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后》 001 楔子(一) 正德二十四年,皇帝忽然驾崩,皇后华氏在众人的诧异中扶持三皇子玉渊登基,改年号庆元。叀頙殩晓 新帝登基,尊皇后华氏为皇太后,封华氏所生之子玉辰为宁王,同年六月,将宁王玉辰发往封地,命不得召不得回京。 庆元二年,宁王薨。 庆元二年年末,镇远侯沈君彦逼宫,祭出先帝遗诏,以弑君夺位之罪将庆元帝幽禁于梅园,自己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建元。 ****** 建元初年,六月,玉春宫。 玉辰在这间荒弃的房间里已经躺了一个下午了,如若是从前,这小小的一个院落又如何困得住她,只是如今琵琶骨被穿,武功废尽,莫说外面两人多高的院墙,就连这间房的房门她都走不出去。她的世界,唯独剩下这扇窗户。 天空微微得发暗,天上的云被西落的太阳烧得通红通红,就连空气都浮着一层热浪,这样的天里,身上的伤口早已开始溃烂,玉辰睁着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痛楚 ,呆呆地望着天空,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吗? “叮叮咚龙。” 外面传来一阵锁链声,接着是院门被打开的声音,每天的这时都会有人过来送饭,她被关在这里的日子里,也就靠着这口吃食勉强的活着,只是今天的脚步声明显不是一个人。 艰难地转过头,房门被推开,她哑着嗓音问道:“是谁?” 进来的人一身明红,华丽的绸缎,珠光宝钗,背着光看不大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那体态纤侬,散发着一股傲气,从骨子里而出。这样的丽人是不多见的,只是玉辰脑子转了半响,对此人依旧无任何的印象。 “是我。” “原来是淮南王妃。” 玉辰的嘴角噙着一股自嘲的笑容,她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玉华,她一胞所出的孪生妹妹,她们同是先帝与华皇后所出,原本长着一张同样的脸,而如今玉华却变得连她这个姐姐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玉华走近了几步,扫了一眼这破败的屋子,嘴角噙着明艳的笑,望着铺板上一动都不能动的玉辰,嘴角的笑越发的明艳。 “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她们一胞所出,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从小到大玉辰自认对于这个妹妹她向来不薄,玉华小的时候也很粘她,可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不知从何时起玉华恨她入骨。 “一直都很讨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玉辰,从小到大父皇母后皇兄都疼你,宫女太监各个都只围着你转,我就是见不得你比我好。” “就因为嫉妒?”可所有人都疼她,也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嫡出的皇子。 “不是,谁让沈君彦爱你呢?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内力是我废掉的,也是我故意栽赃陷害的,如今的你怕是连这个院子都逃不出去,我要你一辈子在我的下面压着,休想翻身。”玉华笑得很明艳,挥了挥手,冷冷地吩咐道:“把人锁上。” 冰冷的锁扣再一次穿过她的琵琶骨,稍稍愈合的肉再一次被搅开,污浊的血沿着铁链滴下,玉辰的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不是不痛,而是痛得早就没有了知觉,有什么比你的亲妹妹在你的心头插上一刀来的更痛苦呢? 玉华扫了一眼被人鱼肉的玉辰,想起了她意气风发的时候,更是感到酣畅淋漓,嘴角掩不住的讥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也不说是什么地方,挥了挥手叫人跟上。 两名侍卫将人架起,半拖着向外面走去,她身上的伤口看得侍卫都触目惊心,其实他们也明白,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无需再锁了她的琵琶骨。 玉辰被带到了华清宫。 外面烈日炎炎,这里却异常的清凉。华清宫本是宁王幼时的居所,也是庆元帝赐给宸华公主的居所,更是建元帝的淑妃的寝殿。玉辰惨淡地笑了一下,自己一次次地成为这里的主人,可惜最终的主人却不是她。 “很熟悉?”玉华掰过玉辰扭过去的脸,阴冷的气息吹上她的面门,“你放心,待会会让你看到更熟悉的人的。” 她不会是想……玉辰奋力地挣扎,只是除了血不断从肩胛骨处涌出外,她做不了其它任何的动作。 “带罪人玉氏进去。” 刚踏进偏殿,就被一个大宫女叫住:“把鞋脱了,也把脏衣服换了,这副样子要是惊了贵妃娘娘的凤架,你们担当的起吗?”远远近近,明处的,躲在柱子后面的,都偷偷瞧着这一幕,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一出戏而已,后宫兴衰荣辱最常见的一幕罢了,谁又会想到她曾经的无限风光呢? 她和玉华是一胞所出的孪生姐妹,只因政治的需要,她自幼被母后扮作男儿,成为先帝唯一的嫡子。 她的天赋极好,三岁便能吟诗,七岁一篇治国论更是赢得朝廷满堂的喝彩,十五岁,笈妍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遇到了沈君彦,无涉姓名,无涉身份,他许她此生。 可奈何都为男儿身…… 十七那年出兵北塞,营地的篝火边,她小心翼翼地问他:“要是有个女子与我有着同样的容貌,有着一样的性子,你会娶她吗?” “……” 满目的期待换来的却是沉默,玉辰的心紧张不安,继续地补充道:“其实她呢,琴棋书画都会那么一点,饭她也会做,就是不怎么好吃,也会打扫,也会……” “你说的是玉华公主吧。” “啊?” “不是十五那年就许给淮南王了吗?” “嗯。” “所以莫提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她自己,不知他还是否记得二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个女孩,他给她的许诺还是否算数。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玉辰也无法再次开口,她是女儿身的秘密这辈子都得死守,这不是她一人的秘密,更是华氏一族的命,但最终她只活了十七岁…… 她败了,不是在朝堂之上,不是在这北疆的战场之上,而是败给了女人的心机,母后的冷血,孪生妹妹的栽赃,未婚妻的陷害…… 换了衣物,玉辰被侍卫带进偏殿。 玉华走在后面,打开了墙上的一道暗门,作为华清宫原来的主人她自然是知道这条通道是通往哪里的,这条道路正是通往正殿的寝殿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2 楔子(二) 玉辰是这座宫殿的原主人,自然知道这条通道是通往哪里的,正殿的寝室,她住了十七年的地方。叀頙殩晓 从偏殿过去的路并不长,通道的另一端传来浅浅的呻吟和低喘,像是一道魔音一样缠绕在她的耳旁,星辰初升,这个时候殿里会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在她的床上,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玉辰奋力地挣扎,除了血不断从肩胛骨里面渗出来,什么都无能为力。 “怎么,你在害怕?”玉华带着鎏金甲的手轻轻挑起玉辰的下巴,凑近脸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可他们确实在做那档子事,你要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我看到这个?” “我说过,我要看到你难过,伤心欲绝,自己的夫君在和别的女人欢好,这个滋味不好受吧?”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仔细看来眉梢那股天生的傲气倒是十分的相似,只是一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而另一个脸色苍白。 那年,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可醒来的时候她代替死去的妹妹成了宸华公主,皇上的嫡妹,太后唯一的女儿,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公主,还记得那时宸华公主下降镇远候沈君彦,天朝京都那是真正的十里长红,仪仗更胜皇后的迎取。 她是沈君彦明媒正娶的嫡妻。 可洞房花烛夜那整室的旖红,那明晃晃的喜烛光刺得她很疼,她捉住了他的衣襟,问出了曾经不敢说出口的话:“沈君彦,你喜欢宁王玉辰?” 沈君彦拉开她的手,理了理被她弄褶了的地方,嘴角笑得不明所以:“本侯是不是断袖,公主很快就会知道了。”脖子被卡住,毫无怜惜地被推倒在喜床之上,玉辰在他的神情上看到的是满脸的厌恶,有什么是他这么讨厌的? “住手。” “公主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狠狠地被贯穿撕裂,玉辰下意识地护住小腹,身上的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他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温润如水的人吗?一场欢爱,没有情亦没有爱。 “公主倒是洁身自爱啊?” 她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早在数月前就给了他。 那夜他丢下她一人在新房,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整个京都变天,她才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他竟率兵围宫,夺了皇兄的皇位。 “你不想见见他?” “不!” “可决定权在我这里。” 玉华挥了挥手,两旁的侍卫将她架起,从通道里将她带进,屋子里面还是她熟悉的布置,紫檀案上的香炉几缕熏烟,盖不住这空气里弥漫着的情爱的味道,呛入口鼻,胃里就像是有着一只手在搅动,忍不住想要作呕。 帘曼被掀开,沈君彦从这后面走出,衣襟微敞,眉宇间带着丝丝的慵懒,此时身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味道。 虽未明示何时获召,但玉辰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将会是一出好戏,瞧这场景,今日她又要受一番磨难了。 “臣妾见过皇上。” 她屈膝跪地,眸光低垂,只是看着自己脚下的大理石地砖,微微的寒意传至全身,从每一个毛孔透出,她不敢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情感。 沈君彦走至椅子边坐下,舒服地半靠着,肘撑着扶手,未言平身,朝着玉华问道:“淮南王妃怎么今日进宫来了?” “回皇上,臣妇是来探望贵妃娘娘的。” “哦?” 沈君彦挑了挑眉,将目光移到了还跪着的玉辰身上,玉华瞥了一眼身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人收押已久,臣妇是来问问,娘娘想如何处置的。” “不必了。”沈君彦换了一个坐姿,原本慵懒的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不要再拿这件事情来刺激贵妃了,就由朕来定夺。” “是,罪人宸华你可知罪。” 罪,她哪里来的什么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深宫里这样的戏码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沈君彦做了皇帝,她这个原配的夫人却未能被封为皇后,一纸诏书下来她成了淑妃,也在同时她知道了沈君彦原来还有一个“她”,一个被他护在手心里不为人知道的女子,他的贵妃娘娘。 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进宫的第一天就出了事。 贵妃娘娘小产,她什么都摸不到边的时候就被囚进了冷宫里面,没有审讯,她等来的是玉华,那个她以为已经死去的妹妹,再后来,她的内力被废,琵琶骨被穿,她的所有骄傲被一一毁去。 时到今日,真正的审问。 只是她没有辩驳的机会,就已经被按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 “臣妾不知。” “哦?” 玉华瞧着这一切,拍了拍手,殿门被打开,两名侍卫提着一个宫女进来,扔在了玉辰的左前方,浑身是伤,淡粉色的宫服上沾满了血,看样子绝对不会比她好多少。 宫女趴在地上,艰难地爬着转过身,微微地抬首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算是一个叩首,含糊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公主殿下,奴婢对不住你了。” 听到这句话,玉辰的心就凉了一半,屈打成招,这个宫女怕是要反咬她一口,只是这么一个连她都只是看着有几分眼熟的宫女,就能证明什么?进宫那日拨给她的宫女有十几个,若真是她做的,怎么会用这么一个刚来的? “臣妾再说一次,贵妃娘娘的小产与臣妾无关。” 玉辰突然抬起头看向殿前的人,撞进了沈君彦冷漠无边的眼瞳里,他的眼睛似黑曜石一样闪着森冷的光,盯着她一眨不眨。 “说,淑妃让你做过什么?” “回皇上,册封那天娘娘知道了贵妃娘娘的存在,娘娘担心贵妃会比她更早诞下皇长子,所以让奴婢在给贵妃娘娘送去的燕窝里加了花红。”宫女说着话的时候头一直闷着,不敢看在坐的任何一个人。 “抬起头来说话。” “奴婢不敢。” “看着朕说说,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看来是不相信这个宫女的片面之词了,玉辰的心里荡出了一丝的暖意,只是还没有感受到这一丝的暖意,一切被忽然出现的贵妃打破,头发林乱的女子从帘曼的后面走出来,面色苍白地看着她,质问道:“为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3 楔子(三) 听闻声音,沈君彦立马将这女子揽入了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若视如珍宝。叀頙殩晓如此娇弱的一个泪美人,怎能叫人不心疼? 玉辰呆呆地看着上面依偎着的两个人,她千万次地想过让沈君彦动心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是竟然是她——宁王妃柳如烟。 她的妻子和她的夫君,原来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淑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玉辰的眸光从沈君彦的身上移开,嘴角闪过苦涩的笑,已经不必盘问了,因为心疼柳如烟,不想刺激她,所以轻易地定下了她的罪名。 “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没有做过。” 玉华看着殿前的一切,原以为要定下玉辰的罪还要花些功夫,而今皇上已经默许了,那么这出戏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唱下去。 “皇上,谋害皇嗣这可是大罪,按律令可诛九族。” 九族?她的九族谁诛得起,玉辰嗤笑,这倒也不错,若是如此第一个砍下的便是你玉华。 玉华像是故意似的,不慢不紧地继续说道:“淑妃乃是先皇的嫡女,如是这九族的话,怕是皇亲国戚都包含在内了。” 沈君彦如刀光般的眸光在玉辰的身上久久徘徊,没有理会玉华所说的那些分析,只是淡淡问道:“淮南王妃,你说怎么办?” “宫廷秘事,直接赐死,以来告慰小皇子的在天之灵。”玉辰一日不死,她守着这个秘密就得提心掉胆每一日。 沈君彦放开怀里的柳如烟,交给一侧的嬷嬷带回内殿,缓缓地走向玉辰,那迸出炽人火光的双眸始终都没有移开过,勾着笑颜嘴角轻轻吐出:“赐死,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了?”心里频频冷笑,玉华,唯独你必须在地狱里呆着。 “那皇上想怎么样?别忘了臣妾也失了一个孩子。” “你的孩子怎么能比的上他的。”沈君彦的眼眸里有着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原来这样啊。”玉辰惨淡地一笑,笑容飘忽而复繁,心里封存的那些美好,在这一瞬间,飞散而出,消失不见。 那个孩子,早在北疆时就有了,伴着她经历过生死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可在那个荒凉的冷宫之中,化作一滩血水,除了她这个母亲,不再有一个人心疼,就连他的父亲还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随皇上惩罚。” “拉出去,杖毙。” “谢皇上。”淡淡的一笑,眼里露出了一片凄凉。 玉华落空的心此刻被填满,没想到沈君彦竟然会比她还狠,后妃被赐死一般都只不过是一尺白绫,而沈君彦却下令杖毙,那可是活生生地被打死,那种疼无言以计。眸光一转,玉华朝着外面的侍卫吩咐:“没听到皇上说的吗?” 玉辰拖着破败的身子,重重地叩首:“皇上,臣妾被赐死前还有一心愿,望求皇上的恩典。” “说。”沈君彦淡淡的笑,透着嗜血的意味。 “既然皇上认为臣妾谋害皇嗣,那么臣妾也不配再为后妃,臣妾虽未成皇后,但当日也是皇上三媒六聘娶进门的,求皇上赐下一纸休书,废除臣妾。”她是顶着玉华的身份下嫁于他的,如今要死了,她不想再顶着妹妹的身份,更何况他们还是……你我今生,缘尽于此。 “朕……准了。”没有在看她一眼,重又坐回了大殿之上。 两名侍卫将玉辰架起,按压在行刑的木凳之上,此时的她平静如水,走到如今这一步,一切都没有什么好挽回的了。 或许她还能告诉沈君彦她真正的身份,可是她不想了,一半可能他是爱她的,另一半的可能他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她一死,可无论哪一种的可能于沈君彦来说都是一记致命伤,他能顺利登基是因为他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可她也是先皇的子嗣。 行刑的棍杖落下,她仰着头看着坐在上方的沈君彦,冷酷,残忍,还有浓浓的厌恶,这样的神情落在眼底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痛了,是绝望,深沉冰冷,刻到骨子里,到此刻,无关对错,无关爱嗔,这样的伤害,没有谁能回到原处。 沈君彦看着眼前的玉辰,每一击落下哼也不哼,像极了记忆里的他,心忽地被抽离,心脏像是被挖了出来,是因为那张一样的脸,他很痛很痛,无法再看她这个样子。 “带出去,别弄脏了这里。” 人被拖走,留在地上斑斑血迹,沈君彦急剧地喘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受到这样的干扰,心不由自主地乱跳,像是被撕扯般的疼痛,按着,压着,怎么也止不住,全身冰冷,血液像是凝住了一般。 殿外,漫天繁星的天空忽然被黑幕所盖,云层里传来呜呜哽咽般的雷声,一道闪电划破天幕,瞬时的光亮照耀到这座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豆点似的雨倾盆而下。 玉辰趴在行刑的凳上,全身都已经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只愿沈君彦这一生都不会知道真相,不会知道她的委屈,要记得的只要那些美好就够了。 *** 正德二十三年。 正直夏季,原本明朗的天忽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整个临安都笼在了一片黑暗中,狂风肆虐,雷声呜呜如同哽咽一般,一道闪电滑落照亮整个京都的上空,顷刻骤雨倾盆而下。 突如其来的变天,看似有些不太寻常,原本还热闹非凡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李四收拾好自己的摊点,急急忙忙朝家敢去,走得太急不小心踩进了水洼里,这黑黑的天本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恰好那一道闪电,他才看到了自己的脚下,那哪是雨水,分明就血,正顺着雨水从一侧的巷子里流出。 “啊!” 这一幕吓得李四失声尖叫,这叫声惊动了两拨人,一是在巷子里杀手,正在检查是否全部死亡的杀手不得不立马离开,而另一波则是从稍远处赶来的军队。 巷子深处。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总想要就这么睡下去,可身上的疼痛总让她保持了一丝的清醒,她不是在华清宫的前面受刑吗,难道这里已经是地狱了,空气里的血腥气好重,是在处罚她生前的杀戮太重吗? 艰难地挪了挪身子,上面好像还压着什么,试着叫喊,除了雨不断地呛入她的口鼻,只有很低很低的呜咽声,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无能为力的绝望,只能静静地躺在着雨里,等待着虚无的以后。 “洛月,洛月……” 雨幕中传来焦急的呼喊,是在叫谁?踩着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上的重物被掀去,冰冷的身子被揽入到一个怀里,很暖的体温隔着湿透的衣服传来,不由自主地想靠得更近一点。 “君彦,是你吗?” 很低的呢喃,抱着她的人却愣了一下,可还是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洛月,我会保护你的。”很坚定的诺言,说着将她抱起,向着巷子的外面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4 不受宠的二小姐 夏日的午后,一场雷雨刚刚洗涤过万物,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叀頙殩晓 临安城洛家的一处小院。 洛月依然是被噩梦惊醒,她总是从梦中痛醒,身上冷汗连连,湿透了里裳。手不经抚上后背,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可那切肤之痛早已刻进了骨子里,难以磨灭。 曾经,那里落下了无数的棍棒,将她活活杖毙在华清宫的前面,那双厌恶的眼神,在梦里依旧心寒。 还记得那时的雨下得很大很大,她的身上早已没有了温度,恍若间她听到了各种的呼喊,兵器的冷光闪过她的眼前,浓欲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再后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起,让人很想依赖……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便在这个身子里了。 如今的她是洛家的二小姐——洛月。 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裳的丫头端着茶水进来:“小姐醒了,可是又做噩梦了,喝点茶压压惊。” 接过杯子,洛月小小地呡了一口,随即放下了杯子,这茶水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是她嘴娇而是这茶根本就是用茶末泡制的,还带着一点点的霉味。 粉色衣裳的丫头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托盘。 洛家是临安的大户,有名的皇商,这家里又怎么会缺了这点的茶水钱,分明是有人在故意苛扣她。 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洛月拉起这小丫头的手,这孩子看上去才*岁的样子,在这府里怕是没有人罩着才会被发来这里。半个月前,她从乡下的别庄回来,路上遇上了劫匪,同行的丫头婆子都死了个精光,府中人说她的身边晦气,怕那些死去的丫头婆子索命都不愿意来,故而她的院里现在只有两名丫头,这小丫头便是其中的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小琪。” “你怕吗?” 小琪奋力地摇头,说道:“小姐是好人。” “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 “不苦,比起以前,伺候小姐一点都不苦。” 洛月看着小琪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不带一点的杂质,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想得都很直白,看她的手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创口,这孩子以前怕是做粗活的,如今她的院里没有人,过来伺候的便被抬了大丫头,日子是要比粗使丫头好过些,只是看这府里的形式,她这个院子怕是不招待见,若是没有当家的默许,谁敢公然给小姐上这种茶水。 只是她不是从前的洛月,她的丫头不该跟着她受苦,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欺负的。 屋子的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同着的还有细细的唾骂声,小琪赶紧跑去拉开帘子,进来的是同小琪穿着一样粉色衣裳的丫头,相比于小琪的年幼,这个丫头倒显得粗壮,洛月认得她,她便是这些时候伺候她的另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呦,小姐的脑子清醒了,都这些天了才想起来问问名字。”她手中的活没有停,将篮子里的食物一样样地拿出来,熟练地整齐摆在桌子上,“傻小姐啊,过来吃饭了。”抬起头,正对上洛月的眸光,秀气的唇轻吐出两个字:“秦明。” “那我就叫你小秦好了。” 秦明没有在洛月的眼中捕捉到她想要的表情,将最后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嘴里咕哝着:“真是完全的傻了。”走近洛月的身边,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开始自顾自地整理床铺。 洛月被这忽然的蛮力甩到一边,小琪连忙过来扶她,焦急地替小秦说情:“小姐,你别介意小秦姐姐,她也就是嘴巴毒了一点点,其实她对小姐可好了。” 小秦,这些天来洛月是看在眼里的,言语上她可没有少说过讽刺的话,整天“傻小姐,傻小姐”地叫着,可这些的话里洛月却没有看到鄙视,反倒是有一种不理解,像是在为什么人惋惜着什么,倒也是她这性子,院子里面才好过了点。 “小姐,快吃饭吧。” 洛月拍拍小琪的手,告诉她自己没有生气。 这个时辰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这个院子不受待见,平时虽没有什么好的吃食,可还算是正点,偏今儿到了这个点才弄到了吃食,不过今日的饭菜倒是好了许多,有鱼有肉,做得还很精致。 “小秦姐姐,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把厨房给砸了。” “什么?”小琪听到这话,吓得张大了嘴巴,那神情像是受了不少地刺激,急得倒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而秦明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去取膳食的时候我看见了大小姐,四小姐她们的,要厨房给我们一样的,他们不肯,我一个来火就把厨房给砸了,那稀里哗啦的声音听得人真解气,这不,砸完了就给一样的了。” “干得漂亮。” “小姐,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啊,砸了厨房那些管事的嬷嬷能饶了小秦姐姐吗?” 洛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饭菜,真的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从前世被囚到如今醒来,她可真要谢谢小秦给她弄来这么一顿,而同时一边吃也一边在思索着,厨房的这些人欺软怕硬,当时给了小秦同样的饭菜,可不代表他们不会秋后算账,没准已经告到了当家的那里,得到私下处罚她的默许了,不过既然是私下的,她不妨就把事弄得更大一点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5 嬷嬷上门 “难得有好吃的,一起吧。叀頙殩晓” 拉着小琪坐下,小丫头别扭了好一会儿才乖乖的,却还是小心地给洛月布着菜,而秦明很有自觉地大快朵颐起来,一点都不为自己犯得事儿担心,倒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一盏茶的时间,桌面上杯盘狼藉。 院门的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恨不得把门板卸了似的。 “小姐,要去开门吗?” “不用,让她们敲去吧。” 吃饱喝足的洛月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按照本能,敲门超过20秒的样子,人便开始烦躁,这一大群的人趾高气昂地来到她的院子,迟迟的不开门,心里的这把火怕是会烧得更旺,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闹得越凶对她的好处也就越多。 “我说傻小姐,你打算一辈子躲在里面。” 洛月瞧了一眼小秦,跷着二郎腿,剔着牙,看着还挺秀气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举止就这么的粗鲁,倒是像个爷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们要逮的是你,你是希望我开门把你交出去。” “你会吗?” 秦明盯着洛月打量,含笑的眼睛,到像是一只狐狸,不知道在偷偷的谋划着什么。身上莫名地竖起鸡皮疙瘩,一股的寒意从秦明的心底升起,眼前的女人一副云淡风清的大家闺秀样,却让人感觉更像是一个深渊,一个不小心掉进她的陷阱,将会粉身碎骨。 照顾她的这几日,秦明没有少打听过这位二小姐,她是洛家的大房正妻洛氏所出,论摸样,论学识,论品行都属于上乘,却不知为何极为不受老夫人的待见,而偏偏她生得一副淡然的性子,生母又常年抱病在床没得照应,这久而久之丫头婆子就没少苛刻她,只是没想到如今竟会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到如今,秦明绝不会还把她当成乡下别庄遇到的那个小姐,被人逼到了院门外了,还能如此的处变不惊,这份淡然让她不由地想起宫里的那些女人,当朝的皇后华氏也总是这样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众人。 “在想什么呢?我很好看?” 回过神来的秦明立马否认:“小姐长得是好看,但更好看的多了去了。”其实这话他说的有几分的违心,洛月是个美人坯子,否则他家主子又怎么会心动,还把他派在了她的身边,如今还没长开就已经美得勾人了,要是再长那么几年,怕是天下第一美女玉华公主都要被她比下去了。 可他还是不想认同洛月,此番的事故,她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是不记得了才露出了这些本性,还是这失忆原本也是她的谋划,若是,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可撇去这些,洛家二小姐的这个身份绝配不上他家的主子,即使是妾她也高攀不上。 “轰!!!”地一下,院子的门被撞开,几个彪悍的婆子踩着倒下的门板涌进院子里,瞧着这番的仗势,年幼的小琪一下子就被吓哭了,抹着眼泪哭喊:“小姐她们撞门进来了。” “没事,院子里的这些都是记在洛府的账上的,坏了什么谁弄的谁陪。” “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秦明翻了一记白眼,亏得刚才他把洛月想得城府有多么的深,没准她这是没肝没肺,打一早就打算牺牲他一个,成全她的胃子。 几个管事的嬷嬷嚣张地闯进洛月所在的里屋,看见秦明所在直接招呼人进来绑了。 “几位妈妈这是做什么?” 一直无视洛月存在的管事嬷嬷这才转过身对着洛月,榻上的人懒懒地躺着,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衣服上的挂坠,那一下下像是打在她们的心里。出事后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二小姐,和以前一样的淡然,可说不出来哪里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丫头犯了事,绑她去问话呢。” “哦!?” 没有了下文,吊得几位嬷嬷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照这二小姐的性子向来是不太爱管丫头们的事的,况且这个才跟了她半个月的新人,可今儿的这副模样,又不像是想轻易作罢的样子。 后面的人捅了捅前面嬷嬷的腰,嬷嬷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何要怕了这个不得宠的二小姐,腰板不由地挺得更直,声音也高了几分。她可是呈了当家的许可的,这绑了丫头本就是要这二小姐好看的,现在怎么自己先怕了起来。想明白了这件事,心里的火气不由地大了几分,对着二小姐的脸色更是差了许多。 “二小姐不会管教下人,我们替二小姐管管。” “管?我的大丫头那可是府里的一等丫头,你们能管?” “是上面主子的意思,敢砸厨房就要做好受罚的准备。” “是我让她砸的。” 一句话不重,却怔住了所有的人。来的时候想过这二小姐会有的反映,或许什么都不说由得她们绑人,也或许会给自己的丫头说几句求情的话,可万万没料到是她的态度会这么的强硬,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间这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个眼巴巴瞧着嬷嬷们的反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6 略施巧计 洛月瞧着这些慌了神的嬷嬷,心里暗暗的好笑。叀頙殩晓 这些丫头婆子欺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没有人过问这事,都怕已经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了,可毕竟她还是洛家的二小姐,也是这个家里的主子,就算有人罩着,欺负她也只能是私下里,如今把这事拿到了台面上,这些位自然是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瞧着她们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洛月好心地提醒道:“嬷嬷们不是要拿了那砸厨房的人吗?” 拿了二小姐?她们怎么敢真的这么做? 嬷嬷们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平日里敢这么肆无忌惮,都是因为这二小姐是个吃闷亏的主,加上其他院里明里暗里的意思,她们办起事来自然好说,可这一次二小姐出事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说一样爱待在院子里面不出去,可人到精明了许多,把这事揽在自己的身上,她们要拿小秦就是要问二小姐的罪,可主子们的罪她们问不起? 犹豫了片刻,嬷嬷遣了身后的人去回当家的一声,好让上头主子拿个主意,人却在门口被秦明挡了下来。 秦明看着上首的洛月,虽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样的把戏,却很想见识见识,若是让人喊来了更厉害的主,这戏不就没有办法再唱下去了。对着那人狠狠瞪了一眼,估计那会儿砸厨房的余威还没有散去,那人退了几步又躲回了嬷嬷们的身边。 “嬷嬷的,这罪你们还要问吗?” “……” 面对这满堂的鸦雀无声,洛月自个儿说着下文:“我的人砸了你们的厨房,要不你们砸了我这院子好了?” 砸了二小姐的院子,给她们一万个胆子都不够,可二小姐的这句话却不像是玩笑,原本还慵懒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凌厉的光,像是老鹰盯着猎物,那意思分明的很,要么就动手砸,要么就此作罢,砸是不敢的,作罢的话……带着这么一大帮的人兴师动众的过来,整个洛府怕是都知道了,可到了人家的跟前什么都没做又打道回府,她们的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谁都不敢先动手,相互都打量着,嬷嬷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在这洛家做了十多年了,后面的小辈一个个都在看着自己,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弊,各占其半,那股本就大的火气烧得更旺,加上整间屋子里那压抑的气氛,终是一个狠心掀了面前的一张桌子。 “稀里哗啦”一阵,狼藉的杯盘跌落在地上,立马碎成了大小不等的无数瓣儿。 声响过去了片刻,后面的丫头婆子还傻傻地站着,片刻才明白过来她们要做什么,赶忙撸起袖子,开始砸起这间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卧室,对她们来说嬷嬷们才是真正的主子,得罪了主子顶多就是一顿罚,可惹恼了嬷嬷们,那往后的日子里面那是天天给穿小鞋的。 为数不多的几件家设都被推到在了地上,原本挂着的纱幔也都被扯了下来,瓷器落地清脆的响声,原本还有几丝顾虑的丫头婆子越砸越兴奋,屋子里能动的地方都被她们翻了个遍儿。 小琪吓得直哭,试着阻止这些人,却被推倒在了地上,那些碎片一不留神就划破了手掌,秦明拉起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丫头,退到了洛月的身边,这些人砸得凶狠,却还真不敢对洛月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放眼看来屋子里还算能站脚的,也就洛月躺着的这张软榻了。 “瞧瞧,怎么这么不小心?”洛月抓起小琪的手,小心地挑出了瓷渣子,又从秦明的裙摆上撕了块布,简单地包扎了下。 秦明瞪着那块从他裙摆上撕下来的布,这丫的是想哪样,屋子里都鸡飞狗跳了,她还有心思帮小丫头包扎手,更况且干嘛不撕自己的,要撕他的,想找一件合身的丫头装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tat) “小姐,我们怎么办?” “有句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屋子里还要闹腾那么会儿,洛月的心倒是越发的沉静,一切就像她计划的那样,这群人还是沉不住气,撞了门,砸了屋子,也就给她留下了铁一般的事实了,有了这些证据,该怎么编排就是她的选择了。 还记得上一世,她出生在后宫,宫里不受宠遭苛待的皇子皇女多的去,明面里皇子皇女都是不能动的,暗地里使得手段却多,可若留下了什么把柄,告到了皇上皇后那里,哪怕是多么的不喜欢,皇子皇女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天家的威严,怎么可以纵容的了几个仆人,质疑皇子皇女的话,那些苦肉的戏码她没有少见,没想到现如今的她也要用到这样的招数。 嬷嬷们一路过来的声势不小,抱着看戏想法的人也多,大都徘徊在了院门的外面,心想着这二小姐怕是又要受欺负了,原本也就看个热闹,却听到了院子里那“稀里哗啦”不小的动静,有点眼力见识的人立马意识到院子里的情况有些不寻常,拉着几个胆子大的人进去看看情况,却被院里狼藉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丫头们还在砸着那些已经不成样的家设,嬷嬷冷眼站在一边,可怜的二小姐正伏在贴身丫头的身上,那样子像是受尽了委屈在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7 洛府众人 洛月要的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假象,与其日日暗地里吃亏,还不如这么闹腾一回,洛家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她们也不能不好好的处理,这大户人家最讲究的就是尊卑礼仪,如今她有的是物证人证,再怎么不受宠,这二小姐的话自是高了这些嬷嬷们一筹的。叀頙殩晓 院里不久就来了人,是个年纪稍大的丫头,模样长得端庄,处事上也冷静,也没被屋子里的样子惊到,进了门就先给洛月请了安,一句二小姐叫地不卑不亢,也看不出她带着个什么样的态度。 秦明知道这洛月脑子不太灵光,立马小声地提醒:“这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莺歌。” 老夫人身边来了人,这说明是时候该见见这洛家的正主了。重生醒来,她的这个院子本就冷清,察言观色了几日,也就知道她在家里排行老二,是个不受宠的女儿。她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先前的洛月也不像是个会惹事的主,听说琴棋书画也样样不差,不得宠也无非就那么几个原因,怕是生母在府里的地位不怎么样。 一脸委屈的看向莺歌,莺歌立马明白了洛月的意思,一副大丫头的做派开始调解屋子里的事:“都去正院吧,这事自有老夫人做主。” 嬷嬷们看向洛月,一副委屈至极了的模样,就差几滴眼泪水了,和刚刚与她们对峙的完全是另一个样,倒有了以前二小姐的几分味道,只是这事有点大,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过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不由地为自己担心起来,这倒打一耙说她们欺负主子,这罪她们怎么担当的起。 一群人向着老夫人的正院而去,相比来时的趾高气昂,这回儿的气氛倒是压抑的很。 莺歌在前面带路,洛月在小琪的搀扶下起身立马跟了上去,找上了莺歌。莺歌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府里的事情知道的怕是不少,如今是去见这府里的正主,心里有那么一点的底也是好事,可以早些的打量。 示意秦明给莺歌塞了些银子,却被莺歌推了回来:“二小姐有事儿就问吧。” “那也就麻烦姐姐了。”洛月的话说得也客气,一句姐姐算是奉承到家了,“姐姐也知道洛月前些日子出了些事,这伤了脑子不太灵光了,好些的事也不记得了。” “明白。”莺歌自然知道洛月的意思,无非想从她这里听听府里有些什么人,都各自有着什么样的性子,可怜了这二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还不知道该向谁申诉,反正这儿到正院还有些距离,也就粗略地给洛月讲了讲。 洛家是临安城里的大户,是有名的皇商。可论这人丁倒也不旺,洛家的老夫人也就只有二个儿子,大儿子洛荣常年在外忙生意,正妻娶了洛氏,另有二房小妾赵氏和李氏,二儿子洛耀是个二世祖,除了玩乐什么都不会,却娶了个厉害的妻子申氏,愣是一房小妾都没敢纳。 洛家洛月这一辈的人丁也不多,也就六位,大小姐洛如萍,二小姐洛月,三少爷洛铭,四小姐洛如烟,五小姐洛如淼,六少爷洛垣。这五小姐,六少爷是二房所出,洛月正真的姐弟也就只有前面的几位,可问到各是何人所出的时候,洛月自己也惊到了,原来她才是这长房嫡女,怪不得她的名字与其他的姐妹都不一样,可如此一来,她先前做的那些假设,为何她不受宠的原因都被推翻了,这又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二小姐,莺歌提醒你一句,如今这洛府当家的并不是大夫人,而是赵姨娘。” 姨娘当家? 若在这后宫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前几朝就有这样的先例,皇后逝去后不再立后的,后宫就由位分高的妃嫔执掌,但这些妃嫔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母家的势力极大,可寻常百姓家不比后宫,会为妾的,母家绝不会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女儿家又怎么有资格当家,更何况这洛家的大夫人还在。 带着这些不解,洛月来到了来老夫人的正院。 正院的大门修得精致,小门户的正门也未必及得上,进了这扇门,正前的地上立着一块雕花的大理石屏风,绕过了这道屏风,三间内房,房子的长廊檐上挂着各色的鹦鹉雀鸟,几个丫头正在下面都弄着,瞧见有人来了,立即上前帮着撩开了屋门前的帘子,想来老夫人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进了屋子并不能一眼望见里面的情况,还有一道刺绣的屏风隔着,上面是苏绣,一朵朵的富贵花开得正艳,见惯了好东西的洛月也不由地赞叹,果然是产这苏绣的江南人家,屋子里用着的都是这样的极品。 不过好东西洛月见得是多了,对这屏风也只是略微地瞄了一眼,若是看得久了,倒显得她没有见识。 进了里屋,方才发现这屋子里还不止老夫人一位,略数人数,这洛家凡是能称得上是主子的怕都已经在这儿了,这还真是抬举了她,此番下来,她也不必一个个地去拜访认人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8 能言巧辩 绕过屏风,洛月先望见的便是这上首的老夫人,年岁还不是很大,看着面相就是个刻薄的主,瞧见洛月进来,只是很冷地瞥了一眼,又和身边的妇人唠起家常来,而这能说会道的妇人想来就是那当家的赵姨娘了。叀頙殩晓 下首还坐着两位妇人,一位衣着华丽,一位素雅大方,撇去那常年卧病在床的大夫人洛氏,这两位就是二房的申氏和姨娘李氏了,再往下坐着的就是洛家的少爷小姐了,几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瞄一眼洛月,窃窃地笑着,整个屋里就是没有人真的招待洛月一声。 洛月也不恼,自个儿迈步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见洛月走近了,坐着的洛如萍忽然伸出一只脚,瞧着洛月一副淡然的样子她就不喜欢。在这个洛府里面,当家的是她的亲娘,吃穿用度最好的都是她,可偏偏这洛月却霸着这嫡女的位子,若不是洛月的娘亲横差一脚,这正妻的位子就是她娘的,她也不会成为这名不见经传的庶女。 想着洛月会摔个大马趴,在众人的面前出尽洋相,洛如萍心里就想笑,却忽然脚上一股钻心的痛,她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洛月就已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站在老夫人的面前微微福身,淡淡地开口:“洛月给奶奶请安。” “奶奶允许你这么叫她了吗?”忍着脚上的剧痛,洛如萍嘲讽道,洛老夫人不喜欢洛月这是府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更甚者从来就没有允许洛月叫过一声奶奶,只是这洛月最近摔坏了脑子,自是记不起这些事来了。 洛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洛月,洛如萍瞧着心里颇为得意,脚上的疼痛很是难忍,额头上冒起了虚汗,虽不知道这洛月是怎么办到的,但定是她所为,便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告状:“奶奶,洛月踩我。” 洛月的余光扫至洛如萍,真是好跋扈的丫头,府里如此嚣张的也就只有赵姨娘的女儿了。刚才是她故意踩了洛如萍,可谁让她心术不正呢?若非自己前世被做男儿教养,习得一身的武艺,今儿怕是摔倒在地,颜面尽失了。洛如萍既然敢做,就得做好吃苦头的准备,那一记她尚没有用上内力,皮肉之苦算是给个教训。 事实是这样,可洛月总不能明目地认了,嘴上婉转地回道:“姐姐好端端坐着,我一路走来又怎么会踩着。”若是洛如萍真想咬着她不放,也就是承认了故意使坏。 众人瞧洛如萍的样子,疼痛难惹,确实不是诬陷,可都心里明白着,若非这洛如萍故意使绊子,又怎么会着了这道?赵姨娘给自己的女儿使了一个眼色,心里虽是委屈,可母亲都让自己收敛,洛如萍也只好自己认了这个闷亏,可心里对洛月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 小小的一个插曲,洛月的那声奶奶老夫人也懒得计较了,这丫头和她那娘,她一向都不喜欢,平日里各自在自己的院里,眼不见心不烦,可今儿倒好,惹出了这么大的一桩事情,洛府上上传了个遍,想是不理都不行,喝了一口茶,缓缓地开口:“二丫头,听说你的人把厨房给砸了。” 论道这事,洛月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秦明到底是真做了,不过和砸厨房相比,后面的事情精彩多了,便拐着弯把这事情绕了过去:“老夫人,洛月自知不受您的待见,平日里吃穿用度少些也就算了,可如今连下人都欺到了头上,住的院子都被人砸了。” 一句句控诉,把平日里的委屈道来,可每一句都怪到了老夫人的头上,听得老夫人脸色一片绿,恨不得摔了手边的杯子,这是公然地在说她苛待孙女。 要知道,在这些的大户人家,当家的主母最怕的就是被人道言苛待庶女,这是妒妇的表现,更何况这洛家的情况不同于别家,当家的是个姨娘,而这姨娘是洛老夫人一手扶持上去的。洛月也不是庶女,是这洛家长房嫡女,如今这洛月倒是狠了,把话说到了这个明面上,是威胁!赤(和谐)裸裸的威胁!!!这事若不好好处理,怕是会被捅到外面,到时候她们洛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洛老夫人收了收气,问道:“你是说那些嬷嬷砸了你的院子,可她们为何要砸?” “洛月不知,一群人来的气势凶凶,砸了门进来继续砸屋里。” 老夫人自是不相信洛月说的,嬷嬷们都是有分寸的人,哪会这么莽撞,便差人叫来了领事的嬷嬷问话。嬷嬷自然是把责任往洛月的身上推,从秦明是怎么砸了厨房,洛月是怎么挑衅她们,前前后后添油加醋说了个仔细。 洛月在一旁听着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等到她们说完了,只问了两句话。 “门可是你们砸开的?” “……” “屋子可是你们砸的?” “……” 嬷嬷们所言的挑衅除了屋内的人并无人所见,可洛月院子里被砸的东西确实铁一般的罪证。洛月转向老夫人,不卑不亢地说道:“嬷嬷们苛待洛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们的话能信?还是老夫人原本就想要问洛月的错?” 今日里洛月的话一环套着一环,偏是要往苛待嫡女一事上说,就算嬷嬷们句句所言是实,老夫人也只能惩处了她们,谁让这事闹得这么大,压都压不住,洛家是临安的大户,她自然是不能被人非议了去的,可若事事都顺了这丫头,她的心里又难免不平,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夫人开口道:“今日里你受了的委屈自会给你讨回个公道,不过小秦这丫头也得一并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09 逐出洛府 这事情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洛月自是不会让身边的丫头受罚的,不然唱今天的这出大戏又是为了什么,开口为秦明辩解道:“据我所知,厨房里的丫头婆子少说也七八个,小秦一丫头再怎么强壮也砸不了厨房吧?” 秦明砸了厨房,是多少的丫头婆子瞧着的,因为亲眼所见也就没有思索过这整件事的可能性,如今论道这个问题,众人也才好奇起来,一个丫头怎么就有如此的能耐,在厨房众多人手的眼皮子底下砸了厨房,莫非这个秦明是有些身手的,然而,她们亲眼所见所以相信,传到外面呢?谁又会相信一个小丫头就有能耐砸了洛府的厨房。叀頙殩晓 这又是一道暗亏,真承认秦明砸了厨房,不摆明着说这洛府无用吗?若是好事者在追问这砸厨房的原因,这虐待嫡女的事情还不知道在外间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乓”的一声,洛老夫人将茶杯扫到了地上,私下议论众人都安静下来,老夫人这样子是气得不轻,这洛府上下人人都顺着老夫人,哪怕这二小姐不讨她欢心,也是极为乖巧的一孩子,可今儿摆了这么大的一个抉择在老夫人的面前,明摆着是要老夫人不顺心,可偏偏老夫人还是一个重面子的人,再有怒火也得吞下。 “说吧,你想怎么着?” “这些个嬷嬷以下犯上,是不是当罚?” 一旁赵姨娘立马将话接了过来:“这些个奴才是该死,我这就下去教训她们。”这些人可都是她当家这些年来一点点拉拢培养起来的,她来罚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大家个台面下,若是真要认真追究起来,那可是要逐出府的,这一来她多年的心血不都枉费了。 洛月明白赵姨娘的意思,可她也知道今日她唱这么一出,家里的主子们要的是脸面,不敢苛待于她;可这些个嬷嬷们必定是记仇的人,若不能将她们赶出这洛府,将来有的是机会给人借手陷害她。朝着赵姨娘微微福身:“姨娘,这些冒犯的是月儿,不如交给月儿处置吧。” “你想怎么处置她们?”赵姨娘的心里也一上一下的,今天洛月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处处地叫板,何况是她这个对立的姨娘呢? 洛月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很平静地吐出:“每人杖责三十,然后逐出洛府。” 众人没有想到洛月会如此的狠,嬷嬷们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立马跪下求饶命。赵姨娘看着也不忍心,毕竟是跟了她这么久的人,不过看洛月的态度也没有多的转圜余地,也就撇开脸不再看。下面也是有着心慈的人的,那位穿着素雅的夫人便给嬷嬷们求了情:“二小姐,嬷嬷们年纪大了受不起这棍棒,不若就直接逐出府吧。” 洛月也只是想逐她们出去罢了,知道这求情是必然的,加上那三十的棍棒也就是留有个商讨的余地,若是直接说逐她们出去,还未必能真的逐出,可免了这三十棍棒,她们各个被逐的还乐滋乐滋的。 嬷嬷们被一个个拉了出去,洛月却还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如今的洛月早已打破了众人以往的看法,谁也不敢出声言论什么,只是静待着下文。 “怎么,还有事?” “洛月的院子被砸了,今后要住在哪里?” 老夫人懒得再搭理,挥了挥手交代给赵姨娘。这不是一件好活,今儿洛月拿的就是欺负嫡女这一坊间的传闻来打压的,这事说到底最伤的还不是老夫人的面子,而是她赵姨娘,毕竟她这家当的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不能好好处理洛月的这一问题,被这丫头有的没的出去一说,她在临安的八卦消息上也就闻名了。 “东厢那里有个院子刚整修的,本就是给二小姐你准备的,这如今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伺候,我身边的小舒就给你好了,外间的那些粗使的你待会儿自己挑去。” “那洛月就谢过姨娘了。” 洛月得意地瞟了洛如萍一眼,那丫头呲牙睁目瞪着她,想来那原本是给她准备的,却不料临时起意就被送给了洛月,不过赵姨娘派给她的丫头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若是安分就在屋里摆着,若是有心,有时候细作是可以反被利用的。 经这一闹腾,老夫人也乏了,就让众人早早散了。洛月给各位长辈道了别,率先出了老夫人的正院,而在院外,秦明和小琪早在外面等着了,小琪的年纪毕竟还小,哭得似个泪人似的,见到洛月一头扎进了怀里。 “小姐,她们没有难为你吧?” “没。”洛月用指尖替她抹去那些泪珠珠儿,“小琪不哭,我们要搬新家了。” “新家?” 携着这两丫头朝着原先的院子走去,刚才在院里的事情挑着要紧的给她们说了说,这要搬住的地方了,可原先的东西还是要去理一理的,她在这个身体里头醒来,对于这个女孩的从前知之甚少,借这一次的机会,正好翻翻她所留下来的东西,没准在里头还能知道些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和她的前世有着莫名的联系。 现在是正德二十三年,正真的她还未身死,如今正是那高高在上的七皇子玉辰。 离父皇的驾崩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这一次重生,在这个离京甚远的临安城,或许她还有机会为自己做些什么,就算不能她也想要看清所有的阴谋是怎么发生的,到底是谁让她前世走到了最后不能挽回的地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0 姨娘李氏 洛府的花园是典型的江南式花园,小桥流水,假山叠石。叀頙殩晓 时下心情正好,小琪拉着洛月从花园一穿而过,她家小姐醒来还没有逛过这里,现在正值盛夏,池子里的那一片荷花开得正艳,正好带着小姐去瞧瞧。 来到池边的时候,发现早已有人了,正是先前为那些嬷嬷们求情的那位素雅妇人。 洛月上前,微微地福身:“李姨娘好。” 李氏的身子颤了一下,很细小的动作却被敏锐的洛月捕捉在眼里,而李氏也很快掩饰过去她的情绪,很客套地和洛月说话:“听说二小姐上回伤了脑子不记得事了,没想到还记得我。” “是不记得了,先前身边的丫头有提点罢了。” 洛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李姨娘好像很怕她记得什么似的,看似很安分守己的一个人,心也仁慈,却能在这个复杂的洛家活得好好的,必然也是有她的手腕的,今日在这荷花池畔遇到,或许是李氏正在等着她。 将目光移到这满池的荷花中,随意地和李氏搭着话:“这荷花开得真好,李姨娘怎么没有带着三妹妹一道过来?” “如烟啊?”李氏答道,“前些天送去她外祖母那儿了,小住几日再回来。” “可惜看不到这洛府的满池荷花了。” “是啊。” 没有一点点的可惜,却还有一丝的得意。洛月前世混迹在皇家,最会的就是这察言观色,可惜前世太过于相信身边的人了,假若把这样的观察力用在她们的身上,也不会一点点都没有查知。而今在这陌生的洛府,时刻警醒着,这李姨娘的一丝一毫微小举动都在她的眼里,今儿等着她必是有什么话要开口。 谁也不语,看似都在观赏这满池的荷花。很久之后,李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提道:“二小姐,不是姨娘说你,今儿在老夫人的面前你也做得太过了。” 就是为了来说教吗? 洛月答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姨娘一样安分就能过好日子的。” 洛月是洛家一个特殊的存在,若是凭着乖巧听话就能让老夫人喜欢的话,从前的洛月早就已经做到了,注定做什么都不管用,为何还要费力地讨好本就憎恶她的人,不若自己强一些,也好过得好受些。 李氏听了这话,眼眸低转下去:“也是苦了二小姐了,按本来说也只有二小姐才是这洛家的小姐。” “姨娘这话?” “二小姐才是这长房的嫡女,可怜了被欺负了这么久。” 李氏的神色有些闪躲,好像是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在洛月看来是故意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按本来说也只有二小姐才是这洛家的小姐”,很值得回味的一句话,不管李氏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她都会好好去查查这件事的,谁让她好奇呢,这洛家到底还藏着些什么样的秘密? 李氏站在池塘边看着洛月走远,身边的丫头不解地问道:“那二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干嘛还告诉她?” “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现在的她太过于精明了。”李氏闭上眼睛,心里暗暗道:不要怪姨娘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吧,为娘的总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谋划的。 ps: 洛月:喵妈妈,我上辈子受了那么多的苦,这辈子能不能挑一个好男人呢? 某喵谄媚地献上一本册子:随便挑吧。 洛月欣喜地接过,看后大怒:你这个黑心的后妈,价钱怎么这么贵? 某喵:也是有超级豪华套餐的,买三送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1 上街惊魂 回旧院挑拣了几样重要的东西,洛月便带着秦明小琪去了那赵姨娘新给的院子。叀頙殩晓 院子里早就已经有人候着她们了,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看着就精明,想来就是赵姨娘给她的小舒了。小舒见洛月进屋,连忙给洛月倒茶水,请安问好。 洛月将小舒倒得茶水放在了一边,盯着这丫头看了好些时间,这样的目光看得小舒心里越来越紧张,这二小姐是怎么罚那些嬷嬷的她早就听说了,她是赵姨娘送来的,不会一来就想罚她立威吧?连忙给洛月跪下,以表自己的忠心:“二小姐,小舒绝对会用心服侍小姐的。” “起来。” “小舒不敢。” 洛月弯下腰半拉着将小舒扶起,说道:“以后就是一个院子里的,小秦,小琪还望着姐姐多照顾呢。” 小舒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二小姐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对下人还是很客气的,瞧着情形,若非自己做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可又想到自己是赵姨娘的人,以后还指不定叫被做什么,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起来。 洛月明白这丫头是懂她的意思的,遂端起她给沏的茶呡了一口,西湖的龙井,今年的新茶,不是什么极品,却也是好茶。 小舒见洛月喝了她给的茶,也就是收了她这个丫头了,想了想来时赵姨娘吩咐的话,找了件好事讨喜道:“小姐的衣服旧了,待会儿去街上做两身新的吧。” “赵姨娘叫的?” “嗯,帐房支银子,连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洛月心里想了想,这院子被自己坑来赵姨娘怕是已经要气炸了,怎么还会这么好心地给她添置衣物,可若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有新衣服这不去是不是太亏了。 招了招手将秦明叫了过来,洛月知道这丫头是有功夫在身的,待会儿有事可以多一个照应,她还不想太早地暴露自己,从前的洛月多数是不会武功的,若是变得太多,恐得别人怀疑,这年代穿越不是主流,借尸还魂这叫恐怖。 女眷都是从一边的侧门出去的,外面果然已经有马车在候着了,洛月除了秦明谁都没有带着,两个丫头跟着若是再出了上回那样的事,怕是枉送了性命。踩着凳子上车,脚跨了一半,洛月又把秦明叫到了身边,贴着耳朵吩咐了几句才上去。 洛家是有规矩的,车上坐着的只能是小姐,丫头婆子只能跟着步行。车一路晃晃悠悠地朝着市集驶去,洛月端坐在车子里面,安静地闭着眼睛,她在等待,刚上这车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轻微的断裂声,若不是内力深厚听力超群,恐难发现这里面的手脚,现如今驶得慢还好,若是忽然加速,这车怕就会出事。 好在,刚上车的时候她吩咐了秦明,她问:“若马儿受了惊,你可即时救我下来?”秦明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洛月也就放心地上了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2 今生再见 临安大街上,来了这么一辆精致的马车,路上的行人忍不住回头观望。叀頙殩晓 “将……公子,你看。” 沈君彦用手中的扇子狠狠敲了一记追魂的脑袋:“不就是一辆精致的马车,上京中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追魂揉着脑袋回道:“公子你真是不解风情,想象一下,里面坐着一位大家闺秀,据说这江南的女子如水一般的柔和,这肌肤啊如玉一般的……”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追魂护住脑袋抱怨道,“北疆待了那么久,想想女人怎么着。” “江南注重礼数,你看不到人家的相貌的。” “谁说的?” 不知是不是应了追魂的这句话,原本还缓缓行着的马儿忽然受了惊,撒着腿疯了地向前跑去,车上的马夫一下子就被掀到了地上,路上的行人大喊着避让到一旁,可怜了那还在车里的大家闺秀,一路被马带着狂奔。 正在追魂出神之际,狂奔的马车就已经在他的眼前飞过,既然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看一看这传说中的江南美女,站在沈君彦的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将军啊,不是属下对不住你,而是这上天要给你一段佳缘。 沈君彦被这忽如齐来的一推弄得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迈步,可无奈马车已经跑到了眼前,一个撑手,翻身便上了马车,不是他想要多管闲事,而今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他这位英雄,要是什么都不做就下来的话,这面子还往哪里搁,拉起缰绳,受到阻力的马儿挣扎着继续向前跑去,可沈君彦立马就察觉到了这辆马车的不对劲。 “吱嘎”,车轴断裂的声音。 车帘被掀开,沈君彦抓住那只掀车帘的手,一个带力将人拉进了怀里,马车散架的一瞬间,两人跳车而下,在地上翻滚几圈减缓了势力后停下。 洛月在车里坐了很久,当车飞驰起来的时候她做好了从窗户里跳出的准备,秦明暗示过他会从外面拉她一把,可没有想到半路出了这么一个“救美”的英雄,打岔的几秒内,车就散开了,无奈之下只能跟着这位英雄一道跳车。 落地的冲劲很大,被人护着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有一丝的晕眩,睁开眼一瞬间的黑暗,随着光慢慢透入眼中,洛月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沈君彦。 是在做梦吗? 沈君彦已经起身,压着一个姑娘家毕竟有损人家的清誉,可他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拉住了他,很紧,他想要甩开,姑娘手上抓得更紧。 人群渐渐靠了过来,围着观望这一位救美的英雄,沈君彦只想要快一点离开,他来着临安是背着众人的视线的,如今要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对着被他救下的姑娘说道:“这位小姐可否松手?” “沈君彦。” 洛月喊出了沈君彦的名字,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她知道她没有认错人,眼前的就是她上一辈子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同时也是那么残忍杀死她的男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3 谁来负责 可是,她终究是恨不起他来的。叀頙殩晓 即使在经历过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之后,即使是隔着一世的生死,再一次相见一如前世的第一次相见, 她傻傻地看着这个救了她的人,明明自己有能力摆平,可依旧傻傻地让他救了自己一次。 还记得那时…… 那天正是琼林宴会,父皇宴请群臣,身为皇子的她本是该出席的,可是她却没去,因为那天也是她笈妍的日子,母后在后宫为孪生妹妹玉华摆宴,而顶着男儿身份的她却必须让自己忘掉这么一个日子,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向往女儿家的身份,这也是她第一次那么的放纵,唯一的一次放纵。 华灯初上,上京的夜市。 第一次穿着红妆的玉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今晚上京中的官员都去赴琼林宴了,官员的家眷也都被母后请到后宫,整个上京中能识得她的人应该都不会出现在这街上了,她倒也不怕再撞见什么熟人。 遇到沈君彦是出乎她的意料的,那时的她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名动一时的少年将军沈君彦。 那天的晚上,不知出了什么心态,回宫的路上她尽挑着幽暗的小巷走,却不料撞破了某个纨绔子弟在后巷调戏姑娘,做惯了男儿的她也没想到避让,从着那群人的身后走过,可她忘了她身着红妆,更忘了她那倾国倾城的姿容。 纨绔子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的目光就钉在了玉辰的身上,这样的美人难得一见,相比较他调戏着的那个姑娘全然没有了味道,借着这幽暗的巷子,身后的一众仆人,色心也倒也生出几分色胆,嘴角噙着贪婪的笑向着玉辰逼近。 玉辰自幼习武,又怎么会把这个二世祖放在眼中,正准备出手,却杀出来了一个白衣男子,三两下就把人撂倒在了地上。 隔着夜色,玉辰细细打量这人,身材不错,身手不错,看他救人的份上品行也该不错,这样一个良家子好端端大晚上来这破巷子干嘛,难不成今年流行这暗巷救美,他特意在这里候着的? “姑娘没事吧?” “没事。”靠近看,原来还是一个美男,玉辰不由有了几分垂涎之意,毕竟美的东西向往也是人之常情,傻乎乎地盯着人家猛瞧。 “这巷子幽暗,姑娘家不安全还是近早离开吧。” “好。” 玉辰想那日一定是被迷了心窍,所以才会自己左脚绊着了右脚,傻地不能再傻地向前扑去,而且她还十分的争气,这一扑倒就扑倒了一个大美男。幽暗的夜色,身下的温暖,咫尺的气息,一丝暧昧在这巷子里升起,玉辰和沈君彦的脸上爬上害羞的红晕。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若是公子介意我可以负责的。”说完玉辰就想咬舌头,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正是她起了这色心才会扑倒的?还有她现在是女的,怎么可以由她来说负责啊!!! “姑娘是想在下负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4 临安寻人 洛月陷在回忆里有些恍惚,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换了个时间,换了个场景,倒是生出几分的错觉来,后知后觉地松开了紧拽着沈君彦的手,此时是正德二十三年的盛夏,距离他们真正的相遇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叀頙殩晓 他还不认识她…… 沈君彦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她方才叫出了他的名字,莫非她知道自己,可江南之地,他也是第一次来,又怎会识得此女,莫非……朝着洛月作揖,问道:“姑娘可是临安洛家的?” 临安洛家? 洛月点点头,临安的洛家有几户她不清楚,可她们家也确实姓洛,可转念之间,洛月想起此时的沈君彦不是在北疆吗?若没记错,他应该一直在北疆驻守,秋日会试前夕才班师回朝的,此刻出现在这临安莫非是偷偷来的? “姑娘可否带我去见洛家的家主?” “我家老爷不在府中。”秦明拨开人群,将洛月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他是主子派来保护洛小姐的,一切可疑的男的都要隔离。 洛月拉着秦明袖子,将他扯到一边,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不就是被抢了做英雄的机会嘛,用得着仇恨加敌视地盯着人家。 被扯开的秦明,瞧着洛月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君彦,心里暗暗地叫苦,傻小姐啊你把我家主子忘了个干干净净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因为这一出的“英雄救美”就对别人芳心暗许啊!!!你可要对得起我家主子的一往情深!!!不行,他一定要书信一封,把这里的事情好好给主子讲讲,让主子早做防范,这小白脸长得还真不是盖的。 沈君彦自是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秦明的头号敌人,此番来江南找人,原想着要费些功夫,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得就撞上了。听闻洛府的老爷不在,便想继续地打探:“可知洛老爷几时回府?” 秦明抢着答道:“这哪里知道?” 秦明讲得确实不错,洛家的老爷常年在外经商,难得回府,自打洛月来到这洛家便还没见过她那新父亲,问及此处确实不好说,可从这话中,洛月听得明白,沈君彦这擅离北疆,为的就是寻这洛家的家主,而原因也不明可知。 沈君彦是镇国大将军沈剑的儿子,从小随父驻守北疆,若他的身上还有秘密的话,也只有那一个了,谁能想到战功赫赫的战神沈君彦竟然是正德帝的儿子,那个被人替换成公主的皇子,如今来这江南寻找的那就当年他被替换的证物,原来父皇主意的太子之人一直都是他,这么早就已经在为他谋划了,也怪不得母后提前下手。 只是一场穿越,原以为和前世早已没有了关系,却是卷入了这一场阴谋的最开始…… ps: 彦:你要想我负责? 月害羞捂脸:不是啦。 彦:那我走了。 月暴走,将其拖回压在身下吼道:我想负责,不行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5 破财压惊 洛月是知道所有事情的走向的,和上一世不一样,可是明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依旧期待,期待几个月后两人的相逢,无关姓名,无关身份,他许她此生。叀頙殩晓 “沈君彦,琼林宴……”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洛家的仆人围在了中间,她只是想透露一点,那相遇的地点实在是偏僻,她在担心,如果遇不上会怎样? 众人推搡着,将她塞进了另一辆精致的马车中,洛月回头望着沈君彦,今日一别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再见的机会,眼底不禁流露了一丝感伤之情。 不明所以的秦明看的着实难受,捡了件披风遮住了洛月,冲着沈君彦瞪眼,呲牙咧嘴的样子像是在说:小样你要是敢再盯着小姐看,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沈君彦看着这奇怪的主仆,尤其是那位小姐,她眼底的情绪看得让他心间一片荒凉。 “公子,人都走了,莫看了。” 沈君彦手中的折扇又敲上了追魂的脑袋:“去,查查这家小姐的背景。” 追魂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君彦,难道他家的将军也会动心?不过也难怪,这为小姐生得国色天香,所谓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将军是正常男人,这个年纪有中意的女孩也是人之常情…… “别胡思乱想了,那姑娘可能和我们要找的人有关。” “啥?” “她知道我的名字。” 就凭借这一点?追魂回忆了一下洛月先前的表情,为什么他总觉的那像是抓住了负心人的表情?若是配上台词,像不像在质问:你为何负我?还是说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家的将军做出过始乱终弃的事情? “你去不去?” 在沈君彦折扇的威逼下,追魂屈服而去,他当然要好好查查人家小姐的背景,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是他家的将军夫人了。 …… 坐上马车的洛月,很快从遇见沈君彦的惊讶中回神,她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大堆的问题,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发生的是注定要发生的,若是因为她的这一场重生有所改变……手指不由地攥紧,她的心底到底还是有希冀的。 背上的肌肤,那种疼痛早已经烙进了骨子里,难以磨灭。 平稳了心绪,洛月撩开马车的车帘,问道一侧的嬷嬷:“我们这是去哪?” “回二小姐,准备回府。” 回府?若是就这样回去,是不是太便宜了这赵姨娘了。想来从一开始赵姨娘也就没想过要给她添衣服,找着这么个借口将她骗上车,怕是想摔死她,就算不死也得躺上个半载,这往后也没有人敢和她做对了。 只可惜,她洛月的命硬,不仅身边有个能干的丫头,就连街上都能出一个救美的英雄。既然天不遂你的愿,本姑娘也就为你破财消消霉运。 “掉头去花儿锦。” “这?二小姐受了惊还是回府休息吧。” “本小姐的话你有意义?” 洛月一脸的严肃,嬷嬷也不敢有话,这花儿锦是临安的四大绣庄之一,以其花式的成衣文明,可这价钱上也是出了名顶顶贵,洛月一开口就是这家,这花费的银钱……想想当家赵姨娘的脸色,洛月的心里就莫名的爽。 果然,压惊用花钱的方法是最好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6 美玉佳人 大笔的挥霍之后,洛月领着战利品回到她的新院子,开始一一清点她的财务。叀頙殩晓 东西不多,但有的那几样件件都是极品,随便拿出去某样都够用上一辈子,洛府一向都苛待她这个二小姐,想来这些也不会是洛府分发给她的。 “小姐,你看这玉。” 顺着小琪惊叹的目光,洛月瞧见一块白色的玉,通透的色泽,刻着繁琐的花纹,仔细瞧来却觉得很是眼熟:“小琪,这个你哪里找到的?” “原来梳妆盒的夹层里。” 藏在夹层里的玉,看来这不是普通的东西,女儿家的梳妆盒里藏着的一般都是珍爱之物,想来这玉和洛月有着深切的关系,就如前世她的爱妃柳如烟,梳妆盒中就放有一块,那是她母亲所留给她的。 想至此处,洛月倒是想起为何瞧这玉眼熟了,这块玉和柳如烟梳妆盒里的那块简直一样。从小琪的手中拿过此玉,细细地考量上面的花纹,她在初见柳如烟的那块玉时曾为上面的花色感到惊叹,而这块玉……难道美玉也可以批量生产的? 可惜从前伺候洛月的丫头婆子都已经不在了,也无法得知这块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秦明看洛月拿着玉,一脸深思的模样,颤颤惊惊地问道:“这不会是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别告诉他让他给猜中了,这样让他家的主子情何以堪? 直觉告诉洛月,这个秦明大有问题所在,为什么今天身边总是有着一股酸味?莫非……洛月打了个冷颤,原来蕾丝边是如此的随处可见,难道秦明对她有肖想?常言道:远离蕾丝边,珍爱生命。 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洛月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秦明,说道:“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看着他变得很差的脸色,继续道:“你很介意?” 秦明忽然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样容易暴露了自己,便随手捻了个理由:“我是小姐的丫鬟,这个红娘自然是要由我来做的。”看,他多聪明。 “哦~~” 被这秦明一打岔,洛月更是好奇起来这块玉来,洛月今年也才15岁,这个年纪平常百姓家的姑娘早已经定了人家,难道这洛月也许了人家了?这玉是男方给的信物? “二小姐,我看这玉大概是夫人那儿给的。” 洛月示意小舒继续讲下去,这个想法听起来有点根据。 “老夫人不喜欢二小姐,府里自是不会给二小姐什么好的东西的,这府里要是真还有人心疼小姐,也就只有夫人了,夫人毕竟是老爷的正妻,定是有些好的东西的,塞给自己的女儿也在常理中。” 被小舒一提,洛月才想起自己的那个母亲,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洛氏从来不曾过来看过她,她也不曾在任何的公共场合看到过洛氏。 洛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 拿着玉在手中细细摩挲,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很简单,只要拿着玉去问一问洛氏不就知道了,天下的母亲心底都是疼着孩子的,即使如华氏那般的心狠,心底也还是藏着那份亲情的。 “小舒,我想去看看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7 红杏出墙 初次去见洛氏,洛月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颤动的。叀頙殩晓 洛氏的院子并不是洛府中的主院,而是在洛府的东南角上,里面布置得倒是素雅,但素雅之中又不乏富气,但洛月总觉得,这里不像是一个夫人的住处,而更像是一个小姐的香闺。 “小姐过来了,夫人这些日子倒想小姐的紧。” 招待她的,是洛氏身边的大丫头,年岁倒是有些大了,却还不曾许了人家。在后来洛月才知道,这位洛晓晴嬷嬷是自幼伺候她娘的,原先是这洛府大管家的女儿,自打洛府出了当年的事情,便一直伺候在这个院子里了。 “嬷嬷,我娘她近来还好吗?”洛氏常年抱病在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病得据说挺重,可就是吊着那么一口气,气得这赵姨娘直跺脚,可又无可奈何。 “夫人还好,小姐你等着,奴婢给你沏茶去。” 乘着嬷嬷沏茶去的功夫,洛月仔细打量起洛氏的这个院子,不是很大,绕过身后的这道屏风,穿过小天井,就是洛氏所在的卧房了,既然是自己的母亲想来也没有顾忌,便自个儿往里面走去。 绕过屏风,隔着不大的天井,洛月听到屋内有人谈话的声音。 此次重生,醒来的不仅是灵魂,带来的还有原先她的一身武艺,在很久的以后,洛月对这个问题和一群文生,武者做过深刻的辩论:习武修行修的是灵魂还是*?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洛月能听到屋内的声音便是。 缩小了步子,轻声地靠近。 不是洛月想要偷听,而是这屋子里的声音太劲爆了,一个声音是她的母亲洛氏的,而另一个声音却是一个男人的。 屋内。 洛氏半倚着躺在床上,脸上略有几分的苍白,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身体抱恙。而隔着一道素色的纱幔,站着一个人,也就是洛月听到声音的男人。 “为何隔着纱幔,不想见我?”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却充满着宠溺。 “病着呢,不好看。”洛氏的声音很小,透着久病的疲惫。 “唉。”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是何苦了,因为那个男人,整日把自己关在这小院中,他若是在意,当年也不会另娶……” “对不起。” 洛月站在门外,寥寥几句话,不禁让人想入非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杏出墙? 循着这话,洛月大概地猜想,这男人喜欢她娘,而她娘却选择了她爹,可成亲之后她爹又另觅新欢,娶了她的姨娘们,于是娘就一病不起,整日把自己关在这小院中,再然后,这男子便生了依依相惜之情,于是乎…… 此番风月往事纯属个人想像。可从中也可以看出,她那爹不怎么靠谱,她娘也半斤八两,所以洛府中也就有了她洛月的悲崔存在。 屋里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好像在讨论着某件不为人知的事情,那男的说道:“我最近发现有人在查当年的事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8 神秘爹爹 帘子内的洛氏忽然握紧了双手,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但又听那男子说道:"不用担心,我会设法把他们引开的。叀頙殩晓" 当年的事情? 洛府的水很深,看来每一个人都藏着自己的事情,她的母亲,洛月的心里有些没底,她会不会也如华氏那样,为了自己的权益,终有一日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不归路。 "小姐,怎么不进去?" 洛月转身,正是刚才去为她沏茶的那位麽麽,大概是回来见不到她所以来寻了。里面不止娘亲一位,不知道这位麽麽是否知晓,想了想,便把声音提高了几分:”正要进去呢。" 声音这么大,里面的人都应该听到了吧,该躲的躲,该掩饰的掩饰,顿了一小会儿,洛月才推门进去,里面依旧是原来的样子,那位男子依旧站在那帘幔的前面,见到洛月进来,目光便放在了洛月的身上。 洛月有些不好意思,都提醒你要进来了还不避一避,这偷情也太名目张胆一点吧? "月儿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子看了洛月说道:"每次见你都蹦了一大节,真是一眨眼啊!"口气里倒是有几分岁月的沧桑之感。 "叔叔好。"洛月很乖地问好。 帘帐内传来很轻的笑声,洛氏说道:"月儿,这是你爹爹。" 爹爹?这位就是传说中洛府很能干的那位老爷。洛荣看着洛月叹道:"每一回见到我都这么的陌生,都怪这些年爹爹没陪在你们的身边。" 洛月有那么一瞬感到云里雾里,果然是她想的太多了,真正的风月往事应该是这样的,她爹对她娘一往情深,可她娘却有着别的心上人,便把自己关在这院子里,不愿面对她爹。 可在很久的以后,当洛府的一切谜团解开,洛月才知道,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她真的想多了。 "爹爹好。" 洛荣听到洛月的改口,一笑了之,再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提到:"月儿大了,也到该许人家的年纪了。" 是要给她定人家了?洛月捏了捏挂在腰间的那块玉,果然这不是定亲信物,她也相信从前的洛月不是会私定终身的人,那么这块玉定是从洛氏这院子里得来的,只是她有些犹豫了,不知该怎样跟洛氏开口,毕竟她不是真的洛月。 洛月的这番沉思,在洛荣的看来更像是女孩子家的娇羞,以为洛月的心底是愿意的,便说道:"此番在外我去往了范阳,而卢家正有意与我洛家结亲,他家有位公子甚知礼数。" 洛月神思回来,才注意到她爹正在给她说亲。她的上一世,婚姻是她最大的一个败笔,时至今日,依旧能够感受到背后那绝望的疼痛,对于情爱,对于婚姻,心底有着莫名的抵触,更何况范阳卢家,那是怎样的人家? "月儿可愿意?"洛荣问到。 "不知是卢家的哪为公子?" "卢宇,卢家二房的长子。" 洛月的心底暗叹,果然是那书生,她前世遇到的那个卢家呆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19 未来相公 准确说来那卢宇也不呆,若真是个呆子,又怎么能考上探花?可又说起来,她前世还与这卢宇有过一段的孽缘,关于一月不识肉滋味的孽缘。叀頙殩晓 那时还是她父皇正德帝当政,对于这些的名门世家多为照顾,她那时对此非常的愤恨,那天才般的状元也只是到翰林院供职,而这区区一个探花竟然直接被提拔为户部尚书,那是什么官,户部整个的一把手啊!!!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卢宇没火,却搞出了两大条:一是反腐,二是倡廉。 一时间整个上京那时人人自危,华丽的衣服不穿了,宽广的府宅不住了,整日吃的都是那白菜豆腐,可所谓是真正的一清二白,如此情形持续一月有余,直到百官个个面黄瘠瘦,正德帝终于强行禁止,原因是这有碍于经济的发展。 可这卢宇又是怎么招惹上她的,还在于他在朝堂之上的一番话,他具体是怎么之乎者也的她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她玉辰,身为皇子,当起表率作用,父皇听得深感有理,于是在后来的一个月内她再也没有尝到肉的滋味。 洛月打了一个寒颤,若是真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她日后岂不是都没有肉吃了。 "月儿,觉得如何?" "女儿觉得甚好。" 不是她真觉得这卢宇有何好的,而是嫁他能离她的前世近些。今生身为女儿家,她才知道有太多女儿家的无能为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主,何况是去往那遥遥的上京。 而这卢宇今年的秋后便能高中探花,彼时家眷也会前往上京之中。范阳卢家乃是名门,这些年朝廷动荡,真正能不为其所连的也只有他了。何况这呆子虽迂腐,却真是懂礼之人,他不会为难于她。 洛荣听到此处甚感高兴,便笑着说:"那为父就为你张罗张罗去。" 洛氏在里面嗔道:"这么快你就想我的小心肝送出去?" 洛荣说道:"女子终是要出嫁的,寻个好人家能护她一身。" 洛氏沉默了,洛月明白这定和他们刚才所谈的事情有关,上一辈的事情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她知道洛氏夫妇是真心的疼她的,不为家族的利益,只为她的以后着想。 "月儿谢过爹爹了。" "你这傻孩子。" 洛荣并未在这停留过久,此次一回来便来了洛氏的院中,怕是府里其他的人妒恨的紧。 洛氏将洛月唤进里面,洛月这才看清自己母亲的模样,虽是病容,却也掩不住那美貌,她想她那姿容大概就是遗传自洛氏的,两人倒是很相像。 "娘。" "今儿怎么这么生疏?"洛氏拉着洛月,将其拉到自己的床边。 到底是娘,总能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洛月便用着他们给的借口:"前些日子从乡下回来遇了匪人,伤了脑子记性不太好了。" 洛氏握着洛月的手不由地缩紧,叹道:"她们也太过份了些。" 原来洛月在府中受苛待洛氏全是知道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0 暗藏毒药 “月儿,早点出嫁对你也好,有些债娘自个儿慢慢还。叀頙殩晓”洛氏的心里有些难过,这些年来她总觉得亏欠自己的夫君,也就任由着婆婆在这洛府之中,平日里苛待了什么她也忍了,只是她们如今竟然这般凶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娘,你到底欠了什么债?” “唉,有些事你不必懂,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洛氏看着她的月儿,一眨眼间她真的已经大了,眉眼间也和那个人越长越像,自己也算对得起姐姐了。忽而瞧见洛月身上的玉,这东西她有些年没有见到了,这孩子今儿倒戴在了身上,不禁握在手中摩挲。 “娘,你很喜欢这玉?” 从进门到现在,洛月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这块玉,果然洛氏也注意到了,看着她变的有些悠远的眸光,似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洛氏淡淡地说道:“这玉原是我姐姐的,当年姐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姨母的?” “嗯。” 洛氏沉默了少会儿,终是决定给洛月讲讲那段往事,那段姐姐与姐夫的爱恨情仇,洛月或许听不懂,但她有权利知道这么一段过往。 “你姨母是位品貌双全的才女,可惜她看错了你姨夫。那人家境没落,凭着早年的一纸婚约前来投靠,你祖父不嫌,将你姨母许给她,供他上京赶考,可惜他高中之后却娶了那公主。” 洛月明白洛氏讲的是何人了,她那姨夫估摸就是当朝的丞相——柳剑凡。 皇室嫁与金榜高中者的公主不多,按时间往前算来也就只有正德帝的胞姐永昌公主。那时正德帝刚刚即位,缺的就是自己的人才,那年开科取士钦点了没权没势的柳剑凡,将自己同母的姐姐嫁与以拉拢人脉。 真没有想到,表面如此正人君子的柳相却也做过抛弃糟糠之妻如此龌蹉之事,在洛月的心里,他的形象一下子打了个折扣。 “后来姨母呢?” “你姨母伤心过度,没些时候就去了。” 洛氏说到这里有些的伤心,想来她们姐妹当年的感情甚好。洛月轻搂自己的母亲聊以安慰,恰时嬷嬷端来了洛氏每日必用的汤药。 洛月端起汤药,本想是吹凉的,却在药中闻出了几味不同寻常的药材。她前世混迹于后宫与朝堂,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对所食之物是否有毒的辨别早已了熟于掌。 有人不想要洛氏好! “娘,是药三分毒,这汤药还是不要喝了吧。” 洛氏笑了笑,说道:“都已经喝了十几年了,也就是这样了。” 喝了十几年,洛氏知不知道她每日所服之物含有慢性之毒,虽不会要了人命,但这常年以往下来,对身子是极为不利的,洛氏的病,这汤药才是根本吧。 不经意间将这汤药打翻,洛月擦拭干净溅出的液体,朝着洛氏说道:“娘,女儿在你身边也没有几天呆了,以后这汤药女儿来熬吧,也算尽尽女儿的孝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1 谁是卧底 “小姐,你回来了。叀頙殩晓”小琪兴冲冲地跑出门来,对着洛月说道,“刚才有只鸟落在我们院子里,小秦姐说是鹦鹉,要抓起来养着,小舒姐说是喜鹊,想放生的好。” 洛月瞧了眼被绑在庭院中间的可怜鸟,那分明就是一只信鸽,真搞不懂她们都是什么眼神。 “小姐,你说怎么办?”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炖了吃吧。”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洛月走进屋子。小舒望着洛月的背影,越来越搞不懂这位二小姐了,有时她看上去和过去一样,柔柔弱弱还有点玛丽苏,可总在不经意间,她的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质,她有种直觉,二小姐比所见到的还要可怕很多。 洛月回到房里,将腰上的玉佩解下抛到了床上,撤下了在人前那温润的伪装,个中缘由,她好像已经摸到了边缘。 闭上眼,柳如烟那张脸在她面前晃悠,躲在沈君彦的怀里那样的柔弱,是她害得自己被囚冷宫,是她害得自己一身武艺被废,更是她害得自己的孩儿,那个已经七个月的孩子,再过些日子他就可以独立活下来了。 这一世,她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 洛月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现在洛府之中她还有几件事情要去解决,她一向爱憎分明,伤害她的,她会一一讨回,可对她好的,她也会给予保护。 洛氏是个心疼女儿的好母亲,她既然继承了洛月的身体,她也会替洛月好好地孝敬母亲,那个对洛氏下毒的人,她一定要揪出来,这样她才能安心地离开洛府,去和前世的人一一地算账。 “小姐,洗漱一下吧。” 小舒端着脸盆进来,院里的三个丫头,小琪年纪还小,小秦性子跋扈,这伺候她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小舒的身上。 洛月一边洗漱一边思考着这三个丫头,小舒是赵姨娘送过来的,小秦本事高超背景却不清不楚,而小琪年纪还小……一比较下来,小舒倒显得最靠得住,毕竟她背后的人一目了然。 “小舒,明儿陪我去趟药房。” “小姐去药房作甚?” “以后,娘的药我想亲手来熬。” 她给洛氏熬药的事情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了,今儿告诉小舒,也就是想通过她的口告诉赵姨娘,看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在这洛府中,洛氏一病不起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赵姨娘,所以她的嫌疑不能排除。 除了这府邸之争,或许还有别的,这洛氏牵扯着相府,好像和当年的皇子掉包案中也有些关系,若是如此,那牵扯到的人和事情更多,也就越复杂。今日庭院里的那只信鸽,还不知道是谁带来的,传递着的又是怎样的消息? 洛月躺倒在床上,算算日子,秋日的会试已经离的很近了,谁都还不知道这天都就快要变天了吧?可她明白,明白这些事情的发展方向,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最初洛月的命运,在后来,她是不是还能改变些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2 女中豪杰 一早醒来的洛月自是没有忘记去药房,昨儿起洛氏汤药的熬制都交由她来了,可没想到路上却遇到了洛如萍。叀頙殩晓 原先以为只是擦身而过,却没想到那丫头叫住了她。 洛月转过身看着洛如萍,那丫头估计还在记恨着她,上回踩了她的脚,抢了她的院子,估摸着这是来寻仇的,可惜的是,赵姨娘的那份玲珑心思洛如萍是完全没继承到,除了娇纵,就是一个没脑子。 “不知姐姐叫我何事?” “你很得意啊。”洛如萍的声音里有几分的嫉妒,“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爹爹竟然把你许给了范阳的卢家?”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昨日洛荣稍稍提到了此事,没想到今儿就已经定了下来。洛如萍在这府里一向是最得宠的,除了嫡女这个身份外要什么有什么,可也是因为这么一点,她心里尤其的不痛快。 自古以来门第就有高低之分,洛家虽富甲一方,却是商户,到底是低了那些仕道人家的,何况嫡庶有别,就算洛如萍在洛家如何的得宠,在外人看来还是低了洛月一等的。今早从娘那听得洛月定了范阳的卢家,洛如萍的心里格外不平衡,她才是长女,她的婚事爹爹都没管,却先给洛月挑了人家。 “姐姐这是嫉妒了?” “鬼才会嫉妒你。” 被洛月轻轻挑了一句,洛如萍心里毛躁得很,上前就推了洛月一把,恰巧洛月正是站在这荷塘的边上,略微的一小步,身子就有往荷塘倒去的倾向。 一瞬间,洛月在想要不要朝着荷塘倒去,可想想实在不划算,对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姐姐又何须苦肉计,何况这着也得有人在乎你才会为你出头,放眼整个洛府,疼她的又有几个?与其自己下去一趟,还不如…… 扯住洛如萍推她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将自己的重心往前拉去,同时这力的反作用,将洛如萍重重地扯入了水里。 “扑通”,水花大溅。 站在一旁的丫头才反映过来大小姐落了水,连忙过来救人。 被拉上案的洛如萍,全身湿答答的,散了的发髻粘着水盖在了脸上,这哪里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就是一个水鬼,偏偏这洛如萍还不收敛,抹开脸前的头发,指着洛月破口大骂:“你这贱人,别以为你真的能嫁进卢家。”狰狞的样子,到像是个河东狮。 洛月冷眼看着洛如萍,说道:“我能不能嫁进卢家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你绝对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听完这话,洛如萍发疯似地来撕扯洛月,却被洛荣的一声喝声止住:“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众人望去,洛荣正站在不远的假山凉亭上,而身边好像是什么客人,几位客人都颇为年俊,只是这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几位贤侄,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大小姐可谓是女中豪杰,英勇啊!我等都是佩服,佩服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3 悍妇之名 洛荣瞧这情形,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闹不好偏挑这个时候,今天叫她过来就是一个错误,看来这回的事是没数了,而且这善妒泼辣的名声传出去,恐怕以后都不好办。叀頙殩晓 狠狠地瞪了洛如萍一眼,原本还想要告状的洛如萍被洛荣的眼神吓退了回去,更加怨恨地看向眼前的洛月,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那时她娘才是爹爹的原配,可是后来洛氏出现了,抢走了娘原配的位置,她也就从嫡女的位置上落到了庶女上,而这洛月天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那时她虽还小,可她依旧记得她和弟弟之间没有夹着这么一个妹妹。 “姐姐,回去换件衣服吧,莫要着凉了。” “不用你假好心,看我当中出丑你很高兴吧。”下巴抬得很高,输人不输阵,她绝不能在气势上被洛月压了下去。 洛月依旧很平静地站在那里,看来这洛如萍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这回她可不是丢人了,只怕她这一身的大事都会毁在此事上。 她本也没有存害洛如萍的心思,只是洛如萍自己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刚才拉她下水只是给个教训罢了,可谁让她如此恶毒的咒自己,便故意挑了几句,让洛如萍口出恶言。 其实洛月一早就知道洛荣带着几位客人在那里了。 民间一向有个习俗,就是女儿要挨着年龄次序嫁人,爹爹给她挑好了范阳的卢家,她若是要出阁,那么洛如萍定会排在她的前面,而今天的客人都是年轻俊秀,想来就是给洛如萍挑人家的。 只是,今天上演的这一幕,很快整个临安都会知道,洛家有个大小姐,行为粗鲁,善妒,连同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想来以后怕是无人敢问津了。 不再理会洛如萍的恶言相对了,这只是一个教训罢了,洛月理了理衣袖,一身截然地站在那里,同鬼哭狼嚎的洛如萍比起来,那更是瑶池仙子,看得上面几位公子都有些恍惚。 “洛叔,不知这位二小姐?” “我那二丫头已经许给了范阳卢家了。” 几位公子一听卢家,也便不再肖想,可再看看那大小姐,一个家里教出来的,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呢?悍妇,悍妇,以后绝对是个悍妇,想想就觉得往后的日子惨淡无光,便循着理由告辞。 当然这些洛月和洛如萍是听不到的,洛如萍死死盯着洛月,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好嫁进卢家的,别以为日后成了卢家的夫人就有多了不起,你们都是贱人。” “随你。” 洛月风轻云淡地转身离开,她的性子本来就淡,嫁给卢宇也只是为离这上京更加的近一点而已,除了往世的那些冤孽,与卢宇她真的不想有什么纠葛,本就没有感情,何怕别人的咒弄呢?联姻连的是两家,一旦定下来的事情,很难再会改变。 而她这个没脑子想要破快她的计划,还是太缺脑子了一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4 夏枯奇效 一大早,洛如萍的这一出闹得是人尽皆知,可这洛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到这洛府的药房。叀頙殩晓 说是药房,也就是洛府储存药材的地方,虽洛家不做这方面的生意,可府中的需求却也不少,便开了这么一处,专门用来存药,煎药。 “呦,这人呢?” 小舒随着洛月来到这里,门厅里冷冷清清的,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叫唤了声,管事的婆子才匆匆忙忙地从里面出来,应和着说:“正忙着呢,没顾上二小姐来了。” “没事,我是来帮娘煎药的,不知娘平时所用的药方是什么?” “二小姐,我这就给你准备药材去。” 洛月拦住了管事的婆子,她来这里就是想查查谁在洛氏的汤药里面动了手脚,若是都让这些的婆子给做了,她还怎么查,客气地说道:“您忙吧,给我方子就好了,我自己取药去。” “二小姐,这……”婆子推诿了一下,还是按照洛月的吩咐,拿来了洛氏平日里用的方子。 洛月接过方子,粗略地看了下,只是一般养身子的药,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上面几味药材,也是她在昨日的汤药里面闻见的,想来这方子是没有问题的了。 “这位嬷嬷,这些药都存在什么地方了?” “里面的那间屋子,什么药抽屉的外面都有表明。” “知道了,谢过嬷嬷。” 来到里面的这间屋子,洛月也不忙着找药,仔细地转悠了两圈,洛家果然称得上是大户,家里储存的药还不少,有些不怎么用得上的,有些价格不菲的,在这都有着一定的存量。随意拉开一个抽屉,洛月的眼睛眯了眯,这个…… 懂点生活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是夏枯草吧,再随手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的依旧是夏枯草,洛月瞧了瞧抽屉外面写着的药名,摇了摇头将抽屉又都合上了。 “小姐,这是?”小舒问道。 “没事,去找我们需要的药材吧。” 找到方子上的所写药材的抽屉,还好里面放着的不是夏枯草,虽然这夏枯草价廉物美,功效强大,可也不能代替了所有的药材吧。 细细挑敛出所需要的分量,每一样洛月都仔细地辨别了药材的真伪,是否被人动过了手脚,药材都是好的。 一般想在汤药里面动手脚,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在药里面,二是在煎药到端到用药人面前的这个过程中。这些药都是一些寻常的药,用到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在这里面动手脚的可能性倒也不是很大。 洛月带着这些挑出来的药材回到外面的门厅,管事的婆子还在那里候着,不停地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嬷嬷,不去忙吗?” “没事,二小姐的事情重要,这药都找到了?” “嗯。”洛月点点头,示意洛月带她去煎药的地方,嬷嬷瞧着情形心里松了一口气,很欢快地带着洛月往另外一侧的屋子走。 唉,真是难为嬷嬷了,她这么来一趟,整个药房昨晚怕是忙了一宿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5 养颜药方 煎药的屋子不大,四面的窗户都开着,一股浓浓的药香还是溢满了整间的屋子,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煎药,瞧见洛月进来,停下手中正在扇的扇子给洛月行了礼。叀頙殩晓 “二小姐是来给大夫人煎药的,你们一边去点。”管事的婆子道明洛月的来意,立马差着人给洛月准备炉子和药罐。 “嬷嬷,这里有小舒就行了。” 洛月支开嬷嬷,从刚才嬷嬷的吩咐中,洛月能瞧得出来,这里煎药的丫头有些是来帮自己院子里的人的,有的则是这药房当差的。 洛氏的药一直都是交由这药房的,这些丫头的手脚也要仔细地瞧瞧。 小舒将东西都摆好,洛月衣服好奇地样子,将这药罐翻了个仔细,这才装进药端上了炉子,看火的是小舒,洛月则在一旁四处打量。 “以前我娘的药都是谁煎的啊?” 丫头们互相看了看,终于有一个丫头站了出来:“是我,二小姐。” 洛月走上前,摸出一些早已经准备好的碎银子塞进了这个丫头的手里,说道:“平日里也辛苦你了。”丫头拿到银子眉梢透着笑意,原本的戒备心也降了下来。 “谢谢二小姐,这些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洛月摆弄了下这丫头前面的药罐,不经意地问道:“你在这药房里待了很久了吧,煎药的水平不错。” 收了洛月银子的丫头也放开了心,和洛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起来:“我原先是李姨太院里的粗使丫头,在这煎了几次的药,做得还不错便被调到了这里。” “哦?” “嗯。”丫头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别的丫头哼了一声,都是一样干活的,偏她能拿了二小姐的赏银,能不叫人嫉妒吗?凉凉地开口道:“是她笨手笨脚搞砸了李姨娘的药才被扔来这里的,现如今李姨娘的药都是自己院子派人来的,碰都不让她碰。” “你胡说。”丫头当众被拆穿,有些急了,“我现在煎着的就是李姨娘的药。” 李姨娘?在荷花池边看到的那位妇人,样子也不像是有病的,便打开那药罐子瞧了瞧里面的药材,和洛氏的药倒是有几分的相似,不过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 “李姨娘的身子也不好吗?”洛月问道。 “这倒不是,李姨娘送来的是养颜的方子,每天定时一副。” 两幅相似的药材,两幅同时煎熬的药材,洛月瞧了瞧这个丫头,没点戒备心,也不像是会动手脚的人,何况刚才有人说过,那李姨娘的药一直都是由别人煎的,可偏今日那人却没有来。 这里面不由得让人多想。 洛月的沉默让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莫名的,感觉这屋子里的氛围压抑得很,可谁都没这胆量来打破。 屋子的外面响起一阵的声音,听那管事的婆子说道:“赵姨娘,您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洛月转身,正好迎上了进来的赵氏,两人的眸光撞在了一起,今早的事情大伙儿可都是听说了的,大小姐是赵姨娘生的,而害这大小姐落水的便是这二小姐,这副场景怕是有浓浓的火药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6 如此心狠 当众人以为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赵姨娘却先撇开了眼神,朝着洛月淡淡道:“二小姐真是孝顺,姐姐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有福气,哪像如萍一天到晚竟是惹祸。叀頙殩晓” “姨娘谬赞了。”洛月不咸不淡地应道。 洛如萍今天惹的祸事,是洛月一手挑起的,她自个儿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少的严重,可赵姨娘却看得分明。女儿家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婆家的好坏,可这往后洛如萍的婚事就是个麻烦,想再找户好人家谈何容易,做娘的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心里再怎么厌恶,脸上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她是洛府内院的当家,人前自是要有肚量,就算不做给别人看,也得做给洛荣看。洛荣一向将她们母女当宝,而她这么多年伺候婆婆,操劳持家,却也换不得多一眼的关注。 “我就是来给大小姐熬点生姜茶的,你们不必候着了。” 人多了自不好说话,赵氏将屋子里面的丫头婆子打发出去,在洛月的一旁熬起生姜茶来,罐子里的水沸腾着噗噗地响,赵氏的话低低传来:“二小姐今日也太狠了些,如萍好歹也是你姐姐,怎么能用她的终身大事来算计。” “我狠?”洛月平静地反问道。 “如萍的性子娇纵一点,对你无礼了些,可她根本就不会玩心机。” 洛如萍确实不会玩心机,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可她不该有这样歹毒的心,就算她不会,她身边会替她谋划的人会少了去吗?比如眼前的这位赵姨娘,马车事件上面她的心又何从仁慈过。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洛月淡淡地说道:“姨娘有这功夫替姐姐谋划来谋划去,还不如花点时间好好教教她的性子,也省得再受这个苦。” “你……” 洛月瞧着赵姨娘的表情继续道:“姨娘的心里明白,这些年你加在我身上的我只是还给姐姐罢了。” 她不怕和赵氏闹翻,原本她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情面,也绝不会因为她对洛如萍心慈手软一点,赵氏就此放过她。 “你好样的。” 赵氏的心被突兀地撞了一下,那日砸院子的事她以为这丫头只是被逼到了一个爆发点,可没想到她是真的变了,从那日出事回来,她学会了怎么玩手段,更是学会了怎么抛下那颗善心,乡下别庄短短的时日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洛月不再是任她揉捏的棋子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反扑一口,打量洛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戒备:“别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 “那洛月等着姨娘了。” “哼。” 端着熬好的姜汤离开,洛月在赵氏踏出门的时候喊住了她:“姨娘何必动怒呢,要不熬点夏枯草,清热解火的。” 赵氏感到心都在绞痛,这洛月就是来气她的,就知道她忽然说要来这药房没好事,这么大户的人家,药房里缺点少点什么的平常的很,她真以为可以凭这一点就扳倒她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7 失踪皇子 “小姐。叀頙殩晓”小舒担心地叫了洛月一声。 “没事,看看药好了没,我们给娘送去。” 赵氏怕是恨她到极点了,她以后是要离开洛家的,自然是不用怕,可她娘呢?这洛府的内务事都把持在赵姨娘的手里,若是拿不回这当家的权利,娘以后在洛家也怕会受她的连累吧。 一路来到洛氏的院子,嬷嬷在门口守着,像是来了什么人。洛月也没多问,将药交到了嬷嬷的手里,吩咐了两声就离开了院子。 走出院门没有几步,洛月朝着小舒说道:“我记得房里有架上好的古琴,忽然来了兴致,想在这儿弹琴。” 小舒看了看四周,风景也就一般,可还是应了声回去拿琴了。 支走了身边的丫头,洛月有闪回了洛氏的院子,这回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直接上了屋顶,找到洛氏所在的那间屋子,侧身伏在了上面。 小心地揭开瓦片,屋子里的情形便落在了她的眼中。 沈君彦? 那日在街上,从沈君彦的数句话之中,她听出临安有户姓洛的人家和皇子掉包案有关,又从娘亲那听闻了些洛府与柳相府的关系,柳相是保皇党,她估摸着这姓洛的人家就是她们家,而今果然如此。 只是,这沈君彦不去找爹爹,为何单独来见母亲? 屋内。 沈君彦打量着眼前的妇人,这就是洛家的当家?他有听父亲说过,在十多年前,这临安的洛家是第一皇商,可惜的是她们家就只有两位千金,大小姐嫁给了柳相,二小姐则是招婿继承了洛府。 当年皇子掉包案时,柳相的嫡妻还是这洛府的大小姐,后来长公主插了一脚,这大小姐便被休回了娘家,而走时却带走了当年所有的证物,而今大小姐已经故去多年,那些东西的下落也就只有这位二小姐知道了吧。 只是洛氏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沈君彦在茶几前面坐了很久,眼前的茶却一口也没动,他在想着怎样才能劝服洛氏。 当今朝堂,皇后华氏一脉强大,七皇子虽然天资聪颖,却毕竟年幼,若是立了他为太子,华氏一族只怕会更加嚣张,将来恐有外戚专权,而其余的几位皇子,母族低微,难成气候。 这才想起了当年失踪了五皇子。 说来这五皇子与他们沈家还有点关系,五皇子乃是沈贵妃所生,而沈贵妃是沈剑同宗的妹妹,也就他的姑母,皇上也是看重了他们沈家这一点,才将寻回五皇子的任务交给了他。 “洛夫人,五皇子乃是皇家血脉,还望告知。” 洛氏叹了一口气,问道:“圣上是否有位五公主?” “是。” “若是真寻回了皇子,你们可有想过那位公主该怎么办?”洛氏看着眼前的沈君彦,继续道:“也许五皇子活得很好呢,他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这个皇子的身份。” “夫人的意思是?” “不要再找了,你回去吧,姐姐走得急什么都没告诉我。” 洛氏摆出了送客的姿态,毕竟是女子的院落,沈君彦也不便多留,只好告辞。洛夫人不愿意说,或许这府中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他不妨在想想别的办法。 迈出院门,沈君彦对着空气开口道:“下来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8 龙阳之癖 洛月一个漂亮的翻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白衣飘飘,衬着这江南园林的秀美景色,倒是有几分出尘的味道。叀頙殩晓 “洛姑娘?”沈君彦有些吃惊。 洛月轻盈地落在他的面前,转过身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眼神望着她,不知为什么,洛月的眼里总是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感,每每见到,心里总会揪着似的痛。 “洛姑娘,有人告诉过你此举所谓梁上君子吗?” 沈君彦马上恢复了冷静,洛家没有男嗣,将女儿当男儿养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为洛姑娘会些武功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这样在房顶上偷听,总是让人的心里有一丝的警惕。 “你是想找那失踪的五皇子?” “……” “如果我知道呢?” “……” 洛月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瞧着很是明艳,沈君彦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女孩的话,这么一件惊天的大秘密,在她说来却如此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洛小姐知道些什么?” “如果我什么都知道呢?” 沈君彦瞳孔瞬间的放大,这一细小的变化还是被洛月抓在了眼里,他对于寻找五皇子的事情很迫切,每一个消息都急于渴望知道,可他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寻找的五皇子就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洛月很明白,当初将他从皇宫抱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人想过让他再回去,所以,为了给他一个没有人可以质疑的身份,沈剑用自己的孩子换下了他。 若非后来,如果没有柳如烟的挑拨,或许沈君彦一辈子都会是一个战功赫赫的良将…… 思绪回到眼前,看着眼前人极力隐藏着的想知道,忽然有了几分戏弄的想法,就近折了枝树桠,沾着些地上黑色的土在随身的手绢上写下几个字。 “洛姑娘?” “你别急。”将手绢叠好放进荷包里,递给沈君彦,“今年秋后的琼林宴,那天傍晚你再打开。” 沈君彦接过那个荷包,今年会试还有些时日,等到那时候?这丫头是不是在故意耍自己? 洛月自是知道他的顾虑,便装做一副很高深的样子,忽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沈将军你如此一表人才,却有这龙阳的癖好……” 龙阳癖好?他有吗? 沈君彦开口为自己澄清:“洛小姐,这断袖之好沈某确实没有。” “你有的。”洛月说的很坚定,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没有,你……” 沈君彦懒得再和洛月争论这个问题,他越发觉得这个洛小姐不靠谱,从皇子案到龙阳之癖,她还真是能扯的。 握在手中的荷包,有些烫手,沈君彦觉得里面的东西也会不靠谱的很,可人家在眼前,扔了也不好意思,他在想,待会儿出去,他就拆开看看里面究竟写个啥? 洛月演着嘴轻笑了一下,不再和沈君彦开玩笑,认真地对他说:“你能找的到我洛家,当今皇后华氏就找不到吗?说不定这洛府上上下下混着的都是皇后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29 预知神女 没有人会比洛月更明白皇后华氏。叀頙殩晓前世,华氏虽未曾和她提起过五皇子的谜案,可她清楚华皇后小心谨慎的性格,就算找不到也绝对不会放弃。 五皇子,惟一一个可能威胁到华皇后权利的皇子,当年华皇后用尽手段方才除去沈贵妃,又怎么会放过那个留下的孩子,可惜一晚间皇子变公主,再也没有了痕迹。 当年的相关人士,柳相,沈剑……遥遥万里外的临安洛家,只要是有可能的,都逃不过华皇后的监视。 洛月搅起一缕发丝,在指间随意地盘弄,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沈君彦,她相信沈君彦能够懂她的意思,若是他能够找到五皇子,那么皇后也一样能够。 可是,皇上的命令,沈君彦又怎么能放弃。 “洛小姐,沈某必须得寻得五皇子的下落,而且必定能护他安危。” “护他安危?”洛月反诘,“若是真能护得,当年沈贵妃又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的。” 被洛月戳中了心事,确实,当今皇后的实力强大,有渐压皇权的势头,若不是为了压制皇后一族的气焰,又怎会想到失踪了十几年的五皇子,那天资聪颖的七皇子是极好的,继承皇位最适合不过了。 可是天下的人都不知道,那七皇子实则是个公主,正真的公主。 洛月随即又问了一句,这一句落在了沈君彦心里的深处,在很久的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洛月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他真相,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过真相是如此的。 那句话是这么问的:“沈将军,若你就是那五皇子,怎么办?” 和洛夫人的那席话很像,隐约间,沈君彦感觉她们都是知道五皇子身在何处的,想来那五皇子也是过得极好的。 或许于五皇子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可这天下苍生呢? 难道任由皇后一族外戚专政? 远远的,小舒抱着一架琴走过来,洛月还不想让沈君彦撞见府里的其他人,拉扯着他闪到另一侧的假山石里。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他们不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了,可奇怪的是洛月表现得极为自然,好像极为的熟悉。 抬起头,洛月的视线正好撞上低头打量她的沈君彦,她不闪也不躲,说道:“回你的北疆,五皇子该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 “哦!?” “你相信吗?我能预知以后。” 洛月的眼睛很透彻,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预知以后,开玩笑,谁会有怎样的本领? 在沈君彦的看来,这个洛小姐亦真亦假,有时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有时也极为的不靠谱。 洛月知道沈君彦在怎么想她,可半真半假间才最容易被相信,不是吗?若是全是真话,不说她自身的奇怪,也极为被认为是陷阱吧。 小舒靠得越来越近,在近些很容易就会发现他们,沈君彦转身告辞,他若在这府里被人撞见了,若是皇后的人,怕是会害了洛家。 转身的刹那,洛月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有时候断袖并不是因为喜欢男人,只是喜欢的那人恰好是男的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0 忽然心乱 沈君彦回头看了一眼,洛月的手慢慢地松开,轻薄的衣袖在她的指尖滑落,沈君彦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位洛小姐就如此执着于他的断袖事业。叀頙殩晓 几个纵身,便离开了洛府的范围。 街角的巷子里,沈君彦拿出洛月给他的那个荷包,上头绣着两只交颈的水鸭子,彩色的羽毛,白色的脑袋,很是精细,不过他却无从欣赏,只想快点知道里面所写的内容是否和五皇子有关。 系着的绣线缠在了一起,貌似有些复杂,一时间不易解开…… 洛府洛氏的院子的外边。 小舒奇怪地走回先前离开的地方,刚才远远的她还看到小姐在这和什么人说着话呢,怎么一转眼的都不见了,四下张望中。 洛月从假山石的后面走出来。 “忽然又不想弹了,你还是送回去好了。” 忽然的声音让小舒吓了一跳,她不笨,立马想明白了小姐这是要支开她,也就应了声,又抱着琴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就没有了洛月的身影。 街角的巷子里。 沈君彦靠在墙上,很用心地对付手中的荷包,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方法系的,越是拉扯这写就缠得越乱越紧。 “这得用剪刀剪。” 头顶的声音让沈君彦惊了一下,抬头,原本该在洛府的洛月此时正立在这巷子的墙头。 “不是说了让你到琼林宴那天再打开。” “……” “还好我赶来瞧瞧。” “……” 站在墙头的洛月忽然感觉自己太过于招风了,往前迈了一小步,很轻地落在地上,站在了沈君彦的面前。 “你是怎么过来的?” “跟在你后面。” 沈君彦对这位洛小姐的看法又高了一层,能跟的上他的速度,并且还没有让他察觉到,这身武功怕是不在他之下。 洛月从他手中拿过荷包,将那些弄乱的线重新拉回了原位,再一次郑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说道:“里面没有关于五皇子的任何信息,而是关于你的,很重要很重要。” “……” “所以莫要提前打开。” “……” 两人面对面站了很久,沈君彦收紧了手指,认真地承诺:“我绝不提前打开。”荷包被塞进了他胸前的衣襟内。 洛月眼神里总有让他沉迷的某种东西,不自主地就答应了下来。 洛月的嘴角荡开一某笑容:“快点回北疆吧,很快就会有圣旨将你们家召回上京了。”说完,转身越过墙头消失了。 沈君彦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手捂上了胸口,那里放着那个荷包,而隔着荷包是他的心脏,正在不由自主地乱跳,隐约间有一种被撕扯着的痛,按着,压着,却怎么也止不住。 呼吸有些急促,这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很奇怪…… 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而已,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错觉。忍着心脏的不适,沈君彦踏出了巷子,外面是吵闹的街市,乱了的心在这喧嚣中好像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1 待嫁闺中 洛家依旧像往常一样,沈君彦的出现没有带来任何的波澜,准确来说或许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到访过洛家。叀頙殩晓 这些天里,洛月也常常回想,他在做什么,是依旧留在这临安寻找呢,还是说已经回了北疆,可无论怎样,今年的秋天他会在上京。 “小姐,大小姐也太过分了,什么都抢,明明那是老爷给你备下的嫁妆。”从外面回来的小琪嘴巴翘得老高。 洛月淡然地笑了笑,不加评语。 洛如萍的婚事被她这么一搅和确实不好办,可洛家是临安一等一的大户,想要高攀饿自然不少,这几日赵姨娘给她挑来挑去,终是定下了户,虽不是大户,却也能让洛如萍衣食不愁,不怕被婆家欺负了去。 这次的婚事订得紧,洛荣不知为何,急于把洛月嫁出去。 于是,这洛如萍和洛月的婚事便放在了一天,洛月嫁的是范阳卢家,而洛如萍嫁的却是临安临县的一户商户,这样的差别任谁都瞧得清楚,洛如萍的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 “她要强就给她抢呗。”秦明一边风凉地说道。 洛月婚事定下来的这几天,最不高兴的就是秦明了,平时他还是护着洛月的,可自打给洛月定了这亲事之后,他是能让洛月不爽就不爽。 小琪很无法理解秦明的行为,责备道:“你怎么都向着外人?” 向着外人,他哪里是向着外人,他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他的主子的,可是主子才一离开,这洛小姐就把主子忘了个干净,接着还和那小白脸当众*,现如今还定下了婚事,而且这么快婚期都到了眼前。 他该如何和主子交代? “去你的小孩子,一边玩去。”将小琪赶到了一边,他或许得好好的和这个傻傻的小姐说说,最好能够成功的怂恿她逃婚。 洛月这两天也瞧出了秦明的坐立不安,她不急,等着秦明自个儿开口和她讲,这不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小姐,你真打算嫁给那卢家的什么鸟啊?” “不是鸟,是宇,苍穹之宇。”洛月好心地给他纠正。 秦明才不管那公子叫什么,反正是用来黑的,叫什么都一样,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听说那公子不怎么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哦!?” 瞧着洛月来着兴致,秦明添油加醋道:“听说他上街买东西从不给钱,他还赌博,他还日日留恋于风尘之地。” “其实……”洛月打断了秦明的话,“你不用如此地糟蹋卢宇公子的,这回出嫁我会带你做陪嫁丫头的,他日后也是你的相公。” 相公!秦明被这两个字深深地惊了一下!!! “小姐,不是……” “不是什么,小姐知道你喜欢我,这样你不就可以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了。” 这个意思是?他是百合!!!他怎么会是百合,好歹他不是女的,绝不是女的。 豁出去的命,秦明决定给洛月提点提点,他家的主子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2 洛家财产 “小姐,其实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叀頙殩晓” “我的心上人?”洛月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还带着一丝害怕,想了很久好像想开了似的,对秦明安慰道:“或许我们以前两情相悦,可如今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女子大了终究是需要个婆家的。” “……” 在秦明的满怀期待中,洛月说出了最后一句:“小秦,我们还是做姐妹吧。” 秦明嫌弃地甩开洛月,他不想再听这傻小姐的言论了,她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的意思曲解成为百合之恋。 明明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一切她或许看得比谁都要通彻,怎么会想不到他所说的另有人在呢? 确实,洛月是很明白,在秦明的背后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从前洛月与那个人的感情? 她不知道,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洛月了,对于这段感情她无能为力,只是秦明背后的人貌似有着几分实力,而这个人是敌是友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会影响到她以后的计划。 婚期其实只有几天。 整个洛府都在上上下下忙碌着,而显得最为空闲的就是洛月了,每日她依旧会给洛氏去煎药,可奇怪的是,自打她接手这件事以后,洛氏的药就再也没被动过手脚。 是因为怕她知道所以收手了? 洛月是这么打算的,如果在出嫁前还不能揪出这个人的话,她便自己再寻一个人,特意留下来照看洛氏。 那日,她和往常一样去给洛氏送汤药。 洛氏拉她留在了房里,想是说说母女间的贴己话,可不一样的是,洛氏让晴嬷嬷关上了门,还特意在屋外面守着。 “我的月儿真的大了,一眨眼就要出嫁了,以后也很快就能做娘了。”洛氏感叹着岁月的消逝,同时心里却也掩不住喜悦。 “以后月儿不能在你身边侍奉着,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娘没事,娘有你晴嬷嬷呢。” 两人唠了会儿家常,洛氏便开始说起主要事来,关于洛家的,为何这洛家看上去和别的人家如此的不同。 “还记得娘和你说过的姨母吗?” “嗯。”洛月点点头。 “你外祖父只有我和你姨母两个女儿,其实娘是招婿的,这洛家以后都该是你的。”洛氏从床上的小柜中拿出一个盒子,上面夹着锁。 “娘?” “这是地契 ,洛家的主宅和各处的几座别院。” 洛月将盒子拿在手中,不重,心头却被沉沉的压着,自古以来,重男轻女,没有儿子的人家宁可从外面抱养过继一个儿子,而洛氏却要把家产给她这个就要出嫁了的女儿。 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已经多年不在流泪的洛月,感觉眼眶里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夫人,老爷过来了。” 随着嬷嬷的通报,洛荣推开门走进来,看见洛月手中的盒子,想来也是明白了,走上前挨着洛氏坐下。 “相公,我把地契都给了月儿。”洛氏坦白地说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3 陪嫁丫头 “这些本就是月儿的。叀頙殩晓”洛荣伸出手摸摸洛月的脑袋,就好像她还是小孩子似的。 和洛氏一样,洛荣也给了洛月一个盒子,相比下来更为的精小,到可以藏在衣袖里,他没有具体说里面放了什么,只告诉她:“若是将来遇到了难处,再打开吧。” “月儿谢过爹爹。” 一声爹爹,发自内心,洛氏只有她一个女儿还好说,而洛荣儿女众多,对她却远甚于三弟,这份父女情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上。 回去的路上是同洛荣一道的,洛荣又给她讲了讲上一辈的事情。 “你娘是个奇女子。”洛荣说道此处的时候不由地赞叹,可又有一抹愧疚之情从眉间露出:“入赘洛家是爹爹心甘情愿的,可你娘为了顾及我的颜面,从此就没有迈出这院子。” 洛月想,其实爹爹和娘都是两情相悦的。 洛氏生来不让须眉,精通商道,洛荣当年想来也是一代才俊,如此的才俊却要入赘女家,想来当年也是临安的一件大事。 娘觉得自己亏欠了爹爹,而爹爹也觉得自己误了娘亲。 而他们的心里总是惦记着对方的。 洛月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有点甜,有点舍不得,或许这就是普通女儿家所有的亲情。 洛如萍依旧找过她几次麻烦,无非就是争抢些嫁妆,洛月也不与她计较,毕竟这洛家最值钱都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中。 出嫁的前一晚。 秦明依旧不知跑去了哪里,屋子呆着的只有小舒和小琪,两人在收拾着东西,想是给洛月带去婆家的。 “你们谁跟我去卢家?” 两个丫头抬起头来看着洛月,跟着主子嫁过过去,那就是陪嫁丫头,没准哪天就能被抬了姨娘的位置,可范阳距此甚远,以后归家想来就困难了。 两个丫头都沉默着。 “明儿就得真决定了。”洛月好心的提醒道。 按理来说,陪嫁的丫头该是早早定好的,可洛月身边的这三位,也都是最近才跟了她的,更何况还不知怀了什么心思。 “砰”,门被推开。 “小姐,你说过是要带我去的。”失踪了一天的秦明忽然出现在了,面上带着黑云,一句话从咬着的牙中一字字吐出。 或许是受了秦明的鼓舞,小琪也很勇敢地告诉洛月:“小姐,我也想跟你过去。” “小舒姐呢?” 小舒沉默着,赵姨娘早些时日找过她,要着她做大小姐的陪嫁丫头,她是赵姨娘的人,自是得听她的话的,可是这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二小姐开口。 二小姐这些日子对她不错,原本想着明天二小姐出嫁了,她悄无声息跟着大小姐走了也不会被知道,现在被这么问起来,却真不知怎么回答。 洛月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为难的颜色,说道:“小舒不跟着也没事。” 她也是明白的,小舒不同于小琪和小秦,她在这洛府里有着家人的照顾,将来日子不会不好过,等年岁大了自是可以找户人家的,何苦跟着她离家这么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4 锦衣公子 时至夏末,一转眼一年的昌盛又要过去了,可临安城里却依旧热闹非凡,任谁都知道这临安的第一富商洛家一天内要嫁两个女儿。叀頙殩晓 天还未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整个大街。 早早的,丫头婆子就给洛月换上了大红的嫁衣,盖上了龙凤呈祥的盖头。 低着头,静坐在床上,大红的盖头下,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交叠的手指。这不是洛月第一次出嫁了,同样的场景又让她想起了当年。 那年,天都十里长红,宸华公主的下降那是民间一大盛谈,她满怀着喜悦将要下嫁给她喜欢的人,可是洞房花烛夜,只留她与影独对花烛,这是她悲惨的开始…… 这一次,没有爱,亦没有情。 与卢家的婚事,一是为了洛家的联姻,而是为了让她回到上京,所以这一次她要收好自己的心。 “小姐,卢家的迎亲队伍来了,该上轿了。” “嗯。” 将枕边的盒子塞进了喜服的衣袖,里面是爹娘额外给她的嫁妆。 喜婆将洛月背起,一路走过洛家的亭台楼阁,在唢呐锣鼓的吹吹打打中将她送上花轿。鞭炮声起,在看热闹的人的欢呼中,花轿启程。 …… 临安城外。 一位锦衣公子摇着风扇,信步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一位小童背着包袱跟在后面,相比这位公子的悠闲自在,眼里满是抱怨:“公子,我们大老远的跑来这临安干嘛?” 锦衣公子停下,望着山下的景色慢慢地解释:“来这临安一来为探望姨母一家,二来呢见见我那一胞双生的妹妹,再加之呢,我打算以这洛家的名义参加今年会试。” “啊?为什么要用这洛家的?” “你笨啊,那些考官一听我爹的名字哪个不卖面子,这考了还有什么意思。” 此处的地势颇高,眼界开阔,正对着临安城的一处城门,一对迎亲队伍正在敲敲打打地出来,瞧这抬着的嫁妆,就知是户大户人家嫁女儿。 “少……”小童喊道一半的声音卡住。 锦衣公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的瞬间一把大刀正向着他劈过来,险险地向后退了一步才勉强避过。 方才的那个小童已经倒在了地上,想是已经断了气。 “你们,你们……” 这批蒙着面的盗贼不由分说,挥舞着大刀向着锦衣少年继续劈去。少年也是学过武艺的,可在这么多的盗贼前面,明显力不从心,几番下来身上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嘴角苦涩地笑了一下,看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批盗贼上来就杀人,自然不是一般劫财的盗匪,想来是有人想要他的命,故意买凶杀人。他好恨,早知就不该对那群人心慈手软。 可如今。 被逼到无路可走的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着山下倒去…… 几个黑衣人走到锦衣公子摔下去的地方,下面树木茂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领头的人吩咐道:“找到人杀了丢在显眼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5 上错花轿 花轿摇摇晃晃出了临安城。叀頙殩晓 洛月掀起了盖头,悄悄地撩起一点点小窗的布帘,外面跟着的是小琪,而秦明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小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透透气。” 放下布帘的洛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方才她所见到的影子,她们去范阳的话该走的是临安城的西门,那么影子影子该在人的前方才对。 这根本就不是去范阳! 洛月连忙掀起花桥前的帘子,眼前正能看到初升的太阳。 迎亲队所有人被新嫁娘的这一举动都吓到了,喜婆连忙跑过来,将她的帘子放下,在外面好心地劝道:“大小姐,这新娘子在夫君掀盖头之前是不能被人看到的,这不吉利。” 都搞错成亲的对象了,还能吉利个什么? 洛月心里暗笑,原来她们给自己玩了这么一出,她和洛如萍是在一天出嫁的,走的是洛家同一道门,两人都盖着盖头,还看得出谁是谁。 这赵姨娘的打算也真精明,上了轿的新娘子不能说话,不能露脸,她们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等到发现了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可是她还有着她的计划,她必须借着卢夫人的身份才能去往上京。 “快停下。”洛月吩咐道。 所有人都很为难,听闻这大小姐是个泼辣饿主,没想到成个亲都能这么地不安分。 喜婆只有上前耐心地劝说:“大小姐,你就不要为难大家了,这天也热,待会日头起来了不好走……” “你们搞错人了。”洛月将喜婆拉进轿子,掀起了自己的盖头的一角。 喜婆瞧了瞧没有反应过来,又仔细地瞧了瞧,这回她能够确定了,这不是她保媒的大小姐,而这情形想来这是洛家的二小姐了。 保了一辈子的媒,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掉头回去。”洛月命令道。 喜婆很是为难,哪有迎亲队往回走的道理,这要真这么做了,她日后在临安城还怎么做媒,便试着劝导:“要不二小姐,你就将就一下吧。” 这话她说的极没有底气,她是听说过这两位小姐的事的,这二小姐是洛家的嫡小姐,定的是范阳的卢家,而这大小姐只是户普通人家,谁会高兴吃这么一个亏啊,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给我掉头。” “这……”喜婆从花轿里抬起头,所有人都在观望着她,一个嬷嬷走了过来,塞了一锭银子在她的手里。 “还不快启程,这都是洛家的女儿还不都一样。” 喜婆瞧瞧手中的银子,这是洛家故意这么做的喽,听闻这洛府里最得宠的是那大小姐,可偏偏不是嫡女,配不上人家卢家,这才使了这么一个办法。 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继续前进。 喜婆将银子塞进了袖子里,这二小姐也只能怪她的命苦了,家里的人都算计着她,可还好对方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受苦。 花轿又被抬了起来,可没有掉头,继续沿着原来的方向在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6 逃跑新娘 “快停下,快停下……” 洛月不断地去拉轿帘,却被喜婆死命地拉着,这是要强送她去那东边的人家吗? 一旁的小琪也不吭声,只是冷眼看着洛月和喜婆的争执,洛月的心沉了一下,也不再闹腾乖乖坐在了里面。叀頙殩晓 喜婆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死心了,这一队这么多的人,还怕看不住这么一个小姑娘。 刚松下一口气,面门就被狠狠撞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听着耳边不断有人在喊“新娘跑了,新娘跑了”,喜婆才意识到刚才撞她的是什么。 洛月在花轿里只是歇了一口气。 她明白,别说是回洛家了,哪怕是那东边的人家她也是到不了的,只怕已经有人在这条路上伏击着了。 提了一口气,洛月推倒挡在花轿前的喜婆,提着衣摆一路向前狂奔。 迎亲队的人立马反映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新娘这是要逃婚,一个个从后面追了上来。 洛月心里有一丝的苦味,她好歹也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如今却被一群寻常人追着跑,只怪这一身的嫁衣太过的繁琐,光这头上的份量比她从前的盔甲还要重上很多。 往前跑着的洛月,暗运了一丝内力,忽然间向着一侧的山坡上跃去。 几上几下,像是在空中腾飞,看得后面追赶的目瞪口呆。 洛月使轻功的样子确实有几分的飘逸,配上这一身红色的嫁衣,简直就像这九天飞升的仙女。 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临安城外,山上的树木还是很茂密的,躲藏一个人,一时间还是不易被找到的。洛月走进的就是这临安城外的山林。 感觉后面不再有人追上来,洛月停下脚步,将自己头上的凤冠摘下,随手抛上了一颗树的枝桠上,这样的东西只会影响她的活动能力,可乱扔的话又很容易暴露她的行踪。 “悉悉索索”一阵搜索的声音由远渐近。 洛月啐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快?刚才那群迎亲队的能从其它地方绕进这山里该有些时间才对,难道是伏击在前面的那群人接到了消息? 用轻功几次飞跃,就近找了一颗茂密的树躲在上头。 若是一直跑,会惊起林子里的鸟,这很容易暴露自己,还不如躲在树上,这也方便她观察敌情,如果可以她会选择先下手为强,以她的武功,能与之匹敌的寥寥无几,一般的杀手她还能应付。 不一会儿的时间,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她的下方。 还真是不专业的杀手,穿夜行衣那是方便在晚上作案,这大白天的穿成这样不是明显暴露自己吗?谁会看不出你们没有问题。 下面的黑衣人一寸寸的前进,看见较高的草丛还会用手中的刀去搜索一番,明显是在找什么人,可他们的样子却不像在搜索她。 林子的外围又传来了其他的脚步声,下面的几个黑衣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互相看了看,最终统一了意见,学着洛月的样子越上了就近的树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7 一剑封喉 洛月心里暗暗地叫苦,若是他们上了树,不就很容易就发现自己了嘛。叀頙殩晓 一身红色的嫁衣,不管在哪里都是很惹人注目的,尤其在这树林间,堪称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上来的黑衣人被洛月吓了一跳,这林子里怎么会有一个姑娘?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正依偎在一旁的树干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难道他们撞见了林间的女鬼了? 心底升起一抹寒气,只见红嫁衣的女子对他们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在他们的下面出现另外的一批黑衣人,手里提着利刃,走得很是匆忙,像是再追赶什么人。 树上的黑衣人立马明白过来,下面的人在追赶的只怕就是树上的这个红衣女子了。 不过他们才不会傻得将这红衣的女子踢下去,他们是在杀人,还要把任务的目标伪装成山贼抢劫的样子,若是暴露了自己,这行凶之事恐被人发现。 要知道那位公子的家世可不一般。 当然,树上的这位红衣女子他们也不能放过,谁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反正她也是要被人杀死的,不如由他们动手,算是便宜了刚才的那帮杀手。 下面的黑衣人很快就走远了。 领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那位红衣女子解决掉,离洛月较近的黑衣人一次跃身,朝着洛月的方向而去。 瞬间睁大了双眼。 是惊恐!!! 这怎么可能?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只纤白的玉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死亡的一瞬间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响声。 洛月将这具尸首扔在脚边,就这么挂在树枝之上。 看来她是撞破了这些黑衣人的什么事了,所以他们想要连同她一起灭口,可惜,能力不足,只能成为她手上的冤魂。 漂亮的一击显然让所有的黑衣人提高了警惕,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人。 妖艳的红多了几抹嗜血的味道,远远的看上去,洛月更像是一个厉鬼,所有的生命在她的手下都是那么的脆弱。 洛月从枝头跃起,朝着这群黑衣人的头而去。 随着距离的缩近,所有的黑衣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就像刚才那个被她杀死的黑衣人一样,满目都是不敢相信。 黑衣头子退了一步,跃到了另外的一根树枝上,压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洛月不经意间的一句,整片树林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黑衣人们都有一种想要后退的恐惧,可他们是杀手,就算是死也不得后退。 “动手。” 黑衣人下达命令,所有人向着洛月所在的地方跃来。 刚才解决第一个黑衣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摸清了这些黑衣人的水平,要解决他们洛月还是很有信心的,何况刚才不知为何,他们都对她产生了一股畏惧之心。 所以他们必死。 夺过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剑,洛月下手非常的快,每一招都一剑封喉,倒下的黑衣人如同那第一个一样,都被挂在了枝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8 如此变态 剑指到了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前面,那人明白自己不是对手,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叀頙殩晓剑却没有真正地落下来。 洛月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说道:“不想死就别乱动。” 黑衣人冷眼看着眼前绝美的面容,怎么一开始就没发现这位大公子是个变态呢,穿得这么变态,还练这么变态的武功,最重要的是怎么可以厉害得这么变态。 他是职业杀手,当然得宁死不屈。 “咔嗒”,洛月直接卸了他的下巴,这些杀手若是任务失败通常都会服毒自杀,他那眼神她看一眼就明白了。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 “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 黑衣人的眼里满是不敢相信,难道这位大公子是通过吸食男子的阳气来修炼武功的,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像那些同伴一样被一剑解决掉,至少这样死得清白。 洛月自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想赶快把这一身的嫁衣换掉,这样的红色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 剑锋逼近了几分,黑衣人不为所动。 洛月冷笑了一声,留他一条命他还敢给自己颜色看。直接用剑将他的那席黑袍扒了下来,将自己的红衣换给了他。 “帮我把刚才的那些黑衣人引开。” “……” “听到没有?” “……” 洛月想起他的下颚已经被自己卸掉了,说不了话,一记“咔喳”,将他的下颚掰了回去。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下颚一阵酸痛,眼前的这位一定是一个变态,不仅自己喜欢穿女装,还要逼着他穿女装。 可是他没有反抗的能力,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被单独扔在了这里,洛月穿着他的那身黑衣扬长而去,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是要杀那大公子的,现在他该做什么? 死过人的地方,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杀手对于这些味道极为的敏感,离开了的那批杀手又掉头回来,远远就看见了那件醒目的嫁衣。 一支冷箭在树林间横穿而过。 还在纠结自己这一身嫁衣的黑衣人闷哼了一声,仰倒在了地上,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死都要穿着这身女装,他真的很不甘心。 远处的那群黑衣人走上前,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不大的女孩,她上前查看了那具穿红衣的尸体,说道:“不是二小姐。”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这是哪里来的替死鬼?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进一位黑衣人的脖子,他用手指抹去,指尖被染成了红色,还带着铁腥的血味,抬头的瞬间被这场面惊吓到。 “老大,上面。” “什么?” “上面。” 所有人抬头向上看,他们看见的是一具具的尸体,被零散地挂在树枝上,有些的尸体还在滴血,想来是被杀了没多久。 这些尸体看装扮和他们一样是杀手。 一位黑衣人上去检查了尸首,都是一击毙命,这是怎样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9 死亡心痛 所有黑衣人都感到一股寒气在升起,在这个林子里面不仅仅有着他们,还有着另外的一批杀手在执行着另一项任务。叀頙殩晓 都是高手!!! 可他们却被这么轻易地杀死在了这里,若是换成他们估计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因为他们来自于同一个训练营,对方的实力他们很清楚。 眼眸波及到那件红色的嫁衣,该不会…… 那个小女孩知道他们的猜想,立马否定道:“二小姐不会武功的,这些人可能是被他们的任务目标解决掉的。” 黑衣的领头却不赞同小女孩饿说法,那二小姐是怎么进的林子,他们都是听说过的,说不定就是一个隐藏着的高手。 还是小心为好。 小女孩见他们决心动摇,心里十分的不快,说道:“别忘了你们是来干嘛的?” “我们自然没忘。” 黑衣人也很生气,被派来执行这样的任务他本就很不情愿,还要听一个小丫头的指手画脚,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这件红嫁衣在这里,说明这二小姐先前出现在这里,并且很有可能目睹了这一切。而这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被干掉这些杀手的人带走了,二是这些人都是被这二小姐干掉的。 没想到这一件商贾之家的争宠案还能扯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继续搜索,寻找穿黑衣的人,发现了不要轻举妄动。” “是。” 小丫头很生气地继续跟在他们的后面,这么诡异的一个林子她可不敢一个人乱走。 …… 而被他们念叨着的洛月在林间小心的穿行,半路上将那件黑色的衣袍扔了,拐了一个方向继续奔走。 心间的忽然的剧痛让她无法再继续行走。 明明没有受伤,怎么身体会这么疼痛,像是被利刃划了好几道口子一样,难道是因为重生,这副身体的副作用? 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只是疼痛而已,又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不去理会身体那来的不同寻常的疼痛,支撑着自己走得远一些,原本她还想乘着他们不备活捉一个审问一下是谁派来的,可在刚才与第一批杀手动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寻常了,所以她选择避让。 林子越往深处草也就越密,已经半个人高了,很容易掩住一个人的身形。 洛月的脚被绊了一下,重重得摔倒在地上,身上的痛让她有些撑不住,若是刚才只是*的疼痛,而现在是心。 整颗心忽而跳动忽而停止,有一种死亡的感觉。 趴在地上的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总算看清绊倒她的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人。 一身华丽的锦袍,看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却不知为什么躺在了这里?身上都是被利刃割伤的血口,染的原来的那件袍子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洛月拨开挡在她面前的草,那位公子的容貌映入了她的眼帘。 心脏忽然跳得特别的快,像是要爆开一样,洛月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0 孪生兄妹 一样的容貌。叀頙殩晓 洛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位公子长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短短的吃惊结束在她的昏迷里,身上的,心间的疼痛使她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那位公子的尸体边。 魂魄好像恍恍惚惚间飞了起来,她又看见了前世的景象。 在华清宫的大殿里面,两个长地一模一样的小孩互相追逐着,嬉闹着,粉雕玉琢的样子,极为惹人的喜爱。 洛月认得,那是她和玉华,她们幼时总是这样的玩闹。 可跑着,跑着,不小心都摔了下来,一旁的宫人都吓坏了,连忙都奔至了玉辰的身边,将她小心的抱起,瞧看着有没有伤到了哪里,而一边的玉华,被冷落在了包围圈的外面,哭得很是可怜。 洛月想起了,那时玉华的疑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玉辰转?” 母后很简单地告诉玉华:“因为玉辰是皇子,能让我们在这后宫站稳脚跟的人。” …… 身子很重,洛月艰难地抬手,身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不存在过一样。 起身打量起这位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少年,身上被划了很多道伤口,每一道都是她刚才疼痛的地方,这是感应吗? 双生子的感应。 洛月一点也不吃惊,前生她和玉华是双生子,而今生她和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双生子,只可惜第一次相见却已阴阳相隔。 可这冥冥中或许自有定数。 洛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孪生的兄弟,却偏偏让她遇到了对方,若是再早一点,或是再晚一点,她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再知道了…… 毕竟是和自己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洛月上前小心的翻看他身上的遗物,除了一些名贵的配饰之外,就只有一张准考证,上头写着洛年,临安人士。 户籍所在地就是他们洛家,可洛月清楚地知道洛家并没有一个叫洛年的公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洛月小声地问道,可是地上的人不会给她回答,一切都得要她自己去猜测。 一张记载着错误信息的真实的准考证。 “唉。”叹了一口气,洛月将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身为女儿家的她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做,可若是男儿就不一样了。 洛月知道自己的这位孪生兄弟死得冤枉,所以…… 可以的话,她会来代替他的身份,为他报仇,做他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只是委屈他这一辈子要无名无姓地躺在这山林里了。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上了正空,明晃晃的,有些的刺眼, 洛月狠心扒下了洛年那身带血的衣裳,换在了自己的身上,从这个林子里面出去,她将不再是洛月,而是洛年。 而第一件事情,就是解决了那些追杀她的人,洛家究竟是谁在暗中搞鬼,很快就会被她揪出来,她绝不会放过害她的每一个人。 眼神里带着杀气,一身带血的衣裳,凌厉得宛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有着嗜人的狠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1 卸骨逼问 继续追踪的黑衣人很快找到了被洛月丢弃掉的那件黑衣,两个方向都有被踩踏过的痕迹,一时间无法抉择该往哪一侧。叀頙殩晓 黑衣头子问道:“二小姐聪明不?”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 一般人都会想到做假来迷惑敌人,若是二小姐很聪明,那这一定是假中的假像,挥了挥手,指挥大家向着有黑衣的那个方向继续追踪。 当他们进入有黑衣的方向时,洛月从另一个方向折回,冷漠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带头的人停了下来。 属下往四周望了望,最后方的一人惊恐地汇报:“老大,少了两个人。” 刚才他们的人数还是对的,短短的一段路,不会有人擅自脱队,也就是说有人在悄无声息中干掉了他们的两名成员。 所有人聚拢到一起,是刚才干掉另一批黑衣人的人来了吗? 一把利刃向着他们扔来,瞬间击中了他们间的一个人。 洛月几个跳跃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冷冷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那个丫头。 “是二小姐。”小丫头颤抖着声音说道。 眼前的人一身血衣,可很明显那是一副男子的装扮,若不是小丫头的惊呼,他们绝不会看出这是一个女子。 这就是洛家的二小姐? 可惜他们没有很多的时间来欣赏,洛月的逼近,他们根本就没有阻挡的能力,在洛月的剑下,一招都过不了就躺倒在了地上。 小丫头看到这个情形害怕地后退,却跌倒在了地上。 解决掉所有黑衣人,洛月向着小丫头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让感觉到绝望。 “对不起,二小姐。” “对不起?你应该下去后和你家的二小姐说。” 洛月心里冷笑,没想到年纪最小的小琪却是幕后黑手的人,她才八岁,是什么能够让这么小的孩子如此的冷血,做出杀人的恶行。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小琪闭紧了嘴,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实话说了出来。那个人能够派出这样的杀手,实力一定很强,要是她说了出来一定会没命的。 洛月看出了小琪心里的害怕,可她或许不知道洛月的手段比死亡还要可怕。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下意识地往后挪动。 洛月没有说什么,抓起了小琪的一只手,只听“咔喳”一声,手腕就耷拉下来,快得都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 “你是想看着自己的骨头一节节都被我卸掉吗?下一回我可不会连带神经一起扭断。”洛月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卸的不是活人的手,而是死物的。 这样的折磨让人疯狂,小琪惊恐地盯着洛月,这还是她认识地那个温柔的小姐吗? 如果注定要死的,还是痛快一点好了,小琪无法想象自己每一节骨头都断掉,变成软体动物一样。 “是李姨娘让我做的,是她让我跟在你的身边的,可那些杀手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2 乌龙劫亲 李姨娘?洛月想起那个荷花塘边的妇人,一身素雅的衣服,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叀頙殩晓 在洛家,正夫人是洛氏,当家的是赵姨娘,这个李氏怎么都排不上号,可她是怎么有这样的实力,竟然能派出这样一等一的好手还追杀她。 洛月究竟在何处得罪了李姨娘? 心里飞快地思考,洛月很快想到了一个人,她前世的母亲——华氏。 洛家与五皇子的掉包案有着莫大的关系,皇后华氏一定会安排自己的人盯着这洛府,这李姨娘很有可能是这皇后的人,所以手里才有这样的杀手。 可是,洛月才十五岁,与当年的事情根本沾不上关系,为什么要杀她? 洛月又将目光放回了小琪的身上,小琪连忙摇头,她只是听从命令办事而已,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 “李姨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琪拼命地回想,总算想到了一件:“李姨娘根本就没有哥哥,可她却说将如烟小姐送去了娘舅家里。” 四小姐洛如烟? 她从洛府醒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妹妹,原先没有怀疑过李氏的话,其实她是故意把自己的女儿藏起来了,是洛府将要发生什么? 所以洛荣这么急得将她和洛如萍嫁了出去。 洛月捡起地上的一把剑,飞快划过了小琪的脖子,就让她死得干脆一点好了,在这个林子里见过她的人必须全部死。 从此刻起,她将要代替洛年的身份。 前世,她自幼女扮男装,她的男装绝对难有人识破,谁都不会知道在这个林子里面发生过的事情,那个叫洛年的少年已经死去。 她会让洛年继续活着…… 太阳已经爬上了正空,她现在最好回到洛家去,洛年的身份还没有彻底的弄清楚,他是洛月的孪生兄弟的话,洛月的身份就没有原先的那么单纯了。 用洛年的身份回到洛家,或许她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 这一天临安城内是热闹的,洛家一天嫁了两个女儿,一个往西,一个往东,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临安城外所发生的事情。 东边洛月处遇到了黑衣杀手,而西边也是一团的乱糟糟。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劫亲,来的还是一个很美型的公子,身后带着四个亲信。 吹着的唢呐不吹了,打着的鼓不打了,走着的队伍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美型公子,一步步走向花轿。 这位公子的声音一如他的外貌,很是好听:“月儿,跟我走。” 花轿里的人没有回答,所有人很久才反映过来,这个人是来带走新娘的,是来抢新娘!劫亲的!!! 反应过来的喜婆连忙上前阻拦,美型男子顾不上花轿里人的回答,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龙凤盖头恰时滑落。 所有更加的震惊,这花轿里的怎么会是大小姐呢? 秦明的心里疙瘩了一下,爷啊,劫花轿是件很惊心动魄的事,可劫错了人那就是惊吓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3 调军搜山 玉卿尘立马放开了怀里的这个人,惊吓地后退了一步。叀頙殩晓 不是说洛月的迎亲队走得这临安城的西门吗,怎么会忽然换成了别的人? 洛如萍怨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却还被他破坏了,为什么洛月总是那么命好,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愿意为她劫花轿。 可是丢人却是她! 喜婆看着这情形,保了一辈子的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混乱的场面。 “这位公子,你?” “我没事了。” 玉卿尘立马退出迎亲队伍,一记杀人的眼神扫向秦明,这小子给的这都是什么情报,连洛月是走哪个门的都不能搞清吗? 秦明也感觉十分的无奈,他怎么知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变故。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剩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人。喜婆捡起盖头给洛如萍重新盖好,重又塞进了花轿里。 一路吹吹打打,又重新启程。 那些人明摆着是来找这二小姐的,若是将人换回去,她用什么跟范阳卢家交代,还是让东面的那伙人头疼去吧。 行业竞争,那可是非常的激烈的。 …… 跑远了玉卿尘松下一口气来,那新娘实在太可怕了,那眼神简直要吃人。 “秦明,我问你,洛月究竟去哪里了?” 秦明想了想,洛家的赵姨娘一直不喜欢洛月,刚才她还在花轿的旁边看见了小舒,莫不是故意将洛如萍和洛月掉包了,那么人应该在,开口回答:“应该走东门了。” 一行人又向着东门匆匆赶去。 他们是从城的外围绕的,等到西门早已经看不到了迎亲队的影子,只能沿着官道一路追去,可当他们追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 满地的尸体,迎亲的队伍全部被人杀了。 玉卿尘被这样的场面骇到了,连忙向着花轿奔去,还好里面是空的。 身后的四位随从仔细检查了这支迎亲对,所携带的嫁妆原封不动,想来不是为财劫杀,而是故意买凶杀人,他们知不知道新娘已经和另一支迎亲队调换了? 秦明观察了地上的尸体,很专业的杀人手法,可在其中,少了的不止新娘一个人,貌似连小琪也不见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回王爷,是专业杀手,洛姑娘很有可能被抓走了。” 玉卿尘皱了皱眉头,究竟是什么人几次三番想要洛月的命,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而已。 瞧了瞧四周的地势,眸光集中到了一侧的山里,杀了人想要迅速撤离的话,也只有这山里了,这是最不易撞见到路人的。 “搜山。” “是。”其中的一个随从立即跨马而去,若是要搜山的话,单凭他们几个是不够的,必定是要借助这临安城的守军的,拿了王爷的令牌即刻动身。 除去去调军的人,一行跟随着玉卿尘一个跃身,就已没进了山林里。 在山林里,他们没想到会见到令他们更为惊骇的场景,两批专业的杀手都是被一招解决的,这样的武功该是怎样的高手,可他们更担心的是洛月,她会跑去了拿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4 一场祸事 洛月不知道整个临安的守军都在搜寻她,同样洛家的所有人也不知道两侧城门外所发生的事情。叀頙殩晓 刚将迎亲队送离洛府的大门,即刻来了两名宦官,执着明晃晃的圣旨,拉着奸细的声音宣读道:“洛家多年偷税,现已查清,证据确凿,即刻起满门收押。” 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一桩喜事,竟然会变成了一桩祸事。 看热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唯恐跑慢了会牵连到自己。 洛家家仆全部被扣留在了洛府之内,洛家算的上是主子的人也全部被请了出来。 洛老夫人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一把甩开压着她的衙役,怒道:“我自己会走。” 赵氏,李氏也只是沉默着,跟在洛老夫人的后面,对这一切也没有特别大的惊慌,那修养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洛府的大门前,常年在自己宅院养病的洛氏也被带了出来,见着洛老夫人,依旧毕恭毕敬地向她问安,却被洛老夫人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这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所有人都看呆了,没想到洛老夫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大夫人,下手还这么的重,洛荣连忙将洛氏护在了身后,劝解道:“娘,这不关她的事。” 洛老夫人冷笑了几声,叹道:“若不是你,我儿怎么会屈居于此,为了这洛家荣儿付出的还少吗,最好这次没事,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洛氏依在洛荣的背后,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确实,这些年来她欠夫君太多了,如今忽然被扣上这偷税漏税的罪名,她心里更是清楚,所有的人都在寻找五皇子的下落,当年参与其中的洛家又怎么逃得了干系。 不同于刚才新娘出嫁的风光,洛府的一干人等都被压上了刑车,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押往当地的府衙。 洛府大门前。 衙差讨好地问那公公:“洛府刚有两个小姐出嫁了,要追回来不?”说完在公公的耳边小声补了一句:“听说那嫁妆抵得上半个洛家的财产了。” 宫里办了多年的事,这位公公也懂得衡量里面的权益,问道:“那两位小姐都许的是什么人家?” “那二小姐许的是范阳的卢家,那大小姐许的是临县的一个商户。” 公公那修长的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去,把那大小姐也抓来。” “那二小姐?” “不用管了。” 既然许了范阳卢家,那就是范阳卢家的人了,那是个世家,哪是他们这些宦官能够开罪的起的,那些嫁妆自然是那卢家的了,可二小姐也就自求多福吧,没了母家的依靠,在那深宅大院还能怎么过,这种事他在皇宫里见的多了。 原本还热闹的洛府,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红色的绸幔还没有来得及撤去,忙忙碌碌的仆人都停下了手,没了主子的洛府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待在各自的院落静待音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5 洛府八卦 林子里有着众多杀手的尸体,总是会被人发现的。叀頙殩晓 洛月却也懒得去处理,一批是追杀洛年的,一批是追杀她的,都是些没有身份的人,除了他们的主子,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然而,他们的主子也不会知道这次任务的结果。 洛月将洛年的尸首找了一处安葬,毕竟是自己的孪生兄弟,怎么忍心让他曝尸慌外,再者,只有洛年的死没有曝光,她才能顺理成章的顶替他的身份。 山林的僻静处,溪流的水慢慢地流淌,清澈的水里飘着几丝血红。 洛月慢慢地搓洗那件锦袍,上面的颜色每褪去一份,她的心就疼痛一次,那是和她体内一样的鲜血。 她在心里一次次的发誓,她一定要为洛年报仇。 将还没有干透的锦袍重新穿回了身上,她需要回洛家一趟,首先她要搞清楚洛年真正的身份,其次她必须为娘亲除去李姨娘。 那次在药房,赵氏的忽然出现,使得她没有来得及往深处去想,可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清楚了,李氏每日与洛氏同时煎药,两个靠在一起的药罐子,又是如此的相似药材,想要动手脚是多么的容易。 只要洛氏一病不起,洛府里就没别的人知道五皇子的事情了,李氏就能慢慢地调查此事。 夏天已经过去了,秋的凉意在山间格外的明显。 一阵风过,还湿着的衣裳特别的凉,正如洛月的心里,冰冷冰冷。 故意绕了一条远路,洛月从临安城的南门进入,一进城门就听到了大街小巷人们对于洛家的讨论。 找了个茶寮,细听怎么回事。 甲说:“这洛家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好好地办喜事呢,眨眼间全被关进了牢里。” 乙说:“这算什么,她家大小姐才叫惨呢,出嫁的路上遇了山贼,一行人死了个精光。” 丙说:“据说大小姐的尸首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甲问:“你怎么知道的?” 丙得意地说:“我有个老表在临安驻扎军里当差,今早被叫去搜山了,听说找的就是这大小姐。” 乙八卦:“你说这大小姐会不会和哪位军爷有那么一腿?” …… “我说,这位公子你喝茶不?” 茶寮的伙计看洛月一身湿答答的样子,虽是上好的料子,可实在是落魄,往这一坐,这张桌子都没别的人敢坐了,还让他做生意不? 洛月飞了一个白眼,冷冽的眼神把伙计深深的吓到。 “不喝。” 如果可以的话,洛月也想叫上那么一壶茶,可实在没办法,现如今的她身无分文,只能顶着伙计鄙视的眼神,死赖在这里,茶寮是打听事情最好的地方。 旁边的一位客观看不下去,大着胆挨着坐过来,挥手给洛月叫了一壶茶。 “我说小哥,你这一身怎么回事啊?” 洛月喝了一口端上来的热茶,慢慢说道:“还能怎么着,掉水里了呗。” 看着别人一脸不相信加鄙视的眼神,洛月继续解释:“今早我去山里,恰巧看到洛家的迎亲队出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6 被鄙视了 一听是和洛家有关的,茶寮里其余的客观也来了兴致,纷纷靠了过来。叀頙殩晓 只听洛月慢慢悠悠地讲道:“我看到忽然来了一波的人,见了迎亲队的人就杀……” “然后呢?” “没然后了,我腿一软,从山上滚了下去,恰巧掉进水里了。” “切~~”众人一阵嘘声。 洛月装作好奇的样子继续地问他们:“刚才听说洛家的人都被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谁知道,好像是宫里来的人,说是什么偷税漏税。” “宫里来的那可是太监,那长得脂粉气的啊~~” 话题慢慢被扯开去,洛月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总之这次的事情是宫里人直接操办的,是皇上亦或是皇后。 洛荣该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为她定下了范阳的卢家,希望她能够就此避过一劫。 可惜,赵氏也看清了这一点,做娘的总是心疼自己女儿的,所以想尽了方法,将洛如萍与她调了包。 趁着众人聊得兴奋,洛月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这件事情有些的复杂,偷税漏税也就是一个借口,若是平常,塞些银子打点一下,她也就能见到洛荣和洛氏了,可宫里直接拿人,怕是到上京之前都没有办法。 习惯性地揪起腰间的挂饰打转,还好她现在有了洛年这个身份,不然她也得进去,那就真一点点的办法都没有了。 转回洛家的大宅,门外被府衙的差役守着,洛月从围墙直接翻了进去。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洛月想过了,不管是打听消息,还是将来打点,都是少不了银子的,尤其在茶寮的那一刻,让她万分体会到银子的重要性。 洛府所有的人都进了大牢,按理说那是要被压到上京的,若是想办法那也得从上京想办法,或许她是时候该回到上京了。 从怀里掏出洛年的那张准考证,上面的信息是假的,可这东西却是真真实实的,想来洛年的身份也不简单,不然怎么能让户部给他开出这么一个准考证。 虽然不能具体知道洛年的背景,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临安城外。 驻扎的官兵搜了一天的山,上面那人物所说的姑娘他们愣是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两拨杀手的尸体,吓得那是冷汗连连。 想临安,那是歌舞升平的消金之地,全国的数一数二的安定城市,怎么就在眼前出了这么一波的事情,真是不查不知道,这越查事情就越多。 玉卿尘在山里也转了一天,跟随着的四名亲信也颇为担忧,他们的主子还真是为这洛家的二小姐着了魔。 “爷,临安城里传来消息,洛家今日全部被收押了。” 玉卿尘皱了皱眉头,听属下继续的回禀:“是宫里来的人,说是偷税漏税,要压去上京。” 站在一旁的秦明也颇为吃惊,没听说这洛家有犯这事,就算洛家曾是最大的皇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是宫里亲省,更何况这证据什么的都还没落实,怎么就先逮捕人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7 梁上君子 “秦明,你替我去那宫里来的那位公公那里套套消息,看是谁那边的人。叀頙殩晓” “是。” 站在一边的驻军首领看着眼前的这位爷,颤颤惊惊地问道:“王爷,天都黑了,这山还要搜吗?” “不了。” 从找到洛月身边那小丫头的时候,他就知道洛月的人怕是搜不到了。一个商贾之家,先是接二连三的遭到刺客的追杀,接着又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全部入了狱,到底是得罪了哪方的人物? 玉卿尘很落寞,有着一丝的无奈,说过要保护的人,却每一次都保护不了。心里有着一丝的疼痛,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用手按压着,这般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只是希望着,洛月你最好还活着。 “我们回京吧,我倒要看看谁和洛家有仇?” “爷,这洛家……” 亲随感到很是无奈,自打遇到了洛家的二小姐,爷就变得更加的难琢磨了,老王爷死的时候爷愣是在这临安城逗留了三天,这王位差一点就落到了别人手里,现如今,追杀王爷的人这么的多,却还跑这么远来抢亲。 好不容易爷愿意回京了,可还打算插手洛家的事,是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可主子就是主子,他们也没有办法,唯一可以值得高兴的是他们可以回京,至少那里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行刺爷。 “爷,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正好能在太阳完全下山前到达前面的小镇。” “嗯,留一个人下来等秦明。” 上京的事务还有很多,跑这一次临安很多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吧,该是回去好好处理处理了。 …… 同一时间,洛月从洛家搜刮了一些零碎的银子,她忽然想起了沈君彦的那句话,“梁上君子”,这不正是形容现在的她。 洛府的财产都被府衙扣押了,她能找到的也就是各房放在房里的,平时用来打赏的那些碎银子,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出嫁前她要把屋子整理的那么一干二净,要是留那么一些该有多好,可现在都成了洛如萍的嫁妆了。 忽然想起洛荣给她的那个盒子,洛荣说过若是遇到了麻烦再打开,不知道现在算不算。 盒子是贴身带着的,将它拿到桌上小心地拆开锁,里面有着几张纸,洛月将其拿出仔细地看了看,是几处房产,几处良田,还有几处的店铺,都不是洛家名下的。 洛荣是想到这一天了吧,所以独立于洛家单独给她准备了这些,等嫁到了卢家,若是洛家没落了,凭着这几样,洛月依旧不会被亏待。 可现在她不会嫁去范阳了,这笔不小的财产她自己也能管理。 叹了一口气,洛月想早知道就不那么麻烦了,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去摸碎银子,还不如花点心思想别的。 现在有钱,有身份,想来去上京也不是很困难,凭着洛年的准考证,他倒是可以装作一副上京赶考的样子。 上京赶考? 洛月在心里将这四个字又反复念了几遍,她又何必装呢?准考证这不是现成的吗,好歹她也是饱读诗书的,还亏了当年母后将她作为皇子来养,次次阅卷的考官都是她的老师,他们的喜好她更是了如指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8 进京赶考 洛府一家子老老少少,要压到京城恐还有些的时日,洛月也在想,前世这件事情的发展将是如何的,可惜那时候她正被那太师家的千金缠得紧,也没仔细理会过这类的事情。叀頙殩晓 若是发生过的,她能改变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说洛家的一开始就已经因为她重生的事情而改变了。 今年秋天的会试也就一个多月了,洛月记得那状元是柳相家的嫡子,一个天才儿童,而这榜眼则是皇后华氏内宗的子弟,还有那探花是那范阳的卢宇。 除却这三甲名扬之外,同批的进士还真没有听过。 洛月想她也算是苦读诗书十五载,考上个进士应该也不难吧,若是能够,也能分上那么一个小官,做官的总比平民好打交道一点,洛家的事情以后总有的磨呢。 当天的傍晚,洛月就从临安出发。 临安城内见过洛月的人也是不少的,尤其那回马车受损,围观的人可不少。被见过的人告发了,就算有身份的证明,可若是被要求验明正身怎么办? 她能够扮男子扮得特别的像,可她终究不是男子。 天渐渐地黑下来,虽说是官道,到了晚上还是黑乎乎的,阴森得可怕。 洛月想起从前听太监们说起的那个鬼故事,阴兵借道,就是这么一条黑乎乎的路,忽然间出现一队整齐的士兵,走过的地方若是遇到活人,那么将一块带进地府。 揉了揉眼睛。 洛月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哇靠,不是说是故事吗,怎么就让她给撞见了。 她前方的官道上,正有一队很整齐的队伍,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屏着气息退到了路旁的草丛里,慢慢地向前靠近,洛月还是很好奇的,这么大晚上的哪支部队闲着这么的无聊,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越发的靠近,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身边的草丛里还躺着一个带血的人,那人瞪了洛月一眼,洛月却一点都不害怕,至少这是个人,可那带血的人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这丫都是什么路人。 “前面什么人?”洛月压低声音问道。 那带血的人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什么信息都没有给洛月留下。 洛月知道这又是一场刺杀行动,不知道这年头是不是流行这个,凡是有点钱的人家就雇佣杀手,以为刺杀都是这么容易的吗?也不知道府衙怎么就不管管。 洛月不是好事的人,打定主意蹲在这草丛里,随外面杀得个天昏地暗。 可外面很平静,整列队伍依旧排列的得整齐,刺杀的杀手冲上去,队伍里的人纹丝不动,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所护卫的人的安全。 也难怪,这队伍里面是有高手的,何必这些的半吊子去送死。 又一个带血的杀手被踢到了她的身边,看样子还没有死透,挣扎着祭出了袖子里的暗箭。洛月在想,若是让他给射出去了,不是把人都给引到这边来了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49 路人而已 不等那边的人过来,就直接把这名杀手给咔嚓了。叀頙殩晓 那边的也不愧都是高手,这么细小的动静还是让他们给注意到了,拔高了嗓音问道:“什么人。” “过路的。”她真的只是一名过路的,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再很恰巧地帮着解决了一名杀手。 对方对这个回答很意外,这深更半夜的竟然还有人在赶路。 马车里的人传来很温和的声音:“深夜远行也不安全,这位兄台可否要与我们一道,我们在下一个镇子定了房间。” “不用。” 洛月拒绝地很是干脆,和他们一路走那才叫真正的不安全,没准还有一批杀手在前面等着他们。 马车里的人也不恼,丢出了一块玉,洛月很小心的接到手里,不知道这东西是易碎品吗,要是摔坏了她可不负责赔偿的。 “今日多谢兄台帮助,若是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这是承诺吗?可是她真的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只是替他们解决了一个快要挂了的杀手。细细摸了摸玉上面的纹路,这天漆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根本就没法辨识这玉上的花纹,更别提从中猜出这马车中人的身份。 看来,还是得明早天亮了以后才知道。 扬长而去的队伍,刚才的一名高手问马车里的人:“爷,怎么不抓过来问问,说不定就是一伙的。” “他的能力绝对在你们之上,是个人才。” “所以爷你是在拉拢?” 侧卧在马车里的玉卿尘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这个问题,只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曾经离他这么的近,只要再那么一点点就能见着面。 可没有或许,错过就是错过了……可往往命运总是很执着的,该相遇的还是会相遇。 那伙人说的小镇确实很近,走了不一会儿,洛月在这黑暗中就略微瞧见了一个影。 可同时洛月也很悲哀地发现这个小镇真的很小,小的只有一家可以寄宿的客栈,还偏偏被那伙人都给定下了。 找到那客栈的掌柜的,洛月塞了些银子过去:“老板,能给安排间房吗?” “我替你去问问那些军爷。” 洛月立马拦了下来,又多塞了些银子过去:“老板,我一书生胆子小,您还是别惊动那些军爷了,我看着害怕。” 掌柜的看看洛月,确实是一个书生,估摸着是进京赶考的,掂量下手中银子的份量,也就点头答应了,给安排了间最靠里的房间。 靠里的房间有好也有坏,好的是那些军爷不会走过来,可坏的是她得从那些人的面前走过去。 紧跟着老板走进了那房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可转念又想,刚才那黑漆漆的,谁见过她的长相,又把头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洛月的预言太准了,果真还有一群杀手跟着这伙人,在这客栈进行第二次的行刺。 躺在床上的洛月听着外面不大的声音,她想着的既不是被刺杀的人,也不是刺杀的人,而是这客栈的老板,还有这客栈的其他客人,若是明早一睁眼看到满地的尸体,是不是会吓晕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0 小受美男 不过洛月还是多虑了,这年头的杀手都喜欢杀一片,就好比说,买家让他暗杀一个人,而他偏爱在闹市出手,而后杀了整条街的人,以来彰显自己本领的高超。叀頙殩晓 在后来,上京发生过一起惨绝人寰的灭街案,关于这个问题洛月也做过深入的探讨,这个就关乎到整个行业的价值观问题了,当然这个也是后话,对于洛月来说现在则是在睡觉的过程中出现了个打扰者。 出于保护的原因,玉卿尘的房间尽量的靠里,也因此洛月的房间就和他的靠在了一起。 靠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事在于这个店是个黑店,这客栈的建造不知是不是豆腐渣工程,隔着两个房间的墙竟然一个人就可以摔开。 隔着破掉的墙壁,玉卿尘背对着洛月坐在桌前,泡着一杯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地啜着,完全不把他身边那些卖命的人当成一回儿事。 果然好气魄! 洛月是这么想这个男人的,可当他转过身来时,更多的却是惊叹……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的妖孽。 昏黄的烛光照映着他的脸庞,玉脂般的肌肤,鲜红的唇,一双狐狸般的桃花眼带着一丝的慵懒,这是在诱惑谁呢? 若是早一点遇到他的话,当年上京的第一美男估计也就不是她七皇子玉辰了。 玉卿尘也注意到了另一间房里的洛月,打量着在暗影里的她,轻声地问道:“要来喝一杯吗?” “不要。”洛月没好气地回道。 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些原本还盯着玉卿尘的刺客立马把目光转到了洛月的身上,这个时候请她喝茶,不明摆着在说:去吧,这个人是和我一伙的。 好在睡觉没有脱衣服的习惯,翻身起来,一脚将桌子踹了过去,堵在了破开的墙上。 玉卿尘倒是很闲,在如此刀枪淋雨的场景下,向着洛月的屋子走去,推开了那道挡着的桌子,从洞里来到洛月的面前。 屋子里很黑。 瞳孔在黑暗的屋子里迅速的放大,同时也掩去了玉卿尘见到洛月那刹那的震惊。 “公子是?” 一个烛台在玉卿尘的耳边飞过,狠狠地砸到他身后的刺客的脑门上。 “你还真不怕死,有刺客就在你那些手下的后面好好躲着。”洛月没好气的说,他是娴她也很轻松吗,还走到她的屋子里来,别把这里也变成主战场了。 玉卿尘回头看了看身后,转头开口:“多谢公子,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在下了。” “免了。” 可玉卿尘仿佛没有听到洛月的回答一样,更是贴近洛月,仿佛这正是明月当空,花前月下,把酒一壶,正逢畅谈之时。 “不知公子大名?” 洛月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玉卿尘倒也不气馁,继续说道:“公子救我两次,知道姓名这是应该的。” 等不到洛月的回答,另一个屋子里的打斗就已经结束了,玉卿尘的一个手下过来汇报,在他的耳边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玉卿尘转而对洛月说道:“公子好生休息吧,外面的我会让属下整理干净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1 淮南王爷 洛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玉卿尘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实在不想和这人一路,见面不到一个时辰就陪着他经历了两次刺杀,这样的缘分还是不要的好。叀頙殩晓 忽而想起昨晚玉卿尘给的那块玉坠,塞进了袖子里还没仔细的瞧过,赶紧掏了出来,实在是好奇这人什么身份。 玉上花纹精致,从这雕刻手艺上就知是个上品,而花纹的中间汇聚成一个字的形状,很清晰的一个“淮”字。 喜欢在东西上刻这个字,而身份又不凡的——淮南王。 “他就是玉卿尘?”洛月轻声地念道,前世她并没有见过玉卿尘,却在暗地里交过几次手,也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玉卿尘是老淮南王的幼子,可却是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老淮南王爱好美姬,子嗣众多,淮南王府的争斗可比皇宫还要激烈,也难怪这么多人刺杀他。 可他刚坐上淮南王的位置,不在上京好好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对于玉卿尘来此目的好奇,可怎么也敌不上对坊间那些传言的好奇,据说淮南王玉卿尘是个十足十的断袖,而且断袖得极为高调,曾当众对那新科的状元示爱,也苦命了她那孪生妹妹,嫁了一个不爱女人的丈夫。 如此的唇红齿白,果然很受,她都想揉捏一番了。 客栈外面忽然传来惊天喊地的哭声,惊得所有人都上前观望。 洛月将玉收进了袖子里,这么个大人物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可是极好的,虽然她真没帮上什么忙,可讨人情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起身理了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可外面的哭喊声却越演越烈,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行至楼下,客栈掌柜很热心地问候她:“公子要用早饭不?” “不用了。” 吵成这样怎么还有心思吃饭,倒不如出去寻那么几样小吃,拨开客栈店门前的人群,立马有一个壮汉被摔倒在了她的跟前。 洛月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落入她的眼帘。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向她扑来,抱住了她的腿,那哭号声更是惊天动地:“小姐啊,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有多么的辛苦,好多人都想非礼……。” “你放开。”洛月冷冷道。 怎么会这么巧得遇上了秦明?花轿启程那会儿不见他的踪影,这会儿又突然冒了出来,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可她也不能承认了洛月的身份,洛家如今全府被关押,她是洛家的嫡女,那么她就是罪人,所以她现在只能是洛年,那个身份成迷的洛年。 “小姐你不要我了。”秦明惨兮兮的样子我见犹怜,可洛月不明白了能把这么个壮汉摔出去的人又哪里柔弱了。 “我是男的。”洛月好心地提醒道:“男的。”说完还把秦明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以来证明自己的性别真实度。 秦明手触到洛月胸前的一刻就立马往回缩,这是爷看上的女人,他怎么能吃豆腐呢,可洛月手劲很大,他还是触到了。 瞬间的惊讶,那里真的是平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2 发育迟缓 洛月也感到很无奈,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平的,只是洛月才十五岁,加上在洛府多年所受的苛待,发育才会这么的迟缓。叀頙殩晓 不过这也方便了她女扮男装,都不用束上绑带,胸部就和男人一样。 秦明也大为吃惊,这二小姐竟然是一个平胸,不由为他家的主子感到担忧,将来的福利可是大大打了折扣。 “摸够了。”洛月嫌弃地甩开秦明的手。 “小姐,你真的不要我了。”秦明又开始哭天喊地起来,洛月感觉头都被震痛了,他到底是想要哪样,就这么认定她。 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秦明的下巴,眯着眼睛说道:“你若是想跟着本少爷的话就直说,少爷我也不介意收了你这个美丫头。” 砸砸砸,年岁不大的脸上到有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 秦明被洛月的行为震慑到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非礼了!这才一日不见怎么小姐就学会了这些公子家的下流举止。 被摔在地上的壮汉一脸同情地看着洛月,这丫可是个辣妹子,不是一般人能收得住的,兄台你为这全镇的男同胞受苦了。 秦明却一反常态,立马依在了洛月的身后。 爷说过了,无论如何都得守在洛小姐的身边,他已经弄丢了小姐一次,好不容易找到小姐绝对得跟牢了;爷还说了,洛家如今受了牢狱之灾,小姐能换个身份就换个身份;爷更是说了,这回一定要把洛小姐带去京城,送进爷的怀里。 洛月瞄了一眼依在她身后的秦明,这丫都知道了些什么,她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破绽才对,怎么就让他给跟上了。 “小……少爷,我们该去用膳了。”拉着洛月的衣角,又将她拖回了客栈里面。 洛月被人盯着难受,决定还是回房间好了,招呼了客栈掌柜将早餐送到了房里,坐在桌前慢慢享用,若是一旁秦明的吃相能够更加的好看一点,她的食欲会更好一点。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许含着食物说话。”洛月末了又补充道,“还有我是少爷,不是小姐。” “哦,知道了。” 看着秦明满嘴的食物,洛月把头转了过去,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可想了想,怎么竟是他问自己,作为忽然被缠上的公子哥,应该由她来问话才对。 “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的?为了缠上我?” 秦明听着洛月的问话,这装的还真是像啊,不过转念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洛小姐不会又什么都给忘了吧,她可是有过这个先例的。 转到洛月的面前,盯着她的面色很认真的介绍自己:“我叫秦明,是洛家二小姐身边的丫头。” 洛月皱了皱眉,装作思考的样子,慢慢地吐出一句疑问:“洛家昨天不是都被抓了吗?你逃出来的?” 秦明看着有些的抓狂,这是什么表情,和他家的爷一样,就是一只狐狸,除了想让你知道的心思,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3 太监变装 秦明点了点头,能赖着才是王道。叀頙殩晓 洛月叹了一口气,看来秦明很执着,是非要跟着她了,他坚信自己就是洛月,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消除这个怀疑呢? 手不禁又缠上了腰间的挂坠,一圈一圈地打着转。 难道要让他一路跟着自己到上京去? 不由又担心起秦明身后的那个人,秦明说过洛月和他家的主子相爱,那么那个人对于洛月也是极为的熟悉的,如果撞上了那个人她该怎么办? 一打磨就是一天的时间。 在这个不大的镇上,洛月购置了一点远行的必备物品,上京离此遥远,还是做足了准备的好,那次在茶棚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对于钱财的理解她更上一个层次,也好在洛荣给她留了一笔不小的财产。 此外,一天的努力之下,秦明总算改口叫她少爷了。 第二天一早,洛月带着秦明出发,秦明问她:“少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上京。” 秦明一听那是喜上眉梢,上京那可是爷让他带洛小姐去的地方,都不用他来想办法了,这事直接就能成了,能不高兴吗?可转念又想,洛小姐去上京那是为了洛家的事,这事又该给爷添麻烦了。 正在惆怅之际,洛月扔给他一件衣服,是件男装。 “少爷,这个是?” “你还嫌穿女装不够吗?果然不是男人。” 秦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他是太监又怎么了?以为他喜欢穿女装啊?还不是为了贴近保护洛小姐,可她是怎么知道他是太监的? 洛月伸出手,捏了一个很漂亮的兰花指,说道:“有些从小养成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这个习惯,女孩子家捏兰花指不是很寻常的事,她又是怎么会怀疑自己,难道她对太监很熟悉?可太监也只有皇宫和一些王府里才有,她又怎么会想到? 洛月没有再继续回答秦明,关于秦明她观察了很久了,前一世她是由太监们服侍长大的,对于太监们的一些习惯她自然熟悉,起初她在想,他会不会是皇后华氏派在洛府的,可后来当秦明后面的主子慢慢浮现,她才打断了这个想法。 她在想,若是她问她,他会不会告诉她关于他主子的人。 可她不能问,若是问了不是等于默认她就是洛月了吗?错过了嫁给范阳卢家的机会,再想要靠近上京也只有靠她自己的努力了,而今洛年的这个身份正是天赐良机。 秦明敢跟在她的身边,她身后的人迟早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是敌是友到时候再看吧。 如今,她只想赶在所有事情发生的前面在上京站稳脚跟。沈君彦,淮南王玉卿尘,皇兄,母后,玉华,柳如烟,一个个熟悉的人,很快该见面了吧。 ps: 月:喵妈妈,你说有买三送二超豪华的套餐的。 某喵点了点头。 月害羞的说:我想要这个套餐。 某喵回答:没问题,顺便呢我再送你四个美女,完全免费的哦。 月惊恐:美女还是算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4 巧遇卢宇 京路途遥远,走了将近半个月,总算是到了上京的近郊,此时的天色已晚,想来城门已经关了,洛月打算明天一早再进城,便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叀頙殩晓 如今正是三年一度的会考期,从各地赶来的考生多不胜数,客栈里早已经挤满了人。 “掌柜的,给我一间房。” 掌柜抬头打量了洛月一眼,报价道:“十两。” 秦明一拍桌子,气愤道:“你这是黑店啊,打劫啊,哪有这么贵的。” 忽然的响声惊动了堂里的人的观望,可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纷纷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掌柜的也不惊讶,拿着笔的手指了指一旁贴着的那张告示。 秦明连忙去看,只见上面写着:本店因客官过多,为节省住房资源,每间房间收十两押金。 “小秦,给钱吧。” 正当秦明要掏银子的时候,一人先一步递出了银子,朝着掌柜说道:“老板,给我一间房。” 掌柜立马收下了银子,拿了房间的号牌给此人。 秦明十分的气氛,哪能这样插队的,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洛月拦了下来,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考的各位书生中不乏来自于名门望族的。 那人拿着号牌挑衅地看了一眼洛月,朝着楼上扬长而去。 “什么人嘛,傲给谁看呢?”秦明小声地咕哝。 “他是催家的长房嫡孙,祖父,父亲都在朝中身居要职,自然是有几分傲气的。”身后一位公子出声解释道。 秦明回过头,一位公子正站在他们的身后,想来也是来投宿的,和先前的那位相比而言,倒是多了几分礼让。 掌柜看向洛月,又看了看洛月身后的公子,开口道:“两位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一间房间了,要不两位将就一下。” 秦明怎么会同意,在他看来,洛月是女的,还是他家主子的女的,怎么可以和别人的男人同一间房间呢? 可洛月却先一步开口答应了下来:“我不介意,不知兄台如何?” “贤弟不介意,为兄怎么会呢?” 在秦明的目瞪口呆中,两人拿着号牌结伴上楼。秦明连忙跟了上去,差在了他俩的中间,他可要把洛小姐给看牢了,不能让吃了豆腐。 行至楼上,才发现刚才那位很傲的催姓公子就住在他们的隔壁。此时,他的房门开着,正好能够看到洛月等人的经过。 “哼~~” 重重的鼻音,在门外也可以听得很清楚,身边的公子一笑了之,并没有理会,领着洛月进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在下范阳卢宇,字苍晴。” 洛月也回礼:“小弟临安洛年。” 一边整理东西的秦明耳朵可尖着,范阳卢宇不就是洛小姐的夫婿吗?如今正是大婚时日,不在范阳好好的享受*美人恩,怎么也跑到了上京来?冷着脸插到了他们的中间,却被洛月一记冷眼赶了回去。 不行,他得赶紧给爷汇报,万一中间再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这洛小姐天生就有招蜂引蝶的天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5 衣衫不整 洛月自然是认识卢宇的,前世和这书呆子可没少相处,那一月不食肉滋味的仇她可还记着呢,不过这书读多了确实有几分的懂礼,和催家的那位公子比,卢宇显得谦逊很多,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叀頙殩晓 其实洛月也是有打量的,自古科考选得不仅仅是才能,更是门第,她洛年只是临安商贾之家的公子,士农工商,这排在最后就是商户,等明日到了京城,还得靠着这位零时的兄弟照应着呢。 装作困倦的样子,洛月问道:“不知兄台睡里侧还是外侧?” 卢宇刚想回答,秦明立马差过来说道:“我家少爷只习惯一个人睡,你还是睡地上好了。” 洛月连忙拉住了秦明,道歉道:“家中书童不懂礼数,让兄台笑话了。” “不妨不妨,若是贤弟不习惯我还是让商家再搁张零时的睡榻。”卢宇也不计较这一点半点的,在他看来洛月也是一个懂礼之人,明明不喜欢却也不说,若不是她的书童心直口快他还真不知道。 舟车劳顿,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以后便各自入睡了。 半夜里,秦明悄悄爬了起来,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借着微弱的油灯写了一封短信,吹着口哨唤来了鸽子,将信件绑在了鸽子的腿上放飞。 等回到屋内,不知何时洛月也起身了。 “去哪了?” “茅房。” 洛月没有点灯的意思,隔着黑暗看着秦明,说道:“你先是男扮女装混到我的身边,再然后多次半夜给人传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明知道洛月在怀疑他,可洛月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份才对,于是反问道:“你说呢,二小姐。” 二小姐几个字咬的非常的清楚,可洛月却装作不明问道:“你讲得是洛府的二小姐?” 提到洛府,秦明以为洛月就要承认了,这一路以来他多次的试探,就连偷窥的事情都差点做出来了,可这洛小姐几次三番地防着她,什么都没能打探到。 “衙门的人?你以为我是洛家的二小姐,所以想要拿我归案?”洛月问道,“那二小姐不是嫁去范阳了吗,我和她长得很像?” 洛月的样子有几分生气,想来每个男人被当成是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却看不出一点点女子的娇媚,眉间透着一股英气更多的是男儿的风流倜傥。 秦明有一瞬间有点不确信了,这人真的是洛小姐? 熟睡的卢宇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迷迷蒙蒙中醒来,看到洛月与秦明都在桌前坐着,问道:“是否为兄打扰到贤弟了。” “没有,只是有点闷起身坐坐。” “那为兄也陪贤弟坐坐。” 卢宇从另一侧的软踏上起身,坐到了桌前,点亮了烛台,这才发现洛月穿戴还是很整齐的,难道她是和衣而眠的? 洛月知道卢宇的疑问,回道:“只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衣衫不整罢了。”可想了想,外人是不是太生分了,又连忙改口:“卢兄,小弟不是……” “我懂,倒是为兄失礼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6 前朝局势 洛月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卢宇够呆不曾多想,不然就怕得生了嫌隙。叀頙殩晓 不过,她也确实多日不曾脱衣而睡过了,身边跟了一个虎视眈眈的秦明,整日里不断地盯着她,生怕哪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女孩子的真相。 也好在,前一世打小的习惯,只要一穿起这男装,她就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连自己有时都怀疑自己的性别。 被这卢宇一打岔,洛月也懒得再管这秦明的事情,既然那个人是爱着洛月的,定然不会害她,将秦明留在身边虽然很不方便,但总会有作用的时候,而且今日她这么一提醒,秦明的行为也不会再如此的明目张胆。 此时,离天亮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了,洛月找来了一盘棋,和这卢宇厮杀了两盘,两人一时聊着也就讲起了上京里的局势。 若说这皇权之都里,真正有权势的也就那么几位,其余的也只不过是依附而已。 上京中权势最大的就是皇后华氏一族,自古以来皇帝都爱用外戚,自家的兄弟那是有造反的嫌疑的,而这外戚可就不一样了,正德帝重用华氏一族多年,当年凭借着他们爬上了皇位,而今却发现给他们的权利过大,想削弱又苦于没有办法。 再其次就是这丞相柳剑凡,百官之首,正德帝的心腹大臣,这些年来对于日益猖狂的华氏一族,柳相就是很好的制衡。 还有的就是庞太师,庞太师是三朝的老臣,皇上皇后两派相争的中立党,他在朝多年,门下的学生那是众多,声望自是不小。 洛月有意无意地摆弄手中的棋子,说道:“卢兄,相比这些朝中的显赫门庭,我倒是更看好那些世家。” “贤弟此话怎讲?” “虽说各大世家都有在朝为官,可他们的显赫却不依赖于皇权,朝代几经更迭,可不变的也就只有他们,我觉得对于世家皇室更是拉拢的多。” 卢宇的神情更多的是集中的在棋盘上,洛月的下法很是奇怪,每每以为自己看懂了,却总有奇招出现,几次三番下来,应付的倒是有几番的吃力。 “所以呢,会怎么样?” “这次的会试几大世家的子弟必会展露头角。”洛月执起一颗黑子,在棋盘上稳稳落下,转眼间整副棋的胜负已分。 卢宇看着这最后的一子,才明白前面那些刁钻的走法是为甚,钦佩道:“贤弟高招啊。” 离开棋盘卢宇又思量起洛月的话来,在读书学问上面他是有几番的,可对于朝堂之术他还是欠缺了几分的经验,有些不信洛月的推断,摇了摇头。 洛月对他说:“卢兄要不你我打一个赌?” “贤弟说来听听。” “今年会试你一定能进三甲。” 卢宇笑道:“为兄对自己的学识有信心。” 洛月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你进三甲之后绝对会立马身居要职。” 进三甲的信心卢宇是有的,可是官职一向都是在琼林宴之后才会安排下来,大多数的人都是从翰林院做起的,也不乏有一些被外调的,怎会直接身居要职,如此一来卢宇对这个赌约倒是有了几分的兴趣。 “卢兄,不妨我们设一个彩头?” “好。” “若是输了就给对方一个承诺吧。” 果真没有看错这洛年,一个彩头也取这样不俗之物,君子一诺而千金,果然是个好彩头,便也答应下来,可同时更多的,卢宇看到的是洛月的胸有成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7 师从何处 少时天亮,两人的棋又下了两盘,都是以洛月的胜利而告终。叀頙殩晓 卢宇不得不佩服洛月,小小的年纪在棋艺上的造旨就如此至高,想来在其他的方面也绝对是个人才,果然是值得深交的贤才。 秦明就坐在一盘观看他们厮杀,棋里面的路数他懒得理会,他在思考洛月的身份,什么时候洛小姐有这样的才华了,当初和爷下棋的时候总是被爷戏弄,而如今却处处胜这卢宇,范阳卢家的棋艺那也数一绝,难道是卢宇没有得到真传? 还是说,从一开始洛小姐就不是洛小姐。 秦明陷入困境,世间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也不是不可能的,就好比说七皇子玉辰与八公主玉华,两人一胞所生,容颜就极为的相似,可若是没有血脉关系的两个人,可能会有一样的容貌吗? 恍惚间,洛月就结束了与卢宇的对弈。 “小秦,莫非心中有事?”卢宇看秦明频频走神,不由担心地问道。 秦明对这卢宇本就没有好意,他的问话自然是爱理不理的,翻了个白眼别扭地转过身。 洛月看着也是尴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家的主子都还没意见呢,你就总给我添堵摆脸色,人家卢宇怎么着你了,还总是要她给卢宇赔礼道歉,也好在卢宇的脾气好,不与计较,不然爷直接把你给扔了。 “没事没事。”卢宇连忙道,免得洛月过于的尴尬,可他也不明白了,为什么洛贤弟身边的书童就这么这么反感他,难道他天生恶相? 各自揣着心思,一同下楼用早膳,在楼下又遇到了昨日里的那位催公子。 此时并只是催公子一人,在他的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的书生,那些书生将这位催公子供奉在中间,是卖力地赞扬讨好。 洛月瞥了一眼他们,和卢宇找了一张偏僻处的桌椅坐下。 有时候不奉承那也是一种特立独行,屈原曾说过“众人皆醉我独醒”,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境界吧,简单说来,就是躺着也中枪。 催公子身边的一位极力讨好还嫌不够,总觉得需要打压些什么才能显示催公子才华的高尚,便眼尖地瞧见了与众人不一样的洛月与卢宇二人。 “催公子可是华尚书的得意门生,这一次定能金榜高中啊!”声音拔得很大,整个大厅里都能听见,自然洛月也听见了,只是一旁的卢宇却还没听懂里面的意思来。 卢宇抬头看了一眼那喊话的人,不明所以地眼神直接惹怒了那人。 那人瞧着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跑近卢宇他们这一桌,很嘲讽地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师从何处啊?”他很是自信,能比催公子家世背景更好的那是极少的,更何况这么低调的两个人,傲气地就好像自己是那催公子一样。 然而,他不知道,一种美德叫做“谦逊”,有一种行为处事叫做“低调”。 卢宇很是客气地站起来,对着这位书友作揖,谦虚地回道:“在下还并为拜入哪位大人的门下,此番上京赶考只为看看自己才华如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8 房源紧张 本朝开恩科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虽说给了广大寒士一个入朝的机会,可大多的还是官宦世家的科考,而那少数的寒士也得在上京中给自己找一处依靠,作为当朝某一权臣的门生,才能在科考中有展露头角的机会。叀頙殩晓 而这催锦知确实占尽了天时地利,催家的势力,朝中华尚书的推荐,怎能不是众多考生羡慕的对象,只可惜科考是皇帝在选人,他站错了方向。 洛月不经摇了摇头,皇上如今正在打压华氏一族,这次主办科考的又是柳相手下的人,就算顾及你催家的势力,可又怎么会把最好的位置给他,所以……他终究是逊了卢宇一筹,不涉及当朝的势力,这才是王道。 也因此,洛月愿意与卢宇交好。 此番进京赶考,洛月本想给自己找一个老师,可当遇到卢宇的时候她便生出了另一个想法,作为权臣的门生对自己的仕途固然是好,可在这之后的几年里,朝廷中风雨飘摇,真正能不动的也只有卢宇这看不清朝堂之势的呆子。 卢宇娶的是洛家的大小姐,今日又与他交好,前世加今生的相处,她知道卢宇是个重信义的人,他日若是相求,或许能借着他将洛家救出。 洛月看得明白,卢宇看得不明白,但两人相同的地方就是没把眼前的这位放在眼里。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汇聚了过来,并不是书读得多了就会懂礼数的,这些的赶考的书生中大多数的也是八卦者,还有一些等着看戏,巴不得洛月与卢宇得罪了催锦知,早早被逐出录取的名单,这可是能给自己减少竞争对手的。 傲娇的人开口讽刺:“就你们俩还想参加科考?” “为何我俩不能?” “都没能入的了大人们的门下,可见才疏学浅。” “那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门下的?” “大理寺曹大人。” “没听过。” 洛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狂笑不止,没想到卢宇这呆子竟然还那么的毒舌,不过这大理寺曹大人她也确实没听过,她印象里大理寺的大人应该是姓林的,这位曹大人应该是林大人的某一层手下。 傲娇的人面上很是挂不住,这么多人正在看着,都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才俊,若是丢脸那是丢到全国了。 一般的人都非上京人士,对于这朝中的官员也不是很了解,说起谁谁的老师时,就算没有听过,也都会奉承几句,可这卢宇实在是太直白,自己没听过就直接说了出来,可谓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你给我记着。”那人小声地咬牙切齿。 洛月懒得理会这人,看向在人群中的催锦知,一脸好戏地看向他们,一点都没有那人是为他在出头的自觉,当然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这样白痴的人为他造势。 “这位可是范阳的卢宇。”催锦知适时好心的提醒众人。 一时间人群中炸响,要知道范阳卢宇那可是少年成名,那家世学识都是出类拔萃的好。 这样的反映让催锦知很不爽,他一直都不喜欢卢宇,准确来说更多的是嫉妒,催卢两家同在北方,他和卢宇自小就被拿来比较,可偏偏这卢宇却处处压他一头,而让他更加不爽的地方就是卢宇一脸谦逊的样子,明明什么都赢了,可还要装作一副不争不在意的表情。 站在催锦知身边的人想去给卢宇捧捧场,可又碍于催锦知的面子,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怎么看他们俩的关系也绝非是好友。 卢宇站起身和催锦知打招呼,催锦知依旧那份高傲的样子,只是略微地点了下头,说道:“不妨碍晴苍与这位小兄弟了用膳了。”在众人的拥捧中离开了这家临时寄宿的客栈。 洛月有点不明白催锦知的眼神,干嘛用那样的目光打量她,莫非……一阵恶寒,虽说这上京之中流行龙阳之风,可也别笔笔皆是啊,这催锦知莫非对卢宇有意思? 当然洛月不会让卢宇知道他此时的心思,相比了半天她还是没能确定谁攻谁受,不过她到也琢磨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些青年才俊太过于出色,难以找到他们相配的红颜知己,所以便开始内部发展。 所以加强女子的文化教育那是下一代工程的优先计划。 不过洛月也不着急,以后这段日子见到这位催锦知定是家常便饭,如今他们只是在上京的郊外,等进了上京,赶考学子们所住的客栈也就那么几家。 本朝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名声那是靠说的。 某某家的公子怎么样啦,谁谁家的儿子最近又有什么表现了,说的多了被传的广了,名声自然就大了,才华也就是这么显示出来的。 在这三年一度的会考期谁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得住在人多的客栈,这样才有人为你传名嘛,一时间在上京中有房产的人也都不住了,全都搬去了客栈,这也极大拉动了上京住宿行业的发展。 用过早膳,卢宇问道:“贤弟,可知你在上京中是否已经定下客栈。” 洛月摇了摇头,代替洛年参加科举是临时起意,她也不知道洛年是否定下了客栈,这个会考的期间,房源紧张,那都是需要早早派家仆前来预定的,她自然是没有定客栈,蹭着卢宇她本来就想蹭房的。 卢宇叹了一口气,他又何曾不是呢? 家中原本给他定了洛家的二小姐,听说也是个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二小姐忽然间变成了大小姐,那名声他也是听说过的,悍妇啊,遂临时找了个会考的理由从家中开溜了。 如今,到了上京的门口他才想起来他在上京的住处还没有着落,不由地叹了口气。 “卢兄不曾派家仆来订过客栈吗?” “说来惭愧啊,为兄此番从家里出来那也是狼狈啊,怎会想起订房这件事情?”想把自己婚事上的委屈说一说,可又省得洛月为他担心,终是闭了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59 一处荒宅 洛月看卢宇欲言又止,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洛如萍的悍妇的名声真的很响,卢宇这么儒雅的君子都会害怕地逃跑。叀頙殩晓 给自己斟了一杯饭后茶,洛月说起自己的打算:“我在京城倒是有处房产,晴苍兄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同住吧,客栈再慢慢地找。” “甚好甚好。” 住的地方能够解决当然是一件好事,洛月想起了洛荣,这些房产,地产都是洛荣给她的,只是那样温柔的一位父亲如今却在受牢狱之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洛府一家救出来。 吃完了早饭,洛月同卢宇一同去寻那处住处。 洛月前世是在这上京长大的,上京的各处她都熟悉的很,很快就找到了地契上写的地方,一座不大的宅院,离闹市隔了两条街,很幽静。 “你确定是这里?”秦明问道。 怎么感觉是一座荒宅呢,这里面能住人? 秦明常年在京,听说这宅子还是一座凶宅,半夜里总是有哭声,原先还想着这是谁家的,没想到竟然是洛小姐的。 洛月尴尬地笑笑,她也没想到这宅子是这样的,安慰道:“或许里面会好一点。” 宅子的正门关得死紧,上面的锁早就生锈了,想来也是开不了了,便找了一道侧门进去,侧门是道木门,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修过了,好像一碰就会倒塌。 果然,杂草丛生,都能漫过人的高度了。 洛月瞧瞧卢宇,再瞧瞧秦明,清了清嗓子解释:“那个,这宅子买了就没住过,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秦明嫌弃地拨了拨一边的草,而卢宇倒是仔细打量起这座宅子。 “可惜了,这宅子本到修得精致。”卢宇叹息道。 “精致?”秦明不敢嘲讽,也就这卢呆子才会觉得这宅子不错,要是他把这宅子的传闻说给他听,没准第一个吓破胆的就是他。 一边清理一边往里面走去,虽说乱了一点,但屋子该有的东西还都是有的,就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布满了蜘蛛网。 洛月瞧这情形,感觉四肢就无力了,若是想要住进来,得花多少的时间来打扫?扶住一侧的门框,灰心地说道:“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卢宇走进屋子,将挡路的蜘蛛网拉扯掉,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地理位置不错,所谓之……” 等卢宇赞叹完这个屋子,转过身子,洛月与秦明已经不见了,四处了望了望,被屋子里忽然窜出去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也不是洛月和秦明想要将卢宇扔在那里,走进屋子的时候他们俩就察觉到了这宅子有人住过的痕迹,虽然每一间屋子都是空置的样子,可庭院里杂草的倒向却暴露了这一点。 而在刚才,他们很清楚地看到了人的身影,便急急地追了出去。 逮住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孩子满是惊恐地看着洛月,却很争气并没有流眼泪。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洛月问道。 孩子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荒宅子是我发现的,自然就是我的。” 秦明看看洛月又看看这孩子,洛月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拿出怀里的那张地契伸到他们的面前,无声地抗议:看到没有,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这宅子真的是我的啦!!! 那孩子当然是不识字的,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但也能感觉到什么,忽然跪在了洛月的面前,求情道:“这位公子不要赶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哪里去了。” “可以。” “谢谢公子。” 秦明看向洛月,什么时候她这么的仁慈了,跟了她这些日子,这位小姐可没有那菩萨似的善心,冷眼旁观那是常有的事。 “留下来的话,这里你负责打扫干净。” 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心,原来是想要抓一个免费劳动力,人家还是孩子呢,这个算不算是虐待童工,带着这个孩子朝刚才的那个屋子走去,刚才他们把卢宇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还没走近,便听到了哭声。 那个孩子立马奔了过去,把卢宇前面的那个孩子抱进了怀里,那是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从屋子跑出来的时候绊在了门槛上,看哭得眼泪想来是摔的不轻。 大点的孩子很护着小的那个孩子,生气地瞪着卢宇。 卢宇很是无辜,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这个孩子自己跌倒的,而且他刚才还被这个孩子吓了一大跳。 一场闹剧下来,在才整理出来的这间屋子里。 “都叫什么名字?”洛月摆出主子的样子问道。 “大宝。” “小宝。” 两个人一口同声地问道,一番细问下来才知道,这是两个可怜的孩子,自幼没了父母,叔伯对他们不好,收了原来的宅子将他们赶了出去,意外中发现了这座没人的宅子,便一直躲在这里面,寻些别人不要的吃食过活。 卢宇是听到他们父母双亡的事,起了几分的怜悯,他也是自幼父母双亡,好在大伯关照将他接了去抚养,待遇尤甚亲子,才有了今天。 “贤弟,留他们下来吧。” “嗯。”洛月点头,附加了句,“反正这宅子也需要人照管。” 卢宇揽住那两个脏兮兮的孩子,靠近他们小声的说道:“其实我这位贤弟就是嘴硬了点,其实心肠还不错。”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们明白从今以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了,不用偷偷摸摸,不用害怕被人发现后抢走这处容身之处了。 “小秦,你带他们去换身衣服。”嫌弃地将这两个孩子丢给了秦明,朝着卢宇说道:“晴苍兄,忙了一个上午了,我出去买些午膳回来。” “贤弟外出当心。” 这间宅子太久没有人用了,除了打扫出来的几间房间,很多的日用品都没有,还是需要添置的,尤其是厨房,不过他们就算备齐了厨房的东西也没人下厨,一日三餐还是得靠外面。 这一晃,就晃到了醉仙楼的前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0 醉仙故人 还记得前世,她还是七皇子的时候,最喜欢来这里吃饭,靠在二楼的那个窗子旁边,可以把整个闹市都看在眼里。叀頙殩晓 回忆还不如上去看看。 进了醉仙楼的门,小二立马就招呼过来,这里的每一个小二都是很有专业素养的,对于客官他们立马就能分出是什么档次来。 “公子,您是要包间,还是堂食?” “照往常的。” 往常的?店小二蒙了,难道这位公子是熟客?可为什么他没有印象,难道是他的工作不够尽业? 洛月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店小二,难免伸出几分的错觉来,恍惚间她还是那个恣意潇洒的七皇子,只是这里面隔了太久的岁月,那段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岁月。 “给我上两道招牌菜,就二楼窗边的那桌。” “可……”没等店小二说完,洛月已经自行向楼上走去,小二想了想,那位爷的脾气好,而且这位公子也是个儒雅之人,拼个桌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走上二楼,隔着人群,洛月一眼望见了那张桌子,只是今天那里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想必公子定是高人。” 玉渊抬头,眼前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轻摇着纸扇,倒是像极了他的那位七皇弟,而这搭话的人正是洛月是也。 玉渊觉得此人有几分的趣味,便问道:“何以见得?” 洛月将扇子一合,指向这一旁的窗户,解释道:“通常坐在二楼窗边的都不是普通人。” 玉渊拿着筷子的右手顿了顿,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七皇弟也说过同样的话,前几天她拉他来这醉仙楼吃饭,他问及为何不用包厢时,她也是这么说来:你我都非普通人,当然得坐这临窗的位子。 难怪感觉他像七皇弟,竟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也好奇,为何说这二楼窗边坐的不是普通人,那时没问七皇弟,便开口问洛月道:“说说,为何?” 洛月泯然一笑,说道:“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吗,通常这英雄救美,还有这劫富济贫的什么大侠的都是坐在二楼的窗边的。” “所以?” “所以我觉得公子你不是一般的人。” 玉渊一笑了之,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可惜他真的很普通,既不会英雄救美,也不会劫富济贫,这些年少猖狂的事情也只有七弟才有兴趣吧。 洛月在他的身侧坐下,小声地喊道:“三皇子。” 玉渊的眉头皱了皱,七弟喜欢显摆,上京中人人都知道她是皇子,而他一向低调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应该不多才对,不由对洛月警觉起来。 洛月感受到了玉渊的警觉,倒是更加的张狂,更加的挨近他,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有真龙之命。” 玉渊一把推开了洛月,变得很严肃,说道:“休得胡说。” 洛月也不恼,乖乖地拉开了距离,坐到了另外一侧:“我知道你护着那人,可那人最终是没有那个命的,如果你登上那个位置或许还能保他一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1 皇兄玉渊 洛月的话说得很奇怪,谁都知道七皇子玉辰是皇上唯一的嫡子,身后更是有庞大的华家做支撑,皇位是非她莫属的,而眼前的人却一反常态打破了这个思维。叀頙殩晓 “我愿意做你的臣子。”洛月说得很坚定。 “你的算盘打错了。”玉渊淡淡道,眼前的这位他在上京中也不曾见到过,相必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我只是个没权的皇子,你若想投靠找那些权臣去。” “可你也是皇后华氏的儿子。” “谁都知道那只是挂名的。” “那你可有想过皇后为何要收你这挂名的儿子。” 洛月说完这一句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么久以来玉渊也不明白,皇后明明有自己的皇子,却为何还要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寝宫抚养,对于他们这些皇子,皇后一向是除之而后快的,可对最卑贱的他却给了一条活路,收做了自己的孩子亲自教养。 所以对于皇后他是感激的,是皇后才让他过得真正像一个皇子,所以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会保护皇后和七弟。 也因此,他不许眼前的人有这样的想法。 洛月瞧着玉渊眼睛里渐渐露出的狠色,很低落地开口:“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不管三皇子你决定怎么做,需要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洛月又变成搭讪前的样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好像这一席的话都不曾说过,打开纸扇轻摇着,对着店小二喊道:“小二,将我点的菜都打包吧,带走。” “好嘞~~”远处应声道。 洛月又看了一眼玉渊,这才转身离开。 玉渊,多么温柔的一个男人,一生最爱她的皇兄,前世里唯一一个从头到底都被她好的人,只是这样的温柔的一个男人,他适合的是山水情画,而不是一辈子被关押在那梅园之中。 握着扇子的手不由地很紧,将扇骨狠狠地嵌进肉里,留下一道道很明显的痕迹。 轻微地闭上眼,里面流露的东西太多了,幸好此刻背对着玉渊,他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如果一切都从来一次,他还会不会那么傻,用自己的皇位去换她的性命,于他来说,玉辰是他皇位的竞争对手,在皇室里没有兄弟只有仇人。 玉渊瞧洛月拎着打包的饭菜走出这醉仙楼,招来一个随从吩咐道:“跟去。”这个少年太过的诡异,说的话就好像她能够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朝堂之中,所有人只当他玉渊是个闲散皇子,钟情于诗情书画,其实,他也并非没有才华,只是皇后养他这么多年,七弟一直很信赖他这个三哥,他无法让自己去与她争夺皇位,才将自己的光芒收敛。 可这少年却找上了闲散的他,若非没人愿收她于门下,那么就是她的眼光太过于的犀利,看出了他的能力,只是他确实没有那个心…… “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吗?”玉渊轻笑,咬着洛月刚才所说的几句话,这个少年若真是贤才,知道自己愿一生为辅臣,不知还会不会有今天的豪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2 又见鸽子 洛月提着一包的吃食回去,刚迈进院门,就看见大宝小宝蹲在那里,好像在盯着什么东西。叀頙殩晓凑过去一看,又是一只鸽子,最近身边的鸽子怎么这么多。 “哥,你看它多漂亮。” “可我觉得它很好吃。” 好想法,洛月十分赞同,鸽子汤一向大补,上回在洛府吃掉的那只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呢,不知道谁又送上门这么一只。 洛月提起鸽子的一双腿,将它拉到大宝小宝够不到的高度,说道:“去,把饭菜拿去摆好,准备吃饭。” 看着两个孩子拿着吃食欢快地跑开,洛月仔细地检查这只鸽子的腿部,很微细的绑痕,是只送过信的鸽子,那么信呢?在周围的地上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份被绑着的纸卷,上面只有三个字“赏花会”。 赏花会是个什么东东? 一边猜测,一边将这张纸条绑成原先的样子,随手扔在了地上,至于这只鸽子嘛,她就不客气收下了,当是今天晚上的加餐了。 走进大厅,卢宇和秦明已经在等着她了,两个孩子瞅着桌上的菜,不时看看卢宇和秦明,一直咽着口水。 “大家快开动吧。”洛月坐下身,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先将一块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真是很久没吃到这么令人怀念的味道了。 “贤弟,刚才有很多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嗯,我知道。” 刚才去醉仙楼时,她一路上买了很多的东西,让人送到这宅院里,上京的物价一如既往的高,她是用惯好东西的,自然买的是上等货,因此也肉疼了一把银子。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一路逛过来,早已成了上京的名人,出手这么大笔的,这上京好些时候都不曾有过了,谁都好奇着这位锦衣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可当货送到时,都不由地捏了把汗,果然非凡,竟然住这鬼屋。 一时间名声大造,先前见过洛月卢宇的书生,再添上那么几句,名声是大造上的大造,比住什么客栈都来的管用,一时间有人纷纷效仿,这儿弄出幢鬼屋,那里弄出个凶宅,当然那是后话,此时洛月正在看一张请帖。 “谁送来的?” “和那些漂亮被子一起送来的,那人胆小没敢进来,塞到我手里就跑了。”大宝从碗里抬起头说道。 洛月将这张请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做得倒是精致,上头写着洛月和卢宇的名字,落款是个啥劳资的诗社,听都没有听过,但标题倒是很熟悉,是刚才正在琢磨的“赏花会”。 “赏花会是干嘛的?” “就是文人书生的一场聚会。”卢宇解释道,“时下初秋,丹桂飘香,还有些开得早的菊花,便借这赏花之名办场聚会。” 聚会吗? 一群文人书生在那里假风雅,一群大家闺秀躲在后头不停地八卦,看上去上流的一场聚会,其实也就那样子了,无非是互相拉拢拉拢,然后再生出那么几出富家千金穷书生的爱恨缠绵罢了。 不过她这次倒是有几分兴趣,不是为了去那里给自己寻个老师,而是为了那张纸条,叫人带她去这场花会,是想见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3 赏花大会 卢宇本就对这种的聚会不感兴趣,可看洛月有这意思,便也陪着一起去赴这赏花会。叀頙殩晓 赏花会安排在了上京某位大臣的别庄里,这座北方的宅子修得倒是有几分江南的柔美之感,假山石林,倒是不比临时移进的这些名菊来的逊色。 洛月年岁不大,长得又俊美,一身白色的锦衣,一把空白的扇子,又多了几分让人遐想的空间,一些大家闺秀躲在那凉亭幕帘后面偷偷地看着,私底下议论着这些俊美的书生,不由地脸犯红晕。 柳如烟坐在她们的后面,一脸鄙夷地看着那些八卦的小姐们,这就是上京的名媛,简直不堪入目,一副优雅地品着手中的香茗。 一个不识趣地小姐挨了过去,对着柳如烟说道:“如烟姐姐,这次有个书生长得特别的好看。” “是吗?”明明很不高兴理会,却还是装成一副随后的样子同她搭话。 “你看,就在那里呢。” 顺着这位小姐指的方向看去,心跳忽然漏掉了一拍,被指着的人正是洛月,柳如烟拿着杯子的手不由地颤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上京之中? “很好看吧?” “嗯。” 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搁到桌上,左右手互相紧握,以来缓解不停的颤抖。而这惊慌的表情却被其他的小姐误解了,倒是以为柳如烟瞧上了那位公子,正在害羞呢。 “姐姐,是喜欢?” “才没。” 声音有点高,原本还在闹着的小姐们都收了手,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谁也不敢继续胡闹下去,她可是柳相府里唯一的小姐,听说柳相对这唯一的女儿可宠得紧。 自讨没去的小姐们各自散去,三三两两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了,柳如烟一个人坐在那里,虽然被忽然出现的洛月吓到了,可她的思绪还没有乱,她得做点什么才行,如果被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那么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 “小花,你去帮我把那位公子请来。” “那位白衣的公子?” “快去。” 小花越来越不明白这位小姐了,人前总是一副随和知礼的样子,可在背后总是对她们这些婢女撒气,偏偏府里的老爷,老太太都疼爱的紧,她们也没有可以告状的地方。 今天让她去请那位公子更加的奇怪,小姐一向眼高,也不像是看上人家的样子,干嘛特地让她去请,搞得好像是偷会情郎一样。 可小姐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她还是得去做。 此时的洛月正和卢宇在这花园里闲逛,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这些千金小姐们观赏的目标了,还期待着那个人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 一个丫头走到了她的面前,说道:“我家主子有请。” 终于肯露面了,洛月朝着卢宇打了一个招呼,便跟着这位丫头向着花园后面的一处院子走去,这边洛月刚走,那边秦明就跟了过来,却只见卢宇一个人,问道:“公子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4 仇敌相见 院子有点偏僻,里面像是有人在等着,她一进去便有人很自觉地替她关上了院门。叀頙殩晓 “有人吗?”洛月喊了一声,见没有人应答才主动推开了屋门,里面坐着一位小姐,一身珠环碧钗,美艳至极,只是这个人她却熟悉到极点。 相府的千金,柳如烟,她前世的王妃。 那时见到柳如烟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惹人怜爱。柳如烟是父皇赐给她的未婚妻,是不能拒绝人家的,可她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又怎么去疼爱这么个美人?所以总是极尽所能的去补偿柳如烟,什么好的东西都往那里送。 可柳如烟呢,却抢走了她所爱的男人,还那样的栽赃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害她被囚冷宫那许久,对于这个女人她只想碎尸万段。 “不知小姐叫小生来可谓何事?” 纸扇轻摇,只是一个风流公子的样子,洛月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匿起来,她毕竟还是相府的千金,她在人前更是品行端良,以洛月如今的身份,想要动她只能私下里动手,可洛月觉得这样太便宜柳如烟了,她更想要柳如烟身败名裂。 从前她所经历过的,她想一样一样地加之在柳如烟的身上。 柳如烟见到洛月的那一刻也很不安定,那批杀手是做什么的,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杀不死,如今还让她走到了自己的眼前。 “装什么?”反正没人,柳如烟也卸下了她那大家闺秀的伪装。 “那小姐觉得小生在装什么?” 柳如烟阴狠的样子哪里还有美感,原来她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好女人,亏她当年这么照顾柳如烟,柔弱惹人怜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而且,看这里头这位相府的小姐似乎还和洛年有些的关系,就是不知道洛年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了,只是她还不知道洛月并不是那真的洛年,她更不会知道洛月将会是她所害的一个亡魂。 “你爱装就装吧,如今我是这相府的千金,想捏死你比捏蚂蚁还简单。” “哦?相府的千金还有这能耐?” 洛月挑眉,对于柳如烟的威胁一点都不为所动。柳如烟看着也有几分的心虚,毕竟她所拥有的这些都是从对方的手里抢来的,如果被揭穿……所以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柳如烟上前,伸手想要挑起洛月的脸,洛月在她快要触及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冷声警告:“你最好别乱来。” “乱来的只会是你。” 两人僵持在那里,柳如烟感觉洛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更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么一个人,但有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会是敌人。 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柳如烟忽然向前倒去,害怕地惊呼起来:“救命啊!救!” 门外的婢女听到喊声,连忙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自家的小姐狼狈的摔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身前的那位公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5 牢狱之灾 洛月见柳如烟向着她倒过来就觉得她会使心计,连忙将她甩向一边。叀頙殩晓 柳如烟也没有想到洛月竟然会有这般的力气,将她向前倾去的重心推向另一边,狼狈至极地摔在了地上。 婢女冲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看样子柳如烟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嘛,竟然想要诬陷她非礼她,拿自己的名节来做文章,实在太蠢,但洛月也绝对不会让这么一盆脏水泼到她。 如今,洛月正要参加科考会试,若是出了这段的风月之事,对她的名声会有影响。 将折扇一收,冷声道:“柳小姐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柳如烟气愤地盯着那个背影,她不能这么放她出去,洛月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了,哪怕只是她品性上的一点点,也会影响她后面的计划。 “把她给我抓住。”柳如烟吩咐道。 院门外面的家丁立马将她扣押住,带回了柳如烟的面前。 柳如烟在丫头的搀扶下站起,说道:“她擅入我休息的院子,偷盗我的珠宝,被我发现了还伤人。” 婢女,家丁互相看了看,这明摆着不是她家小姐诬告嘛,人是她请来的,这回到成了擅入,莫非是小姐求爱,这位公子坚贞不屈,惹怒了小姐。 公子,算你倒霉啊! “还不将这人给我压到牢里去。” 家丁知道这位小姐指的是相府的地牢,可那一般是临时关押在相府受审的犯人的,把这位公子投进去不太好吧,可想想老爷对这小姐的溺爱,就算是把天捅了估计也会替她叫好,这事也就不是那么一个事了。 以洛月的身手,想要甩开这两个家丁还不容易,可她没有,如果她跑了柳如烟同样会在背后伤人,一路上不少的人看见她进柳如烟休息的院子。 她本也只是想要见见秦明身后的那个主子,没想到却遇到了柳如烟这个贱人。 “你到底为何害我?”洛月问道。 “相府里面有我没你。”柳如烟答道。 洛月不再反抗,看来这回她还得受一次牢狱之灾了,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年身份的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走近点才能知道的更多,只希望卢宇或是秦明的主子捞人能够快一点,她真的不喜欢密闭的空间。 …… 同一个时间,赏花会的花园里面,秦明焦急地询问洛月的去处,主子叫他带洛小姐去他那里,还安排了一出偶遇的戏码,可如今人呢? “你真不知道?” “贤弟跟着一位婢女走了,她没说去哪。” 秦明抚上自己的额头,难道要他这么回禀主子,不被主子的冷眼杀死才怪,当务之急还是快一点把洛小姐给找出来。 花园的一处开始骚动,通常八卦都是流传的极快的,那边的院子里才发生点事情,这边已经有人在议论发生什么事情了? 某男说:“我听闻那小子偷盗,果真是个败类。” 某女说:“那公子出手阔绰,怎么会做这等事情。” 某男说:“那败类企图非礼柳小姐。” 某女说:“我看是那柳小姐勾引人家不成。” 某男说:“人家柳小姐的人品在那里摆着呢,难道会污蔑不成。” …… 众人觉得有几分的道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6 心会痛的 这个八卦很快就传到了卢宇和秦明的耳朵里,互相不敢相信地望着对方。叀頙殩晓 在卢宇的心里,洛月是一君子,君子怎可为之;而在秦明的心里,一股悲催泛滥成灾,洛小姐你为何要做出那百合之事。 洛月被两个家丁压着,从赏花会正中间的园子里面穿过,这柳如烟存心是想要搞臭她的名声是不,让她在这园子里逛一圈,当是游街示众啊,不过这笔帐她以后一样会慢慢地算清楚。 卢宇关切地上前,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洛月只能给他一个无奈苦涩的笑容,这事还真的不好说啊,她真的没做什么。 赏花会的一处高楼内。 玉卿尘倚靠在栏杆之上,在上面能看清整个花园的景色,自然洛月被压着游行这一件事情很很清楚。 旁边站着侍候的人很是胆颤,因为有一点也很清楚,那就是他的主子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被压着的可是那洛小姐,主子心间上的人儿。想主子,堂堂淮南王,封地广阔,又手握重兵,虽是闲散王爷,可地位在这上京中也是一等一的,就连皇上都对淮南王府礼遇三分,而这帮人存心是不给王爷面子。 “爷,要我下去把洛小姐带上来不?” “秦昊,你替我引卢宇上来。” 秦昊感觉一股冷气迎面吹来,看来主子的心情是坏到了极点。要知道花了这么多的时日,才安排了一出与洛小姐的偶遇,却偏偏半路杀出这等的事情,爷的心情能好不?不过他还是赶紧下去,若是跑慢了,这气撒在他身上会更加的不好受。 下方。 卢宇看着洛月被带走,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卢家在范阳那是一手遮天,可这里是上京,天子脚下,更何况他是第一次来此,人生地不熟,更不知道能够去找谁来帮忙,可就算找人,也估计没几个愿意为此开罪最疼女儿的柳相。 正愁之际,走来一位穿着近似内侍的人,和他寒暄起来:“这位想来就是范阳的卢宇公子了,久仰久仰啊。” “谬赞谬赞了。” “我家主子欣赏您的才华,想要腰你一起共饮一杯,不知公子可否?” 卢宇打量这位,面容秀气,说话的声音略细腻,再加之这一身的穿着,定是内侍,而会用这内侍的,在上京之中必是不同凡响之人,想着此处,自己正愁在上京中没有相熟识之人,不妨去见见这位大人物。 这位内侍正是被玉卿尘派下去的秦昊,总听秦明说这书生有多迂腐不好说话,他还担心请不上去呢,可却异常的好说话。 卢宇随着这位内侍踏进高楼内,撩开珠帘,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正背对他而立,像是在俯视这园子里的一切。 蓦然的转身,一霎那的眩晕。 这美貌,这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卢宇想到了洛月,初见洛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当时赞叹世间怎会有生的如此秀气的男生,可如今眼前又有一位,情不自禁把两位绝色美男联想到一处,果然人才是无极限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7 仙人之姿 “本王长得好看?”玉卿尘不悦地问道。叀頙殩晓 虽说他确实长得好看,可却偏于的柔美,所以玉卿尘一向不喜欢美男这个名词,在他看来那什么潘安的,什么卫的,那都是娘泡,尤其是那七皇子玉辰,整天拿一张脸现,实在可恶,在他看来,男人就该是孔武有力的。 可卢宇不知道玉卿尘的这一忌讳,很诚实地回答:“王爷果然是仙人之姿。” 一旁的秦昊都要为这位卢公子捏一把汗了,主子不喜欢被这么说的,尤其是你,秦明可没少在主子的面前说你的“好话”,公子,你好自为之吧,撇开脸不再看卢宇。 可今儿卢宇的运气很好。 玉卿尘都能听到自己骨头的响声了,真想一掌将卢宇从窗户拍出去,可他却还有用得到的卢宇的地方,所以忍~~忍~~ “卢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 “多谢王爷夸奖,可哪里比得上王爷的风姿。” 玉卿尘咬紧牙关,忍住打死这一情敌的冲动,挥手让内侍搬来了一副棋盘:“听闻,范阳卢家一向以棋艺著称,卢公子乃当辈的翘楚,可否赐教一二。” “赏玩还行,赐教一说就不敢当了。” “公子也不必谦逊,若是你胜了本王,刚才下面的事情本王替你出面。” 卢宇一听,心中狂喜,正愁没有门道呢,这位淮南王颇有势力,若他愿意去柳相那里说两句公道话,洛月的事情应该很简单。 玉卿尘这权术家怎么看不出卢宇的心思,他本就是想要卖个人情给卢宇。卢家在北方也是一股势力,这卢宇将来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帮他这一次也算是为自己拉拢下北方的势力,毕竟在皇权夹缝中他过得也不容易。 不过,就算没有卢宇,他也是会救洛月的,可怎么出面也是一个问题。 洛月如今用的是进京赶考赶考考生的身份,她也并未是自己的门生,准确来说他们还没有交集,而这卢宇却与洛月相处甚好,若是他卖人情给卢宇,这事谁都不会往深处去想。 一盘的棋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卢宇在棋中的优势显露出来。 在屋梁上偷看的秦明悄悄跃下,将侍候在一边的秦昊拉到一个角落,问道:“你说一个胜不了王爷的人,却能够胜过卢宇,可能吗?” 秦昊立马开口,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逻辑实在不对,可想了想,说道:“你当咱爷真下不过这卢宇吗,这明显是故意的。” 秦明听到这个解释,原本不安的那颗心也落了下去,看来这洛小姐还是洛小姐。 两位才俊正在为之博弈的洛小姐,如今可真是落了牢狱之灾。 一路被压到了柳府,当然她不是客不能走正门,只能由一道侧门带进去,进去后立马被投进了地牢里面。 她做了一世的皇子,地牢是见过,可自己还真没待过,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些干草,其实她一只不明白为什么要在牢里铺上这些干草,反而显得这牢狱脏乱,不易打扫,难道这这也是对狱卒的一种惩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8 被非礼了 柳如烟估摸还在那赏花大会上,一时间还不会来找她的麻烦,看来这段时间还不能闲着,得要好好地打听一下洛年的身份。叀頙殩晓 地牢的守备一早就听说小姐丢了个人进来,这也不是小姐第一次丢人进来了,没想到这一回竟然还是个美男子,不由地上去搭话,可不看不要紧,这小姐丢进来的人竟然是…… “老爹,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狱头在外面来回地踱步,两边可都是主子,得罪哪一边都不好办,这事也还不能往上报,要是上头知道这两主子斗气,没准还要怪他们这中间的人。 “老爹,要不我们放人出去得了。” “你就不怕那小姐。” 听了老爹的话,他也打了个寒颤,别人都说这小姐是如何如何的心底善良,温雅有礼,可他们最清楚了,被这小姐扔进他们牢里的,哪一个下场好的呢,这小姐他们还不敢惹。 犹豫间,里面的洛月叫唤他们。 可洛月的叫唤让他们更加的不好受,深怕这位主子给他们提个什么要求,就让他俩挂在这里了,可主子喊,他们也不能不过去,走至关押洛月的牢前,等候吩咐。 洛月看着紧张的两人,她这阶下囚还都没有紧张呢,他们怕什么,不由打趣缓解氛围:“想我也是饱读圣贤诗书,今日却被恶女非礼,不从还被关押至此,天理何在?” 被非礼了?恶女?不经让人胡乱地联想,这两位主子到底是结了什么样的仇? 洛月问道:“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一想,这位主子离家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小姐被接回来的消息也难怪,看来这里面也只是误会了,正想要开口为两位主子释嫌,却又来了另外的一波人。 为首的是秦昊,棋一下完玉卿尘就吩咐他来领人,让洛小姐在这牢狱中多待一会儿,主子的心可是会痛的,要是痛了他们也会跟着疼,所以快马加鞭赶来,这洛小姐前脚才进去他后脚就来领人。 洛月看着眼前的内侍,这么快,都不等她多打听点事情就捞她出去了? 两位狱卒也不敢和这些公公说啥,就看着他们将人给请了出去,好在有人把这尊菩萨弄出去了,掉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洛月从相府的地牢里走出,对着内侍道谢:“多谢这位公公,也替我谢谢您家的主子。” “若是想谢我家的主子,洛~~公子~~还是当面亲自谢吧。” 洛月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他们的主子也就是秦明的主子,本来就打算今日见她的,中途被柳如烟搅了搅,才耽搁下来,可地位绝对不低,敢在相府直接提人事后告知的,这上京中也没有几位了。 “那请公公带路吧。” “洛~~公子~~请。” 回去的路上是有马车的,这是极好的待遇,洛月舒服地靠在里面,撩开一边的帘子观察沿街的景物,并没有再去那赏花会的园子,想来这位主子也已经回了自己的府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69 够你丢的 马车在一座大宅前停住。叀頙殩晓 洛月跳下车,看着匾牌,竟然是——淮南王府。 她在那官道上遇到的,她在那小镇救下的,没想到洛月的那个神秘情人竟然是淮南王玉卿尘!!!那么,他在那小镇上就已经认出她了吧,那个秦明也是受他指示找到她的,那么他究竟发现她多少秘密了。 一时间心中各种的味道,这玉卿尘就是一只狐狸,这下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公子,请进吧。” 她能够说不吗?既然早已经被发现了,这件事情她早晚还是得要解决的,该见的人还是得要见的,立马平稳下自己的心绪,或许待会儿会是一场恶战。 “这位公公麻烦带路吧。” 秦昊带着这位洛小姐向着玉卿尘的书房而去,坐在书房的外面,洛月首先遇到的是卢宇,而玉卿尘懒散地坐在里面的一张软榻上。 “贤弟没有受苦吧?”卢宇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 放下一颗心的卢宇立马为洛月引荐:“贤弟,这位是淮南王,这次多亏了王爷的相助。” 洛月上前,向着玉卿尘行礼:“洛年多谢王爷相救。” “不用谢。”玉卿尘的眼角带着笑意,她分明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这般陪着她装不知道很好玩?可他若是不点破的话,洛月自己也不想戳破。 “洛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卢兄愿与之深交,不知洛公子可愿做我淮南王府的门生?” 这是在抛高枝吗?淮南王府的门生那是多少考生求之不得的,成为这淮南王府的门生,就等于在今年的进士里面占得了一个席位,可在洛月看来,这玉卿尘那是绝不会安好心的,离他这么远他都能监视自己,若在身边他的爪子还不知要伸有多长。 果断开口拒绝:“多谢王爷美意了。” 玉卿尘似乎知道她会这么回答,反问道:“洛公子还看不上我淮南王府?” 这是用王权在压人吗?洛月想起自己的曾经,好像她也很喜欢这样,现在发现原来被人用王权威胁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可不爽归不爽,她还得想办法为自己脱身啊! “洛年才疏学浅,恐辱没了淮南王府的名声。” “本王不怕,淮南王府的名声足够你丢的。” 桃花的眼睛,眯着一丝的矫捷,像是在看被自己困住的一只小羊羔子,带着几分的戏弄,带着几分的挑逗。 旁边的卢宇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恐洛月得罪这位有权势的王爷,开口为她说话:“贤弟还年幼,望王爷海涵。” 玉卿尘本就不喜欢卢宇,这小子名义上和洛月挂着亲事,这些日子还同洛月同吃同住,他早就不爽了,如今他就想把洛月弄进自己的王府,这样放在自己的身边才能安心。 不过,他也不能太急,吓坏了他的小羊羔可就不好了。 临安郊外的月余相处,自己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如今将她带进这淮南王府,她或许还有些的不接受,可惜今日有卢宇这外人在场,不然倒可以和洛月好好聊聊心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0 拒绝卿尘 “唉,若洛公子实在不愿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叀頙殩晓”玉卿尘一副叹息的模样。 “多谢王爷了,我和晴苍兄也就此告辞了。” 难得他松下口,洛月只想竟早离开,她已经做过了打算,一是玉卿尘知道她是洛月事情,若是如此只要她维持好洛月的身份,凭借洛月与他的情,他也不会真拿她怎么办? 可二来,玉卿尘就算知道她是洛月,可他也没有办法证实,只要不和他靠得太近,她在人前还能维持洛年的身份,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比起一个女人有着太多的优势。 其实,洛月也在想着,如果她能知道关于洛月更多的事情,只要坐实了洛年的身份,就算玉卿尘再怎么肯定,也能消除掉他的怀疑,只有这样洛月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做她想做的事情。 “本王送你们出去好了。” 玉卿尘从软榻上起身,从洛月与卢宇的中间走过,路过洛月身边时,还忽然捏了捏她的腰,这是多么暧昧的举动,洛月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断~~”憋足了气,可最终还是没能把那个词语念叨出来,脸涨得更加的红艳。 这一举动引得玉卿尘心情特别的好,几天的郁闷都被扫荡一空,扬着衣袖走在最前面,将他们俩送到了淮南王府的门前,不过很快他还是会将她给接回来的。 临上车,玉卿尘靠近她,说道:“等我。” 洛月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才不要,一股脑钻进了马车里面。 卢宇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他再怎么呆也感觉洛月和淮南王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开口询问:“贤弟,为何不做那淮南王府的门生?” “那我为何要做呢?”洛月躺倒在马车里,刚才应付玉卿尘太费体力了。 “淮南王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作为他的门生,日后仕途也将……” 懒得听卢宇大道理,洛月给他爆出一个巨大八卦:“玉卿尘是个断袖。” “贤弟,莫要胡说。” “他刚才摸我。” 对于刚才的那一下洛月心里十分的不爽,这一世再生为人,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这么的随便?虽说你玉卿尘和洛月从前是恋人的关系,可她却是玉辰,一想到玉卿尘是玉华的丈夫,她的心里就更加的抵触。 不过,这玉卿尘不是喜欢男的吗,可洛月是女的,他怎么会对洛月有兴趣,难道这些八卦都是被人凭空捏出来的? 看来这上京中的人也很无聊,她那时候可对这一段非常的感兴趣,没少向人打听,可惜没能见到过传说中的那位状元郎,不过也因为这一位的鼓舞,她才对沈君彦伸出了魔爪,将他压在了身下。 想到沈君彦,洛月心不由地痛了一下。 会考离现在也只有半月了,他在半月之后就会回这上京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给的那个荷包,如果不记得了,他还会不会遇到曾今的自己。 玉辰,现在应该活得很潇洒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1 美人搭讪 “贤弟,你莫要担心,淮南王也是君子不会真做出如此……之事的。叀頙殩晓”卢宇故意将那两个字省去,洛月告诉他的事情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龙阳一事在贵族间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不少的人家还专门在府里养了小宠,但这些的小宠大多都是穷苦人家打小被卖了的男孩,可这玉卿尘却把目标放在了洛月的身上,洛月出身在商贾之家,可也是良家子,怎么能够…… 卢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洛月,每每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被男人看上,这实在是一件伤自尊心的事情,难怪贤弟刚才起就避着淮南王。 “晴苍兄,我同玉卿尘比,谁更好看?” “这……” “你放心好了,小弟我绝对不会屈服的,不会做下面那个的。” 洛月说的很慷慨,卢宇这书呆子,不就这些风月之事嘛,看他纠结的,这气在她的耳边也不知叹了多少回了,不懂的人还以为她已经被玉卿尘给“做”了呢? 将话题扯了扯,转而问卢宇:“你是怎么认识玉卿尘的?” “刚才在赏花会上,王爷邀请我下了一盘棋,说愿以救贤弟你为彩头。” 真是狐狸,洛月在心里诽谤,一件事情让他得了这多的好处。卢宇还不知道她与玉卿尘之间的瓜葛,此时一定万分的感谢这位狐狸王爷,可惜啊,人家只是为了让你欠一个人情,就算没有你,他还是会领她出来的。 撇过身,长长叹了一口气。 “里面的就是洛年公子?”一个很清脆的声音,但这个声音有种想让洛月逃跑的冲动,不为别的,只因为上辈子,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得开溜。 卢宇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有一架和他们并肩的马车,里面的姑娘一手提着车帘,和这厢的他们搭话。 “姑娘有何事?” 姑娘倒是个性格豪迈的女子,没有丝毫的扭捏,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目的:“凑巧看到,想瞧瞧那心高气傲的柳如烟瞧上的男子。” 可惜马车里的洛月是侧卧的,正好背对着这位姑娘,看不见面容。 “喂,转过来瞧瞧。” “姑娘,这大街上的有失体统,对姑娘名声不好。”洛月依旧侧卧,淡淡地开口,丝毫没有把这姑娘的出现放在眼里。 “你……” “嚣张跋扈。”洛月很不客气地评价。 那姑娘很是生气,可好像又顾忌着什么,将车帘狠狠地合上,那辆马车就从他的旁边驶了过去。 卢宇瞧这情景,开口责备道:“贤弟,人家姑娘性格豪爽,你何必让人难堪呢?” 豪爽,那丫的性格怎么能只用豪爽来形容呢?就是个什么都不顾的疯丫头,那时天天追着她满上京的跑,想躲都躲不掉,直到现在看到她心里还有着点阴影,实在没办法对她有什么好态度。 不过她的脸皮也厚实,那时更难堪的话都有说过,可也没能把这丫头吓走,死活想要嫁给她,只可惜后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2 太师千金 才十五岁的姑娘,那么的青春,那么的活力,可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一月有余了。叀頙殩晓 “晴苍兄,离这丫头远点,会有麻烦的。” “为何?” “不要总问我为何,寻根究底不是一个好习惯,人有些时候就该难得糊涂一下。” 卢宇把洛月的话仔细咀嚼了下,果然高深,贤弟的心境远非他所能匹极的。自打进了这上京,见识过的人物也有那么几位,但总让人有一种亦真亦假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 可洛月的这句话将他点醒,揣测别人那么多又有何用,不如做好自己才对。 其实洛月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卢宇实在能推敲罢了,她只是不想告诉卢宇太多,她总不能说“这个姑娘马上就要死了,别惹事上身”,预知死亡,这不是一件神秘的事情,而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马车停在了洛月那座鬼宅的前面,他们依次下来,马车是淮南王府的,得要回去复命,洛月也识趣地给了些赏银。 “呦,原来是这副的模样。”声音是从院门里面传来的。 洛月心一沉,跑上前推开门,果然如此,这丫头竟然丢开侍婢跟到了她的家里来,她还真是无所不能。 “这位小姐,这拜访理应……” “我叫庞飞燕,庞太师的孙女。”拜访是要先投递拜帖,报上姓名的,不过她何时拘泥过这些尘世的俗礼,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围着洛月绕了三圈,啧啧地评价:“果然好姿色,不比我家的那位差。” 洛月自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位是谁,她的前世七皇子玉辰,不过她放着玉辰不去追赶,跑来这里看她做什么,难道她终于想明白,打算换人了? 不过庞飞燕的下一句话让她从云端落了下来:“可还是我家的那位更好看一点。” 果然,庞飞燕就绝对不会放弃玉辰的,前世到也是被她所累,若非她忽然的死去,死前又是约的她,怎会被庞太师怀疑,失了这么大的一笔助力,更是因为这个丫头,她才被赶去那荒凉的封地的…… “庞姑娘看够了,可否离开了。” “走了,不送。” 庞飞燕确实潇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拘留,也丝毫不管是不是惹怒了人家,欢快地从这鬼屋的院门蹦出去。 洛月忽然叫住她:“不要一个人出门,多带些人。”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女孩子家一个人乱跑不安全。” “你是在关心我,谢啦。”庞飞燕挥挥手。 洛月苦涩地笑了下,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性子,她才会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才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她们之间也算是有缘吧,可惜两世她都是女子,回应不了庞飞燕的感情。 但也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她才十五岁,花样的年华才开始,不该那么早夭在这皇权的阴谋里。 “晴苍兄,若有一女子爱你如生死,可你回报不了她,该怎么办?” 卢宇瞧着一脸感叹的洛月,联想到刚刚才走的庞飞燕,还有那将她关进牢里的柳如烟,原来他的这位兄弟不仅长的好看,还惹得一身的桃花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3 又遭计谋 这一边洛月被捞出了地牢,而另一边回到相府的柳如烟大发雷霆,才把人送进来,竟然就被人领了出去,她倒要看看谁和她做对。叀頙殩晓 “说,是谁来领她的?” “是淮南王。” 王爷这个词压下来,她也无可奈何,人家那是正宗的皇亲国戚,权利或许没有她老爹大,但地位却比她老爹要高,更何况她这只是借她老爹威风的女儿。 心里对着洛月的怨恨更加的深了一层,凭什么你总能遇到贵人护着你,别以为你能够一直运气这么的好下去。 “你过来。” 柳如烟将手下叫到自己的跟前,贴着耳朵吩咐了几句。 这名手下的脸色不太好看,这小姐说的事情也太强人所难了,试着劝道:“小姐,老爷最近正忙着,要是老爷怪罪下来……” “爹那自有我担着。” “这……” 给这位手下加压,手下心中虽有不愿也只能去办,可怜了这位公子了,十年的寒窗苦读,却招惹上小姐这么个主,算你活该。 几天的风平浪静。 洛月在院子里翻着书本,她也是要考试的人,再怎么说也要翻翻书,这些的孔孟之道她也有些时候没看了,也不知道会考些什么。 她也在懊恼,当初怎么就没多关心一下科考的事,连个题目都不知道。 “小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天是最终确定考生名额的日子,考生需要拿着准考证去核对姓名,洛月懒得出门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秦明去办。 不过他怎么一脸气愤地回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 “他们说公子的准考证是假的,给扣下了。” 洛月的心里怔了一下,被查出来了?可这不可能,那张确实是户部发的准考证,真真实实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的,不想要她参加这次的科举考试。 洛月问道:“那扣押准考证的官员可有说为什么?” “没,直接把我轰了出来。” 将这几日里的人事都斟酌了一番,她得罪了的就是那几位,若是玉卿尘不想要她参加考试,秦明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事可能就是柳如烟的意思了,借着柳相的名义,问这些户部的官员讨了个好处。 “要去户部要吗?” “不了。” 送过去的那张是真的,可再去要,要回来的就是假的了,若是没点有权势的人去要,户部的人怎会松口,可又有谁的权势会比这柳相还要大。 洛月觉得脑袋都要炸了,怎么考个试都这么难呢? 仰倒在软榻上,将书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光线被阻挡在了书的外面,灰暗中 洛月在默默地思考,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没有准考证就不能考试,不能考试就不能进入官场,不能进入官场,她该怎么去救洛家的爹娘,怎么去接近她前世的那些人?难道只能一辈子在底层观望着,还怎么去报仇? 可是,如今柳如烟一个小小的手段都让她感到寸步难行了,她还能拿什么去和她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4 不死不休 这事拖到晚上的时候,卢宇也知道了。叀頙殩晓 一伙人围坐在桌子的前面,除了大宝小宝吃得津津有味,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难懂要她给柳如烟去道个歉,可就算洛月的心里能压得住这口气,人家柳如烟也未必会放过她。 上回的见面,洛月就觉得她和洛年之间隐约有着什么,那种隐约像是宿敌一样,不把对方整到死决不罢休的那种。 想到这里,洛月把整件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洛月和洛年是孪生兄妹,洛月的姨母是柳相的前妻,柳如烟是柳相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柳如烟是洛月的表妹,那洛年与她也是表兄妹才是,洛年和柳府很熟? 可洛年是被人追杀而死的,难道是柳如烟下的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更加难了一份,无论她去做些什么,柳如烟都不会善罢甘休,在她的身上花时间,还不如在那户部官员的身上多花些的时间,户部是柳相的人,可并不是柳如烟的人。 可她这样一个一无身份,二无权势的人去拿什么打动户部的人。 思考又陷入了死胡同里,洛月将筷子搁在了桌子上,瞅了瞅一旁的秦明,自己好歹也养了他这么久,是不是该用用了。 “我不吃了。” 洛月起身走人,秦明在后面跟了过去,随着洛月回了房间。 他也在担心洛小姐,这冒名考试的事情本就是个大事,她为了救洛家一家人,从临安到这上京,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如今却难在了准考证一事上,心中难免不舒服。 “小秦,你家的鸽子不错。” 秦明的额角挂出了三条黑线,跟着洛小姐的这些日子,他用来飞鸽传书的鸽子可没少丢过,原来都是进了她的肚子。 “回头跟玉卿尘帮我多讨几只。” 秦明额角的黑线往下了几分,原来洛小姐不仅知道他身后有人,而且连人是谁都已经很清楚了,不过爷有说过他是爷安插的吗? “洛小姐,为何不去求王爷?” “是少爷。”洛月提醒道。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玉卿尘,他能从柳如烟的手里将她从地牢里捞出来,自然也能帮他去讨要准考证,可他会吗? 不会。因为他和洛月的关系是恋人,他因为喜欢洛月才会帮着她,可她要做的是参加科举考试,女子参加科考这本就不符合规定,乃是欺君的大罪,所以玉卿尘绝不会真正让她走进那考场的。 一路上,玉卿尘没有拦着她就不错了,何谈亲自帮她去讨准考证呢? “你过来。”洛月把秦明喊道跟前,吩咐道:“听说王爷前些日子得了一些贡品,其中有一支北边进贡的上好人参,我想请你帮忙讨要过来。” 秦明听到这个请求直接答应了,一支人参虽好,可淮南王府里面也不缺这些东西,洛小姐想要又有和难,可又多留了一个心眼,这个节骨眼上洛小姐想要人参做什么? “你要人参做什么?” “哦,听说人参炖鸽子汤味道比较好,前几天在院子里刚抓了一只,正好配上。” 秦明的心里一凉,看来又有一只鸽子遭了洛小姐的毒手了,可怜的鸽子啊,你为了爷伟大的爱情事业捐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5 下嫁于我 秦明晚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一个精美的盒子已经放在了她的桌上,上面贴着淮南王府的标志。叀頙殩晓 洛月的指尖划过那个标志,一抹笑意溢出嘴角。 桌子的另一旁正放着一本读过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战国策·楚策一》,书可不是用来死读的,能用在关键时刻才叫做真真的读书。 离会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卢宇等人为了洛月准考证的事情急得团团转,而洛月就像没事人一样,每天按时地起床睡觉,空闲的时间就坐在院子里温习课本。 同时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遍了大街小巷了,不少人为洛月感到叹息,不过大多数的人是感到幸灾乐祸的,能跟卢宇走在一起的才华能低嘛,少一个就是少一个竞争的对手。 同时这件事情也传到了庞飞燕的耳朵里,这位性情小姐没事跑到了洛月的这座鬼宅里来,看看洛月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怎么,失望了?” “有点失望。” 庞飞燕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洛月倒了一杯推了过去,可洛月只是翻看着手中的书,目光抬都没有抬一下。 “看你长得和我家那位一样好看的份上,我去爷爷那给你讨个情,怎么样?” “不用。” “别不识好歹了,你这样连考场都进不了。” 洛月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忽然想起了这丫头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便开始思索,如果她从现在开始不再呆在上京,她是不是就能避开灾祸。 首次抬起头,对着庞飞燕说道:“我自有办法进那考场。” “我不信。” “如果我做到了,庞小姐可否做一件小生吩咐的事情?”洛月问道。 庞飞燕对这个倒也有几分的兴趣,柳如烟把事情卡得这么死,上京如今还敢还能为洛月说话的还有几位,可惜那几位都不会在背后支持她,今天她还就是为了卖洛月一个面子,结果她却不领情,还提出这样的赌局。 可越是这样,庞飞燕也就越想和洛月赌这一局。 “好,只要你进的了那考场,做什么事任君吩咐。” “别说的那么决绝,要是我让你嫁给我吗?”洛月打趣道。 “你……”庞飞燕的脸红了,很生气地说,“我以后可是要嫁给七皇子的,除了他我谁也不会嫁的。” 洛月叹了一口气,一副罢了的样子,傻姑娘啊,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你心心念念的人她从来都不曾爱过你,她甚至还是一个女人。 庞飞燕气愤地离开,卢宇从另一侧的屋子走来,看着落荒而走的庞飞燕,打探道:“贤弟,庞姑娘这番来此作甚?” “卖人情的。” 卢宇听了有几分的高兴,可洛月又说道:“我拒绝了。” “为什么?” “晴苍兄,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忧,我自有我的办法。” 卢宇瞧洛月一副震惊的样子,确实不像有大问题的样子,便将各种担忧的话都咽回了腹中,可考试就在后天了,洛月她真的能搞定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6 礼物盒子 所有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看洛月,不知道的人只当洛月弄没了准考证,还猜测着她能不能找回,而知道内幕的,都晓得这小子今年是没戏了。叀頙殩晓 这都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正式的会考了。 天色将暗,屋子里的氛围都很压抑。 洛月开口道:“晴苍兄,你早些去休息吧,明日就要考试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就连最小的小宝都感觉到了这担忧的氛围。洛月给他们一个宽慰的笑,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计划好了,他们不必为她这么担心的,可她还是很谢谢他们这么多人关心她。 “小秦,打些水来我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洛月将那天装人参的盒子找了出来,玉卿尘不可能帮她去讨回准考证,可她却有办法借着玉卿尘的名义自己去取。 然而,这里面有着几点的风险。 首先就是玉卿尘会知道,所以洛月选在了这会考前的前一晚,就算他知道了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那时的她已经进了考场。 其次,就是秦明,他每一日都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去做什么他都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定会阻挠,所以今晚就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水来了。”秦明端着脸盆搁到毛巾架子上。 洛月向着秦明走去,他的武功不低,若是减小自己的声音靠近,这么近的距离难免不被察觉,还不如就这么自然的走过去。 秦明转过身,洛月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很突然的一下,他只感觉到一阵的眩晕,眼前就一片漆黑,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在想着洛小姐怎么会打晕他。 洛月将昏倒的秦明拉到了桌子旁,摆了一个睡觉的姿势,然后从枕头低下抽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她最近悄悄备下的一组银针。 很仔细地拈出三根,往秦明的几处穴道上扎去。 秦明的武功不低,单纯的用指未必能让他睡到明日会考结束,所以用上了这几根银针,不取下的话,他会一直地睡下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去向玉卿尘打报告了。 准备好了这些,洛月在里面锁住了屋子的门,带上东西从一扇小窗翻了出去,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在路上也不太容易被认出来。 洛月来到了户部,户部尚书一职近来空缺,就由下面的侍郎暂居在这户部的内院中,而这位侍郎正是扣押了洛月准考证的人。 寻了处僻静的墙头,洛月翻身而入。 户部书房的灯还亮着,洛月便朝着那一处走了过去,行至门前,伸手敲敲门,只听里面的人问道:“谁啊?” “洛年求见大人。” 里面的人一听是她,很不可耐,想要打发她离开,可她已经走到了书房前,恰巧他为了谈事刚支开了人,赶不了她,所以脸色很不好的走了出来。 “私造准考证,没压你进大牢就不错了。” “在下此次是替淮南王来送礼的。”洛月将那支人参拿了出来,当然盒子是原来的那个,里面的东西就不知道了,“淮南王让我带这个来向大人讨准考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7 相府公子 那位大人接过盒子,上面的标志确实是淮南王府的,在一侧还有御用的标志,他也听说过皇上最近赏了一批的贡品给淮南王,这支人参也是重中之重。叀頙殩晓 狐疑地打量起这小子,什么时候她变成淮南王府的门生了? 洛月说道:“爷不希望让人知道我在他门下的事情,所以请大人缄口。” 原来如此,又是想要给自己埋一颗暗桩,难怪这洛年的才华如此却迟迟没有被人收做门生,原来早就暗地投在了淮南王的门下。 想到这里,他也想起了前些日子不就是淮南王将她从柳府领了出来的嘛,虽借着与卢宇下棋的彩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便对这一事充分相信了。 “你等着,我给你拿来。” “多谢大人。” 将准考证拿到了手上,洛月向这位户部的侍郎道谢道:“谢过大人了,王爷那里我一定会替你美名的,祝大人早日升上户部尚书的位子。” “不用的,不用的,祝你明日金榜高中才是。” 洛月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这为以为自己能够替上户部尚书的位子,可他想不到的是空降的卢宇,人家一朝金榜提名便走马上任这个官位,所以说一个好的家族背景那是非常的重要的。 拿到准考证的洛月打道回府,这位户部侍郎也进屋去,屋里正坐着另一位。 “刚才来的什么人?” “明日的一位考生,先前柳小姐让我帮忙扣下了他的准考证,这会儿来取呢。” “我倒也听说过,叫什么来着?” “洛年,临安来的。” 坐着的这位笑了笑,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对着户部侍郎说道:“你可有听说过柳相有位公子,与那七皇子并称为上京的两大的天才。” “倒也有所耳闻,不过听说那位公子天生体弱,从不见人。” “刚才那位便是。” 户部侍郎吃了一惊,背上惊出冷汗连连,柳相有位极为出色的公子,名为柳洛年,九岁那年圣上特别嘉奖道“比我七儿有才”,谁都知道七皇子是何等的天资聪颖,而这柳公子更甚,深得圣上和柳相的喜爱。 柳洛年,洛年,柳洛年,洛年,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只是故意隐去了姓氏,换了个籍贯而已,还好自己最终把准考证还了过去,不然这位随便在柳相面前,或是在圣上面前说上两句,他的官位就不保了。 不过这柳洛年怎么又成了淮南王的门生了,还跑去了那万里迢迢的临安,作为柳府的公子在这会试中不是更好吗?户部侍郎有些奇怪,不过再怎么样,他是抽身事外了,柳府权高家事也多,兄妹间都如此,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揣度的。 坐着的那位大人评价道:“年轻人,心高气傲,不想借着父亲在朝中的权势。” “华大人高见啊。” “少拍马屁了,明日考场内还望大人多加关照了。” “下官那是一定的。” 站在门外的洛月多听了两句,刚才来时她察觉到屋内有人,遂离开后又折了回来,没想到又是一个开后门的,摇了摇头,这回是真的回家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8 会试开始 第二日,会考正式开始的日子。叀頙殩晓 除了前来参加考试的时候考生之外,还有很多围观的人,不少的是带着孩子来的,前来观望这些全国各地最优秀的学子,教育自己的孩子道:“瞧见没有,要好好读书才能向他们一样参加科举,等金榜题名了,你就光宗耀祖了。” “那金榜题名了有糖吃吗?” “……” 一根糖递了过去,小孩很开心地拿过了糖,大人想要教训,却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身锦袍,看样子就像是有名望人家的少爷。 洛月摸摸小孩子的脑袋,说道:“等你功成名就了,糖要多少就有多少。” 在大人和小孩的目光中,洛月朝着考试的检录处处走去,众人见是洛月都吃了一惊,不是说这家伙的准考证被扣了吗?怎么还来参加考试?难道是心有不甘? 洛月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将准考证从袖中取了出来,递给了检录处的衙差,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衙差抖着手看接过那张准考证,反复地查看,果然是真的,这洛公子还真有能耐,竟然在柳府小姐的手里取回了这东西,难道……打量洛月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 洛月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信步向着考场的里面走去。 在门口处,遇见了焦急的等待她的卢宇,早上的时候她给他们留了一封书信,提前一步从家里出来,就算玉卿尘知道了什么也找不到她的人,待她出现了,也不能在这会考院的门口当众拦她。 可惜,玉卿尘还什么都不知道,很难想象当他听到坊间的这么传闻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那张绝美的脸生气起来一定很好看。 走到卢宇的身边,拍拍他的肩,道:“走吧,咱们进去。” 待到卢宇,洛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外面的人开始炸起过来,各种的猜想在人群中散开来,而考场之内,见到洛月的人也无不震惊,拿着笔练手的墨滴下来都没有察觉到。 …… 等答完考卷出去,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站在会考院的门口,洛月常常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顺利考完了今年的会试,心中悬了很久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抬头一望,一张很生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很漂亮。 “小生拜见王爷。” 玉卿尘一掌拍开洛月作揖的手,可想了想又将人扯到了自己跟前,抓着那半截衣袖将人拖进了自己的马车里,吩咐车夫快走。 洛月很收敛地坐在车厢里,先不说她借着他的名义取回了准考证,单是她弄晕了秦明这事玉卿尘就该找她算账了。 小心地挪动身子,想要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可车厢的大小毕竟有限,一个小小的颠簸又将他们两人靠在一起,隔着衣物传来的体温,有些灼烫,洛月抓着车厢壁想要避开些,却被玉卿尘一把按进了怀里,抱得很紧。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低沉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79 划清界限 “王爷,不可。叀頙殩晓” 洛月用手抵住玉卿尘的胸膛,将两人之间拉出一丝的缝隙,不大,即远即近的距离却让人更加的暧昧,退一步不得,进一步不敢。 玉卿尘很不满意洛月的生疏,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安,低下头来封住了那张让他垂涎了很久的唇,有些强硬有些霸道。 “你……”话语被封印在唇齿间。 趁着说话的间隙,攻城略地,一丝透明的精液从嘴角滑落,玉卿尘松开,看着被自己吻得鲜艳的唇,心中有一把火苗在窜起,又俯下头温柔地轻舔着洛月嘴角的精液,一手按着脑袋,一手托着腰部,将人放倒在马车里。 吻沿着下颚,颈部一路向下…… 洛月有些无奈,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在不让他清醒清醒的话,估计真要在马车里被办了。伸手乱够了一番,也不知抓住了个什么,朝着玉卿尘重重地砸去。 吃痛的玉卿尘松开了洛月,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王爷,可清醒了?” 玉卿尘摸了摸额角,还有一丝的血丝,说道:“真狠心,下手这么重。”语气还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 洛月瞧见他额角的血迹,心中也有些不安,将手中的小碟子扔到了一边,要真把这位王爷砸出个什么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命活着等到放榜的那日。 “唉。”玉卿尘叹了一口气,“是我心急了一点。”贴近洛月的耳朵,小声道:“应该留到洞房花烛夜才对嘛。” 暧昧的话语让落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妖孽。 “月儿,你太不乖了,原以为你胡闹,你却真敢给我进考场,你可知……” “洛年十载寒窗,为的不就是这一日。” 洛月平定下心绪,将一切都彻底的否定,昨晚的拜访她听到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洛年的真实身份,丞相柳剑凡的嫡长子,所以她无需再为身份的问题担心,上京之中有的是能为她证明的人。 抬起头看向玉卿尘,很坚定地说道:“王爷,您似乎是认错了人。” 玉卿尘捉住她的手,道:“不要胡闹,你这样太危险了,要是被人发下怎么办?洛家的事情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心里的一根弦被触动了一下,有男子为你如此,夫复何求?可是她不是洛月,不会躲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度却一身,十五年的皇子教育,她学会的是怎么玩弄权术,一朝宫变,她更是学会了丢下那个仁慈的心。 前世的种种她忘不掉,她也忘不掉玉卿尘是她孪生妹妹的丈夫,更是忘不掉那些人加之在她身上的痛苦,她的重生本就是带着仇恨的。 “洛家?王爷说的可是我姨母一家?” 洛月开口反问,她和玉卿尘之间必须划清界限,她非他的良配。 玉卿尘抓着洛月的手捏得更紧了几分,带着一丝的疼痛,可洛月丝毫没有在意,对男子而言这些疼痛又算作什么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80 酒楼庆贺 “你说什么?” “临安洛家乃我姨母家,倒是有个和我甚是相像的妹妹,恐怕王爷是认错了。叀頙殩晓” 孪生子很像,当年皇兄用她替换了玉华,整个宫里就连母后都没有分辨出来。洛年,洛月确实是两个人,只要查一查,便会知道她所言非虚。 只是她是洛月,洛年在她出城的那日早就不在了,可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如今的洛年是洛月。 玉卿尘伸手轻轻抚摸洛月的脸,像是想从上面看出什么破绽了,终是叹了一口气,移开了手,好奇地问道:“果真是我认错了人?” “是王爷认错了。” 洛月说得很坚定,玉卿尘脸上的那丝玩味她看在眼里,他不相信,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主观第一印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她有的是时间,而玉卿尘却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和她纠缠,今秋之后,他和玉华的婚事就会定下来,到时也没有和她纠缠的时间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人仅凭声息就能将人确定。 “王爷,可否让洛年下车了?” “不急。”玉卿尘转身靠在了另一侧,狐狸似的眼睛打量着她,“我们好歹相交一场,今日你顺利完成会考,本王理应请你吃顿饭,庆贺庆贺。” 洛月想要拒绝,可马车已经停在了醉仙楼的前面,到门口了再推辞的话,实在说不过去,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玉卿尘进去。 上来迎接的还是上回儿的小二,看见玉卿尘,倒是极为熟练地前面带路。 玉卿尘在这上京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醉仙楼这样的大酒楼,最是会看人的脸色,对于这样的大人物,那是常年给他们留着包间的。可洛月不喜欢包间,虽是豪华,却总觉得闷气。 “我看二楼靠窗的位子不错。” 小二看看玉卿尘身后的这位公子,不就是上回的那位吗?手挠了挠后脑袋,什么时候起这二楼的大堂也成了热门的地了? 不过今日的主人是玉卿尘,这坐哪还得他说得算,小二眼巴巴地等着这位王爷做决定。 玉卿尘看向洛月,问道:“为何喜欢这二楼靠窗的位子?” 洛月很老实地说:“眼界开阔。”她可不敢把自己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靠窗的英雄理论那不是适合每一个人的。 玉卿尘看着洛月拘谨的样子,挥了挥手:“那就靠窗坐吧。” 对于他,她还是刻意地疏离了,他不喜欢洛月拘谨的样子,肆意潇洒,对一切淡然一笑,那才是她本有的性格。 有些时候,一次的错过,命运将是彻底的改写。 如果没有那场雷雨夜的意外,他们之间会不会不是这样? 两人坐在床前,玉卿尘看着洛月,洛月看着大街,而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谁也没有看到二楼上这别扭的两人。 楼下。 人群急速地靠往路的两侧,一些不明所以地一边让路,一边问旁边的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人甲道:“前面有队伍要经过。” 路人乙道:“我听说那沈将军今日还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81 沈家回朝 醉仙楼的二楼眼界确实开口,远远地就能看见从远处整齐行进的军队。叀頙殩晓 沈君彦穿着一身白色的战甲,拉着缰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此时的他并未佩戴头盔,姣好的面容暴露在人前,更像是一位书生,而非是饱受北疆苦寒的将军。 路旁的百姓争先观看这位少年将军,而在醉仙楼上的两位却都知道,沈家率兵回朝,这上京之中怕是要变天了。 沈家是保皇党,如今这太子之位还尚不明确,这七皇子虽优秀至极,可懂些内幕的人都知道,皇上主意的太子人选并非是这七皇子,如今公然召回了沈家军,怕是要强行推送别的皇子登上这太子之位。 可皇帝毕竟是老了,几十年的外戚之祸又怎是一招一夕间轻易能够瓦解的,若不成功,只会加快皇后一族的阴谋的脚步。 洛月看着沈君彦的眼神有些呆滞,上一回见他的时候还是在临安,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还记得她所说过的那些话。 眼前闪过一片阴影,洛月看向玉卿尘。 他收回那只晃悠的手,刚才的那片阴影就是他的杰作,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扇子,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摇晃,很骚包地说:“你不觉的我比那啥唠子的将军要好看吗?” “王爷确实很美。” 洛月将“美”字特地强调了一下,他们的相貌都是极好的,却有着很大的差别,沈君彦的脸型轮廓较为的硬朗,而玉卿尘却偏向于雌性般的柔美。 这个“美”字,玉卿尘也不恼,骚包的面容的下,却是各种的心痛,原来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就是这位,君彦,沈君彦,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雷雨那天意外的时候,将你从巷子里抱出来,你的嘴里呢喃着的就是这个名字,一个远在北疆,一个身处江南的临安,怎么可能认识? 眼前的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的秘密? 从前见你的时候,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时觉得你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可现在想来却是你将心事藏的太过深沉,仿佛一切你都知道将会怎么的样子,这样的深沉让人害怕,感觉你会越来越远。 洛月丝毫没有注意到玉卿尘眼里的那抹暗淡,她的心思被沈君彦的出现搅得很乱,就连前一世都没有这么的乱过,就因为自己知道以后事情的发展的方向,所以更加的不甘心,想要去改写另一段命运。 可是这是一段重叠的时间,若不是玉辰的惨死,又怎会有现在的她,可改变的玉辰的命运,又何来改变这一切的人。 有时候并非是人弄人,更多的是天意弄人。 上菜的小二看着两位各在沉思的主,如今的客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放着高档的包间不要,放着美酒佳肴不吃,却都坐在这里神游,难道如今又出来了什么新式的神聊了? “啪”,玉卿尘将折扇合上。 洛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满目的佳肴才发现自己饿了,拿起筷子海吃起来,送到了嘴边才想起坐在对面的这位王爷。 “王爷,您先请。” “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82 最后一名 玉卿尘拉过洛月的手,将她筷间的食物直接包了下去,很满足地咀嚼了下咽了进去,惊得洛月和一边的小二目瞪口呆。叀頙殩晓 “王爷,这不卫生。” “可这顿的第一筷不是该我先动吗,你手中的可是第一筷?”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的骚包,这真的是那个众人眼中手段高明,处事狠绝的淮南王爷吗?洛月的心肝一阵阵地抽搐…… 吃完这别扭的一顿饭,洛月打道回家。 路过那道巷子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找了附近的一家店,借了纸笔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 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放进那家店伙计的手里:“帮我将这书信送到镇远侯府去,一定要沈君彦亲收。” …… 会试放榜是三天之后。 洛月的名次虽不靠前,但也扒上了殿试的最后的名额。关于这个位子,也倒是费了户部那些阅卷官的一番心血。 洛年是柳府的长公子,柳相的面子那自然是要卖的,可这淮南王却也特地来吩咐过,不许让这洛年上榜,虽不知这柳公子和淮南王之间生了什么嫌隙,却也着实难办,灵机一动之下,将洛年放在了会试榜单的最后一名。 不是还有殿试吗?若这柳公子却有真才实学,殿试的时候自然能将名次拉前,而这会试最后的名次也不枉费淮南王的一番关照了。 对于放榜,洛月倒也没有特别的上心,卢宇告诉她名次的时候,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不管会试的成绩如何,殿试她将拔彩,成为状元。 反倒观之榜前热门的几人,同是世家公子的卢宇,催锦知占据了一二两名,华家的那位世兄倒也排上了第三。原本还很热门的洛月,转眼就被人们抛到了脑后,和这些今秋的热门人物相比,隐藏身份的洛月确实显得太过于简单了。 只是今年的科考,不仅仅是一次人才选拔,今秋的琼林盛宴之后,将是朝堂势力的一次清盘,更或者说,是今后的几年来……有的人从此平步青云,也有的在哪方势力之下都不讨好。 比如洛月后来的一个门生,华氏当权的时候,他偏说华氏一族妖孽,于是被贬去了江西,还没到任又一道旨意下来直接赶去了海南;好不容易熬到了沈君彦上台,可在海南反思了几年的这位却又变成了华氏党,被召回京不到半月,又原路返回…… 都说官场不得意,情场得意,几番悲欢苦叹,倒也成了位名流千古的词人大家。 此时的洛月更关心的是那场琼林盛宴,这场琼林盛宴也将是正德帝在位的最后一次大宴了,谁也没有想到,正德帝驾崩的那么突然,而后的一切变局谁都不会想到。 “琼林宴。”洛月轻轻地念叨,好像一切都是从这里变得有些不一样的,那天她不在的晚上,前朝,后宫,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或许她能用洛月的视角重新去审视一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83 琼林盛宴 接下来的殿试,一如洛月的所料,名次和前世一模一样,她是状元,华家那位是榜眼,卢宇是探花,对于名次忽然的进步,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叀頙殩晓 殿试成绩的下来,接着就是巡游,再接着就是琼林盛宴了,话说这琼林宴可是历届科考以来的重头戏,更是皇帝,王公挑选女婿的大好时候,不过洛月却不担心,她才十五,还未到束冠的年纪,虽然条件够好,却也不会有人打他的主意。 琼林宴开始前,宫里早早就有人来接了。 洛月一身新官服,正是应了戏文里的那句“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那啊”,同样的女扮男装,可惜少了那善解人意的公主,有的只是那她疼到心窝里,却又恨到骨子里的孪生妹妹。 今晚是玉华的生辰,也是她玉辰的。 今晚父皇为玉华指婚,许的是那权倾一方的淮南王,为的玉华想好了一切的退路,那么她呢,预谋一切的时候,可又想过,她这位将要被拉下马来的皇子。 跨上高头骏马,在路人羡慕的眼光中朝着皇宫走去。 按理来说,今日可是这些高中子弟的最风光的日子了,可偏偏就有人喜欢出来抢风头,一辆很骚包的马车一直不缓不慢地走在她的前面,说它很骚包一点也不过份,洛月走在后面一直都有一种冲动。 那金灿灿的,砸一块下来足够挥霍好些日子的了,这车主难道就不怕被半路打劫吗?而且她很确信,若是有人打劫,所有看到的,路过的,都会上去搭把手。 额~~她好像想远了。 其实马车的主人她认识,那么大的一个“淮”字,任谁都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了。上回酒楼一别,她也就没见过玉卿尘了,没想到他特地跑到了她的前头来,淮南王府离这还有点距离,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惜碍于身份的限制,不然她很想告诉玉卿尘,其实他的这个做法真的很丢人,不用等明天上京中的人都会知道,淮南王是个很二的王爷,淮南王是个爱炫富的土豪,淮南王是个典型的富二代。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当然这些惊叹的目光都是给前面的那两马车的,洛月行至了皇城的外面。 玉卿尘已经走下了马车,靠在马车的一侧,打量着缓缓走来的洛月。 “状元郎,一道吧?” 洛月翻身下马,朝着玉卿尘作了个揖,说道:“多谢王爷的美意了。” “你不会是在怪本王刚才抢了你的风头吧?” “不敢。” 就算被抢尽了风头,她能说怨吗?打落了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吞,谁让人家是王爷呢,是这封建社会统治的顶层上的人物呢。 玉卿尘听了很是得意。 跟在玉卿尘的后面朝着布宴的大殿走去,此时时刻尚早,先到的一些官员都围聚着聊天,看见洛月和玉卿尘如此奇怪的组合走进来,纷纷探头望去。 大殿的一个角落,一官员讨好柳相道:“令公子果真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中了状元。”声音不是很大,可殿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一些还不明白的人,立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转而向柳相道贺。 而隔着人群,洛月见到了这位柳相。 ps: 谢谢各位读者一直以来的支持,文文明天就要上架了,喵最近一直都很忙,一度想要暂停更新,可终究还是放不下文文和各位追文的亲们,所以不管多还是少,每天都会更新下去。 《嫡女毒后》第二卷看点继续,琼林宴上为何玉辰和玉华会反目,为何沈君彦对玉华如此的厌恶,身份将破的柳如烟究竟做了什么使得自己成为沈君彦的女人?玉卿尘究竟对整件事情知道多少?第二卷将会交代清楚前尘往事,第三卷开始洛月真正的逆袭!!! 最后还是谢谢各位亲们一直的支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84 赐婚公主 洛月先前就已经知道洛年是这位柳相的公子了,可她却迟迟没有回到柳府,一是怕自己的言行举止会被柳家看出什么破绽,毕竟她和洛年不曾相处,不知他的出事脾气;二来,既然洛年使用隐去身份的准考证,必定是不希望借助于柳府的势力的,因此也算是遂了她这位兄弟的愿。叀頙殩晓 可毕竟是父亲,哪有见面而做没见的道理,上前走至柳相的面前,洛月很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柳相有些恼儿子的这一番举动,可心里也确实高兴,今年的状元是他的儿子,这是多么长脸的一件事,而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儿子的这个状元可都是真才实学,他可没有帮着走什么后门。 “犬子年幼,各位谬赞了啊。” “柳相这是哪里的话,状元郎是少年天才。” “……” 人群的后方,玉卿尘看着这光芒中心的洛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柳相的公子吗?看来他的未来很是惨淡无光…… “淮南王。”卢宇在后方轻声问候。 “你的这位贤弟确实是出色。”玉卿尘抛出这么一句,便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 留在原地的卢宇不知所以,贤弟确实是出色,这道不是什么假话,可这淮南王的话怎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呢?回想起洛月曾与他提及的“断袖”一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莫非这王爷真对贤弟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虚与委蛇之间,只听一声尖锐的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正德帝的到来也就意味着这场琼林盛宴的正式开始。 洛月带宫人的指导下找到自己的座位,看见一边所做的人,不由地愣了一下,玉卿尘怎么就跟她靠着呢,按理他应该挨在皇帝的下首啊。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玉卿尘自己斟酒喝着,也就他有着胆量,宴席还没开始,便自己先喝起来。 “有王爷作伴,洛年荣幸至极。” “那还不坐下。” 上一世起洛月就不爱这样的宴会,简单的一顿饭愣是要搞得很复杂,开篇总是有讲不完的话,好不容易等到能动筷子了,却还有数不完的应酬。 今日他们这些新进的士子是主角,待会儿的应酬自然是不会少的,趁着当下,陛下一说开席便猛塞了一堆的食物进肚。 “你这是几百年没有吃饭了。”玉卿尘在一边嘲讽道。 “这是经验,佳肴在前而没空吃,岂不悲哉。” “你到有先见之明嘛,不过我倒觉得你是一道佳肴。”玉卿尘的话故意说得有几分的暧昧,故意靠近洛月几分,继续说道:“瞧见那些大臣了吗,各个如狼似虎,想把你吃了的大有人在。” 洛月后仰了几分,推诿道:“王爷说笑了,洛年还未束冠,此时谈及婚嫁是否为之过早了?” “早,本王看来非也,如此郎才,早早定下才好。” “这婚姻大事,理应……” “如果他们让你娶妻,你该如何?” 洛月将玉卿尘推离几分,坐直了身子说道:“婚姻大事,理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好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今日皇上赐婚你也会答应,如果是一个你不认识,不了解的人,也会?如果是一位公主呢?” 洛月并未担心婚姻之事,因为他知道今日的琼林宴上不会给他定亲,一来是她的年龄过小,二来她的娶妻关系着一方势力的拉拢,定会仔细考虑之。 何况公主? 如今正逢适婚年纪的也就只有五公主和八公主,五公主谁都清楚并非是皇帝所出,而是调包皇子时所抱来的弃婴,她的婚事皇帝并未上心,已过笈妍多年却还未定下夫家;而今八公主笈妍,她是皇后所出,颇得皇上的欢心,趁着今夜定是要挑户好人家的。 看着玉卿尘质问的眼,洛月转而说道:“王爷也乃人中龙凤,公主的驸马人选若是王爷岂不更好?” “你……” “洛月应当恭喜王爷才是。” 玉卿尘没有想到洛月的话会说的这么的准,两人方在吵闹的时候,坐在上方的正德帝忽然叫到了玉卿尘,众人齐刷刷地目光都看了过来。 而此时,正在争执的两人挨得特别的近,在外人的看来有几分不同寻常的亲密。 正德帝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了下面的玉卿尘,这气氛有些不对,便想说几句来缓解缓解:“淮南王怎么坐到下面去了?” 哦~~ 总大臣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这淮南王是特意坐到这边来的,这目的吗……众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皇上有何吩咐?” “卿尘,觉得朕的八公主如何?” “公主甚好。” 玉卿尘心里有不好的猜想,该不会真这么乌鸦地被洛月说中了吧,皇上当真是看上他了? 洛月别过脸不去看玉卿尘幽怨的目光,不是她说的太准,而是本来就会如此。 “卿尘,既然不反对,那么朕就将八公主玉华赐婚与你了。” 听到这一结论,玉卿尘的心里还是震了一下,他想反对,可给他反对的机会了?只问一句公主可好,皇家的金枝玉叶他能够说不好,可皇帝的金口一开,让他还如何的去反对,反对即是抗旨。 转头看向一边的洛月,很淡定地啜着酒水,心里一股无名的火就忽然烧了起来,她真的就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吗? “多谢皇上美意,卿尘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公主,宴上才子众多,还是请皇上另择他人吧。”为了你,我抗一回圣旨又能怎么样呢? 正德帝显然很生气,酒杯重重地压在桌上,说道:“我看淮南王就很好,足以配得上朕的公主了。” 气氛有些僵持,众人没想到淮南王竟然想着去抗旨,这八公主落在谁家不是欢天喜地的,这淮南王倒还不要。 洛月拉了拉玉卿尘的袖子,没想到他的态度这么的坚决。她的这位父皇,向来顽固,做下了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允许别人反驳,要是这么下去,玉卿尘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使了一个你快答应的眼神。 玉卿尘的心里凉了一下,她让自己答应,可是他不想,气愤地甩了甩就离开了宴席。 众人都愣住了,这可要怎么收场,皇帝的面子上可绝对的挂不住,正德帝倒也没有命人将人押回来,开口说道:“既然淮南王不再继续反驳,就当是同意了这一门婚事。” 这是赤(和谐)裸裸的逼婚啊! 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远去的淮南王,众人想着,要是这么好的一门婚事落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可洛月却在为玉华感到惋惜,看似不错的一门婚事,原来是这么定下的,注定了这场婚姻里是没有爱情的,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的极端吗? 端起酒杯,苦涩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 歌舞升起,觥筹交错,刚才的一场风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场琼林盛宴。 洛月招了招手,叫来一边伺候的太监,小声地说道:“我想出恭,麻烦公公带个路。” “状元爷这边走。” 喧嚣被抛在脑后,一阵秋风吹来,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今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出现在这里?为了临安洛家的案子,为了找出杀害洛年的真凶,还是为了替自己不公的前世报仇? 慢慢走在殿外的走廊上,其实这里她是极为熟悉的,每一处宫殿,每一条道路,她都很清楚地知道,这看似华丽的地方,藏着不知道多少的阴谋,埋葬着的不知是多少人的青春年华与梦想。 不由自主地向着下面走去,继续往前就是御花园了,玉华的笈妍宴貌似就摆在那里。 远远地就能感受到那里的欢快气氛,大多数的官员女眷都在那里,她一个男儿家去那里到不合适,也就远远地看了眼。 如果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多好,所有的人都很幸福,可是这场盛宴背后的阴谋依旧在继续着。 腰忽然被搂住。 惊吓之下,洛月迅速地反击,对方却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好手,擒住洛月的手,借着她攻击的力道将她带到一旁的假山旁,一个转身就将两人隐藏在了里面。 吻忽然而至。 背着月光,洛月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却能清楚看清他的轮廓,越来越近,贴上了她的嘴唇,一点都不温柔,还带着一点气愤地惩罚,重重地撕咬,知道两个人的嘴里都感觉到了血腥味。 “很生气?”玉卿尘放开洛月的唇,舔了舔唇上沾上的血,“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怄火吗?”拉着洛月的手贴到他的胸膛之上。 洛月使劲地抽回,却无能为力,挣扎着说道:“王爷,你别闹了。” “闹?” “嗯。” “嗯?” 玉卿尘更近一步地栖上洛月的身,将她压在假山石上,洛月立马停止了挣扎,俩人如此近的距离,呼吸,体温,都是那样的清晰,她更是清楚地感觉到了有一样坚硬炽热的东西正抵着她的小腹。 085 邀约卿尘 “王爷,洛年是男人。叀頙殩晓” “那有如何,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与你断袖。” 玉卿尘果然是一个高调的断袖,上一世对于这位王爷的断袖之恋她还十分的感兴趣,可如今这断高调的断袖之恋摆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承受不住。 “王爷,洛年并无这龙阳之好。” “我知道,可是你将我推给别人,我很生气,所以想惩罚你一下。”搂着洛月腰的手很不安分,沿着腰线游移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手经过的地方传来,炽热的手熨烫着她的肌肤。 “王爷,别这样。” “别哪样?” 伸手隔开玉卿尘的手,那只狼爪子却又继续贴了上来,好像很好玩一样,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我不会娶八公主的。” 像是在说着承诺,玉卿尘靠在了洛月的肩上,缓缓地调整气息,洛月就这么任由他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 只是抵着她小腹的那东西更加的炽热了。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洛月不敢再扭动,就怕身上的这只狼会彻底地失去控制力。若是让人瞧见了,今年的状元郎和貌美的王爷,在这花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个场面……太香艳了。 “你好了没有?” “让我再多抱一会儿。”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可两人贴在一起却感觉到很温暖,有一个那么喜欢的自己的人真的很好,为了她可以抗旨,为了她宁可为天下人所笑,有那么一刻洛月的心也软了下来,就这么答应了也不错。 可是,玉卿尘的爱是建立在洛月的基础上的,而她是已经死去了的玉辰。 想要伸手反抱玉卿尘的手还是缩了回去,捶在身体的两侧,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冷静的话从口中说出:“王爷已经是八公主的驸马了,还是自重的好。” 很伤人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就说了这么一句。 “你……” 以为玉卿尘会对着她生气,可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她:“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一切吗?可洛月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她怎么敢把自己交给别人来负责,将玉卿尘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别过脸不再看那个男人。 前世,她相信自己的母后,母后却将她抛弃在了北疆的战场;前世,她相信自己的妹妹,可她却废弃了她的武功,囚她于冷宫之中;前世,她相信沈君彦给她的一世许诺,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杖毙在寝宫之前。 所以她害怕。 所以她宁可将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中。 “洛年承蒙王爷的厚爱了,洛年的一切都会自己做好。” “我不喜欢你这样生疏。” “洛年也不希望王爷的喜欢。”洛月的声音坚硬了几分,“还请王爷先行离开,王爷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洛年还在乎,柳府还丢不起这个脸。” “你当真是柳府的公子?”玉卿尘嗤笑了声,“我可以先行离开,不过我告诉你,你早晚都会是我的。”话语里当真是有了几分怒意。 玉卿尘甩袖离开。 洛月的身子顺着假山的石壁缓缓滑下,心在噗噗地跳着,是在害怕,还是在心疼?说不上自己的感觉,原来以为自己这一世的情感能够藏的很好,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可她的心还是乱了。 毫无预兆闯进来的玉卿尘。 在她平静无波的心海上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激得水花四溅,她还未靠近她的前世,怎么能够自己先乱了呢?他对自己的影响越大,她也就越想要逃避,玉卿尘本该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个人。 窝在假山的角落里。 此时的花园很幽静,大多数的宫人要不在前朝的琼林宴上,要不就在皇后为八公主所举办的笈妍宴上,很少还有在花园里走动的。 洛月一个人悄悄地窝在这里,却也没有人发现在这样的一个角落里面躲着一个人。 很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了洛月窝着的假山的另一侧。 原本还将脑袋埋在膝盖间的洛月抬起了头,想来听一听这对主仆的话语。这后宫之中,阴谋从未停止过,今晚这与花园里面也不太平,只是这对主仆没有想到这假山的后面还藏着另一个人。 “你将这封信交给淮南王去。” “是,公主。” 洛月的心里惊了一下,这宫里能被称作为公主的也就那么几位,听声音并不是很大的岁数,而她也能辨认的出这并不是玉华的声音,那么这个时间点约玉卿尘会做什么? 有种不好的感想生出。 两场宴会相距的地点并不是很远,相信正德帝将八公主赐婚给淮南王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那些女眷那儿,会有人想借着这件事做文章也说不定,可那封信里面究竟写着什么? 只等着她们离开,洛月好另做打算。 却听那位公主忽然问道:“是谁在哪里?” 洛月没有做声,她不确定这位公主说的是否是她,她窝在这里一动都没有动,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可她也不确定这里是否还有别人。 却听到一个声音:“原来是五皇妹在这里,我这刚从母后那里过来呢。” “三皇兄好。” 原来在这里的竟然是五公主,在洛月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子,安静到会让人遗忘掉她的存在,看似无害的一女子却也在这里算计着什么,这个后宫里又有哪个女人是简单的呢? 五公主玉烨朝着走来的玉渊说道:“我这出来透气也久了,这就先回宴上了。” “那五皇妹还是快回去吧,省得母后找你。” 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洛月,却看到一双鞋踏在了她的旁边,玉渊低头看着窝在地上的洛月,竟然是那天在醉仙楼里遇到的那个人,眼里不由透露出一股厌恶。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出来醒醒酒的。”洛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头对上玉渊的眼睛,一脸的嬉皮笑脸,完全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 086 天地人和 “你竟然也中的了。麺魗芈晓” “别太看不起人,我可是今年的状元郎哦。” 玉渊的眉角皱了皱,她竟然是柳剑凡的儿子,不由想起了当日在醉仙楼里她对自己所言的那番话语,难道这是柳相的意思? 洛月猜到了他心中的所想,解释道:“我个人的意思,三殿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可有些东西会是你很在乎的,你会的。” 玉卿尘更加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她给自己一种感觉,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倒是和七皇弟很像,可他讨厌她怂恿他去争夺那个位子,他不想背叛他的皇弟。 “三殿下,可否一起散散步?” “嗯。” 两人并肩向着城墙走去,登上高处,整个皇宫的场景都尽显在眼前,那一处是正在举办琼林宴的大殿,那一处是给玉华庆生的花园,而宫墙的另一侧,则是皇宫之外了。 今夜,皇宫内在上演着一幕,而在宫外同时在上演着另外一幕。 洛月靠在宫墙上,看着皇宫外的那一侧。 她给沈君彦捎去了一封信,提醒了他当日的那个荷包,而在那个荷包里,她写下的是那个巷子的位子,这么晚的时间谁会到那里去,所以她想引他过去,这样他和玉辰就会见面了吧。 而同时,她带玉渊来这宫墙之处,她正在算计这玉辰回来的时间,她那天是从这个门悄悄溜回来的,而站在这里恰好能够看到溜回来的玉辰。 那时的她女装尚未褪去,玉渊见了应该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玉渊,她的三皇兄,如此温柔的一个男子,处处为她考虑计算着的哥哥,玉辰会许还不知道,但洛月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人能够真正地护着她。 “柳公子在这里深思着什么?” “三殿下,你是怎么看这繁华的宫廷的?”洛月从一侧的城墙走至另一侧的城墙,靠在玉渊的身边,那一侧正对着皇宫。 玉渊并未多加评判,可洛月知道在他的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遂又问出了自己的一个问题,从刚才一路走来她一直在思索着的一个问题。 “如果你知道一个人以后会害你,那你现在还会去救她吗?” 洛月看向玉渊,她想不明白,做不了决定的事情,就让眼前的人去做决定吧。 玉华,她的妹妹,以后将会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可如今,在玉辰的心里她还是那么天真善良的一个妹妹,一个喜欢粘着她撒娇的妹妹,如何对这样的一个她见死不救呢? 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可她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让自己去救她的理由。 玉渊看出了洛月眼中的挣扎,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人,可既然挣扎了那就一定不忍心,是想要他为她下定决心。 “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就算她现在有害你的心,你救她一次会许你们之间就会化敌为友呢。”玉渊说道。 化敌为友,她和玉华之间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可玉渊的话让她坚定下了去救玉华的心,再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妹妹,怎么能由得这五公主对她下手呢,真正动手的也应该是她才对啊。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洛月的面上的重负也卸了下来,对着玉渊说道:“今夜风景不错,三殿下不若在这里多观赏一会儿吧,或者还能有什么新奇的事呢。”说完挥挥手,向着城墙下走去。 玉渊看着洛月走下去,重又靠在了城墙上,她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带他上来的吗?今晚这里到底能看到什么?他也有了几分的期待,洛月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好像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似的。 风划过衣角,厚重的状元红袍的下摆微微被吹动。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五公主玉烨遣来送信的那个丫头了,在大殿的外面张望着玉卿尘的位子,可可惜她还不知道玉卿尘已经提前离开了这场琼林宴。 淮南王拒婚的一事并未传至玉华的笈妍宴上,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信的宫人就只捡着好事说了,这五公主也不知道,因此这一阴谋中也算漏了这一点。 阴谋向来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今夜这玉烨可真一样都没有沾到,不过这样也给洛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走到那送信的宫女的身后,问道:“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吗?” 宫女也猜到了她家的主子并没安什么好心,此番来送信也有几分的心虚,忽然被后面的人叫住,惊慌之下信件便掉在了地上,喉咙像是打了结就是说不清话。 洛月弯腰捡起那一封信件,上面标明了玉卿尘收,便很客气地说道:“王爷就坐在我的侧面,我帮你给送去吧。”说完对着那个宫女使了个媚眼,洛月长相俊美,还紧张着的宫女在洛月的美人计下晕乎乎地就答应了。 洛月迈进大殿,将那信纸展开,落款写着玉华的名字。若是这封信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出了事玉华就是有千般的委屈也该说不清了,这五公主也太狠了点,都是一家姐妹却想毁了对方的一辈子,既然如此也别怪她心狠了。 将信封藏进自己的袖子中,将信纸递给了催锦知,示意门外有人找他。 催锦知迷茫地打开信纸,竟然是一封邀约信,落款是八公主玉华,看向门外,那个宫女还在观望,这个时候八公主怎么会找他?虽觉得有些奇怪,可有如此美人相约,怎能不去看了看,犹豫间,还是起身跨出了大殿。 洛月看行色谨慎的催锦知,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跟着他的身后也迈出了大殿。 不是她故意陷害这催锦知,在她的印象里,这五公主许的就是这催家的公子,本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可在正德帝的面上,却迟迟看不出有这心思,那么就让她来助一把力,替他们早成好事就好了。 不知道自己的阴谋落在自己的身上,玉烨她该是一个什么滋味? 087 公主失贞 催锦知走到信上所表明的地方,是宫中偏远处的一座凉亭,名为“望月亭”,视野开阔,倒不失为一个谈请问月的好地方。麺魗芈晓 走进亭中,八公主还未到来。 催锦知的心里也在捣鼓着,这信究竟是什么含义,莫不是有人想要捉弄她,可今日的琼林宴又有谁那么无聊。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催锦知越发觉得这事情有些的不对劲。 晚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觉得有几分的焦躁,口舌也有些干,晃了晃桌上的茶壶,里面有水,遂给自己倒了一杯,触到唇边的时候,才发现这茶还是温的。 谨慎感让他放下了杯子,茶水既然还是温的,那么送过来也应该没多久,这亭中也应该有人才对。 可人呢? 望月亭四处开阔,较远处才有些树木,在风中微微地晃动,忽然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此时的洛月正站在某棵茂密的树上,而在她的怀中躺着的正是昏睡着的五公主玉烨。并非是她撸了五公主过来,皇宫的守卫这么森严,要想从宴会上带走一个公主,那是何其的困难,要怪也只怪这五公主太心急了。 一心想着抓奸,屏退了带着的侍女躲在这树后偷偷地观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烨没想到她如此周密的计划会被洛月给撞破,不懂武艺的她都没有察觉到,便已经失去知觉倒在了洛月的怀里。 一个人影在树中窜出,催锦知立马上前查看,可刚才却仿佛是看花了眼,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存在,转回身的时候,却吓了一跳,一个女子正趴在石桌上。 看着这一身的宫装,是个主子,莫不是约她来的八公主? “公主殿下。”轻声地叫唤。 玉烨的昏穴已经被洛月解开,只觉得刚才的一瞬间有些恍惚,挣扎地从桌上爬起来,对上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心里忽然的慌乱起来,待看清四周的景象,她怎么会在这望月亭里,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到底是谁? “你是谁?”开口却没有声音。 “在下催锦知。”催锦知看出了这位女子的疑问,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看她惊讶的样子,不像是约了他似的,想要问明对方的身份,说话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异样,先前的那股燥热有种压制不住的感觉,急促地从身体里面涌出来。 玉烨看着催锦知泛红的脸色,在望见桌上的那杯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他喝了这杯中特意准备的茶水? 可她明明约的是玉卿尘,怎么会是这什么催公子出现在这里? 玉烨的心里凉了,好一个玉华,她还真是太小看她了,既然看清了她的阴谋,却还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故意将人换做了别人,还将她扔在了这里。同时玉烨也明白她必须要离开这里,要是药效发了可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反抗的了的。 企图起身,却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摇晃着身子想要走出这望月亭。 催锦知上前扶住了摇晃着的玉烨,女子软软的身子贴近他的身体,一股幽香不断地钻入他的鼻孔中,意识在身体的燥热中有些的模糊,一股*的感觉涌上心头,可他很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宫里的女子不是他能够碰的起的,努力地维持那一丝的清明。 可玉烨却更加的害怕,催锦知的靠近,她感觉到了属于男子燥热的气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将会失控,可她却没有办法逃走,不断的挣扎,在催锦知的怀里只是微小的摩擦,而这样微小的摩擦让催锦知更加的失控。 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只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里不断的叫嚣,他想要眼前的软玉在怀,催锦知抓住怀中女子挣扎的手,一个翻身将她按倒在了石桌上。 茶杯被倒翻,已经凉了的水洒在桌上,连同石桌的寒意一同渗透进玉烨的衣服里,而身子的另一面是陌生男子炽热的身体,衣服被撕扯开来,杂乱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可她却连叫喊的能力却都没有。 一个坚硬炽热的东西抵进她的身体。 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所有的反抗都已经无所谓了。 玉烨死死地咬着嘴唇,望着天上那轮很圆很亮的月亮,抓着石桌边沿的手指早已死白,从来没有这样的深沉的恨意,此刻她只想要将这这样的屈辱还给那个她嫉妒了一生的女子,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远处传来了脚步,树上的洛月悄然离开,剩下的就交给这五公主的侍女好了,这么长时间被遣走的侍女也该来寻找她们的主子了。 这些人原是玉烨安排好来捉玉华和玉卿尘的,没想到这回的女主角变成了她自己。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很响,附近的人都能够听到这样的惨叫。 洛月的心里惊了一下,这些宫女怎么可能? 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宫里的宫女太监迅速地赶往尖叫的现场,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惊呆了两名侍女,在接着顺着宫女的视线,他们看到的是望月亭里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即便围观的人众多,那两人依旧相拥在一起,做着xxoo的运动。 宫廷内发生此等污秽的事情,这些宫女太监侍卫谁敢私下做决定,何况这位可是当今的五公主,另一位看着装也是前朝的某位进士,发生此等的大事,立马遣人去禀明了皇后娘娘。 今夜注定是混乱的夜晚。 前朝琼林宴的歌舞升平,花园八公主那的丝竹弥漫,可依旧掩盖不了这繁华下面的黑暗与肮脏。 接到禀报的皇后华氏,不动声色地说道:“将五公主送回寝殿,将那男的先打入大牢。” 华氏懒懒地靠在贵妃椅上,那淡然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各位受邀前来的女眷继续聊天八卦,继续这表面的上的繁华奢靡。 ps: 谢谢狐九狸亲送的礼物,么么。 088 扑倒美男 那声不寻常的尖叫让洛月很是吃惊,这些宫女都是受过训练的,发生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麺魗芈晓 按理来说,这些宫女发现自己的主子遭人玷污了去,应当不动声色的带回自己的寝殿去,这种事情关乎到公主的名誉,能瞒就瞒,再私下里处置,怎么还会叫得这么的大声将所有的人都引过去,除非她们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 洛月的心里苦笑了一下,原来这是一个局中局。 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忙,玉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皇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人是简单的呢?她读着圣贤书,学着的是治国之道,而玉华跟着母后学会的就是这深宫里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今日五公主的这一局玉华怕是早就看出来了,可玉卿尘是她的未婚夫婿,她怎么就能够……如果不是洛月喊来了催锦知,那么今晚在众目睽睽下翻云覆雨的就是玉卿尘和五公主了。 有那么一瞬间,洛月甚至想要回去带走那两人,破坏玉华的这一反计谋,可她不能够回去,那里现在怕是都是人了,若是回去了自己和这事就会沾上关系,到时候也难解释。 走了几步,挨到了一旁的树上。 一股燥热从身体里面生出,刚才她也不小心沾上那些催情的药物了吧,原本以为五公主将药下在了那壶刚沏好的茶里,不过现在看来,玉华为了确保事情的成功,将药物洒在了空气里。 将五公主送去望月亭的那会儿,她吸气了,空气中淡淡的香味,本以为是花香,却没想到是有人故意洒下的。 一阵一阵的燥热,这药果真厉害。 这一瞬间洛月在想,她是不是该去抓一个人来解决一下呢?玉卿尘那张绝美的脸忽然跳到了她的眼前,不过她立马摇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去扑倒他,除非是自己找死,本来就两人就已经有些纠缠不清了,若是真做了,玉卿尘的强硬手段可以想象一下,他可比看上去的有能力多了。 可是她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体内的燥热一股股地逼上来,连带着意识都有些模糊,不知道这药要是不做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有,她可能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琼林宴上因春药而死掉的状元耶。 顺着树干滑下,坐在地上吸取着地底传来的凉意,可与体内相比,这样的凉意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忽然又想起了他,前世那么为之着迷的一个男子。想着想着眼前依稀出现了他的身影,春药这东西没这么神吧,竟让还能产生幻觉。 伸手那样的触感真的很真实,一如那天的晚上,不,或者说是今夜。 …… 今夜的那个巷子里,玉辰很意外的扑倒了沈君彦,压在自己的身下,很腼腆地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若是公子介意我可以负责的。” 沈君彦看着玉辰,反问道:“姑娘是想要在下负责?” 负责?虽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少年会怎么做,玉辰还是满怀欣喜地点了点头,这样好看的少年让她有一股肉欲,恨不得一口将他给吞下去,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盯着人家猛瞧。 对沈君彦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扑倒了,几月之前在江南临安就被洛月给扑倒过,那时的她给了他一个荷包,说是和他息息相关,原本就要忘记这么一回事了,可就在前几日又接到了洛月的一封信。 她让他来这么一个巷子,可却是一个色迷迷的女孩子,将他再一次地扑倒在地上,说着要对他负责的话。 可那一瞬间他却不觉得这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还反问她道“姑娘是想在下负责”,看着身上女孩猛点的脑袋,霎时觉得她很可爱,难道这就是戏文里常说到那种一见钟情。 “姑娘嫁我可好?” “好。” “那待我上门提亲可否?” “可……” 玉辰将“可以”咽了回去,让他上皇宫和她的父皇母后提亲,说要娶当朝的七皇子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也太没有可行性了,倒是她纳了这美少年为男妾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个,还是我上门提亲吧。” 沈君彦觉得这姑娘的想法还真特别,先是说着自己要负责,接着又想要自己上门提亲,还真是与众不同,可上门提亲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姑娘家来呢? “我是男子。” “我……是女子,可……那个……”玉辰支吾了一下,“我们家的情况有一点的特殊,所以……” 沈君彦等着玉辰接下来的话,这色迷迷的丫头却忽然低下头来,咬了一下他的唇,带着一丝的鲜血抬起头来,说道:“做个记号,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不许娶别人,等我以后能嫁人了,你娶我。” “好。” 沈君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答应了这丫头这么无礼的要求了,可他忽然就愿意娶这么个奇怪的丫头了。 “既然让我等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府邸吧。” “我姓玉,我家是上京最大的名门望族。” 玉姓,是国姓,这丫头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低,这样的女儿家婚事也不是那么能轻易决定的,所以她在担心吗?不过他好歹也是镇远侯沈剑的儿子,又有战功在身,就算她是公主,也能匹配的上。 只是玉辰的问题比较的麻烦,她是女儿家的秘密不能被揭穿,想要嫁人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玉辰也从未想过要嫁人,可今日的这个漂亮少年,她好想要占为己有。 “说话算数,你只能娶我。” “嗯,只要玉姑娘你愿意嫁我。” 两人躺在地上,大眼对大眼的互相看着,整个巷子里一某暧昧的氛围在上升,玉辰的脸很烫,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自己给许出去了,果然妖彦祸水,不仅女子,男子也是。 感觉在这么躺下去会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性,玉辰从沈君彦的身上爬起来,玉手撑着对方的胸膛,软软的手,挠在胸口有股酥酥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 089 调戏公主 沈君彦将起身的玉辰又拉了下来,准确地攫住那张唇,来而不往非礼也,大概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吧。麺魗芈晓 …… 洛月感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继续舔着身前人的唇,却感觉身前的人的身体很是的僵硬,难道他不乐意。 伸手去环他的身体,却被扯了下来,推开了一步的距离。 “贤弟,快醒醒。” 卢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见洛月出去许久未回便去寻找,发下她一个人躺下地上,想是她喝醉了酒,就上前去扶她起来。 可却一把被洛月推按在树上,狠狠地吻住了。 他一下子惊住了,这贤弟莫非是在淮南王的带领下弯了吧,这两个男子之间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举止,实在不合礼法啊。 洛月的神情有些的恍惚,听见有人喊她贤弟,莫非是那个卢宇在叫她,可她的眼前总是出现沈君彦的幻觉,就连触感都那么的真实。 “你娶我可好?” “……” “待我上门提亲,可否?” “……” 卢宇有些无法忍受醉了的洛月,抓起她一条胳膊将她整个人架起,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话都说得糊涂了,这么放任她在这花园里,迟早会出事,还不如将她趁早送回去。 可洛月怎么会安分,身体里面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只想要贴着一旁人的身体,几番乱动之下,一个不稳向着一侧倒去。 此时正处于拐角处,路的另一端走来一行的人,谁也没料到一个大活人会这么倒下来,走在最前端的那个女子躲避不及被扑倒在地,后面的女子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摔得还挺疼,在疼痛的作用下,洛月清醒了几分。 眼前是自己最熟悉的脸,那张前世与她一样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换来的却是狠狠的一个巴掌,那女子厉声教训道:“大胆狂徒,竟然敢调戏本公主。” 卢宇也吓了一跳,就知道洛月会出事,她竟然去调戏公主,连忙出声为洛月求情:“公主赎罪,洛年他喝醉了,神志不清,还望公主海涵。” 洛月回过脸,丝毫没有把着一巴掌放眼里,这忽然的一下到让她清醒了很多,盯着身下的人说道:“洛年是不是醉了,公主不知道吗,今晚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味。”凑近玉华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句很轻薄的话,所有的人都为这位新科状元爷捏了一把汗。 玉华看着身上的这名男子,身上没有酒味,脸上却又泛着潮红,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她还提及了这空气中的香味,莫非她是吸入了她洒在望月亭的那些粉末,她是知道了这些是自己做的了。 是无意的,还是这柳洛年也想要自己出丑呢? 玉华看着洛月的眼神多了几分的厌恶,呼唤自己的侍女将身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拉开。卢宇连忙将洛月扶住,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洛月瞧着正在打理衣服的玉华,出声提醒道:“今夜这花园里可乱的很,八公主还是别乱跑的好,免得遇上什么事。” “多谢柳公子提醒了,公子还是自己小心的好,要是撞上了哪宫的妃子才人什么的,可就没有本公主那么好说话了。” “那洛年也要谢谢公主的好意了。” 整顿好行装的玉华在宫女的簇拥中离开,洛月瞧着她走的方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可她有什么资格去管公主呢,玉华的心计那么重,又能够出什么事,她不使计去陷害别人就不错了。 虚软地靠在卢宇的身上,卢宇立马将她扶稳。 洛月玩笑似的说道:“你不怕我再对你用强吗?” “……”卢宇的额角挂了三条黑线,洛月怎么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刚才公主要是怪罪的话,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很严肃地对洛月说道:“贤弟不该喝这么多的酒,酒乃伤身乱性之物也,切忌切忌。” “我没喝多少,只是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啊?” “说了你也不懂。”洛月实在不知道怎样去给卢宇解释这春药为何物,卢宇这样的书呆子,在她的想法中应该是不占一点市侩的,绝对的圣贤追随者,怎会接触春药这种下九流的东西。 身体里的热感又涌了上来,着实的难受,洛月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来保持自己的清醒,好在她吸入的不是很多,要是意识再一次被*所占,她可真不敢保证她不会见人就扑了。 可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她总得想个方子将自己体内的这股火给降下来。 “晴苍兄,你送我去宫门口吧,我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了,省得在这琼林宴上在出什么状况。” “这样也好。” 洛月到这宫门口的时候,玉卿尘那辆骚包的马车还在那里停着,莫非他还没有走。洛月想要绕着走开,可这车停在大门的中间,任谁进出都要经过它的身边。 刚才在花园里,玉卿尘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的直白了,她虽有拒绝,玉卿尘看上去有些的生气,可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意思,如今停在这里,难道是在等着她? 既然避无可避,洛月就很大方的从马车的旁边走过。 待靠近时,里面的人忽然将她给拉了进去,一个天翻地覆,她被人压在了身子的下面,马车里面很黑,只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你丫,不知道她吸了春药吗,这是逼着她反扑倒吗? …… 此时,玉华朝着皇宫的另一端走去,手里握着一张小小的锦娟。 今日是她笈妍的日子,同样今日也是皇兄的生辰,她们一胞所出,是感情最好的兄妹,可在今晚都没有看到皇兄的身影,她是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特别的惊喜吗? 带着几名宫女,走在这偏僻的地方,玉华还是有些怕怕的。 一阵风拂过,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下了,竟然还有人和她用同样的招数,倒在地上的她最后的一丝神志,仿佛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殿下真是狠心啊,连自己的妹妹都舍得送出来,待我享受完公主,这一切都好说。” 皇兄,怎么可能? 意识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090 坦白一切 洛月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软到骨头都要酥掉了。麺魗芈晓 翻了个身,手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很大,很硬,什么东东?迷离的眼睛睁开,一张妖孽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昨晚不会…… 那一幕幕迅速地在脑海里回放。 昨天她被拉进了玉卿尘的马车里,里面黑乎乎的,那人恨不规矩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好像吸入了春药,一个反扑,后来……后来没有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不会自己真的被药性控制了,然后强了玉卿尘吧。 惊慌中猛地起身,脑袋一阵眩晕又倒了回去,头顶一阵一阵的刺痛,好像撞在了哪里。 没错,她昨晚是撞到了什么,药物的指使下她想把玉卿尘扑倒来着,可翻身的时候用力太猛了,一下子就将自己撞在了马车顶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么,她没有强玉卿尘喽。 松了口气,可刚放下的心又纠结了起来,她昏了过去是不可能强玉卿尘的,可他呢?面对昏过去的自己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那他有没有趁人之危强了自己? 掀开被子,此时的她正着着里衣,白色的,也看不出是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套,早知道就不特地换一件新的衣服了;再其次小心地挪了挪腿脚,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并没有湿黏黏的感觉。 那就是没有了。 可她又纠结了,两人都已经靠得这么近,近到一张床上了,那岂不是玉卿尘什么都知道了。一路从临安过来,他一直认为她是临安洛家的洛月,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一个很正式的身份,想将他的想法掰过来,转眼就漏了马脚。 那她是不是该坦白,还是说再编一个什么理由。 各种的纠结,心里乱的是一团的麻绳,怎么都理不出头绪,很郁闷地继续躺在床上,有一瞬间她恨不得将床另一侧的玉卿尘给踢下去。 可她还没这个胆量,这床是他的,要是把他给弄醒了,自己会更加的尴尬。 翻身起来,将挂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还是那套状元的大红袍子,昨天看着还喜气洋洋的,可今日怎么看怎么觉得它碍眼,可又没有其他的衣服,只能将就着将它再套回身上。 “很好看?” “风景不错,就是太一马平川了。” 洛月提起没穿好的鞋了砸了过去,敢笑话她胸平,管他是不是王爷了,会不会用特权整死她,上辈子她也是王爷,亲王还比他大上一个阶衔呢。 可砸完鞋子,又很没志气地单脚跳了过去,将那只鞋拿了回来,套在了脚上。 玉卿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侧着身子,一手支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洛月总觉的自己是一只被狐狸盯上了的白兔。 “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你说吧。”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感觉这场景应该不是这样的,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是尖叫一声,然后放声大哭叫对方对自己负责,可是洛月不是一帮人家的姑娘,那样的举止她做不出来。 可如此情景也不该是这样才对,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 洛月很坦白地交代:“我确实就是洛月,洛家蒙冤我想要平反,所以用男儿身上京赶考。” “洛年呢?” “我孪生的哥哥,本来是他参加会考的,不过他在路上除了意外,所以我就冒名顶替了他的身份。” 洛月都选择了老实交代,玉卿尘是只狐狸,对于自己肯定是有所猜疑的,只有搞清了她想要隐瞒的事情,才会对她放下心来。 “婚礼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赵姨娘将我我洛如萍调了包,在路上我发现不对就逃跑了,躲进了林子里。” “嗯!?”玉卿尘示意她继续。 “然后来了拨黑衣人,像是要追杀我,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后来遇到了洛年和第二波黑衣人,然后我就顶了洛年的身份。” “他呢?” “死了。” 真是交代了一清二白了,她会武功的事情也说了个透彻,以后的日子里,她很有可能会用到,到时候再掰理由也麻烦,不如实事求是地告诉他自己会武功这个真相,自己和真正洛月的差别她不相信玉卿尘看不出来。 玉卿尘低眸沉思了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洛月以为他想问她怎么会武功的,可他却只是说:“嗯,我知道了。” 这样就结束了? 洛月不敢相信,他真的不追究她和洛月有什么不同之处了,还是说玉卿尘依旧在自欺欺人,不想提醒自己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我……” “我明白。”玉卿尘打断了她的话,“洛家的事情我会帮你的,不过你这个身份……最好还是想个办法卸下来,对你来说太过于沉重了。” “洛家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洛月很坚定地说。 玉卿尘不追究她的不同之处,她很是感谢,毕竟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恐怖了,可她却不想依赖他,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洛月不想依靠玉卿尘在这上京中站稳脚跟。 当初,她身为女子的她没有任何的办法,才会选择嫁给卢宇,借他的身份来这上京,可如今她借了洛年的身份,柳相的大公子,这样的身份足以让她有一番建树,她不喜欢将自己交在别人的手中。 “唉。”玉卿尘叹了一口气,没有勉强洛月,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比谁都绝强,他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呢? 掀开被子起身,洛月连忙转过身去,可又立即转回来,他都穿着里衣自己还担心个毛,果然她想的不纯洁了。 玉卿尘走上前来,从桌上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支簪子来,朝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洛月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玉卿尘将簪子插进了她刚打理好的发髻中,替她理了理鬓角:“这簪子男女皆可用,你先带着吧。” 091 公开审理 门被推开,外面的人目瞪口呆。麺魗芈晓 淮南王在为一个男子束发,而这男子竟然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柳洛年,瞧这一身红袍,昨晚定是宿在了这里,连衣服都没换。 这场景怎么想怎么yy。 “有事?”玉卿尘问道。 门外的公公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赶紧宣读皇后娘娘的旨意:“皇后娘娘宣您过去呢。” 玉卿尘立马想到了昨夜的指婚,这皇后是八公主的生母,莫非是要找自己谈什么,可这婚事他本就不想要答应,今儿又让人看到了他与洛月同处一室,传到皇后那里定会生出什么想法,心里由来地烦闷。 这位也公公看到玉卿尘眼中的那抹不悦,好心地提醒道:“柳公子也一块过去吧,皇后娘娘也让人去宣了你。” 连洛月也要过去? 难道皇后已经听说了什么,可他之前的表现也没那么明显才是。 命人给传话的公公塞了点赏银,问道:“皇后宣我进宫,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公公满心欢喜地将银子塞进了自己衣袖里,回话道:“王爷您昨夜走得早那是不知道啊,昨夜宫里可是出了大事,五公主竟被人给玷污了去,今日醒来疯疯癫癫的,说是有人害她,娘娘这正查着呢。” 玉卿尘皱起了眉头,昨夜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公公继续说道:“这事儿,宫里私下都传遍了,听说那男子还是催家的长房嫡孙催锦知,正在皇宫的大牢里压着呢。” 这事确实有几分大,若是一般人家的,为了皇家的颜面,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可这换成了催家的长房嫡孙,这事就得掂量掂量了,若真是这催锦知胆大包天,皇家也只能把五公主许给他,若其中还有什么隐情,若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会得罪了一方世家。 这些的世家还不同于一般的权贵,参政却不依附于皇权,几代经营下来都颇有家底,更是养着家兵,若非惹毛了,当权者们也不想去动他们,而且更多的是想拉拢,这样的一直势力谁不想要。 洛月听着这番话,一点惊讶都没有,催锦知和五公主玉烨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况且昨晚的事情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呢。 可隐约间还是觉得里面有一些问题,昨夜误吸了春药脑袋有些迟钝没有深入去想,现下又将整件事情细细地回想开来。 昨夜五公主玉烨假借了玉华的名义约了玉卿尘去望月亭,在亭中的茶水里动了手脚,安排了宫女捉奸,原意是想要玉卿尘和玉华当众出丑的。 可玉华看穿了其中的问题,在望月亭里面撒了更重的春药,自己并未前去,还调换了五公主安排的宫女,她是想要将这整场计谋还给玉烨,只要玉烨按耐不住走进这亭中就会落进她自己布下的陷阱中。 而洛月所做的是将送给玉卿尘的信改送给了催锦知,将他引了过去,以及将五公主送进了望月亭中。 看似一场很缜密的布局,可隐约间又像是有哪里不对,到底她还少算了什么? “这位公公,昨夜里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这倒没听说。”公公回答道。 玉卿尘看了洛月一眼,她一直在思索这什么,难道昨夜的事情她知道什么?昨晚她沾的那一身春药和这个有关? “公公先回吧,本王换身衣裳就进宫去。”找了一个理由屏退掉外人,他还有事情想要问洛月,若是和她有关,还需思索下怎么应答皇后的事情。 洛月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玉卿尘拉了回来。 “昨夜的事情你知道。” “嗯,出事的时候宫女喊的很大声,听见了。” “那你怎么会沾上春药的?”玉卿尘直接步入主题,事情发生的经过他不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他只想知道洛月是否真和这件事情有关。 “昨夜我也去过望月亭。”洛月坦白道:“不过没人知道,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沾染过春药。”虽然昨夜还遇到了卢宇和一群宫女,在他们看来她只是喝醉了而已,而玉华虽看出了什么,可她和这事儿脱不了关系,自然不会乱说。 玉卿尘心里更加的郁闷了,为什么洛月总是能将事情引上身呢? 两人搭了同一辆马车进宫,还是昨天那辆很骚包的马车,走到哪里绝对地吸引人的视线,可惜坐在里面看不到外人惊羡的目光,所以在洛月看来花这么多钱弄这么辆骚包的车真是太不值了,完全就是给路人欣赏的。 到皇后的中宫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在了,都是和昨晚有关的,想来都是被叫过来问话的。 “王爷,柳公子,得罪了。”一个宫人上来做了简单的搜身才让他们进去。 今日来的人和昨夜的事都有着一定的嫌疑,宫人怕待会儿审问的时候,有人包不住事实的真相,会做出伤人或是伤己的事情,遂都搜了身。 殿内。 皇上坐在最上面,侧首坐着的是皇后华氏,这事不仅是一件后宫的案子,更是牵扯到了前朝,所以皇帝特地来听审。 皇帝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整件事情也就由皇后来审理。 “带催锦知上来。” 侍卫将催家的这位公子架到大殿,虽没有用刑,可一整晚的精神压力下整个人也憔悴了好多,毕竟是名门的公子,知道礼不可废,先给皇帝皇后行了礼。 “昨夜的事情你可有委屈要申诉?” “玷污公主之事臣之罪。”经过昨夜一晚的思索,催锦知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人阴了去,玷污公主虽是大罪,但以他们催家的背景他娶了这五公主便是,只是就此放过这背后的人他实在心有不甘。 “禀皇上,臣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蹊跷,臣昨晚的所做所谓并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如此是吗?”皇后华氏使了个眼神,身边的嬷嬷便去端了一盏茶壶过去,递到了催锦知的面前,“此物你可识得?” 这正是昨晚望月亭中的那壶茶水。 092 忽遭陷害 “臣认得。麺魗芈晓” “好,来人,宣御医。” 宫人将御医领进大殿,御医的到皇后的旨意,端起那壶茶水细细辨识起来,闻到那味道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用手指沾了一点入口,对此物已经非常的了然于胸了。 “说吧。” “此茶水中掺有颤声娇。”御医怕众人不明白颤声娇为何物,便又通俗地解释道:“也就是春药。” 大殿上的人吸了口气,难怪催锦知会做出此等龌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原来问题出在这茶水中。 皇后华氏又宣了一名宫女进来,小宫女害怕地趴在地上,连正脸都不敢抬一下。 “这壶茶水你可认得?” “认得,昨晚是奴婢送去望月亭的,可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有那个。” “哼。”皇后冷哼了一声,众人的心都一怔,看来是要出结果了吗? 可洛月却不这么想,要是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话,又怎么会叫她与玉卿尘过来,直接宣布是五公主自己勾引的催锦知不就得了。 这事情越发的奇怪。 皇后华氏的眼观一向犀利,她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玉华的手段,是有心帮着玉华吗,将这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在玉烨的身上,可这样的话也应该是越低调越好,私下里和催家将事情解决了,这些流言蜚语暗地里传传也就罢了。 可事情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样公开的审理,对于五公主玉烨来说,她的名誉完全扫地了。 站在一侧的玉卿尘勾了勾她的手指,洛月不满地将他的手拍开,这么多人他是找死吗? 玉卿尘却不这么想,洛月站在一边的神情太过于严肃了,他担心这丫头过于的紧张了,勾勾手想要将她思绪引开一会儿。 这样细小的动作还是落在了皇后华氏的眼里。 “状元郎这一身的红袍还没换呢,看来昨晚是醉的不轻呀。” 洛月立马上前作揖:“臣惭愧。” 皇后华氏今日看她的眼光有些的异样,甚至有一丝的迁怒,问出的话也冷冰冰地:“昨夜状元郎似乎不在大殿之中,不知都去了哪里?” “回皇后,臣醉了便去外面醒醒酒。” “那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 这话像是冲着洛月的来的,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洛月的身上,今日她的衣服都没换,很让人想象她昨夜去做了什么。 洛月却沉住了性子,她的母后最擅长的便是心里战术,她昨晚确实没做什么,只是给玉华帮了一把手,她不信皇后会真的将事情怪到她的身上。 “臣昨夜看到一个宫女,在大殿的门口探头探脑的,臣还帮着她给催公子送了一封信。” “催锦知,是否有这信?” 催锦知回答道:“是。”说完将信从袖中抽出,递给一边的宫人让呈上去。 他一晚的思考,也想过柳洛年在整件事情里面充当的角色,是否是她故意引他去的,可见她如此坦白地说出此事,却又不像是知道里面内情的。 皇上看了一下这封书信,又递给了皇后华氏,华氏看了一眼署名,是玉华,气愤地将信纸甩了出去,厉声道:“竟然有人敢假冒八公主的笔迹。” 众人的心里又是一沉,八公主是皇后所生,这事扯到了八公主的身上,看来事情又要扩大化了。 “来人,找出昨夜送信的人?” 一番等待之后,又有一名宫女被带了进来,洛月和催锦知感觉这名宫女很陌生,殿里的一些宫人却认出了这位宫女,不是五公主身边的宫女吗? “昨日谁让你去送信了?” “是五公主。” 众人的心下很明了了,是五公主借着八公主的名义约了催锦知,可很快这宫女又说出一项重磅炸弹:“五公主约的是淮南王,是柳公子将信转手他人的。” 没等洛月的辩解,先前的那位宫女接着说道:“奴婢在送茶水回去的路上见过柳公子,她正朝着望月亭而去。” 先前的事情是她所为,可后面的事情却是宫女在说谎,她来去的路上根本就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可这样事情的走向就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柳洛年,你可有话要说?” 洛年上前问道:“这信不是送给催公子的吗?”眼里满是疑问,好像确实不知道里面的事一样,昨天她将玉烨送进亭子里面的时候同时给那封信件做过了手脚,信封上她已经改成了催锦知的名字,可今日这信却没有信封,着实来的奇怪。 再者这位宫女并不是昨天的那一位,玉烨还不会蠢的用自己身边的丫头去送信,很明显这两个宫女都在说谎。 是谁让她们在说谎? 洛月看向皇后华氏,华氏冷冷地说道:“五公主约了淮南王,你却故意喊了催锦知,并且在茶水里下了药,是否?” 玉卿尘站出身来,说道:“昨夜我与柳洛年在花园里聊过天,他并未去下药。” “可宫人说你早一步离开了花园,剩下的那段时间柳洛年又在干什么?” “可洛年做这些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玉卿尘替她反驳道。 洛月的心里冷了一下,看来皇后是故意要将这件事情栽赃她的身上了,并非是她所做留下了什么把柄,就算她没有做过,皇后也会想办法将捏造出证据来,就像这两个说谎的宫女一样。 可那段时间她确实没有人证,就算有人证,谁的话又更能有说服力呢? 正德帝不悦地看了一眼皇后,不知道皇后又想要做什么,这柳洛年看着着实无辜,可这些的证据又处处地指向于她。 “来人,将柳洛年压下。” 洛月不可奈何地束手就擒。 皇后华氏的眼里闪着几抹的阴狠,却又在她的雍容华贵之下掩饰的很好,华氏知道洛年和玉烨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可玉华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是她的女儿,为了她的名声不能公开的审理,可她却不能放过这事的凶手。 所以她借着玉烨的事情将她擒下,私下里她没这么容易放过柳洛年,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白白地毁了。 ps: 谢谢cyx7633亲送的金牌,么么,有金牌的孩子们都砸过来吧。 093 皇后华氏 中宫的寝殿里,嬷嬷细心地照看着床上的人儿,绝美的姿容,可此刻却显得非常的憔悴,身后满是青紫的痕迹,正在叫嚣着她被人怎样的虐待过。麺魗芈晓 “皇后娘娘。”嬷嬷向着进来的人行礼。 “八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的身子尚好,只是这样的事情落在姑娘家身上,谁受的了,公主此刻还没醒呢,让她在睡一会儿吧” 人受了心灵的创伤,下意识地会去拒绝接受,最常见就是昏睡不醒,此时也不敢贸然叫醒八公主,若是强迫她接受这事实,恐怕对公主的心智会有很大的影响。 皇后华氏看着床上的女儿,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昨夜她还是太疏忽了一点,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玉华她才十五,昨日刚刚笈妍,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接受的了。 “昨夜的那些人都处理好了?”皇后问道。 “都已经处理好了。”嬷嬷小声地回答。 昨夜八公主迟迟不归,皇后遣了人去寻找,却在荒僻处发现了被人玷污了的八公主,嬷嬷带着宫女将八公主悄悄地送来了皇后这里,为了防止这件事情再被知道,当夜跟在八公主身边和去寻找公主的人,都已经悄悄地做掉了。 五公主的事情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的名声也扫地呢? 所以她替玉华拦下了一切的事情,只要没有人知道,那么这件事情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玉华以后的人生还很长,就算没有了清白的身子有她撑腰别人又能怎样?而且她有的是办法,帮着玉华掩饰掉失贞这一事实。 可如今,是那凶手,只有捉到那凶手,将他彻底地处置掉,玉华的这件事情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娘娘,那柳洛年已经压到中宫的大牢里面了。” “好。” 皇后华氏起身,向着地牢走去,手里握着一块玉坠,恨不得将其捏得粉碎。 在殿上被侍卫压住后,就被送进了这里,中宫的牢房看来都不是给一般的犯人的,看里面的设施就比上回在柳府的那间牢房好了不是一点点。 最近也不知道触了哪路的神仙,这牢狱之灾不断,赶个会考困难重重,好不容易总考上了状元,眨眼之间就被送进了这牢房之中。 她现如今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好好地干嘛非要把她给拉下水来。 气闷地踢了一脚墙壁,可那墙壁实在是优质工程,坚硬如铁,可怜了她的脚趾,只能自己抱着脚到处跳圈子,最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地上的草都是干的,洛月抓在手里,一段一段地扯断,一如扯着她那颗凌乱的心。 果然这样胡思乱想很难受。 前世,华氏是她的母亲,在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是她的教诲,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男,什么是女,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任何的人的面前都不能把衣服脱去。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事有多少的严重,记得有一次她让宫里的人给她换衣服,这事立马就被身边的嬷嬷告知到了母后那里,母后给了她狠狠的一个耳光,让她将这件事铭记于心,再后来,回到自己的宫中,那些宫人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直到自己长大了,她才知道母后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以公主冒充皇子,她想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回吧,可她还是唯一的嫡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她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等她继位以后,那三宫六院该怎么安排啊! 然而,这些问题都最终都不是问题,因为在这一切都还没有揭穿的时候,她的母后就已经放弃了她,一夕之间,母后扶持了三皇兄上位,她被发配去了那遥远的封地,她以为她就会这样了此一生。 可是她又走上了北疆的战场,成为和沈君彦齐名的战神,可惜她是一介女子,不论作为皇子还是将军,她最终逃不开政治的枷锁,谁都知道宁王玉辰战死在了北疆,马革裹尸。 她的死成就了母亲的骄傲。 可她何时真正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在母后的身边过,她曾是多么羡慕玉华,可以那样依偎在母后的身边,有母后替她挡去那一切的风雨,而她呢,却要站在人前,接受父皇母后最严厉的教育,接受满朝臣子的考验。 她都一一做到了,谁都知道七皇子满腹才学,精通治国之道;谁都知道宁王武艺超群,战无不胜,可她还是彻底地被抛弃了。 她只是母后政治上的一颗棋子,一颗注定最后要作废的棋子。 所以现在她都已经想开,不再去依靠任何人,从前她女扮男装没有选择,每日都在担心害怕,她指望母后为她掩饰掉一切,可她信错了母后,所以她被抛弃了。 此番重生她学会了依靠自己,她选择再一次的女扮男装,好在当年那样的严厉,她能及人所不及,忍人所不能。 外面的门被打开,皇后华氏走进了,洛月想这段煎熬总算要结束了,抬起头对上那张早已熟悉的脸,只是如今她已经不再是玉辰了,和这位风光了一辈子的皇后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洛月跪下,一如曾今无数此地向她请安,只是换了个称呼,是臣不是儿臣,是臣而不是罪臣,因为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罪。 “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到这里来吗?”皇后华氏冷冷地开口。 “臣不知。” 一块玉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脚边,列出了一道纹路,洛月低下身子,将那块玉捡了起来,虽有了一道裂痕却也掩不住它的精美,上面刻着一个“洛”字,不正是她昨晚佩戴的那一块吗? 洛月的心凉了一下,什么时候她弄丢这件挂饰,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块玉怎么会到达皇后华氏的手中? 一切的疑问像是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明了。 094 峰回路转 “皇后娘娘,可否告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皇后反问道。麺魗芈晓 “洛年确实不知。” 洛月说的是实话,昨夜的她被人下了春药,脑袋迷糊的很,就连这块玉坠是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也能猜到,这件事情和玉华有关,若非和她有关,皇后又怎么会这么秘密地审问她,有怎会故意安排下那两个说谎话的宫女。 昨夜玉华所去的方向,那里发生了什么? “真的不知?你昨晚在花园里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本宫一一道来吗?” 皇后是个聪明人,昨晚的事情是不是洛月所为还不能下定论,如果不是洛月所做的,她这番直白的讲,玉华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可唯一的证据就指向于洛月,就算不是她所为,她也会知道一些的内幕。 所以这审问也是一个很巧妙的活,既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想问的事情,还要想尽办法让对方竟有可能的说出事情的真相。 “你的这个玉坠可真不错?” “这玉坠确实是洛年的东西,昨夜里不小心撞到了八公主,大约是那时被衣物缠上弄丢的吧。” 洛月将话题引向了玉华,虽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时丢的玉坠,也有可能是更早一步丢了,被人拾去了故意扔在那里栽赃的。 而整件事情的主角就是玉华,早一点被提出来,这话也好讲,她也好早一步给自己洗脱嫌疑。 “你说你昨夜撞到了八公主,那之后呢?” “臣喝得太醉了,让卢宇兄送我回去,这一点卢宇兄可以作证,宫门口的侍卫也可以作证的。” 在时间上,洛月能够充分地证明她与玉华的事情无关。 “我怎么不记得公主有离开过宴席。” “可能是娘娘您太忙了,一时间没注意,那时八公主好像是要赶往哪里,走的特别的急。” 既然皇后想要知道关于昨晚的事情,她就尽可能地将她所知道的告知,不过之后的事情她确实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的使然,她好心想要帮玉华,却被玉华的反敌计所连累,可又偏偏在她帮不了什么的时候玉华又真出了事。 洛月的话的调理非常的清楚,很简单就将自己和整件事情撇了个干净。 可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她入狱虽是为了玉华的事情,可她入狱的罪名却是因为玉烨的事情,愿不愿意放了自己并非是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而是皇后的心情。 皇后似乎在沉思着。 柳洛年是柳相的儿子,也是皇上所看重的人,似乎淮南王玉卿尘对她也很特别,想到此处,华氏的眉头皱了下,好像很不满意。 正要开口决定洛月命运的时候,有个宫女前来通报,皇上来这中宫了,想要亲审。 皇后将主位让给了皇上,跟着皇上进来的还有三皇子玉渊,玉渊很恭敬地给皇后行了一个礼,叫了声“母后”,之后便站到了皇上的身后。 “洛年是柳相的儿子,可皇上护短也不用这么的明显吧。”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看样子这就是一对怨偶,皇上与皇后在权势上的争夺,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然而,皇上的话也没有好到哪里:“我看是皇后假公济私,那两个宫女都是皇后你安排的吧。” “是又怎么样?皇上有证据吗?能证明这洛年是清白的吗?” “渊儿,你给你母后说说昨夜的事情。”皇上叫到身后的三皇子玉渊。 “是。”玉渊对着皇后说道,“昨夜儿臣与柳洛年在一块,昨夜路上儿臣遇到了出来醒酒柳洛年,便邀同一块上宫墙之上赏景望月,儿臣能够给洛年做证明。” 皇后看向淡定道来的玉渊,心里一窝子的气,自己养的好儿子竟然帮着他的父皇,不论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都足以推翻她给洛月所安下的罪名。 “如果臣妾不想放人呢?” “看来这些年来是朕太纵容你了。”提高几度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带头的领着一对人马就冲进了这中宫的大牢里。 皇后看着这些侍卫,冷笑了两声:“算你厉害。”甩开衣袖,便带着宫女们走出了大牢。 一个侍卫上前,将大牢的铁门给打开了。 洛月从里面走出来,向着皇上行跪拜礼,说道:“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免了。”皇上说道,“柳相的儿子果然好胆量,处事不惊,不过这事也算是朕连累你了,皇后的性子过于的跋扈了,对于今朝科考的名次不满,故意借事找事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同来的还有柳相,洛年的父亲柳剑凡,刚才他在外面候着,这时才走进来,估计也是他去求的皇上,能让皇后放人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柳爱卿,带洛年回去吧,朕也累了。” “是。” 所有人都从中宫的地牢散去,出去前的洛月看了一眼皇帝身边的玉渊,此时的他也正在看着洛月,昨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今日他愿意来为自己担保,从他的母后手上将她救下。 一场剧目终于落下了帷幕,五公主玉烨的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不过念在她自己是受害人的份上,皇上并未追究,和催家一商量,择日就把这五公主嫁去了催家。 洛年的事情有了三皇子的作证,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洛月还知道,这件事里面还有受害者,不被人知道的玉华,以及那天晚上,藏着黑夜里的另一批凶手,如果这件事情彻查的话,或许就能发现真凶,可为了八公主的声誉,这事没有被人提起,所以后来…… 很久以后洛月有想过,如果当时将事情挖得再深一点,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是后来的结局,如果正德帝不是那么早的驾崩,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很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有时候知道的一切却不是最真实的一切。 095 初入柳家 从中宫的大牢出来,是柳相亲自领着的,她也不好意思和父亲说要回自己的那个小院,便差人去小院给自己报个平安,转念又想到了玉卿尘,今日自己被带走他应该也很着急吧,遂又差人去回他一声。麺魗芈晓 柳府她还是第一次进去。 若是自己进来的话,难免遇到什么人,说错可什么话,可如今跟在柳相的后面,在这柳府之中那是一路畅通。 就洛月所知,这柳府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柳府的夫人是永昌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当年她为了嫁给柳剑凡,那是硬生生地逼走了柳剑凡的原配。 要说这永昌公主也是个狠角色,嫁进这柳府之后,给柳相纳了两房妾侍,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还抬了自己的丫头给他做通房,这些女子都是没权没势的,在她的手底下管的可听话了,既不会给她添不快,又成全了她大度的名声。 永昌公主倒也争气,进府三年时间便给柳相生下了两个儿子,这些妾侍们也各生下了一名庶子,都说生儿子是好事,可这柳府之中多的就是儿子,儿子多了这争宠的事情也就屡见不鲜。 而洛年却是被挤走的原配所出。 都说她是柳府的嫡长子,可她这嫡长子却做的辛苦,没有母亲的照顾,有的却是继母的迫害,当日洛年在临安城外惨死,想来就和这永昌公主脱不了关系。 “年儿,你先回房去换身衣裳,待会儿和你祖母,母亲一块用午膳。” “是。” 洛年也早想将这身醒目的红袍给换去了,在门口逮了个小斯给自己带路,洛年的院子很偏僻,走进屋内,给人一种很久都不曾用过的感觉。 并不是屋子没有人打扫,而是器皿都少了一种用过的痕迹,就如同桌上的那几支笔,笔毛根部一点墨迹都没有,显然都是新的,而洛年是一名书生,他的文房四宝怎么可能都不曾用过呢? 拉开出门,橱里放着的都是崭新的衣服,洛月拿出一套,有些偏小,怎么可能连衣服都与主子的身架子不一样,不过衬着她的骨架子倒是正好。 “年少爷,厨房给您送水来了。”两个小斯架着水进来,里面还飘着几片艾叶,想来是去晦气所用的。 洛月叫住了他们,打听柳府的事情,自然是这些在柳府做工的人最清楚了。 “我的这院子有经常打扫?” “是啊,老爷吩咐每日都打扫,可惜年少爷你常年不住在府中,屋里的这些东西总是添了还没用就换掉了,可惜了老爷的一片好心。” 原来洛年并不住在这柳府之中。 都说柳洛年体弱多病,常年养在府里不出门,可如今看来这修养的地方并不是柳府。 “你们先出去吧,我洗漱好了就出来。” 支走了小斯,洛月并未脱衣洗澡,而是用毛巾沾着水将身上擦了一下,便快速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柳府里面怕都是洛年的敌对势力,她怎么敢在别人的地盘上宽衣解带呢? 换完了衣服,洛月走回先前的大厅。 这回她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洛年既然常年不住在这柳府之中,那么对于这柳府自然也是很陌生的,柳府里的人也该认识的不多,这一路上的东张西望也倒不让人觉得很奇怪。 一个黑影在她的眼前擦过,落入了一边的池子里。 “喂,你帮本少爷将球捡回来。” 带着洛月的这名小斯正打算下水去捡球,却被跑来的一个男孩拦了下来,指着洛月说道:“没听见二少爷说吗,叫你下去把球捡回来。” 洛月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估计还没有十岁吧,这么小就懂得仗势欺人了。 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小鬼,一边玩去,水边可是很危险的。” 那男孩嫌弃地躲开洛月的手,吼道:“谁允许你碰本少爷了。”说完还抬起脚想要踹洛月,可惜洛月往右迈了一小步,那孩子一个重心不稳自己掉了进去,正应了洛月的那句,水边是很危险的。 好在这观赏池的池水并不深,那孩子自己狼狈地就爬了起来。 洛月带着小斯继续往前走去,经过那二少爷前面的时候,对着他微微地含笑致意。 这孩子也不简单,挑拨自己的弟弟来找她的麻烦,那掉进水里的孩子,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与他们一样,都是这柳府的公子。 走远了一段距离,洛月问小斯道:“刚才那孩子是谁,看着眼熟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那是二少爷,夫人的第二个儿子,那小的那个是四少爷,三姨娘生的。” 哦,原来是这样,按着出生的顺序,分别被称为是几少爷,而洛年却是唯一的例外,他并没有被派在这顺序之内,而是单独被称为年少爷,也是永昌公主故意的吗,将他排除在这柳府之外。 大厅里已经有人坐着了,几道饭前的冷盘已经被端了上来。 坐在上首的是柳府的老夫人,她的右边坐着的夫人就是永昌公主了,而在老夫人的左边坐着的便是柳如烟。 柳如烟是柳家唯一的女儿,前些日子才从乡下家里被接回来,因为是唯一的孙女,这老夫人是宠爱的紧,而永昌公主看在她是女儿身,争不了家产,对自己又听话乖巧,便也不多计较。 可柳如烟在看到洛月的瞬间却忍不住的害怕。 洛月笑着问道:“这位就是如烟妹妹了?我见那七皇子和八公主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还以为妹妹会同我长的一样呢,没想到却一点都不像。” 看着柳如烟惨白的脸,洛月就有几分的好笑,前世她还真当她是什么相府千金,原来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柳府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是被挤走的原配所出的,与洛年是孪生的龙凤胎,真正的柳府千金应该是柳洛月才是。 柳如烟,洛如烟,原来李姨娘玩的也是偷龙转凤这一招,看来洛府的女人们都贯使,只是这李姨娘的招数比赵姨娘又高明了那么一点。 096 五月初五 “既然来了,就坐吧。睍莼璩晓” “是。” 洛月挨着坐到了柳如烟的身边,那丫头忍不住身子微微地颤抖,心里慌乱成了一片。 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柳洛年了,先前的赏花会上,她以为她是洛月,便想着方法想要将她逐出上京,可没想到这位竟然是洛月那孪生的哥哥,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与柳家的其他人一样都不会知道,可当他说道长相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那张脸真的就和洛月的一样。 她毕竟不是柳家的孩子,她和洛月的长相差了不是一点点。 可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洛家如今都被送进了大牢,母亲那里是指望不上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那她也将和洛府的其他姊妹一样,被送进大牢,她的一生怎么能屈就做个商人的庶女呢? 所以她都得靠自己,靠自己在这柳府站稳脚跟,靠自己爬上那更高的位子。 按压着内心的害怕,柳如烟开口和洛月说话:“龙凤胎真正长得像的也不多,像是七皇子与八公主那样的也是少见的。” “原来这样啊。”洛月打着笑地一句话带过。 “是啊。”柳如烟继续陪笑,想在表面上做出一番兄妹友爱的场景来。 厅外,一个浑身湿答答的男孩跑了进来,坐在下面的三姨太一脸惊讶地拉住了那孩子,心疼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看着很不高兴,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实在太有辱门风了,呵斥道:“平时的书都念到了哪里去,看看这样子成何体统?” 这男孩正是先前落水的四少爷,被老夫人这一喝也安静了下来,可当他看到坐在桌上的洛月的时候,心里的那团火又冒了上来,指着洛月大声说道:“就是她,是她故意害我掉进水里的。” 三姨太将他伸着的手按了回去,他们母子只是侧室,没权没势的,人家那可是柳府的嫡长子,老爷一向宠爱,虽说永昌公主不待见她,可人家那是公主,有叫板的能力,他们算什么。 如今这年少爷更是考中了状元,老爷拿她当宝,这傻孩子怎么还往上冲。 二少爷从门外走了进来,向着老夫人和永安公主行了礼,相比四少爷那是相当的懂礼数的,老夫人看着这孙子也相当的满意。 “四弟,这位是大哥,你也太不懂事了,自己掉进了池里,怎么还怪在别人的身上。” “谁认她是大哥啊。”连二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这四少爷那是急得跳了起来,眼里满是对洛月的仇意。 洛月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可怜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当枪使,他的这个二哥可从没拿你当弟弟啊,要是帮你的话该是拉着你才对。 “我大哥是柳宣城,才不是她。” 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柳剑凡走进大厅里,看着这个鬼喊鬼叫的儿子,喝道:“带他下去。” 三姨太立马抱住了儿子,将他拉离了大厅,这孩子今儿是真惹老爷不高兴了,她怎么命这么不好,生个儿子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呢? 老夫人看着这一出的闹剧,咕哝了一句:“真是不吉利,这才回来就搞得家里不安宁。” 这声咕哝声不大,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洛月明白自己是被老夫人给嫌弃了,可今儿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了。 柳剑凡对着老夫人说道:“娘,这事就不要再说了。” 老夫人说道:“这说不说的,还不都这样,晦气的人就是晦气,你没事带她回来做什么。” 原来在这柳府之中,只有柳相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这位祖母就同洛家的那位一样,怎么看她都是不爽的,就算她百般的讨好,也改变不了她厌恶的心了,那么她也就没有讨好的必要了。 洛月含着笑意,看着这饭桌上的一切,不待见她的祖母,想要害她的继母,一个假冒的妹妹的,还有各怀心思的弟弟们,这一家子还真是热闹啊。 “既然祖母不喜欢洛年回来,那洛年吃完这顿饭就回去好了。” 是回去,而非是离开,因为从第一刻起她就没有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若这些人真有把洛年当成是家人,洛年又怎会孤孤单单地躺在临安的城外。 洛月这样开口了,柳家的人面子上也挂不住,好像她们在故意在赶她似的,何况人是柳剑凡带会来的,这永昌公主还不想和自己的夫君闹地太僵,便开口说起客套话来:“都是一家人,哪有才回来就走的啊,洛年你虽是五月初五生的,但这些术士的话也当不了真,若是真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做母亲的赶你呢。” 二少爷柳宣璧也随声符合道:“大哥,就留下吧。” 老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是非要把这洛年留下了,永昌和宣璧也都给她找好了台阶,她就这么顺着下吧,反正这洛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她活了大把年纪了,看得出来这孩子根本也没有留在柳家的心。 “都别闹了,吃饭。” 老夫人发话了,所有人都拿起了碗筷,整顿饭没有一个人讲话,只有略微碗筷相碰的声音,不知道是这柳家的家教甚严呢,还是说因为她的到来,使得大家这顿饭都吃的别扭。 五月初五,洛月在心里嗤笑,就因为这一点所以就不待见她?都说二月二的女儿克父母,五月五的儿子克全家,这些老人家的想法还真奇特,既然怕的话应该一出生就淹死好了,把洛月扔去了临安洛家抚养,却还把洛年留在了这上京之中。 不过这样也好,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也不想住在这柳相府中。 侧脸看到一旁的柳如烟,掏出手帕很细心地替她捻去嘴角的饭粒:“瞧瞧妹妹,都快成大花猫了。”既然柳如烟这么想要做这柳府的小姐,那么她就多留她几天好了,她早晚会把这柳府好好的整治一番。 ps: 喵非常十分以及特别忙,今天的章节耽搁到现在才发上来,这周可能每天只能一更了。 097 又遇飞燕 那晚,洛月依旧没有留在柳家,柳剑凡很舍不得这个儿子,可看了看家里那些的豺狼虎豹,也只有叹了一口气。睍莼璩晓 出门的时候,洛月叫上了柳如烟,两人一道走在相府的围墙外面,不近不远,总是保持这三步的距离。 “妹妹,好像有些怕我?” “不是,只是刚刚见面,有些认生罢了。” 洛月笑道:“妹妹还是在介意花会上的事情吧,是否有啥心结,那日妹妹好像将我错当成什么人了?” 听到花会,柳如烟还是紧张了一下,那天的那席话她是对着洛月讲的,那时的她还并不知道柳家还有个住在外面的少爷,并且这个少爷是与她一胞所出的。 可是那日的话说的太过于的明显,她所做的事情也太过于算计了,她害怕“洛年”会察觉到什么,心思乱转,可就是无法找到一个贴切的理由来。 洛月走上前,将柳如烟冰冷的手指握入自己的手心,说道:“我知道,柳家家大水深,妹妹有所顾忌也是对的,你我乃是一母同出,以后我会照顾妹妹你的。” “照顾”二字咬得非常的清楚,衣服十足好哥哥的样子,可转念间,洛月又不希望柳如烟这段日子过得太过于的舒坦,遂又拉扯出一个话题:“妹妹来京数月,可知临安姨母家出了变故。” 在洛月温柔中慢慢安下心来的柳如烟,一下子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竟然知道了临安洛家的事情,那她岂不是…… 看着柳如烟瞳孔里的惊恐,洛月说道:“我去临安本想要拜访一下姨母家的,可惜我到的时候姨母一家都已经被收押了,并未见着。” “那他们怎么样了?”柳如烟的担心不是假的,虽然知道临安洛家出了事情,可生活安逸的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听人说道此事。 “事关偷税偷税,是上面直接查到的,都会被压来上京审查,我知道妹妹自幼在姨母家长大,对洛家的感情至深,倒时候我和爹爹都会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的。” “那谢谢哥哥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柳如烟表面还能维持平静,可心里却乱透了,临安洛家都会被压来上京,若是柳相真的去帮洛家,他们岂不是会见面,那到时候她的身份也不就会被揭穿了。 当时她敢假冒洛月相府千金的身份,那是因为临安与这上京相距甚远,洛家的那大小姐早已过世,洛柳两家断了关系,而且柳府派人接回小姐一事她与母亲半道拦了下来,洛府的人并未知晓。 洛月似乎还嫌这把火不够,又是添了两句:“听闻那日姨母家还有两位妹妹出嫁,其中一位刚出城门就遭了劫杀,那满地的鲜血,甚是可怜。” “还出了这事?”柳如烟一副悲痛的样子。 “妹妹也别太伤心了,这事情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松开自己手中的手,一股冰冷的汗湿留在了洛月的掌心当中,看来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嘛,知道害怕就好。 看着柳如烟楚楚可怜的这张脸,她又不由地想起了她靠在沈君彦怀里的样子,难道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可是在她 看来真的很虚伪,明明内在一片黑色泥浆,可偏偏还要在表面摆出一副洁白无暇的模样来。 这一世,她不会让柳如烟再这么的嚣张了,凭着一个假的相府千金的身份,她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国之母,又怎能母仪天下。 “哥哥要走了,你也回去吧,在柳府切要小心,有事的话就来找哥哥。” “嗯。” 洛月登上柳相给她准备的马车,一脸“留恋”地看着柳如烟,这个女人是一个善用人心的女人,如今他们是最亲近的兄妹,今日她又如此对柳如烟温柔相待,做足了一个好兄长的样子。 洛月要柳如烟相信自己,将她捧上云端,然后再将她狠狠地踩下去,就如同上一世柳如烟对她的那样。 掀开车帘,端坐在马车内。 马车驶出了这条大街,洛月对着马车内开口道:“出来吧” “你起来。” 洛月挪了挪地方,原先坐着处被掀开,一个姑娘爬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知道我躲在里面你还真坐啊,你知不知道我的脖子都差一点被扭断了。” “活该。”洛月送着两字。 这位大晚上躲在别人马车里的正是庞飞燕小姐是也,柳相府与庞太师府都在这一条大街上,这丫头估摸又是逃出来的,躲在她的马车里怕是要避开庞家人搜寻的目标,而她出逃的原因无非就一个——七皇子玉辰。 “你怎么跟柳如烟这个虚伪的女人扯上了?”庞飞燕开口问道。 “虚伪?你也这么觉得,我这妹妹确实满虚伪的。” 洛月一说完,庞飞燕就吃了一大惊,洛年竟然和这柳如烟是兄妹,哇靠,不是吧,是兄妹还能把你送进大牢里,还故意扣押你的准考证啊! 看着庞飞燕一脸不相信地表情,洛月说道:“妹妹和我是一母同胞同胎所出,只不过柳如烟她不是。” 很绕口的一句话,庞飞燕将在心里回味了一遍,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大声喊了一声“哇靠”,立马又很注意地放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你说柳如烟根本就不是相府小姐。” 洛月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都说了我和妹妹是孪生的,有种感觉叫心有灵犀。” “这么神?” “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大嘴巴说出去。”庞飞燕心里想着,又问道,“你不是想要通过我把这件事情泄漏出去吧。” “非也,飞燕小姐虽然直爽却是一个心细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是懂分寸的人。”洛月评价道。 “呵呵。”庞飞燕笑道,“评价还真高,从来就不会有人觉得我好,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喜欢柳如烟这样虚伪的女人,人前装做一副矜持的样子,背后却又是另一个样子,要我说喜欢的就去做,这才活得真实。” 098 不曾后悔 洛月含笑不语地看着庞飞燕,她是一个活得肆意潇洒的女孩,世俗的评价在她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她只做她想要做的事情。睍莼璩晓 庞飞燕仰倒在洛月的马车里,仰视着坐在一侧的洛月,问道:“你怎么就忽然成了柳相的公子了,还亏得当初我想帮你呢?” “我本来就是,可这重要吗,我只想凭借自己真实水平来参加这次的科考。” “真的没有请你爹帮忙,那你怎么取回你的准考证的?” 洛月给庞飞燕讲解道那天的方法,其实很简单的原理,也就是“狐假虎威”,玉卿尘在上京的权利不小,是官员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他不希望她去参加科考,可别人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要她能够让别人相信就好了。 所以她让秦明帮她去玉卿尘那里讨了那株人参,淮南王府的东西上都带有自己的标识,她也就是凭借这个让别人相信了她是淮南王玉卿尘的门生,这才取回了准考证。 庞飞燕听了甚觉妙哉,可又问道:“那你就不怕淮南王知道了?” 是啊,要是玉卿尘知道了怎么样?可洛月当时确实都没有想过这些,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担心过,她知道玉卿尘不会对她怎么样,可何时开始有这样的自信,因为笃定他喜欢自己,明明不打算接受人家,却又什么时候就下意识地将他当成自己一方的人。 洛月低头沉默。 庞飞燕瞧着沉默地洛月,问道:“听说淮南王对你很不错,上回还是他将你从柳如烟那里带出来的,你们该不会……”庞飞燕说道这里拉长了声音,一副腐女的yy样子,“其实男人对男人也可以是喜欢,或者说是……” “你觉得我们俩断袖?” “答对,就是这个感觉。” “那你就要失望了。”洛月笑了笑,“我和王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只是赏识洛年罢了。” 庞飞燕翻了个身,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洛月与她谈话:“你就自欺欺人吧,其实你也能感觉到淮南王对你很不同吧,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为何不试试呢,洛年你也不是在乎世俗礼教的人吧。” “嗯!?” “看看我,成天的追着七皇子玉辰跑,上京的那些名媛都快笑死我了吧,可喜欢就是喜欢,要是自己不努力那就会错过,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看着庞飞燕幸福却又落寞的样子,洛月的心里被触动了,这丫头就这么傻傻地追着玉辰,她可知道玉辰其实是女儿身?可她的话却又不无道理,什么事情都还未开始,若是拒绝了,后面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庞姑娘。” “叫我飞燕吧,你我也可以算是知己了。” “飞燕,如果你一辈子都追不到七皇子呢?”洛月问道,“你可有想过你的以后?” “追不到就追不到呗,反正最坏就是这样了,少我不会后悔了。”庞飞燕说得很轻松,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样子,会许对于追玉辰这件事情她已经看得很开了,“可七皇子玉辰还未娶亲,至少我还是有机会的。” 最坏的打算,洛月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她若是接受了玉卿尘的爱慕,那他们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最坏他们也只不过还是这样罢了,就当作从来都不曾相识过而已。 可是…… 洛月摇了摇头,她没有把世俗的礼教放在眼里,可她依旧不能像庞飞燕那样活得思议潇洒,柳府不同于太师府,没有人会惯着她,她身上的责任过于的重大,洛年的,洛月的,还有她玉辰的。 如何能卸得下这些责任,如何能为自己而肆意去活着。 “飞燕啊,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嗯,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事先说明啊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做的,还有让我放弃七皇子玉辰这件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事,我只需你离开上京三个月。” 那天打赌,庞飞燕承诺若是洛月能取回准考证,她便答应一个要求,而今洛月说出了这个要求,她希望庞飞燕能够离开上京。 一直都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的生命已经很短暂了,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的话,在不久的某一天她将会死去,在洛月的身体里重生以来,洛月一直有意无意地遵循地上一世的轨迹,可她如今却想要改变一下。 眼前的生命还那么的年轻,还那么的有活力,她们有若知己一般,她怎么舍得庞飞燕就这样消逝掉。 “为何要我离开上京三月?”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呗,或许你会遇到比七皇子玉辰更好的男人呢,女大当婚,你何必将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洛月说地很诚恳的样子,一副为庞飞燕打算似的,她也确实在为庞飞燕打算。 上一世,庞飞燕大约是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情,她才会被人灭口的,如今她若能提前离开上京,是否就能避开这次的灾祸,是否就能够好好地活下来了呢? 因此,洛月想让庞飞燕离开上京,三个月的时间,整个上京之中也该是一次彻底地洗盘了吧,到那时她再回来,七皇子玉辰正当选妃,以她的条件或许宁王妃是她才对,比起处处算计着的柳如烟,她才是真正最爱玉辰的人,可惜上一世她那么早地就红消香断了。 “出去转转吧,有时候一件事情执着地太久了便自己也看不清了,你也该让七皇子冷静一下,或许少了你她才发现你有多重要呢。” “有道理。” “我觉得你天生就有王妃的命。” “真的吗?” “不骗你。” “那好,我决定了今晚就住你那里了。”庞飞燕豪气地说道,这把洛月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要去找七皇子的吗?她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带一个闺中小姐回去呢? ps: 忙啊忙啊忙,上帝啊掉块豆腐砸晕喵吧。 喵最近的压力很大,更新也很不稳定,对于跟文的亲们真的很抱歉,稳定更新大概11月能够恢复,喵绝对不会弃坑的,这点亲们可以放心好了。 099 平步青云 “这不太好吧。睍莼璩晓” “有什么的,你不是说让我少出现在玉辰面前几次,让她好紧张我一下的吗?”庞飞燕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觉点了下头继续道:“今晚呢我就不去找玉辰了,你就当是收留我一下好了。” “你可以回太师府的。” “你认为我回去了短时间内还有出府的可能吗?” 她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庞飞燕整日疯疯癫癫地往外追着七皇子跑,庞太师对于这个孙女那是又爱又恨,下禁足令那是常有的事,而今晚她又是偷跑出来的,被发现了估计禁足的时间会更长。 而显然,她不是一个喜欢呆在闺中的女子,洛月也知道那些男女的教条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纸废话,便也由得她去,只是住一晚而已,小心一点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男的。 “那好,就一晚。” “嗯,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上京,就如你所说的,我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要我帮你去太师府报个信不?” “当然不能。”庞飞燕将将来的日子都想的美美的,说出了她计划,“我失踪了当然得让人知道才有意义,要是谁都不知道的话,玉辰怎么会担心我呢。” 原来绕来绕去,依旧是绕回了七皇子玉辰的身上,看来她对玉辰的痴心那已经是到了不撞南山不回头的地步了,洛月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到成了庞飞燕恶作剧的帮手了,但不管怎么样,她是成功地将这丫头拐出上京了。 马车停在了她的小院前,她并没有要车夫送她去洛年以前住的地方,那里是属于洛年的,里面应该有很多洛年的东西,或许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他的秘密,有一种潘多拉盒子的感觉,好像只要一打开,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王爷,你被休了! 还是回自己的落脚点好了,这里是自己一手打造的,有一种真实感。 “贤弟,你回来了。”卢宇还没有去睡,坐在桌前翻着书页,旁边的大宝小宝早就已经困得不行了,趴在桌上留着哈喇子。 “嗯,我回来了。” 洛月走进屋,随着洛月进来的还有庞飞燕,卢宇看着这个突然造访者一愣,一脸惊讶地看向洛月,眼里满是疑问,这丫不是去柳相府了吗,怎么还带回个姑娘来。 “庞姑娘是我回来路上遇到的,到我们这里来借宿一宿。” “圣人有云,男女……”没等卢宇讲出他的大道理,洛月连忙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人家就住一晚,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可……”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好像在表示继续地抗议,最终在洛月凶狠的眼神下妥协了。 “大宝小宝,快醒醒,带庞姑娘去可房休息。” 迷茫着眼睛的两小鬼压根就没看清眼前的景象,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只要把人领去客房了他们也就能够回去睡觉了。 庞飞燕看了一眼悄悄话的洛月与卢宇,并未觉得自己的借宿有多么的荒缪,很自然地挥了挥手,跟着俩小屁孩去客房休息了。重生之茗墨 被松开的卢宇说道:“贤弟,你太不应该了,庞姑娘是太师的千金,住在我们这被发现了那多惹争议,而且她……” 洛月怎么不知道,收留庞飞燕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她和庞飞燕有约,要送她出上京,那么此时的一切都得她来安排。 “贤弟,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被她握着吧。” “没有。” “那你为何?” “你可以去睡了。” 洛月烦透了卢宇书呆子的迂腐思想,想着快点摆脱他,却被他叫住了:“贤弟,为兄还有一事要说。” “如果是庞飞燕的事,那就免了吧。” “不是,是关于以后仕途的,皇上已经给我定下了职位,可能过几天我就要搬出去住了。” “那我就先恭喜晴苍兄了。” 卢宇的神色有些的不好意思,似乎还有些舍不得这里,继续道:“贤弟,今日方知你是柳相的公子,如此算来你我也算是亲戚,日后我搬出去住,还盼贤弟多多来访。” “那是一定的,我自会常来户部内府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情呢?” 一件事?卢宇立马想到了那日他们下棋时定下的彩头,那时洛月告诉他他会在此番会考之后平步青云,当时他只当是恭维话罢了,可如今想来这位贤弟确实猜测的很是准确,而且今日他还为提及皇上封的官职,洛月就已经立马猜到了,可见他的这位贤弟确实是一位高人。仙果福缘 卢宇赞佩道:“贤弟果然聪慧。” 洛月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此次的过程曲折了一点,可依旧没有偏离上一世的基本走向,等过些日子,卢宇的家眷也会跟来上京吧。 想到此处,洛月有些兴奋。 临安出嫁时的那一闹,嫁去卢家的便成了洛如萍,她若来京,这以后就有好戏看了,各种上流社会的礼宴,洛月就不信柳如烟和洛如萍她俩会碰不上,一个是被拆穿了冒名替嫁,一个还是瞒着众人的冒名认亲,都不用她出手,洛家的这两位庶出的小姐就能够好好的斗一斗了。 这两人洛月都是极为不喜欢的,可对于洛家她却是存了感激的心的,洛家的两位爹娘对她如此的关怀,而且……洛月并不是他们夫妻亲生的女儿,她其实是洛家前大小姐被休戚时带回去的孩子吧。 可他们却依旧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洛家的嫡小姐,虽不如柳府的千金那么诱人,可这个身份让她十五年来都活得那么幸福,她不是被抛弃的孩子。 “晴苍兄,你我都与洛家有着姻亲关系,此番洛家蒙难还望晴苍兄能够帮一把手。” “那是一定的。”洛家的事情卢宇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家是礼仪之家,洛家将女儿托付给了他们家自是要好好照顾的,虽说中途迎娶的小姐换了,可他们却没有将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小姐送回去,被送回去会是怎样谁都知道。 答应下此事后卢宇又问道:“贤弟可有想好要为兄做的那件事了。” 洛月笑了笑:“刚才不就说了吗。” 100 不再拒绝 第二天一早,洛月便打算送庞飞燕出城,可马车行在大街上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遍布这寻找庞飞燕的人。睍莼璩晓 按照平常来说,太师府若是丢了小姐,去这七皇子去过的地方寻找,定是能找到人的,可昨夜他们在七皇子的跟前守了一个晚上,愣是没有逮到他们家的小姐,话说这不应该啊,所以派了人满城的秘密搜索。 车内。 庞飞燕时不时撩开车帘观望,看着满城寻找她的人倒是有几分的得意,原来在乎她的人有这么多,心里不由地一阵温暖。 “飞燕啊,我看还是先给太师府送封平安信吧。”这么多人的搜索,洛月可不保证能成功地将她送出城。 “等我出去了再送,你看外面的情况,玉辰应该很快就知道我不见了吧。” “嗯,可你爷爷会担心的。” 马车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守卫的士兵上来盘查,平日里城门何时这么严过,进出城的百姓也很不理解,可车内的洛月却捏了一把汗,将庞飞燕塞到座位的下面。 “今日检查所有出城的车辆。”两名侍卫上前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端坐在车里的洛月,还有一名侍卫走在马车的一侧,轻轻地敲了敲,“咚咚”发出的声音证明着车子的座位是空心的,而大小却也能塞下一个人。 “我们要检查一下座位的下面。” “我乃新科状元,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怎能容得你们随意盘查。” 洛月开口拒绝道,一副严肃地样子容不得别人的反抗,站在一侧的车夫捏着一把汗,今日上车的时候确实是有两个人的,如今直剩下了这位小哥,那姑娘莫非就藏在这座位底下,该不会那姑娘就是侍卫们要找的人吧。网游之傲视群雄 侍卫们听了这话有一丝的犹豫,可想到上面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解道:“状元爷,实在对不住了,小的们也难违上头的命令,行个方便吧。” 看着洛月端坐在车内不动,他们却也没胆量将人给拉出来,可人不动他们又怎么检查座位的下面。 僵持了少许,另一辆车从旁边经过,极为的骚包,看得人都知道那是淮南王玉卿尘的车架。 “呦,这是怎么了?” 玉卿尘撩开车帘,探出头来朝着洛月这里观望,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立马迷倒了城门口的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往这里观望。 “见过淮南王爷。”几名侍卫立马向着玉卿尘行礼。 “免了。” “王爷这事要出城?” “是啊。”玉卿尘回答道,“看来今日的门禁很严啊,是不是本王的车架也需要盘查一下。” 玉卿尘说这话的时候也把这些侍卫吓着了,在这上京谁敢得罪淮南王,别看人家长得一副美人脸,说起话来也温温和和的,可淮南王却也是性格最阴晴不定的,做起事来极为的嚣张,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 若是他老人家忽然一不高兴,没准当场就将他们正法了,围观的百信的舆论什么的,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小的们哪敢啊。”侍卫们陪笑。 “那就放行吧,本王今日约了状元爷出城游湖呢。”月澹千门 玉卿尘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帘子,侍卫们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一旁准备检查洛月车辆的侍卫也只好罢手,淮南王开口了他们哪里还有不放行的胆量。 两家车依次驶出了城外。 百姓们看着这两辆马车出城,果然,这事赤(和谐)裸裸的特权啊,可唏嘘了一阵后,又很快就恢复了进出城的顺序。 洛月的车架在车外停住,庞飞燕从座位的下面钻了出来,刚才她可紧张死了,原以为就要露陷了,还好忽然出现的玉卿尘,她才能顺利的出城。 “谢谢你啦。” “不用,飞燕你可有想好要去哪里?” “想过啊,城外有一座庞家的别院,我去那里住个几天,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你的,三月之期不到我是不会回上京的。” “记得给庞太师报声平安。” “知道了。” 洛月总还是放心不下这丫头,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里面是她昨晚准备的一些银子,飞燕一个姑娘在外面总是会有些不方便的,多留些银两旁身才是王道。 “这车就留给你,让车夫送你去庞家的别院吧。” 洛月起身下去,看着马车离开,下了下决心便上了一侧玉卿尘的车架,此处离城门已经有些的距离了,她不想让自己的脚受累,再者,玉卿尘既然让车在这里停着,定然是有等她上去的意思的。 车厢内,玉卿尘侧躺着,见洛月上来问道:“你将庞家的那小丫头送走了。”孕夫修真 “嗯。” “你还真能惹事上身。”玉卿尘没好气的评价道。 也确实她真的很能惹事上身,前几天她出于对玉华的好意却莫名被皇后扣了一顶罪帽,昨晚又无缘无故地遭上了庞飞燕,若不是昨晚那样的相遇的,她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让她离京的,可她却搞得自己一团的糟糕。 “唉,也就这样了,今日多谢王爷了,还请王爷送我回去。” 玉卿尘起身,揽上了洛月的肩膀,暧昧地说道:“你以为本王很闲吗?我这么帮你,你是不是该给些什么利息啊,啊~~不如就陪本王去游湖好了。” “好。” 洛月没有拒绝,反正她和玉卿尘之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她不想继续拒绝,那么就顺其自然发展吧,而显然洛月的顺从,玉卿尘也非常的开心。 昨夜从秦明那里听闻洛月将那庞家的丫头带了回去,他便知道洛月又给自己招了一件事情上身,今早故意跟着她出城一趟,好在他赶上了,不然洛月和庞飞燕之间的事情又要说不清楚了。 当然最高兴的是洛月竟然答应他去游湖,平日里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总要他用强的才能迫使她答应,而今日竟是这么的简单。 “你真的要陪我去游湖?”玉卿尘不确定的问道。 “嗯。” 看着玉卿尘有些小孩子的表情,可爱极了,那张绝美的脸她真想去揉捏一下,果然她是个涩女郎,不过好在她外表还能装出一副清冷的样子。 101 游湖落水 玉卿尘出手果然大方,游湖也喜欢用最豪华的船,用如今的话说来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豪。睍莼璩晓 关于玉卿尘之所以会这么的有钱,这么挥霍的花钱,那也是有一番的原因的。他世袭封地是淮南,是整个国家物产最为丰富的一个地方,所以他不愁没有钱,可封地的物产多了,实力强了,上位者就总觉得会发生叛乱,于是乎一纸诏书将其召到了上京来。 举家搬到上京的淮南王府,安了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于是乎除了大笔的挥霍,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这么招摇你就不怕皇帝妒恨?”洛月问道。 “不怕。”玉卿尘走在她的身侧,带着洛月参观这条花船,“当今圣上是个有头脑的君主,我越是成天挥霍他越是高兴,要是不这样他才会猜忌呢。” 玉卿尘的这番话也有些的道理,玉卿尘再怎么花花的都是自己封地的赋税,花在这些享受的事物上,就少了养病作乱的可能,若是他不挥霍钱,皇帝才应该担心他的钱都用在了哪里。 不由地盯着玉卿尘的侧脸,美貌之下隐藏着智慧,他确实是一个很政治头脑的人,怎样的君主面前该做一个怎样的臣子,他倒是把握的很好。 回想历来,分疆淮南的有几个下场好的,不是心高气傲举兵叛乱被剿的,就是因为君主的猜忌早早被杀,这几代的淮南王居住上京,表面上看上去光辉万丈,可背地里却也处处都被限制。 玉卿尘活得也没有表面那么肆意潇洒吧。 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如天上嫡仙似的男子了,游旋于上京的各种势力之中,既要打下自己的一方的根基,却又不能被皇帝猜忌,那是何等的辛苦。成神 “我的脸很好看?” 玉卿尘转过来,对洛月眨巴着眼睛,洛月不好意思转过了头去,却被玉卿尘双手托着脸颊转了回去,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在对方的瞳孔之中还能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身影。 “你喜欢看的话就多看看吧,我不介意被你盯着的。” 洛月隔开他的手,他自恋的王子病很重,看来她也是白心疼了,以玉卿尘的性子有的是排遣的方法,比如说大笔地花钱享受,哪里会让自己不快活呢? 玉卿尘被隔开的手又搭了上去,在洛月的脸上细细的摩挲,像是在摸着一块美玉似的,轻柔的触感弄得洛月痒痒的,全身都像是有蚂蚁在爬似的不自在。 “放开。”洛月低声说。 玉卿尘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抚弄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一阵阵地酥麻感在洛月的心底泛开,终是忍不住再次隔开了他的手,因为担心玉卿尘再一次贴上了,向后大大地退了一步。 脚下忽然的磕绊,洛月才想起她此时站着的地方已经是船的边沿了,可无奈这一步退的太多,整个身子的重心向着湖里倒去,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拉回重心的借力点。 “扑通”,水花溅起两米多高,惹得岸上的人频频侧目。 “好像有人掉水里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少年我认得,今年的新科状元,那天游街的时候我见过,长得可秀气了。”首长的地摊新娘 “那花船不是淮南王的吗?” 岸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不幸掉入水中的洛月,在呛了一口水之后,很快借着浮力将脑袋探出了水面,玉卿尘趴下来,伸手将洛月拉上船来。 刚从水里上来的洛月感觉身子特别的重,直接将拉她上来的玉卿尘压在了身子下面,湿漉漉的衣裳沾染到玉卿尘的衣裳,在上面印出一朵朵水花来。 远远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哦”地一片嘘声。 “呛水了没,快吐出来。” “已经喝下去了。”洛月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闻声赶来的下人连忙将地上的两个人扶起来,玉卿尘拖着洛月的背,忽然将她抱起来,向着船舱里面走去。 这花船不愧是玉卿尘花巨资大造的,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比起陆上的建筑来有过而无不及,里间的卧房里,一层一层的红色纱幔,配上昏黄的烛光,道不尽的气氛。 “放我下来。” 一路被他抱进来,船上那些下人异样的眼观,她可以想象,一个男子抱着另一个男子这是多了壮观的场面的,最无奈的是,这船靠岸边那么的近,岂不是岸上的人都能看到了。 气愤的洛月掐住玉卿尘臂膀上的一块肉,卯足了力气一扭,吃痛的玉卿尘咧了咧嘴,还是将她抱到了床上。传媒巨子 “把衣服脱了吧。”看着洛月警备的斜视的眼神,玉卿尘笑了笑,继续说道,“秋天水凉,湿衣服脱了躲被子里吧,我让人给你送些热水和干衣服来。” “嗯。” “你刚才不会以为……如果你怕冷的话,我不介意脱了陪你一起躺被窝。” “滚。” 脱了湿答答的靴子,朝着玉卿尘扔去,飞溅的水滴打湿了他的鬓发,说不出的抚媚来,洛月瞧了眼这蓝颜祸水,立马将将床幔放了下来,将人阻隔在视线之外。 身上冰冷的一副确实难受,湿漉漉的,再这么下去怕是被子也要被她沾湿了,果断将衣服脱去,钻进了被子里面,原本的冰凉的手脚开始慢慢恢复温度。 玉卿尘在外面并未出去,从一侧的橱里翻出一套衣服来,是他的衣服,对于洛月来说是有些大,但总好过没有,虽然他比较想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可估计她不会乐意。 掀开床幔的一侧,洛月正躲在里面,侧着身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玉卿尘,惹得他忽然下身一紧,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那张小嘴。 两侧的被子被压住,窝在里面的洛月根本动都没法动,被动地只能接受玉卿尘的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这一次他显得有些的急促,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上,灵活的舌撬开她的齿,在里面攻城略地。 ps: 谢谢包包脸送的金牌【抱住蹭】 102 传闻四起 红色的纱幔,昏黄的烛光,错有一种洞房花烛的感觉。睍莼璩晓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了,玉卿尘钻进去,贴着洛月光华的胴(和谐)体,炽热的手掌沿着腰线游移,抚上胸前那不大的小馒头。 “别,疼。”洛月低声呜咽。 一丝的寒冷拉回了两人的思绪,分开纠缠的双唇,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玉卿尘低低地笑了声,拉过被子重新给洛月盖好。 “还在发育?” 玉卿尘的手伸在被子里,轻轻触到洛月的胸前,似乎是小了那么一点,都不够他一手抓的,好在还在发育,经过他的一番调教,一手不能掌控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却有点不舍得了,还没有完全长开的洛月,他不舍得提前享用,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裤裆处,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兄弟,人家还小呢,你就在多等几年吧,她已经不再排斥自己的亲近了,总有一天他会名正言顺要她做他的女人。 洛月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的手还在她的胸前,这个身体才十五岁,似乎发育得有些晚,胸前被他一触碰,有些的疼,却还有些的痒,难受得她想要哼出声来。 “月儿,嫁我吧。”玉卿尘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再说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洛月忽然开口问道:“以前,你和洛月是怎样的?我是说我在失忆之前。” “之前吗?”玉卿尘翻身躺在她的旁边,“就像现在这样,你对我总是冷冷清清的,也难为我了,整天死皮赖脸地跟在你后面,可好在我还是赢到你的心了。”废物妖孽逆天史 “我的心给你了吗?” “还没有吗?那看来我还得要继续地死皮赖脸啊。” 洛月伸出腿踹了他一脚,娇嗔道:“玉卿尘,我看你是典型的受虐症。” 玉足被玉卿尘抓在了手中,在脚底轻轻地搔着痒,惹得洛月忍不住地发笑,想要抽回,却牢牢被他禁锢在怀中。 “咚咚”,门被敲响,外头的侍女禀告道:“王爷,你要的热水已经送来了。” “抬进来吧。” 玉卿尘放开洛月,对其说道:“我先出去了,你洗簌吧。” 所有的人都褪下后,洛月试了试水温,坐进了浴桶中,温热的水浸透她的肌肤,暖暖的,趴在浴桶的边缘上,细细回想认识玉卿尘以来的一幕幕,好像她也不是那么的排斥他,在他面前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撒娇放肆。 …… 第二天的上京中又爆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淮南王玉卿尘向新科状元柳洛年求爱,状元郎不堪其辱,悲愤跳湖自尽,一时间上京的断袖之风是被推上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点。 眨眼,这个传闻已不再是坊间的传闻,就连深宫之中也是人尽皆知,华清宫内,七皇子玉辰甚是兴奋地听闻了此条消息,身为一个女扮男装的皇子,她不可能喜欢上女人,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喜欢男人,于是各种的男男传闻,龙阳小说变成了她的一大嗜好。孀喜临门 伺候她的宫人们也颇为的担忧,长此以往的迷恋此物,他们真怕主子也沾染上此道,可屡次劝说都不见奇效,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敢向皇上,皇后告密,最后他们还都得帮着七皇子藏着噎着,一个字,“苦”不堪言。 “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去会会这一对呢?” “主子,这淮南王是皇上给八公主定下的夫婿。”一旁伺候的太监好心地提醒道。 玉辰一听不由的纠结起来,她是喜欢男男不错,但这人若是涉及到她的亲人那就不好了,如果淮南王真是断袖的话,那她那如花似玉的妹妹怎么办? “公主那可曾听说这事了?” “宫里怕是都知道了。”伺候的太监又说道,“听说八公主都病了好几天了,这些日子都是皇后娘娘在照顾着。” “玉华病了?”玉辰不由地有些的担心,怎么好好地就突然病了,难怪从她笄妍那日后就没有见到过她了,她这个做“哥哥”的不应该呀,也该是去看望一下。 玉华自打那日起便住在了皇后的中宫,前去探望的玉辰自然是见到了皇后华氏。 作为“儿子”的她自打稍大,便在宫中另辟了住处,和玉华相比,和皇后要生疏很多,但在宫里皇后华氏却对她最知根知底的,玉辰也极为的信任自己的母亲。 “天天在外面撒野,怎么还想到还母后这坐坐?” “听闻妹妹病了,过来看看,而且这些日子坊间的传闻有些的……”旋转爱情[继承者们] “母后知道了。”皇后华氏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玉辰自然知道皇后知道这件事情,上京中的一举一动,政治风向,又有哪一点能逃得开母后的监视,准确的说,她的母后是比她父皇更热衷于权利的一个人,只是淮南王玉卿尘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 “淮南王在淮地拥兵数十万,他今日敢公然这么的高调,必然是有抗婚的决心了。” “你放心,母后会有办法让他娶你妹妹的。” “这……” 玉辰闭口不言,她想问的是这是否问过玉华的意见,两个都未曾见过几面的人能有多少的男欢女爱,玉华是否会幸福,可转念想来,在皇室之中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淮南王若是娶了玉华,那么淮南王的数十万兵力便是母后一方的势力了。 “母后,我想去看看妹妹?” 皇后华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去吧,你去见见她也好。”说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玉华在屋内已经好些天了,自打醒来一句话也不肯说,对于嬷嬷们的劝导连个反映都没有,神情吃吃傻傻的,皇后也为之担忧,御医的几番诊治,只说这事心结,可若能轻易的解开那又怎叫做心结呢。 “玉华。”玉辰进屋,还未见到人便开始呼唤。 坐在床上呆呆的玉华听到玉辰的叫唤,转过头看向外面,这一举动可喜坏了伺候的嬷嬷们,要知道公主对外人的叫唤一直都没有反应的,果然是孪生的兄妹,看来能使公主好起来的也就只有七皇子了。 103 玩弄感情 “玉华,身子可有好些?” 玉华愣了两秒,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看着床上的被子,开始冥思起来,仿佛床边并未站着玉辰这么一个人。睍莼璩晓 看着玉华这个样子,玉辰也感觉有些的奇怪,便召来一旁的嬷嬷问明情况。 嬷嬷自是不能实话告诉玉辰的,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皇后下了禁口的命令,除了她这个常年跟在皇后身边的人,其他知情的那可都已经被做掉了,想了想便找了个理由:“公主这些日子情绪不好。” 玉辰情不自禁就联想到了玉卿尘的身上,莫非是妹妹听闻了这件事情所以才病了,不由得对这玉卿尘便多了几分的厌恶。 走到玉华的床榻前,将还在被子里的玉华拉了起来:“你打算一辈子躲在母后的宫殿里?”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玉辰真的为她的妹妹感到不值得。 玉华抬起头,迎上玉辰的目光,心里不由地怔了一下,那样气愤的眼神,忽然感觉皇兄好可怕,这真的是这些年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哥哥吗?被玉辰抓住的手不由地往后缩,却挣不开常年习武的玉辰的禁锢。 “走,跟我出去走走。” “我不要。”玉华大声地尖叫,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玉辰可不管玉华的吵闹,拉着她一路走出了中宫,朝着御花园走去,原本还哭闹的玉华忽然的变得安静了,不知是不是多年来在宫中养成的习性,在人前她依旧是知书达理优雅高贵的公主。 [仙剑四同人]师弟请自重 秋日的阳光甚好,暖暖的却不晒人,此时的御花园里更是种满了各色的菊花,煞是好看。 玉辰拉着玉华走在花园小径上,沉默着的玉华只是机械地跟在玉辰的后面走着,玉辰停下她也停下,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 “你看,现在的菊花开的多美。” 以为玉华不会回答她时,玉华却开口说话了:“是很美,可冬日一到还不都是些残花,还有什么好看的。” 语气透着凄凉,玉辰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看来妹妹这回真被打击不浅,玉卿尘确非良人,可父皇金口一开,这婚事就是铁板上的事情了,就算玉卿尘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可他王妃的位置却是玉华的,哪怕他以后后院无数男宠。 玉华低垂着的眼抬起来:“皇兄,我笄妍那日你去了哪里?” 玉辰没想到玉华会问到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她穿着女装去逛大街了,她总不能把这事情告诉玉华吧,吱唔间找了个理由道:“那日不太舒服,早早睡下了。” “那晚你让人送了纸条给我,送我的礼物?” “嗯,你喜欢吗?” 她毕竟是玉华的皇兄,妹妹笄妍自是要准备礼物的,她虽然不在宫内,可还是吩咐了身边的太监去北苑那里给玉华放一场“火树银花”,这是个稀奇的东西,身边的人送她的,她寻思着小女生都应该喜欢这些美丽的东西。 玉华的神色反倒挂上了一丝的微笑:“喜欢,皇兄送我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官场桃花运 原来昏迷前她并没有听错,她的皇兄竟然为了拉拢权利将她送给他人,她知道身为公主的她总有一天要为了母后,为了皇兄牺牲一些东西,可她没有想过是用这样屈辱的方式将她给卖了。 “玉华,别老把自己蒙在宫殿里,有些事情还是看开点的好。” “嗯,玉华知道。”玉华将玉辰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装作一副没事了的样子,说道,“玉华还想在这花园里走走,皇兄别再跟着了。” “好。” 看着玉华走远了的背影,玉辰总感觉玉华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但愿她真的能看开放下,或许这就是作为皇室子女的一种悲哀。 玉华是被玉辰拉出来的,身边并未跟着宫女仆人,自打那晚以后独自一人的时候就会感到害怕,随着恐惧的加深,玉华再也顾不上什么公主的仪态,撒腿奔跑起来,只想快点跑出这没有人的地方。 “小心。” 玉华一头撞进一个男子的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张好看的男性的面庞,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怀里的她。 沈君彦今日被皇上召来书房,此时正要出宫,没想到一个人就这样跑着撞上了他,而且这个人还是那天晚上要他娶她的那个姑娘。 “玉儿这么喜欢对我投怀送抱啊?”沈君彦打趣道,没有想到今日又见到了这个鬼精灵,昨夜还想着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原来真是皇室的公主。爱妃在上 “放肆。”玉华想挣开这个男子的怀抱。 沈君彦却将玉华搂得更紧了,贴着玉华的耳朵说道:“我去向你父皇提亲可好?” 玉华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如大胆,不但抱着她不放还扬言要娶她,可惜此时的她对男子只有各种的厌恶,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是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公主是你配得上的,父皇早已经将我许给淮南王了,你能比的上我夫婿?” 沈君彦心里忽然落空,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听闻过皇上将八公主在笄妍的时候赐婚给了淮南王的,可他没有想到那天遇到的女子就是八公主,同在那一天,被赐婚给了淮南王,同时又要自己娶她,她到底将他当作了什么? 沈君彦拉住要离开的玉华,顿了顿,问道:“那天晚上……” “你住口。”玉华不想听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这四个字出口她更多的是惊吓,被压在心底的那些东西全部被翻了出来,难道那天晚上是眼前的这个碰了她的身体,无比的恶心感犯上心头,她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听好,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闭紧口风,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一句一伤,沈君彦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不同,第一次动心难道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你们贵族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玩弄人的感情?” “没错。” 104 怪异雷雨 沈君彦握着玉华的手悄然松开了,无奈地自嘲了声,放任眼前这个冷情的女子离开,妾本无意,那郎又何须多情。睍莼璩晓 转身离开,霎时间这御花园的各种美景都变得索然无味。 花间中站着另一抹身影,一身带黄色的锦袍,映入眼帘的刹那沈君彦满是惊讶,他以为自己又遇到八公主了。 玉辰在玉华走后一直站在了原地,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那天在巷子里遇到的男子了,依旧是这般翩翩佳公子,不由地感叹她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啊!只是美人不知为何好像有些乌云密布的感觉。 目光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落在了他腰间的令牌上面,镇远侯的独子沈君彦吗?玉辰的心里有点微微的失落,看来将他收为自己的男妾是不可能实现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搭讪。 “这位就是沈将军了,久仰大名了。”锦衣少年少年走上前,对着沈君彦翩然一笑。 “末将见过七皇子。” 沈君彦听闻过,七皇子与八公主是一胞所出,长得极为想象,可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难辨的地步,可同一张脸长在不同的人身上,却又有一种不同的风味。 沈君彦的脸上并没有玉辰想象中的惊讶,难道他不好奇自己为何一身男装出现在宫中吗?他刚刚称呼自己为七皇子了,原来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那他也该问她为何那晚身着女装出现在巷子里呀。 “七皇子,若无事的话末将就先出宫了。” “你就没有什么相对我说的?”玉辰问道。 “没有。”两个字干脆利落。王爷,残颜妾不二嫁 “那你走吧。” 或许他已经不记得了吧,那天巷子里那么的黑,她又穿着女装,确实与现在她很不一样,一个开放到主动求爱的女子在他看来或许是个笑话吧。 只是这样也好,她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去解释了,她依旧做好她的七皇子就足够了。 有时命运就是这么的弄人,如果早一点遇到了不是玉华而是玉辰,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纠葛,可如今的他们谁都不知道,一念之差,将是怎样的遗憾?当后来洛月又一次看这满园花开时,回想起此时的一幕,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已注定错过。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闪电交加,雷声阵阵,已经秋天了却忽然下起了这雷雨,这般的天气着实的怪异。 玉辰仰起脸,豆点似的雨打落在她的面颊上,一旁的宫人立马拿来了雨伞给玉辰撑上:“殿下,这天气还是回宫吧。” “嗯,差人给沈少将送把伞去。” 雨倾盆而下,整个世界都朦胧在了一片雨雾之中。 上京的另一处,洛月趴在窗前观看这一幕,又是一场雷雨,一如同那晚,那刻骨的疼痛的爬上她的后背,冷汗将她的里衫早已浸湿,可她面容上却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害怕的话就别看了。”玉卿尘走过来揽住洛月,他听秦明说过,只要是雷雨的天气洛月都会害怕,会做噩梦。 “我没事。”洛月缓缓说道。爱卿朕娶定你了 那天花船事件之后,玉卿尘与她的断袖传闻那是风靡上京的大街小巷了,想要不知道也都困难,于是乎玉卿尘也更加的无所顾忌,没什么事就跑来找她。 今日他来她的小院,却忽然下起了这场雷雨。 对于这场怪异的雷雨她是记得的,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雷雨了,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般,下得特别的猛烈,像是要昭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天变了。” 一语两意,不仅是这怪异的天气,更是这上京的格局,上一世中,没人会想到在河边忽然发现的庞飞燕的尸体,也没有人会想到正德帝的忽然驾崩,更没有想到出乎其然的竟是三皇子玉渊登上了皇位。 雨滴飞溅进屋子,打落在洛月的手上,冰冷。 玉卿尘将洛月搂的更紧,面色上说不明白的神情,随着洛月的目光,一起望着那怪异的天空。 “月儿,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好啊。” 秋天真的很凉,一场雨后感觉冬天就近在咫尺了,就连空气中都泛着一股的寒意,可背后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洛月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任由一下午的时光悄然而逝。 此刻的安宁还有多久? 不想思考,就这样安安静静,一个下午便好。 那天晚上,小院忽然来了一位客人,冒着这般的倾盆大雨,一身的狼狈,洛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庞飞燕竟然会跑回了上京。大剑游侠阿豹 “你怎么回来了?” 庞飞燕没有说话,吃力地靠在了洛月的身上,慌张的样子像是她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事情一样,总是往身后撇去,好像有什么人在追赶似的。 洛月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秦明吩咐道:“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跟在庞小姐的后面。” 唤来大宝小宝,给庞飞燕准备了热水,干净的衣服,安顿在了她上回来住的那间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庞飞燕拉住了洛月的手,小声的祈求道:“救救我。” 洛月任由她抓着,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是什么事情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惊慌成这个样子,放着太师府那么大的势力不去求助而却跑来找她? 温柔地安慰她:“没事了,先把衣服换了吧,然后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庞飞燕抓着洛月不放,过了好久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才慢慢松开了手指,安静地点了点,乖乖去洗漱了。 ps: 喵这个月的6号要进行考核,这些天都在忙着复习,实在集中不了精力在写文上,为了保证文的质量,喵决定6号考完再更新,到时候加更啊。 接下来看点:第一次宫变,正德帝的死因以及他与华皇后之间的恩怨纠葛,是谁在背后奸污了玉华,洛月如何帮助玉渊坐上皇位,柳如烟又将会有什么新的举动…… 亲们,我们周三晚上见! 105 贤王回京 那晚的雨下得格外的大,闪电雷鸣那是一道接着一道。睍莼璩晓 洛月以为庞飞燕会乖乖地躲在她这里,可她还是走了,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注定的一样,洛月所做的只是顺从了命运的安排一般。 那晚。 洗漱完毕的庞飞燕又变回了平日的样子,她不愧是庞太师的孙女,再怎么的慌张她还是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整理好她的情绪,做好接下来所有的打算的。 洛月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很淡定地坐在了桌前,好像是来与她闲话一般,在这雷雨夜里显得特别的不和谐。 “你知道,我在城外遇到谁了吗?”庞飞燕淡淡地开口。 “嗯?”洛月示意洛月继续说下去。 “我遇到了贤王。” 贤王,正德帝的大皇子,也是正德帝皇子中为数不多活下来的。 朝中的臣子都知道,皇后华氏好妒,自打扶持正德帝登上皇位后,对于正德帝的后妃没少迫害,有些皇子年纪早早便就夭折了,这里面的内幕人人都是知道些的。 而这大皇子,出生的早,正德帝继位之后便将他赐封为贤王,早早就送去了封地。“贤王”即为“闲王”,定下这一封号也就摆明了他与这皇权再无关联,安心在封地做个闲散王爷就好,也是如此,皇后华氏才没有对他下狠手。 只是,这贤王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上京了? 洛月的心里盘算着,上一世她并不记得有贤王什么事情,要是有事也是三皇子登基之后的事情了,那是贤王封地忽然传来暴毙的消息,难道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什么惊人的内幕,那暴毙只是一个借口。重生之再觅良人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逃回上京?”庞飞燕继续说道。 “嗯?”洛月还是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庞飞燕嘴角苦笑了下,开口道:“因为我听到了……”庞飞燕停了一下,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想要弑君夺位。” 窗外的闪电应景地划过,接踵而至的雷声,轰隆轰隆,将刚才的话语淹没在了雷声里。 桌上的烛光若明若灭,映着两个人的脸庞,思索着同样的一件事情,脸上却是不一样的神情。 “我被贤王发现了,他一路追杀我。”庞飞燕轻松地说着一路上的事情,好像当事人不是她一般,“被他认出来了,所以我不敢回庞府,我怕有人在那守着,所以你不介意我来投靠你吧。” “不介意。”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 洛月的心思沉重了几分,她知道这上京中要变天了,可是却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样,这贤王忽然插入的一脚,又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在洛月沉思的同时,庞飞燕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被追杀了这么久,我困了。” “你去睡吧,我会守着院子的。” “就你?”胖飞样质疑道。 “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我更相信淮南王派在你身边的那些暗卫。”星战女武神 庞飞燕打着哈欠向着那间客房走去,半夜的时候她悄悄的离开了,洛月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更知道她留不下庞飞燕的,庞飞燕告诉她的只是她所知道的一部分,还有的那部分或许就是她离开的原因。 她真的不想庞飞燕离开的,她多想这么女孩能够避开这将要发生的一切,之后的结果她能想到,或许这晚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明明知道一切,可还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大宝小宝问她昨夜的那个姐姐去哪里了?洛月拍了拍他们的脑袋:“你们昨晚睡糊涂了,昨晚哪有什么姐姐?” “哦,这样啊。” 这两个孩子年纪虽小,但自幼看尽世间的人情冷暖,心智倒是比一般的孩子高了些,洛月这么一说,他们也立即明白了,昨晚的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别人的面前也什么都不要说。 下了半夜的雷雨,第二天是个晴天,就连地上的雨水也干的差不多了。 这日,上京城中依旧繁盛,热闹。 洛月去了醉仙楼,并不是为了那里的美食,而是去见一个人,她知道这个人这些日子都会在那里用午膳。 醉仙楼的小二看到洛月,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这可是新科状元,柳相的大公子,现如今上京中一等一的红人,怎么能不好好地伺候着。 “公子,还是老位子?” 洛月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靠窗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人,三皇子玉渊,点了几道小菜,叫了一壶酒,不紧不慢地品尝着,像是在等什么人?(重生)乡里妹子 “见过三皇子。”洛月上前作揖。 “你来了,坐吧。”玉渊很随和,没有一点皇子的架子。 洛月知道他想见她,只是以他们如今的身份,若是特意的拜访那是很不适合的,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所以也就只有选在这醉仙楼来个巧遇。 “你知道我的心思了?” “嗯。” 洛月自然是知道的,前些日子也是同样的这个地方,她怂恿玉渊去争夺那皇位,那时的他是不同意的,还恨不得杀了她似的,可如今她也相信玉渊已经赞同了她的想法,那晚的真相他已经看到了吧,所以那时在皇后的中宫大牢,他愿意为她做伪证。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洛月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挑开,“三皇子应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告诉你一声,贤王回京了,就在城外。” 玉渊的眉头皱了皱,自古皇子不得召回京总是怀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的,这贤王又想做什么? 洛月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玉渊的注意了,他这个三皇子虽然不管朝中的事情,可他却很有能力,这些年来华氏对他的培养可没少,只是他自己在有意无意地拒绝。 如今他知道了玉辰的真实身份,他也应该明白他才是为她们撑起一片天的那个人。 ps: 告诉亲们一个好消息,喵的考试通过了,明天起喵会很卖力地更文文的!fighting!!! 106 皇帝坠马 中宫的大殿。睍莼璩晓 皇后华氏看了一眼前来请安的玉渊,笑着说道:“今日出宫了?” “嗯。” “今年的新科状元怎么样?” “少年天才,倒是和七皇弟有几分的相似。” 玉渊很诚实地回答华氏,整个上京都在皇后的势力范围内,他今日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早已报到了皇后的耳中。 想起洛月与他提及的贤王,玉渊不由多和华氏说了一句:“母后,柳公子今日和我说道贤王回京了。” “哦?”华氏的眉毛挑了挑。 [网配]混蛋,我要抱你大腿 玉渊知道了,这是母后是不知道的,贤王此番来京定是各方面的隐瞒着母后的,或者就是针对母后的。 华氏也没有隐瞒着玉渊什么,随即让身边的嬷嬷召来了手下的暗卫,吩咐道:“去给我查查贤王的动向,今晚就给他一点教训。” 这些皇子中,华氏最不想留下的就是这个大皇子,若非皇上执意保护,当年她第一个就想要弄死他,贤王离京时的那个眼神,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就知道那孩子不会那么安稳,区区一块封地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可他也不看看,今日的朝中是谁的江山? 玉渊被华氏眼眸中的狠绝震慑住了,他想到了洛月与她所说的,华氏是一个热衷于权利的女人,她要的不是捧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而是她想要自己握有皇权,所以在皇后的面前他再有能力也收敛一下,就像这贤王一事,交给皇后全权处理就好。魅妃来袭·冷王,哪里逃 他所需要的就是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后,他是站在她一边的,他会乖乖地听从她的吩咐。 “渊儿,是否有何心事?” “母后,儿臣会保护你的。” 玉渊从心底里说出这句话,不是为了拉拢华氏的势力,只是一种承诺,对抚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养母的承诺,如果母后喜欢皇权,那他将会为母亲拿下皇权,不让她和七妹受到任何的伤害。 华氏看了眼前的这个孩子,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那句话瞬间融进了她的心里,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当日将他养在身边,确实她是有一番的私心的,想要真正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就要将皇权牢牢地握在手中,而要握住皇权,下一位皇帝必须是她的儿子,她的玉辰毕竟是女儿身,所以看到这个无权无势的孩子时,她便将他留在了身边。荒神 这个孩子确实没有选错,不争不抢,懂得知恩图报,尤其是今日的这一句话,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华氏微笑着说道:“有你这份心,母后就够了。” 中宫的门被撞开,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朝着皇后华氏禀报道:“皇后娘娘,皇上出事了。” 华氏从软榻上起身,吃惊地说道:“说,出了什么事?” “今日御马受惊,将皇上给摔了。” 从马上摔下来,这事可大可小,可从这太监的神态上来看,皇上的伤势绝对不轻,华氏也不由地担忧起来。 107 贤王逼宫 “皇上现在在哪?” “回娘娘,送回皇上的寝宫了。睍莼璩晓” 所有人都以为华氏会赶去照顾皇上,可她在最初的焦急之后,却显得格外的平静,这些深宫里的女人,似乎有些冷血,只是吩咐了一句:“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召过去,其他人跟我去大殿。” 玉渊跟在了皇后的后面,向着大殿走去。 大殿里除了守卫值班的侍卫太监并未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玉渊却皱了皱眉头,皇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些大臣王公怎么会没有一个进宫的? 也许宫外还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匆忙来报,贴着皇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后哈哈冷笑了几声,很嚣张地走上了殿上,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当杀手公主遇上冷漠王子 这一幕吓到了所有的人,可又没有一个人敢对皇后说不。 “让他进来,本宫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就自己送上门了,想要这皇位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 这一回不是吓到了,而是惊慌,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要夺皇位,也就是要逼宫,更是说他们在场的所有宫人都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怕什么,不是还有本宫在这里坐着吗?”皇后的一声让所有的宫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殿的门敞开着。 为首的一个人带着一队的亲随走进大殿来,与龙椅上坐着的皇后四目相对,两位强者的气势充满了整个大殿。 “贤王,见了本宫都不会请安了吗?”超级虫洞 贤王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后坐在龙椅之上,恐怕不合典制吧。” “哼,我看贤王对本宫坐下的这张龙椅很是感兴趣啊。”皇后没好气地说道,“竟然连弑父这种事情你都敢做?” “不,弑君的是皇后您,本王只是来平乱的。” 气氛再一次地僵持住,两个王者都不甘示弱,这场战争谁输了不仅仅是自己性命的关系,更是自己身边一众亲人,亲信的命运。 “皇后娘娘,不瞒您说,我集结的十万人马正在这上京上外驻扎着呢。”贤王抛出了自己的底牌,被赶出上京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华氏的监视下苟且偷生,好不容易联合别人积蓄了这股力量,他一定要一股做气拿下这个皇位。 他早已计算过了,上京中的禁卫军不过三万,加上皇后圈养的那些死士,各重臣的家兵等等,上京中总共能够调用的兵力不过五万左右,这样悬殊的差距,他并没有什么好怕的。鬼服兵团 这次的计划本就天衣无缝,只可惜忽然杀出的那个庞家的丫头,使得他迫不得已提前行动,还没能尽早除掉皇后她唯一的期望。 “哼,皇上还没死呢,你是不是早了一点。” “那老头终究是要死的。” “你不怕我直接将你斩杀在这大殿之中,城外是你的人马,可这上京城内还是我的天下,没了命我看你还怎么做皇帝。” “好啊,只要皇后娘娘不在乎七皇子的安慰了。” “随你。” 华氏的心一冷,他竟然拿她的玉辰来逼她,可华氏更明白,如果把皇位给了这个狼子,她的玉辰玉华一样逃不过他的毒手。 108 传位诏书 再一次僵持在了这里,贤王的心里却越发的不淡定起来,手下有没有拿下七皇子他还没收到具体的情报,但他可以看出,华氏这个女人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血,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安危都不顾忌了。睍莼璩晓 两人的僵持之间,皇宫的守卫已经紧罗密布地开始组织起来,整个皇宫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持之中。 华氏坐在龙椅上拨弄着自己妖艳的手指甲。 贤王再一次奉劝道:“妖后,你还是早一点将皇位交出来好了,在这困城之中你留着这皇位又有何用?让你儿子做个短命皇帝?” 华氏不与回答,这个时候比的就是一个沉得住气,眼下的情况谁也讨不到便宜,华氏解不了上京之困,贤王没有她的点头也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先前给皇后报信的太监又迈进了大殿,看到这殿中紧张的气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华氏将他叫到身边,太监小声地汇报道:“娘娘,皇上的情况不太好,恐怕……” 华氏的表面依旧平静,没有人看到那妖艳的指甲早已嵌入了肉中,艳红的鲜血被她握在掌心之中。 慢悠悠地从龙椅上站起,一盘的宫女立马来为她整理衣摆,华氏高傲地看着站在下面的贤王,说道:“你就在这么慢慢耗着吧,做你最后的皇帝梦。”带着一些心腹宫人离开,留在一大群人依旧在这大殿之中静默地站着。 贤王身后的亲信问道:“爷,就这么让这妖后离开?” 贤王说道:“看样子那老皇帝快不行了,咱们总得给人家夫妻留点时间。”说完这句,又让亲信贴近了他的嘴边,吩咐了几句,直到亲信走出了这大殿,贤王的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得意。重生纨绔子 …… 华氏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她还是有心的,在知道正德帝快不行了的那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慌张感,瞬间的空白她害怕。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夫妻,为了皇权争锋相对了一辈子,原来也是有结束的那一天的。 皇帝的寝宫里聚集了许多的太医,宫人,有些胆小的已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不是因为皇帝快要死了,而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华氏是皇后,从走进寝宫的那一刻,无数地宫人,太医向她跪安,而她却一眼瞧到了床榻之上的正德帝。 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色,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那种意气风发了。 小声地迈步,生怕一点动静就会吵到床榻上的人,整个寝宫静得不敢有一点的声音,老皇帝似乎是感觉到了华氏的到来,艰难地睁开了双眸,那样的伤势让他痛得动不了身子,指尖微微动了动,身边的太监立即明白了意思,让宫人都屏退了下去。 “你来看朕了?”正德帝虚弱地说道。 “嗯。” “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嗯。”华氏一点都不隐瞒他,很直接地嘲讽道,“你做了这么久的皇帝,这位子惦记着的人可不少,那贱人的儿子可真是好样的。” 正德帝没有说话,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御马都是精心饲养的,怎么会忽然发这样的狂,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想要他的命。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他有想过这种的人,是谁要对他下毒手,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到皇后的身上,按理来说她是最想要这皇权的一个人,可他却这样的相信她,相信她是最不会害他的一个人。我把美女当赌注 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却牵动全身的疼痛,久久不能缓轻下来。 华氏走到正德帝的床边,看着床上痛的全身抽搐的人,身上也莫名地感到了疼痛,可她依然很平静地开口:“这时候是不是该立下传位诏书了?” “你就为这个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还是说你还惦记着沈贱人,一心想要将皇位给她的宝贝儿子。” “不许你这么说她。”正德帝没有力气再与她争吵,虚弱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闭着眼睛休息,若不是胸前还有那微微的浮动,华氏就要以为床上的人已经大去了。 没有宫人的寝殿空落落的,两人离得很近,还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华氏的心里很痛,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会那么的在乎,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直到快要死的时候却还依旧维护着那个女人,那个虚伪的贱人,他可有想过她此时的感受,或许对他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总算能去到另一个世界见到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了。 可她呢?依旧要守着这绝望了的深宫。 “沈贱人的儿子你别指望能找到了,说不定早就死在了哪个角落里了。” “……”沉默。 “还是把皇位传给本宫的孩儿好了。” “……”沉默。位面旅行指南 “如今你那逆子正在逼宫了,若是不把皇位给我,等他杀进来你依旧不会有好下场的,咱们夫妻一场,我和皇儿会好好照顾你的。” “……”沉默。 无论华氏说什么,正德帝都不与理睬,等到华氏累了坐到了他的床边,他才开口问了一句:“除了这皇权,你还要什么?” 若他不是皇帝,她可当他是夫君过,正德帝在心里补充道,多年来他一直都很想要知道,因为没有一个个女人会满心盼望自己夫君死的,而她巴不得自己驾崩早早地把皇位让出来。 华氏愣了一下,轻笑了声:“除了皇权,你还能给我什么?”你的心,你的爱早已经跟着那个女人去了,她还能求吗? 大殿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连呼吸声都轻得可怕。 正德帝睁开眼,床边的华氏正闭着眼睛养神,那样的容貌他已经看了二十年了,却发现他从未仔细地触摸过,艰难地举起手,可却终没有触及到那容颜,又重重地跌落在了床上。 华氏睁开眼,床上的正德帝又陷入了昏迷,焦急地叫唤着。 殿外的宫人,太医立马赶了过来为正德帝诊治,原本在床边的华氏只能退到了一边。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他也知道这次皇上是凶多吉少了,便拿出了正德帝刚才让他准备好的诏书,递到了华氏的手里。 “这是?” “娘娘您自己看吧。” 明黄的卷轴拉开,华氏笑了两声,这就是他最后给她的? 番外1-01 有一种情叫做虐情,爱得死去活,惊天动地,有些的最终在一起了,有些的却没有。睍莼璩晓有时候是人犯贱自己找虐,而更多的时候却是天意弄人,就因为差了那么一点点,便是一生的无可奈何。 今夜的上京注定是不平静的,城外的十万兵马,宫外以死进谏的官员们,所有的人都想要废除我这个心肠毒辣的皇后,可我却平静地坐在皇帝的寝宫内。 今夜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宫变,也不仅仅是一次皇权的争夺,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在今夜我失去了我相依一生的夫君,此刻他正没有声息地躺在我的身边,或许对我来说,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能安静相处的时候。 寝殿里的烛光很亮,可我的世界里却是一片的漆黑,透着那屏风望去,我似乎又见到了那个自己,从皇宫的大门一步一步走至今日的地位,身边的人聚了又散,最终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个人。 …… 在所有的人看来,我的婚姻只是一场政治地交易,却没人知道曾经的我是满怀着爱意踏进这个宫门的,我和夫君的第一次见面也并不是在那政治的婚礼上,曾今也曾那样的美好,只是他并不知道罢了。 那时的我是华家的大小姐,爹爹给我取名叫婧,是才女的意思,我也没有辜负爹爹的期望,确实是成了上京城内的第一才女,品貌双全。 而那时的玉清垣还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皇子,不得圣上的宠爱,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用爹爹的观点来看,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我结交的,对于我们华家的势力来说毫无建树,可是命运却偏偏让我遇到了他,从此深陷无法自拔。 还记得那天,下着倾盆大雨……[综漫]王子驾到 我本是要去城外华家的一处别院避暑的,走在半道上忽然就下起了这场雷雨,雨势很大,随行的丫头婆子都有些受不了,便临时起意去最近的沈家别院避避雨。 沈家与我们华家是世交,我与沈家的小姐沈梅更是自幼的玩伴,没少去对方的家里叨扰过,而这处沈家的别院她也常来,里面的人也倒是熟悉。 后来的我曾经想过,这一段虐情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天匆忙的赶路中,马车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忽然的踉跄将我狠狠地甩出了马车,跌在泥地里,一身的狼狈,也正是这一跌,我才发现了那倒在路边的玉清垣,一身的衣服早已被泥水染透,似乎还沾染着血迹。 一边的丫头问我怎么办,其实我也害怕,长这么大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我还是按着爹娘教导的模样,装作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吩咐了一个胆大的家丁:“你去看看,人还活着不?” 那家丁走上前,将倒着的人翻了过来,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心跳,向我回禀道:“还活着。” 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原来不是死人啊,不过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要是继续地躺在这里的话,他很快就会变成死人了。 “将人带上马车吧。”我吩咐道。 “小姐,这……”一旁的婆子不太同意,小姐的车内收留一个受了伤的男子,这传出去成何体统,可是那时的我却没有想那么多,对我来说这只是在救一条人命,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农家乐小老板 拗不过我的意思,将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抬进了我的马车里,湿漉漉的人就趴在我的旁边,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个男人,拨开凌乱的发丝,原来这个男人长得如此的好看。 昏迷中的他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很低的呜咽,我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却忽然被他握住了手,掌心很烫,我的心也跳得很乱,这大概就是少女春心小鹿乱撞的感觉吧,只是别人对着的都是些名流雅士,我却对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或许对我来说这个男人是很不一样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沈家的别院,来开门的婆子看到我们这狼狈的一身,立马吩咐人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 我拦住了这位婆子:“这位妈妈,车上有个受了伤的人,可否叫别院里的大夫来瞧瞧。”沈家世代从军,这别院里养着一些退役了的老军医,虽说退役了可那一身的医术都没荒废,平日里这别院里有啥的小伤小痛都去找他们。 人被抬到一间厢房内,老军医初步看了看,笑着对我说道:“这人命可真大,若不是心脏生在右侧,怕这一刀就要了他的命了。” 这话我听得明白,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不会死了,心里没有来的高兴,可老军医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很是忧心。 “这群歹徒还真龌蹉,竟然使用石灰粉,这公子的眼睛怕是会受些影响。” “那能治吗?”我焦急地问道。 “我试试,得等治疗后才能判断。” 床上的人很快被处理干净,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层纱布,可依旧阻挡不了他的好看,我就一直地坐在他的床边,好奇着这位睡美男什么时候才会醒,他的声音会不会也和他的相貌一般的好听。启示之刃 躺着的玉清垣早就醒了,只是眼前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该怎么来适应现下的一切,床侧似乎坐着一个人,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那炽热地打量他的目光。 “这是哪里?” 忽然的出声吓到了我,那只想要做坏事的爪子停留了在了半空中,欣欣然地收了回去,藏捏在自己的袖口里边。 “你醒了?” “嗯。” 我有些的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手足无措,就怕自己的那一点点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我承认我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吸引了。 “是姑娘救了我?” “嗯。” “姑娘的恩德,在下……” “如果你要报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我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看来我对这位美男的姿色不是一点点的垂涎,脸上泛起了红晕,还好此刻他看不到。 ps: 献上皇后娘娘的番外,正文依旧照常更新,亲,点击阅读的时候注意下章节顺序。 番外1-02 床上的人儿犹豫了两秒,念叨了个好字。睍莼璩晓 我有些错乱了,其实我并没有一定要他做出这样的承诺的,就算我喜欢人家,可华家也未必会同意,立马说道:“我只是开玩笑的,公子不必当真。” 可床上的人却好像认了死理一般,深深陷进了这个问题。 好吧,我又祸害了一个天真善良的大好青年了,不过既然祸害了那就祸害的彻底一点好了,解下腰间的配饰,塞到他的手里,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定情信物,总之我是想留点什么东西给他,好让他记住我这么一个人,我好歹是救过他一命的。 他握紧了我塞给他的配饰,摩挲着上面花纹,说道:“带在下伤好,定当上门迎娶姑娘。” 第一次被男滴这样的表白,说要娶自己过门,是女孩都会有些的春心荡漾的,忽略这婚事先提起的人是我自己,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乃至于我的一生都没有办法忘却,在这个雨天的小屋里,有一个男子说要娶我过门。 …… 这沈家的别院毕竟不是我家,待雨停了我便要离开了,走前我让丫头给别院里的丫头婆子都塞了一点银子,嘱咐他们好好照顾我救回来的那个人。 或许真的是真的喜欢上了,所以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出于我的真心,而作为华家的大小姐,我知道我和他的缘分就只能到这里了,我的婚姻代表着整个华家的利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是怎样的。网游之龙战黄泉 可没有想到的是,我还能再一次地见到他,而且是在华家。 那天他在客厅,是爹爹的客人,而我躲在客厅的耳房内,偷偷的看他,那时候的我才知道他原来是皇帝的儿子,叫做玉清垣。 和救他的时候不同,他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锦袍,上面有银线绣着花纹,头发整齐地被束着,比那时还要的好看,一言一行之间处处撩拨着我的心。 似乎是发现了躲在一旁的我,他给了我一个很淡的微笑,我的心就这么一直的飘忽啊飘忽,满满的都是甜蜜。 那日他走后,爹爹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回答是“甚好。” 我明白爹爹的意思,他这是在为我挑选夫婿,也是在挑选将来要支持的皇子。这三个月来,原本一直默默无闻的玉清垣忽然间像是开了窍,办成了好几件大事,甚是得皇帝的心,也成了下一位皇帝的热门继承者。 爹爹是只老狐狸,最终看上了玉清垣,用他的话评价来说:“此子能忍,甚有谋略。” 而对我来说,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朝中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随着爹爹的支持,沈家等其他与我华家交好的家族都选择支持了玉清垣,很快将他推上了太子的位子,而玉清垣也按照自古拉拢势力的惯例,迎娶了我这位华家的小姐作为了太子妃。[洪荒]穿越之准提洪荒奋斗史 外间看来,我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了玉清垣,可只有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玉清垣的,在我想来他也应该是喜欢我的吧,他承诺过要娶我过门的,如果他知道今日他要娶的太子妃是当日救他的女孩,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的高兴。 大婚的那晚,我坐在新房里,满心期待着他的到来。 我想起某本小说里讲过的那句话“我把婧儿好好的交给你了”,这样的一句话会不会引得他的怜爱。 只是那晚和我想象的有些的不一样,揭开盖头的他,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没有期待亦没有厌恶,仿佛迎娶的人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一个人似的。 “洞房吧。” 说完这句话,他将我按倒在了床上,嫁衣被一件一件地剥除,两个人贴在一起做着最亲蜜的事情,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爱怜,原本的那句话我咽回了腹中,新房里的喜烛亮得有些的刺眼。 下身忽然的疼痛,我们俩都愣住了。 此刻起我们真的是夫妻了,将要一起携手走过往后的人生,不论宠物兴衰与共。 玉清垣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我的体内凶猛的冲刺起来,第一次的我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咬着嘴唇,死死扒着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后来我也不知道这个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去的,我只记得明晃晃的烛光,还有他在我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好像我被做昏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下面酸胀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可在给皇帝皇后请安的时候,我依旧做足了名门闺秀的典范,在我看来,作为太子妃的我不能给他丢脸。star x star [skip beat同人] 玉清垣看我的目光有些的躲闪,送我回去的时候他对我说:“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那时的我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可如今想来,他那时对于我是愧疚吧,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要为了权势迎娶另一个女人,在他的眼里我是无辜的,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不想看到我为他的付出,他会觉得亏欠了我。 而我却只是当作他对于我的关心,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婚后的日子,我是幸福的,玉清垣虽然很忙,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来看我的,也总是叫人捎一些小物件给我,两人在书房一坐就可以是一个下午,他坐在案前办公,而我侧卧在一旁的软榻上翻阅话本传奇。 不知道为何最近的日子越来越觉得犯困,整个人都懒懒的,有时翻着话本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就像是今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瞌睡间忽然清醒,玉清垣正坐在我的身侧,两个人贴得有些的近,他未束上去的头发落在我的颈脖里,痒痒的,像是一只只的小蚂蚁在挠着心。 “怎么了?”我的声音也有些懒懒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我看,在对方的瞳孔里都倒影着一个对方的身影,他低下头来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以为他要吻我的时候,他忽然抽身离开,打开书房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ps:正文卡文了,亲们有兴趣的话就先看番外吧。 113 柳府遇伏 那天,离太师府真的很近了,就只隔着一座柳相府,可偏偏隔着的就是这座柳相府。睍莼璩晓 洛月因为伤势也只能半趴在车厢里,或许太久不与这柳相府交集的缘故,她都快忘了柳相府里还有一个处处想要她死的继母,以及一个处处想要陷害她的妹妹柳如烟。 因为是后半夜,路上很少再有人,永昌公主安排好的杀手早就埋伏在了这条去太师府的路上,只等着洛月的出现。 对于永昌公主来说,洛年绝对是一个大的隐患,谁都看的出来柳相对于他的偏爱,如今,洛年又拔得状元之位,若今日救得庞小姐再与太师府交好的话,那她的两个儿子在这相府之中又算的上什么呢? 所以,永昌公主想要尽早除去洛年。 如今,上京城里危矣,她去探望皇兄的时候无意间从皇嫂那里得到洛年今日行动的消息,便央求皇嫂借给她一批暗卫,她知道皇嫂也是不喜欢这个洛年的,上京城内谁不知道新科状元与淮南王之间的那段风月情事,可这淮南王又是八公主的未婚夫婿,对洛年的这次行动也算是皇嫂默许的,出了什么事情,推给这贤王便是了。 原本趴着的洛月忽然感觉有些的不对劲,有一种直觉告诉她有埋伏。 前面赶车的两名暗卫也将警惕提到了最高,这个巷子实在安静的太不寻常,虽说已经秋天了,可也应该有一些动物的鸣叫声才对啊。 洛月忍着背上的疼痛,将庞飞燕拉起身,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跟‘爷爷\\’谈恋爱 一支支利剑划破长空,朝着洛月所在的马车飞来,好在玉卿尘是个舍得花钱的主,他的马车都是一等一的牢靠,这些箭愣是一支都没有射进来。 看着远程的攻击没有作用,原本还影藏在各种屋檐之后的暗卫一拥而出,朝着洛月所在的马车攻来。 外面只有两名护卫,要想挡住这波的攻击是很困难的,洛月握紧手中的匕首,带着庞飞燕越出了马车,马车的空间过于狭小,若是有人攻进来,她和庞飞燕将无处可躲,还不如在外面,她还能应付一二。 只可惜,身上带着伤,还要不停地护着没有行动能力的庞飞燕,若非如此,这批暗卫又怎么是她的对手? 匕首划过夜空,每一道都是鲜血淋淋,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永昌公主估摸也从上一次对洛年的追杀中摸出了门道,“洛年”的武功不浅,这次追杀的暗卫人数上明显要比临安城外的那一次多上很多。 应付的有些吃力,玉卿尘给她的那两名护卫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丝苦涩,若是自己真的撑不下去的话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是洛月是会放弃的人吗,越是生存的困境越是能激发她的毅力,在等一会儿秦明回来就会多一个帮手了,再或者……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愿在与这些暗卫苦战,几十个打一个伤患,这明显是很不公平,只可惜这是大半夜,没有人能看到这一幕。极品女子腹黑神 带着庞飞燕边战边退,一直退到了一面围墙,若是翻过这道墙便是柳府了,洛月在心里琢磨着,若是进了这柳府是等同于进了狼窝呢还是说是另外的一条生路。 柳府中屋宇众多,或许她能找一处藏身的地方,但柳府是永昌公主的地盘,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想要她命的人,可也总有会帮她的人吧,孤注一掷,洛月带着庞飞燕越过了柳府的墙头。 追杀的暗卫愣了一下,立即跟着洛月跃进了柳府。 此时正是半夜,谁会想到在这柳府内正在进行一场生死追杀了,众人都还在甜甜的梦里,为了不惊醒柳府的众人,暗卫们都尽量放轻了声音,而洛月也不敢发出声音,谁知道会招来什么人呢? 洛月也算是来过这柳府一次的,隐约还记得她的拿出宅院所在地,不过那是处偏僻的地方,从此处奔过去的话,很难甩开身后的暗卫,还不如从就近找一个地方,而在洛月的印象里,此处正靠着的正是柳府女眷所在的地方。 为了躲开暗卫们的视线,洛月不敢用轻功飞檐走壁,而是找着一些视线隐秘的长廊奔走,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大半夜不睡觉的还不止她和永昌公主两个。 柳如烟披着一件黑色的羽毛敞篷,左顾右盼地走在长廊里,被飞奔而来的洛月撞了个满怀,由于过度的惊吓,忍不住失声尖叫,却立马被洛月捂在了嗓子里。 洛月抬起头,对她小声说道:“是我。” 柳如烟立马平静下来,她也知道此时不适合尖叫,虽不知道洛月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但她今晚所做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被人知道了不好。非常俏果农 身后跟随的暗卫很快赶到,洛月将怀里的庞飞燕交到了柳如烟的手中,握着匕首迎面而上,很快就将这两名暗卫解决在地,还好不是全部的暗卫,这样捉迷藏似的奔跑将原来的暗卫分成了几个分支四下追赶。 没有再管地上的尸首,这些永昌公主会处理干净的,但她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藏一下。 “如烟妹妹,可否……”洛月转头对上柳如烟。 借着月色,洛月看到了柳如烟的那双眼睛,朦胧中带着水雾,用一种很是无辜的眼神望着她,此时的她正抱着庞飞燕,庞飞燕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肩头,显得她的身子有一丝丝的颤抖。 柳如烟开口道:“哥,我害怕。” 洛月只当柳如烟是小女儿家的心里,见不得她杀人,本想着去安慰两句,可当柳如烟推开庞飞燕时,被怔住的却是洛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柳如烟会这么的心肠歹毒。 庞飞燕的身体笔直得向后倒去,映入洛月眼帘的是一把匕首,沾染着鲜血,还在一滴滴缓慢的低落,映红了洛月整个的脑海。 柳如烟杀了庞飞燕! 柳如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是那么的无辜,呢喃地说着一句话:“哥,我害怕。” 114 皇后之位 洛月几乎是用咆哮的:“你连人都敢杀了,你还会害怕。睍莼璩晓”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她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挽救庞飞燕的生命,可最终却是失败在了柳如烟的手中,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咆哮完那一句,洛月的心倒也平静下来,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她还能怎么办?她怎么会小看了柳如烟,前世她能一步步地埋下陷阱,将她逼近死胡同中,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做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刚才的咆哮引来了暗卫的追杀,洛月拉起柳如烟的手,她们得马上的离开,而柳如烟却不慌不忙,弯下腰将庞飞燕的尸体推出了长廊,长廊建在观赏湖上,此处的水连接着外面,顺着水流尸体会飘到外面,这样一来谁都不知道庞飞燕是死在柳相府的。 洛月冷笑了一下,盯着柳如烟那楚楚可怜的脸蛋。 “连处理尸体的方法都想好了,看来我小看你了。” “我只是看到过公主这么处理过一个下人。”柳如烟做完这一切,回过头来对着洛月解释,“哥,你一定要帮我,若是让人知道庞飞燕的死和我们柳府有关系,谁都逃不了责任。” 这是在威胁她吗,拿着整个柳府的安危做赌注,可惜柳如烟不知道柳府在洛月的心里真的没什么份量。 捏着柳如烟的手不禁用力,柳如烟吃痛却紧咬着牙关,她也在赌洛月会不会帮她,要知道洛月洛年是同母一胞所生,上一回在府外她也表示过她们俩才是利益相关的一方,所以她有这个信心。位面商人养包子 洛月的力道还是缓了过来,拉着柳如烟离开了原地,除了那两具暗卫的尸体,谁都不知道一个芳华的生命刚刚在此消逝。 在柳如烟的带领下,洛月在柳府的行动更加的方便,两人很快就闪进了柳如烟所住的那个小院,院里的仆人都在睡觉,两人轻轻推开门,躲进了房间里面。 没有点灯,隔着黑暗。 洛月低沉地问道:“为什么杀了庞飞燕,她和你无冤无仇的。” 柳如烟抵着门背的身子慢慢地滑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慢慢地回答道:“哥,你知道我今晚去做什么了吗?” 洛月没有说话,她在等着柳如烟的回答,这么晚不在院子里睡觉,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皇上给了爹爹一道密旨,今晚我去书房偷看了,圣旨上将我赐婚给了七皇子玉辰。” 洛月没有惊讶,因为她知道父皇的这道赐婚圣旨,前世也是因为这道赐婚圣旨,她才被迫将柳如烟娶进了门,本想着两人能够好好的相处,却没想到柳如烟是个心计甚重的女子,但此时再听闻这道密旨,洛月似乎猜到密旨中似乎还有些什么。 柳如烟苦涩地告诉洛月:“皇上将我赐给七皇子做侧妃,而正妃是庞飞燕。”所以她会杀了庞飞燕,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只有做妾的份了,同样是重臣的女儿,为何她要比别人第一头?那个位子她渴望了这么久,她绝不会把它让给任何一个人的。天师鬼见愁 而洛月陷在了柳如烟的那句话里。 正德帝同时将两派重臣的女儿赐予了她,这代表着什么?父皇也曾关心过她,他不仅为玉华想好了以后的一切,同时也为她筹谋好了一切,作为两大重臣的女婿,无论将来谁登基称帝她都有足够的力量来自保,只可惜父皇算漏了一点,她是女儿身,这两位重臣的女儿对她来说却是两道催命符。 回到现在的场景,她是洛月,玉辰是与她平行的另外一个人,洛月问柳如烟:“为了这个原因就杀人?” “是。”柳如烟很坦白的承认。 “那然后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我会成为七皇子的王妃,我会母仪天下。” 洛月冷笑了一声,原来她图谋的是那个位子,七皇子是皇后的嫡子,身后有华氏一族撑腰,在众人的眼里她是当之不二的皇位继承人,做她的正妃就意味着成为将来的皇后,能不让人心动吗?就为了这么一个位子,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一个人,柳如烟果然够狠,只是可惜将来的皇帝却不是七皇子玉辰的。 洛月没有点破这最后的结果,这样的冷笑只会让柳如烟的心里很是不安,柳如烟抬起头来:“哥,难道这样不好吗?我做了皇后那你就是国舅了,我们整个柳家都会飞黄腾达。” 重生之政道风流 “柳家已经够荣耀的了,那个位子我不屑。” “可是我想做皇后,哥,你会帮我的是不?” 别说是帮她坐上皇后的位子了,洛月只想杀了这个被权势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杀死了那个潇洒肆意的庞飞燕,她偷走原本属于洛月的相府千金的身份,若是没有她洛月的前世又怎么会那么的凄苦,皇后的位子是属于玉辰的才对。 洛月眼底的一丝狠厉落入了柳如烟的眼帘,惊吓之下打翻了门旁的一个花瓶,“哗啦”一阵响声响彻院子,原来熟睡了的丫头婆子连忙起身查看柳如烟房里的动态。 “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如烟对着门外喊道,“刚才起身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瓶,明儿再来打扫吧。” 人走开了数步,却又突然折回,直接推开了柳如烟的房门,坐在桌前的洛月直接落入了众人的眼里,胆小的丫头当场就叫了出来,小姐的房里忽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这能不让人害怕吗? 这样的尖叫响彻了半个柳府,整个熟睡里的柳府都被惊动了起来。 柳如烟窝在门的门边,小声地说道:“哥,对不起。” 洛月要她的对不起有何用,如今她该是想想怎么来对众人解释,为何三更半夜的她会出现在柳如烟的房里,虽然她们是亲兄妹,可她常年居住在外,柳府的礼教又甚严之下处处都是她的不对。 114 柳相偏袒 柳府今晚是热闹的,各房主子都爬起来看热闹,相爷的宝贝千金私藏男人,这是一件多值得八卦的一件事情。睍莼璩晓 而当他们看清是这个男子是柳府的年少爷时,八卦的心思没了,但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心里。 谁都知道,年少爷是相爷的前妻所生的,偏又生在五月初五,老夫人不喜欢这年少爷,如今当家的主母永昌公主更是不喜欢这个年少爷,今夜私闯大小姐的闺房,等着的就是家法教训。 老夫人离这儿近,是最早赶过来的,还没进屋身边的丫鬟就将柳如烟扯到了老夫人的身后,深怕洛月会对柳如烟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接着进来的是永昌公主,愤恨地扫了一眼洛月,今夜安排了这么多的暗卫都没能解决她,还把事情闹腾的这么大,她不得不提前收手,如今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柳相走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关注到了洛月,看到了她黑色衣服上的淡淡血迹,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出什么事了?”柳相问道。 柳如烟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地面,刚才洛月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了,她害怕,有一种错觉“洛年”这个哥哥并没有所谓的那么爱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少年很危险,所以她故意推倒了花瓶。 低眉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老夫人一向是疼爱这个乖巧的孙女的,对着洛月更是怨恨了,便先开口为柳如烟讨公道:“这孽子大半夜闯了烟儿的闺房。” “是这样?”柳相问柳如烟。 柳如烟看着柳相连忙地摇头,可就是不说个所以然来。 洛月嗤笑了声,这柳如烟还真是会装,这幅柔弱的样子又让她想起了前世柳如烟依在沈君彦怀里的样子,明明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可她就是无法为自己的清白做出有利的解释来。重生之归零 “洛年为何在这儿,公主难道不清楚吗?”洛月将矛头指向了永昌公主。 “本宫怎么知道。” “哦!?这样啊……”洛月的话说到一半打盹了下来,没有接着继续。 永昌公主的心里惊了惊,原来已经知道几番暗杀的人都是她派出去的,不过永昌公主料想洛月也没有揭发她的胆量,无凭无据谁会相信,反倒是她能放告洛月污蔑。 “都够了。” 众人看向柳相,原先围观看热闹的也不敢高声说话,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还是柳相,要怎么处理年少爷的这件事情还得看柳相的意思。 “去找个大夫来,给年儿包扎一下伤口。”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黑色的衣服上是沾着血迹的,而年少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就这样完了,柳相什么都不处罚,虽说柳相偏爱这个年少爷,可也不能完全无视掉老夫人和永安公主的面子吧。 老夫人心不打气,说道:“我烟儿就平白受委屈了。” “奶奶,烟儿没有受委屈。” “烟儿不也说没委屈了,意外一场,所有人都给我闭紧嘴,要是小姐的名誉受到一点的损害拿你们是问。” 柳相的狠话甩出,谁都沉默了,大小姐说没委屈没准就是面上说说的,哪能真这么看呢?永昌公主很是不高兴,带着自己的侍婢直接转身出了柳如烟的这个院子。[综]迷糊阴阳师 可洛月却是个不接受好心的家伙,对于柳相给她请的大夫却婉言拒绝了。 “谢谢爹爹好意,大夫不用了,洛年回去自行包扎。”要知道她是伤在了背上,拔箭头没准要她脱衣服,她是女儿身的事情被知道了该怎么办? 柳相却道她是在在闹别扭,劝道:“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身上有伤还是治疗下。” 态度有些的强硬,容不得她的拒绝,若是真想要拒绝的话,洛月可以想象柳相命令一群家丁将她强行架上床的样子。 心中各种的滋味,原来有个不问因由偏袒自己的老爹是这种滋味,洛年倒也幸福,只是她不是真的洛年。 正犹豫着怎么办,外间来了传话的门童,说是淮南王玉卿尘来造访。 众人带着一副“我明白”的眼神看着洛月,新科状元与淮南王的那段风月情事是有谁没有听说过的,这人才在柳相府出事,这就立马来接人回去了,看来外界的传言所言非虚。 “爹爹,若没事的话洛年先回去了。” “你……”柳相不由地担心,说道,“有些事情自己注意好分寸,有问题的话就来找爹爹。” “洛年明白。” 洛月的心里当然通彻,她与玉卿尘之间传的可是断袖的传闻,哪一个做爹爹的能忍受自己好好的儿子是个龙阳,尤其还是各方面那么优秀的儿子,可柳相也不是浅薄之人,在他看来,洛月与玉卿尘间定不是外界所传那样。 可惜,他想错了,洛月与玉卿尘之间确实是男女之情。重生之青黛的幸福 洛月出了柳府的大门,走到马车的旁边就再也撑不住了,原本就是靠着一股毅力,如今得知自己安全了,自己就撑不住了。 玉卿尘将她抱上马车,让她趴在他的膝盖上,看着她背后的伤口。 “怎么弄的?” “贤王联军里面有个很厉害的将领,可谓是百步穿杨。”洛月笑答道,想让自己看起来没伤得那么的严重,“你可知道,贤王不仅谋反,他还勾结了北漠人。” “……” 玉卿尘没有评论这一件事情,带着洛月回了洛月的那个小院,将洛月背后的衣服撕扯掉一块,好让大夫替她处理箭伤。 刀剜入肉中,尖锐的疼痛让洛月咬紧了牙关,死死抓住抱着她的玉卿尘,直到伤口都被处理好,洛月带着一身的冷汗依偎在玉卿尘的怀里,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泪从眼眶里涌出直接沾染上了玉卿尘的锦袍。 “我还是救不了庞飞燕。” “……” “我真的很恨柳如烟。” “……” “我讨要会发生的一切。” “……” 洛月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玉卿尘就这样的搂着她,他不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可他却此刻又特别明白她的感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玉卿尘淡淡安慰。 116 沈家平乱 洛月趴在玉卿尘的怀里,忽然抬起了头,水水的眼睛看得人的心里就酥了,软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我没能救得了庞飞燕,所以答应你的条件不算数。睍莼璩晓” 玉卿尘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 上京城外十里处。 沈君彦坐在营帐里面看着送来的情报,皇城之内正德帝病危。 沈家还朝的时候带着的不仅仅是亲卫军,还有这秘密带回的十万大军,奉的是正德帝的命令,这十万的大军是用来制衡华氏一族的,正德帝想要找回沈贵妃所生的五皇子来继承皇位,到时候难免会兵戎相见。 可如今…… 五皇子还未找到,正德帝帝病重,上京还被贤王的联军围困,他不知道他这支部队是不是该去平乱,正德帝没有任何的指示,如果他带着部队去平乱,贤王之乱不是问题,可之后又该怎么和皇后争夺太子之位? 沈君彦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可正德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等。” 如今之际只能等,看皇城内能不能自己将这场叛乱平息掉,或者等正德帝明确的指示,将在外可以不受君命,如今就在上京城外,他想去平乱也无能为力,这毕竟是皇家自己的事情。 “报。”帐外站着一个士兵,禀告道,“将军,营外有人送来书信一封。” “呈上来。”社长天下 沈君彦接过这信件,却不是正德帝送过来的,失望过后却是惊奇,这支部队的驻扎是瞒着所有人的,谁会知道他在这里,还特地送来了书信。 连忙拆开这份信,里面是他熟悉的字迹,脑海中立马想到了临安城的那个洛家小姐,比起上回那张随手画的纸,这封信的字迹非常的清秀,而里面的内容却是……贤王与北漠勾结,正德帝已驾崩。 沈君彦盯着信犹豫了很久,洛小姐在临安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召来送信的官兵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士兵回道:“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送来的。” 孩子送来的?那也就是说假他人之手了,想要追查这信的出处肯定是无果的,再思及洛家的那位小姐,总感觉太神秘了一点,临安留给他的那个荷包,回上京之后的信,两次书信只为了让他在那个巷子里遇到八公主玉华,这到底是为何? 在看手中的书信,里面说正德帝已经驾崩了,他的人还未得到皇宫内的确切消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而最让沈君彦关心的一件事是贤王与漠北勾结。 沈家驻守北疆多年,与漠北交手无数次,漠北人的凶悍他是见识过的,若是他们在贤王谋反里插了一腿,那么这将不再是一次简单的皇位争夺战了。 沈君彦思索再三,对着手下命令道:“传我命令,全军整合。” 正德二十四年,沈君彦率十万大军平贤王叛乱。 皇城之内,皇后站在皇帝的寝宫,听闻捷报之时并无欢颜,对着已逝的正德帝只是狂笑,屏退所有的宫人。五行奇缘 华氏走近正德帝的遗体,惨然地问道:“这就是你想要做得,十万大军就为了逼我儿让出皇位,为什么你要喜欢上沈梅,明明救你的人是我啊!”泪流满面,十几年不再留过的泪水涌出,为自己所爱的人最后一次流泪。 “娘娘,沈将军求见。” 华氏收起眼泪,在人前她还是端庄尊贵的皇后:“宣他进来吧。” 沈君彦走进寝殿,刚刚入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正德帝已经驾崩了,为了稳定人心,皇后才迟迟没有发出宣告,此时皇后正在寝殿内陪着正德帝的遗体,通红的眼睛刚才肯定是哭过了。 “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沈君彦起身回道:“贤王兵败自杀了,其余同谋的诸侯都已经抓获了,请问娘娘怎么处理?” “都是皇室的宗亲,也别太狠了,送回封地就说是暴毙了,其余的从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争了一辈子的华氏忽然感觉累了,到头来她真正想要的依旧不是她的。 “是,那北漠的太子怎么处理?” “让北漠来领人。” 沈君彦知道华氏此时无心这些,问完最基本的这些便退出了寝殿,给这对争了一辈子的夫妻应该多留一些的时间。 走至皇宫的长廊,沈君彦忍不住掏出了那张信纸,清秀的字迹,每一件事情都被她说对了,她还真像是一个会预知后事的神女。爹地,太腹黑 抬起头,走来的是三皇子玉渊,两人点头擦身而过,却不知道这皇城的下一次兵变就在他二人之间。 玉渊走进寝殿,将瞬间苍老了很多的华氏扶起:“母后,你也别太伤神了。” 华氏扯住玉渊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自己的丈夫从来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孩子也指望不上,在这个吃人的深宫里她还能怎么办?眼前的这个孩子忽然变成了她所有的希望。 “渊儿,你想过皇位吗?”华氏问道。 “想过。” 华氏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的干脆,也对,皇位那么的诱人,又有几个人没有肖想过呢? 玉渊慢慢地说出心中的所想:“母后,我想成为皇帝,只有站在权利的最高处我才能真正地保护母后,才能将七皇弟和八皇妹护在羽翼之下。” 华氏的手指握得更加的紧,声音也有一丝地颤抖:“渊儿,母后捧你为帝可好?” “好,渊儿必当尊母后为太后,永享荣华富贵。” 正德二十四年,谁都没有想到,先帝将皇位传给了三皇子玉渊,皇后华氏力捧三皇子登基,朝中一片祥和。 原本想要反对华氏的臣子也没了声音,人家捧的都不是自己亲身的儿子,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一不垂帘,二不听政,难不成还不让人家安安稳稳坐上太后的位子,但同时也生出了不少同情七皇子玉辰的,连自己母后都不帮着她,还真是一个可怜的娃。 117 公主疯了 正德帝驾崩,三皇子玉渊在华氏一族的支持下登上皇位,柳相传先帝遗诏将柳府千金柳如烟赐婚给七皇子玉辰为妃。睍莼璩晓 上京城内最近有三大事,一是老皇帝驾崩,新帝继位;二是庞府千金意外被害;三是七皇子玉辰娶亲。 这三件大事里的主人公都离不了七皇子玉辰。 众人都是知道的,庞府千金向来爱慕七皇子,她也是在追求七皇子的路途中失踪被害的,庞太师将丧孙女的痛全都怪罪在了玉辰的身上,恰逢玉辰要迎娶柳府千金柳如烟为妃,这矛盾便进一步地升级。 再说先帝赐下的这婚事,玉辰也是万般地不愿意的,可先帝一死她想找人声诉也没地方,在绝食多日无果的情况下被绑行了天地之礼。 此番的新帝不是七皇子,但太后却依旧是华氏,华氏收养三皇子多年,玉辰与玉渊的手足情也是不错的,作为同母的兄弟封王后留在上京也是常事,可玉渊一继位便将玉辰赶出了上京,赐封为宁王,命不得召不得回京。 于是乎,宁王玉辰只能带着新娶的王妃柳如烟赶去了封地。 上京城内一下子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洛月在院中养了几天的伤,好了差不多才去面圣,此时的她还只是翰林院里的编修,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玉渊却单独在书房面见了她。 “你怎么看?”玉渊递给她一本折子,略微地扫了一眼便明白里面写的是什么事情了,沈家是先帝一派的人,自打沈贵妃一事之后与华家向来不合,正上书新帝弹劾沈家劝其解了其兵权。 洛月问道:“朝中可还有熟悉北疆战场的将领?”极品窥心邪少 玉渊略作思考,回答:“并无。” “不能解了沈家的兵权。”洛月回答道,“贤王一事北漠就有参与,恐怕北漠近期不会安份,还需要沈家父子来镇守北疆。” 玉渊抬起头来看着洛月,眼前的这个少年当年在醉仙楼一眼看重了他,向自己效命,还那么神乎其神地说对了华氏和玉辰之间的那个秘密,果真有些本事。 玉渊不管洛月是如何知道那些的,今日召她来就是再看看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如今他初登皇位,正是需要培养自己的人,如果她堪当重任的话,将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她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沈家一事上的看法很精确。 “你觉得该怎么样?” “将沈家遣回北疆,严密驻守以防漠北人的突袭,而陛下可以从现在起培养自己的势力已在将来代替沈家。”洛月出谋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培养一个自己的将领谈何容易,若是等上几年沈家父子在北疆拥兵自重,他拿什么去镇压。 洛月也知道玉渊的担忧,可实在朝中无人。 而她很清楚,北漠这一次将会以虎狼之势全面进攻,四十万大军压境,整个北疆瞬间就成为了人间炼狱,每一座失陷的城池面临的便是屠城,洛月曾经到过那里,遍地都是鲜血,鞋都会被沾红。 “皇上,以国为重。” “嗯。”玉渊还是点了点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年正当红的新科状元,眨眼又成了新帝面前的红人,直接从七品的芝麻官升成了正五品,以这样的速度相信在不就的将来就可以和她老爹一样了。编剧大神之田螺小伙儿 当然,对于洛月这么快的升官速度有人欣喜有人忧,柳相很高兴有这么个宝贝儿子,而永昌公主的心里更是不高兴,找了她已经是太后的皇嫂说心。 华氏对这个小姑子也不非常的喜欢,生为公主却小家子气极了,若不是当年永昌帮着她搞定了沈贵妃,她现在懒得再理这个谋略不足的小姑子。 “皇嫂,你一定要帮帮我,这洛年实在……”永昌公主在华氏面前抱怨。 “我都借过你几次人手了,可你哪一次成功了。”华氏打断了永昌公主的话,“你就消停消停吧。” “可……皇嫂就不怕她再勾引着淮南王吧。” “哼。”华氏说道,“淮南王那是什么人,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明面上警告过我了。” 永昌公主算是被堵住了嘴,她也知道皇嫂都搞不定的事情她能够怎么办?也就只能由着那个洛年那么的风光了?手里的绢帕那是搅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的怨念更是重了几分。 华氏懒懒地躺在软榻里,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她伤神的了。 玉辰已经被送去了封地,那里山高皇帝远,她一个人做主,那女儿身的事情比在这上京城内好瞒一些,若是她不想再扮作男子,过些年找一个理由就说暴毙了,再在远离上京的地方找个人家,这一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可怜了玉华,自打那件事情以后…… 婢女匆匆忙忙地赶来,看见永昌公主也在,便贴着皇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海贼王]艾斯哥哥,请买单 华氏的眉头皱了皱,没有多大的反应,要知道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八公主在宫里也没有少闹腾过,只是这次确实疯了点。 “妹妹啊,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先陪你了。” 永昌公主也知道华氏有事,可就是不知道华氏有什么事,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闷闷不乐地离了宫。 华氏立马赶到了玉华的住处,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玉渊,早早将人送回了寝宫里。 “母后,不能由着玉华这样下去了。”玉渊说道。 “我也知道。” 华氏也难啊,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八公主玉华已经疯了,好好的一个公主,忽然间变得阴晴不定,宫里无缘无故被她打死的宫女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来遮住幽幽之口。 “母后,将玉华送出宫吧。” “可她是母后的女儿,母后舍不得将她送到宫外去受苦啊。” 华氏的心里盘算着,玉华的事情该怎么办?皇室是容不下一个疯了的公主的,那么又该将她送去哪里呢? “渊儿,这件事情让母后在想一想。” 关于玉华的事情,华氏有自己的想法,而玉渊也有自己的想法。 118 卿尘醉酒 更换新帝,最没有事情可做的就是玉卿尘了,身为淮南王的他除了去拜见一下,然后就乖乖地回去了。睍莼璩晓 淮南王府建在上京本就是为了防止淮南王叛变,所以在上京城内淮南王并没有职务,虽然显贵,但也清闲,所以在百官格外忙碌的时候,他却无所事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洛月的小院晃悠两圈。 而相反的,新帝跟前的红人洛月就显得格外的忙碌。 那晚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家的大宝小宝都不在,洛月走了几步,“嗖”的一声,地面上忽然开出了一丛火树银花,腰忽然从后面被人搂住,玉卿尘贴着她的耳朵问道:“好看吗?” “嗯。”洛月点点头,这火树银花可是个稀罕的东西,没想到玉卿尘倒是给她弄来了点,可这毕竟还在国丧期间,这些东西被人看到了却也不好。 玉卿尘陪着洛月将这转瞬即逝的火树银花看完,因为闲来无事,便想着搞一些的浪漫,有时候感情是要用浪漫来升温的,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打动的人儿为了政务而将他冷落了。 凑过脑袋在脸颊上偷偷香了一口,洛月也没恼,任由这只小兽在她的身上揩油。 “月儿,干嘛要做玉渊的臣子?” “洛家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呢。” 玉卿尘将脑袋埋在洛月的颈间,这丫头想的事情他能明白一些,可却也不明白她这样的坚持是为了什么,男儿家的官场,她却信步在其间。 “唉。”玉卿尘多了几分的撒娇,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如嫡仙一般的王爷还会这样小孩子的心性,“月儿,你答应我,等一切都结束了做我的妻子。”凡女仙葫 妻子,而不是王妃,洛月在上京中识得的人众多,他日若是作为淮南王妃必然会引起一番的争论,所以玉卿尘为了娶她已经愿意放弃富贵荣华的王位了吗? 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温柔像是一张网,享受过了就不愿意爬出来,被人无条件的宠爱着是一种奇妙而幸福的感觉。 “那我今晚留在这里可好?” “好。” 数不尽的喜悦在心间荡开花朵,玉卿尘又问道:“我想和你同眠。” “好。” 果然浪漫很有用,今天的洛月非常的好说话,各种的要求都被答应了,玉卿尘非常兴奋地抱起洛月向着卧房走去,可是……他们真的是共榻而眠了,可为什么这张床要这么的大?两个人平躺在床的两侧。 玉卿尘翻了一个身,还是没有碰到洛月,无奈之下他又翻了回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床另一边的人,似乎白日里很累了,沾床则眠。 漫漫长夜,何处是头…… 清晨,秦明來服侍自己的主子起身。 洛月早已起床去上早朝了,反观自己的主子睡到现在才起身,主子生来相貌便美,此刻刚刚起身,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慵懒的举止间……简直像极了深闺中的美妇,秦明不禁在想这到底谁上谁下? 少年女帝(女尊) 当然这些想法是不能让主子知道的,玉卿尘的相貌与他的脾气将近成反比,漂亮,美丽等等词汇一向是他的禁词。 “秦明,你是不是觉得你家主子我很没魄力?” “嗯。”回答完秦明又连忙的摇头。 “那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主子是最具有男子气概的,雄风大振。”秦明一个劲儿地将自家的主子夸上天。 可玉卿尘郁闷了,自己的魄力难道就这么一点吗,昨晚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霸王硬上弓呢?苦苦委屈了自己一夜,何必呢? 洗漱间,秦昊从淮南王府赶了过来。 “主子,太后娘娘召你进宫。” “她召我?有打听过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公公说是宴请。” 宴请?如今新帝登基,力捧新帝的华氏一族可没少忙,华氏竟然还有时间来宴请他?虽说他的实力庞大,可这种皇权的争夺他向来不参与,召他进宫又为何? 思索不明白,可宴还是得赴的,华氏刚刚成为太后,这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 皇宫之中,华氏已由皇后成为了太后,原先所住的中宫大殿也就空了出来,这里将是下一位皇后的住处,而成为太后的华氏也迁入了新的宫殿,这次的宴请便在这新迁入的宫殿里,宴席邀请的还有一些玉家的宗亲,大大小小,有权无权的王爷,侯爷倒是不少。有种你再撞一下 见此,玉卿尘的警戒心便低了几分,这场宴席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落座席间,今日的氛围倒是轻松,席间可以互相地交谈,这劝酒地倒也不少,太后华氏赐了不少杯的酒给他,有眼力的人便顺着太后的意思不停地给他灌酒。 还没有几倍,玉卿尘便觉得有些的头晕。 盯着手中的被子看了看,今日的酒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才区区的几杯怎么就有了醉意?不敢贪杯,却抵不过别人一杯杯劝酒,等玉卿尘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玉卿尘已经醉得无法辨识眼前的路了。 “王爷,可是醉了。”一个太监上前扶住玉卿尘,“太后说了,若是醉了就在这里的偏殿歇下吧。” 玉卿尘的脑袋实在不清醒,在太监的搀扶下进了一间屋子,等到确定了这确实是休息的床,玉卿尘勉强维持的一丝清醒才完全的消散去,倒在床上酣睡起来。 太监推了推玉卿尘,见其真的睡熟了才去太后那里回禀。 太后华氏听闻这点,对着一旁的嬷嬷吩咐道:“八公主那里搞定了没,好了就送过去吧。”吩咐完这点,又补充了一句:“去皇上那候着点柳洛年出宫的时间,到时候把点给我掐得准一点。” 华氏转了转酒杯,今日赏的这酒可是极品,刚刚进贡来的新品种蒸馏酒,喝起来和平常的酒没什么区别,可浓度却高了好多倍,想不醉也难啊!华氏的嘴角噙着笑,料他淮南王多么的精明,可还不是栽在了她的手里面。 119 酒后乱性 御书房内。睍莼璩晓 放折子时一不小心,桌上的杯子就被打翻了,已经凉却了的茶水沿着桌子淌下,沾湿了洛月的袖子和衣摆。一旁地太监赶忙来给她擦拭,洛月接过帕子稍稍抚了抚,瞧袖口擦不干便不再擦拭,将帕子还了回去。 心绪忽然不宁。 “北漠最近动静不小。”玉渊抬起头来朝着洛月说道,“探子来报,据说为了皇位漠北内斗的很很厉害。” 内斗,也就暗藏了另一层的意思,北漠在短时间内无暇顾及到他们这里。 “我想要沈家父子在上京多留些时日。” 洛月连忙劝阻道:“皇上,北漠人向来狡诈,即使内斗可不代表他们不会向我朝进犯,北疆边境不可不防。”理由有些的单薄,眼下的所有的情报都指向北漠不会进攻,可齐易之是何等的人物,谁会想到他兵行险招,短短的数月北疆被他们攻陷大半。 洛月又想了想,说道:“皇上,收拢军权不用急在一时,沈家也算是忠义之门。” “你的意思是放他们回北疆?”玉渊反问。 “是。” 帝王自古以来最忌讳军权旁落,尤其这军权还不在自己一方阵营人的手中,放他们回去等同于放虎归山,北疆有军三十万,除了带回上京的这十万,还有二十万的大军在北疆驻守,如果沈家有反叛之心,这二十万的大军足够他们在北疆称王。 可惜,二十万的大军,数月后是多少的家破人亡,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皇上,若你不放心的话,可让沈老将军留在上京。”重生之西皮逆袭 “这主意不错,顺道将那十万的大军编进我上京守卫军中。” 洛月本想反驳,可还是点了点头,齐易之那样的行军,就算多这十万大多又能守多久呢,不过是多了十万破碎的家庭罢了。 “皇上高见。” 玉渊挥了挥手,笑道:“这样的奉承话可不适合你,你未必对我这做法有多赞成吧,你很担忧北疆的局势?” “是。”洛月诚实回答到。 “别想太多,北疆防线向来牢固,他们未必能攻进来。”玉渊宽慰洛月道。 洛月她是知道的,以后北疆的样子,端起手边的茶,想要掩饰去自己的神情,可今日确实恍惚了一点,刚换上的茶又被她打翻了,滚热的水透过衣服,烫痛了肌肤。 “你今日很不对劲,都打翻两杯了?”玉渊说道。 “可能是累了吧。”湿了的衣服粘在身上,水的温度一冷却,显得更加的寒凉。 “最近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 洛月刚出御书房,就有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向着太后所在的宫殿奔去,将洛月已经出来的消息传到了太后的耳里,太后身边的嬷嬷领会了华氏的意思,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退了出去。 “啊”地惊呼声从偏殿内传了出来。九天修灵 是宫女的叫声,众人望着偏殿的方向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可太后还在那里坐着,他们都不敢去探看,只能耐着心痒,等别人传来的小道消息。 “今儿就到这里,都散了吧。”华氏说完,在宫女的搀扶下向着偏殿走去。 偏殿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的味道,几层帘曼的深处,一个女孩惊恐的坐在床上,手里死死地揪着被子,玉华以为这样的噩梦经历一次就已经够了,可谁来告诉她眼前这发生的又是什么事情呢? 惊吓过度的宫女傻傻地站立在一旁,看着先是惊恐转而变得狰狞的八公主。 “去,拿把剪刀来。”冷冷地吩咐道。 宫女被吓到了,要是公主想不开怎么办啊,这剪刀是万万不能拿给公主的,后退了几步匆忙地奔出去找嬷嬷。 玉华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宫女,再瞅瞅身侧的人,正光着身子睡得正香,这张脸倒是极为的好看,有着几分的眼熟,她倒是记起来了,这不是淮南王玉卿尘吗,她那未婚的夫婿,可就算如此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里有一种扭曲,她想毁掉这个如嫡仙般的男人。 掀开被子,一件件地捡起地上的衣裳,为自己穿好,不同于第一次的时候,她不再惊慌,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找到针线篮子,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向着床边慢慢靠近。 完全落尽了自己的思维里,玉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的到来,华氏身边的嬷嬷看见玉华手中的剪刀,连忙上前抢了下来,恐她伤了淮南王亦或是伤了自己。[竞技]重生之冰上荣光 被夺了剪刀的玉华回过神来,对着华氏叫了一句:“母后。” “华儿,一切都有母后为你做主。”华氏示意身边的人将还在熟睡中的玉卿尘拉了下来,泼了一盆水给他醒脑。 玉卿尘完全搞不懂自己现下的状况,冰凉的水的刺激让他从睡梦中醒来,恍惚一阵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和谐)体地被人观看,心下立即感觉到自己中了某人的奸计。 “淮南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阴冷地斥责道。 “臣不知,还望太后告知。” 这等的事情关乎到公主殿下的名誉,虽说他们是先帝赐的婚,可还并未行大婚之礼,这样的事情叫人如何来讲? 众人等着太后的处理,却没想到八公主先开了口:“玉卿尘,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了?” 玉卿尘看到站在一边的八公主玉华,结合这房里不同寻常的气味,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跑回床边掀开被子,被单上面正有着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幽恨地看向华氏,这是要逼着他娶八公主吗? “淮南王,你和华儿毕竟是定过亲的,这事不要声张,把事办了吧,也算给华儿一个交代。”华氏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我不娶呢?”玉卿尘仰起头对上华氏,他最不喜欢被人逼迫。 “哈哈哈”玉华狂笑起来,她果然是一个破货,自己的夫婿宁愿和一个男人好都不愿娶自己,可不愿娶自己干嘛还要碰她,连她这最后的一点点的尊严都要践踏吗? 番外1-03 我总觉得玉清垣有心事,自打那天书房离开后,他总是有意无意间躲着我,虽不明显,可我还是察觉到了,似乎在我们之间有些什么是一直隔阂在中间的,不厚,却终是难以触及。睍莼璩晓 可我来不及深思这些,我有喜了,这样的喜悦让我忽视了一切,在是十月怀胎后我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他的第一个嫡子,虽然太子府中已经有侍妾为他生下过男嗣,但在我看来,我和他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记得孩子出生的第三日,他从外面巡视回来,一个人站在摇篮边,小心翼翼地都逗弄着孩子,孩子“咿呀咿呀”地笑个不停,我看向他,他却躲开了我的眼神,淡淡地说道:“对不起。” 后来,我终于知道他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了,此番出去巡查他带回来一个女人,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太子对那个女人爱若珍宝,与她比起来,我和孩子都算不得什么。 可我没有生气,喜欢这种东西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他爱上了别人我能怎么办呢? 我还有我和他的孩子,孩子取名叫玉辰华,是皇上赐的名字,其实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的,因为我想着孩子的父亲亲自为孩子取名,可惜那天以后,玉清垣就不再见我,原先那些小小的关心也没有,我只能从下人的口中听到太子与那女子有多么多么的相爱。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是在我做完月子之后的第二天,我在逛东宫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她,我从没有想过玉清垣喜欢上的女子会是沈梅,我闺中的好姐妹。 我拉住了她的手,本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抢我喜欢的人。 而她,扯开了我的手,很冰冷地告诉我,我才是破坏他们感情的那个人。装甲轰鸣 我不明白这些,感觉我的世界一下子都被颠覆了,明明那是我的夫婿,为何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我没有得到沈梅的回答,赶来的玉清垣将她护在了身后,她像是一个珍爱的瓷娃娃,而在玉清垣的眼里我是那般的凶残。 “告诉我真相。” “你真想知道?”玉清垣的身上我再也看不到一点他对我的柔情。 “告诉我。” 我只觉得玉清垣的话是那般的冰冷,每一句都宛如刀割在我的心间上,他告诉我早在与我成亲前他就已经爱上了沈梅,沈梅救过他的命,沈梅陪着他一起奋斗,沈梅为了他……沈梅为了她做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沈梅值得他去爱,我无话可说。 我问他:“那你为何还要娶我?” 玉清垣说:“你父亲支持我的条件是我娶你。” 我问他:“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玉清垣说:“是。” 我所有少女时期的梦一下子都碎了,碎得支离破碎,原来这场政治婚姻里面依旧是没有爱情的,我能够做的依旧只是那个为了家族利益而生的太子妃,可是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爱上了我的丈夫,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玉清垣搂着沈梅离开,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不,我的世界里还有我的玉辰华。东方压倒西方[东方不败同人]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我总算是接受了所有的事实,我最好的姐妹和我的夫婿爱上了,我在失去我心上人的同时也失去了我最好的姐妹。 皇上驾崩了,玉卿尘顺利登基为帝,而我成为了皇后。 大典前的那一晚,沈梅来找我,她问我能不能把皇后的位子让给她,她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玉清垣的身边,做他的妻子。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将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让给她,我笑着对她说:“可惜他离不开我华家的支持。” “可你这样有意思吗?” “至少她的妻子是我,与他同站在大殿上的人是我,将来百年之后与他同棺而眠的也是我,这天下将是我和他的孩子继承的。” 沈梅愤恨地看着我,咬着牙关瞪了我一眼,终是离开了,而这一刻起,我是皇后她是贵妃,我和沈梅不只不再是姐妹,从这以后我和她水火不容。 我依旧做着我的皇后,守着我和玉清垣的孩子,我以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可是一切却忽然地被改变了。 沈梅怀孕了,玉清垣从来没有那么的高兴过,和我怀辰华的时候不一样,他几乎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守在沈梅的身边,那些都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我看着心里难受,所以我选择避而不见。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避就能避开的,我的辰华看不过去她总是霸占着他的父皇,出言顶撞了她,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沈梅有孕在身即将临盆,因此惹得玉清垣大怒,让他罚跪在沈梅的宫殿之外。电脑中的幻想世界 我的辰华才四岁,那么小的孩子如何能在宫殿外跪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所以我去求玉清垣,在他的书房外长跪不起,我想我陪着孩子一道跪着,他总是会心软的。 可是他没有心软。 那晚下起了瓢泼大雨,宫人告诉我玉清垣正在沈梅的寝宫内陪着沈梅,而我的孩子却在外头淋着雨,我再也忍受不下去,我要把我的辰华抱回自己的寝宫。 玉清垣这次的处罚还真动了真格,他竟派了一队侍卫在一旁看着,我走上前去,侍卫拦在了我的面前:“没有皇上的旨意……”没等侍卫说完,我拔出了他腰间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立即有人去回禀了玉清垣,他站在台阶之上看着我,说道:“把刀放下来,朕不接受任何的威胁。” 我说:“臣妾只想带辰华回宫。” 他说:“君无戏言。” 我说:“辰华是我华家的外孙,还轮不到沈贱人来欺负他。” 我能看到玉清垣脸上的愤怒,是因为我当众骂了沈梅吗?架在那侍卫脖子上的刀移到了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划破我的皮肤,一道鲜血沿着刀刃滑下来,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去死,他的江山还不稳固,还需要着我华家的支持。 没有人做声,我一手抱着我的辰华,一手提着刀刃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134 百里告急 “你下去吧。”太后华氏刚叫洛月退下,又急忙叫来了影卫,做娘的总是关心自己的孩子的,若是真如洛月所说的,那么辰儿身边的柳如烟定是有问题的。 一对完全不像的龙凤胎,本来就觉得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不是柳洛年,那么则是柳如烟。 “将洛家那姓李的夫人给我带来。”华氏吩咐道。 …… 洛月从太后那里离开,刚出门却又被人叫住了。 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自己将近十天不露面,这一回来倒是到处都有人找,二话没说便又跟着这位公公去了玉渊的书房。 “你回来了?”玉渊正在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淡淡地说道。 “嗯,洛年回来了,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玉渊抬起头来,直视着洛月,问道:“你去太后那里了?” “嗯。” 玉渊也是有手腕的人,自打登基自己手下的人也有一套,洛月一回来就被太后叫去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太后叫你去做什么了?” “太后让我去办洛家的案子,刚去了一趟临安。” “可有什么收获?” “查到点关于五皇子的事情。” “哦?!” 洛月最近去太后那里也频繁,她不信玉渊不知道她在为太后做事,但他在各种事情上依旧没有避讳自己,事事叫她过来一道商讨,足以能看出对自己的信任。 既然玉渊相信她,她又怎么能辜负了玉渊的信任呢? “太后娘娘想找出五皇子……” “你不必向我汇报,母后的事情就由着她吧,她既然用你你也多帮着点。” “是。” 玉渊是一个孝子,感念华氏对他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来对华氏母女颇多照顾,就连皇位都不愿与玉辰相争,此番登基立马尊华氏为太后,整个后宫的事情也全权交由了太后。 太后多年所为,玉渊比谁都清楚,可养育之恩之重,若非实在难容,玉渊都是由着太后华氏的。 “皇上,洛年还有一事想说。”洛月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事情向玉渊托出,如今洛家的案子正在审查中,说不定自己的身份就会被捅了出来,眼下玉渊离不开自己的辅助,若要她继续留在朝中,定然会帮衬她一道隐藏身份。 洛月缓缓道:“我是柳相与洛家大小姐的所生的。”缓缓渐进,若是直接对玉渊说我是个女滴,或许会被当成是玩笑吧。 “嗯。”玉渊应道。 “我还有个妹妹,是孪生的,与我长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嗯!?”玉渊有一丝的疑惑,柳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柳如烟吗?好奇地看向洛月,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妹妹自幼当作男儿教养,文涛武略各方面都不在我之下。” “报。”书房外忽然有人通传,送进来一道加急的告书,硬生生地将洛月的话打断了,毕竟国家大事当前,洛月也不好再扯自己的事情,便先替玉渊接过了告书。 此乃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出处乃是北疆。 135 宁王出征 “给朕念。” 洛月展开告书,里面的字迹十分的熟悉,乃是沈君彦亲笔所写,迅速地看完里面的内容,抬起头对玉渊汇报道:“沈将军说,宁王上了战场。” “什么?”玉渊震惊,连忙拿过洛月手中的那卷告书亲自看起来。 对洛月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上辈子自己做得事情自然就没有那么震惊了,可给别人知道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了,上京中那个娇滴滴的七皇子竟然跑去了战场,那纯粹是去给人添麻烦的吧。 “传朕旨意,立马让宁王给我回封地。”玉渊将告书摔在了桌上。 “皇上,其实让宁王上战场历练历练也不错。” “不错?”玉渊看向洛月,“你不是不知道宁王的身份。” 宁王的身份,当今太后的亲子,皇帝您最宝贝的弟弟,可洛月明白玉渊说的不是玉辰的身份有多么的娇贵,而是玉辰是一个女儿家,一个女儿家不论多有能耐,可上战场都是些男儿家的事情。 这才知道多久,就彻彻底底将玉辰当作是一个妹妹来宠了。从前上战场时还好奇着皇兄知道了是什么表情,原来就是这副样子。 “洛月知道,可宁王的性子您不清楚吗,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是要做什么,北疆距此遥远,皇上您还难不成去绑了她?” “传朕旨意,若宁王不从就用绑的。” 洛月没说什么,上京的使者一向身骄肉贵,等到了北疆都是半个月后的事情,那是玉辰早就带着人去了最前线进行伏击了,那些使者哪有那个胆子跑到两方交战的地方去。不过想想,前世的她还真是胆大,北疆最艰难的几场战事貌似她都在最前线。 这一件事情完全就搅乱了玉渊的心思,都忘了问问北疆战事的情况,还是在一边的洛月提起了此事。 “北疆战况如何?” “沈将军带兵如今驻扎在青州城,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不过青州囤粮不多,军饷不足,好在宁王支持,从她封地调来了军饷。” “所以她就这么跑去前线了?”玉渊插话道。 “回皇上,宁王亲自押送的粮草。”传令的小兵也被玉渊吓到了,果然伴君如伴虎,陛下身边的柳大人好气魄。 “传朕命令给兵部,立马……” “皇上。”洛月打断玉渊,“朝中的情况实在拿不出更多的军粮了。” 北疆的战事一直不断,这么多年来国库早就掏的差不多了,各地的藩王都是铁公鸡,想在他们身上拔毛难上登天,如今这宁王愿意出钱出粮又有什么不好的。 玉渊打了个顿,才发现自己思维有些乱了,拂了拂袖将这件事情交由了洛月去处理。 …… “皇上,喝杯茶吧。”洛月从伺候的公公那里端了杯水给玉渊。 “最近这些边境的事情,朕烦透了。”玉渊缓缓吐道。 北疆的战事时不时就有,这次是近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而北疆一侧还未平定云南那一侧又闹了起来。 136 卿尘已婚 “皇上,怎么想到让淮南王上云南平定战事了?” 玉渊呡了一口茶,说道:“这是太后的意思,玉卿尘他冒犯八公主在先,自愿去云南边境将功抵罪的,你也知道如今朝廷的形势,朕也实在拨不出人马去平定云南那块了。” “可是,藩王拥兵若是战胜归来不太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玉渊说道,“玉卿尘娶了八妹也是自家人了,再怎么也不会太胡来的。” 玉卿尘娶八公主? 洛月惊讶了一下,玉渊见此想起坊间的那些传闻,不论是不是真的,他这柳卿家与那淮南王的关系也定然不浅,便与她说道:“这是前几天的事情,你不在不知道也不为奇。” 其实玉渊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玉卿尘因为冒犯八公主的事情一直被母后软禁在其寝宫的地牢里面,当日接到云南边境被扰的消息后,他独自上了大殿请兵出征。 原先玉渊也不同意玉卿尘出征,但太后华氏私底下找他谈了一回话,说玉卿尘已经愿意娶八公主玉华了,两人已经在她面前行了跪拜礼,此番玉卿尘出征,太后将八公主玉华送去看了山上疗养,等玉卿尘回朝再大办婚礼。 洛月只是安静地听着玉渊说这件事情,当初自己还不是劝卿尘娶玉华吗,如今他真娶了玉华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臣知道了。”洛月说道。 玉渊见洛月的神色不太好吗,估摸着两人间或许有着什么,便将话题扯开,想了想,想起刚才洛月没有说完的事情。 “你还有个孪生的妹妹?” “是。”洛月见话题被扯回来,便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没有了继续说这件事情的心思了。 “洛家的案子你酌情办吧,不论怎么样罪不及家属,你妹妹也是柳相府上的人,相府的千金小姐,待日后朕会给她一个光鲜的身份的。”玉渊很认真地说道。 “这……” 和洛月原本想说的事情差得有些的远,通常帝王给官员的女儿许诺啥的光鲜身份,也就是暗示着要将其纳入后宫,给予高贵的妃位,反正洛月也没啥的真孪生妹妹,也就由玉渊说说好了。 不过,无论洛家的案子审下来如何都罪不及家眷,这样算是玉渊给她这个近臣十分了得的面子了,洛月也就不再抗拒。 “臣谢过皇上了。” “好了,你刚回来先下去休息吧,洛家的案子还等着你主审呢。”玉渊让洛月退下,自己又坐回了书桌前开始批阅奏折。 “是,臣告退。” 洛月急忙从玉渊的书房中退出来,刚才的那个传信兵已经不见了踪影,随手抓住了门前的一个侍卫问道:“刚才北疆来的那个传信兵呢?” “回柳大人,去我们侍卫营休息了。” “带我去。”洛月命令侍卫道。 侍卫见洛月很紧急的样子,想是这位大人有什么急事,便连忙带着洛月朝着侍卫营走去。 137 送信北疆 洛月走进侍卫营房的时候里面一片吵闹,成群的聚在一起,只见股不见首。 带洛月来的侍卫也有些的挂不住了,上前踹了踹同伴的屁股,那人急不可耐地转过身来,一脸不满地看向洛月,若不是看带洛月来的侍卫战战兢兢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回去。 “北疆来的那个传信兵呢?”洛月扫了屋里一眼问道。 众人察觉到有人来了,纷纷转过身来,有些平日里站岗眼尖的立马瞧出了这是皇帝身前的红人柳大人,便讨好起来。 “柳大人,您坐。”腾出张椅子,给洛月擦拭干净。 洛月瞧这风气不由摇了摇头,不过这不是她管的事情她也懒得计较,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找北疆来的那个传信兵。” 连忙有人从角落里拉出个人来,正是洛月在玉渊书房看到的那个小兵,那个小兵自然也是记得洛月的,上前给洛月见了个礼。 “你跟我出来下。” “是。” 洛月带着小兵离开乌烟瘴气的侍卫营,身后的那些侍卫见洛月离开全体嘘了一声,又转回去接着玩牌九,一点都不在意洛月是否听见了。 走至侍卫营外,洛月也没避开什么人,带着小兵顺着宫道一路走着。 “干嘛这副气愤的样子?”洛月问道。 小兵不知自己该不该讲,可还是忍不住吐露出来:“北疆苦寒,将士们连吃的穿的都紧张,而这上京中的侍卫还如此的铺奢糜乱,我看不过去。” “你可知这侍卫营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小兵摇了摇脑袋。 “一群不看着就会惹事的二世祖。”洛月说道。 这侍卫营里大多数都是些大家族的贵少爷,贵族的少爷也不是人人都能成才的,像沈君彦,崔锦知这般有几分能力,可以为国家效力的毕竟是少数,剩余的这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安于享乐的还好,就怕那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 这样的案例在历史上也不少见,若是把这些不争气的人放在重要的位子上那就是朝廷的一个祸患,可若给他们的职位不够显摆他们又会闹事。 殿前侍卫这活很光鲜,品阶够高,在皇帝面前他们也谦逊一点,反正这皇帝身边的安全问题有暗卫负责,也没指望着他们能做什么。 “哦。”听了洛月的一番解释,小兵的心里平衡了点,甚至于还生出一种自己作为一个上前线的士兵的骄傲感来,连同着洛月也多了几分的好感。 “不知大人叫我出来有何事?”小兵忽然想起一路上都顾着自己抱怨了,连忙问洛月有何吩咐。 洛月问他:“你何时启程回北疆?” “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就回去。”小兵答道。 “那你明早可否来我府上一趟,我有一封书信想要你帮我带到北疆去。” “大人是想给谁带信?”小兵问道,如今北疆战乱他也不保证一定能找到人。 “沈君彦,沈元帅。” ps: 谢谢13817783868,92mm92mm两位亲的打赏,么么哒! 138 账本成堆 清晨,窗外响起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洛月从桌子上爬起来晃了晃僵了的臂膀,又理了理微皱的衣裳,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暖了起来,昨夜在书桌上趴着睡了一晚竟也没有感觉到凉意。 “咚咚~~”叩门声起,接着响起稚嫩的童声,“大人,起来了没有。” “嗯,是有人来了不,带他进来吧。”洛月应声道。 大宝带了个人进来,正是昨天的那个北疆来的小兵,她嘱咐他今早走前来一趟她的府邸,这孩子果然没有爽约。 “大人。”小兵给洛月行了礼,见到睡眼惺忪的洛月心里不由的感动,原来上京中的官员也有像这位大人这样辛勤为民的。 昨夜洛月整晚都在写信,草稿打了一遍有一遍,不是第一次给沈君彦送去书信了,可这一次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今天气转暖,北疆的艰苦环境将会有所改善,可真正艰苦的战事这才是开始,上一世她在北疆的战场上摸爬打滚,这些她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 而今,知道所有战事情况的她不由想要给沈君彦透露一点,可是又怕说的太多了引起沈君彦的猜忌,这稿子便一改再改,整整一个晚上都花费在了上面。 将信纸捻起小心地折叠好,装进信封,交到这位小兵的手上,洛月又吩咐了一句:“除了这封信还有一样东西你一同交给沈元帅,不过若是沈元帅若是问起是谁让你送的信,不要说是我。” 小兵不太明白洛月的意思,但觉得洛月不是什么坏人,便点了点头。 洛月交给小兵的另一样东西是个小铁盒,上面挂了锁,钥匙让小兵挂在了脖子上面,里面是几家粮店的契书,洛家家大业大,除了被查封的那些明面上的店铺,暗地里的这些洛荣都当做嫁妆给了洛月。 这几家粮店位于北疆,店里头屯了不少的粮食,如今朝廷难以拨出粮食,靠宁王援助的那些也还不够,自己能帮衬着就帮衬着一点吧。 小兵拿了信纸立马上路了。 洛月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唤大宝给她准备了洗漱用水,她这趟来回临安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崔锦知都查了些什么,今儿个也得到大理寺衙门里去瞧瞧。 大理寺衙门的衙役依旧不把她这种什么都不做的闲人当回事儿,见她从大门进去也就唤了声“柳大人”,然后由着她随意走动。 “瞧见崔大人了吗?”洛月问衙差道。 衙差满脸仰慕的神情,给洛月指明了崔锦知的所在:“崔大人正在后头的库房。” 后头的库房老旧一直空着,崔锦知在那里做什么?洛月朝着后头的库房走去,推开门却被吓了一跳,这整屋子的都是书!哦不,这些应该都是账本,整间屋子堆着账本,就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而崔锦知正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坐在账本堆里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时不时地在一本空白的订本上记录着什么。 139 去见洛家 “崔兄,你这是在干什么?”洛月问道。 崔锦知都没有抬起头来,说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查账。” 洛月挤进屋子里,小心地在账本堆里面穿插过去,挨到崔锦知的身边,低头看他所写的东西,都是一些册数和页码的标注,在看他身边的另一侧,账本已经很整齐的放在那里了,想来是已经看过的了。 “都看出些什么来了?” “还没。” “什么?那你七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看账本。” 洛月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整整十多天的时间,带着一群书生就坐在这里看账本了,而且还没有看出来什么? 崔锦知将账本放下,对向洛月反问道:“你知道洛家的家业有多大吗?” 洛月虽是洛家的女儿可她对洛家还真没什么了解,不过看这满屋子的账本大概也能猜到,也不好再对崔锦知多加责怪,平心静气下来同崔锦知商讨:“崔兄,你说洛家的这个案子该怎么审?” “唉。”崔锦知将两本账本送到洛月的眼前事宜她自己看。 洛月便也拿起账本仔细地研究起来,但看一本账本的话这账记得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与另一本比对的话,在关联之处偶尔会有相不符的地方,就好像是刻意记录中不小心露出的破绽。 洛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知道偷税漏税的依旧是什么吗,就是这账面与实际是否相符,实际的事情难查,能查的也就这些账簿,而这些账簿明显是有问题的。” 洛月明白了,这些账或许不能说明洛家漏税但绝对能说明洛家假造账簿,就这个罪名也是不轻的。 “你有什么办法吗?”洛月问道。 “你确定洛家真的没问题吗?”崔锦知反问。 洛月一直想替洛家脱罪,可她却没想过洛家是否真的有问题,也许她真的已经将自己当成的洛家的一份子了,所以无条件的相信洛家。 “洛家已经转到大理寺衙门了,你去见见吧。”崔锦知建议道,希望洛月能与洛家的家主洛荣好好的谈一谈,只有洛家真的无罪的情况下这案子才能继续的往下查,否则的话…… 洛月也明白崔锦知的意思,如果洛家真的有罪,那么他们做什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好,我这就去见见洛家的人。” “要我陪着一道吗?” “不用。” 洛月转身,不小心撞倒了一叠账簿,连带性地倒了一大片账簿,一群书生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向她,洛月十分的不好意思,二话没说“闪”字决,一溜烟地跑出了这间旧库房。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想到就要见到洛家的众人的时候,情绪变得有些的奇怪,欲退又欲上前,自己的内心坎坷不安。 可怀着这样的心情,洛月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柳大人。”牢房的看守向洛月行礼。 “把门打开吧,带我去见洛家的人。”洛月说道。 140 洛氏被欺 牢房不管在哪里都是昏暗的,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湿漉感,洛月偶尔进来一下都难以忍受里面的味道,更何况被关押在这里的洛家,他们从前是富贵人家,这里和洛家的大宅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柳大人,这边。”牢头给洛月带路。 “两边有什么区别。”问完话洛月便用袖管捂住了口鼻,牢中的气味不仅仅是难闻,而是带着一股冤屈的酸涩,这是皇宫的地牢中所没有的。 “这边呢关押的是女犯人,这边关押的是男犯人。”牢头给洛月解释道。 洛月挥了挥袖子,示意她先去看女犯人。 里面是没有烛火的,只有每间牢房靠顶部有个十分小的窗户,现在是白天,从窗户里面能透出一丝的光亮来,若到了晚上,这里恐怕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牢头走在前头,对于洛月这位大人还是颇为照顾的,一路之上率先给洛月点了烛火。 “平时怎么不点着?”洛月透过衣袖问道。 “这大牢有一半在地下空气流通不是很好,这活容易造成缺氧。”牢头给洛月解释道,“此外,这地上铺的都是干草,容易引起火灾,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不点火这不也是怕发生意外吗” 洛月点了点头继续往里面走,借着这新点起的烛光,洛月能看到一间间牢房里窝着的人,个个窝在角落里,一丝反抗的生气都没有。 “柳大人,就是这里了。”牢头指了指几间牢房,顺便让人将这周围的油灯都给点上了。 洛月也完全看清楚了牢中的情况,和其他牢房一样,洛家的众女眷也都靠在墙壁根处,不知是在沉思还是睡着了。 牢头见他们没有反应,拿鞭子甩了甩牢中的干草,大声地吼道:“都给我起来,你们没见到大人来了吗?” 这鞭子确实有几分的威吓力,原本没有一点声音的洛家众人嘤嘤地哭起来,惹得牢头又想用鞭子去招呼,却被洛月连忙拦了下来。 “一群女人家,不要动粗。” “是是是,柳大人说的是。”牢头奉承道。 洛月仔细地看了看,洛老太太,洛氏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被关在一起,洛家其余的几位姨太太被关在另一间内,而洛家一些有头面的管事婆则都在一起。 洛老太太听闻有大人来了,做了十几年的贵妇人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架子的,可奈何这牢狱之灾已经让她连坐都坐不直了,便严厉地对身边的洛氏喝道:“你还不扶我起来。” 洛氏闻言,将老夫人搀扶起来,可无奈洛氏也是久病之躯,脚下踉跄两步,洛老太太一个来火便将她推倒在地,骂了句:“废物。” 而另一间牢房内,几位姨太太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有一抹嘲笑。 洛月的心里很不爽,这洛老太太没把放眼里,她自然对这洛老太太没什么好感觉,竟然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母亲,洛月心里当时就来了气。 “牢头,就先把这老太太给我拉出来好了。”洛月冷声说道。 141 为母出头 “老太太还能推人看来身康不错呀。”洛月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来人,给我绑出来,牢头你说我是先鞭刑呢还是先上烙铁呢?你们这牢中不是说还有那啥的十大酷刑吗?都拿上来瞧瞧。” 牢头这头皮发麻的,这都还没问话呢就上刑了, 这柳大人也真够狠的。 可柳大人既然说了,他也只好照着办,将那些刑具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一群妇孺看着这些刑具嘤嘤的啜泣声更响了,洛年走上前来到洛老太太的面前,放下了自己掩鼻子的衣袖。 “洛老太太!?”洛月阴森森地喊道。 洛老太太看见洛月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地被吓住了,这被压来上京的路上她也听说了,洛月出嫁的队伍都被匪人屠杀了,这丫头她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出现在了这里,自己一向对她不好,掉包的事情也是她默许的,难道她是来找自己索命的? 哆嗦了两下,白眼一番倒在了地上。 “柳大人,您说这……” “丢回牢里。” 洛月嫌弃地看了眼洛老太太,这么不经吓,早当初去干什么的了,现在怕自己孙女索命了?不过这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她懒得再动手,洛月这张脸带来的惊吓也够她受的了。 洛老太太被拉进了牢中,丢在了干草堆里,这回牢中个人都人人自危了,这柳大人对老太太都这般的狠绝,何况她们呢?谁都怕下一个被点到的是自己。 洛月还是不习惯这牢中的味道,继续用衣袖捂上了鼻子,除了离自己较近的洛氏和那小丫头洛如淼之外,也没有人具体看清她的长相。 “将洛氏带出来。”洛月吩咐道。 牢头将洛氏扯了出来,想要将洛氏绑上刑架,洛月却示意将人给她带到外面去,,牢头估摸着洛月再也受不了这牢中的气味,便很乐意地将洛氏绑到了外面。 外面有专门的问讯的地方,比起牢中来要好上许多。 一到外面,洛月立马变了脸,对着洛氏的态度很是恭敬,连忙让人放开洛氏,并朝着她行礼道:“洛年见过姨母。” 洛氏盯着洛月的脸庞,一个“洛”字在口中念了不知多少便,还是没有念出下面的那句话来。 牢头瞧这场面心里也明白了,他可是见多了人情冷暖的人,没想到这洛家的夫人竟然还有柳大人这么强悍的一门亲戚,倒也十分识趣地带着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给洛月和洛氏留了点空间。 “姨母,这些日子受苦了。” “你是我的月儿,对不?”洛氏抚上洛月的脸庞,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怎么会认不出来,就算洛月与洛年再像,洛月装男人装得再像,可在为娘的眼中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 “……” “……” 两人沉默,洛氏不知道这中途发生了什么,她的月儿怎么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可知道她没事就好了,听闻迎亲队的事情时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可好在她的天回来了。 142 洛家无罪 “月儿……” “娘亲。”洛月低声地叫唤了声,“您再多忍受几天,月儿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好,娘等着你。” 女子在朝为官这本就是有违纲常的事情,她的月儿定是在做着极危险的事情,洛月这孩子自幼就有自己的考量,洛氏不明白也不加干预,她只希望她的月儿能够好好地保重自己就够了。 “牢头。”洛月对外叫了一声, “在呢,柳大人。” “给我姨母换一间牢房,给我好好的伺候着。”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了牢头。 牢头得了银子眉开眼笑的,这事他当然知道怎么办,随即对洛氏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和先前压洛氏出来的时候完全不同,现在是当奶奶似的供着。 “对了,还有牢中欺负我姨母的那些你知道怎么办吧。”洛月又加了句。 “明白明白。”牢头点头哈腰。 洛氏被带了下去,走前望了洛月一眼,有时候母女间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的,心意相通就可以了。 “大人,咱们接着审……”牢头安排好洛氏回来问道。 “带洛荣过来。” 牢头这回是请洛荣出来,鉴于洛氏是柳大人的姨母,那么洛荣则是柳大人的姨夫,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自然对这姨夫也得尊敬些。 洛荣不亏在商场上纵横多年,骨子里的那份气节即使成了阶下囚也依然不减,占到洛月的面前腰板依旧是直直的,撇过头不愿面对洛月。 “你就是洛家当家的?”洛月明知故问。 “是。” 洛荣瞥了一眼洛月,也被洛月的容貌吓到了,然而他不是洛氏,虽关爱洛月这个女儿,可常年来缺少相处并没能让他确定眼前的就是洛月,反而很镇定地问道:“你是柳剑凡柳相的公子。” 洛荣知道柳家与洛家的那些过往,很容易就想起了洛月的孪生兄弟柳洛年。 洛月见洛荣将他当做了洛年,也没有刻意去拆穿,反正在人前她就是柳洛年,等日后再给爹爹赔不是吧。 “嗯。”洛月点头。 “这案子是你主审?”洛荣问道。 “嗯,所以洛年有个问题想问姨夫,洛家到底有没有做过些什么不该做的。” “……”洛荣不说话,以沉默作为回答。 洛月继续说道:“姨夫洛年审这案子心底也得有个底吧,若是洛家没做过洛年一定想办法给洛家翻案,若是洛家做了洛年也好想办法求情给洛家降低罪责啊。” “……” “如果姨夫在顾虑其他事的话。”洛月凑近洛荣的耳边,“太后华氏那边洛年会想办法的。”说完这句,洛月抽身站远了点,她不愿给洛荣机会与她商讨,洛荣背负的事情太多自然顾忌的也多,而洛月她要的只是给洛家翻案。 洛月只想知道洛家做亦或是没做,其余的她自有自己的方法。 “偷税漏税之事,我洛荣不屑去做。” 一瞬间,洛月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落下了,洛家无罪,洛家没做过她才能查下去,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如何去证明了。 143 无从下手 “可有什么证明的方法?”洛月追问道。 “洛家的账本你尽可以去查。” 没错,她是可以去查洛家的账本,可那些账本到处都是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不利于洛家一面的,她都要怀疑这些账本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除了账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证明的了?” “有人故意要洛家下水,又怎么会留下洛家翻身的机会呢?”洛荣感叹道。 洛月捉摸了这件事情很久,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后华氏在幕后操办的,洛家账本的问题,上京中舆论的趋向,一切都好似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去查证的方向。 坐在桌前,手无意识间一圈一圈打绕腰间饰物的穗子。 “还在心烦?”崔锦知问道。 洛月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怎么不接着去翻账本了?” “有人在翻着呢,这事你怎么看?” “我问过洛荣了,他说洛家没有漏税过?” “你信了?” “那是自然,不然我还在这里烦什么,给洛家定罪可要比给洛家开罪简单多了。” “唉。”崔锦知给两人倒上了茶水,“你为那洛家何苦呢?这案子一不小心就会把你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了,反正这漏税也不是太大的罪,就算定下来你判轻一点主犯也就是做一辈子牢而已,到时候打点打点日子也不难熬。” “洛荣为这洛家操劳了一辈子,就为了这点莫须有的罪名把一生的心血都充公,打小他待我不薄,洛年不忍看姨母一家背负罪名,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那……” “洛年的区区名声算什么?”反正她本就没有想要做一个清官,在这混乱的年代区区点名声算什么呢,她洛月今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她自己还知道…… “唉,这案子真没法查下去,偷税漏税除了账簿难不成我们还能一样样把卖的东西都追回来。”崔锦知无比地感叹。 “难道你就不能再多想想办法?”洛月催促崔锦知道。 “论能力我能强得过你,庞飞燕的案子难道不是你在牵着我走?”崔锦知凑过去,“你是怎么知道庞飞燕案子里的那些猫腻的?” 洛月喝了一口水,不做回答。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就是……就是琼林宴的那天晚上,我总觉的里面还是有些的……” “崔兄,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个案子办了吧,其余的以后再说。” “如果这案子办下来,你给我分析分析琼林宴那晚的事情。”崔锦知引诱道。 “好。” “必须讲实话。” “你已经有办法给洛家脱罪了?”洛月反问。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真有办法了?” “先答应。” “……” “……” 洛家的案子没有一点点新的发现,可临审案的日子却越来越近了,最后几日连翻账簿都懒得翻了,没事就去大街上逛逛,洛月和崔锦知越来越不像查案子的样子。 洛家案子开审的前一夜,洛如萍又一次造访了洛月的小院。 144 卢宇之心 “嫂子,可还是为了洛家之事而来的?” “嗯。”洛如萍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闪烁不安,“只是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柳大人。” “嫂子尽管问便是。” “柳大人和洛家是否有关系?” 这晚来的不仅仅是洛如烟,紧随其后的还有卢宇,洛如萍的问题洛月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卢宇便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内人打扰了。”说完便想拉着洛如萍离开。 洛月与卢宇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知怎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避讳,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愿自己知道一样,如此神色匆匆却让人很是奇怪。 “晴苍兄。”洛月叫住了卢宇。 洛如萍趁此机会挣开了卢宇的钳制,看向洛月的眼神里有些的怨恨,开口说道:“我只是好奇柳大人和洛家的关系而已,相公您不好奇吗?” 卢宇低头不语,仿佛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 而洛如萍一如在洛家时的那份跋扈样子,抓住了一件事情就不愿松手,也不管这是在哪里就使着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冲着洛月道:“柳大人,您不妨说说。” 洛月瞧这气氛不对,怎么看都像是这小夫妻俩在吵架。 “那个……” “贤弟,洛家的事情不劳烦你了。”对洛月说完这句又朝着洛如萍教训道,“你妇道人家不懂朝中之事少插嘴,洛家的案子又怎么能凭着柳弟一人扭转呢?”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洛如萍大声吼道。 洛月也被吓了一大跳,这洛如萍又是发了哪门子的风?一向儒雅讲究礼道的卢宇也火了,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洛如萍被打了一巴掌更加的激动了,泪眼愤恨地看向卢宇,愤恨道:“你打我?你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蹉心思。” 事情的发展有些的超乎想象。 洛月瞧着这对夫妻在自己的面前闹了一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洛如萍抢了她的位子嫁去了范阳卢家,结果却造就了这么一对哀怨夫妇,真是罪过。 “让柳弟见笑了。” “没事没事。” 卢宇拉着洛如萍出去,洛如萍朝卢宇吼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打一开始想娶的就不是我。” “够了。” “不够,我就要说,反正她不也是个断袖吗?可惜她的断袖对象不是你,而是人家淮南王。” “住嘴。” “我再告诉你一声,你原本要娶的洛家二小姐同她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是不是很失落?” 说着说着洛如萍蹲坐在了地上,母亲为她想尽办法躲避灾祸嫁去了范阳,可惜她还是逃不开洛月给她的影响,即使她不再了还出现一个与她容貌如此相近的人,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硬生生抢走了她丈夫的心。 蹲在地上,洛如萍越哭越伤心。 洛月站在屋里,卢宇他们走开有一段距离了,可凭借良好的内力底子她还是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原来啊书呆子竟然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这到底是喜是忧呢? 145 身份被揭 被洛如烟这么一闹,洛月的心情整夜难以平静,一晚辗转反侧,第二天眼圈泛着青色,被崔锦知瞧见了不知偷偷笑了多久。 “今天的案子都准备好了?” “嗯。” 案子是午时开始审理的,民间是只吃两顿饭的,午时开始审理,正好到晚上便能结束了。洛家的案子是上京中的一大热事,前来衙门观案的很多,大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先很多人也只是冲着柳洛年的风采去的,想见见这位少年寺卿是如何将洛家绳之以法的,却没想到在案堂之上会有一则更加劲爆的消息。 那天的案子审法倒也新奇,若按正常审案的思路,没有充分的证据是无法洗脱洛家的罪责的,可洛月摒除了一贯的方法让人列举洛家的罪责,若是有充足的理由才能将洛家论罪。 洛家被人说道的地方不少,可真正能当成罪证的却不多,而这不多的罪证里却也存在着一些令人猜疑的地方,被洛月直接列为了不足取信,愣是给洛家判了个无罪释放。 堂下的群众怒了,洛家在坊间的名声极差,这柳寺卿不是摆明了包庇吗,他们可是来观看洛家是怎么被绳之以法的。 洛月也自知惹怒了民意,不愿在公堂之上再多停留,虽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为民的清官,可被百姓追着骂这也绝对的不好受。 正当洛月要退到后面去时,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柳寺卿是女的,她是洛家的二小姐。” 一时间公堂上下都沸腾了,不仅仅是因为洛月与洛家的关系,更是因为洛月女儿家的身份,自古女子为官那是有违纲常的,这一点一被爆出,就连公堂之上其他的极为官僚都对洛月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洛月被这一声惊了一下,她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可没想过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的突然,不过若是此刻她慌了,那不正说明了她的伪装吗? 洛月沉声说道:“洛年是男是女,各位还有所不知吗?” 柳洛年是柳相的公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年事稍高点的官僚甚至是看着柳洛年长大的,他男子的身份是没什么好怀疑的,可如今有多出个洛家二小姐的身份,众人都不由地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崔锦知靠近洛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开玩笑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娘呢?” “去死。”洛月啐道。 “你麻烦了,这公堂之上这么多人,我看你要怎么去堵这悠悠之口。” 崔锦知说得不错,最难堵的就是百姓的悠悠之口,这一条可是爆炸性的消息,无论她是男是女,这在街头巷尾一传开,她便又是这青史上的名人了。 这事传得也是极快的,很快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就连在宫中的玉渊也知道了此事,一道圣旨将洛月直接从公堂之上召到了御书房内。 “外面传地可是真的?”玉渊直接问道。 146 太后看戏 “嗯。”洛月点头。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玉渊提着笔,墨汁沾染了卷纸也不自知。这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他一直以来所培养的近臣竟然是一个女子,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洛月也沉默着,她有想过对玉渊坦白一切的,只是被一打岔,这事竟已被别人捅到了玉渊的面前,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就好比自首与被抓的区别,她想玉渊现在一定很愤怒,他是那么的相信她,捧她成为朝堂的红人,可她却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皇上,臣知罪了。” “知罪?” 玉渊哼了一声,吓得一边伺候的太监差一点打翻了砚台,洛月连忙上前,接下了磨墨的工作。 两人靠得很近,玉渊挥挥手屏退了屋内伺候的宫人。 “你,为何要入朝为官?”玉渊问道。 “为了给洛家洗刷罪名。”洛月答道。 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注定的,洛家被陷害,她冒名顶替洛年赶考,再在醉仙楼巧遇玉渊愿为之效劳……随着玉渊登基她成为朝中的重臣,一步步回到前世权利的旋窝中来。 “洛家的罪名你洗清了吗?”玉渊嘲讽。 “没有。” 洛家的案子玉渊也该是听闻了,她虽给洛家判了无罪,可最终没有找到证明洛家清白的证据来,这难服民心。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玉渊又问道。 洛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没想过做一个清官,所以此番断案她也不怕被骂,可如今女儿家的身份被揭露出来,这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牵连在内的怕还有这位一直重用她的皇帝。 “要不皇上您把臣交出去吧。”洛月建议道。 玉渊白了洛月一眼,洛月倒也并不担心,玉渊既然问了怎么办,就是没有严惩自己的意思了,只要皇上布细究还有谁能查她呢,总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她脱衣服验明正身吧。 …… 同一时刻,相比御书房的安静太后华氏的寝宫可热闹着,宫人七嘴八舌地给华氏讲今日最大的这个新闻,新科状元柳洛年原是女儿身。 可谁知道这条爆炸式地消息就是从这个宫内泄漏出去的呢? 华氏从监视洛家的手下那里察觉出了洛月的不同寻常,细细查了一番原来这小小的洛家竟还有如此多的变故,三小姐如烟冒充了洛月柳府千金的地位,大小姐如萍顶了洛月的身份嫁去了范阳卢家,而这洛月则是冒充了柳府公子洛年的身份。 虽说她将洛月的身份捅了出去,可还有几分欣赏,这孩子和她的辰儿很像,女扮男装这么久都没破绽,若不是她找到了柳洛年的乳娘,她还真不知道呢? “那柳洛年如今人在哪里呢?”华氏问道。 “回太后娘娘,被皇上召进御书房了。” “你们说哀家是不是该凑凑这个热闹,看看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状元爷去呢?” 147 纳她为妃 “皇上,太后向这边来了。”门外的太监提醒玉渊道。 玉渊瞅瞅洛月,示意她到里间的卧房内去回避一下,华氏定是听闻洛月女扮男装的事情前来问罪的,洛月被她逮到的定没好事。 可洛月摇了摇头,她女扮男装的事情恐怕就是华氏宣扬出去的,躲又有什么用,迟早还是得面对的,华氏的这一关她定是要过的。 “儿臣见过后母。” “臣参见太后。” 华氏瞟了一眼地上的洛月,也不让起身,在玉渊的掺扶下做到了上首的椅子上,端着嬷嬷捧上来的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呡着。 “母后。”玉渊提醒华氏道。 “哀家让她跪着有错了。” “这不是还没查明吗?”玉渊试着为洛月辩解。 “查?”华氏带着一丝玩味问道,“要不要哀家亲自派人验验柳洛年的身子呢?” 玉渊无话可说,洛月根本经不起验,她本就是一个女子,玉渊感觉自己很无力,就算他有心想保洛月,可眼下的情形却又有太多的由不得他。 “母后。”玉渊叫唤了声,希望华氏能够放洛月一马。 “渊儿,不是母后要难为她,可你瞧瞧外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帝王的威严怎由得她欺瞒,我皇家的脸面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华氏将这事的层面抬了一个阶层。 “如果孩儿非保她不可呢?” “那你也得能保。” 华氏的话一点都不假,就算将洛月女儿身的事情瞒下去,洛月在朝堂中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再无成为重臣的希望,就算这些都能克服,洛月毕竟是女儿家,终有一日她得嫁人为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朝堂中的。 对玉渊来说,洛月似乎已经没有价值了。 玉渊静默了良久,开口对华氏说道:“如果儿臣想纳她为妃呢。” 被震到的不是华氏,而是跪着的洛月,她想是不是她听错了,玉渊竟然要纳她为妃!!!在她的心里玉渊一直是她兄长的角色,若嫁她为妃,这感觉比前世知道自己和沈君彦是兄妹还要难受。 洛月开口想要反驳,却被玉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哈哈哈。”华氏笑了几声,“柳洛年啊,你倒是有几分手段,不仅迷得淮南王为你神魂颠倒,连我皇儿竟也想纳你为妃。” “还望母后成全。” “哼。”华氏冷哼了一声,“渊儿你这皇位是不要了吗,你若是娶了她,朝中上下会怎么看你?” “但儿臣也知道,若是娶了她,就能将柳相一派的势力拉拢过来。” 虽说柳剑凡因为永昌公主一事,在朝中的权利被削了大半,可相府门生众多,在朝中的势力还是相当了得的。男子有男子的作用,而女子也有女子的作用,那便是联姻。 华氏看向洛月,问道:“是吗?” 柳府的状况也是非常复杂的,洛月与洛年乃是柳相前妻所生,如今洛年行踪不明,柳家将来当家便是柳宣城,异母的妹妹在柳家能有几分份量还待考究,尤其洛月相府小姐的身份如今还被柳如烟霸占着呢? 148 不再纠缠 “哼。”华氏冷哼一声,朝着玉渊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 洛月一直跪到华氏离开才站起来,膝盖都麻了,要知道前世她可金贵着,这双膝盖没跪过几个人,可如今重生换了洛月的身份,这双膝盖是没少受苦。 “还站地起来?”玉渊关心道,伸手去拉洛月。 洛月瞧着伸来的这双手,心肝不由地颤了一下,能被皇帝扶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可又想到玉渊说要纳她为妃,心里不由地烦乱起来,在她看来这不是*吗? “皇上。”洛月颤颤惊惊看了一眼玉渊。 “嗯,你说。” “皇上您不会真想納我为妃吧?” “嗯,这有何不可。” 这就是做皇帝的好处了,看上了谁家的女子只要那么手指轻轻一点,不仅要把女儿送过去,还得当成莫大的荣幸。洛月心里不由地叫苦,她在想重生之后换了个身体,这是不是就不算有血缘关系了,那是不是也不算*。 洛月在思索这些的时候,在玉渊的看来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你不愿意?” “当然……不。”洛月她能同意吗? 玉渊笑了一下,洛月感到毛骨悚然,这果然伴君如伴虎,稍有惹得皇帝不高兴倒霉的便是自己。 “你觉得朕比不上淮南王。”玉渊问道。 洛月的心里痛了一下,这个人她已经故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却被玉渊硬生生的扯了出来,他俩终究无缘,最终还不是妥协娶了玉华。 可是,这和她愿不愿给玉渊为妃是两码事。 “皇上是人中之龙,哪是淮南王能比得上的。”洛月奉承道。 “溜须拍马不是你的长项,你能和玉卿尘欢好,为何不能与朕为妃?” 玉渊的态度有些的强硬,洛月也有几分害怕,前世她是他最宠的皇弟,撒起娇来肆无忌惮,而今她只是他的一届臣子,还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臣子,万一他一恼怒将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说话的语气谨慎再谨慎:“臣与淮南王并未做出苟且之事。” “你的意思是你们情投意合,就差最后一步了?” “没有。”洛月急了,玉渊的话怎么总往那上面带呢,“可是皇上你要纳我为妃,莫非皇上您喜欢臣。” 玉渊沉默了,良久吐出四字:“怎么可能?” “那为何要逼臣进宫?” “为了柳家的权势。” “就这个,皇上会差这个?” “朕警告你,玉卿尘是玉华公主的驸马,你最好不要打任何的主意。” 洛月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玉渊纳她为妃还是为了玉华,怕她和玉卿尘纠缠不清,怕她破坏了玉华的幸福吗?心里有一点的感伤,低着头看着脚趾间。 玉渊也感觉到了洛月的低落,清了清嗓子缓解道:“其实……朕是想将你放在身边。”若不在朝堂那么也只能处于后宫了,一来能够保护她,二来有她在一旁辅佐他才觉得心安。 “有时候朕真看不透你,总是一副好像知道所有事情的模样。”玉渊感叹道。 137 送信北疆 洛月走进侍卫营房的时候里面一片吵闹,成群的聚在一起,只见股不见首。 带洛月来的侍卫也有些的挂不住了,上前踹了踹同伴的屁股,那人急不可耐地转过身来,一脸不满地看向洛月,若不是看带洛月来的侍卫战战兢兢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回去。 “北疆来的那个传信兵呢?”洛月扫了屋里一眼问道。 众人察觉到有人来了,纷纷转过身来,有些平日里站岗眼尖的立马瞧出了这是皇帝身前的红人柳大人,便讨好起来。 “柳大人,您坐。”腾出张椅子,给洛月擦拭干净。 洛月瞧这风气不由摇了摇头,不过这不是她管的事情她也懒得计较,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找北疆来的那个传信兵。” 连忙有人从角落里拉出个人来,正是洛月在玉渊书房看到的那个小兵,那个小兵自然也是记得洛月的,上前给洛月见了个礼。 “你跟我出来下。” “是。” 洛月带着小兵离开乌烟瘴气的侍卫营,身后的那些侍卫见洛月离开全体嘘了一声,又转回去接着玩牌九,一点都不在意洛月是否听见了。 走至侍卫营外,洛月也没避开什么人,带着小兵顺着宫道一路走着。 “干嘛这副气愤的样子?”洛月问道。 小兵不知自己该不该讲,可还是忍不住吐露出来:“北疆苦寒,将士们连吃的穿的都紧张,而这上京中的侍卫还如此的铺奢糜乱,我看不过去。” “你可知这侍卫营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小兵摇了摇脑袋。 “一群不看着就会惹事的二世祖。”洛月说道。 这侍卫营里大多数都是些大家族的贵少爷,贵族的少爷也不是人人都能成才的,像沈君彦,崔锦知这般有几分能力,可以为国家效力的毕竟是少数,剩余的这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安于享乐的还好,就怕那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 这样的案例在历史上也不少见,若是把这些不争气的人放在重要的位子上那就是朝廷的一个祸患,可若给他们的职位不够显摆他们又会闹事。 殿前侍卫这活很光鲜,品阶够高,在皇帝面前他们也谦逊一点,反正这皇帝身边的安全问题有暗卫负责,也没指望着他们能做什么。 “哦。”听了洛月的一番解释,小兵的心里平衡了点,甚至于还生出一种自己作为一个上前线的士兵的骄傲感来,连同着洛月也多了几分的好感。 “不知大人叫我出来有何事?”小兵忽然想起一路上都顾着自己抱怨了,连忙问洛月有何吩咐。 洛月问他:“你何时启程回北疆?” “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就回去。”小兵答道。 “那你明早可否来我府上一趟,我有一封书信想要你帮我带到北疆去。” “大人是想给谁带信?”小兵问道,如今北疆战乱他也不保证一定能找到人。 “沈君彦,沈元帅。” ps: 谢谢13817783868,92mm92mm两位亲的打赏,么么哒! 〖 138 账本成堆 清晨,窗外响起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洛月从桌子上爬起来晃了晃僵了的臂膀,又理了理微皱的衣裳,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暖了起来,昨夜在书桌上趴着睡了一晚竟也没有感觉到凉意。 “咚咚~~”叩门声起,接着响起稚嫩的童声,“大人,起来了没有。” “嗯,是有人来了不,带他进来吧。”洛月应声道。 大宝带了个人进来,正是昨天的那个北疆来的小兵,她嘱咐他今早走前来一趟她的府邸,这孩子果然没有爽约。 “大人。”小兵给洛月行了礼,见到睡眼惺忪的洛月心里不由的感动,原来上京中的官员也有像这位大人这样辛勤为民的。 昨夜洛月整晚都在写信,草稿打了一遍有一遍,不是第一次给沈君彦送去书信了,可这一次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今天气转暖,北疆的艰苦环境将会有所改善,可真正艰苦的战事这才是开始,上一世她在北疆的战场上摸爬打滚,这些她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 而今,知道所有战事情况的她不由想要给沈君彦透露一点,可是又怕说的太多了引起沈君彦的猜忌,这稿子便一改再改,整整一个晚上都花费在了上面。 将信纸捻起小心地折叠好,装进信封,交到这位小兵的手上,洛月又吩咐了一句:“除了这封信还有一样东西你一同交给沈元帅,不过若是沈元帅若是问起是谁让你送的信,不要说是我。” 小兵不太明白洛月的意思,但觉得洛月不是什么坏人,便点了点头。 洛月交给小兵的另一样东西是个小铁盒,上面挂了锁,钥匙让小兵挂在了脖子上面,里面是几家粮店的契书,洛家家大业大,除了被查封的那些明面上的店铺,暗地里的这些洛荣都当做嫁妆给了洛月。 这几家粮店位于北疆,店里头屯了不少的粮食,如今朝廷难以拨出粮食,靠宁王援助的那些也还不够,自己能帮衬着就帮衬着一点吧。 小兵拿了信纸立马上路了。 洛月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唤大宝给她准备了洗漱用水,她这趟来回临安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崔锦知都查了些什么,今儿个也得到大理寺衙门里去瞧瞧。 大理寺衙门的衙役依旧不把她这种什么都不做的闲人当回事儿,见她从大门进去也就唤了声“柳大人”,然后由着她随意走动。 “瞧见崔大人了吗?”洛月问衙差道。 衙差满脸仰慕的神情,给洛月指明了崔锦知的所在:“崔大人正在后头的库房。” 后头的库房老旧一直空着,崔锦知在那里做什么?洛月朝着后头的库房走去,推开门却被吓了一跳,这整屋子的都是书!哦不,这些应该都是账本,整间屋子堆着账本,就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而崔锦知正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坐在账本堆里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时不时地在一本空白的订本上记录着什么。 139 去见洛家 “崔兄,你这是在干什么?”洛月问道。悫鹉琻浪 崔锦知都没有抬起头来,说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查账。” 洛月挤进屋子里,小心地在账本堆里面穿插过去,挨到崔锦知的身边,低头看他所写的东西,都是一些册数和页码的标注,在看他身边的另一侧,账本已经很整齐的放在那里了,想来是已经看过的了。 “都看出些什么来了?” “还没。” “什么?那你七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看账本。” 洛月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整整十多天的时间,带着一群书生就坐在这里看账本了,而且还没有看出来什么? 崔锦知将账本放下,对向洛月反问道:“你知道洛家的家业有多大吗?” 洛月虽是洛家的女儿可她对洛家还真没什么了解,不过看这满屋子的账本大概也能猜到,也不好再对崔锦知多加责怪,平心静气下来同崔锦知商讨:“崔兄,你说洛家的这个案子该怎么审?” “唉。”崔锦知将两本账本送到洛月的眼前事宜她自己看。 洛月便也拿起账本仔细地研究起来,但看一本账本的话这账记得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与另一本比对的话,在关联之处偶尔会有相不符的地方,就好像是刻意记录中不小心露出的破绽。 洛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知道偷税漏税的依旧是什么吗,就是这账面与实际是否相符,实际的事情难查,能查的也就这些账簿,而这些账簿明显是有问题的。” 洛月明白了,这些账或许不能说明洛家漏税但绝对能说明洛家假造账簿,就这个罪名也是不轻的。 “你有什么办法吗?”洛月问道。 “你确定洛家真的没问题吗?”崔锦知反问。 洛月一直想替洛家脱罪,可她却没想过洛家是否真的有问题,也许她真的已经将自己当成的洛家的一份子了,所以无条件的相信洛家。 “洛家已经转到大理寺衙门了,你去见见吧。”崔锦知建议道,希望洛月能与洛家的家主洛荣好好的谈一谈,只有洛家真的无罪的情况下这案子才能继续的往下查,否则的话…… 洛月也明白崔锦知的意思,如果洛家真的有罪,那么他们做什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好,我这就去见见洛家的人。” “要我陪着一道吗?” “不用。” 洛月转身,不小心撞倒了一叠账簿,连带性地倒了一大片账簿,一群书生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向她,洛月十分的不好意思,二话没说“闪”字决,一溜烟地跑出了这间旧库房。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想到就要见到洛家的众人的时候,情绪变得有些的奇怪,欲退又欲上前,自己的内心坎坷不安。 可怀着这样的心情,洛月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柳大人。”牢房的看守向洛月行礼。 “把门打开吧,带我去见洛家的人。”洛月说道。 140 洛氏被欺 牢房不管在哪里都是昏暗的,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湿漉感,洛月偶尔进来一下都难以忍受里面的味道,更何况被关押在这里的洛家,他们从前是富贵人家,这里和洛家的大宅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悫鹉琻浪 “柳大人,这边。”牢头给洛月带路。 “两边有什么区别。”问完话洛月便用袖管捂住了口鼻,牢中的气味不仅仅是难闻,而是带着一股冤屈的酸涩,这是皇宫的地牢中所没有的。 “这边呢关押的是女犯人,这边关押的是男犯人。”牢头给洛月解释道。 洛月挥了挥袖子,示意她先去看女犯人。 里面是没有烛火的,只有每间牢房靠顶部有个十分小的窗户,现在是白天,从窗户里面能透出一丝的光亮来,若到了晚上,这里恐怕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牢头走在前头,对于洛月这位大人还是颇为照顾的,一路之上率先给洛月点了烛火。 “平时怎么不点着?”洛月透过衣袖问道。 “这大牢有一半在地下空气流通不是很好,这活容易造成缺氧。”牢头给洛月解释道,“此外,这地上铺的都是干草,容易引起火灾,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不点火这不也是怕发生意外吗” 洛月点了点头继续往里面走,借着这新点起的烛光,洛月能看到一间间牢房里窝着的人,个个窝在角落里,一丝反抗的生气都没有。 “柳大人,就是这里了。”牢头指了指几间牢房,顺便让人将这周围的油灯都给点上了。 洛月也完全看清楚了牢中的情况,和其他牢房一样,洛家的众女眷也都靠在墙壁根处,不知是在沉思还是睡着了。 牢头见他们没有反应,拿鞭子甩了甩牢中的干草,大声地吼道:“都给我起来,你们没见到大人来了吗?” 这鞭子确实有几分的威吓力,原本没有一点声音的洛家众人嘤嘤地哭起来,惹得牢头又想用鞭子去招呼,却被洛月连忙拦了下来。 “一群女人家,不要动粗。” “是是是,柳大人说的是。”牢头奉承道。 洛月仔细地看了看,洛老太太,洛氏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被关在一起,洛家其余的几位姨太太被关在另一间内,而洛家一些有头面的管事婆则都在一起。 洛老太太听闻有大人来了,做了十几年的贵妇人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架子的,可奈何这牢狱之灾已经让她连坐都坐不直了,便严厉地对身边的洛氏喝道:“你还不扶我起来。” 洛氏闻言,将老夫人搀扶起来,可无奈洛氏也是久病之躯,脚下踉跄两步,洛老太太一个来火便将她推倒在地,骂了句:“废物。” 而另一间牢房内,几位姨太太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有一抹嘲笑。 洛月的心里很不爽,这洛老太太没把放眼里,她自然对这洛老太太没什么好感觉,竟然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母亲,洛月心里当时就来了气。 “牢头,就先把这老太太给我拉出来好了。”洛月冷声说道。 141 为母出头 “老太太还能推人看来身康不错呀。悫鹉琻浪”洛月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来人,给我绑出来,牢头你说我是先鞭刑呢还是先上烙铁呢?你们这牢中不是说还有那啥的十大酷刑吗?都拿上来瞧瞧。” 牢头这头皮发麻的,这都还没问话呢就上刑了, 这柳大人也真够狠的。 可柳大人既然说了,他也只好照着办,将那些刑具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一群妇孺看着这些刑具嘤嘤的啜泣声更响了,洛年走上前来到洛老太太的面前,放下了自己掩鼻子的衣袖。 “洛老太太!?”洛月阴森森地喊道。 洛老太太看见洛月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地被吓住了,这被压来上京的路上她也听说了,洛月出嫁的队伍都被匪人屠杀了,这丫头她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出现在了这里,自己一向对她不好,掉包的事情也是她默许的,难道她是来找自己索命的? 哆嗦了两下,白眼一番倒在了地上。 “柳大人,您说这……” “丢回牢里。” 洛月嫌弃地看了眼洛老太太,这么不经吓,早当初去干什么的了,现在怕自己孙女索命了?不过这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她懒得再动手,洛月这张脸带来的惊吓也够她受的了。 洛老太太被拉进了牢中,丢在了干草堆里,这回牢中个人都人人自危了,这柳大人对老太太都这般的狠绝,何况她们呢?谁都怕下一个被点到的是自己。 洛月还是不习惯这牢中的味道,继续用衣袖捂上了鼻子,除了离自己较近的洛氏和那小丫头洛如淼之外,也没有人具体看清她的长相。 “将洛氏带出来。”洛月吩咐道。 牢头将洛氏扯了出来,想要将洛氏绑上刑架,洛月却示意将人给她带到外面去,,牢头估摸着洛月再也受不了这牢中的气味,便很乐意地将洛氏绑到了外面。 外面有专门的问讯的地方,比起牢中来要好上许多。 一到外面,洛月立马变了脸,对着洛氏的态度很是恭敬,连忙让人放开洛氏,并朝着她行礼道:“洛年见过姨母。” 洛氏盯着洛月的脸庞,一个“洛”字在口中念了不知多少便,还是没有念出下面的那句话来。 牢头瞧这场面心里也明白了,他可是见多了人情冷暖的人,没想到这洛家的夫人竟然还有柳大人这么强悍的一门亲戚,倒也十分识趣地带着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给洛月和洛氏留了点空间。 “姨母,这些日子受苦了。” “你是我的月儿,对不?”洛氏抚上洛月的脸庞,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怎么会认不出来,就算洛月与洛年再像,洛月装男人装得再像,可在为娘的眼中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 “……” “……” 两人沉默,洛氏不知道这中途发生了什么,她的月儿怎么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可知道她没事就好了,听闻迎亲队的事情时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可好在她的天回来了。 142 洛家无罪 “月儿……” “娘亲。悫鹉琻浪”洛月低声地叫唤了声,“您再多忍受几天,月儿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好,娘等着你。” 女子在朝为官这本就是有违纲常的事情,她的月儿定是在做着极危险的事情,洛月这孩子自幼就有自己的考量,洛氏不明白也不加干预,她只希望她的月儿能够好好地保重自己就够了。 “牢头。”洛月对外叫了一声, “在呢,柳大人。” “给我姨母换一间牢房,给我好好的伺候着。”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了牢头。 牢头得了银子眉开眼笑的,这事他当然知道怎么办,随即对洛氏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和先前压洛氏出来的时候完全不同,现在是当奶奶似的供着。 “对了,还有牢中欺负我姨母的那些你知道怎么办吧。”洛月又加了句。 “明白明白。”牢头点头哈腰。 洛氏被带了下去,走前望了洛月一眼,有时候母女间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的,心意相通就可以了。 “大人,咱们接着审……”牢头安排好洛氏回来问道。 “带洛荣过来。” 牢头这回是请洛荣出来,鉴于洛氏是柳大人的姨母,那么洛荣则是柳大人的姨夫,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自然对这姨夫也得尊敬些。 洛荣不亏在商场上纵横多年,骨子里的那份气节即使成了阶下囚也依然不减,占到洛月的面前腰板依旧是直直的,撇过头不愿面对洛月。 “你就是洛家当家的?”洛月明知故问。 “是。” 洛荣瞥了一眼洛月,也被洛月的容貌吓到了,然而他不是洛氏,虽关爱洛月这个女儿,可常年来缺少相处并没能让他确定眼前的就是洛月,反而很镇定地问道:“你是柳剑凡柳相的公子。” 洛荣知道柳家与洛家的那些过往,很容易就想起了洛月的孪生兄弟柳洛年。 洛月见洛荣将他当做了洛年,也没有刻意去拆穿,反正在人前她就是柳洛年,等日后再给爹爹赔不是吧。 “嗯。”洛月点头。 “这案子是你主审?”洛荣问道。 “嗯,所以洛年有个问题想问姨夫,洛家到底有没有做过些什么不该做的。” “……”洛荣不说话,以沉默作为回答。 洛月继续说道:“姨夫洛年审这案子心底也得有个底吧,若是洛家没做过洛年一定想办法给洛家翻案,若是洛家做了洛年也好想办法求情给洛家降低罪责啊。” “……” “如果姨夫在顾虑其他事的话。”洛月凑近洛荣的耳边,“太后华氏那边洛年会想办法的。”说完这句,洛月抽身站远了点,她不愿给洛荣机会与她商讨,洛荣背负的事情太多自然顾忌的也多,而洛月她要的只是给洛家翻案。 洛月只想知道洛家做亦或是没做,其余的她自有自己的方法。 “偷税漏税之事,我洛荣不屑去做。” 一瞬间,洛月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落下了,洛家无罪,洛家没做过她才能查下去,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如何去证明了。 143 无从下手 “可有什么证明的方法?”洛月追问道。悫鹉琻浪 “洛家的账本你尽可以去查。” 没错,她是可以去查洛家的账本,可那些账本到处都是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不利于洛家一面的,她都要怀疑这些账本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除了账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证明的了?” “有人故意要洛家下水,又怎么会留下洛家翻身的机会呢?”洛荣感叹道。 洛月捉摸了这件事情很久,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后华氏在幕后操办的,洛家账本的问题,上京中舆论的趋向,一切都好似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去查证的方向。 坐在桌前,手无意识间一圈一圈打绕腰间饰物的穗子。 “还在心烦?”崔锦知问道。 洛月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怎么不接着去翻账本了?” “有人在翻着呢,这事你怎么看?” “我问过洛荣了,他说洛家没有漏税过?” “你信了?” “那是自然,不然我还在这里烦什么,给洛家定罪可要比给洛家开罪简单多了。” “唉。”崔锦知给两人倒上了茶水,“你为那洛家何苦呢?这案子一不小心就会把你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了,反正这漏税也不是太大的罪,就算定下来你判轻一点主犯也就是做一辈子牢而已,到时候打点打点日子也不难熬。” “洛荣为这洛家操劳了一辈子,就为了这点莫须有的罪名把一生的心血都充公,打小他待我不薄,洛年不忍看姨母一家背负罪名,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那……” “洛年的区区名声算什么?”反正她本就没有想要做一个清官,在这混乱的年代区区点名声算什么呢,她洛月今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她自己还知道…… “唉,这案子真没法查下去,偷税漏税除了账簿难不成我们还能一样样把卖的东西都追回来。”崔锦知无比地感叹。 “难道你就不能再多想想办法?”洛月催促崔锦知道。 “论能力我能强得过你,庞飞燕的案子难道不是你在牵着我走?”崔锦知凑过去,“你是怎么知道庞飞燕案子里的那些猫腻的?” 洛月喝了一口水,不做回答。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就是……就是琼林宴的那天晚上,我总觉的里面还是有些的……” “崔兄,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个案子办了吧,其余的以后再说。” “如果这案子办下来,你给我分析分析琼林宴那晚的事情。”崔锦知引诱道。 “好。” “必须讲实话。” “你已经有办法给洛家脱罪了?”洛月反问。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真有办法了?” “先答应。” “……” “……” 洛家的案子没有一点点新的发现,可临审案的日子却越来越近了,最后几日连翻账簿都懒得翻了,没事就去大街上逛逛,洛月和崔锦知越来越不像查案子的样子。 洛家案子开审的前一夜,洛如萍又一次造访了洛月的小院。 144 卢宇之心 “嫂子,可还是为了洛家之事而来的?” “嗯。悫鹉琻浪”洛如萍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闪烁不安,“只是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柳大人。” “嫂子尽管问便是。” “柳大人和洛家是否有关系?” 这晚来的不仅仅是洛如烟,紧随其后的还有卢宇,洛如萍的问题洛月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卢宇便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内人打扰了。”说完便想拉着洛如萍离开。 洛月与卢宇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知怎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避讳,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愿自己知道一样,如此神色匆匆却让人很是奇怪。 “晴苍兄。”洛月叫住了卢宇。 洛如萍趁此机会挣开了卢宇的钳制,看向洛月的眼神里有些的怨恨,开口说道:“我只是好奇柳大人和洛家的关系而已,相公您不好奇吗?” 卢宇低头不语,仿佛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 而洛如萍一如在洛家时的那份跋扈样子,抓住了一件事情就不愿松手,也不管这是在哪里就使着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冲着洛月道:“柳大人,您不妨说说。” 洛月瞧这气氛不对,怎么看都像是这小夫妻俩在吵架。 “那个……” “贤弟,洛家的事情不劳烦你了。”对洛月说完这句又朝着洛如萍教训道,“你妇道人家不懂朝中之事少插嘴,洛家的案子又怎么能凭着柳弟一人扭转呢?”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洛如萍大声吼道。 洛月也被吓了一大跳,这洛如萍又是发了哪门子的风?一向儒雅讲究礼道的卢宇也火了,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洛如萍被打了一巴掌更加的激动了,泪眼愤恨地看向卢宇,愤恨道:“你打我?你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蹉心思。” 事情的发展有些的超乎想象。 洛月瞧着这对夫妻在自己的面前闹了一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洛如萍抢了她的位子嫁去了范阳卢家,结果却造就了这么一对哀怨夫妇,真是罪过。 “让柳弟见笑了。” “没事没事。” 卢宇拉着洛如萍出去,洛如萍朝卢宇吼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打一开始想娶的就不是我。” “够了。” “不够,我就要说,反正她不也是个断袖吗?可惜她的断袖对象不是你,而是人家淮南王。” “住嘴。” “我再告诉你一声,你原本要娶的洛家二小姐同她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是不是很失落?” 说着说着洛如萍蹲坐在了地上,母亲为她想尽办法躲避灾祸嫁去了范阳,可惜她还是逃不开洛月给她的影响,即使她不再了还出现一个与她容貌如此相近的人,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硬生生抢走了她丈夫的心。 蹲在地上,洛如萍越哭越伤心。 洛月站在屋里,卢宇他们走开有一段距离了,可凭借良好的内力底子她还是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原来啊书呆子竟然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这到底是喜是忧呢? 145 身份被揭 被洛如烟这么一闹,洛月的心情整夜难以平静,一晚辗转反侧,第二天眼圈泛着青色,被崔锦知瞧见了不知偷偷笑了多久。悫鹉琻浪 “今天的案子都准备好了?” “嗯。” 案子是午时开始审理的,民间是只吃两顿饭的,午时开始审理,正好到晚上便能结束了。洛家的案子是上京中的一大热事,前来衙门观案的很多,大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先很多人也只是冲着柳洛年的风采去的,想见见这位少年寺卿是如何将洛家绳之以法的,却没想到在案堂之上会有一则更加劲爆的消息。 那天的案子审法倒也新奇,若按正常审案的思路,没有充分的证据是无法洗脱洛家的罪责的,可洛月摒除了一贯的方法让人列举洛家的罪责,若是有充足的理由才能将洛家论罪。 洛家被人说道的地方不少,可真正能当成罪证的却不多,而这不多的罪证里却也存在着一些令人猜疑的地方,被洛月直接列为了不足取信,愣是给洛家判了个无罪释放。 堂下的群众怒了,洛家在坊间的名声极差,这柳寺卿不是摆明了包庇吗,他们可是来观看洛家是怎么被绳之以法的。 洛月也自知惹怒了民意,不愿在公堂之上再多停留,虽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为民的清官,可被百姓追着骂这也绝对的不好受。 正当洛月要退到后面去时,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柳寺卿是女的,她是洛家的二小姐。” 一时间公堂上下都沸腾了,不仅仅是因为洛月与洛家的关系,更是因为洛月女儿家的身份,自古女子为官那是有违纲常的,这一点一被爆出,就连公堂之上其他的极为官僚都对洛月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洛月被这一声惊了一下,她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可没想过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的突然,不过若是此刻她慌了,那不正说明了她的伪装吗? 洛月沉声说道:“洛年是男是女,各位还有所不知吗?” 柳洛年是柳相的公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年事稍高点的官僚甚至是看着柳洛年长大的,他男子的身份是没什么好怀疑的,可如今有多出个洛家二小姐的身份,众人都不由地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崔锦知靠近洛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开玩笑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娘呢?” “去死。”洛月啐道。 “你麻烦了,这公堂之上这么多人,我看你要怎么去堵这悠悠之口。” 崔锦知说得不错,最难堵的就是百姓的悠悠之口,这一条可是爆炸性的消息,无论她是男是女,这在街头巷尾一传开,她便又是这青史上的名人了。 这事传得也是极快的,很快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就连在宫中的玉渊也知道了此事,一道圣旨将洛月直接从公堂之上召到了御书房内。 “外面传地可是真的?”玉渊直接问道。 146 太后看戏 “嗯。悫鹉琻浪”洛月点头。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玉渊提着笔,墨汁沾染了卷纸也不自知。这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他一直以来所培养的近臣竟然是一个女子,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洛月也沉默着,她有想过对玉渊坦白一切的,只是被一打岔,这事竟已被别人捅到了玉渊的面前,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就好比自首与被抓的区别,她想玉渊现在一定很愤怒,他是那么的相信她,捧她成为朝堂的红人,可她却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皇上,臣知罪了。” “知罪?” 玉渊哼了一声,吓得一边伺候的太监差一点打翻了砚台,洛月连忙上前,接下了磨墨的工作。 两人靠得很近,玉渊挥挥手屏退了屋内伺候的宫人。 “你,为何要入朝为官?”玉渊问道。 “为了给洛家洗刷罪名。”洛月答道。 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注定的,洛家被陷害,她冒名顶替洛年赶考,再在醉仙楼巧遇玉渊愿为之效劳……随着玉渊登基她成为朝中的重臣,一步步回到前世权利的旋窝中来。 “洛家的罪名你洗清了吗?”玉渊嘲讽。 “没有。” 洛家的案子玉渊也该是听闻了,她虽给洛家判了无罪,可最终没有找到证明洛家清白的证据来,这难服民心。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玉渊又问道。 洛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没想过做一个清官,所以此番断案她也不怕被骂,可如今女儿家的身份被揭露出来,这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牵连在内的怕还有这位一直重用她的皇帝。 “要不皇上您把臣交出去吧。”洛月建议道。 玉渊白了洛月一眼,洛月倒也并不担心,玉渊既然问了怎么办,就是没有严惩自己的意思了,只要皇上布细究还有谁能查她呢,总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她脱衣服验明正身吧。 …… 同一时刻,相比御书房的安静太后华氏的寝宫可热闹着,宫人七嘴八舌地给华氏讲今日最大的这个新闻,新科状元柳洛年原是女儿身。 可谁知道这条爆炸式地消息就是从这个宫内泄漏出去的呢? 华氏从监视洛家的手下那里察觉出了洛月的不同寻常,细细查了一番原来这小小的洛家竟还有如此多的变故,三小姐如烟冒充了洛月柳府千金的地位,大小姐如萍顶了洛月的身份嫁去了范阳卢家,而这洛月则是冒充了柳府公子洛年的身份。 虽说她将洛月的身份捅了出去,可还有几分欣赏,这孩子和她的辰儿很像,女扮男装这么久都没破绽,若不是她找到了柳洛年的乳娘,她还真不知道呢? “那柳洛年如今人在哪里呢?”华氏问道。 “回太后娘娘,被皇上召进御书房了。” “你们说哀家是不是该凑凑这个热闹,看看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状元爷去呢?” 147 纳她为妃 “皇上,太后向这边来了。悫鹉琻浪”门外的太监提醒玉渊道。 玉渊瞅瞅洛月,示意她到里间的卧房内去回避一下,华氏定是听闻洛月女扮男装的事情前来问罪的,洛月被她逮到的定没好事。 可洛月摇了摇头,她女扮男装的事情恐怕就是华氏宣扬出去的,躲又有什么用,迟早还是得面对的,华氏的这一关她定是要过的。 “儿臣见过后母。” “臣参见太后。” 华氏瞟了一眼地上的洛月,也不让起身,在玉渊的掺扶下做到了上首的椅子上,端着嬷嬷捧上来的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呡着。 “母后。”玉渊提醒华氏道。 “哀家让她跪着有错了。” “这不是还没查明吗?”玉渊试着为洛月辩解。 “查?”华氏带着一丝玩味问道,“要不要哀家亲自派人验验柳洛年的身子呢?” 玉渊无话可说,洛月根本经不起验,她本就是一个女子,玉渊感觉自己很无力,就算他有心想保洛月,可眼下的情形却又有太多的由不得他。 “母后。”玉渊叫唤了声,希望华氏能够放洛月一马。 “渊儿,不是母后要难为她,可你瞧瞧外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帝王的威严怎由得她欺瞒,我皇家的脸面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华氏将这事的层面抬了一个阶层。 “如果孩儿非保她不可呢?” “那你也得能保。” 华氏的话一点都不假,就算将洛月女儿身的事情瞒下去,洛月在朝堂中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再无成为重臣的希望,就算这些都能克服,洛月毕竟是女儿家,终有一日她得嫁人为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朝堂中的。 对玉渊来说,洛月似乎已经没有价值了。 玉渊静默了良久,开口对华氏说道:“如果儿臣想纳她为妃呢。” 被震到的不是华氏,而是跪着的洛月,她想是不是她听错了,玉渊竟然要纳她为妃!!!在她的心里玉渊一直是她兄长的角色,若嫁她为妃,这感觉比前世知道自己和沈君彦是兄妹还要难受。 洛月开口想要反驳,却被玉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哈哈哈。”华氏笑了几声,“柳洛年啊,你倒是有几分手段,不仅迷得淮南王为你神魂颠倒,连我皇儿竟也想纳你为妃。” “还望母后成全。” “哼。”华氏冷哼了一声,“渊儿你这皇位是不要了吗,你若是娶了她,朝中上下会怎么看你?” “但儿臣也知道,若是娶了她,就能将柳相一派的势力拉拢过来。” 虽说柳剑凡因为永昌公主一事,在朝中的权利被削了大半,可相府门生众多,在朝中的势力还是相当了得的。男子有男子的作用,而女子也有女子的作用,那便是联姻。 华氏看向洛月,问道:“是吗?” 柳府的状况也是非常复杂的,洛月与洛年乃是柳相前妻所生,如今洛年行踪不明,柳家将来当家便是柳宣城,异母的妹妹在柳家能有几分份量还待考究,尤其洛月相府小姐的身份如今还被柳如烟霸占着呢? 148 不再纠缠 “哼。悫鹉琻浪”华氏冷哼一声,朝着玉渊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 洛月一直跪到华氏离开才站起来,膝盖都麻了,要知道前世她可金贵着,这双膝盖没跪过几个人,可如今重生换了洛月的身份,这双膝盖是没少受苦。 “还站地起来?”玉渊关心道,伸手去拉洛月。 洛月瞧着伸来的这双手,心肝不由地颤了一下,能被皇帝扶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可又想到玉渊说要纳她为妃,心里不由地烦乱起来,在她看来这不是*吗? “皇上。”洛月颤颤惊惊看了一眼玉渊。 “嗯,你说。” “皇上您不会真想納我为妃吧?” “嗯,这有何不可。” 这就是做皇帝的好处了,看上了谁家的女子只要那么手指轻轻一点,不仅要把女儿送过去,还得当成莫大的荣幸。洛月心里不由地叫苦,她在想重生之后换了个身体,这是不是就不算有血缘关系了,那是不是也不算*。 洛月在思索这些的时候,在玉渊的看来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你不愿意?” “当然……不。”洛月她能同意吗? 玉渊笑了一下,洛月感到毛骨悚然,这果然伴君如伴虎,稍有惹得皇帝不高兴倒霉的便是自己。 “你觉得朕比不上淮南王。”玉渊问道。 洛月的心里痛了一下,这个人她已经故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却被玉渊硬生生的扯了出来,他俩终究无缘,最终还不是妥协娶了玉华。 可是,这和她愿不愿给玉渊为妃是两码事。 “皇上是人中之龙,哪是淮南王能比得上的。”洛月奉承道。 “溜须拍马不是你的长项,你能和玉卿尘欢好,为何不能与朕为妃?” 玉渊的态度有些的强硬,洛月也有几分害怕,前世她是他最宠的皇弟,撒起娇来肆无忌惮,而今她只是他的一届臣子,还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臣子,万一他一恼怒将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说话的语气谨慎再谨慎:“臣与淮南王并未做出苟且之事。” “你的意思是你们情投意合,就差最后一步了?” “没有。”洛月急了,玉渊的话怎么总往那上面带呢,“可是皇上你要纳我为妃,莫非皇上您喜欢臣。” 玉渊沉默了,良久吐出四字:“怎么可能?” “那为何要逼臣进宫?” “为了柳家的权势。” “就这个,皇上会差这个?” “朕警告你,玉卿尘是玉华公主的驸马,你最好不要打任何的主意。” 洛月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玉渊纳她为妃还是为了玉华,怕她和玉卿尘纠缠不清,怕她破坏了玉华的幸福吗?心里有一点的感伤,低着头看着脚趾间。 玉渊也感觉到了洛月的低落,清了清嗓子缓解道:“其实……朕是想将你放在身边。”若不在朝堂那么也只能处于后宫了,一来能够保护她,二来有她在一旁辅佐他才觉得心安。 “有时候朕真看不透你,总是一副好像知道所有事情的模样。”玉渊感叹道。 149 洛月进宫 →“臣有时候自己都看不透自己。”落月感概地说了一句。 玉渊轻笑了声,对落月吩咐道:“洛家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朕会处理的。”莫要再辜负了朕的好意。 “谢皇上。” 洛家的案子被转到了其他部门的手里,很快洛家便沉冤昭雪了,洛月明白,若不是因为玉渊,华氏绝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而相应的,她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关于这个洛月也很迷茫。 当初假冒洛年,那只是一个念想之间的事情,而现在从洛年再变回洛月,这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柳相,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生身父亲来讲明白这件事情。 上京之中,对洛月的口碑很是好,洛家算是一桩冤案,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力争洛家无罪的人,洛家最终被翻案了,她的官史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谁也不再计较她和洛家究竟是怎么的关系,就连她是女儿身的事情也渐渐淡了下去。 可她终究是要恢复女儿身的,难不成她要以男子的身份进宫,嫁与玉渊为妃? 洛月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小院里,称病几日不出,反反复复地琢磨这件事情,要不然她演那么一出假死,然后再回到柳家去?可她柳家小姐的身份还被柳如烟霸占着,现在拆穿她是否太早了一点? 犹犹豫豫了几日,华氏却单独召见了她。 “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华氏是这样评价她的,“可你惹下的这麻烦还真不小。” “臣多谢太后为臣摆平了这一切。” “那你可知哀家为何替你摆平这一切。”华氏问道,可她不等洛月思考回答便直接告诉了洛月,“皇上为你特地来求了哀家,哀家养了他十几年还第一次见他有事求哀家,你倒是有几分本事能迷了哀家的皇儿,竟然让他坚持那你为妃。” “……”洛月沉默。 “你真心愿意进宫为妃?” “是。” 不进宫还能怎么样?华氏答应让她进宫定是前前后后都思考过了,入了宫她便是在华氏的眼皮子底下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华氏的监视之下,更何况她不再是前朝的重臣,作为一个宫妃她能做的事情便少了很多,华氏也不怕她在掀起什么浪潮来。 “太后娘娘,进宫之事臣不想太过于张扬。”洛月对华氏说道,她的事情不管怎么安排都将会引起轩然大波,最好的便是“柳洛年”悄然退出官场,而后宫之中多一位妃嫔又会有多少人注意呢。 “这样也好,把外面的事情理理,选个日子便进宫吧。” “臣遵旨。” “以后在哀家面前就得自称臣妾了。” “臣妾明白。” 华氏要拔掉“柳洛年”这个隐藏的祸患,她不介意洛月是什么样的身份进宫的,是柳家的千金也好,还是什么旁系女眷也罢。 庆元元年,朝堂上的红人柳洛年在人们不经意间退出了官场,而在这一年,后宫之中多了一个宠惯六宫的佳丽,柳妃。 153. 153 不得干政 “臣妾给太后请安。”洛月福身行礼。 “起来吧,听说你今儿去了淮南王府上。”肯定的语气,华氏打量着洛月,希望她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臣妾是去了。”洛月也不避讳,华氏既然叫她过来,她的行踪自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的,洛月很是心寒,同样是您的女儿,一个你宠在怀里为她的婚事处处盘算,而另一个您却在盘算着如何要她的命。 “都去做了什么?” “为皇上分忧去了。”洛月抬头迎着华氏的目光,一点畏惧也没有,这三年来和华氏的相处,不同于前世,她好像认识了另一个华氏般。 华氏打量着她,说道:我说过,后宫最好不要干政。” “臣妾这也是以太后做的榜样。” …… “儿臣给母后请安。”玉渊匆匆忙忙地赶来,想是我前脚来这太后的宫殿,后脚就有侍女去皇上那搬救兵了,怕我在太后这里吃了亏。 “皇儿既然来了,就把人领回去吧,好好管教管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明白点。” “是。” 玉渊带着洛月走出,一直绷紧的弦忽然松下来,人也忽然软了下来,幸好一旁的玉渊急忙将她扶住:怎么了?” 看着玉渊关切的眼神,洛月在想,他知不知道华氏正在密谋的一切?他这么宝贝玉辰,要是他知道了华氏想要玉辰的命,他会怎么做? 玉渊被洛月的眼神看得怵,他能看出来洛月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却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贴近她的耳朵:我送你回寝殿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宫说。” “好。” 两人亲昵的样子,就好像洛月故意在玉渊怀里撒娇一般,而这样的表象下面,两人总是说着些很严肃的问题。 “我听见太后在和人谈论北疆的事,太后说要人解决掉某人。” “是谁?” “太后没说,但我猜是不是沈君彦就是宁王,其一太后担心沈君彦凯旋回朝后功高难以控制,其二太后怕宁王的身份泄漏,惹来杀僧祸。” 玉渊沉默了一下,细细地思量了一下,北疆还未平定,华氏还不会那么早动沈家的,而玉辰那毕竟是华氏亲生的,华氏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才对,可就此他又想到,玉辰的身份始终是一种问题,还是得想一个方法给她脱身才是。 “这事让我想想。”玉渊说道。 “好。” 玉渊又想起什么,对着洛月说道:洛月,玉华去山上修养也有些时候了,也该回来了,你去安排安排接她回宫吧。” “接她回来和玉卿尘成亲?你这么放心我来办这件事?”洛月反问道。 “我信你。” 洛月有些不明白了,玉华明明已经在玉卿尘的府中了,那山上修养的别庄哪里还有人,是玉渊故意让她去接不在的人,还是说玉渊也不知道玉华已经不在山上了?还是说这些都是华氏安排好的。 这事不好说,洛月便也装作不知道,回道:臣妾会看着办的。” 不得干政 不得干政会员手打,更多章节址: 154. 154 宁王战死 玉渊一走,洛月立马翻出了纸笔,草草地写了一封书信,打开窗吹了声口哨,一只灰色的小鸟扑着翅膀飞进来停在窗台上,洛月将纸折小绑在了小鸟的腿上,将房中的点心喂了点又将小鸟放了出去。 在宫中这三年,这辈子,上辈子,最牵挂的还是北疆的战场,那段嗜血拼杀的日子最是难忘,她迫不及待地将这里的信息给北疆传去。 …… 这年的春天,生了最让人想不到的一件事,太后的亲子宁王战死北疆。 宁王孤身带兵诱敌于峡谷,与敌军主力死战,诛敌军主将,可原约定的援军却迟迟不到,八千对两万的兵力差距,宁王最终力竭战死。 宁王战死的当日,沈君彦率兵姗姗来迟,面对同来的援军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拔剑将援军将领斩杀于马上,这位将领正是太后华氏的亲侄子,此事传回上京时,太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玉渊大怒,急招沈君彦回京。 原本一军是不可无帅的,可峡谷之战,宁王斩敌军主将,削敌军精锐,敌军匆匆后退,凭借哀兵之势,沈君彦带兵越战越勇,扰乱北疆已久的蛮夷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重又被赶出关外,暂时平静了北疆,沈君彦再也找不到不回京的理由。 他回京的时候,一如三年的那般,骑着骏马,银色的铠甲衬得他挺拔俊秀,气宇轩昂,只是眉间里却多了些岁月的落寞感来。 不同于三年前在酒楼上的偷窥,洛月是站在城楼上的,混迹在一群宫女之间。 “这沈将军真好看。”旁边的宫女赞叹道,“立了军功回来该是要加官进爵了吧。” “不会。”洛月说道,这北疆的战事是暂时平定了,可沈君彦却也惹怒了华氏一族,作为元帅的他没能保护好宁王,使得其战死,此乃罪一;私下斩杀军中将领,太后亲侄,此乃罪二。这些足以表明沈君彦的异心了,华氏想要就此诛了他也不为过。 名为赏,实为罚。 “听闻你和某侍卫走的很近?”洛月问道。 身边的宫女娇羞地低下头来,深宫寂寞,有些暧昧也属正常,只要不超出一个度,她们这些做主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私交却也是宫里不错的人脉。 “帮我打听打听今晚宫中守卫调动况。” “是,娘娘。” 洛月遥望着远处的沈君彦,凯旋而归圣上赐宴,只是这宴无好宴,怕是场鸿门宴啊! 身边的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宫里人手调动的很多,稍稍留意就能现今晚的与众不同了,宫女将自己所见告诉洛月,问道:娘娘今晚我们怎么办?” 洛月轻轻笑了笑,说道:传我的吩咐下去,今晚整宫都早些歇了。” 早早歇了,今晚这宫里的一切就都不用理会了,而洛月她却另有打算,如果华氏想趁今晚就将沈君彦解决,她务必得去帮他一把,因为沈君彦命不该绝,他不能死在这里。 入夜,前殿歌舞升平。 想上一次那么热闹是什么时候了,大概还是玉华生辰那会儿,洛月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前殿那的事她一直关注着,皇上加封了他侯位,但却暗示他将兵权交出去。一个将领怎么能将兵权如此随意地交上去呢,可沈君彦却特别的大方,将手中的帅印直接抛给了一旁的太监,仿佛是什么不值钱的物件。 “沈将军北疆战事辛苦了,接下来在上京好好修养修养吧。”玉渊一段官话,很满意地将帅印收回了自己的手中。 “既是这样,臣就早些回府了,今晚臣似乎有些醉了。”沈君彦这般的说,眼眸里却格外地清醒。 “来人,送送沈将军。” 沈君彦离席,跟随他的几个近卫也一同离开,和歌舞升平的大殿相比,这出宫的道路显得又暗又静,前边领路的太监似乎还有些的瑟瑟抖。 “将军,你干嘛就把军权给交了上去呢?” “北疆战事已定,这军权留着还有何用?” “可……” “没什么可是的,以后我做我的安乐侯爷就好。” 宫巷里实在静的可怕,几人的脚步声荡着回音显得格外的明显,洛月从宫道一侧的门内窜出来,饶是先听到了脚步,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洛月直直地向沈君彦扑去,装作是不小心摔倒。 沈君彦的几位近卫倒也是好身手,一个擒拿手将洛月按在了一遍。 “疼?”洛月小声地抽泣,装作一副柔弱宫女的样子,噙着她的近卫也不好意思,将她放了开来。 “沈将军……我脚好像扭伤了,能不能麻烦沈将军送我回宫呢?” 沈君彦本想要拒绝,只是寥寥一瞥,眼前的这位宫女似乎有些的眼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洛家的二小姐,她怎么会在这宫里? “将军。”洛月低声喊道。 “你住哪个宫?”沈君彦将洛月扶起,一旁的近卫惊呆了,原来这是美人送怀啊,感他家的将军看上人家小宫女啦。 “华清宫。”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在宫门口等我,我将人送回去就出来。” “明白明白。”近卫们点头。 沈君彦将洛月一个打横抱起,顺着洛月来时的那个门进去了。 “你知道华清宫在哪里?”洛月问道。 “不知道。”沈君彦老实回到道。 “那你还抱着我往这个方向走。”洛月与沈君彦的目光对上,丝毫没有了先前装出来的柔弱,直接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同样她根本就没有崴了脚。 “洛小姐?”沈君彦不确定地喊道。 “嗯。” 见洛月承认自己的身份,沈君彦立马问道:你这是为何?”对于洛月,沈君彦虽然只见过寥寥数面,可她给他一种很高深莫测的感觉,洛月与她所讲的几件事,虽不明白是为何,可最终一一都应验了。 “你觉得你今晚走的出这皇宫?” “皇上不是那样的人。” “可除了皇上,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你杀了华氏的侄子这点……” 洛月没有说完沈君彦就想去追他的那几名近卫,却被洛月给拉住了,捏紧沈君彦握紧的拳头:你以为你赶过去就没事了吗,他们想要你的命,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洛月说得都只是些猜测,沈君彦却相信,她给他的信息每一条都无比的准确,想要他不相信都难,可他也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像玉辰,他明明知道了她受困于敌军等待救援,可是他还是迟了,就如今晚宫中,他一样救不了他的那些近卫。 “跟我走吧,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近卫身上,别让你的近卫们白牺牲。” 君彦的拳头握得格外得紧。 洛月前世是在这宫里长大的,这宫中的一切他自然很是熟悉,包括藏在地底下的那些暗道,洛月将沈君彦从这暗道里领了出去,外面是上京的郊外,地势颇高,远远地能瞧见皇宫,似乎里面生了什么事,颇为的混乱。 “你不该把兵权交了的。”洛月说道,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怕沈君彦绪过于的激动,那些毕竟是跟了他数年的近卫。 “你以为一枚印章就能调动得了沈家军了,北疆的军队都是我沈家训练出来的,都是同我沈家出生入死的。”就算没有那枚印章,他一样能调动北疆的军队。 洛月有些的担心,今晚这些怕是在沈君彦心里播下了恨的种子,他或许曾今无意与华氏作对,可今后,沈家定是华氏的一颗绊脚石。 “洛小姐,谢谢你书信提醒我,可惜我还是救不了玉辰。”沈君彦显地特别的落寞。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莫要内疚,或许你还能见到她呢?” “是吗?”无错不跳字。沈君彦很淡地反问,却不再抱有一丝的希望,转身向上京城内走去,却不见洛月跟上他来。 洛月说道:我还得原路返回,宫里可不能没了个大活人的。” 沈君彦很相信洛月,自打洛月 第 144 章 节址: 155. 155 宁妃如烟 洛月在宫外徘徊了会儿,终是默默地走开了。*** 玉辰回宫吃的,住的,样样都是经她的手操办的,可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玉辰,明明知道自己与玉辰并存在这个时空里,可真正要见面的话,她还是很害怕的,而且她很明白后来生的事,如今回忆起来就仿佛在眼前一般,痛入骨髓。 了口气,悄悄潜回了自己的宫殿。 宫内按洛月的吩咐早就歇了,漆黑黑的一片,洛月抹黑回到自己的寝殿内,却觉房内有人。 “什么人?” “娘娘,是奴婢。”屋里的立马点亮了烛火,正是她贴身伺候的宫女。 大晚上现自家的主子不见了,还能这么的淡定,不声张,不点火,悄悄地在屋子里等主子回来,这丫头的心思倒是有几分的玲珑。 “春兰,你跟着我三年了吧?无错不少字” “是。” “想出宫吗?”无错不跳字。 “想。” 平常宫女遇到这事早就慌了,有些见识的都明白这事得当作没现才好,可春兰偏偏在这屋里等着她回来,这说明她想傍上她这座靠山,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年满后出宫,怕是想做她跟前的红人,等将来好求洛月做主将她赐婚给侍卫长大人,做官太太。 洛月也愿意收下这投诚的宫女,如今她身边尽是些华氏的人,处处监视着,这般玲珑的女子倒是合她的胃口。 “去歇着吧,明日早些过来伺候本宫梳洗。” “是。” 春兰松了一口气,看来柳妃娘娘是相信自己了,今日她也就是一搏,这位柳妃娘娘是位狠角色,若是能有她做靠山,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回到自己的房内,同屋的春喜还没睡,勾着嘴角瞥了她一眼,春兰装作没有看见,理了理自己的床铺径自躺下。 …… 北疆战事平定,朝中当是欢庆,奈何宁王战死,沈君彦回京之日带回的还有宁王的棺椁,宁王捐躯已有一月,作为太后的亲子,这丧也是大事。 宁王当年受封后直接赶往了封地,在上京中并未立府,这丧事便选在了玉辰当年所住的华清宫的大殿内。 可众人好奇的是,宁王捐躯,宁王妃却不曾露过面。 “这柳家的二小姐,我看也是个薄的人。” “那到不见得,三年前七皇子没坐上皇位,这宁王妃不也跟着宁王去了封地。” “那怎么宁王丧都不露个面啊。” 宫女们议论纷纷,宁王的丧事却不见宁王妃,整个都由太后一手料理,这些日子,洛月作为后宫的女眷帮衬着华氏,瞧着华氏忽然间苍老了很多。 洛月在想,华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思,一面设计着自己的孩子,一面伤心却也不假。 只是这件事之后,华氏似乎健忘了许多,平时对她的监视也少了很多,洛月倒是有几分心疼华氏,毕竟那是她的母亲,从小对她亲爱有加的母亲。 一旁的春兰扯扯洛月的袖管,洛月抬头却见到玉卿尘。这几日宫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若是有心想见的人又怎么会碰不上,想上次见玉卿尘是什么时候,似乎还是她在他府中受了冷落。 “月儿。” “臣妾可不敢当王爷这样的称呼。” 洛月带着春兰从玉卿尘的身边走过,玉卿尘没有阻拦,眸中似乎有些的落寞,他的暗影众多,怎会看不出洛月与玉渊只是名义夫妻呢?可他还是生气,她就这样嫁与玉渊,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的关系,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忍住不将她抢回自己的身边。 只是洛月她似乎不想见到他了…… “春兰,你好奇宁王妃吗?”无错不跳字。 “春兰听说她是柳家的嫡小姐,与娘娘似乎是堂姊妹。” “我们就去见见她,如何?” 满朝都不知道宁王妃柳如烟去了哪里,可是洛月却知道,前一世她以礼相待的好妻子,最终却抢了她最心爱的男人,此时的她定是在沈君彦的府上逍遥着。对于柳如烟,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似乎都与她有着过节,相府千金的位子,这本是她的。 …… 前往沈府,如今沈君彦封侯,这沈府应当被称作定远侯府。 这定远侯府也不太平,那日皇上赐宴归来遭了北疆细作的刺杀,独有沈将军命大逃过一劫,这几日里守备很严,俨然有些军营的戒备。 洛月在门口扫了一眼,这恐怕不紧紧是守卫吧。 沈君彦最终能夺了玉渊的帝位,定不会是忽然起义的,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就已经在默默地筹划了,只是他没有告知她一星半点,是还不信任她吗?还有是谁在背后怂恿沈君彦,五皇子的事她不说,华氏不说,还会有谁会拿这陈年旧事做文章? 门口有人“盘问”,洛月带着春兰而来,穿着的只是普通的衣物,显然没有引起门卫的注意。 “我是来见你家将军的,就说是洛家二小姐。”洛月说道。 “你等着。” 洛月忽然觉得命运有些弄人,瞧瞧她看上的两个男人,为什么都会和她的死敌纠缠在一块,玉卿尘的府中养着她的?i妹妹糜窕蚓宓母胁刈潘暮闷拮恿缪獭?br/> 沈君彦让人带她进去,两人对面坐着喝着茶。 “不知沈将军找到五皇子了没有?” 沈君彦不动声色,一口一口地品着茶,说道:这还得赐教洛小姐了,可否有劳告知。” 洛月看不出他对这条消息的渴望,想是已经知道了,便道:等以后,时候到了我便告诉你。” 君彦轻轻应道。 “在下前来还有一事,想要见见将军府上的另一人,不知家姐在将军府上可好?” 沈君彦握茶杯的手紧了紧,显然他对柳如烟很是上心,难道玉辰与他的感还比不上柳如烟对他来得重要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君彦质问道。 “我还能做什么,只是有些想家姐了。”洛月笑着回答道。 全天下都没人猜到失踪了宁王妃被藏在了沈君彦的府中,可洛月偏偏知道了,沈君彦对洛月自然要戒备几分。 洛月,这个在临安城巧遇的女子,身上有太多他道不明白的秘密,深藏的武功,其准无比的预,还有送到他手中的绝密报,他更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怎么,将军不许吗?”无错不跳字。 “来人,带洛小姐去见见夫人。”沈君彦吩咐手下。 洛月却被这句“夫人”深深刺痛了,夫人,他沈君彦的夫人吗?那她玉辰算是什么?从醒来到如今,对她洛月而是三年的时间,可对他沈君彦呢,玉辰战死沙场只是一个月前的事,这么快就将她的妻子占为己有了吗? 洛月扭头不看沈君彦,跟着下人径直出了门。 下人将她带到柳如烟所住的院子,却并没有离开,想来是怕她对柳如烟有什么不轨吧。 柳如烟正坐在院子里,面型消瘦,带着微微的苍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可惜这幅模样在洛月的眼中却很是碍眼,径直走到柳如烟的面前,轻蔑地叫了声:宁王妃。” 柳如烟抬起头,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见到洛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见到穿着女装的洛月这才是一件可怕的事,这意味着她柳府千金的身份可能会被揭穿了。 “?i妹妹茫镁妹患颐堑煤煤眯鹦鹁砂!甭逶滦ψ潘档馈?br/> “你们都下去吧。”柳如烟自然不想有人听到她与洛月之间的对话,这正也和洛月的心意。 待下人退去,柳如烟颤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谁?” “怎么不记得姐姐我了,如烟妹妹,咱们可是从小一同在临安洛家长大的。”洛月注定与柳如烟站在对立面上的,此刻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柳如烟虽然心慌,却比当年上进不少,自少她还会思考,很快就将其中点联系了上去:柳家的大公子柳洛年也是你吧?无错不少字” “没错。” 如烟自嘲道,“我还以为自己瞒得有多好呢,原来是被你耍着玩呢,怎么,现在打算揭穿我的身份了吗?”无错不跳字。 “你在这个位子上待得也太久了点。” “可是我还能做回洛家的小姐吗?”无错不跳字。柳如烟反问道,她做了这么多,可是总比上那些生来就带着富贵命的小姐们,她生来是洛家的不受重视的庶女,她不甘心;先帝赐婚可她偏偏就得比庞家的小姐低一头,她靠自己;七皇子被遣封地她甘心作陪,可华氏却不放过她;如今在这沈府安生,这位真正的柳小姐却要她还给她身份。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她错了吗? 洛月对上柳如烟的眸子,她已经不是她在相府初见到的柔弱女子了,她的眼里被各色的**充塞着,带着浓浓地恨意。 “你应该安安分分做你的宁王妃。” “做一寡/妇,你可知道宁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我,他她压根就是一断袖,我凭什么要为她守寡?” “所以你傍上了沈君彦。”洛月问道。 宁妃如烟 宁妃如烟会员手打,更多章节址: 156. 156 玉华失踪 “找人男人护着我,难道就错了吗?”无错不跳字。 “你不该找上他。”洛月说道,“沈君彦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注定是得不到他的。”因为她会不择一切手段地阻止。 “那我也得试试。” 洛月瞧着柳如烟,卿本佳人,做洛家的小姐嫁给普通的商贩富贵一生难道不好吗,何苦卷进这是非潮中,可既然插进来了,也别怪她狠心,这场争斗里容不得半点的心软,想想她的前世不就是如此吗? “那我们走着看。”洛月起身离开。 柳如烟见洛月自信的模样,心里越的恼火,一气之下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在了地上,吓坏了门外一直候着的下人。 洛月出门,沈君彦正在门口候着,也不知他是在等她,还是在记挂着院里的那个女人。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担心我吃了柳妹妹不成?” “她是宁王的遗孀,莫难为她。” “你也知道她是宁王的老婆啊。” 沈君彦别过脸,他可以解释这些的,可是他不愿解释这些,他也不知道这些该怎么来解释,或许在洛月的眼中看来,他就是一个背兄夺妻的人。 洛月鄙视地扫了一眼,接着又道:沈将军,这府中的部署不错啊。”洛月将话题扯开,引到了她来此的另外一个正题上。 君彦眼神精明。 “我可是和沈将军站在一条线上的,沈将军不用这么防着我,待将军事成后我还有一事想求将军呢。” “能否成事还未知,可不敢轻易许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可是洛月却总能猜到他在做什么。 “我相信将军,这事对将军而也非是什么难事,将军现在也可应下来。” 沈君彦打量着洛月,这女人每每给自己送信,他怎么没有想过她会有目的,既然她帮了她这么多,也是该回报的,只是她的要求他还是很在意的。 洛月自然知道沈君彦的担心,怕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就明说出来:他日称帝,立我为后可好。” 好有野心的女人,沈君彦是这般想的。 洛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难道她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开始谋划了,皇后,一国之母的位子对女人来说诱/惑力真有那么大吗? 君彦答应的很轻易,对他来说哪个女人坐上那个位子都是一样的,眼前的这个女子有能力,够精明,坐上这个位子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洛月离开定远侯府,若是问她为何这般做,玉渊这些年来对她也不薄,怎可轻易助另一个男人谋夺这江山?只是她太清楚了,清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沈君彦注定要称帝的,那么那时她至少不要一点办法都没有。 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一瞬间洛月似乎有些明白华氏了。 …… 回宫的时候,早有人在她寝宫外候着了。 “柳妃娘娘,八公主醒了。” “哦?” 玉辰醒了,这庆元年也该倒数了,之后这宫里又该是忙上一阵子了。 “娘娘有一事……” “说。” “太医诊断说,八公主腹中以有孕两月有余了。” 洛月一点都不吃惊,她怎会不知道那个孩子,那个在北疆有了的孩子,属于她和沈君彦的孩子,只是那是个命苦的孩子,他连父亲的意思疼爱都没得到就离开了。 “这事皇上知道了不?” “皇上自然是知道了,正在书房火呢,想是要揪出搞大公主肚子的男子。”春兰说道,“娘娘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淮南王的?” “不会,那都是多久前的传了。”洛月说道。玉华会不会怀上玉卿尘的孩子她不清楚,可她确定躺在华清宫内的那位和玉卿尘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可是刚刚了丧的宁王玉辰啊。 “这事皇上恐怕不想人知道,让人嘴都闭紧一点。” 兰应道,想了想对洛月又说道,“娘娘,八公主醒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这位公主向来得宠,如今宫里的人都抢着去巴结,她这回宫都是娘娘一手操办的,不去的话娘娘操心这么就不都白费了。” “大家都去,我们也去这不落了俗套。”洛月笑道。 “这倒也是。” 春兰是个好丫头,倒是懂得处处为她着想了,只是她不是怕落了俗套,而是她不敢去见玉辰,自己与自己见面,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不顾一切地阻止玉辰嫁给沈君彦。 …… 玉渊午间时候来洛月这小坐了会儿。 洛月看玉渊的表便知道他正恼着,使尽了手段将人从华氏的眼皮子底下带回了上京,结果却出了这么一出,天知道他恨得牙有多痒。 “公主不强上了别人就不错了,哪有男人能强得了她呀。”洛月半开玩笑地说道。 “华儿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这华清宫内的人真的是八公主玉华吗?”无错不跳字。 玉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洛月会这般地问他,这件事他做的极为的隐秘,就连华氏都不曾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公主回来时一身的伤,这些难道是在山上修养出来的?” “不错,华清宫内住着的是玉辰。”玉渊坦然承认道,“我想让玉辰能有个公主的身份。” “所以你让她顶了玉华公主的身份,那玉华公主呢?”洛月她想过里面的一来一去,玉辰是被玉渊带回宫的,顶的是玉华的身份,那么玉华就将不是玉华,同样是妹妹,玉渊怎么可能那样对待玉华,更令人好奇的是玉华她为何会出现在玉卿尘的府上? 这些都是洛月所不知道的,所以她想要玉渊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玉华不见了。”玉渊淡淡说道。 玉华自小被宠着长大,从小虽是见过后宫种种的争斗,可于她而,她却是被保护得不曾受到一点点伤害的,先是被人玷污,再是遇到玉卿尘的拒婚,她哪里受得了这些。 华氏送玉华上山也确实是为了修养,玉华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准备说来是有些不对劲,留着个疯公主于玉华自己或是皇室都是个不好的,所以被送到了山上修养。 玉华失踪 玉华失踪会员手打,更多章节址: 157. 157 退婚失败 “玉华是在半年前不见的。”玉渊说道。 半年前,那不是玉卿尘刚刚归来的时候吗? “我接到侍从禀报已经迟了好几天,公主丢了这毕竟是大事,我怕母后担心便瞒了下来,派了人慢慢找。” “所以皇上就让先回来的玉辰代替了玉华的身份,可皇上想过没,若是玉华回来了,她该何以自处?” 人究竟是会偏心的,玉渊对玉辰的感便比对玉华多上了许多,这仅有的公主的位子,他 第 147 章 节址: 159. 159 如烟有孕 柳如烟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双手不自禁地覆上自己的腹部,原先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决腹中的这个麻烦,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她的一大助力。 “翠儿,我这些天来心口一直都闷闷的。”柳如烟对身边的丫头说道。 “要奴婢去请大夫来吗?”无错不跳字。 “这样也好。” …… 沈君彦回到府中时又接到了一宗大消息,住在他府上的柳如烟有了身孕,旁人只道是他府上的姬妾有了身孕,可对他来说可谓又惊又喜。 “这孩子是他的?”沈君彦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如烟点了点头。 沈君彦看柳如烟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眼前的女人竟然怀着他的孩子,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往日与他相交的那些场景似乎近了几分。 “我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了?”柳如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安,对她来说沈君彦的怜悯是她唯一的依靠。 “嗯。” “你干嘛要答应,你明明知道是她们害了……八公主是和华氏一伙的,她们……”柳如烟的绪有些的激动,沈君彦颇为担心,将她搂在了怀中。 “没事的。”沈君彦安慰道,“我答应娶玉华,只是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戒心,我保证她们不能对你做什么的。” “可是……我担心,如果她们知道了我腹中的孩子,会不会……” “对外我会声称这个孩子是我的。” 柳如烟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这样一来就算玉华进了沈府也只会是沈君彦厌恶的对象,凭借腹中的这个孩子,沈君彦绝对会保护她的周全的,就算华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又能怎么样呢? 洛家,柳家,就算没有一个人帮她,她还不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了…… 而同时玉华赐婚给沈君彦的消息也传到了洛月的耳中,随着结局越来越近,洛月的心反而越来越不安了,其实她自己也很矛盾,一面帮着自己的皇兄,一面背地里又在偷偷为沈君彦传递消息;一面期待着玉辰和沈君彦的重逢,一面又在心痛最后的结局。 “娘娘,你最近气色看似不怎么好,要奴婢传御医吗?”无错不跳字。身边伺候着的春兰问道。 “不用。”洛月拒绝道,她这是被自己折磨的,哪是药石能够医治的,只是她的心病,在这样下去还没有到她前世所经历的最后,她自己都快疯了,该怎么做她必须要坚定自己的心。 “春兰,你替我准备一份大礼送给沈将军。” “是祝贺他将娶八公主吗?”无错不跳字。 “嗯。” 洛月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沈君彦,这桩婚事她比谁都要清楚,关注只是徒让自己难受罢了,与其陷在前世的痛苦之中,或许她该继续谋划谋划,为着将来打算,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快走到尽头了,而于她所这才是真正的开始,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她究竟存不存在或许都是一个问题。 “春兰,你相信人死复生吗?”无错不跳字。 “……” “你相信一个人可以以两个不同的身份活在同一个时空里吗?”无错不跳字。 “……” 看着一脸迷茫的春兰,洛月笑了,这种问题又该怎么深纠,谁能明白这些生啊死啊的问题,她还能左右这个世界不就好了,她确确实实地活着,不过她是洛月,而不再是玉辰。 如烟有孕 如烟有孕会员手打,更多章节址: 160 宸华出嫁 庆元三年,宸华公主下降镇远侯府。 上京之中许久不曾有这般热闹的事了,威严的仪仗,十里的红妆,建朝来也没见过哪位公主能出嫁的这般风光的。 宫中也是一片欢腾之象。 洛月倚着栏杆,前世是她坐在那花轿中,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而今她远远地看着自己儿嫁去原以为很幸福的地方。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洛月头也不回地说道:“王爷倒是会凑热闹,家中美人香玉不好好地享受,倒是跑这来听言官们的嘲讽来了?” 玉卿尘走到洛月的旁边,学着她的样子也倚在栏杆上,相似的视角看去,正是宸华公主的花轿送出宫门,他轻笑了一声,问道:“那花轿中的是谁?” “不就是八公主吗?” “你明明在我府上看到了,宫里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玉华。” 原来她在他府中看见玉华的事他是知道的,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知道她是玉华公主,你还纳她为妾?” “不是你让我娶她的吗。” 洛月确实这般说过,在他出征之前,那时她一心想救庞飞燕,可最终无能为力,她忽然间明白她所知道的这些是无法改变的,若是改变也就没有了如今的洛月,所以她向命运妥协了,知道他会娶玉华,便让他去娶玉华,哪怕……心中有多么的不舍得。 可如今,她做了玉渊名义上的妻子,哪怕她和玉渊并无真正的关系,可她又……她是沈君彦的同谋,她曾向沈君彦要求做他的皇后,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值得玉卿尘的怜惜。 “王爷可明白一个道理,八公主是华氏的女儿,在宫中便是公主,而回不了宫她便什么都不是。”换句话说来,玉渊给了玉辰宸华公主的身份,那么玉华就再也见不得人,将玉华藏在身边是个祸患。 洛月准备离开,玉卿尘想要再同洛月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洛月倒是停下来说了句:“这上京怕是要变天了,王爷还是消停着点,等着看这出戏吧。” 玉卿尘望着洛月走远的身影,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这话是别有用意吧,这上京也繁华奢靡的太久了,是时候出点动静了。 “爷,你为啥就非得喜欢这洛姑娘呢?”一旁的秦明抱怨道。 玉卿尘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感情的事情那是能受自己控制的,爱上便是爱上了,洛月注定是她命中的劫。 …… 宫中的另一处。 “玉渊,你可知你到底在做什么,沈君彦狼子野心,你把玉华嫁给她不就等于给了他一个威胁我们的筹码。”华氏怒道,想来她也是怒极了,不然也不会直呼玉渊的名字。 “母后,沈君彦未必……”玉渊也是细思量过的,沈君彦对玉辰未必无情,将来他们之间真发生冲突,沈君彦也不是会以女眷相逼的小人。 “你懂什么?”华氏惨笑道,“在男人的宏图大业面前,女人什么都不是。”就如同先皇,明明不爱她,却为了皇位,为了她身后家族的支持,娶她却依旧不爱她,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经历这些。 161 身份之下 洛月站在门外,华氏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原来华氏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在这纷乱的世界中早早的看清了爱情与王座之间的关系。 那天回去她问玉渊:“如果沈君彦真得谋反怎么办?” 玉渊一笑置之:“皇位就真值得相争?” 自古重臣把持朝堂的不少,可真正敢篡位的却寥寥无几,在众人看来沈君彦的权利再大又如何,可有谁见过先帝的那道遗旨,皇位是传给那失踪了的五皇子的,沈君彦有名正言顺登位的权利。 玉渊可以将皇位看得如此云淡风轻,可真能如此简单,在皇位之上他是权利最大的那人,而放下权利,所能回到的将不再是从前,谁会放着被赶下台的君王来威胁自己,玉渊若是失去皇位,他面对的则是阶下囚的日子。 “皇兄。”洛月在心里默默地叫了声,他为玉辰做了这么多,只可惜沈君彦登位后对玉辰没有丝毫的怜惜,玉辰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命运,若是那时被幽禁在梅园中的玉渊知道了,不知该会怎样的伤心。 ***分割线*** 大婚当晚,沈君彦没有宿在婚房。 这事情第二天便传到了宫中,华氏大怒,宣了二人回宫问话,当然这威是给沈君彦下的,玉辰嫁了过去,华氏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些的,堂堂一个公主又怎能让人轻视了去。 玉辰倒是一心一意念着沈君彦的,华氏责罚她也挡了下来,可惜玉辰的一往情深,他终是没有看得明白。 洛月本不想理会沈君彦和玉辰这事的,可偏偏皇宫这般大,她又遇到了他。沈君彦对神神秘秘的洛月倒是没那么惊讶了,笑着问道:“你是宫里的什么人?” “你猜。” 洛月一身的绫罗绸缎,在宫中的位份定是不低的,洛家三年前忽遭变故,商贾之家虽是富裕,到底还是差了些,洛家的二小姐却能在宫中混得这般地位,倒是不容易啊! “沈君彦,对宸华公主好些。” “呵呵,今儿倒是人人都在为她说话,我真的有那么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新婚夜将妻子当杜扔在婚房,难道还不够渣吗? 洛月想该说的众人都说了,只是又吩咐了句:“对她好点,你会后悔的。”她不知道沈君彦会不会后悔,但他若是知道如今的玉华就是玉辰的话,总是会有些内疚的吧。 “哦?!”沈君彦不以为意。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柳洛年可曾听过?”洛月说道,“一个人或许身份会换,可她的人,她的心是不会改变的。” 洛月含沙折影地说道,她可以是洛家的二小姐,亦可以是状元柳洛年,如今更是柳妃,玉辰又何曾不是呢,即使换成了玉华的身份,她依旧是玉辰,洛月希望沈君彦能看清这一点,不求他对玉辰有多好,至少这所剩的短短时间,两人亦可以相近如宾,往后的日子回忆起来,他们也曾做过夫妻。 162. 162 沈君彦从北疆回来m开始就已经在绸缪了,洛月不清楚是谁将告诉他他便是那五皇子的,可她能知道的是沈君彦是想拿下这皇位的。 上京看似还很平静,而在这平静的城外,大批的沈家军已经在埋伏了,沈家世代将门,军中的威望甚高,对于军队的控制力不仅仅是凭借那一枚军印,而是世代在军中的威望。而宫中,除了禁卫怕是已经调不动周边的军力了,上京其实是个死城了,被沈君彦牢牢掌握的死城,皇宫的大门何时被打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切发生的也不算太突然,早朝大批臣子的告病已经见出了苗头,玉渊闻到其中的不对劲,立马派人去探查这些告病的大臣,这才发现皇城早就被围了。 “好个沈君彦,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了这么一出。” “皇上。”洛月站在他的身后,皇城被围,宫里知道的人还不多吧,等到攻城的时候这宫里也怕是要乱了。 “洛月,你趁早离宫吧。” “我离开,那你呢?别忘了,我洛月可是你的臣子。”洛月冠冕堂皇地说道,其实这时的皇城根本就出不去,与其往外冲还不如待在宫里,等这一切混乱过去了,宫里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换了君王而已,而君王是谁对宫中大多的人说又有何不同。 “我好歹是皇帝,得……” 洛月申指制止他要说的话:”你是皇帝,那就好好地在这宫里坐镇,宫门我替你去守。”洛月转身,倒是有了几分在北疆时的英姿飒爽。 其实这皇宫又能如何去守,不说她和沈君彦约定在前,就算真让她守她也守不住啊,先不说数量上的敌众我寡,就这士兵的质量上,外面那可是从北疆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精英,而宫里的这些禁卫,都是官宦子弟中来混日子的,哪里见过这真枪实剑的场面。 洛月换了身软甲,登上城楼。 最早被派上来守着的禁卫军似乎也感受到了些与往日的不同,收敛了一下往日的吊儿郎当,见洛月上来连忙想洛月行礼,这位小将似乎是没见过,但此刻上城楼来定是不凡的人物。 “从现在起,一切听我的指挥。”洛月开口道。 “凭……”似乎有些人不服,但见到洛月亮出的令牌时禁了声。 “你们都是我朝的精英,如今歹人在城下虎视眈眈,正是你们立功的好机会。”洛月不忘激励一下人心,身边的一个小领头凑近洛月的耳边说道:”大人,人家可是沈家军。”意思就是他们不可能打得过的。 洛月自是知道这一点的,对于这群二世祖来说打起仗来怕是跑得比谁都快,任何的激励都不上他们的爱命,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洛月一挥手,一群人拿着弓箭在更高的一处宫墙上现身,督战队,若是不往前那么就得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所有的禁卫都捏了一把汗,这回是不上也得上了,看来这位小将不好惹,想反了却又惧怕洛月身后的督战队,整个城楼上的气氛很肃穆,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凉。 16. 16.*网, ... 163 两面夹击 “大人,我们就这么点人怎么守啊?” 洛月早就想过了,这点兵力被破城是迟早的事情,可何时被破却关乎着君王的尊严,若是一点抵抗都没有,这后世的书将会将玉渊描绘成什么样,玉渊是她的皇兄,这点尊严她还是要为他守住的。 “宫里的情况你说外头清不清楚?” 那人点点头。 “既然都知道宫里的情况,为了减少伤亡必然会选一处城门重点攻击,一旦进了城,这皇城不就是他们的。” 那人继续点点头。 “将我们所有的兵马都集中起来,守一个门。” “大人,其他门都空了不是放他们进来吗?” “所以,这是一场豪赌,赌对了便能拖住他们,等援军过来。” 一听闻有援军,城楼上的这些禁卫似乎有了一丝的生气,他们只要撑到援军到来,就可以不用死了,而且他们而是一等一的功臣,可是援军……就算有援军,那也是千里之外,根本就撑不到那一刻了。 “大人,我们先守那个门?” 洛月静静思索了下,当年她与沈君彦共同在北疆,沈君彦的战略布局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如果按照沈君彦在外面的驻兵情况来推算,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此门,试探的话也最先从这里开始。 “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洛月吩咐道。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城楼上焦虑的气氛也慢慢降低下来,洛月有一种直觉,这个时候便是最会发生事情的时候,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城外的大军忽然压来。 “弓箭手准备。”洛月下命令。 所有人立马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大军压上来没有逃跑的可能,往后是督战队,往前便是沈家的精锐部队。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血腥的味道,洛月有种感觉,似乎是回到了北疆的战场,在这战场上她是人人惧怕的战神,带着她的将士总是能攻无不克。 一波一波强袭的士兵被击退,进宫的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大家不要松懈,守着自己的位置。”洛月喊道。 “大人,他们退下去了,我们是不是要转移啊,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去哪个城门,这样的心里战术并不好打,六道宫门,除却自己所在的这一座,剩下的还有两处地理位置上很相似,洛月也摸不准沈君彦会先对哪一座下手,又或者他会两处双管齐下。 “往南边去吧。” “大人,你确定?” “这是在赌。”那里离玉渊所在的大殿最近。 “那听大人的。” 只在城楼上留下少许装装样子的士兵,所有禁卫军整队朝下一座城楼而去,这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公子哥儿,在血的磨砺下渐渐成长起来。 南边处城楼上只留有少数的站岗兵,见大伙浑身是血的过来,不由想象刚才所经历的生死决战,心里害怕起来,而更多的振奋起来,他们第一次在用血肉在拼搏。 “大人,我还是不放心,要是他们不攻打这里,从别处进来,那我们不就被两面夹击了吗?” 洛月熙思量他的话,确实是这样,可他们哪有那么多人去同时守两处城门,就算这次勉强可以,而后面呢?注定是要败的,但她还是有血性的,她不希望这些人真就全部死在这内部皇权的争斗里。 “你带一小队人过去。” “好的。” 两边城门有些的距离,光是跑那肯定是来不及的,如果她真的猜错了,希望他们能多争取一点的时间,等她过去回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丝毫不见有敌军压上来的趋势。 洛月的心里也渐渐地焦虑起来,不会真的是她猜错了吧,想撤离又担心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沈家军压上来,可干等却实在放心不下另一边的情况。 “有谁脚程快的?”洛月问道,“朝其余几门过去,一有问题立马来报。” 小队长立马就安排了几个人下城楼,而这几人刚下去,立马远处就出现了身影,洛月辨识出,那是沈家军的直系部队,曾经她同这支部队共同抗击过敌人,这支部队的骁勇她是明白的,沈君彦是想一举拿下这里,连这支部队都派了出来。 “大家准备。”洛月拔出了自己的配刀,这不再是督战的时候,面对这支部队她都胆颤几分。 只是这支部队停在了射箭的箭程之外,不再前进,似乎在等着什么。 洛月立马想到了身后,转身到城楼的另外一侧,沈君彦正带着一队人马从皇城内而来,她是被两面夹击了,沈君彦已经攻破其他处的门进来了?不,若是有哪处城门被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沈君彦之前来向她汇报的,可惜都没有。 “拿箭来。” 洛月拈起箭,拉满弓,箭搜得一下出去,定在了沈君彦的马前。 沈君彦遥遥就看见了城楼上的那摸身影,和一般男儿相比似乎要瘦弱几分,可骨子里却是比男儿还要倔的坚强,站在城楼上拉弓的身影,似乎就是他的“他”。 “玉辰。” 箭定在了他的马前,马似是受了惊,前蹄抬起,沈君彦连忙拉缰绳稳住马,心里暗暗自责,行军当前怎么可以想到他呢?只是那抹身影和玉辰真的好像,他有种冲动就是攻上这座城楼,将这人拉下来仔细地瞧一瞧,究竟是不是他。 城楼上。 大家暗暗叹息洛月的箭差了那么丝毫,不然就能将这乱臣贼子射于马下了,当然他们不知道这箭是洛月故意。 “怕死吗?” “怕。”身边的禁卫军回答道,他们毕竟不是军人,从不经历这种生死相搏的战斗。 “降吗?”洛月问道。 大家都静默了,他们虽然怕死,可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若是降了他们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可是想活下去的**又是那么强烈,谁都不愿第一个站出来回道。 洛月替他们说道:“小命重要。”说完,便向着城楼下走去。 沈君彦骑于马上,看着那身影下楼来,是来与自己谈判的,没想到区区守城将竟然有这般的胆色。 ... 164. 164 被囚幽亭 夜‘色’显得洛月的身影更加的神秘,似乎有一种‘玉’辰回来了的感觉,沈君彦握紧手中的缰绳,看着那抹身影越来越清晰,然后出现他极为熟悉的一张脸。。更新好快。 “是你?” “怎么,没想到?”洛月笑眯眯地迎上沈君彦的目光。 洛月是‘玉’渊的妃子,她的能耐沈君彦也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她竟还有上战场的这般能耐,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士兵,带着这般纨绔子弟能守这么久,还算是有几分的军事天赋。这份狡黠倒是像极了‘玉’辰,只是‘玉’辰的心中总是光亮的,而眼前的这位却处处活在算计当中。 “你这是降了?”沈君彦问道。 “是啊,有奖励不?” “哼。”沈君彦冷嗤一下,“害我损兵折将这么多,我该怎么找你算账呢?” 洛月伪装出来的笑很苦,双颊的酸涩让她再也笑不出来,如今她是降将,只能这般抬头仰望着他,身边的利剑都指着她,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哈,m.击,一如五年前寝殿之前,她的命就捏在他的手中。 “把人扣起来。”沈君彦命令道。 洛月也没有反抗,她在想沈君彦会不会真把她给杀了,虽说她也算沈君彦的合谋,但此番守城抗击她就完全是个“反臣”,何况她还向沈君彦提了“皇后”这么大的条件,会不会他为了不认账就把她“卡擦”了…… 若是如此……会许也好。 从醒来到现在,原来一心想报仇的,如今却也‘迷’茫了,一面是疼爱自己的皇兄,一面是自己曾今爱着的男人,理智与感情,她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正确的。 “你最后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士兵压着洛月下去,沈君彦瞥了她一眼,她那‘迷’茫的眼神兀得出动了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就提醒了那句话,不是怕她再惹出什么事来,而是担心。 “将军,关进天牢?”追魂问道,这位洛小姐他是见过的,她也很吃惊这位神神秘秘地洛小姐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家将军刚才眼眸里的神‘色’分明不正常。 “不,单独关押。”沈君彦说道,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她像一个人吗?” “谁?”追魂问道。 原来只有他有这样的感觉吗?她走来时的那个身影,他还真以为是“他”,就连‘迷’惘时的眼神也很像,‘玉’辰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的一副神情。 …… 一场政变就这样落下帷幕。 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夜上京根本就没有变化,第二天醒来依旧是繁华的盛都,变的只是九重宫阙上至尊的那位,变的只是朝堂之上的势力洗牌,只是上京中又多了些百姓的茶余饭后话题。 而这一夜之后,宫中的主子也换了,对于寻常的宫‘女’来说,活得更加的小心了,昨夜的血腥似乎还没有退去,可在新主子面前还是得要做事。 洛月仰躺在‘床’上,沈君彦对她的待遇还不错,没有像其他将领被关入天牢,而是囚在这后宫的一座小院中,还有宫‘女’伺候着,只是这座小院实在清静,昨夜刚来的宫‘女’还处在惶恐中,谁也不敢多言宫里的是非。 一天…… 二天…… 三天…… 除了好吃好穿的送来,就像她被忘了一般,洛月在想外面的情景,赶走了‘玉’渊,沈君彦称帝也够他忙的,还有他那府里的那两位,这后庭迎接新主子也得忙,自己还不知得在这里待几时。 “娘娘,这是上面送来的。”宫‘女’捧着新的宫装进来,这位主子她是认得的,宫里的柳妃娘娘,前皇帝的宠妃,如今前皇帝被幽禁在了梅园,宫里有些名位的都已经被请去了北宫荒凉之处,而这位娘娘却还被好生地待着,实在也不明白新皇的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洛月随手摆‘弄’了下送来的衣物。 “‘女’婢认……” 一旁老宫‘女’立马接了上来:“奴婢们只认得姑娘是咱们的主子。”暗地里扯了扯宫‘女’,送柳妃娘娘进来的人听闻是新帝身边的红人,对着柳妃娘娘颇为照顾,这柳妃娘娘怕还是宫里的主子,这将来若是跟了新帝,恐怕不喜欢别人揭她的老底。 偷偷瞧了眼洛月的神‘色’,见她目光不曾在她们身上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位主子不是好伺候的主。 “这宫里来了新人没?”洛月问道。 宫‘女’看了眼老宫‘女’,老宫‘女’出来回答道:“进了两位,是皇上原先府里的。” “皇上待那柳贵妃如何?”洛月又问道。 老宫‘女’沉了沉气,如今各位妃子的名位还没下来呢,那柳妃将来是不是贵妃不知,但主子开口就问道这位,看来对新皇原先府里也是颇为熟悉的。 “甚好。” “如何好法,和我比呢?”洛月说道。 “这……”老宫‘女’也不知该和说,主子如今的身份尴尬,如何比较。 洛月不听她说也知道,沈君彦对柳如烟的宠爱她如何不知呢?当年进了这宫‘门’,她就是个笑话的存在,原来的镇远侯夫人,原来的八公主,再尊贵的身份也抵不住别人对她‘乱’(和谐)伦的指责。 日日里面对的是清冷的宫殿,听闻的都是柳如烟如何的受宠,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可那时又能如何,自己最爱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所以她躲在那清冷的宫殿之中,不争不抢,恨不得别人忘记她的存在,这样她也就不会成为他被人指责的污点。 只是…… 她们一个个地不愿放过自己,就连自己最亲的妹妹都能上来‘插’上一刀。洛月的手握紧,指甲掐入手掌之中,深深地掐出血来。 “娘娘。”宫‘女’心慌地提醒道,要是主子伤了哪里她们被问责该如何好。 洛月回过神,慢慢松开了手,‘舔’了‘舔’掌中的伤口,血的味道很腥,却也很让人振奋,宫‘女’看着这位主子不由得胆颤,眼神里很娇媚却也很‘阴’狠,不知跟着这位主子幸还是不幸。 “帮我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这院子?”洛月说道。;--37054+dsuaahhh+27443440--> ... 165. 165 月下谈心 洛月的问话很快有了答复,当晚就有人请她去见沈君彦。.访问:.。 当宫人推开殿‘门’的时候,沈君彦正独自倚在窗边,提着一小壶酒酒啜着,见洛月进殿,说道:“你待得不耐烦了?” “是啊。”洛月走到沈君彦的身边,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将剩余的酒一次‘性’倒入自己的口中,一股子的辛辣顺着食道下到胃里,整个人都被刺‘激’得‘精’神了几分。 “豪气。”沈君彦鼓掌道。 洛月也学着沈君彦的样子倚在窗边,窗外的一轮明月今晚格外的皎洁,映衬着沈君彦的一身龙袍明晃晃的,洛月才深刻地意识到身旁的这个人已经是这天下的皇了。 “我好像还没恭祝陛下登基呢?”洛月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沈君彦问道,见洛月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我去临安之时你就知道我是先皇的五皇子了?” “陛下该自称朕。”洛月纠正道。 “你觉得我稀罕这≦哈,m.皇位?”沈君彦讽刺地一笑。 “不稀罕陛下干嘛要这皇位。” 沈君彦拿过洛月手中的酒,想要灌上一口才反应过来,酒早已被洛月喝光了,顺手将酒壶搁在了一旁放置‘花’瓶的架子上:“只是觉得这些在皇权上的人太虚伪,太肮脏了。”而现在,他也是这皇权上虚伪肮脏之人。洛月能明白他的意思,皇宫里的这些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可进了这皇城谁又能够干干净净。 “说说你来见我的目的?”沈君彦将话题转回。 洛月说道:“听闻陛下封了妃子,所以来问问何时兑现给我的承诺?”想起封妃之事,柳如烟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心里便沉闷了几分。 “我出兵貌似你不但没出点力还给我帮了倒忙。”沈君彦说道。 “陛下确定?要是没我的那条密道,能有这么顺利?再说了守城谁守不是守,就算没有我陛下在攻城上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洛月解释道,“何况我也做了‘玉’渊妃子一段时间,替他守个城当是尽尽自己最后一份衷心呗。” 洛月说的一点都不错,沈君彦确实借用了她带他出皇宫的那条密道。守城的皇家禁卫军本就懒散,实战力不堪一击,再加上他之前的部署,守城人数本就不多,却没想到在攻城之时受到了如此大的反击力,当时他就在猜测出了何种变故。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沈君彦想起了洛月曾带他走过的那条密道,当即命令追魂带领一队亲信从密道悄悄潜入,这才知道皇城之内早就无兵,刚才的守城之势是调了全皇城禁卫军,这是一场博弈。 但这场悬殊的博弈结局是注定的,沈君彦随即率领人马从各处进宫,几路毫无阻挡,成功将最后守城的禁卫军前后包抄,却发现这个和他博弈之人却是前几天还再向他索取后位之人。 “你还记得自己是‘玉’渊的妃子?”沈君彦眯眼盯着洛月,对于她的这个身份心中很是不喜,“要是我娶了,你说世人该怎么看我?”;--37054+dsuaahhh+274434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