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芳踪》 第一章 桃花园行 我与美人鱼蓝石美姬重又回到海豚湾，这个远离俗世、绝无人迹经临的海中央的小岛之上。对我来说日子不是从指尖上悄悄地滑过去的。而是每一分秒都是从心里带着幸福的甘矩的味道流淌过去的。我可以感觉到，触摸到这样的日子是多少的快味。有人说“人生快味是清欢”，而我想我们的日子不是清欢那么的简单。而是富丽的轰动的。 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海豚湾就是我心里的天堂，一个可以供我们休养身心的滋养爱情的绿岛。甚至于让我觉得远过天堂里所尽现的快乐。我们没有灵魂上的约束，没有生活上的困扰。在这里生活的状况已经不用我多加介绍与赞美。爱情又时刻地围绕在身边。与心爱的人生活在这样的超出理想想象可及的世界里，这不是用几句赐福之类的话就可以轻易带过去的。将世间所有美好的想象与美好的憧憬都归在一起，就是我在海豚湾的生活实景。 我与这个叫做蓝石美姬的美人鱼姑娘，也就是那个一直让我叫作小金鱼的美人鱼。我与她曾重返过人间凡尘，虽是再次感受了一回人间的真爱真情，但是那曲折与无法操控的过程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今晚，月华如练，在我们的海豚湾的别墅里，我与美姬坐在窗前。月光透过窗户，盈盈地洒在我们的身上。四下寂静，只听得远处海浪轻扶海滩的声响。 美姬将她的头搁在我的肩头，她那如瀑一样的长发垂落在我的胸前。我轻轻用手穿过她的发，她的发柔软光滑。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清香之气。我想起了传说中的香妃身上的香也大概就是样的感觉吧。 美姬对我说：“哥哥，你可知道你们人类还有一个地方被称作是仙境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梦想着去那个地方。不知道哥哥是不也这样想呢？” 我说：“我知道，除了我们老祖宗所所描画的天上，人间也只有蓬莱仙岛了，那是神仙住过的地方。现在神仙不再了，只是留在了传说之中。嗯，再有就是我们这个海豚湾，我说的对么？” 美姬说：“这是你们的古代传说中的地方。但是我所说的并不是这两个地方。我这样问你，自然也不是指我们现住的海豚湾。” “哦，还有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的。也有这样的可能，人是不能知尽世间所有的事的。你说说。”我这么说。 美姬说：“亏你还读过那么多的书呢？在陶渊明的笔下不是还有一个叫桃花园的地方吗？多少年来，有多少人都向往着去那里，也憧憬着那里的生活。” 我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 我开始背着我在上中学学过的课文。那时候老师是要求我们背下来的。印象深刻，这时我也只能随口就可以背上几句来。其余的都还给了我的语文教师了。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接我背诵的，美姬又接了下去。没有想到她这样一位人鱼知道的这么多的，她有时候突然不会做出一些让我吃惊的事。就象现在她背起这样的古散文，我都只能是报以佩服。完美的美人鱼，是我所不能想象的。 我不无奇怪地问，“咦，你是什么时候偷学了这古散文的。” 美姬说：“我当然是看过的，而且我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的。接下去哥哥还记得么？” 我说：“这还是我中学时学过的文章，现在是还给老师了。但是真的有桃花园吗？‘桃花尽日逐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这是后来人去寻这一去处无功而反的诗作。自从那个打鱼的误进了桃花园之后，后又忘了进去的路，就再也不曾有人去过了。后来好象还有诗笑话这位渔夫的愚呢。但是以我的看法，这多半也是精神层面上的臆想罢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呢。” 美姬说：“要是我告诉哥哥世上真的有桃花园这地方，哥哥还不信么？” 我连忙摆手，“这绝不可能，以现在我们人类的手段，想找个地方自是不在话下的。那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过我们人的眼睛。现在不比古代了，我们天上有卫星监测，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也不会被遗漏的。” 美姬说：“那我告诉你，其实真的有这个地方。我记得以前就对哥哥说过，我会带哥哥去这里的，如果哥哥还是不想信，那么现在我就带着哥哥亲眼去看看如何？” 我说：“你又来了。我其实早就知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有着目的的。上次你跟我说什么重新地爱一次，我就是信以为可以享受一次爱情的别样的感觉。可倒好，让我与你之间经历了一段苦难一样的生活。我可不管有没有这个地方，反正我是再也不会离开海豚湾了，就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你说带我去桃园么？还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陶翁笔下的桃花园呢？而且我们一旦出了这海豚湾就是难事连连。只怕又会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来。你就饶饶我吧。就让我在这里再过上一年半载的。你想，很快十年的时间就到了，我们的海音就可以与我们团聚了。我还想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呢。” 美姬说：“可是不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吗？于其这样等着数着日子，还不如让我们经历更加新鲜的生活。再说，我们活着也不是单是为了我们女儿的。女儿长大了，也用不着我们分心去操纵她的生活。你就想着我们就这样终老了不成。” 我说：“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美姬说：“我真的没有想到哥哥是这样一个没有担当，没有情趣的人。你好象生活中遇到什么挫折就象是对你百害无利一样。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的身上是缺乏生活经验与韧性的。哥哥，你也不想想，如果你自小没有经过这么的苦难，你还是今天的这个明理懂事，知道生活，疼爱妻子的人吗？没准你还是一个街上的小混子呢。就说我们的爱情吧，我们虽经历了磨难，但是也经历了喜悦。我们终于从磨难里走出来，并且更加懂得珍爱彼此。这就是我觉得我们每次在人间所遭受的磨难其实就是我们爱情的真正所需要积累的财富。我们在这里是在享用我们的爱情，但是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我们将来怎么来回忆呢？就是回忆我们在海豚湾过着我们的日子，一句话就带过去了，还有什么呢？” 我说：“难道我们现在生活不好吗？难道说我们每天不是在爱的气氛中过活着的吗？” 美姬不高兴了。她将头从我的胸前挪开，别过身去。不理我了。 我说：“你就为这个不高兴吗？可是你要知道我是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又让我们分离。分离的痛苦，我已经已经受够了分离的惊吓。” 美姬说：“我们这次是去桃园，一个理想的生活窨，又不是去卷入你们人类的凡尘之中。桃园的生活与你所认知的凡间的生活是两个样子。那里人也过着快乐无忧的日子，我们也去感受一下。其实我已经去过那里，我也是告诉过你的。我并没有深入到百姓的生活中，我只是被那里满目的桃花所吸引去的。既然有那么美的桃花，可见那里人的生活也必是象桃花一样的美哟。只是想带着哥哥见识一下，一道去才有意思。哥哥只当是此行是陪去的，如果？小金鱼的这点要求哥哥就不能帮着实现吗？” 我说：“听你这么说真的有桃花园这个地方？说心里话，我还真的想去，就是有些怕？” 美姬说：“男人不要这样瞻前顾后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我们之间用得着骗吗？” 我说：“你真的想去？” 美姬说：“我当真是想带着哥哥去看看。让我们过一次那里的生活。一旦十年的时光一到，我就再返回来。那样也不耽误与我们的女儿的相会。” 我说：“那我就舍命陪夫人了，但是这次我们再不要象是上次那样回到什么童年呀，再以时光倒流的方式了。那样我们没有办法掌控过程，我们就以现在我样子一同前往。我真的想看看这个桃园象不象书中所说的那样的完美。” 美姬说：“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全部，那样就没有悬念了。” 我有些无赖。美姬是我心目中最疼爱的人。我怎么可以违拗她的意思。我之所以先是回绝她，是我怕再一次被生活所捉弄。但是我从心里是想去的。我一定要看看陶渊明的笔下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个渔夫是不是说了谎，而骗过我们这些人这些年。 我再次声名，说：“如果出现了什么状况，我得马上逃出来。一刻也不做停留。” 美姬说：“这么说哥哥是同意了。我的好哥哥。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我说：“用得着这样急么。不要辜负了这美好的月夜，我们还是等明天再走吧。” 美姬说：“哥哥可知道这是几月？” 我说：“不知道了，我在这里生活真的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我看海豚湾的满山遍野的都开了山花，叶也发青了。这应该是春天的样子。” 美姬说：“你闻闻，这里面有没有桃花的香气。” 我说：“我现在所能闻到的就是美姬身上的香味儿。” 美姬说：“说过你多少回了，叫我小金鱼，多好。美姬叫得我不觉得亲近。哥哥不要胡说了。真的闻不到桃花香吗？” 我说：“我们的岛上是有桃花的，我看了，正在压满了枝头呢。开得好艳美。” 美姬说：“说的就是呀，我们现在还赶着去，只一夜春雨洗尽了满树的桃花，桃花若是尽数落了，那有什么意思呢？” 我说：“我们是得赶着去的，只是不可能我们就星夜就起程吧？” 美姬说：“你想，我们现在出发，到天亮时也就到了，我们一睁眼，就是满眼的神秘的桃花。那感觉多好呢？” 我说：“我如果再说不的话，只怕又惹你不开心。我只能是由着你依着你了。那就走吧。” 美姬真的是说到什么就马上想要实践。我们的桃园之行就将开始。天知道，我们这次是带着看桃花的目的，还是又将面对什么的考验。我有这了这种预感。但是只要是美姬在我的身边，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怕的。因我们在一起，胜过一切。 于是，在第二天天放亮的时候，我们真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我们其实是从什么地方入进到桃花园的，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跟着美姬身边。而且这里的环境我又是不熟悉的。所以我也只能是后来再与人说起我去过了桃园，而被人戏笑我的狂言。因我还是没有真正地确定了那个通往桃花园有些光亮的山洞。 还是不要说这些，我想大家都已经等不急要知道我眼见的桃花园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是这样呀，我真的来到了桃花园，我的眼睛有点迫不及待地四下看这里的风景。这个神秘之所，这个披着神秘面纱的世外仙地就搁在我的眼前。 第二章 印象桃园 既然是有着桃花园的美誉，自然是少不了满目的桃花。桃花园此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的狭窄，只是一个园子几十家的住户而已。这里是一个府地洞天的大世界。它是那样的辽远，你可以看到山川，湖水，看到溪流，田野。那些村庄呢？哦，想必也是被这桃花林给遮住了。我们此时还只是站在桃林之外，还没有走进去呢。不过这满目的桃花已经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与美姬如同是置身在画中，而我们却似是给了这幅画卷动感。 美姬说：“先前我来的时候，并不是三月，也未见过这么多的桃花。没想到，当看到这些娇艳的桃花在你的眼前无保留地绽放时，想不感动都不行。” 我与美姬有着一样的感觉。我的心灵当然也是被这世界的桃所震撼。 我说：“只有在这里，才会觉得桃花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美姬说：“怎么这么说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说：“以桃花姿色，固然是不会在众花之前服弱，你看它们争得春放的季节，不等叶茂，就笑盈盈地抢先绽放。毕竟春天是属于百花的，大家互不相让，争奇斗妍。桃花已经竭其所力展现其外在的美艳，朵朵相拥，铺满枝头，可是乱花迷眼，如此自鸣得意，好胜争强，又会有多少人领桃花的这份情呢？反而往往被那些辜负桃花的人拿来戏谑狎玩。” 美姬说：“人家是怎么狎玩了，你这话说的好深奥。往下说。” 我说：“‘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首疑似说桃花的诗句，都被苏东坡盖棺定论地说：只怕桃花不敢承担。好可怜的桃花，连一句赞美的诗句都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三道四。流传甚广较有名的两句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别以为这是在赞美桃花的，其实暗地里也是在讥讽桃花的不识风情，无情无意。以色惑众竟成了桃花给人的印象。真是够怨吧。” 美姬说：“这个故事我其实是知道的。说的是崔护清明独游，于桃花林中遇一农舍，他口干，就去敲门要一碗水喝，门内只有一女子。娇姿媚态，绰有余妍。立时有惊艳之感。忘乎所以地以言挑之。女子恪守闺训，不与陌生男子搭话。可又见崔护书生模样，一表一才。有所心动，以眼神暗示，依依惜别。催护道谢，女子脸颊嫣红，竟把桃花给比下去了。一年以后的清明，崔护猛然想起了那次艳遇，春心大放，急忙赶去时，只见柴门紧闭，空无一人。不觉枉然。哥哥，我说的对不对呢？” 我说：“故事就是这个故事呀，从你美人鱼的嘴里说出来就更加让我觉得新奇了。” 美姬说：“这与桃花又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桃作梗，不让他们相会。怪只怪那个崔护不识风情。为什么要等上一年后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女子在等着他呢。” 我说：“只是桃花在看到崔护一脸的失落之时，还是恣意地绽着笑呀。所以才会有‘无情桃花逐流水’之说呢。” 美姬说：“明明都是你们男人的错，却还要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说：“我们总不能就站在这里来一段相关桃花的辩论吧。我们还是进到村子里去哟。你知道我这心里好奇着呢。” 美姬说：“还好奇呢，当初你不是死也不愿意来吗？” 我说：“你就不在再提这个茬了，现在我这人都被你弄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说这个岂不是扫了我此时的兴致。” 美姬说：“看你这猴急的心理。其实看人有什么意思，还是看看这里的风景，享受这自然的风光旖旎才好。” 我说：“这风光我们现在不是看了，只是我想看看从前秦时的人长的什么样儿，他们是不是穿着粗布的衣服？他们吃什么？住什么？生活习惯又是怎样的？这些我现在都想了解。” 美姬这时倒不急了起来。她用手轻扶着枝头的桃花，不理我的话。 我说：“小金鱼，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美姬说：“哥哥知道错在哪里了？” 我说：“我其实是不知道真的错在哪里了？是不是因我之前犹豫着不想陪你来这里？” 美姬说：“这是其一。还有呢？” 我说：“我不该也象别人一样来编排桃花的不是。” 美姬说：“这是其二，还有。” 我说：“除此之外我是再也想不出了。” 美姬说：“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就不带着你进桃花园了。” 我说：“我们不是来到了这里了吗，眼前的世界不就是桃花园吗？那你不带我进去，我就自己进去试试。” 美姬说：“难不成你要一直就在这里住着，你只怕是进去容易出去难吧。” 我想也是，这个地方这样的大，从什么地方才是出口呢？ 我说：“这也不难，我可以源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就可以走出去的。” 美姬说：“我看你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那好吧，你就一个人去了再出来吧。” 我说：“那我怎么可能呢？我说过我是不可能与你分开的。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好奇而丢下你不管不顾呢。” 我噘着嘴，也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枝头的桃花。 美姬扑哧乐了。她一时就收不住自己的笑，我看她的脸上泛着红霞，粉如桃花。 我说：“你怎么又笑了，是不是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可乐。来都来了，你还要这样考问我。就好象是新郎进洞房非要通过新娘子的三道难题。” 美姬说：“哥哥真的是不经逗。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的。之前我是怕你真的是不想来才没有有说尽的。哥哥的骨子里已经有了享受主义了。再不愿意过凡尘的生活。这是不对的，应该纠正。凡间的生活怎么了，是有点苦，有点乱，有点揪心，有时还会让人不自主的掉眼泪。但是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的味道呀。享乐的生活其它也是平淡的，没有滋味的。我其实也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次与你去一次凡尘的。我们在海豚湾过得是不错，无忧无虑的。但我们只能把那里当成我们生活里的一次休整。长住下去的话，连我这个人鱼也会觉得有些懒惰了。虽说有心爱的哥哥在身边，心是有所归依的。但是我们还是人的化身，还是当住在人群中的。” 我说：“你的高论我是听明白了，这次来，你是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的，是不是？” 美姬说：“我是有这个想法的，只是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呢？” 我说：“我终于是又被诳骗了一次。好吧好吧，一切就都依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别象上次那样不理睬我，让我搞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就好。” 美姬说：“这次再也不会了，放心吧哥哥。这次我们是免不了要经历风浪的，而且需要我们一周面对。好吧，我们就进桃花园吧。” “我的天啦，真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离奇古怪的事了。你这么一说一定是你已经预知到了什么？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害怕。” 美姬笑着挎着我的胳膊，“走吧，有小金鱼在你的身边你怕什么呀？又不会出身入死。真的是那样我就不会来了，赔上我的命不说，再搭上哥哥的命我怎么会舍得呢？” 我的想象中的桃花村子应该是茅屋草舍的小村落的。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这里就象是我们看过的那个清明上河图中的繁华的卞京。这里有木质结构的小楼，有小桥流水的江南风光。有干净的街面，热闹的人群。只是这些人的装束与文字里记载是一样。还穿着古时人的服装，挽着古时人的发型。这里除了没有我们认识的现代的工业文明的影子，其它的都是我所认知的古代的东西。 第三章 桃花园人 我与美姬走进了人群，这时，所有的人都难以惊奇地看着我们。大家对我们指点着，谈笑着。也许他们会对我们发型，对我们的服装，还有我们与美姬这样的一男一女相挎而行举止都感觉到很新鲜。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成了另类的人。 这时，有一老翁终于是按捺不住地走上前来，问我们，“你们不是我们桃花园里的人吧？你们是不是从园外的世界来的。” 我说：“我们是从园外来的。多少年了，我们园外的人都是这样的好奇着你们园里人的生活的。” 他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也与你们有着同样的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朝代了？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外面世界的人来访。你们来的正好，快跟我们说说外面的新奇的事。” 这时，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大家知道我们是来自于桃园之外的，自然是象看热闹一样围涌过来。大家都希望从我们的嘴里得到关于外面世界的信息。 我说：“我会告诉你们外面的世界的变化的。我们与你们一样，也是很好奇地关心着彼此的变化。我们会在这里小住一些日子，我们有的是时间相互交流的。” 那个老翁说：“好好，我代表我们桃园人这里欢迎你们的到来。那么先让我接待你们。再给你们找一个住房的地方，你们看怎么样呢？” 美姬说：“老大爷，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老翁说：“你叫我什么，大爷，真的有趣，你们都是这样称呼老年人的吗？” 我说：“是的，我们对年老人都是这样称呼，也是尊敬的意思。” 老翁说：“既是这样，我自然就明白了，你们跟我来吧，我家正好有几间空房子，你们就住在我那里吧。这样多好，我可以与你们多作交流，我是存有私心的，一定会让大家妒嫉我的。” 我们就跟着这个老翁走着。这时，后面一直跟随着人群。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老翁转过身来对大家说：“大家不要跟着了，人家不是说了吗，以后大家还会在一起生活的，我们是有机会跟他们打听外面的事情的。现在我们就让我们的客人先休息。大家家里面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不要吝啬了，快快都拿了出来，别让人家说我们招待不周，给人家出去之后，说我们桃园里的人小气。” 这时，大家才各自散去。 我说：“老大爷，我们不能这样的讨饶大家的。” 老翁说：“不能这么说，快不能这么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随我来。” 走不多远，我们就来了一座古式的院落前。房子并不陈旧。老人推开院门，我们进去。老人对着屋子里的人喊，“大家都出来吧，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了。” 这时一个老阿婆边往屋外走，边说：“你这老不死的，就知道疯颠，我们家能来什么客人。尽是胡乱说，定是在外面又吃醉了酒的。” 这位老阿婆看到我们时，吃惊地瞪大了眼。 半晌她才说：“你们是什么人呀，怎么穿着这样的古怪的衣服。还有，你们的头发怎么也不束起来。哎呀，你这个男人，怎么把头发弄得这样的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不该这样了。看你又不象是出家之人，你若是出家又怎么与这个小女子在一起这样的亲昵。你看你们还手挎着手，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婆子多嘴，男女援受不清，何况你们在人前这样不注重自己的举止。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老翁笑说：“你这老婆子，你懂什么呀，就乱说一气，他们俩人是来自外面的世界的。不是我们桃花园内的人，你还看不出来了。你就不要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老阿婆这才擦了一下眼睛，定睛又仔细地把我们重又打量了一番。尔后，笑着说：“看我这眼神，我说看你们就是与我们不一样的，原来是来自外面的世界呀。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以前只听说是外面世界来了一个老渔夫的，只是那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我们也不曾得见，今天果然是又见到外面的世界的人物了，真是没有白活呀。” 老翁象是立了什么大功一样，得意地说：“我说家里面来了客人，你还不信呢。快把儿女们都叫出来，让大家相见一下。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呢。”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两个中年男人与两个象是男人妻子的女人。男人束着发，在头顶上打了一个鬏，女人则是青布包着头。老翁指着两个男人说，“这是我的两个儿子。他叫旺才，他叫旺福。这两个女子就是我的儿媳妇。也就没有什么名字了，你们就叫她为老大家的，这个叫做老二家的。就这样吧。还有我的外孙与外孙女都去外面玩了。回来后自然会让你们一一认得的。” 美姬说：“老人家，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们还不知道您老尊姓呢。” 老大爷说：“是是，光顾着介绍他们，倒是把我自己给忘了。你们也不用记我的名，就叫我黄大爷吧。我姓黄，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姓黄。你们不是叫我大爷吗？那叫我黄大爷是不是妥当的。” 我说：“黄大爷说的极是。我们外面正是这样称呼的。” 这时，黄大爷让他的儿子与媳妇把这个小院里的右面的一间屋子打扫出来。我们就进了客厅。他的一个儿媳妇，应该是老二媳妇送进了茶水。放在我们面前。施了一个礼又出去了。老人让我们吃茶。我正有点口渴。我启开小茶碗，茶水里飘着几片桃花。香气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咕嘟一口下去，就喝了全部的茶水。透着身心的香味。到底是桃园里的人，就连喝茶也与桃花不分开，不过这茶道是透着香气，余香在心。 美姬看我这副得性，就说：“哥哥不知道品茶吗？看让人家笑话我们。” 我想是被这茶所吸引，就一口而下了。也就忘了什么喝茶的三步曲。 黄大爷说：“没有关系的，我们哪里会笑话。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还合口胃吧。” 我说：“岂止是合口胃，简直是妙不可言。” 黄大爷又朝屋外喊，“老二家的，再来一碗茶，” 那个媳妇就又进来，为我续上一碗茶水，她抿着小嘴露出了笑。我知道她这是在笑我的牛饮呢。 黄大爷说：“我知道你们大概是一路走得渴了。” 这时听到屋外一个男声喊，“爹，屋子收拾停当了。” 大爷说：“那么就请客人住进去吧。对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们的姓名，也不麻烦你们说了，我只叫你们客人就好。你是我们家的客人，也是我们桃园人的客人，大家以后也就都这么叫了。也不知道你们觉得这样是不是合适？” 我说：“这样也好，我们本来也就是这里的过客，而象我们这样的过客也是少之又少，只怕是这辈子也不再会有人来访了。当初那个老渔夫你们不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吗？我们也就不说了。我知道这样是有失礼数的。不过提到外面来的人，也就知道是我们两个了。” 老人家说“说的就是这个理。那就这么说了。” 我们起身随着大爷出去，进了这间屋子。屋子虽是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有明亮的窗户，还有窗外的桃花。就觉得这屋子里的陈设不再单调。有床有桌子，就够了。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这样的热情好客。 美姬说：“大爷，我们是不会在你家住多久的。” 大爷说：“你这话说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怕我们供不起你们吃喝不成？虽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吃喝，我们只当是竭尽所能地让你们吃好。” 美姬说：“我们不是这样意思。我们是在这时住上一年半载的。我们来这里也不是光为了做客的，我们也想与你一样在这里实实在在的生活，过一过你们这里的日子，以后我们出去了，一定向外面的人说道说道。所以我们就想是不是也可以做点小买卖什么的。其实我们也不是为了挣什么银子。只是感觉到这里生活一定很好玩。” 大爷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觉得我家的条件不够好，有嫌弃的意思呢。好吧，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想法多。不过比我的那两个儿子有出息。他们就知道守着媳妇，不愿意找点事做。” 我说：“大爷，您让他们做什么呢？春耕秋收，除此之外这里也许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我们初来乍道的，也不可能与你们一样找块地种，也只能是做点小买卖做。” 大爷说：“那也不一定呀，我们这里也是有集市的，你来也看了，酒楼茶馆妓院，还有一个处理事务衙门呢。怎么会没有事可做。只是我们这里做不做事都是一样的。大家也都是这样，有难相互帮着。” 我说：“说的就是这样的。反正都有各自的活法。你就不要怪你的儿子们了。” 大爷说：“那你们就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安排午饭。” 我说：“大爷，极简单就可以，不要破废了。” 大爷说：“这说的是什么话，招待客人自是拿出家里的最好的东西。我们也只有这些，你们只不太在意就行。” 大爷出去了。我看着美姬说：“怎么，我们还要做些小生意？这事你怎么也没有事先与我商量一下。” 第四章 想做生意 美姬说：“是啊，玩玩而已，所以哥哥不要有压力。这样的小事也就交给我来安排。”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玩玩还是可以的。我可还是有做小生意的经验的。” 美姬说：“你做过小生意吗？” 我说：“你可真的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此之前去了人间，我不是还开过一间小果店吗？再远一点就是我们蓝调酒馆。” 美姬说：“我可真的没有想那么远，你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开果店被人砸了，远得那个蓝调酒馆还算好，只是你呀整日地在里面买醉。” 我急了。“你是存收地要惹我上火吧。” 美姬说：“不敢不敢，不管你生意做得成败，好歹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这样可好了，在这里你又有了用武之地了。你就做掌柜的了。” 我说：“那你呢？” 美姬说：“我嘛自然就是东家了。” 我说：“也好，让你领导我也踏实。遇到什么困难自然有你这个东家顶着，生意好坏我也负不这个责，你已经说了，只是玩玩而已。只不知道我们做些什么生意呢？” 美姬说：“我其实老早就想好，我开一间布料店，你们这里男男女女穿得都是粗布衣服，见我们身上穿的衣服眼睛都直了。我想布料店的生意一定很好做，同时我们也可以让大家都穿上漂亮的衣服，我们这不是为这里的人做了一件大好事了。以后这里的人一定会记得是我们俩人为他们做了这件前无古人的惊天却地的美事。”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在这里怎么去弄布料。你不是说是玩玩的，怎么要做这样大的生意呀？” 美姬说：“为了让他们穿得漂亮一点，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色彩。这比做什么生意都有意义。我们又不需要太多的营利。只不要让大家看出我们是刻意所为就好。大家都自然一点。生意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大小的，弄些个布料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点头说：“照人这么说，这个主意果然是好。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布料在哪里呢？你不会让我帮你织吧。” 美姬说：“我可是人鱼，从外面进布料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只要做好你的掌柜的工作就可以了。” 我说：“也只好这样。听你的吧。现在不听你的也没有办法，最怕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顾了。让我一个在这里过上一辈子我只怕是不适应。没有灯没有电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这个地方也是玩玩可以。” 美姬笑了起来，说：“哥哥知道厉害就好，凡事都得听我的安排从事。” 我其实与美姬星夜往这里赶，虽说这点对我们来说并非是什么长途之旅。我们可以在天上人间来回穿越的。去桃花园这个地方还不是简单易行的一件事。但我这人就是有这毛病，只要是睡不好，第二天准会没有精气神的。此刻我就特别地想睡觉。在这桃林芳菲的好地方，满鼻子的清香，让人感觉如同是沉醴浸醉一般。 屋子只有我与美姬了。 我说：“小金鱼，我想睡一会了，你呢？” 美姬说：“我并不瞌睡，我不象你们人类一天的时间要睡上八上小时，再用三四个小时如梦游一样。这样半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我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困，你说不睡我就不睡，也能抵挡住。” 美姬说：“睡吧，你不能与我比，我是美人鱼，我只要睡上二三个钟头就足够了。你要养好精神哟。” 我说：“我知道要睡好，但是你说让我养好精神，是不是下面你这个东家还有什么节目你要安排。” 美姬笑着说：“你的嘴巴真的越来越甜了。不是我有事要安排。而是人家不会放过你的。今晚你一定是要说破了喉咙，讲破了嘴皮子的。” 我这才想起来，大家对于外面的世界是一无所知。我想今天晚上，一定是整个桃花园的人都会聚来。 我说：“不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讲故事。不过这还得要拜你所赐，我在之前与你一起重返人间的时候，你让我做了一回乡村的老师，并且是一名出色的另类的老师。上课不按教学大纲来讲，而是与学生们讲书，我现在想想，我那时也是一个说书艺人。至此我还不肯定是不是这个方法真的行得通，还是误人子弟。哦----，我知道了，我也是一步一步地掉进了你的精心安排的计划中。你让我有了老师的经历，原来就是为等着今天来桃花园做准备的。是不是？” 美姬说：“哥哥变得聪明了，就是这样又怎么啦。哥哥是不是不愿意往我这个温柔的陷阱里跳。你不跳也可以呀，选择权永远都交在你的手上了。” 我说：“你的这个陷阱只怕是一个人都愿意向下跳的，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你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我没有理由选择逃避呀。” 美姬说：“怎讲？” 我说：“这个陷阱太美太迷人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才说完，美姬说扑到我身上了，小拳头在我的胸口上一阵乱锤。 “哥哥这是用话来欺负我的，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淫词滥调，真不该从哥哥的嘴里面说出来。我听明白了，看我不收拾你。”美姬这时拿出他治我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哈手痒痒我。弄得我左滚右翻，无路夺逃。 我们说话时已经是坐在床上的。我们的床就放在床口前。那是一扇很大的窗户。桃花的风景占满了这扇窗户的空间。有句诗是这样说的，人面桃相映红，我们在桃花前欢笑着，嬉闹着。开心无比。 黄大爷在屋外咳嗽几声，问，“客人怎么了？怎么屋子里有这样大的响动。是不是遇到了耗子了。” 我们这时才收住了笑。 我对黄大爷说：“大爷，没事的，刚才是看到一只耗子的，只是它被我们撵跑了。” 黄大爷说：“原来是这样呀，哎，这耗子就是麻烦，我们又没有办法来治它们。家里养了一只懒猫，不知道逮耗子。” 说完黄大爷就离开了。 我说：“美姬，看你闹的，都把主人惊了。” 美姬说：“好呀，哥哥是几时学坏了，说我是耗子，有我这样漂亮的耗子吗？这还不都怪你。好了，小懒虫，睡会吧，真的睡一会吧。” 我合衣睡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困了。还是在桃花园里很容易让人想入睡做一场春梦。我一下子就睡着了。而且我真的是进入到一个梦幻的风景里。少不得又是满目的桃花，少不得又是娇美可爱的美姬站在桃花下对我盈笑。她那红润的颊光真的把这桃花给比了下去。这与当年崔护所见到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时的感觉是一样的令人陶醉。 我正在睡梦里，我想我的脸上一定是带着甜甜的笑的。这时我听到了屋外热闹非常，有点嘈杂。我睁开眼，我看到美姬这时还坐在我的身边，正在面对着桃花作深思状。 我说：“小金鱼，外面是怎么了，怎么好象有很多人。” 第五章 高谈阔论 美姬说：“懒虫，你终于是醒了。外面是桃花园的人都过了。他们在忙着做美食，酿美酒，大概是要招待我们了。” 我说：“那我们得出去看看吧。这样在屋子里呆着好象是有点不礼貌。” 美姬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见你睡得这样的香甜，我又怎么忍心打扰了你的春梦呢？我一直在看人发笑，告诉我，是不是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奇女子，又有了一段艳美的爱情的传奇？” 我说：“是呀，我遇到了天下绝美无比的美貌女子，她与我在桃花林里追逐恣情的。” 美姬说：“好呀，你真的是一个多情的种子，走到哪里有会少不得女人相伴。” 我说：“只是这个女人是我所熟悉的。” 美姬说：“哦？是冰雁，还是静怡，还是那个少萍？” 我说：“都不是，她们只怕论姿色也不能与这个女子想比。” 美姬说：“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人家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名字，还有地址让你日后去找她。” 我说：“当然是有了，我可不做当年的崔护。她说了，她家住在海豚湾，她的名字叫做蓝石美姬。” 美姬说：“真的是这样吗？你刚才在梦里的那个女子真是我吗？” 我说：“那还有错，美姬已经占据我的全部内心，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梦里，全是美姬的影子。” 美姬感动地轻轻地依在我的怀里。 屋外黄大爷又咳嗽了几声，说：“客人是不是休息好了，外面的饭食都准备停当了，就等着客人入席了。” 我应道，“这就出来。” 我与美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与头发，然后出了这间屋子。 我曾经讲过我们江南小镇上的流水席的场面的壮观，但是我眼前的规模却是还要的大。这个流水席是摆在了院子的外面的空场子上的，这个小院落是放不下这我都一时没有办法数得过来的桌子，更是容不下这么多的熙攘的人群的。而这个院子则成了一个大大的厨房。摆满了各种食材。鸡鸭猪鱼一应倶有。大家走动忙碌，而所有的桃花园的人都在院外面，举着头向院子里面张望。大概还有很多人还没有见过我们长什么样子，只是刚才在街上的那些个看到我们，四散后就各处说我们的什么什么的。听者自然是更加的好奇，因而全聚过来了。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我们当今社会被少男少女捧得发紫的名星了。大家正在等着我与美姬出去表演献艺呢。你还别说，来一次桃园倒也找着了做明星的感觉。 黄大爷见我们出来，就引着我们往院子外面去。 大爷说：“今天可是我们桃花园最为喜庆的一天。我们其实平时也很少有这样的场面的。大家都放下了家里活，不论是老幼妇儒，都来了。你听听这外面的声音，就知道大家这心里是多么的欢快。真的象是过节一样。你看这屋里屋外的美食，都是大家从家里拿来的。” 我说：“我觉得我们来这里真的是给大家都添了不少的麻烦。大家本来是太太平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被我这下是搅和了。实是不好意思。” 大爷说：“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是搅和了，这样的日子我们是盼也盼不来的。你说我们这里的人有哪一个敢想说可以见到你们外面的人的？这一辈子只是今天才觉得是最有意思的。往下的人只怕只能是对我们羡慕的份了。真不知道还能在哪天你们外面的人才回再次光顾我们这个桃园呢？今天我们就只备下这些粗野里的小吃，就当是给你们接风洗尘了。只是我们这里只有这些的粗菜，真的不知道客人的口味，我们也是不知道你们外面的人都吃什么。” 我说：“我们外面的人与你们桃花园里的人也同为人类，人都是靠吃五谷杂粮为生的。都是一样的，如果说有不同的，可能是在烧制的方法上有所不同。但说到底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大爷说：“这我就放心了。我怕的是大家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来了，只怕还是招待不周，有失我们桃花园人的礼节。” 我说：“大爷您实在是言重了。我们是不太在意吃喝之类的。您大可不必为此事操心。你们桃花园人的热情接待我们当以感激涕零。” 说着我就来到了屋外。我想屋子外面也有万人之众。而且大家是在拥着往前靠的。所以你只看到人头攒动的壮观景象。我眼前的人都是古装的装束。我感觉到好象是时光倒流了到了秦汉时期。 我们走出来，场面一下子就更加乱作起来。 这时大爷对着大家说：“大家都不要乱，不要乱，现在就是有地方坐下就坐下，大家不是每家都带着桌子来的吗？大家都坐在自家的桌子上去。请保持安静，你们不是要听听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吗？你们这样怎么可以听得清呢？况且我们桃花园的人总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惊了客人。人家以后哪还敢在这里住下。出去说了，外面的人只当是我们桃园人没礼数和规矩，让人家笑话。” 这时，大家开始有秩序地各自落坐。我眼前就是一个万人参加的大餐宴。你可以想象，四处都是灿烂的桃花，我们这一大群的人坐在桃花树下准备吃饭。真的是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 黄大爷把我们引到了中央的一张桌子上，让我们坐在坐北朝南的位置。我想这应该是主要的席位了吧。我自然是再三的推让，最终还是拗不众人的劝说。只好是先坐下。桌子上自是摆满了菜肴，红烧肉，水煮鸡，清蒸鱼，还有红烧鱼，清水王八。反正也不管菜品是不是有重叠的，只要是一个菜也就摆上了桌。看似是凑个数量，但其实我从中看出了桃花园人的热情与好客之道。他们能有，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毫不吝啬地捧了出来。面前还放着美酒佳酿，香气扑鼻。 黄大爷说：“客人已经入席，那么我们开席吧，先请客人讲两句吧。” 我也赶忙站起身来，我说：“还是大爷先讲几句吧，我只是客人，怎么敢喧宾夺主呢。我想接下我一定不会少说话的。大家有的是机会听我说话。” 大爷说：“也好，那我就说两句。” 大爷清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说：“桃花园的众乡亲们，今天是我们桃花园最为盛大的最为喜庆的日子。我们桃花园在祖宗那辈时，才迎来了一位外来的客人。他给我们带来了外面的世界的新鲜事情。今天我们又迎来新的两位外面世界的客人，你们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这就是外面世界的变化，大家看到只怕会吃惊的，但是大家不笑话什么的。这只能说是人家比我们开化，比我们先进了，我们落后了。我们桃花园才多大的地方？蛋丸的小地境，外面的世界才够大呢。我想今天大家来到这里，一定是可以一饱耳福的。让我们先敬客人一碗酒。让客人先吃好了饭，再让他费心为我们讲述吧。” 于是，就有人前来敬酒，碗盏相碰，笑语喧哗。我只是少饮，大家也不与计较，只当我是一个不能饮酒之人。我们就这样一直吃到天黑。 黄大爷说：“今天真的是巧了，你们看，今晚的月色这么美，大概是月宫里的仙人也想听听客人为我们讲外面的故事。她也来凑这份热闹的。来得好，今晚我们不用点火把了，大家就坐在这月色下，听传奇的故事，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客人可曾吃好？” 我说：“真的是酒足饭饱了。在这样的月色下，我此时真的是觉得来了兴趣。好，我就与大家讲讲外面的世界。估计今晚这个长夜大家只能是坐着听了，如果大略地讲也要一个晚上的时间。” 大爷说：“这一个晚上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是值得的。虽说有点春寒，可是比起我们心里的想听外面的故事相比，这实在是不算什么。就是听到拂晓也不在话下。” 这时大家也说：“是的，我们都不怕这冷，快跟我们讲讲吧。” 我说：“好吧，就听大家听我说说吧。我所说的句句是真，不会带有任何的虚假成分。大家听了外的世界不要感觉不可能，也不要感觉到羡慕不已。你们要知道在你羡慕外面世界里生活的人时，我们却更加的羡慕你们这里的人的生活呢。就拿我们来说，就是一心想来你们桃园里的。刚好也是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 我是很想讲很多的东西东西，可是我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讲起了。外面的世界太多的精彩，我举头看了一眼这天上的皎月，有了，我就从这个月亮讲起吧。 我对着大家说：“你们知道这天上的月亮吗？” 黄大爷说：“这个我们当然是知道一点的。那月亮是天府圣地。那上面说是住着美丽的嫦娥仙子。还有，那暗黑的部分，就象是桂花树的样子。说是有吴刚伐桂吗？他要不停地砍砍的，不然那桂树只怕是要长满了月宫。” 大家都说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人类已经登上了那个月宫。” “什么什么？真的有吗，这太不可能了。” 这是一个青瘦的高个子的男人站起身来对我说。 他又说：“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你和我这样的人，用什么办法飞上月亮上呢？难道是有神仙送来了一副翅膀？” 我说：“没有神仙，也没有翅膀，我们人类就是靠着自己的智慧与能力，开发出一种飞行设备。嗖的一声，就向着月亮上飞去了。这就象你们打鱼的船一样。只是船只能是在水里漂流。而我们外面的则制造着另一种可以在我们空气里飞行的船。” 听我这么一说，下面的人声又开始嘈杂起来。显得大家是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见我所说的又句句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只能是半信半疑。 我说：“这并不奇怪。你们知道我们所住在的这个地球是圆得还是方得。” 一个阿姨模样的人站起来说，“这还用说呀，当然是方的，不是说天圆地方吗？” 我说：“其实地球也是圆的，它就象是一个转动的球，带着我们在天空中转着。” 大家听我说的越来越玄。显得他们是没有办法接受我所说这些事实。在他们的观念中所认识的事物与我所说的事物在本质上起了冲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老学究样子的老人站起来，对大家说：“你们懂什么？人家是从外面来的，他带来都是宝贵的新鲜事物。外面的世界发展很快，我们必须要相信这个事实。你们这些人，平时让你们读书，你们就是不想读书。却只能是在这里过着这种平安的日子。你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说的是混帐话，无知的话。” 这个老学究大概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物了。他的话一出口，大家就不再有议论了。 我说：“大家怀疑是正常的。但是我所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大家的。” 老学究说：“你所说的我最能相信。我是一个读书人。我刚才听得最为认真。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说我们人类上了月球，那么有没有看到嫦娥呢？嫦娥是怎么说的。” 我笑了，原来这就是他的疑问，一个读书人，自然是苦心在书中找着颜如玉这样的绝色的女子。一个读书人的思维能力是超过那些只知道种地的人。 我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月亮上是没有什么嫦娥的。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一片空地。你们所看到的那象桂树的影子，其实是一个个超大的泥坑。” “哦？”下面又是一片的哗然。 那个老学究说：“真的吗？没有嫦娥，怎么会呢？是不是嫦娥搬到其它的地方了，也许是上了天庭。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就一直研究着嫦娥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你今天却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让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多冷。那我的研究不就是白白浪费了时间了。” 我只能是认真地与大家讲解一些科学知识。讲外面的一些新奇事情。还讲到了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我想在场的所有在今晚可算是听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没有一个人离场的，也没有一个打瞌睡的。就连那些个爱捣乱的孩子都守在现场听我一个接着一个地讲故事。象这样的如此众多的人围坐一起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而我自己觉得很兴奋，越说越来了精神。面对这一双双渴知外面世界的眼神，我必须尽力满足他们的好奇的欲望。 我还在给大家讲着的时候。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这是谁在这里说话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都是胡说八道吧。” 我很不情愿地停下来，这是我所不愿的正酝酿足了自己的情绪，突然被这象太监喉管里发出来的怪声强行制止了我兴味，就象是一架急行在空中的飞机，突然让它的停下来不要飞了，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这个显得是对我有着敌意的，我仔细地看来人。这人穿得衣服好象不是粗布衣服，大概是用蚕丝织就的吧。我借着月光看到他的衣服发着亮光。这人长得也是瘦削的样子，形貌并不出奇，就象是地主家的狗崽子那样让人厌恶。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家伙。一个个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的横相。歪戴着帽子。走路时身子都是一抖一抖一抖一抖的，看那得意的样子，就象是今天捡到几十张大钞票。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 这时黄大爷赶忙站起身，笑脸相迎。说：“原来是黄大少爷呀。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第六章 恶少调情 这个被称作黄大少的人说：“你们闹这么大的动静能不惊动我吗？你们都聚在这里吃着喝着，几时你们这样孝敬过我呀？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是招待什么样的人。” 黄大爷说：“只是两个从外乡来的人，我们一来是尽了地主之宜。二来也是好奇，听他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我们就这散了，您请回吧。来来，大家都请回吧，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让客人早点休息吧，要是再想听的话，以后再请客人讲就是了。” 黄大少说：“别呀，我这才来，你们就散了，这不是成心是跟我过不去吗？” 黄大爷说：“没的专程去请大少来，是我们失礼了，只是可能大家兴奋过了头，也就忘了这个茬。你看，我们也只是用了我们自家的一点土特产招待客人，这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您来了也好，就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黄大少说：“我知道你们今天的事，只是我在家里等着你们来请我，我这等呀等的，可是直到现在你们也没有一个人来请我。我今天的面子算是丢尽了。黄老头，我告诉你，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后有你受的。” 黄大爷说：“我哪里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大家都是自己组织来的，并也没有人特意地安排招呼，这又不是哪家办什么大事，如果是办什么大事，哪回不是把你当作座上宾一样的对待的。” 黄大少说：“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吧。” 黄大爷说：“那刚才您说的要我好受的，我这心里就是有点怕，怕你再增加什么赋税在我的头上，这样一来我这一家日子可就真的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黄大少说：“好啦，我家也不缺吃喝的，干嘛跟你过不去的，你坐下，大家都坐下，我也来凑凑这个热闹。那两个外乡客呢？” 这时黄大少的眼睛在找我与美姬。他的这又贼眼可真的毒辣，他倒是没有看到站着我的，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旁边的美姬了。他的眼里冒着绿光，一种淫荡令人看了就做恶的眼光，盯着美姬不放。 他勉强还能挪动着脚步，他凑到美姬的身边的座位上。这时坐在美姬身边的王啊婆抖缩着站起身，把座位让于这个黄大少。这个黄大少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美姬的脸。这时美姬起身，绕到了我的身后。黄大少的眼神就是沾了上胶水，一刻不停地尾随着美姬。 听到他嘴里“啧啧啧”地咂着。嘴里自顾自地说：“哎呀，真的是了不得了，这大概是神仙下到凡间了吧。难道说外面的女子都长成这么标致。可惜我这一辈尽是呆在这个破地方，尽跟着这些黄脸的婆娘瞎闹了。我还当是自己艳福不浅，如今一见到这位妹妹，我都是觉得我这前半身都是白活了。” 黄大爷说：“大少您别这么说，这位是这位男客人的娘子。你可不要想歪了，让人家客人不高兴。” 这时黄大少才把眼睛瞄了一下我。他紧皱着眉，一脸的痛苦。 他冲着我说：“这位妹妹真的是你的娘子？” 我这时已经是气往上涌。我怎么可以受得了这家伙对我的美姬的如此挑逗呢？这简直感觉是莫大的污辱呀。我只因是初来此地，不便就此发作。不然我这耳子早就上去了。 我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黄大少说：“这太有关系了。这位小娘子为什么会跟了你？你们成亲了吗？” 我咬着牙，忍着一口气。我说：“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不管你是什么黄大少还是什么猪大少狗大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黄大少说：“我今天是够客气的了，你问问众人，我黄大少什么时候这么斯文的。我是看在人家小姐的面子上才给足你面子的，不然，就冲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就可以定你一罪的。” 我说：“依现在你口中的说法，你以前在这里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了。” 黄大少说：“我说了，我今天是够客气，我就这给这个丫头面子。我得给她留个好印象，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给撕了。在这里我打死个人就象是掐死一只鸡一样的随意。” 黄大爷在一边说：“大少不要动怒，别气坏了身子，他们都是从外乡来的，也不知道你黄大少的为人。所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黄大少说：“死老头，滚一边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黄大爷不再敢吱声了，垂着首站着。 黄大少又对我说：“兄弟，哥哥我给你商量一件事，把这个小娘子让给我，以后你在这个桃园，我老大你老二。吃香的喝辣的，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哥哥说话绝不食言。” 这时美姬的脸已经变得惨白。美姬对我说，“哥哥，你是想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呀，这家伙的话都说得不象个人话了，我都被污辱的快要疯了，你还跟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什么劲？” 我是忍无可忍了。我伸过手去，我说：“大少，真的幸会了。” 黄大少咧着嘴，奸笑起来。那种笑足以让人汗毛站立。 他说：“兄弟，真的识相，够朋友，虽说这丫头脾气有点不大好，但是我喜欢，我看你是治不了了，可是我行呀，这桃园的人都怕我，也就都服我，所以太没有劲。还是这个丫头有野，有劲，不过过不了几天，我就让她服服帖帖地躲在我的床上，我可有的是办法。” 美姬说：“我不如死了算了，我这身上好象是被浇了大粪，臭得我都没法见人了。” 黄大少见我伸过手去，以为我这是向他示好呢。他也伸过那瘦得象鸡爪子一样的手来，与我握。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猛地使出浑身的力量，只听“咯吱”一声脆响，跟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呦哟哟，疼死了，疼死我了。好小子，敢暗自我，你是不想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这么说我就是硬加了力，这家伙已经是忍不住了，开始向我告饶。 我说：“疼吗？还打死我不？” 黄大少直点头，后又不住地摇头。“疼呀，快松开吧，我这手大概是废掉啦。” 我说：“你看你这家伙是欠揍。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揍过吧？你这双肮脏的手，不知道摸过多少良家女子的身体，做过多少恶事，废了也是件好事。” 这时黄大爷忙说：“客人快松手，这种人犯不着惹他。” 我这才松开手。那个黄大少甩着手，原地跳蹦着。嘴里还说：“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黄大少对大家说：“你们你们你们敢笑话我，你们是皮痒痒了？” 大家立时就不敢再笑了。 黄大少又对着他带来的那些家丁说：“你们都是死人呀，少爷我被欺负成这样，你们还在一边笑，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还不给我上，把这无礼的家伙抓了起来，带回到府回，严刑拷打。他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把这个小娘子也带到府里去，我要好好调教调教。” 那几个家丁摩拳擦掌就朝我涌了过来。这时黄大爷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你们这么多的人打一个外乡客人，这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大家也一起说着，“对，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你们平时欺负我们还不够吗？人家可是外乡的客人，不可以这样的无礼。” 人群骚乱起来。这些个家奴也被这阵式给镇住了。不敢轻易动手了。 黄大少说：“真是废物，白养了你们了。” 他又对着大家说：“你们给我听着，今天这事没有这么容易就完了。我会跟你们秋后算总帐的。” 他对着他的家丁说：“还不给我滚，别在这里给我丢人了。” 这帮家伙就这么狼狈的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逃出了人群。 “哎。”黄大爷长叹了一声。“客人呀，真的是让你们见笑了，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的。” 我说：“你们不是桃花园吗？我们外面的人盛传你们这里的生活过得有多么的好，多么的舒服，大家是自种自吃，并不需要交什么赋税，怎么现在的情形变成了这样。我们是带着羡慕与好奇来的，到现在我才看出来，原来不是与我们的想象这样的。你们其实是在受着恶人的压迫。” 黄大爷说：“其实我祖辈们过得是太平的日子。大家也是自种自吃，衣食无忧，和睦相处。可是到了前一辈子情况就不同了。这个黄大少他们一家靠着祖上留下来的殷实的家资，就在这个桃花园里称起了王，还治起了一个管理大家的衙门。其实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的，哪有我们们大家说话讲理的地方。他们纠集了一些泼皮无赖，谁不听他们的话就是一痛毒打。再不然就扒人家的房子，毁人家的地。这还是轻的了。欺男霸女，为恶乡里。跟他们有什么理说的。” 接着那个老学究说：“这些人没有读过什么书，当然是没有理可讲了。你来的时候只怕也看了那杏花楼，醉仙酒家，这都是这个黄大少家产业。特别是这杏花楼，不但是一个妓院，还是一个赌场。那妓院里的妓女都是被黄大少霸占了的。玩够了就放在妓院里帮着他们挣钱。我们这些个乡民哪个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黄大少就派人硬逼着男人去那里消费。但是大家只要是进去了，连女人的边也沾不上，就欠下他们的钱，再逼着你赌钱，总之是要输的。还不起钱就写下欠条。我们这里哪一家不欠着他们家的钱。怎么办呢，胳膊肘儿扭不过大腿。他们家还有一个黄老爷，为人更加的毒辣，计谋又多。对他的这个儿子从来就是放任胡为。” 我说：“岂有此理，你们这么多的人就斗不过他们。大家聚起跟他家干。” 黄大爷说：“其实他们家对我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人祸。我们大家是可以与他们对着干的。只是，这-----” 黄大爷欲言又止。他好象是不敢再说下去，他四下地张望。象是怕什么听见一样。 他的儿子旺福终于是忍不住，他从黄大爷的身后跳出来。 旺福说：“爹，你还怕什么？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敢说。要知道这个黄大少是不会饶过我们家的了。横竖都是躲不过去这个劫了，现在说说也落得个快活。” 黄大爷说：“可不敢乱说，传到人家耳朵里只怕我们一家的性命不保。“旺福说：“你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不知道活得有多窝囊。客人，我讲给你们听。我们这里有一条桃花溪。桃花溪里有一个水怪，长相奇丑无比。早些年这个水怪在水里倒也安分，也不见出来犯事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这黄大少家有了来往。好象是感觉到盘剥我们很有意思。就每年每月都要我们这些百姓去孝敬他。必是要送上猪羊牛马的去让他吃喝。还要在桃花里洒入美酒，让他享用。哪次若是送得少了，他就不高兴，趁晚上出来祸害人。” 这时，又有一个青年人站出来说：“旺福哥哥说的句句是真的。你们看，我的这条手臂就是被这水怪给打残了。再也不能下地去干活了，我们庄户人没有了手就是没有了活路，要不是大家同情我，给我一口饭吃，我只怕早就饿死冻死了。” 这时我看到下面有很多的人在抹眼泪，甚至还有嘤嘤的哭哭声。想必也是受尽了苦头。 我真是又激怒又心酸。我是一拍桌子。 第七章 布店开张 “真的是闻所未闻。若不是亲身来这里，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妖怪。既然我们来了，就绝对不会视而不见。我们要为你们铲平这里的人祸妖患。” 黄大爷说：“客人不要动怒，你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小住，别搭上了性命。我们是受惯了这气。你们就不要管了。” 这时美姬也激愤地说：“我们不怕，你们就放心吧。不就是几个水怪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金钢钻，我们是不会揽这瓷器活的。你们刚才也见了，我的哥哥是怎么让那个黄大少吃苦头的。” 黄大爷说：“几个水怪？没有那么多，也只是一个而已，就这一个也就够我们受的了。我想还是不行的。你们不知道那水怪的手段的，凶残着呢。又是来无影去无踪。一猫身子就钻到水里，让你找都找不到他。还是不惹是非为好。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为我们打报不平，只是惹出更大的祸事来，你叫我们怎么对得住你们呢。” 就这样我们说话天就亮了。大家各自散去了。黄大爷让我们回屋里休息。 我也是讲了一夜的话，也是觉得累了。可是心里真的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那里还能睡得着觉。 进了屋我对美姬说：“小金鱼，你看这事我们是不是该管。” 美姬说：“你这大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说：“你不是也说了吗？好象当时你也是气急败坏的。” 美姬说：“我那叫夫唱妇随。难道我还能在众人面前与你唱反调。” 我说：“啊，原来是这样呀。” 美姬说：“我其实如果单是听了这个水怪的事还不至于会那么生气，就是这个黄大少的家伙惹恼了我。我美姬何曾受过这等污辱。刚好这次就先治了他，连同那个什么水怪的一起收拾了。还桃园一个清静。” 我说：“依你我的力量，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战胜他们呢？” 美姬说：“这个黄大少自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那个水怪的我们没有与他交过手，现在下结论还是为时过早的。但是我们还是要碰碰这个家伙再说吧。” 我说：“没有想到我们本来计划中的浪漫的桃园行，这回又要泡汤了。凶险难料。” 美姬说：“我们是可以不来的，但是这些可怜的乡民可是要在这里过上一辈子，有这两个做恶的东西在，他们的生活一定苦不堪言。我们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这样你在你的回忆录里不是又可以添上一笔精彩的文章了吗？” 我说：“既然我们决心以下，那就这么办吧。你有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呢？” 美姬说：“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照样开我们的布料店。以不变应万变。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自己打上门来的。” 我说：“就照你说的办。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美姬说：“我想我们现还是睡一会吧。养好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我说：“我这哪还能睡不着呢。” 美姬说：“就躺着吧，权当是闭目养神了。” 我与美姬合衣躺下身子。我这心里就在盘算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该怎么应对。 我说：“美姬，这回可又要辛苦你了。” 美姬说：“不是还有你吗？” 我说：“我只是一个凡胎俗骨的人，我能有什么本事呢？” 美姬说：“龙梅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与我结合之后，你的身上已经有了一半人鱼的血统了。不然你怎么可以这么力气把那个黄大少的手骨给捏碎。” 我说：“哪个龙梅说过的。” 美姬说：“切，就是我的朋友广月龙梅。那次我是特意嘱咐她把这一情况告诉你的。你还不得亏着才把从地境里带到天台的吗？我想你是在海豚湾呆得时间太长了，这些你都记不起来了吗？没准哪一天连同我一起忘了算了。” 我说：“你这么说我就记得了。我那时在美国，要回国时，她是这么说过的。我明白了。这我就有底了。” 美姬说：“睡吧，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呢，掌柜的。” 我点点头，好象千斤的重担我要以我男人之躯给顶起来。在我的美姬的面前，我纵然是本领远不及她的强，但是美姬越来越想着让我这个男人挺身保护她。这就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她们更愿意做依人的小鸟，享受保护的下的温暖。美姬与我在一起的时间较长，她的骨子里已经有了与我们人性共通的部分。所以，现在凡事我能应付的她都让我出面了。 这样也好，我也好趁机显露我男人的本色。我现在就是有一种做英雄的感觉。对，就象是一个侠客，手握长剑，笑傲江湖。就等着敌人的如云一样地席卷而来。然后我就冲进阵中，挥武长剑，左右厮杀，任鲜血染红衣衫，不露一寸本色的肌肤。我想我是睡着了，我的嘴里不停地叫着杀呀，杀呀的。美姬摇醒我。 美姬说：“你杀什么杀呀的，你这是在做着春秋梦吗？” 我睡眼迷离，我说：“怎么这样的平静，刚才我好象是在万马从中与很多人厮杀来着的。” 美姬说：“还平静呀，你刚才嘴里不住地叫喊着杀呀杀的，怪吓人的。你太紧张了吧？”我说：“对对，原来这是在做梦呀？你又何必叫醒我呢，我正在杀得痛快。那群贼人正在抱头而逃呢。我正在过瘾的不得了。你这一叫，好吗，全成了泡影了。” 美姬说：“得了，留着点力气吧，别在梦里用完了，到真的面对大敌时就萎了。” 我说：“怎么会呢？我现在正是杀红眼的时候，不如我现在就去找那个黄大少，与他来一番争斗，早点把事解决了。” 美姬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兵书上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对对手还不十分的了解，先得沉住气，一个好的侠客总是等着对手先出招再迎敌的。” 我说：“这我懂，兵书我也是看到几本的。” 美姬说：“这就好，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把店开起来。你先去找黄大爷，寻一间门面房来。” 我坐了起来，这时我已经看见满屋子都堆着各色的布料。我很是诧异。 我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布料。难道你已经出了一次桃园？” 美姬说：“那是自然，我们先把货给备齐了。不然店开张了我们卖什么呢？” 我说：“要是黄大爷问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弄来了这些布料？我们又怎么回答呢？” 美姬说：“我们又为什么要让人家知道呢？小傻瓜，你这人做生意也太实成了。等我们租下了门面后，我就悄悄地把这些布料给运了过去。他们就不会起疑了。” 我出去找到黄大爷，我说：“我们初来乍道的，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还望大爷给帮忙找一间门面。” 黄大爷说：“这事也不难，我的一个弟弟家在小街上就有一间门面的。只是黄家人总是骚扰，什么生意也做不起了，现在这间铺子还关着呢。不如你们就去那里做生意吧。只是我可把难字告诉你们。你们的生意一旦开张，那黄家是必会派人来收什么税赋的。你们要这个心理准备。你看现在小街还有些店面开张着，要么是不赚钱的小买卖，要么就是黄家的什么近亲开的。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办法去做生意的。而且你们又事先得罪过了黄大少，怨算是结下了，今后这生意我看也难做，不如就放弃吧，在这里就玩上一段日子就去吧。” 我说：“您就放心吧，凡事都有我们来承担。你让你的弟弟只管到时来收我们的房钱就是了。” 大爷说：“那感情好呀，我弟弟本也不指望着这间铺子能生出钱来，因也实在是没有人敢去租着来做生意的。你敢应下了，一来我们放心，二来也给我弟弟家多增添了一分收入。不过真的是交不了房钱也没有关系的，我会与我弟弟说的，你们就当是玩玩的，也不要有什么心理上的压力。” 我说：“这样就好，那我们还是先看看铺子后再说吧。” 黄大爷说：“好好，那我们这就走吧。是不是也要叫上你的娘子。” 我说：“没有这个必要，这些事情我做主就可以了，做大事总得要靠我们男人嘛。” 黄大爷说：“客人说的极是，好，我披件衣服。” 我去美姬说了这事，就在门口等着黄大爷。不一会，黄大爷出来，与我并肩去了小街。我们在一间关了的门面前停下。大爷就：“就是这里了。” 我说：“那么你弟弟人呢？我们是不是要与他当面谈才合适。” 黄大爷说：“不用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要是你不弃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只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张。” 我说：“就是明天。” 大爷说：“也太快了一点吧，你们的货呢？” 我说：“我们连夜就出去办货，明早就可以来了。” 大爷说：“原来是这样呀。只是我有有话叮嘱。你们出去之后，切不可将这里的进入的路径告诉旁人。以前那个打鱼我们也是这么嘱咐的。我们桃花园的人虽说很想知道外面的事物，但是在这里终是住惯了的。如果外面的人都进来的话，只怕我这里的人就不太能接受。这样桃园也就不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说：“这话不需要叮嘱。我心里自是清楚着呢。” 黄大爷说：“既如果，也就没有关照的了。客人你们自便就是，明天早上我只管是把钥匙送给你便是。” 我说：“这样最好。”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黄大爷的家里。我进屋把情况与美姬讲了。 美姬说：“好好，就这么办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我与美姬就把货送到了那间门面前。不一会黄大爷果真拿着钥匙来了。这时，我们铺子邻近的一间茶房的老板王婆子也走了过来。这是早上，桃园中的人还没有起床。我想这也是这里的习惯吧。这是三月，这样起来做什么呢？不如赖在床上等着日头。 这个王婆看了这些花色各异的布料，连连啧嘴，说实在是太好看了。白活了这大岁数，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布料。穿在身上一定是美极了，只是一定是贵得不得了，象他们这样的人只怕是买不起的。 我说：“等我们搬进去后，你就来买上一块吧。找村上的裁缝给做上一间。” 王婆说：“当然是想买了的。只是我这个老婆子穿上这花俏的衣服会不会让人家笑话。再说我这开茶房的，不定能不能买得起这样的布料。” 我说：“你们一定是买得起的，日后大家只怕都要穿得，也就不会有看着不合适了。” 王婆说：“我想也是的。我看看再说吧。等你们把价格定好了，我再来吧。” 王婆走了，说到这个王婆，我当时也不知道她的名姓的。只是后来时间处长了也就知道她的。这人的样子与我们所认知的那个谋害武大的王婆虽说同姓同名，也做出同样的小买卖，但是为人却没有那么的坏，她也只是开一间茶摊度日罢了。 黄大爷打开了门，屋里的柜台是现成的。我将布料全部地运到屋内，美姬则是将屋子收拾了一下。我们的生意也就算是开张了。我后来又拿了一块木板子，在上面写了“蓝调布料店几个字，挂了出去。 日头升上来了，街面上开始有了人。大家见这里开了一间店，自然是感觉到新奇。进店后又看到这么多的好看的布料，先是问完价格，见做一身衣服所需要的钱也只是一个铜钱，后相继买了一匹两匹的。消息不胫而走。来人是越来越多。大家自是不需要问这是不合适自己穿着的。在这里居住了这么多年，穿着粗布的衣服已经让人感觉到腻味。再说看我们穿得都是这种布料做得的衣服，好看是自不必说的。所以就这一天我可是忙坏了。我想我们进来的布料几近卖空了。 最后进来是王婆，“老身也拿买一块料子。” 我说：“您就自己挑选一件吧。你看这桃园的人都买了，大家这一刻只怕是忙着找裁缝快快加工呢。” 王婆说：“就是说的，早知道我早上就买了，这么犹豫，反倒是落后于人了。” 王婆自己选中了一块料子，然后付钱给我们。我说什么也不收。 我说：“大家以后就是邻居，还望有个关照，就当是我们送您老人家的礼吧。你开这个小茶铺只怕也是不赚什么钱的。” 王婆说：“说的就是，只是白拿了你的东西心里面过意不去。如你们真的不要钱，以后来我的茶铺喝茶也就是免费的。” 我说：“就这么说了。” 这王婆子拿着她自己选中的大红的布料开心笑着走了出去。 第八章 痛扁恶少 我对美姬说：“我们今天的进帐如何？” 美姬说：“如真的论这布料的价值，我们是做亏了。” 我说：“怎么会呢？我们都卖得这样好，还亏呀？” 美姬说：“这料子在外面买只怕是一块铜钱也买了不了一米吧。” 我说：“那是自然的。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我都把自己当成是桃园人了，却忘了这是从我们的世界里进来的货，也没有办法与他们的铜钱对价。那我们还做下去吗？” 美姬说：“生意是当然要继续做下去的。我们来这里，只是希望能将外面的新鲜的生活带入到这个闭塞的地方。再者说，我们在这里做了这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让桃园人每人都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我们这也是行了善事，桃园人是会永远记住我们的好。你说，这对我们来是不是赚大了。” 我说：“照这么一说，倒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黄大少带着家人进来了。这家伙果然是不死心，吃了那样的大的苦头还要来，真的自已送上门来让我揍的。美姬见黄大少进来，赶忙用一块小方布遮住了脸。殊不知她的漂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眉，白嫩的面，依然是特别的吸引人的眼睛来观注。 黄大少的手上缠着纱布，进门就说：“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开了铺子也不去向我们黄家打个招呼。” 当他看到我时，又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呀。你们不懂这里的规矩吗？” 我说：“你就是规矩吗？这规矩不是你定的吗？” 黄大少说：“是我定的，我就是这里的规矩。算你小子聪明。今天收入多少，快快拿来让我过目。” 他又将目光扫向了美姬。他的脸上马上就堆满了笑意。只是那笑看起来很肮脏。 他说：“哟，这个小美人，那晚我尚不能看得清，就觉得漂亮无比。今天怎么还用一块布遮住了脸，让本少爷看看又何妨。你还别说，你就是遮住了半张脸，可是还是迷死人了。我可是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好觉，心里面格外地想，想得我这心里面痒得很。” 他已经凑到了柜台边，美姬坐在柜台里面。别过身去，不去理这个恶棍。 我走出柜台，我说：“这里不欢迎你，我请你出去，如果再来骚扰，别怪我不客气。” 黄大少说：“告诉你，那晚是那些个穷棒子起哄，我才离开的，今天这里只有我们几人，别以为我会怕你。” 我伸出手去，我说：“你既不怕我，那我们再握个手吧。” 黄大少吓得怕闪开身。他对着他的农奴说：“你们真的都死人不成，还在傻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哪容他闪身，我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不容他躲闪，已经一个耳光过去，不偏不移，正打在他的那张臭脸上。又是一声惨叫，只见他的牙已经从他的嘴里掉落几颗下来。满口流着血。人在原地转了十几个圈子。等他站定时，已经不识方向，他背对着我，用手指着墙。 “好小子，你还真的想与本少爷结仇不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让你今天死你就活不过明天。大家给我上。” 那些个家奴哪一个敢上，我这一伸手他们就知道我是一个练家，而且出手又是这样的重。只一个巴掌就让黄大少满地找牙了，谁会找死站出来。我转过身对着他们。 我说：“你们是打算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上来单挑呢？” 那些人已经退出去几步开外。一个个吓得直打哆嗦。有几个人过去架着黄大少。 “少爷，我们还是走吧，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你看他的伸手，我们几个上去也是送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回去找老爷商议后再说。 “好呀，你们这些人，平时不是很神气的吗？今天怎么都象孙子一样，一个个都成了孬种了。我这脸面也真的是给你们丢光了。” 这些人也不听他说什么，只顾架着他往外逃。 黄大少边走边说：“好小子，这事不会这么就完的。你等着。”他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他的门牙已经丢在了地上。 我说：“我会等着，只是把你的脏门牙给我拿走，别弄脏了我这地方。” 这时一个家奴仗着胆子回过头来，将地上的门牙捡了起了，象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蹦跳了出去。 美姬鼓掌。她说：“好，这种人就要这样的以野蛮的方式对他的野蛮的方式。不要对他客气，也不要对他讲什么道理。只是哥哥，你的手上可真的没有分寸。” 我说：“怎么了？” 美姬：“你要知道你的手上的气力有多大？你不是一个凡人，你要是再用点力只怕是可以把这个家伙打死的。” 我说：“那不是更好。也算是为乡里除了一害。” 美姬摇头说：“除死他还不是时候，再让他多活几天。” 我说：“为什么？这种人多活一天，这里的乡亲就多受一天的罪。” 美姬说：“现在这个家伙还不敢造次。所以不要为乡民们担心。我们不能让这家伙这么轻易就死了，这样也太不解恨了。用我们的手打死他们，乡民们只怕是难以一下子就去除心里所受的怨。” 我说：“以你的意思是怎么做呢？“美姬说：“我想我们不如开一个公审大会。让大家来做法官。我想现场一定会很热闹的。让大家以他们想得到的方式处置他们。我想这一定是大家的所愿。“我说：“真是有你的，你说的太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是不是明天就办了这件事。” 美姬说：“不忙。这个家伙吃了亏之后，必定是要请那个水怪来找我们出气的。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与那个敌手见上面。我们先试探一下虚实。然后心里就有了底。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说：“你说的太对了。还是你想事周道。” 我与美姬吃了晚饭，关了铺门，准备休息。这时有人敲门。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我说：“美姬，麻烦终于是来了。” 美姬笑着说：“看把你紧张的。如果真的是那些个坏人来闹事的，还会这样客气，早就把那木门给撞开了。还会等着我们去开门呀。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黄家派人来与我们讲和的。他们多少是了解了我们的实力，与其是我们斗下去，不如与我相安无事，他们还做他们的恶霸，而我们还做我们的生意，对他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种是乡民们知道了我们与黄家开始大打出手了，来慰问我们的。但是这种可能不大。因为乡民们都怕黄家报复，这个时候站出来显然是明着与黄家作对。” 第九章 鸿门宴约 我说：“你分析的有理，那我要不要开门呢？” 美姬说：“开门吧，我们看他们还会出什么阴招，与他们斗斗心智不是很有趣吗？” 我说：“那好吧，我这就去开门。” 我出去打开了店门。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清瘦的老人。他见到我就笑脸相对。这个我我是不认识的。这也难怪，我来这里才几天的时间。桃花园这么多张的面孔我岂能都认得呢。 我问，“请问你找谁呢？” 老者说：“你就是那个外乡人吧。听说你们来到我们桃花园，早就想来拜会，只是你看我年老体弱的，行走起来也不便，所以来迟了，还望你们谅解。” 我说：“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初来乍道的，人地生疏。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原谅。” 老者说：“原谅是谈不上的。只是我那逆子近来没有少找你们的麻烦，今天他们又来与你捣乱，你们打了他，我看打得好，打得对。这都怪我平时欠教育，多溺爱。才造成了他为祸乡里。这次来我是来代表我的儿子向你们道歉的。” 他这么一说我是听明白了，这人就是黄大少的父亲，被大家称作黄老爷的家伙，说是他比起他的儿子更加的阴毒。不过他不是兴师问罪的架式，而是这样的客气与我说着话，并说了自己的不是。这正是如美姬所说。他是来讲和的。 当我得知他的身份的时候，对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很感冒的，那晚乡民都说这个家伙比他的儿子还要阴毒。你看他虽是笑着说话，但是我看他的眉宇之间有股子阴气。显然他不是出自真心的。如果他的这副样子是对着桃花园的乡亲，我想那些个乡亲会感动的满眼是泪。但是他对着我笑，我看是用错了表情。 我说：“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你也不用这样道歉。我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者还是不生气，一脸地笑。 老者说：“外乡的客人，我想你一定是听信了桃花园里人的误传，说我黄家有多的坏。还有说我们平时对他们多么的苛刻刻薄。其实你是不知道原由。我们黄家在此也是居住着的。自当年祖上逃难至此，我们与大家都是流浪之人，自是甘苦相知的。只是你想想，大家现在的生活只是各自顾着各自的，没有一个章法。你说我们的村子里的学堂是不是要修，我们的道路是不是要修？还有桥呀等等，平时要大家都出钱出力的，大家就相互攀比，至了谁也不出了。我们黄家虽是家大业大，但是也是贴付不出这么多的钱的。因此，我们也是出于对乡民们的生活方便，这才在我们这里的黄家祠堂当着大家的面定了规矩。当时大家也是认可的。我不否认，我的家人在执行这些章法时有不到的地方，方法可能还有些粗野，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老了，有时也顾不过来。但是这次你们来到这里，并且帮我教训了这些个仗着我的势欺负乡民们的狗。我自是感激再三。我不知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按常理说，这人所说的话也在理。但是我不能把他所说的话与理字沾上边的。一个人可能说你坏会有出入，会带入个人的情绪，如果有一百个一千个人都说你坏，那你定是坏透了。这是很浅显的道理。那晚上，那么多的桃园的人都在我的面前哭了。难道说这哭也是装出来的。 我说：“听你这么说，好象是桃园的人都有不是，就是你是对的。你倒是有满腹的委屈似的。” 老者说：“我岂敢有半点委屈。我只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今后我一定多抽时间来关心乡民，尽量地减少赋税，还大家一个清静的生活。” 我说：“你若真的有这番悔过的想法，我想这倒是桃园人的福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着对大家说吧。” 老者说：“你们是外乡人，来我们桃园小住，只怕是也不会住多久的。如果在你们走后，还不能看到事实的真相，把我这个姓黄的所作所为传扬出去，我就真的为世人不齿了。因此我是必要对你们说清楚事实的原由之后，才可放心。” 我这时猛地想起了河怪的事来。 我说：“听说你们家还勾结了河怪欺压乡民，是不是有这事呢？” 老者说：“确有其事。只是我们勾结河怪也是迫于无赖。你说，我们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与那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河怪来往呢？那河怪反复无常，稍不满意就动怒动粗。我们躲还来不及呢？只是我们为了乡民的生活，只能是忍辱负重与河怪打着交道。是的，乡民们是每月都要去桃花溪边敬河怪。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些凡胎俗骨的人又怎么能斗得过河怪呢？我这么说吧，要不是我们从中与河怪周旋，只怕我们桃花园里的都要被这河怪给折磨死了。没有想到，我们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在乡民们的眼里还是里外不是人。做人真的是这样难吗？” 这家伙太狡猾，说了这些话，居然没有露了一丝的破绽。而且让你动不了怒与杀机。现在倒象是我的不是。倒象是我要向他道歉才对。但我的心里明知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我说：“你既已经把话说明，那就请回吧。” 老者说：“我自是要回的，我的身体不怎么好。但是我今天还特为一件而来。” 我说：“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老者说：“我来是为了能够请客人您到我的醉仙楼小聚的。敬我地主之谊。” 我说：“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桃花园的乡亲已经请了我们吃过美食了。” 老者说：“这我也是知道，我那天真的是身子不舒服，不能赴行。所以只能是躲在床上干着急。后来我是听说你在那天晚上讲了很多的新奇的事情，我这心里就是更是懊悔。不知道客人是不是可以赏我这个薄面，后天，就是后天，我就在醉仙楼一直等着您的到来。话我就说到这里了，你们安息吧。” 老者说完就转身回走。看着他的身影颤悠着走路的姿态，你还会觉得这是一位不错的又明理慈爱的老头。但是我只是闪了这个念头，马上就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心里。这人请我赴宴，不用问，定是鸿门宴无疑。我关了门，回到后室。 我对美姬说：“你都听到了？” 美姬点头。美姬说：“就是把桃花园里所有人的智慧加在一起，只怕也敌不过这个老头。你看他今天明着是来道歉的，实则是来问罪的。他好象是太多的为难，太多的不情愿要对乡亲们盘剥。他这都是鬼话，我们不要上了他的当。” 我说：“这是自然的，我心里明镜一样的清明。只是大家还没有到了撕破脸的时候罢了。终有一天，我会脱去他身上的羊皮的。不过他说请我赴宴，我想那定是巧安排好的鸿门宴。我看我是不能去的。” 美姬说：“我看你还是去吧。不去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怕了，不就是一顿饭吗，吃都不敢了，哪还敢说日后还要与他们较量。” 我说：“我这一去不是让桃园里的人觉得我们与这黄家结成同盟了吗，反而伤了大家的心。” 美姬说：“也许误会只是暂时的，但是我们的目标是铲除邪恶。我想这事定会在不远的几天就要办好。大家的误会我先忍受着。你去了也可以先稳住他们，给我们腾出时间来多了解对手。” 我说：“你就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去呀？我还不放心呢？” 美姬说：“哥哥莫不是怕了不成。只要哥哥少饮酒，我想哥哥是可以对付这种场面的。” 我说：“你指我少饮酒是不是还记得我与少萍的那次喝酒犯了错的事？” 美姬说：“我哪是那个意思，你真是把人都往歪处想。你太紧张了。我说你要保持大脑的清醒，才能不乱方寸。酒这东西少饮有益，多饮必会误事的。” 我说：“要是那天要是黄河怪来了，我一个能应付得了吗？” 美姬说：“你忘了我是无所不能的人鱼了？我是可以预知你那里有没有危险的。只要有危险，我自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也不需要几秒钟我就站到你的跟前了，你不会连这几秒钟也应对不了吧？”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好，我去就是了。” 美姬说：“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来这几日真的没有睡过好觉，忙这忙那的，都让我们俩夫妻少了平日的亲近了。” 说完，美姬温柔地倒在我的怀里。我们吹了灯，双双钻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我们照常是做生意。我们已经看到那些个穿着我们卖出的布料做成衣服的乡民，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在街面上走着。这与他们先前穿着的粗布衣服相比，简直就象是换了个人似的。大家就象是我小时候过春节一样，穿着妈妈做的新衣服，心里别掉有多美了。 那个卖茶水的王婆更是夸张，她穿得是一件大红的衣服，象是要出嫁的老婆婆。看上去也年轻了几岁，人也精神了很多。王婆就跑到我们的店里，让我们看看她的新衣。问我们是不是全体。 我说：“真的是太合适不过了。我们外面的老太太也都是这样穿的。人上了年纪就是要穿得红一点，才显得精神。” 王婆说：“我这还是求着旺财媳妇给连夜赶得呢。旺财媳妇是我的妹妹的女儿，自然是不急做自己的衣服也要帮我先做了。你看看这桃花园，桃花开得欢，人也欢天喜地的。真的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今天这样子，大家都象是换一个人样了，” 王婆说完，又手一合，向我们作了一个揖，就出去了，与门口的卖肉的黄屠户说话。少不得又要将自己的新衣服让黄屠户给看看是不是合适。其实只不过是让人家多夸她老两句罢了。那个黄屠户也是穿了新衣服的。你看他今天的动作不那么自信，生怕是弄脏了身上的衣服。我与美姬真的为他们开心。这才是桃花园的真正的幸福生活。只等我们铲除了这里妖邪，这里的人只怕是每天都可以过这种快乐的日子。 时间这就到了第二天，这是我与黄家人约定在醉仙楼吃饭的日子。美姬送我到门口。 对我说：“一定要小心。不要忘记了我所说的话。那个黄大恶人可不比他的儿子那么傻。一定是不好对付，你说话时的言语一定不要露出破绽来。不要让他了解我们的底细。还有就不要多喝酒。” 我说：“这些我都记住了，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王婆看到我与美姬站在门前说着话，就跑过来。问：“客人这是要上哪里去？” 我说：“我这是要赴黄家的宴。” 王婆说：“我们这里的人家大都姓黄，只不知是哪家？” 我说：“就是那个被我打了的黄大少家呀。那晚他家的老者前来赔了不是，非要让我去吃顿饭才是。” 王婆说：“他们请你吃饭准没安好心。我劝你还不要去的好。免得被他们暗算了。”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不傻的，他们想对付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王婆的脸上晃过一丝的不快。 第十章 赴鸿门宴 她又说：“客人，你也不嫌我王婆心直口快。只怕你这一去，黄家会拉拢你，一旦你被拉拢到他们那一边，我们桃园的日子只怕是苦得就没有指望。你知道，自从你打了黄大少之后，我们桃园的人都把你当成了神仙，是玉皇大帝派来解救我们的使者。大家这心里都指望着你哪天能把这黄家踏平了。我们桃园这辈人只怕还能过上几天的好日子。” 我说：“王婆婆请您一定告诉大家，我此去不是为了吃宴的。我只是探探他们到底要玩什么鬼花招。” 王婆说：“客人，只怕你这一去，金钱美女的搁在你的面前，由不得你不动心。” 我笑了。“王婆婆你太多心了。我去了，回来再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我转身去了。王婆在我身后喊道：“客人要少饮酒，多提防。” 我径直朝着醉仙楼走去。我感觉到四下的气氛是静谧的。来往的桃园人与我打着招呼，但是我除了礼貌地点着头，我似乎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听不到四下的一点声响，那风声呢？那枝叶的在风的作用下“窸窣”声呢？还有桃花溪里的水流的细微动静？我什么也听不到了，我走在鲜亮近乎有点白炽的阳光里。我不是突然的失聪听不到声音了，我的精神高度地集中，我的气血在我的血脉里如野马一样狂奔。此刻，我已经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真的是位除暴安民的侠士，个人的安稳弃之不顾，一身男儿正气。我是单独去做这件事的，美姬并不在我的身边，我需得给自己提气。也许此去就是一场大战。 这就是我赴宴的路上的状态。我想我可能会遇到那个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水怪。它带着它那数百模样狰狞的蝼罗正在列开了阵式，黄家老少正在不住给这个站在旗帜下面的水怪扇着扇子，尽管这是三月天，还带着春的微寒。但是这个水怪要的是这个派劲。 我费力的构思着一幅无比悲壮的争杀场面。还记得那次在海豚湾吗？我的美姬面对着数千的海盗时，站在一块巨石之上，手指天穹那种威风与自信。那个场面一直印在我脑海之中。而今天我可以重复这个生动的场面了。 我也可以立在某个高处，手指着苍天高呼：“我从未滥杀过生灵，但是今天我要破了这个例，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祸害乡里。我这个外来之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这些人的祭日。” 于是，斗杀的场面拉开。我在这群妖怪之中一通厮杀。喊杀声刺破桃园的宁静。我想这个场面也是桃园人期盼已久的。他们正企足以待，等着我的凯旋归。于是，百姓箪食壶浆，为我庆功。 只在这短短的路上我就想象出这么多的场景。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来到了醉仙时，迎接我是一张老者盈笑的脸。他拄着一支桃枝的拐杖，向着我笑。这位就是前晚来我店铺里请我赴约的黄家老爷。我刚才鼓起的精气神被这软如棉絮的笑弄得不知所措。对手如此的示弱，我却不知道怎么应对。你就是一把刀，你用力地往水里扎，能得到什么结果？我只能说我又遇到了高人。只是我是不想看到他的笑的，我希望他能对我狠一点。这样才会让我下决心，借着我的豪情来一通歇斯底里的争杀。 老者紧上前两步相迎。他说：“客人果然是守信之人，这真的是令黄某佩服。” 我说：“你有心请我，我自然不会胆怯不来。” 老者说：“果然是少年英气。好好，我等老矣，只能是对客人的报以羡慕。” 我说：“您客气了。你智谋深远，老谋深算，我已经略有领教。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海滩上’。” 老者说：“看来客人对我还是有所成见。不要紧，日子还长着呢，待日后自有一个公论。来，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吃饭。” 我就要往醉仙楼里进。 老者：“非是在这里。这里没有什么情调，只是一个粗人喝酒吃饭粗陋之地。这样会让我觉得有怠慢客人的地方。还是换一雅静之地，客人觉得如何？” 我说：“莫不是去府上？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 老者笑着说：“也非是我的府上，我府上没有什么情调，家眷之流都上不得台面，怕也是会令客人吃不下饭的。” 我说：“既非此处，也非府上，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莫不是要你我坐桃林之中，做世外之人的狂饮长歌。” 老者说：“也非是桃园，屋外寒意，怎么能吃得下酒呢？” 我说：“哪我就不知道这桃园还有什么好的去处。” 我这时心里已经在打着小鼓。我想，他是想带我去一个某个地方，那里已经埋下了伏兵。这个小小的伎俩我岂能不知。也好，这今天来就是为了会会这群乌合之众的。吃饭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我刚才来时的豪情又一次在心里凝聚。 但是老者用手上的杖一指醉仙楼边的杏花楼，对我说：“客人觉得我们去那个杏花楼里吃酒如何？” 我一听，这人到底是一个高人。我这气才鼓起来，他就用一根小的绣花针轻轻地一刺，就把我的气给放了。杏花楼是什么地方？妓院也。这招也不够高明，想用女色来勾引我，以为我会上他的当。你也只能用美酒与女色这样的招数。荒唐的让人可发一谑，这样的招式也太落后了吧。 老者见我不作声。又笑道：“客人是误会了。这杏花楼是一个温柔乡不假。但为君子应有坐怀不乱之风。你我只不过是去楼里吃酒叙事而已，与一个‘色’字又无关系。客人莫不是怕了不成？” 这家伙真的是话说得太高明了。我若不去，既说明我这人胆小怕事，连个小小的杏花楼都不敢进，还提什么为民报仇。再者，他又说是君子坐怀不乱，我若不敢进去，很显然地说明我这人没有君子之风。我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个家伙实在是难以对付。 见我还在犹豫不决。老者说：“客人真的是多想了。我早有耳闻，说是客人家有仙妻，可敌我桃园数千女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杏花楼里的几个粗俾呢？你惹觉得我老者会用愚蠢到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加害于你，你实在是低估了我的智商了。” 哎呀，真的是厉害。我自知自己的语言天赋的高超，但是今天是遇到了高人了。难怪这个家伙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的。那些个善良的百姓怎么能与这样的狡猾之人周旋。 我说：“既是你的美意，我再推辞就是却之不恭。请头前引路。” 老者说：“嗯，果然是英雄少年。说句实话，我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我自是不敢进杏花楼内的。你我现在还存有芥蒂，我起码有两种想法，一，杏花楼内是不是埋伏，是否有机关重重。二，既是没有埋伏，那种情色风月场里，又将会上演怎么的一幕呢？不言而喻。没有想到，客人胆气逼人，真的令老朽佩服。不过客人如有这样的担心，尤显多余了。那就话不多说，请吧。” 老者前面走着，我就在后面跟。我真的是想不出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他是成心要暗算于我，又何必把计谋告诉我呢？他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又是不是让我放松警惕性呢？总之不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进了杏花楼内。几个女子侍立两边，垂着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妖冶打扮。这难道就是这里妓女的模样。 我随着老者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摆着一张床，也是素色的帐帏。我们在一张桌前坐下。跟着就有小厮端着酒菜进来，摆在桌上。 老者说：“与客人有了这两次相见之缘，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有失礼节。我姓黄，名三省。大家抬举我叫我一声黄老爷。不知尊架高姓大名。” 我说：“我姓王，你我知不知道彼此名姓也无关紧要。你就叫我客人，我便觉得很好。” 老者说：“也好，行走江湖，不为留名，果然是我想象中的豪杰。” 这家伙真的是了得。不过他的名字起得实在是好，三省，人若是有一省一悟，就不错了，可是他这三省却还是做了恶人的头头，白省了。 这时，老者对着屋外的家奴说：“把那个不孝的孽子给我带进来。” 话音落下，有人押着黄大少进来了。 老者说：“你还不给我跪下，向客人道歉。” 我看这个黄大少现在的这副凄惨相就想笑出声来。你看他的脸上的红肿还没有退去，歪着嘴，半睁着一只被我打伤的眼睛，手上还缠着绷带。就是一个重伤病人样子。估计也得要挺长一段时间才可恢复。他并没有听老者的话向我跪下。他的眼睛望着天，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老者又说：“我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你的耳朵里塞了妒毛了。” 这老者举着手上的拐杖朝着黄大少的膝下就抽去，只听得哎哟一声，黄大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黄大少嘴里说：“爹，你还真打呀？人家都把我欺负成这样了，你也这样打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了。” 我估计这个黄大少这一辈子所受的苦，包括从娘胎里挣扎着来到人世所经历的那点子苦都加起来，也抵不上这两天所吃的苦头的百分之一吧。这个骄横一时的家伙自然是还没有醒过味来，怎么会这么倒霉，他一下成了人人可以打骂之人，今天他的爹也对他下手这样的狠毒。 老者说：“客人，小儿已经给你下跪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姑且原谅他一回。” 我说：“好了，不要以这副可怜相博得我的同情。去吧，真倒了我的胃口。” 老者又是一拐杖，打在黄大少的后背上。黄大少又是一声叫，翻着眼睛看着他的爹。 “听到没有？客人让你滚呢？你还挺在这里干什么？” 过来两个家人把黄大少拖了出去。 老者端起酒杯，立着身来。对我说：“老朽不才，今天能与少年英雄坐在一起，举杯叙怀，真的是三生有幸。都是小儿的无理取闹，才惹得客人的不开怀。我今天特意把这个畜生给弄来，不为别的，就是让客人出出气。你看他都成这样了，客人就算是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饶他一回。我且先满饮此杯，一来是代小儿向客人赔罪了，二来是消除客人对这酒的疑虑，三来是表示我对客人到访我桃园我欢迎，四来也表表我对客人的敬意之谊。说完老者仰头便将小碗里的酒喝了下去。” 这家伙的话说的真的是让人感动。你说他的话哪一句不是放在理上，你又能怎么挑他的理。他没有给你一个破绽。这家伙要是办一个私塾，一定是一个教学上的好手。只是这人选择了弃善从恶。我不会被他的这种苦肉计所迷惹的。少来这套。 美姬对我说过，让我少喝酒，保持清醒，我想这第一碗的酒喝了也误不事了，也算壮我胆气。我也仰着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老者说：“果然是英雄好汉，海量海量。你我今天可见是酒逢知己了。” 我想这家伙还与我称起了知己，殊不知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定性为大恶大奸之人。我又怎么会与这样的人成为知己呢？他也太不知耻了。 接着，老者一拍手。屋门开了，两个小女子走进了屋内。这两个女子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吧。年纪也就在十八、九的样子。我想，这黄三省安排的戏终于开始上演了。以为这种人肉蛋来炮轰我就可以得逞的。我可不吃这一套。 老者对这两个小女子说：“小桃红，杏儿，你们是我们桃园最出色最漂亮的女子，今天我们桃园来了外乡尊贵的客人，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客人开心。” 两个小女子躬身，说了句，“请黄老爷放心。” 我这时站起身来。我哈哈大笑了几声。 “黄老爷，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呢？你我说好了只是来喝酒，你却又搞出这种名堂，实在不是君子的做派。” 老者疑问，“客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是不是这两位庸脂俗粉有碍客人的眼了。” 我说：“这倒没有，这两个小女子的样子不能说不漂亮。但是，于我而言，你这美人计实在是用得不高明。若是一般的男人只怕会吃你这一套。此刻已经是宽衣解带，落入到你的套了。我则不同，你如有更高计谋，不如都拿出来一试。看我是不是可以应对自如。” 老者也大笑起来。 “客人又是把我往坏处想了。这两个小女子并不是来干那等苟且之事的。你我在这里饮酒，是不是有点单调。我让这两个小女子来，只不是为我们鼓琴助兴而已。不过客人若有这方面的需要，我想，这两个小女子也定会满足的。” 这老者精明无比。这倒弄得我有些尴尬。 老者说：“客人请坐下。我们继续喝酒。” 我重又坐下。我想我在与老者的这番唇齿之间的来往，我是输了的。这家伙到底没有比我白活几十年的。思维缜密，环环相扣。 第十一章 坐怀不乱 小桃红与杏儿坐在我外桌边几步远的地方。鼓弄着手上的琴。那音乐于我而言如果在听着古老的历史传来的声音。空灵悠长。老者不停地让我喝酒，我故作痴于音乐，少有举杯。若是真的喝了，也只在故作用手巾擦嘴时，全部吐在手巾中。 桌上的菜不停地换了。虽说还只是一些鱼肉，但是在做法上不停地更换着花样。我想这些伙计们在醉仙楼与杏花楼之间不停地跑来跑去，一定会让所有桃园的人都知道我此刻正在与这个黄大恶人在一起吃酒作乐呢。我至少也在这短时间里背着这个黑锅做人了。但是为了桃园的明天更好，我并不在乎大家对我的误会。 这时一个家奴模样的人进来，在老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老者点头，摆手让来人先走，随后他站起身来，说：“客人，我家里有一点小事需要我前去处理一下，客人自在这里慢饮听琴。我小去片刻就回。真是怠慢失礼，万望海涵。” 我说：“既是有事让你处理，必是非得你亲去不可的。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请自便。” 老者拿起拐杖，走出门去。再回转身来，身我笑笑。反手把门前上。 我在这里听着小桃红与杏儿弹了一会曲子。她们就放下手上的琴。一左一右地坐在我的身边。 小桃红说：“客人觉得我们弹的琴可好。” 我说：“这琴声我是第一次听到。我是叫不上名来的。但是觉得象是从远古发出的声音。觉得很是好奇罢了。” 杏儿说：“如此说来，客人还是不太满意。不过这乐声如与你们外面人的弹得乐声相比，可有长短之分。” 我说：“这个比法有点不公平。你们桃园与我们外面的虽是生在同个时间段里，但是还是分属两个世界一样。乐曲的风格也不相同。因而我觉得不好相比。” 小桃红说：“客人打算在我们桃园里住多久呢？” 我说：“这还不一定呢？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可能会很快就走。我们只不过来看看新奇的。你问这话是不是黄大恶人让你这么说的。” 杏儿说：“可不敢这么说，要是让黄老爷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我说：“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看我不是打了他家狗才，他还得在这里摆酒请我吃。” 小桃红说：“客人是不是有点困乏了，不如我与杏儿妹妹侍候客人上床去休息一会。” 我说：“对不起，我这刻是从未有过的兴奋，我不需要休息。” 杏儿乐了。说：“客人是故意装作听不明白的吧。我们是说我们姐妹陪着客人一起睡。客人可有这个意思。” 我说：“这是那个黄大恶人教你们这么做的吧。简直就是荒唐。让我干那等营营苟且之事，逼我与他们这些人合流为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岂不知我是坐怀不乱的铮铮君子。” 小桃红说：“是凡我所见过的男人，无一例外早就口水外流，迫不及待把我们摁在床上了。哪有让我们请着上床的道理。今天见客人如此的做派，真是前所未见。实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我姐妹更是不能错过这样的英雄。错过了只不知道哪年哪月还得得见。请客人心疼我们姐妹一回吧，也不枉我们为客人弹了这么一回子的琴。” 说完小桃红就已经脱去了衣服，只穿着小肚兜子。露出白皙的肌肤。杏儿一边也脱了衣服。我吓死了。赶紧帮她们把衣服穿好。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些事我是不会做的。我这么做了就对不住我的娘子。我与你们桃园里的人不同，我们外面的人只能是与一个女人做这等事的，这不合我们的规矩。” 杏儿说：“我等姐妹平时都是侍候那些个粗野好色之徒，身心倍受欺凌。今天但见客人少年英俊，又见与黄老爷言语争斗。前天又打了黄大少。桃园人都把你们奉为英雄。我们姐妹也是受苦之人，可是身无可赠之物，又被困在杏花楼里。今日得知客人要来这里吃饭，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想以身相赠，不枉度今生。” 小桃红说：“我姐妹虽为妓女，身子早已经是不干净了。但是我们只有以不干净的身子奉献给客人，客人如要嫌弃也是应该的。就是不干那事，也万望客人疼爱我们一番，就是明早起后就死了，此生也无悔了。” 杏儿说：“我见客人长得如此标致，又少年英武，心里真的喜欢的不得了。我姐妹是受黄老爷之托，前来侍候客人。但黄老爷并未让我们与客人要做什么，只是说要陪好客人，不让客人不高兴负气离开杏花楼。” 不桃红说：“我姐妹也是苦命出生，生出来就没了爹娘。没有人可以照顾生活，又没有哥哥姐姐保护。只能是被黄老爷给掳来做了妓女。我姐妹还是众姐妹中好的呢。黄老爷见我姐妹俩有几分姿色，也就留着自家享用，而我的那些个姐妹却要每天接一些泼皮客人，受尽了屈辱。那些个没有良心的客人玩了还要动粗的，那些个姐妹哪个不是挨揍过的，有苦也是说不出来的。没有听，也没有人帮。” 我一拍桌子，“果然是这样，黄大恶人，你是好事不干，坏事干绝了。你连这些个弱小的女子也不放过。我与你势不两立。” 杏儿忙说：“客人这是要害我姐妹的命不成？”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有那副恶毒的心肠。我这次来桃园本来是玩的，可是没有想到看到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的是让我义愤填膺，是个人见了这种状况都会站邮来管的。所以今天我来赴宴本是不该的。这个黄大恶人还果然是这一副面目，终于又一次得到了证明，看我日后不收拾他才怪呢。” 小桃红说：“原来客人是这样想的，当我们看到你与黄老爷一起进来时，我们既佩服你的英雄傲气，又担心你被老爷给拉拢过去。” 我说：“我又怎么会与这等小人同流合污呢？好了，这宴我看是吃不下去了。我得走了。”我起身要走。小桃红挡着说：“客人不能走。你走后，那黄老爷必是会说我姐妹没有把客人照顾好。还不得要扒了我们的皮呀。那人可是什么恶毒的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说：“放心吧，他没有几天的好日子过了。一旦他们一家被打倒了，你们也有了好日子过了。再不要被人欺负，你们与大家都平等的。” 杏儿说：“果真是这样吗？我们想都不敢想还会过那日子。我们就只当这辈子只能是做牛马了。 我说：“不会的，你们要有信心，好日子就快来了。” 小桃红与杏儿两人手握在一起，两人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这笑才是真实的少女的欢乐。而不是他们平时需要装出来的笑。这我是能看出来的。 这时，茶舍的王婆推门进来。她有些慌张。进门看到就说：“客人还在这里吃酒呢？可不好了，黄大少带着好多人围住了你家的铺子。硬是要夺走你家的娘子。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砸开了门。我王婆是念着客人对我的好，我一个孤寡老人也就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来告诉客人这十万火急的事。” 我说：“不好，我还是中了这个黄大恶人的奸计了。我说他怎么会变得这样的好，原来是把稳在这里，去掳我的娘子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婆子说：“客人不要多话，快点回去。” 我这就要抬步往外走。小桃红与杏跪在我的面前。 小桃红说：“客人不能走，你这一走我们只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王婆说：“你们两个小丫头就不要添乱了，人家的娘子现在有危难，你们不让她回去可就要出大事了。” 我说：“那好吧，你们就把妓院里的所有姐妹都招呼起来，与我一起走吧。” 杏儿说：“好的，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跟了客人一起去与这些人斗。” 杏儿出门，不一会十几个丫头就都聚齐了。我大步流星地往外就走，大家就都跟在我的身后。我们来到了我的铺子。铺子外面只有黄家的打手和那个黄大少。那些个乡民不敢上前围观，都躲藏在桃花林的树后面看着。我身后是那十几妓女，而王婆子这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她大概不想惹祸上身的，定是在路上就逃去了。不过她已经是抖着胆子前来通报，已经是了不得了。 第十二章 救助妓女 我家铺子的门也是一层单薄的木板，但是黄大少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没有打开。我想这定是我的美姬在里面与他们较着劲。就凭这几个家伙还想与我的美姬斗，做梦去吧。 我一声高喊，“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舒服地离开这里。” 听我这么一声叫，大家忙把手上的家伙扔到一边，退出去好远。这些人是欺软怕硬的人。一见我回来了，当然是魂飞魄散。但是又是端着黄家的饭碗，那黄大少还在现场，他们也不好逃开。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干着急，又没有那个胆子前来救黄大少。 黄大少这时还嘴硬，“又是你，你还带来了这么多的妓女帮你撑腰。好好，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用手招呼他的那些手下，“快给我过来。你们不要被他吓破了胆子，你看他也是有些怕的，都把妓女动员来了。” 有几个胆子大的听这么一说，就向前走。我不与这些人多说什么话。我只揪住这个黄大少，用一只就把他托起来，对准走过来的那几个家伙就扔了过去。这个黄大少重重地砸在这几个家伙的身上，几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那几个人动作很快，爬了起来，只有黄大少动弹不得。被架着逃了。 我这时敲门。“小金鱼，是我，我回来了。” 这时美姬打开门，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 “哥哥，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家抢去了。” 我说：“你少来了，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 美姬说：“我是你的女人，你保护不了呀，还需要我来动手？哥哥今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大男人，一定要处处学着保护你的小金鱼。” 需要男人的保护，只怕是再强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心理。我的小金鱼也是一样的。她与我在地球上居住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了我们地球上人的生活习性。所以她一直想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小女人。一个有男人疼爱着的可爱伶俐的妻子的角色。这次来桃园，我就发现她就是这样的一味让我出头，而自己却躲在我的身后。以从中体味着一个妻子的幸福感。男人在保护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也从中找到自己的自信与存在的价值。他们需要女人这种依靠的目光。这种目光就如同不断输送着能源的管道。男人更加的有了力量与自我表现的欲望。我拥着小金鱼，我的漂亮的妻子美姬。在这种情境的熏陶下，我已经忘记了我身处的环境。 这时，小桃红与杏儿她们这些女孩子都走了过来。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是在桃花园里，在一个相对封闭的传统的世界里。在别人的眼里，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男女这样的亲昵是有失礼教了。对，现在只怕是有着太多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是不会说什么的。因为我们是桃花园之外的人。我们的生活习惯我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也许是不能立时接受。但是我想这些青年的男女只怕也是想着这样与自己的爱人也来一个这样的举动。但是他们不得不顾及长辈的存在。所以我环顾四下，我看到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那些个先前还躲在桃树后面紧张地观望的桃园的人都出来了。聚了过来。 我再一次地打了这个黄大少，又是为了他们出了一口憋在心里的闷气。有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痛快地打击他们心里的敌人，这样也就给了他们底气。他们知道如果依靠我们，他们才会看到好日子。 我放开美姬。美姬指着这十多个女孩子问我，“这些女孩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跟着你的。哥哥莫不是今天碰上了桃花运了。” 我说：“其实这十几女孩子都是被黄家霸占的妓女。她们也是受着苦难的可怜人。” 美姬说：“是这样呀，哥哥这才离开我多长的时间，一下子就结识了这么多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还愿意相信哥哥，跟着哥哥回家。哥哥是不是有心要收养这些人？那我们这回可就真的是热闹了。” 我说：“看你把话说的，我何曾有心要收养他们。他们只是怕被黄家害了性命，这才愿意跟着我逃出妓院的。” 美姬说：“照这么说，哥哥不是去赴宴的了，而是去赴情色的了。而且还与这些女孩子混得很熟。是不是还会有一些不敢告诉我的艳情呢？” 我说：“我可不是那种人，我现在身边有一个美姬，足顶得上佳丽三千了。只是我去赴宴，那个黄大恶人一定要让我与他去妓院里喝酒。我想他这是在测试我的胆略。” “哦。”美姬说：“那哥哥的色胆还是令黄大恶人佩服了。哥哥也就去了妓院。并且在这温柔乡沉迷到现在。美酒佳肴，轻歌曼舞，裙带暗香，美言盈耳，好不快乐。对了。哥哥有没有与黄大恶人达成什么心契，从此结成狐朋狗友。“我说：“你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等龌龊之人。我什么也没有做，就连那酒我也是只喝了一小点，大多还被我吐了。你不信问问她们。我几时也没有动过她们一个小指头。” 美姬用眼光扫了一下眼前的这十几女孩。 小桃红说：“客人家的娘子真是的太美了。我们这些女孩加起来也只怕是不及姐姐的漂亮。你家的相公确实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来。我知道我说什么你是不可能尽信的。我们妓女的话说给谁听也没有相信的。刚才在楼上，我们只是弹琴给客人听的。对黄老爷是交待我们侍候客人的，但是并没有指使我们与客人干那种勾当。我与我的妹妹杏儿只是见了客人的风流倜傥，英俊无比。也就起了与他好上一回的念头。但是客人说不可以，这不合你们的外面的规矩。所以我们也就罢了，这时王婆婆来告诉了客人这里发生的事情，客人马上说要走。” 杏儿这时也开口说，补充小桃红说的话。 杏儿说：“我们没有挽留住客人，那黄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只怕连猪狗都不如。一旦他们过来看客人已经走了，必不会放过我与桃红姐姐的。因此我们这才求客人带上我们一起来逃出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这身后都是妓院里的受苦受难的姐妹，虽说我们的身子都不是干净的，但是这不是我们自愿要去做那等下流的事的。我们也是穷苦家的孩子，只因父母早亡，又无兄嫂姐姐，只能是受黄家人的欺凌摆布。既然留在妓院青楼也是死，不如逃出来赌一次命。” 美姬说：“别再说了，再说我这眼泪可就要掉下来了。好吧，你们既都是有心做一个青白的好人的话，那就请到我们店里坐，暂时就住在我们这店里，大家在一起也可以有个照应，这样也就没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们了。你们的客人既是答应可以保护你们，我想他必是会言出必行的。” 我说：“小金鱼，你这话的意思我有点弄不明白。你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不是我要保护她们，就是你看了也会起同情之心的。” 美姬说：“好啦，你出去做什么事也不用汇报，我就能知道一清二楚，我刚才这么说也只不过与你逗着玩的。现在测试过关了，快把大家让进屋里吧。从今天起，她们可就要面对新生活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也要把她们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关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 我说：“你这人刚才说话一本正经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心有芥蒂。弄得我一时都快晕了。” 小桃红与杏儿她们进了我们的店，看到这么多的花布眼睛都看直了。她们用手无比爱怜地轻轻了摸着。 杏儿说：“我就听说我们这里有一间才开的布料店。卖着各种的花布。这几天也有客人到我们这里来，我看他们都已经不再穿着粗布，一个个精神着呢。” 小桃红说：“我平时站在窗户前看外面街上女孩子，昨天早上一看把我给惊呆。我看她们都穿着花布的衣服，美死人了。可是我们每天只能是的在妓院里呆着，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了嫖客，我就问大家的着装怎么都变了。人家就说，你们管那么多做什么，只管侍候了我就行了。今天我才算是明白，这些布料都是姐姐家的。姐姐可是做了一件大的好事。我们桃园人从此也就会更美了。嗬，多漂亮呀。” 美姬说：“你们都是女孩子，今天每人也挑选一件衣料，交给裁缝师傅都做上一件花衣服。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才十几二十岁吧，正是穿好的打扮漂亮的年纪。” 杏儿摇头说：“我们哪有这个福吧，我们平时也没有收入，黄家从没有给过我们钱。他们还说，你们要钱做什么，在这里有吃有穿还不行呀。” 美姬说：“不要你的钱，亏你们还叫我一声姐姐呢，这就是姐姐给你们的见面礼。” 这些女孩子一听美姬这么一说，一个开心的又是跳又是笑的。还有的不敢相信。 “姐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美姬说：“做姐姐怎么会与妹妹开玩笑呢。大家各自挑吧。” 这些姑娘们一下子象是撒了欢，抢着自己喜欢的布料。一阵混乱的场面。我看了心情很复杂。这样一群的少女，若是在我们的外面世界，哪一个不是让父母亲当成心肝宝贝来养的。何时会为一件布料而这样的开心异常。 大家各自找了布料，美姬说：“大家也不用出店，我已经请来了裁缝，就在这里帮你们量好尺寸，拿回去做就是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美姬。 小桃红说：“姐姐已经有了安排？姐姐真的是神了，居然知道我们会来，并且已经准备着要送我们布料了。” 美姬说：“是啊，我知道我家的相公去了你们那里，这一去准是这个结果，他这人心肠软，是看不得你们这些女孩子受罪的，这叫做怜香惜玉。” 裁缝果然来了，给这些姑娘们量着身体的尺寸。 我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妓院里喝酒的。” 美姬说：“何止是我一个人，你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全桃花园的都知道，说是你与黄大恶人在妓院里吃喝嫖赌，只怕是以后是要与黄大恶人穿一条被子了。他们是没有指望了。” 我说：“我现在是知道了，这个黄大恶人真的老奸巨滑。他让我去妓院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与他结成了狗党。这是计策之一。另一方面又指使他的儿子带人来绑了你去，逼我就范。这是一条连环计，计中计。这老小子莫不是看过兵法。怎么用这样的精妙？” 美姬说：“所以说不要轻敌，对敌人的轻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敢轻易的动手，也是出这个考虑。我们对对手知之甚少，不可操之过急、轻举妄动。” 我说：“这点我真的是佩服你，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我觉得时间是不可以再拖下去了。我们必须先做几件振奋人心的事来，给大家提提气。总不能让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 美姬说：“我正有这个考虑。就想等你回来商议呢。晚上我们请黄大爷与几个有身份的人过来一起商议，我们在其中组织，事还是要由他们办。” 我说：“这样也好。” 到了晚上，黄大爷真的来了。一下子来了十多个乡民。他们人人手里抱着被子进了屋。 黄大爷对屋子里的姑娘们说：“娃娃们，你们受苦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救你们出来。今天你们被客人救了，我们真的为你们高兴。客人家的娘子特意关照，让我们各家有多余被子的给你们送来。现在你们每人都有一床新被子了。拿了去吧。” 这些姑娘们都感动得不得了。连声说：“谢谢大爷，谢谢大家。” 第十三章 计定除恶 说完大家都跑到美姬的身边，拥着美姬说：“好姐姐，你的心思怎么这么的细腻呀。你对我们真的象是亲妹妹一样待。我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我们本来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这样的疼。今天我们终于是知道被疼爱的感觉。我们只当是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妹妹。” 美姬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刚吃了晚饭，有没有吃得饱了。” 姑娘都吃饱了。 美姬说：“既这样，大家先去睡觉吧。你们将我们柜台上的布料移开，就用柜台当床了。各自铺被子睡吧，我与黄大爷他们还有事商量。” 姑娘们开心地各自领了被子去到前堂睡去了。我站着眼见了这一切，心里面真是不得不对美姬称赞有加。 我说：“你果然是办事很章法，是一个做东家的材料。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只配做一个跑堂的伙计。只能是有股子蛮力听你调遣。” 美姬说：“你也不要夸我，接下来才是正事，你也多给出出主意。你平时就是鬼点子多。现在到了该用得着的地方。” 我说：“你怎么不说我的计谋多，非要说这是鬼点子呢？” 美姬说：“如果论用计谋只怕你不是黄大恶人的对手。不过，我们不能与他按正常思维去制定计谋。一定要出奇不意，这就要靠鬼主意。”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能接受。不然我觉得自己只会是暗地里给人使坏的那种人。” 美姬说：“大爷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嘴仗了。” 我们请大爷到了后室。请大家坐下。 这时，美姬说：“大爷，您是长者，还是你先说两句话，看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大爷说：“在这里我虽为长者，但本人是土生土长的种地的。平日里与人为善，与人为美，从不与人为仇的。也没有设过什么计谋去害过什么人。这让我拿主意，我一时还真的懵了。大家有没有什么高见，就都说出来，这可是我桃花园的大事，一定不要藏着掖着，今天说什么话都只能是放在心上，回到家连老婆孩子面前都不能说出去的。” 这些老实巴交的乡民让他们想主意来对付黄大恶人，一个个都只是摇头。我想他们大概是被黄大恶欺负怕了。一提到这个人，这些人心里面就打响鼓。 美姬转过面来对我说：“哥哥，你就把你的肚子里的法子拿出让大家议议。” 我说：“啊？这就让我说呀，我还想得不够成熟呀。” 美姬说：“我早知道你有了办法，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谦虚了。谦虚还是要分时间地点的。现在大家都没有主意的时候，你得给大家指一条路吧。” 我说：“这个嘛，实在是有点不好说。” 黄大爷说：“客人是外面来的，见多识广。哪象是我们这里的人被这黄家欺负得都怕了。一时间让我们来想办法对付他们，我们这心里面就有点发毛。若是我们真的有办法也不会等到今天还这样缩手缩脚的不敢动。您还是说说吧。” 我说：“那好吧。我就说了。其实我也是效法于我们外面世界的人是怎么打土豪劣绅的。我们先要把黄大恶人父子抓起来，开一个公审批斗大会。让桃园里所有民众在大会上道道苦水，每一个人都可以站出来把黄家是怎么欺凌自己的事讲出来。然后，我们将你们欠下黄家的所有的借据都当然烧了。黄家的田地分给大家，让人人都有自己的田地，也包括外面的这些姑娘们。至于怎么处置黄家这些人，到时候还是让大家做主。” 这时，外面的那些姑娘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在门外说着话。我起身开门，她们正围在门边。见我开门，就说：“真的吗？我们也会有自己的田地了。” 我说：“是的，必须让大家都田地，自食其力。” 姑娘一个个乐开了花。都说：“要是真的能有这样的一天，还不得让我们给开心死呀。真的象是在做梦。” 我说：“你们还是先去睡吧。只管去做你们的好梦。好日子就快来了。” 我关了门。继续与大爷这些人商议。 大爷说：“如果要乡民来决定怎么处置这个黄家人，只怕是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当场就生吞活剥了。” 美姬说：“我看还是给这个黄大恶人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们彻底地削弱了他家的势力。想他想再次翻身也不容易。就让他老老实实地做人。如果再有苗头，看他们不老实，那就果断地采取措施，镇压他们。到那时，就别说我们这些人没有给过他机会。” 大爷说：“这样极好。做到仁至义尽，也让他们没有话可说，就依着你们这么做了。” 这时大家都情绪激动起来。好象好日子就在明天一起床后就开始了。 这时另一老者说：“这个方法好是好，我们抓了黄家父子并不难，可是大家别忘了，黄家可是结交了桃花溪里的水怪，才有恃无恐的。那个水怪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么一说，就尤如又在大家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大家马上又象是焉了的茄子，不说话了。 美姬说：“当然我们这次是要连同这个水怪一起清除的。” 黄大爷说：“你们果真要能清除了水怪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为我们绝了后患。” 有人问，“你们真的这厉害的手段吗？那个水怪可厉害着呢了。” 美姬说：“大家不要怕。我们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这个能力。你们看我们是那种做事不牢靠的人吗？我们可以上天，也可以来你的桃园，自是也有不简单的手段的。这个大家就不必担心了。” 我说：“是啊，我们是掌握着先进的文明的外乡人，我们可以登上月亮，难道还怕一个卧在水底的水怪吗？虽说这个水怪我们还没有与之较量，但就我们还是有信心打败它的。” 黄大爷说：“这下大麻烦可真的是解决了。只是我们几时动手呢？” 美姬说：“动手的时机一定要选择好。黄家对付起来不难，但是这个水怪他居在什么地方，说是桃花溪，可是桃花溪那么大，找起来也很困难。我们抓了黄家人，那个水怪就会卧在水底，伺机出来祸害人。说它来无影去无踪的，的确是不好应对。” 我说：“不如这样，我们就先放出风去，就要于某时就要抓了黄家人公审。” 大爷说：“这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意图，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 我说：“我们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个计划，然后他必会带着全家逃，这个桃花园能有多大，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必是会去找那个水怪寻得庇护。我们就趁这个机会一石二鸟，统统拿下。” 美姬说：“我就说嘛，就你这鬼主意多。大爷，你看这么办可以吗？” 大爷说：“太可以了，真是妙招。那我们说干就干。” 我说：“对，这事也不能久拖，我们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我们就说明天晚上就要抓他们了。你让乡民四下放风吧。” 大爷说：“如此说这么定了，就是明晚。”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大家都走了。我与美姬也上床休息。 美姬说：“哥哥，我有时就是佩服你的有智慧有办法。还开什么公审大会，亏你想得出呀。这招真损，够那黄大恶人吃一壶的了。我想到那时，大家一定觉得很解恨。” 我说：“你也不赖呀，你的大爱仁心，你主张不杀黄大恶人的主意也是正确。怨怨相报何时了，就是要用血做代价来相互偿还吗？” 美姬说：“今天杀了一个黄大恶人，明天也许又来了一个什么王大恶人，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也是为了不走黄大恶人的失败之路。可能会比黄大恶人更加残忍。所以还是给他一条生路，但是我想这个大恶人是不会改恶从善的。” 我说：“你既是知道又为什么还给他一个机会呢？”美姬说：“那接下来的事就是桃园里人应该自己解决了。我们又不能管他们一辈子是不是？” 我点头。经过这次的事件，大家也应该有了斗争意识。也学会了一点经验。以后就看他们自己摸索了。 美姬说：“好了，睡吧。明天晚上可又有好戏看了。而且我们可是主角呀，可不要唱砸了。嘻嘻。” 我说：“大战在即，你还表现的这样的轻松。” 美姬说：“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放松自己。你懂吗？你把你的弦都绷得可以当琴弹了，那还能上战场呀。” 我说：“都是你有理，睡吧。” 次日，桃园里的人都在小声地传着要抓黄家人了。大家说得有模有样的，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想，就连传话的只怕也不知道这事的虚实。所以传得就更加有逼真了。谁不希望黄家人被抓起来，大家只当是真有其事，欢欣鼓舞。 据说黄家这天大门紧闭。在门外站着几个狗腿子望风。我想屋里面一定是乱成了一锅粥一样。到了晚上。我与美姬带着数百个身强体健的小伙子，还有黄大爷跟着，我们悄悄地埋伏在黄家大院的外面的桃林中。 黄家人白天是断不敢出来的。他们也是怕离开了黄家就没有了保障。所以，他在夜将黑的时间出动了。不过出来的只是黄家父子和几十个家丁。黄家父子手里提着小包袱。我想那里面一定是金银细软。黄三省的几个姨太太也跟着出来，黄三省说：“快回去。带上你们碍手碍脚的，最终大家都跑不了。” 那几个姨太太自是哭天抹泪，骂黄三省这个没有良心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追。黄三省一行消失在了夜色中了。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早就出动了，几百双眼睛都在窥视着他们的行踪，能往哪里逃呀。 果然，黄家一行人向着桃花溪去了。我们也猫着腰在后面紧跟着。寸步不放。一个个跟着又不敢出一口大气。生怕是暴露了自己，破坏了这个计划。 终于是来到了桃花溪。我们还是密藏于桃林中。今晚并没有月色，天有点黑，我们只能是看到他们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所以我们自是要瞪大了眼睛。 这是就听到黄三省冲着溪面上叫着：“水怪大王，水怪大王。” 少顷，水面上沽沽咚咚地响起来。从水下升起来一个很大的黑影来。那个黑影就立在水面上。冲着黄三省他们说：“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我都要睡了，你们这时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要送来孝敬我了。” 黄三省说：“我现在是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孝敬你。我们父子今天来是想求你救我们的命的。” 第十四章 审判罪恶 水怪说：“救命？你们黄家在这里一惯是做老大的，只有你们要了别人的命，哪回子也没有听说你们喊着救命的，你们就不要逗着我玩了，我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黄三省说：“原来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来了两个外乡人，他们一来，这些个穷棒子就象是找到了靠山，把我们黄家好一通欺负。他们说了，今天晚上就要把我抓了去，还说要公审，你想，我平时为了孝敬你，没有少欺负他们。这回我要是落到他们的手上，还不得被这些人一人一拳给打死呀。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是万万经不住的。” 水怪说：“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听说过有外乡人来过。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黄三省说：“我岂敢在大王面前造次，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水怪说：“我看你是紧张过了头了。就算是两个外乡人，又怎么样，就凭他们的力量只怕也是对付不了你们黄家的。你也不要用这等小事来烦我。” “啊------”那个水怪打了一个哈欠。 “老子真的困了，没闲情陪着你们玩，走吧走吧。” 黄三省急了。“大王，我说的是实话，这两个外乡人可不同于常人，那个男的力大无比，你看我的小儿，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黄三省把他的儿子黄大少推了出来，让水怪看。 水怪说：“你们人类之间打架都是这样，用什么拳脚，你来一下，我又来一下。有意思吗？带着这么一点小伤也是正常。这我也没有看出这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要是我出手，你这儿子只怕早就断了胳膊脚了，可你说的这个外乡人也并没有你们说的那样的厉害。只不过是你们怕了，不敢与他干一场。你先回去，等你们确实是应付不了，我再去找他们。“黄三省说：“大王，你可不要见死不救呀，你要念在我们黄家对你的忠心，你也得拔刀相助。你若是今天晚上不收下我们，只怕是我们就得在今晚死在这桃花园里了。” 水怪说：“非是我不救你们，只是我的师傅对有说了，让我不要再做恶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师傅既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你们是不知道我师傅的脾气。” 黄三省说：“你是师傅又是哪位。” 水怪说：“我之前也是对你们说过的，就是桃花山上的桃花仙子。她与我不同，她潜心地在山上修炼，从来也没有来到过你们园子里。我呢就是好吃，所以才结识了你。但是我师傅这次是很严肃地对我说了，若是我惹出什么事端来，她是绝不会轻饶了我。你看，我现在整天就是在水府里睡大觉，再也没有去向你们要什么祭品了吧。我算是想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这里过着悠闲的日子，没事的时候去小偷小摸地抓几只鸡吃吃就可以了。平平安安享受着我这神仙一样的生活。” 黄三省说：“你能改邪归正那自是好事，但是眼下你得救我一家的性命。等我们度过这个坎，我再也不来麻烦你了。” 水怪说：“你先回去，等我明天去桃花山向师傅报告了再来帮你。” 黄三省说：“哪里还能等到有天。今天我们父子就已经没命了。为了逃出来，我那几个姨太太都没有敢带上。说什么你也得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伸出你的援手。” 水怪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那几个姨太太，只怕从也没有被你放在心上。说实话，你就是把你那几个姨太太送了我做水府里的夫人我只怕也不会接受。你们桃园里没一个漂亮的姑娘，哎，若是有一个，我早就霸占了。真的是没有。只你们妓院里的两三个还能说得过去，但是也被你们父子玩弄过了，我还嫌脏呢。一想到这事我就郁闷。想我的师傅桃花仙子那容貌，我都觉得天下就没有再比她容貌美的女人了，一想到我的师傅，我都觉得我这辈是不可能再看上任何一个女子了。” 黄三省说：“你就不要这里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了。我的大王，你还是想着法子救我们一家老小吧。日后有什么需要要我黄家定当舍命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弄什么。金钱，美食，美女。我都可以帮你弄到。” 水怪说：“你能弄到我就弄不到？金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思，美食我自是想吃什么就去你们家里拿，至于美女，你就不要再提了，就你们桃园里那些货色，我都看不上。” 黄三省说：“你就真的这样绝情绝义，翻脸就不认人了。” 水怪说：“你大胆，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水怪大王。你若是再这样对我不礼貌，不等那外乡人找你麻烦，我就先把你活剥了。我都跟你说了，非是我不帮你，只是我的师傅有话在先，我师傅要是怪罪下来，我就比死还难受，啊，就便她不是我师傅，就那么一个标致的人儿，我也会听她的话的。好了，我要睡觉了，如你们真的死了，我会念及你们对我的好的。帮你用一口好棺材给装了埋了。” 说完水怪就入到了水里。 那个黄三省还在叫着“水怪大王”，但是这个水怪也就没有再上来。 黄大少说：“爹，还叫有什么用呀。这家伙是不会管我们家的事了。只怪当初我们是太依重于他了，结果把桃花园里人都给得罪光了。现在我们只能是靠自己了。你快拿一个主意吧，不然等他们真的追来了，我们可就真的是完了。” 黄三省说：“这回子你让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都是你在这个桃园里胡作非为，欺男霸女，使我黄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黄家就要败在你这个逆子手了。” 黄三省来回地跺着脚。 黄大少说：“我平时那么做，你不也从来也没有阻止过吗？再说，那几个被抢来的妓院的丫头，你哪个没有玩过？现在你倒是把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的头来了，当时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教育我呢？” 黄三省说：“你这个逆子，死到临头，你还怪起你的老子来了。好好，不要说了，我们还是逃吧，先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想法子。” 黄大少说：“也只有这样了。现在天黑了，估计他们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就趁着夜色赶路吧。” 这时我一声大喊，“想逃？没有那么容易。大家给我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 数百个精壮的汉子围了过去。那黄家人哪还有地方可逃呢？要逃也只有桃花溪了。自然是一个个全被活捉了起来。带回了桃花园里。 这时，桃花园里可热闹了。百姓们点起了火把，奔走相告。今晚哪还有人愿意睡觉。 黄大爷说：“现在已经晚了，我看还是把处置黄家的事放在明天办吧。不知道客人意下如何？” 我说：“这样也好，派十几个人看好了黄家父子，其他人也就各自回家，想想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明天开大会，大家好好地理理思路，明天就都说出来，让黄家人都听听，我们心里对他的仇恨有多深，让他也知道我们其实是没有冤枉他们的。凡事要有理有据。” 黄大爷说，“好，这些事我一一做安排。客人你们先去休息吧。” 我与美姬回到我们的铺子里。那十几个妓女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她们也是听村上说我们把黄家父子真的抓了起来。她们觉得自己真的是获得了自由。再也没有可以欺凌她们的身心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时，桃园里已经象一片热闹的景象。就象是我们当初来桃园时景象，上万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的场面。这时我们的店外挤满了人。大家可能早就起来，只是不敢打扰了我们睡觉。自觉在屋子外面站着。可是又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劲，还是发出了愉快的声音。我们推开门，看到的是上万张开心的笑着的面孔。这种万人欢笑的场面格外刺激人心。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如此感染身心的场面。 大家见我们出来，都冲我与美姬欢呼起来。黄大爷走上前来，问我，“客人，接下来的事怎么办呢？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大家现在的情绪都很激动。” 我说：“我有经验，你就不用担心了吧。接下来的组织工作都由我来安排。” 美姬说：“哥哥何来的经验。我告诉你，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情绪，你要是弄不好的话会失控的。” 我说：“这一些你要放心，我也听父母们说过以前怎么批斗的，自然是懂得分寸的。” 我对面前的几个小伙子说：“你们几个到我的店里面把柜台给搭出来，就搁在这个门口。搭一个临时的台子。” 这几个人不由分说就进到我的店里把柜台给搬了出来。在我的安排下放置好。 我跳了柜台，对台下喊，“给我把那作恶多端的黄大恶人黄三省还有他的泼皮儿子黄大少押上来。” 这时，十多个汉子押着这两个人推推搡搡地走到我的跟前。 我说：“把他们托到台上来，” 这几个汉子轻轻一托，黄三省与黄大少就被托了上来，这两个人被反绑着手臂。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用纸糊的锥开的高帽子扣在这两个的头上。帽子上还写打倒大恶人黄扒皮。 台下人一阵哄笑。他们几时看到过这两个恶人被整成这个样子，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是可以令他们觉得前所未有的开怀。 我对台下说：“现在这个大恶人就在你们的面前，他们已经成了阶下球，成了你们的奴隶。你们不要怕，你们有什么冤仇，今天就都说出来吧。我来为你做主他们已经是剪了翅膀的鸟了，飞不了。 我这话一说：“一个老太太就冲到了台前，“黄三省，黄扒皮，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去年我的老头子从你家的门前经过，你家的恶狗追咬我家老头子，我的老头子就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扔过去，被你看到了，你就命令你的家奴把我的老头子的腿生生地给打断了。” 这时又一个妇女冲去台前，“黄三省，你们父子也有今天，你没有想到吧。我现在恨不能吃了你的肉。我的女儿才十三岁，就被你的霸占了。我女儿就不能再活下去了，就跳到井里自尽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得好死。” 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冲到台前，“狗日的黄大少，你仗势欺人。我家的良田，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看了好，就强占了。你用这么好的地为你们家建了墓地。可是这是我们一家的口粮田呀。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过生活呢？”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上前来诉苦叫冤。黄家似乎欠着台下所有人的债。这两个恶人低着，接受着大家的控诉。整整半天的时间，大家似乎还没有办法把心里的怨气撒出来。 我说：“大家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大不恶人呢？” 众口一词，“处死处死处死。” 我说：“大家先静静。处死这个大恶人并不难。只要我们每一个给他们一拳，也就完了。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可以为你们做主。可是当有一天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呢？就有可能出现一个王扒皮，李扒皮。你们怎么办呢？” 这时台下静下来了。黄大爷说：“我们听客人怎么说。客人是外面的来的，一定经历过这样的事，知道怎么处理。” 我说：“请大家相信我。我们本着人道的精神。我们给这个恶人一个改过自新机会。我希望他们能体会到大家的仁慈。重新做人，做一个好人。” 我推了一下黄扒皮，“你听明白了吗？” 黄三省说：“如果这次能幸免于难，今后定做个好。我现在就后悔当初做得那些个不是人干的事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大家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就是给了我黄家一条活路，再不敢为祸乡里了。” 我对大家说：“你们都听到了吗？” 大家说：“不要听信他的话，他的话从来没有人敢相信。” 我对黄三省说：“你看大家都不信你所说的，你看怎么办才好，你必须先让大家饶了你，我并不能做了大家的主。” 黄三省扑通跑下了，他的儿子还昂着头，不在乎的样子。 黄三省起身就是一脚，把他的儿子踹倒，嘴里说：“你这个恶畜生，都到这个关头你还不知道轻重，你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都害死了不成。还不给我跪下向大家赔罪，请大家饶了我们。” 黄大少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不情愿地跪下了。黄三省重又跪下。 “乡亲们，我黄家在这里做了太多的坏事。可是说是拔光所有的竹子都书写不完我们黄家所欠下乡亲们的债。但是我黄家已经是走上了从恶的路，回头难呀。当然，这其中还有那个水怪大王从中的鼓动。他说是可以为我们黄家撑腰，没有人敢动我们黄家。时至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我黄家只不过是被水怪当枪棍使了。我们知错了。如果大家可以放过我们，我们一定想方设法为大家多做好事，再不做恶了。如果再发现我们黄家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再把我黄家人处死，就是刨我的祖坟我都没得二话。” 我对大家说：“这个黄大恶人终于是认识到了他的错处。那好吧，我们就放你回去。” 黄三省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可以让我们走了。” 我说：“开一次批斗大会是不够的。大家以后只要想到自己的冤仇，心里不痛快了，就要开这样的批斗会，只要开批斗回，你就必须到场。这是你犯下的滔天的错，你必须让大家泄了心里的气才是。” 黄三省说：“是是是，我一定会主动地来，主动地给大家跪下谢罪。” 我又高声说：“黄三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就完了吗？就这样地饶了他不成。不行。远远不够，他死罪可饶，活罪去难免。” 这时黄三省疑惑地看着我。他心里一定是在想，你这不是在耍我吗？我就是知道你是不会放了我的。 台下的人说：“对，不能这样就便宜了他这老小了。” 第十五章 好色水怪 我说：“对，处罚是免不了的。不然我们开这样的会也就没有了意义。我代表大家对黄三省进行处罚。第一，将黄三省这些年来霸占了乡民们的所有钱财田地全部归还给乡民。所有乡民们所写下的借据与欠条当场烧毁。” 我说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黄三省的大老婆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她打开盒子，她说：“这盒子里的都是我们家老爷这几年来骗大家的欠条。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烧了它。” 说完，她就点火烧了所有的欠条。 接着她说：“你们再也不欠我们黄家什么了，永远也不欠我们黄家的东西了。” 我说：“第二，黄家只留下几亩可以维持生活的土地，其它土地划分给桃花园的各家各户。还要留出一部分的土地给我们杏花楼里救出来的那十几个女孩子。她从今天开始就和你们一样，靠种地为生，自给自足。” 这时那十几个女孩子拉着手跑到我的跟前，向我露出了年轻女孩子特有的可爱的青春的笑脸。 我说：“第三，黄家的所有钱财全部充公。那么这些钱由谁来管呢，派什么用呢？我们平时桃花园里的有一些与大家相关的事总是要将费用分摊到每户，大家各家有时也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就有人一时拿不出钱来。你是你拿不出，就有人怀疑你是故意，这样他也不愿意拿。这样一来，什么事也办不了。这回好了，有了黄家的这些钱，估计也就够了。你们可以用这些钱盖上学校，修修路什么的。但是这个钱必须要管理好。我建议我们大家推选出一个由十几人组成了管理委员会。也就由这十几人管理和监督这些钱。详细的用项必须都要让大家知道。这叫帐目公开。大家看这些可好？” 大家都好太好，还是客人想事想得周到。 我说：“这事就这么定。我只是出出意义，接下的事就由黄大爷主持着办吧。” 黄三省被人抬下了台。我也跳下了台。桃花园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已解决得好。黄大爷开始挑选了几个年长的人，带着几十个小伙子押着黄三省去了黄家，我想这是去清算帐了吧。大家都跟着去了看热闹了。这里只剩下我与美姬了。 美姬用她那特有的妩媚的朦胧的眼神看着。 我说：“怎么这么看我？好象不认识我了？” 美姬说：“是有点不认识了，你怎么这么有鬼主意。你把这些乡民都哄得好开心。他们好象都听你的。你饶了黄恶人，他们还是服你，还照着你的话办。你的说服力太强了。佩服佩服。我看你还是留在桃花园算了。” 我说：“哪里需要你这样的夸赞。我做得不对吗？就真的要在我们的门前上演一出血溅七步的人命来才好吗？” 美姬说：“我并没有说你做得不好呀？相反，我觉得你做得很棒。” 我说：“是吗？难得你这么表扬，我快乐疯了。” 美姬说：“你呀现在越来越会耍嘴皮子了。自你遇到我后，你的幸福的事还少吗？我也没见到你疯过一回。” 我突然仰着头望着天，“哈哈哈哈。”我大笑不止。 美姬说：“行啦，不要装了。我们到处走走吧？” 我说：“去哪里呢？” 美姬说：“桃花溪呀，那里的风景最美了。你想想，几片桃花浮在流水之上，溪水如镜子一样的清澈。” 我说：“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知道那里有一个水怪。它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呀。我们昨天晚上时虽没有看清它的模样，单看那具黑影就让人胆寒不是？我身后的乡民还有的腿肚子打抖呢。” 美姬说：“哥哥不是怕了吧？那好我一个人去就是。哥哥就在这里呆着。” 我说：“就算我心里怕了，可是你去了哪里我还能不跟着。要知道那个水怪其实也是一个包狼，眼光也很高。你去了我还不放心呢。你是不是真的想去会会这个水怪？” 美姬说：“是呀，这个后患我们是必须除的。有这个水怪在，桃花园的人是不会安心过好日子的。” 我说：“你我不是听到了，这水怪已经没有害人之心了。” 美姬说：“水怪的话你能听吗？这种怪物反复无常。它要是一时兴起，就可能再来祸害人。没准哪天它又与黄大恶人勾结在一起乡民们可就要遭大难了。” 我说：“你说的是，可是我们去桃花溪。这个水怪要是不出来怎么办呢？” 美姬说：“哥哥觉得我的样子美吗？” 我说：“那还用说，天下第一美女子非你莫属了。” 美姬说：“哥哥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寒碜我呢？” 我说：“怎么是在寒碜你呢？你真的是绝世美女。” 美姬说：“那水怪其实也是好色之徒。我想见了我定会现身的。” 我说：“啊，用你做诱饵，这可不行。” 美姬说：“你以为它会得到什么便宜呀，只要它一现身我们就收拾它。” 我说：“你确定我们一定能打败它吗？” 美姬说：“收拾它哥哥就足够了。” 我说：“是这样吗？我真得能打败它。” 美姬笑着说：“那个笨家伙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只不过是样子长的可怖罢了。只是它说的它的师傅桃花仙子我想可能难对付。” 我说：“是啊，没想到到这里这么多的妖魔鬼怪。” 美姬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先除了这个桃花仙子的左膀右臂。再腾出手来专门对付桃花仙子。” 我说：“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我们来到了桃花。果然这里的风景极美。只是这里的风景只有这个水怪可以独赏。桃花园里的人是没有人敢来这里的。 我们站在桃花溪水边。美姬的扬手，一只小木船就呈现在眼前了。 美姬说：“哥哥，我们划船玩可好？” 我说：“好呀，你坐在船上，我来划船。” 我们双双走上了船。这静静的溪水，我与美姬划着船漫行。美姬将她的手伸到水里去逗那几瓣落在水里的桃花。我只觉得人在画中游。我都忘了这水下的水怪了。 这时，水面波涛翻滚。我们的小船不停地摇晃着。从水下钻出了这个水怪。只见它一身的绿肤，象我们所见过的青蛙的样子。它的头硕大无比。那脸上就象是贴着几个大馒头一样，古怪的出奇。我还真的从没有见长得这样难看的东西呢。你说癞蛤蟆的样子算是够难看的了吧。这个家伙远胜之。眼睛大的象铜铃一样。大耳朵垂到了脖子。无论是手臂、胸脯、还有大腿，都是鼓鼓的。 水怪出了水面，一阵狂笑。惊天动地。 “嗬嗬哈哈哈嗬嗬哈哈哈…………” 美姬见了水怪，故作害怕的样子，对我说：“哥哥，我们快走吧，这东西太吓人了。” 我说：“我们在水中央，往哪里走呀。都是你要来的。这回好，反倒怕起来了。我都说我们不来，你就是坚持。” 我对那个水怪说：“你就是这里祸害乡民的水怪吧？” 美姬说我能够打败这个水怪，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好象有点达不到。 水怪说：“我只当这个世上只有我的师傅是天下第一美人，于是我就断了再与天下女子结交的念头。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鬼地方让我遇到了这样美艳绝色的女子。这难道是上天专为我送来的吗？” 我说：“你胡扯什么？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你再敢胡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大凡有人调戏我的美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水怪说：“年轻人，不要动怒。烦事要量力而行。就你那身子骨还敢与我横呀。” 它说着，压了压它的胳膊，显示着它的壮实的肌肉。 我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我还没有较量，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能量。” 水怪说：“你就不要多话了，我且与你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我先问问这个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今年几岁了？？” 这可是把我气坏了，它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旁若无人一样的与我的美姬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来。真是羞恼了我。 我说：“你个狗日的还来劲了。我让你闭口。” 这时美姬说：“哥哥真的是气疯了，连粗话也说了。我先跟它说两句话。你问我这些，我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话，你先得回答我的问题。” 水怪又是哈哈大笑。 水怪说：“好吧，你问我什么我就答应你什么。” 美姬说：“你可不许撒谎骗我。” 水怪说：“在你这么漂亮的女子面前，我哪里还会撒谎，我哄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说：“你就不要与这个家伙再说什么了，打吧。” 美姬也不听我的。美姬说：“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师傅有多么的漂亮，那比起我来又怎么样呢？” 水怪说：“你们两个真的没有办法比。都是美到了极至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比较。” 美姬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说与你的师傅，让她下嫁给你？” 水怪说：“可不敢这么说，她是我的师傅，我若是说了，她怒了，一定会处罚我的。我这样子哪里能够入她的法眼呀。” 美姬说：“那你的样子就可以入我的眼了？” 水怪说：“你本是一个凡人，怎么能与我的师傅相比呢？你看不看上我可由不得你。” 美姬说：“难道你要动粗？” 水怪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也知道怜香惜玉的。但是这个男人横在这里，看来是不动粗是不行的了。” 美姬说：“你的师傅也住在水下吗？” 水怪说：“不不，她不习惯水下的生活，她住在桃花山的山洞里。” 我说：“我看你们象是一对熟人在闹着家常，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这里已经是顾不了，我的脚不自主地迈出了船。我朝着那个水怪走去。我居然可以在水面上走动了。我是走了几步才意识到的，我还有这样的本领哟。 这时我不会多想这些的。我疯了一样就冲了过去，我举起拳头就砸向了水怪。那水怪大概是不知道我这一带着愤怒的拳下去的分量。它伸出胳膊来撑我的拳。可是我的拳与它的胳膊相碰时，只听一声巨响。那个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整个人都被压到了水下去了。 美姬说的没有错。我大概是真的身上有了人鱼的血统了。所以才可以走在水面了，又有了这样的神力。 那个水怪又从水下钻上来。 它说：“好小子，蛮大的力气，看不出呀。” 我说：“何止是蛮大的力气，还有活你不知道呢。” 说我我与水怪在水面上打在一处。这个水怪的本领的确一般。至少它想赢我没那么容易。可是我想赢它也不是一招半势可以解决得了的。我们在水上你来我往的，溪水都被搅得浑浊了。只见这时天色已晚。 第十六章 色乱命丧 那个水怪突然住了手说：“难怪我师傅告诫我这阵子不要与人结仇。不然对我有所不利。原来是要遇到你这个灾星呀。不过，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天色已经晚，我们就打到这里好了。明天再战如何？” 我说：“也好，今天打得真痛快。“那个水怪说：“我也是这样的感觉，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今天算是让我过了瘾。” 它又冲着美姬说：“美人，明天你一定要来。要是你不来的话，我这架打得也没有意思了。待我打败了这小子，你就嫁给我吧。” 美姬说：“我看你是赢不了的。” 水怪说：“你不懂，我觉得只要你为我助威，我就能十二分的发挥。” 美姬说：“那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 水怪得意地下到水里了。 我说：“你到底是哪一方的。我看你与这个水怪好象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很聊得来。” 美姬说：“你是成心恶心我，是不？这个丑八怪，你要是把它与我联系到了一起，我就一辈子只怕是再也吃不下饭。” 我说：“哪你为什么要与她说那么多话，故意地来气我。” 美姬说：“我这么与它说话其实是套它的话。你看，我现在至少是知道桃花仙子住在什么地方。” 我说：“哦，是这样呀。这混蛋可是一五一十告诉了你。真的是蠢。” 美姬说：“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这样，想不蠢都难。” 我说：“那我呢，也是蠢人。” 美姬说：“哥哥例外。” 我笑了。美姬说：“我们回家吧。明天还来这里。非要把它拿下。明天你们打斗时，我会在暗中帮你的。” 我们又回到了店里。黄大爷已经在这里等了。大爷将一天的事情都向我说了一遍。说是乡亲们都万分地感谢我们呢。我们并没有将与水怪打斗的事告诉大爷。 第二天，我与美姬又去了桃花溪。我们再以划船的方式在桃花溪里慢行。但是我们呆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水怪的出现。我就在船上大声喊，“水怪，你这个胆小鬼，你是怕了吗？你也不过如此，空长了一身的肥肉。浪得虚名而已。如今缩在水下做起了乌龟王八蛋了。” 我使劲地骂，骂得话是越来越难听。美姬说：“哥哥你还有骂人的本领。真是看不出你这个斯斯文文的人也会这样的骂。我小瞧你了。” 我说：“这不是被逼出来的吗？” 这时那个水怪的象一片纸一样，身子贴在水面上。 它说：“你给我听好了，非是我怕了你。你我也交过了手，彼此也应该清楚，我并不怕你。只是昨天我师傅来了。对我是恶骂了一通。我非是失信之人，但我若是再与你打斗，我师傅只怕会将我逐出师门，所以你就偷着乐好了。我本也不想现身，但是我实在想着再次见见这位小娘子。若非是这样，你就是骂上十年八年我也不会搭理你。” 美姬说：“没想到你就那么听你师傅的话。你真的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 水怪说：“你是不知道我师傅的厉害。她是千年的桃仙，潜心修炼了了千年。她只需用一个小手指，就可以把我的命给拿了去。我师傅说了，我是不能离开这桃花溪，否则就有性命之危。虽说我觉得她的话有点耸人听闻，但是我必须尊命于她。小娘子，我们是没有这个缘分了。” 我“呸”地啐了这个水怪一口沫，“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你也配与我的娘子谈什么缘分，我且收拾了你，不然我还不得被你羞死。” 我举着手上的槁就向水面上拍去。水花飞溅，那个水怪却再次的躲到水下去了。我欲跳到水下去撵它。 美姬说：“万万不可。你我虽是可以下到水下，但是这个水怪在水里经营多年。我们不知道这水下有多少的机关。这样莽撞下去，只怕会吃亏的。我们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 无奈，我只好与美姬回到了家里。 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我们熄灭了灯睡了。这时听到屋外面有呼呼的风声。 美姬碰了我一下，小声说：“哥哥，那个水怪来了。” 我猛地坐了起，我说：“在哪？” 美姬说：“就在屋外。这个家伙真的是找死来了。” 我说：“我们怎么办？” 美姬说：“今晚这个水怪是来送命的。这次你就不要动手了，你只要去稳住它。我来使招，这样它也不及防范。” 我说：“好，我们一起出去。我与它搭话，你见机就使招。” 我与美姬飘出了屋子。果然，我们都看到了在明亮的月光下的那个粗大的水怪。 我说：“水怪，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桃花溪的吗？” 水怪说：“我想过了，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说：“你真的是淫心不改，死有余辜。” 水怪说：“你且不要用这样的大话来压我。你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配说这样的狂话。去到一边。我且与这位小娘子说上几句话，我就走。” 这家伙说话真的能把人活活气死。哪有人会这样的厚着脸皮，人家的丈夫就在现场，它却让我站在一边，听它来说情话。水怪说：“娘子，你的美貌真的是让我无法忘记。又让我神魂颠倒。我本是不该来的。但是我这里总是在想着你。没有办法控制。” 美姬说：“只是我觉得你不是什么英雄人物，所以我是看不起你的。” 水怪说：“小娘子何出此言？” 美姬说：“你可敢接我一掌？” 水怪说：“小娘子，你长的细皮嫩肉的，你那掌有什么气力？别说是一掌，就是一百掌，一千掌我也乐得接受。打是亲骂是爱。来来，你就拍我几下过过瘾吧。” 美姬说：“那好吧，你若是可以接了我的一掌，而且能接住，我就跟你去你的桃花溪。” 水怪说：“你说的可是真话？” 美姬说：“我可不象你那样没有信用。我说到做到。” 水怪说：“这实是太好了，你快来打我吧。我都有点等不急了。” 美姬说：“那可我真的打了。” 水怪说：“好好，我想今晚你就做我的娘子。” 美姬笑着说：“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美姬怒目圆睁，手呈剑式，这让我想到了当年她在海豚湾时剿灭海盗时的那种气氛。 那个水怪见了，忙说：“娘子，你突然这副样子，样子好怕人。你可要温柔一些。” 美姬说：“你要是真的怕了，我就收手。算你是一个狗熊。” 水怪说：“我几时是怕了。你尽管来吧。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凡间的俗人，就是练过几天的功夫，也只能是拍死几只蚂蚁而已。来吧。” 美姬说：“我可动手了。” 话音刚落，美姬的掌可就下去了。与水怪还有几十步的距离，但是只见一道亮光，如一道高强的激光扫过去。我只见那个的水怪连吭都没有来得及，那个粗壮的身子就成了两片，左右分开，倒在了地上。水怪非为人类，要是人类，遇此情形也就完了。那个水怪还能言语一两句。 它冒出来的话就是，“我悔不该听我师傅的话。灾祸真的是来了。” 说完这两句话，他那绿色的身体就化成了一堆泥。 我看着都呆了。我的小金鱼真的厉害。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显露神威。 美姬说：“终于是为桃花园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只是还有一个桃花仙。她是水怪的师傅，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你和我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凶险，我们也只能是一起闯过去。” 美姬靠近我的身体。她说：“我这一辈子，在未遇到哥哥之前。我是独来独往的，也从未与人结冤，更没有杀过生灵。可是看到这些丑陋的人和事，我就忍不住要出手，有时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我说：“这就是人生，有些事是你没有办法避开的。” 美姬说：“这我是知道的。我是说，有了哥哥在我的身边，我就从不会去想自己的回头路。我虽是有些手段，但也不是说就无所顾及。哥哥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我有了胆子。我不怕什么，什么也不怕。那数千的海盗怎样，那星球上的法度又怎样，只要哥哥在我的生活里，就可以了。” 我说：“我其实也是一样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这胆气就算是壮起来了。我其实有什么本事，但是在关键的时候我还是出手了。就象当年在星球上与古力的争斗，我其实当是一点胜算的把握。只要是有人在我的面前争夺你，我定是舍命也要与他干一场。” 美姬在我的怀里，象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第十八章 桃花仙子 桃花里还是出了怪事。这天早上，黄大爷慌慌张张地来找我。他告诉我，桃花里出了一件大事。几十个孩子离奇失踪了。大家都说是我们激怒了那个水怪，水怪定是把孩子们掠夺去了，现在只怕是已经吃进肚子里了。现在大家都很恐慌。丢了孩子的家人都哭成一片。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我说：“不可能，这个水怪已经在昨晚让我们给除死了。” 我指了地上的黄泥又说：“不信你看，这就是那个水怪的尸体化成了泥。” 黄大爷说：“那就怪了，可是孩子失踪是真的呀。” 我对美姬说：“是不是这个水怪使了什么障眼法，骗我们而逃了。” 美姬说：“这不可能。以我看，定是那个桃花仙干的。她定是知道了我们杀了她的徒弟，开始出手了。看我们接下来要去拜会这个女子了。” 我说：“想必也是这个女子为了她的徒弟报仇来了。她把孩子掠夺去，其实就是为了引我们去的。” 美姬说：“这样也好。那我们这就去桃花山吧。” 黄大爷说，“这回我们也要去，我们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把孩子给收了去的。” 正在说的时候，屋子外面已经聚集了所有被拐了孩子的家人。几百号人一起说要去找桃花仙要人。这阵式我是没有办法阻挡的，毕竟是他们的家里丢了孩子，他们心里着急是可想而知的。 我来到了桃花山，美姬对大家说：“乡亲们，你们就在山下等着，我们到山上去找桃花仙。她若是出来了，你们也是可以看得见的。我们见了桃花仙也是免不了一通打斗，你们要是在场的话，只怕又会伤及无辜的。” 桃花山其实也不高，站在山下并不防碍视线观看山上的动静。大家都说好。我与美姬就往山上走。走至半山腰时，就听到山顶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得正好，我桃花仙子已经在这里恭候你们多时了。” 我们抬看时，只见山顶上站着一位女子。她一身粉红的裙衣，面若桃花一样的粉嫩。身体修长。果然是模样俊俏。这点河怪是没有撒谎的。若不是事先知道她就是桃花仙子，定会觉得这个小女子是多少的可人的一个民间的奇女子。 美姬拉着我的手，“哥哥，我们飞上山顶。” 我与美姬一纵身，飘上了山顶。这时我们与这个桃花仙子靠得更近，看她的容貌更加的清楚。修长的眉下两只杏核一样的通灵的眼睛。俏皮可爱的鼻子，唇线分明的嘴巴。正是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美姬说：“你为什么要绑架了桃花园的孩子。这种下三烂的办法也是你这个桃花仙子想出来的。” 桃花仙说：“我这人从来就是做事不讲什么道理，只求达到目的。我不把孩子弄来你们会来吗？” 我说：“你与这些孩子有什么仇吗？” 细看这个桃花仙子，脸儿变得更加的绯红。她看我的眼睛里放着电人的光。我眨了几下眼睛，晃晃了头。避开她的眼神。这种眼神太过有诱惑力了。在我的心里面，其实这个桃花仙的长相是比不上我的美姬的。我的美姬是有绝世之美的。 桃花仙说：“你又是谁？我觉得你好面熟，好象是我的在梦里的情人一样。你真的是他吗？你是来寻我的吗？” 我说：“你都胡说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少拿这话来搪塞我。快说，你把孩子藏在哪里了。赶快放人，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桃花仙说：“你不客气又怎样，来来，你打我呀。”说着她就向我走过来。我忙后退几步。 美姬伸手挡住了桃花仙。“你少在这里发骚，你这个贱人。” 桃花仙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这个美男子是你的男人？” 美姬说：“是的，你想怎么样？” 桃花仙说：“要是你可以把这个男人给了我，我保证马上放人。并从此不再与桃花园的人为敌。” 美姬说：“真是笑话，起说越是离谱。居然连我的男人也要抢了去，是不是世上的好东西都非要归了你。” 桃花仙说：“世上的东西有什么稀奇。还没有我桃花仙看上的。要是看上了就必是会取了来。不过今天我偶然倒是看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我必是要取了他的。” 美姬说：“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耻到家了。看了男人就发昏。” 桃花仙说：“我就是敢爱敢恨。” 我这时是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你别说没有用的话。说吧，你到底是放不放人？” 桃花仙说：“你这是在下命令吗？你说的话是当然会听得。“我说：“那你就把人给放了吧。” 桃花仙说：“好呀，我的男人。我什么都依你。” 我说：“谁是你的男人，你不要让我吐出来了好不好。” 桃花仙仰着面大笑。“你就不要违心地说话了。我知道天下的男人都很虚假，明明是心里面象猫抓得一样，可是嘴上却说的跟没有事一样。我桃花仙的容貌也不比眼前的这个小美人差吧，你说要吐出来，显得是假话。要不这样，这个女人做大，我做小，让你一下子得到天下两个大美人，岂不乐坏了你。”“啊啊呸。”我大叫，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哪有女人上杆子这样说没有皮没有骨的话的。 我说：“你还是少说废话。那几十个小孩子在哪里。？” 桃花仙说：“孩子就在山洞里关着呢，可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们再不来只怕要饿死的。” 我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桃花仙说：“我有你说的那样坏吗？想我桃花仙子在这桃花山苦心修炼，何曾坏过一个人的性命。但是你们却伤我门徒水怪的性命。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子。你们处罚一下水怪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它杀死。这口气你让我怎么能咽得下去。我曾经提醒过水怪不要离开桃花溪，我已经算到了它会有性命的危险。可是它不听，它就是迷恋上这个小贱人。” 她用手一指美姬。 接着她说：“我原来想就去找你们与我的门徒报仇的。但后来有人给我出了主意。要我在桃花山上等着你们。这个办法好。我原也想杀了这些孩子。让你们永远地被桃园人骂。是你们的到来才造成了这些孩子性命不保。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只要你肯与我相好，我这就放了孩子，以前的事也一笔勾消。” 第十九章 惊险打斗 这时从后山后上来两个人。我一看认识呀，原来是黄三省与他那恶鬼儿子黄大少。 黄三省说：“仙子，你千万不要心软，你一旦放了这些孩子，只怕你也会落到你的门徒的下场。” 我可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看来是死不改悔了。 我说：“好你一个黄三省，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想我当初放了你，以为你会重新做人。真的没有想到你又起邪心。居然帮着桃花仙干这等坏事。你就不怕桃花园的人把你生吃了。” 黄三省说：“现在有桃花仙为我做主，我怕什么？等除了你们，我还是桃花园的主人。” 我说：“我这就把你给除了。免得你再祸害乡民。” 我冲着黄三省就冲过去。黄三省马上就躲到桃花仙的身后。嘴上说：“仙子救我。” 桃花仙说：“你说的没有错，就是这个人让我把孩子抓起来，这个主意就是他出的。这些孩子也是他们父子给绑了来的。” 黄三省说：“是的，就是我干的。今天有桃花仙在此，告诉你们知道又怎么样。” 我说：“如不除了你，我都觉得对不起桃花园里的人。看来这事又是因我而起，还得由我来解决。” 桃花仙说：“我的相公，你真的要这两个人么？” 我说：“你不要这么叫我，我与你不是同一类的人。你做恶，我行善，你我善恶不同道，水火不能相溶。” 桃花仙说：“我几时做恶了。如果你说这事，我也是被你们逼的。好吧，我也行一次善，送你一个人情，你看看。” 她也不转身，双手向前一送。黄三省与他的恶鬼儿子就如同是提线的木偶一样，被送到了我的眼前。这下黄三省可就吓呆了。 黄三省说：“仙子，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呀。” 桃花仙子说：“我也不想这样做呀，只是我的相公他不高兴了，是你们惹他生气了。我只能是用你们消消他的气。” 黄三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黄三省自恃聪明，却原来也是糊涂虫。该。” 黄大少吓得腿都打哆嗦。嘴里说：“爹，我们可怎么办呀？” 黄三省说：“都是你惹得祸。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时我举起拳就要打这个两个恶人。 桃花仙说：“相公，官人，不劳你动手。” 她又是双手向上一抬，这两个恶人就腾了空，桃花仙再往山下一掷，这两个恶人的身体就飞下了山。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命呜呼。这时愤怒的乡民又是上去一通踢踩。 桃花仙说：“你看，我是不是做的全是恶事。” 我说：“你的本性太坏了。” 桃花仙说：“你都看到我的内心了，来来，你看的不清楚，我让你看个明白，你就知道我的本性其实很好的。” 她向着我就要敞开她的衣服。 一直没有说话的美姬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抬手就桃花仙使招。桃花仙也不含糊。举手接招。这下可有好的看了，这两个人都是法力无边，手段多多。堪称是高手间的对决。一会天上一会地上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听得天上云飞雾绕，黑云滚滚。我欲前去帮忙。 美姬说：“哥哥不要，这个女人的武功不简单。只怕哥哥你来了会受其伤害。有我小金鱼一个就可以抵挡了。” 桃花仙说：“哎哟，哥哥，叫得真的亲呀。我也要叫哥哥。哥哥，你不要与这个女人一起欺负我。” 打斗还在进行。一直打了几个时辰。山下的乡民都看傻了。我也是在一边焦急地为美姬担心。但是从这两个人的实力来说，估计是一时也难分出胜负来。 天都黑了。这时桃花仙子跳出了圈外。 美姬说：“你莫不是害怕了不敢打了。” 桃花仙说：“呵呵，你我只怕是今天也绝不出一个胜负来，我们改日再战，我一定是奉陪到底。说完化作一条烟柱就不见了。只听到她的声音，“要想救得那些孩子的命要么就是打败我，要么就就得用这个男人来换，否则休想救走那些孩子。哥哥，明天再见了。” 我大喊：“你别走。” 美姬说：“这个桃花仙果然是不同寻常。算了，我们明天再来吧。” 我们下到山下。黄大爷说：“真的没有想到你娘子的功夫这般的好。只是我们看了想打败这个桃花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哎，只是苦了我们的那些孩子。” 这时还有人说：“这个桃花仙真的是不好惹。如果她动怒了，我们的孩子可就没有命了。” 还有人说：“你说我们这桃花园里是怎么了，以前我们的日子虽说苦，也没有发生过这类事。这回好，又把个桃花仙给得罪了。又治不了她。” 黄大爷说：“你都少说两句，你没有见客人他们为我们出力救孩子呀。” 有人说：“光出力有什么用，斗来斗去倒霉的还是我们。” 第二十章 交换人质 黄大爷说：“你真的是胡说了。人家不是为我们桃花园的好呀。人家来为我们做了多少的好事，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人。” 美姬说：“大爷，由他们说吧，毕竟是他们自己家丢了孩子。我也丢过孩子，我知道他们的心情的。” 黄大爷说：“亏得你的肚量大。要是换了旁人还不转身就走，哪会管这等闲事。” 第二天我们来桃花山时。就看到很多的乡民跪在桃花山下，焚香祷告。还带来了很多的祭品。桃花仙子还在那山顶上。显然大家是来求桃花仙子了，见到我们，桃花仙说：“你看这些乡民，他们是来求我的。可见他们是怕了我的。你们在这里只怕是不受欢迎了吧。” 美姬说：“你我再战一场。” 桃花仙说：“你我都是仙人，打来打去的实在是没有意趣。你想打我可不想打了。你要是再动手，我马上就消失。只怕你们过了我这关，过不了乡民们那关吧。” 美姬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桃花仙说：“我说了，我只要这个男人。” 我说：“你觉得这可能吗？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美姬说：“你一个女人，在这里逼男人委屈于你算什么本事。” 桃花仙说：“我这能叫逼吗？我这是召唤。” 美姬说：“我与你打一个赌。” 桃花仙说：“打赌，这有意思呀，好吧，你说吧。” 美姬说：“我的哥哥我是相信她的，除了我之外没有女人可以打动他的心。你看这样好不好，用我去换那些个孩子出来。你把我关起来。然后我的哥哥与你在一起，你不许使什么妖法手段，他若是能够为你所动心。我就放弃。你看怎么样。” 桃花仙说：“你不要后悔，到时说我抢了你的男人。” 我说：“美姬，你都说什么？你的这个方法太不好了。我们这样不就等同于束手就擒吗。” 美姬说：“桃花仙说的没有错，我们还打个什么劲。我本来还蛮有信心的，你看那个在山下跪下着的乡民。一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我就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了。但是事是由我们而起，我们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了。我已经没有气力再打下去了。只能这样了。” 桃花仙说：“这话说的是，哥哥，你同意吗？” 我说：“我———” 美姬的话说的很有深意。你在这里拼着命地打斗，而你身后却是一群向着你的敌手示弱的人群。还打个什么劲。 美姬说：“我知道哥哥心思。不过，哥哥，你可能做到坐怀不乱的。” 美姬又对着桃花仙说：“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伤害我的哥哥。如果你伤了他半分，我一定会以十分来相还的。” 桃花仙说：“你我都为仙人，说话能象那些个人类一样放屁一般。我绝不会使阴损之招。这点你大可放心。” 美姬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桃花仙说：“孩子们就关在你脚下的洞里。你让开，我放他们出来。” 美姬向旁边挪身。桃花仙两手一分，那块地境就分开一个大的豁口子。孩子就从里面跑也出来。那山下的大人喊着自己的孩子过去。一家人团聚喜悦自是不必说的。但是这时是没有关心着山上的情形。 桃花仙说：“美姬，你是叫美姬吧。孩子们出去了，你就得进去了。” 美姬说：“那是自然。美姬深情地望我一眼，哥哥，就看你的了。” 我说：“美姬，你就走吧，留下我一人吧。” 美姬说：“如果这样，我还真的不愿意走呢。在这里至少与你相距很近。” 桃花仙说：“看，多么恩爱的一对小情人，我真的是不想把你们给拆散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也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美姬走进山洞。桃花仙关上洞时说：“你可别想从这里逃了出去，这里我是设了机关的，只是没有人可以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你就安心呆着吧。不过你也是有机会出去的，就是这个男人同意了与我在一起之后，我会放了你的。” 这时洞门关了。我与美姬又一次地分开了。 这时，桃花仙一甩袖子，我们瞬间就来了一个山洞里。这里布置得很清雅。 桃花仙说：“哥哥，随我来，这里是我的洞府圣地，从来也没有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客人，也是唯一可以进来的客人。这算是我的闺房，别人来了我只怕是弄脏我的地。” 我说：“你就不要费气力。我是不会与你这样的人苟合的。” 桃花仙说：“哥哥何必把话说得这样的绝呢？你我还没有相处，你还没有发现我身上的魅力。” 我说：“除非你施展魔法，此外你是得不到我的心的。” 桃花仙说：“我怎么会使用魔法呢？那得来的情也是虚假的，有什么意思，只有真情真爱才最可贵。我不会用魔法的，而且我还答应了美姬的。我要是使用了魔法，还不得让那个小贱人笑话死呀。虽我与她是对手，不过她的美貌、人品、武功我还是很佩服的。这就叫英雄惜英雄。” 我说：“虽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桃花仙说：“是因为我是桃花仙么？你就不要把看成桃花仙好了，看成是你的邻家的一个小姑娘。我就是这样呀。” 说着，她就将她的身体往我的身上依过来了。我赶忙闪开。 她说：“哥哥还这样的害羞，要是其他的男人只怕是求之不得呢。好好，正人君子，我更加的喜爱。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我想你也是修道成仙之人，你又何必这样有失自尊呢？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还是死一这条心吧。” 桃花仙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想着那个美姬的，你们才分不开不久，让你一下子就忘了，也是不容易。不过我足够的耐心地等你的回心转意，我至少觉得我并不比你的美姬差多少。或者我还有比她更胜一筹的优势，是你所没有有看出来的。那好吧，我们先不说情爱之类的事，我们喝点酒吧，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她手指着桌上，桌上早有了一桌的好酒菜。桃花仙上前给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她端着一杯酒来到我的面前。 “哥哥，良宵美景，我们何不喝上一杯呢？” 我说：“我是知道你的用心的，你是想当我喝醉了，或是在酒里放入了什么东西，让我喝了醉了，然后再与你做那种不明不白的苟且之事。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桃花仙笑着说：“你真的是所我桃花仙看扁了。我若是想得到你还用干那等勾当。我只要使上一法术，就可以将你拿下。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有什么意思。” 她再将酒杯举到我的面前。我伸出手去，将她手上的酒杯打翻在地。 桃花仙有点生气。 “哥哥，你真的是这样的绝情绝情义吗？我桃花仙子在你的眼里就真的是一无是处吗？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说：“你最好是失望的好。你在我的身上将会一无所获。” 桃花仙说：“哥哥的脾气也太古怪了，我真的是不知道那小美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我说：“我并不是要你忍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本来就不太合适，不是，很不合适。桃花仙，放了我们，才是你明智的选择。” 第二十一章 被囚山中 桃花仙说：“放了你们，我不甘心。” 她再次走到桌子前面，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下去。她的面上飞上了红霞。酒色飞上了她的脸，她变得无比的妩媚动人。若是一般的男人看了可能会动心，但是我不会。我的小金鱼还关在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里，而我却与这个女子探讨着爱的问题。我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桃花仙说：“哥哥，我不会逼你，我要让你自己喜欢上我。今天我回到我的屋子里，我还要修炼，我就不陪你了，只是我在这里，也会受到你的戏弄，你一个人就慢用吧。” 说完，桃花仙就走了这间洞屋。我想着我的小金鱼，我见桃花仙走了，我就往山洞外跑。只是我跑到洞门前，就象是撞上了一层玻璃。我看到洞外的风景，但是我没有办法闯得出去。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年。我每天只能是透过山洞看着洞外的景象，桃花落了，树叶绿了。再接下来枝叶又落了，树枝头枯秃秃的。下雪了，天寒了。我只想着我的美姬可有一件御寒的夹袄，可有一只小火炉。终于，春天又来了，桃花又一次地开了，还是那样的艳羡，挤满了枝头。我知道，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桃花仙照样是每日来与我诉说。我依然是一副冷漠，但是桃花仙还是没有死心，这天桃花仙说：“你就这样与我犟吧，你忍耐多久，你的美姬就得关多久。你若是同意了，你的美姬就可以马上走出山洞。” 我说：“我的美姬还是宁愿守在山洞里同，也不愿意我同意与你好上。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这时我听到了洞外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叫着。 “桃花仙，你快点放了我的爸爸妈妈，要是你放迟了，小心我放火烧了你的洞府。” 啊，我知道了，我的海音，一定是我的海音。她是来救她的妈妈的。还有我。对呀，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个星球判了我们十年不得想见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我们的女儿来了。 桃花仙问我：“这是什么人，照他这么说，她应该是你们的孩子。好吗，一家人都到了一起。正好，我就将你全部囚在这里。这样，只怕你不得不回心转意了吧。你可以不心疼你的老婆，但是你的孩子只怕你不会不心疼吧。若是这样，你这个男人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这真的是天助我也。” 我说：“你不许伤了我的孩子。否则我与你没有完。” 桃花仙说：“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骨肉，要不然，你还不恨死我呀。” 桃花仙出了山洞。不一会的功夫她又进来了。 我问，“你有没有伤了我的孩子？” 桃花仙说：“当然没有，这个小丫头也挺厉害，不比她的母亲弱。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大家都会功夫。你们不是常人吧？” 我说：“你知道就好，你还不如早早放了我们，免得自己惹事上麻烦，只怕到那时你就没有了性命。只能是回到地府里与你的徒弟相伴了。” 桃花仙说：“你看我是一个示弱之人吗？越是强劲的对手我越是有兴趣碰她一砬。我桃花仙在此修行，还从来没有试过自己的功夫，现在来的对手也不比我高明多少，我何足惧怕呢？哥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我说：“你少来了，我并不领你的这份情。我的孩子到底怎样了。” 桃花仙说：“也只战了几个回合，她就跑了，我想她是知道是打不过我的。留下也是无益的。” 第二天，我的海音又在洞外叫阵。 桃花仙说，“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不知好歹，昨天我是手下留了情的，她今天又来烦我。好象我收拾不了她似的。” 我说：“你若是下了毒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我从此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桃花仙说：“看把你急得，我自当有分寸。” 桃花仙这回出去却没有再回来。这时，我只到洞门被击碎的声音。哗啦一声脆响。三个女孩子出现在洞门前。我认得。中间是我的海音，她比我的记忆里样子更加的漂亮，就象她的妈妈一样的美貌。左边的是广月龙梅，右边的是广日美珠。原来海音是去搬救兵的。 我赶忙迎上前去。海音冲上前来，跪在我的面前，“爸爸，你受苦了，海音来迟了。只是星球上有十年才可以回到地球的约定。我没有办法。” 我说：“我的海音，你能来就好，可是把我与你的妈妈想坏了。” 我与我的女儿海音抱在一起。 龙梅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的煽情。美姬在哪？还不快去救她。”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说：“我带你去。” 我们来到了美姬被囚的山洞前，我说：“就在这个山洞里，只是这样山洞被桃花仙施了法术，以常人之力是打不开的。” 广日美珠说：“不怕，我有这根蛇杖，再大的法力也抵抗不了我们这个星球之宝。” 广日美珠手执蛇杖，用力伸进山里，左右一分，可是这块山地却是一动不动。 这时听到半空中的声音，是桃花仙在说话。“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打开这个洞门，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十二章 走出桃园 广日美珠说：“这可怎么办，我这神杖也发挥不了作用了。” 我的海音一下子就跪在这地上。哭着说：“妈妈，你在里面受苦了，你能听到女儿的声音吗。女儿却不能救你出来。” 说完，海音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上天呀，快放我的妈妈出来吧。我很想见到我的妈妈。” 话才说完，只见这块山地就分开了一个豁口，我的美姬这时出现在眼前。我知道是海音胸前的彩片帮了忙。那是蓝石家族的传家宝，曾是美姬送于我的，后来为了救海音，我又从我的身上剜了下来，传给了海音。只要心里想着正义的理想，这个彩片就可以帮你实现。海音是无意中说了心愿，这彩片果真就帮了这个忙。美珠与龙梅是不知道了，所以很是纳闷。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美姬出来了。 我看着我的美姬，已经是泪流满面。我说：“美姬，小金鱼，我们的女儿来救我们了。这些年你是受尽了苦。” 美姬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海音冲上前去，抱着美姬大哭起来。 “妈妈，你就在这黑暗的洞里过着吗？妈妈，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让妈妈受了这样的苦难。” 美姬更是泣不成声。母女两是哭得泪人儿一样。我也走上前去，我们一家三口紧拥在了一起。 美姬说：“哥哥说我受苦了，其实不然，我知道我每在这里关上一分钟，至少说明那个桃花仙还没有得到哥哥的心，相反，我倒是真的怕哪天桃花仙把我放了出来，那时我可能就会失去哥哥的。” 龙梅说：“你们说什么呀，我们都听不懂。别这样了，把我们给搁在了一边，别忘了我们也是你们的恩人呢。” 美姬走到龙梅面前，“龙梅，谢谢。还有美珠，我们都谢谢你们。” 美珠说：“快不要这么说。我们听海音说了这里的情形，知道是遇到了对手，就马上取了蛇杖前来。那桃花仙知道我们手执法宝，也不敢恋战就逃了。” 龙梅说：“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快走吧。” 我说：“我们还是回海豚湾吗？” 美珠说：“回什么海豚湾呀，快随我去人鱼世界吧。看你们过得是什么日子。还是我们人鱼的世界好。到那里过几天好日子吧。” 龙梅说：“美姬的父母可是日夜惦记着你们呢，还有我们的统领这次是诚心地想你们回去与他聊聊呢。美酒佳宴只怕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走吧。” 美姬说：“哥哥，你看呢？” 我说：“走吧，这回真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是先回到人鱼的世界吧。” 我们一行人纵身而起。这时只听到半空中桃花仙的声音。 “哥哥，我还会去找你的，你可要等着我。我对你痴情不改。你且等着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时刻都会追随在你的身边。” 我们也不去理会，转眼我们来到了人鱼的星球。 第二十三章 如梦方醒 这就是我和美人鱼的故事。我们从天台相会，一直走到今，我本是一个庸俗的凡人，因遇到这个美丽又善良的美人鱼，从而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历经了爱情的甜蜜，也经受了生死的考验，但是我们还是相携相守在一起，给了爱情一个圆满的答案。 这是早上了，我醒了。我习惯地叫了一声“小金鱼”，但是没有人应我，我走出我的水箱的小屋。我的天台却是一片光秃，咦，这是怎么回事？我与美姬所营造的天台风景怎么不见了。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这个梦做得也太长了一点吧。这让我很难从梦里走出来，这真的是梦吗？还是美姬又与我开着一个玩笑？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是什么？依旧是不知道的。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了。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周冰雁，今天来我们公司一趟，这里又有事要交给你来做了。” “啊？”是啊，冰雁不是我的客户吗？在我的这个似梦非梦的经历中，冰雁也是出现的。天啦，这真的是现实吗？我又回到了我的窘迫的生活中的，我的美人鱼，你真的是传说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呀。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做了早饭，吃完了，我就去了冰雁的方圆公司。我看着冰雁，冰雁还是那个冰美人。她将事情交待与我，就说自己事务太多，就不留我了。怎么那个爱着我的冰雁会对我这样的冷淡呢？梦与现实的差距，真的是这样吗？ 我回到我小屋里做设计。 这大概就是我的现实的生活吧。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我还在想着，我的美人鱼一定会再来找我的。我相信她是真实存在着的。没有梦会这样让我有真的感。也不会有梦这样的完整，让我有触摸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那个叫蓝石美姬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哥哥，你还好吗？” 她这么说着，我立马睁开眼，我嘴里说：“美姬，是你吗？你在与我开玩笑吧？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现是多么地想你。” 可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小说结语 再见了，我的人鱼公主你要与曾经相伴相知、相亲相恋的某人或是令你铭心刻骨的某段经历做出分别的决定。那你必定会遭受一回或是多回痛苦中挣扎蹂躏的过程。如果你觉得离开只会让你平静释然，净化解脱，我只能说那人那事原来只不过是你的一件穿破了的旧衣服。你扔了她与它只不过是觉得占用了你的衣柜里的空间。我只能说你是一个不知道感悟这东西为何物的人。不足论道的。 在我看来，分别是需要你自己一百次地面对着墙壁苦诉你的不得已的理由，这种理由都是你无中生有找出来的，牵强附会臆造出来的。以此来求得某种宽恕。你的心此时正需要着一团耀焰的火，哪怕是唐诗中的那顶红泥小火炉的微光，以此来晒干心际里的那方湿地。 这时，你的手里正在拿着锋利的剪刀。你要将这与你有着万缕的牵扯的关系一刀剪断。从此再无往来，不再瓜葛。不给它一点情绪上的弦续的可能。这口剪刀张大了嘴巴，一股冰冷的寒意透彻你的全身。你却迟疑是不是真的不需要留下一点余痕了。 然而，她就象是秋日里枝头上的最后一片单薄的叶子。它在风里面摇晃自己可怜的又瘦弱身躯，就快要落下了，只还有一点点的牵连。没有了枝头她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了，可是那脆弱的牵连也维持不了多久。她企求怨艾的目光与你的茫然若失的目光刚好两两相望着，你还能无动于衷吗？你的心就是铁打铜铸的也会在她的衷怜中融化成泪源。她曾经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一段时光，一筐幸福，一抹记忆。你情绪的丝线交织着在一起，越缠越乱，越缠越紧。你感觉中各种奇怪的味道勾兑杂阵在一起，让你说不出真实的滋味。 我在今年七月的某个晚上做了一个奇异又神妙的大梦。我遇见那个美艳的又有着神奇法力的美人鱼公主。梦本来就有着荒谬的坏。偏偏我却一时来了精神，非要把这次梦里的相遇写成小说。正如我小说开头写得那样，我是被一种力量的逼使，一种声音的召唤。接下来，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在我的手击键盘间跳上了显示器。写作的过程中有时开怀大笑，有时却是泪水涔涔。终于把这个梦铺阵开来。美人鱼，这个美丽的化身被我用文字形式给勾勒出来。我用了一个美术大师丰富的想象力赋予了美人鱼公主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的姿态。我甚至想着有一天偶然被某位编剧大人看到，会让这位美人鱼由文字变成动态的鲜活的美人。 此后，小说写至四部，洋洋洒洒浩浩荡荡列陈出50多万字。“亲亲我的人鱼”，“海豚湾恋人”，“重回伊甸园”，“桃林芳踪”，其实第五部“五彩霞衣”也有了构思。可是。我在小说的第四部的小说结语上却要发表这样的文字。再见了，我的美人鱼公主，你托梦于我，我带你来了，我给了你的形，我却不能再带着你去更远的地方游历。我只能在这里与你道别。与你有过一百多个日子并肩携手、亲密相爱的幸福时光，也经历故事里的一次次离别后的痛彻心骨的思念。但是，写作的过程让我真的有点累了倦了，不想再写下去了。我已经没有心力把你的美好原原本本地记述下来，那不如停下来。 写这样一部带有神话色彩的小说，在写的时候是在人鱼的世界里行走，但是丢下笔，又得费力地从那个世界里抽身出来。现实生活与理想境界的这种差距，让我有种无所适从感觉。我的神经都有点错乱了。 我需要调适一段时间才好。我并不是真心想对你说声“再见”。尽管我并不确定这一声再见是永远还是暂时。在我说“再见”的时候，那种痛极了的感觉朝着我袭来，我的鼻子酸酸的，我的眼睛潮润。美人鱼，如果你真的是有灵性的，你一定已经看到我静坐在电脑前，灵府里一片惨白。 作者qq：2-9-6-2-1-1-7-3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