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我们随风逝去的青春》 第一章 昨日黄昏,今日花落,远方的你还好吗?会不住的回忆吗?当往事已成烟云,我们随风而去的,是否只有青春?那时我们十七八岁,正值青黄不接… 不太屑于跟同学一起讨论网络游戏,如果有人跟我讨论一下流行歌曲,我还是会意趣蛮浓的,那天的太阳很足,我不愿意跟同学闲侃,便去学校对面的冷饮店吃冰果。假期对我们高中生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形式,繁重的作业,会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到呼吸压抑。不爽的吃了几口后,决定去收银台交钱。收钱的小姐也无聊的打着哈欠,险些多找我20元钱。正当收银小姐捡回属她的钱时,一阵人体带动的微风,夹杂着无限青春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顺着气息向源头看去,一个身着白色运动装,脸庞因与季节不符的运动而变的有些红的女孩,朝这边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来一杯草莓味的奶茶。”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很甜美,令人难忘的那种。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问道:“我们认识吗?” 她停了下掏钱的动作,想了想说:“不认识。” “你有话要跟我说?”我接着问。 “我都不认识你,能想说什么?”她的语气有些不满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直踩着我的脚干吗?”说完,低头向地上两只重叠在一起的脚望去。 她触电似的收回脚,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本来就红润的脸,变的更加可爱。 我摇着头笑了笑,转身向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向她的方向靠了靠,小声说:“这里是先吃后交钱。”… 回到寝室,一开门,各种地方脚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泡面的味道。寝室老三和老大,正在争抢着老二吃剩下的泡面汤。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老大是寝室长,但凡事从没起到带头作用,除了作践寝室。老二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学习成绩最好的,人家的志向是清华北大,平时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那就是看书了,有一次,因看书过于入神,走进了女厕所,被老师当色狼典型批斗的一下午。老三是一个三十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人,平时收拾寝室最多的也就是他,为人憨厚老实,从来不争强好胜,除了和老大争泡面汤。我是生日最小的,排行老四,平时也最受大家照顾,但略微显得有些不和群。他俩见我回来了,便立即停止了手上的争抢,互相数落了几句,便冲我打起了招呼: “老四,你可回来了,三缺一啊!”老二干咳了一声老大马上补道:“二缺二!” 我向他们摆了摆手中借来的作业,这种东西的诱惑,大于任何我们现在能玩上的游戏。夺下我手中的东西,这是他们在争抢泡面汤后,达成的唯一统一意见。老二无奈的摇了摇头。 午后的一段时间,是老二背诵英语课文的时间,当然,也就是我们剩下三人午睡的时间,这也是英语老师培养出来的本能。一觉醒涞,已经是半夜了,想看看几点了,又怕吵醒大家,便慢慢的想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还没等看呢,下铺的老大说话了:“不用看啦!老三,告诉老四几点了。” “怎么才下午两点?”老三看完表后低声呼道。我边拿出手机边说; “三哥,你那表昨天就不走了,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四十三秒,捎带一句,我手机慢几分钟。” “你也失眠啊老四?成熟男人都会这样。”好象是老大说的。 “白天睡了快到一天了,晚上当然失眠了。”话音未落,我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谁业务这么忙啊?”老大略带嫉妒的说。“给大家读读。” “你们想听?”我看完短信后问。 “想!”老三也说话了。我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 “是于小姐给我发的。” “哪个于小姐?”老大一听是女人,顿时来了精神,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我笑了下,继续读道: “本公司专售各种枪支弹药,外带办理各种证件,有意者,请与本公司联系,联系人:于小姐。”老大差点骂娘。 “明天第一节什么课啊?”我收起手机问道。 “应该是英语,因为刚刚老二说梦话时,带出了英语单词。”老三也坐了起来。静了好久,我说: “今天白天吃冰果时,遇见了个漂亮女孩。” “别又是办理各种证件的。”老大的语气,显然又有些兴奋。 “当然不是了,她一身香汗的出现在我身边时,我差点就冲动了。”想想那个女孩的样子,还真有些让人着迷。 “大热天的,做什么运动能一身汗,搞不好是只‘鸡’。”老大对于我的描述,有些不屑一顾。 “她要是只‘鸡’,我就陪她去当‘鸭’。”我语气坚定的说。 “算了吧,你早就当好几百回‘鸭’了,说话从来就没算数过。”言罢,老大又躺下了。我想想也是,耳边传来了老三的呼噜声。 “睡觉吧!”我说。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老二已经不见了,不用说,一定是上自习去了。剩下的三个人刚想起床,发现身体能量不足,需要及时补充一下,于是我们决定,派一个人去食堂打几个馒头,正当我和老大因究竟谁去献身而争吵不休时,老三悄无声息的穿上了衣服。 “三哥,我们还没决定谁去呢,不用这么着急。”我最上虽这么说,但心理却无比的希望他能现在就飞去。不料,老三边穿鞋边说: “我上厕所。”我澎湃的心情顿时无比的失落。就在老三要出门口的一刹那,老大补了一句: “顺路带几个馒头回来!”老三像没听见似的走了出去。 “食堂和厕所顺路吗?”我问。 “都在学校里,就算顺路。”他顿了顿,接着说:“不信咱们打个赌,猜老三会不会带馒头回来,行吗?” “赌什么?” “输的人要看另一个人吃完一个馒头才能吃。”我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吃亏,便答应道: “欧了!”大概七分钟后,老三带者两个馒头回来了,老大见后,冲我得意的笑了笑,抓起一个馒头便往嘴里塞,我遵守了约定,专心的看老大吃着。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三哥,你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这不怕你们饿着吗,没来得急洗就跑回来了。”老三语音刚落,我分明的看见老大的喉节抽动了以下,然后有若无其事的吃着。老三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说:“我想也没什么,以前我上大号没洗手,带回来的馒头老大不也吃了吗?”这次老大在也忍不住了,抓起馒头向老三冲了过去… 被老大手中的馒头搞的,仅有的食欲都不见了,没吃早饭便来到了教室。 “早啊天笑!”同桌颜燕燕向我打了个招呼,顺便抛过来个眉眼。我装做在空中抓的了什么,然后狠狠的摔到低上,随后用脚踩了两下。坐下后,同桌在我的胳膊上温柔的拧了一下。 同桌颜燕燕是一个女性韵味十足的女孩,每天都画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装,并且还很“色”,上课时不时的就把手向我这边靠来,有时竟放在我的大腿上。那天,她的手在我大腿上游动了好一会儿,却仍没有拿走的意思,搞的我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住了,索性把手也放到她的大腿上,不信这样你还敢碰我。没想到我的手刚放上去,她竟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并慢慢向上游走,我吓的“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在讲课的老师吃惊的望着我,问道: “吴天笑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我结结巴巴的说: “上…上厕所。”同桌扭了扭身子说: “这么快就受不了啦?给,我有纸,别弄脏了裤子。”说着递来一团纸。我愤怒地夺过手纸,冲到了厕所,蹲下之后才发现,那是卫生巾… 身后的老大看出了我的无奈拍了拍我说: “知足吧!你还算有个同桌。”说完,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旁边看了看。 “喜欢就拿去吧!”我边掏书边说。这时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走了进来。 “不对啊!老二昨完预告的是英语啊!怎么数学了,他怎么也跟天气预告似的不准了。”身后的老大说。我摇了摇头。 “今天咱班要转来位美女,便宜你啦,小色狼!”说着,同桌用中指在我头上点了一下。我没有躲,因为已经习惯了。 “燕燕,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是不是又色诱哪位男老师套出来的?”老大坏坏地说。 “去死!”颜燕燕撇了老大一眼。这时,讲台上的老师说话了: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要转来一位新同学…”身后的老大推了推我说: “按照小说上的惯例,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你昨天碰到的那只‘鸡’。” 颜燕燕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天笑昨天找‘鸡’了?免费的不要,偏要花钱。”说着,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我白了他俩一人一眼,继续听老师讲: “让我们大家用掌声欢迎她的到来!”“啪啪啪…”班里掌声四起,当新同学走进教室的时候,掌声顿时更热烈了,因为进来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而我则瞪着双眼,吃了一大惊的张着嘴巴。老大在身后说道: “这丫头真带劲,她可肯定不是‘鸡’。”我呆应道: “这次我真的不用去当‘鸭’了。” “我又没说你见的那个…”话还没说完,老大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我的肩问: “不会真是她吧?”我一个劲的点着头。同桌也拍了拍我说: “原来你喜欢清纯的啊!怪不得。” 此时站在讲台上的女孩,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却不见了昨日的羞涩,大方的说: “大家好,我叫安芮,18岁,和你们大部分人同龄,爱好很多,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我还没有男朋友。”一旁的老师干咳了一声,忙说道: “安芮同学,你挑个座位吧!”话音未落,那个女孩拿着书包就冲我走了过来,眼见她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差三步、两步、一步…两步、三步…她径直走向了我身后的老大。 “我可以坐在这吗?”声音顿时变的甜美娇柔无比,随后,身后传来“嗵”的一声,然后老大就伸手向颜燕燕要卫生纸塞鼻孔,我怕颜燕燕给他的也是卫生巾,便抢前一步把面巾纸放到了老大手里。 第二章 老大塞住了鼻孔,疯狂的点着头,贱贱的接过了安芮的书包,擦了擦自己旁边的座位,然后放了上去。这个下贱的动作在他做来是那么的流畅和顺手。对于眼前这个前几天还在我们面前大谈如何看破红尘,瞳孔中早已容不下任何女人的老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人都一个德行。”旁边的颜燕燕,看了看眼毛都快燎焦的老大,发了发她那万年不变的感慨。 “当然,我们家天笑是不同的。”她扭过头,冲我色迷迷的说道。 “真不明白,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说。 “你说呢?”说完,又向我这边靠了靠。 我转过身,躲过了她的视线,面向身后的安芮说; “同学,晚上放学有时间吗?想约你去喝奶茶。”哪知安芮并没有抬头看我,向老大那边扭了下头说: “你和他商量商量吧!”我一脸不解的看着老大。 “我已经约好她了。”言罢,老大又把鼻孔里的纸向里塞了塞。我狠狠瞪了老大一眼,老大却还我一个挨踹的微笑。 “另外告诉你。”安芮把头抬了起来,第一次跟我四目对视,接着说: “我不喝奶茶。”我被她的话搞的一楞,不光楞她那凌人的个性,更重要的是,她昨天明明当着我的面点了一杯奶茶,为什么今天有说自己不喝呢?看来只有一种解释—-她给别人点的。可她到底是哪种性格呢?不管怎样,有一种肯定是伪装的,会搞清楚的。下课后,从厕所出来,不小心撞到了正在低头背单词的老二,刚想说句对不起,那家伙竟先说了,然后,头也不抬的低着头继续背着单词前行。望着他单薄的身影,突然之间觉得,好象老二比我们大了好多岁。我摇了摇头,刚想转过身,却不知又撞到了谁,还被踩了一下脚。我猛的转过头,刚要发火,却发现是脸庞红红的安芮,一个劲的点着头说着对不起,看见踩的人是我,下巴都顶到了胸口。我抿了抿嘴唇说道: “你是不是很喜欢踩人家脚啊?”还在点头的她,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对,又马上改为摇头。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课上课下怎么反差这么大?我试探性的问到: “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去喝奶茶。” “啊?”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张成了o型,像足了韩剧里面因吃惊而不知该说什么的女生。 “吃惊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晚上应该没有约会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捕捉她那漂移不定的眼神。见她只顾着脸红,完全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思,我接着问: “安大小姐,我是在邀请你哎,你不觉得这样很没礼貌吗?” “你怎么知道我…”她刚想说什么,却又害羞的咽了回去。难道她本来就想接受我的邀请,只是刚才碍于老大的原因?差不多,可没必要被我知道就害羞成这样吧? “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说完,我向教室走去。上课铃都响了,安芮才走进教室,从进门那一刻起,就一直坏坏的的瞅着我,完全不是刚才脸红的样子。同桌轻轻的碰了碰我问: “天笑,你下课做什么坏事啦?” “打手枪去了,跟你有关系吗?”颜燕燕身子向后微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 “以前不见你这么强,打完手枪还这么精神。” “我嗑药了,你管的着吗?”颜燕燕向我吐了吐舌头,我发现,对待这种女生,就得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有本事你放学后就牵着我的手进冷饮店。”安芮的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似乎就是说给我听的。没必要这么主动吧!看来还是课堂上的她比较真实。女生都这么善于伪装吗?可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吧!她到底伪装给谁看的? 放学后,我将书包撇给老三,一天的课,给我上的一脑袋糨糊,这使我不得不佩服老二的毅力。神情恍惚的来到学校门口,我怎么觉得那个丫头在耍我呢?管她呢,都出来了等等看吧,就当透透气了。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正当我决定要回去时,安芮一脸绯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依旧是那副无比害羞的表情。 “真够能装的。”在她为我这句话,正要表现韩剧女主角的表情时,我一把拉起她的手,向不远处的冷饮店走去。 “同学…请…请别这样。”言语中透漏着十足的不好意思。我没有理会她,一边走一边说: “不是你要我这样的吗?现在就不用装了吧!”我舌头还没捋直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位同学,请把你的手拿开。”我最讨厌这种老套的英雄救美,还有这种令人恶心的开场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是哪位?”他把语气放的稍微平和了点。 “我可以也问你这句话吗?”我痞痞的说。 “东赫,你怎么才来啊?”身后的安芮突然冒出一句,我吓的收回了握她的手。然后她微微的向我点了下头,说了句对不起,走向那个叫东赫的,两人甜蜜的向远处走去,那个叫东赫的还不时的损我几句。正常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小子让人给耍了。望着安芮那羞涩的眼神,我却读出了无限的挑衅,与卑鄙的胜利喜悦。 从来没被女生耍的这么彻底过,周遭嘲笑的目光,把我的脸刺的火辣辣的。灰溜溜的回到寝室后,发现老大一反常态的在换衣柜前整理自己的仪容。老大好象用“伟哥”洗了头,头上的几棵毛一个个精神饱满,焕发着勃勃向上的生气。 “相亲去啊老大?”我嘲讽似的问道。老大却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边整理头上几棵不听话的头发边说: “你算说对了,就是相亲去,怎么,羡慕啦?”我苦笑了下,转向老二说: “二哥,作业借我抄抄。” “在老三那呢。”老二头也没抬的说,我又转向正在奋笔急书的老三。 “三哥,什么时候能抄完啊?”老三甩了甩因抄字过快而麻木的手说: “从理论上讲,在有三十分钟我就抄完了。”老三刚说完,一旁的老大接道: “但老三的理论和实际是存有一定偏差的。”我一脸疑惑的望着老三。 “嘿嘿!大约五分钟后我要去一趟厕所,这几天便秘…”老三向我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听说你嗓子也不太好?”老三很体贴的骂向老大。老大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又摆弄了几下头发后,走出了寝室。 “今天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老三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的发蜡让老大用光了。”说完,老二看了看我。 “啊!…” 晚上十点整,寝室楼大门刚刚关上,老大悄悄地溜了回来,轻轻的打灯后,发现寝室六只眼睛都在盯着他。 “这么巧大家一起失眠?”老大白痴的问道。 “老实交代,去哪了?我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说话时,我鬼鬼地盯着老大。 “老大,你就招了吧!我也好睡觉,不然他们硬拖着我等你。”说着,老二打了个哈欠。 “你看看你们,有什么事好商量吗,拖着老二干吗…” “说!”刚想坐下的老大,被我和老三异口同声的叫喊给吓的又站了起来。老大一脸哭像的望着我说: “老四,以前没见你这么八卦啊!在说了,我和安芮出去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 “胡说!安芮根本就没跟你一起出去,说!你去干什么勾当了,这么晚才回来?”说着,老三把手里老大的作业向敞开的窗户做了个抛出的手势。 “田地良心啊!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发誓,用我马上就要拥有的党性做担保,我真的和安芮在一起。”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老三把身体向窗边靠了靠。 “别仍!我…我手机里有证据。”老大泄气的说道。我慢慢接过老大的手机。老大无力的说: “这是我在桌子下面偷拍的一段视频,上面有时间,应该还能看清她的脸。”我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不是视频女主角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而是那个女孩分明就是在学校门口跟那个叫东赫一起走了的安芮,而且时间显示是八点半,还有就是,我记得她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裤子啊!这怎么又换成a字裙了呢?老大应该没那个大脑设计这么深来骗我,可安芮怎么可能同时跟两个男生约会呢? “老大,你在哪见到的安芮?”我语气变的有些认真。老大好象听出我语气在看过视频后的改变,轻声问道: “在女生楼下面啊!怎么了?不会是她报警了吧?兄弟们,我就拍了这一段,能判几年啊?” “死缓。”老三逗完他接着说: “老四,你手机屏幕大,借我用用。”我把手机递给老三,望着一脸无辜的老大说道: “你的偷拍技术真差。” 第二天一大早,我也反了反常态的来到了教室。却发现,同桌颜燕燕已经开始在那准备化装了,见我来了,故做惊讶的说: “昨晚休息的不错啊!来的这么早,想我啦?”第一次看见没化装的她,觉得她不化装其实挺漂亮的。我慢慢向她的方向移动过去,她却索性将嘴巴探了过来。我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说: “你误会了,我是想说,你不化装的话,看起来才有点像个人类。”语音刚落,我分明的看见她眼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很淡。 “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她在我大腿内侧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疼的大叫了一声。 “注意点影响,一大早就打情骂俏的。”一个谈不上陌生或熟悉的声音,划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寻着声音望去,安芮一脸坏笑的走进了教室。 “你还干来啊!”说话时我恶狠狠的盯者她。 “呦!瞧你说的,自己的班级,我为什么不敢来啊?” “你不是没男朋友吗?” “对啊!” “那个东赫又是谁?”我提起这个名字,便一肚子的气。 “晓欣的男朋友啊!怎么了?”她一脸茫然像。 “晓欣又是谁?”我被她整的也有些茫然了。 “连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约人家。” “你说什么?” 第三章 “她说你不认识人家怎么就敢约啊!”颜燕燕一股风凉话的语气说道。本来想白她一眼,想想还是算了吧,问话要紧。 “你说我约的人叫晓欣?开什么玩笑,我约的不是你吗?”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被她搞糊涂了。安芮把书包放了下来,嘴巴贴在我的耳边说: “昨晚的手机视频你又不是没看,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你…”顿时我的饿脸红到了脖子根,颜燕燕故做扭捏的说; “唉呦!从来没见过我们家天笑脸这么红啊!你跟他说什么啦?摸我大腿也没见他这么不好意思啊!”说着,把脸转向了一脸坏笑的安芮。 “表错情啦!”安芮望着颜燕燕,向我奴了奴嘴。我望着眼前的安芮,自言自语道: “真是太像了,双胞胎都这么像吗?” “你又错了,我们不是双胞胎。”说着,安芮向我得意的摇了摇头。 “不可思议,简直像一个人。”同桌的颜燕燕也不由的赞叹起来。 “大姐,你见过那个晓欣吗?瞎表什么态。”我回头损了颜燕燕一句,却发现她的视线一直盯在教室门口的方向,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看见et啦?有必要那么吃惊…”后面的字我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看见班级门口站着一位跟安芮一模一样的女孩,只是脸颊带着绯红的羞涩。我张着大嘴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足够我呆滞一阵的了。 “喂!人家是来找你的,你这样很没礼貌知道吗!”身后的安芮见我半天没反应,用笔捅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踮踮的走了过去。当走近她时,一种熟悉的气息使我一下子便确定了,当天在冷饮店见到的就是她。 “昨天真是对不起!”我们俩竟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搞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又不好意思的低起了头,反复揉搓着自己的校服衣角,嘴唇咬的红红的。可能是她也想不出该怎么接上我们这共同的开场白,本来想继续看看她拿脸红的样子,可怕继续下去她有咬破嘴唇的危险,便制止她道: “不用把嘴巴咬的那么红,你已经很漂亮了,还有,衣服不能只用‘干洗’,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发挥了一下我的强项,简单的一句话,把她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还有些不自然,但已经不那么拘谨了。她把揉搓衣服的手背到了身后,轻轻抿了抿嘴唇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洗衣服。”她说完,我很给面子的笑了笑。 “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跟你道歉的,昨天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白天没跟你解释清楚。”本来怪我的事,叫她这么一说,我到有些心安理得了。 “其实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今天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去喝奶茶,就当道歉了。”话音刚落,我看见她背到身后的手,又想伸出来搓衣服,我便猛拍脑门,故做醒悟状: “啊!忘了,你有男朋友,不能跟我单独出去的。”她听后,忙把手伸出来,边摆手边摇头说: “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今天晚上我有事,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吧!”连拒绝人都这么委婉,这样的女生何愁没人喜欢。大家又沉默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 “你和安芮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长的太像了!”听完我的问题,她微微的笑了笑,说: “真的没什么关系,我们俩来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家庭,不过巧的是,我们俩却一起转来了这所学校,而且我们俩也都姓‘安’。” “安晓欣,我记住了。”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她先是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冲我甜甜一笑说道: “吴天笑,我也记住了。”她这一说我到真有点意外了。 “我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嘴上说着,但心理还是很高兴的。 “我可能对抓着我的手硬要你跟他会的异性不好奇吗?”她这弦外有音的反问式回答,似乎让我也有了脸红的倾向。这时,寝室老大和老三俩你推我攘的来到了教室门口,都以为我和安芮在那了,老大满眼怒火的看了我一眼,拖着准备要和我打招呼的老三走进了教室。 “啊!”随后教室传来惊人的喊叫声,老大和老三又一起冲了出来,看见我和晓欣在那,老大掐了一下老三。 “干吗啊你?”老三疼的打掉了老大的手。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晓欣说: “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得掐自己啊,掐我干什么。”老三埋怨道。老大这才转向老三说: “我傻啊!掐自己不疼啊!” “呵呵…”老大和老三的对话,引得晓欣一阵发笑。 “笑的这么温柔可爱,你不是安芮吧?”老大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你们好,我叫安晓欣,我跟安芮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像。”第一次见晓欣说话没有脸红。老大刚想伸手,老三抢先一步握了饿上去。 “太像了,跟克隆似的,好了天笑,你们聊吧,我们上自习了。”说着老三拉着老大就往教室走。屋内传来老大挠墙的声音。 “呵呵!”晓欣又可爱的笑了两声。 “哼!有那么可笑吗?”我也忍不住哼笑了出来。 “好了,不打扰你自习了,我走了,再见。”说着,她转身要走。这时老二低着头走了过来,我知道老二走路从来不看,喊道: “小心!”本来晓欣转过去能看见老二,却莫名其妙的又转了回来。 “还有什么…啊!”话还没说完,便和老二惨惨的撞到了一起。 “王东?”晓欣转过身指着老二说道。 “安晓欣?”老二也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们认识?”我试探性的问道,问完之后才意识到问题是多么的白痴,人家不认识怎么知道对方名字的,还叫的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味道。我呆呆的望着他们,希望从他们的寒暄中听出什么。 “你…还好吧?”晓欣的语气由羞涩,变的有些胆小,甚至感觉到她在害怕什么。 “我很好,谢谢!”老二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友好,难道是我的幻觉? “那…你…你…你哥呢?”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小到我几乎听不到。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故事,我把目光转向老二,却看见老二那一直呆滞迷离的眼神,透过厚重的镜片,竟传出一丝令人畏惧的寒意。 “这不关你的事。”说完老二头也没回的走进了教室。我一脸疑惑的望向晓欣,却发现她的眼眶,早已湿的不成样子了,本想问的事,却怎么也不忍开口了。我小心的递过纸巾,她并没有接,转身跑动哽咽的身躯,飘出了我的视线… 整整一天,老二始终没有打起精神,就连回答老师问题也都是心不在焉的,搞的我也莫名的意志消沉。颜燕燕看出了我的不正常,把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 “怎么了天笑,知道意中人心里有人了,心情是不是特不爽?” “难道意中人心里有人了,心情就要不爽吗?” “那是当然了!” “那你就不是真的喜欢我,不然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心情不爽过。” “切!”颜燕燕对我的话有些不屑。 “吴天笑同学,把这段文字读一下。”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把手伸向了后面,老大熟练的把画有横线的书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写了几个极丑汉字的备课本‘兄弟!哥哥我以后也没时间听课了,自己想办法吧!’我微微侧过头去,发现老大正满脸兴奋的和安芮传着纸条。 “重色轻友!”我低声骂道。 “男人都一个德行。”颜燕燕说完她的口头禅后,把一本书递给了我,指了指上面的一段文字。这丫头有几个脑子?晚上放学后,我回到了寝室,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老大和老三也说是,我们便坐下一起想。 “我知道了!”伴随自己的话,老三打了个响指。 “什么?”我和老大难得的默契问道。 “泡面汤!”老三一脸认真的说。 “去死吧你,就想着吃。”老大刚骂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老二不见了。” “对对,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学习。”老三也应承道。联想到早晨老二异样的目光,和他这一天萎靡不振的表现,我觉得老二肯定去哪儿发泄了。 “我去找找他。”说完,我走出了寝室。半个小时后,我在寝室楼的天台上找到了正在喝闷酒的老二。在他身边,我慢慢坐了下去,他却好象没看见我一样,仍一口一口喝着酒,不会喝酒的他,痛苦的表情仿佛喝的是老大的洗脚水,当然,老大的洗脚水也不是能常见的,因为老大不经常洗脚。我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点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兄弟之间少了些沟通吗?”我盯着天台上仍的到处都是的空酒瓶说。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沟通。”说完,他又失神的咽了一口酒。 “没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 “我们还是双胞胎。” “能告诉我你们兄弟和晓欣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了不该发生的。” “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没人帮的了我,包括我自己。”言罢,老二把罐中剩下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站了起来,拿着空空的一拉罐,歪歪扭扭的走了回去。许久,我打开他剩下的一罐啤酒,一股脑的喝了下去,真跟洗脚水似的。回到寝室,老大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和安芮出去了,老三正在努力的抄着作业。老二强撑着身体看着书,我也不想在去问他什么了,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或许老二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秘密吧!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发现老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大概是昨晚喝的太多了。吃过早饭后,我给他打了两个馒头,回寝后发现他还没醒,怕他迟到,轻轻的推了推他。没反应。 “二哥!”不动。我轻轻的板过他的身体,发现他满头大汗,紧闭着双眼,面孔痛苦的近乎有些狰狞。 “二哥!你这么了?老师!王东晕过去了!”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失声喊了起来。 … 老师没有让我们跟去医院,可这只会让我们的担心升级。放学后,我和老大老三准备一起去医院看看老二,刚走出寝室楼,却发现了站在楼下的安晓欣。当然,我也是从服装和表情认出来的。老大这厮约会可能只顾偷拍了,竟然没有认出来,还恬不知耻的说: “安芮,今天真的不行,你就那么想和我待在一块儿吗?明天吧!乖!”说完还不忘拍拍晓欣的肩膀。 “老大,拜托你看仔细点好不好,这哪是安芮啊!”说着,老三拦住了老大还想继续‘探索’的手。 “在等我们吗?”我问道。她轻咬着嘴唇,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事吗? “我想跟你们去看王东。”她说话的语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待续… 第四章 “有事吗? “我想跟你们去看王东。”她说话的语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好吧!”说完,给了她一个近乎是苦涩的微笑。 “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去的路上我先打破了沉静。 “肯定是晓欣曾经把老二给踹了…”老大还没说完,便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真搞不懂他,开玩笑也不分分场合。见晓欣半天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说: “不想说就算了吧!” “对不起!” “你能不能不说对不起?”面对我莫名其妙的发火,老大和老三也有些吃惊,晓欣更是呆呆的望着我。对视了许久… “对不起!”这次是我说的。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心情这么乱,乱的有有些糟。 “没…没关系。” 到医院,我们找到了老二的病房,晓欣却突然不敢进去了,我也没心情劝她,随她去吧。走进病房,发现屋子里有三个病人,只有老二打着氧气。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是老二的妈妈。 “阿姨您好,您是王东的母亲吧?我们是他的同学,来看看他怎么样了。”说着,把手中带来的橙子放到了床头柜上。阿姨微微的点了点头,擦了擦早已红肿的双眼,招呼我们坐下。 “阿姨,王东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老大不知好歹的问了起来。不出我所料,王东的母亲听后,摇了摇头,又哭了起来,老三狠狠的捅了老大一拳。我见状,急忙安慰道: “阿姨!你不用担心,王东他会没事的。”说完我都觉得自己蛮虚伪的,你又不知道人家儿子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知道他肯定能好,可安慰人又有什么更好的谎言呢?王东的母亲哭了一会儿后,深深的探了口气,近乎绝望的说道: “没用的,小东停不过这次了。” “别这么说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也忍不住问了起来。王东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暗淡的说: “王东的爸爸,早在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死因是尿毒症,这种病是可以遗传的,而且遗传的机率相当大,当时医生劝我打掉孩子,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可我不想就这么让我丈夫唯一的骨血断送掉,我便没有去做。怀胎十月,我竟生下了双胞胎,两个男孩,王东的哥哥,在十五岁的时候,查出和他父亲得了同样的病,需要做肾移植,仅有的一个肾源,却被跟王东他哥哥一个病房的女孩抢了去,原因只是因为她家有钱。王东的哥哥,也因此没有做成手术,一直靠透析维持着生命。现在王东也被查出…”说到这,王东的妈妈在也控制不住了,轻轻的趴在早已昏迷多时的王东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什么?二哥得的是…”老三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宁肯相信是自己听差了。我们也都一样,望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老二,我第一次觉得生命是那么的渺小,总是给人以无限的遐想,遐想它的开始,也遐想她的结束。目光落到了王东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我信手拿了过来。 “肾源匹配的通知?”我兴奋的说道。老大和老三也吃惊的瞪着双眼。 “阿姨,这上面说,王东已经有能与他相匹配的肾源了,你怎么说他…”我不解的望着王东的母亲。她继续哽咽着,说道: “维持他哥哥的病,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单是外债就够我们家还一辈子了,还哪有钱给他做手术啊!都是我造的孽啊!”说完,在那不住的摇头。 “需要多少钱啊?”老三轻声问道。 “手术费就得三十万,算上后期治疗,少说也得四五十万!”我看着手上的另一张手术通知单说。大家听后,都沉默不语了。 “治疗的费用我出了。”说话的,正是推门而进的安晓欣,红红的眼眶,挂着几滴未来得及划落的泪。 “是你?”王东的妈妈从椅子上楞楞的站了起来。 “是我,阿姨!”说话时,又是那种无比自责的表情。 “对不起!”晓欣给王东的妈妈深深的鞠了个躬,顺势而下的秀发,挡住了早已泪水肆意的脸庞。 “姑娘,我早已经不怪你了,其实我已经想通了。”王东的母亲坐下来接着说;“如果那时侯接受治疗的是我的儿子,你现在也会在承受透析的痛苦,这都是命啊!谢谢你的好意,可你的父母会同意你拿那么多钱给一个陌生人吗?”晓欣听后,也理智的低下了刚刚抬起的头。临走时,我把这几个月攒下来的两千多元零花钱,偷偷放到了老二的床铺上,老大也想放点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不到二十块钱。走出医院后对我说: “老四,我今天没带钱,你那两千块里算我一份。” “算你多少?”我边拦出租车边问。 “还多少算多少。”老大嬉皮笑脸的说。 “那估计你是一分钱算不了了。”老三冲老大摆了个无奈的手势。 “瘪三,像你留了多少钱似的。”老大嘟囔了一句。这时我打开了刚刚停下的出租车门,让晓欣先坐了进去,回手拍了一脸不爽的老大一巴掌,两个人便都挤上了车。车行驶了不远,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旁边的老三:“三哥,你兜里有钱吗,我钱都留老二那了。”老三脸红红的说: “我出门一般不带钱。” “这不坏了吗?”我故意这么说了一句,窗边的老大装做没听见。一旁的晓欣拉了拉我的衣袖说: “你们真的没钱啦?”我无限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真坏了,我刚刚也把钱留下了。”晓欣一脸焦急的说。就在司机师傅想偷偷报警的时候,老大拍了下司机的肩膀说: “师傅,麻烦你在十七块五的地方停车。” “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司机被他搞的一楞。 “我们兜里只有十七块五,您要不嫌麻烦,就把车开到二十七块五,我们再给您洗次车。”我给司机解释道。最后司机师傅还是很讲究的,把车开到十七块九的时候停了下来,老大交完钱后一个劲的说谢谢。车开走后,老大还在不停的说司机师傅怎么怎么好,老三实在听不下去了,骂道: “你是不是傻啊?起步费八块,每公里一块一,你算出个十七块五来我看看。”老大寻思了一会,甩出了句: “还是讲究,不然怎么不在十六块八的时候停。” 走后学校后,我把晓欣送回了寝室。劝她不要太自责了,王东的母亲已经原谅她了,另外告诉她,有时间我一定会请她去喝奶茶的,她欣然答应了。回到寝室后,我们三个人望着老二空空的床铺,沉默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老大说饿了,我们才将思绪拽了回来。临去买东西前还在伤心的说老二怎么会得这种病,太可惜了。老大也说是,还没结婚呢,整不好还要绝后。我觉得和老大谈论这种问题简直是太没有必要了,便放弃了说话。 时间过的很快,就在我还一次也没成功约出安晓欣的时候,突然从安芮那得到消息:晓欣跟那个叫东赫的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东赫那小子脚踩很多条船。 “长的高高帅帅的就很了不起啊?”我义愤填膺道。 “事实上长的高高帅帅的确实很了不起。”颜燕燕接茬道,说完还不忘加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我眼光这么差啊!”听完后,差点把食堂的‘草包子’砸到她脸上,想想还是算了吧,这包子能轻易的砸碎玻璃,和砖头都有一拼,万一给她砸出个好歹来,把我胳膊腿当猪下水卖了都赔不起。晚上放学,在晓欣班的门口,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也不见她出来,我便没做什么思想斗争的走了进去,只有一堆女孩聚在一张桌子前。 “晓欣!别哭了,为那种男生不值得。” “对呀!好男生不有的是吗!” “对了晓欣,听说前些天临班有个小子追你来着?” “他呀!我听说过他,别人对他的评论是‘浑身上下都是吸引人的缺点’,不过,好象也很花心哦!” “打扰一下几位同学。”我在她们身后轻声说了句,几个人被我突然的到来吓了一跳,我微微上扬了下嘴角,接着说“你们刚才说的人,除了花心之外,其余跟我都很像啊!” “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我们班的?”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冲着我问。旁边那个说我花心的女孩推了她下说: “就是他,追晓欣的那个。”几个女孩听候,都安静了下来,互相瞅了瞅,不约而同的向门外走去。 “我们走啦!好好照顾她。”说完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冲我伸了伸拳头。等她们走后,晓欣抬起了扶在桌子上的头。 “你来干吗?”说话时的目光始终没有看着我。 “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干吗?” “想约你去喝奶茶。” “我想喝酒。” “…” “不敢去了?”我这才看清她让人心碎的脸庞。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好吧!这时的酒比奶茶好喝。” 去酒吧前,我叫上了老三和颜燕燕,因为我觉得第一次就和她单独出去喝酒,不太好,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酒后说不定就干出什么来了。本来想叫老大和安芮来着,可一想,老大这家伙比我还控制不住自己,万一我浑了蛋,他也只能充当帮凶的角色。老三他除了水之外,好象只喝泡面汤,还是叫他比较放心。 他们坐下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和晓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啤酒。七八杯下肚后,我便有了感觉,四周物体有些飘飘然了。可晓欣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自顾自的喝着酒。我抓住了她又要倒酒的手,她顿了一下,没有放下酒杯,但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一分、两分…‘哇’的一声抱着我的手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划落在她举起的酒杯里。我望了望身边一言未发的颜燕燕,她却向我使了个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另一只手放到了晓欣的头上。 “别哭了,他除了伤害什么都没给你。”我话刚说完,晓欣突然把头抬了起来,用她那憔悴至极的声音问我: “那你能给我什么?”她确实喝的有些多了,不然含蓄的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我将放到她头上的手,放到了握酒杯的手上。 “你听清楚!除了伤害,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坚定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待续… 第五章 又是许久的对视,之后,晓欣盯着手里的酒杯,不住的摇头。我慢慢夺下她刚刚滴进过眼泪的啤酒杯,一饮而进,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狂饮而下,又一杯…直至晓欣突然握住了我拿酒杯的手满眼通红的望着我。老三见我们又回到了静止状态,望了望身边的颜燕燕,颜燕燕冲他送了耸肩,无奈,老三自己咬了咬牙说: “老四,还…还是别喝了,这里啤酒十块钱一瓶呢。”说完还不忘心疼的望了望桌子上的空酒瓶子。 “噗!”颜燕燕和我被他逗的有些不自禁了,但晓欣没有笑,眼神明显迷离了很多。应该是酒劲上来了,第一次喝酒,就喝了这么多,不醉才怪呢。果然没过几分钟,晓欣安静的倒在了桌子上。结完帐之后,我扶起晕晕忽忽的晓欣刚要走,颜燕燕却拦住了我。 “喂!你干吗拦着我啊?”我说话也有些打颤了。 “你可真是喝多了,都这么晚了学校早关门了,我和张福明可以翻墙进去,你和安晓欣怎么进去啊?”说话时,颜燕燕还不忘习惯性的在我头上点一下。也是啊!刚刚喝了那么多,等回到了学校,酒劲一上来,哪还翻的过墙啊!更别说现在已经不行了的晓欣。 “那他们怎么办啊?”老三无助的望着颜燕燕,希望能从她那得到什么答案。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回去,天笑和晓欣找个地方住一宿。”说完,颜燕燕坏坏的瞟了我一眼。不过她瞟归她瞟,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和老三扶着一直喊着要喝酒的晓欣,跟着颜燕燕来到了家旅馆,开房间时,发现老板用了和颜燕燕一样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满脑袋龌龊的思想。当颜燕燕把钥匙交给我时,我惊奇的发现只有一把。 “喂!你搞什么?没看见这是两个人吗?”我问。 “钱刚刚交酒钱时都借给你了,就这还是老板给面子半价让你住一晚,你说搞什么?” 颜燕燕一脸气愤的说。我微微的叹了口气。 “三哥?你带钱了吗?” “张福明!”老三刚想说什么,颜燕燕恶狠狠的叫了遍他的名字。老三犹豫了一下,冲我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就算颜燕燕不威胁他,他也不会有的。 “那就这样吧,帮我把人扶进去。”我泄气的说道。十几分钟后,颜燕燕把晓欣铺盖好后,我才走了进去。 “给,钥匙,穷装什么正人君子。”说着,颜燕燕把钥匙向我撇了过来,边向外走边接着说: “好好享受吧小色狼。” “哎!你去哪?” “张福明还在外面等着我回学校呢,不然留下来跟你玩3p啊!你行吗?”真想不到,这话出自一个女生之口。 “悠着点,我三哥可是个老实人。”我笑着说道。 待他们走后,我轻轻的坐到晓欣躺的床边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感觉她与安芮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不知不觉,觉得她在冲我甜甜的微笑,笑的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令人如醉如痴,望着她透过单薄的毛巾被显露出来的凸凹有稚的身材,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反映了,我知道,酒劲上来了。不行,不能这么干,我冲进洗手间,用凉水在头上猛冲了几分钟,感觉有些清醒了,便又回到了床边。可没过多久,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又袭进了大脑,我甚至隐约听的到晓欣在梦中对我轻声的呼唤,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咽了口吐沫,慢慢向床上的晓欣伏去。因酒醉而微红的脸庞、吐气如兰的樱唇、麻人心脾的体香…正当我要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晓欣喝酒时,那因伤心而令人形神俱裂的神情,猛的冲进我的大脑。感情的伤害已经够她受的了,我再这么做,那真是禽兽不如了。想到这,我‘腾’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把手中房间的钥匙,放到了晓欣的枕头边上,轻轻的退出了房间,把房门反锁上了。在门口蹲了不知多久,感觉太困了,一点一点睡着了… “啊!”我惨叫了一声,身体向后仰去,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再仔细看看,发现还有双水汪汪的眼睛在俯视着我。 “晓欣你醒啦!”我从地上翻爬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说着,她习惯性的咬了咬嘴唇。 “哦,没事,我也没想到你能醒这么早。”我尴尬的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啊?” “昨晚你喝多了,学校又回不去,怕你自己在这出什么事,我就留了下来。” “哦。”她低头想了想又问:“那你昨晚在哪睡的?” “啊!我…我在隔壁房间睡的。”话刚说完,隔壁房间门开了,走出来两位年轻的女孩。晓欣一双眼睛铜铃般的瞪着我。 “不是这间。”我慌忙解释道,她刚想问什么,我赶忙夺过她手里的钥匙,拉着她向楼下走去,退完房后,我和晓欣向学校走去。 “就一把钥匙吗?”路上晓欣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了!”话刚说出口,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马上闭上了嘴,随后大家沉默了好久。 “谢谢你!”面对她突然的感谢,我有些不知所措,扭过头望着她,却发现她脸颊又变的红红的,下巴又顶到了胸口。 “小心!”“什么?啊!”我刚说完小心,晓欣便抬起头迎面撞上了一根电线杆。 “呵!你怎么啦?走路老低着头干吗?我告诉过你要小心了。”我望着她微起的额头,哭笑不得的说道。想伸手去帮她揉揉,又觉得没理由,望着她嘟起小嘴揉头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突然之间想牵着她的手走路。 “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不加任何修饰的问道。又是铜玲般的双眼瞪着我,她也毫不演示自己的吃惊。 “这有什么让你想不到的吗?“ “没…没有。” “那还需要考虑一下吗?” “我…不是…只是…”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打断了她无休止的修饰。 “我…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她说话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明白,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前任男友” “不是的!”她突然提高分贝,紧张的说道“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其实最让我上心的事…” “是王东吧?”我打断了她的话。她听后,先是微微楞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也一样。”我继续向学校走去,说道:“这也是我这几天一直担心的,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 沉默… 进到教室,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见我走了进来,推了推厚重的眼镜: “这位同学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出去上厕所了,您不记得了吗老师?”同桌颜燕燕满脸认真的说道。老师听后,满脸疑惑的望着我,我向老师肯定的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之后,颜燕燕把喷了不知几瓶香水的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 “昨晚过的不错吧?” “还不都是你害…”话还没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呦,完事之后忘盖被了吧?要不怎么感冒了?”同桌一脸关心的问道。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见我有些生气了,颜燕燕吐了吐舌头,安心听课了。 书还没拿出来呢,后面的安芮又捅了下我,把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大姐,你给错人了吧,老大在你旁边了。”我拿着纸条问道。 “是给你大的啊!”说着,安芮把我将要转过去的头用手推了回来。我将纸条打开‘你昨天晚上真的做了吗?’靠!这人都怎么了?我猛的扭过头,怒视着颜燕燕,她却满不在乎的照着镜子,看都没看我的说: “别看了,快回答人家问题吧!”我信手将纸条扔进了桌膛里,不在理她们。下课后,我抓起扔进桌膛的纸条,向身后的安芮甩了甩说: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旁边的老大凑过来说: “我相信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靠!没的解释了。”说完,我把纸条扔进了废纸篓里。 下午放学后,感觉自己身体实在受不了了,头痛的厉害,便放弃了去找晓欣的想法,吭吭跄跄的向寝室方向走去,快到寝室楼时,感觉撞到了什么,抬头看见是个人,道歉之后继续向寝室楼走去,那人却从后面拽住了我。 “你还有事吗老兄?”我回头无力的问道。 “你就是吴天笑?”他略带嘲讽的问。 “目前来讲我没有换名字的打算。”说着,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头。 “我叫东赫,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说完,还不忘,捋了捋不太飘逸的秀发。 “东赫?是韩剧里面的吗?”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我是安晓欣的男朋友。” “哦?第几任男朋友?是你自封的,还是公认的?”我也学晓欣,抿了饿抿嘴唇,接着说: “你好,我也是安晓欣的男朋友,不过我是卫冕的。”望着他发青的脸,觉得他病的比我还重。 “你给我听清楚姓吴的,我不是来跟你耍贫的,安晓欣是我的女朋友,你小子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说完还哼笑了两声。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晓欣没有什么传染病,即使有他也不会这么好心提醒我离她远一点,所以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叫东赫的小厮,还不打算放弃晓欣。 “对不起!”说完,我向东赫微微鞠了一躬。正当东赫以为自己威力多大时,从人群中突然冲出五六个男学生,七手八脚的问候着他的身体。 “别打了,我错了!”东赫边抱头边喊着。 “蛮专业的吗!”老大凑向我的身边。 “什么?”我问。 “挨打!”说完老大指着东赫骂道:“姥姥的,道歉有用,要他妈学生处干什么?没两下子别学别人装流氓。”我的头还是很痛,很是不明白,他来到我们班寝室楼下,为什么还敢冲我大喊大叫的,瞟了他一眼。 “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说完,打了个喷嚏,进了寝室楼。没躺多久,寝室门被人一把推开了,我刚想张口骂娘,发现进来的是略带怒气的晓欣。还没等我打出招呼,她却冲我喊了起来: “吴天笑,你到底想干什么?东赫招你惹你了,你打他干吗?”本来想解释给她听的,可一听她说话完全是为东赫找理的意思,顿时一股积压多时的火气直冲天灵盖骨。“我瞅他不爽,就打他了怎么着?你不是跟他都分手了吗?管那么多干吗!”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接受东赫,也同样不会接受你的吴天笑!”说完,冲出了寝室。 “爱接受不接受!”我冲空空的门口喊道。 待续… 第六章 “没事吧老四?”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老三一直在寝室里。 “我没事三哥。”说的有些违心。 “老四,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样谈,可我觉得你应该追出去,男生应该有点度量。” “或许是吧!可我现在不想跟她解释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三哥。” “铃…”这时寝室的电话响了,我整理了下心情,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哦是阿姨啊!你好,王东现在怎么样了?…是吗?那就好。…哎呀阿姨,那都是我们攒的零花钱,不用还的啊!…什么?真的吗阿姨?还不知道是谁啊?…那好阿姨,我马上就过去,再见阿姨!”说完,我兴奋的挂上了电话。老三也看出了我心情的转变,问道: “怎么了老四?是不是老二那边有什么喜事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我在屋里来回的渡步。 “那你快说啊!什么好事?”老三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稍稍冷静了一下,双手搭在老三的肩上说: “三哥,二哥他有救了,有人给二哥的校园储蓄卡里汇了整整一百万。” “多少?”老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我一遍。 “一百万,整整一百万人民币啊三哥,这下二哥有救了!”言罢,和老三兴奋的抱在了一起。 几分钟后,穿戴好衣服的我和老三,出现在学校门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发现有个人从对面车门跟我同时坐了进去。 “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和她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我吃惊的转过头: “安晓欣?”我叫道。她也同样吃惊的望着我,对视了一会儿,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臂,冷冷的说: “我真的有急事,麻烦你下去。” “你真是搞笑啊同学,你有急事我就没有吗?” “你到底下不下?” “不下!”就在我们马上就要将争吵升级的时候,司机师傅说话了: “我说同学,你们不是都是好朋友吗?上次还一起去医院看朋友呢,这是怎么了?” “上次是上次…”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司机。 “啊!…是…是你啊师傅,真是巧了。”看清楚司机长相后,我赶忙客气的打招呼,他就是上次把我们从医院拉到十七块五的那位司机。司机望了望剑拔弩张的我和安晓欣,问道: “你们都到哪啊?我先拉道远的你们看怎么样?” “我到医院”同时说出这句话后,我和安晓欣又是吃惊的对视。 “哈哈,这不就好办了吗!我把你们三哥一起拉到医院不就行了。”说完,司机把门外站着的老三喊了近来,还没等我和晓欣说话,一脚油门串了出去。路上大家沉默了好长时间,整个车上只有司机师傅在那一顿白活,还有老三的一顿‘恩!啊!’ “老二卡里的钱是你给的吧!谢了!”我先打破了沉寂,却没敢转过去望她。 “不用谢,钱不是我给的。” 她平静的说道。 “什么?不是你给的你说什么不用谢!”我气愤的喊道。 “我说不用谢错了吗?那你让我说什么,难道让我说用谢啊?”她也冲我喊了起来。 “哈哈…”车上的司机失声的笑了起来“你们俩可真逗啊!干吗?说相声那?”被他这么一说,搞的我的脸也变的红红的,更不用说一向处世害羞的安晓欣了。 “怎么有都不说话了?快说呀!挺不错的。”司机师傅见我们俩许久没反应,接着说:“其实朋友之间就是那么回事儿,哪能跟电影里似的,什么误会到最后都能真相大白,关键是自己要相信朋友,当然,不值得自己相信的人,也不能交这样的朋友,所以说,万一你跟某个朋友之间有了什么不愉快,不是有误会,就是这个朋友不可交。这是我儿子说的。” “你儿子是干吗的?”老三一脸崇拜的问。 “卖煎饼的。”他刚说完,我和晓欣便都忍不住笑了。 “我开玩笑的啊,我儿子是大学生,现在还在北京读书呢。” “是什么学校啊?”晓欣也被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司机师傅抓了抓头发说: “不是什么有名的学校,好象叫…叫…对了,叫清华。” “什么?”我、晓欣、老三一起瞪着大眼问道。 “对吧!好象就叫清华,学校是不好了点,可你们也不用这么吃惊吧?”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他真的就不知道清华在中国大学排行榜所处的位置。一路上,司机师傅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侃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医院,下车时我和晓欣刚要掏钱给司机,老三却拦住了我们说: “这次我带钱了。”我拍了拍老三的肩膀,然后冲了进去。老二已经转入了特护病房,硕大的一个房间,只放了老二一张病床,屋子里摆满了鲜花和各种补品。王东的妈妈见我们来了,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老二的病有希望了,阿姨的脸上也充满了喜悦之情。 “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给了你们一百万?”坐下之后我先问道。 “是啊!今天早上,护士一大早通知我,说有人给我们调了病房,交了住院费,还让我去查查王东的校园储蓄卡,我去一查,发现里面突然多出了一百万,可却不知道是谁汇的。你瞅房间里的这些个东西,都是那个好心人送的。”说到这,王东的妈妈顿了一下,把头转向晓欣说:“姑娘,这些钱,还有东西,是不是你给的啊?这样的大恩我们母子可受不起啊!” “阿姨,我确实想帮帮王东,可这钱真的不是我给的,况且我们家还没到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那么多钱的程度。” “那会是谁呢?阿姨,你们家还认识什么有钱人吗?”老三问道。 “认识有钱人我大儿子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治愈了。”说完,目光又有了少许的暗淡。我赶忙说道: “哎呀不管是谁啦!反正王东有救了我们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了。相信那个好心人到时候自己会现身的。” “对!一定会的。”说完,老三坚定的望着王东的妈妈,王妈妈也点了点头。 “阿姨,那王东他什么时候动手术啊?”我问。 “下个星期,听说从北京来一名专家,等他给做手术。”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和老三晓欣并排走在一起,却没有说一句话。老三不住的掐着我的胳膊,几次的给我使眼色,可我就是不说话,最后老三实在受不了了,大声说道: “真搞不懂你们俩了,出了医院又不打车,那就是想压马路说说话喽!可现在谁又都不先说,你们到底想要干吗啊?明明之间就是有点误会,大家解释开了不就完了吗?”我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晓欣,看着她语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你没话说吧?巧了,我也一样。”说完,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拉开了车门。“上吧,这次肯定没人跟你抢。"晓欣听后,气的脸通红,没有上车,转身扬长而去。 “老四!” “你别管了三哥。”老三叹了口气,钻进了车里。 回到寝室,又忍不住担心晓欣出什么事,遍给颜燕燕打了个电话。 “喂!老对儿,安晓欣回来了吗?” “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么晚给我大电话问安晓欣的事,不怕我吃醋啊?” “正经点,她到底回没回来?” “我帮你看看…床上没人,估计是没回来。” “哦!”然后我失神的挂上了电话。坐立不安的待了几分钟后,抓起衣服冲出了寝室。还没走出男生宿舍楼群呢,就看见一男一女靠在树上不知在说些什么。我顺便捎了一眼,发现男的身影有些熟悉,是…是那个东赫,那她身边的女孩呢?啊!当我看青那个女孩的脸时,瞬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我这么的担心她,她却和自己的前男友待在一起,难道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没有自尊吗?女孩的心思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我缓缓的退了回去,刚回寝室,颜燕燕给我打来了电话。 “哎!天笑,你的小心上人回来了。”我拿着话筒,向窗外晓欣和那个东赫站的位置望去,已经没有人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失落的说道。 “切!什么时候你也能关心一下我?好了,睡吧!晚安!” “晚安!”可我怎么睡的着啊? 呆呆的看了顶棚一个晚上,早晨才有点困,悻悻的洗了洗脸,无精打采的和老大他们走去了教室。 “早啊!天笑!”颜燕燕,跟我打了一个老套的招呼,外加一个老套的飞吻,我没有向以前一样老套的摔到地上,而是用手接过,轻轻地拍到了老大的脸上。 “啊!”老大装做幸福的昏死过去了。 “太阳真是打北面出来了,你也能这么郁郁寡欢?” 颜燕燕问道。 “你错了!太阳今天根本就没出来,今天阴天。”老大从昏死状态中醒来说道。 “讨厌!“颜燕燕刚想接着骂,发现安芮来了,马上语气一转嗲嗲的对老大说:“哎呀!你可真是坏死了,昨天晚上你怎么可以对我说那些话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啊。”老大正听的一头雾水呢,自己的耳朵突然被人揪了起来。 “啊!轻点安芮,要掉啦!”老大呼喊着,可安芮根本就不听他的,愤愤的说道: “说,你昨天晚上都背着我跟颜燕燕说什么了?” “天地良心啊!我是被冤枉的。” “还嘴硬!” “啊!…” 第二节课下课,颜燕燕又向我这边靠了过来: “我说吴天笑,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作笔记作的这么认真?” “认真作笔记有什么不对吗?” “对别人来讲是正常,可发生在你身上,你觉得正常吗?”说完,双眼无限媚态的望着我。我叹了口气,手上的钢笔,绕着大拇指旋转了起来: “我稍稍有些担心。” “除了你的小心上人,你还会担心什么?” 颜燕燕故做醋意的说。 “大姐,昨天邻班的那个叫东赫的帅哥让咱班同学给打了,你以为学生处是吃白饭的啊?” “算了吧!以前你打架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颜燕燕有些不相信,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相信,只是不愿承认是因为安晓欣的原因。 “昨天晚上看见晓欣和那个叫东赫的小子在一起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对颜燕燕说这些。 “哦!所以你昨天接我电话时就心不在焉的对吧?”难以想象,每个女孩子都这么细心吗? “应该是吧!” “你觉得安晓欣是你现在想象中的那种人吗?”她这么一问,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我眼中的晓欣不应该是这种人啊?可昨天晚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难道…难道不是晓欣?那就是… 待续… 第七章 “安芮,昨天晚上是你和东赫在男生寝室楼下吗?”我转过头问身后的安芮。老大听见这几个字,条件反射似的竖起了还是红舯的耳朵。 “对啊!当然是我了,我和东赫谈的可投机了。”老大听后,顿时怒发冲冠,一拍桌子说道: “什么啊?你昨晚说洗衣服不能跟我出来,怪不得呢,我要帮你洗都不用,原来是挤时间跟那个小白脸约会去了,这还没怎么样呢,就给我带上了绿帽子,这要是结了婚,还不让我给别人养孩子啊!”安芮到是一脸无所谓: “这有什么,就允许你晚上给别的女孩大电话,我就不能和别的男生约约会了!” “谢谢是你和他约会!”我满是喜悦的对安芮说。 “唉我说兄弟,你嫂子都要和别人跑了,你还帮着他们说话?”老大冲我喊道。 “男人要有点度量,学学谢霆锋,那才是纯爷们儿!” 颜燕燕说完,还看了看我。 “看我干吗?我不挺有度量的吗!”说着,我避开了她犀利的眼神。 吃过午饭后,考虑了很长时间,决定还是去找晓欣谈谈吧,毕竟昨天我也有些太过分了。来到他们班门口,拖人给她叫了出来,见人是我,晓欣转身要回教室。 “等一下晓欣!”我轻轻的拉住了她。 “你找我干吗?”她冷冷的对我说。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昨天…昨天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说完诚恳的望着她。对视了许久,她冰冷的目光终于温柔了下来: “昨天听完你拉开出租车门说的那句话时,我甚至想发誓一辈子不理你了。” “千万别发那种毒誓,你肯定会得到诅咒的,因为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理我。” “臭贫!” “行了,你小人不记我大人过,算了吧!大不了晚上你请我喝奶茶。” “喂!你没搞错吧,是你向我道歉,要请也是你请我。” “那就是接受我的邀请喽?”我话刚说完,晓欣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爱的直跺脚。 晚上放学,我把书包递给老大,让他帮我带回去,可老大却说他也有约会,让我找老三带。 “你跟谁约会啊?”我满脑不解的问。 “还能跟谁?当然是安芮了。”老大满脸幸福的说。我听后,狠狠的打了他一拳说: “你还是不是男人,安芮都跟别人约会了你还能接受她?” “我干吗不接受她?你就别骗我啦!安芮都告诉我了,那是你跟她合伙骗我的,目的就想气气我,她昨天根本就没和那个叫东赫的出去约会。” “气气你?”我一脸吃惊的问。 “对啊!”我夺过老大手里的电话,找到安芮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安芮,我是天笑,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和东赫出去?” “行啦!早上配合的不错,有时间好好谢谢你,用不着你打电话提醒我,骗骗他就行了,用不着…”没等她说完,我便挂上了电话,信手把电话给了旁边的一个人,害的老大追了好几里地才要回来。 夜幕笼罩了整个天空,星星各顾各的闪烁着,时不时飘过的乌云,挡住了已似弯弓的皎月。一个人坐在老二曾经独自喝过闷酒的寝室楼天台,效仿似的一罐一灌的喝着,直至后来老三把我背回寝室。 第二天一早,看见老大在不停的搓着衣服。 “干吗啊老大,你不会是真给安芮那丫头洗衣服吧?”我问道。老大却没有说什么,继续搓着,跟年轻妈妈洗宝宝尿布似的认真。 “老四啊!那衣服都是老大的,作晚被你全都给吐脏了。”说着,老三从寝室外面推门近来,手里还拿着两个馒头。 “昨天晚上,你被老三刚背回来,就抓着我不放,一直的问我‘喂什么、喂什么’,我哪知道喂什么啊?刚说完喂猪,你就吐了我一身。”老大一脸怨气的说。我忍不住笑了笑: “大哥,你应该说喂羊。” “那下次我这么说你要还吐我怎么办?” “那就在试试喂牛。”说着,老三把馒头给我和老大一人分了一个。老大说不爱吃学校的馒头了,咯牙,我便都吃了,吃完后问老三: “三哥,你这牛肉馅的包子在哪买的,挺好吃的。” “学校对面的包子铺,怕你昨晚喝那么多酒没胃口,特意买的。”老三刚说完,老大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把包子吐出来。 刚来到教室门口,发现晓欣在那里等着,老大和老三识趣的走了进去。 “天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冷饮店等了你好长时间不见你来,给你打电话还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晓欣焦急的说着。我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真是够贱的!”我说。 “什么?”晓欣满脸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别误会,我说我自己。”说完,我把头转向了一边,因为我看见泪水已经在晓欣的眼眶里打转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究竟怎么你了要你这么耍我。”语音刚落,晓欣忍不住抽啼起来。 “麻烦你别在我们班级门口哭行不行?好象我怎么着你似的。”说完,转身走进了教室,不理身后晓欣那令人心碎的神情。 “你有些过分了。”我坐下之后,颜燕燕认真的对我说。 “是太过分了。”身后的安芮也说道。 “那你们让我对自己喜欢的,却又放不下前男友的女孩说什么?”我略带激动的问她们。他们听后,满脸不解的看着我。 “这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老四。”老大也劝起了我。 “没错,应该有误会。”我顿了顿接着说:“那就应该是我自做多情的误会了晓欣对我的感觉。” 下午自习课刚开始,同学说门口有人找我,我望去,发现是晓欣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同学。 “找我有事吗同学?”我走过去问她。 “你跟我来。”说着,那个女孩向空旷的操场走去。我皱了皱眉头,跟了过去。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人。”这是那个女孩停下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喂!同学,你把话说清楚,我是哪种人了?”我质问道。 “晓欣对你那么好,你干吗那么耍她,亏我们还相信你是个不错的男骇,觉得你会比那个东赫强一点,现在看来,你比他还可恶。” “你说够了没有?我和晓欣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直接或潜在的关系吗美女?”她的话让我稍稍有些气愤。 “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晓欣,她跟你有什么仇吗?” “你见过流氓耍女孩需要理由的吗?我爽啦!你怎样?”我自虐的伪装着自己。 “真是不可救药,晓欣听说你跟东赫为了她打架了,急的团团转,你却对她说了些什么?怕东赫报告学校,学校给你记过,都半夜了,自己跑去找伤害过她的东赫求情,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知道你要约她,晓欣在冷饮店一直等到关门,你又哪去了?就连我来找你,晓欣都是百般阻挠,晓欣真是瞎了眼了。”说完,转身走掉了,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我,傻傻的盯着她渐渐消逝的背影。 我都干了些什么?一直觉得是自己在忘我的付出,可到头来自己付出的竟只有伤害,我还曾信誓旦旦的告诉晓欣,除了伤害我什么都能给你。仅仅是因为我的误解和不信任… 整个下午,自己仿佛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师在讲台上比比划划的,却不知其云云,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向晓欣解释和道歉,想了无数种方式,可和我的所作所为比起来,简直太不成比例了。最后觉得,自己还是在晓欣面前消失一阵吧,免得她见了我伤心。 周末下午,和老大去了趟医院。老二的手术很成功,术后的保养肯定不成问题了,医院给减免了一部分手术费,剩了不少钱,老二的妈妈还准备找找看有没有老二哥哥匹配的肾源。老大抽空跟漂亮女护士聊了聊,问她给老二捐肾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护士说这是不能对外人讲的。老大不依不饶,说这关于老二以后能不能生育,及性能力是否旺盛的问题。护士说生育是没问题,性能力是否旺盛,主要取决老二自己,估计是没问题,因为她给老二检查身体时,老二有反映应了。老大说那也可能是尿憋的,以后多帮忙观察观察,那护士竟答应了,还给老大留了电话,真是不可理解。 没过几天,学校就举行高考前的评定考试了,平常嘻嘻哈哈的傻姑娘傻小子们,一下子都认真了起来,连老大和安芮传的纸条都改成英文的了,苦了老大,每接一条,都要在字典上翻半天。老三嫌天太热,裸上身还是热,裸下身影响不好,就把沾湿了的白毛巾围到了头上,打扮的活像个日本浪人,再贴朵小胡子,出门容易让爱国青年当奸细煮了。老师更是发下了话:谁要是有一课不及格,罚抄写该课教科书。老大听后,把所有的书都摆到了桌子上比厚度,哪本书厚先看哪本。 考试那天就是老二出院的那天,其实他 早就把高中三年的知识学完了,上不上课,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考试结束后,学校破天荒的放了我们两天假,说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放松,回来就要冲刺了。我们到是不管这些,有假放就好,商量再三,大家决定去海边游泳,这是个好注意,我当然会同意了。夏天的海滩,是比基尼的王国,刚到那里,大家都迅速换好了衣服,,老大却迟迟不肯换,我放好衣服后,走过去问: “干吗呢?不会游泳啊?不是吧!旱鸭子?”老大听后,忙说: “当然不是了。” “那为什么不换衣服啊?”我接着问。 “我…我有反应了。” “啊?”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老大才从厕所里疲惫的走了出来,我问老大怎么样了,老大虚脱似的摇了摇头说: “持久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海边,大家刚准备做做运动,老大顿时又来了精神。 “看见什么啦这么个表情。”老三问。我顺着老大的视线望去。 “是医院的那个护士?”我说。 “就是她!”老大兴奋的说。 “长的是不错,只可惜是‘太平公主’”我摇了摇头说。 “还有发展的空间。”老大很在行似的说道。 “你准备过去打招呼吗?”老三问老大。老大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下发型,装做很偶然的走了过去。我和老三没心情理他,继续做着准备运动。没过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那边喊: “有人落水啦!”我和老三赶忙冲了过去,看见水里大概一百米的地方,一个人的脑袋,若隐若现着,旁边没一个人敢靠前的。再仔细看看,觉得脑型有些熟悉。 “是老大!”老三失声喊道。听罢,我扭头看了看老大搭讪的那个护士,正在跟旁边的一个女孩说: “他非说自己游泳厉害,拦都拦不住。”老大啊!体格不行装什么啊?我一个箭步冲出人群,纵身跳到了水里,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另一个入水的声音。没工夫管了,冲! 待续… 第八章 游了大概有七八十米的样子,感觉一个身影从我身边以更快的速度游了过去,不久,便听到了老大破锣似的嗓子停止了喊叫。我以为老大沉底了呢,仔细看看,发现是被人救了,正在往回游呢,真不愧是有经验的落水者,被救时没有一丝挣扎。侧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勇士救了老大,当看清楚脸时,心里‘咯噔’一下。天啊!她…她是安芮还是晓欣啊?和她略微的对视了一下,便过去帮忙托着浑身无力的老大。 “你是…”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是安晓欣。” “啊!”她刚刚说完,我便觉得小腿一阵痉挛,接着,浑身无力,刚想喊叫,一口水呛到了嘴里… 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老大和老三都在我床边坐着,连身体刚刚恢复的老二也来了。刚想说老二身体不好还来干吗时,当老大丧尽天良的说他是伪装溺水,为了让那个女护士救他,刚想揍他,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孩。 “晓欣!”我轻声喊道。 “我是安芮啦!想晓欣想疯啦?”她故做一脸不爽的说。我听后,失望的叹了口气。安芮坐下后,先是狠狠的数落了老大一顿,然后对我说: “我要是晓欣,当时就应该把你丢在水里,淹死你。” “你是说,是晓欣救了我?”我问。 “不然你以为是我啊?”老大接着说:“我自己在水里扑腾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没力气了,哪有心情救你啊,要是在等一会儿没人救我,我就决定自己上岸了。”老大边揉发红的耳朵边说。这时,病房里的门又开了,走进来的是拿着水果的晓欣。 “你们谈吧,我们还有事。”安芮见晓欣来了,拉着老大他们往外走。 “你们不用出去,我来看看他就走。”晓欣见他们想出去,忙拦道。安芮却拍了拍她的手,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和老大他们,在外面把门关上了。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瞅着晓欣快把衣服揉碎了时,我挤出了一句: “你…你吃了吗?”说完,觉得自己白痴的跟那什么是的。 “…” “你…你坐啊!”说完才发现晓欣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后悔的想把自己牙掰掉。正当气氛尴尬无比时,门又开了,颜燕燕走了进来。 “呦!我来的不是时候吧?”当她看见晓欣和我单独在屋子里的时候说道。 “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恶狠狠的说。 “算了吧!我还是出去办事吧!”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我的床头,指着我对正在低头的晓欣说: “这个小流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语气突然变的无比正经的说:“可他对你绝对是认真的。”说完,冲我做了个鬼脸,走出了房间。 “天笑!” “什么?”晓欣的突然说话,让我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她说的很温柔,完全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承认我有伤害过你,可那只是因为我对你的误解,我没有骗过你,我也不是想开脱什么,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哪怕骂我、打我都行,只求你别在恨我了,我对你绝对是认真的。”我目不转睛的对她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那你过来。”我对她说。 “干吗?” “过来。”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上。 “你干吗?”晓欣想挣脱出去。 “别动。”我按着她的手,认真的对她说,她竟真的慢慢停止了挣扎。见她不动了,我接着说:“感受到了吗?” “什么?” “我的心跳,说谎的人都会心跳加速的。” “那就对了,我感觉到你的心脏跳动的很快。”晓欣略带顽皮的对我说。 “那是见到你激动的,不算数。” “行啦!松手吧!都感受完心脏了,还感受什么?”说着,她又往回抽起了手。 “那就再感受一下我的胸肌吧!” “讨厌!松手!” “那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吧?”我痞痞的说。 “去死吧你!”说着,粉拳打到了我的身上。 “啊!”我故意惨叫着。这时,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了,见我们在打闹,干咳了一声说道: “刚才送来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好了吧?”护士刚说完,我扭过头去看晓欣,她却害羞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打针!” “不要啊!” 两天假期在医院里度过了,出院那天是晓欣来给我收拾的,巧的是,出门打车又遇到了上两次的那个司机,我觉得真是巧的够可以的,想叫司机师傅便宜点,下车的时候他竟给我抹了两毛钱零头。 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事实证明,老大是聪明的,在两天假期里,把所有他认为能不及格的科目教科书都抄完了。事实也证明,老大是愚蠢的,因为老师说不及格也不用抄教科书,她那么说也只是为了给我们点压力。老大听后说是晚上要去砸她们家玻璃,颜燕燕告诉老大,我们老师家住二十七楼,老大才决定放弃这个计划,改为把老师手机号写到墙上,前面加上‘办证’二字。老大可真够阴的。 晓欣彻彻底底的接受了我的追求,可老大他们却说是我彻彻底底的被晓欣征服了。无所了,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管那么多干吗。过了一段时间,老大问我和晓欣进展什么阶段了,我不 知道该怎样回答,老大就打了个比方:他和安芮就进展到上半身的地步。我说老大下流,可 老大却说我假正经。晓欣在这一段间,把我照顾的很好,对我如残疾人似的百般呵护。我告 诉她如果她在这样的话,我就快失去做人的基本能力了,甚至于做男人的基本能力,可晓欣 每次都是微笑着,该怎样还是怎样。 那天下午放假,晓欣要去吃过桥米线,我说还是去吃拉面吧,实惠,最主要是,我兜里就剩 下十块钱了,可晓欣却说吃完就跑,没事。无奈,跟她去了家离学校不远的过桥米线店,却只点了一碗。正纳闷呢,晓欣把一双筷子递给了我。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也用不着买一碗给我吃你看着吧?况且这一碗也不够我吃的啊!实在不行我留下给老板刷盘子吧!”我把筷子塞到她手里说。 “我是要和你吃同一碗。”说着晓欣又把筷子塞了过来。我瞪着双眼看着她,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说道: “不会吧,我一直以为自己思想就够龌龊的,没想到你比我还猥亵。” “少废话,吃不吃?” “那还用说,你要跟我嘴对嘴的吃米线,我当然得牺牲一下色相了。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米线可是一根,我们从两头吃,谁要是不小心咬断了,就得让对方亲一下。”晓欣想了想,觉得怎么着她都吃亏了,最后我们决定,输的人背另一个人回学校。花了半个小时找到了米线的两个头,和晓欣便互不示弱的吃了起来。刚吃一会,小欣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如果继续吃下去,最终会和我亲到一起,可咬断就要输了,眼看着碗里的面条一点一点少了,急的脸通红。终于,最后一段面条被我们俩给吸起来了,面条腾空而起,被我们吸的直直的,嘴巴越来越靠近,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当众接吻,,现在的年轻人…咳!” “我靠,玩的够俏的。” … 周围人小声议论着,但都毫不遗漏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将手机录象功能打开对准我和晓欣,正当我想要吸进这最后一段时,晓欣趁我不备,突然右手握拳,打了我下巴一下。 “呜!”“哈哈,你输了!背我回去吧”说完,她调皮的擦了擦嘴,付完帐后,在门口掐着腰等起了我。背就背,谁怕谁啊!晓欣的身体很轻,我说她跟没有骨头似的。 “我这是练瑜珈练的。”她在我背上自豪的说。 “你还练瑜珈啊?” “对啊!”我想了想问道: “听说练谕珈的,身体柔韧性都很好。” “对呀!干吗?” “没什么!嘻嘻!”我好不淫荡的笑了笑。 “莫名其妙!” 回学校的路上,看见东赫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楼下亲亲我我的,然后双双走进了一家旅馆。晓欣看后,本来开朗的笑声突然停止了,我知道,东赫始终是晓欣心里抹不去的阴影。 “他是我的初恋。”晓欣在我后背上略带伤感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谈东赫的事,因为我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与东赫有关的事,怕她伤心。我轻轻的把晓欣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向公用电话亭走去。 “你要干吗?” “打电话啊!” “你不是有手机吗?” “你见过用自己手机报假警的吗?傻蛋!” “你…”我冲她坏坏的笑了笑,拿起电话,按了110: “喂!你好姐姐,我是一名有着良好自我约束力的市民,我知道在一间旅店里,正在进行卖淫嫖娼的非法行为,不知道警察管不管” … 大约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东赫他们进的旅店门口,又过了几分钟,两名警察,带着衣冠不整的东赫和那名女生,进了警车里。 “你可够坏的!”晓欣望着扬长而去的警车说道。 “我是在为你报仇啊!不领情就算了。”我故做委屈的说着。晓欣见我有些不满,挽着我的胳膊说: “好啦!男子汉怎么那么小气,不过说真的,我虽然恨东赫,可我真不希望你在为难他了。”我望着晓欣的一脸认真像说道: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怪不得被人耍啊!”说着,用食指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快背我回去啊!” “我都帮你报仇了!” “一码归一码,背!” “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这样背着你容易被人笑话。”我说完,晓欣仔细考虑了一下,说: “那你把刚才拍摄的录象给我看看。” 我赶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在哪里啊?” “你可真够苯的,储存卡里,‘我的视频’。”我刚说完不大一会儿,晓欣冲我点了点头,意思找到了。 “你要是把我拍的不漂亮,我就删了它,到时候…”晓欣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脸庞越来越红,然后微微抬起头说: “你…你真是讨厌啊!怎么什么都拍?” “这有什么的,又没看到什么!”说着,我接过了我的手机,发现晓欣看的不是我刚刚拍的那段画面,而是老大第一次约会安芮时拍的那段‘艳照’,在低头看看晓欣今天穿的,正好是一模一样的a字裙。天啊!有的解释了。 待续… 第九章 “不是的晓欣,这…这根本就不是你。”我解释道。 “那…那这么连…连颜色都一样啊?” “什么颜色一样?”刚问完,看着晓欣番茄似的脸颊,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多么的愚蠢。老三啊,你可害死我了。刚想再解释什么,晓欣转身跑回了学校。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晓欣她们班的寝室楼下,喊的全楼的女孩都探出头来了,晓欣才慢慢吞吞的走下来,脸依然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晓欣你听我说,我…” “你先听我说。”还没等我说完,晓欣便打断了我的话:“我觉得我们毕竟还小,有些事情…天笑,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我…你…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说话时,晓欣习惯性的,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那真的不是…” “不用解释了,我理解。”晓欣继续脸红的说。天啊!我真是跳到浓硫酸里也洗不清了。 “实在不行你也拍我一下吧!” 和我的第一任女友分手,是在小学的时候,原因是我抢了她的一块糖。 和我的第二任女友分手,也是在小学的时候,原因是我给第一任女友买了块糖。 和第三任女友分手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踹了。 和第四任女友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她问我,她和我妈妈同时掉进水里,我会先救谁,我说你猜,她说是她自己,我说你再猜。 … 我处过的女友,几乎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可晓欣的感情生活,除了被东赫那个小子骗以外,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她不懂得如何去讨男孩子喜欢。这也是我喜欢的,反之则觉得做作了。晓欣问我和以前的女友还有没有联系了,我说漂亮的还有,她说抽空要和她们探讨一下制服我的心得。 有一次东赫这小子单独去找晓欣,说他还爱着晓欣,还说以前都是误会,那女孩只不过是他表妹。如果晓欣不相信,那就看他以后的行动吧!这让我很是担心,不是担心晓欣会跟他死灰复燃,而是担心东赫这小子谎话说多了会遭雷击,劈到他是无所谓了,万一伤到晓欣,我不得心疼死啊!我告诉晓欣,东赫说那女孩是他表妹,这就如同一个强奸犯告诉你他是性无能,你能信吗?晓欣说我这个比喻太下流了,我说这叫脱俗。 灰色情人节那天,我买了九十九朵红玫瑰来到了晓欣班级门前,羡慕的同班女生要掐死我,出来后我告诉晓欣,一人一半,拿去卖了,晓欣决定她先掐死我。我告诉她,老大第一个阻止她这么做,因为这些个玫瑰,一大半都是他买的。公平起见,我打算和晓欣每人四十九朵,剩下一朵留给颜燕燕,晓欣白了我一眼,我又说留给她班的青春痘美女,晓欣又白了我一眼… “还是我卖了吧!”在遭到晓欣半个小时的白眼后我说。 “我如果先卖完呢?”晓欣问我。 “那我就让你亲一下。” “那我还是不卖了。”说着,她把手里的花又塞回到我的手里。 “行啦!随你便。” 和晓欣分开以后,我首先来到了网吧门口。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因为灰色情人节是给单身贵族们过的,进网吧的大部分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情侣配对,在这样的组合面前不用担心卖不出去玫瑰。另一种是实在无聊的单身贵族们,相对于那些个已经找好了另一半的男女们,他们更有理由在灰色情人节这天给自己送上一朵花。所以,在网吧门口,绝对不用愁玫瑰的销路。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但世上绝对没有无缝的天衣,除非你可以把气球套在身上。刚刚站稳脚,一个眼镜男领着一位青蛙女向网吧走了进来。我满脸笑容的迎了过去,说: “你好先生,给这位美女买束花吧!”眼镜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多少钱一朵啊?” “十块,买五朵送一朵。” “十块钱?拿来买韭菜,能吃好几顿呢,不买。”说完,拉着一脸不爽的青蛙女走了。几分钟后,一辆白色克莱斯勒300c停在了我的面前,随后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先生,和一位气质不凡的小姐。 “你好先生…”话还没说完呢,看见那位小姐又从车上捧下来一大束康乃欣。对于这种没品位的男人,我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 “你叫我有事吗?”那位低品位男人转过来问。 “我想让你把车移走,因为这是我和女朋友约会的地点。”我说。 “小兄弟,你难道没看见吗?这里是停车位。”男的一脸蛮横说。 “看见了,所以我决定不问了。” 小姐经过我身边时,我轻轻的告诉她,在加几朵百合,母亲节那天就可以送给她妈妈了。小姐礼貌的对我说了声谢谢。又过了几分钟,一位毫无魅力可言的小伙子,带着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向这间网吧走了过来。 “帅哥,给这位美女买束花吧!” “滚!别他吗烦我。”说完,领者那个漂亮女孩走了进去。大约一分钟后,我带着从网吧叫出来的十几个同学,当着那小子面,把一束玫瑰送给了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女孩欣然接受了,而且和我互留了qq号,那小子却只在一旁满头大汗的打着cs,好象只放了个屁。再回到门口时,发现晓欣站在那里,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被人抢啦?”我问。 “这里治安有那么差吗?” “那你的花呢?”我不解的问。 “都卖完了!”晓欣满脸自信的说。 “…” “不信我卖给你看。”说着,把我手里只卖了一朵的玫瑰,全接了过去,站到了马路边上。不一会儿,七七八八的个色男生,全涌过来购买玫瑰,手上的玫瑰立即脱销了。 “什么世道啊?”我悲愤的喊道。 “这就是女性的魅力。”晓欣骄傲的说。 “你是女孩吧!怎么会是女性呢?我不记得对你做过什么啊?”我故做吃惊的说。 “流氓!”骂完,脸又红了起来。 卖完花后,和晓欣去吃了过桥米线,当我把最后一口汤喝下去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晓欣告诉我,这碗米线我吃了一百四十多分钟,其实我是故意的,因为…因为所以吗! 在那些无痛呻吟的歌曲和汽车尾气的指引下,我和晓欣漫步在步行道的盲道上。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道德吗?”晓欣说道。 “道德只不过是衡量人类行为的标尺,如果道德有实在的约束力,那么要法律作甚?” “道德就是被你这种人给玷污了。” “别总拐弯抹角的把自己桁架于道德之上。” “我哪有?” “我连道德都玷污了,却独独没有玷污你,你不是桁架于道德之上吗?” “强词夺理!”晓欣一甩头发,离开了盲道。 “你忍心把一个盲人独自丢在这吗?”说着,我装做什么都看不见,伸出双手摸索起来。晓欣看见我这般,撅去小嘴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这时旁边串出来一位小姑娘,约莫六、七岁的模样,扶着我的胳膊说: “大哥哥,我来帮你,你要去哪啊?”望着她天真的脸庞,我刚想说什么,晓欣却冲了过来,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说: “小妹妹,别上了坏人的当。” “可大哥哥需要我的帮助,老师上课也讲过的,要帮助盲人。”小女孩争辩着。 “他是道德的盲人,我们帮不了他。”说完,瞅了我一眼。我听后,径直走了过去,指着晓欣说: “干吗总把人性残忍的一面裸露给小孩子看啊?这样会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的。” “大哥哥,你不是看不见吗?”一旁的小女孩一脸惊奇的盯着我问。 “是啊!快解释给这个幼小的心灵听啊!”旁边的晓欣无比得意的说。我蹲下来,拍着小女孩的脑袋说: “刚刚这位大姐姐的一席话,气的我是浑身经血逆流,使其全部汇集在了大脑里,越集越多,导致涌进了我的视网膜,顶开了一直压迫我视网膜神经的坏死晶状体,我才得以从见光明。”说到这,我起身指向空中的月亮,然后又蹲下来接着对那个女孩说:“你明白了吗?”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又不住的摇头。 “天太晚了,快回家去吧,别听他胡说。”晓欣冲了过来,推走了神情茫然的小女孩。和我对视了许久,伸出右手: “走吧盲人!”我幸福的握了过去,一起漫步在空旷寂静的大街上。 “我们这算是谈恋爱吗?”晓欣突然问。我想了想说: “反正不是卖淫嫖娼。” “去死吧你!正经点。” 说着,晓欣在我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整理了下心情,和发红的手背,认真的对她说: “你知道吗晓欣,你是我第一个交往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吻过的女朋友。”说完,我用眼角瞟了瞟晓欣,意外的发现她并没有脸红,我接着说:“我们一共拉手十七次,如果算上那次你踩上香蕉皮,我们还拥抱过一次。”说完,我又瞟了瞟晓欣。 “有时候我觉得对你,我还很不了解。” “怎么会呢,本人吴天笑,男,十八岁,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腰围二尺二,射手座,处男…” “我不是说这些。”晓欣打断了我的话。“我是说,我不知道你心理想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说到这,我们都停下了脚步,我松开她的手,站到了她的对面,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听着安晓欣,我这个人很现实的…” “我知道,能在情人节那天,把送给女朋友的花再拿去卖了,也只有现实的你才做的出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谁给打断了。猛一回头,看见一位长相龌龊的男生领着一位和晓欣有着惊人般类似长相的女孩,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说安芮,你和老大怎么也会在这种没有情调的地方出现?”我问。 “那你们又怎么会在这呢?” “示爱啊!” “那你们继续。”说着安芮和老大坏坏的瞅了一眼晓欣。我转过身,接着对晓欣说: “我之所以一直没对你说,不是因为我没想好对你是什么感觉,而是没想好该怎样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敢向你保证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喜欢你,我也不敢向你保证,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喜欢你,我只能向你保证,此时、我…”说到这,我把嘴巴移到了她的耳朵旁。“喜一一欢一一你!”说的很轻,隔着晓欣少许的刘海,我分明的看见她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了。我将手伸进衣袖,变戏法似的抽出了朵玫瑰。 “啊!不是…不是都…卖了吗?”晓欣惊讶的问。 “我为你留的。”说完,把花送到了她的手里。 “谢谢你天笑!”然后,拥入了我的怀里。 “太经典啦!不过晓欣你可要小心,我们老四曾经对n个女孩子说过这些话,算上你,有n+1个女孩子上了他的当了。”老大装做很有爱心的说。 (待续) 第十章 “别听他胡说,咱们天笑这么聪明伶俐,对每个女孩都能说出一段不同的经典对白,你说是吧天笑!”说着,安芮冲我得意的笑了笑。我没有理会他们,拉着晓欣往回走,而晓欣,则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幸福中。 几天后的一次家长会,老师不知对我爸爸说了些什么,会后,我老爸把我叫了出去。我以为会是一顿教育,却不想,老爸竟把我领到了公园的长椅上。 “我们父子好久没这样聊过天了。”说着,老爸向我递过来一罐啤酒。我略微迟疑了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不是好久,我们好象从来就没有这样在一起聊过天。”我说。 “天笑,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你忙!”说完,我喝了口啤酒,又苦又涩,从来没觉得啤酒这么难喝过。“噗!”我全喷了出来。 “你的成绩…”老爸小心翼翼的说。 “很烂,我自己知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认真的学呢?爸爸和妈妈都希望你能有个好一点的未来。”我晃了晃手中的啤酒,说: “先别说我了,手续办了吗?”说完,又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啊?” “我是说离婚手续。”我把口中的啤酒强咽下去说。 “没…没有。” “哼!” “下个月的生活费,我会尽快打给你的。” “你也只能给我这个了。”说完,起身向寝室楼走去。 “天笑!”身后的老爸喊了一声。我略微顿了一下,但还是头也没回的走进了寝室楼。 “你不应该对他那样,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 “三哥,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下不了决心恨他,可我也找不到一个不恨他的理由。三哥,你是不会明白的。”老三听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或许我真的不能明白,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对啊!连我得绝症的人都能振作,你还有什么不能的。”老二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说。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心理却如同绞了一团乱麻。 连续几天的心情不爽,直接影响到了我午餐的食欲,中午放学后,正值青春年少时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如饿狼捕食般的冲去了食堂,我却摇了摇一上午昏昏欲睡的脑袋,趴在了桌子上,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梦中的我在反复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刀,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一一我是为了钱。对于一个刀客来说,这是一个令我精神振奋的时刻,尽管我知道,自己要做的这件事,是有违一个刀客的武德的,但我却别无选择。我轻轻的擦拭着宝刀,双目注视着眼前的人,心理演示着接下来我的一刀,一定要准、狠,要一刀直中要害,让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眼前的人面带信心十足的冷笑,仿佛我的一切想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时的我,有些犹豫了,但我已经收了银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回想起当年我拜师学艺,苦练多年,终得师傅真传,从而自立门户,此时此刻,我若连他都解决不了,又如何能对的起师傅多年的栽培。待宝刀如镜面般光亮时,我抓起一根头发,放在刀刃前,轻轻吹了一口气,头发顷刻间变为两半,我知道,那一个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我将要刺下去的地方,右手举起宝刀,手腕微微一动,向自己眼神的终点刺去,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倾向,脸庞依旧带着令人心寒的冷笑。我再也没有必要犹豫了,加快刀速,直刺过去,就在刀接触他身体的一瞬间,我却停了下来,抬头对他说: “先生,您是要两个都挖呢?还是只挖一个?” “废话,只挖一个?那个还留做纪念啊!叫你挖你就挖,又不是不给你钱,挖个脚上的鸡眼还那么多废话,磨磨蹭蹭的,当心告诉你们老板抄了你。” “是!是!是!马上挖。”我低头舞刀挖了进去。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 “啊!”我猛的抬起头,从梦中醒了过来,空荡荡的教室,看不到一个人。回想起梦中那只如同老大般恶心至极的脚,仍然心有余悸。 “天笑!”一个温柔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扭过头。 “是你啊安芮,怎么跟幽灵似的。这么快就吃完啦!老大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坐在了颜燕燕的座位上,打开了手中印有米奇颜照的分红色可爱饭盒,两只金黄金黄的炸鸡腿,和一个加足黄油的牛排汉堡赫然呈现在我眼前。 “喂!你没搞错吧你?我说怎么不去食堂了,带这么诱人的便当,干吗要坐在我旁边吃啊?色诱我啊?我是说‘食色’的‘色’。”她听后,把可爱的饭盒向我推了过来,说: “你已经两天中午没去食堂了,早晨只吃一个馒头,晚上又只吃一点点,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的了啊?把它吃了。”说完,敲了敲饭盒的边缘。我身体微微向后仰了一下,问道: “你!你是晓欣吧?”她嘟了嘟嘴说: “不然你以为呢?快吃了它。” “晓欣,你这个时候来,想必你也没吃饭吧?” “我…我吃过了,从家带的,和这个一样的。”说着,指了指我面前的可爱饭盒。 “麻烦你以后撒谎像一点行不行!你的饭盒在这了,从家里带的饭,用什么装的?” “我…” “行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实在没有胃口吃下去。”说着,把眼前的美味又推了回去。晓欣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又把可爱的饭盒推回来,而是坐在那儿,双目紧紧的盯着我说: “为什么不肯把心事告诉我?”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烦心。”我把身体转向她接着说:“晓欣,别为我担心了,我没事,回去吧。” “我只是想陪你多坐一会儿。”晓欣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那低头小声说着。这让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欠了晓欣好多。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既然要离婚,那早干吗去了,当初为什么要结婚?结婚时脾性不同叫互补,离婚时就叫性格不和了,他们可真会捅名词。” “我总觉得,大人们的事,我们不应该管的,毕竟…毕竟我们还小。” “小?还小?法律都允许我蹲监狱了我还小?他们从来就不会为我考虑,初中时报的补课班,分的班级,就连坐的座位都是他们为我事先设计好的,我每天都只是机械性的去完成他们给我定的各种指标,他们从来都不会问我是否愿意。” “每个父母不都是这样吗!他们那样做也都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离婚也是为了我好?你知道吗晓欣,我们家已经快一年没有在一块儿吃过团圆饭了。要不是前几天开家长会,我都快忘了我爸爸长什么样子。”说完,感觉到自己有想哭的冲动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我真没想到,你的家里竟然会是这种情况,我以为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那是在麻痹自己,但越是那样,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越是睡不着。其实,每天上课,我不是不愿意去听,我是故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听,我总觉得这样是在报复我父母对我的不负责任,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很傻,可又忍不住要那样做。”言罢,忘着值日生因着急抢饭,而忘记擦干净的黑板,看着那些个英文字符,记不起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不认识它们了。那种可怕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那你将来打算怎么办?”晓欣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她想从我这听到什么。 “我没想过。”说完,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 “是吗?我还以为有很长时间呢。”说着,目光落到了讲台前的那块高考倒记时板上,三十七天,自己也略微吃了一惊,在我记忆中,仿佛昨天还是一百三十七天。 “你再不努力,我们就剩下三十七天了。”还没等我反映过来,晓欣收起饭盒,冲出了我班教室。空旷的教室,又再次剩下了我自己,操场的广播,传出了汪峰沙哑雄劲的歌声一一《硬币》,我很喜欢的一首歌,跟随着他穿破云际的声音,我的心,似乎也如歌中的硬币一般,被抛入云霄,随后又跌入无底的深渊。晓欣的最后一句话,反复的冲击着我的脑神经。我从没想过和晓欣之间会有期限,而且是近在咫尺的期限。我发疯似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晓欣,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认真的多,我在一天天挥霍的,不只是自己的青春,还有和晓欣那看似甜蜜的爱情。在这空荡的教室里,我第一次感到茫然失措,仿佛徘徊在十字街头,四个方向,却找不到一块可以指引我前进方向的指示牌。我呆呆的听着广播。 《北京 北京》 《在雨中》 《勇敢的心》 《为了让生活继续》 “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你已经无路可退,你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为了让生活继续…” … 我的生活该如何继续?还有我的… 曾经不止一次的设想过自己向心上人报答倾慕之意的方式,可当爱情真的突如其来的降临到自己的脑袋上,我却挑选了最最普通的方式告诉晓欣;做我女朋友好吗? 总以为对待女生,自己坚持的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的‘四不’原则,是如何的坚不可摧,可当遇到了晓欣,她的单纯,她的可爱,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四不’原则,又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曾告诉过晓欣:我不敢向你保证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喜欢你,我也不敢向你保证,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喜欢你,我只能向你保证,此时、我喜欢你。这看似很风花雪月的承诺,现在看来,却没有任何承诺的成分,所以看来,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给过晓欣任何值得她跟我在一起的东西。 三十七天,这似乎是我想逃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数字。三十七天,我费劲周折追到晓欣,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水中的美女救英雄?为了灰色情人节的花朵?都不是。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反复崇尚着大男子主义,到现在,却又不得不让一个心仪的女孩子来承受着什么。 父母给了我什么? 他们能给的一切。 我又给了他们什么? … 晓欣给了我什么? 她能给我的一切。 我又给了她什么? … 突然之间自己想通了很多东西,也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是如此的可恶。 我是否在沉沦?是否在堕落?是否在自欺欺人的活着… (待续) 第十一章 下了晚自习,没有跟老大他们一起回寝室,而是自己在教室待了好长时间直到值班的大爷提着手电,告诉我就要熄灯了,明天在学吧。我才悻悻的走出教室,大爷临走时还嘟囔着,现在像我这样好学的孩子不多了。 在女生寝室楼下徘徊了好长时间,搞的保安用手电晃了我两次,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晓欣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青春痘美女。 “是吴天笑啊!找晓欣啊?她不在,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谢了,不劳您大架了,再见。”临挂前,听筒里又传来了微弱的骂声。 晓欣不在寝室,算了,明天在说吧!刚准备回寝室,手机响了,一看号码,老大打来的。 “喂!有事啊老大?” “别问了,我现在在体育室的天台上,你快过来吧!” “干吗啊?你要跳楼啊?,换个地儿,那才一层,摔不死。” “闭上你个乌鸦嘴,你圆寂了我都死不了,快过来吧,我等着你。”说完,挂了电话。我望着电话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大又要干吗。我们学校体育室在外面有个楼梯,所以即使体育室关门也能上的去。踩着楼梯光秃秃的台阶,突然有种想大便的感觉,我紧了紧腰带,先看看老大干吗。可上去之后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人影。 “该死的老大,敢诓我。”刚想转身回寝室,身后传来了久违了的调调: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晓欣托着插了一根点燃蜡烛的蛋糕,和老大、安芮、老三和老二一起,唱着生日歌向我走来。 “你…你们…”我吃惊的瞪着双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笑,生日快乐。”说着,晓欣把蛋糕双手向我递了过来。 “你…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你上次和我一起申请博客时,我看到你添表了。”晓欣边说,边自满的摇晃着脑袋。 “大姐,麻烦你动点脑子行不行啊!谁在网上随便填写自己的真实资料啊?”我话音刚落,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我指着老三说:“三哥,你不是知道我的生日吗!怎么还跟他们一起胡闹!”老三刚想说什么,被身边的老二拉了一下,便噎了回去。老大吐了吐舌头说: “得!白忙活了。”晓欣举着蛋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想了想说: “那…那这就当给你补过一次生日吧!我一定实现你的生日愿望。”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 “千万别浪费啦老四。”一旁的老大贱贱的说。 “我不喜欢随便过生日。”我冷冷的说。晓欣举蛋糕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仍没有放下。一旁的安芮推了推我说: “你干吗啊!你知道晓欣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准备了多久吗?即使是她不小心弄错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吧?”听后,我望着晓欣,又是那让人心碎的神情。她抿了抿嘴唇说: “天笑,对不起!是我搞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说完,慢慢收回举蛋糕的手,这时,我突然伸出右手,拉住了晓欣托蛋糕的手。 “天笑!”晓欣激动的叫了声。 “晓欣!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啊!”晓欣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我们之间隔着蛋糕上燃烧的蜡烛,借着微弱的活光,我看见晓欣的脸庞是那么的漂亮,漂亮到有些精致。我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我们…分手吧。”说完低下了头。 “什…什么?”晓欣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咽了口吐沫,抬起头,撑着破碎的内心重复说道: “我说我们分手吧!”晓欣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吴天笑!”旁边的安芮狠狠的喊道,刚想接着喊下去,我伸出另一只手指着她说: “我在跟晓欣说话。”晓欣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脑袋说: “天笑,别、别开玩笑了,我…”没等她说下去,我一口吹灭了眼前燃烧的蜡烛: “这就是我今天的愿望,实现吧!”说完,向楼梯走去。晓欣的手,依旧在空中托着那个蜡烛已熄灭的蛋糕,那个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 “老四!”身后传来了老三的声音。 “带纸了吗三哥?” “什…什么?” “我要大便。”说完,摸到了几天前揣在兜里的面巾纸,没等老三答复,独自走向了操场的厕所,找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拉过的茅坑,蹲了下去。 “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了。”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是…是二哥啊!吓了我一跳。”我说。 “你终于想通了?” “什么?”老二问的话,让我稍稍有些茫然。 “现在的你不适合谈恋爱。” “还是二哥你聪明啊!连我想什么都知道,不过不是不适合,是不配。”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 “好好学习,天天冲上。” “你!好好学习?” “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不过你既然想好了要认真读书,为什么还要和晓欣分手呢?”黑暗中,我隐约看见老二推了推厚重的镜片,这是他遇到难题时,习惯的动作。我苦笑了下,说: “在怎么努力,也不会和晓欣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将来还是要天南地北各自飞的,与其那时感情很深了再恋恋不舍,到不如现在就分道扬镳,也少了些痛苦,我也不希望晓欣因为我,而失去什么。” “那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轻松了。” “对啊!”我违心的答道。 “你骗谁啊!脑袋里全是乱糟糟的心事,导致思想没办法集中,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拉出一泡屎啊?”我在大脑里找了找,奇怪,大便的想法一点都没有了,索性提上了裤子。 “喂!喂!你干吗?恶心死了,不擦屁股就穿裤子啊?”老二在那舞舞炫炫的说。 “二哥,是你说的我没拉出来,擦什么?”说着,用准备用来擦屁股的指,擦了擦吐沫横飞的嘴。 “生日快乐老四!”老二刚说完,我微微楞了一下。 “谢谢二哥,多亏你刚刚拉了老三一把。”说话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别又是办证的。”我苦笑了下说。 儿子: 祝你生日快乐。 远爱你的爸爸妈妈 我拿着手机,呆呆的一动不动。老二拍了下我的肩膀说: “老四,别在恨他们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空间和方式,不能把自己当成父母的轴心,他们也是人。”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刚出寝室楼,就看见一脸怒气的东赫。见我出来,冲过来挡住了我和老大的去路。 “你是不是活拧歪了,想圆寂啊?”老大推了他一把说。东赫并没有还手,而是指着我说: “吴天笑,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想了想,跟到了一边去。 “有话你就快说吧,我赶时间上课。” “为什么要耍晓欣?她哪点对不起你?”东赫边说边指着晓欣寝室楼的方向。 “你是最没有权利在我面前问这个问题的人。”说话时我始终没有看他。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对晓欣绝对是真心的,我承认我很花心,可我能为晓欣改,看着晓欣最近幸福的样子,连上课都带着微笑,我真为她感到高兴,可你…你这个混蛋,你做了些什么!” “说的真好,我都快被你骗到了,不过我怎么对晓欣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我转身要走,不料东赫冲过来,一拳打在了我的下巴上,顿时让我眼冒金星,倒在了地上。我慢慢爬起来,感觉到嘴角有些微微隆起。 “这一拳是替晓欣打的,就像你当初打我一样。”东赫指着我愤愤的说,然后转身走掉了。老大见情况不对,跑了过来,见我在地上坐着,挽着袖子要追上去,被我拦下了。 “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说他是真心喜欢晓欣。”我揉了揉嘴角说。 “放屁!“ “我信了。” “什么?你信了?就凭他一句话你就信了?” “不!是凭他说晓欣这两个字时,眼里闪烁的光芒。” “靠!我提每个女明星眼里都会闪光。” “你那是淫荡之光。” … 进到教室,跟安芮打了个招呼,她却把头扭到了一边。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呦!天笑,你这是怎么了?”说着,颜燕燕在我嘴角轻轻按了一下。 “啊!谋杀啊你!没看见都紫啦!”我叫道。颜燕燕叹了口气,从桌膛里拿出一管药膏,抹在手里的湿巾上,擦向了我的伤口。 “什么东西?”我吓的身体向后缩了一下,生怕她给我抹了什么女孩子的东西。 “治跌打的药膏,害不死你啊!” “你的桌膛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没错啊!不信你翻翻看。” “我才没那个闲心呢,万一翻到什么小道具之类的,你别告诉我是筷子就行。” “要死啊你!”说着,擦药膏的手用力按了一下。 “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算了吧我要是杀了你,你家的小美人不得杀了我啊!快说说,是谁把咱们的小流氓给打啦?” “嫖娼没带钱,让人揍了。” “是吗?那让我试试看。”说着,手又在我的大腿内侧游荡起来。 “你这是逼我犯罪。”讲完,我把手向她的胸口抓去。 “天笑!门口!”身后的老大突然小声说道。我向门口望去,看见了眼眶红红的晓欣,双手环抱着一本英语书,呆呆的站在那儿。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告诉她我依旧喜欢着她,告诉她我是多么的离不开她,但是我没有。许久的沉默,指尖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把东西放门口桌子上就行了。”说话时,我没有勇气看晓欣那令人崩溃的神情。过了很久,门口方向没有任何反应,同桌推了推我,示意让我过去,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书,翻开前几页,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我客上落下的笔记,心再一次的颤动了。 “谢了!”说完,我当着她的面,撕下了那几页的笔记,撕裂的同时,仿佛我的心也在滴血,我知道,眼前这个憔悴的心灵,也一样。撕下后,信手仍进了废纸篓里,转过身。 “啪!”一个手和脸因惯性原因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响澈教室。 (待续) 第十二章 几秒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抛除分身术和瞬间移动这两个不存在的科幻技能,我认定眼前的女孩是安芮,又过了几秒钟,感觉到了自己右边的脸有些火辣辣的。 “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个左撇子。”我边揉脸边说。再微微扭过头,发现门口的晓欣已经不见了,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无神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芮却不顾班里众人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狠狠的说: “吴天笑!你自己也觉得亏心吧!”我哼笑了下说: “奇怪,我为什么要觉得亏心?”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还手。” “我没有打女孩子的习惯。” “可比比打了晓欣还让她难受!”安芮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双手按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眼前约与我眼睛齐高的她。四目对视,老大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急忙把安芮往身边的座位上拉。 “别动我!”说着,安芮甩开了老大的手臂,自己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后接着说: “男生没一个好东西。”我苦笑了下,对旁边的颜燕燕说: “你们俩应该有共同语言,因为信仰着共同的真理。”说完,自己又笑了笑,颜燕燕却没有笑。 “快坐下吧你!”说着,把我拉到了椅子上。 周末下午放假,这到让大家有些意外,学校的假期放的让大家摸不到头绪,还不如女孩子的生理期来的有规律些。在寝室呆着又呆不住,出去又怕碰见晓欣,最后决定,还是回趟家吧!‘家’,这个往常说到嘴角起泡的汉字,今天想起来却又带着少许的陌生。 回到家里,看见老妈和奶奶正在打小牌,父母的感情濒临破碎的边缘,她们的婆媳关系却依旧如故,这也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 “呦!天笑回来啦!今天放假啊?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来家呢,妈妈好给你做点好吃的。”老妈见我回来,憔悴的面容,恢复了少许往日的容光。 “不用了妈,我不饿,等晚上在吃吧!”自己现在确实没有胃口吃东西。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说完,收拾起了小牌。奶奶见我回来,乐的直咧嘴,伸手招呼我过去。我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奶奶用她那近乎风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像以前我回来一样,有些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知道,她是在看我瘦了没有,在这个盛行苗条美的时代,好象只有我的奶奶会因为我变的有些瘦,而担心我是否会营养不良。这是她唯一表达对我关心的方式,因为她,听不到这个浮躁世界的一丝声音,同样,这个世界也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奶奶在生我爸爸时得了产后风,高烧四十多度,却因没有钱,而只靠‘捂汗’来治疗,最终,奶奶的烧退了,而耳朵,却永远成了装饰品,医生说奶奶的声带并没有问题,可奶奶从那以后,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被奶奶观察了好一阵子,我带着买回来的碟,去房里找我小弟了。我们家是为数不多的拥有两个男孩子的家庭,政府对象我家这种三代独苗的情况,有些特殊照顾,我妈妈也很争气,为老吴家生了两个儿子,这也是她和我奶奶婆媳好的原因之一。小弟叫天喜,和天笑同意,他今年才九岁,上小学四年级。当我拿着新买的变形金刚动画片,准备和他一起分享时,他却吵着要看什么‘公主小妹’。我告诉他,白雪公主没拍过续集,他却说‘公主小妹’是时下很火的偶像剧,还说了一大堆我不知道的名字,在我不住的摇头后,小弟宣判我被时代所抛弃了。三十分钟后,他神情激昂的接了个电话后,告诉我他有个约会,现在必须出去,还让我替他保密,回来给我带好吃的。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晚饭时,老爸下班回来了,见到我,装做很吃惊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就不住在家里,这也是老妈给他打的电话,告诉我回来了。或许老二说的对,如果他们不爱我,又为何这样处心积虑的来骗我呢! 晚饭后,我没有待在客厅看电视,因为我知道,老爸还要在我和小弟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的离开家里,没估计错的话,明天一早我如果问妈妈老爸哪去了,她准说工作很忙,上班去了。和天喜一人叼了一个妈妈削好的苹果,回到了屋里。 “今天约会怎么样啊?”我问他。 “还行吧!”他装做很老成的说。我笑了笑,又问: “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啊?”天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 “总体来说,线条还算可以,五官还算说的过去,同学动叫她小章子怡。胸部发育的虽说有些过早,但总体还不失匀称…哥,你摆出一副那么吃惊的神情干吗?” “哦!没…没什么。”是我小弟早熟,还是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待随后听了他给我讲的他们班的男女生是如何如何的,我才清楚的意识到,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感叹一声技不如人,真是后生可谓。 “老哥!” “干吗?” “咱爸咱妈要离婚了是吧?”他很平静的问道。 “你…你听谁说的?”相对于他刚刚的那些话,这才是我最吃惊的。 “这还用听谁说吗?我自己就看明白了,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只是…” “只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们俩是因为我们才暂时没有分开。” “那又怎么样?” “我觉得咱们俩不应该拖他们的后腿。”说完,天喜若有所示的看着我。 “你是说我们应该支持他们离婚?”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天喜吓的紧紧的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他一个小孩子的话那么在意。 “每个人都有追寻爱情的权利,父母也一样。”说完,天喜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留下了呆若木鸡的我… 早上起来,发现早餐都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我无心的吃了几口问道: “我爸呢?”小弟听后,埋头喝起奶来,装做什么都没听到。奶奶当然依旧是面带微笑,的吃着,时不时的还把她眼前的东西,向我这边推推。老吗则略微楞了一下,然后装做很平静的说道: “你爸工作忙,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哦!”我微微的点了下头。出门前,老妈往我兜里塞了两百块钱。第一次发现她的鬓角有些霜白了,猛然间,想起了天喜的话。 “别太委屈自己了。”我刚说完,老妈楞了一下,然后退回到了屋子里,关上了门,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她哭了,她只是不想在我面前流泪罢了。 瞬间又觉得自己长大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我上学老妈没有送我出大门,可我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内心无比的充实,老二说的对,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天喜这小子说的也对,父母也有追寻爱情的权利,我也没错,大家都没错。 回到学校,不出意外的,我又迟到了,本以为遇到熟息的学生会成员,可以蒙混过关,却发现今天值勤的是晓欣。发现迟到的人是我,晓欣低头反复揉搓着手里记录迟到名单的本子,我一把夺过它,没等晓欣反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把本字递给她时,她像是做了很大勇气似的说: “我们能谈谈吗?”我没有回答她,转身向教室走去。 “放学后我在学校公园的长椅那等你”晓欣在背后喊道。我顿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又继续向教室走去,突然之间觉得每一脚踩的都那么不塌实,不塌实… 在教室门口犹豫了好长时间,等想好了迟到的借口,刚要推门,打下课铃了。苦笑了一下,逆着拥挤而出的人群,钻进了教室。老大哭丧着脸坐在座位上,安芮的位子上,却是空空如也。 “她呢?”我问老大。然而老大却依旧神情茫然,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他怎么了?”我改问正在照镜子的颜燕燕。她捋了捋几跟过长的刘海,边看镜子里的自己边说: “犯错误了呗!” “什么错误?” “严重的流氓错误。”她依旧看着镜子。 “麻烦你跟我说话看着我行不行,好让我知道你不是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着,我拿开了她的镜子,接着问:“到底他干什么了?” “你问他自己喽!”说完,又从桌膛里拿出个镜子,旁若无人的照了起来。 “孤芳自赏。”我喃道,然后扭身拍了拍老大。 “你犯什么错误啦?难道做了什么有违党和国家人民利益的事?”我问。老大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失落。 “不会吧!你真的做了?那你就没救了,自己‘下去’跟毛主席他老人家解释吧!”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不是啦!”老大终于说话了。 “啊!那你还有的救,不过本来还想让你给毛主席他老人家带个好呢!看来泡汤了。” “我该怎么办啊天笑?”老大抓着我的手问。 “到底怎么了?” “我把安芮给得罪了?” “那你还是得去见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完,我扭回身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天笑!” “好啦!我不开你玩笑啦!你怎么得罪她啦?”我又转了过去。 “我昨天下午给她买了条裤子。” “地摊上的处理货?”我问。 “不是,只不过…” “怎样?” “屁股上印了个英文词组。” “不会e on 吧?” “e in 老大失落的说。”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真有你的,然后呢?” “她给了我一巴掌。”说着,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你就在给她送一条屁股上印有prohibition against into inside的裤子。” “什么意思啊?一脸激动的问。 “禁止入内!”旁边的颜燕燕放下镜子说。 “正确!”我应和道。 “啊!”老大气的直锤桌子,巧的是,被从门口经过的后勤主任看见了,把老大叫出去是一顿数落。我正笑着呢,颜燕燕推了下我说: “你和你的那个小情人之间怎么啦?”满脸的笑容顿时不知去向。 “没怎么!”我不满的说。 “你当我白痴啊!你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追人家的,小流氓!”手指伴随着语言,在我脑袋上熟练的点了一下。 “用不着你提醒。” “现在大家在这个时候处朋友,也只是为了排遣升学的压力,没几个人是真心的,像你这样的少啦!”说着,她又照起了镜子。 “当心照碎了。”听了她的话,心中却莫名的好受了些。 (待续) 第十三章 英语科上,正在考虑该不该去见晓欣,老师拿着一摞教案走到了我的面前。 “吴天笑同学,请你帮我把这个教案送到七班英语课代表的手里。”文字很客套,但语气完全是命令。我点了点头,把教案收到了空空如也的桌膛里。 “我说的是现在!”老师又加重了语气,说话时还不忘习惯性的推了推因言语过于激动而稍有滑落的眼镜。 “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啊?” “他们班级是活动课。”看来老师是非要现在送去不可,又不是着急投胎,那么臭屁。 “干吗不叫他们去?”说着,我扫了一眼全班同学。 “因为只有你是闲着的!”老师正气凌然的说道,也似乎在间接的告诉我,全班只有我没有学习。我扭头看了看身后英语教科书都拿倒了的老大,拿起教案,无奈的走出了教室。并非我真的不愿意离开英语课堂,而是老师叫我送去的七班,就是晓欣的班级,而她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则就是晓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去的路上,心里一直演练着给她教案的各种场景,以及可能出现的尴尬局面,并因此罗列出了若干条应急预案,快到门口时,迎面碰见了青春痘美女,刚想叫她帮忙把东西送进去,她却白了我一眼,一甩马尾,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意料之中的事情。教室门是开着的,我探头望去,看见只有几个女生在教室坐着闲侃,晓欣却不在教室,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起手敲了敲门。 “不好意思,麻烦把这些教案转交给你们班的英语课代表。”说完,把手中的一摞教案,向她们举了举。 “哦!你防到她桌子上吧,就是那个!”靠近门的一个,指了指晓欣的座位。我朝她做了个虚伪的微笑表示感谢,我又何尝不知道哪个是晓欣的座位呢?放下教案,转身刚要走,晓欣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她脸庞微红的站在门口。 “晓欣你慢点儿!等等我!”声音从走廊传到我耳朵里后,青春痘美女出现在了晓欣身后。就这样,我和晓欣对视着,我想不到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走过她身边,尴尬中,竟不自觉的咬起了嘴唇。我慌忙的想躲开她的目光,却更加觉得浑身灼热,异常的不自在。当我定睛扫视周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空荡的教室就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我,和站在门口的晓欣了。只见她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轻轻的坐了下来。 “我们能坐下来谈吗?”晓欣神情平和的对我说。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她们班级教室的门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边迈步。 “我还是站着吧。”说这话时,还是没有敢看晓欣的眼睛。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吧!” “什么?”我明知故问。 “理由!” “必须吗?” “必须!”晓欣的坚定,让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懦弱无能。 “没有理由!”我还是不想说出来,事实上我也确实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会没有呢?”晓欣有些不依不饶。 “与其让理由过于牵强,还不如没有。”我慢慢的抬头望向晓欣。 “分手的理由怎么会牵强呢?” “如果分手的理由都不牵强,那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分手后痛不欲生!”我的话让晓欣略微有些吃惊,她用令人心碎的眼神望着我问: “既然明知道要心碎,为何要分开?” “我说了,没有为什么。”我躲开她的眼神。 “你骗我!你转过来看着我!”晓欣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猛的转过身,盯着晓欣的眼睛坚定的说: “我喜欢上别人了!你听清楚了?”晓欣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我压抑住仿佛要滴血的心脏,接着说:“大家都是小孩子,搞那么认真干吗?我只是三分钟热血,帮帮忙,彼此放一马,算我求你啦!”我慢慢向教室门口退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来。 “我知道你跟东赫不一样。”晓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赶忙背过身去,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没错,东赫至少愿意为你改变,”说完,快步走出了她班教室。回去的路上心理乱遭糟的,连教室门都没有敲,一脚踹开了门,旁若无人的走回位子上,把自己书包整理好,走出了教室,把正在讲课的英语老师,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回到寝室,信手一甩,也不知把书包甩到了谁的床上,便倒在了就近的床上。望着上铺床板上的一箭穿心图案,心中顿升一股无名火,握拳用力打了上去,右手关节上的三块皮,刹时留在了床板上。无心处理流血的手,操起一件外套走出了学校。在一间经常和老大他们来的酒吧里,和七八瓶宛如洗脚水般难喝的啤酒作着斗争,每下咽一口都觉得苦涩无比,就像我和晓欣那不成熟的爱情… 当桌子上摆满了空啤酒瓶时,我反复翻阅着手机的通讯录,定格在了安芮的名字上,好象只有她今天没有去上课,用力按下了拨出键,告诉她我出门忘记带人民币了。半个小时后,安芮出现在了这间酒吧,结了帐,扶着我要往回走,却被我拉住了,我把兜里的银行卡向安芮晃了晃。 “你有钱干吗还骗我?” “没骗你啊!我确实没带现钱。”我借着酒劲痞痞的说。 “真是讨厌。”安芮略带怒气的看着我。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说着,又拿起桌子旁边的一瓶酒向她晃了晃。安芮看着我一脸失落的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包,坐了下来。 “怎么不去上课啊?”安芮装做略带气愤的问。我拿起桌子上还有一点剩酒的空瓶子。 “你不也一样吗!”说完,一口喝了下去。安芮稍稍顿了一下,又换了个问题。 “你跟晓欣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我反问道。 “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安芮说着,打开了一瓶酒。 “那天的人是你吧!”我也打开了一瓶。被我这一问,安芮本已举在半空中的酒瓶,却停了下来。 “你…你说哪…哪天啊?”安芮莫名的紧张起来。我嘴角微微翘了翘说: “我也一直在想,如果那天的人是晓欣,凭她的聪明,她怎么会对我那天提出的分手毫无准备,所以解释只有一个,那天给我送便当的不是晓欣,而是你!”说完,我抬起头盯着她。 “啊!”安芮把手中的酒瓶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那就是我说对了。”我看可看倒在地上的啤酒瓶说。大家无语了好一阵,许久,安芮打破了沉静。 “没错!是我!” “接着说吧!你知道我会问你理由的。”我数着酒瓶中逐渐消逝的泡沫说。 “你会不知道理由?” “不知道!”我仔细掂量着心中的答案说。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吴天笑你听着,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便开始了。”说着,安芮夺下了我手中的啤酒,猛喝了几口,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我望着她因啤酒下咽,有些微微起伏的喉咙平静的说: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还有什么?支离破碎的爱情,班驳陆离的生活,还有我那自以为是的成熟。” “我那天说那些话,本不是让你和晓欣分手,看到你和晓欣这样痛苦,我也一样很难过,但你和晓欣已经分手了,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不是活的很现实吗?处理感情需要你这样的现实。” “我这个人是很大方,但也很小气,大方是因为,很多事情过去了,我就可以当它过去了。我小气是因为,很多事情我可以当它过去了,但我不可能当它没发生过!这也是我这个现实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我喜欢晓欣,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就连我向晓欣提出分手到现在,我都没有妄想改变这一事实。你说你喜欢我,我感谢你对我人生爱情观的肯定,可我不想再去伤害谁了,你、晓欣,还有老大,我都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再因为我的原因,哪怕有一丁点的不快。”说完,又喝起了啤酒。 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昨天的酒喝的太多了。当我从床上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时,才发现自己不在学校的寝室楼里,这里…这里好象是上昨天喝酒的那间酒吧旁边的一家旅馆,我怎么会在这?正想着呢,门开了,安芮走了近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赶忙用被子盖在了下半身。 “你进来之前没考虑要敲门吗?”我望着表情毫无波澜的的安芮问。 “有什么的,昨天给你脱衣服的时候,该看的都看了。”说着,安芮走到饮水机旁边接起了水。 “什么?老实交代,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抓起被子,又捂在了胸口。安芮接了杯水,放到了我床边的茶几上,说: “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有些发育不良。”说完,窃笑了两下,向门口走去。 “你!”我气的涨红了脸,却不知该说什么。 回学校的路上,我试探性的问安芮: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的很醉啊?”安芮嗤笑了下说: “可不是吗,经过麦当劳的时候,还吵着要进去喝酒,你说喝没喝多?” “还行,这证明我在喝醉酒之后,记忆力有少许的减退,但逻辑意识还依然清晰。”我自满的说。 “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啊?”安芮掐着腰问。 “说我逻辑意识清晰,是因为我还能判断出来,吃饭的地方会有酒喝,只不过忘记了麦当劳是个例外。”大家又走了一会儿,安芮又试探性的问起了我来。 “天笑,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我想了想,故意问道: “你说哪句?我好象只记得给你找来付帐,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你对我说过什么重要的话吗?要不你在说一遍吧!” “没有!我没说什么。”说着,安芮的脸上泛起了少许的失落。 “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什么?…哦!算了,有时间你在请我吧!” … 和安芮双双走进教室,而且是双双迟到,难免有些不自在,老大到是一脸兴奋的接过了安芮的包,告诉她自己又买了一条裤子给她,说话还不忘瞟了我和颜燕燕一眼。第二节课又是英语,英语老师一脸不爽的走进教室,仿佛谁扣了她年终奖似的,跟老大被老三挠脚心,还不允许他笑一个表情。当她看见我还生龙活虎的呆在这个教室里,脸色跟加铁青。 “吴天笑同学,请你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没有跟任何人大招呼,就离开课堂?”老师满脸怒气的说。我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师,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打招呼了。” “你还撒谎,跟谁打招呼了?” “看寝室的大爷!”此语一出,班里顿时笑声一片。 “看寝室的大爷?他怎么能算呢?”说着,又推了推稍有划落的眼镜。 “是校长他老人家说的,学校的任何一个工作者,都值得我们尊敬,他们都是平等的,难道老师对校长这句话有什么意见吗?” “当…当然没有!我…”她刚想接着说什么,被我给打断了: “老师,您难道不知道在课堂上处理个别学生存在的问题,是对其他同学的一种不尊重的表现吗!您这是在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高考在即啊老师!” “你…”她刚想又说什么,又被我打断了: “我下课去您办公室!”说完,望着老师能够杀人的目光问道:“我可以坐下了吗?”然后,给老师一个假惺惺的微笑。 “坐下吧!”老师近乎是恶狠狠的说道。整节课我都在仔细的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来对付这个老巫婆,遇到她提出的我不会的问题,我就举手,因为我知道,越是这样,她就越不会叫我。 (待续) 第十四章 漫无目的的走在公交车行驶过的马路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刚刚拉我衣角的乞丐,起码他们还坐的起公交车,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个漂亮的乞丐美眉。不过我又马上颠覆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其实我思考了很长时间,乞丐当中到底有没有像星爷版苏乞儿中的如霜姑娘般的美女呢?估计是没有,漂亮美眉怎么会去做乞丐呢!在尊严和肉体之间,现代的姑娘们往往会出卖后者。其实乞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就曾经亲眼看见一个乞丐,用法语来向一位外国游客乞讨,由此可见,掌握一门外语是很重要的。 走了不大一会儿,两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身边,刹车声很刺耳,仿佛老鼠被阉割一般的声音。随后从车上下来六位身着另类的流氓小愤青,最后一位下来的人我认识。 “东赫,你不是回学校了吗?”我指着他略带吃惊的问。 “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马路上。”东赫一副欠揍的表情说。我看了看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的表情,估计自己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你想怎么样?”我很平静的问。外表平静,不过说实话,谁不怕谁傻子,大概计算了一下他们跟我之间的距离,以及自己的几种逃跑路线。 “你是不是对晓欣还不死心啊?”东赫边玩弄手中的双节棍边问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耍,万一打到谁的脑袋上,那不死也得残废啊! “我们已经分手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说话时,自己捎带的瞟了一眼自己的两根鞋带儿,没有开,也没有松弛的迹象。 “以后见到晓欣你给我绕着走,听见没?”东赫伸出手指着我问。 “当然听见了,我又没失聪,不过晓欣要是走独木桥,你让我从水里绕啊?”他们当中有三个人穿皮鞋,两个穿的是篮球鞋,只有东赫穿的和我一样,是一双轻盈的滑板鞋,自己的长跑加百米,那是在整个区里都是名列前茅的,估计今天脱身不成问题。 “我叫你抬杠!”说着,东赫磕头虫般的点着头,然后臭手一挥,其余五个人冲我一拥而上。我当然不会楞充英雄,脚底抹油,按预先演算好的路线,冲了出去,东赫和几个愤青,也紧随其后。追了不到两分钟,我的优势便一览无余,穿篮球鞋的笨重个要死,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那几个穿皮鞋的了。东赫倒是挺能跑,估计是被人打出了经验,与我始终相差不到五米,他到还好对付,这小子也毫无智商可言的被我带到了一个七扭八拐的胡同,等到他发现自己迷路时,狭窄的胡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 “累了吧?要不我追你一会儿?”我指了只他身后的路说。东赫倒是异常的警觉,似乎是三国看的多了,仿佛中了我的请君入瓮之计,虽然我本来并没有什么埋伏,但我却很高兴称之为关门打狗。待确定了周围没有埋伏之后,东赫面露凶相,从身后抽出了那根双节棍,将两节扭到了一起。坏了,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他还有凶器啊!自己四下瞅了瞅,连个乒乓球大小的石头都没有,是谁他妈的把这儿收拾的那么干净!东赫咧着嘴,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咣当!”东赫的双节棍,不知为何掉到了地上,面露怯色的望着我的身后。难道我身后又哥斯拉?我满是怀疑的转过身。 “老爷子!怎么…怎么是你?”我因吃惊,而略带少许结巴的说。站在我身后的,就是上公交车前,给了他一块钱的老叫花子,不同的是,他现在穿的干干净净,身后还站着六七位膀大腰圆的大汉。 “小伙子,有人欺负你啦?”老爷子问我。说完,还不忘瞟了瞟满头大汗的东赫。 “没有,看耍猴呢。”我说。 “那老爷子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接着耍!”老爷子冲东赫摆了摆手,东赫赶忙点头称是,然后就犹如无人之境般的耍着双节棍。 “他双节棍怎么耍的跟挥舞镰刀似地?”老爷子问我。 “高手都这么玩,没看他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打吗!”我指着指着脸庞乌青的东赫说。 “哦!高手!”老爷子冲东赫伸了伸大拇指。我抿了抿嘴唇。 “老爷子,你不是…”下面的话我没有说,我相信老爷子也能挺明白。 “哈哈!”老爷子笑了两声,说:“你想说我是叫花子吧?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我就是叫花子啊!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叫花子。”说完,拉着我往小巷深处走。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老爷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110,然后放到了我的手里。 “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就拨出去。”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乱想什么。低头看了看手机,诺基亚n95,这老爷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您多想了,没这个必要。”说着把手机又塞回了他的手里,跟着他向小巷深处走去,留下四个大汉,在看东赫耍双节棍。走了约莫五分钟的路程,一个硕大的四合院,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进了院子里,各式装扮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有如一个没有摊贩的市场。进屋后,看到了一个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最豪华的客厅;满屋子的高档家具和电子设备,加起来足足有几百万元,可,可怎么会放到这么个要景色没景色,要空气没空气的地方呢?“你们先出去吧!”老爷子对跟进来的几个人说。几个人应允了声,退了出去。“坐吧,别客气。” 我有些拘谨的坐到了价值十几万元的高档沙发上。 “喝点什么?”老爷子边打开冰箱边问。 “随便!” “给!”一瓶脉动甩到了我的手里。 “现在可以解释了吧?”我问。 “你让我先解释什么?”老爷子也打开了一瓶。 “你的身份、为什么装乞丐、还有除了让我喝饮料,你叫我来还有什么事?”听我问完了,老爷子弯腰坐了下来。 “我是日本东京最大华人财团的社长,也就是你们说的董事长。”说完,瞪着眼睛望着我。我甩了甩头说:“我承认,对于你的身份,我感到无比的吃惊,也很敬佩你,当然,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就算你是日本首相,这又跟我又什么关系呢?” “我需要你帮忙找一个人?” “谁?” “我孙子,我所有资产的继承人。” “等一下!”我摆了摆手接着说:“你的孙子怎么会在这呢?一般像你们这种大家族,不都是生活在一起吗?”老爷子叹了口气说: “不瞒你说,因为生意上的事,我在日本东京有许多敌对势力,我的孙子一出世,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就是怕他受到伤害。去年冬天,东京大地震,我的儿子和儿媳妇不幸遇难,可知道我孙子确切地址的只有我的儿子,我苦苦寻找了大半年,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现在我放下了一切工作来到这,就是为了能找到我的孙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派出所呢?”我问。 “借助的力量越复杂,我的敌对势力,也就越容易知道和我相同的消息,你明白吗?” “明白,所以你就不断的尝试各种社会角色,来打探你孙子的消息!” “正确!” “哪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在你的学校找。”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被你的敌对势力收买?” “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相信一个老商人的眼光。” “好吧!反正全世界好像只有我最闲。” “拜托了,我的日子不多了。”说完,把一分化验单交给了我,我双手接了过来。 “胃癌晚期?”我吃惊的读道。老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临走时,老爷子把电话留给了我,让我有什么事尽管找他,还把他孙子唯一的特征,右脚脚心有个火红火红的三角形胎记告诉了我。回到寝室楼已经很晚了,讲究的大爷,跟我友好的点了个头,然后就把我放了进去。进门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却发现其余三个人都没有睡。 “这么巧,大家都失眠?”我白痴的问。 “别老盗用我的台词。”老大接着说:“老实交代,去哪鬼混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这是我的台词!”我不平道。 “哪有那么多公平,老实交代。”老大重申了一遍。我稍微考虑了一下不说实话的后果,然后毫无隐瞒的把我经历的事告诉了他们。讲完,他们三人互相望了望,然后商量着明天一早该把我送到市内的哪家精神病医院,老大说要让我给他们打完早饭再送我去,最后,一起咒骂了我几句,便相继睡去了。其实换作是我,我也很难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洗漱完了之后,把袜子塞到了老大的枕头边上,然后又用他的毛巾擦了擦脚,也倒头睡了。 次日醒来,阳光很是明媚,似乎在提醒着我;你小子要迟到了!慵懒的爬了起来,把手伸到了老大的的枕头边上,发现袜子不见了,满屋的扫视,发现被好心人给洗了,挂在老三毛巾的旁边,准是老大干的,他还以为是他袜子了。翻箱倒柜,找了两只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两只袜子,套到了我的脚上。来到教室,不出意外的迟到了,巧的是,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老师正在讲台上吐沫横飞的讲着。没办法,进去吧。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报告!”我懒洋洋的喊道。里面的讲课声顿时停止了。 “进来!”里面的声音很是不爽,估计她已经猜出门外站的是何人了。我信手推开门,见是我,老师微微一笑,玉手一指墙挂在墙上的钟,说: “吴天笑同学,你已经迟到十七分钟了!我希望能听到你合理的解释。”说完,把另一只手上的教鞭,摔到了讲桌上。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自己何时染上这个习惯了。 “确切的说是迟到十五分钟,我们班级的钟快两分。”我也指了指钟 “十五分钟就不是迟到啊?”老师气的拍起了桌子。 “我没说十五分钟就不是迟到,只是希望老师能对我的错误有一个全面且客观的认识。” “为什么迟到?”老师见犟不过我,马上换了个话题。 “因为袜子!”我满脸认真的说。 “什么?因为袜子?”老师可能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几个字,估计她从教十几年,从没有听到这样的迟到借口。 “对呀!袜子跟我玩了会儿捉迷藏。 “哈哈…”班里人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许笑!”吼完,老师又拿起教鞭指着我说:“站到门外去,下课前,最好给我一个不惩罚你的理由。” 我悻悻的走出门外,迟到是经常,被赶出来到是头一次,正郁闷难耐时,副校长走了过来。 “校长好!”我故意大声喊道。 “好!”校长吓的向远处躲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然后说:“吴天笑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站在这干嘛?” “我…老师让我想出一个理由。”我故作委屈的说。 “什么理由?” “一个让校长不惩罚她的理由。” “什么?”校长明显有些吃惊,想了想,刚推开了我们班教室的门,却又收回了手。 “你们班是什么课?” “英语,校长!” 校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说: “下课后叫你们的英语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走了。 (待续) 第十五章 漫无目的的走在公交车行驶过的马路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刚刚拉我衣角的乞丐,起码他们还坐的起公交车,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个漂亮的乞丐美眉。不过我又马上颠覆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其实我思考了很长时间,乞丐当中到底有没有像星爷版苏乞儿中的如霜姑娘般的美女呢?估计是没有,漂亮美眉怎么会去做乞丐呢!在尊严和肉体之间,现代的姑娘们往往会出卖后者。其实乞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就曾经亲眼看见一个乞丐,用法语来向一位外国游客乞讨,由此可见,掌握一门外语是很重要的。 走了不大一会儿,两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身边,刹车声很刺耳,仿佛老鼠被阉割一般的声音。随后从车上下来六位身着另类的流氓小愤青,最后一位下来的人我认识。 “东赫,你不是回学校了吗?”我指着他略带吃惊的问。 “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马路上。”东赫一副欠揍的表情说。我看了看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的表情,估计自己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你想怎么样?”我很平静的问。外表平静,不过说实话,谁不怕谁傻子,大概计算了一下他们跟我之间的距离,以及自己的几种逃跑路线。 “你是不是对晓欣还不死心啊?”东赫边玩弄手中的双节棍边问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耍,万一打到谁的脑袋上,那不死也得残废啊! “我们已经分手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说话时,自己捎带的瞟了一眼自己的两根鞋带儿,没有开,也没有松弛的迹象。 “以后见到晓欣你给我绕着走,听见没?”东赫伸出手指着我问。 “当然听见了,我又没失聪,不过晓欣要是走独木桥,你让我从水里绕啊?”他们当中有三个人穿皮鞋,两个穿的是篮球鞋,只有东赫穿的和我一样,是一双轻盈的滑板鞋,自己的长跑加百米,那是在整个区里都是名列前茅的,估计今天脱身不成问题。 “我叫你抬杠!”说着,东赫磕头虫般的点着头,然后臭手一挥,其余五个人冲我一拥而上。我当然不会楞充英雄,脚底抹油,按预先演算好的路线,冲了出去,东赫和几个愤青,也紧随其后。追了不到两分钟,我的优势便一览无余,穿篮球鞋的笨重个要死,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那几个穿皮鞋的了。东赫倒是挺能跑,估计是被人打出了经验,与我始终相差不到五米,他到还好对付,这小子也毫无智商可言的被我带到了一个七扭八拐的胡同,等到他发现自己迷路时,狭窄的胡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 “累了吧?要不我追你一会儿?”我指了只他身后的路说。东赫倒是异常的警觉,似乎是三国看的多了,仿佛中了我的请君入瓮之计,虽然我本来并没有什么埋伏,但我却很高兴称之为关门打狗。待确定了周围没有埋伏之后,东赫面露凶相,从身后抽出了那根双节棍,将两节扭到了一起。坏了,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他还有凶器啊!自己四下瞅了瞅,连个乒乓球大小的石头都没有,是谁他妈的把这儿收拾的那么干净!东赫咧着嘴,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咣当!”东赫的双节棍,不知为何掉到了地上,面露怯色的望着我的身后。难道我身后又哥斯拉?我满是怀疑的转过身。 “老爷子!怎么…怎么是你?”我因吃惊,而略带少许结巴的说。站在我身后的,就是上公交车前,给了他一块钱的老叫花子,不同的是,他现在穿的干干净净,身后还站着六七位膀大腰圆的大汉。 “小伙子,有人欺负你啦?”老爷子问我。说完,还不忘瞟了瞟满头大汗的东赫。 “没有,看耍猴呢。”我说。 “那老爷子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接着耍!”老爷子冲东赫摆了摆手,东赫赶忙点头称是,然后就犹如无人之境般的耍着双节棍。 “他双节棍怎么耍的跟挥舞镰刀似地?”老爷子问我。 “高手都这么玩,没看他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打吗!”我指着指着脸庞乌青的东赫说。 “哦!高手!”老爷子冲东赫伸了伸大拇指。我抿了抿嘴唇。 “老爷子,你不是…”下面的话我没有说,我相信老爷子也能挺明白。 “哈哈!”老爷子笑了两声,说:“你想说我是叫花子吧?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我就是叫花子啊!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叫花子。”说完,拉着我往小巷深处走。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老爷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110,然后放到了我的手里。 “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就拨出去。”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乱想什么。低头看了看手机,诺基亚n95,这老爷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您多想了,没这个必要。”说着把手机又塞回了他的手里,跟着他向小巷深处走去,留下四个大汉,在看东赫耍双节棍。走了约莫五分钟的路程,一个硕大的四合院,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进了院子里,各式装扮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有如一个没有摊贩的市场。进屋后,看到了一个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最豪华的客厅;满屋子的高档家具和电子设备,加起来足足有几百万元,可,可怎么会放到这么个要景色没景色,要空气没空气的地方呢?“你们先出去吧!”老爷子对跟进来的几个人说。几个人应允了声,退了出去。“坐吧,别客气。” 我有些拘谨的坐到了价值十几万元的高档沙发上。 “喝点什么?”老爷子边打开冰箱边问。 “随便!” “给!”一瓶脉动甩到了我的手里。 “现在可以解释了吧?”我问。 “你让我先解释什么?”老爷子也打开了一瓶。 “你的身份、为什么装乞丐、还有除了让我喝饮料,你叫我来还有什么事?”听我问完了,老爷子弯腰坐了下来。 “我是日本东京最大华人财团的社长,也就是你们说的董事长。”说完,瞪着眼睛望着我。我甩了甩头说:“我承认,对于你的身份,我感到无比的吃惊,也很敬佩你,当然,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就算你是日本首相,这又跟我又什么关系呢?” “我需要你帮忙找一个人?” “谁?” “我孙子,我所有资产的继承人。” “等一下!”我摆了摆手接着说:“你的孙子怎么会在这呢?一般像你们这种大家族,不都是生活在一起吗?”老爷子叹了口气说: “不瞒你说,因为生意上的事,我在日本东京有许多敌对势力,我的孙子一出世,我的儿子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就是怕他受到伤害。去年冬天,东京大地震,我的儿子和儿媳妇不幸遇难,可知道我孙子确切地址的只有我的儿子,我苦苦寻找了大半年,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现在我放下了一切工作来到这,就是为了能找到我的孙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派出所呢?”我问。 “借助的力量越复杂,我的敌对势力,也就越容易知道和我相同的消息,你明白吗?” “明白,所以你就不断的尝试各种社会角色,来打探你孙子的消息!” “正确!”真是难以理解他。 “哪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在你的学校找。”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被你的敌对势力收买?” “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相信一个老商人的眼光。” “好吧!反正全世界好像只有我最闲。” “拜托了,我的日子不多了。”说完,把一分化验单交给了我,我双手接了过来。 “胃癌晚期?”我吃惊的读道。老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临走时,老爷子把电话留给了我,让我有什么事尽管找他,还把他孙子唯一的特征,右脚脚心有个火红火红的三角形胎记告诉了我。回到寝室楼已经很晚了,讲究的大爷,跟我友好的点了个头,然后就把我放了进去。进门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却发现其余三个人都没有睡。 “这么巧,大家都失眠?”我白痴的问。 “别老盗用我的台词。”老大接着说:“老实交代,去哪鬼混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这是我的台词!”我不平道。 “哪有那么多公平,老实交代。”老大重申了一遍。我稍微考虑了一下不说实话的后果,然后毫无隐瞒的把我经历的事告诉了他们。讲完,他们三人互相望了望,然后商量着明天一早该把我送到市内的哪家精神病医院,老大说要让我给他们打完早饭再送我去,最后,一起咒骂了我几句,便相继睡去了。其实换作是我,我也很难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洗漱完了之后,把袜子塞到了老大的枕头边上,然后又用他的毛巾擦了擦脚,也倒头睡了。 次日醒来,阳光很是明媚,似乎在提醒着我;你小子要迟到了!慵懒的爬了起来,把手伸到了老大的的枕头边上,发现袜子不见了,满屋的扫视,发现被好心人给洗了,挂在老三毛巾的旁边,准是老大干的,他还以为是他袜子了。翻箱倒柜,找了两只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两只袜子,套到了我的脚上。来到教室,不出意外的迟到了,巧的是,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老师正在讲台上吐沫横飞的讲着。没办法,进去吧。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报告!”我懒洋洋的喊道。里面的讲课声顿时停止了。 “进来!”里面的声音很是不爽,估计她已经猜出门外站的是何人了。我信手推开门,见是我,老师微微一笑,玉手一指墙挂在墙上的钟,说: “吴天笑同学,你已经迟到十七分钟了!我希望能听到你合理的解释。”说完,把另一只手上的教鞭,摔到了讲桌上。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自己何时染上这个习惯了。 “确切的说是迟到十五分钟,我们班级的钟快两分。”我也指了指钟 “十五分钟就不是迟到啊?”老师气的拍起了桌子。 “我没说十五分钟就不是迟到,只是希望老师能对我的错误有一个全面且客观的认识。” “为什么迟到?”老师见犟不过我,马上换了个话题。 “因为袜子!”我满脸认真的说。 “什么?因为袜子?”老师可能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几个字,估计她从教十几年,从没有听到这样的迟到借口。 “对呀!袜子跟我玩了会儿捉迷藏。 “哈哈…”班里人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许笑!”吼完,老师又拿起教鞭指着我说:“站到门外去,下课前,最好给我一个不惩罚你的理由。” 我悻悻的走出门外,迟到是经常,被赶出来到是头一次,正郁闷难耐时,副校长走了过来。 “校长好!”我故意大声喊道。 “好!”校长吓的向远处躲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然后说:“吴天笑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站在这干嘛?” “我…老师让我想出一个理由。”我故作委屈的说。 “什么理由?” “一个让校长不惩罚她的理由。” “什么?”校长明显有些吃惊,刚推开了我们班教室的门,想了想,却又收回了手。 “你们班这节是什么课?” “英语课,校长!” 校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说: “下课后叫你们的英语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走了。 (待续) 第十六章 下课铃响三十秒后,英语老师面带“慈祥”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刚想开口,被我用熟练的普通话给塞了回去: “校长叫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老师先是一顿,然后又咧开了嘴巴,还没等发出声音,我又接着说道:“现在!”老师抬起右手,指着我半天,甩出了句: “等我回来在收拾你。”然后拂袖而去。 “老师慢走。”冲着她的背影,我好不顽皮的说道。两分钟后,我也不出所料的被叫到这校长办公室。 “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想让校长不批评我的理由了!”英语老师一脸愤慨的说,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地。面对满是平静的我,校长倒是很平和的问: “你能把刚刚你在班级门口对我说的话解释一下吗?”这就是领导的哲学,看似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好像说不说都取决于自己,但事实是,你若不说,就是不给领导面子,领导是要铁定给你小鞋穿的。我自然是不傻,挤脚的鞋我是不会愿意穿的。 “老师是在让我想一个她不惩罚我的理由。”我说。 “听见了吗校长,这小子就是没事找事,上我的课一直都是这样,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老师神情激昂的在校长面前批评了我一顿。校长听后,表情倒是没有任何波澜,神态老道的望着我,我当然明白,他是在等我的后话。 “老师惩罚我之后,我是自然要找校长痛诉的,证据确凿,校长自然也是要处理老师的。所以与其说老师是在叫我想一个避免自己受罚的理由,还不如说是在想替老师想的。”听后,老师张着大嘴,半天没挤一个像样的汉字来。校长倒是说了几个字: “你可以出去了。”我礼貌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谁知,迎接我的却是两位派出所的警察。 “你叫吴天笑?” “对啊!”我丈二和尚的答道。另一个叹了口气说: “你们学校有个叫东赫的你认识吧?”我点了点头。 “他报警说你昨天和一群社会闲散人员,把他给打了,有这回事吗?”这下明白了,感情是东赫这小子搞的怪,妈的还反咬我一口。 “警察叔叔,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别说是社会闲散人员了,就是校园里寻衅滋事的学生,我都不爱理会,比如东赫这小子。估计你们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被扭曲的事实所蒙蔽,对我这个秀外慧中的新时代骄子有所误会。当然是人就会犯错,这我可以理解,相信两位一定会明察秋毫,替我伸冤的。”我一脸自豪的说完这些话,只见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这小子油嘴滑舌,带回去好好问问。”说完,拉着我就要往校门外走。 “哎!干吗啊?警察就可以乱抓人啊!”我试图甩开他们抓我的手,但结果只是徒劳的。 “我们已经跟校方打过招呼了,这是你们老师签的字。”说完,给我看了看一张写满字的纸,下面工整的签着我们英语老师的大名。 “我跟你没完!” 到了派出所后,警察让我交代出打人的同谋,懒得解释,我把老爷子给我的电话交了出去。不到十分钟,局长点头哈腰的来到我的身边,一个劲的赔不是,另外派刚刚带我来的两位警察叔叔,再把我送回学校去。 “二位受累,送我回去吧!”我对两位满脸不爽的警察说。二位起身刚要带我走,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都十一点半了,到吃饭点了,你们派出所中午不是管吃窝窝头吗?”我问一直赔笑的所长。被我这一问,搞得他一愣,但马上明白了过来说: “小兄弟真会说笑,不过,都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回学校也没吃的了,小兄弟就跟我的这两位同事一起去吃点便饭吧,也当给你赔不是了。”说完,给我身边的两位警察使了个眼色,估计是什么暗语,然后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发票。这下我明白了,敢情是吃完了回来还能报销啊!局长将我们一直送到了车库,并替我打开了车门,我望着警灯闪烁的轿车,说道: “局长大人,您觉得他们俩开警车带我去吃饭合适吗?” “哦!瞧我这糊涂劲儿!开我的车!”说完,又把我们领到了一辆丰田霸道的面前。我悄悄的蹭到局长的身边,拍了拍他‘肥硕’的肚子问道:“公家的还是…” “啊…哈哈…”我也陪同他尴尬的笑了几下,然后窜进了车里。局长跟两位警察交代了几句后,把车钥匙交给了他们。车开走后,还冲着车玻璃摆手,好一副贱相,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从口型判断,他是在骂我。跟一位警察要了根烟,点着后在车的后座椅上按灭了。两位好像闻到了什么。 “怎么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是啊!一闻就知道夏天来了!”我说。 “小兄弟,方不方便告诉我们,局长为什么这么怕你啊?”他们试探性的问。 “很是方便,因为我有可怕之处。”说完,我狡猾的笑了笑,两位当然心领神会,也就没在追问下去。在一家普普通通的饭店门前,车停了下来。 “到了,就这儿吧,这里的饭菜不错的。”说着,两位解开了安全带,我却全然没有下车的意思。“怎么?小兄弟对这里不满意?” “非常不满意。”我面带微笑的说。两人互相瞅了瞅,一脸为难的对我说: “小兄弟,您就别难为我们了,就这里,也够我们哥俩半个月的工资了。” “怕什么?局里不是还给你们报销吗!”我掸了掸车后座位上的烟灰。 “哎呦!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个局长,每次让我们请人 吃饭,都说报销,可没有一次给真正报过的,最后,还是得我们自己掏腰包。” “不会吧?他这么下流!”两位没有说什么,一起摇了摇头。“没关系,这次一定让你们局长大出血,上车吧!”两位将信将疑的上了车,按我的指示,把车开到了我们市里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 “这才配得上这台车吗!”我边打量眼前高耸入云的楼房边说。两位警察则是满脸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酒店,痛苦的咽了口吐沫。“放心吧!”我带头走了进去。说实话,自己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进门之后,除了看看漂亮的服务生小姐,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先生几位?”一位气质极佳的服务生小姐,循着我的视线走了过来问道。 “算上你四位。”我假装回头数了一下。她腼腆的笑了一下,说: “先生真会开玩笑,三位跟我来。”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着美女高跟鞋踩过的路线,我们来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间,屋内的设施暂不必说,光是到处摆着的花,没有千八百的恐怕也下不来,估计还是一天一换的。“先生们要些什么?这是菜谱。”说着,把外表华丽无比的菜谱,分发到了我们三个人手中。 “蛋炒饭!”我翻着菜谱说。 “什么?”漂亮的服务生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听觉。 “哦!你们这里没有啊?那就来三份炸酱面,不放香菜。”我依旧低头翻着菜谱。 “先生,是在抱歉我们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服务生冲我微微的鞠了一躬。到底是大饭店,态度就是好,明知道人家是故意调侃你,还要装出一副有礼于人的样子,这要是换作大排档,你上包子铺要拉面,人家一脚就把你踹出去。 “我是开玩笑的,你们这里又什么比较好一点的套餐吗?”我合上菜谱问。 “先生说的不是三元五元套餐吧?”得!被人家礼貌的调侃一下。 “我说的是三万五万的套餐。”说完,我看了看满头大汗的两位警察。 “先生,我们这里最近推出了一个两万八的套餐,您要不要试一下?”漂亮的服务员俯下身子问我。我顺着她的脖领望进去,衣领太紧,看不见。“试一下难道不要钱吗?”我望着她隆起的胸部说。很显然她意识到了我的弦外之音,迎和道: “当然不行,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试的,要试,就要买单的。” “那好,我就要两万八的套餐了!”说完,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菜谱上。 “您稍等!”说完,退了出去。 “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万八,我们可没钱结账啊!” “两位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把车压这儿不就完了吗。 “开什么玩笑!局长不杀了我们。”说完,两人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迅速的揣进了兜里。我笑了笑,问: “二位带枪了吗?” “我们是小警员,又不是刑警,哪来的枪啊?” “那手铐呢?”我接着问。 “手铐我倒是有,你要干吗?”其中一个警察把腰间的手铐拿了出来。 “有钥匙吧?” “那是当然的了。” “把我左手铐上。”说着,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两人一脸不解的帮我铐了上。 不一会儿,服务员们一个一个的走了进来,推着一辆一辆的餐车,没多久,便摆满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生猛海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传好菜,一个个的又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了漂亮的服务生了。 “需要开酒吗?”她问。 “需要!”我敲了敲桌子上大如尿罐的酒杯。她走过来打开酒瓶,缓缓的倒进我的酒杯里。我装作和两位警察闲侃,没看见她,转身一挥手,碰了一下她手里的酒瓶,深红色的酒,顿时洒了我一裤子。 “啊!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忙用包瓶口的毛巾,擦拭我的裤子。 “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啊!我自己来。”说完,故意伸出自己带了手铐的左手,让她看见了之后,又故意面带惊慌的收了回去。我分明的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你看见什么了吗?”然后向身边的两位警察使了个很明显的眼色。两位警察瞪大了眼睛向我这边靠了靠,当然,他们是满脸的不解。可那为服务生小姐却早已吓的近乎魂飞魄散了。 “没…没有,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几…几位慢…慢用。”然后,慌忙的退出了我们的那间屋子。我微笑的看了看旁边的两位,但两位还是一脸的不解。 “别楞着了,快帮我打开啊!”我把左手伸了过去。 “小兄弟,你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请君入瓮!”我擦了擦还未干的裤子说。 “请君入瓮?” “别楞着了,你们就放心吃吧,一会儿就有人来结帐了。”我拿起筷子,向鲍鱼伸了过去。“我还没吃过几次呢。”两位和我胆战心惊的吃了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了些许响动。“结帐的来了。” “嗵!”的一声,门被踹开了,随之进来的是七八位荷枪实弹的武警。待明确屋子内没有反抗力量之后,走进来一位体态肥硕的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叫两位警察来请我吃饭的那位市局长。 “怎么?怎么是你们啊?”局长指着我问。 “怎么就不是我们!局长大人就是不一样,吃个饭还这么大排场。”我指了指周围拿枪指着我们的武警说。 “逃犯在哪了?”局长降低音量,但又不失怒气的问身边的那位女服务生,毫无疑问,就是被我们吓出去的那位。 “局长,刚才他们…” “刚才个屁,那个小兄弟是我朋友,剩下的两位是我的同事,哪个是逃犯啊!”说完,局长马上转为笑脸迎着我。“小兄弟,真对不起,一场误会。”我也尽显老态的堆起脸上为数不多的褶子道: “没事儿,局长大人既然来了,就给个面子坐下一起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