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系列之问鼎大秦》 楔子 “苍山碧水舟轻摇,剑破红尘己未消。凭栏笑看江湖事,天地一番任逍遥。” ——诗画江湖 天下告急——皇帝嬴政采用李斯的建议,下了一道指令:除了医药、种树等书籍之外,凡是私藏《诗》、《书》、百家言论等书籍,一概交出来并烧掉;无论是谁,要在私下谈论这类书,要办死罪;谁要是拿古代的制度来抨击现在,满门抄斩。 就这样,一时间全国各地燃起烧书的大火,当然也包括江湖。 “天地一帆任逍遥。”,呵,谈何容易!江湖,树欲静而风不止,路欲明而雾不清,所以江湖就是江湖,逍遥也得有实力,否则就是毁灭。 外面白雪皑皑,苍茫一片,天地无月,却是一片明亮。松柏覆雪,却只是形单影只,静观这奇寒的大千世界。 这里是一座很大的庭院,院内从门口到大堂各个要处,都站了三两个军士,而且每人手中持着一个钢枪,在寒风中威严挺立。 屋内,一桌丰盛的大餐竟显于前,四十八道新鲜美味的各地的特色佳肴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垂涎欲滴。诺大的一间屋子,灯火通明,在这样的环境里,却只有两个身影对坐在餐桌两边。其中一人浓眉大目,神色威武,眉宇间有一股浩然正气,身穿灰色熊皮大衣,脚下着一双长筒铁靴,,双眼紧紧的注视着对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年纪倒是很轻,眉清目秀,体格匀称,唯一奇怪的是在这个数九寒天,落雪纷飞的夜晚,打个哈欠,嘘一口气都会在瞬间结成冰块,而他却只是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在这样的夜,白衣少年却也神色自若,安然若泰。二人谁也没有动筷,也没有半点言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桌美味佳肴,两个沉默的身影在黑夜里无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飞过的声音,一声长长的嘶鸣之后,一位身穿绿衣铠甲的军士匆忙忙的跑进屋来。进了屋,见了屋内二人,那绿衣军士望了望二人,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那身穿熊皮大衣人面前,报道:“启禀将军,侠王府最近会集了一批江湖中人,图谋造反,形式恐怕快要控制不住了。” 那熊皮人闻听此言,第一反应就是注视着那白衣少年,却不想那人却也在看着自己,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白衣少年神情一阵严肃,却也不答,望了望那绿衣军士,道:“他们真的是要造反吗,消息可是千真万确!” 那绿衣军士身体微微一颤,低声道:“千真万确。”话音未落,只见那白衣少年猛地站起身来,踱步往屋外走去,走向那无边的暴风雪中,丝毫不顾身后那熊皮人的无边的呼喊。 纷纷飞雪中,划过一句声音:“蒙豪将军,我可以帮你解决此事。但也请您谨记对我承诺,如果他不改变自己的决定,即使我们交情再深,我也不认。我即使是浑身浴血,也定不饶那个人。” 第一章 剑迹灭门 寒风凛冽,呼呼风声大作,舞动在这白茫茫的一片冰雪世界里。伴随着狂风飞雪,一队人马正趁着黑衣匆匆的赶着路。 冰雪的夜,不黑,一片白宁! 马蹄儿声声作响,几十人马车的最前面,一人一骑。他就是领队人,此人身穿一件白色貂皮大衣,一下下马鞭策击声响,有节奏的催促着身后的大队人马。此人不是别人,他那时江湖鼎鼎大名的兰海派掌门郑啸。此刻他正领着身后的数十名本门弟子顶着黑夜的风雪,押运着这是几辆大车迈向黑夜的更深处。 突然,郑啸的马儿不知怎的,像是感应到什么危险似的,同时蹬起前面的双足,止步不前。一声长长的嘶鸣声,充满了无限的惊慌与恐惧。一声嘶鸣伴随着风中舞轮响声大起,郑啸拍马踢蹬,拔剑在手,一跃而起。就在他跃起的瞬间,飞轮横舞,霎时,马儿的身体在瞬间被飞轮击的是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倒在了白雪之中。血,大片大片的流溢出来,周围的地上顿时一片血红。 郑啸指剑当前,目光炯炯有神扫视着四周,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拔剑而出,准备应付着前面的危难。 当此之时,前面的冰雪深处,突然再度飞出八只飞轮,郑啸挑剑在手,奋力的拨开了攻向自己的两只飞轮。正当郑啸为自己拨开而长吁了一口气时,身后传来一片惨叫声。 郑啸猛一回首,但见寒光数起,弟子们的身影纷纷倒在了眼前。郑啸脸色大惊,更令他吃惊的是,眼前站着一人,那人身穿青衣道袍,头上竖着一个长长的发髻,八字胡须熠熠生威,再看他的眼神凶光大起,郑啸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你是魔道人铁鹤。” 那道人微微一笑,剑锋大起,道:“哼,老夫久绝江湖,想不到这江湖里竟还有人记得老夫。” 郑啸目光中恨意正浓,却又有几分恐惧,道:“江湖谁不知你魔道人铁鹤,一剑轻挑孤云派,刺死掌门高青云,从此以后便绝迹江湖江湖,想不到你今天竟会瞄上我,我还真是三生有幸。敢问,我们兰海派到底哪里得罪了阁下,阁下要下如此杀手。” 忽的,郑啸顿感身后一个飞轮声传来,郑啸看也不看,一个甩手剑,剑正中那飞轮之心。但见那舞动的剑轮在郑晓的手中想玩偶一般的摆弄着,郑啸猛一挥手,那轮子便向那雪林深处飞去。霎时,雪林中,雪花大振,四散纷飞,雪花中闪出一个人影来,此人一个旋身飞入空中接过飞轮,然后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郑啸冷视着那人,道:“飞轮子公孙龙。” 那人倒也不客气,走上前来,哈哈大笑道:“就是我,我就是江湖人称飞轮子的公孙龙。” 郑啸不由的打量了前后的那两个身影,随即往旁边退了数步,以避免手两面夹击:“二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你们也被朝廷给收买了,做这等暗箭伤人之事,不怕江湖同道取笑吗?” 这话一出,谁知二人竟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只听魔道人铁鹤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江湖人又怎么会知道?” 那边的飞轮子公孙龙不耐烦的敲击着手中的双轮,道:“魔道人,你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把他给杀了!” 郑啸闻听此言,知道二人已经动了杀机,再看看遍地的本门弟子的尸体,口中怒吼道:“想不到朝廷竟如此的赶尽杀绝,好,我要跟你们玉石俱焚。”说着,郑啸舞剑便向那飞轮子刺去。剑过之处,飞轮子拨轮就迎上,二人战在一起。飞轮舞过之处遍地梨花,剑扫之处万道红光,二人斗得甚是激烈。待在一旁的魔道人铁鹤不屑的瞧了郑啸一眼,道:“雕虫小技,敢在我面前舞弄,找死。”说着,剑随身势游走,时又快如闪电一般,一剑划过,铁鹤厉喝了一声,但见剑已从郑啸的左肩穿过。随即,铁鹤飞身侧踹补上了一脚,只听郑啸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魔道人看了看了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的快意,似乎杀人已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性,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只见她时而又望了望远方,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而来,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所发生的一幕,走得很慢。 魔道人随即对飞轮子说道:“快,赶紧把车上的东西烧了。” 一会儿,几辆马车上已是火光冲天,将周围的着遍地白雪映的更是辉红。飞轮子狡黠的微笑尽显于脸上,对这此时早已倒地不起的铁鹤说道:“江湖人都传郑啸是何等的厉害,风来一剑何其了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就连你魔道人的一击都抵不住,真是浪则虚名。” 魔道人似乎并未听见,目光依旧看向远方,他发现远方的那个人影似乎发现了这里异样,正向这里飞奔而来。 飞轮子见魔道人不答话,不给自己面子,心中渐起不满,道:“铁鹤,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老子跟你说话,你竟然不理,你什么意思?” 魔道人此时似乎注意到了飞轮子的存在,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唉,可惜此事有些美中不足,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飞轮子狐疑的看了魔道人一眼,心想不出此次行动有何不足,也就问道:“铁兄,到底有何不足?” 魔道人也不答话,忽的目光中寒光再起,抽身就是一剑。此剑在出于不出之间,拔剑之时却也是收剑之时,动作手法相当的熟练,飞轮子冷不防自己的搭档突然会有此一招,并未设防,竟被一剑封喉,鲜血瞬间从那道剑痕处溢出。飞龙子公孙龙瞪大了双眼,面带愤恨却也无可奈何的倒了下去。 魔道人看着公孙龙的尸体,低声道:“你活着,就是美中不足。杀了你,知道人就更少,那也就更完美了。” 魔道人铁鹤的目光迅速从公孙龙和郑啸的身体上扫过,目光再次看着远方,那个人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了。魔道人不再停留,轻轻一跃,飞离了此地。 第二章 风云何处 说到侠王府,江湖中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尊为侠王者,乃是被人称为铁臂无情的李苍龙。 江湖传言,李苍龙曾经一剑挑了西湖六怪,以无形摧骨剑技冠绝江湖。无形者,剑法高妙玄深,快若星辰;摧骨者,剑道刚劲十足,以纯阳真气运于剑中,可谓是销魂摧骨。无形摧骨剑技,乃李苍龙成名绝技。由于李苍龙一直除恶扬善,乐善好施,因此在江湖上得到了一致的好评,被江湖人称为“侠王”,即为“侠义之王”。除此之外,侠王府最为人称道则是春秋水阁。此阁之内收入了当时天下各种类型的书籍,包罗万象,乾坤无穷,最为江湖人所津津乐道。侠王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文采风流博览群书。 深夜。侠王府内的春秋水阁一片昏暗。 三个蒙面的身影趁着这无边的黑暗慢慢的摸索前进着,当他用剑斩断那水阁前那一大锁的时候,那大锁突然发出一声断裂声响。这一声引起了在不远的一个处手提着灯笼正巡视府第的侠王府家丁的注意。只听其中一个家丁慌乱与惊恐中发出了一声呼叫,这一下可就惊动了整个王府上下。那三个蒙面当空便是寒光一剑,刺穿了那家丁的咽喉,那一声尖叫成了他在人世间说得最后一句话。 顿时,那帮黑衣人中有一人低声说道:“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行动!”霎时几个人影纷纷的跳入水阁之中,一把大火冉冉升起。当此之时,一人一剑一黄衣飞过,身后众家丁纷纷紧随其后,但见此人大声吩咐道:“你们是何人,胆敢犯我府第,报上名来!”说着,一声令下,众人并分两路,一路取水救火,另一路则是向那三个蒙面人袭来。下命令正是那侠王府的主人李苍龙,而此时他却是尤其的冷静,双目死死的紧盯着水阁内的那三个人的身影。 无边的大火冲天而起,烟尘漫漫,借着火光,李苍龙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边的三个蒙面人与家丁们打斗的身影。其中一人,身法似虎,行虎步,运虎爪,右爪中一把长枪舞的煞是漂亮,一招连环横扫将几个纷纷击倒在地,随即一招将军擒王给了那些倒身在地的那几个家丁最致命的一击。再看那旁边也有一人,手持金丝环扣刀,腰间一条银蛇缠丝带,脚下步法极其稳健,招招只有进攻,而且出招其狠无比,众家丁无人接的过他三招,便已丧命于他的的刀下。火光下,那鲜血似水一般从他的刀面上流下。这二人李苍龙光是看他们的武功路数以及身法手段就已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李苍龙是何人,在江湖打滚了这么多年,见过多少的阵势,遇到多少的大风大浪,还不都挺了过来,这些人虽蒙着面,却也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前面一人使枪者,乃是湘西霸王枪传人,江湖人称“冷艳虎枪”的李浩元。而后一人,持的是金丝环扣刀,使得是江门的“三十六路天罡刀法”,此人正是江门刀法的第二十一代传人江猛。然而,三人之中最引人瞩目的也是李苍龙看的最久的却也是那最里面的一人。 此人随蒙着面,但一双锐利的似鹰眼一般的炯目看的人倒是不禁要出一声冷汗。再看他,头上竖着一个道士才有的发髻,口上黑巾掩面,身上却穿着一件青色道袍,身法霎时灵敏,手中一把青云剑煞是厉害。一剑挥出,家丁们的兵器纷纷尽被削成了两断。再看他的身法,如影随风,剑法飘逸自然,无丝毫的多余的动作。一招连着一招,一剑跟着一剑,环环相扣,紧紧相接,能攻能守,李苍龙倒吸了数口冷气,低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他也来了。这个家伙,魔道人铁鹤!想不到他竟然又出江湖了。” 转眼,大火中,十几名家丁都已成了亡魂,尸横遍地。其余的几个家丁纷纷持剑倒退了数步,那三个人也纷纷向前逼近。眼看就要至木桥之处,在水阁前的小木桥前,两拨人纷纷的对峙着,侠王府这边人虽多,可却被那边的三人逼得节节败退,像士气低落的兵士此时正慢慢的败退。 眼前这一情景,李苍龙知道这样下去情势不妙,只见李苍龙双脚点蹬,飞空一跃,来到了这边的众人们的面前。当空一剑,横喝道:“‘冷艳虎枪’的李浩元、江门传人江猛,还有阁下…”说着,那剑已随着李苍龙的视线转移而到了那绿衣老道的面前,喝道:“还有你,御剑门的高手,魔道人铁鹤,我说的对不对?” 只听眼前这人哈哈一笑,慢慢的揭开了面前的黑巾,道:“侠王不愧是侠王,果然是见多识广,不错我就是魔道子铁鹤。”只见他身后的二人在魔道人铁鹤揭下面巾之后,也相互一视,揭开了眼前的面纱。只听那‘冷艳虎枪’李浩元虎目大开,擦了擦手中的早已染满了鲜血的长枪,神色悠然的对这边的李苍龙说道:“侠王,听说你的无形摧骨剑法快若星辰,摧骨销魂,甚是精妙。不知道是你的无形摧骨剑法能否敌得过我的碧血神枪?”那边的江门传人江猛也侧目一笑,晃了晃手中金丝环扣刀,晃荡的刀环声声作响,在清脆的环环相击之声中,江猛神情冷酷,道:“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打了不就知道了。” 李苍龙倒也不及着动手,眼神瞟了瞟四周,然后目光再度的回到了铁鹤的身上,道:“三位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趁夜深之际,做这等龌龊之事,莫不是你们已成了朝廷的爪牙?”铁鹤狂笑一声,道:“是又如何?我们也想领教一下侠王的高招,动手吧!” 李苍龙横眉一扫,怒喝道:“动手就动手,我怕你不成?”说着李苍龙大袖一挥,甩剑便刺。 第三章 神剑无双 正当李苍龙愤怒满腔举剑欲刺之时,忽的从不远处闪出两个身影来,其中有一人,白色的貂皮大衣缠裹在身,一把长剑紧握在手,道:“魔道人,我们又见面了。”魔道人看了看眼前之人,脸色微惊,道:“你居然还没死?”那白衣貂皮人笑了笑,道:“老天可怜我,让我遇上了这位少侠,我活到了现在就是要去你等狗命?” 说道少侠,那魔道人目光微微的移到了那白衣貂皮人的身旁,他的身旁,一人眉清秀骨,白色单衣,神态自若,老道不由吃了一惊,暗叹道:这么冷的天,这人居然只穿如此单衣还能神态自若,可谓是不简单啊,看来要小心提防。这边的李苍龙也同样暗自感叹,上前一步说道:“看阁下刚才身手,想必是蓝海派的掌门郑啸先生吧!” 的确!这边的白衣貂皮人正是半月之前遭受灭派之灾的兰海派掌门。郑啸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今天能与侠王李苍龙并肩作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侠王李苍龙笑了笑,道:“好,郑兄,那我们今天联手斗他一斗!现在是三对三,我们还怕他不成!”说着,李苍龙手中剑已经挥出,直取那魔道人铁鹤的咽喉。那边的郑啸也拔剑斗向那边的江门传人江猛。 倒是这边的“冷艳虎枪”李浩元却不动神色的站在那里,眼神中一股不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之人的胸膛。这边的白衣少年却也不急着动手,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李浩元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你这小鬼,我不想和你杀你,快滚!” 这边的白衣少年目光中炯炯有神的直勾勾的目视着李开元,道:“杀我,你不妨试试!” 那边的李开元一见这白衣少年的狂妄口气,不禁怒从心起,举枪当前,道:“那是你找死!”说着,枪随身起,如金龙戏水一般向这边而来,招式甚是迅猛。一枪击出,随即数十枪如潮水一般浪涌而来。可是,当李开云击出了数十招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使得这一路却是碧血神枪法,江湖之人从未接过他的枪法超过二十招,就算是接了十五招之后也定会惊得或是累的气喘吁吁,从而呼吸大乱,招架不住。可是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却不慌不慢的接了李开元的数十招,早已超过二十招,可却依然章法自然,神色自若,而且招式威力不减反却是愈发的凌厉。就在这边的李开元正在为眼前之人的武艺而惊叹之时,一招不慎,走了神,那边的白衣少年趁势数剑连出,一下子挑开了李开元手中长矛,李开元惊呼一声,但见白衣少年手起剑落,一剑就从那李开元的胸中穿透。在血迹爆溅的瞬间,但见那白衣少年手中长剑划地而起,斜退了数步,速度迅速以及这飞溅的血迹却也未曾染及其身。 那边的郑啸却也未露下风,而那江猛的金丝环扣刀却也不防多让,二人都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双方十分的激烈。而这边的魔道人与侠王李苍龙纷纷飞入水阁前的湖水之中,但见水中激起几阵浪涌,浪涌之中,两个身影真进行着一场恶斗。此战可谓惊天地,斗得不可开交。 魔道人手中青云剑飞驰而过,直出右侧,随即千机一便,反手便是一招云中剑,直对李苍龙的面门。但不想,李苍龙御剑在下,斜剑而上,架开了魔道人的这一招神剑绝技“云中剑”。当下,李苍龙顺势一招“剑袭销魂”。但见李苍龙右手反过手腕,剑已反在手前,随即就是迅猛一击,魔道人随即一招“云里拨雾”,双手竖剑在前,只听双剑因碰撞而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二人双脚纷纷都蜻蜓点水一般在水面轻轻划过,倒退了数十米远。 而这边的郑啸在武越战胜之后,士气大振,剑上白光顿时暴涨了几分,而那江猛的“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却也在“冷艳虎枪”的惨死之下,心态失衡,掌中之刀不禁大乱,也渐渐处于下风。郑啸当空一喝,如晴天霹雳一般爆响,“天灵剑”,顿时郑啸手中长剑如飞星一般划过,江猛措手不及,这一剑刺破了江猛的咽喉。江猛“啊”的一声,一击毙命。那边的魔道人铁鹤与侠王李苍龙倒也是未分胜负,魔道人不愧是久经战阵,临敌经验甚是丰富,此时明明处于下风,脸色神情以及武功招式却也丝毫未落,李苍龙无丝毫可趁之机。 数招之后,魔道人身子往后一退,舞剑当空,顿时黄风大起,波浪滔天,厉声言道:“李苍龙、郑啸,还有那边的白衣小子,我们后悔有期了!”话音刚落,郑啸似乎预感到什么,赶忙抽剑上前,当此之时,魔道人化风剑舞,霎时数十道由剑气与真气水珠便向这边的三人涌来,郑啸赶紧回身一跃,连挥数剑拨开了水柱。当所有的水柱被拨开的时候,魔道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这个家伙借着水遁逃了。 郑啸狠狠的用剑敲了一下地面,口里甩出句话来:“该死,竟然让他给逃了。”这边的白衣少年却神态自然的说道:“他逃不了,他一定会再来的。”那边的李苍龙却已收剑在手,望了望周围的纷纷救火的家丁,接着向这边的郑啸和白衣少年走来,抱拳有礼,言道:“今日感谢二位仗义相助,李某人在这边谢过了。”只见郑啸收敛怒容,抱拳还礼道:“能够与侠王并肩一战,是我们的荣幸!”郑啸忽见一旁的白衣少年并未答语,显然有些失礼,慌忙言道:“这位兄弟是……” 只听李苍龙随即摆手,制止道:“郑兄,这位小兄弟你不用介绍,他年纪虽轻,而我却认得他。”但见那白衣少年眼神中倒是一愣,目光直直的逼视着眼前的李苍龙。 第四章 江湖大劫 大厅里,李苍龙高做大堂之上, 堂下郑啸和那白衣少年此刻正举目注视着李苍龙。李苍龙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吩咐两旁的下人上茶。李苍龙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堂下的那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一小口茶呡到嘴边,“你就是少年英雄武越吧!”堂下的白衣少年脸色微征,问道:“敢问侠王,你怎知我姓名?” 李苍龙道:“老夫自问江湖中人却也不尽认得,尤其是少年一辈也是知之甚少,但对于英雄武越的故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武少侠年级虽轻却也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属实。我还知道武少侠曾率江湖英豪支援蒙恬将军,击退匈奴阿莫单于,使得匈奴再不敢犯我大秦边境。还有,我还听说少侠的功夫得自天下第一君子剑风邪先生,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正确?”武越谦虚回礼,道:“前辈所言正是。但师父武艺高强,晚辈也只学的他老人家六七成而已。”李苍龙满面微笑,道:“少侠过谦了。你的功夫,就是放眼天下,也未必能找出几人敌得过你,你又何必过谦。”郑啸此时也附和道:“侠王所言极是,当日我们兰海一派全部遭灭,幸得小恩公出手我这才从鬼王关捡回了条性命。”武越也无意再度这样纠缠,直言道:“谢侠王赞誉。” 李苍龙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嘛,少年谦虚固然重要,但若有真才却也应当仁不让。”说着李苍龙看了看二人,随即问道:“不知二位怎么会深夜来到我府中,到底有何贵干?” 郑啸长叹一声,缓缓而道:“今日江湖均将面临一场空前浩劫,我想侠王今日已经领教了。朝廷是铁了心要毁我天下武林百年来的基业,各个门派都将不得幸免,当此危难存亡,难道侠王不该为天下武林做些什么吗?” 李苍龙脸上顿起一丝肃意,俨然而道:“郑兄,你所言李某又岂会不知,但李某乃一介武夫,粗鄙之人岂能担当重任?” 郑啸方欲再言,却不想李苍龙却只手推辞,整治此时,几个家丁来报门外有几人求见,李苍龙吩咐一声让他们进来。李苍龙脸色有些惊异,不想这深更半夜,来访者却是一波又一波。来访者一共是十五人,但看他们的衣服打扮却像是来自各个地方,众人一时好生奇怪。 只见拜访的人群之中,一人腰柱擎天,块头甚大,跪倒在地,原本焦急的脸上此时早已布满了泪水,哭诉道:“侠王,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十四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哭声一片,凄凉万分。 郑啸看了看眼前的十五个跪倒在地的人群,一个个都不认识,再看他们的哀伤神情,不由有些好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会让这天南地北的十五个人走到了一起,来到这侠王府求救,不禁正襟危坐一旁,沉默不语。武越倒也不言语,只是仔细打量着众人的身材模样以及服饰,心中也觉得他们这些人来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样,至于他们这些无名之辈更没有见过他们的面孔。 李苍龙问道:“诸位何必如此,李某人何德何能蒙各位信任,不辞劳苦前来,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你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在李苍龙的言语之后,众人才纷纷起身,李苍龙随即吩咐给众人看座。这时李苍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可否对我说说到底出了事,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啊?” 那边的先前跪倒在地的那位,现在也立即回应道:“小人乃海林派的长老,姓步,名归山。因为我的个子很高,于是江湖人称我为”擎天力士“。近日朝廷下达焚书令,我派虽然书籍不多,但是那仅有的书籍也不是什么武林至宝,但那是本派的创始人千无先生留下的,凡我帮弟子又岂忍焚之,最近江湖上出现了几个”追魂使“,说是奉朝廷之令,追焚江湖书籍,我派不从,于是那些”追魂使“就要动手。我派随人多,但武艺却不是十分精通,那几个追魂使却是身手了得,几十招之内就将我派弟子全部诛杀,所有人里也只有我因为外出办事才得死里逃生,听说侠王你打抱不平,为天下武林主持正义,所以我才不远万里前来,还望侠王做主啊?”说道这,一激动,眼泪刷的一下的再次涌了出来。 李苍龙点了点头,随即脸色大怒,叱道:“这帮家伙,实在太可恨了!”当接下来的十四人都介绍完自己前来的目的之后,三人才发现原来这些人不远万里前来此地,竟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追魂使”的扼杀。而这十四人分别是北方的黄狮帮副帮主钱力,玉则门门主赵树,潇湘派大弟子叶其名和万刚,仙鹤派弟子阿修和阿罗,还有的就是南方的云轻宫的宫女孙海燕,巨鲨派弟子欧阳和萧名路,风雨楼弟子小武,吴门四杰的老二吴清源,沧浪十侠的三侠李明远、五侠赵元波和十侠宋隆。 听完了众人悲惨的际遇,李苍龙随手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眼神中凶光大起,怒不可遏,愤然道:“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哪怕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不要,我定为你们报了此仇,了了此恨,诸位放心!我要召开英雄大会,号召天下群雄共同商量着关乎我江湖武林百年盛世的大计。诸位,你们放心!” 第五章 追魂索命 李苍龙在一旁安抚众人,这边的郑啸却望了望武越,问道:“恩公,不知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谁知武越闻听此言,脸色一沉,道:“郑掌门,请你不要叫我恩公,我当不起。当日在风云度救你也只是纯属偶然,再说我乃晚辈,救你也是理所应该,所以请不要在这样称呼我!”郑啸一听也只得点了点,武越这才说道:“我打算去找那几个追魂使?” “什么?”闻听此言发出这一声疑问的,不仅是郑啸,包括堂下的十五个纷纷被李苍龙安抚的早已平静下来的心不禁再次升腾起来,大家把目光纷纷投向了武越,恐惧,好奇,不可思议的神情纷纷显露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边的李苍龙顿时神色大变,道:“武少侠,切莫冲动,刚才众人所言你也听到了,那些人可都是朝廷的人,而且也是武艺高强,你不要冒险啊?不如等开了英雄大会,我们统帅群雄,向朝廷为天下武林讨个说法。” 武越说道:“侠王所言极是,但我平生最见不得滥杀之人,所以这几个人已经惹怒了我,我定要除掉他们,你不要再劝我了。还有,等解决他们,我定会赶来参加英雄大会。”说着已经动身往屋外走去。这边的郑啸唯恐武越一人有失,也跟了上去,而在这之后,堂内又有两个身影窜出,跟随其后。 出了门,武越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原来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银灰色的信鸽,武越摸了摸鸽子的头,轻轻的对着鸽子说了几句,随即手一松,鸽子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自由的飞去。这时,身后的传来阵阵脚步声,武越回过头,一看是郑啸,连忙说道:“郑老前辈这是去哪?” 郑啸一脸严肃,道:“你这孩子胆子太大,你就不知道你此去有多么危险吗?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到底多个照应。”武越没有拒绝,默默地答应了。 忽的,武越双指并驱,指尖突然飞出两颗石子,飞快的从郑啸的脸颊旁飞过,郑啸脸色大惊,却也无恙,忙掉头一看,只见身后有两个人正跟随其后,被这两颗石子惊住了,阻去了前进的步法。原来这两人乃是仙鹤派的阿修和阿罗两兄弟,武越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不是不知道那追魂使的厉害,赶紧回去,我们可不是去玩。” 谁知那两人不但不退,反而向前更近了一步,说道:“我们要为本派掌门以及师兄弟们报仇。”郑啸把脸一沉,道:“仅凭你们俩小子的功夫,尽添乱,赶紧回去,我们此去可是非常的危险,你们去有什么用,只会白白送命。”谁知那位阿修倒也不惧,接着说道:“我们见过那些人的样子,而且我知道他们现在会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武越把脸一甩,转过身去,道:“不用,我知道他们在哪,你们回去吧!”说着,不等那两人应答,早已飞身远去。而郑啸见武越已走,顾不得身后的这两位阿修和阿罗,赶紧的跟了上去。“ 还是夜。天来客栈里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店内一角,一老道正自斟自饮,好不逍遥。店内的江湖人士也都在靠着火,诉说着江湖奇闻,老道在一旁眯着眼,喝着小酒,配上两三碟花生,听着江湖奇闻。主讲人一位年轻的壮汉,但见他身材魁梧,体格强硕,络腮胡子早已是将他的下巴遮的严严实实。但见他神态自若,口齿伶俐,在众人之中讲述着江湖。 “为今江湖,有两大神话,大家可知?”众人纷份呼喝着,宣吵着,都不知道,那壮汉趁此之际喝了口气,长长的出了口气,言道:“且听我跟大家说来,旧时江湖传奇首推天下第一君子剑”风邪“和天下第一狂人”狂硕“,可是那惧已做古,而今的江湖的传奇首推的是”龙吟少年“武越和”无敌小霸王“项羽。这武越啊………” 众人喧闹正欢,门口了,暴风雪飞了进来,店内一人发出了长长的怒吼:“他娘的,谁把门开了,冻死老子了。”众人的目光随即由这边的说书人转到了门口。门口三个黑影站在店门口,目光却如同利剑一般扫视着店内四周,忽的,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屋内的一角,也就是那个老道士的身上。三人不管众人的惊异目光,径直往那老道走去。 第六章 暗杀计划 那三人径自来到了老道的面前, 丝毫不把周围的众人放在眼里,但看他们的装束,以及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的眼中惊恐万分,此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冷眼旁观着这眼前的三人的所作所为。 那三人走到老道面前,各自在桌子的其他三个方位上坐了下来,并解下腰间的佩剑放在桌子上。只见老道神态安然,闭目言道:“现在什么都已解决,主上还有什么吩咐?”坐在东方位角的一个黑影徐徐低首,沉言道:“主上说,朝廷已经察觉此事,派了华清风前来,主上让你们要小心行事。”老道微微一怔,道:“华清风,那个天涯神捕吗?老夫淡迹江湖数十年,不想此今竟有如此人物?老夫倒真想回他也会。” 此音刚落,坐在西方位的那一人,带着黑色的面纱,是个女人,只听她言辞厉声道:“魔道人,你不要乱来,千万别坏了主公的大事,我们四人就负责合力将他解决,到时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我们的大计,所有按继续按原计划进行。”老道冥思片刻,才开口言道:“恩,我知道了,三位使者敬请放心,主攻的计划如此周密,我们的大业指日可乘。只是三位尊使,有一点我到现在都不懂,不知各位可否为我解答?”那个黑面纱的女人言道:“你是想说我们为何会大费周章做这些是不是?”老道直言不讳,“是,的确,以我们的实力一样可以完成大业,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一出,还折了这么多人才?”那黑纱女人厉斥一声,“主公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无须多问,难道你怀疑主公的决定?”魔道人见那黑纱女人似乎有点生气,不禁脸色大变,道:“尊使莫气,属下不问便是。”那坐在南面的一直一声不吭的黑衣男人此时也低声说道:“你也通知南衣大使,赶紧抓紧行事。”老道应允道:“是。” 雪地里,银光刺眼,此时的夜并非是暗黑无边,反倒是明月高挂,月光洒在了雪地上,将原本的一片洁白照的更白。大道上,十驾马车从容不迫的赶着路,方向正是通向那侠王府。道路两旁青松之上积满了飞雪,雪早已停,风一吹,雪花轻轻吹落,落在了铁剑之上,湿润了那铁剑的表面。暗沟里,大约埋伏了十几个黑衣高手,此刻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一小队马车。据他们的探子回报:这一小队人马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华清风的队伍。为首的马上之人,月光之下,神貌飞扬,他们认出了他就是华清风。 只见暗沟内,一人大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就向那边的小队人马飞扑去。一阵风吹过,风中夹杂了无限的血腥之气,小道上尸横遍野,这些人死状各异,血肉模糊了视线,正当这十几个黑衣人解决了这一小队人马,此时正竭力的围攻一人,那人神威大振,剑扫八方,掌中长剑似飞雪梨花一般飘落,剑指之处对手无不冷退数步。 突然,众人之中一个黑纱女人哈哈一笑,道:“华神捕,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要不是我有任务在身,我倒真想和你这样的英雄交个朋友,可惜啊可惜,你今天必须得死。”那边的华清风虽说被十几名高手围攻,脸上却丝毫未露恐惧之色,反倒是越发的精神。听那个黑纱女人嗲声嗲气的言语,他却也不慌于应付,反而一边对敌,一边说道:“‘暗月无纱’,我称呼的没错吧。”那女人倒也不慌,言道:“哦,神捕也认识我,哦呵呵。”脸上的笑容阴森阵阵,怪笑声中不是警觉惊恐,反倒是一份被人认识甚至是自以为得到赏识的喜悦。这边的笑容还未结束,那边的十几辆被黑帘掩的严严实实的十几辆马车顿时爆出一声巨响,那十几辆马车的车盖在瞬间被震得四分五裂,三十几个身影冲天而起,剑光四射,直取那边众人的咽喉。这十几人出招奇快,再加上那边的众人正与华清风恶斗,一时入神,分不开心,不想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十几把利剑利剑要了性命,剑起剑落,何其干净利落。 那个女人此时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笑意,反倒是多了几分慌张,只见一一数着飞出的人数,突然只见她的目光迸射出一丝火花,慌乱中口中吐出几个字来,“什么,天罡三十六客?”说着,那黑纱女人看了看周围,原本的十几个人影在瞬间纷纷倒下。眼下只有四个人还存活着,虽然主力还存,但是可以说这次活动已经失败了,近乎是全军覆没。而另外三个沉默的寒影却依然在寒风中屹立,面对三十六个冷眼相视,他们倒也不惊慌,其中有一人,豹子花翎脸,黑色大须,手持一把炫目铁斧,道:“天罡三十六客都出动了,看来我们今天可以大干一场了。我倒要看看这天罡三十六客有多么的厉害。”说着,使劲的运气于左手和右手,使得双板斧碰撞发出激烈的声响。而旁边的一人,白面容颜,清新素雅,随身穿黑色夜行衣,且口戴面纱,但透过他的眼神,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与狡黠。但见他手持一把六如铁扇,掌中飞扇时快时慢,时有时无,变化莫测。他到不言,只是眼睛在扫视着四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另一人,则是一老翁,和众人一样,都是身穿黑衣,但不同的是他耳朵手中持的确是不是刀剑,亦非纸扇,而是一把青铜玄竿。此竿其实是一把鱼竿,铁链之上悬挂一只大铁钩,大大的黑铁钩在月影下寒光映照。 月夜里,天罡三十六客与这四个模样怪异的人冷冷相对着,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七章 暗影无踪 天罡三十六客,是江湖中人对着三十六位公门中人的称呼。大秦的天下共分有三十六郡,传说皇帝嬴政在每一郡内都安排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捕快,一来锄强扶弱,维护秩序;二来密切注视天下之人,搜集天下线索,当然这在江湖只是一种传说,因为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这三十六个人一起出现。江湖中人对这样的似真似假的情报非常的惊恐,而这三十六人所成之数乃是天罡之数,于是江湖人称这批人为“天罡三十六客”。 而那边的四人也非等闲之辈,黑纱女人,擅使铁血飞爪,一爪既出,必见血而收,从无失手,江湖人称“飞爪黑三娘”李凤烟。江湖秘闻,李凤烟的飞爪绝技最高境界名为“追魂唢喉爪”,此爪神鬼莫测,千机万变,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此爪,因为见过的人没有一个是能活下来的。而那一使双板斧的黑色大汉,乃是关中人士,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以及他来自何处,只知道这人力大如牛,双斧使得气势可比山河壮,如波涛汹涌,浪击礁石。他手中的持的板斧也有一定的名堂,名曰阴阳七煞斧。这斧子传为江湖邪仙七煞真君的兵器,可是最后七煞真君灭迹江湖,而这对“阴阳七煞斧”却落到了此人手中。于是江湖上的人给他起了个绰号“七煞”。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士,介于正邪之间,属于非正非邪人士。而那边的持着六如铁扇之人,不看人单看此扇就可以知道此人的身份。秦时的天空,生产技术并未有那么的发达,同时也并没有纸扇,江湖上连扇子基本上也是见之甚少,而江湖中独独有一人,擅使一把六如铁扇,舞鹤当空,横照日月,冠绝江河,此人正是西湖吴园之主吴安疆,江湖人称“飞扇公子”。而最后一位的身份才是最为特别,此人姓姜,名仲达,擅使钓竿银钩。此人甚少闯荡江湖,因为他自幼年乃至中年都一直是在西域各国度过,在昆仑向昆仑仙圣学艺,学的仙圣独步江湖的秘技铁竿银钩,最后又花了十年终于将昆仑仙圣成功杀死,最后才成功的出山。因为昆仑仙圣有个奇怪的誓言,那就是不能让不合格的弟子出现在江湖,那样只会有损自己的面子。而自己的弟子能证明自己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昆仑仙圣。当然,这位姜仲达做到了,从此在西域闻名遐迩,西域人称之为“仙魔”。而中土却对其知之甚少。包括眼前的的华清风,也只认得其他三位,唯独对他却知之甚少,只是觉得他的鱼竿有点诡异。 姜仲达老谋深算,也是最有威信,此间只听他发出了命令,道:“黑三娘、七煞、飞扇公子,你们先走,这里有老夫殿后。”那边的七煞当先一步,甩了甩手中阴阳大斧,道:“仙魔,咱没必要怕他们,虽然他们有三十七人,但我这两斧子,也不是好欺负的。”那边的黑三娘说道:“七煞,少说废话,听仙魔的,我们撤。”那边的“飞扇公子”的铁扇却已张开,只见舞动铁扇,霎时狂风阵阵,吹得风沙迭起,就向三十六天罡而来。而飞扇公子口中还念叨着:‘快走,我和仙魔掩护。”而仙魔姜仲达此时也亮起了铁竿,一把银钩追魂夺魄,挡在当前,奇怪的是他的铁钩舞的煞是迅猛,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一般,“三十六天罡客”个个都是高手,眼下却也奈何这仙魔不得,丝毫不得前进半步,而那飞扇公子的铁扇也是,扇过之处,不再是扇,二十一把利剑,刺喉的利剑,而且飞扇之中时不时的会飞出几只毒箭,更是放不胜防,转眼三十六罡已到下了三人,皆是倒在了他的毒箭之下。而那边的华清风一看这么多人竟也奈何不得这二人,而那边的黑娘子已拉着七煞逃走了,华清风长剑一挥就要上前,谁知,那仙魔将铁竿银钩顺势砸向了身前的土地,只听一声爆响,一道巨大红光向四周开始蔓延。“三十六天罡客”包括华清风在内无不运气抵御这股强大的力量。趁此之际,那仙魔早已和飞扇公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华清风猛地把剑深刺地下,怒道:“可恶,这帮难缠的家伙,又让他们跑了。” 此夜,华清风不惜以一些人作诱饵,意图擒拿这四人,想不到最后竟也以失败而告终,华清风此次不惜调动了麾下“三十六天罡客”,竟也对付不了那四个人,此时的华清风不禁有些害怕,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的实力,江湖,真是看不透的地方,卧虎藏龙,人才济济,高手多如牛毛。 当下华清风环视四周,各自吩咐众人,调查暗访那些人的踪迹,以及照顾那三名受伤的捕快,自己的只带了四人匆匆往侠王府赶去。 第八章 飞扇公子 天很蓝,云很白,在离侠王府不足一公里远的一片湖泊之前,一个身影正静静的看着那平静的湖面,湖面上波光粼粼,亦如这人此时的心境。细看之下,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铁扇,他正是飞扇公子吴安疆。 突然,一个巨大的东西落入水中,一声巨响后,泛起了一阵巨波。那人缓缓的调转头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树上。那是一棵老梧桐,随处可见,但此时树上却站着一个人。此人,白衣素面,身后一把长剑虎虎生威,此刻也和他一样,静静地看着那阳光下的湖面。 吴安疆的目光再此回到了眼前的波粼一片的湖面,而树上的那白衣人却开始问起话来:“事情办成没有?” 吴安疆轻轻的虚了一口气,双手揽头,一副悠然之状,道:“成倒是成了,只是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有点卑鄙?”那人却也低声附和道:“却是有点,但是大事当前,也顾不得许多了。其实我也知道,那些人并不见得都是坏人,但这是我们的承诺,没办法,我们没有选择。”吴安疆笑了笑,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的?”谁知那人却反问道:“你不也一样吗?”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意思都已体会在心,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的对话,就应该用聪明人的对话方式。吴安疆弯了弯腰,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了出去,湖面上顿时响起几声水漂的声音。吴安疆道:“我走了,出来时间太长,他们会生疑的。”那人却也不挽留,当吴安疆走出几十步远的时候,那人喊住了吴安疆,“那些人非等闲之辈,注意安全。”吴安疆顿了顿,没有回头,听完了此言九义无反顾的离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陆陆续续的跟来两个身影,一个身披熊皮大衣,步法沉稳,此人正是郑啸。只听郑啸远远地就喊出声来:“武少侠,等等我,等等我。”在他的身后的更远处,还有一个年轻的身影正向这边跑来。 武越看了看来人是郑啸,心想:他还真是顽强啊,被我甩了这么远就还能追上来。想到这,也不得不下树,轻轻一跃,便已下了枝头,朝着郑啸那边缓缓走去。那郑啸跑到武越面前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口中还不住的念叨着:“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唉,武少侠,真乃当世奇人,轻功之高人所莫及啊。” 武越看了看那郑啸,原本早已累的慌了,此刻竟还要不停的说话,想来也真是好笑,便劝言道:“郑老前辈,你怎么还是跟来了?”郑啸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那追魂使并非等闲,我怕你出什么意外啊?”此时武越的心里倒是有几分感激,毕竟这人跟自己并不是很熟,也就是救了他一命,此时竟如此的关心自己,武越顿感这人是好人。 那一天,武越正欲去侠王府,途径那风林度,不想见远处火光大起,他飞速的赶去,但到达之时,便见周围全是尸体,还有十几辆被熊熊大火燃烧的马车。一一检查众人,在死人堆里,武越发现了身受重伤却还奄奄一息的郑啸,从而也就救了他。从那以后,郑晓一直将武越视为恩人,对武越非常的关心。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天大的救命之恩。 阿修来了,和郑啸一样,也是气喘吁吁的,他的到来带来了侠王李苍龙的话,今日召开英雄会,请武越和郑啸速归。闻言至此,武越三人一齐快速往往侠王府赶去。 第九章 英雄大会 侠王李苍龙在一连串的江湖中人登门求助之后,当夜就派人广发英雄帖,雷厉风行的趁势召开了一场英雄会。 地点就在侠王府。 高台之上,左右各有擂鼓手一名,皆是腰肥体粗之辈。台下成百上千的英雄们分立高台四周,阵容甚是强大。高台正中,此时站着一人,此人头戴灰色帽冠,慈眉善目,微微笑容长挂脸边,细长的胡须附在下巴上,倒甚是精神。但见他来到台边,拱手抱拳,高声言道:“诸位英雄,各位能不远万里,赶来参加英雄大会,真是太给面子,我李某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台下霎时一片哗然,李苍龙肃面而止,接着说道:“想必各位都有所闻,朝廷下令:除了医药、种树等书籍之外,凡是私藏《诗》、《书》、百家言论等书籍,一概交出来并烧掉。诸位啊,我中华武林建立也不过百年之久,原本的武功秘籍以及武林文化也是十分有限,诸位请想,若是这原本就少之又少的文化就被摧残,那诸位说,这对我们武林不是一场浩劫吗?”台下附和之声大起,李苍龙顺势说道:“各路英豪,你们的武功都是由先人苦心思索而得出的精华,若是真被这一场大火给烧没了,我们怎么见泉下的恩师或者是列祖列宗!难道你们就情愿交出自己的秘技,任朝廷鱼肉?” 霎时,台下一片,众人纷份怒不可遏,一起欢呼道:“誓死不从……誓死不从……” 李苍龙对台旁的众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引着那晚前来求助的众人纷纷登上高台。李苍龙神情凝重,摆了摆手,道:“不是我反对朝廷,但是他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但不说我们家的水阁难免大火之灾,请诸位还是听听这些身受朝廷毒害之人的声音吧!”接下来,台上的十几个人一一说出了自己的帮派或者是门派遭遇到的浩劫,说道伤心处,无不潸然泪下,这时全场的气氛在这时几个人的悲惨故事的带动下,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 李苍龙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也就登上台来,说道:“为了拯救武林的浩劫,我李某人不惜一死,也要为这些人讨个公道,哪怕是落得了五马分尸我也要这么做,这样才不枉江湖人送我的‘侠王之名’。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我需要大家的帮助。” 台下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侠王你打算怎么做,我们一定支持你!”“是啊,侠王都带头干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们跟着您干!”……“侠王,武林的安危就靠你了,我们都愿支持你。”李苍龙闻言至此,不仅热泪盈眶,道:“多谢,多谢诸位。”说着,李苍龙有面向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众人见侠王如此,更是愿意誓死相随。李苍龙在看众人道:“我打算三日后,就去咸阳,面见我大秦皇帝,求他网开一面,保我武林一脉,永世长存。” 众人纷纷响应,李苍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此时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另一种神情,王者之风。什么叫一呼百应,也不过如此而已。李苍龙很自信,自信他已经几乎打动了所有在场人的心,甚至他有可能还认为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可以以盟主的身份领导这些江湖人士,这些在他的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的出来。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一般情况下,一百个人里面只要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然后进来搅局,往往会搅乱这原本的整个棋局,江湖如棋,每个人都是棋子。李苍龙绝不会想到这些,他还以为自己的侠王身份是最好的金字招牌,今天基本上是万无一失。 可是,今天确实会有意外,而且是大大的意外。 正当李苍龙满面微笑的站在台上,以救世主的身份接受大家欢呼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飞上台来,冷眼注视着李苍龙。 当李苍龙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不仅露出一丁点惊讶的表情,这点惊讶使得他的笑容瞬间消失,而后又极为不自然的呈现在脸上,他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绝想不到他是被逼到了这里,因为这个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是决计不会来搅这局的。李苍龙的惊讶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其实还有他出现时全身露出的那份狼狈的表情也同样让他惊讶不已。他,其实就是魔道人,但是却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威风,当然那第一次决计不是水阁失火那一次。 魔道人铁鹤身上还是那件青绿色的道袍,他似乎百穿不厌,但是此时那道袍胸口处却多了几道破口,那口子处还透着几点鲜红,是血。那破痕显然是被一把长剑狠狠的划过胸前,而后剑穿过那一层简单衣料,最后与皮肤亲密接触而完成了这一杰作。除此之外,铁鹤的脸上一如死灰一般,此时正慢慢的由灰泛白,惨白惨白。李苍龙惊讶的是什么人竟能把一剑挑了孤云派的铁鹤打成如此重伤,这样的人到底是谁?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江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至少他还没真正的见过。 李苍龙忽然发现铁鹤的眼神一直没有盯着自己这边,而是转向了那不远处的人海之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畏惧,这种眼神竟出现在铁鹤的眼中,真是不可思议。但是,台下的人此刻却对这无缘无故的飞到台上去的苍髯老道有些不满,纷纷喧闹起来,要这老道下台去。老道并未理会众人,李苍龙自然也是,他的心早已被出远处正朝这边飞来的人影所吸引住了。 第十章 鱼死网破 一个身影飞速的正要往这边赶来,当李苍龙看清了那人的脸的时候,他的心却又是一惊,这一下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铁鹤会如此的重伤,对手如果是他那确实有可能,因为他的功夫确实厉害,不低于铁鹤。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剑,,寒锋凌厉,盛气逼人,这是一把内呈弯月之状的宝剑,当然这个弯是在剑面之中,换句话说他的剑面是空的,是由两个弯月合成的中空之剑,没有人知道他手中长剑的名堂,也没有人知道他手中之剑的名称与由来,只知道他那是一把好剑,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其实他倒不是冷面孔,我们也很熟悉,就是天涯名捕华清风。他的实力,只要是了解他的事迹的,没有人敢惹他。但是只要是被他给盯上了,你的前途就堪忧了。因为倒在他的剑下是再平常不过得是了。 李苍龙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来了,铁鹤也在这里,下面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测,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他必须要做一个决断,在天下英雄面前做一个最伟大和最英明的决定。 台上站在李苍龙旁边的铁鹤此时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显然没有了先前的那么恐惧,虽然他受了重伤,可是他却不怕了,管他是华清风还是什么人,在这里,他谁都不用怕。可是,他错了,最坚固的堡垒其实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他太自信了,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刺这一剑的,当然也就是旁边的李苍龙。剑,刺得很准,直插心脏部位,鲜血在瞬间爆发,但却一点也没洒在那剑上,因为那一剑刺得快,拔得更快。铁鹤到死都没有想到,结束自己性命竟会是李苍龙,他很深信的人。铁鹤倒下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杀了铁鹤,也是逼于无奈,用一句俗话说也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道理其实铁鹤也懂,要不然那一日“飞轮子”叶龙也不用死的那么惨,还有就是“冷艳虎枪”李开元、“江门传人”江猛,现在终于也轮到了他自己,死在了自己的信念之下。 噩梦!华清风真是噩梦!而唯一能解决这噩梦的普天之下不会超过两个人,而那个人其实他们清楚,华清风也清楚,只是那个人自己却不是很清楚。 李苍龙毕竟是老江湖,见过大世面的,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而且他的表情很会随着事情发展的需要而显示出最合适的样子来。此时,铁鹤死了,他当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包括是华清风,因为华清风再厉害,就算知道他所有的事,眼下没有了证据,也是会奈何他不得。华清风转眼已经到了台上,而此时李苍龙正在慷慨激昂的向台下的观众们讲述着一个英雄与恶魔的故事,哪个英雄就是他自己,恶魔自然就是倒在地上的铁鹤。他讲的很好,脸上真挚的神情与抑扬顿挫的声音,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在说谎,在说一个弥天大谎。 当他慷慨的做了一番精彩的言辞之后,他才慢慢的回过脸来看看一旁的华清风。他不用看其实也能猜到,华清风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但是他不在乎,依旧是笑脸看了看旁边的华清风,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抱拳相迎道:“原来是华清风华神捕,真是失礼了。不知神捕驾临,到底所谓何事?是不是我们今天召开的英雄会哪里触犯了国家的律法了?” 华清风哪里是省油的灯,这种阵势他见的可多了,从李苍龙的话里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而且对自己很相冲,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与天下英雄为敌的境地,华清风当然不傻,故意转移话题回应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人?”说着,华清风的手就指向了那地上的铁鹤。 李苍龙的脸上的神情很镇定,也很自然,不慌不忙的回应道:“刚才我也与诸位武林同道说了,这人十恶不赦,滥杀无辜,,近日我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就要将他正法,你如果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完全可以把我抓到大牢里。”话说到了后面,华清风故意提高了音量,似乎有意让台下的江湖人士听见。”此时,台下再度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对华清风起了敌意,李苍龙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华清风微微一笑,言道:“久闻你李先生侠王之名,今日一见何故对华某如此怠慢,而且话语中总是药咄咄逼人,我华某人好像不曾做什么对不起你李先生的事吧?” 李苍龙顿时怒容大起,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凭心而论,你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但是你是朝廷的人,你们朝廷却对我中华武林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你是朝廷代表,我岂能容你。就算我能容你,那天下又岂能容你!”话说到这,台下一片想应声,鼓掌声,声声不断。 华清风却也不急,也不生气,问道:“不知道侠王认为朝廷到底对武林犯下了何种罪恶,你倒是给华某人说个明白?” 李苍龙哼了一声,道:“这还用我说吗?天下英雄有目共睹,这又岂是你能掩盖。朝廷的焚书令,华大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华清风微微一笑,长吁一声,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忽的华清风面向众人,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对众人道:“诸位江湖英雄,我华清风在这里以人格向诸位保证,朝廷绝不会做任何有害江湖之事,大家且看我手中,这就是我大秦皇帝陛下下达的旨意,天下武林之书列于焚书令之外,大家可以放心,今天的英雄会,我想诸位就是冲着这焚书令来的吧,现在皇帝陛下已经恩准了诸位之请,大家还是散去吧!”华清风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人声鼎沸,其中有人问道:“华大人,你此话可当真?”华清风高声喝道:“那是当然,我华某人从来说一不二,大家尽管放心。” 此时的华清风拿出了最厉害的法宝,一旁的李苍龙最为得意的借口在华清风的一道皇帝指令下立即被冲击的粉碎。但是他不甘心,不愿意自己辛苦做得这么多的事,最后竟毁于此手中,他还想做最后的一搏,只听他上前说道:“诸位,诸位且听我说,朝廷的话未必可以轻信,难道大伙忘了他们是使用怎样的卑鄙手段迫使大伙焚书的,我侠王府内的春秋水阁便是朝廷犯下的罪恶的铁证?”李苍龙这话果然奏效,场上形势再度转向了李苍龙那一边。 华清风闻听此言,不觉有些愤怒,心想:唯恐天下不乱的正是此人。但脸上却也不显示出来,只是说道:“诸位,华某在这也有一言要告诉诸位,朝廷根本就没有派什么追魂使前来杀人焚书,朝廷若真想焚书,完全可以下达一到指令即可,何须做这等暗地里的行径。若是我皇帝陛下一道铁令下来,难道诸位敢违背命不成。所以朝廷根本不需做这种事,大家切莫被有心之人所利用了。”说着,脸慢慢地转向了李苍龙,道:“侠王,这倒地之人你可认识啊?” 李苍龙闻听此言,立刻就明白过来,华清风这是在指自己,但是好在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此刻底气还是十足的,只见微微冷笑,道:“当然认识,他就是焚烧我春秋水阁,杀戮江湖英豪的凶手,魔道人铁鹤!” 华清风道:“是吗?侠王可真是侠王啊,出手行侠动作就是比一般人要快,我就要逮住他了,却被你一剑刺死,你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忽的,华清风脸上顿起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冷眼喝道:“李苍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江湖英豪,图谋造反,你还不认罪?” 李苍龙喝道:“华大人,你说话得有证据,要不然我李某人虽然只是江湖小卒,但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此间,台下众人听得是一头雾水,但见华清风长剑已出,李苍龙丝毫未动,其实他知道动也没有用,索性就不还手,只听华清风道:“倒在地上的魔道人就是铁证,你这么急于杀人灭口,你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说着,举剑就要往下砍。 当此之时,远处飞来一剑,挡住华清风的攻势,武越和郑啸这时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到这一幕,也就立即制止,发出这一剑的正是武越。旁边的郑啸也赶忙出来做和事老,道:“是呀是呀,有什么事大家可以慢慢商量吗?今天当着武林同道之面,怎么说也不能失礼啊?” 华清风扫了一眼郑啸,再看了一眼武越,道:“武越,你为何要拦我,你也知道此人的行径,何故阻拦?” 武越却也不看旁人,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华清风,道:“我不管你要杀谁,但是蒙豪将军对我的承诺好像没有实现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郑啸和李苍龙顿时也是脸色大变。华清风听得此言,也是心下一惊,道:“我们不是已经做到了,你看这就是陛下下的指令?”武越摇了摇手,道:“不,不是这个,我要的不止这些?” 华清风冷眼喝道:“武越,你太别太得寸进尺了!” 第十一章 命运悲剧 当一个顶尖的剑客愤怒的时候,那么说不定真的能倒转阴阳,逆转乾坤。 自古以来,江湖离不开朝廷,终究毕为朝廷所覆;而朝廷自古也是最放不下江湖,他们最大的心愿或者是最愿意看到的不是武林同道团结统一,相反他们最大的愿望却是希望武林永远是一盘散沙,这样朝廷的心也就踏实了。这就是朝廷的权治之术,也就是帝王之术。 李苍龙,当他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时候,他的结局早就已被注定了。江湖上的个人英雄甚少有能斗得像嬴政这样的帝王。而一旦失败,他的命运注定会被无情的画上休止符。 一个个小小的李苍龙只是江湖的缩影,李斯的上言只是嬴政的密授,试问若没有这专制而残暴的帝王的授意,他有几个胆子敢做这番上书。要知道,这个建议一出,毁的可不单单只是武林一脉,更是大秦的千秋帝业。一国之相岂敢上言一火尽焚天下书。 一把把大火,通天大火,在大秦的土地上熊熊燃起,我们可以想象当时的那些学子们和一家著作大家们闻听这个消息是何等的悲痛。孔孟之道,硕古之精华;老庄之言,当世之奇葩;更有其他诸子后裔,随藏有万卷之书,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捆捆的留着先人墨迹的竹简在大火中化为袅袅青烟,此心之痛,何以言表。 终于,火,还是燃起了,在嬴政的强权之下,以李斯等谄媚之徒进言而得以无限的延续,这把火烧尽了文人的梦,却也要染指江湖侠客们的剑,这下江湖儿女的血液沸腾了。 在侠王府的英雄会上,武越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等待他的是台下的一片暴风骤雨的喧嚣,他知道,他这不走的话不要紧,这一走,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其实,武越不是圣人,只是他的心要比一般的人想得多一些,就因为这样,他永远当不了官,至少当不了为上命是从的官。 李苍龙无奈的看着武越,他似乎还想再做最后的一搏,留住武越,或者说把他拉到自己这一边,那么这场豪赌他就还没有输,因为做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为了武越,当然武越不知道,李苍龙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所知道的是一定要把武越拉过来。 “武少侠,难道你要置天下武林于不顾,难道你就真的要放任这帮朝廷鹰爪肆意的践踏我们武林一脉的精华。如果…如果你还是个有血性的江湖男儿,就应该站出来,拔出你手中的长剑,对准朝廷,以血的代价为江湖而出力,即使倒下了,也无怨无悔,因为江湖人会永远记得你。” 话说的是那么的激昂而慷慨,说得是那么的激动人心,让人热血沸腾,而武越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眼神很是冰冷,是不是流出阵阵寒光。他其实也看透了,当今的皇帝眼里哪里有百姓的利益,哪里天下的功业,他有的只是置万世之基业,愚天下之百姓,这样的他的江山才能稳,其实他错了,这样一来只会是怨声载道,从而不得天下各界之人心,读书人这块的人心就已经消失殆尽,而江湖也是迟早会遭殃。 这时的他再次看了一眼这侠王,深深的看了眼,然后只说了几个字,“我不会帮你!” 郑啸在一旁早已是焦急万分,眼看武越就要离去,这边也快大势已去,辛辛苦苦的奔忙多日而设计的这一系列的计划,牺牲了多少弟兄,现在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他岂能不急,也上前劝道:“武少侠,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帮助天下武林吗?” 武越怔了怔,他想不到郑啸此刻也会来劝自己,面对郑啸,此刻他认为这里唯一靠得住的人,他劝自己,武越不禁有些吃惊,似乎也在犹豫。 那边的华清风眼看这边二人站在一起,武越似乎也要临阵倒戈,自己也不得站出来说两句,毕竟一旦武越和这两人联手,自己的境地会非常的危险,只听轻轻言道:“武越,是跟朝廷,还是从江湖,你得权衡清楚,一边是几个反贼之子,一边是我大秦的帝王,还有就是非常器重你的蒙氏兄弟,孰是孰非,你要掂量清楚,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结局是: 武越走了——“你们两边我谁都不靠,我就是我,我要做我应该做的事……” 郑啸也跟着走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随其后。 李苍龙死了——死的很惨,这就是跟朝廷做对的下场。 华清风挥出那一剑的时候,是那么的快,那么的坚决,无形摧骨剑技竟被化解了,天空中长剑一啸,李苍龙手中长剑顿时被折了几段,李苍龙怔了怔,眼中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无限的放大,惊呼一声:“你……”,话音未落,剑已至,一击毙命。 李苍龙的剑在华清风的面前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到底是功夫原因,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反正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没有谁能接到过华清风的十招剑技,李苍龙也不例外,只有一个人,曾打破过这个神话。 第十二章 生死同归 寒冷的夜,雪花肆意的纷飞,客栈里两个人影孤灯对坐。一人右手持着酒壶,大口大口的狂饮着,时不时的还叫唤着:“小二,上酒,上酒。” 旁边一人见了,赶忙制止道:“别和这么多了,这可对身体不好。” 这边的人见了,醉言醉语:“没事,喝完了,才好办事!” 那人听得此言,以为醉话,说道:“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能办什么事?真是,唉,我说你就别喝了,年纪轻轻的就和这么多酒。” 那人却摆了摆手,说道:“郑老伯,你就让我喝吧!我真的非喝不可,没有他今晚我真的办不成事啊?” 这边闹着要喝酒的人正是武越,而劝酒之人是郑啸。郑啸听得武越连续几次提到今晚要办事,也就有些疑惑,问道:‘要办什么事啊?” 武越一把将酒灌下,摇摇晃晃的说道:“问鼎大秦。” 郑晓似乎有些不解,连声问道:“什么,问鼎大秦,什么意思啊?” 武越笑了笑,说道:“老伯,我不想害你,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说完此言,忽然武越的目光定格在前方,郑啸连忙转身,朝那边看去,心下一惊,只见一个人影正慢慢的朝这边走来,走进之后那人见了这边的郑啸目光中也是带了几分疑惑之色,只听武越在这边欢呼道:“唉,吴兄,我在这里,快过来!” 此人不是不恶人,正是那飞扇公子吴安疆,此时他见了武越也就兴致匆匆的走了过来,走到面前,吴安疆便也不客气的坐下,然后说道:“武兄,这次叫我过来,不知有何赐教啊?” 武越笑了笑,道:“那有什么赐教啊,只是叫你老兄过来喝酒。来,喝一杯。”说着武越端起酒杯递给了那吴安疆,自己也拿了一杯,“来,我们干了。” 二人高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酒,武越还要再喝,吴安疆却止住,言道:“武兄,你我弟兄何须如此客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武越苦笑一声,道:“还真不想瞒你,吴兄啊,我曾闻吴兄去过阿房宫,我想你一定知道阿房宫的地形,可否为兄弟我绘制一幅简单的地图啊?” 那吴安疆和郑啸闻听此言,顿时脸色大变,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你要这地图做什么?” 突然,郑啸似乎想起了什么,言道:“难道你想…我说这两天你为什么一直在打听皇帝的动静。” 那边的吴安疆似乎也明白过来,道:‘武兄。这万万不可,那地儿如迷宫一般,而且高手如云,纵然你武功再高,去了那里,也是九死一生啊。不行,武兄不可啊?”武越笑了笑,道:“哪里啊,你们多想了,我只想去那里瞧瞧,瞧瞧我大秦第一美女如云的的宫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而已,但我又怕迷路了,所以这才向你要地图,你老哥不会不成全我吧?” 吴安疆皱了皱眉,道:“若是一般小事,我自会二话不说答应你,但此事恕我难从命!“吴安疆的话语很是坚决,似乎下定了决心,不管武越怎么说他也不会答应。 武越此时不禁怒从心起,喝道:‘我就是要去那里会会皇帝,你到底给是不给?” 那吴安疆亦非好惹之辈,听得此言,意志更坚,道:“休勿多言,不给。” 武越顿时猛地掀起眼前的桌子,挥出一拳就向那吴安疆砸来,吴安疆一个闪身避开,全砸在了掀起的桌面,顿时桌子一分为二爆裂开来,击成了碎块。身子未定,武越又一拳就朝吴安疆的面门打来,吴安疆连连后退,避开了武越紧跟着而来的三拳,一个转身,挥出一拳,这一拳与武越直拳相撞,顿时周围一阵气波四射,周围一片狼藉。 两个人倒退了数步,静静地站定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相拥在了一起,仰天长笑。 这倒是把一旁的郑啸弄得是一头雾水,随后吴安疆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是不会给你画地图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武越愣了愣,顿时感动的泪花夺眶而出,点了点头。郑啸在一旁也说道:“这场盛世,又怎么能少了我,虽然老夫不才,但好歹也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武越却反对道:“郑老伯,你还是别去,此去凶险万分,我们的生死也是未卜之数,你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 郑啸的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道:“你是瞧不起我老头子吗?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不成,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 武越拗不过郑啸,只得应允。一旁的吴安疆却始终觉得在哪里曾见过眼前之人,不禁问道:“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对你怎么这么眼熟啊?” 那郑啸其实心里也有同感,但一时却也说不清,只得说道:“老夫乃兰海派的掌门郑啸,也许真的在哪里和小兄弟见过,但老夫一时记不起了。” 夜已经很深了。武越结了酒钱,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酒保吩咐道:“麻烦你在一个时辰之后去一趟蒙府,将此物交予蒙豪将军。”酒保应允。 三人一齐走出了小酒社的门口。外面还在下着大雪,三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的飞雪,一起迈步走向了雪花深处。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第十三章 问鼎大秦 阿房宫里,灯火辉煌,在遥远的黑夜里几双眼睛正密切的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见里面,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与周围的一群美丽的女人饮酒取乐,此时他似乎并没有感觉的危险正慢慢地降临。他就是大秦帝国的皇帝嬴政。 突然,黑暗中跳出三个人影,两把长剑顿闪时放光,一把铁扇直指当前,惊得那嬴政的心里直发麻。但是,他想叫却已来不及,因为一个人影已经率先出手了,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那穿着龙袍的帝王嬴政。嬴政的脸上顿时惊出一阵汗来,对这一剑他是无可奈何,身边除了这些妃嫔之外,太监们都被叫了出去,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太监总管赵高。 这一剑,来的太快,而出剑的人却是郑啸,这不禁让一旁的武越和吴安疆二人也是惊了一跳,想不到郑啸的剑法如此之快,丝毫不逊于那李苍龙。剑锋直指,尤回路转,这正是郑啸的最高剑技“风来一剑”,只听一声惨叫,鲜血爆溅而出,随后长剑抽出又挥出一剑。这时被刺中的人倒地不起,这是嬴政身边的一个嫔妃,一个绝色的容颜,顿时倒地不起。 再来一剑,这一剑丝毫不比刚才那一剑慢,而且此剑也是高超非凡,但是先机已失,就不会再来了。只见一个身影挡在身前,厉声喝道:“杂家在此,狂徒休得无礼。”说着,一道拂尘随即而出,挡住了这风来一剑。谁知剑锋一转,拂尘上的毫毛被削去大半,赵高也非好惹之徒,这一削,他立即收回拂尘,惊道:“风来一剑郑啸。” 当此之时,门外已有大批的军队往里面冲来,武越和吴安疆也顾不得里面,立即挥起长剑和铁扇,外面的众军士人虽多,却也奈何不得,一个人都挤不进去。 与此同时,蒙氏兄弟的府外也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门开了。那酒楼的酒保说明了来意,便带着信去见了蒙豪。此时蒙豪还没有睡下,只是在书房看着兵书。听到下人来报,也就将那人叫到书房里。那人进了屋,行了礼,紧接着就就递交了武越的那封信。只见一块帛布之上用黑色的墨水写了几个大字“问鼎大秦”。 蒙豪看到了这几个大字,顿时脸色大变,惊慌失措,连退数步,倒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狠拍了一下桌子,惊道:“要出大事了。” 蒙豪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叫来家丁,吩咐他们去叫华清风带三十六天罡客急速赶到阿房宫火速支援。而蒙豪则立即披甲在身,率领家将直奔阿房。 此时的皇宫内已是杀的昏天黑地。殿内,嬴政被堵的水泄不通,怎么也逃不出去。而这边的郑啸也丝毫未放弃攻势一件接着一件劈天盖地的向嬴政舞来,这飞舞的剑花漫天都是,每一个角落都没落下,那边的几个嫔妃早已被这寒厉的宝剑惊得哭声不断,幸得一旁的赵高死命的抵挡,不然嬴政早已成了剑下的亡魂。所以嬴政才会对赵高如此的信任,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赵高对嬴政有数次的救命之恩。 郑啸手中的剑寒光大起,赵高手中的拂尘也多了几分真气笼罩,二人斗在了一起。一剑划过,惊风大起,但见拂尘侧击剑背,身随剑走,落了一个空。赵高手起拂尘直直的逼下,郑啸甩手就是一剑,拨开了拂尘。赵高眼中怒光大盛,手中的动作也顿时利索了不少,真气也多了几分,丝毫不逊色。门口那边顿见金光大盛,铁扇満舞,再看那剑此时已成了一把把断命的剑,一剑而出,总会几个人被剑气击的老远,然后口吐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但是尽管如此,那些人似潮水一般蜂拥而来,怎么杀也杀不完。 当此之时,忽见屋外几个人影踏过众军士的肩膀已如了殿内,再看这几个人手中的利刃都不约而同的向那皇帝袭来。 武越心下一惊,赶忙长剑一出,提起双腿就撤出这边的战斗,而向那几个身影扑去。这几个人见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也顾不得许多,只见其中一个女人,亮出一块锦帕,武越一见锦帕,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长剑,惊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只见那女人摆了摆手,那边的两人已经不顾这边攻向了嬴政。顿时这大殿之内已是一片混乱。那女人缓缓的说道:‘你认识这东西就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是友非敌,难道你真的要帮那暴君不成?”说着一只手转身指向嬴政,眼光显现出凶狠万分的眼神。武越还在犹豫,忽的一个铁爪已经飞出,直向那边的嬴政射去。 武越一时惊愣在那里,万一这些人要真是冰灵的朋友那可就不能随意的动手了。情势对嬴政十分的不利,眼看飞爪几只眼前,嬴政想跑,但左右皆是寒风阵起,跑到哪里都不是,只得待在原地,等待那飞爪的来临,只听嬴政一声长啸:“谁来救朕?” 正值此危难之际,当空飞来一剑,此剑正中飞爪,将其击落在地。很快一个身影快速的出现在殿内,只听那个女人惊道:“又是你!” 此人正是华清风,只见一个旋身接过嵌在墙上的长剑,然后倒剑相向,道:“陛下,有臣在,任何人不得伤你分毫。”嬴政在一旁点了点头,巍然言道:“朕全仰仗卿家你了!” 华清风看了一眼那边的武越,随即目光又放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随即喝道:“你这傻小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武越惊道:“什么?” 华清风并未回答,一剑已向这边的女人袭来。这女人也不简单,此人是李凤烟,江湖人称“铁爪黑三娘”,但见飞爪一出,便是数道划痕,击的华清风的长剑乒乓作响。华清风眼中丝毫没有惧色,长剑连出,连环铁扫,就在那李凤烟飞出最高的绝迹“追魂嗦喉爪”的瞬间,下半身露出了一个破绽,华清风长剑一挥,顿时剑在瞬间从李凤烟的腿上划过,李凤烟惊得失了神,华清风飞速上前补上了一剑,李凤烟没有来的急做任何反应就已倒地不起。 再看那边,赵高死命的堵住三人的攻势,应是没让这三人向嬴政那边迈出一步,但是正因为这样的自己的浑身上下已然中了十几剑。此时仍然硬挺着,似乎要做这最后的一搏。 再说那边的郑啸见这边的铁三娘惨叫一声暴毙,不由失了神,赵高眼勤,迅速的尘拂一挥,打在了郑啸的胸口之上,郑啸一下子被击倒在地。华清风一个旋风闪身式飞来到了郑晓面前,手起就要剑落。慌乱中郑啸已然来不及反应,武越见此立即连挥数剑直向华清风而来,华清风方欲落剑感得身后见到剑气而来,立即避开,回目一视,就看武越向这边而来,华清风大怒:“小子,你真要和我动手。” 武越冷目相视,扶起郑啸,然后慢慢的把剑对准了华清风,道:“我不许你伤害他!” 武越抚了抚长剑,道:“你若伤他,我定与你动手。” 华清风哼了一声,气的挥剑直取那边的七煞和仙魔。赵高这时再也抵挡不住,败下了阵来,倒在了嬴政的身旁。这时华清风立即补上空位,与七煞和仙魔斗在了一起。面对七煞和仙魔二人的联手,华清风面无惧色,但事实是这二人的联手实力确实很强,一时间华清风也奈何二人不得。 那边的吴安疆终于是抵挡不住,身中数剑,退了进来。击中他的分别是天罡三十六客中的九江神剑“薛一平和“琅邪三锋”天破。武越放下这边的郑啸飞身向那吴安疆扑去,接过吴安疆,武越才发现吴安疆已经不行了,刚才的那几剑已经将他的心脏刺穿,浑身都红透了。 武越摇了摇吴安疆的胳膊,说道:“我害了你。” 吴安疆看了看武越,脸上没有丝毫的哀伤,反倒是有股莫名的微笑,只听吴安疆说道:“呵呵,指不定是谁害了谁呢?兄弟,我利用了你,你可别我啊!” 武越怔了怔,也没问什么意思,吴安疆接着说道:“走,走吧!离开这里,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现在走,一切都还来得及。”话音未落,吴安疆就已无力的闭上了双目。那边的华清风在得到天罡三十六客的相助,瞬间实力大增,与那边的二人都得是旗鼓相当,甚至说现在明显已经处在了优势。 那边的二人见眼下大势已去,相互示意,冲破了殿内的屋瓦,飞了出去。华清风一声令下,三十六天罡客都追了出去。现在殿内也只剩下了武越、华清风和因身受重伤而动弹不得郑啸,以及那边的嬴政和赵高。 只见嬴政摆了摆手,门外的众军士纷纷退下,华清风退居一旁,嬴政抖了抖精神,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斗胆行刺朕?”目光凶狠,深深的盯住武越和郑啸。 武越并不答语,只是在一旁处理着吴安疆的尸体。郑啸挺了挺身,说道:“昏君,我今天杀不了你,他日必有人能杀你。” 嬴政大怒:“什么,你这无耻逆贼,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郑啸义正言辞,坦然言道;“要是便杀,我怕你不成?你这狗贼,你这滥杀无辜的昏君!” 郑啸叫嚣着,嬴政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着,只听他的手狠狠的指着郑啸,“大胆,你这个狂徒,来人啊,与寡人我拿下,我要将他五马分尸,哦,不,我要将你凌迟,凌迟!” 说着众军士一拥而上,就要往郑啸这边而来,准备将他五马分尸。武越猛地站起身来,龙吟当前,众人被他的的神色吓了一跳,顿时纷纷不敢向前。其中有一个军士为了立功,想挑战武越的权威,率众人之先迈出了第一步,武越横剑一击,一道无形剑气击打在了他的胸口,顿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被击碎了心脉而死。眼前军士之死,武越剑法的神厉,众人纷纷不敢向前。 嬴政惊问道:“你又是何人,胆敢在朕面前放肆?” “风邪传人!” “什么?”嬴政冷不禁起了一身冷汗,惊慌失措道,“你…你说什么…风邪,你是风邪的弟子。” “没错!” 嬴政抖了抖精神,仰天长笑,道:“你竟是风邪弟子,难怪你有如此功夫,难怪,难怪。华清风,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与朕拿下这逆贼!” 当武越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华清风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要知道,这皇帝是绝不会放过与风邪相关的任何人,此刻又怎么会放过武越,眼下想不动手都难了。对于武越,华清风和蒙豪兄弟一直都是非常的喜爱的,可是眼下凭华清风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就不了他了。华清风长叹一声,转身跪倒在地,叩首相谏:“陛下,这小子不懂事,风邪的事他也只知甚少,臣斗胆恳求陛下放他一条生路。” 此时一向视华清风为最信任的臣子的嬴政却不禁暴跳如雷,喝道:“华清风,连你也要违抗朕意不成,好,那朕就亲自解决了他!” 说着,嬴政猛地从华清风手中夺过长剑,然后将其一把推开,夺步就向武越一剑挥来。 武越连退了数步,轻而一举的避开了嬴政的攻势,嬴政气不过,有连续甩出了几剑,武越长剑一挑,嬴政身子一抖,剑就飞了出去,武越把臂一横,剑就停留在了嬴政的咽喉之前。 嬴政把眼一瞪,巍然喝道:“你敢杀朕!” 武越右手猛地将剑逼进,冷冷的剑紧紧的靠在了嬴政的脖子之上,华清风以为武越要挥剑,慌忙叫道:“住手!” 武越没有理会这个身后,抖了抖手中长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嬴政被这架在脖子上的剑紧逼着,脸上的气势稍减,道:‘朕乃一国之君,大秦的帝王,你要杀朕,你可知道,杀了朕,这天下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处,朕的子民也决不会放过你。” 嬴政以为这一句恐吓会对武越奏效,谁知武越听完此言,哈哈大笑,讽刺道:“笑话,我杀了你这昏君,天下之人无不拍手称快,何以会不放过我。你这个昏君,诛杀六国遗孀,残害人民百姓,焚烧天下之书,劳天下之臣公修土城,你又荒淫无度修阿房,你只顾贪图享乐,有何面目为帝王。” 话已至此,嬴政猛地一挥手,众军士纷纷退下,华清风在一旁却不肯走,嬴政目视他一眼,他这才肯离去。 大殿之内空荡荡的,此时只剩下了武越和嬴政二人。 嬴政道:“此乃帝王之术,又岂是你等凡人所能明白。朕所要做的,就是要建立了万世基业,大秦的天下只能姓赢,朕还要长生不死,你知道吗?朕要无限制扩大疆域,朕要成为千古第一人,这些你怎么会明白。朕告诉你,只要妨碍朕成就千秋王霸之业的人,朕一个也不会例外。什么焚书,那又如何,那些读书之人多欲复国造反,朕又岂能容他,焚书还是杀人你让朕何则?修城,你以为朕修城是为自己,匈奴人对我大秦一直虎视眈眈,朕迟早要收拾他们。六国遗孀,杀些又何妨,天下臣民这么多,我又岂会在乎区区等人,你这叼虫小民又岂会懂朕的心?” 武越道:“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问一句,难道天下的百姓在你的眼里真的如蝼蚁一般吗?” 嬴政毫不犹豫,当然言道:“是,帝王的眼里有的只是帝业,又岂会在乎区区小民?朕的胸中只有四海,朕的眼里遍地神州!” 武越道:“你真的能长生不死吗?” 嬴政疑惑的望了武越一眼,道:“什么意思?” “你要是哪一天死了,那你的帝业还能守得住吗?你以为你的儿子都像你一样吗?而且天下的臣民会永远生活在你的压榨之下吗,你对人民的烽火一天不止,要杀你的人又何止千万,像今天这一幕又会重演多少次。” 嬴政犹豫了,慌乱间,狂言道:“不会的,天下之民谁敢犯朕,朕有刑法,朕有刑法,只有有一人敢做,全家当诛,朕不会放过他们,不会放过那些反贼的。” 武越冷笑一声,道:“天下的人,你杀的完吗?天下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服你的,万一你哪天不在了,你的子民又岂会安于现状,定然要报应在你的子孙身上,那时你的帝王之业又有什么用呢?” 武越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的刑法只能用于得天下,得了天下,岂能再度靠法,唯独靠仁,仁者无敌,只有天下的人都不畏惧你,不恨你,你的子孙才会有万世的基业。我今天想要杀你真的是一如反掌,但我不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看这漫天的世界,是不是如我今天所言,我要让你改过,我要让你害怕,有我们的存在,你就休想胡做任为,我再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还天下苍生,我第一个就拿你的儿子开刀,你记住了!” 嬴政听得此言,惊起,道:“你敢威胁朕!” 武越慢慢地放下长剑,慢慢的向殿外走去,殿外此刻已是人山人海,武越笑了笑,放眼群人,视之如草芥也。众人皆不敢上,武越走在当前,顿时一条道路显现开来。 嬴政这才明白开来,慌忙跑出宫殿,大声的呼喊道:“将这逆贼与乱刀砍死,乱刀砍死!”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上前,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 武越横眉一扫,放声笑道:“今天我要让你们这些人永远的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武越的可怕,有朝一日,当你们的帝王再敢侵鱼肉百姓,这就是他的下场。” 话音未落,武越举剑向天,龙吟剑顿时万刀金光齐下,甚是夺目,刺得周围之人纷纷闭起双目,嬴政也一样。 金光中,一个身影飞到了空中,只见浑身金光闪闪,一道金玉铠甲从天而降,披在了身上,足下银龙战靴,掌中龙吟剑爆发阵阵白光,与金光一样夺目。腰间缠着一条长长的金丝带,目光锐利,扫视四方,众人大吃一惊,以为神兵天降,嬴政也被眼前的一幕愣是吓了一跳。 更可怕的是,在金光之中,武越的背后,隐约有一条巨龙盘旋在身后,只听一声龙鸣爆发,武越长剑已出,吼道:“来吧!” 滚滚烟尘起,豪气冲天地。一招惊雷语,雪花四飞袭。 自古帝王前,谁人敢如此?神龙在人间,男儿创神迹。 但见金光过处,一片片的军士震飞了出去,剑光所至之处,一个个倒地不起。武越欲杀欲勇,更有龙吟在手,杀气更甚,众人皆不敌,转眼之间,尽皆倒地不起。 武越回首望了一眼嬴政,那一眼充满了蔑视与挑衅! 武越走了,没有人拦得了他,因为他的手中有一把绝世的宝剑,而这把剑已经真正的开锋了。 当然郑啸死了!在武越与嬴政据剧斗之时就已经咬舌自尽,他想自己的死来不连累武越,其实他也知道。他自己也对不起武越。 其实,魔道人铁鹤、侠王李苍龙、那飞扇公子吴安疆等人是一路的,这些武越早就知道。其中吴安疆的身份早已知晓,而吴安疆也知道武越的身份,二人是好友,也有着同样的目的,也就彼此心照不宣的参与了此次行动,虽是各位其主,但目的大致相同。为什么殿上郑啸进攻嬴政,武越不去营救,原因在于要除掉这赵高。赵高是个卑鄙的太监,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所以除赵高是第一步,当然赵高确实身受了重伤,但是可惜没有死掉,以至后来嬴政倍加宠幸赵高,以致最后惨死其手。郑啸当日其实是和飞轮子、魔道人设的局,目的就是想让武越加入他们的伐秦大计,因为无论是武越的武功还是武林地位都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当日武越曾率中原武林同道一起支援蒙恬,其影响必是不小,所以他们的幕后之人也急需武越这样的力量。可他们不知道是武越是蒙豪这边的人,而飞扇公子吴安疆又与武越是好友,虽各为其主,却也不会出卖,于是他们并不知道此事,故而精心安排了那一幕剑迹灭门的惨案,其实武越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郑啸竟是从头到尾欺骗他最深的人。但他也算是一位义士了,不惧生死,勇往直前,精神却也可嘉。倒是,那边逃走的七煞和仙魔这两人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华清风暗地里派人尾随其后,想查处这帮人的幕后到底是谁?唯一让武越震惊的却是那贴爪黑三娘的手中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那条冰灵的锦帕,这倒真让他想起了冰灵,也想起了一样深爱的女孩——仙蓝的公主雷蕾。 与蒙豪告别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蒙豪在咸阳城外的小道上,站立着。武越正好也向这边缓缓的走来,蒙豪看了武越一眼,道:“你小子还真是胆大?” 武越微微一笑,道:“可这祸却闯大了!” 蒙豪笑了笑,道:“大了才好,才有效果。你不是凡人,你一定有办法。大秦,也只有有这个能耐!” 武越笑了笑,道:“多谢你的抬举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真的要走了,剩下的就都靠你们了。” 蒙豪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你连性命都敢豁出去,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武越爽朗一笑,看了看郊外的天空,白云悠悠,阳光明媚,不禁说道:“我走了……” 蒙豪挥了挥手,道:“唉,这些银两是我送你的,怎么样,这次不用你偷,我就给你送来了,你就收下吧!” 武越笑了笑,道:“哦,对,闯荡天下,没有钱还真不行,好,我收了,谢了!” 一骑快马,飞驰而去,马上之人轻舞飞扬,消失在了另一个人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在蒙豪旁边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道:“这样做真的行吗?我们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蒙豪看了看这人,笑了笑,道:“在我们大秦的境内,能做此事的,也只有这个人,这样一来,我大秦有救了。明天开始,我就上书劝皇帝陛下大兴儒术,行仁义之风,以造福天下苍生!” 那人笑了笑,道:“好,到时我也站在你那一边,量那李斯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既然心情这么好,何不去喝一杯。” 蒙豪笑了笑,道:“好啊,我知道附近有间酒社,走,我们去喝两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