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恋》 序 冬天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冰冷冷的季节，但对我来说是有著奇特的意义。 虽然我的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但是隐约之中，却是如此的重要而熟悉！ 曾几何时，我的梦还是不会消失，每当我早上醒来时，总是一脸旁徨。梦的内容总是她，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那种感觉却是刻骨铭心，里面的季节是冬天，下著雪… 雪花纷飞，广垠的白皑皑的银亮大地，那是在我梦中，让我一直有著深刻的影像。 当我一次又一次梦见这个梦时，仅管已唤不回那深层的记忆，但有一种既遥远又熟悉的感觉…… 不知何时，我开始想著下雪时候的感觉，因为那个感觉离我太遥远，下著雪的冬天… 那已经很渺远了，我的记忆早已像是暴风雪之后的模样，深厚的雪盖住了我的记忆。 在雪花的飘落下，一切万物都将会被掩埋，然后等待雪花溶化的那一天… 每当早上鸟儿的绕梁之音每每就会把我叫醒，结束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梦 如今，我看著天空中慢慢飘著的雪花发呆。 我不由得在地上随便抓起一把雪，再把手慢慢松开。 那些雪就在我眼前轻飘飘地逃走，在那一片片的雪花中，影像朦胧又浪漫。我在那漫漶的景象中，依稀瞥见了眼前的这个城镇，但此我的焦点却不在那里，而是在四周的雪堆游目。 雪真的很令人为之动容，但又让人冰寒刺骨，看著眼前正在飘落的雪，我彷佛看到了她…… 以前来过这里一次，跟她邂逅，之后跟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太记得，只隐约记得有个很重要的约定还有情感！明明没什么印象，但却有著莫名的深刻感，现在我又再次来到这里了，总算有机会和她见面了。 当我正在回想的同时，缅怀那一丝回忆之时，一阵冷冽强风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把目光完全放到这个城镇上面。 多么艺术又美丽动人的小镇！苞我以前小时候的景色一模一样。不管是屋顶也好、树木、还是房子……都有著以前传统的风格。 让我似乎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我微笑地提起行李，慢慢走到城镇里面，走到里面我发现小孩还是很多啊！熙来攘往好不可爱，还有一旁和蔼的佝偻老人以青年，都对我报以热情且亲切的微笑，我的高兴溢于言表。 这样才对！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地方，久别了十年了，景色还是依然，人呢？也是一样吗？我想我不该急，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而且雪还要很久才会溶化呢！ 第一章 新的生活 走进镇里，我沉溺于这一切的美妙旋律之中，这里某些区块的房屋，我看上去，都是用木头盖的，类似于北欧中古城镇那样的建筑，独竖一格。 不过目前是现代，也不可能全然是这种的复古风，这种的风格也是城阵之中某一区块才有的集合体，这城镇也是有许多现代化的建筑甚至栉比鳞次的小斑楼横亘其中，而虽然这城镇放眼望去感觉上传统、偏僻些，但该有的技术或者是设备都五脏俱全。 这里也并非那种极地里的城镇，有著格格不入的感觉，而是类似于很多温带现代国家境内，一些边境的郊区、较偏僻的小小城镇。 我时而端凝某些房子所展现的艺术美，时而和周围的小孩舞动，心情甚是兴奋。 如此过了几分钟后，我大好远就看见一位长发少女，正喜孜孜地向我猛挥手。 “表哥！！在这里啦！这里！”那个少女远远地娇喊。 她就是我的表妹“陈宣婷”，我对她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印象中是个楚楚可人的柔顺女孩。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她还记得我，似乎也很开心，我也该报以微笑才是呢！ 我赶紧走过去，也对她莞尔一笑，忽然瞥见她的脸颊，白里透红但微微冻伤。这时候雪越来越大，我们忙著躲进屋去。 进到屋里，里头的摆设其实就跟我小幼年时期一样，让我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唯一变的应该就是岁月了吧！多么无奈。 我一面看一面欣赏其中，此时一位中年女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围著围裙，面容慈善。 “哟！阿仁啊！你来了喔。”那位女子微笑的走出来，亲切的说。 她是我阿姨，她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微笑之间，我感觉到有慈祥、又有温暖，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雪，暖洋洋涌上心头。 阿仁，是我的小名。我叫“陈思仁”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而已。 “唉！发生那种事，我还以为你……”她停顿了一下，凝视一下我，再接著说：“不过，现在看你这样，我放心多了。” 阿姨的眼神露出淡淡的悲伤，我也不安的看著窗外，想起了那件事…… 那一件事就是在我几个月前，很不幸的工厂出了一个意外，让我永远失去那爸爸跟妈妈，天人永隔。 “以后请多多指教了，阿姨。”我深深的一鞠躬。 在我不幸的时候是阿姨拉了我一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报答她的恩情，或许现在没有能力，但以后我一定会偿还的，总有一天！ “用不著这么客气啦！其实我们家的小婷也刚好有人陪伴呢！”阿姨迷迷笑，我也不知道这笑容用意何在，总感觉怪怪的。 阿姨侧头向表妹露出微笑，表妹的脸夹霍然微红，可爱的很，让我不自觉被她所吸引。 记得在我印象中，她好像也是这么的娇小玲珑，可爱迷人，那种充满青涩的微笑，还有爽朗的个性… 我想我之后的生活或许会有些乐趣也不一定。 “好了啦！不逗你们了。”阿姨看到表妹低著头不语，便心满意足地笑著说。 “已经到晚上了啊！我先去弄晚餐了哟！你们先聊吧。”阿姨说完，快步走进厨房，现在大厅上只剩我跟我表妹，气氛忽然被冻结。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都还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气氛尴尬的很，让我也很尴尬，我得一定要找些话题聊聊！ “你……”我再次盯著表妹，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过了这几年，表妹变得如此像个少女，我再想啥！？算了！没想到远远看没去在意到，现在近看著她倒好，令我看得呆住了，好显口水没掉下来。 忽然“噗哧”一声，表妹笑著说：“你怎么了？一直傻愣愣地看著我？”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对著她傻笑，表妹也望著我，也跟著一起笑著。 能看到她笑的样子，我觉得气氛总算缓和许多，但是就这样笑著，还是有些不妥。虽然现在我们还彼此陌生互不熟悉，不过在这谈笑间，让我对之后的生活充满信心。 当我们还笑得尴尬，厨房的门忽然打开，阿姨依旧带著微笑走了出来，手上端著菜。 阿姨接著走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把菜都稳稳放在桌上，还顺手帮我们把碗筷摆好，真的是非常贴心哪。 她看我们笑得如此腆腆，就说：“这么害羞啊！来来，吃饭了。” 我不太好意思地在餐桌前坐下，再侧头看著表妹，虽然她好像对我很认识，但我对她却几乎一无所知，以后有机会应该好好谈谈才是，恩！对！ 我别过头来，打量著这些美味佳肴，菜香满溢于这温温的空气中（家中开著暖气，门窗也是紧闭），有一种家的味道，我不记得有多久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很是令我感动。 自从父母死后我就一直体会孤独的感觉，不！应该说在父母活著的期间，我也不是多么有受到家庭温暖的小孩，我没想到还能重新开始这样的生活，我想老天爷其实也带我不薄。 “对了，”阿姨的声音悠然而起“转学手续都办了吗？” “都差不多了。”我随即回答。 这次转学，让我感到既紧张又兴奋，从以前到现在也转过很多学校，对它应该早就没感觉了，那为什么会紧张呢？可能是开始有了亲人，也开始慢慢有了人情的温暖，只是很久没有这样了，所以才这样吧！ “这样表哥就可以跟我同个学校耶！”表妹高兴的说。 她看起来就很像一个小女孩兴奋的模样。虽然天真浪漫，但也不无可爱之处呢。 我们吃完饭后，我则是一个人静谧地坐在一旁，看著窗外发呆。 渺远的银白雪地，映照著静谧而朦胧的月光，雪上毫无人迹，看著滚滚雪花龇牙裂嘴，就感觉到自己那存在的虚无，无比的空虚寂寥。 我小时候为什么会到这里住呢？我不断的想，但还是没印象。 不过这种事其实没想起来也是无所谓的，至少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不是很好吗？但这样想时，我又在脑海里浮现出隐约记得那一点点记忆，即使只是一点，我都感觉自己绝对要好好珍惜，这是我唯一不能忘记的部分，这股强烈的信念缠绕在我心头。 脑海里无法展断的那一丝回忆，断断续续地在我脑里出现，那到底是难过还是开心的记忆，真的是无法理解，或许两者都有吧！ “表哥，”表妹一张脸猛然贴近到我脸庞说，“你在想什么啊？” “……没有啊。”她突然说话，让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对了，你以前小时候，好像有几次也是这样。”表妹食指点著下唇，歪著头说。 我以前有常这样？早就已经忘了，没想到别人记得的我，竟然比我还多。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又问。 “我在想以前的事。”我说。 “以前阿……以前怎样？”表妹不解。 “还小的时候，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可是我忘了。”我不想隐瞒。 她低头喃喃的说了几次：“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表妹忽然-出：“阿，！我想起来啦！小的时候你……” “我怎样了？” 她站起来说：“你跟我来”转身走去，我也跟著她过去。 我心里想：“她想起什么？难道她也知道？不对阿，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还……” 我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前。 “你在这里等一下。”表妹说。说完她走进房间里，过了好一会才蹦蹦跳弹出来。 看著她兴高采烈的走到我面前，然后说：“你看！”接著把手伸了出来。 她手里拿著两只小娃娃。 “这两只娃娃是以前，你奶奶送的，你忘记了吗？”她说。 我看著这两只娃娃，想起是当时跟表妹出去玩的时候，奶奶买来的。 “这两只原本是一对，当初说好一人一只，可是你说要先放我这里，以后再来拿，现在刚好，这只是男的你拿去。”说著说著脸渐渐低了下来。 我心里想：“阿哟……表妹搞错了，虽然那对娃娃是奶奶最后送给我的东西，对我也很重要，可是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原来表妹说的只是这件事，空且这件事我还有印象咧。” 说起来表妹还真是单纯，把这种事当作重要的事情看待。但此时此刻，这美好光景我也不想说什么让这一切冷掉，我当然笑著并拿起那只娃娃。 我知道本来这种问题就不可能想得起来吧！那时候我们才3、4岁而已，那会不会只是梦？3、4岁的我会有什么记忆呢……？ “明天早点起来喔！”她说。 “我想跟表哥多点时间相处”她低著头又说。 说完之后马上转身，跑进房间里了。 也对，该睡觉了。 我跟阿姨讨论过，决定了我的房间后，经历了一天的疲惫，现在的我觉得有家可归真是太棒了！ 我走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把门打开之后玩闻了一股芳香味，看来他们很用心在打扫呢！我徐徐走进去，把一些物品摆放好后，二话不说就躺到柔软的床上，噤声地看著四周围。 “啊！好累喔……”疲惫早已席卷而来了。 接著我就直接躺在床上，把沉重的眼皮，闭了上去，没有多想什么，我的嘴角上仰，没过多久便酣然入睡。 雪？ 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她对我笑著，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很熟悉，记忆之中，她应该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的景象跟记忆好像都一直停留在这一堆堆的雪。 “跟我……”那个女孩说：“一起玩……” “……什么啊？”我奇怪的说。 “冬天啊！”她突然迸出这句话。 “冬天……雪吗？” “嗯！” 这些话，我好几次作梦，都会听到，感觉很熟悉。因为我就常常想著……这几句话，也许是做了几次梦，就开始潜意识的去想它，虽然不太清楚这些意思。 小时候到底…… 她好像又要再说话，但此时我的眼睛赫然张开，没有雪，只有天花板。 感觉外头有股热气射进来，应该是已经是早上了吧！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阵强烈耀眼的光直扑向我，我用手遮住阳光，然后转头看了一下时钟，时间才上午6点30分。 正当我看完时钟想要再睡一下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表哥。”表妹在外面柔和地问：“起来了吗？” “起来了！你等我一下。”听到后，我赶紧回答。 “好！”表妹的声音显得很高兴。 我先准备好今天转学手续后该准备的东西之后，才把门打开，马上就看到表妹始终挂著笑容。我有些紧张地微微笑，今天要去上课了呢！真是有些困窘，但我不想让表妹看到这么狼狈的我，当下我只能够这样带著僵硬的笑面对，好显表妹啥也没看出来的样子。 “我们下楼去吧！” “好。” 两个人一起走下楼，看到阿姨忙著弄早餐。 她一定每天都很辛苦吧！ 现在还要多准备一份，又要再这么早的时候，外面天气可是很冷耶！阿姨真的很伟大，这让我感觉更像一个家。 “咦！”阿姨看到我们惊讶的说：“这么早就要去学校了啊？” “不是啦！”表妹说：“我跟表哥要先出去。” 现在我一声不吭地看著她们，一个低著头不知思索著什魔，一个迷笑著不知道在笑什么。低头是表妹，笑的是阿姨。 “好吧！记得要回来喔！”阿姨说完之后，又开始赶紧忙别的事情了。 我跟表妹向阿姨告别，一起走出门去，当门打开的那瞬间，又是一阵冷飕飕的强风席卷，冷得让我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表妹到底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出去在说吧！ “你记得吗？”表妹走在雪上说，“你以前在这跟我说的话。” “我？”我不懂。 以前……我有跟她说过什么？ 或许那是以前的记忆，但以前的事情早就该忘记了，怎么还会记得？ “你忘了喔！”表妹嘟著嘴，双手插胸不太满意，说：“你都这样装傻。” 表妹靠著墙壁的一角，挡住了强风，却还有一点微风扑进来，这阵风伴著飘邈的晨曦，把她的长发飘逸，以及透红的脸照得一清二楚，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却很有魅力，白皙的脸上甚是娇柔可爱。 我看都看傻了，忽然她头转过来，一脸疑惑地看著我的脸，我随即回过神。 话说回来，我还是对表妹刚才说的话没印象，唯一的印象只是，每天都听得见的，是那一个神秘女孩的几句话而已，她应该不是表妹才对吧？ 我愣愣地看著她，她又是微微低头，侧头看著别处，说“好啦！记不起来就算了，时间不早了……”表妹头也不抬的跑进房子。 我也走回屋子里，一走进门，就闻到一阵香味，没想到一大早就可以享受美味佳肴，真是高兴。我二话不说一把拿起饭碗，大口的吃了起来。不过不知道是怎样，表妹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偷偷看著我。 “你在看什么啊？”我问她。 “没有啊！”表妹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又说：“只是……看你一下而已。” 我哪有这么好看啊！真奇怪。不过重要的是已经7点半了，该去上课了。 我今年16岁快17，表妹会那么高兴的原因，应该是我跟她同一班吧！只是猜想而已。算了，把高中好好读完最重要。 “妈！我跟表哥先走了！”表妹站在门口，向里面挥手。 “上课要认真喔！”阿姨说，脸上带点微笑。 我们缓缓慢步走去学校，在路上我们看到的人并不多，这城镇人数似乎也不太多，可能就还不到万人咧。 我跟表妹走了一阵，总算快到学校了，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个女生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喊了几次：“小婷！……小婷！” 我转过身来，她也算是个可爱的少女，但还带点成熟之美，身高也比表妹高上一个头，眼睛并不是水汪汪的大眼，而是比较细长的眼睛，而且似乎习惯时常眯眯眼的样子，和表妹给人不太一样的感觉。 看著她跟表妹头靠头地靠在一起，我想她们大概是超级要好的朋友吧！ “他是谁啊？”那个女生转头看著我说。 “他是我表哥啦！”表妹说。 “这样啊，”那个女子说，“你好，我叫李文月。”她很有礼貌。 “你好，我叫陈思仁。”我笑著对她说。 她们两人看起来都很可爱，尤其是她们满脸通红，如频果一般的样子，尤是娉婷可人啊！ 看著她们笑嘻嘻的一边走一边说的模样，我又不禁看傻了，唉呀！！我又在想什么了！？ 我们就快到学校了，先上课再说吧！ 第二章 校园生活 一路上她们就一直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偶尔会转过头看我几眼，又转头回去，然后我就听到微弱的笑声，她们应该是在暗自窃笑。 我跟著她们走，要超越也不是，不超越她们又走得太慢，真是难以取舍，心情有开始烦起来了。 如此，我和她们走了『大半天』的路，终于转过一个转角后，我看到了学校，感动的快哭出来了，明明就不是取西经，还要走这么久…… 最后的结果是才刚到门口，就听到无情的钟声响起。 铛！铛！铛！ 周围的学生都赶忙地拼命奔跑，我跟表妹还有李文月也加快了速度，准备进去了。 刚走到一个教室门前，表妹忽然转身，单手指著头顶上一个牌子，上面写著“一年四班”说：“表哥，就是这里。” 我跟著她走了进去。 就在我踏进门里面的第一步，冷不防听到后面有一个声音。 “难道你！！你就是……”我随即转头，只看到一位男子正指著我，一脸难以置信“转学生？” 我想他应该就是老师了吧！看起来满高的，年纪大概30，感觉有点像不爱乾净的大叔，而且还有严重的黑眼圈，脸也是乾瘪瘪的。 “喔，我知道了…”这位老师从刚才的惊讶竟又转为懒散，而且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 “各位同学。”这时候老师走到台上说，无精打采眯著眼“这位就是转学生。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同学……”说到后面这句，几乎是听不见他的话了。 “老师你又在打电动啦？” “大是又失恋了吧！” “哈哈哈！都有吧！” 底下的嘲讽揶揄声此起彼落，不过台上的老师打了打哈欠，完全不在意。 “刚说话的扣十分…”老师扣分数，一边抓著那一头散发。 我站在班上的同学面前，感到害臊，耳朵听到的，是同学嘘老师的声音，我再这样站下去，就真想找个洞跳下去了。 “大家好…我叫陈思仁…”我手心冒汗，有气无力地自我介绍，深怕说的太大声会引起什么不明后果。 “鼓掌啊！！”老师突然大叫。 台下的同学纷纷鼓掌，还有欢呼声，真是奇特的一班啊！我别过头正想问我要坐哪时，老师竟然身靠在黑板上，呼呼大睡了！ 我不知所措，只好暗自走下台去，自行寻找那“失落的空位”。 左顾右盼一阵，偶然缥见了一位有著冷俊面容的少年，他旁边正有一个我寻找几千年都没找著的失落的空位，于是我马上走了过去。 在座位旁把书包弄好以后，坐了下，不时看向那位默默看著书的同学，我想跟他打声招呼看看。毕竟是同班同学嘛！还得一起生活个两年，所以说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才行，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容易…… “嗨！你好！”我发出爽朗的声音，一脸的爽迈。 但那位同学只是斜眼看了我一下，之后竟没说半句话，难不成他是007？当间谍所以才这么沉默寡言？难不成这学校有！！！ 算了吧…想也知道不可能… 唉！希望以后能够跟他交个朋友，现在我想不太可能吧。 我看著那位冷酷的同学，因为他转过头去，所以没有注意到我，我偷偷看了一下他的制服名称，原来他叫“邵风行”啊！ 我跟他显得一直格格不入，即使才刚认识几分钟而已，但是他的眼神…… 让我觉得他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好像不喜欢亲近别人，或许他真的并不喜欢交朋友，但或许这并非他本意。 看著他这副模样，其实有点像我之前，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楚，但那种孤独感，绝对还如刻钢板，烙印一般在我心无法轻易抹去，且非用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也绝非向说书那样可以无关痛痒地诉说。 忽然之间，我变得更想了解他，于是我决定再次跟他说话。 “啊……同学……你……你好。”话都没说完。我倒是结巴了起来。 只看他还是默默不语，转过头来，仍是那对森冷的眼神看著我，我被盯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子还在一瞬间抖了一下。 过了一会，他理也不理的，又转头回去。这等恐怖气氛，我可不想再来享受了，我无福消受。 于是我把注意力放回台上的老师，他似乎被叫醒了，现在正用“点头功”念著课文。 他教的是历史，这是第一次在这里上课，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但还是先听在说。 这节课过得有点久了之后，才发觉这个新环境真的让我觉得满不自在的，虽然原因之一是台上的老师，把孙中山当成刘备，在东汉末年起义。但是我四周围的人看起来并不是容易亲近的，个性也都相差太多，哪！我左边的人竟然在抽烟，还问我要不要一起看a书……如此等等。 所以我把目标转为只要好好上课，这样就够了。 突然…… 一阵掌声把我吓一跳，原来是一位女同学写了满黑板的问题……哇！虽然让我有点吃惊，只不过那位女同学似乎不怎么开心，这就是“成绩太好症状”，解救办法就是考低分，恩恩！像他们那种考低分叫悲情，我这种叫“悲哀”，我看还是不要乱想好了… 我把焦点放在那位女同学，不知道她是怎样，突然嘴角上扬，方向怎么是朝我这边？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我左看看右望望，这东海蛮夷之地又岂是中原霸主能青睐的呢？我又在用什么滥鬼比喻法啦！！总之我这节课实在是想太多了！ 我趴在桌上要自己不去想事情，但我的馀光序瞅著她，看她回到座位上静静地看书，然后我又开始发呆了，只剩下老师时大时小的催眠曲，让我似乎沉溺于过往，缓慢拼凑著了那散落一片的记忆…… 小时候的喜怒哀乐。 我小时候为什么会很孤独，我现在已经忘记详情，依稀记得那时候父母把我送到这里，转身然后就消失了，我记得我那时候在这没有半个朋友。 还记得有一次我走路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对我伸出手并且微笑面对我，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我…就……就……忘了。 没办法，那时候才几岁而已，是啊！那时候真是快乐啊！ 我渐渐回过神来，望著窗外，天空的云还微微飘著、雪微微下著。在远处的空地有很多小孩在地上玩雪战，玩得不亦乐乎，那一个个天真浪漫的笑脸，似乎就是我小时候在这里的样子。 “好！下课。”忽然听到老师的声音，我被他吓一跳了。 老师说完后一溜烟就消失了。 四周的同学速度也不惶多让，有的是站起来聊天，有的是学生三三两两冲了出去。原来已经下课了啊！我竟然连钟声都没听到，而刚才上课的内容，一点也没记住，也罢！孙中山出现在汉朝的历史，听了有啥用？ 话说回来，我光想过去有什么屁用呢？ 我搔一搔头，想说无聊，找个人聊天算了，才正要站起来。 “表哥。”这时候表妹已经跑过来了，一脸期待地问我：“觉得怎么样？” “还好吧！有点无聊，那个老师怪怪的说。”我说，但心里想著却是那位邵风行。 不过我想班上还是很多人相处起来会挺不错的，如果每个人都像我前后左右的人那样，那表妹哪还会说“多好多好”啊！ “那……”表妹一点也不受影响，只是微笑地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吧！”我耸耸肩，我也只认识她这个表妹而已，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认识他人，不急不急。 我们一起走到了外面的校园，走过长长蜿蜒的走廊，见到龙蛇混杂的学生，结论是我觉得啊…… 其实这所学校人数还满多的……（这啥结论？） 虽然刚来的时候看起来没怎么多，觉得大家都很懒散，没想到一下课马上就生龙活虎，也许可以说“上课一条虫，下课一条龙”了吧。 我和表妹继续走，到了更外面，空气冷冷挺凉爽的，怡然自得且是一身的舒畅。走著走著突然想跟表妹说话，却还是懒得开口。 我们选了凉亭，坐下然后观赏学校的怡人景色，虽然这种气候的地方有著一些稀有品种或者建筑，实际上看久了也就了无生趣，少了很多生活的快感以及声光刺激。 但即使是如此，这里也有这里迷人的特色，而我则是先在这获得到心灵的宁静呢。 以前一直向往著高中生活，因为那时候都会抱著恋爱的憧憬，不过现实上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但这或许只有我是这样吧！在这个高中生活我又能期待些什么呢？爱情？友情？其他什么？我没有资格要求我要的是什么，如今我只求平静罢了！放学回家那种得安逸。 对了！班上的事情就来问问表妹好了。 我想到了些问题想要侧头问表妹，正当我一侧头，表妹的眼睛却不知道已经在望哪里了，眼神带点悲伤，看到这景象之后，也不太好意思说东问西了。 此时表妹的感觉又跟早上截然不同了，早上的她是可爱活泼，现在是沉默且莫名的优雅气质。看著她复杂的表情，深邃的眼睛，又闻到她身上的飘来的香味，我竟又一时沉溺，如痴如醉于其中…… 又看到她头发飘动，娇滴滴的样子，而脸上甚是红润。看得不禁惹人疼爱，把她抱住的念头不禁油然而生。 这时我忽然想起刚刚想的事情……刚刚我不是还说不期待什么吗？怎么现在对表妹却……？我不应该在多求什么了吧！这些只是昙花一现，虚幻不切实。 忽然之间不想要想下去，回头又看表妹一眼，她还是望著别处，但没有悲伤的神情，我想应该是可以问问题了。 “表妹，表妹？”我叫了她几声。 “啊？”表妹回过神来，“喔！表哥啊！什么事？” “班上的那个邵风行你认识吗？”我直接问她。 “嗯……不太认识，不过听说她的家人都过世了……”表妹边说，看了我一眼，忽然是想起了什么，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放低。 “喔……”我说。 我想著表妹刚刚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想到我父母的事，或许不是吧。 虽然邵风行对我态度冷淡，但是我觉得我过去跟他现在的悲伤是一样的。或许他比我还要悲伤痛苦，只是爱于面子忍住罢了，其实这样来看说不定我能跟他处得不错。 这又让我更有兴趣去了解他了。 我又仰望著阴蒙蒙天空，从小很喜欢看著天空，我觉得它代表遥远和美好。天空时而阴雨，时而晴朗，时而又让人捉摸不定，不觉得它像人生吗？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阵阵雪花，我和表妹忙著躲进了里面。 忽然！ 铛铛！铛铛！钟声响起。 我和表妹一起走回教室，在楼梯口的转角，我转头又看了一下天空，雪越下越大，我……似乎在一瞬间脑海里翻起了波涛，那是什么？ “表哥！快点啦！”突然听到表妹的叫喊。 “嗯！”我应了一声，马上跟了上去。 最后我再对著天空神秘一笑。 我回到教室以后坐在位子上，静静的看著黑板，发觉前后左右的人都不开口说话，既然这样，也只好专心上课。虽然真的觉得怪怪的，不过我想了想，这节是数学课吧！我听过表妹说那个老师，很恐怖。我一想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怎样的恐怖，库斯拉再现吗？ 咦？奇怪！书呢？我暗自苦笑，心想我马上就能知道了。 正当我找不到课本，表情一脸茫然，前面的一位同学突然丢了一本数学课本到我面前，我和颜悦色地对他笑一笑，他点一点头，转身又继续睡觉。 虽然很感谢他，不过后来他又开始睡觉，我不知道他这人到底是怎么样……不过这节过了以后就好了。 不过还是要说声谢谢吧！ “同学，谢谢你喔”我轻声的说。 “恩？”他有气没力的应声。 “你叫什么名字啊？” “吴秉翰……哈啊……累死了。”他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呼呼大睡了。 过了这节课，想想还真要感谢吴秉翰，看来班上也许还满有趣的。值得我好好研究，不过再怎么研究，以后再说吧！反正时间多。 下课钟响，我站起来，走到在窗户边吹著风，觉得无聊，不知道班上哪些同学是可以亲近，哪些同学是不想理人。 “你是陈同学吧！”一个女同学在我背后响起“你好啊！” 转过头去来想要一亏究竟到底是谁，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因为竟然是上次那个好像在对我微笑的资优女同学！！ “有什么事吗？”我有点吓傻地问她。 她好像很高兴我回答她，脸上一直露著灿烂的笑容。 “嗯，其实……我……”她的脸微微向下，手掌摩搓，很别扭的看著地上。 “什么？”我仔细凝听。 “没有……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说完之后她头也不抬的跑走了。 我搞不懂想要叫她停下来，但是她已经跑走了，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铛铛……”算了，上课了。 就这样又上了两堂课，一下子到了午餐时间，我也去买了午餐。 刚到福利社前，没想到人却多得惊人，想到这间学校里的学生还真的不少，被-肩杂沓的人群挤得我都快疯掉了。 好不容易才买到饮料跟便当，打算在人少的地方吃，当下快步走到屋顶，进去之后忽然看到一个人，竟然是吴秉翰早已慵懒地躺在墙壁旁吃饭。 “嗨！”我笑著对他打招呼。 “嗨……”他轻声打个招呼，我坐在他旁边，两个人吃著午餐。 没想到是如此恰巧，我的嘴脚上仰，看来这学校还不错嘛！ “啊！终于放学了……”我走出校园伸个懒腰。 走出校门，这时候又打了一个喝欠，这个喝欠忽然又想起了吴秉翰，想到中午的时候…… “你都一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孤单，跟某人有点像。”吴秉翰说。 “因为无聊阿。我看你常常坐著睡觉，你不也是吗？而且我才刚转学，怎可能变成万人迷？”他说的是什么人我也知道。 我是不知道这班怎么这么多个有点自闭的人，之前我只是认为有什么事没弄清楚而已。但是我觉得好像更复杂，我看著吴秉翰默默吃便当不说话，我想他可能想要静一静。 这点我能够稍微明白一点，其实他跟邵风行也有点不同，一个是不想理人，一个好像是怕麻烦才会这样。 “你认识那个邵风行吗？”我觉得今天都在为这个问题打转。 “那个臭小子啊！”吴秉翰好像听到仇人一样的感觉。 “不认识。”我看著他欲言密情又止住，他干麻装成那样啊？骨子里其实挺幽默的。 算了，我也不想搞懂了，今天都在为这个同样问题打转，我是想好好过一天的，这样弄得我都开始难过了！ 唉呀呀，先走好了。我想他应该有在想我的问题吧。 要午休了，累都累死了。先回去教室大睡一觉再说了。 “表哥！”表妹这时候忽然出声，我突然回神，听她说：“回去吧！” “嗯。”我应了她一下，开心的哼著歌往回家的路上走。 我再看一次屋顶，发现天空中，雪又开始下了。也听到了表妹的呼喊，我转回头和她一起走回家去。 累了一天，又回到温暖的家，没错！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这晚我躺在床上，回首今天遇到的事情，却发现已经没利去再去想了，头脑早是一片空白。 闭上眼睛便入睡了。 第三章 下雪 今天是星期五，这天我和表妹如同以往，放学回家。我们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寂寂无人。天上依旧飘著司空见惯的雪花，但天气我还是无法习以为常，即使如此还是得出来上下学，但是表妹却很开心得蹦蹦跳跳，令我又领悟到一件事－当地人真的都不是人。 也许她已经习惯了，但我已经冷得受不了了，真想躲到火堆里，当祝融养子……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摩搓，虽然很冷，我却不想瑟缩著，如果被表妹发现，一个大男生这样…… 这实在是面子问题，所幸天气没有寒冷到让我抛弃面子的地步，这全要归功于老天爷的厚爱…… 而此时我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真长啊！可能是怎么看眼前都是雪，而又越来越冷，让我是以寸步的步伐迈进。 不知走了多久，好像依稀看到了家，我终于放心了，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前进吧！咦？ 我怎么停在同一个地方不会动？怎么看家怎么还是一样的距离？我低头看看自己脚，我竟然一直站在原地……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脸帐热，四肢些微颤抖，无法使唤奇怪，为什么？ 就算再怎么……怎么冷……这样也太…… 脑袋似乎也有点空白了，只听见沙沙沙的声音在我耳旁盘绕，景色天旋地转。 我缓缓抬头，只见表妹的表情是如此紧张担忧，我只是对她笑了一下，接著我的身体无法抑制，应声向后倒下。 眼前阒黑，我似乎是闭上了眼睛，背脊感到凉飕，雪把我的大部分的身体吞噬，渐渐的…缓缓的… 接著我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感到任何冰冷了。 不知过了多少光年，我眼睛张开，这里是个我陌生的地方，但又似曾相识。我看到很多大人小孩经过我的身旁，连斜眼也没多看我一眼，无情地漠然经过，空留我一人躺在雪地上无法动弹，以前也曾经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孤独。 我似乎想到了那时候，我叫他们不要离开，喑嗄大叫。 但是他们却一一离开我，朋友、亲人……都离我而去，没有一个人回头，也不再多看我一眼。 突然在我的上方，出现一个女孩模糊的脸，她正傻笑著。 咦？一个女孩的微笑？没错！那个女孩… 她的微笑在这片冰冻的黑暗世界中，无疑是点起了那一盏希望之灯，但来匆匆去也匆匆，短暂之后，我的心中又回到之前阒无一人，空白的大地。 我看到了！看到那个女孩的脸，似乎开始清楚了！ 看到……最后一次我跟她离开的约定。是什么约定呢？ 她远远的看著我，带著悲伤的神情，远远的看著我，远远的…… 她让我明白了什么不是孤独，虽然之后还一个人也是，但是那个女孩给我的是首次的震慑以及不一样的感觉。 一阵阵温暖把我热醒，我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第一个影像就是表妹正趴在我的床边睡著了。 刚看到我还觉得奇怪，忽然又想起，原来我昏倒了。 这时又看著她的样子，内心无比温暖，我不曾被任何人如此关怀过，而且被一个异性如此照顾。我看她酣然入梦，-什么她会如此疲惫呢？我看著表妹，赫然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从以前她好似就常常让我开心，不管是什么事，她都可以说的很好玩，逗得人哈哈大笑。 也许是这种温暖且熟识的感觉，看著她，竟然觉得她又比以前还要更加可爱迷人，我的心跳莫名急促起来。 正当此时，她爱困地抬起头，呆呆地对我眨了几眼，接著马上把眼睛张得大大的，盯著我看，她的高兴喜形于色，我弓起身来，对她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平安没事了。我想会晕倒是适应不良还有之前感冒还没完全好的缘故吧！ 表妹盯著我，眼睛框泛红了起来，隐约之中还见到些许泪光，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当下看了以为她还在担心，就说：“我已经……” 本来要说我已经没事了，但她默默站起身来，紧接著一把把我紧抱住，头侧靠在我的框大肩膀上，听到哽咽的啜泣声，她已经哭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抚摸著她那柔顺乌黑的亮发，无形的安慰，我希望她能够不要这么小题大作。 我一直以为，我对恋爱大概没有什么憧憬。看到表妹的样子，心里的想法似乎有了转变，但是一时也想不清楚。只是好像多了某些东西，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 “我没事了。”她抱我抱得久了，我有点尴尬地说。 她只是紧抱住我不说话。我低下头注视著表妹，她好像把我当成枕头了。 看著现在的表妹，我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从我昏倒，到现在的一瞬间，忽然对她生出了很多种的想法，我对表妹应该只是亲戚关系才是，不对！万一她一直都这样对我，就算她自己没发现到，但我该怎么办？还当她是表妹吗？可是不当成是表妹又想怎样？ 我对爱这种分界点以及种类，实在无区分，也无从区分，我没有任何经验。 听到外面狂风暴雪的嚎啸声，深厚的窗户吓得有些颤抖。 仰望上方，觉得房间温暖了许多，可能是放了材火，但温暖著我的或许是表妹的热心，此刻我不想多想任何事情，也不愿多说任何一句话，就让我好好的沉溺其中吧！ 表妹突然“啊！”了一声，放开了我。胀红著脸，垂著头，好不可爱。 我们刚刚一直这样抱著，一回想到那时的情景，我也不禁腆腆起来。又看她坐在一旁低著头，我只好把视线转开，真是尴尬。 窗外依旧是那风雪的恣意肆虐。 而我们僵持著，没说任何话语。在这段时间，我认为我会一直在这里不有任何举动、不说话任何话语，说不准是为了和表妹待在同个地方。 我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表妹此时的神情，但她早已背对著我坐在床边默默不语。 “表妹？你怎么了？”我微笑地问。 “啊？我…”我转过头来眼神犹疑。 噗哧！我忍俊不住。 “啊？你笑什么？”她有些不解。 “笑也不行吗？刚刚我也有笑，你怎么没问？”我笑著说。 “啊？你刚刚有笑吗？”表妹眼光稍微移开，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又转回来，吐出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一边笑著，一边又把头低下，她视线看著床边的一角，似乎在思索著事情，极为入神。 “哈哈哈！我骗你的啦！”我哈哈大笑。 “啊！？”她脸颊又泛起两片红霞。 之后我们又停了些许片刻没有说话，我一个人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尽避被雪覆盖，但我主要也不是看景色，只是藉由外物让自己发呆。 表妹也忍俊不已，笑了出来。我别过头，带著疑惑望著仍然盯著床的一角的表妹。 “你笑什么？”这一次换我问她。 “表哥！好多了吗？”她正面对著我站起来，眼神似乎又恢复了活力，炯炯有神，但她没回应我问她的问题，是刻意的吗？ “嗯……好多了。刚才……”我问到这打住了。 因为表妹的脸又忽然红了，她的脸太容易红，应该说她个性真是晴时多雨偶阵雨，这就真的很像小女孩的味道。 她低下头说：“刚刚……刚刚是……”我却看到她的嘴角上仰，似乎笑著说的。 虽然不知道她干麻脸红，不过我只想问她我刚才昏倒的时候的事。虽然不知道过多久了，但我只记得昏倒后就是现在，所以才说“刚才”…… 表妹是不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呵呵。 “对了！你饿不饿？”她问。 “恩！我饿了……”我腆腆微笑，像个大男孩。 “早就吃光了，已经没饭了，你慢慢饿肚子吧！呵呵！”表妹笑嘻嘻的说。 原先我还吓一跳，但看看表妹的脸，我恍然大悟！她是闹著我玩。 “可是我饿了，怎么办？”我配合演出。 “你看你后面。”表妹又是笑嘻嘻的说。我把头转过去，才发现原来床旁边就放著几碗饭菜。想想刚才还真是有点像傻瓜…… 但是又不好伸手去拿，身体还是不太能移动，我看乾脆叫表妹帮我拿算了。 “表妹，你可以帮……”忽然看到表妹又低著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了。 “你…以后可以…叫我……小婷吗？”表妹结巴得说。上齿轻轻咬著下嘴唇，低头一下子，又抬头傻傻地望著我。 我也觉得不错，一直叫她表妹好像也很奇怪。但是表妹眼神一直看著我，我觉得紧张，虽然想说好啊，但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话来，而且感觉里头另有涵义，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答应。 她看到后，立即又扑过来抱住了我，但这一下没有之前抱得紧，也只是抱一下下。 她又问：“表哥……阿！那我以后怎么叫你比较好？” 我想了一下。 “叫我阿仁好了。”我耸肩不以为意。 “好好好！叫你阿仁，阿仁……呵呵。”突然我的肚子发出声音，才想起我已经很饿了，就说：“表妹你帮我端过来。” 表妹忽然放开了我。嘟著嘴说：“你叫我什么？” “表妹啊？什么？啊！”我想到要叫她小婷了。 “吼！你看这么快又忘记了！！”她转过身不理我。 就这样就不理我了？拜托！大小姐啊！ “小…小婷…”她真是给她的不习惯。 她脸上又变成笑容，走到旁边把饭菜，转身端来给我。 “表哥……”她笑道。 “你叫我什么？”我学她说，可是没有嘟嘴。 “哎哟，我也忘记了，要叫你阿仁，……啊！！”她刚刚分开注意，没有端好，手上的饭菜竟然翻倒了。 算了，我看还是自己下去拿好了。我才想站起来而已，可是已经饿得连下床都没力气了，双腿一软，又躺了下来。 “我先扫一扫。”小婷急急忙忙跑到楼下。 “你先帮我去楼下再端一盘，突然好饿。”我早就饿得受不了了，怎么等得下去…… 她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我等她半天，她才再从门外走进来。手上又端了一盘给我。 我不客气地拿过来，马上大口的吃起来，大吃特吃猛吃。 本来要叫小婷出去，可是她说要帮我把翻倒的饭菜弄好。她一边扫，看到我吃饭的样了，烟然一笑，我可是完全不在意了，先吃饱再来害羞啦！！ 我吃得很快，小婷还没清理完，我就已经吃完。我把盘子交给她，然后就疲惫地躺了下来，而她还在旁边清理。 慢慢的，似乎觉得真的很累了，眼皮也就缓缓闭上了。 “别睡！”小婷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著她，手上拿著那装饭菜的盘子，站在门口。她又说：“我还有话说，别睡喔。” 她说完就走下楼了，被她这一下吵醒，我也睡不著了。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等她上来再说好了。 我看著天花板发呆起来，等了半天，小婷迟迟没有回来。 看著漆成白色的天花板，我想起了雪的样子，对了，我第一次看到雪是什么时候？似乎是很小的时候，我隐约记得，好像是一个小女孩站在雪地上，我跟著她一起玩。 “雪耶！我第一次看到雪。”我对那个女孩兴奋地说。 我双手像是在捧东西一般的姿势，把天上的雪一点点的接住。她也把雪捧了过来，对著我说“你看！”我看著她手上的雪，雪白得透亮绚丽，那时候真的是觉得好漂亮，我的眼睛大概如同钻石般惨灿闪烁发光吧！ 这是我第一次看雪，第一次看到。我出生在这个地方，说不定早就看过，应该说，我第一次感觉到，这就是雪…… 说起来那个小女孩我就还有印象，应该是表妹吧！ “我不是说别睡吗！？”我闭著眼睛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咦？我刚刚怎么会睡著了？ 我马上弓起身来，小婷就在旁边。 “你刚才说什么话要说？”我问。 “其实没有，只是叫你别睡，我无聊你陪我。”小婷笑著说。 “我陪你干麻？我现在真的很累耶！”我一脸无助无奈。 “陪我聊天吧！”她呵呵笑，说完又说：“明天放假，可是雪刮得好大，不能出去，一整天不知道要干麻。” “那只能看书了。”我打著哈欠说。 “看书？不要，好无聊。”她嚼起嘴，不太满意。 “我不是说课内的书啦，你没有其他的书，比较好看吗？” 我反驳：“我说看书就是看课内外的书，你爱看啥就看啥……” 我装无辜，用水汪的大眼盯著我说：“有阿，可是都看完了。” “那你之后要干麻？”我感觉到不安。 “找你聊一整天。” “那会更无聊喔。”我赶紧拒绝。 “不，其实……”她刚要说下去，忽然神情怪异，要形容也很难形容，好似害羞又好似紧张又…… “算了，没事，我只是睡不著来找你说说话。” “阿仁，”她笑了一下“你感觉好奇怪。” 我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什么？” “不知道。” “对了！你觉得我怎样？”小婷无厘头问。 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我说：“活泼可爱吧！吧麻？怎么问这么露骨的话？” “没有！”她笑著摇摇头说，笑得很奇怪… “我去睡觉了，晚安。”她说。说完便对我稍稍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晚安。”我对著她的背影轻声细语。 她走了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钟，发觉夜已深了，顺手关了电灯，闭上眼去找周公的女儿玩了，这一次会被周公抓包吗？ 翌日。 我醒来看了时钟，下了床，整理一下。 忽然想到昨天真是个特别的夜晚。 昨天身体还有气没力，但现在已经恢复精神，精神奕奕呢！外头传来虫的窸窣声，又是美好的一天。 看来我也该下去了，阿姨说不定现在正为我担心呢…… 而且我已经肚子饿了，想到昨天很晚才吃，现在又饿了，真是怪异，或许是大病初愈，所以才会如此吧。 下楼之后我走到餐桌上坐下，眼前摆著丰盛的多汁早餐，二话不说便拿起来猛吃了。 吃了好一会，才发现到自己无理的行为，实在是太过羞人了……阿姨看到作何感想？ “啊！？阿姨早啊！”说曹操曹操到，我连忙向阿姨问好并看著阿姨。 “昨天晚上，过得还好吧？阿仁……”阿姨微笑的看著我，虽然是和颜悦色，但眉宇间透出担忧之意，令我感到自己的不应该。 阿姨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你慢慢吃吧，我先出去一下！”阿姨说完很快走出门。天气应该是极寒无比，但阿姨却毫无影响，又再次印证当地人不是人的俗话（没有这种俗话）。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婷早也下来准备细嚼慢咽这丰富的餐点。 “早安。”我看了她说。 “恩，早安” 接著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吃著早餐。 家里又开始静起来了，这时候我望著默默不语的小婷，我开始想著一些事情……有些记忆在一生中可能怎么忘也忘不了的吧！我觉得是这样，也许我就忘不了小婷吧。 就像那个我记不太起来的小女孩一样，尽避是模糊，但我可能一辈子也忘怀不了。 那个小女孩在过去应该跟我说过很多话，但梦里总是听得见那几句而已。大概这样表示我已经忘记某些重要部份了，那些部分并没有想忘也忘不了，是因为它不重要吗？即便如此，我也极为渴望迫切想要知道。 我仔细的回想昨天的梦。 那时候很巧的是……也是在下雪，她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我听不到，只听见那句“雪耶，我第一次看到雪。”我一直重复的想著，那应该是表妹没错吧？ 等等！说起来虽然说有印象，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不一定是表妹，也许另有其人，说不准就是“她”，那个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小女孩。 那样的过去，不知道是个怎样的过去，或许是一个很美好又很伤心的回忆…… 毕竟我和她分别两地了，如果真的感情要好，应该会伤心吧！ 我不了解过去，但是我莫名的清楚那种感觉。 “阿仁？”忽然又是小婷的声音，“没事吧？” “阿，没事，没事……”我回过神来，用开朗的心情面对著小婷，过去固然重要，但没有什么会比未来更值得去追寻了，不是吗？ 吃饱后我回到房间，从窗户看向外面，下著大雪，遍地都覆盖著雪，雪是危险的美丽呢！这或许也是雪迷人的所在。 下雪是吗？虽然很冷，但小时候却好像十分喜欢，到无法至拔。 现在对我来说下雪的日子真难熬，而且我总是在想那些想不起来的过往…… 也许我一直不能想起她，只能感受到她的一切，这样子，算悲哀吗……？ 第四章 雪后的凄凉 “我想出去一下喔！”我说完之后，深呼吸，缓缓把门打开。我想我应该可以出去透透风吧。 不开倒好，一开我就竟然又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原先想趁外头清爽时刻不会太过寒冷，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却如此之虚，又或者是，我实在太过小看这里的气候了，虽然并非四季冰雪，但也不可能如春，可能如秋还有些勉强吧！ 我的身体又开始前后摇摆，不会吧！又要倒了吗？ 正当此时，一个黑影在我眼睛的边角闪过，紧接著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后头环抱住了我，让我不至于应声倒下，其实也不用想是谁，一定是表妹吧。 我稍稍别过头，看了一下表妹，她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脸色，哀！我真是丢脸。看到她又在为我担心，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需要别人关注还有帮助了？ 但我的问题连自答的时间都没有，随即眼前又是一黑，无尽的黑暗便再一次吞噬了我。 速度看小说网提供全集阅读。sudukan 一切都是如此凄凉黑暗，一切都是如此寂寞无助。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 出现了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在我眼前浮现熟悉画面。 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背影，看他的肩膀抖动，双手掩面，还有阵阵低沉压抑的声音，他…在哭吗？ 那个小男孩转过头来望著我这个方向，脸上的两行泪水仍然无法止息。 那个小男孩不就是我吗？记得那时候我很自闭，很胆小很爱哭，没错！我的世界是灰色的。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我的个性才也所转变，变为现在这样的呢？我似乎有些想起来了，那应该是那时候，那几个画面烙印在我脑海中。 对！就是在我第一次踏进这个城镇的时候，尽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却造就成今日的我，那一段若有似无的回忆，如今渐渐。 我看到了两个三十几岁的一男一女走到那个城镇，后头则是跟著一个蒙懂无知的胆怯小男孩，他抓著那两人的衣角，正畏缩地只露出那一颗小小的头。 那男孩也正就是我，就是这里，快要找到了……那个女孩！记忆再往后点！再往后点！ 那个女孩是！是！ 一片空白…… 四周画面化为空白，如今一切又回到原点，我仍旧不知道那时候令我迫切想要知道的过往。 赫然！某女孩的甜美声音，悠悠传进我耳里。 “跟我约定好喔！” “记的喔！” “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模糊不清的小女孩又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存在就如同山岚氤氲，每当我要伸手抓住的时候，便开始漫涣，最后化为一阵阵烟气，随风而去。 她的存在是烟、是溶雪、海市蜃楼、是只可远望得朦胧月亮、是…… 她到底是什么？ 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吗？不！现在有了表妹还有阿姨，只不过…… “啊！”睁开眼，我不禁发出叫声。 “没事吧？”小婷的声音乍然响起，接著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并用手摸著我的额头。 我伸手轻轻卧住她的手腕，我的眼神格外温柔，我如同哀求般地望著表面的双眼。 “不要走！陪我一下好吗？”我轻声说。 小婷点点头，我把手松开，她随之坐到床缘，然后趴在我的胸口旁边，那一头长发便散到我的手上。 我的手忍不住哀摸著那柔顺的发丝，细致的触感让我无法自拔，而那芬芳的发香简直让我如痴如醉，我呆望著上方，重复著同样的动作。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突然叫你留下来，我也觉得自己挺怪的。”我侧头带著歉意望向小婷，但她只是微微笑，没有说什么，眼神里情绪似乎很复杂，或许是我太会想了吧。 “不会哟！我还希望以后还有耶，跟阿仁多多聊天接触。”她低下头，把玩双手，呈现有些紧张的状态，而我只是凝听著。 事实上，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总认为不该和任何人太过接近，放太多不必要的情感，久成习惯，如今有了新环境还有关心我的人在身旁，想要改过或者有任何突破，实在有些困难，虽然我的个性很好相处，但心灵上涉及内部的话，连我也不知道隐藏些什么。 “对了！你真的好多了吗？”她的眼神又变成忧虑的，她还真是瞎操心呢，之前只是稍微大意罢了，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知道有几两重的。 “没问题！现在出去打雪仗都不成问题。” “不要逞强啦！” 我皱皱眉头，摇著头说：“才没有咧！要不然现在就去……” 才刚说完，小婷就压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连开个玩笑她也这么当真，看来她真的是很担心，我只能苦笑以对。 “要多多休息！”连她的坚定都很顽强，也很像小女孩。 “好好！！”我笑笑。 “不过待在这挺无聊，我有个故事要说，你要不要听？”我马上说。 小婷听完后似乎备感兴趣，连忙点头示意，而我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连这也像小女孩，呵呵。 “雪女，她是出现在深山雪地里的女子，通常都是美丽女子，诱惑男性，吸收他的精气，又或者是带著小孩要别人帮她抱，但一抱就会立刻死亡。”我的声音曲折诡变，把小婷唬得极为成功。 小婷听得入神，也害怕得入神。 “有个传说，传说中越后国有一个雪女，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得死…嘿嘿嘿！”我嘿嘿嘿地对小婷笑著。 “啊？”她失声叫出来，叫完后吐了吐舌头。 “巳之吉出生于越后国，来到江户投靠一位远亲，并和他学习手艺得以谋生。八年前，巳之吉在越后国救了一位昏倒路旁的女子阿雪，两人结为夫妻，成为人人称羡的佳偶。一个炽热的午后，宁静的村子里发现了死人。令人不解的是虽是大热天，但死者身上却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很明显是冻死的，让当地的捕头相当困惑。” “这也是雪女…？”小婷显得惧怕。 成功了，就让我好好把开这个恐怖的大门吧！！ “只有道三坚信那是妖怪所为，却被大家嗤之以鼻。命案发生前的晚上，巳之吉开始做恶梦，梦中的自己尚年幼，和爷爷上山去，却因碰到大风雪被困在山中小屋。当巳之吉到后山捡柴回来时，发现到！！！哇啊啊！！”我大叫。 小婷也跟著大叫：“哇啊啊！啊！讨厌啦！！” “呵呵！别急，好戏在后头～～” “他发现到！有位白衣的美丽女子趴在爷爷身上吹气，然后巳之吉就被吓醒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小婷的表情像是松了口气。 我的脸阴沉下来，用低沉声音说：“还没！” “冻死命案一桩接一桩发生，道三查出应是越后国雪女所用的咒语。传说这雪女时而杀人，时而又用妖力帮人疗伤治病，有心人士为了得到她那万能的灵力，四处寻找雪女踪迹，并因怕被冻死，所以再热的天气也头戴斗笠身穿蓑衣。一晚，巳之吉又被恶梦吓醒，醒来时发现妻子不在身边，便出门去找，却意外发现！！发现阿雪疑似就是雪女…恐怖啊恐怖啊…”看到小婷的反应，我心里暗笑。 “这情景也让巳之吉终于记起恶梦的最后结果，原来妻子阿雪，就是小时候饶过自己一命的雪女…然后！！啊！！”我又大叫。 “啊？还有？”小婷左顾右盼，声音颤抖。 “没了！呵呵…” “哎呦！！”小婷捶打我胸口一下。 我吃痛，装死大叫：“啊啊啊！！” “真像小男孩。”小婷开怀地笑了笑。 我也跟著笑出来：“可不是吗？”其实雪女我也不认为真的就只是坏的，要说有何推论，我无从推论，只是有此第六感而已，雪女为何要那样做？这我想只是古人紧告他人雪地的可怕，或者是对大自然的敬畏衍生出的一种幻想。 那十多年前的是不是就是雪女的小孩呢？呵呵！不过我没被冰冻，也活得好好的，雪女我想真的有的话，说不定是个阳光女孩喔！就跟那小女孩一样吧！ 赫然间，我平空听到小孩的哭泣声，很小声，应该不是隔壁传来的。 “表妹啊？”我心里直发毛。 “嗯？” “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没？”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什么？我知道啦！你又想吓唬我喔！！我不会被你骗啦！！”吓唬小婷时，她害怕成那种德行，现在真的有事情，她就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那小孩的声音真是吓我一跳，我想一定是我幻听了，夜路走多了，就会幻想有鬼了！炳哈哈…… 屁啦！！真的有声音耶！ 难道我真的遇上了…真的遇上了……鬼？！ 不会吧！！！迸今第一人吗？我吓得迅速把棉被盖住我，只露出头。 表妹也一时被我这个举动愣住了不过她停了几秒之后……就开始一直笑著，越笑越大声，我看著她开始疑惑，是不是我多心才会有此声音出现？ “阿仁你在干嘛啊？哈哈哈！”小婷笑得直打滚。 “好啦好啦！我蠢…” “哈哈哈！” “够了喔……” “哈哈哈！！” “……” 躺了许久，小婷也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听著时钟滴答滴答的呢喃声响，全身被寂寞攻陷而失去那唯一的国土，望著上方，身体好像早已不属于我，很多时候这种感觉会汩汩流出，躺满了个空间。 我终于暗耐不住，一个人顶著有些虚弱的身体，缓缓下楼，客厅里宁静无人，我蹑手蹑脚如同小偷般，打开大门，出去透风，这一次没有了方才的不适，这让我非常愉快。 我一步一步踏在那厚后的雪堆里，走过的雪充满著我一人的足迹，春风不来，跫音不响，一切好像都被雪吸收掩埋，低头看著雪冥想著，心情不知不觉凝重起来。 明明前一秒还兴致勃勃，如今却如同忧心忡忡的老头。我的个性怎么会如此容易忧郁呢？ 咕噜！肚子竟然饿起来了，好显身上有带几个铜板，可以在冷天里买几个铜锣稍或者其他的热食来大快朵颐。 正准备要去找摊叹的时候，我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的确很熟悉，那种森冷的气息衬著现在的冷天气，错不了！就是他－邵风行。 他在跑步？犯不著在这样的积雪天吧？为什么啊！？我好奇之下，快跑追了上去。 他跑得真快！！差点追不到了，他是在慢跑还是快跑啊！？这种滥冷天气，跑的跟什么一样。 不过好在是终于追上他了，而邵风行在一个转角停下来，斜眼瞪我，看来早已是发现我的存在，他虽然一副冰箱脸，但是我可以感到他那心里满腔怒气，烈火凶凶。 但随即他就席地而坐，背上热汗淋漓，似乎可以溶化白雪似的。 “心情不好？”我跟著也坐下来，问他。 “不管你的事吧。”他冷漠回答，这一次连看也不看我了。 “你很孤独吧。”我冷不妨冒出这一句。 “……” “那种孤独感是骗不了人的，你虽然一直隐藏住，但是却欺骗不了我。”我躺在雪地上，望著淡蓝的天空，前面经过几个行人。 “喔？”他斜眼瞥了我一下。 我微微笑说：“我以前跟你很相似，但你比我更惨更孤寂，对吧？” 邵风行听到后先是愣住，然后立即耸肩笑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僵硬的微笑。 “你还真是怪胎一个。”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冷冷的，但我却感觉到和以往那种防人冷淡相异。 “你不也是吗？” “是啊。” “你可曾知道以前在这里有一个故事，是属于普通两个人的故事？”他突然问著我说，眼神看著天空，露出浓厚的悲伤表情，似乎在回想著什么。 这次我首次听过他最长的一句话。 这次我首次看到他流露出这种神情。 “不知道。”我么可能知道呢。 “是吗？”他苦笑。 “想听吗？” “想。” “那我说吧。好几年前，地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另一个地方。有两个男孩，他们是好朋友，他们年纪相差有一定的差距，而就在一场意外中，其中一个男孩被困住了，另一个男孩去救了被困住的男孩，但不幸的，却却因此失踪了，到现在已经被人判定死亡，但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到尸体，那个男孩之后辗转来到了这城镇，也在那时候父母也往生了。”邵风行缓缓说著这故事，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同个表情，我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心情转折，但我却意外地发现到他的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 “那个…男孩在父母双亡后…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孤独的活下去，没有任何朋友。”邵风行冷冷说。 接著他便站起身来，看了看我后，转身背对我，似乎准备要离去。 “谢谢你说这个故事。”我由衷感谢，他侧头斜眼看我，似乎不解，我笑说：“那男孩应该要多吃点东西，头脑壮壮身体健康，最好去吃铜锣烧补补身子喔！” “我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废话干麻这么多，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吧！”他嘴角上扬，迈出步伐，快步跑走。 即使在我在远远的，都可以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好像在说：“铜锣烧？好吃吗？” 我莞尔，也转过身。 “你要多多吃铜锣烧啊！小男孩。”我再度望著天空，雪花又缓慢飘下。 雪后的一切感觉特别寒冷又特别凄凉。 因为在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事将被世人遗忘。 因为时间会流逝一切，就算是记忆也许也是一样，会被洁白无暇的雪给完全掩没。 无声无息，悄悄过来，轻轻带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自己迥然不知，但这是必然的结果，不管是怎样的过去，都是未知的未来，去追求未来才是正确的。但这才是最难去理解的，即使知道也难以做到。 就像是我，还对于那迷离的过往依旧眷恋。 看著邵风行渐渐消失的漫漶背影，久久不能自己。 这个故事简略太多，所以才更加悲伤，才更加感动，就算故事里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到底其中是什么缘故，但是！这就足够了，而故事没有结局，那样才是他真正的完美结局。 我严肃地再看著远方的街道，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身处在什么处境下，我左顾右盼，顾坐镇定。 我想想跟才追著邵风行十几分钟，再看看这里。 请问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四周都是雪，我会不会上头版新闻，会有人拍我照吗？会不会是遗照啊？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啊！ 冷静一点，一定可以走回去的啦！！ 恩？头脑怎么突然晕晕的？ 我把两只手合起来互相摩擦取暖。我也不多想刚才的不适，马上走到下一个转角，这里的地方很多我都不尽认识，仅此认识一些表妹跟我上课的路而已，应该可以走得回去，这城镇也不会多大。 但不知道现在是何时，我想大概是中午过后了吧！ 肚子好饿喔！！我摸著肚子慢慢走著，眼前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也暖和多了。 肚子好饿喔！！我走在街道上，终于忍不住的躺下，眼睛咪得很小，声音我也开始不太想说话了，我想还是先睡一觉好了，应该是死不了才对，外面的吵闹声如同蚊子一样的细小，细细的…… 我在做什么梦啊！！躺什么躺啊！我是智障吗？身上不是有钱吗？我又不是乞丐，问路也一样走得回去啦！！ 所以结论是什么？ 我是超级大智障…… “拿去，乞丐。”一个男子的声音把我弄回神来。 我转过身去，一个包子便出现在我眼帘，我下意识接住，然后傻傻地望著眼前的人，但看不了多久，他就匆匆转身离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大声叫喊，希望他能够听得清楚。 “我干麻告诉你啊！你这个乞丐！”他邪笑道，让我欲欧之。 “这人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没想到还有这种人，虽然有点机车，但却满善心的，希望以后能够当面感谢他，只不过他再叫我乞丐的话，我就一拳先让他倒地。 今天的我真是很搞笑，身上的搞笑因子还真是跃跃欲试呢！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我现在有了家人，不可能在想去哪就去哪了。我有温暖的家、无可取代的家，那真的是非常幸福，对于现在的我而言。 我笑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想请问一下……” 我疲惫地把门打开，进去之后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此时的家里漆黑无一人，这时候我需要担心一下吗？还是说…… 正在思考之际，表妹弹出来大喊：“圣诞快乐！！” 啥！？对哟！今天是圣诞节耶！可是…干麻这样大费周章啊？我只希望一样的过活，这样不就很完美了吗？话说回来，能够这样过节我也真的很开心，毕竟以前好像都是我一个人自己过圣诞节的，没有什么人会陪我，以前的我当然很习惯了，这种情况……我反而不太习惯，但始终还是一句老话…… 我真的很高兴。 相信在这天也还是有很多人流浪，比我以前更加痛苦更加孤寂的，不过他们的痛苦不会持续，我由衷相信冬天会过去，下一个圣诞节又会有更多人感到快乐。 虽然雪后真的很凄凉，但是凄凉后面往往伴随的是快乐。 希望全天下的人看过圣诞节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快乐。 第五章 家人 “对了，阿仁！你刚刚怎么自己跑出去这么久？害我一直以为你这里不熟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婷突然想到，开始质问我。 “我透透风嘛！炳哈…”我乾笑。 “这不是笑笑就算了，刚才是因为你回来高兴之于还暂时忘记这件事情，现在我要好好问……”还未说完，阿姨的正端菜出来了，她大叫：“来吃饭罗！” 太棒了！ 我马上转移话题，笑说：“吃饭吃饭！” 她马上鼓涨著脸，嘟著嘴，而我只能无奈地微笑以对。 “阿仁你…” “我知道啦！下次我会注意的啦！”我赶紧虚应一下故事，免的接下来又要罗哩罗唆的。 我赶忙跑去餐桌，去准备吃饭。 虽然能够体会小婷担心的心情，但是既然我平安回来就不用再这如此担心了吧！今天圣诞节，好好过嘛。 而小婷接著一脸不爽地坐到我的旁边，我斜眼看了她一下，反被她瞪，害得我连忙不敢再去看她，这种小事情他也可以气成这样，我还真不知道她的脾气宇宙超级无敌像小女孩的。 我们静静静吃著晚餐，中间我说什么她就恩啊喔地虚应，阿姨还以为是怎样，问题如贯珠般射向我，我也只能支支吾吾十问一答。 吃完饭后，我看小婷起身走向她的房间，我马上跟上去。 “干麻还在生气啦？” 小婷提起头来，用那清澈的眼眸望著我。 “你没有把我当作家人吧。”她缓缓说。 我睁大眼睛，正想说没有这回事时，嘴里却挤出：“我……” “是吗？”她淡淡地微笑，无限忧伤，那是我看过她这么成熟的表情，也是让我最震慑的表情。 她迅速转身，我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但没想到却被应声甩掉，听著重重的脚步声，望著渐离渐远的背影，感觉到我和小婷之间多了条无形的鸿沟，原来那鸿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存在。 我低著头，默默不语。 我踏著陈重的步伐回到房间，身体靠在门上，想著刚才的话语。 “你没有把我当作家人吧。” 难道我…… 我真的，没把她当作家人吗？ 的确，我有很多心事没说出来过，甚至一个人不顾小婷担忧的心情，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兜风，虽然我自己催眠说已经有了家，融入在其中，非常快乐，但从没有融入过的感觉，只能平空想像的我，理当以为这样已经算是家人，融入在家庭。 但是我错了…… 想到这里，我转身迅速冲向小婷的房门，然后重重叩门。 “小婷！听我说…” 连续叩门好几十次之后，她才开门，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干麻？”小婷语气不善。 “我很抱歉…” “让我静一静吧！”她转过身，背对著我。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著，快啊快啊！！说出我的内心话啊！！陈思仁！我靠你的！快啊！！要不然要不然…… 我伸出双手压在小婷的左右两肩上，说：“就这样不要回头。” “什么？你…”他似乎被我吓到了。 “我很害怕，害怕著失去所谓得来不易的温暖，我自以为把内在的想法烦恼不说出来，不让你们替我担心是最好的，而我也认为这样才是真正的家人，才能够让我得到真正温暖，但是！我错了。” “生病因为想去透风，偷偷跑出去，还搞七晚八晚的才回来，然后敷衍一下，让你们担心，我从没体会过家人的温暖，所以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怎样才是家人，怎样才是我该去做的……” 我低下头，不再言语，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连我也刻意忽略的想法。我等待她的回答。 “阿仁你真傻。”表妹回头。 “啊？” “你刚才对我说的话，还有表现以及情感，这就是家人啊！”她微笑。 我愣住了，这就是家人？ “是…是这样吗？”我结巴地问。 “我很高兴！” 我也露出笑容，然后小婷伸手摸摸我的头。 “很丢脸耶。”我阻止。 “我们是家人啊！”她傻笑。 “不是这样的逻辑吧…” 虽然不过短暂时间，却让我明白到家人的定义以及我未来该做些才算是家人，还有更重要的是，小婷笑了… “对了，明天要考数学喔。” “……你说什么？” “呵呵…”表妹笑而不答，接著便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喃喃自语：“女人心，海底针啊……” 明天考数学？算了，人各有命，我数学就那样，该来的总会来到，而我应该也要顺其自然。 …………………… ………… …… 自你老母！！ 头上绑著闭胜的我，正苦心研读数学，看著一行行那火星人想毁灭地球人的数学，窗外还正下著赫赫大雪呢！ 但是我能怎么办呢？ 这个log10＝1是吗？恩恩！ 为什么…啊？啊？啊！！！ 翌日。 我惺忪地开眼，又是一个晨霭漂浮的日子，神清气爽的早晨，数学完蛋的早晨。 我转头看了看时钟，眼睛暴凸。 “快迟到了！？昨天k书k太晚了啦！！吼！！”我赶紧换衣服。 “小婷怎么没叫我？”我感觉奇怪，缓缓走出去。 我走下楼，看著桌上的早餐，阿姨正好在一旁，我问：“表妹呢？” “她说要让你迟到一次，就走了，呵呵…我正打算去叫你，现在赶过去不会迟到的。”阿姨带著歉意地对我微笑。 “呵呵…”我带著对小婷的恨意微笑。 家人是吧？哈啊？ 我随口吃几口便冲出门去。 “哈－哈－我要杀了你！！” 我匆匆忙忙地到了学校，然后奔跑到了走廊转角。 时间快到了！！快要考试了啦！！ 突然！砰！ 我和一个人撞在一起了。 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所幸我没有倒下，而对方只是往后退好几步，再被墙壁挡下来。天啊！我撞到人了！！我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孩，而且很面熟。 啊！就是那个功课很好的，该死！好死不死撞到她。 神啊！你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把她头脑撞坏我可赔不起，于是我赶紧向前问：“你没事吧？”但我眼馀光不时偷看盯著著刚才才拿出的数学讲义。 “没事……”她先是揉揉她的头，然后有点吃惊的看著我问：“咦？你…这么认真啊！” “不行喔…我头脑不好…”“愚笨”的我忧怨地望著“聪明”的她。 她发觉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澄清：“啊啊！抱…抱歉！”脸色带著歉疚。 “没什么啦！开玩笑而已！倒是你怎么来在这里摸鱼？快考试了耶！”我看到她再这里悠哉悠哉的，提醒过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快速向前冲，这一切都是多亏考试所惹的祸。 “啊…”这是我当下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不喜欢的日子里发生了不喜欢的事也碰到了不该发生的事，我想不只是上天给我 一个天大的礼物，而且还是开始吧！！我想正是不好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唉……… 所以说我很讨厌这样，但总觉得……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表达了，反正就是不好啦！ 而数学？！我已经不想听到了啦！！ 跑上了楼梯，经过了无数间教室，奇怪了！平常感觉都没有这么多教室啊！现在是怎样？给我来个学校有鬼喔！不过好在正当我如此想的同时，也已经安然到了我的教室了，我进去之后赶紧放好书包就开始k书，无是于其他同学的吵闹，现在是七点半左右，呼！太好啦！时间还有一段，我得要好好把握才可以。 过了十五分钟后，才看到一个人影晃进来，不会吧！？还没到考试时间吧？ 没想到缓缓走进来的是聪明的她，她太裙了吧？这时候才进来，而且一副自信的神情，该不会得会要宣示她没有偷偷读书吧？ 我又在想啥啦！！得赶快算数学才行了。 当！！当！！ 时间到了！ 老师也进来了！ 考卷随后发下来！ 我脸上都是汗水（泪水？），我开始作答。 嗯嗯！第一题？跳过。 嗯嗯！第二题？跳过。 好在还有八题……开玩笑！一题十分，那不就宣布死刑了吗？ 吾命咻矣啊。 我只好硬著头皮刻上数学式子，不过时间不知道过的怎么似炮弹，咻的一声把我的考卷炸飞了。 我看著被收走的考卷，心里发誓道：“我再也不这么努力算数学了！！因为零不管加减乘除还是零啊！！” 铛铛！！铛铛！！第一节很抱歉的就是数学课，数学考卷发下来，然后学生互相改考卷，我看著黑板上的答案，脸都变绿了。 有及格吗？好像没有。 五十分？应该说不定…或、或许有吧… 四十分？一定有的啦！！应该吧… 然后我就从容就义了… 分数是三十分… 我左看看、右望望、前察察、后瞥瞥。 没有一个人低于七十分，现在是怎样？ “陈思仁！下课过来一趟。”老处女老师看到我的成绩后，冒青筋地对我狰狞地微笑。 无奈往肚子里吞。 下课进去办公室之后，开始被加浓炮极力炮轰，轰的我面目全非。连我小学的老师都骂到了，真是厉害！一旁的老师还把差点激动到脑冲血的老师搀扶住，心平气和嘛，老师何必如此咧？ 你看这样对您对我都不好啊。 当然这句话我无说出口。 这也难怪，听说这我所高中创校以来，三十分也是极少数，后来我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里的考试。 而我的名字，会名留青史吧！！ 把门打开之后，我一面太息一面看著外面，原来考三十分之后的感觉是如此飘飘然，好像修道成仙般，不过倒是有人说这种感觉叫堕落就是了。 “阿仁！”小婷冲过来，忿忿地说：“为什么考这么低啊？” “哈啊？这种事你干麻这么认真？而且你也要负责任好吗？”我也开始还以颜色。 这种感觉很奇妙，从昨天冰释之后，竟然可以和小婷如此互动，像是为了这种琐碎小事吵架，这种感觉就是家人？应该是了吧！ “我不想吵这些，我还没有跟你没叫醒我的帐呢？”我摇摇头，转身不去理小婷。 “我是为你好！” “我看是你变懒惰了吧，一定是你最近变重了吧！炳哈哈！”我调侃小婷。 “你竟然说我变胖了？！”她现在更生气的瞪著我，我的脚赶紧开跑了。 她看到我跑了之后也在后面追我，奇怪了！她的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啊？ 现在是怎样？！考试考了三十分还不够啊？还想怎样！ 我转过弯道，心理面实在是忿忿不平，觉得根本不需要跑，说清楚就好了嘛。于是我渐渐减缓速度，转过身去， 而就在我转身的同时！表妹竟然已经冲到我面前了，而她瞪大眼，煞车不及…… 太快了，我只能呆愣在原地。 “啊！！”我们异口同声。 砰！小婷重重地撞到我了，我身体一不平衡，她也是。 于是我们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我摸著头看著，再看看压在我身上的小婷，那因生气而泛起的红润脸颊，让我一瞬间痴迷，但现在的情况让我无暇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我必须赶紧起来，要不然还要被压多久啊？而且这种姿势真的很暧昧。 我轻轻推开小婷，一个人挺著半身躺坐在地上。 “哎哟！你要死喔！突然停下来！笔意的喔！”她躺坐在我的隔壁，说完就要-向我。 “不要闹了啦！”我的手自然的伸上去阻止，但我完全忘了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咦？”我看著手摸到的地方，发出一声惊叹。 胸部？等等！！等一下啊！！ 啪！！！响亮之音传至云霄。 “这里的文法…” 我坐在教室听著老师上课，手还摸著刚刚被小婷打的痕迹，热热肿肿的，好巧不巧又是在冬天，冷热交集。 我摸著脸往小婷那里看过去，她看到我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然后迅速彻头过去，她每次都是这样，我明明想要跟她解释一大堆，结果被一掌定江山。 在老师优美的声音中（其实很难听），我慢慢的趴下来，酣然入梦。 在梦中，我的世界中依然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外面飘著雪，把我的身体整个覆盖，我不做抵抗，存在早已失去了意义般。 突然间一只手把我拉上来，是个女的但我没看到她的脸，她只是对我笑一下。 “你，是谁？”我的身体回到十多年前，声音稚嫩地问。 小女孩笑了。 “啊！！”我跳起来大叫。 “哈哈哈哈！！”全班的笑声顿时在教室中荡漾，老师立即用充满血丝的眼神瞪我。 我死定了啦！ 看著全班的人，我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下课大概死无全尸了吧！ 因为不只是全班看著我，当然那个机车老师也瞪著我，这节是国文，我知道这个老师很讨厌别人在他的课睡觉跟制造吵闹，而我两种事都做到了，当然是只有一个字的下场，那就是！！ 死… “陈思仁！！柄文考试标准95分！真是不上进，下课来找我！”国文老师大声喊著。 虽然这种情形在数学老师的面前也上演过了，只不过国文老师更有杀伤力啊！这几句话就有如长江黄河滔滔不绝的绵绵涌进来，势如破竹。 还不是被小婷追的关系，害我有些疲倦，所以睡著了，她还跟我赌气，我没跟她生气就很好了耶！ 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著…？管它的？反正我就静待下课的到来吧。 铛铛！！铛铛！！钟响了，死期也到了。 啪啪啪啪！！好痛啊！没想到国文老师打手的功力跟杀猪一样啊！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无法抵抗这种强而有力的痛，我最害怕的是看来不只考试，还有被老师打。 打完之后再被训了一顿，我铁青著脸回到教室，看到小婷还是不甩我，我更是生气了。 只不过我没说任何话，因为我知道没有用的，要给她几天好好想一想才是正解。 我满心不甘地走向座位，而当我要走到座位时，看到了一个人，就是今天早上撞到的女生也是上次跟我讲话跑走的女生。 “陈同学！很痛吗？这个……”她说完之后拿出一罐药。 “谢谢。”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错觉，我伸手拿的时候，她脸好红，但我不敢多想和多看，我很谢她的贴心，虽然有些突然。 “你叫黄可馨？”我看著她制服上的名字，这名字真是不错。 “恩！”她背负双手，身体不自觉微微摇晃，似乎有些紧张。 我看的也开始紧张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我转头一下，突然看到小婷跑出去，我惊讶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 到底怎么回事？总觉得很不安，原本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赫然全都不记得了。 我要追过去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空在聊喔！”我转身不好意思地对黄可馨说。 在走廊上我听到了上课钟声，可是我并不想停，因为我要追上小婷，问清楚怎么了。 旁边开始变得很冷清、也很寂静，我一直跑著，似乎跑不完、似乎追不到。 终于我在远处看到了一个蹲下来人影，我看了之后停下脚步，远望著那个人。 小婷到底怎么了？ 心脏此时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了。 我到底在不安什么？小婷到底为什么会……？ 我不敢想下去，之前的生气也消失无踪，因为我和小婷是家人。 家人要互相体谅，互诉心事，不是吗？ 第六章 迷惘 我稍稍吐了口气，缓缓走近。 “小婷…你…”我稍稍弯腰，语气温和柔顺。 “你来干麻？走开啦……”她很无力的回答著我，我很惊讶她会如此无力地叫人走开，这不太像她。 我很惊讶，也很伤心…… “为什么？你干麻这么生气啊？说出来吧。”我不解的问“不会还在为我亏你的那一件事情吧？” “唔…明明不想吵架的，只想求好心切，明明已经和你成为家人，就该好好相处的…”小婷空洞的眼神望著我。 “吵架又有何关系呢？”我微微笑“你是我表妹，我是你表哥，会改变吗？” “还有…不，没事了呢。”她勉强苦笑，摇摇头地说。 “是、是吗？”我感觉有些奇怪，但既然她好像想通了就算了。 小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微笑说：“上课了，我要回去了。” 我轻轻把手放到小婷的头上，摸摸头发算是安抚她，这时候一如往常她会低下头，有些腆腆的，但我刚才那奇怪的感觉迟迟无法消散。 “我们回去吧。”我叹口气后说。 总之她没有继续蹲在角落我就安心许多了。 小婷是很容易受到外在影响，而且有著真诚淳朴的性情以及举动，毫不避讳。所以我想往后我要把家人做的称职一些才行。 但是刚才小婷会这样冲出去，真的只是…… 算了，风波过去就算了，现在就赶紧回到教室去吧！虽然这节课的老师号称“火爆浪子”，而且有“浪子回头，学生不活”的谚语流传一时，声名大噪。 好显进去的时候，火爆浪子还没进来，正当我想要尽快回到座位时，一个人影窜出来，挡在我的面前。 是李文月，感觉她有些愤怒，正忿忿地瞪著我不语，我只能无奈地微微笑，然后问：“有事吗？” “我刚才看到了！”她那诡谲的眼神，闪著不知名的怒火。 我退后几步，被她的气势压倒。 “看到什么啊？”她在大惊小敝什么？ “小婷不太高兴，脸臭臭的呢！你做了什么好事啊！？哼？”她把头揍近到我的胸前，继续瞪著我。 “就是那个啊！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啦！”我可不想把那种鸡毛蒜皮又不是很正经的事情说出来，尤其现在已经上课，李文月又在这么公开的场合下。 在我们僵持了几秒后，她仍然咄咄逼人，我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候！ “你烦不烦啊！真是不可爱！”这时候吴秉翰突然差了这么一句话，把李文月弄得是恼羞成怒。 “哼！傍我好好记住！！”李文月对我瞪了一眼后匆匆离开。 “谁记得住！”吴秉翰打了打哈欠，完全不在意。 “谢谢！”我感激的说著。 “不要搞错了，是她站到我的位子旁，又在吵吵闹闹得我不得安宁，所以我才会出面制止。”原来是这样啊！我的笑容变得僵硬，这家伙真搞不清楚是何属性。 “小子！最好不要桃花太多，小心走火入魔。”他接著边看杂志边说著。 他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谁知道他误会什么了？看著杂志翻到两性的就在那里偷偷笑著，这种情况下… 算了！反正他那副模样也懒得让我有想解释的冲动，反正有没有误会都一样，现在我得赶快回到座位上了！火爆浪子来了。 待会中午去找小婷好好互动一下，吃个饭好了。 在这种想法支持下，听完了火爆浪子得火爆演说，终于让我苦苦等到中午了，我如预期地和小婷要一起去吃饭，她则是像我预料中的那般开心，刚才一切坏心情她好项都烟消云散了。 买了便当，跟小婷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屋顶。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在屋顶上，有徐徐微风阵阵沁入我的皮肤，凉爽至极，真是不错的环境。 “小婷啊……”我双手放在栏杆上，任风吹佛著我的头发。 “什么事情？”她也是和我一样，悠悠地望著外头的景色。 “疴…饭好不好吃呀？” “………………”小婷和我相继无言。 全场一阵冷冷清清，尴尴尬尬。这真是八股的谈话啊！但我实在无法想出什么强而有力的好话题。 “对了！放假的时候，可以陪我出去逛逛吗…？”我顺口问道，想要炒热气氛。 正当气氛正热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上来，我转头一望。 原来是吴秉翰啊…… 来的时间不对吧…… “啊？对不起啊！请继续。”吴秉翰完全不以为意。 他一脸倦容地靠坐在墙壁上，然后呆呆张开口开始吃饭，如机械般地一口一口吃著。 我只能傻傻苦笑。 “好啊！”小婷微微笑“都没时间带你好好逛逛这地方呢，也是时候了。” “对了，你和李文月怎么认识的？你和她个性好像差很多耶。”我一边说一边瞅向吴秉翰，我感觉他好像不管是谁他都认识，李文月应该也一样吧！想想那时候他一说话，李文月就马上走了。 “小月喔！就这样认识了啊！”小婷不佳思索。 “哈啊？怎么可能啊？”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小婷呵呵一笑，解释道：“偶然间认识的啊！之后很奇怪的就熟起来了。” 在一旁的吴秉翰附和：“是啊！我可以证明。” “啊你在这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我疑惑地眯著眼。 “没什么，我是李文月的邻居，或者可以算是有交情的朋友，还是敌人，我也分不清楚了，就像我分不清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还有这便当真是不太好吃。”还是说得无关紧要，毫无说服力，一副慵懒样。 “先有鸡先有蛋和你分不清楚是敌是友没关吧！”我拿他没办法。 “呵呵……”小婷笑得好不开心。 “对了，你的便当和我的交换吧！你叫啥名字去了？薏仁？”吴秉翰打著哈欠，抓抓头。 “什么薏仁啊！？是陈思仁！我便当才不要和你换，你那什么便当？只有那些菜而已。” “随便啦！薏仁…换一换无所谓。” “够了喔…” “呵呵。”小婷又在一旁笑道。 “薏仁，要…”还未说完，我马上打断说：“薏你大头啦！” 接下来我呈现沉思状态。 说起来，我是不是该找个工作了？ 找工作吗？我看我根本就在说梦话吧！现在说这些似乎言之过早了，只不过刚才被吴秉翰搞乱了一下就想到其他的了，不知道小婷的回答会是什么？ 而就在我正要问她的时候，咦！？人咧？我看了一下四周结果只有我一个人。 吴秉翰翰小婷呢？ 那请问一下，她和吴秉翰什么时候消失的啊？被飞碟吸走？我也该结束我那无聊幻想了吧！！ 现在四周如此安静，让我似乎回想起了想要忘记的事情，好像遗忘很久了，在那过去的孤独中，我有一小段时间是没有过的，但仅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原本自以为不会在想到了，如今却不禁意再次想起了。 说起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人缘总是好不太起来，连男同学都聊不太起来了，何况是女的，但这是没有办法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碰到这种情况的话，我一定都只是笑著带过，就连我自己连我都无法了解心里的渴望，以前一直附和著别人，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会有人跟我同一阵线。 大概除了“他”而已吧。 那多久的事了！我已经不太想回忆起，因为那实在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现在眼睛微微闭上，风此时慢慢的吹过我，吹过了我的身体每一个部分，感觉很舒畅，虽然听著钟声。但是风向是把我的灵魂吹走一样，我的身体依旧是靠在栏杆上不动，但现在我的记忆跟灵魂彷佛回到了以前，而在我眼前的景象也已经不是这所高中而是一个国中，这是脱离孤寂的短暂时光，一个美丽的幻象。 我的记忆跟动作已经让我下意识的沉浸在里面。 风仍然在吹。 “奇怪！他在哪啊？”我开始在学校里找著他。 “在找我啊！”他看著我笑著“你不是都在读书吗？死书呆！数学还是一样滥啦，呵呵！” “别叫我书呆，过来跟我pk啦！我不会再输你了！！”我大吼大叫。 “你每次都没办法赢我，你算了吧！唉。”他无奈的说著，当然每次跟他比那个是一定输的，可是我还是要赌一赌，因为只要赢过他就可以知道了他的答案。 “记的开学的时候，我问你什么是梦想？”他开始慢慢说著 “可是呢？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很惊讶的答案－我不知道，著实让我大吃一惊。”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你就开始比赛跑，输的话我就要说出我的梦想。” 他说完之后，他跟我同时出发。 “哈－哈－”我使劲冲著，的确原因我也忘记了，但有差吗？ 十几秒后，我又输了。 我和他两人气喘如牛地躺在草地上，胸口起伏剧烈，但嘴角挂著微笑。 在学校里只有他支持我，当别人嘲笑我的时候，他总是支持我，我认为我在也不是孤独的一人了，没错！我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我睁开眼，望著眼前迷蒙的景物，迷离之中好像看到过去的记忆载浮载沉。 我仰天，望著湛蓝的无尽苍穹，这时候一只鸟画了一条弧线，飞向天际。 “呼－呼－呼－”我在正在马路上奔跑，跑得很快，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 这么快就要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 无法抑制的混乱占据了我，无法思考，甚至全身开始麻木。 我跑进到一家医院，一直跑到急救病房，我进去的结果只有跪倒在地的份了，看著他菸菸一息的样子，我哭了。 哭得很伤心、很剧烈。 我不知道，我从小碰到了那个女孩之后还以为，我不会再碰到能让我从寂寞中解脱的人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我握著他现在瘦骨如柴的手，他想跟我说些什么，他说些什么吗？我听到了一句话之后，我终于克制不住了，整个人几乎崩溃，但此时却是欲哭无泪。 我终于知道了，知道他的答案，我身体整个趴在他身上哭著，在死前，他留下了一个答案。 “我的梦想就是你。” 我走出医院后，看著外面的阳光，眼睛眯眯的看著，看著过去也看著未来。 一阵风强力吹来，从国中又再度吹到了高中，这时的我还是在屋顶，一切还是没变，事物依旧，可惜的是他已经死了。 他死于一场车祸。 他真的已经死了，即使我不相信也是一样的，在那之后我就更喜欢用无谓得笑来带过任何事，那是最深沉的寂寞，我…我… 脸上突然湿润了起来，眼前也模糊了起来。 我手轻轻一摸，是泪水啊。 国中以后的泪，多久没流了呢？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过去已经结束了。 我还有未来，虽然是未知的，但是可以去开创！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都很迷惘，但是未来的我相信不会了，因为人总会学习，学习如何不迷惘，学习如何接受结果，选择答案，无怨无悔。 我疲倦地走到了楼下，整个中午都没睡累死了，下午的课有的受了。 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上次碰到的那个人不知道在哪里？我说不定还会在碰到其他得人，或许是女的，不对！而且干麻一定是女的？ 此时我心里一直乱想，走著就到了教室，里面看到了小婷，我对她笑了一下。 我不期待她也要微笑，因为微笑早已是一种习惯了。 不管是寂寞还是开心。 你说呢？赵新？ 希望赵新你能够睡得安稳，我总有一天会去找你的，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在和我比赛跑，到时候我不会再输了。 照常惯例下，我走著回家的路，胡思乱想著，一如往常。 突然身体癫颇一下，神游的我才赫然止步，要不然就得摔得狗吃屎，看来我需要找点事情做做了，要不然太过无聊也是会出事情的呢？不对不对，太过专注应该也是会出事情吧。 我心不在焉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我被一个物体撞击，头猛然痛了一下，我身体又差点倒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是别人撞到我了，我摸著头，忿忿地看著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个女孩，看起来应该和我差不多，她现在可是屁股跌在地上，也是一样摸著头，眼睛竟然还瞪著我耶！我觉得我应该没这么可恶吧！倒是她莫名撞到我，才是我要瞪她吧！！ “不会说对不起喔！”她充满怒气地说，眼神也极为使劲地瞪著我。 “这不是我的错吧！是你刚才…”我开始用两只手做了一个我真的没有错的姿势。 “我怎样啦！！我怎样啦！！”她现在突然眼睛转红，稍微咬著下唇的看著我，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我觉得她快哭了，害我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好！对不起可以了吧！”我投降。 “哼！冒失鬼！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我敢时间你不会让开啊！！撞到我是我倒楣耶！！”她说完之后对我做鬼脸，马上跑远了，我看著她心里冒出无名的怒火。 “咦！阿仁为什么停在这里啊？”这时候小婷向我跑来问著。 “没有啊！走吧。”我看了一下她的背影冷笑了几声。 “怪怪的喔？”小婷歪著头问。 我摇摇头说：“只是碰到了一个冒失鬼罢了！走吧！” “恩！” 于是我和小婷便走到了家门口。 走进到家里面，一进去又闻到了香味，这真是太好了！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看著阿姨对我们的微笑，真的是很贴心呢。 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想应该还是会很无聊吧！又或许会很有趣！ 吃完饭之后，我们各自作我们的事情，我看著外面的景色发呆，而兴致一来就想出去逛逛，我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现在街道上已经很少人了，而我依稀可见远方的房子露出一点微光，一闪一闪。 只不过在我走的道路上，沉沉黑暗让远方的灯光显得微不足道，走在行人路上，乘著一点微风享受著夜晚的乐趣，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人，虽然不近，但是我应该可以猜出来是谁？就是那个叫我乞丐的浑蛋嘛！！化成灰我看都忘不了。 “喂！你好吗？”我拉大声音问道。 “上次那个乞丐吗？有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安，虽然故做镇定。 他还记得我，不错！还记得我是乞丐啊！！炳啊！？真是气死我也。 “你在干麻啊？”我暂时忍住怒气。 此时风又再度扑向我，此时的他…… 第七章 惹祸上身? 眼前的他看起来竟然比上一次看到他更加有著冷淡以及成熟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原因，看到他的模样我刚才的怒气也无法熊熊燃起了。 在这么暗的地方，衬著如此的感觉，到底是为何？ 我仔细地看著他，他看起来年纪应该是比我大个几岁，我不是只看脸才这么猜的，看脸我想会更老，而凭感觉只会则会更加苍老，所以看起来应该大我好几岁以上吧！ “这么晚了，你在这干麻呢？”我不解的问著他，我也希望能够套出一些话来。 “那你呢？”他这时候走到跟我不到咫尺的距离，他又问：“那你又为什么到这里来？”被他一反问，我反而有点说不出口。 “随便走走，刚好碰上你，对了！靶谢你上次给我包子，还有，我不是乞丐。”我赶紧道谢加澄清。 “你当然不是乞丐，我是故意的，给你东西也只不过举手之劳，无须多谢。你当初干麻躺在地上？不冷吗？”他挖挖耳朵。 我大致上说说那时候的经过，他听完后先是一愣，然后才捧腹大笑，无法自拔，我呆呆地看著他大笑，有这么好笑吗？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炳哈哈！！”他现在还在捧著肚子身体微弯，大概笑到肚子开始痛了吧，此时的我……已经无言以对。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我有点生气的问道，虽然很瞎，也很囧，但也不至于如此吧！只不过是当下很担心自己的处境罢了，在陌生的地方本来就会这样啊！只不过是我反应“稍”过了些。 “呵…喔…对不起啊！”他终于不再笑了，脸色又开始回到之前的模样。 让我又些惊讶他这么善变，刚才还是大笑模样，现在又是前不久的成熟冷淡样。风吹过他，他的头发瞬间飞扬起来，随风摇曳。 在迷蒙的淡淡宁谧月晕投射之下，他不再是他一般，让我感觉很神秘，一个人能有几种不同的个性？而现在我根本无法了解到他属于哪种人，是乐观还是悲观抑或是…… “对了！你几岁啊？”他在笑完后问著我，他看到我傻傻地张著嘴巴后，又差点忍俊不住。 “今年十六岁，放完寒假后就高二了，那你呢？”我如实回报。 “我比你大五岁所以是二十一岁，咦？”他说到一半，视线很专注地射著我看。 “干麻？” “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刚搬来的还是怎样？”他眯眯眼。 我马上答：“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投靠亲戚。” “你也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来这的啊？”他微笑。 我问：“也？” “是啊！我是因为碰到某些事故之后，原本要回到故乡，但想要找的人已经消失了，于是我辗转来到这里。” “你的亲戚呢？” “不知道！我是孤儿呢！”他得意洋洋，这种东西好像不是拿来炫耀的吧？ “啊你是要找谁？” “你干麻问这么多？虽然我个性豁达没错！！炳哈哈！！” 他笑著摇摇头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我确定他人是在这城镇，所以就来这了，不过也不出我所料，我在偶然间看到他了，虽然他没看到我。” “那你不赶快和他相见吗？” “有差吗？不急！” “好了！这话题就到这，以后绝不要再谈起，就这样，我们言归正传。”他就此打住。 我只能耸肩。 “我正缺你这样年轻的人手。”他开始喃喃自语，“你要来打工吗？不来也行反正我随口问问罢了，要找其他人也不难，只是你在这陌生打工累积社会经验熟悉这里也不错。” “好是好！但我才十六岁。” “交给我吧！我明天去找你，就这样。”说完后他仰天大笑几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都还不知道耶！！”我低著头沉思问。 “我叫黎忆。”声音在远处响起。 我猛一抬头，“咦！人咧？”我看不见四周围有任何人了，他刚在笑的时候，明明还在啊！ 现在他竟然早已消失无踪，他怎么每次都可以消失的这么快啊！？而且他要怎么找到我啊！？ 而且…… 因为碰到某些事故后，要找人，找不到然后找来这？ 等等！不会这么巧吧？ “另一个男孩去救了被困住的男孩，但不幸的，却却因此失踪了，到现在已经被人判定死亡，但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到尸体。” 难道真的是他吗？ 我瞠视著远方，久久无法言语。 “算了，就算是我也不该多管闲事吧，他不现在见一定有理由，时间不早了，现在该回去啦。”我接著耸耸肩，摇摇头，抓著头便走回去了。 走到家中，我并没有提到打工的事情，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而且黎忆感觉一下子这种人一下子又变成另一种人，难以捉摸。 躺在床上，带著微笑，往后的日子应该会有趣起来，想想这里的人也都很好跟他们认识呢！ 我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了。 翌日。 “哈啊……。”我在教室里打著哈欠，旁边的同学照常在那边打打闹闹，吵到我想打他们。 昨天也没睡好，每次都会做那个梦，习惯之后也没差了，反正随缘吧…… 我的眼睛瞥了一下外面的走廊，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我的天啊！竟然是昨天那个撞到我的女生，我的拳头握起来了，真是敢怒不敢言啊，想到这里我就气。 没错，我一定要整她！！这是我心里一瞬间拥上来的邪q恶念头，我马上跑出去外面绕道躲另一个角落，等著可恶的她缓缓走来。 不要怨我啊！ 在她快走到角落的时候，我把脚迅速地伸了出去！哼哼！想都没想到吧！！ 果然她被我绊到了，看到此举成功，她快要倒下时，我便转身想要逃跑。 “啊！！” 但在刹那间，我心里极度不安，下意识转身，我的双手迅速伸出想要伏住他，万万没想到还是差一点，她往我的反方向倒下。 我眼睛睁得很大！！ 这…这是… 她闭著眼吃痛地摸摸头，双腿拱起并往左右两边张得开开的，而我很自然地就看到了，白色的…白色的… 虽然当下要整她时没想到这么多，但既然做错事了，当然就…逃跑吧！！她看起来头没先撞到，应该是没关系了吧。 我的身体瞬间转过去，迈开脚步跑走。 “你可恶！！你到底是谁啊！？” “对不起啊！！”我还是奔跑著，赶紧离开是最好办法。 “咦！？这声音？又是你！不要跑！！”她好像追起我来了。 我加快速度，使出吃奶的劲，终于甩掉她了，我想之后应该不会碰上她，就算快要碰到，我也要赶紧跑开，总之我和她互不相欠，虽然我很惊讶自己会整人。 我现在躲在一个走廊上喘气著，我想我死也不想碰到她了。 记得接下来是体育课，才说想到，就听到钟声，我虚脱地跑向操场，今天竟然没下雪，害得我要上室外课。 好累喔！体力已经有些虚脱了。 咦！？我看著远处的人影。 是她！！！我的天啊！！！要冷静啊！！！陈思仁！！！ 好死不死，她转了头过来，而我只能把头顺势也转过去。 我感觉到我的后面有著锐利的杀气在打量著我，第一次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当我觉得她已经走远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表妹突然在操场打喊叫我。 “阿仁！快来啊！”小婷大声吆喝，可是这样也不可能会引起她的注意吧，她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今天是穿运动服呢。 放心了，时间一久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会记得这件事情吧。 “呼！”我松口气地向后缓缓慢跑，她不可能发现到我的啦！说起来我以后不再做这种整人事情了，我完全不适合。 “拉拉拉～～”我的脸才刚转过去，就看到了她，我的脸顿时僵硬，我知道一切都被接穿了。 “你…。你…。”她现在生气的全身颤抖，我开始慢慢的退后。 “你要怎么陪我？”她越说身体越向前，“很痛耶！你这个……。” “你在说什么？”我冒冷汗地否认。 “你！！你！！”虽然对她不好意思，但我想就算是承认也不是这种时候吧。 我偷偷摸摸地往操场有趣，看来她应该也清楚只要我不承认她就对我没办法了吧。不过整了她之后没有一丝快感，明明昨天就被她狂骂的说。 “哎哟！”她的叫声从我背后传出。 我犹豫了，要帮她吗？还是怎样？我竟然在这时候出现了善心，真是要命啊！！随便了啦！我转过身，迈开步伐。 我看到她坐在地上捧著脚踝。 “我看一下！”这时候我蹲到她的脚旁，看著伤势。 “啊！好痛喔！你干麻啦？都是你害的！！可恶！！”她说完之后用力捶打我的背。 哇！好痛啊！只不过碍于颜面，我只能忍著不吭声还继续弄她的脚，她也开始安静起来。 她绑著金发马尾，脸说实在的真的和她的死个性成相反，如果她不说话，应该是个清秀佳人，但她一说话，就只是无理曲闹的人，虽然这一次是我有错在先了。 我静静地弄著她的脚，这种事情我以前有很多经验，摸起来应该只是稍微纽到，还好没事情。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 “什么啦！？你这个…”还未说完，我又打断她，大喊：“我说对不起啦！！” “你就自己到医疗室叫人包扎吧！没什么大碍。”我说完后站起来，就要离去。 “你这可恶的人！！死人臭人滥人！！不得好死！！昨天撞到我，今天又把我绊倒！我一定要…” 我冒著青筋，莫名怒起上升，我大骂：“要不是你昨天自己跑过来撞我，还大骂我，都是我的错，我会一时生气之下这样做吗？你现在还继续骂我！！你这个泼妇！！” “我泼妇！！是谁把我绊倒的啊！！” “喔喔！我很诚心地道歉了耶！你还不原谅我吗！？”我也不知道我怎会也参与这闹剧，开使用非理性在互骂。 “你哪有诚心诚意啊！！我要告诉老师！” “好啊！你去告诉名字叫老师的啊！！” “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 “陈思仁！”体育老师大声的喊著我，“还不去跑步，你要给我跑二十圈，没跑完你就死定了。” “赵心玲！你还在那里干麻？”另一班的老师叫道。 “老师我脚…”我趁她要解释的时候，赶紧逃走。 我的身体忍不住气到颤抖，真的是惹祸上身啊！ 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有这种情形了！！我拜托老天爷行行好吧！碰到那个赵心玲或许真的是人生中最大的错啊！！呜呜…… 因为我还有十九圈啊！！ 在我坚持之下终于跑完也快要下课了，绊倒一个人后被她骂得要死，在被罚跑二十圈，这可真是够了！！这可不是吃什么你真是够了优格就没事的咧。 “好！我要说几件事情，一两分钟就好，接下来时间就给你们运用。” 然后他就说到下课了…… 铛铛！！铛铛！！ 在听完老师的废话之后，下课钟声也终于响了，只看全班每个人互相拥抱，看来这堂课有多么令人“期待”了，当然！期待的是下课。 上午就不好，我看今天麻烦罗。 而过了体育课之后觉得很累，跑二十圈谁不累？ 奇怪！怎么肚子有点怪怪的，在滚耶！还是多心了？这一节是英文我得快点才行了，我撑著身体终于坐到了位子上，此时肚子咕噜了一下，我这会才知道什么叫做“左右为难”的意义了。 在经过一连串的绞痛下我终于忍不住举手了，痛到不行了啊！ “老师，肚子痛要上卫生间。” “goahead！” 那老师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以为他在说goahead，我暗自咒骂，结果我自己还迅速冲出去，闹著全班看笑话。 看来不只碰上那个赵心玲那个麻烦，肚子痛竟然也是我的“麻烦”啊！这又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只不过现在想这些可能三天三夜说不完呢！先拉屎先！ 铛铛！！铛铛！！再次听到下课的声音，我按了把手，冲马桶。我回到教室才刚叹一口气，就听到了某人的嘲笑声。 “拉得爽吧！说不定是藉机翘课？啧啧！”一听之下我才知道是吴秉翰，奇怪，他这几天倒是很会发神经啊！ “你在78什么啊…自己上次在计算机课偷看什么？我都没亏你耶！！”我冷笑了几声。 “喔！你长的好帅喔…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吴秉翰一脸死气沉沉，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样亏他，这种人可真是难以对付。 在这一个学校真的很多令人兴奋的地方，也很多让人咒骂的地方，至少我有朋友了，虽然今天有麻烦，但我还是认为明天也许就不一样了，因为未来是未知的啊。 下午，放学后。 “阿仁！！放学了啊！”听到一个斗大的声音，我这时候才开始发现到我睡著了，似乎睡到放学了。 “阿仁！！”小婷在我耳边大叫，我跳起来。 “干麻啦？”我疲倦地问。 “叫你醒来，放学了啦！！”她向我吐舌头。 “……。那走吧！”我抬起头，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今天的外面开始飘下雪，为期短短几天的少雪日宣告结束。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月初了，还看不到天气改变的迹象，看来即将来到的寒假会很难敖了。 恩，说到寒假，心里还真是有些兴奋，怎么说呢？因为还不曾在这种地区放过寒假，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 我转头望望小婷，她则是对我露出微笑，这时候我的心感觉很温暖。 “阿仁！”小婷突然叫我。 “啥？”突然叫住我要干麻？ “如果啊！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人不能跟另一个人在一起的话……”她停下脚步睁大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嘘！”我用手轻轻的抵这我正的嘴唇，要她不要再说话。 “要真是那样，那去找另一个人啊，你不要突然说一些恐怖的话好吗？”我转过头继续走著。 我不知道为什她要跟我说这些，可是我感觉到她很害怕“离开”，真不知道她在白担什么心，总觉得最近她给我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嗨！” 此时我的面前出现一个男的，一看是黎忆！他要干麻？对了！他说今天要找我谈吼！他现在则是笑嘻嘻的向我们走来。 “你女友？”他笑著问。 “想太多！”我很快的回答。 “喔！”他反倒有点失望的回答，他接著又说：“上次说的那件事，你明天找我吧！” “喂！我要到打去找你啊！！”才刚问完，他又不见了，真怀疑他是不是忍者啊！？ “对吼！我在校门口等好了！炳哈！”他的声音似乎离我有一段距离了。 衣服猛然一紧，我转头，后面的表妹把我的衣服拉得很紧，她眼神带著担忧，或许是担心我认识一些不好的人吧！ “那人不是坏人啦！别担心。” “恩，其实刚刚…”她低下头。 “哈啊？” “没、没有啦！” 果真奇怪！ 我叹了口气，回想著今天碰到的事情。 每踏一个脚步，我就想著一件事情。 走了许久，雪上充满著我的脚印了，明天不知道又会碰上啥麻烦。 哀！ ps速度看小说网-。sudukan专注言情小说，玄幻小说免费阅读，打造最专业的免费小说站 第八章 那个女孩 今天放学过后，心情有些紧张有些惧怕，因为第一次谈到打工的事情，虽然有预敢在黎忆办事之下，大概是徒劳无功。 我摆脱小婷，很快就来到校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下，没有人！？黎忆呢？怎么来无影去无踪啊！ “在找我吗？”黎忆的声音赫然出现。 我吓得大叫一声，然后肩膀耸了起来。 “你要死喔！每次来去都这么神秘。”我大声说道。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然后笑嘻嬉地望著我说：“这是我的调调啊！好了废话不多说，跟我来吧！！带你去好地方。” 我应了一声后，跟上黎忆，他一路上沉默寡言，又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我们要去哪里？”走了许久后我问道。 “你不是要打工，走啦！不会把你绑架拿去卖啦！看你这么小生怕怕的模样。”他斜眼瞥了我一眼，嘴脚挂著微笑。 “绑架！？”我吓了一跳。 他哈哈大笑：“你可真逗趣啊！说说你就当真啦？拜托咧。” 我不敢多语，脸上感到有些热热的，现在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未知的厂所，龙蛇混杂的，我当时这么轻率答应会不会太冲动了？ 我深深呼出一口大气，想要缓和我这血液急促的现象。 “放心吧！饼去你就知道，很好混的。”黎忆搔搔头，踢著雪。 也对！见机行事，我最会的。 我和黎忆两人走到一间比平房的小木屋，我张大嘴难以置信地问：“这地方太小了吧！里面干啥的？” “重点是地下层，会把第一层大好几倍。这是一间地下餐厅，类似于pub，但没进出的人这么复杂。” “进去吧！”黎忆露出诡谲微笑，我全身不禁颤抖了一下。 打开木门，看向左边，左边的地用木头增高了一小层，颇有日本风格，而上面有低矮的小木桌零落其中，有三三两两的人把腿伸到桌的底下，在吃著小火锅。 “这是？”我问。 “第一层主要只是取暖或者吃个日本火锅料理而已。”黎忆解释道，接著他指著往下的楼梯说：“下面才是你要帮忙的地方。” 我和黎忆开始往下面移动，大概往下走了十几个阶梯，就到了地下一层，里头果真大了好几倍，算是一间小餐厅的规模，现在的人不多，只是几个人稀稀落落坐在四周。 我的左边有一个柜台，右边则是有像pub坐在那边向酒保点饮料的器材设备以及摆设，一长排的圆形座位上只有一个人正在喝著酒。 那是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脸蛋清秀，上头抹了一些淡妆，感觉有二十几岁，而且有股风尘味，令人感觉有点妩媚，但还没有让人感觉做作的程度。 只见黎忆眼神示意我跟著他。 我们来到了那女人的旁边。 黎忆和她交头接耳的，但那女人似乎心不在焉，而且看起来有些罪了，不时对我傻笑，我全身发毛。 “嗨！俊俏小扮喔！小忆说的还真的耶！”女人把头凑近到我的面前，傻笑地说，我看她神志已经不清楚了。 “你又在喝酒！你拜托！阿单！一杯蜂蜜汁给这女人喝。”黎忆对在旁边弄饮料的人说。 黎忆接著对我苦笑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去了？” “陈思仁，干麻？” “当然要知道名字好做事情啊！”黎忆接著说“没问题你就可以先在这做事情，你看看这女人，所以我才需要助手。” “这店是你的吗？”我环绕四周问。 “暂时代q理，之前的店长去环游世界，希望他出意外，让我接手这间餐厅！炳哈哈！开玩笑的啦！” “好可爱喔！”那位女子又对我傻傻笑，又在发酒疯了。 “你就在这做吧！阿仁。”黎忆又露出邪q恶的笑容。 “那这位叫什么名字？”我看著这个趴在桌上的酒鬼问。 黎忆摇摇头，苦笑：“你不需知道，因为我看她每天就在这醉生梦死吧！” “对了，我过几天会去国外，所以这个月底之前不会回来，你要撑住啊！”黎忆说的时候，我偷看了一下那女人，虽然还是烂醉如泥，但是她的眼神赫然之间有了些变化，那是一种伤心的眼神，我疑惑。 “那我工作时间呢？” “基本上你一个月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来的话至少来这一个小时，你在我出国之后就可以进来打工了，时薪一百。”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之后寒喧几句，黎忆再说说一些做事项目以及这家餐厅的历史…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 结束之后我就回去了。 走著走著，想说回去要怎么交代呢？这点还是让我有点困惑，只不过今天只是实习一下，应该还不必急著说打工这件事情。 我走著要回家的路，雪还是照往常的下著。 就当我正要转过转角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我也不好奇，路上没人才奇怪，但我转头稍微看一下，才赫然发觉那是赵心玲！！ 不对不对！！只是很像，但是身高和发型不对形，我专注地看著她，眯起眼，她则用很怪异的眼光看著我，眼里不知为何泛著泪水，真的让我很不好意思，我看还是快走吧！我耸耸肩转过头，又当我正要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叫声。 “站住，你这恶人！”一位女子的声音传来，哪个浑蛋在教谁恶人？声音挺熟悉的。 “就是你！不要动。”她用很大的嗓门叫住我，我很不安的回头。 要命喔！我看先走再说，不想和她多有牵扯，要不然跳到黑海也浮不起来了。 我不去理她，往前继续装做没事情向前漫步走。 “你还走！！” “干麻啊？我有惹到你喔！？”我恶狠狠地瞪她。 “你刚刚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她对吧？害得她哭了。”赵心玲在说笑话是吧！？我顺是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那是刚才长得跟赵心玲相像的女人，她正啜泣著。 “哼！她是我的表姐。”赵心玲忿忿地瞪著我说。 “关我屁事啊！我只是看看她而已！我在看她之前他就已经在哭了吧！！”我气呼呼。 我们两人就这样互瞪直到她的表姊出来澄清事实。 “跟他没关系啦！阿玲…”他继续说“我只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又不禁哭了…” 我听了差点昏倒！拜托啊！大小姐！你要哭到角落去哭吧！何必在此耗费我如此宝贵的时间咧？还要我和这泼妇对上。 “喔！那我们走吧！”赵心玲自知吃亏，赶紧和他表姊就要离开了。 我大叫：“你不道歉喔！” “抱歉啦！可以了吧！！你之前还不是绊倒我！。”赵心玲风格的对话要来了，气得我又当场开骂：“你这泼妇！误会别人道歉还这么没诚意！？” “没诚意就没诚意啦！咬我啊！！呵呵！！”他对我做鬼脸然后就逃走了。 原本想生气的，不知为何，我突然笑了。 总觉得和赵心玲吵架好像不是吵架，像在无谓的斗嘴，也不是真的把坏脾气弄上，而只是反应的回答，就是要对话这么火爆。 “呵呵！”我笑笑地离去了。 我走回家里，说：“我回来了！” 和小婷和阿姨道歉我这么慢回来后，迳自回到房间，一个人静静享受著身旁空气的呻吟，这时候我又莫名想到了以前的事了，说不定最近真的是太过无聊了，才会一直想东想西。 我的脑海又开始了十年前的运作…… “仁，我们会离开吗？”女孩问著我。 “不会啊！”我傻傻的回答。 “真的吗？”女孩开心的抱住我，我的脸不禁脸红。 “不会分开是一定的嘛！！炳哈哈！”我缓缓的说，缓缓的说……… 我的眼睛突然睁开，回想到又睡著了，不过只应是想起一些片段，还是没办法全部记起来，看来说不定不会有想起来的一天了。 “阿仁！”这时候小婷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发出，我猛一惊，往旁一看。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著她。 “你睡的时候啊！还有你的睡像真可爱喔！呵呵。”小婷不由把头往后暗自偷笑，我只有尴尬的苦笑，这真是丢脸啊！！ “有这么好笑吗？”我故装做生气。 “对啊！！呵呵。” 我囧了，十六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睡觉可爱…… 翌日。 “快点啦！阿仁！！快快！！”听到小婷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从来。 我先是迷糊地不想去理她，但停了片刻之后，猛一惊，我把棉被踢开，然后赶紧穿上衣服后打开门。 我快要迟到了耶！！真是麻烦！ “走吧！”我对小婷点点头。 我们拼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勉强赶上，我的九牛二虎都变成九羊二猫之力了呢！ “好了！总算赶上了。”我快步跟小婷一起进入校门，就当两人一起冲到校门口，说那时迟那时快，刚好赶上了！！ 只见那校门缓缓关上了。 我大大喘了口气。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这么在意迟到呢？因为学校的传统是迟到者一分钟一个礼拜劳动服务，所以时间一到，门一定会关，没赶上的人自然有人出来对付。 “呼呼！！”我正在座位上大声喘气，旁边还不时有人刻意嘲笑我，真让我想一拳让他们回老家。 “对了！第一节课是理化要分组。”我喃喃自语。 很快的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全班就来到了理化教室。 今天要作实验，老师为了公平要两男两女，而且由他各抽签分配，这些都先不要有异意，最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然跟黄可馨一组，这样的话今天的理化作业就可以安然通过啦！！我就好好笑纳罗！（旁边的杀气瞪得我冒冷汗） 我仔细观察黄可馨的举止，很优雅很温和，在那淡淡的气质流泄里，很有吸引力，有很有信任感，好像什么事情给她办都没问题，所以功课好不是没原因，我真是该好好学学。 全班开始吵了起来，但在老师的哼哼功之下，我们只敢发出哼哼的碎语了。 接著老师在上面说的很起劲，可是我不能集中，可能是理化太过无趣，可能是我的脑细胞还没活化吧！我望著黄可馨，她一副陶醉在理化的模样，有种知性美，我幻想我也能那样的话… 算了！好恶心喔…… “陈思仁！起来！说明一下这一题！！”理化老师的一声把我从自我意识中唤醒，我只好站起来乱回答，结果被罚要罚站一节课。 “你还好吧？”这时候黄可馨温柔的声音在我旁边发出，我先是愣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 “恩！没问题！习惯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神游移各组的人员动态。 “恩！加油喔。” 看完各人员的动态后我再慢慢转回来，看了一下黄可馨，她正在看著黑板，认真的态度依然是让人惊叹，一道清风吹过她那细柔的不长的头发，微长的头发往后飘逸著，我的眼睛转到她脖子的时候，发现到一个胎记，我的回忆瞬间涌出！ 不会吧…… 我依稀记得…… “你这个胎记好特别喔！”我看著女孩的脖子说著。 “这就算是我们的符号吧！以后看到它就要想到我喔！”女孩开心的摸著那块胎记。 “好…一定…” “打勾勾喔……” “好！一言为定！”我大笑。 我记的是那时候女孩的胎记啊！难道只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胎记的样子好像也是一样，事隔久远不太记得正确形状了。 “你那块胎记…”我忍不住指著胎记问她。 “啊？这个喔！这是天生的，有问题吗？”黄可馨向我微笑说著，还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我不敢继续问下去，我真的很害怕真相，或许是不敢问，或许是就算知道他真的就是女孩，我会怎么办？ 况且目前来说她是的机率也不高，感觉起来是这样啦！ 我开始想著那时候女孩的名字，想想后我确实忘了，而以前她也只是叫我仁，我那时候有没有告诉哪真名啊？ “怎么了吗？”黄可馨问。 “你十多年前也是住这吗？” “恩。”她眯著眼睛。 “怎？” “没有啦！只是我想到以前也有跟你有一样胎记的女孩。”我说完后把头转回去，我感觉到有目光在看著我，我不敢转头，我害怕，怕转过去一切都变了，我根本就没证据证明她是那个女孩，而且那个女孩应该也忘了这件事吧！ 总之我很混乱，非常的混乱。 而黄可馨没有再说话，我也没再说话。 之后的课程一切都很正常，我也开始放弃刚才的回忆。 而途中我发觉到不管是中午还是下午，我每当看著她的时候，都觉得她的眼光很不安，和我四目相对时，她又马上看别人，又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毕竟，心里作用可是很可怕的，转眼之间，时间匆匆过去了，我又再度脱离梦周公的演讲而起来，又到了放学时间，我打一个哈欠正准备走人时，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把头转过去，赫然是黄可馨？！ 她的眼神还是很不安，相对的我心里更不安，不过是时不面对的话永远都是摆放在那里，可是如果她真的是…。 “放学后可以跟我见一下面吗？我有话……”黄可馨把手放在胸口前，眼神看著下面，很不稳定的问著我，像似害怕我会拒绝似的。 “好啊，现在就说吧。” “你是仁吗？”她突然无厘头的问了我这一句话，我吓住了… “我、我、我当然是阿仁啊！要不然我是什么？阿狗阿猫吗？”我答著她的话，只不过很心虚，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我是指…十年前…”黄可馨看著屋顶说著。 “………………。我…”我无法再挤出任何话语，我突然有种阻力要我不要继续下去。 我静静的看著她…… 突然风一吹过来我跟她的衣服整个往风的方向吹去，她的长发也飘逸著，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风，好像要把我吹向遥远的千里之外，我感觉到那股强劲的风正撕裂著我，或许撕裂著我的是这一切之后的事实。 “阿仁！！你站在那里干麻啊？”小婷此时的声音在门口大声叫喊。 “好啦！”我说完跑到门口，最后一眼看著黄可馨，她站在那里不动，低著头，任风吹过，我突然觉得很心痛，我的心？-什么？ “走了啊！”小婷拉住我的手往前跑，我被拉著同时一直看著黄可馨，在下雪的时候，她的身影变著很模糊，我快看不到了，难道她的笑容也会不覆存在了吗？ 我什么都不能说，对我这个连约定都记不住的人来说，只能说……对不起，即使现在再次看到那个女孩，我却无法和她聊当时的内容，我最多只能听她清诉。 对不起…我明明是最想找到你的…但是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可馨，我这就走了，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停下来啊！”我喝止小停停下来，被我一说下，她也停了。 只看到表妹双腿微弯在一边喘气中，我看到这个景象微微苦笑，表妹只有涨红脸的份了，我们现在慢慢的走著，我刚才激动的心被雪吹的只剩寒冷的心了，冷冻之后的我，脑中却还是依然空白。 “小婷啊！那个李文月最近怎么没跟你一起放学咧？”我随口转移话题，也藉著让心情平复。 “不知道耶！她只说有事，脸还红红的，她最近好像和吴秉翰在一块。”小婷边说边看著天空，表现出孩子的气息。 啥！？惊讶之后还是惊讶，完全不搭嘎的两人竟然搭载一起了！？完了，我的头越来越痛了… 小婷哼起歌，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我也哼著歌慢慢的走向温暖的家。 我抬头望著天空，雪的确冰冻了我，连心也是…… 。sudukan速度看小说网提供全集阅读 第九章 过去的约定 这一晚，我再一次的出来散步，只是并不比往常那样的佣闲恣意，甚至抱著沉重的心情，有几分的痛处。 在路上那朦胧的光影中，都好像看见我以前跟那女孩的景象，那女孩的笑容。 我的心现在是如此的沉重又如此的痛，但我故做镇静地踏著凝重的步伐，走在路上，我到底该不该和黄可馨…… 已经十多年了，是该见面了，是该回忆了，但如今的我是否有那个资格？这是我之前万万都没想到的。 而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小婷的脸，她的笑容以及担忧的眼神，好几次我都有种感觉，我是不是…… “嘿！你好啊？”一个男人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原来是黎忆。 他正嘿嘿笑著，我则是一脸忧郁，没和他瞎扯一块，没有那个心情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啊？”他正轻松自然地望著我。 我空洞地望著黎忆，说：“工作可以暂时不做了吗？对不起……” “为什么？难道待遇不好？”他虽然还是笑著面对，但是脸已然僵硬许多，带点惊讶。 “不是…只是有些问题让我很混乱……对不起。”虽然这个答案很模糊但是却也是真的，现在的我真的坠落到谷底了。 “喔？是感情方面吗？年轻真好啊！”他眯著眼看向远处的漆黑处，似乎在想著什么。 “你不也是一样吗？”我随口反驳回去，然后叹了一口气。 “或许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做你想做的吧！就这样。”他耸耸肩，在临走的时候他留下这句话。 我看著他走向角落，猛然之间，看到一位喝醉酒的女子冲出来，紧抱住黎忆不放，黎忆想要挣脱，但无可奈何，那个女人我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是那个地下餐厅的女人，她的脸上挂著傻笑以及陶醉。 “你干麻啦！”黎忆大吼。 “人家今天到你家睡啦！”女人闭著眼睛好似在说梦话。 “睡你妈的头！！走开啦！”黎忆想要挣脱。 “睡头？呵呵…好色喔…好好！我要睡你的头，人家跟定你了。”她痴痴傻笑。 “走开！不要让我再说一次”黎忆气得涨红脸。 “哈哈你好可爱喔！” “够了喔！” “你好可爱喔！亲一个！” “我揍你喔！” 看到他们互相纠缠远离，我不禁苦笑，暂时忘怀了我那千头万绪，他们会变成一对吧！不过一切都要看黎忆出国回来之后了，我只能祝福他们。 有空再见面吧，朋友……我转身继续踏著我那沉重的旅行。 我依然孤独在路上走著，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干些什么？我依然很迷惘…即使过了这么久…。 黑暗中我又莫名其妙地撞上了一个人，那人跑的很快，加上我的心不在焉，我又再一次碰上这种事了。 “喔！！好痛喔！？谁啊！？”声音好熟悉，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赵心玲！ 这时候没心情和她拌嘴，她要骂就给她骂吧，哀…… “喔！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耶！”我自嘲的说著。 “你怎么这样啊！？呜……啊！好痛喔！”只见赵心玲两眼发红，还泛著泪，可怜的模样让我不自主的她的头，感觉她的特质吸引著我，那娇小玲珑的样子，还有用小孩语气在生气的时候这一些都让我心生怜悯，只不过那种鸟个性就抵销掉了一半。 “没心情和你斗嘴，你自己慢慢骂吧。”我撇头，准备离去。 “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啊！！”她跟了上来，继续骂。 “你怎么不走开啊？”我斜眼瞪她。 “我干麻要告诉你啊！？你这恶人！！连续撞我两次，还绊倒我一次。”她嘟著嘴，涨红脸。 我摇摇头无奈地回：“我何尝不是如此？你以为只有你吃亏啊！” “你的脸好好玩耶！”她盯著我看，真想给她一拳，要说她纯真一点也不，看脸色都不会；要说淳朴也不，恶人恶嘴的。 “哪里好玩？”我无奈地地侧头。 “你看，这就很好玩了！！炳哈！！”原本她只是有点偷笑，还不失淑女风范，但越笑越过分，我出生阻止：“你欠打喔！！” “啥！？这么凶干麻啊？逗你玩的而已呀！”她不爽地回答。 看著她，又突然发不起脾气了，算了！跋紧离开吧。 “你是不是再烦恼什么啊？”赵心玲在我背后出声问。 “说说吧！”她笑了笑。 我止步，狐疑地望著她问：“我可是撞到你两次绊倒你一次的人呢，你疯了吗？” “但我有观察你和跟你的谈话，其实你人不坏，祇是有时候很欠打而已。” “是你欠打吧…”我无奈地苦笑。 “我有个故事要说，想要听的人跟上来喔。”我笑笑地慢慢往前走。 “好啊好啊！！”赵心玲马上像小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 我则是没去理她。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第一次到了一个小镇，他在那里很孤独，直到有一天，男孩倒在一对雪地的时候，有一位女孩拉住了男孩，从此以后男孩不再孤独，只不过啊！时间又过的很快，一转眼，男孩就要跟女孩分散了，他们彼此之间互相约定了一个承诺，但是时间太久了，男孩已经忘了，甚至连她的脸都忘记了。如今那个男孩再一次进到那个小镇，有了新的生活，对一个人有了好感，而在这时候那个女孩出现了，出现在男孩的面前。”我说到这时停了一下，毕竟这是我的故事，真的无法像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然后呢？！”赵心玲心急的问。 “我有说这故事是对你说的吗？”我冷笑接著继续说：“那男孩是很犹豫的，没有资格去见那女孩，似乎对有好感的人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这两者把男孩逼的进退不得。”我说到这就停下来了，有点悲伤有点痛苦，我背对著赵心玲。 “喔…”赵心玲有点失望，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故事就是我的。 “我觉得……”赵心玲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我继续往前走。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心最重要，一步步去做，一定有办法的，即使最后两头空也无妨，重点是无愧于心哪。” 我止步然后回头，呆呆望著数步之外的赵心玲。 “干麻？我只是说出感想而已啦！炳哈哈！！这故事很滥喔！！”赵心玲不太好意思地虚笑。 “是啊！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跟小孩一样。”我故意冷笑。 “什么！？你这恶人真的很欠打耶！”她在我后头大叫。 我对她微微一笑，带著温柔祥和说：“但说的很对。” “是吗？呵呵！”她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骗你的啦！！你这小表！”我回过头去，一面大笑一面离开。 “你要加油啊！！虽然你是个恶人！！我只是以一个拥有善心人的看法对你说这句话罢了！！炳哈哈…”赵心玲又是一阵虚笑。 我嘴角上仰，真是个小表…… 竟然发现到里头主角就是我，还对我这个撞到她两次绊倒她一次的恶仁说加油，真是一种奇怪的滋味。 我举起手来，背对著她摆一摆手，我们俩就这样分离了。 雪开始飘落，我转过了一个转角，又是无尽的黑暗。 “过去的约定是吗？”我走在街道上喃喃自语。 我希望能够想出以前的是即使只有一点。 但我现在已经释怀了，或许不该再去想，而是直接面对。 我跨步往家里的方向，尽避心情混乱，但真心骗不了人，我开始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而现在雪地上已经越来越多，就如同我十几年前跟“她”约定的地方，我的记忆涌上心头，这里彷佛早已变成那时候的人事物了。 我看到了她……… 那个女孩－黄可馨。 “爸爸！这里是哪里啊？”我看著牵著我手的爸爸还有妈妈那青苍的脸色，非常惧怕地问。 “这里很好喔！有很多人会照顾你！爸爸很快就会来接你的。”爸爸说完之后就摸著我的头，我只能对著爸爸傻傻一笑。 我跟著爸爸跟妈妈走到一户人家，看的出来那位出来接我们的阿姨很年轻，之后我看著她面有难色地望著父母，父母和阿姨接头接耳说了几句，接著我的父母也悲伤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我只能看著他们说完之后走出我的视线范围，我想要叫想要跟他们一起走，可是有人拉住我。 那是阿姨的白晢纤细的手。 “乖乖喔！我们会照顾你的喔！你的父母有事所以……。” 我听到后，就一直哭泣，看著他们的背影感到无奈以及悲伤，听著那位阿姨的美妙的声音，我的心也静下来了，跟她进到里面的房子。 我看到了跟我年纪一样的女孩，她对我笑著，很可爱很甜美，也是第一个对我笑的女孩，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拉著那位阿姨的裙子，阿姨只是对我微微一笑，转过头跟女孩说：“他是你的表哥喔！” “真的啊！他长的好帅喔！”女孩拉著我的手说著，似乎很高兴，这一天外面下著大雪，我永远记住这样的天气，外面的雪真的很刺骨，这地方好冷。 “表哥，以后你还要找我喔！”表妹过了几天跟我在夕阳看夕阳的时候说出来，我不知道有什涵义，我只是觉得不要让她失望。 “恩！” “真的！？” “恩！” “耶！！” 外头开始下雪，表妹捧起了雪给我看。 我微微一笑。 “我们不要跟你玩。”一群小孩看到我之后就跑走了，我很伤心，走到独自一人荡秋千，互然之间看到一位女孩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你知道冬天的意义是什么吗？”她突然问我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说。 “我们一起追寻吧！”她开心的看著我。 “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吧！”她陪我一起荡秋千。 “是啊！所以他们都不跟我玩。”我低头看著地下，说著这几天的事，我跟她一笑一起悲伤，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跟表妹一样可爱。 “黄可馨是我的名字，你呢？”她好奇的看著我，我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 “仁就好了。” “不公平啦！人家都告诉你了耶！” “没有差啦！” 几天之后………… “对了，阿仁！你可以跟我约定一件事吗？就是……………。” 可恶啊！！差一点就想起来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搭配上碰到的人事物，以及临场的感觉，只能想起来一些还算可以的片段。 看来还是要直接面对面问了。 不知走了多久，后头传来叫声。 “阿仁！！”远处听到小婷的声音，我缓缓回头过去。 “你在这啊！呼…呼…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脸因跑步而显得殷红，每次小婷都如此担心我，真的很令我感动。 “那走吧！”我开始慢慢小跑步。 “等等我啊！你很可恶耶！我才刚跑的过来。” “你们本地人应该要很行的啊！呵呵！” “小婷。”我跑到一半时停下来转头看著表妹。她一脸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停下来。 “其实啊！我记起以前很多有关你的事罗！”我故意用出很怀念的表情看著表妹，表妹看起来好像很兴奋，我看到差一点笑出来，这种事有让她这么高兴吗？ “那是些什么事情啊？看看有没有我不记得的。”表妹兴奋地问著我。 “我又没得失意症，你好像是说…恩…”我的眼睛闭上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 “什么？！什么什么！！”表妹一直在我旁边摧我。 “恩……。追上我在说吧！”我开始狂奔，表妹又在后面大叫。 “你这个人很坏耶！”表妹开始追著我，就如同小孩在追逐一样，此时雪又快速地飘下来。 我这时候很开心，我们两人就向小时候一样的奔跑，雪地中有我们两人的脚印，虽然过不久可能就会消失了，但是我的的欢笑声永不停止，因为雪地里有著我的成长和血泪，十几年前我我在雪地中跑著，十几年后我依然又继续跑著，我以后决不孤独了。 我也终于知道小婷对我刚开始会这么高兴的理由了，而且从十多年前小婷就很照顾我了。 真的很令我感动。 翌日。 “好累喔……”我在座位上打哈欠。 昨天跟表妹跑一跑之后我们很晚才回去，还被阿姨骂了一顿，可恶的表妹那时候还对我傻笑，不过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爱。 现在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在我们鞠躬之后，那个疲倦历史导师对我们打哈欠说：“黄可馨今天生病，所以请假，听说是超严重的发烧，我看她大概是站在外面一整天吧！你老师以前失恋的时候也这样过呢，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好了！开始上课了…”接著他就睡著了。 全班原本很吵的，听到黄可馨病倒了，变得极为安静，而我则是吃惊万分，心情一时无法抚平。 我开始想的是，她不会是真的站了一整天吧！可是我只听说淋雨会生病而已…… 想想也不可能，一上午我就围绕在黄可馨打转。 时间过的比我想像的来的快，一下子又到中午了。 我站在屋顶上吹著凉爽的风，虽然我一上来就看到了邵风行，不过他还是一样的冷漠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平时也没机会和他长谈。 “你…跟吴秉翰是死对头吗？”我随便问个问题。 “……不算是…。可能是小时候不小心采到他的脚吧！所以就记仇到现在。” “啊？”那个慵懒的吴秉翰会记仇？还是这种绿豆小事。 “你在说笑吧。”我甘笑。 “谁知道，也许是我中学时不小心弄伤他了，记仇到现在，他那种人，就是这么讨厌。” “这和我印象不合耶。” “关我什么事？” “说的也是……” “你很在意黄可馨吧？”邵风行看著外面的风景突然问了我如此惊爆问题。 “啊！？”我惊呼。 “少装了，看你今天的脸就知道了，老师一说黄可馨生病，你就那样。” “你怎么……” 绍风行露出浅浅的微笑，说：“你管我观察入不入微？她家就是那栋蓝色建筑物。”绍风行指了指方向。 “可是…。” “怎样去做你自己决定，我懒得再说。”说完后，他就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对了！你说的那个失踪的男孩……”我正要提醒他，黎忆要出国了，应该去见面一下吧。 “那个被救男孩，看到了那个失踪的男孩了，只是时机未到，我说过了，他现在还在失踪阶段。” “为什么时机未到？”我不解，要见就去见啊。 “然后说声『好久不见』吗？”绍风行微笑，眼睛已经徵开了。 “你……” 他缓缓离开，临走前背对著我摆手示意道别，我就这样目送著他离开。 我靠在栏杆上，苦笑地望著眼前的城镇，我知道，很多事情需要去面对，我也说过，未来的我不会迷惘，不管怎样。 冬天都该结束了，春天要来了。 那一群在雪地中的往事，也该去面对了。 最终章 冬天结束 昨天放学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黄可馨的家，我想要等今天放假天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今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了，虽然决定要去黄可馨她家，但现在去能实在是太早了。 说起来心情现在还是很烦闷，出去晨跑一下吧！散散心情，然后回来准备一下再去黄可馨她家。 把门打开之后…… 雪地上还没有脚印，这次一个令人置身在空白的时间，我慢慢的开始慢跑，跑著跑著，也不知道跑多久了，我感觉到全身都已是汗了，街道上人似乎也越来越多，然后我远远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人赫然就是绍风行，他还是真喜欢在这种雪地的日子慢跑。 “呼－呼－喂！”我停下来边喘气边叫他。 “原来是你啊！”邵风行停下来斜眼看了我一下。 “怎么？红粉知己的事还没解决啊？”邵风行现在慢慢的走著，我也跟了上去。 “什么跟什么，红粉知己？说的太露骨了啦！”我耸肩并摇摇头。 “算了，当我多管闲事吧，我要再去跑一会了，有缘相见。”绍风行说完后就快步离去，我目送他离开。 其实吴秉翰、绍风行、黎忆真的个性都很奇怪，但是我却认识了他们，我很庆幸，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会认识更多人，我的生活会更热闹吧！ 我再次开始慢跑，跑回家中。 我再次打开门回到家，表妹在大厅上走来走去，看到我就停下来了，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觉得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应该是我要生气才是啊！ “喔，我刚去跑步去而已啦！”我眼睛看著上面，不敢看著表妹，我渐渐听到表妹的笑声。 “喂喂！”我感觉我的身体热起来了，真是的！她可以去当演员了。 “好啦！”表妹转过去被对我说著，不过她还是有在笑…… “我想去一趟黄可馨她家。”我说完转身，表妹的声音马上差了进来。 “等等！我也要去。” “为什么？” “探望同学啊！只有你能去吗？” “对吼，那等我一下吧。”我要进去房间换衣服。 准备就绪之后，就出发了。 我们两人在街上走著，我们彼此不说话，我感觉外面很冷，现在雪又开始飘下来了，我在雾气很重的地方一直找，终于找到黄可馨的家，那是找了几分钟之后，才勉强看到的。 “”吧！”我转头看著表妹。 “恩？” 叮咚！！我按著门铃。 “谁…？”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是我。”我心里忐忑不安。 “啊！等一下喔。”语气听起来很慌张，再过了一分钟左右之后，门才缓缓被打开。 “对不起！请…进…。”黄可馨刚说完又开始咳嗽，小婷扶著她的身体进去，现在黄可馨的脸上有著一丝红晕还有苍白。 我有进到她家中。 里头摆设很整齐也很有品味，只是单调了些，东西也少了些。 “小婷！我有一件要事要和她谈，你先在门口等一下吧。”我说。 “我在外面就好，你们慢慢谈！”表妹微笑的看著我们。 “喔！好…我一下子就会出来了。”我也以微笑面对著她。 接著黄可馨和我就进到了房间，里头有很多只娃娃摆设在四周，很多装饰有都极为可爱，这和黄可馨在学校的知性差很多，我也吓了一跳。 “房间摆设很不搭我吧？” “没有没有…” “关于过去的记忆，我只记得一点，我还是没记起来那个约定……”我不安的说著。 “我只是跟你约定我们不管多久都要在一起生活一起玩而已啊！还有一个就是……”黄可馨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我问。 她把枕头旁边的日记本翻到第一页，然后递给我。 里头的字很多都是注音文，有点歪有点纽，这应该是她那时候的日记吧。 “这也是为什么，我可以记住的原因，我那天之后就开始写日记了。” 我望著黄可馨的笑脸，于是开始看起日记。 大致内容是如下。 x年x月x日，天气：雪 今天和仁分离之后，我很伤心，不过我和他约定了事情，这样我以后还会再见到他，我好高兴。 还有记下我们的约定，这样以后也不会忘记了。 约定：以后我会在这里等他来，不管多久，我们都在在一起玩耍，住在一起生活，直到永远。 可馨。 我看著日记，脑代里总算出现的模糊的记忆。 我闭上眼睛 “要一起生活，不管在哪里都要来找我喔！我好喜欢你！！” “啊？那是一定的啊！” “真的啊！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啊！炳哈！”我腆腆了笑了笑。 我真的很没用！ 为什么这样的约定都会忘掉？为什么过这么久才回来？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内容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天爷啊！那约定的后面那一句话我该怎么回应？ “我……很抱歉这么晚才来见你…还有还有…”我困窘地说。 “仁？这样的约定一定造成你的困扰吧…我也很抱歉…”黄可馨担忧地望著我，我也只能苦笑。 “没…有啦！”我笑笑地回答她。 “我心里其实早已有所决定了，我…”还未说完，突然砰的一声，是门关上的声响，我还未一亏究竟，就瞥到窗户小婷的人影闪过去，还搭配哭的声音。 小、小婷！？难道她听到了？ “这样不行喔！”黄可馨嘟起嘴。 “啊？” “笨蛋！快去追啊！她在哭呢。”黄可馨皱起眉头。 “那你……” “现在约定没了！！我命令你去追她！要不然我就生气了喔！我已经满足了！”她提高音量。 “以后我们再长谈吧！”我微微一笑。 “去吧。”她洋溢出一种安祥的气息。 我转过身，去追寻我那心里的决定，那个人。 小婷！等著我！ 我夺门而出，然后循著刚才的方向往前冲，但是一直找不到人，正当我停下脚步气喘如牛时，刚好看到远处有个人影。 我快步靠近，背影渐渐清楚，那是小婷！ “前面的美女！！对！就是你！”我笑著说。 “你不是在……”小婷张大眼睛看著我，不敢置信。 “你在哭啊？”我笑著问。 “哪有啊！”小婷开始不好意思的脸红著，我暗自窃笑。 “啊罢才还有你不是……” “我怎样？现在跟永远我都在你面前啊！我心里面的一角你都付了房租了呢，现在你想怎样？付费吗？那可不行。”我露出苦笑，小婷的眼神又惊又喜。 “跟黄可馨…。…” 我摇摇头，小婷接著双手伸出来就抱住了我。 头陷入我的胸，哭喊：“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多次都想这样跟你说，但却无法战胜自己的胆怯，有一次你的朋友问你我是你的女友吗？我那时候很想说是的！我真的无法克制的喜欢上你！！哇啊！！” 我没有回应，只是听著她哭诉，一手摸著她的发丝，一手则是抱住小婷，我知道全部都已经解决了。 “我也是因为胆怯，才会拖到这么久，但现在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就这样吧。” 小婷接著松开双手，回过头低下头去很是害羞，而我弯下腰抓起了一团雪。 “小婷？” “恩？”她转过头来，我马上把雪丢向她。 “啊！？你！”她吓一跳。 “干麻啦！？”小婷嘟著嘴，但嘴角藏不住她的笑意。 “来追我啊！炳哈哈！”我转身跑走。 “好！我一定要追到你！”她在我后头大喊。 “我不信！” “可恶！”她大叫，接著我感觉到背后被一团雪打中。 我也顺手抓一团雪转身回敬。 “啊炳哈！！”我大笑。 在那漫天飞舞的雪中，我看到了小婷的笑容，我听见了自己的笑容。 我想属于我的冬天结束了，而将要属于我的春天…… 才正要来临！ 雪恋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