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妖女惑心》 第1章 重生 灰扑扑地爬起来,凤目圆瞪,恨不能将那老头剁成肉泥!天杀的,这是第几次被这老家伙在人家飞到半空的时候给弹了下来了! “果儿,又跌下来啦!”不理会我杀人的眼神,他虽老但不失俊美的脸上起了一丝戏谑:这孩子,只有这会儿才会情绪有些波动。 努力平静一下情绪,至少让表面看来无所谓一些:“楚老头,轻功剑法咱们不比了,也比不了,你我都无话可说。可小人行径你做得太多了,惹得我很生气。”眯眼一笑,在他出手之前轻轻地扬起我漂亮的手,成功地看到他打了个寒颤! “果儿,你冷静点儿!一定要冷静点儿!”鹤发童颜的他,平时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这会儿总算是吃鳖了。 “要我冷静点儿可以,把你身上的好料拿来!”突地欺身过去,趁他失去体力的时候将他制服,当然这还不够:取出身上的天蚕丝,一点一点细致地将他捆好。 “你什么时候弄到的天蚕丝?”神色大异,精光乍现:“这玩意儿可稀少得很!” “拿我们家老头子的。”诡笑地搓搓手,十指大动的样子吓得他拼命想往后挪,可哪里容易? “别白费心机了,这次你跑不掉了!”哈哈大笑:“点了你的七大要穴,当然,你解得开,可是,我用天蚕丝捆住了你十指与要穴上的气门,真气涌动不了,再加上你身上中了我的迷迭香,更是提不起力气,所以,”一脚踩在他身旁:“现在,你老人家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聪明可爱、美丽动人、武功高强的好徒儿,你可不可以考虑下放开我呢?”绽放的笑颜那么无害,可有谁知道他正是江湖中成名已久、又为爱妻隐世多年的英雄楚呢? “老头,这些话说得可有些晚了。”以前任凭我想让他夸我一句,都难上加难,天天冷着张脸,指点我功夫的时候总是下手很重,每每回家都得跟月亮做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家里人发现。 “呵呵,以前是我不识抬举,别介意。”陪着笑脸。 “我很奇怪,自打你三年前离开一次,回来后就不断给我制造麻烦,可不可以说说是为什么?”变得没脸没皮。 “不能!死也不能说!” “哦?是吗?”话音一落,手起衣破,他胸前的衣襟被我撕开。 “冷静点、冷静点!”见我动了真格,他着了慌:“我说:我儿子娶了老婆,生了三个孙子!” “那又如何?难道你当了超极奶爷,自以为练就了一身对付我的手段?”从我无意间见到他死去夫人的画像开始,就跟他杠上了,对于容貌,我是相当自信,虽然才十六岁的光景,可偏偏有着万千种风情。可偏这老头总是挑三捡四的说些风凉话,于是,三天两头的,我们便会打上两架,每每收场都是他被我的迷药或毒药制服。 偏偏这最近几次,他都不再畏毒,反到遇毒而上,让我吃了好几次暗亏,犹其心智也更加玲珑,各种整人技巧都相当高明。所以,我怀疑,三年前他出山定是遇见了高人,除了得到不畏百毒的密药以外,恐怕还得了些其它的指点。 “呵呵,不信就算了。” “不管信不信,今天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再伸出,又撕破了他一件衣服。 “不要啊!我是你师傅,要尊师重教!”惨叫一声。 “师傅?我从来不曾承认过,你算我哪门子师傅?我们顶多是互相切搓而已。”死老头,仗着年纪大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可你的任督二脉是我打通的!” “实话,所以,我来感激你了!”又是一声响,外衣已不成样子,里面一身黑色衬衣,包裹着他结实的身体。 “酒果儿!”怒及大吼,接着换上一副可怜嘻嘻的表情:“好果儿,我给你,给你还不成吗?” “说话算话?”眯眼斜瞅着他,顺手解开我的天蚕丝,收入怀中。 “美丽的女人总是心肠歹毒,今日,我算是又见识到了。”恨恨地脱掉衬衣,露出白晰的皮肤。 “老头,你身材不错。”吹声口哨,伸手捏一下他的肩膀:“没有一丝赘肉,而且,皮肤也很好,完全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倒跟一个正值壮年的小伙一样。” 对于美好的事物,我从来不吝啬我的称赞。 白了我一眼,恨恨地撕开衣领,露出一小块锡铂纸包着的像糖果一样的东西,递到我手里:“我都老人家了,别占我便宜!” 接过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所以,这次放过你。”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将它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果真是好药! 毫不犹豫,将它吞入腹中,顺手扬了一下,解了他的迷迭香:“穴道你自己慢慢冲吧!” 向后挥挥手,不理会他气得直跳脚,我趁着月色,提气往回赶去! 但那老头儿愤愤地趴在地上使劲捶地:天啦!太不公平了。这丫头简直不是人!自她三岁起就跟自己认识了,当时迷路的她在深山中看起来美得像个精灵,不忍心就带她回了谷里,并教她习武。可谁曾想,这丫头竟然自学成才,打通任督二脉后,招式轻功样样练得精通,无从教起,只好两人互相讨论、见面就攀比个高低。本以为对她知根知底,可谁曾想这丫头竟然藏了一手!不,是两手!用毒如神克死自己就算了,竟然还弄到了至宝天蚕丝! 三年前,从儿媳妇那骗来的两颗解毒至宝竟然克制不了她的迷香,还让她顺手牵了另一颗! “哎呀!连个十几岁的女娃娃也比不过,我撞地死了算了!”白发老人家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号淘大哭! 这就是我十六年来唯一感觉到一丝欢乐的地方,在这个童心未泯的老人面前,可以尽情使坏、尽情欢笑、尽情哭闹!当然,也是尽情成长,练就我的不世神功,完成对人生彻底失望后的冥想。 无论你是谁,只要心中有牵挂、有情有爱,便无法做到真正的痛快淋漓,只有抛情弃爱、只有冰冷血液、只有率性而为,才可以真正的让自己过上不伤、不痛的日子! 爱过、求过,所以,被爱所伤; 恨过、报复过,所以,为恨所累; 苦过、让过,所以,让人轻视; 凶过、狠过,所以,才最后超脱! 世上,任何感情都只将给我娱乐,我会珍惜这一世的机会,让爱情给我的是甜蜜而不要伤害,凡是伤我之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将要接受我毫不留情的惩罚! 我,酒果儿,现在就拥有这样的资本,而且,我还将会有更多的资本! 第2章 弃家 “果儿!你跪下!”血缘上,这个男人是我爹。当他看到地上全是蜜蜂的尸体时,就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老爷,别生气。”美艳的妇人抬头厌恶地盯着我:“看把你爹气得!真是不孝女。” “骂吧,我无所谓。跪,不可能。”不屑地眯眼看着他们:这就是我的父亲跟他的原配:“不过是拿你的蜜蜂练练手而已,死个万儿八千,算得了什么?” “果儿!别气爹,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站在一边的方振怒抓起我的衣袖。 现在的我,已经满了十六岁,毁了老头子的心血,我不相信他还容得下我,所以,我不打算接着忍气吞声:“放开!” “你敢顶嘴!”当惯了大少爷,堂堂放峰山庄少庄主有他张狂本钱,但不是在我面前。 “哦?是吗?”扬起一个迷人的微笑,伸手抚上他拉扯着我衣袖的大手,来回摩挲:触感不错。 “你……在干嘛?”美妇见我动作暧昧,慌张地伸手拍向我:“他是你哥!你害谁不行,连你们自家的人也要害吗?你害得我们还不够吗?” “你闭嘴!”松开抓着方振的手,转身换上如修罗般邪魅的阴狠,将方振脸上的失望跟他母亲脸上的惊恐收入眼底。 “呵呵,失望吧!”我松开了他的手,可他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双纤纤柔荑搭在他大手上冰凉但触动心弦的感觉。 “你在胡说什么!”回过神来,恼怒的瞪着我的脸,仿佛上面长得不是美得不是人的五官,而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够了!果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见我瞬间制住他的儿子跟老婆,方志修,我的父亲,他的脸上不可思议中夹杂着爆发前的愤怒。 “亲人?我姓酒,你姓方,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扯不上。”这样的,也算是亲人? “果儿!你明知算命先生说过……” “说过什么?说过我命太硬,桃花煞重,克父克母克兄?”眯起眼,这是我发怒的前兆—沿袭三世的习惯,它已成了某种标志性动作。 突地窜到他面前,一步一步地逼进:“为了算命先生那句话,你就将我娘休了,让她为奴侍候你们来赚取少少的银子来抚养我?明知道我们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让我们母女上山去替你们一家五口摘水果?明知道我刚刚学会走路,我娘背了柴就背不了我,就让我们深夜在山里跟狼群为伴?” “果儿!”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呵呵,我是谁?在你们眼里我不就是万恶不做的酒果儿吗?”双眼放出愁恨的光芒,嗜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找来什么狗屁先生,说什么在我十六岁前破了处女之身就可以解了你们方家的诅咒,真是幼稚至及!可怜我的父亲还以为真的可以,两次三番找人来强奸自己的女儿!” “你……”瞪着我,似乎想分辩什么,但在我的逼视之下,一个字也没再说出口! “明明是你不知廉耻,勾引别人,却反咬一口,把帐算在爹爹头上!”我的姐姐,也就是方家二小姐如芸,本是个知书答礼之人,这会却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是吗?如果你知道两年前跟你共度春宵的那个男人实则是你口中的那个爹爹送进我房中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会这样说呢?”想来害我,没想到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身上。 果然,我话音一落,他们五人皆变了脸,像是见了鬼一般。 我不会让他们好过!自我娘去世、叮嘱我长大自行离开,不要拖累了我父亲那时起,我就清楚,不光是这一家人,包括我娘,生我养我的那个女人,连带她也嫌弃我!虽然她的夫君休了她,可暗中还是常常去看她,两人就在我的小床旁边的大床上,翻云覆雨,而我,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责任而已! 这个山庄,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在这里,我就是个孤单的个体—虽然这里至少有四个人与我血脉相连! “爹爹,我的好爹爹,你可想知道你为你小女儿找来的另外四个男人,可真的如他们所说完成了你交待的事?” “你是说?”脸色大变,今日正是我十六岁的生日,若是没像那算命先生所说,成功破处的话,那么,这山庄将有血光之灾! “没错!我还是处子之身,十分听从母亲关于女子贞操的教诲。”细腻的嗓音若是在旁人听来,绝对是乖乖女的榜样。 “可是,你明明已经没了守宫砂!”尖锐的声音,竟然是从那个柔弱的大姐口中喊出来的。 “原来,你帮我做衣服,量尺寸的目的竟是在这里。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对我那么好目的是什么,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动手褪掉衣衫,解开身上的衣襟,露出里面墨色的肚兜,在他们不可置信又一脸鄙夷的视线里,我掀开了肚兜的一角,一颗豆大的守宫砂,完美的在我左胸上绽放! “真是不要脸,当着父兄的面,你竟可以自解衣衫,果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夫人,如果你知道另外四个你们从外面找来的野男人,都同是进了你大女儿的房里,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会这么叫我呢?”抛个媚眼,将如雪脸上的惊恐成功的收入眼中! “如雪!你……”方志修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她:“她说得都是真的?” 并不回答父亲的问话,如雪反倒突地转过身来,凶狠地瞪着我:“那夜,明明我看得分明,他们轮番在你身上作乐,为何……” 看着如雪苍白的脸,我突然涌现了报复的快感:“是啊,中了幻药,当然你可以想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了。”邪魅地一笑,周围颜色尽失:“难道,当你看到那些的时候,没有感同身受吗?当那些男人在我身上律动的时候,你不觉得,也有人在你身上辛苦劳动吗?要不要,我帮你唤醒一下记忆呢?” 如雪还在挣扎:“即使没有他们,可你平时自己在庄内庄外勾搭回来的男人,他们又如何会让你完壁到现在?” “哈哈哈哈……!”大笑之余,还记得轻拭一下闪过笑泪的眼角:“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那些便宜姐夫我自是不会放过啊,算来,这几年,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还是得到了些好处的。” “果儿,你太惨忍了!她是你的亲姐姐。”方振见到自己的妹妹花容失色的样子,完全忘记了我这个妹妹所受的苦。或许,我一出生,当他们得知我生来就是克他们的时候,内心已经把我踢出了亲情这个圈子。 “姐姐?!”冷笑:“我有父亲、母亲、兄长跟姐姐吗?好像没有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冷血?这句话最不该说的恐怕是你吧,庄主大人!”敛住笑意,对于这样逼迫亲生女儿的父亲,我早已没有亲情可言! 第3章 亲情 “就算我再不好,可你母亲呢?你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方志修还想找点理由来打发我,让我内疚到任他们为所欲为。 “你真想知道?”我瞟了一眼他的原配:这可是个标准的妒妇加悍妇:“二更后,夜夜纵情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就睡在一帘之隔的小床之上?” “你说什么两更?什么夜夜纵情?”果然,那女人还完全到胸大无脑的地部。 “哟,夫人,您可能不知道吧!你的夫君每夜二更后,总是很准时地出现在我娘的房间,当着我这个小孩儿的面,做着本该跟你做的事情,顺便安慰安慰白天被你折磨的心肝小妾。”看到她怒火中烧,我心中更是冷清:这一切,都将在今晚做个了结! “你!”举起手来,身形快速地一掌向我拍来,用力之大,让我听到了掌风! 稍微动了一下脚,我就让开了他的一掌之势:我可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傻妞! “恼羞成怒?我可以这么理解吧:畏惧妻子,但又色心不死。怎么,不顾算命先生的话,想要杀我灭口?”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我接着挑拨:“貌似现在只有我的主动离开,才能救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吧!瞎子算命只是破处不是送命哦!”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走!”方振见一家人先后因我而怒,不由得火气更旺。 “想我走?可是你们又不能赶我走,所以,求我啊!”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像要撕扯我的肉般。 “我说:求、我!”抬高头,眼中满是不屑:多么愚昧的人们啦,竟然会因为算命先生的话而放弃了自己的至亲血脉!更为甚者,不择手段地去伤害她! “你得寸进尺!”拔出手中的剑,方振手一抖,漂亮的三朵剑花同时在我身前绽放。 “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两个也来吧!”伸手卷起旁边兵器架上的两柄姐妹剑,分送到如雪如芸的手中。 三个相视一眼,大有对我杀之而后快之意! “来得好!”三个人、三个方向,十分默契地攻向我胸前、后背及下路十二道大穴!我不动声色,只拔地而起,顺便不忘点评一下:“庄主老爷,你瞧,这可是你三个宝贝儿女合作最密切的一次呢!”话锋一转:“只可惜,剑锋都是指着自家人!” 一个回旋踢,软底鞋却将他们三人手中之剑全部踢飞,顺便在方振的鼻梁、如雪的眼睛、如芸的嘴巴上各踢一脚! 为什么专踢那里?因为那是他们每个人最在乎、最引以为傲的部位!跟着他们生活了十六年,我十分清楚他们各自的弱点在哪! 十分清彻的三声惨叫,让我心里又开心了一把。 凝神静听,似乎今晚很热闹,看来,我也快要可以功成身退了,伸手挡住庄主夫人将要送出的掌:“哎!别打了,就你们的三脚猫功夫,我未必放在眼里。” 相信他们是识货之人,放蜂山庄在江湖中的大佬地位可不是白叫来听的。除却几大门派与已经退隐的家族,放蜂方氏,绝对是江湖上叫得应的人物!刚刚我的一脚,他们看得真切,绝对不是这庄内的人对付得了的,所以,这会,在他们的眼里,我不仅是个灾星、狐媚子,还是个报仇的修罗! “放心,我不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们不是想我走吗?完全可以。” 看见他们脸上的不相信,我重复一遍:“我完全可以自动要求离开。” “你会那么好心?”如雪对我恨之入骨,不对,应该是这里每个人都对我恨之入骨。 “当然,”顿了一下:“不会。” “你耍我们?”方振又提起了剑。 “你不要那么冲动,想要冲动也要清楚自己的斤两才行,不是吗?”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方老爷,你不应该赶紧教育一下你的儿女们:见好要收吗?” 气得胡子一翘:“好!你要怎样才肯主动离开?“ “容易!想我走可以,我要分家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没钱! “分家产?方家家业虽大,可还没你这个狐媚子的份!”方夫人一提到钱,马上狗胆子又壮了起来,叉腰大吼! 看着她—这个我应该喊一声大娘的女人叫器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可笑。钱,这东西说多的话,我想经过当王家族近百年的经营,首富我不敢说,但绝对在天母是排得上名号的。但凡家里的纸墨笔砚、锅碗瓢盆、杯杯盏盏,无不出自易家的‘地字一号’,上面的标记我认得分明。 但是方家的家产虽入不了我的眼,可我还是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这里生活十六年,我所受得苦,远不是钱能弥补的,但也不可以便宜了他们。 “话不多说了,姑娘我时间有限,同意就交出洛阳的那块空地,别的什么我都不要了。” “你只要洛阳的空地?”方振揉着他的鼻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确定?” “我确定。”这群家伙,捡到宝了而不自知。 “好,就给你那块空地。”方志修毫不犹豫,马上转身取出那地的地契,扔到我的手里:“希望你今天马上离开!” “当然,我会离开。”眨眼望向深夜中隐藏的黑影:“你们别后悔!” “放心吧,对于你,这里没有人会喜欢再看到你!”如雪,如是说。 “希望如此。对了,天蚕丝我拿走了。”那是我娘的遗物,虽然她待我不好,但留下的这个至宝多少弥补了对我的亏欠。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方志修的手颤抖的指着我。 “我,我什么?你去骗我愚蠢的娘,不就是为了在她死前拿到天蚕丝吗?不过不好意思,这原本也是她想留给我傍身的。”手捻着天蚕丝的细致,低头含着不屑的笑意:“也许,这是她一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罢了,你走吧!再不要进方家一步!” “放心吧,除非你们八抬大轿,我酒果儿终己一生,再不入此一步!”无奈、轻松、无畏、也无所谓地娇笑,我提气一纵,人已在庄外,片刻,又折回庄外的大白杨树上站定:当然,我现在不会走,因为等下就有好戏上演,不看看怎么对得起在这里受谑这么多年?如若想要看他们经营十六年的心血在今夜破灭,如果不是想看他们到底能罪恶到什么样的嘴脸,我早就一把火将放蜂山庄给烧了!杀这群江湖人忌惮的所谓高手,根本废不了我什么功夫---这是事实! 第4章 蛙族 来了!正沉思间,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沉不住气,纷纷跳入庄中! 还兀自在庄里集合骂我的一家五口,个个修为也还不凡,很快就听到了屋外的动静,方振先闪身出来,立于院中。 “何方朋友来访,放蜂山庄少庄主方振在此恭候!” 几声怪笑从四方传来,方振心下一颤:来得可不少,而且都不是俗手! “我们兄弟六个听闻放蜂山庄的三小姐貌美如花,而且方庄主急着给她找女婿,这不,我们六个齐来瞧瞧,许就入了小姐跟庄主的法眼了呢?”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方志修这次玩过火了,反到惹了一身腥! “放蜂山庄至今夜起再没有三小姐,六位朋友请回吧!”方振怒但还是很有耐性:这个女人,她生来就是克方家的吗?怎么人走了,还招来蜂蜂蝶蝶地满庄飞! “少庄主说笑了!这三小姐艳名远播,淮河四鬼来了可就差点舍不得回去呢!” 淮河四鬼?原来上了如雪床上的那四个老不休,叫淮河四鬼,难怪长得那么丑,好在幻药让如雪见到的都是自己想象中的美男了,否则,如果她当时见了,还不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 “淮河四鬼远在徽境,如何会到我们放蜂山庄来?六位又是如何找来此地呢?还未请教高姓!” “我们是蛙谷六杰,自然,方少庄主是没有听说过的。” 蛙谷六杰?方振显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我也不知道,不过瞧着他们本尊的样子,还真是丑,不过,里面倒也有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 “六位高贤,酒果儿已被家父逐出家门,再不是放蜂山庄的人了。” 逐出家门?不是我自逐吗?没关系,爱怎么说随他吧! “呵呵,刚刚我兄弟已经看到了,不巧也知道了。那敢问少庄主一句:至此,酒姑娘的一切是否再不与你放蜂山庄相关?”若想招惹那美人儿,怎么也得弄清还有没有背景支持她才是啊! “不错,是生是死,是富是贵,再不与放蜂山庄相关!” “好,我兄弟六人立马告辞,打扰了!”四个身影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晃出,躬手一礼,向着庄外飘去。还有两个我出来是看得真切,早已顺着我下山晃身的方向追踪而去了,只是他们没想到我晃过他们,又折了回来而已。 想走?打的是我的主意,怎么好让他们失望而归呢? 打定主意,我如影随行,百里外,当六人汇合面面相觑的时候,我脚下一动,人已在他们身边! 看着面前这一堆长得七零八落的肉堆,我浅笑出声:“各位,找我吗?” “妈呀,你是人是鬼?”其中一个小个的率先开口,正巧我站在他身后,乍一回头见到我,他还被吓了一大跳! “你们不是来找我吗?还问我是人是鬼?”一笑百媚生,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的颜色恐怕还太浅薄。 果然,几人全都恍了神,仿佛忽略掉了我的声音,而只盯着那副美丽得不似人间的身体在看。 “我说,各位!”果然是没见过美女的! “咳咳……”先后有两个回过神来,假装咳两声,其它几个也跟着咳了两声,均回过神来:“那个,姑娘可是放蜂山庄的三小姐?” “怎么?你们不是去过放蜂山庄了吗?他们没告诉你们我被逐、出、家、门?”故意在那几个字上咬了重音。 他们讪笑了一下:“姑娘都知道了,那么我们的来意想必姑娘也知道了?” “如果是来找我,那么你们见到了。如果你们来找淮河四鬼,那么你们找错地方了。”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你这小个倒也可爱。”在他们的口水中收起笑容:“就是话面上的意思。” “我们是蛙谷六杰,姑娘瞧着我们发带上的颜色了吗?分别带表的就是我们的绰号,也是排名的先后。” “瞧见了,果然鲜艳的很。红、橙、黄、绿、青、蓝,偏偏没有紫。”这六人有趣得紧:“传言蛙为土色,颜色越是鲜艳其毒性就越大,莫不是几位全都是毒物出身?” “姑娘好见识!”由衷的赞叹一句,开口的是红蛙:“我们六人都擅长使毒,五弟还擅长解毒。五弟就是青蛙。”怕我不知道,顺手指了一下那个头发上一丝青色的发带的男子。 擅毒又擅药,果然有些本事。在江湖上行走,有了这本事,哪怕你的功夫不怎么样,也照样没人敢来招惹你。青蛙在这六兄弟中长得算是极俊美的了,只是个子不高,估计只在一米七左右。 “你们是兄弟?” “不是。”异口同声,六蛙都算是多话之人,看着还算挺好相处的。 青蛙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煞是可爱:“姑娘,我们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儿。” 那这个师傅倒是有趣,教出来的徒儿都以蛙自称:“你们找淮河四鬼干嘛?” “倒不是不能说与姑娘听。”六人相视一眼,红蛙开了口:“我师傅新制的迷药,被淮河四鬼给偷了些去。所以,我们是奉师命,追踪他们至此。” “可你们去放蜂山庄幕我之名,又如何说?”小心着答案,一个惹得我不高兴,可能他们全部都得遭殃。 “其实……”六人脸上都尴尬,还是红蛙开的口:“我们兄弟六人都刚成年不久,师傅说出来可以顺便找个婆娘回去。” “只听说姑娘芳名,美艳如花,我们瞧着看能不能让我们哪个兄弟得了去。”嚅嚅出口,却是小个了蓝蛙,说时还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倒真得谢谢方庄主跟他的夫人了,本姑娘还未出门,名声已经传满江湖!”不屑地哼了哼鼻子,内心对于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悲哀。 “我们瞧着姑娘的神态,姑娘似乎还是处子之身,那些谣言只要姑娘愿意,都将不攻自破。”青蛙细腻,瞧出了我的悲叹,不由得出言安慰。 “呵,没关系,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别人怎么说与我无关。”这些东西经过三世为人,我早已看得清楚。 “姑娘……”嚅嚅似有话说,终是没有说出口。 第5章 男装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淡淡地笑笑:“你们几个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摇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挥挥手,告别了这六个奇怪但很可爱的人。 找了地方待到天明,路上渐渐有了行人跟小商贩的叫卖声,我才觉着肚子饿了。见路边一个小饭馆,还算干净,便过去,想要填饱肚子,今日还有其它打算。 “小二哥,我要两碗豆花儿。”看到失了神的小二,我也很有耐心地等到他回神。 “好嘞!”应了声,待我坐下,又听到他嘀咕:“今个真是奇了怪了,我这个小店还来了这么两个神仙般的人儿!” 两个?听到他这声的,不止我,还有一个人,也和我般回过头来,视线相撞,眼中同时兴起一抹趣味! 果真是神仙般的人儿!那女子生得极美,虽然穿扮男装,可我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像我这般自恋的人,从没想过这世上还可以找出五官能有我那样精致剔透的人儿来,可好巧,我刚下山,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我天生一双媚眼,看透世事的庸懒,时时透出的不过是对俗事的嘲讽;她一双杏目,黑白分明、晶莹透亮。 我修长但娇美的身姿,完美的比例,锁骨与嫩肩的搭配,柔美的脖颈,无处不透露着妩媚的性感与妖艳;她纤细但不乏丰满的身材,搭配上脸上四朵花儿般的笑窝,整个人散发出阳光倾洒般的精彩! 好美的人!两人眼中同时露出惊艳的赞叹!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做细步,精妙世无双。”那女子跟在我身后,手中还咬着一串糖葫芦。 我走在前但笑不语。 果然,她奈不住我不理她,一身男装想来骗小美眉,她瞧错我了。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这位公子,”我停下脚步回头,怕要不然,这整篇的洛神赋背下来,她就要词穷了:“这两道如此美的文字可是形容我的呢?”做戏做全套,轻抬下垂的双眸,眼中流动的光彩让她得意地一笑。 “不然呢?姑娘以为这满大街的女人谁当得起公子我这样的赞美?” “公子,好文采!”噙着笑意,看着那女子独自在那洋洋得意。 “美人过奖了。”像个伸士般地一弯腰,行了个礼:这招在本朝十分讨女子喜欢,但用在我身上,可能就没什么作用了。 果然是个有趣的女子,不过她那种装扮,太假,明眼人一瞧就是个女子的样子,而且,如果我没看错,她已是个妇人了。 “公子,去哪呢?”美的东西人人都喜欢,我也不例外,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的那种清新与迷人,让我十分愿意看个究竟。 “美人去哪呢?” “嗯……我初出江湖,想要去一趟襄阳。”那里埋着我的阳月玉佩,现在这块玉佩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襄阳是个好地方,姑娘一个人上路怕有诸多不便,不若我陪着你去,如何?”两眼放光,看样子颇像是打我的主意。她若是男子,我肯定会认为他不怀好意;可明知她是女子,还对我透出饶有兴趣的表情,这倒让我也起了兴致! “一路孤单无事,有公子这样俊美的人相陪,是果儿的服气。”作戏吗,大家一起来! 听我这样说,那张小脸露出仿佛吃了蜜蜂屎一样的表情来,头点得像个啄食的小鸡:“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搭伴,便不好再昼伏夜行,反正我从来没有什么时间关念,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没有两样,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也不错。 “果儿,前面有家客栈,今个儿走得路多了,咱们就在那歇下吧!”拉着我的手,这位假公子体贴地带着我去住店。 “小二哥,两间上房!” “哟!公子,不巧,今个房满了,还剩了一间,不然跟小娘子就一同住?”那掌柜的看着我们两人相貌出众,又是牵了手一同进来的,还以为是对小情人什么的,讲话也就暧昧许多。 “果儿,你看……”面露难色,她皱起的鼻子好似十分为难的样子,可偏偏又做出了窃喜的表情。 “我没关系,一间就一间吧!” 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她眉眼中一闪而现的尴尬还是让我捕捉到了:这可能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吧! “好嘞!二位,楼上请!” 站在扶梯上,我回转头来,冲着掌柜的吩咐:“麻烦,再来大桶热水。” 每天洗澡是我的必修课,热水的蒸气让人特解乏,而且对皮肤好。 “公子,一块洗洗吧!”含春的眼神里透露着再多不够的勾引,我就等着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那,肯定会特别可爱! “呃,这个,于理不合吧!”故意一副正人君子的拒绝,其实内心不知道颤抖成了什么样子。 “没什么合不合的,咱们手也牵了,又是同路,长夜漫漫……”故意不往下说,只是背过的身子偷偷从她的面上捕抓着让我兴味的焦急与无措。“呃,还是不太好吧?”商量的口吻中,有着退却。 给你来个激烈的!我轻轻一褪,身上的外衫已经落地,露出了香艳的嫩肩,还有红艳的肚兜。 轻转过身,作势要接着褪掉长裙,在她眼中看到了迷芒的美艳。 快速闪身到她身边,伸手扯掉她的腰带,顺势就要脱掉她白色的长衫! 眼见我就要成功,她反应也十分迅速,飞快地伸手,十分温柔地挡掉我的手,可哪有那般容易?她那一手中含了拂风指三分功力,意不在伤人,而是卸掉我的手加诸在她身上的接触。 她既然露了这一手,我肯定不会客气:自我下山,尚未跟任何一人交过手,来了这么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手指翻转,闪过她的力气,自下而上地抚上她胸前的缠绕:果然是下了本钱,原本饱满的胸部竟可以包得如此贴实! 脸上一红,马上也知道我早已看出她的女儿身,同时从我的招式上也看出同是高人,便‘哦’了一声,并不搭话,一手从我耳朵滑过、一手从我腰边巡走,交叉而为,竟是十分高明的翻转手! 轻笑一下,但并不敢轻敌:这女子的手法,每招都不是出自同一门派,各自都有着独树一帜的特点,但在她手中用来,却十分的合谐,且威力不小! 两人交手,速度十分之快,眨眼间已换招不下数百,但不分胜负! 第6章 美女 “好了好了,不打了,这样就不好玩了!”顺着她的声单,同时低,原来两人早已是不着寸缕,相视哈哈大笑! “果儿,你叫酒果儿,名字真好听。”羡慕地看着我,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唉!我叫毛毛,楚毛毛。” 虾米?楚毛毛?愣大一女人,怕有二十好几了,竟然叫楚毛毛? “没什么啊,挺好听的。” “骗人,明显你就是想笑没笑出来!”抗议地翻身指着我的鼻子,佯怒地盯着我。 “把手指拿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那种感觉像是在控诉什么、指责什么:“其实毛毛这个名字挺好的,真挺好。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大把人叫狗剩儿、小强什么的。” 扑哧一声笑,躺回身边:“你跟我娘说话一模一样。当年给起这个名的时候,本来说好等爹爹回来就给换的,可她说叫顺口了,换了不好。” 有这样的娘还不错。起码我很羡慕。 “你怎么不说话?”见我不理她,又在我耳边叫了声:“果儿!” “你说,我听着呢!” “果儿,你多大了?”眯着眼睛盯着我。 “十六。” “哦,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正捣蛋呢!哪像你呀,老成地跟老妈子似的。”撇撇嘴:“我啊,都三十了。” 三十?我看她面不过双十年华,实际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六,没想到都三十了。 “那你相公呢?没陪在你身边吗?” “相公他……你怎么知道我嫁人了?” “三十了不嫁人?像你这种女人,貌似聪明实则无脑的样子,不嫁人能安然活到现在?”不客气地奚落,看着她气红的脸。 “哼!别的不敢说,聪明奸诈是我们家的专长。”气愤地重重躺下,自顾自地说:“从我爹爹到娘亲,还有荞哥跟那两个臭小子,包括我的儿子,没有一个不聪明的,我们家花花现在都聪明的很,想要再拔它的牙已经十分艰难了!” “花花?”还拔牙? “一条大蟒蛇,蛇奴叔叔养的。” “倒是我小瞧你了,能给蟒蛇拔牙,你确实有智慧。”噙着笑:这女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愚昧,竟然会想尽办法去拔蛇的牙! “呵呵,其实我们家人都很好。像荞哥,宠我怜我爱我,我闯的祸都是他替我背,以前还得怕娘,现在有他替我撑腰,没事帮我跟爹爹打一架,受伤都不会吭一声的。”甜蜜地想着自己的爱人,脸上散发的光辉像是蜜里调油。 “有个人爱你是福气。何况你还有那样好的爹娘。” “你呢?你没有爹娘吗?” “我不是没有爹娘,只是……”叫我如何说?第一世,爹娘疼我宠我爱我,倍受呵护的日子我只过了十八年;第二世,爱我的人多,恨我的人也多,争来斗去的日子最后留下的是美名还是骂名我已不知,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第三世,父兄嫌我,竟那般污辱我,母亲只是将她的剩余感情给了我。 生了一副迷人祸世的皮囊,我不知道三世的记忆带给我的是福还是祸。但唯有一点可以让我肯定的是:完全的替人着想或是在兼顾自己又想兼顾所有关怀的人,活得是那么累!恨,不彻底,爱,放不开!最后,只落了个惨淡收场,甚至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未能好好地看上一眼,亲上一下。想来,她们现在已经老死去了。 这一世,我再不要为了别人活着,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没有了身份的压力,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的美妙。也许,这次我可以为了自己的快乐,痛快地活上一回。 “毛毛,家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疼爱你的父母、亲亲相公、可爱的孩子,当然,我的人生也有不完美:就是还有两个该死的弟弟!”咬牙切齿还是咬牙切齿。 “你两个弟弟不是也挺让着你吗?” “那两个家伙……说到他们,你看奇不奇怪:明明我们三个是一母所生,瞧瞧我,多么阳光可爱,美丽迷人?可他们生得个个歪瓜劣枣,相貌倒是都不错,可那性子偏偏出了差错。修的个性像极了个狐狸,全副武装下也有可能掉入他的陷井,翼的个性倒是有些像老爹,明明才年纪轻轻,偏偏像个三四十岁的半大老头,沉默本不是他的错,可沉默中还天天带着冷冰冰的杀气,那就绝对是他的问题了。” 修?竟然跟方志修同样一个字,听到就让人不爽!千万别让我碰到他,不然,会让他好看! “果儿,你说我那两个弟弟,是不是我人生的缺憾?”叽叽歪歪还在说着她们一家的事,口里说着憾事,可心里不定多得意!有那样的家人,那样两个弟弟,聪明英俊,武功高强,这怎么说都是她这个当姐姐值得骄傲的事吧! “毛毛,别炫耀了。” “喂,我哪是炫耀,人家是在诉苦好不好!”白了我一眼:“你没听见我说,他们两个害得我一家小三口三地异处,正在承受着分别的痛苦吗?” 这丫整个一孩子妈了,可偏偏行为言谈都自然得像个不知愁的少女,天真活泼而又聪明可爱,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刻意修饰,真实得像个小仙女,十分美好。 看看还行,逗逗乐子也不错。 “哎呀!”一声惊叫,毛毛自我身边飞快地爬起来,把我也惊醒了。 “你干嘛啊?” “不好,估计是我弟弟来了。”毛毛急着穿衣服,见我不动声色,立马转动着眼珠子:“果儿,你帮我一把吧!” “凭什么?”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眨着大眼睛,里面有着怀疑:“都同床共枕了,你不会不认帐吧!” 第7章 桃花 “我要是个男人,这帐我就认了。可惜,我跟你一样,是个女人。你有的我都有。”低头看下自己,再扫视了她全身上下:“貌似我的不比你差,何况我比你年轻得多。” 伸手快速地在我头上敲一记:“臭丫头!你说吧,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帮我?” “我想想。”又躺回去,丝毫不介意跟她两人只着内衣的相对着:裸体都看完了,还在乎穿了多少吗? 一把将我拉起来:“来不及了!我感觉到修已经到了附近。没想到这次荞哥竟然连他都给拉了过来。” 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修!这不犯了我的晦气吗?打定主意,决定帮毛毛一把。 “好吧,我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我将去襄阳,但不出三月,必定回来洛阳。你我就约定三月之期,洛阳相见。” “成交!”想都不想,点头答应。 “我说,你就这么怕你两个弟弟?” “别说我不提醒你:我年长修六岁,长翼九岁,可你要是知道我们一家斗智未停,个个都是智力极高的人。除了我爹,没人可以制住我的两个宝贝弟弟。而且,我爹并不是以智力取胜,全凭武力取胜。” “听你这么说,你爹爹挺暴力的。女婿也打,儿子也打。” “没办法。除了我娘跟我,他对谁都没在手下留过情。” 这人听起来倒是挺耳熟,我是指行事风格。毛毛姓楚,还有狗熊楚,莫非,毛毛就是狗熊楚的孙女?如果是,那他真的没有骗我。这毛毛的容貌果真是跟我不相上下,或者她更添了一份灿烂,而我,没有她那样好的心境。 “也许,下次你再见到我,可能就不是叫我作果儿了。”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我喃喃出声。 狗熊楚别的不咋的,他的孙子孙女一个个长得真是不错。轻轻引着手里的画像,将灰烬挥去:这个叫修的男人,如果你被整得很惨,那么,不要怪我。谁让你跟方志修一个名字呢? 优哉悠哉地晃上街,不介意投在我身上的诸多目光。竟自找到昨天的那个豆花摊,又叫了两碗豆花。 “老板,来两碗豆花。” 来了,就是这个人没错。毛毛形容的真不错,这个男人生就是来祸害女性的。且不说他的身材高大,但形体极好,宽阔的双肩以一身痞子似的白衣来衬,分明就是想要让女人尖叫。但终归一点:一双桃花眼生得太碍事。 声声惊呼果然响起,摇摇头:无奈啊,吃个豆花都不得安宁! 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他一手端着碗豆花走到我旁边:“美女,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求之不得:“当然。”回以一个花痴但十分淑女的微笑,顺便微微红了红脸。 恍了下神,但我还是从他眼角中的得意中看到了一抹兴味与不屑:再美也不过是花瓶一盏! 我心下冷笑:谁是草包还不一定,起码先就让你起了轻视之心,我就略胜了一筹! “美女怎么称呼?” “公子就叫我美女就好了。”本来想吃两碗,但为了让他有个好印象,吃完了一碗就拿出条丝绢轻轻擦了擦嘴:动作极尽优雅! “公子怎么称呼?” “美女叫我楚公子就好。”淡淡地笑笑,这个男人的眼中兴味更浓。 小样,等会不整死你我就不是酒果儿! “公子,给。”见他吃完东西,仿佛意犹未尽似地准备再叫,我忙将手绢递上:“公子吃东西真是优雅。”附送上倾心的笑容:相信即使这样的一副相貌,真是个花瓶,男人们也会趋之若骛的。 接过丝绢,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动作优雅中透露出轻佻:“果然是女子的用品。” 如果他要是知道这条丝绢是我从过路的一个妓女身上掏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想到,就不由得轻笑了,正巧落入那对桃花眼中,笑意中发现那眸子里有兴致昂然。 熊耳山精致,洛河水美。依着洛河水以南,那里就是属于我的地盘---当然,这里还有待开发。 此刻,我正与楚阎修站在这洛水河边悠哉地踱着步子。 “姑娘,我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大惊失色:“难不成楚公子你还想叫我公子不成?我可是真正的女子呢!” 一双色眼不着痕迹地从我的胸前扫过,那里的高挺与惊慌下的颤抖让他眸色一暗:“你真可爱。我是想说,你总有个名字吧!” “吓我一跳!”拍拍胸口:一副色狼样,偏偏又是佯装的,这样的高明分明智慧不凡,难道跟我是同一种人,扮猪吃老虎? “姑娘,我听说昨天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跟你一起坐在那小店里吃豆花。” 套我话?要假大家一起假。 “是啊,后来那姐姐还拉着我一起走的。” “哦?她去哪了知道吗?” 站定,抬起一双受伤的眸子,花颜上有着一丝失望:“男子多薄性,公子,那姐姐是你的夫人吗?” “不是不是!姑娘你误会了。那女子是……” “肯定是你的妻子!毛毛姐姐说只要有个英俊的男人向我打听她的下落,定是她的相公追来了。”别过身去,双肩抖动,同时拼命挤出一点水雾:粉面含泪的表情是对付男人的杀手锏。 轻笑一下,声音中的性感不经意流露出来,一双厚实的大手抚上了我的双肩。 轻轻被翻转过来,内心咒骂了百多遍:臭猪手,摸过了多少女人还敢爬上我酒果儿的肩膀!看我一会不一手打你十大板! “你……”本来含笑的表情在看到我梨花带泪的脸,顿时柔和了下来:“你口中的那个毛毛,她是我的姐姐。” “姐姐?”我早知道啦!不过作戏吗:“公子,你是说真的?”小脸再抬起时,已是明媚春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该死!”低声咕噜一声,大手已抚上我的红唇:“小东西,知道你这样有多诱人吗?” “公子……”不要啊,我在这里的初吻!呃,没了也没关系,对我来说,只要是能让自己欢愉,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8章 情~欲 轻轻地含着,并不敢动,我睁大的眼睛故作无辜的以不可思议地视线望着他的脸!放大的桃花眼闭上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迷人。而这般顺眼的男人在这十六年来还真是头一次遇见,既然遇到了,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呢? “傻瓜,你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低哑的声音哄骗着我,像是带着魔咒一般,我依言闭眼,张开唇舌接纳了他的席卷般的狂热。。 灼热的呼吸、随之揽紧了纤细腰肢的手臂,都无不蛊惑着我:沉陷吧!沉陷吧! 湿热的舌头顺着小嘴,滑进了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夺走了我的呼吸! 抬起手,快速地抚上他的脸,扑通一声,他栽倒在我的身上,一个没留意,我给他当了垫底! 重死了!而且他刚刚好像太投入,生理特征在蠢蠢欲动地、好死不死地抵在我双腿间的柔软间。 “混蛋!想要女人快想疯了!”使劲推开他,自己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好在我的迷香够快!” 拍拍发烫的脸,清醒一下,肯定是刚刚接吻的时候憋得太久了,没有呼吸到空气的原因,不然,脸怎么会那么烫!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掂着他飞身往城里的妓院,找了个大一点、看着豪华点的房间把他丢上了床: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给个档次高的妓女让他消消火。 拿起桌上放着的皮尺:咦~,这该不会就是变态们代用皮鞭的东西吧!不管了,照着他修长的手一边打了十下,力气之大很快就让他原本漂亮的双手肿了起来。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我赶紧闪身从窗口离开。 当然,离开之前我没有忘记点燃房里的合欢香。妓院必备、省下我不少工夫。 优哉游哉地晃回客栈,估计等我睡醒一觉再离开的话,他也还沉浸在温柔乡享受着美色绕身的滋味! 心情大好地叫小二准备好大桶的热水:折腾了一天,要美美地泡个热汤,今天这次除了被人亲了那点小意外,我可谓是赚翻了:楚毛毛那个大美女欠下我一人情,等我的庄生梦一开张,她就得来客串三天! 轻轻地浇着热水,一寸一寸地清洗着:上天赐你一身凝脂肤,不爱惜的话,岂不是辜负上天的美意? “谁?”危险的气息迅速地逼近,我察觉的瞬间又逼近了百米,丝毫没有隐藏他的踪迹。是谁?这么猖狂! 待我从水中起身用长袍包好赤裸的身子时,来人已穿窗而入,滚烫的空气夹杂着怒气,向我席卷而来! “楚阎修!”惊呼出声,他一指已迅速向我点来! 伸手挡开,翻转的同时想要制住他:此刻他已经神情大异!手接触上他的皮肤已是烫得吓人! “果然你认识我!”冷笑一声,再无白天的痞味与风流,仿佛怒火将他锻烧成了一块金属,很有可能,其中还夹杂着未消灭的欲火! “啊!”正想再火上浇把油就找机会逃开,谁知他速度极快地将我逼进床边,不由自己地跌坐在床塌之上。 “怎么?敢下迷药跟春药,这会才开始害怕?”冷冰如阎罗的声音,与灯光下他浑身散发的热气极其张狂地向我逼近。 “你现在神致不清,我不跟你计较。”收起眼神中的恐惧,将它压在心底:“我可以给你迷香的解药。”这只是极简单的迷香,不然也不会让他还有力气跑来这里跟我交手。 眯起眼睛,明显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用你的解药了,我感觉这样挺好。你只需要给我春药的解药就好了。” “那春药不是我下的。”半真半假,本来那春药就是妓院自备的,我不过是顺手点燃了而已。 “没关系,你有解药就好了。”痞子笑又回到他的脸上,此刻还夹杂着十分的暧昧。 “解药?”愣了一下,顺着他盯向我身体的赤裸裸的欲望:只穿着睡袍的身子在烛光下格外迷人,原来他所谓的解药就是我自己! 已经火红的眼中像盛开的桃花般妖艳,双肩的宽阔似乎因为欲望而紧张得硬硼硼,似乎张显着男人线条的坚硬;小腹的紧致与倒三角的形状却被衣衫的撑起而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三世,似乎对男人,我已经开始厌倦了他们直接而裸露的欲望! “收起你的眼神!”火大的低吼一声。 我突然醒悟:刚刚直接而扫量的眼神,无疑是一种挑逗。虽然我意不在此,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刻意的去抗拒---毕竟这个男人看来还有几分入眼。 “你以为人稀罕!”伸手待扬:俺们手中随时可以飘出一堆不同的迷药与幻药。 “还想得逞?”伸出两指,瞬间钳住我的手腕。 “痛!”什么都能忍,就是痛不能忍,两眼中已晃出泪花。 “女人!”怒而笑,脸突然间再次在我眼前放大,火热的身体瞬间贴合在我的玲珑之上。 “无赖!”媚眼如丝,轻扬手指:“既然这般等不及,为何还要辜负本姑娘的好意?想那花魁也因该不是凡品才对。” 解掉了迷药的他,逐渐清醒的视线里映着我的脸:“此刻不好过用那肮脏之物什来得舒心?”感觉到力气逐渐地恢复,他的双手更加地不客气,合拢了我的双手,一手钳之,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扯开了身上薄薄地一层浴袍。 粗鲁的动作在接触到清凉而嫩滑的肌肤时,火热的眼神更加疯狂,压抑的美丽在他眼中绽放! “好美!”膜拜地在我身上游走,他的唇舌地火热地在我冰凉的身上点点落下,直至移转到我的唇间,吸取着甘甜。 不可否认,对他,也许从那一双桃花眼在我眼前放光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对这具强劲而挺拔的身体动了心。 将我从睡袍中捞起,抱坐在他的腿上,轻轻咬着我的耳朵,灵活的舌头在耳垂上打着圈:“喜欢这样吗?” “喜欢!但凡美好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拒绝。”双手主动缠上他的脖颈,调皮而灵活的舌尖在他耳边轻扫而过:“你呢?喜欢吗?” “真不知道眼前这个消魂的质嫩身子是不是跟你的品性那样一般的妖媚呢?”呢喃地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小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我已经忍不了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感觉到了,他的火热隔着衬裤,已经逼近我的赤裸的柔软! 闭上眼睛,伸手替他解去了衣衫,让他的火热昂挺毫无间隙地抵触在我的花心边缘。 “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赞叹的同时,他的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楚阎修,你要……”温柔点儿,话我还没说完,他就惩罚地一个挺身,扶着我的腰,硬挤了进去! 好痛!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同时张开迷蒙的眼眸,控诉地瞪着他:我的初夜啊!人生难得很二回,我有了这第二次的记忆,可却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下,就发生了。 第9章 缠绵 “叫我阎……你刚刚想说什么?” 瞪大眼睛:原来刚刚就因为叫了他的全名,就打断了我重要的讲话。 “温柔点儿……”接完刚刚的话,无疑让他紧盯着我胸前渐渐消失的守宫砂的双眸,颜色更深了! 伸出舌头,轻轻添吻着那淡淡消失地绯红:“你的守宫砂?” “不然你以为呢?”还在痛着,不过好在他忍住不动,不然,我真的会不管他的死活,一脚踢飞了他! 放开了钳制我的双手,转战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轻捻,蛊惑的声音有着压抑的磁性:“好点没有?我真的怕控制不住了。” 不等我回答,他双眼中的红光大放,翻身将我压在软绵的被中,早已烫得如同烧红的铁杵般的昂挺在窄小与紧致弹性的蜜色中挺入抽出! “你混蛋……”明知道他这时已经是极致了,忍耐了那么久,一旦爆发出来就再也顾不了其它,可我还是在疼痛中咒骂出声! 再无出声,他眼中加深的血红与手加诸在我身上胸前的力道,还有身体像上了马达一样机械而又沉重快速地摩擦,都带给我无比的痛苦! 他的火热估计会持续很久,早已明白男女之间乐趣的我自是甘愿的在这样的夜晚沉沦,服从身体感觉的女人,真实! 持续的热情燃烧了整间屋子! 引导着他的双手缓慢而轻柔地刺激着胸前两颗挺立而陀红的草莓,双腿也盘上他有力的腰身,尽可能让结合的地方顺畅一些。 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逐渐向我席卷而来,男女之情于我早不陌生,当熟悉的欢愉透过交合处传遍了整个身体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抬高身体,迎接他一波高过一波的激情…… “你的名字!”停下不动,眸色中的情欲也不再像刚刚吓人般的赤裸。 “果儿,酒果儿。” 满意地一个重重地挺身,尽情地在我身上释放着他的热情。 夜还很深。 终于感觉到他呼吸的平静与轻缓,我睁开了眼睛。 中间除了极致中昏睡过去、又在他的不断撩拨下清醒过来。终于他释放了他的热情,其实当时我很想告诉他要体外,不然以后可能会有很难解决的麻烦,可根本来不及。 不着痕迹地在他鼻端施下迷迭香—-这个男人,一般的迷药根本制不住他,迷迭香足够他睡到我不见踪影。 颤抖的腿无力地垂在床沿,被个春药催动的男人折腾了一宿,我哪里还有力气站在地上?且不是浑身的酸痛,光就是腿间的不适都已经让我苦不堪言。 无奈,睡会,积存点体力再说吧! 当温柔地大手轻轻地将碧绿的药膏擦在我的身上,而我就只能是看着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初夜,怎么tmd这么累! 没想到我的小睡一会,就睡到了大天亮,而身边的家伙早就醒了,好死不死两人都没穿上衣服,真个儿的是坦呈相对! “你放手,前面的我自己擦。”这个臭男人,擦药就擦药,竟然用手开始捻起了我胸前的高耸!士可妨孰不可忍! “你醒啦!”噙笑的眸子里分明是在笑我刚刚装睡:“明明昨夜喜欢得紧,怎么一早醒来就忘记了缠绵?” “如你般体质,还真是情人的不二人选。”轻揉着身上的红肿:“偏偏姑娘初夜之痛,身体不堪重负,所以,还是不招惹你的好。” “你……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是啊,你不也一样吗?”要比牙尖嘴利,我不输任何人:“背过身去,我要擦药了。” “老实说,我还挺怀念抚上那里的感觉的。”色眯眯地盯着我俯卧下的浑圆,那眼神让我感觉他的手真的在色情地抚摸着我,敏感的身子开始复苏! 美女身上自上到下,不是吻痕就是淤青,所以现在不得不擦上药膏,否则起码一周见不了人。 瞧瞧他身上,其实我留下的记号也不少,但最起码脖子跟脸上还有手腕上我没有给他留下痕迹! “你是不是确定要接着这样来看我?” 眯起一双色眼,也跟着从头到脚审视着我,即使我这样高段位的美女,也不由得在那双桃花眼下略微发抖。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收起你那双色眼。”白他一眼:丫你也太多情了吧? “呵呵……”突然趴下,从侧面搂住我的腰身,手还不安分地以指端轻按着我身上的敏感:“我不光是眼睛色,其实我人更色。你要不要再试试?” “你这家伙太没自觉性了吧?”痒,拍掉他的手:“怎么说你也坏了人家大姑娘的贞洁,难道不应该收敛一点?” “大姑娘?你多大?是挺大的。” “女人当然对自己的身材保持相当的自信,本钱于我自是相当足的。”不避不闪,从来都不是脸皮薄的人,去矫情那些有什么用呢? 眸色加深,手臂突然大力地搂住我更贴近他:“也许,我们可以回忆一下。” 抬起脚,踢向他跨下的高昂:果然这厮是色坯,才多大会工夫就又开始饥饿! 仿佛料到我有这着,他伸手捉向我的脚踝。 怎么可能被他捉到?不然这十几年来的刻苦用功岂不是白废?单手在床上一撑,自他拿开了手的怀里弹了出来,顺手卷走了被单,包裹在自己身上,单留下他还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 “果儿,好像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起码我身上还有一层遮羞布,至于你,”不屑地瞅着他老二:“该怎么样的不怎么样。”再看向他的肚子:“不该怎么样的偏怎么样。”综上所述:“还是个暴露狂!” 第10章 交锋 人在行动的时候,尤其在空中脚不着地的时候,防御能力是最差的,所以…… “女人,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困在床上下不来!”腾地一声,半空中扑过来的大色狼摔倒在了地上。 “你都这样了还敢对我放狠话?我看你才是活腻了才对!”眨着无辜的大眼:“你要不要考虑先闭下眼睛呢?” “哦?你要换衣服吗?”调笑着看着我,丝毫不为他现在的处境忧心。 “你是拿准了我不敢,对吗?”瞧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正欢叫着:快脱吧快脱吧! 站起身来,褪掉身上的床单,走到衣柜旁打开,赤裸的身子毫不介意地挑选着我所中意的衣服,当然,也丝毫没把旁边那头有心无力的色狼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挑了件轻便而简洁的黑色紧身练功服穿上,当我在外面加了一层同色的轻纱来增添一点女性的柔和的时候,我成功地听到了色狼吞咽口水的声音。 梳妆镜前,挽起我齐腰的长发,在头顶梳起一个发绾,再让多余的自然垂下:某人不会梳头,头发实在是太长了,披着不方便,扎个马尾又太丑,花时间去挽去弄去卷又嫌麻烦,这样用头发来扎头发,是最简便不过的了,而且效果还不错,非常简单又不失大气,只是如果再多一根玉簪子就更好了。 “还差一根玉簪。”那色狼也看出来了,努着嘴让我去他的衣服里找东西:“那里,我的口袋里,刚好有一根。” 不用白不用,何况这玉簪简单的式样、出众的光泽、上好的质地都跟我十分的搭。再说,这也算是这色儿狼给我的一点补偿---当然,这远远不够! 对镜再梳妆,果然,加上了这样一根式样简单的玉簪,人的模样都被衬托得多了一份细致,不像什么首饰都不戴那样的缺乏柔和美。 “你这头色狼别的不行,买东西的眼光还不错。”抬起他的下巴:“不管你这簪子原是打算买来干什么的,反正它现在归我了。” “果儿,你真这么狠心?决定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看我要走,这厮开始扮清纯。 “这招对我没有,你不是对我味口的那种款。”不屑的看着他:“偶尔用用还行,久而久之是会厌的。” “哦?那果儿你喜欢哪种款?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在吃干抹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委屈地眨着他双那桃花眼,里面就只差泛起泪光了。 “哟!这位,是大老爷们吧!”故作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貌似吃亏的是我吧!” 追随我恨恨的眼光瞄向被扔在地上的床单,那上面除了一夜疯狂留下的爱液,还有一抹刺眼的红色---我的处子落红。 眼中有一丝甜蜜的柔和,但转向我的时候又换了一副痞痞的表情:“亲亲果儿,要不要我来替你负责?” 跟我玩?貌似他还有点嫩!我是谁,我是修练千年的妖!千年受伤换来的就是血冷如铁。 “负责?”轻轻地沉思,表情上的甜蜜随着纤纤玉手温柔地爬上他的胸膛,像个顽皮的孩子,在他敏感的身上打着圈圈,让他的皮肤在晨光中慢慢加温。 享受的表情让我更我玩下去的欲望:小样,以为这样淫荡的样子就可以让我恶心,那你真做到了。只是同时也将自己送入了我试验的魔爪之下! “这次你可能真的惹到我了。”淡淡地笑笑,手从上到下,缓慢而折磨地轻捻着他前的两小粒,又极尽妩媚地抚上他的上腹,在他的三角地带周而复始地做着磨擦。 当然,我刚刚开始努力地挑逗他不久,他家小弟就不争气地抬起了头,落入我带笑的眸子。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不怕死的开口,这种情况下还带动着他家老二一跳一跳地在我眼下晃动。 “是吗?我还想看个更历害的!” 从周边打转干脆直接转战上他的昂挺,紧紧握着而不是上下套弄:“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要呢?”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青筋暴起,我也终于挑到了他的极限! 硕大在我手中不断膨胀,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直想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 “没错,我是该死!但这比起你昨天加诸在我身上的,还太便宜你了吧!”恨恨地放过他,起身洗手,满盆的冰水全浇在他火热的分身上:“不该起的欲念记得及早回收,相信这比帮你叫个女人来得快些。”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在我身下的变化,真是怀疑你这女人是不是个真的处女!经验丰富、脸皮之厚,简直无与伦比!跟妓院的花魁都能平分秋色!” 想要激怒我? “你错了。花魁又岂能跟我放蜂山庄的三小姐相提并论!”蹲下身子:“怎么,像你这样的花花大少,不会连这个名号都没听说过吧!还有,如果你这样说是为了激怒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不激我,我已经很愤怒了!你所做的,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他看着我眯起的眼睛,仿佛能看透隐藏在下面的伪装一般:只是不知道,表面这样的不屑与放荡,要伪装些什么。 放弃撑在地上的手肘,呼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所以说,传言也都未必属实。放蜂山庄三小姐是个破鞋,是个男人都可以用。而你却是个原装正版。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重新估量一下传言的可靠性呢?” “你非要这么无赖吗?我又不需要你负责!”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 “你非要这么轻贱自己吗?我需要你的负责!”挑起眉:我就是这么难缠! “真新鲜!”不可否认,他引起了我的兴趣:“有让黄花闺女为一个情场浪子负责的吗?有无赖主动承担责任的吗?” “更正两点:第一,我不是情场浪子,人家对感情可是很专一的说;第二,请你搞清楚,我之所以色性大发,罪魁祸首好像也是你。” 好像是这么回事。 点点头,很无奈地道:“好吧,第二条我承认,但是第一条嘛!”还没穿上鞋袜的光脚噌地一下踩在他的双腿间,大拇指还轻轻地碰了下他还未‘消肿’的老二:“貌似你昨夜的表现,并不是一个清纯小生哟!所以,要负责任,就去找你的第一个女人吧!” 收回脚,坐在他身边,穿好鞋袜,站起身:“你身上的迷药,我不敢给你解掉,但也不好放你一个人在这。不然等下阿猫阿狗看了都来这坐下,就不好了。所以。”轻扬下手:“先给你点缓解的药物,大概过个一个时辰的样子,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姑奶奶不奉陪了!” 第11章 镖行 现在毛毛那丫头应该走远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去襄阳,寻找我的玉佩,早日回洛阳开馆! “咯噔咯噔!”有力的马蹄声自远而近,好像还不只一匹的样子。 直是上天助我,想什么来什么。 待那马蹄声近,我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姑娘,我们急着赶路,还请让行。”一行人不多也不少,马也不多也不少,前面扛着旗子的上面写着“威远镖局”的字样。 “你们是镖局?”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一点挪动的意思也没有。 “是。我们正是京城的威远镖局!” “你们此行押得是谁家的货?” “本不该告诉姑娘知道,但看着姑娘并无恶意:此行是为当王押运地字一号的货去襄阳!” “当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人在哪儿?” “这我们不知道,威远镖局只负责当当王将货运到目的地,其它不该我们问的,我们一概不问。” “果真是大镖局,规距都严着呢!”不着痕迹地吹捧他们一下,利己的事多做点总是没错的。 “呵呵,姑娘真会说话。” “这位镖头,请问下现在的当王是易家的哪位呢?” “现在的当王是第五代,名唤易丁。” “易丁?!”易叶风跟竹墨可真会给孩子起名子,当初的一句笑谈,他们竟都当了真。 “姑娘想要找他,可能有些麻烦,易当家常年云游,多不着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人想要见他一面,都没能如愿。”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车上押得将来很有可能是我的东西,那我自然是跟着他们看着比较保险。 “姑娘可以让路了吗?” “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一匹马。” “姑娘需要代步?” 真啰嗦:“睁着那么大对眼,愣没看出来姑娘我在打劫?” 现在的情形有点……呃,怎么说呢:一个年纪不大的美女俏生生的挡在镖车的前面,浅笑吟吟地说是要打劫,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却被她的这句话半信半疑,两下对望,他们呆在那里,而我则好心的咳嗽一声! “您真有趣。”还是领头的那个,貌似个镖头样子的大叔向后一招手:“六子,把后面那匹黑马牵来。” 通身黝黑,没有一丝的杂色,虽然不是什么宝马,可在凡品之中这样纯粹的黑色已是十分的难得了。 更何况,以我的观察,这匹马是这里所有的马匹中,最棒的那匹,足见这位镖头是给足了我的面子。 “黑马?我喜欢。”接过那个小个子手里的马,翻身上去,笑眯眯地道:“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襄阳。” “姑娘,您一个花儿样的大姑娘,跟着我们这么一群莽汉子身边,怕是多有不便吧!” 莽汉子?有莽汉子个个身手不凡的吗?也许长久的风吹日晒让他们的皮色看来粗鲁,但是眼睛里隐藏的精光无不透露出他们的强悍! 这是一群高手,难怪连地字一号的货都由他们负责押运。尤其刚刚赠马的行为,更表现出了他们行动的圆滑与稳妥。像我这样的美色当前,都没能吸引住这群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眼球长达三十秒,不由得让我对他们刮目相看! “没关系,各位叔伯大哥看着就是好人,跟你们一起上路,我觉得安全。” 他们明显不信,一个真正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会独自上路?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可以自己轻而易举地上马?一个大家闺秀会穿一身练功服在黑纱里面?一个人品端正的女子会出门打劫? 当然,这样并不表示我就是个坏人。至少他们走惯了江湖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下结论。 “姑娘,前面客栈我们就先打尖了!” 我骑着马跟在车队最后面,一不出声讲话,二不上前打扰。但凡要打尖或是住店的时候,那个叫六子的小个儿就会来招呼我一声。看他每逢休息时跑前跑后的样子,我估摸着他就是个跑后勤的主。 “好啊,六子,前面到了什么地方了?” “姑娘,前面就是鸡公岭。镖头说了,今个后半晌咱们赶赶路,争取天黑前要过了鸡公岭。” “干嘛那么着急啊?”递过手里的缰绳,一拍马,让它一边自由活动。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那鸡公岭上住了几个婆娘,生得相貌到是极美,当然,跟姑娘是没得比了。她们见不得男人夜宿在鸡公岭上,见一个杀一个,心狠手辣!我们这一大群大老爷们,你说这又来能跟一群女子较真,又不能耽误了时间,所以,还是避着点儿好。” “杀人?难道官府都吃素?” “那说来也怪。官府从来没找到过她们杀人的证据,因为她们从来也不留活口。”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样的女人听来倒是合我味口,若是可以,顺路收了也是不错的。 “都是听说的。” 我惊鄂地看着他,闹了半天全是听说的!看那小子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当了真了。 “你到是幽默。”笑了一下,算是这两天来跟他们正式溶在一起了。 “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六子红了脸,撇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带了路先进去了客栈。 喝了两口水酒,轻轻地放下了杯子:这家店的人看起来极是老实,可这酒里的材料可一点都不老实。 “小二哥,这酒真好,不知道是哪里酿的呢?” “回姑娘话:这酒哇,是郑镖头寄放在这里的。像我们这样的小馆子,哪里供得起这么好的酒呢!”小二添满酒,笑着退了下去。 第12章 劫镖 “酒姑娘,你姓酒,那对酒应该是很有见识的了。不知这酒,姑娘可知道是怎么来的?” “五加皮酒,百年前天母未统一全国之时,东方有个大国叫金色王朝。相传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在六岁的时候带着她的婢女酿造了这酒。”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像是放动画一样在我眼前晃过,但再也引不起我的喜怒哀乐。 “呵呵,姑娘知道的可真清楚。”郑镖头端起酒品了一下:“那个公主酿了这酒之后,将产权送给她的婢女也就是当时的当王易叶风老先生后来的夫人,由当王来生产销往各地。” 浅笑一下,易叶风的商人敏锐总是很强。 “那位公主后来也就是我们天母天圣帝的皇后。可怜一代绝世红颜,终究是薄命啊!”可惜地叹了口气,郑镖头又喝了一口酒。 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我的面提起我的前世,一直都不愿去打听人们对那个身份的看法,但心里可能还是渴望知道的。 “那个人她的一生可尊贵的紧呢!”淡淡地抛着这么一句,希望能挑起他的话头来。 “可不是!先是金色王朝最尊贵的公主,又成了我们天母最具传奇的皇后娘娘,她的一生可谓是十分精彩、十分传奇。”喝了点酒,郑镖头的话明显多了起来:“酒姑娘,你还年幼,可能不太清楚。那位天圣皇后娘娘给天母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造了比布帛便宜实用的纸张、造了比铜器更美观细腻的瓷器,她还协助天圣皇帝统一了全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是……” 只是?也就是还有不好的了。捏紧了酒杯,手心里沁出汗来:“只是什么?” “没什么。”这个老实的汉子红了脸:“只是我没生在那个时代,不然一定会去参军,一睹她的绝世风采!” “郑头,不是说那个天圣娘娘为了争宠,灭了自己家的江山,送给天圣帝的吗?”六子趴过来问,眼中十分好奇。 “哎!一个女人,能够为大义舍小义,实在是男子也不如啊!若不是她,我们现在哪来的这么安定平和的生活!当初两国鼎立,周边还有一些游散部落跟民族常来扰乱治安,老百姓生活得可苦。但是经历了战争后,天圣帝统一全天下,只短短十余年,就有了后来的盛世。”眼中精光乍现:“包括高祖皇帝,也都只认天圣娘娘是生身母亲!” “难怪听人说,高祖皇帝在祖庙专门供了天圣娘娘,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只是列在太妃之列。” 那个小屁孩子,我在的时候没给我一天舒心日子,反到是死了百多年了,让我感动地落泪! “酒姑娘,你怎么哭啦!”六子刚想笑我,却突然脸色煞白,昏倒在地! 药效终于发作了,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的镇定与清醒引来窗外一声惊异的低叹。 “朋友,进来吧!”能用迷药到这种境界的,在江湖上算是高手,但在我面前还只能算是小儿科。 “小美人,为什么你不休息一下呢?”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可那表情却十分招人讨厌。 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人的判断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冷静,他们的长相给我的第一感觉成了我心里对他们的定义。当然,对于楚阎修的判断失误是个例外。 “小美人,是什么让你困惑呢?告诉我,让爷来给你想想办法。” “我在想你们是谁?”扬起一抹笑容,眯起双眼。 “哈哈哈哈……我们,我们是好人啊!” “这样啊。”扫视了一眼跟进来的三个人,外面还有五个在检查货物:“那你们来这是干什么来了?” “你看呢?”暧昧地弯腰趴在我面前的桌上,将坐在我对面的郑头推下去:“瞧着爷们像干什么的呢?” “我瞧啊,你们倒像是打劫的。”话锋一转:“可又不是拦路抢,而是用了迷药。手段似乎并不光彩呢!” “你这小妞倒有些见识。”像是才想起来一般:“你为什么没有迷昏呢?” “我要是昏了,不就不能跟你们说话了吗?”眨巴眨巴眼睛,流光异彩的眸子释放出迷人的气息:“或许,这次你们就打错了主意。” “打错了主意?”不懂?那我好心地给你们提醒一下。 “我既然可以不畏你们的迷药,那就证明这方面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那你说,要是你是我,也想打这批货的主意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收起无害的笑容,手起的瞬间,一先一后弹出两种药来:一种解了先前他们下的迷药,一种重新为呼吸正常的人下了迷药。 “你、你是什么人……”话还未说完,音尚未落,人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这时外面的人听出不对,忙闯了进来,拿着兵器看着满屋子倒地的人,又看着貌似无辜的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什么人?” “你们都退后一步。”笑着提醒他们一句,同时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原本昏倒在地的郑头他们一个一个清醒地爬了起来。 “酒姑娘!”虽然昏迷,但意识尚在,明白救人的是我,郑头感激地深行了个礼:“六子,你保护姑娘。” 六子应了一声,挡在了我的前面。 这些人,也太……小瞧我了! “六子,你往边上站点儿。”扯了扯他的衣服,起码要让我看到双方打起来吧! “姑娘,来人个个是好手,怕是不好对付,您还是站在我身后吧!我一定拼了命地护你!”六子小小的个子挡在我前面,说出来的话中气十足,虽然不是什么华丽的词藻,但是他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的身形到还是可取的。 “六子,你让开一点,我想看看郑头跟他们打架。”关键的时候我会出手帮他们,毕竟押的这批货很快就会变成我的私有财产。 尴尬地退开一点,额头上滴下两滴汗:原来姑娘是要看热闹! “朋友,哪条道上的,报个万儿来吧!” “威远镖局的郑镖头,在下仰幕得紧啦!”拱手一礼,倒也是恭恭敬敬:“在下并不是冲威远镖局来的,而是冲着这批货来。” “看出来了。阁下诸位个个身手不凡,要杀我们这几个人是易如反掌。只用迷药来弄昏了,想来就是要不伤性命劫了这次的镖。”人情承了,但事情还得谈:“这货地字一号既然托给了我们威远镖局,我们自是不能放弃了自己的镖不是?所以,各位要想夺镖,就得踩着我们十二人的尸体过去!” 果然是走镖的身份,话说得也豪气! “郑镖头果然是条汉子!”那人肃然起敬:“在下佩服!只是这货,还是不能给郑镖头带走!” 第13章 书生 单单一群劫匪里就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分明是来劫镖,又来与被劫者商量;分明是个头领,偏偏手下们似乎对他除了畏惧并不亲近;分明是个强盗,偏生着十足的书生气息。这样的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酸溜溜的味道却让人侧目。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郑头儿脸色一正,正待提起刀来! “郑镖头!我们真不想伤了各位,要不您再想想?”那人面露不忍,看来并不是一般的劫匪。 “阁下好意,郑某心领了。只是吃镖局这行饭的,岂能自己动手砸了饭碗!话不多说了,阁下再这样劝,郑某就只能先不客气了!” 手抡大刀,挡在众人身前。 “哈哈哈哈……如此,我要是再多说,岂不是成了妇人饶舌了!”那人见自己好言相劝,郑镖头执意不听,便也有些生气,又见郑镖头手抡大刀一副拼命的样子,心里也是又气又佩服,不由得仰天大笑。 大笑声竟如雷声震震,似乎还想给郑镖头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再多一点考虑的时间 我在一旁瞧得真切,这伙人不抢了这批东西,是不会走了。可这东西要是别人的,我尚可不管,但是我的,就两说了。 “各位!”清了清嗓子,盈盈而立,让开前面挡着的六子,我横在双方的中间。 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站在了两边兵器的中间,这样倒是有些为难。 “酒姑娘,你还是退开吧!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郑镖头皱起眉头,似乎对于我这样不识大体有些不快。 “你怎么说?”不理会郑头,我转过身来问来人。 一副劫匪的装扮,却并不像先进来的那四人匪气十足,倒十足十的大家公子派头。 “那四人是姑娘下手打的?” “是也不是。”瞧着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想来说说无妨:“我没打他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之身。” 头一动,他旁边一个随从马上过去检查那几人,然后点了点头,意思是我所言不假。 “既没伤人,那就更好办了。你们人可以走,但货得留下。” “这货不是你的,你干嘛要留人家郑头儿的东西。” “姑娘,你错了。我要留的不是郑头的东西,而是地字一号的东西。” “哦?地字一号?他们跟你们有仇?” 蹙起了眉头,不太想回答:“这似乎不该姑娘知道。” “那容易。”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门,住镖车上一坐:“这东西今天除了威远镖局,谁也搬不走。” 双方人马都大惊! “酒姑娘,对方不是弱手,郑某感谢姑娘大义相助,但万万不敢让姑娘以身涉险。姑娘肯替郑某诸位向局里报个信,我们已是十分感激了。”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公子样的人物也开口劝我。 “这就奇了,我到是怀疑你是不是来劫镖的了。磨磨蹭蹭不动手,还废话连篇,动手请快,姑娘时间保贵着捏!” “哈哈,好!那这么说,在下先来讨教姑娘高招!”手一抖,瞬间手中多了一副长长的银笔。 “银笔书生?!” 旁边的郑头一见他亮兵器,就失声叫了出来! “果然一副文人的酸臭味,这就怪不得你废话多了!”见他一笔只运了三分力,我动都懒得动,只伸出手来,一根天蚕丝已人袖中钻出,前面引路的赫然是一根金光闪闪的金针! 金针穿过那笔锋带来的气流,直直地向他的手腕射去,速度悠闲地像是在逛菜园子。但那针带来的破空之声却让人人惊得掉了眼珠子! 收笔一退,让开了金针的来势,反手向天蚕丝点去! “别说我不提醒你!这金针上穿的可不是绣花线,你若想保住你的笔尖,最好是赶紧收回去!”笑吟吟地坐在那里不动,看着他的银笔想要跟我的至宝天蚕丝一争高下。 “天蚕丝?!”想来也是听过它的厉害,不敢再硬碰,又或者是对那去银笔宝贝得紧,不想它受的损伤,反正他就是收了回去攻势就对了。 “姑娘是什么人?”一个拥有至宝天蚕丝的小女人,一个从来没有在江湖露过面的小女人,一个一出手就显出非凡的小女人,还是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小女人。 “我?我姓酒,你们可以管我叫酒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拍拍那一车的辎重:“这些东西现在既然归威远镖局保管,我劝这个书生先生还是不要管的好。” “姑娘跟这威远镖局是什么关系?” “让我想想。”回头看见我的黑马:“那匹马就是我向镖头打劫,后来他送我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郑头很爽快?不如这样好了,也让郑头送你一匹马,你也走了好了。” “酒姑娘说笑了!”那银笔书生面色一嫩:“这些东西我们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走的!” “这样啊!可真不好办。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 “姑娘有何良策?”那书生果然酸得可以,面露喜色连忙追问。 “你今天把货劫走,待你运往襄阳,我再跟郑头把它抢回来不就好喽!”反正他也只是强调‘今天’一定要把货带走嘛! 六子机灵,听出了门道,忍俊不禁了。 “六子,不得无礼!”郑头也觉得好笑,但这种无厘头的作法跟他的沉稳不符,便不好跟我们这些小辈一样去胡闹。 众人都意会过来,本料那书生一伙人会大怒,哪知:“姑娘果然好计策!” 书生回过头来,冲着郑镖头深鞠一躬:“郑镖头,贵镖可否借在下用上一天,明日过了鸡公岭,定原数奉还!” 这个穷酸公子倒也可笑,大家都知道鸡公岭是个难过的坎,反到是他愿意走这一趟浑水。 “公子,不是我们不肯,只是这镖行有镖行的规距:镖在人在、镖亡人亡!”郑头儿面露难色。 第14章 意外 一个非借镖不可,一个死也不借。 双方人马对峙着、却又是毫无恶意对峙着。尴尬的气氛在空气漂散。 “我说。”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位,不如这镖就给我来送过这鸡公岭得了。” “不行!”这次到是异口同声。 “酒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鸡公岭凶险虽是传言,可历来走镖之人都不敢夜宿于此。”郑头儿一脸地郑重。 “酒姑娘,这鸡公岭上的人不是好惹的。虽说姑娘艺高胆大,可也不能拿当王这许多东西来当玩笑。”银笔书生也来劝我。 “这不就是了!你们二人在这对立着,谁也不肯让步,眼看可就要天黑了!”两帮人,一傻一酸! 抬头看看天,郑头儿对着那书生说:“少侠你借这路强盗之手来劫镖,想来有你的用意。可是我威远镖局的信誉不能失了,面子不能丢了,所以,这镖今个儿是无论如何不会给你。” “可是这一连一个月了,从这路过的就您一镖而已,不劫你的我劫谁的啊!”那书生着了急,脸上挂满了汗珠。 无力地摇摇头。 “两位,再争不出个结果来,我就先上路了。郑头,襄阳地字一号再见!”两个磨磨叽叽的家伙,纯属耽误时间。 翻身上马,可马尾巴却被那书生揪住不放。 “酒姑娘,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郑头还是不借镖给我怎么办啊?” “他不借你我就能借你?”翻个白眼:“你这书生怎么这么秀逗啊!” “秀逗是什么豆?不过这会管不了那么多了,姑娘要是能借镖给在下也是可以的,那我就不用缠住郑头不管了。” 我晕!关我什么事? 一催马,就要离开。 “姑娘倒是真可以借镖给少侠!”郑头儿那边的拍手,面露喜色:“姑娘若是现在成立一镖局,不就可以接镖了吗?” “好是好,可是我要的镖得是大件而且是辎重才行。”那书生面上缓和不少,又拿眼睛瞟向一车车的辎重。 被这两人彻底打败! “好吧!从现在开始,九九镖局成立!”看着两人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心下恶念生:“这接的第一单生意,就是威远镖局的一车辎重。” 郑头儿果然呆了一下,片刻的尴尬过了之后,扬起一张笑脸:“如此,六子!将第一辆大车的东西点与酒姑娘,这一车的镖就是威远镖局跟九九镖局的第一单生意!” 老狐狸! 那书生呆呆的不知所以然,但他知道,今天他能顺利地“夺”到一车辎重了!“谢谢郑镖头儿!谢谢酒姑娘!”一个劲地向着我们二人行着礼。 看着这两人欢天喜地的样子,我恶意又生:“书呆子,你自认为从我手中劫镖容易呢,还是从郑头手中夺镖容易呢?” 我的深浅他不知道,威远镖局虽人多势重,但以他眼中度量的神色来看,自不在他话下。 “酒姑娘……”郑头儿面容失色,不解地看着我。 “逗你们玩的!”扬起一张明艳的笑脸,看到了他们吃鳖的表情,总算让我一扫这两天的不快。 “好,好,好!”转身让跟随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喽罗们都散了去,单单一人接过六子手中的马车,也不打声招呼,就兴高采烈地向着鸡公岭上催马而上! 郑镖头一脸不可思议,对我拱拱手:“没想到传说中的银笔书生竟是这般的孩子气!”说完也上马扬鞭,跟了上去。 传说中的银笔书生?难道这家伙还很有名气?一副天真未泯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郑头儿口中所说的少侠的风范。 不管了,车上装的是我的东西,哪能真由得他拿去晃悠一下? 而且这中间还有很多事可能会很有趣。比如说,在这鸡公岭上专劫男人跟货物的强盗,也比如杀人于无形的故事,或者还有在前面“抢”了我的镖的那个表面文弱、实则武功高强的银笔书生! 想到这里,我许久不见波动的内心也雀跃了起来,扬起鞭子,向着前方追去! “吁!”郑头突然停下马,挥手让后面跟着的车队与镖师们全部都停了下来。 “郑头儿,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出声,而我凝神静气,也没看出一点异常的动静来,不由得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时候,出声询问。 “酒姑娘,银笔书生他已经一点影子也见不着了!”郑头脸色苍白,回头眼中闪过了恐慌。 怎么会!明明他刚刚还在我们前面,可这上了鸡公岭没多久,他怎么可能就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了?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这鸡公岭上夜里真不容许男人路过? 那我们这一群人里,就我一个女子,岂不是很快就轮到我们了吗? “貌似我应该跟你们划分界限才对呵!”紧张时刻,一句冷笑话,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极弱的女子气息! 我们一行人仔细地查看了四周,连那一人一车半点踪迹都没见着。 愤愤地跺跺脚:“可惜了我那么一车宝贝!” 转身上马,向着郑头儿道:“郑镖头你们带着东西先走,我来垫后!”就不信了,东西还能从我眼前溜走不成:“不是说,过了鸡公岭,就是皇帝的宝座放在前面,这鸡公岭上的人也不会动一个手指头吗?” 当然,后面这句话一是安下镖师们的心,二则讲给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女人来听。也搞不好,不止一个也说不定。 加快速度,镖车一辆接着一辆,丝毫不敢停滞,趁着天还未黑尽,向着前方赶去。 “吁!终于赶到了客栈了!”郑镖头深喘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郑头儿,酒姑娘不见了!”六子检查完车队,突然发现一直紧跟在车队后面的美女不见了,心下着急,怕她出事,慌忙赶来告诉郑头儿。 “六子,酒姑娘刚刚在快下山的时候并没有跟上来,估计是去查银笔书生的下落了。”郑头不愧是个老江湖了,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但,刚刚银笔书生跟那一辆镖车的突然消失,他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对方是何等高人,竟可以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想想,都觉得冷汗直流。 第15章 跟踪 交待下去,今夜就宿在这间客栈。 远远在立马在山头上,看着山下的车队安全地抵达了客栈,我将马儿放在密林里,身形迅速地向着出事的地方移动。 果然,浅浅的呼吸在我们大队人马离开之后,更加容易寻找了。 不止一个,而且看身形跟呼吸,都是妙龄女子,我不动声色地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之间相互传递着手语跟信息,前前后后的纵身离开。 小样,这样你们还想装神密? 跟在她们身后,进了一座天然的山洞,看样子它的进深还很大,这几个女人分别进去之后,山石门重重地落下。 恍如鬼魅般地近了前去,仔细地察看了这山洞前布置的机关:看来,这里住的有高手,仅这一手机关消息学都不是常人或是匠师能及的! 轻轻地启动开关,山门大开的瞬间,我已晃身闪了进去,依附着山石的洞壁,徇着人声向里面摸索进去。 “红姐姐,威远镖局的人已经下山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貌似一个小头目的女子对坐在上首的红衣红纱女子禀报着。 “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女人查出来了没有?” “不知道是何来历,只是听到镖局的人唤她酒姑娘。” “酒姑娘?莫非?”红衣女子旁边一黄衣少女轻轻开口,声音极是温柔、也有着说不出的妖媚。 “恐怕就是她了。这个酒姓并不多见,照年龄相貌上看也极有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红姐姐,要不要回禀给他?” “不!”强硬的拒绝跟先前的妩媚还有镇定完全不同,仿佛黄衣少女口中的那个他对于红衣少女来说十分的重要。 “你这样,不怕……”黄衣少女眼神中有着同情、也有着一丝的报怨。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把他从我的手中抢走,谁也不能!”红衣少女说到最后,语气竟变得十分的激动。 “你这样偏执,只会让他反感而已。”一声轻叹,我才注意到这熟悉的声音竟然传自角落里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死书生!不说话你会死吗?”黄衣少女一看红衣少女发怒,立马抢先怒斥一声。 “现在我手脚不便,被你们制住了,死活还能是我所能决定的吗?”银笔书生平静地看着那对姐妹:“我可以帮你们把那个女子弄走,但是我的条件你们必须满足。” “不可能!那个人说什么我们也是不会放的,就算你为我们做牛做马,也换不走她的。”红衣少女哈哈大笑,仿佛这书生终于有弱点握在她的手里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慰一样。 “我负你在先,可现在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路人而已,你再扣下她有何用呢?”书生叹口气,悲悯的语气将彻底激怒那红衣女子。 “越文!你即知道负我在先,现在还想救回你的小情人,门都没有!” “她不是小情人,她是小妹妹。你放了她吧,也不过才十四岁的小女孩而已。”书生原来叫越文,也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残忍地拒绝:“我要把她留在这寻欢窟,日日夜夜听着男妇交和的声音,日日夜夜被各种各样的交和的姿式耳濡目染,我要让她自动地变成一个妖精,再看着她背叛你,然后被你抛弃!” 每一句每一字都如同在拿着大石头砸着书生的胸口,只见他一步一步地向后倒退着,直至退无可退地抵靠在石壁上。 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不过,我喜欢。 悄无声息地退开,向着这所谓的寻欢窟深处潜去。 “谁在外面?” 听到低低地叹息声,还嗅到一股清悠的淡淡花香味,这是我在这山洞中闻到的第一丝清新的女孩体味。 “姐姐,谢谢你救我。”洗濑一新的女孩换好了衣装,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一个尚未成形的美人坯子。 “举手之劳,再说,我并不是为了帮你。”悠哉地喝口茶:“银笔书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越哥哥?”小脸上放出梦幻般的光彩,瞬间消失了:“我再也配不起他了。” 看着她梦幻般的脸黯下去的时候,我的心中突然十分不忍,也许我骨子里还有那样一点善良:“你还是处子之身,如何配他不起呢?何况你才十多岁,未成年呢!”说完这些话,我就后悔,没事怎么干起安慰人的勾当来了! “姐姐,你是说……”扬起的泪脸,闪闪发光的眼睛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希望能给她一个肯定。 “是。”无奈地再次屈服在她的眸光下。 “姐姐,是真的、是真的。原来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擦干欣喜的眼泪,小姑娘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我:“我是楚氏牧场楚多跟蓝鸥的女儿,我叫楚楚。” “世家子女,不呆在家跑来这荒山野岭地干什么?”淡然的语气让她呆了一下。 “我是为了越文哥哥。”淡淡地红了脸,羞怯的喜悦在她的脸上薄薄地布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 “你喜欢他?”眯起眼睛:“他有什么好?整个一书呆子。” “我就是喜欢他。”上扬的嘴角倔强地看着我。 “好吧!”跟小姑娘我一般没什么话说,转身就走,那个寻欢窟,里面的人倒是很有意思,不去看看,就有点对不起自己。 “你等等!我跟你去!” “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但你去了确实只会拖我的后腿。”不屑地看着她瘦弱又纤细的身子,摇摇头。 “不怕的,哥哥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举灭了那个淫窟。”眼神镇定,眸色清晰,探了探,温度也还正常。 “你没发烧,呆在这等你的越哥哥来找你吧!” “不,你不知道。我哥哥就是阎修展翼,他们两个现在肯定已经接到我娘发出的信息,出来找我了。”拉着我的手,仿佛说出她两个哥哥的名字就一定会镇住我一样。 不过确实镇着我了。阎修,这个家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她来自楚氏牧场,名叫楚楚,极有可能是楚阎修的堂妹或是族妹。这种时候,在两人肌肤相亲,又被我百般调戏困于客栈后,我想我还是暂时没有见他的必要。 “那你就在这等他吧!”我还是先去提了我的东西,再有多远走多远的好。 第16章 楚楚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酒果儿。”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她,冥冥中可能还是希望能够通过她的口,将我的消息带给那个人,也好看看他是否会追过来吧! 摇摇头:怎么会想起他?提气飞快地向着那个困住了银笔书生越文的山洞赶去,听着风声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凭借着深厚的内力与高明的轻功,再加上我的全力施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我又回到了那山洞之中。 这次,我并没有刻意地隐住身形,而是徇着人声,直接站在了红衣女子的身后。 “呀!”红衣女子对面坐着的黄衣与橙衣女子,见到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大跳。 红衣女子徇着她们的眼神转过身来,乍见是我,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酒姑娘,不知造访我们姐妹的住处,可有要事?” “当然。”淡淡地一笑,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来有两件事:一,放了越文跟他带来的东西;二,带着你这里的女人收拾好东西转战到洛阳等我。” 三人对望一眼,对我的狂妄与嚣张十分不屑:“且不说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安危呢?” “哈哈哈哈……”大笑两声,我现在讲求的是速战速决,抚弄着我的手指:“我想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瞬间制服你们:一,迷药;二,毒药;三……”话音未落,手中的天蚕丝已飞出,前方带路的银针‘咻’地一下,扎在了百步之外的红烛芯上,灯火速灭了一盏。 惊异在她们三人的脸上同时挂起,此刻她们不再担心我的能力,而是开始担心我对她们的善恶。 红衣女子开口道:“酒姑娘的功力我们姐妹七人联手也未必是你的对手,至于你所说的迷药与毒药,我也不敢怀疑。但这寻欢窟是我姐妹多年来经营的藏身之地,岂是姑娘一句话,就说毁就毁的!” “不过是个地方罢了,想要我就可以随时给你们建一个。难道,这还重要过你们的命吗?” “姑娘言下之意……”三人又对望一眼,红衣女子开口问道:“姑娘是要收下我们、还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 “不错。眼下我正是用人之际,瞧着你们姐妹一个个地还挺顺眼,就过来帮我吧!”眯起眼睛:“何况,你们抓了楚家的人,楚阎修和楚展翼此刻可能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往这边赶呢!” “来了正好!”红衣女子眼中含春:“正等着那个冤家!” “冤家?”我心头一震:“楚阎修还是楚展翼?”手中捏着银针,一个回答得不对,我就会取了她们的性命!我虽不爱楚阎修,但若是知道他在外面招惹了桃花债,是不介意顺手除掉的。 我承认我是一个嫉妒心跟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即便是我不要的,但只要沾上了我身,便我不容许再有别人染指。那样我会恶心。可能是我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银针的阴狠,让三个女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楚展翼。”见我面色缓和,红衣女子接着说:“那个人冰冷得像块石头,狠绝得像个恶魔,可我还是深深地陷了进去。”抚摸着心口,眼神流露出一种伤。 “你若肯为我所用,我到是不介意把他送到你的红帐之中。”自动暴露到我眼前的弱点,当然是能用就用。 “酒姑娘话别说得太早。”她不屑地无奈地冷笑一声,起身看着我:“不介意我话,我想先带着酒姑娘参观一下这寻欢窟。” “正有此意。”笑眯眯地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那另外两名女子也即刻起身跟在我的身后。 这石窟果然有些门道!弯弯绕绕还有着不少的机关暗器,由此可建这里一定有一个建筑及机关消息的高手隐藏在此。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收了这群人的信心。 娇喘的女子声音春情荡漾,叫床的声音还夹着着喘两个男人的粗喘,同时还有一个男人的压抑的、浊重的呼吸! 果然是个淫窟! 红衣女子带着我走到一个房间,打开一扇窗,隔着透明的纱帘,一张并不很宽的石塌上两个男人正一前一后地夹攻着同一个女人。 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玲珑,倒与这红衣女子有着三分相似,她前后同时承受着两个男人的进攻,确丝毫不见痛苦,反到快乐地不停地催促着他们更猛、更劲的进攻! 稍有点趣的事,这个女人与人淫乱却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挑起被绑的男人的欲望,仿佛地狱的修罗香魂,意在破坏别人的意志。 “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个女人如何淫乱?”压抑住内心恶心反胃,转过身来看着三个极其投入的女子。 “酒姑娘,那个女子是我的三妹---黄衣。”红衣面色掩饰住尴尬:“真正的好戏在后面。” 应着三人的眼光我释放出危险的信息:敢骗我,你们就等着给自己收尸! 瑟瑟抖动的三人接到我的警告,还是坚持让我回头继续观看。 此时那原本与黄衣交姌的两人已败下阵来,替代他们在黄衣身上奋战的正是原要绑住的那个男人。 “哥儿,他们一个如牛一个如虎,你呢?”黄衣达到了高潮后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欲念,接受着身后人的进攻的同时,开始了新的撩拨,只见她翻转过身来,一只玉手在两人交汇处不停地辅助刺激着男人的欲望,一边媚眼如丝地上下打量着那男人的身体。 并不答话,只管尽情地享受着女人的身体,仿佛是一只饿了千年的狼,突然见到一只不动的兔子般兴奋。 女人的身体在男人冲击再冲击下,又开始有了反应,渐渐地又开始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了起来。 “你们确定这就是三位所谓接下来的精彩?”眯起眼睛,屋内交欢的两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我的针下亡魂。 “啊!”一声男人的惨叫突兀地在屋中响起,凄惨的声音让我不自觉地回头观望。 “咯咯咯咯……”那女子娇笑着一脚踢开身下的男人:“老实说,你那家伙还真是逗人喜欢,若不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逞强想来救人,我可舍不得割下你这让人儿欲仙欲死的玩意!” 恶心的画面并不因为四人行的淫乱结束而结束,只见黄衣从下体扯出一个血肉模糊但还齐整整、硬邦邦的事物来的时候,我差点当场呕了出来!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那么恶心的!见过女人在男人兴头上杀人的,却没有见过女人在男人兴头上割下那祸根的! “果然有点手段!”不过,我需要的正是那样狠的女人来帮我不是吗? 第17章 斗艺 终于见我笑颜如花,红衣三人也展开了笑脸:“酒姑娘看得上就好。” 一行四人回到了正厅的石窟,那红衣娇笑着看着我:“我姐妹的手段个顶个的不差于黄衣,这阴阳合和之法自祖上传下来,到我们姐妹七人已是百余年了。所以论起迷药媚药,我们自然不差于任何一个人。”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你的意思是不太相信我能将那楚展翼绑到你的床上?”扬起眉毛,直接迎上她的不信任。 “且不说他的功夫如何,单就是他杀人的狠绝就是江湖黑道闻之色变的。”正色看着我:“姑娘之心,我们姐妹信了。但是还劝姑娘莫要以身试险,姑娘今天即来示警,我们自然是愿意听从姑娘安排的了,像我们出了这里,再无天然保护的凭借,只好求助于姑娘的羽翼之下。”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不信任,虽然表面上我会不在乎,可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些个骄傲。 鼻子里冷哼一声:“红衣,我跟你打个赌如何?”抬起手指,个个修长,指尖粉嫩的颜色可以让任何女子见了都嫉妒。 “姑娘请说。” “今天我们还就比试一下这迷药与媚药,我倒要看看是你百年来的厉害,还是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厉害!”抬起笑脸,此时其余四个女子也来到了这正厅之中,而那刚刚大战三人的黄衣显然也在其中。 这些女子个个自命不凡,虽风尘中打滚,可收不了她们的心收了她们的人一点作用也起不到。所以,我要跟红衣打赌,而且我还必须得赢! “赌注如何?” “我赢了,你们姐妹七人为我所用,不得有半点违抗之处;我输了,听-凭-处-置!” 轻巧屁谁都会放,放得响不响还得看人,大话人人会讲,弄假成真的高低也要看人。 七人眼中都有不信,个个等着看我的笑话。 “你们几人要不要一起上?”要整就整个大的,干脆一起收了心,省得日后一个个地不服气来找麻烦。 七人联手必是有什么绝技,不然怎么会当她们一字排开在我面前的时候,几人的信心同时大增。由开始的怀疑到完全的鄙视! “开始吧!有什么尽管招呼过来,不躲不藏,也自然不会动功反震。”打消了她们的顾虑,果然红衣当先,抬手自衣衫中散出了淡淡的糜香。 摇了摇头:这比之当年放蜂山庄的庄主夫人拿来对付我的可差太远了。 红衣不甘地看着我淡定的表情,双袖同挥,迷香夹杂着另一味媚丝极重的香味又传了过来,显然其它六个知道它的厉害,都吞下了红衣递过去的丹药。 还是不怎么样!我轻轻地摇头,脸上平静平和还有不屑的表情激怒了七姐妹,她们互望了一眼,四人抬起了手! “等等!”黄衣脸上的不屑、红衣脸上的了然都在我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很快写在了脸上:“你们一起来吧!看样子,你们的家传绝学要一齐出手才能真正显露出来!” 一句挑碴的话成功的惹怒了七个人!但见她们同时伸出双袖,夹杂着各丝香或是惑味的气息扑鼻向我冲来,调理了内息的我不是不由自主地吸入几口! 心下明白,也不客气,直接上了迷迭香,七人软瘫下去之前,将千娇也弹入每个人的鼻息中。 一屋八个人,人人都中了迷药跟春药,就看谁的药效强,先发作了。所以,此刻,我们需要的是等待。 黄衣由于刚刚挑动过情欲,此刻又气喘嘘嘘:“姐姐,我、我不行了!”但身形中了迷迭香动弹不得,多次想要起身都未能如愿。 只好反起头,意乱情迷的看着我:“姑娘,给我解药吧!” 解药这个词,牵动了我心底的一根心弦:不久前的那天夜里,我也成了别人的解药! 此念不动尚可,一动,我就险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欲念:可见这七人的药力也非同一般! 看着七人逐渐地陷入迷离的情欲,想要又无力作为的样子,我本想多煎熬她们一刻的,此时却也无法定下心来:我必须在情欲被引出之前,找到一个清静的所在,静心调气! “迷药的解药,我可以马上给你们。可那媚药的解药……都是制药之人,我的迷药我极有自信你们是没有办法的,可这……” “姑娘只需给我们迷药的解药,余下的也不敢奢求!”我话未说完,她们已抢先回答,看来,这窟中男人果然很多! 扬手洒出解药:“解决完问题,遣散了这些人,全部到洛阳隐身等我,三月后我自会去找你们!” 这七姐妹联手的合欢散果然厉害!不过若不是中间想到那个冤家,我是不会着了道的。 叹一口气,还是得咬紧了牙关去找一处水潭:只有配合着清凉的潭水,我才能抵抗得住这媚药的发作! 即使此刻浸在凉冰冰的潭水里,身受之苦也是十分难过。额上冷汗不停滴下,浑身颤抖着,紧咬的牙关此刻也不听话地上下打起架来。 若我还是处子之身,身体对于男妇之情尚不贪恋,可能这于我并没什么难解,可偏偏……一切,怪只怪自己看上了姓楚那家伙的身体! “是说你傻好、还是说你蠢好?”戏谑的声音在这空旷而又寂静的夜里显得是多么突兀,但那魔鬼似的笑声却勾起了我心底的怨、心底的倔强! 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还是做。既然没什么分别,我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冰凉的水潭里自找苦吃? 当我浑身湿透了向着岸上颤抖着走上来的时候,黑夜中他的眸子里有着一抹释然的放松。他,在紧张什么? 冷水让我寒意气、欲念暂低,我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当我离开这冰凉的水时,只要我身体的温度回身,媚药将继续在我身上起到作用,而且压抑之后会来得更加强烈! 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毫不掩盖的惊艳与欣赏,我只能是在自我陶醉美貌的同时暗暗吃瘪:“你能找到这里来,是你无心呢还是你紧张我?” “当然是紧张你。”回以一个挑逗的笑意,语气里面听不到一点的真诚。 “那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或者说现在这种时候,我应该要投怀送抱?”媚眼如丝,骄傲的自制力离他越近,就越薄弱。 第18章 合欢 “这个时候,我是该称赞你毅力惊人,还是直接顺了两副身体的渴望……”他停顿下来,因为我正在伸手脱下湿漉漉地粘在我身上的衣裙。 湿水的长发垂在胸前,薄纱的湿衣早已将玲珑的曲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颤抖的、苍白的手无力地抚上衣服的襟口,每个轻缓的动作都像是对他的勾引;绯红的、娇艳的脸蛋非但没有因为湿水而变得花容失色,反倒因为出过一身冷汗而在瑟瑟发抖中更加迷人。 “你是个妖精!”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一件一件地、艰难地褪掉所有的衣服,唯一可以遮掩的就只剩下那一披长长的湿发。 “好冷……”抬起胳膊环抱住颤抖的身体,湿透的身体在夜风中更加凉得透彻,可偏偏头脑与心却急切地渴望他能冲过来拥抱我、给我想要的一切。 他在愤怒,我感觉到他在愤怒。不自觉得,看惯了他的笑、哪怕是虚伪的笑,再看他的愤怒,我竟然产生了惧意! 我宁愿、宁愿再回到冰凉的水中,也不要再去招惹他! 赤裸裸地、倒退着,在他的愤怒下,退无可退,我立在了水边,语气说不出的冰冷:“你走吧!” 既然不愿就不必继续,这样冷性的花心的男人不应该牵住我的身心。他的情绪我也不愿意绕在我的身上波动。这个世上,只要不是我要的、只要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宁愿不再招惹---前世的心软,带来的祸与苦,我已经尝够了! 闭上眼睛,放任身体向后面倒去,可笑的是我头脑里竟然晃过了这样的想法:起码,衣服明天应该是干的。 没有预期地跌入水中,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颤抖的怀里。 “你在害怕吗?”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徇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个黑夜中的妖精:“你要来招惹我的,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极尽挑逗之能事,小脑袋在他的胸口、脖颈、脸颊,最后是那副厚实的嘴巴上轻轻嗅着,仿佛是天下美味摆在我的眼前。 张嘴含住我的细嫩,微张的红唇此刻正接受着他惩罚似的狂暴!仿佛期待已久的美味到口,充斥了整个鼻间的男性气息控制了我所有的行动!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与他交缠,双手也慌乱无章地着急想要褪去两人之间的障碍。 不知是我急还是他急,反正最后他的衣服是被疯狂的手法给撕得乱七八糟,当他控制住我急切的小手置于头顶之时,在我埋怨的、期待的渴望之下,他并没有过多的折磨,就顺利地将他灼热的昂挺挤进了早已湿润的芳草地…… 理智被彻底燃烧! 熔化了我的心神、熔化了我的身体,仿佛成了粘附在他身上的一团水,任他搓揉冲撞,都只是在快乐与痛苦交织中承受。一次又一次,终当我在极致的欢愉中抓伤了他的背脊后,昏睡了过去。仿佛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光彩,温柔的、宠溺的光彩。 温暖持续了一整夜。呃,或者说是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太阳照屁股了。”不可否认,这痞子身上有一种安定的香味,十分迷人。而此刻,我的脸正贴在他的心口位置,彼此间毫无隔阂。 什么时候他抱着我来到了这里,一个大大的很考究的房间---单单就我们睡得这张床就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不凡。 同时也羞红了一张脸:明明可以分开睡了,可为何他还是这样让两人赤裸裸地交颈而眠? 松了松抱着我的胳膊,交缠的双腿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那个……昨天晚上……”我在犹豫着要不要道声谢。 兴味地看着我脸上的尴尬:“怎么?舌头被猫咬了?” “是啊,被一只好偷腥的猫咬了!”这家伙,难得的温情也可以被他一句话破坏了干干净净。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这会这个该死的家伙已经死了百多次了。 “你昨天碰到猫了吗?好巧,我昨天也碰到了一只猫,这只猫不光会咬人,还有着十分锋利的爪子。”啮着牙,存心皱眉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呀!我的背现在还痛得厉害,肯定是破相了!” 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哎!这位先生,您高寿啊?” “小猫,刚好我正处在黄金年龄段---二十六。” “毛头小子一个。” “我不是毛头小子!”一手抬起我的下颌,逼着我看进他的桃花眼:“小猫,比起你这十六岁大的娃娃,我算是个老男人了吧!” “我也不是小猫。”拍掉他的手:“你整大我十岁,如果你不是毛头小子,那就肯定是个老不休,专吃嫩草的老牛!”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发呆:天啦!再次被这个家伙报销了一套衣服! “小猫儿,这套比较适合你。”一件鹅黄色长裙从背后绕上我的身体,修长的双臂环抱着我,顺手将我手里的已经烂掉的衣服扔了开去。 “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笑着,无所谓地看着他手上‘嫩’得让我反感的衣服,始终觉得还是黑色或是白色比较适合我。 “不。”在我耳边轻轻吹口气:“你还可以选择不穿。” “是吗?”抬眼轻笑的看着他:“不若咱们两个一同就这般走出去,试试是男色迷人还是女色惑人,如何?” 仿佛对我的离去在意料之中,他也只是穿戴好后便目送了我走,没有说话,只是我感觉得到那双桃花眼在我背上深深地在烙印着他的名字---“小猫,记住,再有这种事来找我呵!” 跺跺脚,在这家伙面前我没占着什么便宜,而且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还是闪人的好!脚一踮地,冲着庄园外面飞速离去。 依旧来到那座寻欢窟,可是十分意处地听到了打斗之声。 只见七姐妹围站在一起,背靠着背相互依仗着,持剑一致防备着围攻她们的一群黑衣人。 受的伤都不轻,衣衫尽破,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渗着丝丝血迹。 这七姐妹的功夫不弱,但凭她们轻易就抓住越文,就可见一斑,更何况她们的迷药与春药可谓十分高明。但这些人是谁?他们凭什么以一对一的数目可以伤得七姐妹无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大姐,我们跟他们拼了!”黄衣比较冲动,沾了血迹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大有鱼死网破的狠决! “不可冲动,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相信酒姑娘定会赶过来的。”红衣伸手将粘在了脸上的发丝拨开,眼神中透着坚信。 我?呵呵,这七个女人倒也可爱,才投了我这座庙,就把生的希望也寄托在了上面。 第19章 动手 围攻她们的七个男人皆蒙面黑衣,看不清表情,在听到她们姐妹谈话后也不动声色,仿佛七只猎豹饱着肚子守着它们可口的食物,既冷性、又耐心地看守着,不致命伤害,可也不容许她们大范围活动。 “你们打不打?不打这人我可就要带走喽?”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现在场中。 任凭黄衣她们如何瞪眼,黑衣人就是不为所动。她们不动、不出手,他们就不动不出手。她们不是对手,不敢硬来,于是双方便耗着,这样被动的打法打到明年也不是个头。 “酒姑娘!”红衣见我出现,激动地就要冲过来。 哪知那黑衣人见她身形一动,手中利剑便闪电般向她腰间斩去,下手十分狠毒,眨眼间已快要接触到她的皮肤!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一抖,银针带着天蚕丝如一缕光束般地射了出去,针尖直指黑衣人持剑的右手! 那黑衣人不慌不忙,银针的破空之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忙左手成拈花形状向银针捏来! “不知好歹,还不快撤剑!”敢来拈我的针的,他是第一个,冲这份傻得可爱的勇气,我便不想伤他,好心提醒他撤剑。 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黑衣人执着地拈向我的银针。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你为他好还得让你不断的重复自己的提醒。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我喜欢倔强的人。”手腕一动,银针仿佛有灵性一般地调转方向,又冲着他执剑的手而去! 这次不想跟他纠缠,否则就我看来这七人功夫虽不低,可他们的联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银针针随心动,将他持剑之手缠住,略一使力就勒红了印子:“保手还是弃剑?” 额上渗出汗珠,但他却咬了牙并不搭理我。 “好个性,我喜欢。”这到让我另眼相看。练剑之人,右手相当于他们的生命。生命丢了也就丢了,但如果丢了右手,人却还活着,那痛苦非寻常练武之人可以忍受。昔日杨过断臂,豪爽如他也生不如死,更别说这眼前之人了。 ‘铮’的一声,他手中的剑已被天蚕丝齐柄勒断,断剑落地,我心里对这七人又恨又觉着有些敬佩,便不想伤他们性命。银丝分别游走,片刻工夫,已折了他们七人的兵器。动作,快如闪电;下手,狠决如阎。 那七人眼见自己的兵器尽损于一根银丝之下,面面相觑之余动作一至地回归到围攻的位置上,似乎并不被我打扰,更似乎刚刚并没有发生打斗一般。好吧,我承认,他们仿佛无视于我的存在一般,尽管刚刚我只用了一招半式折了他们的兵器!此时七姐妹见那七人的兵器尽损,便持了剑要冲上去一决高下。 “无知女子,他们若是有心取你们性命,便是此刻赤手空拳,也可以瞬间动手,还不快快退回来!”笑着喝退七女。 不甘心但也不得不退回我身边,那七个人还想阻止,我的银丝便如一根绳索般将他们逼离七女周围,直至她们来到我的势力范围。 “来个会说话的人出来,有事相问。”一群人跟木头般,我来了半天一句话也没听到。 其中一人拱手出列,行了个平辈礼。 “呵,你到是托大!”论起狗熊楚,我跟他儿子称平辈也不算什么,这小子竟敢跟我行平辈礼。不过好在我也不是个礼多之人,只笑骂一声也就算了:“你们跟这七个女子有仇?” “没仇。” “那干嘛往死里逼人家?娇滴滴的七个大美女,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浅浅的娇嗔,仿佛不是在对立的杀场之上,而是在话着情人间的家常,庸懒、迷人的风情不经意间流走。 “为货。” “货?难道你们是当王派来的?”地字一号的人吗?到要好好看看:一样的服饰、一样的高矮、一样的胖瘦、一样的神情:“什么都是一样的,不知道娶老婆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娶一样的呢?不然这样好了,这七姐妹姑娘做主,嫁给你们了吧!” “不要。” “为什么?她们配不上你们?好歹她们比你们自信一点儿吧!连脸都不露一下,会不会是丑到不能见人呢?”奇了怪了,我怎么说,他都两个字,好像他一字都值了千金般,不愿多在人前显露。 “烂货!”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挥出手中天蚕丝,在七女变脸前一闪而出! 银光闪过,他的脸上擦过一道深深地的针痕,如若不是他们见识过我的兵器,但看那伤,仿佛就是剑从上面抹过一样。 “你们说得不错,她们七个确确实实不是贞洁烈女。可是,以诸位惜字如金的人来说,‘烂货’两字是不是过了些?”收起嘻笑的神态,狠厉的眼神从他的面上扫过:即使我们真的很过份,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但没有对你们做出过出格的事情,你就没有权利来骂我们! 看着他们七人的样子,阴狠的表情让我看了极度不爽:“红衣,这么英俊个性的七个少年,怎么没有成为你们的入幕之宾呢?” “姑娘,他们的体质很特别,对迷药似乎……”红衣喏喏地开口,她的心里也在困惑。 是了,地字一号是易家的产业,身为地字一号的人,怎么可能还来畏惧迷药呢? 手腕翻滚,纤指弹动:能抵制所有的迷药,也抵制不了迷迭香!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我银丝翻绕,瞬间点了他们周身大穴,同时在他们愤恨的眼神中,将百媚洒出。 转身向身边的七个女子:“留在这里可以享受一下。这是你们跟了我之后送你们的第一个警告:不要妄想可以拒绝我,更不要奢望可以反抗我!是喜剧还是惨剧全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握着!” 不屑地扬起嘴角的笑意:多少,我还是为昨天中了七女的招有点记恨在心的! “七位,能蒙面享爱着眼前的美女服务,会是不种不错的体验呢!”低下身子在刚刚受伤的那男人的脸上轻轻拂过,顺手解了他的穴道:“不要说我没告诉你,现在你要不要先选一下你的恩客呢?红衣?还是蓝衣?”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汗已经抑制不住地从他的脸上滴了下来,衬着黑色的面巾、发红的眼眸,也有几分迷人的情色。 “你这个妖女!”咬牙切齿地说完,想要用舌尖卷起口中的药丸。 淡淡地血腥从他的口中传来,这个男人或者说是个男孩,看样子还是未尝过男欢女爱的雏。 “妖女?这个名字不错。”低头,浅浅地将红唇印上他个性的蒙住的唇,比想象的来得柔软,同时也用迷蒙的眸子盯着他面部的变化:“好像,你也很喜欢我这样亲吻你。” 掀起他的面巾,探出舌尖,感觉着当他的火热的舌头接触到我的红嫩、柔软时,轻轻发抖的样子:“你的初吻是吧!” 第20章 当王 香甜的呼吸直接卷走了他的思绪,更何况此刻他身上的百媚在我的撩拨之下再在不受意识的控制,几近疯狂的,他重重地吻在了我的唇上,本该软而无力的手竟抬了起来,狠狠地搂在了我的腰间! 淡淡地笑了:男人,果然还是停留在感观动物阶段!再冷情冷性的人又如何?压抑的情欲一旦催动,只能是犹如山洪暴发般的猛烈! 轻而易举地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将他的大手从腰间拿了开去,掩饰不了眉目间的厌恶,直身而起,身后的七个女人早已发情般地冲了过来! 天蚕丝顺着手指方向一个一个地拦住她们的身形,并瞬间点了她们的穴位,一缕幽香分别送入七女迷魂的鼻中,魅惑开口:“记住,你们的弱点在男色,所以,在这里看着这七个男人,谁也不可以动,否则百媚的噬血会毁了你们的花容月貌!” 七女恍然大悟:原来我所谓的享受只是指眼睛!冷汗也顺着她们的脸上滴了下来。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待到七女在疑惑而又畏惧的离开后,我站在树下,悠闲地看着地上倒着衣着凌乱的七个男人。 “妖女!”七道恨意的目光狠狠地盯在我的身上,仿佛要把我用尖刀刺成筛子般地毒辣。 “各位,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衣服穿好?”不以为意地自动选择忽略他们杀人的视线,轻轻扬手解了他们身上的迷药,顺手又点了他们的穴道:“算了,看在叫我妖女的份上,让你们安静点的好,省得哪个想不开,自杀了就不好玩了。” 千娇:让男人、女人疯狂的媚惑,身体的接触、男女的结合才是最终解决之道。 百媚:让人幻想的媚惑,中了百媚,并不一定需要男女欢愉,它只是引导着你去想,在我的控制下,以为在跟自己最痛恨的人做不得不做的事,也可以让他以为在跟自己最渴望的人做想做的事,也可以是跟牲口或是其它任何我想得到的东西。当然,完全视情况而定。相反,若真是男女交合,它所携带的毒性则顺着交姌的部位开始溃烂,侵噬皮肤。 用白布将七人掩盖,等待着他们的主人。 “我说,当王会来吗?”解开那个被我调教过的人的穴道,掀开白布的一角,看着他冷冽的眼神,我甜甜的笑了:“你不要想着不回答,否则,我会再让你跟刚刚那七个女人逐个爱一遍。” “不会。” 满意地听到我想听的答案,总算还知道厉害,懂得开口才是正道:“那你身上肯定有联络的工具,比如……”伸手自他腰间拉出一个小小的火筒:“这个!” 看到他吃惊无奈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再点了他的穴道,唯独留了哑穴---虽然他并不多话,可逗这样的人说话实在也是一件趣事。 明艳而不张扬的烟花在空中爆开,短暂的绚丽映亮了我含笑的眼眸:很快,我就可以看到易叶风跟竹墨的第四代孙了。 他失神地看着烟花在空中绽放,冷冷的表情有着瞬间的恍然。 “怎么?我以为你会不堪侮辱,求我杀了你。” “不会。” “是不会想死呢,还是不会求我。”兴味地看着他转过来的神情。 “都不会。”以为这次又是这简短的几个字,哪料片刻,他反倒提高了声音:“我会留着命,以后将这一切还给你。” 有点志气!我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如果没有人恨我,我反到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精采的活下去。 “来了。”期待的人终于来了,伸手点住他的哑穴,让他停留在想要出声示警而又不得其法的状态下。 空灵晚来风,翩翩浊于世。丰玉的神采、狭长的双眼,简单的衣着,翩翩的气度。这样一个男人,并没有面如冠玉的美貌,却偏偏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独特。 轻扫了一眼地上的七个白布覆盖的身体,眉头紧蹙:“姑娘,他们都死了?” “没有。”浅笑,拂风。 “那伤了?” “也没有。”微笑,迎面。 “那就好。” “哈哈哈哈……你就是当王易丁?”单从风采上来看,果然依稀可以看到易叶风当年的影子,面对着他,我的心是柔软的。 “正是在下。姑娘可是姓酒?”他近前来,并不急着去看地上他的手下的情况,反倒站在了我的对面细细地品味起美人的风韵。 “正是,我姓酒,名果儿。” “那么,帮郑头顺利过得鸡公岭的就是姑娘你了,在此,易丁谢谢了。”拱手行了一礼,温文儒雅的样子,仿佛就是一个贵气而又平常的商人,但分明,我又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修为极高的那种气流在空气中窜动。 “即使没有我,当王这批镖也是丢不了的。”盈盈一笑:“更何况,这批镖搞不好就有我的一半,当然我要替自己照看好这些东西啊!” “哦?酒姑娘这话中话,易丁听不太明白。” “也许,马上你就能明白。此离襄阳不远,正巧我要去那里取一样东西,不若就跟你走一趟。”率先起身,想想又回过头来:“不过,这地上的七个人,你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先解了他们的穴道。” 眯眼看着我,他弯腰掀起其中一块白布,只叹了口气,便复又替他们盖上:“你们自行处理一下,完事后襄阳汇合。”手起指落,瞬间解了七人穴道。 待那七个披着白布的影子快速消失,易丁走到我的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们易家的独特点穴之法?” “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得尊敬我,在我面前,你只能是个小辈而已。”明媚一笑:“走吧,一切在襄阳即可见分晓。” 百多年过去了,襄阳这个无论从战略或是交通上都占有十分重要地位的城市,变得更加繁华,也更加热闹。这里距离京城并不很近,但是这里却成了除了京城最为富饶的地方。 ‘地字一号’的大旗就刚好在这繁华中迎风招展。 “够张扬的啊!”老远就见着正街上一扇红门大开,上面四个金色大字可不就是‘地字一号’吗? 第21章 玉佩 苍劲有力的大字,模糊了我的视线,思绪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易大哥,如果有一天,真的有那样一天,我不在了,请替我保存好这块玉,等我来向你赎当。’ ‘月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其实我的内心挣扎不已:当金色的臣民在鄙视我的时候,当天母的百姓在嘲笑我的时候,当我的爱人拥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当我的哥哥真正抛下我带走的只是他的爱人的时候,当一切再不能回到起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成就了千古帝王而自己背负了千古骂名的女人,我什么也没有了。 在这种时候,就只有易叶风跟竹墨,只有他们两个还先择相信我,陪伴我。但是,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面对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冰冷,这种情况下,也许选择离开才是真正的归宿。但是,面对最后两个关心我的人,我不愿让他们悲伤。 于是,我选择独自一人远离尘嚣,远离俗世的悲哀,遁世,并不是我真正的归宿,真正的结束一切,让这副残缺的心灵、饱受伤害的生命去做最后一次的挣扎,才是真正的了无遗憾,才是真正的解脱。至于功过风评,都留与后人去说。 一封遗书,送到地字一号的当晚,就在凤鸣宫,我走了极端。 很可悲的是,临死他也没来看我一眼。” “酒姑娘、酒姑娘?你没事吧!”易丁看着我眼中滑落的泪水,不解地望着我。 迷蒙的泪眼让我仿佛再次看到了易叶风站在我的面前,忍不住扑上去,紧紧地埋首在他胸前,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哽咽变成号淘大哭:“易大哥!到死,他都没来再看我一眼!” -------------------------------------------------------------------------------- 头好痛!睁开发涩的双眼,胸口好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痛!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要坐起身来。 “姑娘别动!”一个小丫头跑过来,动作利落地拿起一个大枕头垫在我的身后,才扶了我往起坐了一点。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一脸喜庆的小姑娘长得圆圆脸,一双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看着是个善良的小女孩。 “公子。”回过身来,她身后易丁翩然而立。 原来是在易家! 小丫头出去后,易丁就保持了一种姿势一种眼神盯着我,良久没有开口。我也沉浸在他的面容中,潮水般的记忆透过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向我涌来。 我清楚的知道现在我的样子有多傻:面对一个初次相见的男人,时而欢笑、时而伤心落泪、时而沉思、时而安慰。 “我们认识?”终于,他沉不住气,带着一丝期待,双眼有神地看着我。 摇摇头:“不认识。” “但是,你看我的样子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而我又恰巧忘记了你一样。”不解、迷惑让他生气。 “你不适合生气。”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纹:好像易大哥,他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笑眯眯的,那种沉静平稳的心态让我心安。 抓着我的手,他用了力:“你是放蜂山庄的酒果儿,可是我并认识你,但又好像……” 借机握住他的手,借力坐了起来:“可以肯定,我们不认识。也可以肯定,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任凭他的手抹掉我脸上的泪,感觉着亲人间的温馨---放蜂山庄的人跟我,连最后一丝血缘也被他们破坏掉了,我万不可能再与他们之间扯上关系,反观易丁,他是易叶风跟竹墨的嫡亲后代曾孙,在我心中,就像是亲人一样。而我,此时不再是当年的月儿,而是月儿的全新身份---酒果儿!一个放下了所有包袱,在这一世只为寻求自我与快乐而生存的酒果儿! 没有迟疑、更没有怀疑,他拉起我的手:“饿了吧!让我这个朋友来招待你第一餐饭!” 微笑着点点头,丝毫不觉得他拉着我的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恰好相反,认为如果我们一起,没有牵手或是没有肢体接触反到是一种不正常。 看着统一着粉色长裙的丫环将一碟碟精美的小点送上来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七个被我羞辱了的武士:“寻死没有?” 愣了一下,他眯着眼看着我:“没有。” 他知道我在问什么,竟然也没有一丝责怪我的意思,想想这样一种人就这样容易的成了我的朋友,不由得笑了,很真诚地发自内心的笑了:“你到是好肚量!” 明白我的话的含义,他并不言语,只是温文儒雅地挟起一小块羊肉片沾了酱放在了我面前的小碟子里:“快吃吧,填饱了肚子才是大事。” 抬头看着他,就那样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也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就那样安静地盯着,仿佛都在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出点什么,但我们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所以都很开心,同一时间扬起了笑脸,相视一笑的容洽让我们都有了味口,便对着美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别呛着!”看着我拿着薄饼往辣椒里面沾料,忙递过一杯蜜水:“吃完喝一口,减减味儿。” 体贴的动作、儒雅的气质,都与他的曾祖同出一辙,而我,再次看着他的脸,症症地落下眼泪。 “吃完再哭,否则又要饿着肚子了。”伸手替我抹掉眼角的泪,仿佛在替一个婴孩抹出眼角不能言寓的委屈一般温柔。 心里有苦就一定要哭,压抑得太多会让人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很体贴地没有劝我不要哭,而是让我吃饱了肚子再哭,以免因为伤心而坏了味口,这样的细心、这样的风度,都让我为之安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接近他。 “易大哥,我叫你易大哥好吗?”迷芒的泪眼,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抚上我的脸:“好,果儿叫我什么都好。” 拉着我的手将我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在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中,我感觉到了那种有力的心跳,怦怦声让我心安。 此刻与爱情无关! “爷,妾来为您添茶。”妩媚的声音打扰了两个人的宁静,但从来人的称呼中,可以判断,她是易丁的夫人或是妾室。 他动都不动,身体还是舒适的抱着我,没有一点难堪或是想要遮掩的迹象,我自然就也不用动---因为这表示来的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退下!”简短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十分陌生。这样一个风一般的男子,应该是集优雅、风度于一身的人,他们从来不会拒绝异性,也从来不会给异性难堪,可现在…… 第22章 风情 “爷!”娇嗔而悠怨地再唤一声,即使我没有看见她的脸,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风情在空气中散发着魅力。 沉声:“我说退下!”低头看了看怀里闭着双眼、十分安静的我,他语气中多了一份不耐。 那样的声音主人应该是个性感而多情的美人儿,此刻被一向爱惜她宠溺她的男人怒斥而去,脸上会挂上什么样的表情呢?是娇怒、是不屑、或是梨花带泪? 好奇让我睁开了眼,当望入那对含春而又不失娇嫩的杏眼中时,我才发现果然声音的主人是个极为标致而又柔软的主儿!她的身上仿佛都是粉嫩粉嫩的肌肤,而支撑着她浑身重量的骨胳反到是像用水晶做的般柔和而美丽,像一株含露的月季在水边绽放,浑身上下淡淡的绿只为了衬托那张美丽精致的粉面。 “好美!”不由自主的低叹出声,同时从易丁的怀里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美人跟前,伸手抚上她的脸:“果然好细腻!”两手顺着她的曲线沿缓到腰肢,又是一声赞叹:“果然好柔软!” 反应过来的美人以为我在调戏她,杏目圆瞪,柳眉倒竖,一掌扇来:“你想干什么?” 轻易地钳住她的手,而我另一只手丝毫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每到一处美的地方便不由得发出啧啧的称赞声,美人儿的脸早已因愤怒而变得红通:“你这个疯子,你要干嘛?爷、爷、爷!” 连呼三声,身后的人都毫无反应地看着我在他娇妻或是美妾身上上下其手,不明白我到底要干嘛:“行了,果儿,你吓到她了。” 浅笑着对她安慰着:“你是他的妻?” 像是被下了魔症一般,她摇摇头,愤怒还在:“不是。” “你跟了我好了,他并不懂得珍惜你。”蛊惑地冲她笑了,那笑里面有理解、有包容。 被我的话吓坏了的她伸出食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倒退。 伸手将她的食指捏回她的手掌:“不要用手指着我,我不喜欢!”眯起的眼眸中含着的是笑意、隐藏的是狠意。 “啊!”大叫一声,转身向着回廊快速跑开了去。 “易大哥,你这个女人很有潜质。”做高级妓女的潜质。当然,这后面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你喜欢,送了你又何妨,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淡淡的笑,这次的笑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我移不开眼,反倒让我有了一种反感。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后悔。”女人,在这个时代也许是最没有身份的,可往往女人是最不可以招惹的,犹其是漂亮的、有身体本钱的女人。而不巧,他刚刚不以为意送给我的,正好是一个身体本钱极过硬的女人。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为了那样的身体着迷,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会为有那样的身体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这样的女人在我的手中,那她将会代表着金钱跟权力,她的本钱将会是控制男人的遥控器。 有些事,对于他来说,是个迷,有些话,对于他来说,他未必懂,可他还是照做了。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就是照着做了,仿佛做的就像平常吃饭洗脸一样自然。 “我要去你襄阳‘地字一号’的老号里拿样东西。”当我如是对他说,他就带我去了。 再次看到那块匾,我没有失神,也没有失态,仿佛那日看到匾后痛哭以致晕倒的人并不是我一样。 我手指着地字一号的柜台:“我要把它挪开。”如是说,他就叫人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叫来两个伙计带了斧子与铁锹,将埋得很深的铁栏给刨了出来,把那柜子挪开---仿佛挪开的不是地字一号资格最老、防贼质量最高的柜台,而是在挪一张凳子或是一张桌子那样平常。 深深地看了这块熟悉的地方,指着其中一处:“我想在这里挖下三尺深。”我如是说,他如是吩咐。 “当王,这可是咱们代代相传的柜台啊!”老掌柜的摩擦着他细嫩的手---长期与金银玉器打交道,没有一双敏感的手,是没有办法去感觉器物的灵气与真气。 “掌柜的,柜台都已经挖了,还在乎这块地吗?”好笑地看着他的无措,似乎这会才来阻止有些太晚了。 “姑娘,你是哪来的姑娘,一进门就挪了我们的柜台,挪了柜台还不够,还要挖我们的地。”看着易丁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他便想伸手去拦住正要动锹的两个伙计。 我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今天这地我是挖定了,这与我关系实在重大,不只为钱,还为了心中有一份牵挂。 “林叔,挖吧!”淡淡的笑容里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老掌柜无奈,只好叹了口气,退了开去。 铁锹一起一落,结实的土壤一点一点地被掘起,我看着那深度逐渐接近了埋藏的地方。 “停!” 挥手让那两个伙计让开,看着我弯下腰伸出两只手准备去刨土的时候,易丁出声道:“要不要我来?” 回过头来仰望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心疼,我笑了:“这个时候不是心疼手的时候,况且,已经快了,他们挖得非常好。”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小伙计,我报以感谢的一笑,他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仔细地刨开上面已经浮动的一层土,我伸手向下面又探了一点,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一个埋藏了百年的盒子。 “就是它了!”笑魇如花,捧着那个用布包裹着的盒子,放在了台面上,仔细地拂拭着上面的土,才轻轻地解开了布包。 “擦擦手。”一块湿毛巾递了过来,也许在我专注地看着那盒子的时候,他就让人准备好了水跟湿毛巾,也许更早,在我挖土的时候,他就让人备下了,我心里只能是感动。 笑着洗了手:“你要不让他们都先出去吧!”这盒子里有迷药机关,一旦开启,怕是这屋的人就会只剩下我们两个还能站着了。 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我仔细地将盒子打量了一遍:还是那个金镶玉的宝妆盒,还是那副雕了月环阳的简图雕,还是那把小巧而精致不上扣的小银锁,还是那样亮得耀眼的玄镜。细细地一点点地抚摸着它们,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脸一样,温柔、细腻的动作让我的眼中泛起了柔和的色彩。 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易丁,我抬起头来冲他笑了:“里面有迷药,不过对你因该没辙。” 他点点头,我轻轻地搬动了小银锁,它是卡位的那种,不需要钥匙,只要在它的扣的地方往下按一下,就可以弹开了。 第23章 幼稚 “好精致的锁!”看到我开锁的动作,他不由得惊叹。 抬头笑笑,又紧接着在月环阳的浮雕上按下了月形雕刻,此时盒子的盖子自动的弹了开来,同时一股淡淡的轻香在空气中散开。 “这迷药……”他话还未说完,显然已经辩出了这迷药是他易家独特的迷药品种,但视线已经被盒子里端放着的那块弦月环阳玉给吸引了过去:“呀!” 饶是他这样一个镇定的人,在这接二连三的震撼中,已经不能再保持平静。 着迷了一样看着那块伤了我心的玉,看着那块毁了我希望的玉,眼中没有了泪,反到是像在跟老朋友相聚一样地,细致的抚摸着它,甚至举起来,迎着光亮去看它的淡淡的、幽幽的绿光! 好久,他才平复下来,看着已经被我放在了他手心里的玉,仔仔细细地前后翻看,不停地打量着那玉的纹理,那玉的质地,更重要的是他在确定着什么。 “这玉……”他抬起眼看着我:“我只是听说,但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 “不止是你,包括你的父亲都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我肯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着莫名动人的光彩---跟珠宝玉器打了一辈子交道,只是听闻而从来未见过的宝贝突然出现在面前而泛起的光彩! 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这块玉在这里埋了整一百年了。”伸手盖在他的手上,中间就是那块玉,闭着眼睛感受着玉的真实,还有人的真实! 轻轻地,一个温柔的湿润盖在了我的唇上,淡淡的竹香盈绕在我的鼻间。 就这样,没有深入的吻、没有激动的拥抱,就只是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那样,除却合在一起的手,我们从上到下,就只有唇接触在一起,谁也没有移开,谁也没有躲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开眼的时候,他也睁开了眼,我眼中有笑意,他的眼中有宠溺,一如百年前,易叶风望向我的眼神:那样的宠溺、那样的与情色无关的宠溺! “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平静。”呢喃地在唇边说着这句话,轻轻地放开了含着的柔软。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易大哥,好好的气氛都被你这样一句暧昧给破坏了!”伸手挽着他的胳膊:“我们之间是兄妹、是超越兄妹的那种感情,一种埋藏了百年的感情,怎么会突然就搞起暧昧来了!” 在他的书房坐下,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去推翻我的话,只是一味地看着我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看的东西与美丽无关,而是深入的想要探测到我的内心! “易大哥,这块玉,在易家代代相传的遗嘱里,可有提到过它的作用?”静了静心思,我郑重的看着他的眼睛。 深深地、却又是百般疑惑的看着我:“易家自曾祖开始,百年来四代相传确有一封信,却不是给子孙们看的,而是相我们代代保管,交给拿着这半月环阳的玉佩人看的。” 我心中一震:易叶风,你如何知道这月形环阳的玉佩还会重现在你的后代面前! 郑重其事的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交到我的手里。他脸上的表情郑重的程度让我仿佛接过了他的全部家产一样的严阵以待! 正要打开,他一手按在了信上:“果儿,你等等。”他取出包着的信里面最外面的一封,当着我的面展开,却并没有给我看内容,而是对着我十分诚肯的说:“我并不知道这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但易家代代相传的遗嘱里除了交待将信给你外,还交待了给之前要问你几个问题,只有全部答对了的,才有资格带走玉佩跟这封信件。” 我点点头,这样做确实保险得多、也安全得多。 “那我要开始了。”展开信,看到内容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第一个问题:‘同志们辛苦了’的下一句是什么?” 呃?!这是什么问题?但我可以肯定这问题绝对不是易叶风出的!难道是金阳? 压下深深的疑虑,看来所有问题的答案就在那封长长的信里! 深深的呼吸,对上易丁焦虑的眉头,我从容地答道:“为人民服务!” 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以示正确:“第二个问题:天主教信奉的主是谁?” 这个,太简单了:“耶稣。” 他渐渐适应了这问题的怪异:“第三个问题:你最喜欢的人物是谁?” 呃?怎么会是这个问题? 想了一下:“周总理。” 易丁摇了摇头。 “小新?蜡笔小新?” 还是摇摇头。 “小丸子?樱桃小玩子?” 还是摇头。 “周杰伦?” 摇头。 “好吧!我承认,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金阳。” 点头。 我被彻底打败!被那个家伙抛弃,出的问题还得逼着我选择最喜欢的是他,真的是让我十分的无力。 最终,那封厚厚的信送到了我的手里。 前面就是真相、真相就在眼前,马上就可以知道的答案,可为何我的手如此颤抖!酒果儿啊酒果儿,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难道还会因为一群已经做古了的人留下的几封信而吓得浑身发抖!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颤抖:“果儿,害怕看就不看了吧!现在不是过得也挺好的吗?” 是啊,没有他们,我不一样过得很好吗?眼泪刷刷地往下掉,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第24章 思念 现在,剩下了我孤伶伶的一个人生活在这异世的空间里,曾经与我两度双生的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兄妹两世的情缘!曾经说过的彼此、曾经许过的誓言,仿佛不是重如泰山,但却给我带来了比黑云压境还要沉重的打击与伤害! 放下了金阳的信,我没有勇气、也没有骨气在这种情况下去看,至少,我要平静、真正的内心平静的时候才要看。 勉强的扬起一个笑脸:“我来看看你的曾祖父写了些什么。” 看着我拆信的颤抖的手,易丁心疼地抓着我的腕:“不想笑就不要笑,不想看就不要看。” 第一个,这十六年来第一个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的人,这么体贴的关心我的人。 “没关系。我想看看你曾祖都写了些什么。” 熟悉的字体书写着的内容非常的简单:得玉佩者,可得到地字一号半数财产,已交待后世子孙照办。 “还真是惜字如金!挺符合他的风格的。”了解地笑一下,将信递给一旁一直关注着我的易丁。 我忙翻看这一包书信,除了我撇开的金阳的厚厚的一叠信,就还只有两封了,一封是刚刚已经打开了的易叶风的,还有一封没有嘱名的,却不知是谁的。 将易叶风的信丢给易丁,我慌乱的抓起另一封,急于打开,可心跳却瞬间加速:会是谁,会是谁在金阳跟易叶风的信件中一起给我留一份挂念? 没有一个字,但是比任何一个字或是长篇的书信更来得让我震撼、让我感动! 形如雕刻般的俊逸,深沉如滔滔江海般稳重得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少年单薄但是有力的双臂环抱着一个笑得天真、笑得灿烂的女娃娃。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那个小女孩嫩嫩的脸颊,笑容生动了她的表情,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想象着她过着一种怎样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饱满的天庭、圆润的下巴,可爱的婴儿肥,粉嫩的肤色,都标志着她的年幼与美丽,上抬的一只小手,仿佛捏着一颗漂亮的星星,映在少年的眼中满是肯定:她就是要摘星,我也会为她搭建一条通天梯! 随着我的沉默而沉默,随着我的思念而入神。 “坐下慢慢再看吧!”伸手扶过我,顺着他的力度缓缓坐了下去,视线胶着在那画上的少年幼女上---无论此刻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无法挡住我的视线,更无法转移我的视线,虽然只是一副画,我已经知足了! 眼眶的湿润让我只能拿起一方丝巾拭去,我无法在此刻因为心情的无比激动而让泪水沾湿了这两个小人儿的画像---他们,是我前世仅剩的牵挂啊! 许久许久,不知道是多久,只知道视线中光线暗了又明了,才从深沉的思念中清醒过来,也注意到了桌上点亮了一排烛光。 “饿了吧?!”易丁还是那样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在我的对面,看似飘乎的眼睛,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 “饿倒是不饿,只是有很多事情应该跟你解释一下,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从他怜惜的眼神里,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憔悴。 “我也确实好奇。很多事你本不该知道但好像你知道的相当清楚,很多人你本无接触但好像跟你有着相当重要的关联。”温柔地笑了,盯着我的眼睛,拉着我的手:“但是,一切都不急在这一时,可以吃完了东西咱们再慢慢聊。” “易大哥!”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终于按照它自己的意思,顺着双颊,缓缓落下。 他平静地替我抹着眼泪:“这不像你,但是我喜欢这样真实的你。”浅叹口气,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很想叫住他,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百年前的画卷上的女孩与我之间血脉相连的亲密,更无法解释这画卷上的少年于我之间恩、怨甚至至死纠缠的爱恨---它无关风月,只在亲情与权、利间纠缠,至死方才得到解脱! 好容易才将思绪从画中拾起,反正注定一夜无眠,便强提了精神,终于提笔将我心中所勾画出来的建筑结构体现在了纸上。但是由于本身的专业知识不够,很多都只能是将它想要体现出来的效果给描绘出来,仅仅是这样,每种不同的建筑都画了差不多四五十页的图纸,而其中的紫馆更是画了百多张图才算完结。 “果儿,这些是……”易丁看着我摊在桌上的一堆堆图纸,惊得张目结舌,饶是他这样的儒商,吃遍玩遍游遍大江南北,也从没有见过如此这般规模宏大、气势不凡、造型独特的建筑群! “这是我的梦。”拉着他的手在旁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来襄阳的目的,原本就是来做原始积累,那月形环阳玉佩,换得了你易家近半的资产,拿它来,我就是为了建这个地方。” 指着标记着‘红馆’的图纸,他拿了过来,一张张地翻看着,很快就看完了,不解地望着我。 “你手上拿着的是‘红馆’的建筑图纸,而这桌上依次标记着‘橙、黄、绿、青、蓝’的图,分别就代表着该馆的图纸,而那中间一叠最厚的图纸是‘紫馆’,至于铺在桌面上的那张大图,就是总的效果图了。” “你花了这七八天的时间,关在房里,就是在做这些吗?”他抬起眼眸,疑惑的看着我,对于我这种闭门造车的作法十分不解---因为这图一看就不像是专业人氏所作,顶多只是在创意方面让人跌破眼镜罢了。 “是啊!这是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时间才完成了呢!算下来,睡觉的时间还不到半日功夫。”揉揉眼角,虽然疲惫,得还是兴奋得不行! “你啊!”伸手揉揉我的额头,拉着我坐进他的怀里。 轻轻地依偎,自动的揉进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我只管说,你自己看,但是先说好了:如果这内容足够吸引你的话,那么你就要替我将它盖起来!” 一手抚摸着我的柔顺而黝黑的长发,一边轻应一声点点头:“你只管说,我不打断你,但是说完了你就得去睡觉。”温柔而不容拒绝。 我不喜欢强势过自己的人,早在酒果儿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要想不伤心、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做个强人,就不能让强势过自己的人克制住自己。但是,他是个例外。或许换个说法,他是很多的例外---不是我爱却可以亲密碰触的男人,不是我亲却可以完全信任的男人,不是我需要防备的男人。 听话的用脑门碰着他的胸口,撒娇的语气温软动听却也饱含着不容拒绝的妖媚:“那你要抱着我睡,不管,你要看完这些图,还要抱着我、一直抱着我睡。” 湿润的唇又印在了我的额头上,没有搭话,更像是一种承诺。 第25章 庄生 “有一次庄子睡觉,忽然做了个怪梦。在梦中,庄子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蝴蝶。它一忽儿飞东,一忽儿飞西,在草丛花枝间翩翩起舞。要说快乐呀,那真是快乐极了! 庄子所变成的这只蝴蝶,只是一个劲儿地飞来飞去,完全忘了自己是庄子。 它玩得正起劲,忽然醒了。 庄子一看自己还躺在床上,这才明白原来那只蝴蝶不是自己,自己是人,是庄子。 可是庄子忽而又感觉到这未必对: 自己或许本来就是一只蝴蝶!是做梦,梦中才变成庄子的! 接而又想,这恐怕是错了: 自己明明是庄子,刚刚肯定是在做梦! 就这样,庄子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那样想,想来想去,总是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庄子还蝴蝶。 而这个典故讲的就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我的庄生梦,就是你眼前的那一堆图纸:按照它们的颜色依次代表的是:寻欢作乐之风月、醉生梦死之酒池、娱情怡性之赌场、苦辣酸甜之五味、百态人生之戏院、能人之能之竞技、庄生迷梦之小筑。” 话,已说完,他还未看完。所以,我窝在他的温暖的怀里安心的睡去了,至于他,我相信这样的规模、这样的气势,定会引起他十万分的好奇心,那么,助我成事者,必是易丁无疑! 一觉睡得十分踏实,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还在烛光下看着桌上的图纸,不时还在用笔修改着什么。 “你醒啦!”浅笑的眼眸精光聚拢,他的好状态让我也有了好心情。 挪开了他的臂弯,坐在一旁,顺便好心地替他揉揉---看看天,差不多我睡了有四个时辰左右,他的手臂早该麻了。 “啪!啪!”两响,门外有人端着吃食鱼贯而入,摆在了精美讲究的餐台上。 他起身拉着我的手去餐台坐定:“咱们先填饱肚子,很多很多的话,今夜要跟你弄清楚。” 我笑了,因为,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让他弄清楚---但,不包括我的身世。那夜,我就告诉他,可以当我是从天而降,可以当我是横空出世,但是真正的来历、还有与他们的家祖上的关系,我都无法讲清楚,不处在那样的条件下,这种荒诞的事也是说不清楚的! “慢慢吃,即使再着急知道那一切,也不差这会吃饭的功夫啊!”替我抹掉嘴角的油渍,宠溺的笑容让我差点淹没在里面。 红了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脸。 “这些房子都可以建成,但是要想建在一起,那么这个地方就得好好挑一下。”喝了茶润润嗓子,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休息、而要跟我彻夜聊天了。 “好茶!”端起杯子也品了一口,才看向他:“那易大哥订认为这个地方选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只说房子可以建成,而并没有对我的七个创意下任何评价,他是否只是当作一般的妓院或是酒馆来看了呢?跟我讨论这建庄之事,多半是因为我个人,而不是因为这创意吧!那我更要让他日后刮目相看了。 “只有三个地方可以建成:襄阳、京城、洛阳。”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襄阳最好、京城其次、洛阳第三呢?” 点点头,但笑不语。 “襄阳,商之云集、农之富裕、武林重地,集大成者,非襄阳莫属!然,京城虽然繁华,可毕竟天子脚下,龙舌混杂之地总是不能长久;洛阳,人口杂而多,举凡戏、妓、舞者,都以洛阳为尊,像我们这样的大肆动作,在洛阳定是讨不了好。” 我笑眯眯的讲,他笑眯眯地点头赞许。 他的挑眉:“目前,无论是京城或是襄阳,包括洛阳,据我所知,都没有足够大的地方。” “这么肯定?”笑着抬高声调瞬也不瞬地盯住他:“正好我的手上就有一张地契,洛阳城北、洛河水南、熊耳山下,整整一万亩地!” 他惊喜的站起身来:“果真?!” 尘埃落定,我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我对‘庄生梦’的具体意见一一讲给了易丁,而他,拍掌拂袖,抱着我大笑了半天后,竟然无视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大步流星地出去着手安排一切的事宜。 当然,我在易家得到的所有资产,全部移来做这项事情的同时,易丁也抽调出了易家相当的人手去筹办具体事宜,因此,我同意将庄生梦日后盈利所得的三成归入‘地字一号’名下,而同时,‘地字一号’所有生意帐上,有我一成股份,可以享受分红或生息。 得遇知己如此,我此生足矣! 哪怕,我这一生将不为世人所容,哪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寻求真爱,我此生都足矣! 几欲沉睡间,一丝细到几不可闻的声息,轻轻窜进了我的鼻息间。当下凝神防备:来人不止一个,而且不是易家之人! 我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无声的交流与意见的不一致,直到其中一个怒而不忍,轻斥一句:“不试试怎么能知道起不起效?!” 紧接着就有一股浓郁而芳香的味道仿佛是顺着一条线样被弹进了我的呼吸中! 暗自冷笑一下:迷药?不是班门弄斧吗?难怪刚刚意见相悖,原来也知道我的底细,明白我是用药的个中高手,才不敢妄自动手。 好吧,且要瞧瞧你们有些什么把戏要在我面前耍弄? “行啦!”行进来一个身材极轻巧的人,探在我的眼前跟脉胳上确认了一下,惊喜地向外面轻声的招呼了一声! 原来是他们!若是不开口说话,我这闭着眼睛还真不容易分辩来人,如此,反倒让我放了心:蛙谷六兄弟都不是坏人,且看那样子涉世都不深。 一顶软蓬小轿抬了我,六人飞快地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估计早已出了襄阳城,具体方位我不清楚,他们停下的时候,仿佛那里还有人在接应。 “醒了没有?”刻意压制的声音,一个女人向着小轿走了过来。 “还没有,我师傅这失魂烟大概要过两个时辰才能自然转醒。”回话的是红蛙,看来,他们抓我来,是受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命令。 第26章 迷惑 熟悉的味道!这个女人定是我认识的,不然哪有可能对她身上的味儿感觉到似曾相识呢? “哼!”摔了揭开的帘子,女人确认我已熟睡不醒:“将她搬到那床上去躺着。” “姑娘,这样做不好吧?若是师傅知道了,也会剥了我们的皮的。”青蛙不忍,开口想要阻止。 “你师傅?你们还真当他是个正直的人吗?若是正直,又怎么会让我去对手的家里做姬妾?”女人抬高了声音,渐渐显露了本来的声线,越发确认了我认识她的猜论,但是却还是不能判断出是谁。 六蛙都不坑声,显然,他们也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任凭他们将我搬到了一张不失柔软的大床上,青蛙还体贴地替我拉上了被子盖上。 落下的纱帐,让我可以睁开眼睛,透过薄薄的阻碍,清楚的可以看到外面正在交谈的几人。 怎么会是她?!难不成是因爱生恨?她正是易丁家的那个美人,那个曾经被我非礼过的美人儿。 “姑娘,要不要告诉师傅一声?”嚅嚅的开口,青蛙还想要说些什么。 “都别废话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强势地挥手,六蛙无奈地退了出去。 那女人---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暂时先这样称呼她---走到床前,立住不动,症症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我都能感觉得到她呼吸由平稳到急促,似乎我是她的敌人,让她越看越气愤一般:“同样是女人,论条件我不比你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爱你!” 果然是因爱生恨! “他那不是爱我,而是宠我。”像是睡到自然醒一样,我伸了个懒腰,从被子里坐起了身子,隔着薄纱帐,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我怎么也想不通,你跟六只毒蛙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没想到我会突然转醒,又突然开口说话,她吓了一跳,连退三步! 而此时,我已从床上掀了帘子起身,一步接一步地将她逼到退无可退地贴身在墙壁上! “怎么啦?舌头被猫叨走了?”伸手抚上她姣好的面容,细细的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温情、诱惑、还有挑逗。 伸手拍掉我的手,厌恶而恐惧的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是女人,你是个妖精,不男不女的妖精!” 真是幼稚!“不可否认,面对美丽的事物,人人都会起兴趣。当然,面对像你这样的人间尤物,我自然也起了兴趣,真想拆开这细嫩的肌肤看看,里面是不是用花露积起来的,香香的、嫩嫩的。”两指尖尖捻动着她的脸皮,仿佛真的是要揭开一探究竟般! 使劲一把推开我,她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胆子还真小!敢绑人,却没有胆量跟所绑之人玩玩。”冲着她逃开的方向发出一阵欢笑,一扫被抬来时的不快。 这个地方属于近郊,小小的庄园挺讲究的,无论是格局还是装修,都显出主人不同寻常的品味。 站在院子里,我还没欣赏完,就见几个护院之类的人围了上来。 一行十多个,团团围在我的周边,仿佛像是衬托着花儿的绿叶一样,盛开在这个宁静的小院里。 展颜一笑,环视一圈:“看来,这个小庄园的主人还真不简单,除却蛙谷六杰,竟然还有这许多武功高强的护院!”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去而复返的女人又转了回来,一改刚刚紧张而又惧怕的神情,得意地看着被围困在中间的我:“你是不是该为现在的处境哀悼一下呢?” 环看一下周围的一尊尊动也不动的男人,我不禁仰天欢笑,眼泪都差点笑得喷了出来,才强忍着笑意指着那个无知的女人:“你以为就这几个人就能困住我吗?”笑意不减,一个个地探视着那些人:“不错,个顶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尤其他们的手,都是长年拿刀的好手。只可惜……啧啧!”摇摇头,话说一半藏一半。 果然,她急了:“只可惜什么?” 我看着她的急切与慌乱,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琢磨:要是有一天,真的将她收入旗下,得好好调教调教才行,不然,以她的草包脑袋、还有那沉不住气的性子,早让人吃干抹净还赚不了钱。 收起算计的眼神,不屑地看着她:“只可惜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太小瞧我了。” 气急败坏!被我一句话挑起了怒火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对那几个男人大吼道:“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很可惜,那些人一个个的像块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很奇怪,像你这么冲动又这么笨的女人,怎么会在易丁身边那么久而没有被他轰出去呢?”费解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儿上演着独角戏,几尽疯狂的颠态让我不由得坏心又起,出言激她。 “你闭嘴!都是你、都是你!”气得跳脚:“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一直都对我温温柔柔的。夜半点灯、三餐送食、天冷了加衣,在他身边,我过得像个公主一样高贵!可是。”温顺的优雅变成恶狠狠地指控:“你一来,一切都变了!” “温柔、体贴本就是他的特质,相信即使是对待一个无家可归的乞儿,他也会那样周到、那样体贴的。”逼疯了可不好,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上仿佛发生了十分怪异的变化,最起码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六蛙的师傅既然把她放在易丁的身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也就说明这个女人有她的过人之处,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几尽疯狂的女人简直就像一个白痴一样,除了美色依旧,根本看不到她身上还有女人的魅力---而这,恰巧就与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不懂医理,无法探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既然她是我看中的人,那么,我就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完整性。 眯起眼,扫向那几个男人:他们似乎对于发生在他们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专心致致的盯着我,既不攻击,也不言语。 “好吧,我放弃跟你们沟通。”菀尔一笑,这迷人的风采对他们似乎也是没有一点的杀伤力。 迈步走动,可脚刚一抬,他们就如临大敌般的,数十双训练有素的狼样的眼睛就盯上我抬起的那只脚! 看样子他们是奉了命令将我围困在这里,似乎还会有重要的人会过来。 “我可以不动,但是前提是你们要满足我两个条件。”俏生生地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我相信虽然自己只有十六岁,但是一身不可抗拒的威信与浑身散发出来的自信让他们不得不考虑我的意见。 可是,我估错了这帮人的素质! 他们竟然没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更遑论回答我的话了---这让我十分生气! 第27章 对峙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忽视过,我怒及反笑:“看来,没有实力的人是不可以谈条件的!” 音落人动,我动他们亦动,瞬间围成压制式的包围圈将我团团绕住,仿佛像在不断收缩的铁箍样,一直缩小。 这十多个人看来是训练有素,专门针对轻功高明的人士,他们围成的阵式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脚下甚至很少移动,可偏偏带给我的压力无形而又强烈,只要一动就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哼,看来,几位还是有备而来,姑娘我的底细都被你们探得差不多了。”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活!他们的存在将会是对我的一个压力,来自生存的压力!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不断的进步下,修为将不可限量,只要他们愿意,定能轻易的取我性命!他们的主人也很可怕,我在江湖行走时间不长,人们即使听说过我,也不过限制于我的坏名声,但,没有人能对我的轻功与用药手段有十分的了解,而这个我素未谋面的人,甚至在我一点也不清楚他的情况下,就备好了对付我的人,这样的人,除掉他的势力,不论大小,对我,都是无害的。 打定了主意,我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的一个个的从他们身上过了一遍。 手腕一扬,银丝自袖中飞出,攻向我正前方的一人,他反应十分迅速,单指向我针中夹来! “来得好!”暗自偷笑:拿手指来试我的银针与天蚕丝,今天就让你尝尝断指之痛! “铮!”的一声,双方暂时停手。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掉下的一截银针,而他的手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腕上,这样的结果我未预料到,而他们却是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 我停下,他们亦停下,压力随之消失。 双手同时出动,数十根天蚕丝在一缕银光的带领下同时攻向前方半数围攻之人! 他们每人都如同第一个对付我银针的人一样,伸出了手指来夹,眼看那数十根针都要折在他们的手指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双手快速抖动,银丝前的针硬生生地从他们的手指中穿出,并同时再响起一声声的闷哼! 我再停下,他们不管受伤的、没伤的,也都随着我的停下而停下。 看着地上掉下的几截手指,我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冷血。 他们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伤者只是发出了刚刚那一瞬间的闷哼,而后就再无一丝动静,仿佛刚刚掉下的不是他们的肢体一般的平静。 对峙的双方,笑的人让人寒冷,静的人同样让人浑身发悚! 这样的笑未结束,静者亦保持了平静。 停止了我刚刚的冷笑,在他们异常的平静下,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对手们,他们不论是动作起来的快速与一致、还是静下来的静滞与平稳、占了上风的不骄、受了伤后的不躁,都让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他们的实力---如果,这样的人不止这些个,那么,我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但,这种如果基本为零---因为,训练出一群这样的人来,要付出的不仅是金钱与时间,更需要的是一种信念!一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信念! 轻叹一口气,吸吁的语气让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好像舍不得下手杀了你们。”打量了一圈:“或许,刚刚说的条件依然有效:只要你们满足我两个要求,我,会在这里不动,等你们的主人过来。” 此时,我的心里期待他们的回应:同意,那么,我将为自己的将来担心并要更艰苦的提高自己;不同意,我下手的时候或是下手了以后,定会因为杀了这群可爱的倔强的男人而后悔! 一盏茶---我给自己等待他们回应的时间,当那片刻的功夫过去的瞬间,我会下杀手,毫不犹豫的除掉他们! 电光闪石间,我再次出手,天蚕丝在对敌数目较多的时候有优势也有劣势:优,它可以同时从不同方向攻击多个敌人;劣,当它分散攻击的时候,如果敌人内力浑厚而且不畏兵刃,就很有可能倒转过来以天蚕丝反制于我。 所以,这次,我并没有出天蚕丝,而是两手之中各多了一柄短匕首。 一寸短、一寸险,而他们全部都是空手白刃,所以,相较之下,利器在手的我在武器上占了相当大的优势---而高手过招,一点点的优势都会占尽了先机! 平平一手推出去,他们再次围动起来,当我攻向一人的时候,其它人便只是防守,以控制不让我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只有被攻击之人才会还手招架。看准了这一点,我便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全,只一味的向着某个点进攻! 左手刚递到他的胸前,在他抬肘招架之瞬间,右手也跟着赶到,手指前端露出的利刃让他不敢以肉身来接,只是斜斜的一掌劈向我的手腕、另一手成爪状攫向我右手手背! 缓过左手攻势,将右手递到他的掌中,他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一个举动,顿时爪状手便卸掉了三分劲道,只是捏住我滑嫩的小手,不让它乱动。只需这片刻工夫,我的左手已经绕过了他的掌,直直的送入了他的心脏! 他左右两边都有人,可偏偏没有人伸手去救他---救他就定会给我窜出包围圈的时间和漏洞! 看着他倒地时刹那间的恍忽,我笑了!以命相博的时候,性情冷淡之人反因女色而迟疑了自己的还手之力,妇人之仁,死不足惜! 一个人死了,其它人又迅速围了起来,仿佛刚刚倒下的不是他们的同仁,而是一个毫不相关之人! 这让我疑惑。无果不是他们清明而冷静的眼神,我简直就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传说中被药物控制的不死人! 压力,没有因为减少了一个人而随之降低,相反,压力更大了!看来,死了一个,对他们来说也是愤怒的,只是他们没有将它情绪化到表情中,而中溶入了他们的攻击中! 此时,如果我要再出手,定会招来比刚刚更猛烈、更具威胁的抵抗! 但是,我还是出手了。依旧是一双短刃,同时攻向了其中的两人! 他们的反应相当之快,我的攻势才刚刚出招,他们的招式就随之压出,仿佛看准了我的双手走向一般。 我冷哼一声:这样的人太过自负,不是瞧高了自己就是看低了对手。往往具备真功夫的人,他招行一半,是可以随时收回并随心改动的! 第28章 杀业 恰巧,我就是高手,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连我自己都从没偿试过去挑战自己的底线,何况他们,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机会。 在他们的反击快要接触到我的时候,突然转换了方向与攻击的目标---鬼魅般的速度,回身双脚踢在两人的手上,借他们的力像离弦的箭般,将我的身子向着原本在我背后的两人攻去,没有人反应过来,就在那样的瞬间,我的双手同时将短刃递入了他们的心脏! 静、非常静! 这样的变化,比杀了他们自己还要让他们难过和自责!团队的协作需要的是彼此的信任与谨慎,无论是伤了自己还是伤了同伴,都会影响整体的实力。而此刻,因为那两人内心的急切与大意,让我片刻间解决了他们两个战友的性命,于是,他们全部都愤怒了。 而我,又笑了,一丝血迹沾在了纤纤玉手之上,红艳的颜色在我抚上额上的散发的时候,映在了阳光里,格外的晃眼。 隐藏在他们平静表面下的恨与愤怒让空气中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突然,我就很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人本质里的恶劣被挑拨出来。 这样想,我便这样做了。 第三次出手,凭借着高明的轻功,双手翻飞,指端的刀刃在空中四处飞舞,分攻向围着的人,每一个人。打一招就换个地方,瞬间,我便与活着的十个人都交了一遍手,而他们其中还有一半是缺了手指的人。 当一转下来,我停手的时候,他们尽管是不愿但也还是停了下来,可他们身形刚刚要站定的时候,我,又动了。 这次出手与前几次都不同,无论是出手速度、准度、狠度上,都加了倍,运起了我全身九成九的功力,飞出手中的匕首同时空出的两掌以重手力拍向另两人的天灵!再借着一拍之力回身抽出扎在敌人身上的两把刀。 快、太快了! 四个,两人心口中刀的地方才刚刚开始沽沽的冒血,两人头顶才响起‘剥、剥’的骨裂声,人还未倒下,而我,已经悠闲的、笑意盈眸的主动站在了他们的合围之中---可以离开了,我又不想走了,精彩的戏将落幕,还没看到主演,岂不是一大遗憾? 等待,我一个个地审视着死去的人,看着他们致命的伤口冒出的鲜血,仿佛在欣赏着摊在地上的水墨画,不时的点头或是摇头的看着稍稍不够美观的伤口。 果然,我的漫不经心和对死去人的不屑让活着的剩下的六个人愤怒了,一种不再是隐忍不发、而是强烈到空气中都似乎都散播着火药味那样的赤裸裸的恨意! “动手吧!单凭你们的能力此刻若是还只防守,恐怕就不是自视过高、而完全是不自量力了!”轻笑着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变得僵硬,捏紧的拳头显现了他们的此刻的心情---紧张、暴怒。 六人默契的转了起来,不是快速的、而是相当缓慢的围着我,逐渐拉开了距离的包围圈让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被包围,圈子越小,对我反到越发的有利,因为,我可以随时转换攻击对象和攻击目标,而圈子太大,我若不能从某个点打开出口,便只能是疲于在这个过大的圈子里奔波做白工。 眯起眼睛,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我越发的有了威险的认知。他们可以在这样残酷的杀戮中还能及时的找到对敌的方法跟默契的配合,那么,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训练,又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考验!长时间的配合在他们之间建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们可以心有灵犀,可那般从死亡中提练出来的感情又是怎么样让他们克制了杀戮之恨带给他们的仇,从而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冷静! 震撼!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只能用这样的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感觉。 当圈扩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时,他们的手上就多了一柄软刃的刀。 软刃,多是女子使用,运用内力将它激发,灵活性要比钢刃要好太多,可如果是男子使用,要么就是那男子太强,内力浑厚,要么就是男子太柔,其内力延展力会突破女子所用的极限! 总之,你遇到用软兵刃的人时,一定要小心,无论他或是她,都将会是十分不好惹的对手。 而此刻,我周围就同时有六个这样的人,手持着软刃刀,六双眼睛都在等待中释放出噬血的光芒! 此刻,没有人还能够笑得轻松、笑得张狂,所以,我收敛了情绪,眯起了眼睛,仰头向天,似乎在等待着微风拂面般的沉静,沉静到---不去想、不去看、更不去理会我周围那六只随时可能扑上来撕裂我的饿狼! 没有人动,他们举着软刀,内力逼得刀身铮铮作响也没有动,我保持着仰望天空闭目闻风的姿态也没有动,动的,只有徐徐的微风,它吹动了我的长发,拂起了我的衣裙。 突然,在这静滞了许久的混发着血腥味的现场,我笑了,笑得单纯、笑得天真:“如果,当你们倒下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在心中怨恨那个将你们变强的人?是你们的强让我想要灭了你们。” “妖女!”终于,有一个人他不再冷静,在我杀了他们七个人的时候,他们很冷静,可我刚开口挑拨了他们主子一句,他们就变得不再冷静。 泛白的指关节握着的软刀也随之作响,我明白,这是他们进攻的前兆,只是还差我这根导火索。 果然,当我捏紧了手中的短刀时,六柄软刃在他们的手中同时唱响了狰狞的音符,仿佛催命般的紧紧盯着我手中的武器! 我的刀不是漂亮的刀,它是杀人的刀!刀柄极其贴手的工艺,让它在被我握住的时候刚好可以冒出足够插入对方心脏的长度,而它的刀身,除却了锋利,仅是特薄而又坚韧的特质,已是专门为了杀人而特定的犀利。所以,当刀出手时,它的目的就非常的明确---杀人! 扣住刀柄,向着前方一个敌人攻去!快速的移动并没有扬起地表早已干涸的灰尘,而是掀动了本就飘洒起来的衣裙,嫩嫩的鹅黄色衣衫在半空中划了个非常漂亮的曲线,径直而下的握刀单手让被我看中的目标提前抬起了软刀,而他身旁的两人不再去注意我的走势,而是同时加入了战圈! 其它的三人从周围围了过来,三人六只手掌都临空发出掌来,想要将我推离正对在那目标上的线路,可是,固执如我又如何会让他们如愿! 第29章 狠虐 右手向后抬起,银丝瞬间发出,那三人握刀的手都被天蚕丝缠住,而此时我的左手已经快速一边一晃,凭借着深厚勃发的内力将左右两人的一刀一手斩了下来,而回位之后的左手并没有随刀向下刺进那目标的天灵盖,相反,则是一直空闲着的脚踢出重重的一击,将他毫没防备到这里的身子踢出了丈余,而手中一刀已随之跟上,穿过他举起挡在前胸的软刀,深深的没入了他的喉咙! 而此时,我回过身来,看着三双恨到发红的眼睛,突然情绪变得颠狂:“来吧,一起下地狱去吧!” 手扯银丝将他们拽到了我的附近,近乎邪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的眼睛:“终于肯动手啦?可惜迟了一大步,眼看着你们中间第一个倒下的时候,就应该要动手杀了我,现在,迟了。”扫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八具尸体,还有两个缺了手的伤者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 并不搭话,三个人,三把刀在我撤了天蚕丝的时候,连人带刀揉在一起分三个方向同时向我扑了过来! 静立不动,眼神中噬血的光芒让我在接触到刀身晃过来的太阳光时,长身而起,跳出了他们的合围,同时手中的天蚕丝破空而下,同时穿进了他们的脑门! 三个人都站在地上,我也落在了那两个伤者身边,手一抖动,收回了兵器,也听到了他们倒地的声音,沉重的让身边两个饱受身体之痛的人同时承受了精神上的又一次打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杀戮让我面无表情!感受到了死亡的压力,他们坦然的看了一眼不论是远处的那一具还是身边的这十具尸体,然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给他们个痛快,我就可以放松下来。抬起了手掌,正要劈下! “看你年纪轻轻,下手竟如此狠毒!”男人的声音冷淡得不含有一丝的表情,仿佛对于他来讲,本身说话就是一种奢侈。 回到头来,静静地看着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个男人,他的脸上身上甚至是靴子,都是清一色的黑,深重的颜色搭配上他语言上的冰冷,再衬托着他绝色的容颜,让人看了,只以为他是下落人间负责掌管刑法的判官,是无欲无求的钟魁! “阁下认识他们?” “不认识。” “那就行了。”我已经疲惫了,只想带着一旁在我们打斗的时候就晕睡过去的那个女人赶紧回到易家,再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那个女人得留下。”看见我走近那个女人,他开了口。 “你既然开得了口,就应该看出我对这个女子是势在必得。”瞟向他的眼里,开始有了一丝不悦。“彼此彼此。”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背手动作,在他冰冷、阴沉的语言与脸色上表现出来,就让我生出了争斗之心---可是不急于此刻,因为现在我只想赶紧将一身血腥味洗掉,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今天这人你可以带走,可是我也要跟着过去。待我清理干净吃饱喝足之后再好好讨论一下这个女人的归属问题。”无力的笑容增添了妩媚也增加了庸懒,风情不在可真实依然,他仿如绝色的眸子里起了兴味的变化。 “你不问问我是谁?” “不用。只要你是个守信之人就好。”淡淡的看着他,只是对他此刻的多话有些不耐。 “这样的女子,可还是下了这无情杀手的修罗?” “如你所愿,一日之后你可以试试。”扬起媚惑人心的笑意,唇边有着挑衅的不屑。 “如此,跟我来吧!”他默然接受了我处理这个女人的方式,这也就意味着,我跟这个自己一点也摸不清底细的人答成了某种协议,我们会在一日之后来一场决斗,胜者拥有这个女子的所有权。 看着他弯腰抱起昏迷的那个女人,姿势仿佛怕那女子弄脏了他的衣袍般的别扭,远远的抬起胳膊,让她的身子尽量的远离他的衣边。 无力的摇摇头:美貌如她,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有男人那样嫌弃她,是不是会想不开去一头撞死! “tmd!”越走我就越想骂人。 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现在已是十分之疲惫,可他偏偏带着我走了一程又一程,一直是向着襄阳北郊外走,而且速度还相当之快,真不知道他抱着的是不是一坨棉花,而不是一个沉淀淀的大活人! 树林里,松树下,一片片的青草长得十分茂密,仿佛是在大地上铺了一层绿毯子般的柔软而又舒适。我实在抵挡不住院瞌睡的诱惑,可偏偏又不习惯这一身的气味,只好无奈的拖着脚步跟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好漂亮的湖、好清澈的水!”眼前一亮,密林深处竟然是一波碧绿的湖水。如果此刻在这里洗上一个美美的澡,然后在阳光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听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岂不快哉! 这样想,我便停下了脚步,衣服也没有脱,直直地就这样走进了湖水,仿佛一个久旱时的小草,急需要雨水的浇灌般,整个儿的没入了湖水中。 惬意任凭湖水浸泡着我的肌肤,随手连带着衣裙一起在水中搓洗干净,连每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血,只要不是自己的,我都觉得太刺眼。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有下手杀过人,伤人也在少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杀了第一个,就像着了魔一般的认为剩下的十二个一人都不能留!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斩草要除根吧!或许,在我的内心有种无法接受太多压力与威胁的本能,它潜意识里就告诉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步威胁自己生存与生活的人,出现在了周围。 直觉也告诉我,带着那个女人走得没了影子的家伙此刻已经来到了这湖边,而且,他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看向此刻正泡在水里的我。 不可否认,绝色如我般,目前就我所知,只有楚毛毛一个。放着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泡在水里的时候还能目不斜视,只能说这个男人要么就是定力极高的柳下惠,要么就是一个bl。 而这个一身黑得如此男子气概的人,虽说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极有个性魅力的男人。可是瞧着他刚刚抱着那女人时的嫌弃样,又觉着他不像个男人,尤其是此刻他的视线里,还有如我这般年轻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正穿着一身的湿衣! 任凭玲珑曲线暴露无遗,当再也闻不到身上那股子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气味之后,我就缓缓的自水中走了出来,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了出来。 ------------------------------------------------------------------------ 补更一章! 第30章 雌瓶 见我没有让他回避,也没有丝毫躲藏的样子,他的眼中不屑中有点嘲弄:“你还真是大方啊!” “你既无心看,我又何必躲藏?那样岂不是枉猜阁下心思?或者说,你本来就想让我故做娇羞的躲给你看,然后再让你一文不值的给贬上一通?”毫不客气的直指他眼底的嘲笑与不耻。单单运功,自顾自的弄干了自己的头发---在这个没有人关心我和爱护我的世界,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机会来生病或是受伤。 不理会他控究的眼神,自个在渴望已久的草地上直直的躺了下去,果然如同想象般的舒适和柔软,于是,满足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放松着身体,以便更好的进入睡眠状态。 “确定你要睡这里?”见我没有接着要走的意思,他淡淡的问了句,似乎并不期待我会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我只确定我现在不想走路,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间接的指择他不该在我如此疲惫的时候,还要走得这么快、走得这么远! “知道了。醒的时候会有人带你过去。”扔下这句话,他的脚步移走,踏在草尖上的沉稳似乎连草茎都没有压弯,就离开了这个环着湖的小林子,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只管睡觉的我,也丝毫没有查察到他的离去、也没有发现周遭多出的一些动静,只到,我睡饱了七个时辰后,睁开眼睛---- “小姐,我们主上有请。”温柔的女声,淡淡的香草气息,散播在空中的是一种宁静与芬芳。 “梳子。”伸手看向她,除了木梳,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小丫环,手里端着其它梳洗用具。 自顾自的接过,认真的梳理着头发,看着她递上来一套墨绿色的衣裙。 我刚打算就地换装,一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虽然洗过也干了,可是鹅黄色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颜色,二则是因为这里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可以遮掩一下,就这两人女子在我身边,她们看不看,对我是没有影响的。 裙带散落,外面的薄纱轻轻飘下,一件嫩黄的吊带裙包裹着姣好的身体,而此刻,我的手已经将肩带缓缓褪开,眼见着那胸前饱满的浑圆就要袒呈在阳光之下。 两个丫头伸手一抖,一件大大的围布已经展开,将我整个的围在了一个圆里。 “呵呵,谢谢。”看来,她们准备的倒是很充分呢! 梳洗换装完毕,我跟在她们身后,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若有若无的视线瞟向了刚刚那抹浅浅的呼吸晃过的地方---当衣衫将褪、香肩外露之时,有一个男人的浊重呼吸片刻的泄露了他的所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这个地方,原本已是处在了深山密林之中,当我在那湖泊中游水之时,分明是听不到、看不到任何建筑和人的,可偏偏,就在这密林中、湖泊一里之外,就有这样的一个庄园存在,显得十分突然,仿佛凭空出现。而那个男人,那个一身黑色的绝美男人,此刻正站在山庄的进门处,仿佛是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贵主的待客之道果真非同一般。”明明知道我已经十分的疲惫了,极其需要一个地方供我休息,可偏偏他带我走了许久的路之后,反倒任我睡在了他们家门口的露天地里,这如何让我不气愤呢? “姑娘连杀了我们十三勇士,家主只是没有告诉姑娘庄园就在这里而已,并不为过吧?”一抹艳丽的红色从里面走了出来,轻声细语调笑间有着一丝不容莫视的气度,赫然正是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人。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主子啊!”恍然大悟。这样一来,我便对她突然清醒并且头脑清晰有了了然的认识---一般被放在别人身边的间谍,主人为了便于控制,都是会给他们服用一定的精神依赖性或是毒性药物,便于掌控。 “酒姑娘。”翩翩施了一礼,她便回身在那黑衣男子身后站定:“主上!” “呵呵,原来商品还是可以保持她的完整性的。只是不知道,若是今天这一赌我若是赢了,是不是可以请贵上替我给商品加把保险呢?”若是人我带走了,过没多长时间,药性再发作的话,那不等于是前功尽弃? “并不是不行,看姑娘的能耐如何了。”冰男子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是相当的阳光的一个人。 “如此,只好得罪了!不知,贵主上选择什么地方呢?”我四下张望,他这个庄园的入口并不宽阔,而且里面的亭台楼阁占据了相当的空间,若是打起来,难免会破坏这里的优美与意见。 “不敢,还请姑娘随我进来。”他在前面带路,并没有见我点头就率先进去了。而那女子紧随其后,没办法,自己的商品都跟了进去,我若不去也就没有办法了。 只一个进深,我就立在了这座庄园的正厅之中,除却规格严紧的雕梁画栋,还有相当一部分制作精美且花样各式的瓷器铜器。 “简单而又大气,贵上品位不错。”一对精美的青花瓷瓶在品种繁多的器物中晃入了我的眼睛---它们正是当年瓷器新出的时候,当王亲自设计的一对双生瓷!看到它们,让我想起了金阳,而此刻,我非常不愿意想起他,甚至是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 没由来的,我伸手拿起了其中的那只雌性的瓶子,细细的观看着它对纹里、花色:“还是长得那么傻傻的,总是看着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个东西,不如,我帮你解脱了吧!”噙笑的嘴角拉开一个更大的孤度,双手突然松开,毫无预警的将它掉在地上摔碎了。 清脆的碎裂声让那原来背对着我的两人猛的窜到了我的面前! “天啦!”女人一声惊呼,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巴,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看着我的眼睛:“你!” 而那男人则心疼的低下身子,双手颤抖的去捡拾着它的碎片。 “一个瓶子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桌上的茶杯,我端起来喝了口水,仿佛造成他们一个惊慌失措、一个神不守舍的人并不是我。 “一个瓶子而已?以姑娘的眼光难道看不出这对瓶子的价值吗?”女人再好的涵养在看到他的主子心疼莫名的神情时也不由得提高了声调。 “难道你在怀疑‘地字一号’的当王,他的和伙人难道连这点眼色也没有吗?”挑起眉毛看着那女人的愤怒:“好歹你跟着当王也有些时日,难道连这样的东西也没见过几件?这屋子随便挑点什么东西可都比它们值钱的多!更何况,不是还有一只的吗?” 第31章 交换 看着被摔碎的瓶片,他压抑的语气沉淀的全是怒气。 “可它们是一对!” “小娘子,这你可就错了。偏偏不是一对才值钱的: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这样的美人,或者说是同样有两个你这样的美人,哪样的情况下才是最值钱的,你不清楚吗?唯一,唯一的才是最珍贵的!”悠哉地逗弄着这个美女,心情变得很好:一是因为这个瓶子、一是因为这个女子。 “姑娘的话是极有道理,放在什么上面都是极正确的:唯一才是美!可偏偏这对瓶子不行,它们不是一对,它们是一公一雌的兄妹瓶!”男人拾起了所有能拾起的碎片,那女人早已拿出了一块绢布,将它包了起来。 这次换我大吃一惊了:知道这个瓶子是一公一母两兄妹的,除了金阳,就只有当王! 突的站起身来,手指在他的身上:“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对瓶子的密秘?!” 失魂落魄的男人站起身来,双眼发红的看着我,仿佛摔碎了那只瓶子的我做了十恶不作的大事一般,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女人,若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现在你已经横尸于此了!” “若不是碎你瓶子在先,此刻你这般跟我说话,你也早已是魂归异地了!”他的强烈恨意透过空气传播,让我有些尴尬的喘不气来:“有话就说,没事的话赶紧打了架,好让我把人带走!” “我只问你三件事,你答了人就归你了。”他狠狠的盯着我:“但因为这瓶子的事,所以,问完后我们还是得打一架。” “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只用回答你三个问题,这个女人就归我了?” “没错,但是你也要弄清楚了:架还是要打的!”冷冷的语气,让今天偶然一现的儒雅顿失,再次变成了昨日杀了他十三个手下的现场,那般的冰冷、那般的无情! 想想他这人也真是可笑,我杀了他十三个得力的手下,并没有彻底将他惹怒,可现在一个瓶子,就将他逼到了将要崩溃的边缘!这是说明他轻贱生命呢还是说那个瓶子跟他关系匪浅呢! “我没所谓,打就打吧!”正好也可以掂掂眼前这个男人的斤两。 挥手让那个女人退下:“媛媛,你先下去吧!” “原来你叫媛媛啊!”眨眨眼睛,趣味的看着她的脸:“果然是个美妙的人儿,连名字都这样的动听。” 风情万种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在让我在她主子的暴怒下自求多福。 莞尔一笑:美人儿不用担心,你迟早会是我的重要武器! 目送着红色的拂柳轻摆出门,越发的对她的身体条件满意的不得了:“我说,你真舍得放这样的一个女人离开?” “没有什么舍不得。”淡淡的看都没看那样迷人的身姿,还关注地收拾着那堆残片:“想不到你还有心情关心她,不如留点心思关心自己得了!”语气中的杀意旺盛。 “我以为像你这样内敛的高手,是不会让自己的杀气外泄,可是没想到,你对我的恨意如此明显!”看都不看他手中的碎瓷片:“它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我们再赌大一点好了。”将碎片用红布包好,来到我身旁坐下:“无论谁赢了,都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 “成交!”笑眯眯的看着他还在盛怒中的脸,我的心里有着感动:“你不是要问我三个问题吗?先问吧!” “你的真实身份。” “放蜂山庄三小姐,被逐出家门或者说是自逐。”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因为这是事实。 “师从?” “没有正式的向任何人拜过师。”看着他眼里扬起的不信任与不耐烦:“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完全可以去调查---相信这对你绝对不是难事!” 他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这个能力还是十分的有信心:“你跟当王的关系。” “和作关系!你放心,我跟他之间没有暧昧的情事,没有血脉相连的亲情,有的只是迅速培养起来的友谊和利益相关的和作关系。”对着他:“三个问题答完,人归我了,现在,是不是该打上一架了?” 并不答话,显然我的三个问题回答的真实可又偏偏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神色中的晃然与疑惑落入我的眼中,总有点让我捉不住的失魄:“请吧!” 墨绿色的身影站在这空旷的林间空地,周围一片同色的树林,而我在这高高的天然屏障的包围下,显得十分的弱小,可在他眼中,我此刻的凌人之气已经散开,逐步的向他施加着无形的压力---毕竟,我是那个单枪匹马杀了他十三个得力手下而自己却毫毛无伤的人! 相信他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等,等待一个我泄露自己实力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他一击得手的时机! 而我也在等,等一个他开始动手的时机! 高手如狗熊楚或是楚阎修,他们两个对敌都相当的随意,那是因为他们浑身散发着过人的自信与本身的傲气!而这个人,他的实力隐藏得很好,不但但是精气神内敛,他的眼睛就可以告诉我们,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对敌时机!也许他不是最强大的,可他绝对是最让人害怕的对手,因为他无与伦比的耐心! 他就像是森林里的狩猎者,瞄准的目标,只待伺机出动! 浅浅一笑,心下对那十三个鬼的修为有了了解:在这样的主人的训练下,他们的耐心与战斗力都是相当集中而尖锐的,无论是心境或是合作性都形成了十分强大的攻击力,而耐心更使得他们在逆境中也同样可以找到进攻的最佳时机和方法,更遑论他们的默契与协调能力! 那么,眼前,做为那十三个优秀的人的主人,他的本事又该是多强大亦或是对我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力度呢?本着观望的心态,我决定也按兵不动,到要看看他的耐心究竟能不能胜过他的仇恨! 于是,深山密林中,这块空地里,黑衣凛然、绿衣翻飞,两人都动也不动的看着对方,但是交织在空气中的压力却犹如高原上的低压气候般的让人窒息! “算了!”低叹口气,他看着我:“你还算是个让人尊敬的对手,出招吧!” 第32章 挑逗 我笑了,终于,在相对而立且全身戒备的情况下,对峙长达两个时辰之后,他开了口,算是做出了让步。老实说,他再不说话,我就真忍不住了,因为我的腰已经麻木了。反观他,仿佛再这样很久,对他都是一样,好像就是才刚刚站在那里一样的自然而又轻松。 翻掌向上,平推出去,和缓的掌风在快要触及到他的衣角时,被他迅速出招的两指夹住。不慌不忙,只是手上功夫不闲,迅速的捏住他的一指,向着手背上推去,意在瓣一指而卸去他掌上的力量。 然而,他跟那十三个人的功力却相差巨大,我的握力根本无法将他的手指折弯,甚至他还挑衅的在我温热的手心里挠了一下! 这样的动作太轻佻,这样的风格并不像他! 风情一笑,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恼怒,因为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心软的。由其是见他那夜抱着媛媛时的嫌恶的样子,更加可以这样判断。而他那样的一挠,唯的解释就是不屑---一种对女人自不量力的不屑,他是在嘲笑着我的飞蛾扑火,他是在轻视我的自信。 所以,他错了。两人对决的时候,错了就表示要败了,而且,如果对象是我,他将会败得很难看! 脱离了接触的两掌,又各自攻向对方。 掌影翻飞时,我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削上我的小臂,下手狠绝:“你可以唤我一声翼。” 突地停手,往后退开一里远:“我道是谁家的儿子长得如此优秀,原来是楚家三公子到了。” “你认识楚家的人?”疑惑的看着我。 “奇怪!我认识楚家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内心也开始因为他这一问打起了小问号:这个人难道不是楚展翼或者说楚展翼跟楚家脱了节,很久没有联系? 他慢慢收敛了怒气,眼神再次清明起来:“既是家人的旧识,那刚刚多多得罪了。只是不知道酒姑娘认识我家哪个人?” 自然不会说是楚阎修:“我认识毛毛。” “原来是大姐的朋友,失礼了。” “知道失礼也不见你赔礼?”看着他前后两种态度:“原来楚毛毛那丫头的名号也可以这般好用。” “丫头?毛毛,我是说家姐大你十岁有余,你管她叫丫头?” “呵呵,不过是称呼而已。”淡淡的,不去解释,我的心境又岂是一个楚毛毛那样的年纪可以想象的到的?它早已超出了年龄的考虑之外了。 一场拉开了十足架式的对绝就瞬间偃旗息鼓了。 说实话,我的心里有些失望。毕竟练武之人都是想要找到高手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看着他高高的身影走在前面,我突然拔地而起,一掌自旁边虚扇过去,而另一掌已经紧随而至! “勿那女人!怎么做起偷袭的勾当!”险险的避开,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自他身后发难于他,尤其刚刚我们才像是认完亲一样的和解了杀人之恨! “呵呵,感觉如果是对手,你将是很可怕的那一种,所以,提前测一下你的实力!”站在一旁的大树枝上,完全忘了刚刚是如何险险的避开他愤怒之下的一击。 “既然你想试试,那便尽管来吧!”语气中大有我活得不耐烦了的意思。 “我也没打算跟你客气!”话音一落,人影直线扑了下来,如同金鹰出猎,对准狼眼而去---目标明确而凶狠! “不自量力!”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单掌劈向我的肩胛,一手成勾状直取我的双目----进攻之初,目标也同样是自己的要害! 果然有些门道! 不得不调转方向,但进攻的目标依然不改,还是攻向他的双眼,只是将单手改成双手,都只直直的冲着目票而去。 他头向后仰,只为逼开我凌利的攻势,而此时,正好是我改换目标,进攻他后背轴骨的大好机会,于是,我突的拔高三寸,双脚停在了他的背上,身子同时沉下,狠狠的将他向地面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子竟在背负了我的重量和功力的同时,向一旁翻滚了一圈,而我若是不离开他的背,势必会被他先一步压近地面。于是,我松开了脚,人再次借着脚尖一点之力欲腾空而起! “啊!“忍不住惊呼,因为他的一只手竟从臂弯之下伸了出来,正中我的脚裸,而我,很不幸的没有逃开被压往地面的悲惨。 当结实的胸膛抵触上胸前的柔软,时间静止了。 当紧促的呼吸遇上了香郁的细闻,空间静止了。 当绝美的男色遇上了熟女的姣好,一切都静止了。 我只看着他那双深遂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倒映着的我的影子。强而月力的胳膊正好垫在了我的头颈之下,好像是在翻转下来触地前的一瞬间,他穿过来保护我的一样,此刻,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面对我跟面对媛媛美女的不同,或者说是之前他面对女人时,总有着一种疏离与嫌恶,而在此刻,我能感觉到一丝关爱---难道因为我是楚毛毛的熟人? 暖昧的姿势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 “女人,总是麻烦而不自重!”表情的厌恶又一次毫无掩饰的在他脸上显现。 柳眉一挑:“哦?那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我头下枕着的双手是怎么回事呢?”不怕死的挑动着他的神精:“又或者,发现了美女是不同的?”自重?他是谁,凭什么跟我谈自重! 眯起了眼睛:这辈子,恐怕自重就是我的极限,任何人跟我提起这个词,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抽动着垫在我头下的手,他嫌恶的表情让我心底烦燥,突然就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勾近了身前,当呼吸靠得更近的时候:“自重么?我不希罕那个词儿。” 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轻添吻着他的唇,在他厚实的唇线上仔细的描绘着,由其当他紧闭着双唇时紧张的样子更让我有继续的恶念。 “你……”气极地张口,估计接下来就是骂人的脏话。 我趁机将舌头卷进了他的唇里,找到了他说话的根源,纠缠在一起---这种时候,岂可以给他思考或是说话的时间?! 第33章 压抑 任凭我肆意的在他唇间掠夺般的挑衅,都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的他有任何的异动:“你是冷性情还是bl,等下就知道了。” 看着我妖媚的一笑,他也认同了我在他身上的施为:“女人,认为自己跟她们是不同的,那你就错了。有人要你并不代表人人都要你。” “是吗?”环眼四周,谈笑间风情万种又天真自然:“此处青山绿水,不若试上一试!” 谈性,它与谈情不同。说不上自己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可也是个经历过感情大风大浪的女人,用情太深让我想要深入的了解男人,然而却被他们贱踏了尊严也糟踏了身体,情之一字,我付出了太多,所以,自重,成了我的底线,它就像是蒙在了女人身体里的一层处女膜,早已在受伤之初就彻底的破裂了,永远无法修复,永远也无法重生! 翻转身体,两人一改姿式,他将我托在身体之上。 “体贴---优点。”笑眯眯的评价着他的动作,可并没有得到他一丝的回应---失败。 伸手触摸着他的五官,深遂的跟楚阎修并不相似。阎的脸太过妖艳、邪魅的让人想要不由自主的接近,由其一双桃花眼生得太过明亮,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说话或是不笑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有一种漠然的距离感,黑衣的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勾魂夺魄的英挺中一丝丝释放的,却是无形的压力。 迷离的眼神看着这宛如雕刻般的俊逸,不得不承认楚家的男人个顶个的都是极品。 整个的像只庸懒的猫,我钻进了他的怀里,释放了长发,让它散开在他的头上和胸前,勾勒着一副暧昧而又动人的画卷。没有伸手进他的衣服,而是抚摸着这样一副让人垂涎的胸肌:“这样的一副身材,想来就是所有女人的最爱了。何况,还有那样有力而又具备男人味的一双腿。”话落时间,手已经探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来回的凭借抚摸感受着它的强壮。 并没有直接去撩拨他的情欲之根,而是透过身体的接触和女人天生的本钱来诱惑着他,可是… “女人,你太慢了。妓院里的女人们会比你更大胆、更富有经验。”冷笑的看着我在他身上的动作,表情比之前更加诲暗。如果说那日他抱着昏迷的媛媛时是冷淡,那他今天看着我的表情,就整个是冷血了。先前仅有的一点温度像热锅里的一滴水,在瞬间蒸发了。 言语中的挑拨、语气上的不顺都让我受到了挫败,干脆停手,慢慢的在他身上坐起身来,伸手探向领间的纽扣---技术上若是过不了关,那么,我的身体本钱绝对是相当过硬的。 墨绿色的衣襟解开,雪白的凝脂肌肤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当粉嫩的唇色褪掉了情欲而是清纯如初恋般的刚刚覆盖他有唇上、当姣好饱满的胸形才露出了藕粉的亵衣,他有呼吸就渐渐的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与欢愉,眸色加深了许多。 原来,他不喜欢女人太大胆,而是越小心翼翼、越紧张生涩越能刺激到他的雄性激素!虽然面色不改、虽然没有回应,可是从他的呼吸中,我能感觉到灼热的男人气息跟压抑在其中的情欲! 当妖娆的身姿迎着他的身形一一覆上,十指顺着他的发丝缠绕,鼻间轻轻的磨蹭着他的鼻端,亲呢的动作不再直接而坦荡,他,腰身以下的突然紧蹦却瞬间抬了头! 笑了,我笑得很美、很冷艳。还贴在他脸上的鼻端感觉得到他鼻间沁出的汗水,浓烈的男人气息更迅猛的刺激着我的神经,但此时,我突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若不是媚药的缘固,我想,与楚阎修,也是不可能发展到床上去的---不否认,他确实十分吸引我,可是,那也仅仅只是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本能,而我的心,早早的已经死去了。前世的教训让我深深的知道,动欲可以解决,动心就会失去一切! 所以,我不要。当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时候,我就要把他们当成弱点一样毁去! 双腿收拢,隔着薄薄的衣物下,若有若无的磨蹭着他的坚挺,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男人,当欲望勃发的时候,都是一个德性。” “女人,也未可知!”恼怒让他布了些红晕的脸显得生动了起来,突地翻身掉转两人的位置:“也许,你的放荡让你变得更有魅力,可是,对我来说,身体的反应只是一个男人的本能而已。” “本能?”偏开脑袋躲开他的灼热呼吸,从旁吸取一点新鲜空气:“如同禽兽的欲望、还是不负责任的逞欲是你所谓的本能呢?”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脏女人我从来不碰---你是第一个。”恩宠的语气,夹杂着太多的得意,而此时他的身上正散发出不可等待的急迫。 “脏女人?” “你已经不是处女了,还好保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纯真。起码有些反应是很生涩的。”话说的同时,大手已经覆上了胸前的柔软。 原来,他也是个识货的主儿。他之前抱着媛媛的时候,双手托抱,尽量的让两人之间保持距离,我就应该想到的---这个男人是个性洁癖! 娇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或许,要不了多久,再脏的女人你也会像只恶狼一样扑上去!”伸手抚上他形如雕刻的五官,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以自重来衡量我,更不该太有魅力到几乎要拨动我的心弦! 葱白的纤手不动声色间迷惑了男人的心智。 洛阳、洛水、熊耳山下。 轻驾着马车停下,看着已经有人开始在我的地盘上动工了---不得不说,当王办事的效率相当之高,仅仅才不过才月余的功夫,他已经像变魔术般的在这片平地上拔起了栋栋房屋,整体的轮廓已经出来了。 “走了。”不做停留,也不去见当王---虽然他现在就在这工地中亲自监工,可我带着楚展翼,实在是不好去见他,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楚展翼知道这个地方跟我有关系! 相处了这二十来天,我已经领教了他的狠,虽然我们没有全力的过过招,可是,无论从他的耐力还有眼神中,我都能够感觉到围绕在他周围的气息,充满了霸气与狂暴。 车行至郊区,我挑开帘子,看着诺大一个美男子歪坐在马车里的狭小空间好笑的样子:“如果我这时候解了你身上的迷香,你会不会稍稍感激我一下?” “哼!”冷哼一声,并不搭理我,想来他那样冷冽的性格,定是不会理会我这会还会做出什么来了,只是一旦放了他自由,恐怕我的日子也会不好过---他的怒气及恨意已经到了待机而发的地步了! 第34章 成全 “看来,是没必要了。”直接伸手进去,提了他出来。可惜他个子太大,虽然我运起内力,完全不费劲就可以将他提起,但是无奈不管是提颈子还是腰身,他总有部分是跟地面接触的:“没办法,你又无法走动,只好委屈下了。” 拎了他径直的进了大门,按照七女留下的记号,她们因该在此没错。 “红衣。”冲着没有人的院子里吼了一声:“楚展翼洗剥干净了,要吃要剐得尽快!” 果然,话音未落,红色的影子已经窜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男子:“姑娘,这……” “之前,我不是答应过你,要把他放到你的床上吗?现在,我就是来实现这个诺言的!”话冲着红衣说,可眼睛却瞟向了地上已经怒气冲天的男人。 “酒果儿!”三个字,喊得多么的咬牙切齿,足见真的是怒火旺盛了。 “红衣,这样的男人现在是无法动弹的了。你要不要用点千娇,我免费送给你?”好心的提供建议,同时观察着男人瞪向我的眼睛---他眼角的怒意,正斜斜的瞥向红衣,警告与威胁的意味浓厚。 “姑娘,能赐千娇,自是红衣的福份!”娇笑着的红衣借着笑意掩饰了她对地上这个男人的恐惧。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两人之间的联系:“他身中迷迭香,动弹不得,你就带了他去洗剥洗剥吧!”深深的看了红衣一眼,抬脚离开。 其实我并没有走,只是在红衣抱了楚展翼进房之后,我就伏上了她的屋顶,而此刻,所处的位置,正好在亮瓦的上方,透过它,我可以窥视到红衣房内的一切动静! “楚公子,奴家给您梳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难得一见红衣如此安静娴熟的样子,仿佛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在侍候着自己的夫君一般---温柔、细致! 啧啧,果然很有料!看到红衣不顾楚展翼怒目的神色,替他宽衣解带,再整个的没入浴盆之中,不得不说---楚家两个小子的身材可真不是盖的! 但看红衣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可是却见不到丝毫的淫荡之色,足见她对那个男人是带了膜拜的爱幕! “公子,奴家没想到姑娘真的把你带来了。”布满了羞涩与爱幕的眼睛在男人一脸嫌恶的脸上流转:“奴家也不敢真奢望可以跟公子一度春宵,但是,既然公子现在在了这里,那么便向公子求我们姐妹平安与自由。” “我若是不答应呢?”威险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温度,似乎身处在热水中洗浴的他,已经用周身的冷冽气息将空气都冻结了。 “公子若是不应,我们姐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轻咬红唇,目光中有着坚定:“横竖都是死,不如就在死前跟公子风流一夜,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威胁我的下场,你是最清楚不过了!”闭上了眼睛,男人不再搭话,也不表态。 他这样的神态反倒让红衣犹豫了起来,替他擦洗身子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在屋顶上的我冷笑一声:楚展翼啊楚展翼,若非你如此个性,我还真不会把你怎么样! 击碎亮瓦,一把千娇顺着阳光的倾泄洒入了屋内两人的鼻息间。而我,也不再向内看,只是躺在屋顶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消半盏茶功夫,男人低吼跟女人的娇喘动作,已经在屋内响起,顺手将迷迭香的解药洒了进去---总不能老是让红衣主动吧! 水声渐大,夹杂着男人受伤的怒吼,悲愤的情绪让我打了个激冷,而女人低泣般的承受、无奈而又急切的迎和,更是有着恐惧与欢喜双重的重奏! 一场欢爱,两种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重重的力道冲撞得木桶翻飞,水全部倒流之后,一切归于了短暂的平静。 “酒果儿!”咬牙切齿的唤声再次响起,同时听了闻到屋内有家具倒塌的声音---看来,他此刻的怒气十分之旺盛。 “公子,我……”穿戴好的红衣恭敬的递上男人的衣服,却不敢再次在他怒意的眼神下去接近他的身体。 “啪!”响亮的一巴掌,声音刺耳到我甚至听不到红衣被打倒在地的声音,也听不到她的痛呼! 穿窗而入,一掌拍向楚展翼:“男人,你太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了吧!” 原也没指望我那一掌能伤到他,只是趁机扶起地上的红衣罢了。 “她今天必须得死!”愤愤的眼神犹如死神降临般的盯在我身上,仿佛他真正想杀的人是我---而且也因该是我! “她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从她想要放过你那一刻起、从你自己主动占有她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她,还有她的姐妹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我酒果儿的人,敢动她们,就要做好接受我疯狂报复的心理准备!” 冰冷的分子在空气中流转,让人喘不过气来。 对峙的两人眼神中都有着不可退让的狠虐! “红衣,去倒茶来!”嫌累,我干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便支走了红衣,以免她夹在新主旧爱之间为难,同样,万一我们动手,她保不准会帮楚展翼,暗地给我一招半势的就不好了。 “想不到你也并不是一个坦承的人。”电光闪石间能瞧透我的想法,楚展翼发出一声冷哼! “我是真小人,可你不也是伪君子吗?谁也不比谁高尚!”挑眉看着他,本来红衣姐妹跟着我不过才月余时间,而且彼此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虽然我救过她们的命,可她们这种风尘女子,未必就是知恩图报之人。何况,刚刚红衣初见楚展翼的时候,明知我是来成全她的,可偏偏她还有放过他的心。她背着我做这些事,不让我猜疑是不可能的! “既然怀疑,就不要用。”讥疯的语气中偏偏夹着一丝分享心得的意味。 “我有信心相处下来,她们会对我心服口服,自愿跟从。难不成还要像你,以药物来控制手下?”媛媛大美女不就是被他以药物控制住的吗? “牙尖嘴利如你,还是第一个见!” “能见着这样一个唯一,是你的福气!” 突地靠近我的身边,伸手抚上我的脸:“是不是因该让你补偿一下我身体的损失?!” 毫不犹豫的拍掉他的手,嫌恶之情一如之前的他:“肮脏如我,承受不起楚二少的雨露!”再暧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少了一份轻佻、多了一份死沉! 同样的父母生出来的兄弟二人,话出自哥哥口中,是挑逗,出自弟弟口中,便是压力! 第35章 收伏 “你以为你放了那样一个女人在我床上,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吗?”阴狠的眸子不经意见滑过我的视线,落在了白嫩的锁骨之上。 “收起你恶心的打量,要打便打,还没分出输赢之前不要轻易下出结论!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让你无法轻视的身份!”狗熊楚可是他们兄弟正牌的爷爷! “你这样说,我倒要称称你的斤两!”一把扯过我的胳膊,等他放开钳制,我们已经处身在了空院之中! 不能不说心跳加剧,皆是因为之前他隐藏了实力!那日,若是他全力施为,我可能并没有办法在他手中讨了好去,可偏偏此刻,就是刚才,我才设计了他跟一个极不干净的女人做了最不愿意做的事,已经彻底的引起了他的怒气,所以,狂暴之下的实力也就突然间骇住了我。 “果然是世家之后、高人之子!仅凭刚刚那两手功夫,就可窥得一斑!讨教了!”背在身后的双手快如顺风般的随着拔地而起的身形向他卷去。 凝神看着我手上的招式,他的眼中没有轻视,全神贯注的神色让他浑然天成的黑暗气焰内敛,蓄积薄发。在我双手快要到他胸前的时候,他甚至动都没有动过,任凭手中带着掌劲狠狠的贴上他的胸口! 他自己都不躲,我又何必去手下留情呢?直管全力施为,双掌劲力不减,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你还真是心狠!”扯动一下嘴角,他淡淡的吐出这样一句听不清表情的话来,让我还身在半空的身子突然向着他的方向贴了过去。 心下大惊!他的身上仿佛是海棉一样突然沾水般变得柔软,掌心贴上,犹如被吸附般的沾粘在上,推不进、拔不出、扯不掉!这是一种极高的内功修为,我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可也相差不远,而且,狗熊楚曾说过,这门内家功夫极是难练,非有相当时日,既使天资过人,也不可能速成! 可眼前这个人,不过才二十四岁左右年纪,偏偏生了一脸老成之相,练得一身老练的内功,还真是让人无法轻视!再佩上他绝色的相貌、狠厉的性格,难怪会让红衣这样的女子倾心不已了! 被他用内力吸住的双掌无法腾出,而又不想再次以迷药胜他,我是真正的想跟这样的高手过过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增加自己的对敌经验,也可以增进自己的实力! 好在身子特别的灵活,双脚自下而上从双臂与他之间的空隙中穿过,齐齐用力蹬上他的胸膛,整个在人空中翻了个身,才得已让双手脱离了他的身体。 “好深厚的内功!”双手自由后,两掌心发麻,被震得疼得厉害,足见他的实力与我在伯仲之间! “你也不差!”眼中的激赏泄露了他赞许的心思,与冰冷的话语不同,稍稍缓解了双生的怒气,增添了一丝欣赏。 看来,仅凭我个人的实力是无法跟他一较高下,还是得借用他们楚家自己的功夫才行。思虑间,单掌拂风而出,单手成剑状尾随其后,再次攻向他的面门与周身大穴。 看我出手的形态与气劲走向,他的眉眼中有一丝疑惑,但并不大意,而是认真的接下了这一招:错手捏住我的手腕,在我翻转的同时一指点向手心,而另一边,他单手成拳,直直的迎上我成剑状的双指,拳带风如同铁锤般的厚重生生逼退了我的手剑,不得不退开两步。 “你仅仅只认识楚家的毛毛?”他的眼神中有着不信任,因为毛毛的这两手功夫还没有我练得地道,是以,我定是从楚家其它人那里学得的。 “你即问起,定是不信了。毛毛左肩有血色胎记。”曾经跟她在客栈胡闹并同住一晚,这点还是看得到的。 沉默的看着我,好久:“刚刚那两手功夫可不像是跟毛毛学的。” “原来你是问功夫啊!”故意逗弄他,我一早就知道他想说的就是这个问题:“早问不就好了,拐那么大个弯子。” “废话!” “敢这么跟我说话?大漠孤烟直,楚河落九天!”端起架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你跟他老人家什么关系?” “自三岁起,跟他习武。”简单明了,也更容易让人迷惑:跟他习武,并不是指就是他的徒弟,可他要是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论辈份,不还得称呼你一声师叔?”似有不信、似有不甘。 “随你,我不指望。”有实话,有所指:不是他师叔,怎么能指望他这样称呼呢? 我淡淡不直接回应的态度让他的身形更加紧崩,整个人仿佛是充了气的火炉般,自眼中喷发出灼热而又深遂的眼神:“得罪了!”拔地而起,片刻间人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用向我求证,我是不是真的是他爷爷的徒儿,因为,如果他真想知道,或以他的实力,去调查直相,或以他的身份,去问他爷爷本人,这都很容易得到证实的。 而我,也并不担心,因为,狗熊楚现在的性子,定会巴不得我以他徒儿的身份自居。 我笑,因为他走了;我伤,因为他走了。不愿意对人动心动情,亲手去毁掉他的希望,可偏偏那样的一个男人,冷性的真男儿,偏偏是一个最容易让人动心之人! 或许,对于楚阎修,我也该动手了! “红衣!”“姑娘!”红着眼睛,但依旧不减她的风情:“时至今日,红衣姐妹再无依靠,全凭姑娘照拂保全!”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跟楚展翼交手原本也未瞒她,相信过程她看得清清楚楚:“实力你已经见证过了。今后跟了我,丑话就说在前头:平日里我会信任你们,但是但凡让我察觉到一星半点儿的被叛,下场,就不是你能猜测得到了。” “听凭姑娘差遣!”七女同时出来,跪地拜伏! 第36章 庄生 “这庄生梦是个什么地方啊?”假如有人这么问。 周围人的眼睛都奇怪的盯着他,异口同声的说:“真没见识!”接着就七嘴八舌: “你好色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嘿呦’都白做了!”色眯眯中。 “你好赌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银子白输了!”手痒痒中。 “你好吃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饭白吃了!”流口水中。 “你好酒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喝得就都是尿了!”谗添嘴唇中。 “你爱听曲爱看戏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白活了!”两眼放光中。 “你有仇未报或想报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那仇算是白结了!”摩拳擦掌中。 “你家有恶妻虽万贯家财不能与情人相会而没有去过庄生梦,那你这辈子钱算是白赚了!”幻想中。 这就是庄生梦! 色绝天下! 且不论大江南北的名妓艳女,都入不了庄生梦的大门!七彩衣美女无论是从绝世的容貌、飘摇的体态、柔美的身段,还是从她们无与伦比的床上功夫,都让去过或是见识过的男人销魂不已,愿永坠温柔乡里沉睡不醒! 食绝天下! 包罗万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但凭它是能吃的东西,都可以整出各种不同的风味来。无论你的口味是香酥麻辣,还是清淡怡人,在那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酒绝天下! 白干老干大曲小曲药酒米酒果子酒,上至宫廷御酒、下至世家收藏,举凡你听过的酒,在那里都可以找得到;而各式各样的调酒或是自酿女儿红果子酒乳酒以及闻所未闻的啤酒,又都是世上听都没有听过的绝酿! 戏绝天下! 缠绵凄美的孟姜女、残暴狠厉的秦始皇,长城哭夫的惨绝、城破墙塌的大场面,都在庄生梦连续上演!服饰的新颖、曲子的荡气回肠、戏子的美艳或俊逸都是全国各地的戏馆难以媲美! 赌绝天下! 平常到牌九、麻将、色盅,异常到头发、衣物或是性命,这里无所不赌、无赌不赌!你穷也好、富也罢,都可以在这里以相应的代价来付你的赌资,这里是赌鬼的天堂! 狠绝天下! 独特的竟技场馆,只要你想,都可以在那里进行公平决斗!没有官府的参与、没有世俗的压力!哪怕你是亲人、是兄弟或是仇敌,都可以在这个地方进行绝密的或是公开的决斗!一切,只要你想,就有可能! 宠冠天下! 有美一人,为伊倾心!在庄生梦,你看中了一个美人,无论她原本的身份如何,你都可以将她在那幻彩般的宫殿似的楼阁中供养起来,无论是她想要的衣妆首饰、还是她想过的尊贵生活,都可以在那里得到实现---当然,前提是你有大把大把的钱! 洛阳、洛河、熊耳山下 美伦美奂、七彩耀眼!这里便是世人的天堂---庄生梦! 庄生,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主人长得什么样子---除非你出得起搏他一见的价钱,否则便没有人见过他或是她或是它的样子。这里所有人都管他叫庄生。 而依靠这里生存、属于庄生的人,他们没有人敢违背庄生的意愿,即便是见过他的本尊,也不敢不经允许泄露他的任何消息! “红衣姐姐,求求你!”女人娇美的身姿此刻已尽失了她的柔态,前刻她还在一个江湖黑道大佬的身下承欢摇摆,而此刻,她已经跪地向着这红馆的大姐头红衣求饶! “碧柔,不是姐姐不帮你。只是,庄生的消息是你可以去宣扬的吗?”红衣的神情里没有迟疑、也没有同情,倒满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庄生说过,任何不该有的、不能有的心思都会被有心人利用,都会成为致命的弱点!有了弱点,就一定会输,不管是情、是业,都会输!所以,成大事者,不可以有情!成天事者,才能合理的控制情。 红衣也知道,自己成不了天事,只能是个成大事的人,而这都还要庄生的提携与帮助才能做到,所以,除了对庄生的感激与崇拜、忠心与维互,她在努力地舍弃自己其它所有的感情---包括与蓝衣黄衣她们的姐妹之情! 因为,她们也会一样!七姐妹中任何一个人,做出了对不起庄生的事,其它姐妹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惩罚! “红衣姐姐,不求庄生原谅,但求给碧柔一个痛快!”想想都浑身发抖,她现在只想能留个全尸! 嘴角上弯,噬血而残忍的笑意在红衣姣美的脸上浮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挥挥大红的衣袖,一旁早有两人男人上前将她从地面搀起。 一闭眼:罢了,既然如此,不如自我了结! 红衣的手更快过她的牙齿,在她咬舌自尽前,生生的捏开了她的嘴,丢了一颗丸药进去:“死后确实感应不到悲伤与痛苦,可是你现在的状态还不能死---因为,那样揭下来的皮,不够新鲜和完整!” 转身背过去:“把她用完了之后,送到医馆里养起来。” 绝望的闭上眼睛,碧柔的脸上开始泛起陀红的色彩,欲望逐渐支配了她的行为,迷离的双眼在身体被剥光了扔进这豪华的大床上时,已经开始幻发了夺人的妖媚—-百媚,总是让你在欢愉中幻出痛苦! 红衣领着男人从窗口验货:“贵客,这样的可入得了法眼?”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从红衣的领口收回,发直的看着里面此刻正妖娆扭动的胴体,口水顺流而下:“入得了、入得了!” 红衣让开身子,待那男人进去后,示意身后的丫头关上了房门。 房内的男人急切的脱掉身上的累缀,毫无前戏与怜惜的将急切的欲望直直的埋入女人的柔软,开始他强悍的征服! 一连七天,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去,满意的出来---而这些,仅仅是来红馆里的最不入流的寻芳客而已! 第37章 惩罚 庄生梦,红馆大堂 花花绿绿的衣服再怎么鲜艳也比不过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来得艳。 “红衣,我再问一次,碧柔哪去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红衣陪上笑容:“祁大爷,刚刚奴家已经告诉你了:碧柔触犯了馆规,发落掉了。” “如何发落的,还请红衣姑娘告知则个。”这里的底细他不清楚,为了一个妓女---虽然是个高级妓女,他不值得跟这里的人闹翻,但但一个出面组建这里的当王易丁,他就惹不起,更何况是这里的主人---庄生! “前院接客七天,现在医馆。”不跟他废话,也好称机让大家知道知道,不该打听的一律不准打听! “伤了?还是……。”不然,怎么会送去医馆?前院来的都是些平头百姓,有些银子但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或是来这红馆中的大爷们带来的打手或是下人,多数没有见过美艳如花的女子,更别说与她们春宵一度了,这碧柔生得水嫩青春,小巧精致得紧,若是到了那些人手里,过上七天,估计早就没个人形了!暗叫一声婉息。 “没伤,只是……不如祁大爷您亲自去看看也是好的,省得到时候又来找奴家要人。”拾巾掩嘴而笑,红衣的神态迷煞了一堆人,莫不都想亲自试试这个红馆当家的厉害! 前面带路,红衣与那个姓祁的高大男人一同向着馆外走去,在庄生梦一个僻静的所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之边,有一栋白色的房子,不大,但在这七色的建筑群里,显得十分突兀! ‘医馆’两个黑色的大字挂在白色的屋梁上,生生的让人感觉到一股股子的阴气,煞是吓人。 “祁大爷,您请。”但凭他一手搂着自己的纤腰,红衣调笑着让开脚步,让那男人先进了屋子,带到了一间密室之外,只打开一扇窗子,便让开了身子让男人自己去看。 只消看了一眼,男人已经退开一旁,呕吐不止。 雪白的房间,精致的透明的玻璃制的长方形大池子里,正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但她此刻不是在游水、更不是在洗澡,而是不能动弹的睁着大眼睛强忍着痛苦---因为,她的身上,但凭是块完整的皮肤,就都已经被揭了下来,正晾在她的头顶上悬空的位置,而她的身上,不是白嫩的诱人,而是血红得吓人! 饶是这祁姓男子见过无数血腥和屠杀,此刻也已经抑制不住的大吐特吐,红衣一打开大门,他忙仓皇逃也似的奔出了医馆,脸色煞白的在阳光下喘着气! 纤手拍上他的后背,轻柔的替他缓着劲,红衣开口:“祁大爷,您也瞧见了,我们这红馆里的都是风尘女子,能侍候好各位爷已是不易,所以,还请爷们怜惜,不要多问,不然,言多必失,反害了卿卿性命。”扶了他站直了身子:“所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它。” 像是见了鬼般的男人,此刻回头望向红衣,恍忽中有如见到仙女般,有种劫后余生的希冀,顾不得刚刚才吐得一塌糊涂,嘴巴已经向着红衣的娇唇啃去,急切得仿佛是饥恶了很久的孩子,突然见到亲娘一般! 红衣也不闪躲,一味的逗弄着他的神经,双手也顺势攀上了男人高大而强壮的肩膀,两人在阳光下、草地上,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无关情、无关性,只是女人在安慰这个受惊的孩子。呵呵,多么嘲讽,一个黑道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此刻竟被吓得成了一个孩子一般脆弱! 红衣眼神晃过怀里的男人,看向高空中的太阳:庄生,就像那太阳般的醒目,成为她人生遥不可及的目标! 此刻,我也在看太阳,只是,我在想:太阳,如果在冬天,也可以这样温暖,该有多好! “姑娘,红衣姐姐刚刚传话说,已经安排了猎人寻上门来,跟祁昌决斗。”蓝衣,勾人的眼眸中有着噬血的杀意,透露出兴奋的神采---偶然间,我发现这个女人,她的狠绝在七姐妹中最为突出,便将蓝馆交于她打理。至于她们其它的姐妹,分别进入嵌有她们名字的馆中主事,而我,也将各馆中的特色和经营要诀都一一细细的指导了,然后,我每天就当了一个大米虫,每天让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晒晒太阳,偶尔有些什么事的时候,她们就会差人来跟我说一声。 “那小子,杀不杀,我无所谓。只是,让红衣自己把握好就行了。”浅笑着回她一声,仍就是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替我挡住阳光,以防直直的射入眼睛:“七女倒是真的非常保护你。” 保护?乍听见这个词,我还有一丝的晃神:我还需要保护吗? “你需要!”他总是能看透我内心的想法,长年带笑的脸上温和如阳光般的照拂着我:“在我眼里,你就像个新生婴儿般的纯真。” “可是我很坏!”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轻轻的抚摸过我的头发,在我旁边坐下,我自然而然的就倒进了他的怀里躺着。 “人都有本能,你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 “吃喝嫖赌杀,贪恨嗔痴欲,都在这里,而这里,都是我拿来赚钱看乐子的场地。” “人本身若没有劣根,你就是有天大的引诱,他也不会变坏。” “你的意思是,我只不过是将他们体内的贪恨嗔痴给诱发了而已?”顽皮的眨着眼睛,明知道在他眼里,我是完美的、不可指责、不可伤害的女神,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到他更多的赞美。 “是,你是天使,带动了人所有的欲望。” 搂住他的脖子,见到他,我哪哪都是开心的、雀跃的:“那你呢?” “你带动了我想要保护你、守候你、宠溺你的欲望!”低沉好听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不知是太阳晒得人懒,还是他的语音惑人,总之,我沉沉的睡着了。 因为睡了,刻意的就掩饰了我从他眼中看到的那句隐藏的爱意! 在我心中,易丁是易叶风的化身,他是他全身心的替代,是竹墨的最爱,是我的大哥,没有血脉相连的亲,可有相濡以沫的情! 潜意识中,他永远都是亲人、是哥哥,这是个早已经在见面之初就定义下来的结论,我不想改,也不愿改---这份感情特殊到牵扯我前世今生的痛与感慨! 是以,明知他的爱而不愿面对。 是以,明知他会误会而依旧沉沦! --------------------------------------------------------------- 有话: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晚了一些。 第38章 动人 三层小楼,通体绿色的建筑,周围都是竹林,微风起,竹叶沙沙作响,这是一种多么美的意境!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惬意! 吃,是一种行为。 各色的美食像是聚会般的在环形台上一字摆开,下面是滚滚的热水,对它们进行着保温,如果你想要吃什么,尽可以去拿,吃多或是吃少,价钱都是一样的。所以,人们为了物超所值,就会敞开了肚皮,使劲的吃。 整个整个的酱肘子、整条整条的寸骨、整只整只的烤鸡,来这吃的人都相当的这般豪爽,他们不会以吃得多为耻,反而在有个别特能吃的爷们拿起一头小乳猪的时候,在一旁鼓掌助兴!吃得非常热闹! 吃,是一种文化。 二楼间隔着的雅间,每间每间都有专门的侍女布菜或是添酒。菜色按其味道分酸甜苦辣咸,根据不同客人的口味,可以向大厨师点餐配菜。对于未曾面世的新菜色,这里还专门有人替他们试吃味道,然后再告知贵客,由他们再来决定吃还是不吃。 当一碟碟的菜端上桌来,布菜的侍女会一道一道的介绍给客人知道,餐前汤或是酒也都会由侍女轻自备下,让客人试了味道才确定下来。这里的侍女,她们对餐饮都有着非常丰富的知识,能够引以论典,在进餐的过程中,让客人享受一种文化宣染过的美味。 吃,是一种境界。 但但只看这三楼上的设计,就会感觉它是一种境界。开阔的设计、别出心裁的厨具,新鲜的菜蔬,更重要的是窈窕的淑女、嫩白的红妆,系上条窄窄的、合身的围裙。不光是造形,她的厨艺也是这举国上下难得一见的高手,更何况这庄生梦的绿馆,对于饮食总有着层出不穷的心意呢! 此刻,我正坐在这三楼,看着绿衣在煮饭。葱白的手指洗米、晾米到炒米,整个过程都是那么优美,丝毫没有因为在这样的劳作中而显出一丝的俗气或是疲态。这样一个妙人儿,煮出来的食物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可口呢?只有试过才知道吧! 抱着一大包的炒米跟炒栗子,我快乐的像个老鼠般拾阶而下,不期然,这欢快的身影撞入了两双诧异的眸子。 “哟!我到是谁?这不就是我们放峰山庄里的三小姐吗?”如芸的刻薄一如从前,但是她嘲讽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幼稚。 果然,放峰山庄的名号引来了这整个大厅里客人的注意,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果然天生媚骨,看着那小模样都勾魂得紧!” “听说,不是亲生的,是小老婆戴了绿帽子生下来的小骚狐狸!”“不是不是,听说是捡来的孤女,好心收留,谁知道天生狐媚!” …… 哦?这么多传闻?! “还有别的样的吗?”笑眯眯的环视一圈,娇嫩的声音一开口,周围的人立马就炸开了锅。 “看着不像啊!就是人生得漂亮得太过份了,会不会是假的啊?” “什么假的,方庄主亲自放出话来,与她断绝关系呢!” “是吧,可是……”摸摸小光头,我才看清帮我说话的那少年不过才二十岁的光景,可是身材十分高大,太阳穴也突起的厉害,是个内家高手,不由得对他和善的笑了一下,手中的袋子也递了过去:“请你吃!” 憨厚的伸出手,抓了一大把炒米放进嘴里,三两下就嚼完了:“很香!” 这样的单纯很好,因为我失去它很久了。 “全部请你吃!”一骨脑的将东西赛到他的怀里,我转身甜甜的对着方氏姐妹笑了:“有本事,就跟我过来!” “凭什么?!”两人跟我交过手,深知我的功力深浅,不敢单独面对我一人。如雪美目顾盼,看着门外两个青年就要进来,嗓门便大了起来:“我说果儿,这才多大会子的功夫,你就又勾搭上了这样的一个小伙子,还真是继承了你娘的全部功夫啊!真真狐媚的紧!” 我还没开口,被她意有所指的那个光头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不要说这个小妹妹的坏话!她是好人。”简单的两句话吼下来,他的脸已经涨红了。 “哦?好人?!好人会跟男人乱来?好人会被父亲逐出家门?好人会闹了个现在这孤苦无依?”一口气连接反问好几句,眼睛虽然看向那个呆头少年,可意思跟矛头全指向我。 “不是!” 少年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可才两个字而已,快嘴的如芸又将话接了过去:“不是什么?不是好人?还是不是什么?才刚刚认识她,吃了点小便宜就能这样帮她,我看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脸红耳躁的少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慌乱的眼睛一会瞪瞪方氏姐妹,一会急切的看看我。 嘴角展开微笑,我望向他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你是想跟她们说:我不是坏人,又想跟我说:你认为我是好人,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对不对?” “嗯!嗯!嗯!”连应三声,点头如捣蒜般,脸上也浮现了可爱的笑容,对于我能理解他的意思,感到非常高兴。 “方姑娘,你们这是……”进来的两个青年,其中较白净的那个看着方氏姐妹怒目而视、瞪着我跟那虎头少年的样子,开口询问。不等她们开口,那虎头少年已经抢先一步走到门口:“少爷!” 健康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身材还有沉着的脚步,无不宣示着这个男人不可忽视的威严与贵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少年双手捧着的两大包零食,蹙了蹙眉头:“虎头,怎么回事?” 扑哧一声,我就笑了出来!因为那少年的名字,我心里正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时候,就是想着他虎头虎脑的样子,份外的可爱,巧了,他的名字刚好就叫虎头! 笑得娇艳、笑得可爱、笑得纯真,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笑容来得不是时候而讨厌这样的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笑脸!顿时,什么美食、帅哥,或是方家两个明艳美丽的女人,都在这个笑容里失去了颜色。 “你笑起来真好看!”当大家还沉醉在这样的一个笑容里的时候,反倒是呆呆的虎头先反应了过来。 第39章 撩心 在那个青年公子的邀请下、在方氏姐妹不屑而仇恨的眼光里,我被虎头少年扯着衣角一同跟了他们去了三楼---绿馆最雅致、最享受、也是收费最贵的地方。 绿衣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一个本不该她出现的房间里,可能,她是怕我被这样带着仇意的女子给生吞活剥了,也可能,是想见识一下,我将会怎么样对待这两个无知的女人---庄生的手段总是让人期待。 “原来是祖公子到了!绿衣有礼了!”轻轻一福,对着那个方氏两姐妹当作私有产物一样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白净青年。 真看不出来,这样的一个文士一样的男人,竟然是猎头组织的少主---祖京!我眼里不由得兴起了一抹趣味的神采。 竟自拉着虎头进去找个位置位下来,伸手从他抱在怀里的大纸袋子里拿出绿衣刚刚炒出炉的那一包栗子,兀自的跟他讨论着味道的美好,而方氏两姐妹在此刻,只顾得去撼卫她们手上的那块大宝,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此时我正在角落里看着绿衣给她们两姐妹的暗亏。 绿衣不禁意间释放出来的女性魅力,让方氏姐妹花感到了来自于相貌之外的巨大压力。但见绿衣眼角流光溢彩的转过笑脸,迎上一旁彬彬有礼而又保有距离的那个威严男人的时候,她们才松下了一口气。 “这位贵客初次来我们这馆中,欢迎之余请教尊称。” “少爷!”虎头虽然在跟我两个吃东西,可也听见了绿衣的问话,一旁忙开口唤出了他对于自家主子的称呼。 轻敲一记他的脑袋,我白了他一眼:“人家是问姓名,都知道是你家少爷啦!” 也不记较我敲打了他一记,还兀自在那开心,将手里剥了壳的栗子递给我吃:“可是少爷就是少爷,虎头从小就是这样一直唤他的。” 我笑了,他的少爷也笑了:“在下姓杜。”话是对绿衣说的,可是并没有开口称呼一句,显然有些自恃身份。 我讨厌自恃身份的人,可偏偏对他讨厌不起来。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仿佛他对虎头那一笑,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恩赐般尊贵无比。 所以,我直直的迎上那真诚而又无比难得的笑容。一个人真诚是很难得的事,一个尊贵无比的人的真诚更是难得。 “杜少爷、祖少爷,两位请进!”理都不理方家两姐妹,绿衣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及的地步了。 待男人进来坐定,两女虽面色不善,祖京暗暗一笑,伸手对她们一引,两人才眉开眼笑的也进来坐下。 绿衣端来茶具,放在中间的古木桌上,当着大家的面,在那熏了香的热水里净过手之后,才缓缓的面对着大家坐下,在茶桌前洗茶冲茶泡茶,一气呵成! 动作太完美,没有人插话! 动作太熟练,没有人插话! 那是一种艺术!我自认不是个细致的人,所以泡茶插花之类细致的活计如非必要,从来不亲自去做。但是,我喜欢看美女冲茶时那种优美而流畅的动作,它本身就像是一幅泼墨画一样的简约、动人。 除却虎头的牛饮,其它人都是懂茶会品茶之人,看到绿衣泡茶的动作,便知道那是茶之大家,便都对那茶有了品之后快的欲望。 绿衣端起第一杯茶,细细的吹过了,我伸手向她,欣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小茶盏,双手捧了,端向那个男人的面前:“杜少爷,请用茶!” “谢谢。”彬彬有礼的接过我递上的茶盏,细细的品味了一下,慢慢的吞了下去,缓缓开口:“茶是好茶。” “怕是杜兄要加上一句:佳人更佳!”祖京一旁一直观察着我敬茶到他喝茶的过程,甚至连我眼中的欣赏与顾盼间的留恋都没有放过,戏谑的神情与他眉头间的清秀十分不搭,可又出奇的迷人。 莞尔一笑:“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竟也会在这样的雅致之所开起小女子的玩笑来!”抬眼瞟向祖京:“祖公子的茶再不喝,怕是要凉了,生生浪费了绿衣姑娘亲自为两位泡茶之情。” 抿唇喝下茶,祖京细细品味了一下,才抬头看看绿衣:“绿衣姑娘尽管捡拿手的菜式上些来,这位杜少爷是我的贵客,更是我的兄弟。” 我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绿衣便笑了退了下去,在隔壁的厨房开始了工作。 她的心思我明白,这绿馆中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自然刚刚方氏姐妹难为我的事,她也是知道了,留下,只是为了维护我---即使明知我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但她还是愿意挡在我的前面!这就是她们七人表示忠心的办法。 “杜少爷第一次来这庄生梦?”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我只要望向他的眼睛,就好像能找到一丝相似的影子,便想要了解他更多的事。 “在下杜皓天,酒姑娘不必称呼我杜少爷,直接唤名字就可以了。”威严之下的和谒之情,让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柔和的亲近的光芒,突然我就感觉自己是一个缺乏温暖的人,急需要这样阳光的一个来取暖。 眼泪就想要落下来。 我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在易丁面前,我可以像个孩子、像个妹妹,那样的放肆自己的行为,因为他会全心包容。而这他的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杜皓天面前,我也想落泪,因为他眼中的那一抹影子,模糊到我心疼的影子! 极力的移开眼睛,静静的坐一边借着吃东西来掩饰我内心的失态。 “酒果儿,怎么?在我们这些熟人面前,突然就作戏作不了了吗?”如芸终于还是忍不住,嘲讽的开了口。 “方大小姐、方二小姐,知不知道你们最缺的就是耐性?不要试图再把我锋利的爪子勾引出来,不然,就不是一陪一或是一陪四那样的简单了!”若有所指,我在隐藏和压抑自己怒气的同时,瞟了瞟正在专心品茶的祖京身上---他,很有可能是方志修先给两个宝贝女儿之一的女婿人选! “你不开口还可以当个花瓶,一开口简直就坏光了气氛!”如雪也沉不住气了,她想要端起大姐的架式,可偏又不愿意以我的大姐自居,甚至,她两姐妹是巴不得跟我划清界线,从来不认识是最好的。 “哦?是吗?”放下茶盏,风情的一扫祖京与杜皓天两张同样迷人的俊脸:“可是,不开口的花瓶也得有人欣赏不是?又或者两位姐姐当久了花瓶,又有了什么新的体验不成?”毫不在意周遭那两抹兴味的视线,我转而看向方氏姐妹精致的俏脸:“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把碎瓷片也误当成花瓶呢!” 第40章 蓝馆 方氏两女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两人有把柄在我手里,岂能够此刻在她们心上人面前来故事挑拨我的怒气、以致于让我愤而揭穿她们本身淫荡的事实?! 实在是小人之心,我丝毫不曾介意过外界的眼光,所以即使明知自己风评很差,可从来也没为此而难过,但她们不同,在严厉的家庭教养下,沽名钓誉已经成为她们行为的准则。 “酒姑娘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同去蓝馆,祖某在那有笔生意要做。” 蓝馆?!今天不是正好是约来的猎人跟祁昌决斗的日子!祖京年不过三十而作为江湖猎头组织的首领,相信必有他的过人之处,也难怪像放峰山庄这样的大户也欲攀上他的高枝了。 “祖公子客气了!若不嫌弃,直接唤我一声果儿就行了!”浅笑着扫过方氏姐妹敢怒而不敢言的糗态:“向来闲着无事,若是能去那蓝馆一观,倍感荣幸!” 蓝馆,并不是公开开放的。它作为一个竟技和决斗的场所,除非双方同意,否则是不会开放给大家观看的。在这个喜欢是非和热闹的年代,无疑以命相搏成了一种供有钱人或是有权人闲来取乐子的最刺激的方法。 只是不知,今天代表猎人出面与祁昌决斗的是哪位,或许,我应该考虑一下,跟祖京签个长期协议,当有人需要公开解决、而且又需要一个正当的死法的时候,猎头,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它才是避免江湖仇杀、还有官府调查的最好方法。 一行人在贵宾观赏区坐定,今天这场打斗是公开的,庄生梦的客人,怕是除了在女人床上累得起不来的、赌馆里赌得只剩下遮羞布的,所有庄生梦的客人都来了,观众席可谓是座无虚席,空前盛况让我头一次看到庄生梦一天的客人基本聚齐在这里。 蓝衣并没有出现在主位上,而是一身劲装精神弈弈的向着我们这一席走了过来,对着两个男人,眼神则瞟向了坐在他们身后的我:“蓝衣见过杜少爷、祖公子。”拱手行礼,头转向祖京:“祖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祖京点点头:“有劳蓝衣姑娘费心安排了!” 蓝衣爽朗一笑:“哪里哪里!也是祖公子的大力支持才能够有如此盛况!” 轻轻的,我笑了。蓝衣是个很会办事的人,那我刚刚向她眨眼示意、眼神瞄向一旁的祖京之事,她也应该就会找个机会来向我问清楚了。 “这个庄生果然有点门道!”祖京的眼中流露出欣赏的色彩:“光是这七馆主事的七位女子,都分别嵌在这馆的名字之中,而且七女各有一长,打理这些事来的手段与风格都极其相似---似乎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杜皓天听了他的话后若有所思,看着场下已经开始的打斗与周围围观之人的兴奋:“这个庄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怕也不是没人知道,至少我就知道有两人人清楚他的来历。”祖京双眼未曾离场,而两人就这样的交谈,没有避开我已经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哦?” “负责盖这庄生梦的当王,还有一位便是庄生的红颜知己---酒果儿姑娘了!” 两人同时回头,盯在我兴致缺缺的脸上:台下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说实话周围人看到的无非是猫抓老鼠的趣味,而非真正的两个实力相当的人之间的角逐! “是你吗?”我扬起眼睑,看着正将视线锁在我的脸上的祖京:“以祖公子如此之强大的实力,还需要借这庄生梦来打广告吗?” “广告?” “广告=广而告之!我是问,你找来这样强大的猎人来对一个黑道独行客,是为了强调暗天的强大、招揽更多的生意还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如此,那么,以后这庄生梦就别想做那些黑道的生意了---除非他们傻了,为了享乐而不顾自个儿的生命! “一半一半!暗天的人实力本就如此,而且,若是旗鼓相当,就会存在危险,暗天的人生命都相当的宝贵,不会轻贱。”祖京若有所思的眼神扫在我根本没有回避的脸上,意思是如我这般年纪的少女,从哪知道这样多的东西。 “你不刚刚也说了吗,我是庄生的红颜知己?两位有问题尽管问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杜皓天直截了当的问我:“庄生的身份!” “庄生梦的主人,当王的朋友,仅此而已。” “师从、家世、背景,不可能这些都没有吧!” “宾果!你答对了,她确实没有师从、没有家世,至于背景,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怕是没人知道了。”笑着看着他们,我所提供的信息基本上是众所周知,可偏偏又是实际情况,而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我说的是‘她’,而他们一直以为的是‘他’! 听到我是庄生的红颜知己,方氏姐妹的脸上一抹了然与不屑,但摄于我的威胁,不敢出言讽刺,不然照如芸的个性,怕是早就七七八八的来了一大通难以入耳的污言诲语了。我从不正眼看待她们,比起我的冷性冷血,她们身为血脉相连的姐姐,对我这个亲生妹妹何曾做过一丝一毫跟亲情挂得上钩的事来! 不想这些倒也罢了,一旦想了,便让我的心里又记起方家带给我的伤害,捉弄的心思又起:“祖公子与杜少爷,若是不急着离开,不若就在小女子在这庄生梦的住处里,盘旋些日子,如何?” 两人含笑点头,方氏姐妹面无表情,我则偷着乐:紫馆并不是人人可以进的,男人可以,女人就不行了!因为,那里是专为男人包养金丝雀而建的别墅群! 此时台下胜负已分,当暗天的那个猎头一剑结束了祁昌性命之时,蓝衣已经飘扬上台,将象征着胜利的蓝色丝带挂在了猎人的腕上! “胜负已分,作为蓝馆开张第一单生意,这败者的人头,将永悬于蓝馆之内!”手起刀落,祁昌的脑袋已经顺利的进入了一个玻璃器皿中,被蓝衣双手托举在蓝馆搏击场的正中心。 周围人片刻的震惊之后,雷呜般的呼喝之声响起,人人内心对于残暴、血腥的渴望瞬间被唤醒,对于蓝衣这样狠厉而没有人性的做法竟有着出人意料般的赞同与景仰! 此刻的看台上,方氏姐妹花容失色,嘴唇泛白的看着台下的蓝衣,仿佛想要从她妖媚的脸上找到一丝人性存在。 自顾自的端起茶来喝着,不禁有些得意:我跟蓝衣说要将所有败者的人头割下来盛好展览的时候,她还觉得太过血腥,会吓跑客人,现在看来,比之我,她更享受这样的一个过程---噬血、狠厉而又随心随意的恣意妄为! 第41章 藏娇 我在前面带路,故意忽略掉方氏两姐妹的不甘与敢怒而不敢言的尴尬。 “姑娘,这些都是您的客人?”紫衣见我带着这么些个人要进紫馆正门,忙躬身迎了出来。 我点头,庄生梦里发生的所有事,都逃不过七姐妹的眼睛,紫衣也应该知道了方氏姐妹根本不受我的欢迎。 “可是姑娘,这两个公子可以进去,而这两位姑娘就不方便进去了。”对于紫衣的恭敬,他们都只是以为我的凭借无非是来自庄生的宠爱。 “凭什么?”如雪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敢冲着我发,只要找看似柔弱的紫衣撒气:“这庄生梦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何况这块地原本也是我爹爹的地方,全是吃里扒外的人拿来效敬了外面的男人,凭什么我们这做主人的进不了自己的地盘呢?” 紫衣盈盈笑着,对着如雪眨巴眨巴两只灵活的大眼:“方姑娘,有三件事情请你搞清楚了:一,‘曾经’就表示已经过去,这地现在不是方家的产业,而是庄生私有的财产,所以,你不是这里的主人;二,酒姑娘是这里最尊贵的人,无论是谁,敢在紫馆里侮辱她,都将要有接受紫衣报复的心理准备;第三,紫馆规定,非馆中女子或是庄生邀请的女子,是不得入内的,除非,她有她的本钱。” 方氏姐妹是跟着祖京出来的,若是弄得太难堪,怕是他也难以下场,现在我还有正事要跟他谈,所以沉吟一下便开了口:“紫衣,这方氏姐妹是祖公子的朋友,看在祖公子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你也算了吧!何况跟祖公子动起手来,你也是占不了便宜的。” “姑娘说得是。”向着祖京盈盈一拜:“公子多担待,紫衣刚刚也是护主心切。”转身向着方氏姐妹:“两位可想好了?不若我请两位去黄馆中赌个痛快?这紫馆中的规距是万万破不得的。” 如芸心下想来也是听说过这规距,她抬头问紫衣:“姑娘刚刚说‘本钱’,不知所谓何意?” 紫衣大而勾魂的眼中闪现出邪魅的色彩,仿佛是看到了猎物的柴狼:“两位方姑娘的本钱都相当不错,若是可以估计价,那么,紫馆非常欢迎你们!”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紫衣可谓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竟将我的心思估摸了个七成七! 放峰山庄的两个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我一笑,她们立马明白了‘估价’的含义,顿时柳眉倒竖,就发要怒! “紫衣,你错了。紫馆是不可以对方家两位小姐估价的。”迎向她们两人对我突然示好的惊讶,我接着一句将她们彻底惹怒:“这里除了客人自己指定的女人外,都必须是处子之身不是吗?” 莞而间带着恶作剧似的笑容让如芸如雪两个气得花枝乱颤,脸色发白,如雪指控的伸出手指着我的鼻间:“你、你、你这个恶魔!到哪见到你,你都没有让方家安生过!”声音气极发抖,身子如筛糠般的左右晃动,只差有人投来关爱的眼神,便随时可以倒下一般! 若不是那根可恶的指在我鼻间的手指,也许我还会让她们姐妹在祖京面前保留一丝的面子,可现在,我已经被她的无知与可耻的挑衅惹得没有半份耐心了,垂下眼睑,紫衣就会明白我的不耐与狠绝! 伸手‘啪’的一声,打掉如雪的手:“请对酒姑娘尊敬点,否则就算是祖公子的客人,也必将你逐出庄去!”紫衣怒面相向,示意身边的两个侍女将如芸如雪隔挡在外,转而面向祖京:“祖公子,如果没有必要,紫衣还是想请您跟杜少爷在紫馆中小住一晚,会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如芸如雪大惊失色,这庄生梦的紫馆美女如芸,其中更不泛有江湖上知名已久的美人儿,若是祖京真的去了,而又没她们姐妹跟在身边,搞不好这祖夫人的位置就真没有她们的份了! 我抬头不去理会祖京此时的思量,径自伸手跟向我挥手告别的虎头再见,他已经接到主子的命令,拿了钱继续去大吃大喝了。 而这也表示,杜皓天是同意留下来小住,而至于祖京--- “自然,既有酒姑娘相邀,还得紫馆主事姑娘紫衣的盛情款待,祖某自是要留下来的。只是这方氏两位姑娘,虽与在下情谊不深,可也算是结伴而行,还望此次紫衣姑娘看在在下薄面,不要过于责罚她们才好。”祖林笑着拱手,率先一步走了进去,头也没回,更遑论去关心一下两女了。 紫衣心下好笑,了然的看了此刻正捶胸顿足的两姐妹,指引着杜皓天,紧跟着走了进去。 而我,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如芸如雪:“好歹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否则,我肯定会将你们送到那红馆中,生意最最火爆的两间房中,好好让你们享受享受!”过过嘴瘾,我全当是这次惩罚过她们了,才开心的一扫刚刚的不快,快步跟上三人的步子,向着最深处的小院里走去。 紫馆,说是馆,实则是一组建筑群。这里大大小小的院落共计三十六座,而这三十六座的院子,占用了庄生梦近一半的地方。每座院子颜色都是一样的紫,但它的名称却是不一样的,平时管理,都是按照其编号进行区分,至于命名,则是看所住之人自己的喜好。 而我住的那间,则是这三十座院子最偏远的那间,不是最大、可却是最闲散的一间。 自进了院落,里面除了厨房跟洗手间,其它都是打通的,之间毫无间隔,上下两层间除了一个楼梯外,到处都是相通的,没门没窗,只有飘渺的白纱在风的吹拂之下飘扬,在空中幻化着柔美的姿式,并将整个建筑笼罩在了蒙胧与神秘之中。更为夸张,一个大大的游泳池修在了院子中间,而此刻,池中之水在玉白色的大理石映照之下,更显清澈!清可见底的池水让进门的人们一眼可以看到,整个池子竟然都是用大理石铺就的! 池边的躺椅、进入屋中之后的软塌、楼上的塌塌米,都在张显它们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庸懒而又有着非凡品味与享受的个性。 “果儿的住处果然如此独特!”祖京低叹一声,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兴味,转而看向我:“只是不知这布置是庄生设计的、还是果儿你自己的手笔呢?” 汗颜,这样纯属是人懒的缘故,但掺杂的绝大多部分是我个人的风格:“这些,都只是避免麻烦,精简下来的单纯罢了,不值一提!” “心思细腻,大气而又不失温馨,简单方便,柔和而又不添妖媚,是个藏娇的好地方。”杜皓天一出口,就引起了我的注意:顺着他的眼神扫描过的地方,全部都是我的得意之作!比如梳妆台、比如塌塌米、比如在软塌房摆放的一个秀珍书架! 第42章 温暖 想着杜皓天的那双凛然的眼睛,里面有着让我着迷的力量,深夜了,我还是无法安然入睡,只好跳入游泳池,像条鱼儿一样的在水里寻找着呼吸。 “夜寒水冷,不是戏水的好时机。”不知何时,本应该在楼上安睡的人,已经坐在了池边,手中还拿着个大毛巾。 “水冷也冷不过心冷,真希望夜里也有太阳。”毫不在意此刻身体的曲线在他的眼里绽放,美人鱼般的柔软与灵活游动到池边,借他的力量上了崖,很自然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用手中的毛巾将我擦干。 “先脱掉湿衣。”命令的语气,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而我没有生气。 想起初见时他的距离感,心中明白他是个在意贞操的人:“不怕浊了你的眼睛?” 话一问出口,我就开始期待他否认的回答,可惜的是,我深深的知道,这样一个风气纯仆的社会,如何会轻视女子的贞洁。 “当视无不可视,无视视而不见。”他笑了,手中的毛巾抖动了一下。 这样富有阐意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是很让我意外:“毛巾只能擦干水,却不能温暖我的身体。” 脱了再穿,太麻烦,竟自坐下,运功片刻,已经浑身上下干爽一片了。 “这到不失是个好方法。”笑了声来,看着我自顾自的坐在池边,卷起裙边,将脚放在水里瞎晃。 “你的眼神,有着漠然的距离,温暖好像跟我隔得很遥远。”沉默了许久,他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就被我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你是个很待别的女子,只是,现在我还不明白你,所以,很多事情我就不会去想。” 我转头看着他:这算是安慰吗?这两天的相处已经让他看到了我眼中赤裸裸的迷恋,无论是从他本身的高贵气质,还是从他英挺而迷人的脸,都让我对这阳光型的男人产生了无比的好感,或许,我不愿动情,但不代表我就没有情。 那么,他看懂了我对他的心,却看不透我这个人,于是,便说了这样一句话来安慰我,告诉我他不会去想与我之间可能发生的感情。 这样的男人很可爱。至少,他很诚实。 “如果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信吗?”微笑着看着他,尽量在他的眼里寻找自己完美的容颜。 “哦?当局者迷,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我是还没给自己找到一个定位。”像讲故事,我对他说了这样一句大实话。 第一次跟人打交道,身份尊贵,我想利用自己条件让人们都开心,让大家都能够得偿所愿,于是我废尽了心思,去支持、创造一个和平、温暖的世界。然而,无形中伤害了好多人,也被好多人伤害。最终被遗忘的事实告诉我,没有人可以做一个救世主、做一个真正的天使! 第二次没等跟人打交道,就已经被最亲近的人伤得体无完肤、声名狼藉,于是,我骨子里那种悲天悯人的个性彻底变成了一种自私自利而又不择手段的阴狠,极致的破坏会让我的内心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疯狂,想要世人都变得贪婪、变得欲望横流,让世界都不再单纯!然而,当我开始实施了这个计划、建立了庄生梦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温暖如阳光般的他,让我知道:原来心还在跳动! 所以,我好矛盾,想要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寻找属于自己的个性。极端的善、极端的恶,都在呼唤着我。 当我将自己的经历当成一个故事说完,就明白了是在变相的向他告白,像是在黑夜里呆得太久了的冰冷,需要寻求阳光般的温暖,在等待着救赎! 而他,就是我的阳光。 救我,则我将成为一个只为爱人而存在的小女人;放弃,我则需要再次陷入思考,在这个属于我的梦里看世人如何腐败、如何上演真情与欲望之间的拉锯战! 沉默的夜里,他紧抿着唇,弯腰将毛巾固执的搭在我的肩上:“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故事里的女人她太强势,或用她的温柔、或用她的智慧,都可以改变悲惨的结局,然而她要得太完美。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是她自己没有看清楚罢了!” “你不也固执吗?”知道我是庄生的女人,所以拒绝了我。可偏又因为我还是个迷人的女人,又做不到不理我。 人,身体里都有贱骨头的因子在作怪。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思念非常明显:“这样的月光下,你在思念谁?” “一个我无法放开手的女人。”低沉的声音,加入了感情,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迷人,可偏偏那样的迷人不是为了我而绽放。 “那么,她肯定配不上你。”我说不出违心的话,什么‘那她一定是个出众的女子’或是‘她一定很美吧’之类,我只是顺应着心里的声音,要在这样优秀的男人心中占领一席之地。 “你才十六岁,有很多东西或者你还不懂。”他的眼中有包容,对女子胡闹时的包容。 “呵!”无奈的笑了一声,像我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还有什么不懂吗?或许他认识我的时间尚浅:“十六岁,确实是个萌动的年龄呵!”没有解释,我不需要告诉他,我知道些什么,就算我有着三世的智慧,也清楚的明白有的时候语言是多么的无力,只有实际的行动才真正的能够将事实说清楚。 “你是个聪慧的女孩,给自己的人生做个计划,你的将来会很完美。”他浅笑一下,毫不吝啬的将他的魅力用来劝说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顽皮的、还不知道自重的女孩子。 “计划?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过完今天,明天自然就跟着来了,计划它干嘛?不知道和无法预知的未来才值得等待。人,不能活在已知的日子里,那样太可怕。” 再次诧异的看着我,这次不是因为我荒唐的行为,而是因为这番话,一番老成得不似一个少女会说的话,那么苍凉而又那么趣味! 沉吟片刻,他缓缓开口:“人生处处都可能布满了惊奇,只要往前看,就有希望。” 我突的站起身来,甜蜜而惊讶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可以将他的话理解为:只要彼此有足够的了解,当我的个性真的吸引他的时候,他是不会违拗自己本身的意愿!也就表示,我渴望被他重视的心意,他同样期待! 明天,就是紫馆开张之日,那么,就在那里,宣泄我的情绪吧!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一回他的人! 第43章 花落 今天,是紫馆的大日子! 在今夜满月的照亮下,美艳如花的紫馆女子们,将会施展她们浑身的解数,在舞台上或放声歌唱、或翩翩起舞,为数可能并不多的客人将在黑暗中与庄生梦紫馆签下协议,认领这紫馆中其中一栋房子,来圈养他们的金丝雀。 紫馆入口 “朱掌门,我们的规距如此:要么你提供三千白银购得一张入场券,要么留下入得了我们庄生法眼的绝技,否则,这紫馆的大门,您是进不去的!”蓝衣把守在紫馆的门口,经历了蓝馆开张一役,所有的客人都亲眼见识了她的噬血,不敢跟她过多的胡搅蛮缠---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中年男人想了又想,还是内心矛盾:三千两银子啊!白哗哗的,够他吃喝一辈子了,可偏偏不能抱得美人归,只是能进去看一眼而已。想想还是算了,色心色胆都只能在红馆里消磨消磨了。 不少人都退了出来,因为他们连进门的资格都不具备。然而,经过这样严苛的筛选之后,能够最终进入观赏区的贵宾就少之又少了。 后台 “姑娘,包括杜皓天、祖京还有越家堡越文在内,共计二十三人进入了隔离观赏区。”紫衣恭敬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在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描着金妆。 “嗯,开张就能有这么多人来,已经相当之不错了。以后,这里的房子可能还不够。”描金笔在柳眉上勾勒出一个灿烂的结尾,我放下笔,拿起唇蜜细细的放在唇间抿了,才直起身来,让紫衣替我穿上外套。 “那咱们到时候往西边扩建不就好了吗?” 好笑的看着她眼中的贪婪与兴奋,一盆冷水浇过去:“那样价钱就不一样了。” “姑娘……” “凡事物以稀为贵,物以尊而价高。我们定下这三十八座院子、便就只在三十八席,它象征了一种身份---或尊贵或富有,如果多了,反倒不值得稀罕了,所以,价钱就不是我们说了就可以算的了。”紫衣是个可以调教的好手,我从来不吝啬将这些经营方面的事情教给她。 “哦!姑娘高见!”恍然大悟的看着我的脸,敬佩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这是经营之道,当然这个道理并不是只有我才知道。当初我摔了楚展翼双生瓶之一的时候,他就以为我是为了增添另一只瓶子的价值,实则他对经营之理懂得并不比我少。只是可惜,那对瓶子并不是一对,而是双生,一公一母的双生瓶!可惜,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是如何得到那对瓶子、又是如何得知那对瓶子的秘密的。 舞台圆形的建筑,由周围上下两层的小屋将一个圆形的、头顶露空的舞台团团围住。 十八盏明珠被灯罩呈半包围状将光聚向舞台的正中心,天空中洒下的月光也在此刻盈满了整个大地。 偏偏四周的屋子里都没有人声、也没有将门打开,全部都垂着帘子,从外面根本无从看到里面的情况。每间屋子外面都站有一个春装少女,以侍奉屋内客人的需要。 紫衣盈盈而立于舞台中央,向着四周分拜一礼:“欢迎各位贵客捧场!今个儿夜里,紫馆没有主儿的女孩们将有十人在这台上登场献艺,爷们价高者可得其初夜。三日后,若是爷满意,可付相应代价在这馆中将她们包养起来,不满意,这女孩将会由紫馆自行处理,永不被紫馆接纳。” 言毕,轻轻拍手,立在各屋外的少女熄灯,而舞台上的光更盛,音乐也在烟雾迷漫之时,盈满了整个舞台。 少女多娇,熟女妖娆。纤细的腰枝裸露在空中,薄薄的轻纱覆在脸上,雪白修长而匀称的双腿被白色的纱缦轻裹,妙人儿胸前挺立的双峰在白纱的缠绕下,挺立而又呼之欲出! 明明是仙女下凡尘的娇俏,偏带着勾心压夺魄的欲望! 压抑的抽气声在某些房里传出,而我此刻端坐在后台观望。 随着音乐声起,场上人儿翩翩起舞,脚步的轻盈如同全身上下没有重量般的移动,飘缈的身姿仿佛微风拂纱样的在空中旋转出一个接一个、一环套一环的优美曲线,或弯腰或昂头,或摆手或回眸,无不牵扯着房中诸人的视线! 所有的人,包括一手策划的我,都沉迷在了美人迷人的舞步和她动人心弦的美眸之中! 曲终,没有人鼓掌---这是规定,客人与客人之间需要秘密。但从各屋前少女手中灯亮的齐整可以看出台上这个尚未露脸的女子是多么的受欢迎! 紫衣上台,将这位待价而沽的女子推上一旁的高台,在人工的作用下,高台缓缓伸起,女子盈盈含笑的眸子里,流动的光彩更为出色。只见她缓缓的伸出右手,抚上脸上的轻纱。 谁都知道此刻是多么关键,没有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手牵纱角,正欲让那堪称绝色的容颜现于诸人面前、而此刻所有的男人们都凝神静气满心期待之时--- “贰零肆号主人出金三千两,买下台上女子。”舞台正前方楼上持灯少女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平静。 抽气声再起!但不再是为了台上的女子,而是为了那个尚未见到女子芙蓉面就开口送金的那间房的主人! 台上女子似松了一口气般的放下了手,未再揭开脸上的面纱。 同时,另一边持灯少女也开了口:“壹零八号主人出金五千两。” 更强的抽气声在场中响起,而我在后台安然的闭上眼睛,享受起这黄金将要堆集前的快乐! “贰零肆号主人出金八千两!” “壹零八号主人出金一万两!” 这边一叫价,那边跟着涨,双方明白可能是真的遇到了相熟之人。 贰零肆号的主人停顿了一下,便让持灯少女熄了灯,而其它各房内的主人刚刚亮了灯的也都跟着熄了灯。 紫衣带笑的双眼转向一楼右手边八号房的位置,扬声恭喜:“敬贺壹零捌号房主人竞得此名女子!” 台上少女翩然下了高台,由紫衣将她送入了壹零捌号房内,片刻,里面的人已经带着少女从屋内的后门离开了,主人不在了,门口的持灯少女自然也不用留下,当壹零捌号门前少女撤起的时候,同时贰零肆号门前的少女也撤了下去! 第44章 毛毛 被卷成一包扔在了大床上,女子不待男人发火,忙挣开缠在身上的毛毯,妖娆的身材扭动到了男人的怀里,看着男人性感的薄唇狠狠的抿在一起,怒气仿佛如同胀满气了的皮球般就要爆炸! 主动的勾上男人僵硬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将柔软的红唇送上,小手也忙乱的在男人的身上一把一把的乱摸着,希望在点燃更多的怒火之前先点燃男人的欲火! 努力的将粉嫩的丁香小舌钻进男人的嘴里,想要纠缠上他的火热,小手也不安份的去解那身藏色长袍,希望两人之间可以少些阻隔,可偏偏,盛怒中的男人就是不想让她得逞,一边强忍下内心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爱爱的欲望,一边全身戒备,努力压抑她在他身上制造的无序可偏偏极其有效的快感! 终于,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甚至男人的身体更张显了比来之前更强烈的怒气! 眼角滑下晶莹的泪滴,挫败的趴在男人的胸口低泣,没有言语的将她的伤疼透过眼泪,渗入到男人的心里。 看到小人儿脸上的泪已是不忍,当她耸动的肩头在他胸口控述着他的残忍时,突然就发现自己根本对她胡闹的行径恨不起来。只是低头伤心的女人根本没有来得及看到男人脸上软化下来的痕迹,就做出了更让人喷血的举措。 退开一步,低下头,双手将缠绕在胸前本就少得可怜但作用极好的薄纱解下,抛在身后,腰间原本裹住双腿的纱也早已滑下,整个身上顿时不着寸缕的将浑圆与神秘都一股脑的展现在了男人面前。 妩媚的动作,姣好的胴体,无措的双手,欲言又止的红唇,梨花带泪的眸子,完美的将她妖艳的身姿变成了恶狼的大餐! 拦腰突然抱起已是裸露的人儿,整个的压入了柔软的被子之中,急切的找到温润甜美的红唇,大手也忙着揉上她胸前高挺的贝蕾,双腿也挤进了她的娇嫩中间,除却男人身上碍事的衣服,他跟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贴在了一起,严丝合缝的程度比之连体更甚之。 两人都急切得到对方的抚触与深入心底的赤裸爱恋,四只手忙于挑逗对方的敏感时,还不忘将碍事的衣服撕成碎片,急切的男性骄傲没有片刻的迟疑,没作一丝的等待,直奔让它欢呼与雀跃的花芯而去! 渴望已久、无从挣扎的芳草地早已湿润,从看到他的一瞬间,期待的无非就是这关键的一刻!久违的快感与磨擦带来的亲呢让女人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原来,她早已非处子之身! 作为紫馆拿出手来的第一头牌,竟然不是处女之身,那她又是如何逃过庄生的法眼、来到场中献艺于诸人呢? 床上女子沉迷于男人火烈而狂暴的热情之下,两人贴和的熟练、完美的姿式都在证实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当他们在别墅里纵情享受的时候,已有人将这些信息报给我知道。 “姑娘,除了贰零肆的客人,其它都跟预想的一模一样。”紫衣拿着帐薄,里面已经多了一笔高达万两的黄金。 “别打扰他们,除去一日三餐,这三天任何人不得接近那栋房子半步!”这是我答应她的,算是她免费帮我赚那笔钱的报酬。 “是。” 此刻台上已经是第九名女子的节目了,这个少女给我的印象十分的深刻,当日她被当王随口送给我、又被楚展翼当作货物一样输给了我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将彻底的收伏她,为我所用。 如果说前面白衣女子带来的是一个开始,那么,现在正踏上舞台的彩衣的她将给整个的晚会带来个高潮! 同样是舞蹈,不同于前面的或妖娆或含蓄,彩衣如她,所展现的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头上三根翠羽,让一条细滑的丝带绑着高高的耸于头顶,纤细的脖颈、圆和的双肩不着寸缕的裸露在空气之中,自浑圆饱满的胸形以下,才包裹着五彩缤纷的抹胸,紧接着就是鱼尾长裙,垂直曳地,将她修长但笔直的两条腿紧紧的包在裙中,雪白的双臂上各自箍着各色的五彩的铁环,仿佛像彩虹一样贴附在她的臂上,迎着月光,折射出异常神秘的光彩! 葫芦丝单纯的音色响起,窈窕的身姿跳着节奏起舞---不是舞,是动,灵动! 没有刻意的安排,仿佛音乐自天生般的跟随着她的灵动,在身躯扭转时起伏,在手指变动中迭宕! 民族色彩浓郁的舞曲,仿佛孔雀仙子下凡般的骄傲都让她在这整个馆中制造了非同一般的静谧!除却天籁般的丝竹之声,除却她轻盈的脚步在地上旋转或是移动时的顿挫之声,周围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安静,安静中张显了她非同一般的天赋与后天雕琢后散发出的完美个人魅力! 我从她的舞姿中读到了隐藏于她倔强之下对于我的完全佩服与尊敬!试问,若是此刻,她的内心还对我有着哪怕一星半点的不满或是仇恨,又如何能将我亲自指点给她的孔雀舞演绎得这般完美! 简直是一种无可挑剔的艺术! 熔化在她对舞蹈全身心的投入之中,我的眼睛似乎又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黄金!就知道她的柔软身段绝对是个挣钱的最佳武器!而此时此刻,若是易丁跟楚展翼任何一人看到她的精采表演,可能都会遗憾自己让这未完全绽放的盛世之蕊从手心流走! 一种无法言谕的两种美丽都在月光下,在紫馆的舞台上绽放,来者无论是有没有竞到美艳而归,能欣赏到天上有、地上无的独特精采,已经完完全全的值了回票价! “姑娘,台下叫价已经疯了!” “当王在哪个房间?”我睁开悠闲的双眼,对这种情况似乎在全部都在意料之中。 “楼上柒号房。” 本身缓缓的个人硬件条件已是无可挑剔,虽及不上毛毛那般亮眼,可在今晚已经在台上露过脸的美人儿中,她的才艺绝对是最出色的! 毛毛不能露脸,是我预先计划好的。于情,因为答应过她,于理,则是为了媛媛的出现做的铺垫---不能让楚毛毛的美貌盖过了大家在才艺上对媛媛的肯定! 毛毛定会有人在她露脸之前将她带走。不为别的,单就报名时紫衣告诉我有人冒着楚阎修的名号来报名时,我就提前知道了那个人---左荞,毛毛的相公。 毛毛的行价最多是由他的相当来出,我根本没办法去从他的手里拍卖掉他老婆,顶多是赚点零用钱罢了,而媛媛才是我今晚的重头戏---她将是紫馆真正的第一桶金! 第45章 收伏 媛媛不是我去接来的,而是自己主动过来找我的。 这事情本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这个女人不简单,凭她跟在当王身边数年没被查出真实身份,就可以对她的智慧打个相当高的分数。这样的女人,与其选择跟在楚展翼身边当个受药物控制的傀儡,随时可能被推向任何一个对主人有价值的男人怀里,不如看清形式,投靠我,至少我不会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而且,我可以给她提供最好的接近当王的机会。 她是聪明人,所以,就过来找我了。 “下了决定就没有机会反悔了。”看着她的脸,越看越满意,尤其是她的身段,柔软无骨得天生就是女人中的极品。 “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还可以从你手上离开。”她抬眼直视着我:“只是,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哈!你对自身的条件到是极有自信啊!”越来越得我心,这样的女人美得冒泡,而且想法很得我心---直接,对自己想要的东西认得很清楚。 “难到酒姑娘对自己的眼光还存有怀疑不成?据我所知,单凭外貌条件,除了姑娘私藏的那个毛毛,也就我是姑娘亲自挑选、一眼看中的了。” “那你要什么?总不至于洗剥干净送上门来让我卖线还帮我数钞票吧?” “我要成为当王的女人。”抬起头,眼神中势在必得的气势很让我欣赏。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同意?毕竟当王对于我来说,还是个不曾到手的美色。” “你舍不得。”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真摸不清你的心思,可还是觉得你很可耻,你不爱他还腻在他身边,给他希望、让他绝望!” 是啊,我也看不起自己。但是易丁…… “身为你的主子,我有必要提醒你:在庄生梦你拥有言论和行为自由是没错,可前提是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否则,不论是谁,都保不住你。”话音冰冷:“我的所作所为你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也不可以拿来评论!” 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说翻脸就翻脸,媛媛错鄂了一下,才又不甘的低声问我:“那我的条件?” “嗯。”点点头:“你的条件我答应,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虽说我不屑于用药来控制你,但是,若被我发现有一丝被叛,下场不用我说,在医馆中刚好开了第一个先例,你尽可以去参观一下。” “与魔鬼交易,我从来不存在侥幸心理。你放心吧,我不会蠢到认不清形式的。”她淡淡的对我笑笑,笑容里竟有几分疲劳。 为了赚钱,我亲自调教她,从身段、气质,到外在的服装、饰物,我都亲自一一打理,将她从一颗珍珠,变成了一颗夜明珠,无论走到哪里,都散发着独特的光和亮。这个女人,可塑性高到了超出我的意料,当真能成为我紫馆中的招牌红姐儿! “至今日,对你的改造已全部完成。现在瞧瞧镜子里的你,可还满意?”连日来都不让她照镜子,为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天天看,再美的事物都会产生审美疲劳。 乍看镜子里那个美眸顾盼、巧笑俏兮的美人儿,她呆了一下,复又仔仔细细的端详许久,才眼色朦胧的用复杂的神色看了我一眼:“你这个魔鬼,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过奖!再说,本来你也不算是腐朽,只是蒙了尘的明珠当珍珠,骄傲太久而不自知自身还有上升的空间罢了,我只不过是根据你本身的优秀条件,将她完美化而已。”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依你现在的条件若是自己还不能打动当王的身体,我可也就没有办法了。” 当王的心是不可能再装下多一个女人,在他的内心世界,我就是全部,但他的身体还空着,我不止一次的明白或暗示,对于他那样的如兄如己的男人,我不想亲手破坏掉他的完美,因为沾染了欲望的身体,都是肮脏的,包括,我自己。 这可能就是人性的自私与变态,渴望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可偏偏要为内心寻找一丝净土,只为在劳累和迷茫的时候找个依靠。当王,就是我心中的那块净土,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与这次突然出现的杜皓天不同,当然,跟楚阎修就更是不同。 当王是保留的那个依靠,那个可以诉说心事而无关缠绵、交织情意而无关爱欲的依靠,就是另一个自己,只是我属于黑暗面,他处在光明面,他可以拥有别的女人的身体,但我决不容许有别的女人去占领他心中的地位; 楚阎修,他是爱欲的修罗,用他迷人的身体和强劲的魅力迷惑了我的身体和感观,是一个私有的、不容偷窥的专用物品,像牙刷一样可以换、但不可以借用; 杜皓天,相识不过几天,可这个人带给我一种神秘的熟悉感、亲切感,他牵动了我埋藏千百年来的心跳,想要了解他而不是想要占有他,当然,不可否认他的出色的身体条件也曾让我的眼睛迷茫,但是,并不痴恋---对他,我还无法定位,感觉还处在发现了新大陆而我发现就一定要属于我的阶段。 所以,当媛媛跟我提出她要跟当王做事实夫妻时,我同意了,并在一旁或有或无的帮助着她。 她迷惑:“你当真如此大方?” 我浅笑:“我所不欲,予人又如何?何况他有需要。”是的,当王也有需要,只是他很好的在我面前将他的需要隐藏了起来,即使整夜整夜的抱着我在怀里安歇,他也可以让他的欲望隐藏的很好,不让我察觉,以免失去了两人目前纯真的情份。 那么,为了保持他的纯真,我宁愿亲手替他找一个发泄欲望的出口,而不是让他难受。我心中的太阳,除了心要纯净,身体也要健康。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理也罢,反正,世人的目光我早已不在乎了。 今夜的媛媛在台上出色的表现,让我非常的有成就感。 而当王毫不吝啬的叫价也让我着实开心了一把,无论是媛媛或是我亦或是当王,在今夜都会有自己的收获。 比如,台下疯狂不菲的叫价,还有沸腾狂热的气息,都让媛媛对个人的魅力得到了最大的肯定。一如默默无闻的乡村少女,摇身一变成为众人争相捧奉的明星,那种质的变化是相当惊人的! 比如,当王明白了我的心意,当他举起那个让我心动的价码时,我是开心的,他即使是伤心,也会因为是我喜欢和希望的而甘愿承受那种锥心的痛苦…… 第46章 压轴 妖媚! 若说那第一个登台的女子掉入人间的天使,第九名女子是晃然入世的精灵,那么,这个庄生用来压轴的女人则就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妖精! 火红的衣衫搭配着黑金的丝线,幽黑的发丝被金丝缠绕交错,映衬出白嫩的额头,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明亮勾人而又万般庸懒,看穿世事的双眸,隐隐而现出沉迷于尘世的花花世界的欲望,黑色的眼线与金色的眼影,将整个的眼角提升,比传说中的狐狸精还要迷惑人心!没有人可以逃得过那双眼睛,一旦接触就再也转不开眼,直想瞧着她到地老天荒! 性感小巧而丰润的红唇,张扬的黑色唇彩迫人视线,微微上扬的下巴仿佛高贵得连公主都无法媲美! 随意而自信,嚣张而自然,今佛她身上一切的优秀都是浑然天成,完全没有后天培养的痕迹在里面,只是自自在在的在过她的日子而已,上台或许是给人看,更或许是给天在看---属于黑暗的魔女,在这点点星辉与月光的照耀下,她将向老天证明,她的卓而不群! 外罩的黑纱落地,雪白的肌肤在少得可怜的红衣黑金线的勾勒中,幻化出动人心魄的珍珠白,光裸的脚丫在夜明珠的光线中,竟也辉映出了相同的色彩,迷人的妖娆在舞台上只静静的站立着一个举手奔月的姿式,就已经把周围的空气都吸干了,所有人---无论男女,此刻都感觉到呼吸紧张、脉搏澎胀! 没有音乐,她的舞步就是音乐!眼波中流动的光彩就是音乐!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作就是音乐! 舞之极乐! 欢快的舞步在台上不停旋转,眼角的笑意在黑暗中传递出太阳般的光芒,神采飞扬的动作仿佛怀春少女的多情、多姿,让人不禁想起自己的初恋情人,在接吻时呢喃、在拥抱时颤抖,在视线胶着时的无措与欣喜! 舞之极忧! 缓缓的动作像是在思考中的含羞草,总是在盛开的季节里去思虑心中的忧郁。无论是张开的臂膀,还是抬起的脚尖,无论是突然的扬纱还是旋转 而滞然的脚步,都营造出一种揪心的伤悲! 舞之极悲! 当忧愁袭上心头,无论是眉头或是嘴角,都应该挂满烦恼,可偏偏台上的舞者,嘴角带着的竟是莫名的笑意,而那笑意偏偏诠释着绞动心头血的悲伤!见者落泪!像是浴火的凤凰在涅磐的瞬间遇到了冰霜,逝去它的高贵生命,像是盘飞的龙王在低空翻飞,意图从干涸的大地找到属于它的海洋! 人人的眼角都挂着泪水,无声的流泪,只有她,妖精! 舞之魂!她在动情的时刻、忧伤的时候、悲痛的时刻,都在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笑的不是情不真、意不浓,而是笑天之不公、笑人之迂腐,更像是在笑她的一生!不是做为主角来看待自己的人生,演译着生命的美好,而是做为一个冷眼旁观的影子,在笑自己的痴、自己的愚! 舞,憾动的人生!!! 没有人在舞停下的时候,去察看那仰倒在地上的舞者,也没有人去擦拭自己眼角滑下的泪珠,甚至没有人去注意此时自己的失态,整个的舞台及它四周,都异常的安静! 透过头顶上的露空,此时我又在看天。 天空在黑夜里,见不到蓝天,见不到白去,只有一轮圆圆的月,和它身边的灿烂星空。 如此美丽的月夜,你在思念谁?我没有可以去思念的人。不是我想要悲叹自己,因为我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是一缕异世的孤魂,在这个世界上孤单单的存在着,无论前世今生,我的思念都不知道在何方。 “呀!”紫衣惊叫出声,因为此刻,在安静了许久之后,从舞台四周的房间中,竟然窜出了四条人影!都冲着台中间躺着的那个女人。 闪电般快速的人影,两两交手,都在拖住对方扑向女人的势头,而此刻,我也看清了四个人的脸。 不想说我此时很平静,因为眼中有热乎乎的泪水冲眶而出,拾起地上的黑纱,扫掉了照明使用的夜明珠---乱,就让黑夜来让它更颠狂吧! 楚阎修惊讶的在一交手时就发现了,跟自己动手的竟然是亲兄弟楚展翼,而另外两人的径直的配合,一个在前方堵住他们两个的去路,而另一个却直接朝着目的奔去,配合得相当之默契!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有了共识---无论如何,人归他们,联手扫平一切挡路的敌人! 楚阎修动作迅速的窜过拦截之人,在前方白色的身影就要勾起地上的水腰时,他破空的一掌已经发出,强大的攻势意并不在伤人,警告的意味已经透过强劲的掌力,传达给了对方。 无奈的看着皓天温柔的大手回身防守,我深知他根本无法抵御楚阎修强劲的攻击,但他肯为了我这样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出面争夺,已经够让我心里安慰的了,因为,那双清明的眼里分明写着—-包容你的悲伤! 周围其它的人早在打斗一开始,就让紫衣安排着撤离了,此刻七女已经全部到位,手持利刃就要冲上来。 “红衣,带着你的姐妹们撤出去!”楚展翼与人交手的同时,冲着七女命令。 可能是前主威势未失,也可能场面上太过混乱,红衣她们的攻势顿了一下,但就只是一下,便一拥而上,围在了我的身前! “你们撤吧!”轻轻的,我站起身来,开了口。 她们诧异、但还是很听话的很快撤离了打斗现场,只留下四男一女在这空荡的舞台上对峙! 皓天的威严、楚阎修的无赖、楚展翼的冷峻、祖京的玩味,一时间,从他们四人的眼中,我看到了毫不退让的坚持。 “虽然不愿意,可我还是想说句公平话:四位,竞标吧!”当王早已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轻掸衣衫上的灰尘,淡然的看着四个男人毫不退让的僵持! “她不是货物。”皓天灼热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有种迟来的爱意,要把我熔化。 “这句话你到是说对了!”楚阎修玩味的看着皓天跟我之间的暗涌,邪恶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第47章 沉沦 楚阎修邪恶的看着我,仿佛他的手正挑起我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皓天鼓励的看着我,仿佛他在说:我不在意你的过去,否认他! 楚展翼阴郁的眼睛里,欲喷火的愤怒像是在嘲笑我玩弄在他们兄弟之间;而祖京,他竟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与三个男人---不,四个,包含当王的四个男人之间脸谱般的争夺战! 我动情的眸子直直的投入皓天的眼中,对于这样一个优秀而又明知我非完璧可偏偏依然动情的男人,我无法不将那濒于冰冷的心挑动,去迎向他的热情! “皓天,别忘了你的身份!”郑重的一句提醒,来自一旁观看的祖京。 身份,这个词让皓天蹙起了眉头,他的眼里满是犹豫、满是伤心,不甘于就此放手,可偏偏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全力去追求与我这样一个矛盾的身份之间可能发生的爱情。 多么可笑!我已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舞,可以让他看懂我的心,偏偏,让他动了情,却又不够深到让他忘记身份。心中隐藏在深处的恶劣因子,让我扬起媚惑人心的笑脸,黑色的唇在这夜里张口显露的白色贝齿上,深深的噬咬着他的心。 轻移莲步,我一直笑,一直无声的笑着揉进楚阎修的怀里:“是,我是你的女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只是皓天片刻的犹豫让我心酸,只好亲手切断这还未曾生长的情愫,让它葬生在盟动的时刻! 生长于黑夜的妖精,不应该有心!而楚阎修,他的玩世正好跟妖女搭配得完美无痕,所以,成为他的女人,只不过是顺应了三世为情所累的身份。 眼泪在埋首在他怀里的时候流下,无视当王眼中的担忧、皓天的懊悔,我只是在这个高大的怀里寻求着片刻的安慰! “按照规距,此刻,你可以带我回别墅,享受三天三夜的美色大宴!”勾上他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交到他的手里,相信他不是那种有便宜而不占的君子,更何况,在床上,我们早已不陌生。 果然,他开心的扬起嚣张的笑容,完全符合了一个痞子的小人得性:“杜兄、祖兄,这美人既然先择了我,只好就让兄弟享受这三天的欢愉了!日后,还盼着两位莫要坏了庄生的规距才是。”若有所指,我闭目也感觉到了当他提到庄生时,探视在我身上的目光。 而另外本不知情的三个人,此时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神秘的庄生,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吗?她果然是个颠倒众生的妖精! 感觉到胸前有一小片的湿意,楚阎修环望了四周,张扬的拦腰抱起这迷人的娇躯,在另外四人复杂的情绪里,大步的离去。 “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很符合你的风格。”横扫一眼整个的建筑,他抱着我在一楼停驻了一下,又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我呆在他的怀里,嗅着熟悉的男人气息,仿佛像无家可归、被人遗弃的小狗找到了一丝安慰,脸不由得在他胸前轻蹭。 “等不及了吗?”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可能!还是刚刚你跟他之间的互动是我的眼花与错觉?”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自己再去后悔,做,就做得更彻底,断掉所有的退路! 小手柔若无骨的探进他白色的衣衫里,来回的寻找着胸前的敏感,吐气如兰,双眼迷蒙:“怎么,阎你都不会想起我们两夜的旖旎?” 带着我的身子整个的倒进宽大的软塌之上,翻身压制在我的胸前,隔着火红的抹胸,似有意似无意的在曾经绽放着红梅的地方轻咬一口:“你的味道甜美的不像你的风格,可偏偏让我着了迷,疯狂的一刻也不想等待。” “那还等什么?”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雪白的衫衣和大红的薄纱一起被强劲的内力撕扯,在这月夜星空之下,坦露出包藏在里面的最强劲和最柔媚的身躯。 他的强悍、我的柔软,都没有在这样的时刻让我失望,没有前戏、没有呢喃,我扶住他早已蹦紧的粗大,套进了并没有感觉的芳草深处,干涸而凶猛的进入,却没有让我感觉到应有的疼痛,此刻,除了心痛,所有的意识都已经麻木。 律动了两下,他蹙起了眉头,停身在最里面不再动弹:“两性的感受是美好而不是承受,美人儿,这种时候你还在想着别人,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呢?” 低头咬住胸前的柔软,力道之大竟让我感觉到了血腥:“啊—痛!” 我的痛呼并没有阻止他的噬咬,突然间就让他变成了噬血的豺狼,放弃了这破皮的鲜红,转战到蓓蕾上继续轻咬辗转。疼痛唤回了我身体里的欲望,他的舌头十分灵活的在身上每一处的敏感之上点燃着火焰,最后,含带着血气的舌头突的就钻进了我的嘴里,红色的血在黑色的唇、珠白的齿上绽放出了诱人沉沦的腥香。 强势的粗大或是因为压抑或是因为躁动,变得更加巨大,本就已经深入到花芯尽头的龙头此刻正在疯狂的叫嚣,心底的渴望被疼痛唤醒,欲望在瞬间爆发! 难耐的扭动着被他控制的娇躯,布满红晕的脸因为渴望而发烫,毫不掩饰身体上对他的依恋,我抬高了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间,主动的迎和换来他释放的笑容和狂暴的冲击! 肆意的享受着甜点,他额上的汗水滴在了雪白的胸前,深入浅出的动作只是越来越快,很快,软塌也有开始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啊……”难以压抑的快感在他的持续动作下,自唇间溢出。 “喜欢是吗?”低下头咬住我的耳朵,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这样的身子,太敏感。”音落,更大力的撞击似乎想要穿透身体,让我一阵晕炫。 不爱又如何,只有情欲的人在床上同样可以做出让身体欢乐叫嚣的事情来,当情欲的高峰到来时,无论男女,都会释放他或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呼唤。 既然喜欢,那就沉沦吧! 包裹着巨物的柔软不甘心永远的臣服,无骨的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双唇抵死吸吮的时候,柔软在颤抖中不由自主的收缩让他难耐的压抑,低呼在身体亲密接触下,被更狂肆的动作淹没。 身体被征服,似乎真正的入了梦,而我就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庄生! 第48章 放纵 一夜的纵情让我分不清究竟是贪恋在他怀里,还是被他霸道的禁固在怀里。 午间的太阳透过薄薄的纱窗,照耀在纠缠在一起的赤裸的两副身体上。高大的男人,娇小的女人,雕刻般的躯干,水柔般的娇软。 拿开霸在腰间的大手,抽出被他固定在双腿间的腿,浑身酸软得并不想立刻起床,但也不想张开眼睛就看到他赤裸的身体。 转个身,背对着他。勾起地上的薄毯,盖在了两人身上。抬眼扫视着这个房间---软塌、长椅、塌塌米,究竟哪一个是皓天睡了两晚的地方呢?上面是不是还有他的气息留存? “啊!”火热的巨大没有预兆,突然的探入让我了漏了一拍,紧接而来的就是他霸道的拥抱。 “一早起来,在想什么?” “与你无关!”咬牙切齿,恼恨这人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续,还…… “与我无关?那可不行。”啃咬着我的耳朵,大手已经抚上了被他留下齿痕的左胸:“可千万别忘了,这是属于我的三日狂欢!” 是啊,现在自己已经再没有去思念他的意义了。体内还有身后那个男人的火热在蠢蠢欲动,他的齿痕像是在宣示着所有权一样的印在我的心口,同样,也曾是处女砂红绽放的地方。 沉沦吧,跟着这个骨子里跟我一样强势而游戏人间的男人一起,在梦里沉沦吧! 再次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残存的清明已经不复存在,迷蒙而又无比坚定的妩媚在勾人心魄的大眼中活跃:“你,只要三天吗? 炙热的昂挺在听到挑逗似的言语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抽动起来,带火的大手也自身后穿过,覆上高挺的蓓蕾,一手自圆润的臀线上爬过,来到两人的交合处,轻轻辗弄着带露的花珠儿。 不可否认,这个家伙调情的手段真的很高明。 “果真是情场上的浪子!只是不知道……这样高明的手法是经历了多少的女人才锻炼出来的?”调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话竟然带着我所特有的狠厉。 浪子?初听到这样的形容,阎的身子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带给身前的小女人更强劲的冲击,干扰着她的视听:“怎么?你要去把她们全都杀了吗?” 听他的语气,仿佛 很高兴我 有这样的想法一般,我不禁暗自懊悔刚刚太过沉陷在他带给我的欢愉之中,不能自已的竟然让那种情人间才有的醋意滋生。 “不,我想招揽她们去红馆,帮忙带动下生意。”撇开心里的感觉,让自己变成母兽一样的感观动物,在他的带领下,攀登情欲之颠!三天三夜,果真是三天三夜。在他掠夺的同时,我何偿不是在品尝着情欲带给身体的美妙?只是心底不肯承认,同样是利用这样的三天,我将自己最后的一份关于感情、关于爱的悸动锁死在了心底。 从天亮的那一刻起,感情与我就再无关系,身体和心已经完全隔离,它可以去放纵、可以去享受,但是不可以有感觉---无论是疼、是伤、是喜、是悲,凡是牵扯到复杂而又会妨碍到心的感觉,都将不存在了。我,酒果儿,真正的庄生! 眼里面春色的纹里逐渐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保护的颜色在心里滋生,任谁,也再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我将悍卫这颗心到这具带了三世记忆的身体进入地狱,来世跟阎王签好协议,或变猪变狗、或重生为人,都不可以再给我这样带着太多遗憾的躯体---它,好累,好累! “在想什么?”懒懒的坐在游泳池边,看着我光裸的身子在阳光下的池水里游曳。 “在想,你会出个什么价位,在这庄生梦里包养我。”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在阳光下,即使是一身最淡色彩的白袍,都会给人无形的压力感,他的笑容越是灿烂,带给我的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哦?”挑起眉毛,可能没有料到我真的会将自己打上待售的标签,待价而沽:“你认为什么样的价钱最合理呢?”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他的欲望,满是情色的视线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或停在饱满圆润的胸前粉红的蓓蕾,或停在比例完美而修长的双腿,亦或是那片被他无情而勇猛的开采了三天的芳草地。 “如何,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终于将一身的疲惫全部泡在了池水里,浑身舒爽的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毫不掩饰的躺到他的身边,自动的钻进他打开的怀抱里。 任由他动手擦干湿发、和身上的水滴,懒懒的在阳光下窝在他的胸口补眠。 “女人,你就不怕再来个同样的三天?”撩起一缕头发,放在鼻端起嗅,暧昧的语气:“真香,都闻不够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小手不安份的在他胸前圈圈点点,又一把被他抓在手里。 故作深情状的将手放在他的心口:“果儿,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看着他故意恶心我的样子,我笑了!心,这东西我还有吗? “是啊,爱上你了!快拿钱来养着吧,不然,你今日走,明天庄生就把我送给别的男人消遣去了。”趴在他胸口娇笑,任由他起身给两人都穿上衣服。 “那这样好了,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好了!”明知他在开玩笑,我点头欣喜的应道:“好啊,外面七衣姐妹正巧就堵在门口捏!不如这样,把她们也带上吧!” “美人儿太多,无福消受。”满意地看着在我身上跟他自己身上的杰作,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走吧,我们好好的吃一顿去!” 说到吃,两人的肚子同时咕噜的叫唤了起来,三天三夜足不出户,紫衣她们更是清楚的知道这房子的格局实在是什么也抵挡不了,就不敢进来打扰,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三天三夜里,除了对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 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打开了这关闭了多日的大门。 而门外等待的却不是本该在这里的紫衣------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阎修看见来人,片刻的不适后有着不悦,拉着我的手突然就捏紧了。 “阎,你捏痛我了!”故意娇呼着伴着他的胳膊,或是有意亦或是无意的看向来人:“咦?” 第49章 挑衅 或是有意亦或是无意的看着门口站得笔直像是雕塑的杜皓天:“皓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声音极是轻快,没有一丝的伤感或是悲伤,更没有被他发现我跟楚阎修三日的疯狂沉沦而难堪,非常平淡的,我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伤害和怜惜。 扬起迷人的笑脸,坦荡的迎向楚阎修眼中片刻的疑虑,甚至,仿佛还看到了他隐忍的怒气!他在生气,生谁的气? “我来拿,丢下的东西。” “很重要吗?要是不重要的话---”我攀在楚阎修的身上:“我们想先去吃东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饿死了都快!”夸张的揉揉肚子,同时小手也去揉了揉楚阎修的肚子。 神色里的自然与绝对的坦荡让楚阎修的脸上缓和了下来,他很快就恢复痞子的嘴脸:“果儿,还是先让杜兄去拿他的重要的东西吧!” “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乖巧的点点头,纯纯的一副小女儿姿态让楚阎修酷酷的脸上更添上一副‘孺子可教’的得意,我们让开路,跟在虽然失魂但依然步履坚定的杜皓天身后直接上了二楼。 不是故意的,但肯定有有意的成份在里面。 三天三夜的霏烂生活,整个屋子只要是可以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们两人的痕迹,凌乱的软塌、横七竖八的长椅、混成一团的塌塌米,无论楼上还是楼下,到处都是衣服的碎屑,甚至还有断成两截的大红肚兜。 “不好意思,这里很乱,不知皓天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呢?”绝对不是故意的四处张望替他寻找,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落下了东西在这里。 “找不到了,可能是真的丢了。”回过头来,深沉的视线里裹着还未完全来得及埋没的伤痛,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丢了的找不回来,就表示它真的不属于我。” 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一个吊儿郎当,但极其嚣张的揽在我的腰间,承受着我偏在他身上的重量,给我非常的安全的力量;一个落魄但依然不减丰玉的神采,复杂的看着我们两人之间的契合与协调,竟带着浅浅的冷笑,转身穿窗而出。 “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阴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一直看着皓天离开的路线,楚阎修原本是我依靠的手臂突然变成了铁钳。 “你弄疼我了!”揪起了嘴巴,控诉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他刚刚走的那一瞬间,最起码有三种方法可以杀了他!” 故作骇然的看着我的脸:“天啦!你的脑袋怎么会想这些!不过,总也好过去想他的怀抱。”只一眨眼,他又变回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刚刚狠厉的眼神不是出自他的双眼般自然,转变之快让我差点以为是看走了眼。 心里不禁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打量,仿佛看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还会做着与他表相不符的事情来,让我新奇,而又十分感兴趣。 “我饿了。” “我抱你去。”拦腰抱起,大摇大摆的下了楼,甚至是大摇大摆的无视这庄生梦里的所有客人诧异的眼光,就这样径直去了绿馆。 明知他的宠溺来源只有可能是身体的诱惑,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服务。 此刻,我们正坐在绿馆的大厅里大吃大喝,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抓起整只的烧鸡就一分为二,他一半、我一半,直接就来个原始人的手抓式吃法,不仅胡吃海塞,还拿起了酒葫芦就往嘴里面灌,那里顾得里面是酒还是茶啊! “这是什么酒?”他嘴大(我是这么理解的),很快就吃饱了,而且还吃了整桌食物的大半部分。 “你正喝的是菊花酒,味苦甘相交,十分独特。”看着他凑过来的一张脸,我张开嘴,接过他渡过来的一大口酒。 “啊呀!”伸手捶向他的肩膀,滴着眼泪控诉:“你为什么给人家喝烧酒?!” “不要啊,那我再委屈点帮你吸出来好了。”作势就要扑上来含住我的嘴。 “咳咳!”旁边站了许久的人终于回神,脸上涨红了指着我们:“你们胡闹够了没有?!” 眯起眼睛不悦的看着他指向我的手指,正要出手,可楚阎修已经先我一步动了手。 只见他手指一晃而过,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大叫一声--- “啊!”忙扯下衣衫上的布包起已经折断的手指,那人拔出腰间悬挂的配剑:“你们两个,没有礼义廉耻,抢人饭食还敢出手伤人!” 又不悦的看着那人手中拿着的剑,剑尖只差十公分就碰到我的脸。 楚阎修宠溺的一笑,手指一晃,只听‘铮’的一声,那柄还算不错的青锋就断下了一半。 终于,那人明白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放下狠话:“你们人多势众,今天且不跟你们计较,待我去找了庄生来跟你们理论!” 找谁?找庄生?!我没听错吧!跟楚阎修相视哈哈大笑,猖狂也好、放肆也罢,周围围观的人,但凭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楚阎修看似随意折断手指和青锋的那两招,全都是大家上乘之作! 男人脸上铁青,却又不敢用手指着我们,只好一拍桌子:“连庄生都不放在眼中了!好,有种的你们就在这等着!” 不待我们出手扔他,人影已经抢出了门,不知道是向着哪个方向跑去了。 听到了动静的绿衣这才慢悠悠的下了楼来,安抚大家坐下,收到我颇有深意的一瞥,点头示意她已明了。 吃饱喝足,我们手挽着手站在黄馆门口。绿衣的办事效率十分之快,那个在绿管中被我们伤了手的人此刻正在黄馆潇洒。 “有没有兴趣跟我进去看场好戏?”挑眉看着身旁桃花眼乱放电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听着里面传来的色盅声。 “乐意之至!”改由一手占有性的揽着我的腰,顺便在小脸上偷了一香,才带着我大踏步进了黄馆。 “买大押大、买小押小,各位,买定离手哦!”长长的一拖音,大堂的色桌前围满了人。 “今天真是邪性,这庄家连被人吃了十三把,还能面不改色!” “是啊是啊,瞧瞧人家,年纪不大,可还真沉得住气!” 周围的人都在附和着,大家围在一起,人人都想趁着这庄家运气不好的时候下上两把注。 站在楼上,我俯看着面容镇定、皮肤黝黑的小个坐庄的男人,还有他对面那个连吃了他十三把的客人! 第50章 藏剑 “果儿,强将手下无弱兵,今天我算是了解了。”楚阎修看着黄衣手下的那个小个子从容淡定的一直输到了第二十一把,才非常笃定的在第二十二把上一举将来人拿下,并且相当技巧的让客人并没有输掉多少银子,不由得换了种欣赏的眼光来看这赌场上拿庄之人。 我但笑不语。这种赌的技巧并不十分高明,但在小个子的全力演出下,倒也非常的有观赏性,从而吸引了不少围观之人来下注,这样一来,不需要那个连赢的客人输很多钱,光靠一旁看热闹的,赌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赚个盆满钵满。 不过,这小个子的耐性和他的观察力,还有他的自信心,在赌上都是相当重要的。 不过我们来的目的不是看黄馆的人,而是那个连赢庄家二十一把的男人,他就是在绿馆借机跟我们大闹的人。 接到我的示意,绿衣很快就将那个人的所有资料送到了我的手里。 好巧他也姓庄,他叫庄主,藏剑庄的庄主。所有人、包括还沉醉在温柔乡的新任百晓掌门左荞在内,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姓氏,人人都唤他庄主。 这样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偏偏轻易的让楚阎修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而且,还在这黄馆中,连赢庄家二十一把!不得不让我注意他、警醒他! 不打无把握的仗,我一个人未必是他的对手,拉上楚阎修,我就胜券在握了! 楼下,黄衣窈窕的身子出现在色桌旁边,向庄主行了个礼:“庄主来到我们庄生梦,也算是一家人了。不如,跟黄衣去贵宾室赌上一把才叫痛快!” 庄主点点头:“好啊好啊,快带我去!” 他迫不及待的语气让黄衣隐隐的蹙了下眉头,依然热情的拉着他离开了大厅。 “我们也过去。”笑着挽着楚阎修的手,跟在黄衣两人身后进了同间贵宾室。 这里,想赌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各式牌九、麻将、三公、斗牛或是色盅,都可以。甚至你可以赌女人是不是处女或是男人是不是太监。 庄主见到我们两个,眉头弯成月亮状,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五官更因为笑得太夸张而向中间聚拢:“咦?两位抢了我的吃的、喝的,还跟着我干嘛啊!” “但是,你不是很高兴我们跟着你吗?”眨眨眼,无害的看着他的脸,那喜悦非常真诚,仿佛刚刚不是砍了他一根手指,而是送了他一根金手指。 压下心里的疑虑,我缓缓在楚阎修旁边坐下:堂堂藏剑庄庄主,握剑的手被削了食指、随身的青锋被人折断,可他还偏偏大摇大摆的举着包裹着的伤手还有半截的剑到处晃悠,不是很奇怪吗? 这庄生梦,来得大多是武林中人,传出去,藏剑庄的名声要怎么办! “我真的是很好奇唉!”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外貌上一点也不出众的人,他的年纪在五十左右,身材偏高大,光看背景倒是个卓而不凡的人,但偏偏一张脸长得---相当报歉! “小姑娘,这世上很多事是不能要求完美的。”他好像完全了解我的意思,又接着来了一句:“不过你这丫头也忒狠,只用手指指下你,就让那混小子断了我根指头。” 见我不说话,只笑着看着他,兴致来了,接着又说:“还有,你也不够尊老爱幼,看我老人家长得不好看,一点也不隐诲下,直接就盯着我这张脸瞧,半分都不害臊。” “你都有胆长成这样了,我还不能看吗?”笑笑的,又回他一句。 “说吧,你引我们过来,有何目的?!”楚阎修一把揽住我,同时向椅背上倒去,完全放松的看着那个还想要自弹自唱的老人。 “其实,也是有点小事。”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我们,乖乖的坐在面前像个小学生一样本份:“我有一个独子。” 挑眉:接着说! “他吧,是个痴情的种。”嚅嚅的又停了下来。 我作势要站起来。 “别别!”慌忙摆手,一咬牙、一跺脚:“有次他在放峰山庄睡了个妞,回去后就食不言、寝不语,天天傻笑发呆,逼得家里都快发疯了!” “关我什么事?”一个男人、放蜂山庄,难道他就是老头子找给我的第一个、后来被我塞到如芸房里的那个? “据说,那个妞就是小姑娘你。” “不是。”简单的两个字,把他砸晕了向。 “可是、明明听说……” “你也知道是听说喽!何况,这件事,他可以作证!”伸手在楚阎修的胸膛画着圈圈,细细的描绘着结实的轮廓。 眯起的双眼,怒火在心底翻滚:当初,除了一个人逃开了之外,其它的已经全部被我杀了,原来漏网之鱼还真有点本事,竟是藏剑庄的少庄主! “不错,果儿,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不介意有人在,他手已经抚上了我的左胸口---最初梅花绽放的地方。 “那小姑娘你肯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对不对?”急切的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到一根稻草。 “我是知道。”挑眉:“不过,要有一定的代价才能够换来这个答案。” “藏剑庄别的没有,青锋无数,只要入得了你的法眼,十柄八柄的没有问题。”拍拍胸口,他眉目间有着喜悦。 我不介意再打击他一下:“凡是物件都要待价而沽,所以,等看到东西再说吧!” “索性这里离藏剑庄并不远,姑娘若不介意跟我走一趟又如何?” “看在你送上一指向我赔罪的份上,我答应了,不过,他得跟我一起去。”怎么都要拉上这个超级无敌大保镖。 点点头,老头的脸上满是兴奋,仿佛真就立马让他儿子的相思病好了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的等价交换,有条件的帮忙,我可以去做,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让如芸那个贱人就轻易的嫁进藏剑庄当上少夫人。让她跟那个男人见面,再当面毁掉那男人对如芸初夜时留下的深刻记忆,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想,如芸会得意忘形突然又跌入谷底的样子,我都觉得相当开兴。兴奋的眸色,在眼里深处晕染! 第51章 庄主 接到我的示意,绿衣很快就将那个人的所有资料送到了我的手里。 好巧他也姓庄,叫庄主,藏剑庄的庄主。所有人、包括还沉醉在温柔乡的新任百晓掌门左荞在内,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姓氏,人人都唤他庄主。 这样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偏偏轻易的让楚阎修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而且,还在这黄馆中,连赢庄家二十一把!不得不让我注意他、警醒他! 不打无把握的仗,我一个人未必是他的对手,拉上楚阎修,我就胜券在握了! 楼下,黄衣窈窕的身子出现在色桌旁边,向庄主行了个礼:“庄主来到我们庄生梦,也算是一家人了。不如,跟黄衣去贵宾室赌上一把才叫痛快!” 庄主点点头:“好啊好啊,快带我去!” 他迫不及待的语气让黄衣隐隐的蹙了下眉头,依然热情的拉着他离开了大厅。 “我们也过去。”笑着挽着楚阎修的手,跟在黄衣两人身后进了同间贵宾室。 这里,想赌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各式牌九、麻将、三公、斗牛或是色盅,都可以。甚至你可以赌女人是不是处女或是男人是不是太监。 庄主见到我们两个,眉头弯成月亮状,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五官更因为笑得太夸张而向中间聚拢:“咦?两位抢了我的吃的、喝的,还跟着我干嘛啊!” “但是,你不是很高兴我们跟着你吗?”眨眨眼,无害的看着他的脸,那喜悦非常真诚,仿佛刚刚不是砍了他一根手指,而是送了他一根金手指。 压下心里的疑虑,我缓缓在楚阎修旁边坐下:堂堂藏剑庄庄主,握剑的手被削了食指、随身的青锋被人折断,可他还偏偏大摇大摆的举着包裹着的伤手还有半截的剑到处晃悠,不是很奇怪吗? 这庄生梦,来得大多是武林中人,传出去,藏剑庄的名声要怎么办! “我真的是很好奇唉!”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外貌上一点也不出众的人,他的年纪在五十左右,身材偏高大,光看背景倒是个卓而不凡的人,但偏偏一张脸长得---相当报歉! “小姑娘,这世上很多事是不能要求完美的。”他好像完全了解我的意思,又接着来了一句:“不过你这丫头也忒狠,只用手指指下你,就让那混小子断了我根指头。” 见我不说话,只笑着看着他,兴致来了,接着又说:“还有,你也不够尊老爱幼,看我老人家长得不好看,一点也不隐诲下,直接就盯着我这张脸瞧,半分都不害臊。” “你都有胆长成这样了,我还不能看吗?”笑笑的,又回他一句。“说吧,你引我们过来,有何目的?!”楚阎修一把揽住我,同时向椅背上倒去,完全放松的看着那个还想要自弹自唱的老人。 “其实,也是有点小事。”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我们,乖乖的坐在面前像个小学生一样本份:“我有一个独子。” 挑眉:接着说! “他吧,是个痴情的种。”嚅嚅的又停了下来。 我作势要站起来。 “别别!”慌忙摆手,一咬牙、一跺脚:“有次他在放峰山庄睡了个妞,回去后就食不言、寝不语,天天傻笑发呆,逼得家里都快发疯了!” “关我什么事?”一个男人、放蜂山庄,难道他就是老头子找给我的第一个、后来被我塞到如芸房里的那个? “据说,那个妞就是小姑娘你。” “不是。”简单的两个字,把他砸晕了向。 “可是、明明听说……” “你也知道是听说喽!何况,这件事,他可以作证!”伸手在楚阎修的胸膛画着圈圈,细细的描绘着结实的轮廓。 眯起的双眼,怒火在心底翻滚:当初,除了一个人逃开了之外,其它的已经全部被我杀了,原来漏网之鱼还真有点本事,竟是藏剑庄的少庄主! “不错,果儿,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不介意有人在,他手已经抚上了我的左胸口---最初梅花绽放的地方。 “那小姑娘你肯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对不对?”急切的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到一根稻草。 “我是知道。”挑眉:“不过,要有一定的代价才能够换来这个答案。” “藏剑庄别的没有,青锋无数,只要入得了你的法眼,十柄八柄的没有问题。”拍拍胸口,他眉目间有着喜悦。 我不介意再打击他一下:“凡是物件都要待价而沽,所以,等看到东西再说吧!” “索性这里离藏剑庄并不远,姑娘若不介意跟我走一趟又如何?” “看在你送上一指向我赔罪的份上,我答应替你解决你儿子的问题,但是怎么做得由我说了算。地方,就在庄生梦。” 点点头,老头的脸上满是兴奋,仿佛真就立马让他儿子的相思病好了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的等价交换,有条件的帮忙,我可以去做,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让如芸那个贱人就轻易的嫁进藏剑庄当上少夫人。让她跟那个男人见面,再当面毁掉那男人对如芸初夜时留下的深刻记忆,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想,如芸会得意忘形突然又跌入谷底的样子,我都觉得相当开兴。兴奋的眸色,在眼里深处晕染! 对于剑,我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因为剑是有灵性的兵器,会自己择主而居。 当那个高大威武可谈不上英俊潇洒的男人---藏剑庄少庄主带了七柄青锋来到庄生梦的时候,我对这个曾经进过我的闺房可又被我送进了如芸房里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兴趣。不为别的,单就是他那样看起来相当不应该沉溺于男女之情的男人,对于跟自己有过一夜欢愉的女人痴情不忘,就值得我侧目了。 “女人,只要你真的能让我看到她,这七柄剑就都是你的了。”本来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打听到她的消息,偏偏在见了我之后,就完全的肯定了---像我这样妖媚的脸,倾城倾国的相貌想不记得也难吧!更何况,他曾经差点上了我的床。 第52章 如芸 “老实说,这七柄剑都不是凡品,你如何舍得为了那样一个下贱女子,交出这样的七柄剑呢?”实在让人不解。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对于我当初向他下药的事,可能还有些怀恨在心,他说话间都带着一股子怨气。 “可是偏偏我就有着十足十的好奇心。”抬眼看着他:“这样好了。我跟你打上一赌,如果我赢了,你要知无不言,如果我输了,这七柄剑你全部带回去,至于那个女人,我保证你可以见到她。” 我这个条件开得可是相当诱人。七柄剑于我没什么,可偏偏对于藏剑庄,他们对剑可是有着近乎于痴迷的感情和热爱。这个少庄主对于我的敌意,还有相当一大部分是因为不舍得这七柄好剑。 果然,他听我这样说,便点头同意:“可是,你万不能反诲。” “放心好了,庄生梦的人这点信用还是有的。”率先走了出去,而他马上跟了上来,嘴里还不放心:“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偏偏生了一副八卦的嘴脸。可是同意的哦!” 我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回过头看着他:“八卦是我们的共性,那钻营不也是你们父子的共性吗?听说不要那七柄剑,连赌约内容都不过问的?” “那你要跟我赌什么?”他赶紧追问。 这个倒也可爱,相当实诚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偏偏看上如芸那样势利的一个女人,真让我想不明白。 “赌你是不是男人,而我,赌你是。”坏笑着看他脸上突然就变了颜色,相当尴尬。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什么都敢赌啊!”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有点害怕。 “你放心,我逗你玩的。我跟你赌:你心心恋恋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在别的男人怀里索欢!” 他看着我恶劣的笑容,心下十分着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绝对不是!” “你对她下了药?”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控的想要伸手指着我,可能又想起他父亲的断指,忙又收了回去。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需要我下药吗?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姐妹中任何一个下点媚药给如芸,她都招架不住的,更何况她现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攀上祖京的高枝,早已动了情欲。 回头带路,径直向着红馆走去。 在红馆,除却各类香艳形的房间,还有少数几个专门针对那些有偷窥爱好的客人准备的暗房。 此刻,我正带着藏剑少庄主安座在这里。 如芸一身水红色春装裙已经褪到了腰际,而那端坐的男子却一副欣赏的表情喝着小酒,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剥落的痕迹。 “公子,奴家不好看吗?”如芸迷醉的神色仿佛刚刚蒸浴过一样,砣红的脸上布满了因欲望而产生的笑容。 不可否认,如芸是个美女,甚至可以说她的鼻眼间依稀能看到一丝我的影子,但凭这一点,都可以将她列为大美人之列了。何况她现在的表情、动作或是举手投足间的媚态,都是活生生的勾引。 藏剑少庄主早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冲动的站了起来,但看清了她的行动之后,又颓废的坐了下来,无奈与痛苦盈满了整个醒目的脸庞。 面对这样的勾引,我不得不说那个端坐的男人相当有功力,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在酒精的作用下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如芸在那里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表演。 “少庄主此刻心中可是在失望?”看着他脸上的难过,我故意的火上浇油。 我细细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曾放过。 “岂止是难过?!这不正是姑娘你想看到的吗?”他挥挥手,示意我关掉窗帘,不愿意在看那一男一女已经滚到床上后的律动。 “不错!放蜂山庄如何待我,你是最清楚不过了。我这样对他的两个女儿,不过是做了当初他对我做的事而已。”带着他离开,让红衣单独开了一间房,顺便叫了一个调教过的雏儿过来做陪。 示意那女子添上酒,当她淡淡的轻雅味道、轻轻的处子香味随着倒酒时的窈窕摆动,传进了藏剑少庄主的鼻端时,他抬头看了这个清秀可人的少女一眼:“你们这里还真是应有尽有,如此清秀佳人竟也来这红馆卖笑。” “如此讥讽我能让你心中好过,那你只管说罢了。这样的女子我多不胜数,全凭她们自愿,我庄生梦是不会强求任何一个良家少女来做这等卖笑的营生。”坦荡的看在他的眼里:“男人来这里无非是寻欢心,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应就你藏剑少庄主的身份,我自是准备的最好的女子给你。” 伸手指向那少女,让她脱去了一身的衣衫:“瞧瞧,这女子无论身段或是脸蛋,都是万中挑一的美色,那胳膊上的朱砂可不是假的,绝对原装的处子。她的家世原本也是书香门第,无论学识或是教养,都不差那如芸分毫,更何况,她绝对可以做到对你死心踏地。” 少女脸上红晕薄起,在她纤浓合度的胴体上,也渐渐的粉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映衬着那一粒饱满的朱砂,更显得娇艳动人。 看到藏剑少庄主脸上的迷芒与欣赏,还有一丝满足,我就知道今天这桩生意做成了。他脸上有着一点焦急,似在提醒我不要耽误时间。 “你还差我一个答案。”故意不紧不慢,示意少女先去到床上躺下,我翘起二郎腿,稳坐钓鱼台:“别忘了,我们打的赌,你可是输得很彻底。”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似乎对于我要问的问题一点也不担心,亦或是他本来就打算让我知道。 “藏剑庄的来历,你们父子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你们可以供我利用的关系网!” “你还真够直接!”他挑眉,并没有因为我的问题的无理而生气,不禁让我们彼此换了个角度看待对方。 藏剑山庄,相信不止是我,很多人都对他们隐藏在阳光下的神秘身份有着十分的好奇,更何况,像他们那样的兵器世家,天天跟武林中人打交道,可偏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甚至于他们的姓氏都没有知晓。 从见到藏剑庄主到见到藏剑少主,给我的感觉都是一很奇怪的印象。比如说庄主,他故意找茬,不惜让我们断了他一指,又不惜在黄馆里闹大动静引我出面,更爆料说出他儿子曾在放蜂山庄温柔一梦之事,给我的感觉就绝不像他所说的让我替他解决儿子心中的牵挂,这样小的一件事情---因为用一个用剑高手的手指当代价,太不值得了。 第53章 身份 藏剑少主,若是他真的像他父亲说的那样痴情,就不会在简单的看过如芸跟别人春宵一度,那样简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对另外的女子动情,更何况,他的态度上,似乎对七柄剑的感情高过对如芸的感情,面对我这样的美人,他可以目不斜视,足见女色对他来说,远没有剑的魅力大。我想他的看法里,女人不过是发泄欲望和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那么,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我,究竟是何目的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想跟我有一定的交换条件。 所以,我要先知道他们对于我,是否真的有价值可用。 这就是我问他的三个问题的原因。来历、身份、背景。 结束了跟藏剑庄少主的聊天,我逐渐在心里将已经知道的情况琢磨了一遍,而这个事情还牵扯到一个相当重要的人,那就是楚阎修! 酒果儿的大名在江湖上顶多是个妖媚惑人的祸水,被逐出家门的逆子而已。要说我的武功或是威名,在江湖上根本就毫无正面传言。今日这藏剑庄有事,能找到我,自然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因素了,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那么,他们冲着谁来呢? 是传闻中跟我私交甚厚、私订终身的庄生、还是最近天天宿眠于枕边花下的楚家大少阎修?无论是这两人中的哪一个,看似都比我酒果儿的份量来得要重! “藏剑庄庄主,真的姓庄,他的老子叫庄严,儿子叫庄重。”软塌上,我躺在那里不愿意动,任凭阎在我身上下其手。 “接着,他们来的目的。”这家伙,沉迷于女色之中还可以保持这样的清醒,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送来的七柄剑,其中有两把:鱼肠、青虹。” “怀璧?” “宾果!答对。这两柄剑在藏剑山庄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这两柄稀世奇兵却并不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而是意外中得到的。且说这两柄剑原来的主人,此刻可能正在庄生梦里。”我坐起身子,拢好衣衫,一本正经的看着阎。 难得我正形的跟他说话,他只好失望的盯着我的襟口,不甘心的抱着我穿好了衣服的身子,下巴磕在我的肩胛上:“好吧!你说,我都听着捏!” “鱼肠的主人虽不好打发,可他远在南海的蓬莱岛,一时半刻影响不大。可偏青虹的主人,是个不好招惹的角儿。” “嗯。” “你是不是知道我说的是谁。”眯起眼睛,一手托起他的脑袋,危险的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睛。 “知道,毛毛的老情人---宁杨伦!”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紫馆开业那天,跟左荞竞争毛毛的那个贰零肆的客人?”想想他的来历或是紫衣形容他的面貌,我估摸着就是他。 “轻易你是见不到他的。这家伙无论易容术或是武功造诣都是人中龙,跟我只在伯仲之间,更何况他亲受师祖七色剑丁老前辈教导,一身的修为早已是出神入化了。若是与他相关,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 “你故意激我?!”听他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在想着让我求他帮忙。 “不是,若是再来三天免费的,我会很乐意帮你。”色情的看着我衣襟下的饱满,话语间全都是挑逗。 自那三天后,他都是见得着摸得着,偏就吃不着。因此早已是心痒不已,佳人天天在怀,能抱着入睡,却不能吃了再睡,对他这种情场浪子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可偏偏提到用钱来包养,他就老大不乐意。 “真没想到,钱对你楚大少来说,也会成为一个问题。”讥讽的看着他。 “果儿,你……”诲如莫深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偏偏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的眼神又转成了无所谓的样子,皮皮的说道:“怎么样,三天我保你可以解决掉那两柄剑带给你的后顾之忧。” “休想!”恨恨的看着他:“不帮就不帮,没关系,但凭一个宁杨伦,我还不放在眼里。” 大话放了出去,我就要有十足的把握去跟那样的一个江湖上出名的难缠角色打这场仗。 吩咐了紫衣去调查下他现在庄生梦的位置,顺便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报复方家之人,我向来有机会就去做上一些他们痛我快乐的事情。 此刻,拉着祖京的手坐在红馆的包间中喝着花酒,谈着暗天与蓝馆合作的事情,而放纵了一天一夜的如芸正面红耳赤的偷偷从房里出来。 估摸她的药性就是此刻左右就可以完全解掉了,照她的个性肯定是杀了那个男人自己趁机会溜走。 所以,我带了祖京在她的那个房间的侧门处坐着。人们大都在大厅或是在正门位置,很少会有人在这边出现,包括打杂的、卖笑的或是客人,没有人会经过这里,可偏偏我就让人在这个隐蔽的角落里设了位置晏请祖京。 “哟,这不是方家二小姐吗?”看着如芸出来,猫着身形想从后门翻墙而过,我突然出言唤她。 “你……”看到还有祖京坐在那里,忙收敛了恶劣的语气,但疑问丛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僻静啊!适合谈生意。何况还有美女做伴。”伸手挑起一个陪酒少女的下颌,意犹未尽的看着祖京旁边坐着的两个美人儿:“怎么,方小姐会在这红馆这种卖笑的地方出现呢?” “我……”她脸上略有慌张,四下张望着想要掩饰脸上的尴尬。 “难不成你真的被红衣姐妹说服了,在这红馆里做起了赚钱的买卖?!”抢过她的话头,故意夸张的看着她的身后:“不会刚刚从那房里出来吧!” 她果然有点压制不住脸上的红晕,想要回头看又怕更引起祖京的怀疑:“酒果儿,你不要瞎说!” “我瞎说?会吗?”伸手指向后面紧闭的门:“不知道那扇门打开后会是什么样的神秘在里面呢?” 看着我恶魔般的笑脸,如芸的脸上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伸手指着我的鼻尖:“你简直不是人,你是故意设计我的!” “设计你?!”我站起身,比她更美更动人的腰肢扭动,一步一步的将她向后逼退:“凭你?还不够格。”扬起无害的笑容,上面满是报复后涌现的瞬间快感,媚惑的声音在伸手压下她的手指时,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需不需要我来帮你开启这扇门呢,当着祖京的面。” 使劲的摇头,她退无可退的靠在门上,手紧紧的拉着门把手,生怕我真的一用力就推开了那扇装有她恶心而又消魂的秘密的大门:“不要!” 第54章 设计 “求、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像是在哄一个讨糖吃的小孩。 “求你!”看向不远处的祖京,她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这是方家第一个向我低头的人,将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后,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跪下求我。 “求人似乎应该有求人的态度,站着好像不太有诚意吧!”恶劣的逼着她,两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一起:“似乎你的身上,还有淫乱后的糜烂味道,尚未来得及洗去。” “果儿,我求你了。”眼中有着恐惧与无奈,她的泪花触动得了男人的柔软,可偏偏打动不了我那颗被她们伤透的心。 “今后出门记得看看天,今年以来,方家,好像诸事不顺啦!”放任她呆在那里不明所以,慌张的看着我跟祖京谈笑风生,来回摆头仿佛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就说露了什么一样。 “祖公子,今日就且谈到这里。我跟方家二小姐还有话要说。”目送着他欲言又止的身影离去,我才掉转过头来坐在椅上看着如芸的脸上风云变幻。 “你……没告诉他吧?”她还没能完全平静下来,试探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很可怜。 “没有。不过,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示意她坐下:“你可记得两年前陪你初夜的那个男人。” 不明所以、更不知道我是善意还是恶意,她突然站起身来:“你提他做什么?!” “别紧张,且坐下。”看着她的忐忑不安,我挥手让她稍安勿躁:“那个男人在找你。” “他找到你了?!怎么可能,连爹爹都不知道他是谁,当年他只是路过方家而已。”如芸慌乱中口不择言。 “你的意思是,当年方志修找来的那个男人他自己也不认识,只是想着送人春宵一度,仅此而已?”还真是随便,原本以为他只是怕我这样克父克兄的命,谁知他骨子里根本就没有认同我是他的女儿。 “没错……”嚅嚅的也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也生怕我会不放过她,忙开口补充道:“当时我并不知情,也是事后听母亲讲起的。何况这件事,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说到受害者---你可知那个男人的身份?”挑眉,我甚至开始想像如芸接下来会有的表情,是惊喜到惊慌,还是惊讶到紧张? “什么身份,无非一个江湖草莽罢了!”她神情有些淡淡的,不过也对,她们姐妹现在可是准备搭上暗天的首领祖京,一般的身份未必会放在她的眼里。 “藏剑庄少庄主。” “什么?”她没明白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何我在盯着她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说,夺你初夜并对你念念不望的那个男人是藏剑庄少庄主。”淡定的看着她脸上惊而喜、慌而得意的脸,我实在是很想多欣赏一会,可偏偏我更喜欢看她恼羞成怒、气极动手的表情:“可惜的是,刚刚他才从这个门出来。” 我的手,正好指在如芸一夜消魂的那间房的隔壁,推开了门,就可以清楚的透过那特制的纱窗,看到隔壁的一切。 看着她有些不明白,我出言‘好心’指点:“何不推开来自己去看看呢?” 她犹豫不决的走到那门前,回头仿佛在问我可是那间,我点头示意下,她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脸上的狼狈、不甘、苦笑、仇恨一下子全都浮现在了一张脸上。 “酒果儿!你真是好样的!”她咬牙切齿,双眼中放出的恨意似乎想要将我斩成数段:“卑鄙无耻、下流阴狠!好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如何这般坏的心肠!” “怎么?不是你在打着祖京的主意吗?反正这事他也不知道,至于那个藏剑少主嘛,在你有了祖京的情况下,对你的意义一点也不大,更何况,他的相貌你也是知道的,根祖京那样高贵优雅的美男子是无法相媲美的。”揶揄的兴味十足:“难不成你还想来个一箭双雕?” 从她身后被大力撞开的门看进去,再欣赏一下她美仑美奂的表情变幻,我只能用暗爽来形容我此刻的感觉:“啧啧!屋内倒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怕是已经没了呼吸吧!杀人灭口可不像是大家闺秀会做的事哦!似乎只有我这样的妖女才需要这样来掩盖过失与丑闻吧!” “你……恶魔!妖孽!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你!”歇斯底里,她彻底被我逼近了崩溃的边缘。 “很简单,你死或是你疯,这样你都可以彻底把我忘记。”逼死她,我不心疼,逼疯她,我十分乐见。 “酒、果、儿!你、你,好样的!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永远都记得你带给我的伤害!”苍白着脸,她的轻功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眨眼间人已去得不见踪影。 如此结局,是她脸皮太厚还是她本质非淑?是我逼得她现出原形还是真的是我将她逼入绝境? 人的本身就有劣根性,若非贪欲,她岂会如此般受我摆布,大可在中药之初就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亦或是清醒之时羞愧而死,无颜见人。可偏偏她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接受我的挑衅,还楚楚可怜的向我求情,说来,还是她本质里已经不是纯洁良善之辈了吧! “你不去追她?”不知何时,祖京又回到了我身后,遥看着如芸奔跑的方向,听我说话后,摆摆手,不予理会:“男人都是这样子,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次,却没想过自己是第几次。” “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也会有这样的困扰。”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老实说,方家这两个女儿还真不好对付。” “岂不是无形中我又帮了你?”回过身坐下:“这样好不好,刚刚说好的分帐改成六四吧!我六你四。” “真是个没良心的人!”他笑着看着我:“可知这五五分帐还是看了楚兄三分薄面啊!”话锋一转:“你可知道杜皓天今天离开了?” 我含笑的眸子只一瞬间的诧异,便恢复了原样:“是吗?那又如何?” 更加笑得开心,祖京的脸上夸张的笑容十分刺眼:“真不知道他们三个是怎么了!明明是最好的兄弟,可在你的面前,竟然大打出手,我从来没见过皓天那般失控!”转换成阴险:“一个秘密跟你做比交易!” 点头,示意他开口。 “杜皓天的身份可以将分成改成三七吗?你三我七。” 我不说话,但表示同意。 他接着说:“杜皓天跟楚二少的关系,可以将分成改成二八吗?当然是你二我八!” 作者有话:亲爱的读者们,首先声名我不是打小广告,因为文中将会出现一些涉及我其它书中出现过的人物,如果大家想要清楚它的来龙去脉,可以去潇湘书院看我的一本完结书《俏女弄夫》。再次强调,本书在这里,一定会更完,并保证不会入v,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55章 交易 我不得不换个眼神看待祖京,这个男人太贼了,可以无视于兄弟间的情谊,敢于挑战楚氏兄弟还有杜皓天的底限,竟然拿他们的情报跟我换利益!不得不说,他是在与虎谋皮。 当然,我会同意。因为钱对我来说,最大的作用是找乐子。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三人之间竟然纠缠着那样密密麻麻的关系,套用李清照的话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杜皓天乃是天母驻守边关的大将军。” “如果细想一下,我应该猜得到的。”淡漠的回就了他一声,不愿意让他占太多的上风,何况如果要受伤,不如自己来揭皮,伤得会更重一些:“如果没猜错,当今长公主附马杜凌正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说,杜皓天是当今皇上的表亲。” 多讽刺,竟然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果儿你真的是很聪明!不过,也只对了一半一半。你可知,这长公主乃是当年的永乐公主的亲生女儿,与皇上也只是堂亲罢了。”顿了一下,接着说:“而永乐公主,她的生母则是被奉为天母天圣皇后的金氏,也正是我天母王朝最富传奇色彩的皇后,天圣帝唯一的皇后!由此,可见永乐公主的血统是多么尊贵与正统,她是唯一的嫡出,世袭往替的第一位公主!凡是她所出,每一位长女都亲封嫡公主,世代金姓。” 金姓?而非是云姓?这不是更加讽刺吗? 杜皓天,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你竟然是她的女儿的女儿的儿子,第四代亲孙! 难怪会有那莫名的熟悉感,难怪会有那莫名的亲切感!该死的血缘又是该死的搅人心弦! 不着痕迹的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后代---不,曾经的那个身份她的后代。上一世的事与情早已过去,身份再与现在挂不上关系,一生一世的牵挂也因为亲眼见证了它的完整与完美,所以不再心疼,但是爱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现在的我活得比之从前的纠结,快乐了很多。 所以,生活本来就是智慧,在不断的受挫中,我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式---自私,它让一切变得简单!所有的中心与目的都变成了自己,所以,不吃亏、不委屈。 压抑住内心的波动,因为想来祖京会拿利润跟我换的消息不止这一个才对。 “至于楚家二少,他与杜皓天是至交,两人一明一暗的掌控着天母近七成的兵力,替云阳帝镇守着整个朝堂。” 不奇怪,不然楚展翼怎么可能知道双生瓶的秘密。 “而楚大少,他的事情相信只要你去问,他一定十分乐于告诉你。”戏谑的说完,人就闪了老远,因为我也察觉到了他口中的楚大少正在向这里靠近。 “有什么消息?”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我想肯定与庄严家的剑有关。 “你可知道,就近的宁杨伦没有行动,相反是远在外岛的齐家派出了他们的少岛主前来中原寻剑。”自然而然的拉着我的手坐下,一双眼睛却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过滤着他认为可能有用的所有迅息----种种都说明这个男人不简单,无外乎年纪轻轻,已经成了江湖上人人敬畏的新一代侠客。 “少岛主?不是说齐家只有一个女儿吗?”我挑眉问他。 “不错,谁说女子不如男?以前可能我也不信,但自从眼前这个美女做出的丰功伟绩却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哪敢还小瞧了女流侠客?何况,外岛功夫被传得出神入化,少岛主自然更是个中的绞绞者,那入得中原来,我们不得小心着点吗?” 看他说话时眉目前的故作认真,我也能掂量出他其中的真实有几分,何况---------- “相传外岛齐岛主的夫人也姓毛,与北方牧场场主楚多的夫人毛蓝鸥是一胎双生的姐妹,那岂不是与你们家也有着很深的渊源?你母亲毛雨曾是她们姐妹的半个授业恩师,更是她们结拜的大姐,不是吗?”挑眉,一缕淡然的生气扬上眉头,因为杜皓天,我的心情非常之不耐。一个对自己曾孙一见中情的狼曾外婆,是不是很讽刺、很可笑? “双胞胎曾经拜我母亲为姑姑,只是后来,蓝鸥要嫁楚多的时候,才正式改拜大姐。何况,我母亲与双胞胎算是师出同门,因为双胞胎后来同拜在我师公红伯门下。” 这一段江湖趣事我也曾听闻过,多是说红伯为老不尊,与徒儿抢徒儿的版本较多。 弄清了这一层深厚的关系,我不得不说楚家真的是相交满天下!他们的江湖地位如此牢固,多半也是这方面原因占了多数。 “等这边事了了,我想要去一趟边关。”一身张扬的红,我立在风口,向着北方凝望---那里,能见着满满的女儿吗? 神色复杂的楚阎修站在我背后,也看着那个方向,只是他心里想的与我想的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吧! “祖京是只狐狸,跟他打交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谁会吃亏呢?”良久,楚阎修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回过头动人的一笑:“二八分帐,我两成,你说呢?”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的看着我,曾几何时,我这样的对人做出过让步? 我乐了,能让楚大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值回票价了,虽然我退让的三成可能价值百万俩,可又如何呢?不完全统计,庄生梦一天的营业额,目前为止最高的一次是三千万! 为了藏剑庄的事情,也许几天见不着楚阎修,但一般只要他在,就会厚着脸皮的赖着与我同住。有什么关系呢?起码现在他是吸引我的,彼此间或许没有真情义,但是肉体的吸引是两人都抗拒不了的,本来我已经是个贞操关念不强的人了,又如何会在乎这些东西呢? 像易丁,曾经的媛媛在他府上住了那许久,也没见他十指大动过,可经过我的改造,媛媛本身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即便是易丁不爱她,可还是贪恋在她的床第间纵情声色之中。而很实际的是,白天他依然可以用深情的眸子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打量着我的身影,他的心依然沉淀在我的身上。 这就是神交与身交的不同。 这也就是情与欲的不同。 这更夹杂着许多男女间暖昧而说不清道不明的真象。 第56章 百灵 自打庄生梦开业以来,我便很少出门。红衣七姐妹处理事情的手段越来越让我欣赏,她们已经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庄生梦里又有当王坐镇,他把地字一号的指挥中心都搬到了庄生梦里,如此一来,凡要与他谈生意的,必会来这里见他,顺便就在这里消费,着实替庄生梦又大赚了一笔。 楚阎修传来消息,说是齐岛主的女儿齐百灵已经踏足了中原,不日将到达关观。 所以,此刻,我人已经在了风景宜人但是风沙遍地的清水关。 这里显然成了联接关外少数民族与关内的经济纽带,人来人往之下,一个小镇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经济中心,不乏有许多藏龙卧虎的家族隐藏其中,大有与襄阳一争高下的意味。 如果说楚毛毛是一张灿烂的笑脸,那么眼前这个单脚踏在桌上,杏黄衣衫、大口与人拼酒的少女就是一个精灵。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仅有几个看着有几分拳脚功夫的汉子正在与她拼酒,而我则不受干扰的独自抱着一盏茶壶,远远的坐在马背上看着这里上演的一出典型的少女侠客抱打不平记。 “是不是我再喝完这一坛,你们就放了他?”少女明丽动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娇憨的微笑,明明拥有一身的功夫,可她却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不错,总共三坛,你已经喝了两坛了,这一坛酒尽,人我们就放了!”为首的一个粗鲁汉子喝得舌头都打结了,可依然声大的在那里挑战。 少女脸上因为酒气而红扑扑的动人,她二话不说,笑嘻嘻的单手执起最后一坛酒,倒着向张开的小嘴里流去,喉咙咕咕嘟嘟的吞咽声,让一群汉子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了似的看着她。 “嘭…哗…”扔掉空酒坛,少女单手往桌上一拍:“成啦!酒我喝完了,你们放人吧!” 哪料为首之人眉头一苦:“姑娘你三坛酒,漆老大我的一百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原来,被抓的那个小子,他父亲滥赌,向漆老大借了钱去还赌债,可自己有没钱再还人家,便一逃了事,留下了个眉清目秀的儿子,漆老大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老子逃了,便想着抓了儿子去还债,反正男宠在关观还甚是吃香,但凭那小子一副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也能卖个百来两的价钱,可谁知,半路杀出来个小妖精,自己人打不过那小丫头,还被逼着跟她斗酒来决定这小子的生死去留,可想而知,他们输了,还输的很惨。 少女自口袋中一掏,拿出了一把金豆子,扔给漆老大:“债我替他还了,放人吧!” 原已为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漆老大一见,马上眉开眼笑的,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吩咐手下放了人,捡了金豆子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看完了戏,我也该走了。比起常理中的卖身还债,那小子来了招更高的,直接赖上小丫头,走哪跟哪,充分发挥了其橡皮糖的本领---粘! “小子,小姑娘救了你又替你还了债,何苦还纠缠人家来着?” 我突然的插话,让两个一个要走一个要跟正在纠缠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转向看着我,那少年回道:“知恩图报,我只是想报达人罢了。” “所谓报恩,是让你的恩人因为你而享受到益而非害。你跟着你的恩人,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悠闲的喝着茶,虽然我一向不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人,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很乐意去找点乐子来娱乐一下自己的。 “我愿为恩人当牛做马!”落地铿锵有声,十分坚定。 “马可以代步,日行千里,你行吗?牛目前来说对于你主人的用处是提供牛奶,可那前提也是母牛,你成吗?” 将他比作牛马,果然傲气让他不高兴了:“与姑姑何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恩人尚且滑发话,路人哪来这般多嘴?“有些火了,毕竟我此刻是路人甲。 “小小年纪如此灵牙利嘴,可知多说多错?若是因为一时逞快而为你的恩人带来危害,岂不是你的罪过?“笑容中杂着猫老鼠的趣味,逗弄着这个可爱的男孩。 那男孩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我眼中一闪而现的狠厉吓住了,喃喃的不知如何开口,反到是那个少女,知了一般的拍拍男孩的肩膀:“你且拿着这个牌子出关坐船去外岛,自然有人带你回我家。那个姐姐跟你开玩笑的罢了。” 少年这才缓和了下脸色,拿着牌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小女明丽动人的脸。 “如此,你的家里要备下很大一块地方来养活这些人才行吧!” “怎么会呢?”看那少年走远了,少女走过来与我坐在同一张桌上,接过我的茶壶自斟自饮了一杯才说:“那牌子不过是让老家人将他顺手打发个去处的指令罢了。” 我笑了,这丫头心中嫌人烦,但直接拒绝定会让那少年纠缠不休,不如骗他远去,再由家里安排来的手下人到时候付了他的路费,打发了他去,这样她可以落个轻闲。 是个聪明决顶的丫头!我喜欢。 跟聪明人相处有个好处,就是不用拐弯磨角。 “姐姐,我瞧着你就像是当下闻名江湖的庄生梦的酒果儿、酒姑娘吧!” “妹妹,我瞧着你像是外岛齐岛主的独生女儿齐百灵齐姑娘吧?”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看来传言多有不实之处,我瞧着姐姐就可爱爽直得很。” “所以说事实胜于雄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的事还用我去解释么?” 百灵哈哈大笑,娇小玲珑的身子猛的窜地而起,在空中漂亮的一个转身,落在了我的马上:“姐姐,且要跟着你好好的在中原玩玩了!” 我也乐了,飞身上马,比之她的轻盈多了一份优美:“且带着你瞧瞧小丫头的鬼怪精灵能折腾出个什么来。” 两个人,同样期待对方可能带给自己的惊喜。 第57章 作媒 “你并不喜欢他!”百灵一语中的,明媚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此刻正用眼神杀得我遍体鳞伤的楚展翼。 本来来这清水关,我意在探访一下世袭公主金云谣,也就是杜皓天的母亲。可谁知刚入清水关,就碰到了楚家二少,更可恨的是这个冷面男竟然一见着我们就径直跟了我们进酒楼,坐在对面,那双本该冰冷无情的眼睛,夹杂了太多火热的、爱恨交织的情绪盯着我。 “不错,这个男人我不爱,但并不代表不喜欢。”毫无掩饰,没有刻意的放低声音,我与百灵两个大姑娘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谈论男人而面不改色。 “那你就别招惹他了,这个我瞧着十分喜欢。”百灵喝了口茶,一眼大眼睛赤裸裸的暴露着她的情感,可惜的是对面的男人一点表情也没有的低下头去,只管喝着自己的酒。 “喜欢拿去就好了,我没意见。”谈笑着丝毫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酒足饭饱,楚展翼跟在我们身后,冰冷的语气让一张俊脸更加黝黑:“跟我来!” “语气不善哦!”我笑眯眯的看着前面咬牙切齿还依然冷静沉着的冰冻着周遭看笑话的人,跟百灵咬着耳朵。 “听出来了,不过我们跟去瞧瞧,看他的样子明明快要气疯了还能如此镇定,那种隐忍的功力超赞的!”百灵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我们两个人一唱一喝,早已气得楚展翼青筋暴动。 “生气了,快走吧!等下可以顺便瞧瞧你们齐家出神入化的武功了。”乐呵呵的签着这个单纯而又爽直的傻妹的手,跟在楚展翼身后展开身形,运起轻功,向着城外的山上飞去。 冰冷的人就是冰冷的人,连带着本来可以翩若翻飞的轻功在他使来,都如同鬼魂一样僵硬而单调,倒是身边的小百灵儿,像只百灵鸟儿,可以在空中任意翻飞,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的自在而高明。 她对一切都好奇,可对一切又都视若无睹。 开阔的空地、茂盛的树林,这个地方倒是与我第一次和楚展翼打架的地方十分相似,看来这家伙对于什么事都还挺讲究,明知道像我这种人随时可能动手,所以谈话的地方都找了个适合打架的地方来。 “你不应该到清水关来。” 百灵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我:“你是指她还是我?” “两个都不该来。” “楚二公子,我想有必要说明一下:一,我跟你没有熟到可以省略彼此姓名的地步;二,我们的行踪自由完全由自己主宰,所以好意心领了。”笑眯眯的看着他,大方中有礼,明显的不愿意与他有太多的牵连,这让敏感性极强的他对于百灵产生了兴趣。 “因为她?” “什么?” 明知道他是以为我帮意疏远他是因为百灵,可偏偏我就想跟他装傻。 “肯定不是啊,别拉我当挡箭牌,姐姐本来就不喜欢你啊!”百灵也是笑眯眯,只是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叫纯真,挂在我的脸上叫妩媚,这就是面相。 “看来你的记忆退化了。”音落人动,快如鬼魅的身子瞬间移到了我的面前,单掌抓向我的肩头。 “哟,三言两语不合就偷袭,看来楚二公子的人品也退化了啊!”晃过他的攻击,同时双掌齐攻,人点地而起,欲向后退。 他并不欲放我离开,拔开我虚浮的两掌进攻,一手已握住我的左腕,使一巧劲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虽然背对着他没入他的怀中,可清新而又浓重的男人气味还是不可控制的钻入了我的呼吸,忍不住想起曾经挑逗他的一吻:“怎么?一试难忘?话说楚二公子的味道虽算不得甜美,可也是个中翘楚。” 拥着我腰身的手臂一紧,他此刻是羞赧是生气我已经察觉不到,但明显加重的呼吸却泄露了他情绪的波动。 娇笑出声,同时脚跟屈起,等要动作---- “姐姐莫要断了妹妹日后的性福才是啊!”百灵红了脸,早瞧见我们之间的斗争而在一旁解了闷子,开心的整个人挂在树上看笑话,此刻见我脚下动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途,忙出声阻止。 这一说,我便没动,可也乐了,身后的人则生气的将我推开了势力范围。 我转身飞坐在百灵身旁:“没想到妹妹的嘴上功夫比起姐姐的拳脚功夫一样的厉害!” 她不理我,脸上还挂着红晕,偏就嘴上大胆:“楚二哥哥,我娘休书给雨姨,可是订下了两人的亲事。” 楚展翼面色更是难看,他恨恨的表情只差暴了头上的血管:“两个老女人进了更年期罢了,作不得数!” 百灵脸上失望,可嘴上却喃喃低语:“那就别怪我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了!” 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来一住的样子,我不自觉间便将他们放在一起观看:楚展翼的阴冷、霸气,齐百灵的灵巧、单纯而大胆,还真是天作之和的一对呢! 话说,楚家两兄弟,我从没想过让自己本来就风评极差的私生活再添上与兄弟胡乱一通这样一笔,所以,有了哥哥这样的情人,便不欲再去招惹弟弟这样的霸主,比之将他送给红衣或是其它妓女来破坏他本身的美感带给我的冲击,不如直接将他跟我喜欢的小百灵儿送作堆,若成了姻缘美事,不也是替自己在江湖中又添加了朋友吗? 更何况,现在百灵儿需要我的助力,而我则需要她放弃---鱼肠剑,这是我出来的主要目的。 打定了主意,目送了楚展翼挥袖离去,我拉住意欲跟上去的小百灵儿:“可人儿,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未来婆婆的允许?” 她不解,迷惑的眨着大眼望着我。 “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啊!”放大的笑容细细的品味着这个清新得像一朵紫薇花、可爱的像一只百灵鸟的小美人,个中算计让她渐渐的也贴近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如姐姐所想!” 两人手挽手从树上跳下,在早看不到人影的方向,一个笑得娇俏动人而在期待中羞红了脸,一个笑得期待好戏连台而可以从中得利,都各怀鬼胎。 第58章 宁少 “我欲放歌长咏,却只望江兴叹!归去、归去!”青衣长衫,俊秀的脸上满是胡碴,不修边副的男人如同落魄的书生---在大考之后落榜,而翌立在大江边上感叹命运的不公。 “酸文儒士,掉牙掉牙啊!”时近黄昏,一条大船泊在江边,其中为首的几人从下船采买,到满载归来,见那书生还在江边感叹,便摇头晃脑的一阵嘲笑。 待得大般将要抛锚出航,众人扬帆时却见那书生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帆上。 “勿那小子,快快给爷下来,上面可不是好玩的!”船工见了,酒醉醺醺的冲着上面的人大吼:“可瞧见爷爷们个顶个的不是好惹的人,快快下来,磕上几个响头,爷爷心情一好,就把你活着踢下江去,不然……”话还没说完,猖獗的笑容还没完全展现,人已经呈抛物线般的扑通一声,落入了江中。 马上有人听到了声响,查觉了异样,片刻功夫,全部提着刀剑兵器上得甲板上来。 其中为首一人冲那书生吼道:“可教你这小子知道爷爷是什么来头!” 旁边一个小喽罗忙上前拍拍胸脯:“我们是长江水域的混江龙,这位是我们龙头二哥。” 书生不语,任旧一脸怅惘的看着滔滔江水。 其中有两个去打捞同伴的强盗一上来,急冲冲的在那龙头二哥的耳边低语两句,便让那本来极其嚣张的二哥换了副脸色又问:“阁下是什么人物?还请报个名来,我们兄弟不记得得罪过尊驾这号人物。” 书生这才转过头来,对着下面的人道:“你们混江龙可都齐了?” 龙头二哥脸上挂不太住,可以明白这种疾手的人物不是他可以抵挡的,忙吩咐手下人说:“去唤大哥上来。”刚刚手下人来报,被那书生一脚踢下江去的船工,内脏俱损,早已丧命。这样的功力非是他们这些人比得上的,所以,关键时刻,还是要老大来决定。 此次上岸,用卑鄙的手段抢来了一个美得冒泡的小妞,那老大正要剥了她的衣服享用这处子之身,可谁知手下弟兄来报,上面来了挑碴儿的硬碴子,便收了火气,提了兵器上了甲板。 那龙头上来一瞧,见是个落魄书生,本有瞧之不起的意思,可好在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不可貌相,便也拱手一礼:“在下乃是混江龙龙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淡水村四十八条人命,可是你们犯下的?”书生并不说话,相反则是问了这样一句不着头、不着调的话来。 “不错。可是……”不待那龙头说完,书生人影已从帆上下来,在众贼中穿行一遍,待他身影站定时,共计三十多的水匪已全部变成了尸体。 “杀人就杀人吧,不该杀百姓,杀了百姓吧,不该淫人妇女。”两个不该,送了他们的性命,书生看也不看这些人,便要下船去。 突然身后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阵幽香自背上传来,他不由得收紧了身子---披发散衣的少女,此刻正半裸的贴在他的背上,从她身上传来的异样温度看来,像是中了春药般的灼人。 叹息一声他转而抱过那少女,对上了一双水朦朦而又期待中夹杂着痛苦的纯真眸子。 庄生梦、紫馆 当青衫的书生动手脱去少女身上单薄得已经遮不住胴体的衣衫,眼中还是不由得释放出了赞美的柔和,少女生涩的依据本能,在朦胧的意识下,将雪白的姣好缠上赤裸的男人,杂乱无章但又急切的想要奉献自己的身子时,男人才垂头咬着少女的耳朵,轻声但温柔的说:“记住,你的男人是宁杨伦。” 紧密的结合,让少女在疼痛中找回了一丝知觉,她迷芒的眸子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虽满是苍桑,可个性而单薄的唇正印在她的柔软之上,这个名为宁杨伦的男人,从姓名上让她感觉到如此的熟悉,但依旧昏沉的大脑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处境,哀悼逝去的恋情的同时,也感激这个男人释放了她的痛苦与挣扎,起码,他看起来十分的舒服,且温柔的照顾了她的感受,这让未经人事但也不无耳闻的她感动。 出于公平,她伸出纤白的小手,抚上他紧皱的眉眼:“我叫……楚楚。” 多么奇怪的认识场和,多么温馨而尴尬的自我介绍,多么亲密而又疏远的关系,紫馆的紫衣意外的听到侍女报来的消息,不禁摇了摇头----江湖之大,果然是什么鸟都有的。 “这样做,真的好吗?”毛毛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这事的风格不像是她会做的,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酒果儿那丫头接触得久了,手段也接近于她了吗? 左荞安抚的拍拍自家老婆的小手:“楚楚暗自喜欢越文,可你也知道,越文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与其等着越文来拒绝她伤她的心,不如我们来做这个恶人。再说,宁少这样千古难逢的好男人,楚楚受他照顾,可是一点也不吃亏啊!” 毛毛点点头,也自我安慰下:“那到是,拒修的不准确推断,宁少是处男的可能性是相当之在,楚楚也不算吃亏吧!” 遇到这样的一对夫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左荞因为庄生梦紫馆一夜,宁少与他出牌抢夫人之事而暗记仇在心,吃陈年旧醋再加上这次的新醋,终于隐忍不住,借混江龙之流之手,将楚楚跟宁少送作堆。 而毛毛,则仗着跟果儿偶然间的友谊,向她不小心借了点“千娇”,用在了楚楚身上,这下,不知道当宁杨伦吃了楚楚之后,秋后算帐时被他找麻烦的人会是谁。 远在清水关正待设计楚展翼的我不停的打着喷嚏,惹得百灵儿老抱怨:“若是在我实施大计的那天,你还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的把你甩了单独行动!” “可以,要是你自己不借用我之力搞得定的话。”凉凉的扔下这句话,我自顾自的去泡我的美容澡。 “也对哦!”傻傻的拍拍自己的脑袋,百灵儿忙跟着脱了衣服溜了进来,讨好的替我搓洗着长发。 第59章 吻别 该死!千娇,这么熟悉的味道他楚展翼不可能不认识---酒果儿,你有胆子来再捋一次老虎胡子,就要有承受打击报复的自觉性! 羞红了脸的齐百灵顾不上身体的酸痛,跌跌撞撞的穿好了衣服,也顾不上那个被自己强了的男人,慌不择路的闯了出去,气势汹汹的找到了一脸悠闲的在湖边泡脚的我。 看到她脖子上、腕上裸露的肌肤,点点红莓稍微的透露了战况的激烈,我不由的露出了暧昧而且一副了解的表情。 “酒果儿!你、你、你太过份了!”气乎乎的坐在我身边,眼泪顺着娇艳而刚刚露出妩媚的小脸滴下。 “哦?”我不解:“过份?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的啊?” 是她求我帮她给楚展翼下药的没错。 “可是,为什么连我也被……下了药!”犹自还有一点害羞,停顿了一下才伤心的控诉。 “没错。给楚展翼下了迷药,让他浑身没力,给你下了千娇,让你动情,结果就是你跟他合成好事,完全复合你的要求啊!”当初她怎么说来着:借我之力,让楚展翼无法抵抗她完美的个人魅力,不过她又有点小害羞,最好能再让她大胆一些,我这样做不是完全的做到了她的要求吗? 百灵副被我打败的表情看着我的脸:“你可知道,楚二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设计他!” 甩一副‘你白痴’的表情给她:“相信每个人都不愿被人设计吧!” “哇!”的大哭一声:“他不一样,雨姨说过,他有两次被害送到妓院的记录,所以,他最恨女人对他用强。” 楚展翼早在十六岁的时候,由于太过老沉,而且不爱说话,楚妈怕他惧女而不让她抱孙子,便将他迷晕了送到妓院开苞,结果害得楚爸跟他大打一架,最后以武力才镇压了他的反抗。拒说这种情况还发生过第二次,不过原本的对象是楚阎修,可是没人知道为什么,最后躺在妓院的还是楚展翼,从那之后,妓院成了他的禁地,春药、迷药成了他的大忌,但凡让他见着有人用这两样东西,多数是一掌毕命,不问过程和原因。 很奇怪我对他用过迷药也用过春药,可偏偏还好好的活着,这不得不说明像我这样的坏女人才可以长寿。 不以为意的纠正百灵儿的话:“是三次。那又怎样?” “千娇……我太主动,还是用了强的,更恐怖是用了药,这下死定了!他定不会再理我,别说喜欢我了,就是不杀我都是他的极限,就这还得看在姨跟姨丈还有我娘的面子上啊!哇……”说着说着,更是伤心,大声哭了起来。 果然还是个孩子,再聪明又怎么样,不也是个在爱情面前傻了眼的呆女人吗?还是像我这样来的好。 “那就学楚爸,用武力镇压。”天不大乱,我来搅。 “可是,我又打不过他。” “不会啊!据我观察,你轻功好过他,然后你可以天天跟着他又不让他抓着你,这样,既可以让你每天见到他,也可以让他渐渐习惯你,何乐而不为呢?”安慰的拍拍她哽咽的背:“站在原地,爱情不会来找你,所以啊,你这次的主动出击,宣誓所有权的作法相当之好!小狗划地盘还要撒泡尿作个记号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好听的话经你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道,不过道理还是对的。”点了点头,擦拭了眼泪,才放松下来,休息一下折腾了一夜的娇软,也放松了紧张了半天的心。 安抚完这边,我还得去那边验收一下成果,当我看到他那山雨欲来的黑脸时,不得不配服我自己的胆量,大有拿命寻刺激的兴奋感。 “楚二公子,是不是得谢谢我这大媒呢?”莞尔一笑,顾及一下他的黑脸,调节一下气氛。 “酒果儿,我是该说你持艺而骄呢、还是说你寻死无门呢?”咬牙切齿的声音经过了压抑,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挣扎着不扑上来反击。 “两者都有吧!”淡然的一笑,扬眸直视他欲喷火的双眼,那张漂亮的脸经过了拉扯般的扭曲,破坏了美感,不禁上前轻轻的抚上,无视于他突然紧崩的僵硬:“楚展翼,我从不认为跟你打,我会输,所以,我不在乎多得罪你一个。”放弃那美好的触感,转身背对着他:“至于寻死么,无所谓,反正活着跟死的差别于我并不大。都不过是寻着乐子的方式罢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怕也不是被人所杀,而是自己活腻歪了吧!” “世上就没有让你牵挂的人或事?” “你认为呢?”媚笑着反问,心里却为自己悲哀:这一世,活着的人里有我牵挂的吗?所谓血缘亲人,他们逼我出门,反目成仇,再无谓的亲情。 厚实的身子从背后贴了上来,他的双手紧握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皱起了眉头,然尔,压抑的喷发在耳边的呼吸却让我不能动弹,感受着他夹杂了怜惜、珍惜、小心而又愤恨的情绪! 男人,如他般冷性,也可以从简单的动作中表达复杂的情感。所以,我珍惜这片刻的温暖。因为我不是弱者,所以,受不起他的怜惜与小心,反而感动我的,就是那份珍惜。 突的一把推开我,他像只受伤的狮子,猛的正面扑上来,森然的牙齿像在啃噬着到口的食物般,在我脸上、颈上重重的亲吻着、撕咬着,最后重重的落在唇齿间吸吮,夺去了我所有的呼吸! 感觉到唇间早已破皮失血,但意外的我并不生气,他的轻薄、他的无礼,我都没有生气,反而包容的轻启牙关,迎接他猛烈的热情,温柔的安抚着他的躁动与怒意。 顺从与接受让他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胸腔的跳动已不在激狂,反而辗转在细嫩的红唇上轻柔品尝,搂在腰间的大手放开了几欲掐入我皮肤的指端,却依然占有性的圈抱着,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像是爱人间的拥吻,整一副甜蜜中,又有谁知道我仅是在安抚或是告别一头发狂的野兽! 好不容易,他才在欲念蒙动之初放开了我的唇舌,转而拥抱着我,在肩颈间重重的喘息:“你对我太残忍。” 浅笑着推开他的怀抱,我闲闲的坐了下来:“包容或是不忍都会让我变得残忍。” “可在你心中,似乎有两个人都是意外。”他不满的指控,与他平日的冷静完全不同。 “你是指……?” “楚阎修和杜皓天!” 第60章 失常 楚二少指控的眼神夹杂着莫名的怒意与醋意,我心里虽早知道他对我可能有着一种男女间的情谊,可还是小小的震憾了一下:“二少,你逾距了。” 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在低吼:“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抬头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的诚肯与受伤让我相信,所以:“真想知道?” 他没有闪开我的视线,反而更认真的看着我,没有回答已是最好的回答,他在等我告诉他真相。可世上真的有真相这东西吗?即使有,从我的脑子里过一遍后,它还能称之为真相吗? “二少你虽冷情,可一旦动心便会深深的栽在里面而无法自拔;大少他命中多桃花,人轻佻易动情,即使受伤也可以很好的生存,这是你们本质的不同。”莞尔一笑:“而我,不需要爱、若是有情,那也只能是掺杂了欲望的情,没有负担,若是非要加点别的东西在里面,那么就一定是利益相关。爱情洁癖如你,不适合我。” 他苦笑:“深情也是一种错。”挫败的眼神中有着难得的嘲笑:“事故如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没有说为什么,我也没问,他现在的心情肯定遭透了,我不介意再打击他一下:“至于杜皓天,无论他怎么看我、无论我们之间会怎么发展,他都是终我一生去保护和爱惜的对象。” 楚展翼抬头看我,眼中写满了怀疑:“你知道双生瓶,又对皓天感情深厚,道底是谁?” 心中惊异,却不动声色,庸懒的躺在草地上:“这话怎么说?我不就是我喽!” 没听到他的声响,但灼热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沉睡前,我在想,终于,我又练成了一样本领,可以在他那样的目光浴下,安然呼呼,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醒了习惯性的打量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可以说这个房间带给我的温馨感觉一学蛮浓厚的,因为它的风格十分简单,通透到一眼可以看清房里所有的角落。 安静的环境,我似乎可以听到屋外的流水声、还有小鸟儿叽叽喳喳欢叫的声音,很显然,这是一处风景不错的所在。沉睡中的我,对于楚二少还是很放心,无论是他的人品亦或是他的武功,都足以让我放心睡觉。却没想到,他送我来了这么一个地方,真是奇怪,因为这里似乎已不在了深山之中,而是,更像是在---府邸,大户人家的府邸! “杜皓天?!”乍看到他修长的身影站在树下时,我还吓了一跳,再想,又觉得好笑:我来不就是找他的吗?楚二少还真是对我这个心上人尽心尽力啊! “嗯。酒姑娘,你醒了。”他淡淡的开口,嘴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一如初见他时的那样,却完全没有了那夜里四男抢女时的热切,也没了当我与楚大少三日狂欢时守在紫馆门外时的落魄。这样的人,越是云淡风轻,就表示他心里受的伤害越大。 我了解他的想法,也包容他的想法。我没有见过当今的皇帝,算来是云霁第三代孙吧,而杜皓天才真正是天母帝后嫡系子孙,云霁虽是帝王亲子,却非正宫所出,所以,皓天身上还有当初的影子。只是,不知道他的母亲与外祖母可还在。 当我脸上浓愁渐起,心里却有些期待----看这亭台楼阁,因该是大户人家的宅子,总不会,这里就是他家? 抬起头,淡而有礼:“杜公子,这可是府上?” 他点点头,还没回答,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春装少女映入眼帘,我抬头看到她脸的时候,心头重重的一击,压抑不住心口突如其来的一痛,喉头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来! “果儿!”皓天见我好好的突然吐血,再也无法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一把捞起滑往地面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像是怕碰伤了一般温柔。 让我伤、却又挪不开眼的那张脸:星眸微启,菱唇半张,两柳黛眉微微上扬,淡雅的装扮却让她的出现抢眼的夺去了所有人的眼珠----美人卷珠帘,峨眉淡扫,风情无限。 “哥哥,就是这位姐姐么?”她的眼睛在我身上淡淡的扫了一遍,像是在翻阅一本书,从头至尾,星点不漏的查看,终于点了下头:“果然美得出神入化!” 我心下好笑,终于乐了,趁着皓天的手坐了起来,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迹:“这样的打量,原来是金云公主跟客人打招呼的方式,倒也特别。不过,一转眼间便下了这么个高的评价,姑娘我还有些承受不起呢!认真比较起来,我们顶多算是在伯仲之间吧!” 她听我唤她“金云公主”,便认真的又看了我几眼,两股眼神交汇之下,一执着、一玩味,终于,她转过头去:“你即知我是公主,又如何能与我比得?” 听她言语间虽自负于公主身份,可神情间却不是这么回事,便问她:“你还真把这‘公主’二字当回事?” 她一呆:“公主就是公主,世袭承永乐长公主,身份何其荣耀?!” 我笑了,回问她:“若真是希罕这身份,你又何苦那样不快乐、甚至嫉妒于我?” 被说中心事般抬高她漂亮的头:“谁真的稀得你?若不是哥哥心里牵挂,我才不会来这看你。” 看她这样,我但笑不语----黄毛丫头一个,再像也不可能一样,两个比较起来,形似而非神似。 这两兄妹,一个睿智、一个可爱,都延顺了“他”风格中的一部份,综合起来,倒也似了个十之八九,看着他们,就犹如照镜子一般的,思念、迷恋、恼恨、伤心,勾起了满腹的情绪,犹如在异世晃荡太久,终于找到了家一般的想要宣泄情绪! “你作什么哭啊!”金云公主一跺脚,又羞又急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在她哥哥的逼视下,夺门跑了出去。 干脆勾上皓天的脖子,痛痛快快的哭上了一回,他倒也老实,就只抱着我,不断的抚着背,替我顺气,既不问我原因,也不安慰,脸上除了闪过心疼,就再没其它情绪。 “跟我谈谈你的家人吧!我好想知道。”终于平静了情绪,我看着皓天,起身坐在镜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长发。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深刻而复杂的问我:“既然不要,问来何用?” 我明白他指什么,那夜楚阎修当着他们的面抱走了我,后面三天他一直守在紫馆之外挣扎,这些我又如何能不知道?既然不要他的心,又干吗想要关心他的周边人,这才是他要问的原话吧! “哦?所有关心你周围人的女人,难道都是别有用心想要攀上杜少的吗?”要彻底断掉他的妄想,所以,恢复了平素慵懒但犀利的语调。 -------------------------------------------------------------------------------- 相当狗血的小广告0—0|||: 某鸥呕心沥血,终于完结了《蝶变妖后》伤心伤肺,所以改变风格,走小白~痴的路线上传新文《暴力王爷祸水妃》,亲们记得去看,觉着好的话就收了吧,养肥了慢慢看~反正鸥会每天更的----当然是指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哦也! 第61章 心结 若说一切都不在乎,那么我为什么还苦苦的想要去见她们?若是真的在乎,我又为什么要离开? 所以,真的,心在纠结。第一眼看到她---媱儿的女儿时,我激动、甚至可以说是躁动得厉害,心仿佛都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一般。 她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痛苦的了结生命的金月!可恶的人生纠结了我一世,又来纠结我的第二世,让我的心在绞痛!作为酒果儿,被父母抛弃、被亲人陷害,都没有伤过心、流过泪的我,突然就让热气盈满了整个胸怀---恨似乎让我觉得已经无足轻重,而爱却让我痛彻心扉! 因为恨,我只是报复,不停的报复,人岂码是充实有意义的。可因为爱,我不停的忍让、坚持,拿出一颗心放在赤裸裸的空气中任人宰割,感情似乎就变得一无事处,爱情更让人憎恨,觉得可恶。 所以,坚强如我,认为爱情是多么可笑的东西。 她见到我,很奇特------ “你的眼神,好像一个人。”温暖的拉着我的手,仿佛看待一个投缘的晚辈,丝毫没有身为当今世上除却皇帝最尊贵身份的自觉:“我的伯父,他的眼神跟你一样,深远而遗憾。” 深远而遗憾? “遗憾么?你看到的不是愤世,不是恨意,而是遗憾?”我不解的看着她---媱儿的女儿,多奇特,不是吗?月儿的外孙女已是白发苍苍,而她的灵魂却如同千年老妖一样年轻而永恒,嘲讽的笑意出现在嘴角。 “是啊!应该恨的不是么?”她摇摇头,浑浊的眼中晃过一丝羞赧:“见到你的眼睛,我就想起他。伯父用他的一生去证明一件事,他跟他的父皇一样,因为一个女人而终生不立皇后。甚至他选择的标准也是以她为参照,所以,完美的形象在他眼里,让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变得不完美。” 我不解,更不解。她在跟我说什么?跟第一次见面的我说什么?说皇家的秘密!! 他,她的伯父,不是霁儿么?霁儿他。。。。。。 我抬眼看她:“年纪大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吗?”淡淡的包容,心疼她心底的感觉。前人的阴影若是一直影射着后人,那么,她们活得得多痛苦! “前人的事,自不能留作后人的标准。”她很坚定看我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去疼她、安慰她,即使我知道这样的画面有多不正常、有多诡异:“再怎么好的一个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是吗?一个在世上烟消云散的人,还要让后人痛苦,想来她也不会安宁。” “不,我们都妒忌她,可也以她为荣。敢为天下先,她是世上第一人!”骄傲的神色在她眼底晕开:“若是可以,我是不是也可以像柔儿那样的幸福。咳。。。。。。柔儿就是皓天的妹妹,如今的长公主金云柔。” 我点头,那个女孩我见过,很出色,很可爱,也很坚强。 “我带你去看看她吧!”她拉着我的手,迫切的神色让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好。” 也许我的内心本也是渴望的吧! 不过,从来不认为一座墓穴有什么可以看的,又或者他还是霁儿留下了如何震憾世人的墓志铭,对我来说,人已不在,这些变得多么没有意义! 但是,眼前这个年迈的女人让我有满足她心愿的想法----因为当初逃避的那个“我”,应该要对自己的逃避带来的所有遗憾,负起最后的一次责任,不是吗? 眉眼弯弯,她笑得很满足。 皇家的办事效率真的很快,不足半日功夫,这原本就要回京养老以待天年的老人,就已经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豪华而舒适的马车里。 我愿意离开,因为这里有两个人,都不是现在乐于见到我的,反之,唯一让我会有内疚感的男人,也是我逃避的理由吧! 皓天,是我先招惹了你。暧昧的眼神,暗示的话语,都让你陷入了这迷乱的情感,而我,注定无法回应你。我所挑起的一场相思,却到头来让你一人承受,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因为除了心,甚至连这身体,也无法像接纳楚大少那样的接纳你,无谓至此的我,也还是会介意内心深处的那个“她”的想法。 然而,皓天,何尝不是福呢?自嘲的笑笑,像我这样的女人,沾染上的男人,恐怕都是祸吧! 就像楚阎修,当王传来的消息,宁杨伦竟然带着楚楚,长住在了紫馆,而他包养紫馆的钱,竟然又全部来源于我的黄馆----每日在里面,都要赌上一把,而每天的那一把,都足够让他在庄生梦里好吃好喝好玩到自由自在,而且全然的不用为钱操心。 这不能怪黄衣,只能说,像宁杨伦那样的高手,又岂是一个黄衣对付得了的?看来,不久,我需要回去一趟,因为答应了藏剑庄的事,也因为我需要一个像宁杨伦那样的朋友。 然而,楚大少最近却过得并没有那样的好。藏剑庄在得到了我的庇护后,竟然“不经意”间让这个消息流露了出去,而该死的是,他又刻意的将一柄绝世神兵,赌输给了黄馆----带表了武功至上的“斫天”! 守着那样的一把剑,楚大少每天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像鱼肠和青虹的主人那样温和的对手了,而是整个藏龙卧虎的武林! 第62章 皇陵 引用 因为有遗憾,所以要弥补。父皇母后的完美爱情和缺憾的婚姻,所以,凡我亲嗣、或历代亲封长公主,均可带对自己最重要的一人来皇陵一趟。 ----------------------------天母齐帝,云霁 云霁?! 我万没想到,她带我来的地方,竟然是天母的皇陵!!! 此刻,站在皇陵的入口,我万分的犹豫。进,还是不进? 进,则要饱受打击,亦或是满心伤感; 不进,我永远都会因为这样的一次机会的错失,而遗憾终生! 人,都是好奇的,而我,在这物质生活从不缺乏的条件下,恐怕,就只有好奇心是无法抹掉的本性。 当我抬脚的瞬间,我就知道,这辈子,可能竖立并坚持了很久的处世方法,将得到彻底的改变! 只有我和她,这个迟暮的老人。她一步一蹒跚,走得很艰难,因为其它人都没有权利进来,所以,我便搀扶了她。很可笑的组合,因为,走到这里,我感觉的自己已不是酒果儿,那个得到了转世而重生的妖媚女子,而是变回了她---受伤的心折磨得不堪重负的金月! 而这个需要在我的扶持下还一走一歇的老妇人,竟然还是我的外孙女!哈!这个组合还不够怪异吗?年迈的外孙女,和年轻到不足二九年华的外婆! 皇陵的心脏位置,埋葬的是天母历代帝后与嫡亲皇嗣。 奇怪的是,好像自霁儿起,都采用了冰葬----冰晶棺冻起来的僵尸! 霁儿的棺内只有他一人,可是似乎他并没有长寿,崩年仅四十出头,但却是双鬓斑白得厉害,足见他在位时,勤政爱民之心,以致天母国运昌盛。 他之后,分葬了两代帝王,一是霁之子,一是新逝的云阳帝,也就是霁之孙。 他们的棺内都合葬有帝后,年纪都不算特长。 老公主立在霁儿棺前长拜,许久,才又至另两个棺室内分别拜了一下,才走出来,拉着我的手,进了一间冰棺室内,那里,早有冰棺待盖。 “姑娘,老妇大限已到,所以,此次进来,便不再出去了。你自行出此棺室,向右直走,便能看到一间格外大的棺室,从外可以看到里面的全部情形,看完,便出去了吧!”说罢,坐进冰棺之内,安祥的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我心有牵挂:“你来这里,拜了伯父、兄长、甚至侄儿,却不见你拜母亲?” 我的媱儿! 她并不睁眼,只伸手指向门口。 我沉默许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却也再听不到她的呼吸,原来,她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连多走两步却拜别母亲都再做不到了。 寒冷的冰室,眼角却开始发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替她盖上冰棺,默默的走了出去,向她指的路,径直走去。 路的尽头,果然有一间气势恢宏的大冰室,然则,却一点也不像前面几间那般的华丽,简简单单的除了冰还是冰,根本见不着一丝别样的颜色,甚至连代表了皇室的明黄之色都没有。 不由得真起了好奇之心---如此大的冰室,定是帝王所有,却又这般的简朴,而且远离了皇陵的中心位置,就仿佛是远离的尘嚣的村野一般,孤独寂寞的翌立在一旁,没有因为大而显眼。 这是谁的冰棺室?!越近,越心慌。 空旷而冷冰冰的皇陵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连心跳都开始莫名的加速。 终于,冰室之门在望,我却一步也再也走不动了,脚下仿佛灌了铅一般的难受,眼皮沉重而涩涩的,几欲有落泪的冲动! 呵呵,原来,我并没有变得坚强! 好不容易,深深呼吸,才勉强走到了这座整个被冰冻的世界,无门可入,只有一扇透明的大窗,可以刚好看见里面的一切,清晰而且透彻。 ------------如果可以,我先择与他长眠---------酒果儿。 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出我预料:一座农舍,一条小河,几棵大树,一架小桥,甚至还有一处秋千,一副摇蓝。分明是一户农家,却偏偏一切绿的也好、清澈的也罢,全部被冰封住,在盎扬的春意之下,将温馨藏住。 居高望下,一副冰棺居中摆在院子里,里面,一个削瘦但英俊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年轻但绝美的女人,而在女人的怀里,则抱着一个似乎不足月大小的婴孩! 那个单独站立在一旁,守护着的妇人,眉眼间与棺中的女人竟有着八分的神似,难道,她是-----媱儿?! 无力感伴着眼泪滑下,浑身瘫软的我,只能顺着冰柱滑坐在地上,眼睛却依然紧紧的锁在那副冰棺之上----金月,你比我幸福! 至少,他的身体、还有小路遥儿,更有成人的媱儿,永远的伴在了你的身边。 而我,只是一副孤寂的灵魂!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是那冰室里的一株草、一缕风,都要跟他们在一起!好残忍,金月,你好残忍!身体死了,却得到了最好的归宿,留下这抹灵魂,在世上孤单而寂寞的活着! 你知不知道,她好孤单、好寂寞! 好。。。。。。羡慕。。。。。。 第63章 幸福 笑,可以是眼睛,两角弯弯向上翘;可是是嘴角,牵起大大的弧度;可以是浑身上下的细胞,让人从头到脚都看到不同----它们都是幸福的体现。 此刻,我没有笑容,没有表情,甚至连平时一直都挂在眼眸里的那抹淡淡的笑意都没有,没有跳动的细胞,没有活跃的心情,偏偏从心里溢出的,就是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因为 我终于,平凡了。 好简单不是吗?原来,可以把她从心里完全的拔除的,而且那种感觉好好,好舒服,好自在!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回到了庄生梦。赌照旧、吃照旧,甚至杀人照旧,可没了往日看风景的那种伤痛,这一切做起来的意义似乎也变了。 没有在敢在庄生梦里讨论我的身份,可大家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少了一抹轻视,多了一丝欣赏。呵呵,如芸大闹之后,再没有人去讨论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被父兄逐出家门的不肖妖女,而是,庄生的女人,亦是楚家大少的女人,一个美丽性感甚至是手段高明的江湖人。 我与放峰山庄方家,彻底的没了关系。 这样多好,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在庄生梦里影响了大家的看法,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或者说,自从去了皇陵之后,我的感觉一直很好,好到,我愿意从新去理解一下自己的感情----对楚阎修的感情。 悠闲的在紫馆里喝着小酒,洗浴之后的我格外放松的去晒着太阳。 若有若无的眼神总是打量在我的周边,许久,当王才开口:“似乎不一样了。” “哦?什么不一样?”我抬眼看他,一大早听说我回来之后,他就带着媛媛过来了。 “感觉不一样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话的是媛媛,她还是那样柔美的身段,可眉眼间多了一丝温和与顺从----女人,找到了良人,就会变得这样了吗?三从四德,即使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可还是根植在心中,无法拔除。 我明了他们话中的含义,躺回软塌上:“这样不好吗?”软软的声音听到自己耳中都觉得醉人:“温暖,真的好温暖。” 当王神色中有一丝不自然的红,转而变得萧索:“只可惜。。。。。。那种温暖远远的不属于我。” 声音轻淡,却清晰的传到了三人的耳中,我呆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注定,你是我的亲人。” 媛媛神色僵硬了一下,才将一丝难为的苦笑挂上嘴角:“我先回去,准备午餐。”窈窕的身段轻摆,在门边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又是一颗破碎的少女之心!”我望着当王:“她对你,可算是用尽了真情!” 当王一口灌下一杯酒:“我和她又有什么分别?” 我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就是明白,所以有些迟疑,许久还是狠不下心来。 若是从前,若是他不是当王,我会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对我彻底失望,甚至绝望,但是,现在我不会,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不会。 或许,我的心真的变得柔软了,可是感情,这样的东西同情永远不会变成真情,只会变成双刃刀,伤人伤己。 “当王,或许我会允许暧昧,可是,你真的需要吗?”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你是少数我信任的人,所以,不要让我们陷入两难的境地,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不理会他脸上片刻的伤心:“说白了,就一句话:我是永远无法爱上自己心中的哥哥。” 他回了回神,苦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还不如你以前的得性,起码不会在意,即使再多的人爱你疼你,都是一副无所谓还理所当然的表情。温暖了,是不是就真实了,到了一切都需要明白的时候?!” 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意思,虽然在心中对他很在乎,可我不想去说。因为说出来的感情,和放在心底的感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相反,能听得到的感情,和体会到的感情,是那么的不同。 金月,她或许至死都没有听到绝裂后的玄宇对她说爱或对不起,但是玄宇却用了毕生的时间来证明他的爱,和感激。 所以,感情不需要说,需要体会。 沉溺于欢爱一夜,此刻楚大少也起床了,他静静的坐在楼上的窗台处,低头正好可以看到我的脸。他都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不是吗? 可他脸上那抹淡然,与之前偶然会出现的爱意,好像有些不同。 昨夜,我的全情投入,他不是感觉到了吗?可是,此刻他脸上的平静,却突然让我有些害怕---难道,我以为要理清的情绪,却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心下泛冷:楚阎修,最好,不要给我失望,因为,我的心才刚刚温暖。 第64章 慌乱 当王看看楼上的人,又看看我,终于走了出去,潇洒依旧的背影写满了难过。 看着太阳下的水池,我纵身跳了进去,静静的躺在水底闭气,想着事情。 “该死!”扑通一声,楼上的人终于看不下去,飞身入水,抄起我的腰就整人的带出了水面:“快呼吸啊!” 我依旧闭着气,却张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说话,却还是不呼吸,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却也知道常期闭气之下,定然是苍白的吓人。 温热的唇突然袭击了我,大口大口的空气从他的嘴里度到了我的肺里,呼吸么,人活着的时候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 推开他的身子,我走上岸去,躺在太阳下面晒衣服。 “哈哈哈……真是不同了,以前不在意的是别人,现在不在意的是自己。”大笑两声,他猛的收敛笑容狠狠的盯着我:“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挑战关爱你的人,他们的心再不值钱,也不能拿来浪费。” 我眼开眼,什么时候,面如桃花,温柔多情的男人开始有了火气? 眼中含笑,我起身,贴上他僵硬的身子,单手抚上那漂亮的眼睛:“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么?会让你如此担心。” 他错鄂了一下,转眼工夫就明白了我话中含义:“虽说你气人功夫一流,但是跟你说话却丝毫不废力,往往一点就透。” 我娇笑,干脆赖他身上,顺势一同倒坐在太阳下,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才缓缓开口:“大少,我跟你说说话儿,好么?” 他胸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那我说完了,你就同样要知无不言、言不无尽的告诉我,好不?” 犹豫了一下,才又同样的嗯了一声。 整理了一下心情,觉得有必要对他坦白一点:“我,是一个保留了前世记忆的孤魂。” 原来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只是一张嘴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想来金月总是顾虑太多,所以,才保留了那样一个秘密至死孤单。而我,因为毫不在乎,所以张口便能对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说出这些话来,因为他们对我用心用情,所以,我只是将秘密转嫁到他们的身上,缓解了自己的痛苦,得到了发泄,让他来担负这些。 拥着我的手紧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开了头,接下来的,便容易了许多:“她一世爱上了一个不容易被爱的人,为情所伤,为爱所累,又太蠢到不去跟男人坦白,最后,身心俱废,自缢而亡。”轻而易举,难得我很平静的去看待这件过去:“然而,她应该遗憾、恼恨直至喝下孟婆汤才能忘记那种痛,不是吗?可偏偏…… 他却在她死后,突然对她那么好,好到冒着遗臭万年的危险,也要保住她残缺不全的名声。也在死后,圆了她一家团聚、平安简单的生活的希望。” 非常艰难的,在我的思绪沉醉于皇陵的冰室时,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开口:“死后所做的,再多都没有意义。” 看着他起身,离开,我错鄂,突然不明白为何他此时的情绪会产生那么大的变化! 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脸色惨白! 发疯一般,在屋内翻找,当王青衫一闪,重重的抓住了我的手:“你在干嘛!” 我怒及,一掌掀开他:“闪开!” 避无可避,他甘心受我一掌,虽力不大,可也让他嘴角溢出了血来,此刻,我方才安静下来:“易大哥,信呢?” 当王拉着我在一旁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我眼中的焦急,安抚的拍拍肩头:“从襄阳找到的那封信?” 我点点头,当日只将两个小人儿的小像贴身收着,却并没有将金阳的信细心收好,对他的怨恨未止,所以对他的东西便没放在心上,几次搬家折腾,这下子却不知道收在了什么地方,急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也是那么重要! 当日,楚阎修异常的表现让我突然想起了那日收到金阳信的情景! 我从来没有去仔细想过这些问题,但一当想起时,才发觉自己的粗心大意到了什么地步! 金阳带走小丫,并重创于金月,是在父皇架崩当日,而时值金月刚产下路遥儿不久,哪里来的媱儿小相?可偏偏,信中就夹有了一张长大的霁儿怀抱着媱儿的画相! 粗心大意致此,我也算是天字第一号人物了! 为什么会突然记起这一件事来,则是因为今天楚阎修的反应太奇怪,我告诉他“一个保留了前世记忆的孤魂”,但他却毫无反应,只是惆怅的感慨了一句“死后所做的,再多都没有意义”给我,这太反常! 反常到我几乎认为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人……而跟我一样的,有了类似的遭遇!!! 我不敢想象,却又没有把握把它否决!若是金阳真的带着小丫回了那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年代,既然可以在多年后把信送交给当王,就一定也可以把其它的意思保留到有特定人出现的时候! 所以,我慌了,乱了,不敢去想,不敢去见他,只好来找金阳的信,因为,一切都只能从那上面找到答案!----------------------- 呃,话说,不得不出来解释下:这里的是猜测,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事实~~~哇~~~谁拍我?! 救命~~ 第65章 惊慌 信“话说月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小气到一掌记恨了我那么久! 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以不在了(不要哭哈!这里的不在可不是死翘翘的意思)。万没想到当年的花蛛于你无害,却将对我的第一个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造成致命的危险!当我查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已经不知去向。经过多方周折,我终于知道了解救的办法。 小丫不能自己生产,她需要破腹取子,而且前提是需要花蛛母体之血。这个世上,真正成为了花蛛母体的,只有三个人,母妃、乔蓝氏还有月儿你。 我焦急的等待,当找到乔蓝氏时,她已是一堆碎尸。而月儿的遭遇哥哥也尽知晓了。没有办法之下,却见你又偷潜来皇城,欲见父皇最后一面,但我想,你可能最想来办的事,是告诉我小丫不能生产,要我们用化胎蛊引掉孩子吧? 可是晚了,是夜,小丫阵疼,用化胎蛊都已经来不及了,不得以之下,只有亲手伤了月儿,取血救命。早在这之前,我得到了爸爸的信号,可以带我们两个人回去。只有两个人。。。。。。” 看着信,我无言。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异世的父母,联系的是金阳,而不是月儿,不是吗?换作她,又该伤感了吧,可是我不会。这比起被父母打压、欺凌已经算是好多了。 “后来,你都猜得到,孩子没保住,但是我保住了孩子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情况就这样了,经过努力,我终于找到了带你回来的方法。你的意思太强,在这里找不到接收的人,再加上不明白你心底的意愿如何,以致于无法顺利带回。只好借由这封信,和信号器一起发给你,借当王之手转交。 想来你那么爱财,即使转世从生,也会去要回属于自己的财产吧!(不用说我肯定猜中,不然你都看不到这信哈!) 怕你一个人情啊爱啊舍不得,这次我们努力过后,改为三个名额,你尽可以考虑清楚,就发出信号给我们。 。。。。。。 最后,哥哥还是要郑重的说声:对不起! 狗血了一些,当我的掌印上你胸口的时候,相信我,哥哥一样疼!我们两世双生儿,不是兄妹,我们是一个整体,我又何尝不是你? 月儿,万一你不想回来,也可以送一些。。。。。。那什么,你知道哈!反正在一个历史无法记载的朝代,少那么几个你讨厌的人,都没什么关系的哈! -------------哥金阳笔” 看完信,我久久无言。 这封信竟是他回去之后才写的,那么,霁儿跟媱儿的小相,就不是他留的了。难道是竹墨跟易叶风?说来也是,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些,定会想尽办法让我不再遗憾。 谢谢你们。 一种释放,在心底化开浓浓的喜悦。 一种疑虑,在喜悦上泼了一层重重的墨迹---那么,楚大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想法,可是,我能亲口去问吗?苦笑,肯定不会,因为他牵扯了我太多的情绪,不可以再继续的沉迷其中,爱情,又再次的遥不可及! “姑娘,庄生梦最近来了许多的江湖人士。”紫衣敲门而入,细小的额头盈满了汗滴。 “紫衣,不要惊慌,庄生梦一直都是对江湖人敞开大门做生意的,人多,也未必是坏事。”我嘴角擒笑,是么?来了省得我们一个个的去找。 “可是。。。。。。”紫衣还想说什么,当王看到我嘴上含的那抹杀意时却挥手阻止:“瞧瞧你家姑娘,她好像是求之不得呢!” 我真的笑了,很开心的看着当王:“是啊,这不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世人都瞧瞧庄生梦的实力么?” 紫衣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姑娘。那我们姐妹先去好好招待了。” 当王见她离开,不由赞道:“果儿真是好眼光,收下的这七姐妹不仅忠城于你,还个顶个的是个人才。” 我打趣道:“强将手下无弱兵,难道易大哥手下那些,就不是个顶个的好手么?想当初,被我恶整至此,也没见他们前来寻仇,还真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啊!” 他止笑看着我,眼中盈满了疑惑:“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懂你,可又很多时候,我发现其实我对你一无所知。” “怎么办呢?”我回望着他:“偏就这样的一个人,还让你心心念念?” 痛苦的哀号一声:“果儿,不要跟我玩暧昧!我不要了还不行么?”他故作难过的捧心状,逗得我哈哈大笑,丝毫没将这黑暗笼罩下的危机放在心上。 第66章 事端 斫天剑,是么?对我来说一柄废铁,可是对江湖中任何一个用剑或是不用剑的人来说,则是与武功秘笈同等重要或是更为重要的神兵。它不仅仅是象征了身份。 三堡四家八大门派,无一没有代表。 相反,引发事情的藏剑庄则没了音讯,仿佛庄氏父子从这世上突然消失了一般。 我不禁冷笑:这个世上要从我酒果儿手中逃走的人,恐怕还没出生。暗自吩咐了紫衣去拦截他们,我傍在楚阎修身边,窈窕的身姿随着他阳光下带着冷漠的笑颜一起,站在了蓝馆的高台之上。 蓝衣,一身蓝衣,手持斫天,居于战台中心,高举神兵,周围宣闹不止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路英雄给我们庄生梦面子,能有礼有序的在这蓝馆瞻仰斫天神剑,是我们庄生之幸、蓝馆之幸!”蓝衣清脆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莫不显示了她非同一般的功力。 不是我自夸自擂,红衣姐妹自跟了我以来,将她们原本就十分出色的武功发挥到了极致,又得我亲自指点,七个人的功力无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若是说她们当初只能济身于二流高手之列,那么,如今她们单打独斗的功夫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然则,内力深浅、招式繁简,都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战斗力强弱的关键。因材施教,我所教她们的无关内力,而全部都是杀人的绝窍。 “蓝衣姑娘,无须废话!今日相信无论是哪门哪派,都是冲着斫天神剑来的。庄生梦不过是江湖后起之辈,非门非派,不过是找乐子、寻刺激的销金之所。这斫天剑,在江湖中代表的意义非凡,又岂是你们留得下的?不若早些交了出来,或是靠个好点的靠山,莫要因一剑而引来灭顶之灾,才是正题。” 有人起哄,南西北三面皆有人跟着哄笑。 而正东面则坐着三堡四家八大门派的掌门或是代表,正东高台之上,端坐的则是我与当王楚阎修三人。 “呵呵呵呵。。。。。。”蓝衣娇笑,向着说话人的方向纤手一指:“哪路英雄,也太不给我蓝衣面子吧!虽说蓝衣在庄生梦主子手下不过是个下三流角色,但也绝对当得起江湖任一小门派掌门的面子。如此不给小女子台阶下的人,莫不是存心要我庄生梦难堪?今个顶着得罪各位掌门大侠们的罪名,蓝衣也要跟这位朋友讨教讨教!” 我微一点头,对她的处理方式非常满意:杀鸡敬猴,起马要让在座的这百多号人中大部分想要混水摸鱼者知道,我庄生梦不是可以任人撒野的地方! 蓝影翻飞,斫天剑已被蓝衣敬放在了蓝馆正中的十米剑架之上,众人抬头仰望,大多数人都十指大动,眼中流露出了贪婪之色,无不想要将那神剑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悄悄的留意身边这个男人的脸色,却瞧不出与之前有丝毫的不同,似乎我们之间这两天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没有猜疑、没有不解、没有冲突、甚至像以前一样,彼此间只存在着暧昧不明的情爱,而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 此刻的他,浑身放松,而一双桃花眼却似真还假的看着高架上的斫天剑,仿佛不屑于剑对人的影响,又仿佛在嘲笑下面那些因一把兵器而聚众哗闹的武林高手们。 西面看台飞身下来一个汉子,背上背着一柄长刀,此刻已从他的背上解下,在阳光下扬起了一抹明晃晃的刀影:“蓝衣姑娘,老子确实不太服气!你们庄生梦似乎都是一群娘们在主持,却还贪下了这正阳之气的斫天之剑,这不是荒诞的狠么?今个老子不是武功最强的,比起三堡四家八大门派来,不过是个小角色,但是不能落了咱爷们的气势啊!”口中粗糙,可话却一点也不粗糙,我不认识这个人,可却挺喜欢他爽直的个性。 蓝衣看着他下来,又听完他这一番话,似有意似无意的说:“西山虎刀王虎之,在西山一代颇有名气,一番话说来却太谦虚。想当年王虎之当家在西山一带也有过劫富济贫之举。蓝衣配服你的为人,可刀剑无眼,尤其我蓝馆的比武台上,向来是两人上、一人下,所以,王虎之,你刀下小心了!” “好说好说!”王虎之待得蓝衣取下剑来,大刀一横,上来就是一记狠着,平平的向着蓝衣拦腰斩来! 蓝衣那番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她要我知道这些散侠客们的来历,以便安排后续之事。 拈起一枚果核,破空之声随着不可阻挡之势打偏了王虎之进攻的大刀,我似醒非醒的看着台下,却不去理会一边错鄂不已的王虎之,也不理会周围四面看热闹的人们,径自问蓝衣:“打发他,你要几招?” 蓝衣不想我这会会来问她这样的话,心知我对这个不明事情的家伙下了杀意,心喜但面不露神色的单膝跪地:“姑娘,十招。” 我眯起双眼,抬头看天,还是晨醒十分:“我给你。。。。。。三招!”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众人不少曾见过蓝衣的功夫,认为她在十招之内能取胜的已是少数,根本没有人相信她可以在三招之内丝毫胜算,更惶论要取人性命! 蓝衣惊喜莫名,她一向以我为尊,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谢姑娘信任!” 起身回转头来,持剑指向王虎之:“我家姑娘给我三招,婢子不能落了姑娘面子。你小心省着点!”话完,并不待他先出招,而是平剑挽出三朵花儿来,分九式九个方位向王虎之攻去! 一剑挽花,本是平常,可瞬间挽出三朵花来,这剑势就已经快到非同一般了!习剑者,三年小成,可有剑影,十年略成,可出剑花,可蓝衣不过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却已能挽出了三十年练剑功力的三朵剑花来,不可以不说其造诣非凡了! 王虎之忙挥刀迎上,一手成掌,护住身前九大要害,上三路挡以刀、下三路挡以掌,竟是不敢大意,守为上、攻为下! 蓝衣不歇气,一招未落,三朵花儿犹在,剑影翻飞之下,竟又连起一招,落英掌扫向王虎之的刀身,生生的逼退了他的刀气,同时剑花成气,竟有一缕杀透了他的刀柄,削下了耳边的一块肉来! 众人屏气未发,百十双眼睛都牢牢的盯着下面交战的两人。 蓝衣二招已停,并没有趁势进攻,反倒站立不到,看着王虎之儿狼狈的用手摸耳朵,一摸索一把血,娇笑道:“准备好了么?第三招来了!” 了字音刚落下,她人已揉着剑身缴动前翻,同时又是三朵剑花挽向了王虎之面前九大要害! 众人吸吁不已!因为她竟然用的是与第一招完全相同的招式,这样,王虎之不就可以平安度过这许下了话来的三招之危吗? 正当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蓝衣三招取不了王虎之性命的时候,却听到了场上传来王虎之悲惨万状、惊恐莫名的吼叫声:“啊!”凄厉的声音犹不相信,可他身上左心脏、右肺腑、下身命门之处皆已破裂开来,竟被三朵剑花自身上同时挖下了心、肺、和那血肉狼藉之物来! 却倒是刚刚蓝衣一击,破开了他的刀影,甚至穿透了他的守势,像是无所抵挡一般的在他身上挖出了三个血渍渍的洞来! ----------------------------------------------------------------------- 鸥语:我要变妖女!变成恶劣的妖女!要弃情绝爱!要杀人放火!哇哈哈~~ 第67章 赌招 含笑看着台下血肉模糊,蓝衣一剑割下王虎之的头,扔上了高台之中挂起:“凡不守我庄生梦之规距者,有如此人!” 回头盈盈拜下,抹干血迹:“姑娘,蓝衣只用了两招半,幸好没有没了姑娘面子。” 我抬臂虚扶,嘴角含笑,站起身来:“嗯,差强人意,场面太脏了,回去好好洗洗,香喷喷的大姑娘硬是沾了满身的血肉。” 蓝衣笑着退开,当王刚要起身谈及这斫天剑的得法,就见西面有人下来,收捡了王虎之的尸身,随后一人站起:“姑娘,这王虎之虽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坏人。为人莽撞了些,得罪了姑娘,但还请姑娘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还他一具整尸吧!” 说罢人已飘飞到了高台之上,只待我应了便要取下王虎之的头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面上含笑,可偏偏话出来是万分的为难:“按说是清风观的楼观主来讲情,应该应了才是,可偏偏这蓝馆也有蓝馆的规距,轻易允了,以后我庄生梦如何在江湖立威?” 楼清风笑了一下,知道我在找托词,便也爽快,问道:“姑娘有何要求,说来便是。” “楼观主这般,我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十招,十招内楼观主能立于不败之地,人头你取走便是。否则,楼观主可以在庄生梦当客人,但再也不许插手这摆擂之事。”十分轻松,十招对于一个江湖成名已久的人来说,太容易。 他点头:“仅仅如此?” 我轻启红唇:“当然没有这么容易。楼观主的清风拂尘十八式闻名江湖久矣,小女子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敢托大与观主一比已是不易,又限定了十招之数,还不是要求观主取胜,只需立于不败而已。如此,当然要赌大一些。” 他面色凌然,对于我这番抬他自贬的说词不太满意,到底听着还算舒服,舒缓了脸色:“哈哈哈。。。。。。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久闻庄生梦大气,今单见姑娘便可知一斑。好罢,姑娘还有什么条件,一并提了。” 我举手轻拍,为他的爽朗喝彩:“今日我不欲与各大门派结怨,相信各位掌门都不是觊觎斫天的小人,所以,咱们一战定个输赢:八大门派以楼观主出战,十招内立于不败之地,便可各派一人参与夺剑,否则,全部只能旁观,而不可出手夺剑。” 我望着身旁的楚阎修,静静的笑了:“否则,八大门派虽然难缠,可我庄生梦也必不会手下留情,到时血染蓝馆,双方损失惨重,另小人有机可趁,便因小失大了。” 八大门派掌门互望了一眼,一个眉目清秀可人的俏妇人站起身来道:“我雪山派没有意见。楼观主的功夫在我八大门派高手中,算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取胜都有把握,更惶论是十招立于不败之地了。这场,我赌了。” 雪山派在八大派中与少林武当共领三大首位,这位掌门一发话,其它人便不再言语。 当下,我便飞身下场,略一拱手:“楼观主请了!” 他敛气一笑,回手半礼,算是让我出招。 虚晃一式,轻风拂明月般温柔而没有力道的一掌夹杂着纤纤十指,指风皆扫向他周身大穴。 他一笑,拔地而起,竟然整个人脱离了我的攻击范围----十招,他甚至可以不应招,只需要躲我便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我乐了,这个倒是个爽直人,连一派掌门的面子都不要了,只以目的为最高准则。 接着拔地翻飞,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在他周身环绕一圈,却并没有出招,银铃般的笑声响彻蓝馆:“楼观主,可别太谦让,轻功能出我左右的,怕是没有几人!” 他神色一凛,停下身势:“你是何人?失传多年的随风幻影怎么会是你一个不足二十的娃娃会练的?” 随风幻影?原来当年外公教我的轻功叫随风幻影,还真的很像呢! 失传么?确实。青姨死、金阳回去,这世上不就金月一人会这功夫了么?何止随风幻影,连九转龙拳、拂风指这些功夫我都牢记在心。 “我是谁,这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放蜂山庄被逐出家门的三小姐,一个孤儿,楼观主难道不知道?” “可据在下所知,这放蜂山庄的绝门功夫,万万不能与姑娘的功夫相比较!” “哼!”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哼,从北面看台角落传来,不用去看,我也听得出来,那声音来自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方振! 不理会他,一会自然有人会替我收拾他。 “楼观主,接下来还有八招,咱们还是快些结束了它吧!” 言罢,连发六招,招招逼向他的要穴,却招招都在离他身子三尺之时收了势回去。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要想赢他,实在是太容易!偏他一代掌门,又是武林前辈,我不欲在这斫天剑得主未明的前况下,同时树下八大门派的敌人,更不欲在真正的强敌不明的情况下,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因为我还有一场接一场的硬仗要打! 单掌翻飞,我虚晃一式,第十招紧跟而上,身子如同无骨的蛇一般,自他头顶而下,整个距他的身体只不过寸余的绕过,而一指已在他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点上了他的百汇。只要我想,可以立时取他性命! 偏偏外人看来,我这一招胜得特险,因为,他手中的拂尘,完全是贴过我的周身要害而过,只是我胜在了一个快字、和一副不要脸的柔情! 贴身而下,面对一个妖娆到祸国顷城的美人儿,他的呼吸明显得让他的真气叉开了去! 第68章 肃杀 楼清风颓废的后退两步,似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若是换作任何一个老江湖或是后辈,在百般的掩饰了自己的实力而给了他胜利之后,定然会客套一些类似于“前辈承让了”或是“在下胜得好险”之类的话来,可偏偏我不会。 俏生生的迎风立而,我等着他开口。 “我输了。”简单三个字,他不再开口,而是转身向着八大派掌门坐的位置遥一拱手,身形踉跄的向大门口退了出去。 “等等!”东面看台一人起身,这边坐的都是相当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才不太服气!” 我并不抬头看他,不过是点苍山凭着一手暗器功夫成名的掌门而已,并不放在我的眼中,他的风评并不比我好多少,使用暗器者,本就是练的诡道功夫。 “点苍派在楼观主开打之前并不开口,反在输了之后又不服气,这是不是有点出尔反尔之嫌?”还是那个俏妇人,这个女人我认得,据说跟楚家关系非常好,是雪山派掌门洛蕊。 “洛掌门先听在下说完!”雪白的衣衫,点苍派的掌门倒也生了一副好皮相,年纪三十上下,有点成就:“适才观楼观主与酒姑娘过招,在下始终认为酒姑娘并非全凭真才实学取胜。” 有点意思,看来今天还有一场要打----虽然没什么必要,因为相信除了他,八大门派其它人都会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正道人士就这点好,言出必行。偏偏这个人成名不久,又自负有才,未免夜郎自大了些。 “点苍派……”洛蕊还未说完,那点苍派的掌门先开了口:“在下姓吴,单名一个单(shan)字,洛掌门可呼我全名。” “好,吴单!若是你不服气,可脱离了八大派自个儿去挑战,但是你的行为再与我们无关。”洛蕊话说得轻巧,而同时少林武当的掌门或宣了一声佛号、或道一声无量寿,都算是对她的话允了数。 “好!只怕你们一会儿会后悔!”吴单见三大主要门派都不支持他的行径,假笑两声,故作逍遥风流状,一个还算优美的飞身,人已站在了我的面前。 “酒姑娘,还望赐教!” 我心中再平静,对上他脸上那双骨碌碌转的色眼时,也有了怒气,眯起双眼,杀机顿涌----今天倒要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下什么叫信守承诺!虽然我不是个讲承诺的君子,可他顶着八大门派之一的身份,就应该有那样的自觉! 信手从地上捡起了王虎之丢下的大刀,一手背负在身后,单刀向前:“小子,且让你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他一听,火了,呲牙道:“小子?臭丫头别不知好歹!” 我冷哼一声,但见他人未动,已有十三枚丧魂钉分出四个方位破空向我袭来,不慌不忙的纵身而起,大刀平稳毫无变化的一招自上而下向他劈去。 这家伙倒也算是个好手,往后拖地而退,双手翻动,又是一排接一排的针、钉、子向我袭来,上破我腾空位置,下阻我落地之势,前面还直接的迎上了周身大穴! 难怪这家伙可以成名!原来,他这一手的暗器功夫确实了得!方位、准度、力度无一不炉火纯青! 暗涌丹田之气,周身都笼罩在无形的保护之下,人随刀后,不想让他一身的肮脏物什污了我的衣服,管他的钉、什、子,一近我身旁全部都掉在了地上,当我的刀错过了掉落的暗器在距离他身子不过寸余时虚划几下,右手掌风一卷,地上的钉子全数被吸纳进了我的手中,又全数被反射进他的脸,满满的像插图钉一样,肃杀的全数没入他的肉中! 看台上有人站起身来,想要看清楚为什么他不伸手抵抗,又或者为什么对我反击过去的暗器不躲不藏…… 我退开身子,片刻,才见他的身体已如碎块般开始破裂,满场之人开始惊呼! 他们知道蓝馆的馆主蓝衣残忍,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据传是庄生的红颜的女人,更加残忍! 我冷笑一声,反手将刀扔了出去!那刀直直的冲着吴单快要落地的人头飞去,竟穿唇而过,狠狠的将那颗沿且瞪大双眼、布满了暗器的头钉在了王虎之的人头之下! “天啊!”已有胆小者惊呼出声! “各位中不少人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我蓝馆中,不守规距者,便是这个下场!”媚眼如丝,仿佛在看我的情人一般,可眼中噬血的腥红早已出卖了我的冷血:“当然,有艺高胆大者,尽可明抢暗夺,我庄生梦必全力接招。” 回身望向蓝衣:“今日到此为止。斫天高挂于蓝馆之上,周围竖起一圈竹竿,或者,明日,蓝馆便可以开一场人头展览。”回身娇笑,银铃般的声音随着楚阎修飞身搂向我腰间的大手回转:“当然,记得收取门票,一锭金子的底价,否则我们不是白费力气了么?” 蓝衣愣了一下,立马回神:“婢子省得。”我刚一出门,她便回头冲着满馆人道:“明日开始,入我蓝馆参擂或是参观者,均收取入场费----单次百两黄金!” “什么?”立马有人反对:“哪有这样的道理?” 蓝衣笑眯眯的反问:“难道,阁下想要空手来抢?若是有那本事,倒也可以硬闯试试。” 意思再明白不过,从此刻起,拳头就代表了硬道理! “乱了……”楚阎修搂着我的手力道不变,神情不变,桃花眼中的深情忽隐忽现:“小妖精,你要搅乱这场局吗?” 我凑近他的脸,浅浅的呼吸晃到他的耳边:“始作蛹者不就是希望它乱吗?不乱,他又怎么会回来呢?” 楚阎修问:“你是指庄严庄重父子?” 我挑眉:“楚大少难道认为仅凭一个藏剑庄,就有如此大的本事挑起血雨腥风?我要的,一直都不是他们,而是,藏在他们背后的人!” 第69章 夜色 庄生梦的夜生活还是那样的丰富张扬,除却蓝馆,处处欢声笑语,张显着与蓝馆干涸的血迹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生者可以享受生活,死去的连寂寞都体味不到。 经历过死亡,人人都会觉得生存有多么的重要。 并肩躺在紫馆的屋顶上,对酒当歌,撇开下面的喧闹,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与我们做伴。 “寻欢作乐,还真是人的本能呵!平日高高在上的大侠、掌门,此刻或沉醉酒国不醒人事,或沉伦声色之中无法自拔。”含一口小酒,哺进身旁的男人口中:“总这样喝,有意思么?” 他放大的俊脸扬起迷人的笑容,伸手撩开挡在了额前的长发:“世人喝酒,只品得到酒香,而我这般喝酒,还能尝到绝色美女的娇唇。”轻吻一下我的唇,舔去嘴角的酒渍:“小睡一下,他们没那么快的。夜色,越深越容易勾引人犯罪。” 暧昧流转,我趴在他的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不问,可并不代表不存在。今夜一过,又将犯下许多的罪孽,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帮我。” 宽厚的手掌揉上我的长发,飘散在夜空中的飞扬格外动人:“不说的就不用问。至于这件事,我为自己的女人当后盾,无可厚非。” 无可厚非?!呵呵,好一个无可厚非。 “阎,你代表的就不是自己。别忘了,你背后的势力。可知道,今天绿衣告诉我,你的父母也来了,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们在青馆、绿馆已经耗了一整天了。”转过身平躺在屋顶上,平静的等待着他的反应。我自私,我承认。本来这个消息早上得到的时候就该告诉他,但是为了能有勇气迈出今天这一步,我选择了隐瞒,即使不承认,可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带给我心安的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 天下人与我为敌,只要回过头时,有个人站在背后支持着我,就是一种力量。 苦笑不已,从皇陵回来之后,我好像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尤其是单独面对着他的时候,总也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偏偏一句也讲不出来。更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却更是一句也问不出来。 我们相处的模式,表面看来比之床伴还要生份,除却肢体的纠缠,几乎没有谈论过任何关于情、感或是对江湖的话题。换句话说,我们的沟通很缺乏。 但是,我们却又并不陌生。往往他知道我的需要时,总是默默的去做着对我有利的事情。或许他没有开口承认过对我的感情,但是我分明的感受得到他深沉的、不容触碰的爱。 是爱么?我终于在心中确定----那就是爱! 他注视着我、包容着我,甚至是纵容着我,即使知道将来会背负着一世骂名、会遗臭万年,成为武林罪人,或者连家人都无法谅解,他还是先择了默默的成为我的力量,哪怕因为我而被小人利用,还是平淡得一无反应。他是傻瓜么?他是。 黑暗中他睁开眼,桃花般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的眼中:“在想什么?傻丫头,快看,时候差不多到了。” 有些兴奋的拉我起身,拦腰抱起:“走,我陪你去看看。” 几个纵越,我们已经到了蓝馆最高的看台之上,合二为一的身影居高下望,馆的正中心已有人不甘寂寞的开始了争抢。 忽地,周围仅有的两盏也明灯也灭了!我瞧见蓝衣捂着嘴巴偷笑着扔出了灭灯的石子。 “蓝衣很聪明,关门狗咬狗,非常明智而且阴损的做法。”楚少咬着我的耳朵,两人在夜色中悄悄躺在了高台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人如弹簧般的一个接一个的加入了战圈,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高台之下。 “瞧,对面也有一个无聊的人,跟我们一样。”我指着孤单的立在北看台的人影,修长的、笔直的站在北看台的最高外向下凛望:“他。。。。。。不是宁杨伦?” 阎起身,略抬头看了一下:“嗯,是宁少。”他握住我的手:“这个人,是少数中可以跟你我对抗的敌手,若是你单独对上他,能不打就不打。”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温暖的情绪:“嗯,这个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也会觊觎斫天剑,看来,所谓的清高、浊世都是放屁的鬼话。” 突然吻上我的唇,阎用从没有过的温柔道:“嘘!虽然你骂脏话的样子都那么迷人,可是当我们独处的时候,别破坏你完美的性感。” 我咯咯轻笑,不堪其扰:“别闹!如果我没认错,正对面西方看台上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该是你的爹娘吧?” 他一听,忙把埋在我胸前的头抬了起来,只扫了一眼,便暗咒了一句:“妈的!果然哪有热闹往哪钻!” 嗯?我回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所指。 忽然他又笑了,指着对面的人说:“果儿,如果以后你见到我娘,尽你可能去展现你真实的一面,很久没见过她吃瘪了,若是能被你气个半死,也算是我这做儿子的偶尔扳回了一局。” 听他这样谈笑,我突然觉得好温馨。他们那样的一家人,最早给我的印象便是毛毛说过的几句话,简单而明了,形象的将他们一家人的特点给勾画了出来----冷毅深情的楚爸爸、俏皮恶整的楚妈妈、天真搞怪的姐姐、风流狡猾的大哥、冷酷腹黑的弟弟,还有温柔坚定的姐夫。多么完美和谐的一家人! 他们越温暖,我就越觉得自己冰冷。这个世上,我的血缘亲人何其多!风流贪心的“爹”、贪婪尖刻的“大娘”、传统但卑鄙的“大哥”、自恋又自私的两个“姐姐”。 瞧瞧,别人的家人,我想到的都是个性而充满了意义的褒义词,而对于我的“家人”,除了卑鄙、自私之类的词外,还有个灭绝人性可以形容出他们的恶劣!反差多么的大,难怪毛毛一身阳光般的温暖,而我便一身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恶寒! 第70章 宁少 跛者不忘其行,哑者不忘其言,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窥光。 人都是贪心的,或者贪财、或者贪名、或者贪利。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有人争抢的,便越要插上一足。就好像这把斫天剑,它虽是神兵利器,但却并不是人人可以驾驭----剑是灵兵,择主而侍,偶发铮吟之声。且不说这些前来夺剑的人并非人人都是用剑高手,仅就名望来说,跻不进一流的大把人在。 “这些家伙,死了一批,又来一批,谁也接近不了斫天剑。”看着下面忙碌的人们,我站起身来:“看样子,今天就只有这些来了,其它的都聪明的看着今晚的结果,以待明天或是后天才来。” “嗯。困了吗?”楚阎修也随我站起身来:“去吧,我帮你掠阵。” 我点点头,看着对面宁杨伦站的位置,明白他那句话的深意----宁杨伦亦正亦邪,做任何事都是随着心意去做,下手狠毒,出手都求一击必中,从不给人反击的机会,所以,他杀了很多的人,但从来没有人能找他报仇----灭门,是他的一贯作风。不明白他的来意之前,有楚少给我掠阵,那么,我便可以用心的去打发下面那群乌合之众。 夜空下,我扬起迷人的笑脸,冲着西、北看台心情大好的咧咧嘴,一个漂亮的翻身,人已经迅速的移到了斫天剑上----位于打斗的正中央! “谁?!” “不要命的快滚下来!” “妈个巴子!还打,小心让人捡了现成的便宜!” …… “是那个……女人!”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周围立时安静,打斗也停了下来,所有的视线在黑暗中集中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窈窕的身姿盈盈而立于斫天剑上,飘散的长发在空中凌乱的飞舞,轻纱罩下,深色的衣裤包裹不住身形的姣美,黑暗中若有若无牵起的嘴角此时无关风月,将一脸的娇、媚都幻化成了阎王的催命符咒! “一个,也—别—想—跑!”冰冷的字,一颗一颗从贝齿中吐出,珠圆玉润的声音竟然让有些人开始发抖! “上,一起上。反正一个个的来,都是……死,不如---拼了!”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立马有人附喝,刚开始还互相残杀的人,却瞬间有了绝妙的默契,刀剑同时向我身上招呼来! 居高临下:“哼!上来了,无非是脏了我的衣衫!” 脚尖点上斫天剑,人又拔高几分,一把百媚顿时在空气中飘散,而我,又站回了剑之颠,天蚕丝前的金针,夹着破空之声,分别向先窜上来的几人射去!迷迭香、混着百媚,片刻,全部都摊软在地上,黑夜中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只有一声、两声,又紧接着的声声不断的呻吟和痛苦的嘶号,暴露了他们此刻犹如在地狱深处的煎熬。 “媚药?”喃喃的一声,似有似无,本因飘渺的声音,却伴随着怒意钻入了我的耳中。 抬头顺着感觉望去,却是宁杨伦孤单的身影站立的地方。 “酒姑娘,在下一事不明。”他语言清冷,带着一股子的生疏:“这千娇、百媚可是姑娘独家所有?” 我一点头,回望:“不错,如何?” 深叹一口气:“青虹之事本欲与姑娘一赌定个输赢,再行讨夺,可眼下却有另外一件事让在下不得不先找姑娘说道说道。” “听宁少的意思,不像是喝酒吃饭那么简单,好似来者不善的意思哦?!”挑眉看着他,近日他常居紫馆,还带着一个小姑娘,说来我还曾是那姑娘的救命恩人,可是在我从皇陵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楚楚,文静灵动的一个小丫头,十分甜美可人。 “在下有福,小妻子曾享用过姑娘的千娇。”语气中已有了怒意,似乎他以为我会主动向他坦承些什么,看来我刚刚说的话中,没有他想听到的内容。 “小妻子?楚楚?那你应该谢天谢地,她试到的是千娇、而非百媚。”一旁的楚阎修似乎很悠闲的躺着没动,而另一边,他的爹娘也是静得出奇。 “你!哈哈哈哈……”他怒及大笑:“客居庄生梦这么久,今日才算是真正见识到酒姑娘的本事。废话不多说,准备接招吧!” 潦倒的身影没等我先动,反倒如同苍鹰一般俯冲下来,一双掌夹杂着破空的怒气,向我周身罩来,人未到,热气就已经把我全团包围! 难怪楚阎修说他是少数可以与我们为敌的真正高手! 单凭他这份浑厚的内力,都不是一般人所能练就的!而我,若不是跟着楚老头认真的练过内功心法,恐怕也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 七色剑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孙果然非同凡响! 不敢大意,拔空而起,拂风指运起八分力度,让开他掌风的中央,点向他的手腕。 错身而过,凌空对上的两股真气“嘭”的一声炸响,下面挣扎的人们甚至有几个被波及,还来不及“享受”完百媚的折磨已经一命呜呼! 这个对手有点意思,他的实力与楚氏兄弟在伯仲之间,我与楚展翼和他分别交过手,楚展翼阴狠,可心并不狠,对我往往真下不了手去;而他,这个男人因为与我毫无关系,所以他的手下阴力十足,毫不留情面,每掌每式都直击人的要害,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至于楚阎修,我突然发现对他的功夫一无所知! 不禁回头望向他的位置,却看到了他痴痴呆望着我的目光----深情而怀念! “两人打多没意思,来来来!好侄儿、好媳妇,加上我一个,咱们来玩玩!“温暖和气语调高扬的女声传了进来,淡淡的香味随着她的加入而盈满了整个鼻端---楚母? “媳妇这两字可不敢当!楚夫人万不要会错了意才好。”无法拒绝她的笑容,温暖的像黑夜里的阳光,灼热了我的视线。 “我家小子配不上你?”似怒含笑,她玩味的看着我。 “不是,行情太好,诸多选择,又有谁知道你们家的儿子就一定是最好的呢?”牙锋嘴利,我一点也不会比她差。 ------------------------------------ 绝非狗血小广告:关于文中已经出现的如宁少,或将会出现的如零星、楚爸等,大家可以去xxsy,看下鸥以前的两篇完结文。当然,如果单看这里能看懂的话,不必勉强~~ 第71章 赌注 因为楚夫人的加入,这个战圈变得复杂。 岁月显然十分厚待这个女人,她的美丽丝毫不比庄生中众多年轻的美女们差,甚至多了一份清灵、高贵,甚至一份成熟中透露出的顽皮味道,像一轮温暖的初阳,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宁杨伦对她似乎颇为顾及,虽说她的掌同时招呼了我们两个人,而宁杨伦却只挡不攻。我没有他那样的好定力,凡有攻向我的一切招式,我都会加倍的还回去,久而久之,她便觉得跟宁少打来没多大意思,高手过招,有对手本就是件愉快的事,而她加入战圈的目的似乎也是为了好玩,考教的成份也存在了极大部分,我的全力迎战和毫不留情的反攻,让她起了浓厚的兴趣。 “好媳妇儿,来来来,咱们再打个三十回合。”楚夫人打得性起,得空虚晃一招,绕过一旁的宁少,向我袭来。 这看似不温不火的一掌,实则夹着她独门功夫中变化最多的三十六路的拂风掌。说起这拂风掌,与我的拂风指有着异曲同功之妙,看来,她的功夫出处极有可能就是洛氏一脉。 掌风虚中带实、实中又并非全是杀招,却又在掌风所及之处,皆可变化,无论我闪向哪边,只要无法脱离她的掌风范围,便随时有可能成为她掌下的沙包。 宁少见我们皆不太理他,又不好同楚夫人一起打我一人,便默默撤了出去,但站在高台上观战不语,神色间也有欣赏。 拂风掌被她双手同时使出,确实高出我的拂风指不少,她虽年过四十,可身体仍如少女一般轻灵欢快,好在我的武功脉路搏杂,又间有洛氏九转神功及狗熊楚十分真传,倒也不至于落在下风,可见江湖卧虎藏龙之辈出,连一个养孩子的女人都可以有这份功力,竟能在百招外还跟我拼了个不分上下。 两人越打越兴起,她的眼中闪着亮亮的金光:“好媳妇儿,咱们再来三百招!” 我顿下身子,眼中全是欣赏:“棋逢对手,酒逢知己。好,那就再来三百招!不过,先给我一刻功夫,将这下面的人处理了,咱们再打过。” 她点头退后不语,看着下面神色渐渐清明的人,血肉模糊、或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不忍。 “蓝衣!” “姑娘!” “下面这些人处理了,清出场面来,今天要与鼎鼎大名的楚夫人小战一场。”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是!” 蓝衣手起刀落,不待人发出哀号,便将人头扔悬于竹竿之上。 “等等!”楚夫人见状,忙叫停于蓝衣:“这就是你们的处理方式?”看着她眼中大惊失色的样子,我平静的笑了,虽说她是楚少的母亲,可是与我的关系并不存在。不是吗?情人的母亲并不是我的母亲。 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我反问一句:“不然呢?他们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按照相机我的规距竞争斫天剑,我欢迎。可若是这般行江湖宵小的途径,便已经有了送命的准备。” 楚夫人有些难为,神色不太自然,确正气昂昂:“话这么说没错,可是未免太过残忍。” 我神色一凛,心中不快,却未发作:“依楚夫之见?” 她忙开心的笑了,以为我要听从她的意见:“不如废去武功,扔出庄去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我乐了,想她还真是单纯,这些人出得庄去,被废了武功,不是死得更惨?那些他们在江湖中树立的敌人,难道不会趁机杀了他们么? 反正都是死,被人杀与被我杀有何区别?或者被我杀,他们的家人只想着我这般的仇人太过难对付,或者就不敢报仇。但若是别人杀的,旗鼓相当之下,将仇恨延续,岂不是更加痛苦么?算来,我杀他们还是做了好事的了。 “蓝衣,把他们扔出庄去,再杀了提头回来。” 楚夫人闻言脸上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衣,把他们的头直接割了,扔上去挂着。” 她一怒:“你说到底就是这些人非杀不可了?” “不错。你可以替他们选:出庄杀或是这里杀,我建议你先出庄杀,眼不见为净,这点面子我还是给你的。” 她看着我脸上那么肃杀的笑容,顿时气极,再也没了初见我时那种亲切与温暖,浑身散发着冰凉的冷意:“看你年纪小小,生得美艳动人,偏偏心肠如此狠毒!我要的面子是保下他们的命!” “哼!”我冷笑一声:“别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楚夫人!救得一时,难道你救得一世?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要如何保他们,且划下个道来。” 她玩味的看着我,却没有丝毫的玩笑意思,眼中脸上全是反对和批判:“拒我所知,你们庄生梦什么都赌,我便与你赌一场,胜了,这些人的命你们庄生梦不可以再取,无论何时何地!” “好。”赌是我们的生意:“没有上门的生意不接的道理。可是,在商言商,若是你败了呢?” 她望望我,又望望楚阎修,终于叹口气:“相信我所有的东西里,只有我儿子是姑娘看得上眼的,若是我输了,我们夫妇再不插手你们之间的关系。” 说得大意凛然,实则是只老狐狸! 从开始到现在,楚少都没有开口阻止过我对她的不恭敬,她便应该知道作为她的儿子,那般的特立独行的一个男人,若是真爱了,又岂会受她干扰?何况我酒果儿要的东西,又岂是它人干预得了的?她这么做,只是可能想到日后我为天下不齿和排斥的时候,给自己的儿子留条后路,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而背负上不孝或忤逆的骂名。 “你到是会做不亏本的生意。”可怜天下父母心,也罢,我就认了这赌吧!不再言语,算是同意了。 第72章 萧杀 “作为赌注的我,是不是可以出来说上一句?”直至此刻,楚阎修才晃出来,慢悠悠的开口。 “怎么?臭小子,你当赌注还有意见?”楚夫人俏目一瞪,楚阎修不惊不慌的晃了过来。 “适才爹点了我穴道,为了什么我心理也算是清楚。”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话是说来给我听的,因为他答应替我掠阵,结果宁少跟我都打了一小场了,他老人家动也没动,仅传递了个热情似火的眼神,这根本帮不了实际的忙,再加上他的皮相生得太美,深情的凝视搞不好会让人分心。 我沉下眼敛,表示了解。 他接着道:“作为赌注,我非常容幸。只是赌注想说:让我先跟老爹了了刚刚那场小恩怨再说。” 话刚音落,人已腾空而起,速度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的地步,双手成掌成拳,扑向一旁从来到现在一直一个表情、一种静态站立的楚木原身边。 如果不是此刻儿子要跟老子打架,我基本上会把站在那像根木头一样的男人忽略---很难想象,如同零星这样活泼开朗、性格外向的女人,怎么会受得了楚爹那样木讷而呆滞的男人。 又或者是我这样的无心的女人,无法对那些不主动在我面前晃晃的男人保持注意,才忽略了他们的好? 或许吧,这也算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上常常保持着温暖的笑容,那样会让我心安。 楚夫人脸上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脸皮抽风似的要恨又恨不起来的样子,冲着两个真的交上手的男人大吼一声:“都给老娘住手!” 她这一吼,两人真就停了下来,楚木原依旧一声不坑,像截木头一样,只是关切的眼神瞟了一下楚夫人的方向。 楚大少则笑嘻嘻的凑近我的跟前,不时的用调皮到欠揍的眼神望向他的娘:“果儿,你可知道我娘为什么喊停?” 我笑了,十分配合,应为我也不想跟楚夫人真的闹太僵,必竟现在分身乏术的我需要楚大少的支持,也没有精力完全的去得罪她老公那样强劲的对手,更遑论他们一家数口,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 没有拍掉楚少揽过来的咸猪手,更顺势揉身进了他怀里,稍稍的靠在他的身上,放松一下刚刚活动太大的筋骨:“大概是因为不想你们父子相残吧!作为妻子和娘亲,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她都不乐见。” 释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给我,桃花眼泛着温暖的光:“所以,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不希望我最亲近的两个女人真正动起手来,要赌方法太多。” 好温暖! 好温柔! 我晃回了神,移开粘在他脸上的视线,故作若无其事的望回楚夫人:“传闻楚夫人棋琴两绝,今夜风清怡人,星空浪漫,不若与夫人相和一曲如何?” 对于音律,或许如同我们两人的实力一样,难以分出个上下胜负来。 她点点头,脸上缓和了些:“如此也算是个好办法。”意味深重的看了看楚氏父子:“话说前面,这音乐怡人动听,可并不代表就一定会相安无事,到时无论结果如何,你们二人都不可以插手。赌的是下面这些人的性命,这点信用还是要守的。” 片刻间蓝衣已取来了一把瑶琴,一支萧管。 “楚夫人,先请开始吧!” 她回眸一愣,才道:“这曲子还是由你来订吧,我和就成了。” 我转念一想,自己后天所学的曲艺,差不多都是深宫女子所著的闺怨之类,流传到民间的很少,唯有一曲《醉赤壁》是我的最爱,偏偏这样婉转而不失大气的曲子又不是这个朝代所有,恐怕对她来说,有些刁钻。 “楚夫人,一首醉赤壁,千回百转,您可听好了。” 横萧在手,起调轻柔,熟悉的音律在我耳边响起,心头一酸。 众人很快便陷入了这缠绵而又迭荡起伏的优美之中,凄美非低泣却撼人心弦,温柔而简单则又无处不现荒凉飞沙战场般的大气和凌厉。 醉赤壁,醉赤壁! 本来我欲打算先单独奏这一曲,待她熟悉了音律我们再斗不迟,可不想…… 清脆而婉扬的琴声忽的插入了萧声之中,激动的楚夫人神色大异于刚来的时候,她的琴手法熟练、感情充沛,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 既然如此,便直接来吧! 贯入内力,凄凄的萧声中突然涌现杀机! 她一愣,欲语还休,终是没有开口,也贯入内力,悠扬的琴声中也顿时如带有千军万马般的奔腾起来! 她的内力果真很深厚,比之我或许更胜一筹!但又何妨,世上多爱惜自己性命,而我这样的异世孤魂,每有生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两样,在我找不到真爱、放下心结之前,金阳怕是不会给我那么快的魂飞魄散吧! 是以,我或许拼内力敌不过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输,因为没有生死来局限于我,当这样放开全身心投入的时候,往往会发挥较正常下强劲一倍的实力,所以…… 萧走高音,杀机顿现! 我不欲杀她,但是台下的那些受了伤的家伙们早已因为我们的比拼而开始了痛苦的挣扎,若是我再加强了进攻,那么,美好的音律将成为杀他们的利器!即使最后我赌输了,那么我的目的一样的达到了。 呵呵,杀机一现,我骨子里的血就更加冰冷了,甚至感受不到楚少温暖的目光-----他在恨吧,我萧声中这样明显的杀意会让他以为我要对他母亲不利! 琴声一滞,很快便察觉到了我强劲的杀机,也看到了我嘴角所噙的那抹凄凉的笑意,她十指翻飞,琴声加倍的冲击了过来,欲要盖过萧音,减少其中的杀机! 修罗杀生,佛无力阻止,便在一旁不断的诵念往生经文,期待可以扰乱修罗的心神,可以超渡灵魂。 修罗终于被持续不断的经文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刻我虽未持利器,却也有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满是杀机的萧声中虽传递出来的是优美的旋律,可却也蚕噬着那些人的性命! 她的琴音则充满了关爱、阻力,她比佛经更能扰人心神,可我不是修罗,我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怨灵!在她的关爱中更发泄着对世事的怨恨、对人丑陋灵魂的鞭笞! “哇!”一声尖叫,接着一声惨叫,下面的人在我疯狂的萧声中,逐个的自残,或……自杀! 楚夫人无声的控诉着我,她的琴音在表达她的愤怒与怜悯。 我无声的回望她,我的萧声依旧故我的在残杀! 自杀的人,或许只是寻求解脱,呵呵,不是要尊重这些“江湖人士”的面子和尊严么?那么他们自己的先择,又岂是旁人可以干预的? 第73章 爱情 萧声凄美而尖刻,无孔不入的透过温和而强大的琴音保护,钻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震得他们耳膜快要撑不住的颤抖。 声音或许并不大,可造成的影响但但看着守在门口的蓝衣就可见一斑。蓝衣初时还能观望的站在那里欣赏着高台下受伤的一群人苦苦在琴萧之间寻求生存的缝隙,久而久之,当那些人终于被萧音侵入,开始撕残自己的时候,她也不得不盘膝而坐,运功抵挡琴萧“合鸣”。 死,是高台下这些人今夜的命运,躲不过、避不开。 似乎楚夫人也了解了这一点。她悲愤,继而转为恼怒,明知那些人欲救而不可救,便将怒意发泄在了琴音之上,此刻,无关乎赌注,她在用内力贯注于琴、愤怒贯注于琴、惩罚贯注于琴,眼神中一片悲伤…。。和恨意。 琴萧和鸣,却相互杀机显现。 是琴高一招、是萧胜一出? 没人知道。 运气太久,又全力施为,一曲醉赤壁,反反复复演奏了出了十余遍,骄傲的两人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 不,是早分出了胜负,而我还在死扛着,因为杀了这些人,我并不会在保护他们的人面前示弱。我,是强者,要成为强者,要成为一个不需要人同情和怜悯的强者! 当萧音坚定,琴音却突然婉转,减少了对我的压力与打击,一直以来紧崩着的心弦终于轻松了不少。 若是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恐怕……肺部受损,只怕要休整……脏腑动乱,内息勉力的平息,却依旧动荡不定,呵呵,栽了吧!但是我不要让这些人知道,谁,都不可以! 萧音再起,如魔咒般的俯冲而下,怒击在琴音之上。 琴音一滞,她没想到会在逐渐趋于和平的时候,萧音杀机又起! 正当我要拼力一搏之时,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琴音相和,而是…… 琴音一转,换了曲目,竟是一曲----长相依! 温柔婉转如泣如诉的----长相依! 怎么会! 长相依,两分离。这分明是不属于这个朝代的音律,动听而百奏不厌。 萧音停了,只有琴音在流转,动听而迷人,女子温婉动人的嗓音在这夜间响起,轻柔得像月光一般温暖,却锋利得像匕首一样刺破了我浑身上下包裹着的保护外衣。 醉赤壁,挥剑转身,遇到了对的人,付出了错的情,可悲。 长相依,浪漫相遇,深情错负,良人已成路人,可怜。 楚夫人,零星,你究竟是谁? 琴弦断,琴音止。 我的心弦终于全盘放松,崩紧的神经突然激动,一口鲜血再也抑止不住的喷了出来,颓然扑地,泪不可止的流下。 她费尽心力,同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倒在琴上,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就这样,两相望,她的眼里是欣喜的清明,我的眸中是难耐的寂寞。 我看见了一直站在那里的楚木原突然冲了过来,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向我,隔着数十米,热浪还是传到了我的发稍。 然而只听“嘭”的一声,人已经落入了温暖而颤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突然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臭小子,带着你的女人滚!” “爹!带我娘离开!” 偏头迎上一个了然的笑容,又是一个默契的微笑:原来他们以为我们在自相残杀!不过也对,因为开始我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想来这两个男人的心都在煎熬吧! 看来以后,我们两个要见面,需要一番周折了。 舒心的叹了口气,我闭上了眼睛,那双眸子里的清明让我真正的温暖了起来,仿佛是找到了归依的怨灵,终于散尽了一身的戾气,回归了自然而纯洁的世界。 与她面谈,变得迫不及待,比情人间的约会还让人期待。 然而,只怕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不着急,只要我们好好的活在世间,便有的是机会。 任凭愤怒的男人抱着我回了紫馆,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生气而阴霾的脸色、温柔而轻缓的动作,心中才涌现出了甜蜜。 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用着做的方式来告诉我他的占有与爱恋?! 是我太迟缓、是我太抗拒,还是他根本在等待,或是……逃避? 温柔的帮的洗好换好衣衫,放在软塌之上,他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许久许久,才开口长叹一口气,却还是没有说话。 安静的望着他,我的喉咙如火烧一般的难受,几乎不可以开口说话。肺腑真的受伤了,全力的施为让内脏经不起挤压与对抗,发出了严重的抗议,这一躺,起码就要半个来月。凭我的功力,半个月足够了! 至于楚夫人,我瞧她受的伤可能不比我轻,好在她还能开口说话,只是双手经脉可能严重受损,依她的水平,恐怕也得半个来月才能恢复。没想到两人属于同一时空的灵魂,第一次相遇到相认,却是经过了一场生死相搏,最后还落了个两败俱伤! “为什么……还可以笑?不可以笑!”阎冲了过来,用尽全力的抱着我,过大的气力让我的头撞上了他的胸口,颤抖的双臂配合着他的怒气与不舍,渲泄着他的失常。安静的在他怀里,我摇了摇头,略抬起在他唇过印上温暖的一个吻。 身子一震,似不敢相信的低头看我,当眼神交汇,再不是皮相的吸引、再没有身体的放纵,情,属于爱情的分子在空气间碰撞,暖暖的气流涌入心底,热情贯注了眼眶,他红了眼睛,而我,又掉下了眼泪。 怎么办,止不住。一个夜晚流的泪,比我一辈子流了泪都要多,热热的,连它都是温暖的,滚烫在从脸颊滑落。 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终于小心翼翼在低头,桃花眼中闪耀着亮晶晶的光,无声的世界里,他的唇终于印在了我的娇软之上,紧闭的双眼中,泪水交汇,流入两个轻贴在一起的唇边,舌尖轻试,咸的。原来,泪水不一定苦,它还可以是咸的,泛着甜蜜的咸味。 第74章 承担 再没有比这安静的夜、再没有比这样更温馨的夜。 心飞扬,没有言语,默默凝望--- ---看什么? -----看你。 ---看皮相? -----不,是心。 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这种默契,比之几十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来,也不差分毫。 累了,睡了,还能沐浴在多情而温柔的眸光中。身体的痛,自己承受,心里的伤,他全部弥补。 他一双桃花眼,看似多情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心思,饶是我这般的聪明事故,也不能完全读懂分毫,然而,今夜,他眼中的爱之浓、之深、之真,一个抬头、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毫无间隙的展现在我眼中。 我,自认无心、无爱,被伤得体无完肤、无可救药,原来,在那样的抬头、拥抱、亲吻中都会一点一点的将伤口愈合。 楚阎修,你是圣药么?专门治疗这个叫果儿的女人,内心煎熬后恼恨自己、怨恨爱人的灵丹妙药么? 晚安,吾爱,阎修。 ------------- “姑娘,醒啦!”是紫衣。 “嗯。”面上看来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自己清楚,脂粉下掩盖的苍白,时刻都在提醒我腑脏的伤痛---零星,给自己人的见面礼,可还真是真材实料哇! 含着温和的笑意,迎上紫衣诧异的眼光:“怎么?有何不同?” 紫衣有些局促,没想到我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姑娘,今天看来格外美丽。” 浅浅的笑了,我对着紫衣的小脸,伸手抚上她的眉目:“你家姑娘一直都是美丽的。” “今天----格外不同一些。紫衣说不上来。”她动作熟练的替我换好衣服:“楚大少已经去了蓝馆,昨天的人头共计一十八个,全数挂在了斫天剑下。姑娘,现在就过去吗?” 我点点头,想来今天那些人去了蓝馆,对那一夜间多出来的人头,心中多少是有数的。阎一个人去,照他那样的人、那样的行为,恐怕会顶了我的身份也说不定。 果然,蓝馆虽然开始收费,可来的人却一点也不少过昨日,甚至还有增加的趋势----斫天剑,有心据为己有的还是大把人在,即使知道得到它,可能会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窈窕的身姿上得高台,懒懒得靠在了阎的身上:“你成了庄生?” 他含笑不语,桃花眼下的俊美挑动着我的视觉,世上再没有俊逸过他的男子了,我想,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人。 艳阳高照,我却异于常人的愿意在烈日下暴晒。 “怎么,未经允许就向世人宣布,那我这富可敌国的身家就这样轻尔易举的易了主吗?”眯着眼睛,笑意盈盈。 他轻点着我的鼻尖,动作亲呢自然:“我的不也是你的么?” 我娇笑:“是啊,这下子我最值钱的却分享给了你呵!怎么办呢?很苦恼哇,不若你被我包养在紫馆好了。”抬头看着他:“这就去交待紫衣,从今个儿起,楚大少不必再支付我在紫馆的一切费用,反尔从我的帐上支付一笔供阎你花销的开支。” “哈哈哈哈!果儿你真逗。”转眼望着四面看台:“怎么样都随你,不过今日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呢!”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看台上星星点点的多了一些生面孔,看他们的样子,还真个顶个的不太好惹的样子,平静的态势下,隐藏的往往是致命的杀机! “终于出现了吗?”我喃喃的道:“意料之外的,竟然有这么多的人!看来藏剑庄的背后,势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惊人!” 阎静静的看着台上高悬的斫天剑:“此剑问世,本来就带着血腥,只是看谁比较荣幸,能成为这祸害江湖的第一人吧!” “呵呵呵呵!还真算是荣幸。要知道成为英雄与成为枭雄,难度是一样的呢!”红唇轻启,暖阳下杀机一片:“扰乱江湖者、与我无关;乱我庄生梦者,杀--无--赦!” 一个吻突然袭击在我的唇上,顿时夺走了我的呼吸,低哑的嗓音份外迷人:“果儿,这满手血腥,还是让我来沾吧!” 傻了!这个吻似惩罚、似心疼、似恼恨,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我一时体味不过来。 呆滞的点点头:“好!若你死了,我必替你报仇。” 他点着我的鼻尖又笑了:“错!若我死了,你一定要追我于地下。不过,允许你死之前,拉上几个垫被的。” 眼泪涌了出来!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恐惧,而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动!死楚少,以前也不见他那么懂我的心意,怎么,一夜下来,竟是开窍了吗? “好。”我拥上他的脖子,让咸湿的泪水滚烫的流入他的颈窝。 话予玄宇:当年若是你能这样待我,或许我可免去这一世的凄苦!可这一世的凄苦,换来阎这样一个知心爱人,我亦不悔! 第75章 大意 楚阎修直起身来,左右环望一圈,道:“乱江湖者,与我无关;乱我庄生梦者,杀--无--赦!”声音不大,可他就是有办法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耳膜还震动得厉害,这就是他,武功深不可测,即使是我,也不敢肯定就完全的能摸得透他的功夫来。 不要脸,竟套用人家刚刚的话来说,看来还真是把我、把我的庄生梦,摆在了他心中的第一位。 我眯起眼睛,藏在眸色深处的恨意将场中多出来的那些陌生面孔逐个扫描了一遍:藏剑庄重庄严,既然你们敢来庄生梦捣乱,那就要有承受我报负的心理准备! 我心知,庄重庄严父子并不是主谋,而是另有其人想借庄生梦此时此刻在江湖中的影响,来掀起血雨腥风,只是那个人是谁,又可能是谁,我不知道。因为我得罪的人虽多,可还没有哪一个能真正当得起我的对手,能调得动一向神秘莫测的藏剑山庄为他卖命,而庄严甚至被我们断了一指而未出一声,明显这对于用剑好剑之人,是致命的打击,然而他却隐忍不发!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的要将场中人清理一下,乱我庄生梦者---杀---无---赦! 两眼相望,彼此间的心意尽相通。 暗声对蓝衣耳语几句,她点头登上高台,向着四周说道:“各们,大家来的目的都是为了这斫天剑,那么,今日各门派均可派出一人来以武夺之,独行无门派者,也可报名,但有一条,所有报名者需缴纳黄金三千两,胜出的前十名可各得万金。” 这样一来,可以减省掉许多无钱又无实力的人来枉自送命,又可以要他们自相残杀时有些动力。 果然,一番统计下来,真正报名的人数不过三十余人,而另外名字生疏的独行侠士竟然高达了六十人之多!这不得不让我警示于心。 百人分成五十对,抽签而定,第一番淘汰了一半人选,当然那六十人且不论是不是同出一家,但他们间互相捉对残杀的可不在少。让我吃惊的是,这些人捉对撕打时,竟不比那些互不相干的人打来逊色,狠、残之色犹如仇人一般。 这并不是好现象。要么他们就不认识,要么就是他们的训练太有素,已经到了杀自己人也可以冷血无情的地步。 这次我面临的对手可谓是有些真水平。 楚大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冷静的眸子里精光乍现,若有若无的视线从那群人身上扫过。 既然你们手狠,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蓝衣,再捉对厮杀!” 蓝衣点头,瞬间剩下的五十人又捉成了二十五对开始对杀,又只片刻功夫,分出了胜负来。 实力悬殊太大!门派的帮主门主们,已经由原来的三十人,减到了十八人,又一次下来,竟然只剩下了三人!也就是说这二十五人之中,就有二十二人来历不明! 仔细的观察了他们对捉时交手的情景,我发现,他们中只要前三招有人占了上风,那么后面另一人就一定会越打越乱,也致慌不择招,败北而下。 而那些跟各帮派门主们捉对的人,则是拼尽全力,两者皆伤,最后才会分出了胜负来。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想保存实力?”我冷哼一声,示意蓝衣上台。 “各位,已经挑出了前二十五位高手来了,如此下面的关就不这样过了,将会由我们庄生梦亲自派出人选来与大家比较一番。凡能过我七姐妹百招的,可直接过关。” 说话间,姹紫嫣红的女子身形晃动,七人一齐站在了高台之上。 由红衣开始,到紫衣结束,每人要挑战到三个以上的人,按照我的示意,故意放过那三个门派的掌门过关,而余下的人,即使胜不了他们,也要让他们受重伤,难以支撑! 不是我高估红衣姐妹,而是她们本就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女人,再加上曾受楚展翼亲自调教,而且我也亲自指点过她们的功夫,所以,这七姐妹眼下的功力,不在任何一个门派掌门功夫之下。 再加上七姐妹轮番上阵,本身就是打一场休息了六场才又轮上场,那么这中间的休息时间,完全可以让她们恢复功力。 然而,我却错了,错得十分离谱。 我错估了敌人的实力! 那些人,虽然都打了两场,但显然那两场对他们来说胜得太容易了,根本没有伤到元气,而且他们之前还故意的隐藏了实力! 所以,七姐妹打第一场还算轻松,可到了第二场时,已经各个的受了内伤,等到了第三场----我手下一向值得骄傲的七馆馆主,竟然尽数倒下!!! 他们麻弊了我!麻弊了楚大少! 十五人过了关,竟全部都有可能是我的敌人! 第76章 实力 红衣七姐妹费尽了心力,全部受伤的代价只换来二十五人之中十个人的重伤! 满场热闹,而我与楚少眼中的全是静寂----对手太强大,我们的准备显然不够充分! 伸手轻捻过我紧皱的眉头:“一切还有我呢!既然你想他们都伤,那么他们便只有全部都伤一条路可走!” 我点点头,当然相信他的实力:“不过,在幕后的人未出现前,你不方便暴露实力。” 他邪魅的冲我一笑,眼中戏谑与挑逗丛生:“果儿,不要太小瞧你家男人哦!” 我一笑,放松了不少:“从来,我都没有小瞧过你。甚至,连我也看不透你。” 他深遂的眸色中添加了一丝清亮,因为我的话让他兴奋了起来:“起码,你有想要了解我,对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音中极力压抑的颤抖让我心跟着雀跃,如果可以,真想抱着他大喊:让彼此再也没有秘密!可是不能,因为我知道,一层窗户纸可以遮掩的东西有时候并不一定是彼此想要知道的。也许,那下面掩盖的,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迷蒙蒙的视线在他热切而又转为清冷的目光下回望,我心中明白,这是一块我们两人目前都还跨越不出去的坎! 罢了,顺其自然,心有千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完全化解开的。 遂转了一副笑脸,娇憨的望着他迷人的俊颜:“阎,当王那里送了七个护卫给我,不若让他们出来试试身手也是好的。” 他点点头,也故意的不去理会刚刚两人出现的那抹奇特,笑道:“当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罢!这场中的人交给他们来办吧!”然后话锋一转:“曾经被你杀掉的那队护卫,功夫本也不在当王送你的这七人之下,犹其他们擅长群攻,死得,倒是有些可惜。” 我心中一动:不错!既然楚展翼训练得出那么些出色的人来,必定在他手上还有其它的人,如果可以跟他借来,不也是一大助力么? 我自心中动了这样的念头,便召人唤来当王送我的七个护卫,这七人曾在我收伏红衣七姐妹的时候跟我交过手,动作极迅猛,个性又强,自败在我手下后,不甘受辱,几乎各个的对我恨之入骨,也就是这种恨,让他们身体内的潜能暴发了出来,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利用庄生梦收集起来的各式武功秘笈,还真就练成了各自的独门功夫,然而在他们原有的配合基础上,结合当王的五行八卦之术,练成了七人合一的阵法来,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当然,这仅仅是针对武林高手而言,当那种阵法面对着楚阎修这样的高手时,并不能占到便宜去,顶多是双方自保吧,没试过,我不太肯定阎的功夫是不是可以破阵,我是破不了那阵的,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 七个黑衣男子,同样的装束、同样的身高、几乎什么都是一样的,偏偏他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却完全不同,持剑者一、持刀者一、持双戟者一、持双短匕首者一、持天蚕丝者一、持飞刀者一、还有一人,所持却是一杆短柄的矛。 兵者,诡道也。所求的无非是对手无法预测你的下一步行动,无法算出你的下一个招氏,在给这七个寻武器的时候,我也算是煞费了苦心,让他们进退间都可以攻守相和,随时保持在最佳的攻、守之间。 为此,不惜贡献出了我的一条天蚕丝来,也算是对那个被我斩了一截手指的护卫长的歉意----从来不知道心可以柔软,但是当他们被当王送给我的时候,强压住内心的火气、极力护我周全,这份人情,我记在心上。 “果儿,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阎深知这七个人在我手里蜕去青涩,变得如此强大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们也是我在庄生梦的最后武器,而在此时,竟在真正的对手尚未出来前,就调用了他们,对我、对庄生梦来说,是件多么大的事情,对他,又是多么重视各倚仗! “呵呵!”我无所谓的笑笑,与他们相比,我何尝不是一个最大的变数?若不是与零星比试伤了肺腑,今日我一人便可横扫这台下十五人! 可见,一个真正的高手,对手的多寡在实力面前显得多么薄弱,难怪古人都知道貌岸然宁缺勿滥的道理。 毫不掩饰的探究在阎身上像扫描仪一样的扫过工:“亲爱的阎,难道比起你来,他们,不过是餐前小菜吗工?” 宠溺的一笑,指尖轻点我的鼻头工:“能得美人儿如此信任,在下怎可让你失望?” 相视一笑,此刻台下十五人与我七人已成对峙之势。 “双方尽可全力下手,死伤各安天命!能过此关的,无论何人,得金一万!坚持到最后的,有望得斫天剑!”话音落,我高扬在空中的绢子扔下,空气中宁静的似乎连太阳晒着大地的干裂声,都能听得到。 绢落下,人影交错。 十五人对冲过来,七人浅包围过去。 一个错身,双方如同交换场地般的完全易位,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再动的三个人。 十二对七,一直我都在猜测,对方派来这六十余人,定有鱼目混珠者或是差强人意者,那么他们来的目的定是为了掩护真正实力的高手进入最后的对局,而这真正的高手中,定然又有一两个绝顶的高手,参与最后的竞夺,然而,我错了吗? 因为这一十二人中,我没有看到一个在个性招式上,能够与我匹敌的高手! 相反,让我疑惑的是, 他们这剩下的十二人协作能力相当之强,强到----似乎是一种阵法,对于五行八卦,我不懂,但是常看七武士练阵,多少我可以瞧得出配合间与方位的关系,然而那十二个人,相当怪异的是,他们竟似可以贴附着我们的阵列,而多出来的人,似有似无的进行着干扰,企图扰乱我们的阵角! 贴身战,我们的刀剑戟刃矛都使不上用处,唯有----天蚕丝与飞刀! 果然,七护卫拉长了队形,互卫护掩之时,飞刀与天蚕丝在前后的掩护下,分别发出了致命的攻击,余下五人的招架之力十分强悍,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凡是近身者,无不被逼出安全圈外!若那十二人执意进攻,那么,他们势必会折翼在天蚕丝和飞刀之下! 呵呵,当王啊当王,如此精妙的阵式,也只有你才想得出吧!宜远近攻守,无往不利! 此时,天蚕丝与飞刀分折两人,胜负将分! 第77章 血腥 大意! 看台上没有受伤的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竟在此时对周围的各门各派发起了进攻!一时间,整个蓝馆都陷入了混战和血腥之中! “找死!”一声低咒,我拔地而起,虽身有重伤,可对付这些人,我还不完全放在眼里。七衣姐妹受伤,七武士现下被牵致得不得动弹,那么混战中,那些各门派的掌门或是长老之类的,恐怕凶多吉少! 我无意于关心他们的生命,可是明显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制造混乱、趁我受伤发起进攻目的太不单纯,如果今日这些人全死在我庄生梦的蓝馆里,那么,明日的江湖,庄生梦将成为武林各派的公敌! 我不欲当个公众仇人,每天跟麻烦打交道,所以,不能让这些事在庄生梦里发生! “等我来!”阎本已冲入战圈的身子折回我的身边,卷起纤细的腰肢扔向看台,而他则如同鬼魅般的卷入了混战之中。 不能!近百人在看台上厮杀着,而敌人就有一半之多,还有些自私的家伙还在企图趁乱去抢高悬于高台上的斫天剑,如此一来,本该凝聚在一块的力量被无端分散不说,甚至还有些在自相残杀! 多么讽刺,别人强大的势力在杀人,而被杀的人却在死亡的边缘妄想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而我,却还要牺牲着自己本就不多的人来挽救他们的生命! 鲜血在流,红艳艳的太阳下,飞溅! 残肢在滚,本就丑陋不堪的嘴脸更恶心了我的神经! “哈哈哈哈……”怒及仰天大笑,我冷眼瞧着下面的人恨恨的道:“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强运一口真气,人已盘飞于整个屠杀场的上空,管它谁正谁邪、管他谁是谁非,乱我庄生梦者,杀---无---赦! “果儿!” 阎失神的大吼一声,看着本该与七武士还纠缠在高台上的一个人,突然拔高的身影,用他残余的力量,将一掌印上我的背心! “呵呵……”我还未倒下,他就先倒了,到底迷迭香的威力还是巨大的。他扑过来时,我知道,破空的挣扎让他的行踪毫无秘密可言,虽是暴露的偷袭,可我还是没去躲。 “果儿,合该你是不是嫌我胖了?”跌下来,刚好来得及落入阎张开的怀抱里。 很奇怪,他对迷迭香的免役力比我想象的好太多。 轻将解药在他鼻端嗅一下,任由着他送我回了紫馆,才来放了七武士,一起处理后事。 果然没多久,庄生梦已平息下来的日子再次到了尽头,每天如同车水马龙一般,大批大批的武林人士驻进了庄生梦。 “姑娘,当王的消息传来,说是日前有人在江湖中散播----武林各门派的帮主、门主皆被庄生梦杀害,部分的头还悬于庄生梦蓝馆之中。”紫衣替我换上衣服,背心上模糊的红掌印大概还要个三五天就能全部消失了。 那日,那一掌竟比我想象的要重!在阎的帮助下,每日以口辅药、到每夜同榻而眠时自他手心传到我背上的温暖,终于本该本月余的伤全在这七八天内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天,我就能像从前一样,成为一个可以用武力呼风唤雨的妖女。 “一群无脑的猪头!”躲在贵妃榻上,我转向紫衣:“吩咐各馆,顺便告知白馆里面的那几个老家伙,凡是有出格行为者,一律按我们庄生梦的规距来办事。他们来找碴,肯定有人牵头,那么,我便要瞧瞧是谁,敢来招惹我庄生梦!” 第78章 审询 庄生梦中的人越来越多,各门各派几乎是能人全部出动,长驻在庄生梦中。 江湖上传闻,各门派的掌门等全部都在庄生梦一夜间消失,原因是被行为怪僻的庄生给灭了! 但是所有的门派对于这样的传言都是怒而不全信,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掌门都是最厉害的人物,就算是庄生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的掌门全部灭掉,因为各门派相互通过消息,含三大门派在内,总计有四十余派的掌门、庄主、堡主之类的去了夺剑大会,再加上一些跑单帮的游侠、剑客,总数不下于一百人,个顶个的全是高手,仅就一个庄生梦要在一夜之间将他们全部灭门,完全没有可能! 再加有可靠消息说,庄生的真实姓名叫楚阎修,是大侠楚木原跟毛雨的儿子,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楚氏夫妇就不可能放任他为所欲为! 于是流言四起---- 楚大侠夫妇去庄生梦,结果楚夫人与妖女酒果儿一言不合,两败俱伤~~~~ 酒果儿是谁---- 酒果儿,她就是放蜂山庄放浪形骸、被逐出家门的三小姐! 啊!那就难怪楚少侠会形为失常,原来全是那个妖女在作遂---- 再于是,各门派便召集了人马和救兵,数天内全部赶到了庄生梦,一为寻找自家掌门的踪迹、一为号召武林群侠,向楚少侠劝说,交出妖女酒果儿,以免陷入歧途无法自拔! “呵呵。。。。。。这么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我!”听完紫衣汇报过来的消息,我开心不已:“怎么现在庄生成了阎,我还得背上妖女的黑锅呢?明明这一切都是庄生造成的不是吗?” 紫衣失笑,看看楚少又回过头来看看我。 “紫衣,白馆中人可得看好了,不能有一点闪失。”阎亲呢的刮一下我的鼻子,对着紫衣交待道。 紫衣应声:“婢子省得。”便退了下去。 “照我说,那些人就该全部杀掉!”想想他们在蓝馆中的可恶得性,自私而又丑陋的嘴脸,我都生气。 “可是八大派的掌门并没有错啊!他们那日也不在蓝馆,不也被抓起来了吗?” “所以,他们八个很幸运,单独关起来了。否则,我势必将他们与那些虚伪的人关在一起。”话说,那个雪山派来洛掌门还是挺对我味口的,而她的儿子还曾与我打过交道,而此次,他也来了庄生梦中,住在紫馆的楚楚和宁峰弈恐怕也知道了,只是不清楚新老情人碰面,会不会擦出火花来―――我瞧那越文的神色,多半对楚楚是有感情的。 “现在打算怎么做?” “审问!”我走出门,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从紫馆地下通道,直接到了位于空旷的广场中央的白馆之中。 白馆,庄生梦的医馆,其实质上更是庄生梦的邢场―――与蓝馆的屠杀式不同,它是真正的地狱,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悬于白馆正中央,一间玻璃透明的屋子,里面养着一个身形优美的美女,无论从她精致绝美的五官、到浑身上下洁白无暇的肌肤、再到她魔鬼般完美的身材,无不让看到的人心生膜拜! 如果你的记性够好,大致上就能从她眉眼间的残留中发现,她就是碧柔,那个泄露了庄生资料的美人儿,被剥下面皮的血人儿。而她现在又美了,不,应该是比起以前更美了,可是美得没有生机,整个人养在没有空气的特制玻璃中,没有呼吸,因为不需要呼吸! “人呢?”身穿长袍、满头白发的老头,他的名字就叫悲白发,从我身后走到前面,指着其中一个门道:“在里面。姑娘现在进去么?” “废话么不是?”浅笑的嘴角含着残忍的乐趣:“没被你招待过吧?” 老头忙摇了摇头,慌忙道:“没有,姑娘交待过的事,自然记得清楚。” 我满意的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那个独立的房间。 一个男人,剥光了衣服的身子绑在了十字架的木头上,嘴里被特殊的具撑开了上下牙齿,以防这些死士一个忍不住就咬舌自尽。 我端坐在软榻之上,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在蓝馆一场混乱之时,将血手印在了我的背上,导致阎耗废心力为我疗伤。 这个人对于迷迭香有一定的抗力,肯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 “你的名字?” 。。。。。。不说话。 “年龄?” 。。。。。。还是不说话。 “谁派你来的?” 。。。。。。就是不说话。 我也不怒,转过身来问悲白发:“我问了他几句,可是一句未回答?” “是的,姑娘。” 继而我调过头来,望着那个男人固执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那么,一句不回答,便杀了他们一个人,老规距,揭下完整的皮来,蓝馆之中还差一个男模。” 突的抬头,望向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男人深黑的眸子里,全是恐惧! 致亲们:鸥的输入法出了问题,电脑也将退休,所以打字速度及存稿问题成了困扰,今天先更这么多,实在报歉! 第79章 怪异 净衣不沾一丝灰尘,我如何进来,便又如何出去。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让我震憾的消息。 “越夫人。”我望着对面端坐、并没有因为牢狱之灾而减掉了她丝毫的华贵。 “酒姑娘。”淡然有礼,显然白馆中人对我的话执行得相当彻底。 “虽然我明白为什么你拒绝一个人出去,但是我还是不能同时放掉八大派掌门----或者说是七大派掌门。” 洛蕊看着我的脸,眼中流露出怜悯,甚至夹杂着淡淡的纠缠与思念:“酒姑娘,可以唤你一声果儿吗?” 我点点头,对于她,我一直都有好印象。 “三十年前,武林经历了一场耗劫,而罪魁祸首正是我的姐姐-----名震江湖的洛彩衣。”她神色复杂的看看我:“你们之间有着很多的相似。” 渐渐的,她陷入了回忆,这个女人很容易让人亲近,产生温暖的感觉,她跟零星像是同一种人。 “同样的家庭破碎,同样的貌惊天人,同样的武功高强,甚至-----同样的心狠手辣!” 我笑笑,不置与否:“很高兴你评价的很直接,心狠手辣么?不对敌人残忍就得对自己残忍。” 她不与置评,继续道:“我的姐姐十分骄傲,当时江湖中多少或富或贵的公子倾幕于她,可是都不为所动。偏偏对一个冷情冷性的男人动了心,结果还几乎是命丧他手。” 世上男儿多薄性----换作以前,我定会毫不犹豫的驳斥她,可两世经历的爱情,都遇到了至死不逾的追随,我无憾,心无憾。 “我也因为那样的一次大劫,差点送了性命,勉力之下维系的,也只是躯壳的一时平安罢了。连带我的儿子,也因为在娘胎时,未能好好将养,而落下了终生的病,恐怕也活不太久了。”提到了儿子,她淡雅的脸上泛起了酸意,泪花滚动,滑下一抹痕迹:“瞧瞧!我都跟你说这些干嘛啊!” 强言欢笑,她抹去眼泪:“其实,我想要跟你说的是:我姐姐她看到我这样、文儿这样,一定很后悔当初的作为。果儿,我不希望你后悔,真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借以希望化掉心中突然涌起的那抹感动与不安:“是吗?我能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呢?”能言擅辩、思路清晰如我:“我独身一人活在世上,所有的东西本就是额外之物,得的容易,毁去亦不心痛。朋友我没有,利益相关之下,我的存与灭都对他们影响不大;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东西,情深如他,我死他亦会追随我于地下,两不相忘,生死与共,这不也挺好的吗?”她望着我,眼中尽不信也摇头:“不,你还是不懂。” 我冷笑一声:不懂?不懂么?我就是太懂,才把一切看得都或得或失,也毫无关系! 那一笑,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经历,她也迷惑了,眼中明亮的写着疑惑:究竟是她不懂、还是我自己参不透? 我起身走出门:“越夫人,你儿子的病若是有机会,送来这里,可以医治。” 这是我能给这个略懂我的女人,唯一的一丝希望。 回到紫馆,我独自躲在软榻上闭目思考:万没想到,这一切并非完全冲我来的! 果然有一只幕后黑手,策划了这一切,而那个人,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只知道与楚家的渊源颇深。 姓楚的一家,果然都是些害人的玩意儿,当然,有一个绝对是个例外~~~ 加上当王收集回来的消息,我在大脑中略整理了一下: 有这么一个女人,她长得很美,然而这并不是关键。她利用美色,让藏剑父子替她办事,并将武林至宝的斫天剑拿出来,借由江湖正火的庄生梦来诱发武林人士的贪欲,至于宁家的青虹、齐家的鱼肠,不过是个陪衬,可能也是她搅大事情、并模糊我的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据说,她的功夫相当之高明,而且,与我有一定的相似之处,犹其,在用短刃一事上,她与我有着惊人的相同! 天蚕丝是我独创、而那短刃工夫,则是我揉合了狗熊楚的刀功,而改创意来配合女子习练的,她与楚老头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不太可能,因为那老头终年守在放蜂山庄后面的深山里,陪伴着他逝去的夫人,虽曾经出去过三年,可也是去探访他的儿子,不太可能与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美女打上交道。 而她做这所有的一切,起初并没想到,我会那么配合,因为我的心狠手辣让她的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而本来她还是要派人潜来,偷偷杀人栽脏嫁祸的,谁曾想,我还帮上了她的忙。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搅得我庄生梦不得安宁! 这让我震惊,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除了她是个美女外,我对她一无所知! 看来,如果有必要,我得回一趟放蜂山庄,去瞧瞧楚老头,看是不是能问出点东西来。 下定决心,便将庄生梦托给当王,而我跟阎则星夜兼程,直赶往放蜂山庄~ 环视四周,茅屋还在、红颜冢还在,土是新培上去的,可是却不见楚老头的人。 显然楚家除了楚爸外,没有人来过。瞧着阎的神色,也是第一次的样子。 戏谑心起:“还不跪下,叩上三个响头!” 他转过身来,故作委屈的配合我道:“呀!这里埋着的是哪路高人?” 我伸手一拍他的头,失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出来么?” 他神色一转,竟带有七分正经:“果儿可不能欺我!按你引导的方向,这里难道是我祖母的安息之地?” 我点头,默默的看着这个普通至极的坟墓:一代绝色红颜,就掩在这堆黄土之下,所幸有她的爱人,终生伴在身侧。 阎正色看着我,十分肃穆的神情吓了我一跳:“不可能!”他严肃的语气前所未有:“果儿你可知我家祖母出身塞外,对草原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无论她的故居或是墓地,定然周围全部种植一种草----就是它!” 弯腰从地上拔起一个草根,他对我说:“你可瞧见,这里的环境四季如春,极适合畜牧草生长,想来当年家祖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替祖母安魂在此。” 我略一想,便沉默不语:十六年来,我差不多的时间都会耗在此地,确实,这里长年绿草茵茵,十分美丽。 可此刻,再看周围被翻植的草皮,全部像是被修整过一样的整齐,难道楚老头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阎拉过我的手:“此刻只有问放蜂山庄才最清楚!” 我身子一僵,那一夜的记忆突然涌现:终我酒果儿一生,再不入放蜂山庄半步!声犹在耳,虽然坚强,可是并不能说是完全放开了。 阎虽急切,可也察觉了我的不适,转过身来体贴的道:“要不……我自己去?” 强压下心头刚涌起的恨意,我笑了,十分轻松的样子:“不,我陪你。” 他为我做的够多了,世人再欠我,楚家不欠我。楚老头与我之间的感情,是一种不可替代的莫逆之交;零星与我,呵呵,自不用提,那种本独一无二的经历,同时发生在了两人身上。 至于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每每提起,便涌起无数甜蜜来,无需过多语言形容。 我不怕死,再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80章 出墙 放蜂山庄,此刻竟戒备森严! 难到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阎与我相视一眼,两道白色的身影同时一晃,这些的守卫或是暗哨对于我们两人来说,形同虚设。 “我说我要进去!”是如芸的声音,从庄生梦离开之后,看来她还是回了家。 “你以为你是谁啊!”陌生的男人,语气中竟没有一丝温度。 不至于吧!即使如芸再怎么不济,也是庄主的宝贝女儿,庄上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对待她? 我心底泛起淡淡的不安。 阎手心的温度透过揽在肩上的大手传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心情,复又定眼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 由于我们所处的位置在放蜂山庄侧门旁的大树上,居高临下,也只能看到后院和主人居所的情景,而对于前院和正厅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 如芸正跟把守后院的守卫起争执。 “我是我爹的女儿,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那守卫看都不看她一眼:“拿出我家主人的手谕来,否则门都没有!” 一句话,像咽狗屎一样的堵住了如芸的嘴巴。 “哼!”如芸气得一甩袖子,调头就走。 “跟上她。”我轻启红唇,想来如芸如今在庄中没了自由,连方庄主也没了自由,那么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 且要看看已经失去自由的如芸能去何处! “把手拿开!”如芸进了一处小院落,刚进去,便有一个黑瘦的男人将手搭了上来,不老实的乱摸。 那男人恬着脸,一把将如芸搂在怀里问:“小美人儿,谁惹得你不愉快啦?” 如芸一声嘤咛,顺势倒进他怀里,挫败的道:“人家今天想去看看我爹,那个看门狗死活不让我去。” 男人一听这话,立马将如芸推开站好,正色道:“从今往后,你不可以出这个门一步!” 如芸一听这话,立马蹦了起来,手指着男人的脸开骂道:“你说什么?当初你求我跟我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凭什么要关我在这里?” 男人突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黑瘦的身材突然暴长一般的变得强悍,脸上挂着凶狠的笑容:“美人儿,你别搞错了,不要以为自己还是放蜂山庄的二小姐,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婊子!爷看得起你,不好就瞪鼻子上脸的吧?” 手上用劲,如芸的脸顿时通红,浑身使不上劲来。 我不想看了。 人影一动,已窜了进去:“放开她。” 那男人看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起先慌乱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你是何人?” 我扬眸冷笑,转而盯着像见了鬼一样的如芸:“血缘上是你手上这个婊子的妹妹。” 他一惊:“我道是谁,其实早该猜到的,江湖中容貌能出姑娘左右者,实在是少之又少。倒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我一笑:“客气。放人吧!” 他手一收:“即时姑娘来了,那我更不能放了。”脸上奸诈顿显:“不过,若是你肯陪我春宵一度,到是可以考虑。” 我不说话,只笑了笑,扬起手来,里面的金针银丝已现:“你试试自己有没有命先?” 他一呆:“你不会。别忘了,她可是你姐姐!” 我乐了:“放蜂山庄早就没了我酒果儿这号人物,所以,又何来姐姐之说?你信不信,这针可以透过她有额头,再射入你的眉心!” “你不会的……吧?”他也不太肯定,但心里肯定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坚信:“哼!人我肯定是不会放的,反正放了也是死、不放也是死,带这样一个货色下地狱,好歹也是一个风流鬼!” 不自量力,以为我酒果儿下手还真能给他机会吗?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手指轻弹,淡淡的迷迭香瞬间消散在空气中,黑瘦的男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人已经瘫倒在地上。 得了自由的如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挂着泪水,不知是身体难过造成的,还是心理复杂才流下的。 “酒果儿!我不会谢你,因为我的今天全是你亲手造成的!”看着我出门的背影,她恨恨的嘶吼。 “你不需要谢我,虽说你我早无关系,可是总算是旧识一场。我自己欺负跟让别人欺负,感觉还真是不太一样。”自嘲的笑笑,不知道这样的话要说多少遍我自己才会相信。 “地上的男人你自己处理,反正不能让他活着出这个门。”丢下一句话,我兀自走了出去。 “等等!”如芸叫住我,嘴巴动了几动,才下定决心似的道:“你能不能顺便救一下……我……的家人?” 我身子一僵:“他们在哪里?” “都关在我……爹的书房里。” “如果顺路,我会考虑。”犹豫了一下,才丢下这句话,几乎是有些儿狼狈的,走出了那扇门。 “果儿。”阎已在我们来的时候的树上等候。 我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略有些赧然。再看原本守在住所外的男人已僵住,便明白如芸想让我办的事,已经被这个男人办完了,心中不由得更加感动。 放蜂山庄占地面积颇大,但是主院落却很紧致。很快,我们便到了前院正厅的房顶之上。一路过来的守卫,能解决的便解决,不能解决的便小心晃过,所以,我们的形踪根本还无人知晓。 揭开一片瓦,但见那大厅正中坐着的,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而其眉眼间竟然与我身旁的这个男人有着八九分的相似! 我不竟斜过眼来,静静的盯着他的脸。同样震惊的表情也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接触到我的视线,他忙解释道:“总该不会以为那是我的儿子吧?”委屈的眼神看着我:“难不成是我爹竟然养了外室、还生下这么个小子来?” 第81章 狂妄 “小主人,方志修和他的家人都已经逃了!”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进了大厅,伏地跪下,向那小童报告。 翻了个白眼,表情竟然与楚少耍赖时一般无二:“真是没用!逃了就逃了吧,去抓回来不就得了。”语气中竟是十分的不在乎。 “哼哼!想抓我们?”一声冷哼带着三分狂笑,方志修带着他的三个儿女外加上他的夫人冲了进来:“臭小子!若不是着了你们的道,想要抓我,你还得费点工夫!” 那小童不以为然的盯着他:“哦?是吗?我看,不见得吧!”顿了一顿,小手在下巴上,天真无邪的表情十分认真:“我们之所以在你们井中下药进庄,但主要是不想杀生太多罢了,莫非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小小年纪,能如此狂妄,果然不同凡想。我望了望身旁的楚少,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你看吧!肯定跟你们家小孩小时候一个得性,还说跟你没关系? 他无奈的牵牵嘴角,轻柔的在我耳边落下一吻:“果儿,若是你肯替我生上一个,相信咱们俩的孩子定比他还要强上三分。” 我一愣,手不自然的扶上小腹,遂一巴掌轻落在他头上:“你就美吧!”不再理他,只顾着去看大厅中的那个小童。 方振站前一步,指着那小孩子道:“无知幼儿!还不快叫你娘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对你这孩子动手,传了出去,还不骂我们不顾江湖道义,欺凌弱小?” 那孩子眨眨眼睛,两手一摊:“我都不怕别人说我恃强凌弱,你怕什么?” 方振气急,对这孩子嘴皮子了得的功夫十分上火,他本就是个公子哥儿样的人物,向来都认为自己说一不二,哪里需要这样与人动口舌之功? 那孩子瞧他急了,似笑非笑的眸子拉长,细腻的光芒从里面流转:“我说,不行咱们两个打上一架,只是不需动用内力,便知晓我这话中是真是假了。” 方振盛怒下一笑,十分狂妄,也十分不屑:“好好好!今天方某便试试你这小公子的手上功夫,瞧瞧是不是跟你的嘴上功夫一般无二!” 那小孩也乐了,喜不自尽的从坐椅上起来,眨眼间已在半空之中,左拳向前平平送出,竟是九转龙拳的起手式----金龙送珠! 这拳法,算算也只应该我会用,如何他…… 我眉目间恍忽,这孩子不过六岁光景,可这一拳包含的九种变化他竟然使出了个十成十,拳起爪功、掌式、指式,变化多端,岂是一个方振就应付得了的? 果然,方振过于轻敌,又由于事前讲好不用内力,他太过托大的结果就是刚一招的功夫,就被那小童在身上连戳三指,指指都点在周身要穴之上,不由得面上一红,手上刚一用力,竟要违反规则,动上内力来! “无耻!”我暗骂一声:“真是不长劲的东西!”扭过头去,手中瓦粹轻弹,刚巧掩过众人的视线,打在方振的右肩胛上,破了他掌中的内力,缓解了小童的后顾之忧。 小童一击即中,随后立刻退了回去,机灵得知道保护自己,明知如果方振恼羞成怒,自己并不是对手,便得了便宜立刻收手,其智商可见一斑。 “方公子,我家小主人身份何等金贵,你这般不知死活,暗中使劲,不怕我们老主人废了你?”一旁的侍卫已瞧出了刚刚方振运气的情形,只是他可能也不清楚为何方振竟会功亏一篑、败了下来。 方振面上一红,嚅嚅得不知言语,只得退了下来:“刚刚,只是他一时运气罢了!” 那侍卫也是跟他主人一样,是个牙尖嘴利的角色:“哦,是吗?我可是瞧见刚刚我们主子用得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转龙拳,一招之内含了九种变化,又岂是你一个无名小子招架得来的?” 方志修闻言大惊:“你刚刚说的可是相传百年前、九转神龙洛老前辈所创的独家神功----九转龙拳?” 那侍卫面有得色:“那是自然。” “他一个小童如何得之?” “我家主人与洛老爷子颇有源缘,说来,会这神拳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面有得色的侍卫也不知道其中详情,说来也只是自撑面子。 然而,这一句话却将我惊得呆在了当地,恨不能立时冲了进去,问个分明! “洛金儿,不得无礼!”一句温软动听的嗓音,一阵迷人惑心的香气,从大厅后堂的门内掀帘而入,只见一个三十几许的美妇,峨嵋轻扫,身材玲珑熟透,步履轻盈纤巧的走了进来。 方家一家人,哪见过这般风情细致的美人儿?同时男人、而且都好美色的方志修父子俩个同时愣在了当地。 小童撇撇嘴,不以为意:“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我不过玩玩罢了。” 那美妇无奈的看着小童,眉眼间竟全是迷恋而又复杂着忧伤的情绪,让人挪不开视线。 当我一看清那美妇的脸时,已经震得呆若木鸡,而我身旁的楚少也是一样,只差没有惊呼出声! 那女人的脸,我十分熟悉,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楚少收回惊呀的表情,低声说:“怎么会是她?” 我回转头来,眯眼瞪他:“谁?难不成真是你的旧情人?” 他一愣,遂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鼻尖,又揽紧了纤腰,才道:“不是。这个女人我也未曾见过,只是听我娘有提起她来。曾经她也跟我爹算是有过露水姻缘吧!主要是她的脸长得与我去世了的祖母十分相似。” 他这样一说,我便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我瞧着之所以熟悉,就是因为我曾看过楚老头贴身藏着的一副画像,而那画上人就是她这个模样,只是比起她来,更纯美一些,她的美太收敛,不同于自然之心下的人。 既然明白了这一层,我再看那孩子时,竟也不自觉得被他眉目间的小情绪给逗乐了:“喂,搞不好这是你们三姐弟的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说不定!” 楚少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哪有可能!我爹娘寸步不离,哪有时间背着我娘去找这个女人、还有时间生出一那么大的儿子来!” 我本就是随口一说,他这样想也是自有道理。可是,那如果不是楚爹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呢?还有,他的名字叫洛金儿,洛,与当年九转神龙外公的姓氏相同,而金,又是与她的姓氏一致,他,道底是谁?这其中可真的有什么牵连么? 一个会九转龙拳的小童,引发了我心中全部的好奇之心。 第82章 儿子 好奇会害死猫,真的会。 “娘!”那孩子一声欢快而委屈的呼声,让在场原本正尴尬的人们更尴尬了起来。 美妇听他这一声唤,突的转过身来瞧着他一瞬也不瞬,眼中蓄满了泪水。可很快她就失望了,因为那孩子的眼睛迷离的望着厅外,没有人的地方。 苦笑一声,美妇转头望向方家诸人:“方庄主,我劝你们还是哪来回哪去,现在放蜂山庄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放蜂山庄,包括你们,方家之所以可以兴旺昌盛,全是因为你当年救了一个人,若不是她,想来就凭你方志修,是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的。” 方志修闻言身子一震,忙问:“你是谁?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哼!”美妇一声冷哼:“凭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月清那个小贱人!”一声嘶吼,方志修的夫人忽然发狂了一般的大哭了起来:“你死了还不放过我们!死了还不放过我们!” 贱人?!我一听,眉头中间抽起一股子冷气,森然的想要杀人。 一双大手抚上了我紧撰在一起的手指,安抚着我的情绪。终于,我平静了下来,因为那个女人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恨也是她、爱也是她,我不想成为被人疼爱时背在背上的宝贝、恼恨时扔在角落的弃儿。 “住口!”方志修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她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一巴掌打得大夫人彻底的爆发了:“方志修!那个妖精她哪里好了,要你这般的护着她。” 方志修不语,苍白的脸色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大夫人伸手摇晃着他的肩头:“一双破鞋、破鞋!你醒醒吧,醒醒吧!”哭泣的脸冲花了她本已不精致的装容,年龄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太明显:“你就那么爱她吗?就算是明知她为别人生孩子,也要爱她吗?” 什么?为别人生孩子……闻言,我再也无法忍受,纤长的指甲已经掐入了楚少的肉里,丝血染红了苍白,让我的愤怒沾染了杀机。 “娘!”洛金儿本来兴致勃勃的在看方家大乱,却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哈哈哈哈……”大笑几声,我的人已如鬼魅般的站在了方氏夫妻中间,隔开了方志修,两指狠狠的卡住了方夫人优美的颈线:“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酒果儿!你放开我娘!”方振、如雪、如芸同时欲扑过来,我反手一掌狠狠的扫了过去,将他们挡出势力范围之外:“不要来惹怒我!” 眯起的双眼如同在白夜中突然出现的黑洞,狂躁的怒气将他们全部定在了当地。 “说!”回过头来,单手将她的脖子收紧,随时可以取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我说……”她面色艰难的冷笑:“你是野种!还真当自己是放蜂山庄的三小姐吗?” 一指凌空,点向她腰下三分软肋,顿时换来一声惨叫:“酒果儿!”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的原因,我现在逐渐的好像控制不住情绪,会激动、发喜怒于色。 “啊……哈哈……想知道是谁在你那贱人娘的肚子里播的种?” 我略松一下手指。 “门---都---没---有!” “找死!”我手上一用力,只听喀什一声! “果儿!不要!” “娘!”一声清脆的童音,夹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扑进了我的怀里,撞开了我正捏在方夫人脖子上的手。 “小屁孩?!走开!”我欲推开这个孩子,谁知他像只难缠的猴儿般的,巴在我身上不放,小手还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整个的挂在我身上。 “娘,娘!你不要孩儿了吗?”哭意从这个邪气的孩子嘴里逸出,吓住了我,也吓坏了楚阎修,更吓坏了房里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果儿!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了那么大个儿子来!”瞪大了眼睛,只差没把里面的珠子给瞪出来,楚阎修一脸的惊诧,我今天才知道他忙里添乱的本事也不错。 心中泛起甜蜜来,必竟他对我十分信任不是吗? “相信我比你还想要知道。”那孩子在楚少的帮助下,终于从我身上扒拉了下来,为防止他再次扑过,楚少干脆抱着他不放,一大一小两眼瞪得溜圆,极为相似的外表下,连情绪都几乎一样。 “话说,若是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估计更有说服力。”挑眉看着楚少,他立刻回我一记委屈不过的眼神来。 我转过头去:“先把那孩子给看好了。”接着走过去,看着瘫软在如雪怀里的方夫人:“大夫人,我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如雪张口就道:“酒果儿!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几乎要笑出泪来:“欺人太甚?这是用来说你们方家人、还是用来说我的呢?”脚尖一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俯身逼向她们母女:“说!” “你……呵呵……我说给你听!”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仇恨和妒忌在里面流转:“酒果儿,当年你娘进我们放蜂山庄的时候,就有了身孕,若不是觊觎她身上的财富还有不俗的武功,哼!你以为我会大方的收留她? 只是没想到,收房只是为了给你名份却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真正苟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难为你娘,白白受了你那么多年的怨恨。为了你,武功尽失的她可也算是吃尽了苦头,相信也是为了你,她才不得不迎合这个根本入不了她眼的方志修!” 每提起我娘一句,她便恶毒又幸灾乐祸的看一眼方志修----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我爹。而我娘,那个女人似乎也并不是太坏。 方志修的眼神迷离,痛苦的陷入了回忆。 “那个贱人,临了也没给放蜂山庄多少好处来,反到因为你这个小贱人,害得我们饱受诅咒,你生带不祥,就是不妖孽转世,才害得我们方家如此下场!”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顿时,嘴角就流出了血来。 “再敢污辱我娘,就等着尝尝本少爷的极乐散!”黑着一张脸,阴沉的表情下面,全是杀机,这个打了方夫人一巴掌的,却不是我,而是牵在楚少手中的洛金儿! 呵,打得好。我不屑于在她脸上动手,我要动,就会直接灭了她。 这个孩子却实挺对我味口,若是当年……会不会也这个聪明可爱呢? “接着说。”我默许如雪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才又开口问她:“你说这么多好话,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恨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其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能在放蜂山庄正常成长,对吗?好让我后悔,内心饱受煎熬?” 她轻咳一声:“不错。算是你有自知之明。” “所以,她一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尽办法要赶我出庄,若不是我机灵,可能不足十岁便被轰下山去了吧?”垂下眉头,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心情。 “哼!”冷笑一声,算是默认:“不过,酒果儿,休想知道你爹是谁,你就准备当一辈子的---野---种!” “找死!”只听“嘭”的一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洛金儿小小的手掌下,多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来。 “娘!”方家三兄妹一同扑在了她的尸体上,痛哭失声! 第83章 美妇 “你杀了她?”方志修突地转过身来,仿佛才从他的回忆中醒过来一般,瞬间苍老了十多岁面容干枯得像失神的树皮:“也好、也好!这算是因果循环。” “方庄主!”这个男人,曾经像天一样生活在我头顶的男人,如今也变得落魄而苍老:“诚如你所说,这就是因果循环,那么,告诉我真相。” 方志修愣了一下,才惨笑一声:“我用尽平生之力,也没能知道你娘的过去。别说你爹是谁我不清楚,甚至连她的过去我都像查不到一般。月清,这个人仿佛从来没有在世上出现过、又仿佛在江湖中无人去提及过一般。唯一能查到的线索,便是当年我第一次救她的时候,追杀她的似乎是杨柳山庄的传人。” 杨柳山庄?一个随着主人一起掩埋在太行山下的那个杨柳山庄? 楚少凝神望着我,示意他所说属实。然而从楚少的眼中,我似乎还看到了其它的东西。 遂点点头,又问:“你说第一次救她,那就是说还有第二次?” 方志修应一声:“不错。当年我救了你娘之后,一度想要跟她一起生活。那个时候,还没有她。”用眼睛瞟了一下已经死去的方夫人:“错失了一次,没想到十年后我还能再遇到她,而那一次,她便身怀有你了。” “也就是说:连你也不知道,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我明白了,一个伤心的女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感恩,嫁给了她不爱的男人作妾。 没想到这样老套的故事也会发生在我娘身上。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关系!若有报仇,我随时候教!”方家人这里,并没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方志修带头,身后是抱着方夫人尸体的方振和如雪两姐妹,神色复杂而悲凄的离开了这个大厅。 “洛金儿是吧?”我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粉嫩可爱的小脸儿:“下手到是挺狠的,不过,我喜欢。” “娘!”失神的、却一定是欢快的叫声,小男孩向我扑过来,可不巧被他身后的楚少提住了颈子。 “本姑娘今年才十九岁,哪有你那么大的儿子?”失笑的看着他:“若是说这个男人是你爹,我还比较相信。” 一大一小同时委屈的撇撇嘴,表情似了个十足十:“才不是!” 我翻翻白眼:动作表情都一样,还敢说不是? “姑娘。”一旁观望了许久的美妇终于插声进来道:“姑娘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有何难?” 我不理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心里暗自乐了,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好想是众多事情的关键。“这小子是夫人生的?”我牵过楚少手中的小童,问她。 笑盈盈的看着我,眼中掩藏不住的欣赏:“月清的女儿果然美丽。看来当年救了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跟我娘很熟?好像你们之间有联系非同一般。”我悠哉游哉的坐下,洛金儿毫不客气的趴在了我的腿上,惹得楚少一个凶狠的眼刀杀了过去,一大一小你瞪过来我凶回去,倒也玩得开心。 “我不仅知道你娘的一切,也曾是她的救命恩人,更算得上是她的同门师姐,如此,你信吗?”美妇眼中流转着动人的韵致,让我明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告诉我一切,却也心甘情愿的跳进去跟她周旋----我欠我娘的,至今才发现。 “你的本钱如果仅限于知道我的身世,那么我们没有继续的必要。”挡开一大一小探过来的怀抱,我无所谓的态度引起了她的兴趣。 “人人都道庄生智慧非凡,今日才得一见,真是相见恨晚。”转眸话锋一转:“我还能解释近期江湖中发生的一切、以及这个孩子的来历。” 我挑眉看着她:“这个孩子跟我没有关系,所以不必要知道。至于江湖中所发生的事,我不介意讲给你听听,看看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哦?哈哈哈……”她失笑出声,风情无限:“倒是想听听闻名天下的庄生,第一手的消息怎么说。”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引发了我的兴趣,若非她来意不善,倒是可以跟她做个朋友:“有人利用藏剑山庄,故意将至宝斫天剑输给庄生梦,引来江湖人的觊觎。 又有人穿插其中挑拨是非,让庄生梦里流满了武林人士的血,引发了江湖公愤。 还是那个人,暗中纠结了势力,试途在庄生梦混水摸鱼,达到某种目的。 而那个人---就是你!" 美妇哈哈大笑,一双嫩白的手轻拍两下:"精采!那我的目的呢?" 我笑了:"这不得问你自己么?" "好一个庄生!了不起,虽不中亦不远矣!"美妇欣赏的看着我的眼睛:"想不到,这世上除了一个毛雨,还有你这么个聪明机智的人儿。" "承蒙夸奖!比起你的处心积虑来,我不过是顺心而为罢了!" 她走回高位坐下:"若是你与我同一战线,相信我们将是所向无敌。只可惜。。。。。。好!我便告诉你也无妨。"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八大门派的掌门,你可是全杀了?" 我沉默不语,因为我本身不是一个笨人。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笑出了泪水来,她以为我不说话便是默认:"相信过不了多久,庄生梦便真的成了梦---恶梦!" 第84章 儿子 庄生梦成恶梦?她还真是处心积虑。 "哦,是吗?说说你伟大的梦想,也许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也不一定。"我看着她的眼睛,干脆挪近点儿,摆正我的位置,正对着上位的她。 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似乎在考虑我话中的可行性。 "我的目的似乎跟你的不太一样,你确定你会帮我?"她瞄了一眼一旁深情凝视着我的楚少:"这位可是楚木原和毛雨的儿子,他会坐视不理?" "哈哈哈。。。。。。他是楚大侠的儿子没错,可他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不是吗?对于自身魅力,相信我不下去父母亲情。"回望一下身旁的阎,果然他相当配合的锁眉深思一番后,十分郑重的点点头。 "哦?是吗?有点意思。"美妇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扫过一遍:"果然是一个种!都是情根深重的男人,祖孙三代无一例外。" "说说你的重点。"打断她的话,直指问题的核心:"首先,这个孩子。" 我拍拍坐在我怀里,埋头在我颈上的小男童:"他是你的儿子,没错吧?" "错!"安静了许久的小男孩突然抬头出来,认真的盯着我,智慧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娘,你是我娘。她不过是生我出来的那个人罢了。这一点,请不用再讨论。" 我好笑的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屁孩:"何以如此说?人不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就算是你,也同样的不可以。" 洛金儿郑重其事的从我怀里坐起,不理会上面那个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柔情的女人道:"自我出生,便注定了这个孩子与其它人的不同,因为我的姓我的名全是上天注定下来的。" 见一屋子的人都不解,他干脆摊开双手,卷起左臂衣袖,但见白嫩的肌肤上竟然有着几个血红的小字,一排细细的印在小臂上:天命洛金儿,以偿心愿。 我心一惊,似朱砂般的字迹竟是天生,犹如少女的处子印迹般清晰鲜红。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努力的从上面挪开视线,却发现那美妇的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洛金儿牵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恶魔般的又卷起右臂,道:“那么,这边呢?” 同样鲜红的字迹,却让我惊得立刻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上面书写的两行小字: 借母而生,还妹路遥! “还妹路遥!还妹路遥!”尘封在冰棺中的记忆犹如热潮,直涌上我的双眼,泪水竟如泉涌! 苍天有眼!如果说三世而生的我,有对不起的人、有刻骨记忆的人、有永难相忘的人、有如我生命般重要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的儿子---路遥儿!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他,以致于未满百日而魂断在我怀里,亲自感受过亲子在怀中逐渐变得冰冷的锥心之痛,这种记忆即使是满手血腥也无法抹去的伤! “我的儿子。。。路遥儿?路遥儿!”哆嗦的嘴唇,话语间满是怆然,激动么?欣喜么?亦或是震惊么?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我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泪水湿了我的衣襟,双手颤抖,几乎不敢碰触,生怕眼睛这个眉目清秀可人儿的小宝贝,再次从我眼前消失! “苍天,也能开一次眼么?”我浑身紧张到不行,喃喃的话语都不敢大声,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甚至连我身后的阎,他身上同样散发出来的震惊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身,在颤抖,心,在害怕! 浑身的力无处发泄,银牙一咬,单掌翻上,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侍卫身上,但听一声巨响,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墙上,又翻转到地上,口吐的鲜血,震碎的衣衫,绝亡的气息,全都在召示着一个事实! 那就是---- 这个孩子,他叫洛金儿,他,是我的儿子! “娘,你是我娘对么?”洛金儿仰起小脸,我的样子吓坏了他,也确定了他的猜测,泪水也顺着他的小脸滑落:“你就是我娘!冥冥中,你一来我就感觉到了你是我娘!” 洛金儿哭喊着扑进我呆滞的怀里,狠狠的、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力量大得几乎将我扑倒在地:“娘!你都不要我,都不来找我!金儿自己找到你了!娘!娘!你抱抱金儿、亲亲金儿啊!” 哭泣的声音哀伤,像是魂断千年如我,突然,就有了温暖,冰冷的身心犹如怀抱着太阳,即使,是泪,也灼痛了我的脸,酸涨的双眼再也忍不住,重拾力气的我,推开了身后男人的扶持,弯下腰去,轻轻的、暖暖的,抱起了我的儿子,他,叫洛金儿!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拼命的抱紧他,我终于放声痛哭了出来,释放了千百年的压抑与痛苦,释放了被伤得百孔千创的心:“我的儿子!” “娘!” 抱头痛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释然,竟然就这样来到了我的眼前。 “够了!”座上的女人发疯似的一声怒吼,拼尽全力的一掌将周围仅剩的两个侍卫拍飞,她一开始便极力温柔的形象彻底改变,因为用力而疯狂,因为疯狂而发丝凌乱,也因为凌乱的还有她的心,所以--- “够了!”双目通红,发怒而痴狂的脸扭曲了美貌:“为什么!为什么!” 阎扶我们起身,安置在座位上坐好,温和的替我们一一拭干眼泪,才小心翼翼的站开了去,却又若有若无的挡在了我们面前,恍忽间,我似乎瞧见他的眼,也蒙上了一层红晕。 哭了吗?他爱我吗?所以,因为我的全力发泄的哭泣,而心痛得红了眼。。。。。。 没关系了,因为我的金儿,他就抱在我的怀里,再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了他去。 “他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的,是我的!”女人疯狂的想要冲过来,却又因为金儿环在我颈上的双臂上,鲜红的字迹而站定在当地。 没有人理会她,因为我的眼里只有金儿,只有面带着笑容却依旧在抽泣的金儿。 “呵呵。。。哈哈哈!”由浅笑到大笑,满是嘲讽的声音中有着恶魔般的诅咒:“楚阎修,你可知道我是谁?又是否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闻言我们母子一同转过头去,看着笑得得意而又凄凉的女人。 伸出一指,挨个的把我们指上一遍,最后的方向指着金儿:“他,是你的亲叔叔!” 我与阎迅速的交换视线,却没有结果,只好望向那个风度尽失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屁话连篇。 “我苏女穷尽一生,救了月清,找到了天魔女的宝藏和武功秘笈,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江湖、报复你爹---楚木原! 第85章 颓败 “整个江湖的人都该死!”颠狂的情绪让她的语气激烈而陷入了痛苦:“我唯一的亲人,被他们逼死,而从此让我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苍凉的笑声在整个大厅回荡,久久不停歇。 “楚木原,是他,亲手毁了我的幸福。而这个男人,这个狂妄的男人,我竟然下不了手去!”悲伤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甜蜜,曾经爱过的人从她口中叫出名字来,却没有一点儿的怀念,有的全是痛苦和挣扎:“我要杀他,却下不了手。” 所以--- “你便要灭了所有的江湖人,甚至借此来逼他出山?”我微微平静下来的心看着高座上的她:“你处心积虑的来挑动江湖中的恩怨仇杀,目的并不在我的庄生梦,而是想要借那一方乐土,来达到你陷害楚阎修的目的,从而引出楚木原。” 接过她的话,直指问题的核心。 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回头来看我,甚至也不看我怀中还在低泣的金儿。 “不错。他不要我!不要我!那么,我便要他后悔终身!”陷入了颠狂情绪的女人,神精已经不太正常,她的恨太强烈、爱太强烈,强烈到了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不想跟我有牵连是么?不可能!你怀里所谓的‘儿子’,便是楚天河的儿子!” 楚天河,名震江湖五十年而不衰,足见他的武功、人品早在江湖所有人的心中扎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迹。 而这个楚天河,却正是我名义上的师父,也是楚木原的父亲、楚阎修的祖父,我天天挂在嘴上、偶尔想起便会牵起嘴角乐一乐的狗熊楚楚老头! 没想到,苏女竟然凭借着一张肖似于他亡妻的脸,一夜贪欢生下了金儿! 难怪她说,金儿是楚少的亲叔叔。果然,是楚少的亲叔叔。 百忙之中,抽泣的金儿玩味的抬头望了一眼挡在我们身前的楚阎修,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恶作剧般的玩劣,而又是那样的招人疼惜。 我伸手拍一下他的小脑袋,故作恼怒的瞪他一眼,小屁孩忙又埋首在我胸前继续未完的抽泣,但抖动的肩头分明是在偷笑。 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并未言语,察觉到他尴尬的我也只有苦笑一声作罢。必竟是古人,难道我能要求他放弃人伦的观念么? 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若是将来,儿子与男人我只能选择其一的时候---- 不敢想象。 微叹一口气,对那还在狂笑的女人,只能是无力观望。 “是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庄生梦,竟然真的可以搅得江湖不得安宁!呵呵,斫天剑真的有用,名利的追逐害了他们,我不过是背后伸手助了他们一把而已。”得意的情绪还在澎涨,疯狂的气焰还很器张:“若是我愿意,亲手杀了他们也不是难事,不过是借庄生梦走一遭罢了。” “是啊!你若早些找上我,说不定我会帮你啊,这样你走得就更快了。”我望着她,好心的提着建议:“要知道,你想要报复的人,他的两个儿子都钟情于我,你说若是我要凭借着这层关系加以挑拨,楚木原楚大侠不是出来得更快么?” 她一愣,没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一个设想,喃喃的道:“若真如此,倒也是事实。只是,你会么?” 我拍下抬头奇怪的看着我的金儿的脑袋,回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想了一下才道:“也许真的会。如果利益到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乐子么?我活在世上,原本的乐子就只剩下了看笑活,人世间的百态,善恶美丑对我来说,都是笑话罢了。” 我的认真让她相信,许久,似乎她也想了一下,才道:“若真如此,我早该信了庄严的话,去找你,省下这许多的麻烦。” 我失笑,这个女人还真天真的可以,若是没有了爱和恨,她也应该很天真的吧! “你玩我?”她发现了我的嘲讽,情绪再次激动,久矣,才平复下来道:“也没关系,你也算是帮了我大忙了。若没有你,当凭着藏剑山庄那些死人,哪能那么容易的便拿下了八大门派的首脑,又哪那么容易,就挑拨起了江湖中众门派对庄生梦的围缴!” 停顿一下,她调整一下姿势,舒适的放松心情,还抿了抿凌乱的长发,恢复了常态,娇柔一笑:“也就是你的无常,反倒是帮了我的大忙,说来,还要谢谢你。” 我一呆,无所谓的笑笑:“是吗?可是楚木原并没有如你所愿,从出江湖与你对峙啊?” “至少,毛雨受了重伤不是么?”她眼角的笑容十分诡异:“假如你说此时,有大批的江湖高手闻风找上他们,逼他交出庄生,你说,两下言语不和的下场是什么?” 嗯?难道去庄生梦中的,只是兵分两路其中的一支么?我大惊,可面上却保持了冷静:“是吗?就凭你所依仗的人,自己心里没数吗?单凭他们,想要逼到楚木原夫妇,恐怕不可能吧!” 说到此处,她又十分得意:“又何必指望他们得手呢?全部失手不是更好吗?”她起身逼近我们身侧:“你说说,假如这些江湖正道,在庄生梦和楚家分别出师不利,损伤惨重,后果会如何?” 后果十分严重,那便真的变成了庄生梦与楚家,将要敌对整个江湖!我明白了,相信楚少也明白了。我们面对的这个女人,她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彻底底被仇恨和爱情蒙住了良心的疯子! 话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灭绝人性、喜怒无常的女人,却没想到当面对一下比我更严重的疯子时,却是如此无力。而这个疯子的智商还相当之高,至少她已经钻了空子,搅了楚家的伦常。 “这一切,又何用呢?”楚少终于开口,他的语调平淡得像是卖菜的大婶在谈论今天的收成一般。 这种语气比我激怒苏女要来得更打击她!因为我不是楚家的人,而楚阎修是。 “怎么没用?”苏女突的转达过头来,狠狠的盯着楚阎修:“楚家在江湖中多么有势力、多么有影响的大家!若是被人传出这等有失伦常的事,还不被世人齿笑么?哈哈哈。。。。。。这就是遗臭万年呵!” 无所谓的抖抖肩,楚阎修好看的桃花眼转过头来,故作恶心的伸手要抱抱般的揽揽我们母子:“那又如何?我便当他是我儿子一般的,不行吗?” “其实也不用,只要我带着我儿子离开,这一切都会被大家忘记。因为,这样一来,我和金儿便都不是楚家的人。”一唱一喝,虽然换来楚阎修哀怨的一瞥,却更换来了苏女的再次崩溃。 “不可能!天下痴情种都和负心汉一般,铁了心的不会回头!”她猛一挥衣袖,转过身去继续高高在上的坐回原位:“即使是如此,你们也将终身不得安宁!江湖各门各派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我翻个大白眼,与阎交换个眼色,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成问题! “至少,我们眼下就有三种办法来解决问题。”我无意于浇灭她的张狂,只是她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太欠揍:“其一:杀光了他们,斩草除根是个不错的做法。二,我们集体消失,你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们要想找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太容易。三,抓了你,再抓了庄严庄重父子两,相信这藏剑庄父子与你之间关系之凌乱,也比较能转移世人的视线,再用点药来控制你们,逼着你们按照我的意思去向江湖解释。怎么样,这三种做法都不错吧?”眨着眼睛,为了配和我说的话,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神色大变,苏女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在她看来,无论是其中哪种作法,都不像是楚家这样的江湖世家所说出的话。犹其第三种,与卑鄙小人有何分别!可是她疏漏的是,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迷与媚药从我手中洒出去,害得的还不够多么? “或者,你要是不死心,我干脆留着你,让你清醒的看到我是如何化解这一难题----当然,虽然我不需要去做,但是为了打击你这样狂妄到招惹了庄生梦的女人,我十分乐意。” 抱起金儿,挑眉一笑:“你很漂亮,但是现在想看看你变脸的功夫如何。所以,你听好了----八大门派的掌门,全,都,活,着!” 果然,她神色大变,如同发霉的豆府一般苍白而难看:“怎么可能?你不是。。。。。。” 我乐了:“我从来没说过我杀了他们。那只是你自己按照所了解到的我的为人做出的想象罢了。”恶魔般的一笑:“而不巧,我现在就准备回去放了他们。” 颓败的倒坐在地,她面如死灰:“杀了我吧!” 我更得意,现在换作是我张狂一把:“别啊!顺便再告诉你,依照我对毛雨的了解,她是不会让楚木原动手去杀那些江湖人的,可能现在,他们两个正想着找到我,再来找我麻烦也说不定。” 头顶一阵响动,楚阎修乐了:“来了。呵呵,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见到我那个不争气的娘亲!” 只听‘扑通’一声,屋顶似乎不太结实,踏下了一大块,而楚家人差不多齐整整的站在了我们面前。 ------------ 鸥语:今天多更一章,因为在xx结文了~想来那边的大编不会责怪才是。。。 第86章 意外 一屋子人尴尬的面对面,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要数楚天河。 他的到来并非自愿,而是---- “老爷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毛雨话中有话,漂亮的眼睛早恢复了精气神,与我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将矛头直指楚老头:“晚节不保啊!子孙们全都要引以为戒!” 我失笑,我怀时的金儿也失笑,他的童言童语更让人爆笑当场:“好在,我跟我娘还不是楚家的人。” 毛雨上前来冲着他的脸狠啵了一口,才道:“哦?是吗?名义上你可还算是我的小叔子呢?是吧,木头?” 被点名的人脸色也很难看,望向他爹的眼神里全是恶寒,在妻子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金儿不甘不愿的撇撇嘴,小手一指:“他、她、他、还有他,这些人占了楚家大部分的人数,他们都没认同呢,你们说了不算。除非---全部叫声叔叔爷爷的来听听!” 被点到名的,楚家大姐毛毛、大女婿左荞,他们的宝贝儿子楚悦天,还有黑着一张脸的楚展翼,再来就是我身前的楚阎修,不约而同的嘴巴抽筋,全部无语状。 “舅舅,管管你儿子啦!”楚悦天第一个不同意,他大爷的,怎么算都是他最吃亏,今年都十岁了,管一个六岁大的屁孩子叫二爷爷,这不比要他命还难过么?一翻白眼,走上前去踢了他曾祖一脚:“都是你啦!晚节不保!” 楚天河神情复杂的看看金儿,又看看一屋子鄙视的瞧着他的子孙后代,微一用力,挣脱了身上的束缚,人已窜上了房顶,唯有一串声音留了下来:“我没有那个儿子,别逼我!除了你们奶奶,其它的女人我一律没有见过!”话一扔完,人已不见了踪影。 满屋子人都开心了,其中楚阎修更甚:“哈哈!听到了吧?苏女,我家祖根本没见过你,你这儿子哪来的呢?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儿子!” 苏女冷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继而笑着看着我怀里的金儿:“那么大个活人,跟你家祖可是长得一模一样,想不承认,除非杀了他!”眼中红光大剩,凶狠之意犹如畜生般噬血。 “呼!你还真天真!”楚阎修自金儿在我怀里与我相认以来,第一次亲呢的走到我们面前,一把将两个同时抱在怀里,与身体的颤抖不同的,是语气中的戏谑:“瞧!我们两个长得也一样,若说是我跟果儿的儿子,相信也有同样有说服力的!更何况,这孩子根本也就不认你。” 他在害怕!怕什么?怕我们推开他?还是。。。 暗自捏了捏他的手,掌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渍。紧张让他脸上常挂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他,动了深情啊! 我的回握给了他力量,终于,绽放出了幸福与感动的笑容,回望着我们母子的,是一副深情和凝望:“守护你们一生,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几不可见的,金儿点了点头,我也笑了,从未笑得如此动人:“不好。” 笑容同时僵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脸上,我却故意视而不见,转过头去望向毛雨:“你可识得我娘亲?” 毛雨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曾经我以为她已经去世了,没想到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还生下了你。” 我点点头,那也就表示她一定认识我爹。 心无遗憾,楚展翼望向我的眼光也不在热切,只是复杂的我看不懂,回瞪过去:“看什么看,你家的美女呢?” 他无奈下一笑:“不知道跟谁学的,带球跑了。” 意有所指,望向了他的娘亲。 “我是受了欺骗,才出去逛一圈的。”喃喃的回了一句,脸上布上一层红晕,却是毛雨,突的又变成一头发怒的狂狮:“丫的!这话是谁告诉他的,那个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左荞此时才清了清嗓子:“那个。。。娘啊,作为直接受害者,我跟毛毛不得不将这种惨痛经历跟大家分享了一下。一至认为,你当人家老婆跟当人家娘一样的不负责任。” 趁着毛雨开始抽风,我亲了亲黑着脸的阎的嘴角,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原来,带球跑这种事,当婆婆的是会传达室给媳妇的,瞧吧,我这未过门的,也得算上一个。” 他愣了半天,还沉浸在我突如其来的一吻中的神经,硬是没缓过劲来。 “凡是有身孕的女人,全给我退后。”楚木原站出身来,不怒而威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毫不起眼的肚子,才又若无其事的盯着上面的苏女:“天魔功,你练到了第几层?” “天杀的!酒果儿,你竟然。。。。。。竟然。。。。。。”竟然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出来,楚少的眼眶红了,揽在我腰间的大手突然放松了许多,却也没有挪开分毫,不由分说的抢过我怀里抱着的金儿,然后,改握住我的手,死死的交缠在一起,用尽了全力的瞪着眼睛,桃花般的笑容,却染上了红晕。 原来,刚刚他真的哭过,只是要强的压抑了内心的痛楚。 阎,你也不单纯么?我眼中滑下泪来,幸福突如其来的降临,让我和他都承受不住,唯有用泪来宣泄这无法破身而出的狂喜! 第87章 杀业 十六年的勤修苦练,苏女的天魔功竟然大有所成,威力与九转龙拳不相上下。若是较起真来,她确实是我强劲的对手。但是当她面对的对手是成名已久高不可测的楚木原,便顿时相形见拙,三百招外,顿时落在下风。 “不好!”毛雨瞧出了苏女嘴角安怡的一笑,忙上前想要阻止楚木原那十足十的一剑。 “回来!”我单手一拉,生生把她又扯了回来,脚下用力,挑起一颗石子正好打中楚木原偏门大穴,他手足一顿,来不及收势,便生生的看着苏女撞上了他手中握着的长剑---绝望下那一抹幸福的苦笑震撼人心,绝美而安祥。 “你疯了!在干什么?”毛毛一瞧,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狠狠的盯着我,仿佛对我这种所作所为无法理解一般。 毛雨叹口气,走上前去解开楚木原的穴道,再扶苏女的尸身躺好:“毛毛,果儿这么做有她的道理。” 我本不欲解释,但看看怀里抱着的孩子、又看看身旁眼中尴尬的红着的男人,心终于软了下来。 “她活着比死更痛苦。既然要死,死在她心上人的手里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么?”微叹一口气:“总算是生了金儿一场,替她完成这个心愿又何妨?” 毛雨也是长吁短叹一番,借机就走到我身边:“果儿有何打算?” 目前江湖正因为八大掌门失踪一事议论纷纷,得到了金儿我自然是先回庄生梦,放了那八个人先。至于庄生梦,是该好好整顿一下,加强防备能力。 经一事、长一智,人要有实力才能在江湖立足,我的个人能力并不能每次都可以保住庄生梦,只有七姐妹在那里是远远不够的,还是要养上一群闲人才行。 说到这里,我便盯上了楚展翼。他的手下训练有素,团结能力超强,若是可以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将如虎添翼。 而要想得到楚二的帮助,那么百灵儿自然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我准备先把苏女葬了,再带着金儿回庄生梦放人,再以后就重作打算吧!”毕竟不再是一个人了,身子渐沉,以后想走动怕也有困难。 “巧了!我也要去庄生梦!”毛雨一拍手,乐呵呵的望着楚木原:“洛蕊也在那里,我们顺便过去看看楚楚也是好的。” 听她提到洛蕊,我便想起了洛掌门的儿子银笔书生越文:“对了,可知道洛掌门的儿子越文现在何处?” 毛雨一愣,本来欢快的神色沉了下来:“那孩子天生内腑受创,现如今只怕没几天好活了。” “派人找到他,在死之前送到庄生梦来,还有一救。”我双眼看着毛雨,神色间再认真不过。只是不知道,当她看到我庄生梦中犹如死神一样的白馆地下秘密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很期待。 “不用去了,庄生梦里的八大掌门全部已经被释放。”久不言语的楚展翼还是一样的语出惊人。 我一愣,回望他一眼:“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双眼眯起:难道是百灵儿? “你传信给百灵之时,她已经逃了,皓天带了人去坐镇庄生梦。”冷清的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表情。 该死!杜皓天是朝庭的大将军,他带着的人马自然就是朝堂上的人。江湖与朝庭自古不两立,虽互不干扰,但若是江湖违返道义,危及大多数人的性命之时,朝廷是不会放手不管的。 庄生梦,难道真的昙花一现、成为我的江湖梦么? 罢了!看看阎怀里的孩子,摸摸尚平坦的小腹,庄生梦,弃手也罢! “便宜你们了!”我脸上放松的释然,换来阎感激一笑,也换来了楚二深刻的一眼:“庄生梦是个好地方,二少倒是可以借此地促进大业。” “七女我会叫人送她们离开,你确定去处后,我即叫人送她们过去。”沉声分不清喜怒。 难怪我会不喜欢楚二这样冷情冷性之人。本来自己就冷血得可以,加之话并不多,常常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若他是我的良人,两个不常沟通的人每日相对,同样敏感的情绪极有可能很快造成隔膜。 太累!那样,即使彼此相爱,生活也会很累,心会疲惫。 阎常逗我笑、逗我吃,虽然很多时候耍宝成份居多,但难免不是一种调节彼此情绪的方式。俊美如他,桃花泛滥成灾,可始终专情如一。 “不要这样看着我!”阎挫败的看着我的眼眸,低声在我耳边报怨。实足实的欲求不满的表情,却被他演译得如此玩世不恭。 深情的凝视,了然一笑:得夫如此,我心何憾? “果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毛雨一脸精明,贼兮兮的眼珠子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打转。 “成亲?”异口同声,阎和我相视一笑,我道:“我们为什么要成亲?” 因为我们已经成过亲!一个人的改变太大,让我无法相信会是同一个人。爱情,原来真的会冥冥之中注定! 看到我的眼睛,读懂里面的含义,阎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泛着动人的眼波:“果儿,原来完全的替对方着想,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失去你的日子,当我变成了付出的角色时,才明白你当时的苦。” 两个完全替对方着想的人,会扭曲了爱情的含义,因需要而生,因满足需要而生的爱,付出得太多太多。不计回报的爱真诚,但太痛苦。单方面认为是为他好,但是他真的需要你这么对他吗?或许,彼此间不需要为对方做太多,能简单的相互守望就已足够。 什么事情,不论好坏,能共同面对,这样才是真正的爱给予我们的甜蜜。 生也好、死也罢,总之两个人在一起,爱情才会甜蜜久长。 一句简单的话,我却听得热泪盈眶。难怪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如影随行,不离不弃,始终都是如一的跟随在我身旁。 无论他是‘他’,还是他就是楚阎修,此刻都是我的夫君。 彼此间了然一笑,阎回过头来看着楚二道:“既然如此,庄生梦便好好利用吧!” “不过。”我加上一句:“七女你留在身边,她们原本也是你的手下。庄生梦白送你不太可能,七馆收入咱们不提,仅白馆一项,就将带给你不菲的收入和庞大的利益。” “重点?”楚二牵起了嘴角,似乎早在这等着我了。 “所以,想要白馆的工作继续,那么,庄生梦的收入我要三成。”这就是重点。钱这个东西无论走到哪,都是那么重要,要想逍遥的过快活日子,没有钱难道还要去为生计发愁吗?楚家有钱,可我酒果儿的财产不比他们少。 “庄生梦三成、地字一号三成,果儿你的实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雄厚哇!”毛毛瞪大了眼睛,凑到我身边:“下次再有这么好的事,叫上我啊!” “行,先交待清楚下给楚楚身上的千娇的来源,咱们一切好商量。”皮笑肉不笑,看着楚毛毛的张大了闭不上的嘴巴的样子,我心情大好。 “果儿,你不都知道吗?那是你给我的啊?”毛毛一眨无辜的大眼,委屈的看着我。 “是吗?可是并不需要向我交待,你将这下药之事原原本本的向宁少交待一番就成了。” 那家伙是个难缠的主儿,一身修为出神入化,仅就我来说还不敢跟他单打独斗,至于阎,没必要跟他撕破了脸,因为,有好感。我对那个男人有好感,做事的手段狠决果断,是个做大事的人。然而他又没有野心,只是简单而随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这种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幸福我很向往。 第88章 秘密 放蜂山庄后面的深山之中,我与毛雨两相凝望,相视一笑。 “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啊!”我完全没有恶意,纯粹是羡慕。 她眼中盈满了光华,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真有跟我一样的人。” 不同的穿越经历,却到了同一个地方,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像倪匡所说,存在多元空间吗? 相互交谈了许久,我们对彼此间的经历算是了如指掌了。 “啊!原来你前世就是那个天后!一代绝色红颜、而且还造就了天母的神话!”满脸的崇拜,毛雨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欣赏:“我以为你比较好命,来到这个地方重新生长,还贵为帝王之女、一代皇后,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位高必寒的道理是真实的。”叹一口气。 我一笑而过:“那些都过去了。以前我心里满是怨恨,谁知道到了今日,路遥儿重新回到我的怀里时,才发现一切过往都烟消云散了。” 毛雨拉着我的手,真诚的想了一想:“虽说你我一样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可又不太一样,毕竟你在这里有父母亲人。这件事我还是认为应该告诉你一声。” 见她说得郑重,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预感,或许跟我的身世有关。 “你娘是月清,本是净月山庄宁老太太的贴身婢女,后来宁老太太去世,便跟在了宁家少爷峰弈身边。”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她本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年毛毛还没出世,你娘奉宁峰弈之命前往洛阳寻宁家少主,你也见过,就是宁杨伦。可是杨伦的母亲柳杨情心中恼恨你娘随伺在宁峰弈身边,还怀了骨肉,便动了杀机,当时听我师傅说是开膛破肚,取也了里面未成形的婴孩。” 我娘,那样一个温柔婉转的女人,竟还受过这样的痛苦吗?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似看懂了我眼中的疑问,毛雨接着往下讲:“其实我们也很奇怪,因为五年过后,本该已经死去的你娘竟然又出现在了净月山庄。但没呆多久,她便又从净月山庄离开了。” 想起方志修说过的话,我接口道:“似乎当年是方志修救了她,而在五年后又是方志修救了她,第一次要杀她的人如果是宁少的娘,那么第二次要杀她的人就是苏女。我娘之所以可以痊愈,关键在于她得到了天魔女的武功秘笈。” 毛雨点点头:“你是九月出生的吧?你娘离开的时候,是二月,新年刚过没多久,她就离开了净月山庄。想想那个时候,你在她肚子里应该刚好满了两个月。” 我点头不语,如此说来,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名震江湖的宁家主人宁峰弈!而那个我满心羡慕的男人宁杨伦却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不震惊吗?非常震惊。可连毛雨这样的人与我都能在这异时空相遇,其它再震惊的事也震不了我了,免疫力超强大啊! “对了,还有一事。”毛雨转过头来,非常怪异的看着我:“你还记得你曾提过的那柄问心剑?” 我点头:“当然,跟随了我一世的宝剑,我自然记得非常清楚。” “这柄剑我初来天母之时,便到了我手中。”毛雨细细的回忆:“照你所说,那剑是天母帝后身份的象征,如何会流落江湖?” 我一听,也吓了一跳:“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剑你从何处得到的,说来听听。” 毛雨冥思:“那剑是从杨柳山庄的兵器房里得到的,据说杨庄主当初是皇宫大内的第一侍卫的后代,在江湖中名声甚高,那剑在他府中,却也不奇了。” “杨?”我细细的想着这个姓氏,莫名的带给我熟悉感,似乎当年就有这么一张脸活跃在我眼前:“山子?” “你说谁?”呆了一下,毛雨追问:“你口中的山子是谁?” 我一笑,想起当年那个憨厚的小兵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什么。金月死之前,守在她身边的侍卫名叫山子,是当年的大将军占亮手下的第一副将,如果没错的话,他姓杨,祖辈就世居在太行山下。” 那个少年,不想我的东西落到后宫之中被沾污,所以才偷偷拿了出来吧!剑赠有缘人,没想到他的后代将那剑送给了毛雨。当初在设计剑鞘的时候,我专程采用了活扣的方式,需要先推后拉才能拔出剑来,仔细想想也只有从后世穿过来的毛雨才能一下子参透里面的玄机。 “那剑原是你的,我说怎么像个男士皮带一般,还要先推后拉。”像是解了谜底一般,毛雨笑得灿烂。 “那剑呢?”我问她。 “你不知道?”却是她反问我,见我一脸迷茫:“自小到大,阎那小子都在打那柄剑的主意,在毛毛出嫁那一年,终于还是输给了他。” “你是说,剑在阎的身上?”我眯起了眼睛,恐怕从那家伙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是谁吧! 迷糊但不迟钝,毛雨是个十足十的人精:“总不致于你是想告诉我,我那个儿子也是……百年孤魂?”恍然大悟:“难怪他自幼便十分聪明,从睁开眼睛起便一直在觊觎那柄问心剑,用心全在此处!莫不是该死的就是天线天圣帝转世投胎?” 我伸手一拍她激动得过头的爪子:“你哪里信那些转世投胎的话来!”翻个大白眼:“估计也是金阳搞的鬼。蜀山那个地方,埋了时光转换机,若是我没猜错,你之所以当初莫名其妙的被弄来这里,也是误启了机器的缘故。” “啊!”使劲一拍头,接着一把拉过我的手:“你是说我来这里也并不是什么机缘巧和,而是误入了机关?” 我点点头,相信正是:“要不要咱们一起去蜀山瞧瞧?” 她眼中精光一现,显然动了心:“好啊好啊!太久没用过电脑、没吃过kfc了,咱们可以回去晃一圈子!”兴奋的神色在她眸子深处晕染,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的来临。 “是吗?”一个低沉的问句,携带着危险的迅号,来人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木头?!”毛雨弹地而起,惊慌的看着眼前黑着一张脸的男人:“那个……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啊!” 一声惊呼,楚木原一把抱起转身欲逃的毛雨,离去的身影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臭小子,看好你家女人!” “儿子遵命!”一声轻笑,头顶的树上飞身下来一身雪白的影子,可笑我与毛雨自视甚高,却连这林中何时多了两个人都不清楚。 “也许,果儿,咱们可以做笔交易!”楚二的声音也从不远处传来,难得里面有一丝欣喜:“庄生梦,给你收入的四成,帮我一个忙。” 我无奈的落入阎的怀里,回过头来向着楚二声音传来的方向道:“可以考虑。”反正楚家的男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跟毛雨不管想不想回去,都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第89章 化结 将娇软的身子固定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骨头都揉碎。 青山绿水,朝阳初升,白衣沾湿了露水,两人相互依偎在大树下,没有人说话。 流淌了一夜的溪水还在欢快的奔涌,清晨,是那么的朝气蓬勃而又是那么的迷人。 “一开始,便都知道了吗?”终是问出了口,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怀里掏出那卷成一圈的问心剑,轻轻的环在我的腰上,松松的绑助,照顾里面的小生命,所以并不用力:“嗯。一开始就知道。忍了二十六年才得到你的消息,初见面的那一刻,我便想:是你来了!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在他怀里转个身,两张同样倾世迷人的脸凑近,我盯着他的眼,努力的不让泪水滑落:“终于不等了吗?‘死后所做的再多,也终究是没有意义’。呵呵,什么时候,你明白了这个道理?” 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心疼而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你所做的一切我以为只要看着、让你尽兴便是爱你,其实你要的不是纵容,而是参与。” 我一直要的,都不是纵容。 泪如泉涌。 即使再世为人,成了酒果儿,我要的也不是纵容。其实在我内心,深知我所做的很多事都残忍而且不择手段,好希望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人指责、有人劝解。然而,无论是我视为哥哥的当王、或是陪在我身边的阎,都包容着我。 “果儿。”一声叹息:“你所做之事并不过份,或许有些出格,但都是率性而为,所做并无大错。”太了解所以轻而易举的便看透了我的想法,阎拥着我:“你所杀之人,或者对你有危胁或者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无需自责,更无需旁人来干预。” 果然,这一世的他太不同。 化解了心结,我紧紧的投身在他怀里,恨不能将千百年的孤独感溶进他的身体,在那里寻求安慰。 他拥紧我,不再叹息、不再戏笑,爱、恨、怜、疼都抓住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放开。 这一刻,我们的心紧紧的靠在一起,因为爱,因为失而复得,因为原本就是互相吸引而不可分开的感情得到了彼此的认定----生生世世,我的爱人! * 有一件事,我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是夜,轻轻的在阎的脸上落下一吻,我起身换好衣装,久不见的阴狠再次出现在我的脸上。 替金儿拢拢被子,看着那张小脸儿,我的心里涌起了甜蜜与满足。此刻,我本该是个夫疼子孝的幸福女人,然而当心有牵挂后,原先的一切不在乎的伤害开始变得在乎,原来割下的伤口,现在开始疼痛。 宁峰弈,不爱我娘,却偏偏又占据了她的身心。生养之恩,我不欲报答;可生而不养弃之之仇,我一定不会饶恕! 夜半的净月山庄,宁静而萧条,虽繁华如旧,但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人气的山庄,诺大的地方却十分空旷,空辽寂寞的在夜间想要诉说着什么。 男人修长的身影孤独的立在院子一角,仰望着那一棵大树的神情沉迷而执着。 “宁峰弈、宁庄主!”冷冷的声音自我喉间唤出,从没有设想过当骨肉相认之时,我会如何看待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 早就听闻到了动静的男人回过头来,他有一张性格分明的脸,虽人已至中年,可岁月明显没有在他身上留有该有的痕迹,比之他的儿子宁杨伦,所多出来的,无非是一种成熟和稳重。 难怪当初我娘会对他如此痴迷。 不可否认,这样具备忧郁气质的男人,对所有的女人杀伤力都太强。 “姑娘来访,所为何事?”回过头来,他看着我的脸,似乎有一刹那的惊讶,但并未失态---看到了他我才知道,容貌的大部分,是取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是狭长而有神的双眼,还是修长而气质的身形,这个男人拥有的个人条件,优良的遗传到了我这副血肉之躯上。 “三天前已有留书,宁大侠有看到吧?” “不错。但宁某不甚明白,何谓一条命债、一世情债?”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里面闪闪而动的光芒让我几乎招架不住,忙仰天大笑而掩饰自己的失态:“哈哈哈哈……宁大侠不需要明白,今夜我来,只是讨债而来,不是解惑而来。两掌,一掌还命、一掌还情!” 他呆了一下:“为什么……那样的熟悉感?”愣愣的看着我,那表情深刻得让我几乎承受不住。 “看掌!”急切的,我人如离弦之箭,迅速从屋顶俯冲下来,一掌运上十成功力,照着他的心脏位置狠狠的印上。 没有躲、没有藏,也没有运功抵抗,生生的受了我的第一掌。 “你为会么不抵抗?”我大奇,看着他生生退后了十余步,才勉强站定的身子呕出一大口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掌,十成功力,打在他的心口上。没有死已是奇迹。 他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俊逸的、飘乎的,让我的心泛起一丝一丝的血:“果然,姑娘恨我入骨。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功力。只是不知姑娘师承何处,缘何小小年纪便练就如此神功?”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恼羞成怒,气他不运功抵挡、气他此时还在谈些其它,丝毫没把自身的伤放在心上:“有说废话的时间,还不如早早的运功疗伤,还有一掌等着你!” “也不知为何,见到了你,我感觉亲切。”他听话的盘膝坐下,嘴角的血迹顺着流下,在他藏青色的长衫上留下痕迹:“既然打了便要接着打下去。我不是个值得可怜的人。” 他闭上眼,眉目间的毅然与尊严让我冷静了一些。 “不错。若算起你欠我的,这两掌即使真要了你的命,也算不得什么。”抬起手掌,掌中气息逼人,我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天,喃喃的道:“你不希望他受伤的吧?” 收敛了功力,轻轻一掌依旧拍在他的心口上:“这一掌是替她打的,不要用力也是她吩咐过的。” 回身就走,不想看他那双眼睛。那种孤独、那种寂寞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 “她在哪儿?”不知何时,当我睁开泪眼朦胧,他已闪身挡在我前面。 “你知道我是谁?”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心。 “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庄生梦酒果儿,宁某失眼了。”语气一顿:“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月清为我生的女儿!” 神情中大有开怀的意味,幽黑的眼眸里全是嘲弄:“想不到,我宁峰弈一生孤寂,所爱之人不能陪在身边,却也还可以得到这样一双儿女。” “你错了,我与宁杨伦不同。”他眼里的欣慰让我受伤:“我与我娘是连成一体的,情感上不能被接受的母亲,那么,我便同样是情感上不能被接受的女儿。”看着他的眼睛:“或许,血脉相连,骨肉相牵,但是,你我并无其它关系。”轻启红唇,望着那双相似的眼:“两掌,断了生而不养的最后关联。” “哈哈哈哈……”愣了许久,他才仰天大笑:“想不到、想不到,最合我意的人却是你!罢了罢了!” 没想到他内力竟如此充沛!才片刻功夫,竟然恢复了七八成,要知道我那一掌可是用足了十成功力!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 “酒姑娘,可愿结下宁某这个忘年之交?”精神恢复,精光乍现,似乎拨开了乌云见明月,他身上那种寂寞终于消失不见,取尔代之的,是一种神清气爽。 我飞身上了屋顶,望向来时之路,那里,不知何时,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埋在大树里补睡,顿了顿身子:“生有欢、死无愁。宁庄主,小妇人楚氏酒果儿,能与你结忘年之交,是小妇人的荣幸。今日不太方便,待得一月之后,携我夫君幼子,前来正式拜访!” 原来这冠冕堂皇的话说来,也是这般的容易啊! 回过头向来时路飞奔的我,嘴角竟牵起了笑意。父亲,这个词,曾经离我那么遥远,可今天,我才发现,它是那么贴心。 他,是我爹。一代骄傲凛人的男人,为了我这个要杀他的女儿,可以委屈至此。他愿意从朋友开始,慢慢的打开我的心扉,这样的男人,难怪当年我娘是那样的沉迷。 从阎手里接过金儿,替换进他怀里的,是抱着金儿的我:“我们回去吧!” 亲亲我的额头,低应一声,才轻轻咕噜道:“下次再偷跑出来,我就打你屁股。”这才抱着我们,远离净月山庄而去。 第90章 后记 (鸥发现,我好喜欢在结文的时候,来上一段后记。) “你们一家三口和乐溶溶,可是别忘了曾经与我订下的约定。”黑着一张脸,每看见我腆着的肚子,便恶语相向的楚二少拨开金儿,坐在我对面。 “二叔!”甜甜一笑,金儿自动的爬到楚二身上坐下,甜美而单纯的笑容让楚二皱起了眉头,却也不忍拨他下去。 “那个……你上次说有个什么什么机在蜀山没错吧?”略有些腼腆,楚二头一次这样羞涩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说时空转换机?”我瞪大了眼,好笑的看着他,他们一家人早就知道了毛雨来自异时空,然而对于我这个幽灵样的人,也很容易就接受了,跟毛雨的凭空出现相比,我顶多算是个三世为人、没喝孟婆汤的人。 “嗯。”黑着脸,没有表情,失去了刚刚邻家弟弟的样子。 “确实有。”换个话题:“话说,你不是领了母命,要去接百灵儿回来吗?” “她不肯。若是不解决掉那两个女人,她一定不会回来的。”阴郁的表情十分吃瘪,终于有了一个人,让他牵挂。 “谁?”好笑,也有人可以牵制住他:“杀了不就得了!” “不能杀。”一副要能杀他早杀了的样子十分欠揍:“杜皓天的妹妹、长公主金云柔,你认为可以杀吗?” 我外孙女的外孙女,当然不能杀!回他一记白眼:“自然不能。” “当王易丁的亲妹,易朵朵,能杀?” 我的财源啊,肯定也不能,再回他一记白眼:“还有第三个?” 楚二的表情足可以咽下鸡蛋:“……没了!” 我白他一眼,心情大好:“找够了三个我才肯帮你,两个人实在是浪费位置。” “你等着!”把挂在他身上的金儿抱下来放在椅子上坐好,比起来时的羞,这时候的喜悦分外的迷人。 “啧啧……楚家还真是出美男啊!”感叹一声,捏捏金儿讨喜的小脸,再看看像吹气球一样长大的肚子,又躺回软榻上晒太阳。 这几个月以来,我竟然重拾了以前所没有的欢乐,日子过得平凡但滋润。虽然没有认回爹,可是有一个非常好、非常宠我的哥哥,然而楚楚那个小丫头却成了我的嫂子,现在也有了身孕。 宁峰弈,我也很想开口叫他一声爹,但他弃我娘和我十九年,那么我便明知他是爹而不认十九个月,算是替我娘惩罚过他罢! 十九个月后,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该刚好一岁,那时,他便重新拥有了女儿和外孙外孙女。 一个月后,蜀山 万没想到楚二的速度那么快,竟然如此迅速的将堂堂天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金云柔给抓了来。而当王的妹妹易朵朵,我是第一次见她。娇小玲珑的模样,似极了当初竹墨的样子。 而第三个人,让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太意外。 “很好,楚二你办事的效率确实很高。”我看了看眼前被制住穴道说不出话来的三个人,伸手解开金云柔的穴道:“丫头,你此去也许是福也说不定。那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我可以帮到你的,便是这一个手册,起码能让你正常生活。” 怀中取出一早便写好的手册,放入了她的怀里,想想,又在另外两人的怀中各放了一份:“去了便知道我不曾骗过你们。” “妖女!”金云柔气得牙只打颤,可见她对于楚二的绝情和我的狠心已绝望到说不出话来:“要送便早送吧,我再不理你!” “真是小公主,不理我便不理我吧,想理以后也理不着!”我回她一眼,示意一旁早兴致勃勃的毛雨去启动机器。 但见一阵白光,轰鸣声声,三个人在强大的气流下,消失不见。 “你真有本事,连她都可以弄来。”淡淡一笑,看看默不作声的楚二:“这次可能爱惨了吧?早知道百灵儿那样的性子,肯定是你的菜。” 不理会他一时间的错鄂,我回头一笑,歪在阎的怀里闭目养神。 至于那第三人,我只能无语的成份多一点,对于百灵儿的妒嫉之心也算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窝在阎的怀里偷笑不止,红衣,也真亏楚二想得到。虽然我一直知道红衣与他之间暧昧不明,多数是因为红衣自己心中放不开那种情怀,而楚二对她丝毫没有爱意可言,但是为了百灵儿,还是毅然决然的把她也算在其中,可以说对百灵儿,他做到了一心一意吧! 我这个曾经让他难过忧郁的结,也彻底的打开了。当初对于我的迷恋终究是缘于什么,我不清楚,也许此刻他的心中也在想这个问题。 ------- 鸥语:书到这里,终于算是结文了。谢谢这里的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鸥是个奇怪的人,之前妖女在潇湘书院首先连载的时候,不到十万字时最高收藏过千,可是当被迫删掉重发之后,收藏骤减。但是还是有这样的三百多个亲弃而不舍的一直追到结文。 对此,鸥曾经也反省过不短的日子。可是,最终任是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一直更到了最后。 转战到小说网,也是机缘巧合,鸥现在已经有三本完结文了,第四本正在连载,可是由于时间关系,暂时不能连载到小说网来,如果有机会,鸥还是很想来这里发展,答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帮助。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谢谢大家! 再来一句:请撒花吧!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