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学生之迟到正传1》 第一章 一个男孩 本人姓郑,名兵,郑兵此名奇俗无比,我曾问过爸我为什么要姓郑而不姓西门东方这般牛逼的复姓,为什么名字会起兵兵这等俗不可耐的名字。爸说,至于姓郑,我不大清楚,关于兵兵这个名字你应该去问你妈。于是我便去审问妈为什么给我起这样普通的名字,妈妈搔搔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我的名字是你起的吗?妈点了点头,说,是我起的。听见妈这么诚实的回答,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此长逝。 我家在安徽凤阳,准确地说是凤阳的某个村。说来也奇我们那的女人都不争气,当然除了我妈,因为她们第一胎生的都是女孩,有的连连几胎生的都是女孩。在农村一个家要是没有带柄的小孩,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我们村养成了一个比较好的习惯,就是大力发展男孩,付出任何代价都无所谓。 妈第一胎生了一个带柄的我,让父亲三天三夜没睡着觉,就算是睡着了,最终还是笑醒了。 妈在生下我第七天时,发现我的气息突然微弱起来,便找来医生,医生在看了我之后,摇着头对妈说,这孩子活不成了。妈顿时就跪地大哭起来,悲痛欲绝,用言语所不能表达。十年未曾流泪的爸,也是泪光闪闪。很沉痛的爷爷,点了一支烟,长吸一口气,说,明天找个算命的给兵兵看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魔怪上身。 爸妈看我在床上不哭不闹,似乎一时半会死不掉,竟依了爷爷的意思。现在想起来他们为什么不立刻去找,我这条命可算是够硬的。算命的在听说我们村第一胎都是女孩之后,摇摇头,叹气说,这是天理定数,你们家违背了天条,要受到惩罚,这孩子的命玉帝是要收回的。 爷爷问,我们家又没做什么对不起玉帝的事,年年上供的猪头,总是第一个送到的。 算命的说,也许是玉帝一时大意,给你家的小孩加了个柄。 爷爷,爸爸,妈妈表示同意这个观点。爸问,那现在怎么办? 算命说,只有等。 妈问,等什么? 算命说,等玉帝再大意一回,派一个天兵神将来救你家小孩。 爷爷问,玉帝经常大意吗? 算命说,玉帝一天只大意一次。 爸爸长吁一口气,表示我这条小命还有的救。爷爷却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我看是没希望了。 妈问爷爷,怎么没希望了?一天很快的。 爷爷说,天上一天,乃地上一年。 算命说,现在不一样了。 爷爷问,怎么不一样了。 算命说,现在是地上一天,天上十年。 爷爷,爸爸,妈妈听算命的这么一说,立出笑颜。久未流泪的爷爷也也喜极而泣。算命看到三人如是如此高兴,急忙说,刚才说错了,是天上一天,地上十年。 瓦屋的气氛立刻又静穆下来。三双眼,六个眼珠子都盯着那个算命的。爷爷问,现在怎么会是天上一天,地上十年呢?算命说,玉帝改了天条。 妈问,什么时候改的? 算命说,刚刚。 爷爷惊诧道,什么?刚刚? 算命说,在人间来说,就是昨天。 妈问,玉帝为什么改天条。 算命说,我也不知道。 村里的女人听说我要断气了,都向爸妈表示了哀意。其实,她们是非常高兴的。如果,我活下来,这个村的妇女难免会受一点皮肉之苦,日后的日子更是一种煎熬,因为她们都犯下了同一个错误,就是第一胎生的都是女孩,这个村的男人起初见自己老婆第一胎生的是女孩,都非常生气,到后来,见这个村的女人第一胎生的都是没柄的,也就不怪罪自己的老婆了,气也自消去。到后来这些男人都明白这是定数,是不能强求的。 而我的出现,并且活下去,将打破这个定数,那些男人们又将会认为是她们的肚子不争气,同作为女人的妈,定会在村子中受到很高的待遇,甚至被视为圣女。对于一向小心眼的中国传统妇女来说,这是她们所不愿见到的。总的来说,死了我这么一个小孩,全村的妇女将会免去一场浩劫。确切说来,就是牺牲我一个,村子里就能回到往日的平静。 果我让那些女人们失望了,经历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只尿、只拉的过程,我终于奇迹般的大哭起来。 算命的一碰我天灵盖,就大叫道,是金星子下凡来了!就这样我成神了。全村的男女老幼都来看我。 邻居老王,有先见之明,得知我是金星子下凡后,当即把他家的一头肥猪给宰了,前来贡我。他老婆现已是第八胎了,如果这台生的还是女孩,那老王家的香炉可就没人捧了。因为农村素来有“八到底”这个说法,当女人生了第八胎之后,天神就不会再让她怀孕了,现在看来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 老王一辈子忠厚老实、勤勤恳恳,不求家财万贯,只求一个温饱。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老婆连连七胎全是女孩,竟然还有一胎生了两个女孩,老泪纵横的他万念俱灰,听说我是天神下凡之后,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我这个不懂人事的婴儿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自也不会辜负他家的一头肥猪,十天后他老婆生了个带柄的,老王喜得一子后,更是满村奔走相告,自己有儿子了! 他的儿子起名为灵灵,大概是因为我显灵的缘故吧。现在乍一听,必是个女孩,其实不然。 灵灵的出生,应验了那算命所说的天理定数,同时也把我推向了一个至高的位置。原先不信我是金星子下凡的人们也都信了。眼看自己老婆将生的男人都带着各种好礼来我家求我赐福。国胜更是一夜不休,把他家的牛连夜给宰了,准备贡我,也希望他老婆第一胎能打破定数。当时的一头牛可算是一半的家产,行此大礼来求我这襁褓之婴显灵,不免有些破费了。 爷爷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国胜在我家门前跪了一夜,爷爷才将一车牛肉收下。爷爷、爸爸、妈妈面对这一车牛肉不知如何是好,吃是肯定吃不完的,坏是一定的了。爷爷吸了一口烟说,为什么不送一条活的来。 最后,在聪慧的妈妈建议下,把这车牛肉换成了钱,如果国胜老婆生的是女孩,就把这些钱再还给他。 当初只恨我的牙长的太慢,要是现在,哼哼…… 十几天后,国胜的老婆生了,可是没带柄。爸爸将钱送给他时,他说什么也不肯要,还说,给出去的东西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呢?爸一向不是一个占便宜的人,这钱说什么也不肯要,还把帽子卡在了我头上,说我没给他家带来好运。最后在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谈判,二人达成了协议,就是国胜什么时候有了儿子,那钱什么时候再给我家。这个决定注定国胜这辈子很难有儿子。 数月后,爸爸将家中的贡品以及贡品所换来的钱,依次还给了那些苦命的父亲们。那些不得子的人们心有不甘,前去寻那算命的来,算命的缕着白须说,这是定数。一人不解,说,先生,你说我家的屋子不合天条,我给拆了,你又说我家祖坟的风水不好,我也给搬了,怎么我老婆现在生的还是女孩呢? 算命的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叫做定数,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你只有一个办法能得到贵子了。 那人说,什么办法。 算命的说,就是要休了你的老婆,另择佳配。 那人点点头说,多谢先生指点,我这就去找人写休书。 第二章 开裆裤的那片天 如果一个地方的男孩较为旺盛,开裆裤定是流行。可对于我们村来说,开裆裤的意义可就不能和别的村相提并论了。我们村男孩甚少,小男孩是少之又少,开裆裤的价格虽然便宜,可其象征的意义却不仅仅是用一个“大”字就能形容的。所以小男孩们穿开裆裤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若是谁家的女孩穿了开裆裤,定会遭人笑话,家中没男孩竟然拿女孩当男孩养。 对于我这个神来说,穿开裆裤的自豪感丝毫不逊于克隆出来的东西。走到人多的地方,我会故意将步子迈大,或是抬几下腿,其用意就是展示我那柄,告诉他们我是个男孩。人云亦云,众人一听我是金星子下凡,都连连摇头赞道,了不得,了不得。 也许是儿时经常抬腿的原因,现在本人韧带极好,伸手可及的东西,均可用退踢到。 本人小时候极喜欢摔泥巴,喜欢用泥巴做任何东西,最喜欢做的当属枪这玩意了,我常常为了做一把看的上眼的枪而忘记了吃饭。妈妈来“请”我,见我一身泥巴,也不曾骂过我,只是爷爷看不过去训了我一次,我一气之下,奔向水缸,两只你手扒着缸沿,把头探进缸的深处,直到嘴碰到水为止。妈见我这样,以为我想“投缸”,顿时面如土色。 我怕妈将我抱起,就提前说了一句我口渴了这样的话,以便让妈知道她该怎么做。妈见我扒在缸沿半天不起,就把我抱起说,喝饱了吧,这下还看你吃不吃饭。我打了个嗝说,我的目的就是不想吃饭,谁让爷爷训我。 后来只要我一生气,我就一头扎进水缸里灌水,直到饱为止。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这样喝水挺过瘾,就养成了扒着缸喝水的习惯。 有一次,缸里的水很少,我扒在缸沿努力使自己的嘴能沾到水,性子较急的我,双手一用力,就掉进了缸里,还好缸里的水不多,用不着司马光来砸我家的缸。当我起身想爬出去的时候,觉得这么热的天,泡在水缸里岂不是一件美事。 妈妈在得知我有了这种嗜好之后,将我身上的衣物扒的干净,再用肥皂洗上几遍,最后才把我扔进缸里。就这样我的头倚在缸沿上一睡就是半天。撒尿这种小事,在缸里就可完事,拉屎这等大事,是比较令我头疼的,还要老烦我爬出去,对于我这懒人来说,一般情况下是憋着的,除了本人较懒这个巨大的原因外,其二就是我想让它在肚里再酝酿一会,因为这样有利于营养充分的吸收。 一日狂风大作,黑云压村,我的ak47这一力作还未完成,我拼命地摔着泥巴。这时只感到后面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一张很漂亮的小脸蛋出现在我面前,是如男,名意就是如果是个男孩,可惜的是,他不是。其实我们村女孩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一般都是“男”,比如说我讨厌的定男、假男、不男这三姐妹,一听就没有如男这个名字来得好听。如男是国胜的女儿,她长的漂亮可爱,很受国胜喜欢,在我们村受大人们喜欢的小女孩不多见,而如男恰恰是其一,当然我也很喜欢她。 我们在一起钓龙虾时,她总是把大的给我,小的留给自己,说来也怪,我掉的龙虾始终比她掉的龙虾小一号。我实在不知这是什么原因,我就问:如男妹妹,我俩都是用鸡肠做的诱饵,为什么你掉的龙虾总是要大一些呢?难道龙虾看你长得漂亮就上你的钩? 如男说:不是的,你的诱饵是母鸡肠,我的诱饵是公鸡肠,我这个肠要比你的肠大,所以我钓的龙虾要比你钓的龙虾大。 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她这个说法。后来,后男家杀猪,我从中搞了一节猪肠,心想,这下你钓的龙虾肯定没我的大。结果另我大失所望,她钓的龙虾还比我的大。 我说:我的肠比你的肠大,为什么我钓的龙虾还没有你的大。 如男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把你的肠提上来给我瞅瞅。 如男眨眨眼,说:提上来你也不认识。 这世界上我不认识的肠还没出现呢?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她说这话我非常的纳闷,就如我摸不到姚明的脑袋一样的纳闷。她把她那自称我不认识的肠给提了上来。我一看,傻眼了,既不像鸡肠、鸭肠,也不像牛肠、猪肠,不过挺长的。 我挠挠头说:这是什么肠。 如男说:你猜。 我看看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肠,觉得那肠很硬也很滑,可就是猜不出是什么肠。 我说:好妹妹,你还是告诉我这是什么肠吧? 他说:我对你说,这不是肠,是蛇。 我很惊讶地说:什么蛇? 如男说:什么蛇我不知道,不过它穿的衣服是红色的。 我说:有多红。 如男说:比你昨天穿的衣服还要红。 我惊道:那么红呀! 如男连连点头,说:就是那么红。 我说:你是从哪弄的? 如男说:从水沟里捉的。 我说:它咬你了吗? 如男说:没有,不过我咬它了。 我说:你咬它哪了? 如男说:我咬它的头了,我把它的头咬掉了,所以你才认不出这是一条蛇。 我说:那你怎么把它的衣服也给脱了。 如男说:它的衣服太红了,我拍龙虾不敢吃,所以就把它的衣服给脱了。 在她发明用蛇钓龙虾之后,我和他再也不用去找什么鸡肠鸭肠了。我和如男分工明确,我负责把蛇打死,她负责脱衣服,我们发现不仅红蛇可以掉龙虾,青蛇、白蛇也可以,花花绿绿的也能凑合着用。有一次,灵灵看见我们凯旋归来,就上前问道,你们今天钓的龙虾有没有一盆。 如男得意的说,有一大把呢? 灵灵眼一睁,说,那么多!你们是在哪钓的。 我说,在小八塘。 灵灵说,你们用什么钓的? 我正准备对灵灵说实话,这时,如男踩了我一下,她上前一步,扬着下巴说,我们是用鸡腿钓的。 灵灵是个很机灵的家伙,他把这句话铭记在心,经常把他妈夹给他的鸡腿塞在裤裆里,然后溜去钓龙虾。 某日,灵灵端了一盆龙虾走到我和如男面前兴奋道,用鸡腿钓龙虾就是多!我总觉得用鸡腿钓龙虾成本会不会太低了些,那天我正打算告诉灵灵我们是用猪腿钓的龙虾,哪知如男善心大发,告诉他是用鸡腿钓的,我还以为她当时想对灵灵说我们是用牛腿钓的呢? 我和如男志同道合,也可以说是情投意合,反正都是那个意思。我和她钓龙虾的那段日子令我久久不能忘怀。不知她这次来找我,究竟是所谓何事。 我搓搓手上的泥巴,说:如男妹妹,天快下雨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说:不做什么,我是来着你接东西的。 我说:借什么东西? 她指指我那宝贵的柄不好意思地说:借你那个。 我侧侧身,把那柄遮住,不是我怕羞,只不过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问你借东西,你能忍下心不借吗?我说:谁来让你借的? 她说:是我自己要借的。 我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借这个? 她咬了她一下手指说:爸爸说我要和你一样就好了,开始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这么说,后来才知道你有那个,而我没有,所以就问你借用用,让爸爸高兴两天。 我说:你是个好女儿,可是爷爷不让我借,我要是把这个借给你,他会打我屁股的,他还说我们家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我这东西。 她说:那该怎么办呢? 我说:灵灵也有一个,你问他借吧。 她说:我还是不借了吧。 我见她神情沮丧,感到非常痛心,她今日趁兴而来有求于我,我却要她败兴而返,觉得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突然,我灵光一闪,说:如男妹妹,我帮你做一个吧。 她点头说:好吧,你帮我做一个。 我坐在满是泥巴的地上,又拿起一块泥巴,然后低头看看我那柄的大小和形状,在心中拟了个尺寸,以便做到胸有成柄。大概三分钟后,小功告成。我看手中的假柄和下面的真柄大体相同,就递给她说:你看着行吗? 她又往我下面看了看,欣然地接过去,说:行!行!兵兵哥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做家。 听了如男的话我的心就像被灌了蜜似的快活,我说:你要小心拿着,不要把它打坏了。 她说:这我知道,天快下雨了,兵兵哥我们一起回家吧。 我说:不行,我还要造枪呢?你先走吧。 她点头说:好吧,那我先走了。 我和如男挥手告别,她是那样的开心,我是那么的高心。 如男走后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怎么想也想也想不出来,ak47在我的三心二意下被我做成了m16.我看着枪感到很苦恼,想想心里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哦!对了,原来如此。前天美男、若男问我借柄,我没有借给她们,觉得有些理亏,今日,如男问我借,我没借,但给了个假的,也算是了了心意。现在我必须再做两个补给她们俩。 于是,我再次跑回池塘挖了几把黄泥回来,我这个做家可不是白当的,五分钟后,这个世界又多出了两个假柄。这两个柄要比刚才给如男的那该好一些,也许这次做有了一些经验吧。我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不禁露出了惬意的笑容。突然间又感到有什么不妥,在吸取上次把ak47改造成m16的教训后,我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我坐下来静静的思考着问题的所在。 我拍了一下大腿道,原来是这样。倘若日后美男和若男的姐姐妹妹们来问我借柄,我还能让她们空手而归吗?那自己多没面子。我眼珠一动发现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万一苦男来找我借柄,又该怎么办?虽说诚男已经上了大学,她放假回来问我借柄,不借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小到吃奶的有男,大到上大学的诚男,我都把她们计划在问我借柄的女孩子中。那天下午,我就像一个机器,不知疲倦地工作,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柄,总之,有的柄还达到了青出于蓝还胜于蓝的地步。 不知是什么吃多了,还是什么东西在肚子里酝酿的过久,竟闹起了肚子。于是,我一路马不停蹄的向家后的草堆赶去,男孩蹲在草对头上拉屎虽有些龌龊,但也拉的过瘾。 就在我快要完事之时,我发现离我不远处三女一男,或者说是“三男一女”,分别是我平身最讨厌的定男、假男和不男这三姐妹。你一女的就是我的兄弟灵灵,因为他的名字合女孩无异,所以我就把他划在了女孩的范围中,虽然他也有个柄,但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只见定男一手掐要,一手指着灵灵,说:灵灵,我们三姐妹把你请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借样东西。 灵灵说:借什么东西? 假男说:就是借你那个柄。 灵灵一听,当即双手捂着柄,说:不借! 不男怒道:我告诉你,王灵灵!今天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灵灵说:怎么?还想明抢不成吗? 定男乃三男中的老大,此男不仅身强体壮外,而且还非常狡诈,第一次认识她,我就被她诈去一个鸡腿,之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诈她一个鸡腿,已报被诈鸡腿之恨,谁知自己又被她诈去两个鸡腿,这样看来,日后非诈他家一只鸡才行。她笑着对灵灵说:灵灵,别这么说,我们只是想借你那柄用用,没别的意思。 灵灵说:我这柄说什么也不会借的,你们想也别想! 定男说:就借两天,让我爸高兴一下。 灵灵说:我爸说了,我这柄是我们家的希望,你们借了去那还了得。 家男怒道:大姐,别说了,抢! 定男和不男一同道:抢! 灵灵见三男怒形于色,顿时面若死灰,两条腿连那柄一起颤抖起来。样子甚为怯弱。 三男的母亲,乃是母老虎级别的人物,体重更是其不折不扣的优势。俗话说,虎母无犬女,这三人的体形正向她母亲的体态直奔而去,连头也不曾回过。 一个大男人,灵灵,不寒而栗,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哪里容得我再去管屁股上的那点屎。本人当机立断,一个筋斗从草堆头上滚了下来。我本意是想从草堆上跳下来的,并摆个牛逼的pose,另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踩到屎了!脚底一滑,就酿成了这一悲剧,还好当时没人看见,否则,我这神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 我把油门踩到底,全速向“三男一女”那里开过去,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三个女的竟打劫一个男的,这还成什么体统,想要柄是吧,我这有一条,有胆子过来拿。本人打小眉毛神浓,一皱眉,颇有几分威严。再加上“刹车”指柄的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分拖泥带水的迹象,也算像个神样。 定男说:大兵,这事和你无关,你少在这管闲事。 我说:今天这事我就管定了,你能拿我怎样? 假男对定男嘀咕说:大姐,爸说了,这个村的小孩我们谁都可以欺负,唯有这小子不能惹,爸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和兵兵发生吵嘴,非打死我们不可,我们还是走吧,大姐。 三男各哼了一声,又各白了我一眼走开了。在她们走的时候,我连哼了九声,又各白了她们每人三眼,总的来说是赚了。 全村的人都清楚,冒犯我是小,亵渎神灵可就是大了,恰恰不巧的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神。若要有谁得罪了我,这辈子不仅带柄的小孩是别想,而且什么飞来飞去的横祸就有可能砸在那家伙的头上。 有一次,我从列男家门口走的时候,突然,一只公鸡直奔我来,并啄了我一下,当时,列男她爸正在扫鸡屎,这一精彩镜头被他收之眼底。只见他扫帚一扔,一头钻进了厨房,提了把杀猪刀冲了出来。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他是来剁我的呢? 他伸着头问:兵兵,那鸡把你的腿啄疼了吗? 我揉这腿说:有一点疼。 他一咬牙,说:这只该死的鸡,啄谁不好,偏偏去啄神,兵兵你别走,我这就去把它给宰了。 我正想对他说,用不着,眨眼间,他已和那只鸡跑了几个来回,人鸡大战就这样上演了。鸡,怎么说都是鸡,大公鸡所说是鸡中一霸,可还是逃不过是鸡的命运。人,怎么说都是人,在和鸡的对决中,永远都是胜利者,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鸡肉。 最后那只鸡在列男她爸的杀猪刀下,长嘶一声,和它的鸡世界告别了。我认为那只鸡死的算是其所,毕竟是死在了杀猪刀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想想又有多少只鸡能有机会死在杀猪用的刀下。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美男家的那头猪,它既没死在牛刀下,也没死在鸡刀下,却死在了棒子下,那头猪连死在刀下的机会都没有,可算是悲到了极点。 列男他爸提着断头鸡对屋子里叫道:列男她妈!快点出来! 列男她妈匆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列男她爸手里提着家中唯一的一只公鸡,火冒三丈半地说:列男她爸,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咱家就这么一只公鸡吗?你把它宰了,以后你打鸣呀! 列男她爸说:我打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打鸣呀!这只鸡要不犯错,我能把它宰了吗? 列男她妈说:鸡能犯什么错误,就算它犯了错误,你也不能把它的头给砍下来。 我觉得那只鸡就啄了我一下,罪不至死,列男她爸下手也太狠了些。倘若那只鸡啄我的本意只是想给我打个招呼,现在却落个如此下场,是不是太冤枉它了。 列男她爸说:你看它啄到谁了? 列男她妈见我苦着脸搓腿后,顿时呆若木鸡,我想在她眼里,她家的鸡犯了天条。列男她妈愣了半晌,说:孩她爸,现在怎么办? 列男她爸说:你说怎么办?当然是把这只罪鸡洗剥干净,烧煮烧煮,给兵兵家送去,也好弥补我们家的罪过呀! 列男她妈连连点头,说:哦!哦!我这就去打水来。 等我把那只鸡吃完之后,我才知道,列男她爸为什么用杀猪刀把那只鸡给宰了,原因是那只鸡是给神吃的,人吃的鸡自是用杀鸡刀来办理,可神吃的就不一样了,至少也得用杀猪刀这般级别的屠刀。嗨!那只幸运的鸡和那些可怜的人们。 还有一次,我喜欢的如男病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治疗后,并不见好转。他爸便找了个算命的来,就是一口咬定我是神的那位。那算命的一看如男脸色,就大皱眉头说,这是天病。如男爸问,什么是天病。算命说,就是人间没有的病。如男她爸听了那算命的话后,顿时跌坐在地上,说,那可怎么办?算命的说,需要天神的灵气来医治。 这不摆明是请我出马吗?我的任务就是陪如男睡一晚。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兴奋了一下午。晚上到国胜家大吃一顿,我以为全桌子的人我应该吃的最多。哪知那个算命的比我吃的还多,吃着吃着还把半盘红烧鱼倒在塑料袋中,说回去是给狗吃的。 饭后,如男她妈将我身子洗了几遍,然后擦干,接着竟不给我穿衣服就把我往如男的小床上送去。我很理解如男她妈的感受,我穿的衣服越少,如男从我身上吸得灵气就越多,病好的也就越快,不穿,那就再好不过了。最终,如男她妈选择了这么很划算的方法。可我总觉得孤男寡女同睡一床,一夜这么长,很难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再说我还是个裸男,这就大大增加了意外的可能性。我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套上我的开裆裤比较好,这样,我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应该说是正神君子。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这个世界真是世事难料。那个算命的老家伙竟然在我和如男之间放了一块木板,还说我乃天神之躯,如男是凡人之体,她不能沾染我这圣体,以免玷污了我的灵气。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只可惜我那和如男肌肤之亲的念头也随之变成了泡影。若不是当时在履行神的职能,真想飞身下床踢他两脚。 那夜我和如男说了很多话,其中这一段对话让我很难忘却。 我说:如男妹妹你会死吗? 如男说:我爸说了,有你在我死不了。 我说:哦,那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如男说:就是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我说:那是什么意思。 如男说:我听妈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能靠得住的男人,所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我说:你妈靠住了吗? 如男说:靠不住怎么会有我,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非常同意如男的观点,照她这么说我们村的女人都靠住了,当然我妈也在其中,从中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农村的男人比城里的男人要好靠的多。我以后千万不能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城里的女人,否则,城里的男人就要打光棍了。 我说:如男妹妹,你以后就嫁给我吧,我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如男说:不能嫁给你。 我说:为什么?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如男说:不是。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下面那东西,说:我也有那个呀!我怎么不是男人呢? 如男说:我爸说了你是神,我是人,嫁给你会犯天条的,我妈还说,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嫁,就是不能嫁给你。 她爸她妈这么看得起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呢?我觉得如男说的也有些道理,我既然喜欢她,又怎么可以逼她去犯天条呢?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这么想,那我岂不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吗?第二天,如男的病好了,灵灵这小子便带几块糖来向如男大献殷勤,我在一旁虽然收了一点保护费,可看见如男笑嘻嘻地将他给的小糖塞在嘴里,心里总觉得不是什么滋味。 在我们村,我发现天条总是要比法律高那么一个级别,虽然搞不清楚天条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天条毕竟是天条,你要是把它给弄懂了,你也就不会在地上了。还有搞迷信的就是要比搞科学的来钱快,医生治不好的病,算命的哼上两句,病人的病就好了。我们邻村有个有志青年叫做大松,以前他是学医的,后来发现自己在医学上没什么建树,便决定弃暗投明,跟个瞎子学起了算命——这个农村最热门的职业。他爸还算有点脑子,责骂他说,早让你去学算命,你非不听,现在可好了,白白花了家里一万多块,到头来还是去学算命,不过还不错,能跟一个瞎子学算命,也算是你的福分。 我望着三男狼狈的背影,觉得自己很是了不起。她们为什么会走,准确地说,是被我吓的。我转过身看看惊魂未定的灵灵,他的两条腿已经不再颤抖了,可两条腿之间的那个东西却抖得厉害,真怕有一天那个东西会抖掉。 我白了他一眼,说:灵灵,你能不能不抖? 灵灵很委屈地说:我哪抖了?我这不是稳得很吗? 我说:都抖成那样了,还说没抖。 灵灵很迷茫的看着我说:抖成哪样了你倒是说呀! 我说:你自己看看下面,都快抖成一条直线了。 他低下头,瞅了瞅,说:他们是来找它的,它怎么可能不抖呢? 我说:话是这么说,但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抖掉了。 灵灵说:这我知道,兵哥,前两天偷定男家枣子的事,你还在恨我吗? 我说: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暂且不恨了。 老王,也就是灵灵他爸,向来待我不薄,有什么香蕉苹果什么的,总是想到我。在他看来,没有我,他就不会有带柄的灵灵。打心窝里说,前两天偷枣子的事,还真让我生气。 每天都是当太阳的圣光洒在我屁股上的时候,我才会爬起来。那天,太阳还没醒我就把眼睛睁开了,我小心翼翼的将妈妈的胳膊从我身上拿开,不料,竟被妈妈察觉到了,妈妈问:兵兵,你要到哪去呀? 我说:我去看日出。 妈妈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日出呀? 我说:每天都是太阳看我,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今天要去看太阳一次。 妈妈一向对我很放心,别的爹娘都怕自己的孩子玩水时被水淹着,玩火时被火烧着,可我的爹娘从不顾及我的安危,在他们眼里我不仅是他们的儿子,也是神的儿子,神会保佑我的,或者说,我就是一个神。神在人们眼中永远是活着的,人们常常听说这个人死了,那个人死了,可有谁听过这个神死了,那个神死了。 我起早的原因,是因为我和灵灵头天晚上说好要在今天黎明的时候向定男家的枣子树发起偷袭。再去往定男家的路上,我就像一个小偷,东躲西藏,左顾右盼。再经过一段很漫长的路之后,我顺利抵达了终点,我四下里看看有没有灵灵的身影,结果证明我是白费了两只眼。我突然想起灵灵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屎。于是,我便去附近找他,两个来回后,别说人影了,就是连鬼影也没见着一个。 也许是我来的太早了?闲极无聊,我便走到枣树旁坐下。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了去。又不知隔了多久,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头。我揉揉眼,定睛一看,是灵灵。 我说:你怎么才来呀! 灵灵说:你还说我呢?我都已经来过一次了,发现你没在这,我又回去了。 我大惊问:你什么时候来过这的。 灵灵说:半夜我起来撒尿的时候 第三章 难忘的一年级 我上学了,终于上学了,背着妈妈给我做的新书包是那样的开心。和我一同上学的还有灵灵和如男,不过我们失散了,他俩分到了一班,而我却在二班,这令我非常苦恼。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我都跑到他们班去听课。我觉得那样像个乞讨的人,或者说像个难民,总会招来一些异样冷落的眼神。当我成为我们班的班长后,我就不再窜班了,其具体原因我也不大清楚。 我母校的名字叫做村联小学,意思就是几个村合办的学校。幸好,这个学校离我家不太远,对于我这样的懒人来说,是非常不错的。可某些学生却要跋涉几里路来求学,我很佩服他们的脚力,真不是吹出来的,他们应该去学踢足球,那样的话,前景也是很不错的。 实我们早就听说要建新小学的消息了,可是半年过去了,竟没什么动静。国家一天到晚喊着教育是根本,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再穷不能穷孩子这样的口号。但这对于我们学校来说却体现不出来,我们不仅穷,而且连窗户都是用破了的纸板贴上的。我很不理解,国家拨给发展教育的钱到底搞哪去了,这件事困扰了我一个月之久。一日我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天,我和爷爷去镇上买东西。突然,我发现一个人很眼熟,対了,就是我入学第一天见到的那个人,他拿着一个话筒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对我们大喊:你们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希望!祖国未来的接班人!我们搞教育的穷一点!受点罪!都没什么!关键就是要你们像小树一样茁壮成长起来!这是我们的义务!当然!也是我们的责任!只要你们努力学习!报效祖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一番慷慨陈词后,台上台下掌声雷动,我记得当初我不是拍手的,而是拍着大腿的。 我见那个面熟的人,东倒西歪的钻进了一辆破的可怜的小轿车里。我顿悟了,那个人一定把酒店当成了我们的新小学,闭着眼睛往里投资,嘴里还喊着,为了祖国的明天,我们受点罪又算得了什么!当时若不是爷爷拉住我的手,我真想冲上去对那人说,老师,您应该尽早去配个眼镜,不然,您的眼睛会近视到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步。我一般很少去低估某个人,因为低估别人是对别人的一种不敬。而那一次,我的的确确低估了那个人,他不是老师,那肯定是校长,错!有一次我看见校长都对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我想,他准是我们镇搞教育的领导人物吧。 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经济消费,当然是刚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我成了一位消费者。 我们破烂不堪的校园里有很多的零食摊,都是学校里的老师们开的,我非常佩服那些开小摊的老师,他们知道我们这些消费者是最忠诚的,也是最有义务的,就挖空心思搞来各种好吃的来诱惑我们。 们的班主任不知何时也加入到了零食摊的行列中,生意还算红火。这主要归功于他在课堂的四十五分钟这么紧的时间里,竟能抽出一半时间来介绍他家零食摊上的各种美味和一些水做的东西。我们班主任在讲解他家零食摊时非常卖力,我们听得也是全神贯注,馋涎欲滴。 们的班主任曾这样对我们说过:我要是发现哪个谁不到我家的零食摊买东西,却跑到别的零食摊上去,我非让那个谁站一天。这句话被我们的学习委员写在了后面的黑板上,时刻提醒着我们不要做“哪个谁”或是“那个谁”。一个星期后,老师在班会上阐述了他那天的观点,至于那天他讲了些什么,现在我已记的不大清楚,其主要意思大概就是让我们从小就学会胳膊肘往里拐,长大以后才能去爱国。 零食摊就是零食摊,什么吃的东西都有,就少狗吃的屎了。就拿肉来说吧,就有“唐僧肉”和他徒弟的“八戒肉”“悟空肉”“沙僧肉”四种人类肉型,至于其余的肉型,就如厕所里的蛆虫那么多。这些肉价格统一,均是一毛钱一袋,让我们有足够的挑选余地。 班主任对我们说过,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后来我在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上也听过类似的话。“唐僧肉”的广告做的这么好我想应该很受欢迎,结果排在销量榜首位的却是八戒的肉,准确一点说就是“猪肉”。“八戒肉”我也很喜欢,因为“他”的肉很实惠,也很上口,令我头疼的是,“八戒肉”常常会出现断货现象。一有断货现象,班主任通常会以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就算是饿死了也不许去别的零食摊,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考验。 我记得班主任说这些话时,一个胆子较大的家伙站了起来说,去别的零食摊站站行吗?结果班主任让这个胆子较大的家伙站了个够。经过这件事后,我看见别的零食摊,都会远远的躲着或是绕到而行,以免成了嫌疑犯。 班主任说的话就是命令,我们做学生的就应该无条件服从,不能有任何怀疑。班主任说鸡蛋是长在树上的,我们就说鸡蛋不是鸡生的。班主任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我们就说太阳是从东边落下去的,班主任说地球不是圆的,我们就说地球是个正方形。 班主任在我们眼中就像是个恐怖分子,经常对我们进行无缘无故的恐吓和威胁。 一天,我发现久违的八戒肉又出现在班主任家的零食摊上。终于按捺不住的我,一头钻出了教室,直往家奔去,问老爸要点小钱,以解当务之急。 不巧的是,我碰见了面部狰狞不是很过分的班主任。 他龇着牙喝道:郑兵!你想到哪去!不知道学生的天职就是读书吗? 我说:王老师,八戒肉不是刚到吗?我手头有点紧,想回去找老爸要点钱给你照顾生意。 班主任一听,转怒为喜,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让你忙的连课都不上了,原来就因为这个,记住,早去早回。 我说:为什么要早去早回? 班主任说“八戒肉”现在非常抢手,来晚了,你还吃个屁。 我说:多谢老师提醒,老师你真有远见。 班主任说:你还在愣着呢!还不赶快去做该做的事! 班主任一声令下,我便快马加鞭的往家赶去。在路上,我碰见一个长的比八戒还八戒的家伙,我一看,是大腿,暗叹,这小子较脚底踩滑轮了吗?跑得这么快! 我大喊道:大腿!你怎么跑得这么快呀? 大腿说:你跑得也不慢呀! 我一想,确实如此,跑得不快怎么可能追上大腿。 我说:你是不是跑回家拿钱,去买八戒的肉呀? 大腿说:是的!你呢? 我说:我和你一样,跑回家拿钱去买八戒的肉。 大腿得知我是他的有力竞争对手后,便加大了油门,跑的是那样过瘾,对他来说,算是减肥了。我怎么可能自甘落后,于是发足穷追不舍。我总觉得我和大腿像是在逃命,而且是在拼命地逃命,从大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入戏。 我跑着跑着,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靠!我一个劲地跟着大腿跑,却忘记了要往家跑这个念头,我家在南边,我却向西边狂奔而去。这个死大腿! 十分钟后,我“飞”到了家。爸见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就问道:兵兵,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端起桌上的一碗凉茶喝个干净,说:我追兔子去了,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爸说:你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到四条腿的东西呢? 我说:那兔子也是两条腿,不信你去看看。 爸眉头一皱,说:胡扯!哪有两条腿的兔子? 我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兔子比我还要高的很多。 爸疑问道:有着样的兔子吗? 我说:有!袜子他爸和我一起看见的。 爸说:袜子他爸是谁? 我说:袜子他爸就是袜子的爸爸了,你说还能是谁? 爸摸了一下脑袋说:暂且信了你,那你有没有追上那只兔子? 我说:蹦得太快了,没追上。 爸惊讶地说:你看的不会是袋鼠吧? 我说:怎么可能?袋鼠是跑的,兔子是跳的,再说,袋鼠生长在美国,中国哪来的袋鼠? 爸点了几下头,说:那应该是只大兔子,一定能值不少钱。 我说:爸,八戒来了。 爸张着嘴惊问:在哪? 我说:在王老师家的零食摊上。 爸说:你想弄多少? 看样子爸一知道了我的意思。我说:双休日在家没什么吃的,就搞十袋吧。 爸说:那么就是一块钱了。 我说:不,是两块钱。 爸说:怎么是两块钱?八戒的肉不是一块钱一袋吗? 我说:八戒现在很抢手,我想多买十袋放在家里,等八戒没有时,我在拿出来,卖给同学两毛钱一袋,甚至能卖三毛钱一袋。 爸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聪明!这点很像我。成本不是问题。 我说:什么意思? 爸说:就是钱不是问题。 我说:那什么是问题? 爸说:至于什么是问题,我也不大清楚。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几下头。爸认为我这头点得非常有深意,就问:你知道什么是问题吗? 我说:不知道。 爸说;那你点什么头呀? 我说:我脖子有点酸,点点头会好受一点。 几天后,我将那十袋“八戒肉”塞进书包里,打算带进班里大赚一笔。我刚踏进教室,就见一头“猪”向我冲了过来,气势非常牛逼,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毫不客气地一把逮住他,问:大腿,干什么去? 大腿说:我没空和你扯蛋,班主任家的八戒肉搞促销,买两袋送一袋,去迟了,就被别人给抢了。 当我听完大腿的话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我的第一笔生意就这么完了。王老师果然是经商的天才,他不仅知道怎样促销,而且还知道如何让消费者乐意去选购。因此,他制定了这样一个优惠制度:凡在我店一次购买一毛钱东西的同学积一分,一次购买五毛钱东西的同学积十分,一次购买一块钱东西的同学积三十分,积到一百分时我店将有好礼送出。 一个星期后,我积到了一百分,才知那个好礼是一张奖状,奖状对于我这样的学生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如今积到一百分将会有一张奖状,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于是,班里开始了奖状竞赛。因为奖状是一个学生的荣誉。最终,大腿以压倒性的优势荣膺了月第一名。之前,曾有同学向班主任反应大腿整天扒在零食摊上,违背了竞赛规则。班主任怒斥说:你要是不服,也过来扒着吃。 能达到扒着吃这个地步,必须得有一个有钱的老子。恰恰大腿他老子就是一个有钱人,他老子开了个私人诊所,只要人吃了不死的药他都可以给病人拿,吃了以后半死不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四章 开始浪漫和悲伤 是他,又是他,就算他变成厕所里的蛆虫我都认识他。就是那个把酒店当成新校区的呐喊着,他又站在那个很高的地方开始呐喊了:祖国的花朵们!你们是未来的希望!祖国未来的骄傲!我们会为你们而感到无比的自豪!非常恭喜你们渡过了一个快乐的一年级!过了今天,你们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了,这令我非常的高心!可是!由于我们镇上的教育资源有限,!所以,我决定将今年二年级的三个班并为两个班!最后!我预祝同学们能再渡过一个快乐的二年级!谢谢大家! 那位呐喊着说完后,台上台下依旧是掌声雷动,在鼓掌时,我发现,我们那位经常恐吓派的班主任拍得是那么的起劲,比平时打我们屁股要有激情的多了。好像他那双手天生就是为拍呐喊者马屁而长的。 我非常希望这次并班能和灵灵、如男并到一块去,结果,又是一场空,我在一年级玩得较好的大腿在这关键之时也离开了我。不过,我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位老师是个女的,姓毛,中专毕业,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漂亮,在她身上,我还能发现出几分性感。不仅如此,我们班还出现了一位比如男长得还漂亮的女生,她的两个小辫子总是那么吸引人,特别是吸引我,真想自己的头上也能长出她那样的小辫子。她脖子上的红领巾是那么的干净鲜艳,和我的黑领巾自是不能比的,大概是各有各的用途吧。有些时候,我异常想去摸摸她的红领巾,让她的红领巾变得脏一些,以便使自己那颗妒忌的小心灵得到一丝的慰藉。从她的衣着上看,他应该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千金。她的名字叫白小米,和她的人一样美。 我对有钱人家的女孩不敢去有什么想法。爸曾对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饭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去吃软饭。所以,我决定这辈子要做一个吃硬饭的人,不能靠女人来过活或贴补自己。 一个班怎么说也得有个班长,当了一年班长的我,今年又蝉联了这个职位,令我感觉比较欣慰。 每天上课对我来说是无聊的,也是幸福的。看黑板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有语文课的时候,才去看一眼,理由很简单,语文课是毛老师代的。为什么只去“看一眼”,因为我另一只眼正在忙着看小米,“看一眼”自不是去看黑板上的那些东西,而是毛老师。倘若不是语文课,我就会用两只眼去看小米。每次看她时都是越看越精神,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漂亮,真是万看不厌。时间一久,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尤其是她咬手指的样子,更是让我幼小的心灵颠魂倒魄。我不知道她的手指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咬的那么投入,我也很想去咬一下她的小手指,不知人家是否愿意,算了,还是咬一下自己的吧,虽然脏是脏了点,但咬起来还挺有滋味的。 我们班同学的名字有很多是运气名,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们的名字是否上耳一定程度上取决与他们父母的姓氏。如父亲姓杨,母亲姓郭,那个家伙就非常有可能叫杨郭。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方法。 其实我觉得这个家伙的名字比较牛逼,他爸姓殷,他妈姓金,他的名字就叫做殷金。这名字现在听起来,实在是个不小的问题。 我们的班主任曾为殷金这个名字找过殷金他爸,建议殷金他爸给殷金换个名字,以免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结果,被殷金他爸一口回绝了,还说,改什么名,难道把后面孩他妈的金字改成你的毛字,把咱孩的名字改成殷毛吗?和一个粗人说这些话,实在是难为了我们的毛老师,她的好心被殷金他爸当成了驴肝肺,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无奈之下,毛老师只有无功而返。 在男生中,我和殷金算是肝胆相照的好哥们。特别是在我点名时,这小子常常不答到。有一次,我连叫了七声他的名字,他才阴阳怪气地答了一声到。原来他在我身旁的桌子下面,我还以为他会跑到什么下面去了。 有一天下了雨,我和殷金都没带伞,只有在班里呆着,等着雨停或者等雨再下大一点。 “班长,教室里就只有我们俩了” “是,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什么想法,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也没什么想法。” “你都没什么想法,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我现在有想法了。” 殷金鬼头鬼脑地把他的头伸了过来,说: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我也想想。 “我尿急,不想往男厕跑。” “那我们就往女厕跑吧,顺便看看里面的结构” “那还不一样,女厕就在男厕的旁边,还不如进男厕,去一个陌生的厕所,我有可能会撒不出来。” “换个环境,虽然不太习惯,但比较新奇。” “那不如就在教室里撒,教室也是个新环境,我想撒的时候也会很新奇的。” 殷金打量了一下教室,说:这里好像不太安全。 “那女厕就安全了吗?” “说起来也比较危险。” “还说个屁!再说下去,我的尿可就要撒在裤裆里了。” “好,不说了,我们一起撒吧。” “等一下!我们把尿撒在三蛋的桌子上。” “为什么要撒在三蛋的桌子上,撒在讲台上不就行了吗?” “这小子一上课就扒在桌子上睡大觉,我们把尿撒在他桌子上,让他上课睡不着。” “你在上课的时候也扒在桌子上睡大觉,为什么不撒点在你桌子上。” “放屁!你没看见我扒在桌子上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的吗?” “哦,我知道了,我们开始撒吧,我也有点等不及了。” 于是,我和殷金以最快的速度“飞上”了三蛋的桌子,还好三蛋的桌子是从家搬过来的,大的像床一样,我和殷金站在上面心里比较有安全感,不会发生什么翻桌的现象。这么大的桌子,三蛋这小子也太不会利用了,还不把家里的被子给抱过来吗?真是太浪费资源了。 五个兄弟扛枪出城,哗啦啦!一场阵雨,收兵回城。 “你刚才为什么喝那么少的水。” 殷金很不解地瞅瞅我,说:我什么时候喝水了。 “靠!口误,你刚才为什么撒那么少的尿?” “想多撒一点,可就是撒不出来。” “为什么撒不出来,我为什么撒的就那么过瘾呢?” “门口站了个人,我有点害怕,所以就撒那么点。” 我转身一看,果然有个人,而且还是个女的。我说:殷金,你觉得那女的长的怎么样? “很漂亮。” “你敢要她吗?” “不敢要,那你敢要她吗?” “敢!有什么不敢的。” “可她比你高,还比你大。”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可你要她干什么呢?” “把她放在我床上。” “为什么要放在床上。” “不放在床上,难道把她扔在地上吗?” “那你把她放在床上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每天抱着她的腿睡觉了。” “你要她就是为了她的那两条腿吗?” “我不为了她的那两条腿,那你以为我为了她什么呢?” “你看那女的面色很难看,好像生气了。” “那你就过去安慰安慰她吧。” “我的腿不听话,正在发抖,我走不了了,还是你过去安慰安慰她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 “我的腿现在也抖得厉害,我也走不了了。” “为什么你的腿也在发抖呢?她可是你的人呀!” 我双眉一簇,道:什么我的人!没看见站在门口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吗? 班主任把我和殷金叫了过去,并说要带我们去个地方。她所指的那个地方百分之一百零一是办公室,肯定不会带我和殷金去饭店里搓一顿。让我不解的是,她把其中的一个罪人殷金给放了。这突然令我没了安全感,本打算和殷金平摊责任的,这下殷金意外赦免,她定是冲着我来的。我求她把我也给放了,她没理我,只是很“热情”地看了看了我,从她的眼神中,我能发现她是“爱”我的。因为我经常去她家,基本上是一天一次,有时一天几次,总之说不准。我去她家那么勤快,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而是她的家就是她的办公室。其实这个学校所有老师的家都是办公室,没办法,谁让我们学校教育资源比零食摊上的“八戒肉”还紧张。那个呐喊着曾多次在校会上说过,我们升到二年级一定要让我们搬进新校区。 一次,那个呐喊着经过一番慷慨激昂地演讲后,流下了两行热泪。这时,曾经常恐吓我们的那个长相有问题的班主任见了这般场面,便大放起了哀乐。那哀乐听得真让人心碎,许多同学都默默地留下了眼泪,我看看周围“默哀”的兄弟姐妹们是那样的伤心,于是我去了一趟厕所,算是流泪。厕所里空无一人,心想赶紧完事,回去专心听哀乐,要是被那个恐吓者发现我在这三心二意的小便,非把我送去中东不可。就在我拎着裤子跑出厕门时,我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和往常不一样,我回首定睛一看,厕门上竟写了一个大大的女字。心想,大概是刚才过于激动多跑了一截,心下不禁有些愧意,毕竟是一位打算吃硬饭的人跑进了女厕。但又好生失望,既然进去了,为什么不在里面多停留几秒钟,端详一下里面的结构。 那个呐喊者,随着音乐的节奏,达到了高潮,悲痛欲绝,欲死不能,许多恐吓者也都是泪流满面,应该是流给我们这些受害者看的。见他们一个个心定乾坤的样子,我断定,就算是火星撞地球也阻挡不了我们二年级搬进新校区这个“真理”。 真理总是要在实践中经过检验的,验证报告出来了,真理竟不是实践亲生的,那是谁生的呢?难道是那个呐喊着生的吗? 对此,我实在失望至极,甚至达到了再失望下去就会变成希望的地步。 我半夜不眠,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这个问题,为什么真理不是实践亲生的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了让自己尽快入睡,去见小米和毛老师,我假设了一种这样的可能性:从那个呐喊者说的话来看,上面一定拨了不少钱给我们学校,而这么多的钱那个呐喊者一时半会的也吃不完,喝不完,很有可能他去了一个场所找乐子了,并且是一夜,让自己的老婆独守空房,采取了“家里红旗不到,外面彩旗飘扬”这个伟大的战略方针。 总之,上面给的钱,被他拿去做“彩旗”了。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呐喊者在我的心目中已彻底沦为了一个疲骗子。 班主任的家,准确来说是她睡觉的地方,一个家最原始的功能。我不能用什么太过华丽的语言来形容她这个睡觉的地方,这样的家连我这么邋遢的人都看不上眼,真搞不清楚我们的或我的毛老师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真想把她带回家,免得在这个地方遭罪。 虽说墙上的裂缝已裂到连我都可能挤进来的程度了,但是,在班主任的努力下,这个小房子倒有几分整洁,尤其是我身边这位,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班主任让我在她的小屋等着,她说:我把衣服晾好了,再来收拾你。 哦,原来是太阳出来了。 我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发现她的伙食比较差,菜罩子下就放了一小盘萝卜干,没想到班主任吃萝卜干还能这样水灵,以后她要是去了我们家,我天天给她萝卜干吃。我又发现有一个不全的苹果,应该是班主任咬的。不知怎地,我贼心突起,拿起苹果就猛啃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于是,又猛啃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把它放回去。 她的办公桌上面摆了很多东西,显然是超载了。桌子的右上角有一摞本子,可旁边还放了一个本子,这是为什么呢?我想,这小子肯定是完蛋了。前两天,我来送本子的时候,发现殷金的本子也是另放着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的本子为什么会另放着,在他痛苦地抄了十遍《小燕子》之后,我才明白班主任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了? 我看看本子有点眼熟,再一看,两个眼珠差点跳出来,是我的本子,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我感到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学生,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真是苍天有眼,让我及时发现到了我的过错。我用颤抖的手举起了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橡皮,还好,擦的效果还不错。当我提笔改名嫁祸于人之时,门前突然闪出一个清丽的人影,我的心如同飞机碾过的一样,这下糗大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放下“屠笔”的时候,那个人影又缩了回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世界对我是太公平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大笔一挥,赵三蛋三个大字就赫然出现在了我的本面上,这个世界平静了,我抹去头上的冷汗,内心深处觉得有些对不起三蛋兄,可事到如今,也就由他去吧。 大概一分钟后,班主任进了屋,我立刻摆出一副犯了错的同学的样子,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头上泥巴,有时用手挖挖鼻屎,看可能挖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班主任没有立刻收拾我,而是先去收拾那苹果去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缓刑”吧。她拿起苹果看了两眼,嘀咕说,早上不止剩这么多的呀!怎么现在就这么少了呢?昨天也是的,好好的一个菠萝不知哪去了,真见鬼了。 我暗忖,不可能呀!昨天那个菠萝我只咬了两口,没有舍得吃,怎么会没有了呢?对!一定是殷金这小子干的,我走后,那小子来过,定是被他给吃了,等班主任治完我的罪后,我回去在治他的罪,事先说好让他把菠萝偷出来一块吃的,没想到,他竟然跟我玩阴的。 我微微抬起头,瞟了瞟班主任,突然发现苹果上有个绿色的小东西,是菜渣,百分之一万是菜渣,而且还是韭菜渣,是刚才我为苹果减肥时留下的证据,幸好班主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嗨,今天早上又忘刷牙了,牙齿上不知有没有长一些黄黄的东西,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班主任吃完苹果后,肚子不要乱叫。我低下头,忏悔我的过错,以便让那颗接连犯错的心能平静地渡过今天。还有尽快让我的鼻子畅通无阻,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快昨天没有挖出来的鼻屎,从鼻子的深处给拔出来。 “郑兵,吃个苹果吧?”班主任拿者一个又大又红,看起来就想咬的苹果对我说。 我咽了一口馋涎,说:毛老师,不用了,我刚才吃过了,现……………… 毛老师面色有些惊疑,说:什么?你刚才吃过了? 当话出口时,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学生在老师面前总是那么的诚实,况且我还是一个对老师“图谋不轨”的学生。现在不能多想,必须要扭转局势,变被动为主动,对于我这样的滑头学生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说:对呀!我刚才吃过了。 毛老师说:你不是一直站在这挖………………挖什么东西的吗? 我不知道毛老师所说的“挖………………挖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眼下也只有照着她的意思说了。“我刚才是在挖………………挖什么东西,不过您说过,师生应该一条心,您刚才吃苹果就是我吃苹果,我吃苹果也就是你吃苹果,所以,你刚才吃苹果时,我也跟着吃了。 毛老师扑哧一笑,说:你这招是跟谁学的。 我睁着大眼,问:那一招? 班主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把苹果放在身边的小桌上,说:郑兵,想吃就拿,没什么的,千万别客气。 我说:不拿,不拿,您教书辛苦了,应该多吃一点。 毛老师格格一笑,我想这件事是过去了。那桌上的苹果只要留在那二十四小时,我准把它消灭。 毛老师坐在有些摇晃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地说:郑兵,你们在班里都干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给我说,抗拒从严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吸了口气壮壮胆,说:我们在班里没干什么,老师您可不能屈打成招呀! 毛老师白了我一眼说:说谎,我都看见了还说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吗?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说。 机会来了,这次一定要把班主任的样貌看个彻底,回去告诉灵灵我的毛老师要比他三姐漂亮的多。不过,千万要理智,别中了毛老师的圈套,最好是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老婆去欺骗。“我们在赵三蛋的桌子上玩。” “那赵三………………三蛋的桌子为什么会湿?” “因为我们在上面吐了口水。” “你们哪来那么多口水?难道是借的吗?” “老师,您不是在和我说笑话吧,当时就我和殷金两人,问谁借去,只不过我们在进行吐口水比赛” “吐口水比赛也不能吐那么多呀!” “一个人进入了比赛状态,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况且,我和殷金还是两个人,要不是你在旁边影响我和殷金的比赛情绪,没准,我们能把一个班的桌子上都吐上口水。” 毛老师叹了口气,瞅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这话是不是在怨我当时不应该出现。 “没那个意思,就算有也不敢说出来呀!” “刚才你不是说出来了吗?怎么能说没说出来呢?” “哦,刚才那话没经过大脑思考,想到哪就说到哪,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的脑子吧。” 毛老师哼了一声,说:那为什么要吐在赵三………………三蛋的桌子上? “因为赵三蛋的桌子大。” “为什么他桌子大你们就吐在他的桌子上了呢?” “我和殷金事先说好的,吐不到桌子上的口水就算是尿,所以我们就选择了赵三蛋的桌子,还有,你看见流在地上的那些东西只能算是尿。” “那本来就是………………” 一个连赵三蛋这么牛逼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说不清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去指明说两个男子汉在班里脱了裤子爬到别人桌子上撒尿的事。我为了更好的扭转局面,问道:那本来就是什么? 毛老师有哼了一声,说:不说了!你这个头这样伸着不累吗?你没觉得你的姿势看起来很别扭吗? “你在让我看你的眼睛,我不敢分神,所以就没觉着累,也没觉着别扭,如果你看着别扭的话,我可以再换个姿势。” 其实我的头伸的快要离开了脖子,而我的姿势就像一匹正在踏燕的马,这样若是不累,还算是人吗?只是美色当前,受点小罪又算得了什么呢? 毛老师说:你看了我半天的眼睛,有什么感想吗? 我说:老师您真好看,您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水晶球一样清澈,真迷人。 郎之才,女之貌。女人总把自己的样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对漂亮的女人来说,更是引以为傲。毛老师虽说使我的老师,可她也算个女人,更算是个有姿色的女人。在听玩我的话后,她的脸就像涂了红粉一样娇艳。 毛老师瞅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小东西,油腔滑调的,真让人讨厌。 我说:你的眼睛虽然很大,可那里面的东西也不小。 毛老师惊问:什么东西? 我说:没什么东西。 毛老师拍了拍胸脯,说:没什么东西你还乱说。 我说:那眼屎算不算东西? 话音刚落没一秒钟,我就发现我眼前的东西在不停地晃动,并且幅度也很大。我缩头,收身,定神一看,才知是毛老师的身子在晃个不停。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步抢上,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我只救了把椅子,人却倒在了地上。 我发现我们的毛老师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强人,摔得这么重,竟吭都不吭一声,要是我,怎么也得哼两下。 毛老师爬起来的速度可真是叫快,差点连我都没看清她是怎样爬起来的。又见她一个箭步窜到洗脸架旁,抽起毛巾,对准镜子,将那团眼屎奋力地抹去,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在我见她抹眼屎的那一瞬间,她是多么的卖力,以至于把小时候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她这几个兔起鹘落的动作,如同一位女侠,真让人叹服,她这个境界是我所不能达到的。 她平静地回坐在椅子上,摸了一把她的秀发,然后转头瞅了我一眼,接着又将头侧过去,吭了一声,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我想她刚才一定捕捉到了我龇着两排大牙笑的精典画面,才去吭那一声的,其实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龇着牙笑只是对惊讶的一种反应,并非她认为的辛宰乐祸。既然她不喜欢,还是先用嘴唇把牙盖起来吧,免得她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陡然间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不知我刚才踏了半天燕的是哪只脚。由于本人职位特殊,再加上人品特殊,这样以来,就被一般同学站的时间要长的很多,两条腿一起站,不免会出现当场抽经这些有损颜面的小问题。所以本人再经过几次痛苦的教训后,苦心研发出了一种站术。刚开始站的时候,把身体的重心移到左边,用左腿来支持身体的大部分的重量,右腿稍屈在一旁待命。要是左腿累了,就以同样的方法互调两腿的的支撑力。我这一条腿站术就是有一点不太好,常给老师一种不严谨,吊儿郎当的感觉,当然本人也深有体会,只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腿不由己罢了。老师看了我这个样子,会有意或无意地让我多站一会,对此,我又研发出了一种站着睡觉的站术。有一次,我一觉醒来伸伸懒腰,发现那一猛师还在滔滔不绝地教训我,我想他的口水一定是由自来水公司赞助的。 刚才我一条腿踏着燕,另一条腿为了我能更好地赏析美色,也极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能算是功薄蝉翼。如此以来,我的两条腿都有些酸痛,竟不知怎么站了。 我说:老师,您是坐累了吧?长时间坐着身体会发福的。 毛老师说: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坐坐你的那把椅子。 毛老师说:为什么? 我说:我认为我有这个必要要坐坐你的那把椅子。 毛老师不解地看着我,十秒钟后,我们就把位置给换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是“我”的。她看着那个本子嘴里嘀咕说:明明是………………怎么会是他的呢?难道是我昨天工作太晚了,看花了眼。 我心下一乐,暗忖大功告成,我荡了荡椅子,说:我妈说女孩子不要熬夜太晚,否则,脸上会长皱纹的,没准还会得老花眼。 毛老师用本子打了我一下头,嗔道:住嘴!你看看你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你看人家赵………………赵三蛋,那句子造的多好呀!今天就打算在班里公开表扬。 听完这句话后,我的反应实在是不能算大,只是有点天昏地暗的感觉,接着就听哐啷一声,应该是椅子倒了。 我和殷金一步步往后退,我们面前不知廉耻的三个高年级的家伙看我们退得这么可怜,竟还忍心一步步逼过来。 我说:殷金,现在我俩该怎么办? 殷金吸了口气,很有骨气地说:跑! 我说:你跑得过人家吗? 殷金苦着脸,说:那该怎么办?怎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俩给废了吧。 我说: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我俩只有一个人跑才行,我……………… 殷金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很义气 第五章 被师化的学生和家长 在经过五年痛苦和快乐的小学生涯后,我去了镇上读初中。镇上离我家有八九里的样子,步行去上学是肯定不行的,因此,爸爸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但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大小轻重还比较满意。 学校没有学生宿舍,大概是没有考虑到我们村里娃的辛苦。我不得不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急急忙忙地洗脸吃饭,然后像掉了魂似的跨上自行车赶去学校。到中午时,我又急急忙忙跨上自行车赶回家吃饭,午饭后,不敢稍有停留,便又跨上自行车去上学。下午放学后,我已没有力气再跨上自行车回家吃饭,就在学校买了一袋泡面嚼着,等着两个小时后的晚自习。晚上九点钟,一天的课程结束了,也是我一天最后一次跨上自行车。 晚上骑自行车回家是孤独的,所说灵灵和如男和我一样都是初一新生,可他们都寄读在亲戚家里,而不用像我这样整天饿着肚子跨来跨去的。每晚与我作伴的只有眨眼的星星和弯弯的月亮,仰望着美丽的夜空,借助月光,唯独我还驰骋在乡间的小路上。有时希望从我身旁能突然跳出一个鬼来,和我说说心里话,可惜没有。 家里人为了我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常常等我回来一起吃,当村里人进入梦香时,我们一家还在吃饭。 三年来我就这么急急忙忙跨来跨去地活着,感觉我的一切都是急急忙忙的,其中,也包括成绩。不过可喜的是,初三那年在一次初、高中生作文联赛中,我那篇《捡起爷爷微笑》的文章在县里、市里都获了奖,就这样,我成了我们学校数年来在作文方面唯一获此殊荣的学生。因此,我被编进了好班。所谓的好班就是全校前六十名的学生,我不知道我是否是这六十名中的一位,可进去了,就是好事。 我们学校除了好班就是玩班,因为那两个班的学生已经放弃了,连差班也算不上,就算有的人还在咬着牙坚持,老师也会用行动告诉他们,学校为什么要将好成绩的学生集中到一个班去。 学校给玩班老师下达的任务就是让他们的学生在一年后不缺胳膊少腿的离开就行了。因此,他们每天的教学的内容就是吹牛给那些同学听,而那些同学们的作业就是听老师吹牛,并发表一下自己牛逼的看法,有时为了这些牛逼的事情,师生还能发生争吵的现象。有的老师则是很龌龊,常常把坐在后面那些正和男生卿卿我我的女生叫到前面“听课”,目的就是方便自己和她们卿卿我我。这就是玩班,老师带着学生一块玩,故此得名。 玩班学生们的家长非常热情,经常请那些以吹牛为己任的老师们去狂吃猛喝。那些家长们几杯酒下肚后一般都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们在我家孩子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他自己不争气,不努力学习,考不上高中怨不得你们。那些老师们一听到这种话,就立刻反驳说,你家的孩子聪明是聪明,不过就是有点贪玩,就算以后不走读书这条路,那在社会上也是人中龙凤。那些家长们见老师如此夸赞自己孩子,转脸对服务员大叫道,再上两瓶好酒!再加两盘好菜! 我不是做调查的,可我相信中国像这样的家长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也数不清他们始终坚持这么一个观点,老师放的屁都是香的,孩子成绩差,就是孩子没出息,不争气,就应该去打,就应该去骂。老师在他们眼中就是神,应高高贡上,贡品就是孩子的青春和希望。 我在所谓的好班中过得也是无聊,前三名是稳站的,不过是从后面数的。除了作文好一点除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科目能让我挂在嘴边的。倒数前三名远不如正数前三名竞争的激烈,而是稳定不变的,就像质量守恒定律一样。我虽说是倒数前三名的主力,可我也就一次荣膺过光荣的倒数第一。 那次考试,经常霸占第一的家伙被几个初二的毛孩“送”进了医院,没能参加考试,和我不相上下的那个家伙由于受到“舞弊门”事件的牵涉,而取消了成绩资格。我理所当然的接过了班中倒数掌门人的职位。 班里的同学为了能进一所好的高中,拼命地去学习,根本不管下课和上课,在他们眼里只有老师和学习,不存在朋友。大半年下来,有许多人和我说话没有超过三句,就是迎头碰面,也是挺胸走过,不说一字。 别了小镇,我将前往县城去读高中,再见了我敬爱的父母,还有满头银发的爷爷,那里还会有你们的身影,因为你们永远在我的心中。如男、灵灵还有一同前往上海找工作的儿时玩伴们,我希望你们早日能在上海安定下来,并找一份理想的工作,千万不要在那里贪恋繁华世界,蹉跎岁月,三年后我会去上海读大学,和你们团聚,如男,你还记得你临走时对我说的话吗?放心,你的神仙哥哥会遵守承诺的。 也许是离家较远没人管的原因,在高二我开始接触到了色情、暴力这些玷污社会的东西,有时还会成为这些东西的传播者,当然,我也是个受害者。不过,我还有一点做人的原则,就是遵守承诺,说话算话,因为我总觉得这一点是一个吃硬饭的人所必需具备的前提。 在上学的前一天,妈妈对我说,兵兵,我的儿子,我知道你就像荒地里的野草一样不成规矩,放荡不羁,即便是割去了焚烧,你在来年的春天还会是那个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知道我和你爸现在很难管得住你,你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知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在外面不要抽烟喝酒就行了,你现在已经长大,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在妈的眼里,未成年就去抽烟喝酒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她这么说,就是让我不要去沾染他们,更不要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拒绝送到嘴边的香烟换来的是别人不友好的脸色,甚至是一顿痛打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这样一个“野草型”的学生要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困难。不过,我还是做到了,因为我有个信念始终都没有改变,就是要做一个吃硬饭的人。 只要念过高中的人都会知道,成绩是中心,什么事都要围绕着成绩来展开。 坐位这东西借着成绩的光环成为了高中时代一个比较热门的话题,要想坐在前面,你就必须拿出成绩,无论你的个头身材怎样,决定你坐位的只有成绩。看似毫无人道的排座位法,在高中却是那么的受欢迎。 有一次大考过后,班主任在重新安排坐位时,竟把我给忘了,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隔了一会,班主任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你就是上次没交试卷的那个同学。当时觉得自己应该去跳楼,又怕跳了之后摔不死,弄了个残废连累家人,就迅速打消了这个不好的念头。后来,觉得成绩就算差到变成负数的地步,那也是倒数第一,在班里也得有个位子坐,总不能把我“请”到外面去听课吧。作为一名高中老师,而且还是班主任,竟大言不惭地问一位和他朝夕相处半年之久学生的名字,这样的班主任也算把班主任这个职位做到家了。 除了排桌子这个和成绩直接挂钩的典型例子外,还有评三好学生,优秀团干等,也要有成绩做后盾。就算你舍身炸什么东西,用胸膛去挡什么东西,为了人民和信念死在了什么下,你趴在地上不动,让什么东西在你身上“停”了半个多小时,痛得你将十指深深地插进了泥土,并且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也评不上什么优秀团干,三好学生。而那些整日在班中钩心斗角,相互妒忌的“好学生”们,却是获得这些东西的常客。为什么?因为成绩具有一票否决制! 所以,现在的高中生什么都不顾,就本着一个观念,成绩好,一切都好。当然,老师也会在他们的大脑中注入这个思想,并且告诉他们,这个观念是非常正确的。这样的老师以后辞了职,去做传销代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尊老爱幼、团结友爱、互相帮助、服务残障这些看似教育毛孩子们的条条框框,现已成为许多高中生茶余饭后时为博得红颜一笑的工具。 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和建设者,没的说,成绩好就能超越美国、日本这些世界上一流的发达国家?成绩好就能让中国巍然屹立在世界政治、经济、军事强国之中?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到了高三,我向老师提出了一个特别的申请,就是给我一个永久性的坐位,也就是给我一个到我离开这个学校之前都不要变的坐位。老师看了我写的申请之后,说,那你就去“看后门”吧。我向老师道谢之后,就回到班里把桌子向后拖了大概两三米的样子,这样,也就彻底和那些一心要把坐位往前排的同学们划清了界限,颇有几分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意思。 在我的坐位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化后,各个科目的老师都把我打进了“黑名单”,这对我来说不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是解放了,在后面只要不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就行了。 有一次,班里英语测试,卷子少了一张,学习委员准备要去办公室拿,却被英语老师给叫住了,她指着“后门”说,把那位同学的卷子拿上来发给少卷子的同学。学习委员是个女生,名叫王梦倩,很善解人意,她是我刚进校时的同桌,我们关系一直很不错。当她听见老师这个命令之后,花容顿变,看了看我,转身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老师,我还是去办公室再拿一张吧。 那个女人脸色一沉,说:让你拿!你就拿是了!干嘛还和他客气,就算给他初一的英语卷子他也做不好,还不如让他把卷子给别的同学,自己扒在桌上睡觉呢? 王梦倩怔怔地看了那个女人几秒钟后,什么话都没说,就回到坐位上了。我从后面看见她的身子在颤抖,我知道她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在这个学校除了我自己之外,就是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桌子搬到最后面去,因为我对她说过,我搬到后面去是想脱离老师大众化的教学模式,用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来解决自身面临的问题,起初她以为我是在骗她,在她领教了我特有的学习方法后,不但不阻止了,反而非常支持我这么学下去。 没有想到的是,老师却伤了她的心。她一定会这么想,她一旦把我的卷子拿给别的同学,我的自尊心定会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永远颓废下去,所以她宁愿用这种冒犯老师的方法来挽救我的自尊心。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也许她是把我想象成一般的同学了,若真是有必要去冒犯老师的话,那也不应该由她去。 我带着一丝冷笑,从容的走上讲台,把那张“不属于”我的卷子放在讲桌上,说:老师,你是教英语的吧? 那个女人和班里的同学听了这句话后,都惊奇地看着我,某些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一定会以为我又在发神经了。 我继续说:老师,你是教英语的吧?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白了我一眼。 我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只要不违反法律的事,不侵犯别人利益的事,不违侠义公德的事,我都有可能去做,这就要看有没有必要了。“遵守法律和不侵犯别人利益”是社会最基本的原则,所以不能去以身试法。“不违侠义公德”是一个人修为的境界,对于我这个侠偷门的人来说就更要应该遵守了。至于冒犯那些带着“眼镜”看人的老师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我笑着又说了一遍:老师,你是教英语的吧? 那个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是!你想怎么样? 我说:不想怎么样,就想问问你的英语词汇有多少。 那个女人很不屑地说:至少也有六七千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六七千?就这么点词汇你怎么敢来教我们英语,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大学生了吗? 说完这些话,我转脸就走,不给她向我发难的机会,更让她的气没处发。我本想走到王梦倩身旁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想我这么做必会惹来一些流言蜚语,影响到她的学业可就太不值了。 正当我凯旋而归时,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我斜眼向后一看,原来是那个女人压不住火来找我“算账”了。看样子我是她教书以来令她最头疼的学生,也许在她眼里用“恨”这个字会更恰当一下。我想,我这样的学生对她来说是“前无古人,绝无来者”,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我,如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 我走到桌字旁冷笑了一下,接着就一脚将我的桌子踹翻,夺门而出。 班主任得知此事后,向我大发雷霆了整整半天,又让我在办公室面壁思过了整整半天外加一个晚上。第二天,他让我向那个女人道歉。我没有,于是他让我一个人打扫教室一个月,并且早、中、晚都要打扫。我没有向那个女人道歉,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致使课堂纪律混乱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我猛踢了一下桌子引起的,那会是谁?这就要去问那个女人了。 王梦倩,不忍心看我受罚,就陪着我一块打扫,清理完教室后,我们就在班里看书、写子、攻难题。天长日久,我渐渐对她萌生了好感,本想向她表白,可又考虑到当时的“环境”,最终还是把那份爱深埋在了心中。等高考过后再把这份爱挖出来时,才知道已经晚了。 两个月后她将会在另一所中学继续着她噩梦般的高中生涯,而我却要远走上海。 第六章 初到上海 盼望已久的上海绿叶联合大学录取通知书终于送到我手,拿到这鲜红的东西,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高兴的是,高考发挥有如神助竟考取了上海的一所高等院校,虽说是很一般的本科,可安徽的考生要去读这个学校,必须达到安徽当年统招的一本分数线。如果是上海北京的考生来上这个学校,那只要在高考时稍微发挥一下就可以了。我国是一个非常注重公平的国家,但高校录取的地区差异性常让我们这些生不逢地的考生无奈至极。 村里人听到我拿到通知书后,纷纷赶来祝贺,有的还带了一些小礼物,多数是学习用品之类的。 爸妈见到我这鲜红的玩意后,也是喜极落泪,接着就弄了一箱鞭炮满村子放,连个死角也不放过。在他们看来,上海的一所大学,那还了得。 那个说我不是人的算命先生,也赶来祝贺我一番,其意不过是想混点酒肉吃吃。他说我是神灵助佑,考上大学是应该的。听见这样的话,我只有连连向他点头,说:那是,那是。可心里却很不舒服,没想到自己高考前一百天每天努力十八个小时的结果,就被他一句话归功给神了。 在我去上海的前一天,爸妈给我上了半夜的思想课,搞的我第二天萎靡不振,就像头天晚上和某个女人做了爱一样。我对爸妈长达半夜的千叮万嘱初步做了一下总结,发现那些看似给我洗脑的话无非就是围绕着这两点展开的: 第一点,到上海一定要光明正大做事,挺胸抬头做人,不要丢家乡人的脸面。 第二点,几年后学成归来,要给他们带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回去。爸对我说,最好是三个人一起回去。开始我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谈到后来听见妈这么一句话,要是双胞胎就更好了。我才知道爸所指的第三个人就是他们的孙子。其实,我认为还是十几个人一块回去的比较好。 从小到大从未去过大城市的我,这一次终于要去远方见识一下了。爸在我上大巴前,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我手中,说,儿子,不管你以后去干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千万不能忘了这个家,更不能忘了这个村子,你手中的土就是我们这些心系你的亲人和朋友。 大巴走了,我把手伸出窗子向他们挥手告别,看见那些衣衫拙劣的人们,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眼泪很快就占据了眼眶,车上人很多,我怕被别人看见了说一些不该说的闲话,就低下头,簌簌偷落了几滴热泪。 我本想在旅途中好好的观光一下,没想到自己却昏睡了过去。不知隔了多久,我被司机粗哑的声音给叫起,才知到了上海。 醉眼惺忪的我刚踏出车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么多的男人,这么多的女人,这么多的车,这么多的高楼大厦…… 我的脑子有点发晕,这等繁华景象,实乃平生所未见,今天可算饱足了眼福。 我下意识地拉拉箱子又握了握手中的包,暗暗告诫自己,这么大的城市,什么样的人都有,得要处处提防着,以免让别人对我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小子!站在那干什么呢?是不是活腻了想投车!”一个油头粉面的脑袋从一辆黑色轿车里探出来对我吼道。 我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却身处险境,就赶紧往路边的安全地带靠了靠。我目送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长长的车对中,心里敬意满生,近二十年没见着的东西,今天是见到了,那辆奔驰实在是拉风。 正在我摇头回味时,一只穿着红马甲的小狗雄赳赳地从我身旁走过,后面跟了一位气昂昂的女的。那个女的不能算漂亮,和那只狗一样,只能说时尚。粉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热裤加白色背心,基本上是把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肉裸在了外面,显得骚味十足。我看着那只小白狗,不禁生有怜悯之情,它张着大嘴,伸着半尺长的舌头,哈哈的喘着粗气,不用说,它正在努力地散去身上多余的热量,我想它此时一定很痛苦。那个女的很了不起,在这火炉一样的城市里,竟给一个数万年来进化出毛的东西裹得这么严实,真是牛逼到家了。难道那个有点250的女人怕她的爱狗着凉吗?这让我想起高中政治书上的一句话,人是不能改变自然规律的,而现在看来,这句话已经过时了。 我快速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以便尽早找到绿叶大学的接生站,要知道,多停留在这一秒,就会多一份危险。 看见了,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我来了!绿大! “兄弟,能借一步说话吗?”:一个男的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说。 我打量着他,说:兄弟,想要干什么? 他说:不干什么,兄弟,你过来一下,包你不吃亏。 我暗忖,在这么多的眼皮下,他还能爸我给吃了吗?我说:行!我跟你走。 果然是借一步,没走多远,他就把我领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中,并让我在这稍等。 大概两分钟后,那男的提了个大黑包回来了。 我说:这包里是什么东西? 他说:好东西,准你满意。 我说:能打开看看吗? 他很麻利地拉开包上的拉链,并把包口拨大些,向我阴笑了一下,说:兄弟,我说的没错吧,准你满意,怎么样?还行吧! 我“激动”地看着包里的东西,没有应话。 他说:兄弟,我这东西你看了以后,包你床上的功夫突升三级。 我说:这内容怎么样? 他说:好着呢?包你看地心惊肉跳,比他妈吃伟哥还兴奋。 我说:嗯,看着封面我就心惊肉跳了。 他说:那当然,这还有假,正宗正版黄碟,五块钱一张,兄弟,搞几张看看。 我说:我也想搞几张过过瘾,可就是没影碟机,搞不起来呀! 他说:兄弟,千万别说你没有影碟机,你这样的人我可是见多了,来买我这东西的十个有九个半都说自己没有影碟机,目的就是让我便宜点,这样吧,我看你这人憨头憨脑的,还算老实,又是个新顾客,就四块钱卖你几张。 我说:兄弟,你看我这大包小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不是来上海念书的就是来上海打工的,现在连个窝蹲的都没有,哪有闲心去看黄片。 他摆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说:你看看你又在忽悠我了,没有影碟机是假,难道你说你是个外地人我就会相信你吗?好了,我再退一步,三块钱一张,天也不会塌下来,兄弟,我这就是底线了,你要是再杀价我俩可就没得谈了。 我叹了口气,说:兄弟,你看我像是个有影碟机的人吗? 他激动地说:像!非常像!我看还不止一台! 我实在是无语了,在他眼里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卖影碟机,而且还是卖专看黄片的那种影碟机。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说:兄弟,想去哪? 我头也不回地说:走! 他慢慢放开了我的胳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是那么的失望。 正当我踏出巷子时,忽然听见他喊道:兄弟!他妈的什么都别说了,什么他妈的一张几块几块的,十块钱搞一斤去! 听他这么一叫,我吃饭的家伙都差点被他吓走形。我实在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否则,他就要把老婆孩子按斤卖给我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这时却觉得有几分怕意。若是被条子发现我包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以后我还在上海混个鸟。 我东张西望迈着心虚的步子,朝不远处的绿大接生站走去,此刻,我就是个贼,其实,我是个“小偷”。 “站住!别跑!兄弟们快点!别让那小子给跑了!” 我回头一看,几个穿制服的条子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这奔来。我虽怕,可还算理智,还知道抗拒从严这个道理。现在只有等着束手就擒,把事情的缘由一一道出,看看那些条子能不能大发慈悲,放我一马。 几个条子越来越近,我心下一凉,手中的包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突然有种想跑地感觉,可是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让开点!别站在这挡着我们办事!”一个条子很不友好地将我推开,其余的条子也都从我身边飞奔而过。 我拍拍胸脯,到抽一口凉气,暗叹,还好,还好。我快速将包提起,以免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露出来。 “兄弟,能不能问你借样东西。” 惊魂未定的我,又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内心的胆怯和恐慌把我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刚提起的包又掉在了地上。 第七章 卖黄碟 我回头一看,是个瘦小的四眼田鸡,顿时火冒三丈,说:借什么东西?不借! 四只眼见我面色难看,缩手缩脚地挤出一点笑容,说:哥们别火,我就问你借样小东西。 我说:借一步说话! 四只眼连忙搭着我的话,说:借一步,借一步。 我把四只眼领进了刚才的那个小巷,拉着脸对他说:哥们,想借什么你就直说吧! 四只眼盯着我手中的包,说:包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我说:哪有什么好东西,就一点衣服,还有……还有一些功……功夫片。 四只眼嘿嘿一笑说:是床上的那钟功夫片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对!你看了以后包你床上功夫突升三级。 四只眼头点的想小鸡吃米一样,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哥们,还是先把包打开给我瞅瞅吧,有什么话看了以后再说。 我将包放在地上,并且打开,白了四只眼一下,接着起身,说:自己看吧。 四只眼在我包里找了一会,眉头一皱,脸现败兴之色,说:哥们,就这么多了吗? 我说:就这么点了,都在这了。 四只眼说:什么时候能到新货? 我两眼一睁,说:这不够你看的呀!看那么多不怕阳痿吗? 四只眼见我又动怒了,连忙说:够看,够看,你这碟多少钱一张? 我说:十块钱…… 四只眼惊道:十块钱一张,这么贵!别人才四块钱一张,你这碟是进口的呀? 我说:日!注:凤阳土话,相当于“现在普通话”我靠或靠的意思我的意思说,你给十块钱,这些你都搞去,话还没说完,你激动个屁呀! 四只眼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哥们,你可别玩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午餐。 我说: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屁话,到底要还是不要? 四只眼一个劲地说:要!要!要…… 经过一番波折和惊吓后,我终于来到了绿大的接生站。暗叹,上海的路就是难走。 我把包和箱子放在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几步跨到咨询台,咨询台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女生管着的,我之所以肯定她是学生,因为我看见她不是太平的胸前挂了个学生会的牌子。高中时,我也挂过,不过在一次打架中弄丢了,去找学生会的会长补办时,那家伙打死不给办,因为想占王梦倩便宜并和我打的不可开交的那个色狼就是他表弟。后来,我暗暗发了个誓,如果到大学再入学生会,我他妈就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 我很礼貌地对那个飞机场说:请我问一下,这是上海绿叶大学接生站的咨询台吗? 那个女生不太友好地瞅瞅我,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事到后来,成为我心中最愤愤不平的事,亲切一点说,就是成为我有生以来比较难忘的一件事。 本人向来是满口的凤阳粗话,外加一点脏话,曾一段时间把“日”“傻逼”“一逼”“牛逼”“傻吊”外加“我靠”运用的淋漓精致,甚至在和一群女生说话时也能运用自如,但是我从不在我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说这些不上路的粗话,要说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就是出于一种喜欢吧。 在高中时,除了和王梦倩说话时带“请”字外,真想不起来哪个女生还有冲天的魅力让我和她交谈时心甘情愿的带给“请”字。可刚才和飞机场说话时确实不小心加了个“请”字,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她却对我这么有分量的话漠然视之。我真想对她说,你她妈别给我这么牛逼,老子早晚把你给奸了。虽然这句话是气话,也是屁话,更是假话,但是她的那个样子怎么能不让我生气呢?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于是,我表现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学姐,你在站着一定很热吧? 飞机场的又白了我一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又多说了一句废话。 我实在受不了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于是单刀直入说:喂!我什么时候能走? 飞机场说:校车来了你就走。 我说:校车什么时候来? 飞机场说:马上就到。 我说:谢谢。 飞机场说:不谢。 我俩的语气都很不好,根本谈不上谢与不谢,说出的客气话也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都是口是心非说说罢了。 十分钟后一辆印有上海绿叶联合大学字样的大巴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伸伸懒腰并打了个哈欠,提着包拖着箱向大巴所将停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下意识地向四下里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数十位好汉女侠扛着箱子向大巴冲去。冲在最前面的那位兄台身材异常剽悍,顶着两个大箱子直奔大巴,我总感觉他不是去上车,而是去炸车,太像历史上某位英雄了。 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中国为什么要搞计划生育了,若是不采取这个抑制人口飞速增长的战略,我想那位剽悍兄顶的不一定是箱子了,没准会是两个人。我长叹一声说,我走我的路,让他们冲去吧! 一兄台说:后面的兄弟别挤,没看见这车门就屁大一点吗? 另一兄台说:又不是我挤的,是后面的人挤的。 前一兄台很不友好地说:这和你挤的有什么区别吗? 后一兄台怒道:就是老子挤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八章 遇佳人 毫无疑问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司机扯着嗓子喊道:下面没人了吧? 几秒后,司机突然开动大巴,我这个刚上来还没有找到坐位的不幸者大大打了个趔趄,差点一头又栽下去,还好本人平时坐凳子时喜欢用凳子的后两条腿支撑重心,平衡力超好,有辛躲过了这一小小的劫难。 眼下我不能这么老站着,找一个位子坐才是权宜之计,我在车内扫了一眼,只发现一个空位,空位旁坐着一位女生,挺漂亮的,我有点生怯,不好意思主动过去做,在我俩相视而笑后,我才慢腾腾地走过去坐下。 出于礼貌,我说:您好。 她笑笑,没有说话,笑的是那么动人。她的身材不是很高挑,但皮肤异常白嫩,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身材也很丰腴,五官就如同画师勾勒的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再去扫上一眼,又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突然冒出一句,说:我看你这土里吧唧的一定是从农村来的吧。 听见她这句有些让我吃惊的话,我很怀疑她的脑子是否出现了问题,初次见面,竟让我下不了台,而且话说的这么直接,太让人寒心了。 “是的,我从农村来的。”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你是什么地方人?” “是安徽凤阳人。” “我听爸说安徽人不是很有钱,我想凤阳不会很富裕吧,你家也不会怎么样吧?” 她这几句话说得是实在让人心碎,看她是个小美女的份上,姑且在心里先原谅她。 “是的,我家不太富裕,家里挣的钱只够我读书的。” “嗯,是挺穷的。” 我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吭了一声,说:“的确比较穷”。 “那你家有没有轿车?” 天知道她的脑子是否真的有问题,我说:“没有,我们那个村子一辆也没有”。 前面一兄台回头蔑了我一眼,我想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真丢人,还不如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闷死算了。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说:哟!都穷到这份上了,一个村连辆轿车都没有,你家是不是住在山洞里呀? 前面那兄台又回头蔑了我一眼,我平生第一次在一分钟之内被别人蔑了两眼,这太让人心碎了。如果这个地球上只剩下我和这位没脑子的女生,我不把她活奸了我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决定开始询问她,也让她尝尝被人蔑的感觉。 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家不是住在山洞里,是住在一个小村子里。 她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是住在小村子里。 我说:你是上海本地人吗? 她说:不是。 我继续发问:那你家是住在城市里吗? 她摇着头,说:不是,在农村。 日!原来你家也在农村,看我怎么扒你的台,准让你死的比鸡还惨。 我说:你家种地吗? 她说:不种地。 我提了提嗓门,说:哟!在农村不种地,那不是要经常挨饿吗?怎么温饱问题你家还没解决呀!难道你家住在大森林里靠打猎为生吗? 她说:我家不挨饿,生活挺好的,我有个妹妹她很可爱,爸爸说我和她一样可爱,你知道吗?我家还有一只小狗,不过就是太小了,怎么长也长不大,我…… 此女太狡猾了,想岔开话题,没门!直接问:你家有多少钱。 这句话的确是直接的有点过了度,搞不好,就会被别人误认为绑匪之类的坏蛋。 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有点不大高心,但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不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每天都不缺钱用”。 我说: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说:是卖轮子的。 我说:卖什么轮子,是自行车轮子吗? 她说:不是,是卖奔驰轿车轮子的。 这小丫头说话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听完她的话后,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么热的天,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打出个寒噤来。前面那兄台这次没有把头转过来,只是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她,不仅如此,我还看见他旁边的那位,我后面的两位,我右侧的三位,还有车上的各位听见她这句话后,都向她投来了一种极贪婪的眼神,贪婪的都能到滴血的地步。 我咽了口唾沫,说:那么昂贵的东西谁会去买? 她说:有呀!有好多人买呢?我们村长,也就是我的大伯父,他家是卖奔驰轿车的。 话音未落,我右侧三位中的两位突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十之八九是被这脑子打问号的女生给吓的,准确地说,是被她的话吓的。 我又咽了口唾沫,说:哦。 在一分钟之内我连咽了两口唾沫,这也是我平生所未做过的事情,在咽了两口唾沫之后,仅说了一个“哦”字,更是有生以来一件奇事。 我服了,遇见此女,我算是撞上枪口了,耍女未成,反把自己贴了进去。现在只有保持沉默,少与她说话才是上上之策,以防她善心大发,随手扔给我几百块钱,让我这吃硬饭的人颜面和存,她是她,我是我,她家卖奔驰轮子,以后我去卖飞机膀子,做一次阿q安慰安慰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忽然有某些问题不明白,就是这个女的从哪来,中国哪个村子有这么牛逼。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吗? 她说:从首都过来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说:刚才我正想说我家那只乌龟,你突然岔开话题,都让我的脑子乱了。 我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口误,你接着说你家的乌龟吧。 她眨眨眼,说:我叫陈圆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让她说她家的乌龟,她又说起她自己了,真搞不懂她的脑子到底是真有问题还是假有问题,难道她就是她家的乌龟吗?陈圆圆,这个名字好熟悉,哼!送上门的机会,放弃了岂不是有点可惜。 我笑着说:我的名字叫吴三桂,这个名字还不错吧。 她说:你一定有两个哥哥吧。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因为你叫吴三桂,有个三字在里面,我猜你应该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吴大桂,还有一个叫吴二桂。 她很得意地看着我,认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她在我眼里不仅脑子有问题,而且还非常牛,连历史上吴三桂这号牛逼的人物都不知道,实在让我无话可说,算了,还是和她讲出我的真名吧,免得以后她在校园里看见我就远远地跟我打招呼,喂!吴三桂!你要去哪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郑家祖宗十八代外加整个东方门的脸就被我一个人给丢光了。 我挺挺腰,说:我刚才骗了你,其实我的名字叫郑兵,你不会生气吧? 她格的一笑说:你真好玩,哪有骗人就这么快承认的。 我没良心的说:我一向都这么好玩。 她没有搭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车窗外的上海,好像在憧憬着什么?可从表情上看也不像,我突然觉得她还有点傻,傻到让人不知道她傻,还好被我给发现了,这是和她在一起我第一次尝到自豪的味道。 她突然转过头,多我说:你知道吗?我家的那只乌龟是金色的,是从巴西买的,比你还好玩呢?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分辨出我是人还是动物,但是她的确把我这么有理想的人和她家的乌龟联系在一起了。我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的乌龟还是三条腿呢? 她睁着清澈的大眼,说:什么?三条腿? 我说:是的,三条腿外加一条尾巴。 她很羡慕地说:是从哪里弄的? 我说:是国产的。她说:你家有几只这样的乌龟? 我说:就一只,不过还有一只五条腿的王八。 她说:什么?五条腿? 我说:是的,五条腿外加一个脑袋。 她说:也是国产的吗? 我说:是的,也是国产的。 她说:能送我其中的一只行吗? 我说:不行。 她很失望地说:为什么不行? 我说:他俩都已经结婚了,孩子再过一阵子就要出世了。 她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要了,那你以后可以把他们的小孩送给我吗? 我说:如果要是双胞胎就送你一个。 我认为一个“小孩”不能用“只”这个量词来形容,用“个”比较准确一点。 她很激动地说:好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送我哟! 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 她笑嘻嘻地说:没有。 其实我每一秒都在骗她,可见,她真是一个很自信的傻妞。 她接着说:你给他们的小孩起名了吗? 我说:起了。 她说:叫什么? 我说:叫乌龟王八蛋。 …… 天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纯的女孩,而且纯的让人惊叹。她什么都不懂,应该算是个傻妞,但绝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那种女孩,我从内心深处对她有一种怜悯之意,也有一种愧疚之意,我的良心应该受到谴责,我刚才所说的话对她更是一种亵渎,我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带给她更多的欢笑来宽恕我的罪过。在她浑金璞玉的性情下,我更像是一个暗藏心机的小人,这真是太可耻了,特别是对一个打算吃硬饭的人来说。在得知她不是和我一个专业之后,我略有些遗憾,当然,她学文秘这个专业让我也很放心,学文秘的男生极少,就算有,也会被女化的,她在这样一个班中是非常安全的,最起码不会受到某些超现代思想的污染。 第九章 黑社会 绿大的校园很一般,基本上是在我的想象之中,既没给我什么惊喜,也没令我过于失望。我被一个学生会的领着去办入学手续。等了近一个小时后,才把几十张红红的票子递给人家,给的时候还被那个收学费的家伙训了一顿,说我的钱有点潮,会不会有假钞在里面。我立马回答说,有,而且还不止一张。那家伙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中国不愧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就连送钱也要排队,并且收钱的还是爷爷。 学费交完了,紧接着是住宿问题。办理住宿手续的是一位年轻长相还行的女老师。 我把十多张票子准备好,说:老师,现在有没有四人间的寝室,我想住四人间的寝室。 “没有了,只有十人间的和八人间的,十人间的在校内,八人间的在校外,你自己考虑一下。” “好吧,我住校内,多少钱?” “六百” “这是六百,你数一下。” 半分钟后,那女老师,说:“你在7117寝室”。 “7117代表什么意思。” “第一个数字7代表你在7号楼,第二个数字1代表7号楼的层数,也就是你住在第一层,最后两位数是你寝室的编号。” “谢谢。” 我在宿管那领了一把寝室的钥匙,但要交二十块钱,这让我有些意外,宿管说这只是钥匙的押金,等我毕业时把钥匙再还给他,那二十块钱就会回来的。宿管为人还不错,我和他攀谈了几句,主要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我进寝室一看,有个床位已被填满了东西,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为什么选择上铺。 十人间的寝室显得很挤,都是上下铺的铁架床,想想,以后是有罪受了。学校考虑的还比较周到,给我们搞了一个高高的铁架子,我想是方便我们放些包箱什么的。 正当我打理床铺时,有个身材偏胖,长相极成熟的家伙闯了进来。出于礼貌,我向他打了个招呼,说:你好。 那家伙也很客气地说:你好,我叫杨大侠。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名字有些牛逼过头了,可初次见面,不能有什么异样的神色,以免给人家造成不好的印象,所以应竟可能的保持平静。我说:我叫郑兵,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发现他选择的也是上铺。我说:你为什么要选择上铺,下铺起床下床不方便些吗? 他说:个人习惯吧,我高中时睡的就是上铺。 有点道理,我选下铺,因为我从未睡过上铺。 我们把床铺简单地整理一下,就分道扬镳了。第一,我和杨大侠太陌生,没什么共同语言。第二,我想去学校周围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我在外面溜达了半个小时,显得很无聊,便钻进了一家网吧。其实,我并不喜欢上网,因为我觉得上网除了聊qq耍人,玩游戏砍人,就没什么了。总之,就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说起上网,我就会想起我第一次去上夜网的经历。那时我上高一,中国国家足球队正处于球迷和媒体唾沫围攻的时候,而中国国家青年足球队却在荷兰世界青年足球赛场上以惊天的表现荡平了小组赛上各支被看好的球队,并作为世青赛场上第一支闯进十六强的球队参加接下来的淘汰赛。淘汰赛上很不幸,遭遇了欧洲劲旅德国队,但也很庆幸,应为当时中国队的主教练正是一位德国人,这注定将是一场为荣誉而战的精彩比赛。夜里十一点钟,我们准时向学校紧缩的大门发起了进攻。到网吧正好是球赛开始的时间,可是我们又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就是看球赛时机子太卡,而且一卡就是半个小时,还不如看明天的体坛快讯,以免把自己的肺给急出来。结果,那晚我们看了一夜的黄片,都认为黄片也是同样的精彩。上夜网是件耗神又耗精子的事,后来便很少去了。 我找了一台两边没人的机子坐下,以便没人的时候,能大胆地看一些好东西。 我搜索着香车美女来养养自己较为疲倦的眼睛,搜着搜着就从网页上弹出一个让人欲望突起的画面,我看了看是“电影”,不过是收费的,我也没有去过问它,把它拖到网页的右上角,并且拉大一点来养眼。 就在我专心研究那些香车美女时,一位衣着很暴露的女人坐在了我旁边的位子上,她嘴里叼着一根有细又长的香烟,一条腿蜷缩在椅上骚首弄姿,显然是吸引男人们的注意,而离她最近的我却想离她远点。我不经意地向她的电脑上瞅了一眼,发现是些好东西,于是又瞧上几眼。那女的指着显示屏上正在办事的男人说,这男人真他妈是个畜生,那样做女人会舒服吗?太不考虑我们这些女人的感受了。 这女的勇气让人叫绝,看了也就看了,竟还在一旁指点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很有可能是个洗头的。 我怕那洗头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就溜出了网吧,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家小吃店,店老板发现我有点异常,便连忙向我打招呼,虽然叽里呱啦的一句也没听清楚,但他的意思我知道,百分之一万是让我进去“歇歇脚”。我从本店得知上海吃的东西的确不少,可价格不菲,蛋大一点的包子五毛钱一个,我吃了好几个,肚子没什么感觉,便又叫了份炒饭,炒饭看起来倒很像是炒饭,可吃起来却别有风味,简直就像猪食,虽然我没有吃过猪食,但是,总觉得这炒饭和猪吃的东西没什么两样,如果中国的炒饭大叔们都把炒饭炒成了猪都不愿意吃的东西,那么,中国再出现一个袁隆平也是白搭。 我正打算付账走人,这时进来几个面目凶煞的家伙,看他们的年龄,不像是专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一个穿西服戴墨镜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面,显然是他们的头。我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今天绝对不是来吃饭的。我怕出门时不小心碰到他们中间的某个刺头,找来一顿打,或是把他们吓走,就老老实实地扒在地上装作一副耳聋眼瞎的样子,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老板猫着身子迎上去,点头哈腰地对那个墨镜说:“豹哥,今天是什么凤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东风”墨镜冷冷地说。 “既然来了,就让兄弟们先坐下来喝杯茶吧。”老板敞开手示意说。 一个光头突然从墨镜的身后站出来,伸手就给了那老板一记重重的耳光,老板身子很孱弱,受不了这一下子,便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光头上前一步,指着正在呻吟的老板,恶狠狠地说:“妈的!少废话!快说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墨镜侧头看了光头一眼,光头了知其意,退了回去。 老板一骨碌爬起来,捂着嘴巴,苦着脸说:“豹哥,我昨天不是对你们说了吗?我这几天牙根就没看见什么瘸子。 墨镜又是冷冷一笑,说:“可是有人对我说他确实来过你这里。” 老板一鄂,随即嘿嘿一笑,说:“豹哥,我看你是被人骗了,你想想我这个小店怎么敢窝藏你要找的人呢? 墨镜说:“别给我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变成瘸子。” 老板满脸惧色,说:“豹哥,你可别吓我呀!你们想要钱,我给你就是了,干嘛这样难为我。 一个刀疤脸站出来对老板吼道:“谁他妈要你那几个臭钱!再不说实话,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个店!” “谁要烧这个店,那得先问问我东方卫铁愿不愿意!”一个浑厚震耳的声音从厨间传来。 哦?东方卫铁?卫字辈?莫非是侠偷门第三十五代弟子?我东方剑诚的徒孙?哼!这下是有戏看了。 一个裹着围裙的彪形大汉扯开门帘虎虎地走了出来,那些黑道们见他虎背熊腰的身子裹个围裙,甚是滑稽,无不笑地前仰后合。 光头大笑说:“就你这样也配和侠偷门扯上关系,哈!哈!哈!” 大汉一跺脚,喝道:“笑什么!我配不配和侠偷门扯上关系,关你们什么事!别以为仗着你们老大是东方剑诚的徒弟就能横行霸道,我今天就要和你们对着干!” 听见大汉的话,我的心陡然一震,东方剑诚,怎么可能,我何时收过徒弟,啊!遭了!有人在冒充我,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冒充我想做什么?难道…… 第十章 神剑出鞘 墨镜收笑,说:“你说你是侠偷门的人,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大汉高声说:“那你们是侠偷门的人吗? 墨镜哈哈两声大笑,说:“我们要是侠偷门的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们说话吗? 大汉说:“你们好大的胆,既然不是侠偷门的人,还敢说东方剑诚是你们老大的师父。 墨镜说:“说了又怎样,打着他的名号混饭吃,道上的人怎么说也要给我们几分面子,借出去的高利贷还没人敢不还的,哼!偏偏有个瘸子拿了我们二十万跑路了,若是被老子抓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大汉说:“东方剑诚心狠手辣,你们这样做若是被他知道了,我看你们有多少根手指够他剁。” 我心狠手辣吗?我剁过别人的手指吗?这大汉怎么硬是栽赃我?难道真的有人冒充我,败坏我的侠名? 墨镜说:“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在上海,就算在上海,上海这么大,他怎么能找到我们,再说我们只是些靠刀子放高利贷吃饭的地痞,又不是什么黑道大哥,就算把手伸到他面前,他还懒得剁呢?除非他•;•;•;•;•;•; “小子!看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先把你的手给剁了!”墨镜突然向我吼道。 “你们是在找个瘸子吗?”我惮惮地说。 “是,你看见了吗?”光头站出来说。 “嗯,我看见了,他的脸还在流着血呢?”我站起来比划着。 墨镜急步向我走来,抓住我的衣领,叫道:“他现在在哪?快说!要是骗我们,老子当场废了你!” “我给你们一个地址,你们按着这个地址就能找到他了。”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物。 墨镜放开我,伸手向我喝道:“拿来!” 我反手递给他说:“那你可要拿好了,要是丢了可不关我的事。” 墨镜见手里拿的不是什么地址,而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硬物,面色顿时变成了紫色,惊惧地看着我说:“你•;•;•;•;•;•;你就是•;•;•;•;•;•;是东•;•;•;•;•;•;东•;•;•;•;•;•;东•;•;•;•;•;•;” “不错,我就是你们讲的那个黑道魔头,这个东西上不是写着我的名号吗?”我凝视着墨镜说。 “你能不能开开恩,少•;•;•;•;•;•;少要我•;•;•;•;•;•;我们几根手指。”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墨镜见我眼神不对,立即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们只想留两根手指做善事。” “你很想做善事吗?” “嗯,为人民服务是我从小的梦想,到现在仍然是我的梦想。” “好,别人给你一万块钱买你一根手指你愿不愿意?” “手指是人身上的肉,给多少钱都不卖。”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做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 “什么生意?” “卖你七十根手指,一万块钱一根,你做不做。” “啊!”墨镜惊道,又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六个弟兄,说:“做!什么时候给钱?” “这个星期之内。” “那我们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帮我捐给希望工程就行了,如果少捐一分钱,我连你们的脚趾也一块要了,听见了吗?” “是!是!是!绝对不会捐一分钱,不!不!是绝对不会少捐一分钱。” “以后也不许放高利贷,要为人民服务。” “是!是!一定为人民服务。” “记住!除了你之外,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我到了上海。” “是!是!一定不对任何人说。” “还有•;•;•;•;•;•;还有•;•;•;•;•;•;”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事让我们干,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照做。” “我刚才•;•;•;•;•;•;刚才不小心把钱弄丢了,你能不能借我几块钱把这帐付了。” “啊•;•;•;•;•;•;” 第十一章 校园惊魂 我在外面游荡了两个多小时,重归校园,有种不可名状的亲切之感。最让我头疼的就是此校的名字,真希望能改一改。别人一听“绿叶”二字就知道这样的大学不是什么好的货色,显是做配角的,所以删去“绿叶”二字刻不容缓,如果再把“联合”二字也给删去,我想全中国的学子们都会认可这所大学。 我在校园里乱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觉得腿脚有些酸麻,就在竹林旁的一个长石椅上坐了下来,我欲要合上眼养养神,忽然听见竹林后有一男一女在说话,我正正身子想听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不成•;•;•;•;•;•; 女说:还等什么?快插进去吧。 男说:忙什么?时间有的是,让我想想怎么插。 女说:还想什么呀!我都快都不及了,你直接插进去就行了。 男说:你别急,然我对准了,插错了可就不好办了。 女说:快点,我们马上还要去市里呢? 男说:你说的对,让我准备好。 女说:别废话了!你想让我急死呀!快插吧! 男说:好,我插了。 女说:插的时候一定要用点力。 男说:用力会断的,这可是原配的,不好买。 女说:哪那么容易会断,你甭管那么多,用力插就是了。 男说:好,都听你的。 女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男忽然叫道:哎呀!断了! 女惊道:流血了!快止血! 男痛道:止个屁!没看见血流不止了吗? 女说:快去校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男说:看样子,这次不找那死老头是不行的了。 两人出了竹林,那女的推了一辆自行车,抱怨说:这个破自行车修了半天也没修好,却把你的手给弄伤了,真是不值。 男说: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急着去市里,我能用这么大力修自行车吗?我的手会伤吗? 女怒道:别说了!就是你穷!买不起电动车、摩托车,更别说什么轿车了,三天两头搞个破自行车修来修去的,真是烦死人了! 男的毫不口软,说:我穷怎么了?我就是穷光蛋一个!不服你找别人去! 女说:找就找!你以为我少了你不能活呀! 那女的边说边将残废了的自行车往路边一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男的一个箭步抢上低声下气地说:老婆,别当真,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那女的欠起脚跟在那男的脸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老公,我刚才也是和你开玩笑的,我的小乖乖你的手没事吧? 我目送二人离去,觉得有些惋惜,也有点可惜。插来插去的,插了半天,原来是插自行车,真搞不明白,自行车有什么好插的。生气斗嘴,吵了半天,原来是在演戏,有这么好的天分为什么不去考北影,简直就是自己埋没自己。我彻底被这两个家伙玩晕了,靠!闪腿。 第十二章 校园一卡通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应该去吃晚饭了,在外面吃的不算。 我兴高采烈地奔向食堂,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大学食堂到底如何。食堂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多,少说也有四五百张嘴,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仅仅是来吃饭的。 在得知吃饭必须要用一卡通刷卡之后,我有点找不着北。第一,我不知道一卡通是什么玩意。第二,我不知道一卡通到哪去搞,如果去偷,那是再好不过了。第三,我不明白这个食堂为什么必须用一卡通吃饭。带着诸多的问题,我找到了一位专家——食堂的厨子。他用很正规的上海话帮我艰难的解答了前两个问题,至于第三个问题,他说他也在找答案。 我来到食堂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发现了一个和牢房有点相似的小房子,我正想进去瞅瞅里面的结构,却被一位阿姨级别的女人迎头挡了出来。她很正经地对我说,闲人免进, 想办卡,从窗口里塞钱进来就行了。 我说:办张卡要塞多少钱? 她说:随便你塞多少。 我说:塞五毛行吗? 我其实打算说塞一毛的,可一想到这是上海,钱就不值钱了,五毛顶多也只能当一毛使。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新来的? 我点了一下头,说:没错,我是新来的,新来的办张卡能送张卡吗? 她很坚决地说:不行! 我将一张破烂不堪的五毛纸币往里递递,说:办吧,不送也没什么?一张卡足够我用的了。 她说:不行! 我说:怎么不行? 她说:当然是钱不行了。 我说:这钱难道还是假的吗? 她瞅瞅钱又瞅瞅我,说:你这钱烂的可以呀! 我说:你不就是嫌我这钱烂吗?早说吗?行!我口袋里还有个小皇上,你等一下,我掏出来给你。 正当我左掏右摸的时候,她突然直起身子,拿着一张绿卡对我吼道:这张卡都三十了,你塞五毛顶个屁用! 我差点被他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吓趴下,但我还是壮起了胆,说:你这卡是金子打的,怎么这么贵。 她说:大学里的东西就是这样,嫌贵,退学回家就是了。 我说:可你也不能借着天时地利乱收钱呀!在市场上买东西都还能还还价呢?你这不是抢钱吗? 她的胸部突然膨胀了起来,说:我在给你说一遍!大学就是这样!大学就是强盗!就是土匪!抢你了就抢你了!难道你还不服吗? 我看着她异常强悍的胸部,不禁后退了一步,说:我服了,赛五十行不? 她白了我一眼,说:行!把钱塞进来。 如果我不把钱塞进去,搞不好她就会膨胀出来k我一顿,并且,k过我之后还说,k你了就k你了,难道你还不服吗?说真的,我第一次在女人的胸部下折腰,深深的体会到这个社会就连女人的胸部都能让你低下高贵的头颅。 我把钱塞了进去,说:这钱太小了,就麻烦你了。 她大理了两分钟,很不情愿地递给我一张绿色的小卡,说:下次别拿五毛一块的来冲卡。 我说:知道了,下次不拿五毛一块的来麻烦你了,不过,那应该拿多大的来冲卡? 她说:一百的。 我说:哦,那五十的行吗? 她说:也行。 我说:那十块的行吗? 她眉峰一挑,道:滚! 我气冲冲地来到了八号窗口,看那服务员长得还不错,比那八婆漂亮多了,气也就消去了大半。 我说:阿姨,帮我打两个菜。 我不明白阿姨为什么是红着脸给我打菜的,难道我刚才看她时,她有什么想法吗? 我将一卡通贴在读卡器上,她捣了几下按钮,刷了我三块五,暗忖,这食堂还不算太黑。 我说:谢谢阿姨。 她说:你为什么叫我阿姨? 我说:不叫你阿姨,那叫你什么? 她笑着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多大岁数的人? 我说:阿姨一定有什么驻颜之术,皮肤这么白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她咳嗽了一下,说:我今年刚好二十岁,是大二的一名学生,你以后还是叫我学姐吧。 我平静地说:是,学姐。 说完这句话后,我端起餐盘就朝食堂的大门猛走了过去,暗想,尽快离开这让人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的鸟地。我这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她二十岁,我也二十岁,我怎么可以叫她阿姨呢?万一她是十二月以后生的,还没我大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不好!女生就怕自己的年龄被别人给看大,那我叫她阿姨不就是否定了她的青春,她会不会在我无意地刺激下去整容,现在整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要是整成一个丑脸婆,我不就是把她推进火坑了吗? “喂!那个偷餐盘的学生给我站住!”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正横眉竖目地指着我。我环顾一下四周,发现食堂里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异常的“光荣”,而且还有点“伟大”的意思在里面。 第十三章 数饭的女生 我不能就这么一直站下去丢人现眼,我得赶紧找个人少的地方把这饭菜吞了。在我敏锐的目光下,我发现了有一张餐桌就坐了一位女生,我决定过去和她聊聊。我灰溜溜地向目标小奔过去,我坐下,在异性相吸的原理下,我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我发现她有点姿色,可眼下,我应该收敛一点,毕竟吃饭问题才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我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菜后,觉得米饭有点难以下咽,菜也不怎么上口。我瞟了那女生几眼,见她不像在吃饭,更像在数米。别人夹菜吃,她却夹饭吃,而且每次夹的饭粒粒可数,频率也不算快,也许她觉得这么吃饭没什么?可这严重影响了我吃饭的进度。 我斜着头看着她,说:同学,你是在数米吗? “不,是在吃饭。” “有像你这样吃饭的吗?” “有,我就是。” “那你吃了多少饭了。” “整整五百粒。” “你真的在数米呀!” “不,是在数饭。” “你为什么要数饭呢?” “怕胖,每天吃的东西要定量定数,有时还要看心情,想数就数,不想数就不数。” “那你今天是想数了?” “看见你就不想数了。” “为什么看见我就不想数了呢?” “不知道。” “你以前吃饭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 “那是哪样的?” “像你刚才那样。” “那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我要改变一下自己,做一个细嚼慢咽的淑女。” “你不觉得你已经淑过头了吗?” “嗯,感觉到了。” “那你还不纠正一下吃饭的方法。” “不忙,到我想纠的时候再说。” “这还不忙,等你养成这种吃饭的习惯,没准就把自己给饿死。” 她突然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摔,说:我说不忙!就不忙!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管我!你没看见我正在学用左手吃饭吗? 火了,她就这么火了,当我打算向她致歉时,她已奔出了食堂,我若冲出去追她,不成她老公都不行了。现在的女孩脾气就是大,为什么这么大,我们应该从自身找原因,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天底下最善良的男孩们宠的,她们今天能这么放肆吗?很显然,她们已不满足自己今天半边天的社会地位,随着时代的进步,她们有可能将会跨过“天界”,“侵占”我们的领土,这就是优胜劣汰、强者称王的自然进化率,也许有一天我们一觉醒来时,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回到了原始的母系社会。 第十四章 07市场营销 由于天气和其他一些原因,半个月的军训计划被临时取消了。对此,我们都有些失望。我们本以为军训被取消后,学校会给我们放半个月的假去让我们了解一下上海,结果,校方本着教育为本的原则,毅然决定,上午休息,下午上课,并且晚上必须上晚自习。作为学生的我们,只有无条件的接受服从。 在这半个月中,大一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没办法,被逼的,大一的女生很抢手,你要是打个盹,别人就扑上去了。现在中国男女比例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误差,可从社会发展的形势上看,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不打光棍,眼下管她是丑还是美,是胖还是瘦,只要是个女的,能上的,就行了。先给自己买一个不打光棍的保险,以后见到比之好的,在一脚踹开,弃旧图新。 听大三的学长们说,我们学校曾今是理工学校,男生巨多,女生巨少。经常出现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男生围攻一个女生的现象,并且为之相互厮杀,打的是血肉横飞。偶尔看见某个男生胳膊上别了个恐龙在校园里招摇过市,都会羡慕上三天三夜,虽说那女生是恐龙级别的,但在校园内也算得上是个稀有物种,搞上了就是一种荣誉和地位的象征。许多男生耐不住寂寞,被迫退学,其中一届某个系的男生集体罢课来抗议女生资源极度匮乏的现象。学校见情况不妙,赶紧新增了许多“母系专业”,引进女生,平定暴乱。 我们07营销班共五十六人,男女各占一半,这对我们班的男生来说是一件很值得欣慰的事。可是,我们班的男生们都面临着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来自土木系那些野狼们的威胁。土木系女生巨少,男生巨多,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黑爪伸向别的系,经贸系丰富的女生资源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很好地可趁之机,而对于我们班的女生,那些野狼们正虎视眈眈地寻找着目标。 俗话说的好,肥水哪能流向外人田。我们班的男生们积极制定并采取了一系列的应对策略,他们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研发了一套“闪电追女法。”此法追女之神速让人瞠目结舌,有的家伙半天便可骗得女生的芳心,有些家伙用最老套的方法请女生吃饭,饭前还是规规矩矩的叫人家名字,饭后就毛手毛脚的叫别人老婆了,更有胜者,一句i love you就可将目标搞定。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最终,我们取得了保卫战的胜利。仅少数女生被别系或别班的男生偷袭得手后,绝大多数的女生还掌控在我们的手中。 半个多月后,据可靠数据,我们班半数以上的女生已成了别人的老婆,而我们班半数的男生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别人的老公,还有一个差点就当爹了。 在班里众多老公中,我们宿舍九位帅哥却仅占了三位,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当然,我现在还不在其中。 我们班的辅导员就是那位给我们办理住宿手续的女老师,她的名字叫关琳琳,稍微不注意就成了关之琳,我不禁为此师捏了把冷汗。我们可敬的辅导员整天就是一个“忙”字,她每次在给我们开班会时,都会冒出一句,我都忙死了。这也那难怪,我们班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去过问,忙,也是她自找的。关老师生在云南,求学于广州,任职于上海,因此她说的话也是云南、广州、上海三地的方言外加不成火候的普通话汇合而成的一门外语。一节课下来,常常听的我是一头雾水,不知东西。她极度不标准的发音致使我最不喜欢听的英语课屈居了第二。有一次上课,她竟然把“工人”这个名词,说成了这个世界上还未出现的汉语名词。我下课把那至今未出现过的汉语名词学说给陈晨听,陈晨毫不留情面地说,关老师都说了几十遍“滚轮”你还没听清楚,真不知道你的耳朵是怎么长的。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男的,二十多岁,刚刚大学毕业,干了一个名不副实的闲职。这家伙孤傲无比,目中无人,借着老师的头衔,高我们一等,常常很严肃地和我们讲一些过了时的道理,而且在他讲话时不准我们发表任何意见。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拿到毕业证当天招几个兄弟揍他一顿是肯定的了。我这么做只想让他明白,大学的主人是学生,老师注定是要给学生打工的。 我糊里糊涂的当上了我们班的班长,这对我来说有点不幸,其实更不幸的是,我们班的团支书这个一把手的要职竟被一位女生抢了去,就是那个在食堂数米并冲我发火非说我是她老公的陈晨。陈晨长得不错,可有点蛇蝎心肠,没人敢追,是个典型的坏女人。于是,我们送她一个外号叫做“辣妹”,不仅仅此女是四川产的。 我们班的劳动委员是个能打泰森替补的家伙,其身强体壮担任这个职务是当之无愧,此人名叫王大森,身高近一米九,体重少说也有两百多斤,号称我们班第一猛男。有一次国贸老师把他的名字误读成了“太森。”之后我们就把太森这个牛逼的绰号送给了他。 第十五章 田野和小伟 睡在我上铺的家伙叫田野,听其名,如见其人,是个清秀的小伙。他有个老婆叫花香,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田野花香听名字就知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田野说,他高中时就和花香在同一个学校,并且还是同一个班级。花香的家离学校比较远,而田野比较幸运,走几步就可到学校。田野是一个喜欢帮助人的好孩子,他见花香这么一个小女生上学挺幸苦的,就请她中午去他家吃饭。花香是个很害羞的女生,一开始打死也不肯去,最后在田野的力邀下,才去田野家蹑手蹑脚地吃了半碗米饭,连根菜叶都没夹,还好田野他妈一个劲地往花香碗里夹菜,据田野回忆,那一顿花香所吃的鸡鱼肉蛋加起来足足有三大碗,甚至还不只。再经过田野的开导和多次训练后,花香已成了半个田家的人。花香可不是在田野家白吃白喝的,她就像一只勤快的小鸟把田野家屋里屋外打扫的窗明几净,并且每天的午饭也是由她做的。田野他妈非常喜欢花香,经常让田野去花香家看看,可田野这小子怎么也体会不到他妈的一片苦心,打死不肯去。 我说:田野,你和花香睡不睡午觉? 田野说:当然睡了,不睡,下午哪来的精神听课。 我说:是该睡午觉,可你们怎么睡呀? 田野说:躺下就睡呗,那还能怎么睡? 我说:你和她睡在同一间屋子吗? 田野说:嗯,是和她睡在同一间屋子。 我说:那屋子有几张床? 田野说:就一张床。 我说:你是和她睡在一块吗? 田野说:是的,我又不能睡在地上。 我说:床大吗? 田野说:不大,我俩睡在一块都紧挨着身子。 我说:那间屋子经常进人吗? 田野说:那屋子是我的书房,我爸妈工作很忙,只会来吃个午饭,就回公司上班了,常常是我和花香两人在家。 我说:你们在床上干什么了吗? 田野说:干了。 我说:干什么了? 田野说:看书、写字、睡觉。 我说:就干这些吗? 田野说:不止。 我说:应该不止,那你们还干了些什么? 田野说:还有说话。 我说:不可能吧?你们应该做点正事才对呀! 田野说:你以为我是你呢?你要是不信去问她好了。 我彻底被田野征服了。我说:你不喜欢她吗? 田野说:不是,我喜欢她。 我叹了口气,说:这好像有点不太符合逻辑。田野说:怎么不符合逻辑了? 我说:在一起睡了三个学年,竟然什么正事都没干。 田野也叹了口气,说:在干迟干都是一样干,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田野说:因为我和田野还没有能力组建一个家庭。 田野这话说得太有内涵了,差点连我都理解不了,那些准备想干的人们,听完这句话后,肯定会欲望大减。我不仅发现田野心存善念,而且还发现他六根较为清净,对世俗红尘看的也很淡。他若是剃度当了和尚,用不了多久,方丈这个少林一把手的职位肯定非他莫属。 睡在三号铺的叫李小伟,我们叫他小伟,因为我们觉得这样叫他比较亲切。小伟来自安徽阜阳,虽说离我家较远,但也算得上是老乡。小伟是我们寝室乡音最重的,发音很不标准,但和我们的辅导员比起来还是能够找到自信的,当然,这样不能怨他,因为阜阳人口音都比较重,要想短时间缩短与普通话的距离,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小伟家很穷,能来到上海这个寸金之地读书,的确不容易。我觉得小伟不应该学市场营销,理由就是他半个月以来和我们班女生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我和陈晨半分钟说的话多,更别说去理解他们,对他们下手了。小伟称呼我们班的女生都是某某某老婆,搞得我们班女生啼笑皆非。 小伟非常老实,从不去打女孩的主意,总之,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撕下面具。以致于班中的女生都认为小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不打女孩主意的男人是好男人,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好男人。小伟的出色表现赢得了我们班女生的肯定,对此,我们寝室也给予了表扬,给小伟颁发了“永久处男证。” 小伟很少和我们出去乱混,他总是蜷在床上看小说,此人很正直,从不看黄色小说,最起码他在我们眼皮底下不看黄书。小伟看小说很用功,经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更让我们佩服不已的是他的看书姿势,他可以蹲在床上看书,并且一看就是半天,从不嚷嚷自己腿疼腰酸什么的。我想,他要是参加拉屎大赛,不拿冠军你就罚我蹲半天。 第十六章 导师 张恨水,我认识,是个作家。 张望忘水,我更认识,7117寝室不可缺少的一员。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叫张忘水,他把其名的由来简要告诉了我。 忘水他家在湖北,众所周之,湖北是个洪水极为猖獗的多灾之省。那年忘水十岁,忘水的家乡突然遭受了数十年未曾遇过的暴雨,长江泛滥,便引发了洪灾,那里的居民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公共设施也损失的异常严重。过了几个月颠沛流离的生活后,在政府的帮助下重建起了家园,在被洪水吞噬的地方又找到了希望。忘水他爸为了让忘水忘记那场水灾,故起此名——忘水。 在寝室里我们给忘水起了一个更有意义的名字,叫导师。此名由来,还得归功于他晚上十点钟以后不知疲倦地给我们上课,而且上课的内容都是我们异常感兴趣的东西,因为他讲的主题都是关于女人。 导师对女人的了解不亚于那些研究女人的专家们,我们认为他研究女人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再研究下去,搞不好就会走火入魔。导师对女人了解的很全面,他不管从女人的生理方面还是从女人的心理反面都能做出入木三分的分析,并且,他还阐述了他的追女法则,教我们如何在三天之内追到我们想要的猎物。我们在一旁听得连眼都不眨一下,嘴里还不停叹道,导师的知识就是渊博。 导师就是导师,为人很高尚,从不和我们班的任何男生争女人。他还对我们说,你们搞上一个不容易,要好好珍惜,还要看紧一点,不要再被别人给搞去。从他说的话来看,他要是想弄女孩,只是一件吹灰之力的小事。可当班里的男生搞的差不多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对女孩下手。 导师这个名字很惹人嫉妒,尤其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同学,这个牛逼的名字或者说绰号更是让他们寝食难安。 我们班有个女生叫陈自强,此女整天在班里大肆发表自己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不管什么问题,她都要夸夸其谈,而且从不知脸红。她选择市场营销这个专业,算是选对了,就怕她毕业以后一般厂家不敢用。 在她得知忘水的绰号是导师后,内心非常不平衡,整天追着我问忘水为什么叫导师。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陈自强就是要自强,每一个细胞中都有一种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精神,当然也包括导师这个问题。 一日,我肚子不舒服赶着去厕所,就在我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陈自强,挡住了我的去路。 陈自强说:班长,上哪去? 我毫不犹豫地说:去办事。陈自强说:你要去办什么事? 我说:这你也要知道? 陈自强说:嗯,我想知道。 我说: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陈自强说:我就不让你走。 天知道世界上怎么会出现陈自强这种人,以她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怎么说也得搞一个浙大、南大这样牛逼的大学。我说:去吃饭。 陈自强打个顿,用一种很怀疑地眼神瞟着我,说:去食堂是从这条路走的吗?你是不是饿得犯了糊涂跑错了方向。 我服了。我说:大姐,你规定去食堂不许走这条路呀! 陈自强话锋一转,说:你上午还没有给我讲清楚张忘水为什么叫做导师,你现在再给我解释一遍他为什么叫导师。 我说:怎么不清楚呢?你在好好理解理解。 陈自强说:我中午连饭都没吃,也没理解个头绪来。 我说:张恨水你认识吗? 陈自强点点头,说:认识,他是个作家。 我说:你想想,张恨水怎么说也是一个导师级别的人物,张忘水仅一字之差,叫导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看她点头了,就准备开溜,步子还没踏出去就被她一把给拽了住,说:这不是理由,为什么王恨水、李恨水也是一字之差,他们就不叫导师呢? 我说:他们不姓张。 陈自强说:这也不是理由,快告诉我张望水为什么叫导师? 我说:真的要说吗? 陈自强眉头一簇,说:对!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让你走! 我实在憋不住了,就随口喷出了一句,说:他连你什么时候来月经都知道,你知道吗? 第十七章 侠凤之斗 我们都是年亲人,可我们寝室却有个成年人,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杨大侠。大侠面向成熟,并且还有点苍老,头上也有少许的白发,我们一致认为他是等小龙女等的。大侠从不出没一些时尚街区,因为他在那里不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尤其是服饰。大侠的衣服我们都不敢试穿,如果穿了,年龄至少会陡增二十岁。大侠由于面相问题,很少和他的家人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以免让人产生不该有的误会。 听大侠亲口所述,他读高中时,零花钱都是别人硬塞的,有时不要都不行。大侠觉得别人赛钱给自己,若是不要,很容易就会伤了别人的自尊心,所以,来塞钱者,一概不拒。天下哪会有免费的午餐,吃人家东西,就要给人家说话,拿人家东西,就要替人家办事,大侠出马,必然是万无一失。他的任务就是冒充别人的爹、大伯之类的亲人,去应付可怕的家长会。就这样,大侠不久便走红于全校,经常还会发生赶场现象,有时还会被邀请到别的学校当爹。 大侠在寝室中,有个强有力的对手。他就是陆小凤,这个名字和大侠的名字一样让人钦佩不已。在电视中大侠之间的决斗,定是场面壮观的武斗,而他俩却是嘴斗,说白了,就是吵架,这一定程度上有染了大侠们的风范。只要他俩一开始嘴斗,我们剩余七人就立即上床上趴着,津津有味地听斗,其二人嘴斗的时间让人惊叹,有一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他俩还在嘴斗,只不过二人内力损耗太多,都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我摇摇头,轻轻将门关上,不忍心让他们分神,我很清楚,高手之间的决斗,很容易就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惨剧。 自古英雄重英雄,而我们寝室的两位英雄却仇比天高。为什么二人会接下这么深的怨恨,这就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了。 那天晚上,我们神采奕奕地从外面回来。当我们到寝室门口时,发现门已被打开,而且宿舍里黑漆马胡的没有开灯,我们顿时有种同感,就是寝室被小偷扫荡了。导师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将灯打开,让我们惊讶的是,寝室里的东西依然摆放整齐,一点被扫荡的迹象也没有。这时,我们看见阳台上站了个人,定睛一看,才知是大侠。他面对着阳台上几双臭鞋,还有导师打算今天洗但还未洗的两条内裤惆怅地抽着香烟。 我走上去拍拍大侠的肩膀,说:大侠,有什么心事吗? 大侠没有回话,只是边抽红塔山边看着对面的女生宿舍楼,从他落寞的眼神中,我发现他是幸运的,最起码在这个极为伤心的时候还有红塔山与他相伴。不像电视里的那位断臂兄台想女人时连根鸟烟抽的都没有。 我说:你和小龙女怎么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仅有两个人能让大侠这么颓废,一个是他昨天刚认识的女朋友,被我们称为小龙女的李小丫,另一个则是经常给他带错饭的小伟。 大侠一只手刁着烟,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慢慢地品尝着每一口烟给他带来的伤痛和麻醉。 大侠将脸转向我,很深沉地吐了口烟,说:她走了。 我说:陈晨有没有说让你等李小丫十六个月。 大侠说:没有,李小丫和一个四只眼搞上了。 我说:你确定吗? 大侠突然抱住我的大哭起来,说:今晚我看见她和一个四只眼进宾馆了。 我一听“进宾馆”三个字,顿时傻掉了,因为我和大侠都很清楚,只要是进了宾馆,世界上再好的盾也挡不住世界上任何一只矛。 我安慰说:李小丫这女生没有进一步了解你,没有看见你的真实面目,只是以貌取人,被你的表面所迷惑,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大侠听我这么一说,哭声猛增,我看了看旁边的那些家伙正在拼命地捂着耳朵,心里非常不平衡。说真的,我要是那个什么丫,打死都不会和他交往,一个大男人连哭都哭得这么难听,鬼才愿意跟他搞呢,那个什么丫算是脱离苦海了,却把我们的大侠推进了火坑,更重要的是,她引起了我们寝室一场听觉上的灾难。 我连忙说:大侠,别哭了,别哭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个小龙女呢?以后我们再给你找一个大龙女。 我靠!真他妈无语了,我越安慰他,他就哭得越猛。难道猪吼功就是这样练成的嘛? “他妈的!谁哭得这么难听!是不是想杀人呀!”楼上的一哥们吼道。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老子失恋了关你鸟事!”大侠还骂道。 楼上的哥们没有和杨大侠较上劲,也许是看他失恋的份上吧。在这个学校男生只有失恋的时候哭才不是罪。 大侠声泪俱下,说:太感谢你们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我说:都哥们,还谢什么?杨兄这次想找个什么样的。 大侠擦了把鼻涕,说:只要是个母的就行。 我非常了解一个刚刚失恋的人是多么需要一个异性来安慰。 “别哭了!我家有只母狗你要不要?” 我扭头一看,是小风,他终于忍不住大侠杀人不见血的猪吼功了。我见小风把他那张已经长得不能再长的脸又给拉长了一点,显然是拉出火来了。 我回过头在看看大侠,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鼻子有点歪。 随着两人一声怒吼,两人干上了。整整过了五分钟,才将这两位大侠分开。之后,二人又开始嘴斗。后来,二人养成了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只要他俩一上床就开始嘴斗。以前是,现在是,我们希望将来也一定是。 也许有人怀疑,七个大男人分开两个打架的同类需要五分钟吗?答案当然是不需要,我们分开他俩仅用了五秒钟,那四分五十五秒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 大侠大叫一声后,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小风,并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放倒,打算让小风认个错或叫一声杨大爷就结束战斗。大侠一向是个感想敢做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只见他上半身是按照箭的速度进入了战斗轨道,可他下半身却处于静止状态,主要原因是他绊在了我的脚上。这有可能是大侠一千零一次跌倒,也许前一千次跌倒都没有什么,可这一次跌倒却是致命的。小风看大侠来意不善,自知又比大侠小一号,于是趁大侠之危,扑了上去,占得先机。 我准备上前把他们拉开,没料到,导师却先我一步,抢在我前面,说:慢着!这样的场面不留下点什么做纪念,这大学上了还有鸟用。 我们在导师的号召下,纷纷取出手机拍照摄像,没有手机的小伟也冲到一线做起了导演。 两分钟后,我们打算将大侠和小风分开时,田野又站了出来,说:大家先别忙,让他们再打一会,没看见他俩正打着高兴吗?我们现在来赌他们谁的裤子先被扯掉。 在田野说完零点几秒后,我们就达成了一致,让他们再打一会。我们每人掏出五块钱,本着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原则,都赌小风的裤子先被扯掉。我们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没人愿意坐庄,输赢还是装进自己的腰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乐呵乐呵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结果令我们大吃一惊,大侠的内裤都被小凤给扯掉了。我想这就是小风内裤危机的导火线吧。小风刚来的那段日子,内裤数高居榜首,有一天他一次竟洗了十一条内裤,其中还包括三条女式的。令我们都不民白的是,小凤的内裤一夜之间都不胫而走,搞得一个偌大的寝室人心惶惶,小伟当机立断,把另外一条也给套上了。 我说:大侠,你怎么光着屁股和小凤打起来了,你这不是裸打吗? 大侠说:别提了,前几天小爬说他没皮带系,我把我的皮带给了他,现在还没还呢?害得我这几天都是提着裤子走路。 难怪他这几天总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原来他是在提裤子,我们还以为他是在自慰,我靠!大侠就是大侠,百打之中,还能留出一张嘴对我们倾诉。 小爬是个男的,应该算是个男的,可经常被别人误认了性别,其主要原因是此兄走起路来比女人还女人。他有个哥哥叫任我行,名字挺吓人的,他还有个小弟叫任我游,他叫任我飞。我们都认为他这个名字有些牛逼过了头,决定给他从起个名字。一开始我们把那个 “飞”字,改成“爬”字,大伙叫起来都认为“任我爬”这名字对自己不利,后又改成“任你爬”,大伙又认为这个名字叫起来有些拗口,所以最终起名为“小爬”,“小爬”这名字又亲切又不伤大雅,还大杀了“任我飞”这鸟名的锐气,真是一箭三鸟。 小爬为人不错,可就是爱抽烟,小爬他爸是他们镇上05届抽烟大赛的冠军,虎父无犬子,用在小爬这家伙身上是再好不过的了。小爬和我们住在一栋楼上,但他命不好,被分在了第七层,整天嚷嚷着要换寝室,可就是没人吊他。小爬和大三的几位烟将住在一块,可想而知,他们寝室出现断烟的现象就不足为奇了。小爬很聪明,寝室一但断烟,他就跑下来问大侠、小凤他们要烟抽。大侠他们也毫不吝啬,给小爬的烟全是七块钱一包的,比如红双喜、红塔山这些在中国比较牛逼的香烟,时不时地还会给小爬一根两块多一包的大前门享受享受。小爬有个习惯,就是临走时还要问大侠、导师他们再要一根,有时见到桌上有断烟,也顺手牵了去,真是牛逼到家了。 不论是散打还是拳击都是三分钟一回合,此时两人已严重超时,由于二人体力消耗的厉害,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视觉效果,因此,我们恋恋不舍地走上前去把二人分开。 导师很不情愿地拉开大侠那只紧拽着小凤内裤的手,说:小伟,分那么快干什么?分慢点! 第十八章 一炮擎天 我们寝室最大的、最胖的、最重的、最矮的便是我们的炮兄,其名叫唐一炮,乍一听,就会听成糖衣炮弹。由于此人年龄超大,我们便恭称他为炮兄。对于这个称呼,曾在寝室中引起了一个不小的风波,这个风波的发起者就是能调动三庄六宅七十二洞的扬大侠。论面相,大侠是我们寝室中当之无愧的老大,论年龄,炮兄自是占了上风。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剩下的七人的意见是这样的,看一个人不能看一个人的面相,而是要看一个人的年龄,因为只有年龄才能代表一个人对社会的认知度,所以,炮兄最终成了我们寝室的精神领袖。 炮兄年龄大,资格显得就老,资格老就显得见识广。对跑兄来说,不在我们这些小弟们身上吹点牛逼,人生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多我们说他看的黄片比我们看的动画片还要多,他进派出所次数不比我们进办公室的次数少。我们都认为他这话有点吹过了头,特别是进派出所这一点,除了他把派出所当成他家的厕所我们就相信他的话不是吹出来的。 炮兄喜欢想心思,而且只想美女的心思。最近我们班从外班转过来一个女生,叫叶静。此女长的比较靓,刚进班那会我们班就有不少男生为她所动,对她图谋不轨,尤其是我们的炮兄更是对她想入非非。我承认,本人对她的想法至少要有炮兄多两倍,但没有像炮兄那样公开而已,我打算找个恰当的时间和她好好谈谈。炮兄的胆子很大,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取一个天仙般的女人做老婆,并和他长相思守,白头到老。对于他这个坚信,我坚信地球人都会反对这么亲事,特别是我,因为我知道天仙般的美女一般的男人很难招架住,就算招架住一时也招架不住一世,从外星球上请来一个也许可以。呀!炮兄还真有点像外星人,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当然,也不是很像地球人,那跑兄是什么人,我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没准,还能从炮兄身上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再在网上炒一炒,哼!金钱美女就有的是了。炮兄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像怀了n个月孕的肚子,他那个肚子要生,最低也是三胞胎。 炮兄还有一项是寝室之最,就是他的脚气。对于他的脚气,我和田野倒没什么,可害苦了我们的小伟,小为和他连床,并且其头对其脚,小伟常常深夜爬起,帮炮兄盖脚。由于天热的原因,大伙都习惯将脚露出来,而炮兄的脚小伟是决不会留有一丝机会的。小伟有时会亮出他的绝招,他先用被子把炮兄的脚包好,再用皮带给勒上,此招虽有点残酷,但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第十九章 套子的烦恼 套子是我们寝室最高的,套子的原名叫白云涛,听起来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可他生不逢时,出生在某个东西非常流行的时代里。这个东西叫泡泡,学名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避孕套,由于读法有些相似的原因,套子很少和那些发音有问题的家伙们闲扯。 套子在班里只讨厌一个家伙,那个家伙和小伟都来自阜阳,叫尚大学。这名字是我们班公认最牛逼的姓加上最牛逼的名字,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名字。尚大学专管我们班点名这项得罪人的事,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官。我们很难理解辅导员怎么把这么极其关键的工作交给一个口齿不伶俐,而且乡音也很重的半个哑巴,这不是作孽吗?在众多受害人当中,套子的反应是最强烈的。 套子刚进班那几日差点就去自杀,因为尚大学总是把白云涛这个很上口的名字读成避孕套。套子很小声地答了声到,以免招来更多的笑话。又令套子异常痛苦的是,上大学耳朵有点背,非大声答到不可,如果他要是没有听见你答到,他就会把你的名字永不停息地读下去,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套子在尚大学咄咄逼人的叫唤下终于丧失了尊严。恼羞成怒的套子气急败坏地奔到了 辅导员办公室,说:关老师你能不能换个点名的同学。 关老师说:为什么要换,尚大学不是做的很好吗? 套子说:他说话有点不太好听。 关老师说:我就是看他说话不好听才让他担任班里点名这个工作的,以便他日后走向社会说话会好听一些,有更好的前景,我们做老师的帮不了你们许多,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们粗糙的棱角打磨掉,让你们更好的去迎接这个社会,适应这个社会,在社会的激烈竞争中处于领先,这就是我们的职责。 关老师一番醍醐灌顶的话,对套子是当头一棒,让心肠本来就不很硬的他放弃了将尚大学拉下马的想法。套子为人着想深深地打动了我们寝室每一条硬汉,我们决定在最短的时间里帮助套子解决这个问题。 在我这个班长的撑腰下,我们给套子想出了一个不用答到就可以照样加学分的方法,此法就是“踹桌子法”。具体操作如下: 当上大学点到套子的名字时,套子就猛踹一下桌子,为什么要猛踹,因为这样不仅可以让尚大学听到套子特殊的答到声,而且还能发泄一下套子对尚大学的不满,有时还能吸引女生们的注意,让她们知道套子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家伙,从而加深并提高套子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总之,这种“踹桌子法”对套子而言是百益无一害。贲驰听我这么狂哈“踹桌子法”的好处后,也要用这种方法答到,可是当场就被我们拒绝了,我们一致决定,如果他把名字改成奥拓,我们就把“踹桌子法”授权给他。 这种答到方式引起了尚大学极度的不满,他向我反应套子有严重毁坏公物的现象。 我说:大学兄,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上大学说:怎么不爱听了? 我说:套子踹桌子吸引你的注意怎么能叫严重毁坏公物呢? 尚大学说:那也不能用那么大力踹桌子呀!万一要把桌子踹坏了怎么办? 我说:你知道你在班里是干什么的吗? 尚大学很果断地说:点名的。 我说:你也知道你就是一个点名的,套子是否把桌子踹坏是生活委员的事,你操什么鸟心呀!难道你和姚娉婷有一腿。 尚大学一口否定说: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怎么会有一腿呢? 我说:既然你和她没什么,你干嘛还要过问这些鸟事呢?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班里的同学你和她有奸情吗? 尚大学微微一笑,脸色温和了下来说:我只不过向你反应一下班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顺便让你叫避孕套换一个答到的方式。 我说:这你得问他,他要是同意就行,现在是民主时代,我不能擅自决定。 上大学说:我问过他了,他还没给我答复呢? 我说:你对他说什么了? 上大学说:我让他在我点到他名字时站起来给我看一下。 我惊道:他踹你了吗? 上大学说:没有。 我说:那他怎么回答你的? 上大学说:他没回答我,只是去找东西了,并哪都不要去在原处等他,我见他神色有点不大对劲,我就跑了。 我拍拍胸脯,自语道:还好他那把水果刀被我藏在他的席子下面,否则,准给他找到,这小子真是幸运,还能站着和我说话。 第二十章 奔驰 我们寝室有个家伙叫贲驰,是的,和奔驰同音。如果你要是再给他起个艺名的话,我想全世界人都会反对。贲驰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两颗纯金打造的门牙,据他所说,他原来那两颗钢牙是为了救一个决定比赛胜负的球跌掉的,他爸为了表扬他的神勇给他换成了金的。贲驰这种舍牙救球的体育精神值得我们寝室每一个成员学习,不过,我们有一点不明白,一个连三步篮都不会上的家伙怎么可以上场打球呢? 贲驰的发型是大背,其目的就是让自己更加接近贲驰,配的上贲驰这个牛逼的名字。贲驰曾经说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头可以断,血也可以流,但发型千万不能乱。他认为一个人的发型要是乱了,不仅这辈子没出息,而且下辈子也很难出人头地。这明摆着是要跟小爬对着干。小爬曾经也说过一句不是名言但又比名言还有道理的话,他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发型重不重要,那就要看女人喜不喜欢。这句话在刚开学没到一个星期小爬就在女人的手里翻了六次船的遭遇下,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在这样的打击下,再怎么强悍的男人都会变的脆弱无比,当然,也包括小爬这位情场杀手。万念俱灰的他从每天洗四五次头陡降到四五天只梳一次头,比上海的股市跌得还快,嗨!这个伤心的男人整天就像一个疯子在校园里乱窜吓人,有一次,还差点被校警赶出学校。 一听贲驰这名字,许多人都很想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对此,我也很好奇。经过半夜的细谈闲聊,我才知道他家是做两个轮子的生意,就是卖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的,而且还是二手的,并且是无照经营。毫无疑问,他家卖的车都是改装后的黑车。贲驰作为贲家的大少爷,改装黑车的技术也不逊于他老子。他不远千里从他天津老家带搞来一辆车,他那车在我眼里只能算是车,而不能定位到底是什么车,只是听他说他那车跑到两百码以上不成问题,是真是假,我们都不知道,他那车停在学校车库里打死不给我们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也都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鬼点灯 在人才济济,群雄相聚的寝室里,必须要有一位异常杰出的家伙站出来扛下寝室长这个天底下福利最差的职位。对于我这个班长来说,兼任这个职务是责无旁贷的。我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在寝室里制定了许多规章守则,可就是没人去遵守,也许是我带头不遵守的原因,我想这并不是事情的关键。且不说轮流打扫寝室卫生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不准在阳台上随地大小便也不能够遵守,说来惭愧,我也没能遵守,这不能怨我,只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黑白不黑罢了。 关于在阳台上随地大小便的事得要从十几天前一个阴森恐怖的深夜说起。 那晚我们正在谈论女人这个话题,就听一种怪异的声音萦绕着我们的耳畔。 小凤很神秘地说:这是什么声音? 我眨了一下由于恐惧而变得有些僵硬的眼皮,说:不清楚,这声音我从来没听过。 套子说:这种声音我也没听过,你们听过吗? 导师、大侠一干人等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见过。 田野扒着床头伸着脖子,说:这学校这么大,人又这么多,应该不会有那种东西吧? 忠厚的小伟咳嗽了一下,说:田野你是不是在说鬼呀? 我们担心的那个字,终于被小伟一语道破,害得我们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上的汗毛也随着小伟那句不太经意的话都精神了起来,脊背上也感觉到了阵阵的凉意。 炮兄是我们寝室的老大,为了稳定军心,他向小伟喝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种东西! 贲驰说:炮兄,,那东西又不是恐龙会灭绝,那东西……那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尤其在零点以后。 小凤轻啊了一声,说:这是真的吗? 贲驰说:应该不会假。 炮兄又喝道:别瞎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你们一个个鸟样,都像没见过似的! 炮兄话音刚落,我们全都啊了一声,心道,炮兄上句话还持否定态度,怎么这句话说的这么让人寒心呢? 我轻声问:炮兄,你看讲过吗? 炮兄说:应该说见过。 我咽了口唾沫,说:什么叫应该见过? 套子突然叫道: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什么叫应该见过!炮兄!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问题呀! 我们都向套子看了看,都知道他是最怕的,只不过想提一下嗓门壮壮胆。套子见我们眼神呆滞,神色恐怖,他打了个寒战,低低地说: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看我,我心里好怕。 炮兄说:在一个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 我切声说:大概在几点? 炮兄搔搔头,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那是我一觉睡醒之后出来撒尿的时候,大概有凌晨一两点的样子,当我正想脱裤子时,就听一声…… 套子追问:什么? 炮兄看了看我们,看的我们头皮发麻。他接着说:是一声猫叫,就在我回头时,只见一个…… 小凤插口道:你看见了什么? 炮兄说:只见一个人影…… 贲驰说:炮兄,你看见的应该不是人影吧? 炮兄说:废话!当然是人影!是我爸,他也出来小便。 我们长吁一口气,拍拍胸脯压压惊。 炮兄突然接着说:可是!我侧面还有个东西,白白的,悬在半空,有点像人。 听完炮兄这句话后,我们都把嘴巴张成了“o”型,并向炮兄投去异样的目光。 我说:是真的吗? 炮兄说:屁话!我亲眼看见的那还有假。 田野叹了一口气,说:那差不多就是了。 贲驰说:“它”要是个女的,我就把“它”给奸了。 我说:用不着你去奸“它”,“它”今晚就来奸你,还有,你们俩办事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以免影响我们睡觉。 大侠说:贲驰的声音就免了,“它”的呻吟声我倒想听听。 正在蹲着看书的小伟说: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小凤说:炮兄不都是亲眼见过了吗? 小伟说: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位科学家运用数学、空间学、物理学以及其他的学说证明出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们又都啊了一声,心想,刚才炮兄的话只能信三分,可现在小伟说某位科学家用科学的方法已把鬼给证明出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此时,我听见有人在咽唾沫,我看过去,是贲驰。 我说:贲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 贲驰说:没说什么呀?我就是说“它”要是个女的,我就奸了“它”,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它”真的裸着身子在我面前我也不敢去奸呀! 田野说:贲驰,你这次是真的完了。 贲驰一脸恐惧,说:我怎么完了? 田野说:你把对“它”亵渎的话重复了一遍,“它”今晚肯定会来找你的。 贲驰看着我,很委屈地说:迟到,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你干嘛要再问我一遍呢?你小子怎么能这么害我呢? 我说:贲驰,别怕,我今晚到你床上睡,和你共患难。 贲驰说:你的意思是让“它”一个轮奸我们俩? 我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我们俩轮奸“它”一个,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也就随“它”吧,或许我一个就够了。 大侠突然冒出一句:兄弟们,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 我们听到大侠这句话都为之一震,心想,大侠一向独来独往,狂放不羁,做事不需向任何人通报,特别是在撒尿拉屎这方面更是直奔作战场所,所向披靡,锐不可当。可今晚大侠却一反常态,连上厕所这点小屁事也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也许他认为自己这么一去将很难回得来,刚才那句没种的话也将是他在7117寝室最后的告别。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这时,我发现眼神在某个时候也可致人于死地。 小凤说:现在几点了? 小伟拿着他的卡通表看了一下,说:十一点五十五了。 大侠吁了口气,说:还好,还好。 我说:不对,我这手机上显示的是零点五分,小伟你的表没问题吧? 小伟说:我不太清楚,这表是我三块钱在地摊上买的,不知有没有问题。 炮兄、贲驰一干人等纷纷取出手机看时间,希望小伟那三块钱的表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结果证明小伟那破表慢了半个多小时。 大侠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没去,还好没去。 炮兄说:你们知道吗? 我们同时抢道:知道什么? 炮兄说:我听大三的家伙们说,去年我们学校死了个女生,是从七楼的阳台上掉下来摔死的。 炮兄一言完毕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向阳台看去,看看能不能再掉下一个来。接着套子表现出了男人应有的本性,问:那女生长得怎么样? 炮兄说:听说有几分姿色。 我们都摇摇头,嘴里不停地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我说: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呢? 炮兄说:你们知道个屁!哪个学校愿意把自己学校死人事向外公布。 我说:学校干嘛要把这样的消息封闭起来? 炮兄说:废话!不封闭消息,谁敢去一个不明不白死人的学校去读书。 我点点头,认为炮兄说得极有道理,一个学校乱成天天都有劈人的事件也没关系,关键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假校风展现给社会,以便骗取我们这些烧钱家伙们的信任,只有这样,学校才能稳定发展下去,哪怕最终发展成一个妓院也是好的。 大侠捂着下面,说:兄弟们,我快死了,谁愿意陪我去上厕所呀? 大侠的心也太黑了,去死都要拖个兄弟作伴。 小伟看着书自言自语说:难怪那天我半夜去厕所小便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旁边似的,原来是“它”。 大侠板着脸看着小伟,说:兄弟,在这关键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能不能说点鼓励的话。 小伟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急,给你这个先用着再说。 小伟取了个空矿泉水壶给大侠,大侠一看,面现喜色,抓过水壶,冲到阳台,看来他想来个人工降雨。 这时,只见田野飞身下床,也奔到了阳台,说:大侠,我们一块撒。 我突然意识到寝室是大家的,就说:大侠,对准了,别弄的满地都是。 大侠说:日!我这又没带瞄准器,哪来那么高准头。 几秒种后,传来一阵高山流水的声音,接着就听田野说:大侠,你尿这么多呀!都快一壶了,那我撒哪? 大侠对身后的小伟,说:小伟,再扔个壶过来。 小伟随手又扔出一个空皮壶,说:这是最后一个了,别撒的太多,留点空间给我。 田野接住壶,说:放心吧,我又不是大侠。 几秒钟后,又从阳台传来一阵涓涓细流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顺耳。 炮兄说:你们谁还有壶? 小凤说:我有壶。 炮兄说:拿来给我。 小凤说:干什么? 炮兄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撒尿了。 小凤怒道:靠!这是我喝水的壶,岂能给你当尿壶。 炮兄说:靠!你又没问我要壶干什么? 田野举起刚酿的半壶“绿茶”说:炮兄,我只撒了半壶,这还够你用。 炮兄说:不用!你都撒过了,我还用个鸟,我要第一次。 我们很不能理解炮兄为什么要把第一次看得那么重要,如果是女人的话,还值得理解。可炮兄这人天性怪异,再加上他资格较老的原因,阳台成了他的第一次。 几分钟后,我们纷纷效仿炮兄的做法,把阳台变成了一个临时厕所。贲驰撒完后竟还拉上了,他的确把阳台当成一个可供随地大小便的地方,看样他是蓄谋已久。 小伟不用再为炮兄“盖被子”了,因为他的脚臭味已被阳台传过来的异味所掩盖。 我们均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睡,可就是没人说为什么睡不着。原因很简单,就像一个男人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十二章 大学社团 上过大学的人后悔,但没上过大学的人会更后悔。这是因为大学的确是一个锻造人的地方。就说大学里的那些社团吧,个个都是圣地,一般学生很难进的去,最起码我们学校是这样的。如果想进社团,送礼也许是个好办法。送谁?当然是那些整天穿着西服在校园里装逼的学长们。没办法,他们是社团领导。 在社团里管事的大多是大三的家伙,大四的也有,不过很少,因为他们要为以后的生计着想,不能在里面混日子,得要出去找点事做做,毕竟大学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大二的也很少,大多数都是一些漂亮的女生,我想这都是那些大三学哥们的功劳吧。千万不要否定我说的这一点,就算你口头上不承认,但你的良心还会告诉你,我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至于大一的学生进了社团,尽管你有通天入地的本领,也要在里面跑一年腿再说。 大学里最牛逼的社团当属学生会,虽然我有一个老乡说学生会的会员都是不拿钱卖贱力的人。可在我看来学生会怎么说都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规模的学校行政团体,并且在所有社团中是最难进的。我那老乡看样是进学生会受挫,才会产生这么过激的想法,有时间去安慰安慰他,以防他一时糊涂强奸两个学生会的美女,当然他光明正大的强奸要比学生会的某些家伙暗地里诱奸要君子的多。 炮兄和贲驰曾试图打进学生会的生活部,可在最后一关面试时,二人双双折腰。原因是他们不会生活,所以不能进生活部。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那个生活部的部长亲口对他俩说的。这让我晕了半天,为什么那家伙一眼就断定炮兄和贲驰不会生活呢?而那些花枝招展,裸着百分之六十身子的女生们就会生活呢?在生活部部长的亲自把关下,我们学校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闻,生活部招的大一新社员全是女生。 学生会主席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恼火,认为生活部部长图谋不轨,果断地把他给炒了,并宣称自己将兼任生活部部长这个让学生会领导班子垂涎三尺的职位。这就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狼还比一狼高,部长捕女,主席在后。 心理协会应该也算是失恋会,一个“正常”的人很少进这种社团,因为他们怕自己正常地进去了很难再正常地走出来。没准,还能变成一个整天疑神疑鬼的神经病。心理协会的会长是个长相酷似欧美人的家伙,据说,心理协会的女会员们都收到过这家伙的情书,他也真是用心良苦,可惜的是却仅有一个长相极似非洲人的女会员答应和他试处一个星期。 礼仪社在我校是男生止步的社团,我没多少想法,只不过社长是个一副色狼相的男老师,这我倒些许有些意见。 书法协会这个社团我还比较喜欢,因为本人的方块字写起来英文味道较重,想进去学写字。遗憾的是,我第一关就被踢了下来,没办法,谁让我的字写得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像飞起来似的。 爱民社的宗旨是发扬中华名族敬老爱幼和扶助鳏寡孤独的一个社团,很得民心,所以很多人都想进这个社。爱民社的社长还比较宅心仁厚,凡来着一概不拒,不过要脚二十元的社费,说是给无儿无女的老人和无父无母的儿童买东西的。可听大二的社员说,进来一年了。还不知敬老院、孤儿院的具体位置,只是听社长说在那边,有时间过去看看。社员们一致认为,一年没去两院的原因是因为社里没钱了,那么几千块钱的社费哪去了呢?从社长和他马子的身上就能找到确切的答案了。 我若是这个大学的校长,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学外社给抄了。虽然此社人马众多,帅哥美女着实不少,可这种社团留着就是祸害。我不知道此社是谁创办的,我想那个人一定比猪还笨,当然,这样的人也就不配我郑某人所知了。 我国许多大学生连中华名族的三纲五常都不知道,还去吹韩哈日,崇欧拜美,某些有“志”之士普通话说的都不标准,还花几万块去学韩语,学了几年,结果连韩国人都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还以为你在说中国的方言呢? 说到学韩语,我们学校的学生可谓是非常的努力,经常翘课跑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房子里认真地跟一个穿着一身韩服头发乱成一团的家伙去学。我十二分地想不明白,这些年轻人们为什么会盲目地去学韩语。不免有些人振振有辞地说,韩语是一门外语,多学一门外语难道不好吗?万一碰见韩国的人造美女也能上去聊两句。的确是这样,学韩语就是为了以后碰见韩国的俊男美女能上去搭讪,或是为了在校园内外说两句让人恶心的韩语显摆显摆,以便吸引异性的目光。或许我们这代人盲目地热衷于韩国的东西是受韩国的影视片的影响,当然那些为了赚钱向我们这代人拼命地灌输韩日文化的混蛋电视台和新闻媒体们也是功不可没,所以我们应该向这些混蛋们鞠一下躬,以表“谢意”。 我想告诉那些受害者,他们花那么多的时间、金钱和金钱去学习的语言,其国家人口和我国重庆一个直辖市的人口差不多,难道不觉得可惜了吗?你既然拥有一定的英语基础,为什么不稍微用点力,把这个世界性的语言好好发展一下呢?再说韩日又不是你家的厨房,岂是你随便进出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要找一个韩国的老公或老婆去韩国定居,这话我可是听多了,你可不能再来吓唬我。 且不说闭着眼睛学外语这事,就说个最典型的例子吧,什么呢?当然是衣服这东西。以中国大学生为主力军的年轻人们总是把韩服推崇到连韩国人都不敢睁眼看的地步。过去是中国不敢睁眼看世界,现在是韩国不敢睁眼看中国。即便那些韩服穿起来已脱离一个人做起码的样子,都能和猴子称兄道弟了,可在他们眼中这就叫做美,如果再在外面套上一条内裤或挂上一个胸罩,那就叫做时尚,叫做流行。中国的方块字常用的有几千个,可对于那些穿上国外不伦不类的衣服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们来说,只能用“傻逼”二字来形容。 寒潮来啦!兄弟们冲啊!冲啊!一兄台登高振臂一呼,数万兄台云集响应。其气势看得真让人心寒不已,扼腕叹息。 难道!你认为穿旗袍的中国女人们就真的那么丑吗? 难道!你认为穿上笔挺的中山装就真的有损你高贵的形象吗? 难道!你认为中国的美味佳肴就真的没有外国的那些炸食好吃吗? 难道!你认为中国话说起来就真的没有外国话听起来舒服吗? 难道!你!认为!做!一个!堂堂正正!有骨气!的,中国人!就!真的!那么!难吗!? 第二十三章 一挑三 我贪玩是天性,我深信我这一点很难改变,我也从未觉得自己二十岁已是个成年男子,或者说是个大人。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大小孩。因此,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学校各大条条框框的社团中,只想选个学社进去玩两天,了了心意也就罢了。 学校的社团有很多,让人眼花缭乱,更让人“刮目相看”。虽然是选个学社玩玩,但也得稍加慎重。最后,我选择了比较传统的文学社。文学社和学校中别的学社一样,都要经过一些不该有和该有的程序才能被录入。 进文学社,笔试是天经地义的,而写文章更是板子上钉钉子的事。文章的题目让我们自拟,不过都要围绕着一个中心去下笔,这个中心就是谈谈你对日军制造南京大屠杀的感受。对于谈感受的文章本人看过很多,因此写起来也比较顺手。过这关是不用说的,说不定还能搞个第一。 结果并不很让我失望,我的文章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被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夺了去。我看了他的文章,令我惊讶万分,他是这样写的: 靠 靠!靠!靠!……靠!靠!靠! 是的,从第一个字靠到最后一个子,并且除了题目那个靠外,其余的靠后面都加上了感叹号。 他夺第一的原因,社里的评委专家说有三个。第一,胆够大,能吓到别人。第二,文章够新颖,差点新到让人无法接受,这才是新颖的最高境界,新概念办了多少年了也没见过此等新法的文章,出现在我校则是荣幸。第三,这篇文章从头靠到尾,外加五百个感叹号,足以证明他写这篇文章是发自肺腑之感。 前三关都顺利通过了,最后一关面试我可千万不能犯错,万一有什么闪失,功败垂成,我前面所做的努力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了吗?站在门外将要面试的我显得有些拘谨,我的大脑就好像突然裂成了两半,在发生激烈的冲撞,令我一时间手无举措,眼下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时,我见一个家伙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他看了看我,对我摇摇头就离开了,我想这家伙的心里一定不是什么滋味,说不定他回去要申请加入心理协会。他出来,意味着我进去。我在门外做了几次深呼吸,以便缓解心中对失败的恐惧。我刚踏进屋内,就感觉到空气被冻结了似的,我的呼吸也有点急促。因为我发现我正前方坐着三个衣着正规,面容冷峻的家伙,中间是个男的,两边都是女的。一个球门竟塞了三位门将,见这阵势,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硬着头皮,挂着笑容走到他们面前坐下,尽可能的使自己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 中间男说:你好,我是文学社的社长叫金龙,坐在我两边的都是我社的副社长。 老将出马,这次得要千万小心,绝不能让他们抓到我的小辫子。我说:三位社长好,我叫郑兵,郑成功的郑,士兵的兵。 金龙和那两个女的齐点了一下头。 左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文学社? 我暗忖,这些家伙果然来着不善,善者不来,连问的问题都这样诡异刁钻。 我笑笑说:是的,这是文学社。 右女说:那你知道你是一个幸运的挑战者吗? 我说:当然知道,能走到这一关,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左女说:你为什么要进文学社? 我说:因为我热爱文学。 左女说:那你有证据吗? 我有点晕,这还要有证据,我上哪搞证据去?现在,可不能乱了阵脚,一定要保持微笑和冷静,让他们占得主动,我还有戏唱吗? 我说:为什么需要证据,可以给个理由吗? 左女说:你没有证据怎么证明你对文学的忠心呢? 我说:证据难道都是给别人看的吗?我对文学的忠心并不需要证据来证明,如果一个人每做一件事都要拿出证据给别人看,我想那个人绝对不会对他所做的事赤心相投,我相信自己对文学的忠心是发自内心源源不断的热爱。 左女不屑一顾地瞟了我一眼,认为我这个人特假。 金龙说:你进文学社是不是想在文学社钓个马子。 这问题问的的确很有水准,而且异常的直接。我承认,我进文学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我们班老二的蛊惑,他说文学社有几个漂亮的妞现在都还没主,让我进来钓钓,没准就有美女上钩。当然,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果然是冲着每个男社员来说的,难怪大二、大三的说文学社美女如云,帅哥却是凤毛麟角,金龙这家伙还真有一套,把帅哥拒之门外,自己就可在文学社中呼风唤雨,大献殷勤。庆幸的是本人样貌并不是很扬,对他暂时还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我想他没有理由拒绝我这个才气冲天的家伙。我突然觉得在这个社会上长的帅也是有错的。 我很诚恳地说:是,我是想钓个马子。 此刻金龙眉头一皱,说:你进文学社的动机不纯。 我说: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怎么能叫动机不纯呢?只不过我们现在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最大的标识是什么?其实并不是身上各种器官逐渐的发育成熟,而是对性的渴望和需要。 金龙说:你是在为自己狡辩吗?我说:我并不是在狡辩,我既然选择了文学社,就应该以一颗坦诚的心来面对将来所发生的一切,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朝夕相处深情的关怀下,爱情也会悄悄至来,这是你我都无法抗拒的东西。我之前说过我是热爱文学才来到文学社的,我并不是一心想来泡妞的,希望你们能了解我真正的意图。 左女说:你进了文学社,你会努力为文学社做出更多的贡献吗? 我说:这我不清楚。 右女说:为什么不清楚? 我说:这不能看我怒不努力,而是要看你们让不让我努力,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去努力。 金龙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下午三点半去五号大教室开新社员大会。 摆平!没想到对付这三个家伙还真让我费了不少的劲。 第二十四章 流泪的美女 回到宿舍后,兄弟们向我表示了祝贺,我也以礼回敬,向他们表示了祝贺,除了田野过五关、斩六将杀进了学生会的学习部外,其余均都交了二十元,不!是三十元入了爱民社。今年爱民社门槛高抬的原因,我想是由于现在物价涨得过猛,还有爱民社里的那些衣冠禽兽们不知又骗了多少位大一的女生急着问我们要开房费用的缘故吧。 大学的各种教室就像校外的大排档一样多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对我这个懒得进教室的人来说,想准确找到一间教室,比登天还难。值得高兴的是,在我疯狂地跑了几十间教室后,我终于找到了五号大教室。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里面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应该在开会,我看了看手机,文学社不愧为学校第一大社,三点半准时开会。 为了不影响到大众,我从后门偷偷地溜了进去。我本打算在三秒钟之内找个空位坐下,哪知一眼望去,前排后排以基本满坐,没办法,我从后面找了一条三条腿的凳子和一位女生坐在了一起。 人都喜欢和异性在一起,我定然也在内,可我这个人脸皮有点薄,不好意思主动于异性搭讪,常常把机会留给别人。而这次的确没办法,举目之内全是女生,金龙这家伙真他妈的够色,还好他一时走了眼录入了一个自以为比他更色的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自负的表现,总之,文学社女生资源这么丰富,日后要和金龙那家伙好好谈谈,和他二一添作五,一半一半,这简直就逼着我做韦小宝。 男生对女生总是充满好奇,我扭过头看了一下我旁边的女生,在我二点零的视力下,这女生的外部资料已进入了我特有的处理器中。此女明眸朱唇,皮肤内白,瓜子脸型,外加她那脸颊上几滴晶莹的泪水,我不知道她家是死了人,还是她失恋了,或者说她把这当成了追悼会。 我是一个见不得女孩伤心的人,因此我决定和她攀谈两句。我说:同学您好,我也是这个社的。 那女生侧过身子看看我,我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到她有些惊讶,大概是因为文学社又多了我这么一位才子吧。其实,我比她还惊讶,此女坐着都能把自己凹凸的身形展现的那么充分,真怀疑她是不是礼仪社的。 她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说:刚刚从后门进来的。 她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进这个社团的? 我说:哦,我是大一新生中最后一个被录入这个社的,也就是今天上午被社长看中的。 她说:你知道你进来的工作是什么吗? 我说:不清楚,才进来那管得了那么多,只要知道是这个社的一员就行了。 她说:就你一个男生吗? 我说:不知道,反正在我前面的男生面试都没有过。 她说:你真的是这个社的吗? 我说:废话,不是这个社的我为什么要进来开会? 她说:你还真够幸运的,这里女生这么多,你进这个社是赚大了。 我笑着说:那是当然,我运气一向都很好。 她秀美突然一簇,说:你说什么?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一时见猎心喜,竟把狼尾巴露了出来。 我话锋一转,说:没说什么,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哭呀? 先把她给问倒再说,免得让我在她面前栽一跟头。 她瞅了我一眼没有答话,接着把身子转了过去,然后不屑地又瞅了我一眼。我攥攥拳头,真想给她一下,对我实在是太不尊重了,简直就当我这个人没存在似的。有意伤我心的女孩,不管她是怎么个美法,即便是拥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我也会把她看成是世界上难找的丑女。 她忽然开口说:对不起,刚才我有点不礼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就…… 我切声说:没什么,没什么,都是社友,用不着这么客气,以后大家还要在这个大家庭里相处,那点小事不算什么。 本人自小就常常为哥们背黑锅,有时还被蒙骗,所以宽容别人已是我的家常便饭。我虽不能虚怀若谷,但也虚怀若沟。只要未曾与我谋面的女生得罪了我有悔过之心,那怕就有一点悔改的意思,我也会去用男儿之心包容她的,毕竟我旁边这位还是美女,不能与其一般见识,这就是我眼中的君子之道。 “礼仪社全体社员请起立!” 我的第一反应,这句话应该是说错了。我的第二反应,是我跑错了教室。我的第三反应,是我不自觉地跟着站了起来。第四反应,不好!第五反应,只听咣当一声。第六反应,夺门而出,必须在众女生注意到我之前。第七反应,安全。 这七大反应我仅用了两秒钟,进世界吉尼斯应该没问题。我的处理器真是功不可没,回去吃点猪脑,鸡脑什么的犒劳犒劳。暗叹,踢前锋的就是不一样,速度就是快,还好高二没改打中场,否则,这次非死在什么礼仪社屁仪社的大会现场。 逃离险境的我,不禁有些黯然神伤,那女生长得挺标志的,可我却没把握住机会,连她姓谁、名谁、电话号码几几几,我一概不知,这以后还怎么和她取得联系呢?这不是把机会让给了别人了吗?这么看来,只能等着老天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这个伤心的人把那个女的赐给我,对了,还有校车上的那位,我不贪心,这辈子有她们俩就足够了。 第二十五章 大学的食堂1 导师说:迟到,你饿了吗? 迟到是我的绰号,为什么叫迟到,只要能认识这两个字的人都会知道其深奥的含义。自从陈晨给我起了这么一个有损我形象的名字后,我从以前每天平均迟到三节课,突增到每个星期迟到十九点五节课,一个星期迟到这么多节课,我想应该不是很多吧,有时我会抱怨我们一个星期为什么只有二十三节课。还好本人乃一班之长,迟到这点小事也没什么打紧。对关老师那边我自有瞒天过海之术,让她相信我是一个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不学习的半个好学生和一个好干部。 说来惭愧,迟到这名字还有点对不起父母。自迟到这个不像样的的名字远扬我系其他几个班后,在这个学校认为我姓迟名到的人要比认为我姓郑名兵的人还多。 我说:是有些饿。 导师说:现在几点了,还有多少分钟才放学? 我说:不多,还有四十一分钟。 导师说:你那手机有病吗? 我说:有,昨晚刚被贲驰折腾好。 导师说:哦,迟到,那我们午饭吃点什么? 我说:吃点能吃的。 导师说:那我们喝点什么呢? 我说:喝点能喝的,只要不比穿肠馓的味道差就行。 由于食堂不懈地努力,和对学生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以物价上涨为由,本着一切向钱看的原则。昨晚,我们寝室召开了07—08学年第七次全体代表大会,大会由“市长”本人亲自主持召开,在大会上,各代表积极吹述自己的意见,导师在吹述自己的意见时不慎走题,吹到了女人身上,我们深表感谢。最终,大会一致通过,吃饭问题以多出女人问题两票的绝对优势成为我们寝室当今面临的最大问题。谢谢大家! 导师说:迟到,你空虚吗? 我说:不太空虚,我已经有了奋斗的目标。 导师说:你奋斗的目标是什么? 我说:我能保密吗? 导师说:不能。 我说:哦,那我找个恰当的时间在对你说。 导师说:你看我空虚吗? 我说:看不出来。 导师说:你看我都颓废到这般田地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说:你颓废到那般田地了? 导师说:没看见我正趴在桌子上和你说话的吗? 我说:看见了,那你怎么颓废到这般田地了呢? 导师叹了口气,说:都被女人害的。 我说:女人有错吗? 导师说:女人让我失恋了,你说女人有没有错?我说:你这个星期以来根本就没恋过,怎么会失恋呢? 导师说:你谈过恋爱吗? 我说:没谈过。 导师说:哦,原来是这样,你看不出来我的心事不是你的错,我告诉你,失恋分为明恋失恋和暗恋失恋。 我说:什么叫暗恋失恋? 导师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还没来得及向她示爱就被别人给搞上了叫做暗恋失恋。 我说:你现在就属于暗恋失恋的那种情况吧? 导师胳膊一甩,说:他妈的别提了!昨天我见一个女孩有鼻子有眼,长得还不错,令我非常高心的是她还没有男朋友,昨晚开完大会后,我提笔打算加三个小时班,写一封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给她,由于我昨晚性情大发,灵感像潮水般袭来,结果三个小时只用了一半,到今天早上五点半就搞定了。我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准备将这封爱的见证送给她,那知在我今早出去吃饭之时,我发现她竟然拱在一个男的怀里从学校对面的“身不由己”旅社出来。 我暗忖那家伙一定是教授级别的人物,否则,在导师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从导师的眼皮底下把他看中的女孩给抢走。 我正在考虑那个女孩和那为教授级别的人物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导师自语道出了一句:他妈的!太没品位了,要搞还不找个宾馆吗?旅社搞个鸟呀! 放学了!校园内外登时壮观了起来,就像百万雄师解放南京一样的气势。我们7117寝九马当先,贲驰马力大,在前面开路,直向食堂杀去。 我和贲驰步子较快,先杀到了3号窗口下。3号窗口是两位女服务员管着的,一位是勤工俭学相貌平平的女大学生,另一位则是长得颇为有些剽悍的大婶。众所周之,我应该往年轻的一边挤挤。 奔驰说:迟到,你打算搞点什么? 我说:随便搞搞,让我先瞅瞅。 那打饭的女生白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我瞅的时间过长,影响到了她的工作效率。我心下先向她说声对不起,如果瞅不好,死不死到没什么,万一弄成大小便失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是好好地瞅一下比较保险。 我斜眼看了一下为贲驰服务的那位大婶,我看她睁着比牛眼还大一圈的眼睛瞪着贲驰,真希望贲驰快点瞅好,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我说:给我打一份韭菜,要这边的。 她说:为什么要这边的?难道那边的不能吃吗? 我说:那边的颜色不正,很显然是昨天剩下的,这边韭菜的颜色还马马虎虎,不过也是剩下的,应该是今天早上剩的。 她瞅瞅我,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说:这还用肯定吗?看菜色不就知道了吗? 她说:这些韭菜都是一锅炒出来的,能有什么区别? 我说:这的确是一锅炒出来的,不过是这些韭菜之前就已近炒了一遍。 她说:你真的肯定这些韭菜是剩的? 我说:不完全可定,我想这些韭菜是否是剩的,找一个白痴或傻子来看就知道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并在我的餐盘里散散地堆了几根韭菜。 贲驰皱皱眉头,说:帮我打一份土豆。 那大婶拿着采勺不动,只是瞪着贲驰。 贲驰提开嗓门,说:我要一份土豆。 大婶怒道:土豆在哪? 贲驰指着一盆百分之九十九是土豆的一种菜说:这不是土豆吗? 大婶说:这不是土豆,这是鸡! 我仔细一看,的确有几块鸡肉漂在上面,大婶说是鸡,也自是有她的道理。 贲驰指着那盆菜,说:这明明是土豆,怎么会是鸡呢? 大婶用菜勺从菜盆里挖出一块鸡肉送到贲驰的眼前,说: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不是鸡! 贲驰说:这只能算是一块鸡肉,怎么会是鸡呢? 食堂的服务员们总是喜欢把菜盆里少许的鸡肉称为鸡,这让我有些不解,或许叫“鸡”的原因是因为“鸡”这个字能给食堂多赚些生不带了死不带去的东西吧。 大婶粗眉一轩,说:我说它是鸡!它就是鸡!怎么着?想打架吗? 贲驰在大婶的“淫威”下,终于扔掉了男人的自尊,低声说:好,你说它是鸡,它就是鸡,我就要你这个鸡了。 我瞅瞅那份有争议的菜,见那“鸡”还在冒热气,便也随贲驰要了一份。 我们学校的食堂承包给了一个整天开着广本的商人。此人算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他在我们学校周围还开了两家宾馆,等着我们去给他送钱,尤其是那些性欲高涨不下的人们。其实在我眼中,所谓的生意人就是为了钱出卖诚实甚至是良心的人。也许这就是生意人存活下来的原因吧。我国古代有一位名子曾今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现在的生意人,对他们来说,鱼显然是诚实,而熊掌则定是钱或者其他能换成钱的利益。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的诚实抛开或是贱卖掉,因为他们不可能告诉那些消费者产品的“成本”和“底价”,否则,当他们在面临强势的消费者和一些投机倒把的生意人将会失去买卖的主动权,从而走向衰亡。如果再请一些大牌明星代言的话,那“成本”和“底价”就更不是起价的理由了。当然,人们也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用来骗人的理由上了。在他们眼里,产品的质量是由那些代言的明星决定的。确切地说,他们把自己的眼光交给了别人。随着现在快节奏的生活和各种合法和不合法的激烈竞争下,那些为了钱出卖诚实的人已被大众慢慢所接受,有的则是完全接受。 而我们这位尊敬的食堂老板,为了钱出卖良心又有什么动机呢?意图又是什么呢?天知道。 炮兄向我们挥挥手,把我和贲驰招了过去。餐桌不是很大,九个男的一起扒在上面显得有些挤,可谁都不愿意离开这个集体。 我向他们的餐盘里瞧了瞧,发现套子的餐盘里别有洞天。我说:套子,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好?有喜事吗? 套子说:没什么喜事,今天感觉特别饿,所以就荤的素的搞了一盘。 导师说:套子昨晚一夜未归你不知道吗? 我说:知道,他经常夜不归宿,昨晚的七大他也没参加。 小凤哈哈了两声,说:套子昨晚和他老婆那个去了,所以今天得吃点好的补补,你们看他餐盘里的壮阳草就知道他昨晚一定出了不少的力。 套子作色,说:你他妈的小声点,是不是想让全中国的人都知道昨晚我快活去了! 我向套子的餐盘了瞧了一眼,发现他餐盘了的韭菜还真不少,昨晚应该是累的不轻。 我说:套子,你经常和你老婆那个去吗? 套子说:只要我不在寝室,基本上都去那个了。 我掐指一算,近来这一个星期套子有四五天没有碰过他的床了。我不禁起疑,问道:套子你有几个老婆。 套子说:三个半。 我说:那半个从哪算上的。 套子说:那半个是昨晚刚搞的,不保险,只能够算半个。 我说:哦,还没确定她是不是你老婆,你就和她搞上了,你还真行。 奔驰说:套子你都和她那个了,应该算一个才对呀? 套子说:现在这世道就算给你生几个娃都不一定是你的,更别说一夜情了。 田野伸着脑袋,问:套子,昨晚有没有带保险套呀? 套子说:废话!不带你敢搞呀!搞出个人怎么办? 我说:套子,你对那几个女孩太不负责任了吧,你眼里还有一夫一妻这个概念吗? 套子说:管他呢!大家都需要安慰,到时候再说吧。 我觉得套子这话些许有些大道理,只要不去领结婚证,大家都想那个,再找个比较合法一点的场所,比如旅社、宾馆这些地方,即便是把全校的女生当成自己的老婆也是可以的。 导师硬着嗓门,说:快吃!回去看看怎么把那桶给摆平了。 第二十六章 大学的食堂2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导师,今天却略显得沉闷,说话的语气也与往日大不相同,大概是是导师暗恋失恋的原因吧。看见导师这个样子,我心里不是很好受,于是,我说:大家比赛吃饭,最后一个吃完的回去摆平那桶。 炮兄说:不行!小伟的饭菜有点少了,比赛的时候占优势,这样对我们不太公平。 大侠说:怎么不行?再给他一点不就得了。 小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家的意见也就是他的意见。因此,小伟欣然地接受了大侠拨给他的饭,那饭看起来就有点生样,不知小伟吃起来会怎么样。这不能怨大侠心狠,只能怪食堂食堂太黑,把我们当成了不会反抗的猪了。 各位均已拉弓搭箭,蓄势待发,就等着炮兄一声“开始!”大家心里都民白,甘愿去洗三桶内裤,也不愿意去摆平那铁桶,不幸的是,那铁通必须要有人去摆平。 我所说的那个铁桶是我们绿色寝室、人文寝室、科技寝室的一个重要标志。 自从我们开始在阳台随地大小便的那时起,大家很少能饱眠一顿。在接下来的数个晚上,我们都在床上乱看书,以此打发时间,直到睡意能抵挡住从阳台传过来的异味为止。寝室里的黄书只有三本,大伙不得不把一本黄书分成几本来研究。每当一兄台看完所谓的一本时,他必须要把书上的精彩内容复述一下,大家一致认为他达到研究的地步才可给他发所谓的第二本。如果有一人否决,那他就接着研究。套子经常实践,在这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炮兄能吹能哈,添枝加叶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并不逊于套子。田野是我们班一等一的好学生,也是我们寝室的希望之星,其实那些都是屁话,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拿到奖学金,并且找一个上档次的饭店请我们搓一顿。田野学习极其认真,没想到这小子看黄色小说时也是全神贯注,我很怀疑他有没有把黄书当成黄书来看,他下面有没有勃起还真让我们有点迷惑,难关导师在田野研究的正认真时,突然给他来个猴子偷桃,大概是想确认一下这小子六根是不是真的清净。不管怎么说,态度决定一切,田野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让我们都自叹不如,颇有鹤立鸡群的意思。因此,他在黄书这方面的作为也毫不逊于前两位有点搞假的兄台。最终,我们寝室确立了三强争霸黄书的个局。导师多次试图冲破这个格局,可由于他先天和后天都不努力的原因,结果只能是功亏一篑,败兴而返。 某日,我们良心有所发现,认为不能在这样下去。理由大致有两条。第一,自慰次数猛增不仅影响室荣,而且还大大消耗了我们体内的“真气”,没准就会破坏小弟弟的内部结构,导致一些我们不该有的“男科病”。第二,在这么复述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对女人失去感觉,男人生活的希望和奋斗的目标都是围绕着女人展开的,如果我们在人生的航道上失去了这个指明灯,那会比死还难受。 我们都认为导致我们疯狂看黄色小说的原因是阳台的那片禁地。罪魁祸首已被找出,接下来就应该去解决这个祸首。对此,我们及时召开了07——08学年7117寝室第六次全体代表大会,那次套子没去和他老婆开房间,我感到非常欣慰,毕竟大会是我主持召开的。会议最终确定了禁止在阳台上随地大小便这一具有我侵历史意义的决策,通过协商,明天买个桶以做应急只需。 那晚是我寝全体成员最后一次在阳台上做了不文明但很有纪念价值的事。导师真情大发,把这件难忘的事写在了他的日记本上,在他写的时候,我看见他哭了。贲驰在阳台上蹲了不下于半个小时,不知道他在那龇牙咧嘴地盯着我们看到底是何用意。 一天,炮兄从外面带了一根长长的皮管和一些小东西回来。我们不解,上前询问,才知道他是想充分利用这地球上每一丁点的资源——阳台上的那一桶屎尿。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我们摆弄出了这个世界上最环保的燃料——沼气,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寝室吃火锅了。光吃不干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要把那满满一桶东西想方设法的搬到阳台上进行发酵。令我们没有料到的是,一天放学回来,有众人围观我寝阳台,并猜测那高高在上的铁桶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令我们更没料到的是,都十来天了,怎么没人把那铁桶碰到。 此次赌饭是为了把那桶里没用的残渣清楚掉,以便往里面注入新的材料,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环保能源。 “开始!”炮兄发令道。 我的注意力被一美女偷了去,小误了两秒,差点铸成大错。 诸位兄台如狼似猪的往嘴里拼命地塞饭填菜,他们随时都面临着被饭噎死的极高可能性。噼里啪啦,场面壮观不已。较不喜欢用筷子的小凤,索性将筷子丢在了一边,用双手扒了起来。旁人一看,还以为食堂又搞了个赚钱的新花样——印度手抓饭。田野不仅学习认真,看黄色小说认真,而且吃起饭来也一丝不苟,吞咽有度,不慌不忙,从不发生噎着的现象。平时吃饭最慢的大侠,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也端起餐盘往嘴里倒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吃饭也能吃出快感,并且是继做爱后的人类第二大快感,这一发现,就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不可思议。 我正准备去夹那所谓的“鸡”,却发现有一双筷子先夹到了那“鸡”。 我说:炮兄,你这可就不对了。 炮兄说:现在对有个鸟用,都这时候了哪来的对不对,只要能下饭的菜我就夹。 我以牙还牙,准备去夹炮兄餐盘里的一块猪肉,没想到筷迟一步,被导师给夹了去。我又把目标瞄准田野餐盘里的西红柿炒蛋,我挺筷攻去,被早有防范的田野反手格开。 不好!贲驰来偷袭我的鸡了,我立刻撤筷回挡。贲驰这厮急攻心切,力道定是不小,若要以力相搏必是盘翻筷断。我筷备胸前,待贲驰得手收筷之时,我双筷合并急砸他手背,贲驰一声痛嘶,筷肉都被我给断了下来。我见小凤的鲫鱼较为惹眼,唰唰唰连攻三筷,小凤奋力格挡,我一时吃紧,便向正忙于和贲驰交战的大侠袭去,大侠见形势不妙,筷分两手,来格我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炮兄长筷直入,夹取大侠盘中最大的一块牛肉。贲驰见大侠盘中无物可值一取,便撤筷去断炮兄筷头上的牛肉,炮兄手腕一抖,贲驰削了个空。大侠见大肉已去,无心与我恋战,转而去攻套子的荷包蛋。套子的餐盘中是我们最值得一抢的。套子此时正与田野、贲驰酣战,又见大侠前来取蛋,心神定是不宁,我若进筷,必有收获。于是,我筷头直指套子盘里一块肉多的排骨。突然,只见一只油手来抓我筷,是陆小凤。他的灵犀一手果然名不虚传,可我东方剑诚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我筷峰急转,点他手背,小凤侧手闪过,我顺势急削他的手指,小凤五指一缩,躲过一筷,并急速伸手,意在取我双筷,我双筷微微一撤,小凤抓了个空,未有得逞的小凤见我双筷撤立于胸前,使筷空间已无,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小凤五指大张,强取我筷,我瞅准时机,倒转筷尾,斜挑他手心,小凤失算,被我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逼退。 我取得排骨,正准备收手之际,突见一筷影向我盘中的两块鸡肉袭来,我连格三筷,又攻五招,才将气势正旺的导师击退。我欲要伸筷取回排骨,却见排骨已没了踪影,我抬头一看,竟出现在了田野的筷头上。我双筷一并,砸向他的筷身,田野筷身往里大收,躲了过去,不料,小伟突进长筷,将田野筷头上的排骨断了去。我和田野四目相视,甚为惊讶,没想到忠厚的小伟也会闪出此招,乘虚而入。 餐桌上方一时间筷影闪闪,肉菜四溅,出现你争我夺,群雄混战的场面,武林大会就此展开。 “这还吃个鸟!你们为什么都抢我一个!”套子把盘子往餐桌上一摔怒道。大家立刻止手,看看套子餐盘里所剩无几的饭菜,都有些于心不忍,纷纷将历尽艰难万险的肉蛋又给还了回去,小凤忙在排骨上猛啃了两口,把它变成骨头扔进了套子的餐盘里。桌面一片狼藉,难以入目,大家齐心协力将一场吃饭大赛变成了一场抢饭大赛。 我看着正对面的炮兄,见他双筷立桌,一副贼样,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盘里仅剩的一块鸡肉。 我说:炮兄,留条活路吧。 炮兄缓缓抬起头,瞪着我,说:斩尽杀绝。 第二十七章 天上掉下来的艳福 我和导师在健身房狂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羽毛球后,带着满身的臭汗钻进了洗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在旁边洗衣的哥们不时赞叹说,这两哥们真牛逼,天气这么冷,还敢洗冷水澡。我发现旁边的那几个哥们越这么说,导师冲的就越起劲,洗的时候还冒出一句,这要是冬天多好。 健身房有个看门的老头,他的任务就是让有票的人进去。我和导师都没票,但照样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原因是我们有烟,其道理就是烟和票都是用钱买的,至于给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进健身房时,导师丢给了那看门老头一根硬中,那老头对我们点头一笑,我们大步跨进健身房。 导师在和我打羽毛球时一口咬定那看门老头这辈子没抽过软中,并且,导师还向我阐述了他的做人之道:在这个学校烟就像钱一样有用,找人办事时给烟比给钱更实惠,更有面子,迟到,你虽然不抽烟,可也得搞包上档次的烟在身上装着,以备急用,千万不要像大侠那样整天揣一包七块的红塔山在身上,他散烟时我都觉得丢脸。 我觉得导师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我们进来需要两张票,每张票五毛,两张一块,可他那根烟少说也值两块钱,这难道叫实惠吗? 我和导师正穿着裤衩在床上研究黄色小说,我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差点把头上的床板撞出个洞来,我强力压住心中无比激动,说:圆圆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生以来从未这么礼貌这么温柔地去接一个电话,难怪导师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假了,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我。 圆圆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我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呢? 我说:哪有的事,我做梦都在叫你的名字。 圆圆在电话里格的一笑,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说:在床上看书。 圆圆说:你在看什么书呀? 我说:一本叫《射雕英雄传》的武侠小说。 圆圆说:哦,那你今晚能出来陪我走走吗? 我说:行!没问题,我马上去,你在哪等我。 圆圆说:在操场的铁门旁,你快来,我现在就在这了,我挂了,摆摆。 我说:好的,摆摆。 我穿上田野刚买的新衣,又帮他把牌子给撕了,算是做了件好事。又问导师借了件森什么马的长裤,最后穿上了贲驰的耐克。我照照镜子把发型小整了一下,牙一龇做了个ok的姿势。 导师问:迟到,去找女人吗? 我说:找男人穿个内裤都行。 轻装上阵就是不一样,跑起来如乘急风。我一口气狂奔到离操场铁门二十多米的地方,看见一个人影,显是圆圆,我嘘唏两下,调整气息,平然地向她走去。 圆圆见是我,快步跑了过来,说:你来的真快,是跑过来的吗? 我说:嗯,我怕你在这发急,所以就跑了过来。 圆圆说:吃完晚饭后,我在寝室没什么事做,就到操场上来闲逛,我发现操场上有很多人,他们都是两个两个在一起的,我有些无聊,就去找他们说话,可他们看见我就走了,我在这好孤单,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我就打电话让你出来陪我走走。 我说:两个在一起的都是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吗? 当话出口时,我就知道这句是废话。 圆圆说:是的,样子好亲密。 我说:他们在干什么? 我靠!又是一句废话,我一看见漂亮的女生哪来那么多废话呢?在这样下去,心里协会我是非去不可了。 圆圆突然抱了我一下,接着又松开,说:他们都是这样,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对了,郑兵,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她刚才抱我时,我觉得特别的舒服。晚上的女孩子就是比白天的漂亮的多,她的美色让我蠢蠢欲动,真想去抱她一下。回去告诉导师、贲驰他们,以后和女生约会不要选在晚上,以防上当受骗。 我说:他们在说话。 圆圆说:他们为什么那样说话。 我说:他们在说悄悄话。 我和圆圆走路时始终保持一臂的距离,我们在操场上乱逛谈笑,非常快乐。虽然是晚上,我还能朦胧看见那些说悄悄人们的举止,说着说着,某位女生就会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太惨了,不堪入耳。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圆圆,发现她并没有被她同类的声音所动,我放心了许多。 我正在向圆圆说一天她那么小的一个灰姑娘遇到我这么大的一只大灰狼时,王子出现了,那家伙嗖地一声从我和圆圆身旁飞了过去。 圆圆惊道:跑地真快! 我目送那家伙奔向远方,消失在被污染的夜色中,有些自叹不如,他的速度和跑步的姿势都让我望尘莫及。一个大男人跑地这么慢,姿势还这样丑,全中国都很难好找出第二个来。白天人少时不跑,非到晚上人多时活动,我靠!有什么好显摆的。 我看着圆圆惊讶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服。女生毕竟是女生,心里所想自是和我们这些男生大有不同,看见一只蚂蚁在跑,硬说那是奔跑的雄狮,还是非洲大草原产的。甭说了,证明给她看,要她见识见识我这只安徽产的“狮子”。 我说:圆圆,你说我和他谁跑得快? 圆圆说:不知道,不过我有方法知道你到底跑得有多快。 我说:什么方法? 圆圆说:很简单,你围着操场跑半圈,我围着操场跑一圈,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有没有他跑得快了。 我说:为什么我跑半圈你跑一圈? 圆圆咬了一下手指,说:我是这样说的吗? 我说:是的,你当然是这样说的,我可以作证。 圆圆说:哦,那我从说一下,你跑一圈,我跑半圈,看谁先跑到终点。 我说:行。 这女孩说话高一句低一句的,若是出现在抗日时期,让她去指挥抗日,能把日军忽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圆圆说:等我说“跑”时你在跑,听见了吗? 我说:听见了,那你什么时候说“跑”? 一个身影突然从我身边离开,我定睛一看,是圆圆。 我大声说:圆圆!你跑干什么呀? 圆圆回声说:你管不着!等我说“跑”时你才可以跑! 我说:好的!那你早点说!不要等你跑到我这才说! 高中的一位兄弟对我说过,判断一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形,就要叫她跑起来。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让女孩跑起来。他对我说他也不太清楚,总之让她跑起来不要出现正常的跑步姿势,就能证明她身子有形。那位兄台泄露了天机,三天后,在学校的保卫科门口被人砍掉一只胳膊。从此,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不过他的话今天得到了验证,圆圆跑起来的确不是像在跑,可以说她是在跳舞,其实她更像在走。 不知隔了多久,我被一个“跑”字惊醒。我正打算提足狂奔时,我突然理智了下来。全亚洲能完成这项任务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中国飞人翔哥,一个是我的前世,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前世是谁,但我相信我的前世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因为我们那一个算命的对我说过,你前世是大将,你今世就是士兵,你前世是帝王,你今世就是贫民乞丐,要相信轮回转世,因果报应。所以,从本人目前情况来看,我的前世一定是将相之才。至于第三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武侠小说上经常说,武林之中能胜得了他的只有三个人。因此,我也就随便说说,当一回金庸古龙也无妨。 圆圆在对面大叫:迟到!迟到!你迟到啦!我已经到啦!你还还没动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对她是说我叫迟到,恐怕能对她说我叫迟到的也不会过万。 我叫道:你站在那别动!我这就过去! 我向两边看了看,才决定横穿操场。我向两边看看其实是在浪费时间,不过也是自然反应,是从平时过马路时得到的启发。现在的司机大爷们为了“抢钱”,经常在睡觉时打着方向盘,有的不能算是睡觉,只能说是闭着眼睛开车,我想这和穿着内裤做爱没什么分别,每天丧命在车轮下的人们不计其数,让人惊寒。搞得我现在过个操场也要一站、二看、三通过。 我故意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圆圆跑去,我顿然发现,我今晚跑得比平时要快得很多,耐克,就是牛逼,回去给给贲驰一顶高帽戴戴。 我跑到圆圆身前猛吸一口气以便缓解心中的燥热。 圆圆说:真慢! 我以为我的耳朵被什么毛给塞住了,问:什么?再说一遍。 圆圆说:我说,真慢! 我有些沮丧,说:你没看花眼吧,这还叫慢? 圆圆说:这不叫慢,叫什么,我都跑了大半圈,你还没动呢? 我心下略略一宽,原来是我误解了她的意思。我说:我已经跑了一圈了。 圆圆啊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跑的,我怎么没看见,你骗人! 我说:我刚刚在原地跑了一圈。 圆圆说:我不是让你围着草操场跑一圈的吗? 我说:你是这么说的。 圆圆撅着小嘴,说:那你还在原地跑一圈干什么? 我说:你刚开始是说让我围着操场跑一圈的,之后你又反悔了,说,你跑半圈,我跑一圈,可是你没加操场两个字,我不知道围着什么跑,我还以为你让我围着地球跑一圈呢?我看你围着操场跑得那么起劲,又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我就在原地跑了一圈。 圆圆半转着身子,口咬玉指,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几秒,说: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说:当让说过。 圆圆斜瞅了我一眼,说:那我怎么不记的了呢? 我说:你在想想。 圆圆转会身子,说:照你那样说来,是你赢了? 我说:嗯,是的。 我和圆圆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男生练肌肉的地方,双杠、单杠、吊环等到处都是,可以说是个好地方。以前我来过几次,后来见别人都是两个人一块练的,我一个人练觉得太孤单了,所以后来就很少来这个地方。今晚我重游旧地,并且还有梦中人相伴,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圆圆指着一个手扒在上面爬来爬去的东西,说:迟到,我们去玩那个。我说:好,我们过去。 圆圆又蹦又跳地跑了过去,像只可爱的小白兔。 圆圆说:迟到,这叫什么? 她这么一问,还真的把我给问倒了,我把那东西仔细端详了一下,说:爬来爬去杠。 圆圆说:这名字怎么这么怪,是你起的吗? 此女还真行,这都能被她看出来。我说:是的,这名字是我起的。 圆圆说:那我怎么上去? 我说:这好办,不过,你敢上吗? 圆圆眉头一皱,大有女侠风范,说:怎么不敢! 我指着用铁做的辅梯,说:从那上去。 圆圆哼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她双手扒着第一根横铁杆,双脚一蹬,身子就荡在了空中,像上吊一样,颇有些意思。她在上面兴奋地叫着:迟到,瞧!我这不是上来了吗? 这时是欣赏女生身材最好的时机,我迟到怎么可能放过。我的眼珠在她身上拼命地打转,我不仅觉得自己像个色狼,还发现圆圆该凸的部位都能很好的凸出来,她的体态比较丰满,却不会给人一种胖的感觉,反而增添了几分窈窕之意。 不好!她的脚远离了地面,落差比较大,若是我,便可自行降落,当然,其他的男生也一样。如果是女生,就自然降落到男生的怀中。可我和圆圆两面之交,萍水相逢,抱她下来着实有点不雅,不抱她下来她又在上面一个劲地嚷嚷:迟到!你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把我抱下来! 我上前一步,张手欲抱,可又想到曾今在我学艺之时,师父对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万一抱错了地方,不是有违君子之道吗?我不禁又将双手缩了回来。受肥皂剧的影响,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情节。我抱她下来时,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她站稳时,狠狠地打了我一把掌,并说我是个大大色狼、大坏蛋,接着不等我解释就甩袖走人。出于男人的本性和受到一些肥皂剧的启发,我几步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正要向她解释,她突然又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我的脸上,同时也打在了我的心上。我低下头,慢慢地把她的手放开,接着又把头抬起来,深情地凝视着她,可她没有理会到我的感受,转身就走开了,留下我这颗悲伤的心慢慢地流泪。 想到此处,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圆圆大叫:混蛋!接住我!快点呀! 她说话的速度和坠落的速度一样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家伙,就算到了天堂我也会这么认为的。 我蹲下身子很关心地说:圆圆,你没事吧。 圆圆揉着脚哭道:有事!你这个迟到的混蛋!你除了上课迟到!抱我也迟到!还有什么会迟到? 我诚实地说:一般情况下都会迟到。 她扬起拳头重击了我一拳,说:你这么爱迟到,我打你一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迟到。 我配合她那一拳痛叫一声,说:你打我能够消气的话,那你就多打我几拳,我不怕痛的。 圆圆抹了一把眼泪,说:迟到,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打你,其实我摔下来也不能怪你,只能怪你的脑子。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原谅了我脑子以外所有的部位。我真想抱着她大哭一场,可男女有别,还是老实点好,关键是我有色心,却无色胆。我说:刚才真是对不起。 圆圆说:我都掉下来了,现在说迟了,我要是摔成个残废你养我呀! 我说:行,没问题。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希望她摔成个残废。 圆圆说:不给你养! 我说:那给谁养?你掉下来是我的错呀! 圆圆说:给我爸爸妈妈养。 我说:他们又不能养你一辈子。 圆圆说:等他们养完了再给你养。 我说:这样也行,总之这是我的责任。 圆圆瞅了我一眼,又转过脸伸手抹了一把热泪,又抽噎了几下。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都有点想哭,可想到自己是一个吃硬饭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流泪呢? 她背着我揉着脚,在看一男一女说悄悄话。过了数秒后,她的脚扭动了几下,对此,我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很失望。我看了看那爬来爬去杠,真希望它能再高一点。 圆圆转过身,说:迟到,你刚才为什么不抱我呀?是不愿意抱我吗? 我说:我不是不愿意抱,只是…… 圆圆快声说:那为什么不抱? 我说:不敢抱。 圆圆说:我是恐龙吗?你怕我会吃了你呀! 我说:你要是恐龙我早就抱了。 圆圆哭声又起,并且又给了我一拳,说:你这个混蛋宁愿去抱恐龙也不愿意抱我,我真的那么可怕吗? 我说:我不抱你的原因是我怕在抱你时抱错位置,抱到你的……你的…… 圆圆怒道:怎么会抱错呢?这杠上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我不是随便你抱的吗?把我抱下来不就行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想把自己给宰了,横尸在她面前,为什么我的胆子会那么小,就算抱错了位置,我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说: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太明确。 圆圆说:我都是你女友了,这还不明确吗? 第二十八章 真情告白 圆圆说:我都是你女友了,这还不明确吗? 我不禁啊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说做我女友的? 圆圆说:你想抵赖不要我这个女友吗? 只要是人都知道我是不是在抵赖,此女显然冤枉了我,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抵赖呢?你看我长得也不像一个抵赖的人,我只想确认一下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做了我女友。 圆圆说:刚才跑步的时候。 我惊道:你对我说什么的? 圆圆说:我刚才对你说,你跑步要是赢了我,我就做你女友,若是输了,你就做我男朋友,这句话我是怎么都不会忘的。 我扭了一下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结果没感觉,我大惊,又扭了一下大腿,这次用的力比较大,应该有点感觉。结果,还是没反应。我万分失望地看着圆圆有点生气却更显漂亮的小脸,泪水潸然落下。此刻,别无她求,只希望圆圆在我梦中多停留一会,不要那么快消失。我心里很清楚,是到真情告白的时候了。我怕圆圆消失,就抓住她的双肩,说:圆圆,上天能够让这个梦变为现实的话,我原意拿我的一切来换取,包括藏龙针,虽然师父对我说过那是侠偷门的灵物,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在校车上看见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不能自拔。我多次想打电话约你出来吃饭,并借此向你表白,可惜,这多我来说太难了,一次次地鼓起勇气拿起手机,却又一次次地放下。一天,我在一个叫什么呀的商店里看见一条白色印有小花的丝巾,很想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可是,我又放弃了。当我出店门时,我非常的痛苦,终于,我又折了回去,把那条丝巾买了下来。不过,我又把它弄丢了,弄丢的那晚,我在被窝里哭了一夜。圆圆,我真的很喜欢你! 悲痛欲绝的我将圆圆紧紧地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柔嫩的小脸。我说:圆圆,你身上好有温度,好热,你的脸也很滑。 圆圆说:迟到,你把我勒痛了,把我放开。 我说:不!我要是把你放开你就会消失的,我是不会放的。 圆圆说:混蛋!把我放开! 我说:打死我也不放! 啊——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把圆圆放开。 圆圆说:我咬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放,哼! 我说:你干嘛咬我? 圆圆说:你说干嘛?你扭了我两下,我才咬你一下,你还少我一下呢? 我不解地说:什么?我扭了你两下。 圆圆很委屈地说:是呀!你这个大混蛋!有你这样对待女朋友的吗? 我低头一看,圆圆的腿就在我手边,我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安心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头转过去,然后将泪水和冷汗连同眼屎一块抹去。 我转过脸对着圆圆,说:圆圆,你刚才听见我对你说什么了吗? 圆圆脸色一沉,转过身去,背着我,说: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让人听得好难受。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上爬来爬去杠,爬几个来回,让她乐一下。 我说:圆圆,看着。 我几步窜到爬来爬去杠下,接着双足一点,抓住了一根横杆,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说:圆圆,我像不像一个超人。 圆圆突然跳了起来,又蹦又跳地拍着手,说:迟到你好棒!像个大野猴。 我准备再表演几个动作,可当我听见圆圆这句话时,再无心境和力量,如果继续扒在上面,可就不仅仅是一只大野猴了。 我小心着地,走到圆圆身前,卷起袖子,舔了舔胳膊上的汗水,这是我做完远动的习惯。 圆圆惊讶地看着我,说:迟到,你干嘛咬你的胳膊呀! 我说:不是,我是在尝自己的汗水。 圆圆说:是什么味道,酸酸甜甜的吗? 我说:那是酸酸乳,不是汗水。 圆圆说:能让我也能尝尝你的汗水吗? 我将胳膊收了回去,接着在一声惨叫中收了回来。 我痛苦地咬着牙,说:圆圆,这是胳膊,又不是甘蔗,干嘛用牙,还咬着不放。 圆圆很有理地说:我在尝你的汗水。 我说:尝到什么味了吗? 圆圆说:嗯,尝到了,和水一样无味。 我说:那不是我胳膊上的汗水,是你的口水。 我和圆圆又围着操场逛了一圈,这一圈我没有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不厌其烦地给她讲故事,她不厌其烦地听故事,有时她会发表一些自己的一件,甚至可以将故事改编一下,虽然那些她所改编的故事连我都听不出谁什么意思,但是她已经很用心了。我们周围有许多说悄悄话的人们,在听到我们讲故事时,不禁会发出笑声来,对于这样的家伙,我和圆圆也没有去理会,只是接着讲我们的故事。 圆圆说:迟到,我们别走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点点头,说:好。 于是,我们找了一块软草较多的地方席地而坐。我躺下仰望着没有星星和月亮却依旧色彩斑斓的夜空,回想刚才抱着圆圆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抱住和我年龄相仿的异性身体,遗憾的是,我在抱她的时候,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 我看看她,发现她也躺了下来,并且离我很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她向我看了一眼,我对她笑笑,好想在抱她一次,如果能吻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心里有些难受,忽然认为自己的思想很肮脏,她的纯,让我觉得那种行为对她是一种亵渎,会玷污她纯洁无知的身体。她和我一样,离家千里来到这求学,在上海踽踽独行,无人照料,对于一个千金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的相貌会使许多男生对她动心,而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万一她…… 是的,我不能像她们那样,怀着肮脏的思想和她在一起,为的就是她的样貌和身体。我一定要给自己敲个警钟,侠偷门的人绝对不可以那么做,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代替她的父母保护她,让她不受到任何的污染,哪怕一点不规的思想也不行。她相信了我,把自己托付给了我,我一定要负起责任来,让她完好的回到北京,就算是我给她父母的一个交代。 圆圆坐起身子,说:迟到,我们做个游戏吧? 我说: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圆圆摸了我一下脑袋,笑眯眯地说:真乖,像小孩一样。 我坐起来,伸伸腰,说:我们做什么游戏? 圆圆说:你先躺下。 我依照吩咐,又躺在了草地上。我还没摆正身子,就感觉到了有个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分量还不轻。 我说:圆圆,这叫什么游戏? 圆圆说:骑马的游戏,难道你没玩过吗? 我说:好像玩过,你压在我的肚子上我好难受,你往上坐坐。 其实,我肚子上再做一个圆圆我也受得了,只不过我怕她一不小心滑下去,那我可就真的砸蛋了。 第二十九章 斗校警 “校警文明队来啦!大家快跑啊!”一好心哥们撕心裂肺地叫道。 听见这句话我正想来个鲤鱼打挺,可身上坐了个人,打不起来。 “快跑!快跑!”只见一个男的拉了个女的从我和圆圆两米开外的地方飞奔而过。 圆圆惊叫一声:好多人哦! 男的拉着女的跑,女的拽这男的跑,满操场全是飞奔的身影,大小、高矮、胖搜、应有尽有。不小心踩到别人脚后跟摔倒的男女生触目皆是。不免会有些人骂道,“他妈的!操场上怎么这多人?老子白天在这踢球的时候也没这一半壮观。”“我靠!哪来这么多人,他妈的!跑都来不及,找个隐秘的地方先藏起来再说。”“妈的!交通堵塞!”“……” 说句实话,我也从没见过这等场面,若不是来此上学,恐怕这辈子也无缘见到几百号人在晚上一起狂奔的壮观场景。这一刻我才知道,大学操场正真价值的体现并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夜晚,大学操场正真的用途,并不是给学生运动的,而是给一些成双成对的人们说悄悄话的。那些说悄悄话的人们应该建议校方把操场扩建一下,以免以后夜奔时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后跟。 圆圆说:迟到,他们为什么都在跑? 我说:他们说悄悄话被人听见了。 圆圆说:听见了就要跑吗? 我说:这我不大清楚。 圆圆说:他们跑是不愿意别人听见他们的悄悄话吗? 我说:这你都知道,圆圆你真聪明。 圆圆下巴一扬,说:那当然,我要比你聪明多了。 我说:圆圆,我们要不要跑? 圆圆说: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是在做游戏,又没有像他们那样说悄悄话。 我说:好!我们不跑,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其实,我想对她说我和她现在做的游戏要比那些说悄悄话的人危险得多,最应该跑的是我们才对。 圆圆在我身上一个劲地叫驾,她想让我在跑快一点。 就在这时,从飞奔的人影中这折回一男一女,他俩凑近我们不禁叫出声来。 男说:哥们,都这时候了,还有闲情雅致干这个? 我说:这时候干这个不行吗? 男说:校警文明队来了你不知道吗? 我说:来就来呗!怕什么? 男说:我觉得你们在这时候办事有点不太好吧,怎么说也应该收敛一点。 我说:早办迟办都是一样办,只要想办就办。 我若说我和圆圆在做骑马的游戏,不仅他不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还不如说点“实话”给自己要点面子。 男的转过头对女说:你看看人家,胆子多大,可你,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跑,走!回去再办一会。 女说:不办了,万一被抓住了,可就不好办了。 男怒道:什么不好办?天塌下来我顶着!整天怕这怕那的,你听听这哥们说的,早办迟办都是一样办,只要想办就办。 女指着我和圆圆,说:别说了!我们找个地方像他们一样办! 男说:办就办!谁怕谁!走!现在就去找地方! 我从那兄台话音可以听出他有点怕,应该说是非常怕,因为我和圆圆现在所做的游戏,就是办事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九阳神功的第九重,那位兄台有所顾忌,也只能算是实情,毕竟他不是我,那女的也不是圆圆。 圆圆说:迟到,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他们是我文学社里的社友,社里有件事让我们去办,他们回来找我想和我约个时间一块把那事给办了。 圆圆说:天塌下来你会顶着吗? 我说:当然,我是个男的吗? 圆圆隔了几秒,说:你必须顶。 我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就问:为什么必须顶? 圆圆说:你这个大笨蛋,你比我高,天塌下来肯定先砸到你,你不顶着也不行呀! 我说:非常有道理。 圆圆手背捂着眼睛,说:你是谁?干嘛用灯照着我们? 我叹了口气,暗忖,这下我和圆圆算是完蛋了。大学的校警和高中的校警就是不一样,就是先进。高中时的那些校警去操场抓人时,踏进操场的第一步就是把手电筒打开,暗示我们他是个校警,并要来抓我们。我们很英明,一见到灯光,便逃得连个影子也不会留下。可我们面前这位大学的校警,踏进操场的第一步,却是把手电筒关掉,然后像鬼一样潜伏在操场上,等离目标还有两三米时,突然打开手电筒,而那些说悄悄话的人们顿时会傻了眼,心脏差点劲的没准就会当场倒地。有些校警为了显示自己很有远见,很牛逼,会在你面前不停地按手电筒的按钮,以便造成闪光灯的效应,让你佩服的都能到跪地求饶的地步。当然,出现这种情况并不都是人为,有的只是手电筒的质量问题。 校警说:我是个校警。 圆圆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此刻,只有圆圆出马才有希望把这校警摆平,因为圆圆的话本人深有体会,能使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以致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我在一旁观战,等到关键之时,我在阴那校警一把。 校警怒道:放屁!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呢? 圆圆说:对!在你说你是校警时我就知道了。 灯光一阵乱射之后,又重新落到了我们身上。造成灯光乱射的原因,必是这位校警没有站稳,造成此校警没有站稳的原因,我想除了圆圆的话再无别物。 校警说: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圆圆理直气壮地说:知道!我们在做游戏,你这么拿着灯照着我们,是很不礼貌的,别想我们会带你一块玩。 灯光有是一阵乱射,遗憾的是,那灯光又回到了我们身上。 校警说:给我站起来! 圆圆说:不!就不!我们在做游戏,为什么要站起来? 校警说:你们在做什么游戏? 圆圆说:骑马的游戏,难道你没做过吗? 校警说:没做过。 我认为这位校警太不诚实了,做过就做过,还说没做过,只不过做的方式与我们有别罢了。 圆圆说:那你回去可一定要做哦! 校警说:为什么一定要做? 圆圆说:这种游戏多身体很有好处的。 校警一听对身体有好处几个字,语气温柔了很多,和缓地询问道:有什么好处? 圆圆说:你睡到半夜时经常腰酸背痛吧? 校警上前一步,惊讶地说:你怎么会知道? 圆圆说:你的腿常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时抽筋吧? 校警惊道:这你也知道? 圆圆说:你身体不好,有胃病,还常常消化不良。 校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诧地说:你还知道什么? 圆圆说:你早上起来时胸口会痛,痛起来你的呼吸就很不顺,你还买了一个氧立得,不过是二手的,你应该回去买一个新的,这样对你比较保险。 校警颤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 圆圆说:你以前对我说过的呀,难道你忘了。 校警啊了一声没有说话。其实,我比他更惊讶。回想刚才她突然成为我女友时说的那些话,再想想她和这位校警的一番对话,我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她到底是谁?难道她身上带有某种可以磁化人脑的电磁波,可以让自己知道别人脑子里的事,还是有别的什么特异功能。我张着嘴看着我这位让我不可思议,惊异万分的女友,一时间竟不知道校警什么时候已坐在了我和圆圆的身边。 我说:校警先生,手电筒还开着呢? 圆圆对我叫道:迟到!你说话啦! 我总觉得圆圆这话听起来特别别扭,就像我死了半天又活过来似的。 校警说:这关系到我的生命,万一哪一对不小心跑过来打扰我们说话怎么办?开着灯,保险。 圆圆说:校警先生,你当了多少年校警了。 校警叹了口气,说:算上这年整整二十年了,现在是警长了。 圆圆惊讶说:二十年了!比我的年龄还要大!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校警应该能认识黑猫警长吧? 圆圆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连黑猫警长这么大号的人物她都能给“请”出来,我要是那校警,准晕过去。我想这校警一定以为圆圆是从幼儿园跑出来的,圆圆,加油!把他快点摆平,我们好尽早脱身。 校警说:认识,我和他是铁打的哥们,上星期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呢? 我的头顿时抬起二尺,说:白猫警长你认识吗? 校警说:你是幼儿园里跑出来的吗?白毛警长可是动画片里的人物。 圆圆说:校警先生,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很笨的,像个大笨熊,脑子也不太灵活。 首先,我应该感谢圆圆在这么伟大的校警面前为我说话,赞美我,其次,我应该咳嗽一声,是的,这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圆圆看我没什么动静,还以为我死了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和校警单挑,如果真是那样,我想问题就没现在这么乐观了。 圆圆忽然转身对我说:对不起呀!迟到,我骑你的时间有点久了,你一定很累吧,为了不让你吃亏,现在你来骑我一会。 听到这话,我的肺差点都跳出来,圆圆躺在我身旁,催促说:快点呀! 我半起着身子看了一眼校警,又看看躺在地上正让我骑她的圆圆,我陷入了困境之中。 校警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她叫你骑她,你就骑她。 我说:不骑行吗? 校警怒道:你是骑也得骑!不骑也得骑! 我无奈说:校警先生,你这不叫纵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