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之冠》 序言 生于迷雾 死于黑暗 当我出生的时候,我所生活的世界就处于一片迷雾之中。 我们像是被装进一个罐子里,不能离开这里,或者说面对森林里,大山里的更加浓厚的雾气如墙壁又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我们有着深深的恐惧。在这里,冒险精神意味着灾难,厄运和魔鬼的诅咒,离开家乡的人,都会被这浓雾吞噬。至少我走过的地方都是如此,老人们喜欢讲述那些似真似假的传说故事,教导人们不要想着外面的世界,热爱自己的家乡。 仰望天空,能些许看见给我带来光亮的太阳,据说古代的人们叫他格拉尔,古时的他光芒四射,不能直视,世界也没有着可怕的浓雾,有着魔法与骑士,刀剑和公主,还有强大的恶龙与伟大的国王,当然这也是老人们讲的老掉牙的故事,哪里有这些东西,我们格拉瑞尓没有国王,只有争吵着说为人们带来福祉的巫师会议,我们懂得魔法,热爱刀剑被看做下等,缺乏智慧。故事里的精彩也只能听来过过瘾,但是我并不满足于此。 格拉瑞尓古学会的巫师都是一群蠢货,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法,他们也对古书里的话深深地鄙夷,他们相信世界只有他们掌握的魔法才是最强大的,并且格拉瑞尓就是世界的中心,三会四院,生生不息,没有什么国王,我们的巫师会议会解决所有问题。愚蠢的家伙,你们醉心于停滞的魔法,毫无建树,也没有对抗外敌的军队,当黑影来袭,我们都将毁灭! “烈日起,古王升,飞龙无影,恶魔遁形;,钟声起,王已死,北方袭来,重重黑影” ___《哈沃德之书》 《林杰的手记》 第一章 惊天剧变 “……格拉瑞尔,是魔法师的国度,我们不以刀剑为荣,智慧是我们的利刃,魔法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政治制度是最完美的,自从三大会议组成政府以来,我们已经有了3oo多年的繁盛国度。≧ 三会四院的三会就是指席巫师协会,英瑞尔巫师学社,兰多公民会,他们为我们的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作为巫师学徒来说,我们要以自己的学院为荣,这四个学院就是巴尔维亚学院,陶森德学院,飞龙学院,还有就是我们的伟大学院——特斯维尔学院,我们入选5oo年来最伟大的一百位巫师的人数是最多的,我们承接前人荣耀,要把它扬光大……” “……回顾了我们国家的历史,我们这学期要进行校史的学习,我们的学院历史悠久,有着千年的历史,而创立者是伟大的巫师莫德瑞恩和他的十一位学生,而我们学院的十一个班的名字正是源于这十一位同样优秀的巫师,在此不一一赘述,……” “……我们的大6——格拉瑞尔,更古老的名字叫做源神亚,大约5oo年前,我们这个世界被浓雾笼罩,很少有人再走进深山,走进深林,因为怕自己的走得太远,再也回不来。”历史教授斯蒂芬-卢克合上书本,大声说道“好的,好的,我知道这门课无聊,但是我绝是不是一个无趣的人,对于一群学院三年级生,我也不愿意把我们国家的起源在你们每一年上历史课时都重申一边,但是这很必要,至于为什么必要嘛,下面进入有趣的提问环节,”老教授推了推睡得口水都流出来的戈德里克-格林,“格林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为什么回答这很必要!。” 戈德里克快起身,然后捅了捅身边的瑞德-芬奇。 “选c”,芬奇笑着说。 “教授,我知道了是c”,格林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全班级爆了笑声,尴尬的格林满脸堆笑的看着老教授,“难道是b?” 笑声还在继续。 “格林同学,把今天我讲的内容抄写一遍!”老教授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每学期重申一次的原因,你们这些顽皮的家伙从来不听,如果你们到了雾的那一边就会想起我的谆谆教导了,你们会成为恶魔,或者被恶魔吃掉。到时后悔莫及。” 这里就是三会四院的魔法学院-特斯维尔学院,每学期的第一节课历史老师总会重复的告诫大家远离迷雾,不要冒险。但是许多人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这里,觉得何须如此强调呢,对于格林和芬奇的老朋友奇奈-森杰来说,走入迷雾跟自己联系十分密切,因为他的父亲几年前就走入了迷雾,再也没有回来,他对这片迷雾是又痛恨又害怕,因为他的母亲寻找自己的丈夫四处奔走,很少和他见面,他害怕这迷雾又带走他的母亲,辛亏还有一个陪他爱他的爷爷。我们的故事就从森杰讲起。至于格林和芬奇,以后的故事也少不了他们。 终于上完最后一节的历史课,森杰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学院大楼的栏杆上,他看着傍晚的夕阳出神,身旁闪出了在课上出尽风头的他的两位好友戈德里克和瑞德,戈德里克正在抱怨瑞德让他在课上出丑,两个人的滑稽模样让森杰露出了笑容,去面对未知的迷雾,不如好好享受自己的学院生活。四年美好又安逸的生活,还是不要有什么变化的好。 老师讲的历史,森杰早在自己儿童时期就在书里读过了,而且特斯维尔的校史他也在作为学院一年级生时在图书馆里读过了,而且这十一个班要挑选不同天赋的学生进入各自的班,选择自己的魔法专精学科,毕业后进入格拉瑞尓的各个机构工作。(分别是勋盛班,圣德班,艾因班,瑟特班,赛肯班,福斯班,特里班,波特班,兰格班,拿多班,卡斯班,森杰属于勋盛班,专注于魔法器械的研究,至于其他的班,以后也会一一遇到。) 森杰还在心里抱怨和嘲笑历史老师保守又一副害怕外面世界的样子,但在此刻,远方传来一片巨响,所有的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对于一片祥和的格拉瑞尓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森杰看到了,他也明白其他人也看到了,格拉瑞尓边界不远处的浓雾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冲击散开,如一颗炸弹以某个区域为中心炸裂开,他第一次看见了森林的尽头,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强大的魔法冲击波,树木损毁,甚至冲上云霄,他第一次看见那么明亮的太阳,以至于他的双眼也难以直视,他也看见了那烈日之下有一座雪白矗立的城池,那就是传说中的王城吧!可是是那么远。看起来那么渺小。 钟声响起,那座在学院楼顶的大钟响起了,平静的格拉瑞尓传遍了这个钟声。 森杰回神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朋友,芬奇还在失神坐靠在墙上,钟声响起,所有学生都要回到各自班的礼堂里,森杰虽然自己也有些脚软无力,还是拉起了芬奇,合着人流向礼堂走过去,希望校长可以给大家解释说明,其实谁都明白,如此恐怖的事背后一定不会很简单。 “看你的样子,真好笑呢,被吓到了吧”,森杰从中心教学区走向勋盛班礼堂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了他的邻居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冤家,里德-雪, “谁像你这个疯婆子,就喜欢看着热闹。”森杰反唇相讥,看着她嘲笑的目光就暗暗不爽,她正走向圣德班的礼堂,看她走远了,暗自庆幸没有在一个班里,否则每天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高智商的人还真是可怕,这么危险的事还能笑出来,据说她是圣德班最优秀的学生。”,格林边吃东西边说。 森杰调侃道,“遇到危险还能吃下东西才是可怕吧。” 芬奇似乎已经从震惊中缓和了回来,“她倒是一点不害怕,似乎还很开心。” “她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而且她总让我想起我哥哥。让我有些烦躁。”森杰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不开心的事。 “愿闻其详。”格林故作深沉道。 “总有一个人比你优秀,比你聪明,喜欢领导你,保护你,父母会说这个孩子真棒,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而这个人却总在你眼前出现,告诉你比不过他。”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自己啊。”,芬奇严肃,又很大声。 森杰看了看他,又看看了格林, “说的没错,我是我自己,圣德班那些人都是极其聪明的人,跟我哥哥关系也不大。到了,让我们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我们快要迟到了。” 森杰推开沉重的大门,古朴的大门上是一只凤凰飞向天空的图案,他觉得那个爆炸就像凤凰升向天空一样,又想了想,也许是自己脑洞太大。 门关上了,大幕也已拉开。 第二章 古老传说里,一位伟大的人类国王制造了贤者之冠对抗来自北方的恶魔,依靠着贤者之冠的强大力量击退了恶魔,将他们赶回了北方的黑影里,而时间流转,贤者之冠也不能让人类的生命永续长存,国王也会有一天死去,而贤者之冠必须传承下去才能对抗黑暗的再次入侵,如果被北方的恶魔夺得了贤者之冠的话,世界将会生灵涂炭,永处于黑暗。 而如今老王已死,王城衰落,世界已被迷雾笼罩,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古老的传说,又有多少人相信这个传说呢?有谁会警惕北方的黑影,他们等待着机会,夺得贤者之冠,统治整个世界。这些记载着古老秘密的书籍都被那些蠢货丢进了地下室里,古学院却把古老的书籍当做垃圾,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我不做什么的话,我们就要成为奴隶甚至死去,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和那些笨蛋一起死!真可悲,人们还以为自己还会拥有平静的生活,难道只有我看到这些古书上的真理吗,我要把这些古书留在这里,等待和我一样有先见之明的人,去现这些秘密,我必须采取行动了,太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杰的手记》 他又回到了熟悉的王城,洁白的墙壁,宏伟的宫殿,但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因为他相信自己五百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这座城池已经分崩离析,不然的话他也会屠杀他见到的每一个人,直到杀干净为止。当初他想逃离的地方,最后是他的目的地;当初他痛恨的家伙,他已是他们的一员。现在的他,抛弃了原来的名字,带着自己的黑暗军团,承载着瘟疫之主——塔那托斯的名讳,完成自己的使命。 议事殿的厚重大门被推开,殿前的阶梯上站满了自己的士兵,黑色的甲胄,戴着狰狞头盔的士兵,他独自一人走进去,看着眼前的王位,仍然坐着那位国王,那个仍然具备人形,却早已死去的国王。 “再伟大的力量对于小小的人类又有什么意义呢” 塔那托斯慢慢走向王座,他想享受讽刺的舒服滋味。 “人终有一死,只有黑影长存,太阳终将陨落,只有黑暗永恒,” 门后走出了一个瘦小的摇摇晃晃的身影,他说着一个古老的预言,他穿着不合身的长袍,看不见脸庞,只露出干瘪如枯干的树枝一样的手臂,指着王座上国王的尸体,“一切都已陈旧,一切都惨败不堪,看见那王冠了吗,闪着光芒,依旧神采熠熠那就是贤者之冠,拿到它我就能恢复力量,快去塔那托斯!” 塔那托斯走向高高在上的王座,拿下了王冠,突然拔出魔剑——末日寒霜,将老王的尸体和王座一剑击毁。 “你怎么敢对我的父亲这样,我只让你拿下王冠的!”长袍人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都耗尽了,他倒在地上,气的身体颤动。 “王子奥兰,王冠已经拿到了,对于一个死人,你何必如此动气呢,”塔那托斯的语气中带些笑意。 “无翼之王让你辅佐我,你却在忤逆我,你不想活了吗?!”瘦弱的身体,却还是有着嘶吼的力气,“没有我你们就解不开贤者之冠的秘密,只有温特的血脉,才能掌控这个王冠的力量,你想背叛我吗?”虽然身体极度虚弱,王子还是尽力表现出一丝领导者的姿态。 塔那托斯举起手中的末日寒霜,走向奥兰王子,“看来你还是个蠢货,但是你表现的很好,那么,你可以死了。” “把剑放下,杀了我,你们就得不到王冠的力量了,”奥兰王子剧烈的喘息,他惊恐更是有些惊讶,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利刃,顿时感到窒息,“不要杀我,我是温特最后的血脉,我不能死,不要杀我!” “温特的血脉?可不止你一个人,你看看我是谁!”塔那托斯把剑收回鞘中,拿下了龙型的头盔,露出了面部,用一只手掐着奥兰王子的脖子,他如枯木的身体看起来就要碎了一样,他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被震惊到已经无法意识到生命已经慢慢流失。 像扔一片纸一样,把濒死的奥兰王子丢在地上,看着他慢慢死去的同时,带上了贤者之冠,“这个世界是我的,不是他们的,当然也不是你的。” 奥兰王子带着难以置信和永久的谜团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残留的气息似乎呼出了一个名字,而这名字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不要去找她,奥……多……。” 塔那托斯算错了,他不该将王子奥兰立刻杀死,因为王冠戴在头上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也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力量,一切也无法挽回了,他理解错了温特血脉的含义,一切都完美地偏离了轨道。 “如何向无翼之王交代,“塔那托斯苦思冥想,”奥兰不让我去找她,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那就是另一个温特血脉,淑仪公主-艾尔莎了,奥兰你还真是蠢。”塔那托斯在心中计划好后,走出了议事殿,带领着几位部下走下长长的阶梯,向着王城最南边的贤者灵庙走去,“可能这个灵庙里,还有最后一个人存在吧。” 正如塔那托斯所说,贤者灵庙里还有这王城里最后一个人,殉道者夏尔洛特,是主神安格与伊的祭司,她决心终身侍奉主神,面对王城衰落,老王死去,她无法也没有能力救赎他们,她只能以自己的身躯守卫贤者灵庙,为死者祈祷。夏尔洛特正在灵庙里的祭坛前祈祷,黑暗就推开了大门给幽暗的室内带来了光亮。那些面目丑陋的士兵,将她包围起来,等待她有一丝动作,就将她立刻杀死。可是画面顿时凝固了一样,夏尔洛特还在小声地念叨着经文,似乎不在意笼罩而来的黑暗士兵。一名士兵拔出了长剑,通体乌黑,做工极差,走向了女祭司,举起剑来,像他杀过无数手无寸铁的村民和俘虏一样,没有怜悯,也没有犹豫。 这次却不一样,他没有注意到夏尔洛特虽然是一位祭司,但是穿着皇家护卫队的甲胄,左手边放着一把细剑,在他手中的剑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迅出鞘的细剑就结束了他肮脏而卑鄙的生命。其余的士兵见状冲上准备靠人多势众像那些从前他们杀死的骑士们一样解决对手,可是这次他们又错了。电光火石之间,七名黑暗士兵就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士兵只能后撤,他们知道他们赢不了。 紧张的局势突然被不合时宜的鼓掌声打破了,而掌声来自那位魔王——塔那托斯,“皇家护卫的剑术果然群,可是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屠夫竟然会祈祷,竟然要为那些你杀死的人祈祷,拿下你的伪善的面具吧,你和我们一样。” 这番话正中夏尔洛特的软肋,为了赎罪,她才决定侍奉主神,为那些死去的人祈祷,就在夏尔洛特失神之际,塔那托斯手下的一位将军看准机会拿着一把士兵的黑剑把夏尔洛特手中的剑击飞,然后用剑尖指着她的喉咙,嘴里传来恶心的声音“骑士塔克—拉莫斯向您挑战!” 夏尔洛特现对手并没有趁机结束她的生命,似乎要和她决斗,这个人不是极端自负就是极其愚蠢,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剑术不会输给任何人。而当决斗开始时,她才现对手的剑术并不在自己之下,而那个声音恶心的家伙,似乎越战越勇。 就在对手露出一丝破绽之时,她一剑刺去,而她落入黑骑士塔克的圈套中,他用没有拿剑的左手臂甲荡开了致命的攻击,迅用黑剑砍伤了夏尔洛特持剑的左手。胜负已分,夏尔洛特恐怕难逃一死。 “罗尔莎在哪里,说出来的话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塔那托斯走近夏尔洛特。 “主神的荣光,洋溢着光辉的太阳,赐我驱离黑暗,仁慈的力量。” 夏尔洛特金色的铠甲闪耀着黑暗最恐惧的太阳光芒,借着这个圣术,夏尔洛特迅逃离灵庙,突然她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瘟疫之主的三支飞镖打断了她的法术,庆幸的是她已经逃离包围,她还有力气离开! 塔那托斯示意不要用弓箭,“她会带我找到罗尔莎。” 第三章 白衣鬼魅 距离那个巨大的爆炸已经过去了三天,森杰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接近南森林,因为那里已经被危机管理局和警察完全控制,完全无法靠近那个巨大爆炸的出事地点,而格拉瑞尔似乎还是常态,森杰坐在二十位乘客左右的马车客运上看着报纸,报纸上还是政客们的演讲辩论占据了头版头条:加强迷雾安全教育,对于接近森林应处以重罚。科技栏位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老歌新唱,听来有趣,却没什么实质性进展。经济栏位,一篇批判向外开拓经济的文章,也都是老生长谈,迷雾未知的危险太大,劳动力成本高,诸如此类的。 “你不要看报纸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森杰的女朋友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是席巫师协会的会员啦,我可以在下次的集体会议里当记事员啦。” 森杰的女朋友热衷于进入政府工作,她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他也为她开心,只是他不喜欢席巫师协会保守的风格,与此相对英瑞尔巫师学社则是由著名巫师学者吉尔多夫为,同时吉尔多夫也是特斯维尔学院的校长,提倡创新,甚至有意向外开拓,可是,另一个组织公民会则是精英主义者,与此同时,他们更加保守,提倡回到更早以前的传统,由教团统领整个国家,而这个国家的政治也在三方的博弈之中得到均衡稳定,只是席巫师和公民会一致反对建立探索军团,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回头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目标,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只想能找到父亲,能更多的见到母亲就足够了,可是这些似乎都难以达成。不论如何,至少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所以他跟格林和芬奇说要陪温思-叶妮特去花园城看百花节,虽然两个人边跳边唱的骂自己“奇奈-森杰,有异性,没人性,啦啦啦,”他还是很开心的。 “开心吧,你也进入我们协会吧,很有趣的,成为像富尔根-詹妮一样伟大的政治家“,森杰从来不喜欢政治,成为像席巫师协会党魁更是遥远,所以他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还有多久到啊,马车好慢啊,”他知道才走了一半,他也给自己拙劣的借口跪了。果不其然,得到一个白眼的奖励,“你个笨蛋,哼。” 森杰想:这就尴尬了。 “你知道是谁明了马车客运吗?你知道其实马车客运拉车的不是真正的马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就要提起魔法机器大师-瓦伦丁博士,1o3年前,瓦伦丁博士面对格拉瑞尓越来越少的良种马已经无法支持运输服务,“ “哦,” “他就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明了将魔能块作为能源来源的引擎装置,只是他没有想到直接把它装到车里,而是放在了机械马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可真笨,跟你一样,因为什么呀”,森杰终于引起了叶妮特的注意。 “因为……”就在森杰眉飞色舞的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客车像撞到什么东西了一样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们出了阵阵惊呼,森杰因为那次大爆炸已经提高了警惕,知道可能又生了什么事故。 司机安慰乘客,准备下车去看,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伦德斯枪,但肯定不是一百年前的版本,司机被魔法子弹击飞回了车里,恐怕凶多吉少。 白衣人穿着奇特,带着政客们才戴的礼帽,奇怪的是帽子也是白色的,跟格拉瑞尓暗色系的服装各格格不入。森杰大喊趴下,可是白衣人已经注意到他了,他立刻离开座位,远离叶妮特,举起双手,但是对方并没有放过他,“保持安静!孩子!” 魔法子弹飞向他,森杰开启了护盾魔法“sa1ama,守护之盾”,但这威力肯定不是一百年前的破枪了,虽然抵消了魔法子弹,但是冲击力还是把他打到在地,森杰暗暗骂道,学院为什么没有交过厉害一点的攻击魔法,现在的必须想一个办法。 白衣人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用枪指着森杰的头,“听见了吗,外面的哭喊和枪声,你就是下一具尸体。” 森杰看着他那把伦德斯魔法枪,计上心头,“大神,你用的是伦德斯枪吗?” “的确,这把枪听说威力很强,比魔法那种破东西强太多了。问这个,你也得死!” “可是,这东西只能连两枪,”森杰用力一脚把按动扳机却没有子弹飞出而是充能的白衣人踢倒在地,迅拿起掉在地上的枪,“再见吧,恶棍。”可是白衣人倒地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两把短刀,他扔出了一把短刀直接把枪切成了两半,形势急转直下,他知道外面是一片混乱,但必须把这个混蛋引出去,森杰从最近的窗口跳出去,脚下踩到一个残骸,跌倒在地,脑袋和腹部不知道撞到了什么,顿时他视线模糊,各种味道涌上了喉咙,他用力转身模糊看到了白衣人拿着短刀跳了下来,他想跑,可是怎么都站不起来,突然他被人的影子笼罩,视野慢慢清晰,一个身形高大一身银色盔甲的人,他从没见过,但是今天没见过的奇怪人物,也不是第一个了,白衣人看了看自己的短刀,又看了战士的大锤,他抖动斗篷飞走了,与此同时,还有其他白衣人也施展了同样的法术,向南森林飞去,而这种飞行的魔法也是森杰从未见到,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格拉叙的弗里克为您效劳,”这位银色战士,伸出手扶起了森杰,“你的表现很勇敢,但是你还是要先看看医生。”“谢谢你。”森杰看着熟悉的南方大道,很多马车已经被破坏,还有很多人倒地呼救,有些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平静啊,平静,再安静的湖水终究会被投进来的石头引起涟漪。白衣人从哪里来,银色战士从哪里来,他都不清楚,他只知道白衣人的魔法与冶炼工艺还有科技已经远格拉瑞尓的任何地方,而他们是带着恶意而来,银色骑士则是实战经验丰富精通武器,也是格拉瑞尓远远不及的,这个国家已经落后了,即使我们不离开迷雾笼罩的家乡,迷雾也会吞噬我们,而我们完全不清楚生了什么,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的国家要如何应对呢。说不定父亲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所以离开格拉瑞尓去寻找拯救的方法,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医疗队赶来救治伤者,警察来维持秩序,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白衣人,白衣人毫无损伤,全身而退。警察面对一队白衣人毫无抵抗,没有格拉叙的战士们,可能整个国家都被攻占了。叶妮特毫无伤,森杰松了一口气,她搀扶着森杰走向医疗车。 叶妮特看着森杰说,“你真勇敢。” “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看着你出事,对了,刚才那个问题还没告诉你答案。”森杰心情突然变好了。 “你还记得这个?” “当然啦,因为他是席巫师协会的呀,保护传统,不要犯规。所以传统是马拉车,怎么能让车自己走呢,哈哈。” “原来你在讽刺我,你个坏蛋,摔死你算了。”叶妮特打了森杰一下。 “玩笑,玩笑。“ 格拉瑞尔所生的,可能不是个玩笑,危机袭来,格拉瑞尓可能不会再平静了。 第四章 王城之外 夏尔洛特知道自己还不能殉道,因为她要去警告艾尔莎公主,可是在国王死去之前,艾尔莎公主已经护送到邻邦奥特兰城。王城毁灭后,奥兰王子由护卫队带着护送出王城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也许他们早已经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对塔那托斯有威胁的人,应该是奥兰王子,应该去找王位的合理继承人,而不是与世无争的公主。 不论如何,她必须去一趟奥特兰,虽然那三只飞镖并没有给她造成致命伤,但是上面似乎被施展了黑魔法,她感觉身体虚弱,似乎黑暗在侵蚀自己。幸亏自己还能撑住,自己要快点赶过去。 半路上,夏尔洛特遇见了一个精灵,可是一身盗贼装扮,背着一个大袋子,可能还是个强盗,可是夏尔洛特并不以为一个当盗贼的精灵能够打败自己,精灵的箭术和隐匿能力的确没有任何种族可以匹敌,可是实战中积累的剑术,就不只是天赋所能决定的了。 “人类,我只是个搬运王城垃圾以此糊口的人,我可没有实力去抢劫,”精灵似乎觉了夏尔洛特的敌意,“刚刚我也在王城,可能那群怪物只顾着抓你而没有现我,或者说他们对我不屑一顾,我还是喜欢前者,毕竟也让我有尊严嘛。” “一个精灵盗贼,这可并不常见。“ “当然不常见,这一片土地上的精灵可是屈指可数,盗贼倒是一群又一群,但是精灵盗贼只此一家。”他还有一丝得意。 “你是什么地方的精灵,我只知道奥特兰有少部分的精灵,如果你是来自奥特兰,你可能是犯了什么罪吧。”夏尔洛特倒是话中有话。 “美女剑客,我,洛林的瑟兰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去犯罪呢,搬运没有人要的垃圾也不是犯罪吧,至于我为什么流落至此,原因很简单,那群怪物攻破了奥特兰,屠城点火,现在奥特兰只是一片灰烬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三年前吧,你不看新闻的吗?不要在那个庙里待着的话也会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么浓烈的雾气,也许王城里来了一群北方的怪物只有你和我知道了吧。谁知道他们下个目标是谁呢……“ 夏尔洛特没听这个饶舌的精灵后面在讲些什么,奥特兰城三年前被塔那托斯的黑暗军团所灭,说明当时他们的目标不是艾尔莎公主,也可能不知道艾尔莎公主就在那里,而今天塔那托斯却直言要找艾尔莎,还真是奇怪。“ “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精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畅所欲言了,“我以前去搬运的时候,议事殿是怎么也打不开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王死后一般人是无法打开议事殿的大门,因为上面有老王亲手设下的魔法,而老王的力量是绝对无人匹敌的。“ “是这样啊,可是今天那群怪物的头头直接打开大门进去了呀,他的一个瘦小的手下带的路。“精灵显然对此表示怀疑。 看来今天和这个精灵的一番对话可谓是收获颇丰,看来塔那托斯已经找到了打开大门的方法,但是即使拿到了贤者之冠,身为王家护卫队队长的夏尔洛特知道,这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么简单,贤者之冠只属于真正的贤者,普通人是无法驾驭贤者之冠的,这群魔鬼自然无法获得王冠的力量,贤者之冠是无法毁坏的,既然他们拿到了贤者之冠也无法破坏它,难道他们认为艾尔莎是贤者吗?或者说艾尔莎知道如何毁坏贤者之冠?这一切都要在找到艾尔莎时才能得到解答。 “请问你还知道其他的奥特兰的幸存者吗,那里有我的朋友,我想知道她在不在那里,而且我想找个地方疗伤。”夏尔洛特求助于精灵,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剑客小姐能从怪物群里逃脱,正是我们需要的人,况且乱世互帮互助才能生存下去,我们其实有一个大家庭,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朋友。”精灵示意夏尔洛特跟随他。 瑟兰脚步轻盈动作敏捷,对人来说影响视线的迷雾还不能阻碍他们敏锐的眼睛,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向导了。 跟随精灵的步伐,他们来到隐藏的很好的一个山洞前,精灵示意门口持弓箭的守卫,来了一位新朋友并且实力强大,的确这里是极难现藏身之地。 山洞内整齐干净,经过奥特兰幸存者们的修整,每家每户都在里面开辟了自己的小空间,而大家互帮互助,大约有5oo人在这里享受和谐,至少暂时安逸的生活。精灵跟自己同伴们讲述着今天的经历,而且向人们介绍了夏尔洛特的事迹。人们对她表示欢迎,并向她的英勇致上敬意。 奥特兰人热爱荣誉,他们仍然保持良好的骑士传统,即使国家已毁,他们还是对夏尔洛特这位曾经的王城护卫骑士,报以极大的敬意。他们把这里叫做无忧居,象征着幸存者们劫后余生的期盼。有一位曾经的奥特兰皇室医生医治了夏尔洛特,并阐述她中了一种奇怪的黑魔法,似乎不能对造成什么巨大损害,可能只会让她偶尔头晕。 夏尔洛特伤口经过处理之后,夏尔洛特向老医生诺斯询问艾尔莎公主的下落。 “艾尔莎公主来到奥特兰之后,就被索尔侯爵大人严密保护着,没有举行欢迎仪式,公主也没有参加任何典礼,就一直在自己的寝殿里,我这个庸医根本见不到她,你也是知道的,艾尔莎公主的治愈圣术可是远在我之上,不过艾尔莎的下落你可以去问问皇室的侍女-罗莎,她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不过那个孩子也是饱经苦难。缅怀索尔大人和英勇的骑士团,愿他们永垂不朽!” “愿他们永垂不朽。” 不远处的小房间里,一位穿着王室侍女服装的姑娘,虽然她穿的衣服缝缝补补但仍可以看出她珍视这件衣服的干净整洁。简单搭建的小床前有一个自制的衣架,罗莎背对着夏尔洛特正在整理一件华贵的礼服,她对这件礼服更加用心,焕然如新,她可能不舍得穿吧。 “你是新来的那位女士吗,罗莎向您问好,”传来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但当她转身过来的时候,罗莎的眼部却被绷带遮盖,以至于上半脸部都被遮住了,绷带没有覆盖的其他部位还有烧伤的痕迹,和她白皙的肤色形成巨大反差,原来应该是一个大美人。 “你的眼睛是那场袭击造成的吗?” “不要为我悲伤,一场火灾,经历哥顿之火(最原始的邪恶之火,力量强大),还能在这个乱世能活着就很幸运了,”她的语气平缓,似乎不为失去双眼而苦恼,“来请坐。” 说明了来意,罗莎的语气就变得不那么平静了,她似乎很担心公主的安危。夏尔洛特从罗莎口中得知公主已经逃到格拉叙地区了,如果可以的话,罗莎愿意陪同夏尔洛特一起去,只是一个盲人可能无法战斗,但是她也懂得一些医术,可以帮的上忙。 夏尔洛特听见门外有人,那个声音极其轻微,但是这骗不过她的耳朵。“精灵先生,你在偷听吗?” 瑟兰马上开门进来,“怎么会呢,我只来看看罗莎妹妹,无意偷听你们讲话,哈哈,罗莎妹妹,我采到了铃铛果,想送给你呢,美女剑客你要不要吃?”夏尔洛特观察到,瑟兰像是十分喜欢罗莎,如果有精灵的帮助这对她的旅程大有裨益,她也就不深究他偷听的过错了。 看着瑟兰在给罗莎讲着今天的见闻,掺杂着笑话,罗莎很开心,夏尔洛特有时也会跟着一起笑,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了。无忧居的确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忧愁。 夜晚到来,夏尔洛特主动要求在夜晚站岗,她喜欢夜晚的静谧,可以听见大自然的气息,回归这个世界最质朴的阶段。从心底里她也不想把罗莎和瑟兰卷进这件事,他们身上有着纯真可爱的品质,她害怕自己给他们带来灾祸,可是面对严峻的形势,越强大的黑暗势力,没有人作出努力,没有人牺牲的话,那么谁都无法幸免。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伊神啊,我是你的子民,请您体察我,鼓励我,饶恕我的罪。 第五章 何去何从 巫师议会一直在欺骗人民,他们极力掩盖每一个人离开的消息,可是亲人,朋友的离开,人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于是他就散布谣言,说迷雾后有着恶魔,说出去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回来过,可这都是谎言!我绞尽心思搞到情报部的里的文件,其实有很多回来的人,但是他们回来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我的家人说我疯了,他们什么都不明白,我只能用行动证明我的正确。我开始怀疑当年被杀死的著名巫师——空黑灵可能就是一个归来者,对,这是一个绰号,因为他的名字,他的资料再也找不到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完完全全一切官方记载的资料都没有了,只有议会公文说他这个人被恶魔附身,控制无辜的人,企图颠覆国家,使用黑魔法,那个被称为顿威克恐怖的事件至今家喻户晓,因为在顿威克小镇,警察与空黑灵组织展开大战,死伤无数,空黑灵被伟大的巫师居丽-德约克杀死,拯救了格拉瑞尓。真相又是如何呢?情报部可能还保存着这些资料,可是我已经离开了格拉瑞尓的边界,没机会去搞清楚这件事了。 ……这迷雾真是可恶,在森林里完全找不到路,不知道这几百年前明的指南针还管不管用,我要到王城去,我要得到贤者之冠的力量去拯救我的国家…… ……不知道走了几天,格拉瑞尓的马度太慢了,而马车又开不进森林里,现在想起来,这迷雾比起小时候要浓烈多了,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森林里什么都没有,动物很少见,有恶魔也有趣些…… ……这老古董坏了吗?,这破指南针突然转个不停,又突然指向了一个方向,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真是怪事。前面森林里,闪烁着古怪的光,我得把笔记收起来了,去看个究竟。 《林杰的手记》 巫师议会紧急召开集体会议,巫师议会中间三角桌的一边分别坐着三位领袖,巫师学社的吉尔多夫,席巫师的福尔根还有公民会的帕里姆。2oo位议员列席讨论席。 富尔根-詹妮先言,“现在事态危机,我决定成立战时特别事物委员会,将监察员下派往各个政府机构,学校,社区,同时让情报部接管。” 吉尔多夫先生,”可以成立战时委员会,但是我不同意情报部接管所有事务,让席巫师协会控制整个国家,我怀疑你们会再次犯下顿威克惨案,我提倡成立军队,由前将军斯帕洛统领军队,由格拉叙的战士们负责训练士兵,同时成立探索军团,我们必须弄清楚外面到底生了,否则无法应对。“ 富尔根立即反驳,“顿威克事件的处理我认为并没有问题,今天也不是要探讨这个问题,我强烈反对成立探索军团,你们只会把那些家伙引来格拉瑞尓,而这个后果我们是承担不起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此时向来没有主意的公民会会立刻反对成立探索军团,同时极力支持席巫师协会,但是今天公民会脑显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建议由黑色玫瑰教团接管民间事务,成立探索军团也不是不可以,敌人都打到家里了,不向外求援怎么行,但是我们只是要利用他们,事成之后要把他们赶出去。” 接来下的时间就是长时间唇枪舌剑,三方争论不休,完全没有原来两家打一家的和谐场面。最后议会通过一个让人看起来哭笑不得的决议,三方的主张都得到满足,看来政客们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只能每条路都走一走。“格拉瑞尓巫师议会经讨论,就最近生重大危机时间处理应对的几项决议:黑色玫瑰教团主导社会治安,民间事件管理,其办事机构从古拉之山搬至政府大楼,于各地派驻监察员,维持治安稳定。;成立由三方议员组成的特别行动委员会,由情报部任顾问;成立军队,由斯帕洛将军任最高统帅,格拉叙银色骑士团任军事顾问;成立探索军团,由吉尔多夫先生任军团长,负责请求援助;此决议由布之日起生效,即刻布。” 奇奈-森杰在议会大楼外等得太阳都下山了,叶妮特让他中午来接她,见证她第一次参加三方集体会议,可是今天的会可是创了纪录的漫长,森杰午饭还没有吃,早知道吃了午饭再来好了。 几分钟之后,叶妮特虽然神态略有倦色,可是笑容却很灿烂从议会大楼走出来。“我今天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议会庄严神圣的会议场面,除了时间漫长之外,一切都很好。” 森杰看了看她,“我也开了个会,我的胃跟我说如果再不去吃饭,就死给我看。” “好啦好啦,我们快去吃饭吧,让你久等了,可不要让你的胃投反对票,把领袖夫人-叶妮特弹劾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 “议会决议书,我可是第一批拿到手的。” “给我看看。”森杰拿过决议书,他是越看越兴奋,成立探索军团,说明可以名真言顺地看看外面的世界,同时也有机会找到自己的父亲。 “哎,那张纸又不能吃,你是不是饿糊涂了。”叶妮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森杰回过神来,“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都饿坏了。”说完拉着叶妮特就快步离开了议会大楼。 晚上回到家里,他向爷爷说明自己的想法,爷爷居然十分支持他,“不要想我一个老头没有人陪,去外面看看,正是国家危难时刻,你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什么,才不枉是一个年轻人,若不是我老了,我和你一起参军。” 森杰也想过离开格拉瑞尓,但是当机会突然来临时,他却有些不知所措,爷爷的话让他感到安慰,让他无法离开的牵挂之一就是爷爷,妈妈她在情报部有工作,最近更是忙个不停,好久没有回家了。想起妈妈一回到家就失魂落魄的想念爸爸的样子,他就更坚定了参军的决定。至于哥哥,他不知道哥哥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叶妮特,他不知道此去要多久才能回来,他也想过自己是否会死在外面,他不知道是否要给叶妮特一个承诺,这件事实在令人困扰。 森杰住在顿威克镇家族的老宅子里,而老宅的后院有一个地下密室,墙壁角落处,有一块大石头,名为门石,触摸着石头,念着开门口令,就能到达地下密室,而这里就是他的秘密研究基地。 森杰总是要小心翼翼地来到这里,因为隔壁的里德-雪总是喜欢坐在自己的外墙上到处张望,而她那敏锐的洞察力,有可能会现自己家的地下密室。 森杰来到地下密室,这里有着父亲收藏的刀剑武器,和自己机械研究的实验台和机器,当然哥哥法特从来没来过,他说不喜欢钻到地里,呵呵。森杰拿着灯给地下室的灯填了燃料,室内瞬间明亮起来,却现自己搬来的沙上早就坐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他要千方百计避开的里德-雪,没等森杰开口,她就说了起来,“你这里也不知道打扫整理一下,真是乱啊。” “你给我出去,怎么能擅闯民宅呢,我要叫警察来了。” “你这里涉嫌收藏违法武器,到时候你可没办法解释了。”她露出无害的笑容让森杰简直无计可施。“作为这么多年的好邻居和你的大姐姐,我怎么会出卖你呢,快把那张苦瓜脸收起来。” “姐姐,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只想看你继承了这个密室之后,在忙些什么,原来不过是些过时的科技。” “你早就现了?”森杰不敢相信。” “上个月就现了,鬼鬼祟祟的,肯定也没什么好事,”还有她突然站起来,“你的口令太容易猜了,叶妮特,我好爱你。” “没有后面那句。”自己的小秘密被现,森杰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像烧一样。森杰又想起的小时候被这位高智商的邻居所支配的恐惧,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弱智。 “好了,我猜你要参加探索军团吧,”森杰心里一紧:这都被现了?她接着说,”显而易见,不过我要完成自己的学业,顺便找一个聪明的男人。” “我觉得第二个比较难以实现。“森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打扰你研究那堆破铜烂铁了,”里德-雪向门口走去,“那个天花板居然可以看到外面,真是天才般的设计。看来你还是有点真才实学。” “谢谢,再见。” “对了,还有恭喜你获得国家三级荣誉徽章。” “谢谢,再见。” “对了,还有……”森杰终于受不了,他把用力里德-雪推出了门外。外面又响起了里德-雪不敢恭维的歌声,“歌薇女神,请告诉我什么是爱,为什么等候的人早已不在;请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那飞去的信鸽能否带去我的爱。” 森杰想不透她唱这歌的含义,他不知道这位智商群的女子又看懂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书桌上的奖章,和试验台上那把差点要了他的命,又被切成两半的枪,坐在沙上陷入了沉思。 我看着眼前的路,而你在高处看着我,也许就是这样吧。 “歌薇女神,怎样才能断绝思念,去割舍这片爱恋。 天空中鸽子在飞翔,远去的人啊还在何方? 歌薇女神,树林宁静村庄安详,他还没有回到家乡。 又到一年麦田泛黄,等待的人早已白苍苍。 歌薇女神,请告诉我什么是爱,为什么等候的人早已不在。 请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那飞去的信鸽能否带去我的爱。” 第六章 时光旅人 黑暗军团的工程师们开始改造王城,把这片象征着光明的白城变成黑暗的地狱深渊,对于塔那托斯来说,他们占领了曾经击败他们的老王温格的王城,其实也就几乎占领了整个源神亚大6,因为源神亚再也无法在老王的带领下组成强有力的联军,剩下的地区也会像奥克兰一样无力反抗被各个击破。对于塔那托斯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实力又能不被无翼之王现自己心存反叛之心。无翼之王对于奥兰王子的死没有产生怀疑,只是责令他务必尽快找到艾尔莎公主。他也想尽快找到艾尔莎,不过不是完成黑暗领主之一无翼之王的命令,而是自立为王。不过夏尔洛特还真是行动缓慢,她中了自己的诅咒,虽然自己可以感知到她大致的位置,但这个女人还没有走出多远。不过有了一个领路人,计划实行起来也会顺利得多。 他才不相信什么赎罪,主神早已抛弃了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来惩罚自己,当然也不需要赎罪。不经意间,有的时候自己身体内残留的人性让他倍感狂躁,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个人类。他原本以为抛弃人类的脆弱身躯,就可以忘记人类那无聊的情感和虚无的记忆,不过这些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总是缠绕着自己。 他坐在老王温特原来王座的位置上,不过换上了自己的黑暗王座,议事殿原来的金碧辉煌,装饰了黑色的帷幔,封死了所有的窗户,毁掉了所有老王的壁画,变得幽暗昏黑,叫做亡者大厅比较顺耳。 塔那托斯拿着最近上报的文件现:根据情报,黄风之王的手下在南方活动,虽然这些恶魔同属北方暗影,却是心怀鬼胎,互相争斗,塔那托斯屈居无翼之王之下,但是他们斗起来是对自己的极大帮助,但是现在最好不要跟黄风之王起冲突,自己的实力还不能和这些魔王抗衡。 如果陷入争端的同时还完不成无翼之王的任务就是弄巧成拙了,看来暂时不能进攻南方的那个巫师国度。 而天空之王却是毫无动静,虽然三大领主(即无翼之王-安可列奇,黄风之王-哈耶尔和天空之王-古拉多福特)始终潜伏在南方诸国的地方,与另外两个嗜血好杀的家伙不一样,天空之王他还是喜欢当个隐世之人,不争斗,据说这个恶魔还热爱音乐和美女,这还真是少见,不过他们眼里的美女的标准,又是如何扭曲的呢。 格拉叙加强戒备,出兵格拉瑞尓,看来黄王那个家伙不能很快吃掉那块肥肉。位于北方废土前沿自己的老巢,亲信部下三将军准备进攻东方的时光之国-洛里斯奥克斯,但是没有自己亲征的话,时光之国的主神代理人同时也是洛里斯奥克斯的女王-瑟琳娜恐怕无法战胜,所以只能让他们暂行牵制。 “主神抛弃了你们,还自称为代理人,不跟主神离开,还要保护这片大6,可笑可笑,神也是那么愚蠢,我会用这把末日寒霜终结你们的生命。”塔那托斯觉得倦了,就带领手下去斗技场看看俘虏们的表演。 王城的皇家歌剧院,已经被改造成了斗兽场,黑暗军团的士兵们都会来这里看看那些俘虏们互相之间的决斗,更刺激的就是他们从北方废土带来的怪兽和俘虏们的战斗,可惜那些贵族们骑士们都死在了他们的宠物手上。他们会尽情大笑,这群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变得嗜血无情。 而今天塔那托斯亲临现场,当然有一场好戏要看。 斗兽场主持人用它刺耳而恶心的声音宣布,“今天的压轴好戏就要开始了,让我们欢迎战无不胜第一骑士拉莫斯爵士登场!”观众们大声欢呼,有些士兵甚至用剑敲击头盔,出难听的声音。 “没错,我们的拉莫斯爵士几天前击败了王城第一剑客,而今天他的对手是奥特兰的第一勇士索尔哥,希望他可以坚持的久一点。” 索尔哥在奥特兰袭击中被俘,他看着索尔国王死在自己面前,就是那个拉莫斯下的毒手,他忍辱而活,就是要为王兄报仇。索尔哥拿着自己的长刀,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罪犯。 而今天拉莫斯用的则是夏尔洛特的细剑,夏尔洛特左手负伤,只拿着一把匕逃走了,现在这把细剑是他的了。 “骑士塔克-拉莫斯向你挑战。” “你不配自称骑士,也不配和我决斗!”索尔哥大吼一声向拉莫斯冲过去,准备一刀把那把细剑和仇敌砍断。 拉莫斯冷笑一声,轻轻一闪,躲过了索尔哥的重击,绕到他的侧面顺势划伤了他的左臂,索尔哥转身挥砍,却现对手轻轻地站在了的长刀之上,索尔哥更加愤怒,挥舞着长刀乱砍一番,而对方只是跳开他的攻击范围,冷冷地看着他。对方身手敏捷,毫无破绽,自己作为奥兰特第一勇士却处于下风,心中悲愤交加,攻击变得毫无章法,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浑身伤痕,双脚已经无法动弹,这个人的实力真是恐怖,自己的蛮力完全无法战胜他,难道要命丧此处。自己只有双手可以动弹,面对轻盈迅的对手毫无胜算。 这时,拉莫斯收起细剑,站到一旁,因为塔那托斯也从看台上下来到了斗兽场,看台上的士兵们更是兴奋,都在大喊,“瘟疫之王!瘟疫之王!” 索尔哥终于见到了毁灭自己国家的大魔王,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他必须除掉这个魔鬼,“为了奥特兰!”索尔哥将自己的长刀用力丢向塔那托斯,而那把拉莫斯的细剑根本无法阻止那把长刀,自己可以对的起先王了,为世间除害。 而那把长刀马上就击中到塔那托斯的时候,索尔哥却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气,长刀停在了空中,更准确地说是被末日寒霜的寒气冻住了,而整个竞技场笼罩在了寒冷之中,直冲云霄。而长刀就掉在了地上,塔那托斯拔出魔剑,指向索尔哥,顿时一股寒气击中了自己的胸口,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似乎生命在慢慢流失,“奥特兰,永垂不朽……” 塔那托斯收回了魔剑,瞬间寒气也消失了,黑暗士兵立刻欢呼起来,他们见识到了自己主人强大的力量,喊着,“瘟疫,冷血,寒霜,黑暗的子民,吾王的力量!”而塔那托斯自己说不定是有意为之,让索尔哥攻击自己。魔鬼的心思又有谁能猜透呢。 就在大家都在欢呼的时候,传令官带来了一个消息,使原本复杂的情况更加复杂了。 “主人,王城不远处的森林现特里斯奥克斯的一个时光旅人小队。”塔那托斯不能继续在这里狂欢了,特里斯奥克斯竟敢提前动手,准备有所动作,他誓终有一天他将征服时光之国,而不是只做一些骚扰牵制。 塔那托斯示意拉莫斯“叫兰特帕瓦来亡者大厅见我。“瘟疫之主立刻带队回到议事殿。斗兽场依然在狂欢,依旧伤害着这片大6上最可爱的人民。 来自时光之国度的时光旅人们,此时来到距离王城不远处的森林里,女王瑟琳娜派他们到王城打听消息,注意黑暗军团的动向,所谓时光旅人是执行调查任务,到处搜集情报的特里斯奥克斯调查军团的下属的小队们的民间称呼,他们多以六七个人为一个小队,虽然人数不多,却依靠着特里斯奥克斯的科技和时间魔法而具有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不知道王城已经被占领,可是他们看到了被毁灭的奥克兰,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们准备在森林里驻扎一晚,第二天去调查王城,不过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第七章 第五学院 森杰到处翻书,想知道里德-雪的歌曲来自什么地方,原来是教会的歌曲集,是教会里向神祈祷表达对出征战士的爱恋的歌曲,对于教会他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与此同时他也了解一段有趣的历史。 ≥≦ 格拉瑞尔有着原始的宗教信仰-即女神歌薇,传说她是主神的女儿。位于古拉之山的黑色玫瑰教团曾是掌控全国大权的教会,可是就在5oo年前,黑色玫瑰教团的大主教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竟然改奉新神-黄王-哈耶尔,引起国家动荡,教会分裂,最后在三会四院的努力下审判了大主教,统一了教会,同时也剥夺了教会的权利,逐渐建立了今天的巫师议会制度。至于黄王究竟是谁,就无人得知了,说起来黄王这个名字很奇怪,有什么人会用一种颜色来称王呢,会不会是书上记载错误呢,还是当时主教大人已经神经错乱胡说八道呢,要搞清楚,就要去历史考据,可是四大学院里历史考据已经成为没落的研究学科,只有教会的古学院才有丰富的历史资料,而经历了那次宗教动荡以来,古学院的地位迅下降,本来的五大学院变为了四大学院,而古学院最前沿的历史学研究也在人们的心中一落千丈。古拉之山上曾经繁华,大师辈出的古学院现在已经是生源不足,大师没落的学院了。 议会决议布的第二天,特斯维尔重新开学,而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学校方方面面的变化,学校举行了欢迎监察员的仪式之后,让森杰大跌眼镜的是来的监察员竟是女友叶妮特的妈妈,温特-特里斯,监察员权力很大可以查阅各种资料,如果在自己想好怎么和叶妮特说自己要参军的事情之前,让她妈妈那个继承席巫师保守传统的议员知道了,自己的恋情肯定会生重大的危机。当然其他学生更关注的是特斯维尔迎来了古学院的六位转校生,看来教会不仅把教堂搬来了,还把自己的学生带来这里,这可是一大新闻。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古学院这个第五学院如果不刻意去了解的话,其实大部分的学生从没有听说过。于是这些学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其中一个更是成为了学校里的明星-蓝,他说自己没有名字,也没有父母,由教会抚养长大。但是他俊俏的脸庞成功吸引了一批粉丝,还有渊博的知识和过人的智慧使他成功进入了天才如云的圣德班。 一天在去吃午饭的路上,森杰和他的死党格林和芬奇在二楼看见楼下,一群人正在和蓝兴奋地聊天,其中不乏勋盛班里的几位美女。“这小子怎么这么受欢迎,也没见到比我帅到哪里去,露西和玛格丽特都不理我,怎么对这个家伙这么上心。”格林表示不服。 “好啦,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小希尔那么喜欢你,你也不是不理人家嘛。”森杰推了一下格林让他快点走。 “那不一样,我可从来没有被一群美女包围的时候。” 芬奇不想看格林在那里耍宝了,他对森杰说:”我家里同意我参加探索军团,我们以后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了。“ “我家里也同意,说不定我光荣凯旋的时候,露西她们就会现我的优点,然后爱上我。”芬奇和森杰面面相觑,还是让格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对于森杰来说,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家里都是英瑞尔的忠实支持者,同意他们参军并不奇怪。森杰了解两位朋友也喜欢出去看看,一起去也是不赖的。 没有假期的日子里,所有的同学要住在学院里。由于图书馆是不关闭的,所以一般森杰会选择在图书馆里查找一些旧书看一看,看得累就回房间睡觉,不过森杰一般会坐在书架旁,不会坐在图书馆的自习桌前,而叶妮特从不喜欢看书,如果不是期末考试临头,她绝不踏进图书馆一步,而是到处组织活动。就在大约12点左右,森杰见证了如果别人说给他听,他绝对不会相信的一幕,里德-雪和蓝手拉着手从他身旁经过,看来两人在图书待了很久,两个轻声地讨论着什么原理准备离开回宿舍休息。在森杰听来就像天书一样。看来蓝这个人还真是个天才,那个疯婆子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比她聪明的人当男朋友,不过这件事想想都可怕,还会有比那个疯婆子更聪明的人存在,不亲眼看见,森杰还是不会信的。 看着两人走出图书馆,森杰也觉得累了,把书放回书架准备回去睡觉,走到门口看到两人正在分别,森杰赶紧躲到旁边的角落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点子,我要回去图书馆一趟。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我还要研究一下。拜拜。” “好吧,那你明天给我讲讲你的想法,再见啦。”森杰不敢想像里德-雪含情脉脉和男友告别的样子,因为想想都觉得扯。不过蓝并没有回到图书馆里继续研究他的原理,不然森杰就会被现。森杰探出头去,现蓝的身影消失在图书馆通往图书馆后方树林的方向去了。真是奇怪,他为什么撒谎,难道他还约了别人?不对啊,以疯婆子的智商很少有人能够骗过她,此中蹊跷要去看看。 追到饲养动物的森林的栅栏前,也没看到蓝的身影,森林里的不光只有花草树木,还有一些凶悍的魔法生物,可不是个约会的好地点,既然不是约会,又是要干什么呢。看来这个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里德-雪啊,里德-雪,你聪明了一辈子,恐怕这次遇到了对手。森杰背后有一道光照过来,森杰心想大事不妙,上次去狩猎森林偷奇异鸟,被警卫追了个半死,现在必须快跑,如果让监察员知道了就麻烦了。等警卫追过来的时候,森杰已经不见踪影了。 第二天,森杰三人在学院的征兵处注册登记探索军团,校长吉尔多夫亲自跟他们握手致意,吉尔多夫面容慈祥,语言铿锵有力,不愧是一代育人典范。不过对于森杰来说,下午就大祸临头了,而且温思-特里斯女士做得十分彻底,当森杰被叫进监察员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叶妮特正站在她妈妈身边,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 ”温思女士您好。“森杰不敢看叶妮特。 “你知道现在叶妮特是席巫师协会的会员吗?你明白在立场上参与探索军团等于公开支持英瑞尔,和叶妮特站在对立面,对她在席巫师协会的展十分不利,你这个决定让我很失望,也让叶妮特很失望。” “温思女士,与其说我支持英瑞尔,不如说我为了自己而行动,我没有什么立场,我不为英瑞尔代言,我只想做自己要做的事。叶妮特会明白的。” “那你就是要坚持自己的决定了。” “我必须这么做,我相信叶妮特会理解的。你让我和她谈谈……”森杰看向叶妮特,他现叶妮特正在流泪,他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样,突然叶妮特哭着跑出了办公室,森杰正想去追她的时候,被她的妈妈叫住了,“奇奈-森杰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这对你对她都好。” 森杰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对不起,我还有课,我必须走了。再见,监察员女士。”森杰推开门离开了,不知道叶妮特跑到哪里去了,他知道叶妮特的妈妈还在说着什么,他不想再听了,他只想见见叶妮特,可是他明白,此时叶妮特是不会见他的。两件事总要做出选择,不是因为一个比另一个更重要,也不是哪一个选择更好,因为爱是不能比较的,而选择的代价只有自己能明白。不过不光要懂得这个道理,也要懂得承受选择的苦痛,也许自己终于明白了父辈们所讲的成熟吧。 第八章 流浪之心 多年以后,面对黑暗军团,时光流浪者诺伊特拉将会想起失去爱人的那个草色如诗,夕阳如火的傍晚。≥≧ 时光旅人小队共七人,在一个茂密靠近山上流下来的溪水的地方进行临时驻扎。由调查团将军卢克莱修任队长,防卫兵寇马可任副队长,带领医疗兵泰勒,科技兵菲洛,战略兵卢奇安,两名突击兵其一名为芝诺,另一个就是自我放逐的流浪之心诺伊托拉。不得不提的是,时光旅人小队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时间魔法和强大的科技,除了瞬间移动,便携式防护装置和远距离精准打击步枪之外,最为优秀的装备就是高斯眼镜,可以在一段距离内互相联系通话,并且加强视力,黑夜可以利用热量判断敌人位置,可谓是世界上最具科技含量的明之一。 诺伊托拉已经在特里斯奥克斯外执行了两年的任务,在分散在国外各地的信使站点接受调查指派,不停的工作,不停的战斗,让他忘记自己的爱人已经死去,可是在朋友的眼里,诺伊托拉仍然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只是在打击下变得阴郁颓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酒不离身的醉鬼,失去了自信和开朗。 夜晚将至,诺伊托拉靠在树旁喝完自己的最后一壶酒,看来回到信使站之前,都没有酒喝了。他的老朋友芝诺走过来,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诺伊托拉叹了一口气,“我无法面对艾德莉娅,我救不了爱丽丝,也害得艾德莉娅被毁容,这是我的原罪,不会被原谅。” “艾德莉娅只是太伤心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兄弟,谢谢你,我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不过敌人看来不让我们好好聊聊。” 所有人员立刻进入战备状态,战略兵卢奇安立刻抢占制高点,观察敌军情况,“一小股敌方部队包围过来,王城外围有大批部队集结”。 将军卢克莱修抽出长剑,“时光旅人们,准备战斗,记住我们的任务不是交战,而是调查,随时准备撤退。” 黑暗军团方面,负责保卫工作的兰特帕瓦,把工程师们最新研制的亡灵大炮,全部拉到的王城外,对着手下的士兵大声呵斥,“你们这帮废物给我听着,我没有耐心等你们在森林里把他们干掉,一会儿听我命令,把整个森林炸掉,现在检查炮弹,上膛准备。” 兰特帕瓦的一个副官连忙阻止,“可是斯洛文森大人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搜索了。开炮可能伤害自己人。” “这里由我指挥,听见没有!不听命令的人是不值得活的,这是他们忤逆我的代价,废话少说,全体准备!” 向时光旅人小队进的正是斯洛文森,他才不管谁来指挥,他只想着猎杀和鲜血,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出卖了。 诺伊托拉使用自己的宝刀-静谧的法术,在出鞘的那一刻,会出一道光束,被照到的人会出现短暂的时滞,与此同时,他利用特里斯奥克斯的瞬移魔法跳转到敌人身后,击杀对方。 第一个敌人应声倒地后,很快又冲出二十几个黑暗士兵,人一多对付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而跳到诺伊托拉面前的头领-所谓的斯洛文森,就是杀死诺伊托拉爱人和伤害他爱人妹妹的元凶。 “我找你好久了。“ ''我也是。“ 此时诺伊托拉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仇敌,就在他要被愤怒吞噬的时候,将军卢克莱修挡在了两人中间,“小诺,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吗?这样怎么和塔那托斯的骑士战斗。“ 诺伊托拉自知自己状态不佳,都怪自己贪恋酒壶,错过报仇机会,卢克莱修将军的话没错,生死就在一瞬,如不能以最好的状态去对付强敌,只是送死。他只好暗骂自己混蛋,去掩护其他的队员。 卢克莱修将斯洛文森引离人群,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远处中响起阵阵炮声,战略兵从高处跳下,大喊:“开启防护装置!敌方大规模炮击。“ 时光小队六人聚集在科技兵菲洛开启的防护罩和防卫兵寇马可的大盾之下,躲过了第一轮炮击,而没有防护的黑暗士兵被自己人的大炮炸得面目全非。而队长卢克莱修远离人群与黑暗骑士缠斗,没有得到防护。诺伊托拉立刻冲出去寻找将军。 幸运的是,高斯眼镜里传回将军的声音,''时光旅人退至格拉叙信使站,我没事,不过这炸弹有毒,我和大家分头行动,快走!“ 在诺伊托拉找到将军的时候,将军伤的不重,而斯洛文森已经不见踪影。与此同时,又一阵炮声响起,两人决定分头撤离,诺伊托拉用出浑身解数以最快的度逃离战场,他现在可以使用两段瞬移,他多希望瞬移魔法能够无限使用,自己就不用这么玩命了。炸弹落地,诺伊托拉还是没能逃出去,一颗炮弹在他身后不远处爆炸,把他冲出好远,远他顿时觉得世界一片漆黑,他还吸入了几口毒气,立刻咳嗽不止,终于他恢复的视力,缓和了呼吸,忍着剧痛朝着炮声反方向冲去,他不知道前方是哪里,不过回头就是死。 终于他跑到一个山脚下,把炮声远远甩在了后面,他已经虚脱了,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诺伊托拉倒在地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亡者大厅上,塔那托斯正在为大动干戈却没有干掉一个时光旅人而大雷霆。 “兰特帕瓦,你个蠢货,把我们最新的武器暴露给特里斯奥克斯,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永远消失?“ 兰特帕瓦大惊失色“主人,时光旅人隐匿在森林里,并且单兵作战能力强大,若派出大军清扫,恐怕会被各个击破,不如用最新的大炮轰炸,减少我方损失,同时威慑特里斯奥克斯。只是斯洛文森不听指挥,惊动了他们,才会失败。” “斯洛文森你怎么解释。”塔那托斯质问道。 斯洛文森“主人,我一直与时光旅人交战,加起来我杀死的时光旅人已经有73个了,以我的经验一个七人小队,杀死三四个不成问题,只是兰特帕瓦坏了我的好事。”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准备以决斗分对错的时候,塔那托斯动用了自己的冰霜魔法化作一束箭雨射穿了两人的手脚,顿时两人只剩下痛苦的叫喊,“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你们的生死都在我手上,下一次,再坏了我的好事,我就把你撕成碎片,丢回坟墓里,明白吗!”虽然两人已经深受痛苦,还是努力地向他行礼,“是的,主人。” “你们把斯洛文森拖回去,三天后你给我进攻这个地方,”塔那托斯把一份地图丢给抖的兰特帕瓦,“记住,不要杀那个女剑客,只要把他们吓走,如果有别人在的话。多拉些苦力回来,剩下的自行解决。你知道搞砸的下场” “遵命主人。“ 当诺伊托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他回想起朦胧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背部有一双温暖的手传给他如阳光般温暖的感觉,而这种温暖让他安心舒服,仿佛自己内心的苦痛也被救赎了一般,而自己清醒过来后就消失了 。他浑身缠满了绷带,虽然身体还是疼痛,但是能动了,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毒气的效果居然已经消失,再也没有喉咙疼痛恶心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也许就那股太阳般的力量吧。 ”先生,你醒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位眼上绑着绷带的姑娘,这悦耳的声音就是属于她的吧。他躺在一件宽敞的屋子里,而他的床边坐着好几个人,其中几个长老模样,竟然还有一个精灵。屋外也站满了人。 “特里斯奥克斯的战士,奥特兰人民欢迎你!”一位医生模样的人恭喜他的康复,“像你这样的伤势,恢复的如此迅真是令人吃惊。” “在下诺伊托拉,在此处执行任务,被黑暗军团炮火袭击,以至于此。多谢你们的搭救。” 精灵瑟兰高兴地说,“你应该多感谢这个罗莎妹妹,还有那个不好意思来见你的女剑士。医生老了可搬不动你,我一点都不懂得照护人类伤员,所以都是夏尔洛特帮你上药,换衣服,没想到她那么凶悍的人也会害羞。看来她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家都为瑟兰的调侃会心一笑。 诺伊托拉自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总感觉奇怪,那个治愈自己的神奇力量究竟是什么,可是夏尔洛特和罗莎都不像懂得高级治疗法术的人,他们也说自己不懂。难道是女王的神迹?不过夏尔洛特还真是早有耳闻,王城第一剑客竟然会照顾自己还真是一大荣幸。不过跟传说中不同,她很漂亮,原来一直以为是个长相凶恶的女人。听说了他们前往格拉叙的计划,诺伊托拉也愿意一同前往。诺伊托拉怕自己引来黑暗军团,提议第二天就离开。 第二天,诺伊托拉,瑟兰,夏尔洛特,罗莎骑着瑟兰偷来的几匹马,踏上了前往格拉叙的道路。不过在他们离开后,黑暗军团的探子现他们已经离开,兰特帕瓦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了任务,他们就毁了无忧居,血洗村落,这群值得尊敬的人们,至死也在喊着“奥特兰万岁!”愿神保佑生者,救赎死者。愿光明重现,驱逐黑暗。 第九章 黄风之王 奇奈-森杰在继续学业的同时,也学习了一些以前明令禁止的攻击魔法,同时还要进行基础军事训练,不久之后他将踏上旅途,完成自己的第一项任务-出使格拉叙。≧ 与此同时,还要观察蓝的动向。不过除了上课之外蓝和雪这两对情侣不见面之外,其他时间是泡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图书馆里,森杰几次假装路过都被里德-雪怀疑居心不良,不过蓝这个人性格还真是好,只在一旁微笑。虽然引起了怀疑,他还是偷听到了一些事情,两人在研究如何找到古代遗迹和确定魔法残留痕迹的方法,对于蓝这个来自古学院研究考古学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里德-雪这个研究医学的人居然也会为历史考古这个大部分人认为是枯燥的事情而和蓝讨论的兴高彩烈,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想起爱情这个话题,叶妮特还是不肯见她,在校园里见面还是不愿和他说话甚至不看他,他明白以前里德-雪找不到一个人陪自己研究高深东西的孤独感了,可能雪曾经很羡慕自己和叶妮特,现在反过来森杰要羡慕她了。 森杰的教官是银色骑士团的一名战士,名为兰德,不像他的长官图拉特(救了森杰的大锤先生)一板一眼,兰德风趣幽默和他们这些学生打成一片,与此同时他的训练也十分严厉,负重拉练,徒手搏击和剑术训练强度都很大,虽然很多人抱怨为什么要学习在格拉瑞尓这个魔法师国度里看来无用的东西,但是他的一番话还是说服了大部分的人,“战争的最后是原始的力量的抗争,当你丢掉了自己的魔法媒介和武器,当你画不出符咒,当你念不出咒语,当你和你的敌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的时候,就是生命与生命的对抗,而一副孱弱的身躯注定会失败。而一个强健的体魄,让我活到了今天!也会让你们活下去,你们想活着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从此之后,大家对战斗有了更深的理解。 当训练结束休息的时候,兰德会和这群新兵们聊一聊,涉及方方面面,这次他们聊到了女人,这个就是他和图拉特队长一个重要的不同,图拉特更像是一位长辈,而兰德像是一名兄长。 “我思念格拉叙的美酒,还有那里的美女,真想再和她们喝上一杯。” 来自陶森德学院的一名学生,科特-罗素笑着问道:“长官,你有妻子吗?” “这个问题嘛,每一位战士心里都有一座坟墓,那里埋葬着他深爱的人。当然,这么美的话我可说不出来,我从一位诗人那里听来的,不过我觉得很贴切。” “为什么说是坟墓的?难道战士的爱人都死了吗?“一位女兵,名为伊连安-迪莉娅问道。 森杰觉得自己忽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埋葬的不是人,是对爱人的情感。”他终于明白了里德-雪那歌的含义。 “没错,看来你已经拥有一个战士的心,”兰德竖起了大拇指,“一位战士的爱是要埋葬心里的,我们离开家乡,为了国家而战,而生死却在一瞬之间,娶妻生子以后在这片动荡的大6可能极其奢侈,活下来都是一个难题。对我这样的战士更是如此。” 迪莉娅用力地摇头,“不是这样的,长官你太悲观了!”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只是给了一种观点,至于你们认为对或错都是你们自己思考的结果,不过在战场上,你们听要我的,服从命令即是你们的天职!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天见。” 时间匆匆流过,森杰已经接受了一个月的军事训练,而蓝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在完成军事训练的一天晚上,就在他怀疑自己多心的时候,他却现里德-雪出人意料的被森林管理员带到了监察员的办公室里,他明白里德-雪作为特斯维尔最优秀的学生和她对自己的高标准是不会像他和自己的死党那样去森林里胡闹的。森杰要和她谈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不知过了多久,雪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跑过去,看到雪眼睛红,似乎哭过,可能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被批评吧,为了安慰她森杰觉得还是叫她最喜欢的称呼,“姐姐,你怎么了?生什么事?“ “你这个坏蛋,原来你一直等着看我的笑话,你去说吧,最好让全学院都知道!”雪顿时眼泪就下来了,然后用力地推开他向运动场跑去。森杰知道可能雪误会自己了。哎,怎么又惹哭了一个女人。 森杰追过去,森杰终于在运动场的角落现了里德-雪正坐在那里哭,森杰蹲下来,“雪,我们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我怎么会在你伤心的时候落井下石呢?” “你还不是在那么多人在的时候叫我疯婆子。” “你不也是叫我笨蛋吗?” “才没有,坏蛋,笨蛋,蠢蛋……” 森杰真是无言以对,“那都是玩笑话,雪,你确实是绝顶聪明,这一点我承认,所有人也承认,但是作为朋友,我说的那些只是平时的调侃,我明白,你是全学院最优秀的学生,你是所有人的表率,你无法忍受自己会被批评,这对一个优秀的人来说是难以承受的,你害怕那些平时和你做对的人用这件事来欺负你,但是你要明白,即使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你的缺点,也会欺负你。” 雪终于不哭了,显然她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为什么?” “有些人是不会按理性去欺负你的,不论什么都可以成为他的理由,在这世间,你不会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因为有些人总会成为你的对立面,所以你也无需为别人的眼光所烦恼,当然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你站在一边。” “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么多道理,没有想象的那么蠢。”她竟然说自己蠢,森杰真是无语了。 “智商你最大,不过情商还有待提高。快告诉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吗?蓝跟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还有……” 森杰连忙打断她,“我说今天到底生了什么,那个能不能以后说。“ “好吧,蓝跟我一直在研究如何根据古代遗迹的所施展魔法的魔法痕迹确定它的位置,这对他考古学的研究很有帮助,所以这一个月来我们都在探讨如何现这些魔法痕迹,同时确定他们的位置。终于今天我们得到了一个方法,就是利用魔法叠加原理,重现施法场景,然后根据能量检测器……” 森杰不得不再次打断她,“那个,这个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会被森林管理员抓到。” “算了,蓝跟我说饲养魔法生物的森林里可能存在一个古老遗迹,希望可以和我趁着夜色一起去探险,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凶猛的动物,但是他拿了一把灯给我说这个东西,可以驱逐他们,然后计划他引开管理员之后,和我汇合。不过当我进入森林打开灯之后不久就被管理员抓住了。不过想起来,蓝怎么被没有抓到……”突然雪瞪大了双眼,“我明白了,快去找人去森林,这是个阴谋!快,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雪立刻跑向森林的方向,森杰摸不着头脑的只能跟着过去,他不能让雪一个人孤身犯险。 不过森杰在经过大量的训练之后,身体很疲倦,而里德-雪就像现了宝藏一样,跑得飞快。等森杰跑到森林栅栏处的时候,只剩一盏灯放在地上,与其说是灯,不如说是一个锁链绑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这块石头着绿光,远处森林里听到嘈杂的声音,森杰一脸的无奈,“这个疯婆子,有野兽就有吧,算我倒霉,舍命陪英雄。” 果然灯还是有用的,森杰虽然听到周围有生物在移动,却不敢接近他,当森杰看到山脚下一堆石头边放着另一个着绿光的灯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不过这里既没有蓝的身影,也没有看到雪,难道两个人已经进去了古代遗迹了?森杰内心感叹:我怎么知道古代遗迹怎么进去,难道要挖进去,可是这里也没开掘过得痕迹。森杰来到放着灯的石头旁还有一把崩了刃的匕,他现石头上面写着一个“门”字,同时旁边还有几滴血。森杰笑了笑,“这个疯女人又和我猜谜,不过这次简单多了,这块石头就是门石,而口令就是'血‘!“ 森杰想的没错,不过里面的情况并不乐观,里面是一间大密室,放着很多书架,试验台和说不出名字的奇怪东西,跟森杰家的密室很像,不过有一个联通地下水的大洞,深不可测。此时蓝打晕了跟随进来的雪,把她用锁链绑着,而锁链连着一颗巨石,蓝先把雪扔进水中,雪被水弄醒了,却现自己即将被淹死,而要杀死自己的就是她最相信的人。 “你一直在利用我,就是为了找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杀了我?” “没错,你的确很聪明,居然能追踪过来。这里是空黑灵的密室,保存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据说他最后一个女人就是投水而死,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闭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骗子!”森杰还是来晚了一步,等他进来的时候,蓝已经把石头推进了水潭。他迅使用攻击魔法“1ankaputank”试图击断锁链,不过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他看着雪被巨石的重力一点一点的拉下去,她的双手抓着岸边也终会被拉下去。就在他走神的时候,蓝手一挥,森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倒,但是他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他倒地之后,立刻把那把崩了刃的匕射向蓝,蓝被击中了的同时,一个无形的灵体从他的身体跳了出来,灵体的身体被黄色的长袍遮盖,是普通人的几倍大,而且他的面部只能看见红色的巨大眼睛。而他出现的同时,森杰现所有的事物都变慢了,雪的下坠,蓝的倒下都变慢了! 森杰从没看见这种东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黄王-哈耶尔!” 不过那个怪物似乎听到了他的想法,“我是黄风之王-哈耶尔,无知的人类!” 第十章 蓝山矮人 从王城前往格拉叙,除了浓厚的迷雾的阻隔,还要穿过由蓝山矮人控制的铸铁山,矮人本性不坏,不过性情古怪,脾气暴躁,与其他种族的关系并不好,诺伊托拉一行人若想安全通过矮人的关卡还是要小心应付他们。 夜深了,一行四人在铸铁山下暂时休息,燃烧起篝火,使身体在这个深秋里暖和起来,诺伊托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一位精灵和一位传奇剑客,一位盲眼姑娘一起踏上旅行,他看着自己的同伴,精灵的天赋的确强于人类,瑟兰靠在树上就可以入睡,而且即使睡着了也保持着极高的警觉,只有罗莎安详地睡着,而夏尔洛特坐在她身边擦拭着无忧居长老送给她的奥特兰长剑,诺伊托拉拿出了长老送给他的一壶酒,无眠的夜晚,没有美酒相伴还真是难熬。在诺伊托拉渐入微醺之时,山的那一边传来了哥布林独特的叫声,看来蓝山矮人们有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只有罗莎没有醒来,看来她还是真是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小女孩。 第二天黎明,一夜无事。当诺伊托拉醒来的时候,他现罗莎正在给自己披上防寒的毛毯,不过由于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的脸离自己很近,正在努力地给自己盖好。 “诺伊托拉先生,你醒了,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不过,”她轻笑了一下,“先生身上的的酒味还真难闻。” 诺伊托拉尴尬地笑了笑。看来自己在女孩子的心里就是个酒鬼。虽然她双眼失明,不过罗莎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先生,一定有一段痛苦的回忆吧,不妨讲给我听,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可能就会好一些。”说完她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就和罗莎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那天他和妻子爱丽丝因为他忘记了一个约定而吵架,妻子就和她的妹妹离开城里去森林里散步,那是他和妻子以前经常去约会的地方,就在那天,那片区域收到了一队黑暗士兵的袭击,所有的巡逻队员都被杀死,自己的妻子为了保护妹妹,被残忍杀害了。他赶去的时候,只救下了被毁容的妹妹,而他永远忘不了她怨恨自己的眼神。 “所以先生是在借酒浇愁,希望忘却那段回忆。” “没错,不过,我很佩服你,你也饱受苦难,但是你表现得很平静,毫无怨恨,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个懦夫。” “诺伊托拉先生,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走出悲伤,放下心中的负担,迎接新的生活。”罗莎的声音平缓优美,似乎能够治疗诺伊托拉的伤痛。 这时,瑟兰牵着马走过来,“诺伊托拉先生,罗莎妹妹的声音能够治病哦,每一个和她聊天的人都能变得开心起来,以后有时间再聊吧,女剑客说我们该走了。” 四个人刚刚走上山路,迎面就走过来一位全身甲胄的矮人,手拿一把大斧,长长的胡须。“怪胎们!,我们正在与哥布林交战,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铸铁堡,请回去,不然大斧伺候。” 诺伊托拉四处游历,有和矮人接触的经历,他走上前去,“尊敬的矮人阁下,我们是来自奥特兰的流亡者,你看这是只有在奥特兰才有的精灵,“他指了指瑟兰,“我们希望到格拉叙逃难,你也知道哥布林只与黑暗军团做交易,他们极其讨厌人类,我们不会是他的间谍,您若是不信,我愿意接受您指派的任务,让你知道我们是骁勇善战的奥特兰人,而不是术士的魔法变化出来的。” 诺伊托拉的一番话似乎打动了矮人,矮人认为哥布林都缺乏真正的勇气,所以诺伊托拉言语里的自信和勇敢很让他喜欢。“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矮人带着几个人回来,“铸铁堡吉利-长须为您效劳,他们会帮你们看守物品,随我来,让我见识一下奥特兰人民的勇气。那位盲眼的小姐也要跟随一起去吗?” “我要和我的同伴在一起。”罗莎语气坚定。 “好吧,勇敢的姑娘,那个丑陋的精灵,你要保护好这位女士。”大家都笑了起来,瑟兰也是有些糊涂,原来精灵在矮人的审美里是很丑的。 矮人带他们来到一块适于藏身的石头旁,石头后的是无人看守的悬崖峭壁,已经站着十几个手拿匕和剑的哥布林,还有从通向山下的几条锁链6续上来的,似乎准备突袭。 夏尔洛特问道,“有多少人?”矮人显然不以为意,“我可是一个可以打败七个哥布林的。” “可是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了,如果不快点人会更多。” 矮人吉利吃了一惊,“为了铸铁堡!”话音未落就跳出掩体,冲向哥布林。 夏尔洛特指示诺伊托拉去砍断锁链,瑟兰保护罗莎,同时用弩箭掩护他们,自己去帮矮人。几人分头行动。 爬上来的哥布林越来越多,不过虽然看起来吉利是个不靠谱的矮人,但还是战斗经验丰富,瞬间打倒了一片哥布林,而夏尔洛特凭借高的剑术轻松的干掉了试图包围她的哥布林军队。不过诺伊托拉可是遇到了麻烦,他的静谧可是由特里斯奥克斯最优秀的工匠打造的,但是砍断第一条锁链还是用了七八次挥击,这个根本不是哥布林所能做到的工艺!不过还剩下四条,当诺伊托拉砍断第二条锁链的时候,一只哥布林冲向了他,幸好精灵的精准的弩箭救了他一命,不过突然没有哥布林爬上来了,下面传上来了巨大的吼声,剩下的哥布林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逃命,诺伊托拉向下望,一头巨大的食人魔正在向上爬,他的巨大力气把上面的哥布林都摇晃下去了,诺伊托拉只好加快度,幸好吉利和夏尔洛特迅地解决了剩下的敌人,不过还剩一条锁链的时候,食人魔已经跳上了悬崖,食人魔手中抓着一个哥布林,然后把他吞进了肚子。 食人魔皮肤坚硬,力气巨大,很难对付,需要出动更多人手才能打败他 夏尔洛特对吉利喊道,“快去叫救兵,我们在这拦着他。把那位姑娘带走。” 吉利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食人魔,赶紧背起罗莎向铸铁堡跑去,诺伊托拉终于砍断了最后一根锁链,由于矮人与特里斯奥克斯有过节,所以不能用瞬移魔法,现在矮人离开了,他马上闪到夏尔洛特的身边。“怎么办?矮人给的考验有些难处理。” 夏尔洛特回头看了看瑟兰,“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位神箭手。” 两人迅躲开食人魔的重拳一砸,同时吩咐瑟兰,看准机会射瞎食人魔的眼睛,除了大型武器外这就是它唯一的弱点了。诺伊托拉和夏尔洛特用自己灵巧的移动,吸引着食人魔的注意,而瑟兰则在寻找机会。也许是第一次上战场的缘故,瑟兰三弩箭只打到了食人魔像石头一样的脑袋,“瑟兰,放松,你是一名神射手,你有着敏锐的视觉,你也是一位合格的战士,加油!”诺伊托拉鼓励着他。 不过食人魔注意到了瑟兰,也许他有了自己被打脸的愤怒,他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地丢向瑟兰,两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不过精灵还是敏捷地躲过了石头,然后看准机会,准确地一弩箭射中了食人魔的眼睛。食人魔身体向后倒退向悬崖边,夏尔洛特和诺伊托拉两人分别用武器砍向食人魔的腿,让他失去平衡掉落悬崖,还真是惊险! 三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身后传来了矮人们的欢呼,“奥特兰!奥特兰!”看来他们终于得到了矮人们的承认,而罗莎还在吉利-长须的背上,跟着矮人一起欢呼。看来这位美丽的姑娘也被矮人们的热情带动了起来。 是需要一场胜利,为这个使命打响看门红。 第十一章 残酷真相 森杰惊讶地现无需语言,这个黄风之王就能和自己交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完全出了森杰的认知,难道黄风之王真的是神吗?而这个黄风之王开始四处游荡,开始扫视,似乎在浏览整个屋子里的书籍。≥ 森杰看到这个自称为神的家伙似乎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大声喊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愚蠢又渺小的人类,把不同与己类的就叫做怪物,面对强大的存在就俯称臣。却活在创造者制造的梦里。” 森杰不明白哈耶尔在讲些什么,面对这个家伙的强大气场,森杰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渺小,顿时就喊不出反驳的话来。 “上古时代,世界上只有虚无之神奥托,它没有实体,是一片不稳定的能量,他先形成了你们所谓的主神安格与伊,你们却不知道还有我们的母亲奥莉亚,母亲孕育了我们,虽然他们两个比我们强大,但是我们比他们先来到这个世界,利用奥托的力量创造了山峰,云朵,大气等等,这个世界就是属于我们的!而安格与伊却创出你们人类还有精灵等等这些活物来侵占这里,他们以自己的形象为标准,利用奥托力量的尘埃创造了你们,由他们两人的气质分为男女,而你们就像病毒一样迅繁殖,几乎到处都是。而安格与伊则认为我们是个威胁,却不敢向我们直接挑战,欺骗了我们的母亲大人把她封锁在那个贤者之冠里,我们就失去了力量之源,无法与他们抗衡。然后在人类中选出一个贤者,谎称我们是入侵这个世界的恶魔,如果得到贤者之冠就能击败我们,维护人类的世界!“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森杰心里默念,他不相信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是阴谋的牺牲品。 ”整个源神亚里面数量众多却最脆弱最善变的人类,你们把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叫做真相,自己不相信的东西就叫做谎言。安格与伊现在还在他们的西方之地享受着自己最完美最忠诚的作品-精灵的服侍,看着我们之间无尽的争斗,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这片大6就在贤者头戴贤者之冠把我们赶回北方,然后贤者死去,迷雾重现,我们冲出北方,然后选出下一个贤者的无尽循环之中。因为贤者之冠在,我们的母亲就存在,我们的力量就在,虽然有所限制,却不会消失。而这贤者之冠在西方之地由那两个恶魔所制作,只有锻炼出它的火焰才能毁掉它。只有毁掉他,才能打败这个循环,开创新的时代。” 森杰声音中带着颤抖,在哈耶尔讲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头脑突然不受控制的涌入的大量的信息,,似乎上千年的事物都在他眼前如电影般略过,让他几近崩溃。“所以你就要分裂人类。“ “经过几次循环之后,我们开始研究人类,研究你们的**,你们的构造,开始学习你们思维方式,并化身其中,企图用那两个魔鬼同样的方式控制你们,让你们成为我们的仆从。不过人类的变量太多了,而那对于贤者之冠那个不切实际的传说还是成为了反抗我们的推动力。而我们现安格与伊的代理人们还在影响你们,最后我们明白了,人类是弱小又强大的,是任何人和神都无法完全控制的。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真相,而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让你们的领袖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曾经有个领袖还真是笨,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全。” 哈耶尔游荡了一圈之后,似乎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突然它那双巨大的红色眼睛转向了森杰,与此同时森杰的脑海里涌入了更多的信息,让他头痛欲裂,“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仆从,我可以帮助你打破人类的宿命,同时我会马上达成你的愿望,帮你找回父亲,还你一个美满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 这个条件的确诱人,但森杰明白这个家伙的力量强大到恐怖的程度,虽然能力被限制也想与自己合作,但在他面前,森杰还是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工具。森杰的脑海浮现了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知道是哈耶尔在搞鬼,他的头痛让他躺倒在地上,但是森杰还是拼劲最后一丝理智坚定地说:“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总是小看人类。”然后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晕倒了。 如果哈耶尔是个人类,或者说他有表情的话,一定是轻轻的微笑。 “人类,还是让我捉摸不透啊。“哈耶尔望向空中,“我的信徒在召唤我了。”然后消失了。剩下晕倒了的蓝,看来哈耶尔,不需要这个身体了。森杰马上就醒了过来,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让自己好好睡了一觉,而脑海中的涌入的图像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哈耶尔的话在耳边回荡。 “森杰,快救我。” 森杰想起了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时间已经恢复正常了,他马上起身,冲到水边想把雪拉上下,不过下拉的力量太大,连森杰自己都差点掉下去。 “快去找个东西砍断绑着石头的锁链!” "你要撑住啊!"森杰马上去找剑之类的武器,而雪的双手已经抓不住岸边开始下沉。森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的。终于森杰在书架后的一把椅子上找到一把刻有精灵文字做工精良的红柄长剑,他赶紧回到水潭,雪已经沉下去,只剩下气泡,森杰立刻跳下去,用力游到雪的下方,他知道在水里他无法用力挥击长剑,只好把剑用力的插到水下的一侧墙壁上,试了试很牢固之后,抱着雪使锁链横跨在剑的上方,利用下沉的力量用锋利的精灵宝剑击断锁链。森杰心里默念,一定要成功! 森杰的计划成功了,精灵剑果然够锋利,砍断了绑着巨石的锁链,抱着溺水的雪向上游去。森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全身绑着锁链的雪救上来。森杰解开雪的衣服和内衣,按压她的肚子,终于在几声咳嗽之后,雪把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同时恢复了意识。 森杰终于松了一口气,“姐姐,你终于醒了,都怪我急救课没有好好听,不然你要是不醒我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好像是人工呼吸吧。” 雪恢复得还挺快,她看了看自己被解开的衣服,先是叫了一声,然后开始骂森杰:“你个流氓,除了解开人家衣服,就记得人工呼吸了。” 森杰笑了笑,“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我要是不懂这些,你就死在这了,不过,没想到还真的救了一条人命。”然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给了雪听,当雪知道蓝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而是哈耶尔附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哭了,抓着森杰的胳膊哭了好一阵子,森杰也理解她的心情,不过在她恢复正常之后,立刻就变成了以前那个她,让森杰觉得很无奈。两个人商议了一下,黄风之王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学校院里,因为这根本不会有人信。 两人修整了一下,掩饰好密室之后,森杰和雪一起扶着蓝往校园外走,不久就碰到了来寻找自己的警卫和老师,监察员,是叶妮特找到监察员说他们进去森林好久没有出来,可能出了事,才来救他们的。面对监察员的批评与询问,两人省去了黄风之王和附身的事,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故事。而黄风之王的残酷真相,也让三位当事人的生活轨迹有了重大的变化。 第十二章 格里高塔 在这片大6上,与其他国家最为不同的就是商业之国格里,又称高塔之国,似乎整个国家的聪明才智都用于如何财,而对魔法骑士之类的东西,他们只当作是笑话。据说在迷雾出现之前,格里的高塔就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标志,那高耸烟囱冒着的浓烟,使整个格里早就成为了迷雾笼罩的地方,所以当迷雾降临的时候,只有这里的人民很不以为意,不过当他们真正意识到迷雾的存在让他们的商业大受打击之时,他们还是找到了新的贸易伙伴-云中之国斯凯勒斯,为了开拓更大的疆土,他们冲出位于大6极西的苏奇维半岛,打造船队,现了纽格里岛,在岛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城市,,名为洛克里斯,人口大量扩充,他们的商业还是再次繁荣起来。他们也想把船队开到海域的尽头,即安格与伊的西方之地,寻找宝藏,不过那地带的暴风雨还是击溃了他们的幻想,而他们也不会把船开到北方去,因为他们还没蠢到和恶魔做交易。 沃尔夫-罗宾靠在一栋别墅的外墙,他刚刚拿到在这里拿到了一张自己主顾的丈夫和子爵夫人的合照,没错,他是一位私家侦探,但是这又不是全部的他,曾经的他是一位特里斯奥克斯人,也作为一名时光旅人来格里做调查工作,不过当他来到这个金钱帝国之时,他就把对瑟琳娜女王的宣誓忘在了脑后,沉迷于金钱。格里人的武器只有工业创造出的转轮手枪,步枪,大炮,炸弹,对于有代理人赐予魔法能力的时光旅人来说,在格里可谓风声水起,除了没有国王的授勋,他也拥有一栋大别墅,尽管他沉迷酒色,他还是靠着聪明才智完成许多主顾的委托,其中不乏达官显贵,警察政府。 深夜,当醉醺醺的罗宾回到自己的宅邸的时候,他还是现了门锁有动过的痕迹,而且应该是魔法开锁,而不是机械开锁。难道是特里斯奥克斯人来找自己了?不过他可不知道还有开锁这种魔法。 罗宾拿出防身的左轮手枪,开门以后立刻用瞬移魔法闪到沙后,躲避袭击。不过什么都没有生,他慢慢起身,现对面沙上坐着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子,黑,蓝眼,有着与精灵媲美的美貌,只是没有尖尖的耳朵,典型的斯凯勒斯人,不过他从没有和斯凯勒斯人有过什么交集,斯凯勒斯人生活在天上,与世无争,怎么会找上他这个专门找别人麻烦的侦探,还用这么神秘的方式见面。 看对方似乎不是来杀他的,他就收起了枪,拿起了一杯水,“美人来鄙人这里,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喝酒的吧。” 对方面无表情,“沃尔夫先生说笑了,或者叫你杜弗勒斯更恰当呢。不知道瑟琳娜女士还知不知道你还活着。” 罗宾心中一震,看着这个冷艳的女人,伸了伸舌头,“叫我罗宾就好,不知美人如何称呼?” “我今天奉斯凯勒斯之王-巴德尔大人的指派,和你谈一笔交易,和你的职业有关。不然也不用找到你。” 罗宾把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那个女人竟然笑了,“先生不必紧张,只要你做得好,秘密就还是秘密,而且可以享受无尽的权势和财富。” “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无法拒绝。” “我希望你前往格拉瑞尔,一个南方之国,查明一个案件。” “格拉瑞尓那是个什么地方,时光旅人都没有去过,连高塔人(外地人对格里人的称呼)几百年都没有见过他们了,这查起案来谈何容易。不过我从格里到格拉瑞尓可是要走好久的路。” “我会派给你一队人马,骑着云中之国的白月马,只需半月就可到达,你只需前去,其他一切都由我们安排。当然,为了照顾你,我们还准备了乐仙(斯凯勒斯擅长舞蹈音乐的女子)来陪你。既然双方达成协议,我也不再叨扰了,再见。” 女子起身,向门口走去,罗宾赶紧追过去,“美女,能不能今晚就让乐仙过来啊。”女子轻笑,“你觉得我怎么样?” 罗宾看着女人凌厉地眼神,顿时接不上话来,那女人见状就离开了。“这女人不简单啊。” 午夜,罗宾来到位于格里城南一个废弃的高塔烟囱那里,取回了象征时光旅人身份的高斯眼镜,奥克斯特里斯宝刀,还有瑟琳娜女王祝福的旅行者项链,他带上了高斯眼镜,背上了宝刀,却不敢戴上那条项链,他拿着项链,看了许久,然后放回原处。他虽然穿着时光旅人的装备,却没有了对于瑟琳娜女王的信仰,对荣誉的渴望。他准备离开了,看着格里林立的高塔的影子,把自己笼罩。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的别墅门口就来了五个人,一位乐仙穿着格里地方女仆的装束,而那个冷艳的女人也是仆从装扮。三个斯凯勒斯战士两个化身车夫,一个化身护卫。 那个女人走上前来,鞠了一躬,“罗宾先生,瓦琳为您效劳。“原来这个女人叫做瓦琳,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现在自己的主顾亲自来监视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和乐仙饮酒享乐,现在对罗宾来说还真是不自在。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在观察自己,还在暗暗地冷笑。 对于罗宾来说,他已经把格里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回特里斯奥克斯,也没想过要去迷雾里走一遭,不论他是否愿意,为了免除于被特里斯奥克斯长老院的护卫军的追杀,他都不得不把自己的命由这个女人掌控,而这个可怕的女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什么荣华富贵,不如自己查案,每天去酒吧里喝酒和美女温存来的现实。 的确,云中之国的白月马的确不是凡品,耐力和度很惊人,在迷雾中也不会迷失方向。当夜晚来临,还搭起了帐篷,罗宾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是面对瓦琳送给他的乐仙姑娘,他还是心存戒备。只是看着乐仙姑娘的舞姿默默饮酒,他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心思想入非非,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在看着自己。一曲舞毕,乐仙姑娘就给他斟酒。 “乐仙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做夏妮,是巴德尔殿下的子民,是巴德尔殿下带给我们一族生机,是巴德尔先生带给我们安定。巴德尔大人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夫君。”夏妮姑娘就像是在祷告一样说出一连串赞颂的话,连自己成为一位陌生人的妻子都看做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曾经的他一样迷恋着瑟琳娜女王,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看来巴德尔王就是你们的信仰。” 夏妮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难道先生就没有信仰吗?” “我的信仰也许就是钱吧。” 女孩笑了起来,“先生的信仰也许连先生都不知道。才会说是钱吧。” 罗宾没有回答。他才不管什么阴谋诡计,抱起女孩,熄灭了灯火。女孩躺在自己的怀里讲着自己的族群的故事:安达尔人,是恶魔仿造精灵与人类创造的物种,是恶魔之子,他们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正是贤者击退恶魔将它们赶到北方废土的时候,他们被诸国驱逐残杀,分成三支,分别去往北方,西方与东方,西方的一支被巴德尔王收留,活到了今天。罗宾示意她不要说了,然后亲吻她的脸庞。 瓦琳看着罗宾的帐篷,露出轻蔑的笑容, “尽情享受你短暂的生命吧。” 第十三章 顿威克镇 夜里,森杰从梦里惊醒,他梦到了黄风之王,他预言着贤者之冠的毁灭和主神的死亡的景象,幸好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回想起早上,由于教团的介入和进一步的调查森杰和雪的谎话受到了怀疑,因为蓝的身上有被匕刺伤的痕迹,而伤口的来源就是雪的匕,森杰只好说是蓝来到森林里之后,似乎被恶灵附身了,开始攻击两人,于是森杰用雪的匕攻击了他,然后他就晕倒了,经过医生的检查,蓝的确是大脑活动异常导致的昏迷,似乎受过控制,在经过对抚养蓝的修女说询问之后,教团套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就是:蓝是空黑灵的后代!而当年蓝的母亲把蓝送到教会祈求修女收养之后,告诉了修女蓝的身世,就消失无踪了。从知道这个秘密开始教团就对昏迷的蓝无情的斥责,似乎把森杰和雪直接抛在了脑后,似乎在他们看来,蓝是空黑灵的后代就把一切都能解决了,他们也不再深究,立刻打森杰和雪回家,森杰和雪也对蓝抱以极大的同情,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不过他们说出真相也会被当做谎话吧。 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森杰再无睡意,但是一旦他停下来,就会陷入对叶妮特的无限思念之中,他只好找些事情来做,想要知道当年他的家乡顿威克究竟生了什么,空黑灵到底是谁,他于是开始到家里的藏书室寻找,不过毫无收获。他想起地下密室里有父亲的藏书,他只好离开卧室,不过在客厅里看到了正在喝茶的爷爷。 “爷爷,你还没有睡呢?” “老人家起得早,你妈妈刚刚出门。你要干什么去。” “睡够了,想要去密室查查资料。” “去吧,你个小子第一次这么勤快。” 森杰来到后院,看到雪正坐在自己家的院墙上,背对着自己,似乎在赏月。森杰蹑手蹑脚准备不让她现。 “早上好啊,弟弟。” “你好。“森杰垂头丧气地回答。 “我想帮帮蓝,虽然我知道和我谈恋爱的人不是他,但是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我们怎么帮他,先跟我过来吧。”森杰打开门石,两人又一次在森杰家的密室聚。森杰翻看了所有的书,只有 一纸议会公文说他这个人被恶魔附身,在顿威克滥杀无辜,史称顿威克事件,最终被大魔法师居里所杀。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连名字也不清楚。 “既然蓝是空黑灵的后人,他又知道空黑灵密室的存在,他一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提出了一个看法。 森杰回答说:“不过医生说,蓝的脑部极其混乱,恐怕收到了极大的损害,长时间内都不会醒来。“ “不如我们把他偷偷带出来吧。” “不行的,教团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现在他应该被重重看守,一般人恐怕都接近不了,我一个新兵和你一个见习医生根本就见不到他了。“ “我有一个想法,正如你所说,黄风之王想让你成为他的仆从,不过当你拒绝之后,他没有强迫你,同样道理,蓝被他附身控制,可能是自愿的。” “那他为什么宁愿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找到空黑灵的密室呢?” “我猜测可能密室藏着空黑灵家族的秘密。” “可能真相还在密室里吧,不过自从生我们这件事之后,森林里的警卫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多。” “那岂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喽。”雪有些失望。”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已。“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耐心等等吧。再见了。” 几天后是军队的休息日,森杰从家里出来,准备在顿威克小镇逛逛。顿威克的确是个小镇,森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曾经生过大战与屠杀。不过今天还真是与众不同,听说今天来了一队外地的人,据说是来自西方的高塔人,森杰知道高塔人来过格拉瑞尓做生意,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不久森杰就迎面碰上他们的领袖,是一个有留着稀薄胡须的中年人,似乎他的仆从都没有跟来,不过听说他的仆从比起那位大叔倒是年轻俊美。这个人一直在询问镇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他就向森杰走来。 “年轻人,我们不远万里从格里前来,是带来来自格里的问候,希望与你国达成贸易伙伴关系。而你们这里的委员会只是让我们在镇长办公处休息,方便我们随时离开,真是不通人情。当然做生意只是表面的目的。” 森杰疑惑不解,“难道你们不是互通友好而来?” “此次前来道路凶险,一般的高塔人商队根本就无法在迷雾中分辨具体方向,所以我们是带着一位大人物的委托而来,你知道空黑灵吗?“ 森杰觉得不同寻常,”这个名字可是本地人都很少知道呢,外地人先生。“ “哈哈,”他出爽朗的笑声,“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沃尔夫-罗宾,是受人之托来调查此案的。” 森杰立刻问道:“奇奈-森杰,不过你受何人之托?” 罗宾轻笑道,“此处不是个聊天之地,我们晚上七点在街头的酒吧里见面吧。” 森杰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恶,尽是吊人胃口,但是他明白,这个叫做罗宾的人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情报,他如此表现不过是让自己处于上风罢了,不过作为情报部奇奈-莉莉的儿子,这种方法并不能让森杰落入下风。他很开心,看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他要和雪商量一下。 另一边,罗宾经过一天的询问,他终于嗅到了有价值情报的气味,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是封闭,忙了这么久就和一个毛头小子搭上了线,这个镇长一开始也是把他们看作来投奔的穷亲戚一样,知道他们拿出金币作为费用时,镇长的口气和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一回来,瓦琳就立刻来询问,当他说有一点眉目的时候,瓦琳就一脸的不开心,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样,这个主顾还真是没耐心。 “罗宾先生,我对你的能力有一些怀疑。不知道你能否让巴德尔王满意呢。” “瓦琳老板,如果你不相信我尽管通知特里斯奥克斯,我能接下的工作自然有信心完成,不过需要你的一点配合。”罗宾实在受不了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说完话后,他就上楼了。 “好的,我给你时间。你要实现你的承诺。”瓦琳面目狰狞,完全没有美感。 不过当罗宾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可爱的夏妮的时候,他的烦躁和埋怨都消失不见了,看来夏妮可能是他浪子生涯里的救星,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命和夏妮的命都在瓦琳的手上,不过他怎么会任人鱼肉呢,他知道瓦琳一直在监视他,这女人嚣张跋扈的样子终会得到报应,而那个毛头小子可能会帮到他。 起风了,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第十四章 全队集结 在诺伊托拉一行四人的参与下,蓝山矮人终于击溃了进犯的哥布林军队,这些夹杂着食人魔的哥布林军队虽然有着精密的作战计划,只是以他们的疯狂与野蛮实在无法实现有力的进攻,不过哥布林的撤退十分迅,似乎凭空消失了,他们可能去打别的地方的主意了。≧ ≧ 显然,他们有一个指挥者,这个指挥者的身份实在令人难以猜测,矮人们的侦查部队也只在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在哥布林的营地里,而这个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就连哥布林的俘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历史上统治过哥布林的就只有半兽人了,半兽人与恶魔的关系十分密切,据此推测北方的黑影们已经对这片大6采取行动了。 终于四人在蓝山矮人处停留数周之后,矮人们怀着对这些所谓的奥特兰英勇表现欢送他们离开,同时还派出人马保护他们,而他们的矮人好友吉利则是队长,一路走过,路上十分安全,让人觉得对于迷雾的恐惧胜于对野兽袭击的畏惧,当他们终于穿过令人压抑的迷雾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格拉叙主城外的镇子里,而他们也要向自己的矮人朋友们告别,诺伊托拉似乎看到了吉利的眼睛有些湿润, 在离别之前,诺伊托拉把吉利叫到一边,指明了夏尔洛特的身份和自己时光旅人的身份,矮人并没有感到不悦,矮人大笑道,“不管你是特里斯奥克斯人还是奥特兰人还是什么王城人,并肩作战的战友永远是都是吉利的朋友。” 诺伊托拉,夏尔洛特,瑟兰还有罗莎,向着离开的矮人挥手致意,也许各个种族之间互相有着多种多样的偏见,不论是狂热的特里斯奥克斯人,还是高傲的王城人,什么顽固的矮人,冷漠的精灵都是人们看到其他人的一面,而真正结交友谊,并肩作战时,其实那种高贵令人敬佩的品质都会散出来,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审视他人。 吉利转身高喊:“朋友们,相处不久,但情义深切,铸铁堡的大门为朋友们打开,矮人的美酒和热情依然如旧!再见了,朋友们。” 驻足良久,四人调转马头进入进入格拉叙城,在旅店里安歇下来。晚上,诺伊托拉在房间里又拿着酒杯开始自我催眠,罗莎突然敲门,诺伊托拉赶紧把酒藏起来,然后让她进来,不过罗莎表现反常,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她的双手摆弄着衣服的下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诺伊托拉帮着罗莎坐下,罗莎动了动凳子靠近他。 “罗莎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诺伊托拉先生,你能抱抱我吗?”说完没等诺伊托拉回话,罗莎就扑到他的怀里。诺伊托拉慌忙挣脱,一脸不解地问道:“罗莎姑娘,我是个罪人,请不要让我罪上加罪。”罗莎流下了眼泪,眼睛上的纱布也出现了水痕。诺伊托拉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瑟兰和夏尔洛特正好回来,来找两人吃晚饭,不过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十分吃惊。 诺伊托拉连忙把事情原委告诉二人,因为他们两个眼里似乎自己酒后失态欺负了罗莎一样。不过听了解释之后,两人还是半信半疑。 “是我欺骗了大家,是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三人看着哭泣的罗莎,实在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夏尔洛特蹲在罗莎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傻孩子,别说傻话了,你什么时候欺骗过大家啊,你看,绷带都湿了,坏了伤口怎么办。” “其实艾尔莎公主在格拉叙都是我编的,因为我知道黑暗军团总有一天回来找我,我怕死,所以我就编了这个谎话让你们带我来这里。其实我,其实我……”罗莎趴在夏尔洛特的肩头哭得哽咽。瑟兰看着哭泣的罗莎,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今天给你买的丝质面罩,觉得和你配起来很美,罗莎妹妹,不管你是否骗了我,你都是我喜欢的罗莎妹妹。”诺伊托拉没有说话,他的内心被问题堵满了,现在却不是一个解开问题的好时机,他示意瑟兰,两人开门出去了。 “罗莎不要哭了,不论你说过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开心果,我们的好妹妹,怕死不可耻,谁都怕死的。我们都理解你。” “可是我对诺伊托拉先生无礼了,他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爱人,我好想念他。所以我今天抱了他,让他觉得对不起他死去的妻子。” “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他了,早上给人家盖毛毯,晚上送他喝热水,瑟兰那么喜欢你,还真是苦了人家。” 罗莎的脸害羞得通红,也不哭泣了,只是默不作声,不一会儿在她的肩头睡着了。夏尔洛特拆下了她的绷带,看着她被哥顿之火烧伤之后流下的可怕伤疤,清理了她的眼泪,夏尔洛特感到这孩子的命运背负着重大的负担。她把罗莎抱回房间,把瑟兰带给她的面具带上,伤疤被漂亮的面具遮住,夏尔洛特看着她的脸,想起来一个人。让她倍感震惊。 诺伊托拉告别瑟兰,他必须去见见自己的队友了,看看卢克莱修将军到底有没有事,他找到了格拉叙的信使站,里面的长桌上正做着他的伙伴们,卢克莱修将军右手还绑着绷带,向他眨了眨眼睛,“欢迎诺伊托拉归队!” 几人举起酒杯,诺伊托拉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找个座位坐下,询问着大家的情况,他们凭借着防护装置成功逃出炮击区域。卢克莱修将军成功与他们会合,不过在蓝山遇到了麻烦,矮人守备森严,只好从北边绕了远路。当诺伊托拉讲起自己的经历时,大家觉得这就是这个英雄故事。 “和矮人和平共处,在特里斯奥克斯可是天方夜谭。”芝诺敬了他一杯酒。 谈起让自己快痊愈的太阳般的力量,科技兵菲洛认为这可能是王族和瑟琳娜女王才掌握的强大治疗圣术,不过大家都开玩笑的认为是瑟琳娜女王的保佑。 酒过三巡,卢克莱修将军向诺伊托拉传达了瑟琳娜的女王的命令,“所有在外的时光旅人立刻返回特里斯奥克斯,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出。” “为什么,所有人?信使站也不要了?” “没错,这是命令,你既然和你的朋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珍惜最后的时间吧。” 诺伊托拉点了点头,脱掉了奥特兰的服装,换上了时光旅人的制服,离开信使站,准备和自己的朋友告别。 第十五章 智勇无双 晚上七点,森杰和雪在天鹅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等待罗宾的到来,对于顿威克镇人来说,每天完成工作就来酒吧坐坐,和镇子里的人聊天胡扯就是他们一天最后的娱乐活动。≥ 罗宾的到来还是很容易现的,顿威克镇人虽然都很友善,就面对异乡人的冷漠态度来说,在整个格拉瑞尓都是一样的,所以当大家不再在说话,盯着门口的时候,森杰明白罗宾来了。罗宾换了一身当地人的衣服,但是还是引起了顿威克人的注意。等罗宾坐落同时在森杰面前点了一杯冰水之后,大家就再次交谈起来。 “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两位随意。不过格拉瑞尓人欢迎客人的方式还真特别。”罗宾喝了一口水。 “两位不是情侣吧,”罗宾摇了摇杯子,“这位女士一直在观察我,而森杰先生却只关注我手中的酒杯。” “在下里德-雪,罗宾阁下是个爱酒如命的人,却只喝水,职业道德令人敬佩,我有一个小猜测,最近还有一个女人在照顾阁下,没想到阁下一派风流的样子,还有个真心爱人呢。”雪微笑着看罗宾。 罗宾笑了笑,眼神扫过雪的手,“女士是个医生吧,不过可能还不是个正式的医生。” 雪立刻回应,“先生是个左撇子,却一直假装惯用右手,此中必有隐情吧。” 罗宾摇摇头,“女士猜错了,我的左手受过伤,不是假装右撇子。” 森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对的交锋,森杰示意两人停下,看来两人都现对方绝顶聪明,森杰虽然不知道两人怎么现这么多东西,不过现在不是争个胜负的时候。 “那个,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些的,接着上次的话题,是什么人让你来这里调查空黑灵的事的。”森杰直接直奔主题。 罗宾把水一饮而尽,“你们知道云中之国吗,不过我看你们即使知道,也是在历史书上看到吧,我就来给你们好好说一下现在的情况,云中之国斯凯勒斯,是建立在空中的国家,他们具体位置外人无法得知,不过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在格里的附近,因为我会看到他们定期与格里人做生意。我作为一个侦探,本来跟他们没有什么交集,有一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跟我谈一笔生意,让我查明空黑灵所做的顿威克事件,我就觉得和蹊跷,来到格拉瑞尓调查之后,我现空黑灵一事在格拉瑞尓本地也并不著名。事情就更加蹊跷。可是我已经上了贼船,现在骑马难下。” 雪听了罗宾的一番讲话“所以说罗宾阁下并不信任自己的主顾,只是他们的条件又太过于丰厚了,所以就想搞清楚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罗宾拍手称赞,“这位小妹妹真喜欢和你聊天,一点就明白了,其实空黑灵的事我并不关心,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想和二位一起解决空黑灵的事,同时两位帮我对付的我的主顾。” 森杰问道,“那我们的谈话不会被他们知道吗?” 罗宾对此事胸有成竹,“你也看到了,我穿着你们的衣服进来这里的时候,你们镇子里的人都现我是个外来者,如果他们也来了,也会被现的。这一点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现在看来也是这里人的一个优点。” 森杰点了点头,“罗宾先生为何如此相信我呢?” 罗宾拍了一下森杰的肩膀,“小鬼,我可是在外闯荡几十年了,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看你们的眼睛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了,我才不会说是因为还有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位老友,哈哈。” 森杰向罗宾讲述了自己查到空黑灵的线索也告诉了他关于蓝的情况,不过还是略过了黄风之王的事,罗宾立刻闻到了线索的气味,“你说老修女爱德莉亚知道蓝的身份,根据我的经验,你们的教团在询问的时候,为了保命她可能不会把所有事情说出来,我们从这里查起吧。不知两位晚上是否有其他安排?” 森杰和雪表示没有事,于是三人决定夜探古拉之山的教团总部,去找老修女。罗宾给森杰和雪牵来两匹白月马,三人趁着夜色从充满迷雾森林绕开夜晚教团巡逻队的侦查,不过由于格拉瑞尓的边界驻扎了防卫军队,他们的烽火给森杰他们带来了便利,森杰从未骑过如此迅捷的马,度甚至比机械马车有的一比,风驰电掣的穿过森林,终于他们到达了古拉之山的山脚下,由于古拉之山上的黑色玫瑰教团已经搬入城里,这里的看守极少,也只有犯过错误的教众被留在这里负责看管图书馆,打扫卫生的工作,老修女就在这里。 三人摸上了山上的教堂,里面的人正在进行一天中最后的祷告,祷告完毕后,还要进行最后的打扫整理,里面大约有三十几人,不过谁都不知道爱德莉亚的样子,幸亏在教堂内部的柱子上贴着分工的表格:爱德莉亚负责图书馆,等所有人散去之后,他们前往图书馆寻找老修女。 他们偷偷潜入了图书馆,漆黑的室内只能看到二楼有一盏灯光在移动,罗宾示意他们在森杰和雪在一楼等,他去找老修女,不一会儿,罗宾就扶着老修女下来了,他们让老修女坐在桌边,灯光照着修女饱经沧桑的脸,让森杰想起了死去的奶奶。 果然,罗宾的想法没错,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当森杰和雪表明了自己是蓝的朋友并想帮助蓝的时候之后,老修女就把一切说了出来,其实蓝的妈妈就是就老修女的女儿,蓝是她的外孙,她告诉森杰他们,空黑灵和居里是古学院最优秀的学生,两人是互相竞争的对手,又是朋友,不过空黑灵为人放荡,喜欢玩弄女性,为人骄傲自大,自视甚高,教团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他也讨厌教会,有一次在和居里的比试中败给了居里,他就负气出走。消失了三年,当他回来的时候,他说自己得到了王的接见和神的指引带着一群疯子袭击教团,他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他抢走了自己的女儿,见人就杀,并且扬言说任何人不能说出他的真名,否则就会受到恶毒的诅咒,大家都被他强大的力量震慑住了,有些人竟然成了他的信徒,大家也不敢说出他的名字,不过在教团和议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空黑灵组织就被围困在了顿威克小镇,他绑架了一些孩子作为威胁,不过议会还是要坚决的杀死他,于是在顿威克爆了一场大战,死伤无数,而那些孩子在居里的努力下只救下了一个孩子。这个事件如此悲惨,以至于居里隐居起来,辞去了陶森德学院院长的职位。整个格拉瑞尓都不愿再提此事,成了大家心里的秘密。不过最近一年来,她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突然十分思念女儿,爱德莉亚的脑海里总是想起一些声音,她鬼迷心窍的就希望蓝能够找到自己的妈妈,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蓝说了什么,没想到把蓝害成这个样子。 老人讲完此时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女儿和他的儿子,都被这个家伙害惨了,我现在也不怕说出他的名字,他叫奇……”突然爱德莉亚修女捂住了自己的头,感觉就像要裂开一样,她听到有人在细声低语,她每听一句,头就更加疼痛,不久修女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森杰三人大惊失色,森杰是更加震惊的,因为修女的表现和他遇到黄风之王的情形一模一样。森杰向罗宾说出了自己的隐瞒的所有事。 罗宾坐在地上,“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兄弟谢谢你的信任,既然你对我如此信任,我也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你听吧。藏在心里好久了,都快把我压死了。”森杰才知道罗宾来自特里斯奥克斯,而且受到了威胁。 雪冷静得很快,对罗宾说:“我认为所谓的巴德尔王跟黄风之王一定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他们都神通广大,而且会利用我们的**来威胁我们,收买我们。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 罗宾站起身来,“你们两个真的很优秀,向我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人都被这种东西吓得腿软。我果然没看错人,我必须和他们做个了断了,你们能否帮我一个忙,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先生尽管说。” “就像你说的,我的**就是金钱和女人还有活着,所以他们就送给我一个女人,许诺安全和金钱,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现我爱上她了,我想救她,这个女孩很忠诚于巴德尔王,同时也相信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你们能帮我吗?” 森杰和雪相识一笑,点了点头。罗宾回去交差,瓦琳对他擅自行动极其愤怒,不过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怀疑。 一周后,森杰他们的探索军团出征仪式开始了,罗宾给夏妮吃了雪配置的药物,让她卧床不起,而雪成功的让镇长带着远来的客人去参加欢送仪式,罗宾陪在他们身边让他们放松警惕,而雪则偷偷进入镇长家,给夏妮吃了解药,让她跟自己走,不过这天真的女孩不愿意和她走,直到雪和她说只有罗宾才会叫她的“小猫”,还有雪利用智慧成功地让她分别了瓦琳不等于巴德尔王之后,才带走她,而最好的藏身处,就是空黑灵的密室。这天森林里几乎没有看守,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罗宾可以安心了。 森杰骑在马上,向人群挥手,他似乎看到了叶妮特,又似乎只是错觉,他突然好想哭,她不知道叶妮特真的来了,在远远地看着他,流着眼泪。 “森杰,你个笨蛋,你要活着回来。” 第十六章 黑影来袭 诺伊托拉返回旅店已是午夜,瑟兰拿着酒杯正在和旅店老板攀谈,他走过去,向老板要了一杯酒。≧ “诺伊托拉,你终于恢复自己的身份了。”森兰微笑着说,“夏尔洛特说罗莎妹妹已经没事了。” “你认识罗莎多久了?” “自从奥特兰毁灭到在无忧居我们就认识了,不过想起来关于她的事我知道的还是很少的,因为一般都是我在说,而她只是静静地听,问起她的过去她也只是微笑,没想到她内心有对死亡如此大的恐惧。就像我说的,即使我被欺骗我还是会继续照顾她。” “人类没有精灵的长寿,自然害怕死亡。” “长寿又怎样,看着自己的人类朋友一个一个老去离开,而我的族人大部分西渡,我的孤独又有谁知道呢。“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有自己的苦痛,真是可惜,我要跟你们告别了,我的女王在召唤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 瑟兰想了想,“我们上楼去找她们吧,此次分别不知何时能够相见。”诺伊托拉和瑟兰来到夏尔洛特和罗莎的房间,门没有锁,窗户大开,看得出来是走了没多久。 瑟兰心急如焚,“她们怎么抛下我们离开了,这不可能!我都已经原谅她了,她为什么还要走?” 诺伊托拉在屋中四处巡视,希望找到点线索,他现两人应该是商量好要离开的,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罗莎和瑟兰最为熟悉,就算是要逃,罗莎的人选应该是瑟兰而不是夏尔洛特。 “瑟兰,恐怕夏尔洛特与罗莎早就认识了,而罗莎应该不仅仅是公主的侍女,她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她们可能是不想在连累我们了。” “怎么说?” “黑暗军团占领王城,随后追杀夏尔洛特,而夏尔洛特一直在寻找艾尔莎公主,而罗莎正好利用了夏尔洛特,把我们一行人骗来格拉叙,她的目的也是要躲避黑暗军团,罗莎就一定知道自己也是黑暗军团所要找的人,那么就可以知道,罗莎的身份必然与王城有关,可能她就是王城人,去奥特兰也是躲避他们,去无忧居也是躲避他们,而我们不是黑暗军团的目标,就在今天,罗莎和夏尔洛特两个人达成共识一起离开了,也与我们没有关系了,她们想要继续逃跑。不再把别人牵连进来。” “那我们还要去找她们吗?” “晚上格拉叙城门是关闭的,她们只是想躲着我们根据夏尔洛特的实力,我们想找到她们的踪迹十分困难,除非是斯克林特的赏金猎人,瑟兰收拾一下吧,为自己的好好打算一下吧,她们的命运不是你我能够帮助的。”瑟兰看着打开的窗子许久,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瑟兰准备返回无忧居,不过先要去铸铁堡拜访吉利,而诺伊托拉与他分别后,就和自己的伙伴踏上了返回祖国的路。时光旅人小队从格拉叙的东门离开,而刚走出没有多久,格拉叙城的西门就响起了炮击声,没错,就是黑暗军团的亡灵大炮,然后巨大的声音席卷了整个格拉叙城:“我军为王城余孽夏尔洛特而来,此人藏匿恶魔之女艾尔莎,限你们一小时内打开城门,否则就像奥特兰一样,杀人灭城!” 格拉叙人虽然像奥特兰人一样骁勇善战,不过他们不会孤军奋战,他们与特里斯奥克斯是盟友,格拉叙国王连恩立刻集结银色骑士军队同时让格拉叙各地的领主前来增援,连恩国王通过瑟琳娜女王的魔镜请求他们派出增援,连恩国王不会在格拉叙搜寻夏尔洛特和所谓的艾尔莎公主,如果去找到也会保护他们,身为温特王分封的四大王国,他必须捍卫王国的荣誉,国王安排王后带领民众转移,然后他走出宫殿,披甲上马,在格拉叙骑士面前表慷慨激昂的演说,““五百年前,王城爆瘟疫,城门永关,我们失去人类的中心;一百年前,北方前线的联军城堡被攻破,我们失去了前锋阵线;二十年前,黑暗军团突袭格拉叙,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国王;一年前,我们的友邦奥特兰被恶魔毁灭,我们失去了自己的朋友,都因为这该死的迷雾,都因为这些该死的恶魔,现在他们又一次踏上我们的领土,我们不会交出王城的子民,就像我们不会交出自己的亲人一样!人类终将重新集结在王城脚下,将恶魔驱除出去,勇士们,随我一起,杀!‘’ “杀!杀!杀!“士兵们的呼喊声撼天动地,冲锋的号角响起,大军向西门冲杀过去,黑暗军团见状也开始攻城,亡灵大炮再次射,第一批冲出去的战士,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炮弹里的毒气毒死,而格拉叙这边也还以颜色,城墙上的士兵们开始放箭,把这些北方的魔鬼送回地狱。连恩国王立刻派儿子瓦里安带领一队人马从北门出与来自格拉叙北方的领主军队汇合,准备绕到后方毁坏亡灵大炮,等到瓦里安到达北门外时,北门早有埋伏的哥布林军队,还有可怕的食人魔,食人魔向前冲锋,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敌,瞬间大量的骑士都被杀死了,王子立刻回马冲上城楼,让士兵把攻城弩箭搬上来,也只有这大型的弩箭才能对付这庞然大物,等一切准备就绪,王子开始喊:“瞄准头部,准备,放!”巨型弩箭如箭雨一般射向巨大的食人魔,将前来攻城的食人魔一个一个击倒在地,军队成功突破埋伏,前往黑暗军团炮兵阵地,指挥炮兵的正是兰特帕瓦,他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起弯刀,将冲锋在前的瓦里安王子的马砍翻咋地,王子立刻起身,将包围过来的黑暗士兵杀死,然后把剑砍向兰特帕瓦,兰特帕瓦身材矮小,身手敏捷,虽然没有拉莫斯和斯洛文森那些骑士们般武艺高强,不过在战斗经验上还是比年轻的王子要多得多的,瓦里安逐渐落入下风,几个回合过后,被打倒在地,弯刀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一位骑士冲过来推开了兰特帕瓦,不过反手被他杀死了。 战况愈加惨烈,身边躺满了尸体瓦里安看着自己的部队已经被分割开,一部分被挡在亡灵大炮阵地外,自己所带领的骑士团,人数正在减少,恐怕马上就会全军覆灭,他下定决心,高喊,“每个人拿起火把,来我这里集合!”他用剑砍倒挡在自己路上的黑暗士兵,向堆满弹药的后方冲去。兰特帕瓦看见剩下的的格拉叙骑士都拿起点燃大炮的火把冲向弹药库,立刻大惊失色,“拦住他们!”不过为时已晚,瓦里安和他的骑士们还是点燃了炮弹,立刻引了大爆炸,王子和他的骑士们临死都在高喊:“格拉叙万岁!” 塔那托斯正在前方督战,现后方的亡灵大炮被毁,只好收兵,准备下一轮进攻。兰特帕瓦跪在地上祈求他,“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兰特帕瓦,我受够了你的愚蠢!”他拔出末日寒霜,把兰特帕瓦从头到脚冻成了冰块,,一剑劈了个粉碎。就在塔那托斯大脾气的时候,眨眼之间,在塔那托斯的大帐里,来了一位身穿黑袍,看不见面容的人,“塔那托斯,我叫来了对付蓝山矮人的哥布林军队帮你攻打格拉叙,还给你带来了食人魔,不过你还真令我失望!” 塔那托斯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无翼之王,我一定会尽快攻下格拉叙,把艾尔莎带给您的。” 黑袍人伸出了手指,他的手指漆黑,指甲也是黑色的,主要是他只有四根手指,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否则我就要亲自动手了。”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塔那托斯下令,尽可能收集附近所有的大石块,越大越好,准备第二天晚上起新一轮进攻。 诺伊托拉一行人还在骑着马向特里斯奥克斯进,不过诺伊托拉一直在向格拉叙的方向望。卢克莱修将军自然注意到自己带的兵的心思。 “小诺,我们调查军团只负责搜集情报,正面战斗要由护卫军团来做,安心赶路吧。” “可是我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还在那座城里,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是啊。”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们就是让我犯错误喽,好吧,队员诺伊托拉在调查过程中失散,我队因黑暗军团袭击,不能等待该队员归队,只能提前返回。报告我就这么写,你快走吧。” “谢谢将军。”诺伊托拉担心瑟兰会不会在路上遇到黑暗军团,不知道夏尔洛特和罗莎是否逃出了格拉叙,不过黑暗军团为他们而来,恐怕两人会为了救格拉叙的人民做傻事。 诺伊托拉快马奔驰,希望自己的朋友平安无事。 第十七章 半途之变 乌云密布的天空撕裂开来,闪电透过扭曲的缝隙跌落天际,迷雾笼罩下的森林里,混合着马蹄声和雨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气味。≥ 森杰披着防雨的披风跟着大队人马,缓慢前进着,他身旁的格林抖了抖衣服,在马上左顾右盼, “这种天气会让人感冒的。”格林打了了一个喷嚏,“我想吃点东西。”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迷雾,其实骑马雨中漫步也是件惬意的事。”格林身边的瑞德如是说。 “惬意?还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比试一下棋艺。” 森杰没有说话,光看着自己两个好友在一旁你来我往的争辩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了,不过自从他们离开格拉瑞尓已经过去五天,这五天都在下雨打雷严重影响队伍的前进度,不过特斯维尔的令人尊敬的校长吉尔多夫亲自带领军团出征,大家还是很受鼓励的,听说银色骑士团的到来就是吉尔多夫教授亲自拿出被议会封禁起来的千里镜与格拉叙取得了联系,从这个方面说,吉尔多夫教授还是间接地在白衣人手下救了自己的命。吉尔多夫教授会在队伍中走动,时不时的和这群第一次踏出故乡的士兵们聊聊天,正巧,他也被自己的两个同伴的拌嘴吸引了过来。 “二等兵戈德里克,二等兵瑞德,你们在这忧伤的天气里还是很欢快嘛。” “吉尔多夫校长,您好!”两人连忙停下继续争论谁的棋艺精湛,向吉尔多夫敬礼。 森杰一直想要问校长一个问题,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二等兵奇奈向您问好,请问吉尔多夫教授你离开了议会,国内的稳定会不会受影响?” “即使我不离开,他们也会赶我走的,议会与教团看来对我很不满,我只好前来带领探索军团出使格拉叙,暂时远离风口浪尖,不过我的副手帕拉蒙先生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我们现在要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吹动格拉瑞尓的东风十分猛烈,大家都变得忧心忡忡,担忧国家的命运来,而恐惧可能会让一些人做出傻事,而我们这些人则要小心,不要因为自己的经验就妄下决定,这个时代是你们的,以后你们可能就是掌舵人了。好了,绅士们,我要去找弗里克队长了。”吉尔多夫说完这番耐人寻味的话,策马前往队伍的前面与弗里克碰面。 伴随着一声惊雷,树林里一阵骚动,天空中传来许多东西飞过的声音,而这绝对不是鸟儿飞过的声音,当森杰抬头向上看的时候,他又感到了死亡的恐惧,是白衣人,是比那天袭击他们的数量多得多的白衣人,而他们全部飞到队伍的前方,拦住了军团的去路。 “防御,准备战斗!”大家迅在聚拢在前方组成一道屏障,由银色骑士团手拿盾牌在外围防御,而里面的士兵们随时准备把自己学到的攻击魔法扔到这群白衣的魔鬼身上。而天空又降下了三个人,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两个白衣人带着飞行而来的竟是席巫师协会的副会长,卡特拉玛-丁顿,他手里拿着一封议会公文,开始大声朗读:“公正伟大的格拉瑞尓巫师议会决议:英瑞克议会与公民会串通联系外邦格拉叙意图独揽大权,颠覆国家,现已取缔;教团内部自清,去除信奉歌薇邪神,正奉黄风之王真神,其治下白衣社经席巫师议会、黑色玫瑰教团调解化干戈为玉帛,现恶帕拉蒙意图控制军队反抗议会,证据确凿,事迹败露后被击杀当场,以示惩戒;元凶吉尔多夫以争取援军为由,实为卖国求荣,令放下武器,受缚归国,待公民审判,明正典刑。无关兵士,放下武器,免除一死,格拉叙外来者,立刻离去,相安无事,如若反抗,杀无赦!”说完,白衣人都举起手中的魔法枪,森杰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下的是雨水还是汗水,他知道这里满是谎话,不过似乎格拉瑞尓已经被他们掌控了,看来一切都是黄风之王的阴谋,可现在又有什么解决之法呢。没有办法,格拉叙的战士们明白他们已经做不了什么,只能收起武器,上马离开,森杰看的见兰德教官握紧的拳头,叹了一口气,白衣人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离开。 吉尔多夫教授走出队伍,伸手受缚,此时雷声不断,大雨倾盆,白衣人立刻控制了他,他还是大声地喊着一些话,伴着雷声,但所有人都听在心里,“我们的国家要我束手就擒,我自然束手就擒,我要你们老实回家,你们就老实回家!别忘记了你们是格拉瑞尓人!让开一条路,让我这个罪人承担一切吧!” 大家缓慢地让开一条路,白衣人无情地推搡着士兵们,大家按捺着心中的怒火,不能拔出剑也不能释放任何魔法,因为任何动作激怒这群魔鬼,就是一场恶战伴随着死亡,也辜负了校长让他们活下去的愿望。他们只能看着自己尊敬的校长被一群真正的罪人带走。大家摘下了帽子,这次森杰真的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雨水的区别了。 吉尔多夫和卡特拉玛并排走着,“吉尔多夫我第一看见你那么垂头丧气,你怎么没有辩论席上的威风了,派拉蒙先生死的真惨,就在他家的床上,他到死都不知道生了什么,而老将军也被送进监狱,你们这次输的很彻底。” “卡特拉玛,我们是国家的掌舵人,不是争夺输赢的选手,我只希望你们好好对待那群新兵们。” “不好意思,”卡特拉玛一脸嘲笑,“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一个活的!” 吉尔多夫教授刚要反抗,头部就受了一记重击,昏倒过去,而白衣人转过身来开始向后面跟过来的士兵们射击,沉浸在失望中的新兵们没想到无情的子弹立刻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前排的一群人都倒在了地上,森杰的脸溅上了自己同学们,自己家乡人的血,他的脚软,他又一次见到白衣人屠戮自己的国人,他明白他要复仇,他要活下来,由于森杰位于队伍的后侧,他大喊趴下,没有来得及趴下的人,都被子弹击中了,其中就有自己的好友瑞德,他的右臂被魔法弹击穿了,森杰跑到他身边,为他进行按住伤口,其他一切四散逃跑的人也都被这一轮的攻击击倒,很多年轻的生命永远丢在这无名的树林里,一路攻击过后,他抓住空隙,森杰叫大家上马,格林把瑞德丢上马,大家骑马向格拉叙方向狂奔。 “大家不要走直线,让他们无法瞄准。”森杰来不及说完,一子弹从自己的头顶穿过,而天空中飞来了追踪的白衣人,暴雨的影响和迷雾的存在救了森杰他们一命,白衣人不能准确地射击他们,而格拉叙的战士们在听到枪声后立刻返回来救他们,通过投掷他们的盾牌将一些追踪而来的白衣人击落,森杰看到格林的马受惊,把瑞德甩在了地上,跑到了另一个方向,他回头尽力的释放魔法攻击那些白衣人,保护自己的朋友,不幸的是,森杰的马中了一子弹,顿时人仰马翻,他看到自己的朋友没有事,在空中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撞到一个巨大的物体上,森杰不知道自己撞到的什么上了,他觉得可能是棵树吧,不过他的腿很痛,但过了一会就感觉不到痛了,连雨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森杰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觉得自己快死了。 第十八章 城下之围 格拉叙终于挡下了黑暗军团的第一波攻击,而整个国家也失去了一群优秀的战士,对于连恩国王来说,大儿子的英勇壮举捍卫了格拉叙的荣誉,虽然他对于儿子的离去仍然感到悲伤,就像每一位战士的父母一样,连恩克制着自己的悲伤去西门的主战场视察前线,慰问士兵,虽然德利尔和卡恩领主分带来了三千援军和一千援军,可面对破败的城墙,不知能否抵挡黑暗军团的士兵和魔物,更可怕的是,南门也开始集结起黑暗军团的军队,看来他们这次倾巢而出势必夺取王城流亡者夏尔洛特和淑仪公主,当国王连恩返回宫中的议事殿,大臣普拉顿开始建议逮捕夏尔洛特和淑仪公主,与黑暗军团谈判,如果谈判不成还是可以暂时拖延黑暗军团的进攻,等待来自特里斯奥克斯代理人的援军的到来。 连恩国王思索了一下,“他们扬言要我们交出夏尔洛特和淑仪公主,可是他们的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淑仪公主,可是他们从王城赶来,恐怕已经夺得了贤者之冠,你们认为他们动用如此大的声势如此紧迫的想要我们交出淑仪公主是为了什么?” 一旁的王子米杜恩立刻领悟了父亲的意思,“他们是在害怕淑仪公主,可能淑仪公主就是掌握贤者之冠力量的贤者!” “所以我就要保护好她们,”连恩国王微笑了一下,“淑仪公主是我们人类唯一的希望,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座城,任何人不准寻找淑仪公主,如果格拉叙被破,米杜恩你要保护好格拉叙的居民。” 诺伊托拉跟随着卡恩领主进入了格拉叙主城,虽然领主对只有一人前来的时光旅人很不满,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诺伊托拉前往位于格拉叙城西的圣王荣耀大教堂,这里安置着避难的居民,不过这里的人挤人,且人数众多,诺伊托拉来回找了好几次,也没有找到夏尔洛特和罗莎的影子。确实两人的确不在大教堂里,他们正躲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普通民众的家里,罗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而夏尔洛特紧盯着窗外,心里却在思考黑暗军团如何追踪到自己的,他们一路并没有感到有人追踪,而通过铸铁堡时,更是不会有人跟上他们,这对于夏尔洛特来说的确很奇怪,只不过她没有把自己后背的伤疤疼痛得更加剧烈与黑暗军团追踪而至联系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格拉叙,”罗莎的声音异常悲伤,“我害了整整一座城的人,就为了自己的一条卑贱的生命,夏尔洛特祭司,即使我们躲在这里,终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他们抓到,我们已经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让一切在这里终结吧。” 夏尔洛特没有回答,在黑暗军团前来格拉叙来抓自己的时候,她已经明白这一切了,她必须完成自己的殉道者的使命。 夜幕将至,夏尔洛特将罗莎锁在了民宅里,利用自己矫健的身手攀上城墙,就在夏尔洛特准备偷偷前往黑暗军团阵地的时候,天空中飞来了巨大的石头,塔那托斯下令让食人魔作为投石机投掷巨石捣毁城墙。 “准备战斗!敌军来袭!” 巨大的石块打在城墙上,使西门,北门,东门打的城墙开始出现缺口,黑暗军团倾巢出动进攻缺口同时并分兵绕向西门,准备包围整个格拉叙主城,连恩国王亲自守在西门面对敌军主力。食人魔开始排着队伍手拿攻城锤,开始撞击城门,由于巨石的损害大部分弩机已被损毁,无法有效阻止食人魔,西门先被攻破,不过连恩国王立刻现的食人魔的弊端,他拿来弓箭,射下了食人魔头上负责控制食人魔的哥布林,大家纷纷效仿,将控制方向的哥布林射下来,使食人魔失去方向,骑士们吸引食人魔远离城门,这也打乱了黑暗军团进攻的攻势,塔那托斯怒不可遏,骑着快马,意图直取连恩国王,后面跟随着大量步兵,银色骑士团的骑士们根本无法阻止这个使用冰霜魔法的黑暗领主,很多人不是被斩落马下,就是被冻成冰人,可是他没有注意到食人魔的一只脚已经在自己头顶,他迅跳下马,免为被踩成肉泥。他立马下令把食人魔带回去,让黑暗军团自己解决问题。他拔出末日寒霜,直指连恩国王,连恩国王用剑挡住飞过来的寒气,但还是被击落马下,宝剑也被击飞,右手也受到了冻伤,夏尔洛特立刻赶来,站在塔那托斯面前,“魔鬼,我来了,快收兵吧!” “我不是为你这个小人物而来,我知道她在这里,你已经没用了,不过你身上的诅咒倒是帮了我很大的忙,让我杀了那些奥特兰余孽,又让我来到这里找到这里,杀了你这个王城余孽,拉莫斯杀了她!”拉莫斯从塔那托斯身后跳出,立刻划伤了夏尔洛特的脸。 “今天不是决斗,这里是战场!”拉莫斯又在夏尔洛特的身上砍了好几剑,毫无骑士风格,幸好银色骑士团的战士们集结上来,否则夏尔洛特马上就会被杀死。夏尔洛特立刻去保护连恩国王后撤,她的心神混乱无法专心战斗,看来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恰恰被黑暗领主利用,而这就是安格与伊对自己脱离殉道者的职责的惩罚吧。 此时应该是太阳沉入地平线的时候,不过在城中的一个地方,闪耀起太阳般的光辉,照耀着这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世界。塔那托斯像现了金子一般放弃追杀连恩国王,冲向光源。看来罗莎,不,是艾尔莎准备牺牲自己拯救格拉叙,不过人类的命运可能从此步入深渊。 连恩国王也抽不出太多部队去保护艾尔莎了,他只能拼尽全力的抵挡黑暗军团的进一步突击,把保护艾尔莎的重担交给夏尔洛特。 诺伊托拉也看到了那道神圣的光芒,他终于明白了罗莎就是艾尔莎,是老王温特的女儿-淑仪公主,那救治自己的温暖力量就是艾尔莎能够匹敌于瑟琳娜女王的强大治愈圣术,他快前往那里,不管她是什么侍女还是什么公主,他都要拯救就自己的朋友。 塔那托斯先于所有人到达关着艾尔莎的民宅,他用剑破坏了上了锁的门,示意手下的士兵包围此地,虽然也有冲来的民兵与骑士,不过还是影响不了塔那托斯看着自己的目标,也是自己身为人类时曾经的爱人! “奥多姆,好久不见,不过我已经看不见你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世界上也没有奥多姆了,也没有奥兰,他临死还叫我不要去找你。”塔那托斯是故意的,他想看看那个女人脸上露出恐惧与悲伤,让他享受胜利者的滋味。 “奥多姆,哥哥他曾经那么信任你,我也那么爱你,”艾尔莎流出两行清泪,“你还拿着哥哥送给你我的共鸣太阳石,我的胸口能感受到它在震动,你还拿着它吧,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别跟魔鬼谈爱,你的父王赶我出城的时候,你的爱哪里去了?!这个东西我只是为了确定你的真身而已。来人把她带走!”不过由于神圣之光的存在,黑暗士兵不能靠近艾尔莎。 “放过格拉叙的人,我就跟你走!”艾尔莎跪在地上祈求他。 塔那托斯还没回应,那个黑袍人又出现在塔那托斯身边,“塔那托斯,你太慢了!”他立刻显出真身,身形变得十分巨大,是一条没有翅膀的浑身黑色的鳞片的巨龙,这就是无翼之王! 不光诺伊托拉和夏尔洛特看到了这头巨大的黑色巨龙,黑暗势力与格拉叙人都被这巨龙吓呆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北方恶魔的真身,这强大又恐怖的存在,唤醒了所有物种存在内心深处的巨大恐惧! 第十九章 浪子回头 森杰觉得有人在打自己的脸,他的意识终于回来了,尽管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还是看得清楚兰德教官的脸,枪声还在响着,而他腿部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了,看来伤口很大,不过不知道是否伤到了骨头。兰德教官拿着盾牌抵挡着攻击的同时背起森杰向后撤,在打倒了降落下来几名白衣人之后,他让森杰背着盾牌,跃身上马,“抓紧了!”他开始骑马狂奔,银色骑士们尽量多的救下幸存的新兵之后开始撤退,在雨水和枪弹的追击中逃脱了白衣人的追击。 雨终于停了,森杰的耳朵里再没有那骇人的枪声,取而代之的只有伤者的呻吟声和篝火堆里木柴的炸裂声,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今天夜里本来是个欢乐的夜晚,大家讲着自己少年时的故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小鬼,算你命大,这条腿还是能用的,不过瑞德那小子的手可是不保了,”兰德走过来,递给森杰一壶水,“真是抱歉,没想到这群人根本没骑士精神。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让你们见识了战争的丑恶嘴脸。” “战争还有不丑恶的吗?” 兰德沉思了一会儿,“一开始我以为战争是为了捍卫骑士的荣誉,但是当我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宁愿放弃所有的荣誉,换回他们的生命。只有疯子才会渴求战争,我只想拿自己的命救下更多人的命而已。” “格林呢?!”森杰突然想起自己的朋友,“你们找到他了吗?” 兰德摇了摇头,森杰立刻挣扎着起来,“我要去找他,”不过腿部的剧大伤口还是疼的他又跌倒下去,绷带上渗出了血液。 “我会让你去找他的,但不是现在!”兰德扶着森杰靠在树上,“弄坏伤口只会让你更迟出。”森杰愤怒地击打自己的大腿,“我会报仇的,为了所有死去的人。”森杰暗暗下定决心。 入夜了,篝火也变得暗淡,兰德负责值班,森杰毫无睡意,看着黑暗中这一点小小的光明呆。他听到瑞德时不时出痛苦的梦呓,不知道他醒来将如何面对失去一只手臂的现实呢,森杰也是考虑不出用什么话安慰他,世界变化得太快,让森杰有些手足无措,在纷乱的思绪中,森杰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事,清晨时分,森杰和银色骑士们同时现一匹马正在接近,不过白衣人是不骑马的,当然旅行者更是不可能的。那人在不远处停下马,慢慢走过来,来人正是罗宾。 森杰告诉他们,来者是朋友,银色骑士们收起武器,坐下继续休息,罗宾坐在森杰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 “一场恶战啊,看着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森杰,我是追踪白衣人而来,不过骑马的度还是跟不上他们。” 森杰立刻问他:“你知道格拉瑞尔生了什么吗?” 罗宾向森杰说明了格拉瑞尔的情况,军队出后,趁着人多他就逃离了斯凯勒斯人的控制,去空黑灵的密室去见夏妮,准备避开风头后,再带夏妮离开,远走高飞,三天后,雪过来告诉他,格拉瑞尔生了政变,席巫师接管了国家,白衣人开始进驻格拉瑞尔,开始屠杀反叛者和外来者,带着不会魔法和搏斗的夏妮恐怕难以脱逃,森杰他们可能有危险,他只好把夏妮交给雪照顾,自己离开,在格拉瑞尔里潜伏,准备逃出去警告森杰他们,不过白衣人在边界设置大量关卡,难以逃脱,直到大批白衣人出动追击探索军团,他才有机会离开格拉瑞尔,只是他晚来了一步。 “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不要说回去杀光白衣人这种话,好好考虑一下。” “我们都是流亡之人,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你有什么建议吗?”森杰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 “格里已经回不去了,不过格里附近倒是有一个安逸的地方,叫做洛里特,那里是格里伯爵昂里瓦纳的封地,是北方到格里的中继站,人多眼杂,不过倒是足够安全。” “听起来不错,人来人往,不像格拉瑞尔。” 兰德对罗宾报以怀疑,不过他也提供不了更好的去处,格拉瑞尔和黑暗军团的双重威胁之下,格拉叙可能即将陷入无尽的战争之中。兰德背起森杰把他放到马上,把他的伤腿固定好,“别去格拉叙,格拉叙已经不安全了,既然你讨厌战争,没必要战死在异乡,磨练你的技艺,等你足够强大,你可能就会去战斗了,再见,新兵!” 兰德和罗宾握了握手,“你曾经是一个战士,希望你也找到战斗的理由,照顾好我的兵!” 罗宾转身上马,现森杰盯着躺在地上仍在昏迷的瑞德。 “我会照顾好他,放心走吧。” 兰德扔给了森杰一个指南针,露出了微笑,森杰点了一下头,骑马离开了,罗宾紧跟其后,向西北方向前进。路上,罗宾大声地喊着:“我这辈子只爱夏妮一个人了!”森杰看着曾经是个一个纵情声色的浪子的罗宾,变成了为一个只是真心给他唱歌讲故事的女子,变得专一坚定,看来黄风之王那些小看人类的所谓神明,还是不能真的把握人类的命运。 格拉瑞尓方面,白衣社派驻人员补充监察员职位,特斯维尔学院原监察员就是叶妮特的妈妈荣升校长,开始实行席巫师所喜爱的学生全面管理制度,对每个学生进行调查,对家族里曾经有过出逃者和涉嫌与外人联系的人进行控制和询问。情报部对探索军团士兵的家人进行监禁,反抗者格杀勿论,森杰最担心的事生了,他的妈妈失踪,爷爷被带走,而带走森杰爷爷的人正是森杰的哥哥法特,他还亲自亲自炸毁了自己家的奇奈老宅。 顿威克镇民私下里议论,“没想到法特竟然成了席巫师的走狗。” “小声点,被那些白衣人知道了我们就没命了!” “哎,谁来救救格拉瑞尓!” 第二十章 邪魔退散 光明正在消失,无翼之王也与天空的黯淡相成一色,天空中有一双红色的巨眼,不久一团火球射向格拉叙的一座高塔,顿时高塔倒塌,周围一片火海,它在显示自己的力量,不光格拉叙的很多战士吓得丢了武器,连黑暗军团的许多士兵都趴在地上颤抖不已,他们主子的可怕外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吧。 ≧ 塔那托斯带领队伍退出无翼之王所站的区域,很多来不及离开的士兵都被这只巨龙的脚掌踩得粉身碎骨,塔那托斯决定按兵不动。无翼之王的急躁让塔那托斯出乎意料,没想到他的主子耐心这么低,它的突然现身打乱他了他的全盘计划,如果让无翼之王直接抓走艾尔莎,他就不可能得到贤者之冠的力量,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他不甘心把一切的努力都白废掉,他倒是有些期望这些自己看不起的人类能够击败这个恶魔,还真是讽刺! 诺伊托拉的高斯眼镜传来了消息,他立刻转身向西门冲过去,拼尽全身力气地狂奔。而夏尔洛特最先冲出来,她把剑用力砍向无翼之王的腿部,奥特兰的剑应声而断,而无翼之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不痛不痒的攻击。连恩国王从恐惧中脱离出来,他看到无翼之王伸出巨大的龙爪去抓艾尔莎,虽然有神圣之光护佑着她,但人类的力量始终不敌北方恶魔之王的力量,艾尔莎的身上的光芒正在减弱,他立刻持剑上马,手持温特王所赠,砍杀无数恶魔的圣王护佑之剑冲向黑翼之王,“向死而生!向死而生!”格拉叙的战士们们受到国王的激励,重拾武器冲向那些仍在瑟瑟抖的黑暗士兵,国王的护卫队也跟上国王的脚步,为格拉叙和英明勇敢的国王献上自己的生命。 夏尔洛特想起前一任祭司教导她学习圣术的话来:”若想屠杀巨龙,就需要雷霆之力,而圣术即可创造所需的屠龙之力。”她捡起一把完好的长剑,念诵着圣术的祷文,将雷电的力量的灌输到长剑上,然后用力地无翼之王,这的确有效,雷电可以贯穿巨龙刀枪不入的鳞片,无翼之王不敢相信,召唤雷电的圣术竟还存在这世上,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雷电带给他的痛苦,他转身四处寻找那个带给自己伤害的人,“渺小的人类,我要把你烧个稀巴烂!”他的大嘴里又吐出巨大的火球,夏尔洛特立刻躲开,火球打在地上击出一个一个大坑,不过她没有躲开横扫而来的尾巴,用剑也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把她击飞出好远,口中吐出一团鲜血,昏死过去。连恩国王见状立刻下令,“去几人救下夏尔洛特,你们一队把王宫陈列室里的屠龙大箭拿来,装在还没有坏的弩车上,找准机会射杀恶龙,剩下的随我吸引这条恶龙的注意。快!”兵分三路,连恩国王冲到巨龙脚下,用圣王护佑之剑自身具有的雷霆之力,而剩下的士兵则骑马在周围窜动吸引巨龙的注意力,无翼之王也有应对之法,他跳起自己的巨大身躯,同时喷火,把很多战士烧成了火人,他落到地上的巨大震动,也把周围所有的骑士包括连恩国王震落马下。这时,西门大开,出现在西门的不是黑暗军团包围而来的大军,而是由瑟琳娜女王运用魔法送来的一队科技兵,正是诺伊托拉让格拉叙士兵打开大门,他们准备好装置,开启传送门,顿时魔法的光亮照耀整个地面,特里斯奥克斯的护卫军从传送门里蜂拥而至,开始攻击黑暗军团,无翼之王勃然大怒,“塔那托斯,给我毁掉传送门!” 塔那托斯只好带领士兵冲向传送门,他回头看了一眼苦苦支撑的艾尔莎,转身迎战,他看到了传送门出现了骑着白马手拿法杖的瑟琳娜女王,无翼之王也在看着这个安格与伊的代理人,无翼之王用力抓破了艾尔莎的圣光护盾,抓起艾尔莎准备撤退,快向北门移动,没有人能够阻止它,不过格拉叙的屠龙大箭已经准备就绪,四屠龙大箭从王宫方向射来,击中了无翼之王,雷霆之力让它疼痛难忍,艾尔莎脱手而出,诺伊托拉利用两段瞬移借住了艾尔莎的同时,瑟琳娜女王释放了最强的攻击圣术-光辉之雷霆,无翼之王立刻化为人形躲开了攻击,然后随着一团黑气消失不见了。 “我有一天会吃掉你,瑟琳娜!” 塔那托斯看见自己的主人逃走了,面对特里斯奥克斯的大军,黑暗军团也没有了优势,他只好下令撤兵,与其说是撤退,大部分黑暗军团的士兵都是丢盔弃甲,夺路而逃,格拉叙终于逃过一劫。连恩国王看着自己的国家,向着瑟琳娜女王走去,向她醒了一个礼。“格拉叙人向您致谢!” “驱逐恶魔,乃我辈之责任,王上无需多礼,“瑟琳娜美貌绝伦,声音温润好听,“特里斯奥克斯愿意祝你重建格拉叙。” 诺伊托拉在护卫军的簇拥下抱着艾尔莎走过来,他看着女王,向她行了一个简礼,随后格拉叙的骑士抬来了夏尔洛特,她已经因为重伤失去了生命。 “为王城最后的战士默哀。也为所有饱受恶魔摧残的人们默契。”瑟琳娜女王下马为夏尔洛特祈祷,诺伊托拉把艾尔莎放到到担架上,看着王城女剑客的尸身,想起了她讲给自己作为殉道者祭司的使命:“守护灵庙,直至死去。”她说她不畏惧死亡,她离开灵庙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职责,但求一死完成自己的使命,但是这真的就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吗?夏尔洛特也是为这个世界奔走,到头来还是死去了,这真的是安格与伊的安排吗? 由于诺伊托拉的英勇表现,他受到了瑟琳娜女王的借鉴与职位的提升,但是荣誉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在特里斯奥克斯帮助重建格拉叙主城是,他时常去那家旅店去看看瑟兰是否回来了,罗莎,不艾尔莎的命运会怎样呢,整个大6的命运又将如何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夜晚,格拉叙英雄墓群里,夏尔洛特的墓前放着一把断掉的奥特兰长剑和一朵玫瑰花,花瓣被风吹向天空,飘散四方。 迷雾之国 卷末梳理 登场人物及主要事件: 格拉瑞尓方面, 奇奈-森杰:奇奈家次子,特斯维尔三年级学生,探索军团二等兵,现前往格里特逃亡。 戈德里克-格林:森杰同学兼好友,同探索军团二等兵,现已失踪。 瑞德-芬奇:森杰同学兼好友,同探索军团二等兵,现右手残废昏迷中。 里德-雪:森杰邻居,特斯维尔三年级,见习医生,现在学院继续学习。 温思-叶妮特:森杰女友,特斯维尔三年级生,席巫师协会会员,现任校长秘书。 斯蒂芬-卢克:特斯维尔学院历史教授,现仍任历史老师。 帕拉丁-吉尔多夫:特斯维尔学院校长,英瑞克巫师学社社长,探索军团领导人,现被拘禁在格拉瑞尔监狱。 富尔根-詹妮:席巫师协会脑,现任格拉瑞尓最高领导人。 帕里姆-丹特:兰多公民会领导人,在政变中因教团暴动中被杀。 温思-特里斯:叶妮特的妈妈,席巫师协会高级会员,情报部部门长官,现任特斯维尔学院校长。 蓝:古拉之山第五学院——古学院转校生,真实身份为空黑灵之子,现昏迷中。 空黑灵:已经不知名字的黑巫师,二十年前制造顿威克事件,已被杀死。 奇奈-法特:森杰的哥哥,情报部特工,现任情报部长官。 奇奈-林杰:森杰的父亲,古学院副教授,离家失踪。 奇奈-拉法尔:森杰的母亲,情报部特工,在政变后失踪。 奇奈-肯:森杰的爷爷,已被情报部抓走。 居里-德约克:原陶森德学院院长,击杀空黑灵,现仍在隐居。 科特-罗素:陶森德学院四年级学生,探索军团二等兵,战死。 伊连安-迪莉娅:格拉瑞尓警察,探索军团一等兵,负伤。 卡特拉玛-丁顿:席巫师协会副会长,现任情报部部长。 帕拉蒙-罗杰:英瑞克巫师学社副社长,在政变中被教团所杀。 格拉叙方面, 弗里克:银色骑士团圣骑士,格拉瑞尓派出救援队队长,探索军团总教官,现正返回格拉叙。 兰德:银色骑士团骑士,格拉瑞尓派出救援队队员,探索军团教官,现正返回格拉叙。 连恩:格拉叙国王,温特分封四大骑士国领袖,现重整格拉叙。 瓦里安:连恩的长子子,银色骑士团团长,已战死。 米杜恩:连恩小儿子,银色骑士团光辉骑士,现重整格拉叙。 普拉顿:格拉叙文官领袖,辅助国王。 奥克斯特里斯方面, 诺伊托拉:时光旅人,王城调查小队突击兵,现位于格拉叙。 罗宾:叛逃时光旅人,格里私家侦探,现随森杰逃亡格里特。 卢克莱修:时光旅人将军,王城调查小队队长,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寇马可:时光旅人卫长,王城调查小队防卫兵兼副队长,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泰勒:医疗兵团军士,王城调查小队医疗兵,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芝诺:时光旅人,王城调查小队突击兵,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菲洛:科技兵团学士,王城调查小队科技兵,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卢奇安:时光旅人,王城调查小队战略兵,现返回都瑟琳维亚的路上。 瑟琳娜:特里斯奥克斯女王,主神安格与伊的地上代理人,现位于格拉叙。 斯凯勒斯方面, 瓦琳:云中之国巴德尔王的代理人,组织调查空黑灵事件,现逃出格拉瑞尓。 夏妮:云中之国治下安达尔人,乐仙,现藏身于空黑灵密室。 北方恶魔及黑暗军团方面, 哈耶尔:黄衣之王,白衣人领袖,现侵占格拉瑞尓。 安可列奇:无翼之王,黑暗军团领袖,现返回末日堡垒。 古拉多福特:天空之王,现不知所踪。 塔那托斯:瘟疫之主,无翼之王的手下,现返回王城。 塔克-拉莫斯:塔那托斯手下瘟疫骑士团团长,七骑士之,现跟随塔那托斯。 斯洛文森:塔那托斯手下冰霜骑士团团长,七骑士之三,现跟随塔那托斯。 兰特帕瓦:塔那托斯手下巡视队长,管理亡灵大炮,已被塔那托斯杀死。 王城,铸铁堡及奥特兰方面, 温特:上一代贤者,源神亚人类领袖,老王,已死。 夏尔洛特:前王城护卫队队长,王城第一剑客,后任灵庙殉道者祭司,战死。 艾尔莎(罗莎):温特王之女,淑仪公主,奥特兰遗民,现在格拉叙疗养。 瑟兰:奥特兰精灵遗民,前往铸铁堡,不知所踪。 吉利-长须:铸铁堡矮人战士,现位于铸铁堡。 奥兰:温特王之子,投靠北方恶魔,被塔那托斯杀死。 索尔:奥特兰之王,战死。 索尔哥:奥特兰将军,索尔的弟弟,被塔那托斯所杀。 上古之神及主神方面, 奥托:万物之源,主神与北方恶魔之母的创造者。 安格:主神(男),传说位于西方之地。 伊:主神(女),传说位于西方之地。 奥莉亚:北方恶魔之母,现被封印与贤者之冠。 名词说明: 1、温特王分封四骑士之国分别是:奥特兰,巴洛托,格拉叙,路德维德。围绕王城所建,是为温特王奖赏驱逐北方恶魔有功的四位骑士。 2、歌薇女王的来历并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没有列到人物列表里,格拉瑞尓本地的传说是歌薇是安格与伊的女儿,具有强大的魔法能力,聚集起人类建立了格拉瑞尓,不过这也只是格拉瑞尓人自己的传说。 3、黑暗军团的士兵构成主要是北方恶魔创造的物种-暗影,他们个头不高,皮肤腐烂,样貌丑陋,还有他们创造的半兽人物种,兽人在前几次大战中几乎灭绝,而他们也是北方恶魔创造的物种,不过他们再也不能创造出如兽人一样高大的强壮的物种来。关于骑士团人形的骑士,是由无翼之王的强大魔法-恶魔低语将自古以来一些人类和其他物种转化成亡灵的魔法,而塔那托斯也掌握了这种魔法。 关于下一卷, 森杰和罗宾将前往西方,而诺伊托拉与艾尔莎他们也将返回特里斯奥克斯面对新的威胁。 ——第二卷《赏金猎人》 第一章 赏金猎人 “……有人说他们面目苍白,有人说他们害怕阳光,有人说他们怕圣术,小伙子们,这些都是胡说八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不知道这些以血肉为生的家伙来自哪里,因为见过他们的人要不面对的就是一堆腐烂尸体,要么他们自己变成了尸体,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怕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征,都是胡扯。曾经有人渴望与他们建立联系,大部分也许已经变成他们的食物了吧,不过传说我们其中的一位佼佼者结识了他们,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对于我们来说,即使为了钱财,也尽量远离这些实力强大的对手,因为他们通常互相联系,如果你惹了一个他们中的一个人,也许你后半生都没有好日子过,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至于他们的弱点,任何怪物都怕掺有秘银的武器,至于法术就不要想了,如果你看一个路人突然露出獠牙并且没有像野兽一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掉的话,还是跑吧,再说一遍,你的法术,你的经验都没什么用,相信我,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布罗利大师《人形怪物大全-第一百三十八条-高等吸血鬼》 她在午夜来到他身边。 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无声无息,像一阵风吹过森林一样;唯一的声音就是她的赤脚踏过布满树叶的地面的声音,不过这细微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假寐的法约尔的耳朵里,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了无数遍自己曾经学习的知识,还有他跟北方诸国美女们快活的日子。他在这里躺着很久了,大约有四个小时,现在正是午夜时分,漆黑一片的夜里对他来说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静静等待接下来要生的事情。 女人靠近他,似乎为他身上的酒气而感到不悦,不过这样的秋夜里怎么会有人类的女孩出来乱跑,而且只披着一件斗篷呢?女人丢掉斗篷,慢慢地迟疑地屈膝靠在他身边。“美味的男人,完美的猎物!”她横跨在法约尔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她美丽的卷垂到了法约尔的脸上。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法约尔闻到了血的气味,虽然这个女人刚刚沐浴过,不过身上的花香也无法骗过他的灵敏的鼻子。他越来越清楚了,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女人刚刚露出獠牙,准备享用美食,看到躺在地上的醉汉露出了笑容,并且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退出好远,这个人有着光的眼睛,她明白了自己才是猎物! “赏金猎人!”女人立刻浑身青筋暴露,指甲变得长而锋利,面目也失去了人的面目变得可怖骇人,不过她的内心异常恐惧,她从未和猎人战斗过。 “你还是笑的时候比较美!”男人带上兜帽,站起身来,怕了拍身边的土,从中拿出了一把镌刻着精灵文字泛着光芒的长剑,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正在修炼的吸血女妖,而且她似乎害怕自己赏金猎人的身份,顿时信心倍增。 “我有个重口味朋友,不如……”法约尔的话还没说完,吸血女妖以极快的度冲向他,不过赏金猎人可不是一般人,吸血女妖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抓痕,而没有割断他的脖子,“好险啊,美女,”这次女妖把他撞到在地,然后快近身,锋利的指甲准备刺向的他的喉咙,法约尔的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出了光芒,一个火球从他的左手打出,女妖躲闪不及,被火球的冲击力弹开,不过只是烧焦了皮肤,没有造成致命伤。女妖的动作比猎人快,法约尔只能防守,除了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并不能占到多大的便宜。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女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人类的特点,而是带有嘶吼和沙哑。“不自量力的家伙,带着钱进坟墓吧。” 兜帽下的法约尔微笑了一下,他迅用左手的火之戒指释放出一道火墙挡在女妖和自己之间,他知道对于这种正在进阶的吸血鬼虽然没有高等吸血鬼那么厉害,但却是不可小看,不可硬拼。吸血女妖并不害怕火焰,她穿过火墙来攻击法约尔,不过这正中法约尔的下怀,他抓住机会双手持剑用力挥向吸血女妖的头,女妖用双手抵挡符文剑,却被巨大的力道砍断了双臂,女妖痛苦的趴在地上,恢复了人形,痛苦的大叫,但是她没有放弃生的希望,“猎人,猎人,放过我,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我马上就要成功了,求求你。”法约尔摇了摇头,“先来后到,才能做成生意。”女妖又露出了獠牙,以高的度向森林深处逃窜,不过这一切也在法约尔的计算之内,他也迅的弯腰,用力一挥,切断了女妖的一条腿,她再也无法逃脱了。 法约尔走上前去,举起符文剑,“如果你一开始就好好和我谈谈就好了。” 女妖还在用身体扭动向前,“我们不会放过你的,猎人!” “你们?”法约尔虽然有一丝诧异,但还是要结束这杀死几十人的吸血鬼的堕落生命。 “哈哈哈,你会被我们追到天涯海角,直到死为止。”在符文剑的力量下,女妖逐渐恢复人形,又迅腐化,变成一滩血迹。 法约尔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今天收获颇丰,值得庆祝一下。”把空的酒壶丢在血迹的旁边,向镇子里走去。在这个黑夜里,也许巴洛特治下小镇布雷托不会知道生过什么,只是他们一段时间都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他们不会感谢赏金猎人,因为他们认为这群怪人只是一群为了钱而生的人。 森杰和罗宾一路并不顺利,森杰的伤虽然正在痊愈,不过路途遥远,罗宾也经常抱怨为什么没有把云中之国的马拿来,就不必要为了有时抓不到野兽而经常在漫长的旅途里挨饿。一天夜里,罗宾抓来了一只野猪,这种野猪不知道是饿疯了还是被迷雾搞疯了,直接冲向两人,晚上就被做成了烤肉,成了两人的未来一段时间的口粮。不过今天森林的远处总闪着点点光芒。 森杰对此很奇怪,“这是萤火虫吗?” 罗宾笑了笑,“格拉瑞尓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们是狼,成群结队等待我们的篝火熄灭,然后把我们吃掉,也许是烤肉的气味把他们引来了吧。” “那还真不是个好事。” “恰恰是好事,我们路上遇到土匪,说明我们经过了路德维德,而在路上遇到狼,就是到了巴洛托了。到了巴洛托,也就距离格里特不远了。也许明天早上就能到达巴洛托城。” “那我们出吧,我不觉得我们可以撑得过一群狼一晚上的攻击。” “说起光的眼睛,让我想起了赏金猎人,他们也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他们是干什么的?” “人如其名,拿钱办事,杀妖怪除恶灵,据说个个杀人不眨眼,武功高强,而且会法术。我们可以在巴洛托城待上一阵子,巴洛托可是还有吸血鬼的传说哦,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吸血鬼美女啊。”罗宾似乎又暴露出了本性。 “罗宾先生,话可不能乱讲啊。” ”只是看看而已。” 两人嬉笑着立刻上马出,前往巴洛托。 第二章 故地重游 在特里斯奥克斯科技兵的帮助下,格拉叙主城的城墙正在被修复,其它的重修工作也在6续进行,格拉叙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瑟琳娜女王也准备返回都去,经过与连恩国王的协商,掌握贤者之冠秘密的艾尔莎交由特里斯奥克斯保护,而弗里克从格拉瑞尔带来的消息也并不乐观。≧ 两个国家的国王准备同仇敌忾,使人类从新集结起来共同抗击北方恶魔的入侵,格拉叙一方负责联系南方诸国,而特里斯奥克斯负责联系北方七国。虽然前往各地的道路都被迷雾笼罩,但是他们明白如果不犯险通知其他人,随着黑暗势力的一步步入侵,他们最终都会被蚕食殆尽。 诺伊托拉天还没亮就在家中醒来了,原来自己的身边人的位置现在是空荡荡的,放着他昨晚他喝完的酒壶。他起身坐在桌子旁,喝了口水,他睡得并不好,一开始梦到了自己的妻子甜蜜的笑容,后来就变成可怕的尸体。看着自己曾经温暖温馨的小家,脑中只有痛苦的回忆。 昨天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他甚至认为妻子还没有死,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根据邻居的陈述,几年来艾德莉亚都会定期来打扫,看来她还思念自己的姐姐。诺伊托拉回忆起过去,艾德莉亚比爱丽丝小十岁,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黏在姐姐身边的小女孩,即使长大成人,爱丽丝嫁给他之后,艾德莉亚还是会经常来找自己的姐姐,不过经历了那次突袭事件后,原来活泼开朗的她变得神经质和暴躁,更不想见他,诺伊托拉自己也变成一个酒鬼,也没资格也没有脸面去说些什么,他无颜面对她,只好一直工作,尽量远离都,远离自己曾经的家人。诺伊托拉是个孤儿,小时候一直生活在特里斯奥克斯边缘的小村落里以乞讨为生,后来加入被称为时光旅人的调查兵团,才真正找到自己的价值,而遇到爱丽丝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但这一切都被黑暗军团毁掉了,他也想放下酒杯,如果放下了他就能在王城下跟自己的仇人决一死战,不过放下酒杯,他就时时刻刻被痛苦的回忆缠绕,让他喘不过气来。 时光旅人总部给他放了一个长假,他的军衔也升为了卫长,没有了工作,他却有些无所适从。老友芝诺可是很懂他的心思,让他有时间来新兵训练营来教教新兵,新兵里有一位突出的家伙,有可能越诺伊托拉当年的成绩,这的确引起了自己的兴趣,不如打打时间,他也想挥舞自己的佩刀,不过宿醉未醒,还不能去军营里,他准备中午过后就去看看。 就在诺伊托拉准备吃早饭时,门被打开了,清晨的微弱光芒照进屋子里,出现了一位纤瘦,有着散美丽光泽金色短的女子,但在与她白皙的皮肤不相称的是她的美丽的脸庞上有着七八道被利器划过的伤疤,而伤口的边缘像是被烧焦了一般的黑色,这就是被带着诅咒力量的冰霜骑士团黑色弯刀割伤后留下的伤痕。 “艾德莉亚,你来了。”艾德莉亚的出现出乎诺伊托拉的意料,他还没想过怎样面对这个对自己抱有极大怨念的女孩。 艾德莉亚没有应声,她向诺伊托拉走来,直到她的影子映照在诺伊托拉脸上,她面无表情,“你为什么回来,你不准出现在我姐姐的家里,你会弄脏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会弄脏自己的家呢?” “这里满是酒味,你还说没有弄脏这里?要不是你当年忘了和姐姐的纪念日,姐姐怎么会死,我的脸怎么会被毁掉?你滚出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艾德莉亚,的确我犯下了大错,我已不期望你的原谅,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只是不想让爱丽丝看到在她离开后,我们两个都这么痛苦,我每天都想起那一天,让我寝食难安,我为什么终日与酒为伴,因为我清醒的时候我对她的思念就更加强烈!她是你的姐姐,难道她就不是我最爱的妻子吗?”诺伊托拉也失去了常态,他想把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艾德莉亚转过身去,“我不会因为你一两句的话就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杀了我的姐姐又毁了我的脸那个魔鬼的,我会让他血债血偿,”艾德莉亚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话中也带着哭声,诺伊托拉知道她转过身去,只是不想让诺伊托拉看到她流泪,“很多人也劝过我,错不全在你,让我原谅你,我也想,可是我办不到!每当我想起姐姐,每当我照镜子,我对你的怨恨就会上升百倍!我知道不该那么恨你,可是我办不到!”她几乎是在咆哮,怒吼过后,她的声音也弱下来,“原来的日子回不去了,请给我一点时间,”她走向门口,“试着放下心中的怨恨。别死了,报仇之前,你不要以为死掉我就会原谅你。” “我明白。” 艾德莉亚一路跑着离开了,两个人心中的苦痛像是坛子里的水倒在湖里被稀释掉了,诺伊托拉明白艾德莉亚虽然没有完全原谅自己,但是两个都在对方的宣泄中,化解了一部分怨念。希望时间可以冲淡这一切。 中午时分,诺伊托拉穿戴整齐来到军营,自己的好友芝诺早已经等待多时了。他迎面走来,似乎十分开心。 “小诺,你来了,还真让人喜出望外。”小诺是只有卢克莱修将军才会这样叫的,不过芝诺与他情同手足,经常开玩笑,诺伊托拉只是笑笑。 他们进入训练营,诺伊托拉又想起了过去自己在这里训练的日子,“现在的总教官是谁?” “拉尔修家族的古拉格雷,不过他可不想拉尔修家族的其他人,没有什么架子。“ “护卫军里还有这样的人物,不过你说那个厉害的新兵是哪一个啊?” 芝诺向他的右手边一指,两个新兵正在进行拿武器进行实战,其中一个新兵特别引人注意,他高大威猛,手中剑的大小是一般武器的两三倍,而且可怕的是他竟然可以单手挥动这把巨剑。他的攻击简单直接,用自己的优势几招就把对手打倒在地,边上的人们都在喝彩,“格里斯,格里斯!” 诺伊托拉也在喝彩,他对芝诺说:“这个可是难得一遇的奇才,比我可是厉害多了,我也想和他交手啊。” 芝诺摇摇头,带着诺伊托拉走过去,新兵们都向他们行礼致敬,他们走到格斗场,观看新兵训练,“古拉格雷如果知道我让你跟他的兵交手,一定会跟我没完,等他们训练完毕,加入军团,你可以跟长官说让他当你的学徒嘛,到时候再切磋也不迟,不要急。想要舞刀弄剑,我愿意奉陪。” “好主意。请。“ “请。” 瑟琳娜的王宫的一个房间里,艾尔莎站在窗边向外看,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可以感受到外面的风,靠想象力来感受景色。她暗自感叹, “我又成了笼子里的鸟儿了。” 第三章 林中女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巴洛托是吸血鬼的家乡这种谣言就传遍了整个北方,其中人们传说最广的就是伯爵的领地里,在晚上能在森林里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见到她的人绝对活不过第二天晚上,而且血会被吸干,这一看就是酒鬼的胡言乱语,弗欧费德那边的的森林里尽是毒气沼泽,也有一些嗜血的妖怪,只有那些醉汉才会不要命的冲进森林里,所以说森林里才没有什么吸血鬼,有也只有一群蠢蛋或者不法之徒散布谣言,避免伯爵夫人剿灭他们罢了,这群无知的家伙,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们了?不过公爵夫人爱民如子,怎么舍得为几个小贼和妖怪而葬送士兵们的生命呢?我建议不如花些金币,让赏金猎人来做,伯爵夫人大人还夸奖我了呢,可能是我讨大人欢心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愿神保佑她越来越年轻漂亮。” ——《瓦默尼斯城堡管家坦桑的日记》 几个镇民,酒桌上,跃马酒馆,布雷特镇,巴洛托。 “听说这几天都人没有失踪了,难道是主神显灵吗?” “你还信那什么烂玩意,我觉得是那个赏金猎人做的,他们不是专杀怪物吗?就是角落那个家伙,你看他的衣服都破了呢。” “恐怕有大赚一笔,你看看他的钱袋鼓鼓的。” “我可不想为了钱去和怪物拼命,我觉得自己的日子挺好,哈哈,你看看他样子,我敢说他没有那么厉害。” “小声点,你个蠢货,你看他,据说他背上的一把长剑是专门杀怪物的,可是你看看他腰间的匕,可是专门杀人的。” “我才不信呢,”这个镇民摇摇晃晃地走向赏金猎人-法约尔,他的同伴没有阻止他,似乎要看看接下来要生什么。他走到法约尔的桌前,把酒杯用力的砸在桌子上,“嘿,怪胎,你杀人吗?”法约尔不理他,拿起自己的杯子,那人却一把抢过酒杯,把脸靠近法约尔,“你敢杀我吗?”法约尔起身推开他,那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他的同伴都站起来,法约尔看了他们一眼,几个立刻被惊呆了,他们看到的除了他脸上恐怖的伤疤外,最骇人的就是他像狼一样的眼睛,在兜帽下着光。他们只是看着法约尔不敢有所动作,,法约尔扔了几个硬币给老板,开门离开,迎面撞上了森杰与罗宾,森杰惊讶地看着他,法约尔没有看他,径直离去了。 “森杰你先找个地方坐,我去拿酒暖暖身子。” 森杰选了刚才法约尔坐着的角落,一个人从身边经过,嘴里还在咒骂着什么怪胎,赏金猎人,不过正如罗宾所言,这里的酒馆对异乡人没有那么在意,连看他的人都没有。今天早上下了一阵雨,天气似乎更加寒冷了。更重要的的是,回归人类社会之后,两个人都没什么钱,罗宾虽然有些存款,不过都存在格里,他们身上的钱撑不了多久了,两人都在思考如何赚钱。不过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让身体暖起来,当罗宾拿来酒的时候,森杰立刻喝了一口。 “今天运气不错,没想到进门遇到了一个赏金猎人。”罗宾对森杰说道。 “不过看起来,镇民对他们不是很喜欢。” “因为总要花钱办事嘛,有谁会真心诚意的把自己口袋里的金币交给别人呢。而且还是长相有些奇怪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 “那他们都有一双光的眼睛吗?” “也不是了,一开始他们也是你我一样的普通人,只是受过严酷的训练而已,一般人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面对巫术,邪灵和北方废土过来的魔物,人类总是有极限的。为了突破极限,他们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开始学习法术,甚至把自己变成怪物。至于如何变成那个样子,可是人家的秘密。” “罗宾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我在格里的时候,一个赏金猎人跟我抢生意,不过那个主顾是个人渣,我们两个一起把他送给了领主大人审判,我们两人都是追逐钱财的家伙,因此成为朋友,这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这些人还真是拼命。” 这时,酒馆的门打开,进来了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物,身后跟着两个重甲的士兵,人们都放下了酒杯,停止喧闹,看看这个人要说些什么。 “奉巴维尔卡领主之命,特此公告,杜尔登镇出现女妖,多名男子遇害,请大家,尤其是你们这群酒鬼,注意不要夜里外出,若有能人能解决女妖,必有重赏,有意者到杜尔登镇镇长府邸面谈。告示就贴在小镇入口处,听见了吗?你们这帮只会喝酒的混蛋。” 那人离开后,罗宾与森杰立刻付钱前去杜尔登镇,他们是为了赏金,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他们知道,赏金猎人一定会去,不能把机会让给他,虽然罗宾的经验没有赏金猎人那样丰富,但是汇集时光旅人的能力和侦探的头脑的罗宾还有一个巫师来对付一个女妖应该没有那么困难。 当他们赶到杜尔登镇镇长府邸时,有几个人正从里面垂头丧气的出来,看来这些人是想碰碰运气,不过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直接被赶出来了。 罗宾和森杰走进府邸,士兵带着他们去见镇长。镇长坐在桌子上,大声说:“想要骗赏金的劝你立刻离开,我没有什么耐心听你们的鬼话。” 罗宾满脸笑意,“长官我们可是专业人士,不会跟您要定金的,只是在工作前我们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需要一些情报。” 镇长轻哼一声,“还像个样子。这个女妖跟出现在布雷特的吃人怪物完全不同,其实她在这里很久了,我们经常听见林子里传来女人的歌声,虽然不知道在唱着什么,不过一直相安无事,毕竟没人会蠢到走进森林深处去,就在一周前一个自称来自巴洛特城的一个流氓诗人说什么要见这个美妙歌声的主人,没想到,自从他进去之后,杜尔登就遭了殃,现在每天都有男人失踪,那个王八蛋,搞得我们不得安宁。” 罗宾思索了一会,“这个男人有谁见过他吗?” “去镇上的椴木旅馆,老板娘可是什么都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快去工作,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 就在森杰和罗宾转身离开的时候,镇长叫住了他们,“如果三天后你们没来汇报结果,我就认为你们死了,我会另请高明,你们给我快点。” 当两人走出镇长府邸的时候,法约尔正站在门口,他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看见嘴角的微笑。 “专业人士?” 罗宾没想到猎人竟然听到他们和镇长的谈话,看来赏金猎人还真不一般,“我是个侦探,当然是个专业人士,不过可能比你要差一点点。” “随你们便,没生意做,只好找下家了,两位保重。”不等森杰说话,法约尔就上马扬长而去。 罗宾拍了拍森杰的肩膀,“小助手,准备工作了。”森杰看着远去的赏金猎人,看着这个人类中强大的存在,他们斩妖除魔,不顾生死,追求的而不应该只是钱财吧,也许和他自己一样只是为了生存,森杰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天拥有强大的实力返回家乡去对抗恶魔。 第四章 日当正午 5oo年前,北方是对抗恶魔的前沿阵地,七大王国——古登堡,寒冰城,冬皇山,多兰古特,卡斯加墨,罗根,布洛欣尼亚以寒冰城为盟主,跟随温特王将恶魔赶回废土,而今天的七大王国还是面临过去的烦恼,不过没有老王的带领了。 相比起南方,北方雪山上的浓雾稀薄,太阳的光芒也更加耀眼,不过与皑皑白雪肆虐的狂风相比,这一点温度只能是个安慰。日近正午,北方雪原上的两大王国古登堡与寒冰城的王族带着士兵聚集在两国连线正中的一块国界碑前,古老的界碑象征着古老的协议,而今天两个国家也要用古老的方式解决两方的争端。古登堡位于寒冰城的西面,在高山之上之上,相对于总受到北方废土里出来的幽鬼(一种嗜血喜欢吃人的怪物)和末日堡垒袭击的寒冰城来说是个十分安全的地方。由于资源的缺乏和连年战乱的缘故,寒冰城的日子不好过,而古登堡的人口的壮大,对于疆土的渴望也让他们企图挣脱5oo年前建立起来北方王国联合起来时,由寒冰城作为盟主管辖他们的束缚,寒冰城不希望古登堡人去北边开拓,这有可能吸引到那些幽鬼,不过古登堡人一贯的火爆脾气丝毫不听劝说,双方闹得很僵,只是他们不会带领军队大战一场,因为他们还要共同防备的敌人,所以他们准备在自己王族中挑选一个人与对方进行决斗,输的一方就要听取对方的建议。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雪被吹起,两方人都一动不动,衣服上的动物毛披上了一层雪,然后融化。来自古登堡的王子德拉罗科手拿弯刀走到界碑前,而寒冰城则派出了自己的骁勇善战的公主拉德娜,手拿一条鞭子,和一柄匕,古登堡人并不认为女人不能上战场,相反他们也有优秀的女战士。两人在界碑前站定,然后拉开距离,准备正午的到来。 日当正午,决斗展开,德拉罗科王子先威,双手举着弯刀冲了过来,拉德娜毫无慌张,她蹲下身来,躲过弯刀的横挥,跳到德拉罗科王子的身侧,用长鞭勾住他的脚,想让他失足摔倒,不过王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弯刀插在雪地里保持平衡,反过来用自己力量上的优势,把拉德娜拉了过来,王子一拳打在她的脸上,这一拳打了个结实,若是普通女子定会被打得七荤八素昏倒过去,不过公主殿下可是身经百战,拉德娜迅退后,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牙,但她可没有就此认输,她把匕举在胸前,等待对方的的进攻。 王子抽起弯刀,准备借势解决战斗,争取到古登堡的自主权,不过他忘记了自己的脚踝绑着一根鞭子,虽然匕对上自己长度和威力都占有优势的弯刀,拉德娜不占上风,可对胜利的过早期望并不能带来真正的胜利,拉德娜以更快的度直面古登堡王子,不是动进攻,而是将匕投向他的面部,王子始料未及急忙用弯刀挡开,不过拉德娜却不见了踪影,四处寻找的时候,拉德娜正在自己后方滑行,手上还抓着鞭子,然后他现自己的腿被巨大的力量向后拖着,直接跌倒在地,连武器也脱了手,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只有自己的脸和衣服跟大地亲密接触出的声音,当他迷迷糊糊起身的时候,拉德娜就回报给他一记重拳,接下来就是第二拳,第三拳等等,把德拉罗科打的完全分不清方向,倒在地上。于此同时原来安静的雪原上,传来了寒冰城众人的欢呼声,在欢呼声中,古登堡人低头致意,认输并听从安排。 不过他们都注意到从南边来了一队人马,不知道多少年了,除了高塔人,还见到其他人愿意来到这么寒冷的地方,没有马车拉动的商队,只有背着武器的十几人,当然还有废土里的恶魔会来这里,这样说也许不恰当,因为北方就是他们的老巢。 这群人都带着奇怪的眼镜,御寒的衣服看起来就很随便,应该是人类,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他们带头的人,摘下眼镜,下马,走近这群披着兽皮,身材高大的北方之人,开始自己的开场白。 “我们是特里斯奥克斯的使者,相信古登堡和寒冰城的两位王上都在此地,有要事商量。” 寒冰城之王奥尔金和古登堡之王科尔尼斯从人群里走出来,面容严肃,“外来者,特里斯奥克斯从来就没给我们带来过好消息,你们打断了我们重要的仪式,如果说一些废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奥尔金展露自己北方盟主的气势。 “不好意思,这次没有让您失望,王城已被黑暗军团攻占,奥特兰已经被灭,形势危急,人类必须团结起来,否则大家都会死。” 奥尔金与科尔尼斯都面露愠色,奥尔金直接抓住使者的脖子,“当年北方防线被攻破,我们可是孤立无援,七大王国的国王都战死了四个,你们去哪里了!现在他们以末日堡垒进攻源神亚腹地,现在他们威胁到你们了,就来请求我们援助,真是可笑!” 奥尔金终于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当年迷雾正盛,你们求救的人来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大王,如果我们还抓着过去的恩怨不放,现在老王已死,人类又不能团结的话,那黑色迷雾里关着的怪物就会杀死你我,统领世界,现在他们在到处征伐,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我,请您好好考虑一下。” 奥尔金抽出盟主之剑,看着从他父辈传下来的这把温特王所赠的宝剑,“没有贤者之冠和贤者,即使我们我们团结起来又能如何呢?” “我们虽然没有贤者之冠,但我们有贤者——淑仪公主艾尔莎!现在她人就在特里斯奥克斯,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夺回贤者之冠,我相信这次我们不光要把他们赶回废土,说不定还能彻底杀死他们。” 奥尔金笑了笑,把剑收回鞘内。 “传我的命令,七大王国前来寒冰城集会,共商大计!” 第五章 棺中之人 “她是一只燕,飞向远方,你是一头狼,平原野望; 你止步于夜晚最后一丝残阳,她追寻清晨第一缕光芒; 燕子栖息在祷告的圣堂,野狼伏于低语的王; 无望,吾王!” ——《狼王》封面语 “我不怕贪心的盗贼,也不怕成群的军队,我害怕那些血之猎手,我看到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命!不知道这群神经病到底从哪里来的,还有不为了钱就来杀人的,我又没杀了他老爸!我虽然号称杀死千人,可大都是老百姓和怕死的蠢蛋,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血之猎手的目标,我绝不是那些杀人狂的对手,我不想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备他们,我已经的三天没有合眼了,他们也不来找我喝酒了,他们都认为我疯了,我必须把这写下来,否则我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不想死……” ——写着杀人狂拉吉最后遗言的纸条 耳边响着低语,费尼兹睁不开眼睛,“他死了”,似乎有人在抬着他,“埋了他吧。”费尼兹已经无暇理会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因为他身上的被饥饿的野狗咬出的极大伤口让他疼得几乎难以忍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了。他的脑海里涌现自己和同伴被野狗群袭击的影像。 “你想死吗?” “不想!”费尼兹终于听清楚了一句话,不过他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像是不经过语言而是直接传进他的大脑里,不过似乎对方能拯救自己。 “你愿意付出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给你!”费尼兹紧咬着牙关迸出这句话。 “你愿意以灵魂为契约吗?可不要后悔哦。”这句话让费尼兹从头冷到脚底。 但是不久那剧痛又回到了他的身体,费尼兹感觉自己的牙都因为巨大的咬合力已经碎开了,他最后回应道,“都给你!” 突然他像失去了重力一般,向下坠落,他以为自己就要摔死了。当他落地的时候,他现自己躺在一个神庙的雕像下,一个无头的女性的雕像手拿着长长的镰刀,十分恐怖,什么人会信奉这样的神?不过当他站起身来时,他现自己的腹部不再剧痛了,布满的鲜血的衬衫下连疤痕都看不到了,更不要谈什么巨大的伤口了,他满意地笑了起来,自己又重获新生了。 “可不要后悔哦。”阴影里走出来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他弯腰驼背,步伐很慢。费尼兹耳边响起了自己和那个神秘声音的对话,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已经进入了棺材,是神和你签订了契约,是神拯救你的生命,你现在就是神的奴仆,不信你看看自己的左胸口,那就是契约!”费尼兹急忙扯下自己的衬衫,果然,有一个“米”的红色类似伤疤的烙印。他没想到这是真的,他没想到还有起死回生的神存在!不过自己似乎为了不再承受剧痛和活下去,没办法只好答应那个家伙的条件,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个烙印将指引你完成神的指示,背叛者和失败者将永远困于此地!”费尼兹四处张望,果然这个神庙墙壁的四周都是死人的骷髅,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向门口退去,外面竟然是没有迷雾的!月亮藏在云层里,只有微弱的光,这不科学!他环顾四周,连棵树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只有面前的神庙,这完全出他做为一名雇佣兵的常识,他的双脚软,完全不听控制。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神的奴仆,我要迎接神的下一位奴仆。” “我不要,我不要成为奴仆!” “那你就要回到棺材里去等死。”费尼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打死都不会再去承受那巨大的疼痛。 老人手捧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慢慢地,轻轻地来到他面前,“这是你的服装,还有这条项链,戴上它,你将成为以一名神的血之猎手!” 费尼兹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颤抖地接过衣服,把那条黑色不规则的石头戴在了脖子上,它出光来,又慢慢暗了下去。 “神之语,神之光!”费尼兹看着石头。 “神赐予汝生命,神也可以剥夺汝命!”费尼兹慢慢地穿上黑色的上衣,然后是紧实的风衣,戴上类似礼帽却有些褶皱的帽子,上衣的领子立起来可以挡住自己的容貌。 “神不允许失败,神不允许背叛。”费尼兹被老人引导着走进神庙里。 “前人的武器,当给予你勇气,前人的尸体,是你前进的动力。”费尼兹走到一具骷髅的身边,拿起了他手上所拿的长柄柴刀,背在背后。 “神赐福的武器,将净化你肮脏的身躯!”老人从神庙当中的石桌上拿起一把手杖交给费尼兹。费尼兹两眼无神,像个傀儡,接过手杖 “神的指引,解开秘密!寻找未埋葬的棺木,他会告诉你。”老人用手指点了一下费尼兹的额头,他就像一个木棍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当费尼兹睁开眼时,已经快正午了,那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自己躺在半开的棺木和身上穿戴的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梦!他赶紧跳出棺材,检查自己的左胸,果然真的有那个烙印,他跪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他竟然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那个自称神的家伙!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安慰自己,我是个雇佣兵,这只是场交易,雇主付了钱,我就要开始工作,这是天经地义的!他赶紧观察四周,原来自己真的在墓地里。 他的项链开始光,他的脑海想起的声音,“往西走,寻找格里特的伍德教堂墓地!” “我可不想变成一具骷髅。”他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手杖,不经意间拔出了一把剑,原来是藏在手杖里的剑,做工精美,选材精良,绝不是凡品,他从来也没有用过这么好的武器。 “我要拿回去给。。。”他一时想不起要回去哪里,也想不起去找谁,他重生之前的记忆正在褪去。“不管了,去寻找目的地吧。” 神的奴仆,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 第六章 北方联盟 寒冰城的王宫里已经有好久没有迎来七位国王坐在一个桌子上的情景了,寒冰城之主奥尔金坐在主人的位置,身后的火炉烧得正旺,屋子里的温暖完全让这群来自特里斯奥克斯的时光旅人们感觉回到了都一样,甚至让人舒服的想要睡觉。古登堡之王科尔尼斯、冬皇山领卡斯柯、布洛欣尼亚之王多尔苏柏坐在奥尔金左手边,多兰古特之王萨兰德、卡斯加墨之王法波、罗根领土波利第列位奥尔金右手边,而正对着寒冰城城主的正是特里斯奥克斯四大家族之的拉尔修家族领袖-希绪弗斯。七位国王都盯着这个瑟琳娜女王的使者,一言不,面色凝重。希绪弗斯久经政坛风云,不过被这群粗犷有威严的国王们直视着,还是莫名的紧张。 奥尔金打破了寂静,“我们相信自己的祖先,他们追随温特王,我相信我的祖先,因此我相信温特王是一位贤者,可现在跟过去不一样,我们都知道,王城人养尊处优,这个淑仪公主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可不相信什么太阳的使者这种鬼话,我不敢对生活在宫廷深处的所谓公主抱有什么信心,她根本没上过战场,一个连武器都没拿过的小姑娘根本做不了什么贤者,至少温特还冲锋在前对抗恶魔,她能做什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提什么打败北方恶魔了。”六位国王小声交流着,对奥尔金的话很是赞同。 希绪弗斯感到情况不对,立刻站起身来,“各位大王,请勿怀疑,淑仪公主虽未上过战场,但是她掌握着强大的圣术,格拉叙保卫战中,连自称无翼之王那条恶龙都无法打破公主的神圣护盾,若她仅仅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又怎么会引得黑暗军团倾巢出动,势必拿下格拉叙呢?” “快说,别绕圈子!“奥尔金说道。 “因为她是王城最后的血脉,据我们的调查,黑暗军团早已经占领了王城,夺取了贤者之冠,但是他们却没有掌握贤者之冠的力量,我们还活着就是证明!而淑仪公主就是掌握贤者之冠秘密的最后一个人,就像您所说,淑仪公主可能不是一个贤者,但是她绝对我们的王牌。只要她还在我们手里,贤者之冠的力量还是我们的,我们就可以赢!” 卡斯加墨之王法波先开口,“自从北方前线失守以来,距离前线最近的卡斯加墨就饱受幽鬼的困扰,我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我只要夺回北方前线!” 罗根国王站起来,“我同意,若想北方联合军重新集结在什么公主的脚下,先帮我们夺回北方前线!” “对没错,夺回北方前线,我们就合作,否则没得商量。”几位国王七嘴八地表自己的意见。 奥尔金清了清嗓子,大家立刻坐回座位,“看来你也明白我们的意思,北方前线不夺回来,我们之间就被割裂开,就没有办法合作。使者先生你说呢?” 希绪弗斯被北方诸王的决定感到震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老王温特的王室对这群饱受北方恶魔袭击的北方七国人来说,一文不值,他们只要看得到的安全与利益。当然他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奥尔金拔出盟主宝剑,指向希绪弗斯,“考虑好了没有?” 希绪弗斯站起身来,他的额头掉下一滴汗,向七位国王行了一个礼,他看着这滴汗落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希绪弗斯以女王的名义接受诸王的提议。请等待我方科技兵建立起千里镜,完工之时,诸王即可与女王联系,商讨具体事宜。“ 奥尔金举起宝剑,“为了北方的荣誉!赶走那群杂种!夺回北方前线!重建北方联盟的荣耀! 希绪弗斯站在一旁,附和着举起双臂。 诺伊托拉几次想见艾尔莎都无功而返,毕竟人家是王城的公主,是女王陛下的贵宾,他从没想过虽然艾尔莎看起来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女,其实是几百岁的人了,比自己不知多经历过多少的岁月的磨难。而自己傻傻地还把人家当妹妹,想想都有趣,不过长寿和青春常驻是王城人的特征,但与瑟琳娜女王这个不知在这片大6已经游历多少年的安格与伊的地上代理人来说,可能艾尔莎就是个孩子,而自己可能就是个婴儿。 诺伊托拉做恶梦的时间也变少了,应该是他和艾德莉亚那次谈话之后带来的心灵治愈效果,他也没碰过酒壶了,艾德莉亚还是按以前的习惯一周来打扫一次,但是她不跟他说话,甚至也不让他帮忙,他最担心的就是哪一天这个小姑娘血气上头,自己去寻仇,他就更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了。当诺伊托拉结束了自己漫长的假期之后,他接到了训练新人的任务,而他如愿以偿地负责带最优秀的新兵——巨剑格里斯,带领他完成虚空试炼。 特里斯奥克斯之所以被称为时空之国,不光是因为女王瑟琳娜掌握的时光的魔法,还有就是特里斯奥克斯附近拥有时空的裂缝,经过瑟琳娜女王的改造,这些裂缝已经成为训练士兵们掌握时光魔法的场所,里面的时间的运行比外面的世界运行得慢,同时也蕴含着时间的秘密。 “长官,这个试炼是怎样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格里斯见诺伊托拉走得飞快,也只好快步跟上去,顾不上问问题。 巨剑格里斯跟随诺伊托拉来到裂缝之地,不过经过科技兵团的修整,时光裂缝被盖起的庇护所小心的保护起来,也防止其他人私自踏入此地。 诺伊托拉拿出令牌,守卫的士兵打开大门,诺伊托拉伸手示意,“等你出来,记得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拿好你的武器,祝你成功!” 格里斯把背上的巨剑拿在手里,走进了门里,守卫关上门,试炼开始。 “加油哦。” 第七章 吟游诗人 “我总听见有人咒骂迷雾的存在,但是在我看来我们的大6被迷雾笼罩着其实是神的怜悯,人类是无法理解的,我们栖身于浩瀚幽深的白色海洋里,不代表我们就要为了探寻外面的世界而远航,迄今为止,那些敢于冒险的人,那些叫嚣着有了新现的人,给我们这个国家带来的只有邪恶和灾祸,连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巴洛托从来没有过比今天还要糟的情况,居然外边来的人叫我们吸血鬼之乡,都是这群外来者的错,那些炫耀自己鼓鼓的钱袋的高塔奸商,以贸易之名,夺取巴洛托的财富,那些带着兜帽长着猫眼的怪物也已除妖降魔的名义来赚取巴洛托淳朴人民的钱财,我看卡拉达(一种动作迅尖牙嗜血的小型怪物),还有食尸鬼,都是他们豢养的家禽,那些吸血鬼的传说就是他们散播出来的,而我们却对他们感恩戴德,他们是骗子,是魔鬼。≧ 看到那些来自各地的奇异人种,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巴洛托皇家大学学者库里巴姆的《王国之殇》 森杰和罗宾来到了椴木酒馆,老板娘正在和一群酒鬼调笑,虽然上了年纪,不过还很重视打扮,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位大美人,而罗宾这个久经情场的老手,立马走到老板娘面前,轻轻地挤开了前面的人,“这位姑娘,把你这最烈的酒拿出来。” “呦!先生竟然说我是个姑娘!还要和最烈的酒,你以为我是那些年轻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吗?”看来老板娘不吃他那一套。 罗宾给森杰使了个眼色,森杰只好把两个人最后一个金币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老板娘心领神会,拿来一杯酒,在她把酒拿来再收回手臂的时候,那枚金币也不见了,罗宾把酒推到森杰面前,“据说几天前来了一位吟游诗人,不知道老板娘知不知道?” “那个家伙,他可让我印象深刻,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帽子上还有一根羽毛,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穿这么丑的衣服。” “那么他跟其他吟游诗人有什么区别吗?” 老板娘眼睛一转,“他的口音很奇怪,既不像北方人,也不像高塔人。还有他竟然不拿乐器,不过就勾引女人这一点,倒是和那些诗人没什么差别,他竟然说要靠自己的魅力和歌声去征服树林里女妖,他以为随便吹个牛皮,我就会爱上他?!” “的确如此。”罗宾苦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去找林中女妖了。” “的确,在我们嘲笑一番之后,他高喊着什么‘艺术是世界的,你们根本不懂。’之类的话,唱着毫不押韵的歌曲,开门离开了,我的一个客人看到他向林子里去了,除了蠢之外,他还是有一些诗人的气质呢。” “你们见过女妖吗?” 坐在罗宾一个客人用慵懒的语气插嘴道:“没人敢走进林子,不过那女妖的歌声倒是很美,每当午夜歌声响起的时候,连哭闹的孩子都会入睡,不过自从那个诗人进入森林后,就再也没有歌声了,还真是可惜。” “那可不一定,”老板娘故作神秘的样子,“说不定那小子真的和女妖做夫妻了呢。” 周围都有些醉的村民一起大笑,说着下流无耻的笑话和不着边际的遐想。罗宾离开座位,对森杰说:“一个金币换的酒别浪费了。”森杰拿起酒准备一饮而尽,不过随之传来的辛辣让他把刚刚喝到嘴里的就全都吐了出来,连眼泪都掉下来了。酒店里的人笑得更开心了,罗宾一脸坏笑,不去看森杰想要杀了他的表情。 “走了,助手先生。尝到巴洛托最烈的辛吉德酒也是你的福气呢。” 迷雾后的太阳映照着大地,散出红色的光芒,一阵风吹来,告诉在外的旅人深秋的寒冷,昨天刚刚下了雪,这也是森杰第一次看雪,雪下的时候不冷甚至觉得很美丽,不过雪融化时的寒冷刺激森杰得想要回家躺在沙上懒洋洋地看报纸,当然也只能是想象中回味一下。两人向森林的走去。 “森杰告诉我你的想法,我要看看特斯维尔学院的学生有什么有趣的观点。” “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可是个难题,如果雪在这就好了。” “我需要另一个视角,雪和我都太重视细节反而会忽略一些东西。” 森杰觉得那个嘲笑自己智商的雪又回来了,看来高智商的人都是这样,“那个,我觉得吟游诗人似乎有点问题。” “显而易见,还有呢?” “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醉鬼。” “这就是他的目的。” “哦,恩!?”森杰觉得无法理解。 “在这个国家做一个吟游诗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经过学习和考核的,我还从没听说带上羽毛帽子的诗人唱出来的歌曲会是不押韵,但是他总要有一个理由,尽管看似不合理但是在酒馆里的一番表演会让人们觉得很合理。” 森杰觉得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他为了让人们觉得他只是疯子,为了所谓的艺术去找那个女妖,其实是为了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罗宾满意地笑了,“没错,林中女妖在这里这么久都不会杀人,所谓的吟游诗人来了之后,就生了多起惨案。他很值得怀疑。” 森杰急忙问,“那他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呢?” “情况有很多种,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罗宾突然停下了,“今晚就可以揭晓答案。我们回去吧。”然后转身迅向回走,“我们去找镇长。”森杰只好跟在他后面,完全搞不清楚情况,这种情况当然不是第一次生,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入夜,费尼兹来到了所谓的格里特公墓,墓碑上停着乌鸦,不时出恐怖的叫声,在夜晚里回荡,他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到墓地里,他看见一个墓坑旁放着一盏灯,一个人正背对着正在挖着什么,此情此景,费尼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心里在咒骂自己,“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就是个神经病。” 那人注意到了费尼兹,停下工作回神看着他,笑着露出一口黄牙,费尼兹觉得浑身不自在,长长的帽檐遮住了这个挖墓的人的眼睛,十个手指都带着金戒指。“新人哈?” “正是。我来寻求你的帮助。”费尼兹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不要怕”,他丢掉手里的铲子,从墓坑里爬上来,“虽然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碰面,但谁让我们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呢,我可是个善良的商人,叫我艾斯因。” “商人?艾斯因?” “没错,我是商人,你要用这个跟我作交换。”艾斯因从口袋里拿出黑色的方形石,“这个方形石跟我们所带的项链的材质是一样的,他叫做神之碎片,我们血之猎手的目的很简单,你要从所有拥有这个东西的人或者怪物夺来它。而他们的特征往往是杀人无数,或者拥有强大的魔法和力量。” “我不多夺会怎样?” “又是这个问题,新人总是问这个问题,如果你不能按时去灵庙献祭你的石头,你就是个失败者,你就等着神之子来夺走你的命吧!“他靠近费尼兹,费尼兹都闻到了他嘴里的臭气,”不要问怎么回去,我会用这个棺材送你回去!”他指了指他刚挖的墓坑,里面有一个空的棺材。 “对了,还有,“他敲了敲自己的头,‘’说了这么多次,还是记不住,如果你也杀了跟多人或者口袋里装了太多的石头,就赶紧回来,血之猎手里面没有朋友或者同伴,有一群猎手专门猎杀同僚夺取项链和石头,当然也有一群人愿意保护你,不过是要收费的,比如说我,”他咧嘴一笑,“别打我的主意,你会后悔的,当然我不会杀你,在我的地盘里也不会有人杀你,我是守墓人,这个世界也有其他的守墓人。” 费尼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他默默地听着,因为这都关乎着他来之不易的第二条生命。 “有一个金小姑娘在东面猎杀吸血鬼,那个地方叫巴洛托,我希望你去帮助她,如果完成任务,我就送你一把武器和一些石头,记住你的项链就是指示器,如果红光长亮说明有猎物在附近。如果闪烁,就说明有猎手在附近,如果它一直震动,说明你要在三天内回到灵庙献祭,当然我这里有卖返回灵庙用的工具,不过你一块石头都没有,赶紧滚!没有石头,没有交易。” 费尼兹点了点头,向东方前进。 “除了接受现实,我还能做什么呢,哎,活着真难。” 第八章 巨剑无心 诺伊托拉坐在地上,望着庇护所,摆弄着他的宝刀-静谧,想着古拉格雷跟自己说过的话,“格里斯的巨剑是没有心的,格里斯和他的剑,不像是伙伴,而是陌生人。 ”的确,格里斯对他的大剑没有感情,没有像诺伊托拉和其他时光旅人一样的对剑的爱护之情,剑柄缠着布满汗渍的带子,剑锋也变钝了,在很多人看来都无法接受,不过这都没有让他在战斗中落入劣势,新生对战时都是未尝败绩,格里斯是新兵训练营里最刻苦最勤奋的兵,训练之余,古拉格雷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格里斯都在挥舞巨剑,不停地练习,不过他没有剑客们所追求的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而是靠自己的生存本能来战斗,这跟大部分学习剑术的目的都不相同。诺伊托拉之所以无法告诉格里斯时间裂缝里有什么,是因为庇护所里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而能够经过试炼的人,他对时光魔法的领悟都是会上一个阶层的,拿时光旅人来说,瞬闪是大家都能掌握的魔法,有的人在经历试炼过后可以连续用出两段甚至三段,除此之外有的人会学到与众不同的魔法,比如他的静谧可是让对手时间延滞,这个魔法就是他在庇护所立领悟的而且独一无二的魔法,大部分人的新魔法都与自己的武器有关联,这也许就是古拉格雷所讲的剑之心吧,不过具体在里面究竟生了什么事,诺伊托拉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渐晚,没有了阳光照耀的特里斯奥克斯也变得清凉,守卫换了一班人,庇护所周围也点起了火把,诺伊托拉坐在地上,手臂抵在大腿上,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从格里斯进去庇护所的期间他站起来了43次,不时的把耳朵贴在大门上想听听立里面生了什么,不过一无所获,实在无聊就盯着门口的守卫看,查查他胡子的根数,不过在他们的鄙视的眼神下,他还是选择去数周围有多少棵树,不过每次他查到五十多的时候就乱掉了。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艾德莉亚的样子就出现在他眼前,也许是他太担心那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了吧。 “长官,要不您先去吃饭吧,我看这个新兵还要好久才会出来“,一位卫兵思索了一下,然后满面笑容,“我看您挺无聊的。” 诺伊托拉完全没有听这个卫兵在说些什么,因为他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 “长官?” “安静,你听!”诺伊托拉示意卫兵保持安静,他慢慢走向庇护所,就是这里,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诺伊托拉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远离庇护所大门!”一瞬间,大门的一边就飞出了出去,有了诺伊托拉的提醒这突然飞出的铁门并没有伤到人。格里斯摇晃着走出来,满脸的血,右手因为紧紧地握着剑柄而白失去了正常的颜色,而他握成拳头的左手上也满是鲜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格里斯把自己打成这样的。两旁的卫兵想去扶他,都被他用力的推开,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向诺伊托拉走来,卫兵都拔出武器,准备保护诺伊托拉,他伸手阻止卫兵,“你们退下!” 格里斯踉踉跄跄地走到诺伊托拉面前倒了下去,诺伊托拉赶紧扶住他,他终于听到了格里斯在说些什么,“长官,她进到我的脑袋里了。” 脑袋里,什么情况?!诺伊托拉被弄糊涂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救人要紧,“来人帮我把他送到医疗站。” 当诺伊托拉在医疗站外的椅子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守卫的士兵笑着看着他,当士兵现诺伊托拉在看他的时候,立刻收起了笑容。 “别紧张。”诺伊托拉对他笑了笑。“笑什么?说来听听。” “长官你睡觉的时候喊了两个女人的名字。都很深情的样子。” “啊?什么?是谁?” “一个叫什么爱丽丝,另一个不清楚叫什么亚。哪个是你的妻子啊?长官,人不可貌相呀。” “好好值班,不许胡说八道!”诺伊托拉准备吓吓这个新兵,然后立刻走进医疗站,去看看格里斯的情况。 格里斯还没有醒来,不过他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医疗兵模样的女性,看来也是个新兵,侧脸十分漂亮而这个女孩一眼都不眨的盯着格里斯,眼中满是担忧。诺伊托拉打从心眼里有些佩服这位巨剑格里斯,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样子,还会有这样的姑娘喜欢他。 女孩注意到了诺伊托拉,看到了他的军衔,立刻起身,诺伊托拉示意外面聊,女孩走了出来,行了一个军礼,“医疗兵团新兵丽拉尼斯向长官问好!” ”你好,我是他的导师,不要担心他,快回去休息吧,看你也累了,我来看着他,请放心。” “他究竟生了什么事。” 诺伊托拉看到丽拉尼斯的表情,不给她一个交代她是不会走的,“他在庇护所里的试炼出了意外,恐怕他在里面受到了一些刺激,但是等他醒来一切才会明白,快去休息吧,不然他没有好,你又倒下了。” “是,长官!” 诺伊托拉送走女孩之后,走进病房,坐在了刚才的椅子上,“小子,你到底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艾尔莎在不安中醒来了,一种无名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谁在那里?”她感觉到窗子那里有人在。 “公主殿下,是我,不必惊慌。” “女王阁下,为何出现在此地。”艾尔莎感觉自己没有睡了多久,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休息才对。 “公主殿下,究竟贤者之冠的秘密是什么呢?”女王慢慢地走近艾尔莎,“你在隐瞒些什么呢。” 艾尔莎不安地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女王无声无息地抓住了艾尔莎的手,“你的神圣之力究竟从何处得来。” “我不知道。” 女王叹了口气,放开了艾尔莎,“公主还是不信任我呢,我刚刚才现了一种治疗哥顿之火的方法,看来你也不会听呢。”平静中有着一些傲慢。 艾尔莎刚要伸出手,却只抓到了空气,凭空消失了一般,女王离开了,她给了艾尔莎双眼复明希望,却又玩弄她般突然消失。 “不论如何,我都要等到那个时候才会说出一切。” 第九章 杀戮之夜 “黑暗源自深渊,光明生于黑暗。 火焰来自混沌,火焰点亮黑暗。 雷霆来自虚空,火焰生于雷霆 无名来自深海,魔法启智慧。 深渊亦是有形亦是无形,深渊既是奥托,我们是奥托之子,亦是深渊之子。奥托无所不在,深渊无所不在,我等亦无所不在。混沌既是索菲亚,索菲亚创造光明,也毁灭光明。虚空位于天外,雷霆连接世界。不可名状之物生于深海,无可名状之语启不可名状之力。 我等非奥托唯一之子,奥托创造了我们,而我们不属于奥托,我等创造世界,而世界也不属于我们。” ——《奥莉亚之书》 镇长还在签署了他一叠又一叠的文件,而罗宾和森杰只好站在那里等待他什么时候会回应他们的要求,罗宾也翻阅失踪的人的名单,都是男人,而且职业五花八门,吟游诗人,高塔商人,马车夫,牧师等等。 “看来,你们还是有两下子,”镇长还是坐在他那张堆满文件的桌子上不抬头地说话,“不过我们不会进入森林里去帮助你,”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用他那两只小眼睛盯着惊讶的两人,“我雇你们就是因为我们不用出人,说难听些,我们不会给你们任何援助,任何可能造成我们自己人损伤的援助都没有,如果你们进去一早上还没有出来,我也不会去给你们收拾尸体!” 森杰听不下去了,“我们可是帮你解决麻烦啊!”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恶的人,把别人的生命看做草芥一般,他攥起拳头,想冲过去,罗宾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小鬼,你有什么忿忿不平的!我告诉你,想拿赏金要拿自己的命去挣,别想拉你的主顾一起下水,快滚,杀不了女妖,我就杀了你们!” 罗宾什么也没说,怕了拍森杰的肩膀,向门口走去,森杰有点不甘心的但还是跟上了罗宾的脚步。他还能听到镇长的咒骂,只能强忍心中的怒火。“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这个地方我才是老大!你和女妖同归于尽好了,最好曝尸荒野!做事婆婆妈妈的,早知道请赏金猎人了,拿钱办事的犬狗,还敢跟我狂吠!” 一走出镇长府邸,森杰就跟罗宾抱怨起了这件事,罗宾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 “我真想打那个像老鼠的家伙,我们虽然给他干活,但这是公平交易,等价交换,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实可不是教科书上写的,公平交易,等价交换,至少在这里和格拉瑞尓不一样,人们苦于生计,有的人可以为了钱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是等价交换吗?一条人命值几个金币呢?” “这跟商业也不一样,人命不能拿钱换。” “你知道格里人被称为高塔人吗?因为流行着这么一句话:‘格里的的高塔是由几万人的尸体堆成的。'高塔人囤积货物,抬高物价,他们联合起来攫取财富,这是公平的吗?” “可是,这是不对的。”森杰还是不能接受。 “这个世界还是会运行下去,不会因为你不能接受就停止运作,不能因为和你的常识不同就拒绝接受它。你还要学习很多东西,学会理解世界,重新观察世界。镇长的社会教会他趾高气扬地生活,自私自利的生活,这就是他看待世界的方式。” ”我懂了,可是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我也解答不了,需要你自己去现。好了,准备工作,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谈论这些高深的课题,我让你拿来的毛毯拿来了吗?” “这有什么用?” “让我们在树林里不至于被冻死。” 在树荫的掩护下,躲在其中的俩人很难被现,森林的另一边传来狼的长啸,据说狼都会在山崖上向着月亮吼叫,不过迷雾遮蔽下的月光是那么稀薄,狼群真能看见圆月吗?森杰把毛毯盖得更加严实,深秋的寒冷,尤其是夜晚的寒冷是森杰从未经历过的,而罗宾显然更加适应,在勘察过森林之后,他确定了女妖最可能出现的地点,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嗜酒色如命的侦探,在当一名时光旅人的时候如何对此习以为常的。森杰有机会一定要罗宾先生讲讲他时光旅人时代的故事。 森杰他们两人正面对着的是森林深处的一块圆型空地,在月色难测的夜晚,这里可能是最亮的地方了。罗宾动了一下,森杰知道,女妖来了! 那女妖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的慢步前进,到达圆形空地的时候,就像人类一样站了起来,除去脸上猫一样的特征和锋利的爪子还有臀部上毛茸尾巴外,跟人类没有什么不同。阴影里走出了一个带着羽毛帽子的男人,就是老板娘所说的那位半吊子“吟游诗人”,他先开口说话,“莉莎,我知道你想要唱歌,但是不是现在。” 女妖很失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亲爱的拉特罗,我不想再杀人了,停止吧,不要再杀那些无辜的人了!” 男人冷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人,他们就因为你受了诅咒,就因为你没有给那个丑女巫一杯水喝,而那些父老乡亲就把你赶出了村子,让我们分离,人类都死有余辜。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就要让他们偿还一切。” “他在说谎!”黑暗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全身黑色,只有黑色三角帽下的长是红色的,面罩挡住了容貌,她手拿长筒猎枪,直指着叫拉特罗的男人。 “女人离开,男人受死。”在女妖莉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猎枪就打出了子弹,不过男人迅地躲开了子弹,迅地接近黑衣女人,这种高的移动只有一种怪物能做到,就是吸血鬼!女人丢下猎枪,拔出腰间的通体泛着银光的剑,挡下了吸血鬼利爪的攻击,把脚踢向吸血鬼的要害,不过吸血鬼更快,瞬间移动到女人的背后准备咬她的脖子,吸血鬼没有得逞,女人把剑向后一插,扎到了吸血鬼的左胸上,它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不过这没有使拉特罗失去战斗力,它一手手抓住银剑,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在女人背上抓出了五道伤痕,女人倒在地上,背上都是血,拉特罗费力地拔出银剑,准备用银剑解决伤害自己的女人。女妖立即跑了过来,拦住拉特罗,“不要再杀人了,她已经不能动了。” “说什么蠢话,她刚才还要杀我,杀你的丈夫,我不能放过她。” “我们离开这吧,我们躲起来,我不想再看见人死在我面前。” “你这个蠢女人,”当拉特罗准备杀死女人的时候,现脚下的女人不见了,“算你命大。” ”不过你的命就不大了。”黑暗里一双光的眼睛越来越近,“我本来不想插手此事的。” “今天还真是热闹,先是一个蒙面杀手,又来一个赏金猎人,看来我还真是受欢迎,还有没有人?一会儿都能演一出歌剧了。”吸血鬼拉特罗一脸的讽刺。 “没错,的确还有来自格里的侦探。“罗宾也走出掩体,来到圆形场地,摘下帽子做了一个滑稽的宫廷礼仪动作,后面跟着被冻得瑟瑟抖的森杰。“不过那位女士说的没错,莉莎夫人,您的丈夫的确欺骗了你。” “胡说八道!”吸血鬼愤怒的想要向罗宾动进攻,不过法约尔立刻抽出符文剑,吸血鬼有点畏惧赏金猎人,不敢轻举妄动。 “拉特罗先生自称吟游诗人,在酒馆一番看似神经的表演其实在为自己的后来的计划铺路,失踪的人都是男人,而且失踪在森林女妖所在的森林里,人们自然会想到,女妖没见过男人,第一次尝过诗人的甜头之后就开始掠夺男人,一个丈夫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陷入如此的诽谤之中呢?而且人们说女妖的歌声十分令人平静,甚至还能让孩子安眠。这样的歌声怎么吸引男人呢。” “这根本不是林妖的特征,她们靠下流的情歌来吸引好色的男人,而莉莎女士显然是受了诅咒,变成了这个样子。”猎人法约尔补充道。“我找到了剩余人的尸体,都是被吸血鬼杀死的,而且我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高等变异吸血鬼(人类转化而来)。变异吸血鬼甚至都没有真正的吸血鬼有人性,他们更像是野兽,是吸血鬼们的宠物。以所有生的事情看来,林中女妖是吸血鬼掩盖自己身份进行自己杀人计划的一枚棋子,他变成吸血鬼不是为了找你,而是在利用你。” 女妖莉莎转向自己的丈夫,”拉特罗,是真的吗?现在人们都在说人是我杀的吗?“ 拉特罗露出了邪恶的表情,抓住了毫无防备的莉莎,一口咬在她的咽喉上,所有人都被这样的行为所震惊,莉莎到死都没想到,自己死在了最爱的丈夫的手上。“我原来不准备杀你的,但我不想死在三个人围攻之下。” “小心,他吸血之后会变得更强。”法约尔没有想到,这个拉特罗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不惜杀死自己的妻子。吸血鬼的度变得更快了,连法约尔的眼睛都有些无法跟上拉特罗的动作,只好用左手释放出火墙,吸血鬼冲过火墙,法约尔用力一砍,但是被吸血鬼的手臂硬生生地接下了,辛亏法约尔立刻用剑画了一个圆变为守势,只是被吸血鬼抓破了右臂的铠甲,森杰施法了冲击魔法“sanden1ak”,将吸血鬼击退了几步,吸血鬼疯狂的大叫,顿时狂风四起,树叶化为武器射向三人。“猎人先生过来!”法约尔立刻跳到森杰身后,森杰马上开启了护盾魔法,挡住了飞来的树叶,而罗宾出现在了吸血鬼后侧,挥舞着他的刀砍向吸血鬼的脖子,的确有效,给吸血鬼造成了巨大伤口,鲜血直流。 吸血鬼报复性地后挥,罗宾再一个瞬闪躲开,“不可能,再快的度也躲不过我的攻击。” “我这叫时空穿梭,是魔法!”法约尔看准机会,把一道火柱射向吸血鬼的眼睛,它躲闪不及,露出了咽喉,法约尔放弃防御用力一刺,刺穿了吸血鬼的喉咙,不过临死之前的一顿挥舞毁掉了猎人的胸甲,严重划伤了猎人的胸口,猎人松开宝剑,撕下衣服的一角,把伤口止血。吸血鬼在一番挣扎之后再也不动了。 罗宾和森杰立刻赶到法约尔身边,不过法约尔推开了他们,“我没事,以后不要轻易接下这样的差事,这次算你们走运,你们回去交差吧,我来处理后事。” “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处理?”森杰很担心。 “对于猎人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赏金给你吧,没有你我们根本赢不了他。”罗宾说道。 “别开玩笑了,”法约尔摇摇头,“你们都快吃不上饭了。我是不请自来的,不要赏金。快走,别打扰我工作。” 听见他依旧有力的声音和坚定的眼神,两人向森林外走去,森杰这时才现自己心跳的不行,头上出了冷汗。 “用毯子盖住头,会生病的。” “罗宾先生,看来赏金猎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视财如命呢。” “传说有时只是传说。” 第十章 无翼之王 黑龙安可列奇无翼之王的名讳正如字面所述,没有翅膀的魔王,他的翅膀在上次大战中被温特王的雷霆之力破坏,永远无法复原,这个称号也是其他魔王对安可列奇的讽刺说法,但它之所以被毁掉双翼也是因为缺乏的耐心与计谋,才至于此地,相比于黄风之王的工于心计,天空之王的隐形匿迹,无翼之王的直接暴力也许相形见绌,不过这并不证明安可列奇是个完完全全的蠢货,上次大战中其他恶魔不是被温特王赶回北方废土不敢出来,就是躲藏起来,只有无翼之王所掌握的黑暗军团没有被完全击溃,他固守末日堡垒,老王究其一生也没有攻下末日堡垒,迷雾再临之时,也是无翼之王果断出击攻下北方防线,指挥塔那托斯突击奥特兰,毁灭了这个骑士之国。而废土里的其他恶魔却在暗中等待,毫无动作。格拉叙攻城失败后,无翼之王异常愤怒,他拿着贤者之冠迅回到北方废土,劝说自己所谓的兄弟姐妹出来毁灭人类。 塔那托斯回到了末日堡垒,他慢慢地走着,想起自己亲手把贤者之冠放在了无翼之王的手里,他看着那贤者之冠,心中满是不甘和怨恨,自己的一番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无翼之王还为责备他,惩罚他,用哥顿之火灼烧他的身体。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完全没有成功,他还必须忍耐,他还没有打败无翼之王的能力。 塔那托斯回到自己的大殿,原来是自己的座位上,一个衣着华丽却不优雅的女人地斜坐在上面,嘴唇上是如血般的红色,见塔那托斯归来,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瘟疫之主,您回来了。” 他没有搭话,取下头盔放在女人的手上,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他可不想永远成为那个愚蠢恶魔的奴仆。 “身为一介凡人,长生不死,拥有凡的力量还不能令你满足吗?” “卡斯菲,你身为一只恶魔,却变成人类的模样,穿着人类的衣服,画着人类女人才化的妆。你满足吗?” 女人把头盔用力地丢向塔那托斯,头盔撞在塔那托斯的甲胄上,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头盔落在地上,在空旷的大殿里出的声响显得阴森恐怖,“这都是为了谁?别张嘴恶魔闭嘴恶魔的,你也跟我们一样,不,你连我都不如。你母亲是恶魔,你父亲是人类,你就是个杂种!”不过最后两个字只有嘴巴的动作,没有声音出来,塔那托斯的手紧紧抓着卡斯菲的喉咙,卡斯菲白皙的肌肤都变为了鳞片,她的双手变成利爪胡乱抓着,塔那托斯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卡斯菲的眼神中尽是恐惧,看着越来越大的力道,卡斯菲的动作更加剧烈。 “看来不论什么无翼之王的族裔还是什么王城王子,都是怕死的。”他知道卡斯菲已经到了极限,立刻松开了手,卡斯菲现在是人类的身躯却是龙一般的外貌,塔那托斯的强大力量让她无法变身为龙,有一刻,卡斯菲认为这个男人会杀死自己,不过看着这个高傲的混种人类怒还是她很开心,不过塔那托斯竟然会怜悯自己这个黑龙族里的下等人。她剧烈的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你还笑得出来,换了其他人说这种话就是死。”塔那托斯看着倒在地上的卡斯菲,”没有第二次,滚出去!”卡斯菲恶狠狠地看着他,又恢复了人形,离开的时候嘴角却有一丝笑容。而这一切都没逃过塔那托斯的眼睛,他又有一个新的计划。 格里斯醒来后,就受到了来自科技军团的调查,格里斯表示对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自己也没有领悟新的魔法,而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这种情况以前从未生过。诺伊托拉转述了那句匪夷所思的“她进去我的脑袋了。”不过诺伊托拉没有提出自己那个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能够进入每个时光旅人脑袋里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科技军团调查了庇护所之后现其中的魔法能量过高,暂时封闭了这个庇护所,而格里斯则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此外,调查军团传来命令,派遣三批时光旅人前往北方前线,诺伊托拉被总部点名建立一支小队,看来自己在格拉叙的表现得到了那群老头子的赞赏,在女王亲自授勋之前,诺伊托拉一直在总部没有什么好名声。 诺伊托拉天还没亮就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家搬到军营里,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严格的保密,而他要在三天内挑选队员,强烈要求格里斯参加队伍,对于这个优秀的战士来说,最好的地方就是战场而不是科技兵团的实验室里,诺伊托拉一直在观察格里斯,他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他不喜欢任何陌生人碰他,虽然看起来对于自己的巨剑毫不在意,但是作为一名剑客,诺伊托拉明白这把巨剑对于格里斯也是意义非常。卢克莱修将军将前往王城调查,作为对诺伊托拉第一次作为队长的支持,他决定把上次的小队人选交给诺伊托拉,不过这次队长换人了。诺伊托拉带着总部的命令把格里斯带了出来,来到总部任务会议室将格里斯介绍给大家。 “这位是芝诺,一直以来就是剑术教官,还有泰勒,作为一名医疗兵来说,泰勒这个女人太在意自己的外貌和打扮,但是她的医术绝对是屈一指的,“泰勒白了诺伊托拉一眼,”寇马可为人稳重仍任副队长,科技兵菲洛可是个大明家,还有卢奇安,说来奇怪,他管自己的远距步枪叫安娜,所以我们队伍里没有叫安娜的女人。” “欢迎加入诺伊托拉酒鬼小队!”泰勒先开始砸场子。 “我可是不喝酒了,不要乱说。” “的确,”只有菲洛带着高斯眼镜,“我没有现酒壶。” 几个人认识了一番之后,格里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大家都对这个新人很感兴趣。不久之后,调查军团的副军团长四大家族之一克劳迪家族的普罗布斯来到会议室,将所有队员清了出去,只对诺伊托拉说了一句话: “对其他人宣称末日堡垒军情侦查,但是,你们的真实目标是查明贤者之冠的所在!记住这只有你知道。“ 第十一章 火之恶魔 “我行走过世界各地,但巴洛托这个地方确实是赏金猎人的天堂,这个地方尽是沼泽毒气,有些什么鬼怪都不奇怪,但有一片区域曾经还是恶魔的宫殿,连赏金猎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当年老王温特追杀火之恶魔巴尔丹,将其投入充满伊丽莎白圣井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恶魔虽然长眠地底,但它邪恶的力量却无法被掩盖,巴洛托国王只好毁了恶魔的宫殿,在充满沼泽的区域里建立自己的王宫,至于荒凉破败的旧恶魔宫也被茂密的树木和雾气笼罩,至于有没有什么鬼怪,还是让那些不要命的人去一探究竟吧,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条目加上,因为我也没见过所谓的兹克拉-火魔女,也许女性的怪物更能惊起那些乡野之人的想象力吧,不过作为给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提的一个醒,我还是写上来吧,不过这都是些农民和猎户还有喝醉酒的骑士嘴里出来的鬼话,我挑些能听的写下来,兹克拉皮肤比常人热,穿着斗篷看不到脸,最重要的是,她们在愤怒时会变为火人,毁灭她们见到的所有东西,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这世界上也有老猎人没见过的东西。” ——布罗利大师《人形怪物大全-第一百一十四条-兹克拉》 当森杰他们活着回来的时候,镇长的确是一脸的失望,不过赏金猎人的确守信用,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吸血鬼的头颅挂在了镇长府邸的大门上,给了一通什么没有女妖只有作祟的吸血鬼的解释之后,就从镇长手里拿到三百个金币,森杰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把钱平分之后,罗宾就不见踪影了,估计老毛病又犯了,找女人寻欢作乐去了。 森杰走在返回旅馆的路上,看到了赏金猎人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猎户交谈, “兹克拉?还真有这东西的存在。” “没错,我亲眼所见。” 看来猎人又有了新的雇主,森杰握了握长袍下的钱袋,在赏金猎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快跑追上法约尔,“猎人先生,你不要金币的话,我能请你喝一杯酒吗?作为你帮助我们的感谢。” 森杰又看到了那双像狼一般的眼睛,不过没有了初次见到的惊异,森杰看着那布着几道伤疤,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猎人的脸,“无论你是术士还是法师,你是第一个敢请赏金猎人喝酒的人,也是我见到会想着拿出金币感谢其他人的人,你不是从天堂来就是从地狱来的。” “我既不是法师也不是术士,我既不是从天堂来也不是从地狱来,不管我从哪里来都一样,我只想请你喝杯酒。” “好吧。怪人和怪人,很合适呢。” 椴木酒馆里依然是酒鬼的天堂,当森杰端着几杯酒来到猎人桌前的时候,其他人都神秘地朝他们看了一眼,森杰觉得很不舒服,而法约尔却很自在,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在这里你可以像本地人一样吃饭,一样喝酒,但你我永远是外人,”法约尔擦了擦胡子上的酒,“当他们有求于你的话,他们可以说出任何卑躬屈膝的话来,而当他们觉得你给他们带来灾祸的时候,你最好离开这里,在巴洛托如此,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森杰听着这个行走各地经验丰富的猎人的话,“有些体会,不过有些人即使有求于与你也是一副傲慢的样子。” “年轻人,永远不要向别人知道你的钱袋的位置,也别去寻找自己未知的事物,这对你都没什么好处,收起你的怜悯,这个世界不适合善良的人。”法约尔起身,“谢谢你的酒。”而森杰看着离开的猎人,想着他说过的话,未知的事物?是指猎人自己吗? 夜晚,偶尔还有几只狗的叫声,街上也听不到酒鬼的疯言疯语,森杰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想起罗宾还在外面风流,自己就浑身不舒服,难道自己想女人了?的确,他有好久都没见过叶妮特了,他从未如此热切地想见到她,但是不该是这样,他踢开被子,下了床,点起了桌上的灯,准备读一会书分散一下注意力,突然灯熄灭了,森杰的背后一阵寒意,这感觉跟第一次见到吸血鬼吸血时的感觉相同,他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咒语也是放不出来,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失去了意识。 “够了,大人要活的。” “不好意思,好久没尝过年轻男人的鲜血了。” 费尼兹的确见到了受伤的金发女人,还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当费尼兹靠近的时候,女人就一副准备作战的模样,费尼兹只好说明了自己受到艾斯因所托,前来帮助她,女人这才放松戒备,费尼兹帮女人整理了一下伤口,虽然他早已想不起来自己如何习得这样的技艺,当他把女人带回墓地的时候,女人早已因为剧烈的疼痛昏了过去,在那之前费尼兹还被女人狠狠掐了几次,自己也差点昏过去! 艾斯因对于女人的受伤似乎习以为常又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给了费尼兹五十块碎片,和一把可以伸缩的杀人镰刀来替代那把丑陋又不适用的柴刀。费尼兹看着这个外表奸诈的老头,竟然如此看重这个女人,也是十分不解。 “回灵庙一趟吧,”艾斯因看着他,“献上你的碎片,你这次表现的不错。”费尼兹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踏进了棺材,当棺材即将关闭的时候,艾斯因突然伸了进来,“路途愉快!”然后一片黑暗。 费尼兹又回到了那个诡异的灵庙,火光暗淡处,站着那个老人。 “双手捧着神的晶石,献给神!”费尼兹从口袋里拿出方形石,双手捧着,那石头散发出来神秘的蓝光,然后飞向无头的雕像,然后一道极其细的光线击中了费尼兹的额头。费尼兹又直直地倒了下去。 “生长吧,深渊之子。” 第十二章 北方前线 末日堡垒的存在比任何现存的人类建筑都要古老,而事实上末日堡垒原来的名字也不是这个,而叫做幽燕之塔,是一个古老的术士聚集所,可悲的是,幽燕之塔被无翼之王的占领并不是因为术士们无法阻挡黑暗军团的进攻,而是畏惧他们魔法力量的北方七国的偷袭,当时的温特还没有被称为锁上城门的老王,而是君临天下的贤王,在贤王的默许下,幽燕之塔的术士们几乎被屠杀殆尽,在这场北方人称为“屠魔大战”的不光彩的袭击的最后,却迎来了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所有欢呼着除掉威胁的北方战士,被伺机而动的黑暗大军瞬间淹没,自那时候开始,幽燕之塔成为了历史,末日堡垒成为了北方废土的前沿阵地,成为插入北方腹地的一根楔子,北方前线的建立也是被迫之举,暂时地抑制了黑暗军团的扩张,但随着迷雾的升起,老王的势微,无翼之王带领强大的军团攻破了七国联盟的北方前线,自此黑暗军团出入南北如入无人之境,而北方七国也开始疲于应付来自多个方向的威胁,此时此刻,人类重新集结起来,共同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手。 对上层的命令虽然感到奇怪,但这是来自瑟琳娜女王的命令,诺伊托拉不敢有所违背,共同夺回北方前线的协议,不仅仅是为了共同抵抗恶魔势力的入侵,看来也包括瑟琳娜女王对于贤者之冠自己的考虑,但这真的代表的是整个特里斯奥克斯的利益吗? 反观格拉叙则在联系南方诸国的行动上并不顺利,铸铁堡的矮人们显然对人类并不信任,在他们看来在嗜血好杀这一点来看,人类和恶魔没有区别,他们不会帮助任何人;巴洛托国王则称病拒绝接见来自格拉叙的使者,在怪物聚集和沼泽密布的恶劣的地方,巴洛托国王和他的人民似乎抛弃了自己的骑士传统,路德维德则是马上接受了号召,不过他们也发现了格拉瑞尓的异动,正在防备格拉瑞尓这个神秘的巫师之国;格里人则是毫不关心,对于没有钱可赚的战争来说,他们只愿提供廉价的武器;斯凯勒斯人生活在天上,对于他们不想见到的人,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势来躲避这些人,而事实上他们不想趟这次浑水;位于西南侧的工匠之国吉尔多可则是派出一大批战士和战争工程师来到格拉叙,至于这世界的其他角落是否还存在其他的国家,显然对于格拉叙的传令兵来说,他们只能在多年前绘制的地图作为参考寻找盟友,不能再有更高的要求了。 诺伊托拉心事重重,他对于此次以侦查之名的同时寻找贤者之冠的位置末日堡垒的存在比任何现存的人类建筑都要古老,而事实上末日堡垒原来的名字也不是这个,而叫做幽燕之塔,是一个古老的术士聚集所,可悲的是,幽燕之塔被无翼之王的占领并不是因为术士们无法阻挡黑暗军团的进攻,而是畏惧他们魔法力量的北方七国的偷袭,当时的温特还没有被称为锁上城门的老王,而是君临天下的贤王,在贤王的默许下,幽燕之塔的术士们几乎被屠杀殆尽,在这场北方人称为“屠魔大战”的不光彩的袭击的最后,却迎来了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所有欢呼着除掉威胁的北方战士,被伺机而动的黑暗大军瞬间淹没,自那时候开始,幽燕之塔成为了历史,末日堡垒成为了北方废土的前沿阵地,成为插入北方腹地的一根楔子,北方前线的建立也是被迫之举,暂时地抑制了黑暗军团的扩张,但随着迷雾的升起,老王的势微,无翼之王带领强大的军团攻破了七国联盟的北方前线,自此黑暗军团出入南北如入无人之境,而北方七国也开始疲于应付来自多个方向的威胁,此时此刻,人类重新集结起来,共同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手。 对上层的命令虽然感到奇怪,但这是来自瑟琳娜女王的命令,诺伊托拉不敢有所违背,共同夺回北方前线的协议,不仅仅是为了共同抵抗恶魔势力的入侵,看来也包括瑟琳娜女王对于贤者之冠自己的考虑,但这真的代表的是整个特里斯奥克斯的利益吗?反观格拉叙则在联系南方诸国的行动上并不顺利,铸铁堡的矮人们显然对人类并不信任,在他们看来在嗜血好杀这一点来看,人类和恶魔没有区别,他们不会帮助任何人;巴洛托国王则称病拒绝接见来自格拉叙的使者,在怪物聚集和沼泽密布的恶劣的地方,巴洛托国王和他的人民似乎抛弃了自己的骑士传统,路德维德则是马上接受了号召,不过他们也发现了格拉瑞尓的异动,正在防备格拉瑞尓这个神秘的巫师之国;格里人则是毫不关心,对于没有钱可赚的战争来说,他们只愿提供廉价的武器;斯凯勒斯人生活在天上,对于他们不想见到的人,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势来躲避这些人,而事实上他们不想趟这次浑水;位于西南侧的工匠之国吉尔多可则是派出一大批战士和战争工程师来到格拉叙,至于这世界的其他角落是否还存在其他的国家,显然对于格拉叙的传令兵来说,他们只能在多年前绘制的地图作为参考寻找盟友,不能再有更高的要求了。 诺伊托拉心事重重,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他这个新晋的卫长作为领导人未免有些草率,虽然自己在格拉叙保卫战里变现的勇敢让高层和女王都十分赏识,但在侦查任务重,只有经验才是救命和完成任务的不二法门,即使全知全能的女王不知道,但侦查兵团的高层应该是知道的,这次任务与以往的任务都完全不同,他不能把所有的细节告诉自己的部下,可对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来说真的好吗?出来会议室,看到外面等候的大家依然嬉笑怒骂,他觉得自己还是做一个队员好,不用管上级说什么,也不必向自己的战友隐瞒什么,看来做领导,做将军虽然指点战场,手里却握着那么多人的命运,自己还是不适合这种工作。 “嘿,怎么一脸严肃,上级批评你了吗?你这位学徒真英俊。”只见泰勒依靠在格里斯的身边,转过头来看着诺伊托拉,而格里斯则是一脸的不舒服。 “我劝你还是离这些年轻人远点,不然我可要讲讲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了,到时候怕破坏了你好姐姐的形象。” “没错,”芝诺立刻接过来,“想当年泰勒姐姐也追求过你的导师呢。” “他们这群花心的家伙,看来我对安娜的爱才是一心一意的。”角落里传来菲洛幽幽的声音。 诺伊托拉一脸苦笑,“好了,各位准备好行装,任务开始之后,我就是你们的上司,我们的任务很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各位准备好,明天早上六点,城门处集合,最后一个到的负责晚饭。” 大家也意识到了身上的责任,立刻返回各自的居所,而诺伊托拉示意格里斯跟着自己,在返回军营的路上,诺伊托拉问道:“格里斯,科技兵团那群人没把你拆开看看吧。” 格里斯显然没有意识到诺伊托拉言语里的幽默,他的眼神看着远处,语气平和,似乎没有感情一样,“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我还远远处见到了女王,有一件事我跟他们没有说过。” “什么事?”诺伊托拉停下了脚步,“可以讲给我听吗?” 格里斯思考良久,“我觉得进到我脑袋里的声音就是女王!” 诺伊托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是女王的声音?” “没错。”格里斯说道,“所以我作为一个新兵参加这次任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当诺伊托拉回到军营里的时候,他还在思考格里斯的话,而格里斯还在不断地挥剑,而那个曾经出现在医院里的女学员则在一旁看着他,而更隐秘的角落里,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则在军营外看着诺伊托拉。 第十三章 人鬼殊途 “皇家学院里的老头子们还是街上的吟游诗人总讲着人类和精灵的爱情故事,而且通常的情节却是一位精灵公主和一个人类的爱情故事,我不知道人类和精灵的爱情和两个人类的爱情有什么差别,似乎出现了一个精灵,故事就变得富有诗意和美感了,似乎精灵公主比人类公主更加高贵一样,的确精灵的美丽是人类无法比拟的,对比自己的老婆可能更耐看吧,但是精灵没有什么高贵的!他们是神心目中完美的自己,而我们才是神真实的自己,我也曾在奥特兰和路德维德见过一些精灵,我不喜欢他们那副忧郁又仿佛看破红尘的脸,即使那么完美的脸蛋和美好的身材,他们对这个世界也是任其任其所以的态度,总想着那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乱搞的神,什么都不做,而这片大陆的所有改变都是人类做的,人类更加高贵。我觉得以后的诗人还是不要编出那些漂亮的故事,精灵的美貌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讨厌故事里的兽人,不应该是因为诗句里对他们丑陋面貌的描写,而是他们的恶行,那种家伙外表和蔼却心藏鬼胎的家伙,我可是见得多了!” ——《诗人安格达洛的随笔》 法约尔收到了一次奇怪的委托,一位村民委托他去寻找消失在森林里的弟弟,是一位考打猎为生的小伙子。法约尔一边在寻找猎户的足迹,一边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村民讲给他的每个细节。 “他说他一直在森林深处打猎,我也劝过他,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但是他却笑笑说不去没人敢去的森林深处怎么赚大钱,我这个弟弟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弟弟的话也是没错,所有的猎户都在外围打猎当然打不到什么好猎物,只有深处才有更好的猎物抓。可是森林深处最大的威胁反而不是狼群,而是未知的魔物。 “前天他很高兴,还送给我们好多肉,我跟他喝了几杯,两个都喝醉了,他就跟说他在森林里找到一个村子,认识了一位漂亮姑娘,还说明天去向这个姑娘求婚,我弟弟总喜欢吹个牛皮,我也没有当回事,可是自从昨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怕他是死了,还是被女妖迷惑了,求你了,猎人大人求求你帮帮忙,帮我找回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菲尔(巴洛托的货币)给你。”充满雾气和毒气的森林里的姑娘恐怕不是人类,一去不回才是一般结果,但是他能活着回来就变得非常奇怪了,什么样的怪物会把年轻鲜活的猎物放回家里呢?不论什么物种的林妖都不会这样做,也不像是血鬼或者查特(类似人类小孩的树林妖怪)的做法。 “对了,他说姑娘居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古代遗迹外围的地方,我问过村里的老人,他们说那边的古代遗迹的是古代恶魔的领地,不过那里是禁地啊我弟弟不会蠢到跑到那里去吧。”巴洛托的古代遗迹只有火魔的宫殿,这是连猎人大师不曾去过的地方,也是当地的禁地,看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勇气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也是不顾性命的行为,就像当地的一句话,如果你恨一个人,就把他丢进森林里吧。 追寻着足迹,法约尔一步一步向森林的深处,逐渐靠近恶魔遗迹,兹克拉本来就是布罗利大师一个没有考证的条目,虽然村民提供了这样一个思路,火魔女和人类猎户的故事,反而没有赏金猎人和女妖的故事更加有吸引力呢。此时法约尔听到了远处而来的响动,他迅速爬上临近的一棵树,攀附在树枝上,隐藏自己的行踪,不久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女人来到了法约尔曾经驻足的地方,将身上的一人大的袋子丢在地上,女人变出利爪,准备刺向袋子。 “吸血女妖!”法约尔抢占先机,法约尔闻到了小巫师的气味,他一跃而下,必须先救人,而那女人突然向上望,露出可怕的獠牙和阴险的笑容,法约尔暗觉得不妙,一个迅疾的身影突然扑向的法约尔,将他撞到一边,那人又迅速的回到女人的身边,法约尔感觉到了远处大量的魔物在向自己靠近,他立刻做好战斗姿态,唯一令他庆幸的是,小巫师似乎没有死。 “猎人先生,你应该料到会有今天,你不该惹我们的人。你的朋友吓得都在装死了。”女人划开了布袋,掐着森杰的脖子,把他揪了出来。“如果你不想他被我掐死,就放下手中的宝剑。” “看来你们吸血鬼在荒山野岭待久了,都忘记赏金猎人是干什么的了,我们没有朋友,更没有人性,比你们来,我们可能更加冷血和无情呢,这小子虽然请我喝了一杯酒,但是他的钱袋才是我喜欢的东西,如果你给我钱,我可以替你动手。” 吸血女妖互相看了看,然后疯狂地大笑,带头的吸血女妖用利爪在森杰痛苦的胸口用力一划,顿时森杰的胸口流满了鲜血,一旁的吸血鬼女妖接过痛苦的森杰,准备把森杰的血吸干。 “好,我投降,”法约尔把剑一插,抬起双手,周围树林的噪音更大了,露出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和只有食尸鬼喉咙里才会发出了的恶心声音。两个吸血女妖笑得更加猖狂,一道银光飞过,正中抓住森杰吸血女妖的眉心,她的脸由笑容转为吃惊,然后定格在那里倒了下去,法约尔提起宝剑冲向带头的女妖,另一只手伸进腰侧巡的包裹,拿出炸弹丢在地上,顿时烟雾满天,而且是魔物最讨厌的气味,当吸血女妖和食尸鬼群聚集过来的时候,法约尔背着森杰向恶魔遗迹跑去好远了,魔物们疯狂地追逐,好像是一场群魔的盛宴,空气中都是怪叫和噪音,法约尔站到恶魔遗迹的边缘。 “大师,我看来要创造赏金猎人的历史了。”法约尔心里默念,冲进了恶魔遗迹。 吸血女妖和她的仆从们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他们感受到前方强大的力量,那是远古的恶魔气息。 第十四章 不死诅咒 人终将迎来死亡,我们该如何面对这短暂的生命呢?精灵是神的宠儿,生命是人类的几倍,死后也会在西方之地重生,某种意义上来说,精灵是不死的,似乎安格与伊对于人类这个末子毫不关心,任其自生自灭,人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还有短暂的生命,似乎无法成为精灵一般完美的存在。有些人类厌恶自己的人类的身份与命运,他们就愿意跟魔鬼做交易,但是往往平凡的人类恶魔是看不上眼的,他们觉得让人类的代表和精英们向自己低头才能真正击溃人类,击溃他们的信仰和领袖,才更有快感。黑暗军团的骑士团的骑士们正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战士们和国王们,他们或因对死亡的恐惧,或因未了的心愿,如此种种,成为了不死的骑士们,过去时代里为人尊敬传颂的人成为了现在毁灭人类大军的中坚力量,即使是人类中最优秀的存在,恐怕也会对恶魔低语里所说的长生不死而心动吧,而但这种长生不死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人类命运的一种诅咒呢? 塔那托斯从自己的王座上醒来,他又梦到了自己和艾尔莎在王城的时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残存着有关那个可恶女人的那些记忆,他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龙族女人,走出大殿,比起王城他还是更偏爱北方的狂风雪山,比起做一名人类,他还是更偏爱做一名拥有强大力量的瘟疫之主,虽然他是人与龙的后代,但是他却丝毫不眷顾自己曾经王族的后代的身份,而投入无翼之王的麾下做一名仆从。他从怀里拿出了太阳石项链,看着他与曾经身为人类的最后一块证明,“都是这个东西惹的祸,不能留着它了。”他手中的太阳石项链慢慢失去了光芒,化为了碎片。 无翼之王重用他,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无翼之王的妹妹,塔那托斯也因此成为了黑暗军团的第二领导人,而正是因为他是一条半龙,无翼之王也只是把他当做仆人,而这并不能满足塔那托斯的野心。 瑟琳维亚的王宫里,站在窗边的艾尔莎手中的太阳石项链突然脱落,落在地上化为了碎片,艾尔莎心中一惊,她慌张地在地上寻找四散的碎片,“奥多姆,奥多姆!”这是她几经辗转存留下来的唯一的纪念品,不光代表了死去哥哥的祝福还有对奥多姆的怀念,当已经化为塔那托斯的奥多姆还拿着太阳石项链的时候,艾尔莎觉得奥多姆还是原来的那个爱人,可是当他说出他亲手杀死奥兰王子的时候,艾尔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恶魔了。 “公主殿下,小心划伤了手。”那个犹如鬼魅的瑟琳娜女王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来到了艾尔莎的房间里。艾尔莎迅速站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女王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而且没有通报,也不是接见,总是忽然出现,忽然消失。 “你听见那个声音了吗?来自深渊的声音。深渊在呼唤它的孩子。”艾尔莎看不见女王说出这些话时的表情,她也不愿意去想象。 “女王大人,我们是安格与伊的子民,至于深渊我没有听说过。” “每一代贤者都知道,贤者之冠和深渊的关系,况且奥兰已经死了,作为唯一掌握雷霆之力的你一定知道老王当年留下的秘密。告诉我,别用你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耽误了整个源神亚的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 “你如此顽固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可以帮你重新夺回王城,到时候你也是女王,与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 “女王大人,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我向你献出好意,你却这般表现,真令人失望,”女王话锋一转,语气从强硬变得阴柔,“你以后就在这个房间里吧,别想出去了看风景了。对了,我还是会给你考虑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合作的话,我只能带你朋友的尸体作为礼物了。” 艾尔莎瞬间变得慌张,“你想做什么?” “别担心,”女王发现了艾尔莎的弱点,反而不急不忙地说道,“特里斯奥克斯的情报机构遍布整个大陆,相信找到你精灵朋友,呃,的尸体不会很困难。至于诺伊托拉,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死生都在我手上。” “你这个可怕的女人!”艾尔莎颤抖着咆哮着。 “我是神,不是人。公主殿下,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愿时光之力保佑你。” 艾尔莎瘫倒在地上,她能感知到瑟琳娜女王已经离开了,她开始担心瑟兰的安危,更令她担心的是诺伊托拉的安全,他不知道自己尊敬爱戴的女王准备把他当做一枚棋子,随时准备牺牲他。艾尔莎打开门,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公主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请回到寝宫里。” 艾尔莎回到房间里,跪在地上祈祷瑟兰和诺伊托拉的平安。 天空中飘着小雪,树木上也盖着厚厚的雪,一行七人向着北方前线前进,每个人披着保暖的白色斗篷,与这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他们为了避开敌人的侦查,极其小心的前进,掩藏队伍的足迹,远离人群聚集地,保证没有人发现他们。 夜晚,大家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块躲避风雪的凹陷处,生火来,经过一天的跋涉,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准备晚饭。 “这里太干燥了,对我的皮肤一点都不好。”泰勒开始抱怨恶劣的环境,“这个地方也冷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在王城侦查的时候,她还在抱怨闷热和蚊虫。 格里斯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大家停止交谈,向外望了望。 “队长,”科技兵菲洛问道,“我们有胜算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即使夺回北方前线,即使我们攻破了末日堡垒,只要我们不能冲进北方废土,我们还是无法消灭恶魔,这场战争就没有意义。” 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也许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疑惑吧。 诺伊托拉想了想,“你说的没错,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也许永远完全消灭他们,可是为了我们那些需要保护的东西,我们必须战斗,即使只有一点希望。大家快休息,四个小时后出发!” 第十五章 古墓寻踪 “无论生前死后,我都是神的仆人,不过侍奉着不同的大人们,而大人们对我的要求极其不同,一个叫我医治,一个叫我杀戮,神告诉我,皆是救赎。鲜血洒满身体和脸庞的时候,心跳加速,瞳孔放大,我不知道心里是兴奋还是恐惧,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猎杀,就像对女人身体的欲念和酒精的渴望一样,我与死在手下的野兽和杀人狂一样,开始以此为乐,即使他们一动不动我还是停不下手,中的刀,有时搞得自己的双手都失去了知觉,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有个怪物住在我的身体里,而它就要冲出我的身体了,我要把最后几个孩子送走,趁我还有理智。” -牧师加斯科耶日记的最后一页 迷蒙的天幕不再是只有月亮隐约可见的身影,而是散发出更强烈光芒的太阳的英姿,终于在棺材打开的时候,费尼兹不是面对艾斯因那张老脸,而是白雾笼罩的天空,他的耳边传来女人和男人的争吵声,费尼兹心想: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 “你的伤还没好,还不能走动,吸血鬼的利爪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其锋利,而在于其携带的剧毒,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是否除清了。”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不想见到你,别拦着我,我不客气了。” 费尼兹听到了武器出鞘的声音,他立马坐起来,忘记了自己还躺在棺材里。 “你别冲动,我不拦你了,走吧,小心点。” “够了,我不愿意再听你再多说一句话。”随后传来一阵跑步声和墓园铁门开合的声音。 “你偷听够了吧,要不要在棺材躺上一辈子。”商人的脸出现在墓坑上方。 费尼兹赶快从棺材里出来,他对问艾斯因和红发女人的关系更感兴趣了,只不过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琼去找她的银剑了,我希望你帮帮她。”原来女人的名字叫琼。 “她是你的老婆吗?”费尼兹试探性地问了问。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拿上这个。”艾斯因丢过来一把双发猎枪,“完成任务,就有你的好处,还不快去!新兵蛋子!” “我叫费尼兹。” “快滚!” 费尼兹迅速离开了墓园,他怕下一秒商人就把自己干掉了。 由于受伤的缘故,琼的步伐并不快,当费尼兹接近的时候,她又是一副战斗的姿态,手里的匕首攥得紧紧的,不过琼还是认出了他。 “你救了我不代表你可以跟着我。”琼的语气强横,声音却很温柔,让费尼兹想知道她用围巾挡住的脸孔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只想帮你找剑。”费尼兹明白他不能说自己受艾斯因所托,否则琼会立刻翻脸。 “帮我?你的眼神却只想把我扒光。” 费尼兹没有料想到琼的话如此直白,“那个,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个新人,即使你受伤,我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可以照应你,等你伤好了,你就可以保护我,我帮你,倒不如说是你帮我,我们都有好处。” 琼还是不回话。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走在你前面。” 琼用下巴示意他先走,费尼兹只好照办。两人一路无言,费尼兹总觉得琼的一双大眼睛在盯着他看,让他浑身不舒服。而让他不说一句话才是最痛苦的。 “琼小姐,虽然我没看见你的脸,但我觉得你一定是个美人。” 琼并不回答。 “艾斯因先生很担心你,我看他对别人和对你可不一样。” “这不关你的事。” “好好好,我不说了。” 两人正穿过一片森林,突然头上鸟群飞过,打破了宁静,连费尼兹都注意到了,有人正在接近。果不其然,他们眼前出现了三个人,装束与费尼兹和琼极为相似,这就是艾斯因口中所说以猎杀血之猎手为生的血之同盟,情况不妙,三人一个手持双刀,一个手拿双锤,一个手持长柄大斧,虎视眈眈,手持双刀的猎手首先发起进攻,琼扯下费尼兹背上的猎枪与杀人镰刀,迎面冲了上去,随着一声枪响和痛苦的呻吟,双刀猎手应声倒地,剩下的血之猎手见势不妙,双锤男大吼一声,直奔琼而去,而大斧男则躲进了树丛里,琼把猎枪丢给费尼兹,自己应对双锤男,“上膛!” 费尼兹立马照做,从腰间的子弹袋里拿出子弹,他听见背后一阵冷风,一个阴影降落下来,费尼兹一个前滚翻,避免了被大斧劈成两半的命运,大斧再次砍来,对于曾经与狼战斗过的人来说还应付的过来。 “一只狼与一个人都不可怕,只要不是成群结对就好。”费尼兹心想。 琼身体虚弱,不敢应接双锤的重砸,她不断闪避,寻找机会。双锤男动作迅速,不断变幻招式,一会儿双锤重砸,一会儿轮番进攻,琼明白不能再耗下去了。那人袖子里放出锁链,瞬间就变成了流星锤,甩向背对着双锤男的费尼兹,“小心!” 费尼兹只好爬下躲开一轮挥击,但是砍来的大斧是躲不过去了,他闭上眼睛不敢看。 电光火石之间,琼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三把飞刀,射中了大斧男的腿,大斧偏离了费尼兹的头,砍在不远的地上,费尼兹明白这是反击的机会,他一个翻滚,抽出手杖剑,刺穿了大斧男的胸膛。 流星锤又飞向琼,琼一个后空翻,跳出流星锤的攻击范围,在攻击的间隙,琼伸长了杀人镰刀,砍向双锤男的拿流星锤的右手,一声惨叫,一穿梭树林的悉悉簌簌的声音,双锤男拖着断手逃离了。 赏金猎人没有拿走琼的银剑,还好好地躺在那里,琼拿起银剑,用手擦了擦,不过还是擦不去上面的血迹。 “我需要热水和休息。你,”琼指着费尼兹,“找一个旅店去。” “我是你的伙伴,不是你的仆人。” “艾斯因叫你来,就是让你听我的话,如果我不满意,恐怕你也拿不到酬劳。” “你!” “你的谎话跟你的表情一样虚伪,记得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准备好热水。我到时候会去找你。” “什么?” “你的反应跟其他臭男人没什么区别,不过你还不算那么讨厌。” “可是你却是我讨厌的女人中最讨厌的那一个。”费尼兹嘟囔道。 “你说什么?”琼的眼神里都散发出怒火。 “好,我去!” 琼向北向北望去,她听到消息,拉苏蒂安领主受到诅咒,这个战争狂人正在自己的陵园里回味曾经的杀戮戏码,,而他正是自己的下一个猎物,不过还要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第十六章 萨德尖碑 与王城和四骑士之国直接信仰安格与伊不同,北方人的信仰更为丰富,他们主流信仰三位神,生命与孕育之神弗丽雅,安格与伊的女儿;战神博德米尔,传说是生于高山,天生神力的战士之神,对于北方战士来说,博德米尔赐予他们勇气,带给他们胜利;还有死亡之神哈克,死亡之神的信仰颇为神秘,在德鲁伊的口耳相传中,死亡之神存于万物为之中没有具体的形态,人们以各种方式来代表和崇拜哈克,在人群中也有不同的名字,对于信仰死亡之神哈克的人们来说,他们对于死亡有着与众不同的理解。 作为一名时光旅人,做好侦查任务的前提就是对于路线的规划和地形的熟悉,无论多么经验老道的侦察兵来到未知的领地的时候,他们脑海里首先涌现的想法不是凭借自己的经验行事,而是寻找一个好向导。虽然强大的特里斯奥克斯情报体系也深入了北方,即使他们早已绘制了北方各地的地形地势图,可是就连北方人都不敢接近的北方前线区域,特里斯奥克斯也无法渗透进去,对于来到北方的诺伊托拉小队,他们正在前往北方联盟所提供的向导的集合点,路上的平静反而让诺伊托拉觉得不安。 集合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地标建筑——萨德尖碑,这对于到处白雪覆盖诺科厄登高原来说,实在明显不过,不过尖碑这种形状不存在于北方联盟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建筑之中,而是术士们偏爱的式样,象征着幽燕之塔的术士们在北方王国的权威。 “前面就到了!”战略兵卢奇安在抵在右眼的战略步枪的瞄准镜看到了不远处的尖碑,“不过这个尖碑似乎遭受了一点麻烦。” 直到抵达尖碑脚下,诺伊托拉才明白卢奇安口中所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尖碑倒在一边,明显是被刨开泥土然后用力推到,尖碑顶端在落地时而折断。一位身披兽皮,戴着不知名植物编成的头冠,戴着各种动物的牙串成的项链的德鲁伊向诺伊托拉走来。 “愿你的剑刃清除污秽邪恶。” “愿你的祈祷保佑万物和谐。”诺伊托拉向德鲁伊致意。 德鲁伊一笑,用脚扫了扫身边的雪堆,露出了埋在下面的补给品。 “看来一路顺利,我是你们的向导,来自卡里得圣殿的弗拉德韦。” “诺伊托拉,受命于女王的侦查小队。多谢您的帮助。” 今天的天气正好,大家也准备在这里稍作休息,期间德鲁伊弗拉德韦向诺伊托拉小队说起了尖碑倒塌时的情形: 人们对术士们的感情都是极为复杂的,德鲁伊们也不喜欢和术士们打交道,幽燕之塔的术士们却能做到很多德鲁伊所不能做的事,德鲁伊讲求自然平衡,很多人无理的请求他们不会接受,因为不符合德鲁伊理念的请求他们绝对不会去做,而有些代价请求的人也不愿承受,导致人们开始疏远德鲁伊,转而去祈求那些术士们,伴随着他们的声名鹊起,术士们也建立起了自己的信徒,建造了象征魔法权威的萨德尖碑,所谓萨德,正是术士集会的领导人的称号,随之建立的幽燕之塔,成为世界各地术士的集会所,术士们的幽燕之塔的繁盛让国王们感到不安,在国王们的眼里术士们远没有德鲁伊可靠,而且人们正在失去自己古老的信仰,在北王诸王看来,古老的传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古老的信仰应该是牢不可破的,任何意义上的改变都会对这个国家带来极大的威胁。终于有一次国王们抓到了清除术士们的机会,一名术士企图毒杀寒冰城城主的阴谋败露,积蓄已久的不满爆发出来,士兵们突袭幽燕之塔,开始屠杀毫无防备的术士们,捣毁他们的魔法器材和炼金材料,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人们,推倒了萨德尖碑,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暗军团收割了战场,击溃了精疲力竭的战士,占据了幽燕之塔,成为今天的末日堡垒。 “这是真相吗?”格里斯正在挥舞他的巨剑,感受在雪地上挥剑应有的步伐变化,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否是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传统必须受到维护。”德鲁伊看着格里斯。 格里斯放下手中的剑,“可是最后的胜利者却是北方的恶魔,臭名昭著的无翼之王。这不是术士的胜利,也不是北方王国的胜利。” 德鲁伊低下了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也怀疑黑暗军团在此事中可能有所参与,可惜当时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但是那些术士也是罪有应得,那些术士可以因为人们的几句赞美和几块宝石就去给别人下咒,这是德鲁伊们绝对不会做的!凡是得到必有牺牲,破坏弗丽雅女神神谕的人终会受到惩罚,术士们得到了自己的惩罚,我们也是。” 德鲁伊向着北部的高坡走去,众人也紧跟其后,当一众人走上坡顶之后,远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塔冒出滚滚黑烟直至天际,然后是一片黑色的建筑群,其建筑群的宏大堪比特里斯奥克斯的首都——瑟琳维亚,而这正是他们的死敌黑暗军团的大本营。 “你们看到的高塔正是曾经的幽燕之塔,现在是黑暗军团释放灭世之黑烟的烟筒,据说迷雾的疯狂蔓延与此有密切的关系,黑暗军团设置了无数的要塞和哨站,使那片区域牢牢把控在他们手里。”德鲁伊弗拉德韦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就是曾经的北方前线,不过现在已经是黑暗军团的先锋堡垒,寒冰城的常驻军队正在防备着他们随时可能进行的突袭。” “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入无人区,有劳了。”诺伊托拉对德鲁伊说.,而天气还是那么晴朗。 黑暗军团士兵里名声最坏的不是督军和将领,而是人称恶毒博士的马萨德雷。幽灵大炮正是出自这个科学怪人之手,他不光发明了诸多攻城武器和可怕的毒药,他还进行可怕的实验,任何走入马萨德雷实验室的人都会倍感压力,就连许多黑暗军团的士兵都对他将一名暗影放入一台实验机器之后变为无面兽而心存畏惧,谁都不愿意成恶毒博士的实验品,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他的视线,越远越好。而马萨德雷的来历至今是个谜,马萨德雷有着人类身形,却有着泛着绿光眼睛和一场极其丑陋的脸,看来这个人对自己也做了许多试验。对于他到底是个人类还是精灵什么的只有无翼之王安可列奇知晓,对于那些黑暗士兵来说,寻根问底这种品质向来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当一个暗影小队接受到马萨德雷的命令收到召唤时,他们自以为自己卑劣的一生即将走到尽头,但马萨德雷没有把他们丢进装满神秘液体的罐子也没有让他们喝下奇怪的药水,而是陪同他去掠夺人类,作为他恐怖实验的实验品。谁也无法料想到暗影小队的领头人用着语法不全的兽人语对他的手下说道:“还真是可怜的人类!” 第十七章 致命药剂 “不论在巴洛托还是格里,人们对赏金猎人的认识都停留在十分初级的阶段,而本人也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填补这片学术界的空白,赏金猎人的来历一直众说纷纭,最为靠谱的说法就是赏金猎人曾是恶魔的奴隶,就像曾经的火之恶魔占据巴洛托一样,恶魔不会把人类都杀光,而是会留下身体强壮的人为他们出苦力,甚至改造人类,把人向恶魔方向改造,赏金猎人就这样诞生了。所谓的赏金猎人其实是一个统称,而他们的外表也不都是如‘屠龙者’法约尔一般有着狼一般的眼瞳,很多著名刺客和炼金术士,例如‘快刀’兰德斯也属于赏金猎人的行列,而兰德斯作为一名猎人却与常人无异,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一杯药剂的区别,而这种药剂被称为恶魔血,喝下恶魔血的猎人会发生变异,拥有常人所不能有的力量,那就有人会问了:为什么兰德斯不喝下恶魔血,那么他也许就不至于被吊死了。那是因为恶魔血有着极强的副作用,大部分人都无法忍受痛苦而死去,活下来的是极少数人,恐怕臭名昭著的兰德斯也害怕自己喝了恶魔血后会死掉吧。 我对法约尔的兴趣更大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访问他一下。” ——格里医学院法宾斯得教授《赏金猎人研究笔记》 森杰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动一下脖子也感到刺骨的疼痛,那是吸血女妖吸血留下来的伤口,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法约尔带着他逃跑,跳下山坡之后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用力全身力气转了一下头,看见自己身处一个茅草屋里,而法约尔正在熬煮着着什么东西,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释放什么法术。 “我本以为你挺不过去呢,不过情况并不乐观。”法约尔将煮好的魔药倒进他药囊中一个空瓶里,走到森杰身边,释放了治疗魔法,森杰的疼痛顿时有所减轻。 “猎人先生,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森杰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此时的他的心中不光有着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于死亡的不甘心。 “我先给你服用了我们专用的解毒剂,不过普通人的身体无法承受高纯度的达里恩魔药,我只好将稀释掉,不过这只能缓解你身体里的毒素,无法完全治好你。” 森杰看到了猎人眼中的犹豫,“一定有什么办法吧,猎人先生,反正都是个死,你不必犹豫。” 法约尔拿起手中的魔药放到森杰眼前,“只有一种办法,把你的身体进行强化和转化,这杯药剂称为恶魔血,这可能会救你,也可能会要你的命。”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没错,”法约尔仍在保持治疗魔法,“在喝下这杯药剂之前,我们在斯克林特从小接受药剂耐受训练和痛苦承受训练,不过喝下这杯药剂的十个人里只活下来三个人。活下来的人中有一个终身残废精神崩溃。” “你说的我都没有信心了。”森杰一脸苦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你到现在还活着,我不是炼金术士,我不知道这种药剂和吸血鬼毒同时在身体里作用会发生什么,不过一切决定权都在你,你来自己做决定吧。” “静静等待死亡,还是经历无尽的痛苦,迎来微乎其微的新生,我还是会选择后者。” “记住,我会先在你的血管上开一口子,把达里恩和恶魔血的混合药剂输进你的血管里,达里恩会减轻毒性,然后你要喝下一口魔药,首先是剧烈的疼痛,那时你要咬住这块木头,不要咬断了舌头,如果你晕了,我会用魔法叫醒你,你要努力保持清醒,达最后要喝下全部的恶魔血,能否挺过去,看你的意志了。” 法约尔扶起森杰,绑起来他的双手双脚,用小刀割开了森杰的静脉,把药剂输入了森杰的血管,然后让他喝下了第一口恶魔血,药剂流淌到喉咙里时,有如被灼烧一般,没有多久,药剂开始发挥作用, 森杰的胃开始搅动,血液开始沸腾,身上细小的血管也从皮肤上显现出来,森杰从未感到自己的心跳动得如此强烈,脑袋就像要爆开一样。 法约尔从未想象过自己会再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尽力加强治疗魔法,他也知道他的魔法强度无法为森杰带来多少的宽慰。森杰嘴里的木头已经被咬碎了,全身带来的痛苦远比吸血鬼的抓痕强烈数十倍,森杰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小巫师清醒过来!”法约尔轻点森杰的头,森杰醒了过来,“我受不了了,让我死!”撕心裂肺的吼声震颤着法约尔的耳朵,法约尔扯下斗篷的一角,塞进了森杰的嘴里,防止咬断自己的舌头。 当法约尔拿着剩下的魔药到森杰身边时,他想终止这一切,他也明白此时停下来,森杰必死无疑。 森杰喝下了剩余的魔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大的痛苦,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攥紧的拳头的关节开始发白,头上不断流下因痛苦而产生的汗水,的确他无时无刻在寻找给自己一个解脱的办法,森杰知道在那个时刻他是那么渴望解脱,一次又一次清醒过来,如果不是脑中不断闪现亲人爱人和朋友的影像,他觉得活着反而是一种痛苦。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森杰感觉自己落入了无限循环的炼狱之中。 猎户的尸体躺在一座荒废古井的旁边,边上尽是古代宫殿的断壁残垣,法约尔检视着猎人的尸体,“身后一箭穿喉毙命,干净利索,左右衣袖和胸口有烧过的痕迹。他是抱着烧着的火柱子然后被精灵一箭射死的吗?还是那所谓的女人真的传说中的兹克拉?”他听见草丛里脚踩到藤蔓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细微,他立刻有了防备,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擦过法约尔的喉咙,法约尔反身扔出一个火球,击中了射箭的人,没有传来被火烧灼痛苦的人声或者怪物的声音,反而草丛开始枯黄并且燃烧起来,一个游侠模样的精灵站了起来,身上却泛着火光。 “兹克拉,没想到还是个精灵,真有趣。” “大王的领地,私自闯入者,杀。”精灵的又一支箭已经准备待发。 “就不能好好聊一聊吗?” “受死吧!” 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位新的赏金猎人正在观察老猎人的现场教学。 第十八章 地底漫游 午夜,灯光仍在摇曳,对于寒冰城城主、整个北方联盟的领导人奥尔金来说,这将是另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与其说北方联盟与其他诸国的合作,倒不如说是北方联盟与特里斯奥克斯的合作,这正是由于突然出现的黄风之王与他的白衣社占领格拉瑞尓情况的发生,让南方诸国自身难保,难以抽身。他心里深知,特里斯奥克斯是不值得信任的,自从他小时候起,他的父亲老城主马里波就一直告诉他,瑟琳娜女王,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无论是谁,即使是神的地上代理人,也会被人间的权利欲望所腐化。那时候的他当然不明白特里斯奥克斯人进攻蓝山矮人使得矮人们流离失所背后的含义,也不了解特里斯奥克斯与格里商队出海寻找新大陆的用心,他只知道人类的敌人不光来自北方废土,也来自人类本身。 特里斯奥克斯的情报部门早已经进入北方,奥尔金也时不时抓到那些间谍,这正印证了自己父王所说的那一番话,只是他还猜不到所谓的瑟琳娜女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位地上代理人不知在这片大陆存在了多久,特里斯奥克斯可能跟寒冰城一样古老,但瑟琳娜女王一定比寒冰城要古老的多。 “老了,可能有些东西就想不通了。”奥尔金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他每一天都感到身体的衰老,但是他并不觉得恐惧,自己的衰老代表新一代人的成长,自己的王位终将让给子女,死亡也是弗丽雅女神的恩赐。而瑟琳娜这样的存在完全不符合自然均衡的道理,她的头脑也许比自己这样的老头子都更加顽固,对这个世界的坏处大于好处。 外忧未决,北方内部也开始变得不安定了,许多国家都想谋求自身的发展,开始突破北方联盟古老的协议,古登堡尤为激进,上一次的决斗绝对不是一个时代变动的结束,而是北方将要发生大变革的新时代的开始,他担忧抛弃了传统的北方,还能否如从前一样强大,“萨德尖碑虽然倒塌了,但是也在人们的心中种下了变革的种子。术士们的坏处大于好处。” 奥尔金十分清楚,六大王国这次又聚集回自己的身边不过是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正是共同的敌人的存在,使得这个支离破碎的联盟得以保持,而战争的胜负可能决定人类的存活,不论结果怎样,结构都是老国王的谢幕和古老传统的衰落,这无法避免。 寒冰城下一代的领导人也是让奥尔金国王十分头疼的问题,他有三个子女,分别是大儿子埃塞顿,二女儿拉德娜和小儿子卢安。大儿子骁勇善战,很有奥尔金年轻时的风范,但做事鲁莽,容易冲动,这令奥尔金非常担心;二女儿拉德娜也是战场上的勇士,有着她妈妈一样冷静的头脑,不过她的心思就连身为父亲的奥尔金也难以捉摸清楚;小儿子卢安是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但是他既不喜欢战争,也不喜欢政治,更不想当一个国王,而是喜欢做研究,这对于寒冰城人来讲,实在难以理解。于是奥尔金送卢安跟随大德鲁伊戴拉奇学习,希望他感受弗丽雅女神交给狄波里家族的王族使命,回归正途,而在三年的修习之后,卢安学精通了德鲁伊的医术,但弗丽雅女神的话他倒是没有听见,连戴拉奇都说:“卢安是一个医学天才。可能这就是弗丽雅女神的旨意吧。” 埃尔金国王自那时起就明白,卢安不可能成为国王的候选人,而他的哥哥和姐姐正在建功立业,为自己成为下一代国王而竞争努力着。 书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了,拉德娜出现在门口,“父亲,您还没休息啊。” “你不也是吗?你不是应该在奥列奇克(山峰名)捕杀冰巨人吗?” “那是埃塞顿,”拉德娜关好门,“我给他们护送向导刚刚回来。” “看我,老糊涂了,我真该好好睡一觉了,一路顺利吗?” “一切顺利,路上的幽鬼我都没放过一只。” “有你做事,我一切放心,希望他们不要让我们失望。” “这场战争会死多少人全在他们了。” “是啊。” 诺伊托拉他们成功来到了寒冰城军队和黑暗军团位于北方前线的前哨站之间的缓冲区,在路上面对着冰天雪地,他总是胡思乱想,想想自己队伍里除了寇马可副队长和芝诺之外,都是整个军团里的比较另类的人物,自己的早些时间的颓废让上层很不满,“流浪之心”也是人所共知的外号,副团长总是想让自己去看军营的大门,幸亏有卢克莱修将军的力保诺伊托拉才免于此难;当然泰勒的名声比起自己来说可就差多了,很多人都会对泰勒说狠毒的话,而医疗兵团显然对此毫不关心,连护卫兵团那些什么都要插一脚的那个检查委员会都对泰勒没有什么动作,这一直是诺伊托拉心底里的疑问;科技兵菲洛可是整个科技兵团研究学院的天才毕业生,进入科技研究所后实现了很多发明,便携式防护装置正是出自他手,后来由于对瑟琳娜女王的不当言论而被逐出研究所,成为一名普通士兵;战略兵卢奇安则是有名的忧郁狂,没事和“安娜”聊天,有时说出一句惊人之语,最经典的就是,“当你认为生活已经糟糕得不可能再糟糕了的时候,现实其实会变得更糟。”;格里斯则是时光试炼的失败者,对于各大兵团来说,都眼不见为快。 就在他们抵达曾经坚固的北方防线建筑群时,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只有几根石柱和残破的房间,前哨站在分布曾经的北方前线上,但并不是十分密集,向导告诉诺伊托拉:这个前哨站,虽然看起来稀稀拉拉,但是恐怖的在于地下,这里布满了可见和隐藏的地洞,地精的主力不在地面上,只要战斗号角吹起,他们就从地洞里蜂拥而出,撤退时则逃进地洞,其复杂的地下通路,使人类无法追击,如果黑暗军团的主力前来将是一场大战,所以无法靠奇袭夺回北方前线,即使越过了北方前线,如何应对反击的黑暗军团也是一个大问题,对于北方前线之后的兵力布置如果毫无所知也无法完全占领下来,诺伊托拉小队的工作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德鲁伊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离开了。 七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准备偷偷越过北方前线,就在此刻,队伍后方传来一声惊呼,菲洛没有发现藏得很好的地精洞穴,一脚踩空,掉了进去,卢奇安抓着菲洛的胳膊,也掉了进去。 “这可真的开了个好头。”诺伊托拉心想着。 第十九章 斯克林特 “斯克林特是赏金猎人的家,至少曾经是。这是老猎人范里克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斯克林特的高山曾是那些立志成为一名的赏金猎人的年轻人们的第一道考验,如今连鸟都不愿意飞过。 范里克大师自始至终认为,赏金猎人是饮下恶魔血而与恶魔为敌的战士,魔法与草药都是辅助的手段,高超的剑术与强健的体魄始终是猎人们生活的主旋律,捕杀怪物与恶魔才是猎人生存之道,他自称为正统派的赏金猎人。 对于这样的想法,同时代的猎人大师则认为这是一种过时的看法,刺客派大师巴维则认为恶魔血是导致猎人数量难以大量增长的重要原因,很多优秀的人才都死在这致命药剂之下,就应该抛弃这种危险的东西。相比于难以对付的恶魔与怪物,人类是更好的猎物,也有更多贵族愿意出大价钱来雇佣他们,目前的情况是,巴维大师在格里的一座山上建立了自己的刺客堡垒,其繁荣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鼎盛时期的斯克林特,这也是范里克大师至今不愿意踏进格里一步的原因。 炼金派大师布鲁姆把赏金猎人的传统抛弃得更加彻底,他完全成为了一名生意人,做上了草药和医疗的生意,颇有些讽刺的是,炼金派在怪物频出的地方也有在做生意,提供炼制魔药的稀有材料,身为正统派猎人的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当然这种话我不敢在范里克大师面前说出来。 激进派则是没有大师的,这群家伙也没有什么组织,他们或是成为私人保镖,或是成为雇佣兵团,还有为人不齿的山贼强盗,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还自称赏金猎人,除了给我们的名声抹黑之外,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用。 魔法派威廉大师则是我们之中的传奇人物,他是现存的赏金猎人中最为年长的,连范里克大师都十分尊敬他,但是谁也无法理解他为何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带走一个学徒,没有自立门派,当人们再次听说他的名号的时候,他已经是北方王国罗根拜尔金斯学院的院长,成为了国王的宰相,他的离开也许是他个人的升华,却是斯克林特魔法教学的损失……” ——节选自《正统派赏金猎人萨克森写的也许没人看的猎人教科书——世界赏金猎人分类》 精灵的弓箭正在弦上,瞄准着自己的要害,法约尔则在观察着这个奇怪的精灵,她站在燃烧的草丛里丝毫不觉得疼痛,衣服上也泛着火光,却没有被烧毁,自己的火焰法术则对其无法造成伤害,证明其与火之恶魔巴尔丹的关系十分密切,这是诅咒还是魔法尚不清楚,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不过这个精灵弓手似乎不愿意进一步聊下去,只想赶紧把自己杀死。 面对弓箭法约尔还是有一套应付的方法的,那就是先发制人,法约尔发出了左手的袖箭,精灵也有所防备,侧了一下身体,也放出了一箭,法约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出袖箭就是给自己一个拔剑的机会,他一个前滚翻躲开了射来的弓箭,顺势拔出符文剑,快速接近女精灵,女精灵丢掉长弓,抽出两把匕首,向后跳了一步,拉开距离,就在法约尔接近女精灵的时候,森林里的另一侧射出了一支箭,赏金猎人的每个动作和出剑都不会露出自己的破绽,即使法约尔在剑术上已经超越一般人,但是多年的战斗素养还是保持着,他一跳,在空中转了一圈,箭射中了他的肩头,但损伤并不大,森杰见法约尔陷入了苦战,忙从树上跳下来,不过身体还很虚弱,他也明白自己可能帮不上忙,只好躲进草丛里,静待事情的发展。 森林的另一侧跳出一个与精灵同样装扮的女人,不过是个人类,她举起弓箭指着法约尔,对着准备攻击的精灵说:“伊瑞尔,让我跟他谈谈。” “任何踏入主人地界的家伙都要杀死献祭,没有人可以忤逆主人的旨意。包括你,塔特丽莎。”精灵恶狠狠地说道。 女人转过身,一箭射在精灵面前的地上,“我不管,我不想伤你。让我跟他谈谈。”精灵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她身上的火焰燃烧起来,瞬间变成了一团人形火焰,冲向了塔特丽莎,塔特丽莎也变成了一团火焰,森杰和法约尔同时见证了两只兹克拉的对打,而塔特丽莎处于上风将伊瑞尔撞到了井边,精灵见状只好逃走了。 塔特丽莎来到法约尔身边,变为了人形。 “你的朋友似乎很不高兴。”法约尔说道。 “我不觉得这句话很幽默。让我们长话短说,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是来找希尔德的吧。” “没错,他的哥哥让我找到他。” “他死了,都是我害死他,他不该来找我,那他就不会死。” “这么说,他是死于你同伴的手里,那么你不是一个诱饵,而是真心爱他。” “如果我不爱他,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我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我很抱歉,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我会帮你把他的尸体带到遗迹边缘的小屋里,你们先走,拿到尸体后永远离开,不要回来。这是火之恶魔的诅咒。我不能害更多的人了。快走!” 法约尔明白,他对于火之恶魔的诅咒一无所知,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带着森杰离开。 回到小屋,森杰看着自己重生的地方,左手却传来巨大的疼痛,手指变成吸血鬼般的尖细,变成了利爪,森杰满脸惊恐,看着法约尔,“我这是怎么了?” “这可能是吸血鬼毒和恶魔血共同作用的后遗症,我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森杰摸摸了自己的牙,“幸好,没有吸血鬼的利齿。可我也没有你的狼眼啊。” “这倒是个好消息。有一双狼的眼睛也不是件好事情,看来恶魔血对成年人的效果没有那么强。”法约尔看着森杰的手,“我们要回斯克林特,让范里克帮忙,有些情况还是要求助于老猎人。。” “范里克?老猎人?” “他可能有些老年人的怀旧心,不过还是个好老师。她来了。”森杰也听到了,不过在法约尔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听觉也比不上法约尔。 塔特丽莎将希尔德的尸体交到法约尔手上,转身准备离开,法约尔叫住她,“你昨天就要带他的尸体走是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昨天准备偷偷带走他,可是昨天我一到井边,就变身了,我不能烧掉他的尸体,只好离开。” “昨天是满月吧。” “没错。” 法约尔若有所思,“我可能有办法解开诅咒,不过还是在满月的时候。” “谢谢你,”塔特丽莎摇了摇头,“我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他们已经在追捕我了,我等不到了,不过你可以解开其他人的诅咒。” “我会的。” 森杰冲到塔特丽莎面前,“跟我们一起逃走吧,以后再回来解开诅咒。”剩下的两人都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行吗?”森杰看着法约尔。 “我无法离开主人的掌控,无法离开遗迹。你们快走吧。我可以拖延他们。”说完,塔特丽莎的身上的火焰燃起,森杰不甘心,他不愿再一次看到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让别人死在自己面前。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塔特丽莎。化为火焰的她离开了,此去再也不会回来,森杰对恶魔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十章 古墓之影 诗人说,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费尼兹从棺材里醒来的时候,他知道不光青春已经消失无踪了,连自己关于青春的记忆也消失无踪了。而自己不光成为一位奇怪的神明的仆从,还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呼来喝去,他满腹的牢骚不知何处发泄,这个女人连自己的武器都不还给自己,“还没见过这样的家伙!” 血之猎手的货币是方形石,但是琼对于三人组身上的方形石和项链没有丝毫兴趣,这让费尼兹有些费解,不过琼不要,不代表他不要,独享战利品,费尼兹可是求之不得。但他把方形石拿给旅馆老板的话,一定会被打出来,“上哪里去找钱!”思来想去,他只好返回了跟三人组战斗的地方,把没有拿走的武器买给铁匠换了住旅店的钱,不过他背着长斧和双刀来到铁匠铺时,铁匠的反应似乎习以为常,铁匠没有问这么多武器从哪里来,快速地完成了交易,为了避免铁匠和巴洛托常备军串通好在完成交易之后把自己出卖了,这样的情况在巴洛托的土地上并不少见,他去了另一个城镇找到一家旅店住下来,当他把装好洗澡水的木桶弄好的时候,费尼兹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他靠在床边,不一会儿低着头睡着了。 费尼兹再次醒来的时候,琼已经从木桶里出来,身上卷着浴巾,正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费尼兹捶手顿足,“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真是可惜。”他心想着。 费尼兹在镜子里看到了曾藏在围巾下琼的容貌,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琼不是惊世的容貌,立体的五官还是让费尼兹无法把视线离开。 “看够了吗?” “刚开始看。”费尼兹脱口而出。 只见一个小罐子直接照着费尼兹的面门飞来,费尼兹侧身一躲,罐子打在立柱上变成了碎片,“你搞什么?这可不是扔着玩的。” “对付你这样的家伙,不需要太多的话。现在请你出去。我需要休息。” “那我睡在哪里?” “我不管。” “你怎么能不管呢?如果你不让我睡在这里,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费尼兹故意做出邪恶的表情。 “你以为我穿着浴巾就不是你的对手吗?我能站在这里,就有信心和能力让你死的很难看。”琼的手伸向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匕首,抚摸着匕首表面的花纹。 “那个,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出去看看风景。”费尼兹举起双手,向着门的方向移动,打开门走了出去。费尼兹拿出身上剩下的钱,应该是不够再单独开一个房间,他只好盘腿坐下,舒展一下筋骨,然后靠在门上准备休息,突然门打开了,他的杀人镰刀被丢了出来,没等他转过身来,门就关上了,“这个臭女人!” 第二天清晨,费尼兹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打自己的脸,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琼在用靴子踢自己的脸,而自己横躺在门里,他挣扎着起来,“你用靴子踢我的脸?” “我也没办法,当语言失去作用的时候,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你也不能用靴子踢我的脸啊?我真是受够你了,我要走了,我们分道扬镳。”费尼兹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是吗,”琼只是微笑,“半途而废,艾斯因给你的酬劳就拿不到了。” “不要了,全不要了。”费尼兹自顾自的向楼梯走去。 “你身上拿着这么多方形石,我们还得罪了那个拿锤子的家伙,你路上可要小心哦。” 费尼兹立刻站住,他知道如果那个锤子男再纠结几个血之同盟的人来寻仇,他根本只有等死的份,他知道自己完全在这个可恶女人的掌控之下,没办法,还是命比较重要。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走过费尼兹的身边,“我带你去古墓探险,到时得到的方形石平分,我不会亏待你。快跟过来。” 费尼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无可奈何地跟上琼的脚步。 在费尼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琼已经调查到巴洛托王国多年征战的维达利亚领主拉苏蒂安陵园的卫兵安排和具体地形地貌,现在她要迅速干掉这个变为活尸的战争狂人,夺取他身上的神之碎片,希望还没有其他的猎手发现这个好猎物。在琼的眼里,费尼兹的这个人虽然战斗力不高,又有些蠢,但是她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 “拉苏蒂安素有巴洛托铁血领主之称,在巴洛托和北方的领土之争中,拉苏蒂安的过人口才和强硬的态度,深得皇帝的信任,在几次大战之后,拉苏蒂安铁血之名遍布全国,他也从此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几年前他看上了当地神庙的女祭司尤拉,被拒绝之后,他竟然拔剑杀死了女祭司,女祭司临死之前,对拉苏蒂安下了诅咒,让他死也不能安息。结果不久前这个家伙死了,祭司的诅咒也应验了,现在他在自己的陵墓里,有时出来杀个动物或者卫兵,他的双手活着的时候就沾满鲜血,死了还在杀人,我们要干掉他。” 在听了琼的讲解之后,费尼兹问道:“他没有那么好对付吧?” 琼用围巾遮住了脸,费尼兹看不到她的表情,“最难对付永远是人,人心有时恶魔还要丑恶,为了一些理由他们会向恶魔一样互相残杀,而野兽是不会互相残杀的。现在幸运的是,拉苏蒂安已经不是活人了。我不必手下留情,也不太用思考它会怎么对付我。” “这就是你不拿那三个人身上战利品的缘由吗?” “没错,如果可以不杀他们的话,我也不想干掉他们,我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都是活着,何必给自己那么多条条框框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成为什么样的人有时候自己也无法控制。” 琼没有反唇相讥,费尼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一路沉默,到达维达利亚领主墓园时已经是深夜了,墓园的周围分布着稀稀两两的士兵,他们看准换班间隙偷偷溜了进去。 在火把的幽暗灯光下,费尼兹开始看到巴洛托维达利亚朱利安家族的陵园,他暗自感叹,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人间权贵,死的的时候也是风光大葬,如果自没有那位所谓神明的眷顾,自己就躺在荒山野岭了结自己无名的一生。 “这里就是古拉蒂安的墓了。”琼把身后的袋子丢给费尼兹,“对付活尸,除了解开诅咒之外,就是把它烧掉,快把炸弹埋好。” “你要炸死他?会把卫兵吸引过来的。” “只要这里发出什么动静,卫兵会以为他们的国王又出来杀人了,他们会立刻逃跑,而不是来看发生了什么。” 费尼兹突然一动不动,手里的袋子也掉了下来。 “你傻了?”琼看着他。 “背后,”费尼兹颤抖地指着琼的身后,“有鬼!” 琼一转身,发现地上钻出了两个衣服破烂的骷髅,手上拿着弯刀,琼暗自感叹,“古墓之影!” 赏金猎人 卷末梳理 新增登场人物及其主要事件: 北方七国, 法约尔,人称“屠龙者”,最后几位正统派赏金猎人之一,现和森杰前往斯克林特。 萨克森,最后几位正统派赏金猎人之一,现正在斯克林特写没人看的猎人教科书。 范里克,赏金猎人大师,正统派资格最老的猎人,现在斯克林特修房子。 巴维,刺客派赏金猎人大师,现位于格里萨尔斯地区。 布鲁姆,炼金派赏金猎人大师,现位于巴洛托王城。 威廉,魔法派赏金猎人大师,现位于罗根拜尔金斯学院。 兰德斯,著名刺客派赏金猎人,人称“快刀”,由于刺杀国王失败,被吊死在巴洛托。 奥尔金,北方七国之首寒冰城之王,现位于寒冰城王宫。 科尔尼斯,北方七国之一古登堡之王,现位于柯布荒原。 卡斯柯,北方七国之一冬皇山之王,现位于冬皇山瞭望台。 多尔苏柏,北方七国之一布洛欣尼亚之王,现位于罗根王宫。 萨兰德,北方七国之一多兰古特之王,现位于罗根王宫。 法波,北方七国之一卡斯加墨之王,现位于卡斯加墨罗德山口。 波利第,北方七国之一罗根之王,现位于罗根王宫。 埃塞顿,奥尔金长子,王位竞争者,现位于奥列奇克山猎杀冰巨人。 拉德娜,奥尔金次女,王位竞争者,现位于寒冰城王宫。 卢安,奥尔金末子,探险家,医生,现位于罗根境内进行探险活动。 德拉罗科,科尔尼斯之子,未来的国王,现跟随其父亲。 弗拉德韦,德鲁伊,时光小队向导,现返回萨德尖碑。 戴拉奇,大德鲁伊,曾教导卢安,现位于卡里得圣殿。 血之猎手, 费尼兹,血之猎手新人,现位于维达利亚领主墓园。 琼,经验丰富的血之猎手,现位于维达利亚领主墓园。 艾斯因,守墓人。血之猎手商人,现位于格里特的伍德教堂墓地。 克苏拉,新猎手引导者,现位于无名神殿。 达蒙,劫掠三人组之一,武器为大斧,被费尼兹杀死。 霍尔特,劫掠三人组之一,武器为双刀,被琼杀死。 马洛斯,劫掠三人组之一,武器为双锤,被琼断手。 巴洛托, 莉莎,位于巴尔维卡区域杜尔登镇,人称林中女妖,被吸血鬼所杀。 卡尔敏,出现在布雷托镇,吸血鬼女,被法约尔所杀。 拉特罗,出现在杜尔登镇,异种吸血鬼,被法约尔,森杰和罗宾合作杀死。 海丽安娜,绑架森杰,吸血女妖,被法约尔杀死。 海莲娜,绑架森杰,招来食尸鬼,吸血女妖,追踪法约尔和森杰到恶魔遗迹外。 伊瑞尔,兹克拉,守护恶魔遗迹,现追杀塔特丽莎。 塔特丽莎,兹克拉,恶魔遗迹背叛者,现生死未卜。 拉苏蒂安,巴洛托维达利亚领主,已死,据称变为活尸。 北方恶魔及黑暗军团, 巴尔丹,火之恶魔,被温特王带领骑士投入圣井中,而恶魔的力量却仍在发挥作用,兹克拉就是他的奴仆。 马萨德雷,黑暗军团科学家,具有神秘的身份,现正前往北方前线区域捕猎人类。 卡斯菲,无翼之王黑龙族人,属于下等龙类,是塔那托斯的侍女,现在瘟疫大殿。 安特拉塔瑞丝,塔那托斯的母亲,是无翼之王的族妹,曾伪装成人类嫁给王城王族,生下塔那托斯,现在北方废土。 特里斯奥克斯方面, 格里斯:调查军团优秀新兵,诺伊托拉是他的导师,出身于特里斯奥克斯边陲之地德布鲁,现为诺伊托拉北方前线调查小队成员。 丽拉尼斯:医疗军团新兵,与格里斯来自同一个地方,现进入医疗进修学院学习。 古拉德雷:特里斯奥克斯四大家族之一拉尔修家族成员,新兵训练营总教官,现在训练营训练新兵。 普罗布斯:特里斯奥克斯四大家族之一克劳迪家族成员,调查军团副军团长,现在调查军团总部。 希绪弗斯:特里斯奥克斯四大家族之一拉尔修家族领袖,护卫军团军团长,现在寒冰城王宫。 名词说明: 1、关于特里斯奥克斯四大家族,分别是拉尔修家族,克劳迪家族,赛鲁维家族和克洛诺斯家族,特里斯奥克斯奉行人各有其职,各司其职,尽心尽力,则百世俱兴,对时光之力的善用和对瑟琳娜女王的忠诚是对每一个特里斯奥克斯的要求,特里斯奥克斯只有极少数会形成家族纹章和名号,女王虽然博爱,但想得到女王的青睐可不容易,四大家族不光有生于其中的人,也有女王赐姓的情况,所以四大家族在特里斯奥克斯的地位很高,其家族众人也地位显赫。特里斯奥克斯对外国人不是十分友好,外来者也很难融入这里庄严肃穆的氛围。 2、关于北方地区的信仰问题,安格与伊是整块源神亚大陆的主流信仰,被人们称为主神,创世神,但在很多地方其实人们不会直接信仰他们,这个情况在北方尤为明显,时时刻刻面对恶魔的威胁,使得他们对生育之神弗丽雅和战神博德米尔尤为倚重和信奉,而由于众多德鲁伊的存在,死亡之神这一个象征死生循环和自然的本质的信仰也并不奇怪。 3、位于幽燕之塔的术士和位于格拉瑞尔的巫师或者魔法师的魔法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格拉瑞尔,学习魔法是不太需要天分的东西,魔法对于格拉瑞尔人属于家常便饭,格拉瑞尔的魔法发展长期处于一种停滞的状态,幽燕之塔的术士们的魔法探索更深入,他们几乎不需要魔法触媒,但魔杖或者魔法戒指这种东西对于格拉瑞尔巫师则必不可缺。很多术士几乎从小就有很高的魔法才能,经过训练,他们往往能掌握一些精灵留下来的古老魔法,有时会达到禁忌魔法的程度,或者说叫做黑魔法。而格拉瑞尔不存在黑魔法这种说法,因为会伤人的魔法在学校里都不会教的。而法约尔的火焰法术,则与魔法不同,火焰法术的专称叫做灭术,火之戒指也不是像格拉瑞尔的魔杖一样能够造出来的,火焰的力量神秘得多。 关于下一卷, 森杰将前往斯克林特——猎人们曾经的家,诺伊托拉小队则面临的地下世界的巨大挑战,我们倒霉的费尼兹先生与可爱的琼则要开始应对死人与活人的杀意,神秘的空中之国又有多少秘密呢? ——《混沌骑士》 第一章 时空之女 “我是神之子 诞生在这个堕落的世界 悲伤的声音在背上留下伤痕 我无法承受这世界 有这样的想法 哪里都没有我的栖身之所 只有些令人难过的冰冷的墙壁 接下来又要对谁示弱呢? 不要到最后才把你的手伸出来 要是你就一定能救我 让我安静下来 时间很快会带走痛苦。” 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威廉大师都是早早就躺下了。有时候,蜡烛一灭,他的眼睛随即合上,都来不及咕哝一句“我要睡着了”。半小时之后,他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睡觉。这一想,他反倒清醒过来。他立刻起身冲出房间,夜色正浓,拿着灯台踏上一级又一级台阶,来到拜尔金斯学院的观星台,他如狼的的双眼通过观星望远镜查看着星象,他盯着天际,寻找着那一颗闪烁着红光的星星——暮星,当他找到那个星星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暮星突然又不见了,威廉大师的身体向后倒去,他一下子坐在地上,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维拉,你千万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啊,弗里克,一定要保护好她,不然我们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爷爷,为什么不然我出山去杀怪物啊?我都学了这么多年的剑术了,我还从威廉大师那里学会了魔法,连萨克森叔叔都说我的魔法比他厉害,让我出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够了!”眉毛和头发都变的灰白的弗里克大师放下了手中的早餐,“这个美好清晨的氛围,都被你的叽叽喳喳破坏了,能不能让我把饭吃完。还有不要叫我爷爷!” “哼,爷爷,你这么搪塞我,不理你了。”维拉用手支撑着脸,用力地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萨克森见状立刻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萨克森叔叔,” “今天的面包真不错。” “那是昨天剩下的。”维拉白了他一眼“萨克森叔叔,你听我说,” “老爷子说的不错,今天天气真不错,是吧。” “萨克森叔叔!”维拉站起身来,准备开始日常的抱怨模式,往常萨克森只会默默承受,今天他却出奇地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但维拉可不会就此停止,斯克林特小魔女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们太过分了。” “你听!” “听什么?”维拉被弄糊涂了。 “如果我没闻错的话,是法约尔,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陌生人的气味,不知道是谁。” “你不是叫我听吗?” “你当然只能听了,你又不是正统派猎人,而我们可以用闻。” “维拉,快去给法约尔和我们的客人打开大门,别让他们等急了。”老爷子弗里克发话了。 “为什么我去?”维拉一脸嫌弃。 “我跟法约尔叔叔最好了,”萨克森模仿着维拉的语气,“还不快去迎接你最亲的法约尔叔叔。” “不跟你们这帮臭男人理论。”维拉气红了脸,向斯克林特城堡大门跑去,而剩下的两人则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偷笑起来。 法约尔每个冬天都会回到斯克林特来陪弗里克大师,在他心目中,弗里克是像父亲一样的人,斯克林特也是能唯一称为家的地方。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人愿意来这个穷山恶水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里虽然是属于北方七国西北部的国家卡斯加墨的地盘,却从未见过卡斯加墨人来宣称自己的主权。 森杰一路连话都不想说,如果巴洛托的秋风秋雨已经让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的时候,那么北方的寒冷又给了他当头一棒,幸亏罗宾这位好朋友愿意相伴,才让他的路途才有调侃的乐趣。虽然那天罗宾扔下自己一个人去找女人快活,但是在自己失踪的那段时间也是跑断了腿来寻找自己,而对前往北方斯克林特也是一口答应,其实森杰明白,罗宾也想找个地方避个风头,赏金猎人的领地,斯凯勒斯人肯定不敢来抓他,不过他也要经受斯克林特残酷环境的挑战。 “十多年来,斯克林特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弗里克看着走进来的四个人不由得感叹,“欢迎回家!法约尔!也欢迎你们的到访。” 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弗里克大师看着森杰,跟法约尔和萨克森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动神色地坐在长桌上。 “你看维拉有没有什么变化?”萨克森一脸坏笑地对着法约尔说。 “恩,还是那么的,朝气蓬勃,你们让她出来接我,不会是让她烦得受不了了吧。” 弗里克和萨克森笑了笑,弗里克大师说到,“你今天回来可是救了我们一命。” “这两个臭男人天天就知道调侃我,也不听我说话。不让我去出去杀怪物。” “我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有一头年轻狮鹫在周围活动,有时间可以让萨克森带你去杀怪物。” 维拉想了想,“这样也行吧,能杀怪物就行。” 罗宾偷偷对森杰说,“那个姑娘一直在看你。” “真的吗?”森杰吃了一惊,他偷偷看了一眼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维拉,“你别乱说。” “你别不信,我可也是有经验的人了。” “你的确是有经验。这一点倒是真的。” 在这之后,法约尔带着森杰去单独去见弗里克大师,向他说明了给森杰喝下恶魔血的时,还有他左手的情况,弗里克大师检查了一下森杰的情况,“如果威廉大师在这里就好了。” “没办法吗?”森杰问道。 “小鬼头,不是没办法,威廉不在,只好我自己去翻书了。我会想办法的。不过在治疗你的左手期间,你要接受赏金猎人的训练,我会很严格的要求你的。” “没问题。”森杰语气坚决。当森杰和法约尔逃离恶魔遗迹和充满迷雾的森林之后,法约尔和他就森杰未来的道路进行了一番探讨,法约尔深知正统派赏金猎人的衰落,对于森杰的出现,他觉得看到了新的希望,森杰在这番经历之后,也下定决心称为一名赏金人,磨炼技艺,有一天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无论什么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 第二章 混沌骑士 “人到底和其他的生物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反驳了,人和狗的区别多大啊,你眼睛是装饰品吗?这类的话肯定层出不穷,对对对,这类话是没错,我也可以帮你举出无数的例子,无论是你们眼见到的例子还是我学术上的例子,这不是我想探讨的问题的重点,我想说的是,人与狗这样的动物的根本本质区别是什么,懂了我的意思的人就会回答说:'人有灵魂。'说出这句话的人可以跟我一聊了,因为你的知识水平和认知水平终于达到与我能够讨论问题的水平了,可是,我马上就要打击你的信心了,因为经过几次玩命的实验,在术士的帮助下,花了我好多钱的前提下,我让术士使用了两次死者召唤术,被他们称为禁术的那种东西,我见到了我死去的老婆的灵魂,也见到了我死去宠物狗的灵魂,那个术士看起来不像是个骗子,而且我家养的花都枯萎了,这也跟他所说的死者召唤术会吸取生命的特点完全一样,在这样的前提下,可以证明人和狗看来都是有有灵魂的,难道我要得出人和狗本质上没有区别的结论吗?我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格里验尸官杰里科的研究日记 乌云密布的黑暗夜晚,正是发生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最佳时刻,此时在格里特附近诺克额尔山一道虚空之门突然开启,一位浑身铁甲,头戴厚重头盔的骑士骑着同样铁甲的战马狂奔而来,那头盔挡住了骑士的脸,而他身穿的盔甲与任何骑士团的风格都不相同,那匹战马也不像凡间之品,不然它怎么能在厚重的铁甲下还能承受得了骑士的重量呢?而战马的身上则绑着六把剑或者样子长得像剑的武器,令人吃惊的这匹马还能狂奔,实在是令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从地狱来的,那匹马肯定不是人间的马。 “我身上所有的苦痛,将悉数奉还,死灵大帝。” “这些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做古墓之影啊?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影子啊!”看着拿着武器向费尼兹和琼走过来的骷髅,费尼兹大喊大叫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多话,还不拔剑!”琼已经做好防御的姿态。费尼兹这才意识到,他抽出了手中的手杖剑,两人的身后发出了骨头碰撞的声音,费尼兹心里一惊,他转过头去,又来了两个古墓之影,“这下怎么办。” “只能有一个办法了。你快去找活食领主陵墓的入口。”此时一个古墓之影跳过来,一刀劈下,费尼兹立刻向陵墓的另一边跑过去,而四个古墓之影没有去追他,而是将琼围成一个圈,慢慢的包围她,琼则先出手,她直接扑向一个古墓之影,用身体的重量压倒他,一个翻身就逃出了包围圈,慢下一秒就会被四刀齐下砍成碎片,她知道对付古墓之影只有三种办法,其一就是用神圣的力量驱逐他们身上的恶灵,其二就是等到天亮,其三就是逃跑,费尼兹看样子就是连教堂都没去过,只好,尽快逃跑。 “我找到入口了,快来!”陵墓的另一边传来了费尼兹的声音,古墓之影的速度更快,琼只能靠着转弯和跳跃拉开距离,到了墓室的另一面,就看到了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裂口,看来变成了活尸的领主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她拼了命地跑着,一个滑行躲开了砍向头颅的一刀,随着她滑进裂口,金属碰撞墙壁的声音传入了琼的耳朵,而古墓之影却不敢进来,只在裂口外面徘徊。 “费尼兹?”琼踏出第一步就踩在陵墓被外力摧毁的石柱碎片上,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她迅速用双手撑在地上,手上却摸到了一条人的手臂,她心里顿时凉了一半,她又迅速平静心情,“不靠谱的家伙死了才好呢。”她咕哝着。 “不好意思我没死,女士。”费尼兹手上拿着一个简易的火把,“我只是躲得比较远。” “那还真是可惜。”琼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手臂轻轻地放下,“现在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虽然你觉得我傻,但是我还是看得明白情况的,现在外面是十分凶狠的古墓之影,里面还躺着一个能把墙壁打穿的尸体。以我的实力恐怕是活不长了。” “你声音小一点的话,不会死的那么快。”琼靠近费尼兹的耳边,“如果我们能在天亮前不惊动拉苏蒂安的话,就可以活下来。” 就像是在和两人做对一样,外面走开的古墓之影开始用力地击砍着墙壁的外面,墓室的内室传来了巨大的响动,又发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吼叫,电光火石之间,拉苏蒂安就出现在两人面前,拉苏蒂安首先冲向琼,拉苏蒂安虽然迅速,但琼已经做好了准备,由于拉苏蒂安扑跳过来,琼向他的脚下一跳一弯身就躲开了攻击,在此刻,费尼兹竟然不要命的把手中的火把丢中了活尸领主的头,他站在墓室的另一侧,手持着猎枪,“金发姑娘,刚才我迅速地把我这辈子过了一下,”活尸开始向费尼兹吼叫,“你还是挺漂亮的,”拉苏蒂安向费尼兹狂奔过去,“这后面就是墓室正门,后面有我们的炸药,”费尼兹显然已经害怕得话都开始颤抖和语无伦次,琼明白他的计划是吸引拉苏蒂安撞开正门,但费尼兹的动作由于恐惧也开始变慢了,他向自己右侧闪躲,活尸的确撞向了正门,费尼兹却没有逃出它的攻击范围,强壮的手臂抓到了费尼兹的肩膀,活尸把门撞开了一个洞,碎片四射,费尼兹也被抓着冲出了原来被封死的正门。 琼赶紧冲出去,拿出腰包里的燃烧弹,一手一个,跳过碎石堆积的门口,看着手臂受伤的费尼兹费力的举着枪和活尸面对着炸药对峙着,活尸也不敢轻举妄动,跟在活尸后面不远处四个古墓之影看到了琼,立马提刀来砍,琼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冲向活尸领主,背对着的领主转过身神来,费尼兹后退了几步,开了枪,不幸的是,没有打中炸药,费尼兹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枪声发出的一瞬,活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琼把左手的燃烧弹丢向活尸,立刻烧了起来,活尸开始胡乱抓,琼趁机从活尸侧面绕了过去,来不及停下的古墓之影撞在了活尸身上,活尸前进了几步正好到了炸药附近,琼右手的燃烧弹正中炸药,一番剧烈的爆炸之后,活尸被炸成了碎片,古墓之影所附着的骨头也被炸毁了,琼拉起费尼兹立刻向墓园出口跑去,也顾不及拿方形石。 “方形石啊!” “你小子没事啊,古墓之影还会复活的,早上再来也不迟。” “你说的对。” 第三章 地下逃亡 “现在怎么办,我们恐怕已经惊动了地精哨兵,他们正在赶过来!”芝诺低下身体,把脸靠近地面。 大家都看着诺伊托拉,等候他下达命令,诺伊托拉明白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任务已经失败了一半了,不论如何,他们是我们的同伴,现在必须救出他们两个。寇马可,泰勒你们负责引开追兵,完成任务后及时通知联系总部,等待下一步命令,剩下的跟我一起隐蔽,跟我一起潜入地下救回他们两个。立即行动!” 泰勒欲言又止,形势危急,诺伊托拉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可不是坐在桌子上开会。虽然形式严峻,但是侦查小队依然保持极高的素质,剩下的三人借助着残破的建筑物和地形隐藏了起了自己。寇马可和泰勒则向着缓冲地带快速移动,吸引着各个前哨战和地下洞口聚集而来的地精。带头的地精队长呼喊着: 冲!杀!吃了他们! 小子们,蠢货们,抓到他们的拥有第一口吃的权利! 把那群北方联盟的狗腿子们,做成美味佳肴! 抢!追!杀! 锤子!短刀!勺子! 都给我认真点!不然,你们给我洗碗去! 一群地精抓着菲洛和卢奇安从他们掉下去的洞里上来了,一个地精对带头的队长说,“有两个家伙掉进了我们废弃的食物储藏室里了,老大,看起来还挺鲜美的,怎么办?” “废话,老样子,把他们杀了,给我煮了!” 诺伊托拉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宝刀静谧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出手,面对如此多的地精,还缺乏地形的优势,出手只能凶多吉少,这不是一个队长应该有的觉悟,他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卢克莱修将军会怎样做,但是他做不到;他身上有着女王的绝密指令,可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去他的队长!去他的女王吧!我只要自己的兄弟!” “半兽人也要分一个人类!”就在此刻,一队半兽人冲了过来,半兽人比地精高大许多,在黑暗军团里的地位也比地精高,“你们可别想着独享。” “巴拉克!这是我的人抓到的,你别想跟我抢!”地精队长看着走过来的巴拉克,心立马就颓了,不过还保持着强硬的态度,“我的人可比你多!” “哈哈哈!”巴拉克发出难听的笑声,他身后的半兽人战士也跟着一起笑起来,简直像酒馆里醉鬼们的大合唱地精们随着他们的笑声而颤抖着,“阿尼戈,我不管你们有多少人,我们保证可以先把你撕成碎片!然后把你们干掉!别以为大王给你个队长做,我就不敢杀你!” 就在地精和半兽人争斗战利品的时候,寇马可和泰勒勾引着地精的追兵已接近了北方联盟的驻扎区,除了群殴能力强大之外,他们两个对付地精没有什么压力,何况还是在逃跑,不久就把他们甩掉了。 “马萨德雷大人到了,请队长们去见他。”一位地精传令兵从一个隐秘的洞穴里跑出来,阿尼戈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立刻趾高气扬起来,“巴拉克,你不用神气!就让马萨德雷大人评判吧!小子们!蠢货们!回到岗位去,巡逻的给我睁大眼睛.”半兽人恐吓地张开大嘴,吓得地精们立刻立刻压着卢奇安和菲洛进入了洞穴,半兽人小队则跟在后面,诺伊托拉给了格里斯和芝诺一个眼神,芝诺用石头把半兽人队伍里最后面的两位吸引过来,进入废墟岩体里,其后诺伊托拉和格里斯飞身出来捂住他们的嘴暗杀掉他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半兽人的衣服穿戴十分简便,诺伊托拉和格里斯立刻换上装束,跟上队伍,芝诺则待在原地继续隐蔽,看准时机,吸引敌人注意力,然后接应他们。由于地精平时对半兽人十分害怕,所以路上的地精也不敢盘问他们,两人就成功混进了半兽人队伍,伺机救出两名队员。 他们进入了地下的一个巨大的内室,中间有一个大篝火,篝火的对面,是一个用骨头堆成的高高的座位,借着墙壁上插得满满的火把,把内室照的通明,诺伊托拉远远地望见了那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旁边恭敬的坐着一个高大的半兽人,座位的对面站满了全副武装、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半兽人和地精,显然那大大的座位本是半兽人的,只是让给了他。那就是地精口中所讲的马萨德雷了,诺伊托拉没想到马萨德雷竟然是一个人类,而且在黑暗军团里的地位竟然那么高,连半兽人领主都要敬他三分。 跟随着半兽人走到座位附近,那里站满了地精和半兽人,他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和难闻的气味,有的半兽人正在和地精推搡着,有的则在嘴里嚼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而诺伊托拉看清了那人的面目,诺伊托拉当场给了他一个评价:除了身形之外,一点都不像个人类!他五官扭曲,有着半兽人一般的獠牙,鼻子却是扁平的只剩下了两个孔。浑身的皮肤是绿色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座位的两旁对方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如盔甲,武器和漫山遍野都可见的矿石,可能石英石在他们眼里就是宝物了吧,那人一伸手,内室里就立刻安静了,诺伊托拉明白这位马萨德雷能够镇住这群怪物,是因为他散发出来的强大的魔法力量,那气场让人感到极大的压力,让人会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阿尼戈,你带回了什么?”半兽人领主发话了。 “马萨德雷大人,领主大人,是北方联盟的狗腿子。”他示意手下把从菲洛和卢奇安身上搜到的战利品抖落在地上。有两人的随身配剑,菲洛的科技背包,里面装着便携式魔法防护装置和一些他的科技产品,还有零件,当然还有卢奇安的“安娜!”诺伊托拉能猜到卢奇安此时的心情一定是崩溃的。 “这可不是他们自己发现的,我们也有份!”巴拉克也冲上前去。 “大人,他胡说!”阿尼戈立刻跪在马萨德雷面前。 “不,”马萨得雷低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内室洞穴,他离开座位“他们不是北方人,这样的步枪和装置,没有几个地方能够做的出来。” “那大人,他们是哪里的混蛋呢?”半兽人领主问道。 马萨德雷拿起配剑,拔了出来,他看着剑身,喃喃地说道,“赫斐托斯家族工艺,一定不会错的。你们也是倒霉,遇到了我,就算你们没把高斯眼镜藏起来,这群家伙也不会知道你们的身份的,也是你们幸运,我将用瑟琳娜那个贱人的子民当我的实验品!把他们给我带走!”暗影小队立刻把卢奇安和菲洛接手过来。留下阿尼戈和巴拉克一脸疑惑的站在那里。 “阿尼戈是吧,还有其他人吗?”马萨德雷对地精队长说道。 “有两个逃了。” “那还有三个呢?” “大人,我没见到其他人。” “他们一定混进来了,”马萨德雷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快给我找!” 第四章 猎人之路 一天清晨,斯克林特还有些寒冷,冬天感觉近在眼前,法约尔就叫出了森杰,给了他一套赏金猎人学徒护甲,这护甲看上去似乎有些老旧,不过穿上后十分合身,动作也不会受影响。森杰很兴奋,因为这是他接受猎人训练的第一天,他还在想着猎人的训练跟格拉叙骑士们的训练有什么不同。 “拿好,这是你的剑。”看着法约尔手里的剑,森杰有些失望,他得到的是一把普通的剑,不是他所希冀的法约尔所用的帅气的符文剑,法约尔看出了森杰的心思,“想要这把屠魔剑?”森杰点了点头,“等你毕了业再说吧。”说完法约尔向训练场走去,森杰跟在后面问道:“我怎么算毕业呢?” “这个嘛,我可说了不算。”法约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 “那谁说的算呢? “嗯,不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完,法约尔加快了步伐,森杰半跑着才能追上他,接下来不论他问什么,法约尔只是笑而不语。 斯克林特要塞布局精密,若不是熟悉地形的人一定会迷路,森杰跟着法约尔,不敢落下一步,经过一番曲折的行进之后,法约尔和森杰来到了斯克林特猎人要塞一侧空地的训练场,训练场的一侧是练习剑术的假人,另一侧是练习步伐的木桩群,场地上范里克大师正在无奈地看着在木桩群上跳来跳去玩得正欢的维拉。维拉做着各种各样危险的动作,看得森杰心惊肉跳,最后维拉终于注意到了他们,她翻了一个跟头,在空中倒着给法约尔和森杰挥了挥手,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你们不应该鼓个掌嘛?” 法约尔开始鼓掌,森杰也跟着鼓起了掌,“我就知道法约尔叔叔最有眼力了。”森杰看着她的笑容,没料到一个尖刻的眼神突然转到了他的身上,“小狼,你的掌声很敷衍嘛,这是看不起前辈了?” “啊?”森杰不知道维拉为什么叫自己小狼,还有她语气里的针对,让他有些意外,“没有啦,我只是没搞清楚情况。” “行了,维拉,不要再胡闹了。”范里克大师正声说道,“维拉,你这是什么东西!完全是杂耍嘛,这也是从罗根的学院里学来的?下次威廉来的时候,我可要和他聊聊,你到底学到了什么礼仪回来。” “爷爷,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 “这里是训练场,没有幽默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训练就是战斗,要严肃认真。”维拉回忆着范里克曾经跟他反复强调过的话。 “这也是你必须记住的!奇奈-森杰!” “是的,我明白了。”森杰终于明白了是谁来决定他是否能够毕业成为一名赏金猎人。森杰看向法约尔,法约尔则一歪头,看着范里克。 “故弄玄虚!”森杰心里想着。 “森杰,拿好你的剑,把我想象成你的敌人,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不用担心伤到我。” 森杰回想起兰德教官教给他的东西,“双手持剑,剑尖略向上,重心向前。” “来,进攻,以任何你能想到的方式。” 森杰知道,范里克想知道自己的实力,他也想知道这位受到法约尔尊敬的赏金猎人大师究竟实力有多高,森杰喊了一声,快速向前,来到范里克身前,把剑高举,向老猎人砍去,范里克后撤一步,用剑轻接重击,转身格挡住森杰的剑,森杰一见攻击不成,又一记横扫,范里克早己经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此时此刻,森杰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名巫师的身份,“别怪我了!”他口中念起咒语,丢给范里克一道冲击魔法,老猎人并不惊慌,他右手握成拳头,也发出魔法的光辉来,硬接下了这个冲击,范里克大师一个滚翻接着一刺,吓得森杰连退了好几步,范里克接下来连续有力的半弧挥击,森杰只能继续后退,脚步也乱了,完全想不起怎么反击,“是出剑还是使用魔法,我该怎么办。”森杰突然脚下一绊,后仰倒在了地上。 “看来你学过两下子,不过不够熟练。”范里克的剑出现在森杰眼前,不久剑收了回去,变成了大师伸出的手。 森杰站了起来,“范里克大师,你说的没错,我跟格拉叙的骑士们学过两个月的剑术。” “不过现在你要忘记骑士们的剑术,骑士的剑是战争之剑,而我们赏金猎人的剑是,” “生存之剑!”维拉突然插了一句。 “不要多嘴!再多嘴我就让你把斯克林特打扫一遍,不准有任何灰尘。” “我闭嘴。”维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森杰,记住了,骑士为国王而战,他们的战斗想着为国王而战,为荣誉献身,他们出手是为了杀死敌人,我们不为了任何人,我们的出手必须留有余地,保证自己的生存,懂了吗!” “明白,生存第一,杀敌第二。”森杰总结了一下,这种总结的能力也是在格拉瑞尔阅读冗长无聊报纸的时候练就出来的。 “没错。”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的魔法早有防备吗?” “因为我自己告诉你我是一个巫师。”森杰看着范里克大师,心里很想笑,但是不敢流露出来。 “法约尔,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范里克大师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跟你的确说过他懂魔法,不过他之前说过自己是一个巫师。” “维拉,你在干什么?”范里克大师看着背对着自己笑得正在颤动的维拉。 “没有什么,大师,我只是想起今天早上萨克森叔叔讲起的一个笑话。” “你还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森杰,在教你战斗技巧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下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我们需要学习一下布罗利大师的经典教科书,”范里克转向维拉,“维拉你作作为前辈,有必要指导一下新人,你过来吧。” “能不能不去,我再也不想读那本丑书了。” “我说的是必须,不来的话,就去打扫卫生,连一个头发都不许有!” “法约尔叔叔?”维拉满怀期待地看着法约尔。 “我去看看罗宾和萨克森杀了狮鹫没有,你们加油。” “真是的,”看着走远的法约尔,维拉只好怒气冲冲地看着森杰,“小狼,” “我先走了。”见势不妙,森杰立刻跟上了范里克。 “一群混蛋!” 第五章 神之使徒 “神很仁慈,神也很严厉。不需要你们带进坟墓里的金币,也不需要你们奉献子嗣,神是如此的仁慈,甚至不需要你们记得他的名字。神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献上石头,作为你们重生的小小代价。神也很严厉,无法献上石头的人,忤逆神的,就是背弃了誓约,毁坏约定的人,将由神之子夺走你的灵魂!” 晨光微曦,连深秋的寒风都无法叫醒昨晚为了躲避古墓之影追击玩命狂奔的琼,费尼兹在一边,看着这个体型纤细的女人,可就是这个体型纤细的女人背着惊恐的他跑过了半个森林。 “你丢掉我自己跑吧,我只会拖后腿。” “这是个好办法。” “那还不把我丢下。” “你不光傻,还很蠢。” “我在你眼里就没什么优点吗?” “没有。” 想起两人逃命时琼跟他说的话,费尼兹觉得自己还真不是很懂这个女人,古墓里的时候,明明很担心自己,却说死了才好,命在旦夕的时候也不说一句软话,“明明善良的不行,还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还戴着奇怪的围巾挡住自己的脸蛋,让我好好看看你,揭开你这女人的面具。” 在费尼兹的手碰到琼围巾的瞬间,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费尼兹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早上好!美女。”费尼兹顾只好左右而言他,不过左面没有人,右面也没有人。 “你好,色狼。” “你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 “只有傻瓜才会说谎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很不幸,你就是那个傻瓜。哎,这个东西压得我好不舒服。”琼把胸口的项链拿了出来,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坐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出一连串的骨头碰撞的声音。 “胡说,哪里写着!”费尼兹把自己的脸凑近琼,琼用力地把他的头推开了,“你这女人真暴力。” “枪没丢掉吧,上膛。”琼的声音突然变小了。 “我手受伤了啊,怎么上膛!”费尼兹不依不饶起来。 “你个笨蛋,趴下!”琼立刻抽出银剑,与此同时,草丛里响起一声枪响,子弹从费尼兹眼前飞过,吓得他立马趴在了地上。 “为毛总是打我!”费尼兹趴在地上也不忘抱怨一句。 琼也不管他,从腿上抽出一把飞刀,丢向枪响的草丛,正中目标,却没有人受伤时发出的痛苦叫声。琼正觉得奇怪,一个人站了起来,让琼和费尼兹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他的装束虽然是血之猎手的风格,但已经破烂不堪,他浑身伤口,已经化脓,看起来就像是海里的长满吸盘的章鱼怪,这人手上插着飞刀却浑然不觉,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更恐怖的是他帽子下的脸完全就是马的脸,就像是哪位恶趣味的医生把腐败的死马的头的和尸体缝了起来。 “失败者!”琼脱口而出。 这次费尼兹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看到琼口中的失败者时已经目瞪口呆了。 “你没有必要与我们战斗,神之手在找你,快逃吧!”琼对着已经半人半兽的袭击者说道。 “他恐怕已经废了,因为那么近开枪都没打到我。”费尼兹缓过神来,就来口说了这么一句破坏气氛的话来。 “你还说别人!” “我怎么啦!” 失败者把枪像棍子一样挥舞起来,琼也顾不上和费尼兹斗嘴,正准备杀死失败者的时候,天空变得阴暗,空气也变得寒冷起来,那种冷不是早晨的清寒,而是如你没穿衣服站在极北之地受到刺骨寒风的侵袭般的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一般! 费尼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努力地抬起头,看琼也在全身抖动,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都看见了对方发自灵魂的恐惧。 从天空坠落了什么东西,不过掉在地上的时候却静谧无声。 费尼兹和琼都感觉到了有个东西在接近自己,费尼兹张着嘴说些什么,琼以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其实费尼兹只做了说话的动作,没发出声音。 那东西穿过两人的时候,费尼兹都把脸贴在了地上,琼用尽全身力气把头转过去不看那东西,虽然全身寒冷,头上却冒出几丝冷汗。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没看见,却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都特别希望没有长这双耳朵,就不会听到那么恐怖声音。 “神啊,求您了,饶过我吧!”失败者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不久发出了是无数的剑穿过身体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变得微弱了,“求您了,饶过我吧!” 那人人被在地上拖着,随后就那个人就被吃掉了!那声音的确是吞咽的声音没错,就像是喉咙里卡着无数沙子一样,费尼兹和琼就像在把耳朵贴在那东西的喉咙上一样,每咀嚼一下,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就清晰地传进耳朵,对费尼兹和琼就像是酷刑一般,而对失败者来说,就是生命终结的最后一步。 不知持续了多久,对两人就像是一辈子那么久,那声音终于消失了! 琼刚松了口气,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向着自己的脸袭来就在身旁。 “费尼兹,快来帮我!” “救命啊,快来救我!” “爸爸,救我!” 琼的这些话都没有说出来,那东西已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知道那是一只手,她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她不愿回忆起那东西的模样,因为恐惧,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知为何,那只手突然离开了,寒冷的感觉正在消失,黑暗也逐渐散去,压迫感也消失了。 两人就像重获新生般呼吸着空气,连深秋的风都觉得暖和起来。 “我还活着,活着真好!”费尼兹吐着嘴里的土和草屑,拍打着脸上的尘土。 “喂,刚才那个是什么啊?” 没有琼的答复,也没有她的讽刺,费尼兹看着琼,她坐在那里用手捂着脸,他看到她在哭,而且哭很伤心。 费尼兹走过去,扶着她的肩,“没事吧。” “你混蛋!”只见琼哭红地双眼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抽出了自己的匕首。 “你别冲动!”费尼兹见势不妙,立马跑开,“我滚蛋我承认,你先冷静一点好吗?” 琼没有追他的意思,而是丢了匕首,哭得更加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费尼兹鼓起勇气又来到了琼的身边,琼也不客气,一拳打在费尼兹的鼻子上,打得他鼻血横流。 费尼兹忍着剧痛说道:“我知道你害怕。” “我不怕!” “那么恐怖的东西谁都会怕的。” “你不明白!” “对,我不懂,”费尼兹坐了下来,“我是个菜鸟,是个弱的不行的新人,剑术不好,枪法又差,打架的时候只能靠你帮我,我是个废物,但我觉得我是你的同伴,我也想帮助你,求你了,让我活着也有那么一丝意义吧,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只要你能够感觉好一些。我只想说,你不是一个人对抗那个东西,你的感觉我感同深受!” “谢谢你。” 第六章 地上地下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用时间杀死他,在他等待死亡的时间里,将他的痛苦无限延长。”瑟琳娜女王如是说。 范尔维克监狱——特里斯奥克斯光辉城市——瑟琳维亚里的秘密角落,女王所唾弃之人的坟墓。在范尔维克监狱里,没有偷盗者和杀人者,只有宗教人士,吟游诗人,还有背叛女王的人。 厚重的铁门轰然打开,一个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人被士兵拖了进来,监狱的一个隔间被打开,就像是扔一个装满泥土的袋子一样,把这个人无情地丢在了地上,后面走进来一位衣着华丽,戴着特里斯奥克审判庭法官徽章的人,他看着横躺在地上的人,“将军,不,谋逆者卢克莱修,我代表瑟琳娜女王,护卫军团审判庭,判决你在范尔维克受尽世间的惩罚,直至死亡带走你堕落的灵魂,在此,愿时光之力保佑你。” 监狱隔间的铁门关闭了,范尔维克监狱的铁门关闭了,卢克莱修睁开了眼睛,看着世间传进来的阳光,一点一点地消失,变为无尽的黑暗,卢克莱修饱经折磨的身体无法动弹,没有审判,没有公决,跟身边的无数尸骸一样,民众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死,就这样,在时间中感受死亡的召唤。 “仁慈的女王。” 寇马克和泰勒轻易地甩开了地精的追击,两人向着方尖碑所在的方向走去,路上爱抱怨的泰勒没有说一句话,面色凝重,心事重重。“没事的,诺伊托拉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不会有事的,何况对方只是那么蠢得的地精。你不要这么担心。”寇马克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作为一名防卫兵,他背后背着一块大盾,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用斗篷遮盖住,看似凶恶的面目语气却是平和温柔。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泰勒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手上把玩,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不必担心这些,我们只不过是数个调查小队之一,即使我们小队失败了,还有其他人可以完成,来到未知的领土,没有信使站,没有后援,成功率是会很低的。” 泰勒突然笑了出来,发出她独有的尖尖的声音,“作战计划你倒是好好听过诺伊托拉讲过啊。” “的确,但是我不觉得这可笑,诺伊托拉虽然是第一次当队长,但他也是很认真啊。” “知道怎么隐藏一片树叶吗?”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看着寇马克。 “这是猜谜吗?怎么说起这个?” “反正路上也无聊,边说边赶路。” “藏起来。” “藏在哪里呢?” “书里。”寇马克挠了挠头。 “书签么?寇马克先生还真是有趣呢,”泰勒突然停了下来,“但这不是藏树叶最好的地方。” “那哪里是最好的呢?” “当然是一堆树叶里了。” “那不就找不回来了吗?” “只要藏起来就好啦,不必找回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怎么藏起一具尸体呢?” “尸体呀,”寇马克显然被树叶,尸体什么的搞晕了,没有去看泰勒的动作。 泰勒不合时宜的拿出了自己的高斯眼镜,然后戴上了,“你为什么不把眼镜戴上啊?”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我的高斯眼镜呢?”寇马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却到处也找不到。 泰勒却从斗篷里拿出了一把高斯眼镜,“不用找了,在这里。” “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所有人的?!”寇马克一伸手把所有的高斯眼镜拿到了手,泰勒露出了阴险的一笑。 “我不管能偷到男人的心,还能偷到男人身上的东西。”泰勒趁着寇马克失神的一瞬间,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腹部,寇马克大吃一惊,向后撤了几步,伤口血流如注,他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他努力地想把背后的盾取出来。 “这匕首上有剧毒,你活不了多久了。这么健壮的男人,死了还真是可惜。” “为什么,为什么?” “要怪就要怪卢克莱修。” “将军?将军待你那么好,根本没有看起不起你这个放荡……” 泰勒一脚踩在了寇马克的脸上,然后就是不断地用靴子才他的脸,他的肩膀,还有他摸着身后大盾的左手,“放荡,哈哈,死了也不放下防卫兵的尊严呀,蠢货!给我放开,放开。”寇马克早已断气,而泰勒直到把寇马克的手踩得血肉模糊露出骨头才肯停下。 “藏起尸体最好的地方就是尸横遍野的战场,寇马克先生,您还真是笨呢。” 黑暗军团的士兵们开始骚乱,每个家伙都四处张望,诺伊托拉也学着张望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神秘的男人能够分辨出特里斯奥克斯铸造的剑,他又突然想到格里斯背在后面的那把巨剑,会很快暴露他们,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恐怕难以逃出生天,这次任务真是充满了意外和不利因素,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根本当不了队长。 “你手里拿着什么,蠢货。”暗影发现菲洛手里有一个东西,立马夺了过来,那是一个黄色金属小圆球,暗影从未见这种东西,用它沾满血污的手掐着菲洛的脖子,“你想死吗?” “没有,没有,这是金子,是我的身家性命,还给我,”菲洛脚没有被绑,他抬脚就是一下,把暗影手里的小圆球踢飞了,飞向了半兽人队伍里,他故意喊得很大声,“我的金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他就没有那么好受了,暗影直接给了他一拳,牙立刻飞出去三颗。 “堵住他的嘴,”马萨德雷立刻明白了菲洛的用心,不过为时已晚,半兽人和地精们都开始争抢那个圆球,根本就顾不上找到潜入的格里斯和诺伊托拉。 “金子,哈哈哈,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啦。” “那是我的,臭矮子。” “滚开,死半兽人。” “安静!安静!” 金属球在地上翻滚,半兽人和地精之间互相扭打,连马萨德雷的扩大音量的魔法都无法震慑住他们了,他们只顾着争抢着所谓的金子。马萨德雷怒不可遏,手上浮现一个绿色的魔法球,用力地丢向菲洛,菲洛被魔法球打出好远,连他身边的暗影都飞了出去。诺伊诺拉知道这是菲洛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创造的机会,他也参与到争抢中,当金属小球到了他的脚下,他一下子把它踢飞,一个兽人用力一跃抓到的金属球,不过用力过猛,小球被捏碎了,一声巨响,小球散发出炫目的 光芒,诺伊托拉和格里斯俯下身体,知道菲洛的发明奏效了,这种强光一定会让敌人们暂时失去战斗力。两人施展瞬闪魔法,分别去找菲洛和卢奇安,就在诺伊托拉落地的一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正是马萨德雷! 诺伊托拉宝刀出窍,发动了魔法——时滞,马萨德雷使出魔法盾,挡住了魔法光线,诺伊托拉的回身一砍也落空了。 “雕虫小技。” 第七章 罗根密会 “波利第志向远大,是罗根当之无愧的英明之王,作为一名乌弗瑞家族的长辈,还作为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叔叔,我无比欣慰,他不像他的弟弟和姐姐一样只懂得享乐,他富有雄心且能力过人,在他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正在逐渐强大起来,丹德(上一任国王),我的兄弟,你的儿子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罗根与寒冰城的不合是七国皆知的事情,两国第一次产生的巨大嫌隙在幽燕之塔一战之后,罗根国王私自收留流亡术士使寒冰城觉得罗根背弃了北方联盟之约而兵临城下那次危机,虽然在一番其他五国的调停之后,双方不再剑拔弩张,但寒冰城一方明白,罗根不可能处死了罗根境内所有的术士,罗根一方也明白,寒冰城一方会随时警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北方形势日益紧迫之后,我们建立了术士们的拜尔金斯学院,斯克林特的威廉大师也应邀而来,这让术士们更加忠心于我们,也让我们的实力大大提升,而老奥尔金现在无暇顾及我们,这正是绝佳的时机,哈克保佑,罗根的时代即将到来!” ——罗根宰相罗德里克的日记 罗根乌弗瑞城堡的地下室里,四个黑斗篷的人和一位带着王冠、手上戴满了戒指的人围着一个圆桌正在进行着一个秘密会议,那四人之中有两位从脖子领口处露出的衣服就可以知道那肯定是皇家才会享有的布料,一看就是尊贵之人。还有一位虽然衣料普通,可是他左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都带着一枚戒指,这位身体瘦削又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人正是术士们的领袖和拜尔金斯学院的实际领导者——沃尔肯,他的四枚戒指象征着他渊博的知识和他掌握的魔法,而另一位则不像三人一样,他在密室里也不可脱下斗篷的帽子,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头戴王冠之人正是罗根之王——波利第,他先开了口,“各位,今天聚集各位在此的目的,就是要行动起来,现在实现我们目标的最佳时机,奥尔金现在根本不会想到我们的行动。” 那尊贵之人之一正是克尔苏柏,在场国王之中年龄最大的人,“我觉得不可,我们此时行动必将导致北方大乱,如果北方废土和黑暗军团趁此机会同时出击,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克尔苏柏,我看你是越老越不敢干了,”说话的人正是另一位尊贵之人,多兰古特之王——萨兰德,“如果我们干掉奥尔金那只老狗之后,迅速在寒冰城立一位有威望的新王,不就行了!寒冰城自己不乱了,北方也不会乱!” “说的倒是可以,奥尔金可有三个孩子,如何让他们站在我们一边,听我们的话呢?”克尔苏柏还是十分担忧。 “克尔苏柏王,我有一个想法,奥尔金的末子卢安正在罗根境内,何不让我来拉拢他,为我们所用呢。”沃尔肯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卢安没有作用。”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不肯露面的人,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在故意隐藏自己真实的声音。 萨兰德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意思?你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搞什么神秘。” “萨兰德,我以自己祖先发誓,由于特殊的原因,他不得不掩盖自己的身份,不过他绝对可靠。”一直没有说话的波利第突然开口,用他那双狡黠的狭长眼睛向萨兰德投过去了自信的眼神,“听他接着说。” “我信你,波利第,我只是不希望他害死我们。” “事情败露的话,他会第一个死,而我们拥有千军万马,只是要费些力气也能干掉奥尔金,所以他承担更大的风险,就是这样,我们三国本是一家,生死一体,有我在没问题的。“波利第拍了拍萨兰德的肩膀,”好了,回到正题,你接着说。” “卢安王子,喜欢艺术,喜欢骑马,喜欢探险,却唯独不喜欢王位,奥尔金王也不傻,当然不会选这么一个人作为继承人。即使他当上了国王,寒冰城的人也不会拥护他。” “那就是埃塞顿和拉德娜中的一个,”萨兰德点了点头,“埃塞顿那个小子言语粗鲁,目中无人,不像是个好人选。拉德娜那小妮子却是十分乖巧。不如我们举他为王吧。你说呢?波利第。” “不,萨兰德埃塞顿恰恰是最好的人选。” “说来听听。” “埃塞顿越是那个样子,就越对我们有力一个人越是以情绪用事,我们就容易控制他,反而拉德娜那种安静却是让人难以琢磨的。” “术士先生的看法呢?”萨兰德问沃尔肯。 “罗根王说的没错。他的心智也容易被蛊惑,我们更好控制他。” 克尔苏柏也点了头。 “波利第,这一切你都计划好了,对吧?快说说你的计划安排吧。”萨兰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错,不过在说出计划安排之前,我有件事和两位国王说明。”波利第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放在眼前,在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在地下室里变得更加清晰,而他声音变得更加干脆和沉静,“特里斯奥克斯给每个七国之王都送了一块千里镜。我收到之后,我把它砸碎了,我也希望你们也这样做。北方的事不容任何人插手,何况是瑟琳娜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们现在与寒冰城为敌,也是北方人自己的事。若与特里斯奥克斯串通做有害于北方的事情,那就是七国的敌人,我波利第第一个出兵讨伐他,我的朋友们,希望你们明白!” “接下来我来说明一下我的计划,对于计划中的一些点和细节,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一下。” 这是斯丽佳第五次踏上来到斯克林特的路,第一次她跟随着威廉大师作为从拜尔金斯的一众学徒中的一员来到这恶风肆虐的地方,她当年讨厌死了这个地方,但也就是在第二次来到斯克林特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法约尔,她不知怎么就深深被这个喜欢讽刺和浑身伤疤的老男人吸引了,自此以后,她每一年都要跟随威廉大师来到斯克林特,大师也体贴的没有把事情说透,也体贴地把她带过来,今年却是她一个人过来了,她的手都要冻僵了,她脱下手套,搓着手,可是肆虐的寒风又让她细腻的手感到疼痛,此时她的马就像蓄谋已久一样,把她甩在了地上。 “死畜生!”她心里痛骂一声,手肘和大腿都发来剧烈的疼痛,幸好没有摔断腿,不然死在这荒山野岭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了个臭男人还要遭受这种苦痛。”她赶快找到了自己的手套,不然手都要冻僵了。 “唉,还有一半的路要走。” 第八章 扭曲生命 “我看着萨莉亚苍白的脸庞,皮肤紧致,毫无假疵,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的美丽;再端详她滑如凝脂的皮肤、宽阔而饱满的天庭;再欣赏她明亮浓密的蓬松长发,我望着她轮廓优美的秀鼻,她的一切是如此完美,为何天神却如此不公,从我身边带走了她!(笔记潦草) 那柔软的、娇媚的、催人欲眠的下唇,那洁白整齐的晧齿,那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让我沉醉!可是,那双充满感情,让我欣喜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那双诉说着爱意和温柔的眼睛再也没有没有光彩了,人们说我已经疯狂,学院里的学者也开始疏远我,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只要有萨莉亚陪我就好了!(笔记潦草) 我想再一次看到她那美丽的眼睛,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请您听到我的祈祷,我愿意以自己的所有换回萨莉亚的生命,让我再看她一眼! 神啊!你听到了我的话吗? 神明啊!谢谢你回应我! 灵魂啊!都给你!(后面由于血污而辨识不清)” ——格里特医生约瑟夫的染血日记 琼和费尼兹正在接近巴洛托和格里特的边界,准备返回伍德墓地,两人一路通畅,没有什么阻碍。 “你在傻笑什么?” “欣赏美女当然令人心情舒畅了,自从你摘掉了围巾之后,我觉得长途跋涉都轻松很多了呢。” “我,这可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琼扭过头去,不再搭理费尼兹。 “喂,巴洛托没有守墓人吗?为什么我们非要去找艾斯因那个臭老头呢?”费尼兹自从那天听到琼谢谢她的时候,心情就异常的好,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女人。 “有,不过比起艾斯因我更讨厌她。”琼还是老样子,对费尼兹满脸堆笑十分不屑,“你能不能不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 “我想到一个问题,”费尼兹还是很开心,“为什么我们不骑马呢?” “你还是真是聪明,我们都要到了,你才想到这个问题。”琼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戴上遮住脸的围巾满是鄙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主要是你做了这么久的血之猎手,就没攒下来金币?去买一匹马?” “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不喜欢钱。如果你有钱可以给我买一匹。” “什么东西!”费尼兹心里想着,琼每次提到活人,就有一股强烈的恨意,他知道不能再探讨下去了,琼对于死前的世界的人有着深深的厌恶,她不再把自己看成人类,“说起来也没错,我们的确不是人类了,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费尼兹想着这个问题,两人又是一路无语。 夜晚时分,他们来到伍德公墓,刚走到铁门口,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两人立刻加快脚步,眼前却传来一副奇怪的景象,一个穿着猎手服装的女人,正在攻击艾斯因,而艾斯因却只是躲闪,而没有进攻,有几个猎手也来到了公墓里,却熟视无睹一样,他们直接进入了棺材去奉献石头,一个人正准备离开,他看到了琼和费尼兹,他丢下了一句话,“在这里还没有人敢惹艾斯因,这个新手还真不要命,别多管闲事。”说完就离开了。 琼和费尼兹才不会不管,他们走到正在战斗两人跟前,艾斯因也看到了她,“琼,还有菲尔,快来帮忙夺下她的剑。” “我叫费尼兹!”艾斯因把女人引导到他哪里来,那女人不由分说,一剑就刺向费尼兹,不过就连费尼兹也看出来了,这女人根本不懂剑术,只是胡乱攻击,他轻易地就躲开了,琼用眼神示意他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他只好引开女人,琼则绕到那女人的身后,一击将其击晕,然后抱住了她。 “还真是漂亮。”费尼兹靠近一看,不由得感叹起来。 “滚远点!”琼用脚踢了他一下。 “有没有适合躺人的地方。”琼对艾斯因说道。 “这里。”艾斯因指着一块较为平整的地面说道。 “快过来帮忙。”琼看着费尼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会儿让我滚,一会儿让我来,你这臭女人。”不过看到琼那凌厉的眼神,他还是把这句话忍了回去,乖乖走了过去,和琼一起搬动那个女人。 “还真是感谢你们。”艾斯因说道。 “你明明就是坑我,还叫错我的名字,老头子,不是我贪心,这次你必须给我双倍的酬劳。”费尼兹这才想起来是艾斯因把女人的剑引过来的。 “你个臭小子心里都明白她什么都不会,我又怎么对付不了她,只是我有些下不了手。” “什么时候你也有怜悯之心了?”琼的话里都是讥讽。 “看到那个新坟了吧,那是他的丈夫。今天运到的。” “你杀了他丈夫?”费尼兹惊讶的问道,他走新坟的墓碑处,“约瑟夫?” “是她自己杀的.” “是血肉献祭。”琼突然浑身颤抖,她双手紧紧地握拳,费尼兹回头看到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她的牙齿用力的咬合着,“可恶啊,这个臭男人,为什么这么愚蠢!” 琼冲了过来,用双拳击打着石头制成写着“约瑟夫”的墓碑,顿时手上流满了鲜血,费尼兹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你疯了吗?” “臭男人!” 费尼兹知道自己的脸又要挨一拳,不过他心甘情愿,他闭上了眼睛,自从成为一名血之猎手以来,他都是在琼的帮助下活到现在,如果以此能分担琼的痛苦和忧愁也未尝不可。 不过,琼只是在他胸口胡乱挥拳,力气也逐渐变小,最后靠在了费尼兹的身上,他的胸口被琼的眼泪浸透了,她哭得比上一次还要伤心,费尼兹环抱着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琼哪怕一点点也好。 “她的身上究竟有怎样的过往呢?”费尼兹看着怀里如此悲伤的女人,不禁疑问道。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费尼兹的身后传来了艾斯因的声音。 第九章 清洗工作 瑟琳维亚的英王殿里,瑟琳娜女王高耸的雕像正位于王座之后,雕像里的她头戴王冠,右手手持权杖,左手捧着权球,正在俯视自己的人民,而王座上的她现在正一只手拿着如血般鲜红的酒杯,另一只手则扶着额头,轻轻揉捏着,她的双眼紧闭着,只有从偶尔颤动一下的修长的睫毛,我们才能发现女王没有陷入睡眠,而从她那紧锁的眉头里,我们也能看出她的焦虑。 女王听到了有人慢慢走进来的脚步声,若不是女王自己冥想时命令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恐怕这细微的声音会被忽略掉,她也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来者是谁,也只有一个敢在自己冥想的时候未经通报就就敢进入英王殿,而她正在希望等到一个一个好消息。 “我的女王,请原谅我的叨扰,调查兵团间谍长官,葛列格向您问候。” 女王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睛,“葛列格,清洗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女王大人,只有泰勒的那只小队没有消息,其他的小队的任务已经完满完成。” “情报呢?” “真正的情报收集小队已经从各方向进入北方前线区域,相信没有多久,就能得到具体的情报,给北方一个交代,不过女王大人,我们真的要和北方人合作吗?寒冰城拒绝使用千里镜和您谈话,尤其是罗根,那个波利第,直接就把女王赠给他的千里镜打碎了,他们完全没有合作的意思,完全不尊重您。” “没关系,我们的最终目的也不是为了真的帮助他们,为了特里斯奥克斯的未来,只要我们的军队能够进入北方,特里斯我们只为了特里斯奥克斯而战,明白吗?” “那个诺伊托拉找到了吗?” “抱歉,我的女王,他就在泰勒的那个小队里,他们正面潜入,恐怕凶多吉少,泰勒还没有传回消息,不过作为我最得意的部下,可能这小子活不成了。” “我还真希望她不是最好的部下,不然,我也不会留着她这么久,你知道她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了吗?” “女王,请息怒。” “即使她在外是迫于形势,也不该把纵情声色带回首都,你知道她在各大军团里的名声吗?道德败坏、妓女、发情的兔子,护卫军团的关于她有伤风化的文件已经被我一推再推,时间长了,这对我不好,对你也不好。”女王坐正身体,看着他,她的语气逐渐冰冷,声音愈发洪亮。 “是对帝国的侮辱,我明白了,女王大人。”葛列格不敢看瑟琳娜,他被女王的气场所震慑,他心里清楚,女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就好。你走吧。” “是,愿主神保佑陛下。” “等等。” 葛列格头上落下了一滴汗,汗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他急忙转身行礼。 “有何吩咐,我的女王。” “我让你找的那几个人呢?” “我派人去了奥特兰生还者的藏身处,那里应该被黑暗军团血洗,没有找到生还者,还有根据铸铁堡观察哨站的情报,的确有一名精灵到了铸铁堡,不过我们跟矮人的关系,恐怕无法抓到他,不过,” “够了,我要休息一下。”女王打断了他,闭上了眼。葛列格也不敢多说,立刻离开了。 “温特的小丫头,我一定要得到你身上的秘密!” 无翼之王回到了北方废土,没有人迎接他,也没有人或者恶魔敢接近他,他走到天空之王的炼狱大楼下,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天空之王白色和蓝色的建筑风格,这座大楼的每一层都有精灵样子的雕像,就是天空之王热爱的艺术品一样,雕刻上了各种各样的花纹,如今大楼的部分墙体已经脱落,有一层也在当年被打出了大洞,在黑雾的笼罩下,以前白色为主的大楼,似乎也染上了黑色。 他把脚下的瓦砾踩成了碎片,炼狱大楼里走出了一个精灵模样的人,正是天空之王手下的塞得,在他离开后,依然管理着无人大楼的“管理员”斯芬克。 “斯芬克,这栋楼还是这么难看,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喜欢你的样子,。”无翼之王的口气里带着蔑视。 “我也是,无翼之王。”斯芬克也回敬他。 “斯芬克,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无翼之王最痛恨别人提起这个名号,这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瞬间就到了斯芬克眼前,一伸手,斯芬克就飞了出去,撞在了炼狱大楼的锁着的大门上,“你还把门锁的好好的?” “废土里没有小偷,何必锁门呢?是吧,安可列奇,不过顶层可住着没有灵魂的奥莉亚,你的姐姐。” “错!父亲离开后,她就是我们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 “你说的没错,安可列奇,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住口!这很重要,我就是为她而来,快把所有人叫来,我拿到了贤者之冠,所有人跟我一起杀光人类,冲到西方去,把安格与伊杀个片甲不留!” “封印还是解不开吧,不然你就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站在这里了。” “你想死吗?” “我只是个管理员,杀我一个也不多不少,去恶魔窟吧,看看那些家伙会不会帮你的忙。” “我想先见见她。”安可列奇的语气出奇没有发出恶狠狠的声音。 “我们的母亲已经是一个行尸走肉了,看与不看有什么分别呢?” 安可列奇一把抓住了斯芬克的头,从他的手上夺过钥匙,然后把斯芬克丢了出去,自己开门,向着大楼的最顶端进发。 “我们之中最疯狂的家伙,却成为我们对抗人类的中流砥柱,还真是讽刺。” 安科列奇终于见到了奥莉亚,她以一副人类的身躯走动着,以安可列奇最为厌恶的物种的身躯走动着,他看着奥莉亚无神的双眼,对安格与伊的憎恨更上一层楼,正是他们的诡计欺骗了如众神母亲般的奥莉亚,他抓着她的肩膀,布满鳞片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抓着她,人类的身躯异常脆弱,安可列奇费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他一只手拿出了贤者之冠,奥莉亚立刻抢了去,似乎灵魂与肉体正在遥遥相望。 第十章 魔法碰撞 围绕着斯克林特,有一条猎人之路,路上的周围布满假人,还有作为阻碍的坑洞和断树,森杰需要在限定时间内急速狂奔,跳过阻碍,同时用弩箭射中假人,还有随时防备法约尔在城墙上射来的软头箭,虽说是软头箭,但在高速飞行之后,打在人身上的力道也不容小觑,虽然每次都会给身上带来不少的伤口,比起来范里克大师那枯燥无味照本宣科的教授关于怪物的知识,还是这个更能接受一些,他来到了猎人之路的末端,越过眼前横在路上的大树,就即将抵达终点,但就像范里克大师所说:杀死猎人的不是强大的怪兽,而是自以为胜利在望的掉以轻心,他前几次就吃了这里的亏,这个断树虽然容易跨越,可是后面却阴险的布满的碎石和大坑,他心里盘算着早已计划好的线路,他聪明的在树干做了记号,只要从那个陷阱最少的位置越过,再加以翻滚就可以轻松过去,森杰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就在他为看到标记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了飞来的箭矢的声音,森杰暗骂一声可恶,只好从另一个位置越过,由于计划被打乱,森杰的动作没有那么流畅了,他踩在了碎石堆上,脚下失衡,勉勉强强保持了平衡,可是法约尔的另一只箭也随之到来,森杰再也保持不了平衡,朝着地上迎面而去,他急忙用双手撑住在平地上,上身没有倒在碎石上,膝盖却撞在了石头上,“啊!”他痛呼一声,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幸好没有伤口,只是淤青。 “小狼!你太掉以轻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维拉那个丫头已经到了自己身边。 “距离真正的赏金猎人你还有十万八千里呢。”她双手叉腰,学着范里克大师一本正经的口气。 “衣服又破了,”森杰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回头向城墙望去,原来应该在城墙上射箭偷袭他的法约尔却不见了踪影,“法约尔呢?我要好好教训他。” “他看到了她的老情人,从正门那里迎接去了。” “老情人?” “没错。也是在拜尔金斯教我不长时间魔法知识的老师,长得漂亮人又好。”森杰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夸自己一样。 “没有想到法约尔也有老情人啊。” “怎么?”维拉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有一样。” “有,嗯,有过。” “有过?”维拉瞪大了眼睛。 “怎么我很丑吗?”森杰躲避着她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该跟这个鬼精灵的女人说这些,他想着怎么转移话题。 “不,是很可疑。” “那个,你说你学了不长时间的魔法,可能学的不多吧,”森杰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我可是格拉瑞尔特斯维尔学院的三年级生,学了十几年的魔法,不如我教你魔法吧。” “你还想教我,不自量力。”不过这显然勾起了维拉的兴趣,“我不是不想学,只是威廉大师不许我使用魔法。” “怎么说?” “因为我控制不了施法的力度。” “没事的,”这显然勾起了森杰的好奇心,他安慰地说到,“我教你护盾魔法,不会伤到人。” “好吧,这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维拉跃跃欲试。 “magshield!”森杰念出咒语,一个魔法防护盾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维拉学着他的动作,“magshield!”但是森杰顿时他感到了维拉身上散发出来的,从来没有经历过强大的魔法力量,原来应该是防护性质的魔法盾却充满了侵略性,森杰瞬间被弹飞了,没错就像是被一阵强风一样推走,就在此时维拉就像失神一般,她的身体里发出了奇怪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吞噬时空,吞噬万物!”森杰被强大的力量向维拉那里吸引着。 就在这时,身披斗篷露出棕色头发的女人出现在森杰身后,她的长发用发带漂亮地绑着,她的双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照着维拉,就像是压制住了那声音一样,那声音渐渐变弱,吸引力逐渐消失了,维拉则闭着眼睛倒下去,法约尔冲了出来接住了维拉。 森杰还没缓过神来,那白色光芒就转到了森杰身上,他就像婴儿一样被提起来,只见一双喷发着怒火的碧绿色眼睛正盯着他,他看到女人眼里的杀意。 “斯丽佳!放开他,他是我的学生,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法约尔喊道。 “学生?”斯丽佳看向法约尔,把森杰丢到了地上。 “快说,臭小子!” 森杰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森杰的。”法约尔抱着维拉,来到森杰面前,“别自责,是我没有告诉你维拉不能使用魔法。也别怪斯丽佳,她太担心维拉了。” 森杰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件事是我错,是我掉以轻心,是我自以为是。我向你们道歉。也向维拉道歉。让我来背她吧。” 森杰接过了维拉背在背上,向城堡走去。 “看来我给你的学生带来阴影了,都是你的错,我还以为他是特里斯奥克斯派来的人,才会那么粗暴的对待他。” “都是我的错,你来了,我太想你,忘了他们两人了,森杰和维拉都古灵精怪的,谁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斯丽佳的脸贴近法约尔,碧绿的眼睛盯着那双发光的眼睛,“你这么说,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生气。” “维拉在这里会很安全的,我会叫大家注意的。” “特里斯奥克斯搞了一个什么人类联合军,说是对抗黑暗军团,正准备进入北方呢。” “恐怕瑟琳娜要在北方寻找维拉吧。” “我也这么想。” “好了,老爷子一定会生气,我们快回去吧,这件事不能在发生了。还有特里斯奥克斯的事,我们要加以防备。” 第十一章 血肉献祭 快马奔驰,一匹铁骑飞速穿过茂密的森林,直奔巴洛托首都郊外的废弃墓群,那正是来自虚空的混沌骑士,他抽出铁马一侧的一把大剑,一瞬间上面就燃起火焰,到了森林的尽头,他就取下身上的圆盾,一跃而下,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片迷雾中,一位穿着与艾斯因极其相似的女人正站在一个墓碑旁,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名字,那女人没有戴帽子,只是双眼交叉着染血的宽布带遮盖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脏兮兮的,那女人看起来正职中年,脸上有几道细微的皱纹,一头金色短发。 “只有死人会来到这里,不知客人是在为自己找一个住处吗?” “我来找邪神的心脏,快老实说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心脏,你去别处吧。” “这里有邪神的传送门,你骗不了我。” “此言差矣,此处没有什么传送门,只有死人的棺材!”女人立刻抽出双刀,快速接近骑士,那女人虽然看似双眼无法看见,却似乎信心十足,一刀向着骑士的咽喉而去,一刀刺向他持盾的右手,骑士举起圆盾,并不退缩半步,大剑一挥,向着女人的头重砸下去,女人侧身一躲,大剑打在地上,发出“嘭”的巨响,女人料到的骑士的攻击,却没料到大剑在击打地面的一瞬间,剑上的火突然迸发出来,顿时喷到了女人右半边身体,瞬间她的大衣就燃烧了起来,女人赶紧丢掉了大衣,却露出了破绽,骑士接近了她,手中的圆盾一个重击,把她防御的双手都震得发麻,身体站立不稳,骑士借用着身体的转动舞动大剑,只用剑背而没有用剑锋,女人被打倒在地,不知道碎了多少根骨头。火焰在女人身上着了起来,女人恐惧地翻滚企图扑灭火焰。 “传送门在哪?” “一个挖开的坟,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会杀你,你自己等死吧!”骑士走开了,打开了棺材,躺了进去。 “别留下我一个人!救命啊!”她的身上多处骨折,那火焰根本无法扑灭。 躲在森林一侧看两人的战斗的猎手出现了,有两个人,而那两个人却是面露凶光,没有救人的意思。 “你们快救我,我把所有的石头给你们!快!” “我们快去救她,”而另一个人却把说话的人拦住了,他说道:“她死了,还用她给我们吗?” “你说的对啊,对不起啊,纳特拉夏女士,这可是你教我们的,弱肉强食!” “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 对于费尼兹来说,似乎眼睛一闭一睁之间,自己的世界就变了模样,自己如新出生的婴儿一般需要从新认知这个应该十分熟悉的世界,虽然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土地还是那片土地,但就像是年轻轻轻的姑娘半推半就被父母推进了婚姻的殿堂一般,他也被命运的洪流卷入了一场只有杀与被杀的道路,成为一名血之猎手,成为一名无名之神的仆从,武艺平平的他生存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而这个道路又会何时走到尽头呢。 “什么血肉献祭?什么你有责任啊?这都是什么情况?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些?!”费尼兹看着哭得伤心的琼和说出一番不知所云的话的艾斯因,发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一名像你普通的血之猎手,会在复生后,忘记自己生前的记忆,而守墓人和血肉献祭的猎手都会保留生前的记忆。”艾斯因说道。 “你不要说了!住口!”琼简直是在咆哮,若不是费尼兹用力的抱住她,她她一定冲向了艾斯因,现在她情绪激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今时今日,道出心中事,一解你我心中的心结,希望你你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爸爸。” “艾斯因是琼的爸爸!”费尼兹心里一阵惊叹,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关系都到了剑拔弩张的状态的两个人竟然是父女。 “我本来是圣德萨罗教堂的神父,服侍智慧之神——伊,本来我和安娜还有琼有一个平静的生活,直到一个恶毒的乞丐杀死了琼,我们的厄运就开始了。” “为什么有人会要杀琼?” “在格里的土地上不乏富有的人,当然也不缺乏难民和穷困潦倒之人,那天那个乞丐来敲我们家的门,因为所有人都不会为他们开门,除了我们家,伊神教导我们要爱众人,琼就拿食物给她,没想到那个家伙吃饱了之后就对琼起了色心,琼大喊大叫,当我和安娜去看的时候,琼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琼把费尼兹抓地更紧了,这是多么痛苦的一段记忆啊,即使复活也不会忘记,他也明白了琼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脸挡起来。 “她的母亲每日以泪洗面,每日向伊神祈祷,可是呼唤而来的是,却不是伊神,而是我们现在的主人。作为伊神的虔诚信徒,祈祷收到的回应却不是自己信奉的主神,还真是可悲!生者救活死者,就进行血肉献祭仪式,我们的主人会让复活的死者杀死生者,以生者的血肉献祭,死者的身体会被控制必须这样做……安娜,我亲爱的安娜……”艾斯因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禽兽,这样的神就是禽兽!”让一个人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这是一个爱世人的神会做出来的吗?这是一个称之为神的家伙能做出来的事吗?费尼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为这样的神服务。 “我看着安娜倒在我眼前,琼消失也我眼前,我悲伤欲绝,一心寻死,这时主人的声音想起了,只要我做他的守墓人,他便让我们父女团聚。” “你答应了?” “你不该答应!”费尼兹一个没有防备,琼就冲出了费尼兹的怀抱,冲到艾斯因的面前,就是一记重拳,坐在一口棺材上的艾斯因没有闪躲,被琼击倒在地,“母亲死了,我成为了一名猎手,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是多么的用心险恶,他利用母亲对我的爱,夺去了母亲的灵魂,让我成了他的仆从,利用父亲对我们的母女的爱,让父亲成了他的代言人,我痛恨你,爸爸,你没有好好活下去,我更痛恨我自己,我连累的自己的家人,而这可恶的神,连自杀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要我匕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神之子就会到来,让我脑海中无限重现那天的事,我最后明白了,我只能活下去,即使带着痛苦也要活下去,活着才能改变这样的命运,才能报仇。”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琼的手,那绝不是费尼兹的手,那温软细腻的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原来是刚刚跟艾斯因打斗一心求死的女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醒来坐起了身,她又把另一手放在琼的手上,琼看向她,那女人也双眼含泪,无声的哭泣。 费尼兹听了艾斯因的所说的话,也跌坐在地上,血之猎手的生命不能称为恩赐,简直是一种诅咒,一种至死也逃脱不了的诅咒,在他知道这些之间,他自以为自己的复活是中了头彩,没想到却是命运注定的不幸。 “我们都是一颗棋子。” 第十二章 夺路而逃 泰勒跟随德鲁伊来到了寒冰城的阵地里,她心神不宁,因为任务还没有达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是,将所有人杀死。而她仅仅达成了六分之一,这远远不够,她当然期待那群地精和半兽人可以把他们全部干掉,虽然她也觉得诺伊托拉他们把战场战友的情谊看得那么重也是一种愚蠢,不过那群地精和半兽人显然更蠢,她更没有什么信心。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战士,她是个间谍,刺探情报是她的任务,“听从命令,冷血无情。”这是她的老师告诉她的。她从不为杀死任何人而感到羞愧。 即使是一起出过几次任务的所谓的队友,她也能毫不留情的杀死他们,因为那些人总拿着有色眼镜看她,她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在特里斯奥克斯所宣扬的高尚道德面具下的欲望,她勾引他们,让他们露出本来面目,然后就杀死他们。她不伪装,她享受很多男人都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满足感,她喜欢,而她也绝不掩饰。直到她碰到这群怪人:宽容的卢克莱修将军,他竟然允许自己的手下开女王的玩笑,这是其他作为长官的人都不会做的,也能违背命令满足诺伊托拉离开的请求,她在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他对自己欲望,他比自己的老师更像一个父亲,老师只把她当工具,将军却把她当人,将军有推翻独裁的女王的心思不奇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爱这个国家;诺伊托拉就是典型的傻瓜,爱一个人都爱得要死,即使自己明目张胆的勾引他,他还是把自己当成她所谓的战友,他的眼中也没有轻视;芝诺,爱兄弟胜过爱女人,爱打架胜过调情,傻瓜一个;菲洛,学霸,******人格,社交白痴;卢奇安,恋物癖,毒舌男,猥琐男;格里斯,壮小伙,沉默男,武痴;寇马可,虽然是个傻大个,虽然厌恶自己,却无比信任战友……,“我为什要认识这群怪物,这群白痴,什么战友,什么信任,都是假的!”泰勒却明白她第一因为杀人而不安,她想丢掉这种负罪感,“我必须杀了他们,我没有朋友,我要完成老师的任务,才能继续做我自己,谁也不能碍我的路!” 诺伊托拉明白,马萨德雷绝非等闲之辈,能在自己瞬间移动的落地一瞬间抓住自己的肩膀,这向他提供了一个诺伊托拉不敢相信的推断,就是这个丑陋的家伙也会使用瞬闪。 “你是特里斯奥克斯人?!” “你说呢?”,马萨德雷冷冷的一笑,手中又浮现出魔法球,在那魔法未成形之前,只见一把大剑冲着马萨德雷的脑袋横劈过来,这下诺伊托拉看得真切了,那步伐,动作和诺伊托拉使用瞬闪时如出一辙,马萨德雷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在诺伊托拉和马萨德雷对峙的时间里,格里斯已经用自己的大剑解决了看守菲洛和卢奇安的暗影守卫,他背着受伤的菲洛,卢奇安则背起菲洛的背包,找回了他亲爱的“安娜。” 一些兽人已经从短暂失明中恢复过来,拿起武器向着时光小队们冲了过来,诺伊托拉暗叫一声,“不妙!”举起静谧向着马萨得雷砍去,“格里斯,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快走!” “队长!”“导师!”格里斯和卢奇安看到越来越多的地精和半兽人站了起来,各个入口处也出现的更多的敌人,他们明白,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是他们的伙伴菲洛冒着生命危险,创造的机会,但是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战友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马萨德雷举起魔法盾接下诺伊托拉的砍击,用瞬闪向后退了几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诺伊托拉的背后却传来大地震颤的声音,那高大的半兽人领主恢复了视力,拖着巨大的棍棒砸了过来,诺伊托拉用出二段瞬闪远离了半兽人领主的攻击区域和随之而来的横扫攻击,虽然逃过一劫,,可是他的瞬闪使用两次后,会极大的损耗精神和体力,接下来他暂时不能使用这个保命的魔法,格里斯冲了过来,站在了半兽人领主的眼前,“你的对手是我!”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刻,在山洞的上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黑暗军团的傻瓜们,这么精彩的欢迎仪式可不能少了我!还有,你们的绳子太短了!”一个人正在岩石间穿行,来者正是芝诺,他目的明确,就是毁坏山洞里火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绳子将山洞墙壁上的半数火把用绳子连接起来,然后一跃而下,把火把拉到了半兽人和地精堆里,然后继续移动到其他地方继续毁坏火把,这引起了一场骚乱,让地精们和兽人们不知如何应对。 格里斯长年累月的训练的确是有回报的,即使他背着菲洛,大剑依然挥动如常,将前来攻击的一众敌人击退,半兽人领主朝着他过来了,卢奇安则用安娜击中了半兽人领主的眼睛,剧痛让他丢弃了大棒,跪倒在格里斯眼前,半兽人领主双手捂脸,格里斯则看准目标,巨剑用力一刺,从它的指缝间穿过,从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里进入半兽人领主的大脑,让它当场毙命,那巨大的身体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地精们竟然开始逃窜,冲撞着马萨德雷,让他无法施法,“一群蠢货,胆小鬼。”而一些愤怒的半兽人则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向着格里斯包围过去,诺伊托拉也冲了过来,将静谧收回鞘中,猛地拔了出来,“时滞!” 半兽人的动作变慢了,格里斯大剑用力一挥将他们打得好远,撞到了后续而来的半兽人。芝诺也来到了他们身边,“我找到了另一条山洞,通向外面,快跟我来。我来带路,格里斯断后!走!” 五个人终于聚集在一起,马萨德雷也终于在一片混乱中憋出一个魔法球,丢向格里斯,格里斯用大剑挡住,魔法球打在剑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剑上出现了裂痕,连他的虎口都震裂了,几人夺路而逃,除了抱头鼠窜的地精,没有什么像样的阻挠。 “人到齐了吗?报数,1”芝诺说道。 “2,”诺伊托拉说。 “我是3,那,那安娜呢?”这位一看就是卢奇安。 “4和5,菲洛在我背上。”格里斯说道。 前方是一个拐角,芝诺捡起来了一个头盔丢了出去,瞬间几把刀就砍了过来,是三个地精,芝诺几下就把他们放倒了,队伍继续前进。 “芝诺,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队长。” “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哈哈。” “你这个家伙。” 一众人终于冲出了出口,没想到在里面走了这么久,却是在他们当初入口的不远处。而黑暗军团也穷追不舍,一直紧跟着他们,他们快速逃离北方前线区域,诺伊托拉从卢奇安的背包里拿出了防护装置,挡住了马萨德雷丢过来的魔法,还有黑暗军团的石块和箭矢。 “时光小队的混蛋们,下一次,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喂给毒蛇!” “撤退!” 第十三章 阴差阳错 森杰现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眼前的情况,因为他现在穿着短裤坐着,正等着那个凶狠的女人把自己的裤子上的洞补好,没错,好像是前一秒这个女人正瞪着自己像要把自己杀了一样,下一秒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像妈妈一样为自己缝补着衣服。那女人哼着小曲,似乎很惬意,森杰则浑身不自在,随时想着逃跑。 森杰偷偷地看着斯丽佳,维拉没有骗他,斯丽佳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他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不过罗宾告诉他,北方的女术士们驻颜有术,看似妙龄少女,其实岁数已经是老奶奶级别的了,森杰突然想起,法约尔其实也快一百岁了,恶魔血让他的衰老减缓了,称得上是老爷爷,“如果斯丽佳是老奶奶,法约尔是老爷爷,也许两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在想什么?”女术士抬起头看着森杰。 “我在想法约尔,嗯,”森杰停顿了一下,“法约尔他怎么还没有出来。” “弗里克大师教训人可是出了名的,如果我不是他让我来给你补衣服,在里面挨骂的就是我们三个。”斯丽佳的笑容是那么和蔼和阳光,森杰知道斯丽佳出手那么重,都是出于对维拉的担心,想起这些他觉得还是有些自责。 “你不要自责了,”斯丽佳那美丽的双眼、碧绿的眼瞳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我应该给你道歉,把你脖子都弄伤了。” “不是,这是我应得的教训。”森杰急忙道歉。 “好了,不谈这个了,听法约尔说,来自格拉瑞尔,一个巫师的国度。” “是的,我们全国人都是巫师。不过我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你来了,”斯丽佳望向森杰的身后。 “看来你们和好了,”法约尔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就让我们的小猎人,就这么等着?” “刚刚大功告成,森杰,试一下吧。” 森杰接过了裤子,穿在了身上,破洞都被补上了,不过补丁的形状有些奇怪。 “我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什么时候你能为我缝一下破的衣服呢?”法约尔调侃地说。 “想都别想,”斯丽佳起身走到法约尔身边,“他是个孩子,而你是个大人了,我只会给大人撕衣服,不会缝衣服。” 森杰觉得这番交谈的方向有些不对。 “我要去看看维拉。”斯丽佳收起了挑逗的眼神,对法约尔说。 “我也去。”森杰也想去。 “老头子说,在维拉醒来之前,我们都不能去看她,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是谁也不行了。也不能这么做了。耐心些,维拉不会有事的,罗宾和萨克森呢?”法约尔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两人。 “罗宾?你是说那个比萨克森还口若悬河的家伙吗?他是你的朋友?”斯丽佳语气中带着愤怒。 “他是森杰的朋友。看来,他惹到我的大美人了。” 森杰这才想起来罗宾跟他说了斯丽佳是老奶奶之后就一溜烟地跑了,可能在斯丽佳那里吃了闭门羹。 “他是你的朋友?他竟然问我有没有一百岁,森杰,这是你的主意吗?” “绝对不是我!”森杰急忙否认,不敢看斯丽佳的眼睛,“你别看他人到中年,性格还是有些活跃,看起来不靠谱,其实人还蛮好的。不信,你问法约尔,他看人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我倒是可以作证。” “你们一群男人互相勾结,没有一句实话。” “不说这个了,该做正事了,弗里克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医治森杰的手,我们走吧。森杰你到处去看看吧,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看着两人进入研究室,不用训练也不用背书的确是一件好事,森杰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解开左手的绷带,看着那只吸血鬼爪,虽然弗里克大师曾经说有办法可以医治他的手,但现在肯定出现什么困难,固执的老头才会让一个女术士来帮他,他现在不是一个完全的正统派猎人,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他还有一个鬼爪,“这真是糟透了,”森杰又转念安慰自己,“可是我活下来了,不论怎样,我还有机会找到自己的父母和回家,这就足够了。” 他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萨克森在写书,罗宾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森杰想来想去,决定去找维拉,“不进去看,在门口等她醒来总没有问题吧。” 斯丽佳听完法约尔的讲述之后,说道:“说实话,森杰的手不是中毒那么简单。” “没错,我试了给他吃解毒剂,没有效果。还有解除诅咒的方法,也没有什么用。”范里克翻着一本又一本的厚书,“看来老猎人的方法不太管用了。” “森杰应该不光中了吸血鬼毒,还有可能被做了其他手脚,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然这也只是个推测。” “说说你的推测。”法约尔说。 “据你所说,他们追踪你而来,意图杀死森杰来引你出来,但这显然不保险,有没有可能在此之前他们给森杰喝了吸血鬼血,让他变成一个变异吸血鬼?如果成功了,即使让你们逃跑了,也至少有一个会死。” “这太卑鄙了!”弗里克吼道。 “大师,我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也见过类似的实验。但是,今天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的,我们是来讨论怎么治好森杰的手。请您不要生气。” “好吧,”弗里克大师点了点头,“先解决这个问题。” “森杰身受重伤,中了毒,本来不是死就是变异,而法约尔却采取了极端的救治行为,虽然看起来鲁莽,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森杰一命。他给森杰喝了各种抑制毒素的药剂,只让森杰的手产生了初步的吸血鬼变异,在让森杰喝下恶魔血之后,虽然救了森杰一命,但也促进他的左手向吸血鬼的转化。” “不得不说,不论拜尔金斯做了什么鬼实验,至少对森杰带来了一点好处。” “那我们怎么帮森杰呢?”法约尔最关心这个问题。 “吸血鬼和两人都可以控制身体的转化,而森杰现在恶魔血转化也不完全,吸血鬼形态的手也不受控制,可能就是两种形态互相影响,我们可以借助药物来帮他。” “你是说活化增强药剂?”范里克大师翻到了书的一页。 “没错,我们可以先用一种抑制药剂,让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左手,然后减弱剂量,直到他能完全控制,这就会成为他一把其他猎人没有的武器。然后用活化增药剂让他也有一双狼眼。不过在那之前,我要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我和法约尔会准备相关的器材和药品。剩下的交给你了。” “我会尽力一试。” 第十四章 新的伙伴 “七门城,屹立不倒!七君王,光辉永耀!银月湖,化为七条河流,流过七道城门,如同地上的太阳!伟大的太阳啊,让你的荣光照耀吾身,保护吾王;不朽的太阳啊,赐予骑士们无尽的力量,保卫国土家乡!” ——《七门城的七王的圣典》 “奸商!”费尼兹边喝着蜂蜜酒,边骂着艾斯因,原以为可以从他手里大赚一笔,“也怪我自己,看到美女眼泪汪汪的眼睛就拿出了大部分的酬劳给艾斯因那个老头子当训练费。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真是的!”心里心疼的不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个女士叫做萨莉亚,琼在击昏她的时候,没有很用力,所以在他们讨论血肉献祭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在经过艾斯因和琼的一番争论之后,她也被琼的精神所感动,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不过艾斯因那个奸商,显然不想付给费尼兹双倍酬劳,于是提议说萨莉亚什么都不会,不如把酬劳拿出来作为给萨利亚训练的费用,费尼兹也不好拒绝,谁让他看着萨莉亚就挪不开眼睛呢。 “怎么不开心了,心疼了。”穷走到费尼兹身边,看着费尼兹,附带一脸不忿的表情。 艾斯因正在教萨莉亚剑术的步伐,萨莉亚看起来就像是穿惯了紧身衣的宴会女孩,放不开动作,也迈不开步伐,艾斯因一手拿着树枝,一边指出萨莉亚的错误,“步子太小了,速度太慢,攻击我拿剑的手,步伐不要乱!不要露出破绽!”看准她的失误,艾斯因用树枝轻松地就打下了她手中的剑。在费尼兹印象里,这种大小姐一定会喊疼的,不过萨莉亚只是礼貌地鞠了一躬,捡起剑来继续进攻艾斯因,虽然毫无基础,但是十分认真。 “看人家多有礼貌,你在看看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 “礼貌可救不了你的命。” 费尼兹不理她,把最后一瓶酒喝光了之后,他就向着墓地外面走去。 “你去哪?” “去上厕所,你来吗?” “滚!” 森杰推开墓园的大门,一个手拿纹章盾,背着一把大剑的骑士就正面冲了过来,来到了他的面前。 “伟大的太阳啊,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您一看就是个勇士,请原谅我的冒昧,血骑士索尔坦祈求你的帮助。”费尼兹可从来不知道什么血骑士,他是从那金属头盔看出来这个自称索尔坦是一个骑士,不过近身一看,他没有穿锁子甲或者配套的盔甲,而是一套自己组装混合着皮甲和铁臂甲的装备,他后背还有内衬是红色的深蓝色披风,有趣的是他那面盾牌上,似乎是自己刻上去了一个类似太阳的图形,这也是血之猎手? “那个,大哥,你先去问问里面那个凶狠的丑女,我有点私人的事要解决。”费尼兹酒劲上来了,忘了他说出的这些话会有什么下场。 “谢谢,愿太阳照耀你。” 费尼兹刚刚解决个人问题,刚转身,那个血骑士和琼就来到了他身边。 “武器拿好,我们要去对付一个疯子。”琼把猎枪和手杖剑丢给费尼兹,然后等不及费尼兹问上一句话,琼和血骑士就飞奔而去,他只好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就看到地上躺满了尸体,场面十分惨烈,躺着血骑士和其他的猎手,全都残缺不全,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牧师服装的人却浑身长出了獠牙和毛发,正用自己的牙齿撕碎了一个和索尔坦同样装束的血骑士的喉咙,他的身上还有烧焦的痕迹,索尔坦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拖着大剑,冲向已经疯狂了的牧师,牧师看到了他,也胡乱的挥动着一把大斧,向着索尔坦而去。 “这根本不是人啊!”费尼兹抓紧了手里的猎枪。 “快开枪!”琼早已做好了设计的姿势,“砰,砰”两声,正中目标,费尼兹也端起枪射击,几发子弹中断了发疯牧师的动作,索尔坦的巨剑砍向了牧师拿斧子的左手,击中时发出的声响根本不像打在了人的肉体上,而是打在了石头上一样,但终究是血肉之躯,顿时血光四溅,牧师的手被斩断了,他发出一声只有野兽才能发出来了的惨叫,他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击飞了索尔坦的大剑,把他打了一个趔趄,琼丢掉猎枪,抽出银剑来到牧师不远处,一口气扔出三个燃烧弹,效果拔群,牧师身上的毛发立刻燃烧起来,他退了几步,扑灭着身上的火焰,琼趁机扶起了索尔坦,向后移动。 那怪兽终于扑灭了火焰,他开始注意着琼,就像是吸取了教训一般,琼接下来扔的燃烧弹,都被他灵活的躲开了,他捡起斧子,向着三人走来,踩着血河和尸体,却绕过了一个看似是孩童的尸体,没有踩过去,费尼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凑到两人身边,说道:“你们看那个孩子的尸体,似乎是这个怪兽的弱点呢。” 琼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手一搏,“费尼兹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骑士请找到您的剑,我去把孩子偷过来。”琼飞速地分配了任务,她和骑士瞬间四散而去,费尼兹就知道吸引注意力这么危险的工作一定是自己来。 他向牧师开了一枪,“嘿,傻大个,来抓我啊!”牧师正向着他走来,他以手触地,一下子就飞到半空中,费尼兹知道如果砸到自己的话,一定会成肉酱,“快跑!” 费尼兹玩命狂奔,只听后面大地发出巨响,费尼兹摸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琼已经抱起了孩子的尸体,她知道自己要快,她才不想那个色狼这么快就死了,她赶紧追过去,只见费尼兹跌跌撞撞绕了一个弯又跑了回来,论逃跑,的确无人能出其右,论小聪明,也能在关键时候救命。 琼高举起孩子的尸体,虽然这对死者很不敬,但这也是让发疯的牧师能够不再伤人的唯一方法,她看向血骑士索尔坦,骑士向她点了点头,待牧师接近,她就把尸体向骑士方向一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费尼兹,也许这真的是一种羁绊吧,成败在此一举! 费尼兹的想法是对了,牧师立刻追着孩子而去,他接到孩子的时候,头正对着索尔坦,索尔坦抡起大剑,一个横斩,牧师立刻被砍的站起了身,吼叫声更加悲惨,胡乱的挥舞着手臂,琼攀上他的肩膀,一剑刺向他的后颈,牧师终于停了下来,倒了下去。 费尼兹知道,牧师没有解脱,死亡也会成为失败者,他的灵魂和身体会在永远困在神殿里,就像是那些骷髅,他怎么也忘不掉。 “你们的身上散发出美丽的太阳的光辉,谢谢你们的帮助。”骑士走到他们的面前,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当时发生了什么?”琼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女士,我和两个兄弟来到这里的时候,正看到已经狂化的牧师,把这些猎手杀的没剩几个了,我们血骑士才去和他战斗。可是杀戮病太可怕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才找你们帮忙。” “可我看过那孩子身上的伤,是枪杀!是那些可恶的猎手先动的手,牧师受刺激才会因为杀戮病发疯杀了他们!这些人渣不值得你们救!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琼突然激动起来。 费尼兹急忙把琼拉到身边,“琼,骑士们也不知道啊,他也是好心,我们也是好心,他们是人渣,没错,我们救得不是他们,救得是牧师,牧师不会再杀人了制造罪孽。” “就你能胡扯!”琼甩开他的手,不过情绪平复了很多。 “我不知道是这样,我能知道琼女士的心情,没想到会是这样,让我为这些可怜人准备一个安息之地吧。” “我也来。”琼说。 费尼兹笑了笑,也加入了他们,至少让他们的肉体在消失前真正的下葬。 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身穿羽毛服装的女人正在远望着这一起,她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笑容,“不用我出手了。” 第十五章 包藏祸心 萨德尖碑的德鲁伊早已不见了踪影,诺伊托拉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泰勒和寇马克已经安全到达此处,按照原定计划,应该先去北方前线驻守的调查军团长官报到,听从后续安排,两人应该已经跟着德鲁伊来去了联军驻所。一行五人向着联军的驻地进发,进入军营里,北方联盟的士兵都绕开了他们,气氛有些尴尬,诺伊托拉从北方士兵眼神里没有看到友善,只有防备与厌恶。本来认为会见到调查军团的人,却等来了原来应该在寒冰城皇宫的护卫军团军团长希绪弗斯和他的护卫队的迎接,这十分不寻常。 诺伊托拉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泰勒和寇马克的身影,只好先向军团长行礼,后面的四个人跟着行礼,希绪弗斯作为拉尔修家族的领袖,护卫军团的军团长,是女王身边的红人,诺伊托拉他们只在远处见过他,只见他表情严肃,手一挥,立刻转身,“你们跟我来,我有下一步的任务给你们。” “希绪弗斯大人,我们这还有一个伤者,伤势十分严重,还是让他先接受医治吧,”诺伊托拉急忙说道,“请大人准许。” 他回身看了一眼,“来人,把伤者抬走。剩下的跟我来。” 他的护卫立刻接过格里斯背上已经昏迷的菲洛,格里斯则说,“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希绪弗斯一侧头,七八个护卫跟着格里斯而去,剩下的几人心里更加疑惑,虽然北方人不是十分友善,也不至于派这么多人跟着吧,完全不是保护,简直是监视。 一行人来到了希绪弗斯的大帐前,“诺伊托拉队长,跟我来。剩下的人在外面等候。” 诺伊托拉只好把武器卸下给了守卫,跟着希绪弗斯进去了,帐篷里没有其他的人,虽然是在战场,希绪弗斯的桌子上却摆满了书籍。 希绪弗斯拿起一本书,看着诺伊托拉,“你知道北方人的书里怎么写我们的女王吗?” “请见谅,属下不怎么看书。”诺伊托拉大感形势不妙,可是又无脱身之法,只好应和着他。 “那好,不看最好,我都不好意思读出来,只想把这些东西烧掉,”他撕下一页书,丢进了火盆里,“不说这个了,你认识杜弗勒斯(即前文里的罗宾)吗?” “叛逃之人,属下早已经不认识他了,请大人明鉴。”诺伊托拉不知道他为什么重提旧事。 “他可是你导师卢克莱修的好朋友,你们也在一起共事过好久呢。怎么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卢克莱修将军,”他特意强调了将军这两个字的发音,“和我虽然与他相识,但已是陈年往事,我们与他再无瓜葛,如果有人恶意中伤,也请您仔细甄别,我等忠心,时光可证。” “你忠不忠心已经不用讨论了!”希绪弗斯抽出配剑,指向诺伊托拉,诺伊托拉后退一步,形势不妙,将军一定被诬陷了了,他知道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可已经拔刀相向,可能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他随时准备逃跑。 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嘈杂起来,响起士兵集结和武器碰撞的声音,一队弩兵在前,一队长枪兵在后,将卢奇安和芝诺团团包围,人群里走出了泰勒,正摆弄着手里的匕首,露出奸诈的表情。 “你不要冲出帐篷,只要你逃走,我敢保证你的队友会立刻被杀掉,我只要你听一场好戏,那就不会有人死。”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诺伊托拉没想到历经重重险阻,等来的却又是一番杀机。 希绪弗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卢克莱修意图谋反,已被抓捕,诺伊托拉可谓是浪子回头,他愿意作证,指认你们这些同党,所以只能委屈你们缴械投降,不然,你就就会被射成刺猬,不如接受审判,还能留下一条小命,毕竟我们对积极将功赎罪的人还是很大度的。”这是泰勒的声音。诺伊托拉刚想冲出去,就停住了,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可是为了他们的性命,他不能出声也不能冲出去,他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不可能!诺伊托拉才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是生死兄弟,他不会这样做。”这是芝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妻子,结果还不是一回到瑟琳维亚就主动投还送抱,赶都赶不走呢,那一个一个夜晚我都觉得对不起他的妻子呢。你们还是太傻,你想想那天副军团长为什么把他一个叫去呢?早就该想到了。” 卢奇安被说动了,他看着芝诺。芝诺不看他,“一派胡言!我不信你这个臭女人的话,我要亲自跟他说。诺伊托拉你出来,我不相信!你出来,你说话啊!” 诺伊托拉恶狠狠地看着希绪弗斯想把他大卸八块,而这个家伙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提醒他不要出声。 “你出来,你说话啊!臭小子!” “芝诺,我亲爱的不好意思见你,你也要理解他,毕竟你还是他的兄弟嘛。” 芝诺狠狠地把武器丢在了地上,束手就擒,喃喃自语“没想到,没想到。我看错了人。”士兵们立刻迎了上去,把他们绑了起来,卢奇安紧紧的抱着“安娜”,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士兵们才夺下他的步枪。 诺伊托拉跪倒在地上,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外面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般扎进了他的心脏,阴谋和污蔑在一瞬间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有如牵线木偶一般只能听从摆布。 希绪弗斯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说道,“只要你完成女王的使命,你的老师,队友,还有你老婆的妹妹,都不会有事。” “卑鄙,你们竟然如此卑鄙,你们比地精还有半兽人还要丑恶!”希绪弗斯竟然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 泰勒走到被绑住的芝诺身边,用匕首在他的脸上比划,“你知道吗,这上面都是寇马克的血,我洗了好久呢,他死的时候那副表情,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芝诺向前一冲,企图用牙咬住泰勒的手,不过被她躲开了,“哈哈,你生气的样子真有趣。” 希绪弗斯走了出来,“泰勒队长,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突然一个拖着断手士兵跑了过来,喊道:“那个用大剑的家伙骑马跑了!” 泰勒来到士兵面前,起手就准备给他一个巴掌,却被希绪弗斯拦住了,“这是我的兵,你无权打他。” “就是你放他去上厕所的,大人你可要负这个责任!” “不放他去厕所,可能他们立马就会暴乱,到时无法控制,又是谁的责任呢?”希绪弗斯瞪着泰勒,又对士兵说,“说,什么情况。” “那人十分厉害,到了养马的地方,就用大剑把我们打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就骑马逃走,我们正准备追击的时候,却被北方人挡住了,说什么在北方不要如此放肆,坏了我们的事。不过他后背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一定跑不远,北方人不让我们去追,他们自己追去了,对了,他们的长官还要见你。” “快去疗伤吧。” “我会报告给老师。看你怎么跟女王交代!”泰勒放了狠话。 希绪弗斯也毫不相让,“我会亲自把你的报告教给女王,你最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你认为这会有用吗?” “总有一天会有用的,我们走!”希绪弗斯带着卫队离开了。 泰勒则毫不在意,只是冷笑。 第十六章 魔手猎人 昏暗的城堡,一位衣着华丽的女性,正在用杯子饮用着鲜血,她的另一只手抓着已经死掉的吸血女妖的干瘪的尸体,虽然吸血鬼很少自相残杀,但这仅限于同级之间,低级吸血鬼在高级吸血鬼眼里只能称为宠物,而不能叫做同类。这位女士的身前跪着一群吸血鬼,从大到小,从高等到低等,种类齐全,“赏金猎人法约尔找到了没有?” “他已经逃到了北方,我们无法追踪到他。” “他会回来的,不过到时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主人!”众吸血鬼异口同声, 他们的主人把手中的尸体一丢,幽幽地说道,“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没来得及等到维拉醒来,森杰就被法约尔叫到了斯克林特的实验室,他一进去就被吓到了,除了范里克大师和女术士斯丽佳,实验室的正中间还放着一个笼子,女术士旁边的炼金仪器正在熬煮着什么液体,发出刺鼻的味道,范里克大师向他说明了他们探讨的结果,为了让他能够控制异变的左手,要把他关在笼子里以防万一,森杰从他的口中明白了:即使有女术士和老猎人的共同努力也无法把他的左手变得正常。 “只能控制,不能变好,是吗?”森杰虽然不抱什么期望,但还是觉得十分沮丧。 范里克大师没再说什么,他摸了摸森杰的头,“我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孩子。”就像小时候父亲亲切地摸他的头的时候一样,森杰的心里顿时涌入一股温暖的感觉和对父亲家人的思念,和这些赏金猎人和朋友们相处的时光虽然不长,但在斯克林特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森杰把脸躲入了火把发出的光的阴影里,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进了笼子里,范里克大师把他的左手用铁链绑在了笼子的铁栏杆上,女术士拿着用瓶子装起来的液体走了过来,森杰用他的那只正常的手接过了药剂,他在斯克林特也接受过多次的药剂训练,但是难闻的药剂他还是本能的抗拒,女术士看着他,想要让森杰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故意调侃他,“怎么,孩子,害怕吃药呀?” “才不是,我才不怕。”森杰一下子就喝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可能他还是有些害怕这个女人。 抑制药剂顺着喉咙留下,一股灼热感从喉咙到胃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可能是出于恐惧,他觉得这次的药力比以往任何一次喝的药剂都要强,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感觉全身的血跳动了起来,他的左手传来了奇怪的感觉,自从他的手变异了之后,左手就像是带了厚厚的手套一样,手还是自己的手,不过感觉却没有那么真实,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左手出长了出来一样,又像是自己在玩黑箱子一样,手伸进去箱子里摸到了一只青蛙那滑腻的皮肤,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极不舒服。 “森杰,试着解开手上的绷带。”女术士指示他。 他满头大汗,汗水流到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的实现有些模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了手上的绷带,原来浅红色的皮肤变得深红,红色皮肤也从手腕处延伸到肘部附近,手臂完全变成了吸血鬼的样子,青筋暴露,血管肿大,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异变吸血鬼,法约尔会毫不犹豫地抽出符文剑把他杀死,他立刻看向另一只手,“正常的。”森杰舒了一口气,他看着法约尔,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森杰,你能控制它?”女术士问道。 森杰试着试着动着自己的手指,“比以前更灵活了,不过,我似乎控制不了这个。”森杰的指甲开始起了变化,他的指甲瞬间变黑,而且越来越长,他的手向着完全形态的吸血鬼爪转化,森杰又觉得自己的牙齿痒痒的,伸手一摸,似乎自己的牙齿变长了,“我要变成吸血鬼了!” 森杰吓坏了,他的左手稍一用力,锁链就被他扯烂了,他胡乱着手臂,“我是个怪物!”他在笼子里乱窜,笼子马上就要倾倒了,法约尔脸上有了焦虑的神色,他和范里克大师冲到笼子边,用力的维持着笼子保持在原地。 女术士的双手发出白色的魔法光芒,一边用魔法制住了森杰的身体,一边安抚他,“森杰,你还没变成怪物,你是个人!” “你别骗我了,我都长出吸血鬼的獠牙了,你们就会像杀死怪物一般杀死我,对不对?”森杰浑身颤抖。 “你不是怪物,你是一个猎人,是我的弟子!”范里克大师大声说道。 “你忘了你的理想了,你忘了你要找回你的父母和朋友了?” “法约尔,可是我,我是个懦夫,我害怕了。” “强者也会害怕,这不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你现在要克服恐惧,你只要去战胜它,你就是强者。”法约尔对他说着。 “告诉我怎么做。”森杰安静了下来,看向斯丽佳。 “深呼吸。不要看你的手,什么都不要想,听我说。” “我的手好像要裂开一样。” “控制它,你才是主人。” “不行,指甲还在伸长,我无法集中精神,好多念头在我脑海里。。” “想想你最想见的人,集中精神,只想着他们,想着他们就在你身边。” 森杰的脑海浮现出了父亲,母亲,爷爷,还有自己两个死党格林和瑞德,还有叶妮特,森杰想起了自己的誓言:找到父母,回到家乡。他们的面孔在眼前闪回,给了他力量,带领他冲破重重险阻,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只听几声脆响,左手的长指甲断了,停止了伸长,手臂的颜色正在消退,而他早已经脱力了。 “成功了!”斯丽佳开心地笑了出来,尽管她也满头汗水,范里克大师和法约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法约尔走到实验室门口一下子打开了门,只见维拉,罗宾和萨克森一下子冲了进来,看着森杰,为他鼓掌。 森杰看着他们,却累的说不出一句话,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就躺在笼子里,闭上眼睛,动也不想动。 第十七章 教会圣女 混沌骑士被传送到了无名神殿,他把圆盾护在身前,燃烧着的大剑随时准备应对突袭,可是没有突袭,甚至有些安静。只见一位守护者踏着摇晃着的步伐向着混沌骑士走来,他的动作极其轻微,神殿里用于照明的蜡烛的火苗摇晃了一下,他伸出了手杖指着入侵者,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却发出了中气十足的喊声:“外来者,速速离去,否则主人的怒火将会笼罩你!” 混沌骑士顿时觉得身体有如被冰冻了一般,动作变得迟缓,脑袋里传来奇怪的感觉,似乎正在咬啮着他的大脑,若是普通人恐怕会立刻迷失了心智,只见他把大剑一挥,一道剑风飞出,熄灭了守护者身旁的蜡烛,瞬间他身上的不适感消失了,头脑里的不适感也没有了,他发出一阵笑声,“都是这些蜡烛搞得鬼!吃我一剑!”他的剑指向守护者,一道火柱飞出,正中守护者,而那衣服下的身体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一团衣服烧了起来,混沌骑士知道他逃走了,正欲去追,地面一阵颤动,连无头女的雕像都倒了下来,“守护者逃走了,所以世界就开始崩塌了吗?” 他急忙离开大殿,到了大殿外,却被那近在眼前的圆月吸引了,月亮给他的感觉不是燃烧迷香所散发出来的迷幻味道,而是直刺神经的兴奋和迷醉,他急忙收回心神,却早已追不到守护者的踪影了,他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幻术,总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他把圆盾背着身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只见匕首的刃部没有实体,一道宇宙星辰逐渐从柄部长了出来,那兵器就是划破空间的——虚空之刃!混沌骑士极力的保持着平衡,把混沌之刃在眼见一挥,空间犹如一堵纸墙被他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而且逐渐扩大,形成可以一人通过的裂口,在空间崩塌之前,混沌骑士跃入了裂口,回到了森林里的一片空地,他吹了一下口哨,他的战马就狂奔而来,他翻身上马,向着西方而去。 “我曾是七门城的骑士,现在仍是一名热爱荣耀的骑士,美丽的公主,我愿意向您效劳。” 费尼兹看着血骑士索尔坦单膝跪地亲吻着萨莉亚的手,偷偷看着琼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发出阵阵笑声,这是因为索尔坦只称琼“亲爱的女士,”而一见到萨莉亚就立刻叫她“美丽的公主”,看来血骑士先生虽然看起来古板呆滞,对美女的喜爱和常人一点不差。费尼兹凑到琼身边,小声地说,“如果你优雅一下,对我好些,我也愿意吻你的手,你为你效劳。” 不出意外,琼给了他一个肘击,“好痛!开个玩笑嘛。别走啊!”琼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墓园的另一边。 萨莉亚和索尔坦都看到了这一幕,萨莉亚用手挡住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费尼兹先生和琼女士还真是恩爱呢!” 费尼兹急忙举双手否认,“才没有的事!” “我的公主殿下,我也觉得不会这样,”索尔坦表现出一副滑稽的深思模样,“琼女士怎么会看上他呢,那天他满身酒气还对我说,琼女士是个凶狠的丑女呢。” 费尼兹还以为索尔坦在替他说话,谁像到他竟然一下子把他的酒话抖了出来,这简直就是让自己去送死啊.费尼兹耳旁传来一阵急速的响声,他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射中了自己的头,他抬头一看,帽子前的尖端插了一把飞刀。 “杀人了!”他急忙躲到萨莉亚和索尔坦的身后。 丢飞刀的人正是琼,她正拿着一把匕首向着三人走来,索尔坦和萨莉亚都被琼的气势吓到了,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琼发脾气,觉得事态严重,急忙劝说她。 “亲爱的女士,虽然费尼兹没有骑士精神,但是您又何必跟他计较呢。” “琼姐姐,费尼兹先生那天喝酒失态,我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意。” “好吧,你们说的有道理,”琼长舒了一口气,收起了匕首,“我不会做傻事的。让我跟他谈谈。” 费尼兹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那两人被琼骗了,她表现得越平静,自己的下场就越惨,看着萨莉亚的微笑和索尔坦看不见脸的头盔离开自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的脸。 “你是说我是凶狠的丑女?” “我没说。”费尼兹怎么敢承认。 “索尔坦先生?” 尽管萨莉亚一直在给血骑士使眼色,不过率直的骑士显然没有领会,“他说了呀?” “我信骑士的话。” “真是的,你怎么能,唉,是我说的,你打我吧。”长痛不如短痛。 琼也毫不客气,一拳就打在了费尼兹的肚子上,他急忙躺在地上“装死”。而琼就一直踢着他,不顾都要避开了要害。 这时,艾斯因从墓园外推着一个新的棺材进来了,他喊着几人,“有新的劳务给你们。” “真的吗?”费尼兹立刻活了过来。 琼一脚踩在了费尼兹的手上,让他发出一阵痛喊,她完全忽视了费尼兹,走向艾斯因,“什么任务?” “白教会家伙在托斯卡那里,出了麻烦,需要帮助,可能与圣女有关。” 琼立刻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白教会通常在辉格镇一带活动,他们的圣女可是重要人物,通常会在重重保护下,况且辉格镇在白教会的掌控下也与外界处于隔绝状态,怎么会出现在托斯卡那里,各种各样的疑问涌上琼的心头,不过再没有前去一探究竟之前,一切只能在猜测之中。 “你还有什么告诉我的吗?” 艾斯因把棺材放下,“这可能是你的机会,了解更多真相打成你的目的的机会。” “虽然说我们血骑士不喜欢白教会,但是《圣典》教导我,帮助他人,是骑士的美德。”索尔坦说道。 “我也去。”费尼兹站了起来。 “我也想去。”萨莉亚怯生生地说,“虽然我接触的训练不长,但是总有一天我还是要真正的去战斗。” “那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出发。”琼看着几人,心里兴奋与迫切溢于言表。 第十八章 暗流涌动 瑟琳维亚的街道上,人们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似乎一切照旧。大门缓缓开启,一队人马进入了自己的首都,他们行色匆匆,秩序井然的人民并没有对他们多付出多少注意力,商人还在整理自己的商品,工匠正在修缮坏掉的房子,路上的行人都有其目的和任务,没有无所事事的人,还是一切照旧。队伍穿过人群,直奔皇宫而去,队伍中一个人披着斗篷,脑袋被黑布袋罩住,斗篷下是一双被枷锁铐住的双手,有的行人注意到了,也只停顿了一下而已。 皇宫里,调查军团间谍长官葛列格和调查军团军团长来自克洛诺斯家族的玛提尼,正在激烈的争辩着。 “葛列格,作为你的长官,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同意就抓走我那么多将军和卫长,就因为你对他们有所怀疑?”已经上了年纪的玛提尼军团长向着葛列格质问着。 “军团长大人,我名义上是你的部下,但其实我是直属于女王的管辖,有叛乱嫌疑的人都要调查,这是女王的命令,你这是在蔑视女王的权威吗?”葛列格看向女王只有微笑却透露出威严的一双眼睛。 玛提尼明白,葛列格拿出了女王来压制自己,他必须据理力争,“没有人敢蔑视女王的权威,这关乎军心,我所管辖几万大军可不是你那几百号人能相提并论的,我手下的将军和士兵都在看着我,无论你是名义上的部下,还是实际上的部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稳定军心,此事若传到前线,我连自己的部下都保护不了,士兵的战斗力定会大打折扣,如何战胜强敌。” “够了。”葛列格正要反击,女王却伸出手来示意他们停下,“葛列格的确是执行我的命令,是为了帝国的安危;玛提尼是为了帝国的战斗力,也是为了帝国的安危,你们两个的争论我也听明白了,但是,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不该用这种在我面前指责对方这种最愚蠢的方法来解决它,我不会去支持你们任何一个,记住,通力合作,才能铸就大业。都退下吧。” “是的,陛下。”两人向女王行礼,准备离开。 “葛列格,你留下。” “是的,陛下。” 玛提尼回头看了一眼,离开了。 “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吗?”女王走近葛列格。 “是的,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那个诺伊托拉抓回来了,就在王宫的秘密地下室里。” “他肯合作吗?” “他说在见到女王之前,他什么都不肯说。” “带我去见他。”女王冷哼一声,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墙壁的通风口处有几道光照进来,照在冰冷的地面上,诺伊托拉被关在牢笼里,牢笼外是各种审讯器材,有的器材木板上还留深深的褐色印记,原来一直存在于传闻里的秘密审讯室,原来真的存在,还存在于特里斯奥克斯最宏伟的皇宫里,他坐在地上苦笑着,他以为自己的结局最差也不过是会作为一名时光旅人在任务中被杀,曝尸荒野,却没想到被自己人设计陷害,身败名裂,留下自己一条命也只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还真是可悲。 女王和葛列格来到了地下室门口,泰勒和守卫正在迎接他们,女王向着他们微笑,其实她想起了自己授意葛列格处理掉泰勒事情,不过,那件事也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将要达到目的的喜悦。葛列格也在微笑,他也想起了女王的话,不过多年的间谍生涯已让他可以完全不露声色,面对一个自己最喜爱也最优秀的学生,他也有点于心不忍呢。泰勒引领着两人走过一段向下的阶梯,来到审讯室的门口。 “你们留下,我进去。”女王在推门的时候,葛列格就看到泰勒向他抛着媚眼,女王一关上门,泰勒就冲到了他的怀里,抚摸着她最亲爱的老师的脸,她却感到一丝丝的异样,这是她作为间谍训练出的直觉,她轻轻的说着,“老师,你怎么不是很开心啊。” “可能最近比较累吧。”葛列格不想她猜到自己的想法,不漏破绽地想了一个理由。 泰勒露出坏坏的表情,“是不是因为你的长官室里有八个记录员的原因呢。” 葛列格堵住了她的嘴,,抚摸着她的身体,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温存了。 女王靠近了关押诺伊托拉的牢笼,她看着这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他的弱点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她借助人类之手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她对如何利用一个渺小的人类充满了信心,先让他们绝望,再给他们希望,每一个人类都会屈服于你。 “诺伊托拉卫长,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她想先观察一下这个男人,虽然见过一次面,不过那时她并没有仔细看过诺伊托拉。 “卢克莱修将军怎么了?” “你应该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瑟琳娜觉得这个男人还搞不清楚情况。 “告诉我。” “他和伊卡洛斯行省长官,迷惑了各大军团的一部分官兵们试图推翻我的统治。而你和你的队员可是他的拥护者,平日里劣迹斑斑又对帝国颇有微词,自然要斩草除根。” “将军没错,就应该推翻你这样道貌岸然却包藏祸心的家伙,”他站起身来,装着笼子的栏杆,发出巨大的响声,“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仁慈的女王大人。” 女王走近他,就在诺伊托拉伸手恰好碰不到的位置,“我今天跟你谈交易。” “你杀了我吧,我没什么可谈的。” “热血和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只要你合作,你的战友,导师,还有你妻子的妹妹都不会死。不然的话,唉,你们都得死。”女王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变得阴暗可怖,令人恐惧。“也怪你跟淑仪公主扯上了关系,我要你透出贤者之冠的秘密,事成之后,我也会给你个将军做。” “我不会出卖朋友的,你不要做梦了。” “是吗?”女王一转身,一道雷霆就打中了诺伊托拉,让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就让你的朋友受刑,在你眼前把他们折磨到死,你这么爱你的兄弟,不如先从不怎么爱的妻妹开始吧,让她尝尝这些刑具。” “你卑鄙无耻!”诺伊托拉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效忠的女王竟会狠毒无情,他不能看着自己关心的人因自己而死,也不能让艾尔莎说出贤者之冠的秘密,女王的野心如此之大,手段如此狠毒,她绝做不出什么好事来,现在只能答应下来,再做打算。 “我同意合作。不过我要见见背叛战友那个凶手。” “可以,不过别耍花样,否则你的妻妹就要受苦了。” 诺伊托拉擦了擦脸上的汗,努力站了起来。 第十九章 狼族秘辛 “你说他是特里斯奥克斯的叛徒?就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斯丽佳看着罗宾,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斯克林特的餐桌上,罗宾坐在跟斯丽佳直线距离最远的位置上,他还是因为惹恼了女术士而感到害怕,在他的印象里,女术士都是有仇必报的家伙,是一群不给水喝就把你变成怪物的老巫婆。 “我行走的天下的也快一百多年了,根据我的经验,他的确与我印象里刻板的特里斯奥克斯人的形象不同。”范里克大师又搬出了自己招牌的老猎人的姿态。 “我很愿意和特里斯奥克斯的叛徒,不,敌人成为朋友。”斯丽佳竟然给罗宾报以和善的目光。 “美丽的斯丽佳女士,你愿意原谅我这个粗鲁的男人对您说出的不敬的话吗?”罗宾又开始玩起了他的那一套。 “说实话,不完全原谅你,我本应该用魔法把你撕成碎片的,”女术士平静的语气却说出可怕的话来,“如果你仔细聊聊你的故事的话,如果你能打动我,我就原谅你。” “我也要听故事!”维拉的脸上满是期待,她前一分钟还在和萨克森玩着拍手的游戏,听到有故事可以听,就立马来了兴致。法约尔眼珠一转,向着女术士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森杰在晚饭后喝了一瓶活化药剂,他的眼睛也转为了狼眼,不过代价是他全身的血液流动都加快了,觉得血管都要爆掉了,他要慢慢适应这种药剂,习惯那些不良反应,法约尔的神态,森杰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斯丽佳的想法绝没有那么简单,范里克大师则在活动着筋骨,不太关心这些“年轻人”讲什么故事。在森杰看来,罗宾有不输于雪的智商,他应该能够知道这是一种试探吧,森杰把目光转向了罗宾,只见这位中年大叔,面色红润,动作飘忽,森杰就放弃了他的原来的想法。 罗宾开始讲述他的故事,那个他和森杰在前往西方时讲了无数遍的故事,不过这次可能是在斯克林特的陈酿的作用下,他说出了森杰也是第一次听到的一些细节,也让森杰更能了解这个喜欢留着一撮胡子,自以为魅力无限的大叔。 罗宾出生于现在作为特里斯奥克斯最北方的贝登特行省,本命沃尔夫,在他出生的时候,那里还未被特里斯奥克斯的铁骑踏破,那里还叫做狼族的土地,所谓的狼族不是受诅咒的狼人,而是以狼为图腾的游牧民族,就在他七岁那年,特里斯奥克斯的大军袭来,他们几乎杀死了所有拿起武器反抗的狼族成年男性,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他所熟悉的一切都在那时崩塌,那时,他五岁。 他们后来就成为了为军团耕种粮食的农奴,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他亲眼见到那些讲着女王的训诫,却在监督的军官离开后,背地里却无耻地左拥右抱那些在战争上失去丈夫失去自由的狼族女人的军团战士们,他永远忘不了他们衣服上的标志,一只三足鸟,那年他十二岁。 那些军人不把他们当人看,无论工作做得好不好,都会遭受日常的鞭打,对待那些狼族女人,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虐待她们,蹂躏她们,更让他心痛的是,那些狼族曾经坚强的女人们,有些竟然暗地里做起了妓女的生意,其中就包括他的母亲!他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能够拿到那么多食物和衣服,都是用尊严换来的!他偷了一把匕首,准备在母亲去找那个军人的时候干掉他,他发现就是那个男人就是每天宣布女王训令的传令官,罗宾怒不可遏,他不顾一切地杀掉他,不过他还是太弱小了,“战斗的结果是,那个军官的剑刺穿了母亲的胸膛,他的匕首刺进了那个恶人的胸膛,我用手堵着母亲的伤口,血却止不住地流,我只听见母亲的话:奔跑吧!北方之狼!”罗宾不顾一切地跑,浑身鲜血,跑向了森林,在他失神之际,几头狼被他所吸引,向他扑来,他此时只想着杀戮,完全没想逃跑。他拿匕首的左手被一匹狼狠狠地咬着,他根本不是这些森林里饥饿的捕猎者的对手,“狼族人死在狼的手里也不算坏。” 幸运的是,负责巡逻的调查军团的士兵救了他,其他的狼见人来,就立刻四散而去,而咬着他左手的狼去不肯离去,他用右手拿过左手上匕首,一下刺中了狼的头,不过这伤痕永远留在了他的手上。士兵中就有他的好友卢克莱修,还有他未来的上司军团长玛提尼,他让罗宾进入了调查兵团,认识了一群好兄弟,他只认调查军团的绿树标志,但这何尝不属于那个下令入侵的女王呢。为那个毁灭他故乡的女王效忠让他觉得很痛苦,可是他又不愿意抛下一切离去。那三足鸟正是护卫军团的标志,所以他总与他们起冲突,甚至发表一些公开不满的言论。 “这岂不是很危险,他们肯定会报复你的呀。”维拉听得入了神,为故事里罗宾而担心。 “玛提尼军团长一直在维护我,我知道这很危险,他也试图让我放下仇恨,明白那个女王所谓的宏图伟业,说起来容易,我才不管那些,我的家人死了,我的族人死了,就为了那些什么帝国的伟业,去她的女王!终于有一天,护卫军团看不下去了,以出任务的名义要把我干掉,不过那群人都太蠢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计谋,离开了特里斯奥克斯的国土就逃亡格里,隐姓埋名做起了一名侦探。” “这就是我的故事,至于后来我和森杰认识的故事,法约尔应该跟你们说了,对了,除了卢克莱修,我还跟他的小徒弟交上了朋友,我一见到森杰,就想起了他。” 森杰看着罗宾又喝下了一杯,知道他的今天要把很多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那小子叫诺伊托拉,表面一派阳光,心里却装着沉重的东西,跟森杰一个样子,像我只能找女人,喝喝酒。他们却埋在心里,还真是令人敬佩的能忍。”森杰看看他,心想罗宾这个朋友他没有看错。 斯丽佳和法约尔交换了眼神,斯丽佳起身,说道,“罗宾先生,你的经历让我动容,我们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吧。”她向着楼上走去,回头妩媚地倚在楼梯上,“我有些累了,法约尔,你能带一下去卧室的路吗?” 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有维拉不明情况站了出来,“斯丽佳老师,我去给你带路吧。”范里克大师立马抓着她的肩膀,“睡觉去,不要捣乱。”连拖带拽地把维拉送回了房间,法约尔对着回来的大师露出了微笑,跟着斯丽佳上了楼,大师回到了座位,拿起了酒杯,对着剩下的三人说道,“不如听听我的故事。” 萨克森和森杰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只有喝醉了的罗宾说了一声好。 范里克大师一脸严肃,“森杰,明天还有训练,去睡觉。”森杰如释重负,立马离开了。 “大师,明天我也有事。”萨克森也想开溜。 “什么事?”老猎人的眼睛里充满着怀疑。 “没什么大事。” “那就留下。” “唉……” “你不愿意听?” “我愿意听。” “今天我跟你说的是,古国七门城的故事……” 萨克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提提神,希望不要太快睡着。 第二十章 枭之猎手 虽然说托斯卡地区属于巴洛托国王的荣耀能够照到的地方,面积也并不大,但那片区域却一点不太平,那里活动两批实力强大的强盗,搞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本应出兵剿匪的领主大人则逃离领主驻地跑到山里的城堡里,自享清福,以为关闭大门就没有危险了,完全不管平民的死活。 白教会所谓的委托,远没有艾斯因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们见到了在墓园外骑着一匹马的委托者,那位委托者穿着白教会的长袍,语气无力,极力地掩盖自己的脸,似乎不愿意让费尼兹众人看到他的面目,据他所说,他们一行二十人保护在外修行的圣女回到白教会教堂,途中遭到了恶兽的袭击,死伤大半,由于法斯卡地方太小,没有设置守墓人,他便一路狂奔来到这里,寻求守墓人艾斯因的帮助。当然这套说辞自然不能让他们信服,他就说,等他们到了托斯卡的布劳村,就会回答任何问题。四人在一番商议之后,决定一探究竟,不光为了他许诺的大笔酬劳,更为了进一步了解白教会这一与无名之神联系更加紧密的组织背后的秘密,以寻求解开不死诅咒的方法。 “此人十分诡异,到时恐怕危险万分,到时大家处处小心,以防不测。”琼还在叮嘱大家,不知从何时开始,习惯独来独往的琼,已经对同伴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萨莉亚,你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费尼兹跟在队伍的最后,看到了萨莉亚手里提着一个方形的木盒子。 “这是我丈夫的医药箱,他是一个医生,我也懂一些急救的知识,希望到时候能够帮到大家,约瑟夫也会保佑大家的。”提到她死去的丈夫,萨莉亚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包含着自责和怀念。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事。”费尼兹看着她忧郁的神色,急忙安慰她。 “美丽的公主,没想到我跟您也有同样的特质,”血骑士索尔坦从他身后的大袋子里拿出一本无比古朴的书,书的正面有太阳的图样,“我的记性不怎么好,幸亏有这本书还让我知道我是七君王的骑士,重拾我的荣誉。”萨莉亚和费尼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了 走在队伍琼回过头来,看着那本书翻开的扉页,书的名字叫做《七门城的七君王圣典》,“可我从没听说过西方有过七门城这个地方。” “怎么会!”骑士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的女士,圣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你看看,公主殿下。” “赐给……骑士索尔坦,愿太阳的荣耀,嗯,常伴汝身。”萨莉亚看着书上的手写体文字,“写法很奇怪,词语读起来像是古代的用法,可能真的是一个古国呢,索尔坦先生,琼小姐只是说,在西方的历史没有,但你的国家不在西方呀,对不对?” 索尔坦立即就被萨莉亚温柔的语气和微眯双眼露出微笑的动作征服了,开始用“过人的智慧,”“渊博的知识”之类的词语来称赞她,琼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的心里还有一些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解开疑问的好时机。 远处的森林开始晃动,琼知道那不是个好兆头,不久四个人都听到了,急促连续的噪音沿着空气和大地传过来,“快躲起来!”费尼兹和琼立刻拉着剩下的两人来到一侧的树丛里,避开他们前进了路线。 “是兽群迁徙还是大队人马?”琼不敢确定。 “是人,而且绝不是善类。”费尼兹立刻回答道,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不久他们就看到飞驰而来的大部队,他们手拿大斧,弯刀,头上围着头巾,用黑布挡住面部,只留下一双眼睛,他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发出奇怪的叫声。 “迪菲尼匪帮!”琼立刻感到事情不妙,“他们的方向跟我们相同,如果他们插手了,事情可不好办了。我们快走!” “为什么不买匹马?” “你闭嘴!” 圣女吉尔面对墙壁跪着,她已经祈祷了整整一夜,她认为自己的祈祷发挥了作用,因为她下身的痛苦似乎减轻了,其实是她跪了太久,又没有吃东西,导致身体虚弱,连身体都麻木了,外面的厮杀声不见了和火光都不见了,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她用双手撑着身体靠在墙上休息,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了马蹄的声音,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救了,她的双腿还是没有知觉,她费力地爬着,不顾她洁白的衣服,向着门口而去,她弹出头一瞬间就收了回来,绝望在圣女的心头蔓延开,那不是教会的救兵,而是三个强盗,他们的对话慢慢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更加惊恐。 “这难道是迪菲尼他们干的,我记得他们只烧房子,不杀人啊,村民怎么全杀了。” “管他呢,前面还有一个没烧的房子,老大让我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剩的。” “能剩下什么?才不会给我们剩下什么。” 一个强盗的身影出现在吉尔藏身的门口,大叫道:“快来这有个女人!” “哈哈,看来还有得玩。”外面的三个人发出恶心的笑声。 吉尔没有爬到角落里就被发现了,她紧张地开始颤抖,等待自己的末日。 只听见笑声戛然而止,然后穿来兵器落地的声音和人倒下的声音。吉尔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身披羽毛,脸上带着鸟头面具,右手持黑色弯刀,左手拿匕首,上面还滴着血,这个人竟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地杀死了三人,不知是敌是友。 那人走了进来,发出成熟的女声,“我是枭之猎手,叫我凯特吧。” “我叫吉尔,你不是来杀我的吧。” 那自称为凯特的女人收起了武器,“我只杀疯子,你放心吧,我只是路过。” 凯特看到了她裤子上的血,她急忙说道,“我刚生了孩子。”突然她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凯特扶起吉尔让她坐在草堆上,脱下羽毛斗篷盖在她冰凉的赤脚上,看着女孩苍白疲劳的脸庞,“孩子,你还是个孩子呢。” “凯特女士,你看到我孩子了吗?” 凯特拿出一瓶熏香,放在了圣女的鼻子前,“好香啊。” “先睡个好觉。” “可是我的孩子,” 凯特让吉尔躺下,熏香发挥了作用,她睡了下去。 “白教会,你们都做了什么。” 混沌骑士 卷末梳理 新增登场人物及其主要事件: 北方七国: 维拉,时空之女,身世神秘,现停留在斯克林特。 沃尔肯,幽燕之塔幸存的术士领袖,拜尔金斯的实际控制者,现位于罗根王宫。 斯丽佳,女术士,拜尔金斯魔法教师,现在斯克林特。 血之猎手: 萨莉亚,格里特医生约瑟夫之妻,血肉献祭复活,现跟随琼和费尼兹前往托斯卡。 艾德琳:巴洛托守墓人之一,永恒之眼成员,被混沌骑士所杀。 索尔坦:自称是古国的骑士,血之猎手组织血骑士的成员,现跟随琼和费尼兹前往托斯卡。 弗雷德:行为诡异,向守墓人求救的白教会战士,现不知所踪。 吉尔:白教会圣女,现在托斯卡的布劳村,与枭之猎手凯特在一起,产子后很虚弱。 凯特:枭之猎手,追杀杀戮病患和陷入疯狂的猎手,遇到圣女吉尔,现在托斯卡的布劳村。 特里斯奥克斯: 葛列格:调查兵团间谍长官,直属于女王,现位于瑟琳维亚。 玛提尼:调查军团军团长,克洛诺斯家族成员,现位于瑟琳维亚。 北方恶魔: 斯芬克,天空之王手下的塞得,炼狱大楼管理员,现位于北方废土的炼狱大楼。 奥莉亚:深渊的长女,被视为北方恶魔的母亲,受到封印,现位于北方废土的炼狱大楼。 混沌方面: 混沌骑士,混沌的仆人,到处寻找邪神的心脏,现在前往格里的路上。 一些说明: 1、所谓混沌骑士,就是混沌索菲亚的骑士,混沌索菲亚不像深渊和他的孩子一样,喜欢创造,混沌女士执着于探索未知,当深渊奥托逐渐陷入沉睡的时候,她逐渐掌握了穿过虚空而不被虚空撕碎的方法,从而能够自由穿梭各个位面,混沌女士发现宇宙中有一个死灵大帝,会不断破坏和吞噬所到达的星球,来到源神亚的混沌骑士也是受害星球的幸存者之一,他受到了了混沌女士的庇护,致力于寻找能够毁灭亡灵大帝的邪神心脏,既是为了复仇,也是向混沌女士报恩。 2、关于瞬闪魔法,特里斯奥克斯的士兵们都至少掌握一段瞬闪魔法,作为保命的技能,他们认为这是女王大人和时光之力的恩泽,瞬闪魔法的释放不是十分容易和随意的,使用它的话,需要精神集中和特定的动作和步伐,方能实现,使用中也会受到地形的限制,并不是十分无敌的魔法。 3、对于三国本一家,罗根,布洛欣尼亚和多兰古特本同属于一个国家的领土,后来三位强大的领主放逐了自己的国王自立门户,成为了如今的三国。 4、杀戮病与狂化(发疯兽化)的关系,杀戮病与狂化属于交叉的关系,既有相同之处,又存在不同。无尽的杀戮带来嗜血的欲望,最后忘记所有,一心渴望鲜血便是杀戮病,狂化也有相似的特征,不过会有向野兽转化的趋势,普通人和血之猎手都会患上杀戮病,而狂化的人几乎都是血之猎手。 关于下一卷: 森杰将继续接受猎人训练,我们的目光则转回他的家乡;费尼兹一行人则要发掘白教会的秘密;诺伊托拉在努力对抗沦为棋子的命运! 第一章 不合时宜 就像是一场通宵狂欢之后,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一样,即使醒了也是头痛欲裂,可是他既没有熬夜也没有喝酒,他只是睡不着,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头痛。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出现一个人影正在追寻着一束光,却怎么也追不到,他的耳边都是滴答滴答的水声,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自己,他也不知道那水声来自那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为主人效忠,他们叫他“圣主”,他很确定那不是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名字他自己却又记不起来。 “圣主,议会大楼前的黄王大人雕像的开幕典礼就要开始了,首席巫师协会的家伙们都在恭候您的降临。”一个自称为“手下”的白衣侍从来到了三角桌子前,侍从戴着白色的帽子,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是哭泣的表情,这和他的面具不一样,因为他的面具上没有嘴,也就没有表情,人们一看到他的面具就知道他是谁。他从座位上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议会厅,对着他的手下说:“议会大楼这个名字不好听,不如叫白色大厅吧。” “恐怕首席巫师的那个女人会不开心。” “管她呢,反正都是开会,叫什么都不一样。” 男子把一件长披风披在了圣主的身上,然后走在前面引路,“圣主,时候不早了,别让他们等得太久,不然又要抗议了。”圣主跟上他,显然并不理会,慢条斯理地问,“昨天晚上古拉之山出现魔法波动,有什么情况。” “魔法探测器的确有反应,不过还没有什么头绪。” 两人走下一楼。“没有头绪,不会是教团搞得鬼吧。” “教团的人被我们杀得杀,抓得抓,连老家都被我们炸了,剩下的,不过几只蚂蚁,搜查一番,自然抱头鼠窜,不足为惧。” 圣主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侍从回头看着他,圣主的声音很小,不过侍从听得很清楚,“名为搜查邪教徒,让他们互相猜疑,互相举报,人心不合,就足够了。”侍从心领神会,留在门口,圣主向着广场走去,路两边是守卫的白衣人,白衣人身后,站着格拉瑞尔的民众,他们面无表情,圣主知道这些民众心中对他又恨又怕,也不在意。来迎接他的正是全国理事总长官,首席巫师协会的富尔根-詹妮,他一直记得这个女人不带护卫来找到他,摆明合作的姿态,一心一意只求独揽大权的贪婪嘴脸,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如今的她也是满面春风,抓起反对者的态度甚至比白衣社的人还要强硬,虽然说是相互利用,但圣主却十分讨厌这个女人,幸好他带着面具,不用故作姿态。 富尔根将锤子交到圣主的手上,他敲响了面前的仪式钟,盖着雕像的黄布被拉开,本应鼓掌的首席巫师协会的官员们惊呆了,白衣人也都举起手中的魔能枪,那雕像的手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那个人的衣服风格十分奇怪,皮甲的皮革的颜色是青紫的,皮甲只保护了一些重要部位,关节处和手脚处只穿着轻质的布衣,他留着短发,张扬地直立起来,背着一柄刀,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观众。 白衣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误伤了主人的雕像,将是万死不辞的大罪,一时人数众多的白衣人却没有什么办法。 眨眼之间,那人就来到了圣主的面前,刀已出窍,圣主身旁的富尔根不亏为铁腕政治家,她步伐稳健地向后退去,只见那人刀在圣主的咽喉停住了,准确地说是被魔法墙挡住了,那人却并不慌张,刀上突然一道雷霆射出,直接穿过了魔法墙,圣主一个转身,披风脱落,被雷霆击中,化为粉末,圣主右手一挥,看似是冲击魔法,却像是到一样锋利,短发男人又瞬间消失不见,顿时枪声四起,光束乱飞,短发男子不见了,只见空中飘扬着几根头发和地上留下几滴鲜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天晚上,里德-雪从特斯维尔学院回到家,看着隔壁奇奈家已经被烧为灰烬的房子,叹气一声,“奇奈-森杰,你还活着吗?”她敲着家里的门,不过没有人应门,看来父母又被带走接受审查了。她真是不知道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现在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灾祸就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每天白衣人都在路上巡逻,时不时的还要接受情报部的审查,人们完全失去了自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雪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屋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而这份感觉越来越强烈,在学院里,没有任何学术问题能够难倒她,而面对着这个国家发生的一切,她却无能为力,她坐在椅子上,完全忘记了这个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夏妮从雪的卧室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盏灯,她轻手轻脚地准备把屋子里点亮,“夏妮,不要点灯,你过来,我们聊聊天。” 夏妮乖巧地拿着灯走了过来,坐在桌子对面,把灯放在桌子上,“雪,你想聊些什么呢。” 雪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危险的天真姑娘,她不知道把夏妮带出密室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让她远离人群,生活在阴冷潮湿与世隔绝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好处,父母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的笑容,雪的心情也像得到治愈一样。“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敲门不要开,有人进来了也不要从箱子里出来,出了危险,立刻跑到隔壁的密室里。”夏妮像复习一样,背诵着雪说过的话。 “那你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知道是你,从脚步声就知道,我走到走廊里就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我就更确定了。” “躲在箱子里那么黑不害怕吗?” 夏妮的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以前是会怕的,不过我现在会把那当成是罗宾先生在黑暗里抱着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雪抓住了夏妮的手,希望可以缓解她的思念之情,她何尝不思念远去的人呢,她喃喃地说,“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前一句安慰夏妮,后一句安慰自己。 第二章 内在之眼 “人类的眼睛阻碍了我们与主人的交流,以我们的智慧无法达到与主人建立联系的程度,只有我们舍弃视力,才能真正看到,内在之眼带给我们永恒,内在之眼让我们聪慧,我伟大的主人啊,请您回应你忠实仆人的祈求吧!” ——无形之眼留下的碑文 “守墓人艾德琳被杀死,成为了一名失败者,你愿意放弃自由的猎手身份,成为守护主人的忠心仆从吗?” “我愿意,为了无形之眼,更为了主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卷起一层雨雾,与迷雾重叠之后,墓园里的墓碑几乎无法看到,一个血之猎手模样的女子从棺材里爬出来,她的到来,使得传送门重新运转,她身披一条黑色披风,长长的帽檐遮盖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的下唇和下巴,她走到那篇被火焰烧灼过的地方,捡起了埋在土里已经严重变形的镂空眼形徽章,她仔细地擦拭着,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她回到棺材边,静静地站着。 “艾德琳,我恨你,你弄瞎了我的右眼,为何我还是看不见主人,听不见主人,主人啊,难道真的要我双目失明,才能获得内在之眼吗?我现在是一名守墓人,主人啊,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您能听到我的话吗?” 夜晚,雨停了,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去除身上的寒气,索尔坦一本正经却错误百出地读着他的《圣典》,萨莉亚耐心地纠正他的错误,费尼兹一点一点地蹭到琼的身边,观察着琼的表情和动作,琼则注意到了费尼兹的小动作,扭头看着他,一脸地嫌弃,“那个,我只想问,白教会究竟是做什么的?” 琼知道他这个人一定另有所图,不过她并不说破,“就像索尔坦是个血骑士一样,白教会也是我们血之猎手的一个组织,不过他们十分排斥组织外的人,这次向我们求助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只知道圣女对他们十分重要,至于他们在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对于另一个组织,我还是挺熟悉的,” “那个,我,” “你问过我,我为什么不去巴洛托的守墓人那里,是因为那个守墓人都是无形之眼的成员,说来,当我成为血之猎手的时候,她是我的领路人,也是我的剑术老师,即使没有石头给她,也愿意教我战斗技巧,有一天,她对我说,她自毁双眼只是为了更加接近主人,她也强迫我和安妮加入无形之眼,一个对那个所谓的主人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的组织,我永远忘不了当我拒绝的时候,亲切的艾德琳女士会想要杀掉我,弄瞎我的眼睛。狂热会让一个温和的人变得暴力。” 费尼兹显然没有认真听,因为这不是他真的想问的问题,他看了索尔坦和萨莉亚一下,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小声地说道:“金头发的,你爱过一个人吗?” 琼没有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费尼兹平时不是讽刺他就是说一些下流的话,她还没有见过他这么谨慎小心地说话过,当然这也不排除这个小子又在酝酿什么恶作剧。她故意说道,“我可以不像你,这么油嘴滑舌,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欺骗小姑娘。” “那你有还是没有?”如果这是装的,也太像是真的了,费尼兹完全没有往日的戏谑模样,“如果没有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不告诉你。”琼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说一些更肉麻的话出来,她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发热,她也没有了往日飞扬跋扈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害羞,费尼兹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她望向索尔坦和萨莉亚,只见两个人停下了交谈,都在看着他们两个。 这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出于害羞,不论出于什么,她都会把费尼兹推开,也真的这么做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不靠谱的流氓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在认识他之前,她都在为追寻真相而活,为自己而活,她觉得自己不必去依靠谁,直到认识了这个处处需要自己帮助的家伙,琼从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爱的感觉是怎样的,可是费尼兹的出现让她的内心产生了波动,让她想着去依靠。 “嗯?亲爱的公主,你在看什么?”索尔坦露出疑惑的神色。 “没什么,”萨莉亚看到了一切,向着琼点了一下头,继续和索尔坦讨论《圣典》的内容。 “你不要跟过来。”琼站起来对着费尼兹说道,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理清一下头绪。 圣女吉尔觉得什么东西正在轻轻地咬着自己的脚趾,她睁开眼睛,动了一下,那个感觉就消失了,“可能是老鼠吧,”她心想,经过与老鼠共处一室整个夜晚的她,已经不怎么害怕这个小动物了,她坐起来,阳光正从洞开的窗户照进来,她立刻双手十指交叉,开始了每日的祈祷,她把枭之猎手凯特的帮助,看作是主人的眷顾,同时也祈求主人保佑自己的孩子的安全,凯特动了动,女猎手也醒了,吉尔停止了祈祷,把恩人的羽毛披风双手奉还,嘴上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凯特接过披风穿在身上,鸟喙面具后的眼睛盯着她看。 “你不是血之猎手?” “我来自辉格镇周围的村落,受到教会的恩泽,自愿成为圣女。” 凯特拂去她脸上的灰尘,摇了摇头,“他们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卷进什么,女士?” 凯特整理了一下衣服,丢给她一个小瓶子,“我该走了,这个可以让你保持心情平静。” “可是您走了,那些坏蛋再来怎么办,我会被杀掉的。” “你们的人会回来的,不必惊慌,我是猎手,我必须追寻猎物,这是我的职责。再见!” 还没来得及吉尔再说上一句话,枭之猎手就消失了在了门口,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圣女继续自己的祈祷,继续等待。 第三章 兔死狗烹 昏暗的地下室里,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来者正是特里斯奥克斯的女王——瑟琳娜,紧跟一个光头男人,诺伊托拉记得他,这人平日里在调查军团神出鬼没,连军团长业绩但他三分,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军官那么简单,现在他和女王一切出现,也证实了诺伊托拉当初的想法,最后在门关上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曾经的队友,出卖整个团队的元凶。 泰勒慢慢地走过来,脸偏向一侧,面无表情,诺伊托拉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牢笼的栏杆边,他看着这个女人,不知从哪里说起。 女王打破了平静,“你们认识很久了吧,”瑟琳娜把手指向泰勒的方向,“不过我还是要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帝国的第一间谍,但是她却不是你的什么朋友,而是卢克莱修及其他有关人等的监视者,当然这其中就包括你,诺伊托拉。” “间谍?”诺伊托拉怎么也没想到,卢克莱修将军的固定小队里的治疗兵竟是负责监视他们的人,“将军他把你当女儿看待,小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把你当做战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别一开口就把战友放在嘴边,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背地里骂我是妓女。”泰勒反唇相讥,“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你愿意当他的儿子,别把我也算上。” 这激怒了诺伊托拉,他用力地冲撞着囚禁他的牢笼,发出巨大的响声,守卫见里面出了事情,正要开门进来,女王丢给葛列格一个眼色,他立刻走到门口,让守卫退了出去。正在对峙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从没有这样说过,你名声不好又怎样,我只知道我们小队一起出生入死,面对沼泽毒气,黑暗军团和雪山,我们何时因为你的名声而对你另眼相待?你这愚蠢的家伙,这个心狠手辣的女王把我们都当做工具,她不值得你效忠。” 葛列格正要呵斥诺伊托拉的不敬之词,女王再次阻止了他。 “女王给了我自由,金钱和荣誉,战友?对我一文不值,你不必摆出一副治病救人的态度来,我告诉你,我亲手杀了寇马克,你的好兄弟,还把他的尸体丢下了悬崖,说实话,我当时开心得不得了。他还说我是放荡的女人,不过,这也没错。”泰勒在挑衅他,要做坏人就做到底,这样她就能蒙蔽自己的良知。 不知为何,泰勒又向前走了几步,诺伊诺拉看准机会,一下子就把她扯到了身边,掐住她的脖子,他咆哮着,“你真是无药可救!”他的双眼怒视着泰勒,有一刻,他真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她不反抗也不看他,他看见泰勒的眼里泛着泪光,“这是忏悔吗?她想让我报仇吗?”诺伊托拉心里想着,然后用力一推,把泰勒推到地上,“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女王走到葛列格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去!” 葛列格犹豫了一下,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他快步走到泰勒的身边,把她扶起来,在她一转身的一瞬间,匕首就刺进了她的腹部,泰勒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最信任的恩师会要自己的命,她向后退去,倒在了牢笼前,这一幕与寇马克的死是何其相似,“匕首上涂毒药,老师,还是你教我的呢。” 泰勒仰躺着用力挺起身体,想看到诺伊托拉,诺伊托拉凑到牢笼边,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过来,她费劲的掏着口袋,拼劲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一封信掉在了血泊里,诺伊托拉摇晃着她的身体,泰勒再也没有了反应,诺伊托拉永远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也许是在道歉吧,他偷偷地把信放在了口袋里,看着这个曾经的战友,曾经的背叛者。 诺伊托拉的眼神变得冷酷严峻,他站起来,双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痕,他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诺伊托拉先生,我可是表达最大的合作诚意了,为了平息你的怒气,我可是把帝国的第一间谍都杀了,你也要拿出诚意才合适呀。”女王说道。葛列格在女王说话的期间离开了地下室。 “说到该死,也是始作俑者的你,这都是你的命令,而泰勒只是一枚棋子,不过你现在要丢弃它了。” 女王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作为一个帝国的领导者,每一个人都是一枚棋子,而我是下棋的人,只有利用好他们,才能打胜仗。” “你没有一丝丝的悔悟吗?对你的所作所为.” “凡事总要有牺牲,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一会儿你会见到你的好朋友,我们的贤者,淑仪公主艾尔莎,希望你能记得我们交易,完成好我给你的任务。” 女王离开了,地下室又变得寂静了,诺伊托拉看着泰勒,拿出了那封被血浸湿的那封信。 “给诺伊托拉,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我是一名孤儿,是老师给了我一切,他训练我成为一名间谍,教我利用女人的优势来达成目的,他也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但是我却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老师只把我当做工具,我却仍然对他忠贞不渝,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因为在这个世上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当我第一次杀人时,我也有着深深的罪恶感,我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劝慰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护卫兵团盯上了我,因为我不像老师那样不露声色,我的名声也开始变坏,没有人愿意接近我,除了那些恶心的男人,也知道,我必须做下去,保住自己的地位才能保留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后来只要心里想着: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一个刽子手,这没有什么可罪恶的,那些人都该死,为了我的自由,这都是值得的,就能安然入睡。直到认识了卢克莱修将军,认识了你们这群别人眼中的异类怪人,卢克莱修将军撼动了我的信念,我开始对那些辱骂我的话变得在意,有时候我也想去相信真情的存在,向你们说出一切,可是我不敢。直到接到清除全队的命令,我放不下已经得到的一切,我是个自私的混蛋,我该死!我杀了寇马克,我对不起他,他说我放荡,这没有错。回到瑟琳维亚的每一天都让我异常痛苦,你们这群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的眼里的异类,却是我眼中最正常的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应该恨我,甚至杀了我,我甘心受死。我的一生活得毫无意义,谢谢你们,带给了我最快乐的时光,杀人是罪,心存怜悯,知悔方善,这是卢克莱修将军说的,只是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 第四章 走进迷雾 凌乱而嘈杂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雪立刻起身,她知道这来者不善,她迅速拉起还没有睡醒的夏妮,打开箱子,让她钻了进去,在箱子关上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这是雪在空黑灵的密室里的魔法书里学到的,隐身藏物的魔法。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用封印魔法锁住了箱子。敲门声停止了,随即她家的窗子又被敲得砰砰响,她听到外面有人喊:“搜查教团叛贼,没人的话,我们就暴力破门了!” 雪立刻穿好衣服,拿起魔杖,下楼,向着门口走去,只见几道光束,从她家的大门穿过,门被一脚踢开,瞬间冲进来三个白衣人,他们手拿着魔法枪,看到了伸出魔杖准备施法的雪。 “放下你的武器!不然我们开枪了!” 雪真的想用学到的最恶毒的咒语让他们吃点苦头,未经允许就强行破门而入,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她说服自己要冷静,雪知道自己不能鲁莽,街上的巡逻队都是白衣人,与他们交恶,除了自己可能丢掉性命,恐怕会连累到其他人,她把魔杖丢在桌子上,还是让他们先离开的好。 “你看着她。别让她耍花招。”带头的人让他其中一个手下留下,带领另一个人开始上楼搜索,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被识破魔法,让他们找到夏妮,楼上开始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强盗,无耻的强盗!”雪看着那个剩下来的白衣人,那副笑脸的面具让她感到恶心和愤怒。 格拉瑞尔的法律和民主都在白衣人到来后,就化为了乌有。白衣人没有找到夏妮,他们虽说是寻找叛贼,但是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威慑,引起恐慌,搜查也只是做做样子,从一楼到二楼能翻开的东西都翻乱,能砸碎的东西都砸碎,雪只能看着自己的家被毁掉,如同一群蝗虫,只留下一片狼藉。 “如果你发现有人行踪诡异,就立刻报给我,我们就能保你平安。”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样说的吧。” 白衣人没有理她,扬长而去。雪扶着桌角,她因为愤怒几近失去平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夏妮还被关在箱子里,她冲上二楼,雪酷爱整洁,所以她的卧室总是非常干净,现在却是衣柜倾倒,衣服全丢掉地上,连她的床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不过正好挡住隐形箱子所在的地方,无形中保护了夏妮。她也顾不得地上的衣服和其他东西,用力地搬开床,解开了魔法,把夏妮放了出来,夏妮一下子冲到她的怀里,放声哭泣,雪安抚着她,自己也莫名地流下了眼泪。 “我好怕,他们弄出好大的声音,后来他们走了,安静得可怕,我以为你被抓走了。” 雪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我还在。” 就在白衣人搜查教团余孽的同时,一大队警察和白衣人押着一群囚犯,向着曾经发生巨大爆炸的地方而去,那里已经建起了建筑,这场爆炸就是要开辟出空地,白衣人一直在这里秘密地行动,带着反对者和教团的犯人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加快进度,把他们当做苦力用。 空地的不远处潜伏两个人,注视着一切。 “戈德里克,我们该走了。要去汇报主教大人了。” 此人正是戈德里克-格林,格林变化不大,只是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阳光轻快,在经历了死亡的挑战后,他一心只想报仇。在兵团被屠杀的那一天,他的马受惊不受控制,跑进了森林深处,他不知道自己向哪里而去,只能向前狂奔,他又累又饿的过了好多天,知道昏倒在森林里,是教团的人救了他,他醒了之后才知道格拉瑞尔发生了政变,反抗者都遭到了残酷的镇压。 他和教团的幸存者勉强在格拉瑞尔远处的高山山涧里找到了藏身之处,等待着机会,从白衣人手里夺回自己的祖国,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遥远。格林害怕夜晚的到来,他每天都会梦到兵团被屠杀的那一天,自己的朋友一个一个倒在脚下,枪林弹雨在耳边飞过,让他惊醒过来。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会亮,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篝火只剩一点火星,他看到主教大人还在向歌薇女神祈祷,格林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在遇到教团的人之前,他从没有真正和他们接触过,家里也只有姑姑是个虔诚的信徒,他总是以为教团只是一群禁欲刻板的苦修士,可比起白衣人和首席巫师协会那群人来说,也就不是什么令人讨厌的品质了。至少一些祈祷和诵经还可以让自己能够得到暂时的平静。 自己的死党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芬奇,不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可别死了,森杰,你还活着吗?特斯维尔的姑娘们会不会以为我死了,而为我哭泣呢?小希尔会不会换了目标呢?”他笑了笑,起身加入了主教的祈祷。 奇奈-森杰站在斯克林特的高墙上,望着自己家乡的方向,想着过去的人和事,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知道是维拉,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性格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小姑娘。 “我知道是你,维拉。” “这一点都不好玩,小狼。”维拉撇着嘴走到森杰的身边。 “小狼也是狼啊,没有什么能够骗过赏金猎人的耳朵,如果能的话,j再加上赏金猎人的鼻子。” “还说呢,爷爷让你去猎杀石魔,害得你的脸都留下伤疤了。赏金猎人有什么好。” 森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是实战训练时留下的,的确,石魔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还让他休息了三天,他现在却故作轻松,“怎么?有了伤疤不就更有男人味了吗?” “你在想家是吗?”维拉的大眼睛盯着他的双眼,他没有喝活化药剂,还是一双人眼。 “是啊,我有些担心他们。” “你真好,还可以有家可以思念,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 “斯克林特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 “什么家人啊,真讨厌!”维拉突然不开心了,转过身跑开了。 森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他总是在状况外,维拉这么古灵精怪,又有谁能猜透这个姑娘的心思呢。 第五章 诡异村落 “我卑劣的兄弟,逃进了虚空,而这不能给他带来救赎,而只能是毁灭,愿虚空接纳他化为碎片的身体,将他的阴谋和野心化解,但记住,警惕大蛇!警惕卡尔的子孙们!他们仍盘踞在源神亚的各个角落,等待着破坏世界的机会。 痛苦大蛇将永远被钉在炼狱的前方,永远承受痛苦,作为彼族的警示。而另两条大蛇逃走了,记住他们的名字,谎言大蛇,狂乱大蛇,我族应一见即杀,永除后患。 吾父深渊,陷入沉睡,混沌虚空,虎视眈眈,警惕外神,警惕大蛇!” ——《奥莉亚之书》 “白教会的大人物们也来光临舍下,还是很少见呀。”一个身着破旧红礼服,涂着廉价水粉的女人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白教会战士,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她虽然独门独户的生活在森林边缘,却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不光她是一名血之猎手的身份,同时她在一番的努力下,白教会和匪帮都会为她撑腰,不过她很少有白教会的客人,白教会曾经邀请过她去过辉格镇,在辉格镇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对于白教会的人的到来,她有些防备。 “有一个女人刚生了孩子,我们不太懂怎么照顾她。”白教会战士的语气里带着急切。 “你可以去找村子里的接生婆,何必找我一个风尘女子。”女人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村民没人愿意帮助我们,只能找同为血之猎手的你,卡罗尔,我求你帮助我们,当然,报酬也不会差的。” 女人反复端详了来到这里的男人,她的眼睛转了转,“好啊,我们走吧。” 清晨,太阳即将照耀大地,迷雾逐渐稀薄的时候,费尼兹四人在一番长途跋涉之后,终于来到一个小村落,不过村口的的牌子已被毁坏,只能模糊的看到上面写着“卡本村”,告示板也已经碎成了好几块,一栋房子的门板在随风晃动,发出诡异的声音,村子里毫无生机,一定是受到了袭击,可是又不像是匪帮所为,虽然门窗和篱笆都被弄坏了,但是比起匪帮入侵还是不够乱,地上也没有马蹄印。就在琼,索尔坦和萨莉亚都放慢脚步时,走在最后费尼兹就出了状况。 “等等,我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怎么有些软?”费尼兹停下了脚步,对着前面的三人喊着。 “费尼兹先生,不要动,是一条巨蛇!”萨莉亚吓得惊呼了一声。 “你可不要吓我!”费尼兹吓得出了冷汗。 “太阳照耀下的七门城骑士,不怕这种邪恶之物,让我的大剑来对付他。”索尔坦把盾背在最后,双手持大剑,跃跃欲试起来。 “你不要过来,你把它激怒,咬我怎么办!有毒的话不就同归于尽了!”费尼兹更害怕了。 “相信我,没问题的。”血骑士又向前走了两步。 一旁的琼却很冷静,她拦住了索尔坦,对着费尼兹说:“一条蛇就把自以为绝顶聪明的你吓成这样,你自己看看,这么久了,这条蛇动都没有动,不是死了就是没有醒,你快点过来,如果是睡觉的话,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你就真的死了。” 费尼兹立刻挪开脚,抽出手杖剑,准备杀掉这个让自己出糗的巨蛇,琼又喊住了他:“就村子现在的情况看来,这里恐怕不止有这一条蛇,你这一剑下去,惊动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们就完了。” 费尼兹听了琼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剑,来到了三人身边。“那现在怎么做?” “最好立即离开!” “救命啊,救命啊。”不知从何处想起了幽幽的声音,四个人互相看着,都从其他人的脸上看到了肯定的表情,为何在这个时候响起呼救的声音,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响起呼救的声音,这是巧合,还是陷阱? 摇曳的门板掉了下来,让他们心里一惊,让他们觉得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在门口突然出现一只手!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爬了出来。“救救我,救救我。”发出声音的正是农夫。 “还有人活着,我们快去救他!”萨莉亚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费尼兹一直盯着那个爬行的人,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入了他的脑海,“他好像一条蛇!” “这是陷阱!可恶!”琼暗骂一声,然后如风一样飞快地追赶毫不知情的萨莉亚,在她碰到那个农夫的身体之前,用力把她推到一边,一条蛇鱼贯而出,直奔琼的咽喉,她避无可避,只好用手挡住要害,随后她的手臂传来火烧似的剧痛,她抽出银剑,把那条蛇切成两半,琼知道这是一条毒蛇。 费尼兹赶紧跑到琼的身边,拿起她的手,开始为她吸毒,琼踢了他一脚,“滚开!你不怕中毒吗!”费尼兹没有动,一边把毒吸出来,一边说:“这个我在行,没问题的。” 索尔坦则扶起了萨莉亚,萨莉亚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让你来!我们快走!” 这回不走也不行了,村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汇成一场嘈杂的音乐表演,一条蛇冲向萨莉亚,幸亏索尔坦眼疾手快,一剑把那条蛇打成了碎块。 “快走!你再弄我们就全死了。”琼推开了费尼兹,但踏出的第一步就倒了下去,费尼兹见状就背起了她,四个人在索尔坦大盾的掩护下,向着目的地的方向继续逃跑。 “蠢蛋,没想到,这次换你背我了。” “你还真重。” “笨蛋。” “你要怎么感谢我。” “没门,这是你欠我的。” “金头发的,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吗?” “不能。” “算了。” 琼吻了一下费尼兹的脸颊,这让他喜出望外,只是费尼兹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吹拂着费尼兹的脸颊。“唉,你让我白高兴了一场,金头发的。” 第六章 废土恶魔 “嘿!安可列奇,好久不见!别走那么快嘛!恶魔窟那群傻瓜,连话都不会说几句,这么久都没有人和我聊聊天,你先帮我从柱子上放下来嘛,我们还是好朋友,我可以给你几个建议!我知道谎言和狂乱在哪!你相信我呀!别走!我都好几千年都没换个姿势了,身体的每一块肉都在向我叫喊着痛苦!你发个善心好不好?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你放了我,我愿意劝我的兄弟弃暗投明!我能帮你干掉人类!我的智慧可是举世无双,我已经看穿安格与伊的把戏了!喂,别走啊!” “”喂!无翼之王,你个没有翅膀的蠢龙!我祝愿你们被人类杀了个精光,我会在这看着,看着你们完蛋的那一天!” ——痛苦大蛇密斯拉特对无翼之王的喊话。 一道强风吹开了末日堡垒王者大厅的大门,一道黑雾随之而来,座位上的塔那托斯推开身上的卡斯菲,立刻起身,一瞬之间黑雾就到了塔那托斯的眼前,一身黑袍无翼之王出现了,塔那托斯和卡斯菲立刻跪地行礼,塔那托斯的话语里带着热切的心情,“主人您终于回来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 “你知道,关于贤者之冠和贤者之外的事,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安可列奇的右手正抓着贤者之冠,一双龙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部下。 “正是关于贤者的事,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大量的间谍在我们的领地里活动,似乎正在为战争做着准备。”塔那托斯的语气保持谦恭,但他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贤者之冠,“根据马萨德雷的报告,来者是特里斯奥克斯的人。” “瑟琳娜那个女人又在搞花招,继续说,趁着我还有耐心!” “根据哨兵回复,北方人最近活动频繁,可能北方七国与特里斯奥克斯达成了协议,准备进攻北方前线。而我趁着他们内部空虚,已经派了斯洛文森带着一队人马从罗斯里克山脉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直接突袭他们的首都,进而把温特王的最后的直系血脉艾尔莎抓回来。而我们要主动出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且王城的军队也要行动起来再次攻打格拉叙,这次我有信心可以打下它,进而吸引特里斯奥克斯的防军。” “这很好。我们要先发制人,让这群愚蠢的人类尝尝他们许久没有尝过的深深的恐惧!出来吧!”无翼之王手一挥,塔那托斯感到神经一阵紧绷,他感受到几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接近,他的手按到了末日寒霜的剑柄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这是发自他本能的恐惧,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牛头恶魔巴勒!”一头身体神似人类却异常强壮的野兽出现在了塔那托斯的眼前,它长了一个牛头,头上却长着角,塔那托斯看着那巨大又尖锐的长角,简直全身都是致命的武器。 “羊头恶魔汉德!”一位上半身似人形却有着比一般人更加强壮的肌肉,就像是羊头和一双马蹄被恶趣味的人拼接到人类的躯干上一样,他手持有一个人那么大的长刀,而且是单手持。 “恶魔祭祀马努!”这个恶魔就更加恐怖,他的下半身就像是长着无数脚的虫子,却手持祭祀手杖,手杖的上装着一块泛着绿光的石头,除此之外,它还长着一对弯角。 “魅魔女王伊利斯!”魅魔比起她的其他同伴,有着一对翅膀和短角,形体十分接近人类,面目也是人类审美观里的绝佳体现,却有着十分不和谐的一双蹄子。 塔那托斯不知道无翼之王为什么从北方废土招募回来这些可怕的恶魔,是出于扩张黑暗军团的实力还是用来监视自己,“不论如何,我都应该更小心一些。不能让无翼之王看出我的意图。”他心想。 无翼之王还叫了几个名字,不过再也没有恶魔或者什么怪物出现,他回头用恶魔语夹杂着通用语咆哮着,虽然塔那托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主人正在发脾气,看来有些恶魔放了无翼之王的鸽子。 “先把贤者之冠放回贮藏室吧。”无翼之王发泄了一番怒火之后,对着塔那托斯说,这是他日夜思念的东西,他准备刚伸出了手就停下了,他看着那双龙眼,虽然无翼之王暴虐残酷,但绝不是一个傻瓜,这是一个试探!他在用恶魔低语的契约来探查自己的思维,塔那托斯立刻稳定心神,用马萨德雷教导他的控制意念的方法,将对贤者之冠的渴望排斥了出去。 王者大厅鸦雀无声,一旁的卡斯菲担忧着看着塔那托斯,塔那托斯的的表情,她一直看在眼里,她看到了塔那托斯看着贤者之冠时的表现,这是一种渴望,一种不应该存在并且危险的渴望! 无翼之王的眼神终于移开了,塔那托斯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他知道刚才如果有一丝的疏忽,后果就不堪设想。他缓缓伸出双手,接过贤者之冠,牛头恶魔跟着他,进到了贮藏室里。 就在塔那托斯准备离开的时候,牛头恶魔却没有跟着出来。 “小鬼!安可列奇大王把这里交给我了,以后,除了安可列奇大王没人可以进来!” “你会说通用语?” “恶魔不是傻瓜,不过我是最聪明的,不允许进来的人也包括你,你的剑虽然是王者之剑,”牛头恶魔指了指他腰间的末日寒霜。“不过你要记住,我有一个主人,而你不是。” 塔那托斯没有反驳,他在思考着牛头恶魔的话,转身离开了,看来计划又出现了未知数,如何从这个强大的对手手里拿到贤者之冠,可是一个大难题。他离开了,现在他要准备下一场战争。 无翼之王来到了曾经的幽燕之塔的最高处,望着北方废土的方向,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在他的脑海里,“安可列奇,我的兄弟,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 “我不需要你个黄衣小丑的帮助!你的算计没有让你获得军队和力量,你还是一个逃窜的废物。” “路德维德和巴洛托正准备进攻王城,你怎么办?”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会帮你,毕竟这是为了我们伟大的母亲。” 声音消失了,安可列奇怒不可遏,一道火焰从塔楼里冲出,吓得黑暗军团的士兵们抱头鼠窜。 “哈耶尔,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干掉,没人可以在我的脑袋里说话!” 第七章 刺客之争 “我,巴维,在此刻抛下赏金猎人的身份,从此以后,你们与我以刺客自居,大师不代表对你们的独裁与统治,只是作为指导者的身份,作为你的老师,传授技艺和探究真理的能力,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刺客的利刃,刺客的利剑是为了心中的信念,刺客的剑是信义之剑。记住我们的教义:第一,你的行事不能连累组织,第二:你的行事不能连累同伴,第三:你的行事不能残害无辜,最后,要学会真正理解自由的含义。” ——刺客派赏金猎人大师巴维的讲话。 傍晚时分,太阳即将落山,格拉叙的大街上行人无几,酒馆“不老传说”的主人正搬着一桶酒,他看到一位客人步伐稳健地向酒馆走来,他一看就是远行而来,而且还是步行,鞋子上尽是泥土,看起来不像是从东方来,更不可能是北方来,倒是像从西方来,灰色的大衣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而这大衣却额外引人注意。老板立刻走向他,“旅行者,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怎么,我像是个会惹是生非的人吗?”听起来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不过语气带着讽刺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不是说你,只是里面的人不好惹。”老板没有把桶放下,说完就回到了酒馆内,他不愿意和这个不客气的人多说一句话,同时他看到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男子轻哼了一声,走到路的另一侧,却发现几个士兵盯上了他,他假装没有发觉,向着一个窄巷里走去,没过一会儿,盔甲碰撞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他一转身,看见三个手持长矛的士兵正把矛头对着他,“小子,哪里来的?” “你们是哪里来的?盔甲的颜色怎么和守城门的人不同?难道是假冒的?”这并不是信口胡说,持长矛的士兵的盔甲是绿色的装饰,守卫城门的格拉叙城士兵是红色的装饰。 “我们是巴勒斯领主的亲卫兵,负责协助维护格拉叙的秩序,调查那些可疑的人。”说话的士兵向前走了两步,拿着长矛在男人的面前挑衅式的晃来晃去,“不过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格拉叙不是最讲骑士的美德吗?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他把右手从大衣伸出来,那人立刻退了回去,却只见一只空空的手,“你们的智慧与勇气呢?” “别跟他废话,干掉他!”其中的一个士兵显然是个急性子,直接刺过来,只见男人迎着长矛而去,一个侧身用右手抓住长矛,大衣也因为他的大动作而滑落,露出拿着一把匕首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了士兵的喉咙,动作流畅且还伴有攻势,他以第一个士兵的身体为掩护,把匕首从左手飞快地交接到右手,一个重刺,结束了第二个士兵的生命,最后一个吓得落荒而逃,只见一道银光飞过,第三个士兵的后背正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正击中他的后颈,三个人倒地的时间几乎是同步的,这是多么恐怖的技艺!没有了大衣的掩饰,他的背后露出一把黑色的短刀,一双冷酷的眼睛和骄傲直立的头发在此刻暴露在空气中,他听到背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的声音,他启动了左手手臂上的袖箭,那是比赏金猎人还要精准和强悍的型号,他正准备回身一击,却只见一个女人落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手停下了,巷子里女人背后不远处的一个平民放任自己的腌菜箱子掉在地上不管,向着另一个的方向狂奔而逃。 “费达,你还记得大师的教诲吗?”女人没有戴帽子,黑色长发在脑后卷成一个发髻,除此之外完全是格拉叙普通女性的装束,她对着穿着高阶刺客以黑红为主要色调的男人说道。 “要热爱自己的同伴。去他的教诲,你现在放走了那个平民,一会儿他就会带着更多的卫兵来抓我。你还真是我的好同伴。”费达的语气满是讥讽。 “不能滥杀无辜也是我们的准则,” “不要再说了!”费达打断了她,“现在我要走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 “跟我来,这件事以后再算。”女人立刻穿过小巷,费达停顿了一下,捡起了地上的大衣,跟了上去,“以后算就以后算。” 又回到了刚才那个“不老传说”酒馆,不过这次不只是在路上走,逐渐变暗的天空给了他们极好地保护,他们两人直接在房顶上穿行,最后从窗子里进入了女人的房间。女人让费达关好窗子,她就又从窗子跳下,不一会儿就从正门走了进来。 “完美。”费达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不过,你知道我不会感激你的,哈法。” “我也也不用你感激。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个胡作非为的作风迟早会给刺客塔(刺客对刺客总部的称呼)带来毁灭!”女人冲过来抓着费达的肩膀,费达咧了一下嘴,把哈法推开了。 “你受伤了?”哈法立刻从愤怒变得关切。 “你脸还变得真快。”费达毫不领情。 “你这个臭小子!谁愿意关心你,”哈法给了这个不可一世的臭小子一拳,“我只是怕你死的太快,对不起巴维大师!” “大不了就被吊死。不用你关心!” 哈法真的还想再给他一拳,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愤怒地收起了拳头,“你的成就比不上兰德斯的一半,骄傲的态度可是他的好几倍!我再也不会管你!”说完就做到床上,不看这个骄傲自负到极点的家伙。 费达解下短刀,脱下大衣,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但这不代表他会直接道歉,“我接到了斯凯勒斯人的委托,让我去杀格拉瑞尔白衣人的领袖,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报酬丰厚,还说能为民除害,我就接下了。” 他瞥了一下哈法,不过哈法连动都没动,他就继续自说自话,“我到了那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白衣人欺压民众,还去给什么神建雕像,把很多奴隶活活累死,于是我在他们揭幕典礼的那一天,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他。没想到那个家伙是个魔法师,我用雷刃(费达的黑刀)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只好逃走了。” “我晚上会给你弄药,明天拿着盘缠走,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哈法依然没有回头。 第八章 疑点重重 “我痛恨教会,即使他们给我们带来庇护和救治,一个人给予你恩惠,再向你索取,这是交易,而不是恩赐!他们治好了我老婆的病,然后有一天他们来说什么,我的女儿被选为圣女,就强行带走了她,再也不让我见她!他们跟匪帮没有什么区别,把我们当做压榨的原料,我要为什么要奉献自己的女儿给他们的那位所谓的神明?就因为他们曾帮助过我?我再也不会去教堂里朝拜,我要揭露他们的丑恶,我不怕死,你们等着吧,如果我那天死了,你们就带着家人跑吧,不然就继续承受他们的压迫,不过到头来也会被他们害死,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连蚂蚁都不如!” ——辉格镇外乱石森林的居民的自述。 费尼兹背着还在昏睡着的琼第一个从山坡下来,就看到一个羽毛衣服的猎手正在和一个白教会的战士在战斗,不过白教会的战士的战斗方式十分诡异,他一边舞动着圆锤,一边又极力地把头靠近靠近枭之猎手,猎手的双刀伴随着轻巧的步伐飞快地舞动着,不时地在白教会的身上留下伤痕,流出的血将白色的长袍染成了红色,而白教会战士则是浑然不知的样子继续攻击。 费尼兹看得呆住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出手相助,但能不能帮上忙和要去帮谁都是一个大问题,白教会的人虽然向他们求助,但琼也警告他们白教会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那个穿衣风格怪异还带着鸟喙面具的教诲看起来也不想什么好人,所以他只好静观其变,枭之猎手伶俐迅速的双刀把白教会战士的双腿破坏得无法移动,即使是这样,他还在舞动着锤子向着枭之猎手的方向不停地砸着,机械地一直重复着,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枭之猎手一个侧身,摆好进攻姿态,在白教会战士锤子落地的一瞬间,身影一闪,刀锋随之而来,结束了白教会战士的生命,只有短短一瞬间,枭之猎手凯特似乎看到一个长着触手肉团状的东西从白教会战士的头上跳出来,向着另一侧逃窜而去,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了,“那个东西就是他发疯的原因吗?”随着赶来的索尔坦和萨莉亚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血骑士挡在萨莉亚的前面不想让本来就因为琼的受伤而心情低落的她,萨莉亚也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却无法把脑海里那血腥的一幕赶出脑袋里。 枭之猎手凯特收起双刀,扯下白教会战士脖子上的项链,向着山坡下的几人望了一眼。她无暇顾及这几个人,她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追过去,不管正在高声喊她的血骑士,消失在了树林里。 “喂,枭的那位同仁,请你等一下,我们想要你的帮助。喂!别走啊,我们不是坏人。” 费尼兹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萨莉亚,她知道这对于从来没见过杀人的她来说,可能无法接受,“萨莉亚,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的声音里的哽咽显然出卖了她,“我只是有点不适应,嗯,请你给我点时间。” 费尼兹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偷笑了一下,只是作为一名格里城来的大家闺秀来说,这位受伤也不会喊疼,害怕也故作坚强的女性,实在有太多可爱之处了,这种笑不是嘲笑,而是在充满阴影血之猎手的生涯中遇到这样品质的人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感,让费尼兹如释重负。 “索尔坦,不要喊了,那个鸟人都跑掉了,”费尼兹正在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来试图营造一种轻松的气氛,“现在你的公主殿下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他的公主需要帮助,索尔坦立刻转身跑了过来,萨莉亚知道费尼兹是在调侃她,顿时另一种掺杂着害羞和对费尼兹恶作剧小小讨厌的心情就把恐惧驱散了,她站了起来,在索尔坦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索尔坦先生,你别听费尼兹先生的玩笑话,我没事。” “没关系,我的公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费尼兹没想到索尔坦这个榆木脑袋今天竟然奇迹般的开了窍,看出了萨莉亚因为看见杀人的情形而害怕,“每个人都会害怕,没必要为此感到羞愧,只有心存恐惧才能为生战斗。” “谢谢你,索尔坦先生。”萨莉亚现在最为担心的是中毒的琼,虽然费尼兹把大部分毒液都吸了出来,但是琼现在昏睡不醒,脸色发白,状况仍然让人担忧。“我们快去找白教会的圣女吧,你不是说圣女的血可以治病吗,希望也可以解毒。” 萨莉亚对琼的受伤一直心存不安,琼是为了自己而负伤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心急,她向着前面的村庄跑过去,希望那里就是布劳村,也希望能找到白教会的圣女。在路过白教会战士的尸体的时候,她试图去适应看死状可怖的尸体,只是最后还是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费尼兹背着琼走在了最后,他在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被杀死的白衣人战士的脸,发现他的面部的几块皮肤和一部分头发都不见了,就像什么东西曾经贴在他的头上,然后被用力扯掉了一样,他的表情扭曲,不对,而是脸已经扭曲了,这个人的脸与向他们求助的人有些相似,不过实在无法肯定,“如果我们的雇主死了,白教会也不认账的话,这次可就是赔本的生意。” 首先走进村子里的萨莉亚发出了尖叫,扑进了后面血骑士的怀里,费尼兹见状不妙也加快了脚步,里面的情况也让他心里一惊,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屠杀一般,躺着许多村民和白教会的人的尸体,村子里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费尼兹赶紧让萨莉亚接过背上的琼,他和索尔坦分头一间一间屋子地寻找幸存者,费尼兹看到有的村民直到死亡还保持着熟睡的状态,有的则在死在窗子、门口处,可能是在逃跑时被害死的吧。 “费尼兹,你快来!”费尼兹在检查到第二间房子的时候就听到索尔坦的声音,他走出房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白教会的人正站在一件还算完好的房子的门口,看着他们。 “看来这里就是布劳村了。” 第九章 艰难抉择 “塔那托斯,我知道你在欺骗黑龙王(龙族对无翼之王安可列奇的称呼),”卡斯菲向王座上的塔那托斯双手奉上酒水的时候,说了这么一番话,塔那托斯知道她意有所指,但还是神情自若地接过了酒杯,他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位下等龙仆的脸,看到她一脸的自信,塔那托斯却也并不慌张,性格火爆的无翼之王没有冲进来把自己一口吞下就能说明,即使卡斯菲多多少少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恐怕她还没来得及透露出去,而她又近在眼前,可以随时除掉,所以并不构成威胁。 “塔那托斯,你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那天你得意忘形了,我看到了你看贤者之冠的眼神,那是渴望权力的贪婪眼神!我没说错吧。”卡斯菲慢慢走近塔那托斯,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她已经等待这天很久了,塔那托斯却大笑起来,“可笑至极!你活了一百多年,思考问题却像是人类的婴儿。” “你什么意思?” 塔那托斯站了起来,场面的形势也立刻逆转,他向前踏了一步,卡斯菲就向后退了一步。 “主人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是一条半龙,是一个杂种!”卡斯菲极力地表现出讽刺和挑衅的神态,“而我是一条纯种黑龙。” “我的母亲是黑龙安特拉塔瑞丝,我的父亲是王城王族雷恩,我身上有着古老黑龙的高贵血统和人类王族的血统,不论从哪一方面都比你这下等龙、低贱的龙,要高贵!”塔那托斯抽出末日寒霜,继续接近卡斯菲,而卡斯菲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无法动弹了,原来末日寒霜的寒气已经冻住了卡斯菲的双脚,而且寒气还在继续上升,没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只剩头可以自由活动了。 “塔那托斯,你怕了,你怕我说出你的秘密!”卡斯菲死到临头也丝毫不妥协,“你别想着我再次向你求饶,我现在可不怕死。” “当初为什么求饶呢?”塔那托斯停止了末日寒霜寒气的再度蔓延,他还不想让这条倔强的母龙轻易地死掉。 “我在等待机会,你让我怕你,然后用各种方式侮辱我,我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让你也感受一下恐惧和受到羞辱的滋味。” 塔那托斯没想到卡斯菲的一番言论和行为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这样就简单多了,这个女人还有用,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塔那托斯解开了她的身上的冰冻,她的身体已经满是鳞片,这是遇到生命威胁的自卫表现。 “你怎么不杀我?你不杀我,我就会让你死。”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塔那托斯一手抓过卡斯菲,一手把末日寒霜刺进了她的胸膛。 “我不会,放过,你。” “死了也不放过我?”塔那托斯念起无翼之王教给他的神秘咒语,但是他从未对非人种族使用过恶魔低语,将龙转化为仆人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塔那托斯之所以问了这句话,与其说是一种挑衅不如说是恶魔的邀请,表达了另一种含义,即即使是死亡,卡斯菲也逃不出塔那托斯的魔手。 恶魔低语发挥了作用,看来卡斯菲由于极大的怨念放弃了本应死亡的生命旅途,而选择了接受恶魔低语的蛊惑,成为了一名行尸走肉的亡灵奴仆,恶魔的邀请本来就是充满恶意与陷阱的,而卡斯菲也落入了命运的漩涡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以前的人已经死去,新的奴仆已经诞生,卡斯菲向塔那托斯行礼,“恭候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地下室的大门被推开,泰勒的尸体被拉了出去,只留下一滩未干的血迹,两个士兵托着受尽酷刑的艾尔莎进来,把浑身伤痕的她丢到了诺伊托拉的面前,泰勒死去的地方。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可是王城的公主!”诺伊托拉向着他们斥责道,而士兵只是转过身去,快步离开了。 “诺伊托拉先生,你在哪?”艾尔莎的手胡乱地摸索着,一手就按在了血泊里,她惊叫了一声,因为她的裙子似乎也被什么浸透了。“这是血吗?这是你的血吗!” 诺伊托拉抓住她的另一手,把她拉到栏杆的旁边,“是我,罗莎,别害怕。不是我的血,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往左边挪动一下,离那里远点就好了。 艾尔莎想着抓着诺伊托拉的肩膀,却被冰冷的栏杆分隔开来,诺伊托拉看着她被皮鞭抽打留下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血渍,没有面罩的脸上也被烙铁烙伤的痕迹,白皙的脸颊就这样留下了不可消除的伤痕。 “人面兽心的家伙!她为什么这么对你!” “为了贤者之冠的秘密。女王也在觊觎贤者之冠的力量,为了套出我的秘密,她像是利诱,然后威逼,现在则不择手段,这次他是想用你来威胁我。”艾尔莎无奈的说道。 诺伊托拉看着艾尔莎的手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你的手?!”诺伊托拉看到那双手,才发现她被拔去了七根手指的指甲。 “前几天,他们说如果我不说的话,就拔掉了我的指甲。”艾尔莎此时的语气却是平静。“诺伊托拉先生,请原谅我,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那个秘密,这是我父亲交给我的使命,关乎大陆所有人的生命,即使是你,我也不能说。如果他们想夺走你的命,我到时定会赴死来陪你。” 诺伊托拉看着艾尔莎,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使命,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这是多么重要的秘密啊。诺伊托拉内心却陷入了矛盾之中:“即使我愿意牺牲,我有权为其他人做决定吗?难道我真的要看到他们一个一个死在我面前袖手旁观吗?” 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竟是葛列格,随后出现的被押来的爱德莉亚,她性情刚烈,一直在反抗和谩骂葛列格,士兵把她绑在刑具上,格列格抓住爱德莉亚的一只手,抽出了一把匕首。 “放开她!我正在完成任务,你不能这么做。” “我来给你点动力。好让你快点完成任务。十分钟一根手指。现在是第一个。从小拇指开始。” “放开她,砍我的!”诺伊托拉向着葛列格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积极,”葛列格不怀好意地笑着,他松开爱德莉亚的手,走到牢笼旁边,“公主殿下,你让我砍谁?” “你这个禽兽!” 葛列格把准备攻击他的艾尔莎推到了一边。 “十个数,十!” “选我!砍我的,跟那位姑娘没有关系!” “九!” “姐夫,你不用管我,我不怕这群混蛋。” “五!”葛列格戏谑地看着不知所措的艾尔莎。 “一!” 第十章 神秘囚犯 “您来的正好,恭喜奇奈处长高升,我把任命书和新制服送到这里,您就来了。没想到您身为处长却如此兢兢业业,这么早就来到了办公室,真让人佩服。” 奇奈-法特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办公室里的正站着一位身材矮小,窄胡子的男性,他摘下帽子向法特行礼,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法特知道在情报七处还没人敢不经允许就进入他的办公室,来者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好。”法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这个人,又看看桌子上的制服和任命书,他知道新制服是总部的官员穿的,他又观察了一下客人的衣服,只是用料华贵的巫师长袍。 那人又露出微笑,“想必您都看出来了,部长希望您能到总部去,接受他新的任命。” “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法特一边与他搭话,一边走到桌子前拿起任命书,仔细地阅读起来。 “您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赫尔特-迪克,情报九处的调查官。” 法特放下手中的任命书,信上如赫尔特所说:情报七处处长奇奈-法特卸任处长职位,调任总部,听候任命,下面署着卡特拉玛-丁顿的名字,日期正是昨天。“赫尔特先生请坐,时间太早,我的属下还没有上班,恐怕招待不周,请见谅。”说着这番客套话的同时,法特的大脑立刻运作起来,他知道这份没有说明新的职位的任命书更像一份卸任书,情报九处正是自己母亲原来的工作岗位,专门负责对外情报收集,虽然是同属情报部管辖,七处负责国内情报,两边的交集还是很少的,自从母亲失踪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与九处的人接触,却总是无功而返,这次九处的人主动见面还带着部长的命令,这倒是十分蹊跷。 “您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份任命书根本毫无意义,这也是部长的授意。为了保密。”最后的一句话迪克说得十分轻,一副怕人听见的模样。 法特不禁笑了出来,“情报部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我们探听别人的情报,还没见过有人可以从我们这里得到秘密的。” “实际情况却不是如此,可是白衣人杀了那么多人,总有一些情报部的亲人在里面,当然我们绝对没有怀疑你,”迪克看着法特逐渐凝重的脸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您是国家最忠诚的卫士,这一点无可争议。当然我也对你弟弟的死感到惋惜。” “我知道这样很无理,但是你绝不要再提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他站错了队伍,走上了无法挽回的路,这样的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明白,我知道您最近调查异教徒的事情很辛苦。不过,部长先生还是希望您能尽快去见他。” “我明白了。”法特立刻起身将任命书收起来,将制服搭在手臂上,“那我们走吧。” 在走出大门口前,几个情报七处的特工从车上带下来一个犯人,那犯人穿着厚厚的衣服,让人分辨不出性别,头部也被一个头盔紧紧锁住,似乎就是让人无法知道此人的身份,法特将几人拦住,询问情况:“这是什么人?” 几位特工向法特敬礼,“这是白衣社和情报总部的人送过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总部说要把他放在最高级别授权的监牢里,同时对他的存在也要提高到最高机密。我得走了,长官。” 最高授权和最高机密,可是很多年来都没有人受过这样的最高“待遇”了,法特看向迪克,他也是表现得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但作为一名资深特工,这种“不知真相”的表情伪装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上峰也没有理由为了一个犯人就刻意把自己从工作多年的岗位调离,他只好跟着迪克上了车,希望那个受到最高级别关押的犯人只是白衣疯子们突发奇想弄出来的路人甲,只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证实一下那个的犯人的身份了。 赏金猎人的训练是痛苦的,当然还有最为危险的怪物实战,学习赏金猎人的知识是枯燥,也附带着学不好就会在实战中丢掉性命的危险,在维拉因为上次的谈话冷落了森杰三天之后,第四天早晨,这位小辣椒就积极兴奋地陪着森杰进行剑术学习,不过在范里克大师的强烈要求下,维拉被要求使用钝剑,用大师的话来说,“让这个小恶魔拿着可以杀人的武器,这是那所有人的生命在开玩笑!” 这的确没错,这位闯祸大王拿起武器的确有几分赏金猎人的架势,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她对范里克大师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她的不开心可能都要发泄在森杰的身上,森杰对自己的剑术虽然有信心,可是他却不能对此轻视,范里克的教诲仍在耳旁,“不要小看任何一场战斗,一个拿着草叉的农民都能要了你的命。” 森杰调整呼吸,做好迎战的准备,那小妮子却把一只手背在后面,看了范里克大师一样,大师却不理她,她偷笑了一下,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维拉主动出击,踏着赏金猎人剑术又不露破绽的轻快步伐,走到距离森杰不远处停了下来,当然只需一步森杰就能攻击到她,而她可能要一步多,所以森杰还不愿意主动出击,与人作战和与怪物作战完全不同,与怪物作战更多运用到魔药、陷阱,还有先发制人占据优势;与人战斗,特别是二人对战,往往后出手着能抓到对方的破绽,只见维拉小踏一步,从背后扔出一堆石子丢向森杰,森杰急忙后撤两步,用手挡住飞来的石子,同时另一只拿剑的手在身前挥动,荡开了维拉大步向前刺过来的剑,由于她的步子迈得过大,加上森杰的格挡,使得维拉的这一剑刺在了地上。不过她并未放弃,她拔剑用力向土里一插再一抬,尘土就向着森杰铺天盖地地飞过来,森杰始料未及,没有来得及挡住所有的尘土,视线受到了障碍,眼前一片空白,维拉的剑则架在了森杰的脖子上。 “我认输。”森杰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经验不足。 “我赢了,我要奖励!”维拉向着范里克大师开心地叫喊着。 “好呀,你给森杰上了一课,而且上得很好,我让他帮你打扫卫生。” “好耶!我还要他帮我整理房间!” “算了吧,你的房间比斯克林特的院子还要乱。”森杰急忙抗议道。 “失败者没有资格抗议,记住,下一次失败可能就是丢掉性命。”范里克大师这次竟然站到了维拉那一边。 “好吧,我知道了。” 第十一章 圣白教会 “所谓神这种东西,到底是否存在,没有一个定论,至少我是没有见过的,当我在西方和北方修行的时候,我见识到了无数的信仰和信徒供奉的神明,他们有的避灾求福,有的为了维护群体秩序,似乎信仰已经能够满足他们内心的需求,只要神赐予他们恩惠,即使他们不知道神明的名字,他们也能自创出他的名字,神的样貌就更是难以捉摸,神的要求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神只要信徒的祈祷,有的神要他们献上食物,而有些神则要献上少女,五花八门,难以一语概括。至于仁慈和狠毒是否都是神性的表现方式,就更没有定论了。我只想搞清楚一个问题,你们所信奉的神究竟真的神明,还是披着神明的外衣的恶魔呢?” ——苦修贤者杜克《论信仰》 门口的白教会战士不是来请求帮助的那一位,他对到来的费尼兹一行人丝毫不信任,反而大声呵斥他们不要靠近。费尼兹可不会乖乖听话,白教会的圣女是医治琼的希望,他必须得到圣女的帮助,于是他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这位白教会的朋友,无论你信不信我们所说的话,路上我们可碰到了匪帮,他们正向此地而来,如果我们不能同心协力的话,恐怕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站在最前面的索尔坦回头看向费尼兹,他显然没有领会费尼兹的计谋,他只看到一边的萨莉亚偷偷地用手捂上了嘴,索尔坦知道这是在示意他不要说话,幸好他的头盔挡住了他迷惑的神情,才没有露出破绽。 白教会战士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费尼兹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正准备趁热打铁,一位红衣女子却走了出来,高声地说:“汉威克,别上他的当,昨天吉尔碰到了三个匪帮的人,都被乌鸦女杀死了,怎么可能再来一次。” 费尼兹暗觉不妙,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艳丽的女人,眼看自己的谎话就要被揭穿,但是他必须把谎话继续说下去,“三个匪帮的人,哈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一下,可能这样能让自己更有底气,“匪帮可是成群结队的,这三个人只是先头部队的探子,同伴被杀,你认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费尼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强装镇定,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虽然那两个人看不到他强装出来的坚定眼神。 “如果不是你们的人叫我们来,我们怎么知道白教会的圣女在这里?“萨莉亚扶着终于醒过来的琼,慢慢走向屋子枪的两人,琼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如果我们不是想帮你,我们有三个有战斗力的猎手,而你们除去那位圣女,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我们怎么会跟你废话,你或许会说,为了利用圣女治伤,那我们为什么不干掉你们,再抓走圣女给我治伤。你们好好想想吧!”说完这一番话,琼就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萨莉亚的身上。 红衣女人卡罗尔向白教会战士点了点头,白教会战士汉威克收起了手上的长剑,邀请四人进入屋内。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能够医治百病的圣女,费尼兹本来以为这位圣女应该是德高望重的老婆婆,没想到竟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萨莉亚和费尼兹扶着琼躺了下来,圣女吉尔看着几个陌生人,眼神里透露出了恐惧,急忙躲进了红衣女人卡罗尔的怀里。 “吉尔这孩子刚生下的孩子不见了,所以现在有些心神不宁。”卡罗尔对着他们说道,琼深受蛇毒却没有丧失敏锐的观察力,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吉尔和卡罗尔身上的时候,琼却注意到当卡罗尔说出孩子这个词的时候,门口的汉威克的神情明显变得凶狠起来,她只恨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然她一定要给费尼兹他们提个醒。 “我也有过孩子,她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身上也有伤,而且衣服也脏了,我们要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萨莉亚看着这位小姑娘立刻露出了慈爱的神情。 “我带来了衣服,只是没有药品和干净的布。”卡罗尔看着萨莉亚,同样身为女人,卡罗尔也被萨莉亚的美貌所震撼。。 “我带来了药箱,我们一起帮她吧。”萨莉亚抚摸着吉尔的脸,想起了自己也身为母亲的经历,爱怜地看着这位小姑娘,而吉尔一直在小声呼唤着孩子。 “当务之急是先救这位姑娘,她中的毒很厉害,希望吉尔的血能够管用。”汉威克立刻恢复了一脸冷漠的神色,刚才的变化其他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教会里有对外人这么好的家伙在呢。”卡罗尔说道。 “我不是为别人,这是互相利用,我帮你们,你们帮我。我们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我们要赶快走,我去找个容器来,你们准备一下。”说完,汉威克就出了屋子。 费尼兹笑嘻嘻地看着躺在草堆上的琼,“看来,白教会也不是都是你说的是不近人情世故的家伙。” 只见琼的嘴巴在动,没有声音,费尼兹把耳朵靠近她,“笨蛋,小……心……” “这里交给我们女人来吧,你们两个男人出去。”红衣女抓着费尼兹和索尔坦就推出了门外,费尼兹则是被琼的话搞晕了,心想,“前几天还被我的英俊潇洒迷住了,然后就恢复了老样子,连中毒了还骂我,不过她刚才好像说了一句小心,不过她说小心是什么意思呢?” 费尼兹盯着索尔坦的铁头盔,他知道这个家伙即使不带头盔也是那副样子。 “公主殿下也曾经是一位母亲呢,这还真没有想到。” “我也没有想到。” 索尔坦和费尼兹没有注意到他们背后的屋顶,正附着一个长着触手的生物,时隐时现。 第十二章 旧友新敌 如果说精灵是天空中随风自在的云,那么矮人就是土地里坚硬厚重的石头。虽然这两个种族都曾经追随锻造之神学习铸造工艺,但是却走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这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性格息息相关:精灵喜欢用弓箭、匕首,短剑,其所铸造的武器和盾牌精美而轻便;而爱人则偏爱大斧、锤子和重剑,他们追求强力够劲的武器,武器耐用而朴素。矮人们的脾气虽然有些坏,但是从瑟兰与矮人所建立来的友情的开端也只是因为一场对抗哥布林的战役,这说明矮人们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传说中一个既包含矮人又有精灵的探险队一同去了西方,当然也有精灵姑娘和矮人青年的恋爱故事,只是结局让人唏嘘不已。 瑟兰自从离开了格拉叙就一直在铸铁堡与矮人生活在一起,跟着吉利的巡逻队一同警戒,晚上则与矮人们一起共饮烈酒。他一度也想返回无忧居,去看看阔别已久的同伴们,不过他的矮人朋友还是劝他不要轻举妄动,自从黑暗军团袭击格拉叙以来,铸铁堡的周围也不太平起来,除了黑暗军团的爪牙,也发现了特里斯奥克斯的探子。 “要说人类之中最为险恶的存在,就是特里斯奥克斯的恶毒妇人瑟琳娜,”吉利喝了一大口酒,流下来的酒染湿了他的衣服和胡子,他把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我出生在蓝山,就是黑龙法纳提娅占据泰瑞亚之后,我亲眼见证了了特里斯奥克斯人如何欺骗我们说,帮助蓝山矮人收回泰瑞亚,结果呢,你知道嘛,他们的确收回了泰瑞亚,不过他们将矮人赶了出去,从他们日夜思念的家乡赶了出去!” “我的朋友,这真是卑鄙的行径。”瑟兰也喝了一口酒,动作优雅轻缓,“怪不得诺伊托拉的身份不能讲出来,但是你后来怎么相信我们四人不是间谍呢?” “你们的勇敢让矮人动容,但矮人也不是傻瓜,吉利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们,请原谅我的朋友,事实证明你们不是间谍,而是让吉利和矮人们尊敬的朋友。” “不知道诺伊托拉和罗莎妹妹,还有夏尔洛特女士怎么样了。” “以我看来,诺伊托拉生错了地方,他更适合铸铁堡,而不是特里斯奥克斯,一个拥有面慈心恶的国王的地方。罗莎和夏尔洛特,我都看得出来他各自们背负着沉重的记忆,精灵的敏锐感官相信也看得出来。” “你说的没错,只是我们的宿命都无法改变,更何况别人的宿命呢?”瑟兰的语气悲观了起来。 “我不是说你,”矮人把一块肉直接塞进了嘴里,“你们精灵就是这一点我看不惯,什么宿命,什么命运,都是胡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可伤心的,只要美酒和歌声在,矮人们就能快乐一整天。” “我是不是也应该学学矮人的喝酒风格,把酒喝到自己的胡子上,顺便把衣服给洗了。”瑟兰明显地嘲笑着矮人的饮酒风格,当然这只是对老朋友的调侃,往往在调侃之后,矮人就会跟精灵来一番比试,从骑马到爬山没有什么不能比试的。 “你这可恶的精灵,我吹一口气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给吹倒。” “你是要给我比试一下吗?” “先比喝酒,再比腕力。” “奉陪到底。” 罗根王波利第的队伍正在接近寒冰城在北方前线的驻扎地,此次他同多兰古特王萨兰德一起陪同奥尔金的末子卢安去面见七国的盟主,当然这只是表面,他们的计划正在慢慢展开,冰封下的暗流正在涌动。他身后的马车里不时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里面正是萨兰德和他在路上“捡到”的一位姑娘,萨兰德不喜朝政,整天沉迷饮酒与美色,国库亏空,还欠了自己五十万冬币,若不是罗根独木难支,他又怎么肯和这样的家伙合作,不过萨兰德这家伙已经快活不了多久了,他的宫廷已经被波利第掌控,只是他还不能掌控萨兰德的军队,所以还要忍受这个家伙,与他合作。克尔苏柏跟萨兰德相比更是昏庸无能,胆小怕事,但对波利第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萨兰德从马车里伸出了头,“波利第,我的兄弟,外面那么冷,不如进来,既温暖又快活。” “谢了,你还是自己享受吧。” 一个女人裸露的双臂环住了萨兰德的头,她的脑袋出现在萨兰德的肩膀上,声音里散发出诱人的味道,“陛下,快进来嘛,冷风都吹进来了。” “波利第,你还真不懂得享受。”萨兰德没有看到,那女人在收回头之前向波利第眨了一下眼睛。 “享受?”波利第暗自冷笑了一下,“你的享受只是一个女人,而我的享受将是整个北方!” “若想利用别人,就要投其所好。”这是波利第屡试不爽的秘诀,他看向队伍前方,小王子卢安正与打扮成牧师的术士沃尔肯相谈甚欢,“沃尔肯的知识显然已经为他收获了一个粉丝,一个未来可能有用的棋子。” “牧师先生,你对草药的了解赶得上一位经验丰富的德鲁伊啦。”王子的眼睛像是蓝天般清澈,沃尔肯看到他眼神里不加掩饰的崇敬之情。 “我所了解的东西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王子卢安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你可知道幽燕之塔。”沃尔肯知道对寒冰城王子说出这个词是要冒着生命风险,但是为了他的目的,这个风险是值得的。 “先生,这个词脸说出来都被视为邪恶的。” “那你们怎么称呼它?” “魔鬼之塔。” 沃尔肯轻笑了一下,“王子殿下,人们不愿意正视的事情,往往其中带着他们自己的罪恶。” “你是说这其中有隐情?”王子瞪大了眼睛。 “你想听吗?” “当然,先生。” “说出真相是会带来灾难的。”沃尔肯试探着他。 “先生,我卢安发誓,定会保护您的安全!” 得到了允诺,沃尔肯才张口讲述,卢安则被完全的震撼到了。 第十三章 告别时刻 格拉叙的旅馆里,哈法拿着药物回来的时候,只见窗户大开,费达不见了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这个刺客自己上路了。 哈法用力地把药和准备好的钱袋,用力地甩在了地上,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去死吧!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斯克林特下雪了,没有北风的呼啸,这雪顿时充满了温馨和和蔼,甚至还有一丝美感。罗宾自从那天酒后,森杰就有感觉自己的这位朋友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当他提出自己想要返回特里斯奥克斯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祭奠自己的母亲的时候,森杰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怕他独自上路会有危险,幸好有萨克森陪同,两人在斯克林特一见面就称得上遇上了知己一般,不过他们的共同兴趣不是什么诗词歌赋,文学绘画,而是关于交流见识过的女人和饮酒作乐的话题。森杰有时真的怕这个家伙忘了远在格拉瑞尔还有一个叫做夏妮的姑娘还在等他。 “森杰,我的朋友,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又到了分别的时候,”罗宾冲着森杰发笑,连他那不加修剪的胡子都抖了起来,“记住,三个月后的今天,格里的正午,我们乌弗力铁匠铺见,分别的时候别说那么多话,以防下次见面的时候无话可说!” “一言为定,路上小心。” “我教你的一段瞬闪,可不要随意使用。” “记得。” 罗宾一一向众人告别,然后回身去整理马匹。 萨克森准备前往路德维德,两年前那里他得到了国王的赏识,因为他帮国王揭穿了一个伪装为藏书家的血魔,在他的一番对于自己将要完成一本伟大的著作的吹嘘之后,国王就把血魔作为藏书室的房子赠给了他,还邀请他在宫中逗留,不过酒醉之后,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魅力,”他与国王的妹妹擦出了火花,国王发现之后,他就被驱逐出境,国王还下了命令:“将其永远驱逐出路德维德,否则格杀勿论。” “你这小子怎么这次敢回去了?”斯克林特的门口,范里克大师正盯着萨克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跟那些国王合不来,不过这件事主要是你的问题。” “您说的没错,都怪我,酒后失态,不过这次我可不怕了。你猜怎么着?国王打猎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现在是女王!”萨克森洋洋得意。 “萨克森叔叔,这可比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还要有趣!”维拉说道。 “你这个小鬼又在调侃我,”萨克森伸出双手,维拉冲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萨克森把她举了起来,“不要想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放下维拉,看向法约尔和斯丽佳,“法约尔,有时间来路德维德,我们享受一下只有男人的时光。” “小心我用魔法封上你的嘴!”手里白光一闪,瞬间又消失了,她只想吓吓萨克森。 “女术士啊,真是赏金猎人的天敌。” “森杰,”萨克森收起了顽皮和调笑,认真地看着森杰,伸出了手,“你知道,老头子的愿望就是我们正统派猎人能够传承下去,” 老猎人范里克大师咳嗽了一下。 “我这个家伙也很散漫,也很不靠谱,不是那块收徒的料子,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将我们的事业传承下去,我知道这有些强迫,但是除了海尔森,就剩我们几个人了。” 森杰没有犹豫握住了萨克森的手,范里克和法约尔对视了一下,斯丽佳则露出担忧的神色,维拉也是一脸的不安,罗宾拉低了自己的帽子,脸挡在了阴影下。 森杰知道这个赏金猎人虽然平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总是偷懒,但从他的眼神里,森杰看到了期待和寄托,从他的话语中,知道他热爱斯克林特里的每一个人,更希望回馈自己的恩师。伸出的手也是在向森杰询问:“你能否继承赏金猎人的衣钵?”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和学习,加上狩猎野兽和怪物的训练,赏金猎人的道路注定是充满危险和漂泊,就拿法约尔来说,“屠龙者”是他的称号,这也让他在北方和西方名声远扬,却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受尽冷眼和嘲弄,这样的生活森杰也曾畏惧过,可是现在斯克林特就是自己的家,猎人们就是自己的家人,这群有着野兽外貌和冷峻表情的怪人却拥有一颗赤诚的心,“我曾经为一个拥有冰冷统治者的国家入伍当兵,准备奉献自己的生命,那为了一群给我第二个家的人,完成他们的理想又算了什么?”秉承着这个信念,森杰毅然有力地握住了萨克森的手。 “好了,告别的说够了,”老猎人发话了,推着萨克森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你小子别自作主张。” “知道啦,老头子。”萨克森翻身上马,“几位,再见!” 马匹嘶鸣几声,马蹄声渐行渐远,不久两人就消失了在了山头的那一边。 几人返回城堡内后,只见斯丽佳对范里克大师和法约尔说道:“两位我有事跟你们说。”言语中不可置否。随后转身以命令的语气对着维拉和森杰说:“一会儿不准到大厅来,我有事和他们商量!听见了吗?”斯丽佳的这个表情森杰见过,曾经在维拉出事时出现过,这一定事关重大。 城堡门口只剩下维拉和森杰两人,维拉问道:“小狼,怎么回事?斯丽佳她怎么了?” “可能是为了我吧。” “为了你?” “可能他不想我成为一名真正的赏金猎人。” “我也不想。”森杰惊讶地看着维拉,这位古灵精怪的姑娘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生气勃勃,她抓住森杰的手,“小狼,你不能死。”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受伤也不行!” “我们先去听他们说什么,”森杰明白这个丫头是在自己的安危,但他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不能把我们两个排除在外!” “你想转移话题。” “嗯,我保证不受伤好吧!” 第十四章 狂乱异化 混沌骑士急忙拉紧缰绳,控制住马头,浑身铠甲的战马开始躁动,这匹马可不是凡品,而是虚空界的灵马,它此时的表现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兴奋!骑士暗自感叹:“这个阴气森森的镇子里除了疯子,还有虚空界的生物存在!” 他抽出了自己挂在马后侧的乐维斯大剑,乐维斯是虚空界一种拥有锋利前爪的巨兽,而这把大剑就是用乐维斯最强力的前爪制成的,在他打破大门进入辉格镇的时候,地上就堆满了一群土匪的尸体,守卫大门的两个巨人就举着巨斧和大锤来迎接他,骑士可不想成为刀下亡魂,与他们拉开了距离。这些巨人几乎不着片缕,长着三只眼睛,都发出摄人的红光,强壮的肌肉根本不是人类所能练就的,而且火焰的烧灼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疼痛和明显的伤害,骑士只好抽出乐维斯大剑,在一番苦战之后,将二名巨人斩杀。 虽然是傍晚,镇子里燃起了无数的火堆,弥漫着奇异的烟雾,连天空都遮蔽了。混沌骑士任由战马带领他前进,它总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街道上只有穿着白袍的人在活动,穿着本地镇民衣服的只有尸体。白袍人他们手中拿着各式武器,行动十分缓慢,嘴中不断地重复着几个单词,“驱逐”,“献祭”,“圣女”,混沌骑士再也不会上他们的当,这群人看似无害,却会在你接近的时候,不顾一切进攻,他驱动马匹加快了速度,快速地穿过这群疯子,向着镇子深处进发,至于那些大门紧闭的房屋,也不知道有什么陷阱在等待着,只要不去接近,这些疯子就只能在那里向着空气挥剑! 他来到一个“小型”的教堂,战马停下了脚步,不愿再前进,混沌骑士翻身下马,举起圆盾护在身前,乐维斯大剑正握在手中,对比镇子中央那座高度最高的建筑——无名大教堂,这座教堂没有那么雄伟,也有点不起眼。只见大门大开,里面却漆黑一片。 混沌骑士脚踏进教堂的一瞬间,教堂里就亮了起来,蜡烛和烛台点燃了起来,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狭小地多,教堂中央排列整齐地摆着三口棺材。 “传送门?虚空的朋友被我吓跑了。”混沌骑士只觉脚下一颤,一口棺材的直接炸裂开,一个穿着与外面游荡的人相似的白袍的女人出现在了混沌骑士的眼前,女人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心脏处有着一个巨大的伤口,可以看到她的心脏受了严重的损伤,这应该是必死无疑的,但是尸体怎么会怪异地站立着呢?一团黑气从女人的脚底升起,她开始上升,最后只有脚拇指指甲接触着地面,黑气聚集在她的心口处,黑色的物质填满了伤口,身上原来的衣服开始脱落,黑气成了她血肉、皮肤和衣服。 女人的眼睛睁开了,那是泛着红光的眼睛!她的口中发出高分贝的声音,产生了一阵冲击波,硬是把混沌骑士压得退后一步。只听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她长出了一对黑色翅膀,含混地重复着一句话,“小偷!诱拐者!” “虚空朋友的礼物啊,”混沌骑士伸展开乐维斯大剑,“我看来是拒绝不了。” “我们不能回辉格镇!”白教会战士汉威克大声说道,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冷静,“我救你的命,可不是为了为了再次跟你们拿命冒险,听我的,去北方,这是你们答应过的。” 费尼兹开始发挥他的外交能力,试图缓和汉威克和琼的争执,而卡罗尔知道汉威克骗了她,她根本不能跟着他去拿报酬,也加入了争论。 琼看着这个向着自己大喊的白教会战士,的确,圣女吉尔的血救了她一名,她不在发烧,身体再没有不适的感觉,但是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对劲,现在他如此地激动,更是让琼加深了对他的怀疑。她转眼看向萨莉亚怀里的吉尔,这个小女孩的眼睛很纯净,琼也看出了她的不安和紧张,琼将这位小姑娘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 “吉尔,谢谢你。”琼向着吉尔极力地露出温和的微笑,对于笑这件事,琼倒是很少进行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微笑了。“告诉姐姐,你怎么光着脚啊,光脚可是走不了这么远的路的。” “是汉威克背着我来的,那时我正在圣女小教堂。”女孩如实地回到。 “在做什么呀?”琼嗅到了线索的气味。 “向神献礼。”女孩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萨莉亚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琼知道她也猜到了。 “够了,你们这群骗子!”汉威克与费尼兹的谈判破裂了,汉威克凶悍地推开咒骂他的卡罗尔,将萨莉亚怀里的吉尔拉了起来,弄得她直喊痛,萨莉亚正要争抢,汉威克则拔出剑来,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琼向萨莉亚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滚开,你们不走,我们自己走!” 他背起吉尔,向着屋外走去,此时负责巡逻的索尔坦又带回了坏消息。 “真让费尼兹书说中了,有十几个匪贼向着这里过来了。” “啊?我只是随便一说呀。”费尼兹不敢相信自己一语成箴。 汉威克鄙视的看了费尼兹一眼,将一个袋子丢给卡罗尔,“对不起,这些作为补偿。”说完就跑着离开了。 费尼兹立刻背起琼,“我们也逃吧!”,就在这时,只听房顶“咚”的一身,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屋顶上,四人立刻冲出房子,一个盗匪正站在屋顶上,面目发黑,眼露红光,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快看!”琼向着盗匪来的方向指着,只见七八个盗匪同样发生了异变,正在围攻先前见过的枭之猎手凯特,原来这群乌合之众恐怕再来十个都不是凯特的对手,可是现在她明显落入了下风,身上出现的多处刀伤,其他的盗匪看到了他们,就像野兽见到了猎物,疯狂地冲了过来,动作诡异,不是人跑步的样子。 “这下子,跑不掉了!” “把我放下来!” 第十五章 艰难抉择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时间到了!”葛列格的语调刻意地做作,艾尔莎看不见的双眼紧盯着他,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作为一名刽子手和执刑者,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囚犯,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千金大小姐,都比某些将军还要难对付,既然身体的痛苦不能战胜她,那就以折磨无辜的人来使她屈服。“你选谁?” “我不会选的!我宁愿让你对我用刑!你来砍我的指头吧!”艾尔莎伸出手,循着声音向着走过去,她走得太快,撞到了摆满了各式刑具的桌子,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 护卫将爱德莉亚的手绑在刑台上,随时准备动手。 葛列格从艾尔莎的身上跨了过去,走到笼子前,丢给诺伊托拉一把匕首,“公主做不了主,你自己看着办吧,右手的小拇指,是你的,还是那个丑姑娘的。” “你才丑!你着个丑恶的光头,内心更是肮脏,你来砍我呀!诺伊托拉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别拿自己开玩笑!” “诺伊托拉先生,请住手!” “葛列格,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切我会加倍奉还!”诺伊托拉自觉亏欠爱德莉亚太多东西,一根手指也还不完,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左手抓紧匕首,用力一挥,就是一声惨叫,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血液的滴答声。 “把匕首扔出来,别想着耍花招。”葛列格冷冰冰地说道,向后退了几步。“放聪明点。” 诺伊托拉忍着剧痛,伸出还完好的左手费力地把匕首捡起来,血顺着他抬起的右手流进了袖子里,将白色的军服染得殷红,他用力地一丢,匕首就落在了葛列格的脚下,他俯身去捡的时候,艾尔莎爬到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腿,“放过他们吧,我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他急忙拾起匕首,一脚踢开艾尔莎,“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他来到了爱德莉亚的身边,面容变得狰狞,“你说我丑恶,肮脏,是吗?我让你不仅脸被划花,连身体也不完整!”说完就违背承诺也砍掉了爱德莉亚的小指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说不出的开心,这些人的命运完全由他掌控,葛列格根本不讲什么信誉,在这里,他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我已经代替爱德莉亚受刑了!”诺伊托拉不知道这次第几次被这个混蛋所激怒,他用力又徒劳地用身体冲撞着牢笼,时光之力在他进入这个牢笼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无法使用瞬闪的只是一介凡人,被这囚牢所困而无能为力。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忘了说了,”葛列格刻意表现得很懊恼,这样会让这群人更恨自己,也更痛苦,“我数到一的时候,公主殿下没有做出选择,我认为那就两个都要!哈哈。” “你真卑鄙!” “好了公主殿下,现在不是评判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你们都是我的阶下囚,我们游戏继续。“葛列格抓起了公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脸靠得很近,”我现在数三个数,决定谁是下一个人丢掉无名指的人。这次要把握时间哦。” “三!时间到了,两个人都会受苦。” “二,我善良的公主殿下,你快选啊,没时间了!” “一!” “爱德,莉亚,姑娘。” 葛列格爆发出了笑声,他看到她哭了,连自己受刑都不曾哭过的坚强的王城的公主哭了,就在自己的眼前!“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松开了双手,艾尔莎如虚脱般直直跌倒了下去,如果能够不选择,她当然不愿任何人因自己而受刑,诺伊托拉是她朋友,爱德莉亚是一位无辜的姑娘,她不敢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不选诺伊托拉。 “你看看你这个姐夫,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姐姐,可是呢,他跟泰勒不清不楚,现在这位淑仪公主又被他迷住了,老情人受苦,她当然受不了。你还真是惨啊,诺伊托拉连瞎子都搞,就不喜欢你这丑八怪!”他要报复这个说自己丑的女人,他走到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爱德莉亚身边,“睁开眼看看吧,你看那个瞎女人,正爬过去找自己情人呢,我也有些心疼你了。” 爱德莉亚缓缓睁开双眼,头猛地向前,准备咬住葛列格的鼻子,可他毕竟是特里斯奥克斯的“特工之王”,他轻松地躲开了爱德莉亚虚弱的攻击,回手就是一刀,爱德莉亚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巨大的疼痛使得她虚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昏了过去。 “哎呀,真不好玩。把她抬走,别让她死了!”葛列格给卫兵下令,卫兵把爱德莉亚解下了刑台,带出了密室。 “公主殿下,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看看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而蒙受苦难。” “这关乎所有人,关乎人类的命运,瑟琳娜女王不合适。” “女王合适!”葛列格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终有一天,全世界都是特里斯奥克斯的,而这个这个世界的主人就是女王殿下!不准用圣术!否则我就把他的一只手砍下来!” 不能使用治愈魔法,艾尔莎只好扯下裙子下摆的布帮诺伊托拉包扎伤口。 “你不说出秘密,你所关心的全人类可能大半都要遭殃了。” “你说什么?” “相信不久我们会把特里斯奥克斯的版图扩张到北方,北方人根本不相信你是贤者,拿不出实力,他们绝不会追随我们,所以就要靠战争!那时候无数人的将沦为奴隶,死在壕沟里,荒野里,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好好想想吧!” 说完,葛列格离开了密室。 “诺伊托拉先生,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对自己的人民都如此狠毒,何况那些北方人。我们当初就应该留在铸铁堡,在那里度过余生。” 艾尔莎没有立刻回应他,她的手寻找着诺伊托拉的脸,她先是摸到了他的胳膊,然后是胸膛,最后是他的脸,汗水淋湿了他的脸,艾尔莎轻柔地抚摸着诺伊托拉的脸,艾尔莎的手很凉很细腻,让他觉得冷静。 “你应该留在铸铁堡,而我应该陪在父亲身边,直到宿命的到来。” 诺伊托拉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究竟她身上背负着什么东西呢? “诺伊托拉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十六章 激烈争论 “赏金猎人的学徒们即使挺过了恶魔血的转化的痛苦,还要面对无尽危险的训练和试炼,而试炼中尤其以生存试炼和龙卵试炼的淘汰最为惨烈,当然这里的淘汰意味着死亡,有些人会问这些年轻人的父母怎么甘心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赏金猎人的学徒大多数是战争中留下来的孤儿,还有一部分就是贫穷的父母将自己的孩子作为回报交给了赏金猎人们,赏金猎人们虽然斩妖除魔,却不是无偿的行善的人,他们为报酬而活,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在常人的眼里他们缺乏人性,可是在这乱世,又有多少人能践行他们口中的善呢?” ——诗人安格达洛的随笔 “你们在放过了维拉之后,就盯上了森杰这个孩子吗?”女术士斯丽佳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你们教他剑术,我一点也不反对,虽然你们的训练方式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那些木桩,那些巨坑,还有假人一不留神就会摔断腿要不就是扭断胳膊!还有那个石魔,给他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疤!他整整躺了三天!他好不容易从死神的手上逃出来,却又要参加什么试炼,你们知道多少人死在了那个洞里,能走出来的人又有多少人现在还活着!是不是因为所谓的正统派赏金猎人,就剩你们几个了!法约尔你是不是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就有让他成为继承正统派猎人的想法,对不对?” 斯丽佳还是咆哮了起来,她盯着法约尔,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雌狮,法约尔急忙说道:“一开始我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担心他没有天分,直到他能控制自己的鬼手,我的确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不过我从未要求他继承我们的事业……” “不要再狡辩了!”斯丽佳打断了法约尔的话,“救他也有我的份,我不允许你们随意处置他,就算是要处置他,他也应该跟我去拜尔金斯当一位魔法师!他有自己的祖国还有自己的亲人,他不应该漂泊在外,随时准备死在野外!” 法约尔默声不语,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 “斯丽佳,我的孩子,”老猎人范里克的声音有些无力,他直视着女术士的眼睛,“你的激动我能理解,我的确有自己的私心,我希望除了法约尔,萨克森和海尔森之外,斯克林特还能迎来新的赏金猎人,当年我训练维拉,你们都反对,她是个女孩子,身体不够强健,还有着高贵的血统,的确不应该生活在乡野之中。可是森杰,他在巴洛托杀死吸血鬼、在恶魔遗迹熬过了恶魔血、控制了自己的鬼手、经过各项训练,他向我们展示了身为一名优秀猎人的品质,我知道这条路意味着危险和漂泊,所以我只想以赏金猎人的方式训练他,我没想让他去那个洞里,只怪萨克森那个臭小子嘴上没有边际,你们进来吧。” 范里克大师转过身,向着大厅紧闭的们喊道,大门缓缓打开,森杰和维拉出走了进来,维拉进来就跑到范里克大师身边,给了范里克大师一拳,“坏爷爷,别让森杰去送死。” 范里克大师轻轻地抓住了维拉的拳头,对着森杰说:“我们的话,森杰你也听到了,纯属我个人一点私心,被萨克森不知轻重地说了出来,法约尔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而你也是我们斯克林特的一份子,我不会要求你有什么回报,即使你答应了萨克森,我也不同意你继承我们没有前途的事业!” 范里克大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只有一瞬间,他的话语却是铿锵有力,维拉也停下了自己的拳头。 “大师,斯丽佳女士,你们待我如亲人一般,让我这个被自己的祖国抛弃的异乡人在斯克林特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法约尔待我如父亲,大师如同我的爷爷,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这是我决定的事情,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并不是对于恩情的报答,而是终有一天我能斩杀白衣社和黄风之王那个怪物,如果只懂剑术,我就永远救不了自己的国家。” “不行,黄风之王可不是魔物那么简单,我绝不同意,你不能回去,跟我去拜尔金斯,去找其他术士想办法。”斯丽佳依旧坚持己见。 “您不要骗我了,现在北方兵荒马乱,罗根的术士恐怕无暇顾及南方,”森杰走向斯丽佳,恳切地看着她,“去了罗根也只是再次避难,与其让我苟活,不如接受赏金猎人的试炼,不成功,便成仁!” 维拉扯开了范里克大师抓着的手,冲出了门外。 “唉!”斯丽佳叹了一口气,“你这个顽固的小鬼!你能看出我的意图,却不能看出维拉的心吗?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维拉她,”森杰看向维拉离开的方向,他如何不知维拉这个小姑娘的心意,只是他的身上背负的国仇家恨,又该如何面对儿女之间的感情呢,他无法面对,他只好又看向范里克大师,“我要继续接受训练,您说过的,决定命运的生存试炼。” “这个,你真的决定了吗?这很有可能丢掉性命,几乎有一半的受训者熬不过去,他们的身体还是转化更好的学徒,知道吗?” 一半的死亡率,森杰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心里一惊,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我可以。” “这事我们要商量一下,你现在的任务是把维拉说服。”斯丽佳轻轻拍了一下森杰的头,“快去,不然她就恨死你了。” 森杰只好去寻找维拉,斯丽佳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位赏金猎人,感觉就是老师在训斥自己的学生,“你们随我到实验室来。” 范里克大师看了看法约尔,“你视森杰如己出,斯丽佳这个母亲显然更加称职啊,把我们这些连怪物不怕的猎人都震慑住了。” “哪个赏金猎人不怕女术士呢?” 第十七章 登上小镇 “现在怎么办?”费尼兹冲着琼喊着,把她的银剑丢给了琼,“这群家伙怎么像野兽一样。” “打不过,快跑。”琼立刻抓住萨莉亚的手,带着她狂奔起来,血骑士索尔坦却没有逃跑的意思,他用大剑打了打自己的盾牌,发出巨大的响声,这吸引了盗匪们的注意力,“嘿,混蛋们!看过来,这么多男人打一个女人,成何体统!” “索尔坦,你疯了!”费尼兹向着血骑士喊道。 “太阳指引着骑士的方向,见死不顾不是骑士的做派!为了太阳!”一个盗匪冲了过来准备从侧面偷袭他,只见他调整盾牌,一个重推,把手拿匕首的盗匪撞了一个趔趄,回身一斩,干掉了这个盗贼,“卑鄙无耻的家伙们!来呀!” 盗匪们不再围攻枭之猎手凯特,转而攻击索尔坦,凯特小声地说了一句,“蠢货。”也追着盗匪们而去,伤势并不没有过多的影响到她的凌厉精到的刀法,她追上最后的两个盗匪,利落的击中了他们的要害,将其斩杀,然后跳到索尔坦的身边,两人背对背,互相掩护。 “怪不得血骑士所剩无几,原来都是你这样的蠢蛋。” “枭之猎手恐怕比血骑士还要稀有,我亲爱的女士。” 他们本想着向着反方向跑,不过被索尔坦不顾生命的英雄之举打乱了步伐,费尼兹和琼一回头,就见到白教堂战士汉威克背着吉尔又赶了回来,他浑身都是伤口,后面还有三个盗匪在追赶他,费尼兹他们看在眼里却无法在十几米拦下伸出大斧的盗贼,他们已经快要追上了。 琼只好拿出飞刀,以她此时的身体,没有信心能够准确击中,不过已经来不起犹豫了,此时不出招,两条人命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这是琼绝对不想看到的。 比飞刀更快的是一道紫色的光球,霎时间击中了马上就要碰到圣女吉尔的一个盗匪的头,那是一团肉球,还长着几条触须,在与盗匪接触之后,那团肉球就攀附在了他的脸上,最终形成了一张新的脸,没错,那肉球有发着红光的极大的双眼,还有一张类似嘴的裂缝,那触须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偶然般构成了盗匪新的,面孔的胡须,不过那脸虽然有人的特征,却还是丑陋万分!琼的飞刀偏离的很远,打中了另一个匪贼的盔甲上。 就像是要保护汉威克和吉尔一样,被附身的盗匪开始向着自己的同伴挥舞着斧头,不须一会儿,就把另外两个红眼的盗匪砍倒在地,这给汉威克和吉尔提供了时间与琼等人汇合,琼看着汉威克身上的伤疤,肩膀,手臂和大腿都有伤痕和钝器打击的淤青,尽管全身都是伤,他还是努力着轻轻地把背上的吉尔放了下来,吉尔被吓坏了,她一下子就冲进了萨莉亚的怀抱,看着毫发无损的吉尔,他竟然还笑了笑。 “几位,请允许我这最后的请求,吉尔是无辜的,我走不动了,请把她带走。”他直直地倒了下去,觉得已经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可以安心地等待死亡,费尼兹却一个箭步接住了他,对他说道,“你还不能死,你有为她死的决心,就没有为她活下去的勇气?”琼惊讶地看着费尼兹一眼,完全想不到这番话会从这个色狼的口中说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好心的不死人,可我时日无多了。”汉威克笑了笑。 “不死人,还是活人。活下去才是道理。”费尼兹扶起汉威克,让他更舒服的躺着,他抽出手杖剑,看着被九名狂暴的盗匪包围的血骑士和枭之猎手的圈子越来越小,他说道:“琼,我们不能抛弃自己的伙伴!” “这还用你说。”琼对着费尼兹露出了自己成为血之猎手一来发自内心的最为温和的微笑。“萨莉亚,请原谅我那次对你发火,一会儿打起来,你带着吉尔跑,越远越好。” 琼把自己的银剑丢给了萨莉亚,自己则拿起了伸缩镰刀,和费尼兹一起冲向了匪贼众人,此时此刻只听见一阵巨大的噪音越来越近,那声音让人浑身不舒服,而且不断地击打着所有人的耳膜,匪贼们丢下了武器开始膜拜,表现得十分谦卑,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犹如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他们面前的房子被一下子撕碎了,他们也被极大的声波吹得几乎飞了起来,费尼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巨手抓了起来,丢到了空中,然后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他意识模糊,感觉全身的每一块肉都在阵痛,他只看见一个长着翅膀的人在天上飞,就失去了意识。 来者正是被附身的小教堂的女人变成的魔怪,一阵铠甲震颤的声音也随之到来,混沌骑士也追赶着她而来,重铠战马带着他向前冲锋,他抽出乐维斯大剑直取魔怪,那些原来跪伏着的盗匪如同站立了起来,赤手空拳地挡在了混沌骑士前进的道路上,也是螳臂挡车,纷纷被战马撞开,那女妖又是一阵狂吼,骑士只好驱马躲避,趁着这个机会,女妖向着圣女吉尔冲过去,但被肉球附身的盗匪挡住了,那女妖一伸手,长着尖刺的手就把盗匪的身体击成了碎片,那肉球立刻脱离盗匪的的头,向着萨莉亚的头就飞了过去,它又附上了一旁昏厥的萨莉亚,萨莉亚的身体也被控制了,魔物也要如法炮制干掉萨莉亚。 另一侧混沌骑士竟从自己的嘴中抽取一把透体泛着蓝光的细剑,投掷了出来魔物先是抓住附在萨莉亚脸上的肉球,让他无法逃跑,然后刺穿萨莉亚的身体,只见蓝光细剑刺中了萨莉亚的身体,如同与她融合了一般,剑消失了,她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淡消失,肉球还没有自主完全脱落,就被魔物硬生生地拽了下来,肉球上沾满了萨莉亚的血。 混沌骑士终于来到了魔物的身边,双持乐维斯大剑用力一挥,将魔物抓着肉球的一条胳膊砍成两段,她的翅膀一卷,将骑士推得他连带着战马向后退了几步,魔物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起圣女,她看了看已经奄奄一息的肉球,迅速地飞走了。 一道蓝光出现,萨莉亚又出现在了刚才的地方,她倒了下去,继续昏睡着,就是刚刚那把蓝光细剑救了她的命。 当费尼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骑士索尔坦在看着他,当他完全看清时,却发现头盔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那个人的身边还有一匹马。 费尼兹急忙站了起来,尽管他觉得每一根骨头都在喊疼。 “你是谁?” 第十八章 拯救计划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特里斯奥克斯王宫的穹顶,时光女王早已站在窗边,位于王宫最戒备森严的寝宫里,审视着自己的首都被阳光逐渐照亮的景象,她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来到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轻轻一触,墙面如水般泛起了涟漪,露出了幻影下的暗格,她用钥匙打开了存放于暗格里的箱子,那箱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文件,也不是什么神器法宝,而是化成骸骨的头颅,她用双手捧住它,此情此景是如此诡异,她如同在抚摸爱人的脸孔一般轻柔的抚摸头骨的脸,没有了往日在大臣面前的庄严冷静,现在的瑟琳娜如同怀春的少女一般,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死人骨头,语气里也没有了往日的严酷,“萨鲁克,我的爱人,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你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涌动,就像是你陪在我身边一样,看哪,这些建筑,这片土地,都是属于我们的,你不会枉死,你保护了我和女儿,我会复仇的,向那些夺走我们的孩子和我作为母亲权利的家伙们复仇,很快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她把头颅贴在脸上,那动作如恋人般亲昵,又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诡异非常。没有人能够进入的女王的寝宫,特里斯奥克斯最为最尊敬的女王所做的一切,只有阳光可以发觉。 “我们不可能攻入首都的,如果这么简单,政变就不会失败,我们已经损失了七位核心人物,还有大量的追随者,不能再轻举妄动了。”黑暗中的一人轻声说道。 “可现在是,那女人不知道发了什么慈悲,卢克莱修将军活了下来,他为了我们而牺牲自己,如果我们不能把他救出来,我们和那臭女人有什么区别。”另一人急促地脚步在周围回荡。 “你说的没错,可是根据瑟琳维亚来的消息,葛列格那小子正在到处抓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卢克莱修现在被关在那个死牢里,据说进了那里的人,都成了残废。”第三人有些迟疑。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任将军烂在那所监狱里,见死不救吗?布鲁诺!”第四人愤怒地质问着第三人。 “德梅瑟斯,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不能冲动!” “我有一个好方法,为什么不跟驻扎在奥特兰的黑暗军团合作呢?”黑暗中的最后一人声音阴郁,说完这番话还轻咳了两声,让人觉得十分虚弱。 “胡说八道!”德梅瑟斯大声呵斥道。“卡里古拉,你怎么能说出这番话,你让我们和人类的敌人合作!” “德梅瑟斯,听我说完,”他轻拍了一下愤怒的德梅瑟斯的肩膀,“虽然有三个行省支持我们,但是除了我们所在的蓝山,那两个地方的行省长官可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不知道哪天就把我们出卖了,相比而来,黑暗军团是瑟琳娜的大敌,自然是我们可以安心利用的对象。” “就怕玩火****德梅瑟斯说道。 剩下的人也纷纷表示不同意,卡里古拉轻笑一声,“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去研究古籍了,你们自便。” “他怎么了,从北方回来后,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天都在房间里东搞西搞,不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今天还说出这种话。” “我们要密切关注他。” “恐怕不光是古籍这么简单。” 芝诺只觉得自己闭目养神了两分钟,醒来时却发现通气口已经没有照进来的光了,看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睡了一整个下午,菲洛不再发出痛苦地呻吟,而是陷入了沉睡,他开始在心里咒骂军团和女王,把伤势只好了一半的菲洛送进了范尔维克的黑牢里,只是指派一个老头子定时来给他治疗,在如此潮湿阴冷的地方,再高的医术也无法使菲洛完全复原。芝诺侧头一看,看着卢奇安的脸吓了一跳,他记得这个家伙在他睡觉前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而且他还睁着眼睛。 他推了推卢奇安,“嘿,你小子还活着吧。” 卢奇安动了动,“活着跟死了有区别吗?没有安娜的日子比死还难受,不知道有没有别的男人碰她。” 芝诺觉得无法和这个家伙交流了,他轻轻地站起来,走到菲洛身边,看他呼吸均匀,虽然表情依然痛苦,但是能够睡着就是好事了。他望向对面的监牢,他最为尊敬的卢克莱修将军正躺在那里,他唯一知道的是将军还活着,但是连吃饭都要那些审判庭的傲慢家伙们喂,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苦难。 对于谋反一事,芝诺是诺伊托拉小队里唯一知情的人,他对于这班兄弟牵连进来也是十分的难过,最为令他最为气愤的是诺伊托拉的所作所为,两人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到头来却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现在看来当初将军不让他卷入造反计划是一个明智之举,唯一令他想不开的是,究竟是谁泄露了新月革命的计划。 “将军,你听的见吗?”芝为了不惊动外面的卫兵,只好轻声喊着,只是从来没有得到回应,“你要坚持住,我们的革命军不能没有你。” 监狱的铁门传来了响动,芝诺立马坐下,静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门打开了,两个士兵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装束与范尔维克监狱的士兵的略有不同,芝诺偷偷看过去,从头盔上的羽毛看得出这是来自皇宫的守卫,什么犯人会被从皇宫带回来呢。 负责管理范尔维克监狱的审判庭神官——修普尔斯出现在了两名士兵的身边,他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芝诺他们隔壁的一个隔间,火把上的火光照在新囚犯的脸上,芝诺立刻吓了一跳,是爱德莉亚!此时的她双目紧闭,不省人事,芝诺虽然内心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那两个士兵中的一人却没有把爱德莉亚送进监牢里的意思,“修普尔斯大人,我们受葛列格大人之托,还有一些事需要对犯人进行单独审问,冒犯了。” “还有这事?”修普尔斯觉得有些诧异,这跟他接到的命令不完全一致。 “大人,我们也是葛列格大人的密令行事,你知道的,他们一向如此。” 修普尔斯轻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葛列格的不满,“好吧,你们快点,医疗官一会儿就回到,到时你们必须离开。” “是的,一定。” 修普尔斯离开了黑牢,只留下两个士兵,说话的那个士兵将爱德莉亚放到墙边,露出贪婪的神色。 “我可没听说葛列格大人要我们审问犯人。” “没错,我只是想和这位小姐好好相处一会儿。”芝诺一下坐了起来,另一个士兵也十分诧异。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还有一群死囚,面对这么个面目全非的丑女人,你也下得去手。传出去你小子是别想活了” “别废话了,若不是这么黑,我也下不去手啊,”那士兵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自从进入皇宫,以为飞黄腾达了,谁想到远没有在地方那么自由,我好久都没碰女人了,你个成家立业的人,天天有老婆陪着,也要体谅我一下这个单身汉。” 另一个士兵只好把火把递到他手上,“我去外面把卫兵赶走,你小子快点。别搞砸了,修尔普斯可不好惹。”随后关上了铁门,站在了外面。 芝诺没想到这个士兵竟如此大胆,他开始对昏迷的爱德莉亚开始动手动脚,开始撕开她的衣服,芝诺怎会容他继续,大声喊道:“住手,是什么人,胆敢在此败坏军团的声誉!” 那个士兵吓了一跳,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监牢里的芝诺之后,立刻恢复了神气,“我当是谁,你的死囚犯,你以为是我的长官啊,我今天就让你一饱眼福!”说完手上的动作大了起来,爱德莉亚也被弄痛,发现士兵正对她图谋不轨,马上激烈反抗,可是被断了两个手指虚弱的她又怎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的对手,霎时间就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来人呐!救命!,着火啦!”不论芝诺对着外面喊什么理由,都没有来帮助,他只好和卢奇安一起捡起牢房里的小石块向着士兵丢去,士兵浑然不顾,继续着自己的恶******德莉亚性情刚烈怎会轻易就范,她一下子就咬向了士兵的手,士兵怎报复性折起了她的断指,用力地刺激她的伤口,爱德莉亚吃不住痛,放开了士兵的手,士兵毫无怜悯之心,用拳头用力击打着爱德莉亚的头。 铁门出现了响动,那个士兵吓得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动作。 修尔普斯和一位医官放下出现在了门口,“先生,不知道你在怎样审问囚犯呀?” 第十九章 互诉衷肠 维拉首先返回了房间,但这里不是一个能不被打扰的地方,她推开窗子,她有点讨厌温暖的阳光,阳光让她难以静下心来,她要去外面,斯克林特的地形即使闭上眼睛,维拉也能找到路,不过这次她不准备走正常路,她需要发泄一下。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维拉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在她年纪更小的时候,她还跳过悬崖,可是她却一点不愿意回顾过去的事情,因为那些细节里隐藏真正令她恐惧的东西。 维拉从马厩里牵出了那匹她最爱的小红马,打开斯克林特厚重城门的机关,策马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想自己静静,现在的她谁也不想看到。“离那个笨蛋越远越好!” 森杰来到了维拉的房间,门上了锁,不论他敲门也没有回应,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能听见耳朵里传来的热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普通状态下的猎手,他急忙从袋子里拿出活化增强药剂,一饮而尽,他已经适应了每次喝下药剂心脏剧烈跳动、全身发烫的感觉,这次他集中精神,发现屋子里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只有奇怪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那是窗户随风转动的嘎吱的声音。这个丫头,不会从窗子离开了吧。” 不出所料,森杰顺着维拉从窗子跳下来留下来的足迹来到了马厩,发现维拉的小红马不见了,森杰的心沉了一下,“如果让她跑远了可就不好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很多坏人都在找他。”他也牵出了一匹马,来到斯克林特的大门处,大门大开着,一道新的马蹄印沿着路向山外而去,他快马加鞭,希望能够在她不要走得太远。 在到达离开斯克林特的山口前,森杰追到了小红马,却没有看见维拉的身影,只见小红马闲庭信步地往斯克林特的样子,森杰立马向着山口奔去,到了地方直呼上当,山口的雪层一片平整,根本没有人走过留下的痕迹,“这是维拉的调虎离山之计,她一定半路就跑掉了。” 森杰心中懊悔,现在没有足迹追寻,但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一半,至少这个姑娘没有跑出去,至少是安全的,森杰只能顺着路往回慢慢看着两侧,仔细观察有没有维拉的足迹,森杰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轻易地中了维拉的圈套,看着小红马悠然的样子,似乎就感到维拉在什么地方偷笑着自己。 森杰倍感压力,自己所受的赏金猎人训练怎能轻易地败下阵来,赏金猎人不仅有过人的视觉还有敏锐的听觉和嗅觉,除了脚印以外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追踪。 天不负人愿,再往回走了一半的路之后,依靠着赏金猎人的嗅觉,森杰感知到了一种混杂着马粪和草料的味道,这个莽撞的姑娘看来在牵马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这个味道还没有被北方的寒风完全地吹散,在赏金猎人的过人感官的放大下,森杰也有些不适应,他从马身上跃下,拍了拍“雷电”,让这匹马独自返回斯克林特,他要顺着味道追踪维拉的踪迹,他仔细看了看气味指引方向的雪地,雪层上有着轻微的压痕,不是人的足迹,“更像是一个人在脚上绑了树枝行走留下的痕迹。” 森杰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加快了步伐,翻过了一个山头来到一片小树林,树林里终于出现了维拉的足迹,“看来她在这里卸下了伪装。” 森杰继续前进,穿过树林后,看到了另一个小山丘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维拉,她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雪地上。 “真是乱来。”森杰向前踏了一步,发现雪很厚,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前进速度,森杰多希望自己是一名精灵,就可以在雪地里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当森杰到达山丘的半程之时,维拉回过头来,扔过来一个雪球,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冰球,那是用体温不断融雪为水制成的冰球,打在森杰身上杀伤力要大多。 “维拉,不用这么欢迎我吧,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打断了。”森杰叫苦不迭。 “谁叫你来啦,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说完维拉这次做了一个雪球向森杰丢去,他无处躲闪,在遮挡的手臂上散开,进到了森杰的领口和后背,让他一阵发颤。 “我们先回去好吗?” “不好!” “斯丽佳、法约尔和老爷子都很担心你呢,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担心就担心,某些连自己的命都不担心的人没有资格跟我提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自己的命了,”森杰又向前走了几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变强,为了活下去。” “你根本不明白,你知道海尔森叔叔吗?他在生存试炼里断了三根骨头,又在接下来的试炼里毁了容,就算他剑术高强,经验丰富,虽然爷爷他们不告诉我,可是我知道,就在不久前,他死了,死在了石化鸡蛇的手上,我不喜欢那么一个和蔼的人,人们都很厌恶的看着他的脸。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他!你真是天下最蠢的蠢蛋!” 森杰走近她的身边,把她提了起来,让她站了起来,森杰脱下手套,递给维拉,“你不觉得冷吗?快把手套戴上。” “不要去接受试炼,不要成为猎人,你会毁容,你会死的。”维拉并不接受森杰递过来的手套。 森杰抽下防风的披风,铺在维拉身上,“坐在这上面,我们聊聊吧。”说完森杰坐在了雪上。 “我不会死的,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如果我无法变强,我就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死去的弟兄,失踪的父母,被恶魔霸占的祖国,你能明白吗,如果我不能替他们做些什么,我就觉得每一天的日子过得很痛苦。” “可是,我不希望你出事。你能明白吗?小狼。”维拉的双手围上了森杰的脖子,“我没有父母,也没有祖国,也没有兄弟,只有你们了。” “我知道,我也只有你们了。” “别动,我们就这样坐一会儿。” ” 第二十章 虚空来客 “我尊敬的好友: 知识最为渊博的精灵贤者都不愿提及虚空,尽管他偷偷研习一些看起来并不高贵的魔法,你一定十分震惊吧,这可不是鄙人胡说,而是亲眼所见。当我询问有关虚空之事的时候,贤者英瑞克更是一反往日和蔼的样貌将我训斥了一番,我作为接替他贤者地位的继承人,不能理解他为何对我有所隐瞒,你说的没错,他们对于安格与伊的信任失去了理智,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也许只有你和我是唯一清醒的人了,我们的智慧是奥格所赐,我们的魔法是深海所赠,我们成为一名伟大的法师完全是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带来的,就算是他们给予过我们一定的帮助,也不能代表我们就会任人摆布,我跟随英瑞克所能够学习到的东西已经足够了,如果他不教我,我就独自上路,我的朋友,你愿意一同前往吗?” ——精灵法师格罗多尔给埃瑞丁的一封信 混沌骑士没有回应,即使隔着厚重的头盔,费尼兹还是看得见骑士头盔里散发出来的红光,如同火焰一般,这火红的眼神让费尼兹觉得紧张和恐惧,他的眼睛又转到了骑士所持乐维斯大剑的手,那把大剑说不住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其大小足能堪比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能够单手挥舞,这人的力气怕是不寻常。 “你到底是谁?是你救了我们?”费尼兹企图站起来,却发觉自己双脚发软,上牙打着下牙,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显然比自己的头脑对惊吓的反映更加强烈。 “对于眼睛的渴求,招来了虚空的不速之客,以伪神之名寻求后代,你们也是为了眼睛而来的,还是为了后代而来?” “眼睛?后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要去寻找真相。” 混沌骑士不再多说,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准备离开,一个身影却出现在混沌骑士身边,抓住了马头,骑士的大剑正要挥出,却看见了没有拿武器的琼,琼此刻灰头土脸,面容却是一脸急迫,“别走,告诉我,关于内在之眼,你都知道什么?” 铁甲战马急于护主,而琼也没有防备,只见战马一个挥头将琼撞得摔倒在地,混沌骑士拉紧缰绳不再让战马有进一步的动作,“女人,别靠得太近。”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个朋友一直在追寻内在之眼,做出了一些蠢事。” “所谓内在之眼,是关于虚空的知识,能够帮助虚空之外的人了解虚空,甚至与虚空交流。” “虚空是什么?” “虚空不可见,存在着许多不可名状之物。如果你们想要前往那个小镇去寻求什么真相,那你就比那个朋友还要蠢。”混沌骑士不再停留,策马离开,向着辉格镇而去。 费尼兹终于站了起来,“这个家伙,说话怎么这么喜欢拐弯抹角,说了不如没说。” 琼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不是他说不清楚,而是我们无法理解。看来白教会不知道从那个虚空里招来了什么东西。快,你去看看索尔坦,我去找剩下的人。” 两人分头行动,费尼兹四处寻找也没有看见血骑士的身影,他看见房屋破碎的残片堆积在一起,“难道被压在下面了?”费尼兹开始搬动木头和墙体的碎片,直到他看到骑士已经脱手的大剑和大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他终于看到了埋在下面的两人,血骑士用身体挡住了枭之猎手,他的头盔也掉在了一边,似乎木头砸中了他的头,让他到现在还在昏睡,而在最下面的凯特则十分痛苦,索尔坦加上铠甲的重量可不是一般的沉重,费尼兹急忙拉起索尔坦,枭之猎手终于脱身,尽管被强风吹飞,凯特也没有丢失自己的双刀,她整理了一下斗篷,枭之猎手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腿上传来剧痛,原来木窗被魔物的风吹成了几段,那锐利的尖端刺入了凯特的小腿。 “嘿,鸟人小姐,你不要这么急嘛,”费尼兹又开始口无遮拦,“你看我这位朋友也是为了你差点丢掉性命,至少等到他醒来,你再离开,况且,你的腿还受了伤,独自上路,恐怕十分危险。” “你这个家伙,话怎么这么多。” “这个,道理要讲清楚嘛,多说才能让你信服。” “够了,那个汉威克恐怕撑不住了。”琼扶着汉威克走了过来,费尼兹不再耍嘴皮子,他走到汉威克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他,听他道出所有的一切。 “我一直爱慕吉尔,没想到她却被选为圣女,要与那所谓的神明成婚,那天,我假扮白教会战士,去救出吉尔,却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那怪物玷污,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将她丢在那里,于是我将她救了出来,此时城中却发生异变,很多人都发疯了,我们和一群真正的白教会战士逃了出来,当我们来到此处的时候,吉尔却生出了一个怪物,碰到那怪物的人开始发疯地向着其他人进攻,白教会的人互相残杀,我逃了出来,寻找到了我们村子里的卡罗尔,之后就遇到了你们。” 汉威克抓住费尼兹的肩膀,“那个魔物抓走了我的吉尔,我求求你们,把她救出来,你说的对,可以为一个人死,为什么不能为一个人活呢?只可惜我想活的时候,却没有这个机会。” “别说蠢话!你还这么能说,一定死不了。”费尼兹背起了汉威克。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怪人。”汉威克小声的说道,小到只能自己听见,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你们一定要救出吉尔。” 费尼兹只想快点出发,他略带粗暴地摇醒了血骑士,“太阳在呼唤你呢,老兄,我们要去救人了。” 血骑士站了起来,却直盯盯地看着费尼兹,他伸出手来向着费尼兹的背后而去。 “他没有呼吸,他死了。”血骑士的脸上一阵肃穆,用手挡住脸。 费尼兹没有说话,他看向了琼,琼摇了摇头,他坐在了地上,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有风还在不停地吹着,掉落的树叶在地上滑动,就像是那无法自己支配的命运。 红衣女扶着仍在昏迷的萨莉亚,也许昏迷能让她暂时忘却面部皮肉分离的苦痛,也能让她在梦中逃离残酷的现实。 内在之眼卷末整理 新登场人物人物及其主要事件: 刺客塔: 费达,新晋高阶刺客,巴维大师亲传弟子,现返回刺客塔。 哈法,刺客统领,联络人,现返回刺客塔。 格拉瑞尔: 圣主,白衣社首领,如今统治整个格拉瑞尔,现位于古拉之山。 铁面人,秘密囚犯,现关押于情报九处的最高级监牢。 赫尔特-迪克,情报九处调查官,带来法特的任命书,现位于情报部总部。 血之猎手: 安妮,艾德琳的徒弟,新一任守墓人,现位于巴洛托荒野墓地。 卡罗尔,***被汉威克邀请而来帮助吉尔,现位于托斯卡的布劳村。 汉威克,伪装为白教会的血之猎手,实为吉尔的爱慕者,现已死亡。 北方废土: 密斯拉特,痛苦大蛇,邪神卡尔的创造物,仍然被钉在北方废土。 巴勒,牛头恶魔,恶魔窟成员,现位于末日之塔。 汉德,羊头恶魔,恶魔窟成员,现位于黑暗军团阵地。 马努,恶魔祭祀,恶魔窟成员,现位于末日堡垒。 伊利斯,魅魔女王,恶魔窟成员,现位于末日堡垒。 特里斯奥克斯: 恩培:半月革命军领导者之一,谋反败露后,逃亡中,现位于蓝山行省。 迪弗斯:半月革命军领导者之一,谋反败露后,逃亡中,现位于蓝山行省。 布鲁诺:半月革命军将领,谋反败露后,逃亡中,现位于蓝山行省。 德梅瑟斯:半月革命军将领,谋反败露后,逃亡中,现位于蓝山行省。 卡里古拉:半月革命军参谋长官,谋反败露后,逃亡中,现位于蓝山行省。 修尔普斯:审判庭神官,范尔维克监狱典狱长,现位于范尔维克监狱。 赏金猎人方面: 海尔森:正统派赏金猎人,与维拉最玩得来的人,在赏金任务中不行被杀。 名词解释: 1、审判庭:机构隶属于护卫军团,却直接向瑟琳娜女王负责,他们负责审判违反法律的人,同时他们还负责秘密审判和处刑反叛者和亵渎者。 2、格拉瑞尔的政治形势:现如今的格拉瑞尔的国防和社会治安由白衣者负责,也就是他们掌握所有的武装力量,首席巫师掌控行政大权,而法律形同虚设,因为圣主和富尔根决定实行全民管制。 3、恶魔窟:位于北方废土一片沼泽,里面居住着各式各样由于各种原因被人类驱逐而来的妖怪和魔物,他们中的大多数残暴嗜血,却在无尽的战火中藏于一隅,不敢外出闹事。 关于下一卷: 森杰将面对赌上性命的猎人试炼,也与刺客塔产生了交集。格拉瑞尔的朋友们开始为了自由而奋斗,北方波谲云诡,阴谋和强敌也在不断酝酿之中,特里斯奥克斯也暗藏着一场危机,诺伊托拉又能否逃出生天呢?面对着诡异的小镇,费尼兹一行人又会发现什么样的大秘密呢?《刺客之塔》 第一章 海与森林 基努维恢复了直觉,他的脑海一直盘绕着一个噩梦,里面只有一头巨龙,无数的黄金,还有被闪电击中的大船,直到他想起来自己因为被海浪击落小船,不谙水性差点淹死,作为格里皇家博物馆的首席探员之一,倒是去过不少地下昏暗的墓园和荒无人烟的沙漠,见过夺命的机关和各种怪物,他有些记不清脑海里浮现的东西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他躺在火堆旁,火堆旁围坐着自己的三个同伴,更准确地说剩下的三个同伴,这三个人正俯身看着他,见到他醒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闲聊。 “你们是谁?其他人呢?我这是在哪里?”基努维很不安,这几个人是船上的同行者,但只限于彼此见过,并不熟识,更令他有些绝望的是他的两位同事也不在这里,他四顾看了一下,整个海岸上只有他们四人,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你看看,这个大海还真是无理,”一个操着浓厚北方岛地口音的壮汉大声地说了起来,“一只旱鸭子活了下来,无数会游泳的人却命丧于此。”基努斯知道他的话就在说自己,基努斯见过他,这个人是船上的拳手,没有人赢过他。 “你错了,”另一个身材矮小家伙正在捣鼓自己的烟斗,他从地上捡起了什么,放了进去,基努斯这才发现这是一位半身人,他把烟丝放在火堆旁烤干,然后填进烟斗里,从火堆里取过一个树枝点燃了烟叶,一脸享受的样子,不过看着壮汉阴沉的脸,他放下烟斗继续说,“不是大海的错,也不是他幸运,这是恶龙的诅咒,我说过我们不该接近那座岛。活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逃不掉的。” “小个子,别说什么胡话,”说话的是格里特的商人,基努维总算认出了他,这位商人带着一大批货物从格里特出发准备大赚一笔,见到他的时候,这个商人还赠送了一瓶朗姆酒给基努斯,如今,大船被毁,这位商人的脸色在火堆的映照下也显得十分阴暗,“就算有什么诅咒,我也不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条命也什么都不怕。” 基努维见到三人并不友好,只好老实地坐着,心里则盘算着如何回到格里,待他冷静下来之后,几天前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又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雪从教室出来,两个在走廊里奔跑的学生把她手里抱着的及本厚重的教科书撞在了地上,她无暇去责备他们,因为下一堂课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她急忙弯下腰去去捡,一缕垂下来的金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叶妮特,森杰的女朋友。” “你好,真抱歉。”叶妮特的声音很好听,为了表达歉意她也半蹲着用一只手帮雪捡起书本,另一只手则与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是一个男人,雪人认得他,只是不熟悉。他一脸急迫没有帮雪的意思,双眼飘忽地望向后面,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他们。 “里德-雪,特斯维尔的传奇学生,我没认错吧。”的确,叶妮特很阳光,而且光彩照人,她的微笑很有穿透力,雪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 “嗯,是森杰的前女友。”雪在心里更正了一遍,没有回应叶妮特的话。 “我该走了,下次请你喝茶。”那个男人用力地摇了摇叶妮特的手臂,两个人立刻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雪站了起来,教学楼的巡视主任出现在走廊的末端,“他们是在躲他吧。” 雪快步地向着向目的地而去,如图书馆般的大脑则高速地运转了起来,每一张脸她见过的脸都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威利-布鲁斯,首席巫师协会宣传长官的独生子,温思-叶妮特,格拉瑞尔副校长之女,森杰,你应该会料到这一天,不过当你真的面对的时候,你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雪的确是特斯维尔的传奇学生,几乎每年优秀学生奖章都会落入她的口袋,参加四大学院组织的魔法比赛也几乎无人能够出其右,每一位曾经教过她的老师都对她的才华表示极大的赞誉,“当代最有可能超越居里-德约克的巫师,”“未来学院奖(四大魔法学院共同评选出最杰出巫师的的奖项)最有力的候选人。” 当然她也有天才的通病,就是普通人眼里看到的“高傲”和“冷漠”,这一点作为她多年邻居的森杰可谓深有体会,当其他的同龄的孩子在镇子里嬉戏玩耍的时候,就像森杰经常看到的那样,一个女孩子坐在家里的围墙上看着天空,说着大人的话,晚上如同孩子数着自己玩具般叫出每一个星星的名字,对于森杰来说和其他的同龄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高傲呢?每每揭穿森杰的小把戏和谎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言语上从不落于下风,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于人情世故的冷漠呢? 雪此时更为担心是父亲的安危,作为“有瑕疵”的公民,雪的父亲被迫前往野外的开垦地作为工人的随行医生,雪明白这不过是烟雾弹,所谓的开垦地,就是曾经发生大爆炸的南森林,那里极其危险,所以到那里的人不是白衣社的反对者和他们觉得有瑕疵的民众,她也从一些学校里的白衣者的对话中了解到,那里的工人受到了极大的非人对待,特别是教团的囚犯们很多都被他们以工作不力的原因活活打死,而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则极为神秘,雪用尽了手段也无法得到准确的消息。 她知道没有人会拯救格拉瑞尔,这里已经成为了陆地上的孤岛,她必须行动起来,只是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成为一名反叛白衣者和首席巫师协会的领导人,这里的学生对她的讨厌大于对她才能的敬佩,她必须寻找到一名合伙人,为拯救自己的的亲人和国家,她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如果居里-德约克是最后一位最伟大的巫师的话,他还活着,就是白衣者最大的失误,和渴求摆脱野蛮统治的人的希望!” 第二章 黄金戒指 “矮人的先王的时代过于遥远,流传到今天的很多故事都像是传说一般,看似华丽,却不能完全当真。我们蛮须矮人的祖先是伟大而不朽的奥林王,同时他也是所有矮人祖先的兄长,他的寿命堪称不朽,有人说他活了上万年,有人说他活了几千年,不论他活了多久,这样漫长的寿命也是在矮人中极为罕见的,而这不朽的力量正是来源于蛮须矮人的至宝——奥秘之戒。当初奥林带领矮人的一支来到我们曾经的故乡卡尔扎,黄金之地,那里不仅有着丰富的矿藏,更为重要的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莱登的黄金,莱登不是人名,而是一位女仙的名字,我们不知道这位女仙的来历,但这闪耀着光芒的黄金一定出自于弗西雅与托米之手,上面也必然有着他们的祝福,奥林用这璀璨的金子制造了奥秘之戒,成为了不朽的王。 天空总是晴朗,大雨就会如期而至。自从龙族的母亲奥莉亚消失之后,各地的巨龙与飞龙就失去了控制,他们不再守护源神亚,反而开始侵害这片土地的子民。其中最为凶恶和贪婪的巨龙劳尔则向蛮须矮人们伸出了他肮脏的爪子,即使时隔多年,每一位矮人想到当年卡尔扎耻辱之战的情景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手里的锤子,想把看到的一切砸个稀巴烂。身为奥林直系的后代,奥林五世的孙子,蛮须矮人王子-卫林,却是一位流亡者,当祖父与奥秘之戒被恶龙劳尔吞进肚子之后,矮人不光失去了他们的王,也失去了一切!” 穿过村落走进寒冷幽暗的峡谷,这个峡谷的通道很窄,却不是天然形成的,这里面有许多人工改造过的痕迹,一些过于宽阔的地方还被加上了巨石,目的就是避免多匹马并列通过,这样刺客之塔就不会受到大规模的正面进攻。他的脚步很匆忙,但在接近出口时也必须放慢脚步,他向着似乎没有人的洞口外部喊话,“愿刺客之心常伴汝深。” “愿你的利刃维护我们的信念。”一个身影从出口上方落下,费达认得他,“一只耳朵”的马力克。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朋友,你离开了快一个月,我们都以为你,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费达侧对着他,语气十分生硬。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就烧起来了。” 费达不愿搭理他,继续向前走,他看不起这个在任务中被割掉了耳朵的家伙,在费达的心里,没有一位懂得战斗的人会让对手在战斗时割掉耳朵,除非是中了陷阱任人宰割,如果自己受此奇耻大辱,定会伺机报仇,而非抱着大师的腿祈求原谅,任务失败就是失败,祈求原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大师正急着找您呢,费达。”费达已经接近刺客之塔的大门,后面传来了马力克的叫喊。门口的守卫向费达点头示意,费达也只是径直走向浮桥,桥下传来水流击打岩壁的声音,高耸的双塔映入眼帘,双塔由互通的绳桥连接,远远望去,绳桥在空中随风飘荡,而上面行走的人却脚步稳定,轻巧的前进,相比于辛苦而危险的刺客训练,绳桥对于费达这群人来说实在是小孩子的难度了。 他登上真理之塔,完全不在意自己身边经过了谁,向着大师所在的最高层走去,这里不光是巴维大师处理事务的地方,同时也保存着刺客们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典籍和古书,在费达走上最后一道楼梯的同时,一名联络官也从楼上下来,费达感到有些不妙,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在格里耽误时间。 “你回来了。”大师背对着费达,正端详着几封信,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费达虽然从小跟随在巴维大师的身边,却一点也猜不出大师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试图去这样做过。 “大师,我回来了。” “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大师转过身来,走到距离费达两步的位置,手中正拿着三封信。 “那个女人写了这么多东西,她一直对我有意见,是有意针对我的,大师。”费达伸出双手。 “不,这不都是哈法写的,一封来自格里联络处,一封来自巴洛托联络处。”费达看到大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那双狼眼紧盯着他,“哈法没说什么,她只是在信里说,过几天回来要跟你当面对质。” “是这样。”费达开始心虚了,看来这次那个女人是动了肝火了。 “看来你没去格里联络站接受任务,而是跟斯凯勒斯人搞在了一起;你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在巴洛托杀了一个探险家,引发了一场骚乱。你要看看吗?看看他们是否在针对你。”大师把信放在了费达的眼前。 “大师,我知错了,可是我不是没去格里联络站,只是那个家伙叫我去勾引一位政客的妻子,我才去南方准备刺杀一个暴君的,宣扬我们的理念。至于那个探险家,就是一个小偷,他准备偷走一家农夫祖传的画,所以,我才动手的。” “道歉不能解决问题,孩子。”巴维把信收了起来,“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这不是你第一次惹祸当你的每一位同僚都在控诉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反思一下!而不是我行我素,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大师以极快地速度抽出了费达腰间的匕首,“这把匕首我先收回了,一会儿你要把衣服还回来。” “大师,你不能剥夺我的名号。” “当你成为最年轻的高阶刺客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你的骄傲会让你成为最快脱下这身衣服的人。”大师的语气不可置否。 任何惩罚费达都不在乎,而大师也明白这一点,唯一能够撼动他的狂傲的就是他最为看重的高阶刺客身份,只有夺走他最为珍重的东西,才能让这个年轻人冷静下自己过热的头脑。 “记住,对你的惩罚还没有完,”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哈法回来的时候,我才会决定对你进一步的惩罚,如果你做了什么毁坏刺客塔声誉的事情,不论你是谁,我都会最严厉的刑罚处置你。” “大师,我可以将功补过,”费达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什么惩罚都可以,我真的知错了。” “现在,换上普通刺客的衣服,等待哈法的归来,这几天,你给我好好想想!快走吧!” 颓丧的费达下楼去了,巴维大师的目光则落在书桌上,关于矮人历史的几张羊皮纸。 第三章 蓝衣女巫 罗根边境,卡斯加墨交界处,彼得要塞城墙。 “黑心肠的耶利亚?你见到那个女人了?” “你看,这边!那远处的一匹马上面有个蓝衣女人,我绝对没有看错。”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就因为我看了她一眼,她就把我的耳朵割掉了,第二次见到她,我什么都没干,她就把我的衣服烧了,这种危险又可怕的女人,我定要杀了她。” “别说什么逞强的话了,人家可是拜尔金斯学院的贵人,可是觐见过国王的人,我们只是罗根的小兵,连国王长什么都不知道,况且人家还掌握着死亡之神赐予的魔力,你我怎么是她的对手,不被她杀了就不错了,也是,一年不见,她看见你立刻像看见仇人一般烧了你的衣服和头发,她还是很记仇的嘛,哈哈,你当初绝对不是看了一眼这么简单。” “你少说什么风凉话,这个黑心肠的女人,我以死亡之神的名义诅咒她,不得好死。” “话不能乱讲,德鲁伊们说过,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诅咒一个人死,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去他们的鬼话,我的耳朵没了,这怎么算?她付出什么代价了?” “至少黑心肠的耶利亚传遍了整个要塞,说不定哪天会传进国王的耳朵呢。” “你这个家伙,还真令人讨厌!被人割掉了耳朵,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生存试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森杰正在斯克林特大门附近的空地练习着自己的剑术,森杰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活下来,他了解到:猎人的生存试炼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会让你在大自然和强大怪物的面前直面人类的弱小,即使赏金猎人已经是达到的人类感官和体能的极限,可是人类究竟只是人类,没有补给还要对抗比斯克林特还要古老的石怪——格鲁。这是极其残酷的淘汰机制,而现在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继续磨练剑术和魔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那天,维拉和森杰一直坐到天黑,而维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出奇的安静与温和,两个人互相诉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从维拉的口中森杰了解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威廉大师,“那时候我只记得一个人带着我一直不停地跑,那些穿着白色盔甲的人不停地追,从树林到雪山,我们不停地逃,一直来到斯克林特,才摆脱了追兵,可是我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我问威廉大师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大师说那个人只是受一位老友所托而来,而那位老友是谁,他也不知道。” 两人回到大路,森杰向她谈起自己的学院生涯,当他谈到与叶妮特相识之时,维拉则表示有些累了,森杰也就不再讲下去,后来维拉是真的累了,森杰背着她往回走,直到回到斯克林特。这些天来,维拉也不来与自己训练玩闹,而是跟在斯丽佳左右,不知在实验室里研究着什么东西。 森杰发现了异常,门口传来了马蹄声,不过没过多久就大门就传来了撞击的声音和马匹痛苦的叫声,森杰急忙来到大门处,从瞭望口看到一个女人,这女人也在看着他,她的一双黑眼布满了血丝,她剧烈地喘着气,“开门,威廉大师,叫我来送信,斯丽佳,快!”说完她就倒了下去,森杰急忙打开大门,发现马匹已经死去,女人昏睡不醒。他急忙抱起女人前往大厅,叫来众人进行救治。 万幸的是,蓝衣女人只是奔波过度,极度疲劳才会昏过去,得到休息之后就会醒来,他们将蓝衣女子放置在最为舒适的斯丽佳的房间,斯丽佳则对蓝衣女人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女人身上没有携带信件或者文件,没有实物只靠人来传递的消息必然是极其重要的口信,不能借由任何其他的手段传信,而她如此匆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盯着这个蓝衣女术士,面色凝重。 “怎么了?”法约尔来到斯丽佳的身边,“听森杰说,她是带来了威廉大师的消息,难道罗根那里出了什么事?” “自从沃尔肯成为术士领袖之后,拜尔金斯就变得不太平了,只不过,”斯丽佳盯着法约尔的眼睛,“即使罗根出了事情,以你们置身事外的态度,你们也不会管的。” “若是你出事,我不会不管的,只是那些国王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掺和。” “远离王权政治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你。” “所以说人要比狮鹫和食尸鬼难对付的多了。” 法约尔开始观察躺在床上的蓝衣女人,“你认识她吗?” “我劝你不要乱动心思。”斯丽佳提醒着他。 “惹上一个女术士已经是大忌了,我不会蠢到惹上两个。” 斯丽佳瞪了法约尔一眼,走到床前,抓起她带着两枚戒指的右手,“我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她带着一枚幼龙戒指和龙啸戒指,说明她是格拉斯的学徒。” “从戒指就能看出来?” “你看我的手,”斯丽佳伸出右手来,她的右手也带着两枚戒指,其中一枚正是幼龙戒指,另一枚却与蓝衣女人的不同,“我的这枚叫做龙眠戒指,证明我是威廉大师的学徒。” “那她的资历跟你相同?” 斯丽佳有又伸出左手,左手食指也带着一枚戒指,而蓝衣女人是没有的,“这枚龙吼戒指代表学徒身份的终结,一名正式法师的身份的开始。” “威廉大师为什么派一位学徒来呢?而且还不是他自己的学徒。” “这我就不得而知,只能等到她醒来了。不过蓝衣女人我倒是在彼得要塞听说过。‘黑心肠的蓝衣女人’——耶利亚!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 “黑心肠?这一般都是海盗或者山贼的名号吧。” “那你想知道人们怎么称呼我吗?” 法约尔露出了微笑,“不会比林登的食人魔更难听吧?” “应该吧,”斯丽佳的情绪缓和了下来,法约尔总是知道怎么取悦她,“至少那些外号大部分都是胡说八道。” 第四章 乌云密布 城堡外已经是一篇黑暗,唯有灯火照亮大厅,照在红色的帷幔和红色的地毯上,大厅里共有两个主座,坐着这个城堡的领主和领主夫人,此外就是忙碌的仆人,仿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宾客已经散去,主人正在监督清扫晚宴后的大厅。 “我真怕那群家伙弄脏了我们的城堡,大人这种宴会,还是少开的好。” “夫人有所不知,人越多越证明我们的强大,想当年我们只能屈居教会之下,现在,不论是谁,都要畏惧我们。如此这样岂不是好事。” “说到教会,大人,卡斯已经去了月余,仍未回来复命,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领主夫人将手里的酒杯交给女仆拿走。 “卡斯是我最强的战士之一,况且他不光拥有嗜血者,还有我赐予他的暗锋,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世间有这般那般的魔物,就算是再强的战士恐怕也是应付不来的。” “的确,”领主推开为他洗手的仆人,抓住了夫人的手,“比如说,这双美丽双手的主人,就让血腥男爵毫无反抗之力。”领主凑到夫人耳边,轻轻地说到,“我美丽的吸血鬼夫人。” 领主夫人急忙推开领主,“大人,怎能在这里说起这个,我在您眼里也是魔物吗?” 领主抽出腰间的剑,“夫人,不要惊慌,没有人会知道的。魔物有什么不好吗?当人有什么好的!我也想成为魔物。!” 霎时间一阵莫名狂风熄灭了所有的烛火,随之而来一阵剑刃呼啸的声音,城堡内的桌椅也变得与帷幔一般鲜红,城堡又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黑暗中,一个优美的声音幽幽地说到,“如果大人珍爱的暗锋随着卡斯而失去,又该如何是好,我替大人心痛。” “宝刀配战士,夫人,我又怎么会心痛呢。况且我听说一位传说中的铁匠从北方来到了巴洛托,到时候什么武器又比得上他铸造得好呢?” “我会通知玛格丽特注意的,”黑暗中有双泛着红光的双眼转了转,“大人,您的衣服脏了呢。” 天气正似这费尼兹一行人的心情,乌云密布,费尼兹也难得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着远处的辉格镇。同时今天格外的闷热,呼吸都变得不舒服起来,让人不由得心生烦躁。 琼不喜欢接近火堆,不是因为闷热,而是因为她不喜欢火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明亮得无处藏身。她靠在较远处的树旁,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银剑,她的脚边是费尼兹的镰刀,也是她接下来要擦拭的武器,她告诉自己可不是出于什么特殊的情感为那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保养武器,“我只是为了自己用,况且他是我们中间唯一不懂去保养武器的人,他以前一定是个强盗,还是个蹩脚的强盗。” 她看着那个自己眼里的强盗,没有抱怨天气热,也没有讲低俗的笑话,也许是可怕的怪物和汉威克和吉尔的遭遇让他没心没肺的身体长出了心和肺。直到红衣女卡罗尔坐在了费尼兹的身旁,这部本应滔滔不绝讲话的暂时哑火的机器突然有了动力,闷热的夜开始吵闹起来,琼踢了一脚镰刀,立刻把目光转向正在诵读圣典的索尔坦,和躺在地上纠正他读音的萨莉亚,她的状态好多了,琼悬着的一个心终于放了下来,萨莉亚在夜晚到来之际苏醒了过来,由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醒来的一段时间都在大吼大叫,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大家还不方便问她具体经受了什么,索尔坦犹如传说里的骑士般在此期间一直为她忙前忙后,连她脸上伤口的药物都是他采集而来并敷在伤口上的,并一直同萨莉亚交谈,直到她终于露出了笑颜,“索尔坦虽然有一颗不太灵光的脑袋,却有一个赤诚的心。” 枭之猎手凯特似乎更加讨厌光亮,她正盘坐在琼依靠树的阴影后,双刀未离左右,琼也坐下来,与凯特隔树相望,转头说:“你能帮我们的忙我们十分感激,我知道你们向来独来独往,一同上路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当然,治疗萨莉亚脸上伤的药方也多亏了你。” “你们帮了我,我也帮你,没有什么感谢的。” 琼知道凯特在故作姿态,从她出手救下吉尔和帮忙救治萨莉亚,就能知道她并非如同传闻中的枭之猎手一样心中只有目标不择手段,毫无善意,只是她独来独往惯了,况且她知道也许下一刻就倒下的工作,和别人产生什么羁绊都是毫无意义的,曾经,琼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琼越来越感知到,他们这群人注定命运相连,善良的人太少,只有抱团才能生存下来。 “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没有别的想法,我们不会跟你抢石头的,只是,前路危险重重,无论是谁恐怕都无法一人应对。”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她脱下羽毛披风,为自己准备休息的地方,背对着琼的头转过来,帽子下的眼睛盯着琼,“只是你的团队的很多人恐怕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琼无法反驳,因为她知道凯特说的直击重点。 “一个满嘴谎言的却武艺不精的骗子,一个头脑简单活在上个时代的骑士,一个略懂医术善心泛滥的贵妇,还有一个以出卖色相为生的女人。至于你,”凯特顿了顿,“勉强及格。最好不要参与进来。” 琼没想到凯特冷冰冰的声音下说出的话是如此的“精确”以至于有些尖刻,琼并不生气,凯特说的也是事实。 “到头来,你还是要自己去,我们这些人虽然在你眼里是去送死,但你也要明白,救下吉尔你一个人是做不到了,我们也不能指望那个铁甲骑士,我们会想办法的。我们明天先去卡罗尔的村子,得到补给再做计划也不迟。” 凯特不再说话,这也许也是她表达不赞同的一种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