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金融了》 第一章 爹还是那个爹 赵江川重生了。 当下是1996年8月。 这一年，赵江川十八岁。 茫然、发呆、无措、再到震惊、兴奋。 用了一晚上时间，赵江川接受了这个让人激动的事实，早上那股把天都能捅穿的膨胀，绝对不可能是做梦。 废话。 做梦早就不会做梦了！ 就连吃药都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 换上衣服，他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 年轻的皮肤嫩白，光滑又不缺少阳刚之气，那鼻子，那眼睛，那脸型，帅的比陈厂花都不遑多让。 想想自己当年明明就靠脸吃饭，竟然傻乎乎的跑去给人打工受罪，一股恨不得扇自己耳光的羞愧油然而生！ 就凭自己这张脸，要是当年自己稍微变通一下，哪会走那么多弯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父母的吵架声。 “赵东来！” “你就不会有点上进心？” “看看人家老李跟你一样下岗，现在人开着小车，你再看看你混成什么样了!” 赵江川可以证明，母亲和老李一点都不熟，也就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偶尔遇到会打个招呼。 但这话，落在父亲耳朵里那应该是相当刺耳。 因为老李以前在厂里是他手下，失业后人家下海创业赚到了大钱，现在出门拿着大哥大，开着一辆小富康，日子过得很滋润。 父亲呢，失业后一直托人找关系想重新找个单位工作，但一个岗位想拿下来起码得两三万，家里实在没钱。 就这样，他已经成为无业人员快两年了。 没有出乎赵江川的所料，父亲赵东来近乎咆哮吼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有哪个男人跟你一样天天不挣钱跑去打牌的？” “我还不是想赢点钱。” “赢钱？你见谁打牌赢过钱了。那么多人下岗也没见谁饿死，你就不会去找个事做做？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 听着外面的争吵，赵江川心里的兴奋去了一半，脑门生疼。 什么老一辈的人没钱过的也幸福！ 那都是扯犊子。 自古以来，贫贱夫妻百事哀。 父母每一次吵架，打砸，都是为了钱。 可能是因为十块八块买米的钱，可能是因为几块钱的水电费。 这次吵架他还记得，马上就要开学，他和妹妹要交学费了。 也不多。 一学期也就两百多块，加上生活费，住宿费以及其他开支七七八八，每年也就花一两千块。 这点钱在后来连吃个快餐都不够。 但安东是小地方，大部分人工资连两百块都没有，学费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很多人身上让人无法喘息。 砰—— 哐当啷—— 又动手了！ 锅碗瓢盆被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父亲的嘶吼，捶打和母亲的哭泣是那么刺耳。 赵江川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就是几百块。 至于吗！ 吱呀—— 赵江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父亲赵东来手里抱着一台十七寸的彩色电视正要摔，看到儿子站在门口，怎么也摔不下去了。 走过去，接过父亲手里的电视放好。 赵江川说道：“别吵了行不行，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你跟我妈吵有什么意思？能解决问题吗？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无能狂怒！” 当老子的被儿子教训，那脸哪挂的住。 赵东来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吼道：“混账东西，不是要让你上学我跟你妈吵什么？” “小川，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还不都是为了让你们上学。”一看儿子要翻天，当妈的也反水教训起儿子。 刚还又吵又打两人忽然又一致对外起来。 赵江川呵呵了一下说道：“鲁迅说过，当一个人发怒的时候，往往是因为无能。” “老子还不都是为了你！有本事你去给老子赚个看看，还几百块，你就花着轻松。”赵东来被忤逆子呵呵的那种不屑差点气死，扬起巴掌甩手就要去教训忤逆子。 赵江川早一溜烟跑到了门口，确定距离足够，他摊摊手说道：“大人，时代变了！” “拜托你出去看看好不好，现在只要稍微有点脑子，有点胆子，哪个不是穿西装，打领带，拿大哥大打电话的。” “几百块，很难赚吗？” 赵江川说的是实话。 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再没有比九十年代贫富差距更离谱的时间了。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这年头，无论是街上卖衣服的，卖皮鞋的，只要不是太蠢，随便一年都能赚十几万。 就像皮鞋。 街上一双皮鞋最便宜的都是三四百，大部分人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但事实上这些皮鞋去温州进货，只要三四十块。 转手就是十倍利润。 就算是街上倒腾一点玩具，随便都能赚上大几万。 这些，他当年都干过。 深切体会过什么叫做到处都是机会，只要有点胆子就能捡钱。 但这话落在一个父亲的耳朵里那是相当刺耳。 赵东来被这番话气得发抖，他怒不可遏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你能耐了是不是？能耐了你自己去把今年的学费生活费挣来，挣不来就别上了。” “小川，你看你把你爹气的。”母亲一看男人真要动手，赶紧拦到了前面埋怨起了儿子：“你爹还不是着急你们要开学了！” “还有你，跟孩子置什么气？” 赵母将丈夫儿子都数落一番，最后把瞪着眼的丈夫推进了卧室。 这时妹妹赵岚做贼一样推门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父母房间，伸出了大拇指的同时，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一眨，几乎明摆着在说好厉害！ 赵江川朝老妹摊摊手，表示自己望父成龙真的好无奈。 赵岚抿嘴偷笑，睁着大眼好奇问道：“哥，我怎么不记得鲁迅说过一个人发怒的时候往往是因为无能？” “我听网友说的！” “网友是谁？” “就是喜欢上网的朋友。” 赵岚似懂非懂。 赵江川也不多解释，嘿嘿一笑，随后蹑手蹑脚走到了电视机面前。 眼看大哥抱着电视往外走，妹妹赵岚满头雾水低声问道：“哥，你把电视机抱出去干什么？” “爹不是让我去赚钱吗？” “爹，妈，我哥要把咱们电视拿出去卖了。” “.....” 第二章 定个小目标 “小王八蛋，你要造反吗？把电视给我抱回来。” 赵东来追出来的时候，赵江川早骑上老妈的飞鸽自行车跑远了。 找到一家维修家电的门店，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两年前一千块买的长虹电视机就这样被他卖了三百二十块。 再到收自行车的门店，老妈三百多的飞鸽自行车一卖又到手一百块。 花五块钱买了烟和洋火。 赵江川靠在附近的栏杆上抽了起来。 他眼神有些飘忽。 上一世，父母一辈子都在勤俭节约，但一辈子都没有攒到什么钱。 老了去几次医院，花光了他们省吃俭用存的那点钱，像是蜕毛的老狗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却愣是不愿意在花他一毛钱。 那种为了替他省钱的卑微，固执，每次回想都让人既心痛，又愤怒。 一直以来，他都很讨厌这样的节约。 更讨厌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畏手畏脚，选择堕落的性格。 凭什么大家都是人，自己的父母要活的那样卑微！ 虽然他也清楚，父母的固执，卑微，来自于年迈之后的自然选择。 人一生终究活的是价值。 当一个人无法创造更多价值，节约就成了一个人唯一的价值。 可是钱又算什么！ 刚才跟父亲说的那些话，他早就想说了。 要说赚钱，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上一世，他独自南下，进过工厂，学过技术，做过销售，干过小贩，被人坑过，被人骗过，甚至还被舅舅骗进传销混了好几个月。 从传销出来又跟人混进了保险行业，竟然渐渐做成了明星保险员。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混到了金融行业，炒过股，玩过币，倒腾过外汇期货，被人当成韭菜割过，也自己搞过平台收割别的韭菜。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活成了别人眼里的金融精英，还有一部分人眼里的人渣。 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赚钱真的很简单，只要把别人的钱合法赚到自己兜里就行了。 就像现在。 一双皮鞋几百块。 一部大哥大至少卖好上万。 一台电脑更是得好几万。 可是父母眼里只看到买不起，却没有看到这些东西都卖了出去！ 但凡他们能够明白这些东西既然能卖出去就一定是因为有钱的很多，又怎么会为了一点钱去省吃俭用，弄垮了身体，要钱也不愿意要命。 这是思维的问题，也是眼界的问题。 必须改变！ 甩掉烟头。 赵江川收好钱迈起了大步。 刚才在街上转，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县城卖影碟机的不少但卖碟片的不多，都是那几部大家早看腻了的不说，价格还贼贵，一张五块钱。 他可是记得，省城一张碟片只要一块五，而且片源还很多。 什么爱情片，动作片，恐怖片，应有尽有。 当年他第一次看带爱情的动作片，就是在省城打工，工友花一块五租来的片。 搞回来租赁，那肯定很快就能搞到一笔钱。 只要让父亲看到钱容易赚，就不信他有脸再继续混吃等死，到老了还舍不得花钱。 就这样，赵江川把刚才辛苦赚到的四百一十五块塞到内裤，踏上了去往省城的班车。 去往省城的县道。 白色中巴车来回颠簸，摇摇晃晃，让人昏昏欲睡。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车子停了足足半小时之久。 售票员凶神恶煞扯着脖子在四周嚷嚷，看到有人过来，两眼放光上去就拉人，气势之足让人深深怀疑他是不是想过去抢劫。 而乘车的人见怪不怪，被人推着屁股塞进车里，荷载24人的中巴车愣是被塞进了五十多人，又有人自顾自在车里抽着烟，混合着脚臭味，汗臭味，车厢的味道比起老坛酸菜的坛子还要古怪。 终于。 汽车再次上了路。 但有一位大姐可能是实在受不了车里的味道，当场就吐了。 顿时，车里多出了一股刺鼻的辛酸味道。 那气味之扑鼻，别提多酸爽了。 道路又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中巴车来回颠簸，机油味，汽油味，烟味，脚臭味，呕吐味，被这么一折腾，赵江川只感觉头昏脑胀也想吐了。 这时车上又上来了几个人。 赵江川静静看着其中一人伸出两根手指像是玩魔术一样从前面一大妈兜里夹出来一叠钱递给同伴，然后又默默看着另外一人拿出刀片划开一个牛仔裤青年，顺走了一个皮夹。 过了一会，三个扒手下了车。 赵江川并未做那见义勇为的人，闭着眼假寐，一切都当作没看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如今经济混乱，到处都是失业下岗，龙蛇混杂，扒手只是最常见的人罢了。 大巴奔驰半晌，中午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饭店。 炸酱面十元一碗，快餐十五块一份，价格是外面正常价格的五六倍。 不吃？ 五六个青年拎着钢管，谁敢不吃。 所有人乖乖下车，掏钱，买饭，至于吃是不吃，那自己随便。 赵江川随大流，老老实实吃了一碗难吃到极点的炸酱面，等下午到省城，本钱已经只剩下三百六十元。 第三章 省城 省城什么时候都是省城。 车站人头攒动，人们拎着大包小包来回奔走，拥挤程度比起后来的车站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现在大部分人身上的衣服很土，皮箱，拉杆箱这些东西呢也非常少见。 偶尔有几个人拎着公文包，这种后来销售员打扮的家伙现在看起来竟然很有气派。 大多数人都是扛着编织袋，看起来像是逃荒的难民，编织袋上陈佩斯史丹利的广告就像是在嘲笑这个龙蛇混杂的时代。 下了车，赵江川默默观察着四周的人群。 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人看起来给他一种有点傻的感觉，各个眼神懵懵懂懂，透着一股子单纯、憨厚和怯生生的味道。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有一种看起来很怕事的神色。 、 不过傻得看起来很傻，精的又显得很精。 刚出车站，赵江川就跟一些旅客被十几辆摩托车围了起来，这些人满脸热情，亲热叫着老乡，上来就做好人好事帮人提行李。 但他们眼神放光，透着精明，热情笑容就像看着一只只待宰的肥羊。 赵江川敢打赌，如果人生地不熟上了这些摩托车，五公里问你要一百块狠狠宰一次都是轻的，遇到更狠的，敢连行李，钱，甚至人都给你全抢了。 当年第一次出门，他就被这些摩的狠狠宰过。 九十年代的人淳朴善良？ 纯真可爱？ 那都是扯淡。 自古以来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年头，不知道多少家庭因为穷孩子连书都读不了，生活都成问题了，谁还顾得上法律和道德。 “老乡，去哪啊，我送你？” “老乡，你拿这么多东西肯定很累吧，来我帮你拿。” “小妹妹，上哪去？这里我熟，去哪我送你。” 一张张满带热情的笑容不断招呼，赵江川眼神冷漠，一脸生人勿进之色，生生挤开人群。 这一趟他来省城的目的很明确，先搞一点片子回去卖下，让父亲开开眼界，看看钱到底有多好赚，改变下人生价值观，重新树立信念。 出了车站。 赵江川回忆了下省城卖片市场的位置，叫来一辆摩托车用了一块钱代价，到了五公里外的影音碟片市场。 八点钟。 很多店铺都才刚刚开门，赵江川也不着急，一路转悠。 街上到处都是卖早餐的小摊子，还有不少人拉着架子车，一大早从农村过来找上一个路口，吆喝着自家种的西瓜，蔬菜。 地面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垃圾，头上趴着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电线，密密麻麻。 四周的高楼也还没有像后来那样形成钢铁丛林，路边的广告牌也是形形色色，没有后来那种规划的整齐统一。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后来的城市遍布摩天大楼，也更加干净，文明，却感觉少了点什么。 上班的人们，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形成了一道道洪流。 不远处的菜贩子，正在和一个大妈讨价还价，两人为了三毛钱争得不可开交。 一个熊孩子，大清早拿着鞭炮在放。 不远处，卖早餐的老板正在招呼客人吃饭。 赵江川故地重游，望着四周的一切，忽然明白后来的城市看着光鲜靓丽，却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什么。 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少的是，奋斗和上进的可能。 虽然现在的城市嘈杂喧嚣，环境很差，人们的生活和后来也无法同日而比，但百花齐放，只要肯做到处都是机会，困境中有着希望，到处充满勃勃的生机。 很快，市场店铺逐一开门。 赵江川到了一家临街店铺，老板是一三十多岁的青年，见开门就有顾客来，立刻笑着招呼道：“这都是新到的片子，要不要来几张。” 门店不大，里里外外堆满了各种碟片。 最显眼的地方，都是《古惑仔》，《纵横四海》，《赌侠》，《力王》，《黄飞鸿系列》这些，全是近几年最火的电影。 很明显，都是盗版制品，粗制滥造的纸壳子包装，有的甚至连名字都印错了。 不过，赵江川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 无论任何时代，都不是人人都舍得花钱进电影院去看大荧幕的。 所以自从vcd面世，各大厂商大打价格战，一台机器的价格从三千降到了七百多，这种可以在家看电影，又能k歌的家庭影院，走进了千家万户。 但片源总是不够，想看新的电影只能东奔西借，甚至因此衍生了出租碟片的行业。 走到店里，赵江川多看了一会，这边的片源和外面明显不同，都是一张张白花花，水嫩嫩，充满诱惑的女人封面，硕大的地方特别吸引目光。 随手捡起摊位上的碟片，赵江川问道：“多少钱一张？” “两块。”老板乐呵呵应了一句。 赵江川不置可否道：“太贵了，我再去别家看看。” “单张都是这个价格，这样，你要得多我可以给你便宜点，十张十八块。”老板显然很会做生意，当机立断说道。 赵江川也是老油条，开门见山说道：“那我要两百张，你能给我什么价？” 老板有些惊讶这个数字。 他又打量了一眼赵江川，见他年龄不大有些狐疑问道：“你真要这么多？” “嗯。也不瞒你，我家是安东的，想在家里开个店，这次过来进货的。”赵江川笑了一下说道。 老板一听说道：“厉害啊小兄弟，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学生呢。这样，你这要两百张，我给你一块三一张怎么样。”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赵江川说道。：“行，那我先挑点货。” “你随便挑。” 作为过来人。 赵江川挑碟片，那当然是手到擒来。 先是把四大天王主演的选了一遍，又把动作片选了一遍，再加上九叔系列的恐怖片，一部分国外几个着名影星的动作片，科幻片，很快就凑够了两百张。 还能再选几十张，但其他都是烂片没什么好看的。 赵江川在店里转悠起来，走到一个货架，直接把上面的碟片都拿了下来。 什么玉女心经，玉蒲团，等等系列电影，好多都是当红艳星，后来的大明星，还有几个甚至是一脱成名的巨星。 他对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 但奈何，这些片子还是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而且他敢肯定很多朋友都爱看。 只是光这些，估计是不够的。 于是抱着为朋友着想，为客户服务的宗旨，赵江川将这些片子统统拿下，又一本正经问道：“那个步兵的有吗？” 老板会心一笑，立马有了志同道合的感觉，他当即拿出了多年的珍藏说道：“有，还都是小rb拍的，你肯定喜欢。” “你误会了，我是帮朋友带的。” “我懂，我懂。嘿嘿......” 第四章 卖片的车 来时冲冲，回时冲冲。 三百多块一转眼成了两百多张碟片。 返程路上大巴司机跟喝多了一样油门全程踩到底，一路漂移加暴击，赵江川带着这些碟片回到县城，竟然才三点多，比来时足足少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颠簸带刺激，赵江川感觉自己胃都要吐掉了，好不容易舒服一点，他真想骂这帮王八蛋不去开救护车都亏了。 幸好，大巴车虽然一路咔咔响，但最终没散架，才算是安全抵d县城。 吐过之后，那是完全没胃口吃东西的。 赵江川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这种跟投胎一样的大巴，中巴和小巴了，哪天点背，这帮家伙非得把车开到沟里不行。 休息了会。 赵江川带着东西喊来一辆人力三轮车，报了一个地址。 半小时后。 三轮车按照赵江川的吩咐，在胡同里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地方。 四周都是青砖瓦房，墙上长满苔藓，地上污水横流，垃圾堆臭气熏天，绿头大苍蝇嗡嗡个不停，还有几只鸭子被一只公鸡追的呱呱直叫，环境那是要多脏有多脏。 如果不是常来，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县城竟然会有这种比农村还脏乱的地方。 但安东县，一直就是这样驴粪疙瘩外面光。 主大街为了形象，有人收拾，这里住的是一些困难户，反正又没人看得见，脏一点，乱一点也无所谓。 这不是赵江川的家。 他家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那真算不上什么困难户。 起码，他母亲有一亩多地，交了公粮，身体也不错，出去再打下零工，一家人吃饭是没问题的。 住在这里的是他同学，朋友，死党，发小，黄小飞，父母以前都是城镇职工，一个在计生办，一个在厂里上班。 跟赵家一样，前两年下岗，他们家一个拿到了失业名额。 本来一个失业也没事，但另一个之前去村里工作，被人打成了残废。一家人就这样不得不卖了房子看病，日子也就过得越来越拮据。 黄小飞父母的事情，赵江川不愿意过多评价，尽管，他心里其实有时候觉得被人打残废是活该。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跟黄小飞的关系。 两人一直玩的很好，从上小学就认识，从天天打架到成为朋友，再到一起初中，高中，每次都在一个学校。 一起逃课，一起看黄书，一起打游戏机，一起聊学校的美女，一起半夜敲老师的窗户往里面丢老鼠。 赵江川后来被亲戚骗到传销，都没有忘记捎上黄小飞一起共苦。 像卖片这种事，当然不能忘记这样的好朋友了。 “小鸟！小鸟，出来一下。”赵江川站在胡同口，扯着脖子喊了起来。 二十秒后。 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家伙窜了出来。 正是黄小飞。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家生火，一脸锅灰，出门看见赵江川带着一辆三轮车，满头雾水问道：“叫我有啥事？” “你是不是过两天要出去打工？”赵江川开门见山说道。 黄小飞一脸懵逼：“你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走，跟我一起卖片去。”赵江川说着，再次上了三轮车。 黄小飞这才看箱子里的碟片，他满腹疑惑问道：“你从哪弄这么多碟片？” “废话，肯定是买的啊，不然还能是捡的？” 两大箱碟片，傻子都知道得不少钱。 一个穷学生，家里条件也就比自己家好一点点，上哪搞钱去买。 带着这样的疑问，黄小飞难以置信说道：“买的，你从哪弄的钱？” “一会我再跟你说，你们家有没有毛笔，回去拿一个。” 就这样。 黄小飞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喊上了卖片的车。 这也是赵江川会来找黄小飞的原因，这家伙说好听点讲义气无条件信任他，说难听点就是傻，没什么心眼。 当年，赵江川就是一个电话把黄小飞喊道传销组织，一起共苦。 三轮车拉着两人，在赵江川要求下，停在了县城唯一的电影院丽都电影院附近。 这里赵江川已经踩过点。 背靠县政府，距离二高只有五百米，附近有商场，公园，迪厅，溜冰场，晚上有路灯的缘故，下午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摆摊。 人流量很大不说，靠近县政府和公安分局，一般也没人来收保护费。 卖片，这里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两人将箱子抱下来。 黄小飞心里一直压着震惊和好奇，见三轮车走远，他旧事重提问道：“你还没跟我说从哪弄的钱。” “肯定是赚的啊，难不成还是偷得？”赵江川大言不惭说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赚钱方式有什么不对。 黄小飞那是一万个不信，两人穿开裆裤就认识，谁不知道谁有多少斤两，他明显不信说道：“你怎么赚的？这起码得有两百张碟片，怎么也得一千多吧。” “你傻啊，一千多那是卖价，我大老远跑省城进货肯定要赚钱的啊。” “那也得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就三四百块。” 三四百，听着不多。 但安东这种小县城，每个学期开学都会有五分之一学生因为这点钱辍学，黄小飞一个穷学生，还是不敢相信赵江川能赚到这么多钱。 赵江川没有隐瞒，一本正经说道：“我们家不是有个电视吗，然后我冒着巨大的风险，骑着车费劲力气把它抱到了家电市场卖了，净赚三百多。” “然后，我又把我妈的飞鸽卖给收自行车的，再次赚到了一百块。” 黄小飞：“......” “你不信？”赵江川见黄小飞神色呆滞，笑着问道。 黄小飞眼神怪异，像是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他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不怕你爹打死你？” “怕啥。家庭地位取决于经济实力，父子矛盾解决的最好办法取决于谁有钱......” “......” 第五章 回笼资金 日傍西山，有晚霞挂满天边。 在黄小飞帮助下，几块石头搭上一块破木板，临时的摊位就算是扎了下来。 赵江川去对面小卖部买了烟，饮料，顺便要了两张硬纸板，拿起毛笔，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大字 出租碟片——一天一元。 黄小飞还沉浸在赵江川说的赚钱方式。 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赵江川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至于赵江川说的什么经济实力啊，家庭地位啊，父子矛盾啊他现在还无法明白，只是单纯觉得赵江川赚钱的方式太过不是东西。 一瓶健力宝甩到了怀里。 黄小飞砰地一声拉开易拉罐，黄色的液体溅射而出，带着冰凉，甘甜，还有扑鼻的气体。 灌上一大口，炎热的夏季似乎平添了一股凉意，再打上一个嗝，心里的担忧很快就去了一大半。 反正挨打也是赵江川挨打，这小子从小挨揍，早习惯了。 这么一想，手里的健力宝就更好喝了。 狂灌了两口，黄小飞看见赵江川写的字，他不解问道：“你不是说要卖片的吗，怎么还租？” 卖片？ 赵江川眉梢露出了些许不屑。 一张碟片卖五块，每张本金一块三，抛开车费，人工成本，还有时间成本，最多就是净赚三块钱。 两倍利润，看起来收益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就这点可怜的本金，玩出花，又能赚几个钱。 但如果把庞氏骗局和金融集资里面的概念拿过来套用一下，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就像集资，一万块钱投入，给人一千块利息，那么收储一万，再把收储的一万拿去支付利息，很快就能把这些钱滚到几百万。 赚钱？ 赚钱这种事不用着急的，只要本金足够，还要什么赚钱啊。 要和黄小飞解释这种金融概念，那肯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赵江川随口敷衍道：“卖虽然赚的多，但咱们县城就这么多人，家里有影碟机的也就那么多人，一张五块钱，一天也卖不掉几张的。” “租就不一样了，一张一块钱可以全天看怎么也能看好几遍了，比较划算。” 黄小飞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睿智说道：“就跟咱们租书一样？” “嗯。买一本要五块，租一本就两毛，三天看完才六毛，肯定租的人更多，薄利多销，东西还在，赚的钱不就更多了。” 这道理听着好像是那回事，但其实就是在放屁。 但黄小飞不懂啊，仔细想想这样肯定能赚钱，立马精神抖擞，来了干劲。 他什么都没问。 因为他知道，赵江川既然叫他来，赚钱肯定不会亏待他。 渐渐地，天色黑了下来。 道路两侧亮起黄昏色的路灯，下班吃完饭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开始出来逛街。 对面迪厅想起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穿着牛仔裤，打着耳钉，露着纹身的年轻人，一一走进迪厅开始了今天的夜生活。 还有衣着清凉，打扮时尚的年轻姑娘，娇笑连连买了票进去追求起今晚的刺激和热闹。 这年头夜生活又不多。 蹦嗨了，看对眼，来一场你顶我顶的斗舞，顺便再相约去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热烈恋爱，免房费，不用橡胶，绿色环保无污染。 作为过来人，赵江川其实一直觉得，相对于九十年代的某些坏人后来人才是真单纯。 扫了一眼去迪厅鬼混的男女，赵江川绕到了电影院门口。 几张手写的海报挂在墙上，半露的凶器让人浮想翩翩。 门票价格，两元一张。 而内容都是偷人，借种，风花雪月，人肉叉烧包，灭门这种烂片。 大多都是三级艳星，靠肉吸引眼球的东西，虽低俗，却胜在总会有人看。 赵江川嗤之以鼻。 这样的电影院，连基本的选片都不会，活该后来倒闭。 就在这时，摊位前面站了两个人。 赵江川一看来了生意，担心黄小飞这个雏鸟第一次出来卖搞不定，快步走了过去。 来人是一四十多岁的中年，在摊位摆出来的碟片扫来扫去，随手抓起几张碟片看着上面的包装和故事简介。 “一张碟一天一块钱？”中年人看了一眼出租广告有些新鲜问道，在安东出租碟片那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黄小飞明显还不善于应对这种事，有些紧张和慌乱。 赵江川暗暗摇头，知道这家伙还得锻炼，他接过话说道：“嗯，一天一块钱，按天收费。” “要押金吗？” “押金二十。” “怎么这么贵，人家卖才卖五块八块的。” “他们卖的什么玩意，我这可是从香港过来的正版，你看看这质量，都是明星大片，还有巨星亲笔签名，这都是精品货，一张我去拿货就是这个价。再说了，押金你什么时候来都管退，总比你买划算得多。” “你拿着押金跑了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我这都是正版行货值好几千呢，为你那点押金跑了？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中年人想想也是，当即从兜里摸出来四十块钱。 “我要这两张。” “好，我给你登记下。” 过来一会。 中年人拿着碟片走了。 黄小飞痴痴望着摊子上的钱，有些激动说道：“这就赚了两块？” “出息！”赵江川没好气说道。 “要出息干嘛，有钱就行啊！” “你滚……” “……” 两人聊天的功夫，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青年。 对方在摊位上看了一会，问了押金，丢了一百块钱，自己挑了五张碟片掉头走了。 黄小飞痴痴望着女青年的背影，两眼发直。 没别的原因。 刚才女青年拿的那些片，除了一部龙腾四海是正常片，其他都是步兵连...... ...... 第六章 营业部 “女的也***？”黄小飞一脸好奇问道，有种深深的探究欲。 听到这个，赵江川来了精神，他戏谑道：“你以为就你想看啊？女人色起来，哪有男人什么事。” “切！女孩子哪有你说那么不要脸！”黄小飞不以为然说道，在他心里女孩子可都是单纯可爱的。 赵江川笑个没完，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孔夫子曰：食色性也。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人，好色有什么奇怪的。我就问你，想不想看？” “不想。”黄小飞一口否决。 赵江川讥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去狗子家看，你别去。” “你是不是哥们？” “我就知道你小子想看。” “你看过没有？” “我对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没兴趣。” “信你才有鬼。” “......” 吹牛打趣的工夫，又来了客人。 一番应付，摊位上的碟片又少了三张。 这年头，租书的摊位很多，租碟片的摊位在县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没有出乎赵江川的预料，一晚上，摊子上的生意那是相当好。 客来客往，一晚上竟然摊前就没断过人。 就这样，等到晚上十点收摊，算下账，竟然租出去了八十六张碟片。 一张租金一块。 八十六张就是八十六块。 四下无人，黄小飞一脸激动说道：“乖乖，这可真赚钱，一天就等于赚了八十六？一个月不就是两千六百块了？” “嗯，数学不错。有问题？”赵江川抱着一个箱子，叼着一根老冰棍，淡淡说道。 黄小飞激动的跟红屁股猴一样说道：“一个月两千多啊！” 两千多？ 赵江川嗤之以鼻。 黄小飞眼里只看到了利润，他眼里可只有资本。 八十六张，收到押金一千七百二十块，用这些租客给的押金，再去一趟省城，很快就能把资本滚起来。 只要资本够了，还要什么赚钱。 赵江川摸出五十块递过去说道：“这钱你拿着，明天我要去省城再进点其他货，到时候你过来摆摊。” 黄小飞脸上发烫，面红耳赤，连忙躲开。 下午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干不说，还喝了两罐健力宝，抽了半包烟，吃了两根老冰棍，还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加两个鸡腿。 再拿钱，那怎么好意思。 赵江川没好气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说了你过来给我帮忙利润给你一半的，拿着，趁着这两天还没开学多赚点钱到时候交学费，别想着出去给人打工，没前途的。” “谁跟你说我要出去打工的？是不是刘丽跟你说的？”黄小飞接过钱，低着头问道。 刘丽和两人在一个学校，也是同年级同学，曾经还同班过。 长得挺标致，身材也早就凸显，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在学校那是相当吸引男生眼球。 特别是体育课上，不少男生都会盯着刘丽看，就连老师都不例外。 黄小飞比赵江川大一岁，今年已经二十，早到了发春的年龄，和大多数男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人家。 不管是见色起意也好，还是一见钟情也罢。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穷的学都上不起了，黄小飞一直不敢和刘丽表白。 直到前段时间黄小飞决定南下打工才鼓足勇气约了刘丽出来，只是没想到对方听他要出去打工，也就是淡淡应付了几句。 赵江川哪会想到黄小飞莫名其妙提到刘丽，不过这家伙跟人精一样，凭着对黄小飞的了解，很快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拍了拍黄小飞的肩膀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听哥一句劝，男人要征服世界才能征服女人，在没有变强之前女人只会腐蚀你的意志力，自己变强才是王道，到时候她们会自己贴上来的。” 黄小飞显然无法理解这么深奥的东西，还是一张苦瓜脸。 赵江川懒得劝说这只舔狗，找了家宾馆休息了一晚上，再次搭了去往省城的班车。 一次生，二次熟。 下午赵江川到了碟片市场，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听说赵江川要一千张碟片，当场爽快给出了一块二一张的进货价。 两人聊了一会，赵江川挑好碟片点了钱递过去说道：“那就这样，我还有点事，东西你一会帮我装下，晚点过来拿。” “没问题，一般到晚上十点我都在店里。” “那就麻烦了，对了，你知道这边离哪家证券营业部最近吗？” “呦呵，小兄弟还会懂股票啊？不过我劝你最好别玩，这股市不是搞什么t+1吗，很多人都说要股市没钱给，要关门大吉了，你可别把钱拿去打水漂了。” “我哪懂股票，就是听人说过，好奇想去看看。” “这样啊，你出门搭个摩托车，就说三水路华飞证券营业部就行，一块钱就到了。” “谢了，那你先忙，我过去看看。” “好勒。” 离开碟片市场。 赵江川找来一辆摩托车，按照老板说的，到了三水路。 几百个平方的营业部大厅，一张两米多宽的led液晶显示器挂在屏幕中央，红红绿绿的数字不断闪动，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人声鼎沸，喧嚣异常。 一个个老烟枪抽着烟，将整个大厅搞得是烟雾缭绕，骂娘声，兴奋声混合在一起，让人仿佛来到了一间繁华的赌场。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激动地大喊一声：“哈哈，老子就知道我买的这只股票会涨，早跟你们说了你们不信，现在信了吧！” 第七章 一帮老韭菜 大屏幕上。 一只股票突然有红翻绿瞬间立起一条直线。 短短几分钟，成交界面变成了绿色的海洋，密密麻麻的买盘泛着让人舒心的绿色，这只股票价格很快从百分之三跌幅变成了上涨百分之五。 最后，又被一万多口买盘牢牢封死了涨停板。 眼看自己的股票涨停，刚才说话的中年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高兴得像是中了头彩，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他有些炫耀说道：“看看，涨停了吧！让你们跟着我买不买。” 自从去年股票市场进行改革，t+0交易制度变成了t+1，市场飞流直下三千尺跌的那叫一个惨，不少新进的股民亏的那是老逼朝天。 因为t+0交易制度的时候，每只股票不设置涨跌幅，买卖的资金可以随时提出来。 而t+0变成了t+1，单日涨跌幅最大限度也被改成了百分之十，最让人担忧的是想拿钱，也没有以前那样方便随时都能把钱拿回来了。 必须要隔一个交易日，才能够拿到卖出股票的钱。 很多人都觉得股市跟银行一样，不敢让人当天提现是因为没钱了，也因此，市场上甚至传出了股票市场要关门的消息。 如此一来，股票市场的走势可想而知，市场每天开盘都是红彤彤一片，刺目的红色像是流淌的鲜血天天都在下跌。 跌停板，那是经常能看到。 涨停板，那不亚于中了头彩。 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屏幕上一百多只股票，都是红的发紫，就一只股票翠意盎然，不用老王说，也都能在红色的海洋中看到他说的股票。 说不羡慕，那是骗鬼呢。 不但羡慕，很多人心里还暗暗骂娘。 凭什么大家的都跌，就这个王八蛋的股票涨。 但这些话，也只能藏在肚里。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经常在这混，和老王是股友，他带着期待问道：“老王，厉害啊，这只股票你怎么选的?”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头非要送给我一口棺材，然后我就被吓醒了。早上我一想，不对啊，棺材不就是发财的意思，老头非要送我，不就是唐宋股份要发财的意思。”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 青年回过神，暗道一声可惜，他遗憾说道：“你早说啊，说了我就也跟着你买了。你是不知道，前年我买豫园商场就是晚上梦见在一个花园里埋着一块玉，后来想想肯定是豫园商城才赚到钱的。” 赵江川本来也在竖着耳朵，想听听这个老王有什么高见，哪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他当场就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怪不得人家说韭菜年年有，收割起来真顺手。 为啥是韭菜，不是麦子？ 韭菜这种植物最大的特点就是几乎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收获一茬，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散户天天在市场不停的买卖，今天赚明天亏，亏的时候装死，赚的时候忘了亏，到头来一次被割，两次被割，亏了退出，退出再进，进了再亏，跟地里的韭菜那是没有任何区别。 靠做梦买到涨停？ 要是做梦管用，谁还去坐庄啊，反正梦里啥都有，不如早点洗洗睡。 眼前这帮家伙明显都是老亏货了，自己还没有一点逼数，竟然把做梦说的这么流畅。 突兀的笑声引起了老王几人注意，见赵江川一脸吃屎的样子在那发笑，老王直觉他在笑自己。 老王心里有些不爽，他以过来人前辈的口吻说道：“后生仔，你不信我说的？” “没有。”赵江川强忍着笑，没反驳。 老王没好气说道：“没有你笑什么。我知道你不信，但你玩多了就知道，听报纸上那些专家天天放嘴炮，还真不如自己做梦来得靠谱。” 这个，赵江川那是深表赞同，他脸色一整说道：“老哥说的对，您一看就是老股民了吧，怎么样，肯定赚到大钱了吧。” 老王闻言，有些嘚瑟说道：“前几年我赚了七八万吧。” “厉害啊！”赵江川表情惊讶说道，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靠做梦的家伙竟然能赚这么多钱，然后，他跟着问了一句：“现在呢？” 老王脸色一烫，暗骂一声哪来的小子，哪有这样拆台的。 刚才的青年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现在把赚的钱亏光了不说，还又亏了七八万本金。” 四周的人闻言，除了老王，都是哈哈一笑。 就连老王自己，都是哭笑不得，前几年，他稀里糊涂赚了七八万，然后去年开始，稀里糊涂又把这些钱亏出去，还又把本金亏了个差不多。 怎么亏，怎么赚，到现在想想都还是莫名其妙的。 见几个股友都在笑话自己，老王叹口气说道：“这几年运气一直不太好，又亏了。炒股这东西啊，运气真的太重要了，要不是今天运气不错，也抓不到这个涨停板了。” “哎，你运气好了，我这运气啊，其实这只票我前段时间就关注了，可惜没买。” “......” 听着几人怨天尤人聊运气。 赵江川乐得笑呵呵，心里却暗暗嘲笑都是一帮老韭菜。 这帮家伙竟然靠抓阄，靠朋友说，靠打听，靠做梦买股票，不当韭菜都对不起他们研究的这些东西。 什么是股票？ 资本市场的一部分，每一个成交单位背后可都是钱。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无论是国家之间，公司之间，个人之间，为了利益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剑影，生灵涂炭。 资本市场每一秒都是成千上万的金额在波动，虽然没有那些看不见的硝烟，但每一波行情和一场战争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多钱杀人都足够了。 眼前这帮家伙竟然指望运气就想发财，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又当了会听众，赵江川已经渐渐了解了这几年的市场，自从去年t+1开始，市场就彻底进入了熊市。 还是那种超级大狗熊，天天下跌，营业部的散户大部分都亏的很惨。 这货心里马上来了主意。 作为老司机，他太清楚，想从一个赢钱的人身上赚钱很难，但从一个亏货身上赚钱就要容易的多。 唯一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市场颜色和后来不一样，红跌绿涨，竟然和西方一个样。 不过这点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影响计划。 很快，到了中午收市时间。 随着营业部的股民离开，营业部的员工也陆续开始下班。 赵江川跟着一个客服出了门，走到半路，他叫住对方说道：“哥们，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备注：防止无脑杠精，解释下，1998年之前，股市红跌绿涨，金融危机死的人太多，改为红涨绿跌。 第八章 一百多张 万林正准备去吃饭，忽然被人拦住去路露出了几分警惕疑惑之色，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证券公司职员，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生意。 不过万林并没有急着走，本着问问不会掉块肉的想法，他抱着戒心问道：“你认识我？” “嗯，我知道你在证券营业部上班，所以想找你买点东西。”赵江川不急不躁，保持了一个两米的距离，淡淡说了一句。 万林心里戒备少了一点，多出了更多疑惑，他满头雾水问道：“找我买东西？买什么？” “也没什么，一些你可以轻易拿到但没什么用的东西......” “......” 赵江川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说了一遍。 要求很简单，只要万林帮自己打印一份营业部的客户资料就行。 万林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对方要这种东西干嘛，如果是想找他探听大户持仓还能理解，可对方只是要谁都能看到的客户资料，他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价值。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万林谨慎疑惑问道。 赵江川从兜里摸出来两百块钱说道：“你不用管我有什么用，帮我这就是你的，不帮我我就找别人去买。” 一个小时后。 万林走出证券营业部，左右看了看，将几张a4纸递给了赵江川。 都是营业部的客户资料，很简单那种，只有姓名，住址，联系电话，除了这些，再无其他有用的价值。 赵江川扫了一眼，将钱递了过去。 万林接过钱做贼一样东张西望走了，但刚走一半，他犹豫了下回头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这些是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就是拉个业务，问他们办不办会员卡。”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心里此时已经快笑抽了。 这种东西，在别人眼里没什么价值，但在他眼里，那绝对是价值连城。 联系方式和客户名字也能值钱？ 这是废话。 后来，赵江川每年都要花费大量资金从交易app买这种资料，很多都是不知道卖过多少遍的数据，一个人头都得出两百块。 现在他手里这六张a4纸上，起码有四百个名额而且绝对还是一手资料，其中的价值外行根本就不会明白有多值钱。 万林则是听得一头雾水，还当赵江川是什么夜总会之类过来拉人头的，近几年也就这些地方才兴办会员卡。 他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以后还要我还可以卖给你，但这个价格......” “你放心吧，只要我开来会员，不会亏待你的，咱们可以长期合作，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需要了我找你。” “我bp机号码是。” “我记下了，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 第二天一大早。 赵江川带着从碟片市场打包好的几只箱子，再次踏上了返程的班车。 一路上，汽车来回颠簸，让人昏昏欲睡。 赵江川却一点困意都没有，闭着眼，琢磨着该怎么好好利用刚弄到手的那些资料。 无论什么时候，能买股票的人肯定都算是有钱人，不管是自己的钱还是借来的钱，起码能搞到钱，已经超过了大部分普通人。 至于亏还是赚，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95年股市交易制度改革开始，市场一直是熊市，跌跌补休。 甚至新股上市没多久很多都会破发，不少股民甚至被套在了几只老八股上，亏的是老逼朝天。 赵江川这种家伙，太清楚散户炒股的心理了 大部分人，心里想的是赚钱，但心手不一，往往都是赚钱的立马就跑，亏损的就地装死，最喜欢干的就是卖掉赚钱的，拿着赔钱的。 结果，赔钱的卖飞了，亏损的越亏越多。 但有意思的是这帮人越是持仓跌得狠，那持仓就越是不动，甚至是想尽办法补仓，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买的股票一定会反弹。 对付这种人，赵江川那是特别有经验。 别看这些人天天告诉别人，告诉自己股票一定会反弹，但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只要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能撕开这帮人自己给自己洗脑的想法，让他们陷入到一种恐惧中，人一旦产生了恐惧那就好操纵的很，拿出来一点有料的东西，那绝对是言听计从。 市场这两年一直下跌，那些被套牢的家伙百分之九十都应该还有持仓，就营业部那种没脑子的韭菜......还不是想怎么割怎么割。 不知道什么时候。 赵江川被颠簸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大巴已经到了目的地。 赵江川喊来一辆三轮车，报了地址，到了丽都电影院附近。 黄小飞手里拿着小黄书，嘴里咬着一根老冰棍正在来回舔，见到赵江川过来，立马露出了兴奋之色。 卸了货，他压低声音激动说道：“川子，你猜昨天租出去多少碟！！！！” “一百多张？”赵江川淡淡说道。 黄小飞一脸呆滞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江川喏了一下摊位。 黄小飞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智商被自己摩擦了一遍。 可不是嘛，摊上的碟片寥寥无几，一加一减也就出来了。 “一百一十五啊！”黄小飞仍旧有些兴奋地说道，一天赚这么多钱，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赵江川深感这家伙没格局，甩了一根烟说道：“没出息，看把你高兴的，押金呢。” 黄小飞嘿嘿笑着，从裤裆里摸出来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赵江川差点被恶心到，龇着呀，一脸嫌弃接了过来。 他没敢大意。 这年头，两千多现金被人看见，弄不好可是会要命的。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数了下押金，确认数目没问题，赵江川拿走钱又将钱袋丢给了黄小飞说道：“我去一趟邮电局，你把这些货整下，别都拿出来，留着慢慢往外放。” “你去邮电局干什么？”黄小飞有些不解问道。 赵江川头也不回说道：“让他们装个电话。” “装电话干嘛？”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 和黄小飞分别，赵江川走路到了邮电局。 几个妇女和一个男的坐在窗口嗑着瓜子，喝着汽水，见赵江川进来，有人随意看了他一眼，一脸倨傲，爱理不理。 赵江川可不敢有任何不满，他露出笑容问道：“大姐，我想问下装个电话多少钱。” “三千八百五。” 第九章 话术 这个价格，简直让人窒息。 就大部分人而言，想装一部电话指望工资要一年才行。 赵江川暗骂一声真贵，他本来是想用证券营业部那边搞来的名单，打打超时代版推荐股票电话搞点小钱。 这种活，以前他可没少干过。 会员包月推荐牛股，盈利分成拿牛股，美女基金经理几倍收益，专业理财老师教你理财等等，股票市场的傻子多，只要包装好总会有小白主动上钩的。 但现在电话都装不起，那还搞个屁。 幸好街上到处都是公用电话亭，电话虽然装不起，只要能打电话还是没问题的。 灰溜溜出了邮电局。 赵江川带着钱到了移动营业厅买了一台逼逼机，这玩意虽然没有短信那么方便，勉强对付两天倒也问题不大。 在街上小卖部买了几张数字电话卡，赵江川找来一个地方坐下，掏出之前搞来的客户资源，用随身携带的笔和本写了一个简单的话术。 所谓话术，也就是说话的艺术。 传闻话术的鼻祖乃是赫赫有名的王诩，也就是着名的谋略家、纵横家鼻祖，兵法集大成者，诸子百家之纵横家创始人鬼谷子。 而话术，则来源于鬼谷子曾经留下的几句话。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 话术的精髓就是取自于这几句话，以“察颜观色”，“一物百拟”，“用情至深”，“行文诡辩”着称于世。 可以说，华夏五千年悠久文化几乎绝大多数都是围绕着话术摊开的，它看似简单，却包含着做人做事的技巧，安身立命的法门，平步青云的“官道”，治人控场的手腕。 几乎所有需要与人打交道的行业，都脱离不了话术的范围，一套完整有效的话术，甚至可以达到洗脑得匪夷所思效果。 比如传销，诈骗，以及某些公司的文化培训或者某些电话营销。 很多人只看到那些犯罪分子编了一套说辞，就能够把人骗得倾家荡产，怀疑被骗者的智商，却从来不知道其实这背后都有一套完善的话术。 人在说话的时候，如果太快是来不及思考的。 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算好每一句话可能出现的回答，针对性下手，利用人的七情六欲，不给人思考时间，就算是有防备心，在一套完整的话术面前，大部分人就算被提醒也很容易上当。 赵江川倒是没有利用话术干过什么违法的勾当。 从他懂得什么是赚钱，就明白，赚钱的东西都写在法律上。 就算字面意思。 要赚钱，必须遵守法律。 所以在他眼里，那种低级骗术完全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再赚钱，也不可能比金融市场更加赚钱，而一旦东窗事发，钱就又还了回去，还要承担巨大的代价。 金融市场就不一样了。 只要玩的好，随便你赚多少钱，那都是合法的。 搞好话术，赵江川到了一部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先拨通了数字卡，等到电话发黄能打，按照客户资源上的联系方式拨出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是黄斌先生吗？”赵江川看了下名字问了一句。 对方明显有些疑惑，应道：“我是，你是.....” “黄先生你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是美国摩根资本旗下盈达华夏分公司高级投资顾问沈直。”赵江川语气坦然跑着火车说道。 对方满头雾水问道：“我不认识你啊，有什么事吗？” 赵江川说道：“黄先生先别急，我想问问你在投资上是不是遇到了很困惑的事情，比如买的股票一买就跌，卖的股票一卖就涨，就像有人盯着你的账户一样。” 第十章 总有狗庄想害我 他怎么知道的？！！！！ 黄斌心里狂震。 两年前，他听朋友说股票市场的钱好赚，就带着前几年倒腾中药材的钱杀入了股市。 短短一个月，投入的五万块就翻了一倍，比他风里来雨里去做生意可要赚钱多了，黄斌觉得自己找到了发大财的门道，牙一咬，把三十万身价全投入到了股市里。 可人背了喝凉水都塞牙。 没多久，股市t+0变成了t+1，市场每天都在跌。 黄斌发现自己的运气像是用光了，买的股票每天都跌，一卖掉，过段时间再看又他妈涨了。 每次都是买在最高点，割肉就割在最低点。 为了转转运，黄斌还特意去找大师看过，也去寺庙烧过头香。 可一点卵用都没有。 时间长了，他严重怀疑有人盯上了自己的账户，就是专门搞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带着巨大的疑问，黄斌震惊道。 赵江川闻言差点笑出声，他调侃道：“在金融市场，一般小白都会有这种错觉，就是觉得市场在跟他们作对。” “小白是什么意思？”黄斌疑惑问道。 为什么这家伙的关注点会是这个？ “小白就是什么金融知识都不懂，什么专业技术都不会，凭着运气买股票，道听途说买股票，买到最后成了赔钱货的意思，你想想，运气靠得住那还要人努力干什么？还要我们这种专业人士干什么？”赵江川暗自窃笑说着，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黄先生，我不是说你的。” 一句妈妈屁堵在胸口。 你不是说我，还是说谁的。 黄斌很想骂娘，但想到自己就是靠着运气买股票，靠着听别人说买股票，憋着一肚子气，却又不知道骂谁。 这时，赵江川再次说道：“我想黄先生在股票市场一定亏了不少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公司首席分析师是以前在美国华尔街任职，他本人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曾经摩根，高盛，美林等多家投资公司担任要职，管理资本规模为五亿美元，去年在股票市场的回报率为十二倍。” “而且，我们有最先进的电脑量化交易模块，最智能的ai运算程序，还有全球最专业的证券投资团队，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帮你短时间内扭亏为盈。” 华尔街金融精英？ 管理几亿美元的金融巨头？ 十二倍？ 黄斌心里再次巨震。 跟这样的精英任务合作，那肯定有希望回本！ 虽然对方说的话有很多听不懂，但一听就很厉害，很专业。 但天上还会掉馅饼的吗？！！！ 那么多人，怎么会选中我？ 警惕心油然而生。 但又有一种希望在燃烧。 对方可是说了，这国外公司到国内开发业务，限时活动。 万一是真的呢！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黄斌谨慎问道。 赵江川说道：“我明白黄先生的顾虑，我们公司的宗旨是客户不赚钱，绝对不收一毛钱费用。为了验证我们的实力，在正式合作之前，我们可以免费送你三只大牛股，你可以看看再考虑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黄斌一听免费，心里立马放松了戒备，他说道：“你说。” “川蜀，巴奈电子，深发展a。” “因为公司有业绩考核，如果黄先生后续需要和我们合作，可以给我的逼逼机0878......留言。” “......” 挂断电话，赵江川没有耽误，按照同样的话术再次打了十几个电话。 一通鬼扯下来，十几个客户除了两个没打通的，竟然都半信半疑拿了他投出去的诱饵。 这个结果，赵江川不由想起一句名言——第一个杀进去的士兵，头上都带着鲜血。 要知道，后来韭菜被这种套路忽悠的多了，看到陌生电话第一反应是直接挂掉。 就算是好不容易打通了，一听是推荐股票干脆点的直接挂掉，还有沙雕吃饱没事干跟你在那聊感情，装菜鸟，浪费你半小时电话费也就算了，最后狂笑两声骂一句傻逼再挂电话，能把人给气死。 哪像现在，整个市场就跟处女地一样，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 想到刚才那些客户一个个被自己震惊到，赵江川就忍不住咧嘴笑一下。 大部分人不管是做股票，还是做期货，都有一种总有狗庄想坑我的错觉，那种市场跟自己作对的感觉，不光散户抓狂，事实上狗庄也很抓狂。 他敢打赌，就凭刚才那些人第一时间的震惊，今天忽悠的这帮人里起码得有一半都会上钩。 何况，印象里的大盘，1996年后半年到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前，走出了一波小牛市，川蜀长虹这只股票，正是当时的牛股之一...... 第十一章 卖片 晚上。 街上再次亮起昏黄的路灯。 赵江川让黄小飞去不远处的摊子上叫了两份砂锅，就地吃了起来。 黄小飞母亲在外面打零工，父亲身有残疾，吃完饭他担心母亲还没到家父亲没人照顾，有些不好意思说想回去看看。 赵江川一口答应，还顺便又叫了一碗砂锅让黄小飞带上回去。 人流量还没上来。 赵江川闲来无事，拿着笔，完善着更适合现在的用的话术。 毕竟，有些忽悠后来人的话术，现在未必好用，下午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而且打电销这种活累不说，男人会更加让人戒备，玩股票的人男人居多还都是lsp，女人在这方便如果声音好听那具有先天性的优势。 话术这东西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人在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无非就几个回答，比如问对方有没有亏损，对方回答无非亏，或者没亏。 所以一段编好的话术，甚至可以用来研发机器人聊天，厉害的，笨一点甚至无法知道自己是在跟机器人聊天。 赵江川就遇到过lsp群友，跟女网友聊了很久，天天想约人家出去开房，对方一直发定位，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机器人给玩了。 不过相比程序，话术又要复杂很多。 人是充满不确定性的生物，就像各种各样的安全问题都来自于人的不确定性，当一个人情绪不同，做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还有些人总不按套路出牌，莫名其妙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就需要设计更多话术对白，不然遇到问题，反应不过来的就是使用话术的人了。 说白了，话术就是一种心理和语言结合的艺术。 运用最广泛的就是结合七情六欲和情绪，用准备好的话术，让对方没有思考时间来挑动对方情绪，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诈骗电话一开口就是某某警察，某某检察院，或者你亲人出了意外等等。 突然收到这样的信息，一般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拿着话术早就知道受害人可能做出的反应，有心算无心，骗到人的概率就会非常大。 赵江川之前一开口就问对方是不是感觉自己被市场盯上，就是异曲同工的效果。 一番琢磨，赵江川很快就完善起需要的话术。 有的是他自己编的，大部分是借用别人的，经常接到同行股票投资销售一类的推荐电话，又天天在网上看到各种理财老师的广告视频，花样繁多，不拿来用实在太亏了。 反正不用出出版权费，不用白不用嘛。 又写了一段关键对白，赵江川拿着笔，低着头，沉思着接下来的对白该如何设计才能直击人心，关系到赚钱这种事，那可是绝对不能马虎出纰漏的。 这时，摊前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顾客。 见老板似乎在忙，目光在摊位上的碟片扫过，随手抓着一张碟片问道：“老板，碟片怎么卖的？” “我这都是高档货，只租不卖，一块钱一天，押金二十，随时可以来退。”赵江川头也不抬说道。 对方没说话，目光在碟片上来回扫着。 上千张碟片，种类繁多。 除了时下最热门的港片，还有许多外国片，爱情片，动作片，恐怖片，战争片，搞笑片，赌片等等。 赵江川这家伙深知看片人的要求不同，男人喜欢看战争片，动作片，赌片，女人喜欢看搞笑片，恐怖片，爱情片。 针对市场，他可是做了一番功夫，这次去进的货什么种类都有，男女老少皆能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顾客挑选着碟片，显然很中意这里的碟片种类繁多，没多大一会功夫，这人手上就挑了几张动作片，等移步到中间，他的镜片底下眼神猛地一亮。 满目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封面包装，几乎赤身的女人和男人彼此纠缠，各种妖娆和销魂的表情让一般人完全不敢直视。 这种片，成年人谁会不感兴趣。 来人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人，迅速挑了两张封面最白，最大的碟片夹到了刚挑的碟片中。 他戒备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急迫说道：“老板，挑好了，你帮我看下多少钱。” “……” 第十二章 租房子 就这样，靠着各种尝新鲜的lsp买片，一晚上下来又收到了不少租金。 到了十点半，街上人流渐渐稀少。 清点了今天收到的租金，赵江川稍稍松了口气。 不少人都觉得押金太贵，又是摆摊的，很多人怕他那了押金跑路问问就走了。 所以生意不太好，一晚上就租出去八十三张碟片。 但有了这一千多块钱，加上之前手里的钱，既能租和门面，装电话的钱也有了。 黄小飞准时赶到。 两人合力把东西送到黄小飞家中，交代了一番，赵江川没有回家，再次到了县城的宾馆。 靠在床上。 回想自己上辈子，有些事跟执念一样，埋的很深很深。 对父母，既歉疚，又痛恨。 歉疚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顽劣气盛，和父亲动手，一气之下独自南下几年都没回家。 特别是自己后来有了钱，老两口还是省吃俭用，隔夜饭不倒掉吃出病，吃出病又不去医院，怎么劝都没用。 固执的让人心痛，又让人痛恨。 那时候，赵江川一直觉得，父亲是在为他当年一气之下两人动手在折磨他。 但后来他明白人活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才意识到父母的价值观早已经被定型，因为赚不到钱，所以节约就成了他们给自己找的价值。 而这个价值，只是为他这个从小就叛逆的儿子省钱。 勤劳节约是美德！ 想到父亲最后的日子，皮包骨头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瘦的像是一条退毛老狗，渐渐死去，一种深深的酸痛泛过胸口。 也许，父亲固执的节约都是为了如今意志消沉，自甘堕落躺平的忏悔。 可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自己父母就要活的那么卑微而又低贱。 钱，真的不是节约就能节约来的。 必须要尽快重新让他们定义自己的价值观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 赵江川揣着钱在街上转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一家门面出租的广告。 是一家临街自建房，上下两层的楼房。 这个地方赵江川知道，是一家裁缝店，就是那种扯一块布做衣服的门店，小时候，赵江川的衣服都是在这家店做的。 但很显然，这种纯手工制衣的门店跟不上时代发展，被淘汰了。 “小伙子，要做衣服吗？” “不是，我刚才在街上瞅见你们的门面要出租就过来看看。” “你想租？” “嗯，想做点小生意。” “......” 和老板娘一番闲聊。 赵江川知道为什么这家裁缝店不做了。 跟他猜测的一样，现在成衣最低的可以低到三块钱，五块钱，裁缝店生意惨淡不说，利润还降到了一个很低的地步。 门面租出去一年还能租两千多，人工成本又是一笔开支，听说南方那边制衣厂师傅过去能拿七八百，两口子一合计，就准备南下去打工。 两百块一个月的房租，很贵，也很便宜。 对于靠工资的生活的人，这么大一笔钱完全无法接受。 赵江川就无所谓了，楼上家具齐全，楼下还有各种储物柜，下面搞下做门面，上面改下做卧室和办公室，那是相当便宜。 当场交了房租，老板娘笑呵呵接过钱，约定了下午就能把房子腾出来。 赵江川也不着急，答应一声在街上闲逛起来。 忽然，哔哔机响了一下。 打开一看：“呼叫，请尽快复机。” 第十三章 心理暗示 合都市三水路证券营业部。 大户室。 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拿着大哥大，盯着昏暗刺目的显示屏只觉心里砰砰狂跳。 屏幕上。 一只股票泛着绿光，绿得让人热血沸腾。 川蜀长虹，+10.01%。 涨停！ 几百只股票，只有三只涨停板。 对方给的三只股票就有一只在其中！ 想到昨天接到的那个电话，本来只是想着免费的东西观察也不会吃亏，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说中了。 这得是多厉害的判断！ 瞎猫抓个死耗子？ 那根本不可能。 作为一个老亏货，黄斌很清楚，买到股票涨停就跟买彩票一样，中的总是别人。 每天都有涨停板，但他买的从来就不会涨停。 不涨停也就算了，只要他一买，股票就每天跌个不停，跌的受不了卖了立马就反弹上涨，很多时候，黄斌都怀疑背后是不是有人搞鬼，就盯着他账户上的钱专门打劫他。 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昨天就相信对方说的话，三只股票都买一点，他立马就能抓个涨停了！ 而且涨停的股票，下一个交易日往往都会高开。 这就等于，一大笔钱放在眼前，自己却没有抓到。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诱惑。 特别是亏钱的时候，更没有人能忍受那种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的懊悔。 本来黄斌还有些怀疑对方的话，但见到川蜀长虹涨停的那一刻，他立刻就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美国公司派出了精英，想在国内开辟新的市场，因为是新公司所以才搞的限时免费活动，而他时来运转，成了幸运儿。 管理五亿美元，年收益十二倍。 想到只要跟对方合作可能会赚到的钱，黄斌抱着深深的激动当即就给对方的逼逼机留了口讯。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大户室里烟雾缭绕，一帮人都在讨论长虹独树一帜的涨停，还有人垂头丧气，埋怨着最近时运不济持有的股票又下跌了。 黄斌同样一根不离一根抽着烟。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可以和对方合作，自己就能回本了。 说涨停就涨停！ 一个涨停百分之十，七个半涨停就是一倍啊...... 铃铃铃—— 大哥大忽然响起急促的铃声。 黄斌匆忙丢下烟头，拉出大哥大的天线迅速跑到了外面：“喂，我是黄斌。” 赵江川拿着电话，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对方语气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兴奋，这只有一个可能，自己昨天说的三只股票可能有哪个大涨了。 到底是哪个，赵江川不知道。 他只能记得96年后半年到98年金融危机爆发前，大盘走出了一个小牛市，哪只股票哪天涨，他要是知道才见鬼了。 县城又没证券营业部，他也没电脑，当然不知道给黄斌说的股票哪只涨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 既然对方语气激动，那就等于上钩了。 “黄先生你好，现在你相信我们的实力了吧，恕我直言，像你们这种没有专业知识，也不懂ai智能的人也敢玩股票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赵江川语气有些嘲讽说道，但他相信，这个时候对方一定不会计较。 亏钱回本那种心态，跟掉进河里快淹死差不多，别说是被嘲讽了，就算是被打那也一定会去拼命抓住。 果然。 黄斌完全没计较赵江川的口气，他深吸一口气自嘲道：“你说的是实话，以前运气好的时候赚点钱，这几年运气不好也学过炒股技术，本以为技术好了能多赚点，谁知道不光没赚钱反而亏了不少。” “理解，像黄先生这样的客户，我们有不少。但你们可能都没有想过，天下熙攘，利来利往，金融市场的每一次交易都是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在波动，跟战争没什么区别的。” “战场靠的是统帅，兵马，消息，战术，我们有全球最顶尖的分析师，最先进ai电脑智能，最庞大的消息网和最充足的资金都不敢保证百分百能赚钱，一般人什么都没有，凭什么？” “凭运气吗？” 第十四章 合作 黄斌闻言，心里巨震。 战场！ 以前他从来没有把股票想的那么复杂，感觉运气好的时间也能赚，亏钱，那是运气不好罢了。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对方说的才是对的。 钱，谁都想要。 一个股价波动，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 有的地方为五块钱都能杀人抢劫了，这些钱，得多少人命往里面填！ 还有对方说的什么ai智能，运算模块，虽然听不懂，但一听就是很专业的东西。 连这种真正的专业团队都不能保证百分百赚钱，自己靠着运气就一厢情愿想赚钱，还真是幼稚啊！ 但不能绝对赚钱...... 黄斌犹豫起来，他微微皱眉说道：“你是说，即便是你们也不能保证绝对赚钱？” “黄先生，我是可以告诉你我们能保证绝对赚钱的，但这不符合我们国际大公司的宗旨。这么说吧，金融市场是一个财富和风险交换的场所，任何人能保证你一定赚钱那绝对是骗子，会相信绝对能赚钱的也一定是傻子。” “我只能告诉你，以我们赵老师的能力和和ai智能以及运算模块，赚钱概率很高，就像我们昨天送给你的股票，就是赵老师和人工智能结合筛选出来的。” ai智能？ 运算模块？ 这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 还有。 如果是骗子，又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么多呢。 哪有当骗子的人说不能保证绝对赚钱。 这说明，对方肯定不会是骗子！ 一年十二倍！ 华尔街来的精英！ 黄斌渐渐激动起来，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赚钱，跟谁合作能赚钱！ “要怎么才能跟你们合作？是怎么收费的？” 终于咬钩了！ 赵江川闻言嘴角一裂，有点兴奋。 那种把别人玩弄于鼓掌求着给自己送钱的感觉，他永远都乐此不疲。 “怎么收费先不谈，我们公司的最低合作门槛是二十万，不知道黄先生方便告诉我您现在投入的资金是多少吗？” 二十万？ 黄斌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合作门槛这么高。 二十万，这么一大笔钱全国能拿出来的人恐怕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但跟着，他心里最后一丝疑惑也没了。 如果是骗子，肯定不管苍蝇蚂蚁都是肉那先骗到再说，这么高的门槛才是顶级金融行业该有的标准。 一种明悟油然而生。 黄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二十万我有。” “那就好，我们公司的宗旨是，客户不赚钱绝对不收取一分钱。只有当客户赚到一定盈利，收取客户总利润50%。” 不赚钱不收费？ 太好了！ 绝对不会是骗子！ 至于百分之五十利润分成，黄斌想都没想。 真能帮自己赚钱，应该的嘛！ “那好那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 “没问题，这样你看怎么样，有时间的话，我们到时候约个地方仔细谈下相关合作内容。” 见面谈？ 黄斌彻底放了心，他立马说道：“我一直都有时间，你定个地方就好。” “正好我明天要去合都出差，等下我就去赶飞机，到了再联系您。” “好。” “那就这样，拜拜。” “......” 第十五章 为什么 挂断电话。 赵江川一时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本来他是感觉对方有些怀疑才故意定了个二十万的门槛，这样的话方便取得对方信任，而且还可以开阔社交圈子。 没想到，对方立马就上钩，这比他预想中要容易太多了。 如果对方能拿出二十万，那圈子里肯定有相同级别的朋友，到时候又是一帮肥羊。 当天赵江川又屡屡续续收到了几个短讯。 但可惜，没有一个投资规模能够达到二十万的。 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年头能够拿出20万的人实在是太有限了，要知道，整个安东县城四十万人，能拿出来二十万的人最多不超过一百个。 十几个电话就能联系到一个黄斌，已经算是意外惊喜。 也就省城的证券营营业部，才能遇到这种可有拿出二十万资金搞投资的人。 下午。 租来的门面已经腾出来地方。 赵江川找到黄小飞交代了一番，再次踏上了去往省城的班车。 一回生二回熟。 再次被人逼着吃了一碗面，又被人逼着买了一份报纸，一路磨磨蹭蹭，颠来颠去，总算是又到了省城。 无论干什么行业，包装都很重要。 金融这行也是一样，不给自己挂点什么海归博士，私募基金退役，金牌分析师，经济，博士一类的头衔在身上，那根本没发混。 除此之外，一身挺拔西装，外加装逼气质，那也必须有。 不然，一般人还会觉得皇帝都不用金扁担跳水，肯定不是真皇帝。 赵江川出门到了附近的商场，要跟人合作不包装一下，那不直接就穿帮了。 过了一会，他赚到了一家西服和皮鞋专卖场。 老板娘是一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有些出人意外的挺漂亮，都市时尚靓丽打扮又加分不少，而且气质又好，赵江川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能开服装店，那必须很会做生意，见到有顾客进门还看自己，立马笑脸招呼起来。 赵江川扫了一圈，看上两套做工和面料还不错的衣服和皮鞋，大大方方报了尺码，拿着老板娘递过来的衣服和鞋子进了试衣间。 第十六章 男色也能当钱花 还别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赵江川个本来长的就不差，肤色白皙，五官干净，脸型线条分明，个子高显得又很修长，换上白衬衫和黑西装，上一世人渣的潇洒气质立马就流露了出来。 就连卖衣服的老板娘都是眼神一亮，刚才赵江川过来她就多看了两眼，本来就觉得长得挺帅，可惜就是小了一点。 现在就不一样了。 换上西装，小帅哥立马变成大帅哥，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脸却看着又嫩的很，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很好看。 老板娘不知道那叫做人渣气质。 只觉得，赵江川腰杆笔直，抬头挺胸，单手插兜，很帅，很潇洒，看着就很舒服。 “小弟弟，这衣服你穿着太帅了！”老板娘两眼发光，真心实意笑着说道。 赵江川宠辱不惊，笑着说道：“真的吗？那咱们认识下？” “呸！小流氓，年纪不大，思想怎么这么坏。”老板娘骂着，但明显乐坏了，脸上的笑容都几乎笑成了花。 赵江川一看老板娘是个妙人，打趣道：“小姐姐，你怎么可以说我是流氓！我就是看你好看，想认识下怎么就流氓了！” 老板娘虽然见多识广，但几曾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流氓，心里呸呸骂个没完，却被夸的俏脸满是笑容，眼神也都明亮的快溢出了水。 “小流氓，谁让你叫我姐姐的了！”老板娘宜嗔宜喜说着，本来就长得漂亮，此时又多出一种妩媚的味道。 赵江川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你叫我小弟弟，我当然叫你小姐姐了！” “哼！”老板娘嗔哼了一声，却主动拿来一条蓝色的领带说到：“小弟弟，我觉得这款领带挺适合你的，要不要试试？” “我不会打啊！”赵江川嬉皮笑脸说到。 老板娘白了一眼说的：“我帮你。” 一会功夫，老板娘将领带打好递了过去，赵江川试探说道：“这个怎么带啊，要不，你帮我？” 老板娘抿着嘴，又是想气又是想笑，单看了看那张脸，暗骂一声坏坯还是踮着脚帮赵江川把领带套在了脖子上，并亲自帮他系好。 看起来，老板娘应该是相当满意自己的眼光，系好领带，她退开两步看了看，有些得意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很适合你。” 赵江川对着镜子瞅了瞅，赞了一句：“小姐姐真是有眼光，怪不得店里生意这么好，人漂亮又这么聪明，生意想不好都不行。” 本来这种赞美的话，老板娘那是常听，但被帅哥夸，那当然感觉不一样。 闻言，她有些骄傲扬了扬脖颈，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直都没断过，但承认自己心里很爽那肯定不行啊，老板娘傲娇白了一眼说道：“嘴这么甜，以后得多少好姑娘被你祸害。” “我倒是想祸害人家姑娘，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啊！”赵江川眼神在老板娘成熟的身材上扫了一圈，有些痞笑说道。 暗示，太明显的暗示了。 赵江川这种人渣，深谐女人心思，也很懂肢体语言，对方是个成熟女人，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对方立马感受到了挑逗味道。 老板娘嘴角轻抿，斜了一眼，隐隐又嗔怒之像，但噙着笑容的眼神却明显没有生气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老板娘脸上的神色一慌，赶紧给赵江川打了一个眼色，等看到男人进了屋，她才小声道：“那是我老公！” 女人的眼睛很亮。 隐含某种期待。 赵江川心里猛地一冲动，但迅速又压了下去。 人家有老公的！ 这时，男人又走了出来。 两人一本正经说着话。 等到男的再次进屋，赵江川小声说道：“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板娘白了一眼说到，但跟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刘娇！” “娇娃的骄吗？” “呸！娇媚的娇。” “你不说我都知道。” “流氓！” 就这样聊了一会，赵江川压低声音说到：“小姐姐，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衣服不给我打个折？” “你想的美！”刘娇嗔怪一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小姐姐喊的太舒服，嗔怪着，眼神却藏着一丝媚意。 赵江川立马挤眉弄眼了一下，暗送秋波。 刘娇飞快看了一眼进屋的老公，小声说道：“那你给我三百吧！” 好家伙！ 三套衣服，之前还要九百，这现在就变成三百！ 赵江川直呼好家伙。 本来只是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太过头了。 这时，刘娇娇打包好衣服递了过来，眼神暗送秋波说道：“帅哥，下次买东西，记得还来照顾我们家生意哦。” “没问题！” 赵江川答应一声，心里暗道一声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受不了男色诱惑的贱人了。 谁再来谁是王八蛋！ 不动声色付了钱，这家伙拎着东西出了门。 但一个魔鬼的想法却油然而生。 好像，下次再来也不错！ 反正人家有老公的...... ...... 于是，他拿好东西问道：“有没有电话......” “......” 第十七章 见面 在外面又瞎浪了一圈。 赵江川已经置办好了需要的行头。 皮鞋，西裤，头发打了摩斯油光发亮，鼻子上扣了一只黑色蛤蟆镜，手上带着一只机械手表，单手插在兜里，看起来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如果不是天气有点热，西服捂在身上太闷就更完美了。 要在金融市场混，没电脑肯定不行。 买肯定是买不起了。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近几年全国金融市场爆发，相关金融机构也是雨后春笋一样遍地开花。 信托机构成为了金融市场的四驾马车之一，数量足足有几千家之多，比起后来只有八十八家信托公司，起码要多出几十倍。 还有各种代客操盘，也是风靡全国金融圈。 诸如在金融圈留下名字的华荣，汤司令，清河，唐万新，刘强，魏泽熙，莫不是在这个时代的优秀操盘手之一。 各种期货交易所也是野蛮生长，全国至少有两三百家，商品交易所，保健品交易所，大宗资源交易所，黄豆，绿豆，红豆，咖啡，花生，金属，小麦，玉米..... 可以说是遍地开花。 尽管这些交易所，信托机构，操盘手，遍地死伤，后来活下来的没几个。 不过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在金融市场可以说用事实诉说了什么叫做野蛮生长。 合都作为省城，也没有落于时代步伐。 两年前搞了一家谷物交易所，主要做农产品期货交易。 不少外地客商都会赶来交易所附近租房，用物理上的距离，来缩短报单传输的时间。 也因此，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交易所附近的酒店，都会配备电脑，方便一些散户入住。 赵江川找了一辆出租，报了地址，拎着行李到了酒店。 而此时。 合都市机场。 黄斌拎着大哥大，站在航站楼外面不时东张西望。 他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一种深深的激动，因为早上开盘，川蜀长虹竟然直接跳空封死了涨停。 两天！ 两个涨停板。 一个涨停那可能是瞎猫抓个死耗子，单两个涨停，黄斌彻底服气了。 两个涨停啊！ 百分之二十多的收益。 如果买了，就能回本，没买只能干巴巴看着，眼睁睁让钱没了。 说不懊悔和抓狂，那是不可能的。 明明知道的股票连续两个涨停自己没买，那种感觉不亚于面前有个白花花，前凸后翘的小娘们摆弄风骚，但自己却一直没来反应。 没人能忍受这种煎熬！ 所以，黄斌也没心情留在营业部看盘，开着车径直到了机场，只想第一时间接到人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态度。 但他只听对方说会坐今天的航班过来，又不知道那趟航班，干等了一上午，心里的焦虑就别提了。 传呼也打了。 可是，久久没有回复。 “或者，现在还在飞机上吧！” “再等一会。” 黄斌自我安慰着，抽着烟，时而兴奋，时而焦虑，时而傻笑。 他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给的是三只股票，就像人人都是知道珠穆朗玛峰，很少人知道第二高峰是什么峰。 大部分人往往下意识会屏蔽自己不想看到的，所以股市中的人，往往只会看到赚钱的人，看不到赔钱亏到老逼朝天的韭菜。 他只能想到对方随便说一只股票就能连续两个涨停，跟这种公司合作，回本那是早晚的事。 没准，还能抓住机会，扭亏为盈，实现财富增长呢！ 这样的机会，必须好好抓住才行。 铃铃铃—— 黄斌的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 他精神一振接通，压着激动说到：“喂！” “黄先生你好，我是赢达首席分析师赵江川，沈飞有点事没来，我恰好来合都见个朋友，方便的话我们见面谈也行。” 黄斌一呆。 赵江川？ 难道是那个华尔街回来的赵老师？ 他心里更加激动了。 这种大人物亲自过来，那更好了！ “赵老师？你好，你好。你现在到合都了吗？我就在机场航站楼外面，你下飞机了吗？” 啥？ 赵江川一脸懵。 说坐飞机，只是顺便提高下逼格，哪想到，对方竟然直接跑到了机场。 难道...... “我前两天就来合都了，现在白云酒店，楼下有个咖啡厅，要不我们过去那边谈吧。” “好，好！我马上到，最多三十，不，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好，我等你。” 机场到白云酒店，开车要三十分钟。 但黄斌一路油门踩到底，二十分钟也就赶到了地方。 咖啡厅在合都还是个新鲜东西。 不少都市白领，还有一些小资都在这里品尝情调，轻声笑语，倒也还算安静。 人很多。 黄斌大汗淋漓推开门，人群里扫了一圈，停留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人。 很帅，很年轻。 黄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咖啡厅虽然人很多，但他就是觉得，那个年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没有为什么。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大概就是感觉。 一看就是华尔街精英的感觉！ 鹤立鸡群，有种张扬的自信，昂首挺胸，眼神明亮，脸上挂着轻松笑容，大热天一身不苟的西装。 只有海归精英，才会这种天气如此庄重！ 电视上那些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不都是这样！ “你好，请问你是赵先生吗？” 第十八章 大忽悠 黄斌走过来的时候，赵江川已经在暗暗打量对方。 皮肤黝黑，眼神明亮，手里拎着大哥大，一身张扬的草莽气息根本就无从隐藏。 这样的黄斌，跟他预料中的差不多。 毕竟能够拿出来二十万玩股票，在这么一个年代，不是草莽就是枭雄之辈，绝不会有那种天上掉下来被钱砸懵的拆迁户。 听到对方打招呼，赵江川不动声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到：“哈喽，美斯特黄，奈斯土米求。” 黄斌一脸懵！ 等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英语，他露出来一丝尴尬。 听不懂啊！ 幸好，对方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尴尬，连忙说到：“不好意思黄先生，我在国外习惯说英语了，一时改不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黄斌见到对方伸手，赶紧笑着握了握。 赵江川笑着请对方坐下，然后掏出临时打印的文件递过去说道：“我想黄先生也是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的，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道小沈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公司的最低合作门槛是二十万。” “说过。”黄斌连忙说道，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有种低人一头的紧张。 赵江川身上的气势展露无遗，他淡淡笑道：“那就好，这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客户条款，你先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说着，赵江川递过去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袋。 黄斌忙不迭滴接过，心里暗叹对方就是专业，他都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正式的文件。 密密麻麻的条款多到看不完。 而且，都是英文。 黄斌两眼抓瞎，尴尬道：“这个......我不认识英语......” “也没什么，主要就是相关履约协议，包括咨询佣金和客户需要配合的条款，大概就是之前小沈和你说过的，客户在操作上，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否则后果自负，还有就是相关佣金收益部分，当客户盈利，我们需要抽取客户净利润的百分之五十。”赵江川一本正经装着逼说道：” 黄斌早就知道这些，他连忙应道：“这个没问题！” “没问题的话，你就在这里签个字。” 合同诈骗，现在还不流行。 “那我们现在去营业部？”黄斌也没多想当即就签了字，完事有些眼巴巴望着赵江川，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到营业部。 赵江川暗暗切笑，赔钱货的反应永远都是一样，急不可耐，他轻轻搅动着手里的咖啡说道：“不着急，这里的咖啡还不错，黄先生不尝尝？” 就这样，被赵江川硬拉着喝了一杯难喝到死的咖啡，黄斌抢着买了单，迫不及待一起出了门。 一辆桑塔纳停在外面。 黄斌请赵江川上了车，暗暗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要知道，他这车子三十万买的，一般人上来手脚都会感觉没地方放。 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异样。 一辆破桑塔纳，赵江川这种挂逼哪会放在眼里。 “赵先生真是人中龙凤，这么年轻就能在华尔街工作，我之前还以为您起码三四十岁了呢！”黄斌开着车，半真半假试探着说道。 赵江川心跟明镜一样，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他降下车窗淡淡说到：“黄先生过赞了，在美国，像我这个年纪出来做事的已经很多，金融行业和计算机行业更是如此，一般过了三十岁，找工作反而会格外困难。” “为什么？工作经验更多，不是更好找工作吗？”黄斌有些好奇问道。 赵江川半真半假道：“那是国内，国外行业淘汰率很高的，如果三十岁你还一事无成，只能证明你是个废物。” “......” “......” “做金融这样收入一定很高吧。” “还凑合，行情好的话一年能赚个两三百万美元，行业不好，可能就百十万。” “......” 一路上。 两人随意攀谈着，又彼此试探着。 等到营业部，黄斌已经脑补出了赵江川的身份，高材生，大学在美国读书，很早就进入美国投行工作，天资过人。 这次因为公司开拓亚洲市场，他被调回来担任亚洲战略高管。 能认识这种人，自己恐怕真的时来运转了，怪不得前段时间去算命，那老和尚说自己流连不利，但命中有贵人。 恐怕，这就是自己的贵人了！ 就这样，两人一起到了证券营业部。 黄斌之前有十万持仓，在营业部也是大户，领着人直接到了大户室专用咖坐。 说是大户室，其实更像是后来的网咖。 休息区，抽烟区，电脑，还有茶水应有尽有。 黄斌显然有点焦急，一进来到了自己的专用座位，他就急忙问道：“赵先生，你看咱们买哪只股票？” 第十九章 杀进长虹 我怎么知道买哪只股票？ 老子又不是神仙！ 赵江川心里暗道一声，脸上却丝毫不变，他淡淡说到：“黄先生别着急，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金融市场就是战场，庙算胜多者，得算多也，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是不能着急的。” 黄斌没完全听懂。 但一听，就感觉这话说得非常厉害。 他暗道一声高手就是高手，每次在营业部，看着计算机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他心都要跟着跳出去了啦，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神态，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是黄斌不知道，赵江川其实在发愁呢。 现在的电脑，贼蠢那种，交易软件，也是一款叫做钱龙的炒股软件。 这款软件，不像后来那些股票软件，智能化很高，傻子都能操作，没用过，一时半会根本搞不明白怎么用。 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倒赵江川。 作为一个挂逼，他什么都不会，揣摩人的心思那是一流。 见黄斌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淡淡说道：“我在公司都是有专门的秘书帮我做事的，国内的这些软件我不会用，你帮我按照总市值大小，把市值十亿以下的股票找出来。” 黄斌明显一呆，万万没想到他的赵老师竟然连炒股软件都不会用。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只能想到，这才是华尔街大佬的架子，有专业秘书干活，没事干秘书...... 一种电影里大佬走到自己身边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这些大佬一样，有专门的秘书。 带着这样的期待，黄斌按照赵江川的要求，很快调出来了十几只股票。 000551，苏物贸。 000571，新大洲。 000031，深宝恒。 000046，南油物业 000021，深科技 都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公司，弄好后黄斌有些好奇问道：“找这种股票有什么用吗？这都是辣鸡股。” 很多人在买入一只股票时会考虑这家公司的基本面，也就是行业，前景，利润，财务状况，等等因素。 因为逻辑上来说股票代表着上市公司，那么上市公司赚钱了，价格肯定会上涨。 但作为一个挂逼，赵江川从来不看这些。 股票市场是金融市场的核心之一，而金融市场是资本市场的核心之一。 所谓资本，那必然唯利是图。 所以，股价和公司基本面之间根本就没有必然联系。 唯一决定股票价格的，只有资本！ 只有当真金白银的钱买入，股票价格才会上涨，其它什么都是浮云。 非要说基本面有什么关系，大概除了用来洗盘，用来抛货，用来制造影响力，卵用都没有。 但要忽悠人，总要拿出来一些真东西，赵江川研究着股票走势淡淡说道：“股市是一个风险和财富交换的场所，你可以理解为打仗，以少胜多那是少数，以多胜少才是永恒。” “十亿以下的股票，这种盘口轻，筹码少，容易做市，只要有资金发力很容易就拉上去。 “不像有的股票盘子大，一个价格波动就是天量资金，不经过长年的吸筹拉不动不说，投入资金也只是为别人做嫁衣。 黄斌犹如听得似懂非懂，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赵江川也懒得搭理他，根据资金量的换手，按照记忆中未来牛市的格局，很快从这几只股票中又选了三只筹码密集的股票。 这几只股票无一例外，上半年价格波动不大，但成交量却普遍比其他股票的大，换手率明显增加，筹码也在持续集中。 既然从后半年开始会有牛市，这些股票发动起来，必然会更容易上涨。 而且，基本面都非常一般，或者说挺烂那种，大部分人买股票都不会看这种股票，那就更符合市场投机了。 将选出来的股票加入自选，赵江川又琢磨起记忆里的东西。 然后加上一只大垃圾股——深发展a。 这只股票在金融历史上，可是留下过浓重的一笔，几次更名，长盛不衰。 就在这时，一直封死涨停的川蜀长虹忽然破开涨停板，很快就回落了百分之五。 赵江川立马说道：“先进三分之一仓位长虹。” “长虹？这两天都涨这么多了......”黄斌闻言，犹豫了下说道。 赵江川没好气道：“你买股票要怎么才能赚钱？涨了才赚钱，长虹既然之前涨了，它就是首选，也是市场第一个启动的，明白吗？” 不明白！ 黄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赵江川不耐烦说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赔钱了，相信我，这只股票今年最少能涨三倍到五倍。” 还是这话管用，黄斌一咬牙，狠狠心买了三分之一的仓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赵江川漫不经心，闭眼假寐，黄斌盯着盘面，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走势震动，每一个价格波动，就感觉心里七上八下。 突然。 长虹盘口砸出来数万口买单，跟着密密麻麻的绿色数字飙车而出。 黄斌惊喜喊道：“涨了！真的” 第二十章 女人心 很快，长虹再次上冲，封死了涨停。 赵江川睁开眼看了一下。 这个结果，既有点意外，又在预料之中。 96年后半年开始的牛市他可是知道的，长虹正是其中一只大牛股，既然第一个启动，盘中每一次洗盘都是上车的机会。 就算今天不涨，后面也肯定要涨的。 见赵江川神色平静，黄斌有些尴尬，想到自己刚才的犹豫，他是既后悔又有些感觉臊的慌。 早知道刚才就该听人家的，要是全买进去，明天最少能赚五个点，二十万，可就是一万块啊！ “赵老师，你看我们现在买哪个？”黄斌露出讨好笑容，递来一根三五说道。 赵江川给了黄斌一个告诫的眼神，直到对方眼神避让，才接过烟说道：“新大洲，深发展a，全部买进。” 有了刚才的例子在，黄斌没有再耽误，但手点到鼠标上，却暗暗叫苦。 无他！ 作为深证第一只股票，深发展a早被炒过了。 而且市场上有消息，这家公司的业绩很垃圾，前景也很垃圾。 终究还是钱胜过了惭愧。 黄斌拿着鼠标为难道：“听说深发展这家公司很烂......” “公司烂，跟股价有直接关系吗？” “这......” “好公司大家都知道，所以大部分都买的是好公司，有用吗？市场上亏的人永远都是大多数。你要是连大部分人都是错的这个道理都不懂，我想我们还是不用合作了。” 黄斌睁大了眼睛，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没有再犹豫，立刻全仓梭哈了深发展a。 赵江川见他资金已经用完，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黄先生，刚才的疑问我不想再听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这就走了？ 黄斌呆呆看着赵江川出门离开。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赚钱了给对方一半，要是亏钱了怎么办。 肯定不会亏的！ 不是有底气，他肯定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 出了证券营业部。 赵江川刚才装出来的冷漠一下子没了。 既然黄斌这家伙二十万全买进去，那自己等着收钱就行了。 至于亏了怎么办，赵江川从来没想过，他只说过赚了分钱，又没说过亏了怎么办。 逼逼机上有几条短讯。 都是之前联系过的客户资源。 打车离开营业部，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赵江川拿出电话簿一个个拨了过去。 可惜，都是浪费口水。 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二十万资金的门槛。 忽然，一张纸从钱包里掉了出来。 是一个电话号码。 赵江川捡起来看了一下，眼睛闪了闪。 是刘娇娇给的电话，能在省城开服装店，就她家五百平的门面还有店里铺那些货，小百万身价应该有的。 可是人家有老公的啊！ 怕什么！ 做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不就是拉个投资嘛! 想了想，赵江川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此时。 已是中午。 店里没什么人，刘娇靠在柜台心不在焉走着神。 她有些后悔把电话给了那个帅哥，又有些暗暗期待。 那么好看，而且看着也聪明，个子也高，太合适了。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给我点钱。” 刘娇神色木然，递过去了三千块。 男人拿了钱转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刘娇无力靠到了椅子上。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铃铃铃！ 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娇打起精神，勉强露出笑容按下了电话，对面立刻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说道：“小姐姐。” “......” 第二十一章 我家煤气灶忘记关了 听到这个称呼，刘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她还在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和那个帅哥眉来眼去，万一下次人家真的再来，被男人看到肯定又要疑神疑鬼了。 但那张帅气的脸，修长的身材却挥之不去。 他现在打电话，是想干什么！ 刘娇万般纠结！ 那时候，她跟帅哥开玩笑，只是抱着好玩的冲动。 现在对方真打电话过来，她又有些害怕了。 要是他让我去那种地方...... “小帅哥，怎么刚走就给我打电话了？衣服不合适吗？” “不是，这不中午了吗，我第一次来合都也没人一起吃饭，就问你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吃饭！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吃饭，会发生什么电影里都知道。 刘娇娇咬了咬嘴唇。 一时下不了决心。 但想到那张帅气的脸，她很快就给自己找来了理由。 不就是吃个饭吗。 大庭广众之下，能怎么样。 “好啊！我正准备出去吃饭呢，你说去哪？” “我住在汉达酒店这边，里面菜还不错。” 酒店？ 刘娇脸上一红，死死咬着嘴唇。 她眼里闪过挣扎，最后一狠心说道：“好，我过去找你。” 找来最性感的内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刘娇脸上渐渐发烫。 就这一次！ 自己是个女人，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一次！ 只要……一次！ 选了一套最漂亮的衣服，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刘娇对着镜子转了几圈，感觉还算满意才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 而此时。 赵江川站在汉达酒店门口，眼神不断闪烁。 别人的老婆，有风险。 他倒是没想着把人家怎么样。 但一个身价颇丰的富婆就在眼前，不试试看能不能拉点投资，那就太亏了。 反正这种事大家都有得赚，相信以刘娇的聪明，一定不会介意自己跑来给她送钱。 但这个开口，肯定要试探一下，直接就要钱，会被人当成骗子的。 看来，回头还是得搞个融资计划书才行，这家不行，到时候还能去其他家碰碰运气，反正只要试试，总有机会的。 过了一会。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汉达酒店门口。 等到出租车离去，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刘娇出现在了原地。 她带着一顶白色帽子，扣着一个黑色墨镜，微风吹来，吹起来她的长发，也掀起了裙子一角，露出一双肥瘦适宜的白色大腿。 赵江川眼神一亮。 刘娇但作为老板，身上有种女强人的韵味，昂首挺胸，气质娴熟，身材又相当不错，看着相当养颜。 “小姐姐，这边。”赵江川露出一个笑容，招手喊了一声。 刘娇咬着唇，心里乱如麻，背着老公出来跟男人见面，而且见面的男人还是个小男生，她总感觉好丢人啊。 但来都来了，回去更丢人。 狠狠咬了咬牙，她鼓足勇气超赵江川走了过去。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间。 赵江川太清楚这个女人心理在想什么了，他戏谑道：“小姐姐，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做贼啊。” 刘娇气极！ 狠狠一把掐在了赵江川胳膊上。 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小姐姐，你别多想，我叫你过来就是吃个饭。” “小流氓，谁多想了！”刘娇哼了一声，但狂跳的心脏却深深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 “没多想，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我这是天气热热的。” “是啊，今天确实挺热的，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拿着？” 穿着连衣裙，怎么脱衣服。 刘娇只能想到，对方是在暗示她什么，她啐了一口说到：“呸，小色狼！” 叮咚！ 电梯间到了顶楼。 刘娇忘了再说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后悔了。 也害怕了。 想到马上就要进房间，还要发生别的什么，一种逃走的冲动油然而生。 “我刚想起来，我家煤气灶忘记关了！” 第二十二章 就这一次 赵江川被刘娇的反应弄乐了。 作为一个老练的猎人，他很了解女人。 很多时候她们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眼前这个女人，明明过来就代表了做好准备，但事到临头突然又想悔回。 这样的女人，赵江川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但只要他逼迫一下，强硬一点，那到最后还是水到渠成。 见刘娇娇拼命乱按电梯想跑，赵江川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姐，这里是餐厅，你不用怕我吃了你。” 餐厅？ 刘娇往外一看，瞬间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可不是嘛！ 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一排排桌子摆在一起坐着食客，明显就是大型餐厅！ 完了！ 丢人死了。 赵江川不理会女人心里想什么，大大方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刘娇羞愧欲绝，全程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生怕被人猜到她就是来送菜的，事到临门又想跑。 “小姐姐，想吃点什么？”赵江川拿起桌子上的菜谱，随口问了一句。 刘娇心里还在七上八下，慌忙说道：“随便！” “服务员！” 随着赵江川招呼，一个服务生迅速走了过来：“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你好，帮我们来一份随便。” 啊！ 服务生错愕了下，仔细想着有没有随便这道菜。 刘娇也是没想到赵江川竟然这么皮，忍不住抿嘴笑了下，悄悄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玩过火了。 赵江川飞速眨了下眼，一本正经和服务员说道：“没有啊，那帮我们来个鸳鸯翅，再来个翡翠豆腐，凤尾汁......” 报了几个菜。 赵江川挥挥手撵走了服务员。 刘娇抿着嘴忍俊不禁说道：“你怎么这么坏？那样欺负人家。” “欺负你？我没有啊！”赵江川错愕说道。 刘娇白了一眼说道：“小坏胚，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你想让我欺负吗？”赵江川嘿嘿一笑，露出来一口白牙。 刘娇眼神妩媚，咬着唇嗔怪一声说道：“你想的美！” 赵江川闻言笑而不语，直勾勾欣赏着对方的容颜。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刘娇被看的不自在，避开眼神有些嗔怪问道。 赵江川龇牙一笑说道：“对面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小姐姐花容月貌，当真是人比花娇。” 刘娇瞪着眼。 但红唇轻撇，眼眉藏着笑意，显然很是受用。 她小声骂道：“油嘴滑舌的，一看就是个小流氓。” 赵江川笑而不语。 两人相对无言。 就在这时，服务生送来了饮料和菜色。 刘娇眼波流转，暗暗观察着对面的男人，明明他看起来像是十八九岁的大男孩，但感觉又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 她有些好奇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你是问现在还是以前？”赵江川倒着酒说道。 刘娇有些调皮问道：“先说现在。” “现在是学生。” “你在读大学？” “不，高中生，二年级。” “我信你才怪。”刘娇幽怨白了一眼说道。 赵江川耸耸肩：“其实我知道说实话你是不会信的，因为我自己都不会信，倒是说以前的职业你肯定会相信。” 顿时，刘娇被提起来兴趣，她好奇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嘛.....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赵江川说着，递了一杯酒过去。 刘娇迎着赵江川的眼睛，良久良久，最终一狠心把酒杯拿到了手里，一饮而尽。 酒很多。 度数很高。 一杯酒下去，刘娇脸上浮起来嫣红。 她眼里流淌着光泽，醉眼朦胧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了你也不懂，下次再告诉你。”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 刘娇差点被气死，恼羞成怒从下面踢了一下，赵江川早有准备，手一抬就抓到了一条纤细光滑的小腿。 这下，刘娇老实了。 只感觉腿上像是有一条蛇爬过，全身一软，差点瘫软在椅子上。 再多余的话，已经没有意义。 你一杯，我一杯。 几度推杯换盏，刘娇脸色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重，她嗤嗤笑着说道：“小帅哥，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种女人？！！！”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赵江川口是心非说道，他其实确实看不起这种出轨的女人。 当然，看不起和另外一回事没关系。 “漂亮有什么用……” 刘娇的声音越来越小。 脚步也越来越轻，等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她紧张了一下酒意清醒了不少。 做生意，不喝酒是不行的，她酒量一直还不错。 只是今天想醉一次，就醉了。 客房门被推开。 跟着，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身体紧绷又紧张起来，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但想到自己承受的一切，她又发了狠。 自己一个女人，总不能一直这么孤苦伶仃下去。 天天受人白眼不说，还要被婆婆羞辱。 他这么帅，又这么高，还年轻，肯定不会有病。 又这么会说话…… 反正过了这次，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哗啦啦—— 洗澡间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刘娇半醉半醒，看到一个帅气的男孩光着身子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白皙的肤色，让人有些妒忌。 但那阳刚的气息，却又让人迷醉...... 就这一次...... 下不为例...... ...... 第二十三章 男人的陷阱 床上的女人曲线玲珑，肤色白皙。 熏醉的脸上透着嫣红，仿若芙蓉，特别是微微起伏的胸口，隐隐露出白皙双腿的裙摆，引诱着人想去探幽解密。 那双腿，很细腻，很光滑，也很有弹力。 这个，赵江川刚才在抱着刘娇进来的时候，已经感受过其中的美妙。 他裹着浴巾，阳刚之气充沛，眼里露着笑意，却没有一丝欲望。 他不是太监。 但也没那么下贱。 擦好头上的水珠，静静看着女人渐渐睡着，赵江川拿过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了女人身上。 他动作很轻柔，只是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从跨入金融行业那一天，算计一切就成了他的本能，人该有的情绪离他越来越远，每天面对各色各样的女人，数不尽的金钱，很多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在数据化，不像是一个人类。 梦中不记时。 梦里，刘娇感觉自己遇到了久违的爱情。 一张帅气的面孔，将他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极尽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醒。 酒意去了大半。 刘娇眼神茫然了片刻，等想到之前的一切，猛地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都还在，虽然凌乱，但却没有脱过的痕迹。 刚才都是梦？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刘娇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刚才的担心并没有发生过。 抓着身上的被单看了看，再看看不远处对着电脑的男人，紧张过后，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是了，他这样的帅哥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又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有夫之妇！ 赵江川正在看报纸。 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蜷缩着的女人露出来了笑容。 “要不要先喝水？”赵江川递着矿泉水说道。 刘娇被吓了一跳，脸上猛地泛起了嫣红。 赵江川仍然裹着浴巾，她不经意间就明白对方并不是对自己没兴趣。 慌忙接过水，刘娇小声说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零十三分钟。”赵江川看了看手表说道。 刘娇有些惊讶道：“你就这样坐了一个多小时？” “不然呢，有人心情不好故意喝醉，我可不喜欢趁人之危，不然等人家醒了骂我是禽兽，那多冤枉。”赵江川笑了一下说道。 他说的是真的？ 刘娇心思又活络起来，她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抿嘴一笑说道：“我看你是禽兽不如。” “好啊，你敢羞辱我。”赵江川恼羞成怒：“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娇一捂胸口，白了一眼说道：“刚才不干，现在晚了！” “刚才不干什么？”赵江川装傻问道。 刘娇恼羞成怒，抓着枕头砸了过去：“去你的，赶紧把衣服穿上。” 赵江川嘿嘿一笑，当着刘娇的面就要换衣服。 面对这么不要脸的人，女人终究不是对手，刘娇啐了一口，急忙去了洗澡间。 关上门。 刚才那种被枪指着的危机不在。 刘娇松了一口。 但跟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是自己没有魅力，而是他不想趁人之危。 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小色鬼呢！ 也没想的那么坏嘛！ 但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对着洗手池洗了一把脸，又整了整衣服，估计外面的男人已经换好衣服，刘娇才悄悄推开门。 赵江川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背靠椅子。 望着他的背影，刘娇心里有种莫名的轻松和信任。 走到近前，发现赵江川是在看股票咨询，刘娇好奇道：“你懂炒股？” “没有人比我更懂金融了，股票只是其一。”赵江川笑了一下说到，眼眸闪烁，藏着卑鄙。 刘娇明显不信，没好气说道：“吹牛，你才多大能懂这些。” “多大你刚才不是看到了。” “呸！小流氓，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赵江川笑而不语。 刘娇见他不说话，很是好奇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猜。”赵江川老老实实说道。 刘娇白了一眼说道：“干什么的还不能说啊！” “你真想知道？”赵江川转头问道。 本来刘娇只是有点好奇，但被赵江川这么一问，真的好奇起来。 帅的不像话。 还成熟的不像话。 明明却看着只有十八九岁。 好奇心怎么也压不住，刘娇眼神明亮说道：“你肯告诉我？”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刘娇闻言，点了点头。 又呆了一会，约好明天见面的地方，她看看时间不早，打了招呼便走了。 但走到门口，她又转身直勾勾望着赵江川的眼睛说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赵江川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一把将女人的腰楼主，就要上去亲。 刘娇娇笑一声赶紧将人推开，撒腿就跑。 但跑了半截，她后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赵江川。赵匡胤的赵，江山的山，山川的川。” 离开酒店。 刘娇上了一辆出租车，等到车子走远，她回头看了一眼酒店，嘴角情不自禁扬起笑容。 有些欣慰，又有些轻松。 本来，她是打算放纵一次，从此谁也不认识谁。 但这个大男孩虽然皮，却并不坏！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赵江川？？？ 名字也好帅啊！！ ...... ...... 此时。 赵江川神色平静靠在床上，闻着女人留下的味道，眸光不断闪烁。 作为一个老练的猎手，他能猜到女人心里的想法，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富婆要是激情一次分道扬镳，那就太可惜了。 自始至终，他都在推算刘娇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做，不做，每一个可能性，他都已经算计过。 结果，目前很符合他的预期。 赵江川没有觉得靠自己美色给一个女人设陷阱有什么不对。 他跟自己父亲说话都会算计，连好朋友黄小飞也是在利用，更别说一个刚认识的女人。 而且长得帅，本身就是自己的资本。 不拿来用，那是愚蠢。 既然这个女人现在对自己有了信任，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下楼找到一部电话亭，赵江川再次拨出了一个逼逼机号码，很快，对面传来寻呼台的客服提示：“你好，这里是寻呼台，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呼叫，让机主尽快复机。” 等了十分钟，电话响了起来。 赵江川接通后，找了一辆摩托车到了三水路一间茶室。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西装，看着有些猥琐的家伙走了过来，他一见面就做贼一样递过来张叠好的a4纸。 赵江川接过递了四百块钱过去，对方一拿钱立马东张西望麻利起来就想走人。 “万林兄先别着急，我还有一单生意想必你一定很感兴趣？” “什么生意？”万林一脸市侩问道，从赵江川这里拿了两笔钱，他已经尝到了甜头。 赵江川压低声音说道：“你帮我找几个人......” “......” 第二十四章 早餐 翌日。 天空下着小雨，带来了气温的骤降。 九点钟。 赵江川睁开眼。 早晨的生机蓬勃，迎着朝气，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走到洗手间解决下问题，赵江川拿起床头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仔细整理起自己的着装。 他很清楚自己的本钱。 帅，会给人第一印象的好感。 而着装，则是给人第二印象的机会。 虽然这只是个闲局，但既然做了这个局，就该认真去对待。 认真梳了梳头发，一颗一颗扣好扣子，再仔细整了下领带，确定自己的仪容仪表没有问题，赵江川对着镜子看了看，才不紧不慢走出房间。 而此时。 三水路口。 刘娇一身白色的西装外套，撑着伞，站在便利店门口不时左右张望。 相比昨天她身上隐隐露出的露骨妩媚，现在的她宛若十八岁少女，眼里有股深深的好奇和期待。 那个大男孩，就像是一个谜语一样！ 第一次见到他只是感觉有点帅，但只说两句话，就能感觉到他很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刘娇也说不上来。 如果一定要说个一二三。 第一感觉就是帅。 第二感觉就是邪。 本来穿着牛仔裤的时候，他看着还有点青涩，但换上西装那一瞬间，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但帅，还帅的很邪气。 特别是那双眼睛！ 充满玩味，张扬，自信，还有调皮，戏谑。 复杂成熟的程度，完全不该在一个大男孩的身上。 想到自己昨天送上门，刘涛脸上情不自禁一烫，自己得多不要脸才会鬼迷心窍地跑过去送菜。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然自己在他心里，恐怕就成了一个放荡的女人！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高中生？ 当我是小孩子啊！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还让我在这等他。 这小子，亏我还当他是好人。 就知道吊我胃口。 刘娇气呼呼地嘴角微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了一股小女儿态。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打着伞走了过来。 他单手插兜，只手撑伞，黑西装，白衬衫，蓝领带，走起路来昂首挺胸，身上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潇洒不羁和自信气质。 就像前面是座山，他也有信心一脚踏碎。 不少路过的女生眼神明亮，闪着异样光泽，甚至有胆大点的彼此交头接耳，望着迎面而来的男人吃吃笑着。 刘涛眼神也是一亮。 每天卖衣服，好看的男生她不是没见过，比他帅的没见过一百也见过八十了。 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男生，会像他这样有气质。 往那一站，器宇轩昂，走起路来也跟模特一样帅的离谱。 “小姐姐！是不是等我很久了。”赵江川看见刘娇，露出招牌笑容打了一个招呼。 刘娇抿嘴，忍着笑。 每次听到这个家伙喊小姐姐，她都感觉很怪，又很受用。 一种把他抓回家，养起来的冲动油然而生。 “你知道还问，也不说早点来。”忍着想笑的感觉，刘娇故意白了一眼说道。 “我还不是担心某人晚上夜不能寐，又被人看着出不来嘛！”赵江川无赖一笑说道：“来这么早，是不是想早点见到我。” “呸！谁想早点看见你了！”刘娇被猜中心事，恼羞成怒说道，但跟着，她又连忙小声解释了一句：“没人看着我，我晚上都是一个人睡的！~” 说完，刘娇小心翼翼眼皮上翻了一下。 赵江川就当没看见女人的小动作，故作遗憾说道：“我还以为某人来这么早是想早点看到我呢！” “哼，你少自作多情！”刘娇担忧尽去，傲娇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干什么了的吧！” “急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吃早饭没有，先跟我一起吃点东西。” 就会吊我胃口！ 刘娇心里满是气愤，可好奇却越来越重，乖乖跟着赵江川进了一家早餐店。 两人点了包子，鸡蛋，豆浆，还有油条。 赵江川夹了一根油条递过去说道：“这家的油条挺大的，你尝尝。” 刘娇眼波流动，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总感觉这油条有点不正经。 “怎么，你不喜欢吃油条？那来吃个鸡蛋。”赵江川笑着，剥了一个蛋放到了刘娇碗里。 本来，刘娇就感觉油条不正经，现在赵江川一笑，她又感觉蛋也不正经了。 暗暗从椅子下面踢了一下，刘娇白了一眼说道：“正经点，被人看见！” “我哪不正经了？！”赵江川错愕一下问道。 刘娇嘴唇微抿，宜喜宜嗔，凭添了万种风情。 赵江川露出痴傻状，故意直勾勾看着对方。 “看什么？”刘娇明知故问说道。 赵江川沉吟笑道：“人间八月芳菲尽，面前桃花始盛开。小姐姐，我观你面若芙蓉，脸似桃花，当心犯了桃花劫。” “呸！你才犯桃花劫呢。”刘娇抿嘴，难掩笑意，嗔怪骂道。 赵江川戏谑道：“桃花不就在我面前吗？若无注定难逃此劫，就算天打雷劈，也绝不像昨天那样逃避。” 刘娇惊觉自己失言，脸上蓦地飞起两朵红霞，白皙的肤色透着嫣红，成熟的女人韵味平添了一股妩媚，还真似一朵盛开的桃花。 赵江川笑的很欢快。 老实说，别人的老婆就算不睡，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两人谁都没说话。 刘娇心里砰砰直跳，面对一个挂逼情场老手，被挑逗得像是回到了二八年华，低着头，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赵江川使坏，夹着一根油条送了过去说道：“小姐姐，吃啊！吃根油条，来两个鸡蛋，再喝点豆浆，很有营养的。” 臭流氓！ 欺人太甚。 刘娇被调戏的来了气，像是对付仇人，一口狠狠咬在了油条上...... ...... 第二十五章 名与利 吃完饭。 赵江川干净利索出了餐馆。 刘娇结了账，跟上去问道：“现在，该去你说的地方了吧？” “就这么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赵江川点了一根烟，吐了个烟圈说道。 刘娇抿着嘴，一脸你不说试试看的模样。 赵江川正色说道：“你想知道可以，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专职秘书，等下见到人要多听，少说，有什么问题都先不要问，能做到吗？” 刘娇心里的好奇，一下子被提到了极致，她眸光闪闪问道：“搞这么神秘，你到底干什么的？” “反正不是骗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就算你是骗子我还怕你啊。” “你还没答应我第一个条件呢，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专职秘书。” “秘书就秘书，我倒要看看你个小鬼头搞什么鬼。” “小鬼？我可不是。” “哼。” 就这样。 两人叫来一辆出租。 赵江川目光在并不宽阔的街道游离，欣赏着这座尚未崛起的城市。 头上各种电线乱爬，仿佛一道道蜘蛛网，简陋而又单调的广告挂在两侧，地上的污水混合着垃圾流的到处都是。 正是上班时间。 摩托车，自行车行程了人道洪流，占领了城市主干道。 偶有一辆桑塔纳过去，就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那注目礼，说是城市最靓的仔也不为过。 刘娇心里七上八下，又充满好奇，见赵江川不说话，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别急，现在告诉你就没惊喜了。” “你就欺负我吧。” 过了一会，出租车缓缓驶入了三水路。 和刚才的主干道相比，这里的住宅并没有什么变化，街道也相对狭窄，但对比主干道，这里的汽车却多到非比寻常。 皇冠，奥迪，富康，桑塔纳，甚至平时很少见的大奔在这里都能看到。 刘娇本能感觉这里不是一般地方，她有些好奇问道：“这是哪？我怎么没来过。” “股票营业部。” 刘娇哦了一声，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里有好多车了，能玩股票的人不少都非富即贵，整个合都恐怕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看到豪车扎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刘娇一脸好奇问道。 赵江川笑而不语。 这两天他花了不少心思在刘娇身上，自然不是没有目的的。 第一，刘娇能开那么大一家品牌服装店，百万资产应该有。 第二，刘娇这小娘们着实长的很漂亮，身材也不错，最主要是见过世面，拎着大哥大，一身西装有种女强人的气质。 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告诉别人是自己的秘书，那还是很能撑门面的。 但这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刘娇。 赵江川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你在这上班？” “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小气！” 股票营业部停了下来。 已经十点钟，里面早已坐满每天都会准时来报到的股民。 上百号人围在一起，喊声，叫声，聊天声，叹息声，熙熙攘攘，混合着烟雾缭绕，仿佛来到了一座巨型的赌场。 刘娇心里抱着一万个好奇。 昨天他就看到赵江川在研究股票，今天又带他来这里还搞得神神秘秘，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吊了上来。 但自从进了营业部，赵江川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没了，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 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还让我当他的秘书。 难道，他真在这里上班？ 赵江川无视刘娇探究的眼神，步履不急不缓，神态一丝不苟，昂首挺胸，腰杆笔直，全身上下露着一股自信和张扬气势。 这是他两世为人的底蕴承载，作为一个挂逼，有着对未来的了解他心里自有无敌之志。 这也是他的伪装。 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 股票这个行业也是如此。 后来的人会加入一些股票群讨论行情，现在的人都会聚集在营业部讨论行情。 他拿到的客户资源全都是从这个营业部买的，这几天打了那么多电话，全都报的是同样三只股票，长虹连续上涨，如果他估计没错，现在他的名字已经传开了。 自古以来，名利不分家。 有了名，那钱自然就滚滚而来。 但名，需要包装。 这不光需要他有足够的逼格，还要有足够的气度和修养。 除此之外，一帮托，一个长相漂亮，见过世面又有气质的女人，也同样非常重要。 这时，一群人的交谈吸引了赵江川和刘娇两人注意力。 几个一看就是老亏货的股民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唉声叹气，神色仿佛错失了几个亿。 旁边的人问道：“老高，你叹什么气呢？” “你是不知道啊！前两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送我三只大牛股，其中就有一只是长虹，我当时半信半疑没敢买，你说我能不后悔吗？” “真的假的，人家给你说长虹你都不买，你是不是傻啊！” “就算你第一天不信，第二天怎么不买啊。” “是你朋友吗？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震惊问道。 要知道，这三天长虹可谓是股票市场最大的黑马之一。 连续三个交易，三个涨停板， 谁要是买了长虹，赚钱速度比抢银行都快。 就在这时，周围一个听到一轮的人凑过去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说那个赢达金融科技公司？” “你怎么知道的？”姓高的股民有些惊讶说道。 对付一拍大腿，后悔不迭说道：“别提了，我前天就收到他们的电话了，说他们的赵江川老师搞了一个什么免费活动送牛股，我当时半信半疑的。” “第二天一看，好家伙，长虹竟然涨停了。” “当时我就打了电话过去想跟他们合作，谁知道他妈的，人家鸟都不鸟我，最低门槛二十万，不然人家都不带你玩的！” “二十万？这么高的门槛又几个能玩的起。” “这个赵江川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又有更多人凑了过来，一个个后悔不迭，又嘲讽说道：“赵江川你都不知道？华尔街知道吗？全球金融中心，人家就是华尔街回来的，以前在高盛管理三亿美元，一年就赚了十二倍！” “我滴个天，一年十二倍？真的假的。” “能选出长虹这样的牛股，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一星期一倍，你算算一年得多少倍！” “......” 第二十六章 做局(一) 十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再小那也小不到哪里去。 何况，几人越说越激动，拍着大腿懊悔不已，惋惜遗憾的表情怕是连狼都能招来。 刘娇神色疑惑，步子也越来越慢，就连眼神都有些茫然。 赵江川的名字她是知道的。 但是华尔街回来的精英，管理三亿美元，一年在股市赚十二倍，这些东西，她完全不敢将眼前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那可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 赵江川察觉到刘娇的反应，不动声色问道：“走啊，怎么了？” “他们说的是你？”刘娇压着心里的震惊，有些难以置信问道。 赵江川挤了下眼说道：“你猜，猜到我就告诉你。” 猜到，告诉我还有什么用！ 刘娇有被气到。 白了一眼，显然很是不满。 但看到赵江川越走越远，只能跺跺脚去，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大户室包间和外面散户大厅一样热闹。 连续三天吃了川中长虹三个涨停板，黄斌赚了两万多感觉股市就跟自己的提款机一样，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人嘛，谁赚钱了不想装个逼。 眼看认识的几个朋友各个亏的像条狗，黄斌一脸嘚瑟说道：“老卢啊，这么好的行情你都赚不到钱还炒个鸡几把股，要是你跟着我买长虹不也最少能抓两个涨停。” “哎，我他妈哪知道那小子这么厉害！三个涨停啊，老子这回亏大了！”卢辉煌痛心疾首说道。 他和黄斌是生意上的朋友，两人也一起炒股，好多年的关系，交情还算不错的。 前天黄斌给他打电话说认识了和什么华尔街回来的高手，那时候他在外地没空，心里又担心朋友这两年亏多了被人骗，就赶紧搞定了事情赶了回来。 谁知道，黄斌不光没有被骗，还抓到了长虹这只大牛股，一连吃了三个涨停板。 想到当时黄斌让他也买一点长虹，要是当初买了，以他的资金，这两天起码能赚几十万，明明能到手的钱就这样没赚到，那种感觉比起嘴上的肉被人割掉一块没什么区别。 看着老朋友一脸肉痛后悔之色，黄斌嘲讽道：“怪谁呢！谁让你不信我的话。” “我不怕他是骗子嘛！！！”卢辉煌后悔不迭说道，犹如嘴里吃了一根苦瓜，苦的脸都皱巴在了一起。 黄斌闻言，不但没同情，反而讥笑道：“骗子？人家能看上你那几百万？”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人。” “华尔街知道吗？”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全球金融精英聚集的地方，人家还是精英中的精英，管理三亿美元，一年赚十二倍。三十多亿美元啊，换算成人民币一年赚几百个亿，人家会骗你那点钱？” 大户室不算大。 一共四十多台电脑，还没坐满。 就这么点人，平时大家都在这里玩股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光认识，偶尔还也会聊聊股票。 十几人人围在周围凑着热闹。 听黄斌说了一大堆，纷纷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有人惋惜道：“可惜我是昨天才听人说的。” “哎，那是咱没那个运气，我这两天一直在忙没过来，不然肯定跟着买一点。” “我也是前天就收到了他们公司的电话，但他妈的非要二十万才肯合作......” “......” 一帮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来了兴致，走过来有些好奇问道：“小黄，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兴奋，你小子这两天赚钱了？” “龙哥！” “龙哥！” “......” 十几个凑热闹的人看到此人过来，纷纷打起招呼。 黄斌也赶紧露出笑容说道：“龙哥，你最近不在......” “......” “......” “然后，我运气好，就跟着赵先生买了一点，赚了点钱。” 黄斌还有其他好事者，将怎么接到电话，对方推荐的什么股票，再到黄斌赚钱的事说了一遍。 来人听的很感兴趣，饶有兴致说道：“小黄啊，等下那位赵先生来了，你可得帮我们引荐引荐，大家都在一块玩这赚钱也一起赚嘛！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黄总，你可不能就一个人吃独食啊。” “......” 众人纷纷起哄。 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着。 “龙哥开口我哪敢不答应，不过我跟赵先生也不算太熟，只是合作了一次，只能帮你们认识下，人家愿不愿意合作就不是我说了算的。”黄斌脸上笑呵呵说道，心里则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钱这东西就是跟别人比的，他这次运气好能遇到和高手合作的机会，到时候就能比这些人有钱了。 可他妈现在...... 在场的哪个不是身价几十万，几百万，没有一个平凡之辈。 黄斌心里那点小意思，谁会不出来。 不过江湖就是这样，拆穿就没意思了。 为首的王有龙哈哈一笑，拍了拍黄斌的肩膀说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这事成与不成，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龙哥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最多也就是说句话......” “......” 过了一会。 大户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里面的人自顾自聊着天，谁也没在意。 但渐渐，有人发现气氛不对，顺着感觉，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门口。 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小白脸，一身西装，气质不凡，鼻孔朝天，身上那种张扬气质让人很不爽。 没人会对男人感兴趣。 大部分人只看了小白脸一眼，目光就转移到了他背后的女人身上。 二十五六。 正是女人芳华正盛的年纪。 长发披肩，肤若凝脂，柳叶眉下，长长的睫毛包围着一双黝黑明亮的星眸，虽是淡妆，亦掩盖不住由内之外的那种成熟妩媚。 但最出众的还是她身上那股气质。 一袭白色休闲西装，精致剪裁，圆领露出清晰漂亮的锁骨。 西装很合体，紧绷的扣子束缚着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简洁干练的气质展示出极具欣赏美的女性柔美身材。 她整个人神采奕奕，眸光明亮，昂首挺胸，带着几分好奇和自信，让人一看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不凡。 但她的衬衫很不合体。 第一个扣子能够看到如雪脖颈。 第二个扣子承载着巨大的压力，横看如岭，侧看如峰，随着她脚下高跟鞋移动，仿若波涛汹涌，起伏不定。 裂衣之势，让人非常担心第二个扣子会不会因此而裂开...... ...... 第二十七章 做局(二) 金融行业完全是男人的天下。 忽然闯进来这么一个成熟漂亮的气质美女无异于小白兔走进了狼窝。 在场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被刘娇吸引了过去，就连黄斌都忘了和赵江川打招呼，目光在刘娇身上停留了片刻，被她成熟的身材和气质给惊艳了下。 赵江川微微一笑，刚才推门，他就敏锐察觉气氛不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封闭的圈子会带来什么样的信息传播，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黄斌是有钱人，圈子里认识的自然也是有钱人。特别是股票这种圈子，只要在大户室，就等于证券公司直接帮他分好了社会阶层。 他很满意这帮人被刘娇给惊艳到了。 女人可是男人的面子。 一个男人拥有越漂亮的女人，只能说明那个男人足够强大，身份地位越高。 再没有带一个气质好，身材好，又漂亮的女人更适合装逼了。 先有黄斌替他宣传，再有刘娇这样的美少妇当牌面，不用他解释，这些人潜意识就会自己想出来很多东西。 这时，黄斌迅速回过神打着招呼说道：“赵先生，你来了！” 赵江川点点头，算是礼貌。 王有龙等候已久，见来了正主，立马跨了一步哈哈笑道：“小黄，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朋友吗？” 黄斌心里虽然不情愿，但王有龙势力庞大，背景不凡，不是他能招惹的，见对方非要认识赵江川，他只能挤出笑容说道：“赵先生你好，我来帮你们介绍下，这位是龙哥.....” “什么龙哥不龙哥的！”王有龙一把推开黄斌哈哈一笑说道：“赵先生你好，鄙人王有龙，江湖上的朋友给个面子叫一声龙哥。刚才听小黄他们谈到你心中着实佩服你的才华，不知道王某有没有这个福分和赵先生做个朋友？” 赵江川看了一眼龙哥。 五十岁左右，身上有股富贵和权威里养出来的气势，后面带着两名保镖打扮的人，众星拱月，隐隐是大户室里最有身份的人物。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本来只是做个顺风局，没想到还能钓到一条大鱼。 赵江川礼貌伸出手说道：“龙哥太客气了，赵某初来乍到，能够认识龙哥这样的朋友那是荣幸之至。” “哈哈，赵老弟真是爽快！那咱们现在就是朋友了。”王有龙哈哈笑着和赵江川握了握手，眼神再次投到刘娇身上露出请教之色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专职秘书刘娇。” 秘书？ 在场的人闻言，脸色都露出来奇怪的笑容。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这点事。 专职秘书。 那就更不用说了！ 刘娇作为一个成熟女人，自己也是当老板的人，岂会不明白女秘书代表什么意思。 见一双双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心中有些气恼，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赵江川的当，现在成了笑话。 但相比心里的怨气，她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王有龙的身份她可是听过，绝对是合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合都最大的夜总会就是他的产业，还有合都标志性建筑龙腾酒店，传闻也是他的产业。 着名企业家，代表，各种头衔挂在身上，资产数千万，背后则是庞大的两道势力。 这样的大人物都似乎在等着他来，那他得是什么身份！ 幸好刘娇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心中震惊，忐忑，脸上却不露声色，她不紧不慢跟在赵江川身后，神色平静，还真像是一个称职的秘书。 这时，黄斌又介绍起另外几人身份。 “这位是徐建军徐老板.....” “这位是磐石地产的邢文斌邢总......” “这位是.....” 赵江川露着笑容，和人一一握手。 刘娇听着听着，脸色有些发白，气势都快拿捏不住了。 徐建军，传闻背景非常大，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闻，论资产规模可能不如王有龙，但论盛名比之王有龙也是丝毫不让。 前两年刘娇开店不是小混混来收保护费，就是有各种部门来查，应付了这个又要应付那个，叫苦不迭，后来跟朋友一说，绕了好几层关系找了徐建军手下的小弟才算是彻底摆平。 正在跟赵江川握手的邢文斌也不是一般人，他是合都着名地产公司磐石地产的总经理，前段时间还在电视上代表磐石地产发表了讲话。 这些大人物，普通人平时要见一个都难如登天。 听着在场众人介绍身份，刘娇心里渐渐涌起了滔天骇浪。 为什么这些人似乎都在等他过来，还都想要认识他的样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番介绍。 几人一起到了休息区。 这一坐，泾渭分明。 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落座，就连黄斌都没有坐的资格，一帮人的身份地位昭然若揭。 王有龙叫来营业部的客户经理，让他们去准备差点。 一旁的刘娇紧张的脸色发白，手心都起了冷汗。 她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有本事的人，但忽然站到了这些人面前，任何一个人的眼神扫过来，都有一种莫大的压力。 无处不在的压力，压的人无法喘息。 一种深深的不安在心里蔓延。 特别想到自己根本不是赵江川的秘书，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她开始恐惧。 刘娇本能就想站起来，仿佛只有站起来，才能释放心里的那种恐惧。 就在这时，一只手悄然无声放在了她的腿上，那双手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驱走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是赵江川的手。 他神色平静，手从桌子下面搭在刘娇腿上，迎着在场十几人的目光，彼此交锋，没有丝毫退避。 刘娇这才意识到几人正在聊天！ 她心里难以平静，无法想象赵江川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坐在场合里也不露下风。 要知道那些人的目光还不是在她身上，她已经感觉心里慌的厉害。 独自直面这么多大人物！ 她已经无法想象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这个混蛋！ 要来这种场合怎么也不跟我先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 这时，王有龙哈哈一笑说道：“赵老弟，听说华尔街是全球金融中心，那边一定很繁华吧，可惜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真想什么时候去见识见识。” “华尔街就一条街能繁华道哪里去，全长不过五百米，挤了几千家公司，跟繁华根本就不沾边。” “那怎么我侄女说华尔街那边很繁华，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全世界顶级公司，奢侈品店那边都有。” “她说的是第五大道吧？” “第五大道，什么意思？” “就跟咱们淮河大道，三水街一个意思，第五大道是曼哈顿下城的第五主干道，那边确实很繁华，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 第二十八章 不吹破天不罢休 几人坐在一起喝着茶，随意聊着天。 气氛相当祥和。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时，王有龙接话话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个侄女啊，出国两年都快变成外国人了，整天说外国这好那好，我就说嘛，就算外国再发达一条街能有多繁华，感情是我听错了。” “龙哥你是说月莲？”徐建军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王有龙叹息一声：“不是她还有谁，都被我大哥给惯坏了，天天说美国这好，美国那好，搞的美国就跟不干活就能赚钱一样。” “赵先生不是刚从美国回来吗，美国那边的钱真那么好赚？”邢文斌接过话着，话锋转到了赵江川身上。 刘娇心神大震。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似乎觉得赵江川是从国外回来的，还是什么华尔街精英。 而看似随意聊天的背后，也都是对方一次又一次试探。 这些人为什么都会觉得他是从美回来？ 这怎么可能！ 刘娇芳心混乱如麻。 刚才在外面，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现在她已经确定，这里所有人都把赵江川当成了华尔街精英。 难道.....他真是从美国回来的？！！！！ 刘娇都能察觉到试探，赵江川这种挂逼岂会察觉不到，他接过话淡淡说道：“怎么说呢，全世界其实都是一样，我去过二十多个国家，所有国家都有赚钱容易的，也有赚钱难得。” “说白了就能者不会，会者不难。美国也是一样，有流浪汉，有工薪阶级，有中产，还有我......还有真正会赚钱的人。” 在场众人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也有人好奇问道：“那我怎么听说在美国扫大街的都有一万多？难道都是骗人的。” “真的。” “那你刚才不是说......” “有什么用呢？一万多块也就一千多美元，还不够点一瓶好一点的红酒，赚的是美元，花的是美元，很多人一生可能连瓶年份高点的拉菲都买不起。” “那要是省点花，也能存到不到少钱啊！一年十几万呢，怎么也存个七八万，要是找个好点的工作，不是赚的更多。” “钱哪有省出来的，反正我没看到几个靠省钱一年能赚到几百万美元的。” “大部分华人如果是偷渡过去的，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唐人街，就算找到工作，那边对华人歧视很严重，一般人只能端盘子做衣服，根本赚不到什么钱的。” “除非跟我们一样毕业名校，然后投身金融行业......” “......” 几人畅所欲言，大谈美国。 有人感觉像是观念都被重新写了一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王有龙和徐建军还有邢文斌几人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已经相信了赵江川的身份，因为以前徐建军去过美国，知道美国并没有有些人说的那么好，反而跟赵江川说的一模一样。 又聊了一会，王有龙岔开话题说道：“听小黄说赵老弟这段时间在寻找客户？美国那边金融行业不是很发达吗，怎么会想着回国内发展。” “龙哥应该不是金融圈的吧。”赵江川拿着茶杯，笑着反问了一句。 王有龙大大方方说道：“我就是玩票性质的，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秘密谈不上，了解全球金融局势的人应该都知道，自从毛子家分崩析离，小rb没了利用价值经济直接崩盘，欧共体立马成了美国最大的竞争对手。” “也因此，有了92年横扫欧洲的货币危机。” “克林顿上台后执行政策一直是恢复冷战时期被创的经济，我们老板有消息，两党已经达成协议他在过下个月的选举上会连任，下一步就是推动美国经济持续强盛。” “这样的机会，你们说我能不回来吗？” 赵江川说完，拿着茶杯淡淡饮了一口。 除了他喝茶的声音，偌大的大户室，竟然安静的出奇。 什么毛子分家，小rb没利用价值，欧共体之类的东西。 在场没几个人完全听明白。 但赵江川的老板收到克林顿会连任的消息，在场所有人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咕咚！ 不知道是谁，咽了下口水。 这一咽口水，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喉咙发干，再看赵江川，眼里藏着敬畏。 那可是美国的总统！ 美国大选还有一星期才出结果，对方的老板就已经知道谁会当总统！ 这他妈的太恐怖了！ 在场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接赵江川的话。 就连刘娇，赵江川的秘书，都感觉身体发软，差点瘫软在椅子上。 总统啊！ 全球霸主的总统。 不知道多少地下盘口都在下注美国大选结果，对方竟然已经提前知道。 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可怕！ 吹牛？ 再过一星期结果就会公布，谁会拿这种事情吹牛。 赵江川不动声色观察着几人，眼见这帮家伙已经不会掩饰神色，差点没有被笑憋疯。 也就是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再早几年，吹一波毛子分家那不是得把这帮人屎都给吓出来。 过了好久，好久。 王有龙声音有些结巴说道：“赵...赵老....赵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关系到公司的战略布局，我相信老板不会拿这个跟我开玩笑的。”赵江川神色平静说着，就似乎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四周安静的出奇。 很多人都想再问问其他东西，可是话到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能够接触到总统，还是美国总统，那是什么样的背景他们已经无法想象。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恐惧渐渐散去，一种兴奋和激动油然而生。 怪不得，能管理三亿美元。 怪不得，一年能赚十二倍。 怪不得，刚才过来的时候拽的跟二百五一样。 怪不得有这么好看秘书！ 有这样的恐怖背景，那特么可以为所欲为啊！！ 要是能跟这种人合作...... “我听小黄说和贵公司合作需要投资二十万？”王有龙明显有些激动问道。 赵江川摇了摇头。 在场一帮人都错愕了下，不由自主看向了黄斌。 黄斌一脸无辜，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之前和黄先生的合作的时候我们公司推出了一个私募基金融资活动，活动在昨晚已经结束，现在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最低门槛是十五万美元，也就是差不多一百万。” 第二十九章 我不着急急的就是你们 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在场不少人火热地心都是一凉。 一百万！ 现金。 这么一个数字，能拿出来的人不超过五分之一。 大部分人就算是砸锅卖铁，把自己也卖了想凑够也很难很难。 就算是王有龙，徐建军有数几人能拿出来，但一百万，几人还是跟心里塞了块石头一样，猛地一沉。 他们不是拿不出来这个钱。 但二十万，对比一百万，足足五倍差距。 落差实在太大了！ 四周再次安静的出奇，都被一百万这个数字砸的有些喘不过气。 王有龙是合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大户室不少人平时都是以他马首是瞻，一时之间没人敢朝赵江川询问，只能恳求望着这位龙哥，希望他代表自己问问情况。 感应到众人恳求的目光，王有龙暗暗吸了一口气说道：“想必赵先生也能看出来大家都想和贵公司合作，但一百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这他妈能怪我？ 我本来也没想要这么多的啊！ 可你们介绍自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牛逼。 这公司老板，那公司老总，这哥，那哥，我要的少了能对得起你们的身份吗？ 赵江川暗暗吐糟。 但却一点都着急回答。 这货深谙谈话的技巧。 与智言者，依于博。 与富言者，依于高。 眼前这帮人能赚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身价，可没有一个会是笨蛋。 只要稍有偏差，就会被对方看穿这个顺风局。 唯一的办法就是拉高自己的逼格。 只有这样。 这些人才会觉得他很牛逼。 牛逼到不行。 “一百万也叫多？我们公司在其他地方的基金募集门槛最低都是一百万美元，像我之前在华尔街管理的南博一号基金，最低门槛都是一千万美元。” 赵江川淡淡说道，神色恰到好处透着微不可查的轻视，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帮土包子。 他很清楚，现在能赚到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人，每一个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自己挂了一块肉在他们头上，只要自己不着急，急的就是他们了。 在场都是人精。 闻言立马感受到一种轻蔑和羞辱。 但一百万，对比一千万美元！ 反驳才是真的自取其辱。 王有龙苦笑一声说道：“赵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国内的钱毕竟没国外那么好赚，全国能拿出来一百万的人恐怕也没有百分之一。我是觉得可能贵公司可能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而且贵公司之前可以和小黄合作，您把活动延期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几十双眼睛，充满期待望着赵江川。 就连刘娇都觉得王有龙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她现在已经彻底相信赵江川是从国外回来的精英，来这边是为了开发客户，于是轻轻用腿碰了一下赵江川，示意他王有龙说的没错。 这些，赵江川看在眼里，渐渐露出来一个笑容。 不少人心里一松。 暗暗觉得这事能成了。 跟着，王有龙心里却生出一股不安，要是这样就成了，好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太容易了！ 他和徐建军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担忧。 要是真从华尔街回来，没道理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动摇才对，一个年赚三百多亿的人，怎么可能会改变自己的意志。 ！ 就在这时，赵江川露着笑容说道：“龙哥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只能说很抱歉，亚太市场的规矩虽然是我定的，我也有权利更改，但这不符合我们公司的原则。” 王有龙几人闻言，心里的怀疑尽去，变得有些失望，又燃起了希望， 自己明明都要答应，而且几十号人每人就算只出二十万，也都几百万。 要是骗子，那必然是迫不及待答应才对。 对方不但没答应，还隐隐有种鄙视，只能说明对方没有说假话。 几百万都看不上，这才是真正的巨头，能跟这种强者合作，必然是前途无量。 也是了，真正的华尔街巨头又岂会看上他们这些小虾米，对方老板可是连谁当美国总统都会提前知道的人。 这时，赵江川弹了弹指甲说道：“还有一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道是我猜错了？ 一种怀疑再次情不自禁窜了出来。 王有龙只当赵江川刚才是欲擒故纵，沉吟了一下说道：“赵先生请讲。” 赵江川站起身说道：“不是我不给龙哥这个面子，但金融圈是有游戏规则的，这个规则跟捐款差不多，要捐款，得先让豪绅出钱，带着普通人捐钱，豪绅捐了，百姓才会跟着捐。钱到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普通人的钱，三七分账！” “我们这个基金的盘子会在今晚十二点封盘递交美国总部，言尽于此。” “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大家有机会再聊。” 在场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完全反应不过来赵江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娇也是脑子里嗡嗡直叫，直到发现赵江川已经走到门口，才忙不迭地起身跟了上去。 一步！ 两步！ 怎么还不喊我？ 五步之后。 赵江川到了门口。 王有龙大喊一声：“赵先生请留步！” 赵江川停步，但并没有回头。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王有龙感觉嗓子发干问道。 赵江川犹豫了下说道：“阿娇！” 我？ 刘娇感觉脑子里很晕。 自从来了营业部，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笨蛋，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就像现在。 人家明明问他要电话，他却让自己留电话！ 刘娇还没有意识到赵江川根本没大哥大，她脑子跟浆糊一样迷迷糊糊，见赵江川已经开门走了，匆匆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跟了上去。 王有龙拿着到手的电话，神色几经变化。 他叹息一声：“枉我王有龙一直以为自己也算号人物，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龙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黄斌不解问道。 徐建军脸色铁青说道：“这都看不出来吗？咱们根本没资格要人家的个人电话。” “......” ———————— ps：求约炮，求打赏，增加个粉丝值，撑撑门面！ 谢谢传说中的雨老板舵主打赏！ 感谢高碑店南老板舵主打赏！ 、 第三十章 聪明人的想法 出了证券营业部。 赵江川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神色平静。 只不过，嘴角一直抽搐的肌肉深深出卖了他的内心。 本来只是趁势放个闲手局，成败得失他根本就没去考虑，哪想到，那帮人已经彻底被他给糊弄住了。 就凭临走时几人的那种反应，他敢打赌，这帮人一定会再找他。 车上再没外人。 刘娇脸色微红，眼神明亮，成熟妩媚的脸上全是深深得好奇，激动兴奋的样子宛若十八岁的天真少女。 她饥不可耐问到：“你是从美国回来的？” “还在华尔街工作？” “你真的那么厉害，管理三亿美元？” “那些人你怎么认识的？” “你老板怎么会知道美国总统会连任？” “......” 赵江川一直在忍着笑。 忍得特别辛苦。 他去过个屁的美国。 更别说，在华尔街工作了。 但刘娇一直追问个没完，成熟妩媚而又天真好奇的样子让他彻底忍不住了。 这得笨成什么样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是不是嘛！”刘娇问了一连串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恼羞成怒在赵江川胸口锤了一下。 “哈哈——” “哈哈——” 赵江川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智商上的优越感，狂笑出声。 刘娇被笑的满头雾水，有些嗔怪道：“你笑什么？！！” “笑你啊！”赵江川极力忍着笑说道。 刘娇幽愤说道：“笑我什么！” “笑你跟猫一样好奇心太重了，女人这么重的好奇心，当心爱上不该爱的人。” “哼，谁会爱上你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说拉倒。” “真想知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生气了！” “告诉你可以，但你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你得一直陪我。” “我还要回去看店呢！” “不愿意那就算了！” “小气鬼，想让我陪你起码告诉我干什么吧！可别带我再去那种地方了，差点没把人家吓死.....” “放心吧，下次再带你去那种地方我提前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你还没说干什么呢。” “去酒店睡觉。” “啊，这不行......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 “我逗你的！” “臭流氓，又欺负我，我打死你！” “......” 三水路证券营业部。 大户室内留下的人一个个神色难看。 能进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拥有十万八万资产，志比天高，一方豪绅，出去到外面是可以迈八字步的存在。 现在呢！ 竟然连个电话号码都没资格问人家要。 一股脸都被踩烂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人愤恨说道：“这小子也太狂了，不就是外国人的狗吗，拽的跟二百五一样。” “就是，看不起谁呢！连个电话都不给，什么东西。” “......” 一帮人纷纷骂着。 王有龙自嘲一笑说道：“人家有狂的本钱！没听人家说豪绅的钱如数奉还，普通人的钱三七分账。”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明白？意思是没钱就别学人玩股票，不然下场只有被别人分账！” 见周围的人不懂。 邢文斌接话说道：“这都听不懂？股票天天都有涨的，前两年一天就能赚好几倍，但外面那么多散户，包括咱们，算下来这几年谁在金融市场真赚到钱了？” “你们好好想想，既然咱们都在亏钱，那钱跑哪去了？” 这话一说，不少人都大皱眉头。 有人似乎明悟了什么，涩涩说道：“我听说前两年中经开在国债期货上赚了几个亿，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 “浙东那几家信托公司这几年也赚的盆满钵满，还有成交榜上那些公募基金，年报都是赚钱的。” “......” “你是说这些信托机构，公募基金把我们的钱赚走了？” “不然你以为他们从哪赚的钱？” 零和游戏，众人没听过。 但一个念头，却在大部分人心里冒了出来。 自己亏钱的被别人赚了——这他妈的不就是赌场嘛！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两年我老是亏钱了，感情是被别人当了羊！” “......” 一帮人聊着金融圈这个江湖。 从早几年爆发的国债期货，再到如今遍布全国的代客理财，信托公司，公募基金。 聊着聊着，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以为自己不是平凡之辈，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只是被人口中用来分账的绵羊，感觉别提多闹心了！ 更憋屈的是不是别人提点，他们还一直以为钱是从股市里赚来的！ 天天凑一起研究公司前景，行业，业绩......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笑话。 不满渐渐平息了下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谁都不得不承认，金融圈子的本质还真他妈是豪绅赚钱，普通人被三七分账。 “龙哥，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有龙闻言，眸子里闪着精光，想到赵江川那种微不可查的轻蔑，他声音低沉说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对方背景真有他说的那么强，绝对不能错过。” “可万一他是唬我们怎么办？”有人有些担忧说道：“这家伙说今晚就要封盘，我总感觉是在欲擒故纵让我们上钩。” 邢文斌扶了扶眼镜说道：“私募基金就是这样，一旦达到了资金募集的规模就会封盘。小黄既然能收到他们的消息别人肯定也能收到，长虹三天百分之三十多收益，这种实力神仙都得动心的，全国那么多人，消息一出去，肯定已经募集的差不多了。” “不对啊，他们要是那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资金？” “外资能进来？当外管局的人吃干饭？再说了，全国几千家信托公司，无数公募基金，都是几十亿，上百亿的募集规模，那些敢出资的人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吗？” “老孙，咱们不到那个层次是不会明白的，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穷人的钱三七分账，要不是他说，我都没法明白金融市场的本质。” “可是一百万......万一这家伙是唬人的可怎么办？我听说西北那边省政府都被人骗了几千万。” “这个好办，他不是说克林顿会连任吗？美国那边再有一星期出结果，那么多候选人，他要是真说对咱们还怕什么。” “一星期时间足够了，咱们把先把钱给他把份额定下来，然后找人盯着他等美国那边出结果，真的假的一星期就知道了，他还能飞到天上去？” “可是最低要一百万......” “笨死了，你一个人拿不出来一百万，不会跟朋友合伙？” “......” 第三十一章 麦道夫的故事(上) 淮水公园。 赵江川叼着烟，踩在一块大青石上任凭江风吹拂。 他敞着西装，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神散漫不羁的眼神，和之前在大户室那种盛气凌人的气质相比，有种说不出来的洒脱帅气。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大男孩。 时而潇洒帅气，透着一种很优雅的气质，跟富家公子一样风度翩翩，时而又不可一世，气势逼人，那种张扬和狂妄让人心里发慌紧张，但有时他又像是一个无赖的小流氓，眼神邪恶，暗有所指，让人面红耳赤。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样的男人一定藏着很多秘密。 刘娇就这样看着赵江川。 看着，看着。 不由痴了！ 好奇无数蚂蚁在心里爬着，很想又像是眼前蒙了一道薄雾，特别想去他心里的秘密，撕开那层神秘的雾霭面纱。 感应到女人的眼神变化，赵江川玩味笑道：“你在偷看我？” “没有！”刘娇回过神，连忙一口否认。 赵江川嘿嘿一笑：“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不介意。” “臭美！谁看你了。我在看江景。”刘娇任性说道，但微微泛红的脸色深深出卖了她的内心，其实她也不想看的，但这家伙真的太好看了。 赵江川也不戳破女人的倔强，就这样看着不远处那张精致妩媚的脸。 平心而论。 刘娇长得确实很好看。 肤色干净，细腻，脸蛋红里透白，眼眉有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风情。 身材又好，如柳细腰，曲线优美，衬衫被撑的几乎裂开，就这样近距离欣赏，狂风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吹过来，视觉和嗅觉都感觉很是享受。 赵江川眼神肆无忌惮，欣赏着他都有点没法理解的绝色丽人。 一般来说，女孩子是天真的，成熟女人是妩媚的，除了身材上的差异，两者眼神有着本质的不同。 少女的眼神总是带着憧憬和好奇，少妇的眼神则暗藏秋波，荡漾迷人。 但刘娇很奇怪。 剪水秋瞳，眸光闪亮，藏着好奇，宛如天真少女，却又深深藏着一抹成熟妩媚的春情，融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深深诱惑。 老是被人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刘娇又没赵江川那么厚的脸皮，被看的不自在了，她错开眼神拢了下头发说道：“快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你请我？”赵江川随口调侃了一句。 刘娇哪知道这家伙现在口袋里一毛钱都没了，想都没想说道：“好啊！你想去哪吃？” “这么大方？你不会是想包养我吧。我先告诉你，像我这种帅哥可是很难养的，只住豪宅别墅，吃必须得满汉全席！”赵江川悠悠说道，无赖的口气能把人气死。 “呸！你就不能正经点。”刘娇被说中某个想法，恼羞成怒啐了一口，看到赵江川没起身，她白了一眼嗔怪说道：“走啊，别一会又下雨了。” “不着急，我还不饿。”赵江川随口说道。 哪知道，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突然叫了两声。 咕咕—— 肠胃蠕动的声音，特别清晰。 “我刚才不是听到有人说不饿吗！”刘娇花枝乱颤笑着，特别想看看赵江川脸红耳赤的出丑样子。 可惜赵先生那时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 直勾勾盯着刘娇乱颤的胸口，眼神放光，还顺道咂了咂嘴说道：“难怪鲁迅先生会说，秀色可餐！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真信了。” 刘娇直接完败！ 脸上一红，狠狠瞪了一眼。 但可惜，瞪眼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只迎来一阵坏笑。 “走啦，别闹了！”被笑的有些发毛，刘娇赶紧避开眼神小声说道。 赵江川眼神闪烁。 刘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在讨好，在发嗲，但他岂会注意不到。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撩拨的春心荡漾，情根滋生，思绪混乱，只要他想要，什么家庭丈夫，伦理道德，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都能让对方抛到九霄云外。 老实说，他很得意自己的魅力，轻而易举就能勾搭到这种极品女人。 但同时，他心里又很厌恶这样的女人。 有夫之妇。 还跟自己玩暧昧。 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藏着深深的戾气和欲望。 这一刻，赵江川恨不得将刘娇拖回酒店狠狠蹂躏一番，再狠狠羞辱她的人格，。 不过念头，终究只是念头。 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跟王有龙那帮人合作需要这个女人充当摆设，而且她也有钱，可以帮自己迅速崛起。 赵江川吐了一个烟圈，带着假笑说道：“不着急，一会有人请我们吃饭，我可舍不得让你花钱！” “谁请我们吃饭？”刘娇明显错愕了下。 赵江川眼神玩味，没有回答。 刘娇很聪明，震惊说道：“你是说王有龙他们？” “不然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请你吃饭？” “你猜。” “我能猜到还问你干嘛。” “真想知道？” “......” “像我这种优秀的男人，连你这种绝世佳人都想请我吃饭，他们当然也想了。” “呸，不要脸！” 铃铃铃—— 刘娇随身携带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她条件反射朝赵江川投了一个征询的眼神，直觉告诉她电话恐怕是王有龙那帮人打来的。 赵江川摇摇头，示意刘娇先不要接。 电话一直响个没完。 刘娇被吵的有些焦虑，她有些着急和不解问道：“干嘛不接？他们可能是想找你投资的！” “不着急。”赵江川微微一笑说道。 过了一会。 电话铃声终止。 刘娇觉得自己好心成了驴肝肺，有些气恼说道：“万一真是他们找你投资，你就不怕他们改变主意了？” “哈哈！”赵江川像是神经病，忽然笑了起来。 刘娇被笑的不明所以，疑问问道：“你笑什么。” “你知道伯纳德·麦道夫这个人吗？”赵江川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刘娇一脸懵：“不知道。” “全球金融市场目前有两个最大的股票交易市场，都在美国，其中纳斯达克交易所的主席就是麦道夫。” “他就是你的老板？！！！” “哈哈......” “不是？？？！！！！” “不急，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 “麦道夫这家伙，在证券公司之外还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专门做代客理财，因为客户每个月都有百分之一的稳定收益，很多有钱人都想找麦道夫投资。” “不过，麦道夫有个原则，想找他投资最低门槛不能低于一千万美元，而且，必须是熟人介绍才行，否则就算你再多钱也绝不会接受。” “就这样......” “......” 第三十二章 麦道夫的故事(中) 赵江川将麦道夫的故事说了一半。 掐着点，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刘娇则听得渐渐入迷，远在大洋彼岸的故事，对她而言不亚于推开了新世界大门，充满好奇和兴趣。 铃铃铃——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赵江川早有预料，说到一半的故事停了下来。 刘娇听得正过瘾忽然没了，饥渴说道：“后来呢？！！” “先接电话。”赵江川饶有兴致说道。 刘娇白了一眼，不得不暂时压住心里的兴致和好奇按下了通话键。 啪！ 一个巨大的巴掌突然从背后袭来，重重拍在了刘娇屁股上。 她猝不及防，被拍得本能地惊叫了一声。 莺声婉转，似哀似怨，带着鼻音，余音袅袅，有股蚀骨销魂的妩媚味道。 赵江川心里一荡，显然没想到刘娇叫的时候这么好听，但他早有预谋，不等女人反应过来，手已经趁机抢走大哥大拿在了手里。 豪庭大酒店。 十几号人带着一种期待，紧张，和不安，望着中间的王有龙。 一百万！ 不管是自己拿出这笔钱，还是跟人合伙拿出这笔钱，想到要交给别人谁都会感觉很不安。 虽然说，可以找人盯着对方。 可一想到钱不在自己手里，那种恐惧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百万啊！ 万一对方是个大忽悠拿着钱溜了，出一点差错，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这时，拿着大哥大的王有龙脸色瞬间很古怪。 啪地一声传来，跟着是一声女人悠扬婉转而又蚀骨销魂的叫声。 作为男人，还是有钱的男人。 王有龙立刻意识到自己电话打的可能不是时候。 “赵先生，对不起......”王有龙尴尬说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对面传来压抑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很忙，一会再打来！”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王有龙听着忙音提示，哭笑不得。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周围的人见王有龙先道歉，又这么快挂了电话，满头雾水问道：“龙哥，怎么回事？” “他怎么说？” “......” 王有龙神色古怪说道：“他说现在很忙。” “现在大中午的，忙什么？这小子也太狂了吧。” “就是！我们打了他两次电话，他一句好忙就打发了？有他这么跟人合作的？” “龙哥，这小子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 “不是......嘿嘿......” “......” 终于，一帮人发现王有龙的神色怪异，又被他一阵怪笑，终于明白了什么。 十几号人，瞬间安静了下。 徐建军不可思议说道：“龙哥，你不会是搅和了人家的好事吧？！” “我哪知道这家伙这么好色！大中午的.....” “哈哈......” 一帮人愣了一下，全部贱笑起来。 彼此都是男人，谁都想到兴致正高被电话扰乱心情得多抓狂。 “龙哥，你怎么听出来的！” “废话，啪那么响还有女人叫，老子能听不出来？” 聊到这个话题。 周围的人忘记了不满，全部兴致勃勃，笑个没完。 有人赞道：“还别说，那个秘书长得真他妈好看，那身材，那长相，要是能让我玩一下，就算少活三年也不亏。” “别说少活三年了，就是这辈子也值了......” “就你俩？我怕只能干瞪眼，过过手瘾吧！哈哈......” “还说我们？我怕你让人家望梅止渴.....” “去去去，老子厉害着呢。” “......” “你们就别做梦了，就那女秘书的身材和气质，一看就是眼高于顶，能看上你们？有人家的实力和长相吗？!” “......“ “妈的，怪不得听说玩金融的没一个好东西，大中午还有这个兴致。” “......” “这算什么，之前我在东莞听说那边有私募基金的大佬直接包了太子哥的酒店.....” “......” “比起国外还是差远了，我听说华尔街那边，全球最顶尖的模特，明星，人家都是随便玩。” “......” “什么时候咱们能跟人家一样才算不枉此生。” “......” “我就想找个跟那女秘书一样的秘书！” “.....” 一帮人聊着天。 吹着牛。 气氛轻松加猥琐。 谁都没有意识到，心里最后的担忧彻底没了。 大家可是凑了两千三百万给人家送，人家忙着和秘书玩连电话都直接挂，显然是真看不上这点钱。 格局！ 有这种格局的人，肯定是真正的大佬。 “龙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反正还早嘛，等会再打就是了......” “......” 此时。 被人以为是女秘书的刘娇，咬着牙，红着脸，眼里全是羞愤之色。 刚才那巴掌，打的太狠了。 到现在，她还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发烫。 带着不解和羞愤，刘娇尽量控制着情绪问道：“你打我干什么？” “我刚才看见有个苍蝇。”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 大白天的哪有蚊子。 你当我傻？ 刘娇被气的够呛，很不满意这样敷衍的解释，她不满道：“苍蝇呢？” 赵江川指了指自己：“这么大一只，你没看到啊！” 刘娇本来有点生气，被这么一逗嘴角抿了抿，心里的气瞬间就没了。 但自己刚才才生气再笑实在太没面子，傲娇白了一眼说道：“下次再打我，我可要生气了！” 赵江川故意挠了挠头问道：“很疼？要不我帮你揉揉？” 疼，倒是说不上。 相反，有点怪怪的感觉。 但问题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啊！ “你想得美！”刘娇感觉又被调戏，气的狠狠在赵江川身上锤了一下，感觉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她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是王有龙他们打过来的！” “嗯。”赵江川点点头说道。 刘娇闻言心里一急说道：“那你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你知不知道王有龙是谁？他们要是不投资你怎么办？！！！” 赵江川被女人焦急的样子逗乐了，他眸光闪烁说道：“刚才的故事还有下半部分，你听完就明白了。” “麦道夫拒绝了很多富豪的投资，只要不是朋友介绍来的，无论投多少钱都一概不接受。” “但想投资他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后来，麦道夫累计拿到了五百亿美元的总投资金额。” “其中包括美国政要，私募基金巨头，华尔街多家机构，社会名流，还有顶级国际巨星。” “......” 第三十三章 两千三百万 赵江川讲着麦道夫的故事。 越说越兴奋。 忽悠了王有龙一帮人，那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得意，真的很想找个人分享。 但是他不能说，只能把刘娇暂时当成听众，用故事的形式来诉说自己心里的得意。 刘娇静静听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工具人。 五百亿！ 美元。 这种庞大的数字，她已经无法想象是什么概念。 她只知道，自己这些年赚了一百万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 父母因为她有钱，每次回家都觉得倍有面子，几个哥哥弟弟因为她有钱，一见面就亲热的跟欢迎领导一样。 村里那些人，每次看到自己回家，也都笑得格外亲热，就连横行霸道的村支书，也不敢给她，给她的家人半点脸色，反而可着劲巴结。 五百亿！ 还是美元。 换算成人民币，已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衡量！ 刘娇没有听到麦道夫后来的故事。 她痴痴望着赵江川，内心剧烈震动，完全无法想象赵江川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对麦道夫这种身份的大人物如此熟悉。 她只能想到，赵江川既然认识这种人，定是她无法想象的存在。 一种自卑油然而生！ 虽然她有钱，长的也不错，可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看上她这种有夫之妇。 难怪，那天他没有任何动作！ 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时，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还是王有龙打过来的。 赵江川心中得意，并没有察觉到刘娇的失落，淡淡和对方说了一句等下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走，我们现在去豪庭大酒店。” 赵江川将大哥大还给刘娇，拦了一辆出租车说道。 刘娇心不在焉上了车。 就这样。 两人一起到了豪庭大酒店。 王有龙一行人早就等待多时，满脸热情，笑的特别畅快，等刘娇坐下明显精神不振心不在焉，在场的男人更是会心一笑，心中暗暗羡慕。 谁也不知道刘娇心里在想什么。 她是有夫之妇！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是结过婚的人。 赵江川呢！ 有钱，帅气，地位高。 认识的人都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一种深深的不安藏在心里。 想逃离，可又怎么也舍不得！ 这样的男人，一个女人一生又能遇到几次。 就算是飞蛾扑火做他的情人，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能看上自己吗？ 如果他能看上自己，那次又怎么会什么都没做。 特别是发现赵江川到了酒桌上之后，已经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刘娇心里彻底混乱了！ 深深的自卑，藏在心里挥之不去，扰之不散。 知道大鱼马上就要上钩，赵江川心无旁骛，难免得意，完全无视了刘娇的存在。 他的欲望，很喜欢别人老婆。 但他的内心深处，很讨厌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之前和刘娇说那么多，为的只是在这个局的细节上不出纰漏，现在王有龙一帮人已经放松来戒备，只要拿到这帮人的投资，刘娇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 一番虚伪客套。 王有龙一行人主动提到了合作。 两千三百万。 王有龙和徐建军以及邢文斌等人出资两百万，购买两份基金份额，其他人出资金一千七百万，认购十七份所谓的南博三号。 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算是赵江川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心里也是一阵悸动，感觉这钱来的实在太容易了。 不过，作为一个挂逼，心里可以慌，脸色绝对不能变。 赵江川云淡风轻同意了这件事，并且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考虑到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为了表示我们公司的诚意，认购协议可以有你们这边的律师来制定。” “不过在这个前提上，协议必须要遵守基金相关的行业规定。” “第一，关于基金的资金动向主要会投资在证券市场二级市场操作，但为了保密会全盘封锁，我不会向在坐任何人透露持仓情况。” “第二，基金的赎回必须在协议到期才可以赎回，至于个人是否转让，公司只会按照认购凭证和相关文件到期兑付。” “第三，和公募基金不同，我们公司不会收取任何管理费和手续费，但在利润上，各位可以享有最终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净值分成。” “第四......” “第五......” 赵江川淡淡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几人都是老江湖，既然要做投资，早就了解过基金行业的规则。 对前面的保密协议，赎回问题，都没有意见。 但听到赵江川竟然要百分之五十收益，有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赵先生，我听说其他基金只收百分之二十管理费，按照你说的要求，风险由我们承担，你们一分钱都没有投就拿走百分之五十，这不太公平吧！” “百分之二十？你可去买其他人的啊，我又没拦着你，反正没有稳赚百分之二十管理费，只要你不怕用你的钱去给人接盘就行。”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回答，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江川见他哑口无言，嘲讽说道：“公平？我看你对金融市场一无所知。知不知道什么叫知识产权，知不知道什么叫信息费用？我们靠的是脑子吃饭，还有你无法想象的内幕消息，你跟我说公平？不愿意买，你现在可以出去。” 对方被赵江川的态度给激怒了。 他好歹也是百万身价，只是有点疑问就被孙子一样教训，立马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方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说道：“我就是问问还不行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赵江川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不买请先出去。” “3。” 在场一看气氛僵了。 有人赶紧和稀泥说道：“老胡，你是不是傻？就赵先生的本事，随便抓几个涨停板什么没有。再抓几个涨停一年翻上几倍，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1。”赵江川淡淡又报了一个数字。 叫老胡的一下子急了。 哪有他妈这么数数的！ “老胡！” 老胡脸色难看，深深感觉面子挂不住。 但想到朋友说的话，他努力控制了下情绪渐渐挤出了笑脸：“赵先生，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还有谁有问题？” “......” 在场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都没有疑问。 就这种气势，那不是有绝对把握，谁敢这么牛批！ 无人回答。 没有人发现，这里不知不觉就成了赵江川的主场。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我们就可以制定协议了。”赵江川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心理效果，他看了看手表淡淡说道。 “你们这边尽快联系律师，在下午三点之前把协议定出来。如果时间不够用，我就给我的律师团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 第三十四章 沸腾 有机会用自己的律师，谁傻才会让别人找律师团。 王有龙也不等其他人说话，当机立断说道：“赵先生放心，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律师行的，现在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没多大功夫，一个家伙拎着皮包带人赶了过来。 三四个人一起干活，按照赵江川的要求，麻利搞起了合作协议。 等双方签完字，商议好入账的时间。 赵江川嘴角都快抽筋了。 没有牌照，没有三方委托，保管，这就等于他既是运作人，也是管理人，还是托管人。 如果不是自控力够强，赵江川都要笑疯了。 这帮人一个个看着很精明，但事实上，全他妈是外行白痴。 如果他想搞，这些钱分分钟他能把钱全部搞光。 王有龙一帮人还不知道他们被人骂傻逼，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几人纷纷拿起酒杯。 王有龙红光满面说道：“赵先生，江湖之大，认识就是缘分。我们能够有现在的合作，更是缘分中的缘分。让我们干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旗开得胜。” 赵江川心里得意，拿着酒和所有人碰了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 借着酒兴，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 赵江川也是哈哈笑个不停，再不笑一下，他感觉自己都要憋出内伤了。 一番推杯换盏。 彼此都是喝的熏醉。 又有人轮番敬酒，赵江川喝的脸上微红，已经有了醉意。 这时，黄斌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满脸堆笑说道：“赵先生，承蒙你指点老黄我才算是长了见识，漂亮话我也不会说，就让我敬你一杯！” “不行，不能再喝了！”赵江川连连拒绝，再喝，他醉了可就麻烦了。 其他人也都拿着酒杯准备敬酒，闻言一阵尴尬。 谁都不会想到赵江川这厮是怕喝醉了乱说，只能觉得是他架子太大，不给面子。 黄斌干笑一下说道：“赵先生别开玩笑了，以您的身份一定是海量！是不是怕我们喝醉了出丑，没事，我老黄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也得让你尽兴。” “我真不能再喝了，做金融这行玩的是反应，酒喝的多了酒精会伤害脑神经。” “这......” 黄斌拿着酒杯，进退两难。 别人敬酒人家都喝了，轮到自己人家这样说，他深感面子挂不住。 “我替他喝！”一直有些沉默的刘娇突然抢过赵江川手里的酒杯说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全都是一愣。 等回味过来，一帮人内心羡慕，连连叫好，鼓掌起哄。 这种带出去有面子，平时又能干，现在还能挡酒的女秘书，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刘秘书，不愧是赵先生的秘书！” “真是女中豪杰！” “赵先生，我也敬你一杯.....” “我替他喝！” “好！” “刘秘书海量......” “......” 酒过三巡。 刘娇脸色泛着醉红，眼神朦胧，摇摇欲坠。 赵江川也是有了醉意，虽感觉女人反应有点不对，但酒精和兴奋在血液里沸腾，也没有多想。 终于，包间的两箱茅台全部干光。 王有龙看了一眼完全醉了的刘娇，客客气气说道：“赵先生，客房我已经帮你开好了，您和刘秘书先去休息会？？？！” “那就谢谢龙哥了！” 赵江川答应一声，红着脸，扶着刘娇，摇摇晃晃到了客房。 客房很大。 是最高级的总统套房。 家具一应俱全，大床足有五米多宽。 赵江川扶着刘娇，醉眼朦胧到了床边，刚把刘娇放到床上，身子忽然一个趔趄不小心压到了她身上。 一股奇怪的香味混合着酒精味道透入鼻尖。 赵江川脑子一阵眩晕，甩了甩脑袋想把刘娇摆正。 忽然，两条细嫩的胳膊攀附在了他脖子上。 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刘娇忽然睁开了眼。 她白皙的脸上全是酒红，眼神特别迷醉，醉眸微醺，亮晶晶，水汪汪、泛着雾色，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赵江川怔了下。 醉意朦胧，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 他不知道是自己醉了，还是女人没醉。 “你没醉？”赵江川甩了甩脑袋，困惑问道。 刘娇就这样抱着男人的脖子，胸口快速起伏，一言不发。 忽然，她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仿佛下了莫大的勇气，忽然将胳膊里的脑袋压了下来。 一种柔软印在了嘴上。 跟着还有一种淡淡的酒味，混合着香味。 不知道是闻到，还是感觉到的香味，从嘴里，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全身所有毛孔。 赵江川只是稍微一怔，一股深深的欲望涌来。 除了欲望，还有一种深深的戾气，来自内心的厌恶。 他身体很喜欢这样的女人！！ 但同时，心里非常讨厌这样的女人。 没有为什么。 一定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双标的价值观问题。 在他眼里，男人辛苦赚钱养家，女人吃着男人的米，就该相夫教子，安分守己。 但这个女人做了汉奸，打着胳膊往外偷人。 如果是为了钱还能理解。 偏偏。 什么都不为！ 这让他非常恶心。 结婚三年，是条狗都有感情了，却被他三言两句就搞上手，这简直就是对感情的亵渎。 而女人，出轨只有0次和无数次，他见过太多太多。 深深的戾气涌来，带着一种毁灭的欲望。 想将刘娇彻底撕碎，让她尝尝出轨的代价。 贱货！ 你就这么欠的嘛！ 那我就给你！ 贱人！ 我要代表上帝惩罚你！ 刘娇醉眼朦胧。 窗外的雨水，带着凉意渗透而来，她脑中忽然清明。 她再次后悔了。 只是男人已经酒精上头，被戾气和欲望填满一切，再也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刘娇惨叫一声。 凄怨呜咽，犹如黄莺啼鸣…… …… 直到这时，赵江川才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瞬间又被心里的负面情绪烧掉了理智…… …… ...... 第三十五章 秘密 秋雨淅淅沥沥下着，落在酒店的玻璃窗上，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万条透明丝线荡漾在空中，梳洗着青山，滋润着大地，敲在窗上，地上，霹霹啪啪，仿佛奏着激烈的进行曲。 不知道过去多久。 雨渐渐停歇，云渐渐散了。 刘娇微微皱眉，似是忍耐，剪水秋瞳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涩和忧愁。 很痛！ 仿佛被卡车撞过。 全身上下，到处都很痛。 但与其说这是痛，倒不如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吧。 赵江川已经睡着。 刘娇轻轻在那张脸上亲了下。 又摸了摸那张光洁的脸，心中有些感激。 老天爷，对自己也算怜悯，终究让自己遇到了他。 虽然，他可能会看不起自己！ 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又有什么关系。 恋恋不舍摸了摸男人的脸，刘娇悄悄亲了一下，默默下了床，她咬咬牙吸了一口冷气，艰难拖着步子，踉踉跄跄轻轻合上了门。 离开酒店。 刘娇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家。 婆婆王桂芝正在看电视。 见到刘娇进来，她露出厌恶之色说道：“怎么天还没黑就关门了？” “我有点不舒服！”刘娇清冷说道。 王桂芝闻言立马火冒三丈：“不舒服？整天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你哪来这么多借口？你说说要你有什么用？” “妈，你少说两句，谁还没有个头疼发热的！”小姑子张丽见刘娇刚才走路虚浮，有些不忍心说了一句。 王桂芝冷笑一声说道：“我少说两句？老母鸡还会下个蛋呢！你说要她有什么用！” “妈！”张丽见母亲越说越难听，不满喊了一声。 王桂芝却没当回事，不屑说道：“妈什么妈，你还不知道邻居都是怎么看咱们笑话的？来咱们家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不让我说两句？” 刘娇闻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次，早就麻木了。 刘娇一言不发到了楼上。 卧室里。 一个男人站在镜子前，妖娆伸着兰花指，抛着媚眼，欣赏着自己身上的女性内衣。 忽然，外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男人被吓了一跳。 躲无可躲，发现是刘娇他才松了口气说道：“怎么回来这么早？正好，给我五千块，等下我出去有点事。” 见丈夫身上穿着性感胸罩搔首弄姿，刘娇神色平静，像是没看到，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递来过去。 张山感觉到刘娇的反应有些异样，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山，我们离婚吧！”刘娇淡淡说道。 张山明显一愣：“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刘娇又淡淡说了一句。 张山神色大变，脸色瞬间扭曲，他压着声音嘶吼道：“你要跟我离婚？你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 “是！”刘娇没有任何掩饰，平静说了一句。 张山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回答竟然这么直接。 一股怒火瞬间直冲脑门。 啪！ 一个巴掌突然抽了过来。 刘娇没有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张山打完尚不解气，脸色狰狞说道：“贱人！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不会跟我离婚的！” “现在我改注意了！”刘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坦然说道。 张山闻言怒不可遏，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想离婚？好啊，离婚的话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刘娇被这一巴掌扇的头晕眼花。 但她没有怨恨，只是捂着脸平静说道：“我不会要一分钱。” 张山闻言，脑子一懵。 等回过神，他气急败坏骂道：“刘娇你是不是人，要不是我给你钱你爹早就病死了。现在你爹病好了，要跟我离婚？” 几个巴掌再次扇了过来。 刘娇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心中，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渴望。 等张山发泄完，刘娇拢了拢头发平静说道：“你帮我的恩情，我很感激，但这些年，我也为你们家赚了很多钱。店打出去加上那些存款，起码有一百万，这些钱我一分都不要，只要你跟我离婚就行。” 张山心里一抽。 他从未见过刘娇这样的眼神。 很平静。 平静的让人发毛。 一股深深的恐惧油然而生。 想到一旦跟刘娇离婚就可能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他痛哭流涕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你不能跟我离婚！你想找男人就去找吧，我不会再管你了！只要不要被别人发现。” “但你绝对不能跟我离婚！” “求求你了，好不好！” “你要是跟我离婚，肯定会被人怀疑的，要是让人知道我可怎么活！” “刘娇，求求你了！看在我你爹治病的份上!” “......”; 第三十六章 英雄所见略同 过了一会。 张山拎着包，装好内衣和化妆品出了门。 刘娇木然坐在床上发着呆。 坐着，坐着。 刘娇忽然笑了一下。 将心里一直的不甘，不平说出来，她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已经不记得好久都没有像最近那样真心笑过了！ 两年，还是两年多？ 好像自从父亲那次生病，就再也没有真正笑过了吧！ 但他，每次都会让自己想笑。 而且，他还那么好看！ 笑着，笑着...... 刘娇泪水无声流了下来。 下不了蛋! 这能怪她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下不了蛋呢！ 趴在床上，刘娇压抑着哭声，身体不断颤抖。 她真的好累，好累！ 本想他既然这么好看自己就不要脸一次，也算是上天怜悯自己。 只要以后再也不跟他有什么关系，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算是真正的女人了。 反正谁也不会知道！ 张山更不会告诉别人。 可是，她好舍不得他啊！ 他给自己的开心。 他给自己的剧痛。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越哭，越伤心。 是他给了自己勇气，才敢像今天这样说出心里的不平。 可是，他那种人又怎么会看上自己！ 还有张山，如果自己跟他离婚真会逼死他的，终究是他当年给了自己二十万治好了父亲的病！ 刘娇像是一个孩子，蜷缩着身体，不断颤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 刘娇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 一个温暖的身体抱着她。 那么舒服！ 梦里。 一张坏笑的脸，逗着她。 好开心！ 梦里，他风度翩翩，骑着白马，载着她，欢快奔驰。 梦，终究只是梦...... ...... 梦中无时间。 赵江川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四点。 记忆犹在。 他习惯地摸了摸身边。 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摸到。 睡意顿时全无。 赵江川抓了一支烟点上，一脸回味。 但一仔细回想，他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手感，完全不像是结婚很久的女人。 还有……更像是第一次。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都他妈结婚三年的女人了，什么没玩过！ 嗯？ 怎么有点痛！！ 赵江川心里一惊连忙掀开了床单。 入眼一片鲜红！ 赵江川脑子一懵。 真是个贱货！ 我艹尼玛！ 一股深深的恶心油然而生。 赵江川赶紧到了洗澡间，来回洗了好几遍，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都难以下去。 太恶心了！ 这么贱的女人连那个来了都想搞，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妈的！ 不会有病吧！ 认真洗了好几遍，赵江川心里有些后悔。 带血，万一真有病，自己弄不好要倒大霉了。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谁会想到这种良家妇女也这样，只能怪自己，没有准备就酒后乱来。 下次再找，一定得准备好安全措施！ 提心吊胆在心里骂了几遍。 赵江川换上西装，对着镜子认真整理了下外表，潇洒不羁，再次恢复了平日的衣冠禽兽。 王有龙一帮人早就等待许久，见赵江川出来立马笑着问道：“赵先生，休息得怎么样？” “还好，有没有看见我的秘书？”赵江川不动声色问道。 王有龙嘿嘿一笑说道：“刘小姐说她有点事先走了！” “嗯。你们资金到账了吗，现在处理下，晚上我报给美国总部。” “早到账了，现在我们就去银行？” “好。” 一行人到银行入了账。 看着账户上进来的两千三百万，赵江川心里高兴，心里各种念头都被按了下去。 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人有安全感了！ 有了这些钱，他有的是办法赚到更多的钱。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钱他无法直接提取，王有龙这帮人倒也不算太傻，在律师帮助下用搞了一个担保账户。 简单来说就是银行账户在他名下，也绑定了证券账户，他也可以在股票市场进行任何操作。 但如果要取钱，必须要王有龙律师这边进行复核。 有点类似于公司账户的高级账户。 这是王有龙律师临时跟银行资管部门签署的一个协议，赵江川当着面没办法狡辩，只能顺水推舟答应了。 出了银行，王有龙几人显然心情都不错。 银行这边搞了一个资管账户，这样就不用担心赵江川带着钱跑路了。 几人站在银行门口，王有龙故作惭愧说道：“赵先生，今天匆匆忙忙招待不周，希望你别见怪，刚才我和大伙商量了下，晚上去我那边好好玩一下，你看怎么样。” “龙哥那边，美女可是咱们合都最多的了，哈哈，保定赵先生一定可以玩的很开心。”徐建军接过也是哈哈一笑说道。 在场都是男人，闻言都是嘿嘿怪笑。 赵江川心情不错，也不愿意扫了对方的兴致，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八点。 夜幕落下，大富豪夜总会闪着斑斓彩光。 这里是合都最大的夜场之一，名义上也算是王有龙的产业。 至于背后的金主还有哪些人，赵江川也懒得多问，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无非就是黑白权财交易，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晚上来的人不多，主要是东道主王有龙，还有白天出资两百万的几个家伙。 显然，这帮人的圈子之外还有圈子，实力不够的没资格来蹭吃蹭喝。 大厅金碧辉煌，可以说是气派十足。 二十多名小姐身穿旗袍站成两排，白皙的大腿在灯光下反射诱人光泽，纤细的腰肢显得格外迷人。 王有龙得意洋洋说道：“赵先生，我这里还行吧！” “嗯，还不错！”赵江川随意敷衍了一下说道。 徐建军哈哈一笑：“龙哥，怎么样，我就说赵先生这种人中龙凤什么没见过，你这点排场也就能糊弄糊弄我这个土包子了。” “赵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这小地方肯定是难入大家法眼了。王有龙哈哈一笑说道，但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 赵江川也不愿让王有龙心里有疙瘩，笑着辩解了一句：“哪里，哪里。龙哥这里真挺不错的。” “真的？赵先生可否探讨一二？”王有龙来了兴致说道。 “这个嘛，首先是复古风，旗袍在清朝时女支女们的专用衣服，特别能够显示身材，你看这些姑娘穿上旗袍，先不说好看不好看，身材就是一大亮点。” “然后就是这里的装修，灯光璀璨，有够宽敞，让人来到这里心里起码是舒坦的。” “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 第三十七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男人到夜总会这种地方。 那自然不会光聊天。 王有龙哈哈笑着，带着一行人到了最大的包间。 也不用谁招呼，妈妈桑带着全场最漂亮的姑娘鱼贯而入，足足二十多人，一个个风姿绰约，将包间围的是水泄不通。 每人身边都聚了四五个美女，软声细语，香气扑鼻，到处都是脂粉气息。 赵江川那是毫不怯场，满嘴网络荤段子就不带重样的，再加上这家伙又帅，又年轻，把身边一个个小姐逗得花枝乱颤，眉如春黛，眼似秋波。 没一会，赵江川脸上就被亲了满脸口红印子。 胆大一点的，更是吃吃笑着用软肉使劲往他身上蹭，反过来占起了便宜。 赵江川来者不拒，左拥右抱，这个玩下，那个玩下，但全都浅尝即止，一看就是此中老手。 夜色渐深，酒色更酣。 王有龙一看时间不早哈哈一笑安排了房间，等赵江川带着四个姑娘进去，他暗暗羡慕的同时也搂着两个小姐转身离去。 客房里。 赵江川一脸轻笑，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这家伙搂着两个妹子嘿嘿一笑说道：“美女们，刚才还没玩尽兴，咱们来玩色狼美女的游戏怎么样？” “你想怎么玩？”小姐们显然对他很感兴趣，花枝乱颤，尽是妩媚之色。 赵江川哈哈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骰子说道：“这里一共是3个骰子，最大的就是18点，谁要是摇出来6点以下的骰子，就算是赢，但如果摇出来6或者6的倍数，就得听色狼的要求。” “那摇出来其他的点数呢？”小姐们显然很感兴趣问道。 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如果是其他点数，美女就得喝上一杯。” “这不公平，色狼怎么不喝！” “你见过色狼什么时候跟美女讲公平的？” “哈哈，你真坏死了！” “......” 一场不公平的游戏，就此开始。 但既然不公平，早就注定了美女会满盘皆输。 到了一点。 几个小姐全都被灌的脸色通红，醉眼朦胧。 紧致的旗袍，勾勒出一具具充满诱惑的身材，并在一起，横看如岭，侧看如峰，高低不平。 赵江川脸色微红，气血充盈。 一晚上身上都是软香水粉，他又不是太监，岂会没有感应。 不过，他眼神清明，一点都没该有的欲望。 白天才搞了一头血，他心里正膈应着呢，哪会有什么动作。 何况，如今再也不像上一世那样有些场合必须逢场作戏，随便玩玩可以，但这种女人已经不够资格跟他再玩下去。 靠到沙发上。 赵江川点了一支烟，闭目沉思。 他原本的计划从王有龙这边拿到投资，刘娇这条小鱼的用处已经可有可无。 又不是处，一个有夫之妇的贱货而已，再玩几回，趁早甩了才是上策。 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王有龙搞了个资管账户，钱他只能动不能用就挺操蛋的。 “看来，还是得再找下这娘们啊！” 赵江川暗暗道了一声。 刘娇有钱。 这个他非常确定。 那家店他估计过起码值个百来万，一年赚个二三十万问题不大。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刘娇那边搞点钱，用来做做老鼠仓，这样，才是赚钱最快的办法。 还有那台大哥大，也得先要过来先用用，不然出问题就麻烦了。 一夜假寐。 再醒来，已经是九点。 王有龙几人大概是体力不支还没起来，赵江川和他们的人打了招呼，到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又连续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听。 赵江川微微皱眉，找来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报了地址。 车子很快到了刘娇卖衣服的商场。 正是周末。 商场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头。 赵江川找个地方整了下西装，隐藏起自己的人渣本性，露出招牌笑容，跨进了刘娇的店里。 扫了一圈，想找的女人没在。 倒是有个五六十岁的阿姨，满脸横肉坐在柜台，几个打工的小妹妹显然有些惧怕她，完全不敢靠近。 什么情况？ 赵江川满头雾水，走到柜台露出笑容说道：“你好，请问刘老板在吗？” “你是谁？找她干什么？”王桂芝怀疑看着赵江川，满脸戒备问道。 赵江川立马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一本正经说道：“我是邓飞服饰的销售经理，刘老板之前在我们那边拿的货货款还没付，想过来找她拿一下。” “她现在不在。”王桂芝一听是要钱的，冰冷说了一句。 赵江川从对方态度上敏锐猜测到很多东西，但还是笑着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死了！” 赵江川闻言，转身出了商场。 等到无人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刚才那个女人年纪上应该是刘娇的长辈，这种态度，十有八九是她的婆婆。 难道是这女人出轨被家里人逮到了？ 抽了一支烟。 想了想，他再次找到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 一次。 两次。 等到第三次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传来了刘娇的应答。 “喂！” “小姐姐，你没事吧！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都没接。”赵江川虚伪说道，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被逮到出轨遭到暴打。 而刘娇，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泪流满面。 她早就知道，电话一定是他打过来的。 肯定是他去找自己，看到自己没在店里，以他的聪明察觉到了不对，才会那么着急！ 也只有他，才会在现在真的关心自己！ 这一刻，刘娇好想立马出去，投入他的怀抱。 什么尊严，脸面，家庭，金钱，地位，她都不在乎了。 可是，她不能！ 如果她就这样走了，良心上的亏欠一辈子可能都没法抹平。 终究是当年她答应过张山，永不离婚，帮他保守同性恋的秘密！ 赵江川见刘娇一直不说话，又隐隐听到哭声，假心假意问道：“小姐姐，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刘娇连忙忍住哭泣，尽量控制住情绪说道。 “真的？我怎么听见你在哭？” “没有！我没哭。你听错了，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了一点麻烦，看你能不能帮下我。” “什么麻烦？”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去老地方等你。” “......” 第三十八章 被打的女人 赵江川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刘娇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音，心里一阵慌乱。 她之前已经想好，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把张山给逼死。 虽然张山当初借给她钱的要求很苛刻，用结婚来掩盖他不喜欢女人的真相，省得被人指指点点。 但她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 现在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这样的话，老天爷对她也算公平。 再出去见他，万一再发生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可不是真有事要自己帮忙，以他的能力怎么会找自己。 他那么高傲！ 放下面自找自己，肯定是出了大事！ 就一次！ 就最后一次！ 帮了他这次，以后就当不认识他。 下定决心。 刘娇迅速找出来几套衣服，挑了一套最漂亮的换上。 一番打扮，她想起来还没有化妆，又匆匆抓起床头柜的口红对着镜子就要涂抹。 巨大的疼痛传来！ 望着镜子中自己淤青的脸，刘娇人懵了一下。 原本白皙的脸，臃肿不堪，到处都是紫色的淤青，就连眼角都肿得老高，看起来一只眼大，一只眼小。 我这个样子，怎么过去见他！ 他一定会觉得好丑！ 一股辛酸从胸口蔓延，刘娇忍不住趴到桌子上哭了起来。 最后一次见面，怎么可以用现在的样子去见他！ 那只会让他以后做噩梦的。 可是，他一定在等自己！ 哭着哭着。 刘娇看到了桌子上的墨镜，渐渐有了主意..... ...... 此时。 酒店客房。 高傲的赵先生躺在床上，正闭眼假寐。 昨晚在夜总会玩太晚，虽然没真刀实枪做什么，但两点多才睡着早上又起来的早，睡眠肯定有点不足。 他丝毫不担心刘娇不来。 女人嘛，出轨可是会上瘾的，他认识的女人只要出轨一次就再也没法回头。 因为女人天生就是崇拜强者的，经济，地位，身份，都是她们内心攀比的东西，一旦产生对比尝到那种甜头，就会跟飞蛾扑火一样不会回头。 没被人发现，也许良心还会愧疚。 但一旦被人发现，挨了打，再被人关心两句，反而会越陷越深。 这女人之前明显在哭，十有八九是被发现了什么，他关心两句，再有他的魅力，不来才见鬼呢。 就这样。 赵江川闭眼假寐，养精蓄锐。 暗暗想着等下来了，问那个女人借多少钱好。 太多，对方肯定会戒备，不好借。 太少了又没什么用，t+1决定了没法做高频，这样就算做老鼠仓天天吃涨停，猴年马月才能搞到钱。 五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实在不行，三万两万也可以！ 搞个老鼠仓偷吃一个月，也能搞个几倍，勉勉强强吧。 就这样。 赵江川安安静静等着女人的到来。 他估计，就那女人连大姨妈都不放过的下贱，等下自己肯定又得出卖身体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 敲门声传来。 赵江川睁开眼嘲讽笑了下。 打开门。 我尼玛？ 这谁啊？ 赵江川被吓了一跳。 外面站着一个人，墨镜，口罩蒙在脸上完全看不到脸。 幸好，赵江川反应很快，余光从对方领口看到一条沟壑，立马意识到来的是刘娇。 我还以为你不怕被人抓到呢！ 赵江川也没多想，只当刘娇是怕被人看到来酒店开房，才全副武装。 将人迎进屋里。 反手锁上门，不等刘娇开口，赵江川借着身高直接将她压到墙上就要去亲。 “你别这样！”刘娇万万没想到一来就这样，拼命挣扎起来。 赵江川猝不及防，被女人挣脱跑了出去。 他满头雾水。 回过神，心里有些嘲讽。 孤男寡女来酒店，有什么好装的。 女人啊！ 总是喜欢这样当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怎么了，娇姐！”赵江川看着女人躲开，虚情假意问了一句。 刘娇保持了安全距离说道：“里不丝说找我有思吗？” 嗯？ 赵江川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刘娇的声音属于很绵那种，很好听，可现在却吐字不清，有些沙哑，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这都进房间了，也没必要戴着口罩和墨镜！ 如果不是身材，还有味道，都一样。 赵江川都有些怀疑是谁冒充刘娇了，他疑惑说道：“娇姐，你没事吧！” “怎么了？”刘娇心虚说道，完全不敢去想赵江川看到自己的真容会是什么反应。 赵江川猴精一样，见刘娇反应不对，一下子就猜到了很多可能。 这贱人，不会是出来鬼混被他老公逮到给打了吧！ 一种莫名的快意油然而生。 这货一直很双标。 对待女人的态度只有0次和无限次。 最看不起这种有老公还出来鬼混的女人了。 虽然，是他撩人家上床。 但这并不影响他厌恶这种吃男人米还要给男人戴帽子的贱货。 又不是小姐出去卖是为了赚钱！ 所有有老公的女人，他每一次都是抱着玩玩和虐待的心态，然后巴不得她们被人发现活活打死。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赵江川故作平静问道：“那你怎么不把眼镜和口罩摘了？不会是害羞了吧？” “我有点感冒！别传染给你了。”刘娇慌忙辩解了一句，然后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赵江川说着，声音渐渐变小。 刘娇听不清，以为男人放不下面子，下意识靠了过来。 突然。 赵江川一把将人抱住，按到了沙发上。 不给刘娇任何反应的机会，他直接掀开了墨镜。 一只淤青变形的眼睛露了出来，一大一小，双眼皮都肿的变成了单眼皮。 赵江川大吃一惊。 虽然他已经猜到刘娇可能在家里挨打了，但发现被打的这么狠，还是有些心惊。 “呜呜，你想看就看吧，你看啊，现在你满意了吧！”刘娇在被揭开墨镜的时候，已经绝望，又见赵江川目瞪口呆，她崩溃掀开脸上的口罩哭了起来。 本该魅惑的脸，淤肿变形。 平时妩媚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还有血痂挂在额头之上。 “谁打的你！” 第三十九章 绝不再犯 赵江川明知故问说道。 他一脸心痛，轻轻拢了拢刘娇的头发，神仙都看不出来这家伙是虚情假意。 真情？ 他从来不相信真情。 何况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能背叛，那就更别提什么真情了！ 但这时候女人正脆弱，无疑是增加好感的时候。 赵江川拿出了影帝的表演能力，脸色铁青，眼神愤怒，像是看到最爱的女人被人暴打了一样，显得又怒又心痛。 这样的表演，赵江川自己都信了。 刘娇前不久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人，又岂会看穿这家伙的伪装。 见男人没有因为自己变丑而嫌弃，反倒像是要杀人一样替自己出头，她心里一热，感觉好受了很多。 不过肯定不能说实话。 万一不小心说出张山的秘密，把人逼死就不好了，而且男人明显正在气头，一冲动去替自己报仇就更不好了。 “没有人打我，我昨天走的时候还是有点醉，不小心摔的。”刘娇随口撒了个谎说道。 赵江川气急败坏说道：“你当我眼瞎吗？到底是谁，我去弄死他！” “你别冲动！”刘娇一看赵江川起来，赶紧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赵江川狠狠说道：“是不是你老公？” “不是！”刘娇忙不迭滴说道，又感觉这样没有说服力，她哭着说道：“别问了好吗！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跟你没关系。” 到了这个份上就需要换一场戏了。 “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赵江川转过身，抱着刘娇，目露深情，轻轻吻上了她眼角的淤青。 刘娇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柔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疼她！ 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为她出头。 想到男人刚才杀人的眼神，她心里又酸又热，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淌着。 赵江川深知女人心，轻轻亲吻着刘娇脸上的淤青。 他动作很轻。 就像是外科大夫一样。 亲的刘娇忘了再哭，傻傻望着这个上天赐给他的男人。 不行！ 说过只能一次的！ 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刘娇忽然想起自己内心发过的誓言，慌忙推开男人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还装纯洁呢！ 赵江川心中冷笑，却口不应心说道：“别怕，口水可以消炎的，我就是帮你消消肿！” 这样啊！ 他是想帮我消肿！ 刘娇没有再挣扎，乖乖任由那张嘴亲了过来。 从眼角，移动到脸上，从脸上，滑到了唇角。 刘娇什么都忘了，等感觉身上一热，她才幡然醒悟。 “不行！” “怎么不行！你看都肿了，我帮你消肿呢。” 张山没打我别的地方啊！ 刘娇脑子有些迷糊，等明白是什么意思，轻哼了一声，变得更加迷糊了。 半小时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水真的能消肿。 刘娇脸色通红，眉如春黛，眼似秋波，好像又漂亮了几分。 心里有些自责自己违背誓言，但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用不上力气，只能软绵绵靠在男人胸口。 赵江川抽着烟，搂着女人，但眼神有点恍惚，显然正在走神。 太奇怪了！ 女人和姑娘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赵江川非常清楚。 可刘娇实在是很不对劲，简直跟姑娘一模一样。 还有那个，明明昨天还有的，怎么今天就没了？ 难道...... 这不可能！ 哪有结婚三年还没同房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老公经常出差，昨天她那个刚走。 见男人似乎在发呆，刘娇轻轻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赵江川闻言回过神随口说道。 刘娇见赵江川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话题说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怎么帮你！” “一点资金上的问题，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赵江川试探着说道，刚完事就要钱，哪怕是他都感觉怪怪的。 刘娇也是错愕了一下，然后说道：“要多少！” 这就答应了？ 赵江川暗暗松了口气，但想到五万块不是一个小数字，问别人的老婆要这么多钱，他有点心虚伸出了一个巴掌。 刘娇被吓了一跳。 她知道以赵江川的身份开口，肯定不会是小数目，只是也没想到会借这么多。 “这么多我一时半会没有，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刘娇有些紧张说道，小心翼翼看着男人的神色。 她可是亲眼见过男人多桀骜不驯，连王有龙那般人物都要求着给他钱，放下身份问她借钱已经是丢面子了，自己没法当场答应很容易伤到自尊的。 赵江川微微皱眉。 五万虽然多，但以刘娇店里的流水，断不至于拿不出来才对。 这么说，恐怕是自己借得太多了。 也是。 五万块普通家庭现在十年都攒不到，就算这女人对自己有好感，但始终是有夫之妇，谁会把这么大一笔钱借给姘头。 但太少，也没什么用啊！ 刘娇一直小心看着赵江川的脸色，见他皱眉赶紧说道：“银行那边取钱要预约的，我手头没那么多现金，等下我过去跟他们说一下，明天就给你。” 赵江川刚想改口说三万，闻言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他用手安抚着女人的身体说道：“不着急，这笔钱下周一才用，能跟上就行。” “那就好！”刘娇松了口气说道。 钱，是个好东西。 想到自己拿到钱就能做老鼠仓，赵江川心里一阵兴奋。 于是，他低下脑袋说道：“我再帮你消消肿吧，你看都肿这么大，心疼死我了！” 刘娇又想气又想笑。 啐了一口，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情不自禁闷哼一声。 赵江川凑过唇，吻了上去。 刘娇睫毛眨动。 想要拒绝，但想到反正已经违背过一次誓言，再违背一次也没关系！ 那就最后一次！ 绝不再犯...... ...... 第四十章 这是要跟我私奔 周末，总是让人最愉快的日子。 年轻的男女们花钱约下，恣意享受美好的时光，上班的人们也可以休息一下，释放连续工作的压力。 只是赵江川却一刻都没法闲着，整整两天都在用口水帮刘娇消炎去肿，忙上忙下，累的那是半死。 这不，都已经九点多，因为太累还睡的还没睁眼。 早已日上三竿。 刘娇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映醒。 她睁开眼，脸上有着深深的疲倦，想到自己之前发过的誓言，暗暗责怪自己不争气又违背了誓言。 不过她很快就给自己找来了借口，自己又没回去，那都算是最后一次。 这样，就不算违背誓言了！ 想到这里，刘娇不由露出了笑容。 还别说。 口水消炎效果那是杠杠滴。 连续两天下来，刘娇脸上淤肿已经下去，虽还有一点青色，但整体已经没有大碍。 这一笑，白皙的脸上面若桃花，含情凝睇的眸子波光潋滟，慵懒妩媚的样子当真是万种风情。 男人睡得很沉。 想到这两天他的坏，他的野蛮，还有他的疯狂。 刘娇有些害怕。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竟然整整两天都不让她出去，要不是还有吃的，她都怀疑大坏蛋是不是想弄死他。 哼！ 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 刘娇想想来了气，伸手捏住男人的鼻子，想把他憋死。 但男人睡的很沉，只是晃了下脑袋，拱了几下，不但没睁眼，反而翻了下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睡起来。 大清早的，刘娇被吓了个半死。 幸好，男人并没有真醒，提起来的心才又落到肚子里。 吓死我了！ 刘娇拍了拍胸口，恼羞成怒就想打人。 只是男人闭着眼，没有了那种疯狂和野蛮，酣睡的样子，像极了温顺的小黄牛。 这家伙，睡着怎么也这么好看呢！ 刘娇没忍住，悄悄亲了一下。 已经快十点。 又享受了一会抱着自己的身体，刘娇想起来还要去取钱，便轻轻挣脱男人的怀抱下了床。 嘶—— 刘娇到吸一口冷气，忽然又想打人。 但看看男人睡得正香，她只好暂时压住脾气暗暗埋怨。 我还当你不知道累呢！ 拖着疲惫的身体，刘娇龇牙咧嘴到了洗手间，想用热水洗去身上的疲倦。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口水的消炎去肿只是转移伤痛，脸上好了，这些红肿却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又是羞，又是气！ 可已经弄成这样，又能怎么办。 洗完澡。 刘娇对着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脸恢复怎么样。 咦！ 怎么好像变好看了！ 镜中的女人，脸色红里透白，看起来饱满润滑，一双眼睛明光闪亮，整个都神采奕奕的很多。 刘娇惊讶了一下。 自己好像变漂亮了啊！ 忽然她明白了什么，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咬了咬嘴唇。 老天爷对自己真好，才让自己遇到了他！ 换好衣服。 床上的大男孩还在睡觉。 看着特别乖，特别听话，也特别可爱。 刘娇笑了一下，没再耽误，写了一个便条悄悄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 赵江川睁开眼。 女人已经离去，只有床头还留着香味。 他懒洋洋动了一下，顺手就去摸床头柜上的香烟。 香烟上有张白纸。 他叼着香烟随意看了一眼，知道女人是去取钱，嘴角一勾把便条又丢到了桌子上。 点上火，深深抽了一口香烟。 尼古丁顺着呼吸，开始逐渐侵蚀整个神经系统。 等香烟在体内游走了一个周天，赵江川轻轻吐出来烟雾，眼神一阵明灭。 玩了两天，也玩够了。 这种女人再玩下去被纠缠上，让人家老公逮住，弄不好就要血溅当场。 看来是时候该走了。 等下拿到钱，就先回去刺激下躺平的老爹，就不信他当老子的见儿子出来随便逛逛就搞几万块，会有脸继续躺平。 然后，再去学校把学籍处理下。 上一世，自己没有上全日制大学失去了很多东西，这辈子必须得去体会下大学生活才行。 而且大学的女生文化高，气质好，最优秀的美女大学肯定是最多的。 不去上，肯定会有遗憾的！ 简单规划了下自己未来的人生，赵江川下床进了洗澡间。 一番洗漱。 再出来已经快十二点。 肚子开始饿了。 一天到晚都在埋头苦干，就算是头牛也得吃饲料了。 赵江川左等右等，还不见女人回来，渐渐有些不耐烦。 不就是五万块而已。 如果不是现在需要搞点钱做老鼠仓，他还真不愿意问女人借钱。 咯噔。 门把手上忽然传来拧动的声音。 跟着一个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她长发如墨，明媚善睐，随着脚上的高跟鞋移动，凸凹有致的身材充满了诱惑。 赵江川心里的不耐没了，有些得意笑了下。 这两天他也发现刘娇好像漂亮了不少，特别是那双眼睛，时刻泛着水雾，妩媚的眼神简直勾魂夺魄。 这些，刘娇身上之前是没有的。 虽漂亮，却少了一种神采。 哪像现在，整个人神采奕奕，眼神妩媚的都快熟出了水。 显然，这都是他的功劳！ “起来了！”刘娇拉着箱子走进来，柔情似水说道。 赵江川嗯了一声。 等发现刘娇手上拉着皮箱，得意没了，心里猛地一突。 尼玛！ 这是干什么！ 不会是想跟老子私奔吧！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赵江川被吓了一跳，他最怕被这种有夫之妇纠缠不放了。 有被人家老公捅死的风险不说。 关键他从来没想过跟谁长相厮守。 反正老公能做的情人和男朋友都能做，老公不能做的当别人男朋友也能做。 脑子有病才跟谁长相厮守。 就算要厮守，那也得找个一血的，省得心里犯膈应。 “你拉个箱子干什么？”赵江川胆战心惊说道，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这贱人非要死缠烂打，立马翻脸。 刘娇完全不知道眼的家伙是个人渣，她有些疑惑说道：“不拿箱子，怎么装钱？” 什么怎么装钱？ 赵江川疑惑了下，然后就看到刘娇蹲到地上拉开了皮箱。 满满一箱子钱露了出来。 满眼都是蓝色的老人头，全是百元大钞，层层叠叠...... ...... 第四十一章 六十五万 五万块。 一只手就能拿的下。 但箱子里的钱，一捧都抱不住。 多少。 乱七八糟大半箱，数不清。 但显然，不是赵江川要的五万块。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这小娘皮，不会是把家里的钱全部卷走要跟我跑路了吧！ 有那么一点得意。 但得意之余，又有一种深深地同情。 这样就被自己玩了几次竟然带着家里所有财产要私奔，她老公可真是祖坟冒绿烟。 心疼了女人那个只有模糊印象的老公一秒钟。 赵江川意味难明问道：“你取这么多钱干什么？” 刘娇闻言，心里有些卑微。 她可是亲眼看着王有龙一帮人几乎求着给了赵江川两千三百万。 在国外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更厉害了，管理三亿美元，动动手就赚了几百亿。 这样的男人问她借钱，她囊中羞涩只能拿出这么多，总感觉很难为情。 “你说要五十万，我怕不够用，所以就多取了十五万！”刘娇低着头，声音软软说道，生怕男人看出她心里的那种自卑。 赵江川脑子懵了下。 感觉自己脑子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我啥时候说要五十万了？ 等等...... 想到自己因为怕借太多伸出的巴掌，一股眩晕顿时传来。 老子说的是五万啊！ 刘娇低着头，没发现赵江川的异样，见他不吭声有些不自信问道：“够不够，不够我账上还有八万，不行一会再去取了！” 够不够？ 赵江川闻言，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又收起了无谓的情感。 这种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和他这个野男人玩几次竟然拿这么多钱出来，谁找她这种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想用钱来收买老子的真心？？！ 做梦吧你！ 当老子没见过钱呢！ 赵江川心里骂着娘，脸上却再次披上了伪装说道：“够了！” “那就好！”刘娇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人像是心里大石落下的语气，赵江川心里再次抽搐了一下。 但瞬间，他就驱走了这种不该有的感情。 女人天生就是演员。 这个女人肯定是想用钱和感情双重诱惑来收买他的内心！ 刘娇没有发现赵江川眼里的冰冷无情。 想到男人说过今天就要离开合都去申城，她轻轻合着皮箱，眼里藏着不舍，很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但拉链拉得再慢，终有拉上的时候。 “那我先走了！”将皮箱扶起来，刘娇藏着心里的不舍淡淡说道。 女人转身，就要离开。 赵江川从背后，一把抱了过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热量。 刘娇有很多话想说。 赵江川很想骂娘。 但谁都没有开口。 就这样抱着。 抱着！ 过了一会，刘娇挣动了一下说道：“我该回去了，今天新到一批货，我婆婆处理不了。” 撕拉—— 赵江川忽然发狠，咬着女人连衣裙背后的拉链，直接扯了下来。 刘娇匆忙想去护住衣服，却瞬间就被人掌控住了一切！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 两小时后。 刘娇慵懒抱着男人，暗恨自己不争气，又违背了誓言。 但见男人再次睡着，她又是想气，又是想笑。 明明这么累了还要逞强！ 想到这两天的无度，刘娇脸上一红，波光潋滟的眼神藏着柔情，深深出卖了她真正的内心。 悄悄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刘娇小心翼翼穿好衣服，拿着鞋子到了门口。 确定没有惊扰到男人，她才松口气换上鞋子，轻轻合上了门。 女人刚走，本该睡着的赵江川睁开了眼。 他一向无情的眼里，有些茫然。 刚才，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女人小心翼翼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那样的小心，让他很困惑，也很害怕！ 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害怕。 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烟点上。 望着都在地上的箱子，赵江川忘记了抽烟，任由烟灰自燃，越来越长。 作为经济金融玩家，他太清楚六十五万是什么概念了。 用人均工资来算，平均工资280元一个月，不吃不喝存到六十五万，需要一百九十三年。 如果用货币总量来算，1996年货币发行总量m2为7.2万亿，对比后来2020年发行货币总量m2为202.31万亿元，长达24年的时间，货币总量增长达到近30倍。 也就是说，96年的一万元，相当于后来的30万。 六十五万，相当于一千九百万？ 不！ 后来一千九百万，大城市里甚至买不起一套豪宅。而现在，六十五万能够在大城市买上好几套最繁华的别墅。 六十五万。 代表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个人，家庭，终生都无法赚到这么多钱！ 它代表着富产阶级。 而这个女人，连个借条都没要就把六十五万给了他，还说要把最后的八万也取出来。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赵江川喃喃了一下。 他忽然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不是东西。 骂人家，嫌弃人家，上了人家，还又要这么多钱。 总觉得不是那回事。 不过赵江川很快就收起来这种无谓的想法。 农民工去搬砖，还有工资拿呢。 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两天，就这么一点钱还是借的，完全符合经济发展规律。 既然她给钱给的这么痛快，只能说明她也很痛快，对自己的服务很满意。 叫那么厉害，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一想，赵江川念头通达，良心上的不安顿时没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下苦力挣点钱，理所当然嘛。 内裤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也懒得去找。 赵江川撒上拖鞋到了洗澡间。 简单冲洗了一番。 他换上了新的衣服，对着镜子认真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回到房间拉起来箱子。 六十五万，很重。 不过有拉杆，拖起来倒是还算轻松。 但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手里的拉杆好像变得越来越沉重…… ...... 第四十二章 钱真不经花 离开酒店。 赵江川带着箱子到银行存了五十万进去。 搞定了这个，他在街上闲逛了一圈，进了一家摩托罗拉专卖店。 有销售员迎上来打着招呼。 赵江川扫了一眼柜台里面的货，微微皱眉。 他想买一部手机，但柜台里面全都是通常所说的大哥大，黑不溜秋的，造型丑的一批。 只有唯一一台带翻盖的小型机接近手机，但也有快二十公分那么长，还带有一根奇丑无比的天线。 销售是个明眼人，一看赵江川的气质就知道他买的起，见他目光停留在了新款大哥大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帅哥，这是我们新到的大哥大，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看看就算了，这部多少钱。”赵江川直接问道，他留了十五万就是预备着出来买点东西的。 销售闻言脸上笑容都热情了几分，忙不迭滴说道：“一万六。” “这么贵？”赵江川脸色有点黑。 手机这东西更新换代有多快他可是知道的。 而且一部大哥大的成本，他曾经在网上也了解过，撑死了不过八百块，竟然卖一万六。 太他妈的黑了！ 销售员不知道赵江川只是随口吐糟，连忙解释道：“这台是我们店最新款的产品，你看这个加长天线，可以抗干扰增强信号，还有电池续航时间充满电也可以用两个多小时。” “......” “行了，就这台吧！”赵江川懒得听销售员逼逼，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 幸福来的太突然。 销售员脸上的雀斑都活跃了几分，她笑得合不拢嘴，麻利拿来手机卡插进去让赵江川开始试机。 这种破东西，没什么好试的。 除了打电话还是打电话，非要说还有什么用，大概就是拿去砸核桃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哥大绑定电话号码，而且买大哥大，赠送两千块话费。 不过，这个话费也很伤人。 一分钟，一块四，如果是外地漫游，每分钟加收四毛。 赵江川不得不吐糟真是高消费低服务。 但该买还得买，这年头不拿个大哥大装逼都不利索。 试了下打电话的通话质量，感觉马马虎虎，赵江川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掏钱开了票闪人。 有了大哥大，接下来就该去开股票账户了。 刚好，不远处就是一家证券营业部。 拎着新买的大哥大走到营业部，还别说，拿着这玩意确实有面子，柜台客服经理一看这派头，当即露出来最亲热的笑容。 一番攀谈。 听说交易手续费百分之一，赵江川差点骂娘。 这么高的手续费，简直就是杀猪吗。 少？ 每次交易千分之十，一百次下来不赚钱的话就等于本金全亏光了。 这还不说卖的时候亏赚都有印花税之类的费用，像他五十万资金，交易一次就得五千多块。 赵江川暗暗骂着娘，当场翻脸说道：“你们这个也太黑了吧，我在那边的证券公司只千一，你们这边就要千十，怎么不去抢呢？” “千一，那不可能！绝对不会有这么低的费用。”客户经理笑容淡了许多说道，做这行主要就是吃客户手续费提成，没钱开个锤子股票账户。 赵江川对这行业也是心知肚明，当场拿出了之前开的那个账户说道：“不信你查查我这个账户手续费多少，本来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们比这家还黑。” 好家伙。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看到账户上的两千三百万余额，客户经理差点吓尿。 当即，这家伙就换了一张嘴脸说道：“赵先生你好，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说的那是一般客户，你要是来我们这边开户，我给你万分之八的手续费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您这边请，下面太吵了不方便，咱们到我办公室说。” 跟着客户经理到了办公室。 这家伙屁颠屁颠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见赵江川拿起茶杯，他像是看着财神爷一样猥琐笑道：“赵先生，冒昧问下，不知道您在我们这边开户的话，准备入金多少？” “先入五十万玩下吧。” “这样你看怎么样，我给你万分之八的手续费，如果您满意的话，将来多多照顾一下小弟。” 你他妈都有我两个这么大了吧！ 小弟？你也不好意思。 赵江川投了一个嫌弃的眼神，虽然他自己也是混金融行业的，但其实最看不起这个行业了。 里面全是人渣，一个好东西都没。 “先开户吧，以后资金方便了再说。” “那好，那好！麻烦您把证件给我一下，我马上去给您开户。” 半小时后。 赵江川拿到了股票账户资料。 又到对面银行办了下三方委托手续，账户只等下个交易日就能使用。 搞定了股票账户，欠缺的就是电脑了。 考虑县城没有卖电脑的，赵江川找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电脑城。 长城，方正，联想，清华同方等品牌占据了电脑城一半的位置，还充斥着一些不知名的品牌，但一看就是国产名字。 除了一个叫做ast的电脑似乎是国外品牌，整个电脑城竟然没有几家像样的外国品牌。 赵江川感觉有些奇怪。 要知道，后来的电脑品牌无论是笔记本还是台式机市场，除了满门英烈家的国货之光，早就说国外品牌为主。 对电脑行业，他不怎么了解。 眼前到处都是的国产品牌，实在不明白这些品牌后来怎么基本都凉了。 带着三分疑惑，赵江川进了市场门面最大的长城专卖店。 销售介绍了一下配置。 486电脑。 16g硬盘，24的内存，带一台大头显示器。 一问价格。 赵江川感觉脑门有点痛。 三万六！ 这种扔了他都不会要的破电脑，竟然要三万六。 偏偏，这东西他还不能不买。 一种被人当成猪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问其他家。 价格都是一样离谱。 不管是国产，进口，东芝，索尼，还是方正，联想，全都贵的离谱。 明知道自己买的是全是破烂，却又无可奈何...... 第四十三章 勤劳吃苦 忍着肉痛。 赵江川又被狠狠宰了一刀。 抱着电脑出了门。 这货暗暗在心里骂着娘。 金融行业混的久了，他一直觉得金融行业才是最赚钱的。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实体行业做起来，像这种高科技同样是真正的暴利。 就像摩托罗拉的大哥大，一台利润十倍。 还有市场那些电脑卖三万六，要是一台电脑利润没有两万六他敢把电脑吃了。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再过几年全球pc市场，手机市场就会大爆发，虽然产品价格下降，但销量规模却几何比率膨胀。 这行业，应该也有搞头啊！ 不过现在搞钱才是王道。 一番瞎琢磨。 赵江川带着电脑回了县城。 两百多公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下午折腾，到家已经天黑。 屋里亮着灯。 依稀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 赵江川习惯性整了整下衣服，付了出租车钱，抱着电脑进了屋。 客厅没人。 见到老妈正在厨房做饭，赵江川放下电脑蹑手蹑脚跑了过去。 胡秀娟忽然察觉到门口有人，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儿子回来了拍着心口没好气说道：“这几天又跑哪去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呢？ 赵江川被老妈的淡定给打败了，脸色一跨说道：“还能去哪？赚钱去了呗。” “就你，还赚钱？”胡秀娟白了一眼，刚想说什么，这才意识到儿子身上穿的很光鲜。 胡秀娟眼神狐疑，像是看贼一样说道：“你这衣服从哪弄的？” “肯定是买的啊，还能从哪弄的！”赵江川随手抓了一根胡萝卜嚼着，有些抱怨道：“妈，人家家的儿子几天看不见都担心死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上哪了？” “我刚才不是问了？”胡秀娟理所当然说道。 赵江川：“妈，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什么充话费送的？？！！！”胡秀娟错愕了下问道。 赵江川脸一苦说道：“不是你怎么也不担心下我！” “担心你干吗？被人拐了啊？又不是女孩子，你出去不祸害别人我就烧高香了。” 赵江川遭到了一万点暴击。 好不容易想撒个娇，竟然都不哄哄自己。 但想到自己十岁就把邻居家柴垛一把火烧了，十二岁把学校果树上的果子摘了，十三岁独自一人偷偷溜到省城...... 因为欺负女生，叫家长n次。 因为砸老师窗户，写检讨书n次。 因为打架斗殴，父母给人赔礼道歉n次。 因为游戏机室用勾子勾人家币，被追了几条街。 因为骗了老师的钱，挨打n次...... ...... 好像。 真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哎。 都怪自己作。 现在好了，老爹不疼，老妈不爱。 这时，胡秀娟忽然想起来家里电视机被儿子抱走了。 她炸毛问道：“咱们家电视机呢？” “卖了！”赵江川坦白说道。 胡秀娟明显气都断了一下，两眼一黑说道：“我自行车呢？” “也卖了！” “你个小兔崽子，要气死我啊。卖了多少钱？” “四百多。” “你个败家子，知不知道电视多少钱买的？光我那自行车买新的都要三四百......” 胡秀娟火冒三丈。 拎着擀面杖，就要打死这个忤逆子。 赵江川拔腿就跑。 妹妹赵岚正在外面拆电脑包装。 赵江川笑了一下，正准备给老妈一个惊喜。 哪知道，没来得及解释，老爹推门走外面走了进来。 父子相见，格外眼红。 赵东来咬牙切齿说道：“你个小王八蛋还知道回来？我当你死哪去了！不知道昨天就开学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电视呢？还有我自行车呢？” “卖了。” “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爹，你先别打，我哥又买了个新的。” 还是妹妹亲。 看见箱子的显示器，赶紧挡到了赵东来面前。 两口子看见箱子里的‘电视’，呆了一下。 “这是什么牌子的电视，怎么这么丑？”胡秀娟忘了教训儿子，摸了摸电脑显示器说道。 赵东来也是气呼呼说道：“就是，这屁股这么大，难看死了。” 赵江川心里有些暖。 以前他无法理解父母对自己的感情，现在他哪会不了解。 国人的爱，一直很含蓄。 父母也有他们的尊严，只是被某些文化属性约束了思维和意识罢了。 “这不是电视。”赵江川笑着说道。 “不是电视上什么？” “这个叫显示器，是电脑用的。” 电脑？ 一家三口都懵了一下。 这脑子，难不成还有带电的？ 而且这么大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脑子啊。 小县城的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里，很难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化。 “什么电脑？”赵东来两口子面面相觑说道。 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电脑这个说法，赵江川解释道：“就是pc计算机。” “你买这么大个计算机干什么？多少钱？” “也没多少，就三万六。” “多少？” “三万六！” 赵东来闻言火冒三丈，拎起棍子吼道：“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做人不能满口谎言，狼来了的故事你总听过吧，总骗人以后失信了，谁还会信你。” “江川，一个人没能力不怕，只要勤劳吃苦，踏踏实实做人，就算读不了书也有饭吃。” “哥，你又吹牛。” “......” 踏踏实实做人？ 勤劳吃苦？ 不骗人？ 赵江川撇了撇嘴，忽然想起国外某个作家描写过的一段话。 他们是一个无害的民族，他们安静、温和、温顺，他们一天到晚辛勤劳作。不守规矩的华夏人很少见，懒惰的华人不存在。 不像白人经常找不到工作。 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去找一些活干，像是蚂蚁一样，勤劳吃苦，脚踏实地，而且从不抱怨...... 以前，赵江川一直觉得这些话是赞美。 后来他吃苦耐劳之后才发现，赞美有时候，只是诉说一个事实。 蚂蚁......不知疲倦的蚂蚁，温顺，温和，而又吃苦耐劳。 从理解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越来越讨厌自古以来的这种思想禁锢。 他可不想当蚂蚁。 也不希望父母再像上一世那样，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人。 拉开皮箱。 赵江川将钱，大哥大都放到了桌子上...... ...... 第四十四章 打开新世界 九万块现金，安静躺在箱子里。 平平无奇，却散发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还有一部大哥大，无声睡在上面，黑色的外形，黑的让人心惊胆战。 胡秀娟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赵东来也直接瞪到了最大。 就连只有十四岁的赵岚都倒抽一口冷气，吓的捂住了嘴。 家里钱最多的时候，只有九千块存款而已。 而现在，九万块竟然就在眼前。 九万！ 足足九万！ 好半天。 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九万块就这么放在眼里，一家三口都是脑袋里嗡嗡作响，感觉太不真实。 过了许久。 赵东来才反应过来，他嗓子干涩带着惊惧说道：“儿子，这么多钱，你从哪弄的？” “赚的啊，我不跟你说过时代变了，只要有点胆子，有点脑子，现在哪个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用大哥大打电话。”赵江川没好气说道，很是不满父母竟然被几万块就吓傻了。 胡秀娟明显有些不信，脸色有些发白问道：“赚的？这么多钱你怎么赚的？” “肯定是辛苦赚的啊，不然还能抢的？”赵江川没好气说道。 两口子一脸不信。 就连妹妹赵岚都是一脸怀疑嘟囔道：“你当我们傻吗？这么多钱你靠什么赚？” 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过。 想到自己辛苦了整整两天，赵江川没好气在妹妹脑袋上拍了下说道：“你以为这钱好赚啊，我两天两夜都没休息过，一睁眼就在干活才赚这么点钱。” 见赵江川神色坦诚，不似说谎。 一家人有些相信了。 胡秀直接忽略了两天没睡觉，半信半疑问道：“干什么活能赚这么多？” 这...... 赚钱恰饭嘛，这事不丢人。 可这个赚钱的办法，好像不是太适合跟家人说。 赵江川迅速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我不是把咱家的电视和自行车卖了吗？然后去了一趟省城......” “......” 撒谎这种事，必须是真真假假才行。 赵江川一五一十将自己怎么辛苦搞本钱，怎么去省城买片回来租的事说了一遍。 胡秀娟已经有些相信儿子的话了，但九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她还是不放心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店就在丽都影院那边，一会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妈，你别听我哥的鬼话。他刚才说一张碟租二十块，九万块，就得租出去四千五百张，才能收到九万块。而且肯定会有人看完退押金，这才几天，怎么可能租出去四千五百张碟片。” 这可真是我亲妹妹！ 赵江川眼睛一瞪，给了赵岚一个恫吓的眼神。 赵岚丝毫不怕，一脸嚣张，还小声嘟囔道：“谁让你赚钱了都不知道给我买点辣条吃。” 赵江川完败。 本来赵东来两口子都信了。 闻言，立刻又怀疑起来。 这时，胡秀娟狐疑道：“对啊，这才几天，小川，你给我说实话，这钱到底怎么来的?” “我刚才话还没说完。” “租碟收了差不多五六千的押金，然后我又去了一趟省城，本来想给岚岚买套衣服的，然后发现外面衣服卖的跟贵，批发市场又便宜的不像话。” “就像我身上的西装和皮鞋，批发市场一套一百多块，专卖店要一千块。” “然后，我就进了些货，找了个地方摆摊。” “......” 面对父母的质问，赵江川随口就编了一套谎言，全程眼睛都不带眨的。 赵东来两口子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县城，哪知道现在的儿子是个撒谎神仙都分不出来，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又相信了几分。 赵东来更是有些惊讶问道：“一套衣服就能赚好几百？” “你以为呢？这还是少的，有些专卖店，一双鞋就能赚好几千。我不跟你说了吗，外面钱好赚得很。”赵江川没好气说道。 胡秀娟倒像是醍醐灌顶一样，眉头舒展了许多，她嫌弃道：“我早就跟你说做生意能赚钱了吧。你整天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赵东来感觉颜面大损，将矛头又引到了儿子身上。 胡秀娟一听，也又担心起来，她盯着儿子眼睛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还在丽都那边租了个门面？那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我可是你们亲儿子啊！ 没办法。 赵江川只能带着父母去了门店。 刚八点，门店生意正好。 不少男男女女凑在店里挑选碟片，黄小飞忙前忙后正在招呼。 见赵江川带着父母过来，他连忙露出笑容喊道：“叔叔阿姨，吃了没有！” “......” 这一次。 老两口彻底信了儿子的话。 特别是在店里待一会，就陆陆续续看见黄小飞收了好几百押金，两口子眼里都快冒出了光。 一张碟片，租出去赚一块钱。 这一会，可就是好几十了！ 赵江川见父母眼里有着平时没有的神采，心里一松。 人躺平，往往是因为绝望。 而绝望，则往往来自于崩溃。 但凡有一点希望，还能拥有理想，谁不想活的人模人样，出人头地，受人尊重。 这时，赵岚悄悄跑过来拉着赵江川的胳膊狡黠说道：“哥。那边有个卖鸭脖子的，你想不想吃？” “不想。”赵江川想都没想说道。 赵岚看这个不好使，又换了一个说道：“那边还有个捏糖人的，可好玩了，咱们去看看吧。” “不去。” “那咱们去那边超市逛逛吧，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人卖糖葫芦，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个了。” “不去。” “哥！”一看什么都不好使，赵岚用出大招，抱着赵江川胳膊晃了起来。 赵江川白了一眼说道：“小叛徒！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出卖我的时候怎么忘了。” “哥！” “就会来这招。” “嘿嘿......” 和父母打了招呼。 赵江川带着赵岚上了街。 一圈逛下来，赵岚被打扮得漂漂亮亮，怀里还抱着大包小包，开心得那是合不拢嘴。 两人回到家，父母早回来坐在客厅商量起做点什么生意好。 这一次，赵东来再也没像以前那样说这不行，那不行了。 从卖衣服，谈到了卖鞋，......一脸兴奋和激动，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两口子聊了一会，胡秀娟凑过来说道：“小川，我刚跟你爹商量了下，你现在还小读书才是正事，店我先去给你照顾着，你明天抓紧去学校报到。” “要是能考上大学还是去上大学，吃国家粮比什么都强！” 第四十五章 惟有读书高 显然，父母眼里再多钱也比不上铁饭碗来的更可靠。 赵江川闻言笑了一下。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 上一世他志比天高，很长一段时间没明白这两句诗什么意思。 天真以为，只要有能力，读书不读书有什么关系。 结果，应了那句老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一张薄薄的文凭，卡的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考从业，要证。 然而从业要文凭才允许考，他没有。 搞基金，要资格，没有那张文凭，他一样拿不到准入资格证。 各行各业，所有的高级玩法都需要资格证。 这个资格证很容易搞定。 但想搞定这个资格证，全都需要那张文凭。 那时候他才发现什么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那些说文凭没用的人，要么就是自己已经有了，当然可以说没用。 要么就是反正没有，说说也没损失。 还有一些人，不是坏就是蠢。 一张文凭，他付出了几倍，几十倍，几百倍的代价，都再也找不到那种机会。 只能游走在灰色地带，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往事不堪回首。 幸而今生可以重来。 赵江川答应了一声明天就去学校报到。 对他而言，读书不读书不重要，但学籍留着，一样很重要。 老两口闻言，露出轻松之色。 钱，够花就行了。 真要比还是读书，吃皇粮才是王道。 儿子从小就叛逆，他们最怕的就是现在赚钱了不去读书。 现在好了。 有了钱，读书不愁，要是儿子再考个大学，将来当个官什么的就更好了。 胡秀娟眉宇间全是笑意，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有几万块钱在家，她再也不用发愁儿女的学费和柴米油盐了。 赵东来也一改往日的颓废消沉，眼里充满希望的光泽。 儿子这么小都能赚几万块，他好歹吃了那么多米，总比儿子懂得多，钱既然这么好赚，他肯定也能赚到。 一家人聊到深夜。 赵江川说道：“那就这样，明天你就过去看着吧。” “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胡秀娟答应一声，准备回房睡觉。 赵江川顿了一下说道：“对了，小飞也去上学，我让她妈也过去帮忙，你可别什么都写脸上。” “你让她去干什么？就他们家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活该有今天，你别管那么多闲事。”胡秀娟闻言明显有些不乐意说道，黄小飞父亲以前在计生办，她是知道的。 赵江川就知道会这样。 对黄小飞父亲，他没什么好感。 但黄小飞曾经被他一个电话叫去传销组织同甘共苦，从没埋怨过什么，在他心里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这店小飞也有投资的，我让你去，他肯定也让他妈去了。” “这样啊，那算了。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你能少跟他玩就少跟他玩，他爹干的那些缺德事说不准以后还有报应，别连累到咱们了。” “我知道。” “你别不信，人在做，天在看，干那么多缺德事，肯定没好下场的。” “妈。他是他，他爹是他爹。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对了，这些钱我给你们留五万，其他我还有用。” “你赚的，自己看着办，我又不要你钱。” “......” 一夜过去。 再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赵岚一大早就钻进了大哥的房间，看着电脑，尚有稚嫩的脸上全是新鲜和好奇。 显示器闪烁了几下光波，终于到了windows界面。 见赵江川拿起鼠标这里点点，那里点点，赵岚好奇问道：“哥，为什么这个叫电脑啊。” “你为什么叫赵岚？” “爹给我取的名啊!” “那不就得了，电脑也是它爹取的。” “你骗人！” “笨死了，我的意思是制造电脑的人给它取了个名，懂不懂？” “......” 经典的windows95界面。 操作上，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 但打字比较麻烦。 幸好送有一份双拼和五笔打字代码。 赵江川说道：“你作业写完了，没事就学学打字，知道吗？” “我不会打，要是弄坏怎么办！”赵岚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害怕说道。 赵东来也说道：“你别让她玩，好几万呢，别弄坏了！” 赵江川闻言有些无奈。 人的智商上，天生差距真不算多大。 但眼界，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 见过不同的东西，人自然有股心气，也才能有自信和傲气，智慧也会渐渐通达。 妹妹长的不差，上一世就是吃亏了父母整天灌输老实，踏实，不要惹事的思想，人变得缺乏自信，胆小怕事，一辈子只能在小地方平平凡凡。 这些，必须得改！ “没事，这东西只要不拆开，一般是坏不了的。现在大城市的孩子有条件都在学电脑，让岚岚也早点学学，不然以后就内卷得跟不上了。” “内卷啥意思？” “就是......不就一台破电脑，几万块罢了，岚岚这么聪明，只要学会打字，坏十台也无所谓。” 父母被怼的哑口无言。 想要再说什么，但想到儿子现在的本事，没了勇气再辩解。 两人无奈出了门。 赵岚高兴地抱着赵江川亲了一下说道：“哥，还是你知道稀罕我。” “都大姑娘了还不知羞。女孩子不可以乱亲男生的，知道吗？” “你是我哥，又不是其他男生。” “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下次出卖我的时候，你可别再忘了。” “小气！人家就出卖你几次而已。” “去去去，还几次，你自己算算多少次了，那次我偷钱给你买方便面，你吃完就叛变，还有那次咱们一起偷人家西瓜，人家都没打你，你立马就出卖我......” “那时候我不是还小嘛！” “就你理由多，从小就是个叛徒。” “......” 数落了妹妹一番。 赵江川揣了两万块钱到了邮局。 电话，三千八。 拨号上网，按分钟计费。 外置猫，加收一千二。 交了八千块钱，赵江川带着剩下的钱到了学校。 高一高二还没有开学。 又是上课时间，学校相当安静。 赵江川也懒得去教室，揣着剩下的钱，直接进了校长室...... ...... 第四十六章 物理难题 “张校长，你好。” 校长张春山正在喝茶。 赵江川就这样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这货一身西装，气质不凡，尽管年轻，但外表特别唬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吃不准他是什么来头。 张春山情不自禁站了起来，明显有些谨慎问道：“您是...” “我是赵江川。”赵江川淡淡地说着。 张春山一脸懵逼。 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来头，你说名字有什么用。 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哪里见过。 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张春山满头雾水，满心疑惑将人请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倒了茶，张春山掏出一支烟递过去探究问道：“赵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麻烦张校长帮我一个忙。”赵江川接过烟放到桌子上，又从兜里摸了中华递过去说道：“来，抽我的。” 中华。 二十几块钱一包。 张春山彻底拿不准对方身份了。 能抽这种烟的人，整个安东都找不出来几个。 张春山接过烟，暗暗猜着对方什么来头，却一无所获，只能疑惑问道：“赵先生想让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我平时没时间来学校上课，想让张校长帮我解决一下。”赵江川吐了一口烟雾，云淡风轻说道。 没时间上课？ 张春生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学校的学生？哪个班的？” “去年是二三班的，今年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没来报到，今天过来就到你这边了。”赵江川神色不变说道。 真是学生？！ 把老子吓得半死，竟然就是个学生？ 感觉自己的权利受到了挑衅。 张春山恼羞成怒吼道：“出去，给我滚出去。把你家长给我叫来！还有，你班主任是谁，也去给我叫过来！” 啪。 赵江川甩手丢了一个信封扔在张春山怀里：“一点小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十张老人头。 一千块。 张春生拆开信封一看，脸色青红交加，瞪着眼，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春山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他一把将信封砸到了赵江川身上吼道：“滚，给我滚出去，你以后不用来上课了，我们学校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捡起从脸上滑落的信封。 赵江川没有任何被人骂的不适，他认真说道：“张校长别生气，我最敬佩的就是您这种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老师了。” “出去！”张春生脸色铁青，指着办公室大门吼道。 赵江川笑了一下。 从怀里又摸了一个信封推到了桌子上。 “张校长是不是误会了？学生只是感恩母校栽培，想尽点绵薄之力罢了。您不是教育过我们，做人不要忘本，牢记每一个人的恩情嘛。” “......” “老师们半年都没发工资，我身为学生很是心疼，这一万块钱是我捐给学校的一点心意，希望张校长可以原谅学生的一片赤子爱师之心。” “......” 不久。 赵江川潇洒出来校长办公室。 张春山心里很纠结。 但最后拿着信封，一屁股瘫软在沙发上。 他也不想循私破坏学校规矩的。 但...... 尊敬师长，心疼老师。 学校能有这样的学生那是骄傲。 作为校长，他总不能伤了学生的一片赤子之心吧。 小心翼翼将信封装进了兜里。 张春山脸上泛起了红润。 这可是学生的一片拳拳爱心。 必须要珍藏才行。 想到学校教出来这么优秀的学生，他老怀大慰，要是学生都这么懂得尊师重道，他这个校长也算是没有白当。 此时。 赵江川离开校园回了家。 他需要文凭不假，但作为一个挂逼，还去跟高中的小屁孩装模作样上课那就是傻逼了。 一点小事罢了，赚钱才是王道。 大学嘛！ 等时间到了他只要想去上，大把的学校欢迎他。 赵岚正在玩电脑，见大哥回来有些奇怪问道：“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师说要以后要住校，一个月放假一次，我回来拿点东西。”赵江川随口撤了个谎说道，他可没兴趣呆在安东这种小地方。 赵岚哪知道自己大哥就是个挂逼，啥也不懂，继续兴致勃勃玩起了电脑。 没过多久。 邮电局的人过来装了电话。 问了下怎么拨号上网，赵江川让赵岚先去玩一会，自己打开电脑上提前装好的炒股软件，研究起了需要建仓的股票。 三百多只股票，要选出来一只适合建仓的股票很难。 不过，做这种事赵江川轻车熟路。 很快就通过股票的市值和成交量选出来了几只平时成交量很小的股票。 闽生科技。 现价64.24元。 总市值六亿四千万。 最近半年，这只股票的单日成交都在两三百万。 整个股票的走势，犹如织布机，一潭死水。 再没有比这种股票更适建仓的股票了。 登入自己的交易账户。 赵江川在买入界面输入了价格和数量，点下了买入。 嗯？ 什么情况？ 刚才点的顺手，赵江川输入的是11手买入，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市场回馈。 盘口下方，也是足足十几分钟都没有一手买卖。 又等了一会。 赵江川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拨号不比后来的网络，每个毫秒就能传输几百兆的流量。 所以数据报入到交易所，这个延迟通过网络在传输回来，就会存在一个很大的时间差。 而这个时间差，有时候几十秒，有时候可能就是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 赵江川暗皱眉头。 金融市场，有时间胜负就在几秒钟。 这么高的延迟，那还玩个屁。 就跟打游戏一样，自己都被人打死了界面还在蹦跶，那纯属送人头。 脑壳有些疼。 赵江川发现，他还是忽略了很多东西。 后来全国基础建设甚至覆盖到了山区，就算拿个手机，只有有电信塔的地方蹲在山窝窝里，照样不会有什么影响。 撑死几毫秒延迟罢了。 现在呢？ 通信基础建设还没有开始，有的地方连电都没有，2b的网络非人力或者其他办法能解决的。 唯一办法就是把电脑放到交易所附近，从物理上解决网络传输的延迟速度。 叮咚。 交易软件终于弹出来一条信息。 部分成交。 价格64.24，10手。 幸好只是建仓，影响不大。 赵江川考虑了一下，准备先将仓位建好。 反正需要基金账户入场也是明天的事了，无所谓的事。 没什么成交，自然没什么买卖。 搞到了中午吃饭，赵江川才把账户上的五十万用掉，但价格，也被他推高了百分之一点多。 这个发现，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五十万既然能把股价推高了百分之一点多，那如果打闪电战偷袭的话，不是几百万就能打个涨停板出来。 第四十七章 旅途 通过互联网传播的任何东西，都是数据。 金融市场本质上是一个财富和风险交换的场所，这就意味着市场上的参与者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彼此对射，互相厮杀，失败者交出本金，胜利者赢得利润。 和竞技游戏差不多。 谁技术菜，谁反应慢，谁就被爆头。 但这些都是基于彼此网速一致的情况，谁要是网速延迟几秒钟，几分钟，再厉害也是个死。 交易更是如此。 想搞闪电手法偷袭，打的市场反应不过来，就必须要最快的网速。 至少，家里这种2b网速，肯定是不行的。 赵江川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又和妹妹交代了一番，拎着包出了门。 所有跟互联网相关的行业，都是建立在国家基础建设上。 如今互联网通信基础信息还没有建设起来，这种问题不是人能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缩短信息传输距离，在交易所最近的地方进行交易，物理上来缩短网络延迟。 这就只能去申城靠近交易所，才能实现。 漫山遍野的玉米田间。 一辆开往申城的绿皮火车鸣着笛声迅速掠过。 钢制曲轴和连杆带着红色车轮驶过，哐当哐当的声音能够感到明显地震颤。 8.25日。 正是全国各大高校陆续开学的日子。 申城作为高校聚集地之一，这趟火车坐满了去往申城读书的学生，还有送孩子出门的家长。 昌北火车站。 一张张面孔，好奇兴奋打量着周围的一些。 这些人有的看上去像是十八九岁，有的看过去让人怀疑是不是青年叔叔。 但不管年龄大小，神色出奇地一致，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第一次飞上天空，眼里透着欢呼雀跃，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11号车厢。 赵江川身穿藏青色秋衣，腿上一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拎着一只大蛇皮袋上了车。 路过洗手池。 他看了看镜中自己此时的模样。 老实说。 真他娘的土。 本来九点九分大帅哥，这么一搞，颜值起码得降低一分。 但身上带着三万块钱现金，作为过来人，他是真的不敢招摇过市。 要是拎个皮包或者密码箱什么的被人盯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 有学生身份做掩护就不一样了，拎个蛇皮袋，一看就是穷逼，没人会去翻几件旧衣服，还有课本什么的。 拿着车票找到自己的位置。 赵江川眼神一亮。 运气不错。 他是16号中，下铺坐着一个妹子。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明亮的眼神充满青春光彩，透着对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脸上未施粉黛，看上去清新淡雅，可能是车厢有点闷热缘故，白皙的肤色灼灼其华，整个人神采奕奕，好似飞上天空的小鸟，显得很是娇嫩可爱。 而且她身上那种天真烂漫的朝气蓬勃，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靓女，能不能让我把袋子放你下面。”赵江川露出招牌笑容说道。 艾小爱没出过门，更没去过广东。 一声靓女，脸上情不自禁浮起来一抹嫣红，她顾不上说话赶紧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称呼。 赵江川保持着笑容。 但见到美女起来，眼神猛地一亮。 女生刚坐着还看不出来什么，这一站起来，立马就显示出了身材。 个子比较矮，只到赵江川胸口，撑死了就是一米五五。 人也很瘦。 看起来显得又瘦又小。 但她身上却有着惊人的实力，明显不成正比的高涨，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的过人之处。 好家伙！ 这是吃希望精饲料吃大的吗。 还是说，养分都跑这里才长不高的。 赵江川立马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 他道了谢人畜无害问道：“靓女，你是去申城的吗？” “......” 艾小爱迅速低下头，避开赵江川的目光，刚才她敏锐感觉到对方眼神在看自己胸口。 这种家伙，肯定不是好人！ 赵江川啼笑皆非。 看来自己刚才眼神太直接，吓到对方了。 但旅途漫长，有这样的美女坐对面，不撩一下打发时间就太可惜了。 “第一次出门？” “......” “去申城读书？” “......” “你家人没来送你啊。” “......” “你老家是哪的？” “......” 聊了半天。 美女低着头，把玩着手指，一句话都没回应。 但从她越来越红的脸上可以看出来，这姑娘明显第一次出门，而且还怕生。 赵江川心里促狭，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故作遗憾说道：“可惜了，长的挺好看，就是个哑巴！” “我不是哑巴！”艾小爱闻言，连忙抬头辩解了一句，但话没说话，又迅速躲开了视线。 赵江川乐不可支，忍着笑说道：“对不起啊，我看你一直不说话才......” “我妈说让我不要跟坏人说话！” 噗嗤！ 赵江川直接把水喷到了地上。 艾小爱也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很好笑，见赵江川被呛的一直咳嗽，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下。 这一笑。 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犹似一泓清水的眸子透着狡黠，眉目间隐然看起来有种调皮和可爱。 赵江川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判断错了。 这小妞在家十有八九也是个调皮蛋，只是刚出来怕生而已。 赵江川止住咳嗽，白了一眼说道：“我看着就这么像坏人吗？” 你不是像！ 你本来就是坏人！ 艾小爱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老看她胸口，开口就喊美女，这种家伙不是坏人是什么。 见妹子不说话，赵江川知道自己的脸这回不好用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气馁，像这种不好色的妹子他也不是没遇到过。 人，总会有弱点的嘛！ 哐当—— 哐当—— 火车渐行渐远。 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边陆续又来了几个旅客，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是两父子。 年轻的看上去差不多快三十岁左右，年长的有五六十岁。 老者一脸戒备之色，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年轻的有些木讷，看起来像是个书呆子。 赵江川坐的人家下铺，趁机回到了对面，他也不想说话，掏出随身带的笔和本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女生。 “美女，要不要跟我换下位置，晚上人多了你睡下铺很不方便的。” 第四十八章 吃人家的嘴不软 艾小爱接过纸条。 微微疑惑。 四四方方的字东倒西歪，如果不是仔细看，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 但内容，却让人心里有些感动。 这趟火车到申城大概在晚上一点多，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身上还带有学费和生活费，下铺人来人往，心里一直有些不安。 睡上面，那自然要安全一点。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忽然觉得外面世界并不像爸妈说的那样都是坏人！ 再次看了一眼男生。 五官干净，眼神笑的很熙和，身上还有股阳光开朗的气息。 他应该也是学生吧！ 这么帅，再坏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就是这字，写的好丑啊！ 艾小爱笑了一下，眼睛像是月牙，微微眯着。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迅速写了一段话回复：“那谢谢你了！” 赵江川接过便条，回了一个笑容。 艾小爱也觉得这样传纸条的聊天挺好玩，会心一笑。 两人换了床铺。 一个上铺。 一个下铺。 话题就这样打开了。 赵江川写上一句便条递上去。 女生就回一句便条递下来。 就这样聊了一会。 艾小爱觉得挺好玩，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开始多出了一些问题。 “你也是学生吗？” “你猜。” “我都告诉你了！” “猜到我也告诉你。” “不说算了。” “哈哈，你父母怎么没来送你？” “你不也一个人。” “我是男生怕什么？大不了被人拐走当上门女婿。你女孩子长这么漂亮，一个人出门可是很危险的。” 接过下面递上来的本子。 看到说自己漂亮，艾小爱情不自禁抿了一下嘴角。 不过，这种沾沾自喜可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她迅速回了一句：“女孩子怎么了？别瞧不起我们女生。” “......” 哐当—— 哐当—— 火车进入了山洞。 一股巨大的气压压过来，让人耳朵嗡嗡直叫。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了啊。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麻辣鸡腿，正宗的道口烧鸡。来，这位同志让一让。” “香烟啤酒矿泉水，方便面5元带热水。来来来，腿收一下啦。” “香烟啤酒故事会，小说，报纸，杂志，来，让一让。” 天色渐暗。 卖零食的餐车越来越近。 艾小爱有些嘴馋，连忙下来买了几个鸡爪，瓜子，还有花生米，坐在走道的小凳子上吃的津津有味。 吃着，吃着。 她感觉有人一直看自己，想想刚才聊了那么久，便不好意思递着鸡爪客气道：“你要不要来点？” 这是客套话，谁都知道。 稍微要点面子的人，都不会去接鸡爪，更不会接别人刚咬过的鸡爪。 赵江川就不讲究这些了，拿过鸡爪就放到嘴里啃了起来、 艾小爱当场石化。 眼神渐渐变得很怪异。 老天可鉴，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但她从来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真的吃自己东西。 “味道还行，就是稍微有点辣了。”赵江川无视女生异样眼光，吃着鸡爪赞了一句说道。 艾小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两眼发直。 人已经傻了。 “你不想让我吃？”赵江川忍着笑一本正经问道。 是的！ 可是这怎么回答。 艾小爱显然跟不上反应，违心摇了摇头。 赵江川抓起还剩下的鸡爪，又拆开一个塞到了嘴里。 嘎嘣。 没多大工夫。 桌子上的鸡爪就剩下最后一个。 而这个，也进了赵江川嘴里。 老天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又跟你不熟。 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客气一下的吗？ 艾小爱几乎气疯了。 她买的东西，对方竟然就这么给吃光了！ 赵江川吃着吃着，好像终于感觉不对一样，拿出嘴里的鸡爪递过去说道：“你也吃点？” 艾小爱直接完败！ 算自己倒霉，竟然遇上这么不要脸的人。 亏他长得这么好看！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法再收回。 越想越气，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 艾小爱气呼呼上了床，感觉好憋屈，翻了个身，不想再看见下面的无赖。 赵江川笑得很开心。 遇到这么漂亮的妹子，逗一逗实在太好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广播也响起餐车开饭的声音，提醒着旅客们的肠胃。 赵江川丢下手里的杂志，起来拍了拍上铺的女生说道：“六点多了，走去餐车，我请你吃饭。” 啊！ 原来他是想请我吃饭！ 想到刚才自己在心里骂人家不要脸，蹭吃蹭喝，艾小爱脸上猛地一红。 她不好意思说道：“不用了！你去吧。” 赵江川故作疑惑说道：“你没事吧，脸这么红？生病了？” “没有.....”艾小爱赶紧说道，但越说，脸就越红。 赵江川故作恍然大悟，一本正经说道：“你不会是以为我是想白吃你的吧！真不好意思，刚才那鸡爪太好吃，我一不小心吃忘了。” 完了！ 被他猜到了。 艾小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脸色通红，头低的几乎头抬不起来了，嘴里赶紧说道：“我没......”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吃饭？” “......” 就这样。 艾小爱迷迷糊糊到了餐车。 迷迷糊糊吃着饭，夹着菜，完全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生。 真的好丢人啊！ 竟然骂人家不要脸！ 幸好，他好像相信我了。 对面的女生，吃着饭，乌黑的眼神不时悄悄看过来。 灵动，害羞，还藏着一丝愧疚。 赵江川憋着笑。 自从长大，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种单纯的女孩子了。 什么都不懂得隐藏，就敢一个人出门，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这妞的父母太大胆。 一种既想呵护，又想占有毁灭的念头同时冒了起来。 赵江川笑着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吧？” “不告诉你！”女生抬起头，有些俏皮说道。 赵江川也不急着追问，结了账说道：“饭也吃了，我欠你的鸡爪也还了，可别再心里骂我欠你鸡爪了。” 回到了车厢。 夜色已深。 艾小爱有些不开心。 明知道自己好丢人，还老说鸡爪的事。 这样的男生也太小气了。 赵江川有些困，又不敢睡的太深，闭眼假寐。 等到一点半火车进了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车门已开。 旅客们拿着行李开始下车。 赵江川抓出蛇皮袋问道：“你去哪？要不要我送送你？” 艾小爱还在生气鸡爪的事被说了两遍，她傲娇哼了一声：“不用！” 赵江川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下可别哭着求我。” 第四十九章 到站 求你？ 本来以为会等到道歉，结果听到这么一句话。 艾小爱有些不高兴了。 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别人都得稀罕你啊！ 我就不要面子的吗？ 谁求你谁是小狗! 艾小爱气呼呼背上包跟着旅客出了车厢。 但走了一会，她又忍不住慢下脚步。 站在月台下等了会。 后面该来的人一直没有追来。 小气鬼！ 谁非要跟你一起啊！ 艾小爱气的跺跺脚，甩起背包下了地下通道。 “老乡，去哪啊，我送你？” “老乡，你拿这么多东西肯定很累吧，来我帮你拿。” “小妹妹，上哪去？这里我熟，去哪我送你。” “......” 出现通道。 一帮中年人露着满口黄牙，不时跟来往的旅客套着近乎。 笑容热切，眼神期盼，胳膊上带着红袖章，不知道的是还以为是火车站安排的什么接待呢。 艾小爱刚出月台没多久，就被一个人追着跑个不停。 “姑娘，你拿这么多东西肯定很累，我帮你拿吧。” “谢谢，我可以拿的。” “姑娘，出站还要很远呢，你要去哪？我有车，可以送你过去。” “不用，真的不用。” 没过多久，不管艾小爱怎么说，包还是被人热情抢了过去。 她感动的泪眼婆娑。 但想到自己只有一个人，不敢喊人也不敢叫，只能委屈抓着包死死不松手。 到了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赵江川为什么会说别哭着求他了。 可是，已经太迟。 包被人强行拽着，越拖越远，艾小爱完全抢不过对方，渐渐已经抓不住包。 眼看那人拿着自己的包越走越远，她只能忍着眼泪急忙跟了上去。 一个疾步走，一个使劲追。 终于，两人出了火车站。 艾小爱连忙追过去抓住自己的包说道：“大叔，你把包还给我吧！有人等我。” 抓着包的男人露出黄牙热情说道：“姑娘，你看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在这等人多不安全。我有车，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大叔，真不用再麻烦了。” “不麻烦......” 小女生哪里拽的过一成年男人。 艾小爱抓着包，整个人都被带的只能一直被动往前走。 天色已黑。 昏暗的车站路灯，几乎看不清人脸。 忽然，艾小爱发现前面的几人好像不对劲。 两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她惊恐发现，女人被一把刀顶在腰上，被逼着到了夜幕深处。 又是一声抢劫的叫喊传来。 她看到一个男人拎着包，正在疯狂逃窜。 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父母说了，外面的人都很坏，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做，自己在这里又不认识人...... 直到这时，艾小爱彻底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 可是包里装着我的学费啊！ 眼看自己的包被人强行拎着越走越远，艾小爱除了死死拽着包，只剩下泪水在眼里打转。 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胆大！ 怎么办！ 谁来帮帮我！ “傻妞，你怎么跑这里了？” 心中惶恐不安之际，艾小爱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跟着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她条件反射回过头。 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帅哥，手里拎着大哥大，眼睛在黑夜下反射灯光，灿若星辰。 正是赵江川。 这家伙刚才在车上换了下衣服，哪想到出来小妞已经不见了，要不是他跑的快又刚好听到艾小爱的喊声，能不找过来还是个问题呢。 艾小爱愣了一下，第一眼都没认出来是赵江川，等再反应过来，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赵江川揉了揉她的脑袋，自然而然伸手抓住了包。 摩的司机万万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凭着他在车站讨生活的经验，敢打赌包里肯定有不少钱，眼前这妞一看就是个学生，穿的也不算太差。 正是开学的时候，这种肥羊至少带有几千块。 两人都抓着包。 眼神交错。 赵江川懒得浪费时间，眼神冰冷拿起大哥大作势说道：“松手，不然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你以后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很平淡的眼神。 很人畜无害地笑容。 十八岁尚有稚嫩的脸孔也不具备什么攻击性。 但不知道为什么，抢包司机和那双眼睛对视了下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情不自禁松开了手。 赵江川神色不变，拎着包拉着艾小爱的手不紧不慢走了。 眼看两人走远，摩的司机想到刚才自己被吓得不敢出声，恼羞成怒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了起来。 “呸。” “什么玩意！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当老子怕你啊！” 这时。 赵江川两人走到了广场。 艾小爱脸色通红，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她很紧张，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很大很凉，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抓着却让人全身发烫，很心安，却又很不心安。 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阳光开朗，脸庞曲线就像是古希腊雕塑下的少年人一样线条分明，鼻尖高挺，轻点空气，一个侧脸惊鸿，那一瞥，留下的便是平生不忘的画面。 想到自己之前心里还说不求人家，艾小爱就感觉很不好意思，要不是刚才人家帮自己，自己可麻烦大了。 两人渐行渐远。 艾小爱回头看了看，确定刚才那个让人害怕的摩的司机没追来，彻底松了口气。 她停下脚步眼神明亮说道：“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还是谁？难道会是你梦中的白马王子，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脚踏七彩祥云而来。”。 “不是......我是说......” 艾小爱很不好意思。 攥着手指，感觉好难为情。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只能说道：“谢谢你！不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知道谢我了？” 艾小爱闻言，羞愧难当。 自己可是在心里说过，不会求人家的。 又过了一会。 艾小爱仍然心有余悸，想到母亲交代过下车先找个酒店住下天亮再去学校，她有些期待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天亮还早，去那家酒店开个房先休息会。” 第五十章 一起开房 太好了！ 艾小爱闻言松了口气。 天亮还早，她心里余悸未消现在最怕一个人独处。 大家住同一家酒店就不好了，有个男孩子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也方便照样，这样的她就不用再害怕。 酒店不远。 也就是三百多米。 两人一进去，前台小姐姐立刻露出职业笑容报了价格表。 中高档酒店，价格还行。 标准客房只要八十块。 艾小爱瞅了下价格表，掏出钱和身份证要了个标准间。 客服收了钱和证件，开始写票。 艾小爱见赵江川还没掏钱和身份证，投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明显是在问你不是说一起开房的吗？ 赵江川被那双无辜又疑惑的眼神差点逗笑。 开房这种事，谁和美女一起还开两间啊。 “咱们开一间就行了。”赵江川压低声音说道，随口补充了一句：“这丫可以省点钱。” 咱们？ 一个房间？ 艾小爱当场石化。 你看着也不像没钱的人啊！ 而且这......是省钱的事吗？？？！！ 一时之间，艾小爱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反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终于。 艾小爱回过神。 脸上通红，又羞又急。 没错。 我是很感激。 可再感激，我也不能跟你睡一起啊。 “别回头。”赵江川一脸凝重说道：“刚才那家伙叫人过来了。” 艾小爱条件反射回头。 果然。 几个男的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余悸未消的心再次被恐惧填满。 艾小爱被脸色一白，迅速转身祈求望着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说道：“现在怎么办！”” 赵江川努力咬着舌头，狠狠忍着笑。 一般人受到惊吓根本记不清人脸的。 所以，他就想试试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哪想到，竟然还挺好使。 几个住店的旅客渐渐走近。 男人嘛！ 不喜欢看美女那只能是太监。 过来的几人瞄着艾小爱，目光在她屁股和腰上扫过。 成年男人的眼神极具攻击性。 艾小爱本就惊魂未定，又感应到几道目光在看自己，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她越想越害怕，汗毛直竖，死死抱住赵江川的胳膊，完全不敢去看过来的几个人，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眼看美女都快吓傻了。 赵江川享受着胳膊上的福利，暗暗赞了一声说道：“咱们先上去再说，有我在，没事的。” 就这样。 两人拿着东西进了电梯。 全程艾小爱都没敢回头去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电梯门合上。 四下无人。 艾小爱这才松口气。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汗。 而抓着自己的手有些冰凉，却让人特别心安。 悄悄从电梯挡板看了一眼里面的那个男生，她拍了拍糖分很高的裂变公式问道：“你不怕吗？” 叮咚。 电梯到了五楼。 赵江川松开艾小爱的手随口说道：“怕啊。” 艾小爱显然没预料到这个答案，呆了一下。 这时，赵江川已经找到房间开了门。 艾小爱一看电梯又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慌慌张张追进来问道：“要是一会他们追来怎么办？” 乌黑的眼睛，反射灯光，亮若宝石。 娇小的身体明显紧绷，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害怕，眼神让人我见犹怜。 赵江川笑了一下关上门说道：“那我就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艾小爱眨了眨眼。 见赵江川在笑，心里猛地一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什么！”赵江川玩味问道。 房门一关。 安全感回来。 艾小爱胆子大了不少，有些俏皮说道：“我才不信呢！你肯定不是那种人。” 赵江川饶有兴致说道：“哪种人？” “你说的那种。” “好人坏人可从来不会写在脸上，以前被我卖掉的人能从楼上跳到楼下，你可别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 “你才不会呢！” 艾小爱有些骄傲说道。 眼神藏着得意，就像在说我这么好看，你肯定舍得卖我。 赵江川觉得有意思，从近在咫尺的脸上，渐渐移动到艾小爱的本钱上。 艾小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错开眼神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人不大，肉倒是挺多的，应该能卖不少钱。”赵江川眼神坦荡瞄了一眼艾小爱两个凸出问题说道。 艾小爱瞬间一败涂地。 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朵根，再也没有抬起来的勇气。 直到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晚上竟然要跟一个陌生男人住一起。 要是他晚上不老实怎么办？ 万一他对我动手动脚...... 赵江川这种人精，哪会看不出来一个小女人在想什么。 他解开西装丢到床上说道：“怕我占你便宜啊？别想好事了，我这人很现实的，不给钱就别想让我动手动脚。” 艾小爱猛然抬头。 一脸错愕和震惊之色，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我干什么？”赵江川一本正经问道。 艾小爱连忙找个借口说道：“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我怎么都没看见？” “你下车的时候呗，是不是很帅？”赵江川恬不知耻说道。 艾小爱再次败退。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穿西装和之前真的是判若两人。 太帅了！ “那你之前的衣服呢？”艾小爱没话找话说道。 赵江川解开衬衫丢下随口说道：“扔了。” “哦” 艾小爱明显很紧张。 看都不敢去看赵江川裸露的上身。 她不安抓着手指，女人的本能戒备复苏，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 万一他扑过来...... 如果他...... 赵江川眼看傻白甜的样子，忍不住想发笑，这得多后知后觉，才能傻乎乎到现在才开始紧张。 标准间的床还是很大的。 两米多宽，足够睡两个人。 赵江川换上拖鞋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 洗澡？ 艾小爱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我不洗。” ”赵江川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径直进了洗澡间。 没过一会。 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洗澡间清晰传来。 艾小爱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瀑布下，被冲的心里七上八下。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得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烫的能烤鸡蛋了。 过了一会。 赵江川洗完澡出来，见艾小爱坐在那不安攥的手指，想笑的厉害。 “现在知道怕了啊？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你父母傻，长这么好看让你一个人出来，还傻乎乎跟着男的一起开房，信不信我晚上把你就地正法，明天再拉到山里卖了。” 第五十一章 女孩心 艾小爱低着头。 不敢辩驳。 脸上红的像是大虾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赵江川没有恶意。 有感激，也有庆幸。 回想今晚发生的事，如果不是遇到他，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爷爷生病需要我爸妈照顾，所以......” “所以你就自告奋勇一个人来了？傻白甜，就这么跟我来酒店，你就不怕明天出不去？”赵江川说着做了一个饿虎扑兔的动作。 艾小爱忍不住抿嘴偷笑说道：“我知道你不会！” “你知道个屁，我可不是好人！”赵江川白了一眼说道。 艾小爱闻言，抿嘴笑个不停。 赵江川露出一个色眯眯的表情说道：“你不信？” 艾小爱咬着嘴唇，投了一个就是不信的眼神。 赵江川说道：“你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刚才我是骗你的吧。” 什么骗我的？ 艾小爱茫然了下。 赵江川嘿嘿奸笑道：“根本就没人追来，我吓唬你的。” 艾小爱眼睛睁大了，一脸惊愕，再次害怕起来。 赵江川白了一眼说道：“这次知道怕了吧。” “......” 赵江川穿着大裤衩躺到床上。 艾小爱坐立不安。 男生闭着眼。 明显都是吓唬自己。 可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很笨，她感觉无地自容。 心跳的好厉害！ 扑通—— 扑通—— 艾小爱不敢去看男生的身体，没话找话说道：“今天好热啊！” 无人应答。 只有一道看傻子的眼神投了过来。 “刚才出了好多汗，我觉得还是得洗个澡......” 编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艾小爱满脸通红进了洗澡间。 赵江川莞尔一笑。 他倒也没什么龌蹉的想法。 像他这种英俊潇洒，外加才华横溢的男人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贯穿中外，人见人爱那只是时间问题。 傻白甜明显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哪还用的着再搞什么下流手段。 悄悄搞了一点小动作。 赵江川闭上眼，像是最狡猾的饿狼，等着接下来的狩猎游戏。 洗澡间， 艾小爱看着水管哗啦啦的流水，一脸茫然。 明明只是刚认识，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就稀里糊涂跟一个男生跑来住酒店。 这太荒唐了。 但呆着呆着，她又放松下来。 长得好看，人还有胆量，个子又高，这样的大帅哥要是喜欢哪个女生去追还不是容易的很，犯不着对自己动什么坏心思。 就是太不要脸了，占女生便宜竟然说还想要钱！ 一番琢磨。 艾小爱定了下心，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 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女倒影在镜中，肌肤细润，红里透白，沾着水珠的睫毛下眼眸流转，盈盈如波。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拢了下头发。 自己长得也不差嘛！ 呸呸呸！ 瞎想什么呢！ 明明连人家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好像真的很不一样啊！ 班上那些男生平时看着挺正常，但要是跟他比好像全都傻乎乎的。 就算是那些老师，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他聪明。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艾小爱暗暗奇怪。 算了，他肯定不是坏人。 就是喜欢当坏人吓唬人家，真是讨厌死了。 一番胡思乱想，艾小爱解开衣服，站到了淋浴头下，但看到自己胸口的累赘，她脸上情不自禁红了一下。 她早就感觉到赵江川老喜欢盯着她这里看。 刚才还直接说她肉多，可以多卖钱。 明明她也不想这么大的烦恼，还要取笑自己！ 真是讨厌死了。 幸好水很凉，等到全身都被冷水淋透，心里的烦恼才渐渐淡去。 不知道在洗澡间待了多久。 艾小爱终于穿好衣服，小心翼翼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床上的人，闭着眼，正在熟睡。 他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 艾小爱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犹豫了很久，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躺下。 “再不睡，明早你就起不来了。”赵江川闭着眼说道，等了半天，他刚才差点真的睡着了。 艾小爱被吓了一跳，惊慌说道：“你没睡着？” “刚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被吓醒了。”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暗暗憋着坏主意。 艾小爱哪会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个人渣，说话全是陷阱，她好奇问道：“什么梦？” “刚才我梦见这栋酒店以前发生过凶杀案，一个女人说她准备去外地读书，结果在这被人害了......”赵江川顺口编了一个故事，发现艾小爱被吓得脸色发白见好就收说道：“就是个梦，不说了，明天我还有事要做先睡。” 艾小爱哪里还敢睡觉。 混蛋！ 你吓唬我！ 虽然明知道臭男生吓唬自己，可还是感觉整个房间都不对劲起来，处处透着凉意，好像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死死盯着她，等着索命。 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油然而生。 眼看赵江川闭上眼真的睡了，艾小爱汗毛直竖，再也顾不上丢人赶紧爬到了床上。 均匀的呼吸，从耳畔传来。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艾小爱感觉一阵心安。 悄悄看了一眼枕边的男人，她眨了眨眼，有个男孩子一起睡觉，感觉好像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 艾小爱心里渐渐放松，困意来袭，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突然，屋里灯光一暗，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 在学校的时候晚上经常会停电，艾小爱早已经习惯，可是现在突然停电，她心里一下子毛了起来。 “喂？！！！”艾小爱小声喊了一句，情不自禁往身边的男人附近去了去。 无人应答。 黑暗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渐渐靠近一样，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艾小爱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试探着推了一下睡着的男人问道：“喂，你睡着了吗？” “干嘛？”赵江川忍着笑说道。 艾小爱哪知道停电是这家伙刚才趁她洗澡搞的鬼，鼓足勇气说道：“我睡不着，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大半夜的，赶紧睡。”赵江川没好气说道，语气有些不耐。 艾小爱闻言，委屈道：“就说一会，好不好！” 无人应答。 艾小爱心里害怕极了，等了一会见真的没人理自己，用出了杀手锏抓住赵江川胳膊晃了起来：“就陪我说一会嘛！！” 赵江川感觉胳膊被人挽住， 这货差点没忍住笑，他只是逗傻白甜玩玩，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 “想说什么？” “你是哪里人？” “......” “你也是去学校报道的吗？哪个学校？” “......” 第五十二章 青春的种子 天渐渐亮了。 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映照在艾小爱的脸上。 晚上迷迷糊糊到天快亮才睡着。 困的完全不想动。 全身被一种舒适的感觉包裹着。 她胡乱擦了下嘴上的口水，咂了咂嘴巴，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美梦起来。 去报到？ 睡得正舒服，谁还记得住啊。 忽然，艾小爱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老天！ 怎么会这样。 一条有力的大腿正压在身上，自己半个身子都蜷缩在人家怀里。 她万万没想到，刚才感觉好舒服的东西竟然是个男人。 艾小爱睡意全无，脸红到了脖子根，就连脖颈上都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 明明记得晚上就是说说话大家隔着很远睡的，怎么睁开眼就成了这样。 艾小爱想挣扎。 可一种仿佛被枪顶着的恐惧，吓得她全身发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就这样过了许久。 渐渐，艾小爱发现好像不对。 跟她想的不一样。 耳边的呼吸均匀，男生睡的正香，没有她预想中的任何动作，衣服好好穿在身上，只是稍稍有些凌乱，而她身上也没有哪里感觉异样。 鸡皮疙瘩，早已全身都是。 但思维渐渐回来。 难道他不是故意的？ 艾小爱见好像没什么危险，胆子渐渐就又大了起来。 胆子一大，力气也就恢复了。 心里，也暗暗生了气。 人家都跟你不熟，你怎么可以这样！ 越想心里就越来气，一瞬间，艾小爱真想一口咬掉那只从身上探过来的爪子。 但想想要是把人惊醒没脸见人的还是自己，她又生生克制了冲动。 不会是我自己跑过来的吧？？？！！！ 肯定不是！ 就算是我自己跑过来的，他一个男生也该拒绝啊！ 这样占人家便宜，太过分了。 不过，这家伙身上怎么这么凉快。 好舒服！ 完了，完了！ 被人家占便宜怎么可以觉得舒服！ 艾小爱，你不要这么丢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 艾小爱意志坚定，轻轻拿开搂着自己的胳膊，完成了一个动作，她又小心翼翼翻了个身，终于脱离了那种被枪顶着的战栗感觉。 盯着眼前的男人仔细看了一会。 艾小爱确定了他真的在睡觉。 呼—— 吓死我了。 悄悄爬起来，她蹑手蹑脚到了洗手间。 应该还在睡着的赵江川睁开了眼。 他又不是死人，被人又推又掀，哪能没有察觉。 只是刚才的情景太过尴尬，为了避免难堪也为了不吓到傻白甜，他只好免为其难装作还在睡着了。 余香犹在。 赵江川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接触，勾起了一抹笑容。 跟这样身材娇小的傻白甜睡一起，实在是太考验定力了。 再给她翻腾两下，恐怕就要擦枪走火。 扫了一眼洗手间关着的门。 赵江川握了下手掌。 这种掌控人间的感觉，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不过现在还不是惊吓到小兔子的时候。 继续狩猎，才更好玩！ 洗手间。 艾小爱趴在洗手池上望着镜中脸色通红的自己，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他还在睡着。 不然，等下还不尴尬死。 洗了脸。 又在洗手间待了一会。 直到脸上发烫的感觉完全消失，艾小爱才出了洗手间。 男生还在睡觉。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放松下来的同时又很不爽。 睡的跟猪一样，不就等于自己被白占便宜了。 “喂！喂！”艾小爱不高兴的喊道：“太阳晒屁股了，你怎么还睡。” 窗帘被全部拉开。 刺目的阳光射进来。 赵江川睁开眼，惊慌问道：“你昨晚没占我便宜吧！” 我呸呸呸呸！ 你一个男生谁占你便宜干什么。 就算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艾小爱被气的够呛。 但看赵江川一脸惊慌，她竟然有了一种好像确实自己占便宜了的感觉。 就在这时，赵江川嬉皮一笑：“开个玩笑哈。” 本来都原谅了赵江川对自己占便宜的事，听到这话艾小爱直接炸毛了，她拿起床上的枕头照着那张可恶的笑脸砸了过去。 “你又不是金子，谁占你便宜干嘛！” 咦。 这妞脾气见涨啊。 赵江川抓着枕头，感觉贼有意思，只隔了一个晚上这妞竟然敢打自己了。 要是再过两天，不是得骑到自己身上翻天了。 扔了枕头，换上西装。 赵江川整着领子一本正经说道：“你说错了，我还就是金子，很多人占我便宜都是要给钱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加钱。” “呸！你想的挺美，还要钱！要不要点脸了。”艾小爱白了一眼，受不了这种无赖的性格。 “不就是开个玩笑，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艾小爱一肚子委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气鼓鼓收好行李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美女都要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多无聊。走，一起下去吃个分手饭，纪念一下咱们这场说分就分的爱情。” “......” 两人一道在外面吃了个早餐。 眼看时间不早。 赵江川站在路边拦起出租车。 艾小爱悄悄看着身边的男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就这样要分别，总感觉有点伤感。 “怎么，舍不得我啊？”赵江川龇着牙打趣了一句。 艾小爱已经有些了解赵江川的性格，但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玩笑，她白了一眼说道：“谁舍不得你了！” “开个玩笑。”赵江川痞笑了一下说道。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安静等着车。 艾小爱偷偷看着男生，嘴张了好几次。 但最终，只是低下头攥着手指。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赵江川拉开车门把艾小爱的东西丢了上去，挥挥手说道：“再见，祝你一路顺风！”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明明有大哥大，就不知道给我留个电话吗？ 艾小爱心里有点失落，也有点生气。 她气呼呼抓着门把手就想上车，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有缘咱们江湖再见，拜拜。” 赵江川挥挥手，拎着包上了一辆出租车。 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艾小爱心里很委屈，又空荡荡的。 江湖再见？ 世界那么大，自此一别又上哪里才能见到！ 混蛋！ 你怎么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难道，你就没有......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泪水忽然就掉了下来。 一辆菲亚特出租车奔驰在路上。 赵江川和司机说了地址，嘴角荡漾着笑容。 艾小爱！ 真是个好名字。 申城大学。 挺厉害的嘛，能上这么好的大学。 不过，青春的种子埋下就一定会生根发芽，下次再见到自己，她的反应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 第五十三章 涨停板 申城到底是申城。 遍地高楼大厦，路上车水马龙，摩托车夹杂着万国品牌的小汽车汇聚在一起，把主干道堵的水泄不通。 已经竣工的东方明珠塔高耸入云。 尚未封顶的世贸大厦，也即将成为地标性建筑之一。 相比内地，如今的申城仿佛不在同一个维度。 街上随处可以看到帅哥美女，衣着时尚，打扮潮流，不少女生穿着迷你小短裙，充满青春活力的白大腿，散发着诱惑十足的魅力。 金毛，白毛的老外随处可见。 路人并没有什么太多好奇的眼神。 车子路过南京路。 密密麻麻的人群排成长队站在领事馆门口。 一个个神色激动，有些紧张，激动，眼里又有一种深深的希冀。 在这里，每一天都会有数百人前来申城出国签证。 一旦通过，就可以离开华夏，去往心中灯塔。 而失败，很多人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受不了打击。 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拎着包走了出来。 他明显是被拒绝了。 面若死灰，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忽然，他靠到墙上，无声望着天空。 也不知道朋友说了什么，忽然放声痛苦了起来。 赵江川看了过去。 作为一个挂逼，他很理解这些人的崩溃。 但同时。 他又很瞧不起这些人的愚蠢。 肤色、头发，眼睛，血液，早就给每个人打上了灵魂的印记。 这些注定了他们即便是出去，也不可能融入主流社会，只能从事一些低级的生计。 可惜这帮人竟然天真的以为，美丽，就是天堂。 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黄浦江水滚滚东流。 车子到了外滩。 万国建筑群体而立，各式各样的建筑风格，沧桑斑驳，无声诉说着申城的百年历史。 这里，是曾经的租界。 在这里，曾经是历史的耻辱和创伤。 但显然历史已成过去。 不少美女挽着这些老外的胳膊，脸上挂着笑容，一个个神态睥睨，充满傲气，仿佛莫大的荣誉。 赵江川眼神讥讽。 有些人，看着站起来了，但永远都是跪在那里...... ...... 很快。 车子停在了浦江饭店。 这里，是申城证券交易所所在的地方。 距离这里不远，又是申城期货交易所，申城贵金属交易所的所在地。 也因此，附近的大厦寸土寸金，每一栋办公室都会有人租下专门搞金融交易。 为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可以第一时间接入交易所服务器，实现物理上的短距离买卖传入。 同时。 这里的租房市场也格外火爆。 不少从事高频短线靠打时间差的盘手都会租下一套房子，躲在简陋的房间敲打键盘，以最快的手速利用全国网络的延迟，来赚取竞价买卖的点差。 他们，被称为游牧族。 也有一些更高端的玩家，则被称为电子虫族。 作为挂逼，赵江川对于这帮人的存在非常了解，当年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做过虫族。 靠着一个两个的高频价差，在市场上赚了不少钱。 只不过，1995年股市从t+0变成t+1，没法高频交易，他只能从股票市场转移到了期货市场。 有电子虫族存在的地方，一定就会有带电脑的酒店客房。 赵江川看到一家酒店的广告牌，拎着包大步跨了过去。 客房价格很贵。 一天两百六。 付了十天房费，外加一半押金。 赵江川拎着包裹到了房间。 客房很一般。 唯一的价值就是有电脑，有网络。 赵江川放下行李，又补了个觉，再起来，已经是中午。 吃完饭。 下午股票市场已经开盘。 赵江川打开电脑，看了下之前买的闽生科技。 价格66.34元。 跟他买的平均价格一样。 一个上午，这只股票最高涨幅百分之二，最大跌幅，百分之一点多。 总成交金额，只有一百多万。 跟个死股差不多。 这种股票，不偷袭一把就太亏了。 很快。 时间到了14:50分。 距离收盘，还有十分钟。 赵江川先登录自己的账户。 持仓，闽生科技。 数量，7500。 均价，66.34。 现价，66.34。 扫了一眼持仓，赵江川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72.9，卖出7500。 点击提交。 卖单报入服务器，等待成交。 登录基金账户。 可用.00。 钱。 总是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 赵江川渐渐兴奋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他更喜欢慢慢享受即将到来的快感。 点上一支烟，深深抽上一口。 烟雾入体。 尼古丁迅速侵蚀着身体。 一种眩晕油然而生。 忽然，他想到了刘娇。 如果现在让这个贱人在的话，让她蹲到自己面前该是多么美妙。 14:55分。 距离收盘还有五分钟。 赵江川更加兴奋。 但他的眼里，却仍旧异常冷静。 吐出烟雾。 迅速在键盘上输入了一组数字。 优雅点下鼠标。 啪嗒。 66.85，买入，。 仿佛一滩似水的股市，犹如落入了一颗巨石，微波荡漾的走势，猛地窜起了一条。 犹如一条毒蛇探头，迅猛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临近收盘。 没有会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买入。 66.85元以下的报单，全被瞬间扫掉。 市场似乎也被这种不讲理的偷袭给强奸懵了。 任由擎天的走势狠狠往上插着。 赵江川很满意这种效果，淡淡点了一下鼠标，又是一千手打了出去。 67.85元。 因为没有卖盘，价格被他直接跳到了两个百分点。 市场完全反应不过来。 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买盘打了出来。 68.95 ..... 70.18 ..... 71.37 ...... 72.18 ...... 72.9 涨停！ 四分钟。 仅仅四分钟时间。 闽生科技，一条穿云线，干到了涨停板。 涨幅+10%。 价格，72.9。 沿江路，银行证券交易部。 一个中年人目瞪口呆望着突然涨停的盘面，呆了很久很久。 突然，他痛心疾首骂道：“狗庄，我草拟吗！” 同一时间。 有人狠狠骂道：“狗庄不得好死！” 第五十四章 尊严和生活 “华子？怎么了？” 有人被咬牙切齿的骂声吸引，好奇问了一句。 叫华子愤愤的说道：“你不会自己看？老子拿了一个多月，刚卖就飞了。” 好友一看。 可不是。 闽生科技一条穿云线，直逼天花板。 “我操，要封涨停了！”好友惊呼一声说道。 华子憋屈骂道：“妈的，这个狗庄真不是个东西，这次被他洗出去了。” “哈哈，你这是什么运气，关键时刻掉链子。” 卖飞股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华子本来就够痛苦，朋友还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一口老血憋到胸口偏偏没地方去吐。 这时，朋友有些兴奋说道：“追啊！你都拿了这么久，现在起飞了不追等什么。” 华子懊恼说道：“都涨这么多了，怎么追！” “你是不是傻，就是涨了才追啊，说明要狗庄洗得差不多要拉升了。”好友一脸激动说道，作为老股民，他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华子解不开心结。 明明自己的成本很低，便宜卖了再高价买回来，总感觉很傻比。 见他犹豫，好友一看马上收盘，迅速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你不追我追，这种强势涨停，明天肯定会高开的。” 啪啪啪。 十三手股票买了进去。 “万一......”华子说着，眼神一阵呆滞。 好友脸上的兴奋，也被凝固到了脸上。 一笔75手的卖出涨停价砸了出来。 跟着，好几笔百手卖出接上，又有几个小卖单卖出，价格被瞬间砸下去了百分之五。 九十度的穿云箭，像是被人生生折断，打了一个弯。 两人久久无言。 眼睛瞪得溜溜圆，像是被震惊了的猫头鹰。 突然，华子哄然大笑：“我都跟你说了别追的，现在爽了吧！” “妈个逼的，这个狗庄太坏了！” 铃铃铃—— 三点钟。 收市的钟声响起。 交易所大厦。 几十米的宽的液晶显示器上，所有数字都静止了下来。 214号席位。 天驰信托投资有限公司的交易员满脸疑惑脱掉马甲，低声议论着闽生科技最后的行情。 这只股票他们已经建仓一年多。 动用了三百八十多个账户，累计收集了百分之二十四的流通股。 上市公司那边也打过招呼，只等再洗一洗多收集点筹码就拉高股价，再找机会放出消息大家一起赚钱。 可现在筹码还有一部分在外面流通。 明明没到约定的时候，莫名其妙打了一个涨停板。 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回到公司。 前台看到几人过来，立刻传达了总经理的指示。 谁都知道，总经理肯定是要问怎么回事。 首席交易员何飞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独自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刘总，你找我？” “怎么回事？今天开会还在说现在不是拉高的时候，你怎么今天就动手了？” “不是我们拉的。” “那是谁？” 我他妈哪知道是谁！！ 何飞苦笑道：“可能有游资想过来抢筹吧！” “谁敢从我们天驰嘴里抢肉，找死！” “一会问问哪个营业部买的就知道了。” “恩，你问下。妈的，连我们天驰的筹码都敢抢，明天打爆他。我看他有多少本钱跟咱们耗。” “......” 与此同时。 赵江川看着自己账户上增加的五万块钱，轻轻吐了一口烟雾。 赚钱，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把别人的钱，往自己口袋里装点，那自己就有钱了。 职业节操？ 做基金操盘，谁他妈要节操啊。 又不是什么惹不起的巨头，不给他们亏光已经算有节操的了。 五万块。 连个水花都掀不起来，没啥好激动的。 赵江川退出账户，按灭烟头，准备洗个澡出去溜达一圈。 做金融这行天天对着电脑，适当运动是非常必要的，不然身体不行有心无力，赚的钱就没有任何意义。 忽然，门上传来敲门声。 赵江川微微疑惑，跑去开门看了一下。 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衣着清凉，打扮妖媚，一看就知道是缺少爱心资助的可怜人。 对方显然没预料到开门的会是个大帅比，她明显楞了一下才露出笑容说道：“帅哥，今天肯定赚大了吧。要不要玩一下放松放松？！！！” 赵江川神色不变。 做这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钱和女人。 这种可怜的女人，他见过太多太多。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经济市场从业者，他从来不喜欢花钱办事。 男人累得满头汗水，气喘如牛。 女人面色潮红，红光满面。 男女平均寿命，女人明显要比男人更长。 种种迹象表明。 男人本身就是被压榨的一方。 再给钱，那是傻逼干的。 露出一个笑容，赵江川谢绝了对方的邀请，砰地把门给关上了。 女人给挡在了外面。 气不过，心里骂了两句。 但想到自己好久没开张，而且刚才的男人看着很顺眼，忽然又是展颜一笑。 这一笑，还别说，颇有几分姿色。 砰砰砰—— 女人不厌其烦敲着门。 赵江川直接无视，拿着浴巾进了洗澡间。 十五分钟后。 赵江川扒拉着头发走了出来。 还有人在敲门。 不厌其烦的执着，让人心生怜悯。 赵江川拉开门。 门外的女人本来已经都快放弃了，忽然看到看门，举着手错愕了一下，竟然忘记了招呼客人。 不过，她反应很快，有些幽怨说道：“帅哥！你好狠的心啊，人家不漂亮吗？你怎么能忍心让人家等这么久。” 赵江川露出一个笑容。 女人见他手突然抬起，心里一惊急忙护住胸口。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最近有点不太方便，希望你晚上不要打扰我休息。” 砰地一声。 门再次被关上。 女人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过来。 占完便宜就锁门的王八蛋，她还从来没遇到过。 嗯？ 什么东西？ 感觉胸口有些不对。 女人摸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两张百元大钞。 两百块！ 女人激动了一下。 运气这么好，竟然还能碰到这种什么都没干就给钱的傻逼。 将钱收好。 女人准备离去。 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 做了小姐什么都放下了。 尊严，面子，人格。 甚至亲人，朋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刚才那双怜悯的眼神就感觉很不舒服。 一种淡淡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不过瞬间。 羞耻感再次远去。 尊严，又不能代替生活...... ...... 第五十五章 同行见同行 酒店走道。 有小姐踩着高跟鞋离去。 赵江川拿着随身携带物品站在门口，望着对方的背影。 政客，金融家，小姐。 前两者为无数人趋之若鹜努力的方向，后者总是被人唾弃厌恶的对象。 不过，他一直认为三者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非要说区别，后者可能还要比前者更加高尚。 至少，后者吃劳动饭，自食其力。 但世界最荒唐的地方莫过于此。 前两者总是被人标榜为人类精英，而经济法则的归根结底是这些精英逼着别人劳动。 作为一个挂逼。 和普通人有着巨大的信息不对等。 但同时，他越有钱，就会有更多的人越穷。 会将很多人逼到家破人亡，会将很多人逼到自食其力。 一直以来，他都很讨厌金融这个行业。 但就像讨厌刘娇有老公还出轨一样。 讨厌归讨厌。 该做的还会做。 天之道。 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 损不足，奉有余。 人道法则盛行。 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可能是心有所感。 前面的小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赵江川收回视线，眼神忽明忽暗。 命运这东西总是缥缈不定，全国十几亿人，任何一个会遇到的人冥冥之中都有着某些牵连。 就像刘娇，艾小爱。 两人很漂亮。 但漂亮的人很多。 十几亿人，很多地方，他都会遇到更漂亮的人。 有意思的就在这里。 路上遇到的美女千千万，但往往只是擦肩而过，仿佛都是虚幻。 就算临时停步，在那一瞬间竟然不会提起兴趣，只是匆匆一瞥或者简单看上一眼而已。 而刚才。 他掏出了两百块，塞进了对方怀里。 冥冥之中的偶然？ 自从再活一次，好戏有点更喜欢哲学上的东西了。 赵江川失笑。 再次看了一眼女人离去的背影。 在这种场合混的女人，也许她并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接触的人，见过的事。 都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机会，自己给了。 能不能抓住，就看对方的选择。 闲局都算不上。 结果，他根本不在意。 叮咚。 电梯来了。 赵江川跨步而入。 里面有人，正想出来。 见到赵江川进来，又忽然退了回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眼神迅速在赵江川的衣着打扮上扫过，露出笑容说道：“老板，您是做交易的吧？！！” 赵江川一言不发，回了个疑问眼神。 对方连忙递出来一张名片说道：“我是乾元投资公司的业务经理。这是我们公司的业务，你可以看看？” 赵江川接过名片，嘴角微微抽动。 乾元投资有限公司。 总经理：刘伟明。 主营：资金周转，股票期货配资，股票期货资产抵押借款...... 这他妈是遇到同行了啊！ 所谓配资业务，一般是指在客户资金的基础上提供更多资金支持。 比如，一个客户只有十万块钱，配资公司可以借给客户一百万的资金操作股票。 当然，这并不是无偿的。 要想进行交易，客户只能用配资公司的账户交易。 而这个账户，收取的手续费往往是正常手续费的一倍，甚至是十倍，二十倍。 不过，手续费的收益，还不是大头。 高杠杆，带来的是高风险。 金融市场注定了百分之八十的家伙都是赔钱货。 所以，配资公司的资金一般不会进入场内，客户只要亏钱，公司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赵江川嘴角肌肉一阵抽搐。 很努力，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什么叫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就是。 t+1的规则，保护了散户。 每天只能交易一次，这对他是非常不利的。 就像今天。 五十万本金，t+1他只能赚五万块。 如果是放在国外市场，t+0交易，不设涨跌幅，这个利润他就有办法多十倍。 可惜，规则就是规则。 不能改变，就只能去适应。 现在就不一样了。 有配资公司，就算一天一次，赚钱效应也肯定会随着杠杆扩大。 亏损？ 那是肯定不存在的。 随便找一只股票，自己拉个涨停偷吃。 能亏才他妈见鬼了。 刘伟明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个挂逼，而且还是比他们公司玩更花，把人往死里坑的那种。 见赵江川西装革履，气度不凡，拎着大哥大，一看就是超级大肥羊。 他眼神火热，充满期待说道：“老板，您看有没有您需要的业务？” “你们这个配资是怎么个配资法？”赵江川故作不解问道。 刘伟明立马激动起来，他咽了下口水说道：“你是做股票还是做期货的？” “先说说股票。” “股票的话，看你这边准备用多少资金了。我们这边可以提供一到十倍的资金，比如你出一万，我们可以提供十万的资金，这样你要是抓到个涨停板，直接就能赚一倍。” “手续费呢？” “手续费的话要看你资金规模，跟证券公司一样，具体要看资金量谈。” “十万呢？” 我擦！ 真是大肥羊啊。 刘伟明更加激动了。 十万的客户亏光，他起码能赚两万。 “十万本金的话，我们这边加收一点五，意思就是比营业部的手续费多一点五。” “五十万呢？” “......” 哎呦喂。 这不是肥羊，这他妈是个大肥牛啊！ 发了。 发了！ 这次要发了。 刘伟明激动的脸上一热。 一般来说，做配资的客户都是没什么钱才会想更多钱操作。 平时，他拉到的客户最多也就是五万八万，已经算是超级客户。 十万那是别人才有的。 五十万，别说他们公司了，就算是营业部，也算是大客户了。 本来只是抱着走过路过绝不放过的心思。 现在？ 这样的大肥牛，必须抓住！ 吃上一口，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五十万的话就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了，可以享受最低的手续费折扣。” “最低是多少？” “加一。” “我考虑一下。” 叮咚。 电梯到了一楼。 周围有同行也在发名片。 同行是冤家。 刘伟明赶紧说道：“老板，要不咱们去我们公司泡泡茶，再仔细谈谈？顺便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您看怎么样？” 第五十六章 信誉值几钱 你确定你老板以后不会打死你？ 赵江川笑得很怪异。 仿佛看到一头猪，跑到自己面前扭屁股。 作为圈内人，他很清楚大部分配资公司都是场外对赌，做这行，赚客户手续费只是小肉，真正的利润往往是吃客户亏损。 可以说，这是一个稳赚不亏的行业。 因为正常的股票持仓，除非公司倒闭不存在亏光的可能。 加杠杆就不一样了。 杠杆表面上放大了利润，但实际上更放大了风险。 比如股票市场十倍杠杆，百分之十涨幅，盈利等于翻倍，但同等跌幅，跌百分之十就要全部亏光。 而且做杠杆还有个风控协议。 本金剩余百分之三十左右，为了保证资方的利益安全就会强平。 这样一搞，市场下跌百分之七，客户的头寸就会全爆。 所以这种杠杆，往往只能大资本玩。 就像金融经典案例中索罗斯在欧洲货币危机中，就是采用这种方式，头寸质押资金，资金买入头寸，反复再向财务公司借钱，十个亿撬动了上百亿。 如果是散户玩，那跟送死的鸡差不多。 散户无法决定市场走向，如果够肥，资方进去扫一批货然后超价砸下去，立马就能把客户的钱全部抢光。 但t+1就不一样了。 t+1这东西目的是保护散户，所以无论多大的资本，当天买的股票当天不让卖，想砸盘根本就没货源。 用自己账户建仓，再涌资金账户扫货偷吃，场外资金不会影响场内价格，怎么玩都是稳赢。 我爱t+1！ 赵江川暗暗赞美一声，跟着刘伟明到了金辉大厦。 大厦几十层高。 酷炫，辉煌。 毗邻黄浦江，迎面就能看到东方明珠塔。 这里是申城金融中心。 楼上楼下，全是保险公司，信托公司，财富公司，贷款公司，投资公司之类。 乾元公司在二十一楼。 大门口墙上，金边大字显得富丽堂皇。 门口摆着一套印花屏风，仿古瓷器，檀木家私，地板，整个公司看着很有逼格。 前台坐着一个带有大凶之兆的美女当花瓶，无声无息之间又给这家公司加分了不少。 刘伟明一脸笑容把赵江川带进会客室，喊来大胸妹子端来果盘，茶水，屁颠屁颠跑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赵江川跟大凶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男人嘛。 谁还没有点爱美之心。 前台妹子长得不错，又实力不凡，看着那是相当舒服。 茶水也是茉莉花茶，带着一股清香。 赵江川心情相当不错，喝着茶，聊着天。 等着刘伟明等下带人过来。 用屁股他都能猜到，这家伙肯定是去跟他老板报告来大肥羊了。 果然。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他满脸笑容，进门立马伸出手笑着自我介绍说道：“你好你好，鄙人张华，是这里的总经理，不知道贵人怎么称呼。” “我姓赵。” “赵公子快请坐，阿丽，还不赶紧给赵公子倒茶。” 双方一番客套。 张华端着茶水露着热情笑容，眼神炽热，仿佛看着一只大白羊，而这个大白羊可以换到很多白花花的小娘们。 赵江川同样打量着对方，笑容含蓄，藏着玩味。 在这行混，他很清楚像张华这种抛头露面的人往往只是挂名总经理。 最多就是有股份。 背后真正投资的都是各种金主。 所以，他比较关心自己来这边玩，乾元输不输得起。 前台妹子倒完茶水，安静等着。 张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我听小刘说赵公子有兴趣在我们这边玩，有什么不了解的你直接问我就行。” “别的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想问问出入金有没有限制。我准备先拿五十万玩玩，后续可能还会追加，所以比较担心你们输太多赔不起。”赵江川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说道。 咳咳—— 张华被嗓子里的茶呛的不轻。 狂妄的家伙，他见过。 就是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家伙。 担心我们赔不起？ 我还担心你亏光了跳楼呢。 股票的二八定律，张华太清楚了。 营业部玩的散户，十个人里面最多能有一个赚钱，其他人都是亏货。 而赚钱这个，要么是老江湖亏出经验了。 要么就是有内幕消息，才能跟着大资金打打秋风。 在他这里玩的。 那是绝对不存在赚钱可能。 没别的原因。 短期内，有人运气好会多赚一点。 但运气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杠杆加大的风险，碰上一次点子背，那就得连本带利全部亏光。 他开配资公司已经两年多了。 每年利润上千多万，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客户最终能赚钱的。 赵江川呢？ 开口就是怕他赔不起，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见张华被呛的一直咳嗽。 赵江川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希望刘总别介意。” “咳咳——赵公子客气了，几十万资金进出肯定要慎重才行，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你放心，我们公司开门做生意，信誉方面可以去打听打听。” “几百万几千万的话，随时都可以出金。” “就算是一个亿，你也不用担心。” 一个亿？ 这牛皮吹的很大啊！ 赵江川一脸玩味。 信誉？ 做配资这行确实是讲信誉的。 但只要利益够，信誉值几个钱。 美国政府分分钟翻脸，华尔街投行随时拔网线，一个小小的对赌行当，信誉能值几个钱。 别说一个亿，就是一千万这帮鸟人估计都要跑路了！ 不过，江湖就是这样，拆穿就没意思了。 赵江川点点头说道：“有张总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样，明天我带资金过来，到时候咱们再说。” “赵公子真是爽快人，那咱们明天见。” 离开乾元投资公司。 赵江川在金辉大厦转了一圈。 没多大功夫，兜里装了十几张名片。 再下楼，时间已经不早。 找了个地方吃完饭，赵江川沿着外白渡河散起了步子。 灯光昏暗。 男男女女们牵手漫步。 还有不少衣着清凉的妹子，热情招呼着来往的行人，只是这些妹子明显有歧视，只对男人热情，对路过的女人总是视而不见。 谢绝了几个小姐的邀请，赵江川漫步到了黄浦江边。 滚滚江水，奔腾而下。 吹着江风，赵江川拢了拢头发，欣赏着对面大厦林立，灯火通明的外滩。 忽然，摩托车的轰鸣传了过来，伴随着女人的惊叫。 “抢劫了......” “抢劫了......” “抓抢劫的......” 第五十七章 找个打手 女人的惊叫。 撕心裂肺。 带着惊恐，带着不甘。 路人纷纷侧目，望着远处冲过来的摩托车。 车手戴着头盔，后面同伴拿着一个女士背包，喇叭狂鸣，疯狂逃窜。 习惯总是最不好的习惯。 赵江川隔岸观火，不但丝毫没有见义勇为的打算，反而习惯性摸了摸口袋，想拍个视频发发朋友圈。 突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来不及看清他到底干了什么，就见他手里有什么东西一甩，飞驰的摩托车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两个劫匪也被惯性带的甩出去好几米远。 太快了。 快的人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 过了几秒钟。 赵江川才意识到出手的是个年轻小伙。 他手里拎着一个土黄色的书包，刚才甩的那一家伙就是书包带子。 飞车抢劫的两个家伙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 见义勇为的小伙气定神闲，走过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女式手包。 双方对峙了起来。 抢劫的两个家伙眼神一狠，竟然摸出了两把匕首。 明亮的刀锋，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个家伙恶狠狠骂道：“龟儿子，你他妈敢多管闲事，找死是不是？” 面对威胁。 青年怡然不惧，拎着手包甩着嘲讽说道：“你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抢女人东西算什么，有种去抢银行啊！” 这特么明显是侮辱。 就是女人好抢才抢女人，抢银行不是找死。 抢劫的两个家伙恼羞成怒，恶狠狠骂了一声拿着刀慢慢逼了过来。 路人的觉悟明显很高。 一个个赶紧闪开。 就连一路哭喊着追过来的妇女，看到这阵仗都吓得忘了哭，胆怯躲到了一旁。 赵江川来了兴致。 出来混的都知道，这帮飞车党基本都是川人，拉帮结派，遇到麻烦打击报复那是常有的事。 对方气定神闲没有一点热了麻烦的紧张。 这种人，不是傻就是有恃无恐。 不过很明显这家伙是后者居多。 一双眼睛反射灯光，像是猎豹一样充满野性，脱水的背心看得出体型不错，应该是有两下子。 跟随大流，赵江川不紧不慢走到一旁做起了吃瓜群众。 见义勇为是需要勇的。 如果没有，就当看一场生动的大戏好了。 拿刀的两个家伙渐渐逼近，其中一个大吼一声：“把包给我放下。” “想要自己过来拿。” “你他妈找死！” 双方没谈拢。 抢劫的两人眼神一狠，拿着刀就扑了过来。 噗嗤！ 哎呦—— 噗嗤—— 赵江川眼神猛地一亮。 太快了。 双方刚接触到一起，抢劫的两个家伙就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具体怎么回事根本看不清楚，视网膜只能捕捉到残影，两人应该是被出手的青年给踹到了肚子。 好敏锐的身手。 四周围观的路人拍手叫好。 刚好有巡逻警骑着摩托车路过，两个倒霉蛋手上多了一对银手镯。 失主接过包连连道谢。 青年甩了下背包，迈着大步转身离去。 赵江川饶有兴致跟了上去。 渐渐。 四周人流稀少。 到了一处正在修建的工地。 四周都是两米多高的水泥管道，还有坑坑洼洼的沟壑水渠。 夜色昏暗，再也看不到人影。 青年将包往水泥管道里一丢，头也不回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江川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次南下被查暂住证的边防追，就睡在这种地方。 “你晚上睡这里？”赵江川掏出烟丢了一根过去问道。 对方下意识接过烟点上，明显很疑惑，见赵江川气度不凡，还拎着大哥大，他不解说道：“嗯，好歹有个避雨的地方。你找我有事？” “我看你身手不错，当过兵没有？”赵江川开门见山说道。 对方微微错愕了下，见对方似乎是想找自己干活，从兜里掏出退伍证递了过去。 李铁柱。 广西人。 五年侦查兵。 三级士官。 可以啊。 赵江川满意点了点头将证件丢了过去说道：“要不要跟我混？包吃包住。工资吗，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还有这种好事？？？！！！！ 李铁柱一脸懵逼。 要不是看赵江川仪表堂堂，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傻子。 想想反正自己穷的叮当叮当响，李铁柱点了点头又抓起了管道里的背包。 二十分钟后。 两人到了一家饭店。 点了一桌子菜。 李铁柱两眼放光，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扫荡了个干净。 赵江川笑道：“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两天。” “刚来申城？” “恩，本来准备明天问问工地要不要人的。” “......” 聊了一会。 赵江川在街上买了几套西装，带着人回了酒店。 三星级的酒店，不是工地水泥管道可比。 再接过赵江川递过来的西装，李铁柱再也没有刚见面的淡定，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太多了。 吃饭花了一百多。 西装，皮鞋，他看着花了两千多。 还有房费一千块。 这么多钱加起来，他们全家一年都赚不到。 我还当你能一直淡定下去呢！ 赵江川不动声色看着李铁柱的反应，见对方神色开始拘谨，他摸出两千块钱放到桌子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先用，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李铁柱望着桌子上的钱彻底绷不住了，他像是看傻子一样说道：“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我看你也不像是傻子，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像是缺钱的人吗？”赵江川饶有兴致说道。 李铁柱哑然，想想把自己卖了好戏都不值这么多钱，他脸上一热骚了骚头说道：“我就是问问。这太多了.....” “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能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敢出来打工？” “我本来是想上工地的......” “哈哈......” “笑什么。” “没什么，我主要是想找一批保安，有朋友的话你也可以全叫过来。。” “......” 第五十八章 有事美女干 席梦思大床很软。 躺在上面半个身子都陷落了进去。 李铁柱睁着眼，摸着脸，总感觉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手伸进口袋。 一叠东西很有存在感。 拿出来看了看。 钞票的墨香是如此真实。 各种混乱的念头在心里快速闪过。 两千块。 寄回家就能盖一座新房子了。 也足够弟弟妹妹读书了。 他为什么这么放心自己我！ 他是做什么的？ 想让我为他做什么？ 杀人？ 放火？ 抢劫？ 算了，管他干什么呢。 这么多钱，卖血也要卖五百次。 攥着手里的钱。 李铁柱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 又有一种深深的茫然。 他很珍惜这份工作。 可像他这样一把力气的人很多，很多。 几百万！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对方一次性就给了好几千块..... ...... 第二天一早。 赵江川从梦中醒来。 他挑了挑眉毛。 做投机这行最忌讳冲动。 天天这样，时间久了可是会出差错的。 刘娇的影子在心里闪过。 这个女人，能够让他再次冷静。 不过。 别人的老婆就跟炒股一样。 投机玩玩就行了，做成长线当股东，那不是脑瘫吗。 倒是那个傻白甜......更加有意思。 想到艾小爱的单纯和幼稚。 一种肆虐的暴虐和想呵护的感觉，同时升起。 洗了个冷水澡。 赵江川换上西装，整了整自己的仪容仪表，野兽的形态被完美遮掩，镜子中看起来绅士潇洒。 他很满意自己的伪装。 这样的外表，很多事做起来都事半功倍。 推开门。 一个人影如铁塔般站在门口。 赵江川被吓了一跳。 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在路上捡了一个人。 “你站这里干什么？”赵江川有些狐疑问道。 李铁柱挠了挠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赵江川哑然失笑。 他对男人没兴趣，看上李铁柱当然不会是想搞基。 就一个原因。 如今的治安实在太糟糕。 火车站，汽车站，偷，抢，前世今生，他已经不是看到一次两次。 这还只是偏安一隅，不是全貌。 金融行业，牵涉到的利益又太大。 电脑冰冷的数据背后，除了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为了利益，用枪逼着操盘手平仓，甚至输红眼动用关系，雇佣杀手杀人，从来不是新鲜事。 更别说，还有偶然性遇到的不确定危机。 绑架，敲诈，勒索。 如果没有一帮人跟着，钱可是会要命的。 所以，看到李铁柱身手不错，他就动了心思。 敢见义勇为，这种热血青年多洗洗脑，再感情上贿赂一下，死心塌地卖命也不是难事。 赵江川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说道：“别有压力。我不是什么烂好人，既然找你，就说明你有自己的价值。” “我以前都是这样站岗的......”李铁柱有些语无伦次说道。 赵江川露出一个笑容再次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说道：“这里不需要你站岗，我需要的是保镖，也是最亲密的兄弟。 这么说吧，我是靠脑子吃饭的，钱对我来说就跟废纸一样，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危险。”、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这是等价交换，如果你做的好，将来也可以把父母，亲人，都接到大城市，无论是工作，生活，读书，还是看病，我都可以安排。” “前提是，你需要保证我的安全，明白吗？” 李铁柱眼神茫然了下。 他又不傻。 当然明白赵江川说的都是实话。 可是他没想到，赵江川竟然会说的这么直接。 “所以，你不用有压力，这是等价交换法则，并没有欠我什么。” 等价交换？ 不欠他什么？ 李铁柱呆了几秒钟。 来申城这些天，他只能住管道，吃馒头，备受嘲讽，歧视。 他很想抬头做人，可难以抑制心里滋生的自卑。 而今天，是第一次感受到尊重。 见赵江川已经走远。 李铁柱眼神闪过野性的坚毅，迅速跟了上去。 出了门。 赵江川拨通刘伟明的名片，站在银行门口等了一会。 过了一会。 一辆皇冠小车开了过来。 跟着，刘伟明和张华双双下车，一脸笑容走了过来。 两人眼神放光。 仿佛看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绝世美女。 赵江川同样一脸笑容。 犹如看着两只白花花的大肥猪。 双方一番攀谈。 赵江川带人进了银行，将五十万资金划入了乾元投资公司的账户。 几人再次回到车上。 一起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李铁柱一言不发，寸步不离跟着自己的老板。 赵江川很满意这家伙的懂事，一个什么都不问的家伙，算是过了他的第一关考验。 乾元投资公司的设备很齐全。 有一间类似于网吧的交易室，足足三十多台电脑，只要入金一万的散户，都可以在这里交易。 还有一层是大户室包间，装修豪华，专门给大客户使用。 开过账户。 张华将人带到包间，还叫来一个大凶妹子。 介绍了一下双方认识，他挤眉弄眼神色龌蹉说道：“赵公子，这是小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她做就是了。” “小红，从今天开始，你就单独负责和赵公子对接。” 对接这个词眼，张华咬得很重。 小红似有不好意思，眼神又相当妩媚。 赵江川心里直呼好家伙。 乾元生意做的这么牛皮他也是万万没想到。 人才！ 大大的人才。 赵江川暗暗佩服。 能想出来这么骚的办法，张华这家伙可以说是完全抓住了男人的劣根性。 弄个美女，没事撩拨一下。 赌红眼，不上头才怪。 包间不算很大。 约莫七八个平方。 一张沙发，一台电脑，再加一张椅子，已经显得很拥挤。 赵江川坐在沙发上。 美女立刻靠了过来端茶倒水。 茶香带着脂粉香气，让人一阵阵上头。 赵江川这种家伙从来不会排斥美女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无论怎么说，有个美女坐身边，总比拉个男的做身边舒服。 登上账户看了下账面上的资金。 乾元的杠杆是十倍。 五十万本金，再加五百万杠杆资金，就是五百五十万。 当然，这可能都是虚拟数据。 如果资金不进入市场交易，只进行模拟运算。 赵江川不在乎这些东西。 相反，更喜欢这种不进场的资金。 乾元的交易软件同步交易所数据，所有成交和盈亏，都是按照交易所股票价格来计算的。 差别，无法是买卖不会影响到市场本身的波动。 这就意味着，无论在这里买多少股票，持仓头寸都不会冲击市场，导致不可控因素出现。 要买什么股票。 赵江川早就在酒店筛选过。 见身边的妹子一直期待看着自己，这家伙顺势往沙发上一靠问道：“美女，你懂股票吗？” “懂一点点。” “下单会不会？” “会！” “那就好，给你找点活干干，，4.8以下，扫三十万股。” 第五十九章 缘分 4.8。 三十万股。 一百多万的资金。 见赵江川不似开玩笑。 小红有些难以置信问道：“让我下单？” “嗯！你不想干？”赵江川玩味说道，被小红兴奋的样子逗乐了。 小红连忙说道：“不是......” “那就开始吧。” 美女闻言一下子兴奋起来。 没错。 这些账户上资金都是假的。 可这些资金也都是真的！ 无论账户上的资金是亏还是赚，最终结算的都是真金白银。 一百万二十万。 这意味着如果市场产生巨大涨跌幅，来回波动就是十几万块。 想到从自己的手中将要出现十几万的盈亏，一种无法压抑的兴奋自肾上腺蔓延，心脏也开始不争气地加速，感觉血液都要腾了起来。 她脸色潮红。 坐到了赵江川腿上。 摸到鼠标，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兴奋，让人全身无力，几乎想瘫软下去。 赵江川在小红充满活力的腿上拍了一下，露着笑容，眼神带着鼓励。 小红得到了支持。 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理问道：“一次买多少？” “4.75，扫三万股。”赵江川用小拇指的指甲在腿上的大腿上轻轻划了下说道。 三万股。 十四万多。 想到这个可怕的数字。 小红头皮发麻，一阵战栗 啪啪啪！ 4.75，买入300。 点下成交。 小红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紧绷的身体松弛一下，差点软在赵江川怀里。 赵江川被小红的反应逗笑了，他打趣说道：“怎么这么紧张，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不是！”小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以前没做过这么大的。” 赵江川笑道：“我这么大的？？” “赵少，你坏死了，欺负人家！” “哈哈......” 两人聊了一会。 赵江川笑着，眼神则一直停留在显示器上。 观察了一会他发现。 乾元这边的确是虚拟盘，虽然买入同步市场上的价格，也是市场有货卖出，账户上报出的买入才能够成交。 但明显没报入场内，对价格没造成任何影响。 赵江川脸上露出了笑容。 金融市场的价格变动，取决于资金最终博弈，任何一笔买卖，都会引发不同的量变反应。 一般人都会以为，股价涨跌就是庄家收集筹码，拉升股价，最后击鼓传花。 很少人知道在庄家前面，还有一个无人能够匹敌的家伙。 做市商。 金融市场是一个财富和风险交换的场所。 所以每一个金融标的物的成长，最初都需要做市。 这个做市，也就是通常而言的做市场，专门为市场提供流动性。 做市商会盘活一只金融标的物的流动性，为市场注入活力，吸引更多资金进场。 最后，所有资金再进行博弈，轮番角斗。 任何资金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不是帮别人做嫁衣。 所以一旦发现有人过来抢肉，第一个反应就是击杀，利用手里巨大的筹码一直打压股价，直到筹码足够，更多人出局。 某人经常会说，股票启动之前买入多少资金，等待升值，多少倍。 或者也有人说比特币启动之前，买入多少，就多少倍。 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 没有做市商做市，金融标的物就没有市和价，不将市场中的筹码大部分拿走，标的物的价格就永远不会涨。 这就意味着。 即便赵江川清楚知道每一只股票的当天走势，一旦参与并且投入大量资金，股票价格就会和已知不同。 就像一只市值10亿的股票，总股本1亿，流通股5千万。 如果他突然买入了五百万股。 这只股票的价格在短期内可能会涨，但过了扫货阶段，可能不但不会涨，反而会下跌。 除非，他扫掉市场中的大部分筹码，自己控盘。 此前，赵江川有联系了十几家配资公司，准备等资金滚动起来，持续加注。 但乾元这边的资金到底进不进场，他并不确定。 做这行有的做虚拟盘吃客损，有的大金主提供资金支持进场交易，完全就是赚利差和手续费。 一旦进场，他杠杆太大头寸增加，被做市商或者庄家盯上，一个打压就得全部爆仓。 现在就不怕了，虚拟对接数据根本不会影响场内价格，他完全可以凭着手里那个资金账户来打闪电战。 得到最终的确定。 赵江川变得兴奋起来。 为了避免走火，他拍了拍腿上的女人。 小红下单玩的正激动，感觉到大腿上有异动，她看了一眼李铁柱，回了个幽怨和妩媚的眼神。 春波荡漾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不让他出去吗，这样多难为情。 赵江川哭笑不得说道：“我是让你起来下。” 小红这才知道自己会意错，脸上发红，赶紧站了起来。 赵江川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随手抽了五百块钱丢到了桌子上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你继续帮我下单。” 这样出手大方，又帅气的老板，谁会不爱。 小红露出最好看的笑容，故意说道：“赵少，你真是坏死了，活都让人家干。” “哈哈，你要是想干点别的，那先把活干完再说，拜拜......” “讨厌！” “......” 赵江川坏笑着交代了一番出了门。 外面天气不错。 太阳照在人身上，让人变得有些慵懒。 街上人来人往。 衣着清凉的美女络绎不绝，魅力十足的身材，为城市凭添了一股靓丽风采。 男人，永远都是孩子。 赵江川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目光在年方二八到二八的女人身上游离，欣赏着她们青春十足的美丽。 李铁柱寸步不离。 不言不问。 穿着一身紧绷的西装，犹如铁塔，安静等待。 很突然地，赵江川笑了起来。 见自家老板笑的怪异。 李铁柱投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赵江川甩过去一支烟问道：“铁柱，你相信缘分吗？” 第六十章 三百八十万 缘分？ 李铁柱一脸错愕。 不知道老板一个大男人和他谈缘分是什么意思。 赵江川没有想那么多。 重生一次，难免会想思考一些哲学上的问题。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自己会重生，也在思考为什么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产生交集的人终究是少数。 就像路上过去的美女。 很多，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不过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完全没有想去认识一下的兴趣。 吐了一个烟圈，赵江川望着远处路过的美女说道：“以前我不相信缘分，但我经历了一件事后特别相信缘分。比如说认识你，一个寻常的时间，寻常的地点，我碰巧就遇到你，并且对你产生了兴趣。” 对我产生了性趣？ 李铁柱本来就觉得和自家老板谈缘分很奇怪，闻言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怪不得，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怪不得，让我住这么好的酒店。 怪不得，一次给了我这么多钱。 怪不得，他不陪刚才那个美女，带着自己出来。 难道，他是想...... 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李铁柱毛骨悚然。 再看自家老板那双眼睛，似乎藏着幽怨，深情。 “老板......虽然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能......”李铁柱结结巴巴说道。 被一个男人喜欢。 这种事，他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 赵江川错愕了一下。 脸色变黑。 他只是想捋清楚缘分是什么东西，弄懂人与人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线，顺便找个人说说罢了。 显然，李铁柱这家伙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而且，还很自恋。 “感激你妹感激，瞎想什么呢。我在说命运和缘分平行线，明白吗？” 不明白！ 李铁柱不动声色，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赵江川深感无语。 “我说的人与人之间产生交集的偶然。” “就像街上路人，男男女女，漂亮的不漂亮的，比过江之鲫还要多。这些人之中有些美女明明有我喜欢的类型，但最后会跟我产生交集的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我不会对这些美女产生兴趣主动去接触，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跑来找我的麻烦，如果有，这就是一个随机偶然事件。” “明白吗？” “这不是很正常？”李铁柱满头雾水问道，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一向喜欢主动出击，但有些女人明明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却不会产生任何兴趣，不会去搭讪，不会去接触，只是随便看看。” “就像中间有条看不见的平行线存在，永远不会产生交集。” “再或者你，原本我是不会认识你的，结果，昨天看到你我就来了兴趣，然后就认识了你。” 李铁柱听得似懂非懂。 最主要，他不太懂为什么自家老板会跟自己谈缘分。 总感觉怪怪的，心里有点发毛。 赵江川也觉得这样跟男人聊缘分很怪，他没好气说道：“算了，有时间我还是去大学找个美女聊这个话题吧。” 又在街上逛了一圈。 赵江川渐渐感觉有些没趣。 路上美女很多，奈何根本没有一个会有那种心动想要接触的感觉。 这个问题，他很困惑。 以前，他从来没思考过缘分这东西。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无论爱也好，恨也好。对手也好。朋友也罢。 人与人之间的偶然联系，似乎都存在一条看不见的牵扯。 一个有些呆萌的娇小身影在心里闪过。 娇小诱人的身材。 想想就让人有些膨胀。 艾小爱。 申城大学。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看来，需要找个时间去续一下这段微妙的缘分了。 在外面吃了饭。 赵江川再次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夏红下了一上午的单新鲜和兴奋早没了，一个人待在交易室，有些无精打采。 见赵江川推门而入，她瞬间来了精神开心打起着招呼说道：“赵少，三十万股都成交了！” 一上午过去。 股价没有什么太大波动。 成交量清淡如水，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死股。 价格在4.78元，和上午没有太大变化，不过三十万股已经成交，完全符合计划。 赵江川很满意这个结果，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搞完了，不错嘛。” “人家尽心尽责一上午，能不快嘛！”小红有些幽怨说道，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啪！ 赵江川一个巴掌拍到了小红屁股上说道：“这么快把活干完，你不会是想干别的吧？” “讨厌！人家不是那种人！”小红有些嗔怪娇媚说道，精神忽然又充沛起来。 “那种人？” “你说的那种人，哎呀，赵少，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哈哈......” “......” 被赵江川逗了一会，夏红笑的花枝乱颤，忙了一上午的疲惫一扫而空。 资本家，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压榨的机会。 等到开盘。 赵大公子有一搭没一搭逗着夏红，让她继续下单。 三十万。 六十万。 等到下午收盘。 赵江川账户上多出了八十万股的，用掉了近三百八十万的资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一会被赵江川用指甲划下腿，一会被摸下腰，夏红干了一下午的活不但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反而神采奕奕，眼里泛着妩媚。 就连李铁柱都能看出来，夏红被撩拨得动了春心。 但赵江川视若无睹，收盘时间刚到，这家伙拍了拍夏红的大腿找个借口溜了。 人跑了！ 夏红望着紧闭的房门。 很恨咬着嘴唇。 一下午都在撩拨她，撩的她春心荡漾，竟然就这么跑了！ 忽然，夏红又噗嗤笑了一下。 来这里工作几个月，她还是第一次有些喜欢自己的工作。 咯崩。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张华走进来。 夏红连忙收起笑容，将已经做好的成交记录递了过去。 “用了三百八十万资金？” “嗯，一共买了八十万股。” “干的漂亮，明天你再加把劲，争取让他把所有资金都用完，男人嘛，都喜欢美女，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 第六十一章 赌约 离开乾元投资公司。 赵江川弯着腰，拉着腿，站姿古怪。 李铁柱满头雾水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赵江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感觉自己挺犯贱的。 撩了夏红一个下午虽然很好玩，但他预估错了自己的反应差点就没控制住，结果是杀敌一千自损两千。 现在好了。 走路他妈的都没法走，简直是自作自受。 “没事！”赵江川遮掩着自己的丑态立刻转移话题说道：“昨天忘了问你，像你们五年兵不都是合同制吗，怎么没安置工作。” 李铁柱有些黯然说道：“我本来被安置在玉林钢厂开车，才干一个月厂里倒闭了。” “这样啊。你还有没有战友在找工作的。” “有，我有几个战友之前还让我去海南，他们也是岗上班没多久就下岗了，现在正在找工作。” “那正好，过两天我会成立一家公司需要不少保安，工资嘛，到时候看岗位定，最低不会低于一千。你帮我问问他们要不要过来。” “好。” 聊了一会。 走路终于不会再出丑。 赵江川下楼在便利店买了包烟，顺便要了一张硬纸板，临时手写了个简陋的广告。 收身份证，五十一张。 搞完这些。 赵江川摸了两千块钱递给李铁柱说道：“你把这个广告牌拿上，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收来身份证。” 李铁柱一脸懵逼，欲言又止。 他卖一次血才三十块。 身份证这东西人人都有，几块钱就能办，他真不知道花五十块收有什么意义。 “怎么了？”赵江川见李铁柱跟便秘一样，疑惑问了一句。 李铁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板，收这个干嘛的？我们家有八个人......你不是让我找战友来当保安吗，我顺便回去一趟......” “......” 赵江川呆了一下。 再回神，一阵狂笑。 “你知道我收身份证是要干什么的吗？” 李铁柱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干什么，重要吗？ 赵江川摇了摇头，语重心长说道：“铁柱，你记住了。身份证就是你的身份，再多钱都不要卖，不然，有一天你可能就是某个公司的法人了。” “法人是什么？”李铁柱懵懂问道。 赵江川忍着笑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一家公司的老板。” “这还不好......” “哈哈......我还没说完，这个老板，只会欠债，不会赚钱。可能哪一天就欠银行几百万，甚至几个亿。” “这怎么可能！” “世上没有不可能，只有无数可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反正你记住，身份证绝对不能卖，就算是熟人问你借也千万绝对不能借。” 李铁柱懵懵懂懂。 拿着广告牌站在一个角落收起了货。 还别说。 跟他一样无知的人特别多。 等到天黑，两千块钱花了个精光，变成了四十张身份证。 李铁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问道：“老板，这些身份证有什么用？” “怎么，害怕了？”赵江川打趣问道。 “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 “也没什么太大用处，我需要一些银行账户来开股票账户，也需要一些公司法人。” 李铁柱长大了嘴。 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油然而生...... ...... 第二天。 赵江川再次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一进门。 张华就热情打了招呼，笑得像一只狼外婆。 赵江川心知肚明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虚伪客套，跟着夏红再次到了包间。 逢场作戏，混这行是难免的。 赵江川喝着茶，聊着天，偶尔说个黄段子，把夏红逗的是哈哈直笑。 但男色，终究抵不过利益的诱惑。 有老板昨天交代，夏红相当上心，被占了一会便宜，见赵江川还不准备下单，她撒娇说道：“赵少，都十点了，你今天不开仓吗？” “怎么，你痒痒了？” “哎呀，赵少你坏死了。” “我怎么坏了，我是问你是不是手痒了。” “讨厌......” 一番暧昧挑逗。 赵江川暗暗佩服张华会做生意。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上头是难免的。 就像赌场那些赌客。 赚钱了，兴致大发随手给女人塞点小费。 输钱了，女人暧昧刺激两句，很可能连身价都压下去。 股票的杠杆，比赌场风险还要高。 真要上头满仓梭哈，市场随便一个波动，输光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 的股价上涨了百分之一。 夏红使劲浑身解数就是没让赵江川开仓，她幽怨说道：“赵少，你要是听人家的现在就能多赚一万多了。” “哈哈，听你的我怕被骨头都被你吃了。” “讨厌，人家又不是母老虎。” “这个谁知道呢？要不，让我检查检查？” “你想的美。人家才不是那种人呢。” “......” 不管夏红怎么软磨硬泡，赵江川就是不加仓。 这种事，又没办法硬来。 她只能陪着笑，继续讨赵大少的欢心。 到了两点半。 赵江川看了下手表有些无聊说道：“看样子，今天是没什么行情了啊。” 夏红能怎么说，只能安慰说道：“也不一定啊，有时候行情都是快收盘才有，没准尾盘拉个涨停也说不定。” “那就借美女吉言，咱们挂个涨停价卖下试试。”赵江川顺手在夏红腿上划着，手已经点到鼠标上，将八十万股全部挂了涨停价。 夏红啼笑皆非。 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想到赵江川竟然当真了。 这个小帅哥，还真是有些孩子气。 暗暗觉得好笑，但又不能说实话，夏红只能顺着话说道：“我说话一向很准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那好，要是真涨停明天我请你吃饭。要是不涨停，你可得上我那去玩，怎么样？” “赵少，你怎么这么坏，怎么算都是你占便宜！” “哈哈，我有事先走了，单就挂着，谁输了，明天可不许反悔哦。” “我还没答应你呢。” “......” 很快，时间到了两点五十五分。 距离收盘还有五分钟。 清淡如水，不但没有上涨，百分之一的跌幅还下了一点点。 夏红望着屏幕上的盘面，眼神渐渐迷离。 赵江川临走时的坏笑，什么意思她太清楚了。 但要是不涨停，自己真的要去吗？ 说不动心。 那是不可能的。 这两天老是被撩拨，她早就不上不下了。 想到赵大公子的帅气和潇洒，夏红心里不由起了潮水，她眉如春黛，咬着嘴唇，双腿情不自禁夹着，心里七上八下。 突然。 计算机屏幕上窜起了一条直线。 像是射日的穿云箭，九十度走势一直射到了天花板上。 。 价格，5.28。 涨幅：10%。 第六十二章 对牛弹琴 夏红嘴唇轻启。 眼神呆滞。 夹在一起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松开了。 冲天而起的大阳线，像是一根炽热而又恐怖的定海神针，撕开了身体和灵魂。 涨停板。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现实。 同一时间。 无数人也在显示器前目瞪口呆。 许多买了的股民已经准备好收工离场，却发现自己持有的股票突然射日涨停。 太快了。 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人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回神，一根穿云箭已经射到了天花板上。 涨停。 百分之十利润。 一个股民回过神，脸色通红，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老庞，你快看，我的涨停了！” “握草，真涨停了，你狗日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什么运气，这是实力你懂不懂。我早跟你说过这家公司是做印刷品的，现在全国学校开学，学生们肯定都要用书用课本，你说能不涨停吗？” “......” 另一边。 有人摸着心口仿佛老婆跟人跑了，惨色惨绿，带着屈辱肉痛之色。 “怎么了老张？”好友疑惑问道。 老张悲愤不已说道：“涨停了！” “涨停了还不好？我不是听你说前段时间买了两万块吗，怎么跟吃屎了一样，不会是你老婆跟人跑了吧！” “老婆跑了去个球，大不了再找个！我他妈把股票给卖了上哪再弄去！” “握草，你千万别跟我说是昨天卖的。” “不是，今天卖的。” “好你个老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昨天卖的。晚上请客啊，一把赚了两千，怎么也得去喝一场。” “请个几把！老子股票一毛钱都没赚。” “你不是说涨停了？？？” “你自己看看走势。” “......” “你几点卖的？” “两点五十四。” “起飞之前？” “嗯。” “噗......” 好友很想笑。 但这个时候不太适合笑，只能狠狠憋住 老张哭丧着脸说道：“这个狗庄就跟盯着我的股票一样，我一卖他就拉，这帮王八蛋！” “哈哈......你这运气也没谁了。” “笑你妹！有什么好笑的，老子被洗在启动前，你还笑。” “我没笑。” “你明明就在笑。” “我真没笑......哈哈......” “......” 金融市场。 无时无刻都在演绎喜怒哀乐。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懊悔连连，赚钱与不赚钱，有时候不赚钱比亏钱更加让人折磨..... ...... 酒店客房。 赵江川放下鼠标，拿起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 三分钟内把打到涨停板，没有程序化交易软件，全神贯注搞偷袭还是相当累的。 好在现在的市场活性很差，网络传输延迟也高。 如果不是这些因素加上临近收盘，他就算是搞偷袭，一个人恐怕也没法胜任这种任务。 下午动用三百八十万发动闪电战扫货，到收盘浮动赚了十几万。 不过这些钱，都是数字，没有任何意义。 等到下个交易日开盘，这些利润恐怕就要分分钟归零，还要亏出去几万块。 赵江川并不在意这些。 他更在意，乾元投资公司那边，这次可以赚到三十八万。 这才是真金白银。 账户上还有一千六百万可用。 回头还能再搞几只股票偷吃一下，要是不够，到时候卖掉持仓的股票调动下资金，完全可以继续扫货。 但金融市场暴利的背后，必然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除了市场本身存在的系统性风险，信誉风险本身也是一种风险。 赵江川太清楚这个行当都是什么人了。 不少人看上去彬彬有礼，端着格调，大谈信誉，似乎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格调，所有的信誉，格调，全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 华尔街拔网线。 老许带着理财跑了。 公募基金倒进私募基金。 搞点老鼠仓偷吃。 基金亏他个百分之九十八，管理人赚他个几个亿。 这些都是基操。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信誉，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所有的逼格，那都是装出来的。 谁信，谁傻逼。 盘算了一番。 赵江川说道：“铁柱，明天你就回去一趟帮我找点人过来。” “好。” 李铁柱答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老板，那个......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赵江川疑惑说道。 李铁柱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就是...就是我想问问你是做什么的？不对.....不是我想问，主要是我怕战友万一问......” “我做什么的，你不是看着的吗?”赵江川满头雾水说道，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在炒股才对啊。 李铁柱一脸懵，有些不确定说道：“这个点点就能赚钱？” “......” “......” 四目相对。 一个眼神痴呆。 一个如看傻子。 终于，赵江川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认为的常识，并不是每个人的常识，很显然，李铁柱跟了两天，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什么是股票。 赵江川思考了下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对我来说，确实点点就能赚钱。” “这是什么？”李铁柱尴尬惭愧问道，在身边一直跟着，他到现在都不太清楚老板是干什么的，感觉自己好笨。 赵江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只能说道：“股票。” “股票是什么？” “股票就是......” “......” “......” 解释了半天。 李铁柱一脸懵逼。 赵江川发现自己在干蠢事，于是换了一个思路说道：“你朋友如果问，可以告诉他们我从国外回来主要做投资公司的。” 第二天一早。 赵江川领着李铁柱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张华正在大厅跟其他客户聊天，他满脸笑容，见赵江川过来就哈哈笑道：“赵公子早，听小红说你昨天抓了个涨停板进账几十万，真是厉害啊！” “运气好而已。” “哈哈，运气好也是实力啊，再赚钱可记得请我老张吃饭。” “没问题。” 两人瞎扯了一会。 赵江川故作随意说道：“张老板，你这边出金怎么出的，我想把昨天的利润先出来。” “你一句话的事，出多少，我马上安排财务给你处理。” 第六十三章 大学的美女 张华满脸笑容。 神采奕奕，气度异常大方。 完全没有因为赵江川赚了几十万有什么不满。 他太清楚股票这个行业了。 或者说。 他太清楚人道法则了。 无论股票，创业，赌博，投资，投机，其实跟读书，做生意，没有任何区别。 人道法则注定了世界只要百分之十的人会成功，而这百分之十里面，百分之九从出生的时候就是赢家。 股票市场里面。 这百分之九的赢家，不是内幕消息，就是利益交换，只能百分之一是靠着实力和运气赚钱。 什么基本面，技术面。 在百分之概率面前都只是自以为是的梦想和幻想罢了。 配资公司。 不进场。 说白了就是赌场。 赌场要是没有回头客，那根本开不下去的。 本来不配资做股票的人撞大运还能有百分之一的人赚钱。 但加了杠杆。 长期下去必死无疑。 有人赚钱，才好吸引更多人来玩呢。 安排了财务处理。 张华把赵江川请进了茶室泡起了茶。 他笑容可掬，气度沉稳，随口聊着天南地北，确实很有大老板的城府。 赵江川心里暗暗发笑。 他也是玩杀猪对赌盘的，岂会不了解张华的想法。现在是三十八万无所谓，要是三百八，三千八，这家伙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过了一会。 财务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出金。 张华当场开了一张支票，填了三十八万的数字。 赵江川接过。 轻轻弹了一下。 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乾元的场地很大，每天都是几百万进出，不可能因为他几十万盈亏就翻脸。 出了茶室。 赵江川再次到了交易室包间。 夏红早已等候多时，见人进来立马兴奋地说道：“赵少，怎么样，我就说我的话一向很准吧！” “是很准，但我其实不想赚这个涨停。”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 夏红娇笑说道：“赵少，你可不许赖皮！说好了要是涨停你请人家吃饭的嘛。” “哈哈，这还不是小意思，西餐怎么样？” “好啊！好啊！那咱们中午收盘就去？” “哪用收盘啊，西餐一般都是吃烤肠和煎蛋，饮料都喝牛奶，你现在想吃我现在就请你。” “讨厌！赵少你欺负人家......” “哈哈......” 一番暧昧打趣。 夏红媚眼如丝，脸色微红。 赵江川这种杀人一千的手段，也是加倍反弹伤害。 察觉到他诚实的反应，夏红悄声说道：“赵少，让你他下去帮我买个东西可以吗？” “想买什么，我等下要送这家伙去机场，回来帮你买好了。”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 夏红轻咬嘴唇，眼神幽怨。 她才不信赵江川这种人听不懂她的意思。 明显就是在装傻！ “算了，一会我自己买好了！”夏红有些失落说道。 赵江川站起身说道：“那好，我现在送他去机场，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等下你帮我建个仓，，要两百万的货。” “好！”夏红暗骂混蛋，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突然。 赵江川笑着拍了一下夏红屁股说道：“怎么，就这么想吃西餐啊！” 夏红白了一眼。 搞得自己不上不下，现在又跑路。 欺人太甚！ 赵江川笑的乐不可支，掏出五百块塞到夏红怀里说道：“好好下单，可不许偷懒哦，就当我请你吃饭了。” “......” 出了乾元投资公司。 赵江川带着李铁柱到了另外一家配资公司。 三十万配资了三百万。 按照原来的计划，又建了两百万的。 做完这些，赵江川将李铁柱送到了机场，递了五千块钱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应酬，有事了打我电话。” 五千块！ 接过递过来的钱，李铁柱感觉相当复杂。 长这么大。 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 五千加两千。 七千块。 在他老家，这些钱杀人都足够了。 而现在，前前后后拿的钱和花的钱，已经有一万块。 “老板！你就这么放心我？”李铁柱暗暗攥着拳头说道，老实说，他真不明白赵江川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 赵江川哈哈一笑，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说道：“这跟相信不相信没关系，我这个人比较相信缘分，你拿着钱走了，只能说是一段孽缘，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不会......” “我明白，早点回来。” “......” 送走李铁柱。 赵江川再次回到了市中心。 偶然路过申城大学，他不由想到了艾小爱。 你永远无法逼迫一个女人爱上你，但可以创造机会。 有当初埋下的种子。 再次遭遇，一定会很有意思。 下了车。 赵江川大大方方走进学校。 正是开学季，学校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学生。 太多美女大学生了。 一个个打扮时尚，充满朝气，身上洋溢着青春四射的活力。 不像高中校园里的女孩子，虽然单纯，但那种单纯让人感觉很傻，很难提起兴趣。 也不像走上社会的女人，太多功利，算计，虽然妩媚，却又有种妖冶，让人提起兴趣的同时，带着金钱的交易很容易索然无味。 女大学生就不一样了。 青春时尚，又有一种知识的神采，来到大城市开阔了眼界，眼神充满理想和向往，神采奕奕，活力非凡。 保留了一些女生该有的单纯，又不会傻的像是木偶人。 最有意思的是她们不完全在意金钱。 更愿意相信爱情和缘分。 “上辈子没上大学，真他妈亏了！” 赵江川一想到自己上辈子没有正式走进过大学校园，感觉曾经失去了几个亿。 有这么多美女，不来好好浪一浪，那完全对不起青春。 赵江川不急不慢缓步奔走。 一身西装，拎着大哥大，器宇轩昂的外表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无论男女，纷纷看来，带着好奇和猜疑。 这货暗暗得意。 就凭他这种少女杀手的魅力。 要是来大学祸害，那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见几个漂亮女生正在悄悄打量自己，带着好奇，眸光闪亮，似乎在惊讶自己的帅气。 看老弟，来以后你就得经常见血了！ 赵江川暗道一声，露出招牌笑容拦住几个女生问道：“几位小姐姐好，请问校务处怎么走？” 几人正在偷看赵江川，哪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被当场问话，明显有些紧张说道：“你从这边，然后往那边拐，然后再左拐就到了。” “谢谢几位小姐姐，咱们有机会再见。” 赵江川挥挥手离去。 几个女生两眼全是光彩，等到人走了才嘻嘻哈哈起来。 “好帅啊！”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不会是新生吧。” “应该不是，难道是新来的老师？” “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师，还问咱们叫姐姐。” “要是下次再碰到他，我就追他。” “小美，你发花痴啊！” “......” 第六十四章 我骗你的 老师？ 有我这么帅的老师吗？ 赵江川听着背后隐隐传来的窃窃私语，异常自恋。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过，要是冒充一下老师玩玩，好像挺有意思的啊。 小弟。 再忍两天。 以后咱们就在这冒充老师，把这里杀他个血流成河。 绕过几个走廊，又问了几个女生。 赵江川到了校务处。 档案室的老师是个男的。 一包烟外加一个谎言，想要的资料就到了手里。 艾小爱。 湖南人。 经济学院大一新生。 得到信息。 赵江川兴致勃勃到了经济学院。 连续跟夏红撩了两天，杀敌一千子孙两千，他早就激动的不行了。 新的学期。 大一新生都在军训。 几千新生想碰到一个人的概率恐怕会很低。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赵江川打听了食堂的位置，安静等着猎物的到来。 天色渐暗。 一天军训过去，新生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叽叽喳喳陆续到了食堂。 人很多。 统一的迷彩服混合在一起，一眼甚至无法辨别雌雄。 不过赵江川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艾小爱的身影。 她个子实在是太矮。 一米五五恐怕都不到，在人群中很不起眼。 但跟三个女生有说有笑，明显矮了半头，一眼就能看到。 几天不见。 艾小爱明显被晒黑了不少。 但即便脸上又红又黑，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 一双大眼，神采奕奕，笑个不停，全身上下都是青春的气息。 还有军训服下的身材。 明明很瘦很小，却有着过人的实力。 “这得有34d了吧。” 赵江川躲在树荫下，只看了一眼猎物就错开视线，直到三人进了食堂才不急不缓跟了上去。 一天军训。 学生们早已饥肠辘辘。 不少学生围在食堂小卖部，喝着汽水，吃着最爱吃的零食。 艾小爱混在人群里买了几只泡椒鸡爪，拆开一个吃的是津津有味。 鸡爪这东西没什么肉。 主要是吃辣味，然后嘬它的筋骨和皮肉。 艾小爱显然很熟练，嘬上几口辣味，把鸡爪嚼成碎骨，吃的是相当开心。 吃着吃着。 艾小爱感觉旁边的人好像不对劲。 她咬着鸡爪下意识跟着大家看了一眼。 一个明显跟学生不一样的家伙走了进来。 正是赵江川。 一身黑西装，手里拎着大哥大，看上去潇洒帅气，器宇轩昂。 外表年轻，却有一颗见过世面的成熟灵魂，混合在一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该在这个年龄有的非凡气质，和一帮学生站在简直就是鹤立鸭群。 艾小爱咬着鸡爪忘了再嘬。 眼睛瞪得老大。 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怎么会是他！ 一股惊喜不由自主涌来。 艾小爱回过神，脸上已经满是惊喜笑容，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和赵江川偶遇。 来不及多想。 巨大的惊喜带来了剧烈的冲动。 艾小爱满脸笑容，就想过去给赵江川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走了几步，她渐渐又控制住了激动。 这几天，一直在军训。 她被晒黑了好多，就连脸上都有些地方被晒蜕皮了。 而且现在一身迷彩服，很不好看。 见对方似乎没有发现她，艾小爱迅速转过身，嘴里死死噙着鸡爪，暗暗祈祷那人没有看到自己。 扑通！ 扑通。 剧烈的心跳，几乎跳到了嘴边。 突然。 艾小爱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 一股想死的冲动涌来。 完了！ 被他发现了。 “小爱，快看，那边有个大帅哥！” 是室友何佳兴奋地声音。 艾小爱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被那人给抓到了呢。 还好，还好！ 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不能见人的。 赵江川目不斜视，心里憋着笑，等着艾小爱惊喜扑过来。 哪知道，半天没人过来不说。 要等的人还转了个身。 这是不好意思了？ 赵江川啼笑皆非。 女为悦己者容。 一个小女生的心理他怎么会猜不透，刚才余光可是清楚扫到了艾小爱脸上的惊喜。 何佳并没有发现艾小爱的异常。 她悄悄看着赵江川，眼里有着兴奋，见艾小爱没反应，低声笑着说道：“小爱，帅哥啊，你怎么不看！” “哇哇！快看，他过来了！” 千万别过来！ 艾小爱差点哭出来。 但赵江川岂会如他所愿。 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何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这位同学，我们是不是见过？” 何佳万万没想到赵江川会走过来，脸上瞬间一红，吓得连忙低头说道：“没，没有......” 艾小爱知道赵江川认出了自己。 暗道一生要死了。 低着头，噙着鸡爪，转过身。 准备迎接最残酷的见面。 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好办法。 艾小爱眨着大眼挤出一个疑惑表情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江川差点没笑喷。 “艾小爱，你那晚上流了我一身口水，现在竟然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艾小爱一听，忘了计划，她连忙狡辩道：“谁流口水了，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 “现在承认认识我了？” 艾小爱瞬间大囧。 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她再次狡辩道：“我刚才不是没认出来吗，你怎么会在这？？？！！” 赵江川露出招牌笑容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 “你是大二，大三？？” “不是。” “大四？” “也不是。” “那你怎么会在这。” “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十五分钟后。 艾小爱和赵江川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饭店。 点完菜。 艾小爱大眼一眨一眨，带着浓浓的好奇和探究欲。 赵江川吃着鸡爪，见艾小爱直勾勾看着自己，把嘴里的鸡爪递过去说道：“你也想吃？” 你都吃过了还让我吃！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艾小爱白了一眼，抿着嘴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怎么也会在我们学校。” “我是经济学院的老师，现在开学了不在学校在哪。”赵江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艾小爱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老师？ 这怎么可能！ 怎么办！ 想到那晚上的相拥。 想到自己心里那种爱慕。 一股心痛感觉自心里流淌，又是喜，又是忧，又是愁，万般复杂。 毕竟，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存在着天然的沟壑。 赵江川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哪想到艾小爱仿佛吓傻了一样，就继续逗她说道：“是不是没想到？” “你...你真的是老师？”艾小爱眼神复杂说道。 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我骗你的。” 艾小爱本来被吓得不轻，闻言气个半死，恼羞成怒扬起拳头锤了过去。 “这么大反应，你不会是喜欢我，刚才被吓到了吧。” 第六十五章 太直接了 赵江川眼疾手快，抓住艾小爱的手，坏笑说着。 被猜到心思。 艾小爱脸上一红。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跳得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完全不敢看那双眼睛。 她低着头狡辩说道：“谁喜欢你了！” “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喜欢我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骗我！” 艾小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道。 赵江川不说话，就这样抓着艾小爱的手，直勾勾看着她的脸。 气氛很快就怪异起来。 艾小爱招架不住，赶紧拽回手换了个话题说道：“我去结账！” 仓皇逃走的女孩。 有着说不出来的可爱。 赵江川喝了一口汽水，脸上全是笑意。 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变成了少年人。 不再只是纯粹的欲望~！ 艾小爱出了门，见赵江川没有急着追过来，拍了拍糖分过高的地方，深深出了口气。 那双眼神太过可怕，放佛能够洞察自己的内心，还像是要吃了自己。 刚才，她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结了账。 艾小爱给自己打了打气。 学校这么多人。 自己没必要怕他。 就是这个家伙怎么会在学校。 难道，他是来找自己的？ 没道理啊。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带着这样的疑惑，艾小爱心里又好奇起来，恨不得抓住那个混蛋的脑袋，把想知道的全倒出来。 这时。 赵江川拿着瓶装可乐走了过来。 一边吸，一边笑。 就是不说话。 艾小爱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她有些不自在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事，就是看你漂亮，多看看养养眼。”赵江川老老实实说道，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艾小爱有被逗笑，但立马收起笑容呵斥道：“流氓！” “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自己知道。” “拜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挡我喜欢你吧。” 艾小爱直接完败。 再也没有辩解的勇气。 太直接了！ 直接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赵江川顺势抓住艾小爱的手。 艾小爱身体紧绷了下想挣脱，但是没挣掉。 不知不觉。 两人一道到了校园的小树林。 灯光昏暗，朦朦胧胧。 几对高年级情侣大概是久别重逢，躲在树林里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艾小爱看的心里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 她悄悄看了一眼男生。 一个侧脸，帅的不像话。 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显得特别高大。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但她知道，自己就是喜欢他。 那一晚开始。 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你在偷看我？”赵江川突然问道。 艾小爱心里一慌，连忙说道：“没有。” “想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可是很大方的。” 赵江川说着，停下了脚步。 四目忽然就凝视到了一起。 一个微微笑着。 一个眼神呆滞。 赵江川轻轻抱住艾小爱的头，渐渐亲了上去。 浓郁的男生气息扑面而来。 艾小爱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睁睁看着那张嘴亲了上来。 双唇印到了一起。 艾小爱不断眨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太突然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在哪。 甚至连身体已经感觉不到。 一股柔软，印在唇上。 甜甜的。 带着汽水的味道。 艾小爱脑子里很迷糊。 再反应过来。 赶紧去推抱着自己的混蛋。 奈何，她根本没力气。 越推就越感觉迷糊。 渐渐放弃了挣扎。 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 心跳似乎已经停止。 艾小爱越来越迷糊，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这时。 一股清新的空气涌来。 她贪婪呼吸着空气。 迷糊的眼神逐渐清明。 我这是被人亲了吗？ 他给我吃了什么药，怎么我刚才都没反抗。 赶紧推开眼前的男生。 艾小爱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生怕再被人下毒。 赵江川被她呆萌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 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亲一下竟然就亲傻了。 将艾小爱的小脑袋再次抱住，赵江川说道：“小爱，做我女朋友吧。” “不行.....”艾小爱慌忙把人推开说道。 “为什么？” “这...这太直接了！” 艾小爱迷迷糊糊说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江川差点没笑出声，一种深深的怜爱之心涌起，狠狠将艾小爱抱到了怀里。 狂野的男人，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艾小爱感应到了危险。 意识终于清明。 “我晚上还有课......” 艾小爱撒丫子就跑。 赵江川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意犹未尽。 上一次在宾馆，睡着了没有感受到艾小爱的伟大。 刚才这一抱，那种充沛的膨胀感觉，实在是非常的不得了！ “这次就先放你一马，看你下次往哪跑。” 匆匆跑到宿舍楼下。 艾小爱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刚才直觉告诉她有种深深的危险，现在那种危机的感觉才算是没了影子。 回到宿舍。 何佳和其他几个舍友正在八卦。 见艾小爱回来，立马开始了言行拷问。 “小爱！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他好帅啊！” “是啊，他好高。得有一米八了吧。” “小爱，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是！！” “还说不是，我们都看见了。” “就是，我都听见你说你们睡在一起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当我傻啊，他说你睡觉流口水，你说你睡觉不流口水，不是睡一起了？” “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感觉怎么样？” “小爱，你真的流口水了？” 本来很正经的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艾小爱忽然感觉就不正经了。 暗恨赵江川这家伙口无遮拦。 艾小爱急忙说道：“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他不熟，就是火车上碰到的。” “火车上？” “到底怎么回事？” “快快从实招来。” “就是开学的时候，我们坐的同一辆火车......” 艾小爱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当然，她还没有傻到把自己被人拐到酒店开房的事情说出来。 到了现在，她已经隐隐感觉赵江川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几个女生听得兴奋不已。 “你运气怎么这么好，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碰到帅哥。” “我不光没碰到帅哥，还碰到一个死胖子，一直打呼噜，烦死了。” “小爱，那个帅哥叫什么？” 艾小爱一呆。 对啊！ 我怎么又忘了问他叫什么？ 这不是被人白亲了...... ...... 第六十六章 我巴不得你赚得越多越好呢 泡妞这种事。 和钓鱼，割韭菜差不多。 不能着急。 一急，猎物就会被吓跑。 因为感情游戏，总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就像许多男人明知道女人馋自己的钱，但听到对方说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钱，仍然会感觉很满足。 女人呢，明知道男人全是馋她们身子，怪就怪在，如果男人说了实话只会让人心生反感。 但只要男人换一种迂回的表达方式，把单刀直入换成迂回前进，最后得到了身子，女人不但不反感反而会觉得这就是爱情。 赵江川一直是个钓鱼爱好者。 而且也很懂泡妞。 深知艾小爱这种女孩子别看亲一下就亲傻了，但不能操之过急进行下一步。 否则绝对是最强烈的抵抗，到时候把人吓跑可就不好玩了。 得慢慢吊着，千万不能表露出低俗的想法，等把她吊的七上八下，一点一点卸掉防御，最后半推半就也就大功告成了。 割配资公司的韭菜。 和泡妞一样。 也不能急。 刚买股票，第一次立马涨停是运气。 再立马涨停，那就会让人怀疑他是出千了。 赵江川深知不能玩的太过火。 特别是李铁柱没有把人带回来之前，玩大了容易出麻烦。 但运气这东西来了想挡都挡不住。 第二天。 大盘暴涨百分之三点多。 到了收盘，市场三分之一的股票涨停，其他股票也全面大涨了不少。 赵江川之前买的，也有八个点的涨幅。 乾元投资公司。 几十个在这里配资的客户，红光满面，聊着今天的行情。 大盘上涨，杠杆效应得到了最大发挥。 在场百分之八十的人当天都赚到了不少钱，有的甚至抓了一个涨停板，赚了几万块。 就算运气差的持仓股票下跌，跌幅也小得完全可以忽略。 “老吕，我记得你昨天买的山西汾酒，怎么样？今天最少赚有两万吧？” “哈哈，差不多。你怎么样，应该也大赚了吧。” “还行，赚了一万多，总算把上星期亏的赚回来了一点。” “......” “他妈的，亏了一个月，今天总算让老子抓个涨停。” “哎，早知道我听你的买同方了，我的才涨三个多点。” “怪谁呢，我都跟你说了同方今年业绩很好，股价肯定会涨的。” “明天你准备买什么？” “我侄子在建工华电上班，他们厂里最近活多，说是接了一个大订单，这是内幕消息，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准备买这个。” “真的？那我明天也买这个。” “......” 已经收盘。 要出金的客户都坐在外面热火朝天聊着天。 赵江川坐在一角，听到这些人说的话，一直憋着笑，憋的肌肉都有些疼。 同样从老韭菜进化过来。 他很清楚，股票市场这东西的本质只是风险和财富互换，什么业绩，订单，旺季，淡季，跟股价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同样一个理由。 在不同的市场效果完全不一样。 就像一家粮油上市公司。 粮油价格大涨，如果是牛市，市场舆论导向就是粮油价格大涨粮油公司赚钱股价理所当然上涨。 如果是熊市，各大证券机构分析师就会指出，粮油原材料价格大涨，导致企业成本增加，利润减少，所以股价下跌。 再或者。 牛市之中粮油价格大跌，市场照样能够找来理由，可以说成粮油原材料价格下跌，上市公司因为粮油价格大跌销量增加，利润增加，所以股价大涨。 就算原材料价格大跌，公司利润缩水，也可以解释为公司投资了某某更赚钱的行业，有什么什么布局。 实际上，全他妈的扯淡。 所谓的投资某某行业，可能就是投资了几百万，母公司马上都要亏破产，却丝毫不影响股价一飞冲天。 甚至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分分钟破产，只要ppt做的好，牛皮吹的大，该是神股照样神股。 最奇葩的是无论多么可笑的解释，从来不会有人怀疑有什么不对。 每一次，都有人深信不疑。 夏红见赵江川笑的古怪，有些好奇问道：“赵少，怎么了？你笑的这么奇怪？” “我在笑今天赚了十几万，是不是该找个美女晚上庆祝一下。”赵江川随口说了一个谎言，眼神暧昧，藏着坏笑。 夏红一下子就被撩拨到了，但这几天接触，她深知赵江川这家伙不是个东西。 光占便宜，就是不干活，坑的她不上不下。 “真不知道是哪位美女有这个福分，能赔赵少庆祝。” “这个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不知道这位美女愿意吗？” “你说我？” “这里还有别的美女吗？” “赵少，你坏死了，又逗人家。” “我也不想逗你啊，但朋友老是骂我逗逼......” “......” 论说段子。 赵江川肯定是前无古人。 一番隐晦地逗笑，夏红被逗得脸色潮红，春意盎然，眼波如水。 人渐渐稀少。 张华哈哈笑着走过来说道：“赵少，今天战果如何？” “还行，赚了十几万。” 张华闻言心里一抽。 昨天三十八，今天十几万。 赵江川等于三天时间就在他这里赚了一倍的钱。 稍微有点肉痛。 但这种大客户几十万盈亏都是正常现象，不怕他赢钱，就怕他不赌。 “赵公子最近鸿运当头，听老哥一句，该加仓时就加仓，我感觉牛市应该要来了。”张华哈哈笑了两声说道。 赵江川跟着笑了起来，笑的下巴都差点脱臼。 他很清楚张华就是在扯淡，说牛市来了只是想刺激他，想让他梭哈满仓干，这样的话他很快就会亏光。 问题是他知道牛市真的要来了。 因为97将近。 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到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之前，癌股市场算是迎来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牛市。 “那就借张总吉言，明天梭哈一把，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不过要是我赢多了，张总到时候你可别心疼啊。” “赵公子哪里的话，你是我这里的客户，我巴不得你赚得越多越好呢！放心，就算你能赚一个亿，我张某人也绝不皱眉头一下。” “......” 第六十七章 苦口婆心劝说 回到酒店。 赵江川回忆了一下脑子里的大盘走势图。 再调出来当天涨停的几只股票，很快就锁定了接下来要搞的目标。 川蜀长虹。 这家公司是目前国内电器行业的龙头，也是最风光的时候。 前段时间累计上涨了百分之四十左右，最近几个交易日持续处于盘整状态，成交量明显缩水，而且价格振幅越来越小。 到今天。 大盘上涨，长虹缩量下跌了百分之二，回踩到了二十日均线附近。 牛市在即。 长虹又注定是本轮最强股票之一。 随时都会走出第二浪。 又是九月初。 市场一直在炒作半年报预测。 长虹再次走强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没有任何犹豫。 周三一大早，赵江川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五十万本金外加十六万利润，就是六十六万本金，再加六百六十万杠杆资金，能用的就有七百二十多万。 安排了夏红扫六百万的长虹，赵江川自己去了另外一家配资公司。 三十万本金加十六万利润，杠杆直接加到四百万。 全仓梭哈买入了长虹。 上午。 市场清淡无味。 长虹磨磨唧唧上涨了百分之一点多。 赵江川待在酒店，不急不躁，丝毫没有十倍杠杆梭哈的紧张。 配资公司的资金都不进场，不会对市场造成任何影响，有基金账户在，他完全能够短时间影响长虹股价。 这样，无论市场怎么波动，他的两个账户也不至于突然被人打爆。 唯一要做的就是盯着盘面，随时保证账户安全，其他的，就看里面的庄家什么时候动手了。 下午开盘。 长虹盘口上突然砸下来一笔两万手的买入。 价格瞬间被拉升了百分之一点多。 跟着。 无数买单蜂拥跟上。 五分钟不到。 长虹被拉高到了涨停盘，很快，三十多万手买单死死封上了涨停。 赵江川感觉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很明显，长虹和他预计中一样开始启动了。 这无关赚钱多少。 每一次金融市场的价格波动，都会像是最强烈的荷尔蒙，那种将别人生死玩弄于鼓掌之中，左右其他人命运的感觉，想想就让他血液燃烧。 而现在，他距离掌控别人命运的力量，又接近了一步。 金融市场。 市场反应总是比消息更快。 望着封死涨停的价格，赵江川暗暗猜测，等收盘长虹就应该放出消息了。 而且，还是特别刺激的消息。 果不其然。 下午收盘。 长虹发布了半年报。 业绩大增十六亿元，同比增长百分之三百二。 根据半年报分红，10股配送20股，现金红利0.4元。 准时的不能再准时。 三点钟刚收盘，长虹就丢出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而结果，不用想就知道，下一个交易必然会是更疯狂的行情。 周四。 长虹跳空高开。 涨幅+10%。 周五。 大盘大涨百分之二。 长虹再次高开百分之七，瞬间又拉升到了涨停...... ...... “老王，这两天你赚了六万多，晚上不出去乐呵乐呵？” “我家那口子管的紧，你又不是不知道。” “怕什么，赚了这么多钱，不听话就休了她。” “你也赚了三万多，敢休了你老婆不？” “我老婆敢管我你看我休她不，别废话，晚上天上人间去不去，我听说来了不少新姑娘，那身材，那长相，嫩的很，而且还有大洋马，今晚一起过去玩玩？” “真有大洋马？哪个国家的。” “听说是乌克兰的，又白又嫩，不过你身体不行想找乌鸡补补也有。” “去去去，谁他妈吃乌鸡，我就喜欢毛妹啊，价格怎么样。” “......” 牛市之中，遍地股神。 三个交易日。 除了长虹连续打了三个涨停，还有不少股票也是大涨。 自然而然。 不少人都靠着杠杆赚了不少钱。 一帮人坐在财务室对面的会客室，几乎所有人脸上都红光满面，一个个脸上挂着猥琐下贱笑容，让人非常不齿这种低级趣味。 很快。 该出金的人拿着钱陆续走了。 张华看着保险柜里的钱一袋一袋减少，感觉肉疼的厉害。 市场好，赚钱的人就多了，赚钱的一多，那亏的肯定就多了。 几天下来。 乾元差不多亏了六百多万。 就在这时，赵江川走了过来。 张华一看到他，感觉自己吃了一大口烤榴莲。 他都不明白自己之前抽了什么疯，刺激别人满仓梭哈，现在好了，人家把榴莲吃了，把留下的榴莲皮烤了给他吃。 三天。 近两百万。 再算上之前的四十六万。 赵江川就等于这一周从他这里赚了他妈的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啊！ 张华感觉心都在滴血。 本以为很快就能把这只肥羊给宰了，没想到自己把这只羊越养越肥。 妈的！ 可千万不能让他拿着钱跑了。 不然，这些钱就等于肉包子打狗，再也回不来了。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张华伸出大拇指说道：“赵公子来了，厉害，三天赚了两百万！张某佩服。” “哈哈，运气，运气，要不是张总说牛市来了我也不敢满仓梭哈，这回真得谢谢你。” 张华被深深地刺激到了。 谢谢！ 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老子就不信，股市还能天天涨。 暗暗骂着娘，张华挤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哈哈说道。 “我老张别的能力没有，看行情还是可以的，今年这行情，肯定要来大牛市了，赵公子可千万别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大牛市应该不至于吧，现在经济不好，多少厂都在下岗，应该很难有牛市吧。” 就是经济不好不可能有牛市，老子才想让你继续干。 不然，你当老子傻？ “赵公子有所不知。大路三千，殊途同归。这股市跟村口打牌差不多。 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干活哪有时间炒股，现在经济不好破产下岗的多，大家没事干就只能出来赌钱了。” “你想想看，不是大家都在买股票，长虹怎么可能连续三个涨停？” 张华苦口婆心说着。 生怕赵江川赚了两百多万拿着钱跑了。 他想的很简单。 股市二八定律永远不会改变，只要赵江川一直玩下去，赚的这些钱就能连本带利再吐出来。 不怕他不赚钱，就怕他不玩。 赵江川呢，被张华一番真诚的话打动，心里笑到疯，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说道：“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啊，机会可千万不能放过，不然过了这个村那就没这个店了。” 第六十八章 块带来的毒打 张老板一番热情劝说。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是口干舌燥。 赵江川憋着笑，很想看看张华这家伙输光是什么表情。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露出几份为难之色说道：“可是我听人说股市改成t+1就是想关门大吉的，这要是关门不就完蛋了。” “你别听那些傻逼瞎说。就跟股票认购证一样，当初都说是骗人的没人要，你看看后来涨到多少钱。” “也是......谢谢张总，我明白了。风险越大，机会就越大，要是牛有大市真来，没准这次我彻底就发财了。这样，帮我出金一百六十万，留个一百万继续做。” “这就对了！” 出金了一百六十万，还剩下一百零二万。 又一番假笑。 赵江川在张华陪同下离开了乾元投资。 会计小王有些羡慕说道：“这小子运气真他妈好，几天就赚了两百多万。” “心动了？可别手痒。股票这东西跟赌博一样，沾了就会上瘾的。”老会计警告说道：“你看这些人亏亏赚赚最后谁赚到钱了。看着吧，他赚的这些钱早晚乖乖再拿回来。” “我就是说说......” 此时。 赵江川独自进了电梯。 四下无人。 想到张华费尽心机想让他留下继续配资，这家伙一个人躲在电梯笑的像个傻子。 牛市！ 不是随口说说，真的会有啊！ 这个二货等发现牛市真来了，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另外一家配资公司就在不远处的大厦。 四百万资金梭哈，三个涨停也赚了一百三十多万，加上五十二万本金，接近两百万权益资金。 赵江川拿出交易凭证要求出金一百五十万。 对方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 不过最终，还是将支票递了过来。 出了门。 赵江川眼神微眯。 这年头能玩配资公司的都没有善茬子，背后的金主不是二代就是各种黑色背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百八十万这帮人为了口碑忍着疼给了，要是再多，想都不用想，大概率会狗急跳墙撕破脸。 也不知道铁柱那边怎么样了...... ...... 广西，百色。 喀斯特地貌，天坑、熔洞密布。 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背着军用旅行包，跋山涉水，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 正是李铁柱。 他家距离镇上有三十多公里。 道路崎岖，交通不便。 下飞机转车只能到镇上，剩下的三十多公里山路只能靠步行。 走了两个多小时。 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天坑，土坯房子连成一片，放眼看过去，竟然连一片砖瓦块都没有。 穷。 入眼所见，只能够看到一个穷字。 清一色土墙土胚的房子，仅有两米多高，两间大小，没有院子。 最好的也就是下半部分石头建筑，头顶有瓦片，已经是村里最漂亮的房子。 整个村里没有汽车摩托车，没有电视机天线，甚至连自行车，农用车都完全没有，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社会该有的东西。 正是开学季节。 但这里的孩子们，明显无书可读。 村里村外，经常会看到一些十二三岁甚至十来岁的孩子背着一个竹筐。 衣着破旧，身体瘦肉，光着脚，踩在碎石和土地之上，背着的竹筐里装满杂草或者一些树枝野菜。 竹筐足足有一米高。 满满当当，还未成年的小孩不堪负重，被压弯了腰。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背着竹框，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看到李铁柱，她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喊道：“阿哥，你怎么回来了！！！” 李铁柱闻言，想笑，却差点落泪。 妹妹李春花其实已经十三岁，但长期缺少吃的，看上去就跟十岁差不多。 接过妹妹肩膀上的竹框，李铁柱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阿哥想你，就回来看你了！有没有想阿哥。” “想！”李春花笑意盎然说着，撒开脚丫子就狂奔起来：“阿爹，阿妈，我阿哥回来了！” 回到家。 父亲老李头正在砍柴，见到儿子回来，他眉头皱在一起问道：“怎么回来了？没找来事做？” “不是！我遇到了一个大老板......” “......” 李铁柱将遇到赵江川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书包的钱拿了出来。 七千块。 叠在一起厚厚一沓。 老李头看着钱，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拿了一根荆条，狠狠抽在了李铁柱肩膀上：“给我跪下！” 扑通！ 李铁柱直接跪倒了地上，他急忙说道：“阿爹，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老板给的钱，两千块是给我预支的工资，五千块是让我帮忙找人的。”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刚认识，就给你这么多钱？你当老子傻？”老李头气急败坏吼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偷人家，抢人家了！” 李铁柱欲哭无泪。 他早就猜到老爹会这种反应。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错。 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 到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会碰到自家老板这种人。 七千块啊！ 他们镇上最有钱的都不一定有七千块。 谁会平白无故，把这么多钱给别人！ “阿爹，我说得真的......” “还是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几个战友上次喊你去香港抢劫，老子送你去当兵让你保家卫国的，你个畜生学什么不好，跑去跟人家抢劫.....” 噼里啪啦的荆条砸在身上。 打得李铁柱满身伤口。 他被打得又疼又憋屈，明明说的全是实话可偏偏他自己都不信。 “阿爹，我真没骗你......” “......” 李铁柱被一顿毒打。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倔老头上镇上向自家老板求助。 接到李铁柱的电话的时候，赵江川正在看车，哪想到，自己随手给的那点钱竟然还会给李铁柱找来了麻烦。 老李头不会说普通话。 不过，能听懂。 经过一番解释，他才算是相信李铁柱真遇到了好老板。 听着对面的感恩代谢，赵江川交代了一番让李铁柱早点过来，哭笑不得挂断了电话。 “先生，这辆皇冠的性价比很高，特别适合您的气质和身份。” “现在购买，我们还可以送您终生免费养护和。” “您看......” 第六十九章 小爱，你思春啊 丰田汽车销售中心。 销售小姐满脸热情笑容说着，眼里全是期待之色。 赵江川晃了晃手里的大哥大略微皱眉。 在交易行赌不是长久之事。 多开几个马甲搞基，才是王道。 不过想搞基，开公司，没有一辆豪车装逼是不行的。 一大早。 他就出来看了不少车。 宝马7系，虎头奔都看过，相对而言，皇冠的外形和气场确实不差。 可是价格很贵，足足要七十万。 这个价格，比赵江川心里预期的要高出不少，之前王有龙那辆，他听说只有一半得价格。 “美女，这个价格太贵了吧，我有个朋友的皇冠前两年买的三十五万，你们这贵了一倍啊。” “先生，您有所不知。三十五万那肯定是水上过来的，就算上了牌也非常麻烦，万一被查到，少不了要找关系，我们这是正品行货，你不管开到哪里都不会有任何麻烦。” “这样啊......那行，就这辆吧，手续什么时候能办好。” “大概一个月能下来，不过车子您现在就可以开走” “......” 开了张七十万的支票。 赵江川开着到手的车上街溜达起来。 但开了一会，这家伙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得驾照。 路边有个交警。 赵江川有点心虚。 幸好，交警只是看了看他的车，完全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一路通行无阻。 完全没有人会过来查车。 赵江川渐渐飘了起来。 有了车。 等于有了排面。 再找个写字楼套上马甲，就能重操旧业收割韭菜了。 找了家房屋中介，咨询了下写字楼。 不少新建大厦都有办公室往外租。 地段最好的就在未来的金融中心区域， 价格不贵。 一千个平方的面积，年租金只要三万块。 确定了办公室。 赵江川正准备去看看现场。 一抬头，不经意间看见墙上一套售房信息。 陆家嘴独门独户别墅出售。 急急急！！！ 自建房。 欧式建筑风格，建筑年龄三年。 产权齐全，临近江边。 每一层三百个二十个平方。 精装修，家具齐全，楼下还有一个八十多平的花园。 房主急着出国，低价出售五十六万。 赵江川来了兴趣。 一套别墅，还带个八十多平的花园，这个价格和白菜价差不多。 过不了几年，像陆家嘴一带的独立别墅，没有几千万甚至上亿是拿不下来的。 自建房。 地皮还可以再卖。 如果位置好做个钉子户，转手搞几个亿都不是不可能。 “这套房子还在吗？” “在。先生有兴趣的话我带你去看看，环境真的很好，窗户一开站在楼上就有江风吹来，迎面就能看到外滩，到晚上夜景真的特别美。” 赵江川闻言，有些怀疑问道：“房主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卖房子？” 中介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赵江川的意思，他有些羡慕说道：“房主以前在饭店做厨师，地皮是他们家祖传的，听说美国那边厨师工资高一个月有两三万，就想卖了凑个出国费用过去多赚点钱。” “卖房子就是为了凑钱出国打工？”赵江川难以置信说道。 中介叹息一声说道：“现在出国太贵了，偷渡风险高，走正规途径出去要五六万美元，这么一大笔钱，不卖房子谁能拿出来。” 听这意思，你也想出国打工？ 赵江川眼神怪异。 现在卖房子出国打工，跟四九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得，这种便宜谁不占谁王八蛋！ “行，那你带我过去看看房子。” 十分钟后。 赵江川按照中介指引，到了地方。 一套白色的欧式别墅。 和十里洋场的那些房子风格比较类似。 门口就是一个八十多平的花园，里面花花草草齐全，散发着清香。 房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 见到赵江川停在院子里的车，眼神仿佛望着一座明亮的灯塔，充满期待和希冀。 敏锐捕捉到对方的眼神，赵江川随口问着一些问题，跟着人进了门。 别墅一共三层。 装修一般，不过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主要是环境确实好。 光线开阔，整个客厅非常敞亮。 楼层设计也很合理，五米高，不会让人感觉压抑，也不会让人感觉太空荡。 江风拂面。 不远处就是黄浦江。 隔江对面，东方明珠塔和一大片建筑群映入眼帘，看着特别舒服。 位置，环境，面积，都没得说。 不过赵江川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段子终究是段子。 被自己碰到，实在太荒唐了。 “李先生，你这房子我很喜欢，价格呢也不是问题，如果产权没问题随时可以过户。但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会突然着急卖？”赵江川有些奇怪问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李先生不方便说就算了。” 确定赵江川不是想搞价，房主松口气说道：“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叔叔在美国开了一家餐馆，说那边一个月工资都能赚个两万块，我就想趁着现在还能干过去干几年多赚点钱回来养老。” “你卖房子真就是为了去美国打工？”赵江川愕然道。 房主叹口气说道：“咱们国内钱太难赚了！那边就算是打工也比在国内强得多。” 我怕你出去打一辈子工，回来买不起你家的厕所！ 赵江川深感无语。 不过，这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不会提醒别人什么。 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 确认房子不会有什么其他麻烦，赵江川开了一张支票，拿过钥匙，将后续的手续委托给了中介公司全权处理。 天色渐黑。 有明月挂在枝头。 城市亮起了万家灯火，每一盏，都是不同的生活。 通往申城大学经济学院的路上。 一辆崭新的丰田皇冠，音响播放着李克勤的《护花使者》，轻快的节奏响彻四周。 听着歌，敲打着方向盘。 赵江川心里全是期待。 车有了，房子有了。 不带个美女回去压压床，震震车，那就太可惜了。 此时。 申城大学经济学院。 女生宿舍6栋。 302。 正是周末。 学生们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新鲜。 在外面闲逛了一天下来，仍然兴致勃勃，聊着说不完的话题。 忽然。 何佳发现有个不合群的家伙在发呆。 艾小爱。 大家都在说话，只有她独自趴在桌子上，像是失了魂的洋娃娃。 一双大眼，像是被人施展了法术。 已经有几分钟都没动过。 朝几个舍友打了眼神，何佳悄悄走到艾小爱旁边大叫了一声。 艾小爱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发现是何佳，气急败坏打了她一下说道：“佳佳，你要吓死我啊！” “小爱，你思春啊！我喊你半天都没听见。” 第七十章 又被亲了 啊！ 这么明显的吗？ 艾小爱吓得赶紧摸了摸脸。 发现不烫。 她呆呆说道：“没有啊！” 几个舍友差点笑疯。 艾小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气的追着几人打起来。 欢快的笑声荡漾在宿舍。 闹了一会。 何佳眼神明亮，兴致勃勃问道：“在想你男朋友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在火车上见过一次。”艾小爱连忙狡辩了一句。 但这话，根本没人信。 “我们又没说是那个帅哥，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另一个舍友笑着说道：“你就别骗我们了，当我们看不出来啊。你们吵架了？最近他怎么也没来找你啊？” 对啊！ 他这几天怎么都没来找我呢？ 有事忙？ 还是因为那天我没答应他生气了！！！ 一不留神。 艾小爱又发起了呆。 五天。 足足五天。 这五天，她都在暗暗等着。 可是，等的人却一直没有影子。 一次希望。 每次都是失望。 好烦啊！ 哪有人一开口就让别人做女朋友就得让人答应的。 他怎么这么笨呢！ 人家不愿意，怎么会让你亲。 几个舍友见艾小爱说着说着竟然又走神了，彼此会心一笑，脸上露出了促狭之色。 “小爱，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啊！ 艾小爱立马被唤回神，条件反射问道：“在哪？” “哈哈.....” 肆意的笑声响起。 “小爱，你不是说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这么大反应。” “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小爱，你就承认吧。” “你们亲亲了没有？” “有没有那个？” “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会不会很疼？” “......” 见几人越说越离谱。 艾小爱脸红的像个大苹果。 “呸呸呸！我看你们几个才发春呢，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真的吗？那你把他介绍给我呗。”另外一个舍友宋慧打趣说道。 艾小爱口是心非说道：“我连他都不熟，想介绍给你也没办法啊！” 就在这时。 其他寝室的几个女生激动冲了进来。 “艾小爱！你快去看看，楼下有个大帅哥找你，是你男朋友吗？！！！” 几个舍友呆了。 艾小爱也呆了。 几人如约一样全都迅速跑到了阳台上。 三楼，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的人。 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生站在楼下，器宇轩昂，英俊潇洒，很帅，很年轻，又有一种怪异的成熟魅力和强大气场。 正是赵江川。 这家伙单手插兜，明显在装逼耍酷。 见到艾小爱和舍友探头出来，他挥了一下手，露出微笑喊道：“小爱！” “哇！好帅啊！” “太酷了!” “小爱，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 “你要是说不是，我可要下去追他了。” “......” 无人应答。 几个舍友转过身。 哪里还有艾小爱的身影。 啪嗒！ 啪嗒！ 楼梯上。 艾小爱一路往下狂奔。 脸上荡漾着笑容。 见到赵江川的一刹那，她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面子！ 尊严。 双腿的反应，比想法要诚实太多。 一番狂奔。 终于到了楼下。 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艾小爱放缓脚步，努力调整着呼吸。 但红扑扑得脸，还有异常明亮的眼神，仍旧出卖了她的内心。 好几天不见！ 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现在，他总算是来了。 努力控制着呼吸，艾小爱走到赵江川面前眨着眼睛说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赵江川恬不知耻说道。 艾小爱哪里顶得住这么直接的情话。 所有的伪装，被瞬间击溃。 好讨厌啊！ 哪有这么直接的！~ 艾小爱低着头，再也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赵江川脸上全是笑意。 两人一道出了女生宿舍区域。 艾小爱终于恢复了几分勇气，见赵江川一直不说话，她没话找话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赵江川戏谑说道。 艾小爱慌忙说道：“不是！” 赵江川笑而不语。 心里，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算计。 没有功利。 只有青春的萌动。 艾小爱踢着路上的石子，余光瞄着两人的影子。 路灯昏暗。 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她不敢去看男人。 低着头小声问道：“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不知道。” “那跟我一起出去兜兜风。” “兜风？” 很快。 艾小爱就明白兜风是什么意思了。 学校门口。 停着一辆漆黑的汽车。 反射灯光，看着很豪华，很大气。 她目瞪口呆望着男生拉开车门。 犹如天上一道雷劈下来，被劈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汽车？ 他怎么会有汽车！ 还是这么好看的汽车！！ “上车啊！”见艾小爱发呆，赵江川忍俊不禁说道。 “这是你的车？”艾小爱难以置信问道。 赵江川笑着点了点头。 艾小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然拔腿就跑：“我不去了......” 赵江川错愕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艾小爱。 四目相对。 艾小爱乌黑的眼睛，反射灯光，亮如宝石，一闪一闪，带着一种不安和惶恐。 赵江川读懂了她的不安。 微微一笑。 高大的身体全部压了上去，一直把人压到了车上。 艾小爱害怕极了。 不断挣扎。 一股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犹如迷魂药。 让人沉醉。 迎着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神。 艾小爱忘记了再挣扎。 呆呆看着那张嘴亲到了自己嘴上。 我这是又被亲了吗？？ 艾小爱变得迷糊起来。 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很晕，很晕。 明明她都不想被亲的，怎么会又被亲了。 就这样。 迷迷糊糊被人塞到了车里。 迷迷糊糊，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城市灯光昏暗。 不知不觉到了黄浦江边。 隔江而望。 外滩的高楼亮着灯光，绚丽而又多彩。 江风拂面，远远看去让人心旷神怡。 赵江川靠在车上，拢了拢头发望着对面的外滩。 艾小爱从未见过这样的城市夜景。 忘记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带着兴奋看着对面的景色。 赵江川问道：“是不是很漂亮？” “嗯。”艾小爱点点头说道，眼神被灯光映照的异常明亮。 赵江川龇牙笑道：“不过没有你漂亮。” 第七十一章 足球解说 艾小爱闻言。 很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她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 但身不到一米五五，一直觉得很自卑。 特别是到了大学，大部分女生都是一米六几。 室友宋慧和何佳就更厉害了，一个一米七，一个一米七五。 和她们站在一起，想不自卑都不行！ 这还是和女生相比。 赵江川一米八的个头，和他站一起简直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差距。 艾小爱悄悄比了下身高。 不抬头，都看不到赵江川的脸。 脑袋只到人家胸口。 她低着头有些不自信说道：“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身材好的女生吗？我这么矮......” 月光朦胧。 有清辉落下。 望着艾小爱不自信的娇羞样子，赵江川感觉心都要甜化了。 一股冲动涌来。 赵江川狠狠将艾小爱扳过来，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把就把人捧到了腰上。 艾小爱惊呼一声想要下来。 但被抱着双腿，全身悬空，只能被动抱着赵江川的脖子。 四目相对。 艾小爱忘记了挣扎。 痴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瞬间忘记了所有烦恼。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赵江川说道。 艾小爱大眼睛一眨不眨问道：“真的吗？” “真的。” “不骗我？” 赵江川没有回答，用行动作出了解释。 大嘴袭来。 带着强烈的荷尔蒙味道。 仿佛迷魂药。 艾小爱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沉迷在那种不知道闻到还是感觉到的气息中。 过了一会。 两人才渐渐分开。 被赵江川一直看着，艾小爱渐渐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放我下来！” “不放，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赵江川说着，就这样将艾小爱捧在腰上。 不到八十斤的体重，抱在身上如若无骨。 但却又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让人特别舒服。 艾小爱也觉得这样很舒服。 可是脚碰不到地，全身都挂在男生身上，总感觉很慌，很没有安全感。 她只能死死抱着赵江川的脖子，以免自己掉到地上。 突然。 赵江川走了起来。 艾小爱惊呼一声说道：“你要去哪！” “跟我上楼看星星。”赵江川示意不远处的房子说道。 艾小爱扭头看了一下，震惊说道：“这是你们家？” “嗯，漂亮嘛。” “好漂亮。” 抱着小二儿，几分钟就到了院子。 灯亮着。 艾小爱拼命挣扎起来说道：“把我放下来吧。” “不放！” “放下来吧，别被人看到了......” “这是我才买的房子，没有别人。” “......” 赵江川的胳膊很有力量。 牢牢抓着艾小爱的大腿，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眼看下不来。 又怕自己挣扎掉下去。 艾小爱只能认命抱着赵江川，带着一种不安进了别墅。 客厅吊灯，将室内映照得灯火通明。 赵江川身上散发着一种炽热气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进了房间。 六米宽的大床。 铺着崭新的被褥和床单。 为了现在，赵江川可是做足了准备。 用脚把门关上。 赵江川一步一步到了床边。 越来越炽热的气息，几乎要把房间烧透。 艾小爱直接感觉到了危险。 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但猎物已经落入了陷阱。 如何能够逃得掉。 “点球！点球！点球！洛塔尔立功了，洛塔尔立功了！……” “好球！” “在最关键的时刻运用出这种球技，实在是太厉害了。” “厉害！这个球实在是太漂亮了。” “你说这个球不是手球他怎么把球停下来的啊，他耳朵上不能长钩啊。” “英格兰队被巴西人捏住了七寸”。 “就像整个身子垂在悬崖边，只有一只手还搭在一块岩石上” “目前比赛是2：0，会有最后一分钟的奇迹吗……” 电视机上，体育频道正在激情地进行足球解说。 奈何，屋里的两人都没有心情看比赛。 赵江川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停歇。 不大一会功夫。 艾小爱就只剩下剧烈地喘息。 衣服已经被扯开了大半。 她脸色通红，拼了命地挣扎，强烈的反抗带着不惜一切的决心。 赵江川感觉到了她的不愿意，只能暂时压下火气问道：“小爱，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艾小爱噙着泪水说道。 赵江川努力保持理智说道：“我知道你害怕，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不行！我们还不能这样......” 反抗。 拼命的反抗。 但有反抗的地方，就有压迫。 赵江川逐渐失去耐心。 化身成了野兽。 偏偏，还是狡猾的野兽。 一会偷袭这里，一会进攻那里，让人防不胜防。 艾小爱顾此失彼。 她放弃了挣扎噙着泪水问道：“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怎么可以这样！！！” “我叫赵江川！”赵江川松开嘴，胡乱应付了一下。 艾小爱死死推着他说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艾小爱闭上了眼睛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死死抱着赵江川，闭着眼，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眼睛。 渐渐。 艾小爱全身都浮现起了红晕。 等到裤子被褪下。 她死死夹着双腿，徒劳无功做着最后的抵抗。 赵江川很有耐心。 立刻转移她的注意力。 鼻音发出。 带着某种期待和不甘。 赵江川兴致勃勃准备好了一切。 然后。 傻眼了。 怎么会有守护战士？ 艾小爱一直闭着眼，感觉忽然没动静了，睁开眼开了一下。 赵江川在发呆。 艾小爱不解问道：“怎么了？” “你这个来了，现在不行，会生病的。” “我不懂......” 赵江川哭笑不得。 见艾小爱跟做错了事一样不敢抬头，他顿生怜惜，揉了揉艾小爱的脑袋。 夜色渐深。 艾小爱像是猫一样缩在赵江川怀里睡着了。 有月光洒落，照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像是绸缎一样光滑细腻。 赵江川哭笑不得。 只能起来去外面冲了个凉。 突然。 外面客厅传来电话铃声。 大半夜的，谁现在打电话？ 第七十二章 复杂的人性 合都。 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窗上。 滴滴答答。 仿佛小锤子，一下一下捶打着心脏。 刘娇坐在床上拿着无线电话，一只手摸着胸口，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夜深人静，孤枕难眠。 她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怎么也睡不着。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陪伴。 很突然地，她就想到了将自己变成女人的那个小男人。 想到了他的坏，他的痞，他的帅，还有他的贱。 越想，就越睡不着！ 翻来覆去。 心里像是住了一个小魔鬼，一直驱使她做些什么。 想听听他的声音。 知道他的存在。 哪怕没人接电话，知道有个他就行。 电话嘟嘟响着。 刘娇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好紧张。 生怕那边突然有人接电话。 又想听听他的声音。 三次。 只响三次，我就挂断。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喂？” 熟悉的声音。 总是在梦里呼唤。 刘娇呼吸瞬间屏蔽，吓得半死，差点把电话给扔了。 三点多了，他怎么会还没睡觉！ 这和刘娇预料的结果完全不同，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都忘了再跳。 太丢人了！ 三点多给一个男人打电话。 他不会觉得我......太贱了吧！ “喂，谁啊？” 赵江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是我，你怎么还没睡？？！！！”刘娇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七上八下说道。 刘娇？ 赵江川怔了下。 他没想到竟然是刘娇打来的电话。 这货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大半夜不睡觉，不是发骚就是做贼。 快三点了还给他打电话，这他妈的恐怕是两者都有。 不过还别说。 刘娇这娘们保养的是真好，不是知道她结婚三年，说是少女他也信。 而且还特别会装，会叫。 会撩。 会勾引人。 欲拒还迎，让人欲罢不能。 说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这么晚打电话，只能说明自己很厉害。 但得意之余，又有一种深深的不齿。 把家里的钱偷偷借给他这个野男人，大半夜背着自己的丈夫给他打电话，谁娶到这种老婆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倒了八辈子霉。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着一起。 赵江川都分不清是自己太贱，还是心理太扭曲。 不过现在。 他不打算再跟这个女人纠缠。 一个连丈夫都能背叛的女人，谁爱谁脑瘫。 玩玩可以，被她缠上陷进去就也跟着倒霉吧。 同情了刘娇那个只见过侧脸的丈夫一秒钟，赵江川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淡淡说道：“嗯，晚上有点事刚准备睡，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没......没事！”刘娇抱着电话，有些语无伦次说道。 赵江川眼神藏着嘲讽说道：“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先别！”刘娇慌忙说道，听到这个声音她心里踏实了不少，还想再听一会。 赵江川不想多纠缠，有些冷漠说道：“有事？” “也没什么重要事，就是问问你现在有没有钱。” 要钱？ 赵江川心里多了一丝好感。 还知道把钱要回去，这样的女人起码还知道家庭。 不算贱到极致！ “钱我可能要过段时间再给你，估计要下个月吧，昨天刚买了一辆皇冠，又搞了个别墅，资金稍微有点紧张。” 刘娇一听误会了，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前两天我卖了一大批货......，处理了二十多万，就想问你缺不缺钱！！” 刘娇的声音越说越低。 二十万。 她感觉太微薄，太拿不出手了。 赵江川沉默无言。 心里有股莫名的怒气在沸腾。 贱人！ 你不知道老子都是在骗你的？ 你丈夫那么信任你，让你管钱，你全拿去给我这个野男人？ 这样的刘娇，让赵江川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个让他觉得很傻比，觉得很讨厌，很下贱的舔狗。 他很讨厌这样的舔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可是心里，却又有一种不想承认的撕裂和疼痛。 “怎么了？”刘娇见对面没声音，有些不安问道。 赵江川笑了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自嘲。 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疼。 这个世界，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 付出！ 那是傻子。 只有骗，自己才不会吃亏。 “没事，我现在不缺钱，过段时间应该有很大一笔钱进来。” “哦，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赵江川忽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有些讥讽道：“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怕你老公发现？” “他在他朋友那里。”刘娇心不在焉说道，连钱都没用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再给赵江川。 呵呵！ 赵江川心里龌蹉想着 像他这种人！ 根本不配拥有感情。 何况一个连丈夫都背叛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感情。 忽然。 赵江川不经意察觉客厅多了个人。 是艾小爱。 因为衣服晚上被撕烂了，身上套着赵江川的白衬衫，她个子太小，人又太瘦，衬衫显得很宽松，一直遮掩到了白皙的大腿。 可偏偏，明明很宽松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呼之欲出，隐隐有崩断的迹象。 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娇小玲珑的身材，披散的长发恰好垂到巍峨起伏的高山，让人非常怀疑是什么力量在支撑她们不会崩断。 赵江川压下心里复杂烦躁的情绪说道：“吵到你了？” “没有！我刚上厕所，看到你不在......”艾小爱很是不好意思说道。 赵江川说道：“朋友找我有点事，你先去睡。” “嗯。” 合都。 刘娇听着电话传过来的女人声音，瞬间脸色惨白一片。 朋友！ 自己只是他的朋友！ 怪不得他刚才那么冷淡！ 是了。 他那么帅，有那么多钱，又怎么会缺女人！ 心碎的声音。 仿佛瓷器碎裂。 刘娇捂着胸口，感觉无法呼吸。 虽然明知道自己一个有夫之妇不该有什么幻想，但还是感觉好痛。 算了！ 就这样吧！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老天对自己已经很好！ 不该再有其他想法。 这时，赵江川说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强忍着心痛，刘娇故作平淡说道：“没有。” “嗯，那我先挂了，钱我下个月会过去还给你，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晚安。” 第七十三章 老大，有人抢货 挂断电话。 刘娇悲从心来，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三更半夜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除了是他女朋友不可能是别人。 可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 自己不能早点认识他！ 而此时。 艾小爱蜷缩在床上，闭眼假寐。 身上宽大的男士衬衫，虽然宽松，却遮不住她曲线玲珑的姣好身材。 白皙的双腿细嫩光滑。 衬衫被撑起的弧度蓬勃欲裂。 娇小的身材让人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宠溺一番，又想狠狠地将她撕裂蹂躏。 赵江川心里复杂的烦躁瞬间远去，关上门慢慢走了过去。 艾小爱长长的睫毛眨动，有些紧张。 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了过来。 她身体一阵僵硬。 完全不敢睁眼。 太快了。 明明才见过几次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感觉跟做梦似的特别荒唐。 忽然，有一只手搭到了腿上。 像是蛇一样，爬来爬去，让人心里发慌，汗毛直竖。 好丢人啊！ 怎么会这么奇怪。 艾小爱不敢回头，赶紧抓住了作怪的爪子。 然而背后的猎人非常老练。 很快她就顾此失彼，再次重蹈覆辙。 “睡不着？”赵江川坏笑着问道。 艾小爱咬着牙，暗恨不已。 “要是睡不着，我们来玩游戏吧？” “什么游戏？” “超级玛丽。” “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五分钟后。 赵江川手把手教起艾小爱怎么玩游戏。 抓着手柄，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艾小爱眼里充满好奇，有些奇怪小人怎么吃了蘑菇就变大了。 “好玩吧。” “嗯......” “......” 天色大亮。 艾小爱要回校集训。 赵江川冲了个凉驱走更加上头的火气，开车到外面买了一套衣服将她送回了学校。 再赶到和中介公司之前约定的写字楼已经是八点多。 辉煌大厦。 赵江川停好车上楼进了电梯。 二十一楼。 光线四通八达，空气良好。 从高空往下看一眼就能览遍半个申城，可以看到滚滚黄浦江上滚滚而下。 三个独立办公室。 还有一个综合办公室，会议室。 里面留有不少简单的桌椅家具，都是之前公司不要的东西。 赵江川看了看环境，随口问道：“以前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是一家食品厂的办公室，这几年罐头行业不好做，前段时间厂里倒闭了，就转了出来。”中介连忙说着，又天花乱坠说起这里的环境多么好，多么适合办公等等。 将地理环境，层高，光线，吹的是天花乱坠，就差说不租错失几个亿了。 赵江川懒得听他逼逼，直接丢了三万块钱用公司法人的证件搞定了租赁合同。 弄好这些。 已经快十点。 驱车赶到之前的酒店，登录电脑看了看股市行情。 市场周末出了几份特大利空消息，主要是货币政策方面的消息，有不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表示，为了抑制通胀，央行很可能会在本月中再次上调利率。 这对于股市而言，不亚于一记重击。 94年货币并轨之后，通胀居高不下，物价飞涨。 米面两年涨了三分之二，肉价涨了一倍还要多，应对这一问题最直接的办法自然就是加息，因为加息会吸引市场流通的资金回到银行，通过减少流通货币起到抑制通胀的作用。 自94年中旬开始，央行加息已经超过了八次，活期存款利率上升到了2.97，五年期存款利率更是高达12.06。 商业银行贷款，那就更高了。 短期商业银行贷款利率高达百分之二十，就算是长期贷款，利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十五。 股票市场是资本市场的一部分，价格高低取决于资金的推动。 利率一旦再次提升，货币流通总量缩减，对于股票市场来说自然是很大的利空。 也因此。 受到这方面消息影响。 早上一开盘，百分之九十的股票都处于下跌状态，整个市场一片鲜红，特别刺眼。 就连之前三连板的长虹，也破板跌停，一字马挂有几十万口卖单。 赵江川抽了根烟，特别的想笑。 今天某某专家，明天某位消息人士，各种消息满天飞说的有鼻子有眼，到最后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可能加息！ 不愿意透露姓名。 这种消息谁信谁傻瓜。 想都没想，赵江川打了电话到了乾元投资公司。 夏红接了电话，一开口就笑着说道：“赵少，忙什么呢，怎么今天没过来啊。” “怎么，想我了？”赵江川笑着调侃了一句。 夏红娇笑说道：“赵少你就会欺负人家，想你你又不来，还不是白想。” “哈哈，我这不是有事吗，你帮我扫下货，等我有空了过去好好感谢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说的话可从来不会反悔。” 上周五收盘，因为配资公司不让隔周的缘故他账户上的头寸全部清了。 出金了一百六十万，账户还留了一百零二万资金。 按照乾元的杠杆，就是一百零二万加一千零二十万配资的总可操作资金。 十倍杠杆。 风险无疑是巨大的。 虽然明知道这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都是编出来的，但出于谨慎，赵江川也不敢满仓梭哈。 不然万一又吃个跌停，就会被人打爆仓。 一番调侃。 他交代夏红买入了六百万的川蜀长虹。 跌停板，只有卖出，没有买入。 不到五分钟。 夏红那边就传来了反馈，已经全部成交。 又打了一个电话到另外一家配资公司，将五十万加五百万资金买入了一半仓位。 因为都是对赌盘口，虚拟数据。 这些资金进场，长虹的买单没有丝毫减少，价格仍在跌停板上。 登录基金账户。 持仓的两只股票，累计亏了七十多万。 还有一千六百万可用资金。 没有任何犹豫。 赵江川拉出键盘，就开始猛戳。 ，川蜀长虹。 6.3元买入。 瞬间。 账户上多出了一万手股票。 再点。 又是一万手。 资金再次减少了六百三十万。 点下全仓买入。 剩余的资金一股脑也都买入了川蜀长虹...... 一千六百万的资金买入。 就像是一颗石子，丢到了湖面，终究会引起一些涟漪。 长河信托公司。 操盘手忽然发现盘口出现了两笔万手买入，立刻惊呼一声：“老大，有人抢货！” 第七十四章 找个小姐做销售 魏长河扫了一眼盘面。 微微皱眉。 为了做长虹这只票，他和做市商银行约过几次彼此达成了协议。 做市商那边和长虹借半年报配股，股票可凭空增加两倍，这样散户手里筹码也跟着翻两倍自然而然就有卖出的迫切需求。 再借利空消息打压下市场，里面意志不坚定的家伙必然会以最快速度卖掉股票。 到时候再把价格拉起来，配股平摊下来的股票就能大赚特赚。 “妈的！这帮该死的游资。” 魏长河暗骂了一声，单笔上万的买入瞬间扫了一千多万的货显然不会是散户，他只能想到这是有游资收到消息，跟着过来偷吃。 “不用管这帮老鼠，把6.5以下的货全部扫掉，看看还能吃多少筹码。” 股票既然是资本市场。 自然是资本为王。 魏长河一声令下大笔买入涌入市场，左右换手，一会就把价格从跌停板推高到了6.5元。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选择等死。 但一旦绝望中又有了希望，就会拼命去抓住救命的稻草。 如果稻草丢失，又变成绝望。 人就会失去理智，不惜代价抓住任何能抓到的希望。 反复跌停，破板，跌停，破板。 到了下午。 长河顺利吃掉了大笔的浮动筹码。 等到临近收盘。 魏长河敲了敲手指说道：“6.7以下，全部吃掉。” 大笔的资金买入，长虹股价从跌停板冲天而上，很快就涨到了6.7元。 “6.9以下，都要了。” “7块，全要了。” “......” “7.2，都要了。” “全要了。” “......” 下午收盘。 长虹一字横空，生生从跌停板又拉倒了涨停板。 天地板。 百分之二十的涨幅。 一千六百万资金，直接赚了三百二十万。 赵江川扫了一眼基金账户上的持仓，抓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 无悲无喜，不骄不躁。 只有一种淡淡的嘲讽。 他太清楚股票的游戏规则了。 记忆中。 96年开始华夏经济开始逐步腾飞，再到98年地产市场改革商品房贷款正式启动。 这样的背景下，央行只会降低利率释放流动性又怎么可能会加息。 什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就是刻意放出来加息消息吓唬人的。 至于谁放出来的消息，用屁股都想得到会是谁。 敢编这种虚假消息广而告之，市场所有股票庄家都跟着打压市场，只能是不会被法律制裁的机构。 癌股一直是货币政策工具，现在需要释放流动性，等着赚钱就是了。 砰砰砰——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隔着猫眼一看。 赵江川眼神微动。 外面站着一个衣着清凉，身材婀娜的女人。 不遗余力敲着门。 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说巧也不算巧。 正是前段时间来巧过门的那个小姐。 想了想。 赵江川开了门。 外面的女人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刚想说话，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笑容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还记得。 那一天，这个帅到不像话的帅哥给了她两百块，然后什么都没做就又关了门。 施舍，或者是怜悯。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 但有一点很确定，这样年少多金的男人，肯定不会缺少女人。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 女人就想走。 赵江川望着她的背影说道：“不进来坐坐吗？” 嗯？ 女人下意识回头，眼神有着不解。 赵江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女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多问，带着疑惑进了房间。 “要喝点什么？”赵江川拉开冰箱，随口问了一句。 女人满头雾水，莫名感觉紧张起来，但很快，她就觉得这种紧张很可笑，便藏着疑惑说道：“随便。” 赵江川挑挑眉毛，拿了两罐健力宝。 女人接过，拉开拉环，轻轻抿了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帅哥并不是跟其他男人一样，赚钱或者亏钱，需要发泄。 废话。 要是需要发泄的男人，现在要么已经扑过来。 要么，已经躺在床上。 所以她更不理解，为什么要让她进来。 “帅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女人有些好奇问道。 赵江川笑了一下说道：“洞察力不错。” “什么？”女人满头雾水说道。 “我准备开一家公司，需要一个销售经理，有没有兴趣？”赵江川一本正经说道。 女人明显错愕，不明白什么意思。 需要销售经理不去人才市场，跑来找她一个小姐。 神经病吧！ 赵江川这种家伙，眼睛很毒，一眼就看穿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很奇怪，说了你别不信，我在等你今天过来敲门。或者说，如果你今天不过来敲门，就不会有现在的对话。” “你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女人感觉有些不安，匆匆站起来说道。 赵江川从皮甲抽了一叠钱出来说道：“你一个月能赚这么多吗？” 蓝色的纸币。 厚厚一叠。 差不多有七八千的样子。 充满诱惑力。 女人心里特别疑惑，却忽然想听听对方说什么。 赵江川喝了一口饮料说道：“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普通人都在外面守株待兔，你选择了这里并且主动出击。”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女人不解问道。 赵江川摇头失笑道：“我知道，你也许觉得这只是生活所迫的选择没什么不对，但在我眼里你等于在选择命运。” “你有很不错的销售天赋，而且经常在这边跑，应该多少了解一点股票常识。” “恰好，我需要一个知道股票，愿意赚钱，胆子大，懂得男人心理，又懂得和男人交流的女销售经理。” 这是说我的吗？ 女人错愕。 但想想，好像说的就是她。 可是做这行的女人那么多...... “很困惑对不对？在想那么多人做这行，为什么我会找你？” “刚才我已经说了，如果敲门的是别人那就不会有现在的对话。” “不用急着拒绝我。” “我想你一个月肯定赚不到这些钱，还要奴颜婢膝，背负着道德上的谴责，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做什么，整日提心吊胆会不会得传染病之类。” “现在，命运就在你面前，你可以选择拿着这些钱用一个月时间来试试怎么做一个销售员，也可以拿两百块的聊天费用转身离开。” 女人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忽然遇到这种事，她感觉自己跟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我......我不是很懂股票......也没做过销售。” “恭喜你做出了选择，这些都不是问题。” “......” “可以告诉我的你名字吗？” “小丽。” “我是说真名。” “闫梅香。” “......” 第七十五章 姓赵那小子来了 七千块钱。 做一个月，一个月后随时可以走人。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十分钟后。 闫梅香上了赵江川的车。 路上多是自行车，摩托车，人力三轮车，汽车也大多是面包车和富康小车。 七十万的丰田皇冠。 穿梭在车流中，就像是一艘陆地上行走的战舰。 闫梅香坐在副驾，全身紧绷，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把车里的东西给碰坏了。 他说的话能信吗？ 需要销售经理，不去挖大学生，找我这种人有什么用？ 他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可是我也卖不了几个钱啊！ 这么好的车，不会是想找个理由说我碰坏敲诈我吧！ 各种奇怪的念头闪过。 就这样。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辉煌大厦。 电梯只有两个人，闫梅香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见过很多男人。 也睡过很多男人。 一直觉得，对男人很了解。 但她从来没见过像赵江川这样奇怪的男人。 或者说。 他不像是个人。 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欲。 常跟男人混，她能够从男人的眼神看到对方的想法。 但赵江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台机器人。 笑容，谈话，眼神，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伪装出来的反应。 让人完全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人。 让她感觉发毛。 又有点好奇。 叮咚。 电梯到了二十一楼。 来到办公室，闫梅香松了口气。 看来，她似乎想多了！ 赵江川笑着问道：“环境觉得怎么样？” “你真打算让我...做销售...销售经理？！”闫梅香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有些结结巴巴说道。 赵江川耸耸肩说道：“当然，我这个人从来不撒谎。如你所见，现在公司还没开张，你是第一个员工，这个销售经理的职位就是光杆司令。” 闫梅香有被逗笑，忍俊不禁说道：“你是做什么的？” “应该说，我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做投资业务的，你可以理解为帮助高净值客户人群提供资产保值和增值的服务，销售方面呢主要就是联系客户，拉来新的客户，维持客户关系。” “我没听明白......” “听不懂？听不懂也没关系的。等到人员招够，我会给大家上培训课，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那我现在做什么？” “你也看到了，现在公司没人，也还没装修好。这两天装修公司会过来干活，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好姐妹或者朋友想来上班的，收入吗，我想应该不比你们现在的收入低。” “......” “还有就是，我认为你需要换一身女士西装短裙。” 赵江川交代一番走了。 闫梅香拿着钥匙，呆呆地看着办公室的环境。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诡异了。 到现在，她都感觉跟做梦一样。 摸了摸兜里的钱。 特别真实。 七千块。 足够她连续上班两个月了！ 一个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难道，我就这样从良了？ 想想自己已经二十四，做这行再做最多三年就开始越来越不赚钱。 闫梅香心里的怀疑，忐忑，不安统统放下了。 也许就像他说的，命运总要自己去选择。 赵江川闲来无事，开车到了学校。 每天都接触钱和女人，一种躁动变得越来越亢奋，只想好好和艾小爱玩玩运球的游戏。 奈何大一新生去了野外集训，封闭管制，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打听了消息。 赵江川坐在车里抽起了闷烟。 兴致勃勃而来，现在看来只能败兴而归了。 铃铃铃——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赵江川稍稍松了口气。 股市一直是配合货币政策的工具，这几年通胀居高不下，有着对未来的记忆，他很确定市场上放出来的加息都是假消息。 后面，股市牛市格局绝对不会变。 长虹里面的庄家吃了那么多筹码，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拉升股价，到时候，他在配资公司的头寸一定会大赚特赚。 但钱这东西，一直都不是好东西。 上一次去那家配资公司拿钱对方态度已经有些勉强，后面牛市，这种不进场的配资公司肯定都会亏到倾家荡产。 长虹又是龙头，以他头寸的盈利规模，这帮家伙保不准就要狗急跳墙。 一直以来，他都在担心这件事。 在申城这种地方，证监眼皮底下玩对赌坐庄必然都有背景，翻脸不认人赖账都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种直接下黑手的家伙。 几百万。 足够找人把他干掉沉尸黄浦江几个来回了。 现在，李铁柱已经带着人从广西出发，有这些人跟着，安全上至少会有所保证。 接下来几天。 市场和赵江川预料的一样。 假消息大清洗了一次，立马有人出来澄清谣言，大跌的盘面跟打了鸡血一样再次掉头向上。 每天百分之一。 甚至百分之二的涨幅。 大盘三天上涨了百分之三点多，深发展和川蜀长虹几只龙头，又连续打了三个涨停板，带来了强烈的赚钱效应。 大盘指数是所有股票的加权平均算法，大盘上涨，自然而然，大部分股票都跟着上涨。 各大证券营业部。 无论是散户，还是大户，几乎所有人都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谈到股票行情，一个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跟捡了钱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事实上，还真跟捡了钱差不多。 只要买股票的人，除了点子特别背的，大部分都多多少少赚了些钱，要是运气好买到龙头川蜀长虹和深发展吃上几个涨停，更是赚的盆满钵满。 赚钱少的，晚上加餐吃肉，改善生活。 赚钱多的，晚上去夜总会加餐，一晚上下来第二天再数钱，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 天下投资公司。 老板饶建业看完这周的统计报表大发脾气，将办公室砸的满地狼藉。 这一周，天下公司累计亏损高达上千万。 每天收盘保险柜的钱都被人成捆成捆拿走，那种感觉不亚于被人从身上一刀一刀把肉给割下来。 这时，经理徐勇一脸苦涩走了进来说道：“老板，姓赵的那小子来了，现在怎么办？” 第七十六章 绝对演技 饶建业本来就很不爽。 听到徐勇的话就更不爽了。 公司这段时间亏了快了上千万，一个姓赵的家伙就他妈一百多万。 而且前前后后，这家伙已经提走了一百多万。 等于说，几个月的收益，全给这个家伙打工了。 饶建业抽了一口烟问道：“徐勇，你说这个姓赵的家伙是不是作弊？不然他妈的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 股市，谁他妈能作弊啊！ 徐勇暗暗吐糟，但他知道老板这是在找理由，便顺口跟着说道：“肯定是作弊！我早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了。” “那你说怎么办？”饶建业很有深意问道。 徐勇眼神一狠说道：“要不，我找人把他干掉算了！” “你脑子里都是屎吗？有查过对方来头吗？万一人家有背景怎么办？” “那怎么办？” “给小黑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先吓唬吓唬他，再谈谈给他点钱把人打发了，省的传出去破坏咱们公司的信誉，以后还要做生意呢。” “我知道了！” 两人商量好，一起出了门。 然后。 傻眼了。 前台大门口，一个家伙抽着雪茄，和前台小妹正在聊天。 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话，把前台小妹逗得面红耳赤，看起来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关键是这家伙四周站了七八个人。 正是一下车就被赵江川叫过来的李铁柱几人，都是当过兵的，往那一站身上自然有股气质，看上去没有一个善茬子。 饶建业看了徐勇一眼。 徐勇满头雾水，脸色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徐总，几天不见，生意兴隆啊！”赵江川看到徐勇，在前台小妹屁股上拍了一下哈哈笑道。 兴隆你麻痹！ 老子钱都被你赚完了！ 还兴隆！ 徐勇暗暗骂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铁柱一帮人，都是当过兵的，气质放在哪里。 饶建业也是暗暗骂娘，见赵江川一脸嚣张调戏自家前台妹子，还带着这么一帮人，顿时吃不准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了。 难道...... 是谁家的败家子？ 两人对视一眼，暗暗觉得倒霉。 做这行，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种谁家的公子少爷。 这帮人有消息，买什么股票什么股票都涨，还偏偏得罪不起。 看来，这次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徐勇尴尬笑了一下说道：“赵公子最近忙什么呢，这两天怎么都没见你过来。” “这不是忙嘛！最近行情这么好，你们公司没少亏钱吧。”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龇着牙的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一种无名怒火悠然而生。 你他妈明知道老子亏钱还说。 狗日的！ 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暗暗骂着娘，徐勇假笑说道：“做生意嘛，就是这样，哪有稳赚不亏的。” “心态不错！再接再厉。”赵江川大咧咧拍了拍徐勇的肩膀，瞄了一眼饶建业说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们饶建业饶总，赵公子听过没有？” “没听过！” 你这样跟人说话，不怕被人打死吗？ 饶建业脸一黑，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听阿勇说赵公子最近赚了不少，真是恭喜了。” “还行吧，在你们这也就赚一两百万？还不够我出去玩两天的。” 这是人说的话吗？ 饶建业差点被气死，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没底。 这么狂的家伙！ 十有八九不是他能惹的。 将人迎进会客室。 一番瞎扯。 赵江川提出了出金一百万的要求。 饶建业给徐勇打了个眼神，后者立马填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一百九十万。 比赵江川要求出金的数目多了九十万。 这家伙接过支票，明知故问说道：“徐总，你填错了吧，我只出一百万。” “这是赵公子的五十五万本金和这几天的利润。”徐勇露出一个苦笑说道。 赵江川神色错愕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他妈想把我们当成猪宰？ 想到赵江川就一个星期从公司赚了两百多万。 饶建业和徐勇心里都很不爽。 两人又不是傻子，只能想到这家伙有什么背景，拿了长虹的内幕消息在作弊。 偏偏这种事又没得证据！ 但决不能做别人的提款机。 徐勇苦笑说道：“赵公子有所不知，这几天行情太好我们公司亏了不少钱，可能开不下去了。” “不会吧，才这点钱......” “哎，说来话长，我们这一星期就亏了好几千万，再多家底也经不起这么亏啊！” “我还说趁着行情好再玩一段时间呢，你们不开，我可上哪玩去。” “这也是没办法啊！赵公子要是想玩，我可以跟你说个地方，对面的大厦有家乾元投资公司做得很大，你可以过去看看。” 乾元？ 赵江川差点笑喷。 果然，同行是冤家。 这他妈的是自己不好过，想让同行也不好过啊。 忍着笑。 赵江川拿了支票，带着人出了门。 饶建业恨恨说道：“都给我听着，以后这王八蛋要是再来，他的钱一分钱都别接。” 天下公司的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老板怎么会说这种傻话。 但老板的话没人敢反驳，只能悄悄私下议论起来。 此时。 乾元投资公司。 几十号人围在大厅。 一个个红光满面，有说有笑，特别是聊到股票的行情，几乎所有人都笑得是合不拢嘴。 牛市行情，大家都是股神。 赚了钱，不少人都商量着晚上去哪开开荤。 聊到女人，就有一阵阵下贱和猥琐的笑声，气氛之热切，让人深深不齿他们的下贱。 但对于张华来说，外面的笑声就显得特别刺耳了。 这一星期。 也就周一高兴了下。 后面这几天，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大盘使劲猛涨，公司每天都在亏钱，短短一星期亏出了两千多万。 这是绝对不该出现的情况。 配资公司，杠杆不是白给的，每天有千三利息，手续费也比证券公司高两倍，这还只是小头，大利润主要吃客户亏损。 理论上来说，做这行根本就不存在亏损的风险。 股票嘛！ 美国金融行业一百多年历史早就证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赔钱货。 这还是正常交易，配资公司千三利息，双倍手续费，就等于在这里做的人到最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赔钱货。 但到了现在张华才发现，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说牛市来了，牛市好像真的来了。 所有股票都在涨。 长虹和深发展，更是连续打了好几个涨停板。 客户都赚的盆满钵满，就他这个老板亏的老逼朝天。 第七十七章 找个马甲 财务兑付了客户的出金。 保险柜的钱，被人成沓成沓拿走。 账面上，还有一个超级大客户的头寸没有兑付。 赵江川：持仓川蜀长虹。 本金一百零二万。 利润：两百七十万！ 看到这个名字。 张华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么多钱，值多少房子车子，还有白花花的小娘们啊！ 本来还想过年前提个大奔，顺便再包几个小三，这他妈的全被人抢走了。 想到那天这家伙明明都准备出金不玩，自己嘴贱，想尽办法刺激人家继续玩，一股深深的懊悔油然而生。 我他妈真是犯贱啊！ 老子当初脑子是抽什么风，留下这么一个瘟神！ 一股深深的纠结油然而生。 长虹已经连续打了几个涨停，随时都会掉下来，对方赚了这么多钱，如果出金把钱拿走，那就真的没了。 可牛市万一真的来了，越涨越猛，他多少钱也不够往里面贴啊！ 狗日的！ 王八蛋。 要是他来出金，要不要给他？ 继续让这个王八蛋做？ 还是赶紧把他打发了让他滚蛋？ 啪！ 想到纠结之处。 张华一个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要是之前就让人拿着钱滚蛋，哪会害的他亏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赵江川恰好到了张华办公室门口，那奇怪的眼神似乎在问：“张总，你打自己干嘛？” 贱人！ 你说我打自己干嘛？ 这一刻，张华恨不得将那张好奇的脸打烂。 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王八蛋！ “赵公子来了！”张华脸上发烫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解释道：“哈哈，这秋天蚊子真是太多了！” “确实挺多的。”赵江川说着，和问讯过来的夏红眉来眼去嘀咕起来。 笑的非常猥琐。 不知道在说什么段子。 张华脸色发黑，这才发现赵江川旁边跟着八个保镖。 一个个气质不凡，明显是当过兵的样子。 这王八蛋，不会是一直在作弊吧！ 张华死死盯着赵江川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他搞配资公司几年，股民见过太多太多，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赚钱和赔钱后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那种兴奋，失落。 再清晰不过。 而正常来说，一个人赚钱比亏钱更加难受。 那种生怕赚到的钱再跑了的感觉，简直能把人折磨疯。 别说是配资杠杆了。 就算是自有持仓，除非是亏损被套，百分之九十的人只要赚钱，很快就会卖掉赚钱的头寸。 只有亏钱的时候这些人才会拿着持仓装死。 这很可笑，也很荒唐。 但这就是事实。 公司这边上某只股票赚钱的，从来没有人能持仓超过两天。 这还是现在市场从t+0变成了t+1，以前t+0的时候，哪个不是一天交易个几次，十几次，恨不得可以一直交易下去。 那种疯狂，张华见过太多太多。 和赌场的赌鬼，不输到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绝对不会停手。 赵江川呢？ 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赚几百万的激动。 而且四天都没来。 这种人赚钱，绝对不仅仅是靠着运气的。 看了半天。 张华没有从赵江川脸上看出来任何东西。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把赵江川拉入黑名单。 能带八个保镖，明显不是一般人。 再想想赵江川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张华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 妈的！ 老子当初怎么会抽风了把这小子当成肥羊？ 这他妈明显是个挂逼吧！ 一买股票就涨停！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狗日的！ 作弊！ 王八蛋！ 张华心里异常憋屈。 在这个行业混，他不是没听过一些传闻。 有些二代，手里有内幕消息，想赚钱随便找人要消息就有了。 还有一些家伙，利益输送。 就像那天长虹砸跌停，如果里面的资金想讨好某位大佬，这种手段天衣无缝，就算出事也都不好证明是贿赂。 可偏偏，这都是他的猜想，没有证据。 就算有证据，还能拿这种人怎么样！ 这次只能认栽了！ 没等赵江川说出金，张华再次核对了账目直接递了三百七十二万的支票过来。 “赵公子恭喜了，你这两天没过来长虹大涨了百分之四十五。这是你的一百零二万本金和两百七十万利润，都在这里了。” 赵江川拿过支票看了一眼，神色怪异。 不带这样的啊！ 都不让我玩，我去哪赚钱去。 “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江川一脸无辜说道，乾元是这边配资公司最大的，如果不让他玩真没地方去了。 张华皮笑肉不笑说道：“赵公子这话问的，什么意思您能不清楚？” “你不会以为我在作弊吧？”赵江川一脸无奈说道。 张华呵呵了两声：“除了这个，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几天就赚几百万，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四天不来，除了知道长虹一定会涨，我想不出来其他可能。” 赵江川笑了一下。 能够从这些小细节就判断出来他在作弊，这个张华确实是个人才。 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财可通神，也可杀人。 一个人掌握了巨额财富又没有庞大的背景，必然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狙击。 其他财团联合狙击。 一国政府直接进行用政策干预狙击。 甚至直接物理杀人，抓人坐牢，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足以把人灭了。 不管是国内第一代操盘手，还是杰西.利佛摩尔，威廉.江恩这些巨头结局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华尔街那些散户，玩大了，人家直接拔网线把人弄死。 这还是是相当仁慈的手段。 市场操纵罪，非法交易，等等帽子扣下去足以把人置于死地。 没钱还好，有点钱没背景的话就得早晚成别人收割的韭菜。 但市场存量就那么大，要赚钱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是用几百个账户隐藏交易，也早晚被人抓到影子。 到那时候，他如果不想老老实实当韭菜，只能被人干掉。 有一个马甲代理。 那就不一样了。 申城这地方，可是金融中心。 不远处两百米，就是金融监管部门。 能在这里开配资公司，还不进场，还做成最大的公司，没有背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背景不会很强，又不会很弱。 很强早就知道政策消息关门大吉了，又不会很弱，很弱天天被查哪能开的下去。 这样的人，拿来当马甲代理人再适合不过。 赵江川不答反问道：“我能够理解张老板的心情，但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张华愣了愣。 赵江川也根本没有让张华回答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在美国有个做期货很厉害的人，靠着五美元，赚到了四十亿美元。” “虽然这个人最后死了，但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直很认同。” “在金融市场，如果你想要赚到一笔大钱，那就首先得赚到一笔小钱。” 第七十九章 今晚全场的消费有赵公子买单 这不是废话吗？ 没有一，哪有二。 张华脸色一黑，被人抢走了几百万，还要被人耍。 真当他是泥人了！ 张华脸色酝怒说道：“赵公子，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够见好就收。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前前后后从我这里赚了六百多万，你该知足了。” 赵江川轻笑一声，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说道：“连这话的意思都不明白。张总，你真是白吃了几十年的米啊。” 张华脸色大变。 嚣张的见过，就他妈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蹬鼻子上脸了这是！ 等等..... 这位赵大公子看着不像是说废话的人，赚了钱直接走人就完了，更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 他这话莫非有什么深意？ 要想赚一笔大钱，先要赚一笔小钱。 要想赚一笔大钱，先要赚一笔小钱..... 张华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前的国债期货行情。 当时国债期货行情火爆，在他这里做多的人很多，但大部分只赚了一点钱就跑了，如果那些人一直持有到最后疯狂行情，他可能早就破产了。 还有早几年他玩过的股票认购证，三十块买，五十块卖了，谁会想到后来涨到了几千块一套。 再有他曾经买到过的股票，如果不是刚挣了一点小钱就跑了，他就可以挣到很多很多的钱。 要想赚一笔大钱，就得先赚一笔小钱。 想到赵江川先是在他这里赚了一笔小钱，然后又赚了一笔，再到他刺激对方满仓，对方就赚了一笔大钱。 到现在，又赚了一笔大钱！ 还有其他人，如果赚的小钱没有动，现在也可以赚一笔大钱。 难道......他是在说长虹的走势？ 还是在说.....其他东西？ 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华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就感觉到了不安。 最近，公司每天都在亏损，那些客户基本上都在赚钱。 他每天都睡不好觉，暗暗诅咒这些王八蛋怎么不亏钱，暗暗诅咒大盘怎么不快点暴跌。 但大盘根本不听他的，不管他怎么抱怨，每天都在涨。 一种深深的恐惧自胸口蔓延。 扎根于金融行业，张华见过太多人亏到倾家荡产。 当初做空国债期货的人，每天都在骂着市场怎么不跌，然后天天喊着涨这么多肯定要跌，最后亏的家破人亡。 那些人是怎么抱怨，怎么亏光，怎么从楼上跳下去，张华如今都记忆犹新。 抱怨。 诅咒。 怨恨。 期待。 结果，市场一飞冲天。 完全不回头。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做空的人在煎熬中最后爆仓，跳楼。 那时候，他还暗暗骂这些傻逼不知道止损。 现在，他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连续两周。 公司都在亏钱。 连续两周，大盘指数一次比一次高。 难道，牛市真的要来了？？！！！ 张华小心问道：“赵公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也不怕告诉你，我有消息央行马上会跟着降息，而且进入降息通道，从这个月开始将会实行货币宽松政策，可能过几个月就会降息一次，什么结果，股市会有什么反应，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赵江川冷冷说道，眼神仿佛看着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张华目瞪口呆，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央行利率政策一直备受市场关注，电视上，报纸上各路专家都在商讨加息和降息会造成什么影响，到目前还没有得出结论。 消息都没出来，谁敢说一定会降息。 更别说，央行执行货币宽松政策，会几个月一次连续降息了。 这可不比要一点内幕消息的股票。 那可是央行啊！ 没有天大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提前知道消息。 别说是货币政策这种战略性的消息，就算是一次加息降息，牵涉到的资金都是以万亿计算， 张华被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去想到底是多恐怖的存在才会知道这种消息。 一个大胆而又惊恐的念头情不自禁冒了出来。 怎么压都压不住。 姓赵。 带着八个似乎当过兵的保镖。 难道......是他？！！！！ 张华艰难咽了下口水，他定了定神忍着恐惧问道：“央行消息要这周末才会公布，赵公子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用知道我是在救你，货币宽松政策大规模向市场提供流动性，金融市场什么反应你应该也清楚。至于真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江川讥讽说道，眼神充满不屑。 张华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 他用了好几个呼吸才艰难消化掉这些信息，眼神极其复杂说道：“赵公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我不是需要一个代言人做手套，你以为凭我的身份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赵江川说完，拿着支票甩手而去。 张华神色呆滞，望着一行人的背影恍若做梦。 代言人。 白手套！ 他的身份！ 姓赵！ 知道央行的货币政策。 该不会...... 出了乾元投资公司。 赵江川嘴角抽搐了好几次。 他早就知道，人的大脑都是有缺陷的。 特别是人类的脑补，最为致命。 自我感动，自我陶醉，自我恐吓，自我恋爱。 他什么都没说。 张华自己就把自己吓傻了。 回头看了一眼大厦，赵江川嘴角勾了一下。 96年的利率是历史记载最高的纪录，从此之后利率一降再降，存款一年就有百分之十二的收益彻底成为了历史。 等这家伙过两天知道央行降息的消息，反应一定很好玩吧！ 弹了下手里的支票。 赵江川到银行将支票兑换入了账。 又取了五十万现金，一行人赶到大众汽车门店，当场提了一辆桑塔纳。 五十万，直接去掉了三十三万。 夜幕落下。 街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璀璨。 大富豪夜总会。 一辆皇冠和一辆桑塔纳停了下来。 几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年轻人直接跨入了大厅。 妈妈桑一看到来了大主顾，立马露出最热情的笑容过来打起了招呼。 “帅哥，第一次来玩啊，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赵。” “哎呀，是赵公子啊，快里面请。” “先别急。你们这里包场要多少钱？” “这个......” 赵江川很干脆，直接让李铁柱从包里倒了十万块钱丢在地上说道：“这些够不够？” 十万块。 丢在地上厚厚一摞。 妈妈桑的眼都笑的快眯了起来。 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娇笑说道：“哎呀赵公子，你看客人们都玩的正开心，你把他们赶走不太好吧。” 啪啦啦。 又是十万倒在了地上。 “这些够了吧？也不用把其他人赶走，我这些兄弟刚从外地过来，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全给我叫过来就行。” 二十万。 妈妈桑笑的差点抽风。 一晚上店里的流水，撑死了也就是十五万。 二十万，只是把最漂亮的姑娘叫过去还不是小事情。 大厅霓虹灯闪烁。 晃的让人眼花缭乱。 dj打着碟片，几个舞女在上面跳着钢管舞，舞池男男女女扭扭蹦蹦，喝着酒，斗着舞，气氛异常热闹。 妈妈桑给dj打了对讲，喇叭立刻响起了dj的喊声：“各位今晚全场的消费有赵公子买单。尖叫声在哪里......” 第八十章 笼络人心 疯狂的尖叫声响彻全场。 安排好包间。 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款步轻摇走了过来，一双爽嫩白的双腿充满青春气息，随着高跟鞋踩动，摇曳的波浪充满视觉诱惑力，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神鸡动，热血沸腾。 足足上百名小姐。 清一色的美女。 年轻，漂亮，衣着单薄，打扮时尚。 衣着打扮，身材体型各不相同。 有妖娆妩媚的，有清纯可人的，有身材高挑的，有娇小可爱的，甚至还有几匹金发碧眼的大洋马。 妈妈桑笑着说道：“赵公子，你看姑娘们还满意吗？” “姑娘们满意不满意是我这些朋友的事，不过姐姐你我很喜欢啊。”赵江川哈哈笑着说道，他从来不找小姐的，主要就是给李铁柱一帮人接风洗尘。 这帮人都是以后贴身的班底，笼络人心，钱和女人永远都是最好用的工具。 妈妈桑笑的花枝乱颤，娇媚连连说道：“赵公子你真会说话，人家要是不看镜子还当你说真的呢。” “哈哈，铁柱，阿龙，都别愣着啊，嫌姑娘们不好看？”赵江川和妈妈桑逗着，招呼起李铁柱和他这次带过来的战友。 李铁柱一帮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一个个像是迎接领导开会一样正襟危坐，全身紧绷，通红的脸色出卖了他们深深的激动。 “你们不会都是处男吧！你，还有你过来，其他的都去陪他们玩，谁要是今天验证他们几个是不是处男，这些钱就是谁的。” 赵江川大乐，随手掏出一万块扔在桌子上。 还是这招好使。 一帮小姐娇笑连连，不管李铁柱一帮人愿意不愿意，纷纷围了上去。 “帅哥哥，你不会真第一次来玩吧。” “帅哥，我又不会吃人，你干嘛这么紧张？害怕我吃了你啊。 “……” 一只只纤纤玉手在何应虎的身上游来游去，有的在他耳边细细低语着，胆子大一点的更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李铁柱和其他几个人周围也全都是脂粉气息，直接就被淹在了花丛之中。 软声细语就在耳边。 浓郁香气透入鼻尖。 柔若无骨的纤手四处游走。 细腻而又紧绷的大腿在身上反复磨蹭。 都是刚退伍的大头兵，谁经历过这么奢靡的大场面。 八个大男人差点被吓破胆，求救望着赵江川，明显是招架不住了。 赵大公子哈哈一笑说道：“干嘛都这个表情，今天是给你们接风洗尘的，以后你们跟着我卖命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都给我放开先习惯一下，不就是几个小娘们吗，拿出男人的勇气把她们统统摆平。” 可怜庞小龙和李铁柱一帮人杀人都没怕过，在这种地方却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几个姑娘上下其手，连亲带摸，没过多久几个大老爷们就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来，帅哥，张嘴，我喂你喝酒。” “我自己来。” “不要嘛，人家想喂你。” “小哥哥，你兜里装的什么？” “......” 当晚。 大富豪包间地动山摇。 妈妈桑龇牙咧嘴，暗暗羡慕，又怀疑自家的房子会不会塌了。 等天亮赵江川再看到几人，差点没有笑疯。 八个家伙凑在一起。 好几个手里拿着红包在比大小。 唯有年龄最小的钱小豪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活像是被七八个人轮过的怨妇。 他手里捧着一个红包。 看厚度的话，应该还不小。 赵江川打趣说道：“阿豪，可以啊，这么大红包，你昨晚交代了几次？” 钱小豪投了一个悲伤哀怨的眼神。 仿若整个人生都被强奸了，前景一片凄凉。 “老板！我第一次还准备留着给我以后媳妇的，这下都不知道给谁了！你说怎么办？” 何应龙是他们这帮人以前的班长，那年裁军提前返乡，这次碰巧遇到李铁柱说外面有工作就跟了过来。 他再清楚不过钱小豪的性格，一巴掌胡在了这家伙脑袋上骂道：“别装了，你那媳妇还不知道在谁家呢！” 果然，这一打钱小豪露出一脸回味之色说道：“真他妈爽！” 赵江川哈哈一笑打趣：“那晚上要不要继续？” “不要了！怪不得老和尚说山下的女人会吃人，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那几个娘们简直想把我这个小和尚给吃了。”钱小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眼说道。 然后，他忽然发现哪里好像不对劲。 这家伙左看看，又看看。 大家手里都有红包，唯独赵江川手里没有。 像是一个好奇宝宝，钱小豪眨眨眼问道：“老板，你怎么没红包？” 何应龙又是一个巴掌胡在了钱小豪脑袋上。 赵江川这种混账怎么可能玩小姐，晚上和几个姑凉打了一晚上牌罢了。 不过现在要拉拢人心当然不能说实话，他笑了一下说道：“我的红包早拿过了。” 钱小豪瞬间秒懂，带着深深的好奇问道：“你拿了多少？” “六十五万。”赵江川有些复杂说道。 “......” “......” 辉煌大厦。 闫梅香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姐妹正在聊天。 一个五官精致，身材窈窕的女人兴致勃勃八卦问道：“香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老板是爱上你了？” “香姐，你一大早就把我们叫过来，不会也爱上他了吧？快说说，他帅不帅？” “哎呀，你们别乱猜了。我都说了咱们是来干正经事的。” “正经事上哪一个月挣几千块！” “七千块，我两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 “快说，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老实交代。” “小红，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个到底有点不正经啊？” “哈哈。”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色。赵公子那种人是不会看上咱们的，一会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说姓赵的。 赵江川马上就到。 一进门，这家伙眼神亮了一下。 之前闫梅香虽然也挺漂亮，但穿着暴露，能够看到大半个胸口，大腿上也少的可怜，画着浓妆，有种很重的风尘气息。 现在换上了一套女士西装，职业包臀裙只能看到些许大腿，若隐若现，让人期待，西服里穿着常见的白衬衫，鼓鼓囊囊，不会显得暴露，又能展现出女人的身材。 少去了浓妆艳抹，坐在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中间，立马就多了一股出尘气息。 “不错，这个打扮挺适合你，感觉怎么样？” 第八十一章 把脱掉的衣服穿起来 赵江川的眼神带着欣赏之色。 不掺杂任何欲望，也没有任何的讽刺和轻蔑。 闫梅香很不习惯这样的眼神，也很不习惯身上的衣服，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竟然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之色。 这时。 外面陆陆续续又进来了一群女人。 都是青春靓丽，风华正茂的年纪，胸前个个鼓鼓囊囊，摇曳着的波浪让人心旷神怡。 正是昨晚大富豪的那帮小姐。 这些都是赵江川昨晚故意撒谎诱来的鱼儿。 要在金融行业混，胆大，脸皮厚，会察言观色，敢主动出击，这是最基本的要素，加上喜欢投机的都是男人为主，女性，年轻，漂亮，身材好，就更是绝佳的人选。 要是再懂老色批心理，那更是绝佳中的绝佳销售员。 正经女人，脸皮薄，跟男人说话都结巴，做销售实在太难为她们了。 想培养起来需要耗费一个很大的时间周期不说，能有几个人能适应下来还是两码事。 小姐不同，被社会洗礼，无论是为人处世，抗压能力，还是主动性，都要比正常人强太多太多。 而且天天和男人打交道，很清楚男人是什么德行，稍微培养一下，任何一个小姐都可能成为最好的销售员。 一方面需要人，一方面需要钱。 自然是一拍即合。 昨晚见到了赵江川的出手阔绰，听他要人做销售，而且还说收入不会比夜总会上班低，不少人都抱着试试的态度打算来看看情况。 “赵公子你这里好大啊！” “哇，那是电脑吗？” “快来看，对面可以看到东方明珠塔唉。” “......” 女人凑在一起，就跟几百只鸭子差不多。 到处都是叽叽喳喳。 二十多个女人充满兴奋，和赵江川打了招呼，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像是来应聘，倒像是来应征的小姐。 但看着看着，这帮人忽然将矛头对准了闫梅香一帮人。 其中一个貌似牌面的女人轻佻说道：“哎呦喂，这不是阿丽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这穿上衣服就是不一样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呵呵，有些人穿不穿衣服都是平平无奇，我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眼瞎啊，这是什么？” “那来比比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香姐比，先跟我比比再说。” “就你？” “......” 太突然了。 两帮不在一个地方混的女人忽然就对峙起来。 足足四十多个女人。 阵线分明。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一个一个昂首挺胸，就差没有直接摩擦对比一下了。 赵江川直呼好家伙。 找两拨人是担心一拨人没有竞争力，平时打压夸赞用好，就能让这帮人斗起来。 哪想到，这帮人不用他玩手段就已经斗了起来。 说巧也不巧。 两帮人刚好以赵江川为界限展开了唇枪舌剑。 这还不算，吵到激动之处，谁也不服输，使劲挺着胸，气势汹汹对峙起来。 从中间看过去。 还真应了那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眼球得到了充足的快乐。 但这时候，明显还不是让这帮人斗的时候。 赵江川咳嗽两声，转移了这帮女人的注意力。 对峙的两帮人都是不屑哼了一声，但迫于赵老板的威严，不得不暂时分开。 闫梅香这边的人窃窃私语了会，忽然一个女人被推到了最前面，她嗔怪瞪了一眼又露出娇笑问道：“帅哥，你就是香姐的老板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赵江川笑了一下说道。 “我听香姐说你这里招人，你看我怎么样？”女人眼波流转透着俏皮说道，末了还抛了个眉眼说道：“我可是很能干的哦。” “能干好啊，我这里就缺能干的美女。” 见赵江川很随和，另外几个小姐胆子也都大了起来。 其中一个笑着问道：“帅哥，香姐说你这里是招聘销售的，那你看我怎么样，能不能干？” “还有我，你看我怎么样？” “......” “可是我们之前没做过销售。” “......” 众人七嘴八舌。 像是几百只鸭子在争吵。 带着兴奋，还有几分好奇之色。 大富豪这边的人一看自己没机会插嘴，最好看的柳岩仗着身材和姿色径直走到赵江川面前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说道：“赵公子，人家也想跟你干，你看行不行。” 这还得了。 虽然还没确定要不要做销售，但被竞争对手抢了肯定不行。 闫梅香当即也走了过来，直接贴到赵江川身上问道：“老板，你让人家招人，人家都给你喊来了，你可不能不要人家啊！” “姐妹们，愣着干什么。”柳岩娇斥一声，抓着赵江川胳膊就贴了上来。 被她一喊。 立马捅了马蜂窝。 两边的人都不甘示弱，一窝蜂把赵江川围在了中间。 赵江川大感失算。 这帮女人实在是大胆得过了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轮番揩油的一天。 好不容易才从脂粉堆里逃掉，赵江川赶紧说道：“没做过销售这个是小问题。在我看来，你们比外面的销售更加出色。所以能不能干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们而不是我，只要你们愿意做就不存在做不了的事。” “赵公子你这么帅，我们肯定想跟你干了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就怕赵公子你不让我们干！” “嘻嘻......” 这种场面，赵江川丝毫不虚，他轻笑道：“想跟我干很简单，只要达到我的要求就行。” 闫梅香一遍的人问道：“什么要求？” “我听说别的公司入职都要体检，老板你是要检查我们身体吗？” “哎呀，好害羞啊。” “老板你坏死了。” 赵江川闻言，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他淡淡说道：“跟我干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去把浓妆卸掉，在公司禁止化浓妆。” “第二，在公司必须统一着装，像阿香这样的正式西装短裙。” 轻松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甚至带着一丝压抑。 做小姐，那是自由散漫惯了。 有人受不了这种压抑，嘀咕了一句说道：“不就是做个销售吗，怎么这么多规矩。” “就是，销售不就是比谁卖的东西多吗？要这些没用的规矩干什么。” “......” 一个开口，就有另一个附议。 七嘴八舌比鸭子吵闹还让人心烦。 赵江川大感头痛。 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缺少规矩了。 “跟我干就是我的员工，不是谁都可以看不起的小姐，就算你们自己，也不允许看不起自己。所以在这里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卸掉浓妆，把脱掉的衣服穿起来。” 第八十二章 统一的着装 女人脱掉的衣服，还能穿起来？ 办公室忽然安静的出奇。 四十多个女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出声。 谁都没想到，赵江川竟然会说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 谁想脱掉自己的衣服。 如果可以。 谁不想把脱掉的衣服穿起来。 可是把衣服穿起来，女人靠什么来挣钱！ 本来很不友好的两帮人忘了再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世上没有慈善家。 不能为别人带来利益，谁又会花钱养她们。 但她们什么都不会，除了脱衣服，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柳岩和闫梅香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 “老板，你能不能说说打算让我们干什么？” “赵公子，你不会是真打算让我们做正儿八经的销售吧？” 赵江川不答反道：“我知道你们心里的疑惑，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现在你们跟我去商场转一圈。” 逛商场？ 学习销售吗？ 一帮女人满头雾水。 抱着好奇和好玩的态度，暂时压下其他想法。 南京路步行街。 高楼大厦林立，周边全球奢侈品牌店铺琳琅满目，时尚而又昂贵的物品价格，和其他地方相比简直不在一个世界。 普通人路过，只能看上一眼。 不是拥有底气，甚至连店都不敢迈步进去。 普拉达奢侈品店门口。 四十多个标志的女人站在一起，靓丽的外形，时尚的打扮和青春奔放的身材立刻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 赵江川大手一挥说道：“都进去挑一套西装，按照阿香身上的打扮来。” 这...... 在场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站在店门口，却望而却步。 普拉达作为意大利奢侈品品牌，她们一直在娱乐场所混，不是没听过。 里面一套好点的衣服都是上千块，这根本不是她们能消费起的东西。 “愣着干什么，这是到公司上班的工作服，每人进去选两套，公司统一买单。” 还有这种好事？ 不花钱，也能进这种店里买东西？ 女人们都兴奋起来。 恨不得将赵江川按到地上好好摩擦一番。 几分钟后。 外面只剩下赵江川带着几个保镖。 这家伙擦了擦刚才被人亲得满脸口红印，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套衣服好漂亮啊！” “我的天，要一万多。” “这谁买得起。” “哇，你们快看，这个包要三万。” “......” 人太多。 销售根本顾不过来。 认识的女人三三两两成群，兴奋地这里看看，那里转转。 赵江川最怕女人逛街了，当即大喝一声：“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要什么赶紧买。” “老板！这么贵的衣服哪能这么随便！你让我们再看一会嘛！” “就是啊！最便宜的都要一千多，可不能随便买。” “还有十九分钟。” “讨厌......” 不满归不满。 但衣服该买还得买。 销售忙的满头汗水，拿着衣服走来走去，让人试着尺码。 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拉开试衣间的门露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说道：“赵公子，人家内衣扣子好像卡住了，你进来帮我解一下吧。” “老板，人家没穿过西服，你来教教我怎么穿吧。” “老板，我这件衬衫好像有点小啊，扣子都要被我崩断了，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 遭到众人调戏。 哪怕是赵江川稳如老狗，也感觉热血上涌。 这他妈，好像有点失策啊！ 天天上班都这样。 谁顶得住! 义正言辞驳回了所有骚扰。 赵江川变得比平时要正经了很多。 但这些女人都是在风月场混的，见他格外正经，哪里不知道这家伙已经快忍不住了。 更多的调戏接踵而来。 这个让帮忙扣内衣，那个让帮忙穿丝袜，眉眼连闪，勾魂摄魄，神仙也顶不住。 赵江川大呼受不了，赶紧跑了。 就这样。 预计好的二十分钟，愣是被拖到了四十分钟。 还别说。 换上西装和丝袜的女人，少去了暴露衣着，洗去了脸上的铅华浓妆，虽然五官上露出了一些瑕疵，但气质大变，掩盖了身上的那种风尘气息。 整整齐齐站在一起，鼓鼓囊囊的白衬衫高低起伏，清一色的黑丝袜，包臀裙，看起来赏心悦目。 回到公司。 赵江川站在最前列，看着被他一手收拾出来的女人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啪啪啪。 赵江川拍了拍手，制止了女人们的窃窃私语。 他大吼一声：“上奢侈品店买东西，爽不爽。” “爽！” “太爽了！” “嘻嘻......” 赵江川再次挥手，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那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们之前问我的那个疑惑了。” “市场经济主义下，人活在世上是一个探寻价值的过程，而这个价值最直接的衡量因素就是钱。” “出卖劳动力是最廉价的存在，也因此，无论是任何形式的出卖劳动力，都是非常廉价的，这个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被称为廉价劳动力。” 这是什么意思？ 一帮女人眼神茫然，完全听不懂赵江川在说什么。 这家伙也不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价值的直观体现是货币，经济主义下每个人都被迫为了创造价值而存在，简单来说，就是需要赚钱活下去。” “但我一直认为，从事体力劳动的人都属于廉价劳动力。” “比方说，农民，比方说工人，在比方说，你们。其实在我眼里，你们和农民，工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最底层的体力劳动者。” “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但社会对于体力劳动者的定义就是廉价，如果想要获得更高得价值，得到更多的认可，就不能做出卖体力的工作。” “比方说奢侈品，无论你们多么努力，也无法尽情去买。” “是因为你们不努力吗？” “不是的。” “就一个原因，因为你们没有用对方法。” “打个比方来说，模特出卖一次可以得到几千，几万的回报，一些明星甚至可以拿刀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回报。”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第八十三章 商业包装 赵江川说完。 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包装。 “市场经济下，一切用来转换价值的存在都属于商品范围，所以一个高端的包装，就会为商品本身附加更高的价值。” “就像你们身上的普拉达，成本和其他品牌几十块的衣服其实并没有太大差距，但它就是价值上千块。” “它的附加值，同样是来自于包装，比如女星，模特代言，所谓的大师设计等等因素。” “但无论什么样的附加值，其实都无法改变它只是一件衣服的本质。” “人也是一样。” “纯粹的体力劳动，是极其廉价的。” “而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附加值。” “也因此，从今天开始，你们需要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因为对于人来说，得到的东西就不再珍贵，只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才会更加珍贵。” 说完。 赵江川在黑板上又写了两个字——金融。 “现在，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我们公司。” “我，赵江川。” “曾在美国高盛投资，摩根投资，美林银行任职，管理过资产规模五亿美元的资本，最高盈利有百分之一千二的收益。” “这次回国，我的目的就是希望将公司做大做强，成为将来华夏最大的金融投资公司。” “金融你们懂吗？” “不懂？没关系。这个可能是你们很陌生的领域，最多就是在电影或者电视里看到过。” “今天我们不说金融是什么，只说我们公司要做什么。” “我们公司的核心业务就是从事金融产品交易，为高净值客户提供资产升值服务。” “这是用来告诉客户的。” “我们要做的是赚钱，而赚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赚到自己口袋里。” “怎么赚？我说一个案例大家听听就明白了。” “在华尔街投行，初级职员不停加班完成制作精美的项目建议书，高级职员就负责口若悬河地把客户说晕，在与其他投行的pk中胜出。” “华尔街大家知道吗？全球金融中心，被誉为人类精英的聚集地，跑车随便买，别墅随便住，花不完的钱，就像我一样。”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各位，其实哪里就是一帮人渣，当然，这个不包括我。” 此言一出。 虽然听不懂赵江川到底在说什么。 下面还是发起了一阵哄笑。 赵江川自己也笑了下说道：“为了拿到项目，也就是客户的投资资金，这些高级投资银行家什么都乐意去做，可以完全不要脸，通常情况下就是用各种精心编制的谎话和废话力求从各个角度击中客户的要害。” “比方说想拿下一个大客户，派去忽悠客户的人级别一定要高，最好是公司总裁、副总裁级别，实在不行也得投行总经理亲自上，这一招首先就会让客户觉得“倍儿有面子”，体现出我们投行对该项目的重视程度。而这个就是金融行业销售的一部分。” “而你们要做的工作，和华尔街这些人类精英一样，说服客户来我们公司投入资金，或者和我们合作。” 说完这些。 赵江川又大概交代了一下公司主要做什么业务，把早就编好的话术手册，一人发了一份。 估计人看的差不多，他笑着说道：“有没有谁来试试的？” 吃人的最短。 拿人的手软。 平白无故拿了一套昂贵的西装，不少人早就因为愧疚跃跃欲试，闻言立刻起来了好几个人。 足足十几个人女人，不但没有一般人会有的紧张，带着兴奋，有些雀跃。 赵江川很满意这个结果。 如果从普通人培养，就这个主动性，都不知道要培养到什么时候了。 那种对商人投机倒把骨子里的唾弃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更别说跟陌生男人打电话了。 他扫了一眼起来的女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柳岩身上笑道：“你胸大，你先来。” 柳岩听了这话不但不害羞，反而有些得意朝闫梅香看了一眼，骄傲的样子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兴冲冲拿起了电话。 拨完号码，对面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柳岩可能是第一次打这种电话，胸口快速起伏了下，明显有些紧张了。 赵江川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岩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说道：：“喂，你好，请问是李建军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对方明显疑问道。 柳岩心里又是莫名一慌，有点忘词了，脸色通红望着自己老板，六神无主。 赵江川有种挫败感。 这还是见惯世面的小姐应变能力都跟不上，要是随便拉几个人过来，这公司也不用再开了。 但这种时候，迈出第一步很重要。 赵江川露出一个笑脸，手在柳岩屁股上拍了一下。 还是这招管用。 柳岩被分散了注意力，心里蓦然一松，看着话术说道：“李先生你好，最近股票市场大涨，您的收益达到预期了吗？” “你是.....”对方明显疑问道。 “我是美国高升资本旗下鼎帆华夏证券投资公司的金牌投资顾问柳岩，我们公司之前给客户推出的免费投资建议中，客户回报率一周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不知道您的收益如何。” “才赚百分之五？” “这也太少了，” “......” “赵老师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管理资本规模超过了三亿美元，去年在股票市场的回报率为十二倍。” “为了验证我们的实力，我们会先免费向您提供三只股票......” “......” 到底是见惯世面的女人。 柳岩开始说话还有些结巴，到后来越说越流畅。 加上女人的声音好听天然就是优势，对方没有任何怀疑记下了股票和电话。 呼—— 挂断电话。 柳岩狠狠拍着自己胸口，差点被气憋死。 啪啪啪—— 赵江川鼓着掌赞美道：“柳大美女，真棒。第一次就能有这种水平，将来金融市场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我......” 柳岩被夸的脸色一红，也不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是真夸还是在嘲讽。 赵江川哈哈一笑：“放心吧，这个客户十有八九拿下了，等着拿提成吧。” “......” 有人第一个吃螃蟹，后面的自然会跟上。 何况，只是打一个电话就可能赚到提成。 不用赵江川催促，闫梅香像是抢一样主动拿起了电话。 两人遇到了一些话术外的问题，但因为没那么紧张，回答得异常顺利。 金融市场是男人的天下。 男人吗，懂的都懂，不管有钱没钱，那都是lsp。 女人在销售方面的优势立刻得到了体现，又是免费领牛股，有赵江川随手拿笔引导，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没有例外，结束电话，两个客户都记了电话，领了所谓的‘大牛股’。 第八十四章 疯狂的搞钱现场 两天下来。 电话打出去了好几百个电话。 客户接通率百分之七十，靠着女性声音的优势，留存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大部分员工表现的都还可以，特别是闫梅香和柳岩，两人完全不怕生，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大有竞争公司一姐的架势。 不过员工参差不齐的素质，问题也很凸出。 有十几个人非常被动，效率很低，每次打电话都是被别人催促，带有一种抗拒性。 这个赵江川非常理解。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很容易画地为牢，陷入一个看不见的怪圈。 加上大部分人都是绵羊，因为性格上的问题，缺乏对新鲜事物的尝试，没有勇气学新的东西，最终被社会淘汰。 这种人，往往存在一种羊群性，只有真正看到其他人干什么，有人手把手带着才能做事。 就像某些地方一个人做电信诈骗，全村人，全县人，最后都做电信诈骗。 一个人去骗银行贷款，可以全县人都去骗银行贷款。 一个人做整形医院，可以带动全县人做医院整形。 要改变这种人很简单，手把手教导，然后让他们看到彻彻底底的好处，再刺激一下她们的精神，才能让他们拿出自身的潜力。 再有就是音线问题。 综合下来，声音好听的女人电话留存率很高，长得漂亮但声音不好听的电话留存率相对较低。 老色批们对音色的好感程度，数据上反馈的结果再真实不过。 夜色渐深。 赵江川回到别墅，起草了一个完善的企业文化培训方案。 这一批员工都长得很漂亮，不好好挖掘一下她们的潜力就放弃那太可惜了。 此时。 乾元投资公司。 张华一根不离一根抽着烟，拿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下午，央行公开了接下来的市场操作， 大规模下调基准存贷利率 而且幅度，是空前的。 一年期存款利率，同比最高点的年化百分之十点九八降到了七点四七。 足足三点五个百分点。 贷款利率也是一样，四大行相比之前百分之二十的年华贷款利率，降低了四个百分点。 这样的大规模下调利率是从来没有过的。 作为金融行业混的老江湖，张华太清楚这么大幅度的利率下调意味着什么了。 利率高的时候，赚到钱都会存到银行赚利息，很多人想用钱但因为利率太高不敢去找银行贷款。 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次下降了三点五个百分点，很多人都不会再去银行存钱，甚至会把银行的钱取出来，用到其他投资上，而需要用钱的人也会朝银行贷款，用来做消费或者投资。 小小的三点五个百分点。 顶不住庞大的货币总量基数。 将有以万亿为单位计算的钱从银行中被迫驱赶到市场流通。 资本市场是股市的一部分，股价本质是靠资金买入量驱动的，这么多钱突然从银行释放，那只需要有一部分资金流入股市，就会带来疯狂的上涨。 他开的是对赌配资。 客户亏了才能赚到钱，牛市来了别说赚钱，内裤都得输掉。 想到赵江川说过的那些话。 张华手抖得更厉害了。 央行啊！ 这可不比打听一点小道消息！ 得是什么恐怖的存在才能早就知道央行的政策。 想到对方的狂妄。 还有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 带着八个当过兵的保镖。 张华是个聪明人，不敢再多想。 这是直达天庭啊！ 什么都说的通了。 难怪人家敢一次性在他这里下注几十万。 难怪人家赚了几百万完全没有普通人该有的兴奋和激动。 也难怪人家账户上丢了几百万，四天都带正眼看的。 恐惧。 一种深深的恐惧。 张华太清楚做人知道太多，一点好处都没有。 特别是跟权力挂了钩，那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这一刻，他恨不得猛扇自己几个耳光。 要是早知道对方的背景这么恐怖，他一定不会去招惹这种人。 能够上达天庭的人！ 跟这种人合作，看似是幸事，但沈万三，胡雪岩，早就告诉了世人最后的代价。 可是能不合作吗？ 人家已经把这么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央行将会连续加息，这种消息落到谁手里都是价值万金，自己知道了能有拒绝的余地吗？ 妈的！ 又抽了好几根烟。 张华拿出问夏红要来的电话，看了又看。 最终，他叹息一声拨通了号码。 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 倒霉遇到这种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嘟嘟。 电话响了一会，传来一个声音。 张华连忙说道：“赵公子，是我，老张，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知道这么晚还打电话，有事吗？” 你他妈会不会聊天？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张华很想骂娘，却只能满腹委屈说道：“您想让我为您做什么？” “也没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不方便做，但我最近弄了几家公司，想让你帮我出面管理一下。” 身份不方便！ 果然！ 他妈的。 你不方便老子就方便吗？？！！ 张华很想拒绝。 但想到对方既然敢跟他说这些就不怕他拒绝，心里充满了苦涩。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赵江川忍着笑问道。 张华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不是自己！ 对方有消息，再也没有把这些消息用到金融行业更容易赚钱了。 如果是自己也会找一个有金融行业经验的老江湖，会管理公司，而且还有一定的人脉圈子，必然会如虎添翼。。 这么说，都怪我是个人才？ “张老板，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个人做事很公道的，你帮我做事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你来辉煌大厦二十一楼，到时候咱们详细谈谈。” 不担心？ 我特么能不担心么，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能有什么好下场。 电话被挂断了。 张华神色渐渐复杂。 那话怎么说来的。 如果无法反抗生活的强奸，不如享受一下其中的快感。 这么一想。 张华就发现这事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跟着这种人赚钱那肯定很容易，既然没法拒绝，还不如去看看对方说什么再说。 9月21日，周一。 九点钟。 赵江川准时赶到了公司。 也不知道是打了两天电话新鲜劲过去，还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姑娘们一个个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经过这两天的总结，赵江川也发现了找小姐做销售的缺点。 普遍学历比较低，有的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而且自由散漫惯了，缺乏纪律性，组织性，还有对公司的归属感，非常不利于团队合作。 就像现在，明明是在开会，不少还在修指甲，聊天，完全没有上班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要钱足够，哪有搞不定的人。 啪啪啪。 赵江川拍了拍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话术的运用就是你们昨天做的那样，干的很漂亮。” “如果能成功，一个资产十万的客户至少会为我们公司带来数千元甚至数万元的利润，按照公司规定，你们就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提成。” “不要小看这个数字，全国股民有两千万人而且每一年都在增加，你们算下，如果开发百分之一的客户，会带来多大的利润。” 这招很有用。 闲散的员工们眼神一亮。 开始计算起来。 没人怀疑赵江川是在吹牛皮。 毕竟，像他这种撒谎不眨眼，不要脸当优点，吹牛逼完全不怕事的家伙，那是从来没人见过。 一帮人单纯地在心里盘算了下。 渐渐来了精神。 头抬起来了。 胸也挺了起来。 精气神比起之前，明显换了一个面貌。 赵江川继续打气说道：“你们刚来也不用有压力，相对而言你们女孩子比我更有优势，等业务熟练肯定比我更容易开发出来业务，我一年能赚几个亿，你们声音这么好听，一天开发十个八个客户绝对没问题。” “算算一年，能赚多少钱？” “如果这样你们还觉得不够，那想想自己之前的工作。” 等了几秒。 赵江川大喝一声：“一个肥猪佬，糟老头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拱，那种汗臭味，油腻，满脸猥琐笑容，你们喜欢吗？” 哪个姐儿不爱俏。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谁会任由一个肥猪佬，糟老头糟蹋自己的身体。 简简单单一句话，唤醒了平日里的那种恶心和厌恶。 在场的女人，不由自主想到了往日的一切，神色渐渐变了。 赵江川敏锐察觉到这种气氛，再次大喝一声：“你们喜欢被一个肥猪佬，糟老头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最后丢下几十块钱几百块钱就走了的那种感觉吗？回答我。” “不喜欢。” “大声点！” “不喜欢！”; “遇到暴脾气的客人，一个耳光打过来，骂着自己贱货，还要给对方道歉，那种感觉好受吗？” 柳岩遇到过这种事，想到自己当初屈辱被打，还要道歉，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没等赵江川再问，她哭着说道：“不好受。” “那你们呢？看到姐妹挨打，自己挨打还要道歉，好受吗？” 欢场混。 这种事谁能没遇到过。 每当看到有其他姐妹挨打，羞辱，难免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想到往日种种，在场所有人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说道：“不好受？” 赵江川神色亢奋，带着愤怒吼道：“每天累死累活连生理期都要工作，一个月赚到头来赚那几千块钱连个最垃圾的奢侈品都不敢买。” “回老家突然被人认出来，父母颜面无光，没法做人。” “这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 一种不愿去想的恐惧油然而生。 平时工作，没人敢去想这种东西，现在忽然被生生撕裂了一切幻想，所有人都被击中了最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赵江川大喝一声：“回答我，这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 “不是！” “大声点！” “不是。” “那既然不是，为什么不去改变？” “现在有个机会就在你们面前，拿起电话，打出那个该死的号码，将我教你们的东西说一遍。” ““每带来一个客户，公司就奖励两百块资金，只要这个客户为公司带来利润，你们就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提成。” “害怕？紧张？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赵江川说着，顺手拿出一万块钱，直接朝着人群里甩了出去。 一万块。 抛洒在空中，落的满地都是。 赵江川狂吼一声： “当你们回老家，有人怀疑你们的钱来路不在，你可以大胆告诉他们，我是白领，是金融精英。” “谁要是不服，就像我这样直接拿钱抽死他。” 尖叫声和兴奋地笑声接连响起。 一万块被人抢的抢，捡的捡，气氛异常刺激。 美女们一边抢钱，一边尖叫。 “老板，我爱你！” “赵公子，你太帅了！” “......” 赵江川一看，大喝一声：“我这个人很俗，不喜欢像其他老板一样，用什么理想给你们画大饼。” “跟我做的人，我只希望他们能够搞到钱。” “你们想搞钱吗？” “想。” “跟我一起喊。” “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努力，努力，努力。” “努力，努力，努力。” “搞钱，搞钱，搞钱。” “搞钱，搞钱，搞钱。” 一步一步，所有人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情绪这东西又具有传染性，一传十。 十传百。 统一的工作服，同样的想法，很快就有一种肉眼无法察觉的疯狂气氛在蔓延。 张华恰好走到公司门口。 响亮的口号整齐如一，直冲云霄。 全是女人的尖叫。 清一色的美女。 清一色的白衬衫，包臀裙。 全都在挥舞着胳膊，一个个神情亢奋，眼神狂热，比明星现场演唱会的脑残粉还要狂热。 我这不是走到那个什么窝了吧！ 张华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看到赵江川站在台上，他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你还想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欺辱吗？想要挨了打还要被迫道歉吗？不想，很好，拿起你们手里的电话，按照我说的打出去。” “你害怕将来回老家被人认出来吗？害怕？很好，拿起电话打出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金融精英，是人类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我这个人一向很俗，但这个世界上操蛋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说没用的东西，只想让你们搞到钱用钱来解决所有操蛋的事情。” “而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拿起电话，不用被任何人羞辱，按照我教你们的话术重复一遍，我就能把你们变成比大部分老板更有钱。” “......” 第八十五章 你可以这么认为 张华神色极其怪异。 全是女人的公司他不是没见过。 但全是美女，员工还都这么狂热的公司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了。 整个公司阴盛阳衰，竟然只有赵大公子一个男人。 一个奇怪的念头窜了出来。 好像给赵大公子打工也不错啊，要是让他管这样的公司，还不得幸福死。 此时。 赵老板给员工上完了日常培训课，他朝闫梅香招了招手，领着张华到了办公室。 闫梅香喜不自胜，脸上露出了笑容。 从一开始，公司的员工就自己分成了两派。 大富豪那边过来的人多，足足三十个，具有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 闫梅香这边人员又比较复杂，不管是比身材，比长相，还是比学历，比斗嘴，那是都比不过，除了打电话的主动性和业务能力强之外，始终处于劣势。 特别是之前，老板点了柳岩的名字，还打了她的屁股。 说不妒忌和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还不用应付那些恶心的男人，她很在意这份工作。 偏偏柳岩长相和身材跟她不相伯仲，又带的人多，她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会被边缘化。 现在好了。 老板招呼朋友都让自己作陪，那还是很器重自己的。 骄傲挺了下胸口，闫梅香朝柳岩露了一个得意的挑衅眼神。 柳岩暗暗咬牙，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还故意把手里的笔杆子弄掉到地上又弯下腰去捡，包臀裙立马紧绷起一对巨大的圆润弧度。 不就是被打一下屁股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又不比你差! 闫梅香踩着高跟鞋，回了一个浓浓的不服气眼神进了办公室。 一百多个平方的总经理办公室很大。 办公区，休息区，饮茶区那是应有尽有。 赵江川和张华迎面而坐。 宾主分明。 怎么会是他？ 闫梅香见到张华愣了一下。 她天天在外面跑，经常看到张华跟他一样在酒店拉生意，还接过张华的名片帮乾元介绍一个人，可以拿一百块提成。 张华也是微微错愕，刚才在外面没看清，这走近了一看总觉得闫梅香很眼熟。 不过，谁都没有开口。 张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闫梅香也没有傻到暴露自己就是以前的小姐。 常在外面混，她一眼就看出来张华根本不是自家老板的朋友，倒像是一条哈巴狗。 老板可是说了要懂得包装自己，现在她是公司白领，是高高在上的金融精英。 有了这样的心理，闫梅香神色清冷，看都没用正眼看一眼张华，站在自家老板身边泡起了茶。 公司的茶水，质量肯定不会太差。 袅袅烟尘，散发着清香味道。 赵江川心里暗赞了一声。 不用自己交代，就能够揣摩到自己想什么。 闫梅香这个女人还是很有眼色的。 做了一个请茶的动作，赵江川不动声色在闫梅香屁股上拍了下，以示鼓励。 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 闫梅香喜不自胜，暗暗骄傲。 不过她脸上却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到现在，她大概看出来对面的张老板是孙子，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虎作伥，给自家老板争脸。 清澈的茶水，香味四溢。 赵江川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全然不提正事。 张华渐渐感觉有些不安和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种巨大的压力从对面排山倒海连绵压了过来。 这就是最顶级的二代气场吗？ 看上去，最对二十五，甚至可能不到二十岁！ 沉稳，冷静。 成熟到根本看不出来实际年龄。 没说话，就让自己感觉到这么大的压力。 当年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 不是在玉米田里掰包谷，就是在河里抓螃蟹，喜欢的女孩子连跟人家说话都不敢，无聊了只能去树林里找鸟玩。 人家呢！ 身边随时都有美女。 外面还有几十个等着随时召唤。 妈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主位对客位，又有美女作伴，加上心理因素，在赵江川营造出来的气氛下，张华感觉越来越压抑，额头没有出汗，却想擦一擦。 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出丑，张华只能没话找话说道：“赵公子，这是您的公司？” “嗯，才搞的新公司，感觉怎么样？”赵江川忍着笑说道，他能感觉到对面的家伙已经坐不住了。 张华干笑一下说道：“大气磅礴，宽敞明亮，员工充满热情，斗志高昂，一看就很有前途。” “老张你可真会说话。”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 犹如拨开乌云见日出，办公室的气氛轻松起来。 张华暗暗松口气，心里有些期待和赵江川的合作了。 整个公司都是美女，要是让他管理这家公司，就算当个白手套也值了。 就算不能做什么，看看也舒服啊！ 想到赵江川之前说过是想请他管公司，张华试探说道：“公子昨天电话里说的就是这家伙公司吗？？” 你在想屁吃？ 赵江川暗暗骂了一句。 公司这些女人身材长相都不错，培养起来，再好好包装下，做个小明星也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不管是用来应付高级客户，还是送人拉拢关系，都有大用。 他又怎么可能给别人管理！ 回了一个稍有讥讽的眼神，赵江川说道：“我说的是其他公司，目前还没有开业，如果你做公司法人帮我管理公司，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一法人股。” 法人，这他妈不就是背锅侠嘛! 我就知道！ 茶变得不香了。 张华心里一塞，很想问问不做行不行，但话到嘴边，他又想到了赵大公子的身份。 郁闷中，还有一种躁动油然而生。 连央行的消息都知道。 这种背景，赚钱肯定特别容易。 干不干？ 张华想了想问道：“赵公子可以说说这家公司准备做什么吗？” “不是一家公司，一共是三十六家。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两家公司，无非是马甲控股的问题。” “马甲控股？”张华错愕了下问道。 赵江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马甲，他只好说道：“俄罗斯有种传统玩具叫做套娃，一个娃娃里面还有一个娃娃，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娃娃里有多少娃娃。” “和套娃一样，这三十六家公司我是用其他人的资料注册的，不过需要你做最终法人的公司来控股。这样的话，一旦其他公司出问题就能马上剥离，避免系统性的不确定风险。” 张华听得似懂非懂。 破产法如今还没有颁布，他根本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赵江川也懒得再解释，饮了一口茶润润喉咙说道：“我的身份不方便说，不过做投资或者金融行业肯定是稳赚不亏，所以这些公司都会做金融行业和投资行业。” “一半公司用来做二级市场交易和投资咨询行业，另外一半我打算做私募股权基金和风险投资领域。” 张华静静听着。 所谓二级市场，就是流通市场，也就是所说的炒股。 这个，他非常了解。 但说到风险投资领域，他就是完全不懂了。 “以赵公子您的身份，投资还会有风险？” 赵江川投了一个看傻逼土包的眼神。 张华脸上一热，知道自己可能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赵江川语气嘲讽道：“风险投资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不到一定层次你是接触不到这个东西的。你认为，一家公司上市，需要什么条件？” “这个我知道，连续三年盈利，以及达到证监会要求的上市条件。” “错。一家公司上市，只需要包装到位，打通关系，明白吗？” 张华一脸呆滞。 赵江川自顾自说道：“风险投资的最终目的就是对那些需要上市的公司进行融资帮助，然后通过持有的原始股在二级市场套现获利。我的目标要在未来几年包装出来几家公司，明白吗？” 原始股？ 包装公司上市？ 这就是顶级二代玩的东西吗？ 公司上市，都敢去包装？ 谁不知道一家公司想要上市要求极其严格，各种审查，连续三年盈利，等等要求。 很多公司想上市，只能买下一些不行的上市公司。 也因此。 就算一文不值的上市公司，壳资源，也能卖几个亿，几十个亿。 张华脸色刷地一白，又是猛地一红。 这些东西，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原始股这东西，他也就是听听，真的够不到那个层次。 现在呢？ 竟然听到有人说包装公司上市，到二级市场套现，不亚于听到神说要有光。 一股深深地激动涌来。 砰砰砰。 张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腾。 如果是外行，很难理解这些话代表了多大利益，但作为混迹于金融行业的老油条，他太清楚这些信息里面包含了多大的权和利。 一阵口干舌燥。 张华猛地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问道：“要做这个恐怕得很多钱吧？” “要不了几个钱，张总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让你入股，在你法人股的基础上，每五百万我可以给你一股，最多不超过五股。” 五百万只给自己一股。 那就是说，对方怎么也要投资五个亿。 大手笔。 天大的手笔啊！ 张华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赵公子准备投资五个亿?” “你可以这么认为。” 第八十六章 套娃 砰砰砰！ 张华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话意思再清晰不过了，我身份不方便掌握这么多财富，你心里有数就行。 那就是说，对方真的会投五个亿！~ 五个亿啊！ 不说对方的身份背景，就这个恐怖的数字已经足以达到量变的恐怖。 高！ 实在是高。 这种顶级二代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着只有一二十岁，做事竟然严谨，恐怖如斯。 不光气度惊人，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一句话既点出了对方要投资的资金，还让人抓不到任何话柄。 实在是太恐怖了！ 张华暗暗惊叹赵江川的心思缜密，和不漏口风。 可惜他不知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你可以当我放屁。 一股深深的激动，自肾上腺蔓延，随着血液流动，游到了四肢百骸。 张华心脏砰砰狂跳，热血沸腾。 如果自己可以管理五亿资本，就算只是明面上的傀儡，凭这么大的资金规模到哪里都可以威风八面，风头无两。 就像他一个朋友。 也是某大佬的代理人，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在某地投资，当地那些招商部门不远千里上门讨好，土特产送得多到只能丢掉。 到了那边，更是比皇帝还过得潇洒。 这样一想，张华忽然发现，好像当代言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人活着。 不就是追求个活的潇潇洒洒嘛！ 手里的茶似乎变成了百年陈酿，张华喝得他脸上渐渐露出红晕。 朝闻道，夕死矣！ 男人一辈子，谁不是追求那个奔向极境的过程。 哪怕最美妙的时刻只有几秒钟！ 没错。 跟赵江川这种人混很危险。 胡雪岩，沈万三每一个好下场。 可好歹人家享受过人间繁华，什么都尝过了。 有五亿资本管理，走到哪绝对都是横着的存在，想想朋友得到的那种待遇，他热血沸腾，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拼了！ 能管这么多钱，得多少白花花的小娘们贴上来！ 张华一口茶喝完，带着深深地激动说道：“赵公子，我想投两千万，您看可以吗？” 这老小子挺有钱的啊！ 赵江川闻言，心里暗暗高兴。 最近装牌面，花钱大手大脚，他手里的资金只剩下一百多万了。 还有很多事要做，一直在发愁上哪再搞点钱呢。 本来想着忽悠一把张华搞他个几百万再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老送菜童子，身价还蛮富有。 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赵江川脸上不露喜色，反而有些戏谑调侃说道：“看不出来张老板还挺有野心的吗？” “赵公子说笑了，老张也是想尽心尽力嘛!”张华干笑两声，掩藏着自己的心虚。 赵江川玩味笑着说道：“行了！你想要股份我可以给你，省的你出工不出力。这样，你去注册一家公司，然后来控股鼎富投资公司。至于你入股的合同，等下我叫律师弄好给你送过去。” “......” 下午，两个人就开始讨论公司的具体发展和细节上的问题。 赵江川负责大方向以及项目投资的运作，张华则负责在执行和人员建设上的细节问题。 很多东西，张华都听不懂。 像什么天使轮投资，什么a轮投资，什么公司估值到左右手交换，再到包装上市，拉高股价，减持套现，收割韭菜。 这些专业名词，张华很多都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一听就非常厉害。 到最后，张华这个快五十的人，表现的反而比赵江川更加积极，眼里冒光，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他暗暗佩服顶级二代的学识渊博，心里又燃烧起一种年轻时才有的理想和斗志。 如果人生连追求都没有了，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跟着这种背景通天，见多识广的人混，虽然有被人扔出去背黑锅的风险，但也绝对是最便捷的通天之路。 最后，公司的框架结构大概定制完毕。 赵江川出资五亿。 控股熊猫投资有限公司。 熊猫控股全资控股流氓兔投资公司。 流氓兔投资公司控股张华出资并担任法人的公司，再有这家公司控股赵江川之前搞得鼎富投资公司。 各种股权结构，控股和被控股，张华感觉头晕目眩，完全搞不清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名堂。 最终合同做出来。 张华持有流氓兔百分之五的股份，持有新公司百分百的股份。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再想想对方这么做是为了隐藏身份，张华也就没有多想，当场签订了一系列股权合同。 晚上。 双方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张华喝的是酩酊大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倒找了人家两千万。 夜幕落下。 有月光自高空挥洒。 赵江川站在别墅阳台，抽着烟，脸上挂着坏笑。 别说是五个亿了，他所有身价加起来现在都拿不出来五百万。 但自始至终，张华都没有发现这个股权结构里有什么问题，他都不知道是这位看起来非常清明的张老板太傻，还是现在的人太天真。 说不得意是不可能的。 随便开一台豪车，卖弄一下金融领域的游戏套路，就把人忽悠成了傻逼。 那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比忽悠了两千万还要让人来的舒坦。 不过舒坦之余，有一种深深地自嘲。 突然。 背后传来电话铃声。 何应龙拿着大哥大递过来。 赵江川按下通话键喂了一声，对面立刻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 赵江川微微皱眉。 是刘娇打来的电话。 但上次他的态度很明确，已经暗示过从此以后大家只有钱上的往来。 以这个女人的聪明，不应该听不出他的意思才对。 大家都是成年人！ 玩玩释放下压力可以理解。 这样纠缠着不放，有什么意思？ “有事吗？” 第八十七章 收购方案 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 刘娇拿着电话，脸色瞬间惨白。 是的。 上一次打电话，刘娇已经感觉到了赵江川的那种生分。 夜深人静。 那么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两人的关系不用说，也一清二楚。 没有任何避讳。 刘娇很清楚还他钱是什么意思。 他有女朋友了，欠她的只有钱，等还了钱大家就两清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刘娇知道，自己一个有夫之妇不应该想太多。 他长得好看，人又帅，又有才华。 肯定不会缺女人。 分别，这都是早晚的事。 她也想过，从此以后就这样算了。 反正女人撕心裂肺地痛，她尝过，痛过之后的快乐，她也尝过。 要说谁欠谁，还是自己欠他的更多。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自己也没有勇气去破开那些枷锁，彻底放纵一次。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明白做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毕竟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什么都无法承诺，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什么。 可是......每到夜深人静，孤枕难眠。 记忆潮水就会涌来。 被他抱着时的心安。 被他亲吻时的满足。 那种爱到深处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种让人不愿醒来的快乐。 所有一切都在告诉她，去占有那个男人，让他属于自己！ 如果当年父亲没病，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签下那份合同，如果当年自己遇到的是他，如果...... 但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如果！ 好痛！ 真的好痛！ 刘娇仿佛听到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犹如一把寒冰凝聚的刺骨利剑，狠狠刺在了幻想出来的所有美好画面上。 彼此的身份那么悬殊，他未娶，自己已嫁，再多幻想又有什么意义！ 刘娇捂着胸口，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她忍着酸楚和疼痛说道：“没...没事！就是王有龙打电话过来说想见见你，怕你没时间！” 王有龙？ 也是，一个月了。 到了约定基金账户盈亏公布的时候。 赵江川淡淡说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联系他，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我有事忙，先挂了。” 嘟嘟的声音传来。 拿着电话，刘娇心口蓦地又是一疼，趴在床上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这么绝情！ 就算你有了女朋友，我做你的情人还不行吗？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关心我一下，给我一点点爱就行！ 为什么！ 你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不肯再说...... ...... 月光迷人。 凄美的让人心静。 将电话甩给何应龙，赵江川独自站在阳台上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知道，刘娇这个女人应该是真爱上自己了，也知道，自己心里其实不排斥刘娇。 也许是因为今生的第一次。 也许，是因为那六十五万。 如果刘娇早就离婚了。 他也许，真会被这个女人的身体和金钱收买，被她感动。 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和别人颠鸾倒凤，回头再和自己的丈夫虚以委蛇，奔波在情人和家庭之间，又婊又立。 所谓的爱无非是寂寞难耐，沉迷在身体的快乐无法自拔，衍生出来的自我幻想罢了。 这样的爱不但虚伪，而且让人很恶心。 “真是物以群分，人以类聚。这种女人跟我一样下贱啊！” 赵江川暗暗嘲讽。 眼神冰冷。 像他这种人一辈子就不配拥有爱情。 同样，一个有夫之妇，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半斤八两！ 但想归想。 心里却又一种莫名的火气无处发泄。 赵江川脱掉西装，朝何应龙招招手说道：“老何，我以前学过散打，来，咱们过两招？” 何应龙错愕了一下。 自己老板生得细皮嫩肉，他真怕一拳过去把老板打死，以后就没钱花了。 “老板，要不你找铁柱，他皮糙肉厚比较抗揍。” 李铁柱：“......” 接下来几天。 张华忙前忙后将自己的乾元投资一变，并入了流氓兔旗下。 按照赵江川的要求，乾元一部分年轻漂亮的女员工，都被调到了鼎帆投资公司，张华当然没有任何意见，摩拳擦掌准备跟着这位顶级二代大干一番。 早上九点。 赵江川像往常一样，和员工们展开了理想的培养。 除了公司之前的四十名员工，还有从乾元那边过来的四个员工。 近五十个女人。 清一色的白衬衫，包臀裙。 站在一起顶着鼓鼓囊囊，看起来还真是赏心悦目。 “经过这几天的实战，大家表现都相当不错。” “特别是柳岩，闫梅香，很多地方都可圈可点。” “......” “公司决定由柳岩担任销售部主管，闫梅香担任业务部主管，夏红担任综合部主管。” “......” 啪啪啪。 掌声中。 晨会结束。 夏红敲开赵江川办公室，一脸幽怨说道：“赵公子，你真是坏死了，忽然就成了人家的顶头上司！” “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吗。”赵江川哈哈一笑说道。 夏红白了一眼走过来，仗着两人早就认识，一屁股坐到了赵江川腿上委屈说道：“老板，你真是太偏心了，他们你都圈圈点点，人家就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吗？” 赵江川啼笑皆非。 明明他说的是可圈可点，这就变成圈圈点点，实在是离谱。 就在这时。 忽然有人推开了办公室门。 见夏红坐在赵江川腿上，来人眼神猛地一亮。 正是柳岩。 这两天，她越发感觉老板威严太大，一直不敢放肆。 现在看到老板好像还是那个上次去大富豪玩的坏蛋，心里立马活络起来。 夏红知道公司规矩，一看有人进来，慌忙整了下裙子出了办公室。 赵江川神色不变问道：“柳主管，有事吗？” “这是昨天的统计结果！” 柳岩说着，拿着手里的报告走了过来，忽然脚下一滑，身子趔趄着摔到了老板的怀里。 赵江川把人扶好无奈说道：“柳主管，你想勾引我我没意见，但拜托你提高一下演技行不行。” 柳岩嗤嗤笑着，有些摸清老板到底是人是鬼了。 赵江川没好气拍了下她的屁股说道：“好了，去干活吧，下次记得摔像一点，让我有点意外感觉。” “我知道了！” 柳岩娇笑答应一声离去。 刚出门，碰巧遇到张华，脸上的笑容像是看见了癞蛤蟆，立马消失无踪，成了冰山女神。 张华心里一塞，本来还想打招呼，只好把想法又咽到了肚子里。 赵江川察觉到门口的情况，云淡风轻问道：“老张，查的怎么样了？” 两天前。 赵江川给了张华一个任务，让他想办法调查几家小厂的资产状况。 具体为什么赵大公子没有透露，张华虽然很疑惑，但本着肯定是要搞个大事的想法，兴致勃勃查了好几家公司。 “百利服装厂一共有三百人，全年总销售额大约在一千万，总利润可能有三百万左右，资产的话大概在七百万左右......” “......” “新科电子厂，资产规模大概在一千五百万左右，目前主要做电子代工.....” 第八十八章 伪君子赵老板 张华将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共四家工厂。 都是那种不上不下的企业，一年赚不了多少钱，也养不了几个人。 老实说，他不太明白以赵大公子的身份了解这种工厂有什么用处，有五个多亿的资金，又知道央行那边的消息，趁机在股市建仓将来大赚一笔才是王道。 但赵大公子不开口，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暂时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来。 其实赵江川也很想这么搞。 真要有五个多亿，足够找一只股票坐庄了，趁着央行货币宽松政策大赚一笔轻而易举。 问题是这五个多亿都是吹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钱在哪呢。 不过这种事，肯定暂时不能告诉张华。 听完几家公司的情况，赵江川淡淡说道：“老张，你把新科电子的老板约出来跟他谈谈，两千万以内把这家公司拿下，我有大用处。” “这......”张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开口。 赵江川明知故问说道：“有问题？” “赵公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新科电子这种厂没什么价值，搞破天也就是那样，咱们现在不是应该先在股市上建仓......” “你在教我做事？” “不是......” “以后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我就是随口说说......” 赵江川一言不发，盯着张华看着。 张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本能低下了头。 赵江川知道张华是在不安自己这边一毛钱都没有，他见好就收说道：“新科电子这种公司本身没什么价值，但这要看在谁手上，我们公司要做的就是独角兽孵化器，哪怕是垃圾也可以化腐朽为神器。” 张华闻言眼神一亮，神色渐渐激动起来。 他可是记得赵江川说过公司会往风险投资方向发展，然后包装上市，减持套现。 难道...... “明白了？”赵江川见张华已经成功脑补，淡淡说道。 张华脸色通红点了下头，然后又有些犹豫说道：“这种小公司想做上市很难的吧......” “你懂什么。电子就是科技，未来几年国家会重点扶持这个行业，我们现在拿下新科电子然后转型，扩充产能，把财务报告做的漂亮一点，随便找个马甲溢价收购，估值就上来了。” “倒上几次，再换几个马甲进来融资，把估值拉高到一百个亿到交易所上市，不比二级市场赚钱？” 张华目瞪口呆。 什么溢价收购，估值，马甲融资这些他都听不懂。 就一种感觉，这他妈的好厉害，好恐怖。 把一家两千万可能都不到的公司搞到上百亿。 这就是顶级玩家的玩法吗？ 几千万，竟然想要搞到上百亿！ 要不是说这话的是赵大公子，张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哪个骗子或者疯子说的了。 “听不懂？”赵江川嘲讽问道。 张华汗颜点了点头，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恍若隔世感觉。 这种高端玩法，他以前别说是去想了，就是现在听了都听不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仙操作。 但有一点很肯定，他从今天开始，大概进入了一个很恐怖的高端玩家圈子。 “听不懂就对了。”赵江川自顾自的点了点一支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以后提高下自己的格局，不要总鼠目寸光盯着一点点小利。尽快把新科拿下来，这个盘子做好先搞几个亿是没问题的。” 冒着巨大风险，还要当孙子。 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钱。 当天上午张华就开着他的桑塔纳到了东森工业区。 新科电子就在这里，占地三千多个平方，有一栋五层厂房，里面有几百名员工，全年房租加机器，实际上也就值个一千来万。 因为是做录音机，收音机，游戏机电子等产品的元件代工。 这家公司的效益一般般。 全年净利润，也就是一百多万。 经过张华一番谈判，对方开出了一千八百万的价格。 这个价格比赵大公子交代的价格少了两百万，张华心中窃喜，怀着激动的心情当即就拍板了买卖意向。 此时。 鼎帆投资公司。 赵江川挂断张华的电话，笑得特别得意。 买新科的钱，都是动用张华控股那家公司的资金，只要拿下了新科，这家伙就算是一只脚踏到船上了。 再把新科包装一下去银行搞搞贷款，就算张华知道了一切真相，也肯定没有勇气再跳船。 闫梅香拿着文件正在装模作样勾引自家老板，见他笑得很得意，手里的文件夹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衬衫里的内衣颜色。 赵江川深感无语。 最近公司这些女人已经开始连他都不怕了。 不是这个文件夹掉地上，就是那个笔杆子掉地上，再胆大一点的，甚至开始连鞋跟都掉了往他怀里扑。 一次两次还好。 天天这样搞，简直就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偏偏艾小爱那边还在军训。 他只能干瞪眼，好几次都差点没把握住。 恼火在闫梅香屁股上拍了一下，赵江川翻了个白眼说道：“阿香，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要想提高自己的身价就要随时随刻保持形象，这种低级的色诱手段只会降低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价值。” “我只色诱老板，那些臭男人，我才不稀罕色诱他们呢！”闫梅香嗤嗤笑着，丝毫没有把赵江川的警告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以来，公司谁不知道自家老板其实就是个伪君子。 嘴里一本正经说着不要让人勾引他，但大家勾引他，他从来不发火。 明显就是乐在其中。 砰砰砰。 办公室忽然响起敲门声。 夏红走进来说道：“赵总，外面有位王有龙先生带着几个人想见你。” “告诉他们我现在正忙，让他们先等会。”赵江川一脸正色说道。 夏红没忍住笑了起来。 明明刚才她都看见自家老板在打闫梅香屁股，现在手还在人家腰上乱摸，这算什么忙。 不过老板交代，她当然还是要听得。 朝闫梅香悄悄打了一个找乐子的眼神，夏红这才关门出了办公室。 “王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赵总正在忙，几位请稍等一下，他很快就会过来。” 第八十九章 公司体罚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等下就好！” 王有龙一行人满脸笑容，丝毫没有因为赵江川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接见有什么不满。 不但如此，几人神色带着谦卑，说话的时候笑容带着讨好之色，仿佛升斗小民看见了皇宫里的贵人，总有一种抬不起腰的感觉。 前天。 美国大选结果公布，威廉·杰斐逊·克林顿以压倒性选票获得了美国总统的连任。 收到这个消息，王有龙一行人凑在一起聊了半天激动的觉都没睡。 连这种消息都能够提前知道，不用想都知道赵大公子的背景有多么恐怖，跟这种人混，以后钱肯定能赚到手软，数到手抽筋。 夏红感觉就怪多了。 刚才过来，她不小心听到几人在谈话。 好像说什么赵公子，总统，肯定是最顶级的太子等等。 到底说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感觉自己老板的身份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难道...老板真的是谁家太子爷？！！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转述完老板的吩咐。 夏红飞快出了会客室，她一脸兴奋和激动走到办公区压着声音说道：“我知道咱们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女人，天生自带八卦属性，何况是出来混的小姐们。 公司这些女人每天只要凑在一起，会聊吃的，聊穿的，但最多的还是聊自家老板。 没办法，异性相吸嘛！ 公司就赵大公子一个男人。 大家平时最感兴趣的就是聊自家老板，长相，五官，头发，皮肤，再到穿什么，内裤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出身背景，身材，体型等等。 胆大一点的，更是每天上班都会开赌谁今天能把老板撩到受不了，然后趁着装作跟老板汇报工作跑过去施展自己的魅力。 要是有机会能占一下老板的便宜，回头就有了吹嘘的资本，可以大吹特吹老板的本钱。 当然。 除了对自家老板的身体感兴趣，大家对老板的身份也很感兴趣。 看起来二十岁的样子，钱都多的可以随便扔，长得又帅到掉渣，平日里大家除了八卦老板的身材和尺寸，就是八卦自家老板的身份和背景。 夏红此言一出。 周围的女人眼神全部亮了起来。 柳岩满脸兴奋问道：“小红，你真知道？快说说！” “夏主管，真的假的？” “......” 众人七嘴八舌，充满好奇。 自家老板什么来头，一直都是个秘密，谁都想继续深挖，满足一下自己的幻想。 夏红一脸得意，笑的特别奸诈。 摆明了吊人胃口。 “我看又是吹的吧，让你去给老板吹别的你不会，吹牛每次都是第一！”闫梅香神色嘲弄说道，唱着黑脸。 这话一出。 所有女人都笑了起来。 就连夏红自己都笑得乐不可支，在闫梅香身上捶打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夏姐，你就赶紧说嘛！” “就是，别吊我们胃口了。” “......” 夏红很满意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压低声音兴奋说道：“咱们老板，可能是天上来的太子爷。” “真的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听见那边几个人说的，他们说咱们老板和总统关系很好。” “总统？” “笨死了，肯定是他们不方便说，用来代指的。” “老天！老板是太子？” “不可能吧！”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具体没听清楚。” “......” “要是老板真是太子爷，那咱们把他给那个了，不就成太子妃？” “咱们这么多人，不够分吧！” “怕什么，咱们一人一下，轮着来不就好了。” 恰在这时。 赵江川走了过来。 听到这帮女人简直疯狂的对话，脸都黑了一下。 太不像话了！ 竟然敢这么打他的注意！ 必须得给这帮女人一点警告。 不然这帮女人吃了豹子胆真把他给弄晕，几十个一起轮着来，那可就英明尽毁了。 见自家老板过来。 一帮女人装模作样收起笑容，就像什么都没说过。 唯独柳岩和夏红背对赵江川，还没有察觉自家老板过来。 柳岩兴奋说道：“我觉得老板还是初哥呢，要不咱们今晚把他骗出去吃饭，然后把他绑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谁先来啊！”闫梅香眼神明亮说道。 柳岩感觉到了示威，不满说道：“办法我想出来的，肯定我先来啊！” “凭什么你先？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 没人说话。 一帮人挤眉弄眼，疯狂打着眼色。 柳岩和闫梅香愣了下，但两人没有一个傻的。“他们组昨天比咱们多联系了十个客户，姐们们，咱们绝不能输给她们了！” “姐们们，昨天干得漂亮，咱们今天必须继续压着他们组，有没有信心？” “有。” “咱们的口号是什么？” “搞钱。” “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努力！努力！努力！” “......” “搞钱！搞钱！搞钱！” “......” 啪！ 两个大巴掌，同时拍到了闫梅香和柳岩屁股上。 两人像是受到惊吓，齐齐转过身。 见是赵江川，柳岩拍着胸口倒打一耙说道：“老板！怎么是你，差点把人呢吓死了！” “老板，你好坏，差点把人家魂都吓飞了！”闫梅香也捂着胸口怕打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赵江川一脸玩味说道：“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我是初哥？谁说的？” “没有啊？我们刚才在开会呢？” “对啊。我们刚才在开会，老板你听错了吧。” “我还听见有人说要把我骗出去，不会也是听错了吧？” “有人说这话吗？” “没有啊，我没听到啊！” 赵江川一言不发，转身找了一根巨大的棍子。 柳岩和闫梅香被吓得不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老板。 “老板，我错了！”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 感冒了 气温猛降被冻感冒发烧了，迷糊的啥都写不好，今天就一更，明天看看情况 第九十章 诱惑陷阱 见自家老板神色严肃。 闫梅香和柳岩也知道刚才说的太过分，连忙道歉起来。 丝毫没有用处。 赵江川挥了下手里的棍子，一脸凶狠之色。 “老板，你这棍子太长了，我怕我受不了。” “老板，这么粗的棍子，你是想要我们的命吗！” 可怜巴巴的眼神。 带着几分哀求害怕的味道。 偏偏，到处都是起哄的笑声。 不少还跃跃欲试，竟然撅着屁股也想过来被打。 怎么都正经不起来。 赵江川脸上的狠辣也绷不住了，本来是想趁机教训下这些女人让她们知道厉害，现在好了，自己又成了被调戏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场面。 赵江川也只能暗呼失策。 这帮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实在太大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帮女人收拾一顿才行，不然她们哪天真把自己给推倒轮番上阵，那他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会客室。 王有龙一行帮人正在聊着鼎帆投资公司的规模和排场。 一千多个平方。 几十台电脑。 地上铺着羊绒地毯，整个公司装修风格充满古典大气。 橱窗也是最干净的钢化玻璃，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一切景色。 长相各异，身材各异，但无一例外全是顶级美女。 白衬衫鼓鼓囊囊，包臀裙，波澜起伏。 忽然，几人看到赵江川走了出来，刚想起身等着打招呼，就看到他走到了两个绝色美女背后。 隔着落地窗，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 几人只能看到赵江川先是在两个绝色美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过了一会。 两个美女一脸委屈，撅着屁股，其他美女哈哈笑着开始起哄。 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 什么是生活？ 在合都，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 现在跟赵江川一比，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乞丐。 “人家这才叫生活啊！” “刚才那个妞你们看见没没，那胸，那屁股，那腿，啧啧。” “咱们在合都虽然也算是有头有脸，跟人家这样的生活比真是连个屁都不算。” “龙哥！要不，咱们再追加一点投资吧。” 太奢华了！ 几人暗暗叹服羡慕这才是金融巨头该有的生活和享受，一番商议，带着激动的心情决定了追加投资。 又过一会。 赵江川收起棍子走了过来。 王有龙一帮人连忙起身露出笑容问好。 一个个笑容谄媚，带着讨好，好像看见神仙下凡，只差没过去舔赵大老板的皮鞋。 连美国总统都能提前知道，这样的人是他们完全无法想象的。 赵江川神色平静，不咸不淡说了一下基金账户的大概情况， 盈利差不多在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一千万左右，可把王有龙一帮人给高兴坏了。 “赵总不愧是华尔街回来的精英！” “我就知道，让赵总运作，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 一番赞美和攀谈。 王有龙露出讨好和希冀之色想要追加投资。 赵江川一脸为难说道：“几位的想法我知道，但投资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利润的，要是能保证客户赚钱那只能是骗子，信这种话的人也只会是傻子。” “之前赚钱是行情好，我真的无法保证所有头寸都能赚钱。” 王有龙哈哈一笑说道：“赵总，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们这行不能承诺一定能赚钱，但要是你都不能赚钱谁还能赚钱。” “我相信你，你就帮帮忙，给兄弟几个一点面子，让我们兄弟也跟着沾沾光。” “是啊赵总，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认识这么久，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就帮帮忙！” “赵总，就帮兄弟们一个忙，以后在合都有什么事，尽快开口，不管什么事，都是你一句话。” “......” 作为一个骗...一个金融行业的玩家。 赵江川的工作就是搞钱。 见几人苦苦哀求，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对方想要追加两千五百万投资的请求。 办完入账程序。 懒得跟这帮人应酬，他借口有事要忙，不方便招待云云。 意思谁都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 王有龙一行人虽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想到对方的背景，看到对方的神仙一样的生活，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比，非常知趣打着哈哈一一离去。 几人一走。 赵江川回了办公室。 这家伙一脸销魂仰躺到办公椅上，忽然像个神经病笑了起来。 就这么忽然又多了两千五百万。 就连他都觉得这钱来的真他妈容易。 要是放后来。 不管有钱，没钱的，全被市场洗劫过一次又一次 财富沙龙，旅游派对，公关交集，朋友圈炫富，秀车，秀美女，各种各样的套路太多，洗下来，能忽悠到的人越来越少。 洗不来客户也就算了。 还有人装作什么都不懂，混吃混喝，混免费旅游都是小事，天天跟公关团队吹嘘自己有多少钱，骗小姐姐上心，最后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临走还他妈要骂一句这样的套路见多了。 哪像现在，有人不远千里开着车自己跑来给他送钱。 女色！ 永远都是针对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只要让过来的客户看到有钱人的为所欲为，不用说太多，有的是人上钩。 想到这里赵江川笑的得意万分，王有龙一帮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哈喇子挂在脸上那种lsp反应，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那话说——第一茬韭菜壮阳！ 要是这种韭菜要是多宰几波，还要什么努力嘛！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 赵江川收敛奸诈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经喊了进来。 张华推门而入，他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老板，新科电子已经拿下来了！” “很好。你尽快把这家厂包装一下，然后开始找银行贷款。” 第九十一章 产业升级 贷款？ 有五亿身价还用得着贷款吗？ 就新科那点净资产，就算是去贷款按照银行的资产折算比，恐怕也贷不到多少钱吧。 张华闻言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操作。 赵江川问道：“有问题？” “没！”张华连忙说道：“我就是觉得新科电子的资产就那么多，恐怕也贷不了多少钱......” “这还用我教你怎么做？现在央行目的是释放货币流通总量，增加市场活性，说白了就是往市场撒钱，各大银行肯定都有任务的，你让新科那边大量接订单，不管赚钱还是亏钱，只管接就是了。明白？” “这...这么做不会出事吧？” “出什么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咱们合法合规经营，为社会提供工作岗位，消减了不确定治安因素，带来了就业率和gdp增长，现在贷款扩大经营，帮助社会减轻就业压力，提供了货币流动性，就算有事也是好事。明白？” “......” 张华只有小学文化。 啥也没听懂。 但之前赵江川说过不要质疑他的决定，他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只能乖乖到了新科电子。 新科电子老板卖了厂子之后，厂长和副厂长以及财务都被张华炒了鱿鱼。 新换的厂长是内地一招商局的副局长，名叫廖鸿飞，因为工资太低内地任务重又实在招不来资金，便停薪留职下海出来拼搏。 混了很久没赚到什么钱又不好意思回去复职，机缘巧合就沦落到了申城人才市场。 张华见他是个人才，便以两千一个月的工资请了过来做厂长。 副厂长孙高驰也是人才，某大型国企的副厂长，因为厂子破产无奈下岗沦落到了人才市场，被张华一眼相中就带来回来。 还别说。 张华虽然在赵江川面前唯唯诺诺，总感觉脑子不够用。 但识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廖鸿飞到底是在体制内混过的老油条，到了新科电子仅仅两天时间就摆平了新官上任的人际关系，体现出了远超普通人的社交能力。 孙高驰也不差，两天时间将厂里原本一团糟的管理模式重新调整，还将厂里的业务基础都整理了出来培训业务怎么开发新的客户，管理能力和业务能力怎么看也不像是将厂管破产的副厂长。 廖鸿飞这人很会来事，虽然是厂长，级别比孙高驰高，但满脸笑容，从不摆架子，每次见到孙高驰还主动递烟，两人又都是新来，很快就成了朋友。 此时，两人凑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喝着茶，随口先聊着申城和内地的差距。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道怎么说道了申城人的那种倨傲。 孙高驰有些义愤填膺说道：“我都不知道本地人从哪来的优越感，你说大家都是华夏人，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咱们外地人？” “人家这里经济好呗，觉得咱们外地过来都是乞丐讨生活的。”廖鸿飞哈哈一笑说道：“昨天出去被人鄙视了？” 孙高驰恼火道：“不是，我儿子不是在交大读书吗，他去年谈了个女朋友，我想着现在工作也算是安定了就想跟女方那边父母见见，顺便吃个饭什么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女方那边父母找了个西餐厅，一顿饭花了五百多就算了，吃完给我整一句他们不同意，还说什么他们女儿就算嫁人也绝对不嫁咱们华夏人！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嘛！” 廖鸿飞闻言茶都差点喷了出来，他神色怪异劝说道：“生这种气干嘛？申城人就这样，我听说前十年咱们全国移民国外的一共有六万人申城女的就占了一半，你当万国女婿白叫的？” “真的假的？这也太恶心人了吧？申城人怎么这个德行？” “这个还得从南北文化说起了，浙江以南是一个文化分界线，往北受儒家天下大同世界是一家的思想影响，往南宗族势力影响比较大......” “......” 廖鸿飞很健谈。 天南地北谈着政治，思想，文化，说的是眉飞色舞。 孙高驰听得时而皱眉，时而兴奋，暗暗佩服廖鸿飞的文化素养之高。 聊着，聊着。 两人聊到了厂里的业务上。 谈到厂里主营的录音机代工上，彼此都是大皱眉头。 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还是厂里的一把手，二把手，拿着两千和一千五的底薪，两人暗暗憋着一口气都想大干一场。 但这几年，vcd，dvd，一直冲击音响市场，录音机行业谁都能看到已经走入了夕阳行业，厂里要是不转型，恐怕很快就会被彻底淘汰。 偏偏，这种事不是他们能做决定的。 “要不，咱们跟张总商量一下，其实我觉得，以咱们厂的底子，如果转型做bb机和电话代工，还是有搞头的。” “做bb机代工？” “嗯。电子设备很多东西都是想通的，bb机和电话这东西看着高端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把控下质量，转型绝对是没问题的。” “要是真能做，确实是个出路，大哥大那东西太贵，一般人买不起。但现在人有钱了，谁不想要个bb机充充门面，而且也方便。” “......” 这时，张华推门而入，见两人相处的不错便笑着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兴奋。” “张总你来的正好。刚才我和孙总还在商量厂里的事呢，录音机这个行业，受科技进步冲击......” “......” 廖鸿飞将两人刚才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张华一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 自从知道了赵江川的身份，他就一心想搞钱，至于厂里赚钱不赚钱，行业淘汰不淘汰，他都不在意。 没别的，再赚钱，做工厂也不可能比金融市场更赚钱。 有赵江川的消息，这就跟赌场作弊一样，想赢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但赵大公子也不知道在下什么大旗，非要让他搞这么一个厂，还要用厂贷款，这简直就是直路不走，非得走弯路。 可是他什么都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再想想赵大公子说的五个亿资金一直没到位，张华立马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注意。 “你们这个想法倒是不错，转型做bb机和座机，确实有前景。” “张总也觉得这个不错？那太好了，前段时间我有个朋友说中讯天创有个新项目招标，大约有一百万台座机订单，我有个想法张总你看看怎么样，不管赚钱不如果咱们厂能够拿下就能积累一些口碑。” “这个前期投入，能预计出来要多少钱吗？” “技术上，新产线，加上设备以及其他，估计得上千万了吧......” “......” 第九十二章 六千三百万 技术。 新产线。 新的人员招募。 这些东西，张华那是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心中那份怀疑，那份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对于风险的警惕和敏感。 一直以来，看不到赵大公子五个亿的资金连一毛都没到账，他总是有种深深地不安。 带着试探的心思，张华拿起电话打给了赵江川，将这边商谈的厂子转型迅速说了一遍。 转型做传呼机，座机？ 赵江川拿着电话，稍稍有些意外新科电子想转型的方向。 本来嘛，跟张华一样，其实新科电子做什么，赚钱不赚钱，他同样不感兴趣。 这家公司只是一个资本孵化器罢了，迅速扩充下资本，再持续朝银行借钱融资持续扩张才是王道。 什么上市，那都是划给张华的大饼而已。 但听到传呼机和电话，兴趣忽然被提了起来。 作为一个挂逼，他深知信息通讯很快就会将世界变成地球村，这方面的价值比房地产更有潜力。 毕竟，房产兴邦只有二十载。 信息自古可都是王。 如果能够掌握一部分通讯的筹码，就等于掌握了神的一只手。 这位孙厂长，倒是个人才。 有点意思！ “老板，我觉得孙厂长这个想法真的很不错，这几年呼机和座机正在进入千家万户，全国这么多家庭，以后有钱了谁不想带个呼机，谁家不想装个电话。” “而且他之前有个朋友在中讯天创做高管，有这层关系，也不愁转型后订单的问题。” “一百万台座机的订单这还只是第一批货，加上新科的净资产，银行授信额度肯定会更高一点。” “不过，孙厂长那边预算，最少...最少还要追加两千万投资。” 张华滔滔不绝说着。 语气紧张中带着为难，将孙高驰所说的一千万的预算，扩大到了两千万。 赵江川笑而不语。 这老家伙。 声色并茂说这么多。 是想看看我的底牌吧！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注意，美国电信通讯行业已经发展到千家万户，我们经济跟上市场肯定也会扩大，姓孙的倒是还算有眼光。” “孙厂长确实很有能力，如果不是他要求的薪水太高还要股份，早被其他厂挖走了。” “这说明老张你也很有眼光啊，不然怎么会把他找来。” “老板夸赞了，就是这资金......”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你现在回来，我开张支票你去入下账，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好，我马上回来。” “......” 挂断电话。 赵江川笑了一下。 他能够听出张华在说回来时的那种轻松。 很显然，这老家伙之前确实是在怀疑自己的实力。 凭心而论，他其实挺佩服张华这家伙的。 抓到机会就敢放手一搏，又不缺乏敏感和直觉，不愧是这年头就能赚到两千多万身家的老江湖。 就像现在，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背后打着小算盘在试探自己。没有完全被自己搞的心理暗示弄懵圈，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只可惜，这种试探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做的这个局是神仙局。 莫说王有龙一帮人出乎预料跑来又送了两千多万。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打了上万个营销电话已经筹集到了上千万资金，还有不知道多少资金在路上，有这些钱不断流入，神仙来了也发现不了问题。 等这家伙发现真相，希望不要哭鼻子吧！ 过来一会。 张华到了公司。 赵江川直接开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看到钱。 张华彻底松了一口气，有些羞惭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老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现在就去把钱入账，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 “去吧，不过记得把这笔钱要入到其他子公司的账户上，顺便再操作一下重新划分下对新科电子的控股比例。” “入到别的子公司？”张华满头雾水问道，不明白干嘛搞这么复杂。 赵江川随口说道：“这样我们回头只要溢价收购其中一部分股份，公司的估值就会整体按照溢价规模来计算，倒上几手，公司估值上去，有利于提高我们在银行的信誉评级，也方便以后将新科做大。” “......” 这他妈又是什么玩法？ 张华一脸懵逼。 老实说，他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聪明人了。 但每次赵江川说的这些东西，他都感觉特别懵圈，完全听不懂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 反正就一个感觉，好厉害！ 带着疑惑。 张华按照赵江川的吩咐，用另外一家子公司的名义向新科电子再次注资了两千万。 有了钱，办事就容易的多了。 中讯天创有一百万台座机配套订单以及六十万台bp机配套订单，主要都是电路板制造。 新科电子本身就是做这个的，本身没有什么太高技术含量，厂长廖鸿飞从外面挖了几个产品设计，在孙高驰的主持下两套产品样品很快就造了出来。 经过反复测试，确定了成本端的大概价格，最终得到张华这位总经理支持，以几乎不赚一毛钱的底价格投了报价单。 总价值，六千三百万。 忙碌了一周。 孙高驰兴高采烈回到厂里直冲总经理办公室。 张华和廖鸿飞正在喝茶，见他进来便问道：“老孙，谈的怎么样了？” 孙高驰顾不上打招呼，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狂灌了两口才激动说道：“成了！” 廖鸿飞一听，顿时也跟着激动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然这一笔订单厂里没什么利润，但一共六千三百万的订单，只要做成那新科的名气很快就会打出去。 张华倒是无所谓，一个不赚钱的项目，如果不是赵江川交代过哪怕赔钱也要拿下这笔订单，他真不想玩这种实业。 不过做人，张华还是很懂的，见两人都很高兴，他也跟着笑道：“老孙出马，我就知道一定能成，这样，今晚咱们找个地方聚聚，我给你们庆功，也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哈哈，这个不着急，合同还没签，等签完合同，咱们再庆祝也不迟！” “那也行，我现在回去跟大股东交代下。” “那张总慢走......” 回到公司。 张华将合同敲定的事情说了下。 赵江川心里一松。 老实说，准备这个局，他其实也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关系到几个亿的资金，能不能把盘做好，首先得先看新科这个盘能不能做起来。 现在好了，只要有了这笔订单，找银行借钱的事就容易多了。 “老张，这种事我不方便出面，不过我打算把新科做大将来到国外上市，有些牌面得先打出来，该有的规格，现在就不能马虎。” “这次签合同就是个好机会，先提高下曝光率，增加下市场名誉度。” “老板你是说找几家媒体宣传下？” “聪明。” “中讯那边会答应吗？” “他们有不答应的道理吗？” 十月一日。 申城大酒店顶楼。 闪光灯咔嚓咔嚓中，数十家报纸，电台的记者拿着相机，摄影机，对着礼堂上方一阵猛拍。 中讯天创和新科电子合作仪式。 碍于中讯的面子，就连当地招商局都来了不少人，也算是做了见证。 在司仪主持下，张华代表新科电子签署了合同，又和中讯天创的总经理握手，代表了合同的正式确立。 第二天。 各大报刊都争相刊载了中讯天创和新科电子的合作，张华和中讯天创总经理的握手合照定格在封面，看起来特别清晰。 赵江川手里拿着报纸，笑的就像是个老鸨说道：“老张，你这卖相还挺上镜的嘛！” “我这不是怕影响形象！”张华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当赵江川在夸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赵江川笑的更加灿烂：“说你胖，你就喘。我是说你这肚子，都快从报纸里凸出来了。” 张华：“......” “......” 两人闲聊了一会。 张华有些皱眉说道：“老板，虽然这次签下了中创的订单，但六千三百万的订单一毛钱赚不到就算了，还得继续再追加资金，这是不是太亏了。” “干嘛还要追加资金？老张你不会不明白什么叫做有限责任公司吧？” 赵江川有些奇怪问道。 按道理来说，这么简单的事，张华到现在不至于看不明白才对。 但张华一脸懵，显然不明白。 赵江川一拍脑门。 他忘了《破产法》还没有颁布。 “老张你记住，我们只是新科的投资方，而不是公司。公司有公司的有限责任，我们是独立的。现在新科这边的发展现在也算是进了正轨，新科不需要我们再追加投资，需要资金找银行就行了。” 张华没有在意什么有限责任，他不解问道：“您之前不是说我们也需要用新科的股份找银行贷款吗？不追加资金，我们怎么贷款？” “这矛盾吗？”赵江川像看傻子一样问道：“谁规定新科贷款之后，我们就不能贷了？” 一个女人。 还能同时嫁两个男人？ 就在这时。 张华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听，对面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张总，你好！” “孙行长？” “是我，唐突给您打电话真不好意思，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没关系，有事吗？”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您资金上有需要周转的地方吗？” 重感冒 本来就有点心律不齐，现在感冒搞的心脏，肠胃，都有毛病，一会暴汗淋漓，一会又头晕恶心，最近更新估计不给力，剧情也卡，大家讲解下 第九十三章 两个四千万 要不要资金周转？ 张华神色疑惑，深深怀疑来电话的人是不是打错了。 电话里的人是工商青海路支行行长孙玉，两人是老乡，认识也有好多年。 那时候，张华想开配资公司，资金不够就联系了孙玉想在银行贷一笔钱。 结果，孙玉那边非常操蛋，吃了喝了玩了，然后一本正经跟他说什么银行现在贷款卡的很严，张华非公有资产，非事业单位，就算抵押房子也不可能贷到钱。 那种官僚的太多，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再后来，孙玉给了张华一家财务公司的联系方式。 所谓财务公司，就是高利贷公司，年化百分之一百二的利息。 怎么回事，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张华心里跟明镜一样，但银行贷款程序一次一次被卡，他最后只能被逼着从高利贷拆了一个月的钱，付了几乎百分之二十得利息。 好在这些高利贷公司最后接触了下，成了他配资公司的金主。 现在呢？ 赵江川刚说让他去银行贷款，银行经理就自己找上门问他要不要资金周转，语气还前所未有的讨好。 不对！ 大大滴不对劲。 作为一个聪明人。 张华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不是巧合，那不就等于......这是事先安排好的。 难道...... 对面，孙玉感觉自己就像是第一次出来卖的小姐，既紧张，还有一种深深滴委屈和无奈。 老实说。 他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求人贷款。 反正在银行拿的是固定工资，有没有业务都照样发奖金，发房子，发油，发米，交保险。 钱？ 他不缺。 这几年银根收缩，货币流动性很差，存款基准利率都涨到了百分之十三，外面需要钱的人太多了，几个朋友搞了个财务公司，把银行这边的钱贷给他们，再往外放，一年随随便便赚个几百万。 要是放以前，像张华这种小老板就算是问他喊爸爸，他都懒得看一眼。 但假期之前，各大银行下了内部通告。 内容很长很啰嗦。 但大概意思就一个，从国庆开始以后铁饭碗没了，银行内部采用竞聘上岗，每个人都会有职位对应的考核任务指标。 而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放贷。 支行这边有几个亿的放款额度，完不成，他这个行长的考核要是不及格，能不能坐稳可就难说了。 新科电子和中讯天创签订了几千万的订单，气势浩荡，媒体都有报道，孙玉不清楚张华这个小人物怎么摇身一变能搞这么大的公司。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张华是新科电子的总经理，媒体可是报道了新科电子和中讯天创签了六千三百万的订单。 这么一笔业务新科电子肯定需要资金周转，而且有订单在，银行也能够把控风险。 等于，妥妥的业绩啊！ 孙玉见张华不吭声，有些低声下气说道：“张总，您还在听电话吗？” “噢，在。资金方面，我最近确实需要一笔贷款。” “那太好了，这样，咱们下午找个地方喝喝茶顺便聊聊情况，你看怎么样？” “好啊，来我公司吧，现在放假，挺安静的。” “......” “......” 挂断电话。 张老板小心翼翼看了看对面的赵老板。 他见赵大老板神色格外平静，眼神深邃如渊，身上透着飘逸和潇洒气质，丝毫没有意外电话的内容，仿佛一切早就尽在掌握之中。 咕隆！ 张华咽了下口水。 一个恐怖的想法冒了出来，怎么也按下去。 他忽然觉得，赵大公子越来越高，变得跟天那么高。 连银行高管都能随意调动，主动上门送钱，这种背景比他之前想的还要恐怖啊！~ “老板，青海路支行的孙行长问我要不要贷款，我约他一会来公司谈谈。”张华试探着说道，电话声音很大，他知道自家老板肯定听到了。 赵大公子云淡风轻说道：“贷款这方面的事你来处理就行，我相信你。” “那我先回公司了？！！” “嗯，去忙吧。” 铃铃铃—— 刚准备走。 张华的电话突然再次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听。 张华神色变得非常怪异。 来电是申城交通银行的电话，这家银行张华也有打交道，还是他们家的贵宾客户。 但在此之前，那边都是拉存款许诺给多少多少利息，像这样问要不要借钱的情况可是从未有过。 “老板，交通银行刚才给我打电话......”张华神色古怪说道，言下之意就差没问：老板，这是你安排的吗？ 赵江川这种人精，一眼就看出张华神色为什么如此奇怪。 他特别想笑。 96之前的银行和之后的银行体系，有着本质区别。 这一年，银行体系转变开始，再到后来配合商品房政策，商业银行正式成为资本市场的一部分。 而银根收缩加息时和释放货币流通时，银行的策略也是天壤之别。 有媒体宣传新科和中讯的合作。 六千多万的订单， 银行那帮人，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不过显然，张华这家伙不是很了解银行系统，误会越来越深了。 “两家都谈谈呗，多一点准备总没坏处。” 赵江川心里狂笑，脸上云淡风轻说道。 张华心里唏嘘不已。 果然！ 都是他安排的！ 有些惶恐，又有些兴奋。 这样的大腿抱紧了，以后钱肯定是滚滚而来。 前提是，不被这种人丢出去顶包。 带着复杂的心情。 张华很快和两家银行都谈了一下。 有新科的背景，银行这边又急着往外放钱，一切都很顺利。 工行这边，给了新科四千万的授信额度以及年华百分之十三的贷款利率，交通银行这边则给了五千万的授信额度年化百分之十四点五的贷款利率。 回到公司。 张华试着问道：“老板，咱们问哪家银行贷款比较好？我看两家条件都差不多，各有优势。” “差不多，那就都贷呗。”赵江川随口说道。 一家公司，还能问两家银行借钱？ 这跟一女同时嫁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张华错愕道：“都贷？” 第九十四章 引火自焚的赵老板 这不是废话嘛！ 不贷款，老子短时间内上哪搞几个亿当大股东？？ 靠射日吗？？ 赵江川很想翻白眼，但想到张华知道真相后大概率需要安抚，他解释了一下说道：“老张，你格局小了点。咱们是做投资行业的，就跟你做配资公司一样资金永远是越多越好，区别只是我们现在从银行加杠杆，明白吗？” 张华闻言，一脸便秘之色。 这他妈跟我格局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两家银行怎么可能会给一家公司同时放款！！！！ 但想到赵大公子的身份，他忽然觉得这种问题只是普通人才会考虑的问题，恐怕人家赵大公子早就安排好了。 张华心里特别复杂。 以前，自己找银行借钱，当孙子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被带到高利贷公司。 人家赵大公司随便安排一下，两家银行都求着上门送钱！ 这他妈...... 自己的格局，好像确实太小了点！ 这么一想，张华知道这也不好多问，只能准备好资料去了银行。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江川随手抓了一根烟点燃，吐了一个得意的烟圈。 突然，这家伙笑了起来。 张华刚才的错愕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不理解一家公司怎么可以找两家银行贷款，也不理解他赵大公子为什么有五个亿的资金还要问银行借钱。 这是一个认识面问题。 张华会有这种疑惑，只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叫撸小贷，撸信用卡，以房贷房，以车贷车。 说白了，就是没见识。 当然，这也不能怪张华无知。 如今的人，就算需要找银行贷款也只是偶然需求，谁要一直一直去贷款那就是傻逼。 无他。 存款有利息可拿，贷款还要给银行利息，傻逼才干这种事情。 但作为一个挂逼，赵江川深知其实搞钱这种事，去搞钱本身的意义反而并不大。 只要到手的资本足够，钱，地位，影响力自然就滚滚而来了。 至于这个资本是偷，是抢，是借，是骗，意义并不大。 世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只要成功了，他就是成功人士。 而且，问银行借钱相比集资还有一种更大的优势，欠银行几万几百万，银行追债的时候各种手段都会上，跟对待孙子差不多。 真要欠他几亿，几百亿，银行可就变成孙子了。 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开。 柳岩踩着高跟鞋，滴答滴答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赵老板调教的好，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位出身风尘的美女此时一身西装没了昔日的风尘气息， 漂亮的脸蛋挂着浅笑，画了淡妆，鼓鼓囊囊的凸起和束身的西装，随着高跟鞋扭动，包臀裙波浪摇曳，完全就是能干的白领气质。 “老板，这是上周联系的客户，里面有几个客户想来我们公司参观。” 柳岩拿着报表，走过来递给了赵江川。 她微微弯腰，一层浅绿色保护紧紧包围着崇山峻岭，若隐若现，茫茫白雪，恰到好处露出了一道深深的风景线。 香气拂面。 赵江川接过报表，毫不避讳说道：“这款内衣挺适合你的。” “好看吗！”柳岩笑着问道。 啪。 一个巴掌打到了柳岩丰腴的屁股上。 赵老板用行动做了回答。 柳岩笑容更加灿烂。 老实说。 以前在夜总会上班，每天要应酬各种男人，脸上天天挂着假笑，她已经厌倦了男人。 总觉得男人，都不是东西。 很恶心。 可做惯了小姐，忽然到公司上班，刚开始的新鲜过去感觉挺没意思的。 毕竟，同事连个男人都没有。 倒不是想男人了。 主要是没有男人说话，没有男人一起玩，有种无聊和空虚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下，每天勾引自家老板玩，不管是被打还是被夸，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几个家伙想买咱们公司的理财，不过有点不放心，想过来看看。”柳岩弯着腰，指着报表上的几个名单说道。 表格是赵江川做的。 根据客户投资意向，资产规模，划分为不同的客户潜在等级。 一般客户，也就是普通散户。 公司这边提供股票推荐，然后电汇抽取利润。 客户赚钱了，就会按照公司提供的账户名单，收一笔会员费或者利润分成。 资产有五万以上的，就是深挖客户。 买赵江川定制的阳光理财。 说白了。 不管苍蝇兔子，那都是肉。 总有一款适合现在的韭菜。 一共十八个名字。 后面备注有姓名和预计投资金额以及联系方式和地址。 都是五万以上的客户群体。 最高的一个，预计投资二十万。 赵江川扫了一眼名单，见柳岩一直站着，再次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成熟的女人和单纯的姑娘，最大区别就是男人一个动作她就知道现在该换什么姿势。 柳岩满脸笑容，顺势坐到了赵老板腿上。 赵江川淳淳说道：“这些人既然想过来，等于已经成了一半，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用我教你的话术来让他们放心投资。但记住一点，你现在是白领，是公司高管，是金融精英，所以不管多么想要这些客户进来，都不要用色诱的手段。” “我知道，在公司只可以色诱老板。”柳岩说着，指甲在自家老板身上勾着，脸上全是媚笑。 这时。 闫梅香也走了进来。 柳岩投了一个你看我把老板玩了的得意眼神，更是挑衅扭了扭屁股。 闫梅香回了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眼神，挺了挺自己的本钱，死皮赖脸直接坐到了赵江川腿上说道：“老板，这是我们上周的业绩，你看看。” “......” “......” 过了一会。 两个女人嘻嘻笑着出了办公室。 赵老板独自一人抽着烟，但烟草也压不住心里的躁动。 隔靴搔痒虽然好玩。 但这种玩法无异于引火自焚。 身体的记忆被唤醒，刚才他差点就没忍住。 “妈的，现在老板真难得，天天得被员工玩！” 砰砰！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开。 跟着，夏红推门而入。 “老板，上次那位王先生又来了！” 第九十五章 小姐姐，再帮我个忙怎么样 王有龙一行人是来辞行的。 几人在申城玩了几天，临走时顺便过来给赵江川打个招呼。 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又送了两千多万。 作为地主。 这时候再不请人家吃个饭怎么也说不过去。 当晚。 赵江川安排了场子。 一桌人天南海北胡吹一通，喝的红光满面。 借着酒兴，黄斌说道：“赵总，上回有刘秘书挡酒咱们都没喝尽兴，今天你做东，可得让我好好敬你一杯。” “不说刘秘书我还没注意，赵总不会是换秘书了吧，怎么都没看到人。” 说者无心。 听着有意。 被人提到刘娇，赵江川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但此中原由不足外人道也。 为了避免穿帮。 赵江川打了个哈哈说道：“她不是我的全职秘书，人家是开服装的，之前在合都出差偶然遇到觉得她人还不错，就临时找她做了几天秘书。” “服装店老板？” “我懂了，赵总这是处处留情啊！” “......” “哎，人比人气死人，赵总怎么就能找到那种级别的美女当临时秘书呢！” “......” “......” 不用赵江川多解释。 王有龙一帮人稍稍意外下，就纷纷露着贱笑替他把一切可能都说了。 赵江川既不承认，也不反对。 这个结果，他早在预料之中。 送走王有龙几人。 赵江川回到公司靠了下来。 人最善于脑补。 既然王有龙一行人替他想出来了怎么和刘娇认识的过程，就算他们在合都偶然遇到刘娇，也肯定不会出意外了。 刘娇这个女人是一定会替他圆谎的，这一点他非常确定。 说到底。 那个女人是喜欢自己的。 也许是喜欢自己的身体，也许是喜欢自己的脸蛋，也许是喜欢自己的才华，也许是被他干服了。 或者，全部都有！ 总而言之，她肯拿出六十五万给自己，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已经没脑子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交代一下才行。 合都。 刘娇坐在收银台发着呆，眼神明显茫然。 几个小妹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谁都看得出来老板娘在走神，那样子，就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汤的少女。 “娇姐真是太可怜了。” “是啊，上次娇姐眼都被打肿了，好几天才下去。” “不就是不会生孩子吗，这种事又不一定是咱们女人的错。” “她婆婆实在是太坏了，大家都是女人，就不知道让他儿子去检查一下。” “我要是娇姐，非把那个老太婆打死不可。” “她老公才最不是个东西，娇姐这么能干，为他们家赚这么多钱，还下得去手。” “我妈以前就跟我说，咱们女人最怕就是嫁错人。” “你说娇姐这么漂亮，怎么会嫁给他老公那种人，什么都推到娇姐头上，自己不会先去医院检查下。” “......” 店员的议论，刘娇没听见。 她一双大眼足足有十分钟都没有眨过，明显在神游天外。 呆呆望着不远处的人体模特，像是失去了灵魂。 昨天。 她又被打了。 婆婆觉得她不会下蛋。 这些，她已经习惯了。 不平过。 恨过。 悲哀过。 但自己好像真的不会下蛋。 不然，为什么和他睡了两天也没怀孕呢。 刘娇不懂什么叫做安全期，就是想到自己可能真的不会下蛋，想到以后老了也没有人陪，心里有些失落。 也有些怨恨。 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啊！ 为什么，他能那么绝情！ 这才走几天，就跟翻书一样不想搭理自己了。 自己要得不多，也不要求他负责，只想要一点点疼爱，偶尔跟自己说说话就行了。 为什么，他都不肯呢！ 你不知道，那次你让我很痛吗？ 忽然。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娇被唤回神，心不在焉拿起了电话，等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她手一哆嗦，吓得差点把电话给弄掉到地上。 “你......你吃了吗？” 吃了吗？ 这都四点多了，问我吃了吗？ 赵江川拿着电话，想说的话被呛回了肚子里。 电话另一头。 刘娇大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蠢话。 还好，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真得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午饭是吃过了，你要是问我晚饭，还没呢。” 老天！ 我刚才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刘娇脸上发烫，感觉好丢人。 心里刚才的怨恨不知不觉就没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 缓和了一下尴尬，刘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也没吃。” “......” 赵江川能够感觉到刘娇是在紧张，但他真不明白，一个人都敢偷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就紧张了。 这太不刘娇了。 他可是记得，刘娇勾引自己的时候有多主动，多好色。 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馋他的身子，然后就跟他一起开房。 这种女人，现在竟然扮羞涩，装紧张。 拿钱和真心收买不了自己。 现在玩清纯了又？ 女人。 戏精上身啊！ 想玩。 那就再玩下感情呗。 让人家做事，总得给人一点甜头嘛。 赵江川心里呵呵了下，嘴里却说道：“小姐姐，再帮我个忙怎么样？” 小姐姐这个称呼。 刘娇一听到心里就感觉很舒服，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再次有了价值。 “什么忙？” 赵江川说道：“王有龙那边人回合都了，就那么大的地方，我怕他们万一碰到你就解释了下你的身份，要是真不小心遇到，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说对吧。” “我知道！” “嗯，别的也没什么事，我要开个会，先挂了。” 嘟嘟。 忙音传来。 刘娇拿着电话，脸上挂着笑容，再也不像刚才那样跟失了魂的木偶人一样。 他再次打来电话，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价值的！ 不然，也不会找自己帮忙了！ 而且也没说还钱。 可能是他上次心情不好，才会说那种话吧！ 女人，总是善于幻想的。 赵江川不知道自己一个电话，就让对面的女人幻想了很多东西。 此时。 他丢下电话，看了看墙上的日历。 10月8号。 这么多天过去。 学校的军训到今天算是彻底结束了。 第九十六章 开拓精神 一种冲动油然而生。 天天在公司被那帮女人撩来撩去。 隔穴搔痒。 赵江川早就快忍不住了。 现在好了。 艾小爱军训结束。 这么长时间，那个守护天使肯定没了。 要去泡妞。 肯定得打扮一番。 就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 这个色。 除了可以理解为人啪啪是本能，也完全可以理解为谁都喜欢好看的。 时间还早。 赵江川问夏红借了梳子，站在洗手池前梳起脑袋上的中分头，又整了整衬衫和西装。 一个气质不凡，英俊潇洒的帅哥站在镜子中，五官立体，器宇轩昂，嘴角挂着浅笑，他拢了拢头发，乌黑的眼神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帅。 真是太帅了！ 我怎么这么好看呢？！ 赵江川孤芳自赏。 禁不住得意吹起了口哨。 第一个冲上去的士兵头上总是带着鲜血。 艾小爱之前就被自己的美色迷晕了，推倒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时。 张华拎着一个文件袋回了公司。 路过洗手间看见自家老板在镜子面前臭美，立刻打了一声招呼。 “老板！” “银行那边怎么说？” “已经批下来了。”张华心中敬畏说道。 赵江川有些意外道：“都批了？” “嗯。” 这个结果。 有点出乎赵江川的预料。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央行一次性降息百分之三点多的利息，在赵江川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过这么离谱的降息幅度。 废话。 后来的基准利率总利率都不到百分之三，操作空间肯定是越来越小。 这种幅度的放水，谁能释放的资金是无法想象的。 说好听点是货币宽松政策，说白了就是放水。 还是那种海水倒灌的超级大放水。 自然，各大银行也有很大的放贷任务。 这种情况下，银行肯定会降低客户资质审查，提高贷款额度。 新科电子有媒体这边的曝光，主持资本充足，又有一个六千多万的订单，妥妥的优质客户，贷不到钱才见鬼了。 有了钱。 已经是时候建仓了。 回到办公室。 赵江川对着电脑，盯着早就选好的一只股票。 北方轴承。 国资委控股。 所属行业为机械制造，军工背景。 股本结构: (1)注册资本人民币万元。 (2)实收股本万元。 其中: 襄城国资委控股股百分之五十六， 建厂30年来，连年盈利。 1976年起，连续五年被评为全国500家最佳经济效益企业之一。 1992年获得全国轴承业规模效益第一名。 相比其他地方一些企业不断破产，有军工订单加上地方支持，北方轴承效益很好，财务很漂亮，每年都有稳定分红。 总体而言，这家公司的各项条件都很好。 稳定连年盈利，在行业内又有很大的名气，如果用后来的话来说这是妥妥的白马蓝筹股。 所以，赵江川之前很不想碰这种公司。 没别的。 这家公司太优秀了，效益太好了。 但可惜，好的公司从来就不等于是好股票。 就像某石油公司。 作为一家业务靠石油销售的公司，涨价不受限制，下跌有地板保护，可以说赚钱能力全球最强，只会赚钱不会赔钱。 结果股价却跟它的产品，它的赚钱能力完全相反。 业绩？ 行业龙头？ 车辆增多消耗增多，石油行业发展趋势？ 都没什么卵用。 作为一个挂逼。 赵江川可是深知那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不得不提当年买的中石油。 不知道多少人看好它的赚钱能力，等着大赚一笔，谁知道一套就是一辈子。 原因除了盘子太大没人带的懂，就一个原因。 这家公司实在太好了。 谁都知道这家公司很会赚钱，谁都想买。 但股票交易是一个博弈过程，是一个风险和财富交换，大家都想买，谁又愿意为别人做嫁衣。 北方轴承也是一样。 赵江川可以看到北方轴承的业绩报告，军工背景，稳定盈利。 散户也能看到这家公司的优秀之处。 谁都知道，这一家公司很秀。 这就是赵江川最不想碰北方轴承的原因。 低位吸筹，等吃饱了再造势卖出。 这是股票的基本玩法。 可是每个散户都觉得北方轴承很秀，拿着股票舍不得卖，筹码就很难吸。 所以好公司从来就不是好股票。 博弈理论来说。 好的股票，必须要满足几个条件。 公司业绩越懒越好，整体环境越烂越好，只要不是说明天就要破产就行。 财务上也要烂，烂到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最好。 公司够烂，年年铁公鸡一毛不拔，天天哭穷，基本上不会盈利只会赔钱，财务报告垃圾得一塌糊涂。 没错，这就是赵江川认为的好股票。 好的公司就意味着会赚钱，有前景，这样的公司股价应该上涨，所以买的人就多。 赔钱公司，等于垃圾，买的人肯定会少。 赵江川是想割韭菜，又不是去养韭菜，肯定不能选好公司。 垃圾公司的股票大部分人本身就没报什么希望，随便炮制点消息丢出去，再搞点风吹草动，里面的散户就会被直接吓尿，乖乖交出持有的筹码。 奈何。 整个市场现在根本找不到这样的股票。 没有拆股之前，不少股票都被炒到了几千块一股。 像真空电子，飞乐股份，豫园商城等等。 最高价3550块一股，就像是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早被人给彻底玩坏了。 里面套的人不知凡几。 这种烂货，赵江川哪敢去接盘。 其他股票也没法玩。 像申华电工，爱使股份等等早期上市的个股，没有拆股之前全部都是几百近千的股价。 普通人一年工资就3000块钱。 这种盘，里面不知道多少人留下了子子孙孙，敢接别说割韭菜只能被里面得韭菜给坑死。 整个市场。 三百多只股票，唯有北方轴承几家基本盘不错的股票，现在还没人炒过。 将张华叫到办公室。 赵江川点了一支烟说道：“这两天还有没有其他银行联系你放款？” “有，申城银行还有申城发展银行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张华满头雾水说道，不知道自家老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江川有些不满意说道：“才两家？银行这帮人业务开拓精神不行啊。” 第九十七章 五个亿 什么意思？ 张华神色茫然了下。 赵江川自顾自说道：“我准备把北方轴承的盘子做起来，不过这家公司基本面太好资金可能不够，你多联系几家银行搞点钱以作备用。” 这是要开始搞股票了啊！！！ 张华闻言精神一振，直接忽略了赵江川前面说的话。 盼星星，盼月亮，等的不就是赵大公子利用内幕消息在金融市场搞钱。 张华激动说道：“我明白！” 你真明白？ 都四五十的人了，还能激动到脸红。 张华这老家伙还真够可以的。 很想看看张华知道自己被卖还帮别人数钱时的表情。 但现在，还不是跟他摊牌的时候。 赵江川忍着笑说道：“这件事你得抓紧些，不然到后面我们资金跟不上就麻烦了。” “嗯，我知道，那我们再问银行贷多少钱？” “先搞五六个亿吧，不够以后再说。” 先五六个亿？ 把新科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张华仿佛被人一拳轰在脑子里，眼神茫然了下，心里的激动瞬间全无。 他呆呆说道：“上哪弄这么多钱？新科已经欠了九千万......” 上哪弄钱？ 已经欠九千万？！ 赵江川斜了张华一眼，觉得这家伙格局真是太小了。 福建人一家几百万的公司在申城贷几十个亿，银行说什么了吗？ 月薪三千的人，刷信用卡套几千万买房子，银行说什么了吗？ 很多人一毛钱资产没有，都能欠银行几个亿。 就看你会不会玩罢了。 那还是互联网时代，征信很快就会进入央行。 现在银行间的信息要共享，要进央行，起码得几个月时间。 有这个时间差，新科好歹是有资产放在哪，搞几个亿还不是轻而易举。 赵江川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老张，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吗？两家借九千万，二十家不就能借九个亿了？” 二十家？ 一家公司找二十家银行借钱？ 这...... 张华哆嗦了一下，心里害怕极了，他语无伦次说道：“老...老板，这么搞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什么问题？法无禁止即可为。谁规定一家只能问两家银行借钱了？” “可是...这...” “可是什么？新科资产充足，有六千多万的订单，向银行申请贷款它在程序上是合法合规的。我们解决了上千个就业岗位，为社会治安和谐添砖加瓦，促进了经济发展，银行也有这个义务支持我们的发展，你说这有什么问题？” 张华脸上都没了血丝，牙酸，肝疼，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搞那么多法人公司！ 还让我出面！ 你当我傻？ 张华心心念念骂着娘。 到了现在，他要是再不明白赵江川想干什么就白吃几十年饭了。 但张华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人家贷款都是最多贷一家两家，赵大公司直接动动嘴皮子就要几个亿。 这种背景，他真的不敢去想有多恐怖。 看着像是一二十岁。 行为处世，却怎么都不像是一二十岁。 气质沉稳中带着张狂，眼神乌黑深邃，妖到让人心头皮发麻。 心里哇凉哇凉，还要哇凉哇凉。 无知让人无惧。 未知让人恐惧。 在外面混了几十年，张华深知这种办法去银行搞几个亿，会牵涉到什么东西。 法人账户是别人。 出面的是自己。 跟赵大公子一毛钱都没有。 但是最终的钱，却都到赵大公子手里去了。 如果让带着钱跑掉，一个巨大的黑锅立马就扣到自己头上。 几个亿。 把他皮剥掉卖了，也别指望还上。 银行呢，普通人又惹不起，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牢狱。 怕！ 很怕。 张华心里冷气直冒，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如果被人丢出去背黑锅，那一辈子就完蛋了。 但张华却没有去想过拒绝和下船。 没错。 未知很可怕。 被人丢出去背锅也很可怕。 但相比这些。 张华更怕穷。 他之前出的两千万，不但投入了全部身价，很大一部分资金都是找金主拆来了的。 现在上了贼船，想下去，不但会变成穷光蛋，而且还会欠一屁股债。 体会过贫穷的滋味。 张华再也不想去体会那种睁开眼就不知道明天在哪的日子。 生与死的诀别大不了痛哭一场。 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 而贫穷却像是附骨之疽，慢性毒药，一步一步将人推入深渊，永远看不到尽头，充满绝望。 “老板，你确定...不会出事？”张华小心翼翼问道，带着深深地无奈和希冀。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真不是想拿着钱跑路？” 赵江川久久无言，直勾勾看着张华，看的他心里渐渐发毛。 还好。 赵江川终究回到了这个问题。 他起身拍了拍张华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咱们走的都是合法途径，完全符合银行贷款条件，能出什么事。退一万步讲，我的身份在那放着谁敢把你怎么样？” 别的我都不怕。 我就是怕你的身份背景太强来坑我啊！ 张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真的？！！！” “我还能骗你？那些连朋友都坑的家伙，我一向最看不起了。”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几个亿啊！ 我要是信你的话，我就是狗！ 可不信又能怎么样！ “那我现在就去银行......” “一起，我去申城大学办个事。” “......” 两人一起下楼。 李铁柱开着车过来。 赵江川上车看着张华的车子远去，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是上辈子，他真不介意利用完张华就把那些负债扣到这家伙头上。 但现在嘛，他倒是没这个想法。 几个亿罢了！ 如果张华乖乖听话，他也不介意丢跟骨头过去。 当然，百分之五的股份，那就要看情况来定了。 “老板，去哪？”李铁柱握着方向盘问道，顺手递了一套驾驶证过来。 这是昨天他和何应龙一起去买的。 一套五百块。 现场给钱，现场拿证。 赵江川接过证看了一眼，往兜里一塞说道：“先去超市买点泡脚鸡爪，然后去经济学院。” 第九十八章 泡妞只需要一眼 军训结束。 大一的新生就像是出笼麻雀。 换上了久违的便装，拥抱着青春和自由，脸上充满青春和憧憬的欢快笑容。 不远处。 几个男生拿着吉他，展示着才艺。 悠扬激荡的摇滚旋律吸引了不少学生的驻足和停步。 其中一个男生唱着英文歌曲，他留着长发，尽情演奏，整个人充满阳光和朝气，张扬而又个性的外形看起来颇有独特气质。 几个女生结伴走在校园，带着兴奋，不时打量着学校的环境和来往人群。 见到有人在唱摇滚，何佳兴奋地压着声音喊道：“那边有帅哥，咱们过去看看。” “先去买东西啊，一会天就黑了。”艾小爱有些为难说道。 另外一个室友说道：“买东西又不急，先去看看帅哥再去买也不晚！” “就是，反正还早。” “都四点多了......” “你要是着急就先去，我们一会再说。” 就在这时。 一个明显跟学生打扮不同的家伙由远而近。 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拎着个礼物盒，走起路来器宇轩昂，看起来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英俊潇洒的打扮，独树一帜的气质，犹如磁铁一般。 周围落在摇滚男生身上的目光，都被此人渐渐吸引了过去。 “小爱，你男朋友！” 何佳发现是赵江川，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顿时。 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到了艾小爱身上。 艾小爱大囧。 心里很甜，却不敢抬头。 她万万没想到，赵江川这家伙竟然这么骚包过来找自己。 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悄悄过来！ 被一道道目光看着，艾小爱感觉特别难为情，恼羞成怒在何佳身上掐了一下，发泄自己的不满。 脸这种东西。 赵江川那是从来没有的。 迎着一双双好奇和莫名的眼神，他大大方方走到艾小爱面前。 “你怎么来了！”艾小爱很是不好意思说道。 赵江川龇牙一笑说道：“想你了，就来了呗！” 当着这么多人，如此表白，艾小爱哪里受得了，当即脸红的像是大虾仁，只能盯着地上找蚂蚁。 何佳胆子很大，促狭推了艾小爱一下，挤眉弄眼笑嘻嘻领着室友走了。 长得帅真可以为所欲为。 赵江川顺手抓着艾小爱的手，像是牵羊一样牵到了外面。 太阳，已经到了半山。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直到赵江川拉开车门，艾小爱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要上车。 想到上次自己迷迷糊糊被人拐走。 艾小爱慌忙就想跑。 赵江川被逗乐了。 自从看见自己过来，艾小爱就跟喝醉了一样迷迷糊糊。 一把将人拉到车里。 艾小爱像是遇到狼的绵羊，吓得一下子放弃了挣扎，变得极为安静。 砰砰砰！ 心跳的特别厉害。 艾小爱感觉很慌，没话找话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你很怕我？”赵江川不答反问说道。 艾小爱死鸭子嘴犟道：‘谁怕你了。’ “那你跑什么？” 为什么要跑？ 艾小爱也不知道。 她就一种感觉，身边这家伙虽然长得好看，可眼神就跟想吃了自己一样。 想到自己上次稀里糊涂被人又捏又亲，艾小爱慌忙说道：“我...我是想去买东西。” “那我陪你去买。”赵江川戏谑说道。 艾小爱睁着大眼有些不信问道：“真的？！” “嗯。” “不骗我？” “嗯。” 过了一会。 车子到了别墅。 艾小爱立马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她一下车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想跑。 但赵江川这种猎手，哪会放走到嘴的猎物，连日来被公司那帮女人天天勾引，他早就饥渴难耐。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一股无法描述的战栗传来。 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艾小爱全身一软，仿佛遇到了猛兽的小兔子，吓得不知所措。 赵江川脱下了身上的伪装，眼里燃烧着火焰，一把抱住艾小爱的腿，将她娇小的身体端到了腰上。 惊呼一声。 感觉自己身体悬空。 艾小爱本能抱住了赵江川的胳膊，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可以燃烧万物的可怕眸子。 她忘记了思考。 忘记了呼吸。 呆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帅气脸庞，已经不知身在何方。 理智告诉她不能一错再错。 两人就见过几次，不能发展这么快。 现在自己还在读书，更不能发生其他事。 可是...... 心里却怎么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一张大嘴亲了过来。 带着炽热的高温。 还有一种巨大的力气，压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自己揉到对方的体内。 迷迷糊糊中。 艾小爱发现自己被人捧着身体，到了楼上。 门开了。 门又关上了。 等到被人放到床上。 艾小爱猛地惊醒。 “不行......” 没有人回答。 只有一只大手攻城略地的无声行动。 艾小爱拼劲力气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御被逐渐瓦解。 她知道。 自己逃不掉了。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落了下来。 等到男人压到自己身上，她死死护着最后的防御泪眼婆娑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是一个含蓄的问法。 那双闪着泪光的大眼明显是在问：你爱我吗！ 答案。 赵江川自己都不知道。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 只要是漂亮的，身材好的，他都喜欢。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的钟情，从来没变过。 艾小爱身材娇小，身体瘦弱，偏偏又实力过人，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之一。 从看到这个女孩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对方。 至于爱与不爱，那并不重要。 不过这时候，答案只有一个。 “喜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艾小爱认命闭上了眼睛。 在她天真的世界里，喜欢就是爱。 爱了，自己就是他的，他就是自己的。 彼此一生一世不分离，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渐渐。 屋里气温变得越来越热。 随着赵江川的嘴唇和手不断游走。 艾小爱荧白的肤色上泛起了一抹嫣红，比桃花还要鲜艳。 忽然。 屋里响起一声惨叫...... ....... 第九十九章 资金的博弈战场 啪啪啪。 秋雨霏霏，飘飘洒洒。 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如丝，如绢，如雾，如烟。 连绵不绝。 时而细润无声。 湿润了大地，小路变得泥泞，打在河中，为嬉戏的鸭子带来一股愉悦情趣。 时而风雨激荡。 流进嘴里，使人如醺，如醉，如梦，如痴。 日上三竿。 阳光从窗外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将熟睡中的赵江川映醒。 艾小爱娇小柔软的身体蜷缩在怀里，她发丝凌乱，蛾眉微蹙，仿佛在梦中也承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但好在，呼吸平稳，只是看起来有些疲乏。 赵江川松了口气。 不想惊扰到沉睡的小女人。 赵江川小心翼翼下了床，轻轻帮艾小爱盖好被子。 走到洗澡间。 站在喷淋头下，打上香皂，洗去了头上的血污。 回到房间。 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女人。 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滋生。 那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 男人就是这样。 占有了对方的第一次，就希望永远属于自己！ 阳光下。 艾小爱长长地睫毛眨动。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茫然看着房间的环境。 意识渐渐回归。 看到赵江川裹着浴巾从洗澡间走出来，艾小爱像是兔子见到了饿狼，带着惊吓之色赶紧捂住了身上的被子。 赵江川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艾小爱被笑的脸色绯红，想到自己昨天像是羊癫疯一样的丑态，连忙把头也缩到了被子里。 “饿了吧，赶紧起来，我带你出去吃饭！” “你先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 “我不要！！” 艾小爱抓着被子，跟鸵鸟一样躲在下面就是不出来。 赵江川没办法，只好先出了房间。 房门反锁的声音传来。 艾小爱悄悄揭开被子，见那家伙真的出去，才深深松了口气。 白色的床单。 带着自己留下的刺眼印记。 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描述的感觉。 这样，将来就是永远在一起了吧！ 小心收好床单。 留下珍藏的记忆。 再到洗澡间冲了个澡，换上衣服，才算是感觉放松下来。 一起吃了个饭。 将艾小爱送到学校，赵江川到了公司。 楼上的采光很好。 隔着窗户可以看到对面高耸入云的东方明珠塔，还有滚滚而下的黄浦江。 连续一晚上的努力耕耘。 心里的那种冲动暂时消失无踪。 站在玻璃幕墙前。 赵江川眼神平淡，进入了圣人状态，思维变得格外清晰。 如今央行放水，这是前所未有的机会，各大银行也有放款任务，资金方面应该不是问题。 北方轴承是军方背景，国资控股。 这就意味着大股东一定不会允许大权旁落，至少会控制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票。 外面只有百分之四十多的流通股，要是几个亿全去扫货，持股比例很快就会超过百分之三十以上，价格多少那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这时。 张华敲门走了进来，没等赵江川开口，他就将情况说了一下。 一共联系了八家银行。 资产额度评估，每家银行大约都在四千万到五千万，不过审批需要一些流程，放款下来可能还要几天。 资金方面已经不是问题。 但交易，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是基础建设决定的。 互联网时代。 一百亿资金从香港到瑞士，从瑞士到加拿大，再从加拿大到澳洲回香港，只需要八秒钟。 八秒钟。 这些钱就能在地球转上一圈。 得益于全球第一的基础建设，在华夏，无论是山里还是城市，做交易，只要有5g的地方都能够实现几乎同步交易所网络的传输速度。 但现在不行。 华夏电信建设刚刚起步，互联网更是几乎处于原始阶段，仅仅2k的速度根本无法支持大规模数据的短时间传输。 有时候报单十分钟，数据还卡在证券公司的网络无法进入交易所主机。 交易的时候， 往往距离证券交易所主机越近，速度就会越快。 但要想进入证券交易所直接交易，就必须有交易席位。 这个席位，散户是根本无法拿到的。 只有券商，信托，基金等资管公司才有资格申请交易所的会员资格。 在有了会员资格后向证券交易所缴足席位费，就可以拥有交易席位，席位费的数目由证券交易所决定。会员一旦拥有席位，就不允许退。 一般散户只能用过先报单进证券公司，再有证券公司的红马甲也就是交易员报进主机进行撮合成交。 简单来说，散户归类的话可以归属为无形席位。 它实际上是交易所为证券公司提供的与撮合主机联网用的通讯端口。 证券公司利用现代通讯网络技术，将证券营业部里的电脑终端与交易所撮合主机直接联网，再将交易委托传送到交易所撮合主机，通过通讯网络接收实时行情和成交回报数据。 只有拥有交易席位，才拥有了在交易大厅内进行证券交易的资格。 也因此。 很多信托公司，基金公司，还有券商机构都会在交易所有交易席位，再利用和散户入场不对等的时间差进行短线高频操作。 可以想象的到。 散户报入的买卖卡在路上，甚至十分钟都看不到即时行情，跟瞎子没甚区别。 这种情况下就跟打游戏延迟一样，主力机构可以在交易所看到即使行情，针对性拉升或者打压，只要可以影响几分钟的股价，就能够收割大批的筹码。 利用时间差的市场操作，极其猖狂。 也因此，有了95年之后t+0改为t+1的保护性操作，打击资本利用信息不对等的市场操纵。 金融市场是一个风险和财富交换的地方。 一秒钟的时间差就可能致命，何况是十几分钟的延迟。 亲身体验过营业部那种高达十几分钟的卡顿，这种网速想割韭菜肯定是不行。 “下午安排人在北方轴承开始建立头寸，然后联系下交易所那边看看交易席位什么价格，不管是租还是买，拿下两个交易席位。” 第一百章 法无禁止即可为 赵大公子交代。 张华哪敢说个不字。 现在他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去都不可能。 何况，张华也没想下去。 朝闻道，夕死矣。 见识到赵江川的各种手笔，张华不亚于进入了一个新世界，虽然偶有担忧，但跟可能赚到一大笔钱相比，那点担忧根本就不足挂齿。 应了一声。 张华转身离去。 赵江川闲来无事，跟着一起出了办公室。 七八个女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神色忧郁，似乎在说公司的情况。 “小丽，你上星期开了几单？” “一共六单。” “哇，这么厉害，那开单奖不就有两千多了。” “你不知道？小丽上周开了个大客户，入金了三十多万，就这一笔提成都一万多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小吴，你上周开了几单？” “一单都没有！” “怎么会，我看你也有打电话啊......” “我有点怕！！！” “怕什么？” “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此言一出。 几个女人都沉思起来。 有时候一天都能赚一万多，这种赚钱速度，真的是太恐怖了。 以前出台接好几个客人也就是赚几百。 忽然赚这么多，大家心里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有人问道小心说道：“你们说咱们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赚钱？” “赵总不是说帮客户理财吗？” “应该不是吧！要是公司炒股能赚钱，干嘛要帮别的客户赚钱。” “不会是......” 好家伙。 竟然敢怀疑公司的良心！ 赵江川听到这帮员工嘀咕，接过话说道：“不会是什么？” 几人聊的正专心，没发现这话是男人的声音，刚说话的人接着说道：“不会是骗子吧？” “......” “......” 随后。 在场的人回味过来刚才插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来不及细品，想到刚才那个声音是男人的。 转身一看。 嘀咕的几个女人差点被活活吓死。 这才发现过来，刚才竟然当着自家老板的面说公司是骗子。 “赵总！” “赵总......” 一帮女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知所措跟赵江川打着招呼。 眼神闪烁，完全不敢去想自家老板发飙会是什么下场。 “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赵江川淡淡地说道。 完了！ 几个女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哇凉。 公司有规定。 谁犯错，就要付出代价。 上次柳岩和闫梅香只是小错，就被老板当众用棍子抽了一顿。 现在说公司坏话。 老板还听到了。 那不是...... 有人连忙解释道：“老板，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赵江川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们在担忧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们一句话，赚钱的办法，都写在法律上！” 啊！ 公司真的在骗人？ 几人吓的睁大了眼睛。 本来只是想想，万万没想到赵江川竟然会自己承认。 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坏人承认自己是坏人的时候，那就是要杀人灭口。 难道...... 赵江川这家伙极其敏感，眼神非常毒。 见几个女人神色畏惧，立马就对几人的心理猜个七七八八。 这货恼羞成怒过去，一巴掌拍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屁股上，力道之大，打的上面摇晃起一圈波浪。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的意思是法律是死的，法无禁止即可为，明白？” 所有员工都围了过来。 一个个眼神懵逼。 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赵江川深感无奈。 这帮人一个个身材丰腴，成熟漂亮，偏偏智商平均只有六岁。 “你们都觉得，咱们公司是在骗人？” 没人说话。 但大家的眼神，都是一个意思。 赵江川很想翻白眼。 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 啪啪啪! 拍了拍手将所有人召过来。 赵江川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来这么久，我也没有正式给你们开过会，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们做个科普。” “咱们公司，大家都知道是做金融产品的。” “什么是金融？” “现代化经济领域最前段的东西。” “它包括银行，证券，保险，期货，信托，基金以及诸多金融衍生品。” “就说你们现在认识到的股票，它是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是最先进的融资工具，很多企业可通过股票上市，减持套现来为企业进行融资，进而加速企业发展，也因此，持有股票的人被统称为股东。” “这些，你们听不懂也没关系。” “重要一点。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违法，因为目前，国内没有相关证券的法律文件，无论是基金，信托，还是我们这样的投资咨询和商业包装，它都不会触犯任何法律。” “而且，我们不但没有害人，相对还是在帮助别人。” “股票你们都知道，有赔有赚，正是因为市场上炒股的人大部分都是赔钱的小白韭菜，我们的专业服务才有用武之地。” “这些韭菜都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赔钱。” “我们的公司就是要帮这些韭菜解决亏损问题，让他们能够回本，避免他们因为亏得太不多想不开自杀。” 一帮人听得迷迷糊糊。 感情！ 我们公司是做好人，当雷疯的啊！ “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赚钱的办法写在法律上，所以公司才会让你们把脱下来的衣服穿上。” “因为脱衣服，属于违法的。” “我们是正规的跨国投资公司，绝对不会从事任何违法的行为。” “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只能告诉你们公司希望大家都可以合法搞到钱，用钱去解决世界上各种操蛋的事情。” “还有疑问吗？” “......” 赵江川找来财务，取了三十万现金，给大家发了上个月的薪水和提成。 一沓又一沓钞票，就这样被甩进了每个人的怀里。 闻着钞票的味道，所有人都相信了自家老板的诚实。 气氛变得兴奋起来。 将最后一万提成塞到李丽怀里，赵江川挥了下拳头喊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搞钱！” “加油，加油，加油。” “努力，努力，努力！” “搞钱....搞钱搞钱！” “......” 第一百零一章 抢筹 投资公司吗。 肯定得需要一点真正的专业人才。 别的不说，交易员肯定是迫切需要的。 毕竟资金大了之后，需要分账户隐藏操作，还要跟散户勾心斗角左右互搏，一个人根本操作不过来。 上完洗脑...课。 赵江川离开了公司。 不对。 应该说给员工们进行了狼性文化的培训引导后，赵江川走出公司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证券营业部。 有钱能使鬼推磨。 十分钟后。 营业部经理办公室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辞职！ 全是辞职。 营业部二十三个员工，竟然一起前来辞职了。 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 张威愤怒吼道：“汤山，你也要辞职？” 汤山一脸惭愧之色。 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也不想辞职的。 张威一直是他的偶像，是带他入行的老师，是将他从最底层员工带到现在的人生导师。 汤山就是看过张威出版的证券投资书，最后爱上这个行业，来到了证券公司。 现在辞职离开，他良心上有种背叛的谴责和愧疚。 “对不起，张经理......” 张威闻言大怒，怒不可遏吼道：“对不起？汤山，是谁应聘的时候不够资格我开后门照顾他？是谁有大客户的时候都转给你？这花了多少心血培养你，现在你竟然跟我说要辞职？” “真的很对不起张经理！” “为什么？？！！今天一个个都要辞职，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给的太多了！！” “什么？”张威难以置信说道，他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汤山一帮人要辞职的理由。 “下面有个老板请我们过去做事，没有试用期，底薪两千块还有......”汤山越说声音越低，就这样突然辞职，良心让他羞愧的实在抬不起头。 张威闻言彻底怒了。 “为了钱，你竟然要辞职？” “为了钱，你竟然要离开公司？” “你知道这些年公司培养你们花了多少资源和心血？” “为了你，公司付出那么多，你现在，竟然为了钱就要辞职？” “你还是个人吗？” 听到这话，汤山也被激怒了。 虽然，在心里，他很尊重这位证券行业的奇才。 可是这番话无疑将他的人格踩到了地上。 “张经理，你只说公司培养我，那你怎么不说为什么公司培养我？” “不是我有才华，有能力，公司会培养我？” “不是我一直学习进步，不是我将所有心血都投入到工作上为公司创造了价值，公司会培养我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公司，公司也不是善堂，如果不是我有价值，有能力，公司会给我那些东西吗？” “还有，别的公司现在手续费提成都是百分之二十，但咱们公司呢？一直是百分之十不说，还想方设法扣我们的提成，凭什么？”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但我觉得谁也不欠谁，就是等价交换。我为公司创造了价值，公司给我应得的是理所当然。现在公司不公在先，别人觉得我有更大的价值，我辞职难道还有错了？” 汤山据理力争。 张威闻言愣了一下，他叹口气说道：“小汤，我明白你的不满，但是世界不就是这样，以前我也是从你这个位置过来的，也不满抱怨过公司的剥削。” “但世界就是这样，我只是一个弱小的职员，那我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成为管理。” “不同阶级的层次话语权真不一样的，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你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现在才刚进一步，就要想好该放弃什么而得到什么。” 汤山闻言也楞了。 楞过之后，他竟然笑了，笑的万般无奈，笑的格外凄凉，笑的充满嘲讽。 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前辈？！！！ “呵呵！” “照你这么说，弱者就活该被压迫，被剥削，对吧！” 张威眉头一皱，他和汤山的关系亦师亦友，真不愿意看到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误入歧途。 之前发火，也是因为汤山突然要走，感觉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考虑了一下，张威说道：“世界就是这样，资本更是如此，难道你不明白！！” “就是这样？” “张老师！” “你竟然觉得不公合情合理？” “如果世界就是这样，那为什么会有妇女儿童保护法？大家都去欺压侮辱不是更合理。” “如果弱者就没有话语权，就该等到足够优秀再去讨价还价，那以前被日军侵略，大家为什么还要反抗。等到你说的足够优秀再去讨价还价不是也行？” 张威闻言，感觉一下子被踩到了尾巴，他恼羞成怒吼道：“汤山，我说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看你是为自己吧！公司现在人都要走，你怕自己被上面处罚吧。” “汤山，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当初来公司的时候你跟我怎么说的？” “你说你爱这个行业，喜欢这个行业！这就是你喜欢这个行业？如果你真喜欢这个行业，会去斤斤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吗！” “如果你真爱这个行业，就该全心全意去工作，而不是为了钱就背弃自己的理想。” 汤山闻言，脸上全是自嘲。 看来，他这个一直崇拜的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叛了职工阶级！ 说的冠冕堂皇，本质还不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 汤山没有再反驳，一言不发出了办公室。 工资什么的，反正一个月就几百块，大不了不要了。 今天，他一定要走！ 张威眼见最看好的手下离去，脸色铁青一片。 他狠狠咬了咬牙！ 竟然敢来我的地盘挖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跟着汤山出门。 张威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十几个员工，此时不管客户，齐齐站在一个年轻人旁边。 那人西装革履，长得格外让人心烦，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张威气势汹汹而来。 赵江川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眼神想杀死自己。 不过，这家伙早就被人骂习惯了。 哪会在乎别人的眼神。 “汤山，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张威压着愤怒问道，公司对他而言和家一样，有人来他家里偷人，他恨不得将偷人的家伙五马分尸。 汤山看了一眼赵江川，低声说道：“这是营业部的经理张威。” “张经理，你好啊！”赵江川笑着，似乎完全看不出来张威的脸色有多难看，他一本正经说道：“你也想到我公司来上班吗？欢迎欢迎。” 狂妄！ 太他妈狂妄了。 别人偷人，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 哪有当着人面偷人还敢这么嚣张的。 张威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死死攥着拳头说道：“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 “三千。”赵江川直接无视张威的愤怒，随口报出一个数字。 张威一愣说道：“什么？” “三千，来帮我做事，我给你三千一个月的工资。” 张威眼神呆滞了下。 四千？ 他一个月的工资可只有一千！ 不行！ 公司对我一直不薄，怎么可以为了钱就背叛公司。 “我张威可不像有些人，为了你三千块就背叛栽培我的公司。” 此言一出。 营业部原来的几个职员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感觉羞愧难当。 张威收入他们是知道的。 三千块比张威现在的收入多了一千多，但显然，张经理真的有尊严，不会为了金钱而折腰。 这样一比，自己为了钱离开公司，太低俗，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赵江川倒是不以为意。 一个证券营业部的经理，手底下有很多客户，还有很庞大的资源，三千确实太少了点。 “四千。” 赵江川淡淡伸出四根手指。 “你不要羞辱我的人格！在康华工作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康华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我会为了钱背叛公司？” “五千。” 张威脸色变得冷厉起来，他铿锵有力说道：“我从公司最底层的小职员，一步一步坐到今天的位置，公司对我来说就跟家一样，换成你，你会为了钱连自己的家都不要？” 赵江川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六千。” “做人要讲良心，做金融这行，更要有职业操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七千呢！” 咕噜。 张威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七千一个月？” “嗯。” “真的？？！！” “我赵江川说话，绝无虚言。” “......” 五分钟后。 康华营业部乱成一团。 仅剩下的六个职员被客户烦的只想原地爆炸。 但相比主管和经理都跑路了，这点烦恼真的不值一提。 而此时。 乾元投资公司会议室。 赵江川坐在首位，召开了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全体管理层会议。 “公司成立时间也不短了，到今天，大概框架也搭了起来。” “为了公司以后的发展，我决定成立六大部门。” “综合部有张华负责。” “业务部有柳岩负责。” “交易部有张威负责” “.......” “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 充满职业操守，不为蝇头小利，视公司如家，有梦想的张威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这位原本康华证券的营业部经理，此时春风满面，精神头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昂首挺胸。 四周一帮人，神色平静。 心里却都极为不齿。 大家都听说了张威是怎么被挖到公司的，对这家伙视公司如家的信仰深表怀疑。 不过，这种事谁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 张威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在座各位纷纷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 散会后。 张华去忙银行的贷款业务，张威则一本正经带着之前的员工，在各种鄙夷和嫌弃的眼神中跟着赵江川一起到了证券交易所。 浦江饭店。 交易所的招牌挂在门框之上。 自动门关关合合。 明亮的玻璃门代表着全国资本市场的第一个大战。 到了交易所大厅。 一进门，几十米长的液晶显示器悬挂在中央。 红红绿绿的数字，飞速闪烁，每一个变动的价格都可以刺激到人们欢呼雀跃。 无数穿着马甲的人在场内来回奔跑。 电话声。 交谈声。 叫喊声。 纸球漫天飞舞。 还有各种手势语言。 整个交易所看起来跟菜市场没什么太大区别。 赵江川也是第一次到交易所。 毕竟，后来的交易所席位，信息传输优势已经不大，有没有实质席位，影响并不是很大。 扫了一眼人声鼎沸的四周。 在张华带领下，几人披上马甲到了公司专属的交易席位。 一共两个交易席位。 这是张华从其他信托公司买来的。 两个交易员坐下。 赵江川示意打开北方轴承的走势图，交代说道：“把6.5以下的货，全部扫了。” 啪啪啪。 随着两个交易员在键盘上敲打，一笔又一笔买入，瞬间就报入到中央计算机，又反馈到了计算机屏幕上。 距离主机只有几十米距离，内部网络的速度，比起外面的网络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加上市场是同一价格时间优先的制度，不大功夫，公司账户上就吃掉了6.5元一下的所有筹码。 这个速度非常的快。 但赵江川微微皱眉，显然不是很满意。 在后来，像这种报单，一个程序输进去，几秒钟就可以搞定。 现在人工操作，一笔报单就要十几秒，这个速度是相当不利于资金集中优势来进行市场价格操作的。 最操蛋的是市场买卖也非常死板。 扫掉了6.5以下的货，只用了几百万，然后整个市场就跟死了一样，半天都没有报价卖出的筹码。 这就跟一个大石头，砸到洗脸盆里面一样，想遮掩自己在扫货都不可能。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市场。 国内市场刚刚起步，股市总成交一天只有几十亿，单只股票有时候全天成交一百万都没有。 毕竟货币总流通量放在那里，人均收入一年两千块都不到，股市的池子就这么大。 北方轴承还是优质股。 但即便如此，六百万一股脑砸进去当即就是平时成交量的一倍，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庄家肯定会对此做出反应。 宁波银河证券解放南路营业部。 几个人坐在大户室看着盘面，忽然发现北方轴承有大笔资金进来，立马有人喊道：“翔哥，有资金抢货。” “多大的量。” “四百多万吧。” “哪来的王八蛋？给我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