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只欢不爱》 01 生日宴会 台北的夜色降临,星月笼罩住了霓虹,车水马龙间,整座城市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美丽的面纱,神秘,且美丽。 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内,气氛正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妈妈生日快乐……”尤桐站在安静的角落,在心底默默唱着生日歌。 是的,她只能偷偷地送上祝福,因为在这个盛大的场合里,她不能正大光明地管今天的主角叫一声妈妈,因为她是拖油瓶,她姓尤,不姓黎。 黎氏在商界里名头不小,黎氏的董事长叫黎洪涛,中年丧妻,多年后才又娶了续弦赵婉华,也就是她的妈妈。 妈妈可以再婚,她心里面是高兴的,只是妈妈再婚后,她的身份就尴尬了。 在黎家,她的身份是不对外公开的,外面没有人知道她是妈妈的女儿,但是她不会有怨言,她只希望妈妈幸福。 一转眼,妈妈再婚已经十年了,这些年来妈妈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尤桐恍恍惚惚地想着,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欣慰,可倔强坚强的同时却不经意地泄露了真实的落寞忧伤。 忽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她的神智被拉回,只见前方蜡烛已经吹灭,衣着华丽的贵宾们纷纷上前献上自己的礼物。 尤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白色的小礼服,款式虽然有些陈旧,但很整洁,她又谨慎地抚了抚裙角,确定自己不会太失礼后才举步前行,可是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站住!”一道娇气的女声忽然响起。 尤桐心脏猛地一跳,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抬头看向来人,是黎氏的千金,黎佳期,妈妈的继女,她的“妹妹”。 “黎小姐。”尤桐很有分寸地唤了一声。 黎佳期骄傲地“嗯”了一声,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尤桐手里那看起来很是朴素的盒子,“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不要拿过去丢人现眼了!” “我……”尤桐不知所措着。 “你先跟我上楼,宴会结束后妈妈会单独见你的!”黎佳期故意把“妈妈”两个字咬得很重,宣告着专属于她的特权。 尤桐心弦一紧,却并不生气,一听到自己可以跟妈妈单独见面,她整个人就高兴得像是做梦一样。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察觉到妈妈不喜欢自己,可是她依然渴望母爱,妈妈再嫁后,因为身份的问题,她和妈妈之间的 距离更远了,而今天显然是她的幸运日。 尤桐受宠若惊般地跟着黎佳期上了楼。 置身于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尤桐有些拘谨,房内陈设着许多中式古董饰品,尽管她不懂,但一看就知道很贵的,她站得远远的,生怕碰坏什么惹出祸端。 “坐!”黎佳期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然后走向吧台,倒了一杯红酒给她。 尤桐看着那明晃晃的水晶酒杯,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谢谢,但是我不会喝酒。” “你敢不买我的账?!”黎佳期趾高气昂地说着。 “当然不是。”尤桐不想惹恼黎佳期,只好无奈地接过酒杯,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黎佳期看了看时间,“你在这等,不许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尤桐用力点头,没能发现黎佳期离去时的笑容里带着一抹算计。 不一会儿,尤桐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而且浑身跟着了火一样,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02 美丽礼物 “啊……”坐在沙发上的尤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意外的,她的双腿发软,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不但如此,她眨眼之间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混沌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热! “热……好热……”她干渴的声音里透着空虚似的难耐,像挣扎,更像you惑。 尤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想摆脱这种异样的感觉,可惜的是,她越想摆脱,身体里那股热力就越是将她包围。 “水……”尤桐一边渴求,一边在沙发上轻蹭,沙发好舒服,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而随着她的动作,身上小礼服的肩带轻轻滑落。 “帮……帮帮我……”尤桐希冀着男人可以帮她拿杯水来,“我……好热……” 她的眸光变得茫然,嗓音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腻,像是在跟人撒娇。 容尉迟冷冷地看着她,森冷的星眸里透着一丝寒光。 很明显,这是一个主动献shen的女人! 这种美丽的“礼物”,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但今晚却相当意外。 今晚代表容氏集团来为黎夫人祝寿的人本来不是他,而是他的堂哥容琛,可容琛去了香港,航班延误来不及赶回,没办法,只有他代为出席。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将她当做礼物送给容琛,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的圈套?! 容氏眼下正是紧要关头,爷爷准备退休了,大权交给谁还是未知数,继承人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他的堂兄弟们中的任何一个,权力之争已经陷入了白热化,所以是有人想陷害他,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闹桃色新闻,从而失去继承人的资格吗?! “热……好热……”尤桐难受不已,浑浑噩噩地从沙发上爬起,却一个踉跄跌向了正在沉思的男人。 唔……好硬!可是好舒服! 在药物的趋势下,尤桐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凭借着本能,紧紧攀住了他。 他的胸膛很宽,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体温也很适中,每一样都好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沉沦、沉沦。 “我……要……”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图画,自己好像是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到了绿洲前,拼命地想要解渴。 她抱住他,柔唇毫无章法地乱吻,小手更是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几次探索之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将他衬衫的下 摆拉出来,然后一双小手如水蛇一般妖娆地钻了进去。 容尉迟冷静地望着胸前微垂的脸蛋,不是沉鱼落雁,也不是闭月羞花,更不是倾国倾城,一张很普通的脸蛋,却煞是勾人。光洁的额头白皙诱人,弯弯的柳眉风情无限,清澈的眼眸波光流转,还有那微微翘起的粉唇,就像是邀人品尝似的,这个女人,集妩媚与清纯于一体! 她的you惑让他全身紧绷,可是那不代表他会让她为所欲为! “说!谁派你来的?!”容尉迟冷冷地问着,并一把钳住了她越来越不安分的小手。 “嗯……你说什么……”尤桐醉醺醺的,好热、好晕、好难受,她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容尉迟一手扣住她纤细的下巴,“装醉是吗?!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说!” 说完,他将她拦腰抱进浴室…… 03 你是谁啊 金色的花洒里喷出冰凉的水流,如雨一般冲刷着尤桐单薄的身体。 “唔……”前一秒还是如火般炽热,下一秒却是如冰一般彻骨,两种温度陡然转换,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摔疼的感觉,还有肌肤上传来的冷意让尤桐的理智回笼几分,她眨眨眼,发现自己正面对一个陌生男人,下意识地尖叫,“啊……你……你是谁啊?!” 容尉迟关掉花洒,冷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尤桐的思绪转动得很慢,被动地与男人对视,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了男人那张阴郁又骄傲的英俊脸庞,五官完美得不可挑剔,但却隐隐浮动着一股冷傲的狂佞之气,只消多看一眼,就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 她连忙低下头,却意外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容尉迟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强烈的鄙夷。 尤桐茫然,但混沌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然后那道亮光扩散、再扩散……她想起来了! 天啊,她居然那么不知羞耻地对男人投怀送抱!还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我……我不是……不是那样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刚的举止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她现在清醒了,她要赶快离开这里。 “把话说清楚再走!”他挡在她身前。 “说……说什么……”尤桐怯怯地问。 容尉迟微微皱眉,这女人有完没完?!还在演戏?! “说,是谁派你来对我献shen的?!”容尉迟说得很直白,他已经没有耐心跟她迂回下去了! “献……献shen……不不不……我不是……”尤桐连连摇头,她只是听了黎佳期的话在这个房间里等妈妈,她根本不认识他! “还不说?!”容尉迟更近一步。 “啊,你别过来!”尤桐双手护在胸前,一副誓死捍卫自己的模样。 容尉迟的眼底布满了阴沉,“我要真想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 “……”尤桐的脸在红白之间交错,没错,他如果真想怎么样的话,那她现在肯定已经连渣都不剩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只是个工具,只要你把幕后主谋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幕后主谋?! 这四个字让尤桐的心弦猛地一颤。 她想起来了,问题出在那杯酒上! 是黎佳期陷害她?! 还是……妈妈也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的,虽然妈妈对她有些疏离,但她毕竟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不会这么对她的! 可是黎佳期一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吗?! 尤桐的脑子乱了,她想不明白,更不敢再想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喝多了……”尤桐抚了抚额角,真的,她的头还是很晕。 容尉迟看了看她,“你新入行的?!” “什么意思?!”尤桐反应不过来。 “ji女!”容尉迟受不了她的迟钝了,连酒量都没练好就出来做,这女人有够白痴的! “喂!你说谁是ji女呢?!”尤桐很是生气,这些年来虽然她受过不少委屈,可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他太过分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当然是你!不过你是个失败的ji女!回去告诉你的雇主,美人计对我没用,我不吃这一套,因为我嫌脏!” “你才脏呢!”尤桐本能地反驳。 容尉迟鹰隼般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之音低沉地响起,“滚出去!” “……”尤桐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满他的态度,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最重要! 也许是太过慌乱,也许是药效还未完全褪去,她的双腿还有些发软,再加上地面湿滑,她脚下一个踉跄,然后整个人竟又朝着他扑去。 容尉迟咬牙切齿,鼻中意外地嗅到女性温柔的馨香,之前她身上的这股香气好像被酒精遮蔽住了,而冲过冷水之后,她天然的体香散发出来,竟让他的胸口热热的,彷佛破了一个洞,洞中不停地涌出热流,汩汩在血液里流窜。 “该死!”他居然有反应了! 04 差点失控 “唔……”尤桐下意识地呼痛,她的头撞上他硬硬的胸膛,鼻梁好像断了似的那么疼,然后眼眶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泛酸。 容尉迟低头看了看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虽然他有男人的本能yu望,但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滚!”他的喉咙里透出沙哑。 “我……”尤桐察觉到了他的怒气,但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她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丢人现眼! “还不滚?!你‘敬业’,但我还不想得病!”容尉迟一脸阴沉,表情满是不屑。 尤桐颤巍巍地从容尉迟胸前退离,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发现男人的身材居然这样高大,而因为距离近的关系,她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迫人的压力。 莫名地,她打了个寒颤。 猎豹!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种凶猛的动物。 尤桐一瞬间的失神,让容尉迟以为她是在故意磨蹭,于是他亲自动手,一把揪住她,将她整个人往外拖,“回去告诉你的雇主,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砰! 将尤桐拖出房间后,容尉迟狠狠地踢上房门。 该死,他差点失控! 门外,尤桐反应慢半拍,怔了怔后才意识到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丝毫不敢懈怠,她要去找黎佳期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楼下的生日宴会还在继续,贵宾们或开怀畅饮,或谈笑风生,尤桐看着那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场面,内心一片焦灼。 很快,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黎佳期的身影。 正在与人聊天的黎佳期在对上尤桐视线的时候也很是惊诧,但她很快就掩去了心虚,镇定自若地走了过来。 “黎佳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往常的尤桐从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黎佳期说话,但今天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黎佳期看了看她,眼神里露出轻蔑,“呦,你胆子变大了嘛,该不会是以为跟男人上了chuang,就有了靠山,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吧?!” “你承认了!你故意对我下药!”尤桐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头。 “是啊!”黎佳期不但承认了,而且还出言讽刺,“尤桐,其实我是在给你机会啊,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是容琛,容家的长孙,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在容氏的地位不可小觑,最近黎氏和容氏在谈合作,但不太顺利,如果你可以讨好容琛,那就可以帮黎氏一个大忙了,到时候,妈妈对你也会另眼相看哦!” “妈妈……”尤桐的眼睛里露出惊惶,“妈妈……也知道这件事?!” “你说呢?!”黎佳期故意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我不相信!”尤桐摇头,她才相信妈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信你去问她呀!”黎佳期指了指某个方向。 尤桐顺着黎佳期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妈妈正在跟黎洪涛跳舞,她的脸上写满了笑容,看起来好开心、好幸福。 幸福……妈妈的幸福……她不该打扰。 紧咬着唇,尤桐告诉自己不能哭,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淌血。 “没事的话,你就快走吧,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黎佳期用嫌弃的口吻说着。 尤桐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来,可是每年她就只有这一天的机会可以看到妈妈,她怎么能不来?! “再见!”尤桐这一句是对远处的妈妈的说的。 妈妈,再见,明年见。 低着头,尤桐像是逃离似的想快步离开,却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05 意外跟踪 “小心!”低沉却温柔的男音传来,黎家的长子黎远航及时出现并扶了她一把。 “谢……谢谢!”尤桐抬起泪颜,一见是他,便连忙挣脱开来,又是黎家的人! 黎远航错愕地看了看尤桐的背影,眉头微皱,视线瞥向自己的妹妹,“佳期,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总欺负她。” “哥!你偏心!我才是你妹妹,你怎么老护着外人啊!”黎佳期有些不高兴。 黎远航感慨似的指证,“尤桐不是外人。” “她就是!她一辈子也进不了黎家的大门!”黎佳期任性地说着。 黎远航微微拧起,眉宇之间浮出一抹忧郁。 身后的对话声越来越小,尤桐的眼眶却越来越热,走出饭店的一刹那,泪水一涌而出,整晚的压抑和委屈全部爆发出来,潸然泪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从来也没有奢求过什么,为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却还是要被这样对待,她也是一个人啊,她的身体和自尊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十年了,她为了成全妈妈的幸福,一直小心翼翼,甚至是胆颤心惊,每一次来黎家,她都跟受刑一样,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是无所不能。 眼泪越来越多,不想擦,也擦不完,夜风吹来,她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好冷,真的好冷,而且好孤独,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游魂似的沿着街道直走。 她身后不算太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行驶。 容尉迟单手握着方向盘,表情有些阴郁。 因为他是临时出席生日宴会的,所以事前并没有准备,到了饭店后只好先到楼上着装,那间总统套房是容氏常年留用的,礼服、鞋子、配件一应俱全,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连女人也准备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指使的?! 容氏内部的权力之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几个堂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他不得不防。 该死的是那个女人竟然真的勾起了他的yu望! 思及此,一股燥热又再次席卷而来,容尉迟摇下车窗,试图让夜风平息自己的怒火以及yu火,然而不经意地一个抬眸,意外捕捉到了人行道上一抹瘦弱的身影。 是她! 容尉迟缓缓跟了上去。 怎么搞的,她好像看起来很伤心,因为没能 完成任务,所以没拿到雇主的佣金吗?! 容尉迟胡乱猜测着,这种以身体赚钱的女人,喜怒哀乐当然都是跟钱有关了吧! 尤桐慢吞吞地走着,直到十字路口,她失魂落魄,甚至没能注意到红绿灯就直闯斑马线。 “吱”的一声,出租车司机踩下刹车后,破口大骂,“小姐,你找死也不要连累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对……对不起……”尤桐一下子清醒了。 她在做什么啊,她真的不要命了吗?! 不不不,她马上就大学毕业了,毕业后她还要找工作,还要努力赚钱,住在台南的奶奶还需要她养老呢! 她不能因为受了委屈和挫折就一蹶不振! 尤桐鼓励自己振作起来,然后一路小跑着奔向站台,急匆匆地上了一辆公车。 容尉迟一路尾随,看到尤桐下了公车后走进台大校园。 台大的学生做ji女?! 容尉迟立刻有下去一问究竟的冲动,但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从校园里跑出来,看见她以后,笑得灿烂…… 06 找到工作 这个女人居然做“生意”做到大学里来?! 容尉迟的眸底闪过一丝诡谲的火光,手打方向盘,掉头离去。 ◎◎◎ “尤桐,你可回来了!” “苏老师?!”尤桐愣了愣,来人是苏慎行,会计学系的系主任,也是带她毕业论文的导师。 “哎呀!”尤桐懊恼地叫了一声,她想起了他们之前有约的事情,“苏老师,对不起,我失约了!” “没关系。”苏慎行微笑着道。对于尤桐这个学生,他很喜欢,成绩好,又很努力,所以他帮她写了推荐信,希望她毕业后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 “苏老师,真的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尤桐微微低着头,一来是觉得自己愧对老师的厚望,二来也是怕自己哭过的样子被看出来。 “尤桐……”苏慎行叫住她,然后把手里一封信交给她,“我帮你写的毕业推荐通过了,明天你带着它去容氏报道吧!” “容氏?!”尤桐受宠若惊,那可是人人都想进的大公司啊!“我……我行吗?!” “当然行!我的眼光不会错!”苏慎行若有深意地说着。 单纯的尤桐却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只是扬起一抹微笑,保证道,“苏老师,我会努力的,谢谢您!” ◎◎◎ 第二天,尤桐起了个大早,大大的黑眼圈昭示着她一夜没睡好。 九点钟她要去容氏报道,而在那之前她还要去一趟图书馆,可是没有想到,刚到图书馆门口就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台大的校花,黎佳期。 黎佳期看了看尤桐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生出强烈的怨毒。 昨晚尤桐离开后,代表容氏出席生日宴会的人才现身,可那人根本不是花花公子容琛,而是神秘低调的容尉迟,上流社会的名媛们都想嫁的容尉迟! 本来她想设计尤桐,可没想到白白便宜了她! “尤桐!你昨晚到底有没有跟那个男人上chuang?!” 尤桐脸色一白,真有想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可是她忍了,佯装平静地说,“黎佳期,昨晚的事情我就当你没做过,但是以后我们没有见面说话的必要了!”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黎佳期趾高气昂地道,“尤桐,你知道黎家的背景,如果你还想顺利毕业、顺利找工作的话,就乖乖 跟我说实话!” “不好意思,你的手段使晚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尤桐冷笑着说,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推荐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跋扈的时候,这种对人尖酸刻薄的感觉还真是糟透了! “尤桐你……” 不等黎佳期说完,尤桐便掉头离开。 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她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得罪了黎佳期,她以后的日子想必更难过了,都不知道黎佳期又会在妈妈面前说什么坏话了。 想到妈妈,尤桐又慌了,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再委曲求全了,昨晚幸好那个男人没有对她怎么样,要不然她这辈子就毁了。 这件事大大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黎佳期说的对,她知道黎家的背景,但她惹不起总躲得起,所以以后她再也不要跟黎家人有任何牵扯,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 当然,妈妈除外。 她对妈妈的感情,永远也不会变! 而且在她心目中,就算妈妈嫁入了黎家,也还是她的妈妈! 一个多小时后,尤桐抵达了容氏。 “你叫尤桐?!”男人的声音有些许熟悉。 尤桐纳闷着,慢慢抬起头来,天啊,怎么是他?! 07 居然是他 是昨晚那个男人! 尤桐的脑袋“嗡”的一声,爆炸了。 她想起来了,黎佳期说过什么容氏、什么合作,可她当时被屈辱和愤怒冲昏了头,根本没留意,现在她明白了,此“容氏”即彼“容氏”,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昨晚的那个! 虽然昨晚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也差不多了,她在他面前意乱情迷,衣衫不整,而且还投怀送抱,即便她是受了药物驱使,但也不能当做若无其事啊! 脸色由白转红,尤桐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些眩晕,连忙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才不至于昏倒。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射进来,将他高大的身影模糊了一些,但却丝毫不能缓和他身上冷峻的气息,白天的他和夜晚的他,都一样令人窒息! 两人的目光相遇,尤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真希望他认不出自己,但可能吗,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而已! 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长相极其俊美,甚至有些阴柔,妖孽一般的魅惑,“尤小姐不必紧张,他就是这个德行,不要理他,我来面试你就好,准备好了吗?” “呃……准备好了!”尤桐点了点头。 妖孽男笑了笑,声音不疾不徐,“请尤小姐回答一下会计的六大基本要素是什么?” “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收入、费用和利润。”尤桐对答如流。 “那么账务处理系统包括什么?”男人又问。 “编制分录,试算平衡,结账,登记账簿,编制报表。” 妖孽男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道,“尤小姐不愧是台大会计学系的高材生!” “您过奖了。”尤桐谦虚地说着。 专业问答的环节很顺利,但尤桐的压力依然巨大,因为她总感觉到旁边有两束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她不放,那种注视里带着鄙夷,跟昨晚一样,就像是在看待ji女似的。 想到这里,尤桐又有些心慌意乱,他一定是在想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昨晚缠他还不够,今天又一次上门倒贴之类的吧。 “尤小姐,你会做假账吗?!”容尉迟毫无预警地开口,并问了个尖锐的问题。 “什么?!”尤桐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只一秒,呼吸就乱了。 “我问你会做假账吗?!”容尉迟冷声又问。 “我……我的 能力上可以做,但是法律和准则不允许做假账,所以……所以我不会去做。”尤桐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跟刚才对答如流的情形相距甚远。 听了尤桐的回答,容尉迟的嘴角微微一勾,闪过一抹嘲讽和讥笑,“你可以出去了!” 呃……出去?! 他这是不打算录取她了吧! “好,我知道了。”尤桐表情落寞地走了出去,昨晚的事已经够错乱了,今天又错上加错,甚至丢了这么宝贵的工作,命运可真会捉弄她啊! “尤小姐!”尤桐刚要走进电梯,忽然被人叫住。 08 财务总监 尤桐回过头,是刚刚那个妖孽男! “尤小姐,你这是要走吗,可你已经被录取了啊!” “录取?!”尤桐不敢置信,“可是……刚刚不是叫我出去吗?!” 妖孽男哈哈大笑,“尤小姐,你误会了,出去的意思就是出去工作!” 呃……还带这样的?! 尤桐恶寒了一把,但一想到自己被录取了,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暂时只是实习期。 “我叫容琛,幸会!”妖孽男伸出手自我介绍。 “你叫容琛?!”尤桐惊呼。他叫容琛,那昨晚那个又是谁?! 容琛眨了眨桃花眼,“你知道我?!” “呃……久仰大名。”尤桐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哪知道容琛不依不饶,“尤小姐,外面的传言不可信,我不是花花公子,我是纯情美男!” 尤桐傻眼,更加不知所措了,可看着容琛妖孽般俊美却非要冒充纯情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扬。 容琛舌灿莲花,“尤小姐笑起来真美!” 尤桐脸一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岔开话题,“容先生过奖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不急,我先带你去熟悉环境。” 尤桐点了点头,跟着容琛走了。 而她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转角,有一双深邃锐利的黑眸已经将刚刚的一幕悉数纳入眼底。 容尉迟的眼底闪过一抹诡谲,这女人这么快就跟容琛勾勾搭搭,果真是不检点! 而他之所以把她留下来,除了她的专业素质还不错,最重要的目的当然是查出昨晚的真相,他想知道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 他冷哼一声,“砰”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随后吩咐秘书,“准备开会!” ◎◎◎ 尤桐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终于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了! 容尉迟,容氏的财务总监,兼首席财务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cfo,更通俗的说,他是掌管整个容氏经济大权的人! 他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拥有mba学位,同时还具有英国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也就是a会员资格。 a对每一个财务工作者来说都是殿堂 级的荣誉,所有十六门科目要求在报名注册后十年内完成,但听说容尉迟一年就全部通过了! 他,简直不是人! 尤桐恶狠狠地想着,但这股狠劲儿里却包含着她对他的钦佩之情,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那么冷傲,他的确有傲人的资本! 哆啦哆啦……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严肃的会议气氛被破坏,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尤桐猛地一颤,只觉得天塌地陷,她忘记关机了! 第一天报道,第一次开会,她大意了! “对不起!”尤桐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匆匆一瞥,竟然是黎佳期打来的! 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迅速关了机。 容尉迟锐利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力量扫过她,冷声命令道,“其他人都出去!” “那个……尤小姐是新人……”容琛试图帮尤桐求情。 “出去!”容尉迟又低吼了一声。 与会的财务部人员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容尉迟和她两个人。 09 谁指使的 尤桐的头皮被瞪得发麻,她怯怯地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过来!”坐在首席的容尉迟命令着。 “我……”尤桐哪里敢过去,她离他这么远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了,冷酷得好像要把她吞噬。 见她没有动作,容尉迟微微挑了挑眉,沉声重复道,“过来!” “知道了。”尤桐吓了一跳,连忙挪动脚步,慢吞吞地朝他走去。 “抬起头来!”霜冻三里的寒彻之音入木三分。 “……”尤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光是听他的声音她就撑不住了。 “不要再忤逆我的意思!” “是。”尤桐抬起头来,眼里已经含上泪光。 “坐下!”他又命令道。 尤桐柔顺地坐在容尉迟左手边的椅子上,背脊挺得僵直。 他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是昨晚的主谋?!”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他太敏锐了!可是她不能说实话,一旦说了黎佳期,就会自然而然地扯上黎家,也就连带着扯上妈妈,她不能说,不能!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尤桐含泪摇头,“没人指使我,昨晚只是个意外,我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说也行,把手机给我!”容尉迟朝着她伸手。 “不要!”尤桐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 容尉迟挑了挑眉,眼神更冷了。 对峙的僵局像是紧绷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尤桐方寸大乱,“总监,对不起……我昨晚只是……只是喝醉了走错房间……我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无视于尤桐的解释,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目标显示是她掌中的手机。 “不!”尤桐大惊失色,使出蛮力推开他,却一个不慎撞翻了桌面上的茶杯。 “啊……”滚烫的咖啡洒了她一身,手机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容尉迟没有想到尤桐会反抗,看她一身狼狈,眼底闪过微光,“就算你不说我也照样会查到的!” “查不查是你的事,但说不说是我的事!”尤桐倔强地说道。 她踉跄地起身,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能是烫伤了,好痛! “别动!”容尉迟咆 哮,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干什么?!” 10 很谢谢他 “闭嘴!” “可是……”尤桐显然还有话说。 “我说闭嘴!” “……”尤桐被容尉迟吓住了,他身上那股不需要用太多语言描述的冷劲气息让她心悸。 “坐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容尉迟将她抱坐在会议室角落的小沙发上,作势撩高她的裙角。 “啊……”尤桐本能地又想尖叫,却在他冷冷的瞪视下收声。 咖啡洒在她膝盖上面约三寸的地方,这个部位虽然不至于太敏感,可是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观看还是太超过了! 尤桐紧紧攥住裙子,生怕多露出一分一毫,心跳和呼吸全乱了。 容尉迟取来拆信刀割破她的丝袜,尤桐又怕又羞,眼泪急急地落了下来。 “哭什么,我又不想强jian你!” 尤桐听出了他的嘲讽,忍着眼泪,哽咽地说,“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容尉迟冷哼一声,在会议室的置物柜里取来医药箱,将一种常用的烫伤药膏涂抹在她的腿上。 他的强势不容许她拒绝,尤桐只好乖乖地让容尉迟帮忙,他长着微微薄茧的大手滑过她的肌肤,莫名地引起她的战栗,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一晚。 尤桐的脸上热气腾腾,但她感觉到了,容尉迟不是坏人,昨晚那样的情况下,她送上门去他都没碰她,就算他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小人,起码他不是se狼。至于他的为人到底怎样,她不知道,但至少她认为他不是那种只会用下半shen思考的种马男。 “今天你不必上班了,回去休息!”他沉声道。 “不不不,我没关系,这只是小伤。” “你现在这个样子工作也不会有效率,我的部门不养废物!”他冷漠的口吻冷漠伤人。 尤桐“嗯”了一声,拾起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手机,道,“总监,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想听的不是再见,而是真相!”他嘲讽地说道。 “没有什么真相。” “出去!”容尉迟冷声道。 尤桐咬了咬唇,朝他鞠了一躬,不管怎样,她还是要谢谢他,谢谢他昨晚没有欺负她,也谢谢他刚刚帮她上药。 “总监,谢谢,真的谢谢!”说完,她开门走出。 容尉迟眉心微微拧起,他害她烫伤了,她却对他 说谢谢?! ◎◎◎ 尤桐回到学校,才刚刚进宿舍楼,就被管理员叫住,“尤桐,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尤桐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11 又受委屈 管理员叹息着说,“你们605寝室泡水了!东西都淹了!” “什么?!”尤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上还有伤就火速往楼上冲。 寝室内一片狼藉,同寝的几个女生整理着各自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基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姗姗,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尤桐小心翼翼地问道。 倪姗姗指了指屋顶,“楼上705的人忘记关水龙头了,从上面淌下来的。”管理员叹息着说,“你们605寝室泡水了!东西都淹了!” “什么?!”尤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上还有伤就火速往楼上冲。 寝室内一片狼藉,同寝的几个女生整理着各自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基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姗姗,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尤桐小心翼翼地问道。 倪姗姗指了指屋顶,“楼上705的人忘记关水龙头了,从上面淌下来的。” 705?! 那正是黎佳期的寝室啊!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喂,尤桐,你去哪儿啊?!”倪姗姗的话未说完,尤桐已经跑没影儿了。 尤桐本来只是怀疑,但她在看到黎佳期脸上那挑衅的表情时,她完全明白了。 “黎佳期,你太过分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干嘛连累我的室友?!” “谁让你挂我电话让我找不到你的人呢?!”黎佳期毫无悔意。 “我当时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开会?!不错嘛,在容氏上班多么风光啊,而且还可以继续对男人卖弄风情呢!”黎佳期的口气酸酸的,只要一想到尤桐跟容尉迟在一起的事她就火冒三丈! “黎佳期,我说过了,昨晚的事情别再提了,宣扬出去的话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黎佳期冷笑,“你做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那你想怎么样?!明明是你陷害我在先!” “我要你离开容氏!”黎佳期做出无理要求。 “不可能!我不会放弃工作的!” “你是不会放弃容尉迟吧?!怎么,才一晚就离不开男人了?!” 尤桐咬牙启齿,“黎佳期,你别含血喷人!也别太过分了!” “走着瞧吧!” 尤桐快要被气疯了,可她还是忍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黎佳期,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把妈妈都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黎佳期冷笑着,“你把妈妈让给我?!你开什么玩笑呢?!是妈妈不要你才对!你是拖油瓶,是妈妈的耻辱!” “你……”尤桐面色惨白,“耻辱”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黎佳期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这是我给你们寝室的赔偿!” “不需要!”有钱了不起啊,卑鄙! “尤桐,你别不识好歹!”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尤桐一把挥开黎佳期的手,转身就跑。 再次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尤桐看着自己的室友们狼狈的样子,心里愈加得难受,都是她的错! 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取出一张存折,“姗姗,你们拿这些钱去打点下吧!” “尤桐……” “没事儿,你们赶紧去银行取钱吧,密码是我学号的后六位。” “尤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姗姗,别问了……快去吧,取完钱再出去订个旅馆,床褥都湿了,寝室今晚上不能住了。” 尤桐连拖带拽地把室友们劝出了寝室,然后一个人整理起来,她的东西几乎全毁了,损失巨大。 马上就要毕业离校了,她原本想出去租个小房子,然后把寝室里还能用的东西搬过去就好,可现在存折给了室友,日用品也损坏了不少,以后她可怎么办呢?! 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尤桐的心猛然一跳,这把吉他是她全部“身家”里最贵的东西了,打了一整个学期的工才攒钱才买下的,陪了她好几年,每次心里难受的时候,她就会找个角落静静弹上一曲,然后就舒服多了。 尤桐连忙检查了自己的吉他,幸好,它还没坏。 随手拨了拨琴弦,尤桐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可以去酒吧应征当个吉他伴奏! 对,她得赶紧赚钱,一天都不能耽误,不然她离校后就要露宿街头了! 想到这里,尤桐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动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整理好了东西,尤桐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背着吉他离开寝室。 出了学校大门,她拐进一家维修手机的店,花掉身上最后两百台币修好了手机。重新开机后,五六个未接电话一涌而来。 “喂?!” 12 酒吧相遇 “尤桐,你总算接电话了!你现在人在哪里?!”苏慎行的语气很是焦急。 “苏老师,我在学校门口。” “你没事吧?!”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遭遇。 “没事,寝室都整理好了。”尤桐不想多说这件事便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苏老师,我今天已经到容氏报道了,很顺利,谢谢您帮我推荐!” “不用谢,我只是推荐最优秀的学生罢了……尤桐,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苏老师,我先挂了,再见!”尤桐连忙结束了通话,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受了委屈后终于有人关心她一句了,她很感动,但是她又不习惯。 ◎◎◎ 台北的夜晚依旧是忙碌的,五光十色的霓虹装点着繁华。 “夜色”是信义区商圈内一家较为有名的pub,每晚宾客络绎不绝,它走的是成熟又自由的风格,优雅的蓝调,配合着乐团一流的演奏,让来此的客人可以完全放松神经,享受夜的休闲。 尤桐在几个小时前被pub的老板录取了,在这里当一名兼职的吉他伴奏。 虽然前三天是试用期不给薪水,但她还是很感谢老板给她这个机会,抱着自己的吉他,跟其他乐手达成默契后,她开始拨动琴弦,悠扬的乐音慢慢流泄在“夜色”的每一处。 “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每段路,都有即将要来的路程,每颗心,都有值得期待的成份,每个人,都有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范玮琪的《启程》旋律翩翩,尤桐深深地沉浸在里面,幽暗的小舞台上,一束灯光集中在主唱的身上,而她纤细的身影淡化成了浅浅的陪衬,看起来竟有几分凄凉。 容尉迟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凌厉的双眸扫向小舞台上那道身影,竟然是她?!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到酒店卖shen,一会儿到公司报道,一会儿又来pub卖艺,她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容尉迟微微眯眸,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身上那件低胸的亮片裙不爽,莫名地,一股怒气从胸腔里溢出,他无法克制地猛捶了下桌子。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就近的服务生连忙询问。 “没事!”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双唇紧抿,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台上的 人儿。 一曲完毕,尤桐站起身,勾起微笑向客人致意,在对上容尉迟那双隐含怒气的黑眸时,她明显一愣。 13 穷疯了吗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到容尉迟已经站起了身,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无端就衍生出一个强大的气场来,引得旁人频频瞩目。 舞台上的乐团同伴已经慢慢退场,尤桐也要跟着下去,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容尉迟的注视。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认识了,而且他还是她的上司,她好像不能就这么视若无睹地离开,那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呢?! 就在尤桐还犹豫的时候,容尉迟已经大步走来。 她顿时感到阴风阵阵,很快一个黑影便覆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吓得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舞台后方,容尉迟挡住尤桐的去路,却不说话。 对峙的气氛很僵硬,他身上冷峻的气息引发她怯怯的战栗。 尤桐结结巴巴地说,“总……总监!” 他不语,只是表情阴郁地盯着她的胸口看。 尤桐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去,“啊……” 她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你在这做什么?!”容尉迟终于说话了,声音却冷得骇人。 “我……” “说,你在这做什么?!”他的脸色不好,口气更糟,就好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尤桐很是惶恐,但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佯装平静地回答,“你看到了,我在这做兼职。” “你穷疯了吗?!不在这种地方卖弄就活不下去了?!” 这种地方?! 卖弄?! 尤桐有些生气,却又觉得好笑,他的口气和措辞好像是说这间pub是什么下三流的地方似的,可他不也照样来消遣?! “你缺多少钱?!” “我……”尤桐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这不关他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容氏的员工不许私下兼职!”容尉迟冷声说道。 “是不许做与本职工作相关的兼职,我这个应该不算!” “从现在开始算了!不许兼职!什么都不许!” 尤桐瞪了瞪眼,他到底想干嘛?! 容尉迟从口袋里抽出支票簿和一支笔,飞速签名,“一百万,够不够?!” 尤桐看着递到眼前的支票,错愕的同时,又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我承 认我缺钱,但我不会随便要别人的钱!” 容尉迟冷哼一声,“所以你既卖艺又卖shen,用自己的‘劳动’赚钱?!” “你……”尤桐百口莫辩,她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容尉迟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倔强的眼底有细小的泪花在闪烁,胸腔里竟莫名地滑过一丝异样。 “再让我看到你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你就死定了!”他警告完转身走了。 尤桐忍不住委屈,进了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后也很快离开了pub。 夜已深了,道路上的人与车都各自有着回家的方向,可是她回哪儿呢,寝室不能睡了,她又没钱住旅馆。 “滴滴……”一辆汽车忽然朝着她鸣笛。 14 被他看到 “苏老师?!” “尤桐,快上车,这不能停太久!”苏慎行抬手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茫茫然地上了车,“苏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来找你的,好了,先不说这些……尤桐,你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尤桐一怔,摇头。 苏慎行的眼底闪过心疼与怜惜,“要不你住我那儿吧!” “啊?!” 苏慎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我在这附近有套公寓,但我平时都住学校的员工宿舍,所以那房子一直都空着,你今晚就住那儿吧!” “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啊,我是你的导师,照顾学生是应该的!” 尤桐点了点头,心里面一阵阵感激,苏老师人真好,看来还是学校里的人单纯啊,不像是社会上的那么势力,比如某人! 想到容尉迟那副轻视她的嘴脸,尤桐的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苏老师,那就麻烦您了!” “不客气。”苏慎行温柔地笑了笑,对尤桐,他是真的很喜欢,她身上没有一丁点时下女孩子那种虚浮的气息,一直都乖顺有礼,学校里追她的人不少,但她总是一笑拒之。 车子平稳前行,路过的街区是尤桐所陌生的,这一带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她从没来过。 “到了。”苏慎行将车子开入一个叫做“福祉尚都”的高级住宅区。 尤桐瞪大了眼睛,她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这个住宅区的一套公寓可以上亿了,苏老师居然这么有钱! “苏老师,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她有些犹豫了。 “都到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走吧!”苏慎行将车停妥,率先下了车,然后跑到另一侧帮她开车门。 尤桐踟蹰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妥协,跟着苏慎行朝着b座走去。 而此刻,对面a座的25层阳台上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容尉迟原本打电话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眯起眸,试图看清底下那道细弱的身影。 果然是她! 虽然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奇怪,那是因为之前腿烫伤了的缘故,错不了! 那么,她身边那个男人就是她的金主喽?! 容尉 迟面无表情,只是那双锐利的黑眸里酝酿起了危险的风暴。 在员工通讯簿上找到了尤桐的手机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15 有人尊重 “喂……请问是哪位……喂……”尤桐紧紧握着手机,可怎么都听不清楚对方的声音。 可恶,她花了两百块修手机,居然没修好! “尤桐!你给我说话!”那一端,容尉迟也非常火大,该死的女人,明明已经接通了,可就是不出声! “喂……请大点声……喂……喂喂喂……”尤桐急得直跺脚,奈何手机就是不合作。 “不说话是吧,好,明天有你受的!”容尉迟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感觉到通话好像被切断了,尤桐无奈地合上了手机,满脸忧郁。 苏慎行看了看她,关心地问道,“手机不好使吗?!” “嗯。摔坏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难过了。” 尤桐苦笑了下,她现在哪有钱买新手机啊,真是倒霉透了! 苏慎行简单整理了下屋子,然后看了看表,“尤桐,你先洗个澡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还有日用品,一会儿回来!” “苏老师,不用麻烦了,我将就一晚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你就听我的吧!”苏慎行转身出门了。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苏慎行返回,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尤桐,我给你买了点东西,有护肤品,睡衣,另外还有一套职业装,明天你上班穿。我也没给女孩子买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看。” “苏老师,您太客气了!”尤桐看那些东西都是国际大牌,不由得心惊肉跳。 “是你客气才对,我总得尽地主之谊啊!”苏慎行微笑着道,打开了最后一个拎袋,“这手机也是给你的。” 尤桐整个人都呆了。 苏慎行面色平静,淡淡地解释道,“尤桐,你马上就毕业了,最近学校的事情多,你又要上班,没手机哪能行啊,万一有什么事联系不上你,那不耽误了吗,这手机你就先用着吧!” “可是……” “别可是,你先听我说完。”苏慎行打断她的话,顺手又从钱夹里掏出一打钱,“这里是一万块钱,你先用着,别拒绝,这钱不多,而且我也不是给你的,算是借的,等你发了工资再还给我,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到时候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拿着吧!”(ps:亲亲们注意下,本文是以台北做背景,所以那个钱是台币,一万台币也没有很多,相当于人民币 两千多。) “苏老师!”尤桐心里一酸,他想得真周道,不但处处帮她,还顾及了她的自尊心,要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被尊重的感觉! “谢谢!谢谢苏老师!”她接受了他的好意,眼眶却红了一大圈儿。 苏慎行看她的样子很是心疼,却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怕太激进吓到她,“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苏老师再见,开车小心!” 苏慎行离开后,尤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却一整晚都没睡好,仿佛是有预感第二天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16 误会大了 翌日清晨,尤桐下楼准备去上班,而容尉迟早已“恭候”多时。 “啊……总监?!”他莫名地出现,吓了尤桐好大一跳。 容尉迟没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眼神注视她,在看到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时,眼神变得愈加阴鸷。 “昨晚没睡好?!”他的口气不善。 “呃……有点。”尤桐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他已经想歪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转身去提车,尤桐则是一头雾水,他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这啊,难道他也住这里?! “上车!”容尉迟将车子开近了。 “……”尤桐左右张望了下,是叫她吗?! “上车!快迟到了!”他命令的口吻令人发憷。 尤桐瞪圆了眼,紧张地说道,“总监,我自己坐公车就可以了!” “少废话!”他低吼。 尤桐无奈,只好走过去,伸手去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不料他又沉声道,“你坐后面!” “这……”尤桐微怔,他让她坐后面,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是她的司机,这不符合基本的社交礼仪啊! “别想太多!我只是有洁癖,不想让你这种女人弄脏我的车子!” 尤桐错愕,她是哪种女人?! “昨晚那个男人是你的金主?!”他不屑地问。 昨晚?! 尤桐皱眉,他说的该不会是苏老师吧?! 天啊,这误会大了! 容尉迟见尤桐表情僵硬,便当她是默认了,眼底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尤桐感到窘迫,看来他是认定了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了! 面对他一再的误会和侮辱,她的心恍若针刺,痛楚从一个点扩散,慢慢抵达全身。 容尉迟斜觑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探究的光芒,似乎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尤桐轻叹了口气,她也想解释,可是无从解释,也无法解释啊! 顿了顿,她抬眸对上他的审度,以无比坚定的语气道,“总监,那晚在酒店是意外,我真的无意冒犯您,还有您所说的昨晚那个男人,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很单纯,他也不是什么幕后主谋,我能说的都说了,所以我应该没有必要上您的车子了,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了,请恕我先离开去搭公车,总监再见!” 尤 桐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容尉迟的动作比她更快,他迅速下了车,一个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语气更是充满了不屑,“干嘛急着走?!你的目的不就是投怀送抱吗?!” 17 跟他顶嘴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什么?!”尤桐困惑地皱眉。 “第一次在饭店,第二次在公司,第三次在pub……现在又在这里,你能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尤桐倒抽了口气,急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尉迟冷哼一声,“尤小姐,你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 “但太巧了不是吗?!” “是,不不,不是!”尤桐语无伦次,慌张地解释着,“总监,我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工作,我保证!” “你怎么证明?!” “我……”尤桐语塞,他总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僵局。“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有能力,我是个合格并出色的员工!我会努力!” 他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的意味,“很多事情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是的,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成功,但每次成功都必须努力!”尤桐认真地说道。 “愚蠢!” “笨鸟先飞!” 说完,尤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天啊,她居然跟他顶嘴! 容尉迟不说话径自看她,此刻朝阳洒在她身上,光线里她微红着的小脸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睛清澈无瑕,让他觉得陌生,与心悸。 “总监,放开我可以吗,我还要赶公车!”尤桐很着急地看了看时间。 “坐我的车不就好了?!” “不用了,我习惯坐公交,而且……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她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很倔!” 尤桐摇摇头,“没有,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惹麻烦。” 他冷哼一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会专注在工作上,请总监放心!” 容尉迟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嘴角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18 专属电梯 容氏位于台北信义区最豪华的地段,高七十七层的大楼直入云霄,做为台湾建筑业的龙头,容氏的地位就像是这座大楼一样,给人一种巍峨屹立的感觉。 到了大楼门口,尤桐来不及喘口气就疾步进入。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耽误了一些时间,眼看着就要迟到了! 一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西装革履,器宇轩昂,正如传说中那样,容氏的每个员工都是精英。 尤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在容尉迟面前的宣言……呃,好像有点太过自信了! 深呼吸了口气,尤桐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走向电梯。 1至6号电梯的门口人很多,甚至有些拥挤,而最边上的7号电梯前空空如也,尤桐很自然地就朝着那边走去。 “呀,那个女人是谁啊,居然坐专属电梯!” “新来的吧?!” “新来的也该懂规矩啊!难道……她是容家的人?!” “怎么可能?!” “嘘!”两个女人的八卦戛然而止,紧跟着是花痴般的赞叹,“容琛来了!好帅啊!” 尤桐按下7号电梯的按钮等待着,容琛笔直地走了过来,在看到专属电梯门前的倩影时,桃花眼闪了闪。是昨天那个女孩! “尤小姐,早安!” 尤桐回头,“容先生,早安!” 容琛笑着摇头,“公司里姓容的人太多了,你这样称呼我,我一点特殊的存在价值都没有!叫我容琛吧!” 尤桐瞪圆了眼,“那怎么行,您是领导!” “什么领导啊,我连职衔都没有!”容琛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没有职位,只有名字。 容琛在公司里没有任何正规的职衔,可他却是容氏最特别的存在,毕业于耶鲁建筑学院的他本来应该在设计部工作,但那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因为他俊美无俦的外表,洋洋盈耳的谈吐,八面玲珑的手腕,让他在跟客户打交道的时候左右逢源,俨然成了容氏对外的公关招牌,同时,他还拥有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广告策划等多方面的才能,所以容琛在公司的各个部门都如鱼得水。 尤桐忽然想起了那晚黎佳期说过的话,容琛在容氏的地位不容小觑!怪不得黎佳期会对她使出下药的手段来讨好他! “尤小姐,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呃……没、没什么 !”尤桐的脸腾地红了。 大厅入口处,容尉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在看到她在容琛面前说笑又脸红的样子时,明显不悦。 “尤小姐,这是专属电梯!非容家的人不可以搭乘!” 尤桐背脊一僵,回过头去,见容尉迟一脸的冷凝。 “总监,对不起,我不知道!”尤桐连忙道歉。 “不知道不是借口!”容尉迟走到她面前,眼神阴鸷。 尤桐额上冒出冷汗,再次道歉,“对不起!” “尤小姐不必紧张,你是新人嘛,不知者无罪!”容琛笑呵呵地说着,完全不在意容尉迟冷峻的表情。 “容琛,注意你的身份!”容尉迟呵斥一声,然后瞥了一眼尤桐,声音更冷,“还有你!” “我知道了,总监!”尤桐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跑向旁边的电梯。 昨天开会时她忘记关机,今天又闹出这样的乌龙,而且每次都被容尉迟抓个现行!真是太衰了! 尤桐暗自懊恼着,抵达财务部的时候,只差一分钟就到了打卡时间,她吞了吞口水,幸好没迟到! 惊魂未定,身后忽然又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尤小姐!” 19 变成秘书 “是!”尤桐转过身,认出眼前的女人是会计主管罗谨言。她三十五岁左右,一身干练的气息,明显凸出的腹部显示着她正怀着身孕。 罗谨言看了看她,态度疏离却又不失礼貌,“尤小姐,欢迎加入财务部!” “谢谢!往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罗谨言点了点头,领着尤桐到了一张崭新的办公桌前,“尤小姐,从今天开始你担任总监秘书一职!” “什么?!”尤桐大吃一惊,昨天容琛带她熟悉环境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是让她做现金出纳的啊! “这是总监的意思!现金出纳的职位会另外招新人进来!” 尤桐呐呐地点头,她不理解容尉迟的想法,她的专业是会计学啊,怎么能当秘书呢?! 罗谨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进一步解释,“以前秘书这部分的工作也是由我负责的,但现在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了,所以分出这部分的工作由你来做,有问题吗?!” “没有。”尤桐硬着头皮回答。 罗谨言给尤桐讲解了一番秘书的主要工作,包括接电话、安排访客、收发传真、归档文件等等。听起来很简单,但其实很繁琐。 “尤小姐,能胜任吗?!” “我会努力!” 罗谨言微微一笑,“好的,我也会尽力帮助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嗯。” “好了,开始工作吧!”罗谨言转身离开。 尤桐有些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的压力巨大。她本来想从出纳做起,多多积累经验,可现在忽然变成了秘书,这根本是和财务不相干的啊! 尤桐傻傻地想着,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送杯咖啡进来!”容尉迟低沉的命令声透过话筒传来。 “是!”尤桐猛地站起,浑身好像被电流击中一般。 快步走向茶水间,她的心跳好像快要破百,电话明明已经切断了,但容尉迟的声音好像还余音缭绕,扰得她心神不宁。 进了茶水间后,她很快就泡好了一杯咖啡,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向容尉迟的办公室。 距离他的办公室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却变得越来越困难,想到早上电梯门口的那一幕,她更紧张了,她可再也不能出错了! 连续深呼吸了两下,尤桐腾出一只手轻轻敲门。 “进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让尤桐的神经更为紧绷,以至于端着托盘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挺直背脊,推门而入。 20 手艺不错 “总监,您的咖啡!” “嗯,放下吧!”容尉迟没有抬头,依然埋首在计算机前。他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大摞文件,看起来工作量很大,尽管这只是一天的初始。 “是。”尤桐轻轻走近,将咖啡杯从托盘上端起,然后放在他的右手边。 容尉迟因她的这个动作猛然抬头,双眸如鹰隼般锐利。 尤桐吓了一跳,没有任何办法地,对视上他的黑眸。 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注视、审度、评估,最后是不满! “我是左撇子!下次记得把杯子放到我的左手边!” “是,我知道了!”尤桐连忙去挪动咖啡杯的位置,却不料容尉迟也去端杯子,于是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啊……”尤桐下意识地惊呼,但声音却只持续了一秒,因为下一秒,他冷厉的瞪视已经将她彻底冻僵。 容尉迟将杯子移至嘴边,扑鼻的香气让他皱起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再浅尝一口,脸上冷凝的表情也渐渐缓和了。 “手艺不错!”他难得地赞美了她一句。 “呃……您过奖了!”尤桐受宠若惊,后面的四个字显然慢了一拍。 容尉迟又喝了两口咖啡,嘴角边慢慢勾出了浅浅的笑弧,抬起头来,又深深凝视她。 尤桐不知所措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立即出去,还是要等他喝完后再端杯子出去,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脸红了,而且连耳根都跟着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面前很容易紧张,也许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太特殊了,之后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感到尴尬。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尤桐终于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浑身都麻木了,因为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看着她,就连喝咖啡的时候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就好像他品的不只是咖啡,还有她一样! “你这泡咖啡的技术从哪儿学的?!” 尤桐怔了怔,讶异于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垂眸回答,“我以前在咖啡店打过工。” “打工?!”容尉迟语调一转,“你的‘兼职’可真不少!” 尤桐低着头,不发一言。她当然听得出他的讽刺,可她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也不会信。 “没事了,出去吧!” “是。” 尤桐松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即便不回头,她也能感受到他那两道锐利的锋芒。 容尉迟望着尤桐的背影,严厉的眸子,如同雷达一般,扫过那被整齐套装包裹得完美无瑕的身躯,浅咖色的上衣,黑色的九分裤,尖尖的小高跟鞋,虽然该包住的地方都包住了,不该包住的地方也都包住了,但那稍稍露出来的白嫩颜色,却悄悄透露出you人的气息。 黑眸微微眯起,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新的,而他记得昨晚她是跟男人在一起的! 男人送女人衣服,原因只有一个,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脱掉它! 莫名地,他的胸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等等!” 【【【首日更新,希望亲们多多支持,记得【收藏此书】和【推荐此书】哦,安安拜谢啦!】】】 21 穿得招摇 尤桐背脊一僵,慢慢地回过身,“总监,您还有什么吩咐?!” 容尉迟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此刻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金灿灿的光辉笼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让他整个人好像是处于一个光圈之内,炫目得让人不敢直视。 尤桐被他攻击性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侧摆。 容尉迟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尤秘书,请注意你的着装!这是公司,不是pub,不要穿得太招摇!” 尤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错愕,她穿得很招摇吗?! 抬眸看向容尉迟,只对视了一下,她便觉得心悸,连忙又低下头,“是的,总监,我以后会注意。” 虽然有疑问,但她还是选择这样说,时间虽短,但她已经了解到这个男人惹不起! “出去吧!”容尉迟沉声道。 “是。” 出了容尉迟的办公室,尤桐才敢大口呼吸,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工作。 她才一落座,财务部的另外两个女孩便凑了过来。长发的女孩叫刘芳,职位是成本会计,而短发的女孩叫高文雅,职位是税务会计。 刘芳羡慕地道,“尤桐,你真幸运,刚一上班就当了总监的秘书!” 高文雅也连连点头,“是啊!我来了三年都没这种机会!” 尤桐错愕,“什么啊,你们俩一个是成本会计,一个是税务会计,比我强多了!” “哎呀,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刘芳和高文雅直翻白眼,“身为总监秘书,你跟他的接触自然比我们多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这是不可能的!”尤桐对她们的异想天开并不感冒,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她躲容尉迟都来不及呢! “尤桐,你是不是不知道总监的身份啊,他是董事长的第三个孙子,也是最有可能接手容氏的人!” “没错!容家虽然人丁旺盛,但我们总监格外不同,他连名字都跟同辈的兄弟不一样!董事长共有五个孙子,除了总监之外,还有四个,分别是容琛、容凌、容磊、容晋,听出来没有,这四个人的名字是依次按照一二三四声来取的,可我们总监的名字不是按照族谱来的,尉迟两个字,不是名,而是姓,那是董事长夫人的姓氏,尉迟家可是政治名门,这种暗示不言而喻了吧,我们总监绝对 是容氏的接班人!” “呃……那是人家的家事,跟我们没关系。”尤桐平静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啊,谁要是被总监看上,以后就是容家的三少奶奶,更是总裁夫人了!” “你们言情小说看多了!”尤桐哑然失笑,“有钱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别幻想了!” “女人都爱幻想的嘛,再说总监又那么帅!” 尤桐摇摇头,“好啦,别说这些了,快做事吧!” “尤桐,你真是死脑筋!”刘芳恨不得敲她的脑袋。 高文雅也恨铁不成钢,“尤桐你知不知道别人都羡慕死你了!你居然暴殄天物!” 尤桐轻叹了口气,不是她死脑筋,而是现实教会了她太多,黎佳期给她上过的课,真的是太深刻了!她现在只想认认真真地工作,努力赚钱,给住在台南的奶奶存一笔养老金。 接下来的几天,尤桐在工作上比较平顺,容尉迟没有刻意为难她,而她谨慎的态度和勤恳的表现也让带她的罗谨言很满意,只除了一件事。 22 认识新人 “尤桐,你今年多大了?!”罗谨言问道。 “24。” “24?!看着不像啊!” “呃,是虚岁24,周岁是22,因为我是年尾生的,所以周了2岁。” 罗谨言了然般地点了点头,却又惋惜地说道,“那你这么年轻,穿衣服怎么这么保守啊,比我的还要显老啊!” “我……我又着装不当了吗?!”尤桐紧张地问。上次被容尉迟说过一次,她就非常注意这方面了,可现在罗主管怎么又说保守了呢,那她到底该怎么穿才对啊?! “又?!”罗谨言抓住关键字眼,追问,“有人说过你?!” “是。”尤桐低下头,诚实回答,“总监说过我一次,他叫我不要穿得太招摇。” “呵!”罗谨言微微笑了下,好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当当的高跟鞋声传来,一个长相靓丽的女人走进财务部,她一袭枚红色的连身裙,v型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肌,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的魔鬼身材。 “罗主管,我回来啦!”一开口,也是酥媚入骨。 罗谨言朝着她点了点头,“嗯,辛苦了,要不要休两天假?!” “不用不用,能在财务部为总监服务是我的荣幸!”女人娇笑着道,美眸一瞥看到了尤桐,略感讶异,“这是新人?!” “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尤桐,新晋的总监秘书。这位是胡蝶,银行出纳,前几天她出差了,才回。” “你好!” “你好!” 尤桐和胡蝶握了握手,但心思各异。 尤桐微怔着,被胡蝶那艳压群芳的气场给震住了,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公关呢,好漂亮! 胡蝶则在心里腹诽,这看起来土得要命的女孩居然当上了总监秘书,真可恶! 忽然,“铃铃”两声,桌上的呼叫专机响了,尤桐连忙去接听。 “咖啡!”容尉迟命令道。 “是。” 尤桐挂了电话,连忙奔向茶水间,很快就端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出来。 胡蝶轻轻嗅着,觉得这咖啡的香气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美眸一转,起身走到尤桐跟前,笑道,“尤秘书,我正要进总监办公室报告,我帮你送进去吧!” “呃……那就麻 烦你了。” “不麻烦。” 胡蝶端着咖啡,风姿绰约地走了,可不一会儿就阴沉着脸返回,“尤桐,总监叫你进去!” “呃!”尤桐一愣,该不会是胡蝶帮她送咖啡惹总监不满了吧?! 如是想着,尤桐心里有些慌,连忙朝着容尉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胡蝶望着她的背影,心生怨气,这浑身包得跟粽子似的女孩哪里好了,总监为什么偏偏指定她当秘书呢,再说咖啡谁送不是一样! 尤桐战战兢兢地进了容尉迟的办公室,“总监,您找我?!” 23 看着顺眼 “我不找你你就不来了是吧?!”容尉迟将文件甩在桌上,厉声质问,“我叫你送咖啡进来,你却找别人代替,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吗?!” “对不起,总监,不会有下次了!”尤桐连忙道歉。 容尉迟眯起眸细细盯着她,当他在她脸上看到明显的紧张和躲避的神情时,眉心不由得拧紧了。 她现在的样子,很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兔子,可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让他很难相信她本性纯良。 他派人查过那晚在饭店的事情,却没什么发现,因为那晚出席宴会的人太多了,又都是极其注重**的政商名流,监控都关了,所以他暂时查不出什么。 “尤秘书,工作上还适应吗?!”他忽然沉声问道。 “还好。” “什么叫还好?!适应就是适应,不适应就是不适应!下次不要再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是。” 容尉迟端起杯子,轻轻喝了口咖啡,香浓的味道让他十分满意,他站起身,端着杯子走向她。 尤桐低着头,咖啡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窜入鼻息,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每天做端茶倒水的工作,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委屈。” “真心话?!” “……”尤桐咬着唇,眼睛里有一丝倔强。其实她不是觉得委屈,只是觉得这不是她的专业,好像学不到什么东西。 “抬起头来!” “是。”尤桐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对上他幽深的双眸。 “觉得委屈吗?!”容尉迟目光灼灼地问。 “不是委屈,工作是不分贵贱的,端茶倒水并不丢人,我只是不明白……” 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容琛春风满面地闯了进来。 容尉迟回过头,声音冷凛,“你没有敲门!” 容琛眨了眨桃花眼,很故意地捶了捶门板,“这样行了吧?!” 尤桐看到容琛的举止有些忍俊不禁,而容尉迟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啊,这什么味这么香啊,尤秘书,帮我也冲杯咖啡,好吗?!”容琛主动要求。 “当然好。”尤桐连忙出了办公室。 容琛走向一旁的沙发,径自坐下,潇洒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 ,“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让她担任秘书一职呢?!” 容尉迟冷漠地道,“不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容琛不怀好意地笑。 “想太多!” “那为什么?!” “看着顺眼!”容尉迟表情依旧酷酷的。 容琛的眼睛瞬间亮了,“难得你看哪个女人顺眼啊!” 容尉迟压制住怒火,正色道,“她不花痴!” 容琛这下懂了,原来他是嫌周围的女人太麻烦啊!也是,容尉迟对于女人而言就像是蜜蜂最爱的蜂蜜,之前罗谨言也是因为已婚的身份才可以兼任秘书一职的,不过尤桐竟然也不甩他?! 容琛抚了抚下巴,玩味地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有挑战性,你该不会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想征服她吧?!” 24 挖他墙角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是你吗?!花花公子!” 容琛笑了笑,“我才不是花花公子,我是纯情美男!只不过……稍微博爱了那么一点点!” “够了!我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容尉迟坐回办公桌后,沉声道,“说公事!” “好好好,工作狂!”容琛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容尉迟翻开来看,快速浏览了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个项目难度很大,可你才出面一次就拿下来了!” “我跟那个负责人的女儿有点交情!” 容尉迟瞪他一眼,对于他的“滥情”不予置评,他快速在文件上签了字,“财务部会从即日起按预定的投资方案拨款!” “当当……”敲门声响起。 “进!”容尉迟没有抬头,简短回道。 门外,尤桐得到响应后,轻轻推门而入,她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随着她的走近,咖啡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 “容先生,请用。”尤桐将咖啡端到容琛面前。 “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容先生,叫我容琛就好了!” 尤桐敛着眸,不敢僭越,没有说话。 容琛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点头,“嗯!尤秘书的手艺真的很不错!”扭头看向容尉迟,桃花眼闪了闪,“我可不可以挖你的墙角?!” 容尉迟的双眸微微眯起,明显不悦。 尤桐心里一惊,连忙拿起托盘想退下去,可容琛不依不饶,“尤秘书,你来做我的助理好不好?!” “您别开玩笑了!” “我从不来跟女人开玩笑,尤其是美女!”容琛朝她展露迷人的微笑。 尤桐的呼吸一紧,这还不是开玩笑,那什么才是啊?! 容尉迟的视线扫过两人,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阴鸷,他将文件合起,丢还给容琛,“你可以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尤秘书,你答不答应?!” “我……”尤桐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偷偷瞥向容尉迟,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解围,可是他面无表情,抿唇不语,好像故意要她自己决定似的。 想了想,尤桐抬起头来认真地对容琛说道,“谢谢您的厚爱,但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进入财务部工作是我大学四年来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我的理想,我想留下 来。” 容琛摊摊手,“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谢谢!”尤桐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容尉迟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微敛着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芒,“尤秘书,准备开会!” “是。” 尤桐刚要离开,身后却又传来他低沉的唤声,“等一下!” 她转身看向容尉迟,只见他从左手边拿起一份资料,递给她,“本月的月报你跟着罗主管一起做,不懂的问她!” 尤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让她碰财务方面的东西了,这跟她这几天端茶倒水的情况简直天差地别! “是!我会努力的!”尤桐心里一喜,连忙接过文件。 “出去吧!”容尉迟微微颔首。 尤桐退出办公室,心里既兴奋又忐忑,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她一定要努力! 25 送她回去 接下来的数日,尤桐更加勤奋,早出晚归地忙碌着,一心扑到了月末的报表上,转眼就到了28号。 周五刚刚下班,胡蝶就匆匆地走了,刘芳和高文雅也迫不及待地关了电脑,准备离开。 “尤桐,我们俩要去逛街,你去不去?!” “不了,我还有几组数字没算好,晚点再走。”尤桐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你最近好拼啊,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刘芳和高文雅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对于新人的处境她们表示理解。 尤桐继续埋头工作,一手抚着报表,一手按着计算器,神情十分专注。 墙壁上的时钟悄无声息地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尤桐算出了最后几组数字后,终于从报表里转移出来,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多了! 她仰了仰头,活动了下酸痛的颈椎,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总监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容尉迟拎着公事包徐徐步出,他偏头看到职员工作区里还有人在,不由得怔了怔。 尤桐也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猛地抬头,一见是容尉迟便连忙站起身来,“总监!” “你还没走?!” “就要走了。” 容尉迟看了看她,心知肚明地知道她是在主动加班,这几天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尤桐微微低下头,很想把桌面上的那两本会计参考书收起来,可那样的话似乎又太明显了。 时间静默了有半分钟左右,是窗外的雷声打破了沉默,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窗外,竟然下雨了! 容尉迟忽然转头问她,“你回学校吗?!” “嗯。” “自己?!” “对啊……”她呐呐地回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容尉迟立即做了决定,“我送你!” “啊?!”尤桐大吃一惊。 “走吧!” “这……”尤桐反应不过来,她好像没有答应啊! “这什么这,我送你是你的荣幸!” “可是……” “没有可是!”他沉声说道。 “那……好吧!”尤桐妥协了,快速关了电脑,并整理着 桌上的文件。 容尉迟站在一旁看着她略有慌乱的样子,眸光微闪。 一切完毕,尤桐拎起包包,小声说道,“好了。” “走吧!” “总监,其实我自己可以……”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闭嘴!”他瞪她一眼,转身先走。 “哦。”她闷头跟了上去。 26 难以琢磨 两人一起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容尉迟按下遥控钥匙,“嘟嘟”两声便解了锁,他率先开了车门进去。 尤桐顿了顿,移动脚步走向了车后座。她记得上次的事情,避免“弄脏”他的车,她想自己还是坐后面的好。 容尉迟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没有说话,直接发动了引擎,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后,便朝着台大的方向而去。 雨下得很急,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车窗上,相对于外面的嘈杂,车内显得安静许多。 尤桐将自己的包包放在腿上,正襟危坐,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忽然,她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苏慎行。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尤桐对容尉迟说抱歉,然后轻轻点了接听键。 “喂,尤桐,你的论文基本可以了,你再修改下细节,注意排版,下周交给我,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我一定完成!” “嗯,你下班了没有?!” “下班了,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在路上?!现在下着雨呢,你带伞没有,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都快到了!” “这是暴雨,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可以,我搭同事的车。” “男的吗?!”苏慎行半玩笑地问。 “是,不过不是那样!”尤桐偷偷看了一眼容尉迟,莫名地一阵脸红。 “呵!”苏慎行笑了笑,没再多问,叮咛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车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容尉迟再次瞥了她一眼,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他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她还脸红,应该是聊得很愉快! 不自觉地,他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脚下油门加大,车速迅速提了起来,很快,车子就抵达了台大。 “哪一栋宿舍?!”他沉声问道。 “呃……不用开进去了,我在这里下就好。” “哪一栋?!”他执意。 “最边上那栋。可是那里不好倒车,我还是在这下吧!” “随你的便!”他将车子停了下来。 尤桐抓着包包下车,离开前向容尉迟颔首道谢,“ 总监,谢谢您送我回来,再见!” 容尉迟没做声,尤桐碰了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用包包挡着头冲进了雨里。 雨刮器规律地来回游移,容尉迟透过风挡玻璃看到尤桐在雨里狼狈的样子,原本她还是用包包挡着头,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将包包当做宝贝似的紧拥在怀里。 英挺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他不由得想起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好像是将两本会计书放进了包里。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秒还跟男人在电话里聊得火热让他鄙视,下一秒就勤奋上进得叫他刮目相看,真是个难以琢磨的女人! 27 表现不错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周一,也正好是月末31号。 会议室里,容尉迟坐在首席,左手边是容琛,财务部的其他人也依次坐好。 尤桐很是紧张,因为罗谨言怀孕的关系不能站太久,所以等会儿要由她代替发言,这是她进公司后第一次在会上发言。 “可以开始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徐徐走到前方设有投影仪的地方。 “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上面显示的就是容氏本月的财务报表,第一张是资产负债表,第二张是利润表,第三张是现金流量表,下面我们分别来看一下具体内容……” 轻柔却又不失力量的温婉女声在会议室里慢慢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容尉迟听得很专注,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瘦弱娇小,却蕴涵着一股坚定执着的活力,小小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圆亮的水眸,鼻尖翘挺,嘴巴颜色淡淡的,没有涂抹任何口红,却晶莹水润,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了白皙的颈项。 “从现金流量表上看,期初余额为……期末余额为……本期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与上期比较,增长率提高了六个百分点……” 大屏幕上,关键的数据上都标注了红圈,不但突出了重点,更体现了她认真的态度。 四十分钟的讲解,终于结束。 容琛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赞道,“尤秘书的表现真好!” 尤桐微微颔首,谦虚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容尉迟看去,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评价。 容尉迟抬眸,眼睛对上她的,尤桐忽然心里一紧,愣愣地盯视他几秒钟,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薄薄的唇角缓慢上扬,“确实不错!” 尤桐心里面豁然开朗,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旁,罗谨言中肯地点头,刘芳和高文雅则是露出羡慕的眼神,而胡蝶娇艳的脸蛋上虽挂着笑意,但美眸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尤桐毫无知觉,不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 28 被人暗算 下午三点半,财务部正是最忙的时候。 “尤桐,你帮我把这些文件复印下!”胡蝶刚刚从银行办完业务回来,将厚厚的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好的。”尤桐抱着文件走向打印室。最近胡蝶总是这样,将一些不属于她的工作推给她,不过都是复印之类的小事,她觉得倒也无所谓。 尤桐迎面瞧见容尉迟走了过来,便立即顿住脚步,颔首道,“总监!”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商务型针织外套,既休闲又不失庄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领口的纽扣没有扣全,微微松开两颗,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尤桐不由得地感到双颊泛热。 “嗯。”容尉迟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怀中的文件上。那明显是银行出具的证明单据,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 他身后,罗谨言大腹便便地也走近了。 尤桐朝着罗谨言打招呼,“罗主管!” “嗯。复印资料?!” “是。” “辛苦了!” “不辛苦。” 错身而过,尤桐抱着文件去复印了,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财务部又来了新人,补现金出纳的缺。 “大家好,我是楚阔,请多多指教!” 楚阔很年轻,是abc,他才刚刚回国,中文不是太标准,但说话很幽默,长得也很帅,很快就融入了环境。 罗谨言看了看众人,意有所指地道,“以后大家‘各司其职’,共同努力!” “是。”旁人没有什么察觉,只有胡蝶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以及不甘。 临近下班的时候,罗谨言又通知大家做好明天开会的准备,总结季报。 尤桐的压力又来了,明天也是她发言,今晚她本想加班,可办公室里来了新人,同事们要一起吃饭表示欢迎,她自然也不能缺席。 “走啦走啦,下班了,今晚我们要吃得丰盛一点啊!” “那当然,有小帅哥加入我们,秀色可餐啊!” 刘芳和高文雅热切张罗着,尤桐微笑着起身,跟着大伙儿一起往外走。 “你们先走,我去下洗手间!”胡蝶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忽然说道。 “那你快点啊!” “好!” 聚餐的气氛相当好,大家吃完了饭后又去ktv坐了会儿,然后 才各自散了。 尤桐不怎么会喝酒,只喝了一杯便有些头晕,回学校后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尤桐准时上班,将前一天就准备好的一摞文件抱起,进了会议室。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除了财务部的人在,还有董事会的两名代表出席,这意味着她等会儿的发言不仅要过容尉迟那关,更要接受董事会代表的检阅,说得再严重点,这是关系到整个财务部的事情! “尤秘书,准备好了吗?!”容琛关心地问道。 “准备好了!” “加油!”他朝她笑了笑,以示鼓励。 “嗯,谢谢!” 容尉迟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板着脸沉声道,“开会!” “是。” 尤桐起身将文件分发给与会众人,一旁的胡蝶低着头嘴角微勾,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尤秘书,你是不是发错文件了?!”容尉迟忽然脸色阴沉地低吼。 “什么?!”尤桐不明所以,连忙低头去看,惊呼,“这不是本季的报告,是上一季的,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容尉迟“啪”地将文件甩在桌上。 “我……”尤桐吓得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29 惨遭批评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尤秘书,你是不是拿错文件了?!”容琛试图帮她寻找原因。 尤桐摇头,很是茫然,“应该没有,昨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资料全部打印好了,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拿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会不会是打印的时候弄错了?!” “我不知道……” “够了!”容尉迟厉声喝道,“我只给你一分钟解决这个失误,不然的话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尤桐大脑一片混乱,“总监,对不起,我回办公桌那边再看看!” 说完,她扭头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尤桐沮丧地返回,眼眶微微红了。 办公桌上没有其他文件,她不是拿错了,但也不可能是打印错了,她明明检查过好几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尤桐哽咽着说,她觉得委屈,可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尉迟锁定她的小脸,黑眸里聚焦起火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结果!出去!” “可是……” “我说出去!”容尉迟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如寒冰般冻人。 容琛见她还不动作,便偷偷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先出去,一切等散会后再说。” 尤桐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 容尉迟的眼神略带不屑,口吻更是伤人,“将重要的资料锁进档案柜是基本常识,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想在财务部工作?!” 尤桐紧咬着唇,泪水蓄满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有错,被批评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里还是觉得委屈,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像那晚一样。 “总监,我那里也有报表的资料,马上就可以复印好,发言也由我来做,时间要紧啊!”罗谨言从旁说道。 罗谨言的求情让尤桐很是感动,但她看了看罗谨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忽然一紧,不行,她不能连累孕妇! 尤桐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30 记忆惊人 深呼吸了口气,她大义凛然地说道,“我记得所有的数据,我可以把报告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尤秘书……”众人唏嘘。 尤桐咬紧牙关,她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拿起一份过期的报表和一支红笔,勇敢地走上前方,“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了,下面我们开始进入主题……本季度的财务比率分析显示,营运能力和盈利能力两个指标都很良好……总资产周转率为……” 透过麦克风,尤桐流利地汇报着,她一边说,一边用红笔将上一季报告上的数据划掉,然后在一旁重新写下新的。通过幻灯仪器,一份崭新的报告显示在前方的白幕上。 “投资报酬率,也就是资产净利率,表明资产利用的综合效果……” 容尉迟微微眯眸,将尤桐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纳入眼底,有别于刚才委屈悯默的样子,现在站在台上发言的她浑身散发着笃定的自信,温柔细致的语调,铿锵有力的论点,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一小时零四十分钟的解说,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 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无法形容! 报告完毕,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容琛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踢容尉迟的腿,该你总结了! 容尉迟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僵在台上的尤桐,沉声道,“回你的座位!” 尤桐如临大赦,低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容尉迟转回注意力,用磁性耐听的声音做了简短有力的总结,然后宣布,“散会!” 尤桐恍若一瞬间得到解脱,全身却软无力气。 董事会的两名代表微笑着离开,临走之前又多看了尤桐两眼,可是她并未察觉。 容琛勾起唇角,毫不吝啬地赞叹,“尤桐,你简直是天才!” 尤桐呆呆的,反应不过来,显然还是心有余悸。 罗谨言笑而不语,说真的,她也被惊到了,这一次的季度报告是她们两人共同完成的,其间尤桐的努力她看在眼里,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熟练到如此地步,真是可造之材! 刘芳和高文雅,还有新来的楚阔也全都是一副赞叹的样子,而胡蝶则是皮笑肉不笑,眼底闪过一抹嫉妒的狠意。 尤桐猛地回过神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忍不住有 些脸红,“呃……其实我只是看的遍数多而已,不自觉地就记住了。” “那你的记忆力也太惊人了,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呢,简直是电脑!” “哪有那么夸张。”尤桐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微微别开眼,却一下子撞上了容尉迟的视线。 他冷凝着脸,视线扫过容琛投递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又是一阵怒气上扬,“今天虽然没有铸成大错,但你还是需要检讨!” “是的,总监,我明天会交出一份书面检讨!”尤桐下了保证。 “嗯。”容尉迟起身朝门口走去。 容琛摊摊手,露出慵懒又迷人的笑容,“好了,搞这么严肃干嘛,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应该好好庆祝才对!尤秘书,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容尉迟顿住脚步,回头,锋芒射向众人,“全都回各自的岗位!” “是。”众人一哄而散。 十分钟后,尤桐接到容尉迟的呼叫,“咖啡!” “好的,请稍等。” 挂断电话,尤桐连忙跑去茶水间,却发现置物柜里没有咖啡了! 她的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31 加班检讨 呆愣了几秒后,尤桐咬牙冲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茶叶,然后再次跑回茶水间。 不一会儿,一杯热热的茶水好了。 尤桐先是轻轻敲了下容尉迟办公室的门,得到响应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总监,咖啡没有了,我泡了杯茶给您,希望您能喜欢。” 容尉迟倏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 “这是你今天第二个工作失误了!”他严厉说道。 尤桐的脑袋嗡嗡作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般无措,她勉强稳住急剧的心跳,声音微颤地道,“对不起,总监!” “你只会说对不起吗?!” “对不起!”尤桐对上他愤怒的眼睛,又连忙心虚地垂下头。 容尉迟胸中一股憋闷,皱眉看着桌上的茶水,浅绿色的液体里透着一股晶莹,虽茶香四溢,但他早已习惯了咖啡的浓郁。 “总监,请您先尝尝看,我等一下就去补咖啡!”尤桐急促地说道。 容尉迟狠狠地瞪着她,尤桐的眼底闪过惊慌,可是浑身好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只是下意识地将头压得更低。 容尉迟喉咙里一阵发紧,他端起茶杯勉强尝试,味道……竟出乎意料得好! “这是什么茶?!”他虽然不是很懂茶,但也基本可以辨别乌龙、铁观音、毛尖等品种,可这种茶叶他却不认识。 “阿里山的金萱茶。” “财务部的茶水间里竟然有这种东西?!”他发出犀利的疑问。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是我住在台南的奶奶寄过来的。”尤桐低头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对家乡的思念。 “台南?!”容尉迟微微挑眉,一双黑眸愈显深邃,“你的家人都在台南?!” 尤桐的心跳漏了半拍,强力压下心里的愁绪,将最亲爱的妈妈默默放在心底,轻轻“嗯”了一声。 容尉迟看到她眼底的寂寞和失落,清秀的脸庞上,也有一抹脆弱一闪而过,竟让他有些不忍再追究她的过失。 也许是茶叶的清香缓和了他的怒气,他想。 “出去!” “是。” 尤桐转身离开,因为想起了妈妈的关系,她原本就沉重的心情上 又增添了几分难过,甚至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分神,努力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 到了下班时间,尤桐又径自留下,开始写检讨书,自责、愧疚、懊恼、委屈等诸多情绪一涌而来,让她的头愈发疼痛。 容尉迟本已经离开了公司,却因为落了一份文件在办公室而中途复返,意外瞥见尤桐纤细的身影,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32 带病坚持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怎么还在公司?!” “报告总监,我在写检讨书!”尤桐站起身来,脚下却微微一晃。 灯光下的她,白净的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看就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他瞳孔微缩,“你生病了?!” “没有。”尤桐摇摇头,想证明自己清醒,却发现头更晕了。 容尉迟拧了拧眉,“身体不舒服就说!” “我真的没事。”尤桐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咬牙坚持,她想尽快完成那份检讨书。 容尉迟沉下脸,冷声道,“你这是在跟我抗议吗?!” “不是的!我犯了错,理应受罚!”尤桐额上冒出冷汗,声音也有些发颤。 “马上回去休息!检讨书延后一天再交!” “不,我保证过的,一定要明天交!” 她小脸苍白却又如此执拗的样子让容尉迟的眼睛微微一痛,沉声道,“我明天不收!后天收!” “可是……” “马上下班!”他呵斥一声,抓着她的手臂,拉起来就往外走。 尤桐本就觉得浑身无力,被他这么一拉扯就更晕了,膝盖撞上椅子,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栽去。 她认命地闭上眼,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觉得腰间忽然一紧,然后整个人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容尉迟也是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虚弱! “你怎么样?!”他沉声问着。 尤桐的意识有些飘渺,但并未完全失去,“我没事……您可以放开我了……” 容尉迟一向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于是果断放手,可她失去了他的支撑,整个人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般,摇摇欲坠。 “该死!”他低咒一声,再次将她扶住,“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尤桐的气息微弱,闭着眼睛,却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容尉迟阴沉着脸,**地将她拖进电梯。 置身于密闭的空间里,尤桐觉得更难受了,胸口闷闷的,脑袋也像是要爆炸似的,但她一直紧咬着嘴唇,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 他的车刚刚停在对面停车场,电梯“叮”的一声抵达一楼后,他低头对她说道,“你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尤桐闷头没有吭声,容尉迟举步离 开后,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然后咬牙跑出大厅,跟着快步奔向了十字街头。 当容尉迟驱车返回时,正好看到尤桐上了一辆公车,她靠窗坐着,苍白的小脸映在玻璃上,憔悴的神情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个晚上。 ◎◎◎ 第二天,容尉迟早早地进了办公室,吓得其他人以为自己迟到了反复看表。 八点五十五分,尤桐准时打卡,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总监,这是我的检讨书,请您过目。”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语气还是坚定。 容尉迟面无表情,眼神却是深邃,他接过她的检讨书,但视线仍是落在她的身上,“下不为例!” “是的,总监。”尤桐谦卑地说着,“我出去工作了。” 她转身离开,而容尉迟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这么要强的女人怎么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呢?!真的是他误会了吗?! 33 让她应酬 容琛一脚踏进财务部便觉得气氛不对,超低压! 他推开容尉迟办公室的门,果见某人阴森的脸,顿时觉得手中的文件有些烫手。 “咳……”容琛故意咳嗽一声,拉开椅子坐在了容尉迟对面,并顺势将文件推了过去,“容氏和法国ak公司的合作项目,你再审核下预算,亨利先生今晚抵台,没问题的话就见面洽谈了。” “交际的事情你负责就好。”容尉迟向来不喜欢应酬,今日更是心不在焉。 容琛耸耸肩膀,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他负责,不过今晚他不能单枪匹马,因为那个亨利是个老色鬼,有美女在生意才好谈! “让胡蝶胡出纳跟我一起去,没问题吧?!” “她?!”容尉迟眉头一挑,顿时明白了蹊跷所在,微微一顿,他做了个惊人的决定,“让尤秘书跟你一起去!” “尤秘书?!”容琛脑海里浮现出尤桐那一身老气横秋的套装,差点笑出声来,“尤秘书应该不适合那种场合吧?!” “身为秘书得学会应付各种场合!”容尉迟冷声说道。 “可她是新人。” “任何人都是从新人做起来的!”容尉迟固执己见。 “但尤秘书不是那种会撒娇应酬的人。” “试试才知道!” 容琛俊眉一皱,觉得容尉迟的心思很诡异,“你吃错药啦?!” 双方僵持不下。 容尉迟没再做声,直接拨通内线,呼叫尤桐进来,“容氏和法国ak公司的合作项目今晚洽谈,你随容琛去应酬!” 应酬?! 尤桐有些诧异,但心想这应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便没有任何疑问了,轻声回答,“是。” “尤秘书……”容琛不由得为尤桐感到担心,又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问,“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昨晚没睡好。” “那今晚的应酬不如就别去了吧!”容琛朝尤桐偷偷使了个眼色。 容尉迟瞧见容琛对尤桐过度关心,脸色一沉,质问的目光射向她,“尤秘书,你有问题吗?!” 他的目光锋芒凌厉,让尤桐心弦一颤,她挺直背脊,坚定地回答,“没有。” “很好,出去做事吧!” “是。” 尤桐退出去之后,容琛又 深深睨了一眼容尉迟,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一扬,玩味地笑了,“你可别后悔!” 说完,举步离开。 容尉迟眉头微皱,后悔?!这个词从来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今晚他就可以知道她的真面目了,他有什么好后悔的?! 34 特意化妆 因为要跟容琛去应酬,所以尤桐下班之后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间,给自己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整理完毕后,她离开洗手间,准备去门口等容琛,可没想到在走廊的转角遇到了容尉迟。 “总监!” 容尉迟拎着公事包也正要下班,他脚步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发现她原本素淡的面孔上多了一点粉色的腮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苍白了,眼睛上画了眼线和睫毛膏,唇上也涂了唇彩,粉润晶莹,闪着珠光。 居然知道特意打扮,还说不懂得交际应酬?! 容尉迟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心里却不知为何涌起一阵无名恼火。 尤桐呆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这时,容琛远远地走来,“尤秘书,可以走了吗?!” “可以。” 容琛细细地看了尤桐一眼,嘴角上扬,“化妆了?!” “呃……是,我想着要去见客户,素颜可能不太礼貌。”尤桐小声地说着,心里微微有些紧张,“是不是不太适合啊,我平时很少化妆,要不我去洗掉……” “很漂亮!”容琛打断她的话,桃花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呃,谢谢!”尤桐的双颊微微一热,心里却还是忐忑。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容琛看了看表,说道。 “好。” 两个人一起搭乘电梯,然后直接抵达了地下停车场。 容琛的车子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跟他给人的感觉很像,动感、艳丽、华贵、自由。 “嘟嘟”两声,他遥控开了车锁,然后率先走向了驾驶座。 尤桐则是站在原地思考,她应该坐前面还是后面的问题。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现在对这个事情很谨慎。 “上车啊!”容琛见她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 “哦。”尤桐见他已经替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便连忙走了过去。 “尤秘书,你刚刚想什么呢,想得那么认真?!” “我……我在想自己是该坐前面还是后面。”她窘迫地回答道。 “哈哈,你真有趣!难道我这个绝世美男还不能吸引你坐我旁边吗?!”容琛打趣地说道。 “呃……”尤桐又是一阵尴尬,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虽然他是挺帅的,哦,不,应该说是很美。 停车场的另一头,容尉迟正在倒车,恰好看到这一幕,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让他心里忽然又有些不悦。 35 被迫喝酒 华灯初上,夜的世界才刚刚要开始。 信义区内的一家豪华夜总会里灯光闪闪,钻石包厢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面容姣好,身材魔鬼的小姐们风情万种地围绕在几个男人身边,喝酒,调笑,热意浓浓。 容琛的臂弯里也搂着一个美女,消磨了一会儿时光后,他举杯朝着对面的老外说道,“亨利先生,我敬你一杯,玩得开心点!” “开心开心!”亨利大声笑道,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却不忘在身边美女的腿上揩油。 尤桐的眼睛微微别开,这种犬马声色的环境实在让她觉得不舒服。 “来来来,大家干一杯!”亨利兴致很高,邀请众人共饮。 他的提议得到其他人热烈的追捧,另外两名法国男人也斟满了酒杯,美女们也不甘示弱,姿态you惑地张开红唇,而坐在最边上的尤桐端着半杯果汁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灯光微暗,她略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毯的缝隙里。 容琛微微侧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再忍一会儿,等谈完价钱就可以签约了。” “嗯。”尤桐点了点头,又端起杯子轻轻喝了口果汁,然后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角。 容琛的目光微微一怔。 “咦,容先生怎么不说话?!哦,原来是单独陪美女啊!”亨利已经喝得七分醉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先前因为距离远的关系,再加上夜总会的美女们将他包围着,让他没怎么注意到尤桐,可这会儿到了跟前,他的色心顿时大起。 “那个……尤小姐是吧,来来来,陪我喝一杯!”亨利将一杯xo递给了她。 尤桐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应酬他,接过杯子大口喝了下去,火辣的感觉一下子就烧到了胃里。 “好好好,好酒量,再来一杯!中国人讲究好事成双,再来一杯啊!” 尤桐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这一下,头开始晕了。 亨利见尤桐微微有些醉了,便更加得寸进尺,“尤小姐,我听说中国人有一种很特别的喝酒方式,是叫交杯酒是吧,不如我们也来试试?!” “这……”尤桐慌了,下意识地转头去向容琛求救。 容琛挡了过来,“亨利先生,这恐怕不合适,不如我陪您喝个痛快?!” 亨利脸色一沉, 显然不悦,“如果我非要她陪我喝呢?!” 亨利借着酒意胆子便大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尤桐的手腕。 36 遭遇欺负 “呃……”尤桐微微吃痛,却不敢出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得罪客户,连忙陪着笑脸道歉,“对不起,亨利先生,我陪您喝一杯就是了!” 说完,她主动端起酒杯,亨利见她识相,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贼笑,一手拿起酒杯,一手却朝着她的腰搂去。 容琛眸色一暗,一把将尤桐拉到自己身后,脸上虽然还挂着微笑,但那笑容却隐隐泛冷,“亨利先生,如果你有兴致的话,这店里的小姐随你挑,她们都可以陪你喝个够。” “容先生,我只是想跟尤小姐喝一杯交杯酒而已,你干嘛这么紧张?!” 容琛缓缓笑开,笑得那么迷人,却又那么危险,“亨利先生显然对中国文化不够了解,交杯酒是不能随便喝的,得在特定的礼仪下才行!” “什么礼仪,不就是什么洞房之类的,我让她陪我一晚又怎样?!”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挑衅,尤桐顿时害怕起来,而容琛嘴角的笑意已经冷到冰点。 他拉着尤桐的手,以保护性的姿态走向包厢门口,“亨利先生,我们今晚就谈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您慢用!” “想走?!没那么容易!”亨利急红了眼,一挥手,他的两名随行助理便抡着拳头冲了过来。 容琛没有想到那两名助理居然是练家子,看身手是职业保镖,他快速将尤桐推到一旁,与两人打了起来。 容琛是跆拳道的黑带,出手快狠准,如果是单打独斗绝无问题,但面对两个身型健硕的职业保镖却也顶多打成平手,而且在打斗的过程中,他还要分神看着尤桐,生怕她受到伤害,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亨利趁着尤桐落单,一把搂了上去。 “啊……”尤桐吓得尖叫起来。 容琛一惊,转身跑去救她,他一拳打歪了亨利的脸,然后将尤桐推向门口,“你快走!” “那你……”尤桐话未说完,两个保镖便又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手里拎着酒瓶,朝着容琛的后脑狠狠砸去。 “小心!”尤桐大声喊道,却不料还是晚了,下一秒就见容琛的额上淌出了鲜血,碎片落了一地。 “容先生!”尤桐脸色惨白,冲过去抱住他,“你流血了!” “我没事!你快走!快点!”容琛不顾自己的鲜血淋漓,强力将她推出了包厢,然后抹了一把脸,转身又与两名保镖打了起来。 尤桐吓得不 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鼻头一酸,咬牙掉头就跑。 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她踩着凌乱的脚步疯了一般地往楼梯的方向跑,而她身后亨利不死心地猛追。 “啊,救命……唔……唔……”尤桐还来不及发出更多的呼救声,嘴巴就被亨利从后面捂住了,跟着整个人被他推进了另外一个包厢。 37 后悔滋味 与此同时,在这个夜总会一楼的角落里,容尉迟的呼吸猛然一窒。 他坐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一心等待着揭穿尤桐真面目的那一刻,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惶惶不安,好像有预感要出什么事。望着小型舞台上那个担任吉他伴奏的乐手,他更是回想起上次在pub见到她的情形,眉心又是一皱。 “先生,一起喝一杯好吗?!”一个化妆浓妆的女人走近了他。 容尉迟面无表情,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道却让他感到厌恶,脑海里自动回想起那一晚在饭店,尤桐身上那股掩藏在酒气下的清香。 忽然,胸口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破裂开来,他眸色一沉,倏地起身。 “先生?!”女人尖声叫道。 容尉迟听而不闻,快步奔向楼梯,寻向钻石包厢。 容琛正好冲出来,满头是血,脸上的表情却不是痛苦,而是担心,“你看到尤桐没有,她好像被亨利带走了!” 闻言,容尉迟脸色突变,他一直坐在楼下,如果她跑出去的话他一定会看到的,所以…… “分头找!”话落,容尉迟已经掉头冲向了隔壁的包厢,顾不得任何事情,一脚踢开包厢的门。 “啊……谁啊……干什么的……”包厢里的人一阵尖叫。 没有! 下一间! 容尉迟和容琛就这样分头行动,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可接连找了十几个包厢,都还是没有找到。 容尉迟的理智越来越远,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 ◎◎◎ 某个包厢里,黑漆漆地没有开灯,女人惊惶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啊……放开我……放开!” 尤桐被亨利按在宽大的沙发上,双手被擒,双脚也因为挣扎而被压住,高跟鞋在反抗中被卸掉一只。 男人的魔掌伸向了她身上保守的套装,扣子在拉扯中崩掉了两颗,露出了粉白的颈项。 “啊……滚开!别碰我!” “乖,小甜心,你会喜欢的。”男人红着眼扑向了她。 “滚!滚开!”尤桐拼命地反抗,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大的男人,哭喊声中,她的衣服被撕裂开来,顿时一阵冷意袭来。 “不要!”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踢开。 亨利回过头,气愤地叫骂,“谁***……”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容尉迟便冲了进来,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黑色皮鞋踩向他的手背,冷意缠身,如魔降临,“你找死!” “啊……”亨利发出凄惨的叫声,他的手骨废了。 尤桐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她哭泣着,声音嘶哑,里面透着掩藏不住的惊惶和害怕,过度的惊吓让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在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时,依然下意识地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碰我!滚开!”她大声喊着,手臂胡乱挥舞。 容尉迟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怕,是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很是熟悉的感觉,很是安全的感觉,尤桐微微一怔,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到一张熟悉的俊庞。 “没事了,你安全了。”他拥她入怀,抱紧她颤抖的身躯。 尤桐失声痛哭,压抑着的委屈和恐惧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 她的哭泣在黑暗里盘旋,容尉迟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紧缩,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38 唯一依靠 许久,尤桐停止了哭泣,怯怯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娇弱的容颜。 容尉迟慢慢放开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你这样回学校恐怕不行,我带你去个地方,相信我吗?!” 尤桐呆呆地点了点头,此刻的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容尉迟带她离开了夜总会,到了附近一个高级住宅区,金鼎花园c座19楼a户,这是他另外一处住所。 “你先进去洗个澡吧!”他轻轻将她推进浴室。 浴室里灯光明亮,温度适中,尤桐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才找回神智,她拉开他的外套,露出了里面残破的衣服,忽然眼眶又是一红。 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舒缓了她的紧绷,慢慢地,身体暖了起来。 尤桐用沐浴露一遍遍搓洗着皮肤,想要将那恶心的感觉全部洗掉,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洗好了吗?!”容尉迟磁性的声音响在门口处。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尤桐紧张地回答,连忙关了花洒,用毛巾擦干自己,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有麻烦了,她没有衣服可以换! 尤桐低头看着地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套装,有些不知所措。 浴室的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容尉迟沉稳的声音再次传来,“换洗的衣服在门口,你自己开门拿。” 换洗的衣服?! 尤桐微微有些诧异,待听到他的脚步声远离后,她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口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面有两个拎袋,都是崭新的。 她抓过拎袋,然后又轻轻关上了门。 打开第一个拎袋,里面是一套颜色嫩黄的洋装,还带着吊牌,牌子是意大利文,她不是很认识,中码。而另外一个拎袋里竟然是一套内在美! 尤桐忍不住有些脸红,他想得好周道!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全都换上了,然后忐忑不安地走出浴室。 客厅里灯光大亮,容尉迟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尤桐微微一怔,印象中他好像不怎么抽烟的,至少在公司她从来没见过。 听到脚步声,容尉迟转头望去,沐浴过后的她,头发还是湿的,苍白的小脸显得愈加剔透,身上的衣服稍微显得有一点宽松,原来她比他想象中来得瘦。 尤桐抿着唇,有些无措,双手下意识地扣在了身后,此刻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的意识,不再是害怕,而是尴尬。 “咳……咳咳……”烟味太浓,她被刺激得一下子咳嗽了起来。 容尉迟一愣,掐灭了指间的烟蒂,沉声道,“对不起。” “呃,没关系。”这是他家,他想怎么抽都行。 容尉迟瞳孔一缩,她竟没听出来他的意思。 “那个……总监,我该回去了……” “等等!” 39 夜半生病 “呃……总监,对不起,我又搞砸了……我……”尤桐以为他是要责备她办事不利,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容尉迟眉心一紧,打断她,“不是,我只是想说,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起身抓起车钥匙,可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来电显示是容琛。 “我接个电话,你先坐一下。”他踱步走向阳台。 尤桐默默点头,有些拘谨地坐在了沙发一角。 “你怎么样?!”容尉迟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 “不怎么样,缝了十几针呢!”容琛嗷嗷地说着。 容尉迟的嘴角缓缓勾起,“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对了,尤桐怎么样?!”容琛不太放心地问道。 容尉迟微微一顿,眸底闪过一丝黯淡,没有回答,转而岔开话题,“那个亨利给我处理掉!” “那是当然,我不弄死他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容尉迟表情平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微顿,嘴角边扬起一抹冷笑,“其实,生不如死比较好。” “……”容琛猛地咳嗽一声,匆匆挂了电话。 容尉迟转身回到客厅,却发现尤桐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那纤弱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他走近,微微倾身,静静地看着她纯真的睡脸,竟然不忍心叫醒她。 他到客房里拿了件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听见她低低的梦呓。 “不……不要过来……” 听见她连做梦都在恐惧,容尉迟的心里又是一阵憋闷,他的试探差点害了她。 窗外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看见她栽向一旁,顺手捞起一个抱枕继续睡去,那单纯傻气的样子,竟意外地温暖了这凄冷的黑夜。 夜半,尤桐半睡半醒,她觉得自己忽冷忽热,头很痛,喉咙也很干。 “水……”她下意识地说着。 容尉迟正在书房里看文件,听到声音后快步走出,到了沙发前,才发现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伸手一探,她发烧了! “我送你去医院!” 尤桐昏沉沉的,力不可支,只觉得一股坚定的力量将自己包围,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很好地安抚了她的慌乱,依赖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放松了神经,下一秒,整个人就跌入了无边 的黑暗里。 40 送去医院 容尉迟片刻没有耽误,直接抱着尤桐下楼,然后立即驱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尤桐一直昏睡着,陷入了一个人的黑暗世界,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没有依靠的孤独感将她重重包围,只是这一次,隐约之间好像有一只大手始终握着她的,给予她最坚定的安慰。 梦境半真半假,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她先是梦见台南美丽的风光,奶奶慈祥的笑容,然后是台北的繁华,妈妈疏离的态度,黎佳期的欺负和陷害,再然后便是一个男人冷峻的脸庞,他凌厉的眼神,强势的命令,嘲讽的话语,许多许多……应酬,喝酒,打架,鲜血…… “啊……不要……” 病床上,尤桐发出痛苦的梦呓,可能是梦境太过残酷,竟吓得她猛然惊醒。 一睁眼,她看到容尉迟那张阴郁的脸庞。 “总监……”尤桐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住进了医院,看样子是他送她来的。 容尉迟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经他提醒,尤桐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我这是怎么了?!” “营养不良,劳累过度,还有受到惊吓。”容尉迟压抑地说着,一部分像是在指责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另一部分也像是在苛责自己的不是。 尤桐表情迷惑,声音里还透着明显的虚弱,“我没事。” “这样还叫没事?!”他忽然低吼,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 院长这时候推门而入,容尉迟回头朝来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回头看向尤桐苍白的小脸。 “尤小姐,醒了啊,感觉怎么样?!”院长拿着病历本询问。 “感觉挺好的,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尤桐天真地说着,却惹来容尉迟一个凌厉地瞪视,她连忙噤了声。 院长看了看两人,笑着摇头,他仔细端详了下尤桐,嗯,五官的确精致,纵然憔悴了些,但还是看得出她难得脱俗的美丽,怪不得容尉迟对她这么紧张,即便他自己并不觉得。 “尤小姐,等下你跟我去诊疗室做个多普勒检查!” “啊?!” 容尉迟脸色一沉,“啊什么啊,让你做你就做,啰嗦什么?!” 尤桐被骂得狗血淋头,尴尬地不敢再吭声。 她偷偷斜觑他一眼,蓦地想起之前他抱她入怀的那个画面,心跳猛然加速, 可他现在好像又恢复了冷漠的本性,那一瞬间的温柔好像是梦一样。 院长温和地笑了笑,“尤小姐,不必紧张,只是例行检查。” “嗯。”尤桐起身下床,拖着点滴架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很快,报告出来了,容尉迟的手抢先一步越过她的,直接拿下报告单,在看到上面的诊断后眉心忽然一拧。 41 管好自己 “胃溃疡?!” 尤桐暗暗咂舌,心想这大概是她最近吃饭不规律,今天又喝了很多酒的关系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立即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容尉迟不由分说地向院长要求道。 “不不,我不做!”尤桐连连摇头,她只是小毛病而已! 容尉迟板着脸,将她的反对直接视为无效,院长看起来跟他有点交情,自然也是听他的。 尤桐被迫地做了一项又一项检查,她心里忐忑不安,盘算着这到底要花多少钱。 “没什么大碍,先住几天院吧,好好静养!”院长建议地说道。 院长话音刚落,尤桐已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不住院,我还要上班呢!” 容尉迟眸色一凛,“我说过的,我的部门不养废物!你病怏怏的怎么上班?!” “我……”尤桐咬了咬唇,她没有病得那么严重啊,而且不上班就要被扣工资,可她现在很需要钱的! 容尉迟脸色一沉,“我说了算!” 尤桐低下头,忽然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猛地又抬起头来,“容琛……容先生怎么样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冷声说道。 “……” 容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忽然冒出声来向容尉迟抗议,“喂,我好歹也是伤患,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闻声,容尉迟和尤桐一起望过去,只见容琛头上缠着纱布,脸上也带着好几处擦伤。 “容先生,你怎么样?!”尤桐因为自责很揪心地问着。 “没事没事,脑子没坏,脸也没毁容,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一样帅!”容琛幽默地说着。 尤桐见他这样还能开玩笑,也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轻笑出声,而她这一笑,却让容尉迟瞳孔一缩。 尤桐毫无察觉,又看向容琛,很是内疚地说,“容先生,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容琛大方地说着,然后语调忽然一转,“不过你要真想谢谢我的话,那以后别再叫我容先生了,叫我容琛吧!” 尤桐的脸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嗯。” 容琛笑了笑,“那我叫你小桐行吧,对了,你也需要住院是不是,正好,我也需要,一会儿我让护士换个双人病房,咱们俩住一间吧,还能当 个病友!” 尤桐没说话,只是抬头的时候,对上了容尉迟的视线,他的目光很是阴沉,并透着一股骇人的灼热。 42 寝室号码 当晚,尤桐住在了医院,但还是单人病房,容琛叫过来的护士吱吱呜呜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不能换,于是两人还是各住各的。 两天后,容琛可以出院了,而尤桐早就等不及了。 院长看了看病历本,“尤小姐回去之后要按时吃药,多多休息!” “嗯,我知道了。”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立马来医院复诊。” “好,我一定会的!”尤桐极力保证。 折腾了好一番,尤桐总算可以出院了,办手续的时候容尉迟帮她刷了卡,总共花了三万五。 尤桐顿时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痛,这么多钱,她得赶紧还他,可是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在容尉迟的坚持下,容琛被司机接走,而尤桐坐容尉迟的车子返回学校。 他将车子停在宿舍楼下,她下车前,他忽然问她,“你住几号寝室?!” “啊?!”他干嘛问这个?! “啊什么啊,快说!” “……”尤桐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说就别想下车!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尤桐怔了怔,看他严肃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声说道,“605。” “嗯。”容尉迟沉声道,开了车门放她下车。 尤桐困惑不解,下了车,本想再次对他道谢,可是话未出口,他的车子就已经迅速掉头,她呆怔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回到寝室,尤桐发现室友们一个都不在,马上就要离校了,她们都找到了房子,陆续搬了出去。 而她自己…… 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又想起刚刚欠下的三万五,尤桐重重地叹了口气。 苏老师上次借给她一万块,她还没能还上,可现在她必须先还容尉迟了! 如此负债累累,她必须再找份兼职来做才行,去当吉他伴奏是不可能了,上次被容尉迟警告过的,所以她要另外想办法! 尤桐一边想,一边整理东西,忽然楼下管理员来敲门,“605有外卖!” 尤桐一愣,连忙跑去开门,管理员阿姨笑眯眯地说道,“快递员刚刚送到楼下的,鼎泰丰的东西,闻着都香呢!” 一份干拌面、一份元盅鸡汤、还有一份鼎鼎大名的小笼包……尤桐终于知道容尉迟为什么问她寝室 号了。 接过这热腾腾的美食,尤桐的心里忽然滑过一股暖流,她不知道是因为东西太烫手了,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容尉迟打个电话,礼貌上来说应该打,但一想到他的脾气她又有点退缩。 就在尤桐纠结的时候,容尉迟却先打了过来。 43 霸道温柔 “总监!”尤桐的心好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嗯。”容尉迟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吃东西了吗?!” “没有。呃,不是,是正要吃。谢谢总监!”明明他不在眼前,她却还是万分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错乱。 “下个礼拜你不用来上班了!”他又沉声说道。 “这……” “生病的人不许到处乱晃!难道你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尤桐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好了,再说我得的又不是传染病!” “不许上班!就这样!”他强势地结束了通话。 好霸道!尤桐忍不住腹诽。 可低头又看了看那些吃的,她又觉得矛盾了,他的霸道里好像又带着一点温柔。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双颊也情不自禁地有点发烫。 呃……尤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第二天,尤桐没有去上班,更确切地说是没敢去上班。 但她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论文整理完毕,然后带着它去了苏慎行的办公室。 已经有些日子没怎么见过尤桐,苏慎行的关注明显不在论文上,匆匆看过几眼便放在了一边,然后询问她一些生活琐事,“尤桐,你最近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没有说自己生病的事情。 “马上就要离校了,你有什么打算?!”苏慎行关心地问着,银框眼镜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就出去租房子吧,我已经在找了。” “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我可能会跟现在的室友一起合租。”尤桐没有说实话,她的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一起合租的话很不方便。 苏慎行点了点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了。对了苏老师,您借给我的钱,我可能要再过阵子才能还。” “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谢苏老师!”尤桐由衷地感谢道。 又有学生来办公室,尤桐便匆匆告辞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苏慎行温柔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到很远。“总监!”尤桐的心好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嗯。”容尉迟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吃东西了吗?!” “没有。呃,不是,是正要吃。谢谢总监!”明明他不在眼前,她却还是万分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错乱。 “下个礼拜你不用来上班了!”他又沉声说道。 “这……” “生病的人不许到处乱晃!难道你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尤桐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好了,再说我得的又不是传染病!” “不许上班!就这样!”他强势地结束了通话。 好霸道!尤桐忍不住腹诽。 可低头又看了看那些吃的,她又觉得矛盾了,他的霸道里好像又带着一点温柔。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双颊也情不自禁地有点发烫。 呃……尤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第二天,尤桐没有去上班,更确切地说是没敢去上班。 但她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论文整理完毕,然后带着它去了苏慎行的办公室。 已经有些日子没怎么见过尤桐,苏慎行的关注明显不在论文上,匆匆看过几眼便放在了一边,然后询问她一些生活琐事,“尤桐,你最近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没有说自己生病的事情。 “马上就要离校了,你有什么打算?!”苏慎行关心地问着,银框眼镜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就出去租房子吧,我已经在找了。” “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我可能会跟现在的室友一起合租。”尤桐没有说实话,她的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一起合租的话很不方便。 苏慎行点了点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了。对了苏老师,您借给我的钱,我可能要再过阵子才能还。” “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谢苏老师!”尤桐由衷地感谢道。 又有学生来办公室,尤桐便匆匆告辞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苏慎行温柔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到很远。 “总监!”尤桐的心好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嗯。”容尉迟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吃东西了吗?!” “没有。呃,不是,是正要吃。谢谢总监!”明明他不在眼前,她却还是万分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错乱。 “下个礼拜你不用来上班了!”他又沉声说道。 “这……” “生病的人不许到处乱晃!难道你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尤桐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好了,再说我得的又不是传染病!” “不许上班!就这样!”他强势地结束了通话。 好霸道!尤桐忍不住腹诽。 可低头又看了看那些吃的,她又觉得矛盾了,他的霸道里好像又带着一点温柔。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双颊也情不自禁地有点发烫。 呃……尤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第二天,尤桐没有去上班,更确切地说是没敢去上班。 但她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论文整理完毕,然后带着它去了苏慎行的办公室。 已经有些日子没怎么见过尤桐,苏慎行的关注明显不在论文上,匆匆看过几眼便放在了一边,然后询问她一些生活琐事,“尤桐,你最近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没有说自己生病的事情。 “马上就要离校了,你有什么打算?!”苏慎行关心地问着,银框眼镜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就出去租房子吧,我已经在找了。” “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我可能会跟现在的室友一起合租。”尤桐没有说实话,她的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一起合租的话很不方便。 苏慎行点了点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了。对了苏老师,您借给我的钱,我可能要再过阵子才能还。” “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谢苏老师!”尤桐由衷地感谢道。 又有学生来办公室,尤桐便匆匆告辞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苏慎行温柔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到很远。 “总监!”尤桐的心好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嗯。”容尉迟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吃东西了吗?!” “没有。呃,不是,是正要吃。谢谢总监!”明明他不在眼前,她却还是万分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错乱。 “下个礼拜你不用来上班了!”他又沉声说道。 “这……” “生病的人不许到处乱晃!难道你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尤桐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好了,再说我得的又不是传染病!” “不许上班!就这样!”他强势地结束了通话。 好霸道!尤桐忍不住腹诽。 可低头又看了看那些吃的,她又觉得矛盾了,他的霸道里好像又带着一点温柔。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双颊也情不自禁地有点发烫。 呃……尤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第二天,尤桐没有去上班,更确切地说是没敢去上班。 但她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论文整理完毕,然后带着它去了苏慎行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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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离校了,你有什么打算?!”苏慎行关心地问着,银框眼镜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就出去租房子吧,我已经在找了。” “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我可能会跟现在的室友一起合租。”尤桐没有说实话,她的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一起合租的话很不方便。 苏慎行点了点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了。对了苏老师,您借给我的钱,我可能要再过阵子才能还。” “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谢苏老师!”尤桐由衷地感谢道。 又有学生来办公室,尤桐便匆匆告辞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苏慎行温柔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到很远。 “总监!”尤桐的心好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嗯。”容尉迟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吃东西了吗?!” “没有。呃,不是,是正要吃。谢谢总监!”明明他不在眼前,她却还是万分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错乱。 “下个礼拜你不用来上班了!”他又沉声说道。 “这……” “生病的人不许到处乱晃!难道你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尤桐有些不服气,“我已经好了,再说我得的又不是传染病!” “不许上班!就这样!”他强势地结束了通话。 好霸道!尤桐忍不住腹诽。 可低头又看了看那些吃的,她又觉得矛盾了,他的霸道里好像又带着一点温柔。 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双颊也情不自禁地有点发烫。 呃……尤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 第二天,尤桐没有去上班,更确切地说是没敢去上班。 但她也不会浪费大好时光,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论文整理完毕,然后带着它去了苏慎行的办公室。 已经有些日子没怎么见过尤桐,苏慎行的关注明显不在论文上,匆匆看过几眼便放在了一边,然后询问她一些生活琐事,“尤桐,你最近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没有说自己生病的事情。 “马上就要离校了,你有什么打算?!”苏慎行关心地问着,银框眼镜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就出去租房子吧,我已经在找了。” “有眉目了吗?!” “嗯,有的,我可能会跟现在的室友一起合租。”尤桐没有说实话,她的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一起合租的话很不方便。 苏慎行点了点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了。对了苏老师,您借给我的钱,我可能要再过阵子才能还。” “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谢苏老师!”尤桐由衷地感谢道。 又有学生来办公室,尤桐便匆匆告辞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苏慎行温柔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到很远。 44 休假期间 “总监,早上好。” “早。” 容尉迟踱步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地按下内线,“送杯咖啡进来!” “好的,请您稍等。” 不一会儿,胡蝶端着托盘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总监,您的咖啡!” 埋首在文件里的容尉迟抬起头来,微微一怔,对啊,他忘了,尤桐还在休假呢! “放下吧!” “是。”胡蝶连忙讨好般地将杯子放下,然后偷觑着他的表情。 容尉迟端起咖啡,眉头微微皱起,明明是一样的杯子,一样的咖啡,一样的水,可味道却偏偏不对。 “你下去吧!” “是。”胡蝶心里一阵阵不平衡,那个尤桐难道在咖啡里下咒了不成,为什么总监只对她的咖啡满意呢?! 出了容尉迟的办公室,胡蝶路过尤桐的办公桌,看着那空荡荡的位置,她心里升起一股怨念,这里永远空着就好了! ◎◎◎ 休假的几天里,尤桐并没有闲着,她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一份兼职,是给一间餐厅送外卖。 这还是容尉迟给她的灵感,虽然做外卖快递员辛苦了些,但她找的这间餐厅很高级,薪水很不错。 一心想快点攒钱还债,尤桐在打工的时候充满了斗志,连续五天她都骑着餐厅配备的小绵羊,头戴安全帽,穿梭于台北市的大街小巷里。 第六天晚上,她快要收工的时候,意外接到黎佳期打来的电话。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尤桐真的有一股血液逆流的感觉,她知道黎佳期一周前就搬离学校了,可怎么还不放过她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 尤桐咬咬牙,不但没有接听,而且还把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然后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开动小绵羊前行。 按照订单上的地址,尤桐一路骑着,忽然觉得这路况有些眼熟,好像有点像那天晚上容尉迟带她来过的地方,可是当时她恍恍惚惚的,并不是很记得,因此不能确定。 金鼎花园,c座,19楼,a户。 跟楼下的保安和管理员沟通完毕,尤桐顺利搭上电梯,到达住户门口,按下门铃。 连续按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响应。 就在尤桐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却“唰”地一下开了,容尉迟高大 的身影豁然出现。 “怎么是你?!” 45 你很怕我 尤桐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拉了拉头上的安全帽,可安全帽只能戴在头上,却挡不住脸,完了,她死定了! 容尉迟也很是意外,他虽然想到了她不会乖乖休息,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安分! 尤桐藏在安全帽下的双耳微微红了,她硬着头皮说道,“请问是您订的餐吗?!” “你说呢?!”容尉迟的口气不善。 “那……请您签收!”她把食物袋子递了过去。 容尉迟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并且连带着她的人也一起拖进了门,“砰”的一记关门声,隔绝了她的退路。 尤桐吞了吞口水,忐忑地站在墙边上。 “过来!”他厉声说道。 她跟着他走,到了餐厅的位置。 他将食物袋子往餐桌上一丢,冷声质问,“你做了多久了?!” “五、六天。” 容尉迟微微眯起了黑眸,眸底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你真的这么缺钱?!” 尤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置身于他豪华的房子里,她显得如此渺小,就好像是在他眼里,她打工的钱根本就不是钱。 她咬牙承认,“是,我很缺钱,我得还你医药费。” “医药费?!”容尉迟错愕了下,显然没在意过这件事,“你打工就是为了还我医药费?!” “是。” “不用还了!”他沉声说道。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区区几万块而已!” 尤桐的心脏骤然一阵紧缩,几万块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她来说很重要,不光是医药费问题,更是尊严问题! 容尉迟也是微微一怔,觉得自己的话大概是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可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却又觉得她莫名其妙,都要死不活的了,还在乎什么尊严! 他转过身去拿碗筷,两人份。 “坐下来一起吃!” 尤桐错愕,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病号我才格外开恩的!” “我已经好了。”她小声地辩解。 “吃!” “我不饿。” 容尉迟脸色一沉,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想让她屈服! 他用危险的语气质问,“你是不饿,还是不 想?!难道对着我吃饭会让你难以下咽吗?!” “不是的。”尤桐闷闷地否认,但心里面却偷偷地想,跟他一起吃饭真的很有压力! “那就吃吧!”他霸道地命令。 “……”尤桐很是纠结。 “你好像很怕我?!”他的身体忽然前倾,低头望着她粉嫩的小脸。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正面几乎要贴在一起,空气里忽然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46 一起吃饭 尤桐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说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怕,我只是……只是尊敬!您可是总监呢,公司里有好多人都崇拜您!” “是吗?!”他不以为然,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高处不胜寒那般的孤寂。 尤桐进退两难,一心只想离开,“总监,我该走了!” 她拿起外卖的订单想叫他签字,可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尤桐倒抽一口凉气,立即想把手抽回来,却不料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总监……请、请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他的语气有些飘忽,半真半假。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容尉迟看着她紧绷不已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我只是叫你留下吃饭,又不是让你陪我上chuang,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尤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颤一颤的,“总监,我……真的不饿……” “不饿也得吃!”他霸道地说,锋利的黑眸注视着她,“还是,你存心要跟我作对?!” “不不不,我不敢!”她连忙澄清。 “那就坐吧!” 尤桐心里一阵懊恼,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容尉迟订的是两荤两素,两个人吃足够。 “吃啊,发什么呆?!” “哦。”她连忙扒了口饭。 “你是猫吗,吃这么少?!”他又不悦,夹了一大口菜放入她的碗里。 尤桐呆呆地怔住,已经好久都没有人给她夹过菜了,这种感觉……很温暖! “谢谢。”她的脸,莫名地红了。 容尉迟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你的身体好了?!” “好了好了!我明天可以正常上班!”她紧张地说着。 “谁管你能不能上班?!你以为公司没有你就会倒闭吗?!”他说话永远带着嘲讽。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快点上班。”她轻声说道。 “怕我扣你薪水?!” “嗯。我快要离校了,到时候没钱租房的话恐怕会流落街头。”尤桐下意识地握紧了筷子。 容尉迟微微一顿,“公司可以为员工安排住处的!” “真的?!”尤桐倏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写满了惊喜,但还有更多的不敢置信。她还 是实习期呢,真的可以享受这样的福利吗?! 容尉迟瞪她一眼,“你以为我会随便拿员工的待遇开玩笑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怀疑您!但是……” “你不想住的话可以不要!”他冷声打断她。 “不不不,我想住,真的!”尤桐差点举手发誓,脸上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容尉迟看她高兴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度,可很快就又恢复了冷漠,“吃饭!” “好。”她笑着点头。 忽然,客厅的电话响了,容尉迟起身去接。 47 一点暧昧 这一通电话打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饭菜都凉了。 尤桐无措地往客厅望了望,瞥见容尉迟好像暂时没有结束通话的意思,想了想,虽然觉得有点冒昧,但她还是将凉掉的饭菜装进微波碗里,想着等一会儿他可以热下再吃。 将碗筷收拾了一番,餐桌已经干净了,尤桐随后进了厨房,想洗了碗再走,他留她吃饭,她洗碗也算是一种礼貌。 “你在做什么?!”容尉迟忽然出声。 “洗碗。”尤桐自然而然地回答,却猛地发现不对劲,他的声音好近!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家里给我洗碗。”容尉迟哑声说道,声音里泛起性感的涟漪。 尤桐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恰好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健美匀称的胸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阳刚得不可思议。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快了,视线继续往上挪,在对上他英俊的脸庞时,双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他的五官精致,完美得不可挑剔,俊美中透着刚毅,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好像是带着磁性,引人沉沦。 容尉迟也静静看着尤桐,她娇弱的样子跟以往有些不同,在公司的时候她表面上虽然对他恭恭敬敬,但骨子里却透着顽固的倔强,而此刻,她好像被卸掉了防御的外衣,露出了里面最真实的灵魂。 在他的盯视下,尤桐有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感,不是他平常给她的压力,而是心跳突然加快,空气也变得有些不同了,好像温度都升高了好几度。 “洗好了,我该走了。”她佯装镇定地说道。 因为太过紧张,她没有注意到地面上有一滩水渍,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以六十度的倾斜栽倒,她失控地尖叫出声,闭眼迎接接下来的惨况。 “啊……” “小心!”蓦地,一股坚定的力量搂住她的腰,她没往后跌,反而整个人扑进容尉迟结实的怀抱,手还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衬衫。 他的双臂牢牢地圈住她,两人的身体贴靠在一起,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怔忡的小脸迎向他的俊庞,两人的目光紧紧相锁。 尤桐感到一阵眩晕,察觉到一股专属于男人的阳刚味道将她紧紧包围,她可以清楚地嗅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味。 容尉迟也怔住,两个人贴得好近,近到他一低头 就能闻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那自然的味道幽幽地沁入他的鼻端。 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美丽的小脸,她明亮的水眸里盈满慌乱,粉唇微张,仿佛在对他发出甜蜜的召唤,如此甜美诱人的模样,深深地蛊惑着他的心。 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他们之间流窜,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吻她。 48 奶奶住院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这一次是她的电话。 尤桐怔了半秒,才发觉自己还靠在容尉迟怀里,连忙狼狈地退开,可脸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连带着耳根都跟着发烫。 她慌乱地掏出电话,一看号码,竟然是台南的,一定有事! “喂,小桐啊,我是李婆婆,你奶奶生病住院了,你快点回来看看吧!” “什么?!”尤桐脸色突变,“好,我马上赶回去!” “那你可要快点啊!是我把你奶奶送到医院的,可医生说的那些话我也听不懂,好像是挺严重的样子,要手术,你快点来吧!” “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去!李婆婆,麻烦您先照顾下我奶奶,拜托了!” “好说好说!对了小桐,医生说要交什么押金,我只有三万,还差十几万呢,你多带点钱回来啊!” “十几万?!”尤桐惊呼一声,心里面乱作一团,她咬牙说道,“好,我知道了!” 十几万,她去哪里找十几万啊?! 心里一急,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本来她还想着上了班攒点钱可以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呢,可没想到这会儿连手术费都拿不出,她真不孝! 挂断了电话,尤桐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抬手抹掉眼泪,哽咽地对容尉迟说道,“总监,我家里有急事,我先走了,再见!” 说着,她抓起安全帽就往外走,可容尉迟一把拉住了她,“你能借到钱吗?!” “我……”尤桐回答不出来,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去找妈妈了,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得了黎家的大门。 就在刚刚她才把黎佳期的号码给删了,现在去黎家绝对是自取其辱,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管黎佳期怎么为难她,她都得忍受! 可是性格那么骄纵的黎佳期会轻易地放过她吗?! 尤桐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眼泪越流越多。 容尉迟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拿着吧!” 尤桐整个人一愣,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容尉迟却是面色平静,淡淡地道,“人命关天,你自己选,是要面子,还是要救命钱?!” “我要奶奶平安无事!”尤桐的眼泪瞬间又滚落下来,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接过他的卡,哭着说,“谢谢 !” 银行卡那么小、那么轻,落在她的掌心里却好像有千万斤那么重,这一次,她是真的欠了他! “谢谢总监!谢谢!”她再次说道。 “行了,你不嫌烦我都嫌了!”容尉迟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尤桐抽泣了两下,没再啰嗦,咬着牙飞奔下楼,骑着小绵羊“突突”地驶远了。 幸好她打工的餐厅跟去火车站是顺路,她半途将小绵羊送归餐厅,然后打车赶往火车站。 ◎◎◎ 当晚,容尉迟接到容琛的紧急电话,“什么?!台南的工地发生事故?!你去还是我去?!” 49 赶回台南 尤桐下了火车,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咬牙又打了车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了医院。 她到达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是李婆婆按的手印。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尤桐看到奶奶病怏怏地躺在那昏睡着,突地就眼睛一酸。 奶奶看起来老了许多,白头发又多了不少,人也瘦得不像话,她去台北之后,奶奶都是一个人独自生活,肯定吃了不少苦,就靠着一点政府补贴金维持生活,还总是省吃俭用,有什么好东西都尽可能地邮给她。 尤桐忍不住眼泪,哭着跑到病床前,“奶奶!” 床上的老人毫无生气,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李婆婆含泪说道,“小桐,医生说你奶奶要后半夜才能醒过来呢!” “李婆婆!”尤桐一把抱住她,哽咽着问,“我奶奶到底怎么了?!上个月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李婆婆吱吱呜呜地说不明白,这时医生前来查房,及时对尤桐说了个明白,“病人患的中老年人常见的心脑血管疾病……” “那我奶奶会好起来的吧?!” “这个很难说,刚刚的手术虽然进行得还算顺利,但这种病跟病人的自身体质和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手术后要靠养,后期的情况暂时还不能下判定。” “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奶奶!” “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对了,住院手续你办一下,还有把手术费和医药费补齐,再交十五万押金。” “好。”尤桐红着眼圈点头。 她到了缴费窗口,掏出容尉迟给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工作人员轻轻一刷,六位数的钱就划走了,她的心里也好像被狠狠地划上了一刀。 时间到了夜里两点,医院里寂静无声,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尤桐一直没睡,听到声音后便出门去看。 一大群人骂骂咧咧地嚷着,“光是负责住院费和医药费就行了吗?!还有精神损失费呢!这笔钱怎么算?!要不是你们强拆,这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尤桐隐约听明白了,就是电视上和报纸上经常报道的那样,建筑商遇上钉子户了,终归到底都是利益二字。 “各位请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容氏集团一定会负起全责的!” 容氏集团?! 尤桐心里一惊,抬头往人 群里看,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50 医院相遇 容尉迟! 怪不得她刚刚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他表情严肃,微湿的黑发略显凌乱,有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容尉迟一抬头也看到了尤桐,眸底忽然闪过一丝微光,但他很快就敛去了心绪,转头继续处理危机事件。 “各位,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怎么把伤者的伤治好才对,如果伤者的病情恶化,甚至生命堪忧的话,那么再多的钱都没用了,你们说是这个道理吧?!” “好了,大家先回去,我谨代表容氏集团郑重承诺,伤者所发生的一切住院费用容氏将全权负责!” “至于后续的补偿问题,你们有的说要一百万,有的说要两百万,这样显然是混乱的,还是请大家回去后协商一致,提出统一诉求,到时候容氏一定会大家一个交代的!” 花了几分钟时间,容尉迟就将闹事的家属安抚了,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股让人服从的气场,容尉迟就是这样的人,他简短的几句话,却立场坚定,条理分明,一个人的气场压制住了一群人,真是好厉害!尤桐在心里忍不住赞叹。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尤桐连忙走过去打招呼,“总监!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有点麻烦,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 “有您亲自出面一定可以的!”尤桐很真诚地说着,可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好像有点溜须拍马的意思,可是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只不过她还是有一个疑问,他是财务总监,这种事好像不应该是他负责。 “容琛刚出院没多久,不适合奔波!”容尉迟沉声说道。 尤桐一怔,也对! 容尉迟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然后问向她,“你奶奶怎么样了?!” “做完手术了,但还没醒。”尤桐揪心地回道。 他了解般地点了点头,又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摇摇头,“暂时没有,谢谢总监关心!” “不客气。” 夜深的关系,气温有点低,走廊里更是阴凉,尤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容尉迟见她穿得单薄,不动声色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穿上吧!” “不、不用了,我不冷!” “你不冷,那你就当我热吧!刚刚被那群人 围攻,我火冒三丈!”他说得煞有其事,将外套强行覆在她身上。 “谢谢!”尤桐感激地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有,谢谢您借卡给我!” 他不语。 “我会尽快攒钱还给你的!”她又说道。 他还是不说话。 “呃,还有上次的三万五,我会一起还的!” “嗯!”容尉迟终于应了一声,却很是不耐烦,他又不是来催她还钱的! 尤桐还想说些什么,可病房里忽然传出声音,她心里一惊,惶惶地奔回了病房,“奶奶!” “小、小桐……”奶奶气若游丝地唤着。 “奶奶,我在我在,我是小桐!”尤桐紧紧抓着***手,泪流满面。 “小桐……别哭……奶奶有话要对你说……” “奶奶,您先别说话,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先检查下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不然的话我怕来不及……小桐,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你的身世……” 51 她的身世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奶奶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奶奶没有骗你……奶奶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奶奶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孝顺,奶奶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奶奶希望你……幸福……” 说完,奶奶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奶奶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52 胡思乱想 “小心身后!”他沉声说道,并一把将她拉到身前,而她后面四个人抬着一个急救担架晃晃而过。 尤桐这才缓过神来,捂着胸口平息悸动。 原来是这样! 天啊,她还以为他是要…… “呃,谢谢!”她退开一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般微微低下了头。 容尉迟也好像有些懊恼,双手插回口袋,徐徐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总监再见!” 容尉迟快步离开,尤桐却半天无法平息内心的慌乱,她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太伤心了吧,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胡思乱想。 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不是亲生的,爸爸是谁不知道,妈妈不怎么喜欢自己……这样的她,孤单得让她自己都觉得讨厌。 ◎◎◎ 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尤桐没有再见过容尉迟,她想他可能已经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情,大概是回台北了。 清晨六点,整个医院还很安静,尤桐却早早地起身了,整理东西并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容尉迟沉稳走过,路过某间病房时,脚步缓缓慢了下来。 尤桐正忙着收拾衣物,并没有注意到门口正有人望着自己。 “当当……”他抬手敲了敲门。 尤桐闻声回头,倏地睁大了眼睛,“总监?!”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病房,“总监,您怎么来了,公司的纠纷还没处理好吗?!” “基本好了。”他简略地说着。刚刚他匆匆一瞥,见她正在打包,便询问道,“准备出院了?!” “嗯,奶奶说她不喜欢医院的环境,非要回家休养。”她轻声回道。 他点了点头,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台北?!” “明天。”尤桐有些犯愁地说着,她想留下来照顾奶奶,可是奶奶不让,而且她已经旷职好些天了。 “明天什么时候?!” “早上。” “几点?!” “呃……八点。”她有些不懂,他问这么详细干嘛?! 容尉迟缓缓扬起唇角,“我也是。” 也是什么?! 尤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 车站等你,一起回台北!” 啊?! 她顿时傻了眼。 53 一起回去 容尉迟强势决定,让人无法拒绝,不等尤桐说不,他已经迈开脚步走远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发呆。 呆怔了一会儿,尤桐懊恼地返回病房,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并办完了出院手续,她带着奶奶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尤桐依依惜别奶奶,然后心情略带几分沉重地赶往了火车站。 站前人很多,她张望着窗口正准备买票,容尉迟却迎面走了过来,“票我买完了,走吧!” 尤桐这会儿才彻底觉悟,他们俩真的要一起回台北了! 环境优雅的火车包厢里,软座沙发,实木餐桌,蕾丝窗帘,空调,电视,网线一应俱全,还有一名身着制服的列车员在门口随传随到。如此高级的待遇,让尤桐有些不适应,这完全颠覆了她对火车的印象。 容尉迟唤来列车员,“点餐!” “好的,先生,请稍等。” 一分钟不到,一名身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便走了进来,“先生,小姐,上午好!” 容尉迟接过菜单然后推到尤桐面前,低声说道,“想吃什么,自己点。” 尤桐看着那份菜单,顿时有点晕,这完全是星级酒店的阵势,她扫过那些食物的价格,表情越来越僵硬,飞速看到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才慢慢抬起头来,轻声道,“我要一碗方便面。” “方便面?!”服务生错愕着,以为自己听错。 “嗯,就是大碗面。”尤桐生怕服务生说没有,连忙又补了一句,“什么口味的都行。” “这……”服务生转头看了一眼容尉迟,显然有些为难。 “改成意大利面,两份,其中一份多加一成火腿。”容尉迟沉稳地说着,一双黑眸微微掠过尤桐那张写满了不安的小脸。 “好的,请二位稍等。” 不一会儿,两份热腾腾的意大利面就端了上来,容尉迟示意服务生将多加了火腿的那一份放在了她面前,尤桐顿时心里暖暖的,但更多的是忐忑,这份面好像不便宜,她已经欠他十几万了,现在还…… “总监,我先打个欠条给您!”说着,她从包里掏出纸笔,唰唰写了起来,之前她欠下的那三万五,还有奶奶住院时划掉的十五万多,还有这次的车票,还有这份面,总共加起来差不多是十九万。 他接过欠条,看也没看就随手揣在口袋里,“吃面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 火车徐徐前行,一路上包厢里都很安静,容尉迟话不多,拿着笔记本上网看股票,偶尔才抬头跟她说几句话,而尤桐则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拖腮看着窗外的风景,漫漫绿野,渐渐变成了钢筋水泥,终于到了台北。 “我送你回学校吧!”容尉迟沉声说道。 “不用了,不顺路的,对面有直达台大的公交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容尉迟微顿,点了点头,“也好。” “总监再见!” 尤桐看着容尉迟坐上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他英俊的侧脸映在车窗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迷离。 愣了一会儿,尤桐收回视线走向公交车站,刚刚要上直达台大的那一辆,却忽然想起了临别前奶奶说过的话。 “小桐,你记得去见你妈妈……” 尤桐的眼底闪过一丝黯淡,咬牙上了另外一辆公交车。 54 前去黎家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走着,一站站停,一站站再走,就好像人生那样,每一站都是一个选择。 计划真的不如变化快,短短数日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偏离她的想象,本以为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竟在她的眼前,不停地上演。 她的生活,转眼间支离破碎。 她本以为的坚强,在现实面前被消磨殆尽。 黎家的别墅位于阳明山最精华的地段,尤桐坐在公交车上却无心看风景,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破例来此。 下了车,又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尤桐才到了那气派的雕花大门前,颤着手指按下门铃。 “您好,这里是黎宅,请问是哪位?!” “我找……黎夫人。”尤桐顿了一下,艰涩地说,“我姓尤。” “请稍后。” 不一会儿,侧面的小门被打开了,黎家的佣人走了出来,“尤小姐请跟我来。” “谢谢。”尤桐轻声说道,跟着佣人踏进她陌生的地方。 欧式风格的别墅美轮美奂,水晶吊灯、进口家具、高档地板……处处都彰显着尊贵奢华。 沉稳的脚步声在旋转楼梯的位置上响起,尤桐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见到的人却不是她的妈妈赵婉华,而是一张俊逸儒雅的脸庞。 黎远航穿着白色衬衫,外套黑色马甲,温柔俊逸,风度翩翩,他走下楼来,微微地朝她点了点头,解释道,“婉姨陪佳期去德国买毕业礼物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尤桐的心猛然一痛,怪不得她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原来妈妈出国了,那一日黎佳期打电话给她想必是来炫耀的吧!在奶奶住院,在她痛心于自己身世的时候,妈妈却陪着黎佳期在国外购物……忽然,她的眼角有些发酸。 “尤桐,你来是有什么事吧?!”黎远航礼貌却疏离地问道。 “没、没什么事。”她坚强地说着。是的,没事了,不重要了。 尤桐匆匆告辞,黎远航竟亲自相送。 “尤桐,你也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尤桐淡淡地回答。 “哦?!这么快?!”黎远航微微有些惊讶,然后有些好奇地问,“在哪上班?!” “容氏。” 容氏?! 黎远航的眉头忽然一皱。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两人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尤桐迫不及待地说道,“再见!” “再见。”黎远航目送尤桐的背影离开,目光里流露出几许复杂,像是不舍,却又是无奈。 55 邮件失误 一切都回归了正轨,平凡却忙碌的日子。 请假的那些天,尤桐的部分工作由胡蝶代理,所以等她一回归,两人便有不少公事上的摩擦。 “尤秘书,文件你整理好了没有?!”胡蝶又换了一件黑色的丝质长裙,红色的束身腰带勾勒着完美的身体曲线。 “什么文件?!”尤桐有些茫然。 “银行对账单啊,我发你邮箱了,你没看到?!” 尤桐一愣,糟了,她没有登陆邮箱,可她完全没有想到胡蝶会给她发邮件,而不是当面给她啊! “不好意思,我没开邮箱,我现在就看!” “那你抓紧哦,等下总监就要用了,你赶快整理好,然后打印出来!” “好,我知道了!”尤桐连忙开了邮箱,可一看到附件便傻了眼,五十多张表格她怎么可能一下子整理得出来?! “尤秘书,快点啊,总监还有十分钟就进办公室了!”胡蝶恶意提醒着。 尤桐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楚阔站了出来,“胡出纳,你怎么不早点提醒尤秘书呢,现在只剩下十分钟的时间了,她怎么可能整理得出来?!” “那是她的事,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再说了,身为秘书应该随时打开邮箱查看,这是她自己失职!”说完胡蝶趾高气昂地走了。 “她这分明是故意的!”楚阔气愤地说道。 “算了,她说得也有道理。”尤桐闷声说着,然后开始迅速下载邮箱里的附件。 “可是五十多张表格,神仙也搞不定啊!”刘芳和高文雅也忍不住抱打不平。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谁都没有发现在一旁的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目睹了这整个过程,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微光。 脚步声渐近,众人回头,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总监!” “嗯。”容尉迟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路过尤桐的办公桌前,他脚步一顿,“尤秘书,我需要的文件准备好了吗?!” 尤桐呼吸一紧,诚实地回道,“没有。” “没有?!”他挑眉,明显不悦。 “对不起,总监,请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低头请求。 “给我个理由!”他的俊容上一片淡漠。 “我 ……”尤桐一张小脸瞬间变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说这是胡蝶蓄意的,也许自己可以免于被罚,但胡蝶一定会记恨在心,以后办公室里恐怕永无宁日了。 “十秒钟,解释清楚!”容尉迟严厉地说道,并抬手看表,开始计时。 尤桐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瓣,而容尉迟凝望着她,炯亮的黑眸里晕染出一层高深莫测。 时间到,容尉迟沉声说道,“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他径自走向办公室,而尤桐僵在原地,他高大的身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带起一股冷凛的气息。 “还不快去?!”楚阔偷偷推了她一把。 尤桐猛然回神,惶惶地跟了上去。 56 恋爱季节 办公室内,冷气徐徐,尤桐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而办公桌后,容尉迟紧迫的盯视更是让她浑身发麻,所以她选择当一只鸵鸟,微微垂下了头。 容尉迟却沉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是。”尤桐怯怯地抬头,几乎是一刹那,她便跌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里流淌着冷漠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好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情不自禁地想让人靠近。 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尤桐惴惴不安,想着自己要不要先打破沉默,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两只小手紧张地揉在了一起。 忽然,容尉迟低低地笑了一声,尤桐惊讶地看到他那张素来冷凝的俊脸,此刻竟带上一层罕见的柔和。 “责任又不在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的语气幽缓,却不容人质疑,“还是,你觉得我是个昏庸的上司,黑白不分?!” 什么跟什么?! 尤桐瞪大了眼睛,局促地等待。 容尉迟勾起唇,徐徐说道,“我看到了,所以不会罚你。” 尤桐心中一喜,嘴角立即忍不住飞扬起来,“谢谢总监!” 瞧见她的笑,容尉迟有些恍惚,那天真略带几分傻气的笑颜,仿佛真的有几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油桐花,让人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笑容里的温暖。 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温婉干净的笑容,甚至觉得有些刺眼,于是眸色倏地一沉,“不过……处理好办公室关系也是工作能力的一部分,明白吗?!” “明白。”她用力点头。 “你刚刚的表现不错!” 尤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双颊也因为他的赞许而偷偷地红了。 “出去吧,一会儿送杯咖啡进来!” “是。”她的声音轻而愉悦。 走廊里,容琛刚好迎面走来,他敏锐地发现尤桐小脸红扑扑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奇,“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呃,怎么不一样?!”尤桐狐疑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意外发现指尖滚烫。 天啊,好尴尬! 容琛仔细地看了看尤桐,因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病友般的情谊,让他忍不住想调侃她一下,“小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没有没有,我没有谈恋爱!”她连连澄清,却按耐不住激狂的心跳。 “那还真是可惜了,春天可是恋爱的季节呢!” 尤桐微微一窘,“现在是夏天啊!而且我才不想恋爱,工作重要!” 容琛挑了挑眉,笑得颇为神秘,“今晚就给你一个既是工作又能恋爱的机会!” “什么啊?!” 57 参加酒会 “各位,我现在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今晚公司要举行一个酒会,地点在晶华酒店,大家穿得正式点,男士着西装,女士着礼服!”容琛高调宣布。 听到消息后,财务部的众人都非常兴奋,胡蝶是宴会女王,喜悦之情自然是溢于言表,楚阔爱玩,也颇有兴趣的样子,刘芳和高文雅也是兴致勃勃,只有尤桐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要穿礼服啊,可是她就只有一件礼服,那还是上次为了参加妈妈的生日宴会而特意买的,虽然是过季的打折货,但她一直很珍惜,可是前阵子寝室泡水衣服弄脏了,泛黄的水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恐怕没办法再穿了,但如果重新买一件的话又会很贵。 揪心了一整天,尤桐在下班后很是惆怅地回到了学校,她翻出那件脏了好几处的白色小礼服,奔向了学校附近的一间裁缝店,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老板,您帮我看看,这衣服能不能改下?!” “我看看啊……”老板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能改能改!” “那多少钱啊?!” “一百五!” “一百二行吗?!” “不行不行,就一百五!” “那好吧!”尤桐咬牙说道,重新买一件的话一千五都不止了,一百五就一百五! ◎◎◎ 晚上八点。 晶华酒店。 容尉迟盛装出席,墨黑色的西装笔挺地衬托着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而他身边的女伴是罗谨言,虽说罗谨言有孕在身,但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优雅的气质,一身华丽的紫色长款礼服,完美的剪裁不但没有让她的身子显得臃肿,反而还更多了几分富贵雍容。 容尉迟一出场,整个酒会都为之哗然,而他身后,容琛也一样轰动全场,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却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容琛的长相偏向阴柔俊美,而容尉迟则集冷峻与硬朗于一身。 跟着,还有公司的其他高管先后到来,大部分都是姓容的,无一例外的是男的俊,女的美。 尤桐站在角落里,微微有些呆怔,到处都是俊男美女,真是眼花缭乱啊! 大厅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四周已经聚集了所有来宾,著名的电台主持人负责整个酒会的流程,开幕词之后,便由董事长讲话,已经年逾古稀的荣国升虽然一头白发,却也还是精神奕奕。 再然后,全场开怀畅饮,谈笑风生,结伴跳舞。 容琛对于这种场合早已经驾轻就熟,他百无聊赖地扫视了现场一圈,无聊啊,各个都一样,女人们的妆化得千篇一律,腻歪死了! 突然,桃花眼微微一亮,他看到圆形露台的角落里缩着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好像是尤桐。 58 相逢恨晚 “小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尤桐闻声转头,看到容琛略带戏谑的俊脸,轻声道,“容琛。” 自从上次容琛为了救她而受伤后,他就要求她必须这样直呼其名了,虽然她还是觉得不妥,但也不得不遵从了,只不过还是有点尴尬。 “怎么不去跳舞?!”容琛笑着问道。 尤桐摇了摇头,“我不会跳舞。” “呵呵,不是不会跳,而是不想跳吧?!” 尤桐微微一窘,“你怎么知道?!” “小桐,你可真是个奇葩,这种场合别的女人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表现自己,你倒好,还藏着掖着!”容琛玩味地看了看她,“不过,你这小礼服倒是挺不错!” “呃……”尤桐顿时一阵窘迫,她的礼服被那个裁缝店的老板改得乱七八糟,肩膀的部分去掉了改成了吊带,裙摆也剪掉了一大截,又凉又短,她觉得好不自在,实在没办法了才穿来的,可他却说不错?! “哈哈,脸都红了,你也太好玩了!”容琛开怀地笑出了声,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尤桐低下头,尴尬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小桐,陪我跳支舞吧?!”容琛见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更想逗她。 “我……不方便。”尤桐闷头说着,她觉得裙子太短了,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还怎么敢跳舞呢?! 容琛差点内伤,放眼全场,裙子比她短的人多的是,可没有一个像是她这么战战兢兢的! “好吧,不跳就不跳,那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好吗?!”他指了指一旁的小沙发。 尤桐又是一阵哆嗦,“我还是站着得好! “小桐,你觉得我帅吗?!”容琛忽然很严肃地问道。 “帅。”她很老实地回答。 “那你觉得我像是se狼吗?!” “不像。” “那你干嘛浑身跟刺猬一样地戒备着我?!” “我没有。” 容琛有些无语,平时觉得她乖得像只白兔,可现在却觉得她倔得像块石头,他干脆拉起她的手直接往小沙发走去,“没有就坐啊!” “不,不了。”尤桐连连拒绝,虽然知道容琛没有恶意,但她就是觉得不自在,一时情急便扯了谎,“对不起,我有事,想先离开下!” “ 什么事?!”容琛挑眉问道。 “我想去洗手间!”说完,她的脸红了个彻底。 容琛彻底无奈了,“好好好,去吧,小心点啊,别走丢了!” “我知道了。”尤桐闷声说完,掉头就奔出了露台,可因为太过着急,又没有看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啊!”惊呼一声,她连忙抬头,只见容尉迟一张冷凝着的俊庞。 “对不起,总监!”说完,她惶惶地跑远了。这一次,不只是脸红,连耳朵都跟着红了。 容尉迟看着尤桐落荒而逃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转头再看向容琛的时候,双眸深邃如海,徐徐说道,“别招惹她!” “为什么?!”容琛挑眉反问。 “你的准则是不碰公司的女职员。”容尉迟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透着一丝凌厉,“我没有记错吧?!” 容琛笑得玩味,“一切准则在爱情来临的时候都会变成零!我觉得啊……我和她相逢恨晚!” 相逢恨晚?! 容尉迟微微一怔,如果那一晚在饭店的人不是他,而是容琛…… 思及此,容尉迟面无表情,心脏却是猛地一缩。 59 奇怪声音 尤桐摆脱了尴尬之后,寻了一处安静之地呆着,可是她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咦,这位不是财务部的尤小姐吗?!” “呃……”尤桐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来人,“张董,李董,你们好!” 张董和李董正是上次出席了财务季报总结会议的那两名董事会代表,也就是她“一鸣惊人”的那一次。 碰了面,两名董事又忍不住回想起尤桐当日的“壮举”,并大为赞叹,“尤小姐,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应该是我敬您二老才对!”尤桐平时从不喝酒,可以说是毫无酒量可言,但面对这样的情形,她必须硬撑,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尤小姐真是豪爽,后生可畏啊!” “来,再来一杯!” 尤桐僵硬着微笑,喝了一杯又一杯,到底喝了多少她自己也数不清,虽然只是香槟,但她还是很快就觉得头晕眼花。 总算挨到了两名董事尽兴,尤桐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是,她呼出的气息里犹带着香槟的味道。 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尤桐脚步略有虚浮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远处,容尉迟不经意地一瞥,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看到尤桐略有些怪异的样子,便脚跟一旋,从另一个方向跟了过去。 豪华芬芳的洗手间里,金色的龙头里喷洒出冰凉的水花,尤桐快速地洗了把脸,虽然妆全洗掉了,但人却精神了许多。 突然,隔壁的洗手间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尤桐下意识地摇摇头,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嗯……轻点……人家受不了了……”女人的声音如猫叫一般。 “就是要你受不了!”男人也发出邪气的低声。 “啊……不要……啊……啊啊……” 尤桐的脑袋一阵比一阵更晕,但这回不是因为香槟的关系了,而是因为……因为……天啊,隔壁居然有人在那个?! 一连串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激烈叫声,让尤桐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往脸部运行而去。 天啊,她这是遭遇了什么状况啊,太恐怖了! 此刻,尤桐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对对对,她要赶快离开这里! 尤桐慌慌地抽出纸巾胡乱擦了擦脸,然后匆匆地往门口冲去,谁知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猛 地撞上一堵肉墙。 【【【2月29日,四年一次,堪比奥运啊,孩子们你们还等什么,来个红包啥的吧,哈哈!】】】 60 困在一起 “唔……”这一撞,尤桐顿时觉得眼冒金星。 容尉迟的脚步也忽然一顿,低头看着撞入自己怀中的人儿,表情顿时一僵。 刚刚他走至洗手间门口,忽然听到里面有男女在一起的声音,又想到尤桐是往这边走来,他直觉认定那个女人是她,理智的弦轰然断裂,莫名一股怒气汹涌而出,他无暇多想,便愤然闯了进来,可哪里知道…… “总监?!”伸来的大掌捂住她要惊呼的小嘴。 隔壁的洗手间里又继续传来声响—— “亲爱的,你好棒!” “宝贝,你更棒!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再快一点!啊……啊啊……” 隔壁男女的叫声越来越激烈,单纯如白纸一般的尤桐听得是面红耳赤,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刚她一个人听到这种声音就已经够尴尬了,现在身边还多了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要破百,身体也跟着发热,并且好像有一把火从她的小腹燃烧起来。 门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好像又有其他人来上洗手间。 容尉迟当机立断,一把关上门,并反手落了锁。 尤桐懊恼不已,却也觉得他做得对,因为如果两人现在走出去的话,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在里面做坏事的男女是他们,若是遇到熟人的话,那真是生不如死。 “咦,门怎么锁住了?!” “里面有人吗?!” 尤桐红着脸,跟容尉迟一起被困在洗手间里的她,双手双脚皆难为情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啊啊……” “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狭小的空间里,那对热情的男女继续燃烧,而尤桐却羞愤欲死。 她不安地移动身子,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一扭头,她面朝向了镜子,却不料看到一双不知何时就已盯着她看的炯亮黑眸。 他的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眼眸深邃之处隐隐流露出危险的讯息。 四目交接,她就像磁铁一样,被他紧紧吸住,无法动弹。波涛暗涌,有什么东西悄然涌动,一触即发。 “我……我们……”她重复着,却始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嘘!”他要她噤声,“我有办法让我们暂时什么也听不见!” “ 什么?!”她茫然地问。 容尉迟微笑,低头吻上她因疑问而微张的粉唇。 61 她的初吻 四瓣唇相贴的一刹那,尤桐一下子惊呆了,眼睛瞪圆,而在她还处于错愕的时候,他唇上的气息已经重重地压了过来。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酒精般醉人。 她还是茫然,表情僵硬,声音哽在喉咙里。 他却再也没有耐心,低下头,更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尤桐猛地反应过来,想扭头躲开,不料竟被他钳住了下颌,她的身体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他的吻不温柔,不细致,而是铺天盖地般猛烈,不但掠夺了她清新的呼吸,还将火舌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这时她才知道,素来冷漠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烫人的温度。 她没有过亲吻的经验,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否都是这样激狂热烈,但他的气息让她头晕目眩。 她双手抡拳想抵挡他的靠近,但他的力道却愈加野蛮,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强势。 他的唇,与她的,纠缠着。 他的气息灌入她口中,让她以最亲密的方式,尝到属于他的味道,一种阳刚,并带着淡淡麝香的味道,让她惶然无措,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背脊,缓缓下滑,他扣紧她的腰,使她的柔软抵上他的硬实。 “不……”尤桐吓得惊呼起来,拼尽全力推开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她飞速奔向门口,狼狈地跑出了洗手间。 可她刚刚踏至走廊,容尉迟便从后面快速追了上来,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尤桐的气息还未平复,颤抖的声音里却透露出怒气,“总监,请放尊重点!” 容尉迟置若罔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被吻至红肿的唇,徐徐说道,“你刚刚也很享受,不是吗?!” “你……”他嘲讽的话语让尤桐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个晚上,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不屑,她咬牙维护自己仅剩的自尊,“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那种女人!” 容尉迟微微一怔,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 “放手!”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肯放松一丝力道。 两人对视着,更准确地说是对峙着。 容尉迟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褪去古板的套装,她的身材竟如此姣好,但她的美丽不在于此,更美的是她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桀骜,像是一 株不折不挠的小草,有着顽强并顽固的生命力,尤其是她的眼睛,清亮透彻,没有一丝污浊,满满地写着两个大字——自尊! 尤桐紧咬着唇瓣,直到自己在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也不肯放松,之前她总是闪躲他这样的注视,但这一次,她唯一剩下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退缩。 他强吻了她,还反过来嘲讽她,哪有这种道理?! 这可是她的初吻! 想到这,她的鼻头忽然一酸,有点想哭。 62 难以忍受 心里受了莫大的委屈,尤桐气愤地甩开他的手,然后以手背大力蹭着自己被他吻过的唇。像是本能,又像是故意。 她的举动大大刺激了容尉迟的男性自尊,她居然嫌他脏?!台北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被他一亲芳泽,她居然不屑?! 他上前,再次将她擒在怀里,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大野狼会想吃小白兔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清纯也是一种诱惑,她越是怯懦的反应,越是吸引他的探索。 “放开我!”她挣扎,恨不得手脚并用。 “你再乱动,我不保证不会做别的!”他的口气不善,压抑里带着威胁,身体绷得死紧。 尤桐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两人的暧昧,这意外让她错愕,一下子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地瞪着他,讨厌死他了! 容尉迟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心里也不由得憋闷,她那眼角带泪却又强忍的模样,真的让他有股再强吻她的冲动,吻掉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不就是吻了她一下吗,她至于这么悲愤吗?! 当初她不是对他投怀送抱的吗,怎么现在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了?! 该死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胸中的烦闷让容尉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执意向她问个明白,“我的吻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对!”没有女人会喜欢被强吻! 容尉迟语塞,想再说些什么,但男性的自尊和天生的傲骨让他开不了口,薄唇紧抿,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尤桐掉头就跑。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她头也没回地说。 “现在很晚了,你穿成这样,一个人回去很危险!” “不用你管!” 尤桐一口气跑出了晶华酒店,狂奔数百米,眼泪横流。 他为什么要吻她?! 他以为他是总监,英俊又多金,就可以随随便便占她便宜吗?! 她才不稀罕! 她是穷,是父不详,妈妈又不爱的孩子,可是她也有自尊! 她血管里流着不知道属于谁的血液,但是她也有傲骨! 心里正在难过,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竟然是容尉迟打来的! 他打来做什么?!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手机持续响着,一遍又一遍,容尉迟的强势和固执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抚着微肿的唇瓣,内心里一片焦灼。 他好像连续打了有五六次,终于在最后一次无人接听后放弃了,屏幕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 尤桐微微松了口气,可半分钟之后,手机再次响了,短信声重重震荡了她的耳膜,还有心弦。 ——尤桐,我没有想过怎么样你,那个吻只是……情不自禁! 盯着屏幕上的字句,尤桐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他说情不自禁?! 虽然只是短信,但她好像可以感觉到他灼灼的注视,还有他说这话时咄咄逼人般的热忱,忽然,她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尤桐一路恍惚,在慌乱中回到了学校,走至校门口时,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尤桐!” 63 云泥之别 尤桐闻声望去,首先入目的是一辆拉风的火红色跑车,而车的主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黎佳期。 一瞬间,她有些明白了,这辆跑车应该就是妈妈送给黎佳期的毕业礼物。 心头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更谈不上恨,而是一种很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很冷,很孤单,很难过。 黎佳期看到尤桐一身改良过的修身小礼服,眼睛里顿时露出了轻蔑,“尤桐,你还真是不要脸了,穿成这样去gou引谁了?!”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也麻木了,尤桐不想理会,只短短说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尤桐,你给我站住!”黎佳期恼怒地冲了过来,“你前几天去了黎家是不是?!你去做什么?!又对我哥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我哥会一直逼问我你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你在容氏上班了!” 尤桐微微一怔,那天她好像是说过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去哪里上班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看着黎佳期咄咄逼人的样子,尤桐忽然觉得很无力,“黎佳期,我去哪里上班是我的自由,我是去容氏上班,不是黎氏,所以跟你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黎佳期的语调拔高,美艳的脸蛋上露出微微的狰狞,“尤桐,你如果敢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我绝对要你好看!” 尤桐心里更是苦涩,又是这件事!她已经为这件事付出很多代价了!因为这件事她一次次地被容尉迟误会,今晚还…… 想到那个吻,尤桐心弦又是一拧,她强力压下委屈,佯装平静地说,“黎佳期,你放心好了,我永远也不会说的!” “最好是这样!”黎佳期冷哼一声,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尤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去了哪,容氏的酒会,你穿成这样去招蜂引蝶了是吧,你可真够jian的!” “黎佳期你说话客气点!” “对你这种人不需要客气!你自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尤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进了容氏,就可以攀上容家的男人!尤其是容尉迟!人家是天之骄子,绝不会看上你!就算是玩玩,也只是拿你当ji女图方便罢了!” 说完,黎佳期趾高气昂地走了,火红色的跑车很快就消失无踪,而尤桐愣在原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天之骄子! 是啊,他和她之间是云泥之别,她只是个父不详的拖油瓶而已。 今晚那个吻,也许只是他一时兴起罢了! 压下纷乱的心绪,尤桐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回去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可是明天去公司她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64 同事八卦 一整夜辗转反侧,尤桐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显得有些憔悴,而容尉迟却没有进办公室。 对此,她心里面是存着一点侥幸的,心想要是他一整天都不来就更好了! 打卡完毕,楚阔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尤桐,你昨晚是不是走得很早啊,我后来怎么没见到你呢?!” “呃……是啊,我有点不胜酒力,就先走了。” “那你可错过大事件了!”楚阔忽然很严肃地说着。 “什么大事件?!” “昨晚酒会临近结束的时候,董事长忽然昏倒了!” “董事长病了?!”尤桐心里一惊,怪不得容尉迟没有来上班。 忽然,她心里泛起了一丝罪恶感,刚刚她的想法好像不太好似的,虽然她不希望看到他,但是她也不能诅咒人家生病啊! 这时,刘芳和高文雅也凑了过来,开始女人们的八卦,“尤桐,你知道吗,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说,董事长这次是真的要退下来了!你猜接班人会是谁?!” “不知道。”尤桐轻轻摇头,不想多说。 “哎呀,尤桐,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么木讷好不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大事啊!” 尤桐愣了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公司高层的事,而且是容家的家事,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啊!” 刘芳和高文雅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尤桐,你这个傻瓜!我们可是全都很希望我们总监能够成为新任总裁呢!” 楚阔也连连点头,并故意取笑她们,“然后你们就有机会成为总裁夫人了,是吧?!” “死小孩,你胡说什么?!”刘芳和高文雅气得直瞪眼。 “我才没有胡说呢!我说姐姐们,你们真有这么恨嫁吗,要不要我介绍几个优质男人给你们啊?!” “去,你能认识什么优质男人,都跟你一样是小毛孩!我们欣赏的是总监那样成熟、英俊、又多金的钻石级单身汉!”刘芳的眼睛里直冒出贼光。 高文雅也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就是就是!我们总监虽然外表冷酷,但心理学上说,越是这样的男人,内心就越是火热,一旦爱起来那就是疯狂!天啊,好想知道跟他接吻的滋味!尤桐,你觉得呢?!” 被点了名,尤桐呼吸一紧,不由得想起昨天的那个吻,脸唰地红了起来。 “尤 桐,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该不会是总监不来,你就魂不守舍了吧?!” “我哪有?!别胡说了!”尤桐连忙低头假装开始工作,但一颗心却七上八下。 真是应了黎佳期的那句话了,容尉迟的魅力无远弗届,他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呢?!那个吻也许只是个意外! 尤桐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一整天都没有闲着,下班后她像是往常那样搭乘公交车回学校,却意外在广播里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65 RH阴性血 “各位市民朋友,晚上好,这里是台大医院,本院现在有一名病人急需rh阴性ab型血,如果有血型吻合的人士,希望您马上到采血中心来,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等待您的救援,谢谢合作!” 尤桐一听,倏地从座位上站起,她就是这种血型! rh阴性血是稀缺血型,千千万万个人里才有一个,而她拥有这种“熊猫血”,自然要帮助有需要的人! “师傅,前面一站下车!” 尤桐顾不了太多,一心想着去医院献血,怕再转公交车来不及,她甚至咬牙打了计程车,多花一点路费也没关系,救人要紧! 很快,尤桐就赶到了医院,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忽然慌了起来。 容尉迟正依在墙边站着,高大的身躯透出一股阴郁之气,紧锁的眉心昭示着他内心的阴霾,神情比平常更为冷峻。 尤桐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脚步迟迟迈不出去,很想掉头就走,可是……她还没献血呢!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容尉迟恰好回过头来。 看到他时,尤桐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尴尬之外,更是无措,只好懦懦地点了点头,“总监!” 容尉迟也是微微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到广播来献血。” “献血?!你是rh阴性ab型血?!”容尉迟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问,“你确定?!” 尤桐怔着点头,“确定!我以前就献过的!” “广播里所说的那个病人是我爷爷!” “啊?!”尤桐也非常意外,她居然和董事长一个血型?! “快点!你跟我去采血中心!”容尉迟抓起她的手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尤桐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他的温热一下子灼烧过她的皮肤,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可是看到他为爷爷担心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住在台南的奶奶,蓦地,心里滑过一丝感同身受般的难过。她连忙压下心头那抹尴尬,跟着他进了电梯。 两人在急速上升的电梯里都保持着沉默,而他一直握着她的手。 随着楼层的显示数字一格一格往上跳,尤桐越来越想提醒他,可是望着容尉迟伟岸的背影,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电梯“ 叮”的一声,到了指定楼层。 “总监……到、到了。”尤桐支吾着说,想抽回自己的手。 容尉迟这才发现两人的手一直是紧握着的,瞳孔一缩。 尤桐慌乱地抬头,却撞上他慑人的黑眸。 66 傻傻献血 “两位,请问是不是来献血的?!”电梯门刚打开,一名护士便急匆匆地跑过来问。 “是!我是!”尤桐连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容尉迟却不肯放。 尤桐微微一愣,以为他是担心董事长,便下意识地说着,“总监,请放心吧,我会多献一点血给董事长的!” 容尉迟目光深邃,缓缓松开了她。 尤桐很快就被带进了采血室,先抽了一点血样后,经过化验,她的血型符合,并且健康。 然后,戴着白口罩的护士将细细的针头刺进尤桐的血管,鲜红的血液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被导入到特制的血袋里,而她的小脸也随之苍白起来。 “小姐,你怎么样,可以坚持吗?!”护士关心地问。 “可以可以!再多抽一点也没问题的,一个人一次不是可以献60吗?!” “那是最大献血量,但以你的体重和身体素质一次最多只能献40!” “可是我都答应了要多献一点的。”尤桐小声地说着。 护士微微一笑,“小姐请放心,已经有另外一名献血者联系我们了,很快就到,而且你也不能因为帮人,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对不对?!” “嗯,说的也是。”尤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抽完了血,尤桐捂着胳膊出了采血室,而等在外面的容尉迟本来是靠墙站着的,在看到她出来后,立即走上前去。 “你怎么样?!”他看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没事,只是抽了点血,休息下就好了!”尤桐扬起勇敢的微笑。 容尉迟抿唇不语,只是深睨着她,他看到她眼神纯真,表情倔倔的,而脸上那抹笑容,浅浅的,却暖意融融。 “谢谢!”他缓缓说出两个字。rh阴性血太稀有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这一次,真的要谢谢她。 尤桐有些眩晕,不知道是因为抽了血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但总而言之,她能尽一点绵薄之力还是很开心的! “没什么,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尤桐自然地说着,从小奶奶就教育她要助人为乐。 容尉迟看着尤桐娇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痛恨于她的没心没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救的人是谁啊,虽说是义务献血,但她那40可以换来容氏数之不尽的报酬,可她却毫无察觉! 到底是他太过势力,还是她太过单纯呢?! 蓦地,他想起了那个吻。 “尤桐……”容尉迟刚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人打断了。 “快!病人急需输血!有没有处理好的血浆可以用?!”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高声呼喝。 “有一袋!”护士连忙递过刚刚尤桐献的那袋血。 手术室内传来危急。 67 特意吩咐 容尉迟匆匆跑了过去,尤桐的心也跟着一紧。 远远的,尤桐看到手术室门外站着一群人,其中有她较为熟悉的容琛,也有几个偶尔会在公司碰面的容家人,其他的她就完全不认识了,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神色凝重。 容尉迟站在人群中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但他的存在感仍然是那么强,有些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是怎么都挡不住的,而他就是那样的人。 尤桐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医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走不动,于是她静静坐在走廊的另一头,默默观望着对面的情况。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么久,手术终于结束,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感慨地道,“总算挽回一条命!” 容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桐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起身离开了医院。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消失在拐角后,有一个人四处寻着她的身影,来来回回。 ◎◎◎ 第二天,尤桐正常上班。这一天,容尉迟依然不在。 第三天也不在。 连续数日都是如此。 财务部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却又显得有些无聊,大家好像都不是很能提起精神似的,就连胡蝶都懒得找她麻烦了。 尤桐承认自己有时候会想起容尉迟,想起那个吻,想起那天在医院他抓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每每回想起那些画面,她都会心跳加速。 可是,她告诉自己,那都是胡思乱想,有时间想那些,还不如多看看报表! 周三快下班的时候,主管罗谨言透过分机传来通知,“尤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 起身,尤桐进了罗谨言的办公室,她虚心问道,“罗主管,请问有什么吩咐?!” 罗谨言微笑着望着她,“不是什么吩咐,是好事!”说着,她将一串钥匙递了过去。 “罗主管,这是……?!”尤桐不是很明白。 “这是公司为你配备的员工住处的钥匙,地址是豪格家园1号楼2单元301室,这个周末你就可以搬进去。” 尤桐又惊又喜,连忙接过钥匙,“谢谢罗主管!” “不客气。” 当晚,尤桐便按耐不住欣喜,下班后直接去了豪格家园,可是当她用钥匙打开门之后,却傻眼了。 两室一厅!精装!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 这比她想象中的员工住所好太多太多了! 尤桐惴惴不安,连忙拿起电话打给罗谨言,“罗主管,请问……您是不是搞错了地址……那个房子好像太好了……” “没有搞错,这是总监特意吩咐的。” 啊?! 尤桐微微一愣,容尉迟特意吩咐的?! 蓦地,心里又是一阵忐忑。 68 搬家当日 【【【不是我不更新,实在是网站抽风,更新也不显示,大家务必点【查看所有章节】或【回目录】看全部章节!!!】】】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尤桐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想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欠他的钱还上,她已经发了工资,容氏的待遇真是好,她刚刚上班就有三万块。 搬完了家,已经到了傍晚,尤桐为了感谢苏慎行便开口邀请他吃饭,“苏老师,今天谢谢您,还有上次您收留我,还借钱给我,又给我买了新手机,真的很感谢,我请您吃饭好吗?!” “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不是我不更新,实在是网站抽风,更新也不显示,大家务必点【查看所有章节】或【回目录】看全部章节!!!】】】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尤桐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想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欠他的钱还上,她已经发了工资,容氏的待遇真是好,她刚刚上班就有三万块。 搬完了家,已经到了傍晚,尤桐为了感谢苏慎行便开口邀请他吃饭,“苏老师,今天谢谢您,还有上次您收留我,还借钱给我,又给我买了新手机,真的很感谢,我请您吃饭好吗?!” “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 【【【不是我不更新,实在是网站抽风,更新也不显示,大家务必点【查看所有章节】或【回目录】看全部章节!!!】】】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尤桐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想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欠他的钱还上,她已经发了工资,容氏的待遇真是好,她刚刚上班就有三万块。 搬完了家,已经到了傍晚,尤桐为了感谢苏慎行便开口邀请他吃饭,“苏老师,今天谢谢您,还有上次您收留我,还借钱给我,又给我买了新手机,真的很感谢,我请您吃饭好吗?!” “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 【【【不是我不更新,实在是网站抽风,更新也不显示,大家务必点【查看所有章节】或【回目录】看全部章节!!!】】】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尤桐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想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欠他的钱还上,她已经发了工资,容氏的待遇真是好,她刚刚上班就有三万块。 搬完了家,已经到了傍晚,尤桐为了感谢苏慎行便开口邀请他吃饭,“苏老师,今天谢谢您,还有上次您收留我,还借钱给我,又给我买了新手机,真的很感谢,我请您吃饭好吗?!” “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 【【【不是我不更新,实在是网站抽风,更新也不显示,大家务必点【查看所有章节】或【回目录】看全部章节!!!】】】 尤桐环顾了房子一周,越看越不安,连忙锁了门离开,心想再等等,等容尉迟上班后她当面问问他再说。 就这样,又拖了几日,可是听闻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好像不是很好,容尉迟也一直没有进公司。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学校那边论文已经答辩完了,也照完了毕业相,搬离宿舍的倒计时也出了,尤桐没办法只得选择搬家。 苏慎行开了车主动帮她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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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苏慎行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自己,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您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尤桐莞尔,“那我可不请太贵的!” “那正好,我还真就不爱吃贵的!” 两人边说,边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后,苏慎行去取车,而尤桐则是站在路边等候。 她一边等一边思考,琢磨着自己该请苏慎行去哪里吃饭,刚刚说不请贵的那只是她的玩笑话,他帮了她这么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请个好点的地方,可是她对于台北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还真是没什么概念。 正在苦恼,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好似隐隐之中透着怒气。 尤桐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尉迟迎面而来,英俊的脸庞上一片冷意,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底迸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 “尤桐,你行啊,第一天搬家就带男人回来?!” 69 误会重重 尤桐一愣,连忙解释,“不,不是那样的,苏老师只是帮我搬东西!” “苏老师?!现在流行管金主叫老师吗?!”容尉迟挑了挑眉,他记得这个男人,曾远远地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台大门口,一次是在福祉尚都的住处。 “不是的!他真的只是我的老师!” 他笑,却是冷笑,“chuang上的老师吗?!” “你胡说什么?!”尤桐气极,忍不住大声起来,“你侮辱我没关系,但是不许你侮辱苏老师,人家可是为人师表!” 容尉迟冷哼一声,见她为那男人辩护的样子,黑眸微微眯了起来,眸光愈发危险,“你跟他的‘生意’做得还挺长的,日久生情了,嗯?!” “不是!”尤桐咬牙说着,她强迫自己要保持理智,忍了忍,她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和苏老师之间很清白,他才不是什么金主,就只是我的老师而已!” “尤桐,我也告诉你,不管你的金主是谁,反正你惹了我,就别想抽身而退!” “什么?!”尤桐觉得莫名其妙,谁惹他了?! 这时,苏慎行开了车回来,引擎声越来越近。 容尉迟又是冷哼一声,光是听发动机的声音,他就知道那是部奥迪派克峰。 他嘲讽地道,“现在的老师都这么有钱吗?!住得起上亿的房子,开得起限量的车子?!” 尤桐怔住,什么跟什么?! 引擎声越来越近,车子眼看着就要拐弯了,尤桐连忙跑上前去,可却被容尉迟一把拉了回来。 “推了他!”他冷声命令道。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语气愈加强硬。 尤桐错愕着,容尉迟却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往楼上走去,而她呆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苏慎行的车子越开越近。 “尤桐,上车吧!”苏慎行伸手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表情僵硬,欲言又止。 苏慎行看出她的不对劲,便连忙下车询问,“你怎么了?!” “我……”尤桐觉得很是愧疚,“对不起,苏老师,我……我刚刚接到同事的电话,晚上要临时加班,不能请您吃饭了。” 苏慎行微微一怔,若有所思似的看了看她,笑着摇头,“没关系,公事要紧,我们下次再找时间。” “对不起!”尤桐心里很是惭愧,都说好了要请他吃饭的,可是却变卦了,她真是好糟糕啊! “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对了,我送你去公司吧!” “不用不用,我还得上楼拿电脑。”尤桐不得已只好撒谎。 “那好吧,我先走了。”苏慎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回到车上,重新发动引擎,掉头的时候,车子徐徐驶过她身侧,车窗滑下,他又安慰她说道,“尤桐,你不用自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好!”尤桐感激地说着,“苏老师再见!” “再见!” 苏慎行开车离开了,尤桐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抬头看向楼上,心头的沉重感更甚了。 容尉迟怎么会来这里?!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尤桐想不通,一步一个台阶地往楼上走去,而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容尉迟纹丝不动,眼底却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寒。 70 他睡着了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楼梯间,尤桐紧张地看向容尉迟,他靠墙站着,丝毫不顾那样会弄脏衣服,西装扣子解开,领带也松着,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冷着脸,眼底微微有些血丝,应该是熬夜的关系,但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只一眼,就让她头皮发麻。 容尉迟冷眼扫过她,没说话,径自走向301室门口。 尤桐一怔,他什么意思啊?! “开门!”他冷声命令道。 尤桐错愕着,但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只好屈从,她怯怯地拿出钥匙,颤巍巍地开了门。 门一开,容尉迟便大步走了进去,随意把鞋子脱掉,然后整个人直接倒向了沙发。 尤桐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也脱了鞋,慢吞吞地走近,“总监……”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他闭着眼睛说道。 “……”尤桐吓得肩膀一颤,连忙闭嘴。 容尉迟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他的呼吸清浅,几不可闻,尤桐也不确定他到底睡没睡着,可是她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尤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硬,腿也有点麻了。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偷偷扭头看他,可这一看,她的心弦却是猛地一紧。 睡眠中的容尉迟,表情微微舒缓了些,没那么冷峻了,但紧锁的眉心还是依旧,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她想是因为董事长住院的关系吧,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监,但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罢了,之前她觉得他冷冰冰的,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呢,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 不自觉地,她多看了他几眼……真的很帅! 忽然,她有些心虚地涨红了小脸,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似的,按住跳得飞快的胸口,她赶紧起身想离开沙发。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原本沉睡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且正在以一种古怪又令人心悸的眼神注视着她。 71 不准她哭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总、总监……”尤桐结结巴巴地唤着他,小脸滚烫。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容尉迟抿着唇不说话,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她,原本阴郁的心情蓦地转好不少,沉闷了好些天,他的心情竟然在在这一刻彻底解放了。 果然,他来这里是对的! 气氛有些诡异,尤桐深呼吸了一下振作起来,她试着想站起身,但双腿麻木了太久,她的膝盖忽然一阵酸软—— “啊!” 下一秒,她栽向男人温热的胸膛,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着说道,心里极为不安,生怕他又觉得自己是投怀送抱,那种委屈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蓦地,惊惶和害怕,懊恼还有屈辱的感觉一起袭来,她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垂的小脸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被动地望进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不准哭!”他霸道地说。 “我没哭。”她小声辩解,却又忍不住低下脑袋。 “说谎!”他的手指微微施力,硬是扣住她纤细的下颌,不容她闪躲。 尤桐觉得好难堪,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 认识他才短短一些日子,可是她的人生却好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非要这样戏弄她。 眼眶越来越热。 “我说了,不准哭!”她的眼泪虽然还没掉下来,但他已经心烦意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就遭遇挑战,那种内心深处的纷乱,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握。 听到他霸道的命令,尤桐也任性起来,忍不住生气地嚷嚷,“不用你管!” 她挣扎起来,想从他身上爬起,突然,他的俊脸朝她靠近,薄唇抵在她的小嘴前,威胁道,“你若哭的话,我就再吻你!” 72 他说饿了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尤桐吓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可是两人的姿势太ai昧了,这样靠近,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她的眼泪好像真的被吓回去了,只能无措地睁大了眼望着他那张帅气又高深莫测的脸庞。 在以往,他衣冠楚楚,还稍微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可是现在,他衣衫不整,脸部轮廓变得愈加明显,全是刚硬的线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危险,像要随时可以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她指控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隐忍里又带着不甘。 “我还有更过分的!”他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下。 “你……”尤桐动了动唇,想骂出更厉害的话,但她没那种习惯,怎么都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于她的恼火,容尉迟不以为然,更变本加厉地说,“再不听话,我不只吻你这张小嘴,还要吻遍你全身,我说到做到!” 这男人简直是……可恶! 尤桐羞愤交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半是惊讶他命令式的语气,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神秘深沉的目光。 她轻颤着,见他的头又要靠近,连忙脱口而出,“我、我不哭了,你不能再吻我!” “不一定!”言简意赅,充满霸气。 “无赖!”她红着脸指责。 他笑了下,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常,如果他要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没办法给,纵然身处这样开放的社会,那道薄薄的膜已经不值钱,可是她不会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尊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缓缓说道,“我饿了。” 饿了?! 什么意思?! 尤桐的脑袋一阵阵眩晕,又短又急的呼吸频率泄露出了内心的慌张,他该不会是…… 73 做我女人 尤桐不禁愕然,紧张得快要没办法呼吸,可是她望进他的眼底,却没有看出任何wei琐,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又危险的气质,太难捉摸。 “我饿了!”他再次说道。 尤桐双肩一颤,呐呐地说,“那……那你应该回家吃饭才对!” “我没有家。”他沉声说道。 什么?! 尤桐又是错愕,他怎么没有家啊,容氏那么一个大家族呢! 她不想八卦,只好怯怯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在你这吃。” 啊?! 尤桐一阵无语,虽然她会做饭,但是今天才搬家,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再说她也没买菜,纵然她不是巧妇,可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她想了想,自己还有两包方便面。 吞了吞口水,她试探性地询问,“我给你煮方便面行吗?!” “行。” 这一次倒是很痛快! 尤桐忍不住在心底里庆幸,小心翼翼地推开他,到了安全范围。 容尉迟也从沙发上起身,随手脱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扯掉,随意丢在一旁的扶手上,自然得就好像是在自己家。 尤桐的脸微微别开,耳根微红。 “我去煮面!”说完,她逃难似的奔进了厨房。 容尉迟则是四处打量着房屋,虽然这个住处是他安排的,但他也是第一次来,看了一圈,基本满意。 她的东西还没整理,几个纸箱并排放在墙角,一把吉他横摆在箱子上面。 他多看了那吉他几眼,眸光微微闪烁。 尤桐在厨房里先是烧了热水,等待水沸的过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她知道他有洁癖,应该不会随便用别人的杯子。 “总监,请先喝点水吧,面一会就好。” “嗯。”他点了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清爽的感觉一路滑进了胃里。 尤桐转身又回到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当当”的声音,容尉迟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看到她正在低头切火腿肠,圆滚滚的火腿肠在刀下飞速地变成一个个圆片,她的刀工好得惊人。她切完了火腿肠,又打了一个荷包蛋在锅里,技巧仍是好得没话说。 容尉迟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一句话,只是目光里一直带着探寻。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流连,他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她吸引,尽管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并不愉快,但他仍然对她有感觉,她跟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全都不同,多了一分固执的美丽,更令他心动。 凝眸望了她半晌,他忽然徐徐说道,“尤桐,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74 欲擒故纵 什、什么?! 尤桐吓了一跳,差点将锅子弄翻,“你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尤桐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他那张浸染在微暗光线下的俊脸看起来很是认真,认真到让她感到心慌,她的心怦怦跳着,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好稀薄,害得她呼吸困难。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的答案是?!” “我不要!”她本能地拒绝。 闻言,容尉迟微微皱眉,“给我个理由!” 他的口气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公司的情形,邮件失误的那天,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这表示他现在对待她也是一样的态度,冷漠得就像是在谈一场交易,而她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没有理由!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头一次,她对他用这样无礼的口气说话,借以宣泄心中的憋闷。 “尤桐,欲擒故纵的游戏不好玩!” 欲擒故纵?! 尤桐微微攥紧了拳头,他说她欲擒故纵?!他太看得起她了!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了,除了一个健全的身体和一个干净的灵魂,就一无所有了,她有什么本事对他欲擒故纵?! 她自嘲地想着。 他不可能看上自己,而她也玩不起他的游戏! 虽然她一穷二白,但是她不能让自己那么卑贱,她唯一仅剩的就是自尊了,她不能连这个也丢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尤桐压制住心底的情绪,抬头看向一直在审度着她看的容尉迟,佯装平静地道,“承蒙总监抬爱,可是我无福消受,麻雀变凤凰的事情不会发生在现实里,就算发生了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有自知之明,我也很认命,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女人,以后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所以我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正的拒绝!” 容尉迟看着她那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玩味,她认真的表情看起来顽固又美丽,让他觉得有些神秘,难以琢磨。 他似笑非笑,眼神深邃如海,又问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绝不!”尤桐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就算对他心存畏惧,但这个时候,她必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半晌,他敛着眸,幽幽地轻道,“不要就算了。” 说完,他绕过她走进厨房,盛了面, 安静地吃了起来。 尤桐则是呆怔在原地,她本以为他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会拿出平时的那套强硬作风来威胁或是强迫她什么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说得如此轻巧,她应该感到庆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散漫让她心里有了一种更为受伤的感觉。 75 咖啡微酸 容尉迟吃完了面后很快就离开了,屋子里没有了他慑人的气息,但尤桐还是觉得压抑,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她没有认床的娇气习惯,但却失眠到天亮,第二天只好顶着两只熊猫眼去上班。 “总监,早上好!” “总监,早上好!” 多日没有进办公室的容尉迟重新回归,如一缕清风般扫过财务部,每个人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早!”他应对自如,沉稳地穿过走道,步向办公室。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却没有多做停留,“送杯咖啡到我办公室!” “是!”她微微一僵,蓦地想起了昨天他目光灼灼地对她说话的样子,又是心跳如擂。 这时,多日不见的容琛也踏进了财务部,他穿着淡粉色的衬衫,西装外套折在臂弯,优雅却又随性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刘芳和高文雅都看直了眼。 “容先生,早!”大家连忙打招呼,崇拜之情不逊色于对容尉迟的。 “早!”容琛不吝啬他的笑容,微笑着点头。 大家各归其位,尤桐转身准备去泡咖啡,容琛却一把叫住她,“小桐!” “……”尤桐脚步一顿,微微有些尴尬,这可是公司啊,叫她小桐好像不太妥啊! 容尉迟的黑眸也是一紧,却没做声,扭头进了办公室。 容琛走近两步,“小桐,我也要一杯咖啡!” “好的。” “麻烦你了!” “不麻烦。” 尤桐走进茶水间,开始快速地烧水泡咖啡,而容琛随后进了容尉迟的办公室,他将手里的西装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抛,然后大咧咧地坐下,一副慵懒的样子。 容尉迟面无表情地扫过他,语气略显不善,“一大早你来财务部有事?!” “当然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容琛笑得有些神秘。 容尉迟微微眯眸,仿佛是在臆测。 不一会儿,尤桐敲门,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进来,她先是将一杯放置在容尉迟的办公桌上,然后又将另一杯递给容琛,“请慢用。” 一闻到咖啡的香气,容琛立即来了精神,“什么慢用啊,我哪里慢得了啊,这么香,我恨不得一口喝掉!” 说着,他拿起杯子就要喝。 “烫!”尤桐惊呼着提醒道。 “呵,我知道。”容琛笑了笑,拿起小勺搅拌着,一边又说,“小桐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没喝到你泡的咖啡,浑身都不自在,骨头都快散了,这不今天一上班我就跑这来提神了!” 轻轻嗅了下,“嗯,这味道比咖啡店的都好啊,简直是台湾一绝!” “你过奖了。”尤桐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容尉迟看见两人亲昵的样子,忽然不悦,抬眸瞪向她,“出去做事!” “是。”尤桐连忙低着头离开。 容琛微微蹙眉,站起身走到容尉迟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那杯咖啡,玩味地道,“我还以为你喝了汽油呢,火气这么大!” 容尉迟冷凝着脸,徐徐抬眸,“你也出去!虽然你姓容,但公司不是请你来喝咖啡的!” 容琛嘴角一抽,端着杯子很识相地离开了。 办公室内安静下来,咖啡的香气愈显浓郁,容尉迟品了一口,却不知怎的,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微酸。 76 挤进电梯 接下来的数日,尤桐过得很平静,却更为忙碌,随着罗谨言的肚子越来越大,财务方面的工作越来越多地转移到她手上,压力之余却也更有动力。 容尉迟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尤桐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她知道他不是坏人,所以自己也没必要揪着,毕竟在容氏上班是外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她应该更专注于工作才对。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五。 尤桐心想这个周末应该请苏慎行吃饭了,上次临时爽约太不礼貌了,所以这次一定要慎重些,怎么也该选个高级餐厅,一是尊重,二是道歉。只是,她对台北的高级餐厅实在是不怎么熟悉,应该问问人才对。 想了想,尤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还埋头于计算机前的楚阔跟前,“楚阔,你在忙吗?!” “不忙,我的工作早就做完了,我这是在打游戏呢!”楚阔年轻开朗,又完全被美化了,丝毫不在乎上班打游戏的事情被人知道。 尤桐微微一窘,却也有些想笑,“楚阔,我想请你帮个忙。” “好啊!”楚阔放下游戏,屏幕里的小人顿时倒地而亡。 他这么痛快,反倒让尤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就一个游戏而已,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尤桐顿了顿,这才腼腆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请带我毕业论文的导师吃饭,但是我不知道该选哪间餐厅好,他是我的老师,但是年纪也不大,太古板的地方我怕乏味,太放松的地方我又怕不正式,所以……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她说完,楚阔立即就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个啊?!” “嗯。”尤桐轻轻点头。 “这个太简单了啊!尤桐,算你找对人了,我虽然才回国没多久,但是台北高中低档的餐厅我已经摸得滚瓜乱熟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样吧,今天下班我们一起走,沿路我指几间不错的餐厅给你,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陪你进去考察一下,顺便订位也ok啊!” 尤桐心中一喜,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好,谢谢!” 她的微笑很是美丽,让楚阔不由得一怔,他随即也露出开朗的笑容。 殊不知,两人这一幕被刚刚走出办公室的 容尉迟看到了,他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下班的时间到了,尤桐连忙整理好东西,跟着楚阔一起去搭电梯。 电梯门刚刚要关上,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挡住,跟着,容尉迟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77 感情问题 尤桐和楚阔对望一眼,都是不解,容家人不是都用专属电梯的吗?! 容尉迟视线掠过两人,徐徐说道,“专属电梯在维修。” 原来如此!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电梯上的指示灯一格格地跳着,很快,就到了一楼。 尤桐和楚阔都对容尉迟说了再见,然后一起出了电梯,朝着外面走去,而容尉迟按下通往负一楼的数字键,前往地下车库取车。 片刻后,尤桐和楚阔上了一辆计程车,而他们身后,容尉迟的车子如闪电般超过,后视镜里的那辆计程车很快变成了小点,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 周六。 一间环境幽雅的西餐厅里,尤桐和苏慎行面对面坐着,他们的位置是靠窗的,很是安静,两人边吃边聊。 “尤桐,你最近怎么样,搬家之后还习惯吗?!” “嗯,挺习惯的,那个房子很好,就是大了点。”尤桐傻傻地说着。 “尤桐,你可真有意思,人家都是嫌房子小,可你却嫌房子大,我是该说你朴实好呢,还是该说你傻好呢?!”苏慎行故意这样取笑道,但他心里更加认定尤桐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我是实话实说,真的,我总觉得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有点浪费了,我还邀请我同事一起住呢,可是她们都已经有房子了。” 苏慎行微微莞尔,对她的欣赏越来越多,他略有试探地问,“尤桐,你现在工作也稳定了,是不是该考虑感情问题了?!” “感情问题?!”尤桐微微一愣,她还真没想过。 “在学校的时候,仰慕你的人就多到数不清的地步,可你总拿学业要紧拒绝人家,那现在呢,是不是该考虑你的mr。right了?!” mr。right?! 尤桐顿了顿,对于爱情她没有幻想过什么,但人的一生真的可以找到那样一个对的人吗?!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严峻又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她的心无端地紧了一下。 “尤桐,怎么了?!”苏慎行似乎察觉到她心绪的起伏,关心地问道。 尤桐连忙摇头,“没怎么,我……嗯……” 她欲言又止,既不想说谎,但更不愿意说起容尉迟的事,这时,餐厅门口忽然出现一阵sao动,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甚至有记 者和摄影师追着跑,镁光灯闪个不停,朝着一对并肩踏入餐厅的男女拼命发问兼拍照。 “容先生,请问一下,您和周小姐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吗?!” “容先生,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容先生,您和周小姐是商业联姻还是自由恋爱呢?!” 记者争先恐后地问着,而坐在窗边位置上的尤桐有些呆滞,她怔怔望着不远处被媒体包围着的容尉迟,瞥见那名芳名远播的周氏千金,此时正依偎在他身旁,美丽的脸蛋上笑意盈盈,满满都是幸福的颜色。 下意识地,尤桐微微别开了眼,却不料在扭头的时候撞上容尉迟投递过来的视线。 78 我们不熟 四目相对,尤桐的心猛然一颤,连忙收回视线,并假装端起面前的玻璃樽为自己添加果汁,可没有想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手滑了,“咣当”一声,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玻璃樽给砸了。 “小心!”苏慎行想要抢救却来不及。 尤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白,衣服也弄湿了。 “小桐!”情急之下,苏慎行脱口而出。 餐厅的经理立即赶过来,询问,“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尤桐佯装镇定地回道。 苏慎行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忽然,一抹黑影笼罩在两人的头顶,现场陷入诡异的僵局。 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而起,即便他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她说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见?! 微顿,容尉迟举步离开,他身旁的周小姐也盈盈跟了上去,两人朝着楼上vip包间走去。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气氛已经不对了。 “尤桐,你还好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恍惚。 苏慎行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银框眼镜后眸光微闪,有些黯然。 楼上vip包间里,周氏千金周亚菲开门见山地说,“容先生,我了解容氏现在的状况,你是容老先生最中意的接班人,但是你太年轻,在你成为总裁之前,需要一个稳定并且体面的婚姻来树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我想,我是你最佳的选择,你觉得呢?!”四目相对,尤桐的心猛然一颤,连忙收回视线,并假装端起面前的玻璃樽为自己添加果汁,可没有想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手滑了,“咣当”一声,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玻璃樽给砸了。 “小心!”苏慎行想要抢救却来不及。 尤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白,衣服也弄湿了。 “小桐!”情急之下,苏慎行脱口而出。 餐厅的经理立即赶过来,询问,“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尤桐佯装镇定地回道。 苏慎行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忽然,一抹黑影笼罩在两人的头顶,现场陷入诡异的僵局。 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而起,即便他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她说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见?! 微顿,容尉迟举步离开,他身旁的周小姐也盈盈跟了上去,两人朝着楼上vip包间走去。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气氛已经不对了。 “尤桐,你还好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恍惚。 苏慎行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银框眼镜后眸光微闪,有些黯然。 楼上vip包间里,周氏千金周亚菲开门见山地说,“容先生,我了解容氏现在的状况,你是容老先生最中意的接班人,但是你太年轻,在你成为总裁之前,需要一个稳定并且体面的婚姻来树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我想,我是你最佳的选择,你觉得呢?!” 四目相对,尤桐的心猛然一颤,连忙收回视线,并假装端起面前的玻璃樽为自己添加果汁,可没有想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手滑了,“咣当”一声,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玻璃樽给砸了。 “小心!”苏慎行想要抢救却来不及。 尤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白,衣服也弄湿了。 “小桐!”情急之下,苏慎行脱口而出。 餐厅的经理立即赶过来,询问,“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尤桐佯装镇定地回道。 苏慎行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忽然,一抹黑影笼罩在两人的头顶,现场陷入诡异的僵局。 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而起,即便他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她说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见?! 微顿,容尉迟举步离开,他身旁的周小姐也盈盈跟了上去,两人朝着楼上vip包间走去。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气氛已经不对了。 “尤桐,你还好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恍惚。 苏慎行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银框眼镜后眸光微闪,有些黯然。 楼上vip包间里,周氏千金周亚菲开门见山地说,“容先生,我了解容氏现在的状况,你是容老先生最中意的接班人,但是你太年轻,在你成为总裁之前,需要一个稳定并且体面的婚姻来树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我想,我是你最佳的选择,你觉得呢?!” 四目相对,尤桐的心猛然一颤,连忙收回视线,并假装端起面前的玻璃樽为自己添加果汁,可没有想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手滑了,“咣当”一声,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玻璃樽给砸了。 “小心!”苏慎行想要抢救却来不及。 尤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白,衣服也弄湿了。 “小桐!”情急之下,苏慎行脱口而出。 餐厅的经理立即赶过来,询问,“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尤桐佯装镇定地回道。 苏慎行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忽然,一抹黑影笼罩在两人的头顶,现场陷入诡异的僵局。 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而起,即便他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她说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见?! 微顿,容尉迟举步离开,他身旁的周小姐也盈盈跟了上去,两人朝着楼上vip包间走去。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气氛已经不对了。 “尤桐,你还好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恍惚。 苏慎行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银框眼镜后眸光微闪,有些黯然。 楼上vip包间里,周氏千金周亚菲开门见山地说,“容先生,我了解容氏现在的状况,你是容老先生最中意的接班人,但是你太年轻,在你成为总裁之前,需要一个稳定并且体面的婚姻来树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我想,我是你最佳的选择,你觉得呢?!” 四目相对,尤桐的心猛然一颤,连忙收回视线,并假装端起面前的玻璃樽为自己添加果汁,可没有想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然手滑了,“咣当”一声,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玻璃樽给砸了。 “小心!”苏慎行想要抢救却来不及。 尤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白,衣服也弄湿了。 “小桐!”情急之下,苏慎行脱口而出。 餐厅的经理立即赶过来,询问,“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尤桐佯装镇定地回道。 苏慎行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没有受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忽然,一抹黑影笼罩在两人的头顶,现场陷入诡异的僵局。 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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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行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正无端地盯视着自己和尤桐。微微凝眸,很快就认出了他,容尉迟! 尤桐也抬起头来,与容尉迟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对个正着,心跳愈加失控。 餐厅的经理也是微微一怔,“小姐,您是容先生的朋友吗?!您的衣服弄脏了,我马上联系精品店,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好吗?!” “不用不用!我们不熟!”尤桐想也没想,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 容尉迟锐利的双眸微微眯细,视线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而起,即便他没说话,她也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她说他们不熟吗?! 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见?! 微顿,容尉迟举步离开,他身旁的周小姐也盈盈跟了上去,两人朝着楼上vip包间走去。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气氛已经不对了。 “尤桐,你还好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恍惚。 苏慎行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银框眼镜后眸光微闪,有些黯然。 楼上vip包间里,周氏千金周亚菲开门见山地说,“容先生,我了解容氏现在的状况,你是容老先生最中意的接班人,但是你太年轻,在你成为总裁之前,需要一个稳定并且体面的婚姻来树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我想,我是你最佳的选择,你觉得呢?!” 79 撕毁冲动 吃完了饭,苏慎行抢先付账,尤桐很是尴尬,“苏老师,不是说好了吗,这顿我请的!” 苏慎行笑了笑,“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男人得有男人的风度。”苏慎行结了帐,并给了服务生小费。 尤桐扯了扯唇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从来没见过苏慎行的这一面,出手阔绰,颇有豪门公子的风范,一举手一投足也都带着绅士风度,就像个温文尔雅的贵族。 出了餐厅,苏慎行又驱车送她回豪格家园,到了楼下时,他忽然说,“对了,尤桐,明天是系里订的散伙饭,地点在阳明山上的一个温泉山庄,你到时候会去吧?!” “温泉山庄?!”尤桐有些讶异,“怎么这么奢侈啊?!” “也没有,就是同学们都想找个既能玩又舒适的地方,那个温泉山庄的老板正好是我朋友,可以优惠,所以就订在那了。” “哦。” “那地方挺远的,到时候我载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苏老师,那样太麻烦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了。” “不麻烦,反正顺路,到时候我来接你吧!” 尤桐不好意思再拒绝,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苏慎行一听她答应了,嘴角微微上扬,眼底也渗透出温柔的笑意。 两人交谈着,声音不大,在路灯的照耀下,画面很是美感,竟有几分像是情侣分别前的呢喃。 而他们没有发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而车内的男人正紧紧地注视着他们,炯亮的黑眸里隐隐浮动着一股冷傲的狂佞之气。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在别人面前却总笑得那么甜,一会是楚阔,一会又是苏慎行,让他有一种想将她撕毁的冲动! 蓦地,尤桐忽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心头的不安再次泛滥。 “尤桐,你怎么了?!”苏慎行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她笑着摇头。 “那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苏老师,我自己可以的,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慎行点了点头,也不再勉强,但却提出一个条件,“尤桐,你毕业了,以后我就不是你的老师了,我们做朋友,好吗?! ” “好啊!”尤桐没有多想。 苏慎行笑了笑,“好了,你上去吧!” “嗯,苏老师再见!”尤桐挥了挥手,礼貌地待苏慎行开车离开后才转身上楼。 下一秒,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尤桐!” 嗯?! 尤桐错愕地回头,又是他。 80 男人女人 尤桐脚步一顿,突来的惊讶让她说不出话来,容尉迟也同样保持着沉默,只是望向她的眸光里带着明显的审度与轻蔑。 他一味地盯着她,尤其在她饱man的xiong部与细瘦的腰间流连得最久。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也太过放肆,让她想要假装不懂都不行,他看她的眼神,彷佛她在他面前没有穿衣服似的,这种感觉让她不自在,身体微微发抖。 容尉迟收回眼神,嘴角微微勾起,“还记得盛世嘉园的投资案吗?!” 尤桐微微一愣,盛世嘉园是容氏今年最大的一笔投资,超豪华的高级别墅住宅区,让全台湾的富豪们趋之若鹜。 这个事情她当然知道,可是他干嘛忽然跟她谈公事?! 眼睛里,露出了深深的困惑。 “你有驾照吗?!”他又问着不着边际的话。 “总监……”他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他的话如此跳跃?! “兰博基尼对于女人来说不太好掌控,法拉利也大都是男人的选择,布加迪不错,阿斯顿马丁也挺好,你喜欢哪个?!” 什么跟什么?!他说的明明是中国话,但她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呢?! “对于女人,我一向没有什么耐心,长话短说,房子、车子、钻石、金卡、或是现金,你想要什么?!” “等一下!”尤桐打断他,怔怔地望向那双深邃而冷凛的黑眸,“我不懂总监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表情无奈却又带着容忍,“不懂什么?!” “不懂什么房子什么车子,还有那些什么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笑,这一次,声音更沉了些,“男人与女人,金钱与交易,有那么难懂吗?!” 尤桐终于明白了,原来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个可以用金钱来买卖的女人,跟ji女无异。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佯装平静地道,“我不懂,也不想懂,而且我什么也不想要。” “他给得起你的,我也给得起!” 他?! 尤桐很快就知道这个“他”是指谁了,蒙头有一种被刺伤的屈辱感,她咬了咬牙,逞强地反讽道,“既然他给得起,我又何必选你呢?!而且他比你温柔多了!” 这一句,成功激怒了容尉迟,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怒气喷薄在她脸上,她想闪躲,他却更用力 ,“你真的知道苏慎行是谁吗?!他是政坛大佬苏奇峰的孙子!虽然没有从政,却是苏家最得宠的二公子!你以为那样的政治名门能容得了你?!别说嫁了,就是当qing妇你也不够格!” 尤桐怔住,她意外于苏慎行的身份,更惊讶于容尉迟居然去查他! “对不起,这些事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我要上去了。”尤桐不想与他纠缠下去,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容尉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 【晚上还有一更】 81 耐心有限 “放开我!”尤桐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这会才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力气差这么多。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叫了!”话音刚落,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脸腾地红了。 容尉迟也是微微一愣,下一秒忽然笑出声来,“好啊,你叫!如果你想让这周围几百户居民都来围观的话,我不介意。” 尤桐羞愤交加,紧紧咬住了唇瓣,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见她窘迫的样子,容尉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低头,薄唇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我的耐心有限,星期一给我答案!” 说完,他缓缓松开了她,转身回到车上,绝尘而去。 路灯之下,尤桐呆若木鸡,愣了许久许久,直到夜里风凉,吹起她的冷意,她才晃过神来,惊觉自己早已经是四肢僵硬。 她心慌慌地爬上楼,却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冲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却是无效,冰凉的水花抵挡不住她心潮的燥乱,反而让她愈加迷茫。 星期一,也就是后天,她在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知道容尉迟向来是说一不二,这一次,他是真的让她害怕了。她的工作刚刚稳定,又才落实了搬家,可是她觉得自己安稳的日子还没开始就要到头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苏慎行。 尤桐犹豫了一下,她现在觉得好乱,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喂,苏老师……明天……呃,不用了,刚刚我室友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过去……嗯,不好意思……好,就这样……再见。” ◎◎◎ 黎家。 黎佳期正在房间里挑选衣服,自己却拿不定主意,抱着两款名牌裙子走向书房。 “哥,你觉得我明天穿哪件好?!” 黎远航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闻声后缓缓抬头,斯文俊逸的脸庞上表情淡淡,虽然对于妹妹没有敲门有点不满,但还是因宠溺的态度徐徐回道,“这两件都不适合,你不是说去温泉山庄吗,穿裙子恐怕不方便,穿运动装吧!” “可是运动装显示不出身材呀!”黎佳期很矫情地说。 黎远航微微叹息,“佳期,你已经毕业了,该长大了,爸爸和我都想让你进公司锻炼,你以后不要总想着穿衣打扮,要多多努力在公事上,懂吗?!” “哎呀,懂啦懂啦,你真啰嗦!” 看到妹妹还是一副千金小姐的娇气模样,黎远航忍不住呢喃,“明明是同岁,怎么差距这么大?!” 黎佳期耳尖地听到,娇俏的脸蛋立即变得有些狰狞,“哥你说什么?!你又拿我跟那个拖油瓶比是不是?!” “佳期,你说话注意点,你这话要是被婉姨听到了多不好!” “我才不怕!婉姨只当我是女儿,尤桐根本什么也不是!” 黎远航的眉头越皱越紧,“佳期,你能不能不欺负她?!” “不能!”黎佳期的脾气也上来了,火上浇油地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就去温泉山庄保护她好了,不然我一定让她好看!哼!” “砰”的一声,黎佳期摔门而去,黎远航却是再也无心办公,他翻开行事历,查看周末的行程,然后做了个决定。他明天真的得去,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黎家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更因为他对那个人确实不放心。 ◎◎◎ 容家大宅。 容尉迟刚刚将车子停妥,老管家便走了过来,恭敬地道,“三少爷!” “嗯。”容尉迟点了点头,“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还可以,董事长精神不错,明天还打算去温泉山庄,大少爷和其他几位少爷也说要陪同,三少爷,您也去吧?!” 82 浴衣不见 翌日,尤桐浑浑噩噩地搭车前往温泉山庄,一整夜她都没有睡好,本来都不想去了,可一想这是散伙饭,是大学生涯的最后一站,还是不要错过。 到了温泉山庄,尤桐才发现那排场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毕业前夕,同学们都有些感慨,上了酒,大家都是豪饮,尤桐因为心情沉重,也就顺势干了几杯,可是她的酒量实在不好,不一会儿就有些晕了。 室友倪姗姗连忙扶住她,“小桐,你还好吧?!” “嗯,还好。” “我看你今天不太对劲,喝酒的时候也不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最近有点累,工作太忙了。” 倪姗姗一想尤桐往常就是很勤奋的那种,便也没有多想,“也是啊,你进的可是容氏,那是台湾顶尖的公司,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你难得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多努力才行!” “是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尤桐微微苦笑,借着醉意,她意味深长地叹道。 吃完饭,喝完酒,大家便一起去泡温泉,浸在温暖的汤里,尤桐觉得一阵阵舒服,懒洋洋地不想起来。 “小桐,我们去做spa,一起吧?!” “不了,我不去了,我觉得这样泡着就挺舒服的了。” “那好吧,那我们去了啊,等一会儿在亭子那边会和。” “好。” 尤桐又独自泡了好一会儿,她闭着眼睛,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忘了一切,可是……现实终究要面对。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想起身去找室友们,可却忽然发现自己放在池子旁边的浴衣不见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 尤桐原本就昏沉沉的脑袋更懵了,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手机也不在身边,这可怎么办?! 环顾四周,她发现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自己头上的这条毛巾,可是毛巾又不是浴巾,虽然也很宽大,但遮挡身体的话似乎还是有点为难了。 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咬了咬牙,尤桐把毛巾从头上解下来,然后抖了抖,扯开褶皱,小心翼翼地围在身上。 为了遮住下面,她只好将毛巾从胸口围起,勉勉强强算是遮住了关键部位。 看了看周围,没人,她跟做贼似的奔出了温泉池。 穿过回廊,已经 到了公共区域,左边是女池,右边是男池,尤桐连忙加快脚步,想着再拐一个弯就行了,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人,身形修长,有些熟悉。 四目相对,尤桐猛地一惊,怎么是他?! 83 不需关心 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黎远航同样也是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甚至是惊愕,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定是黎佳期干得好事! 尤桐抓紧了身上的毛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从黎远航身边走过。 可是他却忽然开口,“尤桐!” 她微微一怔,态度礼貌而又疏离,“黎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黎远航微微蹙眉,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排斥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无奈,却又急切,“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是关心你!” 关心?! 不,她不需要! “那就多谢黎少爷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黎远航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尤桐怔了下,他给予的关心却更让她感到狼狈,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被他撞见,倔强地别开了头。 “尤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黎家的人,但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我想如果婉姨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 提起妈妈,尤桐的脾气顿时软化了一半,揪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黎远航看了看她,知道她双手腾不出来,便微微上前两步,主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礼貌,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对了,尤桐,我有件事想问你,婉姨生日那天,在饭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她飞快地回道。 黎远航更加疑惑,当时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后来又察觉到妹妹的反应异常,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尤桐不给他机会再问,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外套,我先走了。” 说完,她绷着身子,快步离去。 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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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远航望着尤桐逃难一般的背影,久久未动。 尤桐拐过转角,直接进了更衣室,可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容尉迟双手抱胸,像是在特意等她。 【晚上还有一更】 84 误会加深 他黑色的浴衣随意地套在身上,腰带微松,掩不住的结实健壮的胸膛,似乎隐隐暗含着某些xing感,深不见底的黑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心思浮沉着,却满含不容拒绝的权威。 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危险。 下意识地,尤桐握了下拳,低声打了个招呼,“总监。” 容尉迟抿唇不语,只紧紧盯着她肩头的男xing外套,意大利经典手工限量版,确实配得上黎远航的身份。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黎远航。不过,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之前黎氏和日本一间公司共同开发一个项目,但很不幸,日本公司在数月前突然宣布破产,剩下一个烂摊子由黎氏独自收拾,因为资金缺口太大,黎氏只有对外求援,也曾和容氏接触过,可是没有谈妥。 气氛有些古怪,尤桐小声地请求道,“总监,我……我想换衣服了,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 容尉迟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光在她的娇qu上流连,恶意地说,“怎么,现在不想让我看了?!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什么?!” “尤桐,再演戏就没意思了,我看到了,你刚刚跟某人相谈甚欢啊!看来我之前猜错了,不是苏慎行,黎远航才是你的幕后金主!” 尤桐倒抽了口气,连忙解释,“不是!” “不是?!”容尉迟忽然一笑,两片薄唇噙着一抹奇异的弧度,似笑非笑,骄傲而且自负。 他瞪着她肩头的外套,眼底迅速闪过乖戾的光芒,“你浑身上下没一件衣服,就披着他的外套,你说你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没有……”尤桐又要解释,容尉迟却大手一挥,一把剥掉她的外套,她仅裹着一条毛巾的身体就那样呈现在他面前。 尤桐忍住惊呼,却忍不住颤抖,一股冷流从头到脚,鼻头一酸,眼泪在眼泪里打转,“我刚刚遇到了麻烦,他帮个忙而已。” “帮忙?!”他的声音更冷了,“虽然我和黎远航不熟,但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少,冷漠清高,一般人跟他说句话都难!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帮你忙?!” 面对容尉迟凌厉的质问,尤桐有些应接不暇,她只是下意识地摇头,“真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他眯起了眸 子,眼瞳幽深,危险的目光变得更加慑人,“你敢说你不认识他?!你敢说你之前没有见过黎家的人?!你敢说那天晚上你真的只是走错房间?!” 尤桐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几分,会不会连她和妈妈的关系也知道了?! “没话好说了?!那不如我去问问黎家的人?!” 尤桐大惊失色,“不!不要!” 她不能让他把这件事闹大,那样的话妈妈肯定会受到牵连!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可以破坏妈妈的幸福!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容尉迟冷酷地牵动薄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尤桐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漫天的委屈和矛盾像一座大山一样,将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一个人扛。 “我……我收了钱去gou引你,我和黎家没有关系,就只是交易……你也知道我有多穷,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 “是吗?!”容尉迟嗤笑一声,“那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爬上我的床了,那晚我们没有做,但现在可以商量一下,就今晚怎么样?!” 被他这样羞辱,尤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可是她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只好咬紧牙关。 他“砰”地关上了门,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往里边的大床走近,“我买你一晚,开个价吧?!” 85 安安感言 亲亲们,本文后面的章节开始入v了,12号零点开始爆发,晚睡的人可以抢先看呦! 文文上架,首先要感谢rn,感谢我的责编双修阁主,还有七月,助理编辑,以及美工,技术人员等等,更要感谢可爱的读者们,没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我码字的动力。 v文之后,不管大家能否继续追下去,安安都要感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当然我更希望大家都可以充值,跟着安安一起,将这部文进行到底。 千字四分钱,这钱微乎其微,大家少吃几根冰棍就省下来了,但对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鼓励,作者也是要吃饭的,码字赚的都是辛苦钱,请大家支持小说阅读网,支持安安! 【悬念1】容尉迟发现了尤桐与黎远航接触过,误会重重之下,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悬念2】尤桐又是否会在他的强势之下,说出真相? 【悬念3】面对黎佳期一次次的欺负,尤桐会忍到什么时候? 【悬念4】尤桐的妈妈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冷淡,她的爸爸又是谁呢? 【悬念5】尤桐与董事长的血型相同,是否暗示着她与容家有关系?那么她和容尉迟会有什么关系吗? 【悬念6】简介里,容尉迟为何那么狠心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悬念7】五年后,陪伴在尤桐和宝宝身边的男人,是苏慎行,还是黎远航?抑或是容琛? 【悬念8】当容尉迟后悔了,他又会怎么做?爱情可以重新来过,还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悬念9】大结局是什么? 本文的框架很大,大纲早已经拟定好了,都在我的脑子里,请大家放心追文,安安出品,质量和速度双重保证,一定会让大家觉得物超所值!亲亲们,本文后面的章节开始入v了,12号零点开始爆发,晚睡的人可以抢先看呦! 文文上架,首先要感谢rn,感谢我的责编双修阁主,还有七月,助理编辑,以及美工,技术人员等等,更要感谢可爱的读者们,没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我码字的动力。 v文之后,不管大家能否继续追下去,安安都要感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当然我更希望大家都可以充值,跟着安安一起,将这部文进行到底。 千字四分钱,这钱微乎其微,大家少吃几根冰棍就省下来了,但对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鼓励,作者也是要吃饭的,码字赚的都是辛苦钱,请大家支持小说阅读网,支持安安! 【悬念1】容尉迟发现了尤桐与黎远航接触过,误会重重之下,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悬念2】尤桐又是否会在他的强势之下,说出真相? 【悬念3】面对黎佳期一次次的欺负,尤桐会忍到什么时候? 【悬念4】尤桐的妈妈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冷淡,她的爸爸又是谁呢? 【悬念5】尤桐与董事长的血型相同,是否暗示着她与容家有关系?那么她和容尉迟会有什么关系吗? 【悬念6】简介里,容尉迟为何那么狠心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悬念7】五年后,陪伴在尤桐和宝宝身边的男人,是苏慎行,还是黎远航?抑或是容琛? 【悬念8】当容尉迟后悔了,他又会怎么做?爱情可以重新来过,还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悬念9】大结局是什么? 本文的框架很大,大纲早已经拟定好了,都在我的脑子里,请大家放心追文,安安出品,质量和速度双重保证,一定会让大家觉得物超所值! 亲亲们,本文后面的章节开始入v了,12号零点开始爆发,晚睡的人可以抢先看呦! 文文上架,首先要感谢rn,感谢我的责编双修阁主,还有七月,助理编辑,以及美工,技术人员等等,更要感谢可爱的读者们,没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我码字的动力。 v文之后,不管大家能否继续追下去,安安都要感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当然我更希望大家都可以充值,跟着安安一起,将这部文进行到底。 千字四分钱,这钱微乎其微,大家少吃几根冰棍就省下来了,但对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鼓励,作者也是要吃饭的,码字赚的都是辛苦钱,请大家支持小说阅读网,支持安安! 【悬念1】容尉迟发现了尤桐与黎远航接触过,误会重重之下,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悬念2】尤桐又是否会在他的强势之下,说出真相? 【悬念3】面对黎佳期一次次的欺负,尤桐会忍到什么时候? 【悬念4】尤桐的妈妈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冷淡,她的爸爸又是谁呢? 【悬念5】尤桐与董事长的血型相同,是否暗示着她与容家有关系?那么她和容尉迟会有什么关系吗? 【悬念6】简介里,容尉迟为何那么狠心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悬念7】五年后,陪伴在尤桐和宝宝身边的男人,是苏慎行,还是黎远航?抑或是容琛? 【悬念8】当容尉迟后悔了,他又会怎么做?爱情可以重新来过,还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悬念9】大结局是什么? 本文的框架很大,大纲早已经拟定好了,都在我的脑子里,请大家放心追文,安安出品,质量和速度双重保证,一定会让大家觉得物超所值! 亲亲们,本文后面的章节开始入v了,12号零点开始爆发,晚睡的人可以抢先看呦! 文文上架,首先要感谢rn,感谢我的责编双修阁主,还有七月,助理编辑,以及美工,技术人员等等,更要感谢可爱的读者们,没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我码字的动力。 v文之后,不管大家能否继续追下去,安安都要感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当然我更希望大家都可以充值,跟着安安一起,将这部文进行到底。 千字四分钱,这钱微乎其微,大家少吃几根冰棍就省下来了,但对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鼓励,作者也是要吃饭的,码字赚的都是辛苦钱,请大家支持小说阅读网,支持安安! 【悬念1】容尉迟发现了尤桐与黎远航接触过,误会重重之下,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悬念2】尤桐又是否会在他的强势之下,说出真相? 【悬念3】面对黎佳期一次次的欺负,尤桐会忍到什么时候? 【悬念4】尤桐的妈妈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冷淡,她的爸爸又是谁呢? 【悬念5】尤桐与董事长的血型相同,是否暗示着她与容家有关系?那么她和容尉迟会有什么关系吗? 【悬念6】简介里,容尉迟为何那么狠心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悬念7】五年后,陪伴在尤桐和宝宝身边的男人,是苏慎行,还是黎远航?抑或是容琛? 【悬念8】当容尉迟后悔了,他又会怎么做?爱情可以重新来过,还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悬念9】大结局是什么? 本文的框架很大,大纲早已经拟定好了,都在我的脑子里,请大家放心追文,安安出品,质量和速度双重保证,一定会让大家觉得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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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谨言面露难色,幸而办公桌上的分机正好响起,“总监……好……我知道了……马上……好的!” 罗谨言放下电话,抬头看她,“尤桐,我有一份急件需要马上处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好吗?!” “好的。”尤桐点了点头。 出了罗谨言的办公室,尤桐迎面撞上了银行出纳胡蝶。 “尤秘书,你帮我个忙好吗,把这个汇款单填一下!”胡蝶又将不属于她的工作推给她。 尤桐本想拒绝,但胡蝶已经将纸笔塞进了她的掌心。 “好吧!”尤桐勉为其难,心想这就当她在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按照胡蝶的要求,尤桐在汇款单上填好了公司名字、开户银行、账号等,然后交还给她。 “谢谢!”胡蝶娇笑着离开。 尤桐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好之后,她抬头望了下总监办公室的方向,门紧闭着,却隔不开他昨天对她的羞辱,可经过一整夜的沉淀,那些委屈都不再重要了。 打开包包,她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正正好好19万,她存了点工资,又拆东墙补西墙地借了一点,终于凑齐了。 “尤秘书,总监叫你去他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正好,她也要去找他。 “容先生,这是我之前欠您的钱,您数数!”尤桐将信封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容尉迟注意到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总监”变成了“容先生”,不由得想笑,她划清界限的速度还真快,可惜还是没有他快! 他将钱随手扔进抽屉,然后一改刚刚漫不经心的态度,沉声道,“私事解决了,那下面我们来谈谈公事吧!” “对不起,容先生,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他挑了挑眉,“你以为给公司造成了1900万的损失之后,一封辞职信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什么意思?!”尤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1900万的损失啊?! 容尉迟眸色深深,语气严厉,“你刚刚填了一张汇款单是吧,但你把收款单位的名字写错了,收款单位应该是鸿达公司,而不是鸿运公司,你写错了一个字!” “不可能!”尤 桐坚决否认,她检查过好几遍的! “怎么不可能?!白纸黑字!而且我们的钱已经汇出去了!可那个鸿运公司是海外注册的空壳公司,根本是骗子!” 尤桐头昏脑胀,却还清醒,“可是我没有写错字!我是按照胡蝶的指示填写的,是她让我那样填的!” “那你找她来对质!” “我就去!”尤桐急急地转身,可还没走到门口便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知道了,这是圈套! 胡蝶刚刚只是口头上说,只要她矢口否认,她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就算是胡蝶承认了,但汇款单是她填的,主要责任还是她负!这么多钱,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一瞬间,尤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窖的最底层,彻底冻结,一动也不能动。 缓缓回过头,她颤着声音问他,“胡蝶是你指使的,是你设计我的,对不对?!” 他平静地与她对视,忽然,高深莫测的俊庞划开一丝嘲弄,“尤小姐,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卑鄙!”尤桐不自觉地红了眼眶,“1900万,正好是19万的100倍!你故意这样羞辱我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他矢口否认,唇角却微微上扬。 尤桐咬牙启齿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87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这是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应该秉公处理。”他一副很公式化的态度。 “你胡说!你不可能为了整我而白白砸出去1900万,那间空壳公司一定是你的!”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的想象力果真丰富!不过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这样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去查查看,看那间公司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但是我可以再用1900万的100倍来打赌,你什么也查不出来!” 尤桐气得浑身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嘴角一勾,“好玩。” “你……”尤桐气极,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纤细的手腕却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钳住她,但她已经不觉得痛了,因为有比疼痛更强烈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濒临崩溃。 她深呼吸了口气,绝望又心痛地问,“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走还不行吗?!” “行。但是只能我让你走,你不能主动离开!” “你莫名其妙!”他为了满足自己虚妄的自尊,就随便践踏她的尊严! 尤桐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瞪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尉迟沉静地与她对视,忽然,他的脸凑近,扬唇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薄唇蹭着她的,“你觉得呢?!”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她! “休想!”她绝对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容尉迟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前,她红着眼圈,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那执拗的样子显得可笑却又可怜。 他挑唇问道,“你拒绝我是因为黎远航?!” 尤桐微微一怔,这跟黎远航有什么关系?! 容尉迟眸色暗了暗,徐徐说道,“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别告诉我你也喜欢他!” 尤桐蓦地一惊,他在说什么?! 什么关心,什么喜欢?! 她都恨不得跟黎家的人八辈子不相往来!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姓黎的!”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哦?!”容尉迟微微有些玩味,“那你喜欢谁?!” “谁都不喜欢!” “是吗?!”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也不喜欢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说完,尤桐自己也是一愣。 容尉迟不怒反笑,“确实,这是个好问题!” 他也认为自己没什么优点,性格冷漠,脾气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还有洁癖,只是拜基因所赐,皮相还不错,家世也挺好,钱多得花不完,除此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好了,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周氏的千金周亚菲也觉得他是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可是,他却没感觉。 因为他不知道那些女人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钱。 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冲着钱来,也包括眼前这一个,而且她更过分,居然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接近他! 蓦地,胸中的怒气再起,他毫无预警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他阻挡了她的呼吸让她不能说话,她只好抡起拳头反抗,可是她越反抗,他的力道就越重,像是想将她连骨头都吞掉那般狠,以至于她快要不能喘气。 她痛苦地挣扎,声音像极了溺水之前的虚弱,“放……放开我……” 他无视于她的挣扎,忽然间,她两排贝齿狠狠一咬,容尉迟闷哼一声,迅速离开她的唇。 他尝到血腥味,神情变得阴鸷,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沉重,那两道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翻滚着惊人的怒火。 “尤桐,你这是在逼我!” “我逼你?!”她理智的神经轰然断裂,豁出去一般地嚷道,“是你逼我才对!” 他的眸子倏地一凛,“我要是真逼你的话,就不会只是现在的手段,我可以直接要了你!” 尤桐涨红脸蛋,不禁恼羞成怒,“好啊!你来!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容家三少高高在上是吧,我就让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你的恶行!我一穷二白,我什么也不怕,你要是真的动我,我就报警,告死你!就算法律不能为我做主,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尉迟是一个只会强迫女人的衣冠禽shou!” 怒气充斥着他的胸口,“砰”的一下爆炸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尤桐也气红了眼,“我说到做到!你要是对我用强,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下地狱?! 容尉迟微微一怔,这也算是威胁?! “不光是下地狱,我还要去妈祖庙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妈祖庙?! 容尉迟又是一愣,刚毅的脸庞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忽然,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再下面估计她就会让他去见上帝了! “你……你笑什么?!”尤桐不明所以,眼眶红红,脸蛋也红红地瞪向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微微顿了下,扳正她的小脸,给了她一句震撼性的评价,“你很可爱!” 什、什么?! 尤桐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又俯下头来,重重地啄了下她微张的小嘴。 “这个吻就当做是你对那1900万的赔偿!”他眼神深邃,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你……”她恼怒地瞪着他,这男人还真懂得运用金钱的优势羞辱她! 而更让她觉得羞愧的是——她竟然无法反抗他! 他缓缓松开她,沉稳地走回办公桌后,自在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尤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尤桐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哪两个选择?!” 88 两个选择 容尉迟看着她紧绷的样子,微微眯眸,在看到她那张被他蹂躏至红肿的小嘴时,冷漠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第一,去告我陷害你,并对你进行职场xing骚扰。第二,收回你的辞职信,继续上班。” 尤桐喘着气,又羞又气地瞪着他,喉中亦涌出苦涩,为自己感到悲哀。 事实很明显,她没有那个能力去告他,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她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了,整日跟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她真的会怕,他阴晴不定,如果哪一天又化身为野兽的话,她未必还能像今天这样走运。 容尉迟看出她的挣扎,徐徐说道,“我承认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但我也不是那么没品,至少强bao这种事还做不出来,而且我也不想真逼得你去跳楼,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会有什么困扰。” 尤桐咬着唇,抬头看他,他斜斜地靠在高级牛皮制成的大班椅上,慵懒地转动着指间昂贵的派克金笔,一副随意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的内敛气息,让她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虽然目前安静无害,但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发动猛攻,危险得让人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她怯懦地问,对于他的话表示怀疑。 “我话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他看她的眼神,是一种笃定与自信。 尤桐紧张地攥了攥拳头,一咬牙,做出选择,“好,我留下!” 虽然他说是给她两个选择,但其实只给了她一条路,纵然不情愿,她却已经别无选择。 容尉迟微微点头,欣慰于她的答案,又说,“单从公事而言,你没有什么失误,罗主管就快要休产假了,你准备接手她的全部工作,如果你不犯错的话,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懂?!” “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今天放过你,但并不代表我就这么算了,我容尉迟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不!”她本能地摇头。 容尉迟笑了一下,眼睛里如云似雾,让她看不透,“尤桐,我想要一个女人的话不会太难,但太容易的也没意思,你可以试试看,我有的是时间!” “容先生,我知道以你的条件,有太多太多女人趋之若鹜了,可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高攀不上,我不值得你花心思!”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值不值 得是我的事,就看你守不守得住了!”他看她的眼神是狩猎者的目光,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猎物一旦被盯上,就再也难逃脱。 尤桐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 他微眯着利眸,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凡事都没有绝对!” “在我这里就有绝对!”她倔强地说道。 他修长的手指在漂亮的下巴边徐徐地轻抚,颇为玩味地望着她,良久,幽幽吐出三个字,“不一定。” 尤桐顿时一闷,他的笃定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出去做事吧!” “是。” 出了办公室,尤桐心里仍是压抑,她一口气冲上大楼顶层,宽敞的平台上,是自由的天地,她迎风而立,任由长发飞散,内心的焦灼让她忍不住大声呼喊,“尤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绝对不可以屈服——绝对不可以!” ◎◎◎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 容尉迟确实说话算话,公事上没有刻意找她麻烦,私下里也没有再对她有什么不礼貌。 她小心翼翼地应对他,每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他仅是眯着俊目若有所思,不多说什么,而她则是强令自己镇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工作上,暂时不去想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时间飞快地流逝,一日复一日,看似平静如水,可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四,快要下班的时候,尤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眉心皱了皱,不是很想接。 这几天黎远航一直找她,但她不想接他的电话,更不想见他。 对于黎远航她是有些歉疚的,本来是黎佳期引起的祸事,但她没办法对容尉迟解释真相,黎远航就成了替罪羔羊,这样的错乱一发不可收拾,她虽然讨厌黎家的人,但这样“陷害”黎远航真的不对,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且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 任由电话响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接。 终于,不响了,尤桐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可一看来电显示却顿时一惊。 妈妈?! 天啊,居然是妈妈打给她的! 妈妈很少主动找她的! 尤桐一下子慌了起来,心里又惊又喜,连忙抓着手机奔向楼梯间,颤着手指回拨过去,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妈妈……” “嗯,小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赵婉华温柔的声音让尤桐心里蓦地一酸,她咬了咬唇,回道,“挺好的,妈妈你呢?!” “我也很好。小桐,你正式毕业了,妈妈有份礼物送给你,是前阵子出国的时候买的,今晚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尤桐猛地点头,不知不觉地湿了眼圈。 讲完了电话,尤桐的心情变得很是迫切,不停地看表,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下班,然后飞奔去赴妈妈的约会。 在煎熬与等待中,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尤桐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巧的是,容尉迟也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眸光扫过她,看出她一副着急走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有约会?!” 尤桐神色一僵,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89 男才女貌 “和谁约会?!”他冷声问道。 尤桐踟蹰不安,因为紧张而结巴,“一、一个朋友。” “男的?!” “不是!”尤桐飞速否认,脸涨得通红,低头老实回答,“女的。” 容尉迟抿唇不语,深深睨望着她,像是在判断她是否说谎,微顿,他抬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尤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微微松了口气,她又故意磨蹭了一下才跟着走出去,可没有想到容尉迟竟然站在电梯门口等她。 “去哪儿,我送你!”他沉声说道。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不用了。” 容尉迟不置可否,径自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门开了,他却不进去,摆明是等她。 尤桐只好僵硬着身子走了进去,随后他也跟着进入。 楼层的指示灯一格一格地跳着,“叮”的一声,到了一楼。 “你在门口等着,我去取车。”他看了她一眼,又补上一句,“不许偷跑!” 尤桐心里一惊,他会读心术不成?! 心里觉得疑惑,她不禁抬起小脸,下一秒,一阵轻快的高跟鞋声“当当”响起,闻声望去,只见一抹淡粉色的靓丽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来我来得很巧,刚刚下班呢!”周氏千金周亚菲拨了拨漂亮的长卷发,精致的淡妆在她那张莹白的俏脸上造成美丽动人的效果。 “周小姐……”尤桐先是一怔,见周亚菲走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了招呼。 周亚菲笑着点头,然后转眸去看容尉迟,后者微微一怔,“周小姐怎么会来?!” “容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去看歌剧的吗?!” 容尉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闷,他确实忘记了! “抱歉,我该你去接你的。”他礼貌地说着。 周亚菲很大方地回道,“没关系。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尉迟垂下眸,余光瞥向一旁,尤桐顿时一惊,连忙低下头去,“总监再见,周小姐再见!” 闻言,容尉迟眸色一紧,眼底匿着深邃,缓缓地,他勾起笑容对周亚菲道,“我们走吧!” 尤桐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消失在门口处的两道身影,不自觉地咬紧了唇,心头也蓦地一闷。 下 一秒,她抓紧包包,也掉头离去。 “师傅,请开车!”破天荒地,尤桐拦下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 太阳落山之后,天色便有些暗沉,可尤桐的心情却相对不错,一想到可以跟妈妈见面了,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这十年来,妈妈极少约她单独见面,而每一次,她都格外珍惜。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尤桐特意掏出包包里的粉饼擦了擦,又修饰了一下口红,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些,也让妈妈放心,她过得很好。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茶餐厅,地方安静素雅,远远的,就知道是个很有格调的地方。 尤桐抵达的时候,赵婉华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桌上的热茶微微温着。 轻轻推开包间的门,尤桐的眼眶顿时一热,妈妈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婉约华贵。只是,永远带着一丝距离感。 “妈妈。”尤桐轻轻唤了一声,心底里却已经涌出无限满足。 闻声,赵婉华抬眸看向她,美丽的面容上展露一丝浅浅的微笑,“小桐。” “嗯。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下班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 “没关系,坐吧。” “好。”尤桐轻轻坐下,双手微微捏着衣角,有些拘谨。 赵婉华却没留意到她的不妥,略有些急切地问,“小桐,我听远航说,你在容氏工作,是吗?!” “是。” “那么你的上司是……容尉迟?!” “是的。”尤桐老实回答,却不由得感到疑惑,“妈妈也知道他?!” “当然。容家的三少爷,台湾哪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年轻,英俊,又有才华,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尤桐暗暗讶然,妈妈对容尉迟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对了,小桐,容尉迟为人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冷漠?!” “呃……有点吧。” “那他有女朋友了吗,我听说最近他和周氏的千金周亚菲走得很近,他们是在交往吗?!” 尤桐愈发觉得奇怪,妈妈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为什么对容尉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尤桐怔了怔,“妈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的秘书,至于私事不是很了解。” 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似的,“这样啊……不过那个周小姐应该不错,时尚美丽,大方得体,又门当户对,他们很相配。” 尤桐蓦地想起了下班时的那一幕,确实,男才女貌。 母女俩浅浅地聊着,大部分都是赵婉华在问,尤桐在回答,她就像是个小学生那样乖,有问必答,她不在乎被问什么,只享受着这种跟妈妈独处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分别的时间到了。 “小桐,明天晚上黎家有个宴会,是为了庆祝佳期毕业举办的,你也来吧!” “我……”尤桐很想直接说不,因为黎佳期不会欢迎她,而她也确实不想去。 赵婉华低头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绒小盒子,“小桐,妈妈在国外买了两对耳饰,其中一对给了佳期,这一对是给你的。” 尤桐忽然被那闪亮的钻石刺痛了眼,感动得有点想哭,妈妈没有忘了她这个女儿! 赵婉华微微握住了尤桐的手,期待地问,“小桐,以后妈妈有空就找你出来,然后像是今天这样聊天,好吗?!” “好,当然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 赵婉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小桐,周末见。” “嗯。”她傻傻地点头。 赵婉华很快就被黎家的司机接走了,而尤桐则站在窗边凝望着那车子的背影,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 妈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这种感觉,好幸福! 黎家的车子里,赵婉华坐在后座,从皮包里掏出财经杂志,对着封面深深凝望,戴着璀璨钻戒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轻轻抚上容尉迟英俊的侧脸,动作里带着母亲般的温柔与慈爱。 90 态度冷漠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尤桐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按掉闹钟,有些倦怠地从被窝里爬起,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回想着跟妈妈见面的情形,太高兴了的关系,居然有些失眠了,所以早上有点困倦,她拍拍双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刷牙,洗脸,换衣服……二十分钟后,全部整理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尤桐微微有些脸红,抚着耳朵上那两颗闪亮的钻石耳钉,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飞扬,妈妈送的礼物呢,她好喜欢,所以忍不住就戴上了。 可是,她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这个钻石耳钉也太显眼了些,戴去上班的话,可能显得太不低调了。 想了想,她把刚刚梳理好的头发散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个发型,微微遮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尤桐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出了门。 自从搬家后,她上班近了许多,但为了避免塞车,她每天都提前一刻钟出门,刚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小桐,晚上早点来,打扮得漂亮些。 尤桐微微握紧了手机,连忙回复过去——我知道了,妈妈。 显示“信息已发送”后,尤桐将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按了按,内心顿时充满了力量。 一大早,心情就很好。 可是没有想到一进公司,迎接她的是一片混乱。 办公楼门口,容尉迟刚刚现身,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各大媒体就蜂拥而至,摄影师们拿着相机一顿猛拍,“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 “容先生,昨晚有人拍到您和周亚菲小姐一起去看歌剧,这是真的吗?!” “这是否表示两位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容先生,请回答一下好吗?!” 大楼门口一片混乱,尤桐怔在一旁,脑袋被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她也有些茫然。 尤桐被大批的人群给挡住,容尉迟却还是一眼看到了她,锐利的双眸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好像跟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尤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第一反应是应该去叫保安,可是她又不知道容尉迟的心思,不敢贸然行动。 正愣着,又 一群记者冲了上来,其中不知道是谁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栽去,为了保持平衡,她连忙扶墙,但冲劲太大,右手手腕狠狠挫了一下,骨头发出“嘎吱”一声响,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容尉迟下意识地想上去扶她,却不经意地一瞥,在她侧颊边捕捉到一抹亮光。 他微微拧眉,起初以为是镁光灯的反射,可凝神细看,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原来她戴了钻石耳钉。 蓦地,他想起昨天下班时的情形,她说她有约会。 看来这钻石耳钉是约会的报酬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英俊的脸庞上一片阴霾,转身就走,记者们也追了上去。 一刹那,尤桐的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她习惯性地低着头,却明显感受到容尉迟离开时火热的瞪视。 忽然,她的心跳有些凌乱。 不一会儿,记者们便被保安给请了出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铃铃”两声,桌上的电话响起,容尉迟的声音不怒自威,“准备开会。” “是。” 尤桐强忍着手腕上的疼,快速整理好了资料,然后进了会议室,分发好文件之后,又倒了一圈咖啡,悉数准备完毕后,众人纷至沓来。 容尉迟最后一个进来,挺拔的身姿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径直走近,直接坐上首席。 他看了看手边的咖啡,不动声色,却是轻轻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显然是不打算喝了。 尤桐敛下眸,他冷漠的态度让人生畏,一下子她的心头竟然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是为何。 会议冗长却又有效率,她坐在秘书的位置上做着记录,四个半小时的时间,他足足处理了二十笔投资案。 散会的时候,已经迫近中午吃饭的时间。 尤桐最后一个起身,手腕发出嘶嘶的疼痛,连带着整个右手都跟着麻木,她连忙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冲过,微微消了肿,但还是很疼,她怀疑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转角处遇到了正要出去吃午饭的容尉迟。 “总监。”她连忙打了个招呼。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冷不热,两人擦肩而过。 待她转身,容尉迟才缓缓回过头,目光瞥向她明显僵硬的右手。 ◎◎ ◎ 容琛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对面一直冷着脸的某人,很是崩溃地问,“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跟我吃饭会让你难以下咽吗?!” 容尉迟也顿住动作,眸光渐冷。 容琛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地说,“算了算了,反正我晚上去参加黎氏的宴会,到时候再多吃点好了!” “黎氏的宴会?!”容尉迟忽然挑眉问道。 “嗯,黎氏的千金大学毕业,黎洪涛广发请帖,容氏当然也会收到。” 容尉迟不置一词,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很普遍,但凡哪个豪门公子或是豪门千金学业有成,家族里都会举行这样的宴会,一来是炫耀,二来是结交人脉。 以往他都不参与类似场合的,但今天,他很有兴趣! 黎氏,黎远航! 缓缓勾唇,容尉迟有些玩味地说道,“今晚我去。” 91 谁更受伤 尤桐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前往黎家,因为怕迟到,她还咬牙打了计程车,车子一路疾驰,朝着阳明山上的豪华别墅区驶去。 随着车程前进,天色也愈晚,黄昏到来,天灰灰的,风也是灰的,暮色从四面升起来。 沿途是美丽的风景,尤桐却无心欣赏,侧目透过车窗,她看到自己紧绷的神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小姐,到了!”司机醇厚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紧张。 “哦,好的,谢谢!”她连忙付了钱,拿了发票之后开门下车。 对面,黎家的别墅美轮美奂,这一次与上一次她来的时候不同,那两扇壮观的雕花铁门大敞着,豪迈地迎接着四方宾客,红毯蔓延,一眼望过去,名流无数。 尤桐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登记了名字的时候,她很有分寸。 “我叫尤桐。”微微顿了下,“我是……黎小姐的同学。” “好的,尤小姐请左边走,我家小姐的同学和朋友们都在花厅那边。” “谢谢。” 尤桐微微颔首,然后举步朝着左边走去,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女生在笑闹,黎佳期却并不在里面,其中有几个认识的,确实是同学,但也有更多的是不熟悉的,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尤桐并不自卑,但却格格不入,她顿住脚步,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比起那些讲名牌珠宝之类的话题,她还是更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平淡中带着点温馨的感觉,就像是浅浅的白糖水。 忽然,前方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抬头,瞥见黎远航俊逸的脸庞,连忙双手撑着站起身来,可这一下又牵动了手腕上的疼,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黎远航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早上锻炼的时候有点肌肉拉伤。”尤桐随口找了个理由。 黎远航微微蹙眉,有些狐疑,却没有再追问。 他说明来意,“佳期今晚要进行大提琴表演,去做美甲了,婉姨陪她一起去的,应该就快回来了,我先带你进去。” “好,谢谢。”尤桐微微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黎远航似乎有意放缓脚步,足足五分钟,他们才抵达了别墅的客厅。 佣人上了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看着那新鲜的茶叶在精 致的白色瓷杯里飞旋的样子,尤桐微微有些恍惚,小时候她和妈妈都还住在台南的时候,妈妈也是最喜欢这样的绿茶,而现在,妈妈的口味没有变,但现实却已经大大不同了。 黎远航坐在尤桐斜对角的位置上,默默观望着她,眸底隐匿着一丝丝温柔,她素洁的面孔,低垂的眉眼,让他情不自禁地移不开视线。 忽然,客厅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嘤嘤的哭泣,两人皆是一惊。 “呜呜……好痛……我的手要废了啦……”黎佳期飞奔进来,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了这是?!”黎远航上前拉住她,黎佳期却哭得更厉害。 “哥!我的手……我的手……”黎佳期举起右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却肿得像是火腿肠。 追在黎佳期身后的赵婉华也踏进了客厅,看到尤桐时略微一怔,却来不及说什么,先对黎远航道明黎佳期的状况,“刚刚在美甲店,佳期的指甲都快做好了,只剩下最后一道烘干,可不知道怎么搞得,机器出了故障,一股滚烫的蒸气喷了出来,伤到了佳期的手指。” 黎佳期哭得更加委屈,“婉姨,别说了,我干脆死了算了,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拉琴啊?!” 闻言,黎远航也是脸色一变,宴会上安排了佳期表演的,都已经对外公布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讨厌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的飞来横祸!”黎佳期又哭又气,嚷嚷着直跺脚。 “好了,佳期,不哭不哭,婉姨帮你冰敷一下,一定会缓解的!”赵婉华耐心哄着。 “不会好的!都肿成这样啦!呜呜……” “乖,佳期,婉姨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好就一定会好的。” “婉姨……” “嗯,婉姨在,佳期不要怕……乖,不哭了……” 尤桐在一旁呆望着,看到妈妈抱着黎佳期温柔安慰的样子,她忍不住鼻头一算,心头也泛起说不清的滋味,有羡慕,更有苦涩,隐隐的,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更疼了。 赵婉华转身去取冰块,而黎佳期这才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尤桐,看到讨厌的人,她的火气更是蹿升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开始数落起她,“尤桐,你这个扫把星,肯定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来,我才不会受伤!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尤桐的脸瞬间苍白。 “佳期!”黎远航怒斥一 声,伸手将她拉开,“佳期,道歉!” “什么?!让我跟她道歉?!她凭什么?!”黎佳期又气又恼,眼角的泪还没干,便又哭了起来,“尤桐跟我八字不合,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害我不如意!在学校,有她在,我考试就考第二名!在运动会上,有她在,我跑步就跌倒!在音乐社团,有她在,我的曲子就被淘汰!还有……还有……” 黎佳期越说越气,恨不得尤桐从此消失的样子,可忽然,她骤然止住了声音。 她红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尤桐,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尤桐咬着唇,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寒。 92 天鹅哭泣 晚上八点,黎家的宴会正式开始。 “黎总,黎夫人。” “两位真是好福气啊,黎少爷青年才俊,黎小姐也才貌双全啊!” “哪里哪里,过奖了。” 尤桐坐在后台,听着前头的寒暄声,心脏蓦地揪紧,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那样的幸福,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外人。 “下面,请今晚的主角黎佳期小姐登台表演,为我们演奏一曲——圣桑的《天鹅》!”主持人略带煽情的声音高高响起。 黎佳期在众星捧月下,缓缓走上小舞台,椅子早已经备好了,她戴着白色镶嵌珍珠的手套,将一把名贵的大提琴置于两膝间,调整好姿势,开始准备演奏。 她先是微微拨动琴弦,浅浅的试了几个音阶。 一下,两下,三下…… 后台,尤桐的心脏随着那一个个音阶而跳动,当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后,她浑身猛地一颤。 “小桐,你就帮佳期一次,就当妈妈求你。”耳畔,妈妈请求的声音历历在目,尤桐不自觉地绷紧了呼吸。 是的,这就是黎佳期想到的办法,让她在后台代为演奏。 没错,她会拉大提琴,很早就会了,可是因为曾经在社团跟黎佳期闹得不愉快,后来妈妈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神里却带着对她的指责,然后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大提琴,转而去学吉他。 对于妈妈的话,她一直都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尤桐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握紧了琴弓,电流般的触感便窜上指尖。 琴音响起的刹那,她的胸腔悸动。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大提琴了,久到她自己都以为不会了,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些感觉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是永远刻骨铭心的。 圣桑的《天鹅》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最拿手的曲子。 一只高贵的天鹅缓缓滑行水面,白茸茸的羽毛闪着金光,神态自然优雅,动物们都感染了此刻宁静典雅的气氛,天鹅继续悠悠地游过碧波,时而凝视远方,时而低下头来轻啄羽毛,最后渐行渐远,只留下湖面上余波荡漾的痕迹。 每个音符全融进那低柔的乐音里,像要勾出人的灵魂,永远缠绕住那份神秘,那份轻愁。 这 首曲子美得让人屏息,可是她却好想哭。 天鹅很美,天生高贵,丑小鸭只有羡慕的份,而她,连丑小鸭都不是,连羡慕的资格都没有。 幽暗的后台,没有一丝光亮,黑暗朦胧了尤桐的半张脸,却依旧让人感受到那股锁在眉眼之间的淡淡轻愁。 她闭着眼睛,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里。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 容尉迟站在角落的位置上,随性地端着一杯红酒轻啜,忽然被那股清灵的乐音攫住了耳朵。 这曲子拉得相当好,连他这这个对音乐毫无兴致的外行人,都听得出这曲子里饱含着幽深澎湃的感情。 他微微挑眉,视线朝着舞台的方向看去。 黎佳期正微低着头专注地演奏着,可她一身的华丽却与这曲子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也许她有出色的技巧,但却没有扣人心弦的丰沛情感。 这曲子滋润了他的耳,可牵动他心的,却另有其人。 不知道为什么,容尉迟忽然想起了那个曾经抱着吉他在pub里弹奏的倔女孩。 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特别,不是特别美丽,却牢牢攫住了他的视线,她身上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即便是在幽暗的光线里,也难掩那种不屈不挠的特质。 遗世独立?! 脑海中忽然滑过这四个字。 容尉迟微微一怔,随即自嘲般地笑了笑,他太高估她了,也只不过是个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罢了! 心里蓦地一闷。 音乐在这个时候停止,他放下酒杯,避开众人的注意力,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 一曲终了,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位于后台的尤桐却表情淡淡的,一切赞美都与她无关。 她缓缓放下琴弓,僵硬地从后门离开,往侧门那片庭院走去。 大型的喷水池在绚丽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熠熠辉光,池中那尊雪白的维纳斯雕像美得不可思议,这里离主厅很远,远到她听不见那些喧闹的声音,只有喷泉流水的轻柔响声,寂寞而又冷清。 她的衣着,离开了暖意十足的大厅,还是单薄的,可是她却觉得这样冷冷的感觉很好,可以让她更冷静。 她伸手掬起一把 凉凉的水花,覆在眼上,试图浇灭那股热热的灼烫。 可是,事与愿违。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越是流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委屈特别特别强烈,不仅仅是有口难言,更是连心都碎成了一片片。 她哽咽着,不想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深呼吸了口气想要召回思绪,她脸蛋一抬,蓦然间被喷泉池对面的男人身影吓了一跳。 “啊?!你、你……”她连忙抹掉眼泪,眼眶红红地对上到容尉迟那双深邃的黑眸。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边,两人隔着喷泉池的雨幕,遥遥相望。 下意识地,尤桐感到害怕,害怕接触到那双像是要望穿她心底秘密的锐利眼瞳。 她目光闪烁,转身想逃,却不料他竟快步追了过来,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93 为谁求情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尤桐矢口否认。 “不承认?!”容尉迟微微挑眉,出其不意地抓起了她的右手,精光逼人的双目近距离地锁定她,“那这是什么,嗯?!”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适才因握着琴弓而产生的红痕清晰可见,证据确凿。 尤桐的脸色顿时惨白成一片,浓密的扇形睫毛轻轻颤动,粉润的菱唇轻抿着,倔强中矛盾地流露出一抹楚楚可怜。 “这不关你的事!”她咬牙说道,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肯放,而他这一握,她的手腕更疼了。 “痛……你放开我……”她颤声请求着,两颗如黑水晶般的眼瞳氤氲着一层水汽,带着无言的控诉。 容尉迟以为她在转移话题,并没有松开她,而且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 容尉迟见她执拗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为了黎远航是吗?!之前他把你当工具,把你送上了我的床,现在你还偷偷摸摸地替他的妹妹演奏,你就那么喜欢他?!” 尤桐猛地一怔,摇头,他的误会让她心惊,可另一方面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有发现她和黎家真正的关系。 她的迟疑与沉默让容尉迟加深了误会,不由得更为愤怒,“对于一个把你当做筹码的男人,你还在留恋?!” “我没有!”尤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想澄清一点,黎远航没有利用过她,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只好低头说道,“那件事只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容尉迟讽刺地道。 黎远航的条件是不错,但一个如此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居然还在维护他,真是个蠢女人! “如果我告诉这里所有的人,黎佳期是在假弹,你说会怎么样?!”他恶意地威胁。 “不!不要!”尤桐吓坏了,急急地说,“求求你,放过她!” “放过谁?!”容尉迟用力将她的手扣得更紧,“是她?!还是他?!” “是……”尤桐怔住了,在他眼里黎家兄妹是一体的,可是在她心目中,妈妈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想让妈妈也跟着难堪啊! “说!你是在为谁求情?!”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尤桐呆怔在原地,双唇微颤,神情陷入痛苦,为谁求情?!还能是为了谁?!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 成全她这颗想被宠爱却不得的破碎的心! 蓦地,她鼻头一酸,眼泪再次蓄满眼眶,她极力忍住,别开了头。 容尉迟见她如此,一下子僵住了,威慑的力量忽然一闷,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想哭又不敢出声的满脸委屈,他莫名地感到心悸。 他没有想逼她,可是不自觉地就大了声,气不过她傻傻地付出,更气不过自己会替她感到不值。 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她道歉,可是他又觉得不甘,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向女人低头的男人,更加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道歉。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了。 他狠狠地瞪着她,越看她的眼泪越觉得碍眼,蓦地,他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无奈却又撩人,“再哭的话,我就吻你!” 又是这一招! 尤桐很是生气,却真的不敢再哭了,她压下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默默哽咽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容尉迟绷紧的脸部线条放松了许多,可又觉得很惋惜似的,她嘤嘤哭泣的样子让他心中蓦地一动,下一秒俊脸已经朝着她俯下。 尤桐瞪圆了眼睛,唇上传来一阵奇妙的酥麻,他并未加深这个吻,只是让四片唇紧密相抵,让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 “你说话不算话……唔……”她指责的声音被他吞没,趁着她说话的空隙,他的舌狡猾地钻进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眩晕了她的神智。 这一次,他的吻很温柔,存心让她与他一起沉沦。 沉沦?! 尤桐猛地反应过来,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xiong膛的炽热给吓到,“啊……” 老天!这太超过了! 尤桐涨红了脸,这时才记起身处何地,正想推开他,容尉迟也终于“好心”地结束这个吻。 他微微抬起头来,宽厚而又温热的大掌仍轻轻地抚着后背,一下下的,就像是在抚弄乖顺的猫儿,而他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很不一样,深邃得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尤桐在心里大声说不,双腿却有些发软,她察觉出他此刻眼神的不同,如果她不反抗,任何狂乱,乃至激qing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将发生。 她虚弱地扭过头,想走开,他高大的身躯却硬是挡在面前。 “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里也透着嘶哑。 “不要!”她拒绝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要?!”他英俊的脸庞忽然一沉,双眸眯了眯,“你明明也有感觉!别跟我说你想为了他守身!” 尤桐涨红了脸,觉得身体里也像是着了火,整个人快要被烧成灰烬,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甚至动手推他,“走开!” 容尉迟纹丝不动,甚至伸手想再次将她圈入怀抱,尤桐心里一慌,想也没想地就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静谧的空气里。 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英俊的侧颊上。 容尉迟微微抿唇,俊庞阴沉,眸底浮动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之色。 尤桐也愣住了,颤着手,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凉。 94 当众泼酒 下一秒,尤桐拔腿就跑。 细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她险些跌倒,可她顾不得那些,只一味地想要逃离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 一口气冲回宴会大厅,尤桐混入人群才微微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种困扰。 全场的中央,黎洪涛挽着赵婉华的手,黎远航和黎佳期相伴在他们的身侧,那完整的一家人,幸福得让她望而生畏。 尤桐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婉华,期冀着妈妈可以分神看她一眼,可是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看着妈妈幸福就好了,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热闹的气氛下,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尤桐,忽然,大厅的门口一阵sao动。 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尤桐看不到门口的情形,只听到一声声恭敬,不停地有人喊着,“容先生!” 尤桐猛地一颤,如临大敌般地紧张起来,她偷偷移动脚步,往更隐蔽的角落挪去。 容尉迟英俊的眉眼带着神秘的冷峻,惹无数人瞩目,黎洪涛立即携家人迎了上去,所有人都知道,容尉迟是极少出席这种场合的,今日大驾光临,看起来是给足了黎家的面子,宴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想找容尉迟攀谈了,可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幸好还有这个机会。 “容先生亲自出席小女的宴会,黎某感激不尽,真是蓬荜生辉。” “黎总客气了。”容尉迟淡淡地回道,视线微微往旁边扩散。 黎洪涛立即将黎佳期拉到前面,颇有目的性地介绍道,“容先生,这是小女佳期。” “佳期,还不快点向容先生问好!” 黎佳期看到容尉迟英俊不凡的样子,小脸一红,很是娇羞地点了点头,“容先生好,谢谢您能来。” “黎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容尉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黎佳期整个人都险些被迷晕了,容尉迟的视线却跳过她转而看向黎远航,后者从侍应生手中端过酒杯,朝他致敬,“容先生,我敬你一杯。” 容尉迟接过酒杯,嘴角缓缓勾起,徐徐说道,“我也‘敬’你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落在空气里,格外得响亮,赵婉华的心弦也跟着一颤,一双美眸里甚至氤氲上丝丝泪光,她下意识地别开头,藏去心绪,却一不经意,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尤桐。 对上赵婉华的目光,尤桐心里蓦地高兴起来,而 赵婉华未免失态,便举步朝着尤桐所在的方向走去。 尤桐心里又惊又喜,待赵婉华走近时,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妈……”忽然又觉得场合不对,连忙改了口,“黎夫人。” 赵婉华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几句,一颗心却飘得甚远。 尤桐本来想提前离开,可又舍不得这难得与妈妈说话的机会,就在这时,容尉迟端着酒杯,逆光而来。 “黎夫人跟我的秘书认识?!” 赵婉华蓦地一怔,尤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连忙开口解围,“我和黎夫人只是随便聊聊。” “那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两位女士一起聊聊?!” “当然可以,容先生太客气了。”赵婉华面带微笑地说道。 尤桐却是心里一紧,琢磨不透容尉迟的心思,她打了他一耳光,他应该很生气才对,但为什么会是这样似笑非笑?! 谈天气,谈红酒,谈拍卖会,谈政商名流,谈一切最最安全也最最空泛的话题,容尉迟如鱼得水般地谈笑风生,尤桐这时才知道,容尉迟以往不是不会应酬,而是不屑。 谈话期间,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眼神高深莫测,每一次都让她呼吸不畅。 四周慢慢有人围拢上来,碍于情面,容尉迟不得不过去应酬,当他转身后,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而尤桐因为紧张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婉华也随即回到黎洪涛身边,尤桐目送妈妈离开,一扭头却看见黎佳期正对着自己冷笑。 “尤桐,你故意的是吗,你以为拉着婉姨一起,就可以乌鸦变凤凰,让容尉迟对你刮目相看了?!” “黎小姐你误会了。”尤桐轻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跟黎佳期再起冲突。 “我才没有误会!尤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不起,黎小姐,我失陪了。”尤桐转身欲走。 “你……” 黎佳期觉得尤桐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到刚刚她一直拉着婉姨跟容尉迟攀谈,嫉妒得快要发狂,她眼神瞥了瞥周围,见没人注意,便一把将手里的红酒泼了出去。 “啊……”尤桐猝不及防,被淋得满脸都是,酒液更是顺着脖子淌下,白色的衣服被打湿的关系,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她内衣的形状都显露出来。 一瞬间,尤桐觉得天都塌了,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冻结,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 大庭广众,鸦雀无声。 黎远航倒抽一口冷气,快步奔了过来,解开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罩去,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尤桐呆若木鸡,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知道有人用外套紧紧包住了自己,然后她整个人被圈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混沌的意识里,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 容尉迟紧拥着尤桐,快步出了宴会厅,现场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究竟与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赵婉华心悸不已,黎佳期则是气红了眼,黎远航也怔在原地。 95 什么关系 豪宅中,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容尉迟将尤桐直接带到自己的车上,这一次,他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发动引擎,车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稳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台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她的住所。 小区楼下,路灯昏黄。 尤桐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上红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让她想立即冲个澡,洗去这种酒精的味道,洗去这种屈辱的味道。 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地打起了战栗。 容尉迟伸手帮她拉紧身上的外套,他的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的前xiong,尤桐蓦地一颤,在众人面前被淋得半透的屈辱感再次涌起,眼泪又一次蓄满眼眶。 容尉迟察觉到她的不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下,他缓缓松了手,沉声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尤桐倔强地说道,并咬牙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虽然你帮了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容尉迟知道,她还在介意喷泉池边所发生的事。 他的眸色沉了沉,缓缓从她手中拿回外套,而她将衣服还给他后,转身就走,如此决绝。 她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像是逃离一样。 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狼狈,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东西却好像比公主还要高傲。 到了三楼,尤桐急切地掏出钥匙,颤着手开门,人一进屋后,就立即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泛滥成河。 ◎◎◎ 第二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尤桐还在昏睡着。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声响起,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头昏眼花,身上也好烫,像是发烧了。 电话持续响着,她费力地爬起,抓过手机连来电也没看,就直接接起,“喂?!” “小桐……”电话那端,是赵婉华一贯温柔的声音。 尤桐倏地清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调整了下沙哑的嗓音,“妈妈……” “小桐,今天周六你不上班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12点,还在上次的地方。” 尤桐隐隐知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好的,妈妈,一会儿见 。” 半个小时后,尤桐忍着头昏脑胀的眩晕感出了门。 碰了面,赵婉华忧心忡忡地直接问道,“小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关系,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真的?!” “嗯。” 赵婉华微微松了口气,隐晦地道,“小桐,妈妈知道你的年纪可以谈恋爱了,但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高攀的,你明白吗?!” 尤桐点了点头,“明白。” 她一直都很明白,明白什么叫身份差别,她连黎佳期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更遑论是容尉迟呢! 赵婉华又叮咛了几句,包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包厢门缓缓打开,是黎远航。 尤桐心中讶异,他怎么来了?! “婉姨,我来接您,司机送车子去保养了。”他彬彬有礼地对赵婉华说道。 “嗯。”赵婉华点了点头,拎起皮包站起身,“我先去下洗手间。” 尤桐也跟着站起,想要跟去,可不料黎远航却微微挡在她身前,只一下,尤桐就恍然明白了,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赵婉华离开后,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尤桐直截了当地问,“黎少爷,找我有事?!” 她语气里的冷淡与排斥让黎远航微微蹙眉,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沉声道,“昨晚的事,对不起,我替佳期跟你道歉。” 尤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黎远航抿紧了唇,有些难堪,但却并不生气,默了默,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尤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妈妈问她这个问题,她可以老实回答,可黎远航凭什么过问?!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他和容尉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种感觉并不比昨晚黎佳期给她的羞辱好多少! 她咬了咬唇,佯装平静地道,“我是他的秘书。” “只是秘书?!”他好像有些不信。 “我还负责一些财务方面的工作,说的好听点是助理,说的难听点是打杂,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黎少爷?!” 说完,她略微扬起下颌,无畏地瞪视他。 黎远航微微叹息,不想跟她抬杠,只是 感慨万千地说道,“尤桐,你不要这样倔好吗?!” 尤桐暗暗握紧了拳,她也不想这样倔,可是她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黎少爷,我的性格如此,改变不了,你若看不惯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见面。” “尤桐,你非要跟黎家的关系弄得如此僵吗,你这样婉姨也会不高兴的!” 尤桐淡淡地笑,“我跟黎家从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僵不僵这一说。” 黎远航忽然心中一闷,眼底流露出一丝难言的痛楚,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对吗?!” 尤桐面不改色,眸色却是一紧,“当年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忘了。” 一个忘字,说得容易,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一辈子也忘不了。 扭头看向窗外,记忆又回到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下一章情节催泪,我边写边哭,请大家也做好心理准备,纸巾备好!】 96 那年伤痕(红包加更) 那一年,恰逢大学联考。 尤桐怀着满腔热情,期冀着自己可以考上台湾的最高学府,虽然竞争激烈,但她从小大的成绩不错,高中三年的成绩更是出类拔萃,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十八岁的年纪,青春年少,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台大的录取通知书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肯定,更是一份特殊的荣耀,她想让妈妈为自己感到骄傲。 那时候,赵婉华也已经嫁入黎家好几年了,母女之间的距离远得令人心悸,而尤桐希望借由这个机会,讨妈妈的欢心。 尤桐隐约知道黎家的千金黎佳期也是要考台大,这无形中给她增加了压力,虽然她和黎佳期不能比,但她不想输给任何人,所以她起早贪黑,拼了命一般地念书,可是她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 在台湾,进入大学有三个办法,第一个是推甄,尤桐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背景的,所以她选择第二个,用学力测验成绩去申请,一般来说,成绩好的,在校表现也不错的学生通常在这阶段就可以录取,尤桐的把握很大,只是名额少,热门科系不一定申请的上。 尤桐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在一个周末的傍晚往黎家打了电话想跟妈妈商量一下,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黎佳期。 黎佳期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已经通过推甄的方式保送进了台大的会计学系,言语中的炫耀不言而喻,而更多的是对尤桐的奚落与鄙夷。 “尤桐,我跟你说,你别自不量力了,我已经鼓动我几个好朋友也去报考会计学系了,她们清一色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申请绝对会通过,名额就那么寥寥几个,轮不到你的!” 尤桐气愤地挂断电话,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回头学校的老师就告诉她,她的申请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选择最后一个途径,参加七月的指定科目考试。 炎炎夏日,尤桐依旧没日没夜地念书,足足瘦了十斤,可她觉得付出总有回报,最后她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了进去。 可是没有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那一天,尤桐拿着录取通知书破天荒地去了黎家,可是却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黎佳期气呼呼地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巴掌,“尤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轰动了整个台大,会计学系二十多年都没有 过那么高的分数了,你风光了,你得意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才是真材实学,而像我这种靠着推甄入学的人只是虚有其表!” 黎佳期一想到自己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就恨不得掐死尤桐来解恨,而尤桐被那记耳光彻底打懵了,难道她连努力也是一种错吗?! “尤桐,我命令你,你主动退学!不然的话,我在学校里永远抬不起头!你退学,听到没有?!” “我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嘴角边渗出微微的血丝。 黎佳期对于她的反抗先是一怔,随即却冷笑起来,“你不要?!这些年来你用我们黎家的钱交学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要?!你有什么资格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尤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学费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每次开学都是妈妈帮她处理这些问题,可是……妈妈的钱都是黎家的。 十八岁未满,她还没有身份证,却已经认识了人生,尤桐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了钱的力量,真的真的可以压死一个人。 黎佳期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原来她为之努力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用黎家的钱考上了大学,就注定是欠下了。 黎家的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是斯文俊雅的黎远航,他走过来的时候,黎佳期正发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了满地。 “佳期?!”黎远航忍不住惊呼。 黎佳期扭过头来,也是泪流满面,“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别管闲事!不然我跳楼给你看!” 吼完,她哭着跑远了。 黎远航向来很疼爱黎佳期,面对此情此景也只好维护自己的妹妹,他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了尤桐。 “这个……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那样伤人。 尤桐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黎远航那双澄澈却清冷的眼眸,他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却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看着他握着支票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就连指甲上都没有一丝划痕,细枝末节里都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与优雅。 果然,豪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和他们不一样。 不,是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花黎家一分钱!她和黎家永远不会有一点关系! 总会有一些表情,哭,或者笑,抑或是歇斯底里,可是她全都没有,她只是拒绝他的“好意”,淡淡地说,“谢谢黎少爷,但是我不需要。”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满地纸屑,碎如白雪,凝结成霜。 那一天的结局是她默默离开,半透明的水,模糊了睫毛下的眼瞳,一场烟花散,一场雪花寒。 那一年的结局是她放弃了入学,梦想在远方化成一缕飘渺的香。 97 他丢了心(红包加更) 回忆一点点浮出脑海,久久不能褪去,尤桐望着窗外的眸,仿佛是能看穿红尘的秋水,那段过往,至今想起来,还是让她觉得眼角酸酸。 那个夏天,她痛苦过,却也成长了。 补习的那一年,她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回,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持! 第二年的重考,她更是到处碰壁,尽管她的成绩比前一年更优秀,可毕竟是重考生,台大更是不愿意接收一个曾经放弃过它的学生,所有的院系都不想要她,若不是苏慎行力排众议将她纳入自己的专业,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台大。苏老师是她的恩人,也正是这份恩情让她倍加努力,四年的课程她只用了三年就完成,最后,她还是和黎佳期一年毕业。 幽静的包厢里,有一些声音,安静里透着忧郁。 黎远航沉默着,黑眸像是康桥的柳叶断桥的雪,当年那个甩掉他支票的女孩在他的视线里走远,却从此住进了他心里。 那件事之后,他一直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他的骄傲让他难以启齿,而她的疏离一年比一年更甚,让他每次话到嘴边,都不得不咽下去。 如果当年黎佳期给她的是伤害,那么他给她的便是羞辱,这些年来,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暮暮,他总是蓦地想起她的那张录取通知书被撕成碎片的画面,而她在纸屑纷飞里,眼睛却好像是油桐花那般干净美好。 灯火阑珊后,剪一段记忆,梦一回流年。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当昨晚,他看到容尉迟将她拥在怀里,他只有一个感觉——嫉妒。 “尤桐,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你什么也不必说!”尤桐忽然打断他未完的话,“黎少爷,过去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多说无益!” 黎远航僵在原地,眼底闪过深深的懊悔与遗憾,如果真的能过去就好了,可问题是他过不去,他过不去他自己这关,已经丢了的心,怎么收的回来?! 尤桐直觉皱眉,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怪异。 “小桐,远航,你们聊什么呢……”赵婉华去而复返,温柔的声音响在门口。 尤桐扭过头去,立即向赵婉华展露一抹微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黎远航也转过身来,敛下心绪之后,眉宇之间的阴郁已经悄然隐藏,他又是一派豪门公子的风范,温柔清冷,气质绝佳。 看了看表,黎远航沉声说道,“婉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赵婉华点了点头,尤桐连忙小声地道别,“妈妈,再见。” 黎远航看了眼尤桐,“我顺便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行。”尤桐淡淡地拒绝,“黎少爷,再见。” “再见。”黎远航也淡淡地回道,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两个字有多沉重。 ◎◎◎ 之后的一天半,尤桐一直窝在自己的住处,也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在被窝里,她头从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隐约知道自己是病了,可她没有力气去看医生,只好浑浑噩噩地睡着。 周一早上,她虚弱地爬起,正常上班。 到了公司,打了卡,容尉迟拎着公事包跟她碰了个正着。 尤桐蓦地想起周五晚上在黎家的那一幕,她呼吸一紧,有些无措,怔了三秒后,才低头打了个招呼,“总监早!” “早。”容尉迟声音平平,没有任何异样。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开了电脑,准备办公。 半晌,容尉迟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开,刘芳很有些紧张地端了托盘走进,“总监,您的咖啡!” 容尉迟缓缓抬头,低声质问,“怎么是你?!尤秘书呢?!” 刘芳心脏猛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尤、尤秘书身体不舒服,她的手不太对劲,而且还有点感冒,她会怕传染,所以……所以就拜托我……” 容尉迟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你先出去。” “是。”刘芳如临大赦。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带上,手边的咖啡热气腾腾,却不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容尉迟放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轻拧起,她的手还没好?!而且还感冒了?! ◎◎◎ 十点钟的时候,开例行会议,容琛也出席了,他一眼就瞧出尤桐的脸色不好,“小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小感冒。” 容琛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忍不住摇头,“我抽屉里有感冒药,我去拿给你。”说完,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真的假的?!”容琛表示怀疑。 尤桐抬头,努力保持微笑,“真的,我早上就吃了。” “那你的药肯定是不好使,这样吧,我中午的时候把药给你送过来,保证你药到病除!” 尤桐微微莞尔,抬眸瞥见容尉迟锐利的视线,他目光颇冷,吓得她立刻调转视线。 会议整点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尤桐如往常那般做着记录,只是今日握笔的时候,手腕很疼,速度也就有些跟不上,冷汗微微从额角渗出,但她还是不敢懈怠,一直闷头很努力地写着。 终于,容尉迟一声“散会”,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尤桐整理好资料,便跟刘芳高文雅等人一起去了员工餐厅,可她的手实在是很疼,可能连筷子都拿不住了,索性就买了个面包回来啃。 尤桐拿着面包返回办公室后,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两盒药,她不由得扬了扬唇,容琛的速度还真是快。 拿起药盒看了看,她嘴角的笑容却忽然僵住了,一盒感冒药,一盒跌打膏?! 可容琛应该不知道她手腕受伤才对!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容尉迟?! 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忽然暖暖的,又带着一点微酸。 就在这时,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尤桐呼吸一紧,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她紧张地回过头去。 98 特意为她(红包加更) 尤桐没有猜错,来人正是容尉迟。 他高大的身影徐徐经过,余光瞥见她桌上的面包,不由得眉头轻皱,却没有做声,侧过身,当做没有看到她一样,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尤桐怔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望着桌上那两盒药,又望了望容尉迟冷漠的背影,心里的那股暖意慢慢变凉。 也许……不是他。 整个楼层都变得安静,总监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百叶窗也放了下来,不透一丝光线。尤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巴巴地啃着面包,味同嚼蜡。 忽然,她桌上的分机响了,话题里传来容尉迟低沉的命令,“进来!” “是。”尤桐连忙放下面包,起身前往。 她敲门而入的时候,容尉迟刚刚结束一个电话,他将手机放好,起身的同时,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也一并抓起,头也没抬地对她说道,“临时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啊?!”尤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好的。” 他迈开脚步,率先走了出去,尤桐也连忙跟上,“总监,请问需要准备什么文件吗?!” “不用。” 尤桐微微有些错愕,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走。 ◎◎◎ 一间很高级的中式餐厅。 三楼靠窗的位置,环境绝佳,侧目可以看到外面的美丽街景,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是色香味俱全,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并打着领结的服务生随时伺候,角落里,悠扬的小提琴音乐幽幽飘荡。 尤桐正襟危坐在容尉迟身边,而对面是某公司的陈总和他的助理。 陈总一脸笑容,很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容先生百忙之中肯赏脸来,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陈总客气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一番寒暄,便开始正式用餐,尤桐忽然有些紧张,她的右手还是很疼,真的拿筷子都困难,吃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失礼。 容尉迟目不斜视,却在服务生到来的时候,默默说道,“准备两套勺子,陈总刚刚才从美国回来,用不惯筷子。” 陈总连连感谢容尉迟的周道,尤桐却是心里忐忑,脑子里闪过某个想法,可她却不敢肯定。 难道……他是特意为了她?! 容尉迟的表情波澜不惊,让她实在琢磨不 透,一顿饭下来,她虽然没出什么差错,但心底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约莫四十分钟后,用餐完毕,陈总和他的助理感激不尽地道别,然后尤桐也随着容尉迟回公司。 行程到了一半,尤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深呼吸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总监,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 容尉迟瞥了她一眼,“我做了什么?!” 尤桐淡淡地一笑,有些自嘲,“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我很感谢总监带我出来吃饭,但是没有必要。” “等到你饿死的时候才有必要?!”容尉迟忽然扭头凝视着她的侧脸,语气微冷。 尤桐涨红了脸,咬唇辩道,“我有买面包。” 容尉迟冷哼一声,“吃那种东西会营养不良!尤其是对于还生着病的人!”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果然,那两盒药是他放的! 蓦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红灯,容尉迟将车子缓缓停下。 尤桐侧目看向窗外,马路对面,一座大厦的楼顶,工人正在换广告牌,亚洲天后骆出云要来台湾举行大提琴专场音乐会,回忆捻转,时光冉冉而逝,巨幅的广告牌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 容尉迟忽然转过头,深深凝望着她,像是要探究她心底的秘密。 尤桐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她目光闪躲,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她怎么都逃不开他有意的盯视。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做低空飞行,“你和黎佳期到底有什么恩怨?!” “没什么恩怨,我们是同学,她看我不顺眼罢了。”尤桐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阴云密布。 “还有呢?!” “没有了。”她默默地说。 他明显不信。 她只好又说,“黎佳期自身是台大的校花,家里又有钱有势,叔叔还是教委的领导,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的,我怎么敢跟她较劲,自然是能忍就忍。” 容尉迟挑了挑眉,“委曲求全不像是你的性格,那天我不过是吻了你一下,你就敢打我耳光了,难道还怕一个娇生惯养的黎佳期?!” 尤桐的脸猛地涨红,她实在不想再提那个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健忘的人,可如今看来,那都是她的错觉,他的吻还有半真 半假的撩bo就如同蜘蛛网上的一根青丝,只要有微微的风吹来,就能在她的心湖里掀起涟漪,跌荡不止。 “那件事我已经忘了!”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容尉迟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冷峻的脸庞犹如冰山雪莲幽幽绽放,尤桐咬了咬唇,他毫不掩饰的笑声让她懊恼,有什么好笑的! “看来你很介意啊,该不会这几天都念念不忘吧?!”容尉迟笑得有些玩味。 “怎么可能?!我每天晚上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话音刚落,尤桐自己也怔住了,脸红了个彻底。 不打自招! 容尉迟的目光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尤桐则慌忙低下头去,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绿灯,容尉迟重新发动车子。 回到公司,进办公室之前,尤桐鼓足了勇气追上容尉迟的步伐,将几张钞票塞到他手中,“这是药钱,还有饭钱,我没有欠人的习惯。” 说完,她转身就跑。 容尉迟怔在原地,却在她转身的刹那,注意到她倔强的眼睛微微泛红。 尤桐一口气跑远,手捂着xiong口平复着心悸,她不是不懂得感谢,而是现实教会了她太多,僭越身份的事情不该有,哪怕只是一件。吃一堑长一智,黎佳期给她的教训足够深刻,他的纡尊降贵,她承受不起。 99 意外相遇 日子在平凡而又忙碌中一天天地度过,转眼,已经到了盛夏。 尤桐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去了财政厅,因为这里即将举行一个关于a(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的讲座。 在容氏工作了一段时间,熟悉之后,尤桐才知道自己跟其他同事的差距有多大,财务部没有一个泛泛之辈,就连胡蝶也有高级职称,而她除了有一张毕业证外,专业方面就只有一张会计从业资格证,这远远不够。 a是很多财务工作者的梦想,也是她的梦想,但是真的好难。她有时候会偷偷地想,当初容尉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下子就全考过了。 盛夏之后,天气果然热了,路上的女孩子们都穿得很清凉,无袖背心,牛仔短裤,或是超短裙,相比之下尤桐的打扮显得保守很多,连身的布裙,裙摆在膝盖之下,为了走路方便,她今天还换掉了高跟鞋选择了一双平底的布鞋,在人群中,她显得格外青涩。 财政厅的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发传单,尤桐随手接过一张。 ——财经巨子容尉迟莅临会场,亲身讲述他与a的故事。 尤桐看着手里的宣传单,不由得一愣,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容尉迟也来了?!怎么这么巧?!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大讲堂,尤桐的脚步慢慢放缓了。 忽然之间,她有点不想去了。 可是,难得有机会听到这样的讲座,她真的不想放弃,而且她已经研究过报名章程,更应该去多听多学才对。 咬了咬牙,尤桐还是决定去了,反正人那么多,他们也未必会遇上。 到了大讲堂,放眼望去人满为患,座位早已经被占满了,门口和过道也全都是人,不管是不是财务出身的,全都冲着容尉迟而来。 尤桐在门口的位置上挤出一个小小的站脚的地方,背靠墙壁站着,周围是一群神情兴奋的女生,看起来是大学生。 “喂,你们知道吧,容尉迟是《一周刊》上个礼拜刚刚票选出来的台湾最具价值的黄金级单身汉!” “何止是黄金级,简直是钻石级啊!” “是啊是啊!英俊多金不说,更难得的是为人还很低调,从来不跟那些女明星闹绯闻什么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人间极品!” “我决定了——明年考研的时候就去报会计,以后去容氏上班做容尉迟的助理!” “可是会 计很难耶!” “但是我好喜欢容尉迟啊!就算在他身边当个小跟班也会幸福得死掉啊!”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脸梦幻,而尤桐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她这个容尉迟的正牌助理可真的没有那么幸福啊,相反,她每天都小心翼翼,步履维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主持人走上讲台,示意大家安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下面有情今天的特别嘉宾——容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容尉迟先生!” 雷鸣般的掌心响起,容尉迟在万众瞩目下徐徐走上讲台,面对台下热切的目光,他依然沉稳自如,冷峻的脸庞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而容尉迟就是那样的人,他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所有人臣服。 发言是即兴的,但却是一贯的容尉迟式的风格,简洁而又精锐。 容尉迟干净利索地说了一些a报名的事项,以及如何选择复习资料,还有一些个人的学习方法,台下有很多人做笔记,尤桐也觉得受益颇多。 半晌,个人发言结束,到了现场提问环节。 前排有人举手,“容先生,请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容尉迟面对镜头,应对自如。 “容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又有人举手。 “好的。”容尉迟点了点头,那人便拿着本子跑上了讲台,并索取了一张合照后才肯下去。 然后现场哗然。 “容先生,我也要!我也要!”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效仿。 主持人一看现场有失控的趋势,便连忙想了个办法,“今天来的人很多,容先生不可能一下子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样吧,我们把主动权交给容先生,让他来选择下面由谁来提问,如何?!” 大家一致同意,容尉迟也默默点头,他的视线逡巡一圈,最后将焦点定在门口的位置上,“今天有很多人都是站着的,大家辛苦了,公平起见,我把剩下的提问机会留给最后面的站着的人!” 话落,尤桐周围的女生们尖叫起来,人群也慢慢往两侧靠拢,开出一条小小的窄道来,尤桐睁大了眼睛,对上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 旁边不知道是谁递过了话筒,尤桐错愣着接过,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容尉迟乍见尤桐的那一瞬也是怔了下,但他眼底的意外之色转瞬即逝,取 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愉悦,他凝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小姐,你是特意来听我的讲座的吧,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尤桐尴尬不已,她是特意来听讲座的没错,但她不知道特别嘉宾是他! 尤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容尉迟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也是沉默。 “小姐,说话啊,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容先生?!”主持人小声提醒。 “我……” “小姐害羞了,是不是觉得容先生太帅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主持人打趣地道。 众人哄笑,尤桐的脸微微涨红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请……请问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