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第1章 贩卖军火(求收藏 求鲜花) 茫茫南海,波涛汹涌,滚滚浪花如泼墨般拍打着巨石,溅起浪花四射,仿佛像朵朵盛开的莲花,足有数丈之高。 偶尔海风掠起,推波助澜,那浪花更高了。 远处,红日初露,光芒万道,色彩纷呈,似诗如画。 忽然,在一个栯圆形巨石下,探头出来一群年轻和尚,只见他们一身杏黄僧袍,光头,手持木棍,向海面上远望。 呼呼呼,当在这间,一位四十左右,浓眉大耳的和尚施展轻功有巨石后面飞上巨石顶上。 跟着,一朵浪花‘轰’地拍在巨石上,浪花四溢,打在这和尚背后,犹如佛光普照,好不壮观。 这和尚法号圆通,出家能仁寺,是这群青年和尚的长辈,乃能仁寺分院通慧院主持。 他的一出现,诸和尚纷纷嚷道:“主持!北极施主说是现在来,怎么还不见船只呢?莫非不来了?” 圆通挥手仰望,瞧了瞧海面上,发出哄亮的声音道:“慧信老方丈说是在这里等,就不会有错,可能是海面上风太大了,要耽误一些时辰吧,反正是来了,多等等也无妨。” 一个小和尚沮丧着道:“这北极施主也真是的,好好的码头不去,偏要这里靠岸,这四周都是巨石,风高浪大,随时要人命,多危险呀。” 圆通扫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码头更危险。这里虽然危险,你四周找找,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 言语刚落,忽地有一和尚手指海面上道:“你们快看!好像他们来了。” 大家一看,只见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上,有一艘大帆船向这边徐徐驶来。 在红日的衬托下,像一幅油画,魔幻一般…… 不会儿,大船渐靠岸,由于岸边水浅,帆船只好远距离停下,随后便有三只小船在波浪中颠簸靠岸。 三只小船的靠岸,诸和尚纷拥而上,个个向船上的人打招呼道:“北极施主!你们可来了,害得我们好等。货都到起了吧?” 三只小船上各有七个人,每只船上又各有一个领头的汉子,至左而右,分别为‘连环八卦刀’北极金真,‘奇门九宫教主’水桥边,‘铁胆辣手’石溪亭,他们都是纵横海上的大海盗,又是结义兄弟。 尤其是蓝旗旗主北极金真与红旗张保仔、黄旗哈马牙、黑旗风飞扬四人势力最大,并称‘四大海盗’。 在他们四个人当中,要数红旗张保仔的势力最大。 之后,张保仔投城,授予守备官职,戴红顶花翎,此后随朝廷出海剿海盗,屡建奇功,得到朝廷赏识,屡屡升迁,之至擢升为福建闽安副将,他儿子张玉麟不甘为官,继续横霸南海。 北极金真父亲早年是京官,官居八旗护军统领,后父母双亡,北极金真凭父亲荫庇,被封为千总,之后世袭父亲官职。 之后,南海海盗猖獗,北极金真奉命剿灭蓝旗海盗,不料与蓝旗乌老大臭味相投,多次庇护乌老大,被人告发,北极金真被革职,被大海盗乌老大收为义子。 乌老大势力范围渐渐扩大,朝廷感觉不妙,联合红旗围剿蓝旗,乌老大不肯投降,战死大海。 北极金真被大家拥戴成为新的蓝旗老大。后来,他联合红旗、黄旗、黑旗结成同盟,共同对抗清朝。 北极金真诸人此次来此,是与能仁寺方丈做一批军火买卖的。 白天他们不敢有正道过来,因为水师提督赵东南正紧张地在全力消灭海盗,日夜派船游戈海上,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们只有冒着丢命的危险,晚上三四更天的时候,才敢出海,白天若无禁海令,也就不怕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回航。 这些年来,清朝日渐衰落,东南沿海海盗猖獗,引起官府的恐惶和民怨,于是大家纷纷组织民团派兵征剿,结果海盗没剿灭,反倒让海盗多了起来,一时间,更是猖狂无道。 而后,大将刘永福和江南总督百兰溪团结民众,组织民团,共同剿灭海盗,效果显著。 特别是刘永福的黑旗军大刀队队长王五和民团总教练广东拳师黄飞鸿在训练民团,打击海盗,功绩卓著。 这二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于内忧外患的大清朝,他们更多是关心朝廷未来的命运。 张保仔曾受王五的刀伤,元气大伤,很少出面,后来他招纳天下英才,势力横霸南海,人称‘海霸天’。 传说张保仔曾有一把东瀛快刀,是在海上抢来的,因于与大刀王五血战,快刀下落不明。 有很多人说是掉进海里了,而张保仔却不信,认为北极金真的连环八卦刀很像他的东瀛快刀,猜疑当年可能是他勾结朝廷陷害他,张保仔心生怨气,决定要报复北极金真。 北极金真一听,很生气,不仅不认帐,私下里真与当地官府勾结,贩卖军火,一心一意想除掉张保仔的红旗帮。 他的这批军火,据说是西洋人最先进最厉害的军火,由于数量太多,生怕张保仔打听到有消息会来掠夺,急得北极金真有点六神无主,只好将部分军火偷邦在能仁寺,以防万一。 正在这时,其师兄能仁寺方丈慧信正要消灭‘广东十虎’之一的黄麒英之子黄飞鸿,迫切需要一批军火,写信求助,正好与北极金真达成一志,将一部分军火放在寺里,可谓人不知鬼不觉,即安全又方便。 再说,能仁寺要的军火不是很多,消灭黄飞鸿,对于他们来说,求之不得。 黄飞鸿与慧信并无深仇大恨,只是慧信与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原为南少林俗家弟子,不学正术,与海盗勾结,霸占能仁寺,专干些烧、杀、掠、抢的勾当,不由得激怒正义感很强的黄飞鸿不满,几次与慧信决战,慧信元气大伤,痛恨在心。 黄飞鸿脚扫能仁寺,打死他的师父,慧信更加恶恨,发誓要报仇。 北极金真伫立船头,手捧连环八卦刀,目光俯视前方,浓眉宽耳,半边青头光亮,一条黑辨放在背后直拖股下,那蓝衣大马褂正迎着海风飘摆不定。 水桥边和石溪亭的外套及形象与他差不多,个个生得凶悍恶煞。 不同之处,水桥边个子稍矮,生得稍胖些,而石溪亭虽凶悍,没有水桥边肥胖,个头儿也高一点。 这二人的风度和气质,远远差了北极金真,三人一起来瞧,北极金真确有头儿之风。 第2章 相互勾结(求收藏 求鲜花) 三人带头跃下船,上了岸,便与圆通诸僧寒暄一番后,当即各忙各的了。 众僧与船上的海盗一起搬运船上的军火,抬的抬、扛的扛,大家小心谨慎地往岸上搬运。 这时,北极金真见诸人搬运完毕,便对圆通道:“圆通!这些军火威力无比,你可要好好运送能仁寺,亲手交给大师兄藏好,千万别出乱子,这可是关系到能仁寺和蓝旗兄弟的未来生死,只要消灭了张玉麟和黄飞鸿,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这里有三箱火枪和一箱炸药,以及一门大炮,足够把黄飞鸿的‘宝芝林’炸得稀烂,也定然能将黄飞鸿和他的徒弟们消灭干尽。 “对了!马敬血来了没有?搬运时,可要小心点,路上千万不要太颠簸了,不然你们死了是小,这批军火可就大了。” 圆通合什说道:“北极施主请放心,你这般相信贫僧诸人,贫僧等一定誓死将这批军火亲自交于方丈。你们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谁要是胆敢乱来,贫僧马上要他脑袋开花,死无葬身之地。” 水桥边手抱一柄吴钩过来,说道:“你们别太轻视了,黄飞鸿可厉害着呢,他的几名徒弟个个武技不泛,尤其是寻个鬼脚七。为了安全期间,岛主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支短火枪,路上防着点。” 圆通道:“是!多谢北极施主。如果三位施主没有什么吩咐,贫僧诸人这就运货走了。” 北极金真道:“请代告师兄,只要他吩咐一声,我们蓝旗兄弟们随时助他一臂之力,不就是黄飞鸿吗,我们蓝旗兄弟才不怕他呢。” 圆通道:“是!不过,依方丈之言,这事暂时不需惊动蓝旗帮各位施主,这次与黄飞鸿过招,不仅是为师祖报仇血恨,也是一场拳脚之争。 “方丈想以他的百年不遇的‘金刚腿’,去会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还有他的铁伞功夫。因此,暂时不需各位的相助,如果需要,贫僧一定会飞鸽传书龙王岛。” 水桥边不禁骂慧信道:“你们真是脑子有病,死脑筋!” 石溪亭有‘铁胆辣手’之称,他的铜手套的铁爪非常厉害,且人又大胆,闻名江湖。 他的铁爪锋利无比,划铁如纸,切石如粉,在武林中,有些人还真惧他三分。 这时,只见他道:“既然是这样,倒不如让大师兄与他约个时间,好好比一下就是了,何必要这军火呢?” 圆通道:“老方丈的为人贫僧也不也多说,有时候三位施主正要好好说他一下才行,他这个人就是嫉恶如仇,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知道自己不及黄飞鸿,却偏偏想要打败他,给自己长脸,其后果却是相反。 “有了这批军火,或许能给他增加信心吧,但是以我来看,他还是不肯放弃与他的单打独斗,硬是要拳脚见高下,哎——也真是的。 ” 一小和尚说道:“依贫僧之见,何必自讨苦吃,干脆来朝黄飞鸿的人头个大爆破。” 北极金真道:“有时间本岛主一定来能仁寺劝劝师兄才是。对了!师兄就拜托你们大家多照顾了,别忘了,本岛主会有赏的。 石溪亭道:“圆道!以后大师兄在对付黄飞鸿的方面,你要见机行事,只要除了他和他的徒弟,不管后果怎样,我们蓝旗兄弟会为你撑腰的。” 圆通合什道:“阿弥陀佛!多谢了,贫僧一定尽力而为。” 蓦地,石溪亭笑道:“哈哈哈,圆通!想不到你这个假和尚扮起真和尚,倒是还有点样儿,不简单呀。” 圆通符合说道:“不管扮什么,贫僧觉得都要认真去对待,这是做人的起码标准和态度。” 北极金真道:“如果大师兄象你这般就好了,认真去对待,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消灭黄飞鸿就行。但愿这次他书信给我们是想开了,不然,再给他过多的军火也是无用。依本岛主看来,上次的那几支短枪想是师兄没用吧?” 圆通道:“可不是!若不然黄飞鸿是必死无疑。三位施主放心好了,这次贫僧绝对不让方丈错过机会了,更不会让他不舍得用军火,有了这些东西,贫僧让黄飞鸿无影脚变为死脚。” 忽地,北极金真看了看天色,忙对大家道:“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时间不早,此地不易久留,不然让水师发现了我们,大家都有麻烦。”便对圆通道:“记住!路上少与人说话,以免漏出破绽,总之,一切小心为止。顺便告诉大师兄,不要与黄飞鸿客气,有了军火,马上就干掉他,生命和名誉,往往多数人选择前者。” 圆通叹道:“贫僧何尝不是这样说,可方丈时常说自己,不管如何,自己还是个江湖中人,那个义字不能丢。好了!方丈说,你们还要专心对付张保仔的儿子,不要想他与黄飞鸿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们有用得着能仁寺的地方,说一声就行了。阿弥陀佛,后会有期。”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诸人作揖道:“保重!”回身转过,跳上船板上,转身又是作揖一番。 圆通诸僧忙于扛箱子,多少有点失礼之举,但北极金真诸人不以为然,乐呵呵地转头而去。 骤然这时,不知何时潜在四周的清兵张弓持矛有四面八方拥了出来,一个个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将诸僧呈弧形层层包围,恶神恶煞地喝道:“不许动!” 足有上千人之多。 还有些清兵还配带了火药枪,正对准着他们和海上的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一班人。 圆通诸僧吃惊,不知所措,不得不放下军火,待在一旁一动不动。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诸人在船上瞧得这情景也不由得心惧色变。 可惜他们动手回返太迟了,若不然,船离岩近点,他们即可飞奔岸上。 这时,当见长长的海岸上,拥现大队手持弯刀,分开两队人马来,威武壮观,步声如雷,与海浪拍打海岸之声欲比高下一般。 在这两队人马中央,只见几位铁骑凛风威武纵马驰来,正为其后面的大官开路。 第3章 围攻(求收藏 求鲜花) 那马铃叮当不停作响,似乎在演奏胜利的乐曲。 马队过去后,多名江湖高手和侍卫前呼后拥着一张大轮椅被人推着徐徐驶来,后面是十几名侍女簇拥围着一旁,珠光宝器,风彩迷人。 在她们当中,有一人举着一个特大的花色太阳蓬,像似华盖,正遮着大椅上之人。 身后,一人手举一面长长的大旗,大旗花绫红穗带,旗上写着四个大字:九门提督。 这阵势犹如皇帝一般,前呼后拥,威风凛凛。 这轮椅上之人,正端正稳坐着,目视一切。 只见他脸面冷清,寒眉凶神,红光满面,头戴花翎,身穿官袍,胸配朝珠,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道:“好你个‘西瓜头’!竟敢与海盗勾结,贩卖军火,本提督今天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话犹似女人一般,阴阳怪气。 此人姓梁,名铜楼,号‘鬼门提督’,官居九门提督,从一品,乃满清贵族福亲王舅舅。 此人武功不高,但却口密腹剑,狡猾阴险,且言语傲慢,性情怪张,在剿灭海盗方面,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梁铜楼除此之外,还很贪财爱色,不算是一个好官。 这时,一大内侍卫在梁铜楼的眼色下,灵机一动,跨步冲上岸前,向北极金真诸人及圆通诸僧道:“北极金真!你这个大海盗,竟然胆大妄为,私通能仁寺,贩卖军火,须知这是灭门九诛之大罪,提督大人有令,所有军火全部没收,你们全都随我回衙门问罪,不然你们今天就死在这里。来人!把这些人全都带回去。” 众清兵拥上前来。 北极金真冷笑几声道:“你们以为能抓得到我们吗?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 这待卫扬剑喝道:“果然是个大海盗,死不悔改,还气焰嚣张,幸亏张大人及时通知我们,今天你插翅难飞。”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微怔,问道:“张大人?哪个张大人?” 这侍卫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就是以前纵横海上的那个大海盗头子张保仔,现已率部归降朝廷,被皇上招安,现在已是张大人了。你们一切行动都是张大人告诉我们的,哈哈哈。”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三人惊惶之至,惊讶问道:“什么?张保仔归降了朝廷?他爷爷的!这狗东西又走在我们前面了。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这侍卫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们恐怕更不知道吧,水师提督在张大人的引导下,正派舰船去攻打龙王岛了,他们昨晚三更起程,这会儿该胜利凯旋了吧。北极金真!你们已无容身之所了。” 北极金真听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简直不敢相信,道:“什么?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张保仔居然将我们赶尽杀绝,本岛主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抖起连环八卦刀一晃,又道:“不成仁,便是鬼,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今天大家同归于尽。” 这侍卫当即喝道:“北极金真!你最好不要乱动,你曾经好歹也是八旗护军统领,想想是你的刀快,还是我们的火药枪快,别不自量力了,还是快点缚手就擒吧。哼!你们是自己绑自己,还是让我们来帮你们?” 北极金真恶恨,说道:“哼!想擒我们?废话少说!今天你们死定了。” 闪刀几晃,梁铜楼发出女人般尖嗓子道:“不知悔改,死有余辜,既然不珍惜自己,那本提督今日就送你们入地狱。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不等清兵出手,北极金真凌空飞掠,连环八卦刀闪闪发寒,针芒射煞,扑向梁铜楼。 ‘砰砰砰’、‘嗖嗖嗖’,未等北极金真的来临,这侍卫横刀一挡,喝道:“保护提督大人!” 跟着大队清兵拦挡在前,挥刀扬起。 那些张弓举枪的清兵早已扫杀在及了。 一时间,北极金真游龙翻海般躲过,倒是打死射伤不少海盗和能仁寺的和尚。 这无疑激起海盗和诸僧的反抗,大家挥动兵器猛扑猛袭,冒着生死与清兵打了起来。 水桥边、石溪亭见下,正当他二人举式来攻,却知海浪滚滚袭来,一个拍击,浪花丈许,将三只小般吞没了,水石二人不见了。 这时,就听有人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当家和三当家被海浪吞没了……” 北极金真闻之,很是震惊,怒不可收地冲入清兵队伍中,刷开大刀,横冲直撞,猛砍狂疯杀。 圆通武功不乏,当见他在箭林弹雨中凭着自己的上乘劝功夫以石为盾,连滚翻爬,窜到巨石下,一边奋杀清兵,一边掩护诸僧和海盗脱逃,那阵势势不可挡,犹如横扫千军一般。 这侍卫见其之下,飞掠几斗,当空喝道:“臭西瓜头!你找死。”直扑过去。 这间,北极金真惊恨之下,倏地斛空飞起,大刀拦架为上,另手出拳,攻其胸口,道:“还是你去死吧。” 圆通见此状,一脚挑起少林棍挽旋在手,朝天一棍打来,道:“看招!” 一式‘罗汉升极’,协助北极金真共敌这侍卫。 此时,清兵与众海盗和能仁寺和尚混入血斗,那些拥有火枪和弓箭的清兵根本无法开枪,生怕伤着自己人,不由得靠近开枪扫射。 这一接近,那些海盗和诸僧岂肯让他们伤着,刀来剑往,反而杀得更有劲。 一场血战斗开,血花四溅,杀声震天,正与浪涛拍岸之声,成为有力合奏…… 梁铜楼身边除了大队兵马外,身旁还有不少大内侍卫,其中武功高强,有着进入他的发眼之人,只有八个,可以说是他较为满意和信任的侍卫,合称‘八大金刚’。 分别为:‘金刀金刚’马英武,‘银刀金刚’张悦林、‘铜刀金刚’刘秀平、‘铁刀金刚’尹策,‘锡刀金刚’南岳西红、‘木刀金刚’苏义、‘火刀金刚’翟改花、‘水刀金刚’牛扬仙。 八大金刚之中,唯一南岳西红是女金刚。 八大金刚不仅武功上乘,尤以‘五虎断门刀’称世,刀法精湛。 在这八人当中,也只有金刀金刚马英武的兵器怪异,他的五虎断门刀不仅可以弯折,而是还可变刀为剑,力气冲天,所向无敌。 原先不只他们八人,共有三十四人,后福亲王见大内刺客猖狂,时常行凶作案,还连连暗杀太后和王公大臣,为确保皇宫安全,梁铜楼挑选了二十六名顶尖好手入大内,保护皇宫安全。 第4章 擒贼(求收藏 求鲜花) 在江湖上,有明暗之分,大凡偷盗劫窃之人,功夫不乏,称之为‘暗挂子’,也有叫做‘黑门坎的人’。 凡是行得稳,坐得正,不偷不窍之人,或为官府衙门当差,或是为大户人家护院保镖,开馆教弟子习武,闯荡江湖,以卖艺为生的人,都叫‘明挂子’。 ‘挂子’与‘挂子’之间,‘暗挂子’和‘明挂子’之间,都有规矩,凡是立了‘支杆’,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都不去找麻烦。 这类例示很多,真是数不胜数。 不过,也有少数人违反‘挂子行’的行规的。 因于福亲王在御前正刀侍卫挑选了这二十六名江湖好手入宫护院,刺客少多了。 暗挂子几乎都认识这些人,不敢不给他们的面子。 再说,皇宫大内,遇上他们,谁也不敢轻举乱动。 忽在这时,梁铜楼见情势略有不妙,忙地对马英武道:“看来这班臭西瓜头和小崽子们倒有二下子,方雪瓶他们不一定能敌得过这些狗东西,你们下去帮帮吧。” 言甫,八大金刚扬刀出击,很快乾坤般地扭转了过来。 那北极金真和圆通共敌这侍卫已有多时,败风有余,可就不见这侍卫落阵,不由得双方紧迫起来。 大汗淋漓,气喘不息,这侍卫更为明显。 这侍卫乃是梁铜楼的宠将,也是他的策谋,叫方雪瓶,他二十出头,飒飒英姿,江湖上有‘九门剑王’之称,曾出道武当,得武当掌门飞云子的真传,学得武当镇派绝技‘九宫神行掌’,深得八大金刚和梁铜楼的敬佩。 北极金真和圆通都是少林弟子,武功自当不落其下,只不过,北极金真和他们的师兄弟们是南少林,圆通是北少林俗家弟子。 南北少林实为一体,但随时代,环境,风俗,人等不同的因素,随着时间的迁移,都有不同改变或转化。 不过,在武功绝技上,尤其是少林两大秘笈《易筋经》和《洗髓经》,却依然保持不变。 因为这二大武功绝技,千百年来一直是武林中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视为少林寺镇寺之宝,谁也不敢越藏经阁半步。 曾经有人说,少林《洗髓经》练成之后,不仅武功绝世,还能延年益寿,康熙、雍正两代皇帝都曾为此忧愤而死。 一时间,无疑掀起了江湖猩风,武林仇杀,少林寺成了不安之地,年年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们的武僧们,真是有口难言。 至到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奇侠,她凭着自己的上乘武功,终于夺得《洗髓经》。 她本以为练成之后,可以盖世天下,长生不老。 岂料,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她不但没有长生不老,也没有盖世天下,反倒走火入魔,武功尽失,头发雪白,全身中毒,人衰老肿,最后悲愤地死去。 唯一留下的是自己从少林寺偷学而来的少林寺另一部武功绝笈《般若掌》。 由于是偷学,此中有不少口诀篡改疏漏,但她凭着自己的才学,将其中诸多疏漏之处加补缺,以自己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同样不逊原来真传的《般若掌》。 当时,就有很多少林高僧称之为《新般若掌》。 而江湖武林中人则视为南少林的第一部分寺绝学,有九华山一高僧托人将此秘笈赠于南少林。 北极金真和圆通都是少林弟子,所学《般若掌》有南北之分,有所不同,同样一招,一个是‘观音出海’、一个是‘佛光普照’,一个是攻其心,一个是击其下部死穴。弄得方雪瓶惊诧不已,措手无策。 幸好,他早有对策,一个‘鸽子翻身’,连忙避去,跟着回力一招‘哪咤闹海’,剑扫三人首际,手掌协调过来,飞冲出去。 北极金真,圆通微凛,当即分式一晃侧攻,以闪为攻。 正值这时候,方雪瓶见式落空,斗力回剑一收,左掌连攻连拍,足有八十之余下。 北极金真、圆通清楚地数了一下,他二人共与他斗了九九八十一掌和七十二腿脚。 有了这些对阵,双方都有拳掌接触,功力似乎难分。不过,北极金真与圆通以一敌二,在战势上,是处在上风了,倒是很难将他打败落阵。 方雪瓶在提督府内有剑王之称,他见这状,如不再好好发挥自己剑学上的优势,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时下一掠,剑灵人走,猛刺猛扫,力争一口气折败二人,也好大显一下自己的神威。 打斗不会儿,就见北极金真连环八卦刀‘嗖’地一闪,寒光碧煞,吼道:“猛龙过江!”扫起刀风,卷形越腾,泰山压顶般扣下方雪瓶的剑势,刀势直砍其首际而去。 这招来得凶猛、恶狠、怵煞,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突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方雪瓶抖剑一震,险招攻入对手的下肋,左脚后斜一扫,就见‘扑’的一下,北极金真手腕微痛,大刀差点落地。 显然,他这式算是被破了。 这招破了也没什么关系,目下最迫切的是对方有挡为攻,剑狂掌猛,施出‘八卦连环剑法’中的‘云子回山’直刺向他的小腹。 北极金真讶诧一退,刀扑人走,接后飞旋斜卷,腿脚扫起,盘旋高空,刀卷剑势,大喝一声道:“空门无尘!”以拦为攻。 面对这式,方雪瓶扫开圆通之后,大跨步地道:“北极金真!在下今天与你拼了。”飞展‘秋风晚霞’与其对抗而上。 只听得‘铛铛铛’之音不绝入耳之际,人影晃闪,翩翩宛如天女飘舞一般,既有阴柔风韵,又有阳刚之美。 就这样,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咋眼之工,数招即过。 圆通见状,抖起少林棍朝天卷起,并提脚飞扑,恶棍逼迫方雪瓶处处受措,至北极金真于死地。 这下,对于北极金真来说,取胜在即。 可结果却是令人大感意外,他不但没有取胜,反倒让方雪瓶用‘武当剑法’力挽狂澜似的斗得他招式不是招式,刀法不是刀法,节节受措,最后竟被对方一掌推来,直逼胸口。 对方的步代式成九宫,掌法迅速如飞,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会儿象‘百步穿林’,一会儿象‘凌燕扑食’,弄得他二人眼花潦乱,不知如何下手? 第5章 和你拼了(求收藏 求鲜花) 北极金真说时迟,那时快,情急之中,挥起般若掌斜闪反转,一掌对抵而上,‘啪’的巨响,二人顿感手麻臂痛,吃惊之余,两人都敬佩对方的掌力不逊。 圆通败退之余,一棍打下,未着对方的身体,反让方雪瓶的剑抵了上去,道:“臭西反头!适才好毒的一招,差点要了在下的性命。” 圆通奋力抵上,边打边说道:“你们这些满清鹰犬,贫僧不把你们杀绝,誓不是人。” 方雪瓶以一敌二,吃力之极,颚汗如豆,脸红耳棘。 正在这时,北极金真扫了扫他一眼,微有寒色,惧怯地道:“九宫神行掌?!你是武当派的门人?怪不得功夫如此高深。” 方雪瓶冷冷地道:“二位的少林拳法和刀法棍法也不简单,尤其是阁下的般若掌,不逊色在下的九宫神行掌。” 北极金真道:“今天不只是你我生死之战,也是少林和武当二大门派的荣誉之争,‘天下武功出少林’,外家拳的功夫就是比内家拳精湛,在下今天不会为少林丢脸,我也更不会输给你。” 方雪瓶道:“外家拳重形美,内家拳重内修,其实天下武功源成一体,何需高低之分?北极金真!你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邪不压正,今天在下一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绝对不容你们祸国殃民,扰乱大清百年绩业。” 北极金真暴怒大气,骂道:“你放屁!”用力一震,恶气连连。 方雪瓶当惊,急忙拨开圆通,不料二人过火,捷时用力一震,各自震退几步后,收招摆开,目光仇视。 蓦然,北极金真问了问方雪瓶道:“在决斗之前,在下有个问题请救,不知阁下可否真言相告?” 方雪瓶收手,说道:“你说说看。” 北极金真道:“张保仔归降朝廷,那为什么海上还有他的红旗船队?” 方雪瓶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大人自己归降朝廷,而那些追随他的兄弟们世代以捕鱼为生,性情野逸,过惯了海上生活,不愿离开海上。再则朝廷也安排不了这些人啊。所以,有其子张玉麟带领大家继续留在岛上生活,解散红旗帮,弃盗为民,以后绝不会做违法犯规欺压于人的事情。为此,张大人和朝廷都答应下来,让大家继续留在岛上。” 北极金真气道:“张保仔真是狡猾。这样以来,对他的红旗兄弟来说,只会有益而无害,万一朝廷有什么不满之处,他依然还可以回来当海盗,他们确实不可估量。哼!张保仔,你把我们害得好惨,你个爷爷的。”一剑飞唰,狠恶扑过。圆通尾随其后。 方雪瓶挽剑一刷,再展武当派的剑技,横扫过去。 北极金真暴怒,直逼方雪瓶而去,那招式狂狠,刀掌兼备,怪异奇招,层出不穷,大嚷着道:“和你拼了!”凌空卷刀进攻。 方雪瓶眼敏手捷,摆开九宫步,足尖一掠点起,接着飞扫猛踢,手臂撩剑反转,直朝他胸前搅画不绝。 顿时,只见北极金真胸前衣襟破幅,血痕一道一道。 方雪瓶心想,只要他再坚持猛扫,北极金真就会命结其手,不禁心下生喜。 突然,圆通有后飞棍打来,一招‘佛祖东来’,直逼方雪瓶,说道:“你死定了!” 方雪瓶闻知后面有人发话,知道是圆通,他反剑一挽,使出‘金龟朝北斗’,说道:“未必!”剑刺而过。 目睹其来,圆通倒是不凛,挽棍一挡,剑尖滑空,有圆通头顶划去,圆通本能地一挡,庆幸及时,不然性命不保。 圆通这下可吓坏了,不禁后闪快撤,道:“好险!” 惊魂稍定之后,不等圆通扫棍出击,北极金真大刀袭来,正当头劈向方雪瓶。 说时迟,那时快,方雪瓶也转身去砍他的首级,挥舞那刹,无意间却撞上了北极金真的大刀。 两大兵器相交,‘当’地一声,星火四溅,刺人眼目。 他二人内力不乏,且又用力过猛,刀剑相触,登地折成多半,破铜烂铁堆了一地,手麻臂痛,心凛微骇,双方斜视,恶恨不已。 正当这间,圆通乘方雪瓶不备,突然用脚扫起一堆沙土,飞烟似雾般袭向过去,随后横扫少林棍棒狠狠横切腰际。 这一招来得猛又快,令方雪瓶防不胜防,被他打得腰疼背痛,眼放星花,一个‘九滚十八翻’跌趴在地,口吐血液,大为叫惨。 北极金真瞧下,心悦之至,一个掠腾而起,落在方雪瓶身旁,跟后一个‘游龙反摆尾’的脚上功夫,踢得方雪瓶由地飞升,当空打旋几圈后,还未落地,北极金真乘机长腿扫起,‘啪’得巨响,一脚将方雪瓶踢得飞起,落在丈外,方雪瓶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那血花如雨一般,溅沾圆通、北极金真一身。 此时,方雪瓶已完全散失了战斗力,当地悬空落下,‘蓬’,‘啪’二声巨响,趴地呻吟挣扎一番后,无力再起,昏倒了过去。 北极金真怒潮汹涌,岂肯罢休,扫腿而起,掠逾几斗,飞转一变,一式‘千斤坠’向方雪瓶压向下去,致其于死地。 眼看方雪瓶性命在及,马英武等八大金刚已完全将能仁寺诸僧和海盗擒拿,此刻八大金钢正率大队清兵向这边包围过来,他们见方雪瓶性命在及,刷刀就飞了过来。 南岳西红见这样根本不管用,也来不及,心灵手捷地有一清兵手上夺来火枪,朝北极金真‘砰砰砰’开了三枪。 南岳西红武功不弱,但她的枪法确实差多了,连开了三枪,也未能打中北极金真。 不过,这倒是吓坏了北极金真,他那‘千斤坠’无形中被她吓没了。 圆通见这三声枪响,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又怔又愣,蓦然,只见他打出少林棍,飞抛旋飞出去,‘叮呤’一声,火枪与棍相碰,南岳西红手一摆,后退几步,火枪脱手也飞了出去。 南岳西红深感意外,见此情形,不由得感到如果枪被他抢了去,那还了得?急忙尖步冲上,凌空跃起,顺手就去抢火枪。 圆通见下,动作似乎比她快了一点。 南岳西红吃惊,当即乘其不防,暗袭一掌,道:“臭西瓜头!去死吧。” 圆通早就防范她有此一招,故而特意让她来袭,而他左掌在与她对了十几下后,右掌反背扑袭,旋转三百六十度过来,正中对方一掌,将她推飞出去,宛如断线风筝落在丈外。 第6章 继续剿灭海盗(求收藏 求鲜花) 南岳西红吃惊,马英武等七大金刚也惊,当即与清兵围攻过去。 不等他们过来时,圆通一脚踢飞棍子,打退一群清兵后,捷手一探,接过火枪,迅地紧扣板机,阴险可恶地对准南岳西红的太阳穴,道:“你打呀!哈哈哈,你爷爷的敢乱动,贫僧就要你脑袋开花。” 南岳西红惊住了,大家也不敢乱动一下,急得不知所措? 场面十分的紧张。 梁铜楼看了,冷眉翘楚地道:“小崽子!敢对本提督的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哼!吓唬人呀。本提督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来人呀!成大事不拘小节,给本提督拿下。” 众人大吃一惊,道:“什么?!” 突然这时,南岳西红发恨怒起,问道:“臭西瓜头!你想怎样?”言中,右手猛地迅捷一挑,头歪侧闪,不等圆通说完:‘要你死’,南岳西红抢步上去,又接道:“反正是死,我与你拼了。” 话未说完,‘砰’的一枪,没伤南岳西红半根毫毛,却打死了一名清兵。 顿时吓得大家惊惶失措,一身冷汗。 圆通见一枪未打死南岳西红,跟着又来二枪,这第二枪他可看准了。 当等他扣动板机时,八大金钢中,不知是谁在他开枪之前,‘弹指神功’击石一发,正中打入枪管里,待到圆通扣动板机,猛地‘轰’声巨响,枪爆如花,震伤多人。 火枪只炸得四周烟雾迷漫,圆通手伤出血,眼睛受伤,他大嘶大嚷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啦!贫僧的眼睛看不见了。妈呀!贫僧的眼睛……” 梁铜楼和八大金刚见此,开心起来,得意洋洋,当下再度围攻起来。 北极金真见圆通眼瞎受伤,惊骇之余,狂扫疯杀,携起圆通冲杀突围,乱打乱踢。 正当他们不知向何处逃的时候?这时,只听得海上一艘帆船上有几人大声嚷道:“师兄!快上船来。岛主!快点回船上来呀……” 北极金真熟悉这几人的声音,其中有二个是水桥边和石溪亭的声音。 他不禁惊喜,原来他二人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嗖——’地长声,倏地,北极金真携起圆通施展上乘轻功,扫开清兵一条血路后,踩石点水,犹如‘蜻蜓点水’般向海面大船上飘去。 本来八大金刚尾追在后,哪肯放过他二人?可北极金真耍了一下卑鄙,朝他们下三路踢了过去,这是一个虚招,竟使八大金刚措手不及,回避闪让,等他们再追时,已经晚了,再拿起火枪和弓箭扫射,他们早走了。 北极金真、圆通身后却留下‘砰砰砰’,‘嗖嗖嗖’连绵不绝的枪响和箭声。 火力十分的威猛。 眨眼之工,北极金真、圆通已上了海面上的大帆船上,安恙无事。 八大金刚诸人莫不敬佩北极金真的轻功了得。 梁铜楼见北极金真、圆通逃走,非常生气,道:“小崽子!本提督看你们往哪里逃,今天你们是死定了,来人!给本提督向帆船发炮,消灭他们。” 言语甫出,梁铜楼早已备好的五门神武大炮,排成‘一’字,正对准了海面上的大帆船。 只听到梁铜楼一声令下,清兵点着火引,登听‘轰轰轰轰轰’五声巨响,那炮弹纷纷在大帆船周围爆炸,掀起海浪丈高,惊心动魄。 大帆船见这情形,当即飞速前进,逃之夭夭了。 梁铜楼看了看海面上,道:“小崽子!看你们往哪里逃,你就算是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也难逃我如来佛的手掌心。来呀!给本提督再发炮,对准点,这弹头可是上等好货。” ‘轰轰轰轰轰’又是一连五炮,纷纷在大船周围爆炸起来,其中一弹击破大帆船左船沿,另一弹击穿了大帆船的甲板,还有一弹击中了大帆船的大帆,余下二弹,又是落空。 顿时,大家只见得大帆船上的人员大乱,火光冲天…… 梁铜楼、八大金刚好是高兴,连连赞道:“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接着,又是五炮,将大帆船炸为二截,炸得飞起,随后‘轰’的一声,大帆船半截落水沉没了。 这样一来,大多数海盗成了海底的冤魂…… 梁铜楼见剿灭海盗大获全胜,非常得意道:“哈哈哈,看来北极金真也不过如此,这么轻易被本提督消灭,还称为海盗巨头,真是太不自量力。来人!快将此事上奏朝廷,让老佛爷和皇上高兴高兴。” 一旁的马英武作揖道:“是!大人,属下马上将此好消息上奏朝廷。大人!现在北极金真的蓝旗已被您消灭,红旗张保仔已归降朝廷,如今只剩下黄旗哈马牙和黑旗风飞扬,大人是不是也要将他们一网扫尽呢? “依属下之建,二位势力最大的被降服或消灭,余下这黄黑二旗,有大人亲自指挥作战,我们又有神武大炮,简直是不堪一击,早晚会被大人消灭。” 南岳西红道:“属下已暗里打探过黄黑二旗的人数、船队、住岛位置和攻打的地点,还有取胜之法,只要提督大人乘胜继续剿灭黄黑二旗,我有把握,一定能够消灭他们。 “属下早就测察预算过,六月十八海上必有大雾,只要我们乘机围攻海盗霸占岛屿,占取有利位置,猛然出击,定能消灭海盗,如果我们能够争取,不仅占去了天势、地利、人和,就连老天也帮我们。” 马英武道:“属下注意过,提督大人是这些海盗的克星,只要大人肯下定决定剿灭,那就一定能剿灭。因为提督大人有上苍的仁德和爱民如子的仁慈,我们能够跟随大人是属下们的福气,朝廷有大人这样的威武神将是朝廷的福份。同时,大人为朝廷分忧,老佛爷更是欢心。 “大人!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过些日子就是老佛爷的寿诞,如果还是老套光送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寿礼,恐怕不会得老佛爷的欢心,而且大人的寿礼与那些王公大臣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丝毫动摇不了老佛爷一个‘乐’字。假如,提督大人将消灭盘踞在海上达数十年之久的三大海盗消灭,以此当作寿礼,你说老佛爷会有什么表情呢?” 不说,显然大家都清楚明白的。 南岳西红继续说道:“属下在想,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次的寿辰吧。这些海盗凶险残暴,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一直是威胁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廷年年征兵围剿,结果海盗没剿灭,反让贪官与海盗相互勾结起来,欺压百姓,祸害沿海。 “提督大人!这也是升官晋爵的好机会,属下等人对大人忠心耿耿,愿效犬马之劳。” 众人应承而至,纷纷表态支持。 第7章 功高盖主 心中不平(求收藏 求鲜花) 梁铜楼大为高兴,得意已极,道:“好!好!你们果然没让本提督失望,本提督不会亏待大家的,哈哈哈。” 转过头来,对马英武道:“小崽子,本提督起初看你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是个鬼灵精儿,今天一见,果然不假,本提督没有把你看走眼。 “你说得头头是道儿,条条在理儿,本提督看来不依你们,也就辜负了你们的一番苦心,也辜负了本提督自己。不过,万事小心为上,本提督不想打没有把握的战,更不愿去做吃亏的事情,太后老佛爷寿诞快到,剿灭三大海盗,稳固大清江山,对老佛爷来说,确实是个难忘的寿辰,看来本提督不得不承认你比本提督能干,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哈哈哈。” 马英武立即抱拳作谢,道:“多谢提督大人夸赏,属下日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梁铜楼问道:“是么?若老佛爷和皇上与本提督之间,你要为我们其中一个去死,你会选择谁呢?” 马英武迟疑,一头莫名?为难了,道:“这,这这。” 不仅他为难,就连七大金刚也是很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梁铜楼扫了扫马英武一眼,后又看了看大家,道:“哈哈哈,不好回答是吗?当然是不好回答了,算了算了,你呀,也不用回答了。其实,不论你们回答与不回答,本提督都知道你们大家心里的答案。大家不要害怕,开个玩笑而已,难道只准你们开玩笑,就不许本提督开玩笑么?!” 大家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梁铜楼又笑嘻嘻地对马英武道:“小崽子!你这般的聪明能干,本提督要是有个不留神,其不是让你踩到本提督的头上去了,当心过火,会自食其果,落下个身处异地可就不好了。哈,不过,本提督还是喜欢你们这些能干的人的。” 马英武怔了怔,本以为自己能干、聪明,为梁铜楼分忧解难,会得到他的打心底里的赞赏,没料到落了个寒颤,不讨好,却也是个警告。 他心下不悦,但又有胆怯几分,不敢再说什么了,马屁没拍好,失算了! 蓦地,梁铜楼看了看那些伏法的和尚和海盗,道:“把这些人全都给本提督全抓回去,明日游街示众,午时三刻暂首。 “至于这些军火全都没收。过几天,我们就用这些军火去消灭哈马牙和风飞扬,用他们的东西打海盗,也省得我们去省城运火药。 “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好好努力,传个好消息去向老佛爷贺寿。对了!方雪瓶的伤势如何?” 南岳西红作礼道:“回禀大人!方爷的伤势是重了点,不过没有性命之危,只要找个好的大夫给他看看,不久就会全愈的。” 梁铜楼道:“好!这样本提督也就放心了。还有,适才本提督不是不管你的死活,而是本提督对盗贼用得计策,你不会怪本提督吧?” 南岳西红原本是有气愤,但见他这样一说,也就不气了,当地道:“属下不敢!” 梁铜楼乐道:“本提督知道你不会怪本提督的,因为这种法儿是你们江湖人经常用得鬼把戏,你不会不明白的。” 马英武心下微有不服,心道:“哼!好个狡猾阴险,口密腹剑的提督大人,她现在是没有事儿,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死了连条狗也不如。” 言下,梁铜楼当地传令摆驾回府,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去…… 这晚,明月当空,大地银白。 几只蟋蟀打断了这宁静的夜晚。不过此时,‘九门提督府’内正呈现在一片欢腾之中。 那些提督府的侍卫放松了自己的,与梁铜楼诸人大摆宴席,庆祝这次剿灭海盗,大获全胜…… 梁铜楼怀抱二娇,正与大小官员豪饮寻欢,大吹自己剿灭海盗获胜经过,好不乐呼。各大小官员见他如此得意之极,纷纷献媚奉承,举杯同钦,美词夸赞不绝。 八大金刚正好一桌,马英武见梁铜楼只夸自己,把张保仔和他们的功劳一句不提,不禁心胸不平,蓦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出了大厅,向后花园奔去。 南岳西红看出了他的心情,见马英武出去,自己也尾随在后。 “英哥!”南岳西红叫住了马英武道:“干么这般生气?” 马英武道:“没有生气!你别胡说了。” 南岳西红道:“是么?既然没有,为何气冲冲地跑出来?!” 马英武一肚子气没处发,道:“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不行么。” 南岳西红道:“行!当然行了,不知是你心闷,还是……”不等她说完,马英武瞟了她一眼,道:“原来你早看出我心里的不悦?” 南岳西红道:“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心底事我会看不出来吗?” 走过去,又道:“算了!提督大人就是这样的人,你用不着和他生气,万一要是有个差池,你岂不是……唉,不说了,还是回厅上再坐会儿吧,不然大人会不高兴的。” 马英武气愤地道:“才不去呢,我受够了。我真是不明白,我们大家怎么会跟着这个大人,把自己说得和神一样,将别人的功劳一字不提,哼!这次要不是我们大家,他哪里有这么轻松消灭北极金真的蓝旗海盗。” 南岳西红道:“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提督大人也不例外,他爱吹,就让他去吹好了,反正相信他的人不多。你呀,不是我说你,也真是的,跟小孩子一样,你与大人计较什么?愧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江湖上的英雄豪杰,羞也不羞? “再说了,本来就是嘛,大人是提督,你又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人家的保镖、跟班、随从而已。 “不论提督大人吹与不吹牛,我们拼得要死,功劳再大,人家是朝廷命官,而我们呢?说白了是人家的一条狗,有了大鱼大肉,我们只有啃啃骨头,因为我们只有这命儿,不服又怎样?难道狗是人的敌手吗?” 扭转过去,接道:“提督大人虽然口密腹剑,狡猾阻险,言语傲慢,性情怪张,又有几分爱吹捧自己,但他也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官了。” 第8章 怨言(求收藏 求鲜花) 马英武质疑道:“是吗?” 南岳西红道:“最起码的一点,我们眼见为实,大人没有与其他的朝廷狗官一样,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在剿灭海盗方面,他是积极的,不怕死的,不像有些朝廷狗官,海盗没剿着一个,却与海盗勾结,纵容海盗胡作非为。我们跟随大人,不也正是看他与一些狗官不同之处,这才跟着他么。 “一个人没有十全十美,就连天下四大美女杨贵妃、西施、王昭君、貂婵都有缺陷,何况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遇上这个大人,算是不容易了。”说着,南岳西红微笑逗他道:“如果你要生闷气的话,就去怪你的爹娘。” 马英武一怔,问道:“怪我爹娘?管他们什么事儿?” 南岳西红道:“怪他们没有把将你生在豪门富户。” 马英武瞅了她一眼,道:“我都快气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似乎不应该 。 南岳西红道:“你生气是你找的,怪不了别人。” 马英武被她这一说,气渐压下,道:“好了!不生气了就是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今天提督大人那样说我,心情始终不愉快,我有什么不对,为他分忧解难,有错了?他居然当众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警告我。尽管表面客气,笑嘻嘻地说话,可他心底却是不舒服,生怕我会对他不利,真是气死我了。” 南岳西红道:“谁叫你自作聪明,又是谁让你这么能干,不管官场黑暗,你在大人面前逞威风,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叫人嫉妒才怪呢。 “哈,没有想到,你当众讨好提督大人,结果马屁没有拍到,却拍了一身的骚味,真是可笑。行了行了,算了,今天提督又没有责怪你,更没有当众给你难点看,只不过,他身为朝廷的提督,对属下的言行不能不注意。” 马英武道:“方才说我,这会儿该说说你了,今天那臭西瓜头用枪抵着你的头,若不是你有二下功夫,脑袋不开花才怪呢,你瞧瞧大人说什么:‘成大事不拘小节,给本提督拿下。’根本不管你死活。” 这话不禁没有让南岳西红恼火,却引来了她抿嘴发笑,道:“想不到你学大人的女人腔,还真一点味道,我不笑都不成。” 笑罢,南岳西红接道:“这有什么好怪的,大人不是说了么,这是他救我的一种计策而已,我不会怪他的,也没有你那么疑神疑鬼。” 马英武刚要再说,却被南岳西红止住道:“你看你,刚才说,不说了,还讲个不停,你累不累呀。” 马英武道:“如果不把我内心的不悦发泄出来,我心闷的很。” 南岳西红道:“人都有不乐意的时候,以我之见,抛开烦恼,快快乐乐地过人生,珍惜现在拥有的每时每刻。” 马英武道:“我可没有你那般的萧酒,永远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我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去想……但愿日后,命运能善待我。” 南岳西红道:“人生如棋局局新,一子失错满盘皆落索!何况,我们是处在江湖上。对了!英哥,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退出江湖呢?” 马英武一怔,道:“没有!为什么要退出江湖呢?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是呀,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不过依我之见,我们身为武林中人不应该躲躲藏藏,应该勇敢地去面对,这样才不失英雄本色。” 二人正在说话之际,张悦林、苏义、翟改花、牛扬仙找来,道:“原来你们在这儿,害得我们好找。”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迎了上去,问道:“有事儿?” 张悦林道:“提督大人有令,命我们马上带兵消灭能仁寺里的假和尚,救出一群被关的无辜少女,擒拿大头子慧信,明日一早将今天拿下的一帮海盗一起处罚。”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当即叫好,道:“事不易迟,马上行动。”扬长就去了。 马兵六人刚到大厅,正好撞上给方雪瓶的大夫,六人简问之后,便向方雪瓶的厢房过去。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来到厢房门旁,就听得方雪瓶房内有人大喝道:“他们也太大胆子,竟敢伤本提督的人,本提督不把他们一网打尽,消灭干尽,誓不为人。”原来是梁铜楼宴席散后,担心方雪瓶的病情,过来探望,见其伤的较重,怒愤大发。 蓦地,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敲门而入,见着梁铜楼行礼后,就被梁铜楼叫住道:“你们来的正好,给本提督听好了,马上带兵围剿能仁寺,一定要把所有的假和尚一网打尽,救出被押少女,本提督要为方雪瓶报仇。同时,也是为大清朝清除祸害,为闽粤百姓除害。 “今天,我们消灭了北极金真的蓝旗人马,说不定能仁寺早得到消息了,为恐他们对提督府先下手为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所以,事不易迟,我们必须在他们还没有行动之前先行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精神倍振,作揖说道:“提督大人放心,我们马上行动,一定会将能仁寺里的假和尚一网打尽。” 梁铜楼道:“好!我这里有能仁寺的地图一张,你们拿去好好研究研究,给本提督再打个胜战,我在提督府等你们的好消息。”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又道:“大人放心!属下等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梁铜楼又道:“好!好!就你们六人带兵去好了,文秀平、尹策就留下保护提督府。”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得令,刻不容缓地率兵围攻能仁寺而去。 梁铜楼见他们走后,便坐在床榻上,为方雪瓶盖了盖被子,观察了一下他的伤情,而后,又为他擦了擦颚上的几点汗珠,道:“小崽子!你的命够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瞧你睡得多安静,活生生的一个死猪。呸!本提督怎么能说‘死’字,不吉利不吉利。” 看了看他,又扫了扫这床,不由得感到浑身不自在,蓦然心头一动,眼珠一转,心道;“本提督有些日子没与我那九个姨太们玩‘舞狮子’了,今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着思下,吩咐几侍女照料方雪瓶,而他自己却去找几个姨太们寻乐去了…… 正当他们各自忙碌的时候,提督外有三个凶神恶煞,满腹仇恨的江湖人手持凶器,渐渐向提督府靠近……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难不死的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 白天的一战,他们败得甚惨,幸好梁铜楼向大帆船上发炮时,他三人及时跳海逃离,躲过了一命。 他们从小海上长大,精通水性,等梁铜楼大队人马走手,才游上岸来,他们切齿地发誓发恨要报仇血恨…… 第9章 围剿(求收藏 求鲜花) 此时的大街上无人,很安静,只有北极金真兄弟三人在轻步踏来。 提督府内偶有几个巡逻兵来往,不见戒备森严。 文秀平和尹策为保提督安全,不敢在房里待着,二人在院内石桌上摆开了棋阵,一边护院,一边杀得天昏地暗。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悄然蹑足进来,他们也不知道…… 最后,提督府内传出喊杀声,叫嚷声,声声撕人心肺。 马英武、南岳西红、张悦林、苏义、翟改花、牛扬仙根据梁铜楼的地图突袭能仁寺,非常成功,打的能仁寺措手不及。唯有慧信比较难对付,此时他们六人敌一,也久战不下,拿他不住。 慧信彪形悍壮,生得一幅恶相,他青头光亮,驾装披身,腰挂酒囊,腿邦凶器,武功虽高,出手歹毒,怎么看也不像个好和尚。 在他与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对招八八六十四式拳掌后,猛然间,他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金钢腿’,袭向六人。 慧信的金刚腿可是练到家了,只见他扫石成灰,破墙如纸,折树似草,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心惊震憾,谁也不敢轻易靠近他,只得在慧信周围游动着…… 慧信看得他们的心惧凛色,既怒又好笑,当地摆开阵势,说道:“老衲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灭我能仁寺,杀我同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老衲一个交代。” 马英武道:“这话儿你已经问了多遍,不累么?我们不需再说了吧。依在下看来,你还是乖乖缚手就擒,说不定你还有保命的希望。” 慧信愠然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这些狗奴怕上欺下,横行霸道,看我们好欺负,就随随便便来条罪。须知勾结海盗,贩卖军火是诛连九族之罪,无凭无据,来剿我能仁寺,造成血流成河,打扰我佛门清静,老衲今天要替天行道,消灭你们。” 他说完,扫起金刚腿,摆出莲花步,直袭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深知他腿厉害,当地改变作战方法,躲其腿,攻其害,协手伏擒,不怕他不服。 慧信的金钢腿岂是那么容易躲过的?六大金刚的刀法精湛,拳脚功夫不乏,可是不到会儿工夫,就让慧信破得一塌糊涂,咄咄逼迫。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惊诧不已,道:“老西瓜头!你敢对朝廷的人不敬,继续为恶,不知悔改,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 慧信道:“老衲没有错!为什么要悔改?这一切的错是你们。朝廷的人又怎样?惹火了老衲,慈禧老太婆和光绪小儿照样打照样杀。”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惊愕,喝道:“放肆!你也太大胆了,居然口出狂言,目无朝廷,抨击老佛爷和皇上,还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今天我等不把你绳之以法,得不起朝廷和提督大人。” 慧信‘哼’了一声,轻视说道:“就凭你们行么?” 马英武道:“提督大人有朝廷驾贴,我们又有提督大人的令牌在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可是我们也有数支火枪与弓箭在手,足可对付你。” 慧信冷冷邪笑道:“好!既然大家各有本事,那就亮亮家伙吧。”飞拳提腿,一个‘倒转乾坤’,扑向马英武。 马英武目睹其来,斜身一扫,挽刀探入,确腿臂脚,道:“怕你这臭西瓜头呀!”刀势非常猛烈。 紧接其后,南岳西红、张悦林、苏义、翟改花、牛扬仙刀飞人来,厮折十分疯狂。 六刀对一,慧信根本不聚色惧怕于他们。 只见他挥舞如风,腿到石破人飞,那些前来助战的大批清兵个个吓得后退,六大金刚也分散离去。 就在这时,慧信为恐他们暗下偷袭,来了个冷不防,可就大事不妙,倏地,他轻身一旋,一式‘白鹤冲天’上了‘大雄宝殿’的房顶上,目俯而下,道:“老衲一生,纵横江湖,岂会败给你们这几个小子。哼!你们有种上来打百来个回合。” 牛扬仙怒火心中烧,有一清兵手上接过大弓,上弦对准慧信道:“有种你就站着不动!” ‘嗖——’‘唰——’二声,慧信果然伫立未动,就在这间,电闪一掠,他见牛扬仙放箭射来,捷手一探,有腿上抖飞出一把匕首,手法极准,对着利箭一着,顿时将利箭劈成两半。 大家被眼前这幕惊呆了,不由得暗下敬饮。 牛扬仙见箭没射着,反倒让他劈成二半,不禁恼羞怒暴,又来第二箭。 结果,依然如此。 牛扬仙不服,再来三、四、五、六箭,最后全让慧信的小匕首断落在地。 大家既骇然又佩服。 正在这时,剿灭完能仁寺后堂的大批火枪队在火枪队长的带领下,装满火药弹,端冲长管枪出来,道:“老和尚!有种你再站着不动。” 话还没说完,‘砰砰砰……”连绵不绝的枪声,扫向房顶,慧信惊吓,摆开莲花步,掠疾腾空而去。身后留下他的声音:“你们等着瞧!老衲绝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我要报仇……” 至此,能仁寺之战结束了。 这次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领兵剿灭能仁寺,打死打伤不少的假和尚,也伏法一些不法之徒,挽救出一群受害无辜少女,真是人心大快。 那些少女莫不感恩之极! 能仁寺边近村民闻知此事,纷纷前来感谢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和朝廷做了一件好事。 大家深受能仁寺里假和尚迫害,如今这些人全都擒拿治罪,欢欣鼓舞的村民流泪满面,磕头致谢,纷纷接走自家的女孩子。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无暇过多顾及他们的盛谢,押着伏法之徒回提督府回告去了…… 能仁寺却留下残坦断墙,一片废墟。 凄凉极了。 当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回提督府时,已是卯牌时辰。 他们刚一踏入大门,顿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 只见提督府内尸首遍地,血流如河,守卫士兵纵横不堪,死的很惨,场面惨不忍睹…… 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大家发了疯般地看见文秀平和尹策分别被吊在提督府大厅外梁上。 他们飞跑过去,惊悸不已,哭着问道:“这是谁干的?是谁这么的狠毒?是谁如此大胆血洗提督府……” 大家目睹府内一切,厅里院内恐怖极了。 第10章 到底是谁杀的?(求收藏 求鲜花) 只见院墙上,大厅上,房梁上……写了许多榜书大字:千古罪人梁铜楼! 文秀平、尹策为虎作猖,死有余辜!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蓦然,南岳西红惊叫道:“不好!提督大人,方雪瓶他们怎么样了?不会……”马英武顿听,不假思索地带头冲进梁铜楼的卧房和书房,不见了梁铜楼的踪影。 方雪瓶也见了。 偌大个提督府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大家恐惶,焦急,惊愕、怵然…… 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提督大人、方雪瓶哪里去了? 他们昨天抓的海盗、和尚与狱卒都惨死牢中。 忽然,马英武想起一个人来,捏起拳头,咬牙切齿,道:“慧信!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各位兄弟!慧信这个老西瓜头趁我们不在,血洗提督府,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来人!把我们刚抓来的一些假和尚就地惩罚。其一是依法治罪。二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三是为顾大家今后的安全,这些人不能留在世上。不然,他们出去祸国殃民,那我们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不知你们有没有意见?” 五大金刚没有疑意,都点头决定了。 于是,马英武传令下去,把那些刚抓回来的假和尚纷纷就地处罚了…… 完毕。马英武就和五大金刚足手商议追查梁铜楼,方雪瓶的下落,缉拿凶手,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天,大街小巷,茶楼客栈都在传闻着三件事儿: 一是能仁寺被剿灭,大快人心。 二是蓝旗海盗北极金真部消灭。 三是提督府大劫。 一时之间,大家传得离奇百态,神奇极了。 过了几天,梁铜楼、方雪瓶下落仍然不知,血洗提督府的凶手也没查到,不禁急坏了马英武、南岳西红六人。 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消息也没有,他们共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是中原第一帮丐帮马上要在省城关帝庙举行丐帮大会,现任丐帮帮主苏乞儿要退出江湖,另择丐帮新主,这件事可是大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治安方便,就令他们头痛。 这天,马英武独步提督府大院,心急如焚,百思不结,满脸惆怅。 张悦林、南岳西红、苏义、翟改花、牛扬仙过来说道:“马大哥!一夜没睡?还在为提督大人和方大爷担心?放心吧!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马英武道:“你们不也是一晚没睡么。唉——提督大人和方大爷下落不明,生死难料,提督府群龙无首,能不着急吗?但愿,他二人如你们所说,‘吉人自有天相’,慧信这个狗贼到底把他二人弄哪去了呢?” 翟改花道:“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回报过,提督大人和方大爷还没找到。若再过三五天没消息的话,依我看,大家也不要再查了,还是早点把事情禀告两广总督和福亲王知道,不然,朝廷要是知道了,我们罪名可就大了。” 马英武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不过也不能心急,万一要是他们没事呢?冒失上报,说不定脑袋不保。以我之见,现在提督府群龙无首,得要选一个人出来领头,目前乱局,以后有事,也好有个主事的人。” 苏义道:“在我们几个当中,论武功和年纪,马大哥是最佳人选,依我看就马大哥了,我们没有时间再去慎重了,就这样吧,相信各位一定不会有意见?” 大家各表赞同,马英武承谢之后,说道:“各位兄弟!提督府大劫,凶手惨无人道,你们猜想他们会去哪里?我是说慧信这个恶贼。” 大家思虑想下,有的说,以慧信的人,不会去什么好地方,不在酒楼,就是在风花雪月场所,不在风花雪月场所,一定在赌场…… 又有人说,现如今省城被提督府的清兵宛如翻个底底朝天,他们如在省城,不会没有下落…… 马英武静思之后,道:“各位兄弟!你们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假若我们换个对象,也就是说我们打破现在的思维方式,单一的去争对慧信。而把目标放在其它人的身上,你们认为有这个可能么?若这个凶手不是慧信……” 大家闪烁了几下眼睛,道:“马大哥!你说的对,不过不是慧信,又是谁呢?不可能的!当今武林中,也只有慧信这样的人,才能做到血洗提督府……” 马英武道:“是么?据我所知,能血洗提督府的武林中人,大有人在,目前就有黄飞鸿、苏乞儿、张保仔……” 苏义怔道:“马大哥!不会是他们吧?” 马英武道:“我没有肯定是他们。但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人都不能放过。他们虽为侠义之辈,但侠义又如何,人一旦在为难之中,什么侠义也没有了。 “当然,我们不能一昧地怀疑他们,还是要灵活地认真地根据现场情况判断,观察……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保持镇定,不能冲动。难道你们没感觉到,由于我们的冲动犯了个大错么?” 牛扬仙急问道:“什么错?” 马英武道:“正是由于我们的冲动,一口咬定这凶手是慧信,然而我细想之下,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苏义追问道:“会是谁呢?” 马英武道:“是谁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慧信,凶手也不只一人。” 张悦林道:“这么说来,你又有什么发现?” 马英武点了点头,道:“是的。今天早上,我又对死者重新检查了一遍,得出几个结论:一、死者不只是一种利器所伤。二、杀人用力的方法、深度不一。三、死者在死之前,分别不同地中了凶手的腿脚,而这腿脚,有左有右,功力轻重不一,绝对不是慧信的金刚腿。 “四、如果是慧信,他有能仁寺到提督府,而后又是杀人,又是写字,这之间的时间,速度有问题,不可能这般的快。五、字迹不同,乃有三人所写。 “六、提督大人武功不高,方大爷卧病在床,提督府上下所有的人全死,有武功或没有武功都一样,唯有他二人不知所踪。如凶手是慧信,他二人也是难逃一死,根本不可能放他们走,因为他恨死提督大人了,要杀得人第一个就是他。 “七、凶手不可能是其它人。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三位大海盗,他们可能没有死。” 第11章 混入丐帮(求收藏 求鲜花) 大家惊诧道:“可能么?这三个恶贼不是被神武大炮连同大帆船炸没了么?莫非他们死不甘心,冤魂找上门来报仇?” 马英武思索道“我一向不相信鬼魂之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身为海盗头子,绝对不是空有虚名,一定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岂会就这样没了?而且,我有死者的伤势来看,其中就有很多人死于吴钩和铁爪二大利器之手,水桥边和石溪亭分别最擅用这二种凶器。” 这一说,南岳西红说道:“如此说来,必是北极金真三人无疑,他们抓去提督大人和方大爷不杀,为何?” 马英武道:“很简单!他们要报仇血恨,利用提督大人和方大爷威胁我们,然后就一个个除掉大家。还有可能的是,或许他二人没被抓,庆幸逃掉也说不定。不过,机会不大。” 大家深‘叹’道:“但愿如此吧!” 苏义续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英武道:“继续查!相信他们一定躲得不远。有可能会自己找上门来。明天你们把人留守提督府,把人在省城好好查查。我就不相信,小小的五羊城,他们会上天下地?” 南岳西红问了问马英武道:“马大哥!那你明天做什么?” 马英武道:“我听说,丐帮马上要举行大会,他们人多,弟子遍及天下,说不定会有消息,明天我要亲自伪装丐帮弟子去查探。” 南岳西红道:“我也去!” 马英武道:“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不便。况且丐帮弟子没一个是干净的人,难道你不怕脏吗?” 南岳西红道:“能与大哥在一起,再脏再累也不怕。” 马英武吃诧,只好点了点。 这时,苏义、牛扬仙肃然起敬道:“马大哥!刚才一番言词,我等莫不敬佩,大哥聪明透顶,不愧为‘活诸葛’。” 当下,张悦林、翟改花、南岳西红也应承而至。 马英武作拳歉词几句后,便与诸兄弟查案去了。 丐帮大会即日举行,天下所有丐帮弟子会集五羊城,一时之间,省城竟成了花子的世界,多少给居民带来了不安和麻烦。 这天,马英武和南岳西红打扮成丐帮弟子混入乞丐队伍中,跟着他们向城中关帝庙走去。 南岳西红为了让别人不发现她是个女子,特女扮男装,头戴破草帽,手持打狗棒,尾随马英武身后。 行程中,马英武问一小丐道:“这位丐兄,在下不明白,咱们的帮主年纪轻轻,正是展示自己才华的时候,为什么要退出江湖呢?” 这小丐说道:“听你这一问,一定是刚加入我们丐帮不久。兄弟,你有所不知,最近丐帮发生连续怪事,其先是彭长老惨死,后又沧-州分舵大劫,接下又有人对帮主下手,虽然没成功,倒害死了不少帮中弟子。 “再下来,各地丐帮大小分舵都不同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下手之人都丐帮的骨干力量,手法极惨,所以苏帮主怀疑帮中有人勾结外人在丐帮兴风作浪,图谋不轨。为此,他就以厌倦江湖生活,退出江湖,另择新帮主为理由举行大会,希望查出帮中的恶人,稳定丐帮的局面。” 马英武道:“丐帮人数众多,怎么查呀?” 这小丐道:“这一点,苏帮主自有招儿,难道你没有发现今天会集于此的都是丐帮五袋以上的弟子吗?这样以来,范围可就小多了。” 他这一提醒,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果然发现大街上的各丐都腰挂肩背五条麻布袋子。这是丐帮弟子身份标志,谁拥有袋多,谁的身份就越高。他们的身份,几乎都有帮主和各地的舵主任命,严格登记,发放布袋,这些布袋都是特制,一般人不易假冒。 看罢。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又扫了这小丐一眼,作礼说道:“丐兄年经轻轻,就是五袋弟子,不简单!” 这小丐道:“在下这不算什么,还有些弟子比在下更小,都已有了六个布袋呢。对了!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何不见你二人的布袋呢?”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慌了慌,道:“我们是本地人,刚入丐帮,还没有布袋呢。” 这小丐道:“怪不得!这样好了,待会儿在下就去和广--东分舵舵主花烛夜说说,让他给你们放个布袋。不过,待会儿的关帝庙大会,虽然你们是本地丐帮弟子,还是不能进去,不然四大辅佐长老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知道吗?” 马英武连连道:“知道知道!那我们可否在院外听呢?” 这小丐道:“只要不犯规,相信不打紧。对了!在下陕--西分舵舵主温丐风的弟子张十七,承蒙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抬爱,人称‘飞天神丐’。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马英武作拳说道:“兄弟不才,姓满,小名七足。这位是在下的兄弟,姓岳,单名一个红字。” 张十七道:“正是瞧了,原来你也带七字的名,太好了,太好了。” 马英武道:“既然太好了,不如我们结拜兄弟如何?当然,只要兄弟你不嫌弃我们才行。” 张十七当即干脆叫道:“没问题!大哥、二哥。”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道:“好!好兄弟,今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好是高兴。 蓦然,张十七道:“二位哥哥,我们现在是兄弟了,你们放心好了,待会的大会,小弟有办法让你们进关帝庙一饱眼福,不过你们可要注意了,丐帮虽然是花子,但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耍卑鄙手段,不然的话,四大辅佐长老知道了,会吃不了兜着走,小弟也是保不了你们的。” 马英武、南岳西红正要进庙查个究竟,时下见其之言,求之不得,道:“放心吧!我们会有分寸,绝不为难兄弟的。” 张十七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弟相信你们,到时你们一切看我行事就是了,最好是不要说话,不要出手干预事情,不然后果我想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张十七说完,然后就向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做了个鬼脸,意示不要生气,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丐帮毕竟中原第一帮,帮规森严。 三人尾随大部队走了一段路后,见天色还早,而且簇拥弟子行程缓慢,于是三人找了个方块小地歇脚下来。 这会儿,马英武又继续问张十七有关这次大会的事情,道:“兄弟!不知这次的选择帮主是如何的选法?如果外人混进来怎么办?” 第12章 神奇的鸡(求收藏 求鲜花) 张十七道:“这次的大会分文和武两大赛事,考题有苏帮主出,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武比,一定是拳脚功夫要好才行,新任帮主必须是文武全才,德才兼备的人才有资格。 “至于五袋以上或五袋以下的弟子,据苏帮主说,凶手内功深厚,使用的招式怪异,尤以‘魂元掌’见长,五袋以下的弟子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功夫。 “曾经有弟子说,可能是有人深藏不漏,潜入丐帮为非作歹。苏帮主暗示过,不可能有人大胆乱来,虽然他没有说明,大家不知道,可我猜到,苏帮主其实心里早就有算数,八成是执法长老农学平,掌袋长老曾文亮,掌棒长老摹容直以及他们的五袋、六袋十九名弟子在作怪。 “可能是他感到此事重大,人数众多,不易轻率,为此就找了个借口举行大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同时也是在警告帮中弟子,凡是为非作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马英武续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苏帮主争对农长老他们呢?” 张十七道:“因为苏帮主统领丐帮,他们从来就没有服气过,时常还与苏帮主过不去。有一次,在沧--州的铁掌帮金盘洗手大会上,我偶尔听到曾文亮他们说,要想办法除掉帮主。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呢?” 马英武继续问道:“兄弟不明白,他们为何不服苏乞儿担当丐帮帮主呢?他可是奉旨行乞,曾经救过皇上的命的。” 张十七道:“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帮主的位子。这次正好,苏帮主给他们来了个以了夙愿,然后就清理门户,送他们下黄泉,成为千古罪人。” 南岳西红转动一下眼珠子,问张十七道:“若这次凶手没查到,万一大会有个结果,产生下任帮主人选,那苏帮主其不是要让位?” 张十七道:“这也是我为帮主担心的事情,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苏帮主能有应付之策。也有可能,苏帮主真的退出江湖呢。不管这么多,到时再说吧。” 马英武赞道:“兄弟!你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愧为飞天神丐,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张十七道:“这也没什么,其实我和大家一样,只不过我比大家爱脑筋而已。处事要多看多听多想多留意多观察,思维不能局限一方,要突破,千万不能冲动。这是我冯荡江湖,感受最大的收获。” 马英武、南岳西红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之至。 正在这时,忽然大街上骚乱起来,就见一武功不乏的丐帮弟子手持打狗棒,另手正捉着两只活鸡展掠凌空,被一江湖高手追赶撕斗起来。 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两只活肥鸡争吵不休,导致大大出手。 一说,鸡是他家养的,对方无权抓去烧吃。 另一说,鸡是在路上捡得,就是他的。 再说,对方无凭无据,鸡身又没有写他的名字,凭什么给他? 双方都是高手,搏斗激烈,扫得腾烟四起,人员四散,大街上弄得乱七八糟。 二人在大大出手,数百招之下,各自停下手来,摆出阵势,仇注对方。 诸丐一下包围过去,议论纷纷,道:“娘的!这小子也太凶了,竟敢欺负我们丐帮弟子。” “小叫花子也真是的,为了两只鸡与人大大出手,真丢丐帮的脸。” 这江湖人剑指发寒,冷冷说道:“小叫花子!你到底还不还?” 那丐帮弟子哈哈笑道:“不还不还,就是不还,看你能把小叫花子如何?!你凭什么说是你家的鸡?这身上有你家的记号?哈,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若在下把鸡给你,那小叫花子脸往哪儿搁,丐帮的面子又往哪儿放?” 这江湖人道:“总之在下不管,是我家的鸡你就要还给在下,不然在下不客气了。这两只鸡乃是在下的奶奶从小辛苦把它们养大,分别给它们取名为大黄小黄。 “它们是世上最纯黄的鸡,无一根杂毛,又很懂事的一对双胞胎鸡姐鸡妹。在下的奶奶疼爱它们甚至超过了疼爱在下,你怎么能狠心将它们吃了呢?你知道么?你杀了它们,在下的奶奶也不想活了,这也就说明了,你间接地杀了在下的奶奶。” 那丐说道:“是么?世上哪有这么傻的老婆子,哼!在下才不相信呢。在下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竟然为了二只鸡不要自己性命。更荒唐的是,世上哪有什么双胞胎鸡,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这江湖人道:“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在下说的是事实,请你把鸡还给在下,就算是在下求你了,行吗?在下的奶奶没有这两只鸡会活不下去的。她的一双眼睛失明了,在下不希望他再伤心难过。你知不知道?它们虽然是鸡,可我们家今后的一切生活全依赖它们,它们为我奶奶做简单家务之外,休闲时,还唱歌给她听,陪她聊天,陪她讲故事……” 那丐不信,道:“是吗?以在下看是你在讲故事吧?才不信呢。” 这江湖人道:“它们不仅有以上本事,还且还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更对天下门派功夫真是了如指掌,恐怕你更相信吧?” 众人一听,就当笑话了,那丐当他胡说八道,道:“不仅在下不相信,恐怕在此所有人更不相信,你呀,一定是头脑有毛病。” 这江湖人问道:“如果在下让它们表演一下,你会放过它们么?” 那丐提一听,道:“当然!” 这江湖人道:“好!你只要放开它们,在下马上就证明给你看。” 那丐半信半疑之下,放下两只肥鸡。 这江湖人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抚摸它们几下,即道:“大黄小黄,你们受委曲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家的。现在为了证明在下说的不虚,你们就辛劳一下,如何?” 谁知道,这两只肥鸡拍了拍几下翅膀,根本就不理他。 那丐问道:“你他--娘--的不是在耍本丐吧?不是说它们什么都行么?” 这江湖人急了,又对两只肥鸡言词几句后,它们依然不理他。 第13章 斗群丐(求收藏 求鲜花) 那丐得意地笑道:“好小子!你不是说这两只肥鸡是你家的吗,为何它们理都不理你?你也不打听我们丐帮是什么帮派,竟敢骗东西骗到大爷的头上,告诉你,干这行大爷是你家的老祖宗。滚开!” 那丐刚要去抓鸡,蓦地,这江湖人拦上前去,道:“请你相信在下,在下绝对没有说谎。两只黄鸡可能被你抓痛,受惊吓过度,才不听话的,希望你看在大家同为武林同道的份上,给在下一点时间,好么? ”那丐不耐烦了,道:“不行!小叫花子的肚皮饿坏了,已经等不及了。” 这江湖人道:“如是这样,那在下请你上酒楼大吃一顿如何?当然,你必须放了它们。” 那丐一听,欢喜道:“好呀!就怕你请不起。” 这江湖人道:“虽然我侯爵帝不是什么有钱之人,请阁下吃一顿的钱还是足够的。” 那丐道:“不是在下一人,你要请今天在场所有人才行呢。” 侯爵帝一凛,道:“阁下分明是与在下过不去,同为武林中人,你又何必为难在下呢?你叫什么名字,有种说出来,在下这就去告诉苏帮主。” 那丐哈哈笑道:“你要去告诉苏帮主?恐怕你连他的面也未必见到。好!在下告诉你就是了,本丐姓你,叫祖宗,你去告诉苏帮主吧,就说在下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总之,随便去你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行呀。” 侯爵帝诧道:“你祖宗?世上哪有这么怪的名字。噢——在下明白了,原来你在占在下的便宜。哼!你们丐帮的人也欺人太甚,今天,在下为了这两只黄鸡,宁愿不要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闪剑飞扑,凌掠刺过。 那丐好甚惊愕,好像认出了这招,当即后斜转让,道:“好一招‘白莲金射’,哼!在下才不怕你呢。”扫起打狗棒,搅旋袭人。 谁知,就在那丐飞棒打来时,侯爵帝早已把他吓退,捉起两只肥鸡,腾凌筋斗,施展‘蜻蜓点水’的轻功飞逃了。 他心里清楚,丐帮人多是众,自己虽然与对手不分上下,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为了避免吃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丐当即惊奇凛愕,又好笑,道:“与我来这招?哼!这种鬼把戏在下从小就玩到大,你能玩得过本丐吗。”抄起打狗棒,施展轻功,腾空紧追,一式‘打狗在天’,打下对方的首际。 侯爵帝闻风讶诧,蓦地飞身斜侧,扫剑反挑,灵剑飞疾,‘啪啪’二折,二人的招式在一阵纠缠之下,各自被化破,落地丈远,鸡也飞跳起来,抓伤不少丐帮弟子。 这下可恼了诸多丐帮弟子,一个个满脸血痕呀哇怪叫,道:“这该死的肥鸡,竟敢抓伤本大爷们,我们要吃掉它们。” “姓侯的!你的鸡抓伤了我们的脸,你要负责,不然大家一哄而上,你是必死无疑。” “你们打架,伤的是我们,这说不过去了。” 侯爵帝一脸无奈,道:“这不能怪在下,如果你们要怪的话,就去怪这个小丐儿,不是他胡搅满缠,你们怎么会破相。” 诸丐愤道:“他妈--的!分明是你没理,还敢推三推四,满口胡说八道,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当我们丐帮是好欺负的。” 大家纷拥而上,举棒打上,如暴雨打在他身上。 侯爵帝惊惶之中,掠旋斗空,飞挽长剑,拨拦竹棒,折得十分激烈。 那丐见得哈哈大笑,抖棒扫起,如风飓劲,似有势不可挡。 侯爵帝四面受敌,而且还是高手,自当心有余力不足,不禁恶恨道:“丐帮乃是名门大派,想不到也学会人多欺负人少,真是不可相信。” 此言甫出,一些丐帮弟子立忙休手而停,道:“好!为了证明丐帮不是在欺负你,我们且不动手就是了,不过你扇动肥鸡抓伤了不少兄弟,今天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丐忙道:“你们就别指望他有什么交代,依在下看,最好的交代,就是抓着这两只肥鸡补偿,今天就看谁有这个口福了。” 语中,一个飞扑,那二只肥鸡抖翅一飞,拍闪几下,掠到诸丐头顶,惊惶之中,又抓伤不少丐帮弟子,一时之间,恼火了不少人,大家举棒去抢,斗得好似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大街上更乱了,抢鸡大战就此展开,场面状观、激烈…… 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没有参加折斗,伫立一旁,看得两眼发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时下,侯爵帝被那丐逼折正紧,碧棒乱扫,连击三掌,庆幸不重,不然侯爵帝性命不保。 不只如此,那些愤恼不平的群丐岂肯就此作罢,反倒无理已极,横棒扫掠,侯爵帝被那丐帮连击三掌之后,元气大伤,几乎散失了搏斗的能力,节节后移,咬紧雅关,拼死连战不息。 那丐见此,仰天好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哪是我们的敌手,如果不想死的话,立马向大爷叩三个响头,顺便把这两只肥鸡给本大爷烧熟了喂大爷吃,说不定放你一条生路。” 侯爵帝道:“你妄想!今天在下就是一死,也绝不会向你个破要饭的叩头。”卷形一摆,撩剑进入,又道:“看剑!浩荡朝坤。” 目睹此招,那丐心凛之余,早已迎棒反挡,另足踢出,一式‘游龙摆尾’竟将侯爵帝甩得丈远。 不等侯爵帝足跟落稳,几名小丐飞棒打上,侯爵帝急忙抖剑过来,还是被这班人打得满头是包,青一块、紫一块。 那丐又是狂乐,道:“哈哈哈,今天我们大家就来过群丐戏斗如来佛,看你还狂不狂妄。”扬棒飞指,一招‘天狗吃月’直致侯爵帝死穴。 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见下,不禁说道:“出格了!出格了!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三人刚要出手相救,侯爵帝一个滚摆,剑与棒碰触之下,忽听‘当’的一声,侯爵帝长剑落地断折为二,人虽闪开,但被对方反手一推,中掌而倒,神色大变,惊道:“好厉害的一掌!” 他不明白,对手这一掌完全可以震死自己,为何他只用了三层内力呢? 侯爵帝终于败阵下来。此时已被簇拥过来的群丐乱棒架上,他一动不能动。 第14章 鸡飞人跳(求收藏 求鲜花) 侯爵帝心怒暴发,切齿之极,蓦然这时,突听他大喊一声,道:“大黄小黄!快来救我。” 话一出,那两只肥黄大鸡拍着翅膀袭击而过,冲入群丐之中,双爪恶凶,利如铁钉,抓伤啄血不少的丐帮弟子。 大家顿时乱成一团,到处瞎窜,举棒猛打,就是打不到两只鸡,棒棒落地。 群丐好甚纳闷,就连那丐儿也不知如何对付? 看了好大会儿,他这才悟道:“哦,原来这两只肥鸡果然是学了功夫的。”细瞧之间,不由得又说道:“好一招天龙门的‘天龙八爪手’。好一式少林寺的‘金刚爪’……” 这会儿可真是动怒了两只肥鸡,就见它俩心狠手辣般地双抓铁划银钩似的,怪异凶猛,弄得群丐乱蹦乱跳,五不害怕。 侯爵帝有了它们的相助,怒潮汹涌,精神倍增,急忙拾起打狗棒直点那丐儿的穴脉,恶道:“臭要饭的,今天我要送你下地狱。” 谁知,那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见他冷冷一沉,抖棒拨挡,绕卷化圈,不到会儿工夫,他败棒又落地,那丐儿道:“耍剑你有二下子,可这玩棒儿,你就不如小叫花子了。”语甫,扫起碧棒,心想,方才对你一念之仁,没想你却不知好歹,致我死地,这会儿可就不客气了。 说是迟,那时快,当在这刹,侯爵帝滚地飞旋,全凭毅力支持着身体站了起来。 那丐儿见着,心诧不已,想不到他大伤在身,还能躲过他这棒,出招反击,真是令他大感意外。 尤其是他躲闪之快,一闪即过,这在他受伤之余,还能如此疾速,不简单! 那丐儿问道:“你方才使出的是什么招式?为何在下从没见过?” 侯爵帝道:“别说是你个小乞丐,就是你们的苏帮主未必见过,告诉你也无烦,这是我们侯家独门绝学‘鸡拳’。” 那丐一怔,道:“在下荡游江湖十几年,的确还是头一次听说过。好!在下就用打狗棒来领教你的鸡拳。”音落,抖棒一出,飞足腾空摆起,厮斗一团。 侯爵帝未等他出手之机,双手成爪,舞扑掠过,一招‘鸡犬不宁’,轻功悬空,倒立而旋,宛如‘千斤坠’一般直下他的‘天顶盖’。 那丐心知神宁,心道:“谁怕你呀!”一式‘打狗在天’,爪棒碰触之间,二人已过了十余招。 在这十余招内,双方各有失伤,侯爵帝毕竟元气大伤,在他们斗不到百招之上,顿觉胸口疼痛难忍,眼睛放花,口挂丝血,步伐不稳,措落地跌倒在地,口中微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输!我要救出大黄小黄……” 那丐儿见状,笑道:“什么狗屁鸡拳,原来这么不经打。” 突在这刹,大黄鸡小黄鸡如鹰集迅,勇猛救主而来,拽着那丐儿又啄又抓又叫,真是凶猛之极,势不可挡! 那丐儿虽不把它们放在心中,但也不敢小觑了它俩,抖棒迎上,冷道:“本丐就不相信,我能不是你们的敌手么?” 唰嗖飞掠,真是鸡飞人跳,鸡犬不宁了。 大街诸人见得厮斗,人仰马翻,都不顾性命地自保自卫起来。 “素闻天下第一大帮与仁义之派,不想今日却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就连畜生也不放过,实在是欺人太甚。”突在这间,当听四周有个老太婆用极其深厚的内力说道:“小乞丐!且看老太婆这掌如何。”话音未落,就见一位满头白发已上年纪的老太婆突飞双掌打向那丐儿。 这式令人防不胜防,奇快无比。 那丐儿见她过来,可现下被大小黄鸡逼得甚紧,根本没法脱身。眼看性命在危,也就在这间,天空中飞腾掠来四名白须霜鬓的老乞丐。 只见他们精神矍铄,风尘仆仆,武功远在这一班人之上。 他们四人一落地,顿地奋力拨开老太婆的双掌,跟着在天空大斗几招之时,本要落地狠斗,谁料这老太婆溜滑一转,再次去偷袭那丐儿。 四大乞丐当即一惊,惶忙致之中玄风推掌,那丐儿稳步一侧,老太婆双掌却扑了个空,双掌竞打在一白发老丐的双掌上,于是二人提气连意,运用内功死抵起来。 这一接触,似乎这老太婆的功力深厚些。 在此情形之下,三位老丐自当不甘闲手,急忙三人与这老丐列队一排,左手各抵在对方的背心,运动提气,运力内功,力争击败这老太婆。相互持续好长一会儿。 此时,正在与大小黄鸡斗得极紧的那丐儿,本想乘此之机,朝老太婆后方偷袭,这老太婆必死无疑。可大小黄鸡似乎意示到他有此毒心,却拦在其前,死死保护这老太婆的安全。 也因此,这老太婆才得与四大老丐运功内力斗的不可开交。老太婆以一敌四,内径浑厚,如是单打独斗,这四老丐恐怕谁也不是敌手。 这时,这老太婆微笑道:“素闻丐帮四大辅佐长老武功高强,今日之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呀!你们四人乃是武林名宿,为了这个小丐儿不惜损耗自己大量真气,值得吗?” 与她接掌的这老丐道:“盲婆婆!丐帮乃是仁义大派,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在下想可能我们是有误会了,可否收手各自把话说明了?以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损伤。如此下去,对阁下和我们都没有好处。”原来这老婆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这老太婆愤道:“不行!如果我老太婆收手,那你们突然偷袭在下其不是防胜防?!” 这老丐道:“这样可好,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退后三步,你认为怎么样?” 这老太婆道:“你们四个老家伙不要以为我老太婆是个瞎子,就来使鬼计欺负我,告诉你!老太婆虽然眼瞎,可心是明的,你们的一举一动在下都了如指掌,我老太婆不怕你们。好!大家同时出力,各自推后三步,谁要玩什么鬼反戏,就是乌龟王八蛋。” 五人都是江湖上的武林前辈,自然不会耍卑鄙,各自守诺而退,谁也没有施诈。 第15章 四大辅佐长老 老太婆扶起了侯爵帝,叫停了大小黄鸡与那丐儿的厮斗,它们像是孩子似得,回到老太婆身边,安稳多了。 这时,大街上乱窜的群丐在四大辅佐长老的压镇下,纷纷从四面八方向这老太婆、侯爵帝包围过来,举棒恶视,凶神恶煞。 一老丐作揖说道:“真是想不到,江湖上人人尊称为‘九菊仙子’的陶恋菊武功不失当年风采,我们四个老叫花子真难敌手啊。” 这老太婆乃是侯爵帝的祖母,姓陶,名恋菊,江湖上有‘盲婆婆’之称,因她是晋代著名文学家,田园诗人陶渊明的后裔,受‘菊友’影响,生平除了爱剑之外,那就是爱菊。 她的性格和陶渊明一样,正直,也有一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 又因陶渊明爱菊出名,深得菊之佳趣,被民间奉为‘九月花神’,陶恋菊也为此给自己取号为‘九菊仙子’,意喻‘秋菊斗寒霜’,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表明自己修身自洁。 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陶恋菊爱菊,她除了使用重阳剑之外,那就是她不到万不得已使用‘九华菊剑’,这种兵器江湖武林很少见到,实为菊剑,倒不如说是她用许多小剑铸成的菊花,这样临战使用,施展起来非常方便,又可当剑用,也可作镖使,能放能收,凡是她发出去的菊剑,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她的剑法也很独特,全是有菊花诗句改变成剑诀。 陶恋菊道:“当年要不是那个负心人,我的双眼就不会失明,不然在下的武功岂是今天的成就,你们哪有命儿。” 对于她的当年,江湖上知道的人极少,四大长老虽为名宿,却一点也不知她是如何瞎得,想问,又怕对方怀疑在打击她的伤心事儿,只好没提了。 侯爵帝也想知道,但不敢问,反正日子长,不怕他日后不知这其中的事情。 四大辅佐长老不仅是武林名宿,也是丐帮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们四人不只武功高强,丐帮的大小事务都有他们四人定夺。 在丐帮之中,很多人都很怕他们四人,帮主做不了主的事情,他四人都能下令。因此,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四人的代劳,丐帮才得以壮大,为中原第一大派。 从古至今,丐帮还是头一次有帮中长老辅佐处理帮中事务,帮主实则是个傀儡。这其中,并不是四大辅佐长老不给权利给苏乞儿,也并不是他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儿。 而是此人早年乃满人贵族出生,得父宠爱,娇生惯养,不学无术,败坏门风,后经在朝为官的父亲卖通官友,苏乞儿凭着自己的不乏武功,进京考取武状元。光绪闻讯大喜,随后命他殿试会考,不料暗中有人告发,苏乞儿目不识丁,论罪欺君,满门应该斩首。 所幸他父子二人在江湖高手的相助下,流落江湖,论为乞丐,从此苏乞儿散失斗志,放浪形骸,性情怪张孤僻,整天吃完就睡,睡完就吃。 也正是他这样的生活,日积月累,谁也不去理他,就连从小对他宠爱有佳的父亲,见他如此,对他也失去了信心,伤心地流泪道:“家门不兴!家门不幸!” 可偏偏苏乞儿在这段时间里,在梦里‘天龙八部’和‘睡梦罗汉’托梦,传授于他‘睡罗汉拳法’,使他在丐帮群龙无首中,斗胆出战丐帮弟子,连破‘打狗阵’和‘莲花落阵’,又凭着自己的狡猾玩世不恭,伶牙利齿,夺得丐帮帮主之位,挽救了丐帮的危机。 苏乞儿担当丐帮帮主,没有因此人性大改,依然如旧。 在这种情形之下,帮中有人提出,择选四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仿照当年康熙在位时,有索尼、苏克萨哈,额必隆、鳌拜四位辅政大臣扶持康熙,治理国--家。 为使丐帮精神发扬光大,维护武林正义,在经过七天的文考和武考,终于选出‘铁背金龙’俞厚脚,‘怪头黑鹰’冯门北雪,‘伏虎猛犬’高南英,‘南中神丐’沈家成四位辅佐长老,协助帮主处理丐帮事务。 这四大长老乃是丐帮各大长老中精选而出,故而很得大家尊崇,这四人正直、义气、功高、果断、分明。 唯有不同之处,俞厚脚吝啬、冯门北雪刚烈、高南英疾恶如仇,沈家成善妒。 在他们四人当中,要数俞厚脚武功最高,而且也是他三人的老大哥。 四位辅佐长老都是德高望重、仁义之士,不愿在丐帮大会期间与人结下‘梁子’,为避免是非,对于陶恋菊的狂语傲言也就不去理她了。 俞厚脚对陶恋菊作礼说道:“盲婆婆!在下想今天大家一定是有误会了,不如依在下之见,双方就此罢手,如何?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再说,双方各有所伤,谁也没有占了便宜,大家同是江湖中人,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 “更何况,年轻人勇猛好胜,人之常情,你我都是过来人,不易过多的去干涉,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我们老家伙能管得了得。在我们还没有反目之前,何不挽回大家的不愉快呢? “贵教与敝帮从来没有过结,在下看,今天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你说对吧?如查有什么不敬之处,俞某人赔罪了。” 陶恋菊道:“丐帮以多欺少,以强凌弱,打伤在下的孙儿,岂是一句‘罢手’了事。除非那打伤在下孙儿的人能接在下三掌,倒还可以说一说‘罢手’。” 四大辅佐长老凛怔,道:“盲婆婆,不要欺人太甚。” 陶恋菊道:“在下没有太甚,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老太婆行走江湖数十年,一直我不惹人,谁若惹我有仇必报。在下不明白,你们四个为何千方百计要维护小乞丐,难道一个不起眼小丐儿对丐帮很重要么?莫非他是……”话没说完,四大辅佐长老情绪不安,陶恋菊微微一笑,道:“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呀?!” 冯门北雪抱拳说道:“盲婆婆!丐帮弟子今日是有不对之处,都怪敝帮帮主不争气,我们四个老家伙管教不严,可否看在今日丐帮大会,不易惹事生非,和我们四个老家伙的薄面上,就此了结呢?若阁下肯高抬贵手,在下四人和丐帮会永感大恩。” 第16章 他就是苏乞儿?(求收藏 求鲜花) 言毕,沈家成接着道:“今天敝帮弟子错手打伤令孙,可阁下的两只飞天神鸡也抓伤了丐帮不少弟子,这样报复下去,恐怕……一切就在盲婆婆的一念之间,是敌是友?全在阁下。 “江湖上早就相传九菊仙子陶恋菊人好正直,侠肝义胆,是个女中豪杰,相信今天大家所见,定然不虚,敝帮与贵教多有来往,尤其是王聪儿与‘八衣花王’同仇敌忾,至今江湖上传着他们的佳话呢。 “盲婆婆,难道阁下能忍心破坏两帮的亲睦关系?不觉有愧先人吗?两帮从来就无大怨,只是今天由于二只鸡之故,搞得不和,不过,在下等人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前程必然一片光明。” 陶恋菊思虑一会儿,道:“既然今天丐帮四大辅佐长老把话说尽,又谢过了,老太婆不会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今日这件小小误会就算了吧。” 四大辅佐长老感激不尽,连连谢意。 这时,陶恋菊又‘叹’道:“如果贵派帮主能上进,好好打理丐帮,依在下看,今天这事儿也就不会发生。”忙又扭身过去,对那丐儿道:“小丐儿!今天丐帮四大辅佐长老不惜保你,你可要好好报答他们,为丐帮尽心尽力,依他四人做榜样才是呀。” 谁知,那丐儿非当不谢,反而嘲笑陶恋菊道:“哈哈哈,大家彼此彼此。对了,瞎老太婆,你的眼睛一定是为贵派尽心尽力之人所故,对吧?!” 陶恋菊、侯爵帝目憎如珠,心恶暴怒,心想自己乃是名门正派的人物,与他一个无赖生甚么气?何况,丐帮四大辅佐长老宅心仁厚,业已谢过,心底有怒只好看在四人的脸面强压下去了。 这下可恼火了四大辅佐长老,尤其是俞厚脚,就见他面色一沉,喝道:“畜生!你不得放肆。盲婆婆的双眼乃是被奸人所瞎,你别以她好欺负,如不是她老人家高抬贵手,恐怕今天在这里的,谁也不是她的敌手。 “她老人家宅心仁厚,大仁大义,放你一马,你却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实在是大逆不道,丐帮的耻辱,回去之后,我们四大辅佐长老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儿。 “告诉你!盲婆婆虽然眼瞎,可她的心是明的,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老人家的掌握之中。”说着忙地又向陶恋菊致歉。 群丐也有不服四大辅佐长老的,可谁也不敢提,那丐儿不惧不惶,斗胆说道:“你们四个老家伙怕这老太婆,在下可不怕她呢,你们说在下是丐帮的耻辱,依在下之见,你们四个老不死的才是。总有一天,在下要为丐帮清理门户,逐你们四个老不死的滚出丐帮。” 此言甫出,诸人莫不惊骇,四大辅佐长老暴怒恶恨,举棒就要打去,可就是迟迟没下手。不过,倒是吓坏了群丐,后退三尺。 此间,大家在想:那丐儿究竟是谁?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然而那丐儿的身份也只有四大辅佐长老知道,陶恋菊也看出来了。 张十七似乎也觉查到了。 大街上,顿时鸦鹊无声,持续好长一会儿。 这时,陶恋菊打断了这宁静场面,说道:“乖孙儿!我们走,叫花子就是叫花子,永远也成不了大气侯。”忙又作揖对四大辅佐长老道:“四位英雄!请恕老太婆多嘴,丐帮也应该好好整风了,不然的话,中原第一大帮迟早要完蛋。告辞!”语了,祖孙二人携鸡腾空而去,眨眼间消失在眼际。 那丐听得非常生气,但又不敢生大气,只得发出一阵讥笑,说道:“恕不远送!祝您老人家一路顺风,顺着风往前走,不要回头,前面有座山,只要你俩撞着,那么你们马上就到老家过年去了,说不定阎王爷邀你们下棋呢……”哈哈大笑不止。 群丐甚感不可思议,既气又好笑。倒是四辅佐长老气得七窍生烟,脸色苍白,目瞪如珠,咬牙切齿,手握碧玉打狗棒,恨不得一棒打死他。 那丐见他四人之状态,好笑地过去,一把捋了捋他们白须,道:“你们看看本丐做甚?哟——好呕心,看看你们,一眼的眼尿,哈哈哈,各位弟兄!我们去关帝庙喝酒去,今天有在下请客。” 大家顿时一哄而散。 四大辅佐长老望着那丐将群丐带走,暴跳大怒,道:“不成器呀!丐帮怎么出了这么个人……不知道他这次招会又玩什么鬼把戏?长持下去,丐帮迟早要断送前程……”怒气大发,伤心无奈地随去。 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位处一条小巷内,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三人心底也是不平。 这时,南岳西红问道:“不知那丐儿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四大辅佐长老也不放在眼里,太嚣张了。” 张十七心灰意冷地道:“实不相瞒,他就是丐帮的苏帮主,不然还有谁敢对四大辅佐长老不敬呢。”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惊道:“什么?他就是苏乞儿?” 张十七道:“不错!” 南岳西红道:“不会吧!江湖相传,苏乞儿武功盖世,行侠天下,是个人人敬重的大英雄,怎么会是这个目中无人,蛮横无礼的家伙?如果是真的,那实在令人大感意外了。” 张十七道:“没错!他就是苏乞儿。别说你们不信,就连在下加入丐帮多年,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这毕竟是真的。” 南岳西红再问道:“你有证据吗?” 张十七道:“凡是丐帮帮主都必须会打狗棒法,而在打狗棒法中,其中有招叫做‘打狗在天’,适才小弟见苏帮主与侯爵帝搏斗时,就用了这式。 “还有,丐帮之中,唯有苏帮主不喜欢将麻衣布袋背在身上,却爱系在腰间。此外,就是丐帮之中,唯有他敢与四大辅佐长老争执,若是别人,四位长老还不扒去一层皮才怪。” 马英武道:“丐帮乃是中原第一大帮,弟子众多,遍及天下,人材济济,想不到到了这一代,竟然出了个这样的帮主,简直令人不敢为信。” 第17章 很有进步思想的小乞丐(求收藏 求鲜花) 张十七道:“苏帮主性情怀疑,放浪形骸,帮中有很多兄弟对他失去了信心,不然,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他们接连作案行凶,杀死不少帮中骨干人物,幸好有四位辅佐长老,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马英武道:“既然苏帮主那么不自爱,大家不易对他期望过高,要以丐帮前程为重。有可能的话,请四大辅佐长老率领丐帮弟子另选新帮主,带领大家奔向光明的前程。” 张十七道:“不行!丐帮人数众多,这样以来,其不把好不容易结合到一起的兄弟弄得四分五裂?再说,苏帮主虽然不自爱,仍然有很多人跟他走的,这些人不愿违背历代帮主遗训,搞得丐帮像一盘散沙。到时,丐帮可就自掘坟墓,死无葬身之地了,谁也当保不了外人不来欺负我们。也正是考虑到这些,四大辅佐长老才迟迟未动手,处处忍让。” 马英武道:“这么说来,丐帮现正走向危险地步?” 张十七道:“关键问题在苏帮主。不知他这次举行大会真正目的在哪里?但愿他不会令人大失所望,给丐帮丢脸。哎——他这个人实在是怪,性情谁也琢磨不透……” 南岳西红道:“这真是印证了一句话:远闻不如一见。这一见倒是令人吓得大跳。” 张十七道:“苏帮主之所以名扬江湖乃是他当年任帮主之时力挽狂澜,救驾有功,丐帮弟子对他期望很高,尤其是他在梦里学‘睡罗汉拳’,天龙八部都来护法助他武功天下。” 南岳西红续问道:“对了!不知方才那瞎老太婆和侯爵帝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的武功和那两只铁鸡,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张十七道:“那瞎老太婆陶恋菊和侯爵帝确是不简单,他们乃是白莲教红花堂主,侯爵帝为副堂主,权力相当大。 “据说,他们的那两只肥鸡是波斯鸡与中原鸡交配养成的,能说会唱。不说别的,就单提它们的搏斗方法有条有理,武功派别纷呈,就不是一只普通的鸡。你们说说,像这样的上等好鸡,苏帮主要吃了它们,谁都愿意啊。?何况,它们乃是白莲教红花堂堂主的宠物,岂是好惹的? “丐帮是人多是众,可白莲教的弟子也不少,大家谁怕谁呀。况且江湖上有个密传,说陶恋菊引用佛号‘狮子吼’,练成了上乘的音功,也叫‘狮子怒吼’,此功能震人耳膜,脑裂脉暴,使人吐血而死,谁敢与她走‘梁子’?方才侯爵帝叫两只肥鸡打斗时就小试牛刀,足可见其厉害了。不过他学得不到家,只有他奶奶的三层功力。” 马英武思道:“按说陶恋菊这样的人物,应该在川陕地区才对,为何他们也来五羊城呢?又是在这个时候?莫非丐帮大会与他们有关系?” 南岳西红道:“这样以来,那江湖可就进入了多事之秋。” 张十七道:“不错!川陕乃是白莲教的总舵,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陶恋菊身为白莲教红花堂堂主,应当与青、黄、黑三位堂主协助教主打理教中一切事务才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五羊城呀?除非白莲教想吞没丐帮。” 马英武道:“如是这样,问题就大了。” 南岳西红道:“会不会是丐帮之中有人与白莲教勾结,乘苏帮主散失信心,一举灭了丐帮,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再展明朝建立江山的雄风呢?” 马张二人不敢相信,但也不可不信,反问她道:“可能么?” 南岳西红被他们这一问,几乎傻眼了,转了转眼珠子,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张十七道:“未来的天朝将是民主化、科学化、法制化。一朝推翻一朝,只能暂时给人安宁,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那就是民主。 “所谓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人,废除皇帝、宰相、大臣议事等专权制度,而是有人民选出领导者,只有这样,天朝才有出路。 “也只有这样,我们天朝人才能跟随时代走,不被人家甩在后面,不被时代抛弃。到时,推翻的可就不是一个上百年的朝廷,而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一个二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从而步入民主新社会,大家人人平等,赏罚分明,白莲教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了。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随时代而改变自己,适应新东西,适应新思想,适应新文化,适应新时代……”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听得几乎傻眼了,简直不也相信这些话是出眼前这个小乞丐之上,不禁问道:“张兄弟!你到底是谁?深藏不漏呀?这些进步思想,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张十七反问他们道:“不知二位大哥可听说过康--有为、梁-启--超和六君子,还有孙先生以及陆浩--东?” 马英武道:“康梁和六君子早有耳闻,可这孙先生和陆浩--东没听说过。” 张十七道:“小弟家乡原是潮--州府,家父张四海是个博学的秀才,他早年曾留学东瀛,不肯参加京中大考,自开学馆,授人进步思想,动怒了府台大人,以叛逆罪论处,全家满门抄斩。因我当时还小,家父每天要小弟背诵康梁潭孙著作,最少于十七页,故取名十七。 “那时小弟家境还算富裕,后遭此劫难,全家治罪,后来家父私藏黄金万两,卖通狱卒,将小弟调包逃狱,隐姓埋名温舵主手下。 后来,小弟读报作才知道,这孙先生,叫逸仙,早年学西医的,也留学东瀛。陆浩--东是个商人,在革-命的历程上,他出钱出力不少。家父和小弟的这一切的进步思想都是从他们那里得知的。”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道:“难怪难怪!像你这样的人材留在丐帮,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这也是朝廷的一大悲哀呀。” 张十七道:“好了!别说这些了,苏帮主把大家领去关帝庙,一会儿肯定和四大辅佐长老翻脸,我们还是去瞧瞧吧,希望他们大事化小为好。顺便再查探一下白莲教的动静,不然杀个我们冷不防,可就大事不妙了。” 三人言毕,向关帝庙走去。 关帝庙位于城南,是五羊城较大的寺庙,由于年久失修,很少有人进香,此后就被丐帮占住,成为丐帮广东分舵住宿。 马英武、南岳西红没有麻衣布袋,很难进入关帝庙院内,后来张十七通过温丐风向把守庙门广--东弟子负责人花烛夜表明事因,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才得入关帝庙内。 第18章 不争气的帮主(求收藏 求鲜花) 当他们一踏入庙内,院里已挤满了各地的叫花子,足有三四百人,大家共举一堂,把酒饮欢。 张十七将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领到一处角落,与群丐围坐喝酒起来。 此时,一些酒过三巡的弟子起身打起莲花落,跳起花子舞,唱起粗鲁下流的淫歌,乱蹦乱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好不高兴。 四大辅政长老见此情形,扼腕叹息直摇头,颇是伤心,道:“丐帮这样下去,一定是没得救,迟早要毁了……” 俞厚脚再也看不下去了,抖然抄起打狗棒,横扫乱打道:“我让你们疯,我让你们闹!”劈里啪啦,桌掀碗飞,弄得大家鸡飞狗跳一般,神色大变,纷纷逃窜,愕然一旁。 那些跳蹦乱唱的弟子,俞厚脚看得更气,挽棒几抖,宛如横扫千军,打得他们是落花流水,哭声一片。 突然这间,从大厅里出来一小丐,怒持碧棒冲了出来,喝道:“姓俞的!你也太大胆了,竟敢当本帮主的面儿放肆,你里眼还有没有我?信不信本帮主一脚把你踢出丐帮?!” 这弟子正是明闻天下的丐帮帮主苏乞儿。只见他一身污垢,头发蓬松,黑衣烂衫,足踏破鞋,一脸黝黑,五指如爪,二十左右。 适才大街上一闹,由于他做了易容术,极少有人认出他来,当下把人皮面膜摘下,大家才知道原来是他,不禁愕然:“怪不得如此大胆,在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苏帮主。” 他这一摘下面膜,除脸形稍瘦外,余下形容如上所说。 苏乞儿这一喝,顿时吓坏了冯门北雪、高南英、沈家成三大老丐,忙慌冲上,作揖说道:“帮主!俞长老也是为丐帮着想,多有鲁莽,一时之气,人之常情,你又何必生气呢?况且,我四人乃是授前任帮主所托,辅佐帮主,将丐帮发扬光大,维护武式正义,职责所在,有些地方看不过眼,也是为了帮主好。” 苏乞儿道:“丐帮历来就是这个德性,有甚么地方看不过去?如果你们四个老家伙今天看不过去,离开好了,也省得惹本帮主不高兴。本帮主现已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们辅佐,哼!真是多管闲事。 “对了!是不是看本帮主请客,没有把你们四个老东西请上,不服气吧,所以就故意找岔,是么?” 四大辅政长老十分和气,冯门北雪听下,道:“混帐!我四人乃是受先帮主所托,对丐帮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没有什么不满。唯有对你这个小畜生管教不严,胡作非作,实为失职之大罪,有愧先主所托,对不起丐帮列祖列宗。 “今日见你所作所为,我们怎能不担心?你不为丐帮前程着想,我们还要呢。我们最终目的,是不想见大家心目中的帮主堕落下去。帮主!你明白我们四个老东西的苦心吗?” 苏乞儿一挥手,厉色喝道:“你不要说了!本帮主才不听呢,总之,俞老头从此以后不再是辅政长老和丐帮弟子,谁若替他求情,就和他一同滚出丐帮。” 群丐大惊,四大长老更惊,持棒喝道:“苏帮主!请你不要胡来。” 苏乞儿一口肯定地道:“本帮主没有胡来,是经过再三考虑过的。”指着俞厚脚道:“他目中无人,屡对帮主不敬,就是大逆不道,本帮主没有致他死地,已是客气了。还有从今天起,本帮主不需要你们辅什么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就滚出丐帮。” 高南英道:“你想削除我们四大辅政长老的权力?要知道丐帮能有今天全仗我们的呕心沥血,你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儿,有什么功绩?哼!如果我们四人不好好打理丐帮,那丐帮千年绩业就要毁在你这个小儿手里。再说,我们四个辅政长老乃是授先帮主所托,你一句话要削我们的权力,把俞大哥逐出丐帮,恐怕你还不够资格吧。” 苏乞儿凶愤道:“本帮主身为丐帮之主,怎么没有这个权力?” 冯门北雪道:“不错!你虽为帮主,可我们乃是辅政长老,你问问大家的意思才行。” 苏乞儿道:“哼!告诉你们四个,本帮主早就知道你们四个老东西是不会交权的,更知道你们四人居心叵测,企图造反,别以为本帮主不管事什么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今天本帮主要当着各位兄弟的面将你四人踢出丐帮。” 群丐目瞪如珠,吃惊不已,一言不发。 四大辅政长老闻言甫毕,怒起心头,举棒挥上,齐声喝道:“谁敢!” 沈家成接道:“我们四大辅政长老及是受先帮主所托,有权对帮主的言行予以教训,如果帮主不悬崖勒马,今天我们四个老家伙就要用先帮主所赐碧玉打狗棒替先帮主和丐帮列祖列宗好好教训你。” 苏乞儿哼哼说道:“我苏乞儿名满天下,你以为你们是本帮主的敌手吗?” 沈家成怒道:“老叫花子知道你行,更知帮主打狗棒法厉害。可是你恐怕还不知我们的真正本事吧?!” 苏乞儿哈哈讥笑,道:“四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能什么多大的能耐。且看本帮主的打狗棒法再说。”言中,抖棒摆架,道:“来吧!你们四个一起上,本帮主不会见意。” 沈家成厉色冷道:“好!既然帮主不自爱,今天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就当各位兄弟的面,用先帮主所授专门破帮主打狗棒法的‘打主棒法’和‘破棍阵’好好教训你。这二门功夫从来没用过,今天正好让各位兄弟开开眼界。” 苏乞儿愕了,问道:“什么打主棒法,什么破棍阵?你们能有多大的本事。你们这四个狗东西,倚仗先帮主授予的权力,在丐帮横行霞道,欺上压下,弄得丐中兄弟怕你们怕的不得了,我身为帮主,如果让你们四人继续胡作下去,那还了得。” 俞厚脚冲在前面,道:“我们四个问心无愧,因为在我们的棒下,绝无冤案,如果有的话,本长老愿以这把老骨头相赔。” 苏乞儿道:“是呀!老骨头么,反正也没有几年活了。” 俞厚脚气得脸色发白,道:“你这个小儿,丐帮能有你这种帮主,实是不幸呀!若你不好好悔过自信,痛改前非,带领大家奔向美好的前程,迟早丐帮要断送在你的手上。”饱含热泪,伤心已极! 第19章 逐出丐帮(求收藏 求鲜花) 苏乞儿冷冷怪笑道:“本帮主有什么不好?不错!这几年本帮主很少顾及帮中事情,那是因为我看你们四个不顺眼,所以也就难得理了,反正有你们四个在打理一切,丐帮不会玩完的。” 高南英道:“好!如果你当众向各位兄弟保证,从此以后振作起来,奋发图强,好好治理丐帮,我们四个老骨头可以不管。” 苏乞儿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了!本帮主现以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欺上压下,企图不轨,把你们四个废除辅政长老职权,逐出丐帮。从些以后,永远也不得入丐帮。请你们马上滚出这里。”凶神恶煞,冷言肃目,不像是玩笑。 群丐惊愕,邪鹊无声。 四大辅政长老怒生心头,很伤心,很失望,呆呆地看着苏乞儿。双手紧紧握棒,咬牙切齿,切窍生烟,真想一棒打死他。但他们不能这样做。 苏乞儿看了看他四人,道:“你们现已不是丐帮弟子,还不滚出去,难道要本帮主打你们出去?!你们就别指望各位兄弟会不舍,平日你们作恶多端,大家巴不得你们快点滚吧。”作揖向群丐道:“各位弟兄!俞厚脚、冯门北雪、高南英、沈家成倚仗重权在握,欺压大家,你们都说几句话吧?如果同意本帮主的做法,请高抬贵手。”又点举手表决的意思。 那些曾经被四大辅佐老长罚过的人见此,不由怒起心底,高举双手起来,道:“快滚!这四个老东西已不是丐帮弟子,大家不要对他们客气。”也有受罚弟子见四大捕佐长老忠心耿耿,惩得有理,罚的有据,还不是绝收表决了。 更有相当一部分弟子,如花烛夜、温丐风诸人明白事理,尊重其四人,哪里去理苏乞儿。可也没发一言,静心目凝,伫立一旁。 苏乞儿扫了扫场上群丐,只有少数人举起手来,心灰意冷地道:“既然只有少数弟子举起了手,这就足以证明,大部分兄弟不是对四个老家伙不满,而是对本帮主不满。好!既然如此,那本帮主今天就向你们表明,如果他四人不走,就是本帮主离开。” 大家着慌了,群龙不能无首,思虑之下,议论纷纷不绝。 苏乞儿暗自高兴道:“四个老家伙,看你们还神气多久,本帮主就不相信轰不走你们。” 各地舵主商议之下,此时出来一老丐,只见他代表大家作揖道:“帮主!我们大家一直商定,四大辅政长老可以不辅佐,但可否看在先帮主所托,和四位长老对丐帮的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能否保留丐帮弟子身份?” 苏乞儿道:“不行!这四人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怎么可以仍留在丐帮,其不是养虎为患?万一他们日后对本帮主不利,那我不就是不讨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丐帮前程怎么办?” 这丐又道:“四位长老德高望重,不能就这样逐出门,也太狠了。” 苏乞儿道:“为了丐帮前程,不心狠怎行?如你再说,下场和他们一样。再次举手表决吧!” 这老丐只好不忍地缓举手来。 他这一举,场上有一半以上都举起手来,神情各异。 花烛夜、温丐风心情耿直,侠义心肠,二人与几老哥商议之下,花烛夜道:“帮主!你这么做老叫花子不同意,请你三思而行。今天不论你听不听,或逐老叫花子出去,我还是要把话说完。在下和温舵主以及几位老哥们思量着,四大长老不管怎么说也是辅政长老,就算是他们有什么不对之处,也是为了帮主好。 “何况,他四人乃是授先帮主所托,职责所在,有权对你和帮中弟子进行教训。你别忘了,他们乃是四大辅政长老,有错也是逼不得已。别说是他们,就是帮中无名弟子犯错,很少逐出丐帮,何况他四人是辅政长老。你这么做欠妥,也太过份,更不公平。 “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要以‘仁义’为本,你这么做其不是在公报私仇吗?!请恕老叫花子斗胆,今天的一切,就是你这个帮主不对,他们没有错,是你不争气,不长进,给丐帮丢脸,你根本就不配做丐帮帮主。 “若你把四位辅政长老逐出丐帮,那老叫花子就要和温大哥、秦大哥、刘大哥、江兄弟、白兄弟、查兄弟领导各地分舵弟子,听从俞厚脚的号令,退出丐帮,另枝开花。” 苏乞儿听呆了,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可就在这时,温丐风道:“不错!其实我们也不希望如此,可是帮主欺人太甚,大家只好各奔东西了。” 这回他们听清楚了,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不忍丐帮四分五裂,可他们身份抵微,哪有资格说话啊? 苏乞儿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知冷光四射,恶恨满腹。 四大长老没料势局会这样的发展,真是措手不及,良久不语,呆呆的望着。 场上一下肃静下来。 忽然这时,就见一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抱拳说道:“帮主!各位丐帮兄弟!在下福**建分舵七袋弟子贺顶红,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斗胆讲两句。我们都知道,帮主乃是丐帮的龙头老大,四大辅政长老虽然授先帮主所托,德高望重,协助帮主处理事务,功不可没,大家有目共睹。 “可是,你们也不能目中无人呀,好歹苏乞儿也是帮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我们相信帮主不会把我们丐帮推向死路。相信大家都相信他不会不明白事理,毕竟他不是小孩子。不然,先帮主为何传他打狗棒法,大家又怎能拥戴他为丐帮帮主呢?还不是看他为人不错,有能力将丐帮领导好么。 “我们不能只看四大辅政长老现在的业绩,但如果从长远看呢,未必能使丐帮前程美好,要不然,这帮主的位子不是苏乞儿,而是四大长老任何一位了。 “在下表个态,我赞同帮主的决策,像他们方才手握重权,目中无人,屡对帮主不敬,大逆不道,能饶他们不死,算是帮主宅心仁厚了。 可是谁又知晓,他们居然不知感恩,却执迷不悟说帮主的不是,真是有愧先帮主所托,不配为辅政长老,更不配为丐帮弟子。更可恨的是,于温二位舵主不知是非,助纣为虐,推波助澜,竟然口出狂言,污骂帮主,分列丐帮,实在是令人切齿。 “方才苏帮主也说了,他之所以不理事务,是看不惯四位长老的所作所为,在下相信,只要他四人一走,苏帮主必然会振作起来,丐帮前程不可限量。”他一说完,场上已有三分之二的弟子举起了手来。 第20章 惊变(求收藏 求鲜花) 苏乞儿对他刮目相看了。 四大长老和花温诸人很是吃惊,但最吃惊的还是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因为这人的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听过。他不会是个好人。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贺顶红的一番话,可激坏了四大长老和花温诸人。 只见俞厚脚怒斥道:“小畜生!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大胆谣言祸众,小心本长老一棒打死你。”音落,苏乞儿一句话把他说呆了,只听他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今天在这里的丐帮弟子都有权说话,只有你们四人不行,因为你们已不是丐帮弟子。” 花烛夜十分恼火,替四人不服,持着棒儿,冲上前去,对着四大辅政长老斥道:“你们干什么操劳,瞧见了没?辛苦的话没有去说,到头来,得罪人的事情,不讨好的事情,全赖在你们身上。不错!你们是不负先主所托,不负丐帮弟子期望,可人家自甘堕落,不争气、不长进,你们就是累死,也是活该,没有人说你们一声好。也只有小弟我们为你们落泪,感到不值呀!”伤然泪下,痛心已极。 贺顶红、苏乞儿听出庆外弦音,道:“喂!说话别带刺!” 花烛夜道:“怎么,你们听出带刺儿的话来了?嗬,真是不简单呀!恭喜恭喜。” 苏乞儿道:“花舵主,你不是想与本帮主为敌吧?” 花烛夜讥笑道:“不敢不敢!老叫花子还想保条老命,怎会与大帮主为敌,在下只是实在看不过去,替你好好教训他们几句。” 苏乞儿更是气恼,懒得理它,当即抖棒恶道:“俞厚脚、冯门北雪、高南英、沈家成,还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做甚么?” 四大长老挥棒喝道:“我们不走!生是丐帮的人,死是丐帮的鬼,你有种就杀了我们。” 苏乞儿道:“别以为本帮主不敢。来人!给本帮主把这四个老不死的乱棒打出去。”言出,贺顶红带头举棒就向四大辅政长老扑去。 四大辅佐长老挥棒拦住,道:“看你们谁敢放肆!” 贺顶红道:“现在是帮主说了算,有什么不敢。”顿时恶斗展开。 花温诸人愤然不平,刚要去解围,不料这时苏乞儿持棒拦上,道:“花舵主!你方才忘记了说什么吗?” 花烛夜道:“不错!老叫花子是答应过你不与为敌,可是没有说过不与他们为敌呀。” 苏乞儿冷冷说道:“花舵主!莫非你当真想造反不成?” 花烛夜道:“岂敢岂敢!但是如果帮主逼在下等人造反,不得不反了。”抖棒旋扬,扫式咄咄扑打苏乞儿。 关帝庙院,大闹混团。 苏气儿岂怕花烛夜和温丐风一班人,只见他掠腾棒打,人倒如山,哀号惨叫。 倒是那花烛夜、温丐风诸舵主不好对付。 张十七和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见此,心下不忍,可又有什么办法?把心急起,他们感觉贺顶红手法利索,招式好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他们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不是丐帮弟子,目不转盯地注意起贺顶红来。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似乎想要弄清他的来路不可? 蓦然,他二人记起来了,不禁惊道:“是他!北极金真。” 张十七也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倏地,马英武拉过张十七到一处院角,道:“张兄弟!不好了,丐帮有海盗混进来了。” 张十七惊诧道:“海盗?在哪里?” 马英武指了指,道:“贺顶红就是化名的海盗。” 张十七有点不相信,道:“不会吧?你们有证据么?” 马英武道:“兄弟曾与他交过手,此人武功了得,乃是横霸海上的四大海盗之一的蓝旗盗北极金真,擅长兵器是连环八卦刀。他另外还有二兄弟,一个是‘奇门九宫教主’水桥边,另一个叫‘铁胆辣手’石溪亭。你注意了,他的招式好像不是丐帮的功夫,还有,你看他使刀比使棒更在行。” 张十七边看边道:“不是说九门提督大人把他们剿灭了么?怎会……” 马英武道:“是呀!这也是兄弟想知道的。” 这化名贺顶红的正是北极金真。 至从他与水桥边、石溪亭血洗九门提督府后,深感天下之大,无容身之所。正在这间,忽闻丐帮在省城举行大会,他们便借机杀了几个丐帮弟子取下布袋,用灰土摸黑脸面,伪装成丐帮弟子混入丐帮之中,他们想在这个大帮中操权反清……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与张十七注意他好久,可就不见他另外二个兄弟,不由思道:“他们上哪儿去了?不可能他活着,他们却死了?” 现下,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断定提督府血案和他脱不了干系。原本他三人要揭穿北极金真的阴谋,但考虑到水桥边、石溪亭始终没有露面,还是继续要查下去,于是不动声色,以待时机,平定祸害。 四大长老武功高强,棒法精妙,尤以‘打主棒法’横扫千军般将群丐扫得落花流水,不堪一击。 由此可见,他四人的‘打主棒法’绝湛莫测,可称棒法之王。 他四人见此下去,实在不忍痛心万分,突然,俞厚脚洒手挥棒道:“大家都住手!好,我们走,我们走就是了。” 高南英道:“俞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用怕他们。” 俞厚脚道:“我不是怕他们,好歹也是丐帮弟子,怎忍心大家相惨,把丐帮搞得四分五裂,长持下去,我们如何对得起丐帮列祖列宗?不也成了千古罪人么。既然这小畜生说有能力管好丐帮,那就由他去吧,反正我们是一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天,索性就让他去吧。” 高南英道:“我不同意,丐帮乃是中原第一大派,绝不对让小人有机可乘,更不能让我们大家辛苦得来的江山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上。” 俞厚脚道:“你不同意又怎样,人家是帮主,何况大家都表决要我们离开,不走,还嫌不丢人呀。” 高南英没话好争了,气怒愤暴。 苏乞儿道:“是呀!还是自知之明好点,免得事传江湖,丢人。四位!本帮主也不想把你们怎样了,请快滚吧。” 四大辅佐长老甚气,正要走之机,现已化名的贺顶红的北极金真道:“你们不能走!打伤了本帮这么多的好兄弟,不能就一走了知呀。何况,你们已不是丐帮弟子,当众打伤丐帮弟子,分明就是与丐帮为敌,说什么大家也吞不下这口气。” 冯门北雪情性刚烈,怒气问道:“不知你们想如何呢?” 第21章 冯门北雪心灰意冷(求收藏 求鲜花) 北极金真道:“丐帮乃是大派,岂能让你说走就走。何况,当众打伤不少兄弟,你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们丐帮,尤其目无帮主,你们四个老家伙最少每留下一只眼,二只手,不然,今天大家就是拼命也要维护丐帮声誉和尊严。” 四大辅佐长老和花温舵主诸人愕然,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更气,暗自道:“好狠毒的恶贼。” 四大捕佐长老却要理论,可花烛夜赶在他们之前,遣斥北极金真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评足论道资格,帮主都说放他四人走,你还想怎样,是不是看他们还不够被欺负?你们这种小人,就想把事情搞大,颠覆丐帮,自私自利,图谋不轨。哼!只要有老叫花子和温兄弟等各舵主在,别指望了。” 恶目仇视,冷冷无情,却是让北极金真惧凛后退,只见他灵机一动,作礼向苏乞儿道:“帮主!在下对帮主和丐帮忠心不仁,没想今日赤诚被人诬陷,你一定要给在下作主。” 苏乞儿点头道:“贺兄弟!你没有错,花舵主,你不要忘了,适才你大逆不道,本帮主再三对你一念之仁,你不要以为你手握几名弟子,就不把本帮主放在眼里,更不要认为本帮主会怕你。贺兄弟说得没错,四位老家伙是不能就这样走,得要留下一两只手做个纪念。” 花烛夜道:“你敢把他们怎样,老叫花子就把你怎样——” 苏乞儿和群丐惊震,斥道:“你敢!” 花烛夜道:“人生除死无大事,在下看没有什么不敢。” 言此,温丐风上前道:“各位丐帮兄弟!今天的一切,相信大家比在下看得清楚,既然帮主不自爱,相信你们也不希望丐帮灭亡吧。关于今天之事,乃是帮主个人和四大辅佐长老之间的事情,当然,身为丐帮弟子也有权说上一两句。可是,我们的目的是团结丐帮,而不是分裂,把丐帮推向死路。 “方才在下听四位长老说,先帮主有托,并传他们四人打主棒法和破棍阵,只在教导帮主将丐帮带到一个辉煌时代,不如大家静下来,验证他四人是否真实,各位兄弟也好开开眼界,索性就让他们好好教训一下帮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都是为了丐帮前程着想。” 群丐议论纷纷。 苏乞儿心下甚怒,道:“好你个温丐风,说的倒好听,你这分明是羞恶我,赶我下台,哼!”忙地向北极金真瞟了一眼,北极金真当明其意,道:“这不成,苏帮主好歹也是帮主,万一四个老东西暗中使毒手,对帮主不利,那丐帮其不是群龙无首,让人小有机可乘?废话不用多说了,总之,四个老家伙今天一定要留下眼珠子和手脚,对付大逆不道之人,就要心狠。” 温丐风没理北极金真,却问苏乞儿道:“苏帮主!你不是怕吧?” 苏乞儿吃了一怔,脸色通红,道:“笑话!苏乞儿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时候怕过。 “好!既然四个老家伙说是先帮主所传棒法,那本帮主今天倒要好好领教。若你们能打赢本帮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们输了,就挖二只眼,自砍手脚,滚出丐帮。” 冯门北雪道:“就当没发生过?你以为今天这事是儿戏吗?好吧!反正是活出去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以为我们四个老家伙是浪得虚名,来吧。”抖棒亮姿,架开招式。 “我不打!”俞厚脚说道:“他-妈-的,老叫花子吃饱撑得没事干,既然我们被人家逐出丐帮,还管那么多闲事做甚么。好歹我俞厚脚三个字在江湖上叫得响当当,哪儿没有老叫花子容身之地。” 语落,北极金真道:“说得好!不过,你们现已不是丐帮弟子,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与丐帮无关,更不要拿丐帮的名声到处招摇撞骗,以免有损丐帮名誉。” 俞厚脚怒道:“你当我俞厚脚是什么人?!老叫花子会吗?” 北极金真道:“这可难说了。” 俞厚脚气得面色发白,要发疯一般,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作揖向场内道:“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快步踏出院外。 接后,商南英、沈家成尾随其后。 苏乞儿、北极金真众人谁也不敢拦他们,‘留’下手脚,毕竟他他们是丐帮元老,不易对付。况且,如果真有人这么做,必然会激怒许多人不满,到时候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花温诸人吃惊之下,追向他三人道:“三位老哥!我们也与你们一同走。” 俞厚脚头也不回地走到院外,停下足步,道:“随缘吧。不过,我们暂且不会离开五羊城。”言语之中,他们已走的老远了。 花温诸人只好回院。 俞厚脚、高南英、浓家成的离开,却让冯门北雪为难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也要走,还是好好教训一下苏乞儿? 正在这间,北极金真和一些拥护苏乞儿的丐帮弟子,道:“老家伙!莫非你想送死?” 冯门北雪道:“老叫花子当然想多活几年。凭你们几个小儿能把在下如何呢?” 北极金真道:“既然三个老家伙走了,那他们要留下的双眼和手脚,只好从你身上拿了,谁叫你们是兄弟呢。” 冯门北雪道:“谁不知道天下花子是一家,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一说,是不是要在下在帮主身上拿?好!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抖棒扑上,狠扫起来。 北极金真方才见识过冯门北雪的厉害。此时见其扑来,他眼敏手捷地左闪右让之下,不易当众暴露自家功夫,可丐帮的武功又不会,只是临战悟学一二,岂是敌手?不到会儿,就让他打得口吐鲜血,摔得颇惨,大声哀叫:苏帮主救命。 苏乞儿见冯门北雪目中无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恼怒暴发,恶眉紧翘,抖棒一扬,道:“简直太嚣张了!”一式‘天狗食日’,致其于死地。 冯门北雪不怕这招,见其来过,扫地一旋,挽棒卷起一朵朵碧绿棒花,一招‘佛海无边’,冲向过去,将对方的招式轻描淡写地拨化了开来,反手好不怠慢地又攻上。 此下,苏乞儿深知他这就是先帮主所传的打主棒法了。 第22章 苏乞儿要和北极金真结拜(求收藏 求鲜花) 原来,这套棒法是根据佛语转变为棒诀的,果然是十分的厉害。刚才他那招‘天狗食日’是丐帮上乘棒法,施展起来比较辛苦,却让冯门北雪轻棒一拨,轻描淡写的给化了,劲力惊人,如不是苏乞儿功力深厚,恐怕要人飞棒落,摔得大惨。 冯门北雪冷冷怪笑之下,功势狠猛,扫得激烈,好不手软,只见他一面折战,一面还吟诗道:“狐非狮子类,灯非日月明。池无豆海纳,丘无嵩岳荣。法云垂世界,法雨润群萌。显通希有事,处处化群生。” 这是丐帮先任帮主将佛门揭语化为棒诀的口诀,冯门北雪边吟边斗,十分精彩。群丐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得不私下叫绝。花温诸人更是高兴,心想这小子是该要好好教训了。 苏乞儿在江湖上,功夫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他的武功也不比冯门北雪逊色。可就是打狗棒法很不适应他的打主棒法,弄得他左闪右让,处处受措,差点败的大惨。 正在这间,他机灵一动,以棒为剑,不再展打狗棒法,而是少学名门的怪剑,形势稍稍好转了许多。 冯门北雪见下,心想你就是再变,也难是老叫花子的敌手。忽然一折,扫打其脚,点点指指,弄得苏乞儿实在不便,应接不暇,不由感到这套棒法的确不凡。不是武功高强,大仁大义,积德行善之人,难以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境界。 不知不觉,他也焦急起来,一头大汗。 北极金真见状,心底也道:“看来苏乞儿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我暗中帮他一把,苏花子肯定会一辈子记得我的好,说不定表现好,丐帮说不定很重视我这号人物。到时我就可以操权反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 越想越美,言下,有怀中取出一枚暗镖乘大家不注意,一撒手便打在了冯门北雪的左肩上。顿时,冯门北雪惊怔失手,大骂:卑鄙,已被苏乞儿乘机飞扑一棒,打得他人飞棒落,摔地吐血。 北极金真暗镖放飞手法极快,只有少数高手觉查到了,不禁令人切齿恶斥。 花烛夜十分的气愤,扬棒指着北极金真喝道:“你怎么可这样做?!丐帮乃是名门大派,就算有不满之处,还从来没有人暗器伤人,卑鄙下流,没有义气,不知道你是不是丐帮中人?!” 音落。冯门北雪更暴,道:“想不到丐帮还有这种人。好小子!今天老叫花子太小看你了,你究竟是谁?你不是丐帮弟子对不对?” 北极金真倒有些着慌,但他一查苏乞儿没有责斥,反而以战胜冯门北雪为荣,乐而不至,胆子大了些,说道:“成王败寇,这只能怪你学技不精,武不及人,败了就是败了,再强词夺理,也是多余。对了!你不是输不起吧?” 冯门北雪气得无话可说,猛然发出一阵怪笑,耸人发寒,只见他道:“对对对!老叫花子是输了,我是输了。可是老叫花子输得不值,不甘心呀……” 苏乞儿道:“有什么不甘心?谁叫你技不如人,怨不了别人,本帮主相信贺兄弟的忠心,他做得对,做得好,是丐帮的好弟子,我就是相信他。哼!对付你们这些人,就要不讲义气,不则手段,不然丐帮迟早要被你们玩完。” 花温诸人挺是不服,气得七巧生烟,花烛夜道:“帮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丐帮乃是名门大派,帮中出了个这样的人,你还说他好?你,你还是不是丐帮帮主?简直令人大失所望,根本就不配做我们丐帮之主。” 苏气儿根本不在意,道:“这种话本帮主不是头一次听过,今天本帮主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哈哈哈。各位!今日乘大家都在这里,本帮主要宣布一件事情,贺兄弟大仁大义,是一位难得的仁兄,等本次大会完后,本帮主要与他拜结金兰,共同主持丐帮事物。” 北极金真惊喜万分,花温诸人和一部分丐帮弟子却是不赞同。 然而,苏乞儿道:“本帮主就知道大家有人不同意。不错!凡是丐帮弟子都是兄弟,可是没有我与他拜结为好,本帮主想以这种仪式,把我们的关系推向高峰。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同时,本帮主也是以这种方式,希望大家团结和睦,把丐帮精神发扬光大,奔向美好前程。不管你们有没有意见,这个结拜是定了。”大家议论纷纷。 马英武、南岳西红、张十七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他三人刚要冲上去揭穿北极金真,可未出场来,马英武想了想,又一把拉回张岳二人到后院角落。 此举,倒让张岳二人诧愕,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马英武道:“兄弟仔细想过了,我们不能这样的鲁莽冲动,要静下再看看,不可能就只有北极金真一人丐帮之中,他的二位兄弟水桥边、石溪亭也一定在此,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然可什么也抓不到,坏了大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忍,所谓百忍成金,就是这个道理。” 南岳西红道:“可是苏乞儿要与他结为兄弟,万一他大权在握,在丐帮势力盘大,那还了得。” 马英武道:“不要慌!事情没有到最后,现在苏帮主只是说说与他结为兄弟,他们毕竟还没有结拜,暂时没事,不妨看看局势再说。还有,我们三人必须马上在人群中找出水桥边和石溪亭,查出提督大人和方大爷的下落,挽救丐帮。” 张十七听后,怒道:“好可恶的北极金真,竟然混入丐帮兴风作浪,在下不会放过他们。” 南岳西红也道:“他们血洗提督府,杀死我二个好兄弟,这个大仇,一定要报,如此恶贼不除,天下便无安宁。” 马英武道:“别说了!还是小声点为好。总之,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谨慎行事,不可有半点差池。”三人说完,各自分插群丐之中,力争找出水桥边和石溪亭,揭发他三人的阴谋。 苏乞儿要与北极金真结拜,可激怒了花烛夜和温丐风诸人。 就见花烛夜在马英武、南岳西红张三人谈话间,他突然一把揪住北极金真的衣襟,泼口大骂,又是拳打脚踢,混闹一团。 苏乞儿见此下去,担心北极金真吃亏,又生怕人家说丐帮以多欺少,忙地上前拉架,可花烛夜根本就不理他,苏乞儿不得不以帮主的身份下令喝道:“花烛夜!你如果再不放手,本帮主就以帮规严惩……” 第23章 我要揭发北极金真(求收藏 求鲜花) 好大半天,他才收手,搞得北极金真上气不接下气,道:“帮、帮主!你,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个老花子蛮横无礼,欺人太甚。” 苏乞儿继续说道:“本帮主不明白,你们为何反对我与贺兄弟结拜?他有什么不好,你,你们倒是说呀?” 花烛夜道:“帮主!你的一言一行关注丐帮的声誉,怎能与他这个小人结拜。你看看,冯长老还躺在这里,肩臂肿得发黑,有此可见,这小人是多么的卑鄙,多么的狠毒。” 苏乞儿不屑一顾,灵机一动,道:“好!既然你们不适应也罢。那在下就不以丐帮帮主身份与他结拜。可是你们没权不让在下私人身份与他结义。” 花温诸人和冯门北雪仍然不同意,可不知又以什么话以对? 这时,冯门北雪在一温诸人搀扶下,吃力站起,道:“各位兄弟!你们不要对这个小畜生期望太高了,现在他完全被小人迷失方向,热迷不悟,实在可恨可怒。 “时到如今,老叫花子也没有什么盼头了,可能丐帮到他这一代期数已尽,注定要灭亡了。在下没有什么要紧话多说,只求花兄弟在我死后,将在下眼珠挖出来,挂在丐帮总舵门头,老叫花子倒要看看卑鄙无耻的小人是怎样把我们丐帮毁灭的。”语罢,狠起一掌,朝自己头顶拍下,他功力极深,那一掌下去,震裂脑壳,脉暴血溅,自尽而亡…… 全场人惊骇。一代忠侠就这样谢世了。 花烛夜、温丐风诸人悲恸欲绝,潸然如雨。 哭罢良久,花烛夜扫起一棒,打退北极金真,飞冲而上,双手紧紧封住苏乞儿的衣襟,咬牙切齿,恶恨满腹地怒暴,遣斥道:“你现在高兴了?!你现在满意?!臭小子!今天老叫花子要为冯兄弟报仇血恨。” 一掌向他拍去,不料苏乞儿早有防备,冷冷说道:“你要搞清楚,他是自行了断,可不是本帮主杀死他的。” 此时,一些拥护苏乞儿的群丐见花烛夜对帮主无礼,抡棒围起喝令,冷眉恶煞。 花烛夜自然不敢对苏乞儿怎样,但是他有胆子有能力除北极金真的性命,指着大家斥责道:“都是你们这些人,如果不是你们,冯兄弟就不会死,我们丐帮也不会弄成这样子。今天我老叫花子虽不能把帮主如何,但是我要你陪冯大哥的性命来。”飞起一掌,朝北极金真扑去,好是歹毒。 北极金真甚惧倏地一个反转,绕到苏乞儿的背后,慌道:“帮主救命!”苏乞儿一个‘大擒拿手’扣住花烛夜的手腕经脉,道:“花舵主!你若再目中无主,欺人太甚,本帮主可就不念情义了,哼!”撒手放开了他。 温丐风气怒,过来道:“不念就不念,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抖棒朝地一震,地面立即裂痕扑尘,不由得令人憾然,一动不敢动。 场面顿时又静了下来,大家目光仇注,持续好长一会儿。 马英武、南岳西红、张十七也为冯门北雪的死扼腕叹息?潸然悲愤。 张十七实在忍不住了,连忙把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拉过院角,道:“二位大哥!小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我要去揭穿他,让帮主多多提防,不然后果更糟。你们放心好了,只要北极金真一揭发,让大家看清他的鬼脸。水桥边、石溪亭只要再这里,跑不了。“ 马英武道:“万一他们不再呢?打草惊蛇只会对我们不利,希望你明白。我们三人在群丐之中找了好久,没有发现水石二人的鬼影,难道他们没来?” 南岳西红道:“恐怕他们心怀不轨,此时正在策划什么大阴谋,与北极金真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丐帮呢。兄弟!为了丐帮,成大事不拘小节,也只好如此了,冯长老地下有知,希望他能保佑我们。” 马英武道:“等等,先忍忍再看看?!” 张十七鼓起勇气,道:“那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说实话,在下可没有耐心了。” 马英武劝道:“兄弟!一切在于你自己,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总之为了丐帮好,铲除恶贼,时机不成熟,就是要忍。我就不相信,水桥边和石溪亭会不露面?” 张十七问道:“大哥!万一他们始终不出来,我们就一直忍下去了,是么?” 马英武道:“我们身为江湖中人,有时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丐帮虽为仁义之派,但是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逼不得已,谁还顾什么江湖义气。” 张十七扫了扫场上,道:“小弟现在可以断定,水石二人一定不在大家之中,可他们上哪儿去了呢?难道他们运气不好,死了?” 马英武一口否定道:“不可能!北极金真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据兄弟猜测,他们一定会谨慎行事的,甚至于比我们更能忍。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与他们比比看谁最能忍,在下就不相信,他们乃海盗出生,能忍得过我们么?” 张十七道:“现在已死了一个冯长老,气走三位辅政长老,再这样下去,我不敢想后果是什么样子?!” 马英武道:“丐帮的成与败,只在我们的一个‘忍’字。兄弟!现在时局对我们不利,帮主十分相信北极金真,万一我们揭发不成,反被他恶人告状,那丐帮就完蛋了。 “现在按情形来看,丐帮和帮主暂时不打紧,毕竟我们还在,又有花温诸人在帮中,北极金真再如何嚣张也是嚣张不起来。到是感到棘手的是帮主,他今天的目的是招集丐帮弟子举行新任帮主大会,万一他不慎重,对北极金真百般信任,将丐帮帮主信物碧玉打狗棒传给他就糟了。” 张十七这才诧道:“不会吧?” 马英武不敢肯定地道:“希望他不会!” 张十七想了想,顿感不安,道:“不行!若是这样,小弟必须早点揭穿他,就算是粉身碎骨,提醒帮主一下也是值得的。” 马英武拦道:“不成!你不能乱来,这样会坏了大事的。” 张十七气了,道:“二位大哥!小弟知道你们为了丐帮好,可是你二人初入丐帮,对丐帮比较陌生,在下不能再忍了,我要去揭发北极金真。” 马英武急忙抓住他,严力地道:“站住!我只是说很棘手,不是没得救,只要你不乱动,一切看我行事,保证没事。” 张十七无想了想,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马英武便放开了他。 第24章 就是要弄得丐帮四分五裂(求收藏 求鲜花) 此时,场上的气氛欲加紧张起来,花温诸人与苏乞儿、北极金真仍是争锋相对,争论不休…… 马英武无暇顾及,处在大家后面,一边看前方,一边挤过去,拉过南岳西红,远离张十七,小声问他道:“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南岳西红也小声道:“我在想事情。” 马英武又问道:“有什么不疑惑?” 南岳西红道:“其实,先前我们大可不必再忍,直接上前揭发北极金真,这样冯长老就不会死,三位辅佐长老更不会气走,丐帮不会弄成这样子。” 马英武解释道:“你知道你心眼好,可你别忘了我们是官,丐帮弟子遍及天下,足有十万之多,不仅海盗,白莲教是朝廷大患,他们也是朝廷大患,索性就让他们之间狗咬狗,弄得四分五裂,自行灭亡,何偿不是好事一件。也省得我们去剿灭。” 南岳西红看了他一眼,道:“这样的做法,太自私了,太不公平,更对不起张十七,不是英雄好汉的所为。” 马英武道:“我们身为朝廷命官,时刻要为朝廷着想,与他们不同,有道是道不同不想为谋,不自私点,怎么行呢?毕竟我们也是身不由已呀!更何况,所谓的英雄好汉乃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我们为什么吃皇家饭要和朝廷为敌,这样不也是没义气么? “再说,我只要表现好,就有人为你撰书立传,赞你是个大大的英雄好汉而名流千古。 “可丐帮之中却不同,只有一时说你好,不会流芳百世,是不是英雄好汉有谁知道呢。” 南岳西红再看了看他道:“我们身为武林中人,讲得是义气,难道你不觉愧疚?良心好受么?” 马英武劝道:“谁让我们身为官府中人,处在不同的方位,扮演不同的角色,义气,良心?就让它们见鬼去吧。对了!你可别胡来,知道吗?” 南岳西红虽没答他,但心底却答应了下来。 马英武见他不吭声,便警告道:“提督大人和方大爷下落不明,我们不能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但一切要谨慎行事,不可凭一时之不平,乱了阵脚,那就不妙了,到时别说没有提醒你。” 南岳西红轻微地点了头,很不高兴说道:“知道了!”目投场内,看局势持续发展。 这时,花温诸丐和苏乞儿、北极金真纷争忽然稍停了一会儿,在苏乞儿和群丐咄咄逼人之下,他们无可奈何地忍气吞声停息了下来,现已进入这次大会的主题了。 此中,冯门北雪尸体有二名弟子抬了出去。 时下,只见苏乞儿抱拳作礼道:“各位兄弟!既然四位辅佐长老甩手离去,不再是丐帮弟子,那我们大家就不去谈他们了。不过,我要说一点的是,本帮主和他们没有私人恩怨,在下接任帮主以来之所以不理帮中之事,乃是对四位长老处事不满之果。为此,以前有败坏丐帮声誉,敬向各位致歉。 “这四个老家伙倚仗先帮主给予的权力,欺上压下,目中无人,处罚弟子手段残忍,把大家弄得心惊胆战,有很多弟子居然要脱离丐帮,他们竟然还说什么为丐帮好,把大家带领美好前程,哼! “其实要我说,他们心怀不轨才是真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知之明,能自己约束自己,干嘛把丐帮气氛搞得阴森森的?在下知道,今天本帮主是有不对,但一切都是为了丐帮好,不得不如此狠心。好!就到这里,还是言归正题吧。 “各位兄弟!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帮中发生的事情,前不久彭长老无原无故地死去,之后沧--州分舵大劫,接下又有人对本帮主下毒手。再后来,丐帮各地接二连三地发生惨案,丐帮骨干力量惨遭损伤,在下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与丐帮作对?只是可惜的是,在下自知能力浅溥,也查不出凶手到底是谁?为此,在下惭愧之至,不配做这个帮主。 “所以,今天只好招集大家来,商议对策,我退位让贤,有大家选出一位能担当丐帮重任的新帮主,带领大家把凶手查出,奔向美好的明天。” 群丐惊愕不已。 花温诸人心道:“早该退位让贤了!不过,总算你知脸耻,有点自知之明。” 而此时此刻,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不得不饮佩张十七判断能力非常强,眼前这位苏帮主虽放浪形骸,乐得逍遥,确实有不简单之处…… 苏乞儿言此,花烛夜、温丐风诸人,早就对他不满,道:“既然帮主有此意,我们也不勉强。不知这选择新帮主是如何的选法儿?” 苏乞儿道:“遵照上次择选四大辅政长老一样,论武和文,谁胜谁就是帮主。” 北极金真其实巴不得如此,他心里一心想做丐帮帮主,可心底没数儿,不由得有点急了,忙作揖向苏乞儿假惺惺道:“帮主!你帮主当好好的,大家都心甘情愿地追随你,更相信你能带领大家查出凶手,把丐帮打理好。在场所有人之中,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帮主了,难道你就为了这件小事自愧不如?难道你能忍心放弃大家而去,不管丐帮吗? “如果没有你,丐帮前程一片渺茫,那在下也不要活了,宁愿死在你的面前。”说着,就假装示掌自尽。 他这样做无非是得到苏乞儿的同情和信任,证明他在为难时刻和帮主站在一起,忠心不二。 果然,苏乞儿见他要自尽殉节,吓得慌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道:“好兄弟!我虽然退位了,但仍是丐帮弟子,你不要这样,本帮主知道你对我情深义重,舍不得离开我,可我又何偿愿意离开你呢?。” 这一抱,两人的情感更加巩固了,大家看在眼里,有的人怀疑北极金真假心假意,也有说北极金真真心真意,总之,苏乞儿是一阵感动的不得了。 苏乞儿接着说道:“本帮主很惭愧,没能力查出凶手,说句实话,我这人真是没有用。所以,在本帮主逐出四大长老之前,算是自高奋勇退位,以后浪迹天涯,并且提名你为我的后选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北极金真惊呆了,瞪大眼珠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也不知道用何种表情和内心的感受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苏乞儿见他惊呆良久,道:“怎么你不同意?唉——本帮主就知道你会不同意。既然如此,也不勉强,就让大家自行选择好了。” 北极金真忙慌道:“不是不是!在下担心的是,我能身任吗?你相信我?不觉得我人很坏,把丐帮也带坏么?” 第25章 苏乞儿出对(求收藏 求鲜花) 苏乞儿道:“本帮主既然有心推荐你,就相信你,别忘了,我虽退位,但仍是丐帮弟子,有我在后给你撑腰,一定让你这个帮主坐得稳当当的,谁也不会欺负你。”之后,小声对他说道:“我之所逐出四大长老,就是为了给你铺平道路,斩荆拔棘,为你日后你掌管丐帮顺风顺水。” 北极金真百感交集的样儿,又令苏乞儿感动,更相信他能担当大任,更把他当作自己的生死之交,替他指过泪水,道:“好兄弟!别流泪了,本帮主最见不得眼泪。” 北极金真道:“我知道帮主心对在下好,可我不能不感动,我更知道,好男儿有泪不轻淌,但我却感激不尽帮主的大恩大德。” 苏乞儿拍了拍他肩头,道:“什么也别说了。”作揖向群丐道:“各位!本帮主有个提议,贺兄弟大仁大义,胸怀大志,乃是难得的人材,所以本帮主推荐他为下任帮主,不知大家有何意见?” 话未落音,花烛夜暴怒,道:“在下不同意!帮主的人选,事关丐帮存亡,怎么可以让这个小人为帮主,既然是择选心帮主,那么大家公平竞争。” 群丐之中,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但最气恼的还是张十七。 他见形热恶化,实在忍不下去了,本要前去揭发,但看看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一动不动,为顾大局,不得不忍气吞声,时刻打量着马英武、南岳西红,希望他二人有个反应,无奈确实枉然。 苏乞儿推荐北极金真为下任帮主人选,花烛夜、温丐风诸人,坚决反对。 不仅如此,执法长老农学平,掌袋长老曾文亮,掌棒棒公慕容直,以及他们的五六袋弟子也不同意,纷纷发表意见,苏乞儿挺是尴尬。 为此,他不得不挽转说道:“既然有人不同意,本帮主推荐贺顶红,那就有大家各凭本事吧。今天的择选新帮主分文和武比,有本帮主出文题,谁答三道以上,即可参加武比,以获胜为主。 “同时,有必要提醒一下,今天乃是丐帮帮主大会,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要以和为归,点到即止,千万不要流血伤人。” 温丐风恨他入恨,作揖不高兴地道:“那就请帮主出题吧。” 此间,北极金真瞟了苏乞儿一眼,希望他不要太难了,以免自己答不上来。 苏乞儿心底明白,想了一下,出了个上联,道:“长安公子因花癖。” 他这是文学家曹雪芹著《红楼梦》中焦下客探春的《赞菊》诗句,熟悉《红楼梦》的人一听便知。 但丐帮多是目不识丁的乞丐,他们哪知什么诗句楹联,不由得傻眼了,一个个不知如何以对?当然,在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饱读四书之人,除张十七之外,还有温丐凤、花烛夜、农学平、曾文亮等人。 于是,就在这间,曾文亮抢先一步,作揖对下联道:“彭泽先生更酒狂。”‘长安公子’是指诗人杜牧,‘彭泽先生’为九月花神陶渊明,二人都是爱花闻名天下,此句对得当,平仄正,乃是妙句。 但是,却不是他们自己所学文采,苏乞儿借用此诗句,无非是助北极金真做帮主,证明自己眼力不差,北极金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奈北极金真早年娇生惯养,父母对他百般宠爱,于是请了私塾先生在家教学,北极金真仗势欺人,先后打跑了多位先生,之后世袭父位,勾结海盗,看书的机会就不多了,他哪答的上来啊。 曾文亮对得下联,颇得大家好评,可是张十七却不安了,苏乞儿有意推举北极金真,一道题目又能怎样?心想北极金真心怀不轨,万一要让他做上丐帮帮主宝位,那还了得,不禁渐移前来,竭力帮助温丐风,挽救丐帮。 时下,苏乞儿又出第二道题了,道:“海内存知已。” 曾文亮不等音落,张口接道:“天涯若比邻。” 这是唐诗名句,是再简单不过了,北极金真还是迟了一步,可急坏了苏乞儿。只见他又道:“欲穷千里目。”心道:“这句你再答不上来,本帮主真帮不上你了。” 不料北极金真抢先答了上来,道:“更上一层楼。” 但对得此联的人不只他一个,与其同时的还有花烛夜、农学平、曾文亮、摹蓉直等十余人,谁不知道这是唐代大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名句,为了不起争议,苏乞儿只好算他们十余人都对,都得题分。 张十七见温丐风一句没对上,心却是焦急起来,忙地作拳向苏乞儿道:“帮主!今日乃是丐帮弟子推选帮主,可否替人代答?” 苏乞儿原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他考虑北极金真学问较差,他正想此招呢,不想张十七提议,他信口就答应了,道:“可以!” 张十七道:“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为温舵主代答。请帮主再出联。”做了个‘请’风手势,示意请苏乞儿继续出题。 苏乞儿扫了扫他一眼,心道:“你有这本事么?本帮主幼承家学,博学多才,文章随口就来。”这算是自夸了,谁不知道苏乞儿的家底啊?更了解他的为人。 张十七的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急了,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苏乞儿在场内走了几步,心又道:“好小子!你想逞威风,那本帮主今天就好好教训你。”忙出联道:“山随平野尽。” 张十七一听是杜甫诗句,当即对道:“江入大荒流。” 苏乞儿刮目相看了。可他并不服气,又道:“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张十七一听,心道:“又是一句古人名联,你岂能得倒在下。”对道:“前车后辙两轮左右分高低。” 苏乞儿惊了,温丐风也惊了,大家都惊了,左右上下打量了张十七,夸道:“丐帮真是个卧龙藏虎之地。好小子!你果然深藏不漏呀……” 苏乞儿夸了夸了他,问道:“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张十七抱拳道:“在下姓张,名十七,是温舵主座下。” 苏乞儿赞道:“原来是张兄弟。如果你把本帮主这联对上了,本帮主对你是心服口服。我的上联是:三点苍山,二勾小舟,一片残雪,萧瑟冷风扫瘦秋。” 大家思虑之下,无句以对,摇头自叹。 而在这时,张十七微微笑道:“一波过笔,百钧驽发,千里阵云,颜筋柳骨说肥春。” 大家惊讶万分地看着他,连赞好句。 苏乞儿过去,作揖道:“张兄弟!这联乃是五十年前的悬对,至今无人对下联,你是如何对出?” 张十七作拳道:“在下猜想,能出此联之人,肯定是个雅士,并且还是个琴棋书画的行家,他个性野逸,不愿与世欲争高低,应该受人尊崇。” 苏乞儿道:“不错不错!此人乃是在下幼时的思师李瑞清,字梅庵。” 第26章 张十七出尽风头(求收藏 求鲜花) 张十七道:“李瑞清魏碑功力甚深,可惜‘随笔洁屈,未能婉通’,但他的画上功夫可是了不得。然而他又以书法称世,画得少有人见到。” 苏乞儿道:“恩师个性比较古怪,在下也不是太清楚。” 张十七道:“此联对的比较严格,他上联以绘画的情态作暮秋初冬雪景,同时也把自己的情感融入画中,境界至深,非一般作者能及。但这给下联对向出了难题,必须以真情实物以对,才算好句,而是情感要与他一般。 “于是在下就想到小时候受严教之景,那时,在下学临颜柳正楷书贴,没少吃苦,情性时常乖张,浙浙地,在下便从这学书之中,领悟做人之道,一味地对颜真卿的正楷痴迷。直到现在,我们都不得不承认颜体书法对后来影响极深。 “当然,颜体的产生不是偶然的,他是有先天条件的,最得归功于唐玄宗。我们都知道,玄玄宗十分宏爱杨贵妃,为了把他那种热爱和宠爱表现出来,除安舍豪房之外,每天共伴取乐,他也不得不赐杨玉环为太真,封为贵妃,这是有力的证明。 “杨贵妃为何深受玄宗宠爱?不仅是她长得美,而且艳,不至是艳,她还更媚之故,主要是杨玉环体态文雅端庄,婀娜多资,丰腴实满,娇媚无比。也正是她稍胖了一点,得玄宗宠,才使得杨贵妃满门升天,沦为朝廷重臣,富贵天下。同时,也激发当时人人养女比子贵,渴望一天如杨门的样儿,把女儿养得丰满结实,唐朝便开始了以胖为美的风气。 “颜真卿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创楷书之风,成为唐人尚法,影响后来极深。 “有玄宗宠爱杨贵妃,有杨贵妃影响唐朝中期风尚,再有这种以胖为美的风气影响颜真卿的创作激情和灵感,变为唐人尚法,而有这种尚法又影响后来。 “在那个时候,人人习书以颜真卿楷书为主,学潮汹涌,处处皆春天。贵妃受宠,颜体尚法,提倡大唐精神,更是写照,所以在下才有了一波过笔,百钧驽发,千里阵云,颜筋柳骨说肥春。” 张十七一番长篇大论,苏乞儿十分佩服,北极金真看直了。 群丐更对张十七投入了敬佩和羡慕的眼光,他今天露了大脸了,日后必定名震天下。 苏乞儿道:“一波过笔,乃是大书法家卫夫人‘笔阵图’中的‘一波常之过笔’,‘永字八法中称之为’滐,即捺。百钧驽发,乃是即竖变钩。千里阵云是‘一’,作法中为‘勒’,为‘横’,原意是‘如千里阵云,隐隐然其实有形。’颜筋柳骨说肥春,是说颜体书法对柳公权的启发很大,开创了他用笔劲健,饱含劲骨,与颜公并称’肥瘦二贤,其书法特点,又称‘颜筋柳骨’。 “当时以及后来习书者都以颜体开始,一副盛世景象。书法对绘画,情间入深,不是一般人难有此对,兄弟博学多才,佩服佩服。” 说着向他深鞠三躬,佩服的无体投地。 为表歉意和谢意,张十七也三躬还礼,大家开口称他二人不凡。 马英武也感受挺深,心道:“如此之对,在下自愧不及,也只有张兄弟才能对答。” 此下,苏乞儿又道:“张兄弟,在下有王右军‘天下第一行书’集名上联,不知你可否对下联?” 张十七道:“请赐教!” 苏乞儿道:“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张十七毫不犹豫地对道:“此地有崇山峻领茂林修竹。” 苏乞儿兴头潮涌,道:“好!佩服。在下还有,请听好,‘春风感人有形无迹’。” 张十七道:“后贤怀古异世同情。” 苏乞儿即兴而致,再道:“看来在下是难不到你呀。张兄弟,我以朝隆年间诗人孙髯撰写昆明大观楼‘天下第一长联’出上联,你可否背诵对下联?” 大家都知道这是苏艺儿有意为难他,无奈张十七只好作礼说道:“如有漏处,还请帮主指点,并且高抬贵手。” 苏乞儿明白其意,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把你如何。听好了,上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张十七踱步背诵对道:”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一气呵成,引得掌声如雷,场上哄堂大悦,莫不赞美张十七博学多才,文武双全。 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诸人却不以为然,这些都是先人的绝对,又不是自己作的,没什么好佩服的。苏乞儿自己本身学问不高,这些一点东西,都是幼时被父亲逼出来几句的,其实自己肚子里跟本没什么货。 北极金真生怕帮主之位让别人捷足先登,蓦地,他不高兴地道:“有什么了不起!帮主,在下觉得这样对大家不公平。” 苏乞儿问道:“有什么不公平?” 北极金真道:“我们乃是叫花子出生,目不识丁,一个大字也不认识,别说什么吟诗作对,难道这样不公平吗?在下之见,干脆功夫上见高下,谁胜谁就是帮主。” 苏乞儿道:“方才说好的,我们身为江湖中怎能没有返回呢?” 北极金真道:“如果这样的话,只会让小人有机可乘,对丐帮不利。再说,丐帮历来有几个文武全才的帮主,不都是一个字也不识,把丐帮打理的紧紧有条。” 温丐风喝道:“那不成!我们身为丐帮中人怎能说话不算话,要知道,一诺千金呀。” 慕蓉直道:“丐帮历来是仁义大派,很讲究民主,难道到我们这一代就变味不成?莫非大家想把丐帮推向死路?”回头向群丐道:“你们大家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呀?” 群丐熙熙攘攘,议论纷纷道:“说的没错!我们只是要个公平……” 此中,农学平走上前来,道:“帮主!虽然我们不太喜欢姓贺的,但他说得不是没道理,我们只想要公平。” 温丐风道:“既然不同意,那你们为何先前不说?!” 农学平问得结舌,一句话也没说了,就退下了,北极金真却强词夺理道:“方才我们哪有插话的伤儿。在下知道,你不同意,无非是这小子代你答题不少,不舍得。” 第27章 比武争帮主(求收藏 求鲜花) 温丐风道:“是又怎样?” 北极金真道:“有胆子承认就好,不知怎么搞得,在下有个奇怪的想法,这些天帮中接连命案,会不会与帮中高层人物有关呢?” 温丐风听出话外之音,怒斥道:“小子!你再说谁呢?在下无愧,行得稳,做得正,不怕。” 北极金真道:“在下说你了么?提了你的名儿?你紧张做什么?怕呀?” 温丐风,花烛夜诸人遣斥道:“放誓!” 北极金真道:“倒不是在下放誓,而你们放誓才是真的。” 双手抱拳向苏乞儿道:“帮主!虽然这些天帮中发生命案与他们脱了关系,但在下可以断定是四大长老的所为。” 苏乞儿道:“本帮主虽然嫉恨四个老家伙,但可以证明不是他们,不知你有什么证据?” 北极金真傻眼了,道:“证据?在下没有证据?凭直觉就行了。” 花温诸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扬棒斥道:“卑鄙!如果你再放肆,挑拨是非,冤枉好人,别怪我等碧棒无情。帮主!我等觉得你不能再袒护这小子了,不然丐帮就要毁于一旦……” 苏乞儿按下了花温诸人,道:“本帮主比你们明白,无须提醒。贺兄弟!直觉怎么断人是非,说不定会带来是非,本帮主相信你的真诚,但也相信不是他们,与其无关。” 北极金真道:“帮主!我的直觉是很灵的。” 话了,花烛夜气道:“我的直觉告诉在下,你马上要死,怎么不死呀。” “好了!”苏乞儿喝道:“大家都不用多说了,现在本帮主听大家的意见。各位!你们是不是都愿意废文武比择选帮主?” 全场轰然,绝大多数人纷表赞同。 花温诸人虽不服,但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忍气吞声,目光冷视,争取拿下帮主之位。 苏乞儿道:“好!既然你们都同意武比择选帮主,那就各自拿出真本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本帮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要以和为贵,点到即止,千万千万不要流血伤人。”语了,退过一旁。 这时,就有一丐自高奋勇上场,持棒向群丐作礼道:“在下安--徽弟子周平川,不知量力,哪一个兄弟肯上来赐教?” 大家扫了扫各自,忽在这间,又有一弟子挥棒上来,作礼道:“在下云--南红大头,肯请阁下赐教。” 周平川道:“不敢!拳脚无眼,兄弟先谢过。” 红大头道:“点到为止,还请周大哥手下留情。” 周平川道:“得罪了!”挽起绿棒抖起,一个飞扑,扫起冷冷寒风,缠绕在红大头周身。 红大头退步三让,棒拨棒挡,脚踢腿扫,门户很稳,即与他斗得甚是激烈。 周红二人的武功相当,都是五袋弟子。但是他二人一个狠毒,另一个毒辣,拳脚功夫,棒来棒往不上百招,他们各自急迫取胜,便耍起卑鄙手段来了,什么江湖义气,谁也不顾了。 这时,周平川扬棒一撩,飞扫其足,试图以‘龙归大海’,致其落败。 不料,红大头也有一招‘鹤翔蓝天’,夺其命来,狠点对手身大穴。 谁都知道,他二人的功夫都不是丐帮的武功,居然公开拼得你死我活,实为比武中的大忌。有正义之人本要遣斥,但苏乞儿没有吭声,也只好不言罢了。 周红二人各自心下狠毒,施展一招‘龙归大海’与‘鹤翔蓝天’,这一对击,同时落破,俩人碧棒化为粉屑。 虽有小伤,可哪顾得及,飞拳舞掌,凌掠腾疾,横折一团,毫不相让。 现下,他二人的功夫仍不是丐帮功夫,周平川有点像似淮--南快刀门,而红大头犹似云--南段氏家族的‘天脉神功’,颇是利害。 但是,快刀门的以手为刀的‘快刀三十二式’灵活多变,不逊其下。 二人在大战百余回合之机,甚觉脸红而棘,气喘不息,手脚也无力了,愈是在时,二人都各自咬紧马关,凭毅力相争,歹毒怪招也层出不穷。 周平川有‘清明断魂’,红大头就有‘幽兰谢落’,周平种再出‘金缕歌远’,红大头回力一把‘温柔一刀’。 再下,周平川又来‘寒风卷山’,红大头以守为攻,出击‘蝶去莺飞’。 双方大战之后,稍作停息后,周平川道:“阁下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 红大头抱拳喘气,也道:“大家彼此。” 说着乘其不备,猛出一拳,抄对手下阴,一闪即过。 周平川好是吃惊,双手拦拨吃力反扑,以退为近,斜闪反下,旋飞‘月洗高墙’绕掠其后,狠推一掌,道:“得罪!”想致其于死地,红大头骇惊,把头斜侧,移形架手拦挡,回攻一式‘百里压山’。 ‘啪’的一声,二人手掌相对,麻木疼痛,震得口流血液,眼放星光。 红大头实在支持不下去了,就地倒下。 周平川也是摇摇晃晃,幸好他的兄弟上来扶他一把,免于倒下,不用多说,这场周平川胜了。 不等周平川喘气稍息,忽然,有场内掠出一弟子来,道:“在下风入松,请周兄弟赐教。”说完,就摆架亮式。 周平川的兄弟认为不公,希望停战让周平川喘口气,但风入松道:“如果周兄弟主动退出认输,在下就让你休到明年也无打紧。” 周平川怒起心头,由他兄弟手上夺下打狗棒,喝道:“有种来吧!” 却料,风入松冷冷一笑,道:“就你这样,还想争帮主?不知脸耻。”拌棒一搅,破路夺势,飞脚踢得他腾空落地,趴下叫惨,道:“泰山四把刀的‘鸿雁神脚’?你这不是丐帮功夫,不算!你不讲义气!” 风入松道:“方才你与红大头决斗,又何偿用本帮功夫?” 周平川无话好说了,道:“好!在下输了。哼!你也别逞强了,今天乃丐帮英雄豪杰集会,就凭你想做帮主?下辈子再说吧。”吃力爬起,退入场内。 在其之后,风入松讥笑作拳道:“承认!承认!”好不高兴。 花烛夜、温丐风二人都有心上场,可不等他们出列,‘嗖’,一阵寒飓,群丐之中冲出一个大胖子来。 就见他凶神恶煞地对风入松道:“就凭你这猪头呆脑的样子,还来夺帮主之位?识相点滚下去,免得受苦。”往他身前一站,风入松还得仰着头与他说话,道:“今天凭本事夺帮主之位,别以为你又胖又高大我就怕了你。对了!叫什么名字?免得受苦。” 这胖丐愕道:“在下严山亭,无敌门九天真人之子。” 风入松结舌会儿,嘲笑道:“哟,是‘严大爷’,怎么不去做你的老大,却要做花子呢?” 第28章 鸿雁神脚(求收藏 求鲜花) 严山亭道:“唉——人不逢事,当年太平军入我家园,满门大劫,只好投奔丐帮。” 风入松道:“在下就知道你们严家肯定不是好东西,要不然,洪秀全的大军会打你们?!” 严山亭道:“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我们无敌门乃是佛门清静之地,他洪军来了之后,偏要我们信奉什么西洋基--督-教,拜什么上--帝,所以就令死不从啰。” 风入松道:“原来是这样。对了!你是哪来的兄弟?” 严山亭道:“瘦西湖你听说过吧?‘扬--州十日’你也听说过吧?” 风入松止手道:“不用说了!那你一定是扬--州丐帮分舵陈司马的弟子,对吧?” 严山亭道:“你错了,在下和他是兄弟,我可是正经的八袋弟子。” 风入松一惊,道:“什么?你这死胖猪,还是八袋弟子呀?这么来说,你比在下还高一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严山亭道:“在下会骗你吗?” 风入松道:“不管是不是真,可惜陈司马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丢人,不经打。” 严山亭怒起抖棒,恶道:“废话少说!打完了再讲。” 扫起一棒,横切腰际,风入松好笑,道:“你这棒是如何打的?怎么你是个左撇子?哈,真不害羞。”挽棒一冷,肃然道:“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严山亭一棒落空,又来一棒,道:“在下可不像你没义气,有污丐帮名声,我可是正宗的丐帮棒法,倒是你拿出看家本领才是真的。”折斗横起,不可开交。 泰--山派的四把刀西方客,东方明、黄金海、亚三郎都是名传江湖已久的人物。 当年,泰-山派与八卦教结合天地会反清复明,在云--南沐王府各自为择唐王、桂王、定王做皇帝时,意见不合,大大出手,泰--山四把刀不顾百岁高龄,与天地会拼得你死我活。 最终各自有伤,泰--山四把刀有三人去世,只有西方客残臂留落江湖。 谁知,他漂荡不几日,意外地遭大清端亲王追杀,身处异乡,临死前留下一本经书,交给过路的一位田农,此人姓风。之后,如何?谁也不知道。 不过,有人听说,这本经书里藏有武功秘笈,以鸿雁神脚独技横扫天下。 风入松的鸿雁神脚是不是西方客的遗技,一直是大家心头之迷?不过有见识的行家来看,确实属泰--山派路脉。 虽有不同,那都是因为年久略有不足修改之故。 在丐帮之中,熟悉鸿雁神脚的人不下五十,但领悟其理之人,乃提山--东丐帮分舵泰--安倪家园的方义泰。 方义泰原属于一反清复明组织洪门,被人揭发,遭人陷害,后投奔丐帮。因他为人豁达,有四大辅佐长老是升为山--东分舵主。 方义泰没学过鸿雁神脚,可看过不少,有真有假,但厉害的还是泰--山西方客的神脚。 现下,他见风入松的脚上功夫出神入化,特别厉害,捋须赞道:“西方大侠的独持后继有人了。只是可惜,身为丐帮之人,用别派武功,实在不该。” 方义泰是最有权威,最有资格评论鸿雁神脚之人,也是丐帮受人尊重的舵主。 他就是不明白,风入松怎会有西方客的真传? 他想知道,大家更想知道,严山亭边折边问道:“你的鸿雁神脚好是厉害,你怎会有西方客的真传?他是你什么人?” 风入松飞脚猛扑,道:“不怕你知道!十年前,你该听说过大侠风血龙吧?” 方义泰一怔,不顾他二人激折,作揖问道:“难道阁下是风血龙的遣后?” 风入松道:“不错!风血龙就是在下的父亲。” 方义泰不敢相信,又问道:“风血龙乃是个人人奇耻的大魔头,当年,他凭着鸿雁神脚无恶不作,纵横天下,领导白莲教兴风作浪,企图谋反。你就是他的后人?!” 风入松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放心好了,在下不会学父亲的。不过,请你以后别魔头魔头的叫着,在下心里会不好受的。” 方义泰道:“多有冒犯,请勿见怪。”心下却道:“你虽有心改之,可你父亲臭名远扬,可这个事实,由不得你。” 激折中,严山亭又问风入松道:“这么说来,那个田农是你爹了?” 风入松道:“没错!我父本是田农人家,至从他得了西方客的真传,弃农习武,在江湖上争得一席之地。” 风入松虽说不走父路,可他现在鸿雁神脚,以及手段,不失当年风血龙风采,令人惊骇,暗为担心。 严山亭时下吃紧,虽为八袋弟子,可他棒法精而不湛,屡遭不测,不禁大气大暴,道:“你他妈--的好心狠,今天在下要为丐帮清理门户,为江湖消灭你这个魔头野种。”飞棒凌空,横扫千军。 风入松岂把他放在眼里,一式‘飞雪散花’,向前一掠,碧棒挫顿飞拐,跟着‘八法阵’稳形,出拳猛击,严山亭‘哎哟’一声后退,中了一拳,骂道:“你他妈的想要人命呀?!” 风入松冷眉恶煞,道:“你说的不错!” 严山亭道:“大魔头的野种就是不一样。好!今日看谁能君临天下。”一式‘百花见狗’,狂扫入阵。 风入松脚来脚往,对丐帮基本功夫了如指掌,严山亭挥得再辛苦,他只是轻描淡写,棒落人倒,摔得好怪。 尤其是这鸿雁神脚之‘天风海涛’,打得严山亭鼻青脸肿,爬起又恨又骂。 有很多人为严山亭不平,批评风入松用别派武功狠下毒手。 然而,农学平、曾文亮、慕容直等人说道:“帮主说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各自拿出真本事选择帮主,并没有交代说不许用别派功夫。” 大家见苏乞儿不说,还能强辨什么呢? 但方义泰却不忍,用极其深厚的内力‘传音入密’对苏乞儿道:“帮主!此事出格了,你快快叫他们止手吧。” 苏乞儿冷视他一眼,也用‘传音入密’内功传道:“你住口!本帮主的事情也要你来教我吗,莫非你想如四大长老的下场?” 方义泰一怔,只好不说了,失望地微微摇头。 眼下,严山亭被风入松打得吐血,又恶言相加,气得他手挥懵袭,大暴道:“我要杀了你!”一招‘排山倒海’入阵决斗。 风入松眼见其式,心明手捷地回力一转,分化其招,接后一提左脚,一式‘摆莲步’飞踢过去。 他你来我往五十余招,突见风入松高空一掠,大嚷道:“金声玉振!”双脚飞扑,打得严山亭落地惨败。 风入松见其落败,没有立马收势行礼致歉,反倒施展‘千斤坠’压向严山亭。 第29章 技不如人(求收藏 求鲜花) “住手!”突然,花烛夜掠疾入空,长棒一搅,推开风入松的‘千斤坠’,二人落尘之后,他又接道:“大家同门兄弟,何必这么惨忍。阁下如此毒辣手段,实在不是丐帮弟子所为。” 言甫,曾文亮道:“成王败冠,你倒是管闲事不少,帮主都没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 花烛夜吃怔,恶道:“曾长老!大家本为同门,何必如此?这样以来,其不是有伤和气。既然今天乃是丐帮选帮主大会,就该以丐帮功夫切磋,不可以别派武功伤人,传出去说我们丐帮无能了吧。阁下身为掌袋长老,就该以丐帮的声誉和前程着想,你这般大呼小叫,不觉得失身份么?” 曾文亮道:“你这话是如何说的!你还有没有帮主?他没话可说,你像狗一样的‘汪汪’直叫,那才丢丐帮的脸呢。莫非你不服?既如此,上来切磋呀,在下倒看看你是不是‘玉结冰清。” 花烛夜道:“在下虽不是什么仁义之士,但也不与你等小人乱废口舌,以免有污清白。” 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等人斥道:“放肆!”扬棒架上。 温丐风、方义泰、周平川、严山亭、张十七当即也喝道:“你们才放肆呢!”双方利箭上弦,目光仇视,一触即发一般。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看状,心道:“你们打吧,反正死了一个冯门北雪,走了三个长老,丐帮越乱越好。” 花温诸人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这时,花烛夜向苏乞儿道:“帮主!事到如此,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能再这样比下去了,不然丐帮可真的完蛋了。” 苏乞儿道:“你们已经这样了,本帮主还能说什么,索性就继续比下去了。” 方义泰作礼道:“帮主!不能呀!帮内兄弟人心各异,说不定会有择主之事弄得反目成仇,拼得你死我活。到时,可就后悔莫及呀。” 苏乞儿狠道:“本帮主说过的话能随便改吗,那本帮主不就没有义气,没有信誉了。你们都别说了,还是那句话,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贺兄弟!这场有风入松获胜,你去和他领教几招如何?” 大家叹声忍气而退。 北极金真怔了怔,心道:“看来苏乞儿是有心将位传于在下,不如我用打狗棒法与对手切磋几招,然后再展在下的少林般若掌,不怕你小子不死。”作揖对苏乞儿道:“帮主!不如让各位兄弟先吧,在下武功拙作,恐怕不是敌手。” 苏乞儿靠近他,小声说道:“你该不会让本帮主失望吧?!我看过你的架式,对付风入松绰绰有余,你知不知道,反正有心做帮主的高手都是最后出手,你再迟疑,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了。只要你扫平几个庸谷之辈,说不定我偏点私心,帮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北极金真惊喜道:“多谢!”提棒入场作拳道:“兄弟贺顶红,请风大哥指救。” 北极金真年龄本来就比风入松长些,这里称他‘风大哥’,多有贬意。 此时,农曾众人和花温诸人两帮均已退下,风入松在场内打量了北极金真一下,道:“阁下就贺顶红?这名字怎么这段古怪,有点像一种毒药的名儿。就你这样酸不拉机的人还想与我过招?你能有把握打赢在下?” 北极金真不好表露不愤情绪,暗阴沉地道:“臭小子!待会儿要你死得难看。”微微强作笑道:“兄弟不是向你指教了吗?” 风入松瞟了他一眼,道:“你够资格吗?!” 北极金真气得两发火,不得不说道:“兄弟不才,想见识一下阁下的鸿雁神脚,今天就是被你打死也五话可说。” 风入松道:“不必了吧,你是‘严大哥’的敌手?没有本事打败他,你就回家待着吧,免得脏了我的手和脚。” 北极金真咬牙恨道:“今天乃是丐帮选帮主大会,把你当人你不做人,既然阁下那么不自重,好!那也休怪在下棒下无情,得罪了。”‘嗖’得一冷,刮面而来,那碧棒直打风入松身际。 风入松轻笑之中,挽棒一点,化开其式,道:“你这赖哈蟆功夫能管用么?不如让在下教你几招吧。”逾掠头顶,一式‘射日式’,朝北极金真后脑一棒,打得他呛踉几下,差点摔倒。 顿时,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众人一阵大笑,道:“兄弟好功夫!打得好打得好。” 风入松讥笑北极金真道:“你与我斗,不是在找死么。” 北极金真揉揉后脑,冷面一卷,飞棒夺势,封锁对方的下三路,跟着挑起长棒点起风入松身上的大穴,咄咄逼迫。 风入松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道:“你小子在帮主面前煽风点火,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出丑,以泄我心头之恨。”挽棒点扫,横飞扑袭,撩得他眼花潦乱,措手如策。 谁都看得出,北极金真虽有七袋,但他的打狗棒法还不如三袋丐帮弟子,以他的棒法和伸身来看,根本不适应打狗棒,倒是擅长刀法。 苏乞儿和好多长老都看得出,莫不感慨,道:“贺顶红要是手中有刀,风入松的打狗棒哪还在手,早就没命了。” ‘啪’的一声,风入松棒出飞搅,一招‘天下无狗’,打得北极金飞得旋起,棒折多节,如花争放。 就在这间,风入松不等他落地,横起一棒‘君子打狗’,扫起一阵怪风,脚踢猛打,蓬蓬啪啪,只见北极金真撞墙落地,可是吃了大亏。 大家骇惊,苏乞儿更是如此,只见他尖步冲上,扶起北极金真坐下,道:“贺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风入松虽长了脸,得此大胜,但见苏乞儿拼命提心焦急样儿,生怕他会怪斥,忙地灵机一动,向北极金真作拳说道:“贺兄弟!拳脚无眼,得罪了。在下也有对兄弟你让过手,可是你的武功实在是太差,真是不好意思,承让承让。” 苏乞儿见北极金真鼻口流血,甚是狼狈的样子,忙地起身喝道:“本帮主说了好几遍,不要流血伤人,点到即止,你没有听见是不是?你现在假惺惺装什么孙子?!” 第30章 废除帮主(求收藏 求鲜花) 风入松心下一寒,道:“帮主!这本来就不管在下的事儿,是他武技不如人。” 苏乞儿心想也是,只好不言而过,搀扶起北极金真,问道:“好兄弟!你还能不能打?” 北极金真见他如此体贴入微般关心自己,强忍激动的心情,弄虚作态,挂上几滴泪水,道:“帮主!你对在下真好,犹如在世父母,大恩大德,永记于心,你放心好了,有你这关心,我就是拼死,觉不会给你丢脸。” 苏乞儿道:“我看你使刀比使棒厉害,不如你以棒为刀,打他个落花流水。” 北极金真作揖道:“多谢帮主提醒,好,在下就以棒为刀试试看。” 苏乞儿高兴地点了点头。 岂知,他刚有一弟子手中接过打狗棒上场,与风入松折战不到三十来回合,当被风入松的鸿雁神脚之‘雁飞惊涛’,踢得后翻趴下,棒折二节。 风入松乃是农学平的外孙,自然与农曾众人一伙,现下农曾众人见他又大胜,好是高兴,连赞不绝。 花温诸人虽跟他们不和,可他们痛恨北极金真入骨,当下见他有此下场,不免深感风入松间接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马英武与南岳西红不给风入松叫好,相反为他性命提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北极金真怒暴大发,犹如一头要吃人的狮子,只见他发疯似的嚎嚷道:“老-子忍不下去了!”尖步冲上,分开其式,猛地挥舞双掌,劲飕寒沉,怵然之极,推向风入松。 这招式怪异上乘,风入松见不易躲去,挽棒自救,讵知已晚,就在大家惊叫‘小心!’ ‘啪’的巨响,风入松弃棒吐血,向后飞去,撞在一面墙上,破墙而出,骨碎脉暴,含恨去世。 大家都认识这掌功,不禁同声惊道:“般若掌?!” 北极金真道:“不错!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南少林的般若掌。” 农学平见外孙死去,扬棒冲上,就道:“姓贺的!你杀了我外孙,老叫花子和你拼命。” 北极金真摆掌冷道:“想死的就来吧!” 农学平飞棒打上,道:“难道老叫花子会怕你呀?” 他这棒没有打着他,倒让苏乞儿拦下,道:“农长老!你想干什么?” 农学平道:“帮主!这小子用奇门邪功打死在下外孙,难道我要为他报仇。” 苏乞儿道:“奇门邪功?如果少林派功夫是奇门邪功,那武林中就没有正义之帮了。你方才做什么去了?难道只准你们用别派武功打人家,人家就不可以用别派武功打你们吗?!” 农学平道:“帮主,你处处袒护这小子,身为一帮之主的你,不觉有失公平么?” 苏乞儿道:“现在是你外孙遭到不幸,倘若是他,你会这么说么?” 农学平道:“身为丐帮弟子,居然依赖帮外功夫,实在是丐帮耻辱,事传江湖,在下倒要看看你这个帮主和你这个恶毒的狗贼还有何脸面立足及江湖。” 苏乞儿道:“多谢关心!如果你不服,也可用别派功夫与他打一场就是了。” 农学平道:“在下自当如此,就请这个小子把命抓紧点,不然死了也不知是如何死的。” 北极金真亮式道:“有胆子来吧!” 未等农学平出手,曾文亮、慕蓉直众人一拥而上,大声喊道:“我们要为见兄弟报仇。” 苏乞凶当即斥道:“你们想造反?!谁敢乱来,本帮主马上踢他出丐帮。” 大家只好退下,不敢吭声了。 农学平急了,大骂道:“你根本处事不公,不配为帮主。各位兄弟!像他这样的帮主,我们还拥护他做什么?!不如杀了他,从新选一个明白事理的帮主。” 谁也没动手,花温诸人不由暗悦,道:“臭花子!你也有今天呀。” 农学平黯然悲恸,泪下如雨,道:“我的好外孙儿,你死得好惨呀!”蓦然心头一动,对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张十七、周平川、严山亭诸人道:“各位兄弟!在下知道你们最痛恨这小子和帮主,不如我们大家合作灭了他们,另选新主,如何?你们不是也有心废帮主么?!” 花烛夜暗下乐悦,躬手抱拳道:“农长老方才我们乃是一时气急,冲动而已,大家只不过嘴上说说,谁还敢动真格的?这样其不是大逆不道,对丐帮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农学平道:“在下知道,刚才多有得罪,可眼下事关丐帮存亡,大家把不愉快是不是放下一放呢。” 花烛夜道:“对不起!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不是江湖英雄所为,在下无能为力。” 言了,温丐风道:“不错!一时之气,人之常情,不可当真。农长老,你也不可当真呀。” 农学平气极,道:“哼!在下就知道你们胆小怕事,不为丐帮前程着想,试问你们如何对得起丐帮列祖列宗?难道你们又忘记了四大辅政长老的下场吗?” 温丐风道:“我们自然不会忘记,但是丐帮历来帮规有制,反是丐帮帮主有权对丐帮之事做出任何决定,我们身为弟子,又有什么办法。 “况且,废掉帮主,另择新帮主乃是大事,你得问问大家的意思才对。再说了,丐帮帮主信物碧玉打狗棒还在帮主有上,万一,我们废了他帮主之职,他不肯交出圣物,也是枉然,丐帮帮规所制,谁拥有丐帮历代帮主所传打狗棒,谁就是帮主,只要是丐帮弟子,任何人不得反抗,见棒听令。” 农学平气急道:“打狗棒只是帮主的信物而已,只要废了他,我们还可以另择其它东西做帮主信物嘛。” 温丐风道:“那怎么行!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如果人人如你所说,丐帮不就四分五裂了么。” 农学平气得七窍生烟,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胆小怕事,根本不配为丐帮弟子,如果你们是丐帮弟子就要为丐帮着想。像你们这样,哪还配做江湖豪杰,我呸!” 花温诸人颇气,心底在盘算着是不是与他们联合废除苏乞儿,铲除内奸了。 张十七担心他们会有此想法,于是在旁叮嘱道:“这老家伙不怀好意,我们千万不要走错一步,不然死无葬身之地不说,成为千古罪人,可就后悔莫及了。” 此时,农学平见花温诸人不与同谋,便向群丐怒斥苏乞儿和北极金真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公不平言语,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各有异意。 第31章 我要为外孙报仇(求收藏 求鲜花) 农学平见自己势单力薄,没有说服力,忙然厉眼一沉,对准曾文亮、暮蓉直众人喝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现在该是出力的时候了,不用怕,有本长老在这里压阵。” 曾文亮、慕蓉直众人斗胆出列,指责苏乞儿和北极金真处事不公,卑鄙无耻。 渐渐地群丐之中,有人对苏乞儿散失信心,及对北极金真的怨言。 北极金真一旁见得心想,如果苏乞儿有什么不测,那他将会性命不保,霍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兴风作浪!只要丐帮祖传打狗棒在苏帮主手里,由不得你们胡来。 “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凭得是武功吃饭,今天在下一时错手打死风兄弟,实在过意不去。不过你们有谁不服气,也可以上来和在下较量,假如要了我的命,我们也不会追责。 “大家同是丐帮弟子和江湖中人,应当恩怨分明,我可不希望因在下的事情牵连苏帮主和丐帮。” 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众人气怒责道:“一时错手?亏你还有脸耻说出来。好!今天我们也来错手打死你。” 全场骚乱起来。 那些维护苏乞儿的丐帮弟子自然也帮北极金真说话,大家争锋相持。 苏乞儿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请出丐帮圣物碧玉打狗棒,将场上哄乱镇压下来。 此时此刻,苏乞儿非常生气,道:“身为丐帮弟子,居然这么不自重,你们不怕丢人,本帮主还要脸呢。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把丐帮毁灭不成吗?农长老!本帮主今天大仁大义,对你们方才所做所说的一切,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过请你下次派人出来临战,叫武功好点的出来,不要拿那些没用的东西出来免得丢人现眼,有污自己清誉。” 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众人气愤,道:“帮主!你这话太过份了,丐帮弟子,难道不是你的弟子吗?” 苏乞儿道:“本帮主没有过份,难道不是么?” 农曾一班人没有话好说,只好忍怒退下。 农学平实在气怒不过,咽不下这口气,道:“好!今天就怪在下倒霉,只怪在下外孙儿学艺不精。姓贺的!本长老今天向你领教几招,你仍然可以施展少林派的般若掌,在下就用王屋派的‘雪泥鸿爪’,拳脚无眼,大家生死不拘。” 言了,双手弃棒成爪,如铁钉飞扑,凶猛无比。 如此以来,高手相折,场上群丐不敢靠近,顿时后退为让,让开空地出来,场上宽敞许多,便于农学平与北极金真的决战。 苏乞儿特恨农学平,在北极金真未战前,对他小声丝语道:“老家伙不中用,好好替本帮主教训几下,杀了也无打紧。” 北极金真有苏乞儿做靠山,胆子更大,奋起少林般若掌猛打猛攻,手段歹毒,咄然逼近,与农学平的双爪来来往往,疾掠腾旋、撕战的十分激烈。 少林般若掌属武林正宗功夫,有着百年历史,之后又经高人改进,成为南派少林绝技,名震天下,影响力可谓深远,其厉害层度自当不用多说。 雪泥鸿爪乃是王屋山王屋派绝学,传说是道教祖师通天真人毕生所学,也是名派正宗功夫,不逊少林般若掌。 高手过招,精彩又刺激,群丐之中,虽有不少好手,但他们哪见过如此二派功夫的较量? 在农学平和北极金真二人大战百回合之机,农学平求胜心切,斗胆一招‘江心月白’,以攻其势,抓对手心脏。 北极金真岂肯怠慢,挥手一转,回力猛展‘大漠见佛’拨拦而下,绕过其后,依式夺势,又来‘破水见性’反攻扑袭。 农学平凝爪神气,气憎之机,陡起后翻,反手为攻,扫出一式‘阴风万里’顿把他招化,接后抄爪狠下,横路夺势,以死相随,道:“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江湖有句话,弱的怕强的,强的怕不要命的。 北极金真不惧不凛,毫不相让,掌掌成风,猛杀过去,道:“好呀!在下打死了一个风入松,再与你这个老家伙同归,也是值得了。” 跳跃捷飞,双掌袭击,愈斗愈猛。 农字平闯荡以来,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好手,领教少林上乘绝学,心气虽怒,可不敢小觑于他,爪爪严利,式式狠毒,招招凶猛,简直疯狂之极。 场上群丐见他们持斗不停,个个睁大眼珠,尤其是曾文亮,慕蓉直众人都为农学平焦急起来,不由得为他助阵道:“农长老!你千万不能输,一定要打死这小子,不然我们什么脸面也丢光了。” 农学平哪会不明白,可对手武功不乏,岂是容易对付? 时下,双方又大战千余招,真是你有‘千牛回首’,我有‘九天射日’,你有‘怒震江海’,我又有‘花开千秋’,各不相让,拳掌脚爪斗得满院生烟,石飞地陷,寒风阴飕,形混一团,难分你我。 曾文亮、慕蓉直不担心农学平的武功,倒是担心他的年纪不易与他长久持争。当见他二人见此之状,心急之中,心想:“我们用什么法儿去助他一臂之力呢?” 蓦然,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指斥北极金真道:“好小子!你玩卑鄙手段,我们要杀了你这狗贼。”二人一掠,跳入战圈,捷然横扫。 群丐没看清楚,也没有特别的注意是不是真耍了卑鄙手段?问道:“是么,他有吗?贺兄弟也真是的,既然用了别派武功,还耍什么下流手段呀……” 苏乞儿怔诧,心下不平,但北极金真更是如此,道:“狗杂种!你们要帮老家伙就大胆的来,在下才不怕呢,我贺顶红生平最受不了人家的冤枉。” 双掌飞扑,咬牙切齿。 曾文亮、慕蓉直二人的武功也不是丐帮功夫,他二人的武功都是有宋朝大书法黄庭坚的《松风阁诗贴》和《经伏波神祠诗卷》书法精品融入武功之内,变为新一派的武功,人称‘黄家功夫’。 他二人将书法论化武功,各有不同,曾文亮擅长《松风阁诗贴》,掌上功夫确实了得,江湖上有‘内家松风掌’之称。 慕蓉直精通《经伏婆神祠诗卷》,如海浪惊涛拍岸,堪称‘黄家惊涛功’。变化莫穷,式式不一。 曾文亮、慕蓉直也是出生豪门,因一场江湖恩怨,将他二人沦为了丐帮弟子,成为农学平的生死之效。 原本他二人是不懂将书法融武功之内,之后一次偶尔机会,灵性大发,得高人指点,悟得其理,才有如此之高之怪的功夫。 第32章 白莲教的人怎么混进来了?(求收藏 求鲜花) 北极金真的般若掌厉害,但很不适应内家松风掌和黄家惊涛功。何况,又是以一敌三,不禁连遭对手攻击。 北极金真吃惊之下,忙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武功?怎么如此的厉害。” 张十七忍不住说道:“你读书少,当然看不出了,他们这是运用宋代四大书法家之一黄山谷的《松风阁诗贴》和《经伏波神词诗卷》精品书法融入武功之中,有黄家功夫之称。少林般若掌虽然厉害,但却不适应他二人的功夫。” 北极金真问张十七道:“不知有何破解之法?” 张十七道:“有!你必须运用元代大书家赵孟兆的《洛神赋》以对才可以。《洛神赋》劲秀雄健,萧散透逸的笔法去绘元朝大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不然,你没有还手之力。” 北极金真为难了,道:“在下就不信,他们用不适应我的武功打在下,在下也用他们不适应的功夫消灭他们。”挥舞双掌,飞展般若掌之‘佛法无边’,攻其胸腹。 曾文亮、慕蓉直分在北极金真两边,农学平攻左面,爪掌相续对阵,‘啪啪蓬蓬’数十下,倏地,农学平狡猾一转,反手抓住北极金真的肩头,猛力拉抓到他手背上,顿时‘滍——’声不绝,血痕道道。 农学平一把抓紧他手背,冷阴怵林地说道:“今天你死定了!” 北极金真心里一怔,不得不单手与曾文亮、慕蓉直恶斗,他咬牙忍痛,又非常吃力,真是苦不堪言。 突在这间,苏乞儿嚷道:“贺兄弟!少林般若掌的‘天龙八部’最为厉害,现在正是你打败他们的好机会。” 北极金真不等他音落,旋形一掠,一个‘大擒拿法’与农学平掌爪周旋会儿,脱手而出,双掌成风一展,猛力震推开去,大喝一声道:“‘天龙八部!’”地震石裂,掌气如浓烟如雾。 这一式非常厉害,内径浑厚,一般根本接不了。 登地,就见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招式破落,风卷残云般人飞惨叫,受伤而败,吐出海碗血来,三人狼狈不堪地气得两眼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北极金真又一次获胜,故然引得群丐阵阵掌声,但也有不少人私下议论纷纷,表示不满。 北极金真兴悦之余,撇了张十七一眼,意示道:“怎么样?在下不用你那招破解之法,照样打得他们落他落水。” 张十七无话好说,只作抱拳躬了躬,表示佩服与恭贺。 马英武、南岳西红未曾料到北极金真如此的神功,同时打败三大高手,不由得暗下言道:“好厉害的般若掌呀!看来要想铲除他并非易事。” 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的败阵,不由激怒他们五六袋弟子的不满,个个吃人般围上北极金真,抡棒就打就扫,喝道:“杀了他!为各长老和风兄弟报仇……” 北极金真一见这势,心想农学平、曾文亮、摹蓉直、风入松我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岂会怕你们。 掌起脚飞,一群人倒乱飞,摔得好惨,却也有不少躲过了他们的拳脚。 苏乞儿见状,道:“你们这么欠人欺负贺兄弟,太无有江湖道义了。”倏地一旋,抖棒与北极金真并肩协作,大大出手。 这种场面,并非群丐所愿意见到的,有很多人要上前帮苏乞儿和北极金真,然而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人怕事情闹大,弄得不可收拾就完了,于是横棒拦道:“都退下!苏帮主不会有事的。” 大家闻之,也就放心了。 苏乞儿和北极金真都是江湖好手,只见他二人紧密合作,不到会儿工夫,把农曾等人弟子打得纵七横八,惨败狼狈。 其中,唯有一人,难以对付,苏乞儿和北极金真二人联手,奋战五十余回合,终于把他扫退。 而他二人也中对手的双掌,那猛力之厉害,震得他们反弹后移七八步,差点摔倒。 这无疑使得苏乞儿和北极金真和大家惊愕,想不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功夫如此了得。 大家很想知道他是谁? 苏乞儿被对手猛力反弹,吃惊之余,暗下思量起来,道:“这小子的功夫不比农曾诸人逊色,如此看来,丐帮还真是个卧龙藏虎之地,只是他的功夫好是熟悉,在哪见过呢?”连忙躬手作礼,问道:“阁下好武功,我们以前是否有缘?” 这小丐抱拳道:“我们本身就有缘,难道帮主忘了我也是丐帮弟子么?!” 苏乞儿道:“不错!可是你的武功似乎不是丐帮功夫啊?” 这小丐道:“帮主好眼力,在下这是华山派芙蓉峰百花大和尚的‘玉女仙人掌’。” 苏乞儿顿听为怒,斥道:“你在说谎!你这根本就不是玉女仙人掌,而是白莲教的无圣大师父的‘魂元掌’,你是白莲教的人?” 群丐惊讶地望着他,这小丐惧色慌道:“不是不是!你弄错了,在下这分明就是百花大和尚的玉女仙人掌,帮主,你不能乱说呀。” 苏乞儿道:“本帮主没有乱说,也看得你清楚,你方才使用的那掌就是白莲教无圣大师爷的魂元掌,那招叫做‘苍天雁书’对吧?如此看来,白莲教也在打我们丐帮主意来了。快说!你们总共派了多少人潜入我丐帮来?目的是什么?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这小丐不知所措,道:“帮主!在下哪儿得罪了你?就是有对不起的地方,你身为一帮之主,也不能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呀。” 苏乞儿仔细打量了他,道:“本帮主认识你,你就是无圣大师父的得意弟子双国磊。” 这小丐正是白莲教教主神宫真人的座上使无圣大师父门生双国磊。 双国磊见他认出自己来,慌手慌脚,脸色苍白,顽强抵懒,道:“不是不是!你弄错了。” 苏乞儿阴沉笑道:“既然不是,你慌什么?” 双国磊哑口无言,吓得节节后退。 群丐见有白莲教的人混入丐帮,也不管有什么大事或不满情结都放下了,紧紧握棒,目光仇视,将他和农曾诸人围了起来,用棒敲地,‘嘟嘟’之响,令人毛骨耸然。 大家咄咄逼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混入我们丐帮?” 面对一双凶神恶煞的目光,双国磊只好求助于趴在地上的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等人,道:“农大伯!曾大伯!慕蓉大伯!你们快替我想个办法呀,你们大家不是答应过我师父好好照顾我的吗?!” 第33章 原来内贼是他们啊?(求收藏 求鲜花) 农曾诸人惊诧,抵赖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和你毫无关系。” 双国磊一听气了,斥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当初是谁说要帮助我们白莲教消灭丐帮的?是谁杀死彭长老,陷害苏帮主的?又是谁说和我结拜为兄弟的? “哈,你们现在见我有难,就不救我?你们一个个得了我师父的好处,用人头当保,消灭丐帮,光复圣教。还搞大了我们教中好几个女信徒的肚子,是谁给你们摆平此事的?是我呀!就是你们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我才帮你们的。 而现在你们说和我毫无关系,你们通常在外面叫我的小师父长啸师父短的,现在居然不认识小师父了?嘿嘿嘿,真是不敢相信啊,你们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群丐闻听惊骇,莫不斥责,原来内贼是他们啊?纷纷包抄起来,道:“三位长老!你们把事情统统招来吧……” 农曾众人落地大败,现又见此之情,犹如雪上增霜,他们恨不得杀了双国磊,暗自怒遣,道:“臭小子!你真是笨呀!什么武功不能用,偏用无圣大师父的魂元掌。你死了不打紧,干么把我们全拖下水,你根本就不配为白莲教的信徒……” 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张十七诸人与农曾众人不和,现在虽大快人心,暗自悦欣,但不免为此感道可耻,毕竟身为丐帮弟子来说,帮中出了这些人,实在是丐帮数年来未闻之事。 当下,只见花烛夜好不客气地道:“农长老!想不到你们勾结白莲教,陷害丐帮弟子,实在是大逆不道,应遭帮规严惩。” “原来,你们今天拥进许多好手,为夺帮主之位,不顾丐帮法纪和江湖道义,为白莲教卖命,助这个邪教兴风作浪,图谋不轨,怪不得你们千方百计与我们作对,还说要废了苏帮主,我们差点做成大错。” 北极金真见此情景,心灵一动,道:“各位!你们现在该明白在下为何与他们为敌了吧?其实,在下和苏帮主早就注意他们了。” 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听得,心下憎道:“野心勃勃的家伙!你休想兴风作浪,为害天下。” 群丐见北极金真大仁大义,虽有背义之举,但全为丐帮着想,不由得令大家钦佩躬敬,道:“原来是这样!贺兄弟,方才言语多有不敬,请原谅。” 苏乞儿与他虽没有共识,但却对他此时表现,还算满意,乐而不止,颇是赞赏,于是靠过去,轻声和他开了个玩笑,道:“本帮主早注意过他们吗?” 北极金真一怔,有点难堪的样子,苏乞儿拍了拍他肩头又道:“不用怕!本帮主和你闹着玩的。” 北极金真松了口气。 这一切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全看在眼里,心想苏乞儿这般宠着他,总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 这时,苏乞儿扫了扫农曾诸人和双国磊,道:“你们不说是么?好!本帮主也不勉强,其实本帮主早就对你们留意观察很久了,近月来丐帮接连惨案,我早已知道是你们所为,只是那时没有证据。今天,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农学平咬紧牙关,死不承认,道:“帮主!我们对你对丐帮忠心耿耿,你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在下身为丐帮长老,岂会冒性命之危与你与大家为敌不成?!在下早已知足,满足眼前一切,我还背叛丐帮做甚么呢?” 言了,曾文亮怒道:“姓双的小子,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你不好,可你身为丐帮弟子,也不能这般嫁祸给我们呀,大家同为江湖之人,谁也受不起冤枉,今天我要为丐帮清理门户。”说着飞起狠掌,朝他胸前拍下。 这一突来,大家都料会有此一劫,然而谁也没有救他,唯有张十七扑了上去,道:“休要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岂知已晚,曾文亮虽带伤出掌,可他怒气恶憎,又功力深厚,这一掌打得不轻,只见双国磊惨叫一声,口吐血液,疼痛难忍,道:“想不到你们心狠手辣,忘恩负义,我师父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就要倒下之时,苏乞儿一把扶过双国磊,左掌玄提内功,抵住其背,输一股真气给他,问道:“你不能死呀!快告诉本帮主事情的……”话没说完,双国磊奄奄一息了。 曾文亮此下,忙地即道:“帮主!各位!此人乃是白莲教的奸细,如在下不杀他,他必会对我丐帮不利,鲁莽之处,请帮主见谅。” 苏乞儿放下双国磊,道:“你现在已打死他了,还说些废话有什么用?见谅?如果本帮主不见谅呢,那你是不是也要连本帮一掌打死?” 曾文亮作揖道:“在下不敢!” 苏乞儿冷冷恶道:“不敢?本帮主看你,还有你们,胆子都是大的很。” 慕蓉直道:“帮主!难道为了一个白莲教的奸细胡说八道,你信他的谎言,却不相信我们吗?我们对丐帮之心,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丐帮列祖列宗,赤诚一片,日月可鉴。” 苏乞儿恨道:“屁话!如果小人有此之心,那丐帮就不会发生彭长老诸人陷害之死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了。” 慕蓉直道:“帮主!你这么说,就是认为是我们的所为?你不相信我们,在怀疑我们?在下知道,适才有选择帮主之事,我和大家是有对帮主不敬,以及和花温诸人发生冲突,可是我的心却是好的,一切是在为丐帮好,这又有错?如果是这样,你以公报私,未免太小气了,枉为一帮这主。” 苏乞儿道:“本帮主是什么样子,你无权过问,也用不着你来说我。不错!本帮主就是不相信你,还有你们,怎么样?杀了本帮主?量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农学平、莫蓉直、曾文亮咬牙切齿地道:“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们,丐帮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我们走就是了……” 农曾诸人起身,刚要出院之时,苏乞儿扬棒拦道:“你们不准走!就这样一走了,你们当我丐帮是什么地方?!” 农曾诸人一怔,问道:“你想如何?” 苏乞儿森怵地道:“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农学平恶道:“苏乞儿!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在下诸人也是闯荡江湖多年之人,你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人多欺负人少,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第34章 揭发真相(求收藏 求鲜花) 苏乞儿道:“同归于尽?恐怕你们还不够资格。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干了许多缺德事,总该有个交代吧?” 农曾二人斥道:“你胡说!我们问心无愧,你有证据吗?” 张十七恼火了,道:“方才你杀了双国磊,就是毁灭人证,有此证明,你们心怀不轨,你还有脸要证据?!” 苏乞儿道:“告诉你们,先别得意,本帮主还有证据。各位!不知你们可知彭长老是怎第死的么?” 花烛夜道:“彭长老死的很凄惨,是人先用迷药将他迷倒,然后再剁掉双手双脚的。” 苏乞儿道:“不错!彭长老就是这么惨死的。 “据本帮主从他中毒情况来看,彭长老是中了农学平家族不易轻传的独技绝学‘化骨软心散‘。虽然农家不复存在,可农长老是当今江湖上使用这门绝技的高手,不然以彭长老的武功,谁能把他如何,若不是他最亲近之人用此下流手段,他会这么无辜惨死?!农长老,你敢说你现在身上没带化骨软心散?” 农学平怔惊,惶慌起来,群丐逼道:“农长老!你还有何话说?” 农学平道:“不错!在下是当今江湖上使用化骨软心散的好手,可我早没用此散害人了。唉——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害本长老,在下非杀了他不可。” 苏乞儿道:“你不要不认帐,这个小人就是你自己,你赖不掉的。 “各位兄弟!相信你们大家已明白本帮主突然招集大家开这个丐帮大会的目的了。其实,本帮主根本就没无心让位,之所以如此,乃是有意安排。以前在下放荡不羁,不理帮中之事,其一是对四大辅政长老的不满。其二,是有意让大家对本帮主失望。因为只有本帮主在你们大家面前失态,招集大家举行丐帮新主大会,你们不会对我所作所为怀疑,让小人更加对我相信十分,渐渐暴露其野心和手段。 “最近,彭长老惨死,沧-州大劫,之后又有人对帮主下毒手,还有石-家-庄、南-阳、洛-阳、宝-鸡、合-肥、银-川、那-曲、昆-明、襄-阳、南-昌、福-州等各丐帮大小分舵都遭不同血案,凶手武功高强,手法极惨,他们杀人的方法都是白莲教的魂元掌。 “有些人的死却用化骨软心散浸过,这件事本帮主一直搁在心里,没对大家提起,继续到处游荡,胡作非为,渴望有一天将凶手纠出来惩罚。 “谁知碰巧,直-隶丐帮分舵主雷大雄来参加此次大会行途中,意外遭人暗算,死在农户家茅坑里,当时本帮主正好路过,发现了这一切,看清了凶手真面目。 你们猜猜他们是谁?他就是农学平、风入松,还有白莲教的双国磊,红花堂主陶恋菊,黄花堂主余超,青花堂主敦震天,黑花堂主仲孙阳。 “不知为什么?这些人竟然都会魂元掌,本帮主猜想他就是有无圣传于双国磊,而双国磊则教他们的吧? “农长老!你的王屋派的雪泥鸿爪确实厉害,可攻势和毒辣的招式都是有魂元掌变化而成。而且,王屋派现任帮主乃是白莲教大乘派首座弟子傲天行,因此人深受少林主持方丈点化,到王屋山任掌门后,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以前拜师王屋派,傲天行命你帮白莲教可做了不少‘好事’啊? “你虽然现是丐帮长老,可实质上,你是个为白莲教效忠潜入我丐帮颠倒是非的卧底,他们这些人都是你的同党,对么?” 群丐惊震,农学平、曾文亮、慕蓉直众人神色慌惶,胆颤心惊,连连咬口否绝,道:“不是!不是!不是的……” 苏乞儿又道:“你们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这样才不失英雄气概。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胆小怕事,不配为江湖豪杰。” 农学平气得暴怒,道:“你冤枉好人,我们没有做过对不起丐帮的事情。” 苏乞儿厉色冷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无可救要。本帮主还告诉你们吧,今天在下在大街上斗鸡,是有目的。其实,本帮主岂会不知那两只大小黄鸡是陶恋菊的宠物,可她与一帮狗贼杀我丐帮那么多的兄弟,本帮主本想杀了两只鸡和侯爵帝以报心头之恨,但没想陶恋菊入我圈套,反而让四个老家伙破了,这也是本帮主恨他们四大长老之因。 “当然,本帮主虽没有杀了陶恋菊和侯爵帝,但我对他二人的武功,尤其是魂元掌的内劲了如指掌。还有陶恋菊独技鸡拳。因为本帮主必须再证实一下陶恋菊和侯爵帝的武功。 其实,我比你们更不相信农长老、曾长老、慕蓉直诸人会出卖丐帮,惨害自己兄弟,方才所见,不得不承认,虽然农曾诸人武功架式是丐帮之技,可他们的内力和心,早就和丐帮决裂了。 也因此,本帮主适才对大家说的,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我倒要看看丐帮有哪里对不起你们,我倒要好好瞧瞧你们的心黑到什么地步?本帮主今天斗胆将帮主之位让你们拿,看看你们是不是有福气坐上去。” 北极金真见苏乞儿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脸色如纸,当即挥起般若掌道:“今天我们一定要为丐帮清理门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更要为天下苍生铲除此等恶贼。” 双掌猛扑,‘啪啪’巨响,连续不绝,惨号血溅,曾文亮、慕蓉直以及他们的五六袋弟子,全死北极金真的毒掌之下。 唯有农学平一人滑溜了,与北极金真以死相抗。 他的目标不在北极金真,而在苏乞儿,只要苏乞儿一死,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大功一件。 北极金真心狠手辣,令人吃惊。 群丐不因此而恨他,相反以他为荣,是他代替大家为丐帮清理了门户,是他代替大家的死难兄弟报了大仇,是他代替大家为武林铲除祸害。 可是,张十七、马英武、南岳西红见状,深入沉思,张十七为恐他在大家心目中树立良好形象,给自己扎稳根基,以后想要铲除他,揭露他深感不易。 于是向后穿去,靠近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问道:“二位大哥!北极金真现在颇得大家好感,我们是不是该揭发他了呢?” 马英武想了想,道:“看看再说!” 张十七一怔,道:“什么还看呀?恐怕待会儿就没有机会了。”心下不平地说道:“也不知你们是不是丐帮弟子?!” 第35章 农学平之怒(求收藏 求鲜花) 马英武拍了拍他的肩,道:“成大事要稳重,不要过于焦急,事情不到关键,千万不可鲁莽。”说着,便撇了南岳西红一眼,南岳西红当即明白,道:“是呀!大哥说得对,你就先稍安勿燥吧。” 张十七强忍怒火,一句不发了。 北极金真处处在为自己操权做表现,做准备,此下一折,消灭不少人,可谓引得人心,以前的作恶,谁也不计较了。 ‘啪’、‘扑’的二声,苏乞儿分开前来取他性命的农学平,却料正在这时,北极金真背后偷袭一掌,农学平二面夹攻,中掌向前一个踉跄,正在这机,苏乞儿一个‘仙人上山’旋滚侧闪,打狗棒后背一击,农学平趴地来了个‘恶狗吃屎’,背负疼痛,眼放星花,爬不起来了。 不过,他毅力坚强,还没有死去。 ‘嗖嗖嗖’声中,群丐一拥而上,用碧棒夹住农学平的颈脖,或按住其身躯,喝道:“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要背叛丐帮?白莲教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他们还有多少人混在丐帮之中?……” 农学平咬牙恶道:“我是冤枉的!你们有胆子就来杀了本长老,老子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乞儿道:“事到如今,你还满口否认?本帮主看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农学平冷冷恶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老叫花子今天遭人陷害,死了做鬼魂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贺顶红!你给我记住,你今天毁我丐帮,杀我兄弟,这笔帐老叫花子阳间不能和你算清楚,等你到了阴间,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拉着你上阎王殿去算,血债血还,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乞儿喝道:“你给本帮主住口吧!身为执法长老,还有掌袋长老和掌棒棒公,位居权重,不能以身做职,反倒勾结白莲教兴风作浪,惨害无辜,丐帮的千年绩业和声誉,绝不能让你们这些小人给毁了。 “从现在起,本帮主手持丐帮圣物以帮主身份先革去农学平执法长老职务,暂有花烛夜代职,掌袋长老之职有山-西华药师代职,掌棒棒公之职,有方义泰代职,等除奸之后,把各分舵骨干好好安葬,再有大家择选任职。” 花烛夜、化药师、方义泰谢过之后,诸乞儿接道:“好!现在你和你们兄弟不再是丐帮权高位重的长老,自然不再是丐帮弟子,然还有你们的五六袋十九名弟子,风入松自然也在内。” 农学平听罢,犹如怒狮暴气道:“你虽为丐帮帮主有权拆我职,可是你没有资格逐我出丐帮,丐帮能有今天这局面,全是我们几个老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凭什么逐我出丐帮?你哪有什么功劳?无知小儿,你没有资格。” 苏乞儿道:“就凭本帮主是丐帮帮主,就凭本帮主手中这根祖传下来的打狗棒,为何不可将你逐出丐帮?!丐帮之中,如果我没有资格逐你出丐帮,谁还有这个能力?” 农学平气暴发疯,道:“呀——啊——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你不可以这么做,无知小儿,丐帮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打下来的,你不可如此待我,你没有义气,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会有报应的。我要杀了你!” 北极金真道:“老东西!你已不是丐帮之人,何必在于什么弟子又弟子的。况且做出这种事来,还有脸留在丐帮么?还是老实交代错误吧,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不从,回家过年。” 农学平更气,把脸一转,目瞪如珠般恶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人,老花子绝不让丐帮毁在你这个小人手里。”说着,张大嘴巴一响他咬去。 所幸北极金真早有防备,没被咬着,可吓了他一跳。 这下可恼火了北极金真,只见他作揖对苏乞儿道:“帮主!这个老家伙野心极大,死心不悔,执迷不悟,留他在世只会对丐帮不利,既然他已不是丐帮弟子,不如就让在下杀了他。” 苏乞儿道:“白莲教有心冲着我们丐帮,这人自然留他不得,白莲教也绝不放过。可是现在帮中还是否有奸细?不清楚!必须要他说出来,以防不测。” 北极金真道:“这个好办!在下有办法对付他,不怕他不说。”言了,过去,一把抓住农学平的白发长辫儿,凶神恶煞地问道:“老家伙!快说,你们还有没有人在丐帮中?老老实实把你们背叛的经过交代出来?” 农学平又张血口大嘴,道:“臭小子!老子就是不说,有种就杀了我,哈哈哈,老叫花子是不会怕死的。卑鄙无耻的小人,老叫花子今天载在你手上,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成。”猛吐口水在他脸上,大骂又恶斥。 北极金真这回不知为何却冷静下来,扫了扫他几眼,道:“吐得好!我就吐吧,吐完了,待会儿就没得吐了。”用力辫子卷绕在手向上一担,顿时痛得农学平大叫又是恶骂。 北极金真不等他骂完,‘啪啪’二记耳光,打得他口挂血流,门牙掉下二颗,又道:“快说!” 农学平道:“老叫花子天生硬嘴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北极金真怒潮汹涌,阴沉怪笑,道:“好!反正我有的是办法,不把你不说。”言语之机,狠起一掌,朝他后背拍下,道:“我这掌乃是久年不遇‘断脉化心掌’,只要我掌气与你体内的真气合二为一,你就会武功渐失,脉经暴裂,肌骨纠缩在一起,使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果然不会儿,农学平顿觉浑身不自在,肢骨‘格格’发响,真是疼痛难忍。 花温诸人见农学平疼痛不堪,实在不忍,花烛夜道:“贺顶红,常言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农长老已得到了应得惩罚,你还让他说什么呢?不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么?” 北极金真对苏乞儿任花烛夜、方义泰代职执法长老和掌棒棒公很是不满,时下见他求情,忙地不高兴道:“你为他求情,莫非你也是白莲教的人?” 花温诸人气得结舌,哑口无语。 苏乞儿暗下高兴起来,心道:“你们几个老东西,也不是个好鸟,也只有贺兄弟这样的人才能压住你们。” 苏乞儿虽对花温诸人不满,可他毕竟还是明事理的人。四大辅佐长老被逐出,当下又灭了曾文亮诸人,要稳住丐帮,不能再与花温诸人为敌了,不然会自焚其果。所幸将这二职稳住他们,以拉笼人心,丐帮仍然是他说了算。 第36章 六个打一个(求收藏 求鲜花) 北极金真一心一意渴望操丐帮大权,时下见白忙一场,连个代职也没弄到,不禁暗责苏乞儿。可回想起来,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不怕没有机会。当下,他把这不满之气全泄在农学平身上了。 农学平咬牙坚持一会儿,最终忍不住大嚷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 北极金真见下,道:“你终于肯说么?!不是挺硬的嘴皮吗?”挥手一施,解了他掌气,又道:“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老实交代,你就没的救了。” 农学平哀愁着道:“不错!我是出卖了丐帮,还有曾文亮、慕蓉直、风入松共计二十三人,他们早已不是丐帮的人了。 “原本,我们也不想背信弃义出卖丐帮,可是白莲教自从被朝廷征剿之后,信徒分散,元气大伤,于是他们为了壮大组织,东山再起,就把主意打到我们丐帮的头上来,唉,都怪我贪财贪色,偿到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命我杀了彭长老,我见其不忍,事先不肯,他们就用迷药害我,使我完全散失理知,服从白莲教,为他们专干杀人勾当。 “之后,我渐明白过来,如此下去对丐帮不利,乘机想逃,他们发现后把我毒打一顿,警告我说,如果老叫花子不答应他们做一个忠实信徒,他们就把我所作所为事情全部公布天下。 “当时,我害怕极了,不得不继续听命于白莲教,为他们再干非法之事。谁知道,他们见我一人力量不能操纵丐帮,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老叫花子被逼无奈,不得不拉笼曾文亮、慕蓉直、风入松等二十余人下水,帮助白莲教先消灭丐帮各地分舵人物,然后铲除四大铺佐长老和帮主,让丐帮听命于我们,为白莲教兴风作浪,反清灭洋。 “神宫教主和无圣大师父都说了,只要我们帮助他们-开国-建-业,他们就任命我农学平为丐帮帮主和武林盟主。此外,还加封太师和神威大将军。大家都有份,不会吃亏,所以,我们才会特别的卖力。 “无圣大师父见我们心还诚肯,于是便将魂元掌传给了我们,以使圣教的宽爱和暂时报酬。大家见自己尚未脱离丐帮,不敢学得太多,只略知一点皮毛而已。 “这次大会,我们完全是受神宫教主主令,旨在不惜一切为代价夺下丐帮帮主之位,光复圣教。听说,神宫教主,无圣大师父,还有红、青、蓝、黑四大堂主和侯爵帝为了这次大会,亲自带领信徒千人也来了五羊城,消灭丐帮,反清灭洋。哈哈哈,你们打死我,你们打死双国磊,你们打死了曾文亮,慕蓉直诸人,教主和无圣大师爷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教主万岁!教主寿与天齐,仙福永享,万岁万岁万万岁。”好似一头发疯怒狮。 北极金真恶道:“想不到你们真是卑鄙无耻,死有余辜,快说!你们还有没同党在丐帮内?” 农学平反问他道:“怎么,你希望有吗?人都被你们杀光了,哪里还有?如果要有的话,也只有我这个老家伙。” 北极金真道:“告诉你,好汉做事好汉当,今天这里的人全都是在下一人所为,和丐帮兄弟无关。” 农学平憎道:“你说的没错,你是脱不了干系,但丐帮还有这个狗帮主也一样脱不了关系,你杀了我们,白莲教和丐帮的‘梁子’是结定了。” 北极金真道:“丐帮弟子遍及天下,难道会怕白莲教吗?快说!双国磊是怎么混入丐帮来的?按理说,今天大会戒备森严,他不是丐帮弟子,不可能进得来呀,他来做什么?” 农学平道:“不怕你们知道,双国磊是老叫花子杀了二名丐帮弟子,拿了他们的布袋,有我和慕蓉直掩护进来的。臭小子!你打死他,无圣大师父一定会来报仇的。” 北极金真气得大暴,道:“不是我!是曾文亮打死他的!” 农学平道:“是你!是你们所有人!如果不是你们,他就不会死,他是奉神宫教主之命来指导我们工作的,你们打死他,死定了。” 北极金真紧折其辫儿,道:“该死的是你!你杀了帮中那么多好兄弟,死不足惜。” 农学平暴怒道:“不错!这些天丐帮所发生的事,全是我们所为,你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杀了我,来呀!有种就来呀!” 北极金真冷冷斜视道:“你以为我不敢?” 农学平道:“老叫花子知道你敢,可是我比你更敢。”突然怒泄大发,运起玄功,提气连意陡然掠起,几个左右开弓,打得群丐七零八落,接后旋形几摆,神掌猛击向北极金真的面门。 这一突袭,实在是大家所料不及,北极金真好是心惊地急忙后退闪让,却知已晚,竟被农学平扫得飞起。 就在这间,不等他落地,农学平展开全身功术,抖形飞摆,大喝道:“排山倒海!”这显然是一招同归于尽之式。 群丐惊悸连忙后退。 苏乞儿、北极金真、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张十七不敢怠慢地未等他放掌施功,六人惊捷而入,棒手化拨,腿脚飞扫,道:“恶贼!你休要胡来。” 农学平一下面对六大高手,心不骇,拳掌横扫,以死相拼。 北极金真虽被农学平扫得飞起,可他始终未放弃农学平的长辫儿。 只见他见有人来救,顿地,急时一个‘空中摆莲’,绕过其头,提力自救,与苏乞儿五人并肩而攻,不到十回合,苏乞儿、北极金真,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张十七六面夹攻,狠掌出击,六掌齐发,震得农学平吐出大口血来,沾得六人一身,满身血迹。 农学平不愧是毅坚的高手,更不愧是个永不服输的人,他凭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有意与苏乞儿,北极金真同旋,目的是让自己喘气凝意,咬牙再战。虽没折败苏乞儿诸人,可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 现下,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可他仍然凭毅力奋抗,死不认输,横眉怒起,目瞪如珠,咬牙切齿。 ‘啪’的巨响,猛然间,农学平抖形一个腾翻,上开六人,断了自己长辫,掠人群丐之中,横扫一切,道:“既然丐帮不要我,我又何必怜惜你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群丐在苏乞儿六人的带领下,将他拥包起来,乱棒如暴雨频泻。 农学平见这样下去,必定吃亏,所幸一让,飞闪扫旋而起,灵机一动,急忙抓住一丐的长辫,挽在脖上掐住他,威胁大家道:“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实在是心力不足,气喘不息,简直要瘫下来了。 不过,他毅志力非常坚强。 第37章 揭发北极金真(求收藏 求鲜花) 农学平这一喝,可吓坏了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只见他二人惊愕一掠,飞到他们面前,道:“提督大人?!老叫花子,你赶快放了提督大人,不然在下要你死得难堪。” 群丐当见农学平手掐之人神色惶慌,大嚷‘救命’,说话阴阳怪气,乃是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口中叫的‘提督大人’,不禁又是一阵的惊然。 北极金真更惊了,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秘密被揭穿。 农学平被这一折,又遭苏乞儿六人重伤,气力消尽,忽然倒了下去,不醒人世。 群丐以为他在装死,怒潮汹起,一拥而上,会儿工夫,便将他打为肉饼。 马英武、南岳西红见机,及时救出提督大人梁铜楼,三人相见,满是激动,热泪感概…… 北极金真魂不守舍,心惊胆颤,瞪大两只眼珠子,不知所措…… 群丐傻眼了! 苏乞儿、北极金真更是如此,怎么也有朝廷大官混入丐帮之中?一脸懵然。 突然,北极金真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他灵机一动,把胆一提,恶脸一沉,手掌一寒,将心一黑,大叫道:“你们三个白莲教的狗贼,胆敢犯我丐帮,在下杀了你们。” 不等他掌袭,张十七拦挡而上,与他走不到几招,顿被北极金真的般若掌震得后退数尺,道:“你想干什么?”怒暴如狮。 张十七揉了揉手掌,道:“在下反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他们三人不是白莲教的人,你休想杀人灭口。 “各位!这位就是目前些天被提督梁大人剿灭的大海盗北极金真,他不叫贺顶红,贺顶红是他的化名,他此次混入我丐帮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北极金真吃惊,群丐惊讶地扫了扫北极金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纷纷问张十七道:“张兄弟!你能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张十七道:“这事在下也不是很清楚,还得有在下两位好兄弟告诉大家吧。这位是在下刚认识的好兄弟姓满,名七足,那位也是,姓岳单名一个红字。二位大哥!还是你二人把事情经过告诉大家吧。” 马英武、南岳西红沉思会儿点了点头,马英武作揖即道:“各位丐帮英雄!在下不是丐帮弟子,这位也不是,我们是提督的八大金刚之金刀金刚马英武和锡刀金刚南岳西红,我们骗了张兄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清张兄弟原谅。 “这位就是前几日剿灭海上蓝旗海盗和能仁寺的提督大人梁铜楼,今日我三人打挠贵帮,事不得已,请苏帮主和各位丐帮英雄多多原谅。 “这些天,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三件事儿,一是横霸海上的蓝旗海盗被灭,二是能仁寺被消灭,三是提督府大劫。而这三件事儿,都与眼前这个人面兽性的狗贼北极金真有关。他不叫贺顶红,这是他的化名,这个狗贼的真名是北极金真,他是海上四大海盗巨头之一的北极金真,他最擅长南海林般若掌和连环八卦刀。 “此人还有二个兄弟,一个是奇门九宫教主水桥边,另一个是铁胆辣手石溪亭,他三人倚仗武功不可一试和心狠手辣的手段,横行霸道,纵横海上,抢夺掠劫,勾结能仁寺假和尚拐卖妇女,败卖军火,无恶不作。 “前不久,提督大人派兵征剿他们大部分人马,缴获全部军火,想不到他三人命大,死里逃生。谁知,就在在下和几位兄弟去消来能仁寺时,他三人乘机血洗提督府,之后为隐藏我等追查,混入丐帮,颠倒是非,企图操作丐帮大权,日后兴风作浪、东山再起。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从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去联想,真是破绽百出,根本不是丐帮弟子,最起码的一点,他的打狗棒法竟然融入刀法诀技入内。 各位英雄,难道你们不觉身为一个丐帮弟子,他这般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到底是为了什么吗?不怀疑?还有,难道不觉他使刀比打狗棒更厉害么?” 群丐这时犹似恍然大悟,冷目扫了扫北极金真,道:“怪不得你的所作所为与丐帮弟子完全有差异,原来你是个海盗。各位兄弟,我们杀了他!”纷拥而上。 “住手!”苏乞儿当即拦前喝道:“大家听本帮主说,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谁也别乱动,不然本帮主一定严惩不饶。” 张十七道:“苏帮主!现在是再清楚不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乞儿道:“片面之词,怎可相信。再说,三位有实物证据么?你们说他是海盗头子北极金真,凭什么本帮主要相信你?你们以为本帮主不怀疑三位吗?” 马英武、南岳西红、梁铜楼,张十七四人怔道:“帮主!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还不可信吗?” 苏乞儿道:“丐帮之中,一会是白莲教的人,一会儿又是海盗,一会儿是朝廷官儿,现在本帮主谁也不可信,如果三位拿不出真凭实据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里,谁也别想在我丐帮兴风作浪。” 马英武气道:“帮主!你这分明是在袒护这个大海盗,想不到你身为一帮之主,如此令人失望,实在不是英雄所为。如果阁下执迷不悟,后悔莫及,可就晚矣。”扭面转身群丐道:“各位英雄!有谁认识北极金真,请出来与在下四人指证他,揭发他的阴谋,为丐帮、为武林铲除一大祸害。” 好一会儿,没见人来指证,南岳西红实在忍不住地道:“想不到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帮,弟子遍及天下,消息最灵通,今日所见,不过如此。” 北极金真长年累月都是在海上生活,丐帮虽弟子遍及天下,从不与他们打交道,没人能出列说话。 也只有张十一指斥不已,可苏乞儿根本就不听。 北极金真仍然不安,怦怦心跳,沉思之下,灵机一动,突在这时,斗胆暴道:“想不到呀!真是想不到,我贺顶红今日一片赤诚,居然也会遭此下场,试问工还留在丐帮做什么?我还有什么活头?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奋起一掌朝自己颚头拍去。 他知道他这们做,苏乞儿一定会拦下,所以伸掌较缓,故作玄虚,委屈的要死,场上人这情况又颇是令人感动。 苏乞儿自然不让他死,挥手一凛,问道:“贺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第38章 不欢而散(求收藏 求鲜花) 北极金真假惺惺地哭道:“苏帮主!我的忠心你是知道的,我的赤诚一片,你也是明白的,可是在下不明白,我贺顶红这般忠心为丐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这就是所为的因果报应吗? “好!如果在下的死能使丐帮各兄弟之间团结和睦,将丐帮推向美好前程,我死有何足借。帮主!你别拦着我,在下死了就不会有人说你的不是。你对我贺顶红好,我不会忘记,大恩大德,今生无双为报,只有来世为你做牛做马。” 挥开其手,假装不停地痛打自己,又是撞墙,弄得苏乞儿一把飞扑抱起他,道:“难道你能狠心抛下我吗?大家虽没结拜,可彼此都有生死之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你就不管我了吗?如果我不相信你,还能叫你贺兄弟么?还能如此紧张你吗?” 北极金真嚎啕大哭道:“可是我宁愿死,也不想连累你呀!既然有人陷害我,有人要致我于死地,所幸成全他们就是了。” 马英武、南岳西红、梁铜楼、张十七见他伪装如此真切,气怒道:“假惺惺!苏帮主,你放开他,看他是否真的舍得自尽,如果他要真是受冤,早就一掌打死自己,也用不着弄虚作态出掌那么慢,用头撞墙那么轻……” 苏乞儿本就大气来火,时下见他们七言八舌一番,吼道:“你们都给我住口!本帮主不想听你们说,也不想看见你们,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发了狂似的。 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人都较相信马英武、南岳西红梁张四人,但凭嘴上说说,是非曲折,今天怪事甚多,他们也不敢多说。何况苏乞儿怒火胸中燃,偏心北极金真,再说也是废话。 北极金真是否海盗?他们早就如雷贯耳,但却没见过。二则,他四人无凭无据,如何相信?本来有人认为北极金真既然是丐帮弟子,他所在地域分舵之人一定有人认识或不认识他,可话还没说一半,顿被苏乞儿乱棒扫出院去。 就连梁铜楼要拿自己的官印给他和群丐查验,也统统扫了出去,并道:“你们都住口,都给我走!滚!本帮主不相看见你们,我要贺兄弟单待会儿……” 一下子,大院内只剩下苏乞儿、北极金真二人,以及农曾诸人的尸体。 群丐和马英武、南岳西红、梁铜楼被赶出关帝庙后,部分人对苏乞儿甚是不满,在此之间,梁铜楼拿出自己的官印和光绪皇上御赐玉佩给大家验证,花温诸人看后,满怀惆怅,道:“梁大人!你要我们相信你们有什么用,得让帮主相信你们才是,毕竟他是一帮之主呀。” 这时,群丐冲有一人过来说道:“其实你不用拿官印了,在下早就认识你们三人,没错,你们确确实实是九门提督大人和金锡二位金刚。”温丐风几人愤斥道:“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这丐道:“在下胆小,不敢说。何况,苏帮主那么偏袒那小子,说了也是白说,万一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危。如今势局莫测,江湖更加凶险、奸人层出不穷,想陷害丐帮,他们个个精明能干,武功高强,易容术非常之高明,不小心点,哪里还有活命之处。” 温丐风把脸一沉,刚要斥责,当下又有许多人如此表明心际,顿下可恼火了温丐风,忙然喝道:“身为丐帮弟子,居然贪生怕死,如此私利小人,本舵主恨不得杀了你们。” 这些人一听,惊吓之下,一溜烟地跑了。 花烛夜身为丐帮广-东分舵舵主,今日大会,守门的让外人混入在内,甚觉自己有不可推脱之责。时下,他也有满怀怒气和后悔,心道:“本舵主何尝不怀疑个梁大人,马英武、南岳西红、北极金真你们的身份,可是我太深信丐帮没人敢侵犯,太注意‘义‘字,不该对他们要起一念之仁呀。真后悔方才没有当面证明梁大人他三人身份,揭露北极金真……”哀声叹气地走了,大家也跟着而去。 有些人对刚才苏乞儿所为和偏袒,信心散失,一个个喝酒发闷去了。 温丐风、方义泰诸人也扬长而走,如风飘过。 大家情绪低落,不欢而散。 当然,还有对苏乞儿没有怨言的,其一是他们不敢违背苏乞儿,担心自己的名节不保。其二是,他们相信苏乞儿不会令他们失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况且他百般偏袒北极金真,以北极金真的个人力量,暂时成不了气侯。。 马英武、南岳西红、梁铜楼、张十七竟料不到北极金真不仅武功不乏,演戏的功夫确实了得,让人刮目相看。有他在丐帮,丐帮和江湖,从此要进入一个多事之秋了…… 他们虽有心铲除北极金真,似乎甚感无力去以对了,因为首先苏乞儿这一关要过,不然也是枉然。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愈想愈气,不甘心! 大家就是不明白,苏乞儿为什么如此的偏袒北极金真?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知道,北极金真越是难铲,就更要消灭,倘若不然,自己就要被他消灭。 提督府的血案,是对他们的严重警告,不得不注重。 梁铜楼经过这一次血案,害怕之极,连绵说道:“如今北极金真把苏乞儿玩弄于鼓掌,今后我们是死定了,天啦!这该如何是好呀……” 马英武、南岳西红倒不怕北极金真利用丐帮对付自己,难道官还怕乞丐么? 他二人担心水桥边和石溪亭。他俩一直深信他们没有死,不知水石二人藏在何处?不知道与北极金真策划什么阴谋? 另外,还有被他们漏网的慧信这个假和尚,也是令他们担心之人。 张十七似乎比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想的更多,思的更广。他不仅担心这些,他焦急的是,白莲教和丐帮的‘梁子’,必然会引起猩风血雨。 到那时,天下大乱,内扰外患,整个民族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可不是简单的江湖恩怨了,而是整个民族的恩怨和血与火的考验。 时下,群丐走光,只剩下马英武、南岳西红、梁铜楼、张十七还在关帝庙外。 这时,马英武问了问梁铜楼道:“提督大人!方大爷呢?不知您可曾见到他?” 第39章 分析形势(求收藏 求鲜花) 梁铜楼道:“他没事!不过,伤势还没有好,本提督把他藏一个安全地方。走,本提督带你们去。”言语之中,当下四人就走。 马英武见张十七不计较适才他二人骗他,还乐意尾随,挺是高兴,忙致歉道;“张兄弟!适才我们骗了……”话未说完,张十七道:“你什么也别说了,在下明白你二人的苦衷,二句‘不得易’,使在下更加敬重你们,在下反倒谢谢你二人看得起在下,不以在下是乞丐为耻。” 马英武子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家江湖中人,在下还以阁下乃是天下第一帮的弟子做朋友为荣呢,虽然我二人身在朝廷为官,以后还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兄弟你指教呢。” 张十七道:“不敢不敢!大哥客气客气。哇!在下真是想不到,原来岳姑娘是个女扮男装,由此可见,在下江湖经验甚浅。” 南岳西红道:“这不能怪你,只怪在下少说话,少看人,用破帽盖着头,遮着面,是不容易让人发觉我是个女扮男装。何况,还加了点八字胡子,就更不容易认出我来了。” 大家一阵欢笑,唯有梁铜楼闷闷不悦,心道:“本提督都急死了,你们还有心思笑?如果北极金真利用丐帮再次袭击提督府,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去笑……” 四人转折几弯,便来到一处破房角落,在一个大地窑里,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抬出方雪瓶。 只见他大伤未愈,仍然昏迷不醒,伤口化脓流血,一身破皮臭味,四人看得心有不忍。这时,梁铜楼说道:“本提督把他救出之后,他已是这样子,我本想请郎中给他瞧瞧,一来无钱,二来又怕北极金真狗贼追杀,为保性命,本提督只好把他藏入此窑,忍辱负重化做乞丐,以要饭给他维持性命。如果不是这小崽子,打死本提督也绝不做乞丐,差点连命都送掉了。唉——做朝廷的大官,沦落到本提督这份儿恐怕没几个了。” 马英武感动地道:“提督大人,想不到平常见你……没料到你的心是菩萨心肠。” 梁铜楼道:“本提督明白你之意,本提督以前虽不是什么好鸟,可本提督的心是好的,属下怎么对本提督,本提督绝得不能不仁不义。唉——只可惜,日后大家就要做乞丐,以讨饭为生了,如果再让本提督重振雄风,本提督一定会好好善待下属,为民造福。可是,海盗猖獗,本提督就是死,也绝不轻饶了他们。” 马英武道:“大人莫担心,我们不会沦为乞丐,您难道忘了还有我们么?难道忘了我们还有大队人马么?” 梁铜楼喜道:“是呀!本提督还没有失败,本提督还有你们,还有人马,哈哈哈,走,我们回提督府,好好算计一下,如何对付北极金真这个狗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为朝廷平此大患。” 言了,南岳西红道:“还有那个漏网的假和尚慧信。” 梁铜楼一怔,问道:“怎么,能仁寺狗贼没有全消灭干净?” 马英武道:“提督大人原谅,我等无用,让慧信一人逃了。” 梁铜楼道:“没关系!逃了就逃了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走!回提督府。” 话了,马英武背着方雪瓶,五人迅速离去,直奔提督府。 此时的提督府在守卫和士兵的努力下,大家一齐动手,基本恢复原样,诸人一见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将大人和方大爷寻了回来,惊喜万分,欢腾之中,百感交集,连忙为他们准备一切,也请来了郎中大夫。 在郎中大夫细心为方雪瓶疗治之下,醒了过来,方雪瓶已无大碍,他见自己还活着,感动流泪,连忙作谢。 马英武扶过他道:“方大爷!你要谢的人不是我们,而是提督大人,如果不是提督大人忍辱偷生做乞丐救你,这会儿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方雪瓶热泪盈眶,道:“提督大人!您对属下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请受我三拜。” 梁铜楼连忙上前扶道:“算了!你现在有伤在身,不便动身,说说就行了,还叩什么头呢,真是的!一切都是本提督不好,假如本提督料到北极金真不会死,也就多多提防他,绝不会弄成这样子。” 方雪瓶怒道:“北极金真这个恶贼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下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有慧信这个无恶不作的假和尚。” 梁铜楼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提督府的事情和朝廷的事情。唉——现在苏乞儿被北极金真玩弄于鼓掌,长持下去,恐怕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本提督认为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马英武道:“丐帮大权有苏乞儿操作,而他又百般信任北极金真,要对付他实在不易。” 南岳西红道:“明的不行,我们就智取,你们难道忘了,今天北极金真的用少林般若掌打死农曾诸人和双国磊么?不如我们就来……” 话没说完,马英武就道:“你是说让白莲教去对付北极金真,我们好做渔翁之利?”说着瞟了张十七一眼,又道:“这样会不会对不起丐帮和张兄弟?!” 张十七道:“白莲教和丐帮的梁子是结定了,白莲教的目的在丐帮,不是北极金真,不过用他做借口,却是再好不过了,他是死定了。再说,在下好歹也是丐帮中人,怎忍心见丐帮…… “依在下之见,我们的目的是化解白莲教和丐帮之间的矛盾,不能让江湖风云再起,更不能让流血死人之事再发生了,但是北极金真和石溪亭、水桥边,还有能仁寺的恶人慧信,绝不放过。 “请各位放心,在下会好好劝苏帮主的,让他尽早看清北极金真这个人,绝不会让这个恶贼在丐帮兴风作浪,为害江湖。” 南岳西红道:“你说的容易,今天的场面你也见到了,苏乞儿会听你的吗?” 张十七道:“在下知道不行,不过在下会有办法试试的。” 马英武道:“全靠你一人力量实在不行,我们会暗中协助你的。唉——只可惜,丐帮四大辅佐长老不在,不然也就好办了。” 张十七道:“四大长老去一留三,如果要找到他们,不是一件难事。只可惜,在下在丐帮之内,地位低微,恐怕请不动他们,如果……”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问道:“什么?” 张十七道:“如果提督大人肯亲自劳驾,恐怕会有很好的效果,只要我们把事情表明,事关丐帮存亡,三位长老不会休手旁观的。” 第40章 袭击提督府(求收藏 求鲜花) 梁铜楼心凛起来,在房内踱步思道:“要本提督去请三个老叫花子?万一让百姓和朝廷知道,本提督还有何脸面立足官场。再说了,他们三个老叫花子都是脾气怪异的江湖中人,搞不好会小命不保,不行!本提督才不会那么傻呢。” 想了想,忙地对他们道:“这样吧,今天大会上本提督见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长老乃是仁义之士,说不定他们去向三位长老表明一切,会比在下更有效,因为他们都是同门,又志向相同,说起话来,做起事,来容易勾通,请他们比本提督好多了,而且又事半功倍。 “不是本提督不愿意,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有所行动,等人家找上门来,可是不妙了吧?!本提督向你们保证,如果花温诸长老不行,本提督一定去说服他们。本提督叫花子都做过了。还怕去请叫花子么?!” 四人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吧,先去向花温诸长老说明一切,相信他们会与我们同仇敌抗,扫除恶贼的。” 之后,南岳西红思道:“不知这水桥边、石溪亭,还有慧信,他们现藏在何处了?不管如何,在下觉得提督府今后要日夜戒备森严,千万不能让恶人再血洗提督府了。” 蓦在这时,马观英问梁铜楼和方雪瓶道:“对了!提督大人、方大爷那天我们去剿能仁寺,按理说,你二人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有伤在身,怎会整个提督府的人都被他们杀光,就连文尹二人也遭不测,你们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二人遇上高人相救不成?” 梁铜楼、方雪瓶一肚子痛恨,且又悲恸地把那天所生之事向马英武、南岳西红张三人一一说来。 那天,马英武、南岳西红诸人奉令去剿能仁寺,提督府内兵力虚若,只留一些守卫的士兵,有文秀平和尹策带领大家保护提督府。当时,方雪瓶大伤未愈,梁铜楼正与九个姨-太作-乐,文尹二人甚觉提督府有人守备,无需紧张,便放松警惕,摆棋对阵起来。 此时,他们不知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上门复仇来了,‘杀’得不可开交。 起先,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还以为他二人故意如此,为恐慌早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三人足足等了好一会儿,四下扫尽,也没有下手。原来他三人打算撤走,从长计议,日后再上门寻衅。可他们刚动回退之机,背后冲来几守卫大喝道:“有刺客!抓刺客呀!”纷拥围上。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惊下,挥手一转,飞转兵器袭击守卫和正在下棋的文秀平和尹策。 文尹二人闻此大喝,猛然震惊,弃棋拔刀一抖,飞身旋入三人的拆势之中。 跟着飞刀几闪,踌步腾空,各展‘大漠落日’、‘江南名剑’混都起来。 只见白光知雪,咄咄逼攻,式式都是致人于死地的招式。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见下,当下倏然一掠飞让,扫倒几个守卫,直奔大厅,喝道:“梁铜楼!有种滚出来,我们要杀了你为死去兄弟报仇。” 不等他三人落脚,文尹二人大刀袭来,喝道:“此来提督府,由不得你们放誓。” ‘啪’‘当’几响,只见五人刀器相交,掌拳对持,在大厅上血折横厮,打破扫飞厅内桌椅器具满处皆飞,溅满一地废削。 忽在这间,院外又冲来大批巡逻士兵,对着北极金真兄弟三人乱枪扫射,驽箭齐发,簇攻杀上。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武功再高,也不敢与士兵手中的火枪硬拼,不得不移障藏隐,见机围攻。 文秀平、手策见乱枪乱箭扫开,他们虽是自己人,可也不敢轻举出击,只好待在一旁,指挥作战,并扬言道:“今天我等要你三人来得出不得,真是想不到你们三人的性命还真够大。哼!提督岂是你们三人撒野的地方,来人!给我打死他们,以除后患。” ‘砰砰砰’‘嗖嗖嗖’,枪声箭雨不断,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骇然之下,几掠几腾,破门飞跃,溜入后堂而去。 这样以来,倒让文尹诸人惊惶了,道:“不好,后堂厢房有提督大人和方大爷!如果被这三人抓住,那还了得,大家快去后堂,快!绝不会让提督大人和方大爷落在他们手上。” 文秀平、尹策快迅带领火枪手和工箭手冲进后堂。行动非常之快,而又紧张。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比他们更紧张,不禁悔道:“我们冒失冲动,早应该知道他们有埋伏,这该如何是好?怎么办?肯定是死定了。” 后堂是有后花园而入到梁铜楼厢房,时下,文尹二人很快令人将花园包抄起来,忙捷步护住梁铜楼房门,向里禀告叮嘱后,转面道:“北极金真!白天让你们逃掉,今天你三人插翅难飞,还是乖乖出来投降吧,只要你三人悔过自心,悬崖勒马,就饶你们不死,如果顽固不化,只有死路一条。”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三人躲进一座假山里,向外喊道:“你当我们是傻子,你们会有好心放过我们么?!要死大家同归于尽。” 文秀平道:“这可是你三人求生唯一机会,如不好好珍惜,可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北极金真道:“去你的!你们还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子么?!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兄弟三人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有种就开枪过来杀了我们距。” 尹策怒道:“好!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来人!给我打死他们。” 乱枪利箭凶猛扫射,士兵步步向假山包围逼攻,弄得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三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好无还手之力。 谁知,梁铜楼此时不在房内,却在后花园‘牡丹豪’里与九个姨-太正在玩-捉迷藏。他与姨-太-们即兴乐于享受之中,对枪声和喧闹声音,一点都没注意到,偶尔听到了几声枪响,以为是在训练呢。 北极金真眼光六露,眼听八方,他在这激烈枪声中,注意到了梁铜楼的声音。于是乘大队人马未临近之时,陡然挥起般若掌,破山开石般击毙几名弓箭手,抖掠几闪,踏叶踩枝,双足一点上乘轻功,与水桥边、石溪亭很快来到牡丹亭。 第41章 全力保护大人 这时,梁铜楼见情不妙,来不及躲藏,他和姨-太-们全被抓了。 北极金真三兄弟每人横刀架在梁铜楼和她们脖子上,威胁赶来的文秀平、尹策和众士兵,道:“都别动!不然,我们三人就要这十个人陪着下黄泉……”他们挟持着他们,威胁着文尹众人移退撤去,渐向大厅过去。 文秀平、尹策十分担心梁铜楼和他的姨-太们的安危。于是说道:“你们千万不要乱来,大家有话好说。” 北极金真怒气大发,道:“哈,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么?你们不是仗着有火枪队和弓箭手了不起吗?告诉你!老子有这几个漂-亮娘-们和这个狗东西在手,什么都不怕。快!把火枪和兵器都放下,统统放下,不然这十个人都没命了。” 文尹众人担心梁铜楼和夫人们性命的安全,不敢乱来。 再又梁铜楼和九个姨-太们早已吓得心惊胆颤,命令文尹众交枪投降,文尹众人不敢不从,只好放他三人走了。 很快,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挟持十人来到大厅上。 文秀平、尹策见他三人要将这十人带走,岂肯罢休,道:“你们不能把她们带走,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快放了提督大人和夫人们……” 北极金真道:“你别傻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文秀平道:“你到底想怎样?” 水桥边抢过话头,即道:“这个老东西下令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使我们身败名裂,我们当然要报仇了。” 尹策吼斥道:“你敢!” 水桥边道:“我们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滚开!不然我就先杀了这个老东西。” 文尹众人惊骇,心怒不平,只好立足不动,无可奈何地让他三人把她们带走。梁铜楼和他的姨-太-们真是心战胆兢,苦不堪言,连喊救命。 突在这时,‘哗’地巨响,大厅右侧的屏风猛然被受伤的方雪瓶早早躲在后面给推倒了,正好压在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和她们身上,而方雪瓶自己也随屏而倒,正巧也压住他们。 顿时,一阵哄乱。 方雪瓶的厢房与梁铜楼的寝室只隔几间走道,正值受伤卧床的他听到花园内枪声和骚乱,心下当即不妙,于是乘北极金真兄弟三人挟持梁铜楼和夫人们向大厅转移时,吃力摇摇晃晃隐身跟到大厅,急中生智地躲在屏风之后,见机救出被挟之人。 果然他这一躲,机会来了。 文秀平、尹策目睹眼前之状,好是高兴,当即带领众士兵向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扑过,拉掌摆掌,一拥围杀。 北极金真兄弟三人未曾料到会有这种意外之事发生,忙下,挥刀提意掠起,发了疯般见文尹众要扑袭而来,迎撕飞上,道:“王八糕子!今天我们要你们全死光。” 大刀唰唰,寒飓如风刮面,令人心惊几分。 水桥边一手操刀,一手挥起吴钩,勇猛直冲,奋不顾身。 石溪亭的铜手爪,可是一件极其利害的杀人凶器,只见他左右上下一化,如花争放,就有几个惨嘶倒在血泊之中了。 激斗中的文秀平见他三人不眨眼,暴怒大发,气冲云霄,一个‘龙腾大海’直取北极金真性命之时,顺便踢开方雪瓶,道:“方大爷!快扶提督大人离开这里。” 话没说完,水桥边吴钩一闪,道:“狗杂种!休要伤我大哥。” 这一钩来得快,来得狠,来得猛,文秀平见机,变化‘龙腾大海’改‘飞雪满村’掠入圈外,扶起方雪瓶,有残破屏风内拉出梁铜楼,猛地将他们推了出去,道:“快走!我们掩护你。”语中,拦在大门口,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溜出去。 北极金真兄弟三人今日主要是找梁铜楼报仇而来,时下见他被人推出,想逃走,他三人岂肯忍让,挥路夺势泼骂道:“狗官!你不准走,我们要杀了你为死去兄弟报仇血恨……” 三人搅刀几折,只见几名士兵和梁铜楼的三位姨-太-们人头飞落,倒了下去。 文尹诸人心骇不已,于是发奋冲上,拳脚飞踢道:“各位兄弟!今天誓死也要保护提督大人和方大爷,大家与他三人拼命了。不要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家纷拥厮斗,激烈之极。 石溪亭阴险怪笑之下,捷手一把抓来几个姨-太,喝道:“都别动!不然她二人就是死定了。” 文秀平惊诧、尹策却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她们又不是我的老婆,如果你们不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尽管杀她们就是了,威胁我呀?才不怕呢!” 一个扑击,去夺北极金真手中的大刀,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这本是他们的权宜之计,岂料,石溪亭一气之下,道:“你以为老子不敢么?!”闪刀一折,二姨-太命丧黄泉,仰空后倒,惨音久久不散。 文尹二人没想他真动手了,气怒如虎,拳脚横扫,与他三人斗折不到会儿,只见北极金真一式‘东鹤归去’,有文秀平跨下飞钻,冲到院内,闪刀向院内东窜西寻,嚷道:“梁铜楼!你这个狗杂种在哪儿?快给我滚出来……” 此时,梁铜楼与方雪瓶已消失院内,向院内左侧围墙边的一扇圆门逃向花园地下隧道而出。 此隧道通向城外,是条水渠,由于年久干旱,河水早已干了。 文秀平见自己守门不住,又暴又恼火三丈,忙地一个‘后空筋斗’,落在院内,拦下北极金真,再斗又起。 真是拼得你死我活! 水桥边、石溪亭此下血手横战,众士兵和九个姨-太-们已被结果干净,只留有尹策挺是难以对付。 不过,他们甚信他二人以二敌一,稳占上风,因为武功并不比尹策逊色。 倒是方才激斗,不小心让文秀平反手偷袭一掌,衣襟化去大幅。 不过,这没什么大碍。 时下,大厅已被他们这一战,弄得乱七八糟,简直是一片残墟,不堪入眼。 整个提督府只剩下五人血战了,那就是文秀平空手独斗北极金真,尹策空手力敌水石二海盗。 第42章 舍身救主(求收藏 求鲜花) 水石二人与尹策斗不到半响,施轻功来到院内大大出手。 就当他三人落足院内之机,北极金真见左侧有一扇圆门,上有隶书写着‘怡园’二个大字,折中心想,梁方二人肯定由此而逃。 蓦地,不假思索回力一转,逼退文秀平,拔腿向怡园跑去,留下话道:“狗杂种!老子待会与好好与你斗一场,这会儿可没空,梁铜楼!你给我滚出来……”一眨眼,就在怡园门口消失了。 文秀平见他始终不肯放过梁铜楼,怒火胸中燃,点足一闪,追杀过去,道:“北极金真!你休要伤害提督大人……”也不见了。 就在北极金真、文秀平二人消失大院时,水桥边吴钩一扬,凌空掠飞,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地一式‘泰山压顶’顿把尹策扫得旋飞而起,幸亏尹策转让飞快,不然性命不保。 不等他落地,石溪亭铜爪有手打出,金链飞射,嗖嗖寒风怵然,‘扑‘的怪响,铜爪抓住尹策的背脊,金链在石溪亭手绕搅缠下,在空中邦起来尹策,见此,石溪亭当即紧缩,猛力便又一抖,狠狠把他摔在地,口流血液,好是叫痛。 尹策不得不缚手被擒,甚是不甘心,恶口谴责大骂不止。 水石二人见他恶口大骂,既喜又愠,忽在这时,水桥边、吴钩上前一指,道:“我生平最恨人家骂老子,反正骂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便外。各位死难兄弟!今天我可有机会为你们报仇血恨了。” 尹策道:“你杀了我,提督大人会不放过你们的,马大哥他们回来了,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狗东西,你们今天血洗提督府是死定了。来吧!我才不怕死,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水桥边道:“你以为我不敢么?!”说着一钩,结果了尹策。可怜一位英豪就这样含恨归西了。 水石二人杀了尹策之后,忙捷奔怡园。 他二人在园内东找西望,忽然有一阵清风送来刀剑折斗之声,水石二人当就寻音而找,只见在一片竹林里,文秀平护着梁铜楼、方雪瓶向水渠隧道而去,与北极金真斗得不可开交。 水桥边目睹此状,恶恨说道:“想逃?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不把你们这些人杀光,难消心头之恨。” 几个掠斗,当与石溪亭施展轻功,几个点过,掠过一个池塘,来到竹林里和北极金真三面夹击文秀平。 文秀平久战之下,脸红耳棘,气大喘大息,真气耗尽,实在无力抵抗了。 何况,这下又来水石二高手,甚感心力不足,真想罢手休战。 但是,北极金真兄弟三人岂肯轻饶了他们?越斗越狠,愈斗愈猛,根本不给他喘气机会。 ‘啪’,突在这间,北极金真见文秀平心力不足,一个‘莲花步’攻到他的下部,随后,便转折一仰,一个大擒拿法,反手扫住他的手腕,另手弃刀凝意,运起般若掌,猛突一发,打得文秀平眼放星花,胸腹疼痛难忍,落阵惨败,让他三人擒拿了。 文秀平气恨不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乱杀朝廷官员,是要灭门九族的。” 北极金真冷冷说道:“如果是贪官恶官,恐怕诛连九族的是你们的。” 文秀平道:“你们以为朝廷会相信么?” 北极金真道:“只要你们死了,什么事儿都由我们去说,不信也不行呀。” 文秀平愤道:“你们好卑鄙!” 北极金真道:“我们是卑鄙,但你们比我们更无耻。今天如果不杀你们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好兄弟!咦——梁铜楼呢?还有那个姓方的呢?他们一定是从隧道逃了,二位兄弟,你们快去追。” 当下,北极金真用刀架在文秀平的脖子上,水石二人便有隧道去追梁方二人了。 他二人追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抓住梁方二人,只好回来告诉北极金真道:“大哥!我们追了一段路程,不知为何前去无路了,好像是姓梁的和姓方的弄倒了遂道闸门,水道阻了起来,实在没法儿去追。” 北极金真虽气,但也是无可奈何地道:“既是如此,那就暂且饶他们一命。哼!跑掉和尚跑不了庙。但今天这个狗贼不能饶。”说着,横刀一划,文秀平颈脖流出一道丝血,又是一位好汉沦为地下冤魂。 北极金真杀了文秀平之后,把他尸体抬到大院内,与尹策一同吊起,他们还找来布和笔,在提督府厅内厅外,院内院外,乱写一番。 整个提督府顿变恐怖起来,血流成河,尸-体如山,惨不-人-睹。 北极金真兄弟三人大悦欢呼,道:“各位兄弟!你们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我们终于为你们报仇了,我们终于为大家报了大仇了……” 北极金真黯然沉下来,继道:“只可惜,我等无用,让梁铜楼和方雪瓶逃脱,实是我们没用,对不起死难的兄弟呀,真是对不起大家。不过,我们三人向大家发誓,总有一天,会拿着姓梁的人头祭各位兄弟在天之灵。” 梁铜楼和方雪瓶逃出提督府后,便直奔能仁寺向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众人求救。 二人刚走到半路,却意外地碰上白莲教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祭坛祭祀。 因梁铜楼以前对白莲教进行镇压过,大家顿时认出他来,马上将他和方雪瓶五花大绑,一同祭坛去了。 祭坛设在城外的‘朝天观’。 一切完毕之后,就当白莲教主神宫真人下令将梁方二人进行下油-锅时,忽然来了一个独眼和尚,只见他合什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梁铜楼、方雪瓶与贫僧还有一段恩怨未了,可否让贫僧了此孽缘之后,再下油锅不迟?” 由于是背面,梁方二人看不清他,却熟悉这声音、背影。 不等神宫真人开口,无圣一口否决道:“不行!梁铜楼乃是我们白莲教的天敌,不能把他们交给你。臭和尚!本座念你不是与他们同伙,今天不和你为敌,快走吧,不然耽误祭坛时辰,你担当的起吗?!” 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圆通。 自从梁铜楼率队巢灭蓝旗盗后,圆通受伤,被北极金真兄弟三人由海上救起。本来他也参与血洗提督府血案,可他行程半途预感能仁寺有难,于是直奔而去。 当他刚到山下,只见寺内大火熊熊燃起,跟着又下来大队官兵,他甚知不妙,只好飞跑下山,前往提督府报讯。 当他到达提督府已晚了,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兄弟三人已经完事,不知去向? 提督府大劫,必然惊动朝野,会引来麻烦,他当即机灵一动,化装成客商藏起来了。 第43章 圆通大破祭坛(求收藏 求鲜花) 不料怨家路窄,正当圆通为躲白莲教的拦截,竟然撞上梁方二人,便一直跟在后面。 他的右眼在与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决斗时,本可一枪打死南岳西红,不知是谁弹指神功击石将枪管阻住,导制他开枪时,枪爆自伤右眼,瞎了。 当下为遮其丑,右眼套了块圆形银铁片儿,还闪闪发亮,阴光逼人。 时下,圆通微有转动,梁铜楼、方雪瓶才看清了是圆通,心惊一阵,不禁心下冷道:“臭西瓜头,原来你还没死,你们真是命大呀?!” 圆通扫了扫梁方二人,怪笑问道:“二位施主!你可还认得贫僧?嘿嘿嘿。” 转面过去,合什向神宫真人道:“教主!贫僧今天来此,目的是为了梁方二人,无论如何,贫僧也要带他们走,请教主行个方便。” 神宫真人道:“放誓!你是什么东西?本教主抓来的人凭什么让你带走?你如此的目中无人,当我们白莲教是什么地方?当朝天观又是什么地方?!” 圆通道:“贫僧乃是能仁寺通慧院主持,法号圆通,前些天梁铜楼率大队人马灭我寺院,又毁了贫僧方外知交北极金真大队人马,此仇不共戴天,恳请教主让贫僧亲手杀了他们。白莲宗与禅宗源缘一脉,教主大仁大义,日后能仁寺永感大恩。” 无圣道:“少废话!能仁寺既然不复存在,少来吓唬我们,我们才不怕呢!就算慧信那个老和尚来了,又能把我们如何。” 圆通道:“苦教主不答应,那贫僧只好抢人了。”话甫,红、青、黄、黑四位堂主掠腾分四方围上他,红花堂主陶恋菊道:“今天我们教主仙驾朝天观,弟子又下三千,又有无圣大师父和我们四位堂主在此,你今天若是抢走梁方二人,那我们白莲教还有何面目立足武林,我们何以脸面立足江湖?好你个西瓜头!你口出狂言,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还以为我们白莲教是好欺负的。”凝爪摆式,又道:“你出招吧!” 圆通道:“贫僧知道你们人多,高手云集,可并不因此,贫僧就怕了你们。江湖相信九菊仙子,菊剑杀人无血,伤人无泪,今天贫僧倒要好好讨教几招。”说着,施展北少林般若掌。 陶恋菊虽眼不为见,但心灵耳敏,由他摆招声中,知道了他的招式,于是冷冷笑道:“少林般若掌?好!那我老太婆今天就以鸡拳破你的般若掌。” 圆通道:“早就听说九菊仙子不仅菊剑名满江湖,阁下鸡拳也是名镇江湖,好!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话了,挥掌袭扑。 陶恋菊的鸡拳分三十二式套路,六十四式独技,七十二式怪爪,式式不一,紧紧相扣,变化莫测,是当今江湖上不多见的怪拳法。 这门拳法,不只有拳、掌、爪上功夫,而且腿脚与形体都有极至攻人之法,一般江湖人根本不是她的敌手。 圆通虽有般若掌,一时之间很难与她分出高低,倒是自己如不小心,性命不保。 二人在大战二百来回合之机,旗鼓相当。 不过,此时陶恋菊爪招百怪,咄然逼人,圆通渐移退步,似乎心凛神惶,措手不及了。 这二大高手一战,地裂天崩似得对阵激烈,石飞土扬,尘烟如雾,迷漫朝天观内外,经久不散。 神宫真人气了,拍案说道:“想不到这臭西瓜头还有二下子!余超、郭震天、仲孙阳、祭坛时辰快到,本教主不想为此而廷误,你们去帮她一帮,顺便告诉臭西瓜头,我们白莲教可不是好若的。快去!用不着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 余超,敦震天、仲孙阳得令,旋形进入折斗圈,他三人刚一入圈,扫飞拳脚,圆通见此讥笑道:“你们白莲教喜欢人多欺负人少吗?!” 敦震天道:“我们四位堂主乃是白莲教的正护法,不论是你一人,还是千军万马都是一起上。如果你不服,就怨你自己不该来此要人。” ‘啪啪’几掌与圆通对掌掠腾之下,他已被这四大高手围攻不知所措了。 祭坛时辰已到,号角齐鸣,锣鼓喧天,随着一白莲教弟子上台宣告:“祭坛时辰已到,快将梁铜楼、方雪瓶下油锅,以祭大乘教信徒和小乘教信徒在天之灵。”炮声如雷,祭坛开始了。 圆通目睹此状,边与四大堂主折杀,一边说道:“贫僧曾经发过誓,非要亲手杀了他们,不然贫僧自己自杀。”飞掠一斗,来到梁方二人油锅前,挥掌一施,登时打翻油锅,砍断吊起梁方二人的绳索,急忙夹起他二人,扫倒一群拥来白莲教信徒,拔腿飞跑。 圆通一手夹一个人在人群中乱窜会儿,当听北方,西方顿地包围过来大队白莲教信徒,声势浩荡,个个生龙活虎,扬刀拦阻,道:“臭和尚!你胆敢打翻油锅,抢走恶人,激怒神灵,会得到惩罚的,这回你死定了。告诉你!如果神灵对我们白莲教不满,我们全教弟子共与你为敌……” 圆通这样以来,不仅惹火了神宫真人,无圣大师父,四大堂主,更让站在教主一旁的侯爵帝恼火三丈,怒愠拔剑追杀道:“把人留下!” 场上大乱起来,一个个都在追杀圆通而起。 在他们之中,最为恼火的还是神宫真人,只见踏云几翻,施展轻功,阻截圆通而起,冷冷沉道:“把人给本教主留下,不然的话,本教主就用‘化胡经’神功把你化为一堆粉沫。”严肃冷酷,凝掌挥起。 佛教初传天朝,受到正统道教的严力抑斥,不断发生斗争。而佛道二教第一场斗争是在河-南洛-阳的白-马寺‘焚经台’。 相传永平感梦,求法回归,为谢白马驮经之功,白-马-寺因此而名。 不久,道教各掌门在贺正之、褚善信、费叔才、吕惠通等率领下五岳十八观,及太上三洞共六百九十名道士会集白马寺痛斥佛经虚诳。 此举早已上表汉明帝要与‘西域胡僧转试优劣’,以论真伪,明帝下旨,在白马寺南门外建高坛两座,当场试法。 永平十年元霄节,群道捧灵宝诸经登西坛,佛徒捧佛经舍利东坛,用火焚烧,结果道经化为无有,佛经舍利烈火不燃,放发光芒。 褚善信、费叔才当场气-死,吕惠通等六百二十人弃道投佛。于是朝廷又造十个寺,七寺安僧,三个安尼,佛教大兴。 第44章 好一个圆通 此事不长,西晋惠帝时,道士王浮更撰《老子化胡经》又扬道仰佛,斗折不休。 直到唐朝女皇帝武则天弘扬佛法,大建寺庙,曾多次捐出自己的胭脂钱广兴佛教,又下令焚烧《化胡经》,竭力推崇佛教大法,佛教再次得到振兴。 唐中宗时,佛道仍是斗折未结,李显也曾为二家定过真伪,《化胡经》再次受到措折,被中宗勒令废除,火烧灰尽,此事白马寺有刻石记载。 白莲教源缘佛教茅子元创立的净士宗系的‘白莲宗’,历代教众传下,已完全不与佛教同道了。 其中元代时,已杂糅了摩尼教、弥勒教、道教内容。 到了神宫真人这一代,他继承先师大道真人旗帜,正信道意,将白莲宗意融入许多道学、道法,白莲教已全失去茅子元最早创下白莲宗之教义。 实质上,他们乃是专与朝廷为敌,和各大帮派结仇,兴风作浪,为害天下的邪教。早已演化道教系脉,寄附于佛教之外道。 尤其是他把道教历来禁令焚烧的《化胡经》道意,沦化为掌诀,十分的凶险厉害,阴邪极至,杀人无血,化石为粉。 江湖闻知这门功夫,无不闻风丧胆,毛骨耸然。 时下,圆通听得神宫真人神掌挥起,吓得抛开梁铜楼、方雪瓶拔腿飞逃,一身冷汗。 神宫真人岂肯放过他?双足一点,几个腾空筋斗,拦在圆通面前道:“没有那么容易!我们白莲教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阁下一声不啃就想逃,太不合江湖道义了吧?!” 圆通道:“你想怎样?!好!今天贫僧自不量力,留下一条手可以了吧。” 圆通知道,今天落在他的手里,绝没有好下场,唯有断臂一条尝可保命,日后再找他报仇不迟。 他也不曾料到,江湖盛传的‘化胡经’高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竟然会是他——神宫教主。 真是后悔莫及! 现在,四大堂主已将他包围。无圣和侯爵帝也阻去他后路。 前路有神宫真人,他不敢硬闯。 再有好几千人的白莲弟子在外围,将他们反包抄上,重重困住,圆通心想今天是必死无疑。 大家摆阵拉式,凶神恶煞地仇视着圆通。 圆通本以为断臂一条向神宫真人和白莲教弟子谢过,便可无事。 谁知神宫真人根本就不理他,恶道:“你打破神教油锅,耽误祭坛时辰,神灵是不会放过我们白莲教,今天我们要用你的血和人头和梁铜楼、方雪瓶一同祭奠神灵。” 教众顿地扬威呐阵,声势浩大,如雷霹雳一般。 圆通颤抖几下,心思之余,突然斗胆说道:“既然今天反正是死,那贫僧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和你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奋起般若掌,杀向人群。 神宫真人岂让他放肆,一爪挥出,另手成掌,震开他的攻式,一个反擒拿手,抓他腕臂,鹰爪扣住的项脖,恶道:“你当朝天观是任有你撒野的地方么?!” 圆通被他卡得要死,道:“你杀了贫僧,北极施主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神宫真人道:“本教主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什么北极施主吗?!臭西瓜头!你挠乱我们的祭坛,激怒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还有各方神灵,白莲教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本教主一定会上奏阎王,让你永不超生。” 圆通哈哈笑道:“阎王算是什么东西,我们出家一心行善,只会登极乐世界,怎有阎王说法?愧你还是一教之主。” 神宫真人道:“你以为你能上极乐世界吗?大眼不偿。何况你是个假和尚,与慧信一般狗贼专干缺德之事,为害天下,今天本教主要为民除害。” 圆通又是哈哈邪笑道:“大家彼此彼此,贫僧虽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也不是个好鸟。” 四位堂主气愤道:“放誓!你胆敢对教主出言不逊,连我们都骂,看来今天杀了你也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无圣忙道:“教主,他这个人不可就要,死有余辜,更可恨的是他今天胆敢抢人,延误祭坛时间,分明是和我们过不去,一定留他不得。” 神宫真人怒气暴发,阴邪一沉,森怵地道:“臭西瓜头!这可是你自己要送死,本教主今天要用化胡经神功把你化为灰尽。” 圆通怪笑道:“成王败寇,今天贫僧落在你们手也无话好说,虽然贫僧不能亲手杀了梁方二人,但他们也活不成,此时此刻,贫僧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来吧!反正贫僧杀了不梁方二人,就是你不杀贫僧,贫僧也会自尽,这样才不失英雄本色,一诺千金。” 神宫真人切齿道:“既然如此成全你就是了。”语了,朝起一掌恶狠狠地打在后背上。 只见一阵惨叫之时,‘嗤—’的怖响,浓烟散飞,银光射煞,寒冷入骨,眨眼之工,圆通被神宫真人的神常化-为灰-粉。 大家看得心寒色变,浑身战战兢兢。 也只有无圣、四位堂主和侯爵帝毫无异常,对于这种场面,他们早就见惯了。 就在这时,无圣作揖说道:“教主神威天下,武林至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家尾随而贺,共同曲膝膜拜。 神宫真人好不乐呼,道:“大家都起来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操作丐帮大权,然后铲平武林八大派,跟着横扫江湖,到时本教主就去皇宫做皇-帝,你们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知是谁,灵机一动,叩头喊道:“神宫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教众齐哄而应,高呼万岁。 神宫真人此时此刻也觉得自己至高无上,飘忽然然,犹似皇帝一般。 “不好!”这时,不知是谁惊叫道:“梁铜楼、方雪瓶不见了,一定是乘机逃了。” 原来他们只顾对付圆通,却忽略了梁方二人。 这下可气坏了神宫真人,无圣大师父,四大堂主,当即各领弟子分路追杀寻找而去。 白莲教弟子众多,如此以来,声势浩大地挠乱不少当地百姓生活,家家闭紧门户,村村是鸡犬不宁。 梁铜楼和方雪瓶也就在这种情况之下给冲散了,各自乱窜而去。 方雪瓶大伤未愈,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在逃亡的路上,波折重重,一会儿是白莲教的弟子,一会儿是五湖帮的人打劫,一会儿强盗地流横行,弄得他几乎性命不保,幸好遇上一位好心村姑,将他收留。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好心村姑,竟然也是白莲教信徒,当方雪瓶把事情向她表白时,居然遭到她无情的追杀,方雪瓶不得不再次过着逃亡的生涯。 第45章 二张请帖 和他相比,梁铜楼似乎较为幸运些,他的逃生,与方雪瓶差不多,不过他被老乡救时,正好碰上丐帮弟子乞讨,便伸手向梁铜楼要钱,梁铜楼满一脸无奈地道:“我现在连个乞丐也不如,哪有钱给你们。” 就这样,乞丐们见梁铜楼比他们还可怜,便将他们拉进了丐帮,成为一名丐帮弟子。 梁铜楼心想,丐帮弟子遍及天下,号称‘中原第一大帮’,白莲教的人再多,也不敢和丐帮为敌吧。 时日不长,正好是丐帮大会,梁铜楼因为自己是新入弟子,没有布袋,便把心一狠,为了躲白莲教追杀,骗了几个好友麻袋,隐藏丐帮。 不想这事正好被在逃亡的方雪瓶看见,梁铜楼见他大伤没好,比乞丐还要乞丐,于是把他藏在一个地窖里,梁铜楼靠乞讨来的饭,救活了他。方雪瓶也感慨:“如果不是提督大人,在下早就没命了。” 后来之事,就是丐帮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出乎意料。 当梁铜楼、方雪瓶把各自经历述完之后,大家遣责北极金真三人之余,更是痛恨白莲教,发誓要除此大害。 正在这时,忽有一侍卫来报,说张悦林、苏义、翟改光、牛扬仙回府,带着京都八府巡安刘天福的贴子有事求见。 梁铜楼、马英武、南岳西红、方雪瓶、张十七惊下,梁铜楼思道:“八府巡安?难道京城有什么事儿发生?快快有请!” 侍卫退下之后,不会儿,张悦林、苏义、翟改花、牛扬仙进来,他四人一见梁铜楼、方雪瓶平安无事,激动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了,连连向梁铜楼请罪,没有好好保护好提督府,失职。 张悦林呈给梁铜楼一张红帖,说道:“提督大人,这是京都八府巡安差人送来的帖子,请大人过目。” 梁铜楼接过帖子,还未打开,问道:“那送帖之人现在何处?” 张悦林道:“早就走了!他说,必须马上回去复命,不然八府巡安大人会担心的。” 梁铜楼也没多问了,拆开帖子一看,脸色微微喜色,张悦林、马英武异口同声问道:“大人!帖子上怎么讲?” 梁铜楼合起帖子,说道:“刘大人要本提督马上进京一趟。” 马英武问道:“没说什么事情吗?” 梁铜楼道:“刘大人只说‘事关重大,不便详明,接帖之后,飞迅上京,有大事商议。” 大家思虑道:“难道京城政变?” “莫非八国联军攻陷京城?” “义和拳的人打进了皇宫?……” 纷纷议论,各有疑意,弄得越来越是不安了。 梁铜楼不以为然,道:“都是不!只是借探亲之名,回京向皇上汇报剿灭海盗一些情况,我还以为京城把本提督忘记了呢,看到帖子,我放心了,老佛爷和皇上心里还是有本提督的。 “你们不用乱猜了,我本来就是京官,这里不是我们长久之地,到底还是要回去的,毕竟本提督乃是九门提督,管的是皇宫大内安全,这小小的五羊城太乱,不适合本提督,既然皇上要我回去,回去也好,免得把命留在这里。这个临时的提督府就当他是个梦,一个回忆好了。” 马英武道:“提督大人,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那这里的海盗和白莲教其不是如鱼得水,欲加猖狂,百姓又要遭殃了。” 梁铜楼道:“这事朝廷都没办法,本提督又能如何?况且,本提督差点连命都送掉了,你们该不会让本提督再送一次吧?再说,京城来帖,有大事商议,本提督能不回去吗?” 马英武无话可说,大家不再争议了。 张十七却不以为然,作揖说道:“提督大人!各位英雄!本来在下是个外人,不便插话,但今天在下既然来了,又得知此事,在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英武道:“张兄弟!请说。” 张十七道:“依在下之见,不如有马大哥、岳姑娘留下大部分人马继续对付北极金真兄弟三人,歼灭大恶人慧信,扫平白莲教和海盗。而提督大人则带小部人马有张、苏、翟、牛四位英雄护送上京,如何?” 马英武道:“在下没有意见。不知提督大人意下如何?” 南岳西红也表赞同,张悦林、苏义、翟改花、牛扬仙没有疑意。 梁铜楼深思之下,道:“朝廷现在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南岳西红道:“大人!你怎么现在退缩了?” 梁铜楼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居然南海的事情还让我这个九门提督来处理,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李中堂都管不了,我们哪什么去管?” 南岳西红道:“大人!如果你都放弃了,那我们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梁铜楼想了想,道:“好吧!那就依你办法吧。你们一定要把北极金真的人头取下,本提督要用他三人的狗头祭奠九位夫人在天之灵。”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深感肩上的担子不轻,道:“请大人放心!” 谁知,这时,又有侍卫呈贴来报,说有京城八府巡安刘天福请提督大人回京。 差信人完事便走了。 梁铜楼诸人吃了一怔,道:“又是刘大人的帖子?怎么回事?” 他接过一看,梁铜楼说道:“刘大人说,老佛爷大寿将临,京城马上要举行狮王大赛和群龙集会,普天同庆,要我们也准备一支狮队参加,为老佛爷寿贺寿。 “另外,刘大人和李中堂要本提督不要准备什么寿礼了,他们早就禀告老佛爷,剿灭南海海盗是对老佛爷最好贺礼。如果本提督能让老佛爷喜上加喜,开开心心地过这次大寿,一定要给本提督加官进爵,不然……”后面的话没说了,但大家心里明白。 马英武道:“这刘大人也真是的,二张贴子干嘛不一起下,偏要一张一张地来。还有,一会儿是大事商议,一会儿是狮王大赛,不知他在搞什么明堂。” 话刚说完,南岳西红接道:“差信大人完事就走,连与我们打个招面也不给,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鬼。” 问了问这侍卫道:“送贴之人长得什么样子?” 这侍卫道:“高高的,瘦瘦的,一副京官人家的派头,而且,看他样子好像有点拳脚功夫。” 南岳西红思道:“刘大人为人正直,处事果断,与提督大人深交多年,如京城有事,他不会不表明事因的。当年我们与他在长城对酒抚琴吟诗,人好的不得了,不可能变化这么快呀?!” 张十七道:“假若在下没有猜错,这二张帖子是假的,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我们。” 梁铜楼道:“本提督与刘大人深交多年,对于他的笔迹本提督了如指掌,再清楚不过了。你瞧瞧,这不是他的笔迹,谁还有本事摹仿的与他分毫不差。” 第46章 第三张请帖 张十七道:“天下之大,能人多的是,就在下而言,我能将王羲之的‘兰亭序’以假乱真。宋徽宗的‘瘦金字’写的比他还好。大画家王维的《春江烟雨图》,董源的《龙袖骄民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卷》,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佚名的《疏林晚照图》,赵孟颇的《水村图》,曹知白的《雪霁图》,吴伟的《溪山渔艇图》,王时敏的《华山群峰图》,查士标的《黄山图卷》,《九华烟云图卷》,《新安江图卷》等等,在下全都能以假乱真,就是行家好手,难分真伪,如大人不信,在下可以当场试较验证。” 梁铜楼诸人听得他说出这些名字名作,不由得瞠目结舌,不敢不信了,道:“看不出你一个小叫花子还有这本事,实在是人不可貌相,佩服!不过,小崽子,依你来看,会是什么假冒八府巡安大人的笔迹,致我们于死地呢?” 张十七道:“若在下没有说错,一定是北极金真这个恶人,今日大会上,大家当众揭穿他,他会放过我们吗?” 大家想想也是,忙道:“如果是他们兄弟三人,我们一定不会轻饶了这三个狗贼。” 南岳西红思了思,道:“以我之见,也不一定是北极金真兄弟三人,倒有可能是白莲教和慧信干的。白莲教最迷信,说什么有神灵保佑,神功护体,人就永远不死。 “况且,他们在祭坛时,被圆通这一闹,放走了大人和方大爷,为恐激怒神灵,对信徒不利,故而用此一招。慧信就更不必说了,能仁寺的大仇岂能不报?” 梁铜楼听了,道:“依本提督之见,恐怕是大家多想了,万一要真是刘大人亲笔呢?唉——现在本提督是越想脑子越乱,不知是信你们好,还是不信好?总之,这趟回京是定下了。” 梁铜楼左右为难,心凛不已。 如果这是奸人圈套,难逃一劫。 如是真是京城来信,如不上京,可就是抗旨不遵,到时,恐怕也会连累刘天福和福亲王诸人。 尽管他决定上京,但心底好是害怕,死了九个老-婆和一班官兵倒是不打紧,要是自己被人所杀,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屁股坐下,手捏两张红帖,左看右瞧,左思右想,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起来,一脸的苦恼、惆怅和不安情绪全拥在他的脸上。 正值诸人为此事烦恼之时,忽有门外再进来一侍卫,禀告道:“禀提督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京都八府巡安刘天福的属下,从潮-州府送来一张帖子,请大人过目。” 又是八府巡安的帖子,还是从潮-州府送来的,当即弄得梁铜楼不耐烦了,道:“怎么又是刘大人的贴子?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刘大人的贴子一张又张。送贴之人现在何处?” 这侍道:“门外!” 梁铜楼没急于接帖,不等他请送帖之人进来,马英武、南岳西红飞身一掠,快步来到府外,不见送帖之人的人影,左右一找,还是没有,二人只好回来复命。 梁铜楼第三次接下红帖,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封信,马英武、南岳西红见事不妙,也挤过去瞧来,只见信上写着: 铜楼兄大鉴: 睽违数日,不亲芝颜,系念良深;愚弟蒙皇上,老佛爷垂青恩宠,官居八府巡安,至今时无上表,愧欠朝廷。弟悉为官一任,当为百姓造福,忧分天下安危。近日,闻知潮-州府有官贼勾结,私通苗人组织白莲神教贩卖私盐,偷税乱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意心不轨。为恐祸乱天下,弟明察暗访,悉知其魁首和党羽剿穴。此访家将不多,实不胜战,呈函府上,明请兄台对酌叙怀,为剿匪之求策,望派张、马、南岳三大金刚率兵援助,共消恶党,感激莫名。专此奉达,即颂时祺! 弟天福顿首 字体清秀潇酒,矫健优美,颇有书法功底。 大家看后,梁铜楼问了问诸人道:“你们认为这封信也是假的吗?各自说说你们的见解。” 张悦林首先说道:“按信上的内容和笔迹来看不会有假。但是他在京城怎知千里之遥的白莲教贩卖私盐,无恶不作,而我们却一获未知呢? “还有,刘大人和大人乃是深交,既然差人送信提督府,必有口头叮嘱,我们对刘大人家丁定有认识,为何这人随随便便就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函交于一个侍卫,又不与我们相见?一定有问题。在下之见,八成是我们的死对头设计分散大家,好一个个消灭。” 马英武道:“由信上来看,定然不假,在下也较赞同悦林的想法。只是在下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刘大人知道潮-州府有官贼购结,为何只带少名家将,却不动朝廷兵马?他只要书信一封给漳-州府左金侯左大人和梅万奇梅千总就行了,无须这么老远求助我们呀。况且这二人与刘大人感情深厚,在公在私没有不帮他的道理。” 南岳西红道:“三张帖子,一张不表期意,只说‘有大事商议。’第二张又说老佛爷寿诞,京城要举行狮王大赛和舞龙大会,为老佛爷贺寿,让我们也举狮参加。这第三张帖子,说刘大人在潮-州府微服私坊。一会儿京城,一会儿潮-州,真是搞得人头昏脑胀。 “不过,在下倒觉得这三张帖子,肯定有一张是真的,其中有二张是假的,至于哪一张是真的,得要好好从书写笔迹中去看了,但然,还有内容。” 说着,她将三张帖子和一张书信分晰起来道:“这第一张帖子虽然字迹干净,笔法清秀矫健,但笔锋却双藏为主,这与刘天福大人的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不相为合。而且个性不明显,风格不一,虽有功底,可腕力和劲力不足,这一点,在下曾经与刘大人习过书法,比较清楚。 “第二张帖子虽然能入骨,但是不能进髓。王羲之的《兰亭序》手稿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写得遒媚飘逸,体势纵横变化,互不抵触,同字异形,无一相同,达到艺术的多样与统一,被世人尊为‘天下第一行’,而他被后要尊为‘书圣’。 第47章 要不要帮他们? “这张帖子字体清秀,潇洒脱俗,矫健优美,很是有书法功底,细评下来,不免有点缺陷。其一是,点画间相互映带却没有行中的笔势表现,那就是运笔流畅。 “其二点与点之间,捺与捺之间,撇与撇之间同比划有雷同,这是书法大忍,是不应该有的。 “其三,章法布白,气韵表现尚可,但与刘大人的做人个性相比,见字如同二人,比较不适合刘大人的官一任,急民于水火之特性。 “第三张帖子和书信较为不同了,虽见字不能如见其人,但从字体笔法,气韵表现等方面来看,比前二张帖子上的字好的多,挺象刘大人的笔迹。 “可是,在下又有些迷惑,刘大人的字向来是藏头露尾,笔锋以魏隶入手,而这帖子和书信又有南帖的味道,该不会大人是‘入乡随欲’吧?!” 忙将三张帖子和书信交于张十七,道:“张兄弟,你博学多采,才华横溢,对书法比在下精通的多,不知阁下又何高见?” 张十七接过三张帖子与书信,道:“南岳姑娘过奖,在下只知皮毛,倒是你的见解,深得在下钦佩。在下没见过刘大人,对他的字不甚了解,以在下之见,提督大人与刘大人深交,恐怕最有发言权和决定权的。 “依在下对书法浅点见识来看,三张帖子字体都差不多,但我很欣赏这封书信,可以说,这不只是书信,而是极其珍贵的书法传作。恐怕在我们这个时代,莫人与及,可堪称魁首。 “在下想,此人一定是爱民如子,为人清廉正直,忧天下之先忧的大英雄。不然他的笔势、气韵、布白等,也不会继古人而不学古人,创新而不离古人,胸怀大志,以民为父为母。” 大家听毕,鼓掌赞道:“说的好!张兄弟文武全才,果然一点儿也不虚,佩服佩服。” 张十七受宠若惊,当即回礼道:“抬爱抬爱。” 当下,梁铜楼有张十七手上接过三张红帖和书函,左看看、右瞧瞧,道:“本提督乃是九门提督,一生威风,今天居然被这三张帖子搞得晕头转向,一头冷汗,不知如何是好?唉——以本提督看,还是算啦,不去理它们吧,自身都难保,哪还管得别人。” 马英武当即诧道:“提督大人,这恐怕不行吧,在公在私,在情在理,都不能袖手旁观,请大人三思。” 梁铜楼道:“如今势态很不好,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待会儿本提督会书信上京给福亲王和李中堂,还有潮-州府的刘天福大人,以及漳-州左大人和梅千总,把五羊城的情况表明清楚,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矣,请朝廷与左大人、梅千总征总前去潮-州灭贼。” 马英武道:“提督大人,请恕属下斗胆,您这样做非英雄所为,会被人指责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缩头乌龟的。” 梁铜楼气道:“放誓!小崽子,在这个时候谁不自保就是大傻瓜,英雄好汉能值几个钱?况且,本提督乃是京都提督,我管的是是紫禁城九道门,不是来打海盗的,也并非你们所谓的江湖之人,重道重义之人,我们当官有当官的一套。小崽子!如再啰嗦,绝不轻饶。” 他起身踱步又续道:“不错!本提督与刘大人同朝为官数载,交情非浅,但是交情归交情,本提督是绝不会把人头和一家老小全搭进去。本提现已失去九-房姨-太,不想再把京里的九房姨太和梁家血脉断送在这个交情上。 “现在,小小的五羊城很不安宁,我们身为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且又是奉旨剿灭海盗,如今残党未尽,自身性命都不保,哪还有能力援助别人? “广-州虽不大,可乱得很,仅省城就会集了白莲教、海盗、丐帮、能仁寺、洪门、青帮、圆顿教、大乘教、同善社、先天教、灯花教、义和拳,罗祖教等等,鱼目混珠,祸害百姓。本提督要为朝廷灭了这些恶贼,身上的担子不比他刘天福重吗? “你们江湖中人,只知讲一诺千金,义字为重,做大侠做英雄。 “可是我们官场上却不同,你别看大家平时在一起喜笑颜开,对酒寻欢,看是兄弟,但谁的骨子里没有算盘?若是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甚至于满门抄暂,诛连九族。这和你们所谓的江湖相比,是不是小巫见大巫呢? “况且,就凭一张帖子和一封书信,在大家生死攸关时刻,冒失行动,万一要是仇家的陷井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以字面上去了解、判断、决定吧? 毕竟我们是在刀刃上走路,若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三张帖子,你叫本提督相信哪一张?三张帖子笔迹都差不多,只是一会儿进京商议大事,一会儿是老佛爷寿诞,一会儿又是援助剿匪,我们根本就不能凭帖子上的笔记议事。 “本提督向来作风,要眼见为实,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不做吃亏的事,管他什么刘大人,什么神教,总之,能消灭海盗和白莲教为百姓造福让老佛爷和皇上高兴,本提督就是好官好人,就是侠之大者,英雄好汉。” 大家听之灰心意冷,但想想之下,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势局异常,性命安危,每个人处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位置,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俗语有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灰”。 大家没有话好说了,都在沉默沉思。 梁铜楼扫了扫他们,表情尽显对自己不满,道:“本提督知道,或许你们会认为本提督自私自利,不是个好官,不愿帮本提督了。不过没关系的!你们只管走好了,本提督不怕。既是这样,本提督还是不去理这三张帖子。你们江湖上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本提督是人在官场,也身不由已,要怪就怪吧,本提督没有怨言。” 南岳西红笑道:“大人,看您说的,我们怎会不帮你呢,既然大家都有难处,时候多为自己想想也是应该的呀。” 第48章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这时,方雪瓶卧床说道:“各位!在下知道你们的好心,跟随大人多年,应该了解他的为人。况且,提督大人又不是完全不帮刘大人,他方才不是说要上书给在京的李中堂和福亲王,还有漳州的左大人及梅千总吗?有了朝廷的大队兵马,还怕小小的白莲教?” 马英武道:“在下听说,这白莲教创建比较早,组织严密,以贩卖私盐为生,活动闽粤地区。其现任教主是个女子,姓任,名柔柔,会天下惊骇的‘花魁宝鼎’,十分厉害,且手段残忍毒辣,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在下担心左大人、梅千总未必能帮得了刘大人。” 梁铜楼道:”如今势局不稳,他们帮不了刘大人,难道我们就行吗?既知道任柔柔武功厉害,你们想去,不等于送死?不如再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今生也无愧对天地父母。 “本提督却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白莲教和一个女子,能敌得过大清朝的千军万马和火枪火炮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刘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本提督比你们还担心他安危。 “如今这时代,这社会已不是过去,谁的武功高深莫测,谁就是武林至尊,可是现在随着科技进步,无名小卒也能成为天下高手。” 张十七道:“提督大人,依你之说,那天朝功夫岂不是面临绝境?” 梁铜楼道:“面临绝境倒是不会。不过,随着西方文明进程,一切好的东西,我们必须学习人家才是。比如火枪火炮,它们的被发明和运用,将是天朝功夫的一大挑战。 “本提督在京城与几个花旗国的洋毛子谈论过此事,他们说,未来的世界将是火枪火炮的天下,有了这些东西,无须再要什么武功,便可有了一些。天朝功夫是不会绝灭,但它不只是单纯的用来强身健体,而且还可用作艺术表现,展示天朝人的风情文化,表达个人感情。 “唉——讲得这么玄机又深奥,谁知道他们再胡说什么?!艺术是什么东西?西洋人的花样真多。 “最令本提督不能容忍的,他居然让女子露半身膀子,衣服在外面,装了件大鸡笼似的裙子,和一群男子搂搂-抱-抱,挤在一起又是转,又是跳,真不知他们累不累?! “还有,他们居然不知害羞,男女有时在大街上亲-嘴-儿,还啪-啪直-响儿,不知道如何对得起祖宗哟……” 张十七笑道:“提督大人,这是人家的礼节,就如同我们现在的作揖。每个国-家、每个社-会、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风士人情,比如广-东人说话和福-建就有二样,北方人和南方人差别甚大,何况人家花旗国的人,那自然更不一样了。 “前不久,在下在街上遇上一位花旗国的大个儿,他一见到在下,便行礼说好。在下一想,不能失礼呀,便躬手向他作揖道好,并说道:‘阁下高姓大名?不知兄台在哪发财?今日来我大清朝的五羊城是经商,还是旅行?! “那洋毛子看在下这样,以为在下要请客,说,不去吃饭,以为我要抱拳搓手打他,顿时吓得他心惊胆颤,只好投降彬彬有礼道:‘你的好意,我不敢不领情,好好,我这就随你去吃饭,别打我,别打我,大家是好朋友,应该相互尊重。当时可把在下吓坏了,在下一个穷叫花子,哪有钱请吃饭,马上调头就逃了。” 大家抚腹大笑,笑语不止。 南岳西红见下,也说了个笑话,道:“记得在京城的一个晚上,‘福寿堂’的王老爹六-姨-太小儿刚满月,应王老爹的邀请,各亲朋好友都到场祝贺,唯有‘红-菊-会-馆’的钱馆长去晚了一步。当时,大家都见钱馆长,莫不作揖问好,而钱馆长一边向大家问好,一边还把他收的西洋弟子介绍给大家认识。 “谁知,当钱馆长刚把西洋弟子介绍给六-姨-太-认识时,这个西洋弟子居然在大众广目之下,对六-姨-太-说,‘哦——你是一个天使,你是一个神女,你的出现,仿佛是全天下美女的代表,祝你和王老爹-早-抱-儿-孙,哦——太美了!啊——太漂亮了!请允许我以我们国家最隆重的礼节,向你表达我最真挚的爱和祝福好吗?’ “当场所有几乎都听傻了,六-姨-太-心想呀,人家一番好意,不能辜负了,于是点头笑答:‘好呀!’ “西洋弟子高兴极了,马上迫不及待飞扑过去,一把抱起六-姨-太-狠-狠-地亲-了-个嘴-儿。当时,就把王老爹给气昏过去,说什么西洋弟子欺人太甚,钱馆长故意耍她。” 大家笑而不止,泪都有眼眶涌出来了。 方雪瓶笑与痛俱全,可他又不得不说道:“西洋人的东西真是古灵精怪,简直都能把人给笑死。” 张十七道:“王老爹也真是少见多怪,这是人家的礼节,用得着气么。在下想以他这样不明其因,六-姨-六-肯定没有好下场。” 南岳西红道:“可不是!王老爹还以为六-姨-太另有奸-情呢,不但把她打得死去活来,最后一点儿子的情面也不给,王老爹居然狠心把六-姨-太-给休了。” 张十七道:“这是一个教训,我们都应该引以为戒。时代不断在发展,社会不断在进步,每个人都适应新的环境,新的事物,新的一切,不然就会让时代,社会抛弃。” 忽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和尚诵经之声与木鱼之音,那声音乃武功高强之人所发,饱含杀气,令人毛骨耸然,恐怖森沉,连绵不绝。吓得提督上下小心戒备。 张悦林、苏义、翟改花和几名侍卫立即保护梁铜楼、方雪瓶的安全。 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张十七带人在府内府外查找发音之所?好一会儿,也没寻着。 那梵音和木鱼之声连而不断,好像是从天上而来,又好像是地下传来,总之,东西南北都若有若无,仿佛就在周身。 一时弄得大家紧张起来。 马英武久闻音功之最,当推淮-北史家‘西风吟’琴技和陶恋菊的‘狮子吼’。但此音功却不属这二家派系,倒象江湖上的‘千里传音’或‘传音入密’,可是他似乎又觉得此音功比这二种音功厉害些。 第49章 慧信上门复仇 大家紧张防备,以慎敌犯。 蓦然,马风英作揖向四方道:“请问是哪一路高手?可否大驾现身一见?” 不听有人回答、马英武立即一个轻术旋转,落到大厅房脊上,挽力在手,四下一扫、没见有人。 于是,他又道:“既然有胆子来,为何没没胆子出来?如果你甘愿做缩头乌龟,就别出来好了。” 话落,当听一个老和尚发出响亮清晰的声音,道:“阿弥陀佛!老衲并非怕死之辈,而是念完这本《金刚经》替你们先超度,随后就来杀你们。” 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张十七、以及众侍卫惊诧道:“好大的口气,有胆子出来受死。” “不行!请你们待会儿。”老和尚说道:“老衲过午不食,已成习惯,现在要杀你们,必须调好气和念完经之后,才出现送你们上极乐世界。”说完,又诵经击木鱼了。此时,他加快了许多,口齿清晰,字字入耳。 马英武又问道:“听大师之语,乃是得道高僧,不知我们有何怨仇?”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有无怨仇,你们心底明白,无须老衲多说。” 马英武想了想,思了思,就是想不起何时得罪得道高僧? 正在这时,南岳西红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你就是能仁寺的那个假和尚慧信,对吧?别再吓唬人?我们不怕,有种出来打一场。” 话了,便吩咐侍卫火枪和弓箭准备。 老和尚道:“好!你们总算知道老衲是谁了。姑娘!你的确不简单,不愧为‘女诸葛’。” 南岳西红道:“早知道是你!怎么样?还是出来吧。” 张十七也道:“在下也应该猜到是你,老和尚,别再装假慈悲了。假和尚就是假和尚,永远也是恶性不改,一辈子也不会得道成佛的,还是快快滚出来,让天下人看清你这个假和尚的罪行吧。” 牛扬仙道:“除非你不敢出来,你一出来,在下就把你打成稀巴烂。” “真的吗?”突然,天空中有个着海青,披大红袒衣,戴五冠佛,手持锡杖,俨然大和尚派头的老和尚轻掠几斗,凌空挥杖,说道:“今天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人正是慧信。 自从能仁寺一战,慧信惨败隐世,隐在‘温柔客栈’。此间,他不断打听北极金真兄弟三人的下落,终无所音,以为是梁铜楼征兵剿灭,特来复仇。 慧信凌空还没落地,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张十七备手迎战,而那些侍卫兵卒乱枪乱箭扫射了。 慧信早就料到会有此一招,忙地抖杖旋形一摆,大喝说道:“佛陀传世!” 当即大风乍起,飞沙走石,瓦片飞飘袭卷,连伤数侍卫,枪箭纷落。 马英武抖刀一扬,唰唰卷来,横势砍下,道:“九天飞雪!” 这是马家上乘的绝技,有马英武祖父传下,在江湖上尚有威名,一般武林中人见之莫不惧色退之,都知晓马英武乃是提督府八大金刚之首,他的马家‘快刀追影式’之‘九天飞雪’是较为厉害一招。 特别是马家快刀追影式的最后一招‘倩女无影’,能将刀化剑,剑变刀,达到刀法之最高境界,斩妖杀魔。 慧信可以说的上是个老江湖,武林大行家,他岂会不知道这招? 突然间,只见他倏身飞滚,上空挽杖一转,扫起看家本领金刚腿,挥展‘大漠猎谶’,跳跃到房顶,而后又乘机摆脱后面追来的牛扬仙,接着又是飞滚下地使出‘金龟朝北斗’,拨化‘九天飞雪’,便阴森森地道:“你这招马家功夫已经过时了。” 飞起一式金刚腿功,顿打得马英武后腾败落。 大家惊下,飞奔冲上,道:“恶贼!和你拼了。” 慧信锡杖一舞,怪笑道:“好呀!有胆子就来吧。”顿时,混斗一团。 张悦林、苏义、翟改花听院外厮斗如雷,心急如焚,便向梁铜楼道:“提督大人!来者不善,不如我三人出去看看。有这些兄弟在此保护大人和方大爷,不会有事的。” 梁铜楼早已吓得战战兢兢,道:“那怎么行?恶贼是向着本提督来的,你们若不守在本提督身边,万一要恶贼杀进来如何是好?万一是他们的调虎离山计怎么办?不行不行!本提督绝不同意。” 方雪瓶却不同梁铜楼说法,道:“出去帮帮他们也好,早早除去恶贼,也省得大人受惊、担心。依在下来看,此人来提督府只有一人,不会有同党,大人无须过份害怕,况且,又有这么多的火枪手和弓箭高手,在下量他也不敢闯进来。” 梁铜楼还是否决道:“不行!不行不行!江湖凶险,人心难测,本提督绝不答应。” 张悦林道:“提督大人!外面正在搏杀,如果我们不去帮助马大哥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今天我们是定死无疑。倘若我们六大金刚联手,说不定还有希望求胜,这恶贼是有备而来,火枪队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提督大人,如您再坚持不让,恐怕提督府大劫会重现,您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惨景吧?!” 梁铜楼吓得大跳,道:“好!好!但是你不准去,他们二个去就是了。” 张悦林一诧,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好!我留下保护大人,让苏翟二兄弟出去就是了。” 苏义、翟改花当即作拳飞奔而出。 此时的院内,慧信以一敌众,斗得不可开交,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张十七已被对手的金刚腿功扫得七零八落,分散折伤。 此次苏翟二人的来临,局势稍稍好转,五大金刚和一叫花子张十七六面夹攻,奋杀激烈,把慧信逼得旋形一闪,以让为攻,空中与大家撕杀,百招即过。 五大金刚之中,马英武是个轻功好手,就见他踏云踩枝,寻机连伤慧信三处,分别是后背,背胸和左肩。 慧信武功高深,早已练成金刚不败的‘铁布补’神功,对他来说,只是皮外伤,根本就没有事儿。 马英武这三掌,是在南岳西红、张悦林、苏义、牛扬仙和张十七的相助下,才有机可乘,不然以他的功夫没法儿一连着他三掌。 尽管马英武的武功在江湖上并非乏乏之流,但与慧信这个高手相比,差了一大节。 可是,五大金刚联手,加上张十七,又有提督府众侍卫齐心围攻,慧信担心长持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蓦然,他想,今天我是来为死去兄弟报仇的,杀一个算一个,但梁铜楼是定然不饶。只要他一死,提督府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再一个个击毙,也是不晚。 倏地,抖杖一挽,道:“快说!梁铜楼在哪儿?只要你们告诉老衲他的住处,就饶你们不死。不然——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第50章 六个打一个 马英武恶道:“恶贼!今天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想要对提督大人不利,除非你先杀了我们。” 慧信合什道:“南无阿弥陀佛!你们已被老衲的金刚腿和锡杖打得九死一生,再打下去,你们认为会赢吗?上苍有好生之德,老衲本有心饶你们不死,却没想到你们竟不珍惜这次机会,实在是不可就药。”心下冷道:“待老衲先杀了梁铜楼,随后就来把你们一网打尽。” 马英武道:“你会有这么好心吗?!别把自己看成好人。其实,你恨不得马上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死无葬身之地呢。” 苏义道:“臭西瓜头!你别假惺惺了。废话少说!来吧,看谁厉害。” 挽刀一闪,一式‘兵攻天下’直确慧信首际。 就在这时,马英武运气玄功一展,握刀一扬,大喝说道:“倩女无影!” 之后,南岳西红飞式也来‘昭君出塞’,翟改花‘秋风寒雨’,苏义‘门朝大海’,牛扬仙‘游龙惊凤’,张十七‘打狗出血’,六人同时出击,凶器森怵,招式逼人之极。 慧信目睹此状,心惊之余,边后移莲花步,边挥杖舞起,挡拨力杀,并道:“你们几个小儿没有火枪,岂是老市内的敌手。” 在双方斗战不到半时辰,那些被慧信打伤的侍卫吃力爬起,握举火枪和弓箭冲上,道:“臭西瓜头!你敢打我们,老子要你的狗命。” 乱枪扫射,乱箭齐发,‘砰砰嗖嗖’吓得慧信也不敢和马英武六人硬战,一不小心,登被六人各着一处,打得他乱跳乱蹦,最后,竟让马英武的‘倩女无影’扫得飞起,差点送命。 正当他惊魂稍定,挽杖再上,以躲为攻之机,张十七朝他被背后一棒,只听‘啪’地一声,慧信破门被扫入大厅内,口吐血来,气得大骂道:“背后伤人,不算英雄好汉,王八蛋!” 身子旋形一滚,避开冲上的水枪队和弓箭手们。 跟着,五位金刚和张十七冲进大厅内,道:“臭西瓜头!今天我们让你来得去不得。今天你插翅难飞,死定了……” 慧信躲在一处墙角说道:“想要老衲死,除非大家同归于尽。”说着,挥杖一扫,桌椅板凳疯扑过去,打得众侍卫闪让不及,头破血流,败落不堪。 不等他冲出,马英武、南岳西红、牛扬仙、苏义、翟改花、张十七兵器一扬,当即打向过去。 慧信见他们没有了火枪,锡杖一扫,道:“今天,老衲要你们死得尽光。” 扬上一招‘祖庭杀建’,凌空几斗,分开六人的追杀,一阵横打猛扫,五大金刚和张十七似有招架不住之势。 尤其是这招‘祖庭东建’,扫得大家七零八落,大厅内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处处都有致伤人之事发生。 众侍卫见不是慧信的敌手,分开包周叫嚷,却不敢上阵,有的只好乱窜乱躲,甚至于逃出去的人也不少。 马英武六人见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待在厅里,只会是死,见他们有不战之举,也没有生气,自己却是血折不休,恶招百出不穷。 慧信不愧为当今武林星宿大家,特别是他的杖法和腿功,所到之处,真是势不可挡。 马英武六人若想胜他,只有齐心合一,六剑归心。 不过张十七不是金刚之列,一时间很难做到六剑归心。何况,他又是以棒代剑,这就更难了。 但是,在马英武的指引和启发下,六人渐渐决斗中,摸出一条合乎自己折战方法,若好好运用,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管这种法儿叫‘金刚降魔阵。’能在临战之时,生死关头,急中生智,这在江湖上特别是众人同心,悟得战理,创下一阵,恐怕不多见。 马英武六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有此一招,太出手意料。 这时,马英武六人紧密团结,再展‘倩女无影’、‘昭君出寒’、‘秋风寒雨’、‘门朝大海’、‘游龙惊风’、‘打狗出血’、只见唰唰嗖嗖,人影飘闪,衣襟飞响之下,双方大斗之极,星火四溅,慧信最终力敌不过,腾空落败。 他很是惊讶,尤其是马英武的‘倩女无影’,二次遭到挫折,不由恼火怒暴,锡杖一挥,忍痛飞起,道:“你这是什么鬼功夫?瞎得老衲两次吃亏,老衲要杀了你。” 马英武道:“这是我们马家专门打狗的一种独创办法,很是厉害的,要不要再偿一偿?” 慧信道:“好!老衲岂是怕死之人,今天也让你们瞧一瞧老衲的金刚无敌腿,看看是谁厉害。” 言语之中,飞掠一展,摆腿一扬,迎式而上,接着,锡杖横飞猛扫,大势逼人,马英武六人惊愕,以流动作战,保持团结之法,与他斗折百来回合。 接着,五刀齐心,打狗棒以棒化刀,与五大金刚旋形扫地,旋起飞腿,狠脚踢打,慧信见下,不得不凌空飞升,居高扫敌。 这一战,实在是惊心动魄,精彩之极。 那大厅登下已被这几人弄得不堪入眼,几乎要塌下来一般。 慧信依仗自己有锡仗和金刚腿,武功高深,突飞猛打,以为战不到二百来下,便可除胜。 可马英武六人各有绝技,又齐心力敌,二百来下很快即过,他也没有获胜,反被这六人打得鼻青脸仲,措手失落,大喘气儿。 猛然间,只见他灵机一动,弃杖跪地,不停地拍打自己的颚头和胸膛道:“想不到老衲一生奉善,到了晚年却糊涂之极,愧对江湖,愧对大家,老衲该死老衲错了,对不起大家呀……”抢头痛哭,嚎啕大嘶。 目睹此状,马英武六人愣了愣,又诧了诧,当即停手,道:“喂!老和尚,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我们可不吃你这一套。” 慧信后悔莫及,道:“各位!你们也许怀疑老衲为什么会有如此之举,的确,就连老衲自己也甚感不相信,可方才老衲看见达摩大师了,他劝老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吗?” 马英武六人凛愕,莫名其妙,道:“达摩大师?” 慧信道:“不错!是达摩大师,是他劝老衲的,是他老人家点化老衲放下屠刀的,老衲错了,对不起大家,真是该死,有罪呀。佛祖,肯求你原谅我吧……” 张十七道:“你别在这里做戏了,我们才不吃这一套。” 言了,苏义过来,也说道:“不错!哪有什么达摩大师?老和尚,你别假惺惺,把我们当傻子,休想得到我们的仁慈放你一马,还不快点受死。” 张十七抖棒一折,挽弄在手,道:“告诉你!提督府岂是‘你的能仁寺’,今天你必须把命留下,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你的这一套,对我们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凶神恶煞,怒愤大发,绿棒瑟人,步步逼近。 慧信道:“小叫花子,老衲似乎与并无怨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51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十七道:“谁说没有?你干的那些‘好事’,只要是江湖武林中人,都与你为敌。更何况,你今天又血洗提督府,他们乃是在下的朋友,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呢?” 慧信道:“这不算!” 张十七道:“为何不算?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倒要好好问问你,去年的春花时节,老丐孙传统之子孙小儿与梅艳秋西湖踏春,你为何迷恋美色,将孙大哥未过门的妻子抢去蹂-躏,至其死地?还有,在去年的八月份,阿鼓楼回五羊城探亲,你又为何派人上门搞死他的三姨-太,导制他家破人亡? “七年前,丐帮举行打狗会,你竟然调-戏-小蝶,把她五马分尸,还记得吗?这些例子举不胜数,丐帮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致他们于死地?” 慧信惶慌,道:“这些都不是老衲的错,你不在现场,当然不了解当时情形,总之,老衲是出于无奈,你一定要相信老衲。不管怎么说,今日达摩大师显灵,使老衲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求求你们给老衲一次悔过的机会吧,日后再也不作恶多端了。老衲全知错了!” “废话少说!”张十七挽棒一扬,冷冷说道:“今天在下要为天下所有受害之人报仇血恨。”话未犹了,一式‘鸡飞狗跳’,猛扑向慧信,随后,而来的则是苏义的‘九月菊艳’高空打下。 慧信见此,辣手心狠地挥杖一折,心道:“我本想用软心计致他们死地,没想他们不但不上当,反而欲加怒狂,一点仁慈也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忙地扫杖一掠,摆出金刚腿,搅起尘土卷风般地大喝道:“既然你们不给老衲机会,今天老衲也不想活了,和你们拼了。” 游龙出海地腾空飞滚,杖袭腿击,一式‘花开花落’,乘他二人不备,有张苏二人后背偷一杖和一腿,顿时打得他二人眼冒星花,骨断皮破,惨败落尘,马英武四人大吃一惊。 不等他们出手之机,慧信又发疯似的扫飞张苏二人,横切腰际,口吐红血,惨嘶而亡。 马英武、南岳西红、翟改花、牛扬仙和门外的侍卫再次惊骇。 张十七、苏义之举,太过冒失和冲动,慧信连遭他们的不测,时下稍作缓息,真气虽未恢复,但可以再与他们斗上千招。 此外,慧信有心致他们于死地,早就有了应敌之法及败敌之招,岂是他们容易对付得了的。 而且,慧信时下之斗,大改先前乱战决斗之策,以心狠、狡猾、不义的斗法打退他二人的正面进攻,居高横撕,张苏二不及之下,哪有不败。 本来以张十七、苏义二人的武功和折战经验,慧信是不可能这么快得手,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但张苏二人也太轻敌了,以为他受措过度,用不了多少招就完全致他于死地,谁想自己倒反遭不测,竟连马英武也不得不说道:“张苏二人也太轻敌了!慧信岂是他们想像中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南岳西红也有同感,却怒斥慧信太过于狡猾,不然他岂有偷袭之机。 当下气得她大骂道:“背后偷袭,没有道义,我要杀了你!” 不只她想杀他,马英武、翟改花、牛扬仙大刀一闪,掠腾而上,道:“为二位兄弟报仇,杀了这老贼!”一拥即过。 门外侍卫惊骇之下,也奋不顾身冲了进来,将慧信团团包围。 慧信见六个好手已去二位,余下四位,只要自己调好真气,善战的话,好好应付,不难对付。 倏地,大杖一扫,冷冷说道:“张花子和苏金刚已被老衲除去,你们大势已去,今天死定了。” 话未落音,正在这刹,张悦林手端火枪朝慧信‘砰’地一开,顿时伤着他左脚,吓得他大叫一斗,逾过房梁,伏在侧墙未端,心惊胆战地忍着脚伤流血剧痛,对下面的张悦林道:“你他-妈-的背后伤人,这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张悦林端枪冲上,又开一枪道:“在下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天你死定了。”这一枪落了空,幸亏慧信早早一翻,闪了开来,又落在另外一根梁上。 马英武、南岳西红、翟改花、牛扬仙见武不及,当地也弃刀举起落地侍卫的手中长枪,乱发放泄,人没打着,倒把房顶打了许多大窟窿。 马英武四人虽武功不泛,但枪法却差得要命,乱扫一切,倒让火统震退大节。 慧信尽管不怕马英武诸人,可怕他们手中火枪,且下脚又受伤,铁布衫也起不了作用,倏身一转,旋形飞摆,掠起上乘轻功破房而出,不知去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待马英武诸人追时,慧信早已无影无踪了,不禁气坏了大家。 尤其是梁铜楼冲了出来,大骂乱责一番,口是心非地要消灭慧信,然而始终不见他有行动之举。 慧信逃出提督府之后,忍着脚伤剧痛,一瘸一拐地来到他下踏客栈的厢房里,敷上‘金创药’后,暗恨一番,便道:“此仇不报,枉世为人。” 正在这个时候,店小二上来,问道:“大师!饭菜已备好,您要不要……哎哟!你这脚是怎么了?是谁如此的狠心对大师下毒手?要不要给您请个郎中大夫?” 慧信扫了他一眼,道:“不用!没事儿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店小二道:“没事?怎会没事呢?依小的看,你这是枪伤对吧?” 慧信先是一诧,而后点头问道:“不知施主何以看出老衲是枪伤?” 店小二道;“小的闻得出您脚上还有火药味,这不是枪药又是什么?!” 慧信又点了点头,道:“施主好阅历、好眼力、好察力。不错!老衲正是枪伤,适才正值大街行走,无辜被一伙人乱枪扫射,这才伤了脚儿。” 店小二道:“如今省城乱得很,听说革-命-党人要在此地爆动,白莲教到处建神坛祭神,兴风作浪,您日后无事菲出门就是了,如果小的没有猜错,大师一定是被他们这些人所误伤了。唉——时局不同了,不想要多活几年,还是老实守份为好,大街上也去不得。” 慧信又问了问他道:“以施主所言,五羊城其不是很乱?老衲还以为这脚儿只是佛祖见老衲佛心不够而故有此一劫呢。” 店小二道:“大师,您真幼稚,和小孩似的。五羊城岂是很乱,简直就是特乱。您是个出家人自然不知这期中之厉害。听说了没有?最近,就有人袭击提督府,杀人就像杀鸡似的,那手段好残忍哟,血流成河,死尸如山,不亚于当年的……” 慧信假装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你这话未免有些夸张,一个小小的提督府怎能……。” 店小二道:“小的没有说错,我是说当年扬-州-十日之清-兵先洗扬-州府。” 慧信道:“是这样。不知这血洗提督府之人是什么人?” 第52章 热心的店小二 店小二道:“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有的则说是海盗,有的说是白莲教的人,还有的说是丐帮和革-命-党。不过,依小的来看,多是海盗所为。” 慧信凛了凛,问道:“哦,是吗?” 店小二道:“前一阵子,提督梁大人率军大破蓝旗盗和能仁寺,听说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三个大海头子和能仁寺老秃子漏网了,这四人乃是同门,又是好友,武功高强,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慧信心底一凉,气得手掌抓起,而又放下,问道;“不会是他们吧?你知不知他们长得是什么样儿?” 店小二道:“小的虽不知他们长得什么样儿,但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好人,尤其是那个霸占能仁寺,抢强民女,破坏佛门清境老和尚慧信,这个老东西若让小的碰上,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慧信忍住气道:“施主,慧信乃是佛门高僧,你们一定误听别人之语,故而对他冤枉,误会了,他怎会做出这种缺德之事,不会的,不会的,绝无此事。” 店小二道:“大师,知人知面不知心,和尚也有好有坏,其实小的也不相信,可有人看见过。” 慧信一怔,缓色问道:“是么?谁?” 店小二道:“住在隔壁的二位客官。” 慧信镇了镇神情,问道:“他们见过?他们都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好像是二个江湖高手,样子挺神秘的,小的也不敢多问多看,只是送完酒菜就走了。对了!小的看您是位高僧,心底好,这才与您多聊几句,您可不能小的结‘卖’了。” 慧信阴沉心寒,表面温和可亲地道:“小施主说哪里话,老衲怎会做出不仁不义之事,放心好了!何况,老衲又是个出家人,既然你肯把老衲当成知心,老衲更要将心换心,将心比心,不然难成正果,佛祖是不会原谅老衲的。” 店小二道:“小的就知道大师不会的。对了!小的看这二人古怪,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北极金真他们,要不要报官?” 慧信又是一怔,道:“不可鲁莽行事,得要查明真相之后,才可做出决断,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况且,人之初,性本善,若这些人有什么不对,只是一时迷途,我们如有能力,为何不救他们返回正程?! “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老衲猜想,施主也不希望他们身遭不测吧?当然,你也不要太武断,太凭眼光直觉去看人,乱下定论。 “若不然,焚自燃,后悔莫乃。切记!一切以实证为主,并要以大智大慧大容之心去待人,常此下面,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若能开悟,定能成为无上正觉,乘游极乐。” 店小二道:“大师!您真是个高僧,心肠真好、好!小的就一切听大师的。” 慧信略思会儿,道:“如此也好,不然你乱来一套,反而罪孽深重,不如就有老衲指点你,我们一同去度这二人回归正途。但愿他们不是凡间所说的坏人。” 店小二道:“如此,那小的就告退了,大师,您有什么事就叫小的一声就行了。对了!您的脚伤不能这样扎着,待赶快除出火弹头儿,不然你的脚永远也不会好的。” 慧信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施主好意,功德无量。”话完,店小二也就造退了。 店小二走后,慧信仔细思量着店小二的方才所说,他也不敢确认隔壁正住着北极金真兄弟三人,但他决心要亲自去察探一下。 只是脚有不便,每移一步,痛得他要命,幸好他还有锡杖在手,不然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蓦然,门外不知谁在敲门,却是让慧信诧了诧,只见他手抡锡杖,目光凝视门上,耳听八方,说道:“阿弥陀佛!请进!”门开来之机,原来是店小心关心慧信入微,生怕他脚伤加重,请来大夫为他疗治脚伤。 当店小二把事情表明后,慧信不知是治好还是不治为好,着磨不停。 如果不治,必然留下后患,日后想治,也难全愈。 若答应下来,万一他二人有甚不轨,企图阴谋,自己纵然武功高强,也是难脱一死。 待店小二把好言良语说尽,慧信深思之后,终于考虑答应下来,但不让大夫使用麻醉医治。 那大夫起先一怔,以为他受不了疼痛,后慧信表明心机,把口应下,道:“大夫你请放心,老衲乃是武林中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何况这点小伤,你只管动手好了。况且,老衲一心向佛,相信在佛祖护佑下,疼痛也就自然会减轻许多的,因为老衲曾经有过今日之经历。” 大夫稍稍放心了许多。 当下,大夫便动手了,店小二一边为他们打下手,一边为他们跑腿端水,忙得不可开交,也紧张的不可开交。 待一切完结之后,已是次日早晨,幸好店内客人不多活也不多,不然店小二也不可能把他二人服务周至,让大夫顺利完成手术,慧信化险为夷。 为此,店小二也累坏了。 慧信和大夫倒是感激他不尽,然而他却道:“你们不用谢!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 时下楼下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店掌柜摧着店小二招呼客人。 大家忙毕,慧信付足了银两,也赏了一些给店小二,便代请小二送大夫下楼去了。 店小二下楼,很快遭店掌柜的指责,但他不以为气,反倒嘻嘻哈哈地道:“你老人家别气了,生意要紧,生意要紧,耽误会儿,你只管在我工钱里扣好了,我才不会怪你的呢……”幸好有大夫在旁,为店小二说了几句好话,此事就了罢。 慧信送走店小二和大夫之后,静坐沉思,暇想昨晚那疼痛场面,他不知是如何度过来的,真是感到不可思议,简直是在做梦,不由得吟道:“南无阿弥陀佛!”这才是他内心所感所发。 不会儿,店小二又上来了,给慧信送来素斋和一碗药,道:“大师,这是小的按大夫给的药方给你煎的药,来,快喝下去吧,早点复员,走起路来方便多了。” 慧信不敢喝,生怕他心怀不轨,于是说道:“阿弥陀佛!有劳施主,你暂且放在桌上吧,老衲待会儿喝就是了。” 店小二把药放在桌上,说了几句安慰话后,又带上门下楼去了。 第53章 客栈密会 慧信见店小二下楼,便小心翼翼起身来到桌旁坐下,忙地对药水和饭菜进行检查,确认无毒后,他这才放心食用了。 慧信用完之后,心底一直在为隔壁之人着思,终究也没有个定数,于是手持锡杖开门亲自去看一看,隔壁的房门关得很严,里面灯火明亮,没有人声。 他旁听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便敲门了。 很快,房里有人问道:“谁呀?” 慧信合什道:“阿弥陀佛!可否请施主开门让老衲行个方便?” 房里答话之人,又问道:“行什么方便?” 慧信道:“行大智大慧之便。” 房里似乎气道:“老和尚,这里乃是客栈,我们没有好给你方便的,如果你再啰嗦,休怪大爷不客气了。” 慧信笑道:“好大的狂言!老衲今天倒要看看,你今天是如何对老衲不客气。” 房里的人诧了诧,道:“咦——我说你这个老和尚是不是找死?!” 门开了,原来房里住的竟是水桥边和石溪亭。 水石二人与慧信这一见,都惊喜起来,他二人连忙迎慧信入内,一边还为方才不礼致歉,各自寒喧,把经过表白后,三人不禁气骂道:“都是梁铜楼一帮狗官把我们弄成这样子的,这个仇一定要报。”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自从血洗提督府后,为躲避追查,一直以客商的身份隐藏这家客栈,待势头平息之后,再做打算。 北极金真兄弟三人不甘心整天藏在这里,实在是心闷得慌。 于是,三人合计,先有北极金真打入丐帮,待他稳定根基之后,再有他兄弟三人操丐帮大权,消灭梁铜楼一帮人,恢复昔日雄风。 时下,水石二人正等待北极金真的好消息,没想到却意外地碰上了慧信。 水石二人自从与北极金真分离后,二人从来是不敢出门,生怕会遇上麻烦,挠乱他们操纵丐帮大计。 于是,二人大眼瞪小眼地无话可说,待在房里不是吃就是睡,时常还防备有人侵犯,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这下整好,慧信自动上门,他们可有话说了,一时间,离奇古怪的问题把慧信问得不知所措。 忽然这时,门外又有人在敲门,那人还与他们对起了暗语道:“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 水桥边跟后接道:“残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 门外之人又接道:“树色随关逥,河声入海遥。” 当下,石溪亭便应道:“帝乡明月到,犹自梦渔樵。师兄!请进来吧,快看看谁来了。” 水石二人开门一见北极金真,三人亲揖之机,慧信上前,向北极金真吟道:“阿弥陀佛!师弟近来可好?” 北极金真一见到慧信,百感交集地问道:“师兄!怎么会是你呢?真是太意外了,简直是在做梦似的,我还以为你……” 慧信道:“老衲没有事,只是你们安危对老衲牵挂太大了。对了!你在丐帮的情况如何?” 北极金真扫了他几眼,道:“你先别问我,师兄,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慧信道:“老衲以为你们又遭梁铜楼的不测,鲁莽行动,急于为你们报仇,不料却中了他们一枪。不过,老衲已除掉苏义和张十七,眼下见你们平安无事,这一枪也是值得的。” 北极金真道:“师兄,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为你报的,用不了多少天,我就可以杀了苏乞儿,操纵丐帮大权,灭了梁铜楼一班狗官。” 蓦然,他又叹声说道:“白莲教死灰复燃,他们也在打丐帮的主意,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尤其是我打死无圣的弟子双国磊和白莲教潜在丐帮的卧底,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不要紧,目前,我已得苏乞儿的信任,有了这个靠山,不怕白莲教敢乱来。” 水桥边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其不是一面要对付提督府,一面还要去应付白莲教,从而二面受敌?如果白莲教与提督合伙对付我们,那该如何是好?” 北极金真道:“他们合伙的可能性不大,我听丐帮弟子说,白莲教与提督府之间的仇恨,比和我还深。况且,就算他们联手又怎样,丐帮弟子遍及天下,朝廷都怕,何况是他们。” 水桥边问道:“师兄,你这次来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快点带我们走吧,这种鬼地方虽好,但我们乃是江湖出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不然我们是会发疯的。” 北极金真道:“不错!我这次来请,就是请你二人和为兄一同打入丐帮,一有机会,就灭了苏乞儿,夺下打狗棒,号令丐帮。目前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四大辅政长老不在丐帮,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人虽有心,但见苏乞儿堕落,心灰意冷,对丐帮时管时不管了。 “是现在帮中还有些人对我不满,尤其是花温诸人和三大长老,这些人差点要了我的命,绝不放过。我相信,有些人只要我三人好好拉笼,他们会有很好的效果,今天我就试了,果然见效极了。对了!大师兄,你是个出家人,又脚儿受伤,多有不便,就暂时在这里养好伤手,我们一同共创大业好吗?” 慧信道:“一切以我们大局为重,老衲听师弟的就是了。” 石溪亭道:“师兄,今日难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呢?” 北极金真道:“好呀!没有酒如何是好?不如你下楼去拿一坛?” 话音刚落,石溪亭飞身一闪,开门不见了人影,大家见他心急之状,不由地笑了笑,道:“是呀!是该痛快喝一坛了,相信大家都有好几天没有闻到酒味了吧?” 水石二人虽然住在客栈,也不敢沾酒,生怕酒后误事,为恐怕命不保。 谁知,石溪亭刚踏下楼梯,只见楼下有门外进来三位丐帮长老,他们便是‘铁背金龙’俞厚脚、‘伏虎猛犬’高南英、‘雪中神丐’沈家成。 他三人一进客栈找了个桌子围坐,于是大骂苏乞儿和北极金真为害丐帮,逼死冯门北雪。 在此之间,店小二给他们上了酒菜。 因为俞厚脚四人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不用招应,店小二手脚利落地很快给他们上好酒菜。 日前,店小二见他们四人有说有笑,和蔼可亲,还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大发脾气,且又少了一人,便问了问道:“三位长老,你们今天是怎么了?这位冯长老呢?该不会丐帮出了什么事儿吧?” 第54章 店小二的计策 俞厚脚道:“小二哥有所不知,今日丐帮已不同往日了,以前这位冯长老以他对丐帮忠心自命清高,永远也不会和我们坐在这里谈心了。因为近日丐帮有奸人混入,挠乱是非,企图不轨,我们苏帮主不分清白,听人谗言,把丐帮搞得乌烟瘅气,我们也被逐出丐帮了。” 店小二一怔,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绕桌坐下,又问道:“是真的?是什么人有如此大胆,敢把丐帮帮主弄得服贴,将你们逐出门来?” 沈家成道:“还有谁,不就是梁铜楼大人剿灭的北极金真这个狗贼。” 店小二惊道:“大海盗?不会吧,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死潜入丐帮颠倒是非?” 高南英道:“还不只呢,白-莲-派死灰复燃,也在打丐帮的主意,看来丐帮这次是劫数难逃了。” 店小二道:“三位长老,请恕小的直言,既然贵派帮主不自爱,将丐帮存亡于不顾,你们四位乃是辅政长老,为何不号令弟子从新择主呢?知道吗我们小店能有今天生意兴隆,全仗丐帮兄弟照应,不然早就被白-莲-派给拆了。” 俞厚脚道:“小儿哥你哪里知道,苏帮主乃是受先帮主所托,不是先帮主亲点,况且他又有丐帮圣物打狗棒在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何况,苏帮主乃是丐帮第一任帮主托梦传授迷经,又有佛祖护佑他登上大位,我们虽贵为长老,总不能不仁不义吧?!帮主打狗棒神圣无此,只要打狗棒一天不脱离他手,丐帮永远有苏帮主号令。” 高南英道:“昨日丐帮大会,我们也曾逼攻苏帮主让位交棒,可有北极金真这个狗贼在身旁作乱,他岂肯交呀,我们也不想把丐帮弄成四分五裂,只好任由他去了。再说,时下江湖有些小帮小派都把目光对准丐帮,一是有机可乘,他们便不顾一切。这其中白-莲-派和北极金真就是其中之一二。” 店小二道:“事关丐帮存亡,你们乃是丐帮德高望重的长老和江湖上的大英雄,不论处在何种位置,你们都有义务去挽救丐帮,阻止江湖猩风血雨呀。” 俞厚脚道:“小二哥,你不是江湖中人和丐帮弟子,自然不是这其中的难处,谈何容易!” 店小二道:“这有什么难,以你们的武功,还怕北极金真和白-莲-派吗?” 这时,店内客人要招呼,店小二忙完之后,又回原位坐下,又道:“以小的看,你们是不会输给北极金真和白-莲-派的吧?不论如何,躯体不及,但心永远也不能输。 “你们是丐帮长老又是武林大英雄,怎会让这些小人给难倒了呢,说实在的,小的很失望,很惊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苏帮是丐帮帮主又怎样?他有打狗棒又如何?丐帮存亡不能因为这些而弃存亡不顾,若是小的武不行,我就智取。就不信,依你们三人的能力,再加丐帮还有些兄弟对你们的拥护,会斗不过苏帮主,北极金真和白-莲-派?” 俞高沈三长老诧了诧,道:“智取?不知如何智取法儿?” 店小二道:“小的不是丐帮中人,对丐帮不甚了解,你们好好着磨,一定会成功的,小的对你们充满信心。” 四下一扫,连忙靠近他三人抚耳说道:“联合官府,消灭海盗和白-莲-派,定能挽救丐帮,你们会成功的。” 俞高沈三人又是一诧,道:“官府?老叫花子和官府勾结?不成不成,这样会被江湖同道嘲笑。何况官府也未必理我们呀?” 店小二道:“这要看什么官府,京都提督梁大人是个好官,前不久消灭蓝旗盗和大破能仁寺,听说又与白-莲-派为敌,依你们在丐帮中的地位,一定率领部分弟子与他们合作,同仇敌抗。 “到时,你们不仅能挽救丐帮,还能为江湖武林除害。说不定梁大人一高兴,赏你们个一官半职也是说不定。那时,丐帮黑白两道都有人,弟子会越来越多,看谁还敢与你们为敌,百姓若是见你们是个好官,还不高兴地跳起,纷纷成为丐帮弟子?!这可是一箭四雕的好办法,值得你们考虑。” 俞厚脚、高南英、沈家城没有及时回答,在做深思虑想。 忽在这时,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以及各丐帮分舵舵主和弟子二十余人走了进来,他们一瞧见三位辅政长老纷纷过去,作揖道:“俞长老!高长老!沈长老!三位怎会来此?你们可让我们好找?” 俞厚脚、高南英、沈家成当即起身回礼让坐,与各自问好。 店小二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连忙让位,急时招应,忙得团团转。 店掌柜不以为然,他知道这些‘穷家门儿’一来准没好事,特别不高兴,但又不敢得罪。 于是长叹瞪眼地道:“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唉——只好认命啰。” 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听了很是不悦,转过头去,道:“掌柜,今天我们丐帮兄弟不会白吃你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来就是了。”说着,每人给他一锭大银。 店掌柜一见银子,喜笑眉开地陪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小老儿狗眼看人低,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小儿,快快叫厨房准备上好菜来,再把地窑好酒端几坛上来,可千万不能让大爷们等急了,快快、快点。” 店小二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一头大汗淋漓。 店内一下子拥入这么多的叫花子,尤其他们的吃像,令人不堪入眼,登时把店里原有客人全吓跑光了。 这间,俞厚脚三位长老把丐帮询问之后,便问花温诸人今后对丐帮的看法和打算? 花温诸人一直表明听从三位辅政长老的意见和差遣,于是三位长老便把适才店小二的联合官府,同仇敌抗,共灭恶贼,挽救丐帮的计策向大家说明之后,大家都扫了扫正在忙碌的店小二,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为何对我们丐帮如此关切?看来他对我们丐帮和江湖之事了解不少呀?” 第55章 冤家路窄 这时,花烛夜叫来了店小二,便把方才疑问重提,店小二见他们个个凝视自己,一点儿也不害怕,道:“各位英雄,小的什么也不是,只是个跑堂的店小二。” 花烛夜上下打量了他,又问道:“是么?不会吧?本长老看你步法稳健有力,一定学过功夫,而且还是个老江湖,对吧?” 店小二道:“各位英雄,小的真的不瞒你们,我是什么也不是。如果就凭这几句见意之话,你们就怀疑小的是个老江湖,未免也太看得起小的了。你们以为江湖是那么容易闯呀,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称得上是江湖人吗?小的只不过在这店里见多识广,所以只了解一二,给你们提点意见而已。” 大家没有疑意,便让他走了,各自便把此事商讨起来,认为店小二策可以考虑。 石溪亭下楼拿酒,却碰俞厚脚三位丐帮长老,他们不认识石溪亭,但他从他们的着装和言语知道了他们,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并探听一下他们在说些什么,干脆找了个角落坐下,时刻注意三位辅佐长老的一举一动。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花温诸丐进来,石溪亭不得不和店内客人让位。 但是,他没有随客人出去,而是找了个机会溜进厨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包‘五毒奇粉’寻机洒进菜饭里,以用这种毒辣手段将这帮丐帮弟了扫尽灭亡。 因为适才俞厚脚三位长老痛斥北极金真,他很是气愤,怒生心底,早就忍不住了。 再说,他听说花温诸人在丐帮与北极金真过不去,除了这些人,对北极金真在丐帮操纵大权,十分有利。 北极金真、水桥边、慧信在楼上等待石溪亭的酒可急坏了,心想,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于是,北极金真出了房门,毫没在意地向下喊道:“石师弟!你的酒怎么还没端上来呀?在哪儿呢?” 这下可惊动了俞厚脚,高南英,沈家成、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人,大家抬头一见是北极金真怒生心底。 北极金真一见到他们怔了怔,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呀。” 他见自己躲不掉,一边笑迎下楼,一边说道:“哟,诸位长老都在这里呀?我们真是有缘了,幸会幸会。” 他这一下楼,斗胆悬心而起,生怕会吃亏不讨好。 可由于自己太过激动和冲动,下得楼来,想上去却难了,不由得心底略有后悔起来。 俞厚脚、高南英、沈家成和花温诸人一见他临近,忙地起身就走,道:“今天真倒霉,我们走,好狗不挡路,请你滚开……” 北极金真让开了路,道:“难怪苏帮主讨厌你们了,俞长老、高长老、浓长老,还有花温诸位舵主,你俩们也不能倚仗自己是丐帮长老就目中无人,败坏丐帮名声,各位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乱吃乱喝,不觉过份吗?” 俞厚脚恨他入骨,指着北极金真斥道:“小子!你把话说清楚,谁乱吃乱喝了?”今天在这里乱吃乱喝的人,恐怕不是我们,而是另有一条恶狗吧?!” 随后就有人应道:“我家原来有条狗,也叫北极金真,该不会是他吧?!”群丐哄堂大笑不止。 北极金真忍气叹声,道:“是吗?你们当真不是乱吃乱喝?掌柜!过来一下,他们有没有付银子?” 店掌柜急转过来,道:“有有有,总共是三锭大银,足够吃上好几天呢。” 北极金真一怔,有掌柜手里接过大银,细瞧了瞧,又看了看,道:“掌柜,不知你听说了没有?省城姚大人昨晚库银被盗,好像是几位武功高强之人,至今还留在省城里,怎么在下见这银子似乎有可疑之处呢?会不会……” 店掌柜急了,道:“不会吧?!” 俞厚脚气道:“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银子来路干净,绝不是什么姚大人库银。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冤枉本长老诸人,今天你是必死无疑。” 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气得大怒喝道:“银子是我们给的,你这么说是怀疑我们偷银了?” 群丐纷然围过,让北极金真凛色几分,问道:“你们想做什么?”紧张而起。 群丐异口同声道:“诸位长老德高望重,你污辰了他们,怎么也要给他们陪不是。不然,大家一拥而上,你是死定了。” 北极金真不敢硬闯,只好向诸长老陪礼致歉,恼羞成怒地将大银给了店掌柜。 俞厚脚见他在场,也无心与群丐同饮为欢了,于是作揖道:“各位兄弟,今天被这小子一闹,在下无心再待下去了。在下曾发过誓,从此以后,绝不与他同流合污,同室食寝,就是拉屎也要与他跑得远远的,告辞!他日有缘,我们再聚。”转身调头即走。 之后,高南英、沈家成、花烛夜、温丐风、方义泰诸丐也怒视谴责北极金真一番后,尾随也走。 店里一下空了起来,只剩下北极金真一人在店内得意地乐着。 方才之情,慧信、水桥边、石溪亭看了眼里,只见他们拥出来愤愤不平道:“这些叫花子欺人太甚,我们绝不能饶了他们。” 北极金真道:“不用急,他们神气不了多久,这个仇当然是要报的,等我有了丐帮大权,就将他们一网打尽。算了!不用理他们就是了,我们上楼喝酒去。” 北极金真、石溪亭二人抱了一坛酒上得楼来,又道:“走,我们好好吃一顿,喝个痛快,力争打胜这一战,日后就可雄霸天下,成为武林至尊了。”语毕,入房痛饮而去。 正当他们四人入兴之时,楼下哄然起来,人群吵杂,好像是官兵在搜查杀人凶犯。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乃是武林好手,江湖阅历颇为丰富,忙然收拾桌子,出得门去,掠飞轻功上了房顶,探目而下。 原来,昨天慧信大闹提督府,打死苏义和张十七,梁铜楼虽口头表示要追杀凶手,为他二人报仇,可就是没有行动之举。 马英武、南岳西红、张悦林、翟改花、牛扬仙五位金刚愤气不过,立即带领火枪队和弓箭手联合两广总督和广州提督的大队人马全城戒严,挨家挨户地搜查慧信这个杀人恶贼。 第56章 查房搜人 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一踏进客栈,立马拿出慧信和水桥边、石溪亭的画像给店掌柜、店小二看,并严词询问。 店掌柜、店小二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当说这些人就在楼上厢房吃酒。 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好是欣悦,阴沉森怵地率领人马冲上楼去,包围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住得厢房,破门而入,立马搜房,最终把厢房查了个遍,除了几件衣服外,什么也没有,更不见人影踪迹。 这时,店小二也上来了,把他所见所闻全向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讲述一遍,于是,大家断定此房一定是北极金真四人住处,他们现在不在,或许办什么事去了,马上楼上楼下,戒备起来,只要他们一回来,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便来个‘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完毕之后,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下楼叫了些好菜、围坐大吃大喝起来。 马英武、南岳西红二人哪有性情,可以张悦林、翟改花、牛扬仙和两个广总督侍卫长及几名军校,校卫的劝拉下,二人只好坐下,与大家同欢。 石溪亭和北极金真、水桥边、慧信在房顶上,掀瓦探目房里,见得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大吃大喝,好是愠忿。 不过,倒是石溪亭将菜里下毒告诉三兄弟后,脸色稍有好转,高兴得四人简直欢呼大跳,马不得他们快快吃个饱。 由于适才丐帮弟子叫的菜没有吃,店常柜见还热着,把主要菜上后,随后也端上一些上桌,反正他们说‘有什么好酒好工菜都上来’,并没有特指什么。 这样的好菜,如果浪费太可惜了,不如让它们变点钱来,其不快哉。 一时间,店掌柜、店小二哪敢怠慢,心得不可开交。 大家吃罢喝罢,好不痛快,但可急坏了房顶上的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四人,于是北极金真、水桥边、慧信小声问了问石溪亭道:“你当真在菜里下毒?为何不见其效?该不会店小二没上桌吧?……” 石溪亭比他们还急,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就不相信,方才丐帮弟子叫了那么多的好菜,全都没动筷子,难道店掌柜叫人倒了不成?可见他贪财欲利的样子,不会有此之举呀?!” 水桥边问道:“是不是你下药份量不够?” 石溪亭道:“不会,五毒奇粉乃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只要稍洒一点于酒中,就会当场七窍流血而死,何况我把一包全都下了,按说不会没有份量的。当年,我爷爷有五毒教偷得此毒,在江湖上,只给恶贼闻一闻,已是个名振武林的使毒高手,可见此毒之厉害了。” 北极金真道:“如你所说,应该他们早死,可他们现在还好好的呢?!” 看了看下面,不知马英武、南岳西红五位金刚在说些什么?可也急坏了那些军校和校卫们,一个个持刀拿剑摇头摆尾地踱来踱去道:“马金刚,不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莫非他们已查觉我们已将此地重重包围,吓得不敢来了?我们这样瞎等也不是办法呀?!” 马英武道:“只要我们耐心会儿,相信会有效果的。在下就不相信,他们能在五羊城待得下去吗?现在全城禁严,到处都在缉拿他们,这儿是他们的避风之处,一旦他们有消息会来这里的。到时候,大家手脚利落的,千万不能让这些狗贼逃了。” 一军校又问道:“马金刚,如果我们一旦时机得成,若北极金真知道后,必然会煽风点火,在苏乞儿面前胡说八道率领丐帮弟子与我们过不去,如何是好?” 马英武道:“这个不用担心,难道我们吃皇粮的人,还怕几个叫花子么?!何况,丐帮之中,人心分乱,苏乞儿是帮主又怎样,他敢把我们如何?只要大家紧密合作,就不怕他们胆敢乱来。” 这军校又道:“话不是这样说,毕竟苏乞儿与皇上有个交情,当年赵无极兴风作浪,企图吞我大清江山,幸亏苏乞儿相救,这才化险为夷,连皇上也怕他三分,更何况咱们还听皇上旨意的人。” 马英武道:“此一时彼一时,今天苏乞儿勾结海盗,就是大逆不道。在下想他纵然武功天下,天下大派之首,也不敢冒着诛连九族之危和被天下人耻笑之险,而糊涂到极点吧。” 南岳西红接道:“北极金真乃是个大海盗,这是世人共知之事,何况他恶贯满盈无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次提督大人奉旨征剿海盗,相信苏乞儿能知错悔改,深明大义。我们是看在江湖武林同道的份上,这才没动丐帮,其目的是给他机会,万一他还维护北极金真这个恶贼,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北极金真在房顶上听得小声气道:“你们要有本事动丐帮吧,真是大言不偿。” 蓦然,他又问了问石溪亭道:“四师弟,你说你下了毒,怎么到现在还没见效果呀?现全城戒严,这次大家……” 慧信道:“你们不要太绝忘了,依老衲看不会,大不了,二师兄再回你的丐帮,我们三人再回能仁寺,你有苏乞儿撑腰不会有事,我们再去破庙,绝不会引人注意的。” 石溪亭一直着急之极,又疑惑之极,自言自语不停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偷梁换柱?莫非店家把菜倒了?……” 突然,他瞧见了大家吃剩下的鸡骨头,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什么,当地高兴地跳了起来,大悦大嚷指着北极金真三人道:“师兄,你们快看,那吃剩下的鸡骨头,便是方才那群叫花子要的杭州名菜‘叫化童鸡’,我在鸡肚里也下了毒,清楚的记得,不会有错,绝没有搞错,哈,他们这次是死定了。” 石溪亭是一跳一嚷,几乎全五羊城的人都听见,可把北极金真、水桥边、慧信吓惊了。 心底下的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更惊,他们怎么也没发现房顶上竟然有人潜藏偷听他们的谈话。 当下,大家亮起后器,摆开架式,仰头便问道:“什么人?”那些火枪手和弓箭手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扫射,乱枪乱箭打得瓦片飞落,房顶许多大窟隆。 第57章 四面楚歌 因于石溪亭高兴这跳,不等底下人反应过来,顿时震动房子墙瓦,那断梁‘哗’然扑落摔在地上,那些枪箭全全落空,根本没有伤着他们半点寒毛。 不等这班举枪驽箭再来之机,北极金真四人一个转旋,滚地一溜,找了个可以避弹隐身之处躲了起来。 马英武见火枪队和弓箭手们急忙冲上之余,即时传令他们停了下来,退后三步,自己却大步踏前摆出很难看的脸色,问北极金真四兄弟道:“你们当真在菜里下了毒?为何我们吃后没有事儿呢?” 北极金真、水桥边、慧信不是很清楚,也只有石溪亭明白。 但他就是不知道为何这毒还不发作呢? 故而,无以为对,只有沉静不语。 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一听菜里有人下毒,莫不惊慌失措,登时乱套起来。 大家苍白脸色,发抖身形,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叫道:“快给我们解药!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还有人不愿求石溪亭四人,纷纷拿出自求之法,花样百出,且还大斥店掌柜、店小二一番。 吓得店掌柜、店小二不知如何为好?哭笑不得,手忙脚乱,真是苦不堪言。 马英武、南岳西红、张悦林、翟改花、牛扬仙却没有如大家手慌脚乱、失色失态,奋然自救,依然保持镇定。 不过,翟改花和牛扬仙恐怕再镇不到会儿,也静不下来了。 虽说身为江湖中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死神似乎就要将临,谁不怕呀? 马英武见北极金真四人不答话,于是又问道:“北极金真!在下警告你,如果你们再不说话,可就死定了。” 南岳西红接道:“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们四人来的正好,也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你们。快说,菜里是不是当真下了毒?” 四人还是没有回答。 张悦林道:“别和他们废话了,如果他们当真下毒,恐怕我们早就下黄泉了。这下可好了,你们四人自投落网,前来送死,就怪不得我们了。各位兄弟,上!打死他们,一个不留。” 乱枪乱箭再次扫袭,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吃惊要命,当即施展上乘轻功在枪林箭雨穿梭不息,翻滚连绵。 所到之处,桌凳碗碟,掀得旋飞飘出,破窗毁店,木筲血溅,乱七八糟。 店掌柜、店小二吓得乱窜,一时傻了,尤其是店掌柜见店里东西被这群人弄得不堪入眼,瘫了下去,口中不停言道:“晚了,晚了,什么都晚了……”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纵然武功高强,其敢与这班火枪手和弓箭手们敌抗。 现下他四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并无还手之力。 四人见楼下官兵众多,高手不少,难是敌手,几个轻功,掠上楼上,奋起桌凳扫退前来的火枪手和弓箭手后,当有水桥边横刀几砍,断梯闪躲之下,很快断了他们的追路,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正在这时,马英武、南岳西红、张悦林、牛扬仙、翟改花和几名军校刀剑几闪,旋飞而上,摆开架式道:“今天你们插翅难飞!”凶神恶煞。 那些武功不及,不会轻功的火枪手和弓箭手们见楼梯确断,无法上楼,他们更忙不停手地搭起人梯来,很快又将北极金真四人呈‘弧’形包围起来,端枪拉弦以对,四人危在旦夕。 北极金真、水桥边、石溪亭、慧信惊骇又紧张,心想这次怎么也逃不掉了,必死无疑。 凝目视下,马英武、南岳西红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已方受伤之人不少,但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 只见北极金真右臂受了一箭,血涌不止,水桥边左臂中了三箭,情形更是恶化,那慧信因于腿脚不便,也中了火枪手的枪弹,不过不是要害,唯有石溪亭幸运,却没有受伤。 这时,马英武冷冷说道:“看你们这次往哪里跑!今天,我们要为提督府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上次让你四人逃脱,今日个可没有那么的幸运了。” 北极金真道:“马英武,你们可要想清楚,杀了我们,苏乞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难道你不怕丐帮群雄会集,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南岳西红道:“如果我们怕,今天就不来了。你们这些狗贼,杀抢掠劫,无恶不作,为害天下,若不将你们铲除,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各位弟兄,别和他们废话,打死他们。” “住手!”慧信及时止道:“你们不可以这么做,袭击提督府乃是老衲一人所为,好汉做事好汉当,请你们不要为难他三人,要杀要刮冲着老衲来就是了,南无阿弥陀佛。” 张悦林道:“慧信你就别在我们面前假慈悲了,你不是个东西,他们更不是好鸟,在你还没有‘光临’提督府之前,他三人早就‘拜访’我们了,今天若不杀你们,实难消心头之恨。哼!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竟然会出了你们这四个恶贼,真是武尊的耻辱。” 石溪亭气道:“够了!要杀要刮,你们有种就来吧。不过,你们杀了我们,就别想活命,方才你们吃了菜里,我早就下了五毒奇粉,没有解药,咱们一同下黄泉吧。” 南岳西红道:“别听他胡说,如果他要是下毒,恐怕我们早就没命了。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上当,想要活命,去和阎王老爷去说吧。” “哈哈哈!”石溪亭猛然发出一阵怪笑道:“如果你们不信,待会儿就知道了。五毒奇粉乃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当年五毒教猩风血雨,横扫江湖,全凭五毒奇粉为五毒教在武林立下一席地位,可想而知,这门毒药的厉害了。” 牛扬仙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还不发作呢?” 石溪亭道:“那是因为时辰未到。如果不是在下长久未用,手拿不准,你们岂有说话之机,把我们围困于此。” 牛扬仙道:“就算你在菜里下毒,那也得你们先下黄泉。在下就不信,你们能斗得过我们。各位兄弟,杀了他,解药一定在他身上。”众火枪手和弓箭手们犹豫之极,万一他身上没有解药,那岂不是死定了?!可违命抗令,军法难容。谁也没有急于开枪放箭,直把目光扫射马英武、南岳西红诸人,渴望他们三思而行。 第58章 快拿出解药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59章 开坛设法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60章 法坛对决(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61章 石溪亭惨败法坛(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62章 是走还是留?(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63章 流落街头,寄人篱下(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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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69章 商量计策(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0章 陷害苏乞儿(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1章 抢夺打狗棒(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2章 你不配做丐帮帮主(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3章 各怀鬼胎(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4章 追赶梁铜楼(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5章 大雨难行(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6章 避雨破庙,北上难行(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7章 小女子梁辰美景(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8章 营救帮主(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79章 实在无能为力(求订阅)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80章 全力营救苏帮主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81章 歪打正着,逢凶化吉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82章 围攻破庙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84章 拼杀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75zwxs)苏乞儿:八旗护军统领 起舞中文 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 第85章 震断打狗棒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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