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上的舞步》 【rn书评】浅评《泡沫上的舞步》 脆弱的灵魂 都说网恋极具蛊惑性和欺骗性,它见光即死,如泡沫般易幻灭。好友的这场网恋,毁掉了她们的友情,断送了她们的人生。希依依是自卑的,她没有聪明伶俐的头脑,没有健全完好的家庭,没有姣好美丽的面容,没有勇气敞开心扉结交各式朋友。她孤孤单单的徘徊于困苦的深渊,而辛磬这一束耀眼的阳光刹那照亮了依依的生活,让她如溺水者的浮木般牢牢抓着,百般依靠,倾心信任。本来依依这抹脆弱的灵魂就容易走向极端,一丝一毫的背叛就能轻易触摸她天平的底线,而辛磬的谎言,完全的颠覆了她的精神信仰,让她在亲情、友情、爱情的多重背叛下,走向了堕落的深渊,化身为复仇女神。 其实依依如果稍微理智些,就该意识到,父亲嗜酒,母亲早逝,本事定局;辛磬的欺骗,只是她对爱情的向往,即使辛磬不欺骗她,与左柯的网恋也不一定能成就完美的爱情,她也不知道,左柯在辛磬对他舞台上危险行为进行斥责的时候,心里或许已对辛磬有了好感;而最初的她,连去见左柯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左柯只是一个流氓痞子,辛磬去见面时被强暴或怎么了,她又该如何呢?这些她都不去考虑,只是执着于辛磬的背叛。而被背叛的她在堕入地狱后,决然的痛恨上了辛磬,在辛磬走投入路寻求她帮助的时候,也把辛磬推入堕落与痛苦的深渊。也许,在这里对年少稚气的依依要求理智,反倒显得我幼稚了。 其实文章的细节和背景并未交代清楚,辛磬的父亲去了哪里?哥哥是续岩的好友,又为什么被续岩杀害?续岩在杀了她哥哥后,为什么一直电话恐吓她和她妈妈?续岩又为何转而寻求妈妈的原谅?续岩的家庭又是怎样?不清不楚的文字,让人读起来摸不着北。起、承、转、合,文章大概写就第三部分,快要结束了吧,可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东西都还不知道。如果作者写的是悲剧,接下来会是什么?辛磬自杀,左柯痛苦,依依悔恨,续岩自责?后来出现的海哥,是依依安排的吗?他有点像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曾经受过背叛或者什么,变得以折磨人为乐。这些,或许作者在后文会有补充。 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欠佳。“酷热的炎夏将世间的万物都晒蔫了叶,而身高力大的人们却也难逃此劫,一个个疲惫不堪的耸拉着,活像是吃了败仗的战将们。”酷热与炎夏有点重复,这样的修饰累赘了些。世间万物哪里都有叶子?这“叶”字完全可以去掉。“而”和“却”并用,又重复修饰了。用“身高力大”来形容这惧热的人们,不太适合,难道只有牛高马大的人怕热吗?“吃了败仗的战将”也不太适合形容这身处酷暑的人群,气场完全不对味嘛。后面就不逐一指出。大体上,作者喜欢过多的运用华丽的辞藻反复铺饰文句,让人觉得多余;有些词语的运用也不当,读起来十分别扭;极力铺陈和不恰当的刻画周遭环境,以至喧宾夺主了。 (完) rn书评团特邀评论员:川月 关于此作 首先我第一句想跟的读者们表达的就是衷心的谢意,再者就是要表达我掩饰不住的开心。也或许是被压力给强迫出的开心吧。 虽然说在我的第一部处女作里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它并没有被出版的结果还是让我给气馁了一段时间,但梦想毕竟是梦想,坚持始终要坚持。我还是无法割舍手中的笔,我还是无法掩埋内心的感情,努力再努力吧,我只想尽全力地为大家呈现不一样的爱情,不一样的经历,和一些不一样的感受或启发。 其实在写这部小说之前,我一直在为它的题材而犹豫不决着。其实我的目标是纯文学的青春小说,但却也发现市场上读者最受欢迎的,和在网络上点击率最高的则是网络小说。那些带着一些禁果和诱惑的小说。我一直在询问自己写作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点击率?还是为了梦想?答案告诉我是后者,我还是那样挚热地热爱着文学,那样强烈地追逐着我的梦想,我永远追求着纯文字的小说,不希望有一些东西来掺杂到里面混杂。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一直坚持下去的目标! 其实说真的我虽遗憾,但却是开心的遗憾着。我很满足第一部小说取得的成绩,不算是很低的点击和推荐。我没有多大的信心来保证这一部作品也会如此,但人总是在进步的,我期待着各位继续的关注,需要着你们给予的支持和力量。 现在写的这部小说在我感觉来还是不错的,题材和内容都要比前一部丰富一些,感情的悲伤之中也夹杂了些许轻快,也增多了些情节。但感觉还是要看大家的,我期待并等待着你们的确认,只是现在才刚开始,还未通过审核,我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得想要知道你们的反应了。 感谢你们!我尊敬的读者!感谢你们给予我的力量,鼓励和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相信我!而我也必须相信自己,还是那句话,努力!加油!把精彩继续! 第一卷 背叛[一] 酷热的炎夏将世间的万物都给晒蔫了叶,而身高力大的人们却也难逃此劫,一个个疲惫不堪地耸拉着,活像是吃了败仗的战将们。似乎全身有流不尽的汗水让人擦拭不及着,而残留在心理的焦躁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将其给冰凉或抚平了,尽管是坚固冰硬的冰块,又或是极其凉爽的冽风,终将对这炎热的阳光无济于事,只得束手无策了。 放学回家的辛馨一如往常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那是一条平凡而又不甚弯曲的小路,两侧的花草丛木将它映衬得幽幽葱葱。仿佛那是在迷丛中踏在了唯一可以通向外界的密道,又仿佛是贯穿于两侧的中心主干。而左右的草木们也像是在报恩似的,日夜陪伴和守护在小路的身边,让它毫无孤独可叹。 阳光不肯松懈地透过树丛的缝隙照射进来,尖锐的光芒却没能让在路上的辛馨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她的身体就跟这些无情的树木一般,冷血得冰凉透骨着,甚至连步伐都变得艰难而缓慢得异常。 在一段漫长的散心之后,在离开了那片绿荫之后,瘦弱的辛馨总是会慌乱失措。她害怕独自走在光秃秃的人行道上,她害怕会暴露出自己的孤独。那颗空虚得缺了一个大洞的心还需要依靠,需要填补。 渐渐地太阳已疲倦得西下,整个大地突然被照耀得一片光明。辛馨像是置身在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她仿佛看到了黎明的美好曙光,又仿佛是在虔诚地迎接承载着光芒而来的救世主一般。看天边绚丽的朝霞,飘着的愁淡的朵云,辛馨似乎可以将它们拼凑成一个个图形,又似乎可以想象到一种种姿态,美好而又引人深思,不由得令人开始浮想联翩了…… 突然间脑海中联想到的恐怖击醒了幻想中的辛馨,头顶上冒出的冷汗顿时将面前所有的美好给挥霍一空。这通亮的黄昏像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似的,却更甚于黑夜的恐怖。而让辛馨突发这一起奇想的,皆因一通电话,家里突如其来的一通陌生而又恐怖,却也喋喋不休的电话,更是一种残酷的对灵魂煎熬着的无情纠缠。 但前方尽管是龙潭虎穴,尽管会让她堪受打击,她辛馨都要勇敢地向前迈去。因为她爱那个家,深爱着那个多爱她几倍的母亲,辛馨需要这唯一的依靠和温暖,还有那伟大得如上帝般的母亲。 辛馨的父亲是在几年前的一场车祸而永远的离开了她们,于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哥哥负担起了父亲的责任,一个人坚决地背起了去南方打工的行囊前行了。辛馨至今仍能够忆起当时失去父亲之后的悲痛和打击。逐渐的经过时间的医疗,一家人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那份伤楚却永久不会消失,永久地深埋在了亲人的心灵最深处。 辛馨像往常一样地打开了门,迎接她的却是母亲那张惨白至极的脸。辛馨的镇定已捕捉不到母亲慌乱的眼神,“妈,是不是又有电话来了?” 年迈的母亲本能地退后几步,然后扭转头背对着辛馨点了点头。这时在内心的想法被证实之后,辛馨再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胆怯,不想再这样无动于衷地令母亲日夜心惊着,她恨电话中的那个男孩,恨他带给母亲的担惊和恐吓。于是辛馨咬紧了牙关,倔强又在督促着她不许再逆来顺受了。 “妈,明天我不想去上课了,我留在家里守着电话。”辛馨走上前去挽着母亲的胳臂,恳求地对她说着。 “不行!电话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妈老了,遭受点打击和辱骂没啥,可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啊!” “妈,可是您——”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明天还是给我乖乖去上课!” 辛馨呆呆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她的倔强还是说服不了母亲的坚持。可内心的忧愁和担心一直在耿耿于怀,她又怎能若无其实事的去学校上课呢? “闷!大学校园的生活真是郁闷极了!”大一中文系的同学辛馨满脸苦恼地垂下了头,然后无力地趴倒在了呆滞的课桌上,向上帝抱怨着种种的不快。 耳边听到的依然是校园内同学们嘈杂的喧闹声,所有的课程读起来竟是那样的俗不可耐。似乎这里并没有可以令人耳目一新的事物,缺乏着的是应属于年轻的他们渴求的刺激与新鲜,难道她辛馨的青春就任学业这样给丧失着勃勃朝气的生机吗? 不肯绝望的辛馨忽地振作起来立起了身,闭上眼睛静静地向上帝祈祷着:将所有的大悲大患都抛过来吧,让所有的冥冥安排都来发生吧,别再让该相遇的人苦苦等待了,请在二十岁之前赐予小女子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而这些也就如电视剧中常用的一句台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嗨,在干嘛呢?”忽然肩膀上落下的一掌让入神的辛馨吃了一惊,然后怒气冲冲地朝这一拍的主人责怪着“你想吓死人呀!” “呃?生气了?那算了哦,人家本来是想给你带好消息呢!”说完希依依向辛馨挥了挥手,假意离去,脸上却堆着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喂!你回来,你这臭丫头,还不快把消息给姐姐透露一番。”辛馨站起身来对依依咬牙切齿地命令着,气势简直是无人可挡。 “遵命了,大小姐。”希依依回过身来笑脸嘻嘻地走了过来,然后像是变魔术似的从深厚呈上了一张像信封一样的东西递到了辛馨的手上。 “这是什么?” “门票啊!下周一我们学校要举行一场文艺演出,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变相捐款。这可是我想方设法才弄到手的哦!”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辛馨没好气地撇了希依依一眼,眼底却掩饰不住地失望。 “可是那场演出是我们学校文艺系策划的呢,到时候有一支自组的舞蹈队会有很精彩的演出的,而且个个还都很帅呢!天哪,好想好想谈恋爱啊!”希依依作一脸标准的花痴样。 “你去死了啦,臭依依!还真不害燥!”辛馨却早已被依依的话语给羞红了脸蛋,两抹绯红呈现在白皙的肌肤上,一双眼睛也顿时变得神采飞扬。她果然不愧是校园里众人公认的校花,这让看呆了的希依依也自卑得低头不语了。但依依却从未嫉妒过辛馨,满满的只是羡慕而已,或许还有着许多的感激吧!希依依并不出众的外表似乎让同学忽视了她的存在,是辛馨的友谊把她从阴天里拯救出来,才有了如此明媚的阳光。 又是告别了一天的夜幕,今天的辛馨似乎是很难迈进回家的步伐,这条路像是一条阴暗的隧道似的,又像是在通往可怕的地狱一般。满腹的担忧和惧怕又袭上了心头,学校和家庭,简直就像是教堂和地狱一样地黑白分明,但在那里却有着她最重要的人。而辛馨当然不可能自私地站在高处,眼睁睁地看着下陷的人,她还必须去陪伴家中需要拯救的母亲。是的,她是该回去了,辛馨,不许让母亲再忧上加忧了。 “妈,我回来了。”辛馨推开门并没有看到厨房里母亲熟悉的身影,只是卧室里的声音促使她扔下了书包,快步朝卧室跑去。 电话,是电话!辛馨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她几乎是整个人扑上前去抢到那个电话的,她要勇敢了,就为她最爱的母亲勇敢这一次吧。 陌生男孩的电话几乎是每一次更换着一个新的号码,依然是喋喋不休的朝这端怒骂着,满口的恐吓传达到辛馨的耳中。但辛馨还是坚定了决心,打发了又要袭来的胆怯。“你再敢打电话来,小心我报警!” “你他妈的敢报警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杀了你全家!你们给我等着吧!” 电话那端已变为了单调的嘟嘟声,欲言的辛馨忽然松开手中的电话,沉默不语了。 “馨儿,怎么了?快告诉妈妈他都说了些什么?”母亲在一旁焦急地问着,看着面前女儿的表情,她似乎已能够料到电话里对话的内容了。 “妈,没事的。那个人以后都不会再打电话来了。”辛馨握紧了母亲满是老茧的手,用脸上温馨的笑容抚平了母亲担忧的眉头,但内心隐藏着的恐惧却在对辛馨威威相逼着。 那一夜似乎是半个世纪般的漫长而漆黑,床塌上的母女紧紧相拥着却始终无法入眠。陌生男孩的那一句要杀了她们全家的话一直在辛馨的耳边萦绕不休。她似乎已看到了陌生男孩在搭乘着列车,她似乎已感受到有尖刀捅入心脏的疼痛,又似乎已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场面。而此时辛馨她能触摸到的却是满身渗出的冷汗,她闭上眼睛,却是在等待着死亡吗? 第一卷 背叛[二] 早晨的阳光温柔地如奇迹般地映照在了辛馨安然的面庞,这给身处噩梦之中的她带来了最光明的暖。辛馨缓缓地睁开眼睛,任阳光放肆的在眼眸中流动,欢快地玩耍着。也或许是光明真正的在这个家降临了,而噩梦也的确是结束了,是吗? 辛家的母女像是扛过了一场重大的灾难似的,很快的一切都恢复了平常惬意的生活,那个恐吓的电话终于没再响过一次铃,或许他已经厌倦了,又或是给遗忘掉了吧? 辛馨也不再为昔日的黄昏而突觉心寒意冷,不再对阴暗的小道避而远之,更不会一个人关在家里做出种种可怕的烦杂至极的猜想。一片永久的光明似乎已在她的心里种下了根,一直在温暖不熄地传递着,燃烧光亮着,一直照到了她眉开眼笑的脸庞。开朗在一点一点地返来,微笑在一刻又一刻地绽放,快乐也在一点一滴的递增,似乎所有的美好都将招手即来。 课堂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单调而平凡,但这却让曾有抱怨的辛馨安分了。平凡是一种安宁,而安宁则是一种莫名的幸福。可老天总不顺人意,灾难始终不肯归取,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家庭终于被搅得不得安宁了。 “依依,陪我去广场走走,好吗?”辛馨突然对正要回家的希依依唤道。 “好呀,我刚好还不想回家。”依依回过头来拉起辛馨的手,两人开始在去广场的途中漫步游走着。 辛馨与他人有着非同一般冷酷的表情,她不屑的眼神足以让试图亲近她的人望而却步,所以在辛馨的朋友当中,屈指可数的也就只是在身旁相伴的依依了。希依依总是会说辛馨是个多么懒散的人。甚至连跟别人接触都会感觉是一种麻烦,拘束得会让她劳累不堪。 就是这样的辛馨一直把希依依当作是唯一似的,倾诉着她所有的喜哀。而她也不会再和任何陌生的过客有过多的来往。或许就真如依依所说的吧,辛馨她就是一个另类,一个在人类中脱颖而出的另类。 “辛馨,你知道吗?近来有同学在说我们两个是同性恋呢!”希依依忽然恶作剧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看到的正是辛馨满脸羞涩的红晕,和她不痛不痒的打闹。 或许这只是单纯的同学们无聊时搬弄的绯闻罢,又或许问心无愧的人是可以摆脱世俗的罢。希依依修长的背影再加上一头俏丽的短发,而旁边牵着是的长发飘飘的瘦弱女孩,两人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兄妹,却更似于情侣,而惟独不会是单纯的朋友。 但友好的两人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愉悦之中,风儿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们的脸庞,调皮地勾画着她们咧开的唇角。也许她们真的不应该为无聊的绯闻在意,也许这正是她们坚固友谊的最好证明。也许她们应该要更加的黏腻和珍惜这友谊之上,爱情之下的感情吧! “依依啊,你说要是以后我们都毕业了,彼此不在一起了,那我该怎么办呢?”辛馨和希依依相互依靠着坐在广场的草地上,面前呈现的是飞溅的喷泉,还有在周围玩耍嬉戏的孩童。 希依依本能地正视着辛馨,用一种很惊讶却是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那似乎已不是从前的辛馨,她本不应该是如此多愁善感的,至少在希依依的面前从来不会如此,一直都是相互取闹,好不开心的样子。 “依依,你知道吗?你有想过失去你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吗?”辛馨的眼里已有晶莹在闪烁,却也毫不躲闪的正视着依依的目光。 “不,馨儿,别说傻话了,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到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依依搂过辛馨瘦弱而单薄的肩,而辛馨也很顺从地依靠在她的怀里。希依依似乎已音乐感受到了辛馨微微的颤抖,接着掉落在她手上的泪珠儿顿时让依依触目惊心。“馨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希依依此时的关切更加触动了辛馨的情绪,眼泪开始疯狂地像是无尽止似的在脸上划落着,满满的两串晶莹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闪烁着,凄凉而动人。 “依依,你知道吗?我哥哥——我哥哥他被人给杀死了。”口中阐述的不幸促使辛馨痛声大哭着,仇恨已让她扯紧了依依的衣角,巨大的悲哀已堵塞了呼吸,鲜血似乎在心脏畅快地狂涌着,却麻醉不了冰心痛骨的痛。 希依依顿时被这个噩耗给震惊得哑口无言。她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辛馨所无法承受的痛苦,她能感受得到辛馨撕心裂肺般的痛,更能了解这件事带给辛馨的巨大打击,还有那永远都无法抹灭的影响。可希依依想不出任何可以止住辛馨眼泪的语言来给予安慰,她只是在使尽全力地压抑着辛馨的颤抖,另一只手在怜惜地一遍又一遍的帮辛馨抹去一条又一条的泪帘。这个可怕的事实将会彻底改变辛馨的开朗,心灵上的阴影也将就此伴随着,而无法逃脱的凶手给辛馨带来的仇恨也将深埋。从此以后的她再不会向依依炫耀着引为骄傲的哥哥,甚至对这个称呼都要避而远之了。 辛馨似乎流再多的眼泪也无法表达对哥哥死去的悼念,那还是个多么年轻的生命,他还拥有着那么年轻的称呼。哥哥满载的是母亲倾注的所有希望,而老天为何竟如此残忍地掠夺,年迈的母亲又怎能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讽刺呢? “馨儿,你手机响了,是伯母在催你回去了吧?她肯定是很担心你的。” 希依依的提醒像是止住了辛馨悲伤的暂停键,因为她也一样的在担心着母亲。可辛馨毕竟不能再施加一点的痛苦给母亲,她只得背着母亲在这里好好的大哭一场,然后将微笑呈现给母亲,而眼泪则风过无痕。 “辛馨,你母亲晕倒了,现在在医院还昏迷不醒,你赶快过来吧!” 手机那端是熟悉的邻居焦急的声音,辛馨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冰冷而生痛。她想要一边狂哭,一边向医院的方向奔去。可是辛馨却不能这样,她必须理智的保持内心的平静,她不能给母亲再增加一丝的忧愁了。辛馨必须做个坚强的女孩,她必须要承担起家庭的负担,然后连同哥哥未能报答的爱双份的去给予母亲。 医院里的病房一片寂静,又仿佛是因为夜的降临吧,安静得就只能听到有眼泪在啪啪掉落的声音,静得让人不得不为死去的人奠念起来,儿时的一幕幕美好回忆,组成了一个个片段那般美好的在辛馨的脑海中不断播映着: “馨儿,你在干什么呢?上面很危险,快点下来。”一觉醒来的辛浩突然看到站在阳台顶端发呆的妹妹,不由得担忧地劝阻着。 “不,我不下去!哥哥,我想爸爸,我真的好想爸爸呀!” “乖,馨儿,听哥哥的话,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来,哥哥抱你下来。” “骗子,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爸爸他不会再回来了,爸爸他不要我们了,是吗?”辛馨天真稚嫩的脸上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很诚恳的答案。她方才的倔强已渐渐消退,对父亲的想念已日渐累积得苦不堪言。 辛浩很差异地看着面前还年仅三岁的妹妹,很惊讶她竟有如此成熟的思绪。 “哥哥,你知道吗?我刚刚好象从这里跳下去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然后我就到了地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辛馨说着说着泪珠儿已擦拭不及地在掉落着。 “傻丫头,你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心脏,看看它有没有在跳呢?”辛浩拉起小辛馨的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上,直到她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然后开心地拍着小手欢快着。 “哥哥,我这里真的有在跳哦!呵呵,原来我还没有到地狱呢!” 辛浩呆呆地看着妹妹开心的模样,那似乎是他的责任。而他也忍不住的想要倾注所有的爱来滋润着妹妹的成长,她的开心就是做哥哥的最大的满足。 忽然,是脸上滑落的冰凉将辛馨从记忆中唤醒过来,或许再多美好的回忆也会因主角的逝去而变得痛苦不堪,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回忆,痛——就会如随而至。 身处的仍是安静的病房,床上的病人依然是酣睡得不肯醒来。她们一定都在做着很美的梦吧?可究竟是怎样的梦呢?为何她们竟会有如此美丽的笑颜? 眼皮已重重地压下了辛馨倔强的意志,她弯下身来趴在母亲的床侧,静静地等待着周公爷爷的呼唤。或许在梦中,哥哥,母亲还有爸爸是可以一家团圆的吧? 第一卷 背叛[三] 清晨的丝丝凉意覆盖了辛馨的整个身体,它们的打扰迫使美梦在一瞬间结束,又或是破碎般地让人望尘莫及。辛馨缓缓地睁开双眼,手脚早已僵硬得麻木。她吃力地站起身来拉开了笼罩着黑暗的窗帘,渴望着能借着阳光的温度来融化这僵硬。 今天的天气似乎被乌云给满满地遮盖了天空,太阳公公竟懒惰的迟迟不起,始终在苍茫的天空中搜寻不出一缕阳光的足迹。很快的,辛馨看到了楼下慌忙闪躲的人们,看到了溅在地上的水涡。悦耳的雨滴声充满了节奏地在辛馨的耳边响起。她伸出手触摸着冰凉的玻璃,却惟独触不到那哭泣的雨滴。 或许是触景生情了吧,又或是被雨珠儿给感染了吧?辛馨的眼泪开始在洗刷着脸庞,苦涩的液体渐渐流入嘴中,品尝到的尽是满腹的心酸和委屈。 辛馨不忍自己再沉浸悲伤的泥沼中不能自拔,她回到床侧泪眼模糊地看着昏迷中的母亲。伸出手往上为她扯了扯被单,用毛巾轻轻地擦去母亲脸上曾残留下的泪痕,为她抚平了蓬乱的白发。辛馨她必须要体会母亲心灵上的创伤,她必须要为母亲做出坚强的榜样。她不可以在母亲的面前掉下一滴悲伤的泪水。辛馨开始很努力地冲母亲微笑着,她只想要母亲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微笑。辛馨要将乐观和快乐感染给母亲,从悲伤中果断拔出。 母亲突然的醒来还是触动了辛馨的情绪,欣喜的她终于还是流下了溢满眼眶的泪水。而母亲的情绪却是那样出奇的平静,安详地竟看不出有一丝表情的存在。虽没有大悲的泪水,但这却让辛馨不由得担心起来。 母亲依然还是呆呆地望着墙壁,她似乎在沉思着,或是在回忆着,又像是在决定着什么,似乎完群不需要辛馨的打扰,始终一整天都不肯言语。辛馨不由得担忧地连忙唤来了医生,医生告知的结果消除了辛馨的顾虑,母亲已无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如果说一个人的悲伤可以用一个限期来决定的话,那辛馨对哥哥死去所带来的悲伤则是无限期的。它似乎已在辛馨心灵的最深处藏埋,一种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思念在她的心底深扎了根。每每回忆起来,那都是一片柔软得无法触及的禁地,又或是眼泪的源处。只要轻轻一碰触,它们就会像开了闸似的狂涌不止。 辛馨很感激这段时间有依依的陪伴,如果不是她的体贴,那心里满腹的悲伤会把她逼到发疯,甚至会走上了绝路。但人总不能每天都抱着痛苦的枕头入睡,总不能将悲哀两个字挂满在脸上,更不能夸张的整日以泪洗面。辛馨渐渐学会了隐忍,又或是在虚伪地用微笑佯装吧!至少她开始坚强了,至少眼泪在减少了。怀念就是对逝去的人最好的一种牵挂和欣慰。 “馨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赶快啊!”辛馨呆呆地看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希依依,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可希依依还不待辛馨反应过来,就匆忙地拉着她向学校的体育馆奔去。 体育馆里早已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舞台上闪耀的灯光,演员们华丽的服装,更让人激奋的是观众席上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希依依一边在感叹着迟到的悲哀,一边又拉着辛馨挤到了舞台的最前端。虽然两旁的音响震耳欲聋,但能够如此也应不错了。辛馨这才恍然大悟地记起,原来这就是上次依依说过的文艺演出啊! “各位同学,大家注意了。下面我们要有请的是舞蹈队中最帅气的左柯同学,掌声欢迎他精彩的演出!”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众位同学开始为台上的男孩欢呼起来,身旁依依的声音甚至要大过音响。男孩的微笑给他帅气的外表增添了些许阳光。那果然是一张另人足以神魂颠倒的面孔,脸庞的白皙更加映衬着一张红唇。浓黑的眉毛孪生的是浓密的睫毛和稀疏的胡须,有着女性的柔美却也不失男人的刚帅。站在前台的辛馨似乎也被锁住了视线,耐心地在期待着男孩会有怎样的演出。 “下面我们还要有请一位同学上来配合,因为我们左柯同学要表演的节目是——钢筋琐喉。” 台下顿时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众人似乎都很惊讶男孩竟会有如此特别的技能,本以为他只是个能唱能跳的王子型的,可男孩两臂的肌肉却在示威着他的强壮,满是信心地体现在他的身上。 忽然就在那一瞬间,辛馨的身体像是被人给举起来了似的,身旁的同学已将她推崇至上,毫无反抗能力的辛馨竟在尴尬又光彩的掌声中被托上了舞台,来配合着这位男生的演出。 已经满面羞红的辛馨低垂着头,她无法勇敢地抬起头去正视男孩的目光,只是很生气地瞪着恶作剧的依依,像是在告诉依依说下去之后绝不会饶了她似的。 这时,男孩突然走了过来拉起了辛馨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辛馨直感觉全身像是触电了般的麻木,支支吾吾的竟说不出一个字来。手里接到的是男孩递来的一根不算是很细的钢筋,辛馨需要紧握住一端,而另一端则有男孩在脖颈上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节目已经正式开始了,辛馨却突然止不住的颤抖,她仿佛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般,在拿一个男孩的生命戏弄,与众人取乐着。 但众人的掌声和尖叫让辛馨情不自禁地逐渐勇敢了,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前端离自己半米左右的男孩,他的脸上已被钢丝的缠绕而憋红了脸,但却还在咬紧牙关用力地强撑着。辛馨忽然被男孩给感动了,血液顿时因担忧而崩紧了筋脉。她在很努力的证实着眼前所看到的,男孩的眼中似乎已噙满了泪水,脖颈上缠绕的一圈又一圈已让他呼吸困难。台下的观众们却是欢快的鼓掌,但辛馨却哭了,既怜惜又生气,既担心又欣喜地无味复杂地掺杂在心间,难过至极。 好在节目终于在同学们的掌声欢送之中结束了,男孩以缠绕四圈的好成绩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但辛馨却一直沉浸在刚刚的情形中,迟迟不肯醒来。她无法再保持平静地观看下面的表演,她不能当作若无其事的遗忘这一切。于是辛馨冲出了人群,向演出的后台奔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希依依不明所以然。 辛馨她也许是疯了吧?她或组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此时的冲动又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急切地寻找着男孩的身影,她只是有重要的话想要跟男孩相诉。她只是不期待男孩会有下次的演出,很不鼓励他竟如此残害自己的行为。 “大叔,你帮我找一下叫左柯的同学,好吗?”辛馨对门口的一位大叔恳求着,但愿她能有运气再见到男孩。 果然,不大一会儿,那男孩熟悉的身影,和那迷人的笑容又从现在辛馨的面前。“你就是刚刚在舞台上配合我表演的那位女孩吧?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左柯直直地盯着面前陌生的女孩,女孩的表情是生气而害羞的,这让左柯看得忍不住轻笑出声。 “喂,你笑什么啊!”辛馨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蔑视了一般,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朝男孩吼着,“你以为你是金刚不死啊,用得着这样拿生命开玩笑吗?” “你是在担心我吗?”忽然男孩凑到了辛馨的眼前,很认真又像是在调戏般地盯着她。 “你——我哪有啊?”辛馨没好气地冲男孩嚷着,“你知不知道生命有多宝贵啊!你知不知道你家人会有多担心你。你凭什么要这样为所欲为?生命又不是你的,那是——” “够了!”男孩忽然已没了刚才的耐心,也丢弃了绅士的风度。脸上聚积着满是生气的乌云,“你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吧,我想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男孩不屑的语气削弱了辛馨的嚣张,她渐渐软弱了下来,接着低垂着头,啜泣声愈来愈大地充斥在左柯的耳里。 “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左柯还清楚得记得刚才在舞台上的时候女孩也曾这样哭泣过的。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如此对待陌生的自己呢?“呜呜——我哥哥他已经死了。我跟妈妈一直都难过不堪,整日沉浸在悲伤里,而你现在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我讨厌你!” 左柯看着满脸泪水的女孩,他五味搀杂却始终无动于衷。左柯能够体会到女孩的痛苦,但他也是迫于现实,他不的不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赚取微薄的奖金。左柯他需要维持家庭的生计,尽管是微不足道,却也能解决少许艰难。 左柯满怀歉意地扶起了蹲坐在角落哭泣的女孩,试图用言语来给她最大的安慰。“你听我说好吗?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现在还小,并不懂得现实的残酷。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会少参加这样的演出的。”左柯开始为自己的心软而叹气,他竟然为这个陌生的女孩抛弃了以往冷酷的个性。 “那你也可以跟其他同学一样练习唱歌,跳舞啊。求求你以后都不要这样了,好不好?”辛馨无法想象那种表演的危险,还有那种揪心地忐忑,眼泪立即无法克制地涌了出来。 左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会遇到了这样一个女孩的阻止,他当然也很感激女孩对自己的关心,但他终究对女孩满脸的泪水给惊得束手无策了。 在一番思虑过后,左柯终于很坚定地对女孩许下了承诺:“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演出了,绝不!其实我很喜欢跳华尔兹的,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女伴。”左柯说起这些的时候,难免有一些灰心。他喜欢舞台,喜欢有灯光的摆设,更喜欢用自己的演出奉献予别人欢快,在舞台上彻底地演绎出主角的自己。 辛馨终于满足地破泣为笑了,她没有回答男孩的话,开心的径自跑开了,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没有告知。男孩只是很无奈地干笑着,女孩雀跃的背影让他的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愉悦。他变了,在这一瞬间,又或是为这个陌生而具有魔力的女孩而改变了。 第一卷 背叛[四] 辛馨的母亲柳芳一个人呆坐在阳台上,阳光的锋芒奉献般的照耀着,却令她心寒的打了个冷战。 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的攥着法庭的传票,老泪一瞬间在面庞上无声地纵横不止着。柳芳难以掩饰自己的丧子之痛,她在得知儿子被杀之后终于还是无法抑制的晕厥了。她当时恨不得让凶手来抵命相还,甚至连死都不足以偿还的悲痛。但醒来之后,在医院的几日停歇之后,内心开始逐渐的平静。不会再有大声的痛哭,也不会再有大声的冷笑。 柳芳在一段沉思之后,吃力地站起了身,收起了手中的传票,擦拭着面上的泪水。面无表情的故作平静,然后锁上了房门。搭车来到了法庭。 杀人本就应该抵命的,况且死去的还是她们辛家如此重要的骨干,是柳芳的希望,是辛家的香火和延续。柳芳内心的仇恨促使她无比的坚定,她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得到相应的惩罚。 柳芳赶到法庭的时候,座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观望,也有了不少媒体的纷纷关注。她作为原告被安置在了原告的位置上,在法庭开始的那一刻,柳芳终于见到了那个杀害儿子的凶手,却竟是一个18岁的如同自己的儿子般年轻的少年。柳仰在那一瞬间心理顿时变得矛盾极了,待她了解了凶手并非是故意的杀害,并且是自幼受性格孤僻古怪的影响而造成了一时的冲动时,内心的坚定忽然还是有些飘摇了,仿佛是被某个柔软的东西给触摸了。再也狠不下心去怨恨的指责,再也不能够毫无顾及的去控诉。 脑海中忽然闪现的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那明明就是如同儿子般鲜活的青年,那明明就已经被鲜血给惊悟了的忏悔。如果我一样的用他的生命来抵偿儿子失去的生命,那么他的父母也是否跟自己一样的痛不欲生呢! 柳芳被脑海中的想法纠缠不止着,她伟大的宽容又满溢在心间,令她狠心不得。于是柳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撤消了上诉,宽容的原谅了这个犯下了重大错误的少年。这举动不得不令众人惊讶,不得不成为某体的焦点。 少年泪眼潸潸地跪倒在陌生的女人面前,他看到了最伟大的母亲和上帝。爱的光环在驱赶着他过去所有的愤世和偏激,给予他和笼罩着他的满是温暖的阳光和美好。少年跪扑在女人的腿上哭喊了一句从未有过的称呼“妈妈!”,柳芳的抑制已经达到了极限,性格软弱的她再次动容的流泪了。她蹲下身紧紧的怀抱着地上的少年。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般亲昵不已,她只要少年能够醒悟,只要少年能够一心从善。这比偿命更来得值得,这比报仇更来得奏效。少年从小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弃婴儿,孤单和冷落让他有着非同一般人的古怪和偏激。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凶狠来打发去任何想要与他接近的人。辛浩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却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萌生了残杀的念头。于是就在辛浩在他的面前倒下时,就在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和辛浩那奄奄一息的苍白时。少年开始深切地懊悔了,他伸出一只手试图堵塞住鲜血的狂涌,并用另一只手颤抖地拨打着120的急救电话…… 可不幸的是,最终医院还是传来了抢救无效的噩耗。少年续岩在得知后果严重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去公安局选择了自首。是他自己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未来,也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可最出乎意料的大爱竟在这一刻降临了,竟恩赐地光临到他续岩的身上了。他如果真的可以被释放,那么将无人可以阻止他报答的决心,无人可改变他从善的坚定。 第一卷 背叛[五] 今天的雨似乎来得很及时,世间的万物都像是无比饥渴一般,在吸取着滋润,却一直不肯满足地干燥着。辛馨不想要雨伞的干涉,她只想跟雨水做最亲密的接触,细心聆听着它们的语言,感受着它们的舞步和愉悦。 但雨滴却不甚友好的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单薄瘦弱的身子,整个人也不由得被砸得微微颤抖。会感觉到痛却还安静地在等待着下一个雨滴的恩宠。 不一会儿雨滴儿搬来了许多的救兵,噼噼啪啪地砸落在倔强的女孩身上。于是辛馨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被均匀的享受了。她再也睁不开倔强的眼睛,再也止不住剧烈的颤抖,终于虚伪的把眼泪混淆在这雨中,假装自己并没有哭泣,佯装她仍是那样的坚强着的。 已是满身湿漉的辛馨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身旁闪过的一辆辆的士在鸣笛朝她呼唤着。躲闪的人儿在朝她微笑着,面面相觑地擦过跟自己一样狼狈的落汤鸡,这一路好美,好乐,好有气氛。 回到家的辛馨已冰冷得手脚发紫,或许就只有伟大的母爱能温暖她了吧?可是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谈话声却让辛馨止住了脚步,疑惑了。 “孩子,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了。我的儿子虽然是被你杀死的,但你不一定就非要偿命,悔过和觉悟就是最好的惩罚。”里面传来的是母亲熟悉而温和的话语,辛馨很努力地让自己听清对象的声音。 “谢谢您,阿姨!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宽容。”男孩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但敏感的辛馨似乎已想起了什么。她并不陌生于屋内的声音,又或是有过曾经—— 就在这时随着男孩一声‘妈妈’的哭喊‘扑通’一下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辛馨突然就联想到了陌生电话中恐吓的男孩,想到了哥哥年轻生命的被杀。跪在母亲面前的不正是杀害哥哥的凶手吗?而此时的两个仇人却像是亲人般地相称母子。已被仇恨涨满了脑海的辛馨应该为这感人的一幕而动容吗?还是应该怒气冲冲地去斥责和打骂这个可恶的杀人凶手呢? 辛馨在心底默默恳求着老天的原谅,原谅她并没有母亲伟大而宽广的胸怀,来容纳罪过的人。杀人偿命在辛馨的认知里就跟是欠债还钱一样的天经地义。对哥哥的想念和惋惜,对哥哥在天之灵的安息,辛馨此时尽可以完全化作成一股仇恨发泄在男孩的身上。于是她开始像疯掉了似地扑了过去,拼命地用力拉扯着男孩的衣领,向男孩索要着哥哥的生命。眼泪顿时挥洒了一地,溅落在面无表情的男孩脸上,他安静地任辛馨无休止地发泄,这毕竟是他应该承受的。 母亲渐渐的已不忍再欣赏这一幕,她开始尝试着去劝阻冲动的女儿。但辛馨这次却出奇的倔强,满腹的委屈和悲伤顿时在房间荡然开来…… “馨儿,你快给我住手!听到没有?”耳边响起的是母亲严厉地命令,接着而来的竟是火辣而坚决的耳光。 辛馨泪水满面地捂着吃痛的脸庞,她想要大声哭诉着,就是在这一刻,在十八年来被母亲溺爱到的今天,她再佯装的坚强也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溃了。心碎了一片,一个个凌乱不堪地深扎在心脏上,渐渐渗出了鲜血。她微微诧异地望着母亲面上的严肃,那仿佛是已叛离了自己的母亲。而辛馨也仿佛已抓不到任何可以拯救自己的稻草般,无助而绝望,却也可怜兮兮地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馨儿,续岩他还不懂事。错杀你哥哥那是他一时的冲动,现在能够觉悟就是对你哥哥最好的奠念。况且他们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在错杀你哥哥之后就已经懊悔地拨打了120。” “您什么都别说了,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他的。我实在是很不理解您的行为,难道丧失了儿子您就一点儿都不痛苦吗?您真的就如此伟大地认他为子吗?”辛馨违背自己意愿地说些伤母亲心的话,但她内心的委屈迫使她必须如此,她需要生气和哭吼来恢复内心的平静。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以后续岩也就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辛馨有些不肯置信她此时所听到的,她怒恨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孩,男孩内心的丑陋并不能被他帅气的外表给掩盖。不,不可能!辛馨直感觉这一切竟是那样地令人耻笑,她怎能把哥哥的称呼尊称在这个恶魔身上呢? 辛馨忽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她似乎已忘记了冷静一般。用一种很蔑视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母子,她呵呵地冷笑出声,“好一幕感人的画面呢!”辛馨转过声推开了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 “馨儿,你要干什么?”母亲突然呈现在脸上的担忧却让辛馨以为了虚伪。 “我离开啊,这里还有我辛馨的容身之地吗?”辛馨甩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房间里年迈的母亲仿佛倒塌了一片天似的蹲坐在地上,女儿的任性和冲动恶化了事情的进展。辛馨怎能不体会母亲的无奈,怎能如此地尽说些冰冷的话语呢? 辛馨一个人游走在夜晚寂寥无人的大街上,眼泪早已被风给拂干,残留的泪痕还在脸上挥之不去。只是方才的悲伤已渐渐消退,情绪也平静得一波未澜。她该去责怪谁呢?母亲并没有错,男孩真正的悔过是值得。辛馨只能责怪自己的冲动,埋怨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可事实真的不能在瞬间就能够坦然的接受,辛馨虽然能够体会得到母亲的苦衷。可她现在却最需要的是一个过程,一个接受现实,接受那个凶手哥哥的过程。 这时希依依的来电恰逢时机,这让正无处可去的辛馨终于觅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角落。 希依依有着很简单的家庭,母亲早年因病去世,只剩下整日赌喝的父亲和一向坚强的依依。可她的父亲却从未施舍予依依一丝的关怀和溺爱,就这样在打骂和斥责之中铸造了依依的男孩气,独立而又顽强地隐忍下所有的委屈。 希依依很开心能有辛馨的暂居,能在寂静的深夜多个人陪伴,那是一种温暖的依靠。或许是太过于欣喜了吧!而辛馨则是过于忧伤了吗?两个女孩在漆黑的夜里眨巴着双眼,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话语,偶尔也会陷入各自的思绪之中。 “馨儿,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吗?”希依依忽然侧过身来想要努力地看清辛馨此刻的表情,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呈现了她脸蛋模糊的轮廓。 “当然知道了,还不是因为我今天搬来跟你一起住才开心的呀!”辛馨冲黑暗咧了咧嘴,满怀信心地回答这不容质疑的问题。 “答对了一半。”希依依忽然变得很神秘的样子,她也能感受到辛馨的惊讶。但是好消息终究还是要跟好友一起分享的,“我——恋——爱了!”依依清晰地从口中吐出这四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字。 “啊——”辛馨本能地感叹出声,却被依依给机灵地掩住了口。她没料到两个花季中的骨朵儿,竟有一个开始含苞欲放了。开心是被感染的,微笑尽情的绽放在两个女孩的脸上,连黑暗精灵也被感染得在夜中舞动。随着依依一段恋爱史的款款讲述带着辛馨载入了梦乡…… 第一卷 背叛[六] 夜里的电话突然不安分地丁零作响,朦胧之中的辛馨正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处,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处于她所熟悉的家中。于是唤醒了沉睡的依依。只见依依懒洋洋地朝那端‘喂’了一声,接着依依向辛馨吐了吐舌头,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边还在咿咿恩恩地说些什么。然后依依向辛馨招了招手,“你妈妈打来的!” 辛馨有些出乎意料地望着依依,往前迈去的步伐有些胆怯,又或是内疚。她本不该如此的人性,本不该害母亲在深夜里难以入眠的。 “喂,妈妈,您怎么还没有睡呢?”辛馨迟疑地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得满是歉意的关切着,接着电话那端忽然‘哇’的一声,母亲竟如孩子般地号啕大哭了。辛馨一下子毫无睡意,母亲此时的伤心令她震惊。从小到大,她何曾听过母亲如此的哭诉,又如此地为自己着急呢?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着急吗?这么晚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如果找不到你的话,我还能睡得下吗?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电话那端母亲的哭诉在辛馨的心里隐隐作痛,眼泪不由得被诱惑而出,“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让您担心的,呜呜——我只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我只想暂时在依依这里平静一段时间,好吗?” 好一幕动人的画面,连在旁的依依也瞬间眼角湿润。是为了这伟大的母爱而动容,也是为了辛馨的拥有而欣喜。她何曾能够唤醒安息了的母亲,她又何曾能够让醉汉一样的父亲彻底清醒呢? 那一夜默默无眠,那一夜欣喜交加。那一夜相拥而落满了泪,潮湿了整个黑夜。 第二天是个黑色的星期天。天微微亮的时候是一声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了疲倦的人儿。希依依的父亲一夜归来之后便开始破口大骂,还一边拿东西胡乱地砸在依依薄弱的身上。“你把我们接当旅店了吗?这里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你现在就让她走,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开最好!” 希依依毫无反抗地默默承受着身上被袭击的痛苦,她是在痛吗?又或是因为自己的承受力太过于薄弱了呢?她死死地盯着面前胡子拉碴的男人,她发自内心地想要呐喊着‘爸爸’二字,可它们却早已在腹中烟飞云灭了。身上遭受的痛苦已引诱不出她坚强的泪水,炯炯的眼中被绝望被满满地聚积着。依依在心底暗暗发誓着: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的王子一定会来拯救身为灰姑娘的自己,然后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的!也就是这个渴望,就是这个信念,给了依依坚强的意志和对隐忍的最高奖赏。 但一旁的辛馨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她本能地想要保护好友的安全,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依依受欺负,尽管他是依依的父亲。“喂!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你看看你自己有做父亲的样子吗?呵呵——你简直——”辛馨还没能够发泄出心中的不快,男人重重的巴掌已挥霍过来,参差不齐的五指印已呈现在辛馨白皙的面庞上,却也一样的没有击出她飞溅的泪水。 辛馨坚决地拉起了依依的手,看起来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依依,我们走,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似乎这一场打骂并没有一丝悲伤的气氛,辛馨的打抱不平和潇洒的嚣张,反而让依依了开了嘴,两个人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般逃走了。只留下快要发疯了的男人在房间里继续噼里啪啦地挥霍着东西,借以发泄。他竟没料到一向乖巧的依依竟然做出了反抗,气愤自己竟被两个丫头片子给老面扫地,自生自灭了。 “馨儿,可以了,他不会出来追我们的。”希依依被辛馨牵着一路小跑,却满载着开心和胜利气喘吁吁着。 “天哪,你家简直是地狱哦!如果过几天我想通了的话,就接你去我接住吧,我妈她人可好呢!” “真的吗?”依依顿时神采飞扬地反问道,她正犯愁下次回家该怎样跟父亲道歉呢。“可是——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是哦!”辛馨咬着嘴唇沉思着,现在的她们竟被父母给逼到无处可走了,好可怜哦!“啊——依依,你看那里!”辛馨忽然喜出望外地呼唤着依依,接着依依随着辛馨指向的地点,看到的是一家网络休闲中心。然后两人对视一笑,又接着向网吧跑去。 或许上网是最能消耗时间的方法了吧?而它也是依依的最爱,她一直渴望着白马王子的降临。但在现实生活中却被不甚美丽的外表而障碍。所以她很反感在上网的时候会有视频接,她痛恨以貌取人的男孩。 “呵,馨儿,他在线呢!”依依忽然满怀惊喜。qq好友里面一个叫‘舞者’的网友在向她打着招呼。 而辛馨则是满怀疑惑地盯着屏幕是的‘舞者’,在他们两个的聊天内容中辛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依依刚刚展开恋爱的男主角啊! 辛馨无聊至极地在电脑上摆弄着什么,看电影太单调,聊天太虚伪,玩游戏又不够刺激。“哎!”辛馨伸出手撑起尖尖的下巴,她企图的长叹并没有引起依依的注意力,只得呆呆地盯着依依开心的面容。此时的辛馨就跟个隐形的电灯泡似的,在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恋爱中的男女。偶尔也会联想到自己的孤单,她虽胜过依依的外表,但却在爱情上面仍是一张白纸,是否自己真的太过于高傲了呢? 大约是过了两个多小时左右,投入的依依终于注意到了辛馨的存在,然后满是歉意地看着发闷的辛馨。“他有事下线了,你都看到我们的谈话了吗?” 辛馨闷声‘恩’了一声,用冷漠的表情来当作是被依依冷落的报复。“见色忘友的家伙!” “好了,好了啦!”希依依讨好的一脸笑意,接着辛馨忍俊不禁的微笑让她放下了心,可忧愁又立即弥漫在了脸上,“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馨儿。” 辛馨疑惑地看着依依脸上的愁容,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要约我见面了!” “那有什么好忧愁的啊,你应该开心才对,这样聊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啊!” “可是——”希依依有些犹豫地低头沉思着,她一直无法克服内心的自卑,心仪已久的男孩却未曾谋面。他是否也会跟别的男孩一样的注重外表呢?如果那样的话她宁愿一直如此,彼此终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长痛不如短痛,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辛馨在一旁开心地鼓励着依依。如果就这样的不曾谋面的恋爱是病态的,网络的虚幻始终要容入到现实中的,她不想依依在愈陷愈深之后再懊悔不及。 “馨儿,那你来代替我去跟他见面,好吗?” “我??”辛馨瞪大眼睛作惊恐状,手脚拼命地在比画着却哑口无言了。这真是个荒谬的决定,这却不是一般的玩笑,但依依的脸上却是诚恳的求助和坚定的决心。 “就是你了!”依依更加肯定的说,微笑立即又覆盖了愁云,像是想到了绝好的妙计似的雀跃不已着。 第一卷 背叛[七] 赴约的心情是忐忑的,不管是对于希依依又或是辛馨均是如此。依依曾多次幻想过男孩的外貌,她一次又一次地凭借着想象和平时聊天的话语,认真的虚构着男孩的外貌,但却终究无法消除好奇。她多想亲自感受着男孩的温柔,多想体验恋人般情窦初开的悸动,品尝着男女之间的磁性,该有多美妙,多煽情呢? 可镜中的女孩却是那样一般的外表,那样绝望的灰色眼神,那么普通的衣着,毫无一点的气质和活泼。自尊心特强的依依多么渴望她能够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可是很抱歉,她并没有那样的自信。有时候依依就只能独自趴在课桌上啜泣,又不得不狠下心来责怪自己的软弱。依依她彻底的被自卑给屈服了,并且给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卑微至极,再也抬不起头来。她只能在心底默默恳求男孩的原谅,原谅这善意的谎言,这迫于现实而导演的一出戏吧! 而辛馨的拒绝是拗不过依依的坚持的,她只得硬着头皮去扮演依依导演的女主角。但辛馨的自信却是让她毫无顾虑的,她并不明白依依推辞的原因,但只要朋友有求,辛馨就必会答应的! 晚上8点的时候似乎已达到了一天的高潮点,辛馨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但还是在希依依的督促之下换上了最漂亮的衣服,一身光艳得却又不失一点的纯真。 希依依站在一旁连声赞叹着,她很开心能够给男孩如此美丽的约会。但愿这能如他心目中的自己一般美丽,但愿这场约会没有一点的瑕疵,但愿能给予他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手机开始不耐烦地作响,男孩已在约定的地点催促了。辛馨不由得为这第一次的约会而心动,尽管是虚假的代替约会,但她依然是充满期待的。 最后终于在依依的一番嘱咐之下送走了辛馨。似乎那一段遥远的路程近在咫尺似的,似乎时间在跟她赛跑一般,又仿佛是心理作用在发挥吧,终点竟飞一般的到站了。辛馨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男孩的电话,那端传达的竟是占线的。于是她索性就靠在站台旁侧,等待着男孩的寻来。 不一会儿,手机期待的来电响了起来。“喂,你现在到了吗?”耳边响起的是充满磁性的声音。 “呃——我——我已经到了,穿着白色的上衣,下身穿着的是一条灰色的牛仔裤。”辛馨开始有些后悔了,她竟紧张得恨不得溜到地洞了,这该死的约会!弄得她好不自然哪!“你看到我了吗?” “没有啊!” “没有吗?我就在站台旁边呢!就我一个人啊,看到了没有呢?”辛馨发誓她如果再听到一个没有的话,她会在下一秒钟打车回去。因为辛馨实在抚平不了抨击的心脏,不知道它还能承受多大分量的紧张。 忽然辛馨像是被遭害了似的大叫一声,因为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竟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她从未跟谁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一种巨大的恐惧在一瞬间袭来。但就在辛馨回转头的那一刻,一张帅气而又调皮的脸映入辛馨的眼帘。男孩并没有看出辛馨脸上表情的异样,独自为刚才的恶作剧偷乐着,也或许是在对辛馨的漂亮而开心着。但辛馨却表情复杂地盯着男孩的那张面孔,由恐惧转为生气,由生气转为惊喜,由惊喜继而成了害羞。那男孩似乎早已似曾相识,他似乎已熟知辛馨,可他究竟是谁呢? 辛馨摇着头苦恼不已着,但男孩却很大方地牵起了她的手在街上漫步着。突然辛馨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哦!他不就是上次在学校演出的哪个男孩吗?就是那个叫左柯的男孩。 左柯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出一丝的失望,微笑始终在宣告着他的快乐。他的手好暖好大,一袭白衫看起来是那样的干净。辛馨愧疚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神,还有那一身帅气的外表,真的像极了依依心目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说真的,我今天见到你很开心,真没想到我们上次竟见过的。”男孩乐呵呵的表情消除了辛馨的紧张,她立即联想到了上次野蛮的自己,不由得涨红了脸蛋。 “你没有再去参加那种表演了吧?”辛馨忍不住又为他担心起来,希望可以从男孩的口中证实内心的疑惑。 “是没有了,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可是,我跟你说过我需要一个女伴,你——可以吗?” “呃?什么?”辛馨惊讶地问,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跟舞蹈沾上边,可是她真的对那些一窍不通耶!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没事的,以后我可以慢慢教你。”左柯温柔的话语,像是在散发魔力似的。以至于辛馨有种想要倒下头来昏然入睡的冲动。她很想此时给依依打通电话,来告诉她爱着的男孩是多么的优秀,她很开心地为依依幸福着。可男孩却始终不给她一丝的空闲,占有了她澄清事实的机会。喔,该怎么办呢?辛馨怎能如此忍心扫他的兴呢? 不一会儿,左柯带着辛馨来到了他所在的旅馆,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极了。安静得只言片语显得两人都有些呆滞,又或是有些陌生。但左柯却不由得心中疑惑,彼此并不应该是如此陌生的吧?他看着身旁低头不语的女孩有些胆怯,或许是因为害羞才沉默的吧!于是左柯开始变得主动起来,他希望这次短暂的约会能消除彼此的陌生,尽而使感情进一步的发展。 辛馨把头埋得很低,她不想让身旁的男孩看清自己面上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的狂喜的,开心得几乎要跳跃一般,但身为女孩的矜持还是让她强制压抑着自己。 左柯总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然后把辛馨搂在怀里,而她也没有半点的拒绝。“这里面都是我真实的感受,也有好多都是关于你的。” 辛馨呆呆地靠在左柯温暖的怀里,她仿佛被软化了般地任他贴近着自己。手里一页又一页地翻阅着本上的日记,上面工整的自己刻录了一段段心情的失落,在诉说着一段段温暖的话语,一句句美丽的誓言,一句句的积累着相爱的点滴。辛馨被男孩给打动了,被他跟依依的爱情台给打动了。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男孩的爱给轻轻触摸着,尽管她还清楚地意识到这爱的对象并非是她辛馨,但她却如获至宝般的渴望了。辛馨忽然想拼命地抓住什么,又或是拥有什么。她似乎在瞬间明白了缘分的奇妙,辛馨终于能够勇敢地抬起头,正视着左柯深情的目光,接着两行滚烫的泪珠儿在脸颊悄然划落。 左柯似乎有着无尽的温柔,他简直就是一个王子,那样的温文而雅,那样的完美无瑕。这个世界并没有多么先进的克隆技术,也没有多么神奇般的复制,更没有第二个左柯来与依依均匀分享。如果说依依跟他是日久生情,而辛馨则对他是一见钟情。辛馨很确定内心的渴望和感受,她很理智地放弃了对谎言的揭穿,私心在促使她违背坚定的友情。她——陷进去了,她——并不需要解释。可恶!这男孩的魔力! 左柯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辛馨晶莹的泪珠,眼神里尽是无尽的疼惜,“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辛馨的心情顿时变得难受极了,她只是拼命的摇头否认着,内心复杂的情绪无法演说。她是在为依依而悲伤,还是为男孩的温柔而落泪的呢?友情?爱情?该如何抉择?辛馨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我可以吻你吗?”左柯突如其来的一句扰乱了辛馨的思绪,可还不待她反映过来,就已感觉到左柯在渐渐地贴近。近得能够看清他面上的每一个毛孔,近得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似乎还能感受得到他剧烈的心跳。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存,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还有那剧烈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拥簇的到来,聚积了辛馨全身的血液。男孩的唇好软,好柔地宠腻着她,辛馨被彻底给陶醉了…… 第一卷 背叛[八] 那似乎是一个很美的夜晚,那似乎是一场很温存的戏,那里似乎有着很棒的男主角,那感觉似乎还在身上游移不去。可这一切却像时光飞逝般,化为昨天留下女孩在尾后望尘莫及着。 辛馨从旅馆出来的时候彻底盲目了,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焦虑萦绕在了心间。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闪电般的恋爱了,她也从未料到自己竟会在友情与爱情中做出抉择。可昨夜男孩那样完美的温柔,那样理智地压抑着冲动,两人就那样的相拥到天亮,满足而惬意。却也在天亮中挥别了再见,内心的不舍却是粘腻的。 或许逃避是懦弱的表现吧?辛馨一直用接受的过程来作为逃避的一个又一个的借口,但这过程总是要结束的。辛馨无法掩埋自己的私心和渴望,她心虚得无法去面对依依的无辜。于是,残忍的她已在心底为爱情展开了争取,她径直地回到了几日未归的家中。 辛馨打开房门急切地寻找着母亲的踪影,已经十八岁的她却还像个孩子般的依恋着母亲的溺爱。但最先进入她视线的却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男孩,那个还未消除辛馨仇恨的男孩。 男孩似乎在不停地忙碌着什么,他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里的走动,忽然像极了哥哥的影子。卧室里躺着的是脸色苍白的怒亲,而坐下在旁侧的男孩却在小心翼翼地喂着母亲吃药,那一幕果然像极了家庭中的母子。男孩果然如同母亲的儿子,母亲果然也如同男孩的妈妈。 辛馨匆忙地走到母亲的身旁,她关切地询问着母亲的病情,满脸的忧虑皆为母亲。她似乎从不肯吝啬的多看一眼男孩,那似乎是个连奴隶都不如的乞儿,卑微至极。 “馨儿,你可回来了。”母亲握着辛馨的手,满是欣喜地看着归来的女儿,“对了,刚才依依来找过你了,她要你回来的话打个电话给她。” “哦,我知道了。”辛馨迟疑地答道,她忽然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无地自容,只是对全然不知的母亲随口敷衍着。 “续岩,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们两个说。” 男孩小心翼翼地憋了眼辛馨的表情,然后绕过辛馨的身后站在了母亲的左侧,等候着嘱咐。 “我决定明天让续岩去学校读书,他现在还年轻,不能就这样白误了前程。馨儿,你们两个以后要像亲兄妹一样相互照应着,知道吗?” “恩,我会的,妈妈。”男孩坚定而迅速地答应着,而辛馨却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着,可她不想再因自己的任性而影响了母亲的情绪,或是加重了母亲的病情。但忍让终归是有限度的,辛馨在心底默许着不会给男孩难堪,却也决不会给他一点的亲近,一丝的感情,又或是同情。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们声,伴随而来的是对辛馨一声声的呼唤。屋内的辛馨顿时开始慌乱了,她这次实在是无处可躲了。于是镇定下来,假装平静地从容不迫地打开房门,却被依依一把给拉了出去。 当然,希依依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她期待着辛馨对约会情景的一一描述,期待和辛馨这次约会所拥有的收获,期待着辛馨对男孩优秀的确认。可面前的辛馨脸上却没有一丝开心的表情的存在,躲躲闪闪地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馨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辛馨低垂着头,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正视依依的目光。 “那你快跟我说说昨晚的情形吧,我好期待呢!” “呃——昨晚啊!”辛馨索性背对着依依,残忍地从口中吐出编造的谎言。“我早就跟你说过网络是很虚幻的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而且——而且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什么?我不相信!不可能的!”希依依忽然在那一瞬间动摇了,她坚定不移的爱情似乎要告终而绝望了。有妇之夫?天哪!依依的世界,她的天空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昏暗不堪了。 “不相信的话我来证明给你看啊,昨晚他曾强迫我去旅店,我不肯,他就必须我以后再跟他联络了。”辛馨违背意愿地在戳痛着依依的伤口,歉意统统被掩埋在了谎言之下,无声地在心底默说着无数声的对不起。 身后忽然是一片安静,没有悲痛的哭吼,也没有了质疑的言语。辛馨这才回转过头,怜惜地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依依,她双手掩着脸庞,没有哭泣,却在剧烈地颤抖着。 辛馨的懊悔似乎已来得晚了些,谎言已经脱口而出,伤害也已悄然在依依的内心形成。辛馨发誓她以后会尽全力地对待依依好的,她会在这件事上做无尽的补偿。可辛馨却毫无一丝空闲的快乐来庆幸自己私心的得逞,满载的是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依依的反常不觉让辛馨疑惑,她缓缓触到依依的手,却猛然看到渗出的鲜血,还有依依残留在手上的深深齿印。 “你疯了吗?依依,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呢!” “呜呜——馨儿,我已经陷进去了,他早已是我的全部,是我生存的价值,可现在——”依依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下面的话,泪水竟急促地在她的脸上狂涌着。辛馨从未见过坚强的依依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她一瞬间迷茫了。辛馨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重现着左柯的面孔,一段又一段地重温着那晚的美好,辛馨在努力得证实着她对左柯的感情,以免以错误错。爱——真的确定了吗?罪责——真的准备接受一生了吗? “依依,你别这样了,好吗?你不是还有我的吗?相信我,你一定会再次寻找到自己的真爱的!” 希依依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望着辛馨,她看到了辛馨眼中满满的坚定,她像是被鼓励了似的,又仿佛是醒悟了一般。带着脸上未止的泪水,微微朝辛馨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也没有了以往的坚强和乐观。 辛馨看着依依的背影似乎在佯装,她分明已软弱得寸步难行,又似乎已迷失得一片黑暗。是的,依依内心的坚强,一直给予她力量,支撑着她希望的男孩和感情,已经被辛馨给偷偷地拿去了,掏空又或是给霸占了。可她又能再往里面塞些什么来作为弥补呢?辛馨终于松了口气为自己长叹着,她终于毫无纰漏的展开了这个谎言,她终于背叛友情得到了一份并不光彩的恋爱。 这些天的希依依彻底地沦落了,她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着的借口,她无法坚强得振作起来。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理会生活的琐事,因为她连自己都照料不及。 网络开始像毒瘾一般伤到了依依,而她竟像个无辜似的玩火自焚。她再不会去光临qq,再不会满怀幻想的虚恋了。是事实教她学会了面对显示,是友情教她学会了对待爱情。依依懂得了,也彻底的觉悟了,这一生——绝无真爱! 而辛馨却如身在天堂般地沉浸在爱情的浴河里,陶醉而甜美。她跟左柯的恋情已在校园流传开来,有不少同学都会称赞她们的绝配。 辛馨原有的愧疚已被左柯的疼爱给拂平得无影无踪,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把自己切换成依依,来想象着依依此时幸福的模样。可这毕竟只是想象,辛馨也竟在爱情的忙碌之中遗忘了独自悲伤的依依,怡然自得地两多别人的幸福,把痛苦统统抛弃在他人身上承受,残忍而自私。 “左柯,答应我以后都别离开我,好吗?不管以后会发生些什么。”辛馨依偎在左柯的怀里祈求着承诺,来捆绑住不坚定的爱情。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傻丫头,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左柯紧紧地拥着怀里的女孩,开心却又不由得长叹着气,“想一想,我们的感情竟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分分合合。” 辛馨不觉有些疑惑了,她并不知道左柯跟依依有着怎样的过去,他们又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波折。辛馨她就只要现在,至少是现在她和左柯是守在一起的,是相爱的。辛馨很开心也很满足地依靠在软绵绵的幸福锦囊中…… 第一卷 背叛[九] 早晨饭桌上丰盛的早餐满是温馨,简单的三人家庭却毫无孤独可言,令人赞叹而羡慕不已的幸福。男孩像是没有了自尊般地任辛馨来回呼唤,指手画脚着。从未有过半句的怨言。男孩似乎在全力地尽着哥哥的职责,细心却又不知疲倦地照顾着母亲还有排斥着他的辛馨,这是男孩必须的职责,是他对罪行忏悔的表现。 今天是续岩入校的第一天,母亲竟为他花掉了仅有的积蓄。辛馨虽有埋怨,却已未能在母亲面前做以发泄,只得无奈地引领着学校的方向,任续岩在身后安静地尾随着。 “喂,你在想什么呢?给我好好留点心,我就给你带这一次路喔!”辛馨回过头看着闷声不语的续岩,没好气地凶道。 男孩始终不肯开启尊口说一句话,这不觉让辛馨好奇起他的声音来,难道他就这样的一直当个哑巴下去吗? 忽然,很不巧合地竟在路上雨到了左柯,辛馨快速的躲闪还是迎来了左柯的逼近,她的内心虽是渴望左柯的出现,但却不可以是在这种状况下,在有续岩尾随的情况下的遇见。 “嗨,续岩,你怎么在这里呢?好久没见了!” 啊?辛馨不由得惊叹起来,原来左柯注意的并不是闪躲的自己啊,那他怎么会跟坏蛋续厌认识呢?不可能吧?左柯可比续岩要好上一百倍呢! “我今天是第一天来这里读书,以后就会经常见面的!”续言难得一见的笑容迎合着左柯的惊喜,没想到两年不见的好友竟在这里重逢了。 “嗨,真巧耶!”辛馨不甘心就这样的被左柯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于是不再躲闪地朝左柯打着招呼。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啊?”左柯对辛馨的突然出现充满了惊讶。 “我——我们——”辛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是我妹妹,我们一起去学校的。”左柯爽快地对左柯回答着,接着左柯消除了疑问和续岩并肩往前行走着。只留下辛馨一个人在后面紧跟慢跑着,喔!恨死坏蛋续岩了! 如果说人跟人真的要拿来对比的话,那除了嫉妒也就只有嫉妒了。而希依依却对辛馨的冷落毫无一丝的生气,她只能用仅有的点滴祝福来为辛馨的爱情传递着,用自己的安静来让她情景着。让辛馨不再为自己而担心或忧虑,悲伤总是要自己承受的,依依无权去拉扯着辛馨来一起承担,尽管是那样好的朋友。 “依依,我打算转到文艺系练习舞蹈了。”辛馨早已应许了左柯提出的女伴的要求,而她也甘愿如此。 “是因为他吗?”希依依虽悲伤地堕落,但校园的传闻还是被收入了耳中,何况是关于辛馨的。 辛馨点了点头以示默认,“依依,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开心起来,好吗?” “馨儿,我没事的,过好你的生活。记住,你的幸福就是我的满足!”希依依勉强地扯出一丝微笑,她已经毫无乐趣可言,她也主宰不了自己缭乱的生活,只好借以辛馨的幸福来感染一丁点儿的快乐。 “恩,我会的。”辛馨的眼睛里噙满了感动的泪花,她握着依依冰凉的手,“中午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依依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她们的性格仿佛被转换了一般,本不应该的多愁善感,本应属于的乐观,本应百击不垮的决定,而依依她怎么就跌了这一跤,便屈服地瘫软下去,一蹶不振了呢? 中午的约定聚集了三人,辛馨和左柯已早早地在饭店里等待着,而姗姗来迟的依依却有着少许的尴尬和伤感,可这难得的相聚却是必须的。 “左柯,这就是我最好的姐妹——希依依。”辛馨站起身来向两人互相介绍着,“依依,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左柯。” 接着两人相视友好的一笑,便坐了下来展开了午餐。辛馨能够察觉得到依依对左柯的欣赏,好在左柯的视线一直锁在自己的身上,这让辛馨消除了不安的顾虑。 “馨,你怎么了?不喜欢吃吗?”左柯看着心不在焉的辛馨,担心地问道。 “不——不是啊。饭——饭很好吃。”辛馨低下头往口中塞着饭菜,来消除左柯的担心。 “哦,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了。”左柯突然站起了身,嘴角的微笑在透露着神秘,“你们先吃吧,我马上回来。”说完,他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门口。 “馨儿,他很不错哦,你好有福气。”希依依抬起头看着辛馨,她对辛馨并没有一丝的嫉妒,满载的尽是羡慕和祝福。 辛馨只是开心的笑者,她迅速地扑捉到了依依眼里闪现过的一片灰色的悲伤。于是掩口尽快让微笑消失,忍不住又转换到现状的依依,想象她此时被左柯爱护的模样,那依依该有多幸福啊! “放心吧,馨儿!我可不会打他主意的,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希依依坚定地向意义保证着,这却让辛馨被愧疚给涨红了脸,这句话仿佛在拐弯抹角地讽刺着她,又仿佛是在反射般地咒骂着她的不义。 “害羞了啊!呵呵,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依依终于开心地被辛馨给逗乐了,毫无察觉的她只是单纯着辛馨的羞涩,却永远都无法料到这巨大的隐瞒,毕竟在她的心中这友情是坚不可摧的。 辛馨顿时揪紧了心,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堵塞了她的呼吸,她无法言语,被愧疚给萦绕着,久久不得平静,只是敷衍地迎合着依依的微笑。 就在这时,左柯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赶来了,他仍是神秘地冲辛馨微笑着,这让辛馨很是大惑不解。 接着左柯从背后呈上来的是一桶很普通的麻辣泡面,还有一根像香肠一样的东西,哦,不对,原来是鸭脖!辛馨和依依两人均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但各自惊讶的原由却截然不同。辛馨对左柯这突然的举动而感到莫名其妙,而依依则惊讶左柯竟买来了她最爱吃的东西。这是除了她自己和辛馨之外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的偏好。难道是辛馨特意告诉他要买来的吗?那为什么是买给辛馨呢?依依苦思不解。 “怎么了?馨儿,这不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吗?”左柯疑惑地看着辛馨惊讶的表情,他原以为这会让她欣喜的。 “啊——是吗?”辛馨看着依依似乎有些怀疑的表情,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怔怔地盯着麻辣的泡面跟鸭脖,天哪!她是从来不吃辣的呀! 忽然,曾经的一幕迅速地涌现在了希依依的脑海,那是她跟‘舞者’有过的一次聊天: “我最喜欢吃麻辣的了,特别是泡面和鸭脖。泡面能让我温暖,而鸭脖的辣则会让我流泪。” “好奇怪的怪癖哦,呵呵。” “是啊,尽管辣得心里很难受,尽管是像被火烧一样的痛,但我迷上了那种味道,以来了辣椒的麻醉。” “那好啊,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了的话,我每天都买给你吃。” …… 这愉悦的一幕似乎又重拾了以往的美好,网络上破碎的梦幻却又那样的真实而新动。依依心里又开始作痛,她不能再回忆下去,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命令着自己去遗忘,遗忘!绝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依依,你怎么了?”辛馨担心地看着沉思中的依依,她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左柯手中的泡面。 “哦,没——没什么。”依依醒过神来坐下,强迫自己意识清醒地认知这现实。 辛馨只好无奈地顺从左柯的好意,她已经感受到了依依的反常。但看到对面的依依只是在埋头不语着,脸上已没有了任何表情的存在。辛馨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担忧,然后接过左柯递来的鸭脖咬了起来。 “好吃吗?我要的可是超辣的哦!”左柯看着辛馨吃得很香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却也很幸福。 或许这就是说谎的惩罚吧,也或许这还是最轻的惩罚吧!而辛馨却无法承受地强制着自己,她被这个可恶的鸭脖给辣得一塌糊涂。天哪!她敢保证此时的自己一定很狼狈,眼泪被刺激得划落不止,口中的舌辣像在火烧一般。可辛馨却又不得不继续佯装下去,在满是开心的左柯的观望下佯装下去。 第一卷 背叛[十] 他/她酒吧里灯光闪耀,嘈杂的演奏和尖叫已称不上嘈杂,而是一部分人所需要营造的气氛。在这灯红酒绿的生活之下,又会有多少数不尽的悲哀呢! 左柯跟续岩两个人坐在吧台兴气盎然地喝着酒,相互诉说着两年来发生的琐事和不快。 “续岩,你变了,真的改变了许多。”左柯认真的看着曾经玩世不恭的续岩,此时的他已变得孤言寡语,增添了些许的成熟和稳重。 “是吗?”续岩反问道,现实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一些经历,懊悔或错误,均会铸造出各自不同的成长而改变。续岩长长地叹了口气,“生活改变我。” 左柯不明地看着续岩,等待着他详细的讲述,接着在一番讲述之后,左柯接着便也跟着长长地叹气。是为续岩的错误而叹息,也是为辛馨母亲伟大的宽容而赞叹。两人的话题不由得转移到了辛馨的身上。 “其实辛馨真的很特别,她是个很难得的好女孩。在之前我是一直不肯相信网络的,可是后来我陷进去了,经过了两年的波折才有了我们的今天。”左柯只要一想起单纯的辛馨,眼神里立即会呈现出满满的怜惜,微笑也会悄然而来,“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够接受你,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的苦衷,终会原谅你的!续岩。” “但愿吧!”续岩举起酒瓶痛饮着,过了一会儿,像是灰心又或是绝望地说:“我其实并不祈求什么,我这条命已经属于她们母女了,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是说她的母亲还在世?可是,我们以前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她明明告诉过我母亲早已因病逝世的,只有整日赌喝的父亲作伴。所以我当时很钦佩她的独立和坚强,怜惜也不由得油然而生。”左柯突然很害怕会有欺骗的掺杂,他努力地向续岩证实着。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她是有什么苦衷吧?”续岩继续饮着酒,内心的苦闷已聚积到了极点,“算了,别再想了。来,喝!” 左柯于是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别像个小女生一样的多猜疑了,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就不会有错的。 在每天上学的路上辛馨依旧甩不掉背后的男孩,辛馨已没有了过多的怒气来发泄在续岩的身上,因为左柯的爱已滋润得她甜蜜不及。她只得在心底为男孩而庆幸着,庆幸自己进步感有如此的好心情才做出的忍让。 “你为什么要说谎?”身后的男孩突然追上了辛馨,眼神里满是坚定。 “你在说什么呢?走开!”辛馨突然很厌烦续岩的打扰,能让他安静地跟在后面已经很忍让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欺骗左柯?你根本就不是他网上的那个女朋友,为什么要冒充?”续岩抓住辛馨的手臂让她无法逃脱,他确切地所要着答案。他是在关心他的朋友左柯,也是在关心面前这个身为他的妹妹辛馨,只要辛馨能够真实相告,他会帮她保守这个秘密的。 “这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证明我是欺骗?你说话要注意些!”辛馨用力掰开手臂上被抓得生痛的大手,她实在是没有耐性来控制内心的怒火了。 可面前的男孩眼里那样能够的坚定而咄咄逼人,辛馨似乎能想象到哥哥被他伤害的那个场面,仇恨瞬间涨满脑海,却没有一丝的退缩和惧怕,“怎么,你还想把我杀了吗?” 续岩突然被这个‘杀’字给刺痛了心脏,他无法重新回忆当时的场景,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孩。他渐渐地软弱下来,停止了对辛馨的质问。是的,他本该与此事无关的,他不应如此惊吓他的恩人,他不应超越自己行为的界限的。 两人继续着去学校的路程,只是各自的心却还陷在刚刚的悸动中。辛馨忽然很恐慌谎言的揭穿,突然很惧怕会对左柯的失去。她也渐渐的软弱了,软弱得像个乞求爱的孩子,软弱得乞求着一个固定的港湾来停靠。 “我喜欢他!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辛馨就在离学校不远处,突然回头冲续岩大声诉说着,接着又向校内跑去。 续岩的表情是有些惊呆的,但也算是放下了忐忑的心。他不想自己的朋友或妹妹有欺骗掺杂的爱情,还好辛馨只是诞辰的喜欢,她还是强烈地充满了诚意的,续岩他会默守这个秘密,并且为他们祝福的。 如果不是左柯的出现,辛馨绝不会品尝到如此的甜美。如果不是左柯的出现,她也绝不会料到自己竟会有如此惊人的舞蹈天赋。他们两人就像是天作之合一般,充满了默契和谐调。那欢快的节奏,那愉悦的舞步让在旁的同学们,还有在一旁的指导老师都连忙赞不绝口,甚至还为他们在全国的舞蹈大赛上报了名额。当然这两个人是欣喜不已的,他们似乎有着很美好的未来,却也有着无尽的爱似的一直到老。 希依依顶着阳光给予的背影在街上满无飘渺地游走着,仿佛是个流落街头的乞儿一般,却又有着非同于他们的苦恼和思绪。这世上有太多的赝品,而她却没有很好的辨知能力,却也曾被痴痴地迷惑、耍弄或丢弃了。依依痛恨‘舞者’的残忍,更痛恨自己竟掏空了全部的爱,以至于沦落到无爱可暖的地步。阳光啊阳光,母亲啊母亲!希依依蹲坐在角落里倔强地望着天空,尽管被强烈的光芒被刺痛了眼眸。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那理还乱的思绪,那满腹的苦水掩埋在心里像是要呕断了肝肠似的。解脱的渴望突然那样强烈地抨击着她的心,她一直在努力地像外界释放着快乐,以至于自己元气大伤,瘫软无力地喘息不已着。却仍想要勉强地睁开苍白而又疲倦的双眼,却蓦然发现它们已在微微地颤抖着,而她,还应该倔强地睁开它们吗? 家中似乎毫无新意地在发生着每天必有的戏,父亲似乎一直在霸占着主角的位置不肯归还,而依依永远都是那个受害者。她的无辜却被父亲以为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地承受东西噼里啪啦的挥霍。换来的是依依鲜红的血液,还有那已麻木了的感觉不到的痛。 “从明天起,你就别再去上学了。去酒店上班吧,好挣点钱来报答我!”依依的父亲似乎从未当她是女儿,又或是卑微得没有了为人的自尊。 希依依眼神里彻底被绝望给遮满了,上学是她唯一的出路,也是她唯一可以摆脱如此不堪的途径。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怎可得寸进尺地苦苦相逼呢? 依依想要大声哭诉,但却绝对博取不到男人一丝的同情。她想要苦苦地哀求,男人也一样地会无动于衷,又或是变本加厉地逞凶。而她,还能做出怎样的反抗呢?又会有谁,会如救世主般地在瞬间降临呢? “怎么?不愿意么?我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钱把你拉扯大,现在让你来报答我,你倒不肯了。我告诉你,你敢不去的话我今天就打死你!” 依依狠狠地用倔强的眼神瞪着面前的男人,那有着凶神恶煞的模样的男人还是他的父亲吗?那慈祥而呵护的溺爱究竟被他给藏到哪儿去了呢?希依依颤抖地怒瞪着男人,她似乎在努力地做着心理斗争,仇恨已渐渐地涌来。她依依的生活里将永远删除了‘爸爸’这个称呼的存在。就在这最后的限度忍耐之后,就在这冲破最后极限的一个瞬间。 “不许你这样看着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今天正想发火呢!”接着男人开始变本加厉地找出一根棒子,重重地击在依依软弱的身躯上。她仿佛已是全身散架了一般,又仿佛是被粉碎了骨头似的。鲜血被堵塞得无处可流,接着是巨大的一声,随着棒子的折断让血液们得到了解放,狂涌的从依依的脑袋中奔流而出,甜腻而腥残…… 第二卷 转折[十一] 辛馨在接到依依的求救信息之后,似乎已预料到了不祥的事情。那是她们彼此互相在手机上设置的快捷键,不是在关键时刻彼此是不会发送这个求救信息的。辛馨没有过多犹豫地向依依所在的班级奔去,却被告知依依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辛馨一边责怪自己对好友的忽视,一边向依依的家中奔去。“依依,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可以把左柯让给你,求求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辛馨一边狂奔着,眼泪也在脸颊狂涌不止。如果依依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她肯定第一个不会原谅自己的。 辛馨冲到了依依的家中,慌乱地呼唤着依依的名字,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大厅里坐着的是酊酩大醉的男人,他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疲倦又或是苍老了许多。男人这次并没有对辛馨的到来大吵大囔着,也没有挥霍着东西击打着她。但辛馨却无法像他那样的平静而安详,“依依呢?你快告诉我依依在哪里?你究竟把她给怎么样了?你说啊!说啊!”辛馨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地,也丢弃了对长辈应有的尊重,用力地撕扯着男人的衣领,急切地寻求着答案。 “她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男人还是面无表情地没有对辛馨有一丝的举动或怒骂。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你简直就不是人!”辛馨几乎不敢置信男人口中陈述的事实,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冷血的人,又或是男人,却也是个身为父亲的男人。不!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呢?辛馨在发疯般地撕扯中无意间憋到了从卧室门下流出来的鲜血,她顿时惊呆了,那仿佛是自己的血液般已令她苍白至极。她几乎不敢去打开房门来证实这血液的主人,她几乎无颜愧对奄奄一息的依依。但仅有的一丝希望还是迫使她向前迈去,辛馨的身体开始愈发的寒冷,全身开始剧烈地颤抖着,心仿佛被人在宰割似的,痛不欲生地令人快要崩溃。 辛馨缓缓地打开房门,那鲜血淋漓的场面顿时让她触目惊心。那是依依吗?那被鲜血给涂满了的脸蛋,那皮开肉绽的脑袋,似乎已微微呈现出脑浆。她手上依旧紧握着那个沾满了鲜血的手机,那里似乎有着她唯一可以求生的希望。辛馨泪眼模糊地蹲下身子,使尽全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不!依依,你不能死,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啊!依依,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的命苦?为什么你会有受不完的苦呢?” 辛馨待止住了身体的颤抖之后,吃力地抱起地上的依依。她宁愿那只是一个噩梦,她宁愿那只是依依导演的一场戏,她宁愿依依只是暂时的熟睡而已。辛馨想要男人的帮助,可她却绝望地瞪着无动于衷的男人,那是一个无法言说有多可恶,多令人憎恨的男人! 医院里的急救室被紧紧的关上,医生们的紧张更加地揪痛着辛馨的心。她一秒钟都不肯停歇地为依依祷告着平安,恳求着老天能够再给予依依一条重生的生命,辛馨会不惜一切让她幸福的,包括对左柯的归还。眼泪像是无尽止似的蔓延在辛馨的面庞,却也换不回有时光倒流的那天。 辛馨坐在医院走廊的坐椅上被悲伤给萦绕着,眼睛一直在盯着手术室的那扇门,不知道里面的依依此时正在面对着怎样的命运,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终于,在漫长的十二个小时的等待中手术终于结束了,辛馨跑上前去看到了医师们脸上放松的表情,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幸亏你及时地把她送过来,不然啊,再晚一分钟她恐怕就没救了。”医师对担忧的辛馨说着,接着对身旁的同事感叹着,“哎,真是可怜呢!才多大的姑娘呢,连父母都没来一个!” 辛馨走进病房看着头上缠满绷带的依依,她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怜惜地看着昏迷中的依依,她真的把辛馨给吓惨了!而辛馨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从依依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将来主宰依依的命运,她要让依依远离那个地狱般的家。辛馨会把依依接到自己的家中,亲如一家的生活着,让她幸福着。此时她真渴望依依能够快点醒来,能够快点为她这个决定而高兴着。 依依是在两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清醒过来的,她的眼里依旧是那样灰色的绝望,渺茫而痛苦着。辛馨紧握着她的手,坚定地为依依做着坚强的榜样,似乎在驱赶着依依软弱的泪水。 依依似乎变得更加得沉默了,她已经看不到自己身上有希望的存在,她也看不清前方黎明的曙光。茫然得不知所措了。 “依依,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要好好养伤,等你康复了之后,我就把你接到我家去住,我妈妈也已经同意了。” 依依只是感激地望着辛馨,她忽然想到了辛馨家的那个男孩,那个让辛馨无法叫出哥哥的凶手男孩。她似乎已在男孩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跟自己命运相仿的男孩。而依依,却也要像他一样接受别人的恩情,并且用一生相报吗? “馨儿,答应我,对他好一点可以吗?”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说啊,他可是杀害我哥哥的凶手啊!” “可是他毕竟已经悔过了,不是吗?难道你不觉得他跟我的命运一样的悲惨吗?”依依忽然别过头去,“馨儿,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去你家住的。我不想看着你整日刁难着他。” “好了,我答应你了。但是我是绝不会叫他哥哥的。” 依依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去看一下幸福的模样,她好想去质问幸福的偏心,她好想报复幸福的冷落啊!算了吧,一切都当作是重生吧,她已不再是过去的自己,她已丢弃了过去的痛苦。闭上眼睛,准备好快乐的归来吧! 9月15日是个特殊的日子,病床上的依依已经逐渐康复了不少,红润也在渐渐遮盖着苍白。她早有准备地看着在身旁照顾着自己的辛馨,这丫头肯定已忘记了今天的日子,竟为依依忙碌得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就在依依准备向辛馨祝贺之前,辛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左柯啊。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哦,我差点就忘记了呢!”辛馨接着电话还一边像依依做着鬼脸。 “可是依依还需要人照顾的啊,我可能走不开的。哦,那就这样,拜!” “馨儿,没事的,你这些天一直都在照顾着我。现在我已经好多了,你就别让他失望了,好吗?” “可是——”辛馨既放不下病床上的依依,又舍不得让心爱的人失望。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快去快去!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依依微笑着催促着辛馨,这一天的生日是属于辛馨的,快乐当然也要归属于她。依依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地把辛馨留在自己的身边,枯燥而乏味地照料呢? “那我真的走了哦,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拜!”辛馨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快去快回嘛! 左柯依然是在老地方等候着,辛馨的到来还是让他惊喜不已。“你真的肯来了啊,都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依依好些了吗?” “恩,她好多了。”辛馨也很开心和左柯的相聚,这几天的忙碌也未让她忘记了想念,“可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我不放心她呢!” “好,那你先闭上眼睛,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啊?”辛馨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她很期待左柯的神秘会给她带来的惊喜。 忽然,辛馨感觉到了耳边左柯的呼吸,一种冰凉的感觉袭上脖颈,辛馨睁开眼开心地看着脖颈上的钻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好漂亮啊!” “喜欢吗?”左柯看着辛馨开心的样子心底满满的幸福着。 辛馨点了点头开心地拥抱着左柯给了他一个香吻,“我好喜欢,可是,这上面的lyever有特别的意义吗?” “你难道高兴得都忘记了吗?傻瓜!” 辛馨疑惑地看着lyever的字样,一路上都在揣摩着。她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依依分享这欣喜的礼物,这漂亮的吊坠。 “依依,我回来啦!快看看,漂亮吗?”辛馨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向依依炫耀着脖颈上的钻坠,然后把它取下来递到了依依的手上。 “哇,真的好漂亮哦!辛馨,你好幸福啊!”依依看着辛馨面上的幸福,满是羡慕不已着,“啊,这上面还有字呢!” “是啊,左柯说那是有意义的,是一句话的缩写。”辛馨也把目光注意到钻坠的字样上面,忽然依依的表情开始转变了。 lyever,love you for ever那是只属于她跟‘舞者’两人的暗号,在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回忆一点一点又重现在依依的脑海里,不!这绝不仅仅是巧合。希依依在一瞬间联想到了上次吃饭时左柯买来的泡面,她忽然那样坚定地证实了心中的疑虑。 辛馨忽然也开始惧怕了,她似乎已意料到自己铸造的无法弥补的错误。但她却已来不及懊悔或解释了,依依那样痛恨和失望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她,辛馨无处可逃,也无话可说了。依依忽然扯过辛馨手中的钻坠,疯了一般地冲出了医院,而辛馨则蹲坐在地上,仿佛倒塌了整个世界,灾难似乎轮流到她了,幸福也应该是时候归还了吧? 第二卷 转折[十二] 希依依手中攥着吊坠疯了一般地冲出了医院,她仿佛是从阴影中醒悟而出的受害者,又仿佛是走出了一生的阴暗一般。原来友情比亲情或爱情来得更可怕,她的信任刚好就成了辛馨对她欺骗的致命点。希依依几乎不敢相信那竟是跟自己无话不谈,朝夕相伴的好友,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掠夺呢? 希依依疯狂地奔跑着,面上的泪水也在疯狂地掉落着,欣喜交加却又悲痛得五味搀杂。 "您好,阿姨,我是左柯的同学,您让他出来见一下我,好吗?''''希依依气喘吁吁地赶到左柯的家中,心顿时狂跳不止。眼泪在还未干了的痕迹之前又盈满了眼眶。 "好的,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喊他出来。''''阿姨脸上是满满的慈爱和微笑,这让依依又仿佛重现了母亲的温馨。 "小柯,快下来,外面有同学找你呢!''''阿姨走进屋内冲楼上唤道。 接着,希依依满是深情地望着走来的男孩。他很随意地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下身是一条宽大的短裤。但这简单的装扮依然不失他的帅气,那迷人的笑容真的可以感染和融化着依依许多的怨恨和悲哀。 "依依,怎么是你呢?你不是在医院养伤的吗?辛馨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吗?''''左柯对希依依的突然到来很是疑惑,辛馨刚才明明说要回去照顾依依的,可现在? 希依依盯着左柯那张英俊的脸庞,心不堪一击地被左柯的话语给刺痛了。他还是那么着急地关切着辛馨,他或许已经爱上了辛馨。如果此时的自己阐述这背叛的谎言时,左柯会不会也一样地被伤害呢?"左柯,告诉我,你爱辛馨吗?'''' 左柯被依依的话而转变了一脸的严肃,她很认真地看着苦苦哀求的依依,那哀怨的眼神仿佛是受尽了委屈一般。脸上残留的泪痕深深地印在白皙的脸庞上,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希依依缓缓地伸出了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银白色的,闪闪泛光的吊坠,美丽得楚楚动人。就在左柯刚要向依依询问这吊坠为何会在她的手中时,依依眼眶的泪水已满满地溢出,哽咽地向左柯诉说着:"love you for ever,永远爱你!'''' 左柯顿时诧异得哑口无言,他不明白依依流泪的原因,也想不出为何依依能够道出只属于他跟辛馨两人的秘密。"依依,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告诉我,好吗?你确定你是真心地爱着辛馨的吗?''''希依依如同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般,在那样强烈地渴望和乞求着答案。 "是的,我爱她!现在是,以后更是,永远爱她,这也是我送她这个吊坠所给予的承诺。''''左柯果断而坚定地说。 希依依一瞬间被左柯的坚定给砸得微微颤抖,她此时才感觉到剧痛的心碎。呵呵,希依依你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傻瓜,笨蛋!竟然伟大得将最爱的男友送给了最信任的朋友,而他们呢?又是怎么对你的呢?希依依在这一刻彻底地绝望了,左柯的答案已毁灭了她仅有的希望。是的,他爱辛馨,是辛馨而不是希依依。你应该彻底的清醒了,傻瓜!希依依不由得泪水满面地冲空气冷笑着,对上天无情的捉弄而耻笑着。她还能去阐述着谎言吗?那她岂不是很残忍得破坏了别人的爱情?她又忍心看着深爱的男孩伤心吗?依依她又能保证左柯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事实,能保证他还会像从前,像在网络上一样地爱着自己吗?不!依依狂摇着头否认着。如果说她跟左柯的爱情是虚不可渺的,那么辛馨跟左柯生存在现实中的爱情则是坚不可摧的。"辛馨,我恨死你了!但我却也败了,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不!'''' 希依依在无人的角落里蹲坐了一整个夜晚,杂乱的思绪扰得她无法安然入睡,也一样地骗取了她无尽的泪水。爱情是什么?是有真心就可以的吗?亲情是什么?是有个承载他们的房子就能形成的吗?那友情它又是什么呢?那不是她心底深处一直拥有的美好吗?而如今却变质为了一种杀人的工具,毫无一丝纰漏的让你措手不及着。希依依决定要远远地避开这一切,她决定要做个无情的自己。那样就再也不会受骗,不会受伤,不痛也无泪可流了。 医院里的辛馨也忏悔了一整个晚上,但她却丝毫不后悔跟左柯的相爱。她只是无奈于上天的安排和捉弄,和对自己残忍的逼迫。辛馨的眼睛几乎没有停止过一秒钟的湿润,狂乱地掉落不止着。她虽内疚,但却也恐惧对左柯的失去,尽管这本该是如此的结果。可是辛馨那样地确定着自己的感受,她是那样真心地爱着左柯。如果可以的话,辛馨多么渴求依依的原谅,乞求制止着依依对谎言的揭穿,她可以用自己的全部去弥补给依依。只要还留有左柯在身边,只要还拥有着左柯的爱,她什么都愿意! 这时,一阵颓废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辛馨立即站起身来向门外跑去。她果然看到了自己所棋盘的依依的归来,却是一脸冰冷而陌生的归来。 辛馨愧疚地躲过依依的身子,然后尾随着她走进了病房,"依依,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我,好吗?''''依依那面上的冰固已刺痛在辛馨的心房,痛又不由得引诱出了眼泪,她抓着依依的手苦苦奢求着原谅。 但希依依再也容不得自己有一丝的软弱了,遍步在全身心的伤口促使她不再为这一幕而动容,不许再被别人的眼泪给蒙骗,再不!"我之所以没有拆穿这谎言,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他,你别指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辛馨的手被希依依给冷漠地扯开了,她似乎已厌恶了这亲密的举动,和那虚伪至极的道歉。 希依依很快地收拾好了换洗的衣物,正欲离去,却被辛馨给‘扑通’一下地跪在了面前,“依依,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求求你,别走!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不想的!” “呵呵,你还真够虚伪的!在你撒谎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了抉择,不是吗?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原谅。我恨你,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希依依说完狠心地甩开了辛馨的手,大步走开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重生,再不要遇到熟悉的人,不要忆起过去的伤痛,永远不要! “依依,你别走!呜呜…我错了,真的错了!”辛馨蹲坐在地上看着决然离去的背影。在依依消失的那个角落也就是辛馨的尽头,再也没有了漫长的未来和美好,一切都没了,彻底的没了。 医院里走廊的护士似乎也忘记了忙碌一般,好奇地在观望着两个女孩之间的争吵,流泪和痛哭,却也没有很好的想象力来猜测这争吵的缘由。 第二卷 转折[十三] 辛馨无声地漫步在宽阔的广场上,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和谐,孩童也依然在快乐地玩耍着。这世间无人能揣摩出你的心思,无人能感受出你的悲哀。谁都不会因谁而改变,太阳依旧会每天升起,明天也一样会如期而至,这一切都取决于自身的态度而已。 辛馨此时才确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孤单,左柯的电话再也期待不来,而依依的出现还有她那调皮的笑容也将随风而去。伸出手,却再也捕捉不到,更抓不到什么了。 忽然就想起了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尽管是小小的不值一提的过错,它们似乎都未能逃过应有的惩罚。而辛馨此时已无法弥补,却也舍不得弥补的错误,是否也一样的难逃此劫呢?也或许对依依的失去本就是一个惩罚,又或许等待着她的还有更严重的惩罚吧!因为辛馨毕竟还未醒悟,还舍不得放手。但,终究会有一个惩罚来换回结局的那一天吧! 这时,口袋里的振动唤醒了悲伤之中的辛馨,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主人却是令她欣喜不已的。辛馨擦拭着眼里的湿润努力地确认着,神情顿时转为了小心翼翼,也许这一通电话将会决定对左柯的失去与否。 “喂,馨。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呢?你现在在哪儿呢?手机也关机,害我担心死了!”左柯温和的话语顿时又湿润了辛馨的眼角,但这一次的泪水却是满载希望的。左柯似乎还跟以前一样地全然不知着。难道这是依依的成全吗?那辛馨欠她的实在太多,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感情债。 辛馨紧握着手机竟吐不出一句话,哽咽的话语只会暴露出她的悲伤。可悲伤的巨大还是让辛馨难以抑制,‘呜呜’的哭泣声开始从音波中传达到了左柯的耳中,令左柯焦虑不安,却也那样地怜惜不已着。 不一会儿,左柯果然如奇迹般地出现在了辛馨的面前,他心疼地抹去辛馨的泪水,伸出手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给她最温暖的安慰。而辛馨也一样地把左柯抱得好紧好紧,像是在瞬间就要失去彼此似的,又如同是在一番苦难之后才期盼来的一般。 "馨,你怎么了?今天依依也跟你一样地总是在哭,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啊?”左柯想起了白天时候依依那满脸的泪痕,而此时的辛馨却更甚于依依的悲痛,而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辛馨只是摇着头,咽喉被泪水给淹没得无法言语。她好珍惜这一刻,好珍惜怀抱的男孩,珍惜他的关怀和无尽的温柔。好险,在这差点失去彼此的一瞬间;好险,在谎言被揭穿的冲动之后。依依竟如此伟大地忍让了她,竟不像自己那般残忍地掠夺本应属于的东西。辛馨对希依依顿时有着无尽的感激,而内疚也不再单纯的就只有内疚,那是一种亏欠,一个沉重的再也无法卸下的包袱。或许依依的宽容已达到极限了吧,而辛馨所奢求的原谅也就只能是妄想,一种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奢念。 “我已经失去依依了,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左柯。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要你离开我!”辛馨满面晶莹地凝望着左柯,不安地索要着一生的承诺。 “傻瓜,别再哭了,好吗?你忍心让我一直心痛不已吗?”左柯已经擦拭不及辛馨的眼泪,他的微笑温暖而又充满了魔力似的感染到了辛馨。一直到辛馨主动地拭去了泪水,一直到她眉开眼笑的面庞。“我发誓,我左柯这一生都会跟我的馨在一起,永不离弃!除非——”左柯看着辛馨,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何尝不担心辛馨也一样地会离开自己呢?他何尝不恐惧失去辛馨的痛苦呢? “除非什么呀?”辛馨两行湿漉漉的睫毛眨呀眨的,简直可爱极了。 “除非你不要我了,除非你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了。那么我会放手让你幸福的。”左柯的眼里透过一丝的悲哀。 “当然不会了,如果真有那样一天的话,我肯定是有着苦衷的,而你也绝对不能够放弃,我不喜欢懦弱的男孩。让我们将爱情进行到底吧,左柯。” “馨,我想听你叫我‘柯’,就一个字。” “啊——,可是——”辛馨立即又害羞了起来。她知道那是个很美的呼唤,被喜欢的人只呼其名,那是一种很幸福很亲密的感觉。辛馨一直沉浸在左柯对自己‘馨’的呼唤之中,却麻木地吐不出一个‘柯’字。这仿佛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辛馨可以在心底呼唤着无数声的‘柯’,却惟独笨拙得难启尊口。 “对不起,我叫不出来。”辛馨愧疚地望着满怀期待的左柯。 “呵呵,没事的。只是很想听,但你说不出口就算了,不用勉强!” “总有一天,我会那样呼唤你的。总有一天,但还不是现在。”辛馨说完把头埋得更低了。 “馨,你刚才好象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哦!我们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用暗号来代替:love you for ever,永远爱你!所以现在,我要开始惩罚你了。” 左柯好笑地搂着害羞不已的辛馨,他伸出手抬起了辛馨尖尖的下巴,让她勇敢地面对着自己,然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辛馨感激地回应着左柯,她似乎能够感受得到左柯的疼爱,他的承诺和相守。两人无比缠绵地享受这温存,这让辛馨珍惜不已的深深拥吻。] 依依辍学了!这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对辛馨来说无疑不是一个打击,她毫无疑虑地把自己归列在罪魁祸首的位置。这一切果然如依依所想,彼此再也不会相见,被世界给无情地隔绝了的。如果说一个人可以地想要躲避,那么盲目的寻找是徒劳的,更是对躲避着的一种无形的折磨和逼迫。辛馨坚信着缘分,坚信着心中的信念。她能够预感到这并非是最后的结局,还不是人物们各自分飞的时候,总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不期而遇的。 渐渐逼近的是五年一次的华尔兹舞蹈大赛,据说获胜的组合将有去国外深造的机遇。而这个比赛是让左柯欣喜不已的,他终于有了展示自己的舞台,也对这一次的比赛充满了信心。他相信那天的自己跟辛馨将会是比赛中的亮点,于是排练开始日益频繁,时间也紧凑得毫无空暇。辛馨也暂时地遗忘了悲伤,专心致志地融入在跟左柯的训练之中。她不能因自己的思绪而影响或连累这次比赛的成绩,还有那满是期待的左柯。 第二卷 转折[十四] 这些天的辛馨像是被某个人给掏空了心似的,空有躯壳。舞动的灵魂在被罪恶给游荡不止,安息的得着。或许就只有时间能够疗好这伤痛,或许回忆会随着日子的逝去而渐渐遗忘的吧!辛馨想要拼命地去打听依依的消息,但又怕会制造出一种打扰。或许依依可以的躲避,正是想要换回安宁,换回没有伤痛和泪水的平静生活吧! 激奋人心的比赛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了,这对苦苦训练的左柯跟辛馨两人来说,无疑不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果然,大剧院里早已人声鼎沸得座无虚席。像是每个人都对这场比赛有着无尽的期待似的。坐在评委席上的都是些非同一般的人物,一个个呈现着一脸的严肃,来象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 参加比赛的选手们个个也是待战奋发着,这次的比赛对每一个选手都将有着非凡的意义,面对着气高旺盛的对手们,辛馨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左柯紧紧地握着辛馨冰凉的小手,在向她传递着些许的鼓励和勇气。他微笑着搂着全身已僵硬了般的辛馨,“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就照平常的来跳,没事的。放松一下,来,笑一个给我看。” 辛馨呆呆地望着满是轻松的左柯,“可是,我怕自己会跳不好,会连累到你。”辛馨小心翼翼地说着,这毕竟是左柯的期望啊! “傻瓜,”左柯伸出手刮了下辛馨光滑的鼻梁,“别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在,没问题的。”左柯脸上依然是那样自信的微笑,那样的胜利在握着。“怎么,不相信我的魅力吗?” “好了啦,我尽力而为了!”辛馨终于被左柯给逗乐了,全身僵硬的紧张也被他的微笑给完全融化了。 不一会儿,比赛已经在观众们的掌声中正式开始了,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选手们开始依次入场,尽情地发挥和展现着自己的努力。华尔兹的确是令人心醉的舞蹈,男女之间的默契还有那丝毫没有差错的舞步,一个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旋转,还有那层出不穷的节拍跟跨越,让台下的观众和评委们赞不绝口。这果然是值得期盼的比赛,却也是充满了竞争性的比赛。 接着,一对如同是天使般的恋人赫然出现在闪亮的舞台上。男孩一袭白色的燕尾服和那白净的面庞,简直是帅到了极点。这不得不让观众们怀疑眼前所目睹的,那莞尔的微笑,简直让人神魂颠倒。随着视线的转移看到的是一袭白裙的女孩,高高挽起的发髻,俨露出那光洁的额头,靓丽的五官镶嵌在白皙的肌肤上,如梦如幻。果然如天使般地纯洁,也果然如同恋人般的亲密。 左柯的嘴角几乎没有合拢过一秒,他可以凭自己的直觉感受到众人的惊叹,自信不由得上升。他紧搂着面前美丽的女孩舞动着,一个旋转,一个跳跃,无时不在摧残着观众的心。辛馨仿佛已失去了能力一般,也仿佛是在被左柯给主宰着似的,痴迷地融入在左柯深情的眼眸里,也渐渐投入到了这煽情的舞动中。 这场比赛好象是永久都没有结束似的,时间也仿佛是在一瞬间凝固了一般。两人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彼此的眼中也都霸道得容不下任何的东西。连台下的观众都差点忘记了鼓掌,生怕会惊扰这一对天使的相会。 最后是无情的灯光停止了闪耀,music也嘎然而止地结束了两人的演出。于是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中,恋恋不舍地目送了梦幻般的恋人。 辛馨跟左柯相视而笑着,左柯果然是耀眼的明星,舞台果然是他的发光体。他们果然如愿以偿地成了比赛中的亮点,光彩夺目地另人赞叹不已着。 “喂,左柯,你要干嘛啊!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跟我走吧!”左柯愉悦地拉起辛馨的手跑出了剧院,一直奔跑了好长的路程,最后停在了市中心的闹区。就是在那人群聚焦的繁华中,左柯竟像是疯了似的,却又那样深情而认真地跪在了一脸茫然的辛馨面前:“馨,答应我,毕业以后做我左柯的新娘,好吗?” 辛馨顿时瞪大了眼睛有着说不出的惊恐,却又立即被路人的观望给羞红了脸蛋。她此时才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幸福。如果,如果没有那背叛的搀杂,如果没有依依的离去,那么辛馨将会毫无余悸地对左柯点头应许。可此时,有了好友痛苦的代价,她——还能答应吗? “馨,看着我,答应我,好吗?我会永远,一直爱着你的!”左柯满满的深情已聚积了湿润的闪烁,却仍在那样强烈地在抨击着犹豫不决的心。辛馨似乎从不懂得去拒绝任何的事物,事实和软弱还是让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左柯终于期待到了这应许的一刻,他激动地把心爱的人儿高高地抱起,欣喜的泪水已从眼眶中夺目而出,却不失得男孩原有的一丝的刚柔。辛馨呆呆地凝望着左柯眼中的晶莹,那一刻,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毋须质疑。 待左柯跟辛馨返回到剧院的时候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了。这时只见续岩火急火燎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左柯,你们去哪里了?比赛还没有结束怎么就乱跑了呢?”续岩责怪完之后又接着笑了笑,伸出手赞叹地拍了下左柯的肩膀,“赞助商的大老板乔克先生要请你们去赴赴宴呢,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呢?” “真的吗?天哪!简直是不敢相信。”辛馨欣喜不已地望着左柯面上的笑容,她这一刻才发觉上帝竟是如此地眷顾着自己呢! “那还站在这里干嘛呀?别让人家久等了,这是他给你的地址。”续岩说完把一张名片递给了左柯。 “你也一起去吧,续岩!”左柯提议并邀请着。 “又不是我得了奖,我去根什么呢,呵呵。”续岩的视线一直瞥在冷漠的辛馨身上,他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带上你一起去庆祝了!”左柯随着续岩的视线移到了一言不发的辛馨身上,“馨,你没有意见的吧?” 辛馨被两个大男孩给窘得不知所措,“我——”欲言又止的她接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赶快走吧!”左柯搭着不再拒绝的续岩的肩,还有尴尬的辛馨向约定的地点赶去了。 那里是一个超级豪华而奢侈的hotle,也似乎跟这些单纯而稚嫩的学生没有一丝的瓜葛。左柯跟续岩还有辛馨三人从未光临过这里,偶尔也只是到小酒吧里啜饮几杯。于是三人均是好奇不已地置身在这宫殿般的豪华中,由此可见,约他们的大老板将会是多么的腰缠万贯。 不一会儿,经过服务员小姐的引见三人在一个包间内见到了如约而至的乔克先生。他那白鬓的发丝和慈祥的面容令人亲切不已,旁边跟随着的是一个很年轻有为的同胞翻译。从乔克先生的面容上不难看出对左柯跟辛馨演出的赞赏,他很虔诚地邀请着两人到自己的国家深造,并承诺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很美好的未来。 辛馨在靠近门口的一侧坐了下来,她跟左柯均是礼貌地朝乔克先生微笑着,但两人的心却早已欣喜得拥在了一起,狂乱得要跳跃起来了一般。 就在服务员打开房门上菜的那一瞬间, 辛馨无意中看到了间外正在作乐的一对男女,她惊讶却又不敢置信地盯着男人怀中的女孩。那是一张多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面孔,那浓妆艳抹的脸庞,那风骚缭绕的腰姿,还有那旁若无人的挑逗。她是谁?她为何那样地相似着一个人?依依,会是你吗? “不好意思,乔克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辛馨保持着理智地打了声招呼,接着在左柯跟续岩的疑惑中走出了包间。 第二卷 转折[十五] 辛馨愈来愈近地靠近被男人宠腻的女孩,她也愈来愈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双眼,愈来愈差异眼前所看到的事实。辛馨的身体开始止不住愈发的冷,冷得都快要剧烈地颤抖着。脚步越来越艰难地靠近,她咬着牙,含着泪,头狂摇不止着。 “依依,为什么?”辛馨在迈到女孩面前的那一刻,那张脸清晰地证实了心中所不能置信的。辛馨泪眼模糊地看着依依那样随意地人男人抚摸着,那样堕落地任男人摆弄着,卑微至极地毫无自尊可言。辛馨怜惜的泪水不由得哗然而落。 希依依抬起头望着惊扰她的女孩,稍有诧异却又很快的被恨意给涨满了脑海。她已不再会相信爱情,亲情甚至是友情,麻木却也盲目了。依依只是想躲避在这陌生的角落里,躲避着寥寥可数的熟悉却也背叛了的人。她只是想要渴求着一份平静,尽管这平静是堕落得不如人的生活,为何却也那样的困难?为何伤痛还会主动找上门来,不肯放过她呢? “什么为什么?我认识你吗?这位小姐。”希依依站起身来,尖声地对辛馨斥责着,脸上的陌生彻底冰固了辛馨那颗炽热的心。 “呦,这小妞长得还挺有模有样的。依依,来跟哥哥介绍一下吧,哥哥这心又开始痒痒的了。”这时,搂着依依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盯在辛馨的身子,脸上呈现着一脸的色相。 辛馨被这男人的目光而弄得一阵恶心,她只得把注意力全部都凝聚在依依的身上。她能够感觉到依依也是反感这些的,她能够清楚依依并非是心甘情愿的。于是辛馨凭借着脑海里的思绪坚决而迅速地抓起了依依的手,“依依,你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怎么?想走?”男人立即挡在了辛馨的面前,身材高大的他像是要把这瘦小的羔羊给吞进去了似的。依依在这时也用力地甩掉了辛馨的手,亲热地贴在了男人的身上,再也抑制不住对辛馨的愤怒。 “你这个疯子,闹够了没有?我要你立即在我面前消失,否则的话,我就叫保安了。别给脸不要脸!”希依依完全成功地褪去了昔日的软弱,她的凶狠就是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最好决策。 辛馨的泪水被依依的话给羞辱得狂涌,她的心此时正在被依依给一刀一刀地宰割着。耳边接来的是依依那痛快的大笑声。她是那样地痛恨着辛馨,而辛馨却也那样地渴求着依依的原谅。可是,这些还会有可能吗?辛馨从依依冰冷的脸上始终搜寻不出一丝希望的存在。“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依依,你打我吧,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不要这样虐待自己,不要这样委屈自己了,好吗?”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希依依伸出手忍无可忍地挥了辛馨一个响亮的耳光,辛馨脸上的泪水顿时被击溃得溅满了地。她果然用浓妆粉饰了平凡的外表,她果然用绝情战胜了以往的软弱。 辛馨跪在了地上捂着吃痛的面部。那耳光的力度也不足以代表依依所恨的程度。呵呵,辛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惩罚都是你理所当然要承受的。这些只需要你挥霍无数的泪水,还要奉献出任人宰割的心,和那毫无条件的默默承受。 男人已搂着依依决然离去,留下来的是一阵阵荡然不觉的大笑声。辛馨的心被揪痛不已,却已流不出一滴悲伤的眼泪了。或许这泪水已经囊尽皆空了,也或许已达到一定的限量了吧? 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幕被续岩给完整地记录在了眼里,他是因为担心辛馨才跟出来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让续岩对辛馨又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情。他的默默无言也无法换回辛馨的原谅,也就如同辛馨再多的乞求也无法换回依依的原谅一般。他怎么会体会不到辛馨的那种心痛呢? 续岩缓缓走上前去,蹲下身来那样认真而郑重地对视着辛馨,而辛馨则怀疑模糊不清的泪眼面前所看到的男孩。她说过绝对不会在男孩的面前掉落一滴的泪水,也丝毫不会表现出一丁点儿的软弱。可此时,她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佯装吗? 续岩伸出了宽厚的大手怜惜地抹去辛馨晶莹的泪水,他也仿佛在那晶莹中,找到了些许的感动,还有那理解的发觉。 辛馨很奇怪地并没有生气地拒绝续岩这大胆的举动。她直直地凝望着续岩深邃的双眼,那么坚定却又苍茫的眸子。辛馨忽然想起了在医院曾答应过依依的,她说过要好好地对待续岩。难道他真的如他人所说是善良着的吗?是的,当你无法理解别人的所作做为时,那么何不把对象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设身处地地去想象着对方的处境,那么你所有的不理解就会在一瞬间全都明了的。辛馨想到自己对原谅的渴望,她反射性地联想到了面前的男孩,心一下子被梗塞了呼吸。哑口无言地任男孩表现着,某种不可动摇的意志已经在逐渐融化了… “别哭,好吗?相信我,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定!”续岩用眼中满满的坚定鼓励着辛馨,他也一样地坚信着自己会有得到原谅的一天。 辛馨很快得从男孩的眼中吸收了鼓励,已经干涸的泪痕再也流露不出一滴的湿润了。她微微地扯动了下嘴角,接着站起身来回到了包间。留下续岩一个人呆呆地沉浸在辛馨刚才的举动中,那是一个美丽至极的微笑,仅此而已。 从头到尾的左柯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全然不知地若无其事着。也或许他才是这场骗局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吧!左柯的微笑是让辛馨最迷恋和满足的,真不敢想象他知道事实之后会有怎样的表现,但辛馨却永远都无法残忍的开口,来破碎左柯那颗炽爱的心。 左柯一直在为这次出国深造的喜讯而开心不已着,这对于他那不甚富裕的家境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所以说这次的出国是无人可挡的,还好是跟辛馨两人一起的,否则的话,他就不确定自己不会有一丝的动摇了。 “馨,开心吗?我们可以暂时离开这里,去开始另一个世界的崭新生活了。再不要你现在整日悲伤,流泪了。” “左柯,谢谢你对我的好,但可以适可而止吗?我真的承载不了更多的愧疚了。”辛馨把头垂得很低,但声音的哽咽却是无法掩饰的。 “馨,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愧疚啊,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啊!”左柯握着辛馨冰冷的小手,把她贴近了自己,“你应该感受到的是幸福而不是愧疚,知道吗?” 辛馨用力地点了点头,连泪水也因这力度给甩到了手上,冰凉冰凉的。她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左柯,眼睛里是那样的湿润而迷离,“柯,我爱你!” “我也爱你,馨。”左柯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他的馨终于自然而又毫不做作地呼唤出了最美的称呼。左柯像是受宠若惊似地搂紧了这娇小的人儿,他一定会尽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来爱着这个女孩,永远!love you for ever! 第二卷 转折[十六] 辛馨也一样的很感激乔克先生给予的这次出国的机会,是散心疗伤,也是一种暂时的逃避和遗忘。人本就懦弱,在做错了事情之后就会更加地懦弱。辛馨猛然间发觉这些日子以来的自己更加地依恋着左柯,而左柯也更甚于以前地爱着自己了。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这句那样明智的道理。可辛馨却粘腻地无法割舍,那么老天就别再仁慈,就给她最惨痛的教训和结局,让她铭记这一生痛苦的恋情吧? 就在辛馨跟左柯在为这次出过做准备的时候,续岩一个急促的电话把辛馨给匆忙唤到了医院,而辛馨也一样地隐瞒了左柯,她不想给左柯带来一丝的忧虑跟困扰。也或许会有人感叹左柯是幸福的,是被辛馨给保护得无忧可虑的。但也会有人为左柯而悲哀着,因为就只有他自己会不知道这是个多么天衣无缝的骗局,同时也又那样的例外,丝毫进入不到辛馨的真实生活中,完全把他给拒绝在琐事之外。 辛馨在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送到了急救室。气喘吁吁的她只看到坐椅上皱着眉头,掩面忧虑的续岩。 "妈,她---她又晕倒了。"续岩抬起头望着赶来的辛馨,眼里已坚强的得地盈满了雾水。 "你说什么?又?之前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妈不让我跟你说,她不想让你担心。" 辛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暗暗地斥责着自己的不孝。她明明承诺过要用双倍的爱来报答予母亲的。可如今,她竟因爱情的忙碌而残忍地忽略了母亲,竟连自己应有的那一份义务都未能尽到,甚至跟这个毫无血缘的男孩相比,都自叹不如了。 "医生,我妈妈她怎么样了?''''辛馨激动地望着手术室熄灭的红灯,焦急地向医生询问着母亲的安危。 "谁是家属?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我是她的女儿,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吧!"辛馨对医生回答着。 "你?你父亲呢?还有其它成年的家属吗?"医生看着面前花季的女孩,担心柔弱的她会承担不起如此重大的打击。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其他的亲属了。"辛馨说着说着眼角顿时悲伤得湿润了。 医生这才点了点头,让辛馨跟随着自己来到了办公室。"你母亲的病情很严重,不能再拖下去了。" "医生,我妈妈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辛馨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乳腺癌,而且是晚期的了。" 什么?辛馨像是遭受到了晴天霹雳般地一片昏暗,这可怕的病魔怎会如此无情而残忍地纠缠在母亲的身上呢?不可能的,那是她最爱的母亲,最伟大的上帝,怎么可以。"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好吗?求您了。" "孩子,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做医生的是必须如实相告,我们不能对家属有所隐瞒,希望你们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不!医生,我求求您了。我不能没有我的母亲,我不要!您尽管治疗,花费多少钱我都会去想办法筹借,请您全心地医治好我母亲的病,好吗?” 辛馨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着。这让面前的医生不由得连连叹气,“唉,这毕竟不是一笔简单的费用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 “没事的,我会想尽办法拼凑的。” “那好吧,你就先想办法去筹借15万,我们只能尽量地延长你母亲的生命。” 15万?这果然不是一笔简单的数字。辛馨感觉到这是一场无比艰难的灾难,那这一次的她还能够挺得过去吗?举目无亲的她又能怎样去筹借这巨额的费用呢? 理所当然的是这场灾难阻碍了出国的计划,理所当然的辛馨会拒绝这暂时的散心,理所当然的辛馨必须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想方设法地一点一滴地聚积这庞大的费用。 当辛馨正在学校做着最后一天的生活时,忽然被某个陌生的女人给唤到了门外。辛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如母亲一般慈祥的女人。 “你就是叫辛馨的女孩吧?我是左柯的母亲。”女人自我介绍着。 “您好!阿姨。”辛馨是第一次见到左柯的母亲,却没料到是在如此的情况下相见的。 “你不用紧张,我来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女人的眼睛里顿时变得温和起来,左柯的微笑果然是遗传于母亲的,美的足以把人的烦忧全部给一扫而空。“你可能并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小柯能够得到这次去国外深造的机会,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舞台是这孩子的最爱,他这一生都梦想着自己能够有发光的那天。”女人说着突然拉起了辛馨的手,“我并不反对你们两人的交往,只是我真的不想小柯会因为你而放弃了这次难得的机遇,我不愿看到他以后会后悔。孩子,你能够明白阿姨的苦衷吗?” 辛馨安静地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了她一个微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左柯他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柯,答应我,千万不能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辛馨隐瞒着母亲的病情,也拒绝了这次的同行。 “馨,为什么你突然不去了呢?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左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拒绝,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难以接受。 “那我们总不能整天捆绑在一起啊!” 捆绑?这个字眼突然把左柯的心给扎得痛极了。他的馨竟认为跟自己在一起是捆绑,真的会吗?难道她已厌烦自己了吗? “柯,什么都不用问了,答应我!否则的话——”辛馨凝望着左柯那无辜的眼神,驱走了愧疚,换上的满是坚定和无奈,“否则的话我们就分手吧!” 左柯猛然地送开了辛馨的手,他几乎不敢置信耳边所听到的,他也几乎不敢相信面前所看到的。为何此时的馨竟会是这样的陌生而冰冷?为何此时竟会感觉两人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左柯似乎伸出再长的手也终究无法触及到她的心,好远好远,怎么办? 不是在前天还好好的吗?不是才刚刚说过相爱的吗?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可现在,可此时他的馨怎么能如此平静而轻易地吐出‘分手’这两个字,她怎能如此残忍地剥削着左柯的心呢?左柯望着面前冷漠的女孩,再不敢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他怕,怕会被辛馨给冷冷地拒绝,心也一定会痛不堪言的。 “馨,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吗?你不可能这么快就跟我说分手的,对吗?”左柯他宁愿相信这就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他只希望能够快点唤醒信心,能不要再说些伤人的呓语,“你如果不愿意去的话,我也会留下来陪着你的,只是求你别这样残忍地提出分手,好吗?” 辛馨在心底默说着对不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她毫不容易凝聚的勇气才吐出的分手,却被左柯的哀求和诚恳给微微动摇了。辛馨永远是那样的心软,那样见不得别人的哀求,那样的伪装不了坚强。“柯,听话。一个人去国外深造,好好的在那里生活着,一定我快乐,知道吗?不然,我也不会快乐的。” “只要你不说分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什么都会愿意的。”左柯终于放下了忐忑的心。他拉过辛馨再次拥入了怀中,那依然还是最熟悉的馨,他依然还是触摸到了那颗炽热的心,好安慰好幸福! 第二卷 转折[十七] 这几天的辛馨被生活给戏弄得苦笑不得,左柯已将要离去,母亲却也需要巨额的费用才能让生命有得暂时的延续。辛馨苦思着这费用的筹借,却仍然看不到一丝生活的希望,她该怎么办呢? “馨儿,妈知道自己的病情。你也别再花费心思了,妈不想看你受苦和担心,妈很心疼。”慈祥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面上的苍白裸露出一丝丝的细纹,两鬓的发丝也已苍白了一片。 “不!您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我不能失去您。妈妈,我就只剩下您了,就只有您了呀!”辛馨扑到母亲的一侧,泪水在那一刻迅速地润湿了被褥。 “孩子,别再任性了。听妈说,妈走了以后,你一定要跟续岩好好相处,像亲兄妹那样地相处着。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其实也是个很苦命的孩子。你们两个要在一起生活,谁都不许再一个人,知道吗?” “不,妈妈。我只要您好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医生治好您的病的。您千万别想太多了,好吗?” 辛馨轻飘飘地漫步在大街上,看到有招聘的广告牌就会迎面而去,但这毕竟只是微薄的收入,这些都无法解救这急需的费用。辛馨有想过去组织捐款,可她却在学校没有一个贴心的好友,更没有多么强的组织能力。 就在辛馨苦思冥想的时候,报纸上醒目的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条目上赫然写着:女大学生卖身救父的感人事迹。辛馨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地眼前一亮,她并不在乎别人的议论纷纷,她只要能够凑到钱,只要能够治疗母亲的病,那么做什么都是毫无条件的。 于是辛馨匆忙赶到了网吧,登录了一个人气很旺的论坛。接着开始以‘小丫头招老公’的题目,发了一张幽默而玩世不恭的帖子:本人今年十八岁,急需招一名花花公子型的男人为夫。望各位踊跃报名,要求只有一个,认为自己够坏的就行,善良的请另开路。有意者请速回帖,本人会择优而录。 辛馨不想要牵连到无辜的好男孩,因为她的目的就只有钱。男人的坏她是必须而甘愿承受的。辛馨匆匆地下了线,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她忽然有一种很对不起左柯的感觉,又仿佛是在欺骗着左柯一般。怎么办?辛馨在这个时候应该绝情的说分手吗?算了吧,反正他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反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了,就埋葬这背叛,这迫不得已的背叛吧! 辛馨隐瞒着所有的人向学校退了学。她不想要再成为母亲的负担,相反的还要扛起家庭的重担。辛馨决不能感到苦,可这巨大的压力还是让辛馨压抑极了。她不会再有依依在身边安慰自己哭泣的那天,她也不能分担给一丝的忧虑给左柯,不愿成为他的阻碍。而那冷酷的续岩也让辛馨不肯有一丝的亲近和倾诉。内心被苦楚给积压得寸步难行,眼泪也被憋屈得几欲爆发。可辛馨她并不能瘫软下来,那为何泪水还是击败了坚强,为何它们还是像开了闸似的狂流不止呢?就允许她暂时的哭泣吧,就让她暂时的发泄吧。哭泣之后,困难仍旧是困难,无情也依然是无情。没有人会是你的救世主,也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为你解决一重又一重的灾难,为你抹去一道又一道的泪痕。哭吧,孩子。坚强点,孩子!路还很长,风雨过后,总会有迷人的彩虹风光。 今天是左柯郑重离开的最后一天,辛馨还是放下了医院的母亲,像是一生的离别一般要陪左柯一整天的时间。 “馨,你今天不是还要上课的吗?这几天可是缺了好几节课了呢!不用专门来陪我的,我走了之后会经常跟你联系的。”左柯虽很开心有辛馨的陪伴,但也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学习来。 “没事的,我已经请过假了,今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赶我走,好吗?” “呵呵,傻丫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好吧,那我们今天就好好地玩一天,走!”左柯微笑着牵起辛馨的手向校外走去。 这果然是具有意义的一天,也果然是最适合离别的一天。左柯带着辛馨去了海边,给了她最渴望的浪漫,也让辛馨有了更粘腻的依恋。 辛馨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潸然泪下,也偶尔会紧拥着左柯怕会分开。但她心里却已清晰地明白这就是最后的告别,是她一个人的分手天,却也是令她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亲爱的,我不敢抬起头正视你的凝望,我只有低垂着头让悲伤尽情地释放。 亲爱的,请不要勉强地索要着我的深情,我只会流出那被逼迫般无止的泪水。 没有人会知道辛馨内心的决定,没有人会知道她会多么痛苦于面前的欢快。她多么地恨不得左柯是个一无是处的男孩,那样她就不会有爱,不会悲伤,更不会有揪心的大痛了。 说好了是一整天的,已经渐渐夜幕时的他们却未尽兴,时光无情地转瞬即逝,一去则不复返了。两个人仍是怀着浓浓不舍的情意,于是谁都没有说离开,谁都没有被时间所阻碍,两个人又延续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左柯带着辛馨来到了旅馆,目的只是想要有彼此更长久的陪伴。房间里顿时溢满满了问心的情意。左柯无尽的温柔最终还是令辛馨痛声大哭了。她彻底放开地哭泣着,连同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倾倒一空。左柯不明所以地搂紧了辛馨,他以为辛馨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舍而如此悲伤的,却永远都不知这女孩心里所承载的一切。 眼泪愈加放肆地迸流不止着,离别也像是在落井下石般地残忍着。左柯心痛得再也无法任辛馨独自发泄了,他的吻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怜惜地品尝着泪水的苦涩,贪恋地吮吸着女孩所有的悲哀。亲爱的,为何你的心总那么的遥不可及,为何不能将你的全部都交付于我呢? 这缠绵而又即将逝去的深吻,令两人意乱神迷了。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拥吻到天亮。如果可以,真想不要再有风浪。已经渐渐被情欲给涨满了脑海的左柯逐渐失去了理智,顺势把怀中的女孩给压倒在了身下,像一个欲魔般在辛馨的身上不断摩擦着。 “柯,别这样,好吗?”辛馨却很理智地推搡着身上的男孩,初次的恐惧和紧张令她难受极了。 左柯却已经难以控制地继续着,而辛馨却又一次地拒绝于他了。“柯,你要知道,女孩的第一次是很慎重的。”辛馨并不是不爱左柯,只是她曾在论坛上看到过许多男孩对非处的歧视。她虽同情但也在坚持着纯洁的婚姻,她需要左柯的理解。 左柯终于在辛馨的二次拒绝下压抑住了欲望,停了下来。他似乎并没有半点的失望,反而在为辛馨的慎重而开心着。左柯躺下身来静静地搂过辛馨。夜很静,静得仿佛听到可有人楚楚哭泣的声音。但这次哭泣的主人绝对不是辛馨,愈来愈悲的哭泣声让辛馨不由得惊转过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他似乎看到了左柯脸上的晶莹,辛馨突然刀绞似地心痛。 辛馨伸出手紧拥着如同孩子般哭泣的男孩,她忽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满足。辛馨一直渴望着这一生能有个为自己哭泣的男孩,会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天而落泪的男孩。可此时,她不政治拥有着的吗? “柯,你这是怎么了?” 左柯突然挣脱了辛馨的拥抱,转过一侧又接着独自啜泣着。在这漆黑的夜里被裸露出了身为男孩的软弱,“馨,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太冲动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庸俗,跟那些色眯眯的男人毫无区别?” “不!柯,不是这样的。我能够理解你,你别哭,好吗?求你了。”辛馨还是坚决地把左柯给再次拥入了怀中,自己的眼泪也不由得被爱人的悲伤给引诱而出。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考虑跟我一起出国,我已经买了两张机票。明天我会等着你的,那时,再给我你的决定。我期待有着奇迹的发生。”左柯连忙擦拭着辛馨的泪水,两个人这寂静的夜里如同爱情中的傻瓜一般,灌溉了整个黑暗,却也充满了一切可怕的幻想。 第二卷 转折[十八] 05年3月26日早上8点30分已经成了两个人铭记一生的纪念时分。左柯在跟辛馨的浓浓不舍中,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坐上了的士向飞机场的途中赶去。左柯并没有回转头看过辛馨一眼,他怕自己会看到满面的晶莹,他怕自己会有放弃一切的冲动。左柯此时还是对辛馨的同行是充满期望的,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两张机票,拼命地想要在上面找寻着什么,可是,还会有希望的吗? 左柯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这熟悉却又即将告别的城市。再见了,学校!再见了,母亲!再见了二十年来生活着的家乡,也再见了最深爱的人! 辛馨怔怔地停留在左柯消失的地方,这一切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结束了,离别也果然如期而至了。他走了,他终于离开了。失去了,辛馨终于失去他了。该悲伤吗?又应该释然而笑吗?辛馨双手掩面啜泣着,不愿让路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忽然,辛馨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向某处赶去… 左柯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到达了机场,他六神无主地呆坐在侯机厅内。眼神呆滞地停留在大厅的门口,搜寻着自己所期待的身影。时间在争分夺秒的流逝,眼神中期待的惊喜却被灰心给扫满在了眶中。左柯几乎望眼欲穿地提起了行李,无奈而绝望地走到了检票口,一步一个回头的他还是迈不出艰难的脚步。 忽然,就在那一个瞬间,门口出现的一个匆忙的身影,让左柯情不自禁地溢下了欣喜的泪水。是她,那是他的馨,她还是来了,她还是愿意跟自己一起同行的。 左柯在跟检票员做了一番结实之后,匆忙地跑到正在找寻自己的辛馨面前,欣慰地把她给拥入怀中,雀跃不已着。 “柯,我来是想把这个送给你的。”辛馨松开了左柯的怀抱,接着从手中的塑料袋中掏出了一件很精致的雕塑,“漂亮吗?答应我,一定不要把我给忘记。在你的心里为我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让我能时刻想念着你。” 这时的左柯不觉有些失望了,原来辛馨的到来并非是转变了主意,而是为了这个纪念物才着急赶来的。左柯的眼神中装满了无奈。他缓缓地接过那尊美丽的雕塑,纯洁的天使在展开着双翼,像极了面前这个深爱的女孩。 “馨,别太难过了,我还会再回来的,一定会的!”左柯虽满是无奈,但还是在尽力为辛馨安慰着。 辛馨温顺地点了点头,她再一次地扑到左柯的怀中,享受了好久好久的温暖,然后含着泪水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左柯呆呆地望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空虚的窒息感。他终于不再抱有一丝希望的离开了,带着失望和不舍坚决而心痛地离开了。 辛馨似乎已来不及有过多的悲伤,她匆忙地赶到了网吧,打开了前几天发过的那张帖子。果然,上面已经有不少男人在帖子上一一回复了,看起来简直是天花乱坠般地毫无正经。除了一些惊讶和感叹的人之外,更多的是一些玩世不恭的应聘者。在这种种不一的回复中,只有一个名字叫‘心如止水’的男人引起了辛馨的注意,她毫不犹豫地把男人添加到了好友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后,辛馨跟‘心如止水’的聊天得知。男人是某个公司的大老板,他有着丰厚的经济能力,也愿意解决辛馨的困难,并且会给她一生的幸福。 辛馨并不奢求所谓的幸福,她认为女人的幸福就只属于一个男孩的。别的男人所给予的均是多余和徒劳。于是,在某一次聊天中,辛馨因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感冒,‘心如止水’便坚持要来探望。果然,在第二天下午的他如约而至了。 辛馨在接到男人到来的电话之后,心里不由得紧张而忐忑。这由如同是一场网友约会,这又如同是跟左柯相约的一般。可是这一次,还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吗? 辛馨无法再拒绝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催促,最终还是自食恶果般地到达了旅馆。可是刚刚辍学的她毕竟还未明白社会上的耳虞我诈,残酷的现实已在渐渐地向她逼来。 旅馆?又是旅馆?辛馨对这个地方已经有了种莫名的情感和恐惧,看到这个地方她总是会想到许多许多。 辛馨走到了二楼找寻着男人的房间,她突然就意料出了不祥的感觉。昏暗的过道竟遇不到一个出入的人,心不由得慌乱了。就在这时,一个痞子般的男人出现在了辛馨的面前,“你找谁呢?小姐。” 辛馨径直向前走去,没有理会这个一脸色相的男人。于是找到了楼梯的角落,开始拨打着男人的电话。接着在电话挂断还不到一分钟之后,一个男人突然就把她拉入了角落旁的房间内,锁上了房门。 辛馨不由得后悔起来,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正是刚刚在楼道间所碰到的痞子,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大老板吗?那是一个比辛馨还要瘦弱而矮小的男人,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满面的黑痣更加增添了他的丑恶。 辛馨胆怯地坐在了床的一角,她只想赶快结束这约会,赶快谈清自己的困难,讲好彼此的条件,最后彼此再郑重的相互道别。辛馨的一颗心顿时不由得怦怦直跳,两个人呆呆地盯着电视上的屏幕,独自沉思在各自的思绪中。 只言片语的房间忽然尴尬极了。就在这时,男人似乎已失去了耐性般地走到了辛馨的面前,“坐这么远干什么呢?” 男人话刚说完就伸出手把辛馨整个人抱在了腿上,他似乎已不愿有过多的前奏般,迅速地熄灭了房间的灯,像一个饥不择食的野兽般把娇小的辛馨给压倒在了床上。辛馨很惊讶瘦弱而矮小的男人竟会有如此力度的举动。她忽然变得恐惧极了,拼命的反抗像是在跟男人挠痒痒似的无济于事,用力狂喊着的救命也被无声地淹没在男人的野吻之中。 身体忽然传来的剧痛让辛馨流下了懊悔的眼泪,但却也丝毫获取不到男人一丝的怜悯和温柔。 辛馨渐渐地已无力反抗了,她就那样默默地忍痛任男人发泄着。尽管她赤裸的身子被男人瘦弱的骨头给咯得生痛,但辛馨还是绝望地闭上双眼,难道这就是为母亲的医药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最终,男人像是耗尽了经历似的停了下来。带着满是细汗的脊背瘫软地趴在了辛馨的身上,看到的却是辛馨那满面的泪水。 不一会儿,男人在做了足够的歇息之后,又重新地爬到了辛馨的身子,继续着那可恶的欲望。他几乎是个性饥渴的男人,却也疯狂得几乎要爆发了的男人。 最后,在灯光又重新恢复了光明的时候,辛馨终于像获得了重生般地睁开了眼睛。男人满是满足地微笑着帮辛馨穿着衣服,却猛然间发现了衣服上醒目的微红血迹。“你还是个处女呢?!”男人说着不由得为自己而庆幸着,但却未给过女孩第一次应有的温柔和呵护。 辛馨被男人的话给涌满了恨意。她怔怔地盯着衣服上的血迹,懊悔一阵阵地在心底翻涌,对左柯的愧疚不禁让她溢出了不止的泪水。那毕竟是她最深爱最珍贵的男孩,连左柯都未能超越的底线,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轻而易举地亵渎了。对不起,亲爱的,我已不再是你过去的馨,我也不再纯洁而完美无暇。算了吧,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不会的。 第二卷 转折[十九] 辛馨拖着沉痛的身子,艰难而吃力地走在去医院的途中。她似乎已意料到此时的自己失去了何种宝贵的东西,也能够想象得到左柯将会对自己怎样的绝望。呵呵,辛馨冲着无情的现实冷笑出声,无可奈何却也遍体鳞伤地灰心绝望着。告别了学生时代,也告别了少女的纯洁,告别了完美主义者的自己,更告别了深爱着自己的男孩。 这些天的续岩一直在学习的空隙中,陪在了医院照顾着恩人般的母亲。只是无暇顾及到两日未来医院探望的辛馨,担心她会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续岩在那一天是听到了医生跟辛馨的对话的,他有着自知之明地惧怕着这医药费,那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笔庞大的费用? 忽然,门口走近来的一个身影让续岩不由得回转过头,他呆呆地望着门口的女孩,那仿佛是已被万物摧毁了般地颓废,又像是受尽了委屈般地令人怜惜不已着。续岩迅速地迈上前去,将女孩一下子给拉到了门外,怒气和不安立即涌上了心头。 辛馨直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被各自分割成了两个部分,空虚的躯壳就这样轻易地被男孩给拉出了门外。一脸的苍白和沮丧毫无掩饰的呈现在那张瘦弱的面孔上。 “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嘴唇怎么了?”续岩紧张地抓着辛馨的手臂,关切地询问道,怜惜地盯着辛馨唇上那青紫的痕迹,甚至已经在微微破裂出了鲜血。 辛馨甩开了续岩的手,掩住了嘴唇。嘴唇上的疼痛再次让她联想起了那个疯狂的男人,“嘴唇啊,是被男人给咬的了。”辛馨盛气凌人地正视着凶怒的续岩,倔强地挑拨着男孩的隐忍。辛馨实在是看不起这个为母亲的医药费无动于衷的男孩,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续岩怔怔地望着辛馨消失在病房的身影,耳边的那句被男人咬破嘴唇的话,一直在萦绕不止着。让他联想到的是一切可怕的种种。续岩伸出手用力地甩给自己一个耳光。他真的好没永,竟连自己想要保护的女孩都守护不了。 辛馨走进病房又换上了一脸的忧伤,她看着日益苍白而瘦弱的母亲不由得心生怜惜。委屈和心疼的泪水一瞬间汹涌而出,却也被母亲给深深地拥入了怀中。于是眼泪开始愈加放肆地迸流着,母亲的温柔和慈爱也相随而伴着。 辛馨错了,她真的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了。可是怎么办?这所有的一切都已随波逐流,就只能贮藏在自己的腹囊之中,独自承受和痛苦着。辛馨有时候憋屈得真想到大街上随意地拉起一个陌生人,畅快淋漓地去倾诉一番,又或是倒头大哭,继而各自相奔而去,彼此仍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孩子,妈真的很心疼你呀!别再哭了,好吗?让妈看下坚强的你。”年迈的母亲一瞬间也老泪纵横,心疼地抚摸着怀抱中的女儿,她也一样的是充满不舍的。可是命运,又能奈它如何呢? 辛馨含着泪承诺的点了点头。是的,要坚强才不会受伤,要不流泪才可以去闯。世间还有更多残酷的现实在等待着呢,去吧!别再让残酷苦苦等待了,有些躲避就只能是暂时,歇息过后还是要背起行囊,继续上路前行的。 就是在此时的这一刻,在躺在母亲怀抱的这一刻。辛馨才那样确切地发觉自己对母亲的依恋,那样贪恋地索要着母爱。这世上,父母永远是最宽容而伟大的上帝,他们总是在展开着宠腻的怀抱,随时欢迎着儿女的归来。 辛馨本以为自己还是有些幸运的,本以为自己还不至于悲惨地去寻死觅活的。可生活却像是步步都插满了刀刃一般,残酷而无情地在等待着辛馨的迎来,这次她无路可逃。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辛馨跟那个男人是真实生活着的。那个男热闹并没有赢取到辛馨一丁点儿的感情,给予的只是些生活的无奈和困难。不过,那男人像是被辛馨的处境给软化了似的,除了整天满口的情话之外,还会时不时地发送着信息。可辛馨已蜷缩了全身的细胞,再也无法吸收过多的感情了,过多的只会排斥而溢出在外。 在一段短暂的日子之后,在医生再次向辛馨催促着费用之后。男人终于自行惭秽地如实相告了。他愧疚地阐述着自己并非是某个企业的大老板,而是在网络上面被人骗去做传销的受害者之一。他原本是打算把辛馨也给骗入其中的,可是经过日益的相处,是辛馨的善良让男人从罪恶中醒悟,坚决而果断的想要弃恶从善了。 “辛馨,我知道我骗了你。虽然我现在并没有钱,但是我现在决定离开传销了,你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城市拼搏,可以一起努力挣钱的。” 辛馨用力地扯开了男人的怀抱,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这个无比残忍的男人,眼睛里顿时被恨意给占满了。辛馨怎能不痛恨这男人呢?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忍痛而不吭一声付出的代价,却只是被别人摆设的一颗棋子而已。上天总是这样的不尽职,竟残忍地忽略着凡人的悲伤。 辛馨最终还是坚决地把男人给拒之在外,心中的恨意让她毫无一丝多余的怜悯,也丝毫给予不了男人半点的情意。“你别再纠缠我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就把它当作是一夜情吧!网友约会发生那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辛馨不屑一顾地对男人说着。她不会让自己输得太惨,也不愿为自己纯洁的失去而哭哭啼啼。是的,这一切本就正常,只要你自己能够彻底地放开,也不见得会有悲伤的存在。 男人被辛馨直接的话语给羞辱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简直尴尬极了。他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和恳求,最后看了一眼冷漠的女孩之后,坚决的回到了以往的城市。呵呵,一夜情,她果然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男人的身影终于辛馨最后的忍耐之下消失了。温暖的太阳也仿佛被驱走了似的,只留给辛馨一片可怕的黑暗。 辛馨无力地蹲坐在地上,方才坚强的面具已经脱卸下来,任泪珠儿悄然无声地划落不止着。辛馨她应该去责怪谁呢?又有谁会陪在身边任她责怪呢?没有,什么都没有!辛馨那样强烈地思念着左柯,那样渴求着他的温柔和疼爱。可是这些,还会有将来的吗?不!她已经不是过去的辛馨了,她只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一个不配拥有真爱的人了。 放荡不羁?辛馨被这个贬义的词语给羞辱到了,但却也毫无委屈可言。辛馨在那一瞬间突然就忆起了依依,联想到了在酒店与依依重逢的那一幕。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连忙起身向依依所在的酒店赶去了。 的士在一个灯光闪耀的‘君悦’休闲会所停了下来。这是辛馨第二次来光临这个地方,也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将会永远地生存在这个地方了。 走进了繁华的大厅里,灯红酒绿的气氛让人意乱神迷着,随处可见的是三无成群地作乐的男女,面上夸张的微笑和举动令辛馨恶心不已。可是她必须要习惯这些了,不是吗?她已经不能再虚伪地故作纯洁,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辛馨很快的就在一群兴致勃勃的聚会中搜寻到了依依的身影。于是她勇敢地走上前去,出现在了一脸愕然的希依依的面前。 正处在兴致盎然的希依依怒瞪着面前的惊扰,缓缓地抽了一口手中的马丁尼,从口中吐出一缕呛喉的烟雾弥漫在辛馨的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好好在家陪你的男人。”依依仍然是那样不屑的语气。 辛馨盯着那张粉饰的面孔,和那如同血液般鲜红的嘴唇中吐出的烟雾,真的找不出过去那个希依依曾有的一丝善良的存在。 希依依满是轻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虚伪的女孩,她不允许自己脑海中会有一丝对过去回忆的念头。只是一脸冷漠地挖苦和讽刺着。为什么连躲避都会如此的艰难,为何苦苦寻觅的安宁就如此不安呢?她已经做出最大的忍让了,为什么女孩还是不肯知足地纠缠不清呢? 辛馨被依依的陌生给刺得心痛。她如同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般在懊悔不已着。泪水不由得溢出了眼眶,却让依依以为了虚伪,而放荡地大笑出声。接着是辛馨‘扑通’一声又一次的下跪,令希依依的冷笑在诧异中嘎然而止。“依依,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想在这里挣钱工作。” “你可真够贱的!难道在这里你也要跟我抢男人吗?拜托,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此时的希依依已失去了耐性,冰冷的话语也脱口而出。这女孩真够贪心的,明明拥有着那么优秀的左柯,却还死死纠缠着苦命的自己,恳求着这不正当的帮助。希依依虽想不出是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才会把辛馨给逼到如此的地步。但她还是犹豫地沉思了… 最终,希依依终于狠下心来,暗暗为自己的决定而愉悦着,也为辛馨今后悲惨的命运而痛快地大笑着。这并不能责怪于她,这一切都是辛馨自找的,是辛馨主动来打扰躲避的依依的。而希依依也彻底丢弃了以往的软弱跟慈悲,再也不肯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了。于是,一场可怕的报复就在全然不知的辛馨的感激之下展开了…… 第三卷 报复[二十] 辛馨果然在希依依的带领之下,融入了这不如人的生活。有时候意志总是那样的薄弱,生存在这残酷的现实中竟显得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思念像个恶魔般地纠缠着遍体鳞伤的辛馨,虽满是疲倦却也揪紧枕巾,默数着泪水给予的伤悲,彻夜难眠。 左柯依旧像以前一样地在跟辛馨保持着联系,电波里传来的尽是令人感慨的温和话语。辛馨多么想要告诉左柯自己此时的处境。她多么希望左柯能够时刻环绕在自己的身边,永远荡漾着一脸幸福的微笑。可此时,辛馨应该这样自私地把悲哀寄托予左柯吗?不!辛馨狂摇着头否认着,她宁愿左柯一无所知,宁愿左柯永无忧虑,永远都那样乐观地将快乐感染给自己。 有时候,辛馨在被男人给亲热或拥抱的时候,总是会冷冷地嘲讽着自己:明明是跟男人生存在一起的,可那男人却惟独不是你----左柯。为何不是呢?整日乔装打扮,以获众心,却永远埋葬了尊严,永远丧失了生存的意义。辛馨的快乐到哪儿去了呢?总有一天,它们还会重新归来的吗?又能够在何时的某一个瞬间,会突然发觉自己竟不想念左柯了呢? 张开口,想要大声冲海水怒吼着不公。为何会如此无情,又为何会苦苦逼迫; 睁开眼,想要搜寻着海水流失的浪潮,为何会拥有,又如何会失去呢? 伸出手,想要把那颗充满忧郁的心脏给抛入海中,再不会痛,也不会感受到什么了; 低下头,想要让泪水尽情地流入在海中,再不会悲伤,也不会被它们给牵绊了。 心已经被掏空得空虚而窒息,脚步也轻缓得而艰难不已。身体冰冷得几乎晕厥,嘴唇紧闭得永久封合。辛馨永远都抬不起头去望着高高在上的依依,她永远都没有资格去与盛气凌人的依依有丝毫亲密的言语。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两个人不在一起,而是两个面对面的人,却仍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两颗心永远都无法拢集。呵呵,果然如此。 辛馨依旧像往日一样的,搔首弄姿地融入这灯红酒绿的昏暗中,叼着手中的香烟,放荡不羁地挑拨着男人的欲念。一种习惯真的很容易养成,但要消除一种习惯却是那样的艰难。习惯了左柯的陪伴和呵护,那失去了之后的辛馨又该怎样地生存下去呢? 就在辛馨刚刚要展开晚上的工作时,一个最不希望出现的身影却站在了她的面前。男孩的脸上已经聚积了怒气,忿忿的眼中已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让人惧怕不已。 男孩一言不发地把辛馨给拉到了门外,脸上呈现的是满满的强硬态度。"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个多么肮脏的地方吗?'''' "呵呵,真是好笑。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辛馨冷冷地嘲讽着面前的男孩,无视于他面上的凶怒。 续岩用力地抓住想要逃脱的辛馨,他真的没有料到辛馨竟在忙碌于这样的生活,竟对医院里的母亲不闻不问,可以隐瞒着。但是续岩这次是一定要制止的,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不许你再踏入这里半步,不许你再如此堕落得卑微至极。你这样如果被妈妈知道的话,那她会怎样呢?'''' "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吗?你以为我愿意的吗?''''辛馨狠心地斥责着面前的男孩,用以发泄着内心的委屈。 "我--''''续岩望着满是辛酸个委屈的女孩,顿时无语了。眼底很快地扫过一丝灰色的悲伤,渐渐软弱地松开了紧抓着的手臂。 "你这个懦夫!都是你害得我妈这样的,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有本事你就去挣钱,证明给我看啊!'''' "好,我会的!一定会的。''''续岩坚定地对辛馨承诺着,在下一秒种就卑微地消失在了辛馨的面前。 续岩伸出手用力地在墙壁上捶打着,直到涌出了鲜血,直到麻木而感受不到的痛。是的,他真的是个没用的懦夫,母亲竟为了自己的学业而花光了仅有的积蓄,而自己竟对这巨大的费用无动于衷。"有本事你就去挣钱,证明给我看啊!''''这句充满了激励和挑战的话语在续岩的而边萦绕不止着。不大一会儿,续岩终于坚定了决心,收拾了包裹,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家庭。却不知会在何时归来,但终会有归来的那天,一定! 左柯走了,续岩也竟懦弱的离开了。辛馨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支长满尖刺的玫瑰,让人触碰不得,最终无奈而离去。她似乎一直都在失去着什么,而收获的就只有满载的悲伤。为什么总抓不住可以拯救自己的绳索,就这样地任凭自己往最深处不断坠落呢? 最终,辛馨那脱颖而出的妖艳的外表还是被某个叫做海哥的富商给看中了。那是一个比辛馨要大过十五岁的男人,曾经有过一段离异的婚史。他也曾承诺过会给辛馨所谓的婚姻。海哥把辛馨给包养在了一幢别墅里,并且给了辛馨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也可以说辛馨整个人的身体乃至生命都是被这男人用二十万买了的。也或许就只是一个物品,一个任主人摆弄和糟蹋的玩具而已。 但辛馨还是对海哥这大方的举动而感激不已着。她终于可以让母亲的生命有得暂时的延续了。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虽丧失了最引为骄傲的自尊,也被剥削掉了拥有幸福的权利。 辛馨本就不对生活抱有一丝的希望了,空有灵魂地任他人摆弄着,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是啊,如果一个人都不懂得珍惜自己,那么别人又怎么会一样地爱惜你呢?辛馨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珍贵的事物。失去了最粘腻的友情,也失去了来之不易却又不甚光彩的爱情。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就只有母亲了,那躺在病床上为自己倒计时的母亲。 然而让辛馨感到幸运而心寒的是,那富商对她还是挺不错的,就像是一个兄长又或是父亲般地在照顾和关怀着辛馨。难道说这生活的希望又开始继续燃烧了吗?可辛馨已丢弃了鲜红的心脏,她不会再感受得到任何男人的好,又或是爱了,像个稻草人般地冷血无情着。 左柯的电话一如往常地在关切着,却丝毫发觉不到辛馨对幸福佯装的纰漏。只是在两人的通话中,有了愈来愈久的沉默,愈来愈少的承诺和欢笑,愈来愈短地结束了通话,每当两人提起了探望又或是相见的敏感字眼时,两人浓浓的思念就会梗住咽喉,一片缄默。那明明就是一个虚不可渺的玩笑,只是一个美好而又甜美的梦而已。谁会突然间回到谁的身边?谁又会越过现实,去实现那心目中的美好境界呢? 辛馨依然坚持着对事实的隐瞒,她只希望左柯能够无忧无虑地在国外努力着自己的学业,铸造着美好的未来。辛馨不要成为左柯的牵绊,害怕左柯会有放弃一切归来的冲动。终有一天,辛馨相信自己会有勇气去阐述那谎言的,应该很快了。 亲爱的,他不在我身边。是城市残忍地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不能抱怨。我只有微笑着咽下泪水,等待着他归来的那天,再不要分开! 第三卷 报复[二十一] 转眼间,日历已经翻过了365天。有人说,时间是无情的,但也是最公平的。就是因为它的无情而决定了它公平的象征。时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的确是公平的,无论是贫穷又或是富裕的人,悲哀又或是愉悦的人,它都是在一秒种一秒种的流失着,没有听写,也没有疲倦,始终不肯为某一幕而动容,又或是停下了脚步,哪怕是一小会儿也行。可是,这却只能是奢想,实现将会很难很难。 感谢上天,让辛馨跟母亲的陪伴又延续了365天;感谢上天,让辛馨对左柯的思念又凝聚了365天。但是在这一年之后,辛馨却是彻底的晕厥和倒塌,失去了唯一的最爱的母亲。 母亲是在冬天的一个早晨闭上了眼睛的。那天是2007年的第一场雪,辛馨愉悦地捧来窗台上的雪块呈现子母亲的面前,母亲笑了,犹如是个被大人哄取而乐的孩子般笑了。那微笑好美好美,让辛馨永生难忘的温暖笑容。也或许,在辛馨死去的那一天,也会如同母亲这般幸福而甜美的微笑着吧? 母亲渐渐地合拢了嘴角,面上的表情难以掩饰出愈大的痛苦,她似乎已看到了迎接她的死神,吃力地握着辛馨的手。辛馨顿时呆了,雪块在那一瞬间彻底的融化了,是被面上掉落不止的泪水给融化了。 "孩子,我---我恐怕要走了,别哭,好吗?''''母亲伸出那逐渐冰凉的手,颤抖地抹去辛馨那晶莹的泪水,"答应妈妈,一定要找到续岩,跟他在一起生活。不然---不然妈妈会死不瞑目的。'''' "妈妈,您不要走!您别抛下我一个人,好吗?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您,我不要您离开我,呜呜,不要!''''辛馨泪眼模糊的哭吼已唤不醒母亲那慈祥的目光。她紧握着的双手却已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温度,"妈妈,您怎么了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吓女儿,您醒一醒,快睁开眼睛看一下我啊!妈妈。'''' 面前的母亲已停止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这仿佛是停止了辛馨的心跳一般,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那是辛馨有始以来最为悲伤的一次,因为那毕竟是她这一生最珍爱的人。到现在为止,辛馨仍然不肯接受那个残酷的事实,她一直认为母亲还是活着的,还生活在自己的身边的,默默地躲在无形的角落里观赏着辛馨的一举一动。和她对话,对她关怀。偶尔也会经常进入辛馨的梦中来与她相会,来弥补着辛馨对丧失母亲的悲伤和思念。 那是一段迷茫而痛苦的日子,令人绝望而无所适从着。辛馨曾会有过自杀的念头,她认为自己是有着足够的理由的。辛馨已没有了生存的价值和意义,也没有了可以阻碍或牵绊自己的感情和弱处,不会再感到一丝恐惧和痛苦。死亡真的可以解脱的吗?解脱了就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吗? 辛馨站在楼顶的天台处,伫立在边缘上,立即会有一股强烈的晕厥感。死亡,是懦弱的表现吗?现实就真的这么苦不堪言,竟把她逼迫到如此绝望的地步了吗?辛馨望着这灯火阑珊的城市,美丽得令人浮想联翩。而她的柯,此时又会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呢?此时的他又在忙碌着什么呢?偶尔也会想念起辛馨的吗? 辛馨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着足够的勇气。也或许还有些不舍吧?那是对谁的不舍呢?难道跟左柯的未来还会有希望的吗? 就在这时,抛在地面上的手机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响了起来。辛馨缓缓回过头,又重拾以往的手机,迟疑地按下了接听键,就当作是最后的告别吧! "馨,我都打了你十多次电话了都不接,我都快发疯了。你刚刚在做什么呢?''''耳边传来的依旧是左柯那焦急的熟悉的话语。 "我啊,--我刚刚忘记带手机了。''''辛馨随口敷衍着,接着点燃了手中的吗丁尼,抽着无限的忧虑。 "哦,这样啊。我在这里的学习应该快要结束了,也就是说我很快就会回去,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高兴吗?''''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来呢?在那里好好发展,不好吗?''''辛馨突然很惧怕左柯的归来,害怕他无法面对物是人非的现实。 "你怎么不高兴呢?我已经决定回去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柯,求你了。别再这样了好吗?我会感觉很亏欠。''''辛馨愈来愈愧疚于左柯的爱,她应该不负责任的离去,让左柯一辈子都沉浸在失去自己的悲痛之中吗?"柯,你如果觉得孤单的话,也可以在那边找个女朋友啊!'''' "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呢。那我可真的再找一个了,你可别吃醋啊!''''左柯依旧像往常一样地调侃着,却无法想象电话这端辛馨面上无数的泪水。 也许就是这一通电话的缘由吧。辛馨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不舍了。她还是对左柯的爱残余希望的,她还是相信幸福和快乐会在放飞之后迷途知返的。辛馨茫然地望着城市的夜景,忽然想到了许多许多。泪水也一样地泛滥成河,永远都停止不了干涸。 现实总是会令势单利薄的人们束手无策着,只得苦笑着上天的捉弄,讽刺着自己的悲哀。心底渴望的永久都无法得到,生活给予的只是些让人措手不及的狼籍和反照。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而在一起的人并不会相爱,但后者在现实中生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婚姻就像是顶冠冕堂皇的帽子一般,扣在了头上,就必须扮演着符合它的角色,却永远俘虏不了那颗偏倚的心。心一旦给予了某个人,并不是忘记了收回,而是无法收回,失去了主宰它们的能力。 辛馨在跟别的男人有所接触的时候,总是会安慰着自己,又或是在安慰着左柯说:"无论我在从事着什么,你都应该知道并且相信着。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永远爱你,一切尽在不言中。''''可是这弱小的安慰在这狂乱的现实骤风中,难免不会有些许的动摇吗?又或是被摧毁得夭折枝断,粉身碎骨呢? 果然,在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内,那个叫海哥的富商依然异于他人的在照顾着辛馨,口中经常挂着的是对婚姻的所要,也是那二十万元购买来的商品,又或是保障。理所当然的,辛馨是不能忘恩负义的。是海哥让她能够与母亲多了一年的陪伴,是海哥在她迷茫得不知所措时为她挺身而出。而此时海哥口中征求的婚姻,辛馨她还有可以拒绝的理由吗?还可以出尔反而的不肯认帐吗?最终,辛馨还是在一番犹豫之后点了点头,默许着海哥的要求。辛馨很清楚这婚姻对于她以为着什么,可是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因为海哥他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辛馨的。 婚姻?这对于辛馨来说是无比茫然的。她曾经渴望的教堂婚礼,她曾梦想过的白马王子,那个能够牵着她的手走完下半生的主角并不是海哥,为什么会是他呢?辛馨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似乎在懊悔又或是在沉思着什么,但是这些都已来不及了。 辛馨还是很庆幸自己的遭遇的,她不得不用这种乐观来抚慰着自己。她很感谢上天赐予的沧桑和痛苦的经历。是它们锻炼了辛馨,是它们让辛馨而变为了成熟。在泪水中不断成长,才铸造出了今天坚强而又独立的辛馨。眼泪也在逐渐地减少,冲动也随着时间而掩埋。当你选择了一种命运的时候,就必须要学着去放弃另一种,千万不能去贪图太多,否则将会一无所有。一切都取决于最初的抉择而已。 第三卷 报复[二十二] 有时候,人总要学着自我安慰,善待自己,那样便不会感觉到太过于孤单和悲哀。这世上或许有一大部分人都在经历或感受着什么,也许更甚于辛馨,也或许还不及。我们本不该丧气地去向上帝抱怨着什么,命运就是命运,那是在数百年之前都安排好了的,任你再徒力反抗均奈它无何。 今年的冬天似乎很漫长,却有非同往年的寒冷。寒风凛冽地呼啸不止着,令人在屋内都感到恐惧不已。但辛馨还是倔强地拖着瘦弱的身子走出了门外。呵呵,果然。无情的冽风仿佛是要把单薄的身子在瞬间催混了似的,满地的风沙弥漫在街道上,像是置身在了狂乱的沙漠之中。大街上寥寥无几的人们几乎蜷缩了整个身体,来躲避这恶作剧般狂乱的凛风。 辛馨的全身已冰冷至极,她只能感受得到仅存一丝余热的呼吸,剩下的只有那已完全失去了知觉的身体。辛馨多么希望自己此时是置身于恐怖的魔幻之中,那么在这旋转的寒风里,一定会有个恶魔连同她一起带走,那该有多好呢?如果能够把她带到天堂,跟母亲,父亲还有哥哥相聚一场,那岂不是更好吗? 无情的冽风还在变本加厉地张扬着它的威力。它果然令许多单薄的人们落荒而逃,果然一个人霸道地弥漫在整个城市,丝毫容不下一个人的存在。喜事的辛馨恐怕已经没有走回去的力气和能力了,因为她已主宰不了自己的脚步,甚至说都可以被冽风给吹得四处飘摇了。不大一会儿,辛馨的头部仿佛是结了冰一样地寒冻,重得她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昏然瘫倒在了这恐怖的街道上。 "怎样对她都随便你,就是千万不能让她死,还不至于!'''' 辛馨在朦胧的意识中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他们叮嘱着什么,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最后置身在了软绵绵的温暖之中,酣然入梦了。而那街上的遭遇也像是噩梦一样地一晃而过,醒来便安然无恙了。 睁开眼睛,在身边照顾和等候着的仍是陪伴了辛馨一年多的海哥。为什么在你即将失去的时候总会涌现出另一种美好,在你痛苦而绝望的时候又会涌现出些许的不舍呢?难道说人生这一条漫长的路,果然会那般的漫长,果然有冥冥之中的安排在循序渐进地等待着你去靠近吗? 辛馨躺在温暖房间里的床上无言,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花瓣一样的台灯发着呆,又或许是在回忆或沉思着什么。刚刚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呢?可以称做是对死亡的尝试吗?又是谁在朦胧之中,在叮嘱着他人不许自己死去呢?辛馨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并非掌握在她的手中了,而她又是在为谁而活,在遵循着谁的命令而生存着的呢? "辛馨,别想太多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不开心的事情,你好好养着身子,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好冲一下霉运!''''海哥看着魂不守舍的辛馨,自以为很好的决定似的对辛馨宣布着。 辛馨依然是面无表情地不带一句回答,她的无所谓已让男人以为了默许。海哥不由得在心底为自己欣喜起来。 也或许真的可以无所谓了吧!辛馨还有什么合理的借口来搪塞这恳求呢?就让婚姻来捆绑她飘摇的心,就让婚姻来束缚她杂乱的思绪吧! 一个月在海哥为婚礼忙碌的日子中,很快的来临了。这却也是令辛馨淡然而无谓的日子,她只需要奉献出美丽的外表,全心全意地用微笑来佯装着幸福,尽力地饰演好新娘的角色就ok了。这一切似乎令人有些悲哀或苍凉,但又能够奈它如何呢? 今天似乎是个值得庆祝的喜庆日子,海哥果然慷慨地给予了辛馨最完美的婚礼。邀请了生意场上的人物们,聘请了吹奏的乐队们,还有那奢侈的红毯铺地,和那挥霍不尽的红色花瓣们。 已经年过三十出头的海哥,身袭着一套深兰色的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衫难以遮盖象征着富态的啤酒肚,容光焕发的海哥在向众人微笑着,感激着。 最引人注目的仍是身为女主角的新娘----辛馨,她高高挽起的长发,还有那一袭洁白色的婚纱,搭衬在辛馨那白皙如脂的肌肤上,果然是美不可言。辛馨只是无奈地冲客人微笑着,有着些许的牵强,但内心真正的快乐早已脱离,再也不会归还而来了。 海哥望着美丽的新娘,眼神中有了些呆滞,又或是赢到了一场赌注般地愉悦不已着。"喜欢吗?今天晚上还会有特别的演出呢!''''海哥亲密地伏帖在辛馨的耳边低语着。 辛馨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充满感激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却很奇怪地竟没有过一丝的内疚,难道是因为海哥对她还不足够好吗?难道俘虏不到的感情是理所当然的吗?辛馨摇了摇头,赶快甩掉这杂乱不堪的思绪。 今天一天仿佛是半个世纪般的那么漫长,才会让辛馨有坚持不得的疲倦。她终于盼到了夜幕降临的那一刻,也终于迎来了婚礼的最后一个节目,一个只属于辛馨跟海哥两人观赏的一场特意演出节目。 演出的刚开始,竟燃起了令辛馨最激动不已的演化。但她这次竟奇怪的稳坐在那里,竟轻而易举地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甚至面对着这美丽的演化还会有着些许的悲哀。因为最美丽的事物中是要跟最爱的人在一起欣赏的,可海哥并不是,左柯他才是。 就在脑海中又一次晃过左柯的面庞时,当左柯的话语又萦绕在耳边时,辛馨开始暗暗的挣扎或是在抵抗着什么。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丢弃了过去的自己,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旗子,已经是完全不属于左柯的了。辛馨抬起了头望着把自己搂入怀中的海哥,她不可以做对不起这个男人的事情,不可以的! 辛馨的心思丝毫没有融入在身处的现实中,内心的思绪早已飘到了九宵云外。她只盼望着早些结束这无聊的演出,然后躺在黑夜的床上,尽情地抒发着内心的浮想。 忽然间,舞台上出现的一个身影立即汇集了辛馨全身的血液以及全部的视线,她惊恐而又不敢置信地掩住了口。如果不是还在海哥的怀中的话,辛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瞬间晕厥过去。左柯,左柯,那真的是你吗?辛馨努力地证实着,眼里早已溢出了欣喜的泪水,继而转为了痛苦。她无法挣脱掉海哥的怀抱,无法去欣喜地与左柯相拥在一起,那些都只能是幻想,幻想而已。 左柯原本是打算悄悄回国给辛馨一个惊喜的,却没料到经过一番打听之后,他的馨竟已背叛了自己,竟成为了他人的妻子。左柯怒恨地对视着辛馨的眼睛,有过一丝悲哀和闪躲,还有着那已勾不起左柯怜惜的无数晶莹。是的,左柯他并不知道也并不理解辛馨的行为。他也没有得到辛馨的解释。但是却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全部,满载而归的心在此时被挥霍一空,空荡得几乎在瞬间晕厥了一般。 辛馨已掩饰不住地悲伤呈现子海哥的面前,而海哥竟也像早已预知了般毫无疑惑。他更加亲密地宠腻着怀中的辛馨,而辛馨却永远都无法扭转视线,麻木而模糊地望着台上深爱的男孩。 "你跟别人吃香又喝辣去,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冷空气,我会过得很好,真的没关系。。。。''''左柯强抑住自己的悲伤,佯装着一脸的坚强正视着辛馨,哽咽地唱着一些冰凉的歌词。 辛馨的泪水早已汹涌地模糊了左柯的轮廓。那首冰冷的,生痛地一个节奏一个旋律地狠扎着辛馨的心,但却无法停止,无法抚慰。为什么辛馨就佯装不了同样的坚强,怎么就掩饰不了悲伤呢?辛馨伸出手慌乱地抹去眼前的湿润。意识的突然清醒迫使她收回了视线。如果可以,就用冷漠来凝固这即将失去的爱情吧!如果可以,就把那柄匕首插入到左柯的心脏吧,好让他彻底的死心,让爱情彻底的死去吧! 第三卷 报复[二十三] 一首歌过后,似乎还都未尽兴一般。左柯竟也一样报复般地违背了给辛馨的诺言。又开始重现了以往的技艺,玩起了惊险的杂技节目---口吞碎片。 左柯的手中拿着一个插上电源能够放亮的普通灯泡,然后取下来放在台上用锤子砸成了碎片,接着就伸出手捡起了那些碎片,面无表情地往口中塞去。 辛馨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一般。她也似乎停止了心跳似的,凝神而又揪心地望着舞台上的男孩。辛馨有种想要冲上去制止的冲动,但身旁的男人却让她动弹不得。 透过麦克风的传递,左柯口嚼着碎片的咔啪声清晰而明了,那碎片仿佛是扎在了辛馨的心脏上面一般疼痛,而左柯则还站在碎片上残忍地踩踏和发泄着怨恨。渐渐的,辛馨已失去了理智,她无法再保持平静的心情去观赏着,她恨恨地盯着身旁的海哥,这明明就是这男人导演的一出戏,这明明就是对辛馨无形的折磨。 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会梗塞得几乎窒息?为什么竟会有痛不欲生的念头呢?心脏里面被宰杀得满溢着鲜血,浸泡着飘摇却已不再存在的爱,淹没和埋葬了。辛馨宁愿左柯责怪和怨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要看着左柯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她不准左柯去伤害自己。左柯他不应该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不应该的! 辛馨独坐在海边尽情地挥发着悲伤,尽情地悼念着死去的爱情,尽情地被海风给无情地摧打着。她是在等待着海水的平静,也同样渴求着内心的平静。在当初答应嫁给海哥的那一刻,不是已经完全放下对左柯的爱了吗?为什么此时又会重新涌起,又会瞬间蓦然澎湃呢?就像是沉落在海底的河沙,看似平静,但只要有人用力地向海里抛着石块,那些沉着都会随着海水的激荡而浮出在水面,暴露出最真实的感伤。 左柯在辛馨的突然离去之后,口中的碎片却也难以吞咽,心也痛得无法承载,脑海中瞬间空白得无所适从。他该怎样去挽留,而这些,还会有可以挽留的余地吗?他的馨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苦衷,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折磨着左柯呢? 就在左柯正悲痛不已的时候,海哥随口唤来的打手们已摆下了阵势。接着在左柯还不名所以的时候,整个舞台就已被那些人给翻腾一空,横七竖八地倒塌在了这喜庆的宴会上。但却是因为有了夜的黑暗,才给予了他们如此妄为的举动。 演员们莫名地望着被砸掉的场子,却不敢有一丝的埋怨和质疑。他们都很清楚这家人的势力,只得忍气吞声着。 "请你们来是给我庆贺婚礼的,而你们呢?竟把我的新娘给气跑了。你们赶紧给我滚开这里,埋怨收拾你们的人就已经是客气的了!”海哥凶神恶煞地朝众人喝道。 于是演员们都开始纷纷收拾着服装和一些刀具,惟独就只有左柯还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怨恨地盯着气焰嚣张的男人,开始担心和怀疑着辛馨会不会拥有所谓的幸福。 "你小子最好给我小心点!看清楚了,她今天从此以后就是我胖海的老婆,注意你的位置!”海哥蔑视地看着不肯屈服的左柯,用自己的势力来恐吓着。 "辛馨她如果过得不幸福的话,我绝不会饶过你的!”左柯也毫不示弱。 "你小子!”海哥说着就揪起了左柯的衣领,握紧了拳头,像只发怒的狮子般。 "好了,海哥。左柯他还不懂事,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这是舞团的团长走过来嬉皮笑脸地谄媚着,海哥这才在众人的观望下松开了手,愤然离去了。 随后的辛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已经是完全平静了的。她不再允许自己轻易的激动,或是冲动地做些什么了。但左柯却也忍耐不了自己,,大步地迈向辛馨,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跑去。他需要一个结实,他需要一次郑重的告别。他不许自己就这样的毫无头绪,不许就这样相互躲避着,没有结局。 街上的人都好奇地观望着这引人注目的焦点,这被人拉着奔跑一袭婚纱的新娘。会让人以为是逃婚,又或是私奔一般地令人匪夷所思的美妙爱情故事。 随着风儿的推送两个人轻快地奔跑着,顺着握紧的双手在传播着彼此浓浓的思念,还有那无尽的倾诉和爱意。 "你疯了吗?” "是的!我是疯了,我疯的都快失去理智了!”左柯冲辛馨嚷着。 "但你要知道,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请你对我尊重点!”辛馨扯开了左柯的手,保持理智地对左柯说着,强制地压抑着内心的渴望,还有那苦涩的相思。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左柯像个孩子般的在自欺欺人着,不肯清醒在这残酷的现实中,他不顾辛馨的反对,霸道地把她给紧拥在了怀中,"我只知道,我苦苦地想念你了很久。我只知道,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失去了你。我也知道,你并不会拥有幸福。我要我们在一起!馨,你抬起头看着我!” 辛馨拼命地在做着心理挣扎,她不允许自己为这些话语而动容,不允许自己再犹豫不决的拖泥带水着。她要用类哭来斩绝这即将恢灭的爱情。于是信心还是使尽力气地想要挣脱左柯的怀抱,但左柯的紧拥却让她反抗的得。"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从你离开去国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分手的准备了。刚好你现在回来了,我们以后都不会有半点关系,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不!馨,你骗我!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左柯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像是要崩溃了似的,又如同需要清醒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辛馨才对。 左柯的炽热已渐渐被辛馨的冷漠给冷却了,他平静地松开了怀中的女孩,再也搜寻不出女孩眼里有一丝深情的存在,再也感受不到女孩一丝的温柔和粘腻了。 "我很抱歉海哥砸了你们的场子,这是一万块钱,就作为是对你们的补偿。''''辛馨说完从''lv''的包中拿出了一万元的支票放在了桌上。 "呵呵,你以为我会要你那肮脏的钱吗?不用你来可怜我!''''左柯也回复了坚硬的冷漠来伤害着辛馨。 为什么这一切竟发生的这样措手不及,为什么在走之前还承诺的相爱,竟在眼前渺茫无影了呢?左柯放弃可在国外发展的机遇,还是迫不及待地归来了。他以为会跟辛馨幸福的,他以为辛馨还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可是,他的馨却走了,距离他好远好远呢! 就在辛馨那瘦弱而有些飘摇的身子,默默地消失在左柯的面前时。左柯开始有些慌乱了,仿佛在这转身的瞬间失去了所有似的空虚得要死。左柯跑上前去从身后拥紧了辛馨的背影,却感受到了滴落在手上的冰凉的泪水。 辛馨的伪装似乎已达到了限度一般。她以为她可以撑到离去的那一刻的。却因为左柯的又一次拥抱而落下了含满的泪水。软弱被悄然打开,面具也悄然揭下。左柯那熟悉的温柔,那深情的吻又重新唤回了过去的辛馨,那个满怀爱意的馨。 第三卷 报复[二十四] 这是一次缠绵而又长久的吻,仿佛是要索取尽彼此的思念似的,又仿佛是在告别一般地珍惜不已着。辛馨收不住的泪水在狂涌不止着,却让左柯欣喜的看到了对爱的最好证明。他贪恋而霸道地缠绕着,深情而又动容地拥抱着。这一刻,他拥到了等待的心,他重温到了以往的热情。彼此都已不再迷茫,彼此也都开始了暂时的遗忘。是世界遗忘了他们,还是他们脱离了世界,这一切好美。 我此时只想伸出我的手,深情款款地展开着我的邀请,不要拒绝,也不要有意外的出现。 我要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家,没有世俗的打扰,也没有悲伤来探望。 我要在那个温暖的小家里,每天把甜蜜和温馨的炊烟四处飘起,感染他人,也昭告着他人。 我想牵了你的手的手,也一定会如胶似漆,踏上那幸福的光明之路,永远幸福,也永远的把甜蜜延续下去。 "馨,你是属于我的!''''左柯迷离地向辛馨传达着自己的渴求。他爱她!他不要馨成为别的男人身下的女人。辛馨是属于左柯的,就只属于左柯一个人的。 辛馨没有半点拒绝地顺从着左柯,任凭他放倒了自己,温柔地褪去身上的衣服。接着两个赤裸的身子终于渴求地贴在了一起,他们钟头于最近地接近了彼此,终于超越了防线,让哀戚感在瞬间成熟和长大。 辛馨虽是一脸平静的外表,但内心却是难受至极的。左柯竟如此温柔地呵护着自己,而她已不配拥有这疼爱了。辛馨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尽情地配合着左柯。这是她此生亏欠左柯的,也是对左棵和自己相爱的补偿和告别。 终于,在左柯的一番爱的云雨过后。果然如辛馨所担心的一样。这让不再心存希望的辛馨顿时泪流满面,模糊地望着坐在床头独自抽烟的背影。 辛馨躲在被子里呜咽地哭泣着。她知道左柯会嫌弃自己,她知道每个男人都会在乎这种事的。辛馨不会去埋怨左柯,她只是怨恨自己当初的轻浮。 左柯听到辛馨隐约的哭泣声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摁灭了手中的香烟,缓缓坐到了辛馨的跟前。就在辛馨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被左柯给掩住了口,"别跟我说对不起!'''' 接着辛馨又再一次地被左柯给拥入了怀中。她无颜愧对左柯的温柔,却又被左柯的疼爱给再次触动了内心,悲伤又迫使眼泪汹涌地迸流着。左柯依然是怜惜不已地擦拭着辛馨的泪水,依然是那样深情地凝望着辛馨,"别哭,好吗?我不在乎,真的没事的。''''左柯像在安慰自己一般地在安慰着辛馨。 辛馨紧紧地环抱着左柯赤裸的脊背。感激地拥着左柯的宽容。她从不知道左柯竟会如此的爱着自己,如此不拘小节地爱着自己。可辛馨呢?她还配拥有这样沉重的爱吗>还能够背负着满满的内疚站得起身吗?"不!柯,别对我这么好,再不要这样对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别放在心里难受,你发泄出来,好吗?” "傻瓜,我真的没有想太多。我不在意,真的。”左柯再次向辛馨证实着,但却掩饰不住一小点的失落和惆怅。没事的,只要彼此还相爱着,彼此还有着信任的存在,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不!我不要。呜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辛馨哭泣着说写让左柯不明所以的话,为什么馨总是在拒绝,拒绝着左柯的一切呢! "馨,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无时不在想念着你,多少个夜里都会像个女孩般流下了泪水。我一直在期盼着归来相聚的那天,我一直在等待着幸福降临的那一瞬间。你告诉我,还会有这一刻的,是吗?” "不!柯。不会再有以后了,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能!只要你还爱着不我,就能够改变现状。馨,勇敢些,好吗?”左柯坚定的相信着爱情,坚信着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挥手告别的。但却从辛馨的眼里找不出一丝的勇气,也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这时,手机的铃声又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左柯把手机递给了辛馨,接着接听了来电。 "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最好有点分寸!否则,我会让那小子永远的消失,你最好放聪明些!”耳边传来的是在那瞬间已陌生了的海哥的声音,他已不再是婚前那个对辛馨呵护有加的男人。在这婚姻罩下的第一天,男人的凶狠已暴露开来,而辛馨也将不会有一天幸福日子的存在,等待着她的只是挥霍不止的暴力和折磨。 辛馨呆呆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望着面前深爱的男孩。接着凝聚了所有的情意深望了最后一眼,然后穿起了衣服,又恢复了以往的界限。残忍地坚定了内心的决定。辛馨知道海哥的话并非是恐吓而已,那是海哥轻易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辛馨绝对不希望自己连累到左柯,不愿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和打击。她要残忍,要绝情。她必须要把那柄坚硬的匕首插进左柯那鲜红的心脏上,必须要摧毁他仅有的希望了。 "有件事,我想我现在应该要告诉你了,而你也别再痴心妄想,跟我纠缠不清了!” 左柯站起身来盯着突然转变的辛馨,有些恐惧和慌乱地等待着辛馨的下文。 "其实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并不是跟你网恋了两年的女孩,那场约会是我代替依依去的。所以说,从头到尾,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骗局,而你则是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的傻瓜。”辛馨冷漠而轻蔑地阐述着,却也吝啬的没有瞥过左柯一眼,继续着无形的匕首,颤抖而用力地向左柯的心脏捅去,"所以说,我现在不想玩了。我要退出游戏了,可以吗?” 左柯伫立在辛馨的背后,心脏已感受到了匕首的插入,痛不欲生。却也得不到爱人的关切。骗局?果真是这样的吗?忽然,往事开始一幕幕的上演:他忆起了为辛馨买来泡面和鸭脖时,辛馨那惊讶而不明所以的模样。他忆起了希依依含泪向自己诉说着lyever的意义时的一幕。"呵呵,我是真够傻的!”左柯苦笑着却已流出了泪水,他再也一直不住地冲辛馨哭吼着:"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个坏女人,永不!”左柯说完伤心至极地离开了。 房间顿时凝聚了一整屋的冰冷,也凝固了呆立在原地的辛馨。眼泪开始在四处张望,确定无人的时候就开始放肆的毫无顾虑地流放不止着。渐渐地融化了这僵硬,留辛馨一个人瘫软地蹲下身来,痛苦却也抛下了内疚。阐述了事实让她高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轻松却成了空虚,空虚得几乎飘摇而坠落不止着。辛馨果然被爱人给捧在了罪恶的魁首,她果然心安理得地望着左柯的离去,理所当然的被两个人,那一对原应成为幸福恋人的他们痛恨一辈子。 辛馨全身的空荡终于让她清醒地意识到了失去。她在这一刻终于一无所有了。没有了和依依坚不可摧的友情,也没有了跟左柯美好无比的爱情,更找不到那唯一可以依靠的续岩的亲情。它们都到哪儿去了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始终陪伴在辛馨的身边,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辛馨颤抖地用双臂圈紧了自己,柔顺的长发也跟着垂落下来,享受着泪水的洗刷。辛馨她终于失去了左柯,终于失去了那个最爱的男孩。从此,人生再无牵挂,再无不舍,也再无感情可言了。 第三卷 报复[二十五] 左柯像是丧失了身为男孩的坚强似的,也在那一瞬间被谎言给扼杀了所有的自信和希望。他几乎在辛馨的身上倾注了全部的爱,以至于痴迷得发觉不出一丝的纰漏,那样坚定地固守着不可摧毁的爱情。可此时,一切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是的,左柯承认自己在得知那事实的真相时,在看到辛馨一脸冰冷的绝情时,他的内心的确是充满怨恨的。可又有谁会得知,左柯虽怨恨辛馨,但却也爱上了那个充满魔力的女孩。如果说和希依依网上的恋爱是没有伤痛的,那是因为有了现实中辛馨爱的陪伴。左柯是在不知觉中失去,不知觉中又核子能开了另一段恋情的。可这些不知觉却凝聚了他全身心的爱和呵护。它们已经囊尽皆空,再不会被任何女孩所拥有了,当然,也包括希依依。 有时候真不知道应该去埋怨命运的捉弄,还是要感激缘分的奇妙。如果说这爱情的开始原本就是一场错误。那么左柯宁愿自己一错再错。可他的馨却把这当作了游戏,像是在耍弄般地揪痛着左柯的心。左柯真的不敢再去爱了,这爱好痛好痛,痛得他都快呼吸不得了。 海哥在婚姻的势力之下完全凶相毕露。他似乎已安排好了辛馨下半生的命运一般,始终不肯给辛馨一天的好日子过。每天除了变态般的折磨和殴打之外,还几乎是软禁了一般地把辛馨给监视在了那看似豪华而又羡煞旁人的别墅里。 说起是金屋藏娇,不由得会倍感凄凉。也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个阴谋,本就应该预料得到。而辛馨仍然没有一丝的挣扎和逃脱,温顺而平静地条入了陷阱。不期盼会有谁来拯救,也奢望不到奇迹的发生。海哥想尽花样地摆弄着辛馨,却惟独不肯让辛馨解脱,不肯让她就如此轻易的死去。 "你这个贱女人!我早就等待着这一天了,看你还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房间里的男人一脸凶相地冲辛馨嚷着。而辛馨则面无表情的呆滞着,却也令男人忍耐不住,又开始了一场尽情的殴打和暴力。 辛馨已经麻木地感觉不到痛了,泪水也已干涸地流放不出了。口中的舌头像是被人给剪掉了似的,吐不出一句言语。心也仿佛是停止了跳动一般,大量失血而苍白不已着。未来的前方如同是龙潭虎穴,昏暗得布满了玄幻的机关,随处可见的是空荡的悬崖峭壁。她渴望着解脱,渴望快乐,渴望活力能够重新回归到身体上窜动,渴望感情能够再一次的温暖自己。但是身处的现实把脑海中的渴望给击得粉碎,弱小的它们始终被邪恶所屈服。果真会有坚贞不屈的救世主来拯救这弱小,驱走黑暗,照耀出一世的光明吗?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这就是上天给予辛馨最严厉的惩罚吧!她亏欠着依依,更愧疚于左柯,而这些欠下的感情债,就只能凭借着这暴力来索取,来偿还吧!如果辛馨用身体和灵魂的痛苦能够换回两人的原谅,能够换取两人的痛快,能够换回他们的和好如初,换回他们幸福相爱的时刻。辛馨愿意,毫无条件并且会无比感激地去承受这一切。此时的她如同是个布偶般地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感情。辛馨真希望血液能够停止,她宁愿血肉能模糊,她渴望能够清净,然后安息的闭上眼睛,永久地沉睡下去。没有世俗的打扰,也没有忧虑的跟随。 能否拥有一片蓝色的天空,然后慵懒地躺在碧绿的草地上,旁边是潺潺的细水长流的悦耳声,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阳光母亲的温暖。如果可以,她需要一个人的陪伴。如果可以,还需要一个家的存在。如果可以,幸福的真谛将会不得而知,而微笑也将会永久的荡漾在脸上,那般美好。 可是渐渐的,辛馨的精神仿佛是遭受了打击一般地恍惚。她变得疯癫而彷徨不定,再没有平静的心情去逆来顺受,也终于用高地对男人做出了反抗,脾气开始像个老虎般狂躁不安,但却也终究无济于事。只是为男人的暴力增添了些许的情趣,增添了些活力而已。愈加反击,得到的殴打也就愈有力度。这世界仿佛是静止了,这世界仿佛是荒废了,灭亡了,也遗忘了这个黑暗的角落。 "小柯,你最近是怎么了?从国外回来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左柯的母亲望着房间里无精打采的儿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担心。 左柯没有回答,只是扭转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几日未刮的胡渣显得有些颓废,空洞的延伸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那般美好的微笑已经定格在了过去,僵硬的镶嵌在面庞上,呆滞而无神。 冷静了些天的左柯想到了许多许多,他还是无法制止对辛馨的想念,无法抑制爱的扩展,无法挥霍过去,然后重新去开始新的恋情。一个女人的真爱,一生句只能有一次。而男人也是如此。左柯拗不过自己的固执,挥之不去脑海中的影子。但爱情欺骗的背叛还是令左柯遗憾而难过的沸腾了血液,发泄的用拳头朝墙壁捶打着。他该怎么办?没有人能够告诉左柯。 内心对爱的渴望在簇拥着左柯去寻找,推搡着左柯去面对。如果左柯原谅了辛馨,如果左柯还是一样的爱着辛馨,那结局就真的会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吗?可辛馨却已经失去了对游戏的兴趣,她已经索然无味了,左柯怎么能这么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呢? 辛馨从密码箱中取出左柯的照片,还有左柯送给她的礼物,以及所有跟左柯有关的东西乃至记忆,全都给埋葬在了土里,也埋去了所有的爱和美好。是的,爱情的生命已经结束了。而辛馨却也只能束手无策,只能为它做着最后的祭奠,用泪水来灌溉,用思念来陪伴着。如果可以,但愿会有神奇般的复活,但愿会有下一世的投胎,但愿还会如梦初醒般地继续生存着吧! 忽然,别墅大门外的声音唤醒了辛馨的记忆。她慌忙抛下了铲子,疯了一般地向门外跑去,却被男人宽厚的胸膛给堵在了门槛。 "你们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辛馨说,放我进去!”室内的辛馨清晰可见的确认着左柯的到来。于是僵硬了的去棵又开始鲜货,内心深处掩埋的真爱又引诱出了干涸的泪腺。强烈的渴望迫使她大声呼喊着,却全被男人给无情的阻隔了。 "馨,求求你出来见一下我,好不好?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呢?馨''''左柯不肯停止地在门口呼唤着,期盼着爱人的出现,渴求着爱人的抚慰。 海哥饶有兴致地望着辛馨面上的泪水,接着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伸出了那宽厚的手掌恨恨地甩给了辛馨一个耳光,也甩掉了她面上断了的泪珠儿。 辛馨跌坐在墙角冷冷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哈哈,你白痴呀你!你不过就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而已,我想怎样玩还用征求你的意见吗?''''说完男人用力地扯起了辛馨,一脸凶相地逼视着面无表情的辛馨,"你现在出去,最后一次的让他死心!少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后果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辛馨被男人给无情地甩到了门外,怔怔地望着在门口呼唤的男孩。她不得不再一次的伪装着冷酷,不得不继续着绝情。 "馨,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不怪你对我的欺骗。我爱你!而不是网络上的那个女孩,是现实中的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告诉我你的苦衷,我们一起想办法克服,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好吗?”左柯激动地紧拥着冰冷的身子,巨大的悲伤还是让他溢出了爱的泪水。似乎这爱情令左柯软弱了许多,似乎这结局让泪水也耗费了许多。 "你真的是个疯子!我也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你怎么就这么的自作多情呢!”辛馨勉强地对左柯冷笑出声,表情僵硬得无所适从。"我哪里会有什么苦衷,你未免也太过于多愁善感了吧?我现在有别墅,有小车,还有着穿不完的名牌。再瞧你,呵呵,一身穷酸样!” 左柯不肯置信地退缩着。此时的辛馨仿佛全身都凝固了冰块一般,冰冷地刺痛在左柯那颗炽热的心。并没有像所期望的那般会被融化那冰固,反而被冰固给湮灭了炽热。爱的希望在这一瞬间悄然恢灭,将永不存在。 左柯抬起头望了望那豪华的如同宫殿般的别墅,又低下头看了看一身普通的自己。于是也不由得冷笑出声,"呵呵,你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个贫酸的傻小子,我给不了你如此奢华的享受。是我自作多情。以至于泛滥成河了。”左柯绝望至极地望着辛馨,却奢求不到一秒钟的对视,也奢求不到一丁点儿的温暖了。"今天我终于看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了。希望你能幸福。我将永远,永远都不会来打扰你,而我也希望你也能够一样的,永远彻底的从我的世界中消失。因为我--恨--你!” 泪眼模糊的辛馨已看不清左柯离去的表情和背影,她又一次虚脱一空地蹲坐在地上。内心剧烈的疼痛令她不由得哭吼出声。可辛馨又应该去哭吼着斥责谁呢?原本这只是一个简单而又微笑的错误,却因为一步步的自圆其说,竟一天天猛速增长,成就了一个疯狂的恶魔,一个巨大的恶患般的在辛馨的身上落地生根着,逐渐的散发着毒瘾。而此时的痛不欲生的发作,正是它挥发出的巨大威力。 辛馨绝望的望着天空的阴霾,心也如同乌云一般灰色而绝望。再不会有美丽的彩虹,也不会有嫣红的日出。一切都已变质,一切都已逝不复返了。 第三卷 报复[二十六] 男人满意而痛快畅淋地望着痛声大哭的辛馨,不由得愉悦地酣笑出声。这女孩的泪水丝毫引不起他半点的怜惜,也丝毫获取不到他给于的一丝同情。在海哥看来,这一切都是辛馨的自作自受,此时的痛苦正是她必须吞食的恶果,也是她无法逃脱的惩罚。 “海哥,晟龙公司的续总找你!”这时胖海的助理走过来向海哥汇报说,接着胖海暂时宽容地丢下了辛馨,到门外迎接着续总的到来。 两年之后的续岩终于回来,与两年前的那个一无所有而懦弱的男孩截然不同。如今的他已经拥有了不朽的事业,也拥有着羡煞旁人的财富和势力。续岩终于因为辛馨的一句激励而成功。他会在以后的日子好好的报答恩情,尽心的照顾着辛馨还有那病榻的母亲。但令他惊讶而失望的是,在经过一番打听后竟得知辛馨已为人妻,而她所嫁的男人却是胖海。续岩当然不放心也不甘心辛馨的这一生就这样的黯淡无光着。 “阿海,我这次来的目的,不用名说相比你也能够想得到了吧?”续岩在客厅中并未找寻得到辛馨的身影,不由得开始担心不已。他能够敏感的嗅出鲜血的腥残,却唯独感受不出一丝的温馨与甜蜜。 海哥坐在沙发的旁侧,口中叼着手中的香烟,一脸不屑地挤不出一丝微笑呈现的面孔,满面的阴冷更加衬托了脸庞的黝黑。 这时的续岩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放在了桌上,“欠你的钱我帮她还,希望你能尽快接触和她的婚约,我要带她走!” “呵呵,你以为我胖海是你这种人能够惹得起的吗?这两年她吃我的用我的。你以为这区区的二十万就能够扯平吗?”胖海忽然收饰不住的愤怒,拍打着桌子冲续岩嚷道,“一百万,我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 续岩轻蔑地瞥过胖海一眼。他果然不知足的狮子大张口,但续岩还是几乎不加思索的答应了。他愿意为辛馨的幸福付出一切代价,乃至全部,毕竟续岩的这一条命都是属于辛家的,亏欠她们母女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好,我答应你!希望海哥你能够遵守承诺,我等着你的行动!” “哈哈,够爽快!”海哥立即转变的爽声大笑着,却难以掩饰那一脸的狡诈。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要跟她见上一面,毕竟我们已经分别两年了。” “这——” “海哥不会连我和妹妹的相聚都不愿成全吧?”续岩用激将法对峙着面前稍有窘迫的男人,接着满意的看到了点头应许的海哥挥手而去。 留下续岩一个人独坐在空荡的客厅中,缓缓端起桌上的茶啜饮沉思着。品尝到的却是浓烈的苦楚和辛酸。内心忽然像痉挛了一般地抽搐不止着,以至于传达到了手中的颤动,杯子也在剧烈的晃动着。这才让陷入悲思的续岩暂时清醒了意识,用力地狂摇着头,甩掉那如同稻草般杂乱而又无休止的私蓄,清晰地脱悟在身处的现实中。 机会的难得还是令续岩少许缓慢的站起了身,向最渴望的柔软触摸去,向最孤冷的凄影拥抱去,向千疮百孔的伤口舔唆去。 说起思念二字,这是在续岩的字典中原本不应存在的物质,自幼孤儿的他,心中有着的只是对父母无情抛弃的怨恨,满载和陪伴的只是无尽的孤独和黑夜。面对和仅村的只是无情的冷漠和淡然。二十年来屈服在无人关注的小草般的命运,抵抗着一切试图嘲笑和打消他一直的挫折,坚定地保持着高峰的屹立。这才煅就了此时坚强而男人的他。但却从未料到和奢望过,此生还会有一处的栖息,此生还会有温暖的感受,有弥补的洋溢着大爱的家庭,有着蕴含着神奇魔力,极富感染性的良知和慈善。 说起续岩在外奋斗的这两年,他一直是以心中强烈而坚定的思念才支撑到成功的,那像信念一样坚定不移的思念。续岩清晰地探测到某处也有着相同的思念,有着一份永久的守望,有着一份长久的坚持和等待。这莫名而惬意的思绪令他稍感欣慰和安然。思念不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那是对生活丰富的人而言之的。但对于一直孤独无依的续岩来说,能够拥有这份思念的陪伴,如同珍玉般宝贵,如同恩赐般欣然。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摩挲着刚帅的脸,邪恶地想要把男孩从柔弱的情感思想中驱走,并且试图感染如同它一般无情而刺痛的冷。续岩不自觉地颤栗,看着漫空光秃秃的枝叶,仿佛在这个冬天丧失了全部似的,悲哀地用摇晃来哭泣的控诉着。 心顿时被轻微的声响给抨击得震荡不止,敏感贴在耳边私语着踏叶声,粉碎了男人本应有的刚硬的心。续岩缓缓地抬起头,思绪杂味地盯着渐渐走近的女孩。 女孩柔顺的长法已被烫成了象征着成熟的大卷,一张小脸在身裹着黑色的貂皮大衣的映衬下,更显虚弱的苍白和无力。纤细的双腿在寒风中被屈打得微颤。灰色的长筒靴踩踏着一片片枯黄的枝叶,带它们灰烬在蜡黄的故土里。 女孩面上的冰冷愈加清晰地呈现着,续岩的心也愈加狂烈地抨击跳跃着。偶尔也会被女孩紧皱的眉头给揪痛了心,被那苦皱给捆绑得几乎窒息。续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别离了两年之后的相聚,这别离了两年之后的拥有,这生存的意义和全部。大步的走向前去,续岩伸出的手却尴尬地呆垂在空气中,最终还是被辛馨一脸的冰霜给打发了。那冰冷的陌生并没有续岩的存在,并没有可以让续岩靠近和拥抱的独立,没有相聚的惊讶和喜悦。满现在续岩眼里的尽是平静和淡然。 辛馨面无表情的融身在这洋溢着冬天的笼罩中,似乎不肯屈服般地制造着更甚于冬天的零下度。她无谓于身旁此时归来的男孩,无谓于男孩的成功和改变,无谓于男孩的情感和坚持。 “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续岩心酸而愧疚地关切着,而女孩给于的只是那一袭孤楚的背影。 单薄的身影独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周身的寒气用了内心生冷的助威而袭击到了辛馨的坚定。辛馨直感觉到全身的僵硬和麻木,甚至僵硬得连颤抖都会困难不已。 辛馨吃力地坚持着活动的尝试。终于,她还是缓缓地触到了口袋,然后从盒子里面抽吃一支中华,接着烟蒂的点燃还是给予了她稍许的温暖。忽然又很想要哭了,是为这温暖的感动而哭,还是为错误的忏悔而哭,又或是为死去的爱情而哭呢? 续岩没有去制止辛馨的举动,只是悲哀地追悼着在空中弥漫的忧雾,怜惜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生命。是的,续岩早已把自己的生命架接在辛馨的身上了,那是他的全部,是唯一,是最推崇的灵魂和肉体归一的生命。 续岩仿佛在那烟雾中望到了辛馨的悲哀和伤楚,也仿佛在那烟雾中嗅到了泪水的苦涩,还有那鲜血的腥残。他似乎能够想像并且观赏得到角落里的黑暗,也清晰地感染并感受得到椎心的疼痛和撕心的崩溃。 于是他缓缓地迈起了沉重的脚步,温柔而怜惜地轻拥着冰冷的身子,没有再反抗,没有再拒绝。女孩的头逐渐的贴近他的胸膛,彼此的呼吸逐渐营造了暂时的温热。泪水不堪一击的掉落在冰凉的手背上,却恨不得溅砸出手穿的痕迹,就如同被滴水砸穿的石头一般,成为此时的纪念。 这一刻的续岩果然欣慰得如同一位兄长。这一刻的辛馨也果然乖巧得如同一个小妹。是谁说过我们都是被上帝抛弃了的孩子,那我们这两个被抛弃的孩子,就不要再相互抛弃彼此了,好吗?这一瞬,如此融洽,如此惬意。渴望时间会暂歇,奢望画面能定格,宁愿寒霜来雕塑。不再动弹,不再鲜活。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跟我走,好吗?”续岩用下巴摩挲着辛馨柔顺的发,小心翼翼地征求着,“我现在跟以前不同了,我可以照顾母亲跟你,我也能够负担得起母亲的医药费了。好想我们三人能够相聚在一个温暖的家,过着幸福安逸的生活。馨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辛馨忽然被续岩的话语惊扰,清醒的仪式到了自己的反常。于是她慌乱地推开了续岩的怀抱,仿佛是真正的灵魂在瞬间回归了一般。母亲?辛馨的泪水又被思念的苦楚给引诱出来,苦涩得吞入在咽喉。望着续岩的眼神中不觉夹杂了一丝仇恨。辛馨怎能不恨当时续岩的懦弱离去,怎能不恨续岩在她无染依靠时的无情抛弃,恨续岩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未能送终,未能弥补母亲临终的遗憾。 “不可能的!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妈妈她已经走了,一切都回不来了。我恨你!恨你的一走了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牵连,请你消失,从我辛馨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什么?你说妈妈她——”续岩顿时感到强烈的失落和空虚,那本应幸福的家庭,那本应继续的温暖。却没有耐心的等待,却也走得如此匆忙。 此时的续岩真想恨恨地掴自己几个耳光,击出自己的清醒,击打自己的忏悔,击去当初的懦弱,“馨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好好生活,我一直都会照顾着你,让你幸福的。我不允许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人凌辱,那样我会更愧于母亲的!” “不!,我说了我要你消失。我真的受够了悲伤,厌恶死了泪水。求你别再让我有这样的俗情,别再让我有更多的生活和希望了,好吗?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辛馨尽情地哭吼着内心的压抑,渐渐的愈发无力,也愈加平静得冷漠和无情。接着坚决地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馨儿!”续岩在背影的尾后无力的呼唤着。忽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虚脱,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她命名是痛苦不堪的,为什么要拒绝解脱,为什么不肯从归幸福呢?续岩终于狠狠地挥了自己一个耳光,使自己清醒也坚定着许多。懦弱了一次,还要继续着第二次吗?不!幸福!一定要让她幸福!续岩坚定而痛楚地肯定着。 第三卷 报复[二十七] “嗨,表哥,近来玩得还开心吧?”“ “依依?你怎么有空来啦?”“胖海见到艳俏的表妹,不由得惊讶起来。 希依依微笑着俯贴到胖海的身旁,像只猫咪般温顺而俯贴。现在的依依已无感情可言,只有借表哥间接的报复才能让她稍感快乐。或许她真的丧失了慈善吧。愈是听到表哥对辛馨疯狂的虐待,心中也愈加的充满快感。 “对了,依依。续岩那小子回来了,说给一百万把那个贱女人带走呢!”“胖海对身旁乖张的表妹说。 “续岩?”“希依依惊讶的反问着,然后低下头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她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辛馨吗?不,怎么可能这样宽容的让她幸福呢!于是,像是想好了绝妙的计谋似的希依依,伏帖在胖海的耳边私语着:抽时间把她的裸体给拍照下来,剩余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我让她或留或走,都将痛苦不堪。呵呵 胖海听着表妹的妙计,似乎此时就能感受得到报复的快感。然后怀抱着依依爽声大笑着。 辛馨满面的泪水已经被空气给僵固。一双腿漫无目的地朝钱迈动着。心却永远停止了跳动,血液也停止了流动。以至于堵塞,以至于喘息不已。忽然,辛馨直感觉全身滚烫的难受,胃脏反感的呕吐不止着。这究竟是怎么了呢?怎么连身体也在落井下石,怎么连自我都不再怜惜和安慰呢? 身体的不适,并没有允许辛馨在街上的漫步,一脸苍白的她无力地迈到别墅里。不求男人的关心和呵护,但愿没有男人的虐待和暴力就好。 辛馨满头虚汗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胖海房间里的笑声给牵绊了脚步。她本不应该理会这些琐事的,可是这笑声——这女孩——?于是辛馨强制住晕厥的不适,缓缓地推开了男人房间的门。接着看到的情景,却令辛馨永久地雕塑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房间里面的男女仍然在恣情的作乐着,刺耳的笑声仿佛在挖掘某人的心脏般痛快。他们并未注视于辛馨的存在,并未收敛起各自的放纵。因为他们毕竟是主宰者,毕竟是辛馨命运的策划者。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辛馨再也抑制不住悲哀和绝望,大声地朝昔日的好友怒吼着。 “哈哈,为什么?你是在问我吗?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吧!''希依依走过来一脸不屑地蔑视着。对于辛馨面上的泪水却比污水还要廉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不肯放过我,一次又一次的找上我的。你以为人永远都能是仁慈的吗?告诉你,我不会再对你有一丝心软,我不会停止对你一秒钟的折磨!''辛馨不敢置信希依依面上的凶狠,还有那咬牙切齿的怒恨。她欲言又止的无法反驳,只能低垂下头用无数的泪水反思着这巨大的代价。“依依,到底要怎么样做你才肯原谅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呢?''辛馨仿佛被逼迫到了绝路般的昏暗,终于又一次绝望地大吼出声。 '啪'的一耳光响亮的落在了辛馨的脸上,她终于坚持不得的昏厥在地。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失去了知觉。“哼!就凭你,还想冲我大吼,真是贱到了极点!''希依依冷冷地瞪着地上的女孩嘲笑着。 “表妹,算了吧!她已经晕过去了。”胖海走过来劝说着表妹的举动。 希依依并没有理会,转身打开了水龙头,任冰冷而无情的水冲击着地上的人儿。 这果然是奏效却也无情的方法。地上的女孩立即被冰凉的水流给惊叫出声。缓缓睁开眼面对的,又是这不堪而令人悲哀的一幕。 “我告诉你,辛馨!这一辈子你都休想得到我的原谅,至于你该怎么做,那已经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了的事情了。你大可不必担忧,我跟表哥已经为你下半生的命运做好安排了,你不应该感谢我们吗?''希依依说完,看了看身旁的表哥,两人对视着又大笑起来。 辛馨已被这侮辱和绝望给割去了口舌般哑口无言。她也不屑于多言了。辛馨吃力地挪动着身子,想要站起身来,却也艰难的再次跌倒。就只能成为两人的笑柄,只能供两人无情的取闹着。 终于,颤抖的辛馨还是鼓起了全部的力气站了起来,缓缓地有些蹒跚的消失字两人的面前。并没有去转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独身一人又来到了大街上。 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总会把注意力集中在狼狈而苍白的女孩身上。似乎都会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又或是会悟出种种的猜疑。辛馨多么渴望陌生人的关切和援助,多么渴望死亡的解脱啊。就让她晕厥过去,但愿再不会有重新的醒来了。 左柯一直沉浸在被辛馨拒绝的打击之中,整日迷茫,无悲无喜的空虚着。他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寻求分手的答案,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过去的辛馨跟自己的爱,都是游戏,是掺假的,是没有真情,更无以言说爱的。想到这儿,左苛的心又一次撕心的疼痛。他不知道这伤口何时能够痊愈,又或许会愈来愈扩展,永远都无法消除了呢? 也许这世界真的很小吧,不然怎么会有此时的相见呢?左柯也一样的不忍自己在家中苦闷,他也一样的想要外界的散心。至少可以分散他少许的注意力,又或许会遇到些惊奇的事。但——还会遇到她的吗?可是,为什么还是遇见了呢,为什么想念还是如此的激动不已呢? 左柯远远的望着地上昏厥的那一袭身躯,心顿时被紧揪着,不肯放下。那衣服是左柯在情人节送给辛馨的礼物,那姿态明明是左柯所熟悉的。走上前去,左柯揪着的心立即被撕扯般的疼痛不已着。来不及过多的思虑,心痛地抱起地上的人儿向医院奔去。 为什么还要让我遇到你?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不过得幸福点,让我安心?为什么不再绝情点,让我死心?让我再不要管你的伤痛,再不要怜惜你的泪水,再不要给予你感情,甚至再不要关乎你的生死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呢?''左柯担忧地询问着医生。 “你怎么照顾她的啊!难道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是要防寒,要保暖的吗?你瞧她一身湿漉漉的样子,能不晕厥过去吗?'' 什么?左柯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不好意思,医生。我只是在路上看到她运道了,就把她送来医院的。我们并不认识的。医生,麻烦你告诉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左柯说完,就转身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里。内心的感觉无法言说。呵呵,总以为还会有希望的,总以为还会有机会的。可人家不是还过得好好的吗?有了别墅,有了奢华,也有了孩子。左柯你就只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你忍心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想到此,左柯开始怒斥于上帝的步弓,冷笑于上帝的捉弄,无奈于命运的抉择。该怎样来解脱这痛不欲生的心境,该如何斩断那愈加深刻愈加浓烈的感情呢?左柯仿佛被囚禁在了牢房里,仿佛被痛苦给逼迫在了角落里。无法挣命,无法解脱。 辛馨本以为闭上了双眼,会梦到死神的驾接,会升到美丽的天堂,会有着幸福而温暖的相聚,会被洋溢着热腾腾的爱。可她却在睁开眼的这一刻,泡沫般地破碎了美梦。映入眼帘的只是白色的床单,嗅到的只是扑鼻的药味,身上穿着的是蓝白相间的病服。怎么又再次清醒在这个世界,怎么总挣脱不了,总被这恶魔给纠缠不休呢? “你醒了啊,姑娘?'' “恩,阿姨。我怎么在医院了?'' “哦。是一位好心的男孩看到你在路边昏倒,就把你送来医院,然后确认没事之后就离开了。''医生说完走到辛馨的身边,察看着辛馨的身体状况,”怎么这么不注意呢?以后要好好注重身子的保暖,千万不能忽略了肚中的孩子啊。'' 孩子?辛馨惊讶地触摸着还未鼓起的肚子,揣测着里面的小生命。不知是该喜,还应该是悲。她能够确定那生命是属于她跟左柯的结晶。因为海哥在结婚之后始终未对辛馨做过那种爱的。 辛馨低下头沉思着,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打算着。该生下他吗?该有他的存在吗?辛馨多么想珍惜这唯一的希望啊,可是胖海会应允吗?不!辛馨摇着头,坚定着内心的想法。一定要保护好这生命,这失去了左柯之后又萌生出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