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师》 第一章 引子—命运之轮的初始 又是快到凌晨的夜,我拖着一身的疲倦慢慢爬回了家,来到门口,我居然轻轻的笑了,我这种人居然有了家!不等我进门,门已经打开了,一双温柔的玉臂已经抱住了我的后腰。。 “讨厌!你到底去干嘛了,不是华少来电话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伸出右手,慢慢抚摸那一头轻顺的头发,是熟悉的味道。“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 “嗯。。。”轻声的低泣声,更是让我怜惜。“我答应你,下次不会让你担心” “还有下次,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快了,快了,莹莹,快帮我拿衣服,好几天没洗澡了”我轻轻推开莹莹,那一双差点被泪水浸渍的双眼。含着泪点了点头。 实在是太累了,这可能是最累的一次了。我漫步到阳台,点上烟,思绪就像这烟灰飘进这风里,顺着烟灰飞舞的方向,我分明看到了华少清澈的双眼,像极了年轻时的我。想起华少,也不由得嘴角上扬。这小子天赋真的与众不同。也许真的该考虑接班人了。 “亲爱的,快来换衣服了”顺着声音,我停下思绪,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接班人的事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清晨的七点,我已习惯了早起,为了不影响爱睡懒觉的莹莹。轻轻出了门,还好家的对面就有一个立交桥,立交桥是,早有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似乎比我还早。 “师傅,你迟到了两分钟”年国人看见我,兴奋的叫了起来。 “哦” “师傅今天教什么?”年轻人很兴奋,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对于刚入门都非常的感兴趣。 “嗯,我想想,你第一天入门,不如教你如何识别气数”我想了想,这也是我的师傅教我的第一课。 “气数?什么是气数,不会是什么江山要亡啊,气数已尽吧”年轻人望着我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押解师看气数,要配合阴阳五行,周易你有没有研究过”我点点头。 “周易,没有,这年头谁还看周易” “呵呵,你们年轻人啊,好了,你仔细听好了”我顿了顿嗓子:“所谓气数,即指一个人的气数,我们押解师,看气数时,要先心口默念十六字真言,这押解一门也是出自吕祖所传”。 “等等师傅,女祖,什么祖”年轻人好像很吃惊。 “笨蛋”有时候我真怀疑他的智商,有时候天姿过人,有的时候又是笨如老牛。“是吕洞宾,所以叫吕祖。你记好这十六字真言是”无念方能静,静中气自平,气平息乃住,自住自归根,归根见本性,见性始为真“ “我晕,师傅这哪是十六字真言,都快三十个字了”。 “你小子根我一样,我刚入门的时候也这么问过师祖老人家,不过他也没跟我解释”我摸了摸鼻子:“所以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 “不如我们一起向前走,配合实践,我慢慢教你看人气数”我拍了拍他的肩。“对了,昨天谢谢你,华少” “不客气,那都小事”华少大方的一笑。 顺着立交桥,我们向桥对面走过去,对面慢慢走过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秋冬的早上冷风瑟瑟。而这个女人却依然穿着很暴露。我和华少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漂亮的女人,是男人都会多看一眼。 “看出来了吗?”我问华少。 “看出来了,胸很大”。 我一巴掌拍在华少的脑门上:“想什么呢?我问你那个女人的面相,你看到什么没有?” “没有”华少委屈的摸着头。 “没有吗?那你前天还牛皮哄哄的给爸爸公司前台美女看面相。”我一听挺诧异。这小子不是天赋异禀吗?难不cd是忽悠我的。 “这个”华少哈哈笑起来:“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好了,既然你看不出来,为师的就教教你”我吸了口气,心想该不会收了个笨蛋徒弟吧:“这女人天圆地窄,上额为金,下巴为土,金多而土少指额头大于下巴,必是露财之人,钱财难保,身体也分五行,有气色自上而下沉,即小腿短细。体内多疾。不能载其本体。” “师傅,就这么一经过也能看出来”华少似乎不信。 “当然,你刚才有没有念十六字真言”我点点头问道。 “没有” “你找打” 第二章押解师的命运之突发 秋天的冷风,吹在脸上依然很冷,像高手射出的飞刀,刮在脸上依然生疼。路上大部分早起的人,急匆匆的更像是搬家的蚂蚁。只顾向前赶路,根本不就会理会身边之事或物。 一辆马萨拉帝的车,缓缓的跟在两个慢慢向前走的人。在这还不是特别早的早上,显得格外不一样。 我拉了拉领口,对华少说道:“你每次出门都这么嚣张吗?”秋天的风,虽不如冬日的寒冷,可刮进脖子里,依然让人受不了。是该买一条围脖了。 华少回头看了看:“师傅,我也不想,不过你也知道我爸”他又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什么。 “有这么个有钱的老爸真好”我笑道:“至少吃穿不愁,而且起跑线就比别人高”。 “算了,别提了”华少努努嘴:“前几天我爸还给我订了个小目标,想想就头疼”。 “什么目标?” “先赚一个亿” “哦,那对你来说,不是个事吧”我听了这话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似乎是哪位名人说的。一时也想不起来。 “天,一个亿呢,你以为我是我爸啊”华少差点跳起来:“还是不提了,对了师傅,你刚才讲的气数,我还没完全理解。能再教一遍吗?” “呵呵,你小子”我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收了你这个徒弟,刚开始这么机灵,现在怎么这么笨” “那您老人家也讲得太快了点吧”华少摊开手:“路过一个,你讲一个,我还没消化,您又讲下一个了”。 望着这个年轻人,真像年轻时的我,我无奈的摇摇头,方想起师傅原来这么看我的时候,大概就是现在这种心情吧。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马萨拉帝车里的司机,冲了过来。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什么事,没看到我在和师傅说话吗?”华少怒道,可能也因为这个司机一直盯着他的缘故。 “老爷出事了,老夫人叫你快点带着夏师傅回去”司机着急说道。 “出什么事” “老夫人电话里没说”司机急道。 “那不用磨矾了,快上车走吧”我一听,便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拉着华少就上了车。 不大一会,车便开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前。虽然我来过几次,可每次看到这精心装致的别墅总感觉有些怪,因为从别墅的大门到主人的房间,需要走175步。而且这个华老爷子,有个怪脾气,就是不许车子停进大门口。必须要从别墅大门步行至房间大门口。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有时候出了大事,这要从别墅门口赶过去,还不得一淄小跑。总算是进得大厅来,还没开口。华老夫人便已在大厅等得焦头烂额。一见到我来。一把就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 “夏师傅,求你救救子生吧,快救救他。”老夫人身子骨一软,差点跪了下来。我急忙扶住她,许是心力交瘁之故。华少也赶紧上前,一把掺起他母亲。 “妈,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眼角已渗出了泪来,哽咽道:“今天早上吃早饭还好好的,我们还笑着说一起去打太极拳,突然门外有只乌鸦飞到门口,冲着老爷叫了三声,老爷便一下子倒在地上。” “哦,有这等事”似乎曾经的案例中碰到过此事。我轻轻将老夫人扶到沙发上坐好。 老夫人接着说道:“后来,我忙叫人将老爷扶起来,老爷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还好老身懂得一点急救措施,老爷才慢慢有了反映”。 “这种情况应该赶快送医院,留在家里等什么”华少着急吼道:“还急着叫我们回来干吗呀?” “医生都来了,全部都在里间呢”老夫人看了一眼华少,眼中尽是赞许的目光,看来孩子长大了。 是啊,像华少这么大的家族,怎么可能去住医院。医院都是他们家开的。 “夏师傅,请你一定要救救子生,子生刚才跟我说,只有你能救他”老夫人又一把冲过来,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这下把我弄糊涂了。忙接住:“老夫人,您这样,就是折我的寿了。快起来,快起来,到底什么情况,我也要看看才知道” 老夫人见我如此说,忙拉着我道:“子生说只有您能救他的命,快来快来”。也由不得我,便直奔主卧室。 还没进卧室口,我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异香,很香。这香味一直飘,一直飘,好像是从主卧室飘出来的。夹杂着玫瑰又像是月季的异味。我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华少。似乎想看看他是否也闻到了。 果然华少也用手揉了揉鼻子。应该也是闻到了吧:“怎么,这香味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什么香味”华少很诧异的看着我。 “你没有闻到吗?” “没有” “那你揉什么鼻子?” “刚才鼻子酸,看老爷这样,想哭?” 我去,我这是个什么徒弟。 第二章 暗香玫瑰 这座诺大的别墅,唯一的不好,便是太大了。我记得有一个导师曾经说过,一个人在社会中,一定会是先满足自己的需求,然后是自己的亲人,接着是自己的好友。最后才是回馈社会。看来欲望越大的人,越不容易满足。 穿过一条走廊才能到华老先生住的主卧室,真不明白有钱人家是为了什么,只是一个吃饭,避风遮雨的地方,弄得这么大,睡觉都得跑两里地。 越是靠近主卧室,夹杂着玫瑰的异香就越来越浓。可是我也没并没有看见一路上是否有植物,或者说是花瓶之类的物件。走廊上很干净,除了看上去很有价值的古董以外。 走进主卧室,几名看上去资深的老医师,正团团围着华老先生,老先生慈眉善目,但脸色却分明带着惨白。一般虚脱过后的人,都是这般模样。老先生紧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华老夫人靠近老先生的耳边,轻轻的对老先生说:“子生,夏师傅来了”。 老先生方慢慢睁开眼,伸出手。我忙上前拉住华老先生的手,微微一笑:“老先生想是有话对在下说吧”。 “嗯”这个嗯,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缓缓的从嘴中吐出来。老先生摆摆手,示意房间的医生门都出去。只留下了我。老夫人和华少。 “桂花”老先生望着华老夫人,眼中尽是温柔:“想这一劫,我是再也逃不掉了,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今天夏师傅在这里,我想我也是该把这件事讲给你们听了” “爸爸,是什么事,不重要的话,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华少上前,轻轻安抚老先生。 老先生摆摆手:“你不知道,如果不说出来,夏师傅是没有办法替我洗罪的。我将不能安心上路”。我捏了捏老先生的手,那一是双快要干枯的手骨,看来才不见两日。报应来的还真是快:“我明白,老先生前几日找我来时,我便了解了。” “这事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华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搬到这块地的吗?”老先生问华少。 “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来时这里就没什么人。”华少点点头 “哪里是没什么人,当初这块地上,一共住了33户人家,共175户人口”老先生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来讲起这事,老先生反而来了精神。 华老夫人听得此,似明白了什么,慢慢低下了头。听到175户人口时。我心中猛的一惊。怪不得门口的路长有175步,难不成跟这事有关。 老先生接着讲道:“后来农村土改,政府在分发土地时,并没有坚待党中央的政策。人均都能分到田和地。而是靠抽签决定,哪块地归谁。” “而我当时就是负责抽签的人”老先生望着我,似乎我也在现场一样。而我却只能报以微笑。“当时你爷爷”老先生又转过头去望着华少:“早已看中了这块地,说这块地后面的山上,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如果先人葬在此处可保子孙世代昌荣,这个风水宝地还有个别名叫青龙吐水” 我笑了笑:“却是不错,老先生家后面这座山上,有一道小溪顺流而下,正山锋位于太阳正起之地,仍阳气泼散之始。此山高三十三米,宽九十九米正合易经八卦中的三九之数,而这小溪水又在六六之中,受这山荫之福,所以此地应该是一条生龙。又名青龙出溪。左边有两座小峰,为贪狼,巨门,正合八卦里的巽位,右边一边竹林是为武曲和破军。也正合坤位。印成了五行之水生木之法门。如果将您这座院子合在一起可成八卦之像。我想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正好是八卦里面的乾位吧”。 “夏师傅,果然是高人,怪不得父亲离世之时,嘱咐我若是哪日有难,一定要找您解脱。”老先生点点头。 “等等,爸爸,你说爷爷也知道师傅”华少似乎惊呆了。“那你是有多少岁啊?”华少的脸上分明写着不可信。我不想理会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老先生。 “我没记错的话,那年的夏师傅还是如此模样”老先生望着我:“多少年了,您还是没有变”。 我摇了摇头叹道:“当年你父子二人若肯听我一句劝,今日你也不用受如此之罪” “到底是什么事,爸爸”华少听理稀里糊涂,他迫不急待想知道原委,不过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你更想知道我的年纪。 老先生还没回话,双眼就开始翻白,用手捂着喉咙,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抽搐。似有人有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子生,子生,子生”吓得老夫人一把抱住老先生。 我低头暗付,是人索命,非鬼神之力啊,轻轻念动真言:“乾坤离火,金刚萨降”左手捏了个“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皆”字手印,也是解字咒。往上老先生脖子上一指,老先生顿是呼吸顺畅了起来。 华少看到我露这一手,已是惊恐万分,木然的看着我,我想也是,当初我看师傅露一手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 老先生渐渐缓过气来。老夫人急从桌上摘端了一杯水,喂老先生喝下。“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我点点头:“我只能解老先生一时,可救不得一世啊”。我伸出手抓住老人的手,老人泪已流了出来:“我知道这一劫,我是躲不过去,就只望您老人家送我一程,就像送走我父亲一样。” “当初你父亲对我有一饭之恩,今日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助你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三天前还是飞扬拨扈之人,今日便已是满目疮痍了。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老人忙着谢人之时,华少却是不干了:“爸爸,您不要动不动就是死啊,死的,有师傅在这里,大不了我们把师傅接到家里住,不就行了”。 “闭嘴”老先生怒道:“你以后要好生待你师傅,就如同待我一般,莫把你师傅气死就好。”听这话,虽是说给华少听的,但我也不是傻的,此话明明是说给我听的。这是逼着我救他的命啊。凡是将死之人,这求生的欲望越是强列。如果有一丝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我只得接住话:“不用不用了,我当尽力营救老先生” “唉,多谢夏师傅,多谢夏师傅”老先生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他回过头来对华少道:“当初就是为了让山上那条青龙吐水,能尽最大的福泽后人。你爷爷就唆使我暗中做手脚,将原本不是我们的这块地,抽到了我的名下”。 “啊!”华少惊道,在他心中,他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正经生意人,没想到居然。 “你也不用惊慌,若不是有这块宝地,我们哪能发家至如此”老先生似乎看出了华少的疑惑。 “可是那些原本住在这里的村民呢?”华少望着老先生问道。 “唉”老人叹了口气,似不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老夫人见此也跟着叹了口气,接着老人的话:“那些村民,当然不愿意离开生养之地,硬是说你爸和你爷爷搞鬼,要上访,要去党中央去告发。可是当初抽签决定土地是谁的决定。谁也更改不了。”老夫人望着华少伸出手,从床的另一边抓住华少的手,示意他不用太紧张。 “然后呢” “然后那些村民就像钉子户一样,死也不肯搬家”老夫人接着说道:“于是你爸爸和你爷爷就狠下心来,联合一伙贼人,以道歉为由,请33户的家长吃饭。” “吃饭干什么,难不成”华少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猜的没错,孩子”老人也睁开了眼:“你爷爷带着那伙贼人,偷偷在这村里唯一的井里投了毒。而我就在道场里安抚村里的家长,好酒好烟的招待着,怕他们回去发现你爷爷”。 惊恐,还是惊恐,不信还是不信,这是我从华少的眼睛中读出来的。不过这也确是实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第二天,整个村里的人都中了毒,可是当时医疗设备落后。就是找个赤脚的医生也只能说是感染了温疫。不出一个月,整个村的人就都死光了”。老人摇着头说完了,像放下了什么,又似因此事而负罪着什么。 第三章 血杀之前夕 人的一生有很多次选择。可以选择成为好人,也可以选择成为坏人,佛说:“善恶均是一瞬间的事”,就像华老爷子,当初若不执着,放下执着,也不会如此难过。 我与老夫人,华少三人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都没有说话,像是等待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等待。 华少还是年轻,始终沉不住气,问道:“师傅,现在怎么办?我老爸都这样了” 我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这若大个客厅,虽然有暖气,可依然让我觉得冷。“你现在知道什么叫押解师了吧?” “不太懂” “做我们这一行,其实就是保送人安心上路,你父亲前几日来找我时,就是托我费心。能让他上路一路平安,不被恶灵缠身,导致自己不能下到地狱,成为孤魂。”我很平静的回答他。 “若是成了孤魂会怎么样?”华少紧接着问。“像我父亲这样,有的解吗?” “成了孤魂,就是没有办法转世投股,更不可能接受你们清明的香火”我严肃了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吓到华少:“至于有没有的解,得看老先生的造化,我们只管上路。既然我接了这单子,自会应承下去。” “谢谢师傅” “不过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老先生时日已到,不是我说留就能留的”我很肯定的告诉华少和老夫人。 “子生,你命真苦”老夫人低下头嘤嘤的喃道。 “夫人,老先生这一生也够了,你且知足吧”我安慰老夫人,虽听着像安慰,但总觉得好像讽刺更多了一些。转过身来,我望着华少。似乎华少也没做好准备。我走过去拍了拍华少的肩:“你马上去准备一些东西来,一是黑狗血,二是未交配过的雄公鸡,三是最毒的蛇血,四,叫下人们,男丁晚上全部起来值班,在老爷房。逢七生人不要,逢本命年不要,逢家中有丧人之人不要。快去吧” “等等,师傅太多了,记不住”华少搬着手指头数着。 “少爷,我记都记住了,您比老朽的记性还不好啊”不知何时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已在客厅的中央。我吓一跳,什么时候来的人,在我的印像中除了鬼,没有什么东西能这么轻易的走进来,而我却不知。 华少回过头来:“那太好了,就有请老管家帮忙一趟吧”。 “好的,老朽这就去办”老人已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低下头沉思了很久,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转过身来问老夫人道:“刚才老夫人,看见管家进来了吗?” “没有,刚才一门心思想着子生的事”老夫人望着我:“怎么了夏师傅”。 “没什么,没什么”我转身拉着华少就向门外走,隐隐我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华少不知所以跟着我,麻木的向前走。 来到屋外。我对华少说道:“不如我们重新走一遍这条道吧,我走了两次,两次都是175步,你数数对不对?” “师傅,你不会这么无聊吧,居然数步子”华少报怨道,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然大悟:“我知道了,师傅,这175步,与村子里死了175人口数量,如此相仿”。 “我还以为你没有灵性呢”我笑了笑。已经抬起步子向前走了,这小子看来也不笨。慢慢打磨,会出师的。心里这么想,可还是惦念记着老管家之事。总是哪里不对。 我与华少,来回走了两遍,每次都正好是175步。却是令人费解。难不成老先生为了怀念那些人,而故意建成175步整吗。 我问华少:“这别墅是你老爸建的吗?” “当然” “废话,我是问你,这别墅是谁施的工?” “哦,当初就是老管家监督建造的,造好了,我们就搬进来了。”华少望着天,若有所思:“我记得好像是我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吧” 嗯,看来有些矛头对准了老管家。我心里盘算,这档子事又来了,每次弄得都像名侦探柯南一样。唉,不知道今天又要几点回去了。 “师傅都呆好一会了,你要不要吃早餐”华少好像记起什么。原来从起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了,我看了看表:“还吃个屁啊,都几点了,直接吃中饭吧,今天你请客”。 “不会吧,师傅,我第一天入门,就要请师傅吃饭” “那是,你不知道,现在的房价被你老爸炒的有多高,我替广大劳苦人民宰你一顿”我哈哈大笑,谁叫这小子是富二代。 吃完饭,已是下午两多了,我吩咐华少去办点事后,自己又一个人往华少家中走去,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老管家建那条小道是无心的呢?又如果是有心的呢?凡事也需要证据,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老管家居然可以躲过我的耳朵。轻易就能进了大厅。除非轻功绝顶,那也不可能,要不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一通的胡思乱想,猛然想起师傅讲过的话:“一切皆有因,凡事必有两面” 不错,这老管家定是不简单,按年纪,比华老先生差了十来岁,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那次大祸呢? 越想似乎越迷糊,不如在外围再看看,我顺着别墅的外围,慢慢围绕着走,一路走一路想,眼睛也没停下来,这别墅建的够气派,外围都有路灯。每隔十来步就一盏,等等,总共多少盏,不会也是175吧,带着疑惑。我又走了一遍,这次到是失望了,没有175盏。我真笨,175盏,得多大个别墅。看来也许老管家建那条小路,也是无心的。 华灯初上,我居然就这么围着别墅走了一下午。路灯都亮了起来。手机铃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是莹莹的电话。 “什么事,莹莹” “家里出事了,不知道谁送了一大堆钱来我们家”莹莹电话里头急喘喘的讲话,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兴奋。不要以为我打错字,因为我觉得她就是兴奋。 “哪来的?” “不知道,我睡完午觉起来,听到有人按门铃,我打开门,没看见人,就看见一大袋的钱”莹莹回道。 “哦”我只是简单哦了一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谁会送钱来。 “是不是你拿回来的?” “总共有多少?”我对钱还是免不了俗啊。 “大概一百多万吧,是你的吗,不是你的就还给人家”莹莹在电话里问道。 我笑了,这就是我想和她成家的原因吧。 “我不管了,我先收起来,你回来再说吧”莹莹挂了电话。 我低头想了想,有这么巧,走进华少大厅,正好看见华少在客厅,随口问了句:“你下午有去我家吗?” “没有啊,你交待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空去你家”。 是啊,我交待了这么多事,他不可能有空,难不成是华老爷子,更不可能,老爷子这会还在休息中呢。 夜,慢慢来了,华府内,人头攒动,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有的报怨,有的欣喜,有的无所谓。华少站出来对着下人们大声说道:“各位在场的兄弟,你们都是在华府工作的好兄弟,今天华府请大家来,帮华府一个忙。”话音未落,。下面已是议论纷纷 “放心”华少提高声音:“华府不会亏待大家的,今天留下来的人,每人工资加五百,听好了,是每人每月工资加五百”。 “五百啊”人群中,已有人高兴:“这可是一年加了六千啊”。 “华家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照办就是了,华少爷太客气了”早有人兴奋的过了头。我看了一眼华少,还真是有他父亲的魄力。 “那么接下来,请我师傅交待事项吧”华少望了我一眼,把这烂摊子又丢给了我。我也只好上来对下面的人大声道:“既然大家愿意出力,我也不客气了,你们现在总共多少人,能告诉我一下吗?” 早有老管家在旁回道:“这里共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我思索道,这么巧,我好象在哪里碰到过此数,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接着吩咐道:“现在每五人一组,分为五组,一组在客厅,一组在华老爷的房间,两组在外围巡罗,一组跟着我和华少。各位有意见吗?” “没有”声音响亮而通透,我笑了笑,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吗?还是钱在作怪。 也有精明者,突然问了我一句:“师傅,会不会有危险啊,有危险,咱就不干了,那五百咱也不挣,有钱挣没命花”。听得此,下面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这种场面,我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大声道:“没有危险,我保证大家没事” “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刚才还说为华府生,为华府死的,这一刻怎么都变得尖酸起来。华少一看我吼不住场子了,马上上前来,大声道:“大家如果不信,我这里可以每人先从我这里拿起一万的保证金,如果有危险,我再付各位十万”。果然是财大气粗。 俗话说,钱多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众人慢慢平息下来。这年头,亏本的生意没人做,砍头的买卖挤着人去做。 事情安排妥当,我仍有些不放心,叮嘱华少,你检查过这二十五个人了吗? 华少愣了愣,“没有” “你小子,怎么办事的?” “不是都交给老管家了吗?” 老管家又像个魂魄一样,飘到我后面:“确是按照师傅的要求做的”。我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后背升起,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其余的几样,我也办好了”。 “好的,辛苦老人家了”我很客气的谢谢他。老管家脸上笑了笑,看着他的笑,我总感觉不舒服,似乎在哪里见过。 华少也不理会,叫过我便走,顺道的带走了五个跟着的男人。“师傅你叫我找一个隐密的地方,我想起我家后面有个小巷子。从小巷子爬上去,有一间小房间,可以看到整个别墅的情况,那是我小时候经常躲的地方”。 “经常躲,什么意思?” “小时候怕挨打,就躲在那呗”华少努努嘴:“好了,好了,快走”。小巷子不长,最里面还停了一辆女式的摩托车。华少一看就来气:“谁的,还不给我扔了” 后面五人七手八脚就上前去抬。我抬手制止他们:“看来有人来了,不如上去看看”。 轻手轻脚,也不知爬了几楼,终于爬得顶楼来,可是并没有人,我吩咐五人,轮流看着别墅下面,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华少好象很不安心,他死死的看着下面那辆女式摩托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这么着,时间一点一点一闹的走着,外面早黑了,五个男子打算开灯,我示意他们停下,开灯不就暴露了吗。我站起来,向外望去,这别墅果然是得天独厚的位置,当初建议华老祖宗建于此,看来不仅是风水宝地,更有龙脉之气啊。 华少见我愣神,走进来看了看我:“看什么呢,师傅” 我笑了笑:“你们家这个选址果然得天独厚,我估计北面那幢大楼,也是你们的吧”。 “是啊,师傅,你怎么知道?”华少很奇怪的望着我。 “北面属阴,而你们家坐于南,当然不能让阴气入朝来。那大厦正好挡住北来之阴,你们家想不发财都难”。我伸手指了指北面的大厦。 “还有,在这里还能俯望于东,望东则紫气东来,你老爸野心不小啊”我摇摇头。 “紫气东来,你是说我爸想当官”华少很吃惊的看着我。 “也许不是你爸想当官,而是这风水的运势至此。”我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五人,确保他们没有听到我讲的话,可惜这地方太小了。 “嘀嘀嘀”对讲机的声音,上来时我已吩咐,每组都带一部对讲机,五人中有一人拿起对讲机,只听对讲机喧闹着:“不好了,不好了,快下来” 还要看吗 第四章 青冥鬼玉 夜幕就像拉着帐子的床,一转眼就黑得一塌糊涂,从别墅后山吹来的风,刮在别墅的外墙上,忽忽作响。像是有人在轻轻的敲着门,一阵又一阵。吹得山涧的树木都跟着和鸣。 “这是什么风,下午都还是好好的”华少拉了拉衣角,准备冲下楼去。我伸出手拦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对讲机仍在不知恬宜的响起:“出大事了,快下来啊”。另外五人望着我和华少,像等待冲锋的战士,只等我们一声令下。 我拿过对讲机问道:“是什么事情?” “不好了,老管家死了,老管家死了”。对讲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响彻别墅。 “什么?”华少吃惊道,也不顾我的劝阻。带着其余五人就冲下了楼去。我静静的看着华少离去。自嘲道:“年轻人,真的是沉不住气。”看着他跑下去的背影,不由想起年轻时的我,更是如此冲动。差一点,算了,过去的事不在想它。 我拿起对讲机,对着对讲机问道:“在哪里发现的?”可是对讲机却没有了反映,等了两分钟左右。看着对讲机仍然静默。我正犹豫是否该给华少打个电话之时。对讲机里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呜~呜~呜”似乎是电子干扰。照道理,华家购买的对讲机,没道理会被干扰啊。难道是什么磁场在做作怪。 拿出随身带来的一块磁玉,将其放在手上,轻轻念动吕祖真言:“无念方能静,静中气自平,临”。磁玉慢慢开始慢慢转动,头尖的部分指向了西北方向,我静静观察着玉的情况。只见磁玉从刚开始的润泽。慢慢变得更为光滑润泽。似有水珠渗出来。用手轻轻一抹,都能感觉到湿气。 是西北方向,我抬头看了看天,时辰还没有到,这么快就来了吗?难怪人说,鬼急,鬼急。唉。这些人是宁可早到,也不愿意迟到啊。 转身却发现华少带着其余五人站在身后,倒把我吓了一跳。“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骂道。 “刚上来”华少喘着气,看来没有说谎:“我下到楼下,发现师傅没跟上来,我才又折回来找师傅您”。 “哦”我点点头,这小子总算还是记挂着师傅的。 “我怕没有师傅,等下出事了怎么办?”华少拉着我的衣袖,要拖我下去。我用力甩掉他的手:“我还以为你担忧师傅的安危,没曾想原来是怕死”。 “嘻嘻”华少晒笑着:“这不怕死,还请师傅干嘛呢?” “懒得跟你扯”我正准备将磁玉收好,眼尖的华少一眼就看见了磁玉,伸出手:“师傅什么宝贝,借我瞧瞧呗。” “没什么,你祖师爷传下来的”我将磁玉递给华少。 华少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磁玉吧,我笑着从华少手上抢过来:“是一块普通的磁玉,不过是受了道法加持而已。以后有机会,我送你一块” “那多谢师傅了,好了,师傅快下去吧”华少又一次想拉我。我仍然拒绝华少:“你脑子是浆糊做的,你听听”。 我将对讲机伸到华少的耳边,一阵“呜呜”声,差点没把他惊得跳起来。借着黑夜一点点的微光,我能感觉到,他开始有点害怕了。 “那咱们一直在这呆着吗?”华少试探的问我。 “嗯”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华少仍不死心:“楼下还有二十个人呢?” “如果他们都是按我说的要求选出来的人,就不会有事,相反”我掏出一包烟,拿出两根来,递一支给华少。华少摇了摇头。我没有往下说,我想华少应该明白我说的话了。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难怪老管家会死了”。 “继续等吧,你们仔细看着西北方,如果有一个青衣人出现的时候,再叫我,我先睡一觉”我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我想这时候就是叫华少睡,他也是睡不着的。不如自己先躺会吧。又是一天过去了,不知道莹莹怎么样了。那两百万的现金她是怎么处理的?想来想去不明白,不如等回去再说吧。掏出手机准备给莹莹发了条微信,却发现没有网络。难不成这西北方的磁场如此强大。也许是怨气太重吧。也是175口人呢。许是太累,又或是我想得太多。眼皮似有一些沉,对面那个华少的身影慢慢模糊起来。 震动,是震动,没错,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华少不停的扯动给弄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华少似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只手不停的比划,却说不出话来。我揉了揉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 六楼,果然是个得天独厚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是很好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并不怎么好,因为在西北的方向,一个浑身上下都罩着青衣的人影,慢慢向华府游过来。是的,是游过来。 “果然来了”心下默默的想,又是一场战争,每次到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师傅,一想到师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次都很轻松,结果每次都很累。算了,我唤来随身的五人。 “黑狗血,雄鸡和蛇血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听师傅的话,我自己又重新去买了一份”华少回道。 “很好,你们五个人,全身涂上黑狗血,把雄鸡绑在大门口的位置,不要弄出声响。然后每人口里含一口蛇血,不要吞下去。知道吗?”我嘱咐五人,五人看了看天,不禁说道:“师傅,这天这么冷,淋了黑狗血,人只怕受不了。” “没事,你们照做就是,后面的事,华大少爷会帮你们处理的”一般碰到这种难题之时,我想也只有华少能处理了。五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华少。华少肯定的点点头:“按师傅说的去做。快去 第五章 丹心未改 勇武自知 人在害怕的时候,不管吃什么仙丹妙药都是无效的,因为害怕是治不好的。曾经有人问过我,:“你有没有怕的时候?”。我笑着回答:“有,怎么会没有,只是怕的反面却是勇敢”。 西北方向的青衣之魂一点一点向华府的大门靠近,华少在我的指示下,安排好了五个人的工作。半秋的天气,晚上的温度只有十几度。五人冻的瑟瑟发抖,不是华少的许诺下。估计没人愿意干这活。 我依然没有下楼,时间还没有到,我拿了一幅眼镜给华少,华少当时很好奇,这不就是红外线的眼镜吗?。当然作为师傅,我才不会给他解释那么多,叫他赶紧跟着五人下去。戴上眼镜,看着公鸡。如果公鸡朝哪个方向咯咯叫,就让五人朝哪个方向堵过去。若是感觉顶不住了,就把口里的蛇血吐出去。 华少领命而去,我则坐在中央,这别墅内还有二十人,如果不出意外,最好不要出意外。我心里当然这么想,只是越是想,越是想去看看,怕的就是意外。如果这二十人中有一人是逢七生人,又或者是本命年,对今晚是有很大的影响。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那老管家总感觉哪里不对,难不成是世外高人。 今天已经有两次有人站在我背后,而我没有察觉,第一次是老管家,第二次是华少,难不成是我的问题。还是这别墅有问题。 希望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我静静的看着西北方向,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要让那青魂游进来。我得算好时间,时间没算好,一切都白干了。华少带着五人就位,五人很卖力,那青衣一靠近大门。公鸡就朝着青衣之魂的方向咯咯的叫。五个淋着狗血的男人就排成一排堵过去。青魂可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堵他的去路。似有一些恼怒。又尝试从另一边游过去。公鸡也适时的转移了方向。五人又排成一排,朝青衣游过来的方向堵过去。这样来回几次后,青衣之魂似乎明白了什么。华少站在五人后面,回头朝楼上的我挥了挥手。似乎告诉我:“师傅,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我笑了笑,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用手向前指了指,示意他把眼镜带上。华少只得把眼镜带上。转身时,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原来青衣之魂受了阻力。正在慢慢的膨胀,一大团的青衣慢慢从中间裂开来。居然由一变成了二。 这下公鸡是没用了,因为青衣之魂同时向两个方向游进来。还好华少及时戴上了眼镜。即刻指挥一组为两人,一组为三人,朝两个方向堵去。又连续试了几次后。青衣之魂停下了动作。华少也紧张的擦了一把冷汗。还好刚才没有掉以轻心。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该多好。可是该来的,始终会来。注定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青魂又开始裂变了,这下是四个了。好在有五个人。每个人能堵一个方向。可是困难比前面增加了一倍。每冲击一次,分明都能感觉到五人用尽了全力向上堵,每上前一步,就能感觉寒冷多一分。那是一种透彻骨头的冷,没有试过的人不会知道。而我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滋味了。 又是来回几次了以后,不用脑子想,青衣之魂变成了八个。一看这架势,我知道再不下去,怕是华少也顶不住了。正好华少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怎么办?我用手指了指嘴巴,示意他口中的蛇血。便匆匆向楼下赶去。 好在华少看懂了我的意思。当一个人要面对两只青魂时,便吐出口中的蛇血。马上就能击退并消灭掉一只青魂。这样一来,又变成四对五了。可是口中的蛇血只有一口。青魂再次裂变之时。就没那么简单了。华少也看出来了,情况万分紧急,若再不下来,只怕他就要开始埋怨我这个师傅了。我掐指头算时间,这一会儿,已经耗费了近一个小时。估摸着还要三个钟头就能撑到鬼差来了。这五个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赶到楼下,对面的青衣之魂已经又变成了八个。我吩咐华少,赶紧把剩下的狗血和蛇血,拿去给守在大厅的男丁和巡罗的男丁,华少看了一眼青衣之魂:“可是他们就要进来了,鬼才知道他们要往哪个方向走。还有这些个青颜色的,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就让人害怕”。许是他也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乱跑的。你带着他们赶紧先去安排,这里我来顶,青衣之事我等会再告诉你”。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尽快去安排。华少即带着五人迅速向后撤。八只青衣之魂,再没也有阻力阻挡它们。很顺利的就游进了华府。 害怕吗,当然,每到这个时刻我都很害怕,可是我做了押解师,就没有后悔这条路走了,要是我是个普通人,我现在指不定在被子里,抱着莹莹睡觉呢。好了,都这时候了,还在想什么,我仔细打量眼前的青衣之魂,这种青衣之魂我以前也见过。不过今天的这一只分外可怕。我想许是那175口人命的怨气所集。怨气越重,这青衣之魂越厉害。我见过分身达到24只的。这是最大的限度。刚才已经被消灭了五只。眼前的这只青衣之魂,应该不会厉害到哪儿去了吧。 “站住”青衣之魂可能以为我看不见他,竟然不管不顾的,想从我身边游过去。许是我这一声吼叫。才引得他的注意,冷,真的很冷,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寒意。似一把冰冷的剑,插进你的心。冰得血液都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那是一双青朦色的眼,好似狼眼,但他不是狼。他的浑身上下被青色的怨气包围着。师傅说,人死后。如果有怨。那么怨就会变成青色的气体。气体再慢慢变成人形。能包成他那么大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是你阻了我的路”他没有口,但我听得清楚。似乎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怨灵一般都是没有嘴的。你只能感受到他在说什么。“是的”我点点头。 “你不怕死?” “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什么怕不怕的?”我笑了笑,不怕吗。鬼才信我的话。 “哈哈哈”笑,应该是冷笑,笑我不自量力。 “有什么可笑的?”我质问他:“我有能力站在这里,就有能力阻止你” “哦”青衣之魂慢慢向我靠拢。我知道他这是要给我点教训。而我也正好想给他一点教训。因为他轻视了我,要知道我可是押解师。独一无二的。 第六章 离魂火 每个人都会有面对恐惧的时候,我也不例外。这一次又不知道要掉几层皮了。希望祖师爷保佑,能顺利完成这一单吧!如果顺利我一定要带着莹莹出门游行一次。 青衣之魂慢慢的靠近来,我心里明白,这是要给我一点下马威。我把手慢慢摸向身后的裤子口袋。那里放着我刚刚揣的磁玉。心中默念祖师爷咒语,只等青魂靠近之时,好先下手为强。 青魂每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觉到他的阴气之重。就在离我还有一米的距离,他却停下了。“这个距离,我可以一击将你杀死,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走吧”。这句话如果是青魂对普通人说,也许就是特赫令,但对我不行。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不知道是自己牛脾气上来了,还是觉得青魂太有点瞧不起人。总之他已经令我很不爽了。 “哼哼”青魂冷笑一声:“你果真不怕死?”“死”字音刚落,不待我回答。青魂体内已伸出一只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的我脖子掐来。 好在,对于鬼魂的攻击,师傅曾说过,无论什么鬼魂,他们第一步都是伸向人的脖子。这是习惯,也是自然,因为鬼魂是没有呼吸的。而正常的人都有,呼吸吐纳皆是新陈代谢之理。故而总是能引起鬼魂袭来。 他快,我也不慢,左手急将磁玉捏于大拇指,是以一个“临兵斗者皆阵列前”的兵字手势,口中默念:“无根无须,引地心火,着”,右手化拳挡于左臂前。从我的左手顿时冒出一团火焰,迎着青魂的血手迎了过去。 血手一碰到我左手射出的火焰,即刻退了回去,同时将青魂震退两米开外。青魂可能没有想到我居然还会来这一手。言语也有些惊讶:“离魂火,你是当年那个押解师?不对不对,你不可能没有变老,更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似在自己问自己。 “哦,你居然现在才看出来”我回报青魂冷笑。 “想不到,你还没死?”青魂似不可信的看着我。 “我是很想死,不过还没到时候”我很平静的回答他。并时刻注意他的行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青魂没有表情,如果有我想那一定是惊讶的,不过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没有脸。只有一大片的虚无。“五十年前,你帮着这家人看了风水,将太祖之坟立于后山,三十年前,他们屠了我全族之人,今天你又要帮着他们延长寿命,你就不怕天遣吗?” “怕,不过你应该明白,我们只做押解一事,寿命是否延长不归我管。另外华家应该享有百年长运,这是天意,至于你们灭族之事,虽不合天意,但事已至此,不可更改,我来,也只是想化解这段愁怨,不想涂炭生灵”。 “涂炭生灵,哈哈哈哈”青魂放声大笑着,这笑声穿透了整个夜空,更向是在对命运的不屈“你说化解就化解,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你说是天意,它就是天意吗?” 青魂顿了顿,望着我,从那虚无的面孔中透出两道青冷的光:“今天,我就要这天,逆天而行,地狱不收,我就立地成魔。” 话音散去之时,青魂已离我数米之远,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预想中的事终于还是来了。都是这生生世世的愁恨所赐。 “叮呤呤,叮呤呤”手机不时时宜的响起来,我赶紧拿起电话,是莹莹的电话,电话一通,便听到莹莹着急的声音:“你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在忙,回来再跟你说吧”我着急的赶到华少那,青魂是冲着别墅的客厅去的。要是没猜错,华少应该在那个方向。 “你赶紧回来吧,门外似乎一直有动静,我很害怕”莹莹在电话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意。“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我答应她,不过从声音来听,莹莹应该很害怕。挂了电话, 我顺便再看了一眼电话的信号,又恢复了正常,难道磁场的范围仅在别墅之内吗?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我思考了,我飞奔向别墅赶去。 还没进别墅客厅的门,门口就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不好,我上前摸了摸男人鼻子,已经断气。华少在搞什么,不是交待了用黑狗血吗。我仔细查看了男人的身上,确实有涂黑狗血,怎么会不见效呢。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放鼻尖闻一闻。心中顿时想骂人,果然有人想害华家。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个结局不是早就应该如此了吗,必竟华家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太多了。但既然接了这一单,硬着头皮也要做完它。 客厅的灯已经莫名其妙的全黑了,我选择用一个鱼跃的方式跳进客厅,因为这样可以让我躲在暗处。这一跃,刚好让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就是客厅的辅沙发后面。慢慢从沙发后面向里面观望。厅内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天上稀松的星光,照进来的一点光亮。不对,那不是星星照出来的。我记得前面看天象时,并无星星,那何来的光亮。 亮光忽明忽暗,一点一点像是在向前挪动着什么,待得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应该是手机的光亮。我大着胆子,慢慢向光亮的方向爬过去。就在快要撞上的一段距离上,我停了下来,我还不清楚对面是谁的情况下,冒然前进,对我并不是什么好事。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认出了是华少。看到华少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伸出手,一把将他掺过来,同时示意他关了手机光亮。小声说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这时候打着灯,是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在黑暗里呆久了,眼睛也慢慢适应了,虽然仍然看不清人的脸庞,但至少能看个大概。听到声音的华少一把就把我抱住了,:“搞什么,你这是要搞什么”我用力推开他:“师傅看到你,我真是,我真是”他都激动的讲不出话来了。 “好了,到底什么情况,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就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我很奇怪为什么才短短几分钟,事情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与青魂的对决最多也才十分钟时间。 “师傅,我听你的吩咐回来安排,可是等我一进大厅,就发现除了与我们一起的五人外,其余二十人都不见了”。华少小声说道:“我马上就安排五人去楼上照顾我爸,我自己打算去看看我妈!” “嗯,安排的还算合理,我让你用的狗血呢?” “当时不够了,就想起老管家买的狗血,我想混着一起用下,应该刚好,于是就”华少低下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了,不用说了,门口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太在意,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安排的。 第七章 往生大道辩真假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不管你是翩翩的君子,还是猥琐的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不管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就像华家与这175口人命一样。难道为了自己子孙后代的繁荣,你又能说他错了吗? 华少紧紧靠紧我,似乎我一转眼就会不见一样,虽然黑,但我还是看了一眼华少,这小子真是像极了年少时的我,如果可以,真希望他能离开这里。“我问你,刚才门口那具尸体怎么回事?”我试着安抚他。 “不知道,我安排好事情后,就上二楼去找母亲,走到一半,整个别墅就断了电,接着就听好多声嚎叫声,我担心母亲有事,就想马上赶过去,可是还没赶到,就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等我想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背上向背什么人压着,动也动不了”华少慢慢回忆着:“我只能转身爬回到客厅,躺在沙发后面,接着我就看到刚才那个青魂飘了进来,吓得我大气不敢出,只到师傅你进来,本来我想趁这个机会,淄出去找你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 “刚才师傅拉我的一把,我就感觉身上的东西一下子就不见了”华少用手摸了摸背。仍然感觉很奇怪。 “你应该是被鬼压身了”我不在看华少,让他长长见识也好,世人只说这世界没有鬼,只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冲突的必要而已。 “我吗?被鬼压”华少差点失声叫起来,我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吗?” 可能他是第一次听说人明明是清醒的,还被鬼压,往常不应该是人睡觉的时候,才会被鬼压吗。 “好了,摸着黑,你能走到你老爸的房间吗,我们要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了”我问华少:“还有房间里的五个人,都安排在里面了吗?” “都安排好了,按照师傅说的,吩咐他们五人按东南西北中的方向站好”华少回道:“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停电之前赶到”。 “如果没有赶到,你就只能祈祷你老爸福星高照了,准备走吧”我让华少在前面慢慢顺着沙发向通往主卧的走廊爬过去。我则紧跟在后面。 我想没有人愿意在黑夜里摸索,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就算你了解整个房间的构造,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会产生一种天生的恐惧,这种恐惧是由脚底而起的。华少慢慢向前爬着,不时回头看我一眼,似乎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没爬几步,就到了走廊,顺着走廊,爬到尽头就到了老先生的房间了,再爬几步,我突然觉得好别扭,用手打了一下前面的华少:“臭小子,爬习惯了是吧?”。可能华少也才反映过来,站起来走,不是更快吗?“师傅我爬着走,你也不用跟着我学啊”华少调皮的回应我。害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跟我调侃。我们慢慢站起身子,靠着墙边,四周仍然很黑,华少试着向前走了一步。 “等等”我轻唤华少:“你有没有闻到?” “闻到什么?”华少反问道。 “花香,玫鬼的香味?”是那种香味,白天走过这条走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刚才一直爬在地上,还没有感觉到,站起来后,立马就闻到了,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能闻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华少小声回道:“师傅,大概是我感冒了吧,鼻子最近堵的厉害”。 可是没有理由啊,这么浓的玫瑰香,鼻子再怎么堵,也能闻到一丝吧,更奇怪的是玫瑰的香并不是从哪间房飘出来的,就好象这香味,一直在这走廊。从来就没有散去过。我闭上眼,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玫瑰香。真的好香,渗入肺腑,有种让人断肠的味道。我把身体放松来,一个人的印象就像酒杯里的剩酒,一滴一滴的流出来,流到心里,那是一个久违了的人。一个也经常喜欢在身上装着玫瑰花瓣的人。 “师傅,走吧”华少轻轻拉了一下我,我方才回神过来,是啊,是得快点走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先生的门口,华少在外面先听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我示意华少开门。黑暗中,华少轻轻打开了门,头刚伸进去,就被一棍木棍,从上面打下来。若不是我眼急手快,忙伸出手,拦住木棒。华少这脑袋,想必是要破个大窟窿。 “谁啊?这么狠”华少骂道。 “是,少爷”屋内人的声音。 “啊,是少爷,吓死我了”屋内还有人。 华少打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五个健壮男丁。 “老爷呢?”华少一见是这五人,忙问五人。 “老爷在床上呢”五人带着华少到床边,果然老先生躺在床上,借着手机的光亮,老先生也看到了我:“夏师傅,为了老朽,可真是麻烦你了”。 “不打紧,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我笑着安慰老先生。 “感觉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老先生笑道:“突然想下地走走”。 “别,你还是呆在床上吧”华少按住正要下床的老先生。 “对了,你母亲呢?一晚上都没有看见她,她去哪了”老先生像想起了什么,拉着华少问道。 “您别担心,我这就去找母亲”华少挠挠头,望了我一眼,似在像我求助,本来他就是要先去找母亲的。可是要再回去一趟,他似乎也有些害怕,可能是想拉着我一起过去吧。 “自己的娘都不管了,那还做啥儿子呀”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华少,这臭小子,刚才跟他爬了一段,不是还调侃我来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管,可是我过不去啊!”华少懊恼之及。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他的母亲。 “子生吗?你在里面吗?”是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这么巧,说到老夫人,老夫人居然摸着黑能过来华老先生的房间。 老先生听到老夫人的声音,高兴的不得了,忙叫道:“我在呢!桂花,在呢,快进来” “啊,你房间什么味啊,这么重?”老夫人在门口应着。 “妈,是家人们身上的黑狗血味道,不打紧,您进来吧”华少抢着帮忙回答。 “哦,难怪这么重,我受不了这味,你叫他们几个先避一避”老夫人在门口吩咐华少。 “好嘞”华少正欲吩咐五人先到房间洗手间避避。总感觉事情太巧的我,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伸出手制止了华少。冲着门口叫道:“老夫人不要嫌弃了,这黑狗血是用来镇邪的,您进来吧,不要紧的,外面不安全”。 “不要不要,这味道太难受了,你们还是出来吧。”老夫人坚持在门口,不进来。华少有些担心母亲,向老先生示意,自己到门口去接他母亲进来。 “想死的快,就过去吧!”我在后面有意嘲讽华少。 “什么,难道让我妈一直在外面站着”华少反唇相讥:“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华少不管不顾,冲着房门走去。 铁石心肠吗,可能是吧,不过在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反映,不应该是押解师的职责吗,况且我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会坏了多年来师傅经营的名头。我可以错,但押解的人不能错。 我抢在华少到门口之前,顶在了门后,拦住华少。同时对着外面的老夫人问道:“老夫人,您刚才在哪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您?”华少双眼圆睁,这是第一次看到这小子生气了,似乎在质疑我的判断。 “哦,刚才啊,刚才我一直在二楼的房间礼佛啊。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老夫人在门口回答,同时又问了句:“你们出来了没有啊?” “哦,您等一下啊,我在找鞋子呢?”我应付着,接着问:“对了,您说在礼佛,您今天念到哪一卷经了?” “哪卷经啊,不记得了,这黑灯瞎火的”。 “哦,您经常念的应该是严华经吧”我故意将《法华经》说成严华经,对一个经常礼佛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对佛经也是很感兴趣的”。 “是啊,是啊,是严华经,您对佛经有也研究”。老夫人,似没有发现我的口误。 我又重申了一遍:“嗯啦,严华经是本好经书,可惜我一直没机会观摩”。 “夏师傅要是感兴趣,老身借你就是了”老夫人似乎仍没发现我的口误。我望着华少,指了指自己的口。 华少经常陪他母亲,应该也知道《法华经》这本经书。没理由连华少自己也会听错。华少的双眼由刚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不可思议。他肯定不愿意相信,但门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他自己又不敢下决断。 房间里依然很黑,只能借助手里手机的亮光,慢慢的浸洒着恐惧。押解押解,如何才能安然渡过这一晚呢。 第八章 阴湿墙 我紧紧倚门,倾听门外老夫人的声音,虽然华少也不能断定,但唯恐老夫人记错了佛经的名字呢,这也是说不好的。他找了无数个借口给自己的母亲开脱。同时打着手势,叫我开门。 我也用手势回答他,再等一会。华老先生也坐不住了,起身冲着门外喊道:“桂花,你怎么连天天念的经书的名字都忘记了,你是不是都老糊涂了” 我很了解老先生的心思,他比华少更想确认门外的人,到底是不是老夫人。可是门外一片沉默,似乎在想着怎么回答老先生的问题。 “不用想了,你根本不是老夫人”我背靠着门,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来得及抽一口烟呢。 “什么都瞒不过你,押解师夏师傅”门外的声音,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慢,慢很多,语气确是那么冰冷。有一种让人胆寒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呀,桂花”华老先生已经忍不住了,下床就要去开门,我示意华少赶紧将老先生按回床上。 “什么桂花,华子生,今天除非你不出这个门,否则。。。”很狠不是吗,刺耳的声音像不是从嗓子里发出的,更向是用生命在怒吼。 “否则怎么样?”我靠着门,看着烟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的燃尽,门外的老夫人就像一只恶魔一样,若不是有黑狗血压阵。只怕华老先生早已在黄泉路上了。 “哈哈哈,否则怎么样,你觉得我会怎么样,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反正时间还早,我就陪你们慢慢的玩”。 “失去亲人吗?”我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你们175口不是一起全死了吗,你又怎么会失去亲人呢?除非还有活口” 我望了华老先生一眼,华老先生听到我讲出这话,也是十分诧异。当年不是全都死光了吗?怎么还有活口。 门外没有了动静,似乎被我一语中地,我笑了笑了:“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老管家先生。” “是什么?”门外的老夫人问道。门外的人默认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我没有猜错。 “那就是你走路的声音,没有人走路可以轻到不沾尘土,除非你不是人”我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一个人若是没有三魂七魄,重量只有三两轻,我说的对吗?老管家。” “想不到,夏师傅果然目光如炬,不错,可那又怎样?”老管家不屑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没怎么样?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报仇,前几十年去哪里了?”我心里盘算着,多拖延一些时间,等到凌晨五点后,一切就好了。不如让他多说说话。 “哦,原来也有夏师傅不知道的事?”老管家似乎很得意,语气中尽是挑衅。 “是的,我又不是万能的先知”我尽量让自己很诚恳。 “你是想拖延时间吧,夏师傅”老管家哈哈大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告诉你又何妨,更何况让老家伙都活一会儿又有何妨?” “感激不尽” “不用感谢我,这几十年来,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杀死他,可是这老家伙命火极旺,每次我一靠近,就似有三把火从脚底烧起,也是他命不该绝。今日他这三把火终于没有了,终于没有了,我的机会来了”虽然隔了一扇门,我仍能感到他的兴奋。而房间的华氏两父子,早已面如死灰,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危险。回头想来,都是心惊肉跳。 不过他的解释也太简单的,还没有用到十分钟,这可不是我的预想。“那你这几十年过得也挺辛苦的”。我想将话题尽量绕得远一些。 “辛苦吗?为了等这一天,我辛苦多少都没有关系,好了,夏师傅,你不用再套我话了,我这几分钟是送给你的,今天我不仅要杀了华子生,也要破了你押解师的职责,让你为当年犯下的错后悔一辈子,哈哈哈哈哈”门外的大笑声,触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笑声持继了近一分钟方才停下来:“华子生,你想看看你老婆的眼睛吗?我现在就挖下来给你看看吧!你不是一直夸夫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吗” “什么,不要”华老先生一听此话,早已不能控制自己:“老刘,你到底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不伤害桂花!” “想不到,死到临头,你还有一点良心,不过可惜迟了,她的眼睛已经被我挖出来了,想看吗?哦,还有一颗,是不是应该让它们团聚呢” “你。。桂花,开门开门,夏师傅,我求你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老先生近乎哀求的从床上滚下来。华少也忍不住了,冲过来,抱着我想把我从门口移开:“你难道没有妈妈吗?你让开,你让开”。 任由他怎么推拉,我只是坚持不让。“你让开,你这个铁石尽肠的人,就算要死,我也要见我妈一面”。 又是这一句,今天是这小子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了,我想起曾经有一个夜晚,也有一个人同样说过这样的话。看着华少愤怒的样子,我明白他一定为刚才没有及时赶到母亲的房间内疚。还有什么理由让我坚持堵在门口呢?已经没有了。 我默默的让开了门,华少像疯了一样拉开门,就要冲出去,可他并没有冲出去,而是被硬生生给弹了回来了。一屁股跌倒在房内,也许是用力太猛,这一跤摔得不轻。连承受他体重的地面,都发出“嘭”的一声响。 我望向门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是阴湿墙,这下好了,我们成了笼中之鸟了。阴湿墙后站着老夫人,哦,不,应该是被老管家附身的老夫人。老夫人完好无缺。 “你没事吧?”我这句话同时问了两个人,当然我也希望得到两个回答,一是问华少,二是问老夫人。 “没想到,第一个开门冲出来的是你儿子”老管家冷冷的笑道。看来结果并不是他想的结果。 “阴湿墙”我捻了捻手指:“想不到,你这样的道行能造出阴湿墙来”。 “哈哈哈,当然不是我”老管家望着我:“如果不提前先布好这阴湿墙,我怕夏师傅冲出来,岂不是要了老朽的命”。 “你还有命吗?”我也笑了:“你不是已经没有命了吗?” “哦,差点忘记了,原来我已经死了”老管家也附和着我笑。 “不过我还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心情继续聊呢?”我堵在门口,不让老管家进来,不过我想他也进不来,必竟这房间内的黑狗血的味道,让他十分忌惮。 老管家向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果然如我猜想。:“你们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夏师傅你应该知道阴湿墙可是可以隔断阳光的”。 “这一点我很清楚,不过我还是很奇怪,难道你从进华府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吗?按时间来算,你应该是个年轻人吧,当年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能告诉我吗?反正现在你也进不来不,我们也出不去,不如聊会吧”。看来我的计划破产了,我原本以为,如果撑到天亮,等阳光一出来,自然一切污邪会退避而去。不如来个缓兵之计,争取点时间,以想对策。 第九章 幽清狂风烈 凝香草独春 人这一生可以做错事,但不能不负责任,试问谁又没有过错呢,佛祖也曾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怕没有人心不思改正,反而在错的事情上,越走越远。 “何必要浪费时间在他的身上,他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老管家与我本来很有兴趣的聊天,被一个十分不懂礼貌的家伙打断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先前见到的青魂。 老管家听到此话,望向走廊的方向:“你去哪了?” “没什么,去清理那些杂小”青魂慢慢的靠近老管家。 “你杀了他们?”老管家似乎很惊讶:“不是说不乱杀无辜吗?只针对华子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青魂大笑道:“乱杀无辜,我没有啊,是他们自己寻死,与我何干,不过还要感谢你,现在我从没有像现在感到这么充满力量”。 “你”老管家瞪大了眼,分外狰狞,不过老管家是老夫人的脸,再怎么狰狞也是女人的脸,只能算是愠色吧。可能两人实力相差太大,老管家对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将不满写在脸上而已。 “哼哼,姓夏的,你也被困在里面了啊”青魂望着我,慢慢向我逼过来:“我们要不要来打第二回合呢”。隐隐约约我感到此刻面前的青魂,比起刚才在别墅外时,更加强大。 我急退一步,冲着华少喊道:“臭小子,死了没有,没有的话,还不叫哥几个堵上来。” 屋内淋有黑狗血的五人,早被刚才那些事,惊得无动于衷,好在华少反映快一拍,一个机灵就从地上爬起来,叫醒五人堵身上前。 “又是这一招”青魂轻蔑的说道:“你就不会换第二招”。 “呵呵,有用的招式,用几遍,我都不嫌烦”我退到五人后面,青魂就莫想再近一步了,反而还后退了一米。因为他也忌惮他们身上的黑狗血味道。五人也莫想出去。因为阴湿墙。 “哼哼,那就让你后悔再用一次”青魂没有口,可是比有口讲话,更让人受不了,他完全是用肚子发出来的声音。 只见青魂慢慢像是吸了一口气,又向是向地下抽了一口气一般。准确的说是深呼吸吧。我静静地看着青魂,不知道它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青魂将肚皮都吸得满满之后的样子。就像把一只气球吹得满满,下面用一条细绳绑紧一样。让我不禁想笑话他一下。 可惜不等我开口,迎面就吹来一阵猛烈的狂风,风中夹杂着死臭的腥味,还有污血的味道。这可真是一场好风,直吹得屋内家具乱颤,地转墙移,正是那猫儿跑了思春念,人畜都将把眼闭。世人都道妖魔凶,不问来头不问由。 只见青魂将吸满了肚内的气,化作狂风,通过两只眼睛,喷射出来。站在我前面的五人,那里顶得住这等狂风,只一瞬间的功夫,五人已被吹飞到各个墙角。我也跟着倒了霉,华少更不用说,好在华老先生死死抱住床角,才没被风吹跑。 我用力死死抠住屋内的地板缝隙,不让自己再被吹走,这可真是丢脸到家了。居然被一只小小的青魂折腾成这样。不,现在已经不是小小的青魂了,想来已成魔,不然怎么可能引动地心之风力。 我努力睁开一点眼睛,华少就在我旁边没多远。这小子还挺聪明,死死的靠在屋内的墙。这样再怎么吹风,他也不会被吹走了,除非把这墙也吹倒了。也不知青魂吹了多久,待到风力停下来之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更别提屋内七人的模样了。 看来青魂气尽,我冲着华少大叫道:“你和五个兄弟先在前面帮为师的顶一下,我找个东西?” “师傅,你找什么啊,我们拿什么顶啊”华少望着我,一脸茫然,这种要求似乎对他而言,是过份了点。不过,他叫一声师傅,我以为这小子会因为刚才我不让他开门的事,记恨我一辈子呢。 “自己想办法,师傅不能教你一辈子,这时候考你智力的时候到了”我从随身带的口袋掏出一株草,双手合十,将草放于两掌之间,心中默念吕祖十六字真言“无念方能静,静中气自平” 华少见我已开法门,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勇气,大吼一声冲着另外五人大声叫道:“快起来堵着门,不然让那妖怪进来,我们就都死定了”。自己也率先冲向门口。我想他可能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身上并没有淋黑狗血。另五人受了华少的感染,又或者是听懂了华少的话。也齐唰唰的冲到门口。 “你们自己找死”青魂再一次吸气,这一次他的身体足足比刚才大了快一倍。我想他是打算一击必胜吧,可惜他算错了一步,因为他吸的时间太长了,长到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两片青青的绿草,穿过阴湿墙,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青魂的两只眼睛上。霎时间,青魂满肚子的风气无法呼出,只能鼓胀在肚中。然而气球吹大了,也会爆胀,青魂就是那要被吹爆的气球。 终于,我听到了应该听到的声音,一声清彻的脆响。“嘭”青魂的身体被体内的气撕裂了,砰出的气,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青魂背后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被震飞到走廊的墙上。以老夫人的体格,这一撞击应该是致命的。 “妈”华少在屋内看得真切,急切的想出去看看,可是门口的青魂虽然破了气,但马上又重新凝聚成青色,慢慢又化为一团青魂,只是比刚才小了好多。 “姓夏的,你弄的是什么东西?”青魂体内的声音颤抖了不少,从他身边还没有归位的小青魂和他的声音看来,他应该是受伤了。这样我就放心多了,看来这一击很有效果。 “是凝香草,你没听过吗?专门对付地心风和你这阴湿墙的”我笑着向青魂走过来:“很香吧,不过在你闻来,应该是难受的”。 “你,,,,,卑鄙”青魂吼道:“暗箭伤人” “我卑鄙吗?”我冷笑道:“你杀了这华府二十条人命,就不卑鄙,现在你魂若游丝,我要将你打得灰飞烟灭”。 第十章 尘归尘 土归土 青魂的无力,造成了青魂再也无法供应阴湿墙的力度。如果我判断没有错,我们应该可以出去了。 我走到门口,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阴湿墙,再也没有先前那种粘粘的感觉。我靠近一步,青魂就像后退一步。“你不要过来,不然我”青魂嘶哑着。看得出,原来他真的受伤不轻。 “哼,小小的青魂”我一步已经踏出了门外,这时房间的电也像及时雨一样,全都通明了起来。华少关掉手机的灯光,大吐一口气:“师傅,看来没事了?我要去看看我妈” “力量,我要力量”华少的话像是提醒了青魂,不待我走到跟前,青魂已经当我先一步,窜到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惊恐的看着青魂,应该说是老管家。他还来不及从老夫人身上脱离出来。青魂已双手紧紧捏住了老夫人的脖子。 “给我力量,反正你也没用了”青魂吼道。 “不,不要,你”老夫人被青魂捏得无力动弹。 “给我力量,给我力量”青魂双眼冒出青光,像是吸收尘土一般,将老夫人的精魂从脸部一点一点的吸收进青魂体内。 不消一分钟,青魂已经将老夫人吸成了一堆干尸。吸完老夫人精魂的青魂,似仍然没有满足。“力量,我还需要力量”围绕在他身边的小青魂也回归了一部分。可是仍有一部分残留在外面。 青魂转过头望向华少,两眼冒出像狼一样的青光。不好,我伸出手一把将华少拉进屋内。左手急从后口袋中拿出磁玉,“无根无须,引地心火”右手改为临兵斗者中的“兵”之手势。离魂火顺着我左手的手势方向,劲射向青魂。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青魂身上。顿时离魂之火迅速燃烧起来。青魂被烧得四处乱窜,我也紧跟着青魂,寸步不离,怕青魂不经意间淄掉。 青魂被离魂之火烧得魂飞魄散,围绕在青魂身边的小青魂,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最后青魂停了下来,可能终是无力了。“姓夏的,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哈哈哈哈哈”青魂最后烧得只剩下双眼,那双眼最后消失的那一刻。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他最后一句话。 “妈,妈”是华少痛哭的声音,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华少无力的跪在母亲尸体旁,泣不成声。 “桂花,桂花啊”华老先生也走出了大门。蹒跚着走到老夫人尸体旁。老先生轻轻抓起老夫人的手,“桂花,你怎么先我一步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整个大厅都充满着哀怨的气息。 我实在不愿看到这种悲伤的离别,也许我天生不应该做押解师吧。转身走向门外。抬头看看天,似乎快亮了。想来老先生应该也差不多要走了,迎面过来两个人,我伸手挡住二人:“晚两分钟吧,让他们父子最后呆一会,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爸,爸”是华少的大声哭喊的声音。果然,我掏出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口烟,看着烟慢慢上升,飘散在秋日的初阳里。 我自己问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做押解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么多的分离。也许真的是该退休了,我再一次吸了一口烟,将未吸完的烟随手扔在大院。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我并未跟华少打招呼,因为这时候的他,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失去双亲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更何况我心里也还惦记着莹莹。 我不习惯做车,虽然累,可是我还是想走一走。等回到家已是早上六点钟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应该还不算晚吧。轻轻打开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心想莹莹这时候应该睡得跟猪一样了吧。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好好睡一会吧。 我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就觉得困意重重,许是太累了。眼睛皮沉得再也撑不起来。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太阳似乎都快要下山了。我起身走到卧室,想看看莹莹起来没有,她一般也要睡到下午三四点才会起床的。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是空的,难道莹莹趁我睡着的时候出去了吗?我拿出手机,想拨个电话给莹莹。没成想,手机也没电了,看我这粗心大意的。自己调侃了自己一句,莹莹手机没在,肯定又跟哪个姐妹出去购物了。算了,等冲会电再说。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给莹莹时,手机正好也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是华少的电话。“师傅,你能来一下海边吗,我在观音岩那等你”华少似乎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在和我说话。由不得我拒绝。这小子天生有一种霸气,是遗传了他父亲的血统。 我赶到海边,华少看到我的那一刻,疯也似的迎面冲出到我的面前,同时伸手抓着我身前的衣领。他这一冲使得我有些措手不及,也使我感到莫名其妙。忙用手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放开手?” 华少并不理会我,冲着我大喊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爸的,你不是说过会保护他的安全,会保他不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死了?你是什么押解师?你不够格,你不够格”。他近乎痴狂的怒吼。整张脸都变了形,脖子上青筋暴露,我从没看过他如此愤怒。 我用力甩开他的双手,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话,慢慢走向海边,望着大海,华少在后面狠狠的望着我,我知道我若是回头定能看到那一双想杀了我的眼神。摸了摸口袋,身上只剩一个空烟壳,我将烟壳狠狠的扔向海里。这该死的烟,总是在人最想抽烟的时候消失不见。 良久,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根烟,递烟的人并没有讲话。我接过烟,将烟点燃。“对不起,师傅,我刚才冲动了”。华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但这小子并不是一个不懂事非的人。 “其实你父亲并没有要求我押解他”我转回头望向华少:“他要押解的人是你”。 “是我?”华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怎么,怎么”。 他口中不断重复这两个字,“却是如此”我从口袋掏出一份协议:“你可以看看,,这是我和你父亲在四天前签订的合约”。 华少颤抖着用双手接过协议,还没看完,眼泪已默默掉了下来。“你父亲怕临死前,祸及妻儿,托我保你安生,我已知你父亲今日必死无疑,,故而你父亲求我收了你做徒弟,以此将你带在身边,以保你华家血脉” 我望着华少,我知道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在他的眼中,他的父亲一向对他苛刻异常,怎知他父亲在临终前,居然会为他想到这么多。泪水中带着悔恨,让他痛不欲生。 “还有”我继续说道:“其实你父亲早在昨夜午时,就该去了,只是你母亲” “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了?”华少睁大双眼,本已弯下的腰直了起来。 “你母亲本不应该那么早死”我吸了一口烟,不在看华少,我知道母爱才真是最伟大的,我将目光投向海面,夕阳的余辉照在海面上,闪烁着一点一点的星光,像极了我母亲的双眼。我摇摇头,为华少,也为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何也是这般不孝。 “我母亲到底怎么了?”华少望着出神的我,他很想知道答案。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客厅里被鬼压身时,你身上的鬼,应该是你母亲,你母亲救了你一命”。我回答道。 “怎么,怎么可能?”华少惊恐的问道:“她不是被老管家”。 “不,你母亲应该是自杀的”我平静的望着海面:“只有自杀的人,才有时间灵魂出窍,但也只能维系三分钟”。 “那老管家他,他并没有杀害我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他怎么会附身,怎么会”华少向后退了好几步,这一切似乎来的太突然,又太不可思议。我知道他一时消化不了,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他:“其实老管家不仅没有杀你母亲,而且从根本开始,他也不想杀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就会将选用的男丁更改掉。而不是只更改了狗血的质量。记得吗?我不是问过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下手,他回答说是什么命运之火,其实不尽然,是因为感情,他在你们华府呆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对吗?” “那母亲为什么自杀,不是老管家逼的吗?”华少原本以为的老管家,现在居然被我翻了供,他似乎想证明什么。 “应该不是,或者说他们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摇摇头:“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了。我只是想或许是这样一种情况,又或者是”我沉默了,又或许是另一种解释呢,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来为死去的人辩解,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华少说他是坏的,且就让他坏去吧。 夕阳下,俩个男人的身影倒映在沙滩上,阳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十一章 押解师之木棉佳人 夕阳终于落下了海平面,这座冰冷的城市,没有一处是温暖的,往回走的路上,风吹得人不得不把脖子缩进衣领。我坚持自己走路回家。主要还是想看看这城市的夜色。 回到房间的沙发,华少那忧怨的眼神,还一直在脑海,我打开电视,想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人开心点的节目。可是满电视都找不到一个可以看的台。无聊的拿起手机,突然想到莹莹,对了好象一天都没有看到她。 拿出手机,拨打莹莹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奇怪,关机了吗?我又试了一下,还是如此。也许在外面玩的忘记时间了吧。 想到莹莹,突然想起她昨天说的,有人送了两百万的现金,不知道这小妮子放哪里了。我回到卧室,想看看她是否放在卧室。说来也怪,谁会送钱给我呢。而且还是这么大一笔。我拉开衣柜的门,衣柜里有一个帆布包。我将它拿到客厅,打开来看,果然是一大堆的钱。 无论是谁看到这么多的钱,都会心惊肉跳,溢制不住的激动。而我只是原封不动的将钱收好,不是不激动,而是觉得没必要,如果要有更多的钱,我想没有人比华少他老爸更有钱了。只是不知道是谁送来这么多的钱呢?还是等莹莹回来后,看看什么情况吧? 我又开始了无聊的翻台,等人的滋味是最难受的,又尝试用手机试了试莹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的。就这样,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足足坐了四个小时,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这种耐性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我看看表,已经到半夜十一点多了,奇怪,怎么莹莹还没有回来?我记得莹莹有一个很好的姐妹,可是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她的电话,也怪自己粗心,竟然连她姐妹的电话都没留。 我翻看着手机,再次尝试拨打,可是依然是关机状态。怎么回事?莹莹很少让我担心过。就算是手机没电,她也会通过朋友的手机打来给我。对了,朋友的手机。我记得她曾经用她姐妹的电话打过给我。我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可笑的是,由于自己懒,这么多的通话记录,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个。最近的一个还是华少的。 再坐了一会,总感觉有些不安,起身走出门,来到楼下,想着是否能在楼下看到她。我换好衣服,下了楼,可是楼下除了高楼大厦的黑影,什么都没有。连一只**的猫,都被我突然的到访给吓跑了。 我走进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顺便问了一句老板:“老板,今天可有看到我家媳妇来你这买东西?” “你媳妇,哪一个?”老板回问道。 “哦,那没事了”乖乖,我能有几个媳妇吗?也许是我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吧,怎么会想到问便利店老板呢。 拆开烟,我漫步在楼下的小道,每一次都是莹莹等我,这一次却要我等她,这几年跟着我,她真的忍受了好多。对了,从今天起,就再也不接夜活了。以后一定都早早回家。一定。我心里暗暗决定着,对了,还要带莹莹去旅游呢!。想到这,我不禁笑了。 就在我憧憬着与莹莹去云南旅游的画面时。手机响了起来,一定是莹莹打来的,我忙不迭遗的接起电话,连号码都没看,就说道:“怎么,在哪呢,现在才打过来,我都等你一天了”。 “什么,你等我一天了啊,看来,没有我,你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啊”电话那头忽忽的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是你,布袋,什么事?”听到这个声音,自己顿时萎了,满以为是莹莹的电话,却是这该死的布袋。布袋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管家。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管理我所有押解工作顺序的人。不记得是七年还是八年了,他父亲去世后,就一直是他在帮我打理。他本名不叫布袋,不过他长得太胖了,看着就像一个大口袋,我经常笑话他,久了就习惯了,反而忘记了他的真名。 “没事,就是昨天老感觉有点不对劲,怕你出啥事,就给你打个电话?”布袋在电话回道。 “你是怕没钱收吧”我笑他,这家伙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生死。 “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我刚才可是摸着良心说的”布袋在电话里赌誓:“我一直都是这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 “得了吧,有事赶紧说”我最怕他来这一手,一想到他肥油油的手,举个二个形象,我就忍不住想喷饭。 “我这接了个活,也是个大户,价钱我都谈好了,你明天啥时候在家,我过去找你” “又是什么活,这两天不接活,我打算休息一下”我拒绝了布袋,我从没拒绝过押解的工作,今天是第一次,只因为我第一次觉得莹莹没在,让我觉得身边人真的要好好珍惜。 “休息,不是吧,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我这都谈好了,这,这”布袋似乎很着急,。这么多年,他可能也是第一次听到我说休息。 “没什么,我想出门玩一趟”我简单回答他。 “这”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良久,隐隐听到布袋在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我们不接这一单了,真的不好意思”。我轻轻的笑了,布袋虽爱财,但对我说的话也从来没有马虎过。 “是吗?让我来跟你老板说说吧?”是电话那头的声音,“这” 我把电话挂掉了,因为如果我不想接这一单活,接不接这个电话对我又有什么影响呢?布袋会替我搞定一切的。 在我挂掉电话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起来了,我拿起电话,还是布袋的,真烦人“我说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你没听懂吗?”我生气,是因为布袋居然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哦,看来夏师傅对两百万的酬金,都不感兴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再说一遍,多少的酬金我都不会干,”我很气布袋为什么让我直接与当事人对话,这违反了我的原则。 “那如果是莹莹小姐呢?”电话那头不紧不慢的女声:“她值不值夏师傅出马呢?” “莹莹?”我拿在手上的手机差一点掉在地上,我说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原来如此:“你把莹莹怎么样了?” “夏师傅不要着急嘛,我这不是先礼后兵吗?就怕夏师傅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的”电话那头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妖婆。可恨又可笑。 “你都没有说是什么事,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况且你这么就绑走了莹莹,似乎太不合规矩了吧?”我没有好脾气,她这一次真的惹到了我。 “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女人的笑声:“我如果按规矩来,夏师傅一定不会接这个单子,所以我想,还是用点特殊的方法吧”。 “你真狠!” “夏师傅没听过。黄锋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吗?”又是一阵笑声,猜得到这个女人一定得意极了。 “你在哪?”我问道。 “不劳夏师傅,我的司机已经在你小区的门口了,请夏师傅直接上车就行了”女人笑道:“放心,莹莹姑娘在我这里很好,只要您不搞事”。 我挂了电话,急匆匆赶到小区门口。果然有一辆奔驰车停在小区门口。我径直走过去,车上下来一位穿黑西装的男人,马上帮我打开了车门:“是夏师傅吧,请上车”。我没有理他,直接上了车,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莹莹的安危。 也不知车行了多久,路上的景色早已被心头的烦乱给打乱了。待下车时,才发现到了市区最大的五星级酒店。 跟着司机上了酒店最高层,这里居然是一个诺大的办公室,整个装修的富丽堂皇,办公室的外墙是一扇扇的玻璃,走到玻璃前,能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果然是个好地方,出于对风水的好奇,我仔细打量了整个风水位。 果然是个奇佳的风水之位,我想除了华少的家,这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夏师傅,是看出什么来了吗?”由于我太专注于这个办公室的风水,没注意,原来这办公室还是两层楼,上面还有一个小阁层。从小阁层上,慢慢走下来一位雍荣华贵的女人。一身旗袍正好寸托出了她的优美身材。我原以为电话里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尖小的恶毒妇女。不想第一眼看到时,还是惊不住的讶异。 我不禁感叹,现在社会这整容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没什么,只是小看一下这办公室的风水?”我笑笑回答。于人三分笑,这是押解师的职业,也是习惯。 “哦,不知夏师傅,能否指点一二”女人慢慢的坐到左侧的沙发上,微微的笑着,女人并不显老,可是声音却出卖了她的年纪,如果不说话,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她最好就这么一直坐着。也许能成为一道风景。 “指点不敢,不过我想先见见莹莹!她在哪?” 第十二章 因缘祸起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女人的。当家作主且不说,有的能爬到男人头上颐指气使。只能感叹世界变得太快。又或者是因为时代在变,人类的欲望也再变吧。 女人望着我笑,而我只有礼貌的笑过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夏师傅,看来很爱莹莹小姐啊!不过夏师傅也不要着急嘛,先说说我这办公室的风水如何,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夏师傅呢?” “你最好先让我见到莹莹,否则,我是没什么兴趣跟你在这瞎扯”我找了个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望着她,心想,就算是要我看,我也会给你瞎指一通。 女人哈哈笑起来了,用双手拍了拍了手。就听得二楼阁楼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我像触了电一般,立即站起来。 是莹莹,“老公,救我”莹莹在两个彪形大汉的挟持下,从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看着莹莹一脸的委屈,我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莹莹”我正欲冲上去。 “我劝夏师傅最好别乱动”女人在背后提醒我。 “你想怎么样?”我回转身,狠狠的看着她。 “夏师傅别这么大火,请坐”女人指了指我刚才坐过的地方。我看着这个女人,狠不得将其生生掐死,可是现在不行,莹莹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我选择坐下来,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女人却笑着问道:“怎么样?夏师傅,我说过,莹莹小姐好着呢,” “那我不是还要谢谢你”我讥笑道。 “哈哈,夏师傅真会开玩笑。对了,夏师傅,你还没告诉我,我这办公室的风水如何呢?”她倒很悠闲。而我则急的半死。既然已经入了别人的彀中,只能陪着她玩了。 “你这办公室的风水看起来,应该名叫是黄帝西征。在天地玄黄的风水中,也算是一等,但最多算是地之第一等”我回道:“若是没有猜错,这幢楼应该高128米,采用天罡地煞之数,办公室的门向开口为坐南位。整个房室设为两层,指在造室假龙穴。四周用玻璃包紧,只有南面有一小面窗,窗户开启后,风吹进来则再也出不去。这种风水意为藏风聚水,但是” “但是什么?”女人很紧张坐了起来,追问道。 “你这个既然做成了藏风聚水,只有藏风,而没有聚水,要知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聚风次之”我指了指上二楼的楼梯:“另外,你做了一个阁楼,意指轩辕黄帝登高西征之意,但黄帝登高,有凭栏远望,你看看你的二楼墙体,用水泥包裹严实,黄帝如何凭栏远望,故而只能算二等中的一等风水位”。。 “夏师傅请接着说”女人似乎听得很认真。 “从整个房间摆设,就不难看出是配合黄帝西征,携上古四神之意,左为青龙,摆放书桌,书桌上摆满金银之器,右为白虎,虎啸则物空,你在那放一张画,画下是一些玉石,从玉石的形状来看,更像是山峰的摆法,而你做的这个位置是朱雀位,对应火红的沙发”我摸了摸这红色的沙发:“至于玄武位嘛?” 我走到外墙的玻璃前,向外看去:“从这里向外看去,不远处就是一潭湖水”。 “厉害,厉害”女人不禁鼓起掌来。 “怎么样?我就说我老板很厉害吧!”是布袋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见布袋慢慢从阁楼下来,笑嘻嘻的对陌生女人说道:“阮总,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 “嗯,还算过了第一关吧”被叫做阮总的女人望着布袋笑了笑。 我看了一眼布袋:“怎么回事?难不成你” “老板别误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板娘被带到这里了,与我无关啊”布袋看着我,吓得退了两步,他了解我的脾气,如果让我知道是他怂恿的。我定不饶他。 “阮总,麻烦您解释一下,什么事都好商量嘛!阮总”布袋着急了,急着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阮总却不答话,似乎想看我们内斗。莹莹在楼上看得真切,大声叫道:“老公,不关布袋的事,我是昨晚就被带到这里了,布袋是今天才到这的”。这傻妮子,都这时候了,还担心着别人。我岂会不知道布袋的为人,他只是个接单做生意的人。阮总抬起头才笑道:“原来莹莹小姐还在啊,你们还不送莹莹小姐回房休息”。好象自我进来起,她都一直这么优雅。连指挥手下做坏事,都说得这么文雅。 “等等”我好不容易找到莹莹,岂会让她就这么带走了,可惜那两个彪形大汉并不是我的手下。“老公,老公”莹莹就这么被拖着进了二楼的房间。不一会就听到二楼房间,传来乒乒砰砰的声音。这小妮子还是这么厉害,想是房间的器物都被她给砸了。 我向楼上冲去,早有两个大汉堵了过来。 “让开”我大声吼道 二人却并不搭理我,气得我五窍生烟,乱了心智,正欲强行耍横。 “夏师傅,好像你们只能对异物作法,若是对人使了法,会被天师降罪的吧”阮总坐在沙发上,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回过头,并没有望着阮总,而是望着布袋。除了布袋知道此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此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布袋也很吃惊,伸出手:“我发誓,老板,真的不是我” “哦,这个真不关他的事”阮总似乎终于良心发现了,不过她用了一个真字。难不成前面的事,就关布袋的事吗?“夏师傅,我们还是来谈谈生意吧!我保证莹莹小姐安然无恙”。 我悻悻的走回了原位,不错,我确实不能破戒。尤其是对无辜的人。 “什么生意,只要你不伤害莹莹?”我望着这个女人,再也不觉得她漂亮了,反而觉得恶心。 “爽快”女人道,转过脸对两个大汉道:“把先生推过来吧!” 两人中的一人从办公室领命而去,不一会就从门外,推进来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 只见那中年人身着一身病房服,左手上还挂着吊瓶,本来英俊的脸变得异常消瘦。头顶的头发已经快掉光了。一看便知,定是化疗的结果。阮总这才起身,领着我和布袋来到中年人面前。 阮总轻轻摸了摸中年人的脸,中年人就像个小孩一样轻轻的偎在她的手中:“这是我儿子”。这是你儿子,我都惊呆了,这长相也太老了吧,若是华少在,他肯定又要惊呼:“大哥你多少岁?” “他得的是一种脑瘤,叫神经纤维瘤病ii”阮总摸着男子的头:“这种病上百万人,才有一例,而我儿子”。她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愿意相信,摇了摇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愁容。 布袋在旁反而安慰起阮总起来,他总是不失时宜的讨好顾主,以博得更大的报酬:“阮总,你别伤心,我们老板一定会安全送他上路的”。 “送你娘上路才对”阮总回过头来,大声喝斥:“我要我儿子活,你们听得明白吗?”我偷偷的笑了,让你布袋拍马屁,这下拍到马腿上了吧。 “可是,可是阮总,我们是送别人上路,救人的事,我们做不了”布袋被骂的一脸无辜。摊开双手以表示自己没有错。 “这个我当然知道”阮总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能在大怒之下,瞬时恢复,需要极大的心理控制能力:“我要你们去帮我押解另一个人上路,我要他的脑子”。 “能不能押解另一个人上路,并不是我说了算,一切都是天意,人都有自己的时辰。这种单我接不了”我回答她:“更何况你这么有实力,买个凶杀了他就是了。何必请我们”。 “哈哈哈,我就知道夏师傅肯定不会答应”“阮总大笑道:“不过还好我有所准备”。她所说的准备,当然是莹莹。 面对眼前这个像恶魔又有着强烈母爱的女人,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许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吧。 第十三章 向左和向右 半夜,风起,透过楼层的小窗,像一只小鹿轻轻钻进房间,跳跃至每一处停落,尘起又尘落。迷蒙了人的双眼,也迷蒙了人的心。风刮过的地方,似不带走一片痕迹,却处处留下印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除了选择合作,似乎也没有其它任何办法。我望着阮总:“不知道,阮总想怎么样?” 窗外又是一阵冷风吹进来,阮总示意将中年男子,推回房间,以免感冒了,同时不忘深深的亲了一下男子的额头。等她做完这一切,她才回过身来,对我说道:“其实夏师傅也别介意,刚才我有些失礼了?” 什么嘛,这个女人太神秘莫侧了。刚刚明明在威肋我,现在又跟我道歉,实在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思。不过回过头来想想也对,如果不是她这么强势的女人。又怎么会架得住这么大的场面。 阮总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很熟练的泡起了功夫茶:“夏师傅请喝茶”。 既如此,又何必客套呢。我和布袋坐了下来,一直到茶泡好,我们三人都没有讲过一句话。只有茶杯与茶叶发出的茶花鸣声。 品了第二道茶后,阮总从书桌处拿出一包烟来,随手递给我一支:“我知道夏师傅会抽烟,我这里不介意烟味”。 我接过她递来的烟,对于烟,我从来不会拒绝,更何况是女人的。她也随手自己点上一支,吸烟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但像她这么优雅的,我第一次见到。 “其实夏师傅说的对,如果我要一个人的大脑,买十个二十个都不是问题”阮总轻轻的吐了一口烟,烟雾慢慢弥漫过她的双眼。似有泪花浸过,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是小杰的大脑,其实是很健康的,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口中的小杰,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中年人了。 “哦,那又为何得了这种病?”我很奇怪。一个只有百万分之一的病症,发生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确是上天太残酷了。 “其实这一切,都要怪我”阮总低下头,似在沉思,又像是忏悔:“那一年,小杰的爸爸因为欠下巨额的债务,选择跳楼自杀,抛下我们母子,一个人西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小杰过得更好,我收拾起小杰爸爸留下来的生意。全身心的投入到重振他爸爸的事业当中。却忽视了小杰的教育”。 她停顿了一下,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小杰从小就聪明,可是由于我经常不在身边,在他十五岁那一年,碰见一个奇怪的男人,男人拿出一只死的小鸟,骗小杰说可以将这只死的小鸟变成活的,小杰不信,于是那个大叔,就亲自示范了一次。果然小鸟复活了”。 “哦,有这么神奇”我听了也不禁感到神奇。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吧。 “哈哈,夏师傅也会信这种鬼把戏吗?”阮总笑着问我。 我摇摇头:“起死回生,很难”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不肯定没有这种事。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不信”阮总也跟着摇摇头:“可是小杰信了,小杰见到复活的鸟儿,就求那个大叔,能不能把他爸爸也起死回生”。 “嗯,如果我是小杰,我也会这么求他”我点点头,布袋也参和进来:“是不是您太忙了,一直没机会陪小杰?” “是啊”阮总叹了口气后,语气却急转而下:“但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那个神棍” “此话怎讲?” “他居然骗小杰,说只要小杰拿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就能换回他爸爸起死回生”阮总狠狠的说道,那本来一直都很漂亮的脸,都因此而扭曲了,似乎眼前的我们,就是那该死的男人。 “最宝贵的东西?”我并没有被她扭曲的脸吓道,反而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不会是小杰的聪明吧?” “夏师傅说的对极了,小杰这个傻孩子,为了他爸爸,什么都愿意”阮总说到这,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下来。布袋非常迅速的从身上掏出一方纸巾,递给阮总,这小子,我总是很佩服他这一点,讨好女人的本事,远比卖力干活来得快。 “后来我回来以后,小杰很开心的告诉我这件事,说不久,爸爸就要回来了,我还以为小杰是开玩笑,可是没多久,小杰的脑子就开始长出像木头一样的植物”阮总越讲越伤心,慢慢的再也没忍住。开始抽泣起来。 “像木头一样的植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若有所思,木头人。 “我带着小杰看了好多医生,中国的,美国的,可是这些个庸医得出的结论,居然是神经纤维瘤病ii”。 “这件事,在科学上,也是讲不通的,但他们总要给你一个答案”我笑了,有些事不是所有科学都能解释的。 “嗯,所以我请夏师傅来,是请夏师傅帮忙押解我儿子的大脑”阮总擦干眼角的泪水,终于将主题思想讲了出来。 “你儿子的大脑?”我问道。 “是的”阮总点点头:“我知道夏师傅可能没办法理解,但我想押解的就是小杰的大脑,将他的大脑安全押解回来。同时再送那个该死的男人上路”。 “押解回小杰的大脑,我可以理解,但能不能送那个男人上路,我办不到?更何况我都不知道那人在哪里?”我笑着回答。 “我知道阮总的意思,其实押解小杰的大脑,就是押解小杰的命运,老板,我说的没错吧”布袋不时好歹的打断了我正要拒绝的回话。似乎在提醒我,阮总的要求并未超出我们的工作范围。 “可以这么理解,押回小杰的大脑,小杰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有阮总这么大的身家,后半辈子大概也不用愁了。”我瞪了布袋一眼。总感觉他像是阮总的什么人一样。怎么老帮着这个女人。 “那就真是太谢谢夏师傅了”阮总不仅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绝对是个精明的女人。阮总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希望合作愉快”。 我也站了起来,但并没有握她的手,只是强调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儿子的大脑在哪里。我也没办法给你押送,您看看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一点请您放心”阮总笑道,同时对着门外的大汉吩咐道:“去把向左向右叫进来”。 我和布袋对看了一眼,向左向右,什么东西。不一会,进来一男一女,也是黑西装的打扮,只是女的显得更英姿飒爽。男人刚猛威武。二人走近阮总身旁,轻声问好阮总。 阮总点点头,向我介绍道:“这两个是同胞兄妹,一个叫向左,一个叫向右。是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他二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希望可以帮得上夏师傅” “安排两个人给我当帮手,说是帮我,实际上是监视我,是吗?”我望着这两人,从发达的肌肉来看,应当是一等一的格斗好手。 “夏师傅见笑了”阮总笑道:“从今天起,你们一切都听夏师傅的,不管任何要求”。 “是”两人点点头。同时走到我身边。 我笑了“不管任何要求,那要是我现在叫他们帮我救莹莹,也是可以的罗” “这个吗?当然可以”阮总似有疑虑,但仍然点点头。 幸亏我还不是笨蛋。阮总拿出一张纸条:“这个男人的位置,我写在了纸上,以及如何进去找这个人的方法,我都记录好了,请夏师傅务必帮忙”。 “哦,既然你都弄好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我接过纸条,仍然想推托。 “这个嘛,主要是我们近不了他的身。除了您”阮总又伸出左手:“希望夏师傅,马到成功”。这一次我仍然没有去握她的手。倒是布袋急忙伸出双手,握住了阮总的手:“一定,一定,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我望着阮总,虽然事已至此,已无拒绝之法。但我仍不放心莹莹身在这里。 “夏师傅请说” “让莹莹的电话,保持开机,我希望随时随地能跟她联系,在我回来之前,若是让我知道莹莹受一点委屈的话” “这一点夏师傅绝对放心,我用性命担保,若是莹莹姑娘有一点差池,夏师傅尽可来取我性命,我绝不说半个不字”阮总斩钉截铁的回答我。 望着这张漂亮的脸,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话,是否可信。若是不信又能怎么样呢,低头看见布袋仍抓着阮总的手,沉肩用力撞了一下布袋:“该走了”。 布袋似仍意犹未尽,只到我撞得他身体一歪,方才放开她的手。我们告别了阮总,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酒店大门外,已经很晚了,初秋的夜晚,温度下降的很快,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我抬头看看天,是不是要下雨了。脖子凉的紧,我提了提衣领,突然想到,早些时候就该买一条围脖的。莹莹不在了,也不知道谁会帮我去买呢。 “夏师傅,天气冷,我们开车回去吧”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回头看是向左和向右。他们还真是听话。我打量了他们良久,问道:“你们谁是向左,谁是向右?” 女人笑道:“我哥哥是向左,我是向右。” “哦,那向右,你跟你哥坐一辆车,我和布袋做一辆车。然后在我家门口汇合”说完,拉着布袋上了一辆酒店的出租车。只留下向左和向右站在原处。我实在不喜欢有人跟着我。更何况还是两个陌生人。 上了出租车,布袋还一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问道:“怎么样?” “不错,皮肤很滑”布袋喃喃道。 “废话,我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奇怪他居然对一个老女人感兴趣。 布袋这才反应过来:“没怎么看,只是他儿子推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她老公,而且她还叫他先生,看来她没有老公啊”。 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人家有没有老公与你有什么相关,她叫他儿子作先生,又怎么了,很多人还管自己女儿叫小老婆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好可怜”。布袋应该被我这一巴掌打醒了。 “好了,我问你,你是怎么牵到这条线的?”见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我问道。 “不是我牵的,是一个女人牵的”布袋望着我回道。 “一个女人”我奇怪的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布袋又进入了幻想状态:“如果让我再见到她,我一定要找她要电话号码?” “你别作梦了。你说是一个女人,有什么特征没有?在哪里碰到的” “昨天在酒吧认识的”布袋低下头,似努力回想着什么:“我本来打算带她去更嗨的地方,她却告诉我说有一桩生意可以赚大钱,然后留了一张纸条给我,让我按照纸条的方法去找这个人。说是如果我照做了,下次就能再见到她。” “那纸条上的人,就是阮总”我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这是个坏习惯。 “不错”布袋回道:“如果说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征的话,我只能说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比刚才那个阮总还漂亮,不过我想如果阮总再年轻一些,可能跟她有的一拼”。 “我问你特征,你在说人家漂亮,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点的?”我火了,这小子怎么整天都是女人,女人。 “具体的特征啊,我想想”布袋又开始抱脑袋,他双手捂着脸的时候,特像一只猩猩在洗脸,怎么会有女人看上她。我真是奇了怪了:“有了有了,她身上有一种香味,很香,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对,是玫瑰的香味,特别浓”胖子跳起来,差点没吓到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吼道:“大哥你慢点啊,我这车可经不起你这样捣”。 第十四章 血龙木(上) 在市内最大的五星酒店的顶楼,灯火依然通明,阮总似乎仍然不放心。她起身,又点上了一根香烟。慢慢的踱步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阮总,怎么样?我推荐的人,没有让你失望吧?” 阮总回过头,一位绝美的女子从二楼的阁楼款款走下来。“不知道夏师傅,能不能顺利拿回小益的大脑,我心里也没有底” “放心吧,我的阮大老总”女子笑着对阮总说道:“姓夏的,没别的长处,但只要是他接了单,就一定全心全意的干好。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你好像很了解他?”阮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嗯,算了解也不算”女子沉默着和阮总一起并排站在窗户前:“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我和布袋在我家小区的门口下了车,布袋敲着脑袋,直喊头很疼。我轻蔑的看了看他:“是该你头疼,你接的活,你自己去干?” “老板,这就难为我了,你也就当行行好,看人家母子多可怜”布袋笑嘻嘻的冲我撒欢。看他这样,想生气的心都没有了。“走吧,回家去”我嘱咐道:“路上小心点”。 “别,别介”布袋忙堵在我前面,当我先一步进了小区:“今天我就在你这里睡了,反正老板娘不在家不是?” “你不回去吗?”我很奇怪。 “不回去了,老板,都这么晚了,你就行行好吧”布袋摆出一个哀求眼神,活像一个可怜的猫眯。算了,算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了。看到他这么油嘴滑舌,我真的很后悔,当初让他接他老爸的班。还说什么布袋一家都是为押解师做管家的。他老爸可比他恭敬多了。 我正欲踏进小区的大门,两个身影闪一下,就抢在我前面进了小区。“夏师傅,不好意思,还有我和我哥”。是向右,她回过头向我报以微笑。完了,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看来是没有办法甩掉这两个人了,我只得随后跟着他们上楼。好象这个家不是我的家一样。布袋很开心,一路走,一路想着法和向右聊着天,自他父亲离世后,他就变得又势利,又喜欢靠近女人。 进了家门,向左和向右并没有马上睡,而是开始检查起我的房间来。我很诧异:“你们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我家装窍听器的?” “没有这回事,夏师傅”向右边查看着沙发和茶几,边向我解释:“我们只是确保您家里安全。” 算了,由得他们吧。布袋才不管这么多,走进客房,就躺下了。不一会就传来他像猪一样的鼾声。我看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身上刚买的烟还在。我掏出一支,递给正好从我身前过的向左。 向左摇摇头,走到客厅的窗户前向外看着什么。我很纳闷,向左从见到我开始,好像一直都没说过话。我走到他面前,继续将烟递给他:“抽一根吧”。向左木讷的接过烟,我掏出火替他点上,他抽了一口,即咳嗽起来。看来真不会抽烟。我笑道:“不会抽就不要抽了吧”。向左点点头,将烟蒂捻熄,放在烟灰缸内。 一个人越是不讲话,我就越感兴趣,“对了,你们的名字怎么叫向左和向右呢?是父母起的,还是那个阮总给你们起的”我想挑起他的话,因为我现在实在也睡不着。 “夏师傅,您就别问我哥了”不知什么时候,向右走到了我们身边。可能她也看出了我的坏心思。 “哦,那你跟我讲讲吧”我开心的笑了,为自己的小心思。 “那我说了,您可不许笑!”向右也跟着我一起笑。看着向右,我真觉得这两兄妹也相差太远了。一个善于表达,一个却木讷的紧。 “不会,怎么会?我保证”我坐回到沙发上,同时对向左道:“对了,既然你不想讲,可不可以帮我们倒两杯茶?”向左点点头,就去了厨房。 向左站在我对面的沙发背后,慢慢说道:“其实我和我哥是乞丐的小孩,父母不识字,在生我们的时候,刚好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爸说去医院在左边,我妈说在右边。结果两边都不是,等我妈在医院生下我们之后。医院的护士问我爸要叫什么名字,我爸想起在十字路口的赌约,随口就给我们起了这个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向右的解释,反而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的,夏师傅,我们是乞丐的儿女又怎样?不也活的好好的吗?”对于我的不好意思,向右反而没有那么拘泥于小节。正好向左端着茶杯走过来,缓解了我心里的压力。我指了指向左:“你哥是不爱讲话还是?”。当问出这话的时候,我又开始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哥啊,他就是个木头人,什么都不讲,不过对我可好了,本来阮总是安排我一个人来的,我哥硬是要来保护我,说怕我被您欺负,所以就一起了”向右开心的回答我的问题,丝毫不觉得我问的问题有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向右开心的笑道:“是啊,不过现在看来,夏师傅不像是个难接触的人”。 “我吗?”我呆呆的笑了:“谢谢,谢谢”。向右的开朗,反而让我觉得更不好意思。 “对了,我和向左今天就睡在客厅,你睡我和莹莹的房间吧”我安排二人赶紧去休息。 向右摆摆手:“夏师傅您还是睡您的房间,我和我哥在客厅就可以了?” “你们不睡吗?”我好奇的问道。 “睡啊,我睡沙发,我哥就睡地上”向右像个小孩子般,拉着向左的手:“哥,委屈你啦”。向左没有表情,好像天生不会笑。 这怎么行,再怎么样,我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在我家睡客厅不是,可是推推阻阻的,硬是绕不过向右。我只得从房间拿了几床备用的被子出来给他们兄妹。 回到卧室,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良久不能入眠。许是身边少了一个人吧,还真是难以接受没有莹莹的日子。 迷迷糊糊仍在梦中,就被一阵一阵的声响给惊醒了,我懒懒的起身,感觉还是困得厉害,又倒头睡了下去,实在不想起床。眼睛皮还没合上多久,布袋就在门口叫起来了:“老板,快起来吃好吃的,快点啊”。 “不吃了,我想睡觉”我冲着门口大声叫道,死布袋,他是没有经历前一晚的折腾。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快起来了,夏师傅,不然我帮您送到房间吧”是向右的声音。 “服了你们了,等等”我极不情愿的起了床。来到厨房,果然一桌子的早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闻着就很香,食欲也赶走了睡意。肚子一阵咕咕的叫,方才想起,昨天和华少分手后,好象除了抽烟,自己什么都没吃呢? “这谁做的?”我坐下来开始享用这两天来的第一顿饭。 “我哥啊”向右开心的告诉我。 “想不到,你哥还有这水平”我夸奖向左。可向右还是那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叮咚”是门铃的响声。这么早,是谁来了。向左飞快的放下碗筷,冲到门前,我笑着对向右说:“你哥是不是经常这样,神经这么敏感?” 向右也站了起来:“不是啊,是为安全着想嘛!” 我摇摇头:“你们保安工作做太多了”。 向左打开门,就听得门外问道:“这,这不是,这不是夏师傅的家吗,哦,对不起,对不起”。是华少的声音。 “你没走错,进来吧”我在厨房听得清切,本来我家就不大,现在一下来这么多人,感觉都快爆炸了。 华少很奇怪的望着向左,闪过一边,进了屋。看到我们正在吃早饭,马上也叫道:“给我也来一碗吧,我也饿了。” “你堂堂华家少爷,吃这里的简餐,是不是太不好意思”布袋也认识华少,笑话华少起来。 “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没吃没睡的,好在我姐回来了,我才有空出来找师傅一下”华少也不管布袋的奚落。自己找了碗稀饭,就坐下了。看得出来是真饿了。 我很奇怪:“你不给你老爸老妈守灵,跑这里来干嘛?” “你知道的,师傅,我坐不住,一想到老爸老妈是因为我,我就更难受,刚好我姐从美国回来了,我想出来透口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了”华少扒啦着稀饭,连声说着好吃好吃。 我心疼的看着这小子,也难怪,华少的父母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以前不理解的。临死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母如此爱自己。 “对了,师傅,这两位是?”华少用筷子指了一下向右,可还没等我回答,华少的筷子已经不见了,是向左,速度快的令人惊奇,同时怒目看着华少。 我也被向左这一举动惊到了,能有这么快的手脚。不愧是高手,看来阮总身边的人才不少。到是向右一把从向左的手上夺过筷子,递还给华少:“不好意思啊,我们是夏师傅的保镖,我叫向右,这是我哥叫向左。” “向左,向右”华少接过向右的筷子出了神:“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叫,向上,向下”。这小子就是不怕死,这话连我都不曾问过,我真担心向左又发飙,忙说道:“臭小子,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了你的嘴,快吃吧,吃完了陪我们上街去”。 华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低头猛吃起来,不再言语。但眼珠子时不时的看一眼向右。 吃完早饭,人也精神了很多,我吩咐华少:“你开车了没有,有开车的话,送我们几个去街上转转”。 “去街上干嘛?”华少问我。 “没什么,我想给向左,向右换几套衣服?”我望着向左和向右身上的黑西服直摇头,我可不想以后去哪都有两个黑衣人保护。这是在中国,可不能搞黑社会。 “夏师傅,这不大好,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向右忙上前来。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阮总也说了,一切听我的,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夏师傅,弄得我很老一样!”我笑着对她说道。 “那叫您老板,和他一样”向右指了指布袋。 “别,他叫老板,是他自己喜欢”我忙解释道:“你们叫我老夏,就行了” “那不还是老嘛”华少撇撇嘴。 “你闭嘴”。 华少这臭小子,净在这里揭我的老底。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他一下。“对了,你送我们到街上后,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没好气的对华少讲。 “别介,师傅,我这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让我跟你们一起吧,我不想回去看到我姐。”华少恳求我,似乎他姐姐是个吃人的妖怪。 不知什么时候布袋已经穿好了鞋子,走到门口,冲着我喊道:“老板,我就不陪你去了,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赶上前去:“晚上去你说的那个酒吧,我想去会会那个女人!” “好勒,晚上八点,我叫车来接你”布袋一边开门一边向外冲。我叹了口气,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如此重要,非要赶回去不可。昨天不回家,今天又急急忙忙往家赶,不会家里藏了什么人吧! 第十五章 血龙木(中) 初秋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只是感到一些凉意,没多久就开始下起绵绵的小雨,雨点像断线的珠儿,一点一滴的敲打着窗外,也敲打着记忆的容器。我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难得的好空气,拨通了莹莹的电话。得知莹莹一切都好,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华少走到我旁边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师傅” “嗯,你师娘被人绑架了!”我转过身来,慢慢走到沙发前。 “绑架,谁,谁这么大胆子”华少惊呼道,这时向左和向右走到我们面前,向右笑着对华少道:“不是绑架,我们老板只是请莹莹小姐到家里做客,莹莹小姐好着呢!” 华少看了一眼向右:“我就说怎么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当保镖,原来是你们,为什么?求财,我有的是,你们要多少?。” “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还是请夏师傅自己说吧!”向右回答。 “算了,与他们无关,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先忙好你家里的事情再说”我打断了华少的问话:“走吧,出去吧” “师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要多少,你告诉我,我家里有”华少仍在执着。 “他们不要钱,算了算了,解释不清楚”我摆摆手,提到钱,突然想到那两百万的现金。转身对华少道:“家里多出来两百万的现金,应该是他们老板送来的,你帮我拿去存在你们家的银行吧。”转身回到卧室内,拿出那个装钱的帆布包 “两百万”华少吃惊的看着我:“绑架师娘,还倒送钱给您。这也太奇葩了吧”。 同时对着向右问道:“你们老板姓什么,我想这么大气的老板,不应该不认识我吧?” “华少爷真抬举了,我们老板不方便透露,您真有这么大面子,自己去打听吧,”向右朝华少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的就跑到我身后去了。 我从口袋中拿出十万块钱出来,递给向左和向右:“本来我不打算用这些钱,不过莹莹不在了,家里的钱财我也没经手过,这些你们拿着,等下买一些合身的衣服”。 “这不太好吧,夏师傅”向右连连摆手,同时向后退,好像这钱有毒一样。 “说了,别叫我夏师傅”我假装生气道:“你们是不是不听话,不听话就回到你们阮总那去。” “这”向右似乎十分为难,见她还在犹豫阶段。华少从我手中接过钱,拿到向右手上:“你就接着吧,这钱是我给的,跟我师傅没关系”。回头冲我说道:“师傅,这钱我补上去,还是两百万的存款”。 “那你帮我多补点”我看着气氛挺好,给他使个绊子。 “这就不好了吧,师傅”华少也乐了。连一向不怎么笑的向左似乎都有了一点笑容。 尴尬的气氛一下好转了很多,我催着大家赶紧出门,趁雨还不是很大。出了门,华少偷偷摸到后面对我说道:“师傅,你真鸡贼!” 我望着他:“你这话怎么讲的?” “你在收买人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少眨巴着眼睛,似乎一切都瞒不住他。 “你小子,多用点心在我教你的口诀上,别整天琢磨这些没用的”我假意怒道。 “知道了,知道了”华少虽然口头答应了,但看得出来这小子又不知道在动什么坏心思。 “对了,师傅,等会你们逛完街,要去哪?”华少问我。 “没想好,我得先去弄点东西”我低头沉思着,那个将小益的大脑拿走,又在小益脑内种入植物的人,应该是个使蛊的高手。他要小益的脑子干什么呢?还有,看小益的气色,只怕坚持不了一个月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就这么毁了,确实有些可惜。 “要是师傅没什么事的话,我姐姐说想见见您”华少轻轻碰一下沉思的我。 “你姐姐,见我干嘛?”我很奇怪,我和他姐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我跟我姐姐讲到您,姐姐说想当面谢谢您”华少道。 “算了,心意我领了”这小子也是,还闲我事不多。 “那不行,您一定得去啊,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华少望着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你要不去的话,我回去肯定又得被老姐骂了”。 “你好象很怕你姐姐” “别提了,都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华少不理我了,自顾自的冲到前面去开车。 借华少的光,我们坐上华少的车,来到市内最大的广场。刚进广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望着外面的雨,对华少道:“你快回去吧,赶紧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再说” 我,向左,向右在商场转了好一阵子,终于给向左向右换了几件合适的衣服。向左似乎对衣服并不感兴趣,倒是向右,蹦蹦跳跳很是开心,一路都说个不停。总是习惯的问我:“好看嘛” 我也只能应付着,我本来就不习惯陪人逛街,只是因为他们二人的穿着太引人注目了。向右买了好几件漂亮的裙子,其中有一条粉红的裙子,在得到我的首肯后,便穿在身上不再换别的了。而向左只是换了一身轻便的夹克和牛仔衣。我仔细看了看二人,笑道:“这下像个正常人的。” 我带着向左向右出了商场,外面的雨小了一些,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回去之时,华少又来电话了,看来他是一直惦记着我。 “我姐姐说,请您来家里吃饭!”华少在电话中说道。 “又去你家,不去了,要去就在这商场附近找个地方”我实在不愿意在去他的家了。因为那里太让人不舒服。 “好吧!”华少在电话中似乎对什么人讲话,不一会就在电话中对我说道:“就在商场附近的酒店吧,我马上和我姐就过来”。 挂了电话,我回转身对向左向右道:“走吧,既然有人请客,你们就跟着沾光吧”。 我们在商场附近的一家小酒楼,中午来吃饭的人并不多,我挑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包厢。不一会华少与他姐姐便如约而至了。 本以为华少的姐姐应该是个很恐怖的女人,因为华少太多的表情和做作,让我这么觉得,可是第一眼见到华少的姐姐,确并不是那么回事,不仅人漂亮,更重要的是温文尔雅。有着美国人的开放,又有着中国人的传统。 “你好,夏师傅,我叫华芸,你就可以叫我小芸”华芸大方的伸出右手,我也忙伸出右手,只轻轻的捏住了华芸的指尖,以表示尊重。:“你好,你好”。 中饭吃的很愉快,并没有多少尴尬的气氛。倒是华少,看到换了新衣的向右,不停的赞赏向右,他有意无意的总是给向右夹菜。我能看得出来,他应该有一些喜欢向右。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华芸突然说道:“夏师傅,可否留个电话给我,我想以后向夏师傅请教一些问题/” “哦”我与华芸很爽快的交换了号码后,华芸便起身拉起华少:“对不起,夏师傅,家中还有丧事,就只能到这里了,我们电话联系吧”。 “嗯,也好”我知道华芸定是有事问我,可是向左向右一直在,不方便问罢了。回去以后再问,也是个好方法。 一行人,来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也不知是谁在华少的车下放了一排的钉子。华少看到后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别给老子找霉头”。 “是我”一声浓厚的男子声音,只见一名男子从另外一边的车子后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十来个像打手一般的古惑仔。 “你们要干什么?”华少警觉的退后一步,紧紧靠近我身边。我倒是笑了,这小子刚才不是还神气活现的。 “没干什么,我们老板说,你抢了他的生意,叫我们来教训教训你”带头的男子,将嘴里叨着的烟狠狠的扔在地上。同时又伸出一只脚,用力的揉着烟头。 “等等,什么抢了你们的生意,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华少连连解释。 “没搞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带头的男子用手指了指我:“小子,就是你抢了我们老板的生意吧?” “我”我很好奇,向前走到华少前面,同时笑着说道:“你们老板是谁,可否告知,我把生意让他就是了”。 “别他妈在这里废话,兄弟们,上”带头男子并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挥挥手,后面十多人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向左一个箭步就到了我的身前,不等靠近我的人出手,那人就倒在了地上,向左的身法之快,以及出手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向右笑嘻嘻地对向左大声叫道:“哥哥全靠你啦”,然后拉着我的手:“夏师傅,我们在旁边看我哥哥表演就好了。” 我被向右拉到华少的车子旁,华少与华芸也退到车子身边。我担心的问道:“你哥行吗?” “放心吧,夏师傅”向右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苹果,这时候还有心情吃苹是:“你这苹果哪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刚才吃完饭,不是上了水果吗,你们前面走,我在后面顺的”向右调皮的笑着。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慢条斯理的削起了水果,似乎他哥哥在前面打架,她一点都不担心。 江湖上的小混混,必竟没受过什么特训,小混混的几招几式,皆是街头巷尾的流氓招式,向左一招直踢腿,将一名小混混放倒在地后,面对他的就只剩下两三人了,带头男子看到这种情况,发了狠,从身后拿出一把长长的砍刀:“兄弟们,操家伙”。似他们早有准备而来,这哪是打算教训教训我,分明是要我的命耶。 第十六章 (下) 血龙木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群执械的流氓,和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很奇怪,为什么酒店的保安不在这里,难道都去吃中饭了吗? 向左高大的身躯,挡在我们的前面,凡有靠近的小混混,都被他一拳一拳放倒了,那带头的男子,长着一幅凶狠的模样,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见证着他曾经的辉煌。他指挥小弟们上前冲。自己却躲在后面,像是在寻找着机会。 华芸靠近我身边问道:“夏师傅,接了个什么单,惹得别人如此对你”。 我笑了笑:“可能真是一笔大单吧,我倒是希望他们接去做,为何非要找我”。 “只怪夏师傅太出名了吧”华芸也笑道,丝毫没有因为向左在前面拼命而着急。华少也靠过来:“师傅,这笔单子还真棘手,你咋还接了?” “不接能行吗”我看着向左,他们不急,我还是很担心向左的。 有了刀具的小流氓,仗着手中的刀具,胆也变得大了几分,不管不顾的朝向左砍来。向左闪开一把砍来的刀,左手化圈,右手化拳,将这个不怕死的小混混,夹在腋下。顺带一拳打在小混混的背上,“呯”是骨裂的声音,疼得小混混表情都被得夸张起来,我想那一定很疼。又一小混混从背后砍来。向左听到身后的风声,带着腋下的小混混,向另一边闪去。同时一扔将腋下的小混混甩了出去。正好撞到了向他冲过来的两人。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看看向右,想着向右应该上前去帮忙一下。哥哥这么厉害了,妹妹应该差不到哪去才是。 可是向右依然专心的削着苹果,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夏师傅你吃不?”我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帮忙”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拳脚的功夫我不懂啦!”向右咬了一口苹果:“我哥可以的” 这什么妹妹,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向左又放倒了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小混混和带头的男子了。 带头男子叫嚷着:“上,上,吹死这个家伙”。向左望着三人,慢慢向三人走过去,看来危险暂时小了很多,我也放下心来。剩三个人了,以向左的能力,应该不成问题。我第一次对向左产生了好的印象。虽然一直都有,但这一次,让我觉得向左是一个靠谱的人。看看身边这个向右。突然有种差距感。 不消一分钟,另外两个小混混也倒地上了。只剩带头的男子了。带头的男子似乎并不畏惧,也没有逃跑,按照电影桥段。带头的兵打完了,自己不是应该要跑路的吗?他居然不跑。华少冲着带头的男子叫道:“喂,你都没人了,还不滚,在这里想挨揍啊?” “跑,老子出生到现在,接了单还没跑过”男子狠狠的说。举着刀就朝向左冲过来。向左稍微向后退一步,似准备给他一脚,以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万事俱备,只等向左这一脚,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回家了。可是向左却突然不动了,我仔细看时,不好,原来后面那两个小混混,并没有被向左打得爬不起来。只见他们不顾一切,一人抱住向左一条腿。使得向左不能动弹。带头的男子,已经举刀冲到了向左的面前。 我赶紧的从背后拿出磁石,也顾不得不能伤人的师门誓言。一切以救人要紧。就在我还在默念心法之时,只听“叮”的一声,带头男子的刀掉在了地上。震得整个停车场都在回响。随后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从带头男子的右手滴了下来。男子用左手紧紧的握着还在流血的右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的右手上插着一把刀,一把水果刀。没有人知道那把刀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看清楚那把刀是何时射出去的。似乎那把刀从一开始就一直插在男子的右手上。 “走,今天算你们狠,我们走着瞧”男子抱着受伤的右手,扯呼了一声,就带着小混混们跑出了车场。看来他不怕打架,倒是怕暗箭伤人的。 我走近向左,向他的胸前捶了一拳:“可以啊,没看出来” 向右嘻皮笑脸的走到向左身边,拉着向左的手:“哥,你又欠我一次,这次我要吃法国大餐”。向左点点头,眼神是尽是关爱。 “想不到,你的飞刀这么准!”我望着向右,看来是小看这小丫头了。 华少吃惊的望着向右:“刚才那把刀是你射的,我怎么都没看见你出手,你不还在吃苹果吗?” “是啊,苹果吃完啦”向右朝华少吐吐舌头:“现在没有了,我就顺了一个”。 华芸走上前对我说道:“既然大家都没事,我和弟弟就先回去了,夏师傅,我们电话联系吧!” “好”我点点头,目送华芸与华少离开后。我对向左向右说道:“你们老板交待的事,此前是不是有请过别人?” “没有啊”向右回道。 “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我再问了一遍,刚才来的这伙人,不可能没有理由说我抢了他们的生意。我记得押解这一门,师傅只传了我这一门,何来另一门。难不成师傅有另收弟子。 “嗯,我想想”向右卷着自己的长发,回忆道:“有是有,不过是一个小姐,看上去也没什么啊,挺普通的,最近一直来找老板。” “哦,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我可记不住了,不过看上去,不像是和老板谈生意的,每次来,都是说两句话就走了”向右挠了挠太阳穴的位置,似乎她的印象中,只说两句话的人,一定不是老板的朋友。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看着她的表情,估计也不清楚:“趁着这会还有时间,你们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向右问道。 “清源山” 清源山,国家重点保护风景区,可能因为还下着雨,雨水将清源山清洗的更加清新。远远望去,山峰与山峰之间还能看到飘渺的仙雾。一条林阴的小道直通山顶。路上行人不多,大概是下雨的原因。 我们从市里赶到清源山,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因为近。下了车,看看天,雨并不是很大,而不习惯打伞的坏习惯,也让我直接就走上了林阴小道。向右从后面赶过来,举着伞替我遮住丝丝的细雨。自己却有一半的身子在伞的外面。我加快脚步,走出伞下,对向右道:“我还没那么虚,这伞你自己打吧”。说完就快步向前,怕她又来给我遮雨。 向左似乎也受了我的影响,收了伞,快步跟上我。 “夏师傅,我们到山上来干嘛?”向右加快脚步跟上我后,问道。 “找一样东西?”我放慢了一些步子。因为上山的路,开始陡峭起来。 “找什么?”向右接着问道。 “血龙木” “血龙木,是什么?”向右仍然很好奇。“夏师傅能说的清楚点不?” “找到了再告诉你,现在没样本,对了,你要是实在改不了口,以后叫我夏大哥吧” “哦,好吧,夏,夏,夏大哥”向右似乎很难叫出口。 “对了,这样才是好伙伴不是”,我笑嘻嘻的拍拍她的肩:“快走吧,晚上就赶不上了”。 第十七章 疑云重重之黑斑纹银(前篇) 清蒙的雨仍稀稀散散的落在清源山上,我们一行三人,冒着小雨,向着山上爬去,隐隐约约在雨雾中看到一座寺院。我用手指了指寺院:“快到了”。遂加快步子。 到了寺院,向右似乎有意避开我,到旁边去打电话。我猜应该是向她老板汇报工作吧。我也懒得去理她,径直走进了寺院, “请问慧能住持在吗?”我询问一位正在给佛祖点灯的小师傅。 “住持方丈在禅房打座,施主可有预约”小和尚放下手中的烛火。 “哦,没有,来的匆忙,烦请通告住持,老夏来取东西了”我双手合十,向小师傅鞠了个躬。 小师傅回礼,既向内院走去,向右也正好进来,她很好奇,便打量起这大雄宝殿起来。而我则递上香火钱,恭恭敬敬给佛祖烧了三柱香,同时拉着向左说道:“你也来磕个头,可以保佑你的。” 不一会,住持大师便来到了前院大殿。我忙迎上去,向大师行礼,住持大师也回礼:“方才听小徒说夏施主来了,老衲才想是哪个夏施主,原不想是您来了,快请里屋坐谈”。 我们随着住持到了里屋,住持吩咐小和尚倒茶之时,回身问我:“不知夏施主来,是要取何物?” “血龙木”我回答道。 “啊”住持像被电击一般,身子向后一退。我忙上前扶住住持大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实不相瞒”住待叹了口气道:“这今天上午,有一伙强人,刚从这里强行夺走了血龙木” “会有这等事?”我奇道。 “这血龙木本是夏施主您赠予蔽室的,按道理夏师傅来取,老僧当无条件奉还,只是只是,只怪老僧,唉”住持对自己怨恨不已,我安慰住持道:“大师为什么不报警?” “不能报,不能报,那伙强人说如果我们报警,就一把火把寺院烧光,还打伤了小字辈的徒弟”住持忙摇着手:“这寺院经上一次大劫后,再也经不起折腾,是老僧对不起夏施主,请夏施主责罚”。 “哈哈哈”我大笑道:“看来有人先我一步来取了嘛,大师又何必自责,那伙人也可能也是我的同伴,早前我也叫几个朋友来取,可能做事的方式有些不对罢了,大师莫往心里去,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您也别报警了” 住持望着我问道:“真是夏施主一起的”。 “真的”我点点头:“我这就去让他们回来赔礼道歉,时间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我向住持合十回礼。 我匆匆忙忙下了山,向右从后面赶上来:“夏大哥,你啥时候叫人来取过血龙木?” “这你也信”我回问她:“我只是不想让住持大师自责而已”。 “哦”向右似乎明白了:“可惜这一趟白跑了”。 “没有啊”我笑道:“怎么会白跑,至少我知道有人替我们拿了血龙木,而且目的应该是一致的,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 到了山脚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下午五点了,我对向右道:“你们两个谁有空,可以帮我去买点东西吗?” 向左不答话,看来只有向右了。向右问道:“什么东西?” “一条最少一百米长的绳子,一百张黄纸,一个布娃娃,十五根银针,哦,绣花针就好了,一段没人要的棉布,越脏越好的那种,最好是小孩的尿布,这些东西买好后都放在冰箱里面。” “都放冰箱吗?” “对” “那些东西好买,可是这小孩的尿布”向右似有些为难。 我笑道:“本来我是想自己去的,不过我没钱,哈哈,就麻烦你跑一趟啦!”,也不管向右在后面怎么埋怨,我拉着向左就跑到前面去了,其实我也怕去买小孩的尿布,女孩子家家去,总比男人好点。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七点多,向右很不情愿的将买回来的东西搬回了家,我打趣的说道:“怎么,辛苦啦,晚上请你喝酒”。 “少来,你本来就约了死胖子”不知何时,布袋在向右嘴里变成了死胖子。向左走到向右身边,将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冰箱。才让向右心情好了点。 等一切忙完,布袋的车也到了。我们重新整理了一下,就上车前往布袋说的那个酒吧。也许是布袋经常来的缘故,一路上都在跟我讲着酒吧的各种特色,当然也包括女人。 车在酒吧前停下了,这酒吧果然很有特色,从外观看就像是一只鞋子,大门在鞋子的前面鞋面上。还没进门,就有两个美艳的迎宾迎了上来。“请问四位有预定吗?” “有”布袋拿出手机:“在315”。 “哦,315是吗?”迎宾拿出对讲机就大声呼道:“吧台,吧台315进客”。迎宾通知完后就带着我们进了酒吧,酒吧的一层和二层是挑空的,进去里面就是大的舞池和演艺的地方,三楼是包厢,从包厢的窗户能看到舞池里所有的表演。舞池正中,正好有几组美女在排练着什么,抬腿的,抚首弄姿的。疯狂的音响,欲要将这整座酒吧掀翻开来。这里果然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 我望着这包厢的装修,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地方消费,应该老高了吧?” “是啊,这包厢最低消费也要5888”布袋似听到了我的自语,靠近来:“怎么样,我安排的还可以吧?” “啊”我吓得跳了起来:“太贵了,太贵了,有没有便宜的?“ 布袋把我按了下来:“老板,你也太抠了吧,七八年也没见你请过一次客,今天就大方一点吗?”。 “不是你请客吗?”我奇怪地问道。 “谁说我请客了”布袋也回道:“你不说来,我是不来的,再说,你是老板耶,我怎么样也得给你把面子弄到手,你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用手指了指向左和向右。 完,这下了被这小子坑了,既然来了就安心坐下来,我对布袋说:“等会你先付,我身上没带多少钱,等老板娘放出来,我叫她拿给你”。 布袋高兴的笑道:“这个没关系,老板我会记得你的好的”他用手捂着胸口保证道:“放这里,一辈子”。我去。 不一会,满桌的酒已经上齐,我望着满桌的酒,心里却想着那个神秘的女人,以及今天早上夺走血龙木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是和今天晚上这个女人是一路的。如果是,为什么帮我,说帮我,又不像,无缘无故抢走血龙木干什么?难不成她也知道血龙木的作用。 第十八章 黑般纹银(中) 灯红酒绿中,美女如云,推杯置换,酒醉而人心难醉的夜晚。人与人之间往往都可以通过酒,可以增加感情,仇视的人可以变成好友,好朋友可以变成兄弟。这就是酒的好处,让人迷茫,也让人糊涂。 布袋在这个酒吧,可能是常客,他的热情超过了每个进来服务的小妹。公关经理进来,都是主动向布袋打招呼。而布袋对于每一个公关经理都是来者不拒。慢慢的包厢的人越来越多。都是酒吧里的营销人员。 一杯又一杯,我本不打算喝酒,可是又不得不佩服酒吧里的营销人员,真的很敬业。他们总能找到奇怪的理由让我喝一杯。而布袋也跟着起哄。在这种场合,我倒是很佩服向左,居然一杯都没有喝,谁敬也不喝,也同样的,一句话也没说。 向右被灌了几杯后,也有些轻漂漂了。直呼有点晕,而我几杯下肚后,也是感觉头有些沉,我推掉再一次的敬酒,慢悠悠走到布袋身边,吐着酒气问布袋:“你说的那个女人在哪,有来吗?” “没有”布袋喝了一杯酒:“她说她今天会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我已经问过好几个公关经理了,可是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 “我想,我犯了个错误”我低下头,开始后悔起来。如果这个女人能了解布袋的行踪,就一定会知道今天晚上我也会在这个酒吧,这个女人肯定是不会出现了。 “什么错误,老板”布袋打着酒气问道:“不会是因为钱吧?” “你喝醉了吧?”我不再理他,拿起手机,准备给莹莹打个电话,我现在特别想知道莹莹在干什么? 转身躲进了洗手间,莹莹正好也没睡,我小声的问莹莹:“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老公,你在干嘛呢?”莹莹在电话中回答。 “和布袋在酒吧做事”我说道:“对了,他们有没有让你出过门,还是一直把你锁在房间里?” “你去喝酒啦,你身体不好,少喝点,我都还好啦”莹莹在电话中关心的说道:“他们没怎么对我,房间里什么都有,就是不能出门,那个阮总还送了很多衣服,吃的,就是无聊,对了老公我告诉你个事?” “什么事?” “家里那两百万是阮总叫送来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已经让华少去存起来了。” “嗯,我不是说这个,老公,知道我们家地址的人不多,只有华少和布袋几个人,你想想是谁透露的我们家的地址呢?”莹莹很担心的在电话里嘱咐:“老公,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你是说布袋吗?”我小声的问道:“你不是证明他没有关系的吗?” “我只是证明他没有参与此事”莹莹好象也特别小心:“不过我也说不清楚,总感觉肯定有人出卖了你,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以后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挂了电话,莹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少,酒力也下降了一些。还在疑惑间,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打开电话看是华芸的电话,奇怪,她不是应该在守灵吗? “是夏师傅吧?” “是我”我回道。 “您在哪?”华芸问道。 “在酒吧呢” “我过来找您点事,方便吗?”华芸在电话中说道。 “你不守灵吗?这在中国可是行不通的,你这样不好?”我在电话中拒绝了她。 “可是在美国没这样的规矩,守灵弟弟就可以了,不需要两个人,我来是有事情想问问您”华芸似乎很坚持,没办法,来就来吧,反正包厢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多久,华芸就到了,我示意到酒店外面去说,向左本来想跟上来,可是向右被酒精迷的晕呼呼的,又不得不照顾向右。这给了我离开他们视线的好机会。 酒吧外,秋风吹过,酒力顿时被吹的散了,我闭上眼,迎着风深吸一口,慢慢吐出肚里的酒气,才正眼看了一眼华芸,没曾想,晚上的华芸虽然是素装,但仍然阻止不了她年轻漂亮的本质。一身正规的淑女装,搭配着女式休闲长裤,穿在她的身上更显职业女性的娇媚。 “什么事?”我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我父亲临时前,是否还向夏师傅透露过什么事情没有?”华芸伸出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似乎是怕我喝多了酒会摔倒。 是迷人的体香,也有可能是我真有些醉了,可是风明明让我有些清醒的,我没有拒绝她,就让她扶着慢慢向前走。我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是一种让人沉醉的香。 “我不记得了”我抬起头向前看着,我不敢看她的脸,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真的吗?没有提到过家产,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华芸将自己的头靠近我的肩膀。原本就香的味道,此刻更近了。 “原来你是问遗产吗?”我推开华芸,眼中尽是不满,暗中庆幸,幸亏自己没有陷入她的陷阱。 “夏师傅别误会!”华芸再一次走过来挽起我的手,叹了口气道:“您知道,华家这么大的家业,父亲与母亲走的都匆忙,扔下这么大的家业,华家集团里那些叔叔婶婶们,早就对华家的家业垂涎三尺”。 我并没有拒绝她挽过来的手,因为她真的让我无法拒绝,有酒的原因,也有人的原因。 “我听说夏师傅是最后送我父亲和母亲走的人,我想请夏师傅做一个证明?”华芸继续说道。 “证明什么?”我问道 “证明我父亲曾有遗嘱留下来给您”华芸笑道:“这样就可以堵住那些叔叔婶婶们的嘴”。 “可是我没有”我摇摇头:“你父亲真没有给我什么遗嘱?” “我知道,我只是让您出面证明就好,后面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华芸停下向前走的脚步,转而正面望着我说道:“我不想父亲还没有火化之前,叔叔婶婶们就前来吵着要分遗产,为了让父亲走的安心,也请您体会我的苦心”。 看来大富人家的子女真的不好做,看着华芸的双眼和华芸这颗为父母的孝心,她的形象一下子在我心中升华了不少。我想再拒绝也有些太强硬了,怪只怪自己不该趟进华家这趟浑水中。 “老板,老板”远远的布袋从酒吧里冲了出来,望见了我们后,老远就开始叫唤着。看着他一甩一甩的向我们跑来。活像一陀螺在随风摇摆。 我和华芸迎着他走了过去,布袋手中拿着一张字条,冲着我挥舞:“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我接过布袋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欲破奇蛊,速到对面广场中的第三颗树前”。 华芸也看到了字条,说道:“对面广场,这字条写的有点模糊,是从哪个方向第三颗树呢?” “不知道,先到广场再说吧,向左和向右呢?”我问布袋。 “我已经让他们先过去了,他们在那等你,我就不去了,我也走不动了”布袋打着酒嗝,摆摆手:“对不起了,老板”。看得出来,这家伙又喝大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吩咐道:“不然麻烦华小姐帮我送一下!” 华芸笑道:“可以啊,走吧,布袋” “不,不,不用”布袋一屁股坐在路边:“老板,你家钥匙给我呗,我自己打车去你家睡”。 “你又不回家?”我很好奇:“你喝醉了,回自己家去”。 “不回,不回”布袋摇着脑袋:“家里不能回,不能回,老板你就让我去你家吧!” “出什么事了,布袋,你老实说”我望着喝醉酒的布袋,隐约感觉他一定有事瞒着我。 “没事,真没事,我就是不想回家”布袋烦道:“你做老板的,怎么还管私生活呢?” 好吧,话都说这份上了,再多说也无益,我将钥匙给布袋,嘱咐他路上小心点,布袋摇头晃脑就爬上出租车走了,也没说声谢谢。华芸笑话我道:“你这老板,可真是操心啊!” 我摸了摸下巴:“应该是瞎操心,对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不急,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华芸挽起我的胳膊:“我怕等会你摔倒了,没人扶。”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因为这一句话,触动了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一根弦,那是根脆弱的弦,记得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对我说过,只不过。又或许是我的心太乱,大概喝醉酒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吧。 广场并不远,我们很快在广场找到了向左和向右。向右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看到华芸来到也很吃惊,我笑着对二人道:“华小姐过来帮忙的,你们找到第三棵树没有?” “没有说明方位,不知道在哪里,而且这四个方向都有树”向右指了指四周的树木“对了夏大哥,您一会要找血龙木,一会又是酒吧的,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有点不太明白”。这句话应该是她老板交待问的,既然问了,就要回答,也好让她给老板一个交待。 “哈哈,血龙木是救小益的关键,至于现在吗?我只是想是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我笑道:“你这么回答你的老板就好了,她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算了,我自会跟她解释”。 “没有,没有,只是我个人好奇”向右忙辩解,她越辩解,越让人觉得是,这小姑娘就是不会掩藏秘密。向右看了看华芸,突然跳到我身边,用手挽住我的另一条胳膊,望着向左道:“哥哥,你保护华小姐,夏大哥我来保护”。 我也是醉了,这小姑娘一会说东,一会又是西的。华芸也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我的胳膊,我抽出被向右挽着手:“我们正好有四个人,就分四个方向吧,如果谁发现了什么,就用电话通知”。 四人各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很可惜,我在我的方位的第三棵树,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停在第三棵树,望着树干出神,也许他们会有发现说不好。 果然没多久,华芸的电话就响了,我们急急忙忙赶到华芸的方向,华芸正蹲在地上,似乎在研究着什么,我靠近华芸,原来还是一张字条,字条上押着一个绿色的墨石:“上面写着,广场内第十八个狮子前,将墨石放入狮子口中” 第十九章 傀儡娃娃—黑斑纹银(下篇) 寂静的广场,寂寞的夜,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广场中逗留了,偶尔还能看到眷恋的情侣,从树林中走过,他们并不在意是否还有人在身边。尽情的享受着恩爱的时光。 我拿起地上墨绿色的墨石:“既然她这么要求,走一步是一步吧”,向右看了看满广场的石狮子,问道:“这人也真有意思,这么多的石狮子,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一只?” 华芸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个广场只有一个正大门,我们刚才都是从辅门进来的,我想是不是应该到正大门的地方去找?”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很肯定她的想法。来到了正大门,顺着正大门,数到第十八个狮子,这只狮子果然与众不同,广场里其它的狮子张大了嘴,嘴里都会含着一颗石头做的绣球。唯独这一只狮子的嘴里,什么也没含。我将墨石轻轻的放了进去。 “咔嚓”石狮子的肚子轻微的响了一声,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不一会又想起“嘎嘎嘎嘎嘎”的声音,像是什么门被打开了。我转到石狮子的后面。果然一个地窖的入口,显现在了眼前。 借着手机的光亮,我看到一排的楼梯直通地下。向左正欲下去,我拉住了向左,摇摇头,我让向右先去找一块小石头来,轻轻的从窖口扔了下去,只听到一阵石头叮叮当当的声间,一直响了很久,看来这条楼梯很长啊。 我回转身对华芸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们能处理!” “你这么不喜欢我跟着吗?”华芸反问道。 “不是” “那你就不要管我了,我好奇,想看一看不行啊”华芸似乎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没办法,我嘱咐向左,好生看好华芸。 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我向底下再一次照了照,确定并无危险后,慢慢向下走了下去,向右第二,向左第三,华芸最后,就在华芸进入到地窖后,刚打开的门,轰的一声又关上了,我急忙用手机向后照去:“你们碰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啊,它自己就关上了”华芸仍有些惊魂未定。 “看来是没有退路了”我苦笑一下,怎么会这么巧,正所谓致之死地而后生,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这无底的黑洞了。 借着手机的亮光,我十分小心的顺着楼梯往下走,伸手摸了摸四周的墙壁,有一些水渍,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是干净的;同时从洞内缓缓流动的风向来看,这条密道的空气应该是流通的,那就不用担心氧气的问题了。 慢慢的我们走到了楼梯的最下面,到下面,一下子就宽敞了很多,像是一间房子,又或者说是一间大的地窖。四周空空荡荡,房子的另一头左右各有一条路,向右走过来也用手机照了照:“夏大哥,这有两条路,我们走哪一条?” “呵呵,看来布置这个房间的人,心思很巧妙啊”我望着两条路的进口:“这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就看我们的选择了” “啊”向右为难了,问道:“那我们怎么选?” “一般情况下,如果人多,肯定就分散了走”我笑道:“这也是设计这个地窖之人的良苦用心,他就是想分开我们,好一个一个击破”。 我举着手机来到两个路口的中间墙面前:“你们几个都把手机拿过来,这里好象有些字”。其余三人都集中了手机的亮光,帮我照亮着墙壁。可是墙壁上并没有什么字,而是一幅一幅的画。 “这好象是讲的一个故事”华芸在后面说道。 我回过头:“哦,你看得出来?” “嗯,这画里的故事,好像是说的黄巢”华芸将眼睛靠近了一些,想更仔细看清楚画中的内容。 “没有错,就是黄巢的故事”华芸很肯定的说道。 “黄巢”我也仔细看了看全图:“果然是,这就有点意思了!” 向右很好奇的问华芸:“芸姐,这黄巢是个什么人啊?” “黄巢啊”华芸用手摸了摸墙上的画,这画似乎是刻上去的,然后慢慢说道:“这黄巢啊,是个十足的恶魔,在唐末年间,他本来是一个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可是后来打仗打着打着,粮食就打完了。黄巢为了让自己的部队能吃上饱饭,就叫士兵们每打下一座城市,就对城市进行屠城。然后把人全部剁碎了吃掉,吃不完的还打包成干粮带走。” 华芸若是没讲吃掉还好,这吃掉二字一说出来,把向右的手机都吓得掉在了地上。慌得向左忙帮着她捡了起来:“不是吧,芸姐,你是说他吃人?” “是,不止他吃人,他的部队也吃人”华芸终于看完了整张图,起身望着向右说道,同时手机的光线不小心照在了向右的脸上。把向右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不小心踩到一个什么东西,一时没站稳,一屁股就摔倒了。 华芸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保镖嘛,怎么这么胆小?”这边自顾自的笑着,那边的向右可没闲着,正准备起身反击华芸时,手上摸到了刚才踩到的东西。拿起一看,是一根骨头,惊得向右一甩手,就扔掉了骨头,直往向左的身上钻:“啊,救救我,救救我”。 我走到骨头前,将骨头用手机照了照:“傻丫头,这是一根猪骨头,不是人骨”。 向右仍在向左怀里:“不信,我不信” “真的,是猪骨头”我走近向右,岂图让她安静一点。 华芸仍在观察着墙壁上的画,等我让向右确认了自己踩的是猪骨头后,华芸很严肃的对我说道:“夏师傅,你快过来看一下!” 看她如此严肃,我知道事情一定不小,遂走到身边,顺着她手指的一幅图看过去,只见一只恶犬正在嘶咬一个赤裸的男子,男子的肚皮已经被划开,肚肠已全部留了出来。 “糟糕”我一拍后脖子。 “您看出来了”华芸问道。 “嗯”我让自己的左手顺着脖子摸到鼻子上,这是我自己一直改不了的习惯:“传说黄巢养了一批恶犬,每当打仗的时候,这批恶犬都身先士卒,逢人就咬,逮到就吃,从刚才的猪骨头来看,这里应该是恶犬进食的地方,我们得快一点选了”。 “恶犬进食”向右刚刚被我安抚的心情,又被我给搅乱了。我就真是奇了怪了,哥哥沉稳干练,妹妹却是心浮气躁,他们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还一起当了保镖。 “向右妹子,我说你这保镖,是不是也是托你哥哥的福,混进来的”我都不好意思要嘲笑她一下了。向左推开向右,似乎也觉得自己妹妹太胆小了,朝着向右的双肩狠狠的拍了两下。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选择?”华芸望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想应该还有一会吧”我再一次仔细看着墙上的画,作了一次确认:“你看看这墙上的画,前面是讲黄巢成功得胜的画面,中间是讲黄巢部队吃人的画面,最后是黄巢与手下商议,是奋死一博,还是选择投降的画面。” 华芸也点点头:“嗯,我记得历史课上有讲过,黄巢最后兵败之时,是选择的奋死一博,当时很多跟随他的将领都表示投降。可黄巢仍选了战死,导致最后跟着他的将士,全部死光殆尽。” “历史却是这样,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就很好解释了”我笑了笑:“想不到设计这个地窖的人真是用心良苦”。 “看来,夏师傅有眉目了”华芸也望着我笑。 “当然有了”我为自己的聪明笑,虽然有些自负:“这两条路,其实是主人告诉我们,你是要选跟恶犬同归于尽,还是向主人投降,以保一条生路。” “那你怎么选?”华芸问道。 “当然选投降啦!”我笑道:“死战,我没那么笨,更何况等下要是来一只恶犬还好,要是来十只八只的,保护你们都够呛”。我在两条路的进口旁仔细的观察起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两条路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指示。果然我在右边的路口旁,找到了一个小石碑,上面写着:“投降低三级”。 “低三级就低三级吧,不要把命搭在这里就好”我笑了,想不到自己会这么没有骨气,我向室内的三人道:“走吧,大家把头向下,躬着身子走,向左你个子大,最好弯着腰”。华芸走到我身边问道:“夏师傅,干嘛要低着头走?” “听我的没错了,走吧,再不走,恶犬就要来了”我把腰弯下,低着头向右边的路上跨了出去,确认无误后,用手向后示意,照我的样子跟上来。 就在我们四人弯着腰走到一半时,从路的两侧的墙壁弹出无数把旋转的飞刀,飞刀在我们头上从左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我们只要稍微一抬头,可能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 华芸在后面佩服的说道:“夏师傅,有两把刷子啊,我还以为弟弟是跟我吹牛的”。 “那是当然”我自负的回道。 等我们安全的通过右边这条道后,我隐隐约约听到很多狗吠的声音。我将耳朵附在墙上仔细听了听,好险刚才没有选左边的路,如果选左边,只怕我们现在已经成为恶犬的口中食了。 “这里应该是黄巢后人建的吧,要不就是黄巢的墓室”向芸用手机光照着刚刚到达的房间,只见这个房间与刚才的房间又大有不同,房间有一尊巨大的雕像,看着就像是一个将军,而将军的两旁画满了战争的图画。我走到雕像面前,用手机照了照问道:“你怎么确定是黄巢的后人造的”。 “你看看这一幅字”华芸指站雕像左边的画。我走近看时,原来是一幅字画,对诗词这东西,我经常左耳进,右耳出,看我看得出神,华芸冲我诡异的一笑:“怎么,也有夏师傅不知道的?”我不好意思回答,只得默不作声。“这是黄巢写的〈〈不第后赋菊〉〉”华芸哈哈笑道:“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我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有些奇怪。 “华少说你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刚开始我差点信了,现在看来嘛。。。。哈哈哈哈哈。”华芸得意的眼神,仿佛告诉我,她似乎打赢了一场战争一样。这该死的华少,不知在他姐姐面前讲了我什么呢? “都什么时候了,芸姐你还在开玩笑”向右走过来拉着华芸说道。也避免了我的尴尬。我回转身看看整个房间,似乎没有路,不可能两条路都是死路,我琢磨着,应该要个机关可以打开一扇墙,又或是可以打开一扇门才对。 向左和向右以及华芸在房间仔细搜索起来,而我则呆呆地望着这巨大的雕像出神,这房间除了几幅壁画,就只有这个雕像,难不成是供人供养的。但通过刚才的选择题,又不像是夸奖黄巢的方式。如果他要给黄巢立碑刻字,刚才道路的选择上应该选死战到底啊?可为什么给了投降这条生路呢。 我望着这尊雕像出了神,看着看着,好像发现这雕像活了一般,再仔细看时,眼睛似乎也动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为了得到肯定的答案,我大声叫道:“都退到我后面来”待到三人退到我后面。 我从身上的衣袋中,拿出一块红色的手绢放在地上,同时双手做了一个“临兵斗者皆列阵前”的临字手势,心口默念道:“天地乾坤火,借无魂之魂归位。起”。红色的手绢慢慢立了起来,像充了气的娃娃一般,变成了一个跳动的小人。本来这一手,只是用来吸引鬼魂的注意的,不想这里派上了用场。 第二十章 恶斗巨石像 谁也不想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过没办法,谁叫你掉下来了呢。【零↑九△小↓說△網】 红色手绢变成的小娃娃,慢慢的跳跃到雕像的面前,我用手轻轻的指挥着,一点点的向上跃起,跳过雕像的大腿,又跳过雕像的胸,来到了雕像的眼前。我让向左用手机手电筒死死的照着雕像的眼睛,然后很仔细的看着雕像的反映。 小娃娃,左边跳一下,右边跳一下,就在雕像的面前。我努力让娃娃保持这样的活跃,同时双眼紧紧盯着雕像的眼睛。过了一会后,雕像的眼睛终于跟着红色娃娃的跳动,左右转动起来。 果然让我猜中了,这个雕像里面有一个傀儡细鬼。背后的华芸悄悄靠近我的耳边:“夏师傅,他的眼睛动了呢!”我移了一下头,因为她身上的香味让我无法自制,可是越躲她越靠近来:“现在怎么办?” “没啥?”我又向边上靠了靠,不小心踩到了向右的脚,向右疼的跳了起来:“夏大哥,干嘛呢?酒还没醒呢?” “没,没干嘛”这向右,都不知道是你酒没醒,还是我酒没醒。 “这雕像里面应该有个傀儡细鬼在里面!”我望着雕像对三人道。 “傀儡细鬼?是什么?”华芸很好奇,又靠近我肩膀问道。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闻她身上的香味:“傀儡细鬼是原来古时《茅山秘术》的一种道法,一般道法深厚之人都会此法,但也只限于看家护院用,平常是不屑于用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要养一只鬼,做道士的哪有什么钱养鬼”。 “那看来这个道士很有钱”华芸似有所悟。 “有没有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干掉他,就出不去,也许出去的机关就在这雕像身上”。我仔细的观察雕像的一举一动。总感觉雕像除了眼睛会动外,其它的好像都不会动,难不成这个傀儡细鬼的精魂都在眼睛上。 “你有多少把飞刀?”我问向右。 “平常出门我都带12把,今天用掉一把,现在只有11把了”向右回答。 “11把够了”我笑道:“你等会仔细看清楚,如果我的小娃娃一落地,你马上朝雕像的眼睛射过去,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 “ok.我喊一。二。三”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慢慢的准备收掉红色娃娃。一点,一点,身后的华芸与向左也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一、二、三、”就在我喊“三”之时,我收了道法,向右的两把飞刀,如离弦之箭,一闪即从眼前飞过,只见两点亮光在黑暗中,划破黑暗一瞬即不见了。命中了吗? 向左赶忙上前举着手机,照亮雕像查看。只见雕像的左手正挡在脸前,两把飞刀深深的插在左手的手背上。看来是失败了。我狠狠道:“想不到他其他部位也是可以动的”。 我想我不仅猜错了这个雕像的手会动,更猜错了,这个雕像的脚也会动,真是失算了,雕像应该也发现了我们发现了他,好在他的个头与我们一般大,不是那种寺庙里的高大雕像。不然肯定吃不了兜走。 雕像并未说话,用右手拨掉左手上的飞刀,石头的雕像并没有血,只有掉下来的渣渣。右手将飞刀又还掷回我们。“小心”向右一把推开我,华芸和向左也各躲向一边。飞刀“嗖”的一声,就消失在我们刚刚进来的道路里了。看来用的力度并不比向右的小。 见一击未中,雕像不答话,一把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就朝向右砍过来。好在向左厉害,一把将向右扔向我这一边,同时将身子向前,左手化为一个挡势,右手一掌推向雕像的胸部。【零↑九△小↓說△網】只听“嘭”的一声,向左结结实实的一掌,将雕像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身上的碎石掉了一地。 我不禁叹道:“好厉害的掌法”。雕像也被这一掌震的几乎站不稳,待到重新聚力后,掉在地上的石头又重新回复到身上来。重新又变得完整。 “你这个保镖真厉害”华芸将手机的光亮照满整个小房间,看到向左这一击后,也不禁赞赏道。 “当然,我哥可是得到丐帮绝学的”向右也不禁沾沾自喜,向我们吹起她哥哥来。 “丐帮绝学,不会是降龙十八掌吧?”华芸睁大眼睛看着向左。 “应该是吧,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丐帮绝学”向右也不敢肯定,因为她刚才是瞎掰的。可向左最清楚,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他刚才使出那一掌,只乎用了他的全力。主要还是为了救向右。 雕像又发起新一轮的攻击,这一次他只将目标盯上了向左,雕像的剑法,看上去并无章法,但又不失节奏,向左只能左右躲闪。在雕像的招式中,寻找破绽。几回合后,向左似乎发现了雕像的破绽,那就是雕像并不是人,只能说半个人,石头做的身体,远不如人体的身体灵活,比如说关节。 当雕像再次使出相同的一招时,向左一个急转身,闪到雕像的后面,运气一掌打在雕像的背后,雕像再次被打得裂开,散落在地上。向左喘了一口气,我也跟着喘了一口气,这一次看来给雕像的打击很大,应该是被打倒了。 可是,如果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那么我就真的太小看这个机关的设计者了。被击散的碎石又慢慢重新聚集起来,又变成了人形,向左的气都还没喘完,只得又迎了上去。这一次雕像不再给向左躲到他后面的机会了,手中的剑始终保持胸前半个圆的攻击范围。同时反应也比刚才迅猛多了。 看来只有打掉附在雕像里的傀儡细鬼,才能真正算完结。我望着雕像的眼睛,很肯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我拉了一把向右:“你还能向刚才那样射中他的眼睛吗?” 向右看着雕像与不停武动的向左:“他们动作太快,我怕误伤哥哥!” “我有办法”心口默念道:“天地乾坤火,借无魂之魂归位。起”红色手绢变成的小娃娃再次蹦了起来,我大声对向左喊道:“向左,等我吸引他的注意后,你用尽全力将它打散”。 不知道向左听没听到我的呼喊声,我也只能按自己的计划来,我将红色的小娃娃慢慢升高,升到超过向左的头部后,一点一点的向雕像靠近。刚开始雕像手中的剑还并未停止,也没有注意慢慢向他靠拢的红色布娃娃,我谨慎的调整着娃娃的方位,让它尽量在雕像的眼前跳动。皇天不负有心人,红色的娃娃终于又一次引起了傀儡细鬼的注意。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次感到这一术法的实用性。红色娃娃的跳动,吸引着雕像放下了手中的攻势,眼睛也一直盯着红色娃娃的跳动。娃娃每跳动一次,雕像的眼睛也跟着跳动一次。 “就是现在”我大声对向左叫道,同时也是暗示向右。向左得到了命令,集中全身所有的力量,左右两掌同时击出,雕像这一次的损伤一定比上两次更大,因为从石头炸开的瞬间,我们都听到了一声像雷管爆炸的声音。 与此同时,两把飞刀像长了眼睛一般,射向被震飞的雕像头颅。“嗤”的声音,散落在地上的雕像头颅,冒出了一丝青烟。 “命中了吗?”华芸紧张的问道。 “应该命中了”向左很肯定的回答。我们等了良久,石块终于不再复原了。我慢慢靠了近雕像原来站立的地方,果然在雕像原来站立的底座上,有一个像小车挂档的开关,我用力将开关拉向下面。只听得一阵“轰”鸣的声音,再我背后的墙壁上,开出了一扇小 门,小门的后面,又是一条黑不见底的通道。 我走到门口,朝通道看了看,试着捡起一块雕像身上的碎石,朝里面扔了进去。石头清脆的声音,告诉着我们,并没有什么机关。同时,整个通道一下子通亮起来,甚至照亮了我们所呆的房间。 看来是声控开关,我笑着对华芸和向右道:“想不到这机关里面,还有高科技。” “都啥时候了,看来夏师傅还有心情开玩笑”华芸也跟着笑了。向右走到向左身边:“哥,这一次又多亏了我吧,我得想想,我要吃多大个餐了”。这小丫头前面还吓得半死,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 向左喘着气,看得出来,刚才这一击,几乎快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华芸也走到向左身边道:“你啊,怎么尽想着吃,这一顿我替你哥请了,毕竟他也救了我们”。 “什么啊,明明是我救了你们,要不是我的飞刀,哼”向右不服气跟华芸顶起来。 华芸摆摆手:“我不跟你争,是你救的,是你救的”,转身就朝我身边走来,我看着二人打趣,知道他们都放松下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突然明亮的灯光吧。 可惜我嘴角的笑还没有落下,一道寒光从地上散落的石块中飞射向华芸的背后。“不好”我来不及思考,也不想去思考,我冲到华芸而前,一把将她抱住,同时将她转到我身后。 疼,撕心裂肺的疼,我感觉的身上的肉都被刀给割开了。双肩一麻,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双手也慢慢垂了下来。“夏师傅,夏师傅”华芸被我突然的举动惊得不知所以,直到看到我肩上的飞刀。是血,一点一滴从我的身体里流了出来,顺着我的中指滴在地上,叮叮的作响。 第二十一章 又见玫瑰香 清风徐自来 你有没有尝试过刀插进肉里的感觉。那是一种铁器的寒冷和肉的亲吻。我麻木的蹲了下来,华芸也被眼前的我吓倒了,忙伸手接住我下蹲的趋势。 “夏师傅,夏师傅” 向佐冲到到散落的雕像头部前,一脚将雕像头部踹开好远。“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了吗?”向佑也感到十分自责,低下头,看着我肩上的飞刀,眼中似有泪水,我笑道:“我什么时候说那个傀儡细鬼死了?”我安慰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可是”华芸似乎也快哭出来了:“为什么救我?” “谁救你了,你别傻了”我看看飞刀正插在左肩上,左肩也有些麻,虽然不至于影响行动,但要用力是不太可能了:“我只是刚好准备去接住,没接住罢了”。, 华芸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知道她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自己说的话。我不敢看华芸的脸,其实我也最怕女人哭,等会要是哭出来,安慰起来就麻烦了。忙对向佑道:“喂,丫头,有没有办法把刀拨出来?” “不行,我们没有止血的药,如果强行把刀拨出来,会流血不止的”向佑观察了一下我肩上的伤口。“不会让我带把刀一直到走出去吧?”我苦笑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向佑也很委屈:“对不起,夏大哥” “对不起什么?你个笨丫头”我揉了揉自己被飞刀刺中的部位:“你夏大哥还没这么弱,我们得赶紧向前走吧”。 我站起来,忍着痛,跨进了明亮的通道。华芸忙着跟了上来,向佐很小心的跟在最后面。我将左手衣服的袖口卷了起来,阻止血流到地上,由于灯光的原因,整个地下通道变得一目了然了。 这条通道不长,还没走到一半,我就被一种气味给吸引了,是玫瑰的香味,和华少家里出现的香味一模一样。【零↑九△小↓說△網】我停了下来:“你们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华芸在后面问题。 “花香” “嗯,好像有一点,是玫瑰的香味”我惊奇的转过身来:“你闻到啦?” “是啊”华芸点点头:“是玫瑰的香味?” “怎么啦,夏大哥,这种香味就是玫瑰的香味啊”向佑也跟着问我道。 “你也闻到了”我更惊奇的看着向佑,心下嘀咕,难道当时在华少家里,华少真的只是因为鼻子堵,所以没有闻到花香吗。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能闻到呢。 我不再追问向佐了,因为问了也白问,我放慢了脚步,每次闻到这种玫瑰花香,都会让我陷入沉思中,是记忆中的味道。 “是不是很熟悉?”是华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看上去好像很沉醉”华芸笑道。 “也许吧”我不再回答她的话,因为我不想让她看透我的心思。我加快了脚步。穿过通道,这里又是一个大的房间。而这间房间却和前面的两间不太一样。里面有床,有电视,有沙发,几乎什么都有,而且还有一扇大门。看样子,如果打开那扇门,我们可能就能走到室外了。 我示意向佐去开那扇大门,向佐点点头,朝大门走去。 “怎么?就这么走了吗?”是非常好听的女声,从房间的某个解落传出来。向佐非常敏感的停了下来。我的神经也被这女声崩的紧了起来。 “是谁”我大声问道。声音仿佛从床上发出来的,果然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慢慢从床上浮现了出来,为什么说是浮现,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真的没发现床上还有个人。仿佛这个人与床是合为一体的。 我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楚这人是谁。“站住”女子轻轻的唤道。她的声音没有严厉的口吻,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夏流,还记得我吗?”女子背着身坐在床的另一边,并没有转向我们。 “你是?”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慢慢思索着眼前女子样子,可是怎么翻尽脑海的记忆,却硬是想不起来是谁。 “夏流”向佑笑起来:“夏大哥,这是你的真名吗?” “你闭嘴”我恼怒道,这就是我最不爱告诉别人我的真名的原因,我也不懂为啥我父母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向佑不仅没闭嘴,还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华芸也笑的直不起身来。这下笑的,把我弄得左右不是,像是在怀里揣了个兔子。 “各位有这么好笑吗?”床上的女子轻轻的问道:“一个人的名字,又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人品,你说对吗?夏流”。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没有”嘴上说着没有的向佑,然而还是止不住想笑,我怀疑,对方只要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她肯定笑得比什么都欢。 “那好,麻烦你们出去等夏流,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床上的女子仍然没有转身。 我示意华芸等人先出去。华芸靠近我身边:“夏师傅,你要小心点,你有伤在身,赶紧出来”。她没有叫我真名,我真是谢天谢地。 当华芸说我有伤在身时,我分明看到了床上的女子身子有一些震动。待到华芸三人打开门出去后。床上的女子问道:“怎么,你受伤了?” “嗯,一点小伤,不打紧”我回道:“你到底是谁?”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床上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忽又大声喝道:“该死的细鬼,还不过来受死”。 不一会,从我们前来的通道处,飞过来一道青色的魂魄,是青魂。青魂也就是人的怨灵,我看着这青魂,应该就是刚才躲在雕像里的傀儡细鬼。 青魂连连低头,似在向床上的女子认错,又像是在求饶。床上的女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伸出左手向青魂一指,青魂便化为了乌有。 “你为何这样?”我问道:“他罪不至死”虽然青魂已经死了。 “他居然敢打伤你,就是该死”床上的女子狠狠道。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是朋友还是敌人,我说不清楚,总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留我下来到底有什么事?还有”虽然我不赞成她的处事风格,不过留在我心中的疑问,我还是要搞清楚的。 “不要问太多,问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女子仍然没有回头,似乎不想让我见到她的真面目。“血龙木找到了吗?” “没有,被人抢走了,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你拿的?”我紧跟着问道,我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幕后的黑手。 “哼”床上的女子冷笑一声:“夏流,你是不是越活越老糊涂了,血龙木对付一般的蛊术当然是上佳之选,但你明天要应付的可不是使蛊高手,而是成了魔的。。”她没有接着往下说。 “成了魔的什么?”我追问道。 “唉,说来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人,你去也正好送他安心上路吧”床上的女子又叹了口气,我很奇怪,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心善之人,还是凶狠之人。看她对青魂的手法,如此之残忍,而对一个做尽坏事的人,却如此可怜。 “送他上路”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难不成他也是快要死之人?” “应该算是吧,只是此人被魔物控制,你送他一程,不要让他被外物纠缠”女子轻轻的说道:“也让他安心投胎,从新做人吧”。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反问道。 女子并未马上回答我的话,而是从床上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出右手将其接住。 “这里面的是道家瑰宝—黑般纹银,就当作这次的酬劳吧。” “哈哈哈”我大笑道:“你好大的手气啊,这么好的宝贝就这么给我啦?” “你要对付他,还得靠这个黑般纹银”床上的女子淡淡的说道:“你走吧,自己小心点”。 听得下了逐客令,不走也不好意思了,虽然我很好奇眼前这个女子,但我还是准备走了。到了门口,实在有些想不通,转过头问道:“如果我不送他一程会怎么样?” “如果不送他,到时他的魂魄只要被魔物附体,又或是被魔物接收,他将变得无比强大,到时你再想消灭他,只怕。。”她没有往下说,我明白她的意思,“还有一事,你知道血龙木被谁抢走了吗?”。 “我不是万事通,这件事,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我”女子随即斜身躺在了床上,似乎是厌倦了我的问题。我不再追问,也不想再问了,拉开门,是一道长长的向上走的楼梯。 终于回到了地面,向佑,华芸,向佐早已在外面等着我,见我出来,忙迎了上来。华芸关心的拉着我:“赶紧先上医院,把刀拨下来” 第二十二章 迫在眉睫 华家自家的医院,还没进去,已有不少的医生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这么大排场,我第一次体会到有钱人的生活真好。诺大的医院,似乎就是专门为我而准备,这种虚荣会把人捧上天。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自豪感。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吗?众星捧月也是其中的一种。 医生很麻利的取出了我肩上的飞刀,等我从手术室出来时,外面只有向佑一个人。向佑见我出来了,忙和医生一起,帮我扶到病床上:“夏大哥,怎么样?” “哈哈,你啊,以为我是个老头子了不成”我打趣道。肩上的麻药还没过劲,人还是清醒的。我问向佑:“华芸和你哥呢?” “刚才芸姐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怕芸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叫我哥送她回去了”向佑回答我:“怎么,一下子不见人家,你就心里难受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这小丫头骗子,怎么嘴巴这么厉害,你不也芸姐芸姐的叫着”。 “我那是叫着比较顺口,总不能叫华小姐吧,小姐都不好听”向佑也回击我:“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说到这,反而把我说的不好意思了,向佑见我不说话,眼神中好像也有一些失落,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接着说:“夏大哥,你要不要吃个水果,芸姐好像叫他们医院的人买来的”。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不可不承认向佑并没有说错什么。我对向佑说道:“你等会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你们阮总,我怕她会跟莹莹说”。 “知道了,我没那么笨”向佑调皮的笑道。 “对了,你去跟医生说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出去了”我吩咐向佑。 “要这么急吗?多休息一天,老板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向佑嘀咕道。 我笑了,这姑娘倒底是哪一国的,看来给她买衣服,讨好她是没错的。只是我真不愿意相信她是阮总的保镖。 “我问你啊,你跟你们阮总也是这样吗?”我没话找话说,因为睡不着,麻药的力道正在慢慢褪去。 “没有啊,阮总对我一直很好,而且阮总跟您一样,也是一个相当亲切的人哦”向佑笑道。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很奇怪,在她口里的阮总会有这一面吗? “真的,我和我哥父母死的早,那时候,我哥就带着我到处讨饭”说到这,向佑的眼睛有一些湿润,我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手,鼓励她。 “后来,我们被丐帮的老大接收了。天天的欺负我们”向佑接着说道。 “等等”我很迷糊“丐帮不是在辛亥革命后就解散了吗?怎么还有丐帮。” 向佑苦笑着,似很不想回忆那段记忆:“说是丐帮,其实就是一群要饭的组织,打着光复丐帮的旗号而已,他们天天的欺负我和我哥,叫我们装残疾,装白痴,有时候还真的拿刀扎手,造成真的受伤流血,博取别人的同情,有好几次,我都想到死。都是我哥救了我,有一次,那些人叫我演铁板桥,我不演,他们就打我,拼命的打。我哥为了保护好,就死死的抱着我,他们就用火翦烫我哥的头,叫我哥放手,自那以后,我哥就很少讲话了,不知道是不是烫到神经了。” 听向佑讲这些,我心头一寒,也忍不住为她流下一滴泪来。向佑看我眼睛有些湿,忙笑道:“后来就好啦,阮总出现啦,她对我和我哥真正好,而且还送我和我哥去读书”。【零↑九△小↓說△網】 “那敢情好,想不到你们阮总也有菩萨心肠”我心下也对这个阮总有了一丝的好感。虽然我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目的。 “还告诉你个小秘密哦,夏大哥”向佑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我们从小就有个任务,就是保护小益少爷,虽然我哥不说,但我知道阮总一定也是这么交待过我哥的。可惜小益少爷变成木头人了”。 我笑道:“当然啦,小益一个人在家,你们阮总又忙,她得替她儿子找个伴不是。”看来我猜出的没有错。 向佑望着天空的天花板,一点一点回忆着小时候的事,而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就像一首催人入眠的曲子,慢慢的,眼皮子也禁不住想要合起来,就连肩口的疼痛都被向佑的故事给消散了,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又或者是自己真的累了。也许还有酒的作用。反正不清楚,我就这么迷糊的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从医院病房的窗户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又是新的一天,医院外植物的清香飘进病房,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难得的好空气,气流进入肺腑,浸透心里,让人很舒服。我望了望四周,好一间豪华的病房,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些。向佑躺在病房的沙发上,睡得正香。向佐也不知道何时来的,在我床边上靠着睡着了。 我试图起来去方便,可还是吵醒了向佐,向佐很关怀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着指了指洗手间。向佐似明白了,等我出来时,他又出去了。我时常想他要是会讲话多好。 不一会医院的护士就来巡房了,也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向佑。向佑见我也醒了,笑道:“夏大哥,你好会打呼啊” “我嘛,可能是累了吧”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护士检查完我的伤口后,可能感觉良好,便嘱咐:“伤口刚缝好,不要乱动,早上麻药过了,就可以吃东西了”。我问护士:“我今天可以出院吗?我有急事要处事”。护士听我这么说,紧张的半死:“这可不行,华小姐吩咐过了,让我们看着你,直到伤好彻底了,才能让您出院”。向佑谢谢护士,待到护士离开后,走到我身边说道:“夏大哥,护士妹子说的是真的,门口都排好几个医生轮流看着你的病房呢。可把你当个宝看着” “我看是当个犯人看着吧”我苦笑着,同时思考着怎么出去。 “对了,时间紧迫,向佑你去我衣服口袋里把阮总给我的纸条拿出来”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向佑将纸条拿出来,递给我,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青山医院找洪先武副院长,他会安排一切,电话########”。 我示意向佑打给洪副院长,向佑摇摇头:“夏大哥,你才刚刚好一点,我们还是明天去吧,我等会跟阮总请个假”。 “不用了,我也想早点见到莹莹不是”我奚笑她:“你是不是不想早点回去啊”。 向佑终是有些迟疑,但还是拧不过我,拿起电话给洪副院长打了电话,挂完电话,向佑说道:“洪副院长让我们下午两点到医院找他,他会安排我们作为医务人员进医院”。 “那敢情好”我高兴道:“想不到你们阮总实力很雄厚啊”。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出去医院了。 向佐又不声不响的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堆的早餐,我说他跑去干嘛了,原来是买早餐去了,看来这铁铮铮的汉子,也有柔情的时刻。 “什么味,这么香”是布袋的声音跟着向佐一起进来了。看着他肥胖的身子挤进门,大家都会心的笑了。 “你怎么来了?” “是华少打电话叫我来的,他说他有事赶不过来,让我来赶紧来看看,怎么,老板好些了没有了?”布袋用假的不能再假的眼神看着我。而我看到他,也想到了一个最完美的计划。 我们强行将布袋压在病床上,让他假装是我躺在病床上,虽然体形上差了一些,不过只要不进来做检查,在外面的门口观察是没有人能发现的。谁让他给我揽了这个活,还整天神神秘秘的,今天也让他受点苦,我换了布袋的衣服,跟在向佐和向佑的后面,慢慢走出门去,心里祈祷,千万别有人认出我来。 走过一层的病房,并没有什么人认出我来,我和向佑偷偷窃笑,三人一路小跑,眼见就要到医院门口了。我担在嗓子里的心也快要放进肚子了。 一只手一掌就拍在了我的左肩上,“疼”一阵撕心的疼从左肩传来“谁啊”。我回过头一看,是华少,还是没逃过这小子的眼睛。 “师傅,别装啦,全医院的人是瞎子,我可不是”华少哈哈大笑道。同时放开我的左肩。 “臭小子,你不在家里守灵跑这来干嘛?”我气道,好不容易跑出来,可别让这小子弄黄了。 华少摇了摇手上的文件:“我来医院办死亡火化证明,正好还说去看看师傅呢”。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文件:“办好了,就赶紧回去,我有事先走了”。 第二十三章 瞒天过海 蛇打七寸 华家的医院,果然人来人往,如果形容一家酒店人来人往可能更好一些,形容医院似乎无情了些。满以为人多可以瞒天过海,不想还是被华少认出来了。 华少拉着我:“师傅,你要去哪?” “我赶着去有事,你早点回去吧”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也不顾华少的劝阻。时间可不等我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青山医院,和华家开的医院果然有着巨大的区别。这是一家国家开放的甲级医院,不像私人医院一般,走进医院大门,有一个巨大的医院标志。再往前走就是问诊部了,问诊部有一个导询台,向佑上前询问洪先武副院长的位置后。我们径直来到二楼的院长办公室。 洪副院长正好在,我上前向洪副院长表明了身份,洪副院长请我们坐下:“阮总要找的这个人,是我们脑瘤科的专家主任,姓朱,叫朱正业” “哦,想不到是个医生” “嗯,两年前刚调到这里”洪副院长继续说道:“这个人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除了手术和问诊,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有时候我们要开会,他都推辞不来,也从来不跟我们讲话。据说是上面特批的,虽然他有很多毛病,但他对脑瘤手术这块,却是国内顶级的专家,所以大家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想不到这个朱正业还是个厉害的医生”我笑道。 “不错,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医院里好多工作人员就不敢去他那了”洪副院长说道。 “哦,什么事?”我问道 “在医院里,本来做脑部手术的人就少,得脑瘤的人就更少了。朱正业就对院方说是为了实验,搞了很多人脑在办公室里摆着,说是要进行什么人体脑部转移实验”洪副院长说道:“他把整个办公室都摆满了人脑,只要进去的人,就不自觉得的感到不自在,看着那些瓶瓶里装的大脑,人都会吓死掉”。 “那没有人管他吗?”向佑不自觉的插嘴,让本来已经结束讲话的洪副院长只得接话道:“当然有,我记得院长还开会说过此事,就在院长要将他调出医院的时候,就出了个怪事!” “什么怪事?”这下把我的好奇心也给勾搭出来了。 “本来院长身体好好的,可是就在决定要将这个朱正业赶出医院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院长居然变成了植物人”洪副院长叹了口气:“你们是不知道国家医院的规定,没有院长的签到字,我们就不能赶朱正业出医院”。 “那后来没有调新院长来吗?”向佑可真是太天真了,对于她的问题我都能回答。只是洪副院长回答的更委婉些:“哦,是要调,可不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心里笑了,哪里是什么没有合适的人选,定是你们几个副院长自己想当院长,个个勾心斗角拼命送礼吧。 权和利合起来,确实害人,在洪副院长的安排下,我们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进了医院,而且还变成了脑瘤科的护士。什么手续都没有,也不知道阮总给了这个人多少钱,又或是多少利益的诱惑。 离开洪副院长办公室,我们前往脑瘤科报到,路上向佑问道:“夏大哥,你说阮总是不是以为小益少爷的脑子,也在朱正业实验的大脑里面”。 “应该是”我点点头:“不过人的大脑不好区分,还是等摸清楚了再说”。 我们一行三人,报完道,就安排在晚上值夜班,这也是我先前要求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朱正业到底是个什么奇人。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晚上七点钟,这段时间我一直盯着主任的办公室,可就是没看见朱正业出来过。【零↑九△小↓說△網】难道连上洗手间也在里面。隔着办公室门上的玻璃,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里面走来走去。 向佑悄悄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说:“夏大哥,我跟我哥发现点东西,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我跟着向佑来到脑瘤科的最里间房间,似乎是一个物品储物间,里面都放着一些医疗用的器械。向佐站在一扇安全门处正等着我,见我进来后,用力将安全门推开,同时示意我进来。 踏进这个隐藏的房间,首先听到的是一阵阵动物的叫声,再往前走,就是一具又一具巨大的铁笼,铁笼里关着各种各样动物。都是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品种了,向佑奇怪道:“夏大哥,这些都是什么生物?” 也许是动物也感到有人进来了,各各都骚动起来,有的开时低吼,像是警告,又像是哭诉。小型动物则在笼子里乱跳,我走进一个铁笼看了看:“这是一只猫鼬,1945年的时候应该就绝种了” “真的吗?夏大哥你真厉害,还认识这些动物”向佑很崇拜的说道。 我笑了,指着铁笼上的字道:“你看,这有介绍”。原来在铁笼上有一个小标牌,上面记载着动物的体重,体长,饮食等资料。 “切,我还以为你是真厉害呢”向佑撇撇嘴,向回走到一个笼子前看了看:“哦,这个是白袋鼠,1934年绝种了” 我们慢慢向前走,这房间大的出奇,就像一个诺大的仓库,向佑像个小孩子:“看澳米氏弹鼠呢,好可爱” “这个白臂叶猴,好有意思啊,可惜1882年就绝种了”向佑看着这个铁笼里的白臂叶猴,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了。 再往前走,动物的个头越来越大了,直到我看到了恐鸟和渡渡鸟后。我停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还有漫长的一条道路。我沉默了。 向佑和向佐见我没有再继续前行,停下来问我:“怎么了夏大哥?” “你们没有发现,这些物种都是按时间顺序摆放的吗?”我很冷静的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再往前走,会不会看到中世纪的剑齿虎,又或者是恐龙呢。 向佑向回走了几步,惊讶道:“真的耶,那前面会不会有。。。。”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如果说前面真的有很多绝种的物种,那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地球百科全书。 “先别想着前面了,想想现在吧”我皱着眉头,向佑看着我:“什么现在?” 我没有答话,只是暗暗聚力在手掌上,待到力满,我用力伸出左右两掌,一掌将向佐推到左边,一掌推到向佑到右边,自己也跟着向佑,躲向向边:“快闪开”。 一条巨大的黑斑蛇从我们背后袭来,好在我推开了向佐和向佑。我定睛看了看眼前这条黑斑巨蛇,我的乖乖,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蛇,虽然我很少看到蛇。黑蛇头大概有一个脸盆那么大,蛇身最少也五米左右。 黑蛇见一击不成,便将身体盘了起来,足有半米多高,一颗蛇头高高的昂起,口中吐着信子了,两只像小海碗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我说怎么没有人看管这里,原来有这么个保护神在。 “夏大哥,怎么办?”女孩子看到蛇一般都是很怕的,向佑也不例外。我朝着向佐叫道:“你站在那别乱动”向佐点点头,身子既不再乱动,蛇的眼睛和人的眼睛不一样,它们是感受人体热度的,希望这是一条正常的蛇。不要是远古蛇之类的。 黑蛇提淄着眼睛看着我们眼前的三人,嘴中滋滋的轻鸣,它抖了抖头,只见一串毒液从黑蛇的毒牙中,喷涌而出,直射向我们。该死,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的蛇,我和向佑赶紧朝装有动物的铁笼后躲藏。向佐也找到了一个铁笼,躲在其身后,避免毒液伤到自己。只是可惜了铁笼中的动物,而我前面的正是一只渡渡鸟。 我看着被毒液喷到的渡渡鸟,没有任何挣扎,一秒钟的时间不到,就倒地抽搐起来。 “妈啊!这什么蛇,这么厉害”向佑躲在我身后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变种的,要不就是腹蛇与眼睛蛇的杂交”我满口胡话的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是蛇都有个弱点”我望着黑蛇的七寸:“向佑,你看见蛇的七寸没有?”。 “在哪?”向佑回道:“我没抓过蛇,我哪知道?” 这个笨姑娘,我一时心急,说道:“你看着蛇头以下,一个手的距离”。话音还未落,向佑的飞刀已经射出去了。正好射在黑蛇的头部以下一个手掌的距离处。可是黑蛇并没有倒下,相反因为突如其来的飞刀,刺激了它强大的杀戮之心。 黑蛇一扭头,一躬身,竟然直直的向我和向佑扑过来,我拉起向佑就向回跑,黑蛇也在后面紧追不舍。向佐在我们的另一侧也跟着我们一起跑,眼看快到安全门门口。心下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不料,就在我们还差一只手的距离时,是的就差一只手的距离,另一条黑蛇从天花的顶上探出了头。张开血盆的大口,只等我们送到嘴边。 今天真是出了鬼了,怎么是两条,不是说好了一条的吗?我虽在心里咒骂了千遍。可也无济于事,好在向佑反应够快,飞快的从手中射出一刀,正中黑蛇嘴巴。黑蛇被这飞刀射中后,由于疼痛,反而掉下来,堵在了安全门的出口处。 第二十四章 大战木棉人(一) 脑瘤科的储藏室,两条巨大的黑蛇,一前一后的将我们三人包围住了,向佐一个跳步从旁边的过道上,跳到我和向佑的身后。【零↑九△小↓說△網】他试图挡住我们背后的黑蛇。 那些储藏室里绝种的动物,可能也被两条黑蛇欺负习惯了,吓得一动不动,连喉咙里发生的声音,都尽量压得好低。安全门门口的黑蛇被向佑的飞刀射中了嘴巴,飞刀插的很深,蛇血顺着刀口一滴滴的流在地板上,黑蛇似乎不惧怕疼能,它用力甩了甩头,就将飞刀甩到了一边。然后立起了身子,紧紧的盯着我们,任凭口中的蛇血流淌,似乎在等待我们露出破绽。 而后面紧追我们的黑蛇,待得追进我们一点后,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嘴,向我们背后袭来,好在那时向佐已跳到我们背后,他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黑蛇的头部,将黑蛇击退了回去。背后的黑蛇被向佐击退后,马上盘起身子,准备做第二次攻击。两条黑蛇一前一后,口吐着信子,蛇尾在地上轻轻的打着拍子,又向是两条黑蛇之间的话语沟通。 我们三人背靠背旋转着,小心的看着眼前的两条黑蛇,向佑小声的问道:“怎么办啊?夏大哥”。 “没什么怎么办?既然七寸都伤不了它,看来只有用火了”我紧盯着黑蛇七寸处的飞刀,我很怀疑向佑的飞刀是否射中了,按道理,向佑不可能失手才对。 我摸出身上的磁石,口中默念:“无根无须,引地尽火”右手改为临兵斗者,兵的手势。离魂之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冲向黑蛇。背后的黑蛇,一碰到离魂火,即刻向上窜逃。等我转过身来准备烧向另一条时,堵在安全出口的黑蛇,早已顺着墙壁爬了上天花。躲进了天花板和屋顶的夹层中。 “这里太危险,我们快出去”我叫道。三人迅速逃出了储藏室。向佐第一时间将安全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向佑靠在安全门上喘着气道:“夏大哥,这是什么破地方,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哼,这里我想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我冷笑道。 “此话怎么讲?”向佑问道。 我指了指护士值班台:“你看看那” 向佑和向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护士长和一名小护士正在值班台前忙来忙去,并没有什么异样。向佑望着我,似乎在说,她们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笑了,想想也是,她又不是我:“你仔细看她们的脚下”。向佑和向佐方才注意她们的脚下。原来她的脚后跟一直没有着地。向佑惊道:“夏大哥,她们怎么这么走路?” “你没看到林正英演的《僵尸道长》吗?”我也故意问道。 “没有”向佑嘟嘟嘴:“才不爱看那些僵尸片呢?” “哈哈”我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其实她们已经死了,不仅她们死了,连这些住院的病人,其实也早死了。你看这些人的魂魄早已离开了本体,没有魂魄的躯体是向上浮的,故而她们是惦着脚走路,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行尸。” 向佑挠挠头:“不太懂,为什么向上浮呢?” “因为空气中的磁场原因,还有地心的吸引力。人没有了魂魄,身体就会变轻,就像人在水里一样,人死了会浮在水面一样”我回答道:“这样解释会不会更科学一点。” 向佑似乎明白了:“懂了一点,就是说,没有了魂魄,地心引力就没有办法吸引人的肉体,是这样吗?” “大致是这样,不过更好的解释是,身体掏空了,她们活在世间就像是浮在水里一样”我点点头。 “哦,那现在怎么办,好棘手啊,这安全门背后还有两条大蛇呢?”向佑为难道。 我向前走了两步,朝护士台看了看,回头道:“也没什么好办不好办的,只要解决了朱正业,这些什么怪物自然也就消灭了”。我拉过向佐说道:“值班台那等会就换班了,晚班就一个小护士,我们是跟班学习的。对付一个小护士,你没问题吧!” “不知道,如果是人,十个八个不成问题,这要是。。。”向佑没往下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让你买的东西,中午都带来了吧?”我问道。 “带了,在我的包包里”向佑回答。 “快去拿过来”我吩咐道。我和向佐仍在储物间的外间里等她。东西拿来后,我掏出里面的十五根绣花针,三人各分了五根,然后我从一百张黄符纸中抽出一张来,在上面画了吕祖应天符:“如果等会你将小护士制服了,将绣花针打入她的脑内,同时将这张符滴一点自己的血塞进她嘴里,最好让她吃掉”。向佐很奇怪的看着我。意思可能是为什么这么做。 我对向佐解释道:“我们这一行,极少杀生,即使是鬼怪也一样,这样只是让小护士乱了心智,点一滴血喂她,她就会听你的话,你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这样我们做事就方便多了”。 向佑道:“夏大哥,你是不是傻,我哥又不会讲话,怎么让那小护士听话?” 我用手戳了一下向佑的脑袋:“你哥只要用心就行了,讲话是怕那个朱正业听不到吗?” “噢噢”向佑似才明白。我又将剩余的九十九十黄纸取出,同时对向佐道:“你现在先出去打个哈哈,等护士长走了,寻机控制小护士,我和向佑在这里忙会,要速战速决,好了就到这里会和”。 向佐向外面看了看,一声不吭带着黄符和银针出去了。向佑问道:“夏大哥,我们做什么?” “你帮我磨朱砂”我从身上拿出一盒朱砂,是我早先准备好的,放了好几十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没有人注意到我和向佑已经不在工作室了,可能因为我们是新来的。我们就这么躲在储物间外间里,生生的把剩下的九十九张黄符画完了。我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向佑,累死了,接下你,你来做,我休息会”。 “接下来,做什么?”向佑问道。 “用绳子把所有的符连起来”我走到门口,同时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只留下向佑在后面叫道:“夏大哥,你偷懒”。 我还真得谢谢阮总给了我这么好用的两个人,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要忙这忙那,现在好了,终于有人能分担一点我的工作了。想到这,开心的笑了,向佐和向佑可是比华少这小子乖多了,一想到华少,突然想起华芸来,不知道她发现我调包走了,会不会生气呢。 走道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几盏,我猜测,应该是快半夜要交班了,我回到向佑身边,正好向佐也回来了,我问向佐:“办好了吗?”向佐点点头,朝后面看了看,值夜班的小护士就走了过来。我冲着向佐结实的身躯捶了一拳:“干得好,我还担心你办不到呢”。 这时向佑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报怨道:“终于穿完了,现在也该让我休息休息了吧”。 我伸手拉起穿好的黄符绳子:“做得不错啊,你可以去绣女红了”。向佑气道:“夏大哥你偷懒到现在,还好意思说”。 我不好意思接她的话,只得转过头来对向佐道:“你让这小护士安排所有的病人上床睡觉,最好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只留下走廊的”。小护士领命而去。我和向佐抱起穿好的黄符的绳子。一人一头,延着走廊的一头,一直拉到走廊的另一头。好在脑瘤科就一层楼,走廊也只有一条。我拉着绳子经过朱正业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再次朝里面看了看,依然没有动静,还是只能看到白色的影子晃动。 待一切就绪,我拉着向佐和向佑回道值班台,轻声对二人道:“你们最好去检查一下通道门,还有电梯,不要让外人进来了。”我望着墙上的时钟,刚好凌晨十二点整,一场硬仗即在眼前了。是生,还是死,里面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心里没有底,因为我想到那个坐在床边女人的话,如果不送朱正业走,他可能真的会成了魔。 第二十五章 木棉人(二) 凌晨十二点,窗外下起了雨,似像是预示着什么,又像是天降的垂怜,慢慢踱步到窗前,拉好窗帘,关好窗,转身又觉得整个楼层很闷,又打开一点窗。反反复复,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我摆弄着值班台的文件夹,有点不耐心,心里想怎么这个朱正业一整天了,也没见出来过一次。向佑和向佐在我前面来回走来走去,不时看我一眼,似乎在等我的命令。可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指示给他们,唯有等,等朱正业出来,掉进我布下的陷阱。 向佑终于按捺不住了,走到值班台问我:“夏大哥,我们总不能这么一直等吧,要是他今天一晚上都不出来,我们不是白搞了。” “有可能”我低头沉思。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得想个办法将朱正业逼出来。有了,我叫来向佐,对向佐道:“看样子,得用下小护士了,那小护士呢?” 向佐向后面看了看,小护士即走到值班台。向佐朝她望了一会,小护士望着我,我将四个拉近身边悄悄说道:“小护士等会到朱正业的办公室,就说有人晕倒了要急救,向佐和向佑你们到办公室门口的两端拉长绳子,等朱正业出来后,将绳子靠近他,最好是能缠住他”。 三人吩咐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护士,小护士正青春年少,现在变成了行尸,真是太可惜了。小护士轻轻走到朱正业的门口,轻声唤道:“朱主任” 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里了,靠在办公室的外墙上。房间里并没有动静,小护士又叫了一声,仍是没有回音,难道睡着了。我推开小护士,在门口又看了几眼,依然只能看到白色晃来晃去的影子。 这个朱正业到底在干什么,向佑靠近我身边:“不然闯进去吧”。 “不行,冒冒然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我靠在门口,暂时也想不到办法。 “干嘛,我们自己闯进去,不是还有她”向佑指了指小护士,小护士一副漠然的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向佑的坏心思。 “这样不好吧,怎么讲也是人命?”说到这,我又犯浑了,对啊,小护士早就死了,还有什么人命可以害呢。 向佑笑道:“夏大哥,对行尸也有怜心呢” “行尸也是人变的,虽只有肉体,但始终还是有灵的”我有些不忍心。但现在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让向佐问小护士可有钥匙开门。 小护士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懂她在讲什么。我望着向佐,小护士讲话了:“她说钥匙有,但在护士长那,护士长的抽屉里不知道有没有?”原来是向佐通过小护士的嘴表达了意思。 我们找到护士长的抽屉,已经上了锁,向佑嘻嘻笑道:“看来又得看我的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小铁丝,就这么左转右转把锁给弄开了。“你还有这一手”我奇道。 “我有好多手呢,没让你发现而已”向佑得意的笑道。 抽屉里果然有一把钥匙,不知道是不是朱正业办公室的钥匙。我让小护士拿去试试。小护士拿着钥匙,轻轻一转动,门开了。在门开的瞬间,我的神经几乎都崩得僵硬起来。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门慢慢打开了,顺着门从里面看去,是一间诺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除了中间有一张办公桌外,什么家具都没有,办公桌上摆放着无数的实验容器,有的还在冒着烟,而桌子的四周都没有椅子似乎从来不用坐人,房子的四面都摆放着很多桌子。【零↑九△小↓說△網】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仔细看,应该是人的大脑。 我们一点一点的走近办公室内,办公室没有人,难道朱正业今天出去了。向佑走到四周的瓶瓶罐罐前,对着瓶子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的大脑,哪一个才是小益少爷的?” “这里面,哪一个都不是你们家小益少爷的”我走近向佑身边,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这人可真是残忍。 “朱正业不在,怎么办?”向佑问道 “不可能”我宅钉截铁的回道,我记得师傅曾跟我说过,有一种人睡觉就像蝙蝠一样,是挂在天花板上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朱正业应该。。。。。我抬起头,果然看到一个巨大的像蝙蝠一样的物品,挂在空中。 “你们是谁?”那挂在天花板上的怪物,似乎也被我们说话声吵醒了。 “你就是朱正业”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怪物。 “想不到,有人能闯进来”朱正业慢慢展开包裹着自己的衣服,原来是一件披风。我仔细看这个人,只见他满脸清瘦,头发稀稀松松,没有几根,似没有吃过米饭一样,一双眼特别突出,大到占了整个脸部的三分之二,这也显得整个脸部就只有眼睛一样。黑色披风里面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唯有一双鞋子是红色的,看不出来,还是很潮。 朱正业,瞪大眼睛望着小护士,我知道他刚才的话应该是讲给小护士听的。可惜小护士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原来如此”朱正业轻轻从天花板下飘了下来:“看来,来了高人”他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交出小益的大脑,我可以免你一死”我大声说道。 “小益哪个小益”朱正业望着我。 “那个十六岁的少年,阮小益”我也回报着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哦”朱正业大笑起来,他的笑真是难听,像是猩猩从喉咙发出来的。等他笑完,他脸色一变,冲着我大吼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一张披风,人就升到了空中,伸出双手就向我扑抓过来。我和向佑急向两边闪过。 朱正业见一击未成,伸手直接将我们背后的小护士抓在手里。大吼道:“该死的傀儡,居然放人进来,先解决你”。他的右手死死的掐住小护士的脖子。向佐在后面见了,情急之下,一掌就向朱正业打来,朱正业只得丢了小护士,也伸出左手,迎着向佐的右掌对击出去。 只见两掌相撞,双方各退好几步,小护士夹在两人中间,似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朱正业狠狠的说道:“好一个降龙十八掌,想不到这里还有高手”。 又是降龙十八掌,我前面听向佑说过一次,不会向佐真是会降龙十八掌吧。我看着向佑:“你哥真会降龙十八掌?”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厉害”向佑得意道。 向佐不答话,一只手拉开小护士,另一掌就直接击向朱正业,朱正业也不含糊,又伸出右手与向佐对了一掌,两掌打完,向佐似有一点力虚。再也不使掌了,反而改用拳头与朱正业对打起来。我算看出来了,原来向佐可能只会两掌左右的降龙十八掌,且向佐内力有限,,就像对付石雕像时一样。 好在向佐的拳脚功夫比起降龙十八掌好太多了,还能与朱正业对上几招。不过这种普通的拳脚功夫,实在看不出厉害之处,要知道朱正业应该是魔了。朱正业应该也看出了这一点。与向佐周旋几回合后,露了个破绽,向佐吃了套,被朱正业一拳打中胸部。向佐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在地上,我和向佑忙上前扶住向佐,向佐嘴心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朱正业见一击得手,杀心大起,脚下用力,冲着我们飞扑过来。 “找死”向佑手一抖,两把飞刀一闪即出,飞刀快,朱正业也不慢。眼见飞刀到了胸前,朱正业一个转身便单腿跪在了地上。我看着朱正业,射中了吗?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时间也停止了,朱正业一动不动的就这么单腿跪着。我望着朱正业,只见他慢慢抬起头,那一把射向他脸的飞刀,居然被他用嘴接住了。 朱正业一口吐掉嘴中的飞刀:“哼,雕虫小技”。向佑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抖,双手同时出手,四把飞刀分了四个方向,同时攻向朱正业的,头,胸,肩和腹部,朱正业见飞刀来,冷冷一笑,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将双腿摆开马步,气沉丹田,一声怒吼,身体周围便形成一股气墙。四把飞刀“叮叮当当”全部打在气墙上,掉在了地上,休想伤害他一分。 这是个什么鬼? 第二十六 吕祖开山阵 阴沉的脸,配上突兀的双眼,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零↑九△小↓說△網】黑色的披风,拖在地上,更显其勇猛之力,正是“九天皆下品,唯有正业是大道”。 朱正业低沉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我们,他的四周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将飞刀一一弹落在地上,我望着朱正业,没想到他如此强大,盘算着怎么着才有胜算。 我对着向佑和向佐说道:“把朱正业引到门口去” “怎么引?”向佑问道。 “想办法啊!”我也真是服了,都这时候了,我哪有什么主意。向佐也不答话,好像也挺不服气,硬生生站起来,一个冲劲,飞起一脚就踢向朱正业,朱正业见他过来,不紧不慢一闪身,同时右手运劲,向刚落下地的向佐的腹部击来。向佑眼急手快,飞刀抢在朱正业出手前跟了过来。 朱正业来不及出手,只得收了右手,回身对付向佑的飞刀。看来向佐和向佑的配合是天衣无缝。向佐与朱正业再对了几招,每到关键时刻,向佑的飞刀总能替他化险为夷。 可是向佑的飞刀是有限的,我大叫道:“向佐闪开”,同时拿出磁玉,口中默念:“无根无须,引地尽火”。离魂火向着朱正业喷射过来。 向佐见离魂火射来,虚晃一掌,便向旁边的小护士闪过去。同时将小护士推倒到另外一边,想不到向佐对这小护士很上心啊。 离魂火正好击中朱正业,整团火都烧到了朱正业的身上,只见火光冲天,圆圆的包裹着朱正业全身。可是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朱正烽应该被火烧得受不了才是啊,正在我诧异之时,从离魂火的缝隙中,总算是让我看出了端倪。原来在朱正业的四周还是那道气墙。离魂火居然不能穿过他的气墙。 朱正业双手向下沉,两掌同时向下用力,双腿微弯,一声不吭,全身的气道,源源不绝的流转。有一刹那的时间,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如果他要保持气墙的维系,就要用尽全身的灵力。我说怎么向佐冲上去的时候,没有被气墙反弹回来。原来那时他收了气墙。这就好办了。 可是离魂火也是很消耗我的力量的,这是一场比耐力的斗争。向佐和向佑也无法靠近朱正业,只能干着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离魂火的火势扬到最大。同时示意向佐向佑一点一点的向办公室门口退去。 朱正业可能也发现了火势方向的改变,他双掌开始向上慢慢收起,似要一决胜负的打算。磁玉在我手上,已经开始慢慢发热,我知道如果再热下去,磁玉就要裂开了。而我自己刚刚受伤的左肩还不能使尽全力,体力渐有些不支。不行,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朱正业有多少灵力的情况下,自己先失力了,大家就都完了。 收,还是不收呢,我实在拿不定主意,若是不收,磁玉一旦裂开,离魂火一消,朱正业必然大开杀戒,我们在这狭小的办公室,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也顾得不许多了,我朝着向佑大叫道:“快撤出去”。向佐和向佑也发现了我的神色不对,一个加速,双双撤到门外。我乘势收了磁玉。也飞身跃出办公室门外。我将磁玉装回口袋时,分明像是装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可能再晚一分钟,磁玉就要报废了。 “想逃”朱正业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收了气墙,就随着我退出去的方向,向门口冲过来。我一跳出办公室,就看到向佐和向佑已拉起系有黄符的绳子。好极了,就等朱正来撞上来了。 我闪到向佐和向佑的后面。可惜如意算盘又打错了。许是怕我们在门口设下陷阱,朱正业在办公室里面一掌,将办公室的门打爆,碎裂的木片砸向向佐和向佑,强大的气流将二人弹飞到走廊的墙上。向佐爬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向佑则被一块巨大的木板击中,然后又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等掉地上时,已经一动不动。 “向佑”我大喊一声,急冲过去察看,向佑已经昏厥。情形越来越不妙,我看了一眼向佐,大喊道:“你还行吗?” 向佐坚强的爬了起来,看来受伤也不轻,这一次真是我估算错了,面前这个朱正业,哪里是一个普通的使蛊高手,分明已入了魔道。力量之强大,实在难以应付。朱正业慢慢向门外走来,每走一步,都向是死神朝我们招手。 我拉起散落在地上的黄符绳子大叫:“向佐,快拉起另外一边”。向佐听得我喊,勉力将另一端拉起。朱正业一走出去,离黄符绳还有零点零五公分的距离。我将双腿盘起,坐于地上,心中祈祷“不要再出纰漏。 单手化掌立于胸前,一手抓着黄符绳,单掌再改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阵之手势,口中默念:“乾坤风雷转,万法化其宗,吕祖开山阵,降”。单手食指指向黄符绳。黄符绳闪过一道红光,像是有了生命,轻轻抖动起来,向佐也发现了,准备放开黄符绳。我示意不能放。 待得朱正业的脚一碰到黄符绳子,黄符绳子立即开始收缩,最先碰到朱正业腿的黄符绳首先开始缠住朱正业的脚。朱正业想收回脚,可是来不及了,黄符绳将一百米长的身躯,全部集中在办公室门口,从朱正业的脚开始,一圈一圈的将朱正业缠了起来。 不消半刻钟,朱正业已经被黄符绳绑了个结结实实,并将其摔倒在地上。我大吐一口气,刚才好险。向佑也爬了过来,拼命摇着向佑。可向佑仍然昏迷不醒,我用手试了试向佑的呼吸,告诉向佐,向佑只是昏过去了,将向佑扶到安全的地方。 再回头看了被黄符绳强绑着的朱正业,发现他正在试图崩开黄符绳,我笑道:“这道黄符绳可是吕祖所创的开山阵,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挣开的”。 朱正业狠狠的看着我:“放开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吗?”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走到他身边:“你已经都这样了,还大言不惭”。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火,为刚才的凶险,也为自己不停跳动的心。我将烟雾吹到朱正业的脸上。他咳嗽了起来。 “告诉我,阮小益的大脑在哪?”我又抽了一口烟。 “你想要吗?可惜我忘记了”朱正业哈哈的笑道。 “看来你嘴还挺硬”我冷笑道。朱正业不再看我,闭上眼,嘴巴喃喃的动着。哟,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我找到向佐,让向佐把向佑的包拿来,从包中拿出准备好的布娃娃。我问朱正业道:“你知道傀儡术吗?” 朱正业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嘴里仍然嘟啷着什么。见他仍不答话,我掏出身上的五根锈花针:“是你逼我的”。 即将黄符绳的末端系在布娃娃上,心口手一齐用力,先刺向娃娃的右手。朱正业大叫一声:“啊”。终于让他开口了。“快说,不然是你另一只手”。 朱正业狠狠的看着我:“无耻”。 “我无耻吗?”我笑道:“那就再无耻一点”。我拿出一根银针,刺进布娃娃的左手。朱正业疼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如果他要是翻身的话,压到手就会更疼。他也只能平躺着干疼,这种滋味才是最难受的。 “还不肯说吗?”我问道。 朱正业那突出来的眼睛里尽是恨意,像是有两团火从眼睛里冒出来,似要把我烧光,但面对这种恶魔,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是面对这种铁峥峥的勇气,我倒开始有一些犹豫起来,如果他不是个偷人大脑的恶魔,兴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用针之时,向佐突然从身后一把将我抱起,同时急退两米多远,手中的布娃娃也掉在了朱正业的身边。我正纳闷,只见两条漆黑的蛇从头上的天花窗上盘旋而下。我都差点把这两条畜生给忘记了。 两条黑蛇慢慢从天花上,婉延而上,其中一条的蛇身上,还有一把向佑的飞刀,我这才搞清楚,朱正业嘴里嘟嘟念的是啥,原来是在召唤这两条黑蛇。 黑蛇由上而下慢慢靠近朱正业,朱正业看到黑蛇降临,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怕了吗?” “哼”我冷哼一声:“不过两条畜生而已”。 “是吗?”朱正业看了一眼黑蛇:“想不到,你们还到了储物室”。 “不错”我点点头,由于黑蛇的靠近,布娃娃也被黑蛇保护了起来。想要再用针刺朱正业办不到了。 我摸了一下磁玉,仍然烫的厉害,想要用离魂火还需要一点时间。黑蛇也没有马上攻向我们,而是首先护在朱正业身边。我们就这么先僵持着,对方少了朱正业这种大魔头,两条受伤的黑蛇也不是什么善辈。而我们这边向佐受了伤,我也有伤在身,同时又失了离魂火,谁也不敢先冒然出击。 身上带有飞刀的黑蛇似乎脾气很不好,见我们没有马上攻来,它反而耐不住了,身子一抖,就向我和向佐冲过来。我一看,急向后退,手中没有兵器怎么与黑蛇斗。向佐也跟着我一齐向后退,可是黑蛇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还要快,也有可能是我力气用多了,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身后的小护士,我的乖,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小护士怎么在这里。向佐也注意到了,想伸手去扶我,可黑蛇的大嘴已经触到我的面前。 看来要命丧于此了,我都闻到了黑蛇嘴中发臭的味道。那是一种作呕的气味,罢了罢了,做了一辈子的押解师,今天要做个了结了。索性闭上眼,双手撑在地上,刚才打斗那么久都没觉得左肩的疼,现在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反而觉得左肩的伤口有些裂开了,也许这就是临死前的疼痛感吧,就这么等着黑蛇的利齿,划过我的皮肤吧。 良久,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黑蛇没有吃我,我慢慢睁开眼。只见小护士伸出双手,同时撑住了黑蛇的上下鄂,为我撑出了一个与黑蛇头的距离。我感激的望了一眼小护士,小护士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反映,倒是向佐双手青筋曝起。我知道他与小护士是心身相通的。我想慢慢退出蛇口的范围,可是好死不死,这会儿,原来左肩被飞刀刺中的伤口,慢慢渗出血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袭来,让我无法挪动身体。 第二十七章 神秘男子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大都是因为前面造下的业,后面结下的果。而现在的我们也是如此。就好像我现在置身在蛇口之下。没有人能比我现在还紧张,左肩的伤口已经崩裂了,我能感到血一点一点的通过袖口流出来,血的腥味,也刺激着黑蛇更加兴奋。 这边向佐已经很吃力了,我的左肩却在如此重要时刻不给力,更坏的是。守护在朱正业身边的那条巨蛇也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它放弃了守护朱正业。身子一扭,朝着我游了过来。 “夏大哥,快退出去”小护士开口说话了。我想那是向佐说的“我快顶不住了”。 此时的我,也顾不得左肩的疼痛,双脚用力向后蹬,慢慢退出蛇口。还没退出两米,另一条黑蛇已经爬过前面黑蛇的身体,冲到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了下来。 看来这双蛇连击,我是没办法再接招了,只得用双臂挡在前面,人的自然反映动作,是先保护头。 这条黑蛇估摸着,终于可以将我咬死了,而我也瞎想着,看来是要葬身蛇腹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我背后飞来一把旋转的叶子刀,从我头顶划过,叶子刀的出现谁也没有料到,黑蛇当然也没有料到。只听一声,像是割猪肉的声音响过,又或许是叶子刀旋转的速度太快,大家都没有看清楚。面前那条张着大嘴的黑蛇头停止了攻击,在它的七寸处慢慢断裂了,伤口整而平,没有一点杂肉丝。整个黑蛇头齐唰唰的掉在了我的脚上,黑蛇余下的身体仍然一扭一扭。 我看着死去的黑蛇头,双眼圆鼓,似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快的刀。另一条与向佐僵持的黑蛇,见同伴已死,收了力道。立即游回到朱正业的身边,向佐也松了一口气。 叶子刀一击而中后,又旋转着向我身边飞了回去。“夏流,想不到你混到如此差劲,连两条黑蛇都搞不定”一阵雄厚的男子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从我身后的走廊,慢慢走过来一个人,我转过头望去,只见他身材甚是雄伟,比起向佐来,更显得健壮,脸上的轮廓就像是用刀刻过的一般。双目炯炯有神,一脸的络腮胡子,似从来不用刮的一般。 “你是?”我慢慢站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陌生男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不可能,不可能”我望着眼前这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男子靠近我:“你这么想我死,可惜让你失望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你当然没有想到,因为你以为我已经死了”男子望着我,我沉默的低下了头。倒是向佐望着突如其来的人,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 陌生男子将手中的叶子刀扛在肩上,其实那并不是叶子刀,而是一把巨大的朴刀,上面刻有老君的各种道符,只是因为刚才在旋转,所以让我也误以为是叶子刀。想不到这些年不见,他的力道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男子望着朱正业,又望了望我:“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也能把你搞得这么狼狈”。我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想辩解,却不知道怎么说。男子大跨步走上前:“没这本事,就不要乱接单,看我的”他一把推开我,还是如此粗暴。还不等他出手,被绑着的朱正业,一个鲤鱼打挺,居然站了起来。我定睛一看,绑在朱正业脚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让朱正业的双脚得到了解放。 原来朱正业在吕祖开山阵中呆久了,发现只要弄掉绳子上的黄符,他就能得到自由。,那条逃回去守护他的黑蛇,正躲在他身后一口一口的吞食系在绳子上的黄符。每吞食一张,黄符绳子就松动一断。 这样下去怎么行,要是让他出来了,事情就大条了,我大叫一声:“不好”。急去拉黄符绳子的尾端。朱正业见我抢来,一个转身向上飞起,将绳子尾端一挣,带到了他所在的地盘,我扑了个空。朱正业的双手还绑着,双脚已经彻底解放。我回头对陌生男子道:“不能让他双手出来,快来帮忙”。 男子冷笑道:“也只有你才专门搞这些没用的”。他并不上前来帮忙,而是手中喃喃念道,手中朴刀发出闪闪的银光,猛的右手一提,整个人飞到空中,用力向朱正业的头部砍来。当然朱正业也不是吃素的,见他砍来,又是一个转身飞起,躲到黑蛇后面。陌生男子一刀砍了空,脚刚落地,黑蛇就张开大嘴,向他袭来。 男子见黑蛇袭来,将刀一横,迎着黑蛇的大嘴递了上去。黑蛇见是刀口,反而一口将朴刀咬住。男子嘿嘿一笑,左手一点朴刀,朴刀即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黑蛇睁不开眼,趁着黑蛇睁不开眼的时间,男子转动朴刀,瞬间就将黑蛇的两只大牙给削了下来。 现在这条黑蛇不仅七寸处被向佑的飞刀刺中,现在连嘴中的牙齿也被削掉了。黑蛇疼的满地打滚,朱正业大怒道:“你们这两个尖小小人,休再伤我神龙”。 “神龙”我晕。 陌生男子可不管朱正业,收了朴刀,将朴刀在左手中一划,朴刀上即沾满了他的鲜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朴刀闪出的光芒,比刚才更加耀眼。男子将刀举高,一鼓作气朝着黑蛇砍下去。 黑蛇想闪去,可是朴刀散发出来的刀气,笼罩了整个走廊,黑蛇想动也动不了,朴刀夹杂着雷霆之力,隐约听得到风声四起,就连地上的地板也被劈出了一道裂痕。裂痕之深都能看到楼下一层了。 再看那黑蛇,一动不动,本来口中喷吐的信子,还未完全收回去。就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朱正业也被刀气击得退后数米,好在这条走廊够长。男子收了刀,朝朴刀上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轻轻朝着黑蛇吹了一口气,黑蛇即一段一段的断开了。 我在后面叹口气:“你还是这么霸道!” “不霸道,难道等着它把我们咬死不成”男子吼道:“你永远都是这么没出息”。男子坚毅的身躯让我无话可说,他大踏步向前,冲向朱正业:“接下来就是你了!” “等下”我急上前:“他还没有说出阮小益的大脑在哪?” “哼,阮小益的大脑就在我的脑袋里,有本事来拿”朱正业望着我们二人,不知道他这时告诉我这个秘密是为什么。 “既然在你大脑里,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冷笑一声,提着朴刀就冲了过去。 “杀了我的神龙,我要你的命”朱正业一声巨吼,绑在他身上的黄符绳,被他一口气全部崩开了。散落的绳子击化成片片断绳,向陌生男子冲撞过来。陌生男子见状,忙挥刀回防,朱正业强大的气场,将他逼退数十米,比起他的刀气来。朱正业的气强了好几倍。 强大的气流冲击着整个走廊,弱不禁风的小护士被气流吹得倒在地上,推出好几米。而我和向佐也只能用手挡住前面,瘫坐在地上,遮挡朱正业强大的气流。拿刀的陌生男子举刀迎着气流大叫道:“夏流,你这什么狗屁功力,你师傅教你的都被你忘光了吗?”。他口中念着术词,刀身一转,直挺挺的向朱正来刺了过去。 要知道朱正业的气流之强,他居然能迎着气流冲过去。其力道也不可小噓。朱正业看着男子冲过来,不仅不闪躲,还向前走了两步,迎着男子的刀的方向。 “当”的一声,男子的刀碰到了朱正业的气墙,不仅没有伤到朱正业一根寒毛,还被朱正业的气场给弹了回来,他自己也被弹飞,摔倒在我身边。朱正业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直不停的低吼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扶起男子:“他已成魔,我们合力杀了他”。 “合力,我一个人就够了,你闪开”男子推开我,右手向下一抖,掉在地上的朴刀又飞回到他手中,他将朴刀在左手上又是一划。朴刀的光亮又增加了几分,他提着刀就冲了上去。这个倔脾气,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右手撑地准备站起来,身上一件物件掉了下来,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地窖里的女子送我的黑般纹银。这真是天助我也,大喜之余,我问向佐:“还能撑一会吗?” 向佐点点头,我交待道:“你去帮那个男的,我要一点时间作法”。向佐勉强自己站了起来。待得准备好,一掌即拍向朱正来,他这一掌正是先前用过的“降龙十八掌”。 我双腿盘做,将黑般纹银置于面前,又将掉在地上的黄符纸捡起,放在黑般纹银的四周,同时左右手双手交合,口中默念:“太上无极,极生两道,道中真铁,急急如令。起”。只见四周所有的黄符,全部集中到黑般纹银的处,一张一张的被黑般纹银吸收了。 “快退回来”我大声朝二人喊道。 见我术法已成,向佐与男子回退到我身边,男子嘲讽笑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朱正业已经入了魔道,见二人退了回去,追了过来。正合我意,黑般纹银慢慢升空,一阵旋转后,从地上升起无数把宝剑,我知道那是由地底的铁质形成的。朱正业看了一眼,惊道:“不好”。想要逃出去,可是来不及了,因为这些地质形成的铁剑,速度太快,快到他还来不及转身。 无数把剑向朱正业刺来,朱正业来不及闪躲,一把剑已刺中他的左腿,另一把刺进他的小腹。越来越多的剑插进了朱正业的身体里。 第二十八章 终将因缘还一线 地下铁质形成的铁剑,一把一把的穿透了朱正业的身体,拿刀的男子靠近我问道:“他不是有气墙护体,怎么被这铁剑刺穿了”。【零↑九△小↓說△網】 “黑般纹银引出的是地底的铁质之剑,本身就是无形的剑,并非实体剑,故而能穿透他的气墙,怪只怪他太依赖自己的气墙了”我走近被铁剑刺得全身是窟窿的朱正业。 朱正业的眼睛颜色正在慢慢消退,由原来的血红色,慢慢变成了正常人的颜色,眼珠也不再像先前我们看到的那样突大,正恢复着正常人的形态。铁剑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想伸出手,但手也被扎住了。我望着他问道:“阮小益的大脑,真的在你的大脑内?” “是的,你是不是香儿派来救我的”朱正业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香儿”我望着朱正业,难道他指的是地窖中的女人。 “一定是了,谢谢你,我终于可以上路了”朱正业似像放下了很多包袱。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望着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朱正业。 “我忘了,我只知道我好痛苦,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朱正业苍白无力的问我,看着他身上流下的血,我知道他时间也不多了。 我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送你上路的”。 朱正业笑了,一个临死之人的笑,永远都是最真诚的,也是最开心的,我知道他一定背负了很多,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不用再去追问什么了。我左手竖于胸前,念起《往生咒》。超渡他的灵魂。 “谢谢你,来生若再为人,我一定报答您”朱正业慢慢合上了眼睛。他走了。 我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如果没有被魔附体,应该也是一个好人吧。忽感到身上有一些凉意,原来是起风了。我想起原来值班台的窗户没有关。看看凌乱的四周,真不知道如何向洪副院长交待。 正打算去关了窗,不让风吹进来,可是风越来越大,一阵比刚才还要强烈的风吹了进来,差一点让我站不稳。 “想这么容易的死,没那么简单”风中夹杂着一个似男又似女的声音。我睁开眼四下看,到底是谁,可是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吹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还有力气来念咒。 “是谁”我用力的大声喊道。没有任何人回答,回答我的只有风声。待到风平浪尽,再看四周已经被大风吹的狼籍一片。朱正业的尸体仍然在原地。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下一凉:“糟糕,他的魂被带走了,到底是谁”。 陌生男子甩了甩头,满嘴的胡须上还挂着些许的灰尘:“怎么回事,刚才从窗户外进来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夏流,你不要给祖师爷丢脸,自己的事情尽快搞定”男子狠狠的望着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关心我,还是鄙视我。 “好了,呼延义,不用你好心”对于他的话,我从来都不想再听第二遍。 呼延义将刀收起,从口袋拿出一方用手帕包好的物品。我问道:“是什么?” “血龙木” “原来是你抢走了”我问道。其实也白问。 “哼,这血龙木有说是你的吗?”呼延义望着我问道。 “这倒没有” “那就不要屁话那么多”呼延义冷冷的回道。 “你打算怎么弄?”我见他已经拿出血龙木。这血龙木是一块方木所成,上面刻有像龙一样的般纹,相传是一位得道高人的头枕,因长年累月吸取道人的修仙精华,故而本身就是一件灵件,也是对付盅的极好宝物。 “把阮小益的大脑取出来”呼延义已经开始作法了。我看了看,随他吧。转身走到黑般纹银处,念动术法,收了黑般纹银的法相。黑般纹银慢慢收了剑气,变成一块黑色的墨玉从空中掉下来。我伸手将其接住,这黑般纹银果然是个好物件,虽比不上血龙木金贵,但也是道家至宝。 我翻动着黑般纹银,见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仔细看原来写的:“轩辕逐鹿”。正看得入神时,向佐走了过来,拍拍我,我看着向佐。向佐向我比划着什么,可是我怎么也没搞明白,向佐看我不明白,就拉着我走到小护士身边,一会儿指自己,一会又指小护士。 这时我才明白了,原来向佐是想救小护士,我伸出手捏了一下小护士的脉搏,却是死了。我摇摇头:“她已经死了,我不能帮你救她”。 听了我的话,向佐一脸伤心,默默的低下头,似乎很难接受。小护士开口问道:“那就把她好好安葬了吧,不知道她的父母知不知道?”。听到小护士说话,我才猛然醒悟,原来向佐其实是想要一个能帮他说话的人,而小护士没有思想,也没有灵魂,正好完美的代替了他的意思。 可是行尸就是行尸,留在世上只能害人。我没有办法,我看着小护士:“如果你的魂魄还在,或许可以帮你轮回转生”。 “真的吗?”小护士问道。 “当然”我很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谢谢你夏大哥”小护士开心的笑了。我知道那笑是向佐的,也许我不该让他和小护士心意相通,这样可能害了向佐。可是第一次看到向佐这么开心的笑,虽然是经过小护士的脸,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向佐听完我说的话,蹒跚着的向朱正业的办公室冲去,我知道他应该也受伤不轻,可这时还想着替小护士往生,他才是真正的活菩萨。不一会,向佐拿出一罐装着大脑的瓶子递给我。我望着向佐:“做完法,她就消失了,你不想说几句话吗?” 向佐想了想沉默了,忽然又向想起了什么,他又艰难的走出走廊,不一会把向佑给抱了过来,放在地上。他拼命的摇着向佑。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对向佑说,我轻轻走上前,用力按了按向佑的人中穴,向佑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向佐望着向佑,小护士也蹲了下来:“妹妹,你以后不要调皮,要听夏大哥的话,爸妈临终前说过,叫你不要玩刀,飞刀这种以后别玩了,你忘记以前我们玩飞刀的时候,你误伤了人,被人吊着打吗?。。。”。向佑看着向佐,又看着小护士,点点头:“知道了,哥”。 “还有,你回去后,就跟阮总辞职,不要再做了,找个正当的职业,没有钱花,哥会挣,哥只有你一个妹妹”向佐说着说着有些泪湿。我知道定是今天向佑突然的受伤,让他感触良多。 向佑望着向佐,哭道:“哥,知道了,你到底怎么了?哥”。我一看不得了,指不定向佑以为她哥是不是出事了,我忙上前说道:“你哥没什么,就是累着了”同时对着向佐说道:“向佐,我们送她上路吧”。向佐有点不舍,又像还有话没说完。我又问道:“不如把她留着吧,看着也挺可怜,就是不好养”。 向佐摆摆手,小护士说道:“不了,她自己说要走,我问过了,我想这也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你问过了”我好奇,这个小护士不是没有魂魄了,难道向佐还能通灵不成。 向佐不答话,只是静静的握了握小护士的手,我看到他的脸有一些红。放开手,转过身,向佐即不再看我。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送她走。 我打开罐子,一道青魂飞了出来,默默念动咒语,青魂慢慢消散在空气里,小护士也直挺挺的倒下了。走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她本该有美好的爱情,也许能早一点认识向佐的话。唉!一切都是缘啊。 呼延义已经作完法,走近我们:“哟,原来这妹子还没死,命挺大啊”。 “呼延义,你够了啊”我怒道。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呼延义笑道。他手中拿着一个乾坤袋,装着一个跳动的东西,不用猜一定是阮小益的大脑。 向佑看了着眼着这个粗壮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哼,说是同门,也不是,对吧呼延义”。我冷冷的说道。 呼延义也嘲讽道:“是啊,我们本是一门,只可惜当初吕洞宾祖师授业不同罢了,好了,不跟你们磨矶了,我要回去领赏了”。 “慢着”我叫道:“昨天中午,酒店地下停车场,是你的人吧?” “是啊,怎么啦?”呼延义大言不惭道:“我就想试试你还有多少本事。咋了,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哼”。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现在似乎又不方便动手,若真跟他打起来,还不见得谁输谁赢,要是伤到向佐和向佑就不好办了。 我扶起向佑:“我们也回阮总那吧,事情都结束了”。 看看天色,大概凌晨三点多了吧,现在赶到阮总那,不知道还有没有睡。向佑笑道:“要是她知道小益少爷的大脑回来了,她哪里还睡得着”。 呼延义当我们先一步到,等我们三人赶到酒店时,办公室内人很多,其中有一个像是负责人的样子,正在和呼延义交涉着什么。 我走上前去问道:“你们阮总呢?” “阮总,在你们来之前,和一个黑衣女子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负责人急道:“我们也正四处找她”。 “没有打电话试试”。我问道。 “打过了,关机,急死了” 呼延义气道:“想赖帐吗?故意躲起来不见是吗?” “不可能”向佑吼道:“我们阮总会差你那一点钱吗?”。阮总在她的心中可是不能侵犯的。 “那你叫她出来啊”呼延义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向佑掏出电话,过了一会,她也摇摇头。我正想说,莹莹之事,向佐的身体一软,直挺挺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忙扶住他:“向佐,向佐,怎么了”。他已浑身无力,本是血色的脸,此时变得苍白一片,身子软的就像一棉花。都怪我粗心,原来向佐也受了好重的伤。 第二十九章 坚固子(一) 本市的五星级酒店办公室,一大堆的人挤在一起,个个都焦头烂额。像是无头的苍蝇,。一个像是最大职位的人,来回踱着步,不停的用手机拨打着电话,每打一次都充满希望。可每一次又都失望的放下电话。 呼延义走到向佐身边,捏了一下他的脉搏:“看来是气血攻心,经脉不顺”。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要赶紧的送他去医院”。 向佑看到向佐突然倒地,早哭得跟个泪人一样。问我:“夏大哥,我哥不会死吧?他前面讲那些话,好像,好像”。 “你瞎说什么,你哥没事,调养一下就好了”我叫办公室的其他人一起将向佐扶了下去,向佑也跟着出去,送向佐到最近的医院。 我望着办公室的负责人:“莹莹在哪里?我现在可以接她走了吧?” “这。。。”负责人为难道:“本来是可以,只不过” “什么叫本来是可以”我走上前一步。 “阮总走的时候,和莹莹小姐一起去的,所以,所以”负责人的左手搓着右手。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话。 “什么”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阮总不是说会好好照顾她的吗?” “是,是,阮总对莹莹小姐都是有求必应,今天莹莹小姐说房间太闷,想出去转转,结果。。。” “结果,你们就把她弄丢了,是吗?”我一步跨到负责人的面前,抓起负责人的衣领,估计这时候,我想杀他的心都有。 呼延义坐在沙发上大笑道:“夏流,早听说你结婚了,想不到这么爱老婆”。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回头狠狠的看着他。 “我是不管啊,可是你把这个家伙杀了,他也变不出来你的老婆啊”呼延义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想想也对,我放下负责人,拿出手机,试着打莹莹的电话,也是关机,难不成也被那个黑衣女子带走了。 “她们有没有说去哪?”我问负责人。 “没有,只说出去转转,到现在也没回来”负责人可能被我刚才吓倒了,连回答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看来我这两百万要泡汤了”呼延义无聊的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冷笑道:“你把阮小益的大脑给这负责人吧,他们阮总应该是个讲信用的人”。 “讲信用,讲信用,就不会请了我,还请你”。呼延义吼道。 “这是两码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开始替阮总讲话了,可能是因为听负责人讲,阮总对莹莹有求必应吧,总算没有失信于我。 我转身出门去,呼延义在后面叫住我:“你干嘛去?” “在这里等能有什么结果,我去医院看看向佐”我没理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等等我”呼延义将装有小益大脑的袋子扔给负责人后,追了上来。 他一边走,一边在后面问我:“有件事,我挺奇怪的” 我没搭理他,他却自己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阮总的儿子,叫阮小益,而不叫什么杨小益啊,朱小益之类的”。 “你真的很无聊,你没看见阮总桌上他儿子的奖状吗?”我不耐烦的回答。 “哦,是这样啊,你有看到书桌哦,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呼延义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书桌”我猛然大悟。转身就向回跑,留下呼延义在那呵呵的笑。 再次进到办公室,来书桌前,我看到一张刘德华的演唱会宣传海报,日期就是今天的。原来如此。如果说阮总她们是去看刘德华的演唱会,那她们就一定是往举办演唱会的广场去了。我看了看地址,是体育广场。拿了海报,我又快步走向门外。 呼延义还没有走,见到我出来,上前道:“你这一辈子什么都小心,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吧”。 “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损我的,我可没那闲功夫陪你玩”。 出来酒店,拦了一辆车,还没上车,呼延义就当我先一步上了车。同时对着我叫道:“快上来啊,你不想救你老婆了”。真拿他没办法。 小车一路沿着马路向西行驶,也就是体育广场的方向。我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好多遍,千万不要再出事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凌晨四点了。演唱会早结束了,体育广场那不好拦车,她们三个人可能只是因为没有拦到车,刚好又手机没有电了。我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的想着,一直看到黑漆漆的体育广场。 我冲下车,然后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体育广场的中心,看着空荡荡的坐位,还有一地的烟火,我哭了,我真的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冲着天空,用尽了我这一生最大的力气。大叫一声:“莹莹”。整个声音穿透了天际。由远及近传来阵阵的回音。 我跪在绿茵的赛场,任眼泪流下来,滴在广场内。细思莹莹自跟了我,实在太辛苦了,现在又是因为我,又,,,,我想不下去,只有无声的风陪我倾诉。 “早就说过,不要娶妻,你现在后悔了”呼延义在后面望着我,他似乎没有一点同情心。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和她一起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哼,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了,你是押解师,是吕祖的后人,你能陪她多少年,十年,一百年,一百年后呢”呼延义在后面狠狠的责问着我。 “我不管,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哪怕世间只剩下一秒钟”我大声回答他:“谁要是欺负她,羞辱她,若让我知道,哪怕是受万世之苦,也叫他永不翻身,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你入魔了”呼延义摇摇头,叹了口气。 “入魔又怎样,为什么一定是做这个什么狗屁的押解师,为什么不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站起来,大吼着呼延义。 “你做押解师怎么了”看来呼延义也火了,他一拳就打了过来,他的一拳让我猝不及防,被他打得趄趄又倒在地上。“多少人想做都做不成,你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份,你还嫌弃,你不做,好啊,你去秉香,去求吕祖他老人家收了你的神通啊,去啊,现在就去”。 呼延义冲过来,拉起我的衣领,提着我就想走,我奋力挣开他的双手:“去就去,不用你在这里教训人,管好你自己,就会呱呱叫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你”呼延义挥起拳头,准备再给我一拳。 “打啊,打啊,太好了,终于看到解魔师和押解师打起来了,打啊,快打”,就在呼延义的拳头与我的脸合体时,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四周冒出来。 “谁”呼延义大吼道:“别他妈的鬼鬼鬼祟祟,滚出来”。 “你说滚,就滚啊,我偏不”小孩的声音稚嫩又好笑。 呼延义放开我,望着四周,我也紧紧的盯着四面的空座位,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没发现这里还有人。 “君子不说暗话,阁下何不现身相见”我大声道。 “现身,只怕一出来就被你们打死了,才不要呢”小孩嘻嘻哈哈的回道:“我只是来带话的,要想见你的宝贝老婆,就带着吕洞宾的坚固子来城西的广元大厦。否则会撕票哦”。 “什么坚固子?”我大声问道:“我们没有这东西。”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再见罗”小孩嘻嘻笑着就跑远了,应该是声音远去了。 呼延义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都惹了什么好事,居然要动祖师爷的东西。” “哼,不是我,是我们!”我冷冷的望着四周,想确定刚才那个小孩的方向,是否已经远去。 “我们,怎么会扯上我?”呼延义似乎还不能理解。 “祖师爷的坚固子,只有你我二人的血,才能开启,你忘记了吗?”我回答他,并确认小孩已经跑远了。 “看来你是要求我罗”呼延义似乎很得意:“这么多年,你终于肯求我了”。 “我不用求你,你也会跟来”我叹口气道:“他们抓住了我的软胁,难道你就没有吗?” “我”呼延义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有?”我望着他笑,等他笑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扯呼一声:“我有事先走了”。头也不回的就跑向门口还在等待的出租车。 第三十章 降龙十八掌 凌晨的夜是最黑的夜,无论市内的灯火再怎么明亮,也挥不去我心中的黑暗。走出体育广场,已经没有车了。来时的出租车已被呼延义拉走,习惯了走路的我,慢慢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也好清空自己的大脑。 也不知走了多久,待赶到向佐的医院时,天已大亮了。我悄悄的走进向佐的病房,向佑陪着向佐已经睡着了,我仍然没有困的意思,便坐在病房的门口,等着他们醒来。 医院的护士早早的打扰了还在睡觉的向佑。看到我在门口,问道:“夏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你哥怎么样?” “医院开了一些活血的药,说是要观察几天,夏大哥,阮总有消息了吗?”向佑问道。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我低下头,仍在回味那个绑架阮总和莹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苦笑道。就在我二人答话间,一个身着破烂的人,提着一大袋的水果找到了向佐的病房。向佑一看,忙上前道:“何大叔,不是说叫你们不要来的吗?你们挣钱也不容易”。 何大叔着急道:“你个小妮子说什么话,你哥怎么样了,你晚上打电话可把我和你婶吓死了,你婶身子骨不好,叫我连夜走夜路赶过来先看看情况,晚一点你婶子等班车到了就过来”。【零↑九△小↓說△網】 “何大叔”向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何大叔,一下子就扑到大叔怀中哭起来:“谢谢何大叔”。 “傻丫头,你哭什么,是不是你哥出事了,快带我进去看看”她不哭还好,这一哭,倒把老人家吓得不轻,忙推开向佑问,脸上尽是着急的神情。 “没事,没事,是向佑爱哭啦”向佑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哥没事了,我前面以为哥要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你们老向家,就你哥一个男娃。我还等着给老向抱孙子呢”何大叔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我也跟着进去了。 何大叔回头看到我,问道:“这位是?” “是我们老板”向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如此说。何大叔忙又是鞠躬又是弯腰,都是一些让老板劳心之类的话。向佐也被我们的回礼声弄醒了。 向佐见了何大叔,自然也是的寒暄一番,然后又看见了我,两眼望着我,似乎在问我阮总的情况。我笑着说道:“等你好一点,我们再商量”。 何大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向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我忙说道:“不然你们聊,我先出去回避一下”。向佑拉住我:“何大叔,没事的,夏大哥是个好人”。何大叔看了看向佑,又看了看向佐,向佐点了点头。何大叔才放心的坐在向佐的病床前。 他摸着向佐的脉搏:“嗯,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啊?”。见何大叔居然会摸脉,令我倍感惊奇,看不出来这个衣着破烂的人还有如此本事。 何大叔望着向佐又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倒现在还不能打通合谷穴,不然也不至于现在也不能说话”。 向佐摆摆手,示意他没有关系。我好奇的问道:“老人家懂得穴位?” “哈哈,老朽略懂一点,看夏老板应该也不是凡人吧”何大叔反问我。 “我嘛,普普通通的人”我退后两步,心中想这个人该不会是个武林高手吧。 好在他没有追问,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我瞅了一眼那书,烂的已经快看不见字了,但何大叔却当个宝似的,很小心的递给向佐:“佐儿,你爸去世前,曾嘱咐我,在必要之时,将此物传授给你,看来今天是时候了”。 向佐接过烂书,轻轻翻了两页,脸上神色不时变换,可惜我没有看到书的封面上的字。也有可能是封面实在被磨的没有字了。 “这降龙十八掌,本是丐帮的镇帮武学,当年你爹本该继承帮主之位,可惜被奸人所害。你爹拼命保下了丐帮的绝世武学转交给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实现他的愿望,光复丐帮。可惜这本书,我始终也看不明白,也只能传你一两掌,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何大叔轻轻拍了拍向佐的手:“不过现在看来,光复丐帮这事就算了,你只要能摸透这本书的武学,相信对你打通合谷穴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向佑一把抢过向佐手上的书,翻了两页道:“何大叔,我爸也太偏心了,怎么光给我哥,也不给我留点东西”。 “你哥必竟是男娃,当时可指望他光复丐帮呢”何大叔笑道:“你个女娃子,找个好老公就嫁了罗”。 “何大叔,你”向佑脸一下就红了:“我不跟你说话了”。将书扔给向佐就跑出了。我靠近床边对向佐道:“想不到降龙十八掌当真还在人世,能否借我一观”。 向佐大方的递给我,我拿起书,仔细看了看,果真是烂的不行,鬼知道写的是什么,只能看清一些招式的名称。在最重要的心法一栏,破损比较实为严重,我将书复还给向佐:“如果有还原石,说不定可以将此书还原”。 何大叔听我如此说,大喜道:“我就知道夏老板不是凡人”。 我忙摆手:“老人家太抬举我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这还原石也不知道在哪里?”。 “原来如此”何大叔原来兴起的希望又落空了,我笑了笑:“不过,我也正找打算去找找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找着呢,我也希望这么一件绝世的武学,不要就此失传”。 “谢谢,谢谢,谢谢”老人连说了三个谢谢。我便不再掺和他们的聊天,想着呼延义去了很久,莫不是他家里也出事不,不过以他的做事风格,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从他刚才的神色来看,莫不成他也和我一样成家了吗?想来又苦笑了下,这下如果让吕祖知道,我们两个后人都成家了,不知道吕祖他老人家会不会从天上下来揍我们一顿。 第三十一章 初阳之战 医院病房内,已经两次到医院了,第一次是自己,第二次是看向佐,没到医院也没觉得自己的左肩疼,等闻到医院味时,才想起自己左肩的伤口。 在医院简单的处理了左肩的伤口后,向佑问我:“夏大哥,有阮总的消息了吗?” “有,不过不知道怎么说”我将在广场的事情讲给向佑听,向佑问道:“城西的广元大厦是这个市里最大的大楼,那个女人会在几层楼啊?没有说清楚吗?” “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对向佑道:“你在这里看着你哥,我有事先走了”。 急匆匆就出了医院,路上拦了辆车,直奔华少的家。我真的很讨厌再对华少家,不过除了他,我想不出来有哪个人可以给我一点信息了。 华少家的门口,仍然摆着白色的祭奠物,下人们都认识我。我也没多少阻隔就进了大厅。大厅内没什么人,我看着原来的摆设仍是一模一样,慢慢的走上楼去,下人们说华少在书房,我记得书房应该也在二楼。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门没关,我便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华芸一个人正坐在书桌上忙着什么,抬头看见是我进来了,忙站起来,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华芸今天又换了一身衣服,是白色的绣花衬衣配黑色的超短裙,像极了制服诱惑的女主角。轻施的粉黛好比月中的仙子般。 她示意我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我本以为她会坐在对面,不想她却挨着我坐了过来,伸出手要摸我的左肩,我吓得后旁边移动了下:“别” “咋了,我看看你的伤”华芸嗔怪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好多了,谢谢,我是来找华少的”。 “他刚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我想,华芸刚从国外回来,对本市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即道:“还是等他回来吧”。 “什么事这么神秘,说给我听听吧,说不定我能帮忙呢”华芸笑着往我身边又靠近了些。我试着再挪动一下:“我是想问问广元大厦” “广元大厦啊,我知道啊”华芸望着我。 “你知道” “当然啦,那就是我们华家的啊”华芸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一拍脑袋,是啊,我只想到了华家是做房地产的,没曾想,这么些个大楼,指不定哪一栋就是华家的呢。 “那你知道,广元大厦每一层都租住的哪些人吗?”我异常的兴奋。因为终于有线索了。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我得叫我秘书去找下资料”华芸看着我:“这事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点点头。 华芸即走到书桌前,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我靠在沙发上,心下想有了这些资料,就可以一层一层的查下去了。 华芸打完电话后,又问道:“只要住客资料就好了吗?”她还真是细心。 我仔细想了想,又问道:“是否还有设计图,比如大楼里是否还有暗室”。 “我明白了,是不是有什么人躲在广元大厦?”华芸见我要的如此详细,稍加思索就得出了这个答案。对于女人的直觉,我从来不反对。 华芸似想起了什么,让我等一下,便走出书房,也不知道去干嘛去了。我只得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她。一天一宿没有睡觉了,头一靠在沙发上,一阵阵的倦意就从脑后袭来。迷迷糊糊间双眼沉得不得了。竟然慢慢睡去了。 梦里,我一个人在拼命的向前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觉得四处都是花,红色的玫瑰花,一片又一片的掉落。很美,跑累了,就站在一株大树下,也不知那大树是何时在的,又或是凭空而来的。也许梦境就是如此吧? “再找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望着大树:“你是谁?” “是我啊,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等我”我伸出手去摸眼前的大树,是这棵树在讲话吗?手刚摸到树,一阵风吹来,树叶随着风飘散到了空中。 “你是不是很累?”空中的女声。 在梦里怎么会累呢,可是她一提,我又觉得很累,便靠着树坐在树边。“穿越千年,你终于又回到这里了,可每一次你来,都带着伤,是又遇到问题了吗?” 我将头靠在树上,望着树上的枝杆,她的话真好听,就像母亲一样,有一种家的感觉,不知觉就伸手摸了摸左肩的伤口,不会疼,当然不会疼:“唉,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别人设计好的陷阱,有点累”。 “陷阱吗?也许是吧,可是你不跳进去,就得不到答案是吗?”树轻柔的回答。 “是啊”我从口袋掏出一根烟:“你是谁,感觉好熟悉,你是我什么人?” “你都忘记了吗?整整快一千年了,你都忘记了吗?” “一千年,我有这么久了吗?”我抬头望着树,树上还有一些小的花,花瓣朵朵映在树缝间,倒映着风色。 “看来是初阳那一战,让你失去了记忆”树被风吹了一阵,开始抖动起来,好强的风,我抱紧树,想让树不要抖动,可是树却被风抖动的更厉害。 “夏师傅,夏师傅”是华芸的声音,不知何时,华芸又做在我的身边,而我的双手却抱着华芸,华芸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她身上的香味,顺着鼻子一直流到我的心里,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片的空白。 “夏师傅,你”华芸低下头。我方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抱着华芸:“对不起,我做了一个梦”。 “你那是什么梦啊,肯定是个流氓梦”华芸反而没有像大家闺秀般被我吓倒,反而更像西方的女子那般大方。 “没有,没有,我只是梦到”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因为没有人能解释我刚才的梦,我又何必解释,那个梦中的女声是谁,初阳之战是什么?这个梦就像真实的事件一样印在我的脑海。 “我找到一些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华芸将书桌上庞大的资料拿过来递给我。 “这是什么?” “都是当时的设计图案,你先看看,看不懂我帮你看”华芸将一本广元大厦的蓝图版本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