卡西给他掖了掖被。 “雨——”“那里太危险了。” 被打断了话的鸣人扯住了卡卡西笑着的嘴侧皮肤，像橡皮泥一样胡乱扯揉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别的地方还是可以的，只有雨之国那边还是请不要了吧……” 卡卡西勉强自己继续笑，试图把小孩哄安分下来，“去别的地方吧？只要不是那边，就算是大蛇丸大人那也——……呃、” “欸，可以的吗？那我要去！” 鸣人开始在他怀里翻滚耍赖。 “不，那也有点，现在的大蛇丸大人也还在晓，我刚刚忘了这点了、抱歉、” 卡卡西咽了口自己的唾液向小孩赔着他自己都想象不出来的笑。 “那我不是等不到了？” 鸣人不满，“鼬那边不会出事了吧，他没问题的话，那大蛇丸也不会离开晓了吧。” “……是这样没错…” 卡卡西挠挠自己这几天被揪得又短了些的头顶头发。 “……” 鸣人爬起来盯着卡卡西的眼睛看。 卡卡西和他对视了会后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去遥看一望无际的荒漠。 ——“喂！” 鸣人pia地拍上了卡卡西的两侧脸颊，挟着将其扳回了自己面前。 小孩瞪他。 卡卡西又扭过脑袋去看沙漠，没两秒就又被掰了回去。 他感觉自己都要哭了。 “…………行吧，算了，反正也不是非要去。” 鸣人蹬了他一jio，“不过说到大蛇丸，我想去雾隐村呢。” “……呃、” 卡卡西眼皮跳了好几跳。 这怎么，怎么又挑了个危险的地方啊…？ “为什么是那里？” 在不远处围观了好一阵甚至还在他们专心讲条件时跟天藏说了几句话的带土忽然插话问。 “嗷！” 不亮的环境下突然出现的虎皮面具土把小孩吓了一大跳，直往卡卡西怀里钻，钻到再不能钻了也要钻，看架势就好像要把卡卡西从中间剖开然后钻进去躲着一样。 “好啦好啦没事的，是带……斑喔。” 卡卡西拍拍拍拍小孩的背放轻再放轻声音哄道。 带土都没想到自己把这家伙给吓到了。 他以为自己在和天藏了解情况时那俩个都已经注意到了呢。 “为什么是雾隐村？” 带土等小孩不拱着往卡卡西怀里躲了后重复并扩充了一下自己的疑问。 他对雾隐村的印象很差。 卡卡西倒是比他好点。 “因为我听说有个稀有血继限界的人在那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 小孩闷在卡卡西的怀里头也不抬地回。 那时候的君麻吕似乎、可能、大概还没有碰到大蛇丸，所以有机会遇见白？ 而大蛇丸是在佐助七岁时鼬鲨自己族人后不久才退出的晓去自力更生，所以在那之前大概没机会拐走小孩。 欸，那说不定自己可以捡到两个！ 鸣人在卡卡西的怀里苍蝇式搓了搓手。 见到就可以捡了，捡到就是赚到！ 反正没有搞血雾政策的带土风矢仓不会让再不斩有想走人的想法，而鼬那边也大概没机会了，所以不一定能遇到再不斩了的白和不一定会被大蛇丸捡回去了君麻吕都可以跟自己走了！ 不过可能还是有点早？ 白家里没出事就不会往外跑，而出事以后的白才是唯独对一人忠诚的白，还，挺麻烦的。 因为白家里不出事自己就捡不到他——总不能去人家家里抢人吧？ 唔，还别说，直接抢也不错。 但白大概不会跟自己走……他们家依然‘幸福美满’的话，就很难办。 不过鸣人觉得自己可以散布白血继限界的秘密，反正原本他家里的人在之后也会知道，知道以后也会带人去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自己就算不搞事，他们父子也必然会变成那种‘敌对’的情况。 这又不是月读内的理想世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想象变为真实的，也没有梦里的那样美好。 所以在自己没接触的地方，还是会发展成印象中的那种情况吧。 这么一想就没有多少负罪感了。 但，没有多少不代表没有。 鸣人纠结地抬起了脑袋，对带土伸出了手。 带土靠近了些握住小孩的手，看他好像有什么要说的就等他先开口。 “你…愿意替我去做坏事吗？” 因为天藏就在那边，所以鸣人借机省去了当面喊哥的礼貌称呼。 ?.233. 大海啊，都是水 白是个很好的人，白的母亲也没有做错什么，他那个‘迷信’的爹可以没，他们母子都不行。 虽然白那边的话鸣人也挺想只把白捡回来的，但白的母亲不应当出事。 而且如果他的母亲还健在的话，就算捡回来多一个人也不需要卡卡西多费什么心，因为人家的麻麻可以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和小孩，用不着别人家的‘孩子’来为自己二人操心。 鸣人甚至还可能有机会看到不用去伤人而一直温柔漂亮着的白哥。 君麻吕……他是有血继病，大蛇丸那边的兜又不是正儿八经治病救人的医疗忍者，比起救人，他们改造人才更容易取得成果。 但想要的就是君麻吕有血继限界的身体，但那个血继病是他们改变不了的，虽然原本的他们可能也有试过细胞基因什么的去创造新的可能性，但，那是血继病，大蛇丸大概不会想在一个随时都可能狗带的身体里度过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活。 纲手大姐很厉害，说不定会有办法呢？ 就算现在没有办法，君麻吕那边还能再活个挺久那在那些年里大概也可能会找出办法。 大蛇丸那边似乎也是有想尽办法让君麻吕继续活着，因为在‘得到’佐助前的大蛇丸在那好多年里一直都没有放弃，虽然现在可能不会再让君麻吕遇到大蛇丸了，但纲手肯定更能有办法来让他多活一阵的。 而且要是先捡了白的话到时候也能把君麻吕给白的母亲请她一起照顾他们。 自己能成为对他们有恩的、很重要的存在，同时又不用让卡卡西多费什么钱和心思，那多好啊！ 鸣人伸手把带土的耳朵连脑袋一起揪到了自己面前，偷偷摸摸地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两个人的存在……嗯，因为卡卡西是重生的嘛。 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 虽然卡卡西本人并不清楚那些事情，但相信他被问起来也还是会为自己打掩护的。 鸣人跟带土说着悄悄话，离他们很近的卡卡西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所以在带土瞄了他一眼的时候也并没有多意外。 自己家的这个小孩什么都知道，他也早就清楚了这件事。 了解这个事实的自己也确实很适合帮打掩护。 “如果成功了的话怎么办？你还要去照顾他们吗？” 带土问卡卡西。 “大概不会，因为有那个阿姨在。” 鸣人举起了手，眨眼。 “那样不错。” 带土点头，拍拍小孩和卡卡西的肩，“自来也大人还没有回去，我也用这家伙的名义报完告了，你们还可以在外面逛逛，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可以带你们去……先说好雨之国不行。” 他在小孩眼冒亮光想开口说些什么前先驳回了可能会被提出来的要求。 “……啧，我知道了，那就水之国随便哪里吧，你可以先帮我们去探察一下君麻吕的消息吗？他……他……卡卡西你用个幻术给他看看君麻吕什么样。” 鸣人撇撇嘴倒也没坚持，打算先让带土帮忙找君麻吕。 白那边比较容易找，只要知道哪个小村子厌恨血继限界基本就能找到人了，君麻吕……嗯，辉夜一族也挺好找的，前提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想去搞雾隐村的话。 卡卡西见带土没什么意见就对他施加了写轮眼的幻术，在幻境中全息投影出了少年君麻吕和白让他记样子。 带土没一会就记下来了。 ——“对了，辉夜一族的事情你可以不经意地跟绝提一下，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返祖的一族，他们的血继限界都很厉害，也有着辉夜会用的那些什么骨的招式，就是威力没有辉夜姐姐强，绝可能会感兴趣。” 鸣人抱住了他的胳膊，摇啊摇。 辉夜一族也被称为竹取一族，但叫辉夜也没有错。 他让带土到时候好好地记下绝的表情和呼吸频率以及说话的语气。 ? 他们不能直接去雨之国，所以带土买了一艘小船，自己开一段后过去把几人转移到了船上。 从风之国直接跳转到那边的，就是中间有几段续接的闪现，让鸣人的脑瓜有些晕。 但他非要睁着眼睛，带土一点办法也没有，卡卡西也是，只能补救似地给他揉揉太阳穴。 但是没用，因为他们现在在船上。 让本来就晕的鸣人觉得更晕了。 这时候的风，不冷，水温不高，但可以游泳。 卡卡西当机立断地给鸣人换上了泳装，把绳子系在下水也没关系的衣服上，牵着绳子在水里遛小孩。 刚下水的鸣人凉得一激灵，但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水温，就连晕成了浆糊的脑子也渐渐冷却分离回了原样。 ……这里的水还没有山溪河流干净呢，不过鸣人现在是穿的泳衣，这也不是泡澡洗澡，不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勉勉强强能接受。 只要脸不沾上水、泳裤不掉，就没有问题！ “……” 天藏觉得这两个人都有点问题，但不敢吱声，默默地担任着行李看管员的同时还代替了卡卡西前辈接手了船。 因为卡卡西要去看着小孩，不仅得用绳子拽着衣服，还得拉着小孩的手，不让他的脸沉在水里。 妹妹坐在船头划船，看着中间的行李，哥哥在船尾拉着弟弟的手手遛小孩，偶然见到了这一景象的人们都觉得他们三个有问题。 ? 水之国的周围都是水，波之国、曾经的涡之国周围也是。 顺带一提，他们在上船将要前往水之国的路上有遥望到远方陆地上的汤之国。 卡卡西表示等水之国的事情办完后回木叶前会带鸣人过去泡泡温泉。 这时候的汤之国就是个普通的有着忍者的温和小国，即使被其中出来的叛逆飞段鲨了一波后也还是很和平。 那里的温泉很多很好，水好的话植物也生长得很好，去那边放松身心的话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过因为卡卡西有刺青，所以他想要放松身心的话其实还挺麻烦的。 ? “拉我上去，我没劲儿了、” 天藏把行李搬上了岸站一旁看着，卡卡西一手拉着小孩一jio迈上了岸，蹲下去想把小孩拉上来，但小孩不配合——腿抬不上去，好几次都撞到了岸旁的砂土石壁，怎么都上不来。 “嗯，等下、” 其实卡卡西牵了一路的小孩也没什么手劲儿了，手没松开就已经很不错了。 ?.234. 海水不可斗量 卡卡西折腾了好一会才在远处赶过来热心民众的帮助下把小孩拉了上来，热情地递给小孩一条大毛巾披着后问他们要去哪里。 卡卡西抱起裹了毛巾的小孩后站在了天藏的身边，跟他们说自己几人是从汤之国那边过来旅游的。 热情的人们相信了他的话，向他们介绍着水之国的风土人情。 当然说的只是普通的地方，不包含雾隐村——因为他们一般也不会往那边去，所以那不论怎样都与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无关。 “有想去的地方吗？没有的话不如去我们那边逛逛吧！” 热心的人们热情地邀请他们来普通人的小村子里看风景。 同在水之国的雾隐村外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村子，辉夜一族也并不存在于雾隐村中——他们甚至还想着去攻打雾隐村呢，结果除了君麻吕全灭掉了。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那个事情所以水之国的其它村子很讨厌血继限界吧……啊，也大概是原本的琳死了、三尾过了段日子重生被带土控制着矢仓搞什么血雾之乡。 所以才觉得那种血统是足以毁灭所有的存在？ 太惨了，白太惨了。 不动他们母子的话完全可以相安无事。 去哪逛都是逛，卡卡西征求了一下又多裹了一层毛巾的小孩的意见后应了这些人的邀约。 他们还帮忙拎了东西，天藏都没拦住。 邀请了他们的领头人开始还想着让这几个孩子借宿在自己家里，但被人扯了扯说了些悄悄话后就变成要租给他们一小栋平瓦房的当作民宿用的无人房，可以算他们便宜些。 卡卡西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卡卡西知道了有不少村子都不喜欢忍者忍术什么的。 这里的人看他们是外村人所以好心向他们说明提醒了一下。 村外来的人要是忍者的话，他们大概是打不过的。 所以要威风也基本只敢在自己的村子里横。 鸣人在听到安排住宿后瞬间就觉得这些人是想在夜里搞暗杀鲨掉自己几人了……因为正常情况下是没办法奈自己何的。 “是啊，忍者的能力真的太可怕了，我们这些人要花很久才能完成的时候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瞬间就可以做完，简直不是人啊。” 卡卡西装出了一副对超出常人的能力很是‘惧怕’的模样。 热情的村民们又信了。 他装得很像，鸣人都差点信了。 天藏没什么言语地跟在后方，卡卡西解释说自己的妹妹比较怕生，不适应人多的地方。 然后再以此为借口告诉他们自己几人是住在汤之国那边的树林里的，在没有被管辖的森林里住着，自己家建造了房屋，自己家种植养殖，挺悠哉的。 他们的父亲前些日子不在了，家里只有不愿意离开森林的母亲，没办法远行的母亲想让到了可以外出年纪的小儿子出去散散心见见世面，就让自己和妹妹陪着他出去转转，说他们还年轻，让他们别和自己一样闷在林子里。 卡卡西编出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然后跟热心村民说火之国那边太近了前段时间又出了很多事，就不想往那边去，于是就收了条小船来这边玩了。 故事很好，除了鸣人和天藏以外的所有人都信了。 卡卡西最先说服的就是他自己。 自己都信了的话那骗人就更容易了，虽然他其实也不想那样骗人的。 ? 总之，这些人信了他们是普通人的鬼话。 变成了鸣人自己一个小孩在村子里乱跑都不会有事的情况。 卡卡西暂时先租了三天住，房屋里除了洗手间以外就只有一个厅，就连厨房也是在厅里。 睡觉的地方是在高出来一截的、铺了地垫的实心炕上。 将丢了也没关系的行李安置好后，卡卡西去洗手间给小孩打了盆水给他洗了个手动的淋浴，之后再带着换下泳装穿好衣服的小孩走出了家门。 天藏不太想和他们一起去逛，但又不想一个人被留下来，所以纠结了一会后还是跟了过去。 ? 这里是在水之国境内的外围，基本都是村子挨着村子的情况，稍远一些的地方是雾隐村，再远一些就是水之国的主城都了，最中心的部分是水之国的大名府。 外围的村子和村子之间没什么界限，要是不说明的话，估计都路过两个村子了还以为自己仍在第一个村子内呢。 卡卡西三人被带他们过去的人介绍给了村长，村长也很热情，还亲自当他们的导游，让他们三个混了个脸熟。 ……不到一个小时，几乎全村都知道有人来这边旅游了。 只看这阵仗和热情的态度，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是会因为仇恨血继限界而毫不留情地杀掉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以及自己亲生骨肉的人——鸣人看见了几个和少年白稍有些相像的小孩，所以觉得大概就是这里了。 甚至半分都没有去理解过。 白的麻麻可以说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所以才隐瞒的，也或许是因为爱，但那些人杀人的时候就毫不手软——白的麻麻可是有能力把他们都屠了的，但她没有。 然后就那样死去了。 虽然有能力却没伤害别人也算是比较‘温柔’了，但这样温柔的后果就是让手无寸铁的孩子也陷入了危险之中，要不是白忽然觉醒了，估计就要下去陪她了吧。 鸣人松开了拽着卡卡西小拇指的手，往围观的小孩堆里跑，想看看有没有人是白。 小孩子还没长开，白小时候也没有那么秀吉，所以鸣人看那些小孩就觉得谁都是白。 天藏看了卡卡西一眼，卡卡西笑着摸摸他的头发点了点头，他就也跟去了小孩堆里。 “你们好！我是鸣！今年三岁！” 鸣人对他觉得最像白的人先伸出了手。 然而这个孩子并不是白，别的几个有点像的也并不是，这一圈都是普通的路人小孩。 鸣人深深地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和生命，但又不好不理他们转身就走，只能耐下心来跟他们说了些小孩子可能会感兴趣的话。 简单地聊了一会，鸣说哥哥在叫自己了所以拉着天藏跑了回去，卡卡西也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他就松开了手往在很远的地方看见的小孩那跑。 但那又不是。 鸣人依然不放弃，见到一个小孩就会跑过去套近乎。 在他跟陌生小孩们聊得都想薅光卡卡西头发的时候，他看见了远处一个背着药篓的大姐姐，以及旁边拎着个小药筐的中短发小孩。 鸣人简单了结了自己这边的话题后匆匆跑了过去。 “你们——好——” 小孩一边跑一边挥手，生怕他们看不见。 大姐姐拉着疑似白的人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望向他。 ——“我是鸣，是从汤之国——……” 鸣人把卡卡西的那套故事复述了一遍，对这个姐旁边的小孩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白。” 白握住了他的手，笑得温甜。 这回总算是认对了。 ?.235. 趁着还年轻就尽情妄想吧 白比鸣人大三岁，但整体来说也没有大到哪儿去。 一个身材普通、不显胖也不是特别显瘦的六岁普通小孩并不会去上什么学，这个世界里的学校基本只有忍村的忍者学校，很多知识啊什么的大多都是在生活中学来的，文字之类的也基本看着看着就会了，所以这个年纪的普通小孩要么在乱跑玩闹、要么帮家里做事，如果是失去了父母的，那基本就是看运气了，运气好能长成大人，运气不好那就，运气不好。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被顾得来的。 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生活，在鸣人看来，现在的白看起来过得不错，能很明显地发现他周身有着安逸又温馨的感觉。 鸣人向前几步自行栽进了白的怀里，抱着不放。 “抱歉，我们家的孩…弟弟觉得谁好就会想和谁抱抱。” 卡卡西跑过来象征性地把鸣人往自己这边扯。 和预料的一样，拽不过来。 白拎着小药筐的手无措地抬在和鸣人肩膀差不多高的地方，另一只手笨拙地拍揽着小孩的肩，没有推开。 “没关系的，白，你先和这位小朋友玩一会吧？” 白的麻麻笑着从白手上拿过了那个小药筐，摸了摸他的头，也顺便揉了揉鸣人的小脑袋瓜。 刺儿头看着不好画，但揉起来手感真的好。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来帮忙吧。” 卡卡西再次对白的麻麻道了个歉，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上接过了药筐，甚至还想帮忙背药篓，但被拒绝了。 “没有添麻烦，我自己来就好，你年纪也还小，不用在意这么多的。” 白的麻麻麻溜儿地从卡卡西手里再拿回了药筐笑，“而且我也要感谢你们呢，能和我们家的孩子玩。” 白的麻麻隐藏起来了自己的能力，她不知道白有没有继承到，不希望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她是想在这边生活的，也希望白能在这边过平淡但安生的生活，虽然也有想过将白送出去到很远的忍者学校去学习，就算觉醒不了也没关系，主要还是在村子里待着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她可以隐藏自己，但不希望白也像自己这么勉强。 村里的人是什么样子，她都知道，所以她很少让白跟村里的小孩玩。 开始是自己总是叫他回家帮忙，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忙的样子，白也是个好孩子，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之后没再叫他了他也会主动过来帮忙，然后婉拒小伙伴们的游玩邀约。 ……汤之国吗，听说那边也挺不错。 如果哪天一时不慎暴露了的话，白能安全就好。 他最好是不要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你们那边和我们这边的差别大吗？” 白的麻麻开始向卡卡西打探起了汤之国的生活环境。 “这个……那边——……” 卡卡西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虽然生前去过，但并没有留下来多少对那边的印象。 唯一记得的是那边的温泉很不错，觉得鸣人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那里。 于是他就混合着对火之国的印象加上汤之国的温泉一起讲给了白的麻麻。 白的麻麻在听讲的过程中总是时不时地瞄向自己家的儿子，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哪怕只有一丝对那边的向往。 但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没什么自己的想法，无欲无求的样子总是让她感到很无奈。 白正在小心谨慎地揉着鸣人的头发。 他刚刚看到了麻麻在自己眼前揉这个小孩的头发，揉得很顺手，所以他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情况下有了‘自己也去揉揉’的想法。 也不是很想去揉，主要还是他不知道做什么好。 白的身上有好闻的香味，花香，药香，还有本人那种无意识中散发出来的代表着他自己的、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淡淡香气。 鸣人大概能理解那些看到普通死灵或者成为神器的死灵的妖们，为什么总是在说好香的气味了。 是真的香。 香到他想喝熬出来的药汤了。 嗯，之前自己一直在水里待着，所以着凉了，所以应该喝点药。 就请白哥来熬吧，熬得不好熬坏了也没事，自己的命还算挺硬的。 鸣人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 鸣抱了一阵后就放开了白，跑到他身侧要牵手手。这并不算是过分的要求，白没有拒绝。 白的麻麻见自己儿子被解放了后就招呼着他们来自己家作客。 卡卡西答应了，牵着牵着白的鸣人跟在了她身侧，一边走一边继续跟她聊自己编出来的汤之国的事。 被小孩子们围住了的天藏也被同行的二位给遗忘了，还是天藏见他们要走去不知道哪里才匆匆和孩子们道歉告别、小跑着跟了过去。 卡卡西没有忘记他，只是觉得他一个人不会有问题所以就没怎么去关注，而鸣人就是真的忘了。 但小孩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当他不存在。 “我们家那边有药筐的人都是医生，白哥…哥，你也是医生嘛？” 鸣人眨着自己有迷惑性的眼睛看着他问。 “欸、不…我只是帮忙采药…” 白挠了挠自己的脸侧，不太好意思地说，“不过我的母亲是喔，她认识很多药草呢！” “白有想过当医生吗？像妈妈一样？” 白的麻麻半俯下身去扭头笑着问。 她不是专业的医生，但在小村子里治治小伤小病还是没问题的，她运气不错，在这边还没遇到过什么伤重濒死或者生了大病的人。 她想为大家做些什么，所以选择当了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并不算多专业的医生。 虽然也有一点小私心，一点‘哪天要是暴露了，看在自己总是帮助大家的份上，希望他们不要为难白这个孩子’的私心。 “我…” 白和自己的母亲对视。 …像母亲那样当一个医生吗？ 他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将来，即使现在的他还只有六岁。 别的六岁小孩子大多都有了想要成为的类型，白却没有。 虽然有人的想法不切实际，像是‘因为家里不让养小狗所以想成为小狗’这样的愿望，但也至少是有的……唔。 好像在某些世界观里，好像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愿望来着。 甚至还可以自行挑选想变成的小狗？……变成有一点人类特征的小狗。 ?.236. 总有各种各样的事发生 白很喜欢自己的母亲。 真的很喜欢。 但如果说想成为和母亲一样的人的话，他总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 但，又说不出来自己想要怎样。 他站定不语，出神中被鸣人顺着手腕抱住了胳膊。 “来当我的哥哥吧，我一直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呢！” 鸣人瞄了眼不远的卡卡西，抱住了白的胳膊晃啊晃。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出错了。 因为自己让鸣人一个人跟船游吗？但自己也有拉着他啊，最主要的是那个也是他先提的。 卡卡西的内心莫名生出一种‘孩子被人抢了’的感觉。 虽然很多小孩子都挺招人烦的，但很多情况下的童言也都不会引起人的恶感。 如果要是换成大人的话，感觉就不一样了——但这样的‘玩笑’在多数有友好交流的人之间也是会被允许的。 “好啊，白，你有了个新的弟弟，开不开心呀？” 白的麻麻眨了眨眼。 “母亲……！” 白不知所措。 大多数的小孩子在有能够自我思考了以后也有不少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的。 别人家的小孩多，热热闹闹感觉很不错，但自己却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 鸣是个可爱的小孩，但如果成为了家人的话就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烦，感觉好粘人。 但这样的话在白这里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即使他是很温柔的人，但温柔之下也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现实的……不如说只要是人就或多或少都会有。 ——“我…我只要有父母就够了…” 白小声地表着态。 鸣人眉头一皱，埋脸在白的胳膊后用不长的指甲狠k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没两秒就哇地哭了出来。 包括卡卡西在内的三个人就手忙脚乱地去哄小孩，只有天藏看穿了一切，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说你怎么不好，我，我……” 白慌慌地解释着。 虽然他的确觉得这个小弟弟有点烦，但其实并不讨厌。 鸣人抱着他胳膊，鼻子酸疼得止不住眼泪。 小孩用力地摇了摇头后抱得松了些劲儿，顺势就倒了下去，溜到了和他商量好揪走他的九喇嘛那里。 现实里的小孩晕得痛快，可苦了围着他的三个人了。 白的麻麻和卡卡西手忙脚乱地把鸣抱了起来，最后由卡卡西抱着他跟白的麻麻回家。 白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心怀愧疚地连忙跟上。 么得存在感的天藏决定自己在外边漂会，不跟着他们闹。 ? 卡卡西也是真的慌，毕竟鸣人是跟九喇嘛商量好的而不是跟他商量好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伪装’得才更显得真实。 “白，你去把我们今天采回来的那些都洗一下，别太用力洗。” 白的麻麻招呼着白来帮忙，自己则从花架上的花盆里对之前移栽过来的草药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几株可以作成安神、平复心情效果的药草，跟白洗出来的某几株一起熬成了浓稠的药汤。 颜色很深，看着很不好喝。 白的麻麻舀了浅浅的一个勺底儿的药汤喂给了鸣人，但鸣人抿嘴巴抿得很严，白的麻麻翘了好一会都没翘开。 白也被她叫过来试了，但还是喂不过去，最后还是靠卡卡西才成功的。 “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些激动，请不要太担心……还有，真的很对不起。” 白的麻麻为自己家儿子把人家小孩说哭到晕的事实道着歉。 “其实他在家也经常这样，我也很发愁……这不是阿姨您的问题啦。” 卡卡西其实也在心里想该怎么把白顺利地拐……招呼到自己这边。 白之前是遇到了再不斩就一直跟着他了，很有情义，现在白大概遇不到那个人了，而且现在也还年幼，大概会很好骗。 之前的君麻吕是大蛇丸送给鸣人的，鸣人也挺喜欢和他玩的，所以应该也会喜欢跟白玩。 他以前似乎是听谁说过白的事情。 白要是就像这样留在家里的话其实不太安全。 继想从砂隐带走我爱罗后，卡卡西此刻又开始想把白带走了。 但他想带走的也只有白，和鸣人不一样，他没有思考过如果白走了，留下来的这位阿姨要怎么办。 “等鸣弟弟醒了之后，要好好地道歉啊。” 白的麻麻责备似地用指背敲了敲白的脑壳。 “嗯，对不起……” 白跟他的麻麻道了歉，也对卡卡西道歉示意了一番。 ? 三人守在床边等鸣人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家的门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脸看起来还行的人。 这个人在自己家里看到了陌生人，扫视的时候揉了揉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他感觉之前请的理发师好像有点奇怪。 他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有一丢丢泛绿。 即使这个人好像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他们是谁？” 这个人指指卡卡西和那边躺着的小孩问。 “这孩子是村长招待的客人，他的弟弟在外面晕倒了，我们就把他带了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白的麻麻给喝完药了的鸣人盖上了条小被子。 被子有些旧，对鸣人来说正好，似乎是白再小时候一些盖过的。 药还剩下一些，因为小孩子不能喝那么多，余下的那些基本也都是卡卡西解决的。 “村长……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白的父亲一拍脑袋，表情有点尴尬，露出了有点憨的笑容。 真是人不可貌相。 卡卡西在心里默默地吐着槽。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因为迷信而把自己会为其吃醋的妻子给鲨掉呢？ 甚至还想着去鲨自己的孩子。 ? 等待鸣人醒来的那段时间里，卡卡西和这两个人聊了好一会的天，了解到了不少这边村子里的事情、他的事情、还有他儿子的事情。 白默不作声地在远处收拾着用完的碗勺，还顺便给洗了。 就快到午饭时间了，白的麻麻打算中午多做一些吃的。 如果能用食物俘获这跨了海河湖来这边旅游的两……三位就好了。 她表示自己刚刚也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 外面的天藏，阿嚏不断。 ?.237. 根据情况适当撒娇有利于‘美好\’生活 获得了很多信息的卡卡西也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很多事情，当然，大部分都是他编给他们的。 卡卡西他们一看就还是孩子，白家里的普通人爸爸虽然和其他村民一样厌恶仇视有血继限界的人，但不算那点的话就还不错，就没有多怀疑这几个看起来也很普通的孩子——因为面前这个十六的也说了很讨厌血继限界、觉得普通的生活就很好为什么会有那样可怕的能力存在——之类的事情，所以他单纯得信了。 白的麻麻虽然还是热情地准备起了饭菜，但在她听完这个少年跟自己丈夫那附和似的的话之后就默了。 不是因为有着血继限界的自己也被‘嫌恶’了而默，而是因为这个少年睁眼说瞎话而默。 有着查克拉的他们骗骗普通人就还好，但骗自己这些就有点…… 一开始的她还并没有很在意，但就在之前这一小个封闭的家内、把叫鸣的孩子带过来到丈夫回家前的那一段时间中，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两个人身上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查克拉波动了。 比普通人强一些，短暂的接触倒是发现不了，但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发现。 而普通有查克拉优势的人和普通忍者不一样，忍者的查克拉流动是有规律的，而普通人提炼不出来也控制不了，基本都是在体内乱蹿，蹿到哪里算哪里。 也只有忍者能认出忍者了。 而且忍者要是想伪装的话也方便，只要注意些并试图让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流变乱就好。 普通人也是有一点微弱的查克拉的，因为查克拉就是从大筒木辉夜一脉之后所诞生的人类的命，查克拉完全透支就会死，而查克拉量多的才适合当忍者。 某体术忍者用不了忍术没多少查克拉不代表他没有，只不过因为总是那么说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没有而已。 完全没有的话也开不了什么八门了。 日向家的体术啊点穴什么的也还是靠查克拉的呢。 ? ……看来这孩子来这边之前已经做好了功课。 白的麻麻是这么觉得的。 ? 午饭说做得多但也不是很丰盛，肉有，但是少，不过青菜之类的倒是炒得漂漂亮亮，至少看起来就很不错。 卡卡西也以自己在家经常帮父母种田做饭的理由，参与进了白家的午饭制作中做出了一些看着中规中矩实际偏甜的菜。 天藏被帮忙传话的白叫进家里吃饭了，因为白不能使唤他的爹，而麻麻又腾不出空，作为年纪最小的还是招待客人的那一方，白当然只能自己过去了——不过他也没什么不开心、也对瘫在饭桌前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怨言。 虽然不知道都辛苦了些什么但他知道父亲累了，一直在照顾自己现在还在做饭母亲也应该休息——要是自己能帮忙做饭的话。 虽然这只是一个把人叫过去的小事，但对待这种事情的态度不可以无所谓、不在乎怎样。 ? 所有的饭菜都准备完毕后，鸣人应九喇嘛的‘召唤’而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往饭桌那跑，一脑袋装进了怀抱并不宽敞的白怀里。 他瞬间就发现自己撞到的不是天藏或者卡卡西了。 天藏的怀抱比这宽一些，但会小孩子气地故意圈紧些自己，就像是不对付的人握手都要用力较劲那样——这时候的鸣人一般都会薅他头发，几根几根地薅，不多但疼，谁都别想好。 卡卡西的怀抱比天藏的更宽，很温暖，是能让老实孩子都会变得任性的那种温暖——虽然鸣人自觉自己并不老实，但任性又不是只有老实孩子才可以的不是嘛。 白……白的怀抱是没办法完全圈住他的，不宽，就好像是跳进了海洋球堆里一样拥挤，但温暖是同样的，平也是同样的……呃，其实卡卡西还有那么一点结实的胸肌，比平稍微不平一些。 最主要的是白身上有药香，闻着就很馋。 但药也不能乱吃……不过之前白麻麻熬那个药倒是对了症，不是装就能糊弄过去的。 醒来后的鸣人只馋了一小会白身上的药味就不馋了，因为之前被喂下去的安神平复药的味道返了上来。 很苦，不是一般的苦，而且好像有他昏迷过去了的原因在，这还是没有加糖的。 白感觉抱住了自己的小孩胳膊有点抖。 “鸣，该吃饭了，先去洗个脸？” 卡卡西过来摸摸鸣的脑袋哄着他说。 抱着白的鸣在平平无奇且将来也会如现在一样平的怀里贴着摇了摇脑袋，不愿放手。 嘛，平也是正常的，因为白虽然是男的但将来也是个纤瘦的美少年，而不是卡卡西啊带土啊那样的猛男壮汉。 喔，或者把卡卡西换成凯来说更直观一些。 虽然凯没有露肌肉，但所有人都觉得他有很大块的肌肉，可能是因为他的脸一看就是有肌肉的样子吧。 白求助似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白麻麻对他笑了笑，把人头数的碗筷勺分放好后就坐在了桌边，没动。 ——“我再抱会儿，我没办法再有哥哥去要拥抱了但至少现在我想多抱抱……” 喜欢黏着熟悉的人的小孩子向卡卡西撒着娇。 黏熟人是不错，但他熟悉的人有时候并不熟悉他啊……而且有一些还是敌人，虽然最后的立场都差不多统一了，但在那之前也是敌人。 反正白就跟他很不熟。、 “鸣，想抱抱的话等下吃完饭再和这个哥哥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们现在先吃饭吧，阿姨和叔叔都在等着呢。” 卡卡西现在哄小孩是越来越熟练了，叫心理年龄比自己小的人阿姨或者叔叔也同样的变得更熟练了。 白的父母也没催他们，一副很不着急的样子坐在饭桌前含笑看着几个小孩子的交流互动。 “……” 天藏再次沦为么得存在感的群演，此刻他的身份是么得感情的蹭饭机器。 “好吧……那你喂我！就这样普通地喂，我之后还想睡，不想洗脸……” 鸣人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充满药香的白，拧身转扑到了卡卡西怀里。 卡卡西答应了一声后将他抱了起来，无奈地对两个大人笑笑后直接落了座。 白的父母回以了他同款慈爱的笑。 ?.238. 什么啊。 他们就当这个小孩子只是睡了个交，除了不知道事情经过的白爸爸以外的人都没有要提之前的事情的意思。 吃饭过程中的白爸爸跟卡卡西聊了很多很多，鸣人听着他就好像是在旁侧敲击些什么，疑心仍未散。 卡卡西就也不慌，就跟他乱谈，似乎应该可能大概等等的词汇一股脑地扔了出去，谈到忍者时怎么夸张怎么来，末了还会补一句说自己也不清楚，都只是听说的，然后再反问他有没有什么了解，因为自己不懂所以就很好奇。 那当然是有的，不过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并不是很想谈那些，然后就转移了话题。 饭后的他们还在说，而天藏继续伪装成一个小姐姐不参与那两个的瞎哔哔，特别热心地去帮白麻麻洗碗了。 有天藏帮忙后的白就无事可做了，但他又不想去靠近那个离近了就会被‘吸附’过来的小孩，便翻出了扫除工具在不凑近自己父亲和那个哥哥的情况下打扫起了卫生。 鸣人趴在卡卡西怀里睡得安详，敲锣打鼓都不一定能叫醒的那种安详。 他自己吃饱了就睡回去了，卡卡西抱着个物理意义上睡得很沉的鸣人吃了一场健身饭，除了觉得饭很有家的味道以外就是莫名有种小孩好像又重了些的感觉。 这样可不好啊，变得太圆了的话盖被子就很容易掉，掉了就很容易着凉，着凉就很容易感冒发烧，万一再病变成什么样就不好了。 吃过饭聊过天后的卡卡西就带着弟弟妹妹回了自己几人的临时住屋里，因为小孩睡了自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拿了些这里本来就有的木头到外边的树桩边坐下去劈。 劈柴火的声音很大，但鸣仍然没醒，卡卡西担心有木刺木屑飞溅过来就扯了个大枕头的垫遮住了怀里的小孩，劈得很愉快。 天藏在一旁帮忙捡柴，也会挑一些出来打算之后回屋里烧。 一看就是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两个看着也很有默契，偶然路过看到了这些的人心里也一点点的增加了对他们的信任。 ? 这边的烧炭烧柴和鸣人所接触到的那种不一样。 当他醒来后看到在屋子的正中央一个方形区域里燃烧着的柴火时是非常震惊的。 他有听说过这样的烧柴方式，也听说现在还有人这么烧着，但…… 作为都可能见识过了电暖水暖的六代目卡卡西来说，这样取暖是不是太危险了点啊？？ 好在堆在那边的那些炭柴并没有飘出什么烟，看着还算安全。 但也仅仅是看着。 万一人睡着了呢！ 清醒的时候这么烧还是可以的，但万一呢！ 卡卡西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还想继续睡的。 但并不想睡着了就不再起来了。 ? 又劈了一堆柴火抱过来的卡卡西，一进屋看到的就是因为挥斧头太碍事、而放到房间里请天藏帮忙照顾的鸣人抱着胳膊坐在只装了清水的、燃烧着的吊锅兼‘暖气’前。 天藏撑着自己的下巴正托腮望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醒过来的鸣人和又过来放储备柴的前辈。 ? 卡卡西看见鸣人这个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又没做好，但思考了十来秒都没想到。 这边的人家基本都是这么烧柴的，自己在木叶小时候洗澡也是要先烧柴才能洗的，虽然后来基本都见不到了，但卡卡西觉得自己烧柴这件事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不要这样取暖，你把木头都放回去，再接盆水把这些浇了。” 鸣人撇撇嘴选择了不直接说。 “好、、” 卡卡西没问为什么也没有什么不满，当即就把柴放到角落里再去打水了。 即使他劈柴也劈了很久，鸣人这么说让他浪费了很多功夫也没有不满。 就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可惜那些看起来不错的柴火了。 水浇而熄，嗞啦声伴随着忽地蹿上了天花板分散开的浓烟，一同消失在了十来秒后。 天藏也重新被现实吸引了视线，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忽然浇灭这些。 “没有必要。” 鸣人坐到他旁边往他身上靠，抱住胳膊就往自己怀里带，“取暖的话我们挨着就好了不是吗，干嘛要烧这个呢，在屋里又不能烤肉吃。” 鸣人挑了个对自己来说很正常的理由。 卡卡西挠头 ? 天藏的名字在这边依然被卡卡西给征用了，而天藏这次用的是惊鹿，虽然只是把力力三换着说了一下。 拷贝忍者卡卡西还挺有名的，之前在砂隐没被追根究底那完全是他运气好。 ? 卡卡西他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定居的，所以他们白天也不会一直在家待着。 天藏会帮鸣人跑腿去请白过来跟他玩，作为交换，天藏留在了白家帮阿姨采药草，但总是因为什么都不懂而揪坏了好几个然后被教导。 鸣人会出去玩，白来了他会跟着鸣人去玩，村子里也有不少有趣的小玩意，白会帮鸣人挑一些觉得还算有趣的东西。 卡卡西出钱。 ? 不管那件事情会不会发生，鸣人都决定只在这边待不到一周。 但，自然环境中生长的蔬菜瓜果都太好吃了， 一周之后就要舍弃掉那些走人了，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别的不说，白的麻麻是真的好看，看起来也很成熟，也挺温柔的，还能教导出白这样更加温柔的孩子。 鸣人都想象不到她生气的模样。 如果卡卡西也能变那么好看就好了。 鸣人经常趴在卡卡西的身上，能看到很多东西，现在一看风景就觉得非常伤感。 这边环境也不错，可惜赶不上木叶。 ? 卡卡西跟领路的白带着天藏抱着鸣逛了周围的好几个村子，其中有一个村子空荡荡的，看上去和当年被灭完了的宇智波差不太多。 白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村隔壁的一些年纪大的人知道，遛弯遛过来看见有外地人对此感到好奇，便偷偷摸摸地跟他们说明了一下。 这是有着很强血继限界的一族的生活之地，而那些家伙因为太不安分而自取灭亡了。 没错，说的就是辉夜一族。 ?.239. 烧火也是有规则的 君麻吕和白年纪相差不大，是同年，在同一年里同样是十五岁就死了，而白的生日还比君麻吕早好几个月。 原鸣遇到白的时候是木叶六十年上半年的五六月，遇到君麻吕的时候是下半年十月左右，白1月9日的生日，而君麻吕是6月15，也就是说君麻吕遇到原鸣的时候已经过完他当年的生日了，白十五，他也十五，由此可得，白是真的比君麻吕大。 年纪方面的大。 大蛇丸在晓里的时候还不是那种只窝在自己的各个根据地里、那种放兜出去做这做那打理一切的狡蛇三窟式生活，因为兜不在，而现在的大蛇丸在晓里混得也不错，没有某鼬去让他馋而被锤爆，所以不做任务的时候也总是会到处乱逛。 他想组建自己的忍者村，但现在的他只有一个人，而兜现在不在，且大蛇丸还没有使唤过他，不知道他有多万能。 兜不止在木叶当过间谍，中间也可能有过一两次接受木叶的委托去别的地方当间谍，他甚至还是晓里的蝎的间谍。 反正就是所有人都可以让他去做什么，三家……嗯，如果用某些这里没有的话来形容的话，或许还真的是三姓家奴呢。 辉夜一族灭亡了，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其它的活物都少得可怜。 厌恶血继限界的村子们都觉得辉夜一族所生活过的地方很难以让人接受，所以即使他们没死在这里而是在攻打雾隐的时候死的，他们这边的空村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愿意接受，任凭房屋建筑自然风化，没人理睬。 有一些房屋的木头都因久无人气而变脆了，风一吹就断，只是在村外远望的卡卡西都能看到村子里的破败景象。 “留着多占地方啊，不如一把火烧了吧，反正你们也不会去住，听说火烧也能烧掉罪恶的灵魂，等烧干净了以后这片地方就可以再利用了吧。” 鸣人靠在卡卡西的怀里坐得跟个大爷似的，和那些真的大爷说。 大爷们纷纷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匆匆忙忙就回到了各自的村子里和村长商量去了。 君麻吕是捡不到了，捡不到就见不到吧，反正卡卡西也养不起。 治病大概也还是会要钱的，那种血继病得多少钱啊……听说纲手给卡卡西随手治疗个小感冒啊发烧啊都要收费。 算了算了，如果能捡到那就留着，捡不到也没什么遗憾，反正有白就够了。 因为带土是站自己这边的，矢仓还是正儿八经的水影且不是‘凶暴’的人柱力，再不斩估计混得也挺好，不会像之前那样跑路再蓄谋个十年去搞雾隐政变。 希望他是被大蛇丸捡走了而不是被随便一个谁给拐跑了。 虽然大蛇丸的各种行为在正常人看来很难以接受。 但那对于什么都缺却唯独不需要爱的孩子来说倒是完美的生活了。 ? 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也不能进村，就算进去了也没得玩，但离开了就可能看不见他们放火烧村的壮观景象了。 卡卡西自己坐在了离村子有点远的草地上，鸣人被放下后就跑过去找白了，去闻那一天里只要醒着就要嗅个十来遍的药香。 但最近白一直跟着自己几人，没有和他的麻麻去采药了，身上的药草味道就变得非常得淡。 要靠很近才能闻到。 卡卡西一个人坐着，不远的地方是一直在往旁边挪的白和一直在往他身上凑的鸣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鸣人扯着白的胳膊栽地上睡着了，卡卡西看着天空发呆直到那些回村了的大爷们招呼来了很多扛着木头的人。 先是来人把村子外围的地都薅秃了，方圆十来二十米没有植物后才开始把搬运过来的木头一根根地堆到紧挨着村子最外侧的地方，之后又有不少人拿着几桶不明液体往上边倒，最后是有勇士拿着沾了不明液体在顶端绑着什么棉啊布的人过来找人引火，引起来后用过年放鞭炮那种功夫一样的姿势把堆在最外层的木头给点着了。 木头唰地一下燃了起来，在短短数秒内又接连同燃了周围的木头伙伴，烧得很壮观。 点火的人在火着起来的一瞬间一个哆嗦就把手上的引燃火把给丢进了村子里，将脆弱无助的木头屋子先给点了一房。 还好那些本来就是都要去烧的，他也不算是犯了错。 似乎是他们村儿村长的人拍了拍着急忙慌跑回去的他的肩膀，简单地安慰了一下就和别的村的人们一起围观起了这熊熊燃烧的烈火。 街道是空旷的，房屋与房屋之间也有着一定的距离，外围的火不容易烧到里面去，但架不住火势越来越大——燃成了一圈的火渐渐地将整个村子吞没在了其中。 即使隔了有二十米左右，卡卡西也能感受到这烧了一个村子的火焰的热度，就连后方的空气也变得灼热了不少。 卡卡西意识到这可能是比蒸桑拿还要热的‘烘烤’后望向不远的白和鸣人。 ……然后他看见了费着力将小小孩往离火远的地方拖的小孩。 小小孩睡得死沉，小孩拖不动。 他连忙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把两个小娃娃都捞了起来，带到了再十米左右的地方。 没等白站定，卡卡西就又把他捞走了五米左右，自己在那点了点头后才把他放回了地上，等他站好后犹豫着将小小孩往他手里一塞。 白顺势就接了过去，因为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鸣人虽然是个有些圆乎乎的小孩但对大人来说不算沉，对卡卡西这个‘少年’来说有些沉不过他也习惯了负重前行所以觉得还行，但对白这种比他大不了三岁且还很纤瘦的儿童来说就不是一般得沉了。 而且这几天鸣人的体重又多了很多，卡卡的都觉得沉了，更别提白了。 白一下子没扶住，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后退几小步，和鸣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确切地说是被砸得坐在了地上，但卡卡西并没有用力也没扔小孩。 就单纯是因为鸣人太沉了而已。 卡卡西见状连忙道歉并过去把白扶了起来。 “我看他似乎很喜欢待在你身边所以……抱歉，有撞伤哪里吗？” 卡卡西抱着自家小孩有一点紧张。 小孩子嘛，都是细皮嫩肉的，不是谁都和他们家的鸣人一样划了手的下一刻就能痊愈的。 ?.240. 可爱兔叽 这天晚上的鸣人很不开心，因为那些人烧村子的壮观景象是他从九喇嘛那里听见的。 ‘那小子觉得你太重了。’ 九喇嘛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煽他的风点他的火，说着鸣人都不知道真假的事情。 但没被叫醒是真的，等鸣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是烧得差不多了顶多保持了长方状啊长条状的焦炭。 九喇嘛叫他醒来的时机就正好是在那些人烧完后。 而那之前的卡卡西忘了把他叫起来。 意识到自己又没做好事情的卡卡西差点当众给鸣人来了个土下座，不过鸣人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黑心剥削员工生存价值还压迫人家自尊到把人引上绝路的公司老板，就跟他说可以回去再‘坐’。 现在的卡卡西就正正坐在鸣人的面前，位置还是之前烧炭烧柴的地方。 鸣人一开始看到那用方框围出来的一个水泥槽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呢，但现在他知道那里不仅可以烧炭甚至还可以放人。 正坐着的卡卡西给了他一种‘座敷童子’的感觉。 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卡卡西就像是镇宅用的石狮子。 只不过不摆门口而是在屋里……对哦，可以让他去外边。 鸣人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卡卡西也没有辩解反驳，一声不吭地去门口正坐了。 让送新采到的、可食用蘑菇的白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父母说让我给你们送一些新鲜的蘑菇，无论煮着吃还是烤着吃都很不错。” 白捧着装蘑菇的扁竹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正坐着的卡卡西面前，把那些往前递给他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请替我谢谢叔叔和阿姨。” 卡卡西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接过了那个竹筐。 “嗯……好、” 白松手后后退几步点点头，转身就走。 但没走出十米就被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气息的鸣人给逮住了。 身手矫捷得和肉乎乎的身材一点都不搭，白甚至都来不及跑。 门是被鸣人撞开的，再歪个二十来厘米就会biang到卡卡西的脑壳。 “来都来了，进屋坐坐吧！” 鸣人热情地勾着白的肩膀往屋里走。 “不、我的父母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 白试图挣脱这个小朋友的臂怀，但未果。 小孩不大，力气不小。 可能是体重有优势吧…… 虽然三岁的鸣人和六岁的白体重相差不多，但对于比白还要矮的鸣人来说，就会显得又圆又重。 即使也没矮多少，但也是矮的。 “来吧，我给你削苹果！” 鸣人不由分说地把他拽进了屋里，把他按在了一旁看着随便一本绘本打发时间的天藏旁。 天藏只是抬眼瞄了他一下并点了点头，无声地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去看自己的绘本了。 他们在这边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在别人能看见的地方除了逛街啊看风景啊买东西带回来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可以做的事情了，而这边就只是普通人普通生活着的村子，也没有什么紧张刺激的经历故事讲给他们听。 所以天藏选择窝在家里看书。 ? 端坐在那边的白看着鸣人从角落的袋子里拎出了两个苹果，先找了个碟子涮涮后将苹果扔进了池子，洗了两三次才拎起来，抓着一个放到过了下水龙头的砧板上开始切。 “这样不太安全吧……” 白觉得让鸣人碰刀不太好。 他的父母都不让他碰的。 “没事，相信他吧。” 天藏头也不抬地翻了下一页。 “……嗯。” 白心情复杂地望着那边削苹果削得很开心的小朋友。 ? “好了！” 不一会后，并没有切到手的鸣人端着一盘奇形怪状的苹果递到了白的面前。 是哄十八岁以下小孩子的那种兔子苹果，虽然十八岁以上也不是不能吃。 鸣人切出来的兔子苹果并不怎么好看，因为他也不是专业切这个的，而且把最上边的皮削起来还不让它断真的很难。 趴着的兔子苹果，站着的兔子苹果，还有拼起来的兔子苹果，兔子苹果的一家估计都被鸣人切在这个盘子里了。 不可爱，甚至还有点惊悚，但鸣人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反正吃下去都一个味道。 “这个是兔子，你看这个耳朵——不像是因为我没切好。” 鸣热情地用牙签叉起来一块兔子递到白的面前。 “……” 确实不像是兔子，但那么一说明的话就忽然觉得有些像了。 而他现在正在被喂‘兔子’。 白就有些不好下口，但架不住鸣人叉着牙签往他嘴边怼，最后还是内含‘罪恶感’地吃掉了喂来的兔子苹果。 或许是错觉，白发现兔子苹果要比普通苹果甜上一些。 ? 鸣人虽然喜欢缠着白但也没有缠得太过，白坚持要回家的时候他也放走了白，不过在那之前倒是跟他一起尝试着又切了几个苹果去做成小兔子的模样。 有白加入后的苹果要比鸣人自己切的好看了不少，白也从他那里知道了要怎么切才能切成兔子的样子，打算回家给父母切点试试。 天色溅暗，温度也降了不少，而卡卡西依旧在门口当着他的石狮子，一言不发。 看上去和真正的镇宅物没什么两样。 ? 天藏想送白回家来着，但白没接受，因为自己对这边很熟，而天藏是一个小姐姐，虽然他们村子也挺不错的，但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好。 所以白拒绝了天藏的提议，自己一个人就溜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跟门口的卡卡西告了个别，不过卡卡西没有给出哪怕是只有一个眼神的回应，好像有什么心事。 ? 卡卡西在外边正坐着，而和天藏一起分了好几个苹果的鸣吃得差不多就自己去睡觉了。 留下卡卡西一个人在外面吹着风。 天藏纠结了几分钟后才出去招呼卡卡西前辈请他回房间免得感冒，听说鸣人睡着了的卡卡西犹豫了一小会，叹息着站了起来，拍拍自己麻木的腿后走进了屋子。 鸣人睡的地方不怎么正常，卡卡西把他抱到了铺好的床铺上并给他掖好了被。 卡卡西先去冲了个澡，为了避免被人说价格不低或者是某些人的朋友，他们对谁的态度公平公正的。 “晚安，天藏。” 卡卡西躺在鸣人身边的被窝里后望着小孩又叹了口气。 ——“晚安……鸣人。” ?.241. 自己家的孩子当然要自己宠着啦 中间那块地方不止可以烧柴取暖，在烧了柴的基础上还可以架个大锅在上边煮东西，甚至还可以烤鱼烤玉米，如果有锡纸之类的东西的话，甚至还可以在屋子里烤地瓜或土豆。 在这种基本都是自给自足的村子里，不论是早饭还是午饭晚饭都很健康，健康得让喜欢吃油炸食品的人很不适应。 “我想吃炸鸡，我想吃天妇罗，我还想吃锅包肉……” 和九喇嘛商量过后、请他在早上早些叫自己醒来——的鸣人在卡卡西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就扑过去往他身上重重地一压，来回翻滚着‘任性’道。 卡卡西没几秒就被折腾醒了，虽然意识还没从梦里回归现实，但总之先将乱扑腾的小孩给控制在了怀里。 “好，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迷糊中答应了什么，几乎是转眼就忘了。 因为他人是醒了，可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在家的话用来炸东西的油倒是可以过滤残渣出去然后再留着炒菜用，在外面的话……他们只在这待几天，油就只买了小小一瓶，把那些油都倒在里边的话就算用那种小奶锅炸鸡腿，油也只能没过鸡腿的一个面。 没不过去就是一边生一边熟，除非一直翻个，还容易让底糊。 虽然可以再去买多一些，但买了也用不完就很浪费，也没有别的人会想继续用。 “你呢？” 小孩的下巴硌在了卡卡西的胸口上，仰脸看他。 “好……” 卡卡西一边敷衍地应答着一边闭上了眼睛，再次进入了梦乡。 小孩安静下来了，他也能安详睡下了。 大概他再醒来的时候就会忘掉自己今早醒过的事儿吧。 “…………” 小孩撇撇嘴倒也没再继续吵他，当然也没爬起来给他减负，而是向上爬了爬再次爬了下去，整个孩儿都压在了卡卡西的上半身上。 睡梦中的卡卡西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重压，就连喉咙那边也是——小孩的脑袋就枕在了他脖子上，不轻。 梦里的卡卡西没坚持几分钟就gameover了，挣扎着醒了过来，抱着小孩侧翻过了身，大喘着气。 活着真好。 卡卡西面对瞪着自己的小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后才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 他确实是忘了刚刚的事。 鸣人瞪他。 ——“呃，之前你是有说……什么吧？” 卡卡西对刚刚的事情只有一丢丢丢丢的印象了，不如说能记得‘好像有说过什么’这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说我要吃了你！” 鸣人龇着牙把他踢转了过去，重重地坐到他肚子上爆出了九尾查克拉——他嘴巴小，但九喇嘛嘴巴大啊！ 而且九喇嘛之前也有尝过焦糊了的人了，虽然鸣人不知道这个事情，但卡卡西有看到。 鸣人是不开心了还有点气，想吓唬下卡卡西而已，但九喇嘛是认真的。 他并不介意尝尝新鲜的，虽然要是真吃了的话那个不知名的宇智波男子大概会把他给炸成烟花。 但可以用‘鸣人让的’来解释嘛。 “……呃，好啊……” 清醒着的卡卡西愣了一下，缩缩脖子说。 超凶的鸣人再加上九尾查克拉给人的压迫感很强，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就让卡卡西在面对这俩的可怕组合时比看到严厉的‘宇智波斑’时都怂。 而且鸣人曾经也有过把他扔浴缸里然后加葱姜蒜什么的再加热水过，虽然就只是泡个澡，但之后听见被挺香、感觉挺好吃的时候真不是一般的方。 他觉得自己已经腌入味了，随便烤烤就能吃了。 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大概只要撒点盐和糖就……能烤了。 卡卡西想活，但之前也有过和鸣人说他要自己的命都行，所以如果鸣人是认真的的话那自己也会付出自己的生命给他。 就算不是这种一口吞掉整个人而是别的吃法也可以，嗑手指还有先扯胳膊什么的他表示自己也能忍忍。 卡卡西闭上了眼，视死如归，甚至还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任他选择。 “…………啧。” 鸣人撇撇嘴爬了起来，九喇嘛不情不愿且遗憾地收回了自己的查克拉。 他试着拽卡卡西的胳膊拽其起来，但因为劲儿小而卡卡西是个大孩所以他并没有拽起来。 ——“我饿了，我想吃炸的东西，我还想吃锅包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边好没意思……还不能泡澡。” 鸣人看着这么放弃治疗的卡卡西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较好，于是暂且把那事儿揭了过去，把最开始跟他说的简单重说了一遍。 “那我们去城里？……那边应该会有炸物的吧，不过锅包肉是只有木叶有……” 卡卡西重新睁开了眼睛，收回胳膊撑着被褥坐了起来，挠挠头说。 ——“想回去的话那我们今天看看和大家打声招呼吧，然后收拾收拾明天走？” “行。” 鸣人点点头趴回去抱了他一下，爬起来就往炉灶那边跑。 卡卡西看着小孩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苹果，洗洗开削。 他打了个哈欠起来收拾了一下没有床的床铺，收拾完了看鸣人还没有削完就洗洗手过去要帮忙。 小孩对此的回应是拿着水果刀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而后自己继续去削那个未完成的苹果。 卡卡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去洗昨天白送过来的蘑菇了。 在外面放了一晚上没有刚见到时那样新鲜饱满，但也不是明显的瘪，倒是也能吃。 不过鸣人只吃炸的蘑菇，在这边做不好。 ……唔，如果像烤鱼那样烤呢……？ 卡卡西捏起随便一朵蘑菇的把儿思考着怎样做才能让小孩喜欢吃。 也不要求有多喜欢，只要是愿意吃就行。 ——串起来，放火堆边烤会，刷酱汁或者撒调料，继续烤到外皮酥脆……啊，先配点酱料出来蘸着吃也不错。 “早上要吃些烤蘑菇吗？” 卡卡西捻着个盖问。 小孩头也不回，仍在努力地削苹果，不过倒是回复了他的话。 “行啊，但如果做得不好吃我可是会生气的。” 卡卡西低头。 小孩不正视着自己的脸上尽是不协调的笑意。 “嗯……” 卡卡西又有点方了。 ?.242. 烤蘑菇的清早 在室内做饭听起来很正常，但在室内烧柴烤鱼烤蘑菇烤红薯就总感觉有点微妙。 蘑菇洗好串起来，酱汁调好等下往上抹。 在卡卡西准备早饭的时候，鸣人那边已经削切出了他满意的苹果块。 和昨天像是车祸现场的被害兔不同，今天的是像那种烤尾巴肉一样的苹果，中间有洞，和尾巴肉上应该有的尾骨空档差不多。 就，圆圆的一大片，中间的核被他给剔出去了，倒是留了几粒小小的苹果籽，跟别的小块苹果一起摆啊摆啊摆成了个kuma——反正他觉得那是kuma。 不怎么可爱还很奇怪。 卡卡西看到了，但没有问他那是什么。 看着像个小动物，但又不确定是什么小动物，如果猜错的话就不好了。 卡卡西出去抱了些柴进屋摆好开始点。 蘑菇很多，上层有点干瘪的那些可以煮成蘑菇汤，变成汤后同样很鲜美，吸满了汤的蘑菇咬一下就能爆出香浓的汁水，唯二的缺点一：很烫；二：鸣人不喜欢蘑菇味浓的蘑菇。 所以他也不能煮蘑菇汤，因为蘑菇不仅吃起来味道浓，闻起来味道也很浓，对于某些讨厌蘑菇的人来说都可以算是生化武器了。 烤啊炸啊的蘑菇只要烤得缩水了、酥脆了都没问题，但烤得很嫩、炸得咬下去还有汁的那种就不行。 卡卡西想着想着就有点馋蘑菇汤了。 因为要养讨厌那些的小孩的关系，他已经很多年都没做过蘑菇汤和鱼汤了——小孩也很不喜欢鱼，虽然烤鱼倒是也能吃，可以说跟烤蘑菇炸蘑菇是相等的不喜欢了。 要是做得让小孩觉得不好吃了，那可要比一般的情况还会令他生气吧。 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 ? 天藏的妹妹当得越来越称职了，虽然只是个临时的妹妹，但天藏也觉得自己可以像那个小孩那样任性一些——不过他的任性程度大概只是鸣人的十分之一，毕竟他也有自己和这俩并不是一家的自觉。 他任性了，所以并没有去帮前辈的忙，而是看着他在忙。 卡卡西不在意，因为为鸣人做事是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他的；鸣人也不管天藏怎样，他昨天之前的重点是白，今天的重点就是炸物和能溺爱自己的卡卡西了——锅包肉也是炸物，就像是裹了酱的炸鸡那样。 早上的时候天藏也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但对小孩欺压前辈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没掺和，裹紧小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觉。 在回木叶前，他只要安心地跟着前辈就好了，没让自己做什么就不会去做。 说起来也怪，他们在外面已经待了好久了，那个说让自己获取信息啊什么的的捕虫草大哥却一直都没有来找他。 ……虽然也可能来看过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天藏之前有看见过那位老哥忽然从树上横着蹿出来，也见过从地面窜出来的样子，就，很突然，如果是在远处的话，就很不容易被人发现。 天藏现在也在裹着自己的大被子，只是在床铺上拧了个身躺着去看前辈和他们家的小孩在忙活。 看别人忙活着，自己却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去做，这种感觉是真的爽。 团藏大人去种田了，自己就算回到木叶也不知道之后可以做什么。 天藏甚至有了那么一瞬间的‘也想被前辈当成小孩养着’的想法。 但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 天藏躺在那里看着他们玩苹果和烤蘑菇。 鸣人不止摆了个小熊，在苹果还有余量的情况下又切出了不少拿来摆，就是大多数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就是了。 卡卡西削了木头清洗后将蘑菇穿插着插在了上方，小心翼翼地在离火堆远一些的地方拎着烤，等变了颜色后就往上刷酱汁，液体形态的酱汁有不少都顺着蘑菇滴到了柴火上，滋滋冒烟，还带着点焦香。 但更多的是普通柴火所散发出来的不怎么友好的气味。 对鸣人来说，这可要比令人头疼眩晕的蘑菇以及鱼味好很多了。 小孩折腾完苹果后又拿了几个盘子，放到卡卡西边上就去取自己的苹果了，左手两盘右手一盘，端得还挺稳。 天藏没等小孩瞪自己就爬起来去洗漱了，五分钟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室内火堆旁。 鸣人端了一盘看起来还行的、拼成了花的苹果递给了他，另外一盘不错的给了卡卡西，自己留下的却是失败品。 如果做得很可爱的话他大概就不好下口了，而且失败品和完成品味道也基本没差，就算给别人吃，自己也不会很亏。 ? 蘑菇很快就烤好了，卡卡西给了他们一人三串放在了空盘子上递过去，自己则开始了下一轮的烤蘑菇。 鸣人吃了一串后在原地沉思许久，看了卡卡西两眼就跑去翻别的调味料了。 他找出来一堆辣椒末，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不怎么辣的，总之先在上面加一堆吧。 卡卡西看他在上面加辣椒末以后也向他讨了点过来，将其加在了自己正烤着的下一波蘑菇上。 在火烤与辣椒末的配合下，被烤的蘑菇散发出了呛人却非常香的味道，让还年幼的鸣人咳咳咳咳咳了好一会。 然后鸣人就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把自己加了辣椒的那串烤蘑菇递到了卡卡西嘴边，让他把那些吃掉。 卡卡西先缩缩脖子躲开又探脑袋过去咬下了一小个蘑菇。 深红的蘑菇呛得他一时控制不住留下了泪。 吃得很辣，面前的气味也很辣，流泪以后并没有好些而是感觉越流越辣，辣得他隔几秒就要抹一下泪。 然后被自己同样有点辣的手给二次呛出了泪。 闻着很辣，吃着更辣。 “不用这样的，我之后再吃也没关系，” 卡卡西艰难地吃下了这一串中的第一个蘑菇，如此笑着说。 他觉得自助餐真是伟大，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用考虑成本，反正也不是自己做。 “那你是觉得我适合吃这个吗？” 鸣人晃了晃手上串起来的鲜红的蘑菇。 “……不，拿等下我再给你烤别的味道的。” 卡卡西摸摸他的头发，扯着笑接过了那串沾满鲜红料料的蘑菇。 ……小孩子的确不怎么能吃这些，也不能吃太辣的。 不然会有很多麻烦，比如说肚痛腹泻胃痉挛啊什么什么的。 毕竟年纪还小。 ?.243. 没计划好的计划 卡卡西加的辣椒末不多，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些呛的，但呛得不严重。 ‘鸣人’可以吃，但小孩不行。 卡卡西先看看接过来那串特别红的，再看看和自己正烤着的有些红的蘑菇，叹息着默默地拎起小孩给的那串先吃了起来。 辣，不是一般得辣，或者说痛更恰当些？因为辣是痛觉呢，是唯一吃过后在隔天还能继续折磨人的感觉。 卡卡西呛得再次流下了泪，再一看鸣人——小孩正拿着没被改造过的那串啃得正欢。 上边还有点因为热度下降而没有完全化开的砂糖粒。 “好、好吃吗？” 卡卡西艰难吃完一串后先嘶了几下，用胳膊抹着泪问。 “不好吃，加糖味道很怪。” 鸣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那个加了糖了。 卡卡西调的酱汁跟照烧汁差不太多，也是有加过糖的，不过那种已经是很和谐的味道了，鸣人再额外加糖进去就破坏了那种协调。 虽然他觉得糖好吃，但不是什么多加些喜欢的东西在里边都会变得美好的。 “那留给我吧，我再给你烤新的。” 卡卡西又抹了把止不住的泪。 “你确定要吃？” 鸣人挥了挥自己手上的那串蘑菇，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小孩知道自己的口味不是多数人能接受的，虽然这个他‘不熟悉’的卡卡西不算在这些人里。 “……嗯。” 卡卡西再次扯出了个笑容，含着泪将他手里那串甜的接了过来。 “不能浪费啊。” 鸣人站起来拍拍他的脑袋，端起盘子叉了一小块耳朵苹果自己啃了，再继续叉了块kuma的脸盘子喂给了卡卡西——用串蘑菇的木签。 “嗯唔、” 一大块苹果加还没有嚼完的蘑菇以及残余的辣味填满了卡卡西的口腔。 他在小孩收回签子以后连忙捂住了嘴巴，不让食物溢出。 天藏在一旁默默地吃着自己的份，顺便帮又被折腾了一番的卡卡西前辈解决了其中一串普通辣的，但无论是卡卡西还是鸣人都没有发现。 等待下一波烤蘑菇的天藏也叉起了一块苹果，小口地吃着——这样能多吃一会，免得吃完了以后没事做而感到尴尬。 被辣肿了嘴的卡卡西斯哈着气重新烤了一波给鸣人吃，但也没忘记一旁的塑料‘妹妹’，给天藏的量甚至比鸣人的还要多一些。 鸣人再吃一点就饱了，再多吃就会撑到，而天藏年纪大一些也还是正长身体的时候…… 这么一想，卡卡西忽然觉得在这边生活的时候因为环境而不怎么好好做菜的自己，有点对不起成长期的他们了。 “中午去水之国的城都内吃大餐吧？” 卡卡西吸了吸鼻子，笑着问他们。 天藏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权的，也知道这里是谁做主，当下向自己的前辈表示自己全听你们的意思。 鸣人没怎么考虑就点了头，因为卡卡西早上就说过了。 虽然那里并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食物，但普通喜欢的大概也是会有的。 ? 卡卡西肚子不太舒服，勉强收拾了一番餐具后被良心过不去而不再咸鱼了的天藏劝到了一旁，由他来代替把余下的都给收拾掉了。 卡卡西的嘴唇厚了有一圈，特别像是原鸣他们想象过的某个样子。 鸣人找了个小碟子在凉水里泡过后浮到了卡卡西的嘴巴上，照看着卡卡西。 照看着照看着就有种想往上加点冰块堆成积木、看看卡卡西能坚持多久的冲动了。 甚至还想请白的麻麻过来做点冰块，因为这边没有——但那不行，真的不行。 ? 缓了一个多小时的卡卡西总算是感觉好些了，换上外出的衣服后写了个条放在地上，免得白来了好一会都等不到人来。 白的麻麻每天有事没事就让白来找他们，每次都会带一些采到的野菜或者野山菇，有时候还会捧着个装了活鱼的桶过来给他们送钓上来的鱼，热情得都差点让鸣人以为这个阿姨是想乱开火车了——如果不是知道白的过去是怎么回事的话。 虽然他不觉得卡卡西有多好，但生前也见识到了这位老师的受欢迎程度是怎样的。 甚至还有在本本里结尾客串出场却是纯聊天纯谈心的情况。 那样的卡卡西他其实也不算讨厌，甚至也有些欣赏，但和自己有所交集的卡卡西真就有些令人失望……虽然享受着他的这样关照的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说。 和自己有所接触的人就会变废，真是太惨了。 惨得让鸣人想让他变得更惨一点，让他变成名副其实的惨。 “你觉得白哥的麻麻怎么样？” 卡卡西认识十五岁时候的白，所以鸣人没有问他关于白的印象。 “……普通吧？很普通的一个家长……吧，她对小孩子也都挺好的，是个不错的人。” 卡卡西不知道鸣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有点方。 “我不喜欢白哥的父亲，斑哥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想要让他们脱离苦海的话大概也只能靠我们了。” 鸣人趴在卡卡西的背上玩着他耳朵边上的头发说。 “嗯，确实……” 卡卡西背着小孩和天藏一起往城都内去。 “要不你牺牲一下？我也觉得阿姨很不错，不希望她也出事。” 鸣人玩腻了头发后拨拉着他的耳朵说。 如果只是乱开火车的话，那白的爸爸应该不会像发现妻子有自己厌恶的血继限界那样极端地去鲨人……儿子是无辜的，说不定没继承到呢，但他当时也似乎没有留情，才让白绝望中觉醒了的吧。 自己的麻麻没了自己爹下一个就要鲨自己，最亲的人都这样了能不绝望才怪。 “……不，那就算了吧……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虽然鸣人没明说是牺牲什么，但他大概也猜到了小孩的意思。 “那要不今天找他们一起去吃饭？就当是感谢了，正好能有机会单独谈谈，我看那个家伙好像晚上才会回家。” 鸣人直了些身子抱着卡卡西的肩膀往上爬了爬，把脑袋搁在了他肩上。 枕在背上没有枕在肩上那么得劲儿。 “这样不错，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卡卡西莫名松了口气。 “嗯！” 鸣人抬脑袋再次直起了腰，一把薅住了卡卡西的头发，随便指了个方向。 ——“我们走！” ?.244. 试图动之以情 卡卡西携弟妹上门拜访，但白和他的麻麻不在家。 九喇嘛兼职汪汪带他们去找人，找到的白和白麻麻正在同一个都是奇奇怪怪的植物的林子里采着药草——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花花草草，就，一看就很像是要作药用的那种奇草。 说明来意之后，白麻麻欣然答应，招呼白一起把采摘来的药草根部都用附近的泥土给包裹起来，放置于药篓内，将白留在这边让他跟哥哥姐姐先走，自己放好后会追过去。 卡卡西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提出由自己帮忙与其一起将药草送回去，然后让自己的妹妹带着两个孩子慢慢走。 但鸣人又觉得这样不太行，从卡卡西身上爬下去后跑到了白麻麻的身边，要跟她一起回去。 “哥，你先过去看看哪里有好吃的，可以不用等我们，之后我会找到你的、” 鸣人小小地捻着白麻麻过膝的裙角，眨眼。 虽然卡卡西不想那样，但要是因为礼貌帮了忙而被人看到、再被误会就不好了。 倒也不是怕被看见，主要是看见的人可能会误会——就算卡卡西年轻过头了，但也不是没可能被误会嘛。 反正如果是自己看见了的话，不管会不会误会都会想调侃一下的——当然是对着卡卡西。 ? 卡卡西带着天藏和白往城都那边走了，和鸣人分别前还拉他到一旁给了他一些钱，到时候如果找不到自己可以先不用找，可以和阿姨先看看吃点什么。 鸣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钱，给他一个熊的抱抱就去围着白麻麻转了。 白麻麻带着的药香他也很喜欢，但不能像面对白那样‘放肆’，所以一路上表现得也很规矩，乖乖巧巧地快步走在白麻麻身边。 白麻麻为了不让他太累而放缓了脚步——但那样走得太慢了，之后再往城都那边赶的时候估计都要下午了。 鸣人说自己没问题，就小跑着跟在了正常行走的白麻麻身边，就当自己是在锻炼身体了。 反正他比一般小孩不容易累，要是真累了也有万能的九喇嘛帮忙，那都不是事儿。 九喇嘛已经看透了自己的狐生——反正人类能活的也就那么多年。 就是漩涡家的人柱力按理说会比别人家的长寿一些……唔，要不是玖辛奈被那小子给暗算了，自己到现在也还会是只有两任的尾兽呢！ 虽然守鹤之外的别兽他也没有想去联系过，所以不怎么清楚那些家伙的情况，但见到守鹤了他就想和守鹤比，不过自己这边都已经三个漩涡了那边还只有俩，这点就让狐很气。 反正自己这儿的这小孩这么熊，肯定也会枣丸，枣丸早自由，碗完也至少会比那种肥狸猫强，而且这小鬼还和自己有点关系，怎么都不亏。 被使唤就被使唤吧，至少也算是能出去了。 九喇嘛本体离不开鸣人太远，但意念分体化成的带路小狗狗留在了白他们采药的那片林子里。 换了一条小短尾巴让他不太习惯没有大尾巴的平衡杆，好几次才成功地上了树。 狗狗九喇嘛窝成一团，打了个哈欠。 ? “我们明天就离开了，阿姨你之后要不要带着他去我们那边啊？感觉你们待在这边真的很不安全。” 放完药材回家后，鸣人被白麻麻拉起了小手，一起往水之国城都那边走。 除了这边的几个村子、到没什么掩体又没有人的荒原后，小孩开了口。 ——“我哥哥虽然不是宇智波但也是有写轮眼的，写轮眼是能看透将来的事情的，他看到了你们留在这里的将来，我觉得你们很好，所以不希望你们出事。” 鸣人仰脸和停步低头看他的白麻麻对视着。 “果然你们也是吗……” 白麻麻的脸上没有多少意外，只有那位‘天藏’拥有写轮眼的事情让她有些惊讶。 她已经想象了很多次被发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了解这个村子，了解村里的人，也了解一直在这样的村子里生活着的丈夫。 他们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她也早就接纳了自己可能会被灭掉的某个将来。 她不是正式的忍者，但也有会用的忍术——所以她觉得自己和忍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只要不是在那个村子里，那自己说自己是忍者也完全没毛病。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们有看到白的将来吗？他……他……” 白麻麻也是个更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 “他没事，他跑掉了，但…我不希望阿姨出事情。” 小孩一脸认真地说，“我们走了以后，你们可以待几天找个借口也离开，就说是想去我们说的汤之国那边看看，然后你说想一家人去那边看看——叔叔大概不会去的吧，所以你们就可以去那边找我们了。” ——“就算叔叔去了也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帮忙演一出戏，让你们只存在于他的回忆里，那样大家都不会有事，也很好吧？” ——“那个，阿姨，你很爱叔叔吗？” 鸣人望着她的眼睛。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留在他身边的。” 白麻麻的眼神没怎么变，和刚刚一样带着笑意。 “那，你也愿意和他一起……死掉吗？在他不光取了你的命甚至还想要白的性命的时候？” 鸣人已经很努力让自己说得不算特别直白了。 “……” 白麻麻这回就没办法再笑得起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阿姨为什么不反抗，但白……你愿意让他被迫杀掉自己的父亲吗？并留下那样痛苦的回忆……” [但白和再不斩待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挺开心的，没怎么去想小时候的事情欸。] 看过剧情的鸣自己首先就不信自己的话了。 经历了那样的惨难的幼年白在见到‘凶悍’的再不斩时也还是笑着的。 可是笑也并不能说明他过得好啊。 “……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到的那些呢？” 白的麻麻蹲了下来，叹息着帮小孩揉了揉仰头久了而酸痛的后脖颈。 “在来这里之前。” 鸣人老实地说。 其实也可以说是生前的。 ——“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来这边的。” ……如果能顺带捡到君麻吕就更好了，可惜人早就被别人拐走了。 鸣人不觉得自己在骗人，因为说的也都是真的嘛。 “…………” 白麻麻似乎在作什么思想斗争。 “我们也看到了他失去了您、又反击杀死了想要杀他的父亲后的将来，白哥哥离开了这边去别的地方生活，然后…” ——“……十五岁的他，长眠了……” ?.245. 小孩子嘛。 经历一番交涉后的白麻麻决定采用鸣人的建议，不过在那之前，她想要先确认一下那个‘天藏’是不是真的有写轮眼。 写轮眼是很出名的血继限界，和他们有的少见但几乎也不为人知的冰遁血继不同。 能够看穿敌人的下一步行动，这也是流传出来的它的能力。 所以说是看透将来也没毛病，就算有问题，没有写轮眼的他们也不会清楚是哪里不对。 白麻麻是爱着她的丈夫的，但如果非要作出选择的话，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得好。 ? 白不是没去过水之国的主城都中，只不过之前是和父母一起来的，而且很快就被带离了这边回到家中，现在…… 他看了眼一个陌生的哥哥和一个陌生的姐姐，在这个不熟悉的、人来人往的城中有一丝丝的怯。 虽然这些天总是往这几个人的家里跑，但对他来说这几个仍是很陌生的人。 倒是那个热情过头了的小朋友对他来说才勉强算是个熟人。 ——还别说，虽然小孩没有小动物那样可爱，但有点圆的小孩抱着还软乎乎的。 他差不多也习惯了，在见到鸣人后自己会临时装备起来一个小孩的这个现实。 “我们牵着手吧，可不要走散了，一个人很危险的，而且我们也不好向你的母亲交代……” 卡卡西进城后没几步就停下来对跟在身边的小孩伸出了手。 “好、谢谢天藏哥、” 白没有拒绝，因为他也不希望走散、变成自己一个人。 天藏跟着走了一会以后默默地拉起了白的另一只手，白也默许了。 因为这种程度的接触，至少比某位小朋友整个人都贴过来的行为好。 正牌的天藏虽然一直都在被叫姐姐，但用了他名字的前辈总是会被叫天藏哥哥，所以四舍五入也算是他被叫哥哥了，就也不是特别在意称呼的问题，而且他本来看上去也比较中性……等会，他好像本来就不叫天藏。 天藏忽然怀疑起了人生。 ? 卡卡西领着白没有目的地闲逛着，期间有问白饿不饿，白摇摇脑袋说自己不饿，卡卡西就先买了点可以拿着吃的点心给了他，带着他继续逛。 天藏松开了白让他可以空出手来吃点心，自己走在前方为领小孩的前辈探路、寻找看起来可能会有炸物的餐馆。 ? 白麻麻和鸣人也很快就到了城都这边，路上又没有人跟踪监视，所以白麻麻就一点点加速变成了飞奔，小孩开始还能跟上但渐渐地就跑不动了，被白麻麻背在了背上继续赶路，一直到隐约看见了人影才停下来转为慢走。 但没把鸣人放下去，鸣人虽然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但因为确实很累就也没有提醒她，惭愧地被她背着继续走。 啊，但卡卡西不是别人，是他哥、他爹、他大爷，必要时还是他的妈妈或者姐姐等等还有别的什么，所以鸣人就很好意思去折腾他。 反正卡卡西也愿意被他折腾，不愿意的话那自己早就被教训了十百千万通了。 [都是因为他，我得多锻炼锻炼了…] 鸣人瘫在白麻麻的背上看着自己有些肉感的胳膊想。 他都快有三分之二的丁次那么丰满了，再这样持续下去估计不到一个月就能反超丁次。 那样不好，不好。 都是卡卡西太好了的原因，他想吃什么做什么都会答应！ 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话，那被这么对待的小孩肯定会被养育成一个混世魔王的！ 鸣人这样想着，还有点小自傲。 [还好是我！] ? 九喇嘛在一个拐角胡同里蹿出了另一只意念分体小狗狗给白麻麻带路，领她去找卡卡西他们。 卡卡西还在外边逛，除了点心屋以外没有进任何的店里，就算看到了有一些有趣玩意的杂货屋也没有进去。 因为他觉得鸣人会喜欢的不一定是鸣人喜欢的，他也并不完全了解鸣人，不如说鸣人自己都不完全了解自己吧。 ? 找到人的狐狸狗狗有着最后的自尊——他绝对不会学狗叫，所以是跑过去给了卡卡西的裤腿一爪子来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 卡卡西一把把还在吃东西的白抱起来向斜方退了好几步，但没几秒就看见了挠自己裤腿都挠破了皮的家伙是谁，以及后方正往这边走的白麻麻和懒洋洋的自家小孩。 他的行为让四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脚下忽然悬空的白愣得最久，连正在嚼的小点心都忘了咽下去。 九喇嘛绕到鸣人身后就不见了，白麻麻没在意，因为之前鸣人召唤小九的时候就说是用通灵术了。 而白的正脸面对的是另一边，所以没看见也没有什么疑惑。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被抱起来。 “你们吃过饭了嘛？” 鸣人从白麻麻身后斜探出脑袋问。 “还没，想着看看这边都有什么样的餐馆……不过白吃了一点点心，阿姨您不用担心。” 卡卡西最后一句话是对白麻麻说的，表示自己并没有饿到她家的小孩子。 “谢谢，让你费心了，你们决定好想吃什么了吗？阿姨请客。” 年轻的白麻麻已经成为母亲六年多了，虽然真的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四五岁，但她也早就习惯被叫成阿姨了。 和非要让被迫变小了的高中儿子叫自己姐姐的某位夫人不一样。 “我想吃好吃的青菜！” 她背上的鸣人举起了小手。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吃得清淡些了，锻炼什么的还是得等再以后了再说，因为听说小孩子锻炼过度会长不高，他想长到一米八，努努力或许就能赶上自来也，再加加油没准都能突破两米呢！ 还没有回答也不好回答的卡卡西松了口气。 他不好和这个已经成家了的‘大人’抢请客权，也不好说什么喜好，就，怎样都不礼貌。 如果是身为比她儿子年纪更小的小孩的鸣人就可以轻易地说出口了，而且就算再任性一些也不会被觉得怎样，因为还是连上学年纪都没有到的小孩子嘛。 “好，多吃点青菜对身体也好。” 白麻麻笑着反手摸了摸鸣人的小脑袋瓜。 白还被卡卡西抱着两jio悬在空中，看着自己的麻麻和别人家的小孩默默地嚼起了之前还没怎么嚼的点心。 ?.246. 白麻麻的‘委托\’ 白麻麻没有特别地带他们去哪里，因为她也不怎么经常来这边，对近几年的城内状况不是很熟。 大姐姐就领着四个小朋友一起进了一家普通的店，普通地点了些荤素搭配的菜，然后再额外追加了一些她觉得会好吃的蔬菜餐品。 菜色不少分量很足，他们每个人都吃得很饱，虽然没有达到鸣人的预期，但别人请客也不能这么挑不是嘛。 ? 城里没什么好逛的，但白麻麻希望白能产生对这样人多的大环境的向往，所以就提议在这边散会步。 这样没什么特别的请求卡卡西当然会答应，白麻麻结完账回来后要走的时候，鸣人赖在凳子上不想走路。 卡卡西也没说他什么就蹲下去将他抱了起来，神色淡定如常，让白麻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胳膊。 她虽然没说但也觉得这小孩挺沉，背着倒是还好，但要是抱着就……嗯，肯定会感觉更沉的。 因为背着的时候是双肩和背部以及胳膊一起来分担一个小孩的重量，抱着的话所有重量基本都在胳膊上，就算让小孩窝在怀里，胳膊也不会减多少负。 这还是个少年。 白麻麻就觉得他挺辛苦的。 白现在也还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之前走了好一阵后又吃得饱饱的，被太阳晒晒就晒得困了许多。 天藏就帮忙把他背了起来，让他在自己背上小睡一阵。 因为有麻麻在，白就很放心地闭上了眼，即使躺得并不是麻麻的背，但这个姐姐的背感觉和麻麻也没差。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 在城里逛得差不多了后，白麻麻和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他们走到之前那个没什么人的荒原后，白麻麻轻声开了口。 她看了眼白，发现白还在睡就放下了心。 卡卡西不太明白阿姨为什么要看自己的眼睛，但不明白的事情问鸣人就对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小孩。 鸣人冲他点点头，伸出小手摸摸他的左眼框。 “你们是说好了吗？” 卡卡西低了低头小声问他道。 “嗯。” 鸣人抱起卡卡西圈着自己来保持平衡的胳膊，用自己的手给他擦擦手手，示意他可以摘黑色隐形眼镜了。 在这边又不能洗手，也不能那么堂而皇之地用水遁，卫生方面就只能这么凑合凑合了。 要是眼睛真的细菌感染了，大不了让带土把眼睛拿回去自己去清洗处理呗，就算不拿过来再给卡卡西了也没关系。 卡卡西看看鸣人看看白麻麻，扭头看看天藏又看看他背上闭着眼歪脑袋呼得正香的白。 天藏背着白一起转了个身，让自己二人都背对着前辈他们。 而卡卡西也是背对着那两个人的，扭回头来后又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伸出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尖一起往自己眼仁上捏去。 ……不看着镜子还有点不方便。 卡卡西好一会才拿掉了遮掉写轮眼的隐形眼镜，只睁着左眼和白麻麻对视。 白麻麻背过手去用气音低着气声试了幻术的解，然而并没有用。 这是真的。 “那就是传说中的……？” 白麻麻有点感慨。 “嗯，是我的朋友临终…前送给我的……” 卡卡西忧伤地让左眼眼仁转了几转，然后才在鸣人‘太左了往右些’‘上了上了下去点’的指挥中重新戴上了隐形眼镜，变成了普普通通只多了一道眼疤和面罩的的黑色双瞳人。 蹲在自己神威空间里喂猫的带土打了个喷嚏，把那一大坨吓得咣一下后蹿了有两三米。 还是很沉重的那种跳，虽然没在震但带土总感觉自己感受到了那个吨位的重。 “看什么，继续吃，不吃我拿走了啊。” 带土揉了揉自己的人中部分，假装要伸手去够那个狗食盆。 别问为什么喂猫要用狗食盆，问就是猫食盆没这么大号的。 “我吃！你不能拿走！” 这大猫熟练地喊着人话，扑过去两爪子护住了自己的食盆，埋脑袋过去大吃特吃。 别的不说，掌握一门外语至少不会饿肚子。 这只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猫生感悟了。 就算这个家伙要打自己，也得先让自己吃饱饭再说！ ?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你们走的时候，可以把白也一起带走吗？” 白麻麻在见过写轮眼后也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她不知道怎么看这个红黑的眼睛是真是假，但她觉得挺真的。 “……您的意思是……？”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问。 “我希望他能够离开这个村子，离开水之国，你们是在汤之国对吧？…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白麻麻慈爱地隔着他望向背对着这边的自己孩子。 ——“想来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们这边的村子是…那个样子的，我仔细地想过了，虽然能够瞒着但瞒不了永远，我不清楚白是不是和我一样，但就算不一样他也很危险……我的心情，如果是同样照顾着小孩的你大概会明白的吧。” 白麻麻叹息着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懂。” 卡卡西是这么说的，他也的确很懂。 因为他也不希望自己家的这个小孩出事，所以即使舍不得送走年幼的他，也还是决定将他送到自来也大人那边请他带几年……了………… 等会，现在的团藏不是已经种田去了吗？ 这么看来，就，没有必要送走鸣人了吧？ 卡卡西‘平淡’的日常生活过多了，脑子都转不了多少弯了。 不过现在就算反悔了，自来也老师也大概已经收到传唤的信件了……吧？ 卡卡西的心情很复杂，面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表情也很复杂，在不远的白麻麻来看就觉得是‘感同身受’的神情。 总的来说就算一句话：都是为了孩子。 不过卡卡西倒还是会和鸣人商量，虽然也有他和鸣人的关系太多太乱太杂说平等又不平等的原因。 可这点上白麻麻似乎就和他想法不同了。 她没有让白知道，而是希望卡卡西能在走的时候‘强行’带走白。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卡卡西是真的明白。 用正常方式肯定是带不走别人家的小孩的。 就算阿姨说让白跟自己几人出去长长见识也不行，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本来就有点问题，这要是胡乱猜测猜得接近真相了，就算没石锤但指不定会怎样偏激呢。 ?.247. 走咯 卡卡西真的很明白白麻麻的想法，也觉得她说之后会去找自己几人的事情有很大概率不会实现。 就像游戏里说的那什么，好像是g的东西一样。 白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既然他的母亲都这么说了，卡卡西也就答应了。 因为鸣人也确实有那个意思，不然卡卡西是不会这么快就作出回答的。 他低下头看了看抱着的小孩。 嗯，似乎没什么意见的样子。 约定是在他们被目送着离开这边的一天以后、接下来一周内的任意时间里动手。 因为白麻麻决定和其他村民一起目送这几人驾船离开。 这样就不会惹出什么乱子了。 虽然是真的掳人，但白麻麻不希望帮了忙的这几个人真的被扣上了‘强盗’的帽子。 “我们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他带走，比如说哪天阿姨你没有时间带着白、而将白交给丈夫去带的时候，即使他那时候正牵着白，我们也有办法让他毫无察觉。” 为什么说是‘我们’呢？ 因为这事儿卡卡西是做不到的，他打算请带土帮忙。 只有带土可以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隐匿着自己来到别人身边，并且简简单单地把人收进神威空间。 再具体的卡卡西就不清楚了，因为带土的两只眼睛似乎功能也不太一样。 反正他觉得带土能做到。 “如果真能够变成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白麻麻觉得这样‘低调’的方式对他们来说很合适。 她希望白离开这边，但也不希望事情闹大。 这毕竟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第二个家。 ? 卡卡西抱着渐渐睡过去了的小孩，与天藏一同将白与白的母亲送回了之前找到他们的那个林子里。 睡得没小孩熟的犬型九喇嘛跳了下来，落到卡卡西的脑袋上堂而皇之地揣爪一趴。 “我留下来。” 这个意念分体满脸严肃地说。 本体那边已经把这几个人之前的聊天和鸣人的意思传达给了他。 鸣人希望他能留在这里，等白麻麻离开的时候能带着他去找自己。 不然肯定是找不到的……因为他们并不是汤之国的人，去汤之国肯定找不到他们，除非自己和卡卡西在她去找人的时候正好去汤之国那边玩了，或者是他和自来也去了那边。 啊，不过他确实打算去那边玩玩，就在离开这里后。 这边是用木桶洗澡的，烧水也是用更深一点的桶，人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进去了以后淹不淹死熟不熟死就全靠运气了。 九喇嘛的小意念体就是个普通的狗狗模样，不会让人起疑心。 “你会汪汪叫吗？” 白的麻麻有点担心它因为不会叫而暴露什么。 “汪嗷！” 九喇嘛不服气地喊了一嗓子。 明明是个小不点却喊出了大狗气运丹田的架势，叫声和身材就不是很搭。 “那你会哼哼唧唧吗？” 白的麻麻并没有放弃询问。 “……呜、” 九喇嘛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配合人。 “那应该没问题了……之后就麻烦你了。” 白的麻麻冲着这只小狗狗笑笑，伸出了手。 九喇嘛总觉得自己被看扁了，扭过脑袋不去看她，当然也就没有把爪子搭过去。 他也没那个习惯，就算六道仙人本仙来了都不可能伸的！ ? 总之，那只小狗狗就这么留了下来，中午的吃饭被当成了一场梦，白麻麻告诉白说自己二人一直都在这边，中午吃了些果子后他就睡着了，还笑着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白迷茫地继续跟着自己的麻麻采药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既然麻麻说自己做了梦那就是做了梦吧。 白想通了以后就快乐地采起了药草，采了有一个多小时——然后他发现了一只好像有伤的、可怜兮兮的流浪小狗狗。 白犹豫地抱起了那只狗狗，去找麻麻问能不能治治它了。 ……不知道能不能养呢。 白还有一点小期待。 ? 卡卡西他们在这边的最后一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至少对卡卡西和鸣人来说是这样。 而天藏觉得这两个凑在一起就很特别了。 ? 鸣人趴在卡卡西的背上睡下了，卡卡西趴在被窝里拿着笔在小纸条上写着要跟带土说的情况，很晚才睡，很早就起。 在这个村子里待的最后一天同样没什么特别的，卡卡西拎着收拾出来的行李带天藏和鸣人去拜访了村长，打算退房离开，村长热情地想要送他们走，卡卡西说还想去和白医生一家告个别，于是村长就‘理所当然’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白的麻麻就好像才知道他们要走一样，很是惊讶，连忙招呼正好在家的丈夫和正在照看药草的白说要一起送他们离开。 她的丈夫也能理解，因为自己家的儿子最近和他们家的小孩成为了朋友，总往那边跑，白也一定受到了很多关照，所以就也一起去送了。 有一些人看到他们以后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好奇地跟了过去，有一些问明白是什么事情后就松口气回家了，也有不少闲人表示想一起去送他们。 卡卡西来者不拒，最后和天藏以及鸣人在浩大的声势之中上了船。 ? 卡卡西写给带土的信在早上就收到了回复——带土在自己给他写的信的背后写了句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孩吃饱了撑得并不想像之前那样随船游泳，虽然还是很晕感觉也不太好，但他觉得比起冰凉的水，还是晕船更好一些。 来这边的他真的是脑子不工作了才下去游泳的。 ? 小船驶离了水之国，路过了波之国，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被带土连船捞起，在神威中转站转了一波以后把他们扔到了离汤之国不远的地方。 卡卡西在他要神威走的时候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想跟他说说白的事情，但或许是出手晚了，等卡卡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神威空间里了。 带土的神威越用越熟，基本也可以算是一种习惯或or条件反射了——简单来说，就是神威用得特别快。 比别人说话都快。 ?.248. 嗷 卡卡西被顺进神威空间后没两秒就被按在了地上，按得特别狠。 然后他就被那只猫给揍了。 那只猫一边乱嚎着一边用没有亮出指甲的爪子往他身上捶，让带土看得都懵了。 看猫揍人的懵大过了才发现卡卡西也跟着自己进来了的懵。 带土懵了一会后连忙把猫拉开并威胁似地瞪了它一眼，蹲下去查看卡卡西了。 “哎，你还好…吧？” 带土扶着卡卡西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还顺手拍了拍他身上没有多少的灰。 “还…行、” 卡卡西捂着脑壳晃了晃脑袋。 他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带土揍了呢，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背上的重量不对，再然后就结合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推断出了真相。 大概是那只被他们暂时给遗忘了的猫。 那只大猫不甘心地伏在远处狠着劲儿地甩尾巴，猫眼死死地盯着卡卡西。 ……都是这家伙！害自己被关在这里！还好几天都没吃到饭！ 它现在都因为吃饭而学会说人话了，因为不说话就没饭吃——这真的不应当是猫干的事儿。 虽然这边空间大，但它也不能尽情去跑——因为从这个区域的边上看下方会觉得很可怕。 有些猫到高处就下不来了，它就是那种。 它在炸毛两次后就没有再靠近边沿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距离边至少有两米的地方跑。 这真的是太憋屈了！ 它没亮爪尖就已经很仁慈了，虽然主要还是因为它有些惧怕这边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家伙。 ? “你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来都来了，那就在这里说吧，说完我再把你送回去。” 带土见他真的没什么事以后就放下了心，把衣袍下摆往后一撩就盘腿坐到了地上。 “嗯……是这样的——……” 卡卡西把白的事情跟他说了。 带土撇撇嘴，对卡卡西先把自己算进去答应完了才找自己商量这个事情有点不满。 “冰遁是吗？我之前好像也没看见过……知道了，我之后会直接以你的身份将他带到木叶去的，不过你确定交给三代目大人？没有问题吗？” 带土之前用天藏的身份回村后就一直有些失望。 但他觉得三代目和四代目是不一样的。 所以就更内疚了。 ……如果老师还在当火影的话…… 一定不会像那个样子的。 那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英雄’。 “是的，只要团藏大人不在那边了就没问题。” 卡卡西揉着自己的后脖颈叹息道。 那只猫下爪是真的重。 “那好吧，我明后天过去看看情况，你们可以先在汤之国这边玩会，对了，你们之前提到的那个君麻吕——” “是在大蛇丸大人那里吗？” 卡卡西还在揉后颈——后背他够不到。 “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他偷出来。” 带土一本正经地说着类似人贩子的话。 “……不、不用那样的、” 卡卡西摇了好几下脑袋，有点尴尬，“不过我想写封信给大蛇丸大人，你可以帮我送过去吗？” 他从随身口袋里揪出了一个薄薄的小本子，把立在封皮中同样很小的笔捻了出来，随便翻开一页后盯着带土看。 “好。” 带土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 卡卡西在得到答复后就开始奋笔疾书，带土在他对面坐着无聊就挪到他旁边看他都写了什么。 先是问候，然后说了些好像是什么之前的约定的事，再然后就是说希望他能将君麻吕让给鸣人，作为交换，送信过去的这位会透漏给他一小部分之前提到的相关的事。 “所以说那是什么事啊？” 带土发现自己除了卡卡西希望大蛇丸能把君麻吕转让给鸣人，根本就没懂卡卡西在说什么。 卡卡西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有些纠结地凑到带土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跟他解释了一番。 “……” 带土发现自己又被卖了。 不过这波还行，虽然他被卖了，但他也还可以再卖点别的什么。 大蛇丸是真的厉害，卡卡西估计就算给他一截手指、他之后也都会把那截手指重新养造成‘人’。 所以卡卡西也不准备让大蛇丸现在就知道太多，也不打算给他些什么‘样品’。 ? 卡卡西想和带土说的话说完了，那边的大猫仍对着他止不住地摇尾巴，还时不时龇牙咧嘴。 一直到卡卡西被带土送回小船上，它才停止了自己的挑衅行为，小跑到带土的身边歪脖子蹭他胳膊。 它有点想吃的东西。 “有什么事直接说，没事我走了。” 带土么得感情地推开了它的脑袋。 猫不小，但它脸小，脸小的同时脑袋也不大，端坐在地上外形就像一个三角饭团。 但它毛多，挼着感觉还不错。 “我吃！鱼！要！鱼！！” 它虽然已经会说人话了但说得还不是很流畅，不过表达自己的想法倒是足够了。 至少面前的这家伙没有直接走掉再让自己饿肚子。 “没有，只有猫粮，你爱吃不吃。” 带土快跑几步自己也离开了神威空间。 《我自己都不吃东西呢，还要给猫去抓鱼吗？》 带土这样想着，决定把那只猫的口粮份量减少一些。 ? 回到船上的卡卡西看见的是自己家的小孩和天藏一起坐在了船的正中，像带着孩子休息的袋鼠一样。 天藏怀里的鸣人躺得不是一般的惬意，二郎腿都翘起来了。 天藏沉默着，一动不动，也没有去拿桨划船，就像个压着船不让它被风吹翻的石镇一样。 “你怎么跑了啊？” 鸣人把天藏当成了王座椅子，扶按着他的两只胳膊略有审视地看着卡卡西。 “抱歉，他能力用得太快，我没来得及把他留下、” 卡卡西挠头。 “只是这样吗？” 小孩撇了撇嘴，拧身往天藏肩上一抱，“那就算了，你先开船吧！快点赶去汤之国！我好想泡温泉！” 至于想吃的那些东西，已经都不算是重要的事了。 “好。” 卡卡西俯身过去想挼小孩脑袋，小孩敏锐地让他挼了个空。 “对了天藏，之后如果我不可以进去温泉的话，鸣人就拜托你照顾了。” 卡卡西认真地看着天藏。 “是……” 天藏没什么话想说。 ?.249. 这不是巧了嘛 非要说的话，天藏也有刺青，但只是左胳膊的上手臂上有，面积不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没问题，卡卡西那个就真的不行了。 卡卡西一路专心驾船，鸣人一路靠在天藏怀里坐着看卡卡西驾船，天藏一路被坐着看前辈驾船——在卡卡西重新执桨后，三人都没有什么额外的话可说，在专心致志的放空buff下，他们很快就到了汤之国沿海的陆地上。 船……船已经用不上了，他们几年内都不会再往需要船的地方走了，但就那样扔了也挺浪费的，所以卡卡西就用神威把船传进了带土的空间里。 汤之国的旅馆基本都带有温泉，不是旅馆的地方也有温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温泉了——所以这边的旅馆一层就还蛮便宜的，为来了汤之国却不想去大浴池和别人一起泡温泉、也不想花费太多冤枉钱的人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毕竟这里温泉很多，旅馆很多，温泉旅馆也不少——这个时期人少占地面积也少，温泉之类的要比很久很久以后的情况更‘烂大街’。 大家当然会选择去价格低廉或者有优惠的那家，所以这里的价格普遍都不高。 所以当卡卡西他们随意找了一家过去在前台定房间的时候，被天藏抱着的大胖小子捏着夹有价格表的板板的鸣人觉得之前不是一般得亏。 这么说吧，之前泡温泉花的钱能在这里住多一倍的时间。 虽然花得不是他的钱而是卡卡西的，但卡卡西命都是他的钱当然也是他的，而且他们家也不是什么豪门，所以也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就算他亲爹还在、亲妈的家族也在或许也没办法比得上那些豪门。 和那种在这家超市买了300円的牛奶后在另一家看到了299円的差不太多，更别提这种价格差距更明显的了，反正就是感觉亏。 即使有时候1円和一两块钱的差距会被他无视掉，但接受现实不代表不觉得亏啊！ 鸣人放下板板后对卡卡西伸手，卡卡西见状就从天藏那里把小孩接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小孩在自己怀里不停地用脑袋拱自己。 “怎么了？不想在这边住吗？” 卡卡西低下头去，用特别特别小的声音问鸣人。 鸣人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伸胳膊向后胡乱拍拍把板板又拿了起来，往那条三天以上会降一点价的优惠条目上戳啊戳。 ……三天啊，好像有点少？ 卡卡西拿起了小孩递来的板，顺手掂了掂小孩让他更靠近自己，免得他因为自己拿着东西而不稳再仰下去。 最后卡卡西还是拍板定了一星期的，还是挨着的两个房间。 这里是按房间而不是人头收费的，饭基本就是一间房一份——只不过白米和菜的分量都很多，差不多是均三个成年人的那种份量。 这边没有中饭，只有早饭和晚饭。 负责记录房间情况的人和天藏商量着将他那个房间的送餐量减少一些，天藏答应了。 他虽然是忍者但也是个普通人，还只有十三岁左右，再怎么说吃三人份的也……嗯。 卡卡西和鸣人的那间在商量过后也减到了两人份。 作为补偿，旅馆会在餐后半个小时给他们三人各送一份饭后水果或者小点心。 ? 入住后的鸣人迫不及待地扯着卡卡西就去泡房间的温泉了，门都没来得及关，还是和他们一起过来放行李的天藏帮忙带上了门。 卡卡西快倒下了，鸣人也就不再泡了，收拾收拾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没有穿旅馆给的。 因为他们在来这边的路上也看到有和服店外边摆着浴衣架子了。 鸣人扯着卡卡西的胳膊让他给自己买一套，不用什么花里胡哨的纹样，简简单单就行，丑点也行，丑点的估计也会便宜些——反正他帅，衣服丑的话不是更能衬托出人的好看吗？ 这不能说是帅，顶多算是可爱。 ……卡卡西看着肉肉的小孩，没敢说出口。 天藏就不挑了，穿的也是旅馆的衣服，卡卡西去找他的时候他正躺在靠院子的走廊那闭目养神、晒着太阳ing。 然后就被叫起来一起出去买浴衣了。 ? 这边也有不少露天温泉，能直接去泡，不需要费用，就是人多。 街边能看见的温泉池子里，人都是穿着泳衣的那种，当然，只要脸皮够厚也可以选择不穿泳衣。 然后就会因为格格不入而被孤立，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和温泉池子坦诚相待而没人再过去……反正又不是非要泡这一个池子。 不想穿泳衣的除了旅馆外基本都会选择去茂密的森林里，有时候还会有可爱的小动物一起去泡，泡晕之后的可能成为食材，泡晕之前跑掉的……也可能会被逮住成为食材，能不能活下去完全看当时泡温泉的人的心情。 据说还挺香。 ? 鸣人真就像是他说的那样，随便挑了套普通的便宜浴衣，不怎么好看。 卡卡西有点看不下去，就蹲下去跟小孩商量说买贵的也可以。 鸣人以自己还在长身体可能半年多就不合身的理由拒绝了，执意要选便宜但丑的那种。 卡卡西没办法，就给他买了，自己挑的是那种普通、不亮眼的，但至少比小孩的那个好看。 他也顺便给天藏这个临时‘妹妹’买了一套，天藏拒绝无效。 女式的，很适合他。 ? 事实证明，鸣人选的浴衣是真的丑。 小孩直接把浴衣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大部分都是看过他以后去瞪卡卡西的，似乎在用眼神指责他：怎么会这么给家里的小孩穿啊。 卡卡西只能默。 ? 汤之国这边不止是温泉多，就自然环境来说，可以算是木叶以外第二好的了——水之国那边不缺水的环境都没这边好，可能是因为这边和木叶肥沃土壤相连的吧。 反正就作为一个旅游胜地来说是很不错的——这里的泳装小姐姐们也是一道道非常靓丽的风景线。 都不用想，自来也肯定是喜欢这里的，可能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喜欢。 所以鸣人跟卡卡西看到一个都已经一米九一了，却还穿着不下五厘米的高底木屐的白炸毛壮汉躲在森林边上的纤细树干后往里边望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250. 哄小孩也是一门学问 自来也是个壮汉，那么大一只躲在这边并不壮实的树后基本遮不了多少……但架不住这边树多啊，交错乱长的树倒也能勉强联合起来挡住这个猥琐的身影，而他也只能勉强从一棵棵树中看个480p吧，还是距离十米以上的那种。 这时候的自来也还没搞什么亲热系列，所以他没办法用取材作为借口来解释什么，但鸣人和卡卡西下意识地就用这个理由来代他解释了。 “前辈，怎么了吗？” 天藏看看那个人猥琐的背影，再看看卡卡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不是火之国而是汤之国，但来了这边也可以说是不再会有危险了。 暂时……是的。 鸣人不太记得飞段是在这之前还是鼬之后‘穷凶极恶’了的，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 因为这边姑且算是蛮安全的，所以天藏就没有再跟他们玩什么过家家、当卡卡西的妹妹——之前卡卡西和鸣人强行给他买了女款和式浴衣的时候，让他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原来前辈也是这样的人吗？ 天藏看卡卡西的眼神变得和那边的‘陌生人’相似了起来。 因为卡卡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平，有的只是自己难以理解的那种‘理解’。 就好像是觉得偷窥很正常一样。 天藏不好问，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对卡卡西投发出了‘我看错你了’的眼神，但卡卡西完全没注意这边。 “是……吧？” 卡卡西认出来了自来也但不怎么想相信地蹲下去问鸣人。 他觉得稍微有点丢人。 “嗯，先让我过去看看。” 鸣人伸张了一下自己的五指，卡卡西感觉到以后就松开没再牵着他了。 小孩小跑到了壮汉的身后，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扯了好几下长度快拖地了的炸毛辫子。 “干什么啊！” 自来也回头的时候鸣人正好往他面前的树旁走了，余光捕捉到了这个动作的自来也就没有再扭头到身后去看情况。 ——“是个小鬼啊，去去去，回家找你爸玩去。” 自来也像是赶苍蝇一样呿着摆了摆手，把小孩从树旁拨拉开然后继续蹲那看。 他也想往近了蹲，但离近了就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五十年如一日，自来也就是这样‘没救了’的家伙。 此刻的鸣人还戴着黑色的假发发套，电线杆子自来也的视角也不完全，让他没怎么注意到小孩脸上的须须。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往脸上涂什么的都有，涂须子也可以是喜欢小动物的嘛。 他其实没仔细看过水门家的那个小孩，只听说那孩子被卡卡西给领走照顾了。 他只看清了不熟悉的黑色头发和明显只有几岁的熊孩子体格，因为小孩没抬头。 不跟这小鬼计较抓自己头发还用力扯了好几下的事情，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我没有父亲。” 鸣人在一旁认真地说。 自来也有点意外地瞄了鸣人几眼，发现小孩身上的那套浴衣丑得也不像是有在被呵护的孩子。 他没有对此再作什么回答。 这种情况，当作没听见才是最好的。 ? “这位爷爷，您在做什么呀？” 小孩又扯了扯已经扭回去继续远观风景的自来也的袖子，仰起了脸。 “小孩子不会懂的，等你长大了——…………” 自来也被叫爷爷后有些不耐地扭过了脑袋——没有家长并不是可以去烦别人的理由。 然后他就愣了。 他看见了少见的湛蓝色眼睛，就像是曾经的那个人的眼睛。 或许是错觉吧，在看到同样颜色的眼睛后也觉得五官有点像了。 鸣人见他看向自己还配合地眨了眨眼。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好孩子不要站这边碍事了。” 自来也也就是愣了那么一下，然后就把小孩又拨拉到了一旁，继续看风景。 只不过没有刚刚那样专心了。 鸣人摘了假发拿在手上，用了些力戳他的侧腰——这其实还挺疼的，就算是壮汉自来也也觉得疼了。 ——“你不要太——……” 本来是半蹲在树后的他不满地站了起来，打算说教一下这个没礼貌的小鬼时，看见了鸣人的原本模样。 这回愣得就有点久了。 “自来也……老师？” 鸣人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假发，歪头眨眼。 “你是……那卡卡西也在这边吧？” 自来也回过了神，前一秒还不太确定地想问他是谁，后一秒就自己确认了然后四处张望着，寻找应该和这小孩一起行动的卡卡西。 他只是转了半圈，就看见了同样伪装过的卡卡西，和其身旁的那个小姑娘。 在发现鸣人有了伪装以后，他看卡卡西基本就是一眼认了出来。 正准备调侃一下这个‘姑娘’是不是他女朋友的时候，自来也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回村里的时候，他的老师跟他说的事情。 有一个曾经的根的少年正跟着卡卡西。 但这并不能算是重要的事情，所以他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咳，好久不见啊卡卡西，你长高了呢。” 自来也首先跟卡卡西打了招呼。 虽然鸣人的身份比较特别，但对他来说还是卡卡西比较熟。 “是……之后就要麻烦您了。” 卡卡西简单行了个礼，招呼着天藏一起走向他。 天藏还处于懵哔状态。 ……什么，这两个人认识的吗？ 前辈认识这个很猥琐的人吗？ 而且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 好像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了些别的什么？ ——天藏没明白卡卡西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他们之间是聊了些什么加密的对话吗？？ 天藏不是一般懵。 “……哇——” 鸣人活用着自己的小孩身份，看大人没有理会自己就酝酿了一番开始哭。 是假哭，但骗骗现在四十多了甚至‘将来’五十多都还是老处男、且没有正儿八经的恋爱经验的自来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自来也曾经带的三个孩子很让他省心，后来带的水门也不是一般的省心，不省心的就只有这个让其变三角裤但却变成了相扑力士的原鸣了。 “哎你别哭啊、、” 自来也麻了，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孩，但没有什么效果。 ——“卡卡西，你看什么呢！还不快来哄！” 自来也蹭蹭蹭后退几步扯住卡卡西的胳膊就把他往前推。 ? ?.251. 白发童子自来也 小孩是装的，所以被推过去的卡卡西只是摸摸头把他抱起来就哄好了，让那边‘哄’了好一会的自来也有些怀疑人生。 小孩一只胳膊搭在卡卡西的肩上，一只手碰在自己的下巴颏上，一边意念啃着大拇指一边瞅着自来也。 “……” 自来也觉得这小鬼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们是来找我的吧？今天你们先在这边住一晚也泡泡温泉吧，这边的温泉还不错。明天我就跟你们回去。” 自来也把视线挪到了卡卡西脸上，就连余光也尽量不给那个小孩。 自来也之前回木叶的时候卡卡西他们还没有回村，所以自来也就和日斩说自己先去汤之国那边遛一遛，如果他们回去的话就告诉他们自己在这边，到时候可以去汤之国这边找自己。 ——“行了，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下午吃过饭后再来这边汇合。” 自来也对他们摆摆手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往树后一蹲，满面严肃。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打算做什么重要的事呢。 就像天藏一样。 天藏是第一次看见自来也，在知道这个人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以后就觉得刚刚的猥琐就是装出来的样子了。 因为经常在伪装所以有了那样的传言也很正常。 天藏在脑海里自动补上了自来也当前行为的解释说明。 毕竟是三忍之一嘛。 不熟悉的人对他们的滤镜还是蛮严重的，除了已经叛村了的大蛇丸。 因为那是叛徒嘛。 ……自己也算是吧。 天藏脑内开起了小差。 ? “我们不是来找您的，只是路过，请不要这么自恋。” 鸣人‘童言无忌’地说出了事实。 然后被卡卡西像是捏动物一样捏住了小嘴巴。 “自来也老师，我们前些日子是在水之国度假来着，鸣人想泡温泉所以就想着回木叶前带他过来泡一泡……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多在这里逗留几天吗？” 卡卡西一边被小孩咣咣捶着一边无奈地冲自来也笑。 自来也瞪了鸣人两眼，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以为他们是来‘请’自己回村的，小孩说得倒也没错。 所以才会感觉尴尬啊…… “……咳咳，当然，你们打算在这边待多久？我也没什么事，也可以在这边多待一阵。” 自来也轻咳两声后一本正经地说。 ……刚刚不是说有事吗？ 但鸣人的嘴巴被捏住了，没办法再直言不讳。 他这么直接也是因为知道自来也不会真的生气，顶多也就是教训自己一顿而已。 对面要是真的斑的话他可能在揪头发的时候就要完了，都等不到戳腰的。 “预计是一个星期，我们今天早一些的时候是找了家旅馆定了一星期的房间的，所以……” 卡卡西觉得自己要捏不住了，但为了不让小孩再拉仇恨就努努力继续捏着了。 不重，就只是让人说不出清楚的话而已。 鸣人捶他捶得也不是特别重，但就因为不重所以卡卡西觉得自己回去以后可能要完。 “这样啊，你们住哪里？我也定个房间和你们一起好了！” 自来也走过来拍了拍天藏的肩，看着卡卡西正直地说。 ——他不能去拍卡卡西，不然肯定会被卡卡西怀里那个小孩转火攻击过来的。 没有理由，他就是莫名有了走过去会被转捶的预感。 天藏站在那里很好的保持了沉默，但他并不想这么沉默的。 他有一个提议，但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唔，鸣人都那么说了也没什么事，那自己也不算太失礼吧？ “那个，自来也大人……” 天藏踌躇好一会后举起了手。 “嗯？” 自来也潇洒地扭头去看他。 这不能怪他装，实在是年轻的天藏太可爱了，让他下意识地就想正经一点。 虽然他喜欢年轻的女性，但年纪小的他是不会去考虑的，那算是原则和底线吧。 呃，好像天藏也不是女孩啊。 咳，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天藏的外表太能迷惑人了。 “我们是定了两个挨着的房间，再开一个的话也…挺麻烦的，我就和前辈他们一起吧，不嫌弃的话，您…” 天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给自来也再定一个房间的，还得是豪华版的那种，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而且也不能让自来也大人出钱嘛。 但是那样的话对前辈来说负担也有点重了，就。 ——年轻的天藏并不知道他们最好不要住在和自己年差较大的人的隔壁，尤其是这个人还有不好的传言的情况下。 因为房间相邻所以双方都会有所顾忌，万一有什么打呼噜超响啊或者别的情况什么的就不好了。 不过自来也倒是没什么问题，他虽然好色但五十了都还是dt，但如果是别的人就要好好考虑了。 还是太年轻啊。 鸣人看着天藏想。 ?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来也并不介意，哈哈哈地笑了笑后又拍了拍天藏的肩，手劲儿大到差点给天藏拍地里。 幸好天藏也不是普通人。 他松了口气。 ? ? ? ? ?（非计费字数，来不及了，今儿字少点但也就到这吧orz，以及前几年的翻译介绍时确实说是白发童子的，现在翻译都是xx道人了，像修仙的一样……诶，好像他也的确是修仙的欸） ?.252. 和小孩相处挺麻烦的 自来也在来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找了个旅馆住下了，不过都是一天一天的续的那种，到今儿晚上正好又是一天，但他也没有待到最后期限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卡卡西他们住的那家旅馆了。 因为人数有变更，卡卡西就跟负责人说了一下。 自来也觉得让小孩子去说不太好，就拦下他自己去说明情况了。 卡卡西房间现在是三人份了，但考虑到有小孩子所以旅馆还是决定提供额外的水果或者点心，而自来也那么壮……负责人觉得三人份都不一定够，就委婉地问他要不要加量。 普通就是三人份，三人以上住一间还想要人数份的餐点的话就要加钱，而且还不少，多两个人的话就差不多够多定一间房的了。 因为他们是按房间收费的嘛，这样主要是为了避免有十多个人为了省钱而就定一个房间的情况出现。 倒不是不可以这样住，但十多个人总要吃饭的吧？多出来的份他们可不会白白提供，又不是做慈善的。 但因为自来也就只有一个人，所以负责人决定如果真的需要加量的话就不多收费。 如果是一对夫妇领着两三个小孩子的四人+情况，倒也是可以商量的，虽然不是做慈善的，但他们也是人嘛。 自来也是很大只很壮实没错，但也不是每顿都非得要吃很饱的，所以普通的一人半份就好，不过考虑到隔壁还有在长身体的孩子，就还是定下了两人份的量，附加餐后点心。 如果卡卡西他们那边够的话也不算白费，反正自己也能吃完。 也不是计较什么，主要是万一哪顿的餐点是非常好吃的呢？因为都是按份数做的，所以吃完了以后即使想再稍微多吃一些也不一定能有了。 就好像营养午餐里出现了鸡腿炸串一样，除了不喜欢吃这种的人以外，可能很多都会想要是多一个就好了吧。 虽然真的获得多了的话可能就会想要更多——人就是如此贪婪的动物嘛。 ? 自来也喜欢大浴场，所以基本都不去泡与房间相连的专属温泉池，而卡卡西那边和鸣人一起也么得天藏能插足的空间——严格来说是有的，但离得太近会感觉很别扭。 自来也就把自己房间里那个让给了他，自己每天早上吃过饭后都跑出去直到晚上饭点才会回来，等吃完晚饭之后又会往外跑——有时候会给卡卡西和鸣人带点他觉得小孩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回来。 鸣人是挺喜欢那些小玩意儿的，但他自己不想玩，没事的时候就会让卡卡西玩。 有时候还把天藏也扯过来让他们俩玩过家家，一起玩那些幼稚的儿童玩具给自己看。 这个情况被某天不敲门就进屋的自来也看见了后，卡卡西和天藏得到了更多的儿童玩具。 “想玩就尽管玩，这里有得是！” 自来也又买了不少玩具送给卡卡西以后拍着他肩膀说。 这才像是个孩子嘛，虽然现在不是小孩子而是少年，但卡卡西小时候就是那种除了在朔茂面前以及和带土吵架外都很成熟的一个小孩。 水门很欣赏卡卡西和他的能力，但也还是希望他能多像个普通小孩一样玩玩闹闹的。 “……是，非常感谢。” 卡卡西默默地接过了又一个大袋子，向他道谢。 鸣人不想出去逛街的时候卡卡西就在家里玩玩具给他看，天藏也不想出门的时候会被鸣人拉着一起和卡卡西扮家家酒然后玩玩具给他看。 自来也因为无聊就跟他俩也扮了次家家酒，然后就再也不玩了，除了饭点和送玩具过来的时候，卡卡西都看不见他。 顺带一提，自来也给他们的房间多续了两个星期。希望卡卡西和鸣人也能多放松一下。 毕竟是他弟子的弟子和儿子嘛。 自来也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是要关照关照的，反正自己也有钱，如果鸣人不知道父母是谁的话倒是也不用那么热情，因为不能让人觉得自己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是想拐小孩吗还是怎么，但现在知道他知道了的话就可以不用担心了，但也有缺点，就是不能太严格或者冷漠地说什么训什么了，不然小孩哭着跑去找三代目告状的话就是他的问题了。 ……唉，三代目老头说卡卡西很溺爱这孩子，自己大概也跑不掉了。 这小鬼和水门也是真的很像。 自来也有时候都会觉得村里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视力障碍，比如分不清金黄色或者蓝色什么的。 ……还是觉得就当是不存在相像的‘事实’更会轻松些？ 算了，管他们呢。 自己过得无愧于心就好。 ? 看一个多星期看够了过家家游戏的鸣人在饭点的时候去蹲自来也了，卡卡西无事可做只能跟他一起蹲守，但自来也是什么人啊，能让他们蹲到吗？ 饭箱送来了以后自来也就唰一下蹿到这边拎起来再唰一下地蹿走，跑到外边吃完饭再把饭箱放到房间外的回收处，再唰一下地不见掉。 蹲了好几天都没蹲到人的鸣人开始生闷气，一到饭点就坐在自来也房间门口嚎，嚎得邻居和旅馆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卡卡西是不是虐待他了。 因为卡卡西是他的监护人嘛，有什么问题当然会先想到他咯。 也似乎有点卡卡西就在哭嚎着的小孩旁边原因在。 卡卡西委屈，但他不说，就默默地陪着鸣人，受着指责。 自来也又躲了几天后良心过不去，无奈地露了面把他俩揪进屋。 天藏在几天前就很明智地出去溜达了，吃饭和白天才会在——白天鸣人和卡卡西不怎么在旅馆里待着，他就跟这俩人错开了时间去休息。 鸣人也不会随便欺负别人家的小孩，一般也只欺负自己家的，倒也没怎么去薅着他过来陪自己闹，有卡卡西就也足够了。 “小祖宗欸，您是想怎样啊？？啊？？？” 自来也蹲在地上有点崩溃。 这小孩太能嚎了。 邻居们没打人真的是脾气很好了。 “我想你能带着我们在汤之国多走走看看风景什么的，因为我们再不久就要回去了嘛。” 鸣人揉红了鼻子委屈地说。 ——“我想和了解父亲的人一起逛逛嘛、” 小孩埋脸在了卡卡西的怀里，做作地发出了猛男的嘤嘤嘤声。 第1017章 烫着手了，今儿鸽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疼（……） 我，居然，被沸腾的粥迸溅到手然后烫得鼓起来了，我，居然被区区一锅粥烫起泡了！而且粥面离锅口还有十多厘米，它嘣出来了！ 区区一锅粥！都不是油！ 我被热油烫了都没有这么疼的，今天吃饭拿筷子都疼（顺带一提今儿熬的是什锦粥，玉米粒青豆粒胡萝卜粒那种，这个有速冻的粒粒做什么都很方便，再顺带一提前几天是用这个焖了饭，之后炒饭的时候也加了些，一大袋很快就见底了hhh（喂） 打这些字的时候动了手指就又变疼了orz 这章是点的感言，是感言章所以不计费，在想之后有机会，在这章里补改个番外啊什么的吧…… 明儿应该就好点了…… ?.253. 假如世界上没有熊孩子 鸣人跟着自来也出门溜达了，卡卡西被留在了这边，蹲墙角画圈。 同行的人变了，即使是这些天已经看到过的景色也似乎变得更新鲜了些。 小孩睁大了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觉得什么都很新鲜。 ……嗯，毕竟两米二或者两米三的人视角一般时候都见不到。 没错，今天的鸣人是坐在自来也肩上的。 自来也很无奈，不过他对刚出生就变成了孤身一人且现在还只有三岁的小娃娃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只要这小孩不哭不闹就好了，退一步就是不哭，闹点就闹点吧，反正是小孩子。 真不知道这像谁。 自来也感受着脑袋上头发的来力方向，顺着小孩往他想去的地方走。 这小孩是会揪头发的，但也不是乱揪，同样也不是很重不至于秃，这点就让他有点欣慰。 大概逛了两分钟后，小孩的情绪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大约逛了半条街后，小孩趴在了自来也的刺刺儿头发上，抱着他的脑袋不撒手。 “喂、别挡我眼睛啊！” 自来也掰着小孩横在自己脸上的胳膊，又不敢太用力，不然这只会直接仰过去再磕到脑壳。 鸣人哇地一声又嚎了起来。 ——“哎哎、哎、行吧行吧，别哭了啊！” 自来也这次听见的‘哭声’要比之前几次更近，当然也就更响亮了。 魔音灌耳，他脑壳痛。 他觉得自己本来因为头发厚而看起来不小的脑袋变得更大了——虽然也可能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他盲着感知了一下周围并躲开了人，走到了一个似乎是有电线杆子的地方，默默地扶住了杆。 然后小孩嚎声更大了，十米开外的路人都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瞅。 “你到底在哭个什么啊！” 年轻的四十一岁单身自来也崩溃了。 小孩子是这么能哭的吗？？ 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哭啊！ 自来也甚至想到了坐自己肩上这个行为让他想到了本来他爹可以这么待他的可能。 “我……我恐高……” 说完，小孩又哇了。 这倒是真的，他是真的恐高。 十六岁的卡卡西并不算特别高，那种高度鸣人还勉强能接受，他变成成年人的时候也是有一点方的，不过那都还好。 主要是，现在两米+的他行走不是他能控制的，自来也走路的时候他的重心也会游移，让他总觉得再走几步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新鲜劲儿已经过了，他开始方了。 但他又不想下去，这就很麻烦。 让自来也背自己？虽然厚着脸皮闹一会的话倒是也能成功吧，但自来也多壮啊。 自己在他背上就像是处理好只待烹饪了的小鹌鹑，大字都不行，得分成火字自来也才能背好自己。 那让他抱着自己？ 说实话，鸣人都怕他一个不注意就勒死自己。 还是卡卡西好。 他怀念起了被扔下的卡卡西。 ? 自来也有心把这小鬼挂电线杆上自己回家，但他做不到，没办法就只好反手揪起小孩的后衣领子，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自己肩上拎下来放到地上。 小孩没站稳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他不嚎了。 他缓缓地抬脑袋盯着自来也的眼睛，满脸忧伤与悲痛混合的表情，看得自来也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又怎么了？ 不知道啊！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鸣人的心情和表情是同步复杂着的。 自来也还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他就哭了。 这是真的哭，只不过不是特别悲伤的那种，只要他想，下一秒就能把眼泪给憋回去。 “哎哟喂，您又怎么了啊？？” 自来也感觉脑袋又大了，蹲下去没脾气地问。 “这件衣服虽然丑虽然便宜，但，它是卡卡西给我买的啊……” 鸣人这样说着，又落下了几滴泪。 实际上他其实并不在意，谁给的他都会穿就是了。 借题发挥嘛，这个他擅长。 “啊？” 自来也懵了两秒，随后捧着小孩没有腰的腰把他抬了起来，翻了两圈去看小孩身上的浴衣。 ——“是挺丑……咳，不，这也没怎么啊？” 他没从上边看到一点瑕疵，就连灰都没有多少。 “怎么没有！” 小孩忍住了用袖子抹眼泪的冲动，小拳拳刚他胸口，“这可是电线杆子下边欸！你居然把我就这么放下来了，我太惨了……” 小孩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哭了。 “电线杆……咋了？” 自来也更摸不着头脑了，甚至还想撬开这只的脑壳看看里边装的都是个啥。 “电线杆啊，这可是狗最喜欢的地方了！呼呼哼，这衣服不能要了……” 鸣人甚至觉得自己也不能要了。 虽然地上没有痕迹电线杆也不是很脏，但一想到这是电线杆他就受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就算坐雨天的泥坑里都没有现在惨。 “……” 自来也也有种不想要这个小孩了的心情。 ——“那就不要了，走，我们去买新的。” 自来也立刻作了决定。 这件是真的丑，他都看不太下去。 “但这是卡卡西给我买的啊，我扔了他会哭的。” 鸣人吸吸鼻子，脸挂着泪花淡定地胡说八道了起来。 “……那就不扔，这件回去洗洗就行了吧，回去我跟他解释你换衣服的原因。” 自来也深呼吸，努力地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你给我洗，我想看你洗衣服~” 鸣人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不过也并不后悔。 “……行吧，我先带你买件浴衣，然后再带你洗个澡你再换上，这件带回去，我、给、你、洗、行、了、吧？” 自来也微笑再微笑。 他除了核善的微笑外就只剩下看起来想揍小孩的表情可以换了。 “嗯。” 鸣人又吸了吸鼻子，露出了惊悚的笑。 自来也起了层鸡皮疙瘩，眼皮跳跳嘴角抽抽，拉起小孩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卖浴衣的店里走了。 ? 回到房间的鸣人迫不及待地把洗完澡后在澡堂新换上的浴衣扔到了地上，蹭蹭蹭小跑到房间所属的温泉池子内跳了下去。 角落里的卡卡西默默地过来帮他收衣服，但把衣服摊开想叠放在一旁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自己给他买的那件欸，他也没有这样花纹的浴衣啊？ 卡卡西还没有疑惑几秒，自来也就拎着两桶水过来了。 “抱歉啊，因为某些原因，我给他新买了一件浴衣。” 自来也勉强对卡卡西笑笑，因为不知道卡卡西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没问其自己买的这件是不是比较好看。 他将水桶放在了温泉池边上，瞪了在池子里畅游的小娃娃一眼，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洗那件和电线杆旁的可能有狗光临过地面亲密接触了的浴衣。 “……？？？” 卡卡西拎着新的还挺好看的浴衣，十分之懵。 第1019章 起泡了，疼，鸽 感言章不计费 之前手掌烫到的地方还是起泡了，泡破了，疼，贴不了创可贴因为动一下就掉，风一吹就疼，洗手也疼 这 大概就是给家养的食用动物去皮的那种，吧，因为不是普通的破皮orz 再鸽一天，希望明天能结痂然后就好了，不然碰键盘就容易感染orz但主要还是疼……加油啊，我体内的血小板们 之后也会在这章内补番外，虽然还没想好补什么，可能是，连续的（……） ?.254. 呱呱心里苦 “我可是木叶的三忍之一欸！这可不是我自称的！是别人封的！” 自来也坐在小马扎上一边搓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脏的地方的浴衣一边念叨着。 ——“我还是个作家欸——虽然传记的题材不流行所以卖得不是特别多，但姑且也算有出版的！” ——“我还是个仙人，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哎仙人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吧，你记着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就好！” ——“我还是三代目的弟子呢！” ——“我这么厉害的，现在居然在给你这个小鬼洗衣服！” ——“我——……” 自来也叭叭叭叭嘴巴就没有停过，当然手上动作也没有，即使他觉得衣服过一下水就差不多了，但不搓搓那小鬼估计又得闹起来。 “我知道，您很厉害，请好好洗。” 鸣人在水里仰了过去，后脑勺搁在池子边沿望着斜上方的天空。 “臭小子，多尊敬我一些啊喂！我还是你爹的老师呢！” 自来也哼哼地说。 “我深感荣幸，所以请你好好洗，不要随便对付谢谢。” 鸣人瘫在水面上咸咸地说。 自来也扔下衣服往水里一拍，对小孩气哼哼地吹空气胡子瞪着眼。 溅出去的水凉凉的，落在泡温泉的小孩脸上令他不禁抖了个一激灵。 然后小孩挣扎着半漂在水面上，像是握斧子一样将两手虚窝在面前水面向下一些的位置，调整好角度后在水里狠狠一攥—— 卟！ 一道水流从掌心中蹿到了自来也脑袋前，自来也下意识地伸手挡在面前保护自己‘英俊潇洒’的脸，但水不是他想就能挡住的，撞在他手心上后又像是涌起波澜那样向四散飞溅了出去。 他脸上溅到的水不多，不过散出去的水倒是让他肩膀附近的衣服和脑门附近的头发都有了水渍。 ……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来也唰地站了起来，退几步走到了个空旷的地方，啃了口洗衣粉味儿的大拇指后pia地往地上一拍，召唤出了一只有点像是蛤蟆忠的中小型蛤蟆。 “等下、自来也老师、鸣人他、他、他……呃，” 卡卡西想说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但这话他自己也不是很能被说服。 “放心，我不会打小孩子的。” 自来也翻了个白眼，给那只蛤蟆指水里的小孩，“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去泡水吧我的伙伴！” 那只蛤蟆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怼一蹬来了个标准的蛙式入水，把小孩给挤到了方方的角落里。 但还没等鸣人难受两秒呢，那只蛤蟆就猛地又从水里蹿了出去，蹿到自来也边上还蹬了他两蹼脚，把他蹬翻后在他身边不停地蹦跶。 “这是热水！你虐待呱！” 蛤蟆一边蹦跶一边委屈嘎嘎地喊。 它再待一会就要被被烫成熟蛤蟆了欸！ 卡卡西弱弱地伸出来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话，还是要假装自己并不存在于此会比较好吧。 鸣人默默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也顺便蹬了自来也两jio，随后颠颠颠跑向卡卡西要抱抱。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自来也给小孩买的浴衣披给他了，怕他感冒。 然后那件浴衣光荣地浸满了水。 毛巾在池子边上，但小孩没有去捡，这边实在是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给他披上了——除非把自己的给他而自己啥也没有，但那样的话卡卡西觉得自己就要社会性死亡了。 虽然去澡堂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但这住宿的旅馆……勉强也算是有局限的公共场所吧。 “蛤蟆身上有黏液，我不要在这个池子里泡了！” 小孩低着脑袋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起在卡卡西怀里拱啊拱，拱得他胸前衣服也都湿了一大片。 “好好好，等饭后我就清理一下请旅馆的人重新加水，这样可以吗？、” 卡卡西摸着小孩如落水小狗一样的湿发，即使小孩埋着脸看不到也冲着他笑。 “嗯……” 小孩噘着嘴答应了一声，没再拱脑袋了。 ……怎么清理？ 水遁是个好东西。 一瞬间就能抽空一池水的，正好这院子里还有花花草草，他们住得太久没人换房所以旅馆那边都没什么人照顾，正好趁机浇一下。 相信水里就算有点蛤蟆的黏液也不会对植物的生长有太大影响……的吧。 ?.255. 少年年少时 旅馆的人为他们弄空了一池子的水而感到非常惊讶，不过也没有去详细询问什么就和温泉负责人将温泉水重新引进了他们这房间的池子里，然后离开。 自来也身上还有被呱踩过的印印儿，不过这边正好也有两盆水，他就打算在洗完小孩衣服后再洗洗自己的这身。 但，一想到小孩说的这可能接触过跟动物有关系的衣服在水里洗过，自来也就也不太想在这里洗了。 都怪那小鬼啦！说些没有意义的话，害得他都变得在意这些事情了。 自来也最终还是决定到时候再重新打两盆水洗了。 一个桶用来细细地搓洗，一个桶用来投洗再拧干。 两套衣服并不多，自己身上的也并不厚重，所以就算是多花了重新打水的时间，也没有用太久。 ? 一直到晚饭后的睡觉前，卡卡西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自来也老师会给鸣人洗衣服。 这种事情应该由自己去做才对。 ? “嘿！” 鸣人在卡卡西关了灯躺进被窝后，熟练地从挨着的被褥中骨碌碌滚到了他的被子旁，掀开卡卡西的小被子并拱进了他怀里。 侧躺着睡的卡卡西会比较轻松，因为如果平躺的话，小孩会直接像猫一样压在他身上，让他没办法好好地去呼吸。 很多养猫的人都会有嘛，感到胸闷难受而挣扎着睁开眼睛，结果发现是自家的猫团在心口那边，都不好去叫醒它们的。 而也有很多不是这样醒来的情况，其中大部分时间也是因为猫没饭了所以过来踩人起床。 聪明一点的甚至会自己给自己准备吃的，只不过留下的残局会让人收拾得宁愿被压醒了。 卡卡西怀疑这孩子是因为之前没养猫而自己学猫打算养自己，因为他以前认识的那位只是特别喜欢抱而已，并没有这种非得压着人的坏习惯。 ——家里只能有一只小只的哺乳动物，除非是多胞胎的人类幼崽。 之前的鸣人年纪确实小，自己都照顾不太好自己呢，怎么能照顾猫啊？ 而且自己也有点不太想这么快接受新的猫，即使认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好几年了，但家庭成员的接连离世就算过五十年、一百年也放不下的吧，除非老年痴呆忘记了令人伤心的存在。 但很可惜，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这算是好事吗？ 鸣人变了，虽然变得不是很多，但在他看来是往好的方向转变的。 虽然更粘人了让人身心俱疲，但他觉得这算是很不错的发展。 不像之前那样明明离得特别近却会感觉像是被拒在了千里外一样。 “今天也一定很累了，就这么睡下吧……晚安。” 卡卡西抱着小孩给他拍了拍背，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轻声说。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得给我讲故事，我要听你小时候的事，十二岁以后的我可是不听的啊！” 鸣人仰脸对他眨眼。 “这……” 卡卡西每次被提到年少时期就感觉尴尬，即使现在的他也还只是个少年。 “不想讲吗？” 小孩噘嘴。 卡卡西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感觉。 “也……不是，就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意思，而且过得也太久了，可能不会很好地描述出来。” 他抬手揪住鸣人身后的被角往小孩后脖颈那掖了掖。 “要听，给我讲。” 小孩攥住他怀里的衣服扯啊扯。 “那就从我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开始讲吧……那时候的我似乎只有一岁？再早一些的我就没有印象了。” 卡卡西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久远的过去。 老实说，三岁多上学前的印象他也没有多少了，而那是他五六七岁时就已经记不清了的事。 毕竟那之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算有也因为自己年纪太小而不知道那算什么。 总之，自他有意识起就已经过着没有母亲的生活了。 他的父亲是很优秀的人，所以他也并不会因为失去了母亲而感到痛苦寂寞。 因为有父亲在陪着他啊。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他是有点庆幸母亲是在自己没有印象的时候离开的——因为就算是回忆也回忆不出来什么，所以也不伤心。 他记得的就只有小小的自己被抱在怀里的那种温暖而已。 “嗯，这样就行。” 鸣人躺在床上摆出了坐姿，两手撑在膝盖上认真地开始听。 “我小的时候很少有只喝水的时候，父亲总会买很多奶粉然后加水兑成我的饮料，我那时候不喝牛奶，所以父亲只能买奶粉……不知道多久以后我就换成喝牛奶了，原因是因为喝奶粉太不成熟了……” 卡卡西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不过那时候我也是觉得喝牛奶会容易长高的，可是我怎么都比带土他们矮……不过他们年纪比我大所以比我高也很正常，阿斯玛他们的年纪也大，小时候的我总是感觉自己矮了他们一头就很不爽，但也不能说出来不是？不过还好也没什么拿我身高说事，不然大概我会和说的人打起来吧，虽然没打起来的时候也总是在说些讨厌的话。” 卡卡西陷入了自己都记不太清了的回忆之中。 虽然记不清，但，大脑会好好地帮忙脑补出来的。 “感觉你小时候的性格很容易被打欸。” 鸣人踢高了些被子麻溜儿地转了个身，躺靠在他怀里吐槽了一句后抬头继续听。 “嗯，不过他们都打不过我。” 卡卡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弯出了笑。 在小时候的同龄人堆里，他算是最厉害的了！ 之后才是止水，再之后才是鼬。 就算是现在他也比很多同龄人强，因为他五岁就是中忍、十二岁就是上忍了，阿斯玛十二岁才当上中忍呢！ 红二十七岁才当上上忍，鼬也是十岁才当上了中忍。 怎么比都是自己比较强嘛。 但……即使再强也没有用，他并没有保护好想保护的同伴，还受了精神打击…… 那段时间里他的感情因为痛苦过了劲儿所以也没什么波动变化，就算是凯跟他搭话也像是平常一样不怎么热情，也，在老师的葬礼仪式上没有太多的伤心。 但他是真的很难过，但那却是之后才发现的事情了。 现在想想，他冷漠归冷漠，十二岁以后没有因为觉得烦而烦躁动手和吵架就已经很难得了……明明以前就是那种很愿意计较没意义的事和人吵的人。 ? 十二岁十四岁以后到带领七班前的生活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带了班以后的事情小孩也有看过好多次了，比起那些，鸣人倒是更愿意听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 这个卡卡西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可能就不是原本的卡卡西经历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那个纸片人的故事。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就是过去的故事而已。 “那如果他们群殴你的话呢？” 小孩杠杠地问，“如果一整个村比你大不了三岁的人群殴你的话呢？” …咳，总之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够了。 “……那我大概会进重症监护室。” 卡卡西眼皮跳了好几下。 那得是多大仇啊！ 自己又不是带土或者斑！ 不过那俩单一个来说要是丧心病狂了的话，全村上可能都打不过。 即使他所经历过的第四忍战时期在面对那俩家伙联手的情况下，就只死了一个人和一只动物，但他也仍觉得全村一起上都没用。 别说只一个木叶了，五大忍村的人一起上都没有用的。 不过他没有机会、也不想有机会去求证就是了。 ?.256. 不要吃得太杂太多啊 “那时候的我要是能再坦率些就好了。” 卡卡西给鸣人讲了好多有的没的，最后自言自语了这句话来作为故事的结尾——小孩在中途就听睡着了，本来是想听到底的，但，他没想到卡卡西故事外的感慨有那么那么多，所以就没撑住，直接睡过去了。 卡卡西倒是也知道小孩睡着了，可他仍想继续说下去，就放轻了些声音继续对着熟睡的小孩絮絮叨叨。 对小孩来说，卡卡西音色的轻声真的是很容易让人入睡的那种。 鸣人甚至还梦到了卡卡西。 梦到了温温柔柔的姐姐卡，还是女仆装的那种。 ——啊，这个女仆是那种大户人家的正式女仆，穿的并不是那些改良后的萌系女仆装。 ? 他梦里的水门和玖辛奈工作总是很忙，因为没有时间照顾小孩，就雇佣了一些女仆去照顾自己家孩子的衣食起居。 梦里的他不是原鸣，而是原鸣的伴读，某些方面来说倒是和身为女仆长的案山子算工作伙伴，工作餐都是一起吃的那种。 因为他和原鸣的年纪相仿，所以很会照顾人的案山子也经常很照顾他。 他觉得自己很不值得。 因为这家人是请案山子去照顾原鸣的，并不是自己。 所以他就总是和案山子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只不过那家伙总是并不在意地主动去靠近他，让他很没办法。 女仆长案山子也有不少归其管束的其他女仆，顺带一提，在水门家工作的全员都是男的，因为这样相处起来就不会特别尴尬，和他们家的孩子也能多些共同话题——很多时候面对异性不是很难开口说什么心事的吗？虽然也有不少并不是这样，但水门他们不在家也不会知道他们相处得怎么样，所以就都是选的好说话又擅长照顾人的男性来家里当女仆的。 本人是温柔的大哥哥，穿着女仆装看上去就是温柔的大姐姐，这样不论是孩子把他们当男当女都更容易敞开心扉——总之温柔就对了。 顺带一提，原鸣对于周围人都女装这件事情很有压力，所以也会在父母回家前穿女装试图和他们同化。 当然，作为伴读的现鸣也是要附和他们家小主人的想法的，平时在水门他们回家前都会跟大家一起穿女装。 ? 啊，那是多么美好的梦啊！ 小孩从梦里醒来后还有些恍惚，本来是想看看现在几点然后去叫原鸣起床吃早饭的。 一扭头，他自己正在卡卡西的怀里窝着，睡得还很豪放，拳头啊jio啊都打在蹬在了卡卡西身上，但卡卡西一点都不困扰，依然睡得很好。 “女仆姐姐，我饿了~” 意识到现在是怎样个现实了的小孩扯着卡卡西的衣服刻意地卖了个萌。 “……嗯……饿了吗，等一下喔，我看看有什么食材……” 卡卡西迷迷糊糊的也没发现小孩是怎么称呼自己的，揉揉小孩的脑袋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往被窝外边爬。 他以为自己是在家，想下床来着，但迈了好多步怎么蹬都下不去，跟榻榻米地垫较劲了有两分钟的卡卡西渐渐地变得清醒了，然后默默地站了起来，左看右看，很是迷茫。 ……欸，自己是要做什么来的？ ……喔对，鸣人说他饿了。 卡卡西看向窗户。 天还没有亮。 在这里不能自己做饭，而外边的很多店也不一定能开，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会营业到凌晨的居酒屋，就连早餐店也都是在天亮了以后才开门的。 这边的人普遍起得都晚，大概是泡温泉泡得睡眠质量上升了很多，所以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吧。 卡卡西现在也还是很困，不过还是难得自己醒来了的鸣人现在饿了的事情更重要。 ——“……抱歉啊，好像有食材也做不了，你现在有想吃的东西吗？” 卡卡西蹲到自己的被褥边上把被往小孩那边扯了扯。 “没有。” 小孩拽着被子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了寿司卷，眨眼看他，“如果有便利店还在营业的话，买点糖吧，买几盒……行吗？虽然饿但也不是很饿，吃点糖就行了，过一会我还想继续睡。” 然后鸣人发现自己挣不开这个自己卷出来的被子卷了。 “……嗯，当然可以，那我就出去了，等我回来吧。” 卡卡西再次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给他把杯子边往脖子那掖了掖，去洗了个脸就出门了。 这边也有不少人都是穿着浴衣逛街啊买东西去的，所以他不换衣服也没问题。 ? 便利店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取决于后半夜有没有能值班的人。 卡卡西运气还可以，找了几家以后找到了一个有人值班的便利店。 他没有只买鸣人要的东西，在那基础上又买了一些小面包还有果冻之类的零食点心，饮料是牛奶和甜甜的果汁，甚至还挑了一袋冰块和两盒冰激凌。 ? 等卡卡西买完回旅馆，鸣人已经在挣不开的被子卷里又睡着了。 因为手里有吃的，所以卡卡西胆子很大地从被子里解救并叫醒了他。 小孩说不是特别饿是真的不算很饿，只吃了一点糖、半块小面包、半个果冻和两勺冰激凌——一口味一样一勺混在了半个果冻里用勺子怼碎吃的，余下的那些都是由卡卡西解决掉的。 然后。 天亮后的卡卡西肚子又疼到起不来床了。 鸣人难得地内疚了起来，没有跟着要带他出去逛的自来也出门而是留在了房间里去照顾卡卡西。 虽然也没什么他可以做的，因为又不是感冒，用不着沾水毛巾叠起来打脑袋上还时不时投洗一下。 天藏白天回来了见此也是想帮忙照顾一下前辈的，但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自己的意图就被自来也给领了出去。 说是自己逛没意思要带着他一起。 在外边看正常风景的时候，自来也问他卡卡西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想着中午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一些。 “鸣人不太喜欢吃菌类，前辈的话现在肚子大概很不舒服，还是喝些蔬菜粥会比较好吧……” 天藏想了想说。 “那到时候就买点粥什么的带给他们好了！你中午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请客，不用跟我客气！” 自来也又piapia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依然是自己不觉得重的有些重的力道。 天藏只能忽略掉这点说自己什么都可以。 ?.257. 遗忘的事 天藏最近其实是在白天睡觉的，而在卡卡西肚子不舒服的这天是跟自来也出门的，所以没有获得足够的睡眠——不如说根本就没有睡。 不过和传闻中的自来也大人出门吃了一顿算不上大餐但也很丰盛的午饭后就打起了精神。 不过也就精神了一小会。 他们随便逛了逛并带了午饭回去，距离吃过饭也有快一个小时了，所以他就去隔壁泡了会温泉。 等他爬出池子又擦干换了浴衣后，倦意在泉水残留的热度褪去后席卷而来，令他当场困成了汪汪。 意识尚存的他坚持着去了隔壁的前辈那边，没有去看也没有招呼正给前辈喂粥的鸣人，强撑着从壁橱里抱出了自己的被褥，随便铺了铺就直接睡在了壁橱边上。 “他看起来很困。” 鸣人舀了一勺粥递到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点了点头，张口过去正要叼住勺，小孩麻溜儿地又一转手就喂给他自己了。 卡卡西对他也么得脾气，就很乖地坐在那边等着继续被喂。 小孩喂完他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后而花不睡就窝进了还在肚痛的卡卡西怀里，没几秒就睡着了，就很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装的。 东西还没有收拾下去，身体不适的卡卡西默默地抱着挂在自己怀里的小孩把那些东西装起来放在了垃圾回收处，洗手过后冒着冷汗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躺下休息。 他入睡得要比小孩慢，但也顺利了睡着了，没有什么失眠的情况发生。 不如说睡得还很好。 顺带一提，隔壁的自来也在回房间后拿出小本本写了点什么，然后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把那页撕下来团成了团，扔进了角落的小垃圾桶里。 再然后，他也抱出了自己的被褥，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 卡卡西并没有得病只是身体很不舒服而已，休息了一天以后又泡了泡温泉就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以为自己在回木叶前就会这么悠闲地度过这些天——一直到在跟鸣人出去散步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拖到巷子里之前都是那么想的。 “那个……” 卡卡西把鸣人往怀里护了护，没有轻举妄动。 小孩挪开了他把着自己胳膊的手将其反抱起来，有点好奇地看着拖走了他们家女仆长的那个人。 “我来找你们了。” 面前混搭了一身衣服的人摘下了自己扣在脑袋上还挺好看的兜帽到背后，满脸倦容地说，“我的孩子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吗？” ……没错，这个人是鸣人以为立了g就可能不会成功赶来这边了的白的麻麻。 “……” 卡卡西有点想转移视线不去看这个姐。 说实话，他。 已经忘了还有白那回事了。 “他没跟我们一起，他在别的安全的地方。” 鸣人轻掐了几下卡卡西的胳膊替他回了答。 白不在了他的麻麻才会离开，所以那边应该是成功了。 但他没有来这边，那白大概暂时是由带土照顾着的吧。 所以即使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说安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吗……” 白麻麻对此并没有什么疑问，立刻就相信了他们。 她光是赶来这边就已经很累了——她在离开自己生活的村子前还在那边搞了个不大的事呢。 然后赶紧往汤之国这边过来了。 ? 白是在和他的父亲一起出门时消失不见的。 只不过是注意力从孩子身上移开了一小会、牵着孩子的手松了不到半厘米想重新牵好而已，然后他孩子就没了。 没得很彻底，方圆二十米都看不到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影的。 孩子没了怎么办？那当然是要去找啊！ 不过也当然找不到就是了，因为严格来说，白已经不在他们的‘世界’里了。 带土在很远的一个树林里拉着愣了一会就忽然勇起来极力挣扎的白，一边打量着这小孩一边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带人去卡卡西那边比较好。 白的挣扎在他看来是完全徒劳无用的，就连伤破皮的程度都不会到。 “……！！” 正在思考的带土忽然感觉手腕一痛。 不是特别疼，就是太突然了，有点被吓到。 然后一个没注意就撒了手，被白踢了一脚。 然后白就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了。 跑得还很快，比兔子蹦得都快都远。 只是一转眼，就看不见这小孩的背影了。 ?.258. 造化弄人 抓着自己那人的袖口挺宽，手上有手套，被拎起来的白推测袖子里边是露着手腕的，所以就蓄了力一下抓过那个胳膊捋上去袖子就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趁机跑了。 不过袖子里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是露着手腕皮肤的，而是和衣领脖子还有脑袋一样，捂得严实到都看不出皮肤是浅色还是深色。 啊，不过只有脚趾是露在外边的，因为穿的就是那种好像也有很多人在穿的鞋子。 好像也有少数是连脚后跟一起露的，看着还蛮好看的。 灵活地跑出去老远了的白这么想着。 ? “在他来这边之前您有什么打算？一天的话他们可能到不了，而你在这边的话也可能会有危险……我可以问问阿姨您是怎么过来这边的吗？” 卡卡西把鸣人像猫一样对待着挼了挼小脑袋瓜，稍有点尴尬地问， “跑过来的，用冰遁在水面上铺路要比直接在水上跑更快，而且冰很快就会沉下去化掉，也没有痕迹，比船好太多了。” 白麻麻还是有点在意白，不过也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就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把兜帽披风脱下去团吧团吧扔到了巷子更深处的废物堆里。 披风下穿的衣服很是普通，即使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就算是像飞段那样穿个大毛领子衣还拎大镰的都不会被在意。 说到这里，鸣人在之前的某天里总算是想起来飞段是在鼬来了以后被诱进晓的了，而且也想起来他的家不是汤之国这边而似乎是川之国那边的汤隐村。 不过也有汤之国这边的汤隐村而不是川之国、川之国那边是和波之国一样没有忍者的的说法——他更倾向于第二个，因为他没在川之国那边看见忍者，虽然在汤之国这边也没有看见，而卡卡西也觉得川之国没有忍者。 飞段的忍者标识是三个竖着的道道，而雨隐是四个，水之国则是四个斜着的，感觉就像是跟风设定的标识——也像是想不出来所以就随便找了简单的搞了的样子。 白麻麻很自然地跟着抱有鸣人的卡卡西走出了巷子，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阿姨，对不起我们说谎了，我们的家不是在汤之国，而是在隔壁的火之国……” 鸣人代替卡卡西向白麻麻道歉，“我们的家在那边，所以白哥哥可能是被我们认识的人也送到了那里，而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阿姨你也泡泡温泉放松一下吧！” 小孩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是褒义的那种活泼热情。 卡卡西问白麻麻来这边有没有带东西，要不要去准备一些，白麻麻说不用，自己其实在这边也待了有两天了，是定了家离边界较远的旅馆，因为一直没找到人所以一天里除了吃饭和睡觉基本都在外边走，希望能遇到他们。 但那样会很引人注目，所以她找人的时候都是穿着披风的，在街头巷尾不被人注视的地方寻找着卡卡西他们。 运气不错，没花上一个星期她就找到了人，只是可惜没看到白。 “阿姨，您住的地方在哪啊？我们大概后天就离开了，在城门集合的话也不能确定时间……所以到时候我们要离开的话再去找您可以吗？” 卡卡西挠着小孩的头发问。 “不用，你们应该是在这边不远的地方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你们那谈谈吗？……有些事情在外面不太好说。” 白麻麻的情绪不是很高涨，“后天上午我来找你们，虽然大概没人会追来这边，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等谈完话了我就暂时不和你们接触了。” 白麻麻在卡卡西抬手托颠了下小孩后也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 自来也在看见这俩人带了个漂亮姐姐回来是很震惊的。 他看见了那三个人，那三个人没有注意到远处走廊上的他。 然后自来也看机那三人进了房间还锁了门以后就更震惊了。 ? “我在那边应该就是已死的状态了。” 白麻麻拿着一瓶充当茶水的果汁饮料，拧开盖子喝了几小口，“我是用的冰遁分身糊弄的他们……这个时候就很庆幸他们是普通人而不是忍者了，我在远处一直看着‘我’下了葬，确认没问题才在夜里出发的。” “叔叔也没发现吗？” 卡卡西觉得如果是特别亲近的人那应该会觉得不对劲的。 “嗯，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麻麻笑。 ——“……‘我’的死，是和他同归于尽。” ——“因为孩子失踪了而开始吵架，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相，不过还是会因为他推卸责任还狡辩的样子而感到伤心愤怒，再然后我就对他说我有血继限界，那个人就……” ——“……所以，我抢在他动手了。” ——“白失踪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吵架，村长和其他村民都知道我们吵起来了，基本劝了一两次之后就没有再靠近我们这边，所以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我伪装出的冰遁分身看着也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所以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白麻麻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忧伤。 ——“我…本来没想要那样的，可我最后还是动了手。” ——“……在他挥下武器之前。” ? 白麻麻的故事不长，很快就说到没有话可以说了。 为了让场面看上去像是同归于尽，所以她就只带了一些存起来的钱和不常穿的换洗衣物离开，将剩下的都留在了家里掩人耳目。 “被家人背叛的感觉很难过吧……” 鸣人有些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是这样没错，不过严格来说，先背叛的应该是我……我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骗他我是个普通人，还抱有着无意义的期待。” 白麻麻叹息着说，“如果我不是在吵架的时候把我的事情说出来，他会不会就能理解呢？” 她现在也还是有着期待的。 “可能吧……” 卡卡西不了解所以也不好安慰什么。 这个阿姨好像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一点，指性格。 ? ……带土那边为什么还没有联系？ ?.259. 吵吵闹闹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他们聊了很久，白麻麻说完自己的事情以后，卡卡西也跟她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几人的情况，只不过隐去了鸣人的真实身份，只说他也是一个因为力量而被所有人排斥并厌恶的小孩，不过后来负伤后休养好了的自己证明了那是误会，然后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领养了这个被老师救下却变成孤身一人了的孩子。 鸣人听他们谈的这段话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后，问了下白麻麻之后有什么打算。 “总之就是在和白碰面后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先住下……” 白麻麻觉得卡卡西之前之前伪装出来的假身份的身世还挺不错的。 听说火之国那边环境很好，她也擅长照顾植物，在那边种花种田种药草似乎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其它的事情倒是还没有去想。 她打算等在这边安定下来了以后再说。 之前是想着在汤之国这边待着的，不过在知道这三个孩子也不是汤之国的人以后就没有那么考虑了。 火之国的所属忍村可是最先建出来并选出来忍界里第一位影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个创立忍校制度的忍村，如果是在那边的话，那白就可以上学了，而且有这几个人在的话，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大概也不会过于不适应，反正就是好处很多。 至于白能不能成为忍者、想不想成为忍者……还是等在学校学习得差不多了以后再说吧。 相信那时候的白会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 现在的他还不够成熟。 而且他也不是很讨厌和人接触的孩子，所以如果能和更多同龄人接触交流的话，对成长也很有帮助。 白麻麻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们简单地说了一下。 卡卡西觉得这样很不错。 鸣人不太开心，因为自己就要跟自来也去在三餐都是虫子的地方生活了，自己不仅见不到白，卡卡西都见不到了。 他不觉得自来也是很会照顾小孩子的人，虽然很多时候对原鸣也挺照顾但也并不能算是温柔的人，就，感觉自己到上学之前的几年无比灰暗。 ……如果能把卡卡西带过去就好了。 小孩不由自主地脑了一出小主人走到哪里、女仆就随行到哪里的情景。 不是总有的嘛，那些大户人家啊什么千金类漫画轻小说里，主人公去哪都会有跟着的佣人的情况，虽然卡卡西并不算是他的佣人，他也不是什么千金。 不过比起那些，他现在更想去找白一起玩。 如果白能因为学习了忍者知识而意识到自己有血继限界并使用出来了的话，那他就可以去拜托白带着自己在夏天玩滑冰了！ 倒是也可以拜托面前的这个阿姨，但那样总感觉很不好意思欸。 如果对面只是年纪差不太多的小孩的话，那他就可以超不要脸地去缠着人家来陪自己玩了。 不止是滑冰，冰遁或许也可以玩些别的，比如说类似某冰之造型魔导士那样做东西做着玩，以及，敲碎了浇点果酱说不定都可以当刨冰吃。 某些灭龙魔导士就吃对应属性的魔法和普通事物跟吃零食似的。 “阿姨……您能弄块冰出来吗？” 小孩悄悄地咽了下口水。 卡卡西发现了。 “可以是可以……怎么了？” 白麻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手心处凝聚并释放出了自己的冰属性查克拉，不规则的冰块如同剑龙的骨质板那样变成了一道道像是‘剑’的存在，最后甚至还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类似水晶的东西。 “可以给我吗？” 小孩可怜巴巴地眨着眼。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它会化，小心不要弄得到处都是水啊。” 白麻麻不太明白小孩向自己要冰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手把冰端给了他。 鸣人抱着冰从卡卡西怀里挣脱，小跑到房间外的走廊上还带上了门。 然后他就蹲在门边往那块‘水晶’上啃。 用查克拉制造出来的东西比普通的质量要好很多，就算只是一块冰块也不会例外。 即使是最细的冰块也很难啃碎，叼了一会后也没有因为口腔的温度而化得很快，但也是有化的。 化掉的部分咽下去并没有什么不适，或许真的可以当零食吃——就是不太甜。 自来也的眼皮止不住地跳动着。 ……这小孩哪弄来的这么一块冰？？ 好像啃的还不是普通的冰，还偷偷摸摸地啃，跟做贼似的。 所以那个女人呢！ 是和卡卡西单独相处呢吗？ 自来也超级在意。 ……没想到啊，那个卡卡西居然也是个普通人，虽然还很年轻但……啧啧啧。 不过这也只是自来也自己瞎猜的，要是认真来猜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反正应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也相信卡卡西自己能分辨处理好的。 “小鬼，走，咱不打扰他们，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别啃这个冰了！” 自来也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小孩的旁边，把被忽然一句话给吓得一哆嗦的小孩手里的冰拿起来左看右看，嫌弃地捏碎了一个小孩没啃过的冰尖尖后把碎片送到了自己嘴里，确认了这个碎片是冰以后瞄了眼房间门，热情地掂着冰块把小孩捞了起来。 “不去。” 鸣人揪着自来也的衣服蹬了他好几jio，使劲地往门把手那边够。 “听话，小孩子就不要掺和大人的事啦，你家‘大人’还有别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自来也乱揉了一把小孩的头发，带着他就要往外走。 “放开我！” 小孩撒泼，对壮汉自来也使用了拳打jio踢。 好像对自来也没有什么效果…… “小孩乖一点才讨人喜欢唷。” 自来也快步往外走。 他觉得那俩人给鸣人一块冰让他出来啃就是为了支开他，虽然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救命啊！！！！” 小孩见自己挣扎无用便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两秒后，卡卡西夺门而出——半秒愣，半秒冲到门前，半秒开门，半秒光jio踩到走廊上往声音发出的方向那边看，并做好了下一秒就冲出去的打算。 鸣人的声音对他来说已经是四倍速都能认出来的那种了——而且这小孩的全部声线他也都听过了，真就熟得不能再熟。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尊敬的老师的老师正试图‘拐走’自己家的孩儿。 ?.260. 尊敬不尊敬也只是一念之间 不止是卡卡西冲了出来，在又好几秒后整个楼层房间里在场且没事做的人都出来看是什么情况了，就连不是本楼层的听见了也有一些往这边赶了过来。 “误会、误会、这是误会、、！” 自来也抱着往外挣的小孩向大家解释着。 这小孩跟这个大人之前就也有给邻居们添过类似的麻烦，在发现闹着的是这俩时就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所以自来也和一旁帮忙的卡卡西很快就解释清楚了情况，让大家各回各房忙各自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来也老师，您这是……？” 卡卡西即使帮忙解释了但对于真实情况也还是很疑惑的，因为这大概算是他们的事情而不是别人的，就算不清楚发生了啥也最好还是先让别人不再掺和然后再慢慢谈吧。 “呃，说来话长……” 自来也挠了挠头，“要不回房间谈？不过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他看见从房间里探脑袋出来的那个女人了。 “不会……呃，我们只是普通地在说一些事情，天藏也在场的。” 卡卡西一边解释一边将自来也他们领进了房间。 天藏确实在，但很没有存在感。 因为他正在壁橱里睡觉。 在壁橱里的话，就算是白天也可以在很暗的环境里睡了，也能隔绝一些不大的吵闹声，而且还很透气。 只是他们这边小书桌的抽屉不是内置时光机的同款而已。 ——“这位是我们在水之国那边认识的一个阿姨。” 卡卡西锁了门以后开始对自来也介绍，“其实是——……” 他把自己几人在水之国那边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不过没说还有别人参与这个事。 “这样啊……” 自来也难得在没有和自己或者木叶相关的事情时表现得平常了一次，觉得生活不易。 ——“……写轮眼真的什么都能看见吗？” 自来也独自沉思了一会后问。 “也不是，这个不能像白眼那样透视，但是能看到查克拉正常还是乱。” 进屋后就被卡卡西接过去了的小孩举起了手，“所以你想用这个偷窥是没有用的！” “……” 自来也表示自己刚刚真的没那么想，虽然平时总是有想…… ——“咳，卡卡西，你们说的那个少年呢？他好像不在这边啊。” 他在只有他们几人的房间内张望着视野有限的风景。 “他……他现在应该是在木叶了。” 卡卡西硬着头皮答道。 虽然他挺相信带土的，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就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 不过现下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毕竟人家的亲妈还在这边，在不知道她孩子到底丢没丢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徒增担忧了吧……虽然这样‘打包票’其实也很不靠谱。 “好了，你不用操心那么多的，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送这位夫人回去。” 自来也成熟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想收回时被小孩捞住了手。 “不行，我不放心，我也要去！” 小孩戒备地看着他。 鸣人不怎么相信自来也在类似事情上的人品。 毕竟是那个自己有好多钱却非要坑人家小孩子辛苦攒的钱的的家伙。 他也是尊敬三忍身份的自来也的，但平常的话是真的不会有什么想要去尊敬对待的感觉。 “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啊！” 自来也气，扭头质问卡卡西，语气里还有那么一点委屈。 “是……是……是玖辛奈姐说让多小心您的……” 卡卡西搭在小孩身上的手有点出汗。 即使鸣人说玖辛奈姐真的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推锅给那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的人也还是会很紧张的。 “嗯，母亲曾经说过让我注意什么忍者三禁啊还有你的！” 鸣人攥住了卡卡西的小拇指，理直气壮地说。 “……” 自来也挠头再挠头，本来就很乱的头发被他挠得更乱了。 好一会后他才无奈地放下了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币塞到了卡卡西手上，“行吧行吧你们去送她吧，路上随便买点什么你们喜欢的吧。” 再然后，自来也离开了房间，背影萧瑟。 “就算不喜欢、是装的也没关系，你总是这样的话，即使是自来也老师也会伤心的。” 卡卡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小声地跟小孩说。 “那我尊敬他的话，他就不是偷窥的人了吗？” 小孩撇嘴。 “这个……” 卡卡西没话说了。 “我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你们的，我好歹也是个忍者啊。” 白麻麻笑着揉了揉这两个小孩子的头发，“我后天早上再来找你们，再见啦。” 她说完就风一样地消失了，没给卡卡西再说话的时间。 “我想吃刨冰了。” 小孩躺在他怀里伸了个放肆的懒腰，反手抱住了卡卡西的脑袋往下扯。 “现在出去吃吗？” 卡卡西配合地低下了脑袋，把下巴搁在小孩的上臂上。 “等下想吃些炸的东西，唔。晚上……嗯，晚上可以吗？” 小孩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 卡卡西摸摸他的脑袋笑。 油炸食品和特别冰的东西一起吃也容易肚子不舒服呢。 “我和你讲，人太好了会很吃亏的，也容易被人欺负，你可不能一直都这么好人啊。” 小孩打快板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嗯，是啊，不过我没觉得我有怎么吃亏……想吃炸的什么？” 卡卡西抱着小孩站了起来。 “炸肉排，大块的！” 小孩摸了一圈他的脸比比划划，“就这么大。” 然后扯啊扯。 “嗯，那我们出去看看有没有吧。” 卡卡西顺了小孩的意，要将他放下去的时候一瞬间脑抽了一下，想把小孩举高高。 但下一秒他就克制住了这个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想法，正儿八经地牵着小孩出了门。 ? 天藏这天睡了很久，睡到半夜才醒，吃了点卡卡西给他留的晚饭后出去遛了一圈，回来泡了个温泉就继续睡了，不困也要睡。 因为之后就要离开这边了，离开这边就不用跟那俩一起生活了，就不会出现白天休息而晚上无所事事了。 ? 隔天，卡卡西买了一些汤之国的特产，跟其他东西一起打包好，并给带土写了有二十封的信——他怕只有一封引不起带土的注意。 自己几人就要回木叶了，而自己却还不知道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回村要是还不知道白在哪里的话，自己该怎么和阿姨交代啊！ ?.261. 能拖就拖 卡卡西写的信送过去了，带土很罕见地没有过来，而是同样送了一封信过来。 信是凭空出现的，伴随着不明显的漩涡状气流。 没有信封，纸只折了一折，字很少。 上边写着： ????他不在我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怎么回事？” 鸣人趴他背上把小纸条拿了起来，贴脸在卡卡西脑袋边上跟他一起看，还正反面翻转了好几次，但没有发现这些以外的字痕。 “不知道……” 卡卡西现在就是很方很方。 他们不会真把人家家的孩子给弄丢了吧？？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吧？ “你把——……呃，算了，今天早点睡吧，记得做眼保健操。” 鸣人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自己是小孩子，不会被怪罪。 小孩有那么些庆幸。 他想卡卡西传自己过去问问的，但卡卡西今天都传过纸条了，得休息一下了，不然之后回村都不容易赶路的。 “……嗯……”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带土很快就能有新的信息告诉自己吧…… ? 然而一直到他们启程在了往木叶走的路上，卡卡西都没有再得到带土的任何消息。 每一步前进都里村子更近，每一步的行走都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白麻麻说。 卡卡西很纠结，一直纠结到了在木叶大门那里登记的时候。 “阿姨，不如我先领着您熟悉一下这边吧，免得您……你们之后不熟悉路，晚上在我们家一起吃个饭吧？我来准备……！” 卡卡西开是开了口，但还是没办法坦诚地说出那件事。 白麻麻答应了，也没想太多，卡卡西还能从她脸上看出来那种''久别将重逢''的期待。 ……他也知道的啊！这样的事情不能拖，可，可…………唉。 “说不定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卡卡西极小声地跟怀里的小孩说。 小声到他自己和小孩都没听清，但九喇嘛听见了，热情地帮忙传了话。 “那可不行，你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所以要死的话也只能是我允许了才行，你难道想反悔不成？” 小孩也特别小声地对此作出了回答。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感觉都快哭了。 “没事的！” 小孩接着他胳膊力顺便也蹬了下他肚子，举胳膊往上够了够，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希望是那样吧……” 卡卡西内心祈祷着。 ? “我先回三代目那边打个招呼，等你们安顿好他们之后记得去找一下三代目！” 自来也带他们登完记后大手一挥，紧接着拔腿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影。 “如果想让白在这边上学的话，是不是也要向火影大人报告啊？” 白麻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单手打开翻到空白页打算做记录。 “是的，我们这边的现任火影也是忍者学校的校长……” 卡卡西低头小小地叹了口气，再抬头所露出来的就是笑容了，只不过满含着无奈的意味。 ——“要去学校那边看看吗？” 卡卡西发出了邀请。 “那就拜托你啦。” 白麻麻回以微笑。 ? 学校那边现在是在上课，有的班在上室外课——基本就是手里剑苦无和体术之类的户外练习。 卡卡西抱小孩在很远的地方与白麻麻一起看了一会。 白麻麻看得很认真，一边看一边点头然后还在笔记本上写东西。 看到她这个样子，卡卡西内心的罪恶感都快要溢出去了。 “果然还是说吧……！” 卡卡西和小孩说起了悄悄话。 “还是先不说比较好吧……等回去以后你找个机会让我进屋睡觉，说去哄我，然后把我送到他那边，我去找他看看是什么情况，总之你先尽量拖着！” 鸣人捶捶自己的胸脯，打算''慷慨就义''。 “嗯……” 卡卡西抱小孩抱得紧了些。 ? 忍者学校，孩子们玩耍的小公园，对外开放的演习场，商店街，火影办公楼，最后是影岩以及上方可以用来练习的空地。 卡卡西买了些食物和水，跟自家小孩一起与白麻麻在影岩上的空地随意吃了点零食。 “火影岩原来是有颜色的啊。” 白麻麻很是感慨。 “是的呢，三代爷爷说这样更能让火影们留在人们的心中。” 小孩一本正经地跟她胡扯着。 白麻麻不了解火之国这边的风俗人情，反正很快就信了，都没有怀疑的。 “我也能隐约感受到历代火影的威严……说起来，你们这边是有四位吧？但之前那位大人好像是第三位？而且……唔。” 白麻麻悄眼看了眼鸣人，“第四位……和他有些像，是我的错觉吗？” “是的。” 卡卡西表面淡定，实际上手都早就搭手在小孩小小的手心上，等白麻麻继续向下说。 “这边也看得差不多了，其它地方我之后就跟白一起逛逛了——回去吧，我也来帮忙，等下再买点晚饭的食材？” 卡卡西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被小孩摸头了。 ?.262. 焦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每几个人共同拥有着同一个秘密的情况。 所以即使白麻麻感觉影岩上的四代目和这小孩像得很不一般，也没有再问些什么了。 她现在想的就只是见儿子和准备晚饭而已。 ? 卡卡西带着白麻麻去了自己常去采购蔬菜的地方，然后是附近的便利店，以及普通的服装店还有忍具店。 也不是特意往之后的那几个地方去，只是买菜的地方离那边很近，就很顺路，以及卡卡西拥有着‘反正都到这里了就只剩下一小点距离就再走一下’的心态。 不过也是因为走远就能晚一点到家才会愿意绕路的，虽然花费的时间也不多。 食材买好了，附近的商店也都看过了，白麻麻逛了一阵后也有了相中的旅馆可以作为临时住所，然后卡卡西就不得不因为时间太晚而带白麻麻回家一起吃饭了。 只要到家了就没地方可以再躲了，神威空间卡卡西自己是进不去的，他只能挪别的东西，不过挪东西这点比带土现在有的那只眼睛好些——他可以挪远处的东西，带土只能挪近处的。 当然那些消失以及忽然出现在别地方的能力，就是自己这非原装万花筒的主人所没有也不清楚的了。 ? 卡卡西越往家走就越焦虑，在能看到自己现在住的房子的时候焦虑翻倍增加了，在到了家门口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简直焦虑得都快炸了。 小孩一直展着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背上，让自己短短的小手指们能勉强扣住他的手指来安慰这个难得能看见的稀有卡卡西。 鸣人不急，但卡卡西急。 他甚至想出了一个让自己或者鸣人的影分身去扮演白的馊主意——在人家亲妈面前肯定会立刻就被识破的吧。 白麻麻在这房子外唯一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去给卡卡西让开了门锁的位置。 卡卡西下意识地攥了攥拳，把小孩的手指尖们攥夹得有些疼了，但小孩没有吭声。 卡卡西艰难地咽下了卡在气管前的口水，深呼吸后把小孩的手挪开，将他和他的重心放到自己另一只胳膊上后在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明明是自己住了好久的家，开锁也理所应当的很熟练了，但却像是盲插usb一样怎么都对不准锁孔，上下左右都调转了好几圈也没用。 最后还是小孩看不下去帮忙开的门。 “没事的。” 小孩安慰他，“放不下心就多想想我，想想我平时多烦人多让你糟心就能暂时冲淡这样的感觉了！” 这要是再来一拨情绪激动的话，人说不定都能没。 卡卡西出问题了那自己就得一个人生活了，就不能这么悠哉了，不想让家里空气变烂的话就得勤做家务，到时候就连饭也得自己准备了，洗脸洗澡换衣服都不能偷懒了，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卡卡西跟他坦诚相待还不到一年，他在之前也混着活着没想过将来，但现在的卡卡西要是离开了他也会很困扰。 就像是失去了在家里什么都能做到的母亲似的……有人为自己打点准备好一切的感觉其实真的很不错。 “可……” 卡卡西再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被紧张的心脏给支配了，心脏急速跳动着，太阳穴以内也以同样的频率突突着，真的感觉要炸了。 “所以我都说了没事了！” 小孩安慰得都烦了，jio一蹬就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绕到他身后再一jio把卡卡西踹了过去。 半开的门就这样被卡卡西撞开了，没站稳的卡卡西踉跄好几步栽进了自己家的玄关处，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身体就被一个横在那边的超大东西给绊得滚了两个前空翻。 后背着地，腿在脑袋边上。 在冬天这就是一个很适合被滚成雪球的姿势。 绊倒了卡卡西的超大东西动了。 那个东西站了起来，蓬松的绒毛填满了玄关的可视空间，把小孩和白麻麻的视线挡在了它的身后。 “你还知道回来啊。” 这个东西仰着脸俯视着栽过去的卡卡西。 “……” 这话说得就像是等出去鬼混的恋人回家的人。 但它不是人。 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猫，虽然是猫脸猫样和与猫相同的可伸缩式指甲，但它居然会说话。 会说话的就不是他们家的猫。 这难不成是家里那只找到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小孩打量着这只毛绒生物的背影，但依然看不出什么。 “你是……？” 脑袋又涨又晕的卡卡西横着滚了两圈，晃晃悠悠地爬撑在了地上，望着那对猫脸上的亮眸。 “！？你居然忘了我！” 那只毛绒生物高喊了起来，“不可原谅！！” ……就，更像是那样的人了。 ?.263. 有惊无险 大猫很气。 因为是这家伙把自己捉过来的、把自己扔给别人的、现在见到自己了居然还没有认出来！ 可惜那个可怕的小鬼就在旁边，不然它早就把这人挠成扫帚上细细密密的条条了。 它呲着牙往卡卡西那边走，卡卡西不太清醒就那么看着这猫，没有往边上躲——所以就被泰山压顶了，压得还很全面，让这人的声音都闷在了自己的长毛之下。 小孩连忙跑过去从顺滑的肚肚毛中拯救出了卡卡西的鼻子，让他不至于闷死。 不过也就只让他露出了鼻子，其它的眼睛嘴巴都还是处于毛被之下的。 沉，不是一般沉。 不过没有之前那位八百斤的鸣人沉，卡卡西勉强能受得住。 ? “猫猫，是那位先生来这边了吗？” 穿着合身连袖小围裙的白从拐角的墙后探出了脑袋。 鸣人懵了，一个没注意就让拨拉开的绒毛重新覆盖上了卡卡西的鼻梁，耷拉下去的毛毛让卡卡西鼻痒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然后他也懵了。 “那位先生？是带走你的人吗？” 白麻麻把大门关好，不慌不忙地绕开那边‘打闹嬉戏’着的三只，踩上了玄关的木地板。 “麻麻！” 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心地从墙后跑了出来，但兴奋之余也没忘了拿稳手上熬汤用的长柄木勺。 ——“是的，他说让我在这边等你过来，但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带走我，总之我就先留在这里了……听说这里是这个…唔，卡卡西大哥的家？” ? 白从神秘面具男那里听说了卡卡西的身份和本名。 这合身得不得了的围裙也是那个人买的，甚至还给他扛了个适合小孩子的床过来。 他搞不懂那个人到底是想怎样，虽然也有问过也有大着胆子揪着人不让走然后追问过，但那人什么都没说，每次都是扯开自己手的下一秒就直接消失了，让他不知所措。 是的，他没跑掉。 虽然当时挣脱后很快就跑出了那个人的视线范围，但不知为何在看不到人后都不到两秒就被捞着肚子给拎在了半空之中。 然后就眼前一花。 再看清东西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在这个家里了，边上还有只超乎想象得大的猫。 他也有试着‘离家出走’，但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白天在外兜兜转转绕了好多圈又饿又累，最后被那只可能是出来找自己的大猫给叼着后衣领给叼回了这个家。 期间还有戴着奇怪面具的人过来问白是不是被这猫袭击了，那猫把他捞进了怀里，对着那几个人就骂。 再然后……就没有人来了，白就这样住进了那个家。 他擅自看了这家的书，踩凳子上灶台尝试着用这家的厨房做自己和猫的饭，买菜的钱那个神秘的先生在嘱咐完自己以后就给了不少，也不光是用来买菜的，还有他这些天的生活费。 但白对这边不熟，之前跑走的那次让他也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心理阴影，所以平时除了买菜都不出门，没事的时候就会帮忙打扫一下这个家，在看到一些需要无视的东西后也从尴尬渐渐地转变为了淡然。 女装还有其它什么的、也、也不算太稀奇啦。 而且衣服的话，有一些还真的挺好看的。 就是他没想到那个哥哥会有这样另类的爱好而已。 ? ——“那个啊，我——” 几周没见到自己麻麻了的白变得比平常都要话痨了不少，黏在自己的麻麻身边和她说这些天发生的事。 说了大概有两分钟后，白忽然想起来炉灶上还在煮着小鱼汤没有关火，便急急忙忙地和自己的麻麻招呼了一下后跑到了厨房，踩凳子冲洗了木勺过后才重新将其伸入了锅里开始搅。 白麻麻有点担心，就跟着他去了厨房。 ? 门口蹲着的鸣人陷入了沉思。 猫猫肚毛下的卡卡西没有放弃挣扎，在挣了五分钟后总算是成功把自己救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卡卡西之前脑子已经炸了现在还没没有恢复过来，瘫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有些生无可恋地放弃了思考。 既然白在自己家那就这样说不行吗，自己又不会不同意……偏偏写得好像是弄丢了孩子一样。 卡卡西难得的又有了一种几十年都没有再出现过的想要爆锤那个人的想法。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因为严格来说的话现在的自己是打不过他的。 远在绝处的带土打了个正常人一样的喷嚏。 带土在绝么得表情的注视下默默地拿纸擦了擦面具内侧和自己的脸，换了个同款的新面具继续戴着跟他走。 《这个时候卡卡西大概已经回去了……》 带土觉得自己说的并不算是假话。 因为白确实不在自己那里。 而且这事也是卡卡西希望的，那不在自己这里当然就是在他那里了啊。 带土反正是这么想的。 ? “你起开，只有我才能压他！” 小孩在抬爪想继续往卡卡西身上蹲的猫之前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卡卡西的身上，坐到了他差不多是肺部的地方。 猫没能把他送走，自家小孩差点送走了他。 他也只能默默地去忍受，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生活。 看不到自己将来的生活。 他没被折腾死完全是他心里早有准备现实也有为此做了锻炼准备，不然要是普通十四或者十六岁的自己的话，大概会在最开始被折腾的时候就想放弃照顾这小孩再将其扔回去了。 不过……唉，谁让他是自己熟悉的鸣人呢，还是已故老师的遗孤。 卡卡西只能选择认命，并屈服于这样可能都看不到隔天的太阳的生活了。 ? 在‘报复后被吃掉’和‘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之间，大猫选择了后者。 ——它觉得小孩那边那只大的是在等能有正当理由吃掉自己的机会出现。 它蹲回了门口，假装自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障。 “幸好是成功了……” 被坐着有些喘不过气的卡卡西艰难地说。 “嗯……不过这样吓人也太过分了，我都吓到了，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说说他，你开不了口就我来！” 小孩撇嘴。 ……现在的自己可是那个红椒的儿子啊，偶尔暴力一下也完全没问题吧？ 鸣人握紧了浮着层暗红色查克拉的小拳头。 ?.264. 今夜多云明见晴 老实说，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卡卡西，即使又听见喷嚏声也没有觉得卡卡西在这边，只以为那是自己的幻听。 因为卡卡西整个人都被猫和猫毛所覆盖住了，挣脱了大猫山的卡卡西身上粘了好多的猫毛。 鸣人跟大猫对着呲了会牙，好一会才注意到下边垫着的人身上的情况。 然后就愉快地起来把他按那捉起了猫毛。 ? 这天的晚饭是白和他的麻麻一起准备的，白没听说这家的主人们要回来就只煮了自己和猫的份，不过因为还在烹饪途中并没有接近尾声，所以新加入战局的白麻麻很快就准备出了够好几人份的食材动手开炒。 客厅里的大猫在打盹儿，卡卡西躺成了晒过的鱼干儿，小孩则在鱼干身上揪不应该有的猫毛。 数量太多，鸣人就只把他脸上手上和jio上的猫毛给揪下去了，然后把他拖进浴室让他把粘了猫毛的衣服都换了下去，自己再简单给他摘摘只凭水流冲洗不下去的猫毛后跑出去拿了套衣服给他，才让他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不过对鸣人来说，粘在自己身上的猫毛就是‘爱’的标记，别人问到的时候就可以得意地说这是自己家猫身上的毛了！ 不过粘在卡卡西身上的话就感觉很烦了，因为到时候偷懒让他抱着自己的话就很容易把猫毛吸进气管里…… 所以他还是比较觉得如果非要有猫毛的话，那粘在自己身上比较好。 虽然可能还是会蹭到卡卡西身上，但那又不多，完全不会阻碍自己的呼吸。 ? 鸣人在容易沾灰的毛毯子上滚了一圈，把蹭到了自己身上的猫毛都滚了下去，然后大大方方地跑去厨房观摩那俩做饭了。 白做的东西基本就是煮的，切的菜不是很整齐但对这个年纪的普通小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六岁的卡卡西才不是普通小孩，这不能比。 他之前有试过煎炒炸，但这种燃气炉他不太会用，只有煮东西蒸东西不用总是调整火力所以就总是熬汤煮菜了。 他之前煎东西的时候用扁平的锅来着，然而没控制好手劲儿直接用锅铲把锅从炉子上怼下去了，迸溅出来的油很烫，但还好是隔了薄衣服的，烫但是没有烫出伤。 锅翻的时候他也有吓到，然后用大锅再煎吃的的时掌握不好火，煎得要么夹生要么过糊，然后他就不再那样做了。 白打算等自己再长高些再去试试。 ? 饭端上桌了，卡卡西也换好衣服擦完头发了。 白熟练地把装有没有加调料但熬熟了的份的盆端到了大猫边上，然后跟麻麻去盛四人份的量。 大猫耳朵动了动，但没有起身——它要等凉了再吃。 鸣人坐在了卡卡西盘起来的腿上，懒懒地被喂食，白和白麻麻也不觉得有什么，正常地吃完了不算特别好吃但很有温馨感的饭。 ? 晚饭后的三代目会像个普通的老大爷一样以忍者学校为中心开始在周围遛弯，所以卡卡西就和鸣人带着这对母子直接去了学校，而不是去火影办公室。 然后在不远的小公园里找到了慈祥地看着还不想回家的孩子们玩耍的三代目后，他们又被三代目给招呼回了火影办公室。 说是这样谈话比较正式——主要是白天印制的文件还在那边。 木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距离忍者学校很近的、不大的房子，不过今天刚安排人去清扫整备了，得第二天中午以后才能入住，说他们今晚先在卡卡西他们家留宿一晚。 三代目说明天中午饭后可以过来找自己，到时候会办理入学手续和木叶的入住登记，如果白麻麻想登记成为忍者的话也可以，不过要比小孩子们毕业的考核复杂一些。 白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白麻麻其实是不想同意去登记的——她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但…… “成为了正式的忍者不是就可以接委托赚钱了，即使不会暴富但当了忍者就能有额外的收入来源，这样无论之后想做什么都会很方便的……或许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卡卡西转述了鸣人揪着自己耳朵说来的话。 “……也是呢。” 白麻麻想想觉得那确实也不错。 因为无论是要种田放牧还是做生意都要先有资金才可以，他们已经承惠了一个新的住所了，再请求支援什么的就感觉会很不好意思。 木叶这边的任务很多，低级很安全的任务也很多，她也可以慢慢去积少成多，别的不说，至少要先能赚出可任意支配的生活费才行。 白麻麻倒是有从‘家乡’带了钱过来，不是特别少但也不能一次性花完不是，总是要存一些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于是她决定明天再过来这边看看情况。 谈完，回家。 ? 白有着带土给的舒适小床，卡卡西家本来也有不止一张床，所以并没有发生打地铺的情况。 不过鸣人倒是没有要在房间里睡的意思，所以这晚是是白和他的麻麻睡在卧室里，鸣人跟卡卡西去和猫睡的情况。 白的小床是被放在了卧室里的，因为在客厅里睡后夜会凉，容易生病。 鸣人就完全不在意，因为他可以左拥猫右靠卡卡西，再加上小被子的话那怎么都不会冷。 就是卡卡西容易因为小孩半夜不老实而变得没被盖而已。 客厅还有一个床，但，鸣人要和猫一起。 卡卡西有床不能睡就感觉很忧伤。 ……倒不是小孩不让他去睡，只是他想跟那俩一起而已——如果能和这只可能会成为家人的大猫关系变好的话就好了。 毕竟是鸣人想要饲养的猫，卡卡西觉得自己不能和它闹得太不愉快。 不然对方拆家的话那自己在鸣人面前就又有够受的了……那孩子是不会去怪猫的，因为他觉得是万恶之源是人。 猫可以管他大爷的心情自顾自浪得一啤，但作为人类的卡卡西是不行像动物那样的。 因为他是人，人类的世界很复杂。 ? “这里很暖和的。” 鸣人把猫肚皮上的猫猫拨成了中分状，指着中间隐约的有点点在上边的肚皮热情地说。 “嗯……” 卡卡西跟着小孩放平自己脑袋的动作躺了下去。 动物的体温很高。 伴随着能够感觉到的心脏的咚咚咚频震，不一会就热得他脑袋发晕了。 ? 大猫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把他蹬墙上去。 ?.265. 家常 然而隔天早上的卡卡西是在距离猫很远的地方躺着的。 猫还是没控制住把他给蹬走了，只留下了那个过分的小鬼。 虽然可能不是众所周知的，但其实部分雄性哺乳动物也是和雌性有相同点的。 只不过有时候不是很了解情况的饲主，会觉得自家猫猫肚子上是被蚊子咬了一排包或者是哪里有肿块了而已，有些不懂但是很爱自己家小动物的主人还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宠物医院看诊——当然大多最后都是没有事情的。 具体就不说明了，总之这猫觉得那小孩很过分。 而小孩睡熟了是没有意识的，所以也不是故意的……大概。 总之鸣人就这样在猫猫像是母亲一样的温暖怀抱里睡得超级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用食物都唤不醒。 让一个人默默地醒来并准备完简单的早餐的卡卡西看着心情非常复杂。 ? 鸡蛋沙拉，玉米沙拉，土豆沙拉，蔬菜沙拉，总之就是很容易吃下的沙拉还有一些简单的配菜与厚度不均的吐司片。 卡卡西想夹起来沙拉馅料再加点切片香肠之类的东西，做成和将来那种汉堡类似的三明治的，但是他不确定白和白的麻麻会喜欢什么样的馅。 没准他们不喜欢加馅的呢……或者说不一定喜欢沙拉？ 反正家里这个小孩是挺喜欢的，因为他买的沙拉酱是甜的。 总之除了简单的沙拉以外他也准备了别的，虽然也只是切片的香肠火腿煎蛋以及洗好的可生食菜叶而已。 “鸣人，起床了，吃饭了——” 卡卡西先敲门告诉白他们早饭准备好了后，就一直蹲在自家小孩这边试图把他叫起来。 平时喊吃饭都很有效的，有时候不提吃饭也很有效，但这次就连卡卡西向九尾大人求助了都没有用。 小孩完全都不理他们的，自己一个孩儿地沉浸在了毛绒绒的世界中。 白和他的麻麻先是花了十分钟左右起床整理外加洗漱，然后就规矩地坐到了小饭桌旁。 而卡卡西在这十多分钟里仍然没有成功地把小孩叫起来。 “需要帮忙吗？” 白麻麻举手。 “谢谢……但不麻烦您了，还是我来吧……阿姨您就先和白吃饭吧，吃完饭正好可以在周围散散步。” 卡卡西扭头无奈地对他们笑笑，再转回头继续去叫小孩了。 ——“鸣人……” 卡卡西叹着气试着把小孩往自己这边捞了捞。 但还没捞走几厘米呢就被那只猫一爪子挠了过来。 卡卡西敏捷地仰了脖子躲开了这波攻击，不过脸上还是划到了一点——但也只是破皮的程度，并不严重。 然后他就看到那猫龇牙咧嘴地把小孩又捞回了它自己的怀里。 卡卡西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再次伸出了手，伸出去的同时还注意着猫的眼神。 猫很不爽，只是盯着他的手。 卡卡西先是从小孩手里救出了一大撮毛——揪得不严实，所以应该是不疼的。 再然后就是放好小孩胳膊去掰他的脸了。 成功是成功了，不过作为代替，卡卡西的拇指被当成点心给咬了。 有点疼。 这样下去不是事儿，所以卡卡西再去掰了小孩的脸——结果又被换手啃了另一只手的拇指。 就，比刚刚疼。 且小孩还是睡着的。 卡卡西有点不知所措地抬头看那只猫，但那只猫只随便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枕乱的毛就跑进了卧室里，不想再和这几人有什么接触。 卡卡西抱着沉重的小孩沉思了半分钟，随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攥住了小孩的手腕，把他自己的大拇指塞到了他口中。 {希望他不会问有没有给他擦过手……} 卡卡西揉揉自己有了一圈小牙印儿的大拇指，看着还没醒的小孩发愁。 ? 又是半分钟过去，卡卡西决定让他就这样再睡一阵暂时不管了。 反正今儿的早饭凉了也能吃，本来也不是热乎的，之后的吐司面包变干了后还可以加点那什么芝士去烤烤or微波一下，也不是非要现在就把他叫起来吃饭嘛。 卡卡西是想通了。 ? 白麻麻跟白吃完早饭后又收拾了一下房间，把这边只有白能穿的用的东西都打包好并留下了一些微薄的心意，卡卡西没能拒绝得了所以就收下了。 东西都打包到了玄关附近后，白和麻麻就出了门，只留下早饭没吃多少的卡卡西和还在睡的小孩。 ——这可能是在做梦。 卡卡西有了这样一个推断。 他们家的小孩在做梦的时候一般是叫不醒的，不过因为这个时期里几乎没见他做过梦，所以卡卡西开始的时候没有往那边想。 {现在的他会做什么梦呢……} 卡卡西侧卧在小孩的身边给他掖了掖被。 “还没睡醒吗？” 蹲着的带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 卡卡西稍微有些被吓到。 ——“醒了……你之前为什么要那么说？” 卡卡西纠结但也没跟他废话什么，很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本来就不在我那啊。” 带土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的母亲问我他在哪里的时候，我都答不出来。” 卡卡西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生无可恋，“你也一直都没有消息，我们还以为你把人家家小孩弄丢了……” “倒也没错……抱歉啊，我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注意让他跑了，不过很快就追回来了！” 带土挠面具。 “希望下次有类似情况的话，你能先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长出了一口气，委屈地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小孩。 “知道了。” 带土点点头，伸手想揉揉小孩的脑袋，但被卡卡西中途拦截了手。 “洗手了吗？” 卡卡西下意识地追问道。 “……没啊，摸头的话也不用吧？” 带土觉得卡卡西可能是有点魔怔了。 “一般不用，但对方是他的话还是注意点……” 卡卡西看着小孩正啃着的手，内心渐渐地涌起了一种罪恶感。 “这么麻烦啊？” 带土撇嘴，“那我只戳一下脸没问题吧？” 他这么说着——但伸手是在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前做的事了。 “不——……” 卡卡西没来得及阻止，带土就伸出了手。 再然后，小孩叼住了他的手指。 ……疼。 ?.266. 怎样都变不回从前了 带土是戴着手套的。 但他的手还是被咬破了，连同手套一起——流血了但不多，反正就不像是正常人类的出血量，但会出血这点倒还能像是个正常人。 卡卡西用自己另外的手一起换下了带土的手，但意外的是小孩并没有像刚刚那样下重口。 正当他有所感慨时，他的余光注意到了小孩身后忽然收回去了的一道暗红色的影子。 ……好的他现在知道带土为什么会被啃得那么重了。 “他是醒了还是没有啊？这不是没醒吗？” 带土攥着自己的手指瞪卡卡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大概在做梦吧……这个情况中的他会很难醒来，我用食物都没办法把他引醒了。” 卡卡西把小孩往上圈了圈，试图往外抽手但……疼。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让小孩啃着自己的俩大拇指。 ——“说起来，记得你们想做的事情就和做梦差不太多，你能进入别人的梦里吗？” 卡卡西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呃……我没试过，或许可能可以？” 带土不太确定地说，“我现在还能碰他吗？他不会再咬人吧？” 即使他是能接受的但也不想被这么咬。 “大概不会了。” 卡卡西也不能保证。 谁知道那只会不会再蹦出来挑事呢。 ? 带土向鸣人的小脑袋瓜伸出了手，试探着让手心搭在了他的脑门上。 小孩微皱了皱眉，有想抬头的意思，但挪不到两厘米就又回归了刚刚的模样，睡得安详。 《梦……》 他知道怎么利用十尾神树的力量创造无限的梦境，但那是斑都没有做成的事情，即使有教给他也只能算是一种脑内演算而已。 只有让十尾出现，其它的一切猜测才能继续‘试’下去，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是空想。 黑绝倒是有说过等很久后准备到一定程度了，就可以用什么进行创造或进入别人梦里的试验了，但现在不行，因为并没有那样的东西在。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怎么进别人的梦里？ 幻术吗？但这小孩不是醒着的啊，没办法中吧。 难不成要自己也一起睡下？祈祷做的梦能连接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除了这些能做的也就只有操纵小孩身体里的九尾，然后影响一下他们意识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只有这个还靠谱点。 带土垂下了脑袋，隔衣服盯着小孩肚子上的封印看。 ‘！？’ 九喇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控制了。 带土试着让小孩睁开了眼。 小孩倒是真睁开了眼，但卡卡西并没有从他的瞳仁中看见什么神采。 “嗯，醒了。” 带土点头。 “……” 卡卡西默。 卡卡西盯着他看。 卡卡西继续默。 “……我真的不会啊！” 带土被盯得很不自在，解除了控制后还有点委屈。 “行了暂时不需……不麻烦你了，我再看看吧。” 卡卡西心累地摇了摇头，“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说说大蛇丸大人那边的事，我和他谈过了，他同意把君麻吕交给你们。” 带土搭右手在了左臂上，随意地挠抓着自己的衣服说。 卡卡西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太清。 “没有什么条件吗？” 卡卡西不是很相信现在的大蛇丸。 他觉得至少现在的那位还不是什么会做慈善的人。 “有，嗯，他只让我转告你说别忘了之前的事，你之前是跟他说过什么吗？” 带土说到这里就有些好奇。 “是有一些，但那是为了鸣人来着，不过现在还不行……或许还要很久吧，就算我现在说了也不能确定大蛇丸大人会帮忙，只能看看之后情况会不会有变化了。” 卡卡西扭过了脑袋。 ?.267. 所以咋整涅 这俩在那忙活了好一阵也没能让小孩真的醒来，卡卡西甚至不要命地去捏了小孩的鼻子，但一直到小孩的圆脸因呼吸问题而涨得红发紫了，鸣人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鼻子被捏了却不会改用嘴巴呼吸……不过这小孩嘴巴被捂住了的时候好像鼻子也会一起憋气的，但那能明显地看出来是故意的。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带土瘫在地上坐得很奔放，见卡卡西点头后无奈了。 他实在是没辙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对一个睡熟的人用幻术，用前和用过后都是一样的在睡表现，根本就不知道起没起作用啊！ 而且这还是一个小孩，对小孩用幻术后万一影响到了大脑发育怎么办！ 所以他就没用，跟卡卡西蹲那发愁。 啊，之前让小孩睁眼那个情况是控制尾兽来着，不是对人怎样，虽然也能算是间接地让人受控就是了。 然后带土愁着愁着就发现其实可以不用愁的。 他本来来这边也只是想把刚刚提到的消息告诉他们而已，而且这小孩也只是睡过去了而已，卡卡西的意思是小孩之前也这样过，那大概就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不用管。 反正有卡卡西管就够了。 而且他自己也说不麻烦自己了啦。 “如果不算什么大事的话，那……我走了？” 带土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卡卡西唰地一下伸腿拦在了他脚边，但说出口的并不是挽留的话，而是再见啊路上注意安全啊——什么的招呼话。 带土挠面具不是很清楚他这话和行为到底哪个应该注意，卡卡西说完后怔了下，默默地把碍事的腿收了回来。 “嗯……看来我大概也还是想再留你一下吧。” 卡卡西把鸣人往怀里抬了抬，“他其实还挺信任你的，所以我还是觉得你能帮我把他叫醒的吧。” 笑得有些无奈。 “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叫他啊……” 带土重新蹲了下去，揪起小孩的手捏了几捏。 软软的，手感倒是还不错。 “其实就和月……唔，现在好像还没有。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你曾经给他用过一次类似无限月读的术，是为了他创造一个他理想中的梦境世界，你说那是试验来着，而那个世界好像还和无限月读的世界不太一样，因为我听人说那个世界里的人有来过这边。” 卡卡西回想了一下遥远的曾经，把自己对无限月读和那个鸣人跟他讲过的试验月读的事情简单地和带土说了说。 ——“但那个试验好像在你们捕获到几只尾兽前是做不到的，所以我猜大概是需要尾兽的力量来当媒介？而且作用的对象还是本来就很特别的鸣人，所以大概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卡卡西在这瞎猜测着，带土也认真地在听。 “确实无限月读是需要所有尾兽才可以发动的，如果是单独为了一个人的话，那只需要几只好像也的确可以做到……” 带土杵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后抬头盯着卡卡西看，“不过这和他醒不来有什么关系吗？……你还是怀疑我吗？我可没有做什么欸！是他自己醒不来的……！” 带土挠头再挠头，有点抓狂。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在想那时候你就可以创造梦境并进入他的梦中，现在要是只进入梦的话应该会很容易……或许也可以利用一下尾兽的力量？” 卡卡西的手被叼着呢摆不了，就只能用力地摇头再作解释。 ——“我就想如果是万花筒的话是不是能做到……虽然我有的这个眼睛现在也是万花筒，但我其实并不知道它的能力的，最开始也只是在当个普通的写轮眼在用……只要睁眼就是开着的，所以也不用刻意去‘使用’，它自动就是开启状态，呃，我是说，眼睛的原主人应该是知道它们到底都有什么力量的吧……？” “……哈？” 带土觉得自己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就，你用万花筒再试试吧，你的话因为有那个细胞所以多用用也不会有问题，不如说我和他都很希望你能试一下的，因为最好还是不要去问绝他们比较好吧，别让他们起什么疑心。” 卡卡西，在线病急乱投医。 虽然小孩多睡睡也没什么，睡两天以上在他看来也很正常，但不起来吃饭水也不喝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他希望小孩能先起来吃点东西，多吃点，之后想睡的话也可以再睡久一些。 “他也希望吗？但他现在不是睡着呢吗？” 带土疑惑。 “……是的，他在之前就有这么想了，之前是他想所以你才会给他准备的，我才会知道你可以那样的啊。” 卡卡西心累地解释着。 “但我现在不会啊……如果出问题了怎么办啊？” 带土捉起了小孩的另一只手捏啊捏。 有点方，但被治愈了不少。 “我相信你。” 卡卡西深吸气，笑。 “但我”“我相信你。”“……” 带土瞪他。 卡卡西就只是微笑。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 带土再次低头去看小孩，勾玉眼转成了万花筒，伸手在小孩的肚子上空徘徊了一会，还是犹犹豫豫地将其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带土忽然觉得小孩的头发很碍事，挡着自己去感知他的精神意识了。 带土抬头瞄了眼卡卡西。 卡卡西刚收回去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 ——“……” 不管了！ 带土瞪着自己仅有的一只眼睛，试图挪用并操纵小孩体内的尾兽力量与自己的万花筒能力结合。 他之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该怎样才能达成想要的目的，只能小心再小心地去‘触碰’小孩的脑内神经。 《是要像是去见他体内的九尾那样进入他的梦中吗……》 带土这么想着，也这么去试了。 只不过目标不是一直都存在的意识空间，而是只有在睡觉时才可能出现的‘梦’的‘世界’。 虽然他不能像卡卡西那样确定小孩是真的在做梦，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能是贪睡了不想起……那样自己就没办法做到了。 ?.268. 就算是男孩也会喜欢糖果屋 （11.04：昨晚我居然点错了没有发布orz） 带土在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情况下成功了。 在好几次小心翼翼却又没有规律的尝试下。 总之，他在以为又不会成功的时候没有心理准备地就进入了小孩的梦中。 嗯，是真的在做梦，而不只是睡懒觉。 带土一进去就陷入了好像是棉花的地面里。 白底淡蓝色发紫，有些还是心理上比较护眼的浅绿。 看上去……还挺梦幻的。 如果不是见到也确认过，他都要以为这小孩是谁家的‘小公主’了。 ……啊，不过影的后代也确实算是公主……呃，如果是女孩子的话。 这么一想倒也没错欸，因为作为初代目火影孙女的纲手大人就是被称为纲手公主的。 和大名的女儿地位是差不多的。 ? 带土深一jio浅一jio地在棉花作成的海洋中艰难地行走着。 他没办法在这里隐藏自己，也没有办法漂行，就只能用双腿慢慢地走——这个破地形还跑不起来。 他在这里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了都没看见小孩的人影，满地都是踩了就陷下去的棉花，颜色不深但看着就让人发晕。 “鸣人——你在哪——” 带土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实在是没什么耐心了，衣摆一挽就坐地上扯着嗓子喊。 反正这是小孩的梦里，除了自己应该也没别人过来‘拜访’。 喊完了，没有回应。 带土抬头看天。 天是浅橘色发粉的那种，看着还……挺好吃的。 “喂——鸣——” 带土歇了会，深吸口气后喊起了第二轮。 但还没等他喊完，他周围就扭曲了，眼一花就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啊，我不记得我在梦里想见你欸，有事吗？” 小孩梦里的自己并不是个小孩子，看上去像是和带土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但看着要比他们年龄大几岁——一脑袋金发也像是他平常戴的假发那样变黑了，不知道是假的还是染的。 眼睛倒依然很蓝，但蓝得比平常感觉更深邃，有一丢丢的诡异。 脸上仍有六道须纹的鸣人正躺在一个有靠枕的大浴缸里，拿着一块银白色的扁方块用手指划啊划，他泡的水起了沫，和周围地面的那种棉花质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他脑袋上有猫。 浴缸边也趴着几只猫，水里。也有好几只，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猫。 浴缸置物板上也趴着一只长毛的猫，边上还有似乎是他喜欢的锅包肉，以及切了一半插上勺的冰镇西瓜——外皮有淡淡的霜雾，所以应该是冰的。 “我来找你，你该起床吃饭了。” 带土观察完情况后很是淡定地说。 “不用，我在这里就能吃。” 鸣人把手机放进浴缸里，举起手里凭空出现的可乐杯，灌了自己一大口，扯了块地里的棉花就开始嚼。 带土看得一愣一愣的，没忍住也揪了一块尝。 ……嗬，这不是吗？ 带土想着，又走远了些，揪起一块塞进了嘴里。 还是，那这边的地上大概就都是了吧？ 这可真是了不得。 带土啧啧啧地走回了鸣人边上，毫不客气地捏了一块锅包肉吃。 嗯，味道和之前尝到的差不多，不过这个好像更脆些。 带土尝完一块肉后又拿起了已经被舀了好几下的西瓜中的勺，挑着中间挖了块吃。 ——“…………” 鸣人在猫的陪伴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想把浴缸掀了、扣这家伙在地上的冲动。 “这里是挺好的，但你在这里吃得再多现实也还是会饿啊。卡卡西都给你准备好早饭了，起来吃吧！” 带土一块肉一勺西瓜地帮着鸣人消灭掉梦境里的食物，想让他变得没东西可吃然后不得不起床。 没什么特别的，鸣人现在就有点想鲨带土。 虽然是梦里，但这么嚣张地抢自己吃的也太过分了吧！ 还没等他发脾气，带土就吃完了他的东西开始挼他的猫了。 “我的！” 鸣人从浴缸里跳出来去抢被带土捞走的猫。 “不给，你起床我再还你！” 带土抱着猫一蹦两米远。 “我起床了你就能找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猫吗！别骗人了！” 鸣人气，“还我！” 他好不容易又见到了活的，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反正现在也三岁了不像婴儿时几小时不吃饭就容易完，现在一天不吃饭也饿不死。 而且在这里还有手机玩，这多自在啊！ 回去以后他就只能去玩卡卡西了，和以前家里养的猫也只能说分手了，等再次见面都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然而带土还是捞着自家的猫不放。 鸣人想着想着就忘了自己现在并不是小娃娃的样子了，鼻子一吸就坐那开始哭嚎了。 “哇——” 声音响彻天际。 “喂喂喂、还给你就是了、别嚎了……！” 带土任败，把抱着的乖巧异常的猫塞回了……这位老哥的怀里。 鸣人的嚎声停了有半分钟，在看了带土一眼后又开始嚎了起来。 “喂……！” 带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脸都灰了。 这声音真不是一般大。 “唔唔、” 鸣人被捂了嘴也不安分，但也不想就这么放开回到自己怀里的猫，就只是抬jio把带土给绊摔了。 不过这边的地都是，带土也没有摔疼，反倒补充了一大口糖分。 他爬起来的时候又扯了块，揉成团当饭团一样送进了口中。 “不许吃，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鸣人还是很气，握拳爆锤他心口。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外边的早饭也是你的，你赶紧起来吧，卡卡西可担心你了。” 带土皮着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来这边的目的，试图劝他清醒。 “嘁……那早饭都有什么啊？” 鸣人怀抱猫瞪他， “面包，沙拉？” 带土努力地回想着。、 那些看上去像是喂兔子的，他反正是看着没有食欲。 小孩也不怎么想吃这些，但刚刚在梦里吃过锅包肉了他也不太想再吃那个了。 “我不想吃那些，这样吧，等下我醒了你给我做饭吃！不答应我就不起床！” 鸣人理直气壮地要求着。 “行行行都行，你只要起床的话那把卡卡西做给你吃都行。” 带土敷衍地答应着。 ? “……！” 卡卡西忽然感觉胳膊后背一凉。 有种自己的肋排骨将要不妙了的错觉。 ?.269. 醒啦 然而鸣人还是没有如他们愿那样清醒过来。 “再等我十分钟，让我按几首歌先，我好久都没听见了想再听听。” 鸣人说着就带着身上部分善解人意的泡泡沫沫跑回了浴缸里，捞起梦里防水的手机就蹲坐里边横起了扁方块点啊点。 带土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在十分钟的最开始一分钟后听到了似乎和和太鼓有些相似的乐器来鸣奏的曲子。 又过了十来秒，方块里有清脆的少年声传出。 别说，还挺好听。 带土凑过去到浴缸边上看。 ……然后莫名其妙记住了一些尴尬的舞步。 这方块是投影用的东西吗？ 带土有些好奇。 听完了一首歌以后，他看见鸣人按了方块边上椭圆框框的部分，歪着脑袋在方块亮亮的屏幕上划了两下，点了一下，然后又跳出了一个整体色调为青蓝色人物。 又过了一会，伴随着两个金黄色发橘的人物出现在方块上，有一点奇怪的人声响了起来——然后他同样记住了一些。 这也没办法，他‘死’了以后就关不掉写轮眼了。 而他把仅有的一只写轮眼闭上的话基本就是个小瞎子了。 带土当机立断，决定把记下的那些用在将来可能会作为实验的梦里。 反正这小鬼好像也挺喜欢的。 ? 三首不同的歌响完，带土见鸣人点了椭圆框框又点了一个蓝色白条条的矩形图，按了一堆看起来不像是字又不是字的东西，又点出了一个好像是录像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趴他胳膊上一起看。 “这什么啊？” 带土眯了眼睛看。 “这你啊，不像吗？” 鸣人又点了两下屏幕，刚刚还在动的画面就不动了。 他给带土放大看了一下，虚戳着左半边脸的纹纹。 “我怎么也在这里啊？” 带土摸了摸自己的脸，挠头，满目疑惑。 他一瞬脑抽忘了这是鸣人自己的梦，是想看见什么就看见什么的那种。 “这是他以前看见过的你，你要不要看看你是怎么被骗的啊？” 鸣人关掉了这个视频后，又搜了个有印象的无改剪辑版，手悬在那个三角上盯着他看。 带土有些犹豫。 主要是他还不是很相信，他想自己去确认，不想通过这个小孩来确认。 他想起来这是鸣人的梦了。 所以真实性很不能确定。 “你能保证这是确实发生过的吗？” 带土反手把鸣人脑袋按自己肩上乱揉了一通。 “嗯，这确实是卡卡西曾经生活着的世界里的发生过的事情。” [只不过是纸片人卡卡西过去的事就是了] 鸣人撇嘴，顺势用下巴又往他肩臂上压了压，压得带土不得不把他下巴颏往上托。 “那家伙是用幻术重现了之前的事情给你吗……不过感觉幻术对小孩子的大脑不好欸。” 带土说着说着就学着小孩刚刚的样子点了下屏幕。 画面里的‘他们’动了起来，标题的字他知道是什么，但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就不清楚了……而且和自己认识的字写法好像也不太一样。 鸣人点的这个视频是‘我骗你你又骗了他’，是以黑绝为主视角的剪辑。 总之就，在不到二十分钟的一个视频里能看到导致忍界变成那样的前因后果。 因为绝想搞事，导致斑上当也想搞事，导致带土被骗去搞事，最后发现绝和他的娘才是万物之源。 鸣人还想说点什么来着，一转头发现带土看得不是一般的认真——万花筒都转出来了。 在大概放了一两分钟仙斑掏黑绝土的心然后放黑绝反掏的场景后，鸣人把视频关掉伸了个懒腰。 “才发现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不看了不看了，我回去了——说起来卡卡西这两年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就算我再想看也得等下次做可以控制的梦了呢。” 鸣人后半的话是采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嘟囔出来的，随后半闭上眼用余光瞄了下带土。 带土呆在了那里。 ——“说好的给我做饭啊，别忘了，如果做出了黑暗料理让我吃的话，我可是要去和我妈妈告状的。” 鸣人眨眼，转瞬间浴缸和手机就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围着他的好多只猫。 ——“准备好了吗？要回去啰——” “不不不你等下啊，让我看看啊，然后怎样了啊？！” 带土现在就是很急很急。 “我该起床了呢，你不是因此而来的嘛，而且我好想也确实有些饿了。” 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等等等等等下啊……！拜托，让我看完吧，等下你要我做什么给你都行！就算我不会做饭我也会尽量的！所以让——……” 带土话说了一半就被踢出了梦的副本。 没几秒后，小孩也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 带土持续呆滞.jpg “如果你还想看的话，那就加油吧！你不是可以给我做梦嘛，做出来了以后我请你看个够！……不过你好像不用休息不用吃饭，那大概也用不上两个月……而且在那里待好几天现实都还只是一会，可能不到一个月就看完了。” 鸣人思考了一会，点头，“嗯，你加油吧，我等你造梦给我玩，要尾兽查克拉的话别客气，和我说，没有哪只尾兽比我们家的这只量还多了！” 他拍了拍还蹲坐在地上的带土的肩。 带土呆呆地抬头看他，半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厨房。 然而他们家的厨房现在并没有门，带土能看见鸣人，鸣人也能看见他。 所以带土就现场木遁出来了没门的墙，把自己关在了厨房里。 “……？” 卡卡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刚刚是在说之前他给你的那个月读的事情吗？……话说他怎么进厨房了？总之我先带你去洗漱吧，等下我们一起吃早饭。” 卡卡西对小孩笑笑后把他抱了起来，带着他去了洗脸台那边。 鸣人没有提出异议，乖乖地在卡卡西的伺候下洗了脸漱了口，然后把卡卡西赶出去自己上了趟洗手间。 “咚咚咚” 和厨房里发出来的叮了咣啷声不同，这是从玄关处传来的敲门声。 卡卡西以为是白他们回来了，很是紧张地请鸣人过去开门，自己挡在了厨房的木头前边做着随时把厨房整个连带土人一起转移走的准备。 ? “……前辈不在家吗？” 门口人望着踮脚捏着门把的小孩心脏莫名沉了下，面上神情复杂。 ……这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吧，前辈没有告诉过他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的吗…… ?.270. 尴尬的气氛 “你等下出来的话不要说话啊——” 卡卡西梆梆敲了敲围着厨房的木遁枝木。 “……嗯。” 带土不打算就那样装没听见，嗯了一声后就继续去和锅碗瓢盆铲菜刀砧板还有燃气炉作斗争了。 得到回应的卡卡西就正坐回了饭桌前。 反正开门招呼有鸣人也够了，村里现在除了带土和止水外也没有什么人能对小孩造成威胁……或许富岳也会算一个吧，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有万花筒，也没有要对人柱力动手的意思。 可能也有鸣人和他们家的儿子年龄相差无几、玖辛奈和美琴是好朋友的关系在吧。 不过现在四代目不在了。 ? 离开木叶玩了好多天的鸣人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而且因为之前的‘意外’，他也没有多少关于当天的记忆了。 但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我好像和卡卡西出去的时候有见过你……你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小孩没请他进屋。 “……嗯，是有见过，不过也没说什么话，不记得也很正常。今天……我就是来和前辈打个招呼的。” 那人把提在身侧的纸袋往前拎了拎，表示自己是拜访作客的，“前辈不在家吗？” “……” 鸣人有点犹豫。 自己是说在还是不在呢……毕竟带土还在家里的厨房，要是被发现了也不太好吧。 ‘就说在呗，卡卡西也跟那家伙说过了让他不要说话。’ 九喇嘛看戏ing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卡卡西想隐瞒的真相告诉这个小鬼。 虽然那样不太好，但，多有意思啊。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嗯，他在家。” 鸣人听了九喇嘛的话，横走几步给他让开了进屋的路，等他走进屋后就关上了门。 那人在他关门后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不过没两秒后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屋里走了。 有拖鞋，那人自己拿来换上后很自觉地把门口的鞋都摆正了后才往客厅里走。 小孩直接就是穿着拖鞋的，不用额外换， “啊……你好。” 卡卡西在看到那人以后一愣，在打招呼的同时让自己坐得更正了。 “坐吧。” 还是鸣人给他扯了垫子过来让他坐的。 鸣人自己坐的垫子是比较高的，小矮桌虽然矮但也有一个成年人的小腿高，不过看上去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坐下去就能感觉到了。 小孩的垫子超充实的。 “谢谢……” 那人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上，是两盒糕点。 然后，三人面对面，沉默——小孩又坐到了卡卡西的腿上，没在意现在是不是有客人。 他伸长了脖子看那两盒糕点，满脸的想吃。 卡卡西看出来了，然后舀了一勺玉米沙拉先喂了小孩一口。 然后小孩就变成了满脸的不想吃。 他今天真的不想吃沙拉，虽然也想不到还能吃什么。 但就是不想吃自己家里的饭嘛。 啊，带土做的不算，因为他不是自己家的人，所以吃他做的饭就不能算是在家吃。 鸣人在卡卡西下一勺的蔬菜沙拉喂过来前一缩脑袋躺了下去，那勺蔬菜沙拉就被卡卡西喂给了他自己的衣服。 可惜卡卡西不是迪达拉，这勺就只能这么浪费掉了。 小孩躺他膝盖上瞪他。 卡卡西默默地放下了勺子，从边上拿出纸把胸前的沙拉擦掉，继续跟那人面对面沉默。 “不、不介意的话……” 那人也看出来小孩的意思了，端起那两盒点心往桌子上方递。 “那个，呃，谢谢……” 卡卡西想婉拒来着，但。 小孩弯起手指用指背弯成尖的关节怼他大腿外侧了。 疼。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收这个人的东西的，不论是什么，因为内心有愧……虽然严格来说之前发生的事并不能算是自己的错。 “如果前辈不放心的话……可以随意拿一个让我先吃。” 那人这样说着。 他从三代目那里听说是有人陷害卡卡西，在他带来当礼物的蛋糕上下了毒，在自己出问题后卡卡西就把那些带回家给小孩吃了，导致小孩出了事，还好救了下来。 当时的自己是很不信任他的，所以前辈会觉得自己是来报复的也是有可能的事。 “不，只是他还没有吃早饭……啊，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吧。” 卡卡西递了还没有用的餐具过去。 “啊、那就……” 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虽然说得么得感情表现得也很无情，但现在的他已经知道是自己误会前辈了。 他确实是自己对自己动手了，但另一处并不是自己的，他醒来后误会那是卡卡西动的手，但实际上不是。 在那之前的事情也不是这个前辈做的。 三代目在放他离开暗部的时候让他知道了真相。 是这个小孩子干的。 刚听到的时候他觉得那很难以置信。 但自己误会了前辈。 既然是误会，那自己之前的那种态度就有些过分了……虽然作为那孩子监护人的前辈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错。 即使自己是受害者也…… 他本人也并没有多温柔，也不能算是什么很好的人，本来看卡卡西不顺眼的他也并没有想和他打好关系的意思，但在知道那个加害者是这个小孩子之后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他很想确认一下，看真相到底是不是像三代目告诉自己的那样。 所以他带来的点心是有加酒精的，好像叫酒心什么来着，但是一个里的量并不多，只有很少很少的几克。 可能不会起作用，但他还是想试试看。 因为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豁出性命的心理准备了。 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也并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可怕事情，可他还是想试验一下。 因为他实在是不想相信——之前那个沾酒暴走后差点弄死自己的‘人’居然是这个小孩。 那怎么可能啊！ 日斩没告诉他‘怪物’的事，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那是真的。 可……在暴走前的前辈也确实和平常很不一样。 暴走后……说实话，他自己醉了晕乎乎的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要是回想的话还是能回想起来不少的。 “卡卡西，我不想吃饭，想吃点心嘛——” 鸣人充分地利用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家人撒着娇——按理说吃饭的时候吃那些是会被觉得没有礼貌的，但他是小孩子嘛。 因为家长是卡卡西，所以他应该不会苛责自己的。 ?.271. ▇▇▇▇▇▇▇▇▇▇▇▇▇▇▇ 卡卡西看看鸣人，看看点心，又看了看对面的同僚。 同僚挤出了个微笑。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也对他笑笑，打开了一盒点心，但没先递给鸣人，而是递到了同僚面前。 “不是不放心，只是希望你也能一起吃。” 卡卡西解释道。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同僚伸手想拿来着，但就要接触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再然后他拿起了筷子，用筷子随意夹了一个点心到自己面前的盘子上。 鸣人托腮。 小孩莫名觉得有种亲切感。 然后他似乎是悟到了什么，从卡卡西边上跑到了洗脸台那边洗手去了。 回来以后才伸手去够。 “对了，前辈，这些点心是酒心的，但含量很低，只有几克，因为是甜食所以小孩子也可以吃……抱歉，忘了问了，前辈们酒精过敏吗？” 那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点心被他们咬到馅的时候就会被发现，犹豫许久后还是自己先说了出来——好似不经意一般。 “……倒是不过敏，唔，还是不要给他吃了，就算只有一点也是会对小孩子是神经产生影响的。” 卡卡西不知道是给谁解释着，在鸣人伸手还没碰到时忽然就举高了点心盒。 鸣人在停顿了五秒后绕过去用力地踩向卡卡西的jio心，还蹬了好几下。 疼，不亚于小拇指撞到桌角的疼，而且不仅疼，还很痒。 “我没事的，拿过来！” 小孩不仅蹬他还瞪他。 “呃，但是，你还太小，就不要吃这样的了吧，如果你想吃点心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出去买一些……怎么样？”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跟他打着商量。 “我就要吃这个点心！” 鸣人按他肩膀踩他膝盖往上够了几够都没够到，不开心之余忽然想到那边还有一盒，又狠狠地瞪了卡卡西几眼后趁他不注意连忙抱起余下的那盒往别地方跑。 卡卡西愣了两秒后连忙追过去，试图从小孩手里解救出点心质。 小孩胡乱挠抓着点心的外壳用暴力让点心显露在自己面前，捉起一个就往嘴里扔。 点心不小，满满的一团，吃得小孩腮帮都往两边鼓了。 卡卡西更急了，哄着他想让他吐出来，但鸣人现在不是很想被卡卡西管。 所以他就把点心往边上一放，哧溜一下就钻到了那人的胳膊地下，挤进了他怀里对卡卡西比拳头。 那人本来是在默默地观看着这场猫……不，老鼠捉猫的小剧场的，没想到自己会忽然遭殃——至少他觉得这算。 他都吓僵了。 那只猫挤到了另一只小老鼠面前，还是照脸贴的——虽然他们并没有贴脸，但因为很可怕所以就也那么算是了。 不过猫暂时还没对老鼠下爪，只是挨着老鼠在嚼嘴里还留有的‘口粮’。 在他看来差不多就是‘这个吃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是意思。 “你心跳好快啊，心律不齐吗？” 小孩满足地把最后一点点心团团咽下，往后一靠后发现了身后紧挨着的、像是工地施工的那种咚咚咚梆梆梆声。 ——“嗯，确实有点问题，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鸣人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心口，点了点头，“还是说让我来？” 小孩的眼神并没有之前那样清澈了。 就，很像是伪装成了人类的妖鬼被发现时的那种眼神。 让受过害他感觉不是一般可怕。 ?.272. 应尽的责任 “抱歉，他对酒精的承受度很低……就算是小孩子都可以的那种，除了甜酒外的别的东西他都不太可以。” 卡卡西一把捂住了小孩的嘴将他从同僚那边捞了出来，连胳膊带腰给圈得紧紧的。 为了避免有更惨烈的情况发生，他打算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之后就看这小孩的心情来决定怎么做了吧…… 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控制好。 毕竟那边的同僚不是普通的同僚，而是有被害经历的同僚。 ——这人来这边的时候，卡卡西是很惊讶的，但他觉得自己如果表现出来的话会不太好……能主动靠近‘自己’就已经很令人意外了，毕竟之前真的是特别严重、严重到都快死掉了。 看起来软糯的小娃娃内心其实一直都是很残暴的景象，只是平时看不太出来、也因为麻烦而没有完全表现出来而已。 小孩挣扎得不是一般的激烈，简直是不管不顾别人的死活那种。 卡卡西很勉强才能控制住他，脑袋都冒汗了。 ——“那个，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没有急事的话请你中……傍晚再过来吧？” 卡卡西冒冷汗地微笑着。 “可……” 那人的心里是很慌的，但即使很慌很慌也不想就这样离开。 “真的很抱歉，今天不适合再谈话了……拜托你，现在请离开吧，等明天再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听你说话的。” 卡卡西被挣得胳膊都酸了，但也尽力坚持着。 把小孩放下去的话，之后就不一定会出什么事了。 毕竟这有外人，九尾就算履行约定也大概不会是现在。 “……是，我也很抱歉，明天我会带更普通些的点心过来的。” 那人说完后对他低了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后两三口将盘子里自己剩下的东西吃掉了，默默地离开。 在踏出这个家门并带上门后，他忽然就释然了。 ……所以说自己真的是误会前辈了吗？ 三代目让他不要记恨前辈。 所以他就来探求事件的真相了。 虽然很对不起前辈，但…… ……嗯。 就这样，原谅了吧。 他不想再计较这件事情了。 那对谁都不好。 ? 卡卡西抱紧了小孩着急地对着被围起来的厨房喊，希望带土能先出来一下把他和鸣人扔到神威空间里的随便一个空地上。 那样‘搏斗’起来的话就不会有其它事物被波及到了。 虽然大概会是小孩单方面的进攻。 他没法还手。 带土不是很明白短短的这么一会都发生了什么，汤还没煮完呢。 他先把炉灶的火和燃气阀关掉，收了一直都没断开连接的木遁拎起卡卡西就进了神威空间——他一直是以身上横七竖八地‘长着’延伸到厨房边缘的木头宽枝的状态去做的饭。 总之，带土按照卡卡西的要求将他和那小孩放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 卡卡西手只是稍微一松，被他控制着的小孩就蹿了出去，反手就是一拳，还是直接往脑袋上抡的那种。 小孩膝盖狠怼在他胸口那后一下再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着他领子就给他来了个四百八十度的过肩摔。 他衣领都被扯坏了。 但他也尽量控制住了自己，让自己不要因为感到危险而躲掉。 ……逃掉？那当然是可以的，他可以只把鸣人一个人扔在这边，让不冷静的小孩独自在这个什么都没有且看着就压抑的地方冷静一阵。 但他认为自己不可以那样做——只有他是不可以那样做的。 不然的话之后他大概就会见到一个‘熟悉’的小孩吧。 小孩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但他有不少时候是明知道还故意去做的。 ……要是变成那样了，那他再这样‘活下去’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所以他很不希望发展成那样。 他正是因此才会获得机会，重回到‘这个世上’的。 ? 这时候的小孩也是不能够沟通的。 完全不能。 ? …这……怎么个情况？？？ 远处的带土都看呆了。 ?.273. 对症下药，看人下菜碟 卡卡西有说让带土不用管他们，可以就把他们扔在那里——就是要掉下去了的话希望他能帮忙救一下。 他也不是很希望别人看见，但如果是带土的话倒是勉强还可以……毕竟他之前很惨的时候也是带土帮忙了的，虽然只是简单地伸出了援手而已。 虽然是那么说了，但带土只是躲起来了，并没有离开太远。 他实在是很不放心。 ……那小孩也太不留情了吧，某些意义上来说也不愧是玖辛奈姐的孩子啊，好可怕。 带土只是看着暴力现场就好像感觉到了被爆锤还有些别的的疼痛一样，到最后实在没忍住就去劝了个架。 然后卡卡西是被救了勉强还能呼吸，但带土则代替他被小孩追着打了。 严重程度比卡卡西的时候更甚，因为九喇嘛见有机会揍他就又来劲儿了。 之前卡卡西跟九喇嘛说那些的时候是说过要自己成为‘牺牲品’的，防止小孩在遇到别人时显得太过残暴而引发暴乱，所以在面对卡卡西的时候九喇嘛就一直是看戏状态。 一直到带土蹦出来劝架前都是。 带土有心想直接开万花筒晕了那小鬼和狗仗人势的臭狐狸，但卡卡西不让。 不仅不让，还觉得带土最好是不要掺和过去，因为这算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希望小孩能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这样的情况也都是很难发生的，虽然这样的事件在短短一年就发生了两次，但曾经可是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还是压抑着自己并没有完全爆发的情绪。 虽然这样的暴力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错误的，只要有过那样的想法就算是‘错’了，但卡卡西觉得自己是能接受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就只有从曾经来到了现在的自己了。 ? 带土就很气，但又拿卡卡西没办法，卡卡西在这个时候就怎么都不承他的人情了，所以他只有放弃不管和管到最后的这两个选择。 而要是管也不能用武力镇压那个暴走的小鬼，因为卡卡西一副‘那样的话还不如我死、你要不让那我就自己死’……的表情。 好气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带土一边绕着方圈遛着狐狸小孩儿跑，一边心疼自己被那只臭狐狸的查克拉能量爪给撕裂的外衣。 这要比之前被那只大猫挠了都严重。 ? 九喇嘛是想搞事但也不想闹太过，毕竟对面那个宇智波的小鬼是能直接把自己控成吉娃娃的，所以也就象征性地帮着小孩追着挠他。 只能将将够到他的衣服的那种追打。 ? 小孩的精神力活力体力都是很有限的，在九喇嘛控制着自己输出的尾兽查克拉的情况下很快就消耗到底了。 卡卡西倒在正中央，就那么看小孩跟带土一会跑过眼前一会跑过眼前——带土吸引了火力后，他就能空出来时间去梳理自己因受伤而变乱的查克拉了。 他不是医疗忍者，不会医疗忍术，他治疗自己都是用物理的上药缝针包扎的，他能做到的就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查克拉让它们老实一点不要乱。 小孩造成的影响不是一般大，他一动不动地梳整了好久都没有调理完，调着调着就看见小孩一脑袋直接在带土的身后栽在了地上——脸朝下的那种。 导致他之后可能会被说的事件发生之后，带土又跑了好几步才刹住了闸，连忙转身跑过去扶起来小孩查看情况。 《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带土长出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小孩擦脸。 脸朝下的话，最受罪的还是鼻尖鼻梁，虽然下巴也一样会遭殃，但那总比容易出血的鼻子好。 小孩现在就又被磕得流了鼻血。 带土简单给他擦了擦脸后就把他放躺在了地上，再转身去看卡卡西的情况。 最后还是带土出去外面找了卡卡西他们家的药箱过来给他们处理的伤。 卡卡西被他包扎成了个粽子，小孩脑袋的眼睛以下被他包到只剩下两个鼻孔，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在嘴巴那把绷带划开就搞定了。 “又给你添麻烦了……” 粽子版卡卡西挣扎着伸出‘胖’了一圈的胳膊把被带土放到旁边的小孩圈在了怀里，有气无力。 “……要不我去揍那个人一顿？” 带土蹲他们面前沉默片刻后问。 “等下！？” 卡卡西惊，“不、别那样、他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又挣扎着揪住了带土的裤腿，不让他走。 自己那个同僚在小孩吃之前也说了点心的问题，是他们家的孩子自己非要吃的。 之后真的得和鸣人好好谈谈了，让他尽量不要碰那些…… 但要是他不相信他自己会那样怎么办？ 瘫着的粽子陷入了沉思。 ? 思考良久，卡卡西觉得如果鸣人不相信的话，那就豁出去赌上性命来拍个纪录片，这样就能算是有证据了。 ? 他们暂且留在了神威空间里养伤，至于外面……带土帮卡卡西代笔写了个字条给之后回来的白母子看，大意是临时有事出个门，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带土也不会医疗忍术，但他自愈很快，只不过自愈的能力只在自己身上起作用，要是想治疗卡卡西的话还得靠正儿八经的医疗忍者，只是敷药的话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好完全。 “你还能走吗？” 带土试着扶他起来。 “应该能的吧？” 卡卡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前迈步。 很费劲，但能走且不倒。 “那我把你送到医院侧门，你自己走进去行吗？” 带土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 “嗯……” 卡卡西就算不想再请他帮忙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这样不冷漠却也不关心过度的态度，对自己或者鸣人来说也差不多正好。 ——“那就请你暂时照看他一下了……” 卡卡西望着自家小孩叹气。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总之就交给我吧！” 带土拍了拍胸脯如此说道，再次抓向他的胳膊，把他带出了神威空间，再转移到了医院附近。 ? “要不还是我送你过去吧？只要用个变身术变成随便一个热心村民就行了吧？” 带土在树后看着卡卡西往斜对着的医院侧门，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后忍不住问。 看不下去了，好令人着急啊。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卡卡西虚弱地笑。 坚定地以一分钟三米的速度往医院走。 ?.274. 善后? 卡卡西是想自己尽力的，但因为受伤被包扎得让行动变迟缓了许多，就走得特别慢——不过这样倒是可以走得稳。 带土就是看不下去他那磨磨唧唧好一会才一步的样子，藏树后看着看着就急得变了个身直接像是拔萝卜那样将粽子竖着抱到了医院里。 都已经被动手帮忙了，卡卡西也就没有再坚持什么，勉强地用手指指给带土自己之前来这边时走过的路线。 卡卡西的脸没有被裹起来，很快就有被嘱咐过的医疗忍者发现了这个‘重伤病患’，将他们引领到了特别诊室。 带土说自己就是一个路人，在路上看这个小伙子艰难地往这边走就顺手帮了个忙。 然后他就拍拍小伙子的肩，告别离开了。 是的，他变成了一个中年偏老年的人。 是那种算是‘大爷’同时却又似乎没到需要别人帮助的‘大爷’的年纪。 还是个兄贵大爷。 不然他觉得自己搬卡卡西看起来会很费劲的话同时也会被觉得有问题。 ? 之前那个被安排的医疗忍者被找来后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把外行乱缠的绷带尽数拆了下来，擦拭掉他身上伤处只起到了止血作用的药膏以及血污汗渍等等等等之类的后，用特别调配好的药剂辅以医疗忍术给他进行了治疗。 “好——今日只能治疗到这种程度，完全康复的话至少要一星期，请您每天晚饭后处理完其它预定事项后再来这边治疗。” 那位医疗忍者重新给他用专业手法缠上绷带后公式化地说。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明天来这边前在家先沐个浴，毕竟之后可能要一周甚至半个月、一个月都不可以洗……虽然我们不应该抱怨病人的卫生问题，但还是希望您至少能做一些基本的清洁，比如包扎伤口的时候别把已经流出来的血一起包在绷带里，而且如果有管理好卫生，对伤的痊愈也是很有好处的。” 那位医疗忍者虽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但卡卡西还是感觉尴尬到想要钻个地洞。 他也不能怪带土，毕竟带土能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能太过期待。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没拦住家里那个小孩吧。 ? 走出医院后的卡卡西在医院门口吹了会冷风，看了会和自己‘无关’的人们在街上走来走去的样子后叹了口气，往自己家那边走。 虽然之前自己有过不要有什么期待了，但当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期望的。 比如带土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比如鸣人会提早醒来然后从带土那里知道了这个事情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内容，然后……来这边接自己然后一起回去？ 虽然没有遇到这两种情况，但想想总是不需要费用的吧。 一个人从医院回家的感觉还挺……也可以算是寂寞吧。 毕竟自己现在也没有真正的家人了，虽然有把鸣人当成家人来照顾的想法但对方大概并不是那么觉得的，但即使那样他也挺希望能有人陪的，不是家人也可——…… 那只大猫从粗壮的树枝上跃下到了他面前半米开外的地方，从耳朵开始一直抖毛到尾巴尖后用正脸面向了他。 它看了卡卡西有半分钟后往地上一趴，不爽地扭过了脑袋，哼着说了句上来。 卡卡西在原地僵了小半分钟差不多凑了个整，而后望着那目测超过了一米高的毛绒背部深呼吸了两回合，再吸气往上爬，在努力地在不扯动伤口地情况下。 大约又过去了五分钟，卡卡西瘫在大猫的背上生无可恋地喘着。 在他瘫上去后十秒，那猫就蹬爪站了起来，也不管他‘坐’得稳不稳就风一样地向来时的地方蹿去了。 它其实挺想回老家的，不过也只能想想了。 ? 白和他的麻麻之前回来过，但看到了那个纸条后就没留下等他们了，收拾好白的那些东西再留下回来前买的礼物，同样写了个字条后就离开了。 他们去被分配到的地方住了，白还拿蜡笔给卡卡西画了个简单的地图，由白麻麻补充细节。 但回来以后的卡卡西并没有看懂，上边倒是有标标志性的建筑啦，但方向和住宅的数量都搭不上。 他打算之后伤好了去拜访之前再临时去请问三代目。 “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他由我来看着。” 带土把布偶一样的小孩往自己怀里收了收，空出只手指向客厅的小矮桌，“没时间准备别的，你饿的话就吃这些吧。” 桌子上是看起来很新的、外部还有冲洗过的水渍的大型保温杯以及一字排开的好几桶清淡口味的速食拉面。 旁边摆着还和早饭里的蔬菜不同的新鲜菜叶，还有已经切片了的火腿肉。 作为泡面为主食的晚饭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丰盛的了。 卡卡西只是看着包装就感觉好像闻到了泡面的气味，肚子很从心地咕——了一长声出来。 ——“哪个？” 带土抱着小孩蹲在桌子边从自己左边开始依次点了点那几盒拉面。 “哪个都行……” 卡卡西尴尬地捂着肚子，“说起来鸣人从早上开始就只吃了一点沙拉和一个点心，再之后不清醒的时候又发泄了一番，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应该会很饿吧……我先去给他准备点奶粉……” 只有奶粉冲兑后可以当成正餐喂给这个小孩。 他之前买的那些距离赏味期限还有大半年呢。 “我去吧，你等会。” 带土无奈了，随便开了盒拉面放菜包，倒刚烧开不久就装进了保温杯的热水进去，最后把粉末包和调味酱包放到了软盖上压着，拖着卡卡西伤不严重的胳膊将他拽过来后就带着小孩进了厨房。 “带土，要晾到常温偏热的时候才能喂啊，不然会烫到的——” 卡卡西不太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 带土嫌弃地用大动作去翻橱柜使其发出不小的声响来表达自己的嫌弃。 如果能把这小孩吵醒就好了，然后让他也过去客厅吃泡面，那样就不用找奶粉了。 然而这小孩睡得是真沉。 把脸揉变形了都叫不醒的那种。 ?.275. 互相帮助? 奶粉冲好了，卡卡西的泡面也可以吃了。 他把变热了的调料包撕开后准备在了手里，用筷子把热水泡涨了的面搅拌开后将调料倒了进去，再搅拌过后就有很浓的香味散发出去了。 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就，还挺香的。 太久没吃这样的速食拉面了，让他生出了一种这要比面馆的现做拉面更香的错觉。 夹第二筷子刚出汤表面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头发被扯了。 这熟悉的拉扯感让他立刻就意识到可能是小孩醒了。 “我也要吃……” 还不是很清醒的鸣人眼睛闭得紧紧的，说出来的语调就像是在讲梦话一般。 “他醒都没醒就要吃泡面。” 带土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抱着小孩脸黑黑地说。 “毕竟很香嘛。” 卡卡西笑笑表示理解，放下筷子后把小孩接抱了过来。 带土递得特别小心，递完人后还又开了两盒拉面，用烫水水泡了一盒再等卡卡西跟小孩吃一半左右后再把另一盒也泡了。 泡面要吃，奶粉饮料也要喝。 鸣人吃了半桶泡面后就闭着眼睛扯卡卡西的衣服，往刚刚带土把他递过来的方向拽。 卡卡西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把桌上的奶瓶拿过来自己试了试温。 不烫，但还有点热。 对婴儿来说不太好，但鸣人现在也差不多三岁了，这样的温度是没有大碍的。 他就托着小孩的后脑勺捏着奶瓶给他喂了一半喝。 小孩只喝一半就不喝了，挣扎着要下去，碰到了卡卡西到处都是的伤处后就挺疼的。 卡卡西只能放下奶瓶先带他去了洗手间，最后将他安置回了房间里和大猫作伴。 再然后自己过去吃剩下几桶已经泡得有点久了的泡面了。 {说起来他的生日……} 卡卡西吃第二桶泡面的时候就没有吃第一桶第一口那样感动了，而且觉得好吃的想法也随着越吃越多而渐渐地消失了个大概。 他就一边想小孩生日的事一边顺便吃泡面了。 是过了吗？但好像又没有过，可日期上又似乎是过了。 ……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好像也没有特别怎样，是不是得好好补一个呢……不过自来也老师的生日也差不多了，要不到时候一起？ 不，那样的话鸣人大概会觉得不如没有吧。 前两年倒是还可以不用那么认真，但现在不行了，现在鸣人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 ? 卡卡西想了好久都没想到有什么除了猫以外能让小孩开心的礼物，但如果再送猫的话倒是也会让他开心啦，但自己肯定照顾不过来的……而且家里也有一只大的了。 卡卡西想不到除了猫和他曾跟自己说过的那什么试验月读、以及自己跟他玩以外的可以令他觉得开心的事物了。 但要是只跟他玩的话会不会太没有诚意啊……因为平时的生活就算是在陪他玩这啊那啊的了。 唉。 带土在看卡卡西没什么事后就走掉了，卡卡西自己收拾了桌子和泡面桶，把汤喝光了的桶端起来要扔到厨房里的时候才想起来在受伤之前是在这边吃早……早饭来着。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的早饭和带土之前进厨房里忙活的成品都到哪里去了？ {我看看……嗯，这里没有} 卡卡西打开了冰箱，没看到什么自己没经手过的食物。 {应该不会放在外边吧……} 即使是凉着就可以吃的东西，可就这么放在冰箱外也还是容易坏的。 厨台附近……没有。 厨房壁柜里也没有，锅里也没有什么痕迹，看起来是有被很好地刷洗过了。 卡卡西真是疑惑+好奇得不得了，但这该怎么问？ 问他把自己家的早饭弄哪去了？问他之前在厨房里都做了什么菜？ 后一个倒还可以开口，前一个就……有点…… 因为早饭的那些东西也并不是什么容易被偷吃的东西，非要说的话就是十万円月薪的人丢了一円以后去揪着人领子问‘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一円’……的感觉吧。 虽然看重并真心钱也算是比较不错的性格，但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有点让人觉得烦了。 要是让鸣人知道那些可能被浪费了以后他可能会捶死自己，即使并不能算是自己浪费掉的。 ? 总之，卡卡西在找寻无果后只能收拾收拾洗漱回房间跟小孩和猫睡了，打算之后带土来的时候再旁侧敲击一下。 大床还是鸣人跟他那个大玩偶的，之前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家里的那些玩偶是都被罩上了，尤其是那个大的，罩得更严实。 手法略显笨拙，所以大概是白给盖上的。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卡卡西是不介意白动些什么的，因为也太多需要特别保护的东西，虽然也有那么一点东西不能动，不过这样的都能自觉不碰那更别说是别的东西了。 ? 小孩睡床上，大猫趴地上，猫的另一侧则是卡卡西的位置。 大猫趴下就快赶上有床高了，很占地方，但也因为如此而不用担心小孩偶尔睡相差而滚到地上了。 ? 夜幕降临，随即是白昼的来到。 外伤勉强治得不会再流血了，但是也没有完全愈合。 他的内伤也很严重，毕竟都是在自己完全不反抗下所受到的攻击。 翻身疼，趴着疼，躺着更疼——趴着比较轻松但不是很舒服，会有些呼吸不顺。 他花了很久才睡着，而且感觉还没睡多久呢，天就已经亮了。 得起床了。 虽然小孩还没起来也不一定能很快就醒，但他也得起床去准备早饭了。 小孩起不起来吃是一回事，他准不准备就是另一回事了。 “早安。” 卡卡西蹲猫身边揉了揉小孩的头发，顺手rua了把猫毛。 小孩睡梦中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晃晃脑袋翻了个身；猫……把正脸拧过来瞪他了，爪尖都伸出来了。 猫脸上的表情是很明显的‘你敢再摸一下试试’的意思。 卡卡西连忙对它举双手投降，抱歉地笑笑后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自己倒着走出了房间。 ? 洗漱过后，他翻出了自己的围裙，勉强把两侧的绳子拉在一起系在因裹绷带而胖了一圈的后腰上。 打开冰箱，他看到的却不是食材。 而是被洗劫一空的寒冷冰柜以及放里边已经潮得发皱了的纸条。 ——回头。 卡卡西还没等思考就下意识地就照纸条上说的做了。 ?.276. 不复以往 橱柜台上有一个木箱子，打开后是保温层，保温层上方的盖子掀开后是三盒营养便当。 他默默地把保温盖和盒盖又扣了回去，回房间去叫小孩起床。 “起来吃饭啦。” 卡卡西在他耳边哄着一样地轻声道。 小孩耳朵特别不明显地抖了抖。 “吃饭啦。” 卡卡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小孩耳朵没再动了也没理他，边上的大猫倒是蹦起来了。 “饭！” 那只猫跳起来后直接就反身用两个爪子把卡卡西给按地上了，和喊饭声同时发出来的还有重重的一声咚。 “……呃、” 卡卡西不敢说自己忘了它来着。 他以为那三盒是怕他们不够而准备的。 现在看来大概有一盒是给猫的？ ……说起来有一盒里的确没有米饭来着，看着调料也不是很重的样子。 ——“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你先让我起来……呗？” 卡卡西掰了掰自己肩上的爪子，居然连一个爪尖都没有掰动。 大猫垂下了脑袋盯着他看，盯得卡卡西即使知道自己已经躺地上了也止不住地想向后躲。 “饭！！” 大猫冲着他低吼了一声。 “嗯、有的，总之请先放开我……” 继尾兽之后卡卡西对猫也说起了敬语。 大猫慢慢地抬起了爪子，卡卡西想坐起来，但刚动一下还没把胳膊撑地上就又被按了回去。 “你别想跑，给我饭！” 大猫后腿向前几步蹬在了他肚子上，抬起一只前爪亮出指甲威胁着他。 “可，你不让我起来的话，我也没办法去拿饭给你……啊……” 卡卡西越说越委屈。 这猫下手比家里那小孩不知道要重上多少倍。 “你发誓！说会拿给我！” 大猫低吼着。 “我发誓……” 卡卡西抬手掌心对着它。 他感觉这猫大概是被带土骗过，觉得委屈的同时也觉得它好像有点可怜。 大猫这才正儿八经地抬回了爪子，从他身上下去了。 卡卡西吸吸鼻子，对它扯出个笑容后默默地去厨房拿了它的那份饭过来。 肩膀痛，肚子也痛，而且还碰到了些之前的伤，反正就是痛。 “鸣人，求你起来吃饭吧……” 卡卡西现在就很想趴他边上大哭一场。 谁规定大人不能向小孩子撒娇求安慰了？……虽然对方是鸣人的话那自己很可能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欺负。 小孩依然没理他。 ? 酒心点心的酒精含量是很少的，所以这次没有之前那样闹得太过，持续时间也并没有很久。 卡卡西都不知道这小孩半夜就已经自己爬起来去了几趟洗手间了。 现在的鸣人就是单纯不想起床而已，因为睡觉之前吃得很饱了，而且做梦的话也是有可能会梦到吃炸鸡汉堡的，所以他是想再赖会床来着——即使没法保证自己必然会梦到那些。 但现在卡卡西感觉都要快哭了……刚刚就被叫醒了但没有动作鸣人，听出了喊自己起床的话中那可怜见儿的语气。 如果再等一会的话他会不会真的哭呢？ 小孩打算就这样再赖会床。 ? 卡卡西呼唤间那大猫已经啃完了它的那份早餐，走回小孩床边尾巴一扫就把卡卡西给打到了一旁，继续趴那睡觉。 卡卡西站在自己的床边看了两分钟小孩，抹了把并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后就解下围裙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钻进被窝里，裹紧小被子，背对着不远处那张床上的小孩。 这大概就是他闹脾气的方式了吧。 ……叫不起来鸣人的话那自己也不吃饭了，等之后再一起吃。 心累的卡卡西很快就睡着了，也做了梦。 梦里的他，因为不少事情而感觉更委屈了。 ? “……？” 小孩还等着他的下一句呼喊呢，难得在床上躺了五分钟都没有再睡着。 回头一看才发现那边的卡卡西又睡下了。 鸣人啧了声后爬下床先在大猫身上滚了一圈，带着满身散乱的猫毛就去钻了卡卡西的被窝。 ? 卡卡西是那种纤细的美少年，看着也很瘦弱，只有暗部背心和中上忍的绿外甲能让他看起来壮实些，不过看袖子胳膊和脖子的话还是能看出来他的瘦的。 在鸣人看来这就是很适合穿裙子的身材。 当然不少中性风格的装扮也很适合，除了那绿马甲以外就没有不适合的——就连穿绿色紧身衣都莫名感觉可以。 内疚是有些的啦，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那样啊。 九喇嘛把这回和之前的那回发生的大小事都告诉给了他，想看看他能有什么反应。 但意外的是感觉很无趣的那种‘歉疚’。 出乎意料，本来不应该是那样的的。 即使也并没显得特别内疚，但无趣就是无趣，九喇嘛觉得他应该是那种理直气壮地是‘那你又能奈我何’的讨人嫌反应。 小孩像只考拉一样贴着他后边搭上了自己的胳膊腿，不一会也在这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 卡卡西在中午时睡够醒来了，醒来后的他下意识就想翻个身再坐起来，但没完全翻过去就把小孩给压到了。 当然要是能完全翻过去的话，那得是把小孩压成面片才能做到的。 他心跳停了一下，缩回去没敢再动。 半分钟后，小孩揉着胳膊爬了起来，用力地往他屁股上踹了一jio。 这儿的肌肉少脂肪多，比其它的地方耐打，所以很多小孩小时候都会被打屁股。 一方面是打脑袋太凶暴也容易打笨和伤自尊，另一方面是打这边又疼又不算特别疼，丢人是丢人但也不至于像是被扇了以后那样难以置信。 当然打脸打脑袋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垃圾就是了，当然他自己要是那样了的话那也不会例外。 但现在的卡卡西除了脑袋以外不管被打哪都很疼，是动一发牵全身的那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一下子就哭了。 刚刚的梦他已经不记得内容是什么了，但那种内心的感觉还残留着，再加上睡前的小委屈和现在的疼，总之就是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这辈子的他真的很爱哭，原因未知。 ……小孩抬起来要蹬第二下的jiojio停在了半空中。 “没有那么疼吧……那，那，我给你揉揉？” 小孩犹豫地轻踩了过去。 嗯，用jio揉也算的吧。 ? 想哭的时候就能不用担心什么地哭出来，其实……也算是一种人生之中的幸福吧。 ?.277. 太惨了 小孩老老实实地哄了一番‘身心受创’的大孩后，洗心革面地去给大孩准备午饭吃。 但他也认为自己只能老实这一阵儿而已。 然后变成了火柴人的鸣，在厨房里看见了橱柜上的两份便当，以及那张写了回头的纸条。 他也下意识地照做了，然后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以为这纸条是卡卡西写的的鸣人默默地把纸条团成了团，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它塞进饭里。 但这个想法被今天打算好好做个人的鸣人半途打消了——他把用勺子挖了个坑的米饭又填平了回去。 再然后，他把这盒便当放在了炉灶旁，洗洗各五根火柴棍一样的手后开火打算自己炒一轮菜。 他是会做饭的，但他不是很想好好去做。 十分钟后，把其中一份便当倒在了热油热锅中大火翻炒出来的、看不出都有什么食材在里边的‘炒饭’盛回了便当盒里，自己先尝了点确认能吃后往里怼了个勺，将其端进了屋。 能吃是能吃，就是味道很微妙，外表也难以形容。 说是烧成了炭的饭吧，但它又没有那么黑，说是正常的饭吧，但明明没放酱油却像是放了不少一样暗。 “我把这些加工了一下。” 鸣人蹲床边舀了满满一勺微妙饭喂到躺着的卡卡西的嘴边。 “……不、不错呢、” 卡卡西挤出个笑容，在算回答在内的五秒之中把那勺饭吃进了嘴里。 ……还行，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卡卡西乐观地想着。 小孩喂完第二勺后，卡卡西挣扎着坐了起来。 “躺回去，今天的午饭我来喂你！” 鸣人拎起舀了饭的勺子瞄着他的嘴。 “可唔、” 卡卡西刚出了个声就被喂了勺饭。 ——“我自己来就好、你也没吃呢吧，去吃点什么吧……！” 卡卡西虚捂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的话不会被打断。 “锅包肉可以吗？” 小孩眨眼。 “嗯、当然没问题、” 卡卡西放下手苦苦地笑。 “谢谢你！” 鸣人说着说着就开心地又喂了他一勺饭。 卡卡西只能心也苦苦地吃。 “我可以要三份吗？然后我们一起吃。” 鸣人再眨眼。 “……你…我…我吃不完，一份就够了，我比较喜欢看着你吃……” 卡卡西并不觉得答应了以后自己就可以不用吃这份饭了。 “盯着人吃饭很不礼貌的。” 小孩撇嘴，又舀了一勺过去，“我不喜欢被看着啊，虽然我也喜欢看。” 他在卡卡西只嚼了不到一半的时候又喂了满满一勺过去。 然后他在这勺只嚼了差不多两下的时候又喂了一勺过去。 卡卡西的腮帮子都鼓得跟咕咕呱似的的了。 然后小孩又舀了一勺…… 卡卡西被饭粒和小条的菜呛到了。 他痛苦地捂扣住了嘴，一边咳一边口齿不清说自己等会再继续吃。 入口的饭粒有不少都被他咳了出来，不过因为有手挡着所以没有飞出去。 小孩垂下了脑袋，端着便当盒和勺子独自失落。 卡卡西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小孩故意表现出来让他‘照顾’的情绪了。 他都要咳死了。 这么说吧，他现在咳得就像是感冒时嗓子很痛很痛然后止不住地打喷嚏一样。 而且当时还，还有点腹泻，也不光是腹泻，因为前一天吃了很辣的所以……嗯。 反正就是咳得很疼。 因为吃了辣的所以辣到了喉咙-扁桃体发炎-嗓子痛-容易咳且发展成感冒发烧-再加上肚子…… 卡卡西咳出了生理泪水跌撞地跑进了洗手间，中途还摔了一跤。 小孩看看门口，看看手上的便当，默默地把那勺拎起来有一会的饭喂给了自己。 忽然又好有罪恶感啊。 [抱歉把你做得这么难吃……下次不会了] 他在心里对手上的微妙饭道歉道。 …… 他现在也挺希望能和原卡相处交流一下的，即使前期的原卡是挺能说小孩的那种人。 但这个咋整涅……总不能砍了重练吧？ 而且这个卡也真的挺惨的。 但因为人对自己好所以就对人好也不是自己的性格啊…… ? “对不起。” 卡卡西咳完后喝了点水，也不忘给小孩倒了杯拿着回了屋。 但一进屋他就看见小孩正坐在地上特别乖地跟自己道歉，边上还有着大概是被小孩自己吃空了的便当盒。 就没把水杯拿稳。 瓷杯落下去却没有碎，也没有磕出豁口，因为着陆点是他的jio背。 鸣人酝酿好的道歉用临时情绪就这样被砸成了感慨。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卡卡西呆滞了几秒后默默地蹲下去把歪进了两jio间的杯子放到一旁，垂头抱膝。 ……好疼啊 ?.278. 二次来到 “疼嘛？” 打算今天后半天做个好孩儿的小孩帮卡卡西处理着砸红的jio背，装模作样地按摩似地捏了一番后问。 “嗯……” 卡卡西坐在小凳子上靠着被坐垫隔开的墙。 “有多疼啊？” 小孩伸手轻拍在上用力地按了按。 “很疼、唔、” 卡卡西连接着jio的腿都跟着疼抽筋了。 ——他们现在是在浴室，因为小孩觉得这样的话处理完了之后就能直接洗手了。 “敷着太麻烦了，你泡泡吧，我记得好像是要两三天之后才能用热水，现在……” 小孩说着说着就跑出去接凉水了，要关水龙头的时候还不忘捧点水往上边淋。 随着气温的下降，自来水的温度也会跟着降下来，不调到热的那边基本就是很凉很凉的，在这种情况里其实还蛮便利的，不用去特别冻冰块了。 虽然比起自己冻来说还是出去买冰比较快，冷敷的话，冰块太大了，可以直接买碗不加果味剂的刨冰过来敷。 “麻麻，洗脚——” 把盆端会了浴室的鸣人忽然皮道。 “…………谢、谢谢…” 卡卡西即使习惯得差不多了，也还是会被他忽然蹦出来的话给说得很无奈。 “好嘞！” 鸣人捋起自己的袖子到肩膀部分后，就把他被砸得已经红变肿了的jio挪进了水盆里。 jio入水的五秒内，卡卡西从脚趾开始一直抖到了头发丝儿才停下。 凉，超级凉的。 还不到发麻冻伤的地步，但也很凉。 卡卡西下意识地抬起了腿，但被小孩一下子又把jio揪回了凉水盆里。 小孩在水里给他捏了会jio，半分钟后抬头瞅着他笑。 “……” 卡卡西又抖了一圈。 “好些了嘛？” 小孩按着他的jio问。 “嗯、托你的福、” 卡卡西说着说着再次抖了一圈——小孩手心的温度慢慢地传到了冰冷水中的jio上，就，有些暖。 暖到让人情不自禁地抖了个激灵。 “是吗？那太好了呢。” 小孩对着他咧嘴笑。 稍微、只是说稍微、 卡卡西看害怕了。 ? “你可以抱抱我噢。” 鸣人对再次来访的卡卡西同僚张开了小胳膊，眨眼再眨眼。 “欸……” 带了正常点心过来的同僚一进门就被来了发可爱暴击、 “……难道说你讨厌小孩子吗？” 鸣人撇嘴。 “呃，不是那样……对了，卡卡西前辈是在家吧？毕竟昨天说好了来着。” 那人站直后四处张望了下。 只有他们两位在玄关这，客厅里没看见有卡卡西的身影。 “喔，他昨晚好像是去森林准备新鲜食材的时候被熊给打伤了，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但应该还没睡着。” 小孩的瞎话说得特别顺溜。 “啊……那，那我现在是不是不方便来拜访他？” 那人大概猜到前辈是怎么受伤的了，“不过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吧？” 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没问题的，反正你们也只是聊天而已吧，他好像是在床上躺很久了，好像很没意思的样子，你就去陪他聊聊天吧，大哥哥。” 小孩稍微把嘴角两侧的皮肤往上提了提，就假装是在笑了。 “那就打扰了……” 那人点点头走了进来，顺便帮小孩把门给关好了。 然而就当他要迈上玄关木地板的时候，他被小孩挡住了去路。 小孩还是刚刚的样子，对他伸出了手。 “你已经进屋了，所以不准反悔——现在你只有把握抱起来才能过去！” ?.279. 对峙……? 那人往左走，小孩也跟着往右去挡他；那人往右，小孩也往自己的左边去，反正就是挡着不让过。 那人把点心递给小孩打算就那么离开，但被小孩唰一下勾抱住了腿。 他被抱着的膝盖忽地一软，踉跄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在别人家除正坐的情况外来个跪拜。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人手扒拉着门框的手都在抖。 可怕。 虽然现在没发生什么，但就是很可怕。 他觉得这小孩看着挺可爱的，但身体给出的印象完全相反。 怎么说呢……嗯。 无意识地伤害别人往往比有意识的那种更令人心惊胆战，因为可以知道有意识的的人会想做什么，虽然可能阻止不了但也能做好预防，比如在发现被跟踪的时候跑去木叶的警备队啊什么的。 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去那挑衅，然后自己被捉了的同时也会变得安全。 ……他也不想的啊。 “但你不是有话想说吗？” 鸣人在知道了以后，觉得这人过来不可能会没有想说的事情。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是受害者的话，那他是绝对不想过去拜访那些人的，除非是想搞比昨天更甚的那种‘报复’，因为真的是很希望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啊，不过大多数时间也都是想想而已——余下的小部分时间是转移注意力，而不是真的去为了那个做准备。 因为他是人，所以那时候的他能控制自己在别的事物前的情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除外。 这辈子的他不想再那样下去，因为他严格来说确实已经算是一个‘怪物’了。 ——“你是讨厌我吗？” 他知道答案为‘是’的概率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那人慢慢地从门框上挪开手攥了攥拳。 “……也不是，现在就只是不怎么习惯和人接触、我、我也不擅长和你这个年龄的人交流……” 那人选择了似乎不会伤到这家小孩儿的心的回答。 答案已经揭晓得差不多了，面前的这个小孩大概也并不是故意的，非要说的话，大概是自己当时距离他是最近的吧。 他对那天再早一些时候的‘前辈’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 虽然后来已经知道了那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不是也大概不能怎样了，因为已经是覆水难收了吧。 即使是同一个人，之后的自己也可能也还是可能会在医院被人暗算、会误解他。 “但是你昨天不是和他说好了吗？现在是想反悔吗？” 小孩的声音在他耳中听起来变得委屈了不少。 一回头，湛蓝的眼瞳也浮涌出了一层清淡的水雾。 ——以上为他的错觉，小孩只是装成了要哭的样子而已。 因为比起哭来，小孩现在更想笑。 顺带一提，眯起眼睛并把眉毛抬皱起来的话真的很像是在哭一样。 “…呃…” 那人稍微有些无措。 然后忽然就怀疑起来三代目之前跟自己说的真相了。 ……这个小孩的言行怎么感觉也和当时的那个人不一样啊？ ? 伴随着小孩的眉毛越皱越紧、噘起来的嘴巴越翘越高，那人慢慢地变得更慌了。 ……怎么办啊，这小孩要哭了，哭得声音大不大啊？被前辈还有谁听见的话自己会不会被认为是在欺负人啊？ “也不是，你看啊，前辈现在不是受伤了嘛？所以，那个，现在还是多休息休息比较好，所以我或许也应该回去、过些天再过来……” 那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孩，害怕的感情被丢到了荒郊野外，大概要好一阵才能回来。 “你就先过去看看嘛，如果卡卡西想休息的话再走也不迟嘛，跟我过去见他吧！” 小孩放下点心抱着他的腿撒娇说。 “那、那就打扰了……” 那人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只能默默地答应，认命地把通往逃生之路的门关上，跟小孩进了屋。 ? ……或许前辈已经觉得昨天的自己是蓄意报复了吧。 那人想着想着走得慢了些，落后小孩好几步。 前辈之前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不会替这个小孩认了那些事而不对那些做辩解。只是道歉的。 他胡思乱想着，迟迟不敢踏入刚刚余光瞥到一眼的、重伤着的前辈的所在之地。 “……你来了吗？” 卡卡西对着墙问。 这个时候来的人基本上除了这位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他也不用去乱猜。 “……是，对不起、” 那人觉得自己是被发现了，深呼吸，不得不走进了屋。 被绷带缠得特别严实的少年前辈正在小床上躺着，光是看着就令人觉得很辛酸。 “鸣人，可以拜托你准备一下晚饭吗……？泡面就好，我想和这位哥哥单独谈一谈…行吗？” 卡卡西略显卑微地问。 “唔，行吧。” 小孩想了想，点头答应。 反正之后想知道的话自己也能直接问卡卡西，至于到时候回答自己的是不是真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要是卡卡西扯的谎太离谱的话那自己也还可以去问猫。 ? “前辈，你不担心我报复你吗？” 那人心情复杂地看着躺着的伤号。 这看起来连拿苦无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那，自己如果对他动手的话……不，他也没怎么样啊，最多算是隐瞒了事实吧？ 那人的理智刚刚有一瞬间被恶魔临幸了下。 “……你会吗？” 卡卡西虚弱地笑着问。 其实他也是有些方的。 但他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 那人沉默。 “你……有什么事情吗？” 卡卡西轻声问。 “我只是…想了解真相而已，请前辈说出来吧……！” 那人攥拳，“请告诉我事实到底是怎样！” “……抱歉。” 卡卡西偏过了脑袋。 “前辈……” 那人现在心情非常复杂。 ——“之前，三代目大人说在病房里不是你动的手，是…有人陷害你来着。” 那人挣扎一会后挑了和小孩无关的说辞。 ——“在那更之前的时候、前辈你……那个也不是你吧？” 他没给卡卡西回答的时间。 ——“那时候的前辈很明显和平时不同，不论是发型还是体格，但三代目大人就那么允许他跟我一起去做任务了……三代目大概也拿他没办法吧。” ——“…我只想问，那个人不是前辈…对吧？” 那人认真地看着卡卡西的眼睛。 卡卡西的目光微有闪烁。 ?.280. 重要的是 “……那……也是有人想陷害我，但以我的能力身份是不可能澄清的，所以……” 卡卡西除了同僚以外哪都看，就是不看他。 虽然是在说谎，但严格来说的话也确实能算是被陷害。 被小孩借用了自己的身份去害人，没毛病，这也是陷害了。 而且他也确实是不能澄清，因为他还想看小孩好好长大。 他想用关心啊纵容啊等等什么的各种爱来‘感化’这小孩，虽然这也算是自私的想法……因为是他想改变小孩、而不是小孩想改变，但，但也算是有点成效吧。 之前的那位的话在自己砸了自己jio后基本上是会当没看见的，顶多多嘴问个一两下就过了，然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嗯，或许是有点用的…… ? 那人大概知道这个年少的前辈的意思了。 傻一点的人或许就真的信了，还会以为这真的、都是那位回家种田了的人做的。 但那人已经可以说是隐退了，某些意义上来说也能算是不在了，把事情的责任都推过去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在想要保护什么人的情况下。 前辈应该是不希望他们家这个小孩被影响到的，而且这小孩对自己的行为也似乎是毫不知情。 所以自己大概是不应该再提这件事了吧。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我就也这么相信好了，” ——“但还是抱歉了，前辈，其实昨天我的确是想要求证来着，现在害你也……” 接下来就是心照不宣的时刻了。 他…对此事也是觉得有愧的。 “……我并不在意的，所以你也不用因此道歉。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可以吗？” 卡卡西也明白他的意思，扭回头看着他笑。 这个事件似乎就算是‘和平’解决了。 “……好的。” 那人点头。 卡卡西也没什么想要说的了，同样点点头以后就闭上了嘴。 那人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相视沉默。 ? “我，做了炒面！” 小孩端了一大盘子还挺像模像样的淡酱油色炒面蹬开了屋门。 因为端着面的他没有多余的手去动门柄。 一大盘炒面，炒面上扣着两个碟子，面底下还有被面埋了一半的两双筷子。 他把卡卡西往床边挪挪空出了个地儿，将炒面盘放在了床上。 卡卡西挣扎着靠在了隔着枕头的床头，给炒面让出了更多的地儿。 “给你！” 鸣人抄起一双筷子递给了那人。 “不，我差不多该离开”“吃嘛，这是我第一次好好做饭呢！” 小孩皱眉，噘嘴，一副‘你拒绝我就哭’的架势，让那人蠕动了几下嘴唇后憋出了一句谢谢。 他扣着碟子的底部，一个个把那两个碟子都拿了起来，在空中虚递了一圈后有些纠结是递给前辈还是这小孩比较好。 卡卡西伸手想接过来顺便帮忙‘解围’，但小孩看见以后就也伸出了手，卡卡西就收手了没跟他去抢。 “这么多呢，多吃点，随便夹！” 小孩么得表情地用欢快的语气说，然后在靠近自己的这半边盘子里夹了一大筷子到碟子上。 面条的话只要能夹住，那很多时候一筷子下来可能就是满满一碗。 鸣人夹了小山丘一样的一碟，拿着筷子挤到了卡卡西的边上，夹了一点就往他嘴里喂。 商量都不带商量的，不过就算是商量的话最后基本也只有接受这个选项。 卡卡西只能在面条糊到自己脸上、留下一脸酱汁前迅速张开了口。 “怎么样？” 小孩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诡异地咧嘴笑。 “嗯，我觉得很好吃。” 卡卡西扯扯嘴角回以笑容。 边上的他同僚犹豫了好一会才往碟子里夹了一小筷子，然后再夹起一根一点点吸溜着吃了。 …嗯，味道正常不奇怪，咸淡差不多正好就是醋加得有点多，蒜味不错挺开胃的。 ……在他夹第二碟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这小孩现在才三岁。 “很好吃。” 他连忙补上了一句，然后给面子地也夹出了一个小山丘。 “谢啦。” 小孩一时忘记了就转头也对着他咧嘴笑。 笑得那人差点没端住碟子。 ? 炒面是外面买的，是那种比素面胖了好几圈的切面，鸣人甚至还去买了点菜，洗完后剁成小片片在面出锅前简单地加里翻炒了下。 是的，他刚刚溜出去买菜了，拿的是卡卡西给他留着的零花钱。 卖菜的蔬菜屋大叔见他这么小就出来帮家里人买菜，就非常热情地在结账后多给了他一些。 鸣人正儿八经地去做的饭还是蛮能看的。 ? 和前辈以及前辈家的小孩一起吃完了一大盘炒面的那人，觉得自己再不走就又走不了了，帮小孩把碗筷洗好了后连忙和他们告辞要离开。 “嗯，我就不送了……抱歉啦。” 卡卡西在床上无奈地笑。 “没关系的前辈，那我就走了——对了，我已经辞职了，之后大概会找个很普通的工作去做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跟卡卡西说。 “……这样吗。” 卡卡西依然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啊，还有，从刚刚开始我一直都很在意一件事情，话说另一个床是他的吗？” 那人有些疑惑。 因为前辈好像是睡在那个小了一倍的床上的欸，而另一个很大……但听说前辈他们也没有别的家人啊。 “是的，他喜欢睡大一些的床。” 卡卡西笑。 “是吗……那地上的那个是为了防止他掉下去的吗？” 那人指着两张床中间的‘无扶手的毛绒沙发’问。 他自从进屋以来就一直很在意来着。 大猫没反应，兢兢业业地装着死。 卡卡西都不知道它为什么一动不动。 “是、是的啊，摔到就不好了，我想还是小心些会更好……” 卡卡西故作淡定地拍了拍猫背。 猫弓了些背，但不明显。 卡卡西拍完就立刻收回了手。 “这样啊……” 那人又跟他点了点头，最后也终于是对自己的这个不好传闻很多、自己之前也从来都不想打好关系的前辈笑着告了别。 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去门口目送他离开的鸣人关门后小跑着回了房间，往卡卡西身上扑。 卡卡西鼻子酸了酸，忍痛接住了这个小孩。 ……疼。 小孩埋脑袋在了他怀里。 ? “卡卡西，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好一会后小孩总算是憋出了一句话。 卡卡西的鼻子更酸了，但这次就是感动的而不是疼的了。 ——“我想去吃锅包肉，但我一个人吃不完欸。” “……” ……好吧，他还是那个他。 ——“嗯……” 卡卡西的的心情和鼻子部分的神经感觉到的一样，又酸又苦。 他承认自己在这小孩那还没有一份锅包肉重要；但他还是希望鸣人对自己能不要这么无情orz ?.281. “晚饭！” 大猫等那个陌生人走了以后一骨碌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四掌蓄力就要往卡卡西身上蹦。 小孩瞪它。 它蹬卡卡西，不甘心地平踩在了地板上。 “啊…” 人吃完饭了，但猫还没有。 卡卡西在它喊出来之前都忘记了也要给它一份的事情。 鸣人中午准备是准备了，虽然难吃但也能吃，可如果给猫吃的话小孩第一个不答应。 他那时候可能也忘了给猫准备，因为从中午起床后就没有见到猫吃饭了。 这么大只猫，早上只吃了一盒便当，中午没吃，这，晚上得吃多少才够啊？ 自己现在行动还是受限的，除了去拜托鸣人以外，他根本就没办法。 虽然请带土帮忙也算是一种方式，但他，现在，就算只是神威个纸条给带土也可能会直接不省人事。 “——……就是这样了，你能代替我去准备些它吃的东西吗？” 卡卡西摸摸蹲床边的小孩的脑袋。 “嗯，可以啊。” 鸣人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自己做的话会很累，可以拜托你出门买些它能吃的猫粮吗？外面的柜子里有钱。” 对着小孩的少年卡卡西满面慈爱。 “唔，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鸣人转头问旁边站也不是趴也不是只能默默蹲着的大猫。 “鱼！我要鱼！” 大猫忽然激动地嚎了起来。 “那我就带它去河边抓鱼好了，放心，我不下水。” 小孩站起来拍拍卡卡西的腿。 “…嗯，不过现在也挺晚了，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啊。” 卡卡西又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他其实是想一起去的，但现在的他过去就是个障碍，现在最适合自己做的就只有老老实实在家休息了。 然后等鸣人回来看看能不能请到他帮自己拎着淋浴器的头头，让自己在重新上药前好好地洗个澡。 “知道了！” 鸣人欢快地拉着大猫的一只前爪跑了出去。 大猫被扯得都成宽面条了。 只是片刻后的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了卡卡西一个人。 “……” 所以说真希望能不要这么无情啊orz ? “请问止水哥在家嘛？” 鸣人带着走到哪都很引人注目的大猫到了宇智波家的领地内，找到住宅院梆梆梆敲了门。 宇智波家有自己的商业街，而他们家的商业街的店铺的经营者有不少人都不能算是忍者。 “是你啊，你找他有什么事？” 一个守着院门且好像有见过鸣人的宇智波蹲下来问。 “我和我家的猫来找他玩了！听说宇智波的大家好像也很擅长养猫的，所以也想请教一下关于猫的事…” 鸣人晃腿用鞋尖在地上画着道道。 “那你等一下哦，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看门的宇智波人性格很好——当然如果性格差的话估计会在无形之中给他们一族添加不少外人的坏印象吧… 小孩大猫就乖乖地在门口等。 ? “啊！” 另一个小孩从外面的街上跑到院门口指着鸣人惊讶地喊。 鸣人扭头一看。 唷，佐助。 ?.282. 小孩子吵架hhh “佐助。” 小手臂上挎着个精致菜篮的美琴姐姐，不轻不重地念了自家小儿子的名字。 “啊、” 佐助连忙把自己的手放回了身前，噘着嘴瞪鸣人。 ……都怪他啦，害自己一时没注意被麻麻说了。 如果鸣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大概会跟他怼起来吧…至少小孩子怼起同龄人来看也不算是有多么没礼貌。 就是佐助刚刚也确实算是没什么礼貌就是了，毕竟鸣人又不是什么犯人，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人会指着谁怎样怎样。 就算是介绍人也大多都是手掌完全摊开的，很少有只伸个手指指着人介绍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啦！” 佐助反正就是很不开心，但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开心。 “我来找止水哥玩，阿姨这是去采买晚饭的食材的嘛？” 鸣人抱住了大猫的小粗胳膊，躲在侧边只露出来半张脸眨着眼问。 “嗯……非要说的话也算吧，我们都吃完晚饭了，但鼬还没有回来，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去额外买些食材，因为鼬喜欢的有一些他不喜欢呢，就打算每天单独为做一些给他。” 美琴看了眼自己现在每天都非要扎个小辫子的活泼儿子，对猫腿儿后边的鸣人无奈地笑。 ——“而且比起放凉了重新加热的饭菜来说，还是刚做出来的那种比较好吧？就算他回来得太晚而觉得麻烦就不想吃东西了的话，也可以有其它的选择呢。” 美琴忽然蹲过去跟鸣人聊起了家里平时的菜单。 佐助在一旁看着看着就更不开心了，觉得这样自己说不上话的感觉很讨厌，连忙跑过去挡在了自己麻麻和那边的鸣人之间。 “麻麻每天晚上都会蒸一锅饭给哥哥，哥哥累了的时候麻麻就会把饭和一些菜混合在一起捏成饭团，我麻麻捏的饭团超好吃的！肯定比你们家的那种好吃！” 佐助两手叉腰得意地扬起了小脸。 “是嘛？那请让我见识下好不好？我今晚可以留在这边和鼬哥哥一起吃晚饭吗？” 鸣人暂时忽略掉了佐助对和美琴眨巴了好几下蓝蓝的眼睛。 “当然好啊，欢迎你喔，不过他可能会很晚才回来，得先跟你家里人说一下才……啊，说起来你今天是一个人出门的吗？” 美琴摸了摸他的脑袋。 佐助更不开心了。 “不是的，我是和它一起来着，因为卡卡西在家休息……我是想来找止水哥一起去抓鱼的，它想吃鱼。” 鸣人顺着毛挼了挼猫的腿腿，摸着摸着就笑了，笑得又诡异又痴汉。 但还好这张脸被猫毛挡住了大半，美琴他们没怎么看清。 大猫蹲在那边无动于衷，把自己当成了个么得感情的猫形雕塑。 “小朋友，他现在不在这边，你……啊，您好。” 回去找了一圈人的宇智波老哥实在是没找到那位天才少年，出来想问鸣人接下来是打算再等等还是怎样的他看见了族长夫人，连忙问了个好。 “那你要不要先来我们家坐坐？我们家附近也有和外面连接着的河流，如果想抓鱼的话我们也可以陪你一起。” 美琴站起来一些对他伸出了手。 她是真的挺希望自己家孩子能和同龄人多交流相处的……认识的那么多孩子里，也就只有鸣人没有因为自家儿子太过臭屁而不和他来往了。 不愧是她好朋友的儿子呢。 “好啊好啊。”鸣人毫不犹豫地就把手搭过去了。 但两秒后他的手就被佐助从美琴手里扯了出来。 佐助抱着美琴的胳膊瞪鸣人，一副‘这是我麻麻不是你麻麻’的表情。 鸣人耸耸肩也不怎么在意，在大猫爪子的帮助下翻身就骑在了它背上。 然后就和猫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佐助。 “唔……” 佐助很是不爽，但乍一看这么大的猫和那么高的鸣人就，莫名有些压迫感。 还有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方。 他不满的话没有说出来，默默地先行进了院门。 ? 美琴和门口的人说等止水回来后请告诉自己几人一下，然后就跟着佐助和那俩一起进了院儿。 美琴先给三个小孩子准备好了温水和茶点就去洗米了——那只大猫在她看来也是一个小朋友。 “抓完鱼你就回去啦！” 佐助超级小声地对鸣人说。 “你说什么？” 鸣人就当作没听见。 佐助重复了一遍，鸣人歪头，也又问了一遍。 佐助气，想跟他喊来着，但想到麻麻就在不远的地方，深呼吸后噘着嘴凑到了鸣人的旁边，揪着他耳朵说。 ……这下子你就不能当没听见了吧！ 佐助在心里哼了声。 “啊。你说什么了吗？抱歉刚刚我没在听。” 鸣人拿起一块素淡的点心喂给了大猫。 “喂……！！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佐助揪起了他的领子。 “佐助！” 美琴听见了动静在水池那边扭头过来，正好就看见了自己儿子欺负小朋友的画面。 “不是的！是他！他、他……对不起啦……” 佐助在美琴的注视下越说越委屈，极其憋屈的跟鸣人道了歉。 这大概也算是家长眼里的半种‘别人家的小孩’吧，虽然鸣人是故意在美琴面前装乖并悄悄搞事的。 ——“你不要抢哥哥的饭啦，你吃多了哥哥就不够吃了……” 佐助自己在那嘟囔着，也没有对着鸣人说，但鸣人知道那是在跟自己说。 说到底这小孩最后关心的还是他哥嘛。 鸣人拄着自己的下巴盯着他看。 包子脸，还和他哥互相控，也挺可爱的。 ——“……干嘛啊！” 佐助很快就察觉到了那边盯着自己的‘没礼貌’的家伙。 ——“等下抓完鱼了你就快点回去啦！反正你也有鱼可以吃，不准抢哥哥的米饭！” 佐助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轻拍桌子小声喊。 “但是你不是说你麻麻的饭团超好吃的嘛，我也想尝尝看欸，也想带回去一个给卡卡西尝尝，说不定他吃了后就能快点恢复呢。” “不要太过分啊喂！…………唔，恢复？” 佐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 ——“那个大哥哥怎么了吗？” 有鸣人作对比，佐助觉得另外的那个人简直是好极了。 “哇，你叫别的人哥哥了！我之后要跟鼬哥哥告状！” 鸣人惊讶了一下后表现得‘义愤填膺’。 “！！？” 佐助也惊了。 ——“才、才没有！我的哥哥只有鼬！话说那你又怎样啦！你不是也喊别人哥哥了吗！干嘛说我啊！” 佐助气得哇哇叫，就差打人了。 但刚刚被麻麻说过。 ……好气喔。 ?.283. 其乐融融 总之，鸣人就一直在欺负小孩，美琴后来看见了也只觉得孩子们关系好，没觉得有多‘针锋相对’。 饭在煮，小孩们在闹，美琴欣慰地撑脸看着他们。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鼬回来。 鼬今天没有回来得太晚，虽然他本来也是想可以晚些的。 和他一起过来找小孩的还有止水。 “啊！！” 佐助在看到进来的人时拄着桌子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过这次学乖了，没有伸手指人。 止水是宇智波一族中年轻人里很厉害的一个存在，佐助也知道，在实力方面上也还挺崇拜他的。 但。 他总是能跟哥哥一起去练习，有时候同样是练习忍具但哥哥就是没时间跟自己一起，却会跟那个人一起出去。 本来也只是看那家伙总来找自己的哥哥而觉得不爽而已，但现在看到他们一起回来就感觉更不爽了。 哥哥是自己的哥哥！！ 佐助鼓起小脸气哼哼地瞪着他。 止水察觉到了，无奈地挠了挠乱乱的头发。 在佐助眼里，这个人很厉害，但自己的哥哥也很厉害，所以他不知道鼬是向止水请教，只以为止水是跟自己一样、希望能跟鼬一起练习。 明明鼬是自己的哥哥才对！ “那个，听说你是来找我玩的？” 止水有点怕佐助这样看自己的眼神。 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哄佐助这样的小孩。 因为那家伙是真的很喜欢哥哥啊，希望能独占家人的爱的小孩的心理他也是真的不懂…… 他假装没看见佐助现在的样子，凑到了鸣人旁边问。 “嗯。” 鸣人点头。 止水不觉得他是单纯地来找自己玩。 可能也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吧，就像是那位……那位斑大人的？ “好，那我们出去玩吧！你想去哪里？影岩那边怎么样？听说那边的颜色是你和卡卡西前辈一起涂的来着。” 止水拉住了小孩的手，但是没有用劲儿扯——即使他现在就很想立刻跟小孩一起离开这里。 不然自己就要被佐助给瞪死了。 “欸——可是我还想尝尝美琴阿姨捏的饭团的，佐助说阿姨捏的饭团超级好吃呢……” 鸣人反抓住了他的手腕，恳求一样地说，“再等等嘛，好嘛？” 小孩子只要不是胖得眼睛都眯起来那种，看上去其实都挺可爱的。 “那，那好吧……抱歉啊阿姨，我得再打扰一下了……” 止水挠着头发无奈地笑。 “嗯嗯，没关系的，你也一起吃点吧。” 美琴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对他笑笑，把装了大半香喷喷的白米饭的内胆端到了砧板上，随后摘下手套放到一边，捋起自己的袖子对这些孩子们比了个wink，“我今晚准备了很多饭呢，尽管吃吧！” “哇——” 鸣人欢呼。 佐助默默地爬起来小跑几步去找哥哥了，扑到他身上抱着不放。 “怎么了？佐助？” 鼬抱抱佐助后声音超柔和地问，“你也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吗？但现在很晚了……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也跟着一起好了，这样就不会让母亲担心了。”、 鼬微笑着。 “唔……” 佐助是想说‘谁要跟他们一起啊！’——来着，但，但，但如果一起出去的话哥哥也会去欸！ 平时都说有事的哥哥也会跟自己一起去玩的欸！ 佐助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 “鼬也一起去吗？” 止水偷瞄了眼鸣人。 鸣人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多一个人就能多给他们家的猫抓一些鱼，虽然如果有佐助在的话鼬的效率可能会下降些……但有止水在的话或许能抵消？ 然后自己大概也能蹭到一条半条的吧，嗯，这样好。 鸣人想着想着就冲止水咧嘴笑了出来。 止水下意识地把鸣人弯起来的嘴巴在两秒内用掌心抚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然后鸣人也不开心了。 “可以吗？” 鼬习惯性地把佐助抱了起来，像哄婴儿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背。 就是这个婴儿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大只。 佐助被抱起来以后就不好意思了。 他不想被哥哥当成更小的孩子来对待啦……！他超级想快点成长为和哥哥一样的人的。 可，可他也不想哥哥把自己放下去。 于是佐助就假装自己是个布偶，就这样挂在了鼬的身上。 “啊，嗯，当然可以了，之前你练习得也很努力，但努力过头也不太好，我觉得你也应该多休息一下。” 止水说着话的同时看了鼬又看了看鸣人，然后学着鼬把鸣人也抱了起来。 和佐助不一样，鸣人可是超级喜欢抱抱的。 然后就没有再不开心了，还主动贴了过去在他怀里拱啊拱。 虽然比卡卡西年轻的他胸怀并不宽阔，但也不错了。 而且止水身上也有香香的气味。 焦香的烤鱼味，闻着就很好吃。 他烤鱼的技术肯定就是在指导鼬之余练出来的。 啊，又想吃烤鱼了。 鸣人抱着他咂巴了几下嘴。 “嗯。” 鼬也有些开心地笑了。 也就只有在止水面前的他是个真正的小孩子了。 平时的他必须要很成熟，不论是作为族长的孩子还是佐助的哥哥。 别说，小时候泪沟浅且头发不短的鼬笑起来也超可爱的。 鸣人抬头瞅了瞅止水的下巴，轻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为什么是团子鼻……明明除了那个都还算好看的，可惜了。 ? 美琴给大家捏了很多了醋饭团，有的加了海苔末，有的加了芝麻，还有几个把额外加了糖拌好的纳豆当成馅放了进去，就是捏的时候容易捏得不紧实。 吃过饭了的佐助和美琴也象征性的吃了一个，美琴还好，她不怎么挑食，但佐助…… 佐助中奖了，偶然间挑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纳豆馅的。 他吃了两口后才吃到馅，吃到馅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说起来，鼬哥哥是不是很喜欢纳豆啊？” 鸣人发现了对面笑容凝固了的佐助，稍稍探头过去后发现了他手里饭团中的纳豆。 “嗯，纳豆很健康啊。” 鼬先低头把自己那个纳豆饭团里啃出来的丝儿以饭团作掩体吸溜干净了后才开口回答。 佐助捏得自己手上的饭团变了形。 “说起来佐助就不喜欢……啊，你那个是纳豆馅的吧，不要勉强，跟哥哥换……哥哥再给你拿一个？” 鼬话说了一半后才意识到自己拿的饭团也是纳豆馅的。 “……不！我可以吃的！哥哥喜欢的口味我也喜欢！” 佐助把饭团往自己这边藏了藏，深呼吸一回合后咬了一大口。 ……呜…… ?.284. 想法 挣扎着吃完了一个纳豆饭团的佐助身心俱疲，整个人感觉都变得要死了似的，趴在桌子上埋头不起。 “那下次再一起去吧？” 止水摸摸鼬的头发。 超级顺滑。 虽然对佐助来说有些失礼，但这真的是很好的机会啊。 “嗯，抱歉，我就留”“佐助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的，你就和他们一起出去吧。” 美琴微笑着打断了鼬的话，把佐助抱了起来。 佐助转头窝在了麻麻的怀里，瑟瑟发抖。 ……怎么会有纳豆这样反人类的东西啊呜呜呜。 好可怕！ …哥哥果然很强的，居然连那种食物都能驯服！ 佐助被现在在胃袋里躺尸的纳豆恶心得流下了泪。 ? 最后鼬还是跟着止水他们一起出去了。 ……止水其实是不想让鼬也掺和过来的。 他前些时间听鼬说有开眼来着。 到现在也还没有过一年就是了，鼬没说具体时间，也可能都不到半年。 然后鼬就总是很晚才回家，不过倒是觉得因为自己不想回家而每天都晚回去的话，会对佐助很抱歉，所以就让自己不回家的时候从一周不一定有一天的情况，在半年里慢慢地增加到了现在的57。 而且止水还从他那里听说了点细节。 鼬描述了那个人的外貌，似乎，大概，应该，可能是之前来这边用木遁把自己叉地上的人。 但是好像也没鼬说的那么……就，之前一起出去搞掉团藏大人了之后还请自己吃了顿丰盛的晚饭来着。 ……怎么办，要告诉鼬吗？ 止水陷入了沉思。 ? “你们接下来要去玩什么？” 鼬牵着鸣人的手，拉着他走。 “……钓鱼？” 鸣人说得很不确定。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玩，但要说是娱乐活动的话倒也能在榜上排得很前。 这个不确定在止水看来就是因为鼬而产生的。 鼬跟来是状况外的事。 “你还是很担心佐助吗？” 止水先挑了他在意的事情插话来聊。 “……是的，不愧是止水啊。” 鼬满脸‘我又被你看穿了’的表情。 “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的。” 止水叹气，无奈地笑。 “嗯，今天我来找他只是因为我家猫没吃晚饭、而他烤鱼很好吃而已啦，之后我们要去钓鱼，鼬哥哥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不用勉强跟我们一起的。” 鼬担心佐助的心情他鸣人完全可以理解，就算本不是也很能理解。 “……不，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家里有她……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我也想相信母亲。” 鼬最终作出了止水所不希望的决定。 啊，当然如果换鸣人不在的时候的话他倒是很乐意陪他出去玩而不练习的。 ——“而且这么大只的猫，就算是你也没办法立刻就填饱它的肚子吧？” 鼬指了指那有好几个人宽高还多的猫。 大猫点头表示赞同。 要是等好一会才能吃上一两条烤鱼的话那太不过瘾了啦。 难得有机会，它表示自己能吃一百条鱼！ 要吃五百条！ ?.285. 让误会生一会儿 跟着他们一起来这边的鼬最后还是与另外两个人分开了，自己去了另外的方位钓捉鱼。 “鼬，你在这边？猫先生就自由行动吧，我会照看鸣人的。” 止水单手把小孩抱了起来对鼬和猫笑。 所幸鼬对此安排并没有产生怀疑，把来这边时买的钓具和水桶分给了止水一份，自己在湖边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紧实的泥地，站在那边折腾起了钓竿。 止水拿起工具笑着后退了好几步，在离鼬有十米远后抱着小孩转身就走，走得很快。 止水差不多带这小孩走了绕湖一半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呼……总算是只有我们两个在了。” 止水抹了把脸颊侧的汗，蹲地上也开始折腾钓竿。 “……” 鸣人默默地往边上挪了两步。 “……” 止水一边上饵一边等着小孩开口。 “……” 但鸣人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又往边上磨蹭了几步。 “…你难道没有想和我说的事情吗？” 止水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小孩说事，把坚韧的鱼线折攥在了手上后扭头问。 然而他扭过头看见的就是离自己也有差不多快十米了的小孩。 [这难道是什么告白g吗……] 鸣人正躲在一棵树后探脑袋看他，颇有原雏风范。 ——“怎么跑那么远啊，来来来，我们一起钓鱼啊。” 止水冲他招了招手。 鸣人摇头。 说起来鼬都有在意的人来着，但止水……印象里好像除了鼬和木叶以外也没有谁了？ 噫耶↗ 鸣人换了棵树躲。 ……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嫌弃’他啦，因为平时的自己就也喜欢这样闹来着。 算了，就当是跟他闹好了。 不然让自己去抓鱼的话，鱼没吃上呢自己就先喂鱼了。 抓钓竿也一样。 小孩很有可能会被大鱼叼着钩、把鱼竿与他自己一同扯湖里去的自觉。 ——“怎么了吗？” 止水招呼了好一会都没看见小孩过来，无奈只能自己起身走到他那边。 但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小孩跑了。 跑得还挺快。 止水的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执行了还没有作出的‘追击’指令。 ? “你是想在这里说吗？嗯……这里确实比那边方便谈话。” 以止水的能力，他追小孩就跟遛蜗牛似的，但也陪他跑了五分钟才过去把小孩拎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啊！” 鸣人拍他脸。 不重，很轻。 “实际上…你知道的，就……” 止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些事。 “我不知道！你放我下去！” 小孩扯着他的脸借力抬腿蹬他肚子。 “唔呃、” 刚跟着吃完饭团不久的止水被蹬得有一点不舒服，虽然不疼。 ——“就、那个人，他……你和他很熟吗？” 止水伸直胳膊把小孩提溜得离自己远了些。 “……谁？” 鸣人不挣了，疑惑地盯着他看。 …自己也没认识几个优质的哥哥姐姐啊？ ——“他很久都没联系我了，虽然事情都做完了似乎用不到了，但……” 止水还是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就忽然想到了其它的可能。 万一是有人看见过那身所以装扮成那样去鲨自己一族的人呢？ 要真的是误会的话，那斑大人会不会很生气啊？ 什么‘既然那样说了那就真的做给你们看’……的。 “…………” 鸣人沉默了。 这位少年，勇气可嘉。 ——“你…那你想和他怎样呢？” 小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可是又不好问出口。” 止水把小孩放在了地上，自己也蹲了下去。 ——“而且我也联系不上他，就算想见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这段时间里我也有试着找过，但他没有事就不会来，有事的话会说完就走，根本就没有我提问的时间。” 止水叹气。 “你……想见他？” 小孩表情有点崩，但止水没看出来，因为正常的就已经很崩了。 “嗯，我无论如何都想和他谈谈。” 止水无奈且苦涩难过地对他笑笑。 ……至少在现在的小孩眼里看起来带着是那样的心情的。 “那，那我回去以后联系一下他，到时候再让他自己去找你聊聊？” 鸣人扯扯他的裤腿，满面同情。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止水把小孩抱起来转了一圈，虽然在鸣人眼里自己是被抡转了一圈，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说这人些什么了，尤其是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 ——“对了，你千万不要和鼬说啊，这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好不好？” 止水拎起小孩的爪子就和他勾了勾尾指，做贼一样地狗狗祟祟嗦。 “……” 鸣人还没答应呢就已经被勾完爪子了。 看不出你这个卷毛团鼻的，居然还想着两艘跳的吗！ ……但要是现在认真起来的话，带土大概都不能保证自己会完胜吧。 嗬。 ——“止水哥，到时候我也可以一起过来吗？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小孩举手保证。 “嗯…是你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对了，你也不要和卡卡西前辈说啊。” 止水捻着他的小耳朵超小声地说。 “……” …什么，难不成还是三艘吗？？ 虽然小孩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但脑抽的想法就是止不住啊！ ——“…好…” 小孩也长叹了一口气。 他之后倒要好好看看止水到底想和带土谈什么。 ? 止水和小孩达成共识后肩扛起小孩就回到了钓具所在的湖边，下竿钓了十五分钟没有任何动静后捋起袖子挽裤脚蹬掉鞋直接亲身下湖去抓鱼了。 这时候的鱼不怎么机灵，可能是冻傻了，虽然靠岸的地方没有鱼可钓但越往中心就能看见越多的鱼，一堆一堆的，止水直接上手捞鱼，捞得不亦乐乎。 一只手能提一条鱼，两只手一起也不会多到哪里去，鸣人蹲湖边正打算看他怎么办呢，结果不到半秒就看见止水瞬身了过来，将鱼放进桶里就又瞬回了湖中央。 鸣人还以为他会直接扔鱼过来呢。 ?.286. 这样是不对的! 对于止水这样的忍者来说，要是说要从那么远将鱼稳稳地扔进岸边的桶里……嘛，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生死关头扔投不中苦无手里剑的话，或许下一刻自己就死了。 ? 止水很快，他的速度是真得快。 鸣人想看他‘投’鱼，但止水都捞三四回合的鱼过来了，小孩都没来得及扯住他的手。 喊吧，但刚出个声止水就没了，没进了湖的中心。 在另外侧钓鱼的鼬能勉强看见个他的人影。 小孩蹲原地思考了五六分钟，在止水又送过来两轮鱼后把装鱼与水的桶拎到了一起，自己趴在了桶的上边去妨碍他。 “鸣人？” 止水拎着两条乱拧哒的鱼歪探过头。 “你等下能直接从那边把鱼扔这边的桶里吗？我想看看欸。” 小孩抬脸，无辜眨眼。 “呃，可以是可以，但那样的话鱼可能会晕过去吧……” 严重一点的话大概直接就撞死了。 再严重一点就是撞到别的鱼身上同归于尽。 最终be的话……嗯，鱼死桶破。 “没事，就算死了也可以，等下就会吃掉的，也不会很不新鲜。” 小孩笑。 反正基本都是给猫吃，他们家的猫应该不会在意。 ? 接下来的止水捞到一条鱼就往小孩边上的桶里扔一条，进水桶时总会迸溅出很多湖水，发出的声音也很大，但鸣人看得蛮开心的。 ……那些鱼在临死前进行了英勇的飞行体验，鸣人就当它们没有遗憾了。 ? “……” 握着鱼竿的鼬站岸边往湖中央看，还是开写轮眼看的——因为他实在是很好奇止水在做什么。 ——没一条鱼投地而死，都稳稳地落入了桶里。 〔不愧是止水〕 鼬暗自点头，再次感慨。 “对了，你要五百条是吗？” 鼬简单瞄了眼自己水桶里的三条鱼，扭头问猫。 猫是被安排自由行动了，所以它就卧在了鼬的身后当监工，卧得很大爷。 “……” 大猫瞪圆了眼睛。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用不到，一百……五十条就够了！喵！” 它往后挪了挪。 鼬的眼睛让它觉得有点可怕。 “一百五十条吗……” 鼬心算了一下看见止水扔过去的鱼数，有些纠结。 ……自己要不要也去直接抓鱼啊？ “不、不、五十就够了！” 大猫抬爪搭额。 这人怎么这么乖，感觉都不好要求他什么的。 “好的。” 鼬点点头，把好一会都无鱼问津的鱼饵提溜着线扯了回来，将钩饵分离后扔饵在湖里喂了岸边的小傻鱼，自己学着止水也准备了一番后进入了湖中。 ——“我也想试试。” 鼬下意识地就往止水那边靠。 ——止水把他当成兄弟，他也觉得止水很像是自己的兄弟，不过因为自己没有哥哥，所以有时候也不是很能确定。 止水是自己的老师，也是自己的朋友，同时也像是自己的兄长。 鼬有什么事都会想先和他说，有些事情就连他的直系血亲都不知道。 “嗯，可以啊。” 止水扔完手上这条鱼后抬手臂蹭了蹭脑门没怎么出来的汗，爽朗地冲着他笑。 弯腰太久感觉脑袋有点晕。 鼬也以笑容作了回应，而后认真地低下了头，观察着周围鱼游的路线。 “或许你可以关闭写轮眼？” 止水托着下巴建议道，“虽然这是我们一族的血继限界，但总觉得还是不要太过依赖比较好。” “好。” 鼬听了二话没说就关掉了自己的写轮眼，点点头后再次认真地低头望向水中。 十几秒后，稳准狠地下手一捉——揪出了一条鱼。 但鱼太滑溜，手上还有水，鼬被挣扎的鱼撞了几下脸后不小心被它溜了。 他看止水的眼神有些懵。 “这也没有什么技巧……只要抓稳就行。” 止水挠头，迈了与肩同宽的步后弓身屏息，等笨鱼游过身前的时候也用特别快的速度伸出了手。 他趁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水里拍了下它的背，把它拍呆了后就瞄着岸边的桶扔过去了。 只不过这次扔的是鼬那边的桶。 有点远，也不能确定位置，但止水还是勇敢地扔了。 鼬也屏着呼吸随鱼挪动着目光。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鱼被蹿起来的大猫给拦截在了半空。 大猫叼着鱼蹲到了一旁，伸爪尖把讨厌的鳞片刮下去后嗷一下就下了口，啃得特欢实。 生鱼也不挑，它是猫嘛。 “大概就是这样……” 止水抽抽嘴角，看着鼬笑。 “嗯，明白了。” 鼬认真地点头回答。 止水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纠结一会后还是放弃了，继续捞起了鱼。 只不过这次就都是往猫那边扔了。 不熟悉的位置也不会让他百扔百中，不过没中的都会被大猫在半空中就打劫掉，不会让它们逃脱。 ? 止水从鼬那边听了大猫的要求，数数觉得差不多七十条了之后就停了下来，各自往进湖前岸边走。 他没看见湖边的鸣人，以为他又躲起来了，所以上岸后就先收拾了钓具水桶，然后才是去找人。 ……然后他就找不到人了。 但止水觉得这也应该不算大事，觉得小孩可能是往鼬那边去了，没准还是他们家的猫来接的呢。 所以他就把那些都带到了鼬的那边。 再然后，他才发现鸣人是真的不见了。 影儿都没有一个的那种。 然后就，很方很方，和鼬一起把水桶放那让猫看着吃就打算分开去找人了，但又一想万一卡卡西前辈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找来的猫也丢了就不好了，便让鼬留了下来，并嘱咐他注意安全，自己跑出去找人了。 ? 鸣人不是自己跑的，他是被人掳走的。 严格来说，这片湖不属于宇智波，但这边的湖岸外有五分之三都是邻着宇智波的，所以挨着他们的那边就被算在了宇智波的范围内。 鸣人就是在这里被人给抱走的。 那个人抱着他离开树林躲了起来，怕他喊，还用手严严地捂住了他的嘴。 鸣人自己也挣不开，忍着嫌弃prpr了一番这人的手心令其上全是自己的口水，但那人就完全不在意的。 ? 九喇嘛没有行动。 ? 他在看戏。 ? ……反正暂时也没有危险，等会再出手也不迟嘛。 ?.287. 对不起，但下次还皮 小孩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因为这人其实并没有敌意。 只是脑子一时抽筋而做出的这种行动。 ……现在该怎么办呢…… 宇智波的族长大人看着这小孩发愁。 ? 富岳外出回家后看佐助那个难受的劲儿有些不明所以，问了自己的妻子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就想着那自己也跟过去看看吧，之后也没有别的事情，正好可以看看鼬平时是怎么和止水相处的，再顺便看看鸣人那小鬼又想怎样。 佐助扎辫子就是这家伙给带的，孩子那么‘开心’，他也不能说什么，要是说族长的儿子不能随便扎小辫子……可鼬一直都是扎着的，那就很没说服力，所以就没管了。 只不过心里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看不过去的。 再加上内部消息说的鸣人身份的情况，富岳看到这小孩在那边落了单后就，一个没注意就把他给掳走了。 这样不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自己可是警务部队的队长欸。 虽然就算不是也不能随便做这种事。 穿着常服的富岳总之先把小孩带到了很远很远且一般人不能去的地方。 比如说神社那边的禁地。 ……好，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但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更令人放不下心了。 “现在我先松开手，你不要喊啊，等下我一定送你回去。” 富岳小声地跟被自己锢在怀里的小孩打着商量。 “唔唔唔、、” 鸣人摇头。 “我只是有话想单独问问你，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能不能别喊？” 富岳的表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严肃不起来了。 愁啊。 “唔唔、” 鸣人想了想，再次摇头。 虽然本来也没打算喊，但这是两码事，要是不让的话，他不答应。 “……哈啊，算了，你要喊就喊吧，不过这附近没什么人来，就算你喊到人了也不一定会有人能来这边。” 富岳心累地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摸出美琴给他准备的手帕擦了擦全是口水的手心。 小孩没喊，这让富岳暂时放了点儿心。 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趁着他还没擦完手转身就跑进了神社更深处。 富岳见状连忙把手帕随便塞了个口袋就追了过去，跑几步后才想起来可以瞬身，于是一个瞬身就把逃走的小老鼠给提溜了回来。 鸣人也没闹，被捉到就不挣扎了，咸鱼一样地挂在了富岳的手上。 ——“……你和止水的关系很好吗？” 富岳总之先问了个说重要也不是很算的问题。 “没有，比起我来，鼬哥哥跟止水哥的关系更好来着。” 小孩摇头，“我没有插足他们两个的关系，所以您放心吧！” 没错，后半句是他在皮。 ——“我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交往的！” ……虽然这个交往指的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交流往来。 “他们是…是…” 富岳眼皮跳了好几跳。 小孩自己捂住了嘴巴，作出一副‘糟糕、说漏嘴了’的模样。 ——“……如果对方是止水的话倒也…不、这本来也…” 富岳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纠结了起来。 之前的鼬不是和那个叫泉的小姑娘关系很好吗？……说起来最近鼬也的确经常和止水出去啊，陪佐助玩的时间都少了。 “那什么，您慢慢想哈，我先回去了……？到时候会和止水哥说我是迷路了的，您放心，” 小孩挠挠头笑笑后揪出自己的领子就往外跑。 由于不是往神社内部跑的，所以富岳并没有去拦他。 小孩很顺利地就跑出了这里。 ? “鸣人，你刚刚去哪了？！” 止水已经找了范围内除神社禁地外的宇智波领地有两圈半了，瞬身瞬得又远又快的他因此也消耗了不少查克拉。 “我刚刚听到了猫的叫声，追着它们跑的时候不小心迷了路……” 小孩乖巧地低下了头作认错状，免得止水见到自己明显能看出来是在说谎的眼睛。 “……你真的是很喜欢猫啊。” 止水憋了好一会后长出一口气，蹲下去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算了，只要没出事就好。 就算他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但有资格对他说教的人，大概也只有卡卡西前辈了。 ?.288. 误会也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不过我们这边确实有很多猫，下次你来的话，如果我有时间就带你逛逛。” 止水是这么说的。 他为自己不用去向前辈谢罪而感到放心……呃，毕竟这孩子看起来对前辈好像是超级重要的，这要是丢了，他觉得卡卡西前辈超有可能会自鲨，且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在那之前先鲨了自己。 概率低于一半是因为卡卡西前辈人其实也挺好的，但也只能猜猜，因为这样的事情可不能试。 即使是这小孩联合自己去骗前辈也不能试，万一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就不好了。 ——“你不要乱跑了啊，我都快吓死了。” 止水放心了以后带着他去和鼬汇合，一边走一边抱怨。 “抱歉啦。” 鸣人攥着他的手指但没有去看他。 小孩现在就是很心虚。 他担心富岳会把他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当真，但、又很想看看那种情景… ? 鼬是真的很相信止水，所以对于止水把小孩领回来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 ——“今天晚上我可以在鼬哥哥家留宿吗？” 鸣人松开止水跑过去抱住了鼬的胳膊，仰脸眨眼。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要向父亲请示一下。” 鼬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鸣人很可爱，不过还是自己的弟弟更可爱。 “嗯！” 小孩咧嘴。 他咧嘴时候的脸要比笑起来好看多了。 ? 大猫自己一只吃得很满意，虽然没完全饱，但有鱼就已经很好了。 鱼啊，那可是鱼啊！ 它满足了，把特意留给为自己抓鱼的人和带自己来吃鱼的小孩的装鱼水桶推了出去，自己在一旁眯着打盹。 止水按照鸣人的需求给他细细地处理了一番鱼，鼬看到他的动作就也学了起来，觉得这也算是一种锻炼。 止水处理的鱼比鼬处理得干净，因为他已经帮过一次忙了——鼬真的觉得止水很厉害。 居然连准备烤鱼都这么细心认真，不愧是他。 “给。” 止水把第一轮的两棍烤鱼分给了鼬和鸣人，自己接着烤还没熟的那些。 “好吃！” 小孩还没有咬呢就先夸出了声。 止水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并没有发现、 “嗯！” 鼬啃了一小口点头赞同。 “谢啦。” 止水回头冲他们笑笑，继续忙活。 他也烤了一条给那只猫，猫吃得很开心，特别允许他挼自己的后脑勺，止水只是象征性地挼了几下就继续去烤了。 ? “那么我就带着这位猫先生去和卡卡西前辈说一声了。” 止水在鼬家的门口与鼬和鸣人告别。 “好——” 鸣人举手应道，而后拉起鼬的那只手晃啊晃。 止水向他们二人挥手后就离开了，带着不怎么情愿的大猫。 “啊！！！！！” 佐助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跑了出来，跑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哥哥正牵着别人家的小孩，一时间嚎得惊彻了整个院儿的人都探脑袋出来看情况。 走到旁边板着个脸的富岳瞪了一下他，他就安静了。 富岳现在不光见到鸣人感觉复杂，看见鼬也是相似的心情。 “……这是？” 富岳酝酿了一会情绪后开口问鼬。 他指的这时候是不应该在这边的鸣人。 “父亲，今晚可以让鸣人留宿在家里吗……？” 鼬有些紧张。 他基本没主动请求过自己的父亲怎样怎样，虽然这本不是他的请求而是鸣人的，但也还是很紧张。 “……” 富岳平稳的呼吸停顿了下，瞄了好几眼鸣人，“……可以。” 他觉得这孩子可能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自己之前才强行掳走了他欸，虽然那严格来说也不是很符合‘绑架’的标准。 “太好了！谢谢叔叔！” 鸣人一脸天真地举手欢呼。 “……鼬，你过来一下。” 富岳又瞄了几眼鸣人，心情复杂地说了声就转身走进了屋。 “母亲，他先拜托您——”“我要跟着鼬哥哥一起去！” 鸣人在鼬松开自己的手后连忙又回牵了过去，抓紧不放。 “但…” 鼬卡了壳。 他不知道怎么劝这个不是自己弟弟的小孩。 像和对佐助那样的‘下次吧’？ 他觉得可以试试，但刚抬手伸过去不到一半，他的亲弟就哭了。 “哇——哥哥不爱我了——” 佐助扑到了美琴怀里哭。 “不是这样的、哥哥最喜欢的还是你呢、” 美琴无奈地哄着佐助。 [好麻烦……] 鸣人撇嘴，决定牺牲一下自己：“佐助…哥哥，今晚我们和鼬哥哥一起睡吧！” “呜、呜、好、呜、” 佐助哭是真哭，所以即使忽然兴奋也没办法突然止住，只能一边哭一边赶紧作了回应，免得让事情就那么算了。 能和哥哥一起睡！别的都不重要了！ 而且这家伙还叫自己哥哥，感觉好好喔。 之后就破例拿自己的故事书跟他一起看好了。 佐助一边抽嗒着一边想。 “快走啦。” 鸣人往屋里推着鼬。 鼬只能点点头顺着往里走。 弟弟好哄，但哭着的弟弟就不好哄了。 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的。 ? “你怎么也把他带过来了？” 富岳在把鼬迎进自己谈话用的待客屋后看见了他身后的小孩。 “……不行吗？” 鸣人眨眼。 这可爱的表情在富岳看来就是一种威胁。 “…算了。” 然后他就妥协了，并为自己之前想不开要掳人的事情感到懊悔。 ……所以说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他气他自己。 ?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最近和止水走得很近，当然我对他是没什么意见，他是个天才，我本来也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很好的……” 富岳先扯了一堆让鼬觉得这不是大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止水是个什么样的人？” 富岳板着个脸问。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出来。 “止水？他是个很好的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鼬稍一愣后就回答了他。 “他都教你什么了？” 富岳追问。 “……” 鼬犹豫了。 自己不去向身为一族之长的父亲请教而是去请教比自己大不了十岁的同代人，而且还跟那个人说了自己瞒着家里的事。 这，大概，不能告诉父亲吧…… 所以他沉默了，没有回答。 “…………你这段日子每天回家前都是跟他在一起吧？” 富岳深呼吸。 “……是的。” 鼬觉得这倒是不用隐瞒。 “……嗯，没什么了，你…带着这小鬼去休息吧，明天把止水叫过来，我也有些话想和他说。” 富岳现在就是感觉脑袋很痛，不光脑袋疼，胃也很疼。 ?.289. 今天小孩不在家 卡卡西在前几年里一直都没有告诉鸣人自己的生日，但他清楚鸣人应该知道的。 但或许是小孩子还太小的原因，他回来这个世上后，除了鸣人三岁这年以外基本就没有过生日了，虽然这年也可以算是没过了吧……或者又能算是每天都过，只不过其中有不少悲惨时间就是了。 当然前几年也可能是小孩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就当作不知道。 卡卡西并没有在意，只是尽可能地去关爱这个小孩，让他能通过自己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他是真的不在意，比起自己的事情，他更希望鸣人能够爱上这个世界。 只不过了解曾经的他的自己，心里也会觉得这样的事有些不切实际，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抱有着那样的期望。 卡卡西总会觉得自己正在往‘成功’的方向走。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鸣人也是想确认一下，确认这位是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人。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微妙的预感。 不过还好，从各种发生过的事情看过来，虽然了解的‘曾经’也有些微妙的不同，但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而将来…… 卡卡西认为那是可以改变的，所以就算对将来事情的‘了解’有所不同，他也能肯定自己家的这个小孩是曾经的那个。 虽然发生过很多很多不顺心以及痛苦的事，但他也是和小孩相处过很多年的人，不如说如果认不出来的话才会很违和？ ……卡卡西难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算有也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好好做，所以就在脑内总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很好笑。 {我这算是走马灯吗……} 说起来鸣人怎么还不回来？ 有那只猫陪着应该没关系的吧…… 如果真的发生了事情的话那三代目大人会派人来找自己的……吧。 但卡卡西不希望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就是了。 “……” ——“…………啊、” 卡卡西忽然打了个激灵。 {不好，差点睡着了} 他还得去重新上药呢……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得洗个澡了。 ……嗯，即使都快睡着了，但他也还是很担心鸣人的。 ——“……” 还是先去冲个澡吧，等下去换药的时候在路上找找看鸣人好了。 自己都跟他描述那么多次家附近的路了，应该不会再迷路……吧。 卡卡西叹气，慢慢地从床上起身，又叹了声后走去衣柜翻找了一圈衣服，找出正常的衣服带去了浴室。 受伤的人洗澡会很麻烦，全身都是伤的人麻烦增加的就不止有一两倍了。 热水不行，很疼，凉水也不行，对伤口不好，但要调到正好的温水也很难。 他试了好一会才试出来合适的水温，然后就一直保持这样没有再关掉水阀，就连洗头发和用浴花往身上打起泡了的沐浴露时都没有去关。 费水就费水吧，这也是为了能在打完泡沫变疼后立刻就把沫冲下去。 卡卡西打完泡沫后把淋浴器的头拎了下来，在拿到耳朵以下的地方时，他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由于某些原因，卡卡西家的浴室隔音效果差到和没有门差不太多，而且门也能看到高斯模糊一样的影子，只不过这个影子更像是用了漂白剂的无脸男就是了，都不怎么像人形的。 ……嗯，其实是浴室门的上方有很大的空档，可供天赋异禀的猫往里跳，还是五只一起往里跳都没问题的那种。 当然现在他们养的这个猫就算开一半门都……嗯。 ? 卡卡西看了眼身上还没有洗掉的泡沫，决定先洗下去再说。 门外应该不是鸣人，鸣人有钥匙，就算有钥匙不想敲门也不会敲得这么轻，反正就应该不是他。 也应该不是三代目大人或者他派来的人，因为他们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比起敲门，还是直接破门或者翻窗才更有可能吧。 而且他们敲门的声音都很重，不会像这样那么……嗯，有礼貌。 ? 卡卡西没有理会敲门但也没打算那样无视，他连忙把自己洗干净后胡乱往身上拍浴巾去吸水，拍得差不多就出去换了衣服，连忙跑去门口开门。 门开了，外面的人栽进了他的怀里。 还给他身上添了新伤。 这要是再高点的话大概脸就完了…… 卡卡西等栽自己身上的人起来后，默默地把扎肩上的尖头笔拔了出来。 还行，笔尖很细，没怎么出血。 “抱、抱歉，我以为前辈不在家，只是想写个留言……” 止水挥舞着手上的小纸条慌慌地解释道。 “没关系、不用在意。你是…啊，对了，你有看见鸣人吗？” 卡卡西笑笑问。 其实本来是想问他有什么事的，但卡卡西忽然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鸣人还没回家。 没有忘，只是暂时搁置了而已。 “我、我就是来和前辈说这个事情的……” 止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紧张地把自己的笔从卡卡西那里接了回来。 “……他怎么了吗？” 卡卡西的笑容渐渐凝固。 “啊，前辈不用担心，他没有危险的。” 止水摆手，“鸣人说今天晚上想在鼬家里留宿，现在还没有过来的话，那族长大人应该是同意了。” 如果富岳不同意，鼬说会把鸣人送回家，但现在没回来，所以就是同意了。 “……嗯，我知道了。” 卡卡西现在的心情就也很微妙，“不好意思啊，还要你特地来跑一趟。” “我也没有做什么啦，只是传个话而已。” 止水挠头，“前辈，那只猫没有在那边留宿，但是它不愿意回屋子里就跳上了屋顶……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对了，前辈的这身打扮是要出门吗？” 他看到了卡卡西身上那明显是外出穿的衣服。 “嗯，稍微有点事情……” 卡卡西也挠了挠头，“我要去一下医院，你是就这么回去吗？” ——敲门敲得好烦啊本来不想理会的，而且你刚刚把我扎伤了我等下当然要去医院了啊，不如说你难道就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接回家吗？？ ……以上为止水自我脑补出来的话。 在经历了小孩差点丢掉的情况后，他现在看见卡卡西就很心虚，所以、所以可能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很正常嘛。 “请、请务必让我陪同一起！！” 止水二话不说就鞠了个接近九十度的躬。 “呃，你不用这样也可以。” 卡卡西懵了两秒后把他扶了起来，“那就一起去吧。” “是！” ?.290. 丧其实是会传染的 以止水的角度来讲，卡卡西前辈看起来其实并不需要去医院，至少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伤，只有自己趴门上写字时，门忽然开了后自己不小心扎到了他身上的笔伤了而已。 所以当陪同卡卡西前辈去医院的止水，在看见半个多小时后缠着满身绷带出来的卡卡西以后是非常惊讶的，甚至一瞬间还在想这算不算碰瓷。 “我们走吧。” 正当止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交医药费的时候，卡卡西走到他身边招呼了句就往外边走了。 止水搞不清楚这算是什么情况，但也还是连忙追了过去。 “前辈这是……？” 止水试图隐晦地问。 “……啊吓到你了吗？” 卡卡西抬手把袖子往下捋了捋，但没办法完全盖住手臂上的绷带。 他现在甚至都没戴面罩，因为绷带已经代替面罩将他的半张脸缠起来了，虽然他脸上的伤少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脸上的那个其实是附赠的，因为今天的上药非常顺利，那位医疗忍者心情就很不错，就额外帮他缠了一下。 因为不和身上的绷带相连，所以之后洗漱啊吃饭的时候可以直接拆下来而不影响到上药的地方。 “有点……” 止水上上下下打量着卡卡西，即使知道那样不礼貌但也控制不住。 “我之前是受伤了来着，你之前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好是刚把之前的药清洗下去，打算接下来到这边换药的。” 卡卡西拍拍他的肩，“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所以你放心吧，总之还是谢谢你能陪我来医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代我跟鸣人说下、请他早点休息可以吗？也替我告诉他说可以不用回来很早，待够了再回来也可以……不过还是在近几天回来最好了，自从收养他后我都没怎么跟他分开过这么久，稍微有些寂寞呢，但这你就别说出去了hhh，不然我会被笑话的。” 卡卡西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块糖递到了他手上，开玩笑一般地说。 “啊，嗯，我知道了，前辈。” 止水攥着疼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 ……什么啊，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 止水没有和卡卡西在医院前分别，而是跟他走了一段路同行到他家后才走的。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能直接瞬身回去，所以不会麻烦，就算越远查克拉耗量越多也没问题，反正回去以后也是要休息的。 所以卡卡西就也没有拒绝同行。 主要是他也不太想自己一个人往返来回，所以…… ……嗯，就算对方不是止水也可以，要是凯的话也行，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好。 {凯……吗。} 鸣人今天不会回来，早上也可能会起得很晚，中午可能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回来的话可能不是自己照顾他而是他照顾自己……小孩大概会觉得那样很麻烦吧。 说起来好久都没有见到那些朋友了，最近几乎一直都在和鸣人周围的人交流往来……为了他的事。 {不过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聚会什么的吧} 而且凯那家伙要是来劲儿了的话，就算是平时的自己可能也跟不上。 ……那其实也并没有必要的吧？ 卡卡西扪心自问，在回到了自己外空无一人的家里后。 曾经的同伴们在接下来的九、十年里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他们家的那个小孩可能一个不注意就出事了，这么一对比的话，或许还是专注于鸣人那边才是更重要的吧，即使现在已经有了可以不用再挂心了的、暂时的自由时间。 ……或许就算不用再想办法维持关系也好了。 反正要是出事了的话，木叶的忍者们都会站出来，即使没有朋友也都是同一战线的‘伙伴’。 而且自己也可能……没有那么遥远的将来了。 如果鸣人顺利地长成大人、平稳地生活下去了的话，那自己也算是心愿已了了； 如果鸣人…这一次也没有…那自己就是又一次失败了。 就、 也没有再生存下去的必要了吧。 即使之后也可能不会再重生了…吧。 ?.291. 这真是极大的误会啊 （非计费字数：前排提示，随便说谎开玩笑都是不对的，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造成的后果可能会很轻但也可能会非常严重，总之就，尽量做个好人吧，以及这是不存在的世界里的虚拟剧情…(俺觉着鸣应该被揍） ? 止水在离开卡卡西家后走几步后返回来上了房顶，确定自家方位后跟猫打了个招呼，瞬身回了宇智波的范围内。 大猫卧在房顶上沐浴着冷风，对于这人临走前的招呼没有任何表示。 它毛比较长，不怕冷，冬天在外边待一天都不会有问题。 ? 止水在回家前先去了鼬家，打算替前辈给他们家的小孩带话，但刚敲完门报了名就被富岳扯开了门给揪进会客室了。 鸣人现在还不想休息，就跟鼬说了声后在他们家能进的地方乱晃着，在看见止水被揪到会客室后眼睛一亮，连忙狂敲门要进屋看戏。 富岳是想就跟他一个人好好谈谈了，都没允许鼬跟过来，告诉他说不用他再去叫止水了后就过去了，刚坐下开了个口就被这别人家的小孩敲门敲得无法再继续说话了。 “不要闹了，鼬呢？你怎么还没带他去休息啊？” 富岳深呼吸，环顾四周后在转角处的走廊上看见了好像在罚站一样的鼬。 “我不困，我也要听，不然我会好奇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活不下去的！” 小孩一把抱住了宇智波大佬的腿疯狂撒娇。 富岳的脑壳一个顶俩的痛，太阳穴突突了好一会后还是放弃了赶他离开的想法，拎着小孩的后领子进屋就关上了门。 ? “你小子，可真行啊。” “……？……是、非常抱歉、” 止水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但看族长脸上严肃中透露出的愤怒后总之先道了个歉。 “所以果然……本来开始只是想着要是你的话，那交往的事我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居然出手了！这就过了啊！你才几岁啊！” 富岳气，止水懵。 ……啥？什么？咋回事？ 止水很懵，但在族长地位和放出来的气势威压压迫下就紧张得不敢问。 小孩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摆设。 “我、我十——……”“我知道你十多岁了，再几年也差不多可以了，但鼬呢？他几岁？” 富岳打断了止水想告诉自己他年龄的话。 “鼬？……他应该快九岁了吧。” 止水忍住了挠头的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出手啊交往啊的……族长大人今天是怎么了？连他自己孩子的年纪都不记得了吗…… 他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 “……呼，我先不说了，总之你得解释一下。”、 富岳没吼出来就已经很自制了。 “……？” 止水还是不明白。 但富岳只是瞪着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解释……什么？” 止水是真的不明白，好半天都没等到富岳说明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你是在装傻吗？” 富岳写轮眼都切换出来了，“他说你在和他交往，解释一下。” 富岳充满杀气地冲着他笑。 “……” 止水惊了。 鸣人往墙角缩了缩。 ……交往什么的是自己吓唬富岳说的，鼬也没说这个啊…… 看起来这是气急眼了都记糊涂了。 不过，好像很有趣欸。 不解释行不行？ 好的！ 小孩在心里自问自答。 ? 〖鼬的这个借口也太……不过倒也可行，这样的话鼬晚回家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负担了了吧，但是出手什么的……是指自己教他忍术忍具的事吗？虽然是有出手示范过……〗 止水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整理了一番现在的情况。 如果鼬是那么说的谎的话，自己也就这么解释好了。 “……就、就是鼬说的那样，对不起……” 止水来了个超标准的土下座。 富岳拎起鸣人摔门而出，把止水一个人留在了那个会客室。 “到小孩子的睡觉时间了！” 富岳揪着小孩的胳膊把他扔给了鼬，自己和美琴说一声就出门了。 他今天晚上是不想在家里待着了。 ? 止水还是第一次见族长大人这么生气的样子，不敢离开，只能继续在那土下座。 ?.292. 其实鼬也是很温柔的人 “我想去洗手间……” 鸣人扯了扯隔壁被窝里被佐助抱得特别紧的鼬的袖子。 “一个人可以吗？” 鼬也还没有睡着。 “嗯，我没问题的！” 鸣人从被子里爬了出去，拍拍胸脯就穿鞋跑出了房间。 小孩实在是很好奇止水那边的事。 不知道富岳有没有回来继续说他。 要不要和他坦白啊？说那是自己''说错了话''……当然要坦白的对象是止水不是富岳。 但总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好像会更有意思啊。 鸣人把门关好后在走廊里哒哒哒轻跑了好一会才绕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会客室那边。 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混淆房间里鼬的注意力。 “打扰了——” 鸣人悄悄拉开了门。 “……呼，是你啊。” 止水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是的没错，他还在那边正坐着。 ——“对了，卡卡西前辈说你可以在这里多待一阵，不用着急回去，还说让你早点休息来着，现在也不早了，快去睡吧，不用在意我的。” 止水扭头对门口的小孩笑了笑，然后默默地转了回去正坐得乖巧。 “那，我想在这里待一个月再回去。” 小孩抱着门框眨眼。 之前……他其实挺不愿意的，但现在就莫名有点想去妙木山旅游了，可能过差不多一个月自己就会直接跟着自来也出去了吧。 或许也不会只在那边待着，自来也没准还会带他溜出去开小灶呢——因为那边的午饭真的不适合人吃。 呃，其实并不是就这么丢掉卡卡西把重伤的他扔了不管，只是因为有米粒程度的小内疚而不想见面和觉得没自己在他会好得更快而已。 毕竟在家里的话是不想控制自己的，在一定程度内就很希望能随心所欲地过，不然那就算不上是在家了啊。 还有就是虽然自己勉强能做个饭啊什么的，但照顾人是真的不行。 什么时候大人要靠小孩子照顾了啊。 虽然现在的卡卡西也不算是大人而他自己也不完全是小孩啦…… 不过说真的，自己离开一阵的话卡卡西应该会更容易好。再说了，那家伙伤好得差不多了的话应该也会来接自己的吧，不会非得要一个月。 小孩对于觉得他放不下自己这点的猜测很有自信。 实在是那家伙太执着了，非得想自己活着，执念强到都能重生了，可了不得。 这是怎样的一个老……父亲心态啊，嗯，这回就给个面子不喊妈了吧。 ……以上皆为小孩脑内思考。 “——……鸣人？” 止水向他略说明了一番卡卡西前辈希望他能早些回家的事情，但好一会都没得到答复，有些疑惑地转回了脑袋。 “……不行吗？” 鸣人回过神问。 他刚刚完全都没有在听。 “……等、等我之后再过去问问前辈吧……” 止水在心里为前辈感到悲哀。 他人挺好的啊不是吗，对这小孩也好得不得了，但受伤的时候他们家这小孩都不愿意回去。 太惨了吧。 比现在不知道还要正坐多久的自己都惨。 ……止水是觉得如果鼬是用了那样的借口的话，在不知情的族长大人看来自己确实是需要''反省''以及表现出诚意的，比如像现在这样…… “嗯，拜托你啦，加油。” 鸣人握了握拳作了个自觉励志的表情，关门又跑去了洗手间。 ? 鸣人在打开鼬房间门的时候看见了缠他缠得像海草的佐助，正在用尽全力阻止着鼬出去找自己。 “你刚刚没什么事吧？” 鼬的半边身体都在床铺外了，看见他回来后也不着急往外爬了。 鼬觉得父亲好像有点不待见鸣人的样子，而且之前也是父亲把他扔过来的让他睡觉的，所以有些担心他会被为难。 鼬不知道富岳已经被气出家门了。 “……走廊好黑喔！” 鸣人思考两秒后关上门扑了过去。 “哥哥是我的！” 佐助缠在鼬的背上对他虎视眈眈。 “有什么关系嘛。” 鸣人和佐助互相推搡了几下后把鼬扶起来，瞥了眼他后直接就窝进了鼬的怀里。 鼬下意识地抱住了小孩让他窝稳。 “哇啊啊啊——哥哥——！！” 佐助气得张牙舞爪吱哇乱叫。 “佐助，小点声，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吵到母亲和父亲。” 然后佐助就被鼬说了。 鼬是很关爱自己的弟弟的，但教育也是不可或缺的。 作为兄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父母之外的场合教导佐助该怎样不该怎样。 “……呜呜呜呜、哥哥果然不爱我了……” 佐助嚎喊的话被噎了回去，好一会后又哭了起来——声音不大。 “说什么呢，哥哥当然是最喜欢佐助的了。” 鼬在佐助看不见的角度中摸摸鸣人的头发，用意念请他先不要讲话、让自己先安慰好了佐助以后再说。 鸣人get√到了这点，本不想顺着他们的但又一想现在这不是在自己的家，就撇撇嘴不出声了。 “真的嘛？” 佐助泪汪汪地问。 “当然，我的弟弟只有佐助一个。” 鼬侧头笑笑，也摸了摸他的头发。 鸣人憋住了没有吐槽。 猿飞佐助也是佐助嘛，这个世界上或许也还会有别的佐助也说不定，只有佐助一个的话就不太对，要是只有宇智波佐助的话才没问题吧。 当然，这么杠精的话他不好对这家人说。 对鼬、美琴说的话就会很惭愧，对佐助的话后续会很烦，对富岳……他放弃了想象。 唔，不过止水可能也会在之后算进这个家里吧？ 别的不说了，总之长头发泪沟也不深刻的鼬侧脸超好看。 “嘿嘿嘿嘿嘿” 佐助破涕得意地冲着鸣人翘鼻子，笑了一会后忽然又从后背抱紧了鼬。 ——“我的哥哥也只有你！” 佐助还记着鸣人之前说的那些话呢。 “嗯，好了，现在我们睡觉吧。” 鼬把先扯了扯佐助，没扯动，但把鸣人抱一边去后再扯就扯得动了。 他把佐助捞到了面前给了他一个抱抱，然后将他放进了自己左侧的被窝里，掖好他的被子后又对鸣人做了同的事，只是鸣人在鼬的右方就是了。 “你们晚上要是去洗手间不想一个人去的话，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们一起去。” 鼬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笑笑后躺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嗯！” 佐助点头，开心地闭上了眼。 为了避免麻烦，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不过躺下后在被窝里往鼬那边挪了挪。 ……没有抱枕好不适应啊。 他抱住了鼬的一只手臂。 鼬看看他笑笑，在被子下又摸了摸鸣人的脑袋，再给他向下拉了拉被，免得脑袋捂在被窝里透不过气。 ?.293.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无字天书又怎样? 止水在会客室待着一直都没敢走，甚至都没敢换个姿势坐，就那样正坐着跪了一个晚上。 即使他只是说谎掩护了‘鼬’、并没有真的怎样，但问心无愧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应当这样。 毕竟这个误会不是什么小误会……要是他孩子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就算那时候被告知是骗人的的话，自己可能都会很生气……的吧。 不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什么女朋友男朋友，都不存在的。 自己的恋人就是这个村子。（零ver.） ……嗯，这十几几十年里暂时应该大概是这样的。 ? 富岳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头发眉毛还有身上都有着稀稀散散的微小水珠……大概是能见到晨曦时限时出现的露水吧。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思考了多久的人生。 富岳神情复杂，却没昨天那样严肃凶厉了，看上去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张口好一会的最后还是汇聚成了一声长叹呼了出来。 “……我同意了，你回去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暂时不是很想看见你。” 富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就特别无奈。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连阻止都已经晚了。 ——“他……被你影响的话，现在的我虽然对此感到不满，但也还是认同你的力量的，你…如果是真心和他交往（朋友以上）的话…就负起责任将他培养成与你一样出色的人吧。” 富岳走到纸窗前摆了摆手，“如果半途而废的话，我可不会轻易地饶恕你。” 他转身背对着远处的止水，深沉地看着没打开的窗户。 “……是，我会和他一直交往（朋友之间）下去的，也会负责（教导忍术体术忍具使用）的，请您放心吧。” 即使富岳看不见，止水也还是又冲着他低了低头，而后才扶着地颤巍巍地撑起了自己跪麻了的腿，告辞离开。 ? 鸣人这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虽然鼬很照顾他、让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还时不时给他掖被角，但让他无法进入睡梦状态的元凶是在梦里也要‘争抢’鼬的佐助…… 佐助的睡相也不怎么地，别的就不说了，反正就很烦人。 和自己一样的烦人。 鸣人真挺有那样的自觉的。 别说一个月了，他半天可能都待不下去。 于是在天已经不那么暗了的时候，他默默地用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了鼬的房间。 然后他就看见了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的止水。 “……” 鸣人重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打算让自己清醒一点。 打人不打脸，但打自己的脸是没问题的——就像自己可以用很※※的话说自己，但别人说就是‘攻击’一样。 止水听到了这一声脆响，下意识地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鼬夜里醒了很多次来照看自家弟弟和比弟弟年纪小的孩子，但其实他自己也困得不行，在鸣人离开房间之前确认了鸣人不需要自己陪着去洗手间后就迷迷糊糊地继续睡了，所以房间外传来的声音他也可以说是听不太清楚的。 “你可以离开了吗？” 鸣人小跑过去抬高胳膊去扶他，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忘掉刚刚乱脑补的玩意儿。 “嗯……不过族长大人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我最近就先不和鼬碰面了，所以暂时也不会过来这边了。” 止水揉揉鸣人的头发，和他一起慢悠悠地走到了富岳家的门口。 踏出这个家后，带上门的止水很没形象地瘫坐了下去，来回捶按着自己的腿。 腿麻得都疼了。 “欸……” 跟着出来的鸣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进不去屋了。 等下是不是必须得敲门了啊…… 止水这帮人的事情对他来说倒没有多重要。 “不过没关系，我会用乌鸦来和你们联系的……啊，说起来我还得去和卡卡西前辈说一下你的想法。” 止水敲了会腿后伸直等着它们自然恢复，看着还有点暗的天空，很是惆怅。 鸣人陷入了思考状态，脑袋不自觉地就歪了过去。 “那我可以去你那吗？我待在这里的话可能会一直和佐助吵架的，那样不太好欸。” 小孩挠头。 “呃……” 〖那你回家不就好了……〗 止水默默地在心里吐了句槽。 “啊，到时候你也不用特地照顾我，有任务还是什么的话也不用管我，我自己待着也完全没问题。” 小孩抬手作了个大力士的姿势。 “……那，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止水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我不想回去。” 小孩撇嘴。 虽然愧疚不算多，但只有一丢丢也足够让他在看到卡卡西的时候，觉得‘不照顾不行’… 他觉得这大概算是自己对自己的道德绑架吧，就很讨厌那样。 而且卡卡西之前受过的伤应该比这还严重吧，所以自己就算不回去也不会怎样。 那么大一个十六、七的人了，总不至于绑架让三岁小孩照顾其的‘衣食起居’吧。 虽然卡卡西应该不会主动说出来让自己照顾他的……‘请求’倒是不一定。 总之，他就是不想回去。 “……你不喜欢在家待着吗？” …还是说不想看见卡卡西前辈……什么的啊？ 止水很是迷茫。 他的家里人去得早，所以他不太清楚那些不愿意在家里待着的小孩的想法，也不是很理解离家出走的小孩的心态。 鼬那边倒是勉强可以理解，因为不希望被身为族长的父亲‘利用’天资能力，所以不想回家，但鸣人这就… ……卡卡西前辈对他也挺好的啊，不如说好得比亲爸都像亲妈。 止水完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嗯……差不多吧。” 鸣人不否认。 虽然卡卡西是在照料自己也对自己很好，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想-对自己好、-他想-照顾自己、-他想-让自己平安长大而已。 非要说的话，这算是奉献型的自私吧，这么说是很矛盾，但也的确是为了自己，也自以为是为了别人。 ……什么‘受了照顾的得了便宜的你居然说他自私’，什么‘别人能说但你没有那个资格权利吧’——……的，也的确是那样，但。 他本来就是不想这样的。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就是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吧。 被名为‘倾尽所有的关爱’所‘洗脑’了。 ?.294. 卡卡西，太难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前辈…” 止水悄悄爬墙打开鼬房间的窗户将小孩放进去后就溜之大吉了，在路上买了些早餐带去了卡卡西那边。 他如实跟卡卡西说了鸣人的想法和态度，并为自己没能劝住小孩回家而感到抱歉。 “……这样吗，那也没办法呢。” 卡卡西听完他话沉默片刻后挤出了个看起来不勉强、但却很没有真意的笑容。 ——“现在也只好拜托你多照看一下他了，如果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的话，请不要介意地来问我，我会尽量解答的。” 卡卡西说着说着就进屋拿出了一沓钱交给了止水，说是小孩的生活费以及照顾小孩的报酬。 止水推拒无效，最后还是收下了一半。 “我会在这期间好好看护他的，请前辈放心吧……对了，前辈，这个是给你的。” 止水拿出了一封封好的信递了过去。 卡卡西前后翻转着观察了一会，没看到有署名，也看不到里边的字。 “……是鸣人写的吗？”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呃，是的，说是写字的话会比较方便。” 止水稍微有点心虚。 不过被自己养的娃‘讨厌’了的卡卡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卡卡西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因为那小孩本来就不喜欢自己，所以从嫌弃变成讨厌也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 卡卡西能理解会有这样想法的鸣人，因为之前的那位也差不多，虽然没奢望能获得多少回报，但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被这么觉得就…至少难过还是有的。 就像是最亲近的人做着和别人相同的事，但因为那人是亲近之人，所以就会感觉更难过一样——他早就当鸣人是家人了，被别人觉得自己怎样怎样都不会特别在意，但家人的话就不可。 被家人说讨厌的话除了本身就无情、对家人没感觉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会难过的吧。 尤其是叛逆期的孩子，带给家长的伤害要比其他人大多了——当然很多时候还是家长在伤害自己的孩子，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我难不成又做错了什么吗……} 卡卡西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小孩的想法了。 小孩的要求他也总是尽量答应的，还有比较过分任性的也都有努力满足，但小孩现在宁愿在别人那被不闻不问也不愿意回来当‘王’，除了又生气了，或者是自己被讨厌了以外，卡卡西真的想不明白。 自己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算富豪’吧，但小孩想要的除了那些买完就只能吃灰了的以外基本也都有商量答应啊……再说了止水虽然天才但也不算多有钱，而且也还只是个少年，要照顾鸣人的话还是清楚喜好的自己去照顾比较好吧？ 啊——想不通 卡卡西感觉脑阔痛。 ?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普普通通但量足的早饭，收拾完小桌子后叹着气打开了小孩写的信。 “……” {之前还好好的啊，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啊……} 信里有一页纸，折叠起来的纸里还有一封信，但，第二封信没有封起来，很容易就能拿出来看。 第一封上边写的是把这个交给‘那个人’，不准偷看，偷看的话这辈子就别想看见他了。 这还威吓上了。 卡卡西疯狂挠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都已经是‘共犯’了，连对团藏大人动手的事情自己也都被告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吗…… 卡卡西举起那封小小的信躺倒在地。 ……嗯，透过自然光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爬起来开了灯，但在要把信举高的时候犹豫了。 {没打开就不算吧，但是要是看到了那也是偷看……吧} 不过这样要是能偷看到的话，只要不告诉任何人自己看见里边内容了不就好了？ 但，但那样的话自己会有负罪感吧，大概也会因可能在之后被发现而担惊受怕… 卡卡西真的很好奇。 他捏着信纠结了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他默默地去关了灯，不甘心地放弃了。 ……如果不会被断绝关系的话，他大概也还是会纠结看还是不看的吧。 不过有的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 想到这里的他走去窗前呼吸了会新鲜空气，而后心情复杂地把不知道内容如何的信转移到了带土的神威空间里。 ? 然后受了伤也情绪不怎样的孤寡老卡，就因为用了万花筒而精神力消耗过猛而晕倒了。 ? “真的没关系吗？卡卡西前辈真的不会去看吗？” 止水很是怀疑。 因为是没封上的，所以他觉得很有可能拿出来看几眼。 “那你看了吗？” 小孩趴在鼬房间的窗户那问外边树上蹲着的止水。 “呃、没、” 止水挠头。 “所以说就是这样啦。” 小孩摊手。 第一封信其实也是没封的。 虽然他们不封口主要原因是没有可以拿来封信的胶。 他也有和止水说不要偷看来着。 止水也不怎么在意里边的内容，而且大概也能猜到。 止水有跟鸣人说想请那个人和自己谈谈，所以小孩要了纸笔要写信，小孩写的第一张纸就是把这个交给那人，然后他就请止水离远点了。 鸣人跟止水解释说是因为那人经常会有事情去找卡卡西，所以比起自己来，卡卡西更容易联系到那人。 只要卡卡西不看，那就能在不告诉他是什么事情的情况下请他联系那人了。 “好吧……” 止水抬手招来了只乌鸦，靠树上逗起了鸟。 他今儿事情少，上午虽然也有但可以到下午再去做，现在他的‘任务’就是等鸣人吃完早饭后从鼬家里出来。 然后他再带小孩去自己那边——因为族长大人不想看他嘛，但他也不能让小孩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找路不是？ ? 自来也本来是被安排和鸣人在小孩子喜欢待的地方偶遇的，但团藏的事情解决了，就也没必要装些什么了，因为普通人是没办法成功地监视到忍者的一举一动的。 因为没那个必要，所以自来也就随心所欲地在村里逛街乱晃了，卡卡西受伤去医院的事情他还是算受伤当天的第三天才被三代目传唤过去而了解到的。 “我过来看看你，你不好开门的话我就自己开了啊。” 拿着三代目给的备用钥匙的自来也敲了两下门后冲着屋里喊。 他等了半分钟都没等到回应，门也没被打开，于是他就自己动手开了门。 人没有回答可能是不在家，按理说不在家的话就应该回去了，但自来也带了些慰问品过来，不想带回去，就想着至少要把它们留下。 ……然后他就在客厅里看见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卡卡西。 “！？” ?.295. 什么事情才算是有趣? …还好，还有气，还活着。 自来也面色凝重地蹲下去探了探卡卡西的鼻息，确认这只是晕过去了后松了口气。 然后他看见了卡卡西旁边具有威胁性的小纸条。 ‘那个人’？ 难不成卡卡西有在和什么神秘人物接触吗？ 不过这也没写什么啊。 他以为这个小纸条就是要给‘那个人’的信，没有想过要给的信已经送过去了的情况。 在他看来，卡卡西可能是在读这个信的时候被人暗算了……吧。 自来也思考了好一会都想不出来什么，看看信又看看卡卡西，挠挠头后还是决定先把他送到医院去、 他把拎着的袋子挂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蹲卡卡西旁边思考了一会后将他抱搭在了自己肩上，上了房顶就往医院那边跑。 至于那个小纸条……自来也顺手就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 止水没让鼬发现自己蹲在了他房间的窗外，写纸条之类的事情也是等这家子吃过早饭后、只剩下鸣人佐助和美琴在家的时候才跟金毛小孩商量着做的。 富岳工作去了，鼬也一样。 “美琴阿姨，我现在要回去了，之后还可以再过来玩吗？” 鸣人抱着美琴和鼬给的一包袱甜食，趴在墙边问。 “当然可以，欢迎再来喔。” 美琴笑着摆了摆手，“你自己走的话没问题吗？我送送你吧。” 佐助躲在自己麻麻的腿后，撇撇嘴不说话。 “不用麻烦阿姨了，有人来接我的！那，再见啦！” 鸣人举高手挥啊挥，欢快地跑了出去。 美琴也在门口笑着对他挥手，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接下来——佐助今天想练习什么呢？” 美琴伸了个懒腰，蹲下去问自家的小孩。 “我想要哥哥陪我练习嘛……” 佐助噘着个嘴不太高兴的样子。 “哥哥忙，麻麻来陪你——还是说佐助不喜欢和麻麻一起练习呢？” 美琴说着说着就抹了个空气眼泪。 “才、才没有！我也喜欢麻麻！可是，可是，还是希望哥哥能陪我啦…” 佐助抱住了美琴的手臂着急地解释着。 “等哥哥有空了，一定就会陪你练习的。” 美琴想了想，摸摸他的头发安慰说。 “嗯……” 佐助还是比较好哄的。 ? “走吧。” 拐了个弯儿的鸣人一秒回到了平时的模样，对远处等着的止水招了招手。 “你真的不回家吗？” 止水牵起了小孩的手，带着他往自己家走。 “不回。” 鸣人想都没想地说。 [不过要是他来接我的话就再看看吧] 想法一直都不会改变的人其实才是很少的。 “行吧……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和我说，卡卡西前辈也支援了我一些，所以你不用有多拘谨。” 止水想想后从口袋里捏出了一张面值不大但也不算小的纸币，将其团起来塞到了鸣人的手里。 ——“我们宇智波这边也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和不错的零食，如果我不在家的话你可以简单地在周围逛逛，不过要注意安全，有陌生人和你搭话的话你不要理，不要跑太远啊，要是想去这之外的地方的话，等我回来我会带你去的，所以你——……” 被卡卡西托付了小孩的止水也变得唠叨了起来。 “嗯嗯，了解、好的、我知道了、” 小孩敷衍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句话。 ……稍微有些烦躁。 ?.296. もういいよ “你没有什么事情吗？” 鸣人抱着止水家凳子上的靠垫，站窗边看风景。 他觉得止水好像很闲的样子。 “有啊，不过不急。” 止水正在慢悠悠地收拾房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有人过来的话还是看着整洁一些才更好吧。 “你这样不会被说吗？” 小孩把下巴硌在了靠垫上。 “这个……分情况吧，不过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说我什么，因为我总是尽量用很少的时间去解决事情。” 止水一边说着一边趴到地上、伸胳膊到了床底下，努力地用着抹布擦拖把进不去的地方。 “那还挺不错的。” 小孩伸脑袋到窗外往下瞅了瞅。 ……挺高的。 止水家就是普通的单层，但他家却是在二楼——一楼是一家便利店，止水回家是顺着建筑外墙侧的楼梯上去的。 有时候不想走楼梯了还会直接瞬身上去。 天台也算是他的，不过他并不介意一楼的店家没事在天台上晾衣服、晒萝卜干种种花草什么的，因为他现在基本也用不上，只有挺久之前会经常去顶层做练习。 现在……因为平时就有任务所以也不需要什么练习了。 不过天台上也还总是会有一半的地方空在那里，不会被用。 ? “知道鸣人去哪了吗？” 自来也在病房门外一人占了两个座位，翻来覆去地看着卡卡西的那封信。 “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他是去宇智波那边玩了，听他的意思是还想在那边多待一阵……卡卡西这边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们了。” 日斩凑过去看他手上的信。 他的这个身高在坐着的大只自来也面前，就正好不怎么需要弯腰。 “您说这是不是还有一封信啊？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哪有隐藏的话。” 自来也把信递给了他。 “是吗……那大概就是了，可能信已经送过去了吧。” 日斩点头。 “您知道这里说的是谁吗？” 自来也指着上边的‘那个人’问。 “是谁呢…” 日斩装出一副老糊涂了的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您知道的吧。” 自来也眼皮跳跳。 “我想到了一个人，但并不确定，总之还是先等他醒来再说吧。” 日斩拍拍自来也的肩，背着手离开了。 ? “…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里？” 鸣人抖了抖肩后缩回脑袋，仰头看着斜前方的天空作沉思状。 虽然是二楼，但往下看去还是有点高。 他现在暂时没那个想法。 就算有也不会考虑这样。 “不是啊…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卡卡西前辈和大家很在乎你，还有” “…不是说…算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小孩扶额。 从地上爬起来的止水挠了挠头。 …那是什么意思啊？ 就像是小孩说的那样，他真的不明白。 ? [原本的鸣人还好，但我又是怎样啊] 被期待的人是他而不应该是自己吧。 自己存活于世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而已，再怎么也不会像他那样吧。 好烦。 为了自己活下去被怎样都可以连被杀死都关系的家伙好烦。 这样的自己也好烦。 [为什么要纠结啊] 只要像平常那样随心所欲地行事不就好了？ [……谁管他们怎样啊] ?.297. ‘我不会被拯救\’ “我想去看看前辈怎么样了，你去不去？” 止水换下了身上带灰的衣服问。 “不去，我就在这待着。” 鸣人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自己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一起去吧？如果前辈醒来能看到你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止水把换下来的衣服叠放到了凳子上，凑到小孩身边搭着他的肩劝说道。 “他高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小孩特别无情地撇过了脑袋。 “别这么说嘛，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止水并没有放弃。 根据刚才的对话来看，他觉得现在可不能让小孩一个人待着。 “你问过我了，我也说过了，我不去。” 鸣人往前躲开了他的手。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但你留在外面玩一会怎么样？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止水尽自己所能里‘哄’着这个小孩。 同是‘别人家的孩子’，但鼬就比这个好哄多了……就算是佐助都好像比他好哄不少？ 止水有点头疼。 “……” 小孩没回答，只是把抱着的靠垫怼回了它的主人怀里，转身快步往门口走。 止水觉得他是答应了，连忙跟了过去。 小孩下了楼外边的楼后就随便找了个方向走，止水贴心地给他指了离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路线，但小孩只是瞄了眼他，一声都没有吱。 ? “哎、不是这边，医院在——” 止水不好把现在明显心情很差的小孩直接抱起来瞬身走，就只是一直在给他指路，但开始的那段路还好，离开宇智波后小孩就不听他的了。 “谁和你说我要去医院了？” 鸣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啊…那你要去哪里？” 止水愣了愣。 “和你没关系吧，我也不想在你家待着了，卡卡西给你的那些你自己看着办吧，还不还都随你便，我不用你管了。” 心情是真的很不好的小孩说完后么得感情地盯了他几秒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跑。 “哎、你等下、” 止水就很方，连忙瞬身过去拦下了小孩。 ——“你——……” “请让开。” 鸣人开口的同时身上也浮出了一层浅浅的暗色查克拉。 九喇嘛很乐意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帮他个忙。’ 止水感觉到了那个‘危险’的气息，僵了两三秒后先是做贼一样地看了圈周围——还好现在已经不是在宇智波的范围内了。 鸣人在说完后也发现了九喇嘛的‘小动作’，倒是稍微冷静了一些。 ……因为他不想‘愤怒’起来后让九喇嘛占据主动，虽然严格来说他也没什么资格权利那么想。 ——“……我想自己待一阵，请务必不要跟过来，也请不要逼我。” 小孩深呼一口气，礼貌地鞠了小半个躬，说完后绕开止水继续往别的地方跑。 这回止水就没有再追了，觉得胸很闷气又短。 ……总之还是先去医院和卡卡西前辈他们说一下吧。 跟？不敢啊。 止水能打赌说小孩察觉不到自己，但释放了那样查克拉的小孩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也说了不让自己跟过去。 〖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起来这个小孩暂且还是有些理智的。 ? 鸣人跑了好一会跑到了一个很远很远还没有人的森林里。 森林深处有个悬崖，悬崖下有看起来将断不断的绳木桥。 他背对着悬崖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 九喇嘛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脑海里。 ‘没什么。’ 这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你这个小鬼真是难懂啊。’ 九喇嘛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得不说，在这个小孩这待着还算是比较不错的生活了，比起前几代以及在野外时的生活好多了。 但九喇嘛想回去的并不是这段曾经。 ……倒也有一些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啦，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那还真是谢谢了。” 鸣人缩了缩肩膀。 这边有点冷。 ‘我没有在夸你！’ 九喇嘛蹦了出来踩了他两小jio后窝进了他怀里。 就当是施舍给这个小孩一点温暖了。 “……” 鸣人的手在九喇嘛毛绒绒的肚皮上捏了捏，随后将脑袋搭在了这只犬科的头顶，压低了他的耳朵。 有点暖和了。 ‘为什么不想回去？’ 九喇嘛抖了抖耳朵。 “我不应该回去的吧。” 他知道这样消极不好，但这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事。 ‘……？为什么？’ 九喇嘛眯起了眼睛。 人类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鸣人不想回答他。 ——‘换个问题，你是想就这样待在这里吗？’ 九喇嘛用爪垫拍了拍他的胳膊。 “差不多吧。” 鸣人点头。 ‘永远都不回去了？’ 九喇嘛用爪缝拧了下他的皮肤。 “我倒是想。” 鸣人捉住了他的爪子，揉揉搓搓。 九喇嘛大度地任了。 ‘那可不行啊，你待在这边是活不下去的，先说好我不会帮你哈。’ 他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这样可以。” 鸣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怎样了。 反正他现在觉得人都很烦。 自己也一样。 他只想自己待着思考一阵人生——九喇嘛不能算是人。 ‘……’ 九喇嘛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 “前、前辈，你醒了啊。” 止水找到卡卡西病房的时候，卡卡西已经坐起来在吃不知道谁给削的苹果了。 “嗯……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了一会后就感觉好多了。” 卡卡西把套在另一个塑料袋里的苹果向他递了过去。 “谢谢前辈，但我就不了……” 止水摆手拒绝。 “好吧，那就先放这里了，你想吃就吃，我试过了，没有问题。” 卡卡西把袋子放了回去，继续吃小盘子里削成块儿了的苹果。 “啊哈哈……” 止水挠头再挠头。 “对了，鸣人在你那待得怎么样？” 卡卡西又用牙签叉了块苹果送入口中。 “……挺、挺好的、” 止水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和现在的卡卡西前辈说鸣人的那些事。 前辈现在需要休息，要是说出来让他感到担心了怎么办？ ?.298. 谁的心都会累的 “那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鸣人其实是打算跟第一个找到自己的人好好谈谈的。 ……本来，是真的那么想着的。 ? ‘喂喂喂，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待一整晚？’ 九喇嘛陪这小孩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后忍不住开口问。 实际上在这一个多小时内，大约有五分之四的时间他们都是没话可说的。 “也不是，看情况吧，没准是两晚以上也说不定。” 鸣人虽然心情不好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还是算很佛的。 ‘要是两晚也没有人来呢？’ 九喇嘛无情吐槽。 “那你到时候可以陪我建个墓碑吗？建完你就可以离开我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鸣人揪起了边上枯木堆中比较细的一根木枝，在阳光覆盖不到的暗处土地上写写画画。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九喇嘛都没办法接话了。 “谢谢。” 鸣人托握了个空气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 九喇嘛暂时不想和这小鬼说话了。 虽然没跟自己说什么讽刺的话，但是感觉好气狐啊。 ? ‘………………小鬼。’ 又跟着鸣人干坐了一个小时的九喇嘛无聊得都要爆开了。 平时虽然也没什么事，但至少能看见的鸣人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得跟个雕塑似的。 小孩睡觉的时候他也可以在‘自己’的地盘里睡，平时小孩吃饭啊玩啊欺负人什么的他也能当日常看，但现在就…… “你饿了吗？” 鸣人把小只的他举了高高。 ‘没有啦，我是指你，你要是一直待在这里的话三餐怎么办啊，而且这边也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吧。’ 视线比刚刚高了些的九喇嘛环顾四周，除了阴森森的纤细树木和深渊一般的悬崖与随时都好像会断的桥外，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住的地方。 就连鸟窝蘑菇这边都没有的，也没有果子可以用来充饥。 “人不吃饭的话七天左右才会死亡呢，虽然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是听说的。” 鸣人被风吹得一哆嗦，连忙把那只狐狸又抱进了怀里抱紧紧。 ‘七天？你还想在这里待七天？？’ 九喇嘛惊了。 “我想应该用不上，因为不吃饭也不喝水的话似乎三天就会完，吃饭的话才似乎是七天。” 鸣人认真地思考着。 ‘那有我在的话呢？’ 九喇嘛觉得自己的查克拉能用在很多方面上。 “可能会久一点的吧，不过不用那样也可以……我其实也是一个只想自己满足的家伙呢。” 鸣人低头不要命似地亲了亲这只狐狸毛绒绒的大脑门。 ——“所以就请你也成全我吧。” “成全什么？” 九喇嘛嫌弃的表情刚做了一半就被忽然出现的人给吓回了正常的样子。 他挣脱了小孩的怀抱，嗖一下就蹿回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 宇智波带土今天也被折腾得多跑了路。 他看见了鸣人给他写的信，就想着那现在就先过去看看吧——结果止水不在家。 想着这可能是白天有任务的带土就打算去卡卡西那，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顺便再给他和小孩订个午餐——宇智波的第一天才总不能带着小孩去出危险性随机的任务吧。 然后卡卡西也不在家。 重伤的人能跑去哪里呢…… 带土这么想着就以卡卡西家为中心扩散向外寻找着，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 然后他的脾气就上来了，明明可以回去然后晚上再过来的，但他偏不。 ……然后他想找的两个人都没找到，却在隐秘的地方发现了看起来特别像要跳崖的小孩。 ?.299. 所以? “你也很闲吗？” 小孩不假思索地问——开口就是讽刺一样的话，和计划完全不同。 “我也是很忙的，你以为我总是有那么多时间来找你们吗？” 看小孩这个样子，本来就稍微有点烦躁的带土也变得心情更不好了起来。 虽然他刚刚也有听见小孩那似乎是想放弃生命一样的话。 但那应该不可能吧，因为有卡卡西在照顾他。 都那么被溺爱了还想着结束什么的，这是有多想不开？ 脑袋可能是撞到哪里撞坏了吧。 带土是这么觉得的。 “喔，那你继续忙吧，我换个地方待。” 鸣人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和他点点头后就很淡定地往远离他的方向走了。 “……你要去哪里？” 带土不是很明白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鸣人觉得自己没说‘关你嘛事’就已经很有礼貌了。 “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带土没在这附近看见什么人。 他能找过来也只是因为偶然而已。 他每次在木叶里找人都会顺着卡卡西家往外找，别人家里都不会放过，就连这里也都找过很多次了。 虽然之前都没有在这边找到，但他还是会过来。 万一呢。 万一找不到的话是不是还要回去自己漏掉的地方重新再找啊？而且要找的人也说不定又换位置了，很烦。 “你猜。” 鸣人抱树看他。 “我猜是的。” 带土既答。 “并不是那样的。” 小孩冲他笑，很诡异的那种。 ——“九喇嘛一直都在陪着我，怎么能说我是一个人呢？” “……那也不能算是人吧。” 带土嘴角抽了抽，“我是说，卡卡西呢？还有你说找我有事的止水，我找不到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似乎是在医院。” 小孩耸肩。 “嗯，谢了……说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带土有点好奇。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为什么要告诉你？” 鸣人扭头，“现在的你也是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吧。” “……？” 带土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法。 “我现在要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以后也不用再管我了。” 小孩说完就跑了，跑得很快。 快得带土觉得好像自己在追杀他似的。 ……什么叫‘我们’不要再去找了？什么叫以后也不用管了？ 他这才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 现在想想，小孩子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愿意来这种地方待着的吧，而且还只是坐着什么都不做待上好久。 “发生什么了？” 带土虽然瞬身不及止水，但要是捉人的话行动也会很快，一个神威就转移换位了。 他直接把小孩拎了起来让他没办法跑。 鸣人二话不说就踹了过去。 ——“你怎么了啊？” 带土连忙把他往远了些拎。 鸣人够不到。 “你们应该在意的并不是我吧，我怎么样都可以吧，我就算是死掉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吧。” 鸣人蹬不着他肚子但能抬腿，一下子就从下边把带土脸上的面具给踢飞上了天。 勉强够到了些下巴尖儿，但不是很疼。 带土摸摸自己的下巴再摸摸脸，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怎么还动起手了！ 虽然严格来说动的是jio。 “卡卡西又怎么了吗？” 带土把小孩翻了一百八十度抱进了自己怀里，用一只胳膊圈紧了他的手臂并用另外的胳膊按住了他的脚腕，让他打不了也踢不了人。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他也差不多能猜到八成是这小孩又怎么了。 卡卡西感觉在这小孩面前一直都很被动。 “他怎么了都和我没关系，我怎么样也都和他没关系，和你也是，放开我！” 小孩挣着但挣不动，想叫九喇嘛帮忙但他自从带土过来了后就开始装死了，连个声都不吱。 所以小孩用了自己的后脑壳撞了带土的下巴颏。 力度不大。 是真做不到，而不是不想锤爆。 带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哄小孩，总之先又把他抱紧了些，让他脑袋也伸不了太前只能躺自己肩上。 “能、能和我说说怎么了吗……” 他努力地放轻了自己的声音。 “放我去死。” 小孩自暴自弃。 “为什么？？” 带土非常迷惑，睁大了自己的右眼。 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觉得你自己有给他们添到麻烦吗？” 鸣人现在就很想把耷拉在自己耳边令人发痒的头发给揪掉——指带土脑袋上现在那还算挺长的头发。 “……嗯，我…要是当时没有听绝他们的话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吧……我很后悔。” 带土忽然就觉得自己应该认真点回答他。 “我也一样啊，而且我本身就是个麻烦！我应该消失！” 小孩其实一直都挺有自知之明的。 “卡卡西肯定不会那么觉得的，我们都没有那么想。” 带土试图说服他。 “但是在我刚出生到被他领走前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死掉，你难道不知道吗？” 鸣人低吼着喊。 “…啊…” 带土忽然又意识到那其实是因为自己才会那样的。 ——“抱歉，我”“你的罪孽永远都不会消失。” 鸣人深呼吸一口气后打断了他的话。 “……对不起、” 带土抿紧唇后低下了头。 “……我的也一样。” 是急的？还是什么？ 小孩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流下了泪，但不多，只在眼侧挤着。 “……” 带土愣了。 他不知道这个小孩又有什么罪。 “那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小孩握紧了拳头。 ——“卡卡西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而我…也是本不应该存在的…” ? 他哭了。 ? “我去找他……” 从止水那里听说了小孩之前的行为表现的卡卡西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前、前辈、可是你需要休息、对不起、我去找就好、” 止水连忙在卡卡西即将倒下前将他扶住。 他为自己听了小孩的话没及时跟过去而感到抱歉。 他没想到卡卡西前辈听完之后会这么担心着急。 “不行……那是不行的……” 卡卡西扶着床站了起来，摇摇头后轻推开了止水的手，踉跄着走了几步扶住了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边挪。 ——“我不去找他的话是不行的…” 或许是年轻的身体影响到了他不年轻的灵魂。 他总是很想哭。 现在的他勉强能走路，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 流的泪不多，但抹一点就会又出来一点，怎么都抹不干净，也憋不回去。 ? {我得去找他才行…} ? 卡卡西不希望令过往重现。 ? {只有我…必须要去} ?.300. 童年就应该要有童年的样子 卡卡西的精神疲累还没有恢复多少就因为鸣人的事情差点又倒下，他挣扎着往病房外边走，但被从外边走进屋里来的自来也给一肘子勾着圈回了床上。 “你应该多休息的，别学着你家那个乱折腾人。” 自来也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想去洗手间的样子才把他给拦回去的。 “我的事现在并不重要…他…我必须要去找到鸣人才行……！” 卡卡西说着就又要往下爬，但被自来也给按了回去。 “他怎么了？” 自来也一手隔被按着卡卡西一边指指他扭头问止水。 “实际上……” 止水努力地踮起脚去够一米九+的自来也耳朵，自来也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他够不着后才俯下了身去，侧耳倾听。 “什么啊，他又在闹脾气了吧，不是我说啊，卡卡西，你太惯着他了，就算不算他的身份在里那样也不行啊，没大没小的还对一直照顾着他的你那种态度，你应该——……” 自来也完全没把这个事儿当回事。 卡卡西挣了好一会都没有从壮汉自来也的手中挣脱，一时间又急又绝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得比刚刚更凶了。 自来也在那满是自以为地‘教育’了一番这个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想装大人、明明都不懂大人是怎么和小孩子们普通相处交流的——的卡卡西，说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被自己‘制止’着的少年正在哭泣。 那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怎么说呢，就，让人感觉很揪心。 尤其让刚刚仗着自己年纪大人生经验丰富而说了这位少年一通的自来也生出了莫名的负疚感。 “那什么，我刚刚说得是有些重了，抱歉抱歉，你别哭了哈。” 自来也松了手慌慌地去哄这个少年。 止水在一旁纠纠结结了好一阵也不敢打断自来也大人的‘教导’，之前见他没有停止说教的意思后就自行退走去找小孩了，现在正在外边乱蹿。 自来也手忙脚乱地把卡卡西扶坐起来给他拍背抹眼泪，左看右看想问问止水这个和卡卡西年差不多的少年这种情况想怎么办来着，但却没发现人。 “他真的是认真的，并不是在闹，我…和他生活了那么久，就算不完全但也很了解他的、” 卡卡西抬胳膊左右手臂轮换着给自己擦眼泪，但越擦越多、越说话越想哭。 ——“请让我去找他吧，求您了，自来也老师…我…我…” ——“……我已经失去了同伴还有老师了，我不想再次失去他了……” ……自己在这些年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努力呢？ 就是为了不让那孩子在年少的人生中再拥有那样痛苦的回忆了啊。 虽然用那孩子生前说过自己的话来说，自己只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的想法就已经算是自私了，但有这样的私心又有什么不好？ 如果能够一直活下去的话，就算还总是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同样也会从各种各样的生活事件中体会到乐趣吧？ 除了这个前生绝对没法达成了的心愿以外，他已经没有什么其它的遗憾了。 只有这件事情。 那是缠绕了他数十年的‘噩梦’。 卡卡西希望鸣人至少是要带着数不尽的美好回忆而去往净土的。 为了达成这样的‘夙愿’，就算是奉献自己、燃烧自己余下的生命、 他也在所不惜。 ?.301. ‘好哄\’和‘麻烦\’也可以同时出现 自来也看着卡卡西现在的这副模样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但是你现在没办法去找吧，要是你半路倒在哪里了怎么办？我代替你去就行了。” 自来也拍拍他的肩。 ……原来那小孩是真的出问题了吗？ 自来也现在还是不太信的，但再一看卡卡西就也莫名觉得那有些真实了。 说实话，别人确实比不上和那小孩相处了差不多三年的卡卡西更了解他，那小孩的胡闹态度也只会让别人觉得那是在闹，不过这就…… 自来也瞄了眼卡卡西。 卡卡西还在抹眼泪。 …这看起来应该是…真的…吧。 “……我也必须要去才可以。” 卡卡西忍着想打嗝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道，扯了张纸巾捂在眼睛上吸眼泪，好一会才拿下来。 ——“他一个人静下去的时候总会有很消极的想法，不去找他的话我怎么都放不下心，我不希望在这个年纪里的他总是想那么多，我希望当这样的时候到来时，至少我能陪在他身边……”还是那句话，虽然这的确有些‘自私’了，但卡卡西不觉得会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有错。 他早就把鸣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了，虽然很多年长的人和小孩子经常会有相反的观点和沟通问题，虽然有些‘为你好’其实是在‘害人’，但有想对家人好、希望家人的生活能够慢慢变好的想法也并没有错吧……！ “唔，好吧，不过你知道他会在哪里吗？我们不能没有目的的找啊，不然光是花费的时间就很多了，以你现在的身前情况是吃不消的。” 刚刚说了些很‘自大’的话的自来也跟这位少年说话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 ——“……别到时候人还没找到你自己就又倒下出事了，到时候他大概就等不到你去找他了而再闹些什么了，你也不希望变成那样吧……？” 自来也想了想，有些小心地试图最后再努力劝劝卡卡西一下。 ……什么的。 如果要是知道会在哪的话也就不会像这样急切地想要去寻找了吧。 不过要是卡卡西真的很了解那小孩的话，那大概也能猜到小孩会去哪几个地方，之后就以那些地点为主要目标去寻找就好了，要是找不到再去别的地方也不迟。 明说了有50%的概率总比看到？？？、什么头绪都没有好吧。 “他……” 卡卡西陷入了沉思。 鸣人会去哪里？ 他生前第一次被找到是在一个树林附近，虽然不一定但也先插个g标记一下吧，然后……自己现在在医院，而他知道自己住院的事，也大概清楚自己要休养好一阵才行，所以可能回自己家了也说不定？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然后的可能性就是影岩那边了，鸣人好像十分中意那儿的附近；还有就是演习场，第三演习场是他们都很熟悉的，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不想找到而改去别的演习场…… 死亡森林也有可能，不过要是去了那边的话大概不用自己找就会被别人发现？毕竟那边也不是随便能进的。 卡卡西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没办法确定。 正如自来也老师所说，如果真的没有目标地去找的话确实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却，无可奈何。 就算只是把列出来的这些地方找一遍也会花很久。 ……不好，眼泪又要流出去了。 卡卡西连扯了两张纸往眼睛上按。 “这样吧，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代你去找，发现人后立刻赶回来把你带过去，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自来也见他迟迟不能决定，思考了一会想出了个自觉是好办法的办法。 “……那就……拜托您了……” 卡卡西低着头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为了在确认小孩平安无事前能保持清醒，他妥协了。 亲自去找当然是很重要的，但去‘说服’小孩也同样是非常重要的事。 只有说服成功了才能解决现在的这个问题，不成功，那大概就是小孩‘成仁’然后自己也跟着‘成仁’了吧。 ? 自来也跑出去照着卡卡西说的地方一个个地顺着去找小孩了，留下卡卡西一个人在病房里盯着看那边之前没吃完的苹果。 他伸手拿起了苹果。 苹果掉在了床上，又一路滚到了地上。 医院的地面看起来很干净。 但卡卡西知道那已经不能再拿起来就直接吃了。 ? “我不是卡卡西。” 带土看着在自己怀里拱啊拱的、脸上还挂着泪的小孩。 “不是就不能安慰我了吗？” 鸣人停下了蹭脸的动作，吸吸鼻子把他往外推，“那你走吧，你不是还找他有事吗。” 小孩爬起来拍拍裤腿毅然地转身就走。 “…倒也不…行吧，你过来。” 带土长叹了一口气冲他招手，冲小孩敞开了怀抱。 就算是现在的他也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小孩一个人去别的地方的。 小孩满脸都是倔强的神情，但倔强归倔强，他原地踏步了会后还是去拱带土了。 心情也稍微变好了些，但不多。 “……咦？” 瞬身去找人的止水忽然发现了要找的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都顺到下一片区域了才想到刚刚好像看到了人，连忙又瞬了回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鸣人和被小孩挡着遮了半边脸的人。 ……呃……这是怎么回事？那是谁？ 止水躲到了很远的地方远望观察。 ……那个发型…有点眼熟啊，衣服也……啊！ 他忽然看见了不远处地上的那个面具。 那是被小孩踢出去的面具，但止水不知道，还以为是这位斑大人想‘哄小孩开心’而摘掉的呢。 嗯……那面具盯久了还感觉挺吓人的，虽然也没有什么。 小孩那边看上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因为有斑大人在那‘哄小孩’，所以自己现在是要回去吗……？ 还是在这等斑大人‘哄完小孩’后去请教之前自己想问的事情？ 卡卡西前辈真的很担心，所以还是回去吧，但这该怎么说？说斑大人已经哄好了所以不需要前辈去哄了吗？ ……算了，还是回去报告一下吧，但面前的这个情况似乎已经不需要前辈亲自赶来了。 总之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其它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嗯，回去吧。 ? 〖那张脸……好像隐约有一点印象，是在哪看见过来着？〗 ?.302. 促膝长谈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止水站病床边伏到了卡卡西耳边超小声地跟他说明了一番自己看到的情况。 “…………是吗，不过是那个人的话就…没关系了。” 卡卡西心情很是复杂，“既然找到了就不用再担心些什么了……对了，自来也老师大概还在我说的那几个地方找人，可以请你去帮忙传达一下吗？就说‘已经找到人了’就好。” 他此时说话的样子特别像个发放任务的npc，还是没有智能的那种。 “当然没问题，前辈要好好休息啊。” 止水跟他挥了挥手，还不忘把地上的苹果捡起来用纸包上带出去扔了。 卡卡西也是笑着目送他离开的。 等确认止水瞬走去找自来也了后，卡卡西掀开被子下地穿好了鞋，勉强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而后小心翼翼地跨迈出了窗框。 他咬咬牙用查克拉先是踩住了墙，再然后将余下不多的查克拉同样凝聚在了手掌上，整个人匍匐在了外墙那侧，一点点地向下挪。 他仍觉得鸣人的事情并没有解决。 如果现在自己不去的话，那之后…不。 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的。 ? 卡卡西因为太着急了而一时松懈令自己摔到了地上，但还好他住的地方只是三层，而他摔下去的地方是第一层天花板还向下一点点的位置，虽然摔了个比平常走路摔跤还疼的屁股墩儿，但这还不至于让他走不了路。 他在地上瘫了会后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后大腿的部分一瘸一拐地往他所知悉的无人小路那走。 ? “人呢？？” 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的自来也被止水找到并带回了医院里，然而卡卡西人已经没了。 “呃、前辈大概是去找鸣人了吧…明明说了希望他能好好休息的。” 止水揉揉自己的脸，忽然就感觉心很累。 ……因为刚刚他忽然闪到了自来也大人的面前，所以被自来也条件反射一样地揍了，打的还是脸。 据说是因为顺手。 卡卡西那个样子是来不了的。鸣人也肯定不会这样，日斩也说了不管这回的事也劝了自来也别管，所以村儿里比较熟的人都不会像止水那样忽然闪过来，所以……嘛。 自来也蹲过去把床单掀了起来，想看看人是不是藏床底下了。 但很遗憾，并没有。 “所以说鸣人现在在哪？我看看能不能去截住他。” 自来也挠了挠头，“你要不也去治一下吧，虽然伤得不重但这样的应该比较好治……医药费就记我的账。” “不不不不用了，这点伤不算什么，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卡卡西前辈……” 止水连摇头再摆手，“我也一起去、、” ——“鸣人是在——……” 他老实地将记下的位置告诉了自来也。 ……自己二人只需要中道将卡卡西拦截掉就好，并不用非得去鸣人那边的，所以‘那个人’的事也基本不会暴露的吧。 而且自己一方要是靠近的话，以那个人的实力也应该是能察觉到的。 止水乐观地想。 ? 但他低估了卡卡西的‘爱崽儿’心态。 虽然他们的确是在卡卡西和小孩接触前赶到了他旁边，可……那时候距离小孩的位置已经不过十米了。 都已经到了‘那个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三个的地步。 而距离他们最近的卡卡西却好像完全没发现赶来的额外两人一样。 “我……欠你个很大的人情、” 卡卡西抚着树气喘吁吁地开了口。 没礼貌就没礼貌吧，止水连忙走过去几步想打断他们的交流——但自来也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自来也捂着他的嘴嗖一下就带他一起躲到了树后。 一是因为被发现了自己在的话会有些麻烦，二是自己也挺好奇这个人是怎么个情况的。 ? 鸣人已经不哭了。 带土现在是坐在地上、靠在树上的，怀里还有个好不容颜安静下来了的小孩。 小孩自己的衣服外还被披上了层大衣，是带土盖给他的。 “……你不用在意，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大概是我曾经做了那么多错误的选择吧……而我现在也只能像这样安抚他的情绪了。” 带土闭上了眼，向后躺在了树干上。 今天好像有点冷，外衣给小孩了的他感觉被风吹得脑壳有些痛。 “抱歉……这应该是我去负责解决的。” 卡卡西深呼吸了几回合，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和刚刚比相对平缓了些后才轻手轻脚地往他们那边走，蹲跪在了二人身旁。 “他真的和普通的小孩子差别很大……想要的东西和其他小孩也完全不一样，你一直以来就是照顾着这么麻烦的小孩子的吗？真是难为你了。” 带土现在就是一点都不想动，因为哄小孩到现在简直花光了他全部的精神力和体力……这小孩还挺沉。 “我一点都不觉得他麻烦。” 卡卡西非常认真地说。 “你也这么麻烦啊，还真是‘一家人’。” 带土睁眼，斜了他一眼。 “谢谢。” 卡卡西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小孩现在睡得很香。 他收手时犹豫了一下，而后又伸过去轻轻碰了碰小孩的红眼圈，有些难过。 “一想到我也有可能变成你这样的家伙，就觉得很可怕。” 带土仰头看着泛起了乌云的天。 “……抱歉。” 卡卡西除了道歉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一想到我可能也因为‘错误’而想要‘弥补’然后再变成你这样，就……感觉完全接受不了。” 带土长呼了一口带些雾的气出去。 ——“虽然我的确是错了，而当事人的他也确实有那个权利和资格要求我去像你一样——作为‘赎罪’，可……我已经永远都不会变成原来的那个我了。” ——“你也已经照顾他差不多三年了吧，还真是强大啊，我觉得我是做不到一直保持那样的……” 带土将手搭在了自己的额侧和眼前。 卡卡西看不出来他现在的‘神情’。 “……他其实也是在最近大半年里知道我的事情后才…那之前的他要比现在乖多了，但我看到那样的他却只会感到难过……我不希望他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来适应现在的生活，虽然是希望他能愿意勉强自己多活个至少五六十年的，虽然是那样想的……” 卡卡西攥起了拳。 ——“他很容易伤害到别人，所以，我觉得我要是能将其全部承受下来就好了。” ——“……只要有我一人受苦就好了。” ? ?.303. 所以说有秘密就要时刻保持警惕啊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带土难以置信地看着卡卡西的眼睛。 “是。” 卡卡西一点都不心虚，肯定了刚刚还令自己表现得有些不太坚定的话。 “你……难不成就打算要这样一辈子吗？” 带土不由得担忧起了这个‘忘年挚友’的将来。 “嗯，无论怎样都是。” 卡卡西认真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你真的不打算纠正一下他的性格想法？” 带土低头瞪着窝自己怀里睡得口水都快出来的小破孩。 “不啊……其实我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的，但如果能好好享受人生就更好了，不过也不能强求就是了。” 卡卡西超宠地摸了摸自家小孩的脸。 跟个发好的面团子一样，可爱。 “…………行吧，我知道问你关于他的将来有什么想法的事是没用的了。” 带土扯掉了小孩身上披着的外衣，把他提溜给了卡卡西。 “我回去……对了，我能暂时征用一下你家吗？” 带土扶着树站了起来，甩了好几下发麻的腿后才开始穿回并整理自己的衣服。 “当然，柜子里有新的漱口杯还有牙刷牙膏，淋浴器的水阀往右边是冷的，浴巾毛巾也有新的，衣柜里叠在角落的衣服你可以穿，如果想泡澡的话放杂物的地方还有便携泳池，你可以往里边倒些热水，还”“停停停停停……！你等一下，你当我是要住你们家吗？” 带土戳了戳树，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反正我之后也是要回去医院的……我今晚就陪鸣人了，你今天也难得地休息一下怎么样？虽然我觉得我还是欠了你很大很大的人情，但现在我也只能做到提供这些了……” 卡卡西说着说着情绪又低落了。 “……那好吧，谢了，我也会帮你照看下那只猫的。” 带土不是很想跟这样的卡卡西较什么真。 不过好像也确实很久没怎么洗澡了，身上的衣服在这边坐得也都沾上了不少灰……嗯，那顺便也洗洗好了。 带土走到一旁捡回了自己的面具，戴上后往正扶了扶。 ——“等之后你帮我转告一下止水吧，说我在你家等他，要谈话的话早些过去，他好像是有些话想和我说。” “好。” 卡卡西点头，“但是在那之前，你能先送我回医院吗？我大概连半路都走不到了，抱歉……” 他挠了挠头，憨憨笑。 “……说起来你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带土打量了一番现在的卡卡西。 “就……普通地过来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回去的话就……我只能拜托你了，抱歉啦。” 卡卡西笑得更憨了。 “…行吧。” 带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伸手把卡卡西拽了起来。 躲在不远地方的自来也和止水就见那边的空气扭曲了一下，然后那三个人就都不见了。 自来也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 被捂住了嘴的止水不敢请他放手。 “那个人在你发现鸣人之前就在的吗？” 自来也依然盯着那三人消失的地方。 “……” 止水表示自己回答不了。 “……你认识他吗？” 自来也没得到回答开始还以为止水是想行使沉默权来着，但一低头就看见正被自己捂嘴捂得喘气都好像有些困难的止水正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自己。 ——“……！抱歉哈，不过你也至少出声提醒我一下啦。” 自来也松了手后给他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 鼻音其实还是可以发出来的，但止水没有。 “我……不认识，但他的确在我找到的时候就在了，但是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我就直接回去找卡卡西前辈了。” 止水也不废话，直接就回答了自来也刚刚的问题。 “是吗……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们也回去吧——卡卡西好像不想让我们发现他跑了的样子，我们就假装不知道吧。” 自来也拍拍止水的肩。 “……是。” ……但距离那么远的小孩一下子跑回了医院的这个情况该怎么无视啊？ 算了，那个的借口就是卡卡西前辈需要想的了。 止水默默地跟上了往医院跑的自来也。 ? 卡卡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就自觉良好地进行了一番伪装。 比如把枕头塞进被窝里露出一点，自己只平躺着。 在别人看来他就只是在抱着枕头而已，但实际上他把小孩圈进了自己怀中让他躺到了枕头上。 卡卡西还晚期了膝盖让被子看起来鼓得很正常，来隐藏自家圆乎乎小孩的身形。 “前、前辈，我找到自来也大人了。” 止水装作自己看不见他怀里被下露出来的一点金发。 “是、是吗，辛苦你了，鸣人的事情已经没问题了，发现他的人之后应该是会去找火影大人的吧，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我在照顾鸣人，而三代目也大概会在那之后将他送来……” 卡卡西疯狂对止水使着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的眼色，想让他顺着自己说。 “是的，对，我遇到的那个人很好，发现他们的时候那个人正打算带鸣人去找他的家人呢，所以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止水顺着卡卡西的话解释给已经跟自己一起发现了事实的自来也。 “这、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自来也说完就溜了，快得让他们只看见了个残影。 ? 卡卡西小心地往门那边瞄了两眼。 止水默默走过去探头出去观察了下走廊，然后回屋关门上锁。 “呼、” 卡卡西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坐了起来。 ——“其实刚刚那个人来过了，是他把鸣人送回来的，还说要你晚上过去帮我喂喂猫，他说他有事……抱歉，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卡卡西努力地表现出了自己不知道他们有话要谈。 或许那就是第二封信里写的吧，但鸣人不让自己看大概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自己也不能表现出来。 “好的……！前辈你就安心休养吧！” 止水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这事儿就包在自己身上了。 “真是帮大忙了。” 卡卡西笑着说。 ? “我记得……” 自来也离开医院后就跑去了火影大楼那边，向日斩申请了一些资料的临时阅览权限。 他纠结了好一会后决定从卡卡西的登记资料那期开始翻。 卡卡西成为忍者的好几年后才是同期的人们普遍当上下忍的时候。 ——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很年轻，看起来也好像很了解卡卡西的样子，所以大概率是卡卡西上学时的同期。 而且也很眼熟。 他有些事情想去确认。 ? 一年、两年…… 自来也总算是在卡卡西登记为下忍的三年后，发现了差了卡卡西将近一千二百位的那个人。 隶属水门班。 牺牲于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神无毗桥之战里的那位少年英雄。 ? 他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过了。 是水门家。 在显眼的地方、有着水门班合照的那框照片里。 虽然看到的脸只有一半能辨识出来，但那很明显就是那时合照中、现在自己手上登记资料照片处里的那位少年了。 其名为，宇智波带土。 ?.304. 关爱孤寡老卡 “他在四年前就已经牺牲了，怎么了吗？” 自来也想问一些那个少年的情况来着，但从自己老师那里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所以，老师并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看看卡卡西认识的人都是怎样的，我觉得我不仅应该和鸣人打好关系，也得多去了解了解卡卡西呢。” 自来也摸摸自己长出来一丢丢胡茬的下巴。 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自己看到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卡卡西虽然很惨但之后再安慰也不迟。 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给说服了。 “或许你说得没错。” 日斩捋捋胡子点投表示赞同，“他太能把事情扛到自己身上了，你是水门的老师，他是水门的弟子、也是宇智波之外非常有潜力的人，你确实应该多去关照一下他和鸣人……但他们之间的相处交流是和别人不同的，如果你觉得有些问题的话也最好别说他们些什么，他们其实都明白的。” ——“……听说你之前在医院把卡卡西给说哭了？” 日斩的眉毛抖了抖。 “这个嘛…啊哈哈…抱歉，不过那之后我也有反省过了，我确实不是很理解，但我决定尊重他的想法。” 自来也在树林里听到卡卡西那么跟人说了以后，算是意识到自己是没办法轻易改变他们思维的了。 “你明白就好。” 日斩抬手，自来也见状往下蹲了蹲，让他能轻松地拍到自己的肩。 “和他们好好相处吧，这些资料看完记得放回去。” 日斩叹息着离开了。 当年那个小孩子也长成了一米九的大人了啊，自己都要够不到了。 他其实是为自己的身高而叹的。 ? 日斩暂时不打算跟他说卡卡西另一个队友还活着的事，虽然他是完全信任自来也的，虽然团藏也回去种田了，但如果能继续隐瞒的话还是就这样隐瞒着吧。 在卡卡西那边的事情安定下去前。 ——自来也也暂时不打算跟日斩说自己看见的事情，一是还不能肯定，二是觉得卡卡西他们或许是还有些什么别的安排。 他打算之后找个时间和卡卡西单独谈谈、问问他。现在的话，就先静观其变好了。 ? “抱歉，我刚刚才想起来、” 止水在给卡卡西新削了两个苹果后就告辞离开了，但没走五分钟就又返回了卡卡西的病房。 “啊有什么忘了的东西吗？” 卡卡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问完后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看四周。 但没发现自己、鸣人还有苹果之外的、和止水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没有落下东西，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止水挠头，“我感觉至少应该和前辈说一下，是这样的，鸣人其实是帮我给那位…那个人写的信，因为我、我有一些写轮眼相关的事情想请教他……！不过前辈可以放心，只是单纯的学习交流而已，并不是想对鸣人（尾兽）怎样、” 止水在说正事儿前有些方地解释了一番。 是啊，那个人可是‘斑’欸，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像，但除了和初代目有关的‘斑’以外是不可能有别的宇智波会木遁的。 就算是初代目的后人、一直存活到现在的也都没有会木遁的吧……至少他没看见过。 止水不知道大蛇丸曾经搞过很多关于初代细胞的实验、且难得地成功实验出来了一个天藏。 自己这个宇智波找初代目时就那个放九尾袭击村子了的宇智波，或许在那么看重鸣人的卡卡西前辈眼里是有些别的目的的，他想到了这里，所以就解释了。 “……嗯，你不用着急的，我相信你。” 卡卡西一点都没有怀疑止水有‘异心’，或许也是前生带来的影响吧。 他甚至还觉得被带土‘狐假虎威’地以斑的名义使唤了那么多年、又不知道带土身份的止水有些可怜。 “前辈愿意相信的话就太好了。” 止水松了口气，“实际上鸣人是…让我在和那个人谈话的时候带上他的，我觉得如果没和他说一声就谈完了的话，他之后可能会不开心，如果再像今天……嗯……” 止水越说声越小，试探着瞄了眼卡卡西。 他不知道今天这个让前辈痛哭了的事情被提到会不会让前辈也感觉很不愉快。 “……原来是这样吗？” 卡卡西望着躺在枕头上的小孩陷入了沉思。 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他起床？因为带土说是让止水早点去找他的。 自己带着鸣人去、然后等他们开始谈话再叫醒他吗？ 不，鸣人之前有说不让自己看信来着，那大概也是禁止自己参与的意思吧。 ——“……那你带着鸣人去吧，那个人今晚大概会留宿在我家，所以你可以晚些叫鸣人起床再跟他谈，既然他是那么说了那就也让他听听好了。” 卡卡西小心地把鸣人抱了起来，将他送到了止水怀里。 ——“把他留在那边也没关系，那个人也不会对他怎样的……他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看着自家小孩的睡脸，不舍得像是送娃去遥远的忍村‘修学旅行’好多天的家长一样。 “我会的……！” 止水郑重地把小孩抱紧了些，觉得自己被委以了重任。 实际上也的确差不多，因为这小孩还蛮重的。 ? 又一个伤重的夜，卡卡西又成为了孤寡老卡。 他甚至都没力气把自己的忍犬召唤出来……等下，忍犬？ 正在赏月感慨的卡卡西忽然想起来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忍犬们。 糟糕，自己回来之前光顾着在意白的事情了、现在又因为很担心鸣人所以满脑子都是这小孩…… 帕克它们已经被卡卡西给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现在他想到了，就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放到脑后去了。 除了小孩以外，卡卡西现在就非常想看看自己那些狗狗们的脸、看看它们长没长高、看看它们那个撒欢儿的劲儿。 就算没学到什么也没关系，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卡卡西盯着自己抬起来的手看。 ……如果要是咬破去用通灵术的话，自己会贫血晕倒吗？ 不过只是贫血而已，这应该比万花筒的副作用少，或许不会晕也说不定。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掌心纠结了大约有半个小时。 然后他默默地躺回了被窝里，蜷缩起来侧躺着闭上了眼睛。 ? 他放弃了。 ……这里，是医院来着。 第12章 鸽一天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虽然是拖延症才导致都这么晚才写的，但，久违地想早点睡hhorz 是偷懒，所以鸽 以及前几天章末感言说的那些事情也鸽了，果然我已经拖延症晚期了orz 或许将来哪天再补个小番外改进这章里吧…… 因为是感言章所以不会计费 ?.305. 大家一起留宿吧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所谓的斑正很不满地看着止水抱着的小孩。 “是…因为他之前说想听我都和你说了什么，但现在还没醒，我就先把他带了过来…抱歉。” 止水低头。 小孩睡得很熟。 “有很重要的事？” 斑的声音很低很低，看上去像是情绪不怎么好。 止水猜是自己当时被这个人发现了的原因……或许是之后回想的时候发现的？ 也是，对‘宇智波斑’来说那么糟糕的场面被人围观了是挺…止水就很感谢他现在的不杀之恩。 现在。 止水越来越觉得之前的那个、性格看起来软得不行的人不是斑了。 真正的斑没有那么年轻的，虽然他没亲眼看见过真的斑。 怎么说呢……他不仅是觉得面前这位‘可怕’了，现在在觉得这位可怕的同时还掺杂了些同情以及可爱进去……等等，可爱什么的也不对吧。 止水摇了摇头。 同情的话，大概就是指在这个的事情上了。 他盯着睡熟了的小孩看。 ——“……” 虽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从安慰这小孩的状态中脱离了后就感觉很尴尬而不想看见那个小孩而已，虽然那时候的小孩哭得也挺丑的。 可带土又不想因为那个小孩而迁怒别人。 所以他只能装出一副自己很有耐心的样子去等止水继续说，即使他现在正戴着面具、没办法也不会让止水看见自己的脸。 “……” 止水回神后仍保持了低着头的姿势。 在他的妄想里，自己已经回答过这位说是‘是的，是非常重要的事’了。 然而那也仅仅只是个妄想而已。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持沉默的？” 带土眯起了眼睛。 不过在卡卡西家这非常‘家庭化’的地方完全不像个危险人物。 “呃、不是的、” 止水在这人又开了口后才隐约意识到刚刚自己是没说的，且在几秒内回想一番后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说。 ——“对我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我想和你认真地谈一谈。” 止水满脸认真地答，“不过能给我些时间把鸣人叫醒吗？……因为他之后要是因为这事而不开心的话，卡卡西前辈会很可怜，所以…那个…” 止水悄悄抬眼看他。 带土总觉得这神情和以前看到过的、犯了错想看看饲主脸色的狗狗一样。 “……这样啊，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带土语气冷淡地问。 “没有。” 止水连连摇头。 其实实际上是有的，但那些并不重要。 “那你就带着他出去……不，算了，还是我看着他吧，他太能给人添麻烦了。” 带土把小孩从止水怀里拎了出来，看着睡得像个娃娃的可爱小孩却只感觉脑阔儿疼。 ——“你去屋里睡吧，记得别动这小鬼的床，等他醒了我再叫你起来谈。” 带土虽然自觉自己已经是不咋地的人了，但明知这小孩极度麻烦却还是把他推给别人让别人也变得更麻烦——的事情还是很难心安理得地做的。 其实只有面对关系较近的人时他才会稍微‘在意’一些他们。 和自己一起阴了那个让自己老师、朋友还有他们孩子的家伙的人，带土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战略伙伴的关系了，而且自己和他也都是宇智波。 “……？？” 止水一时间没搞明白这位的意思。 ? 带土拎着小孩去卡卡西屋里翻柜找了套衣服，然后将自己外衣拧成绳子把小孩栓在了浴室门上，旁若无人地进去洗澡了。 他实在是很想把小孩留下的眼泪鼻涕等等等等什么的洗掉。 原本的衣服当然也是不能要了的。 ?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是去洗漱睡觉？ 止水还记得卡卡西前辈之前和这人说的话，但那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太应该使用。 所以他就趴洗脸台前捧起自来水简单漱了漱口，去趟洗手间出来再洗手后就溜回房间里睡觉了。 天大地大，这家小主人最大。 止水也只能选择等他醒了再说。 因为即使是那个人也没有要主动叫醒他的意思。 有点…羡慕。 卡卡西前辈与他们之间这样的‘家人’关系。 ?.306. 有时候的某些谎言其实还挺万用的 “哇——疼、” 小孩是知道了谁在自己身边后才醒的，刚醒时还是闭着眼睛的。 他发现环境很安静，而九喇嘛也告诉自己说带土并没有睡，只是在拄着下巴发呆——所以就酝酿了会后突然像是被拎起尾巴还没有死掉的鱼那样‘扑腾’了一下，发出了哇的一声大喊。 然后他就在半秒内被带土用手刀敲了脑壳。 疼啊。 小孩抱起自己的脑袋缩成一团。 “你别闹了，屋里还有人在睡觉。” 带土纠结了会后还是伸手去揉了揉刚刚自己敲了他手刀的地方。 “啧，所以那又怎样啊，我管他呢。” 小孩咂嘴。 “…不是卡卡西，卡卡西还在医院。” 带土看看自己的手，然后用手心拍了几下他的脑壳。 “欸，那是谁？” 小孩忽然亮起了眼睛。 “是止水。” 带土强行忍住了、没有再敲他一手刀。 “欸——” 小孩发出了非常做作的声音。 带土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只知道他很欠揍。 “所以你之前会想着他吗？回来木叶其实也是为了他？” 小孩抬脸把下巴硌在了他心口上。 “……我是回来教训你的！” 带土怒抄起小孩拎着他快速转了五圈+。 “所以其实是为了我而来——？” 小孩被转得晕头晃脑也不忘皮一皮。 “……是啊，这样你满意了吧？？” 带土低吼。 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气，但冷静想想也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反正是不能说是想先过来看看然后再找机会联系止水去谈话的。 虽然要是非要说的话也算是因为这小孩了，因为他写的那个纸条。 “好欸，还有，我今天玩得很开心，谢了。” 小孩从面具和脸侧间的缝隙伸去小手超没礼貌地捏了捏带土的脸。 而且刚刚被转得头晕是头晕，但，惊险刺激。 他本来不喜欢的，但偶尔这样也还蛮有趣的。 但同时也希望以后可以换别人被那样转，然后自己在一旁看。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带土捉开了小孩的手，透过面具翻了个白眼。 “那也蛮好的，不如说我觉得你要是真这样想的话会更好。” 小孩摊手，“不过就算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要和止水有什么近一步的关系欸，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总比和你合适吧。” 带土听着感觉很别扭想反驳他的话来着，但还是先杠了一小下。 “我觉得第三者插足是不好的，他已经在和鼬交往了，你还是不要掺和他们的事情了……当然要是他今天来是和你提分手的话你可以当我没说。” 小孩拍拍他的肩。 “……什么分手啊，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好吗？还有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不要总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带土感觉自己都要被这小孩气得心梗了，“你说我的话倒是没什么，虽然我会很不爽，但你不要这么随便造别人的谣行吗？啊？” 带土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还想到了曾经这小孩拿给自己和卡卡西看的一些笔记内容，头发都气炸了起来。 每个人的生气点不同，知道真相前的带土的生气点是在自己眼前晃的卡卡西，现在……大概是变成了这个小孩‘开口’说话的情况吧。 与说话相比，一些讨厌的行为倒是显得没那么令人‘厌恶’了。 “我没有啊，是他自己说的，而且是他当面和富岳说的，富岳还生气了呢，说不干涉但不希望看见他……” 小孩委屈地举起了手。 [不过那也他是在我的影响下而说出去的假话就是了] 很遗憾，带土并不会知道他心里想的都是什么的。 至少这位是这样。 “……” 带土被惊到了。 是真的，很震惊。 震惊到都没时间去细思想这小孩是不是又在骗人了。 ? “……！？” 止水被怼后背怼起来了，翻身过去的时候，那位斑的大面具出现在了离他不近但是乍一看感觉很近又很吓人的地方。 ——“是、是鸣人醒了吗？” 止水下意识地往后爬了好几下，心登登跳。 这也太吓人了吧。 写轮眼看起来也像是在发光一样……黑暗之中诡异的红眼睛、奇怪纹路的面具，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可怕。 “听说你在和鼬交往？” 带土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 止水现在就是很懵很懵，“不、不行吗？” 他决定就当那是真的了，反正只要他和鼬这两个当事人知道那是个借口就好。 之后各自交到了女朋友也都可以‘和平分手’，虽然比起自己，鼬那边大概会更早交到吧。 “这和我没关系，我就是问问……” 带土觉得自己受到了精神冲击，连伪出来的斑声都有点破了音。 ——“你是找我有什么事？他已经醒了。” 带土把小孩抱到了自己面前挡住了自己的面具，令他直面止水。 “嗨。” 小孩举爪打招呼。 “我们……能出去说吗？” 止水觉得自己现在在这边就算是换个坐姿也都感觉很尴尬。 “嗯。” 带土拎着小孩起了身，继续把他抱在自己面具前边带他去了客厅。 止水挠挠头，简单把被铺铺就跟了过去。 ? “这事，其实严格来讲是和我没有关系的，我也可能没有什么资格问，但……” 止水花了很久才在被‘面具’绑定了的小孩面前开了口。 ——“鼬的写轮眼，是因为你杀害了他的…同伴们才开的吧？” ——“……为什么？” 止水稍微有种被‘同一阵营’的人给背叛了的感觉。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但那确实是我做的。” 藏小孩身后的带土并没有否认那样的事实。 他其实是想说‘那的确和你无关，你也确实没有资格问’来着，但一想到那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感觉也说不出来了。 且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负疚感。 因为那是要继续保持‘为计划准备着’的样子而做的一些事情，他和绝都觉得鼬或许会更有用。 因为止水的脑子里大概跟他家里前几代的那位一样都是木叶的‘狂热粉’，甚至在某些方面上都超过了对宇智波一族的‘家族爱’。 “……为什么是鼬？” 止水皱眉。 如果要选择‘利用对象’的话，应该像之前那样选择已经有了万花筒自己啊，而不是为了让连写轮眼都没有的鼬开眼而去刺激他。 “……” 带土放下了小孩去直视他。 止水没有退缩地和他对视。 ?.307. 不能说开也得说 ——“为什么不能是鼬？” 带土抱娃娃一样把小孩抱在了怀里，“不然是你吗？但你已经有万花筒能力了，所以不会是你。” ——“经过我方某些人的查探后，发现他的潜在能力很适合用在我们的计划上，所以我去刺激他开眼了，原因就是这样，就算你问是什么计划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是。” 他大概也猜到绝他们当时‘救’了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潜在能力的原因吧。 虽然并没有办法实现类似卡卡西他们说的类似鼬的‘月读’的情况，但自己当时也确实是最容易被斑和绝给刺激成万花筒的人了。 坏事做多了，带土也大概能理解那些‘不怀好意’、‘充满算计’之人的想法了。 反正已经鲨过人了，自己早就不无辜了。 而且他也觉得和鸣人比较熟的人稍微变得厉害一点会更好，就是方式有点过激就是了。 没错，带土是在知道了真相以后动的手，而且距离现在也并没有过去很久。 他甚至能立刻回想起当时鼬的表情。 ……只是鲨几个对鸣人和卡卡西他们‘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那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鼬从开眼到现在总是很有心理负担，你知道身为族长之子的他在那个年纪开眼意味什么吗？” 止水pia地拍了下桌子给自己壮胆。 带土没被‘震慑’到，但鸣人却被他忽然一拍吓了一跳。 是对面止水都能在这不亮堂的室内里看见的那种‘吓得一震’。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虽然也算是故意的但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 止水在对面那个‘大人’作出回复前先隔着桌子哄起了小孩。 小孩揪着带土的衣服拧身使劲儿地往他怀里缩，想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带土开始还是无动于衷的，但被拱得衣服都变了形，实在没办法才跟着去哄小孩了。 “行了行了，没事的。” 带土觉得这应该也能算是哄。 当然如果止水不在的话他就能再拉下些‘面子’了。 虽说现在就算抹黑也抹的是斑的面子，但他之后也还是要继续作为斑去生活的，还是不要给自己增加麻烦了吧。 小孩摇头不听，继续拱。 “……我知道，但他是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怎么做的，不是吗？” 带土就只能抱抱他拍拍他背，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和止水交流了。 “但他的身份不允许啊，你不明白吗？族长和他的家人，是不能只考虑自己的……” 止水不希望自己的那个小挚友肩负那么多。 作为一个小孩子，他已经够累了。 “我不让鼬开眼的话，鸣人就可能会出事——如果我这么说你又会怎么想呢？” 带土一边说一边在小孩抬头的时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小孩想说什么了，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导致他们微妙的心灵相通？ 不啊，他才不想变成那样的卡卡西啊！ 带土愁。 ?.308. 就算遵从本心也并不都会有好的发展 “这和他们也有关系吗？你是被人胁迫了吗？？” 止水就很不信。 对面那人捂小孩嘴不让他说话的动作太明显了，怎么看怎么可疑。 “那家伙知道我这几个月总往木叶这边来，但我本不应该在这边的，所以就被怀疑了——他们两个大概是被重点关注的吧，因为我的确是通过这小孩和他们接触到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们出事，我就试图把那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物身上——你就算不理解也无所谓，我只是为了…他才行动的。” 带土戳了戳小孩的侧脑壳用行动对止水表示自己为的是哪个，但并没有松开捂嘴的手。 比起说是为了卡卡西或者是不能说的琳，还不如说是为了鸣人呢。 虽然就算说是这样也觉得很勉强。 “……我确实不能理解，明明作为‘斑’的你是有力量的，我觉得你是可以在不伤害别人的同时保护好他的。” 止水越来越怀疑这人的真实身份了。 斑，是会那样‘退缩’、纠结‘取舍’的人吗？ 那样身份的人会因为一个小孩子的各种事情而被‘摆布’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照顾鸣人，他和斑没有关系的吧！” 止水注意了用劲儿轻轻地拍了拍桌子。 带土一时不察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是没关系啊，可是我在某天忽然知道了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而他……是我唯一可以让我有机会去弥补过错的存在，虽然现在说那些也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希望我能为他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 带土捂小孩嘴捂得更严实了。 鸣人有很多话想槽出来，但因为说不出话就只能跟活在自己意识空间里的九喇嘛吐槽了。 然后他被九喇嘛嘲笑了。 ? “所以，你是想把应该是你或者他们的痛苦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吗？……你那样做就会安心了？” 止水话说得越来越无忌惮了。 〖所以他不是斑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他并不是的斑话……我或许能与之一战〗 他都已经在想改怎么和这个人打架了，但最后还是因为鸣人而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会，因为他们之外的人，对我来说并没有所谓。” 带土冷淡地回答。 不过带土说的这个‘他们’是指算琳在内的人就是了，并不只有卡卡西和鸣人。 以及还有已经不在了的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 其他人…本来对不打算回木叶的他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了。 就算是曾经在木叶的日子里，他也很少有和水门班之外的人交流接触。 因为他只能看见强大温柔的老师、人很好就是打人很疼的玖辛奈姐、自己唯一喜欢过的女孩、以及怎么都‘追赶不上’的厉害的‘同伴’了。 闪闪发亮的人们就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没办法再看到光芒微弱的‘尘埃之物’了。 带土现在也只觉得自己和止水之间算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309. 月明无风夜 而自己也曾是那些‘尘埃之物’之中的一员，带土并不否认这一点——只不过他自己因为‘灰尘’太多所以也经常被注意就是了。 一般学校最注意的除了好学生就是差生了吗，反倒是中间部分那些最普通的就很容易被人忽视、遗忘。 但比起那些来，现在的他更希望自己能被‘忘记’。 因为很累啊。 ……这样的生活。 他也是有什么都不想去做了的时候的。 ? 鸣人现在就是非常非常想说话，就很急，但带土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小孩掰了好久也没掰开他的胳膊，带土的手上是有手套的，所以鸣人不太想去舔手心来恶心他——那样的话先受不了的大概会是自己这个不定时洁癖的家伙。 所以，鸣人就自暴自弃地往前靠回了他怀里，两爪往直了一伸，像考拉一样抱住了他，用凉凉的手往不知道温还是不温的后腰那伸。 然后都没到两秒，小孩就被带土给扔出老远，还摔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小孩爬起来一边揉着后腿肉一边撇着嘴一瘸一拐地往止水那边走，然后抬起他的胳膊顺着钻到了他的怀里，嘀嘀咕咕地开始说带土的坏话。 带土就当没听见，依然坐得很稳很正。 “……还好吗？” 止水感到迷惑，心情复杂地瞄了眼对面的人后拍拍小孩的背哄着问。 “不好，疼，他摔我，你去帮我打他啦！” 鸣人即使被摔了也依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指着另一边的带土一边往止水怀里拱一边告状，还试图把事儿挑起来。 “……那我们找个地方较量一番吧，虽然我打不过你，但大概也能有所收获。” 止水其实也挺想跟他打打看的，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好小孩给了他这个机会，虽然那话大概也不是认真着说的。 “如果你是认真的话。” 带土没有拒绝，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望向没打开的窗。 ——“去影岩上方的空地吧，那边周围没有人，动静再大也不容易被发现。” “好。” 止水也站了起来，带着小孩挂件一起。 ? 具体的战况鸣人也记不清是怎样的了，他只记得到了那边之后，自己有好一阵都是处于眼花缭乱的状态中的。 带土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他用出来的木遁都没有九喇嘛描述过的那样狠厉，偶然蹿出自己身边的地面后手欠去掰了也立刻就掰断了，就像是康乐果一样脆。 止水的瞬身很快很远，带土的速度也不低。 在黑暗中亮着诡异红眼的两个人一会打到了旁边一会出现在视野中场景的尽头。 刀光剑影？或许也有，止水那边有刀和苦无，带土那边有斑教给他的黑棒——那玩意能夺走人的气力等等的东西但夺不走物品的耐久，所以看上去还挺势均力敌的。 止水好像也都躲开了他的攻击，没让自己受伤。 以上都是九喇嘛告诉给鸣人的，因为小孩看不清。 ——他还给止水加油呢。 ?.310.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夜 “——……差不多就是那样，我反正是没看清。” 鸣人正拿着不小的锥状菜刀在卡卡西面前比比划划。 “是、是吗……” 说实话，卡卡西在深夜被这个拎着刀的小孩叫醒时真的超慌的。 虽然是说了就算取走性命也没问题，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至少能给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不过还好他们家的这位并不是来刀他的。 小孩另外的手上拿着个苹果，比划着转了好几圈都没有下刀。 ? 卡卡西有委婉地表示这样很危险，削苹果的话自己来就行，但小孩不听。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 小孩当时是这样表示的，放下了苹果但没放刀，就那样拿着转身就走，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走得卡卡西有种这小孩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回来了的错觉。 所以他就连滚带爬地咕噜下去抱住了小孩的大腿不让他走，并做好了小孩没拿稳的刀会落在自己身上还有小孩会非常嫌恶这种状况的心理准备。 幸运的是小孩的刀拿得很稳，而且也没有用让他放手的眼神看他，只是就这样带着个小腿大挂件去门口锁上了门，又拎着刀带挂件回到了病床边。 卡卡西重新坐回了床上，小孩也又拿起了苹果，思考着该从哪下刀。 ? “…止水还好吧……” 卡卡西觉得带土算是得了斑的‘真传’，所以要是落败的话还可能是止水。 总之他不是很清楚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鸣人只在刚刚说要走的时候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些‘危险’，现在……就好像是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探望自己的样子。 之前还说了不想回来、不想见自己的。 想不明白。 不过对方是这样的鸣人，所以想不明白或许才是正常的。 “还行，还活着，被安排到了你隔壁的病房。” 小孩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先对苹果的把儿动刀。 “嗯……” 卡卡西大概也明白小孩为什么会过来了。 因为顺路……吧。 毕竟都已经到了半径五米的范围内了。 卡卡西不能问小孩来这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他问了可能会被说-这样就不能来吗？——然后小孩走人；有事的话那自己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小孩还是很可能会因为自己问了而走人。 他不希望小孩离开，所以决定不开口去问。 ? 卡卡西应了声小孩刚刚的话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坐在病床上默默地看小孩把苹果捅了个对穿后用刀别成两半、拿着其中一半斜着切了两刀后把果核果蒂都切下去，再贴着边刮了圈后扣在手上削起了皮。 动作蛮熟练的，但刀有点大。 卡卡西很努力才憋住自己话，没因太担心而开口——每一刀都看着像是要削到手上了。 他生怕下一刻就看到小孩流血不止的手。 “吃吧。” 鸣人把削完的一半苹果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进不去，但卡在了牙齿上。 卡卡西都不敢使劲咬，小孩松手后他赶紧捏住了苹果最边的地方，啃下一块就着自己刚刚没敢咬而积攒出来的一些口水一起吃了。 “很好吃，谢谢你。” 卡卡西咽下苹果后笑笑说。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小孩忽然把刀尖横到了他的颈侧。 刀有点沉，所以手不是很稳。 卡卡西没有躲，他就认命一样顺从地感受着颈间传来的那若有若无、令人发毛的寒意。 “我…不知道……” 他觉得小孩指的大概是小孩自己。 命当然是可以付出，之前也有说过，但现在被问到的大概是更详细的内容。 什么都没问题，这回答现在想想是有些敷衍了，虽然他的确也是可以尽数付出的。 ——“但只要你想的话，怎样都可以，就算你不回应我的期望也没关系，因为希望你活下去也……只是我个人的愿望而已，就算你不想按照我的希望来，也可以不用顾忌地随意处置我的。” 怎样都好。 就算脖颈边上的利器横劈过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只会有一些无法见证小孩之后的成长的遗憾而已。 …只有这些。 没有遗言。 卡卡西闭上了眼睛。 ? ?.311. 那一晚 “那个人和你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啊？” 身上贴了不少药贴的止水揉了揉胳膊，翻过身面向搬了凳子坐床边的小孩。 “普通……吧，他跟卡卡西不一样，所以之前有次我故意提了些什么的时候以为他会打我呢……结果没有，甚至还答应了我任性的要求。” 小孩呼地一下就趴到了病床边上，但屁股还是坐在凳子上的。 ——“我感觉很不爽，虽然我感觉自己是得益者，但就是很不爽那样的态度，虽然‘听话’也很不错，但我还是希望在顾忌我的同时也能有些他们个人的主见啊。” 小孩扯着他胳膊上药贴的边，抱怨道。 “……” 〖但如果不顺着你的话，你不是会闹脾气吗……〗 止水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之前从卡卡西前辈那听了些小孩的性格习惯，也见到了有时候会很不讲理的鸣人。 ……好难伺候啊，这个小孩。 ——“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怎么做啊？” 他决定直接问。 “就是普通地对我好，普通地比起别人更照顾我些，普通地因为我做了什么而生气，但生完气后还会普通地陪我玩，虽然有时候我想玩的可能不太一样……说起来今天看你们打架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希望你们下次还能打给我看，我觉得这很好玩。” 小孩侧着脑袋跟他眨眼。 “…………” 止水在想刚刚小孩进来时自己为什么没有装睡。 是啊，为什么呢。 大概是被满屋子的药贴味儿给熏迷糊了吧。 说起来今天自己住院也是因为这个小孩吧？……不过自己也是真的想试试动手看看啦。 但如果不是这个小孩的话，那自己也不会认识那个人，就不会在知道了鼬的事情而想要去联系他问问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也都能算是自己的选择。 止水觉得刚刚这个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自己有些讨厌。 ——“对了，你刚刚是去探望前辈了吧，他看起来还好吗？” 止水选择转移话题。 “之前还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小孩翻了个滚儿跳着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好好养伤。” 话音刚落，鸣人就一溜儿烟儿地跑出了病房，还不忘把门关上。 在止水看来，小孩这还是在闹脾气，所以不想多提些什么。 “…睡吧。” 止水把小孩扯开的药贴边重新按贴了回去，盖好被子平躺望天花板。 除了后背和脸以外哪儿都疼。 大概是那个人故意的吧，为了让自己能正常地躺下睡觉。 果然还是打不过啊。 止水合上了眼。 ? 《鸣人说卡卡西是在医院……刚刚他已经找人把止水也送过去了吧。》 带土蹲在卡卡西的家里挼着大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 “我该去吗？” 带土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喵。” 大猫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装傻、当自己不会人话。 “也是，那就去看看吧。” 带土才不管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就直接把这个回应当成了‘该’。 ——“探望病人的话应该带……” 带土又拍了两下大猫的后脖颈，嘟嘟囔囔地走进了厨房。 然而冰箱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而这个时间里除了超市以外也没有再卖水果啊点心之类的东西了。 《算了，不带也没什么》 带土出来又拍了几下大猫的后背，关好窗后从门那边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312. 急救时刻 [什么啊，这不是能很轻松就洗下去吗？] 变得发暗了的红在流水的冲刷下很快就从手掌上褪去了颜色。 鸣人低头嗅了嗅，除了自来水的气味外也并没有闻到什么别的。 不，或者说因为刚刚是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所以鼻子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味道？所以现在才会觉得淡得跟没有一样？ 他伸长胳膊歪头四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认其上并没有沾到血后便觉得满意了。 小孩又拧开水阀接了些水往自己身上掸了掸——虽然没办法完全去除，但也能勉强掩淡些吧。 不如去止水那边试试看他能不能闻到好了。 ? 幸运的是，止水病房里的药味更大，他完全没察觉到小孩身上的异常。 [回家……吗？] ……现在的我应该回去哪里呢？ 已经回不去了吧。 ? 痛，哪里都好痛。 冷，今晚本来是那么凉的吗？ 卡卡西攥紧被划成布条的衣物捂在伤最重的地方，勉勉强强地延缓着身体内止不住地往外淌的血液的流速。 鸣人并没有劈他的脑袋，也没有伤他的脸，但其它地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割腕后其实并不会立刻就死，在血液不止地流出了一阵后才会觉得晕眩，再之后才是意识模糊，最后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无法冷静的恐慌情绪随着身体变凉的过程一点点地增长、扩散。 卡卡西现在就在那样的体验中逐渐步入死亡。 他以为自己是会淡然面对的。 但那也只是他以为。 {我要就这样等下去吗？} 等到再也睁不开眼睛的那一刻到来？ “……哈啊……” 他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这次要比之前的无论哪次的事件都过分。 ——今天将是他亲自杀死我的日子。 可惜就算将其记在了新版挂历上，明年的今天也没办法去做可以纪念“今日”的事了。 ? 带土实在是不敢相信映在自己写轮眼中的惨烈场面是真实的。 病床上残破的人形，浸满血到溢出的床铺——有不少都顺着床腿流到地上、渗进了瓷砖地的缝隙中，编织出了细细的方格状暗红网络。 “！！！！？？” 本来只是想顺着窗口从外看看那两个人情况好不好的带土在看到找到第一个人的窗口时，就受到了这辈子获得的第二大惊吓。 破窗而入的带土急急忙忙跑到病床前，待他伸手去探那位人形的鼻息时，他发现了人形的瞳仁转向了自己这边。 “你还活着吧？” 带土颤巍巍地握起了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没有回答他。 ……还行，还是有点温度的。 手下是边缘已经有些发硬了的破布，他小心翼翼地把布拎了起来，看见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我不会医疗忍术啊……！” 带土实在是很慌很慌，已经变红了的床铺实在是没法被看出这是医院的东西——他临时宕了机，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地方。 “……没…什么……” 卡卡西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带土要倾耳到他脸边才能听见。 “什么叫没什么？？这个场景你跟我说没什么？？” 带土急了。 ——“是谁——…………又是鸣人吗？” 带土勉强冷静了些去仔细观察了一番卡卡西现在的模样，发现有一些好像不太对劲的地方。 ……像是那小孩会做出来的事。 也只有那个小孩会这样过分了。 带土觉得就算是绝或真正的斑都干不出来。 “……” 卡卡西半合上了眼。 “喂……！” 带土很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想说他些什么，但纠结了几秒后给憋了回去。 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刺激他了。 带土就很怕他下一刻就情绪激动到直接死亡。 “喔……对，这里是医院吧？他居然敢在医院里动你，这太过分了，你怎么没去叫人？我记得这附近……呃……” 带土把视线从卡卡西身上移开后才渐渐地从周围的布置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医院的病床前应该是有呼叫铃的吧？ 带土这么想着就去找了，但找到的是被砍碎了、一直发着微弱的嗡嗡声的铃。 “…冷……” 卡卡西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了超级颤又小的声音。 “哈？冷？？啊，好像身体是会变冷，你怎么不盖被啊。” 带土连忙把同样沾了血的被子往他身上盖。 听说保持体温能勉强在“死神”面前多争取一下时间。 “抱歉…我……” 卡卡西费了大概有半分钟才说出来半句话。 ——“……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我去叫，你在这等着，可千万别走啊！” 带土夺门而出，也不管别的什么了，直接跑下楼去找医生。 或许是卡卡西现在就在住院的原因，他一下去就看见了之前送卡卡西来这边的那次在医院里见到的人。 但很可惜，这个人并不是专业的医疗忍者，负责给卡卡西治疗的另有其人，但这个人从带土那听了情况后也管不上他可不可疑、就连忙跑去叫人了。 运气不错，复责治疗的那个人也在医院里，一边往病房赶一边听带路的人和带土说卡卡西那边的情况。 带土着急到连音都忘了伪了。 虽然现在他的声音也早就没有曾经那个“宇智波带土”的音色了。 病房到了，话也说完了，来人即使有了经验和心理准备，但推门看见病房内的惨状后还是不禁皱紧了眉。 他叫带路的人先去把这边的事汇报给火影大人，自己则戴上封装好的手套先过去给他止血。 边上站着的可疑红眼面具男倒是被他给无视掉了。 现在伤患的事最重要，只有这个可疑的家伙没离开，那之后还是有机会去查的。 ?? 火影已经回家睡觉了，但自来也还在火影楼那边熬着夜，他在听到报告后立刻赶了过来。 那个医忍说卡卡西情况很不好，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但先要去查卡卡西的血型再去找合适的，但他们血库里的存货很少，不一定有足够的——医疗忍者其实到现在也依然很少，更别提药草外的资源了。 之前他们没存卡卡西的血液型资料，毕竟做的治疗其实都和血没什么关系，现在就算现去测试血型也来不及了 自来也看了眼边上站得能看出来焦急的面具男，果断指了他：“抽他的，他的血肯定合适” “！？” 带土忽然被拎出来还有点惊。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而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和卡卡西的血型，自来也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和他应该是同样的血型吧？我记得他是o型，你好像也是，o型在一般情况下只能接受o血型人的输血来着？” 自来也到现在也还是有着对纲手的念想的。 虽然不会，但他也有尝试了解过一些医学知识。 卡卡西的忍者登记资料上的血型和带土忍者登记上的是一样的。 “是，但我”“什么都别说了，快点救他啊！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自来也打断了带土的话，直接揪着他的胳膊往那个医忍那送。 “喔、喔……！” 带土也不再去想些别的什么了，紧张地看着深红病床上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的卡卡西。 医忍把没几分钟前送上来的放有医疗工具的推车用手肘勾得离自己更近了些，翻找着从中挑出了针和能连接的线管，接上后快准狠地将一端插进了面具男自己捋袖子露出来的左胳膊上，另一段在有血滴出后才插进了卡卡西的腹上。 现在这时候已经谈不上讲究不讲究了，血已经止住了，各个伤口附近的血管也都修复了，现在必须要快点输血过去才行。 ?.313. 完全暴露 所以带土被抽的是人类成分较多的左胳膊。 他身上的血液含量很少，血液外基本都是柱间细胞以及其衍生出来的白绝人造体的成分——斑当时给他补的另一半身体就是从树上结的个白绝那挖出来的。 现在的他虽说已经跟那些融合得差不多了，但作为人类的部分他也还是有的，不如说当时没的只有右半边的上半身。 如果是抽右边的胳膊那大概先出来的就不是血了。 这个医忍紧盯卡卡西的脸看他脸色好些了后才发现血中混有和血不同颜色的液体，而且已经输进去不少了。 “这血有问题！” 这个医忍立刻就要掐停输血管。 带土眼都没眨，所以比他更早动手拦下了他。 “没事的，我的血是有点特别但…也是可以输的。” 带土其实也不是很有信心。 因为大蛇丸大人之前试验了很多次，但听说全部的五十人里就只活下来了一个融合成功的，也就是之前那个会木遁的家伙。 自己？大概按鸣人的说法是因为宇智波血统的原因吧，他说宇智波祖先和千手与漩涡的祖先是兄弟。 担心是肯定会有的，但他现在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卡卡西能顺利活下来了。 “真的没问题？你确定？” 自来也揪起了带土的另一个胳膊问。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的吧……” 带土目光游移，没敢和自来也对视。 “请不要在输血的时候随便移动输血源。” 这个医忍连自来也都敢瞪。 带土稍微有点佩服这个人。 他不知道的是，医院里的很多人其实都不怎么会尊敬自来也的……至少在医院里是这样，出去的话就会稍微变得尊敬些的。 自来也讪讪地松开了手，还捻起带土的袖子给他拂了拂灰。 ? 输血就这么进行下去了，医忍在卡卡西看上去暂时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后，就想停止让这个可疑的人继续输血了。 发现的时候，血也又已经输进去不少了——至少是能够让两个正常献血的人晕过去的量，但这个面具男站得依然很稳，晃都一点不晃的。 他看不见这个人的神情，因为这个人是面具男……不，或许也有可能是声音低沉的面具女？ 但自来也大人好像是认识这个人的……算了，再抽些好了。 这样接下来的治疗也能更有把握。 ……不过这个血是怎么回事？ 这个医忍稍微有点想抽一袋出来过去检测的冲动。 因为正常人都不是这样的啊，这看起来也不像是血继限界。 ? “抽得有点多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自来也熟络地搭上了带土的肩膀。 装模作样地用棉签按着针口的带土被他这么搭了肩后手一抖就掉了棉签。 自来也的劲儿是真的大。 “抱歉抱歉！” 好大一只自来也蹲下去捻起了小小的棉签，站起来将其递到了带土面前。 “……” 即使是带土都觉得这人有点问题。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带土攥起棉签转身就跑。 他不能随便当着别人的面神威走人——这和虚体化不一样的。 “哎你别走，我还有点事儿想问问你呢，是关于卡卡西的。” 自来也只是大迈了两步就拦下了他。 “不介绍介绍这位是谁？” 在带土输完血后一会才到的日斩带了暗部医疗班的人过来，他在观察卡卡西的救治过程时听到关于这个面具男的报告，就连忙赶了过来。 他的老年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可疑。 可看自来也跟这人表现得很熟的样子，又想到之前自来也要查的资料和问的事……日斩心里有了些猜测。 “…啊，他是水门的” “啊——！等等等、等下！” 带土连忙大喊一声打断了自来也的话。 日斩和自来也以及远处的人都被他吸引了视线。 ——“……那个，就，能不能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再说呢……” 带土看现在的情况也不会笨到觉得自己没有暴露了。 暴露了，大概还是非常彻底的那种。 毕竟连血型都被知道了…… 自来也要是不提的话，他都差不多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血型了。 ? “我就直接问了，你是宇智波带土吗？” 自来也一上来就发了个直球。 日斩在一旁围观。 现在是深夜，他们的所在地是除了他们三个外就没人在了的火影楼内——楼外倒是有巡逻人员来着。 日斩说自己和自来也要找一些资料，他们就都从楼里出去了。 毕竟要是悄悄进去的话可能会因为''有异动''而被注意到。 而且日斩也觉得身为火影的自己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回办公室。 外面倒是也有可以谈话的地方啦……但他们不能保证绝对没人能听见。 毕竟还有地心斩首术一类的隐匿类遁地忍术或者忍法什么的在。 在这边的话就没关系了。 这边没人，自来也也用了蛤蟆忍法——即使那是束缚术，但也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当结界用的。 就是恶心了点。 “……是的。” 带土不打算否认。 “这个等下再说哈，先问问你别的——我刚刚看止水那边也受了伤，是你造成的吗？” 自来也虽然人总是没个正形，但也挺公私分明的。 “是。” 带土直接就承认了，一点要推锅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跟他打起来的，他也没有要说明情况的意思，这事儿我们也可以先不提——” 自来也拍拍他的肩，“我现在最想问的是，卡卡西那边，是你伤的吗？” 同意输血也可能是因为伤了''同伴''而感到愧疚嘛。 自来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没觉得伤了卡卡西的人一定是带土。 “……是。” 带土的声音沉了下去。 他现在想到那个小孩就很气，但也只是觉得卡卡西''不争气''的那种气。 卡卡西都不抱怨呢，自己也没有权利去说他们家那个小孩什么，虽然那的确是超级过分。 不过带土还是选择帮忙背锅了。 “你在撒谎吧，之前卡卡西的那些事情我也大概都了解了，这一定是那个小鬼做的，除了他没人能干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我和你说啊，他之前还扮成过卡卡西去工作，然后卡卡西暗部里那个同伴——……” 自来也开始跟带土数落起了那个小孩。 他从日斩那里听到了很多小孩的''事迹''。 都能写一系列好几本的书了。 当然这时候自来也写的东西还是蛮正经的。 ……应该不会像说卡卡西那样把他说哭吧？ 自来也这么想着，一边说一边偷眼瞧这人的表情。 因为那小孩的存在好像对他们两个各自的意义都不同。 但……面具也太碍事了吧。 带土没哭，只是又对那个小孩有些气了。 ——“…这次真的是，太过了，哎……也不能指望卡卡西能说他些什么，你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啊，我不好出面，不然卡卡西又得怪我了——上次我只是在他面前说鸣人怎样怎样，他就哭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自来也越说越气，狠狠地拍了掌自己的大腿。 带土沉默地低下了头。 ——“……好吧，这个也不说了，我们来聊聊之前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吧，如果你好奇的话。” 自来也说得口干舌燥，想找水没找到，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想知道。” 日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我……也想。” 带土觉得自己这么一直沉默也不好。 而且他也真的有点好奇。 “好吧，其实是之前你跟鸣人一起在树林里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也看见了你的脸。” 自来也抬手伸向了他的面具。 ?.314. 若不曾如此 “……” 带土是视线向下望着地板的。 自来也先是摘下他的面具将其拿在手上盯着看了会，而后才将目光转移到刚刚还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上。 可爱与成熟共同出现在了同一张脸上，一侧看起来年轻，一侧看着好像比自己还要老。 自来也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对令他的脸变成这样的事情评价些什么好。 “你……这些年还好吗？” 日斩猜他大概在外受了很多的苦吧。 ——“为什么不回这里呢？是因为你喜欢的女孩儿吗？”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带土是喜欢琳的——除了琳本人。 因为也有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琳是喜欢卡卡西的——就连带土也一样这样觉得。 琳当他是伙伴、同伴，很好的朋友，但带土不只是这样希望的。 所以日斩觉得他不回来，大概是琳‘不在了’的原因。 而他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可能。 后来水门他们也不在了，只有卡卡西一个人，他不想回来来接受‘全部人’都离开了的事实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不回来，或许就可以当他们还在？ 老年人日斩感伤着思考了很多很多。 “……不，是…别的原因……” 带土在心里挣扎着。 “啊…是啊，你既然已经和卡卡西接触上了的话，那大概也见到了……他之前说的那个就是你吗？是你帮忙把她送到纲手那边的吧？” 日斩隐约想起来之前卡卡西在打算把琳送到纲手那里时说的一些话。 “……？？？” 谁？ 自来也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在说的是什么东西。 说得是‘她（彼女）’不是‘他（彼）’，所以是个女孩？但琳不是不在了吗？这说的是谁啊？静音吗？ 可静音是纲手当年直接从木叶带走的啊。 所以是谁？带土认识的女孩也很少吧…… “……是的。” 带土转脸换了个方向看，但仍然看着地板。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卡卡西独自承受了太多太多，如果作为同伴的你陪在他身边，想来他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只把那个孩子当成生命的重心了。” 日斩拍了拍身高与自己相仿的带土的肩。 卡卡西真的是魔怔了。 只不过是周围人都不在了，就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一个说没关系也差不多，但说有也有点的小孩子身上。 还因此减少了和其他同龄人的交流往来，现在甚至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已经不能算是溺爱了吧。 过了，真的太过了，无论是他的纵容还是那小孩的放肆，都真的太过了。 现在想想，当时真不应该同意将琳送到纲手那里去的，应该想办法让纲手回来木叶才是。 纲手的心里也有着不小的坎啊。 不过她比卡卡西要幸运一些，因为有非常懂事的静音在——说起来静音也是和断有有缘关系的人呢，虽不是直接的血亲，但意义大概是和卡卡西与鸣人是相同的吧。 都是被留下来的人以及唯一能与‘已故之人’联系上的存在。 “卡卡西会变成这样…我觉得也是有我的原因在的……” 带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但，却是带着颤的。 “没关系，你现在回来的话也不晚，虽然你们的老师不在了，但你们三个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回不去了” 带土觉得现在大概是自己这一生之中最‘冷静’的时候了——在救成卡卡西后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的现在。 自己不应该只对那个小孩赎罪。 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诞生的受害者并不只有鸣人和卡卡西还有老师他们。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有好多人也因为那件事情而失去了重要的人，好多人都因为那件事情而仇恨被迫肩负起责任的一个婴儿……虽然卡卡西的坚持努力让那变成了‘过去’，可还是让鸣人留下了那样的记忆。 都是因为自己。 不然鸣人应该会在幸福的家庭里幸福地长大的，而不是像这样为人生和自己在内的一切而痛苦、然后去发泄一样地伤害心只偏向着他的人。 ……是时候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带土下定了决心。 ? “…老师他们，是…我杀死的。” 第12章 今儿，鸽 感言章，非计费章节 本来想着早点写的结果拖延来拖延去又很晚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还没有写，但觉得那时候开始努力还是有可能的……结果到晚上十一点多我还没有写，大概今天就这样完球了，所以，鸽 其实本来白天是想着坏心眼一下然后正儿八经儿地鸽的hhh，因为内容上……嗯，反正我自己是很好奇下章情节啦，所以鸽什么的就会很让人不爽hhh（喂） 然后其实是我还没想好，但我一般也不想就写，当场写哪儿算哪，要敲字的一瞬间想到什么写什么（移目） 总之，今儿大概是不行了……所以鸽 明天见 ?.316. 觉悟 （非计费字数：标题错了，是315，orz） 自来也以为自己听错话了，以为本来是‘老师他们是因我而死’而不是带土说出口的那句。 日斩也同样不怎么敢相信。 “但他们是被九尾杀害的啊。” 日斩想起了那一天夜里、远远听见的九尾针对水门喊的话。 但下一刻他又想起了琳在的时候，自己去卡卡西家被鸣人跟九尾玩笑似地袭击了的情况。 不过那个玩笑也确实有点过头了，虽然对比起来倒没有卡卡西这次的事件过…… “是我操纵的九尾……杀害了他们、” 带土不敢和他们对视。 虽然严格来说是九尾擅自对水门老师他们的，因为后期的它已经没有被自己控制了，但……造成那样后果的九尾的的确确是自己放出来的。 而且好像自己闯入玖辛奈姐的产房时还杀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三代目的妻子。 带土觉得自己要是都坦白了，大概今天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还不会被第四个人发现的那种。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或许还会连累到卡卡西他们。 ——那是重罪。 要不是老师牺牲他自己封印了九尾的话，那村子就基本灭完了。 不过想想那时候村子都没了，或许就没人会治自己的罪了。 “……为什么？” 日斩攥紧了自来也的后衣摆，紧盯着带土侧过去的脸。 “水门平时最操心的就是你了，他对你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为什么……” 日斩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忽然想起了叛逃的大蛇丸，想起了曾经也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团藏。 ……为什么？ 日斩很不理解。 “不是老师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虽然现在道歉已经没有用了，我很后悔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算再后悔也回不到曾经了……” 带土没纠结几秒就跪了。 反正也不是没跪过，而且这种情况也的确应该跪，跪个一年半载都应该。 ——“在琳牺牲的时候，是我攻击的卡卡西；在琳入葬之后，是我把卡卡西埋了一半到地里的；在老师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我……放出来的九尾，对卡卡西动手的也是我，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故意的，因为我看见了，看见他主动对琳动手了，说是解决了人质，没人再能威胁到他了，我很气愤，因为琳她、她……” 带土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又气又想哭。 虽然已经证实那是误会了，但因为演出来的东西而痛苦难过不也是很正常的情况吗？ ——“我…半年多前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卡卡西却并没有怪我什么，鸣人也能理解我，只是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所以我也…会经常纵容他，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必须要做的，老师因为我的错而离开了，我得赎罪才可以，所以……我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尽量帮助他们、”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都不足以弥补我曾经的过错，我害死了很多人，我不应该被原谅，只是如果要处刑的话，我……希望至少能等他们和好了、等我最后再为他们做些什么后……” 封印黑绝的事情就算自己不在也没问题吧，卡卡西可以做到的。 现在对卡卡西来说，最危险的就是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小孩了。 至少这件事情…应该解决一下的。 那之后……怎样都无所谓了。 第12章 平安夜快乐，今天鸽 非计费章节，感言章不计费 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没什么心情……还蛮难过的，虚拟的事情啊，现实的事情啊都有，总之就是，鸽 虚拟就是我梦到我被家里人卖了，我跑，现实就是等人回复等两天了，特别难过但又很纠结，因为要是不想理我的话在前两天就不会关注我，但昨天就没回今天也……说实话昨晚就因为这个哭了，虽然并不熟也不认识orz，但真的是很难过嘛。 想想一个人失败了好多次后缩手缩脚好多年，然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找人说话，结果直接碰壁（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反正我大概之后是一辈子也不会再那样了，因为实在是太，接受不了了，发生的多了就不想再面对了，虽然逃避不好，但不逃避我会狗带得更快orz 总之就是，鸽……虽然本来不想鸽的，但v章字数不够一千不让我发orz ?.316. 心情复杂 “……卡卡西现在状况还不太好，这些事先暂且不提，等他好了以后我再听你们说吧。” 日斩很少有当机立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当断不断——现在也是这样。 “……是。” 带土又低了低头，从心情复杂的自来也那拿回了自己的面具。 “卡卡西之前在被治疗的时候还是醒着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今天晚上他大概也没办法睡着，现在的治疗应该也告一段落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日斩长叹一口气，拍着自来也的后背说。 自来也默默地点了头。 ……这咋整？又不能把自己弟子的弟子在这儿给斩立决，虽然这是害死了水门的，但就像是猿飞老师说的那样，水门对他还真的是很不错。 就像猿飞老师对自己那位已经叛逃了的挚友一样。 至少他觉得是。 ? 自来也觉得带土之前跟卡卡西‘忏悔’时的态度里悔意还算是蛮明显的，所以就在看过卡卡西后拉着日斩到没人的地方悄悄跟他说了一下。 至于带土则是留在了卡卡西那边，说是‘保护’。 “他们都知道是鸣人做的好事了，就算我说是我他们都没信。” 带土是打算帮忙揽锅的，但这不是一般过分的锅他其实心里是不怎么愿意背的。 所以那两个没相信他的说辞反而让他又松了口气。 “……” 卡卡西静静地躺着。 要不是他的眼睛还睁着且时不时地眨几下，带土都快以为他睡着了。 “你知道那小鬼跑哪去了吗？不是我说，要是其他人知道他要要杀你却还不给痛快、折磨你的事情后再碰到他的话，他会被怎样处理我就没办法想象了……如果你知道，就不要隐瞒了，我会先找到他然后帮你看着他的。” 带土觉得卡卡西是在包庇那个小破孩。 “……” 卡卡西仍没有回答他。 “你是没办法说话吗……也是，是我没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多休息的，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不过还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都能去哪里……？” 带土好一会才意识到卡卡西现在伤超重的，治疗只是把他治得没生命危险了而已。 要想完全康复的话，就算纲手大人来治估计也得几天才能好。 卡卡西之前连说话都感觉很困难的。 “……我真的…不清楚……” 他总算是开了口。 带土不知道这是不打算沉默了还是努力了好一会才说出来的话。 反正声音虚弱得很不得了，还有着颤音。 “呃，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我不该问的，等下我就用影分身出去找他，你要喝水吗？” 带土没怎么这样照顾过别人——照顾小孩不算，主要是因为那不用想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现在的卡卡西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了一样。 “……嗯” 卡卡西并没有置气而拒绝掉。 他虽然愿意接受被鸣人杀死的事实，但被救回来了的他现在还不可以死掉。 他现在确实需要补充水分。 ?.317. 反省是只有在觉得自己错了时才会做的事 如果是在家里的话，卡卡西就不会有什么担心了。 因为只要鸣人不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杀掉了，就算有人过来找自己，他只要说是有事不在家就可以了。 但现在是在医院，且鸣人鲨人未遂，自己被救了目前还活着，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好像都觉得鸣人需要被‘制裁’。 这样的行为也确实不是一般的过分。 ? 带土给卡卡西倒了杯水后就分出了个影分身，自己留在病房里，而影分身则翻窗出去了。 卡卡西躺靠着医院配给的大枕头，盯着床边柜架上暖水壶边的半杯热水看。 “现在还不行。” 带土把那杯水拿远了点。 “……” 卡卡西知道现在水还很烫，但莫名感觉这个状况像是在训狗。 说‘开饭’才能吃饭什么的。 卡卡西有心想说那自己不喝了，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没劲儿的身体和发干的喉咙以及现在想活下去的想法不允许他那样说。 不过他倒是稍微理解了些鸣人的心态。 心情不好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觉得讨厌欸。 卡卡西想控制住自己。 而鸣人却不想给自己套上枷锁。 他希望自己是自由的，而卡卡西也希望他可以是自由的。 ? 带土影分身很快就跑了回来，将一瓶矿泉水交给本体后就又翻窗走掉了。 带土麻溜儿地把水瓶瓶盖拧开，摘了手套一边试着杯外壁的水温，一边往杯子里倒常温的矿泉水。 这个时期的常温水还是比较凉的。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带土感觉水不烫了就拿起杯子递到了卡卡西面前，顺势把手伸到枕头下将他扶坐了起来。 “我……” 卡卡西的‘我自己能喝’还没说完就被带土把水杯向上抬着喂了好几口，得亏他反应快喝下去了，才没洒自己一身水。 话说不好，但吞咽功能还是很正常的，虽然可能也吃不了饭菜之类的东西，但喝水喝奶粉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卡卡西现在也只除了喝奶粉来充饥外想不到别的什么了。 他，饿了。 ? “你……晚上好……” 开门的人在见到自己家门外站着个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上好，你之前就已经睡了吗？” 鸣人背着手向这人身后的屋子里探头探脑。 “差、差不多吧、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人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地抖着。 已经不在暗部工作了的那位老哥忽然被害自己变成这样的‘元凶’找上门，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月黑风高夜。 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死，但如果赶这个小孩走的话那自己大概立刻就会死掉。 “我听说你家在这就来看看，卡卡西受伤了不能陪我玩，我感觉很没意思。” 小孩眨眼。 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非常可疑。 “是、是吗……但，那个，现在是睡觉时间，你应该去休息——”“那我就在这里休息好了，请让我留宿。” 小孩笑。 ?.318. 谁可怜?谁不可怜? “不、这就……” 这位老哥表示害怕，“而且都这么晚了，也玩不起来什么的吧，我倒是……可以送你回家啦。”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关上门和被破门后随时翻窗户逃掉的准备了。 不这样的话到时候可能命都会没。 “卡卡西现在在医院，我就算回家也是一个人，如果你送我回去的话，可以留下吗？” 小孩再眨眼。 他现在的内心真不是一般的平静，意外的不想再搞什么事，只想跟随意一个活人好好地待一阵。 当然如果对方并不介意的话那自己还是想闹一闹的。 不过像卡卡西那样的情况倒是不想再做了……目前是这样。 血是能洗下去，但也有不少余味残留下来，就像夏天在没有通风设备的卖肉店室内面对满屋子的生肉一样，很难不在意。 虽然手上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的。 “啊、这、” 这位老哥慌了那么一小下，“前辈住院了吗？他在医院哪里？我想去探望一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远离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自己住址的小朋友。 “……好吧，那你去吧，他现在可能还醒着，你可以随便带点什么吃的给他。” 鸣人撇撇嘴，摊手，“真没意思，我回去了。” 鸣人告诉他卡卡西的病房是哪个后就没再理了。 ……这位老哥也并没有拦下他问个明白。 ? 既然这个行不通那就换一个。 天藏啊白啊什么的都可以，现在的话去宇智波那边待着也不会有问题。 反正止水也住院了，在宇智波里的选择就只有鼬家了，但鼬人很好，应该不会拒绝。 说起来，自己有没有被‘通缉’啊？ 要是传开了的话那自己去哪里都不行了…… 鸣人想到了离村出走。 这边不行，还可以去砂隐那边啊。 我爱罗多可爱啊，他爹只管他生活不理他那自己可以理啊，然后等久了后自己就会是他唯一信赖的人了。 小孩蹲在街边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不过还是别到处跑了。 就算被抓到了也…都是应该的。 但那个时候到来前，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后悔动手了吗？ 不。 自己就是那样恶劣的家伙啊，卡卡西也是知道的。 他会原谅自己吗？ 那不重要欸。 可…… 小孩抱住了自己的膝腿，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 为什么卡卡西在自己弃他生死而不顾、离开不管他前还会对自己笑啊。 那真的很讨厌。 让鸣人都感觉自己更讨人厌了。 除了卡卡西以外，很多人大概都看不下去。 自己也是。 ……如果他活下来了，那之后自己又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他碰面呢？ 真高明。 一昧的妥协来令自己加重负罪愧疚感。 这样做就以为自己会按照他们所想的生活方式来吗？ 倒是，发个火啊。 ? “有什么…吃的吗？” 卡卡西躺靠在枕头上，被子下的肚子咕咕直叫。 “你想吃什么？” 带土特别大方地抽出了一张大面值的纸币。 ?.319. 什么都不能吃其实还蛮痛苦的 “……拉面？” 卡卡西向后靠了靠，脑袋歪了些纠结道。 他是想说锅包肉的，但怎么看那都不应该是现在的他吃的。 就算身体情况变好了让他可以吃了，他现在也不太想。 他想等之后和小孩一起去吃，因为之前的鸣人好像就说是想跟自己一起去吃的来着。 卡卡西一点都不生小孩的气，也没有任何怨恨的想法。 他现在只希望小孩不会出什么事。 “……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你买拉面啊，都关门了吧！” 带土稍微有些无语，“超市可能还开着，速食的那种行吗？” “现在还不可以吃东西。” 推着小车的医忍走进了病房，“水倒是可以稍微喝点，但不能多……你喝了多少？” 医忍一下子就瞄到了柜子上那空了的水杯和一瓶少了些的矿泉水。 “一、一杯……” 卡卡西虽然说的是实话，但还是莫名有些心虚。 “……哈啊，算了，只一杯的话应该也没什么。” 负责卡卡西的医忍打开了小车上扣着的盖子，戴上手套后用喷剂简单喷了几下，然后将一袋透明包装的透明药液挂到了病床边，安装并调好针后等出来几滴后抬起了卡卡西的胳膊，眯起眼睛将针扎了进去。 ——“感觉怎么样？” 医忍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上。 “没事，不疼。” 卡卡西缓缓摇头。 “……我是说你身体里的感觉。” 医忍一瞬间都想拔针再插了——这个病人真的好麻烦。 ——“到现在也过了很长时间了，我想问问你输血过后到现在有没有感觉不适应？” “没……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些累。” 卡卡西现在说话都能说利索了。 “没有异常就好。” 医忍点点头，打开个小盒子拿出来一颗墨绿色的小药丸，直接将其塞进了卡卡西的嘴里，为了防止他吐出来还特地捂紧了他的嘴。 “喂……！” 带土有点急。 他是提前看见了，但看见的那一瞬间也同时在想：如果要害他的话当时完全可以不救啊————然后就没有拦。 但没拦不代表不急。 “这是为无法进食的病人准备的特制兵粮丸，这种药丸比普通的好入口些，也容易消化，虽然和普通的是同样难吃，再等几秒就会完全化掉了。” 医忍斜了那个面具男一眼后又转回来看着卡卡西。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就算是自来也大人在这他也不会改变态度的，当然面对火影大人的时候还是要更尊敬一些的。 ? 药丸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药水顺喉而下，在体会到超微妙味道的半分钟后，卡卡西又有种胃被填满了的感觉。 满得他想打嗝又想吐——这饱腹感太强了，强得连吃多了返上来的感觉都有。 “那么我先告辞了，半个小时候我会来拔针，请不要自己拔，再之后每隔一小时我都会来确认一下情况。” 医忍么得感情地收拾好了东西，走得像是刚下班一样快。 带土收起钱挠了挠头。 ?.320. 固执的病人其实也不少 医忍离开了，日斩和自来也倒是走了进来。 “你们聊完了吗？” 日斩捋着胡子好像唠家常一样地问。 带土点头，卡卡西摇头，没插上针的右手攥紧了被。 “火影大人，可以请你们不要为难鸣人吗？我相信他现在也一样痛苦，他对别人来说其实不能说是有多危险的，他——” “好好好，我们不为难他，你别着急，我知道他对木叶对你的重要性，所以你就放心吧。” 日斩哄小孩儿一样地哄着卡卡西。 在听说卡卡西被自来也说哭了后他就渐渐觉得卡卡西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了。 而另一个小孩对曾经失去了一切的他来说也可以算是精神寄托吧，日斩很能理解。 “……谢谢您……” 卡卡西长出了一口气。 日斩大人说了不会为难那就不会为难了，唯三会为难的且其中那位boss已经改心回去种田了，剩下的两位也并没有多少去强行左右日斩大人意志的野心。 “卡卡西，我问你，你还打算要把鸣人交给我带吗？” 自来也非常严肃地问。 他觉得自己应该刷一下存在感。 “……不，我……唔、我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好了，这样我也能放心，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随意伤害别人的。” “所以作为别人的替代，他就可以随意伤害你吗？” 带土很直接地反问道。 “……那不然呢？” 卡卡西今天就莫名的想跟他杠。 “你完全可以将他教育成普通小孩的模样的啊，这样你就不会有事了，别人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自来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小朋友为什么会那么惯那个小小朋友。 “……他生来就不普通，之后也不会变得普通的，他也不应该被普通地对待，他……是特别的孩子。” 卡卡西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了这么一段话。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说，说完后就连自己都没觉得有说服力。 “你可是差点就被他杀死了啊……！” 自来也快走几步要去揪他的衣领，但被带土先一步迈到前方挡下了。 自来也攥着带土的领子蹬他几秒后撇过脑袋松了手，再看卡卡西时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自来也……够了……” 日斩叹息着扯住了他的胳膊，“卡卡西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和鸣人的相处方式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就相信他吧。” “可恶……” 自来也自己捶自己好几下后猛地抬起了头，“好，我不管你们平时都怎么相处的，但之前说好要我带他到上学的事情你不可以反悔，等你好得能跑了后我就会把他带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想一想吧。” 自来也说完就生怕被拒绝似的脚底抹油溜出了病房，日斩一时松懈没有抓住他。 “……呃，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放心，我们不会对鸣人怎样的，我向你保证。” 日斩举起手冲他们点了点头。 ?.321. 装不在意有时也是为了自己好 日斩其实也觉得卡卡西是该好好管管鸣人了，但同时他也知道现在的卡卡西大概是做不到那样的，所以听自来也说了后倒是觉得那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了，你知道鸣人现在在哪吗？” 日斩想跟鸣人稍微聊一聊——他也挺想知道那个小孩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卡卡西瞬间警惕了起来，警惕得太过明显，让日斩有种自己面对的是只受伤的炸毛流浪狗狗的错觉。 “都说了我不会怎样的啊，而且看他那个人、身份和拥有的力量，你觉得我会对他怎样吗……” 日斩很无奈，但出过了之前团藏的那些事儿后他倒是也能理解卡卡西为什么会这样戒备了。 “…不，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卡卡西一想发现也的确是那样——刚刚其实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样啊…我是想说他如果没有回家的话，一个人在外面会不太安全，所以”“我以及用影分身去找他了。” 带土举手。 “嗯……那我就放心了。” 日斩点点头，捋着胡子笑，“现在还请你多照看一下卡卡西了，他需要休息，如果他坚持不睡的话就算用幻术也没关系，不过不要用对精神有损害的啊，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传信给我。” “……您走好……” 卡卡西有气无力地招呼着。 ……什么叫用幻术也没关系啊！ 带土那家伙还非常认真地答应了，真是……！ “你”“前前前前前前前辈……！你还好吧？！” 同样受了重伤还不致死的止水推开门闯了进来。 刚刚自来也找过他了，告诉了他卡卡西的事。 从自来也大人那里听说卡卡西前辈现在还醒着且无生命危险了后，他立刻就收拾收拾赶过来了。 卡卡西和带土齐齐望向门口那位在当下来讲算是不速之客的人。 “……！” 止水连忙捂扣住了自己的嘴，“抱、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大声的、” 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 “不，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你呢？” 卡卡西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的、” 止水歇了几秒后关上了门，小跑到卡卡西的病床边蹲下摇头。 带土见状给他拿了个凳子过去，但他不敢坐。 ——“要是我早上能劝住他就好了，我不应该就那么离开的，真的很抱歉……！” 虽然并不是止水打的而小孩不高兴也不是止水影响的，但他还是觉得卡卡西前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 “你不用放在心上，让他不开心的是我，你一点错都没有——你之前能去找他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止水蹲的角度特别好，就是那种容易揉到头发的位置，但很可惜卡卡西现在正在输液，没办法去摸头以示安慰，就只能笑。 “可”“好啦，你真的不用在意的，如果真的感觉抱歉，等你伤好了希望你能教鸣人一些忍者相关的知识…” “当然可以…！” 第1章 迟来的元旦快乐和鸽 本来想鸽，但想想还是决定努力一下…但看见时间又决定鸽了orz 所以鸽 ↓不是鸽的理由，但还是想碎碎念下（？） 今天早上够东西，膝盖上方一点的地方直接冲着剪刀怼过去了，口子是3毫米多长，1毫米宽，比普通划伤大，而且那个剪刀也小，3毫米宽的地方差不多有半厘米还多的长，我觉得是蛮深的…… 反正超痛，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疼了好久，一用力就疼，都不敢把重心往右倾orz 然后丙烯颜料到了，挣扎着去取了快递后回来涂了个柠檬黄的粘土头发，等晾干了我就可以改鸣子了hhh（老卡女装之前就已经准备出来了（喂） ?.322. 吵架?可能也不算 “你怎么又躲到了这么偏的地方？” 带土又一次找到了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孩子。 小孩正蹲在树上，只是向下瞥了他一眼。 不过这次是由卡卡西家那只大猫带路的……虽然是猫科，它的嗅觉比不上犬科但也比人类强很多了——它靠嗅闻找到了他的饲主。 嗅的是家里鸣人留下的气味和医院里卡卡西血的味道。 洗过后只是看着干净了，实际上该有的还是有，包括气息，包括那什么用的鲁米诺——虽然靠那玩意只能看而闻不出来什么。 ——“回去吧，你可以到处走走，不能惹事不过白天得回他们家待着，你明白的。” 带土从猫背上下去后挼了挼它脸颊的毛毛。 大猫盯着他抖抖须子和耳朵，低声嗷了句就甩甩尾巴跑掉了。 “你这算是欺负人家小猫咪吗？” 鸣人从树洞里摸出一个不知道那只松鼠藏的松果，扔向了带土。 带土瞪着写轮眼将其接过来，反手就砸回了小孩那边。 眼睛只是普通的蓝的鸣人普通的被砸了。 “欺负人的是你吧。” 带土说着说着就向上平移到了和小孩视线相平的位置。 “那不一样，你是在欺负弱小，它想反抗又打不过你，而卡卡西只要想的话完全可以不管我，就算打我来教训我也完全没问题，因为我本身是很弱的。” 小孩非常理智地跟他‘分析’了一番。 “那之前那长着狐狸尾巴…嗯，那么欺负他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带土蹲到了小孩面前，抬手拨了拨他的头发。 “他也可以封印压制那时候的我的，并不是没有办法。” 小孩拍开了他的手。 “是那样没错，但卡卡西那么纵容你，就算感到痛苦都没有反抗，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卡卡西惨得带土都看不下去了，虽然之前他也有过好几次差点杀死卡卡西的时候。 他反正是觉得自己很过分的，但在有些意义上倒觉得这小孩更过分些。 自己是因为误会，也可以说是带着想要‘报仇’的报复想法，虽然不对，但也算是有理由的，可这个小孩就是纯粹的肆意妄为，明明有更好的对待方法的，也明知道自己怎样做会伤害到卡卡西，还是故意选择了那样的行为态度。 只要接受卡卡西的好意不就好了，那样也能过得不错，想要什么卡卡西也都会尽量给，为什么总是那么消极啊。 卡卡西对他不好吗？ 并不是那样的。 “…我觉得啊，但那又怎样，我也没有强迫他，只是他自己选择了忍受而已，在医院我扎下刀的时候他也是可以抓住我的手的，因为我是慢慢扎过去的，并没有捅得很快，他纵容我，我就也必须要纵容他吗？” 鸣人嘲讽一样地笑。 “就像是你喜欢琳，对她好，什么都愿意为她做，那她就必须也要喜欢你对你好吗？必须要为你什么事都做吗？” “……” 很好，简单易懂，带土瞬间就悟了。 ——“但、但琳不会那样知道很过分还去做的啊。” 带土试图反驳这小孩的话，不知所措的还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你觉得我和她像吗？” 鸣人甚至还补踹了一jio他的腿，但带土只是晃了晃就又站稳了。 “完全不像。” 带土摇头再摇头。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鸣人在树上蹲得跟个大爷似的，虽然是抬着脸的但却让带土有种自己才是被俯视的人的错觉。 “……” 带土默。 …这，怎么说呢。 说算吧，又好像有些侮辱好人。 不算吧，但他有时候也还不错。 纠结。 ?.323. 有时候‘感恩\’其实也作出了很大让步 鸣人没道歉甚至一点有愧于心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正儿八经地跟带土谈起了‘喜欢一个人的话应该有什么表现才不会让对方感到困扰’。 这让带土受益颇多——虽然他最开始时是觉得那样的鸣人说不出什么值得一听的东西的。 鸣人也基本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了卡卡西的行为对自己来说算是很严重的负担了，虽然聊得并不是恋爱而是家人意义甚至普通友人关系的‘付出’与‘被付出’。 “假设你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唔，或许说是弟弟的话你更能理解，那就设定为你是我捡来的弟弟，然后我平时对你很好，普通一家几口人的那种幸福家庭虽然会在乎对方但也会表现出自己的想法与喜怒哀乐愁的，有些人也会因为家人做了不正确的事而希望对方受到惩罚——然后将来好好做人的，也有一些是偏袒家人，有时候却会因为这样的‘爱’而让事情变得更加——……” “……是会有负担，不过那时候的我大概不会像你这样……不，我绝对不会这样的，只是因为对方对自己太好所以就…就那样什么的，我是做不到…至少不会因为这种理由那样做的。” 实际上有十七八岁的带土跟只有三四岁的小孩认真地蹲在树上，谈关于那个可能已经活了五六七十岁了的‘少年’的事。 ——“再说就算你是那个什么……什么什么的转世，你也是老师他们生的，现在也只有几岁，为什么我要是你的弟弟啊？” 带土不满的是这点。 “妹妹也行啊，我不挑的。” 小孩攥起了一大把他的长头发，像是搓泡沫小球那样来回揉搓。 “…………喂！！” 带土敲开他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我都被你带偏了，我是想说……！你快点回去！” “才不要，不过如果他自己来找我的话，我就回去，变身成他的样子不行。” 鸣人往后蹲了蹲拧身抱紧了树，带着‘就算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的表情使劲摇头。 “你不要再这么过分了啊，他才刚被救回来，之前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呢，你让他跑这么远找你？” 带土气。 他气的是知道过分还过分的小孩，还气那个如果这么听说了就肯定会挣扎着要过来的不争气的卡卡西。 都不用想，那家伙肯定会来的。 “我没有让他非得过来啊，他自己会选择的嘛。” 小孩这么说着，其实也是知道那个大孩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但他不想主动回去——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不想。 ——“他不来的话也正好，之后就不用再为我怎样费心费力伤痕累累了，我也不用回去再给他找麻烦，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来了的话，在带我回去的路上如果没死，那之后我就稍微妥协一下、也对他好点好了。” …第一次杀别人，杀的还是依然用那么温和、宽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家伙。 这怎能不歉疚啊。 ?.324. 所以……呢 在带土看来，这孩子要是能对卡卡西好点的话那真的就很不容易，所以他纠结了一阵过后直接自消，回到了遥远医院中的本体身上。 “你现在能用影分身吗？” 窗台前的雕塑土整个人忽然一震，而后非常急切地问病床上睡不着觉的卡卡西。 “呃、我想大概是不行的……” 卡卡西尝试凝聚了一下查克拉，还没等聚到手前结印使出来就感觉一阵一阵的脑袋疼肚子疼胳膊腿胃肺疼和腿脚疼。 总之就是除了头发以外哪儿都疼。 “这样吗…我找到他了，但他说要你亲自去，他说不能用变身成你去，但没说不能用影分身所以……” 带土很认真地思考着投机取巧的办法。 “……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这个要是我本人不去的话不行……唔、” 卡卡西说着说着就揪起被子颤巍巍地要下床，带土连忙跑过去扶他。 “那我送你到那附近，还挺远了，我怕你走到半路……” 人就没了 带土没有把这句说出口。 “那、那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办法一个人走到那边。 别说走出医院了，他甚至可能连这一层都走不出去。 虽然他是想自己赶过去的，但他要是真的只靠自己……一天能走到那边吗？ 不一定，鸣人那时候可能都会换地方待了。 自己得赶快过去才行。 ? “对了，他说如果你在回去的路上没、没倒下的话，之后就对你好点，我觉得他应该也是感到内疚了。” 带土扛扶着卡卡西相对而言伤比较少的那条胳膊，带着他转移到了离小孩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一起慢慢地往那边走。 “……是吗，不过他一时一个想法，而且也没有说会一直那样……我也不是为了变成那样才来的，你不用担心我——而且就算是现在开始往那边走，但九喇嘛大概也能发现我们是突然出现在这边的吧。” 卡卡西被带土扶着偶尔还会扶一下树，前方都是树，完全看不见小孩的踪迹，就有一丢丢焦虑。 对不对自己友善倒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孩成功接回去。 “……” 带土真不知道再说他些什么好了，脑袋一低就闷闷地扶他继续赶路。 ? ‘pia’ 带土把小孩扔过来的松果从卡卡西脑袋前挡开。 那颗松果大概是枯了，很轻，砸着不疼。 卡卡西在松果砸到面前前还以为要继续走很久呢，因为自己走得真的很慢也很累。 “鸣——咳咳咳、、” 循声望去的卡卡西有一点惊喜地想喊他，结果刚喊了两个音就跑调成了坏掉的收音机，让他咳了好几下，还咳出了一点血。 “我能听见。” 小孩蹲树上继续往树洞里摸，又摸出来两颗果子后冲着树下的两个人扔。 带土一一挡了下来。 “你下来！” 带土仰头瞪着小孩。 “卡卡西，你自己爬树上来。” 小孩直着往树下扔了颗松果，砸出了一个小浅坑。 ?.325. 麻烦x2 带土拗不过卡卡西只能放他一个人去爬树了，自己则站在树下打算在卡卡西掉下来的时候接他一下。 卡卡西的爬树过程非常不顺利，且不说身体哪儿都疼根本使不上力气，关键是树上的那个家伙一直在往下砸松果——藏了这些的松鼠也太倒霉了。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要数卡卡西了。 小孩扔的松果都是冲着他去的，带土一刻都不能放松，不然卡卡西就会被砸到，砸到后本来就没多少劲儿的手就会顿个一下，同时又因为没劲儿而没办法保持水平，只会落下去，落下去就会摔，摔的话本来就疼的伤就会变得更疼，总结就是一个大写的‘惨’。 神经紧绷着注意不让卡卡西掉下去还要一个不落地接松果的带土忙得脚不沾地，但即使这样最惨的也仍是卡卡西。 ? 卡卡西这辈子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坚持。 他爬了有两个小时后总算是成功爬到了鸣人所在的树杈上——小孩甚至还在他爬的时候也往上爬了几个杈想给他添麻烦。 当然，两个小时不是一直在爬，他也是有休息的，甚至还喝了半瓶带土买来的矿泉水。 小孩从中途就没再扔松果了，因为可怜松鼠的存货全部都在地上了……带土为了不增加工作量也忍住在接下来后没有丢回去。 “辛苦你啦。” 小孩手里早就没有东西可以扔了，撇撇嘴后就对挂了小半半儿身体在树杈上的卡卡西伸出了手。 “不、呼、完全没——” 卡卡西搭上了小孩的手，用了一点力想借力，但又担心小孩会被自己连累摔下去所以也没敢太用力。 “…那么这样呢？” 小孩没有往自己这边拽他，反而往前伸了伸胳膊—— ——……卡卡西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仰着倒了下去。 他睁大了眼睛。 ? “…所以，卡卡西是不见了？一直跟着他的那个戴着假面的男…人也不见了？” 自来也悄眼瞄了下来报告的医忍的手。 攥得纸都皱得跟猿飞老师这些年长出来的皱纹似的了。 “……是的。” 这位医忍现在就是很气很气。 他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想着等等吧，但等了至少一个多小时都没等回来人。 “病房里看起来怎样？” 自来也摸摸自己长出了一点胡茬的下巴，打算自己解决这个事。 这么晚了，还没确定的事情就不麻烦老师他老人家了，老人家就应该和小孩子一样好好去睡觉。 ……卡卡西家的那个小孩到底是什么品种啊，怎么净添麻烦！ “不是很乱，被子的角度看起来的卡卡西前辈自己掀到一边的，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楼下楼上一直有人看着，没人看见窗户那边有什么人经过，也没有什么人进出他们的病房。” 这位医忍老哥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平时死的人就很多了，在医院里死的人也不少，所以他实际上也不是特别关心卡卡西的生死…虽然是会尽力啦。 ?.326. 你可做个人吧 “那、那个、我没事，所以……” 卡卡西在树下背靠着树弱弱地抬起了手，边上还蹲了个晃着九条尾巴在看好戏的小狐狸。 九喇嘛都觉得这小孩太过分了。 自己可以不是人，但这小孩是真的狗。 还是有点问题的狗。 “那难道非要等到有事了才开始想办法解决吗！？” 带土像一头恶龙一样疯狂咆哮。 卡卡西缩了缩肩膀，收回手垂下脑袋悄悄抬眼看带土的方向。 ——自己家的小孩现在正在挨打，上辈子比自己更像他爹的那个人正在打小孩。 小孩半声不吭地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没有跑也没有躲——带土也尽量去避免磕碰到小孩的脑袋。 不然这小孩脑子坏掉了之后更过分了怎么办？……虽然变成那样的话也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惨得大概还是只有卡卡西。 只要自己在那时候远离他们自己就不会被卷入其中。 但带土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 “……对不起。” 被打了一顿的小孩在带土的拉扯下走到了卡卡西的面前，低头看着蹲那的小狐狸道歉道。 “大点声！” 带土扳过小孩的脑袋让他面对着卡卡西。 “……对不起啦！” 小孩很不情愿地嚷嚷着。 虽然他的确也是有些想道歉的，但一这么被强行按头就变得不想说了。 “不用不用，我没关系的，那个…呃…” 卡卡西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总之先笑了一笑。 “一点也不诚恳，给我重说！” 带土低喊着真的按了小孩的脑袋，把他按得不得不正坐了下去。 “…哈啊…？” 小孩被按低了的脑袋侧偏向的带土那边，皱着眉毛和脸向上斜盯着他。 在卡卡西看来，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目光。 “…你那是什么态度？道歉啊道歉，就像这样——对不起！！！” 带土回瞪了他几眼，说着说着自己也正坐了下去，按着小孩的脑袋向下低的同时自己也低了头，对对面的卡卡西喊。 “……” 这怎么那么像孩子闯了祸后家长携子一起过去道歉的情况啊？ 虽然也有很多家长都不讲理，但懂是懂非的还是有的。 卡卡西挠头。 ——“真的没关系的啦，我只是稍微有点吓到了而已……他大概也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他很怕高来着，你就别怪他了。” 慈祥的卡卡西如此为鸣人开脱着。 “但那也不是他推你下去的理由啊！” 带土又瞪了小孩几眼，“我知道你特别在乎这小鬼，但该生气也还是要生气的吧，别说家人了，就算在只是恋爱关系的两个人之间该生气也还是会生气的啊，朋友也一样，虽然我也没有资格替你教训他…但作为你曾经的朋友，我也是会看不下去的，我相信琳也会有一样的心情的，老师他们也是……” 带土这边其实是为了‘自己擅自打了卡卡西家的小孩’而道歉的。 “啊哈哈……普通的情况中应该是那样没错了，但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我想以他的生活方式为主，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的……” ——“我知道我总是这样妥协也很令人生气，但还是抱歉了……还有，刚才谢谢你，不然我大概又得被负责治疗的人骂了……” 卡卡西挠头再挠头。 “……” 带土觉得自己败了。 比起命来，这家伙居然更害怕自己又多受伤了而被骂。 小孩趁着他无语的时候从他的掌控中跑了出去。 “……对不起。” 小孩跑过去抱住了卡卡西。 ——“我确实也不想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到只有卡卡西能勉勉强强听见。 卡卡西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忽然感觉伤都没那么疼了，还有一丝很微妙的感动与欣慰涌出了心头。 ——“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姐姐。” 小孩埋脸在了他平得不能再平了的胸怀中。 “……呃，嗯……” 卡卡西倒是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称呼的拒绝。 “……” 这小孩果然还是欠打。 带土在心里啧了一声。 ?.327. 道歉在很多时候其实是没什么用的 “所以，你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儿？” 自来也抱着胳膊站在卡卡西病房内看着忽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三个小孩。 他现在不是很想知道这几人是怎么在关着窗户同时也关着门的情况下出现的，他只想知道现在卡卡西还好不好。 这三只每只都太不让人省心了！尤其是那只最小的！ “就…唔…能当没发生过吗……？我只要多休息休息就能好了……” 被搀扶着的卡卡西小心翼翼地道。 “……我说你啊。” 自来也扶额，“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这臭小子杀死的，你老师知道了会哭的啊！” “啊哈哈哈……嗯…就算变成那样也没什么，我心甘情愿，老师那边就…就只能抱歉了…” 卡卡西笑啊笑，除他外的三个人都好似从他身上看出了圣光——屋里灯没开，但感觉亮得跟正午一样。 带土都想把他直接扔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在你好之前我会帮你看好他的。” 带土把小孩从卡卡西背上揪下来后，就那么拎着小孩地扶卡卡西到了病床上，还给他盖好了被。 “你可一定要看好啊，要是再让他跑了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自来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叹气，“那我就去叫医生了啊，在看着鸣人之前你先看好卡卡西，要走的话等医生过来了以后再走哈。” 自来也说完就冲他点了点头，风一样地开门走出关门跑下去了。 除了卡卡西以外，没有别的需要那位医忍治疗的病患，但他也没有跟自来也一起在这个病房里等——主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的话他一个人解决不了，而要是自来也大人在的话，那只要自来也一个人等着就好，他在的话反而会碍手碍脚。 ……唔，也正好在人回来前稍微补个觉。 因为已经不是一般的晚了，虽然没说出来，但他真的很困。 “卡卡西回来了！接下来还得麻烦你啦！” 自来也敲了几下被告知的休息室的门后就闯了进去。 “啊、” 医忍猛地从桌子上抬起了头，胡乱揉揉眼睛后就站了起来，着急忙慌地整理了番衣服的褶皱后就拉开了遮挡着屋内的青蓝色挂帘。 ——“我知道了，等我拿完药就去，自来也大人您先回去吧。” 他极力克制着没让自己打出哈欠。 但在自来也眼里这就是心情很不好的表情。 ……唔，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碰上那么个小破孩惹了这么一堆事儿出来，换谁都会觉得很糟心的。 “那我就先回病房了哈、” 自来也又风一样地蹿回了楼上。 ? 三分钟后，打完哈欠又洗了脸的医忍推着早就准备好的药品工具，打开了病房的门。 “打扰了，我来换药。” 他进屋后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然后把推车推到病床边，一瓶药一瓶药地往最上层的平台上放。 “前辈不在医院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他觉得作为主治医忍的自己应该得到在治疗期间就跑走了的、还重伤着的病人的解释。 “呃……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没有发生什么……嗯……” 虽然这次也不能完全算是是自己的错，但卡卡西还是很心虚。 “……是吗，伤势没有再加重是吗？是这样没错吧？” 医忍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卡卡西的眼睛。 卡卡西只跟他对视了两秒就扭头去看天花板了。 “……不好意思，我、我爬树了……对不起……” 卡卡西用特别小的声音坦白了。 “他爬了两个小时的树，还摔下来过好几次，不过开始的时候爬得不高所以摔得倒不是那么狠。” 带土也特别无情地说明了一下事实，“而且这小孩还又要抱啊要背的，我估计他的伤估计是严重了，麻烦您好好看看……拜托了。” 他拎着小孩往前递了递，给那个医忍看过后就又抱布偶一样把他紧抱在了怀里。 主要是为了不让小孩再去伤害卡卡西，就算并不是存心的友好抱抱也不行。 再然后就是为了看住小孩，不让他溜了啦。 ?.328. 大概算是过去了吧 自来也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离开这里，带土也是带着同样的想法的，小孩那边就是想再在这边苟会儿了——所以这仨就搬了两个凳子坐门口的墙边看着，看那个医忍给卡卡西换衣服拆绷带重新上药。 小孩成为了带土胳膊上的挂件，所以他们只用了一个凳子。 ……因为卡卡西在休养中途跑掉了，活动会让绷带变松、药膏移位，所以要重新上药，这很合理对吧？ 在场的人里觉得尴尬的只有卡卡西，但他也很庆幸那几个不是坐床脚那侧的墙边的…… 特制药膏的药味很浓，看着也是那种深绿的颜色，让卡卡西尴尬着尴尬着就没感觉了。 因为在抹药抹得差不多了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泥潭一样，那个医忍将他捞了上来，还拿了和炒菜板差不多的木板往他身上拍衣服一样地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下锅的食材，在进行着腌制入味的行为。 不过那个医忍也确实说这是为了能让皮肤更好地吸收药效、将药力送达到不太好治的有内伤的范围内。 “辛苦了！” 自来也见这个医忍拿了新的绷带给卡卡西缠完后就过去帮忙了，帮忙给卡卡西穿病号服。 “病人需要休息，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之前也吃了特质的兵粮丸，所以基本上一天都不用吃东西了，总之就是不要给他吃东西，什么都不行，水也不行，会冲淡药效的，我先告退了哈——……嗯。” 医忍打哈欠打了一小半后强行给它止住了，板起个脸冲自来也行了个礼，对墙边坐着的那俩点了点头，推车走人。 “你困吗？” 自来也给卡卡西盖好被后问那边的带土。 “不困。” 带土觉得自己可以一百年都不睡觉。 “那就拜托你在这守他一下吧，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 自来也说着说着就瞪了卡卡西一眼，瞪得卡卡西攥着被角往被窝里缩。 ——“唉，如果鸣人在这边的话他大概也能安心，等下我会带个小孩用的床过来的，还要麻烦你哄他睡下……了……” 自来也话都快说完了才发现那边的小孩已经躺在带土的怀里睡着了，睡得还很熟。 ——“……等下我还是把医院里带桌子的床给你拿一个过来吧，要不要点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说纸牌……这个的话一个人也应该可以玩。” 自来也说着说着把手盖在了卡卡西的眼帘上，用物理行为让他合上了眼，好一会都没松开。 “不、不用，我真的不困，只是待着也不会觉得无聊，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给我带点纸笔……我想随便写点什么。” 带土捂着小孩的耳朵说。 “好嘞！交给我吧！” 自来也拍拍胸脯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甚至还来了发wink。 带土默默地扭头装没看见。 自来也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轻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发后稍微感慨了几秒，蹿出了病房。 ?.329. 拥有充足的睡眠会使人身心更健康 “给，不够再跟我说！” 自来也抱了有一个一米二小孩子高的一堆白纸本啊横行本啊格子本的本子过来，无视掉那面具眼洞内露出来的震惊眼神将那些放到了病床上。 太沉了，他和小孩都被颠起来了。 ——“还有这些不是什么保密的资料，是水门在…离开前被记录下来的和他相关的一些事，这边还有卡卡西的，关于鸣人这几年的报告也有一些——” 自来也在说最后小半段的时候声音放得特别轻。 ——“你先看他这个，看完记得收起来哈，这些都不用着急还，之后还回去的话只要放三代目的办公室里就好，至于你们队那个小姑娘的就不拿给你了……” 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个贼，鬼鬼祟祟的还稍微有点猥琐。 “感谢，这些已经够了、我会小心的、” 带土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接过了自来也递过来的一捆写字笔，总之先道了个谢。 嗯，小孩现在还睡得很熟。 或许应该告诫一下那个狐狸让它不准告密？ 在自来也走后的带土捏着笔有些纠结。 病床在之前自来也出去没几分钟的时候就被送了过来，自来也还给他准备了些零食。 虽然可能有一大部分是给这小孩准备的话，但带土还是稍微有一丢丢感动。 自己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他反正是不觉得。 但即使这么认为着，却也还是对那抱有期望的。 …算了，不警告也没什么，反正这上边写的也应该都是发生过的，做过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真的不想让人知道的话那最初就别做啊。 自己的那些也都是不能隐瞒的，就是开口有点困难……现在是卡卡西重伤了又没有那么闲的人，所以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但卡卡西伤好了之后呢？ ……自己会如何呢？ 不过还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完，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尽量申请一下缓刑好了。 带土打开了一个横行的本，叹了口气后开始写日记。 写在‘知道错了’的那天以后的事。 ? 卡卡西之前就闭上了眼，但并没有睡着。 没有睡意，也不想睡。 带土在那边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考之中，卡卡西也不打算去打扰他，只是一个人闭着眼睛在装睡。 夜深人静，睡着了就还好，睡不着就会被这‘悲凉’的气氛所影响而回忆起不愉快的事。 其实对他来说不愉快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别的都是很早的事了，他最先想起的就是今日和前几天的事——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啊，愿意继续忍耐下去然后揭过那些事情不代表不会痛苦啊……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这一生都痛苦下去的心理准备了。 自己在心里悄悄难受下应该没关系吧。 鼻子发酸的卡卡西控制不住眼泪的涌现，但不让它们流出眼眶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对他来说被攻击＜被认识的人伤害＜被朋友伤害＜被不存在的的恋人伤害＜被家人伤害 只有家人，不想那样啊 ?.330. 你吃不吃!——不! 带土写了会日记后就拿起资料看看，看一会后又拿起笔继续写，如此反复，一直反复到了上午才收好那些，给怀里的小孩换了个躺法后就开始发呆。 卡卡西在半夜半早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睁开眼睛，之前掉出来的一点眼泪已经风干在了眼角，结成了好几大块的眼s。 觉得是时候‘醒来’了的他睁眼睛就花了好一会——一时挣不开，上下眼睛就好像快粘上了似的，不过往眼睛两侧揉了揉眼睛后就能睁开了。 “早，感觉好些了吗？” 带土很快就注意到了在过去几个小时里一成不变的景象在刚刚所发生的变化。 不过也是在卡卡西抬手揉了好几秒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那边那个已经醒了。 “嗯……没那么难受了，不过还是稍微有些疲倦，大概过几天就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卡卡西挣扎着坐了起来，用不太长的拇指指甲装不在意一样地往眼睛边上扣。 “我不用休息，你…呃，说起来你不能吃东西来着，那我等下带他回你家给猫喂点什么，再给他也喂点什么，他有不喜欢吃的吗？” 带土嫌弃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圆孩儿一眼。 “苦瓜，青椒，鱼类的，菌类的，还有——”“够了够了，差不多就行了，面他总吃吧？就煮点素面了。” 带土听着听着感觉脑袋大了不少，头疼地打断了他的话。 “……嗯，拜托你了。” 卡卡西冲着他笑啊笑。 “那我走了，自来也大人问的话你说我去带他吃饭了。” 带土抱着小孩翻下床把本子们重新放好，抬左手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小孩换到左边又举右手抻了一次。 “好的。” 卡卡西还只是笑。 ? 带土买了一袋子酱料和直面去卡卡西家下锅煮了，猫在家猫着睡觉，带土就就捞了一盆出来拌拌肉酱就放它面前了，至于小孩的那份…… 他故意加了些香菇肉酱进去拌，还切了点生青椒。 他问卡卡西也不是为了避开小孩讨厌的食物，而是因为如果知道了讨厌什么的话就可以按着清单加了。 鸣人在被这家伙喊醒的时候，发现桌子那面上的是香菇酱+青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香菇酱看不出来但闻到了差不多的气味就猜到了，青椒……绿得青翠欲滴，在面上那么一大堆，这要是看不出来大概是眼睛有问题了。 “我不吃。” 小孩满脸抗拒地绕到了猫那边，躲在它身后紧攥着大把的猫毛不放。 “不吃不行，你必须把这些吃了。” 把面具放一旁了的带土板着半是伤疤的脸非常认真地道。 “那你跟我一起吃，我夹给你什么的时候你得吃！” 小孩猫在猫后讨价还价。 “是你吃还是我吃？啊？？” 带土瞪他。 “你吃…！” 小孩用力摇头表示拒绝。 “这些是给你的，所以你得吃，你不吃我就直接喂你了哈。” 带土捋袖子抄起筷子夹了一筷，转移着喂了过去。 ?.331. 各种纠结的事 小孩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带土一时找不到空隙去喂菜，就掐了小孩的小圆脸试图强行让他开口。 喂是喂过去了，但早有准备的小孩在下巴被扣上去之前就像羊驼一样把那些biu了出去。 带土么得表情地把脸上的面条和菜摘到了手心上。 “我讨厌那些味道，所以我觉得难吃！你喜欢吃你自己吃，干嘛要求别人吃啊，什么健康不健康的，你不就是想让别人按你的想法来吗，我就算是任性也没像你这样强迫别人啊，你觉得好就要别人也觉得好就要接受吗？” 小孩蹲下去抢了猫饭碗里没被啃过的面条往嘴里塞。 ——“我就是讨厌，我觉得这都比那些好吃！” 猫都被他这行为惊的没有再继续嚼面条了。 “……” 带土想开口怼回去，但仔细一想发现小孩说的也确实没毛病。 谁愿意去接受自己讨厌的东西啊，除了卡卡西那家伙好像有什么苦衷以外，也没有多少别人是那样的吧。 而且这任性也的确是任性，但就像他说的那样，卡卡西是有选择可以选的，这小孩也的确没像自己这样。 啊，好烦。 ——“你平时就不吃这些？” 带土假装自己刚刚没听见他的话。 “吃，我会让卡卡西做，他做得好吃，他还会喂我，哪像你啊，你要是将来有了小孩的话这种喂法能喂死个人！” 鸣人使用了瞪眼攻击，“不过看样子你连女朋友都不会有了，我替你那个不会出生了的娃感到高兴。” “……” 很好，虾仁猪心。 带土默默地回到了桌边，端起了那份面。 ——“今天你必须把这些面条给我吃了……！！” ? “纲手大人……？” 伪装过后的琳端着茶水敲了敲门，歪在桌上揪着头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纲手听到声音后乱抓了一通自己的头发，视线被琳放下茶杯的动作吸引走了一会后又重聚在了她脸上。 “是你啊……唉。” 纲手又重新撑住了自己的脑袋。 没错，她又宿醉了。 每次因宿醉而头疼的早上，琳或者静音都会沏壶清茶端给她喝，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茶，但那也是两个孩子的一番心意，而且喝了后不舒服的感觉也确实会少很多，所以她也并没有拒绝。 ? 纲手大人这些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但她总是说没有事情，所以琳和静音也不好追问到底。 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情绪还没有那么差的，但接到了飞鹰传过来的信后她就变成那样了…… 说实话，琳也很担心。 琳和静音是轮流早起的，今天恰好是静音睡懒觉的日子。 不然每天都照顾醉酒的纲手大人真的很累啊……必须要养足精神才行。 ——“你为什么想成为医疗忍者？” 纲手拉住了要离开房间的琳的手腕。 “欸、我、我想拯救更多的人……” 琳不确定地答道。 “如果你要治疗的人是和你有矛盾冲突呢？对方要是你的敌人，你也会出手救他吗？那种在同一阵营内的‘敌人’……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纲手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了。 “啊……这个还是要看情况的吧……我想我会，就算对方是和我的朋友们敌对的人，在有些时候我想我大概也还是会治的……” 琳仔细想了想，并没有敷衍地回答了她。 “这样吗……也是。” 纲手把面前字写得很小很小还加了密的信给烧掉了。 ——“我想我们大概要先回木叶一趟了。” ?.332. 立场就是么得立场 “你听我说啊，这个家伙之前——……” 被带到医院一起守着卡卡西的小孩儿，在进病房后直接跳上了床，上床后的五秒内又非常迅速地钻进了卡卡西的怀里，揪着他的病号服控诉着那边那个宇智波。 “抱、抱歉，我没想到会那样，要是我之前没告诉他的话就好了……” 卡卡西是真没想到带土会那样做。 不过也大概能猜到是想要为身为朋友的自己出气，所以就，也不想责备些什么。 毕竟这些天也一直有在接受他的帮助。 “喂喂喂，你才没有错啊，不要什么过错都揽到身上好吧？明明是我的问题！” 带土看着这样的卡卡西忽然又很不爽。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觉得这小孩有什么好，唯一能提起来的也就是因为鸣人是老师的孩子了吧。 自己是有愧于他们，所以才要弥补的——不过总因为这小孩过于气人而和蔼不能。 唯一听这小孩的时候，就是之前在树林里安慰哭得跟个什么似的的他的时候了吧，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的脑子也好像很不正常……那一点都不像自己。 “但你也是为了我们……为了他好吧，因为香菇啊青椒什么的都还蛮健康的不是吗？我觉得你也没有什么错……疼、” 卡卡西说着说着就被小孩薅住了头发。 “我现在超——不开心的，你居然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说话，我没你这个妈……！” 小孩气得比平时更圆润了。 “我…我本来也不是啊…” 卡卡西委委屈屈地想要辩解，但下一刻就被清亮的嚎叫声给扼住了喉咙。 “哇——我被抛弃了，我不再是你的崽儿了！你走！你不走我走！” 小孩又薅了几下他的头发后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气哼哼地扭头就走。 卡卡西瞬间就慌了，向前倾爬过去想拽住小孩的胳膊，但一个没注意就被被子给绊得滚下了床。 “喂、、”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带土非常及时地扶稳了他，没让他脑袋开瓢，同时还用另外的手提溜起了小孩，让他没办法再跑到外边去。 ——“你们都够了啊！” 带土也气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做那么讨厌又难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要只是做得很难吃就算了，我一般都不会浪费食物的，但你不光做得难吃还做得都是我讨厌的，你让我怎么吃啊！” 小孩抱住横在自己脑袋上的胳膊，借力后狠狠地给了带土腰侧一jio。 “鸣、鸣人很多时候也确实是会吃掉做难吃了的饭菜的…” 卡卡西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附和着自家小孩。 要不然他能被自己养得这么圆吗… 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刚刚为什么要说不是啊orz} 是因为鸣人说的是‘妈’的关系吗？虽然本来也的确不是，但自己也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该怎么说的吧！ {我是笨蛋吗orz} 卡卡西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脑抽了。 “…做得难吃还真是抱歉了啊！” ?.333. 狂扁小朋友(不是) 带土喊完后把小孩扔给卡卡西，气哼哼地开窗要走，结果却被外边蹲着的蛤蟆给一舌头怼回了屋。 那只蛤蟆还顺便帮忙关好了窗。 “看来自来也大人是不想让你们离开呢。” 卡卡西挠头，暂时把小孩的事情搁到了一边。 因为鸣人好像被被一舌头掀翻回来的带土戳到了笑点，在自己怀里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啊，是吗！” 带土现在就是非常的郁闷，爬起来后又开门跑去了走廊——结果被同样蹲守着的蛤蟆给怼回了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笑得直往外仰，卡卡西使尽力气才勉强圈稳了他。 “你笑什么笑！这一定是用来拦你的！” 带土表示自己只是觉得没有在这边用神威的虚体化的必要，所以才会中招的。 自来也大人之前是看见了自己忽然出现在这边的场景的，所以他应该是知道蛤蟆没办法拦住自己。 所以这要拦的对象肯定就是那个不一定什么时候做了坏事然后要跑的小孩了！ “可是是你被拍回来了不是吗hhh” 小孩吐槽完噘嘴噗地嗤了声笑。 “嘛嘛、你们不要吵了、让我再稍微休息一下可以吗……？” 卡卡西非常温和地劝起了架。 带土不吵了，但可惜小孩并不吃这套。 “在这待着是吵到你了吗？那我还是走吧。” 小孩撇撇嘴就往外挣。 “不不不没有那回事……！” 卡卡西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忙把小孩重新抱了回来，让他躺回了自己怀里。 ——“吵得只、只、只是带土啦……！” {对不起…带土orz…} 卡卡西在心里默默地给挚友道了个歉。 带土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可理解归理解——……算了，难得有能让小孩老实下来的机会，就不再找茬了吧。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哄哄就会开心的小孩子吗？” 鸣人翻了个白眼。 他也不是意识不到这吵闹是因自己而起的，不过一般的小孩子大概就会被这么哄好了吧。 “啊…不，我、” “这不是蛮精神的吗？哪里像是马上就要断气的人啊！” 纲手揪着一脸苦相的蛤蟆舌头直接把门给推掉了。 她们可是在决定回来后就尽最大可能往回赶了啊，因为两个小孩子跑得太慢，纲手还是抱着她俩一起跑的呢！！ …咳，顺便还躲了些债。 “……嘎啊、” 被捏着舌头的蛤蟆委屈巴巴，不敢说话。 “把自来也叫过来，要是五分钟之内看不到他的话，我就把他家拆了！” 年轻的纲手嫌弃地松开了打着卷儿的舌头，挥了挥手。 走廊上蹲守的蛤蟆连忙三并一步地蹦蹿着逃了。 带土本来是想跑的，但看见了跟进屋的伪装琳后愣了那么一小下，再想跑的时候还没等完全扭曲着消失，就被蹿过来的纲手揪着衣服给一把薅了过来。 还顺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信里说的就是这个小鬼吗？” 纲手摔完他后直接踩上了他的背，揪起他头发又一把把面具给掀了下来并捏碎。 “小子，四代目的那事儿是你干的吧？还有隔壁那个…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家伙？而且据说你好几次都想杀了他？这次甚至都胆儿大到跑医院里来动手了？” 纲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善的鬼之气场。 是的没错，自来也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了——虽然只有这天前一晚上的卡卡西事件中的他才是无辜的。 主要是为了把纲手气回来嘛，自来也表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虽然她回来之后会打人，但、但不也是回来了嘛。 ?.334. 不协调却很和谐的一番景象 “就算你想拆也没没办法的啦，我基本上也可以说是居无定所的啦——” 自来也不到两分钟就跑过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暴力的心上人正在欺负犯错的小朋友的画面。 “是吗，那我就把你埋在地里好了。” 纲手瞥了他一眼，带土想趁她松懈的机会滚到一边来着，但纲手没两秒就把他揪回来了。 长头发真的很容易被扯住。 “那个，纲手大人，我先去看看这位的伤势啦……” 少年琳悄悄给了个带土‘抱歉’的眼神，然后就小跑着过去看病床上的卡卡西了。 “啊、谢谢……” 卡卡西下意识地道了谢。 “我还只是见习的啦……呃，那个，初次见面，我是…是雅人，是纲手大人的见习弟子，我听说过前辈、请多关照……！” 琳莫名有些紧张。 没错，纲手又给‘他’重新起了一个名字，理由是这个念着更顺口。 不清醒的时候拉长音喊人的话听起来也还不错。 “啊，你好，我叫卡卡西，请多关照……” 卡卡西也慌慌忙忙地点了点头。 小孩就趁着这个机会从他怀里钻出去又缩进了小男孩琳的怀里。 “这位是前辈的孩…领养的弟弟吗？好可爱啊。” 琳戳了戳小孩的脸。 “是的，我也觉得他很可爱。” 卡卡西揉着鸣人后脑勺上的头发笑。 ……喂！！ 头发被揪按着和瓷砖地板亲密接触的带土表示抗议——踩着自己的纲手大人已经跟自来也大人吵起来了，但却一点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脑壳痛。 ? 静音在门口抱着行李不知所措。 她不是特别聪明，有但是没多少天赋，但却被纲手大人收为了弟子，还没有学到什么呢，未入门的‘小师弟’就已经能自己去给人诊察了……她现在基本上除了拎包和与师弟一起照顾特定情况下的纲手大人外就做不到什么了。 就算纲手大人现在按着的人说是之前已经牺牲了的那位同期，震惊得不得了的她也只能憋着疑问站边上发呆。 ? 卡卡西跟琳少年说着说着就谈起了关于照顾人的心得，那边的纲手跟自来也吵完后也开始唠起了家常，商量着今天的这事儿之后要去哪个酒馆喝一杯。 “请各位控制些音量，太吵了对病人………纲手大人！？？？” 负责卡卡西那位看似成熟稳重的医疗忍者带着记录本和一个小药瓶打开了病房门，本来是想斥责一下这些吵闹的包括自来也大人在内的家伙的，但一转眼就看见了可以说是木叶所有医疗忍者的偶像的人。 虽然同是三忍之一，但自来也是自来也，偶像是偶像，根本就是不能对比的存在。 惊得他本本和药瓶都砸到了地上。 药瓶弹起来几毫米后骨碌碌地直滚到了卡卡西的病床底下，非常巧合地滚进了床腿儿边的缝隙里，但他只顾着去注意纲手了，另几个人也在聊各自的事，就连被踩趴在地的带土都没有注意到。 ?.335. 啊、这、 即使是难得一见的偶像在自己面前，自己现在也应该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那个医忍只有开始掉了东西时表现得非常震惊，但捡起来本本咳了声后就淡定下去了，给纲手简单问候一声行了个礼就去了卡卡西那边。 淡定是装的，因为他已经紧张到忘记了滚走的那个药瓶的事。 琳抱起小孩退到一旁，给这位有正式有任的医疗忍者让路，自己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当起了少女…少年a。 小孩很沉，但她完全没有问题。 毕竟她曾经也是很想成为纲手大人的弟子的人啦，所以……咳。 这位医忍的表情从伪装的淡定渐渐地变成了普通时候的面瘫状，看着很是严肃。 “……？” 卡卡西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又给这个人添到麻烦了，但也不敢问。 要是真有的话，那被骂就对了。 反正也差不多习惯了。 ? 这位医忍给他检查完后把目光投向了纲手所在的位置，那边的纲手也在这期间内自来也不断地劝说下没有再去钳制带土了，不情愿地拎着他胳膊把他拎了起来。 当然，揪下去的一点头发是没办法再装回去了的…不过还好他头发很炸，也看不出来掉了多少头发。 “暂时就放过你了，你注意点。” 纲手说着说着就捶了自来也一拳，但不重。 但对普通人来说就不是那么轻了，不过自来也倒是知道这只是友好的一拳。 “谢啦，到时候想吃什么我请客！也正好再聊聊。” 自来也挠挠头哈哈笑着试图去跟纲手勾肩搭背，但刚伸出去还没搭上就被打开了。 “……要感谢纲手大人啊。” 这位医忍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瞪了卡卡西一眼，“你之后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了，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他就拿好了记录本跑去跟三忍中的两位也告了个别，离开了病房。 走路的时候身形不太稳，可以看出内心还是很不平静了。 “纲手大人，非常感谢……！” 卡卡西忐忑地对那边低下了头，为她能放过自己挚友而道谢。 “喔，你还在啊。” 纲手皱着眉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走了过去，“算了，来都来了就给你看看吧，省得到时候出什么事了那家伙再来烦我。” 她向后伸大拇指指了指自来也。 自来也憨憨地嘿嘿笑。 “是……” 卡卡西乖乖地把身边的被子抱起来团放在身后，呈男厕标识一样的人字躺了下去。 …刚刚那位的话听起来好吓人啊，像是自己已经没几天可活了所以趁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的感觉。 不过有纲手大人在的话应该……或许大概情况能好些了吧…… 然而那样的纲手大人现在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卡卡西是真的被吓到了，无措地望向琳和鸣人那边。 鸣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卡卡西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下一刻就会流出泪水的表情。 有点好看…或者说是，有趣？ ?.336. 年纪有时也说明不了什么 “自来也，你之前给我写的信是认真的吧？” 纲手把手从卡卡西心脏上方移开后皱起眉问。 “是啊，我怎么会骗你呢。” 自来也摊手。 “唔……现在的医疗忍者水平都那么高了吗……” 纲手支起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是有什么问题吗……？” 琳把小孩往上掂了掂，小心地问。 “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纲手的眉头依然皱得很紧，“根据信的情况来看，他昨晚的情况应该也还是很差的啊……但我刚刚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基本都好得差不多了欸，虽然还有些地方有点问题，但粗略计算一下，可能都用不上半天就会完全恢复了……今天之前的他是真的快要死掉了吗？？” 纲手以为卡卡西的伤是在这边的医疗忍者努力下才能恢复得很好的。 ——而那位医疗忍者也以为是因为纲手大人出手了，所以这个麻烦的前辈才会像现在这样变好的。 昨天还是不能吃东西的状态，但今天估计吃很多辣椒都不会有问题了……呃，当然一下子吃太多的话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会好过啦。 而他希望卡卡西前辈感谢的事情也是‘治疗’的事情，而不是放过挚友的事情，不过看样子所有人都误会了。 “我想…那大概可能或许应该是因为我…” 带土往一米九+的雄壮自来也身后躲，弱弱地向斜方伸出了手。 虽然自来也大人不怎么正经，但这么高的人挡在自己面前姑且还算是蛮令人安心的。 虽然自己杀了他的徒弟还差点杀了他徒弟的徒弟…… “你？你会医疗忍术？” 纲手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不，我其实…” 带土下意识地看向琳，用求助一样的眼神试图从她那里得出自己将要回复的答案。 “……纲、纲手大人，这个问题之后再谈吧？您不是要跟自来也大人去吃饭吗？或许自来也大人可以解答……” 琳get到了自来也背后带土的眼神，并试图解救他。 自来也表示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面对的是纲手，他不敢说。 “哈、哈哈哈，是啊，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我和你说，最近有一家店——……” 自来也几步迈过去勾住了纲手的肩，纲手嫌弃地拍开了两次后但自来也搭第三次过来时她就没拍了。 “请客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钱！” 纲手嚷嚷得理直气壮。 “是是是。” 自来也也不在意，勾着她肩就哥俩儿好一样地离开了这边。 留下了一只只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里格格不入的静音。 自来也大人请纲手大人，自己跟过去不太好，但留在这边也…… 她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了那个小师弟。 明明只比那个小孩大了几岁，也没高出多少，但抱小孩却好像抱得很习惯似的，看上去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琳感到有些惭愧。 实际上她刚刚已经忘了还有静音这么一个人在了。 “那个，静音前辈还是请陪在纲手大人的身边吧，虽然现在天还是亮的，但纲手大人要是喝起来的话就不一定喝到什么时候了，那样对身体也不好，而且要是醉过头了也不太好，毕竟一起的人是…自来也大人…嗯…所以……” 琳委婉地说。 她相信自来也大人，但自来也大人也的确有很多不好的历史，所以用这点来当成借口也不会很过分。 “啊，是啊，那我去了……！你可以在医院里见习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 静音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整理好后抱起就跑。 “好的——！” 琳拉长音笑。 ?.337. 带小孩儿是个技术活 静音她们其实并不怎么担心纲手大人会出事，主要担心的还是旧友重逢后喝多了……耍脾气。 然后导致一整条街道和成片的墙都要修缮翻新的情况。 或许还可能会有一些人住院的情况。 听说以前的自来也大人就被打得住院了，好像也特别严重。 总之为了木叶和平，静音出发了。 ? “没事吧？” 抱着小孩的琳有些担忧地看向带土。 “嗯…就只是头发有点危险而已。” 带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不愧是纲手大人，下手真狠。 “你秃了欸。” 琳怀里的小孩看笑话一样拍起了手。 “哪有！！” 带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壳，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后没发现有特别稀疏的地方后才松了口气，跑到琳边上捏住了小孩的脸。 “就是有啊，我指给你——” 小孩对他展开了双臂，意思是要抱。 带土撇撇嘴，把这小孩架到了自己肩上。 “……” 卡卡西在心里默默地为带土的头发祈起了祷。 现在不那么秃，但小孩要是想让自己的话成真的话，估计会直接把带土的脑壳给薅秃。 在挚友和小孩之间，他选择了不能保证会留下的那一方。 “就是这里——啊！” 小孩坐到带土的肩上后一把揪住了他头顶最中间的那一撮头发。 “！！！” 带土呆了半秒后立刻按住了小孩的手腕。 ——“放手啦……！好不好？？” 他试图拯救自己那可怜的头发。 “但它还没秃啊，等秃了我就松手！” 小孩前后踢踏了几下腿，在他肩上晃啊晃。 “好了好了我承认它已经秃了，你松开手可不可以……” 带土屈服了。 “不行，它还没秃呢！” 小孩认真地摇了摇头，在被按着手腕的情况下扔努力地向上揪着。 “关系真好呢。” 琳看着卡卡西笑。 “……是啊。” 卡卡西只能用苦笑来回应她。 ? 总之在一人求饶两人求情的情况下，鸣人勉为其难地放过了有些扎手的头发，但并没有顺着带土的胳膊下到他怀里，而是往前一趴把自己披挂在了他的脑袋上。 带土佛了。 “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我再找些药草给你配点汤药喝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出院吗？” 琳撤去了手掌中的荧光查克拉，把卡卡西手肘部分的袖子放平回了手腕部分。 “……” 卡卡西稍微歪了些脑袋，偷瞄了眼在另一个病床上跟带土一起看资料的小孩。 鸣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个视线——他正在思考着怎么再给带土添些麻烦。 ——“大概是那样的吧…我还得带他去吃他喜欢的东西呢，对了，你们也一起去吧？那里的菜都很不错。” 他最先想的仍不是自己的事情，这或许就是母爱吧（划掉）。 希望这孩子的心情能在吃到喜欢的食物后会变好些。 “嗯，好啊，不过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虽然你输到的是已经融合同化过了的血，但也不能保证没有副作用，还是先观察一下吧。” ——“我也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她笑着拍了拍卡卡西的肩。 “是…” 卡卡西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之前的输血过后，他就一直都感觉很痛苦来着。 不过那些都比不上被自己家小孩给予的伤痛就是了。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能算是痛——他觉得自己还是蛮能忍耐的。 ?.338. 勇气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 琳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只比鸣人大几岁，虽然成熟的姿态可以用早熟来解释，但混在水门班的另两个队员身边就有点问题了。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他是你偶然认识的玩伴。” 带土戳了戳鸣人的脸。 “我可以说是我的男朋友嘛？” 小孩扯着他的头发皮了一皮。 “那绝对不行……！” 带土一把把小孩从自己肩上薅了下来。 “好啦好啦，我想鸣人只是在逗你玩啦……唔，就说是‘跟纲手大人去卡卡西病房时认识的一个哥哥’好了，可以把我设定成友善亲切，这样他亲近我就也很正常了。” 琳过去把被疯狂揉脸的小朋友抱到了自己怀里。 小孩抱着琳的胳膊拧身对带土挑衅似地略略略了一番。 带土气，但又不好在琳面前跟小孩吵架，只能憋屈地小孩不存在，狠狠地掀开一页资料继续看了起来。 但一行都没看进去，净在那生闷气了。 ——受过荼毒的他很清楚这小不点儿是个什么德性，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希望琳跟这家伙走得太近，就算只是普通的友好交流也不想。 可他又不能说这小孩怎么怎么。 因为只是想想就觉得那样子很难看，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甚至还‘污蔑’小孩儿什么的…… 琳大概不会想信这么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吧，虽然自己姑且也算是个想不到会变成‘那样’的‘前车之鉴’…… ——“你别太欺负带土了喔，暂时放过他们吧。” 琳轻轻捏了捏小孩的脸，“以后有得是机会，现在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卡卡西自然不必说，带土这些事情也蛮忙的，现在还被纲手大人他们抓到了，如果不去思考接下来的应对办法的话是不行的。” “我没什么问题，带土呢？既然都这样了，那就顺势回来也没问题的吧？” 卡卡西翻了个身侧躺在了靠枕上，看着被琳身影遮挡住了大半的、脑袋一点都没向自己这边撇的小朋友。 “……嗯……不过我不应该回来的吧？因为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如果要帮我隐瞒的话…实在是太对不起木叶的大家了…” 带土也是有认真地思考过的。 但他怎样都想不到那之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受害者’。 切腹谢罪个十万次大概都不为过。 “这大概就要看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的决定了……三代目的话，对此应该是没有意见的。” 琳想了想说。 “……就是那样才……” 他辜负了曾经相信过他的人。 他辜负了自己从小许下的梦想。 “……带土，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就已经算是惩罚了，因为你将会一直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歉疚煎熬，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琳眯起了眼。 ——“就算别人都选择不再追究，但你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有那样的心情，我认为这样就好。” ——“那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印记，不是吗？” ?.339. 思考ing 卡卡西觉得琳这一番话说得就很像自己认识的那个鸣人。 只是琳说的时候要比那个孩子语气更温柔些就是了。 “有些话说出口是很需要勇气的，隐瞒也不会毫无负担，要我说的话，你怎么都不会安心的，那还不如对其他人继续隐瞒起来呢……对还能感到后悔和自责的你来说，这就算是一种‘刑’了吧？你可以一边受刑一边赎罪，就，那什么，比如说为木叶的建设做贡献……？” 琳怀里的小孩举起了手。 他觉得能用木遁的带土虽然可能达不到天藏的那种平滑度，但用在建设方面也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那种材质不能用在这方面上也有别的可用之处，比如说看成柴火生火什么…… 天藏的那个真的就很适合造房子，带土的这个……唔，大概更适合搞绿化吧。 柱间和斑的倒都很适合打架。 “我也觉得这样更好……毕竟要是说放下的话，大概你自己都做不到。” 琳也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带土的头发，“所以就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是啊，这是我应得的。” 带土仔细想了想发现也确实没有比这更‘合理’地让自己留下亦或是离开的后续处理方式了。 就算离开了，因为内心仍在后悔所以也是会无时不刻地受到谴责与惩罚的……是来自自己的。 他想不到除了失忆以外能让自己忘记那些的方法。 那不能是普通的失忆，必须要是完全抹消、永远都不会恢复的那种才可以。 他整个人消沉得都没为琳的摸头行为而心律不齐哪怕是四分之一秒。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带着鸣人去散散步，让见过他的大家觉得‘我跟他玩得来’。卡卡西也好好休息下，不要再折腾自己了，至少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我会带一些你们喜欢的食物回来的，你们要看住对方啊，如果带土离开了，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琳把小孩放下牵起了他，走到病房门口对留下的两个人摆了摆手。 “……嗯，我会留下的。” 带土勉强扯出笑脸，目送他们离开。 卡卡西看见了他在人走后瞬间改变的表情。 “这大概也是没办法的吧……你不用太在意的，因为无论怎样，发生过的事情都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 卡卡西试图安慰一下自己的这个挚友，但没意识到说出来的话变成刀给他补了一下。 “是啊……” 带土更消沉了，拄着脸低头撑在病床的小桌子上，把资料收回了神威里作沉思状。 或许现在应该想的并不是那些，不管自己想与不想，能决定自己下场的也只有三代目、顾问们以及自来也大人还有纲手大人了。 或许他现在应该想的是等回去后该怎么跟绝解释。 解释自己这些天昼夜不归是因为什么。 被自来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所以顺势就回去木叶当卧底？ 但，自己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被他发现呢？ ?.340. 心在很多时候都是很复杂的 “你平时都会去哪里？” 目前目测为8岁的琳牵着3岁却像是4、5岁的鸣人，正没有目的地在街上压着道路。 “家？……最近的话倒是经常会去树林里待着，因为我做了坏事正在逃逸来着。” 小孩并没有过多思考地就说了出来，表现得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只多出来一丁点儿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良心不安的感觉——因为他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安心才选择那样的，本身其实就已经是非常不安的状态了。 为了能让自己安心地放弃掉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就是故意的。 “卡卡西是真的把你当成家人的，所以你也试着去理解接受吧，除了时间以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不是吗？” 琳低侧着脑袋笑，“他是可以被你信赖的，你只要把他当成一个人非常好的哥哥或者姐姐就好啦。” 她也是稍微了解一些的，关于卡卡西甚至愿意当小孩姐姐或者麻麻的这种想法。 不过想来他大概平时多数时间内在心里都是以哥哥自居的吧，照顾着任性到没边儿的了弟弟的哥哥。 “就是那样才不想……我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因为我就是个很讨厌的家伙啊……！” 鸣人握紧了些牵着自己的手，勾来路边的小石头却又在下一刻将其踢出了很远很远。 “但他很喜欢你喔。” 琳依然是笑着的，也回握紧了些小孩的手，“我也很喜欢你的啊，我想带土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自来也大人也是，三代目大人也是，如果讨厌你的话，他们的态度肯定是会更不一样的，比如说强行再把你封印起来……什么的。” “……你其实也是不明白的吧？觉得只要温柔就会好了吗……你刚醒来的时候不是帮忙治疗了吗？其实卡卡西的身体不适也是我强行喂他吃了太多冰的而导致的，这段时间里他也进了好多次医院了，也受了很多伤，那些都是我做的，我这么讨厌，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我？就算只是普通的喜欢也不会有的……！” 在知道自己有错的时候，越被温和地对待就越会让自己的心里感到难受。 他现在就差不多是那样的感觉。 “……我懂的，你也很难相信，所以才会故意那样去伤害他们来确认不是吗？……虽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琳稍弯了些腰给了他一个抱抱。 ——“你就当是被我骗了，去相信一下嘛。” “……” 她说的话基本上就是他很讨厌的那种发言，但却又没办法反驳什么。 那些确实是事实，而她的声音也是真的很温柔。 他也知道卡卡西是怎么想的，但即使如此也还是会想去尝试，让事情往自己‘理想方向’而发展，比如说太过讨人厌了而被疏远啊再也不见什么的。 不论那会不会是‘骗局’，那个了解并纵容自己这样的恶劣本性的家伙，也早就不畏死亡地靠近了自己。 ?.341. 想随便开玩笑就也要有被开不喜欢的玩笑的觉悟 鸣人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表示愿意去试试相信认识的这些人。 琳带着他买了盒看起来像是草莓味儿的刨冰，在公园的秋千上坐着一起吃了，回去的时候去便利店买了些卡卡西和带土都不会讨厌的东西回到了医院。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卡卡西收到的是一盒有双层巧克力夹心的小饼干和两盒混有麦片的高钙牛奶。 “一点也不麻烦啦。” 琳笑笑就跟非要拎着袋子的小孩儿走到了带土那边。 “大枣味儿的酸奶还有枣糕，这个不会很甜。” 琳从袋子里把这些拿到了带土的小桌子上。 “谢谢你…” 带土稍微有些心情复杂。 “这些呢？” 鸣人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拨拉着里边的包装食品。 “这些都是你的喔，卡卡西说你很喜欢喜欢甜的东西，是那样没错吧？” 琳又抱了抱这个小朋友。 “嗯…” 小孩攥着袋口回抱住了她。 ——“你人好好喔，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啊？” 好看的蓝眼睛眨啊眨，鸣人仰着小圆脸跟她对视。 “……” 卡卡西一个没注意就把牛奶盒捏得让牛奶都从刚插进去的吸管里呲了出去，呲得病号服上像是有人在上边吐过了一样。 带土……带土那边就更严重了。 他直接捏爆了一盒酸奶。 不过酸奶的浓稠度要比牛奶高很多，就算是加了麦片的牛奶也没它稠，所以就只有一部分的桌面遭了殃。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的话。” 琳还是笑着的，都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 这让带土惊得不得了，多活了一辈子的卡卡西倒没有太吃惊。 “我……我开玩笑的……” 小孩完全没想到这人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自己。 他只是忽然想在这几个人面前皮一下而已。 “嗯，我也是喔。” 琳的笑脸就没有变过，又给了小孩一个抱抱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 小孩几乎把脸埋在了袋子里，假装是在找自己要吃的东西。 ……好尴尬啊，虽然都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感觉很尴尬。 “卡、卡卡西，我们一起吃吧……！” 鸣人尴尬地绕开了琳，跑去了卡卡西那边直接蹿上了病床，还不忘把鞋子都蹬去了地上。 “嗯、好、” 没怎么看见过这样的鸣人的卡卡西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呼呼、” 琳半抿着唇小声地笑，“鸣人有些时候还蛮可爱的，不是吗？” 旁边的带土闻言后心情更复杂了。 ? 卡卡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他没有急着去办理出院手续，主要还是因为纲手大人他们和三代目都还没有过来，也没有什么针对鸣人或者带土的命令，就想着至少要再等等等隔天再看看情况。 琳逗完了小孩后就跑去问别的医疗忍者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了，晚上的话是在一个没人的病房里住，顺带一提纲手也是如此。 她去接了醉得超凶的纲手，跟静音一起把她扶回了医院。 余下三个在原来的病房睡。 第1章 今天鸽，明天补 沉浸在回忆之中又因为过去而快乐又因为回不到那时候了而难过orz 以及前些天的章末说的是cp家陪伴了十九年左右的‘家人’离去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虽然是小动物） 以及我觉得如果是自己家人出事了的话是不想听见别人说他们家怎样怎样的，虽然不太适合这样类比但就像是觉得世界不美好而有人发很多美好的东西希望能让人重拾希望一样……得不到那样美好的现实不是更令人感到痛苦和绝望吗？ 正因为没办法所以才会感到难受的，如果能感受到同样的美好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暂以上 明天会尽量多点正文，然后将来有时间在这章里补番外啊什么。 这章是感言章，不计费。 ?.342. 有趣不有趣 “你睡了吗？” 门那侧的墙边病床上的带土翻了个身，面向窗户附近那边的卡卡西小声地问。 “还没……鸣人呢？” 卡卡西没被允许和那个小皮孩一起睡。 “睡着了。” 带土提溜起了小孩的衣服，拎他出了床边后晃了晃，像是在晃一条咸鱼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别这样，普通地告诉我就好…” 卡卡西慌慌的，很怕带土没拎住或者故意松点手。 “下次吧…说起来为什么给我的是大枣味的东西啊，给你的那些我倒是能理解…” 带土把小孩拎回了被窝里撑脸在床上嘀嘀咕咕。 “你不喜欢吗？” 卡卡西把胳膊伸到了枕头下方垫着继续枕。 “倒是不讨厌，不过总感觉是被误会成了喜欢那样口味的了，虽然本不是很甜这点到蛮不错的，我也不讨厌甜食，但甜得太过就不太能接受了。” 带土想用这些类似家常的话题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能是因为听说枣会补血吧，虽然少但聊胜于无，而且你好像也用不着补？就当是他们的心意吧。” 卡卡西笑。 “好吧…不过感觉这个也应该给你才对。” 带土撇撇嘴给四仰八叉的小孩掖了掖被。 ——“我本来也不用吃什么的，比起我来，还是保重你的身体更重要吧。” “说不定我之后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呢，你的血的确很有效，我伤好得能这么快去除药物的原因外，都是多亏了你……谢谢你，带土。” 卡卡西爬坐了起来，真情实感地道着谢。 “要不是这家伙你也…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犯那么多错的话，他一定是会很幸福的吧……” “至少你已经发现了，接下来就不会再犯更多的错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如果像你那么说的话，其实不也是因为我让你误会了吗？……错的其实是我，是我伤了琳，也伤害到了你……” 卡卡西不觉得自己做的那些只是误会，虽然本来也的确是没有解释就付出了行动，但……他确实是杀掉过琳，而这次也差点杀了她——只要再歪上一些的话，那就会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琳心脏的右侧还有一个大伤口呢。 那已经没办法再修补回原样了，琳虽然是没有介意，但他一直都感觉非常抱歉。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带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躁地又给小孩掖了掖被，掖得比之前还要紧实——简直像是被真空包装所包裹在内的食物一样。 “抱歉，那么你能把他交给我吗……虽然现在是不怎么暖和的季节，但这样捂着也不行的啦……！” 卡卡西其实本来就是想这么说的来着，但带土的回答一直没往他预想的方向偏。 既然那样，就只能直说了。 而且鸣人之前就说过了要和自己好好相处的，所以自己想重新跟他一起也没毛病吧？而且或多或少还能增进些亲子关系…… “……都说了不会给你的，你快睡啦！反正等你出院了也还是会照顾他的，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带土把小孩抱到了靠墙那边，自己挡在了他的背后瞪着卡卡西。 “……噢…” 卡卡西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什么，默默地躺回了被窝里并翻了个面。 他怕他再看见带土那不怎么用心地照顾小孩的方式会胸闷气短。 ? 纲手在醉了的时候也是有着意识的，但在面对被她拆了的病房时，她选择了装不知道。 因为醉了嘛，因为有着怪力的她醉了嘛，所以其他人也都没有追究些什么。 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纲手，要是换成自来也的话那估计就得赔双倍了，没有理由。 “纲手大人，喝点汤吧。” 琳和静音端了些刚做好的食物到了纲手新换的病房里。 之前的那个房间正在被人收拾。 “啊……咳，谢了。” 纲手心虚地咳了一声，扶着额侧端过了汤碗，直接豪饮了一半。 “那么我先告辞了。” 现在的身份性别为男的琳请静音继续照顾纲手大人后就离开了。 在静音来看这算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个小师弟在的话确实会有很多不方便的情况。 “您好好穿衣服啦。” 静音把她背后写着赌的外衣使劲儿地往中间拽，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没有成功地拉上。 “有什么关系嘛，雅人还只是个小孩子不是吗？” 纲手揉了揉静音的头发，觉得很有趣。 “那也不行啦……！您要多注意些才是！” 静音噘起了嘴巴，“要是有人用令人讨厌的眼光看您的话我会忍不住动手的……！” “哦呀，那我可得小心了，不能让你教训不成反被打嘛，哈哈。” 纲手哈哈笑着又乱揉了通她的头发，随后在她气鼓鼓的表情中又给她把乱乱的头发毛给顺了回去。 虽然最初是因为断才提出要带的这孩子，但实际相处之后发现她还挺可爱的。 就算去掉断的原因也想一直带着她的那种可爱。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我变成年轻一些的样子好了，反正平时也都会那么改变。” 纲手拍拍静音的肩膀，刚要改变自己的形态就被静音抱住了胳膊。 “不，那还是免了，我担心会有很多人过来追债……请您就保持这个样子吧，自来也大人不是说了之后要有事跟您商量吗？” 静音已经放弃了劝纲手大人好好还债的想法了。 实在是这位太能欠了。 作为下级，她也不能阻止纲手大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嘛。 “啧。” 纲手悻悻地端起碗，把另外一半的汤也一口气喝掉了。 她是想溜出去来着。 反正这边也没有自己的事了，至于琳……随便找个借口就让她留在木叶好了，自己继续带着静音出去玩……咳，修行，不也挺好的嘛。 ? 惦记着自家娃的卡卡西睡出了黑眼圈——他一直担心地看着带土那边没有睡好，一直在祈祷带土不会翻身压到小孩。 他怕小孩再跟自己闹别扭，虽然能够忍受体谅，但要是能避免的话还是想办法避开会好一些…… “自来也大人、、” 卡卡西盯得带土都想装不认识他了，在发现自来也来了后连忙打招呼。 自来也打开他们的病房门后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走了进来，还不忘轻轻用jio把门带上。 “哟。” 自来也龇牙咧嘴地笑。 他昨天是想跟纲手好好谈谈的，还特地选了没什么人会偷听的位置，结果纲手越喝越多越喝越高，想着劝一下结果只是被拍了个肩就感觉像是要脱臼了似的。 那不是根本就没办法谈话了嘛。 还好她带的那两个孩子过来帮忙带走了纲手，不然自己可能就要丢人地跑路了，在结完账后。 听说纲手欠的债太多了，已经有很久都没喝到尽兴过了。 唉。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是从她小就养成的爱好，就像自己从小就喜欢大姐姐一样嘛。 ……卡卡西的直觉告诉自己问了会很麻烦，所以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 ——“嘿，这小鬼还在睡啊？” 自来也从带土边上的被窝里把小孩揪出来晃了晃，然后就那么顺手给抱了起来。 “……” 卡卡西只能自己在一旁叹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大家都能意识到这还只是个小孩子，总这么晃啊晃会很容易出问题的。 不过……那大概也算是鸣人自找的吧orz 这还真没办法说。 “你等下跟我去趟火影办公室吧，卡卡西也没什么问题了，是时候谈谈你的事了。” 自来也刮了刮小孩的小鼻梁，看着小孩皱脸的样子莫名有些开心。 ——“对了，也顺便聊聊这小鬼的事。” ?.343. 如果是梦的话，那充满着幻想也没有问题的吧 “现在就去吗？” 卡卡西在询问的同时掀被子要下床，但却被自来也快走几步给按了回去。 “你待在这里继续休息，你昨天又没睡好吧，我带他去就行。” 自来也自觉体贴地给卡卡西盖好了被。 “不，我没问题的。” 卡卡西说着就要再起来，但自来也按得特别稳。 他起不来，只能蹬腿。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跟他一起去，有些事情得你不在场才可以谈，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待到我们回来吧。” 自来也说完松手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给带土打了个招呼。 “嘿，你能用比较厉害的幻术的吧，让他睡着下，不然我怕他又跑了。” “好的。” 带土二话没说就起去到了卡卡西那边，盯着他的眼睛看。 “……那至少让我做些好梦行吗？” 卡卡西为了‘人质’而放弃了挣扎。 “嗯，我尽量。” 带土说着说着眼瞳就转成了万花筒的模样，简单地创造了些现在的卡卡西可能会愿意待在里边的梦境。 之所以是一些，其实是因为他觉得卡卡西梦得差不多了就会想醒过来，就多设定了几个。 这样从一个里醒来后又会进入另一个梦境，梦都做完了的话，那时他们大概也能谈完了。 ? 卡卡西就那样睡下了，他们家的小孩也成功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离了医院。 ? 卡卡西是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并不只是因为梦外在入梦前的那些谈话。 他在梦的世界里，意识仍是清醒着的，只是身体沉沉地睡下了而已。 他做的梦有一个很明确的‘注释’。 他一进来就被告知这些都是假的的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所以我现在应该在这边多待一阵？} 卡卡西看着比梦外发展快了有近二十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 违和感挥之不去，但他强迫自己忍下不再去想了。 {既然是这个时期……那这边他大概也到了能饮酒的年纪了吧。} 十七岁的鸣人他是见过的，但十七岁以后的就没有了。 ……如果要醒来的话，至少要先去确认一下那孩子将来的模样再说。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址是……} 他勉强根据在这几年里模糊了些的记忆寻找到了自己老师的家。 他所认识的鸣人就是住在这边的。 卡卡西在门口伫立了许久，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以前的那个孩子。 “这不是卡卡西嘛，怎么在门口呆站着？快进屋来坐。” 开门的是他那个蓝衣上系有粉红色围裙的水门老师，并不是印象中的那几个人。 “打、打扰了……” 被预料外的‘事实’打断思考的卡卡西很是拘谨地跟着走了进去。 总之先进屋再说。 “什么啊，我还以为又是推销的。” 抱着九喇嘛形布偶的玖辛奈努力地伸长胳膊去够柜子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机后才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小琳他们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344. 违和感满点的‘现实\’ “啊，没，我是一个人过来的，稍微找鸣人有些事情…” 卡卡西解释着，“…鸣人是不在吗？” 他进屋都有差不多几分钟了，但除了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周围外都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啊，你是来找他的啊…” 玖辛奈耸了耸肩，举起布偶对着继续去洗碗了的水门喊，“喂——水门，说起来今天是那臭小子回来这边的时候吧？” “嗯，是啊。” 水门一边洗碗一边答、。 他真的洗得非常顺手。 “那你就在这边等等吧，他大概不久就到了！” 玖辛奈跃起来把卡卡西推到了沙发边坐下，往他怀里塞了个印有简笔的、看起来像是酱油口味的拉面图案的抱枕，自己带着九喇嘛布偶哼着歌去厨房翻冰箱了，拿了一些水果要去洗。 “我来帮忙吧……！” 卡卡西觉得自己只是在那坐等着会显得不太礼貌。 不过也有些人就算想帮忙也没有勇气说吧。 他其实也不太好意思，不过反正都已经早就不怎么注意那些了。就算事情非常非常的尴尬，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大概都能做得出来。 “不用不用，你就老老实实坐下就好了！” 玖辛奈笑着捏爆了一个橘子。 “……是、” 卡卡西乖乖地坐了回去。 其实这并非她本意的，不过因为解释好像也没人信所以她就不解释了。 水门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把盘子放下先去收拾迸溅出去的果汁了。 ? 卡卡西在后续跟玖辛奈聊天的时候，知道了鸣人是在十二岁当上了忍者后就立刻要搬出去住来着的。 说是自己已经能够独立自主了——什么的。 然后玖辛奈把他打了一顿。 等鸣人十六岁成为了中忍后，玖辛奈才允许他自己在外面住的。 他们没有问卡卡西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样的事，或许也是因为梦里不会很有逻辑吧。 反正他们就像是卡卡西玩过的游戏里的npc一样，为身为‘主角’的他解答各种疑难问题。 鸣人会定期回家跟家人团聚，在回来的日子里偶尔会留宿。 今天就‘恰好’是他回来的日期，所以卡卡西来这边找鸣人也算是没找错地方。 ? “我回来了——……什么啊，老师也来了吗？” 鸣人即使不常回来也还是有钥匙的，开了门就能直接看见坐得端正的卡卡西。 “是来找你的啦，不过好像不是急事。” 玖辛奈冲着自己的儿砸用力地摆着手，摆得都让卡卡西听见了风声。 {老师……} 这个称呼由鸣人对自己喊出来就总感觉很奇怪。 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喊出来的话就总有种自己是来家访的的感觉。 “啊，是吗，那等下谈也没关系吧。” 鸣人普通地咧嘴冲他笑了笑，对着在清扫厨房的水门也举起了手挥啊挥。 ——“老爸！晚上我还有事，大概吃过晚饭就得走了！” “什么啊。” 玖辛奈瞪他。 “下次啦，下次我一定会住下的！” 鸣人双手合起十wink了下。 ?.345. …就算已知是虚假的，有时不也会沉浸其中吗 鸣人觉得卡卡西老师既然有话要跟自己说。就想着跟他出去在外面说——因为看老师的样子感觉不像是那种可以当成话题跟全部人谈的事。 卡卡西觉得自己在今天‘打扰’了他们一家团聚就已经挺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把他们那难得能好一会都待在他们身边的亲儿子带出去的话就更惭愧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卡卡西是这样回答的。 ——“既然你晚上要离开的话，我到时候就和你一起走好了，在路上的时候去谈就好了。” 是的，卡卡西被这一家子极力邀请要他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了，他不好拒绝，也看那几个好像确实也不介意、甚至还稍微有点期待的样子就答应了。 “嗯嗯，那就这样好了，说起来我也很久都没这样和老师说说话了，哎呀——实在是太忙了！” 鸣人大大咧咧地坐靠到了沙发上，搭着卡卡西的肩就跟他聊起了最近的一些琐事。 就算忙到要好些天都在村外过夜，在鸣人约定好要回父母家的这天也都会有假期可用。 在临近这个日期的时候，鸣人也不会被分配到外村去的委托，虽然大概在当日的隔天就会有安排了，但无论怎样他都会有这样休息的一天。 卡卡西听着他的牢骚并适时以附和，但大脑早就变得很是混乱了。 {这真的是他吗？} 卡卡西有一瞬产生过这样的怀疑。 但随即就想到这是自己的老师他们都在的‘世界’后，就觉得这也并不能说是没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了。 如果他们都在的话，那鸣人或许真的能变得像现在这样快乐吧。 自己就算做得再好也是比不上人家的正牌父母的。 ……可 “鸣人，你……知道因陀罗和阿修罗吗？” 卡卡西纠结许久后问出了口。 都还没想好如果对方不知道、并反问那些是什么时该怎样回答了。 “知道啊，就像是初代目和斑那样吧，也像是我和佐助这样。” 鸣人好像也并不意外的样子。 “你听我说啊卡卡西，之前六道仙人说我们家的儿子是他孩子的查克拉转世时，真的是吓了我们一跳呢！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那我、水门、美琴酱和富岳那家伙不就是和仙人同辈了吗！只是想想就感觉超刺激的！” 玖辛奈咣咣拍了好几下卡卡西的背，卡卡西使用了忍耐招式，但在没被拍了后就取消了效果。 “确、确实呢、” 这真的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师很在意吗？没关系的啦，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影响，我就是我啦。” 鸣人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笑得牙都露出来了大半。 “嘛，不提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再说说你们吧！” “偶尔也带那孩子回来露个面嘛，比起你来，我们其实更想多看看她呢！” 玖辛奈绕到了鸣人的另一侧坐下，并轻捶了他一拳。 “欸——怎么这样！” 鸣人捂着肚子委委屈屈：“我不是你们最爱的崽儿了吗？？” “少来啦！” 玖辛奈戳起了他的脸颊，“你这张脸我们都看了二十多年了啦，总之你下次得把她一起带过来，如果她有事的话就挑她没事的时候请她过来——啊，你忙的话也可以不一起，只要她来就好了。” “老妈……！” 鸣人喊的声音超委屈。 “……她？”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打断了这对儿母子的‘吵架’。 “啊，忘了和你说了，这臭小子之前偷偷交了个女朋友，瞒了我们好几年呢！” 玖辛奈揪起了自家孩儿的耳朵。 ?.346. 在这里想看到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们也才在前些日子知道的，要是他们不说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在交往啦！” 玖辛奈想把儿砸的耳朵给反向拧个一百八十度来着，但拧坏了自己又心疼，所以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也、也没有向你们报告的必要啦！” 鸣人捂着麻麻拧自己耳朵的手继续委屈。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可是你的父母欸，孩子有了恋爱对象这回事当然是希望会被优先告知的啊！” 玖辛奈又伸手把他的另外一只耳朵也拧转了些。 “说实话感觉配你还真是有点浪费啊，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可爱！人家多好啊，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玖辛奈嫌弃地给他揉了揉耳朵。 “我才是你的孩子好吗……” 鸣人更委屈了。 “……” 被暂且遗忘了的卡卡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家人吧。 “啊，抱歉抱歉，把你给忘了。” 玖辛奈挠挠头发嘿嘿直笑，“卡卡西休假的话偶尔也回去看看朔茂先生吧！我觉得外宿的时候多和家人见见面也有助于增加亲人之间的感觉喔！” “但是老妈，我每次来你都很嫌弃我欸！” 鸣人捂着自己的脸噘嘴抱怨。 “要是带女朋友来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在家放礼花欢迎你们。” 玖辛奈斜了鸣人一眼后扭头继续对着卡卡西笑。 “……玖辛奈姐，你说的很对，但其实吧，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被敲到了头，记忆有一部分已经缺失掉了，所以能告诉我我父亲家在哪吗？” 卡卡西忽然就觉得想跟‘鸣人’谈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个鸣人对自己来说基本也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虽然自己是希望他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普通地在父母的陪伴与爱中成长为大人、再普普通通地交个女朋友…… 不过在看到那样的可能展现在自己面前后，他才发现那好像只是自己觉得是自己希望的…… 习惯了被‘无情’对待的他莫名有些接受不能。 ……这也太活泼了吧。 虽然但是，即使这里边的父亲可能也只是自己的臆想产物，但果然还是想见见。 比起鸣人来，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也是在很久很久很久前了。 ……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幼时之事了。 他那是甚至还在跟父亲‘吵架’，最后居然连告别都没有过。 “失忆了！？这可大事不好了！脑袋痛不痛啊，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啊，要不也让小琳帮你看看吧！” 玖辛奈担心地捧着他的脸前后左右地摇啊摇。 “喂喂喂，这样晃的话就算老师没事也要被你晃得脑袋痛啦！” 鸣人拉开了自己亲娘的手将卡卡西挡在身后，为自己可怜的老师解了围。 “没关系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会抽空去医院检查下的，可以请你告诉我父亲的地址吗？” 卡卡西已经把这个鸣人当成普通熟人来对待了。 虽然仍感觉很微妙，但他真心想见自己爹。 ?.347. 也有在梦里也不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啦 卡卡西在晚饭后获得了父亲住址后就直接告辞上路了，等他走了之后鸣人也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老师是有什么事。 ……果然是失忆的影响吗…… 也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的玖辛奈，跟被自己目送出门的儿子一同在心里感慨着。 朔茂的地址有些远，普通走路的话大概花一整天都到不了，但忍者可就不同了，能胜很多时间。 卡卡西是用全力向记下来的地址那边奔跑的，梦里的他一点都不会感觉累，只用了差不多半小时就到了。 倒是到了，可他爹现在并不在家。 作为擅长私闯民宅的忍者以及暗部成员，卡卡西很轻松地就潜入了自己父亲的家，为了不令梦里的对方一惊一乍，甚至还特地留了封手写信在显眼的地方。 人不在，但卡卡西看见了摆在架子上的照片。 有自己和自己爹各自的从小到大的照片，有自己已经觉得陌生了的母亲的照片，也有他们的合照，他们和自己的合照，还有自己跟老师他们的合照，以及第七班的合照。 卡卡西现在不止想看自己的父亲了，他也想看看连印象都没有留给自己的母亲。 看样子应该是还在的吧？ 会有机会…… “你在这啊。” 顶着一头炸开形头发的带土在外边敲了敲窗。 这个带土也是脸上有受伤过的疤痕的，但两只眼睛却都是普通的黑色，看上去特别像是中老年人。 他扎着同样炸开了的高马尾，看着还蛮清爽的。 这个造型的带土他有点眼熟。 但这是梦啊，所以也很正常的吧。 “我几十分钟前还在木叶来着你现在就来这边找我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卡卡西很自然地跟他打着招呼。 “……这是什么劣质的月读啊，只是这种程度就足以让你沉浸在其中了？” 带土翻了个白眼，直接从窗户外穿墙到了他对面。 ——“做这样的梦只会让你感觉越来越累罢了，别睡了，醒来吧。” 他扯住了卡卡西的手腕。 卡卡西的心跳在被拽住的时候都停了半拍——是吓的。 他的心中忽地涌现出了对自己挚友的一丝恐惧。 而这样的可怕感觉同时也让他感到很熟悉。 “……抱歉。” 这个人察觉到了卡卡西的恐慌，沉默片刻后就收回手并作投降状，对他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不，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在说什么呢，这应该也算是‘现实’的吧，虽然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梦，但梦中的你们应该不会知道自己身处的世界是虚假的啊。” 卡卡西怕是怕，但理智还是在的。 虽然但是，他不太想往更有可能的方面去思考。 “梦里的人的确不会发现，可我不是。” ——“仔细想想要是在这里谈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偷听见……嗯，那你就再做会梦好了。” 带土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了，卡卡西。” 第1章 今天就是那什么地鸽…… 感言章不计费 今天，鸽orz 是这样，家里有比较糠的萝卜一直没人做，我就想着把它和前些天洗好没人动的韭菜一起做成丸子，之前做过一次，韭菜味基本没有，多吃萝卜也健康…… 然后它糠了后就特别难插丝，我先是插掉了手指背一点皮肉（浅），然后撕下去皮扔了洗手继续（没沾上），又插到了手心的肉，这就大一点了……扯不掉，疼，就拿剪刀剪的，结果剪的时候也疼，大概还是连着神经的一点肉……总之剪下去贴防水创可贴洗手继续了，但一直在疼orz，想起小时候剪东西直接剪掉了食指指腹的肉…… 总之就是疼 然后就，今天鸽……… ………………嗯 顺带一提昨天章末的带土就是前些日子说的计划外状况，本来没想让他露面，但忽然觉得那样更不错 ?.348. 梦与现实 卡卡西被在梦里唤醒了的梦依然也还是梦。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在医院，身边没有人，床头柜上倒是有些饭团和三明治以及些牛奶还有水果罐头，似乎有人来过的样子。 他不太饿，就没吃。 反正也都是包装好了的、看起来像是外面买来的那种，一般来说那写基本都能多放一阵，不用当天吃掉也可以。 就是味道没有刚做好就立刻吃掉那么好。 ? ……那难道也是梦的一部分吗？ 卡卡西捧着水果罐头从左手上骨碌到右手里，又从右手骨碌回了左手那侧。 没有意义，非要说倒也勉强有点，比如说能在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用转它玩这一方式来打发时间。 甚至还可以把四个罐头塞到凳子腿儿下，让凳子跑起来，然后摔个七零八落。 但卡卡西不是那么过分的人，不过他倒是觉得鸣人能干出来那事。 ? 梦里的带土跟他说了很多很多的事，说了些关于鸣人的他并不怎么了解的事情，他也相对地说了些他觉得带土可能会不知道的事作为交换。 还有一些本来姑且算是有点秘密性质的、本来说也没意义的事情带土也都告诉了他。 不愧是鸣人。 卡卡西听完之后只是这么感慨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那确实没什么意义，他也不知道带土为什么要那么说。 弄得像是在讲遗言似的……难道说那边的带土也终于寿命将近了吗？ ……不，好像也不太可能。 自己死两次他可能都不会死。 好像是跟那个仙人有过什么条件来着。 门慢慢地被打开了。 从越来越宽的门缝中探出了一头自然卷的黑发，再然后就是止水的脸了。 “前辈……醒了吗？” 止水看他坐起来了后就放心地打开了门，手上还捏着一卷小纸条。 “嗯，已经睡够了，你呢？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卡卡西若无其事地把罐头放到了一旁。 “纲手大人已经治疗过我了，所以我现在就能出院了……前辈的伤似乎比我还要重，所以就想着先来告个别，毕竟我还有很多任务都没有完成……” 止水不太好意思地过去把卷起来的枝条递给了他。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前辈要保重身体啊！” 止水还把用保鲜膜封了口的、内有削皮切块了的苹果的一个塑料碗端出来放到了卡卡西的小柜子上，再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卡卡西微笑着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关回去的门后才打开了那卷纸条。 也没什么，就是为没照看好小孩而道歉和对鸣人的小抱怨而已，末尾写着看完请销毁。 于是卡卡西就开始撕纸玩，把纸撕得比止水都稀碎后开了罐罐头吃，吃完把纸屑塞进了还有点果汤的罐头里。 碎纸片上同样破碎的字也随着浸入其中越来越久而变得模糊不堪，晕染成了如同随性的水墨画一般的模样。 ? 真实的带土被自来也带回了医院，但鸣人没有被带回来。 ?.349. 重要不重要都是分人的 卡卡西实在是没办法暂且搁置这个问题，所以他问了。 自来也挠挠头，说鸣人等下就要跟自己一起离开，让卡卡西一个人好好地休养个几年再带他回来。 “你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放心吧，之后我会把完好无损的鸣人带回来的。” 自来也轻拍了拍卡卡西的头发，“我已经先一步把他送到妙木山了，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地过你的生活吧。” “……是。” 鸣人现在已经不在这边了，而且位置还是在那样的秘境里，卡卡西就算不希望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他没办法去确认自来也话中的真伪，只是从中发现了些希望自己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心情。 ? 自家的小孩儿‘丢’了，卡卡西愁得一天都没能吃得下任何东西。 被看不过去的人们强行按着吃了点东西后也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导致上吐下泻，就算是兵粮丸被喂过去也会带出来很多原本的酸水，反正就，吐得比吃得多。 不光是他愁，看着他那样的一众人也愁得不行。 ? 卡卡西吃不下东西，也就只有水能勉强喝些。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五天，然后卡卡西哭了。 哭了差不多有一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累了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就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但面对其他人都感觉尴尬得不得了。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差不多一周。 被迫留下的大猫勉强允许他靠着自己的背待上一阵，觉得这就算是安慰了。 卡卡西接受了这样的安慰，并渐渐地理解了鸣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猫。 ? “你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吧？” 在卡卡西关自己在家的第八天正午，他家的门被人给卸了。 卸门的人是纲手，工具是手，结果是门的碎屑散落了一地。 由于碎得太平整而就好像是那从来就没有过门一样。 “……是、是的…” 窝在毛绒绒身边的卡卡西瑟瑟发抖。 ? “比起十年后，这边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在妙木山同时存在着的人类不只有鸣人与自来也。 卡卡西梦中最后的单马尾带土也来到了这边，但卡卡西并不知道。 这张脸一看就是带土，但这个人却好像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样，也跟这边的普通带土差别很大。 ——“给你，刚出炉的，小心烫，盘子拿好了，等下我还得给人家送回去。” 这位带土在出现在几人面前后没等小孩说话就递过去一盘锅包肉、筷子还有一小碗米饭。 “……” 管他是谁呢，现在吃最重要。 鸣人没有去问他是谁怎么是这样，因为美味的时间并不等人。 而且在妙木山这边的话大概以后都吃不上了……因为平常的带土也被自己给气到了嘛。 小孩龇着牙咬了一大口肉。 好吃。 ? “你……真的是宇智波带土？” 在木叶村口负责登记的老哥们，怀疑地对比着刚送来的、更新时间为几年前的忍者记录资料问。 ?.350. 三个带土一台戏 “欸，我还有假的吗？” 村口的中短发带土挠了挠耳朵。 “不…如果你不在意的话就请让我们陪同你去一下火影大人的办公室吧，我们没办法确认……” 说实话，已故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件事还是很令人惊诧的。 现在看门的人目测有三四十岁，带土不认识。 或许也可以说印象过于久远而记不清…啦。 ? “我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吧。” 办公桌后的日斩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对着将这位带土送来的守门人说。 那人便行礼告辞就离开了。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要假装是他？” 日斩在那个人走了后立刻对面前的‘带土’板起了脸。 他没察觉到什么恶意和敌意，所以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不用做什么行动去逼问。 “我是宇智波带土啊，这是真的，我曾经——……” 这个中短发的带土开始跟日斩讲起了十三岁之前的事。 虽然讲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个人告诉自己的、这边的带土的事。 他不是这边的带土，但他也确实是带土，所以以带土的身份用第一人称讲述另外一个带土的事也不能算是说谎吧？ “……” 日斩静静地看着他，一副‘我就看你继续装’的表情。 带土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他现在就是感觉非常尴尬。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总之带土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就是消息还没有发布出去，或许你再早来一个月左右我就会相信了……那么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你伪装成他是有什么意图？” “……我不知道啊……他没告诉我是这样……” 这位带土小声且委屈地说。 “谁？” 日斩表示自己现在还没到耳背的年纪。 “…没没没，您别生气哈，淡定淡定，要不要喝杯茶？我会泡奶茶！” 带土以为日斩是生气了，连忙去‘哄’他。 “……？” 日斩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要加糖吗？咖啡怎样？啊，对，您这可能没有工具……” 带土挠挠头冲他笑，笑得有点憨。 “普、普通的茶就可以了…” 日斩觉得这人有点像汪汪。 他在说正经事儿的时候除了鸣人外就没见过这样的家伙，一时还有点应付不来。 ……总之，这个带土就跟他打了个招呼溜出去泡茶了。 并在出门开始的五分钟之内带着香浓的茶赶了回来。 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日斩选择相信他，尝试着喝了一小口。 还挺好喝。 再抬头，面前的这个带土正期待地看着自己，站得很规矩很乖巧。 ——“不错。” 日斩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好…” 带土松了口气。 “我来晚了，你怎么不等会我啊？” 高马尾带土把碗盘送回去后就来了这边，也顺便把医院里的那位也带了过来。 现在日斩面前就是三土同台。 只有自己认识的那个土看起来很懵。 ?.351. 齐聚一堂 马尾土和中发土在日斩喝着茶思考该问什么的时候吵了起来。 少年土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家伙是谁啊？ 谁做的影分身恶作剧吗？ 中发土在抱怨马尾土没事先告诉自己这个小朋友土已经回村了，害得自己现在这么尴尬。 马尾土翻白眼说那不关自己的事，让他小心些先进去木叶找个地方待着结果他傻呵呵地跑去登记，这不是不嫌事儿大嘛？ “但你说有事就走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卡卡西又不住我知道的那个地方，我也没办法找他啊，再说了登记不是最快的嘛，说不定三代目还会同情我给我们个家……” 中发土当着日斩的面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 马尾土看了眼日斩，日斩狂喝茶。 他确实是有在想给这边的带土安排一个新家的……反正因为之前九尾的事情导致村内空出了很多很多房屋，再安排个百十来人其实也都不成问题。 “三代目大人，我们可以住进老师的家里吗？老师已经同意了。” 马尾土说着说着从怀里揪出了个扁扁的长方体，戳了几下后竖着拿在了日斩面前。 “我家？可以啊，虽然那边的鸣人不在了，但你们还是可以住的，想来那边的我也会同意的吧……等、等下、为什么你会在录像啊……给三代目？什…唔………hi…” 视频里的水门挥了挥手，有些尴尬地冲着镜头打了个招呼。 马尾土在把中发土带到这边之前特意去了趟中发土那边的世界录了个视频。 虽然是只开放给特定人的限定版月读世界，但那边的人都已经可以莫名地凭空出现在这边了，所以应该也……可以当作本人的吧。 ——“给您添麻烦了，我是这位带土的老师，他和另一位还有那个我没见过面的也都还要请你多多照顾了…房子就是给人住的嘛，一直空置着也是会更容易加速腐朽……只要鸣人同意的话就请允许他们住下吧，拜托了。” 视频中的水门按着中发土的肩一起鞠了个躬。 然后就闪了下，黑屏了。 日斩在刚看到水门的时候，差点把茶呛进气管里——要是之前没喝完的话。 马尾土把手机拿回来又点了点，再次将其举到了日斩面前。 这次视频中的对象就是正儿八经地在这边的人了。 在妙木山大口大口吃着酸甜锅包肉的小孩就只是瞄了眼镜头，然后继续自己吃自己的。 日斩就这么看着小孩从第一块吃到最后一块。 “可以啊，你们就算不吃东西也得好好打扫，如果可以的话，再种点盆栽。” 然后视频里的小孩就伸手拿走了手机，翻过去后大约两秒屏幕就又黑了。 这边的原住民土特别惊讶地看着马尾土手里的东西。 录像机？不像啊。 “我是想要是鸣人再和卡卡西吵架的话，就让他去那边住住冷静冷静，免得他总跑到没有人又很阴凉的地方，好像委屈他了似的。” ?.352. 中二病拯救世界(不) 见到了活生生水门的日斩太过震惊而一时忽略掉了‘鸣人不在了’这句话，甚至连更后一些的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正主’同意了。 “等、等下，我不同意！你们既然是我那么也一定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吧，我……至少我是不可以的…我没有厚着脸皮住进老师家的资格…” 前段时间才改过自新的少年土表示抗议。 “是啊，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但他没问题的，他可还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呢——非要说的话倒是有离家出走？不过那大概会算在叛逆里吧。” 马尾土敲了敲少年土的脑壳。 中发土不太好意思地笑。 ——“主要也只是给他住的，因为我和你都还要继续露宿，你不是还要应付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我跟你一起。” 马尾土敲完后顺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用他人视角看小时候的自己的话，还蛮可爱的嘛。 ? 中发土来这边其实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来着。 但那个扎着马尾的家伙可没说还要领自己回家一趟啊！ 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再也见不到那边的人的心理准备了，以为自己就将要跟他一样在这边的世界一辈子都孤独下去，结果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可以随意来回的！ ……倒是早说啊！岂可修！ 中发土一脸懵地被带到了有许多年没见面的老师家门口，还没等酝酿情绪，门就开了。 “是……带土？” 依然很年轻的水门不是很确定地问。 水门的视线先是在自己熟悉的那只土脸上停留了一会，而后很是疑惑地盯着另外一个看起来和带土很像的人看。 ……怎么，这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 水门的脑洞其实也蛮大的。 总之他就在什么都没问的情况下将他们请进了屋。 中发土规规矩矩地坐下后开始打量熟悉的客厅。 他真的很久都没有回来了，本来也以为回不来了，就在那边一直生活了数十年、直到认识的人都差不多去世了后他也没有回来过。 但电子日历上显示的时间就只是他离开这边的四年后。 “其实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马尾土开门见山地说起了自己的来历，把自己那边的事情几乎都跟水门讲了。 唯独隐瞒的是他们已经过了近百年的事。 “异世界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水门激动地拍桌站了起来，一下子就端起了马尾土的手。 ——“请务必多跟我说说异世界的事……！” ……他，么得感情的宇智波带土，活了九十多年。 永生是他的惩罚。 他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地离开人世。 其中也有很多姑且算是寿终正寝的…因为长寿并不算多么多的情况。 轮回眼的力量被剥夺了，他接下来的一生之中都最多只能使用万花筒。 他不会死，一般也不会受伤。 他对于老师的印象只有十年份不到。 但他活久也就知道了。 这样的老师，和‘中二病患’非常相似。 ?.353. 或许算是归处吧 中发土在看马尾土跟自己老师聊天的时候哭了，他本以为沉浸在对异世界幻想中的老师不会发现，背过去想悄悄把眼泪往袖子上抹来着，结果老师却要比那边那个敏锐的家伙发现更早。 然后他就泪崩了，哭着抱住了水门嚎自己这么多年来有多么多么思念他们。 水门也很担心自己这个有一丢丢蠢萌的弟子能不能好好生活来着，结果这个土一哭他也就忍不住了，跟他抱头一起哭。 世面见多了的马尾土默默地把手机调到了录像模式记录下了这一幕，然后才去给他们拿了纸巾，甚至还倒了两杯温水给他们。 ? 悄悄录完这个后的马尾土又录下了准备给日斩看的视频后就揪着中发土走了，中发土挣扎着想留下来再跟老师说说话，就算可能会被打也想再见见玖辛奈姐，但，他挣不过马尾土。 所以马尾土在这边采购着那个小孩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时，中发土一直都委屈得像只小巴哥，直到马尾土说以后会经常带他来看看才开心了起来，非常热情地带他冲去了自己知道的物美价廉的店。 他之前可是为了能很好地帮老师带孩子而做了很多功课呢！……虽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前的事了。 回到这边后他一点点地什么都想起来了。 虽然但是，他觉得这边的小孩喜欢的东西很可能那边的也会喜欢。 因为自己这些人在的世界是根据那小孩的希望而创造出来的嘛。 普通的东西即使小孩可能不太感冒，但因为在那边很稀奇所以中发土挑了后马尾土就直接买了，还拉着他一起去买了些认识的那家伙可能会喜欢的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有一些只能收藏，但那小孩似乎也蛮喜欢收藏东西的。 马尾土活了那么多年，别的不说，攒下来的钱是真的很多很多。 毕竟又不用进食和休息，也对其它物质没什么特别的需求，攒啊攒啊就攒出很多了。 主要是那些货币还是通用的，不仅在那边可以，在月读的世界里也行。 但货币的编号对于现在存在的小孩那边来说就不太能用了，所以他准备留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其它的都换成了可以直接换钱的东西。 如果要说方便的话，可以直接拿人头一次性换取大额赏金……不，他当然不会那么做。 暂时不会。 ? “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小小的家就够了，如果火影大人觉得为难的话那那样分配就好啦，虽然我更想回我曾经的家，但这边的应该早就拆了或者分给别人了吧……” 中发土的要求真的不高，倒反而让日斩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反正水门的居所就算没有人入住也会一直空置下去，鸣人跟卡卡西都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所以给你们住也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太久没有打扫了，我等下派人去清扫，你们…去看看卡卡西吧。” 他莫名地相信了这三个带土的话。 ?.354. 私闯民宅是不对滴 当听到了敲门声的卡卡西打开还没被破坏掉的房门后，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他探出脑袋去在外边打量了一圈也没从可以藏人的地方看见什么，只当是风吹来了什么使门发出的声音和敲门极其相似而已。 待他关门转身后，他看见了客厅里站着前段时间一直在帮自己忙的那个带土。 其他的二人已经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意找了个地方坐，马尾土甚至还自顾自地翻了翻他的书架随意拿了本书坐垫子上看。 中发土瘫在沙发上，为这边没有电视和能看的节目而同情卡卡西。 这甚至连个芯片游戏都没有。 卡卡西揉揉眼，发现看见的依然是三位后就默默地自己出了门。 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这还只是鸣人‘远行’的第一天而已。 要真的是幻觉的话，那出现的也应该是自家小孩啊。 卡卡西在门外冷静了会，重新握住了门柄。 ——他的伤已经基本好了，留在医院的话或许会连想一个人静静的时间都没有。 他现在很不想吃东西，但如果在医院里待着或许就会被劝，到时候的自己又会因为不希望辜负那样的关心而勉强自己……又不好无情地拒绝，所以他跑回了家。 只要在家的话，就算自己一两顿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这几个大概不会一直留在自己家里的，卡卡西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还挺怕其中两位的。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打不开门了，摸摸口袋，也没发现自己家门的钥匙。 甚至还只是穿着居家服就出来了…风，很凉。 ? 马尾土知道卡卡西并没有走远，还以为他现在是不太想见到自己几个，所以很有耐心地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 然后发现门外的卡卡西都冻得有点哆嗦了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不清楚他是想怎样，但为了弄明白所以自己过去开了门。 卡卡西就像是一只大镰一样用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快的速度冲进了屋里。 马尾土觉得这人好像是傻掉了。 大猫自觉地在两个拥有万花筒的宇智波的注视下走到了卡卡西身边，趴下给他取暖。 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没拿钥匙吗？” 马尾土蹲猫边上问。 少年土想了想，没有掺和他们之间的谈话，跑去找中发土问事情了。 因为这个卡卡西最熟悉的带土并不是他，要说还算是挚友的话，也应该是那两个才对吧。 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十八岁左右，跟这些活了好几十年的不一样。 “…哈哈，太震惊所以忘记了…” 卡卡西往猫怀里躲了躲。 马尾土盯了他几秒后也往后让了让。 “三代目已经同意让我们住进老师的家里了，鸣人那边也答应了。” 马尾土又拿起手机放了遍小孩的录像给他看，怕他认不出这是他家的小孩还把手机放到了他手上。 “…那蛮好的。” 卡卡西攥紧了手机，不想还他。 第2章 今儿鸽个(感言章) 非计费章节 虽然也想解释但无论说什么结果都是今儿鸽了，所以就鸽了（？） 第2章 献祭去了，今儿也鸽 惯例感言章（？） 白天献祭了一次，在中途被打没了，等下再去一次hh 晚上是从四点半开始准备，到六点才熬完的粥，我觉得我熬的粥真好喝hh，有菜有肉（喂），喝了两碗（没人想知道） 总之就是鸽（←那还废话一堆干啥（？） 溜了溜了 第2章 快过年了，鸽几下 今儿跟家里人出去采购了，虽然基本上还是和之前一样当苦力hhh（喂），然后晕车，来回往返好几次，可晕可晕了orz 现在就是什么都不想想（……） 照旧感言章 第2章 大概再鸽三两天 不算今天（？） 过年真好 惯例感言章 第2章 啊…昨忘了鸽，并不是情人节的原因! 上午跑了自己的三个号，下午主号去献祭了，献祭了两次，然后又从头跑了一遍图，刚刚又进行了两次试炼，俺已经是个废人了 然后炼着炼着就……已经不是14号了hhh orz 总之今天（15）也鸽，惯例感言章 第2章 大概明天就更了…… 初六了呢，很多初五六就开工了，小部分初七，总之这段日子鸽得很愉快hh 惯例感言章 正章见 ?.355. 手机毁三代(三代:?) 带土等他好一会后很无奈地伸出了手。 卡卡西盯着手机看，忽然有牵羊跑路的想法，不过用耳朵想想都知道那做不到。 于是带土消失了。 卡卡西刚按开刚刚熄了屏幕，都没看清解锁方式是什么的时候带土就又出来了，连忙做贼一样地拿着手机把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 “用这个跟你换怎样？” 带土甩开一个卷轴解了封印，从里边又拿出来一个有着猫形橡胶外壳的手机，捏起壳上的猫耳朵提溜着在他面前晃了晃。 “行。” 卡卡西立刻就把带土的手机还了回去。 这手机，他超熟的。 “先说一下，我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但我觉得你大概会清楚，总之就自己想办法吧……你的那个我就给他拿过去了啊。” 带土趁着卡卡西的注意力还留在刚接过去的手机上时，赶紧说完这句就揪起另两只土跑没影儿了。 “……啊？” 卡卡西有些懵。 ?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拿到了生前认识那位鸣人的手机，而他曾经的手机似乎是被拿给了现在的鸣人。 他觉得他大概离死不远了。 社会性死亡的那种。 倒是没有什么见不得鸣人的东西……文档之类的都是之前的工作资料啊日常报告啊什么的，照片之类的拍了很多动物，大部分小猫啊还有自己养得那些汪汪。 ……小部分是自己这个哺乳动物的自拍，其中也有指甲折了的还有梳头后掉下来的头发的照片，甚至还没事儿闲得在照片名那编辑了自己的碎碎念。 倒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就是…很丢人。 他存起来的、为数不多的鸣人的照片还是game里的形象。 因为他拥有手机的时候那小孩本人都已经不在了…… ? “唔……” 身处于妙木山的小孩正皱着眉头看屏幕上的密码错误。 因为那个高马尾的家伙说这是卡卡西的手机，所以他就先输入了卡卡西的名字，各种写法都试了个遍也没打开，生日也一样，所以他就又试了下‘自己’的。 但无论哪个都提示是密码错误，但试了这么多次也没有被锁定，屏幕上只是很友好地出现了句提示。 ‘日期’ 什么日期？不是生日的话还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死期吧？ 既然是那家伙重生之前用的手机，那肯定不能是在自己这辈子里出现的事件的日期了啊。 ? 半个小时都没试出来密码的鸣人自己坐在叶子上生闷气，被冷落在一旁的自来也和他买来给小孩玩的玩具都不敢吱声。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块砖愁眉苦脸？” 深作蹲在自来也肩上揪着他耳朵问。 “我也不知道啊……” 自来也挠挠头，揪起一只听说可以喊的橡胶小鸭捏了捏，然而本应该发出来的滑稽叫声并没有出现。 他不知道那个高马尾土是怎么情况，但那个查克拉气息的确是现在的带土的，所以看见后就没怎么惊讶。 因为他说过会来给小孩送饭。 ?.356. 有手机却不能玩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自来也在这边是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小木屋的，别的蛤蟆也基本都有或大或小的、可以居住的房屋，并不只是住在‘池塘’里啊‘叶子’下什么等等等等的地方。 不算认真时的性格的话，鸣人其实是蛮嫌弃自来也的。 他还有点常伴在身侧的酒味儿，乍一接触倒是没什么，但要是在一个家里生活的话鸣人就很嫌弃他。 虽然自来也也决定在带他时尽量少喝、不喝了，但他还是很嫌弃。 所以自来也无奈地在三四天内又给鸣人建了个小木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木屋是被被绑架来还蒙了眼睛的天藏制造出来的，自来也只是加工了下外表而已。 因为他被小孩嫌弃了，所以小孩这几天都是揪着带土跟他一起露宿的——一个人在野外大概会冻死吧，有山有水的地方夜里都很凉。 就算还是有点想，但这样难受的方法还是算了吧，人生在世，应该多善待下自己啦。 马尾土现在是很闲，所以也就一直没什么意见地陪着他闹了。 ? “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这是小孩花了一天还没解开卡卡西的手机密码的时候。 “谁？卡卡西吗？” 马尾土躺靠在了很结实的树枝上，差不多后背靠着树，一只手圈着小孩让他不至于掉下去，一只手枕在后脑勺那当枕头的样子——其实另一方面来讲也算是保持自己的发型使其不乱了。 他的腿也搭在了树枝上，还是一只jio搭在另一只jio腕上的。 特别悠哉。 “那个我啊，卡卡西要是知道自己马上就死了的话，难道是会挣扎着一定要改掉手机密码的吗？” 鸣人甚至在这个土不在的时候试过了所有自己印象中的、卡卡西认识的人相关的事件日期了。 但，都不对。 “还没解开吗……” 带土向前坐了坐从小孩手里拿走了那个手机，随意输入了些自己能想到的试了下。 结果还是错误，无一例外。 “所以到底是什么日期啊！” 鸣人现在就很想把那个根本就打不开的手机往树下扔。 “行了行了，我回去问问他好了，你先拿我的吧，不过别弄坏了，在这边可没办法修的啊，我也不能总是到那边去，太频繁了会出问题的。” 马尾土眨了眨眼，手里就又出现了一个手机。 “你设密码了吗？” 小孩不太开心地把自己手里的跟他换了下。 “没，因为除了你们外也没有别人能从我这里拿走它。” 马尾土收好打不开的手机后打了个哈欠，让小孩又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别掉下去啊，我先休息会……” 睡觉也不是非要等困了才行嘛，不困的时候也可以想睡就睡。 因为在这边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别的有意思的事了。 “知道了！” 小孩撇撇嘴按提示那样滑开了手机屏保。 锁屏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琳的人的背影，桌面是一个黑发的、跟自己很像的人。 或许，更像面麻？ ?.357. 山林间的隐居生活 啊，说不定是戴了假发的那个自己呢。 “这是谁啊？” 小孩也不打算自己在那瞎猜，直接就拎着手机去问了。 “不知道……” 马尾土靠在那边眼睛都没有睁开，梦游一样地给了他个回答。 “果然还是黑头发更不错一些，虽然我也喜欢水门爸爸给的这个发色，但这颜色太显眼了。” 小孩翻了个白眼，低头盯着桌面的人好一会后撇撇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对马尾土的头发伸出了罪恶的手。 “你希望变得不起眼吗？” 马尾土被薅到了点发尾，无奈地睁开了眼。 并主动把扎起来的辫子递到了小孩的手上。 主要是怕小孩够不到还继续够而失足翻身掉下去。 “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小孩不客气地玩起了头发。 这头发的手感就像是蓬松的长毛动物的尾巴一样，虽然不像猫毛那样柔软，但摸起来感觉也很好。 “嗯……” 马尾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 卡卡西拿到猫状壳手机的一周后，他整天都倒在床上不想起来。 试了好多好多都不对。 之前的那个人也确实告诉过自己这个密码是关于什么日期的，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难不成不是和自己有关的日期？那要是设定的别人的什么纪念日子自己又上哪里知道啊。 ……人也早就都不在了。 瘫在床上的卡卡西看着面前同样放平了的手机，叹着气摸了摸它，又伸手下去揉了揉床边大猫的脑壳，收手后继续叹气摸手机壳。 只能问那个带土了吗……不过说来也是，在自己失误弄丢小孩的那几年里也一直是他帮自己照顾小孩的，没准真和他有关也说不定。 ……卡卡西虽然早就知道里边差不多有什么了，但这和他想打开看看内容的想法并不冲突。 怎样，重温不行吗？ 虽然那些都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过去了。 与痛苦挣扎相伴着的过去。 ? 作为在那个人临死前的几月内，还一直被照顾着的前家人病患，这里边的录像图片除了之前的那只小猫咪外，大部分都是拍的卡卡西。 因为那个人是拿着手机的人，所以那么多就基本没有过露面的镜头，但卡卡西也还是想再看看。 声音……在录像里还是有的嘛。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经差不多忘记了那只小猫咪长什么样子了。 ……好想再看看啊。 ? “真的不需要床吗？” 自来也靠在门边问在屋子里绕圈跑来跑去的小不点。 “不用，他说会给我做被炉。” 小孩伸手指了指外边的高树，继续在屋子里左看右看跑跑圈。 要是都用来放被炉的话，能放个不小的呢！ 而且也不用连电的那种，只需要个普通的能扣住被的被‘桌’就好。 不然万一睡得脑袋都没露在外边的话，可能会因为呼吸问题而狗带的耶。 “说起来他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自来也好奇。 “怕被打吧。” 小孩乱说。 第2章 虽然但是，不因对称日期但也鸽 惯例感言章 原因……没想好，主要是来不及了hh 溜了溜了 ?.358. 悠悠哉哉 没有加热功能只可以保温的被炉根本就不是被炉，充其量也就是个盖被的普通桌子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鸣人也很喜欢。 “问出来了吗？” 小孩趴在被桌的桌面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嗯，等做完今天的课题就给你玩。” 马尾土侧躺在小孩对面的桌下，一边吃着打包来的宇智波仙贝一边翻自来也以前写的书看。 “你说的啊。” 小孩换了个握笔的姿势加了buff一样奋笔疾书，写起了简单枯燥的自习作业。 听说这是家里那个老哥出的作业题。 还不错，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大部分他都能弄明白。 不过每天的作业并不只有这些书面上的东西——他还得去修仙。 自来也已经准备好跟其它蛤蟆一起教他仙术相关的事了。 因为他听这个马尾土说不用顾忌这小孩的年龄，只要把有用的东西统统教给他就好。 ? 卡卡西那边拿到的手机也被解开了锁。 是他跟马尾土研究了大半天才试出来的密码。 不严格来讲，那和他们两个都有关系，但那个人设这个的理由大概只是因为其中一个……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无法得到解答了。 而且延伸出去的话，这日期还和别的好些个人有关……甚至还真有个人的忌日是在这里呢。 ? “……你想回去吗？” 某天的卡卡西端去了大猫的午饭，趁它吃东西的时候轻拍了拍它的脑袋。 “想啊，你们让吗？” 大猫歪头斜了他一眼，埋回脑袋继续吃饭。 “抱歉，让你失去了自由……他这几年是回不来了，或许等之后回来了也不会再去抓你了，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会请带土送你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 说实话，这猫体型很大，载人驮物都很方便，这些天也有陪着他让他不至于感到孤单，但……他大概是没办法跟它合得来的。 因为严格来说他喜欢的是狗，只是因为家里小孩喜欢猫他才会去多注意而已。 大猫抖抖耳朵继续吃它自己的饭，没有理会卡卡西。 饭吃完了，猫也饱了，它糊了卡卡西的脸一爪子把他脑袋推歪就自己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一直到少年土过来问猫哪儿去了他才回过了神。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少年土看着这段时间的卡卡西总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之前我也是一个人生活的啊。” 卡卡西笑。 “是吗……如果有事情的话就尽管和我们讲，不要逞强。” 少年土在马尾土出现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卡卡西了。 因为这个卡卡西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而是马尾土熟悉的。 或许那个人比自己会更像卡卡西的朋友吧、比自己更了解他的吧。 自己……只要好好糊弄黑白绝就好了。 ? “这是怎么一回事！？” 鸣人pia地拍了下桌子，半跪在桌面上指着手机游戏里出现的‘自己’问。 “纪念游戏，还挺有趣的。” 马尾土开了瓶汽水喝。 ?.359. 一月间 鸣人根据自己多年的游戏经验，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那什么纪念游戏的所有角色全都攻略掉了，包括那个号称boss级难度的‘自己’。 这还只是每天只花了两个小时左右在游戏上的结果。 上午赖床睡得忘我，下午修仙写作业，晚上在马尾土的监督下能玩两三个小时的手机，然后被哄着睡觉，枯燥但充实。 每日三餐都是由马尾土带给他的，自来也有悄悄问过他能不能也带自己的份，并表示会支付跑腿费和午餐费的，但被马尾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就像小孩说的那样，要是这个土是少年形态的话，自来也大概会敲敲他脑袋啊跟他闹着玩，但这个土看上去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就算他没有意见也不抗议，但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尴尬。 自来也也不能跟大人外表的他磨着求他带饭，要是小孩子倒是能拉下来点脸皮。 所以在被拒绝一次了以后的自来也就默默地去吃妙木山的虫子大餐了，让本来还想着要是再提两次就答应吧的马尾土有些无奈。 不过至少这样就不用做什么改变，还是只要去操心那小孩的伙食就好了。 ? “我今天晚上想吃咖喱拉面。” 正趴在暖桌桌面上抄写忍者守则的小孩忽然开口。 “行啊，等下我考考你，能背出来三分之一就给你带，能背出来一半就让你多玩会手机，全背下来的话你今天想做什么都行，也可以熬夜。” 马尾土给持有着之前的鸣人的手机的卡卡西发了个密函。 手机的使用跟制造它们的世界没有关系，只要那些都处于同一时空中，那理论上来讲就可以即时通讯。 他以前还在没有手机的时候就用术式实行了接打电话的功能呢，虽然是在之前的止水的帮助下弄出来的。 ? “什么都可以吗？我想看你撒娇也可以吗？” 小孩的眼睛像贼一样亮了起来。 大爷（划掉） 看猛男撒娇，想想就很带感。 “…………什么都可以，但那要等你背下来以后再说。” 马尾土么得表情地坐起来盯着他看。 “……喔、” 小孩忽然就安静下来了，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他打算多抄个几遍，那样的话或许就更容易背出来了。 ? “没关系的、” 卡卡西不是很习惯地一字一句地回打着消息，“他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发送，但十多分钟了都没有回答。 ——“唉……” 卡卡西翻了个身平躺在床。 他最近都没什么工作，由于担心他三代目还经常安排医疗忍者去给他例行体检，有时候纲手闲着的话就会带着琳一起去，偶尔中发土也会跟着过去看他。 中发土来这边后先去花店应聘了打工，植物在他木遁力的影响下生长得都很不错。 他打算攒些钱去自己开个店种点什么，不过可能不会种花而是种菜和养盆栽。 他又不用吃饭，无论做什么都肯定是净赚。 卡卡西就超羡慕他。 ?.360. 留下过的心里阴影是很难克服的 小孩在妙木山不被允许出去，洗澡什么的都是冷水，还是那种瀑布唰地拍下来的水。 刚开始他很不适应，自来也也觉得让这么小的孩子进行瀑布修行什么的有些过分了，就想着找了大缸然后铁锅炖小孩（不）——只有冷水的话烧热不就好了，不过水温上去后可能一个不注意就真的成炖小孩了……所以鸣人怎么都不愿意。 他宁可去接受来自瀑布的毒打。 ? “啊啊啊——” 小孩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在暖桌是低头呐喊。 “很遗憾，你看来只能多玩一会手机了，咖喱面的话晚饭我会带给你。” 马尾土托腮微笑道。 小孩都背出来了，但越背到后边就越不对劲，就算不仔细也能听出来那是自暴自弃的胡言乱语了。 网开一面？马尾土虽然也是想的，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像卡卡西一样惯坏这个小孩。 ? 鸣人从卡卡西那边了解过忍者守则，虽然有去记过但到现在差不多都忘了，印象还有点，但也正因为还有点印象而导致记忆有些混乱了。 这句的前半句接上了下句的后半句……嘛，也是常有的嘛，比如考试答案写窜行导致明明对了却分数很低。 ——“顺便一提，就算下次你背出来也不算了，总之加油吧。” 马尾土绕到小孩旁边蹲下抱了抱他，就当是鼓励了。 “……” 小孩瞪他。 “……呃，那等你能全背对的时候，我们去泡温泉怎样？” 活了好几十年的马尾土觉得自己真是慈善了不少。 “就这么定了，你不能反悔！” 小孩揪过他的手掌强行勾了波尾指，而后当场翻出来写着守则的笔记从头开始看，看得极其认真，像是今晚就绝对要把那些背出来一样。 马尾土乱揉了一通小孩的头发，而后从侧边悄悄看他的表情。 被揉乱了头发的小孩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那些条守则，一点要理那人的意思都没有。 马尾土微微耸了耸肩，把他头发揉顺回去后又打了个招呼——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木叶。 的卡卡西家。 吓得卡卡西都把手机扔出去了，马尾土愣了下连忙帮他接住，还没等瞄上一眼手机就被卡卡西给抢了回去在屏幕上一通乱按，按过后还顺便锁了个屏。 “你慌什么啊，那里边的内容我早就看见过了，虽然是他强行怼我脸上让我看那些我不感兴趣的日常的……” 马尾土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 卡卡西被他拍得一哆嗦。 “……” 马尾土咳了下后收回手，“他想吃咖喱拉面，你知道哪有吗？” “……拜托你下次来的时候先告诉我一下……” 卡卡西深呼吸，“我没见到过，不太清楚……不知道超市里有没有速食的那种，不过拉面店就算没有也可能会做？” 他觉得现在大概不是问这人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的时机。 “如果记得的话会先说下的…抱歉了。” 马尾土挠头，“我去找找看有没有。” ?.361. 吃到好吃的食物会令人心情舒畅 马尾土准时在定下的晚饭时间里，将看起来还行的咖喱拉面端到了小孩那。 而小孩仍在像是被欠了债一样地盯着笔记看、 无动于衷是装的，马尾土看见这娃动鼻子和大咽一口水了。 “等下凉了表面就凝了，先吃。” 马尾土把他面前的纸笔收走后推碗过去，不光给了他筷子还很贴心地递了个勺。 “…唔，挺好吃的，这个在哪买的啊。” 鸣人立刻就顺势吃起了面，秃噜两口后抹抹嘴巴问。 “我做的。” 马尾土坐他对面托腮。 “……莫非是一乐？那里的面不论什么都好吃呢，就算不加香辛料只要加些咖喱膏就也可以做了呢。” 小孩假装没听见。 “说了是我做的啊。” 马尾土换了个手继续托腮。 “…………” 小孩皱起了眉。 “……什么啊你这种眼神，你别乱猜了，这就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马尾土翻了个白眼。 “你……做的不都是那种看起来正常吃起来却很黑暗的料理吗？” 鸣人惊了。 “…谁跟你说的啊！是卡卡西吗？？是他吧！我以前是那样没错但现在都已经可以当大厨了好吗！” 马尾土拍桌瞪他。 “那你会做锅包肉吗？” 小孩又吸溜了几条面，期待地眨眨眼。 “会。” 马尾土往后躺倒钻进了被炉里，现在不太想看他。 “我想吃吃看。” 小孩说着说着就好像已经吃到了一样，明明吸溜的是咖喱味儿的面却吃出了酸甜的味道。 “我生气了，不给你做东西吃了，买的也不给你带了，你就吃虫子去吧，虫子还挺有营养的。” 马尾土盖着被炉的被只露个脑袋在外边，像个用炸了的拖把。 “既然你说你做的很好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小孩努力地向前够了够蹬了他几jio。 “为什么一定要证明给你啊，你就当我不会好了。” 都差不多百岁了的马尾土闹起了别扭。 “……” 小孩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反驳，甚至理也不在自己这里，就算是无理取闹也不一定会有用，而且在这里出走的话可能不出百米就被揪回来。 那么他现在就只有撒娇和哭两种选择了。 小孩先尝试着哭出来，但也没什么伤心事儿，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嚎能听起来像哭了，还是很烦人的那种。 ——“哥——叔叔——大爷——我想多吃些你亲手做的饭啦——” 鸣人把那碗咖喱拉面都吃光了来防止被碰洒，然后掀了自己这边的被子往马尾土那边拱，顺着他胳膊拱进他怀里后开始撒娇打滚，还使劲儿地贴脸过去在他脸上像是搓澡一样蹭， “……” 马尾土无语地把小孩扔出了被炉里，自己也爬了出去。 “下次你再这么说我就真不做了啊。” 他戳了戳小孩的脑壳。 “嗯，但如果不好吃的话我还是会直接说出来的。” 小孩举起了手。 “那我就让你没有说不好吃的机会好了。” 马尾土捋起了自己的袖子。 他还挺有自信的。 ?.362. 皮皮欢乐多 晚上的小孩玩了会手机后被催着去睡觉，洗漱过后钻进暖桌里没几秒就又爬了出来，整个人都趴到了马尾土的背上抱着他晃来晃去。 “我可以在这里也拥有猫吗？家里那只太大了这边大概装不下。” 小孩晃着晃着就转到了马尾土的正面，拱过去撒娇耍赖。 能让这个‘魔头’答应自己的要求是真的比让卡卡西听话有成就感，怎么说呢……大概是经历所导致的事件后性格的反差？ 总之就是十分有趣。 虽然这个土也反思过自己的错、不再为了‘大义’么得感情了。 “……” 马尾土眼睛抬了抬似乎在思考。 “奶——奶——！” 小孩拱得更六亲不认了。 之前的称呼说是不行，那这个又怎样？ ……后果就是小孩被捶了，不得不在木质桌面上正坐反省。 “等我下。” 马尾土看着小孩都快噘成钩子了的嘴巴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离开。 [这回会是什么猫呢？] 小孩有些期待。 家里那只是挺好，毛绒绒软敷敷还很暖，但因为是活物所以还是有些……嗯。 大猫很好啊，也不是说不好，但那么大的动物的话，鸣人觉得还是布偶什么的会更好。 虽然这样会有些对不住卡卡西……不过那猫真的是太大了。 ? “…喵…” 伴随着马尾土出现的是一只猫。 蓝黑偏黑的长毛，很炸，很有斑的感觉。 “…………我错了，我不要猫了。” 小孩薅住了自己两边脑壳的头发低头崩溃状。 “喵——” 散开了头发的马尾土暂时放弃了说人话的功能，表情如常地冲着小孩又喵了声。 因为他的头发很长，所以可以根据教程扎出猫耳状的隐形辫子，甚至还可以扎出个尾巴。 他是觉得小孩现在不是很适合养猫，所以打算‘哄哄’他给个心理安慰什么的。 然后现在这有些精神污染的画面其实也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跟卡卡西一样，他其实也蛮了解这小孩的，所以就刻意折腾出了小孩不太能接受的情况。 这。 就像是超可爱的萝莉脸长在了一身腱子肉的身躯上一样。 至少对这个鸣人来说是和那样差不多的状况。 好怪啊，还不如穿女装呢——那样怪过头了就不会觉得怪了。 小孩满脸嫌弃，这个土向前一步他就正坐着向后挪两步左右，直到他从桌子上掉下去这个土才没再闹了。 “逗逗你而已，去睡吧，明天还有新的作业呢。” 马尾土若无其事地散开了猫耳辫子和尾巴重新扎成了马尾，绕过去把小孩提溜起来后又将他塞进了暖桌里，还给垫了垫他的小枕头。 “姐——” 小孩不长记性地对他伸出手要抱抱。 马尾土就简单地抱了抱小孩，然后小孩不撒手了。 ——“我想抱着你头发睡！” 小孩顺着他胳膊从前边爬到了背上，一把抱住了那一大坨的长发。 “喂…！” 马尾土试图把他揪回来，但未果，因为中途被薅得头皮都有点疼了。 要秃。 第2章 浑浑噩噩地鸽 昨天是不知不觉就过零点了，时间转到第二天之后才意识到鸽都没鸽，提不起劲，今天也，鸽下 惯例感言章 第2章 月末以鸽结束，明天试图恢复 今年不存在的2月29号是兜的生日，总之跟不存在的更新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惯例感言章 ?.363. 这么久才不开心已经很不错了(喂) 总之，在小孩死皮赖脸的‘撒娇’下，头发很长的老年人落败了。 第二天的朝阳升起时，与之相伴的是马尾土发现自己头发掉了很多的现实。 这是人力掉发，并非为自然现象。 不过马尾土的发量很多，只是郁闷了一小会就开始收拾小孩胳膊上啊还有手里的长头发了。 ? 小孩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很努力，为了能够吃到更多的好吃的还有泡热腾腾的温泉真的很下苦功。 就连手机都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了，这让马尾土和看见了马尾土发过去的定期报告的卡卡西挺无奈的。 努力好吗？一般来说确实是毕竟好的意义呢。 但却让得知了这样的现象的卡卡西止不住地担心了起来，伴随着发现自己比那人更不会带小孩的愁。 ? “我今天也进步了很多。” 小孩把厚厚的一沓纸捧到了来检查作业的马尾土面前。 “挺好的。” 马尾土翻出上边的几页，姑且是认真地看了下。 在在这边过久了连时间观念都感觉像是没有一样了，如果没有人说的话，鸣人甚至不知道当时是早上还是晚上。 这边的昼夜差别不是很大，因为平时就会生活在林中大叶子的影子之下，也就去瀑布那边的时候能看出来天是暗还是明——不过就算是明亮的也不清楚是上午还是下午，他有时候还会在晚上起床，但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只有去进行瀑布修行的时候才发现：‘啊，原来是晚上吗？’ 马尾土在开始‘陪读’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一直待在小孩身边了，也就只有送饭的时候会过去，再顺便检查并留下新的作业。 小孩一直等着他制定有奖励的任务，但马尾土就是一直不提出来，如此持续了距离第一次的背东西后大约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小孩闹脾气了。 饭不能浪费，所以吃还是会吃的，只不过小孩只会吃一点让自己不会变得很饿，剩下的都推给了马尾土，然后继续闹别扭。 具体表现为一声不吭地趴桌子上抄以前抄背过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就当马尾土不存在。 马尾土看他没怎么吃东西就也没离开，留下想看看小孩又想怎样，结果却怎样都没怎样。 ……嗯，特别上进。 晓大业的中途变身代替少年土去干坏事儿的马尾土就这么鸽了绝那边的事，坐小孩对面就盯着他看。 小孩不理他，他也不吱声，解决掉了余下的饭菜后就那么盯着看，像是要比谁先沉不住气似的。 ? 鸣人写了大半个似乎是晚上的视角，用电池的台灯都慢慢地暗下去了他也没有休息，明明已经困得不行了却还是强撑着在那写。 为什么是大半个晚上？因为后半个晚上他睡倒了。 马尾土给小孩盖好被子就收拾东西走掉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小孩为什么忽然就不开心了，因为这段时间里的自己也没有怎样啊，有也只是和以往一样地留作业而已。 ?.364. 笨!蛋! 马尾土虽不清楚小孩到底是因为具体的什么而生气，但也大概能猜到是跟自己有关。 所以他就回去把卡卡西带了过来，自己跑了。 最近总算是能睡上安稳觉了的卡卡西满脸懵地爬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对面桌上睡熟了的小孩，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孩子的个子长得是真快啊，变高了不少呢！ ……但真的高了吗？ 以为这是梦的卡卡西陷入了沉思状态。 因为是梦，所以不是真的。 因为不是真的，所以这只是自己想看见的而不是真实的情况。 而且还可能只是梦里的形象变瘦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长个……毕竟瘦些显高。 能够多吃饭是很好的事，但体重涨得太多也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问题的……即使那可以以小孩子长大些就瘦了来糊弄过去……说服自己什么的。 {所以我是想看见鸣人恢复正常体重吗……} 不知道自己对自己家的孩儿抱有什么期望的老卡再次转换成了思考模式。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也睡着了。 即使并没有连着电，被炉形态的暖桌也拥有着和芒果炉相同的威力，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一觉天明，甚至还不想起。 “几点了……” 卡卡西挣扎着抬起了脑袋，缓了会后左看右看再左看，如此循环了半分钟左右，他完全清醒了。 ——“哇、哇啊……” 现在的卡卡西就像是嗜甜如命却被强行戒糖十年，现解禁被请客去了甜品自助一样的激动。 小孩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真的变高了，胳膊也变长了些，头发也是，脸也没那么圆了，眉头稍微皱皱的看着还蛮严肃，不知道声音有没有变化呢~ 卡卡西绕到小孩隔壁坐下悄悄揉了揉他的头发，如同慈母一般地看着他欣慰地乐。 乐得外带早饭过来的马尾土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屋了。 “别在那犯蠢了，叫他起来吃饭，困的话让他吃完再睡，昨天他都没吃多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又闹别扭，你看着哄哄吧……” 马尾土心累地放下了盒饭，拍拍他的肩，“只有你可以做到了。” ……自己虽然心里也一直歉疚来着，但真要是哄这个小孩的话最后怕不是要跟他吵起来……可能再打一打什么的。 ……而且就算打也还得让着小孩不能真动手，但那不就是自己单方面去找打了嘛。 “呃……” 卡卡西的笑容渐渐僵没了。 “不过我真的没怎样，最近几个月我除了带饭和聊天以外就没有做什么日程外的事，而且他学得很好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学的了，作业都变少了，我还会给他玩手机什么的啊偶尔也会陪他熬熬夜……但他昨天就忽然不开心了。” 马尾土坐到了暖桌的另一侧愁愁地说，“自来也老师也跟平常一样教导他来着，我想不明白……只能靠你找出原因了。” 说完他就面色沉重消失在了空气中，留下了无措的卡卡西。 第3章 出门回来就很晚啦，就，鸽 回来的时候居然就已经差不多晚九点啦…… 惯例感言章 我最近超废orz ?.365. 开对方觉得不好的玩笑是应该道歉的 鸣人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盯着自己的卡卡西。 但他明明是看着自己的却没有发现自己醒了，还只是保持自己刚看到他时的模样发呆中。 小孩先简单地攥了攥小拳头用不长但有的手指甲硌了硌自己的手心，确认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梦后忽然就想六亲不认一下。 看到这人是有点开心啦，因为他什么都会听自己的，但自己现在正在生闷气。 总之就是不想按自己平时的情况来。 “你是谁？” 小孩多数时间里都是板起来的脸并没有暴露他的意图。 是想笑的，但因为笑得不好看所以一般不笑。 谁规定生气不能笑啦。 然而卡卡西像是忽然遭雷劈了的表情却差点让他钻到桌子底下笑。 “我…我是你的老师……” 卡卡西惊得只想起了之前那个梦里跟自己好像又很不熟的活泼鸣人，以及他对自己的称呼。 啊，也算是没毛病，毕竟以后也会是的，而且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伊鲁卡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的老师了，鸣人毕业的时候他才二十二——那可是从鸣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学生了欸，虽然到最后都成了校长也还是中忍。 总之不管真的忘了还是假的都希望这小孩不要再追问了…… 卡卡西没有能对鸣人说好谎的信心。 “喔，老师好…我这是……唔。” 因为太好玩了所以鸣人临时决定多装个一阵。 他乱拂了番桌子上的作业本和纸，作出一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模样。 卡卡西汪地一下就趴桌子上哭了，哭得小孩都懵了。 [这谁？] 鸣人又有了新的疑问。 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啊，把那些人都祸害得都这么ooc了。 可怕。 ——“你胖了欸。” 小孩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无视掉了自己刚刚的话，熟络地捏捏卡卡西的胳膊和脸又拍了拍他的小肚子。 又暄又软，像是刚醒好的发面面团。 “……啊，是，我这段日子里都有好好吃饭…吃得很多，嗯，所以才…” 卡卡西抹抹眼泪努力地将余下的憋了回去，吸吸鼻子道。 “那挺好的。” 小孩敷衍地说了句就整理整理纸继续写去了。 因为和忽然出现的卡卡西交流会很麻烦所以他选择闭嘴。 卡卡西也意识到这小孩是在跟自己闹着玩了，但闹归闹，就算不是真的，但孩子要是说要断绝亲子关系的时候还是会很伤心的，虽然这俩不是同样的情况，但对比来讲是差不多的…… 而自己即使特别难过又因为这是玩笑而有些气，但…也不能说小孩些什么。 一般的孩子稍微说说还是可以的，这只的话说了大概就直接跑了，或许将来还可能会再也不见什么的。 “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就好了…” 卡卡西来这边的时候就差不多看完这个房屋内部的布局了。 除了这个暖桌外，没有小孩喜欢的东西在。 ?.366. 人会委屈，猫猫也会 “你猜呢？” 小孩头也不回地疯狂写字，搭配着看不出悲喜的脸让卡卡西立刻就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心情怎样。 确实是生气了，但这却是还勉强能好好说话的程度。 “……需要我吗？…我应该是可以过来陪陪你的，听说你白天基本都是一个人在修习？” 卡卡西捏捏自己暄暄的小肚皮，微叹了口气后眯眼笑对着他。 “…你来了也没什么意思。” 小孩撇撇嘴瞄了他一眼，随后埋头继续写。 “别、别这么说嘛，你不喜欢一个人待着的吧，我至少可以留下来当个摆件……” 这个人特别卑微地趴在了桌上抬眼看那边的小孩，像一只大眼睛的猫咪幼崽——小孩表示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人眼睛睁这么大。 视频里双眼神威的瞪大眼睛不算。 怎么说呢，他是不太想理人的，而且愿意那么听自己的话的卡卡西他心里也不怎么能接纳，但、 小动物好可爱啊。 小孩笔都没放下就晃悠悠地伸去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发。 卡卡西又眯起了眼睛，把脑袋又低了低方便小孩rua。 “你是想作为我的猫留在这里吗？” 小孩把笔丢到一旁开始给他编小辫儿。 卡卡西的头发长了不少，似乎都没怎么修剪过，但长头发只是看起来就很好看了，就算被风吹成了疯子也好看。 “……可以的吗？” 卡卡西歪歪脸蹭他手心。 “……” 小孩嫌弃地甩手弹了他一后脑勺嘣。 ……这人怎么现在比自己都厚脸皮了，太可怕了。 说实话，除了小孩子会显得可爱以外，高大的人形的兽耳生物就像是野崎说的‘新品种妖怪’一样……当然人长得好看的话也会算是好看的妖怪，但那也还是妖怪嘛。 “呃、除了那样的猫以外也可以这样！” 卡卡西用变身术变成了在曾经那个小孩那看见过的、有点花纹的长毛森林猫。 因为和这自己在这边第二次出生前家里养的那只过于相似，所以鸣人就这样直接拍桌答应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就后了悔。 “太麻烦了，我还得照顾你的情绪，不然被说的又是我，不用你留下。” 小孩抽回手嗖地一下趴地上钻到了暖桌里，发出来的声音都闷闷的。 “没事的，那样的我只是一只猫啊。” 大坨的猫猫也钻到了暖桌的被窝里，背对着小孩的肚子往他怀里钻。 ?~…“不行，你回去啦，你在那边都没有事情做吗？我可是忙得不得了！” 小孩有那么一小会被毛绒绒治愈得都飘了，但一直都没怎么乐观过的他立刻就找回了理智。 他无情地把猫蹬出了暖桌。 同类型生物的一jio和不同类型生物给的一jio是不一样的，卡卡西感觉自己就像是某动物漫画里被大象踩得全身复杂骨折的花栗鼠一样，超疼。 小孩爬出暖桌后就见那猫皱脸皱眉、颤巍巍地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我休假一年都没事做…” 猫猫委屈。 .367. 治愈系的毛绒绒生物 卡卡西之前出院就被安排了定期检查，自那起的差不多一个月后给他检查的纲手让琳传达了结果，并说之后会频繁过去检查的，直到最后不会再有事————所以本来在家待命的他就那么又被放了长假，还是以年为单位的假…… 他本身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稍微不太好而已，但参考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和放他出院那几天的状况后，三代目就拍板让他好好休息了。 卡卡西请他们不要把这些事情跟小孩说，他们也都答应了，总之就是，嗯……为了相安无事？ 就，觉得要是告诉了小孩的话，小孩很可能会觉得自己以及其他人都是在怪他。 ——‘都是因为你才会那样’ 卡卡西不希望小孩再想那么多然后气到，他只想安安稳稳的，不想折腾什么了… 即使并不介意全身心地去付出，但那真的很累。 能休息那么久其实也…蛮好的。 ? 猫猫蹲伏到了地上就好像要哭了一样，怀念的外表给那对委屈巴巴又湿漉漉的猫眼加了不少buff。 “抱歉，踢疼了吗…？” 小孩对他道了歉。 “有、有点……” 卡卡西也不太适应这样‘友好’的小孩，慌得蹬了好几下地才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他边上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肚子疼却会瘸，但没办法正常走路是真的。 不止是变成了猫的原因。 可能是之前被动‘切腹’时受的内伤还没好完全，又或许是像带土的脸那样留下了恢复不了的‘后遗症’，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但总之他现在是感觉肚子和腿都挺疼的。 “那我给你揉揉肚子？” 小孩有点无措地抱起了这只猫咪，坐在地上把它摊靠在自己的怀里露出毛绒绒的小肚皮，一下下地轻揉着。 饱经风霜的卡卡西一瞬间产生了种‘自己要不是人就好了’的想法。 变成一只和人类寿命相当的小动物，一直陪着小孩玩也挺好的，也不用非得是人吧。 人会有各自自己的事情，但动物很少有。 而且这小孩也比较喜欢跟动物一起玩。 …不过再怎么想那也是不可能的，倒是可以用变身术。 忍术真便利啊。 猫猫想着想着就眯起了眼睛，不大会就睡着了。 ? 变成了猫的人要比普通的猫更不容易被吵醒，也不会吓得原地一蹦三尺高——总之小孩试着把他放地上像是玩粘毛用的滚筒滚了好几圈后他都没醒。 小孩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差了，他更想多看看这只猫的花色，即使它并不是印象里的那只、只是个虚假的存在。 ? 但他看着看着也睡着了。 ? 带来的人不见了，在相册里看过的、不应该存在了猫却出现在了这边。 马尾土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他来这边是想看看情况怎样了的，虽说把卡卡西一个人拎过来扔这边哄小孩的是他，但…… 他实在是很担心，害怕被自己拽过来的这人再出什么事。 .368. 偶尔一次的泡面是yyds 应该没什么问题，看样子还相处得不错。 马尾土拿了几桶拉面放在桌面上，掀起离那俩挺远的被角后也陷进了暖桌中，成为沉睡队伍的一员。 ? ……这家伙怎么会在自己家？ 睡懵了的小孩第一眼看见的是猫猫就还以为这是自己家，而那边睡得只露个脑袋在外的马尾土则是不该存在的纸片人——是自己认识的人cos的吗？ 小孩挠挠头抱猫出去打算去个洗手间，但看到门外的情景后他就完全清醒了。 他若无其事地戳了戳还在睡的猫猫肚皮，把它塞暖桌里就跑出了门。 ? 泡面的香味唤醒了没怎么吃东西的猫猫，马尾土在那之前就已经醒了但依然闭紧了眼睛，就当自己还在睡。 “吃吗？” 小孩把泡好的面搅拌开后夹了几根面条抖抖汤，向前递了递。 猫猫点点头趴桌子上往前够了够，在小孩把面递到面前的时候张开了口。 ——“猫不能吃这些。” 小孩筷子一转就把晾凉了些的面之间送入自己口中，在咀嚼的同时用筷子尾巴敲了敲猫猫的脑壳。 “猫粮要吗？或者说要狗粮？” 因为感觉很好玩所以马尾土也不装了，爬出去后拎出两袋没开封的宠物食品放到小孩的旁边。 “狗粮怎样？” 小孩想了想瞄了猫猫一眼。 猫猫耷拉下了耳朵，小小地嗯了声。 ……就算是宠物食品，人也可以吃的，有些宠物零食甚至比人类的零食还好吃。 虽然不管是猫粮还是狗粮以前都有尝过，但猫猫还是很委屈。 “……” 马尾土的良心受到了一丁点儿的谴责，于是便默默地把那两袋都收了回去，重新躺回暖桌里装睡。 “好吧。” 小孩看着猫猫也有些过意不去。把筷子横放在了面盖上，将桶推到了猫猫面前，自己则掀开了另外泡好的一桶开始吃。 他本来也没想自己一个人吃掉这些，因为根本就吃不完，但两份都尝尝还是可以的… 小孩盯着变回人后拿起筷子的卡卡西看。 卡卡西在被盯了半分钟以后又变回了猫。 小孩翻了个白眼，够过去打开他的面盖后夹了一筷子过来吃，又从自己的桶里夹出来一点递过去喂给他。 猫猫看看面看看小孩，小孩么得感情地举着夹面的筷子。 “谢、谢谢、” 因为他的猫爪捏不住筷子所以他又变成了人，先是双手合了十然后才接筷将小孩夹给自己的面夹了过来，接着盖子吃了。 晾在空气中的面并不多，所以凉得很快，卡卡西把那些吃掉的时候基本上连温都不了。 小孩又开了同样已经泡好的第三桶面，放到卡卡西跟自己面桶的中间，也合了个十就专心地吃起了面。 三桶拉面两个人吃，而年纪较大的卡卡西一个人就差不多吃了两桶，小孩只吃了一桶，但只是这一桶就让他撑得不行了。 “请告诉我老家的那个女孩说放弃等我吧，我完了。” 小孩摸着肚子瘫进了暖桌中。 “……你是指那只猫？” 马尾土接上了这小娃娃的脑回路。 “随便谁啦……” 小孩挣扎着翻了个身。 “如果是指那只猫的话，它确实是在老家，只不过是回它自己的老家了。” 马尾土无情地戳穿了卡卡西还想隐瞒个两年多的事。 “……啥？” 小孩一骨碌爬了起来，但下一秒就又匍匐在了地上。 吃多了，泛恶心。 “那个，对不起…因为你不回来，我也不想一直将它困在家里所以……” 正收拾泡面桶的卡卡西特别熟练地给小孩跪了。 第3章 重置电脑了在折腾文件所以鸽 惯例感言章 主要是c盘空间太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狠心直接重置（……） .369. 人类的事情不要带猫猫去做啦 卡卡西道歉的时候变成了猫，那可怜劲儿简直了——小孩没有成功地发出脾气来，只能看着抱头伏地的猫猫叹气。 走了就走了，本来也就只有个子和长毛这点吸引自己，倒也没有多深的感情，虽然是喜欢的猫，但那么大只的确很麻烦。 马尾土很欣慰地帮着卡卡西把泡面桶收拾掉、自己也离开了。 至少这人懂得怎么大事化小了，应该不会再有半死不活的情况发生了……吧。 他打算把这猫再留在这一天看看会不会怎样。 ? “你要陪我练习吗？” 小孩抱着猫瘫进了暖桌中，就这样一直瘫到了自来也过来找他也没起来。 “嗯……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也练习一下好了！” 自来也还以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纠结了会后同意了。 说实话，他已经算是学成了，所以一点都不想继续。 可，没办法……要是每天都溜走的话之后这小孩也会罢工，到时候还得哄，就很麻烦。 “嗯，我也想看看你平时都在这边做些什么。” 猫猫歪头蹭了蹭小孩的下巴。 “…！谁在那里！” 自来也被不是马尾土的声音惊得后跳了两步。 “自、自来也老师，是我是我、” 卡卡西又蹭了蹭小孩的脸后连忙往外爬，以猫猫的形态举爪试图打招呼。 “……谁？？” 自来也依然没看出来这猫的身份，但是很警惕。 ……这莫非是什么新型诈骗？ 妙木山哪来的猫啊，难不成是那小子带来的？ 自来也怀疑到了马尾土身上。 虽然这猫是卡卡西变得，但他的确也是被那个土带来的没错。 “我的猫。” 小孩也爬了出来，简单介绍一句后就又把猫猫抱进了怀里。 “说起来你家是有个猫来着…唔，算了，去练习吧！” 自来也也不纠结那么多了，拍拍小孩的肩带他俩走了出去。 ? 在瀑布下坐禅，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即使是练了好几个月的小孩，现在一过去也还是会被瀑布打下来的水而拍出去。 但今天不一样了，今天的小孩是抱着猫的。 所以他跟猫一起被拍了出去。 那么一大团的毛瞬间就被洗成了拖把，全身的毛都紧贴在了身上，看着跟之前就像是天差地别的两个物种。 卡卡西现在就是很尴尬。 保持这个模样吧，但现在的自己又是个啥？变回去吧，万一小孩再跟自己‘秋后算账’怎么办？ 就算是怎样都可以，但要是能不用被发火的话当然更好啊…… “没事吧？” 小孩把猫猫往怀里收紧了些，轻轻揉了揉湿漉漉的小脑袋瓜。 别的暂且不提，他对猫的包容力还是很大的。 就算这是个留了十年的长毛、又在泥里滚过了好久的全身都是虫的流浪猫猫，他大概也会抱住它的。 “还、还好，你呢？” 猫猫伸爪勾紧了小孩的领子。 “我习惯了。” 小孩耸耸肩，拍拍猫猫的脑壳后淌着水重新往瀑布那走，费力地爬上了石头。 .370. 所以说还是当人比较安全 小孩一个人是坐不住的，因为他太小只了，所以自来也一般都会先把他带上石头一起坐一会，然后像是堆扑克塔一样小心地走掉，只留小孩在石头上。 只要不乱动就不会被拍出去。 总的来说是很枯燥的锻炼，但对于小孩来说就不一样了——他经常会在脑内脑补一些小剧情，有很多时候回过神来已经是在石头上待很久的状态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修仙一直都没怎么成功，因为集中不了注意力，因为一集中就感觉冷，一冷就只想着等下要去暖和的地方。 水，很凉，超凉的。 不过他也不急，因为现在才只有四岁左右，所以坚持不抹蛤蟆油要自己修仙——他不想变成蛤蟆。 因为仙术查克拉又不是非得用蛤蟆油，其它种类的仙术也是用了促进吸收的办法才会有所改变的，毕竟在不是仙地的地方都能转化，只不过仙地自然灵气较多、也有特有的东西可以用来帮忙就是了。 但要是签订了契约的话就更容易转化了，因为有着血契，会影响到自身。 鸣人听卡卡西说自己之前签了好几种、转化后的仙人模式的样子超酷的呢。 就是第一次转化成功的时候把蛤蟆山这边的人和呱都给吓着了…… ? 自来也牵着小孩坐到了石头上，小孩抱着猫摆好冥想姿势，自来也看他稳定了后叹口气也摆好了姿势，没多久就‘入定’了。 湿漉漉的猫猫没感觉到太大的水力，因为小孩抗住了大半。 卡卡西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唯一的用处就只有陪伴以及稍微给小孩取取暖，但小孩现在根本就没有在注意自己，所以陪伴不陪伴的都没有了意义。 他小心翼翼地往小孩怀里挪了挪，缩成了条条——毛都湿了，没办法成团。 ? 小孩今儿想的是过去和自家猫的一点一滴，因为一些事而感到开心的同时又因为另一些事而感到难过，意识恍惚中察觉到怀里的猫条条后吸吸鼻子一把抱住了猫猫，两秒后就连人带猫一起又被拍了出去。 正打盹儿的卡卡西忽然呛了一鼻子水，咳咳咳咳儿地试图浮出水面，但小孩抱猫抱得特别严实，他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反而又呛进去不少水。 等小孩爬上岸的时候，卡卡西已经涨着肚子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没什么事，就是一动就想吐。 他现在看面前不到二十厘米的小孩都是扭曲的，眼冒星星。 被掰过去脑壳喵工呼吸了后，他咳出来了一点水，然后吧，也排出来了一点水，有点味道的那种。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尴尬的了，于是猫猫肚皮朝天瘫在了石头上，打算就地把自己晒成猫干。 “会感冒的。” 小孩把早就在岸边准备好了的毛巾揪起来将猫猫裹成了寿司卷，将卷放到了另一块没有沾到水的石头上。 “应该没什么的…” 猫猫从卷里挤出了爪子，抬爪捂住了自己的两只眼睛。 .371. 今天是个好日子～ 多喝点水对一般人来讲是的确有些好处啦，但喝得过于多了的话也还是会出问题的。 猫猫也没想到刚刚会变成那样，因为对他来说就只是排个气儿而已……嗯，也是会有的，以为只是排气结果''一泻千里''什么的…… 排完水的猫猫肚皮的弧度还是很圆，但就算没有了毛绒绒加成，猫猫的小肚子也还是软的，揉起来就很过瘾。 猫猫特别担心之后又被揉得像刚刚那样丢人丢猫，又担心拒绝得太明显会让小孩不开心，便只能绷紧了神经用小爪爪轻推小孩伸进毛巾卷里来揉肚子的手，推一下还会悄悄观察脸上的表情。 这就像是在跟小动物玩游戏一样，小孩即使没得逞也还蛮高兴的，拨拉着猫爪慢慢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场游戏中。这让卡卡西安心了不少。 “掉下去的话记得叫我啊倒是。” 此时心无旁骛专心修炼了好一会的自来也总算是发现边上的小孩没了，赶紧淌着水向小孩那边走。 “我的猫呛到水了，可以休息一下吗？” 小孩举起了猫猫的一只猫爪。 “那就休息下吧，现在怎么样了？” 这边可没有兽医啊，蛤蟆也不怎么生病的，但就算知道怎么治疗蛤蟆可那种办法也用不到猫身上啊…… ……等下，要是猫猫真的出了问题的话，自己就有正当理由溜出妙木山去了！ 虽然这样的想法不太好，但…… 自来也期待地看着小孩。 他实在是受够了这边的虫子餐。 “可能有点事，他肚子不太舒服。” 小孩把猫猫抱了起来，趁猫猫不注意哧溜一下就再次把凉凉的手伸到了毛巾卷里揉啊揉。 猫猫捂眼。 “那我们带它去镇上看看医生吧！” 自来也忽然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勾搭着小孩的肩带他往深作他们的住所走。 深作和志麻好像不太喜欢猫，没二话就有点嫌弃地同意了，甚至还友情捐献了个生了锈的铁笼子。 当然那是用不上的。 ?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请客！” 在得知猫猫并无大碍后的自来也没有立刻召唤蛤蟆让它们带自己几人回妙木山，而是做贼一样把小孩揪到了街角兴奋地搓手。 他们没有去看兽医，因为猫猫自我介绍了说是卡卡西。 “我还不饿，去瀑布那边前刚吃完泡面。” 小孩摇摇头并不为所动，戳猫猫的脸玩。 “哎呀泡面有什么好吃的，走走走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饱了也可以再吃一点嘛！” 自来也热情地拉着他俩往街上走，没见过世面一样地因路过的每个建筑而感到新奇。 ……总算可以吃正常的饭了！真希望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呜呜呜呜。 自来也都激动得要落泪了。 小孩吃不了多少，卡卡西也吃了两桶泡面又喝了不少水很撑，但自己不一样啊！ 自来也感觉自己能吃十大碗饭。 “我更想好好地洗个澡。” 小孩揪揪自己的衣领嫌弃地说。 第3章 一只鸽子立在了树枝上 咕咕咕 然后就是植树节快乐（？ 其实是折腾这那然后太晚了…… .372. ～ 为了能痛快地吃顿人类的大餐，自来也权衡再三后决定先依了小孩的意去洗澡泡泡温泉，等变得疲惫肚饿了后再去吃大餐，免得吃完了去泡再犯恶心。 猫猫不能进去，但人可以，卡卡西忽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用变身术，于是变成了还没有刺青时的自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先在池子旁边冲洗身体，然后入水，爽。 小孩眯起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暖意，脑袋越来越低，甚至都低进了水中，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里边。 他憋到实在憋不住了的时候才不情愿地从水中重新露出了脑袋。 卡卡西因为担心他就一直在他旁边看着来着。 虽然但是，却不敢直接把憋着气的小孩拉出来。 总之现在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他便放心了些。 “你能漂浮在水上吗？” 小孩捏捏卡卡西的胳膊肉肉，就当是在揪衣角一样地问。 “嗯，当然可以。” 卡卡西揉揉胳膊笑笑。 只要控制好查克拉凝聚范围就好，就像是在水面行走那样。 这个他还是会的。 “你可以趴水上吗？我想骑海马。” 小孩眨眼抱着他胳膊晃啊晃。 如果把自己当成家长的话，卡卡西觉得自己大概是溺爱小孩到另一种角度去看其实也是不负责任的家长吧。 就好像那些只提供物资却不给予亲情又觉得已经很爱孩子了的家长。 虽然卡卡西的话是两方面都想尽力而为的……。 总之，他没说什么就答应了，挠挠脑袋小心翼翼地先让自己的上半身浮在了水面上，还没等他把腿向后横过去，小孩就按着他的后背借力骑了上去。 ——“去吧！” 小孩薅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兴奋地指着前方喊。 卡卡西思考了会，也把脸半埋进了水中。 然后，胳膊一弯，用起了狗刨。 别说，狗刨式游泳还挺快的。 就是有些丢人。 ? 一直到俩小孩玩够了在水上漂着不动时，自来也才重新把他们当成了自己认识的人，邀请他们出去吃饭。 卡卡西小心地游到池边托起背上小孩的小腿肚，跟着去了更衣室。 小孩中途就在他背上睡着了，睡得很香，像只小考拉。 ……他们家的孩子就只有这个时候是最可爱的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帮小孩换好了衣服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小孩皱起了眉，但很快就又舒展开了，翻了个身抱住卡卡西的胳膊不松手。 卡卡西就顺势把小孩抱到了怀里，用自己的胳膊当娃安睡的抱枕。 “你真的没有想吃的东西吗？” 自来也跟他走在街上，不论看见哪家饭馆都会流口水，拿不定注意。 “没有，自来也老师呢？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一想到这人在那边一直都在吃虫子，卡卡西就很同情这个比自己厉害的人。 甚至还想离吃了半年+虫子的‘自来也大人’远点。 有些虫子就算不亲眼看见，但只要想想就很发毛。 而他也确实下意识地退后了些。 第3章 白情快乐，或许明天 正在献第三次祭，今天大概是完不成了……然后就是鸽 .373. 同化进度清零 妙木山的蛤蟆们见那几个迟迟不联系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当哺乳生物就是那么麻烦——觉得猫治疗起来也麻烦，所以就也没主动联系或者用逆通灵。 自来也热泪盈眶地吃了顿普通的饭，给俩年轻娃各买了些零食和几棍，很是不舍地将街边的小摊一个不落地逛了过去。 卡卡西泡完温泉后就没再变猫了，而是作为人照顾着鸣人，就比如说在跟自来也逛街的时候，他除了要抱着小孩走以外还得帮小孩拎东西拿吃的…… 卖的大叔看这还有个小朋友，就把给小朋友的棍换成了可以吃的空心棒状玉米果，避免了小孩被抱起来时吃东西不注意被棍戳坏喉咙的情况。 边走边吃其实是挺危险的一种行为，但很多人都不会在意，就只有发生了事件以后才有可能自我约束，但，就也有很多不长记性的家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 “啊——” 小孩啃了一半的后把余下的那些揉成了特别实称的馒头，捏着就往卡卡西嘴边怼。 “…啊……” 卡卡西象征性地啊了下后左看右看，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合适的下口点，最后只能无奈地张大嘴巴咬住了糖馒头，将其叼起来等在口内部分的糖融化。 小孩见他吃了后就把卡卡西拿着的那棍的糖薅了下来，直接套在了自己捏着的米果棒上，啊呜一口就啃了大半。 卡卡西摸摸小孩的脑袋，捏着细木棍等路过有垃圾的地方将其扔掉。 被抢吃的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意，而且就算在意的话鸣人也有自己那份分给他，所以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现在非常纠结的人是那位一米九+却迈着超小步子的人。 卡卡西也大概清楚自来也为什么会不想回去，但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他认识的那个土不知为何对自来也很有意见，所以也没办法请他也帮忙给自来也老师带饭。 就连安慰性的‘回去问问可不可以’他都不太敢说。 万一不可以的话就白白地让自来也老师期待了。 ……那就等他们回村子的时候，做些吃的招待他们吧。 在那之前可要好好地去向人学习各种食物的制作方式了。 ? “真不想回去啊。” 自来也拎着采购来的应急用医疗箱，蹲在不知道是谁家的房顶上感慨。 陪着小孩练习了这么久，他自己的仙人模式也看着不那么像蛤蟆了，但……人类是需要娱乐活动的啊！ 他现在已经到了去温泉就只想着泡泡热水舒缓疲劳、治愈自己了，都没有心思取材了orz 不提那个了，妙木山的风景倒也不算看不下去的那种差，可每天都看也会审美疲劳的啊。 而且面对的除了这个和水门很像的小不点以外就只有满山遍地的蛤蟆了，待久了后他都觉得自己不用仙人模式也都能变成蛤蟆了… 他来街上的时候，看到别的人出现也，都觉得很像蛤蟆… .374. 来自爷爷辈儿的关爱(bu)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自来也也还是得回去的，不能就这么溜走，不然等之后再见面大概就会被深作老师拿棍儿满山追着敲吧…… 下次再出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他决定再领小孩去逛会。 这么点的孩子长高得快，之前的衣服估计再勉强穿一阵大概就穿不下了，是时候买些新的了。 说走就走，自来也牵起卡卡西抱着的小孩把他拎下来后就带他去了之前路过的一家服装店。 小孩的衣服得多买几件，或许也买些给卡卡西比较好。 这么想着的自来也按照自己的审美给俩孩子挑了不少衣服，也不问他们觉得怎样，只要拎起来比划比划后感觉能穿进去就直接付钱装起来了。 鸣人甚至都没看清往自己身上比划的衣服是什么样子，那边就已经拿走装袋了…… “这是你的，另外的那些是鸣人的。” 自来也掂了掂一个袋子跟卡卡西说。 “谢谢……” 卡卡西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也还是个少年，即使总觉得自己都能算老了，但现在的身体再过个一俩仨年才算是成年成人， “你在家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自来也拍拍他的肩难得温柔地笑了笑，“你是被那人带过来的吧，那我就不想办法送你回去了，他到时候要是没来你就再陪鸣人玩会，他自己在这边不是写字就是修炼也挺无聊的。” “嗯…” 卡卡西想不到除了谢谢以外的词了，就只能简单地嗯下作为听见、明白了的回应。 被当成孩子一样关心一般都不会觉得讨厌，顶多会认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所以被关心很丢脸。 卡卡西不讨厌这样，但仍感觉很别扭。 面对三代目的时候倒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三代目一直都比自己年纪大很多，就算是这辈子也差不多比自己上辈子的岁数大，但自来也……嗯。 之前的自己年龄已经超过了现在的他。 ……是孩子没错啦，现在的自己对现在的自来也老师来说的确算是小孩子啦。 卡卡西一直纠结到了自来也召唤过来蛤蟆传话给妙木山的蛤蟆让他们用逆通灵都没纠结完，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就算之前的自己比现在的自来也老师年纪大，但之前的他的年纪也还是大于自己的…… ……唉。 纠结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但他现在的关注点就挪不开。 真的没办法。 变回猫的卡卡西窝在自家小孩的怀里埋头纠结着，就这么被带回了妙木山里小孩的家。 自来也除了要给他们的衣服外还留了点零食给小孩，然后就一溜儿烟地跑了，让小孩怀疑他挑的衣服不好看。 “运动服，泳裤，夏装秋衣……” 小孩把自己那份衣服翻了出来，摊在地上看。 称不上好看，但是能看，不至于丑到想扔掉。 除了泳裤和夏装外，其它的都很厚，看着就很保暖，而且都不光只有一套，还有更大一两号的。 .375. 得意忘形可不好啊哥 自来也本身的衣服在鸣人看来还蛮不错的，但他挑给别人的就有点……嗯。 可能是觉得年轻人应该活力十足？ 他给卡卡西买的衣服都快赶上凯的绿色紧身衣了。 小孩表示自己绝对不要穿那种衣服。 “给。” 鸣人把给自己的看起来比较贴身的运动服给了卡卡西。 他觉得自己用不到这个，就算冷了也有秋衣可以穿，要是冬天到了还可以窝在暖桌里，也用不着运动服。 即使是要做跑步练习也用不上，因为只要有泳裤就够了，跑完出一身汗正好缓到冷静后往瀑布的池子里蹦，不如说运动服反而会影响发挥。 “我现在穿吗？” 卡卡西只是看着就知道这套装束不是小孩喜欢的那种了，也就没问‘你不试试吗’之类的、感觉会踩雷的话。 “我看看你适不适合穿这种。” 小孩摊手。 也不全都是想整人的想法，主要是真的有点好奇。 那种运动紧身衣看着就很怪，但和某些人搭起来却不显得怪了…… “穿倒是可以穿进去…” 就是脱下来会很麻烦。 运动衣是遇胖可松遇瘦可贴的那种，卡卡西属于身材合适但身高就…… 脚腕手腕和肚脐部分都露在了空气中，往上提裤子倒是可以遮住肚子，但那样的话就会露出小腿肚、甚至还卡裆。 脸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就算脑壳秃了也都好看，卡卡西的脸和这身衣服也还算搭，但衣服的尺码就不行了，所以只能就此分手。 穿着的感觉还挺不错。 “那大概就只能我穿了。” 小孩叹气，把他衣服链扯下来后将自来也给他买的拿出来塞他怀里，自己拎着上衣转着套在了身上。 豁，这么暖和的吗？ 小孩缩着脖子把衣领向上揪，揪着揪着就把自己变成了无头生物。 然后他就拉不下来脑袋上方领口处的拉链了。 试着揪衣摆向上抬也抬不上去，胳膊也没办法从袖管里抽回来。 卡卡西换完自己的整套衣服后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个奇怪的小登西。 这小登西还挺滑稽的。 卡卡西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憋声哑笑了一会后才去帮忙拉领口，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是很心虚。 “也挺适合你的，你可以就这么穿，这身要比凯……那些绿色的好看多了，不会有人觉得怪的。” 卡卡西一本正经地给他重新整理好衣袖领口，顺便蹲下去拢了拢小孩的短裤裤脚让它们贴在膝盖腘窝那，把和小孩身上那件一套的长裤给他换了上去。 “真的？” 小孩一点都不信。 毕竟有人家里养了很丑很丑的猫都会说它很可爱、世界第一可爱的。 那大概就是部分好人家长的滤镜吧，我家娃最可爱最棒什么的。 “真的，等带土来了你也可以问问。” 卡卡西给小孩提完裤腰一时脑抽将他抱起来掂了掂，小孩刚被抱高时就还好，但掂了那么几下后脸就青了不少。 ……牙白。 卡卡西觉得自己又要惨了。 .376. 大多人都离不开手机的 卡卡西特别小心地放下小孩并以标准的土下座郑重向他道歉，但小孩意外地没有说什么，只是穿着之前还在嫌弃的衣服默默地钻进了暖桌里。 卡卡西在把他往上空掂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这小孩怕高来着，但想到的时候都已经掂起来到腾空了…… “我一不留神就忘记了，对不起，之后我一定会更注意的。” 卡卡西掀起暖桌上被子的一角，趴那对里边的小孩说。 小孩蹬蹬腿把jio对准了他发声的方向，抱着自己脑袋窝那自闭。 ——“别生气了…” 卡卡西想了想变成猫猫往里钻，试图挤进小孩怀里，但小孩又把猫推了出去，自己换了个姿势继续自闭。 ——“鸣、鸣人，这个你要玩吗？” 卡卡西变回人后翻着自己平时衣服的口袋，找了好一会才把衣服内侧口袋里的手机捏了出来，对着那边的小孩比比划划。 之前落水是变成猫来着，所以变回原样后衣服什么的也没有湿，而且就算湿了手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听自己认识的土说这是有经过了防水处理的，就算带着它潜水都不会有问题。 小孩悄悄抬脑袋从手肘那看卡卡西拿的是什么。 一个手机，还挺可爱的。 曾经见过各种手机的人只看一眼背面就知道那是手机了，还是很智能的那种。 “这是那个人的？” 鸣人见过这个卡卡西和马尾土的手机，也从马尾土那听说了卡卡西拿着之前的‘自己’的手机，所以这应该就是了。 顺带一提现在卡卡西的手机还在马尾土那，说是留给他的话他会只顾着玩手机而不写作业了。 “是…我想你应该……嗯，会对里面内容感兴趣？别生气了，看看好玩的东西解解闷吧……？” 卡卡西戳戳戳戳戳开了密码后就把手机递给了小孩。 小孩爬起来拿好手机后就爬出了暖桌，盘腿坐在桌边翻着桌面的那几页。 “咦……” 鸣人翻了一圈后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卡卡西没吱声，变回猫猫伏桌子上当摆件。 ……怎么说呢，这看起来确实像是‘自己’的手机。 而且里面的图标格局都非常眼熟——自己在五六年前都还是这么摆的来着。 虽然已经过去好些年了，但看到时模糊的记忆就一点点地涌回了大脑，让他能确定这就是自己之前用的那个手机。 只不过是在那基础上又多了些别的软件而已。 ……算了，管它呢。 要相信木叶将来的高科技。 小孩首先打开了图库看看相册里都有什么。 猫，好多可爱的猫，很多都是自己生前拍的猫，还有似乎是那个自己来这边以后拍的，余下的就都是人了…… 相册里和人有关的图片和视频中有百分之八十五都是卡卡西，这百分之八十五里也有卡卡西和那只银白灰黑的虎斑，听说是被那个自己起名为狗子了。 这名字也太不走心了吧！ 小孩在内心吐槽着自己，点开了录的其它视频。 .377. 养动物就要先有被捣乱拆家的觉悟 除了猫以外，不少视频里占了屏幕面积大部分的卡卡西虽然出镜超多，但看着看着就感觉他也就只能算是个工具人。 事实上那个自己也大概的确会是那样认为的…… 小孩看了会后同情地瞄了眼桌上的猫猫，倒是没有多少不开心了。 之前不理人倒不是有多生气，只是一时半会没缓过来而已——腾空的那一瞬间他心都快提到脑子那儿了，太阳穴都和心跳一起突突突突了。 作为人类的卡卡西在没有猫猫陪着入镜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被欺负。 小孩开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那个自己录视频真有一套真会玩，但后来一想现在自己对卡卡西做的那些六亲不’的事就只感觉这人实在是混得太惨了。 遇上自己和‘自己’这么两个祸害，真的是太惨了。 前一阵这人还被自己刀了差点就人没了呢…… 其实刚刀完的时候良心就已经很有愧了，但也只是不想面对包括其在内的一些现实而已。 猫猫卡学着刚刚小孩的样子埋脸在猫猫臂弯里自欺欺猫。 他大概也知道小孩没有先玩游戏而是去翻相册了。 ……希望不会被觉得自己是想‘给他看这些是表现自己多惨、希望他能懂事一些’那样的道德绑架吧… ? “还给你吧，它现在不应该是我拿着。” 小孩把翻了遍相册的图片略览了遍视频后又翻了翻各种桌面文件夹，有些软件看见过，有些不知道是什么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打开浏览器发现果然连不上网而通话记录里有几个奇怪备注的家伙外就没有再看下去了。 他把手机放到了猫猫的后脖颈上。 “……不玩玩看吗？应该也有许多你没玩过的……的吧？” 猫猫抬脸小心翼翼地问。 他怕小孩又消极思考——比如这句话像是觉得小孩都爱玩而他不喜欢会有些奇怪一样。 “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 鸣人把猫猫脖后的毛毛拨开，将手机不完全地埋入了毛发中。 面对猫猫的他也没办法闹什么脾气，此时他的耐心是无限大的。 ——“我得写作业了，你能给我添乱吗？” 他很认真地看着猫猫说。 “……？” 添乱这个词让卡卡西觉得自己好像耳‘瘸’了。 “就是我在这写作业，你过来挠我衣服抓我的笔，按着纸往外往裂了扯，再时不时踩我腿踩我手然后躺纸上挡着不让我写，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可以自己再看看还能怎么添乱。” 小孩难得耐心地教着这只猫怎么给自己捣乱、 猫猫听完更懵了。 他完全没弄清楚鸣人为什么会这么要求，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只是无措地看着小孩。 “……你现在不是我的猫吗？难道你就不能有个猫样吗？也不要求你能皮得跟它一模一样，但它可不是喜欢瘫着不动的……恶作剧，就当是恶作剧，这样你总会了吧？？” 小孩薅住猫猫的尾巴往远了扯。 生不起来气又不代表不会生气。 .378. 新气象 他们家的这只猫闹不太起来，猫猫有试着像小孩说的那样尝试了下，但明明脸是个猫事情却做得狗模狗样的，被说了通后特别羞愧，最后只能窝在小孩怀里当一只只会呼噜噜的慵懒猫猫。 马尾土那边昨天是没给留新的课题，所以按理来讲鸣人今天是没有作业可写的。 但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写来打发时间，比如已经记不清、就算还有印象也记混得厉害的诗词歌文，比如把已经可以背写下来的忍者守则乱改着玩，无聊了甚至还可以写点自觉对自己一日三顿的伙食质量没什么影响的、‘无伤大雅’的小故事。 小孩正儿八经时抱猫的姿势对猫来说是比较舒适的那种，猫猫很快就从勉强自己不去动的状态入了眠。 ? 当猫猫醒来时，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妙木山里自家小孩的小屋子了，而是回到了木叶里那个家。 而且位置还是在……一个标签都没拆下去的猫窝里。 爬出猫窝一看，猫窝边上还放了个自动喂食机，以及伪活水式饮水器。 这很明显不是现在会有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哪个人拿来的。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喂食器里填满了的粮。 闻起来。 很香。 而且自己现在也，饿了。 ? 马尾土没收了小孩在他不在时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并留了一堆新作业让小孩闲不下来。 作业，人类的饭菜，他把那些都带给了小孩，等小孩吃完饭收拾好后他就带着还在睡的猫回了木叶。 因为这猫看起来真的跟猫没什么两样，所以马尾土也没忍住就皮了一皮。 他放卡卡西家里那些宠物用品都是当初来这边之前就买好的，本来是打算给小孩家肯定会有、就算暂时没有那将来也会有的小猫用来着，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家有的那只居然比人都宽好多。 说到底那么大的猫也只有满足小孩把大猫当窝的愿望这一点作用而已，养起来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卡卡西本人也是清楚的，但之前也还是给小孩找到了那样的一只猫。 ……怎么说呢，比起溺爱那个小孩来说，马尾土觉得依然这么惨的卡卡西更应该被所有人多加关怀。 所以他拿出来给这只临时猫猫的不只有食住，还有猫爬架、墙梯等等一系列非常豪华的东西。 当然这样的豪华也只是对猫来说算是那样‘奢侈’的。 猫猫被食物的香气诱惑着失智地啃完了粮食，抱着脑袋思考了会短暂猫生后就变回了人。 然后他发现变了的并不只有刚刚的自己，还有这整个家。 ? 当马尾土过来看见的就是抱膝坐在客厅中间、略显痴呆地看着天花板的卡卡西。 “会着凉的，你也多注意点。” 马尾土现在看这个卡卡卡西也是用一种在看小孩的心里，除了对那个真小孩以外也不知不觉会把这个当成小孩来照顾。 他给卡卡西拿了个有着猫耳在两侧的懒人沙发出来。 .379. 想一出是一出 “笨蛋就和笨蛋们一起抱团取暖吧，我只是希望这次的计划不会再有什么意外而已。” 这是马尾土糊弄…咳，表示自己会帮黑绝他们时的话。 同时也好似没说明一样简单地，以此来跟这个黑白各半的家伙解释了为什么村里还有个他们两个以外的土的情况。 由于马尾土代替了少年土去搞事，所以少年土现在就很闲。 于是他就成为了代替马尾土去陪小孩玩……嗯，监督小孩写作业的人。 ? “说起来，木叶有类似公关的职业吗？感觉歌舞伎町那边或许会有……” 小孩一边啃扣在中性笔后边的笔盖顶一边拨拉着纸。 原卡那边似乎去过歌舞伎町？好像那时候伊鲁卡也在，不过好像只是喝酒来着。 “公关？” 少年土表示自己不明白这小孩在说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 “就是牛郎啦……说起来有些女仆店也和这些类似，只不过面对的消费群体不同而已。” 这些一般来说也只是普通的、提供友好态度和饮食的店而已，明面来说，至于另一面……嘛，反正也不是开业期间的事情，也不用去在意或者纠结。 反正都是无关的事情。 “牛郎？放牛的吗？那个短头发的我应该就算牛郎吧。” 少年土的话让小孩无语了一会。 “不算不算，如果没有伤疤的话倒是勉勉强强，他的性格也还好也很乐于助人，主要是脸，脸看着凶的话一般也没人会在意那人的内心是好是坏，不管怎样好看的人就算不说话都——” 小孩叭叭叭叭说了一堆，少年土完全听不懂，小孩自己说话也没什么意思，说了会就闭上了嘴巴，自顾自地扯了张白纸开始写字。 少年土无聊地趴在他对面看他写字。 ? 鸣人写了封信给卡卡西，由少年土代为寄送。 少年土并没有什么监护人意识，小孩怎么给过来的他就怎么给的卡卡西，不过给的时候倒是开口问了卡卡西自己没在小孩那听明白的事。 “牛郎是什么啊？” 少年土挠着脑壳问。 “……呃、” 活了那么多年的卡卡西当然是知道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那、那个啦，就是牧牛的少年郎啦。” 卡卡西一边做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说明一边打开了小孩写给自己的信。 ‘开个牛郎店吧！当然你是管理者只做收支和雇员的管理就好！’ ……信上是这么说的。 “我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但鸣人说不是欸，他还说我们的脸要是完好的话或许就能算了……” 少年土摸了摸自己有疤的半边脸。 “哈哈……这个等之后再说吧，我……这些请你帮我带过去给他吧，顺便也帮我带句话，说请容许我想想……” 卡卡西说着给他塞了一大袋子的零食，然后把他推出了自己家门。 ? ‘我想象了下，感觉只是那样也没意思，还是开个女仆咖啡厅吧？像游戏里那种萌系的。’ ……这是小孩给没有回信的卡卡西的第二封信。 ? ‘女仆咖啡厅好像也很常见，不如综合一下换成牛郎的女装咖啡厅吧！虽然套路也比较常见。’ ……在认真纠结的卡卡西的思路又被小孩的信打散了。 ? ‘都是人类也挺无趣的，加点猫吧！然后再让大家戴上猫耳发饰，就像是宇智波家的那种，这样就也不用担心猫会捣乱了，不知道那种猫耳能不能量产……’ ……猫？这个简单，卡卡西决定之后有空的话去拜访下止水或者鼬。 因为他们戴过那种可以听到猫说话的猫耳嘛。 ? ‘眼镜好像会有水雾，你觉得只戴镜框怎么样？虽然我无所谓但我觉得总会有人萌眼镜的！加上这个吧！’ ……卡卡西作好决定后写的信还没传给少年土，就又收到了新的一封小孩的信。 “……” 卡卡西脑阔疼。 ? “我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卡卡西严肃地对帮忙请少年土请过来的马尾土说。 “……你是清醒的吧？？” 马尾土觉得这人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不是说你去当……就，我觉得你蛮适合当管理者的，这个事情我觉得我真的做不好……” 卡卡西揉着自己这些天坐出来的小肚腩，叹。 ——“找人什么的我也……一般人穿女装也不会好看的，我觉得，就是，那什么，或许您可以试着去招揽下宇智波的人……？我不太清楚宇智波之间的事，可能会被打出来……” 卡卡西揉自己的肚子揉上瘾了。 一层半，软fufu。 “……我也不擅长好好说话，用暴力也可以的吧。” 马尾土心累地站了起来。 “……请别引发什么伤亡事件……” 卡卡西已经做好了成为宇智波仇家的心理准备。 .380.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是在那条街的话不太好……止水他们也不能经常去那边不是吗，所以选址还是就在我们家附近吧……” 性质只是普通的主题店的话还是可以在普通的街道上开的，而且只要不觉得尴尬的话那就算开在忍者学校旁边也没有问题。 所以卡卡西就请有万花筒的任意一个土带自己去找鸣人商量这事了。 其中的中发土其实是么得万花筒的，虽然因为之前的最后一战而从仙人爷爷那里获得了些马尾土的能力，但要让他一瞬跑那么远还是很不现实的事。 马尾土靠神威以及一些其它的属性能力，而他则靠木遁和自己的一腔正气。 “也是，那你想在哪里开啊？” 小孩放下纸笔绕到他身边坐了下去，伸爪去戳他软敷敷的肚子。 “……不如开在火影大楼附近、距离学校稍远些的地方？” 卡卡西试探着问。 忍者学校离火影楼也还蛮近的，所以平时小孩子会比较多，但换句话说在火影楼附近的话也会有各种便利……至少一般不会有人来惹事。 女装猫耳眼镜女仆咖啡屋什么的，这超前得还挺多。 大概很多人都会接受不了，看不顺眼看不惯什么的……也就加进去的猫咪会有些加分吧，但也仅限于不讨厌猫的人群。 “好主意！” 小孩pia地拍了下肚子，当然不是自己的。 卡卡西苦着脸揉揉自己的肚子，笑得有点委屈。 就，拍得还挺重的，疼。 “目前带土已经联系了止水，他说会帮忙寻找合适的宇智波族人，鼬也表示愿意帮忙，但止水没让，说是现在不应该跟着我们乱折腾，或许店开起来也至少要一两年了……” 揉啊揉。 “反正在我回去上学时能开就行。” 小孩表示并不介意。 反正就算着急忙慌地开了，自己现在也回不去。 ——“记得多雇点猫啊，不要吝啬小鱼干！” 小孩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是。” 卡卡西摸摸他头发，叹了口气后无奈地笑。 ? 鸣人继续在妙木山修行+写作业，送饭的人从马尾土变成了少年土后伙食也丰富了不少，不仅带上了自来也的份，甚至还有中发土提供的饭后甜点。 这让自来也陪同修行的热情也高涨了不少。 不完美的仙人模式在之前的陪同修炼时就完善了许多，在少年土开始带饭给自己后不仅变得几乎看不出来蛤蟆的特征，还变得……比以前好看了些。 不过也只是仙人模式的眼影加成而已，普通来看的话也还是挺逗的。 ? 心情好的自来也没事就揪着小孩排排坐，跟他唠叨自己总结修行技巧，有时候说起劲儿了还会在休息时间当场演示，有时不只是自己演示，还会扯着小孩一起实时教学。 托他的福，鸣人在练了两年多到六岁回村上学时，已经能把自己变得特别好看了。 少年土在无事时也跟着他们修行了一阵。 而且也学会了仙人模式。 .381. 一山不容二虎 鸣人在六岁——严格来说是六岁半、差一两个月就要七岁了的时候被带回了村子。 他们只是出去修行了，所以在预定到达木叶的日子也没有太多的人去迎接，和普通地去出任务一样，等在门前的人很少。 即使不去考虑自来也，三代目也都跟着去等了，他觉得自己无论是公私都需要去接一下才可以。 卡卡西就不用说了，如果不去的话可能会在当天能看见一次小孩，再之后的几天大概就又找不见了。 嗯……其实他还有些事情想跟鸣人商量下来着。 ? 然而被等待的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在临镇吃了顿大餐后直行到木叶墙边，就那么踩着墙到了结界边缘的墙头，来了个信仰之跃。 这是小孩提议要玩的，但真正跃下去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闭上了眼，坐在自来也肩上从后边像海藻一样抱缠住了他的脑袋。 下跃途中的自来也担心翻车就在中途把自己吸附到了墙上，慢悠悠地走下去了。 “这么怕的话就不要玩嘛！” 自来也无奈地把这个帽子拎了下来。 帽子落地后晃晃悠悠地坐了个屁墩儿，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是害怕没错，但也很好玩啊！” 小孩狡辩。 “好吧好吧，那现在玩完了，我们该回门口了，至少得登记一下……唉，还得绕过去。” 自来也挠挠头，俯身勾胳膊把小孩抱在了怀里，左右看看后带着小孩往门口的方向走。 经过几年的相处，他对这小孩也有了不少了解，比如这种时候的小孩一般是不会想自己走路的。 “我不太舒服，先把我送回家——登记你等下自己去可以的，我要先回去休息嘛。” 小孩抬高胳膊揪住了自来也两鬓的头发往下薅，做作地撒着娇。 但年纪大又不讨厌小孩的人基本都吃这套。 自来也除了无奈就是无奈，倒没什么意见，想想就算俩人一起过去了最后也还是自己一个人写，然后就先送他回去了，路上还买了点冰激凌和其它小零食。 大概就是从外边打开他们家的窗户然后把小孩和吃的一起投放进去吧。 ? “唷。” 自来也从村内的大路走向门口，对还在往外看的几个人打招呼。 “…？你怎么从那边……” 三代目不太懂。 而卡卡西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欢迎回村，自来也老师……呃、” 卡卡西探头探脑试图从自来也身边找到自己家的那个小孩。 “你找鸣人吗？他有点晕，我就先送他回去休息了。” 自来也到他身边后耸了耸肩，轻拍几下他的肩膀后就到守门员的桌边登记去了。 “啊……这样……” 卡卡西呆愣在了那。 其实他已经又一年多没看见过小孩了，因为之前说好了要在小孩回来前把计划中的店准备好，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寻找合适的猫猫外，就是请止水他们帮忙训练那些愿意来丢人现眼的宇智波雇员了。 ……还有就是……嗯。 就，因为偶然发了善心啊……什么的。 “你快回去吧，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日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捋捋胡子把卡卡西往村内推了推。 “是、那我先回去了……！” 卡卡西招呼完就一下子蹿出了好远。 “嗯？发生什么了吗？” 自来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边写字一边扭头问。 “…也没什么，就是那孩子前一阵子…捡了个小朋友？” 日斩想了想说，“因为是他捡的，所以就那样先照顾着了，我们也有问过他想怎么办，他说想等鸣人回来再决定送不送走的。” “喔。” 自来也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听完后就转回头继续写字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小孩的鸣人是不喜欢包括自己在内的人类幼崽的。 日斩听卡卡西说过，但因为鸣人还没回来所以觉得暂时养养也没什么。 当然如果能留下的话就最好还是留下，木叶又不是没有多供养一个小孩子的资金，他愿意再‘收养’一个的话自己也会提供相应的补助。 就算成不了优秀的忍者也没关系，虽说是忍村但又不是为了将孩子们培养成忍者才存在的。 ? 熟悉的家，没有关好的窗，滚到了家具旁有些化又洒出来些的冰激凌和乖乖地趴站在鸣人不喜欢待的那个婴儿床边的小朋友，这样的景象聚集在一起让卡卡西意识到自己又要倒…出什么事了。 因为应该和零食一起出现的鸣人并不在这个家里，而自来也老师说是把他送了回来。 卡卡西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早知道就把这孩子先送出去了……} 抱着侥幸心理‘先斩后奏’什么的，不是早就该知道这对鸣人不适用吗！ 又让鸣人跑了…… .382. 这或许也算是冲突吧 回村不到半小时就又离家出走了的鸣人在街上乱晃。 这么久没回来他都已经不太记得哪是哪了，也就知道往那边影岩的方向走就能走到火影大楼和附近的学校了。 可以说是出了门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了。 卡卡西不到一个月就二十一了，前几年也算是还很年轻但应该也不是不行，现在有亲生的娃都到能走了年纪了倒也不是多不可思议的事，就是自己这个领来的的存在会变得很尴尬。 说什么只要能看着自己平安长大就好、就算再单一辈子也无所谓，结果还是觉得养别人家的小孩没有意义的是吧！要养就要自己家的是吧！ 虽然对已经领到家的孩子来说是心塞的情况，但要是孤儿院那些明明父或母健在却被抛弃的人的家长也有这样的心理就好了。 那些吃的就都送给他们好了。 就当是自来也给自己弟子的弟子的孩子买的好了！…… …… 等下，自己现在好像也是自来也的弟子，卡卡西那家伙应该只是因为连带且尊敬才叫老师的吧。 那自己也应该是他的师叔了。 啧。 一想到要是这样较真然后‘出气’的话，那将来只要还活着就得出于情义给他和他们家的孩子送礼就会很不爽，只要不爽了就不能算出气，出不了气就只能当哑巴……哎呀好气。 [啊——] 走得六亲不认的鸣人在街道中央停下脚步，乱挠起了自己的头发。 “你是……”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出现在了正前方。 鸣人的心情还没缓过来，带着超凶的表情就直接抬头瞪了过去。 ——“啊，那个，就是那个，那个谁来着……！卡卡西家的那个！” 超浓眉的凯半蹲下去反复横跳着左瞄右看，这那了好一会都没想起来这小孩应该叫什么。 他只记得卡卡西就因为这娃而减少了跟自己的往来……为了能够再次和一生之敌比试，之前的他甚至早上起来都会先刮个眉！ ……然而眉毛不到一晚就长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变多的倾向……害得他已经不得不把刮眉当每日课题了。 总之就因为这个，他记这小孩的脸要比其他人清楚——但相对来说名字和身份就……嗯。 因为这小孩的脸跟影岩上的其中一位很像，一抬头就能看见，想忘都忘不了。 就是和本人不太一样，但只要能看见就会发现‘这人就是’。 ? “我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了，别把我跟他提在一起。” 鸣人别过脑袋绕开他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两步就被凯一个滑步滑到面前拦下了。 “哈哈哈，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呢！” 凯丝毫没把鸣人说的话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挼了通他的头发，“他之前跟我说你经常会跟他闹别扭来着，不过那个孩子就很令人省心了。” 就连雷也毫不在意地踩了上去。 鸣人么得表情地换了方向走，顺便把那个头发颜色浅得快赶上老年人了的家伙加进了黑名单。 .383. 重逢并不是全都那么美好的 ——“如果那孩子也像他说得那样就好了，这样我之后就会轻松很多了。” 凯就像是没看见小孩在生气一样抱胳膊自己在那边说边点头。 这句话只是普通的有点信息量，但要是想偏了的话那信息量可就大了。 比如鸣人都开始怀疑那是他俩的了……这不能怪他嘛，原本的这俩就已经容易让人误会了，这话……就好像是卡卡西家里那只是要跟凯一起照顾似的。 凯说完没等到回应也没看见小孩继续走，思考了一会这娃的面部表情后他才大概意识到了娃好像没懂。 ——“你不知道吗？卡卡西之前捡到那孩子后找我说想把那孩子交给我来照顾来着，但因为小孩年纪太小就想着再等一段时间……我平日的练习也不算是多难吧！他居然嫌弃我是修行狂，怕那孩子练习过度过劳死——” 凯蹲到小孩身边就开始跟他絮叨卡卡西的不是。 鸣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凯。 好，误会在那家伙解释前就解决了。 但本来说好了只养自己的人中途又去养了别的小孩——不爽还是有的。 有部分猫猫狗狗在家里来了新的猫狗后也会不爽甚至暴揍新成员呢。 动物之常情，可以理解，毕竟人也算是动物。 他现在开始觉得那个小孩有点可怜了。 看起来确实是很令人省心的样子，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没哭没闹，看见自己从窗户掉进去后也表现出了对陌生人的害怕，但还是很老实地在那个婴儿床上站着——只是整个人瑟缩了些而已。 鸣人不爽在同为小孩而那只比自己乖这点。 而且还是所属于同一个家里的孩儿。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就算没有谁将自己和对方做对比，但看到对方有比自己好的样子就…除了不爽还是不爽。 父母就算不说但心里也会因还有个不乖的孩子而对其感到失望吧。 ……嗯。 一想到那么乖的孩子将来会被养成半肌肉青春笨蛋人就感到可惜。 别的不提，脸还挺好看的，有点在看宇智波族人的感觉，但又有点像自己，眨眼的时候眼睛还有点像卡卡西。 这种瓜皮头就，很不适合那张脸。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已经满身都是鸡皮疙瘩了。 “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行，我不同意。” 总之鸣人的嘴先脑子一步将拒绝的话说了出来。 给绝养都比给这个人强，虽然体术能力还是这个人更强，但那样满脑子都是体术青春的瓜皮头……不要啊！ ——“他可不能变成你……总之绝对不行！虽然很抱歉但是这约定无效，我家我作主，我不同意就不算，回去我会跟他说的。” 鸣人在脑内思考一番后决定当个‘独裁’者，毅然拒绝后就往来时的方向走。 留下被不大点小孩子一番重话给说得很委屈的凯，蹲地上抱腿当路障。 然后哭着抱住了找小孩过来的卡卡西的腿。 卡卡西见多了这人的这个样子也没怎么在意，道歉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但现在小孩跑了之后可就不一定能找得到了，所以只是简单安慰了一番凯说他并没有那么讨人厌后就问了小孩的方向往那边追。 ? 鸣人觉得自己是向来时方向走的，然而因刚刚发生的一堆破事而忘记了其实自己还挺路痴的事实。 他拐着拐着就不知走到了哪里去。 但卡卡西放狗出来了，很快就连人一起赶过来捉住了他。 ——先捉到就跑不走了。 卡卡西抱起了又变高很多的小孩。 ——“你就这么放心孩子自己在家？” 鸣人撇撇嘴试图阴阳怪气。 .384. 这么些年过去也还是会有成长的…… “他是……之前在火影楼附近选址后建造装修大概一个月左右时捡到的，或许是丢他的人看这边在装修就觉得应该会有人发现，就丢下了，唔……” 卡卡西皱了些眉抬眼望天，似乎是在思考当时的情况。 ——“可能是刚出生不久，脐带都没断完全，而且都不哭的，要不是忽然多了个计划外的纸箱觉得奇怪而过去看了，可能他就……就会那样死掉吧，不过还好还是裹着小被子的，因为感觉有点像你所以回过神来就已经在照顾他了。” ——“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就事先联系了凯想等那孩子长大些就交给他的，你看啊，他的将来身边除了李以外也没有别人嘛，就想着能多个人陪着的话或许会更好，而且他虽然热血得太过，但真论实力讲的话他也是很强的，虽然有些训练一般人真坚持不下来，但那些训练也造就了那样的他和李，所以就感觉交给他的话也不算是坏事……” ——“前些天听说你今天就要回来了，就想等你回来立刻跟你说的，其实那孩子的东西我也都收拾好了，立刻就能送他到凯那边，不过还是想让你们见一见，如果能再留一天让你们熟悉一下就好了，将来再见的话也不至于不认识对方。他也……唔，我也不能算是他的养父什么的，所以你不用因此不开心的，送那孩子离开后我也不会去怀念的，因为那不是我的孩子嘛……” 卡卡西在自己家大儿子（划掉）再次开口前跟他解释了一堆，概括来说就是‘我不会对别人家的孩子好了你才是我的孩儿所以别不开心啦’——只不过要是解释也这么简单的话一般来说是不会让人消气的。 鸣人的气在这人说立刻就能把那只送走后就消了大半。 反正明天以后家里也还是只有自己一个孩儿，那今天勉强和另一个孩儿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是不可以。 “道理我都懂，但，但为什么是凯啊，我知道他很厉害李忍术外的实力也很不错，但为什么是他啊，比起他来还有更多人合适吧！白的麻麻不是也可以吗？大蛇丸虽然有点奇怪但他也可以的吧！再不济交给带土也行的不是吗？反正有三个呢随便给其中一个不久行了？为什么是凯啊……我真不觉得他会带小孩……” 鸣人纠结地薅着卡卡西的头发。 原因的话就是薅自己头发会很疼。 讨厌小孩是没错，讨厌被对比是没错，但要是真的很乖又不会耍无赖、恶人先告状的话其实就还好。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他觉得他是绝对不会愿意被凯带大的。 因为他已经在视频里认识了更多的人和他们的人生、能力了，又不是什么冲着变得超强的目标去的，所以选择其他人才更好。 “既然你这么说了……刚刚我碰到凯也跟他聊过了，他告诉我你不同意，我就也顺势说再考虑下了……你觉得交给谁照顾更好呢？” 卡卡西见鸣人不那么排斥还在家里待着的那个了后送了口气。 “果然还是带土吧，他能把你以前认识的我照顾得那么好，那应该也可以照顾好那只的，毕竟他没有我那么烦。” 鸣人扯扯他的头发拍板道。 “嗯……呃，不，我不觉得你烦，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也很好啊，那才是我认识的你——” 活了好多年的卡卡西也不是没玩过别的galgame，甚至一些乙女向的也有过接触，意识到这时该怎样说后立刻就将学到的知识应用到了当下的情况中。 在纸片世界里或许会令大部分人感动，但这样对话的目标变成自己的话就觉得有些中二且做作了。 不是一般尬。 鸣人么得表情地看着他。 卡卡西移目。 ——“那个……经常做点心的那个带土或许会很适合，他满温柔的，小孩子们也喜欢跟他一起玩，而且他也不用去跟着另外两位掺和黑绝他们的计划，所以时间也还蛮多的，你觉得呢？” 卡卡西说这话时的视线依然不在鸣人身上。 “反正只要不在有我在的家或者凯那就行。” 鸣人捏着这人的脸往自己这边扯。 .385. 特供版咖啡屋 “对了……你想要的店已经开起来了，从现在这里去那边的话也不是很远，要不要去看看？” 卡卡西的脸被扯也没影响到吐字的清晰度。 “……不是，我是不喜欢小孩，但你这样放着去玩也不好吧？就算捡到的是猫猫狗狗也不能这样啊，床那么高他能自己下去吗？我可不想回去满屋子都是味儿的地方。” 鸣人为自己正在为那只着想这点而感到不爽。 “平时我一白天都不在家的时候也没有过那样的状况，所以应该…不会那样的吧。” 卡卡西眯着眼睛笑。 “……你还真是放心。” 鸣人见他对那只是这样的态度后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了——本来之前还想着回去后欺负一下来着。 放养式的吗…… 稍微、只是稍微……！ 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怜。 ? “欢迎光临——……您回来啦。” 卡卡西带着鸣人去了那家主题店，在推门后的风铃声中迎来的是所有空闲店员的招呼。 不论对方是谁，总之先欢迎一下，又不会失礼。 这差不多已经成为雇员们的条件反射了。 ? 卡卡西雇来的人全都是宇智波——而就连在这里工作的猫都是宇智波范围内的猫。 每个人都穿着过膝的女仆装，只不过制式和颜色有所分别。 猫耳是可以了解猫猫意思的特供品，眼镜的话基本都只是镜框，因为他们都不需要戴眼镜。 ? 虽说是这里的雇员，但卡卡西雇佣他们其实是不需要付甚至半分酬金的。 止水帮忙找来的是样貌还可以、年龄二十左右却依然没有开写轮眼的宇智波，他们本来在族内就没什么话语权，在不少和他们同龄却开了二、三勾玉的人中基本可以说是抬不起来头的，但也不甘心就这样当一个普通人…… 所以卡卡西和止水商量着用尽量帮助他们开眼的方式雇佣了他们。 当然，邀请他们的时候已经事先询问并说明过了一些重要事项。 ——不论怎样都想要开眼吗？ ——在这里工作的话，除了''去死''以外什么都需要做。 当然这是卡卡西的个人请求，这样的条件也只适用于鸣人一个人，在面对小孩之外的人只要普通做些打工兼职的事情就好，对他这个不付报酬却是老板的人也不用有特别对待。 仅限鸣人这只小孩的具体事项举例为： 店长有事的话需要来个空闲的人接送鸣人上学； 店长有事的话需要有个空闲的人陪鸣人出去玩； 鸣人在店里有属于他的位置，吃喝都不需要付费； ——店长点单的话也会像普通顾客一样付钱。 鸣人不想写作业的时候得有个空闲的人监督陪同他一起写作业，必要时请牺牲颜面求他写作业； 被鸣人欺负了得忍； 被欺负到受伤或已经有些危险了的程度，只要不会死就请尽量不要翻脸走人，会提供补助奖金，必要时也会报销医药费；※高概率开眼 在工作日的店内，请大家把鸣人当成最重要的人。 .386. 衣服常会遇见有不适合穿它的人在 这些人都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同意来工作的。 报酬是没有，但相对的，三餐可以提供，在无事时也可以随意下单店内的商品……差不多就是宇智波把他们赶出来的话也不用为生存发愁——当然生活还是要好好愁一下的。 谁都不想过只能用最低限度的事物来维持生计的生活嘛。 卡卡西和他们签了工作契约，其中有''开眼后可在隔天辞职''这条，白纸黑字，甚至黑纸白字也打了一份，而且这条也特别明显，比其它字要大上两号，所以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即使没有开眼，但他们也无一例外都是宇智波，是有着宇智波血统的人，这点已经在开店前的员工体检中证明了。 虽然在他们看来，体检还要测血统这点就很微妙，但为了开眼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选择战斗也不一定能开，而且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还不如这样呢。 当然契约中也有类似''一年不开眼也可无条件辞职''这样的条目。 总之就是挺有保障的。 女装嘛，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 而且本来也没规定只有女性及偏女性的人可以穿裙子嘛。 ? “大家好，这位就是我说过的……鸣人了。” 卡卡西把小孩往前牵了牵给大家介绍。 宇智波员工们心情很复杂，但还是认真地向这个也可以算是老板的小孩子介绍了自己。 而鸣人听完后连一个名字也没记住。 ——“你的位置是这里，因为是在大厅所以周围用屏风和杂物装点了下，我认为这样就不会有别人看这边有位置就非想要坐了。” 卡卡西把他领到了距离店员休息室有点近的地方。 ——“楼上还有个休息室，是专门给你留出来的……话虽如此，我其实偶尔也会过去偷个懒的…哈哈。” 卡卡西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袋糖，打开袋子挑了块有巧克力的剥开喂给小孩吃。 “喔，所以他们都是在楼下那个休息室吗？不会挤吗？” 小孩喀哧喀哧地咬碎了巧克力糖后一边问一边对卡卡西伸出了手。 “还好，他们休息时间是不同时的，而且大厅的玄关转角也有可以休息的空间。” 卡卡西把那袋糖都交给了鸣人。 “我的意思是钥匙也给我一份。” 小孩瞪他。 卡卡西立刻把柜子的钥匙从锁上拔下来交给了他。 这个柜子也是专门为小孩提供的。 ——“这里负责厨房工作的人也是宇智波吗？也会穿女仆装吗？好看吗？” 鸣人满意地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是宇智波，我觉得还可以，虽然没穿女仆装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跟他商量……” 卡卡西想了想，微皱着眉有些无奈地笑。 “厨房的人是只在厨房待着吗？不会随意到大厅里吗？” 小孩翻了块薄荷糖出来，剥开糖纸送进了嘴里。 “一般不会，他休息时会在厨房，偶尔会留下影分身而本体离开，他……不走正门的，所以我们经常不知道他本人还在不在厨房。” 卡卡西坐到了小孩旁边，把桌边摆着的菜单递给他看。 ——“你有什么想吃或者喝的吗？” “暂时没有。” 鸣人瞄了眼菜单。 和看过的很多类似，没有出彩的地方。 但对现在这边的人来说也算足够够稀奇了。 ——“那个人不出现在大厅里的话，那可以让他穿些别的衣服吗？比如——” “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就可以，因为取餐时其他雇员还是会去窗口那边的……” 卡卡西在小孩说怪话前先解释了一番。 “喔，公众的话，泳衣行吗？类似学院泳装那种就行，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小孩举手，“在这基础上额外加个可以系大蝴蝶结的围裙也是可以的吧？” “……” 卡卡西盯着小孩看，良久后叹，“你确定是这么希望的吗？” “嗯，不行？” 小孩眨眼。 “负责厨房的那个人，是，经常给你做点心的带土。” 卡卡西继续叹。 “……当我没说。” 小孩很努力地才阻止了自己，没继续去想象那个场景。 .387. 各种各样的事都得安排下去呐 并不是在意这样的事，但部分情况下的恩将仇报并不好这点鸣人还是知道的。 万一那人闹脾气不再给自己做点心了怎么办啊。 现在这边一般人做的都很普通也不怎么流行，比不上他那样已经做了几十年、很轻松就能改造点心的老师傅吧。 啊，但只是现在的再加个花围裙的话或许他不会生气。 ? 顺便一提，卡卡西说的楼上的休息室指的是整个二楼。 整个二楼都是给鸣人留出来的，但他不在的时候，猫猫也可以选择远离人类、上去休息下，再然后就是卡卡西本人可以过去偷懒了。 他觉得自己和其他宇智波们待在一起的话会有些尴尬……毕竟不发工资，要是被抱怨了的话不就会因为良心有愧而纠结吗？无意识地说出给奖金这样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但……那样不行。 他觉得自己应该多攒些钱，免得哪天赔都赔不起。 医疗方面……现在是有琳帮忙，所以出什么状况的话需要付的医药费可以算是打折后的数字了，而她心情好的时候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免医药费。 但也不是就那么直接免掉的，那之后的琳会跟他们一起来这家店里，当然卡卡西也会给她免单。 但如果有其他雇员在的话，他会自己付钱请客，营造出只有鸣人可以在这里免费吃喝的情况。 ? 鸣人要是带着别人一起的话，那个人也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二楼。猫猫也是，不如说他来的时候必须要有猫猫陪同在身边——如果是鸣人想静静那就不要有任何人或者猫去打扰。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卡卡西也有明确说过这家店就是为了自家这小孩开的，所以来自宇智波的雇员们除了‘太溺爱了吧’‘有点羡慕’以外就没什么别的话想说了。 ? “你之前说他可以的吧？但他好像会很忙不是吗？” 鸣人把余下的糖揣好后拉着卡卡西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点心土正像个村口老大爷一样，拎着小毛巾坐在椅子上看天花板放空。 ——周围的冷藏柜里已经装满了点心，而调制饮品所需的材料也都满满当当……还是有客人来的，只不过来这里的客人目的大部分都不是为了享受美食就是了。 还可能是需要找人聊天和被毛绒绒的猫猫治愈。 “啊……是喔。” 卡卡西也才意识到现在每天都泡在店里的点心土似乎是没什么时间养自己的小孩的……啊，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现在在自己家里的那位小孩。 自己家的孩子……认真来讲就只有鸣人一个。 点心土闻声回神，却不知道这俩在说的是个啥。 ——“带土，如果我说想请你…收养那个孩子…” 卡卡西扯紧了身边小孩的手，纠结地开了口。 “…那个啊，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但我听说你之前不是把他托付给凯了吗？他是改变主意了吗？” 点心土挠头。 “这…是鸣人的意思……” 卡卡西叹。 .388. 在这家店里，那个人就是卡密 点心土听卡卡西介绍了一番还在家里的那只小孩，了解了大概后表示那不算是什么问题，因为感觉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所以就还好。 他现在留在店里的其实只是个影分身，本体在来这边准备好可放置的点心后就回去照顾田地牲畜了，这样只要不是很忙的话，那影分身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得了。 当然有些刚做好的味道比放置一会后好了数倍的那种还是要现点现做的。 而且只要不急的话，点心土一般也不会直接招呼雇员把冷藏柜的端出去，还是会努力下去准备的。 还有就是大多数的点心，冷藏后的风味一般也会比普通更好些。 “这些我都可以随意吃吗？” 鸣人在冷藏柜前来回走了好几遍，等那俩谈得差不多了后扯扯二人袖子对柜子比比划划。 “嗯，可以的喔，这上边也有些还没有准备出来的，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 点心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热情地把菜单递到了小孩手上。 “真的吗？那拜托了，我全部都要一份——” 小孩超恭敬地把菜单递回给了他。 “……嗯，行啊，饮料也是吗？不过太多了你好像喝不完，每份的量我给你减少到四分之一吧，如果你尝过后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尽管说，我会再准备的。” 点心土特别慈祥地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嗯~” 小孩颠颠跑过去抱着他胳膊晃。 比起好吃的，原则和脸面根本就不算什么嘛。 反正自己是小孩子，而这位七八九十多了，性格不古怪的中老年人对小孩子还是挺友好的。 而独居老人也更喜欢有年轻人陪着自己，有家庭的老人也喜欢给来访的小孩子们多到溢出的关怀——比如吃的。 一般只要说句‘xx您最好啦，我想吃xxxx’基本不会被拒绝，就算会也是傲娇般的拒绝，嘴上说着没空实际还是会答应提出的要求的啦。 ——“我要超甜的，谢谢爷爷！” 小孩谢完就跑出了厨房，毫不拖泥带水。 “……” 点心土拿着菜单的手微微颤抖，好半晌后才幽怨地盯向在那装雕塑的卡卡西。 ——“我有那么老吗？虽然年纪确实、确实可以那么叫，但……嗷嗷，真是，如果那么叫我的话按理说你也应该被那么叫吧！你只比我小一岁不是吗！不过你活得没有那么久就是了。” 点心土拿菜单平面敲卡卡西的胳膊。 “不，我比你小七十多岁。” 卡卡西移开了视线。 “……喂！！” 点心土扯住了他的领子。 卡卡西只是眯眯着眼笑。 ——“…………哈啊，算了，爷爷就爷爷吧，能看见他这么可爱的时期也不是什么坏事，希望这边的他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 点心土啧声松开了手，卷起袖子后把他往外赶。 ——“等下那些应该是送到二楼的吧，一楼他的那边似乎放不下。” “嗯…他们刚刚才见到鸣人，我想这次就先不要麻烦他们了吧，我在门口等着就好。” 卡卡西再次笑笑后走出了厨房。 “嗯，我先做那些得快点吃的，你端过去后记得问下别的是喜欢冷藏后还是常温的啊。” 点心土洗手时觉得不太满意就把袖子又往上卷了卷，怕掉开还夹了个夹子，愉快地洗起了手以及一大截的胳膊。 ? “那位确实是去楼上了，还把阿银抱走了……本来之前还想拽他陪着的，但因为不舍得放开猫所以就没有。” 端出第一轮点心的卡卡西出来后先找临近的人问了小孩的位置。 雇员指指不远的同事道。 .389. 罪魁祸首是——谁——呢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卡卡西笑笑以点头示意，打完招呼后就准备去楼上，但在楼梯阶旋转向上的背后阴影处发现了在偷懒的黑色猫员工。 作为一个店长，看见员工偷偷摸摸地偷懒当然是要训斥一番啦——黑猫还躲在这么黑的地方真的很不容易找，清点员工的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要偷懒就去猫窝里啦。 ……总之卡卡西就这样把迷迷糊糊、在暗处的眼睛也好像在发光一样的黑叫到了自己边上，打算领它一起上楼。 睡傻了的黑慢悠悠地上着楼梯阶，偶尔会踩空，但猫科部分情况下的反应迅速救了它，让它只是以前滚翻的方式打了个滚而已。 还顺便登上了又一层阶梯。 ? “其它的等下就好，你先尝尝这些吧。” 卡卡西把托盘上的点心一一放在了正抱着阿银瘫在床边摇椅上的小孩面前。 不得不说，现在的鸣人特别像是养了猫的独居老人。 表情略显沧桑。 “……嗯。” 鸣人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了点心那，捞起银喵啾咪了一下毛毛脸后就把它放到跟在卡卡西腿边的黑喵旁了。 猫猫很可爱，但他的胃现在非常需要点心。 小孩迫不及待地拿起长柄叉子，竖切了一块巧克力色糕点的角后叉起吃了，吃完再切再吃。 卡卡西看他很喜欢的样子就没打扰他，只是俯身嘱咐一下两只猫咪员工就下楼端第二轮点心了。 他没戴猫耳，听不出来猫的意思，但猫猫一般都是能听读懂人类的话和心思的，只不过经常会选择无视就是了。 总之猫猫们明白店长希望它们能帮忙照看这只人类少年仔的意思了。 ? 第二轮的点心里有带猫猫可食用的份以及一些冷饮。 ? 卡卡西端第三轮上楼时发现那仨已经打成一片了。 {关系这么快就变好了呢。} 他感慨着把东西放下，又下楼去厨房准备端第四轮了。 ? 四轮过后，二楼的家具有不少都遭受了毒手。 猫猫在三轮时就没怎么敢出爪了，看这人类仔越来越疯后就商量着叼走各自那份猫点心就蹿下了楼，打算去向店长报告。 但很可惜店长并没有戴宇智波猫耳，所以没听懂它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它们是来催吃的的，便笑笑给它们一猫一块猫饼干就推它们出了厨房。 银喵首先把猫饼干啃碎吃了，看了眼不紧不慢、啃掉一口饼干要嚼好多下的黑色同事后也不打算指望这只了，就就近找了个没事做的人类同事，请他上楼去阻止一下那个和他们同类的小孩。 所以，就。 嗯…… 总之卡卡西用挂了些彩的代价把闹累了的小孩哄睡着了，自己写个纸条召出帕克让它去请琳来这边出诊了。 因为店里都是猫，所以卡卡西是给帕克垫了个厚垫后将它顺窗户投掷到地上的。 帕克委委屈屈地跑走，只恨自己爪子不灵活、无法对这个有了小孩就忘了伙伴的人类竖中指。 .390. 宇智波也有不少性格好的人 “店长，我……之前听说那些条目的时候还以为就只是……很普通的……还、觉得您最开始说的那些只是用了夸张的说法而已……” 醒是醒着但意识并不算太清醒的受害店员正瘫在一片和榻榻米差不多大的垫子上。 他本来是在地上的，但地上太凉了还有些惨不忍睹，血干了会黏在身上并让衣服像是好几个月都没洗过的袜子那样僵硬，所以卡卡西就小心地把他扶了过去。 无意识暴走的‘人柱力’是一般人都对付不了的，虽然忍者在对方解放的查克拉受限的情况下对上的话，也不至于惨成这样。 至于那边的鸣人……嗯。 卡卡西是把他放二楼那边用来给猫猫洗澡的浴缸里洗了一遍，洗掉了沾上的、不属于他自己的血污，再给他换上浴巾式浴衣抱到懒人沙发那边让他就那样睡下了。 因为现在让他保持清醒的话也并不算什么好事。 “……对不起，等下就有医疗忍者过来了，还希望您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不希望他被那无情意义上的另眼相待……” 觉得鞠躬一百八十度都表现不出自己歉意的卡卡西，双膝落地给他来了个长达一分钟的土下座。 “…怎么可能说出去啊，这也太丢人了……” 受害店员有些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回合，抬手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我对您没有反击令他也受伤这点表示感谢，不然您大概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非常抱歉。” 一分钟都过了卡卡西也没起来。 “我其实也并不想那样只是忍耐的，但一想到他还是个小孩…而且店长您录用我们的时候也早就做过事先说明了，所以……这大概也只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的错，我以为我做好了能开眼就什么都好的觉悟，但被一个小孩伤成这样……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也请您不要告诉我的同伴，不然大概我们一族会对你们有意见的吧。” 受害者还挺为这家店着想的。 如他所说，这事情要是被其他宇智波族人知道了的话，大概会被视为挑衅吧。 本来之前就因为只招募宇智波店员且要求繁多就已经有些不满了，但止水的能力在那，所以其他人才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如果您想辞职的话我会立刻批准的，我也会尽量赔付相关的各种费……” 卡卡西仍然没有起来。 “…不用，我认为我不能就这么逃走，不然将来的我一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我不希望我一见到他就会感到害怕。” 怕？怎么不怕？ 因为顾忌所以没有反击，但这不代表只要反击他就能轻易脱离这种情况。 那个小孩根本就听不进去人话，看行为也没有什么逻辑意识，大概就单纯只是下意识地‘破坏’吧。 只不过这小孩的破坏方式并不是想地图炮那样，而是只集中在一个事物上。 “我…很过意不去。” 卡卡西说完总算是从地上爬起来了，但脑袋仍是低垂着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能不能请您让我当店员中的领班？我应该是这家店的第一位受害者吧。” 这位受害者试图用轻松地语气缓解这样的沉重气氛，“从合约上的那些条目来看或许将来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已经见识过了的我或许可以给遇到这事件的其他人提供帮助？我们宇智波……一般也不会随意跟别的人谈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的，我能和您说这么多大概……也是因为现在的我很脆弱。” 卡卡西默默点了点头。 ?.391.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的伤势是……” 卡卡西有些紧张地问。 “……嗯，没事的，已经涂完药治疗过了，大概过两天左右就能好，但我觉得他至少应该休息一星期。” 琳说着剪断了伤员手腕上的最后一处绷带，又将末尾剪分开后揪起系了个蝴蝶结来固定。 “麻烦你了。” 卡卡西松了些气。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啦。” 依然是伪装状态的琳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挺不容易呢——他怎么办？要送他回家还是去医院？” “我…回……不、但是医院也……” 到刚刚为止都还麻木地保持沉默的伤员纠结了起来。 “也是，这样送他回去的话一定会被问责吧，去医院的话也不会完全避免被询问怎么受伤的受的什么伤，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那样。” 琳摊手。 卡卡西也很纠结。 自己家肯定是不行，在这的话……之前自己已经跟鸣人说二楼都是留给他的了，除了自己还有他带人过来的情况外基本不会有人来。 这位的情况大概是在小孩不清醒的时候在楼梯那露了个面、然后被揪过去的吧。 一楼倒是有适合休息的地方，也可以铺被褥睡觉，但容易被其他人发现，还得解释撒谎就很不方便。 ——“或许可以请止水君帮忙？他之前不是也了解了些鸣人的情况吗？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就没问题了，没人会发现这个人已经回家了的。” 琳伸出食指点了点药箱，冲着他们笑，“只要回家后不开灯的话，或者也可以请他稍微照看一下……” “……说得也是，正好可以让止水教他些关于写轮眼的事。” 卡卡西赞同地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又写了个条交给帕克。 帕克蹬爪踩了他两jio，哼呼呼地拖着垫子自己顺窗户跳下去了。 ? 这几天被安排了休假的止水很快就来接走了这位同胞，刚告别完就唰地一下不见了。 “你能再帮我看看鸣人吗？……我也有些担心他。” 卡卡西在那两人离开后呆站在那好一会才开口。 “当然可以，我也想看看他现在多高了呢。” 琳笑笑，挎背起药箱跟卡卡西一起往小孩那边走。 ? “我看看……” 琳手泛青光拂在了小孩面上十厘米左右的地方。 这就不需要担心了，因为现在躺着的这个人才是加害者，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想检查一下看看情况。 这真的是一点酒精都不能碰啊，所以发烧的时候也不能用酒精散热法了…… 不知道是过敏体质还是怎样，希望不是吧。 ? 琳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一直也没有皱哪怕是一下眉，这让卡卡西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类似吃部分菌菇类产生的症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敏也没有生命危险，量多些也是没问题的，就是他这种个人的情况有些……嗯。” 琳无奈地笑笑，“他是没事，但对别人来说大概就能算是灾难了。” “……谢谢你。” 卡卡西也很无奈。 这次的事件是自己的疏忽，因为孩儿回来的高兴和发现孩儿跑了的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一时忘记菜单的事…… 里面有些是含酒精的点心，酒酿的那些几乎没有所以可以不算，但有些是直接加的酒…… 或许该调整下菜单了。 “不客气。” 琳眯眯眼笑着拿出一片普通湿巾，给小孩擦起了发热的脸。 “……我……其实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开了口。 ——“虽然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了，但这也好，之前的事情也好……不算我自己的事情的话，也还是…………抱歉。” 他实在是很想找人倾诉一番，而琳是非常好的选择。 带土就算了，头发很长的那位有点可怕，中间那个也不适合谈心之类的事情，最小的那个……还是别让他也一起烦心了，他太年轻了，不掺和更好。 “……嗯，我明白的喔。虽然我并没不能算是受害者但……但我也与你是拥有着同样心情的，我懂。” “嗯……” “…那个啊，卡卡西。” “是……？” “你要不要考虑下和我交往呢？” 第4章 鸽到05.02/03 还在看银魂，看到第三季最后还有三集半的地方，我要继续看（喂） 然后明天某属于光之逆子们的游戏更新新季节，先苟几天……虽然已经又两天没怎么动了 今天鸽是因为正在看最后几集，不想动笔（……） 鸽到5月第二三天是因为5.1大概有亲戚来，会被问这问那所以到时候只想玩游戏 溜了溜了 ?.392. 姑且算是在考虑将来吧 “感觉怎么样了？” 卡卡西一直守在小孩的身边没有离开，所以很快就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 “……” 鸣人感觉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所以暂时没有理他。 卡卡西从旁边的保温箱里拿出一杯冰镇过的柠檬水，插上吸管递给了小孩。 小孩仰脸盯着天花板看了大约五分钟才将其接过来喝。 ——“还好吧，我又睡着了吗？那边是怎么回事？” 鸣人薅出吸管指指这楼角落那边的两个土。 长发的土抱着胳膊站靠在楼梯扶手旁，而中发的土正在他面前正坐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这个……只是菜单上稍微出了点问题，我们打算把一些混有可能会导致部分人过敏的商品换下去，你觉得怎样？” 卡卡西边说边用手来回比划，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比划了些什么。 希望这有些能看出来是心虚的动作不会被发现。 脑壳还有些痛的小孩无视了九喇嘛在那影评一样的叭叭叭叭和卡卡西的小动作，专心地喝着自己那杯只有一点酸的甜甜柠檬水。 ? 一杯水下了肚，与清醒一同来袭的是隔天就要晒被子了一般的尿意。 小孩挣扎着站了起来伸手要抱，卡卡西只当他是普通的想抱抱，所以就普通地抱紧小孩拍拍他的背。 然后被一jio蹬翻了。 鸣人踩着他就跑向看起来像是洗手间的地方。 “这怎么办？” 马尾土掌心按在中发土脑壳上压了一压。 中发土不敢吱声。 “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卡卡西无奈笑笑。 中发土觉得这个人已经白得发光了，比天使都天使，顿时感激得不行。 ? 犯错的是影分身，但影分身的事情就是本体的事情，所以在店里关门后的影分身就被赶回去进行夜间的农牧劳作了，换本体过来反省。 据说这样大概会反省得深刻些。 对他来说，他这算是间接害了一名宇智波的同胞——即使自己并不是这边的人，但无论哪边的宇智波都是宇智波，都是瞪着红眼睛就能看出燃烧中的柴火火候如何的宇智波，所以也就没差了。 别的就不说了，幸好那个人还活着，不然真就是罪过了…… ? 卡卡西简单地劝说了一番，照顾到中发土回去还要工作而隔天还得来工作，马尾土也就勉强同意把他放走了。 中发土嗖地一下就跑没了影，只剩下马尾土和垫子旁的卡卡西面面相觑。 “你没问题的吧。” 马尾土打破了沉寂。 “我能有什么问题……这样就挺好了，只是良心上稍微……” 卡卡西叹。 把别人推进火坑什么的，还是代替自己那种，虽然是早就说明白也签过字了，但…… 他没想到小孩回来第一天就能有人开眼。 那并不只是负责制作的点心土的错，其中也有明知道那样不行却因为远行的娃回家后而开心得有点忘乎所以了的自己的错。 “我不是指这个，你家里那个怎么办？听说是要交给他照顾了，我觉得他偶尔陪着玩闹还行，真照顾的话不太好，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马尾土以育儿多年的‘老前辈’的经验跟卡卡西分析了起来。 ——“那个孩子是很懂事，但我不觉得长时间放置是什么好的教育方式，就算他不说，我觉得他也还是想要家人能多陪陪自己的，只是他优先不考虑自己的需求而已，你应该找个时间多的也能多陪着他的，这样你也会放心的吧。” 说得没错，卡卡西家临时名义上那个‘捡来的孩子’还自己一个人在家等着卡卡西回去呢。 而卡卡西一直在鸣人这边待着，想来那孩子也会感到寂寞的吧。 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但我也想不到有谁可以了，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之前因为鸣人的事情已经麻烦得够多了。” 卡卡西愁。 “可惜你不能把他留在身边……不然对他对你对鸣人都不好，还可能殃及到我们。” 马尾土也有点纠结，“嗯……怎么想也都只有琳了，她人那么好，还是医疗忍者，万一小孩子有什么不舒服她也都能立刻发现，而且现在的医疗忍者也没有那么忙，他还很乖，我觉得很适合。” “……呃。” 卡卡西感觉有些尴尬。 他能理解琳的想法，但…… 鸽了答复的自己现在实在是不好主动去请人家帮忙，还是让目前只有十八、九岁的她帮着养自己家的孩子。 这边的琳沉睡了很久，所以严格来讲是要比自己和这边的土年轻几岁的。 “你这么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继续养他好了，反正这位大哥应该会答应收留我的，毕竟九尾很有用。” 小孩从洗手间出来后瞥了卡卡西一眼，跑到马尾土旁边抱大腿。 ?.393. 不要觉得孩子小就可以随便对待啊 小孩儿的这出戏码这二位已经看过了很多次，马尾土是对此不以为然的，但卡卡西就没办法不认真对待。 “今天已经很晚了，可以……明天起床后再考虑吗？” 卡卡西低低头悄眼看小孩。 “……行啊，那我今天就去他那好了。” 小孩抱马尾土抱得更紧了，要不是连身衣还缠了好几圈腰带，估计连衣服都会被这倒霉孩子给扯下去。 “我拒绝，我再过会还得走呢。” 马尾土尽力在不伤到小孩的情况下掰扯着他的手。 “鸣人……今天就先这样吧，好不好？” 卡卡西半跪在小孩面前哄着他说，“你之前闹了一通大概也很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休息下……现在也的确是很晚了，这个时候我去打扰谁都不太好，明天吧，明天肯定会解决的。” 这人举起了手作发誓状。 “……行吧，但你不准夜里起来去看他，他不可以进屋，等下我们回去你就得陪我一起睡下，不能管他，就当他不存在！” 小孩瞪着他提了些挺过分的要求。 也有不少小孩子都会对别的小孩抱有很大恶意，比起那些来鸣人这已经算……算还好了。 ? 总之在卡卡西一昧地妥协下，这事儿就暂且揭过了，卡卡西跟小孩在这边好好洗漱了一番后才被马尾土送了回去。 在鸣人的恶劣要求下，他们是出现在了玄关那里。 然后鸣人这个大一点的小孩子就这样扯着小些小孩子的‘临时监护人’大摇大摆地回了房间。 卡卡西只来得及特别内疚地用眼神表示出了歉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娃娃没哭没闹，关了门后鸣人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什么想法和表情，总之就这么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床上，陷进了毛绒绒的天堂。 而卡卡西则背对着小孩充当么得生命的恒温等身抱枕。 ……对另一个小孩来说，这或许算是冷暴力吧。 连一点关注都不给，真的挺过分的。 能有自己这样过分的‘养父母’，那孩子简直不要太惨。 ……希望他离开自己之后能够过得更好吧……唉。 ? 黑发小孩真的很懂事，他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词汇和慢走快步了，也能够吃些水分多的米饭以及自己爬出去去洗手间——所以他在卡卡西不在的时候基本就是自己照顾自己。 就连被‘无视’的这个晚上也是。 懂事归懂事，委屈也还是有些的，说完全不在意那基本不可能。 小孩委屈巴巴地蹲在被子上蹲了会，而后努力地打开了婴儿床侧边的锁，把护栏放下去当梯子，抱垫子过去省得被空当夹住jio。 然后他就那么爬下去晃悠悠地扶墙去了洗手间，从侧边踩上了本来给曾经的鸣人准备的垫脚凳然后解决了问题，再然后就是洗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了。 卡卡西有在坐有水池的橱柜隔壁的柜子里放了些吃的，基本都是很暄软的小面包，还有就是特别容易打开的管状袋装草莓牛奶。 这像是养胆小宠物一样的对待方式成功地养活了这个‘意外出现’的小不点。 他蹲在柜子边边委屈边悄声啃了块小面包，喝完牛奶把袋子也放在了卡卡西规定的‘藏匿点’。 然后回去睡觉。 他差不多也知道那个‘哥哥’并不怎么待见自己，因为卡卡西在迎回这个人之前就总是很担心地跟自己絮叨来着。 小孩子的心思也很敏感嘛。 即使早就被告知了但真正经历了也还是会控制不住难过的心情嘛。 …不想离开… 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家了。 ?.394. 不如两个人一起带孩子吧 未命名小孩的一举一动都被九喇嘛看在了眼里，并不嫌事儿大地把鸣人捞到自己那去跟他说了些小话。 好家伙，这是解密游戏吗？ 鸣人的第一反应倒不是生气而是无语。 他刚听见时其实是在想这小玩意儿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不然怎么能那么乖还这么聪明？ 但后来想想细节的话就大概知道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了…因为开那个床锁的小工具除了在婴儿床的枕头下有一个外还有好几个备用的，且在卡卡西衣柜里分布在好几件衣服的口袋中…或许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懂事孩子。 …越想越不爽了啊。 鸣人的表情变化有被九喇嘛瞄到。 九喇嘛悄悄搓了搓爪，期待着之后的‘剧情’。 ? 然而鸣人并没有像这个老狐狸想的那样跳起来扯卡卡西领子并使用暴力。 他只是睁眼瞪隔壁的瓜子脸瞪了会，再蹬一jio过去后就翻身继续睡了。 …好困啊，什么都不想做了。 不止是这个事，他从九喇嘛那里也得知了自己之前不清醒时候的事情。 自己今儿可真够忙的。 明天再计较吧…睡了睡了。 老狐狸的算盘就这样落了空。 ? “所以最后你决定把这家伙丢给谁？” 隔天的早饭时，鸣人拿着块厚切烤面包片一边往上倒砂糖一边问卡卡西。 “……呃，你觉得呢？” 卡卡西瞄了眼那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不点，没两秒就低下头心虚地往自己的面包上放煎蛋番茄酱了。 “什么叫我觉得？？？” 鸣人不满地从下往上踢了jio桌子。 踢得桌子都颠起来了，自己的jio尖也同时痛了起来。 他表情当场扭曲得让卡卡西认为这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非常生气。 ……普通的痛倒不至于这样，但，但这是jio尖啊！ 不论是哪个jio趾的jio尖撞到什么都会很痛的！ “我、我也还没想好……” 卡卡西现在只敢盯着自己的面包片看。 鸣人看他这样就更气了，直接蹬jio到了对面的卡卡西膝上，可劲儿地踩。 但卡卡西并不觉得疼。 是真的不疼。 所以他又开始觉得鸣人好像不是特别气而是在闹别扭。 ……什么的。 因为他的确还是有点想留下来的……因为啊，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照顾了这么久也会舍不得的不是吗？ 自己的态度或许真的明显得令人讨厌。 “……那白天就交给琳姐好了，晚上让那个会做好吃的的带土带他到早饭后。” 鸣人把卡卡西碟子里那片已经看不出有煎蛋的‘红色面包片’拿到了自己这边，咬了一口角角。 他……从九喇嘛那听到的也不止有这些。 琳的告白和之后解释说的缘由、卡卡西的打太极式回应都已经被他知道了。 但他总觉得九喇嘛还是有所隐瞒的，当然问了后得到的是并没有的回复，不过他不是很相信。 虽然不信，但也不觉得告诉自己的这些都是假的。 ——“我觉得他们应该会答应。” ?.395. 看起来是风平浪静 确实，那两个人拒绝的情况卡卡西是想不太到的，一个是人很好，另一个是很好人。 只是交给其中一位的话想想也的确会给添麻烦和带去负担，但若是他们一起分摊的话……嗯，根据之前情况来看，他们是并不讨厌自己家里的这个小孩子的。 就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好将小孩子和简单的行李一起送过去，只有人倒是可以，不过应该也会打算他们的计划……琳那边突然来个小孩子也不太好，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在外还是个男性。点心土那边的话则大概是在忙着准备新菜单和试做吧。 想到这里，卡卡西借拿新一片面包的动作又瞄了眼鸣人。 鸣人是一副‘你看什么看’的表情盯着他这边。 他当然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这么做的，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讲理，不然早就不会一直扯着这个事情、而是根据情况来自己退让些了。 他就是不愿意跟别的小孩一起生活，上学那是没办法，但学校的同学们可不会占据自己在学校外的私人时间，而这个家伙会。 懂不懂事可不可爱都是个比现在的自己年纪还小的家伙，光是看见就已经很不爽了。 当然如果这家伙是被别人养着的、偶尔或经常来这边作客的话就没问题。 这属于……原则问题。 要么自己留下要么那家伙留下，只能选一个，不能共存。 显然卡卡西是想留下自己的，但看起来也没办法很果断地将那家伙送养给别人… 鸣人能理解这样的‘心情’。 要是他自己的话，临时帮别人照顾一周的小动物都不会舍得还回去了呢，甚至还会想办法让其变成自己家的小动物，如果可以商量的话。 当然这也只是他而不是卡卡西，卡卡西比他自己要好上许多。 所以还是不一样的，而这波是自己不行。 ……自己还挺小气的，性格也不好还不是什么好人，不论是对人际关系还是没生命的东西都有占有欲，非要说的话或许这算是，护食？ 有别人想动自己的吃的就超凶那种。 ? 沉默继续到了早饭后。 在厨房里洗碗的卡卡西非常担心客厅里会再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但对此又无能为力。 因为他面对的是和常人各方面都不同的鸣人，要是别的人也不至于会这样担心了。 鸣人坐桌边托腮和那边的小娃娃对视。 小娃娃有些怕怕地缩缩着脑袋，想躲被窝里却又连这都不敢。 “……鸣、鸣哥哥（ナル兄ちゃん）……” 他实在是禁不住这眼神了，弱弱地喊了哥哥。 卡卡西告诉他可以喊自己哥哥，遇见鸣人的话也可以喊鸣人哥哥或者省略下直接鸣哥哥也行，因为后者这发音算是鸣人喜欢的那种。 如果鸣人不在也没别人的话，他要是想也可以悄悄喊爸爸或者麻麻。 卡卡西是无所谓…反正也有认真地跟这孩子说过他的身世，怎么判断决定都取决于他自己。 ?.396. 只有记录上的年龄变多了 鸣人选择的方式是冷处理，所以就并没理这个小娃娃，只是在那盯着看。 看得人心里发毛。 小娃娃不敢再吱声了，只能趴横栏上哆哆嗦嗦，祈祷着爸……另一个哥哥能快点洗完碗出来。 他最多的时候也还是喊哥哥的，偶尔会喊爸爸，有时候也会喊麻麻，叫姐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嗯，因为这个人真的很温柔欸，叫什么都可以，平时也不会生气。 卡卡西人太好了，所以为了不让这个很好的人困扰，即使不想离开他也还是会听话去别人家的。 因为这个金发的小哥哥，好像比那个偶尔会拿很好吃的食物过来的长头发、严肃脸的叔叔还要凶…… 但头发短短的、和他长得很像的那个叔叔人也很好，可惜不会常来…… 小娃娃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注意那边传来的无情之盯，开始思考自己的将来。 听刚刚这两个哥哥的意思，自己或许之后就要去人很好的那个叔叔家生活了？ 时不时带着针或者药过来让自己打吃的那个、平时会扮成男孩子的姐姐好像也会把自己带在身边… 呜……打针好痛的，药也好难吃喔。 那个姐姐也非常好啦，但，但，但打针真的疼…… 小娃娃蔫儿了吧唧地趴在了那边。 在鸣人看来这大概就是折服于自己的气势了。 ? 所以卡卡西洗完碗擦干净手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莫名得意的小孩和委委屈屈的小小孩。 [是…被欺负了吗…] 卡卡西不敢问。 因为要是没有的话那鸣人大概会因为自己怀疑他而故意去欺负小娃娃。 要是有的话那自己也没办法追究……唉。 “等下我们……去找ri……雅人吧，先和他聊聊看，如果没办法的话那就等晚上把他送到带土那边。” 卡卡西望小娃娃望好一会后微微叹口气，不动声色地过去把鸣人抱了起来，就当是那边那个不存在，暂时。 “行啊，我也想去医院玩玩呢。” 鸣人勾着卡卡西的脖子借力爬到了他肩上，小短腿儿一迈就骑在了他后脖颈那。 卡卡西跪了。 因为现在的鸣人已经不是走路都不稳当的小不点了。 普通地抱抱他倒是还可以做到，但这…… 卡卡西跪了，鸣人自己也不好受。 伸出的手还没稳稳当当地揪住他的头发呢，这人就跪了。 惯性使皮了一皮的鸣人向前翻了好几个咕噜滚，后背撞到了小娃娃的婴儿床床腿那，还挺疼。 这种情况一般被称为‘自作自受’。 庆幸的是没有撞到脑壳，只是转啊转得有点晕眩而已。 小娃娃被这个‘突发事件’弄得都慌僵了。 ? 卡卡西深呼吸后抱起鸣人让他窝自己怀里，一边给他揉被撞痛了的后背一边带着他往木叶医院走，路上还买了些甜甜的东西来哄他。 但当事人表示这没有点心土做的那些好吃。 ? “嗯，当然没问题。” 琳听完卡卡西的请求后连半秒犹豫都没有地答应了他。 ?.397. 欺负小孩是不对的，但和某些人说不通 “那他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一时也想不到除了答应那个看起来像是玩笑的随口表白外的感谢法子，就只能用言语来表达了下。 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总会有其它可以表达感谢的时候的。 “你们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我会把他当作自己家人一样看待的，相信带土也是一样。” 琳笑笑，从忍具包里摸出了一个药瓶。 ——“我做的维生素c片，甜的，虽然不能多吃但偶尔吃吃也没事，你要吃吗？” 她在卡卡西怀里的孩儿面前晃了晃药瓶。 “要吃！” 鸣人特别积极地举起了手。 琳从自封袋里捻出一支小夹子，开瓶盖夹了一片喂过去——鸣人很自觉地仰起了脸，让药片能从脸的上空直线落于口中。 甜，超甜，但又不是那种往死里加糖的甜，而是有一丝清新的甜。 薄荷味的，吃下去后感觉还蛮凉快。 “这个就送给你们啦，一天最多可以吃四片，连着吃也是没问题的，这也算是药，所以一般吃药期间不能吃喝的东西你们应该也清楚，要记好啊。” 琳揉了揉鸣人的脑袋瓜，把药瓶拧好递给了卡卡西。 “嗯……” 卡卡西的心情很是复杂。 ? 从医院离开后，卡卡西就带鸣人回了家。 他要再整理一下家里那个小娃娃的用品，如果时间来得及就给他洗个澡换套比较新的衣服… 这些天的点心土可能都会有点忙，生活方面他觉得可以让带土帮忙就最好不要去麻烦琳……即使现在已经快成医院院长了的琳早就已经什么场面都见过了，照顾个小孩子也肯定是游刃有余的，也不会尴尬。 对医生来说就算肠子出来了也只能算是小场面吧…即使一般、一般的情况下也不会变成那样。 ? 小孩表示他也想给小小孩洗澡，因为感觉很好玩。 卡卡西知道鸣人对动物幼崽都比对人好，这可能也是想‘彰显’下自己的家庭地位，欺负欺负下、给个下马威？ 他反正是觉得很有可能的。 而鸣人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被拍了或者掐了的小孩会哭吗？大部分会，少部分不会，少部分的其中大部分会不服气，但小部分会很委屈。 在盆里站着的小娃娃就很委屈地抬脸看着这个爹。 卡卡西是横一只胳膊让小孩伸手搭在上边的，另外的手拿着淋浴头调小水流给他淋浴的。 而鸣人则像是给人搓澡一样用婴儿沐浴露在他伸手piapiapia地拍啊戳还挠挠挠挠的。 不像在洗人，像在洗玩偶。 小孩子的皮肤多娇嫩啊，不一会就红得像是被热水泡过了似的，卡卡西也只能用温偏凉的水流给他洗，免得他本来就疼红了的地方被温热的水冲过而感觉更疼。 就像吃辣的后再吃普通热的东西一样会感觉很烫。 …卡卡西没说什么，小娃娃也不敢抱怨，就只能忍着，一直到洗完头发后才好些。 要到出浴的时候了，在最后淋浴的过程中鸣人跑到了小娃娃前边，挤到卡卡西怀里去伸手乱揉小娃娃的脸，把脸也揉得红了后才满意地离开了。 卡卡西也只能轻轻地摸摸他脑瓜抱抱他来表示安慰了。 还得快点放开，不能让鸣人看见。 “我…好想和鸣哥哥好好相处……” 小娃娃是没哭，但委屈得不行，抱着特大浴巾就当是抱着爸爸麻麻了，非常自觉。 “……等你年纪再大些或许他就不会讨厌你了。” 卡卡西也是挺心疼，看起来要比这个小娃娃更委屈。 ? ——“平安地成长下去吧…” 这是卡卡西对他的‘祝福’。 ?.398. 总之先去吃个饭吧…… “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卡卡西悄瞄了眼乖乖抱着门框站在一旁的小娃，心情复杂地坐到了鸣人身边。 “没什么特别的…” 鸣人这些年来除自己倔强出走的情况外基本都是不愁吃穿的，即使也有已经好久没有吃到的东西，但他现在却并没有多想吃。 或许等多余的事物不在身边后就有那样的心情了吧。 “那，那要不要去外面吃？你也有蛮久没吃到锅包肉了吧？” 卡卡西有点想让那个小娃娃尝尝鸣人最喜欢的食物，并借此来让他们加深一丢丢并没有什么用的理解。 “就我们两个吗？” 鸣人认为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这…” 卡卡西很为难。 “你们平时也会去外面吃吗？” 鸣人把脸斜搭在了胳膊上，趴着盯他。 “不、不会啊，他的牙还没完全长好呢，吃不了什么的。” 卡卡西稍微有些方，即使他真的没怎么带那个小娃娃出过门。 “那牙好了你就会经常带他出去了吧。” 鸣人瞄了那边一眼。 小娃娃往后缩了缩。 “不……” 卡卡西感到脑壳痛。 “算了，如果是以最后一餐的名义的话倒是勉强可以，走吧。” 就当是‘断头饭’。 鸣人别过了脸。 ——“但你不能牵他或者把他抱起来，让他自己走。” ——“你要是心疼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孩的话就算了。” 整得卡卡西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的，纠结了一会后还是那边的小娃娃先开了口。 “我、我可以自己走路……” 小娃娃扶墙哆嗦着往他们那走。 晃晃悠悠的，感觉随时要倒——而鸣人正盯着卡卡西的胳膊，让他没办法伸出援手。 小孩自己走路一般是蛮稳的，但现在不同，前方的路上有着自己害怕的人。 但即使这样他也还是走了过去到那人身边，把眼睛闭上了，闭得眉心都皱出了好几褶。 因为要是这样了的话，等下要是挨打或许就会感觉不那么痛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手pia地拍到了自己脸上，紧接着大多数人都有的另一只手也拍到了隔壁脸颊上。 不疼，但又有点疼。 因为不是想象中的程度，所以他还在想那个不疼是不是幻觉呢…然后没几秒就意识到疼才是错觉，是之前遗留下来的而不是现在产生的。 鸣人伸手挟着他脸站了起来。 小孩子个子长得快，所以即使只差几岁，他们的身高差也足以让人觉得这很不少。 小娃娃仰很高的下巴才能跟他对视。 就，感觉更可怕了。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向后迈步。 “……” 鸣人什么都没再说，摆手就去了洗手间。 这是临出门前必须要做的事情——省得在外面再找厕所了。 ? 说实话，要不是觉得太影响形象，鸣人都想拿跟绳子绑在他腰上就那么‘牵’着那个小娃娃走了。 反正也是有的嘛，放止小孩子乱跑而给家长准备的娃用牵引带。 绳子一看就不尊重人，自己大概会被人议论。 ?.399. 这可能是新形式的傲娇吧 他们简单收整下就出了门。 小娃娃当然是被要求在地上自己走路的，鸣人……鸣人本来是想着让卡卡西抱着自己走来着，像几年前那样。 但现在的自己……抱着走一小会还好，但走好一会应该就不能了，毕竟卡卡西又不像自己有可开关的九尾buff，而且又不能像睡觉躺玩偶上、靠他怀里坐躺着那样——自己这个孩子已经不再‘年轻’了，就很麻烦。 要是卡卡西有五米高就好了，这样自己都差不多能把他的脑壳当床了。 鸣人一边妄想一边走在小娃娃的身后监督着他，省得卡卡西心软扶他或者他走不动就往卡卡西那倒。 不论卡卡西是哥哥姐姐还是爸爸妈妈，那都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的亲人关系，而不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所拥有的。 ……其实跟着主要也是不希望别人之后一看到自己就想‘啊，就是那个心眼很坏的小孩’吧。 万一再有人补充说‘就是那个和四代目很像的小孩吧’什么的，就…… 他自觉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事都做的。 给自己丢人就算了，给那个好人爹丢人就……嗯。 本来就没多少的良心听了都会痛的好吗。 ? 小孩走路不稳，腿给人的感觉又瘸又软，再加上他现在非常紧张害怕，所以在到餐馆前的路上摔了都不知有多少次。 卡卡西没去扶，在后面那个小祖宗盯着的情况下也只能嘴上安慰几句问还好吗、有没有事、不要紧吧？——什么的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次迈步的距离缩短再缩短。 鸣人也看出来了，但因为自己也不想走得那么累所以就没提出来，即使走得慢下来的同时，要花费的时间也延长了很多。 卡卡西用了几乎有以往两倍半的时间带俩小孩到了那个餐馆。 小娃娃在鸣人不满的眼光下被卡卡西托着趴在了桌子边，把脸搁上呼呼哼地喘着小气。 还挺可爱的。 鸣人么一想后又不满了起来。 “我要锅包肉，要大份的！两…不，要三大盘！” 还很精神的小孩拍桌喊。 三盘而已，努努力应该能吃了。 卡卡西思忖着举起手，在这基础上只多点了一碗米饭。 “青椒肉！照烧鸡肉串！甜的味增汤！——……” 鸣人也举起手，说了好多个有或者没有的菜。 没有的听名字也大概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店家也没有说做不了，只是笑笑说请等下。 串不仅是放在电设备或炭火上烤的，还有炸以及平底锅煎——这样的烤法，虽然有些人会觉得只有拿在火上才算是有灵魂的烤。 好吃又不麻烦不就得了。 调了照烧酱汁刷在在平底锅中央用锅铲压一压的鸡块串串上的这道菜，最先上来了，紧随其后的是三人份的碗筷勺。 鸣人为了不让自己看见卡卡西对别的小孩好，所以就自己先拿了一串放到小娃娃面前的小碗上。 小娃娃还以为鸣人哥哥是消气了，结果一抬头看见的还是那张板着的脸。 “谢、谢谢鸣哥哥…” 小娃娃低低地道了谢，攥起一张餐巾纸悄悄看他，见他也拿起一串吃起来后才擦擦手拿签。 煎烤的鸡肉串是美味的，但对于连三岁都没有的小娃娃来说还是有点难啃了。 外皮上抹了料汁后又稍微煎了下，所以有些焦脆。 很香。 小娃娃几乎是把最边上的肉啃成肉丝条才堪堪能嚼咽下去——一小丝一小丝那样用牙尖叼着吃的那种。 好吃是好吃，就是废门牙。 ?.400. 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不行，得瞒着 小娃娃吃得很撑，卡卡西也吃得很撑，点了那么多的罪魁祸首也吃得很撑。 但他们仍可以将那些消灭掉，比如说暂时由九喇嘛接管身体去进行光盘行动。 小娃娃撑得肚子都圆了还在努力地啃鸣人夹给他的、已经转凉发硬了的锅包肉块。 肉没吃到，因为还在啃糖醋味儿的外皮。 他在啃的同时还会偷偷地去瞄鸣人，所以很快就注意到了鸣人眼睛变红的情况。 小娃娃十分好奇。 “吃不下了？” 壳内为九喇嘛的鸣人对这个小朋友倒没什么意见——不如说看鸣人看久了，现在看这只就觉得还蛮可怜。 “……！没、没有，我可以吃下去……！” 小娃娃一惊，啃得更快了，但这东西只有刚出锅时才会酥脆可口，凉了的话吃着不是一般累。 他啃得自己小牙都感觉要被酸掉了。 “行了行了。” 九喇嘛不耐烦地用筷子把小娃娃那的吃的都给戳串了起来，捞到自己这边在两秒内都给吃了下去。 桌上的盘子里都只剩下调味类的汤汤水水，没有一点实称的东西，九喇嘛不满地揉揉肚子，叹口气托腮往桌上一拄。 就那么斜眼盯着某灰白毛的监护人看。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卡卡西缩缩肩膀，下去把隔壁放的菜单拿过来递给他。 “我看看……” 九喇嘛用尖了些的指甲拨拉着菜单翻页。 小娃娃在一旁懵懵地盯着他看。 ——“有什么好看的。” 九喇嘛是觉得这娃可怜，但也没想对他多友好。 之前也只是看不惯鸣人以及自己吃不够才帮他的。 “眼、眼睛……” 蓝蓝的时候让他总有种努力听话并懂事就能跟他友好相处的错觉，现在就，嗯……大概是‘危险勿近’吧？ 是意识到怎样的努力都没用的一瞬之间。 但也真的好好奇。 “喔，这个啊，小孩子长大了眼睛都会变红，不信你问卡卡西。” 九喇嘛把话题丢到卡卡西那就继续看菜单去了。 ……上面的每种他都想吃，但不行，得为卡卡西的钱包着想，不然鸣人又要闹了，自己看着也烦。 于是小娃娃把视线转移到了卡卡西的脸上，眨巴着眼十分好奇。 “……是、是啊，等你长大了眼睛也会变红的、” 卡卡西只能顺着那边那个那么说。 “爸……旗木哥哥的眼睛也会变红吗？” 因为‘爸爸’和‘哥哥’的起始都是お所以并没有暴露，就算有违和鸣人也只以为他是想直接喊哥哥、然后意识到才改成和卡卡西的姓一起喊哥哥的。 吃饱了蹲在意识空间看外边的鸣人觉得别人喊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会的……” 卡卡西想了想，低了些脑袋悄悄睁开左眼。 ……虽然鸣人不在的时候小娃娃也看过，但他们都得假装并没有告诉被告诉的样子。 因为非常任性的孩子已经回来了。 小娃娃看见瞪大了些眼，一副对此感到惊讶又期待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表情。 .401. 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按计划发展的 演的戏很成功，鸣人一点怀疑都没有，等九喇嘛吃得心满意足后就收回了控制权，招呼那俩走人。 吃饱了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困，困得都不想动。 鸣人还好，卡卡西可以像以前那样抱着他，累是累但这孩子别不高兴就行，但那个小娃娃就实在没办法了。 把这俩小孩一起抱起来的话肯定会打架——鸣人单方面暴力的那种。 但看着这小娃娃蹒跚着跟在身后、摇摇晃晃时不时打瞌睡又点头点醒的样子就感觉心软了。 小娃娃也不会像鸣人那样任性撒娇，甚至连普通向自己寻求帮助都不会提，懂事得让人心疼。 “……如果你是别人家的孩子的话，一定会比现在过得好吧。” 卡卡西抱着鸣人半弯下腰，勾住了小娃娃的小手指，用这样的方式牵他走。 “唔…或许是吧……” 小娃娃用另外的手揉揉眼睛后精神了些，但还是有点小委屈，“但我和您一起生活的时候也十分幸福，如果哪天鸣哥哥能不那么讨厌我就好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 卡卡西鼓励似地冲他笑了笑，勾他小指的手收得紧了些，转回头轻叹声便继续走了。 ……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希望能早些吧。 ? 回到家后的卡卡西去安置鸣人，小娃娃跟着进屋后就自己跑去踩凳子洗手了，等卡卡西把鸣人放回他温暖的床上后出来一看，小娃娃也已经自己换好衣服躺到婴儿床中央了。 就是换上去的衣服看起来不那么整齐。 ——“好好休息下吧，我出趟门，等晚上就带你去带土叔叔家吃好吃的。” 卡卡西过去轻揉揉小娃娃的头发笑着道。 揉的时候还心虚地瞄几眼关好的房间门。 “嗯……” 小娃娃的眼睛越睁越小，不到半分钟就在被摸摸头的温暖中睡下了。 平时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小娃娃会把很照顾自己的卡卡西当父亲一样叫爸爸，所以鸣人不在的时候他也是叫带土叔叔的，只有琳还很年轻所以在外是叫的哥哥，来家里作客还有去带土在的那个家玩的时候才会叫姐姐。 卡卡西给小娃娃盖好被子，打算去老师的家里找带土说情况。 ? 中发土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立刻就答应下来。 他很犹豫。 卡卡西的情绪也随着他的犹豫而渐渐低落下去——说实话，他现在其实并不是在在意带土的为难，而是觉得事情没办成、鸣人知道了会又有脾气吧…… 不是说完全不在意，只是有更在意的事物而已。 “你…你和鸣人是怎么看待我…和琳的？” 中发土犹豫了好久后，问他的却是不怎么相关的事。 “就、都挺好的啊、” 卡卡西一时没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我是觉得，你们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地想让‘带土’和琳的关系更近些……不提我，在你看来，‘他们’合适吗？” 中发土并不是个傻的，虽然他以前也的确蠢过很久。 ?.402. 诸事无常 他是喜欢琳的，确切地说是‘曾经’——虽然现在也还是‘喜欢’着的，但那已经不能算是同样的意义了。 这边总共的三个自己里大概只有那个最年轻的还放不太下吧。 那是不会有结果的。 琳也不讨厌带土，会把他当成家人，但她对他感情是几乎没有恋爱要素的——她也是喜欢他的。 最亲近的朋友，需要照看的弟弟，即使相比之下她的年龄才是更小的那位。 “……在失去左眼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他，“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面对她的时候也只有歉疚的心情，对你……对带土的、对她的都有……而又不到一年，只剩下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气愤了。” ——“我不止一次有想过，如果你们都还在的话就好了，无论如何，只要不失去你们，那便怎样都好了。” ——“我会希望你们能发展下去，应该也不是真心的祝愿，大概也只是想弥补遗憾……按鸣人的说法，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自私来着。” 卡卡西垂眼笑笑，“至于鸣人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他…只是不想给他自己添麻烦，你和我熟悉的那位应该都很清楚。” “嗯……” 中发土也了解这个鸣人的性格。 “因为他的心也还是热的，所以不希望那个日向家的女孩出事，却又不希望那人对他有什么好感，也因为觉得我比那人还麻烦，所以无论是曾经那个他还是现在这个他都希望我们的关系变得比和他还要要好…但我绝对不会那样的，那个女孩也基本不会，你说是吧。” 说到这个，卡卡西就更无奈了。 “……你是真的不容易啊。” 中发土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一生’中的第多少次感慨了。 来这边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才是最不容易的那个呢。 谁能想到这边的鸣人小时候就已经这么闹腾了啊。 ——“关于你家另外那个小朋友的事情，我不会拒绝的，其实我可会照顾小孩了，只是不太会教而已，教育之类的就只能靠你们和学校了。” 中发土拍拍他肩。 “已经足够了，谢谢你！” 卡卡西深呼了一口气，鞠了躬后起身笑。 轻松了一些，但依然有很多很多的话隐瞒在心里没有地方可以说。 不光是选择倾听的目标，时机也很重要。 “你能告诉我琳那边是、什么想法吗、、？” 中发土见他站起来好像想离开了，连忙跃起来拦下他，拦完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不太对，便连连摆手向他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因为我和这边的她应该算是不那么熟的吧…稍微有点担心。” “我明白的，她……你可以不要和二十多岁的那位带土说吗？” 卡卡西向他身后探了探脑袋，小声地说。 年纪较小的那个是不定期来这边住，今天他没有回来，卡卡西也知道他不在，但这是想说秘密时下意识的反应。 “好。” 暂且再鸽几天(大概) 草稿箱里上次编辑是八月4号没写多少，然后鸽到现在都没继续（？） 打完疫苗的这将近俩月都不怎么舒服，这几天还比较严重（然而隔壁却挣扎着一直在更（俺反思） 快一个月了良心难安，至少觉得再继续鸽鸽也要说下……就……嗯 过几天见（或许吧） .403.都不是很适应 小娃娃成功地被送出了这个家，鸣人非常开心，隔天起了个大早就去给监护人准备早餐了。 是煎得全熟的大块牛肉——先装厨用袋子里然后就那么‘煮’得通透够熟，然后拿去锅里煎，煎得外表焦焦的了再把准备好的调味料一通加进去，完美。 完美的乱七八糟。 但味道还算过得去吧……如果把它当成牛肉干来吃的话。 卡卡西被喊起来去洗了个漱，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就被这娃极少数时间所表现出的一丢丢好意给感动到了。 比起这娃之前做的那些事来讲，这真的算是‘大发慈悲’了。 而且还没有直接掀被子把他给拖到地上强行拽起来。 也没有怎么皮也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行为举止。 吃完饭后小孩还主动去收拾洗碗，让他坐那别动。 卡卡西坐不太住但也不好起来，总之就很乖巧地等着小孩收拾完。 不然被收拾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肚子痛吗？” 小孩收拾完回厅里的第一句话是问句。 卡卡西一时没明白小孩说得是哪种肚子痛。 难不成，吃的饭菜里放了什么？比如呃，泻药之类的？ 他有点方地去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确认自己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后才诚实地回答了他。 ——“还能继续吃吗？” 卡卡西觉得这娃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是很高兴，不如说是更开心了。 虽然没咋笑，但他就是很了解。清楚。 正因为如此，让卡卡西的‘好情绪’down了一点。 “可以……” 卡卡西决定‘以身赴死’。 不就是吃嘛，之前也不是因为这娃而吃过比正常饭量更多的东西。 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噎人的食物，他就都可以勉勉强强再吃些。 “我想去店里，而且今天我也想随心所欲地过，可以的吧？” 小孩搓搓自己的手手。 “……可以，店里的事物都是你的。” 卡卡西忽然觉得小孩要是没那么开心其实也不错。 “那我们走吧。” 鸣人迫不及待地跑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从对话以及情绪来看，卡卡西大胆推测可能自家小孩只是想普通地多吃些。 至于为什么这么期待，大概是因为店里也有好多猫吧。 这孩子最喜欢猫了。 卡卡西拿他没办法，也去换了衣服。 ? 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快中午了，鸣人自己换衣服倒是很快，但卡卡西不行。 小孩总是不满意，他就只能按他的要求来，但鸣人却不直接告诉他怎样，非得让他自己看着办……然而卡卡西自己看着来的后果依然不被满意。 他成功换好鸣人今天希望他穿的衣服出门了后，基本就是生无可恋的状态了。 很累，心也很累。 他可太难了。 但小孩就还是很高兴的样子…… 卡卡西把心里的苦给强行消化掉了。 就，惯着呗。 ? 鸣人拉着卡卡西找了一阵路，找到店后想想没从正门走，找到了隐蔽的员工后门后进屋直奔二楼，然后大爷一样地让卡卡西先奉上两只猫（？）来。 卡卡西就下去找闲着的猫了，期间和有空打招呼的员工互相问候了一下，就带着去厨房点的一杯冰沙和两只猫一起上楼了。 还顺便戴了猫耳，在上楼梯的时候稍微和猫猫们讨论了下。 不能太热情，得在在意的同时又爱答不理的，因为它们是猫不是狗。 猫猫员工表示还是你们难办，但还是会加油的。 报酬是加餐。 呼噜呼噜清清嗓子，猫猫们小声地喵了几下，慢悠悠迈过了最后一阶。 开工！ 第10章 因为一直鸽不好意思所以冒个泡 感言章 最近因为拖延而在肝活动，肝完红月后又开始肝小王子季，总之就是肝…… 以及最近在折腾新作，在红袖或潇湘手机端搜俺名字就能看见 seeyounexttime 一周后肝完秃了后再见（？） （俺要在今年尽量克服拖延症……！尽量试图回到从前……！！等一月了俺一定要变得勤奋……！！！！） .404.现在闹够了吧，那就好好的吧 现在的鸣人想在这等一会就能吃到火锅，现场煮的那种，火锅过后还想吃点烧烤，也是现场烤的那种。 地点是在这家店的二楼，一个主打甜品店的二楼里。 前者还好点，但后者味道很大啊，而且通风不足的话还可能会“炭”中毒…… 但卡卡西还是答应了他，并去楼下厨房找中发土想办法。 中发土沉思片刻，让卡卡西变了个影分身去自己本体那边找人，让本体摘点菜、带上一头牛过来——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带几只其它家禽，当然希望是在那边就宰杀处理好的……不然可能接下来的一周里都没人敢来这儿了。 于是卡卡西的影分身带来了中发土的又一个影分身还有来帮忙的老幺土以及火锅的食材。 没带活牛，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来将其变成食材，所以中发土贴心地给了他们几盒刚处理完的整肉和用来熬汤的鲜牛骨。 ? 老幺土没有要事的时候都会去帮中发土一起快乐种田， 反正除了一部分人以外没人知道有仨带土，同时出现时只要对外说是有变化的影分身就行了。 中发土本体和又分出来的其他影分身留在家里准备要烤的食物，跟着卡卡西走了的那几个现在正在给他们的小祖宗准备火锅。 中发土带着幺土把其中一部分放到了厨房的比较冰的冷藏柜里，说是其他员工下班厚如果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聚一下餐。 没人和吃的过不去，所以包括猫猫员工在内的全员都开始期待起了下班，对待店内仅有的几位客人也显得更热情了。 二楼通往一楼的阶梯被卡卡西给拿备用的铁板挡上了，这样一来楼下不仅听不见楼上的动静也闻不到勾人的骨汤味儿了。 整肉现放现切，由中发土的影分身来切。 幺土也想跟着帮帮忙，但没忙活一会就被中发土一个影分身联合卡卡西给按在了离鸣人比较远的座位上——作为灵魂高龄者，这俩‘老人’就挺想照顾照顾年轻人的。 这令幺土很是无语，但被关照也不是坏事，所以他就在那正坐着等开餐。 每当接受了大家的好意时，他都会回想起自己做错的那些事情——只要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便无一刻例外地被那样的歉疚感给压得呼吸困难。 他错了，就算是被骗的，他也还是做了错事，可这些人却都能接纳他——还有另外的自己愿意代替自己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被关照了许久的幺土现在心态也越来越往曾经的自己靠近了。 “这么多呢，你们也吃，只要锅里还有就好，不用管我。” 对面的小孩挟起了筷子，刚夹出来一大片熟肉就有一碗调好的料递到了他面前的盘子边上。 “……嗯……” 幺土也跟着拿起了筷子。 这个孩子是被全部人所爱着的呢。 ……托他的福了啊。 ? 小孩饭量不大，所以九喇嘛在最后接替他参了战，和几个人不人的人和和气气地吃了顿特别好吃的火锅。 ‘火锅会’刚结束，中发土就来接他们了——接下来的‘烧烤会’是在外面的湖边。 鸣人是不愿意出去的，因为他就是在任性，就是要在这边，立刻，马上，不能等楼下人都走了再开始。 他就是故意要惹人厌的。 中发土也挺宠这熊孩子的，就说那可以烤完立刻和中间当转接点的影分身交替瞬身过来拿给他，保证不会超过三十秒。 鸣人这才勉强答应。 他的确是想要在这吃，但也不希望自己身处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这边好像没有能抽得完烧烤那种浓烟的设备。 食物来得很快，他吃得不多，吃撑了后就开始拿新来的那些去喂卡卡西和幺土以及几个影分身。 当然他也没那么好心，时常会在对方即将吃到食物时将吃的唰一下拿开，但这几人的反应都很平淡，好像那都是正常的事，这就让他觉得很无趣。? 总之，这天的他体验了一把超大爷的待遇。 ……之后就要去学校当乖宝宝了呢。 .405. 意想不到不是很有趣吗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xs7)旗木老卡的忧郁 小说旗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406. ‘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xs7)旗木老卡的忧郁 小说旗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407. ...... “你和我相处得怎么样？” 隔天放学后，鸣人找了熟识‘自己’的三位问。 得到的回答不是差评，当然也不是满分。 即使是这个卡卡西都不觉得‘他’是‘完美’的，当然不是说为人处世方面，虽然他问的是。 ? 鸣人之前就差不多知道一些了，但经过这次的谈话后了解的就更多了——他得知对自己这样的人说教只会起反作用，必要时可以对怪物的自己使用一些平时不可以对人使用的轻暴力，再用额外的事物来吸引自己、当作努力的奖赏。 差不多就是这么‘相安无事’地撑到必定死亡的结局的。 ——“可以让现在的我也改变吗？” 他这么问了那三人。 那两个高龄的土都望向了一旁的卡卡西。 “……我……没办法……” 在不能完全算是人的几位的注视下，还算年轻的老卡表示压力很大。 他，害怕，真心的。 所以他改变不了——不论是自己还是这叛逆孩子。 “……很难说，我也不能确定。” 人生阅历丰富的长发土也无法保证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 鸣人已经调节了一天的心情，所以现在甚至可以很平静地回答——可能会让自己变得很暴躁的问题。 现在这个情况的发展倒还没到那种程度。 “他做不到那么严格了，因为我们都怕你死……再次离去，你应该生活得更快乐的。” 三个土之间头发长度拍第二的中发土替长发土回答了。 谷轞——“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那样的，就做你自己也挺好的啊……” 中发土越说声越小。 他其实也知道这小孩的性格不怎么地，而且一不开心就很容易对别人造成伤害甚至危害生命，但…… 非要说的话，他们三个可能就是不讲理的、溺爱孩子的‘双标’家长吧。 自己家的孩子就算欺负人都是对的，但被欺负就不行——这明显不好，可……那又怎样呢？ 他们熟悉的只是自家的孩子又不是别人家的，要是所有人全都要照顾到的话，估计就算是圣母也没有办法吧？ 对别人家孩子好而不顾自己家孩子的，是好人没错，但不适合带孩子——反之则是好家长但不算好人……因为就算是溺爱，也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被惯坏，性格好的再怎么惯也都是好孩子。 但鸣人这娃就有点复杂了。 “我知道，但我也想变得更好……可我没办法拥有那么好的心态，我也有想努力，可总是会被情绪左右，” 鸣人扯紧了卡卡西的衣服。 ——“除非‘我’不是现在的我，除非我完全失忆记忆不是封印而是消除，否则我是永远都做不到的吧？” 说这话时的他是带着恨的。 ……大部分都是对着自己的。 卡卡西看着他，伸出去的手顿了又顿，在几种无言安慰中，选择了令对方脑袋依靠在自己身上的方式。 鸣人勉强领了领情。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怎样做、你想要怎样去生活？” 看透了全世界的长发土凝视着他。 “……” ——“我果然还是想要消失。” 没有这样令人讨厌的自己在的话，一切都会变好的，不是吗？ 40 .408.一个接一个 “我觉得比起改变你来，或许改变他才更容易。” 严肃的土拍拍鸣人的肩，把他扳向卡卡西那边。 ——“我们都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了，但之前的他并不是——所以或许可以试试。意思就是你自己不改变，而是改变你周围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自私又霸道的想法啊，当然自私这点指的是鸣人，虽然这并不是他提出来的。 “……” 他觉得可行。 因为现在的他无法把卡卡西当成一个需要去尊重的人，只能在带着自我厌恶的同时，觉得这个人就算死掉了也不会怪自己……所以在这样情况下的自己，只会变成一个需要被制裁的人。 这个人不应该总是妥协的。 不管是不是监护人，一个人一味地纵容另一个人、甚至放任对方做威胁自己性命的事情——这种情况都是不应该的。 他是会伤人，但也会反省，而有些人只会变得因为不想接受处罚而假装反省…所有的好样子都是装的… ……现在的他似乎很快就会变成后者了。 “该修行的不是他，是我吗？” 卡卡西一直都是有自觉的。 可那和重要的人的性命比起来，又能算什么？ “我没办法给你提供什么建议，除非你想叛离村子跟我们去搞事，但那不行。” 严肃土除了让这人也加入晓以外想不到什么能改变他的办法。 “……” 老实土也想不出来。 “……” 鸣人沉思。 ——“要不，让他跟着三忍跟一阵吧？先跟着不把人当人看的大蛇丸，然后跟着放羊似的的自来也，最后被严格的纲手姐姐教训……或许也可以直接跳过大蛇丸，不然他可能会缺点什么，或者多点什么……但你可不要学静音姐啊。” 小孩真的有认真在想办法了。 “或许也可以问问琳……？” 老实土举手。 ——“她性格一直都很好，就算看着卡卡西觉得很生气的话，应该也不会太打击他的…她还很会鼓励人…” 说完全‘不在意’了是不可能的。 一个土说完后，两个土都沉默了会。 提出的那个土别过了脸。 “问问琳有没有空帮忙吧……跳过大蛇丸，琳去那边我不放心，直接从自来也那开始吧，但是你得看好了琳，看不到她的时候你必须要能看到自来也，明白吗？” 严肃土非常认真地盯着他看。 “……嗯……” 卡卡西其实觉得跟前两个修行好像都没什么用。 纲手大人除了治疗人的时候，力气似乎都很大。 所以可能一个不小心就骨折什么的……虽然估计没一会就能治好，但能不受伤当然还是最好了。 所以为了安全回来，自己应该……大概会拼一拼的吧。 正好也可以顺便好好学一学医疗忍术，这样万一没作用的话，自己再快要死了的时候就能自己治疗了…… 他直接就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虽然是这么想的。 虽然这么想着…… ——“……现在就要去找自来也老师吗？” 卡卡西有些犹豫。 “过几天吧，先让他们问问琳……你放心，他们会照顾好他……他的。” 严肃土指指另两个人。 “……好。” 他应该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