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王爷,容本妃轻薄下》 不速之客 晚上人定时分,距东魏国都瑞京千里之外的名城银陵,已是分外安静,城中一处地段极好的酒楼后院内,一个绝色的女子正挑灯夜读。睍莼璩伤 她身段大半隐在书案后面,乌发轻挽,五官美得毫无瑕疵,眉宇间自带了一种出尘的气质。此时她左手执卷,右手拿起狼毫,目光依然停在书卷上。 身边一个丫鬟装扮的粉衣女子秀气中透出一丝稳重,低头研着磨。 女子瞥了一眼,见墨研得差不多了,刚以笔沾墨,忽然停止了动作,美眸滑过一丝凌厉。几乎是同时,她手里的狼毫闪电一般穿窗而出! 身边的丫鬟身子一绷,正要跃窗而出,女子抬手阻止住她的动作,随即扬声道:“阁下,在外面倒挂想必很累,还是进来一叙吧。” 下一刻,门外一个男女不分的声音响起来:“步姑娘好快的身手……” 那丫鬟一听,忍住笑看了女子一眼,打开门。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跨步进来,脸上带着的娃娃面具左边,一大片墨黑,那面具后面的脸不用说,定是一片狼狈。 步云烟呵呵笑了几声,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淡淡问道:“是你失礼在前,这几ri你也没有少来,今晚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 来人呵呵一笑:“在下受人所托,想和步小姐谈一笔交易--五千两黄金的酬劳,如何?” 五千两黄金?! “酬劳的数目还凑合,不过,”步云烟嘴角轻勾,淡淡一笑,“我一介女流,不知道可以为您分什么忧?” 那人一顿,随即伸出大拇指:“步小姐厉害,那么我就直说了,你要代替一个和你长相酷似的女子嫁给东魏国的五皇子拓跋宇,务必要他半年之内爱上你,事成之后,你悄悄离开,我们的交易结束,金子在下可以提前支付,怎么样?” 步云烟一听,额头滑过几条黑线,摆明了要自己去勾|引男人嘛!自己修理、收拾男人还差不多,这也是自己的长项,装妩媚弄风骚,自己可是不在行呀! “叫对方爱上我,这个难度高,而且人心难测,喜欢的标准不一样,不一定会成功的。” 看步云烟不准备沾手,那人有些急了,往前走了几步道:“步小姐,我可以将酬金再加三千!” “不是这个问题,”步云烟摆摆手,一手托腮想了想,问道,“这个皇子可有意中人?” 来人点点头:“这个王爷和一个艺妓来往甚密,但是这应该不妨碍他喜欢上你。” 步云烟淡淡一笑:“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不然,那小姐就会亲自去,而不是找我这个假冒者了,对不对?” “既然找姑娘做交易,我也不防和你说实话,这个小姐叫慕容清婉,是太后指婚嫁给三皇子的,她生性软弱,有些木讷,若直接和对方生活,只会坏事。”面具人轻叹一声,那个可笑的面具直对着步云烟,“这个交易对姑娘来说不是难事,你不仅仅有如花的美貌,更有细密的心思,灵活的头脑,绝对可以胜任。” --------------------此文重修,情节与之前不同,喜欢的亲请收藏! 千金之约 “别戴高帽子,”步云烟干咳一声,站起来,冲对方笑笑,“不过面对这么多钱,我也动心了,有一点,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因为我不会损失我的清白去做什么来吸引他,所以到时候他还是没有喜欢上我,那我最多退还一半黄金。睍莼璩伤” 那人赶快点头:“只要姑娘尽力就好,哪怕五皇子对你有所改观也好,这样慕容清婉进了皇子府也不至于太受冷落……” “成交,你把金子拿过来,然后告诉我一份详细的五皇子的关系图,还有他的资料;另外还有慕容清婉的资料,我都要看。”步云烟摆出很专业的模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面具人显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好,金子明天送过来,后天我们立刻出发回瑞京,因为十天之后便是婚期,真正得来不是费工夫,我终于找到慕容清婉的替身了!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面具人一个鹞子翻身,跃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小姐,你接了?好多情况我们还不清楚,比如会不会有危险,要是被识破的话可能会很复杂,还有,”旁的落雪有些着急,小心地看着步云烟的脸色,压低声音继续道,“主动和男子示好不是你的特长……” 步云烟神了个懒腰,笑呵呵地看着落雪道:“我们和五千两金子没有仇吧?有人硬要给我哎,不要的话,暴殄天物!我只跟他说尽力,又没说一定会成功,何况这个人身形是男人,声音却偏近女人,应该是供事皇宫内院;走路轻飘,轻功必然了得,而且走路的姿态自带一种优越,应该在皇宫里混得不错,他的主子若是女子,应该是皇上的宠妃;若是男子,那么……” 落雪一愣,悄声道:“没准是皇上老儿?” “这只是我的猜测,没准还是武侯找人来代替自己的女儿呢,慕容世家我倒知道一些,武侯在朝廷里威望比较高,五皇子娶上他的女儿,应该是不错的婚姻--不过这五皇子似乎不愿意。” 步云烟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一切都要等到亲自见到对方才可以进一步判断。 “小姐,那我们的店……” “全部交给黛儿打理,你和我去瑞京住段时间。”步云烟说道这里,转而吩咐道,“沐浴的水准备好了么?” 落雪点点头,她忧心忡忡地又问道:“小姐,你会不会损失什么呀?要知道你绝不可以……不可以吃亏的,不然……” “好了!我知道,我是白兔么?会等着别人来欺负?我欺负别人少了都觉得不开心!”步云烟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秀眉轻蹙起来,很显然,落雪的话点中了她的不快,“快去准备吧,我困了!” 落雪再不敢多说什么,忙快步走了出去。 步云烟长吁一声,脸上又闪出一抹笑靥,穿越过来三年了,从离开灵修宫后就到处闲游,目前还真没有到过皇宫看看,现在去逛逛,看看皇族的生活也不错,自己正闲得慌呢! 冤家路窄 一天后,步云烟带着落雪离开银陵,前往瑞京。睍莼璩伤 为了掩人耳目,步云烟一路女扮男装,掩住了自己绝美的真容。几天日夜兼程,到达了瑞京郊外一处别院。 和对方接了头后,就等着行动的时机。因为离对方说的日子还有两三天,步云烟女扮男装带着落雪进瑞京城游逛。 到底是天子脚下,瑞京人烟阜盛,集市繁华。步云烟在城门外,眺望了一眼城内的景象,忽然想到了看过的《清明上河图》。 “看这里的样子,东魏的强盛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步云烟手拿折扇,观看着,同时不忘和落雪品论。 落雪看着步云烟很开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笑笑:“小姐对这里比较有好感?” 步云烟笑了笑,跨步进了城门洞。 忽然,迎面两人策马而来!步云烟一愣,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回神过来,一推落雪,同时自己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跳出了危险的范围。 不过,她是安全了,但驰来的马却受到惊吓,前头的一个立刻扬身起来,马上的男子直接被甩了出去! 尽管那人在空中极快地调整了角度和方位,但落地依然狼狈之极地滚了一圈,一身玄衣沾满了灰尘,头上的帽子也飞落一边。 男子赶快爬将起来,将帽子捡起来,视线扫向步云烟,先是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在怒气冲冲地指向步云烟喝道:“你怎么回事?!没有听见乘风的马蹄声么?!” 步云烟看过去,对方大约十五六岁,身材偏瘦,衣着华贵,秀美的五官沾满了怒气。 “我说这位小哥,你堂堂八尺男儿,这样大呼小叫不觉得有*份?”步云烟看对方一副形势问罪的样子,不由恼了,也不管他长得帅了,随即冷笑一声继续道,“何况你骑马持剑,我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样的事故之下,也理应是你向我赔礼道歉,慰问安抚,而不是这样没有风度!” 男子被步云烟抢白了几句,怔了一下,随即拍拍衣衫的尘土,瞪了步云烟一眼,翻身上马。 后来跟上来的玄衣男子十八|九岁,黑眸如海,那五官几乎淹没了男女的界限,完美得无可挑剔,闪耀着惑人的光华;长眉入鬓,宛如上好的松烟墨精心描绘而出,眉宇间带着一股清雅的贵族气质,樱唇轻抿,冷冷看着步云烟,好像一座安静的冰山。 “初来瑞京么?”他淡淡问了步云烟一句,那声音带了一丝糯米音,却又不乏威严。 随着这句话,男子冲那十五六岁男子扬了扬手,示意他不要耽误时间,赶快出发。 “没有礼貌的家伙!你不道歉就走么?!”步云烟可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她看对方要走,便不客气地吼了一嗓子,站在路中间,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怒视那男子,惹得附近路过的人纷纷观看。 摔倒的男子还没有什么表示,后面那绝色男子嘴唇一抿,狠狠给了马一鞭子,马儿吃痛,嘶吼一声,直冲步云烟撞来! 步云烟看对方势不可挡,自己又不能施展功夫,自然不会傻得去当那挡车的螳螂,急忙贴住路边的墙壁,两匹马嗖嗖几下,从她身边窜了过去!随即,飞起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半天。 “混蛋!你们&¥%#@﹟☆⊙♂㊣⊕&#……”她对着那两个瞬间远去的男子胡乱骂了若干语句泄愤。 城门守卫忍不住了,上前呵斥道:“住口,再敢对皇子出言不逊,小心把你抓起来!” 代嫁 什么?皇子?!到底是京城,随便一碰就是两个皇子,命中率不是一般的高! 步云烟忙转身作揖道,“那两位是皇子?哎呀,在下初来乍到,实在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者无罪--请问兵大哥,是哪两位皇子?” 那卫士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我们鼎鼎有名的五皇子和九皇子,你冲撞他们,没有治你的罪,五皇子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不知好歹胡闹,真该到大牢里去呆几天!” 步云烟一听,满脸黑线,是自己比较背么?怎么一来就遇见了那个五皇子?! 主仆两人道着歉,迅速离开城门这个是非之地。睍莼璩伤 “小姐,你说那个五皇子注意到你了么?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落雪一脸担心,“我总感觉这个皇城就是龙潭虎穴,我们进来是利大于弊。”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步云烟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放心吧,想要这笔酬劳,就会付出一些,自古皇家一滩浑水,我们趟进来不过半年,到时候即时撤离,继续快乐日子。” 落雪欲言又止,轻叹一声。 --------------- 为了避免意外,步云烟以后的两天变老实了,一直等到第三天傍晚接到指示,要她进城到城南的五皇子府附近候命。 之前的那个灰衣人依然带着面具出现,将她和落雪带到一所院落。 “现在进去开始打扮,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开始行动。” 步云烟跨进屋里,发现两个女子等候,旁边的桌椅上,摆放着几个盒子,嫁衣从里到外一应俱全,还有凤冠霞帔之类。 大家都知道,所以不用多说,步云烟一坐,那两个女子便手脚利索地开始忙乎起来,梳头、上妆、描眉、贴花钿戴首饰,最后是穿衣,好几层,将步云烟遮得密不透风。而落雪已经易了容,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切妥当,天色已经全黑,步云烟出来,那人已在等候。 “小姐的轻功应该在我之上了吧?”面具人淡然说道,“我们走吧。” 说完,飞身跃上了墙头,很快隐在夜色之中。 步云烟看了落雪一眼,示意她跟上,随即也跃上墙头,尾随面具人飞檐走壁,快速闪进了一座府邸。 若干个起落之后,灰衣人稳住身形,对步云烟低声道:“姑娘下去,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穿过小门便是新婚的院落,现在别人都以为你来这里方便了,以后就看姑娘的表现了,在下告辞!” 说完,灰衣人一声鸟叫,下面灌木丛中箭一般飞出两个人,肩上都扛着东西--想必是真正的慕容清婉和她的丫鬟,鬼魅一样随着面具人消失在夜幕里了。 步云烟不敢耽误,和落雪一前一后飞下院落,走向烛光耀动的那所小门。 就在即将跨出小门的时候,步云烟将盖头蒙上,由落雪扶着出现在几个丫鬟嬷嬷面前。 ”王妃快些进屋吧,按说新人根本不能出洞房的,不吉利!“一个三十上下的嬷嬷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叹着气数落着步云烟。 步云烟没有说话,只由落雪扶着进了里屋端正地坐下。 凭感觉她知道这屋里最少有十多个婆子丫鬟,但是每个人都缄口不言,安安静静。 平生第一次,她感到了时间的缓慢。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现在何时?” 落雪看了一下金漏,回道:“回王妃,已是亥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这个新郎官竟然还没有出现?! 正想着,屋外丫鬟轻声禀告道:“王爷来了……” --------------------亲们的支持,永远是的动力! 洞房之夜 随即,一个沉稳的脚步跨了进来,径直到了她的面前。睍莼璩伤 “你们且出去吧。”那个带着一丝糯米音又充满威严的熟悉声音响起来。 轻微的脚步声立刻有序地退出去,屋里更安静了。 步云烟的心却无端的揪紧了,不会有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发生吧?自己可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吗,慕容清婉?”拓跋宇带着满眼的不屑看着一身喜服的步云烟,嘴角勾起浓烈的厌恶,“今年端午丢人现眼、沦为笑柄依然没有丝毫的收敛,那以后就在这个位子上终老吧!” 步云烟的盖头一闪,眼前忽然明亮了起来--对方挑开了她的盖头! 不过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一抹颀长的红色人影已经到了门口,转眼消失不见了!他竟然连看都懒得看自己的王妃! “好你个拓跋宇,竟然这样藐视本小姐!”步云烟纤手紧攥,俏脸上闪出一个没有多少温度的笑容,“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够了!” 落雪在院里一看新郎官走了,第一时间跑进来伺候步云烟。 “放水,本王妃要沐浴休息!” 步云烟将那沉重的凤冠一把拽下来,丢到了一边,这个动作直接惊呆了刚刚进来的几位嬷嬷。 其中一个急忙跑过去捡起凤冠,查看着是不是有损坏的地方,另一个长脸嬷嬷冷着脸对步云烟道:“王妃果真是慕容王府家长大的么,行事竟然这样的没有规矩!” “哦?你这是在变相辱骂我没有家教么?那么嬷嬷是有家教的了?那你怎么没有好好调教一下我的夫君呢?新婚之夜撇下正妻,还不顾皇家体面和妓|女厮混,这是正人君子做的事情吗?” 步云烟面不改色,优雅地勾起一抹浅笑在对方的震惊目光里继续道:“我是五皇子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竟然说我没有家教,是不是也在拐弯辱骂太后没有眼光?我的婚姻可是太后做主的啊……” 那嬷嬷慌忙辩解道:“我绝无半点辱没太后的意思!” “那是最好,不然,明天本王妃进宫去请安,一定会将嬷嬷的意思传达给太后,”步云烟依然不疾不徐微笑着,“现在本王妃要休息了,请各位出去吧。” 众人被她这几句都镇住了,这个新主子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痴傻,不仅如此,似乎还不好应付!听到步云烟的命令,忙快速地退了出去, “小姐,那皇子怎么走了?”落雪的心吊了起来,又担心起来,本来估摸着凭借小姐的美貌,会给那皇子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疑惑的一切就会更加顺理成章,那么这个交易也会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完成,没想到这个五皇子,竟然只呆了片刻。 步云烟已将衣衫脱得剩了亵衣,边伸腿弯腰边回道:“这个纯粹是个欠扁的家伙,若是他听话一些还好,不然我定让他身败名裂,沦为天下的笑柄!” “我们的交易好像是让那个皇子喜欢上慕容清婉,”落雪深知步云烟的秉性,苦着一张脸提醒道,“小姐不要南辕北辙才好……” “知道,我自然是先走上策,交易完成,再做什么就是我的事情了,钱要赚,这个家伙该收拾的时候我一样不会手软!” 步云烟说完,进了隔壁浴室。落雪跟进去拉上轻罗屏风。 新妇亮相 第二天一早,按规矩信任要进宫去拜见皇上并太后等,可是拓跋宇却没有出现,回馈过来的消息是王爷昨夜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城南凝萃苑--他的相好嫣儿的居处。睍莼璩伤 这样明目张胆,摆明了就是不给慕容家颜面,更是以行动表示对这个婚姻的不满,局外人步云烟表示无语,但自己这个新妇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因为那五千两黄金在冲自己笑呢! 一番繁琐的打扮之后,步云烟立于铜镜前查看自己的装扮。一件浅玉色的窄袖上装,配着月白色的齐胸襦裙,乌发梳成灵蛇髻,斜斜插着三支白玉簪,整个人清美出尘,美得不可方物。 “小--王妃,你就如仙子下凡呢!”落雪尽管对步云烟的美貌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但是每次对方稍作装扮总是能给她带来震撼。 “今天,我们要见的人物不一般,你要小心。”步云烟回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落雪淡淡一笑:“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错?” 步云烟报以会心的浅笑,随后挽起一根浅蓝色飘带,仪态万方地出了院落。 进宫的马车已在前院等候,步云烟坐上去,落雪并几个丫鬟嬷嬷步行等在左右,一直到了皇宫前面。 下了马车,步云烟跟在几位公公后面,一直到了太后的寝宫--寿宁宫。 一样典型的皇家建筑,不过在大气中不乏柔和,时值初秋,各色的桔花到处争奇斗艳,分外妖娆。 步云烟跟着领头的公公进了一所别致的小院。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左右两棵苍劲的古松,挺拔直立,树冠宛如两把大伞撒下大片的阴凉;台阶下两个花圃里秋芙蓉正开得艳,将小院映得分外明亮。 她刚进院子,宫女便已报告进去了,等她踏上台阶,门口两个粉衣宫女挑起宽大的珠帘,同时冲她福身行礼,但是目光却是别有深意。 步云烟含着笑,举步进去。 十多个宫女、嬷嬷静静站立,屋里的陈设古香古色,高贵典雅,内外间由一个紫檀木屏风隔开,里面软榻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端坐,衣衫华贵,神情肃穆。 旁边恭恭敬敬立着几位衣衫同样尊贵的美丽女子。 想必是皇妃、王妃之类了。步云烟心里做了快速的判断,同时稍稍快步进了里间,提起裙裾面对着老妇盈盈下拜。 “孙媳慕容清婉叩见太后,太后早安。” 坐上的老太后从步云烟一进来,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这是几个月前那个满脸涂着红胭脂,口无遮拦地指着五皇儿喊着死也要嫁给他的痴女么?怎么今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那眉如春山横,眼如秋波媚,乌发闪亮,肌肤赛雪,陪着那淡淡的笑靥,端地是清雅出尘,绝美无双! “免礼吧,来见过几位皇妃,”太后脸色闪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指指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女人逐一介绍道,“这是德贵妃,这是柳妃,这是媚妃。” 步云烟一一拜过,然后长身玉立在自己应站的位置上。 传说中的媚妃 “看来清婉这几个月真是有进步了,除去那吓人的胭脂后,竟是这样的美艳,五皇儿定会满意吧--对了,他怎么没有一起来?” 步云烟走前一步,微微福身:“回太后,今日五皇子本来是准备和孙媳一起来请安的,但有急事需要立刻处理,临走时他再三嘱咐儿臣向太后禀明,并说只要可以赶回来,一定向太后请安。睍莼璩伤” 说完,她礼节性地笑着环视几位地位尊贵的女人。 来之前,自己已经从面具人那里得知了皇宫里不少的关系。这德贵妃是三皇子的母亲,身材苗条,姿容妖娆,妆容精致,据说是个笑面虎;她身边的柳妃是四皇子的母亲,因为地位稍逊,所以一向低调谦和,倒也让皇上敬爱不已。 至于最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媚妃了,步云烟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个女子是典型的古代美女,瓜子脸,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皮肤细如瓷,长发如黑缎,妖娆妩媚,娇美难言,加上身材玲珑有致,风姿更显撩人。 从自己进来,对方就一直在关注自己,目光一直保持着优越、自信,甚至还有一丝难掩的幸灾乐祸。 步云烟心里淡淡一笑,拓跋宇的关系图里有这个女人,似乎这个媚妃在入宫前就倾心与他,现在即使深受皇上宠爱,她对拓跋宇还是落花有意的,至于拓跋宇和她亲近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以后拭目以待好了,对于这样的八卦自己一向最喜欢看! 她这几句简单的话,将自己从没有夫君陪伴的尴尬里解放出来,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反正自己的措辞无懈可击。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慕容清婉的表现让她出乎意料,所以便柔和地说道:“清婉今日的表现真是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哀家深感安慰。” 步云烟不知道端午的时候敬爱的慕容清婉小姐到底是做了怎样出格的举动,让拓跋宇和这个太后不断的提起,估计是犯花痴吧?这个面具人的资料上没有提示,自己只好模棱两可地挽救一下了。 于是,她福身作揖轻声道:“回太后,当初是清婉一时迷了心志,回去清醒之后自己也后悔不已,孙媳平时愚钝,经见不多才沦为了别人的笑柄,从今往后,孙媳定当努力勤奋,将皇家的体面视同自己的生命般珍惜。” 说着这些话,步云烟自己感觉身子一阵阵发麻,这样滑稽的表忠心自己可从来没有搞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知这些话太后听了很高兴,不住点头:“如此甚好,你能这样说,哀家很欣慰,来人,赏五王妃一双玉如意,一对玉枕,算是哀家的见面礼。” “母后,这清婉确实变了不少呢,机灵乖巧,很讨人喜欢。”德贵妃看着太后满脸喜欢,忙锦上添花地恭维道。 媚妃眸光深深看着步云烟,片刻之后,缓缓道:“五王妃如此伶俐,我也很喜欢,有时间到春秀宫走走吧,我们好好聊聊。” 步云烟微笑福身:“谢娘娘抬爱,清婉定会去请安。” 众人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个女子,二十上下,肌肤微丰,温柔端庄,算不上惊艳,但却很有韵味。 巧遇质子 “紫云叩见太后。睍莼璩伤”女子走到太后跟前下拜请安。 太后一脸笑意,道:“免了,紫云,你且看看你的这个姨妹变化可大?” 紫云起身对那几个皇妃施礼后,才将目光转到步云烟身上。 步云烟在资料里知道这个紫云是大皇妃,可惜大皇子在几年前得病死了,她一个人守寡至今,除此之外,她和慕容清婉是姨姐妹,关系不咸不淡,估计因为慕容清婉的痴傻,谁也不愿意和一个不正常的人多来往。 “皇嫂早。”步云烟不卑不亢福身行礼,眼眸里尽量显出亲昵,嘴角保持着最标准的弧度。 紫云很明显的一愣,随即一笑,上前拉住步云烟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带着惊喜道:“妹妹一直倾心五皇子,现在蒙太后成全,嫁给了五皇子,竟然治好了你的心病,真是太好了!” “是,妹妹最感谢的便是太后!”说道这里,步云烟又对太后叩拜施礼,“孙媳再拜谢太后恩典。” “好了,不必客气,哀家看你如此知礼懂事,自然也高兴不已,现在由紫云陪着你到皇宫走走,逛逛。” 两人施礼后,慢慢退出来。 “走,带你去御花园转转吧。”紫云兴致勃勃拉着步云烟出了寿宁宫,直奔东面的御花园。 步云烟也不拒绝,之前也见过不少的园林,但皇室园林还是第一次遇见,趁机欣赏一下也不错。 五彩斑斓的玉石铺就的小径,弯弯曲曲,通向不知名的灌木深处,两边古木参天,不少地方遮天蔽日,步云烟忽然有种进入丛林的恍惚。 “这里往前,是一片竹林,有名的灵溪竹,听过没有?”紫云别过头问道。 步云烟点点头,这种竹子比别的竹子匀称,非常适合种成观赏的小竹林,但是这竹子生性娇嫩,土壤必须是灵修山附近的黑土方可成活。 “听过,只是未曾目睹,”步云烟撒了个谎,自己岂止听过,几年前还日日有它们陪伴呢,“想来是和一般的竹子格外不同了?” 紫云笑着点点头:“走,我们去看看,平时进宫来我很喜欢到那里去坐坐。” 看来大皇子的死并没有在这个王妃身上留下太深的阴影,步云烟心里做了这个判断。 她心里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前面有人影闪了一下,步云烟忙抬头看过去。 果然,前面灌木边另一条小径闪出一个男子。 此人身材颀长,一件青色云纹长衫更让他如临风的玉树,领口处显出雪白的中衣衣领,墨玉般的长发轻盈流泻,只在脑后挽着一个松松的髻;俊俏难言的脸上闪着一抹纯真,笔墨难绘的美眸一片水雾,端的是优雅如诗。 步云烟不认识此人,但看对方的举止优雅沉静,充满了一种雍容气质,心知不可能是一般人,便将目光投向紫云。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三皇子,”紫云俏脸微红,神情很不自然,微微福身后,发觉步云烟满脸疑惑,连忙结巴地为她介绍道,“清婉,这是南燕国三皇子。” 步云烟看紫云紧张地厉害,不觉哑然,对方是长得帅了那么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的慌张啊,她冲对方福身微笑道:“慕容清婉见过三皇子。” 会会拓跋宇(1) “原来是五王妃,”男子黑眸深如大海,上下打量了步云烟几眼,淡淡一笑,“在下不过南燕质子,王妃还是叫名字好了--萧宝离。睍莼璩伤” 话很谦和,但眼眸里闪出一分独有的高贵。 “皇子就是皇子,即使是质子也改变不了你的高贵,”紫云轻轻抿嘴说道,手里的帕子不由攥了又攥,又像搭话似的问道,“皇子是来探望燕太妃的么?” 萧宝离很有礼节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掠过紫云,落在步云烟身上,嘴角轻勾,轻声道:“闲来无事,所以常常来坐坐--五王妃和之前相比,真是天上地下,想必……五皇子很满意现在的你吧?” 看来这个慕容清婉之前爱慕拓跋宇简直是天|朝人皆知了,步云烟不由暗自苦笑了一下,表面却作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微微点头:“多谢皇子的关心,清婉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信心,五皇子也定不会让我失望。” “但愿吧,你们聊,萧某先告辞了。”萧宝离抱拳施礼后,再次多看了步云烟一眼,和她对视一笑,飘然而去。 “妹妹,三皇子是不是很俊美?”紫云问这话时,目光没有看步云烟,似乎羞于出口一般。 步云烟笑笑:“这是明摆着的,皇嫂,他属于那种清秀又高贵的类型,性格似乎也不错,温玉一般。” 见她这样大方地谈论着男子,紫云眼眸里闪出一抹快乐,低声感慨道:“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唐突,有失礼节,没有想到你这样的洒脱、大方,现在才知道之前对你的种种看法都是片面的、错误的,都是因为没有好好认识你,以后我们多多来往--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很好的伙伴……” 步云烟淡然一笑,自己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江湖上也闯荡了几年,思想当然不是那种扭捏的大家闺秀。 “我一向比较直率,皇嫂,以后若是有口快的地方,还需要你多多谅解呢--我们现在去看灵溪竹吧。” “好,”紫云重新拉起步云烟的手,心情似乎也更好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了起来。 --------------------------- 步云烟和紫云逛了一会儿,又回去和太后说了会子话,才起身回到王府。 时间已近正午,午膳时间到了,拓跋宇却还不见影子,步云烟用过午膳,饱饱睡了一觉,醒来由落雪及众位嬷嬷陪着,在王府里逛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拓跋宇依然没有出现。 一直到两天后的午后,步云烟午睡醒来沐浴更衣,简单打扮了一番,一袭轻纱遮住了自己的绝世容颜。 “落雪,拓跋宇确实是在那个嫣儿那里?”步云烟一面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装束,一面问落雪。 落雪压低声音回道:“千真万确,王妃,这几天王爷就夜宿在凝萃苑的嫣儿处,你确定要去?” “当然了,明天要回门,这露面少不了他,何况我就喜欢凑热闹,才子佳人情意缠绵,这是多么喜人的场景呀,呵呵。” 步云烟笑的幸灾乐祸,跨出了屋门,带着落雪直奔凝萃苑。 会会拓跋宇(2) 远远便看见凝萃苑,临街是两层红色木楼,穿过门洞进到天井步云烟才发现,木楼不是只临街,而是院子的东西南北四面都建着两层木楼,彼此皆通又各自独立。睍莼璩伤 院子里半人多高的菊|花和秋芙蓉傲然怒放,很雅致,也很安静。没有所谓的姑娘出来拉客现象。 这里应该是瑞京比较高级的妓|院,那么这里的女人也不是普通的一般货色,应该是像赛金花、陈圆圆之流了,看来自己要小心应付才好。 刚想到这里,一个半老徐娘从屋里出来,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福身问道:“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步云烟暗暗一笑,若自己扮成男子,估计对方就不这样问了,一看是女子,对方多半以为是来寻夫、乱闹的,自然是要阻挡的。 “闻说这瑞京城里最有名的乐坊就是凝萃楼,所以今天特来拜访,妈妈不要多心,”步云烟含笑冲对方颔首,继续道,“当然,姑娘们虽然很出名,但我想问的是,可有风姿高雅、善通音律的公子?” 落雪顿时内牛满面,不是来找王爷的吗,怎么对男艺妓感了兴趣?! 老鸨一听,笑容顿时真切起来,双眼也露出了两颗桃心:“姑娘是刚来瑞京的?你可知今天晚上掬香苑会迎来一位风华绝代的贵客?若是想见识一下风姿高雅、善通音律的绝色公子请去那里等候吧,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能见到他真是你的福气呢!” 哦?真有这个大帅哥的机会?步云烟眼眸一亮,笑问:“妈妈说的这个人物可是名满天下的七公子?” 老鸨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姑娘目睹过公子的风采?” 步云烟摇摇头,虽然这个七公子名满天下,堪称所有女性的偶像,但是自己还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因为这个人行踪不定,这个月在东魏,下个月可能已在西魏,或者几个月踪迹全无,真正来无踪去无影,让人捉摸不定。 “那快去吧,太晚了恐怕连个站的地方也没有了,我忙完手头这点活计也要赶过去呢!” 老鸨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热情洋溢。 “我来凝萃苑是找一个朋友的,也是受他邀请前来,妈妈可否行个方便?” 步云烟说着,一使眼色,落雪立刻奉上一锭雪花银。 老鸨一见这么大锭银子,立刻笑米米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是来找谁?” “五皇子,”步云烟凑到对方耳边道,“嫣儿姑娘和五皇子在等着我呢。” 老鸨见步云烟举止谈吐不俗,知道不是一般人,便悄悄指指东面红楼:“天字一号,姑娘快去吧。” “多谢妈妈。”步云烟道过谢后,提起裙裾踏上楼梯,和落雪一前一后上了东面二楼。 还没有走近,便听见一阵轻柔的音乐软软地飘过来。 穿过一段走廊,步云烟到了天字一号。 落雪上前一步,轻叩几声。 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柔柔的女声传了出来:“请问哪位?” 随即,门打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出现在了步云烟面前。 ---------------------喜欢的亲请收藏,你们的支持就是的动力! 会会拓跋宇(3) 杏黄色抹胸,外面罩着一件藕色烟罗,下身同色系的曳地罗裙,将她衬得清丽无比;此时她梳着利索的高丽髻,一只金步摇插在发间,随着身姿轻微颤动。睍莼璩伤 “这位小姐……”她朱唇轻启,眼眸里满是疑惑。 步云烟淡淡一笑:“慕容清婉,我来找五皇子。” 嫣儿一惊,情不自禁向里望去。 步云烟也趁着往里看了一眼,窗前的枣木几前,两个男子正在对弈,此时也正抬眸望了过来。 步云烟一眼看见了美得一塌糊涂的拓跋宇,高挑秀雅的身材,墨色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一手持着象牙的折扇,此时轻蹙了修眉,双眸寒冰,闪出浓烈的厌恶之情。 而另一个男子冰蓝色锦袍,五官明媚,俊朗中透出一丝刚毅。 “这个……”嫣儿转身笑着对步云烟道,“原来是五王妃,你看,皇子现在正和欧阳将军对弈,没有时间……” 她刚说到这里,步云烟的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冷笑一声打量着嫣儿反问了一句:“请问嫣儿小姐和五皇子是什么关系?皇子好像还没有说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没有时间呢?莫非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说着,准备将嫣儿拨拉到一边,忽然,她感到了一股暗力抵抗,来自嫣儿的袖间! 呦!更有意思了!步云烟神色一点没变但却暗暗攥了一掌内力轻描淡写送到了对方身上。 “呃……”嫣儿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带着不可思议看着步云烟。 步云烟这一掌在外人看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都会认为是自己负气用力推了对方一下,除非嫣儿自己说,不过,那又怎么样?自己一口咬定用的是蛮力好了。 步云烟跨进房间,两个男子都开始打量着她。 此时,她乌发梳成堕月髻,插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上穿月白色菊纹窄袖衣,陪着同色系的齐胸襦裙,外罩浅紫色比甲;轻纱将她五官遮掩地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有白希的纤手无声地展示着主人细瓷般的白希肌肤。 拓跋宇冷眼看了一眼,转身将目光放到桌上的棋盘上,淡淡道:“瑞,该你了。” 欧阳瑞回过神来,看了拓跋宇一眼,也将视线抽了回去。 嫣儿见步云烟进来,也不去阻挡了,拿起团扇坐在了拓跋宇身边,靠在对方肩头,露出一种优越感娇声道:“皇子这一局又赢定了……” 那样子仿佛他们是新婚燕儿的夫妻,步云烟不过是个冒失闯入的外人罢了,这个感觉放在一般人身上滋味绝对不好受。 可步云烟脸上没有丝毫恼意,见嫣儿坐在了拓跋宇身边,她索性几步到欧阳瑞身边坐下,含笑冲对方打招呼:“初次见面,欧阳将军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说着,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眼神瞟向了棋盘,自顾自地轻语道:“现在,瑞将军的形势真是不妙了呢……” 欧阳瑞额头滑过几条黑线,匆忙看看拓跋宇,见他面沉似水,只关注着棋盘上的风云,看样子根本就不屑多看慕容清婉半眼。 会会拓跋宇(4) “这个,五王妃……”他举起棋来,正打算将对方赶到一边去再落子,自己先摆脱这个比较尴尬的现状,心思才可以完全放在下棋上。睍莼璩伤 虽然五皇子对这个王妃半点也看不上,可人家的身份毕竟在哪里摆着,自己和她挨这么近不太合适。 哪知步云烟根本不等他说完,伸出纤指已经开始染指棋盘了,她指着一角道:“欧阳将军,这里不合适再发展了,你若只看着这里几步棋,那真的会全盘皆输……” 欧阳瑞一顿,自己不过刚刚拿起棋子,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落在那里?毕竟自己现在不是只能在那片落子--这是那个传说中的傻女么? “这里也不合适,羊入虎穴,岂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欧阳瑞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步云烟又轻叹一声提醒了一句。 欧阳瑞一怔,她又知道自己的动向?!于是,他也顾不上拓跋宇什么反应,努力平静地问道:“敢问王妃,您觉得哪里才是卑职的落子之地?” 步云烟轻笑起来,扫了一眼棋盘,又扫了一眼冰山般沉默的拓跋宇,纤指伸向棋盘左路--那里正是拓跋宇实力最强劲的地方! “这里,欧阳将军棋子落在这里便好。” 欧阳瑞一惊,什么,怕死的不快么?要去那个地方?!自己到底要不要听?对方可是傻女!万一她就是乱说,自己岂不是也傻到家了么?! “王妃确定不是自投罗网么?” 拓跋宇修眉一挑,瞪了步云烟一眼,低声道:“马上滚回去,不要在这里现眼!” 语气里的厌恶、不屑溢于言表。 步云烟抬眸看着嫣儿一脸嘲笑正看着,便将目光迎上拓跋宇,缓缓道:“五皇子不惧丢人,妾身又何惧现眼呢?自从那一晚,皇子好像就一直在嫣儿姑娘这里吧?妾身今日来不过想看看所谓我的夫君长得什么样子而已,这算哪门子现眼?” 几句话不轻不重,让拓跋宇只盯着她,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对视片刻之后,他才含着恨意问道:“现在,你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消失,本王不想多看你一眼!” “不忙,”步云烟隔着轻纱笑笑,别过头对欧阳瑞轻声道,“将军,相信我,这一步也有名字的,叫--” 她伏在欧阳瑞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欧阳瑞的脸色一变,马上看拓跋宇的表情,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瑞,你到底要在哪里落子,快点!”拓跋宇极不耐烦,通过督促欧阳瑞来达到快点赶走步云烟的目的。 欧阳瑞试探着问拓跋宇:“我可以按王妃的意思落子么?” “随便!快点!”拓跋宇一脸无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欧阳瑞一眼,“你愿意和她一个档次本王没有意见!” 因为自己的几步棋都被步云烟否定了,在拓跋宇不反对的前提下,欧阳瑞惴惴不安地将棋子放在了有着特殊名字的地方。 他刚落了子,拓跋宇的神色陡然一顿。 特别的傻子 隔了片刻,拓跋宇才落了子。睍莼璩伤 欧阳瑞看了步云烟一眼,等待指示。 步云烟见拓跋宇落了子,微微一笑,纤指点了一个地方:“这里。” 欧阳瑞依言而行。 这回该拓跋宇耽误时间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着落了一子。 接下来,似乎变成了拓跋宇和步云烟之间的较量,欧阳瑞只是一个架子而已。拓跋宇落子的时间越来越久,修眉渐渐紧蹙起来,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对策。 终于,步云烟落了一子之后,缓缓道:“还有十六步棋,五皇子。” 拓跋宇一脸的沉思,听到步云烟的话,抬眸,薄唇轻抿,缓缓道:“连本王走多少步都可以看出来,还真是小看你了……” “承让!”步云烟小脸闪出一抹笑意,心里一哼,这算什么,更厉害的你还没有见过呢! “不过,”拓跋宇话锋一转,看向对步云烟露出一丝佩服的欧阳瑞,冷笑道,“听说城郊有个傻瓜可以用笛子将《思乡曲》演绎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见,虽是傻子,也是可以掌握某种特别的技能……” 嫣儿挺拔,以扇遮口笑起来,同时伏在拓跋宇怀里娇声道:“王爷说的真是太准确了,嫣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呵呵……” 步云烟看着嫣儿贴在拓跋宇身上,尽情演绎恩爱,对上拓跋宇眼里射过来的眸光,轻笑道:“若是败在了傻子手下,还当什么正常人呢?最起码以后在傻子面前应该羞于舞弄那个技艺,比如--下棋……” 拓跋宇脸色难看起来,修眉一蹙正要反唇相讥,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王爷,出事了!” “苍岩,进来说话!”拓跋宇烟月眉微微一挑,好听的糯米音中含了某种低沉,同时看了嫣儿一眼。 对方马上会意,识趣地坐直,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衫。 门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清俊男子疾步跨进来,冲拓跋宇抱拳施礼,语气带着急促禀报道:“王爷,今日正午时分,京城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皆是足不出户的女子,仵作查不出死因,和七日前瑞京城外十里坡发现的三名死者如出一辙,四皇子已在府中书房等候王爷议事。” 拓跋宇一顿,立刻起身往外走,欧阳瑞也起身紧跟在后面下了楼。 步云烟听着京城出了命案,死的都是女子,心里不禁牵挂起来,是出了采花大盗吗?她扫了落雪一眼,便准备下楼回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你这个傻子,有什么脸占着五王妃的位子?还是早点滚开,离宇远一点,少去丢他的人!”嫣儿见拓跋宇离开了,便口无遮拦训斥步云烟,同时目露一丝狠戾,“不然,有你好看!” 步云烟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傲娇女人,淡淡道:“我慕容清婉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就你这德性似乎也不配做王妃吧?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手下败将!” “你一个傻子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嫣儿气急,举步上来就要抓步云烟。 步云烟懒得动,就原地等着她上前。 --------------------事情在慢慢展开,重要的人物也在慢慢代入,有一点点慢热,但是男女的互动会越来越多,喜欢的亲请收藏推荐,谢谢! 又有帅哥! 不过还没有等嫣儿靠近,就被落雪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旋风腿扫到,直接摔倒在地,疼得她抱着腿龇牙咧嘴。睍莼璩伤 “记住,除非我来找你,否则可不要随便来找我,因为,后果你承担不起。” 步云烟说完,转身下了楼,出了凝萃苑,拓跋宇等早不见了踪影。 “王妃,这事您要插手?”落雪看步云烟的架势,就知道她的侠女情怀又开始释放了。 步云烟点点头:“你也听到了,连个死因都查不出,可见一定有诡异在里面,这案子一日不破,就会有女子再被杀害,走吧,先回府看看。” 她乘着轿子和落雪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王府,直奔拓跋宇的书房。 - 刚进院子,便听见东厢书房里传出了说话声。 看苍岩立在门外候着,步云烟示意落雪在门口等着,自己准备进去看个究竟。 “王妃,王爷正在讨论案子,里面还有四王爷、九王爷,南燕的三皇子,您进去不合适。” 苍岩身子挡在门口,试图阻止步云烟上前。 “怎么?我听听不可以么?好像死的都是女子吧?万一你们有什么线索或者蛛丝马迹,我记在心里,若坏人看上本王妃,我也好做做准备。” 步云烟这几句话,让苍岩不是满脸黑线,而是全身黑线!一个傻子竟然还想着自保,怕那色狼袭击自己!可重重迹象表明,受害的对象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人家都是百里挑一的淑女名媛,可她……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你的眼神似乎在说本王妃不重要?”步云烟摇着小扇,往前一步,仰头瞪着对方。 虽隔着轻纱,苍岩也不敢多看步云烟一眼,何况对方又是特殊的人,王爷都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自己算什么? 所以,他马上败下阵去。 步云烟雄赳赳气昂昂越过他,挑帘进了书房。 有时候,傻子这个名号可以让自己省掉不少繁琐的环节! 果然,步云烟一进去,几旁的檀木圈椅中几位男子正端坐着讨论。 除了拓跋宇、萧宝离和欧阳瑞,还有一面之缘的九皇子以及一张新面孔。 但见此人一袭月白衣衫,明艳出尘,面容沉静,浑身泛着一种难言的儒雅,此时,正听拓跋宇谈着情况,美眸闪出一抹思索。 这就是四皇子了,步云烟心里想着,几乎同时心里涌起了一个好奇心,那个据说和拓跋宇两情相悦的四皇妃是什么样子? “情况就是这样,四哥,你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拓跋宇见步云烟进来,罥烟眉蹙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又将目光转向拓跋逸。 拓跋逸摇摇头:“派了几个权威仵作都没有任何进展,加之白天气温持续炎热,尸体已有腐烂预兆,所以遵照其父母的请求,已经让她们入土为安了。” “重重迹象表明,这几位女子的死亡如出一辙,死因不明,死前都被歼污,还有她们都出身名门--似乎这个色魔和高门有仇。”九皇子拓跋濬秀美中不乏坚毅,虽才十五六,但谈话的语气充满了一种自信与阳光,自带着皇家子弟的高贵气质。 步云烟自己悄悄找了个位子坐下,旁观这几位精英对于这桩案子的谈论,以便从中得知更多的信息。 萧宝离的善意 说实话,这么多年自己最最痛恨的就是采花大盗这类玩意儿,这个色魔如此猖狂,今日又在白天行凶,自己岂能容他?!最好是他天天念佛保佑不被自己遇上,不然,杀无赦! 终于,萧宝离看步云烟不被理会,有些过意不去了,便冲她打招呼:“王妃也对这个命案关心?” 他一句话,让拓跋逸也转过脸来,和步云烟含笑打招呼。睍莼璩伤 当然,作为弟妹的她也少不了起来福身,以表示对人家的尊敬。 九皇子拓跋濬看了步云烟一眼,笑着调侃道:“五嫂为何要以纱遮面?” “喜欢。”步云烟嘻嘻一笑,心里却暗暗骂道,别以为本小姐真是傻子,听不出你嘲笑的意思,上次的事还和你没完呢,等着吧! 拓跋濬正要说什么,拓跋逸冲他轻摇手指阻止。 “我只是奇怪,怎么会找不到死因呢?”拓跋宇没有看步云烟,只是专心翻看着卷宗,再次回顾仵作的验尸报告猜测着,忽然,他抬起头来环视一圈,“我们带上仵作,再去亲自看看!” 九皇子一窘:“五哥,死的可都是女子,难道我们要仔细验尸?这个……” 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位皇族男子神色显出了尴尬。 拓跋宇干咳一声,语气低沉道:“若不亲自去详细验证,案子就不会有点滴进步。没有一点线索,这样的悲剧怕还是要出现,虽然告示贴出,要人们加紧防范,但我们却一筹莫展,连死因都弄不清楚。凶手我们一无所知,怎么去给死者昭雪?刑法的权威何在?” 说完,他站起来,看看天色,目光逐一望过几位皇子。 “走,去看看,”拓跋逸也跟着站起来,“我们两个受父皇信任,负责京城的治安,出了这样的案子我们若不能及时破掉,怕会引起恐慌,危急皇城的安定。” 拓跋濬和萧宝离也站起来,表示愿意前往。 几个男子商量妥当,鱼贯而出。 步云烟也想去看看,便跟着出来,一直到了府门口,看几个人都骑上已备好的马匹,她扫来扫去,感觉没有人会主动给自己让一匹出来,便小跑到拓跋宇跟前拽住他的缰绳道:“王爷,妾身也想去。” “回去,老老实实呆着!”拓跋宇脸上显出了不耐烦,伸手扯住缰绳一拉,将绳子夺回自己手里。 步云烟无法用力和他拉扯,怕被对方识破。真是,本来是个女汉子,却要故意装出一副熊样! 等着,混蛋,别让我逮着机会! 她揉着被勒的生疼的手呵着,同时用目光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要不,王妃乘在下的马吧,”此时,萧宝离似乎看不过去了,他翻身下来,将缰绳递到步云烟面前,含笑仰面看向拓跋濬道,“九皇子不介意给我留一席之地吧?” 拓跋濬瞅了黑着脸的拓跋宇,又看看不知死活的步云烟,耸耸肩,低声道:“三皇子何必呢?” “别忘了,我们都是男子,五王妃是女子,真没准我们需要她呢,好像还没有皇族女子有这样的胆量去现场,就冲这份勇气,也是可嘉的。” 萧宝离说的同时,不由瞥了步云烟一眼,眼神深邃,嘴角含笑。 没傻彻底就揽住我的腰! 步云烟觉察出对方友善的目光,看自己并不像别人,带着同情、促狭、不屑,而是像看一个正常女子一样,甚是难得。睍莼璩伤 于是步云烟汇报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以表扬他向着自己说话,自己的作用说不定还难以估计呢! “怎么能让三皇子屈尊呢,我的王妃自然是和我一起骑乘了,你还是骑自己的马吧。” 就在步云烟踩上马镫准备上马的时候,冰山男发话了,并且用眼神示意她马上下来到他身边去。 众目睽睽,步云烟只好忍住怒火,乖乖把缰绳还给萧宝离,然后走到拓跋宇跟前,刚将手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拽到了马背之上。 步云烟还没有坐稳,拓跋宇已一夹马肚,一鞭打在马臀上,那马吃痛,急速往前窜去! “啊!”她下半身紧紧贴在了马背上,上身却随着马忽然运动而晃动着,仿佛随时要从后面掉下去一般。 拓跋宇用手飞快地往后一勾,拦住了她的纤腰,防止她摔下去,同时很不客气的吼道:“没有彻底傻掉就搂住我的腰!” 步云烟小宇宙熊熊燃烧起来,真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踹下去!忍!她银牙轻咬狠狠抱住了对方的劲腰。 这一用力,让拓跋宇的呼吸立刻少了半拍--这抱的也太紧了!但是面对一个傻子,也真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他忍着让自己缓缓呼吸,以适应这个不适,然后继续打马往前赶去。 四皇子等紧随其后。很快,众人到了其中一处事发地。苍岩下马,上台阶叩门。 步云烟一看,这户门楣高大,是一家境很好的人家,凶手找这样富裕的人家下手很容易引起京城中层以上人家的恐慌,不是仇富,就是有什么政治企图,光是采花应该不会单找高门淑媛下手。 敲了几下,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神情憔悴的老者,见是皇子们驾到,急忙施礼。 拓跋宇立刻命令他带路往出事的地方去,那人领命,在前面疾走带路。 步云烟随着众人进了府门,穿过前院直到后院。 “前面就是我家小姐的绣楼。”老者满含眼泪,指指前面一座二层木楼,“我家老爷和夫人现在还在昏迷中,受不了这个打击……” 步云烟的心顿时一片萧然,看着这个雅致的小院。院子里灌木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各色菊|花怒放,花香四溢,几个侍女在楼下站立,都抹着泪,伤心欲绝。 拓跋宇简单给分配了重新勘察的任务,然后带着仵作和步云烟上了绣楼,萧若离也跟着上了楼。 进了绣楼,里面的布局大方、高雅,拾级而上到了二楼死者休息的房间,满屋的书香,传达出死者高雅的情怀,窗前一架古筝安安静静摆放着,而它的主人已经躺在床上,永远闭上了秀美的双眸。 “这就是我家小姐……”老者已泣不成声。 两个男子满是沉重,缓步到了那女子跟前。步云烟的心跟着一沉,手心也紧紧攥紧了。 自己并不是善类,执行任务时长剑也不少沾血,但是那些人不是敌人便是该死之人,所以自己从没有手软,但是眼前这个死去的人却是无辜的,花一样的年龄就这样去了,让人不由心酸! 一个傻子的可信度 “这位九娘被誉为京城才女,今年刚刚十六岁,前些日子,在安国公主的生辰上还表演古筝来着……”萧宝离看到静躺在床上的女子,低沉地说。睍莼璩伤 拓跋宇回头对那老者道:“为了还你家小姐一个公道,我们必须再次验尸。” 老者点点头,施礼:“希望皇子早日查出凶手,替我家小姐报仇!” 说完,转身驼着背缓缓下楼去了。 “你再次来验一次。”拓跋宇对仵作发出了命令。 那仵作戴好白布手套,再次站在死者的跟前。 拓跋宇和萧宝离都很自然的退后,毕竟身份有些不便。 萧宝离有意无意地看了步云烟一眼,眸光里含着某些莫名的情愫。 步云烟看在眼里,而且很细心的发现,这几个人几乎只有他看自己的眼光是正常的,不是像看傻子一样看待自己,这一点步云烟表示赞赏,内心对这个男子也生了不少好感与好奇——他难道不认为慕容清婉是傻子? 她不动声色跟在仵作后面,站在了床前,看着对方将被子掀去,露出了女主的桐体。 女子的脸已是惨白中泛了死灰,面容平静,似乎是在睡梦中死去,全身却是没有什么明显伤口。 仵作很仔细的检查着,从头部开始到颈部,到胸部,到腹部,然后是女子的私部。 “死者阴部有少量血迹,应该是被歼污时出现的处|女血,”仵作一边将尸体翻转,一边再次下了定论,“全身肤色正常,七窍没有异常,没有中毒迹象。” 步云烟看着仵作检查已经算是细如发丝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想了想,便拔下自己的发簪拨弄了死者的手,将她手心翻过来。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悄悄看了看后面的两位,发现拓跋宇正转过头来,见她拨弄着死者的手,立刻做出一个禁止的动作。 而一边的萧宝离嘴角却不由闪出一个微笑,似乎在鼓励她似的。 “我只是好奇,怎么人死了竟然连个原因都没有呢?之前我爹爹得到一本古书,说上面记载了不少古方可以治各种疑难病症,要我多看,万一可以治好痴傻也说不准,里面记载到……” 步云烟信口胡诌着,眼神却随即瞟向了死者的手心,只看了一眼,她便顿住了。 “怎么了?”见她神色异常,拓跋宇情不自禁追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说完,自己也感到可笑,一个傻子可信度有多高? “死者是被人用针扎死的,我们之所以看不到伤痕,是因为凶手是从女子的会阴扎进去,直达肠胃,”步云烟指了指死者的手心,“这几个穴位是和内脏相连的,你们看到了,这几处的颜色和别处已经不同,这一看是因为人死,血液受阻不流通,所以会显出白色,但若仔细看,会发现一根若隐若现的白线--现在白线快要消失了,白线贯穿的穴位,真是那针在身体穿过的位置。” 这番论断后,拓跋宇、萧宝离立刻往前凑,看步云烟所指的白线。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拓跋宇奇怪至极,“难道是那古书上写的?” ---------------此文慢热,情节曲折,喜欢的亲请收藏 推荐,谢谢! 一剂方子 “对啊,”步云烟看了拓跋宇一眼,见他满是疑惑,淡淡道,“傻子难免会有一两项特殊技能,你知道。睍莼璩伤” 她说这话时,四皇子拓跋逸和九皇子拓跋濬也上来,大家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死者身上,仵作已用被子将死者身体盖上。 “有什么结论?”萧宝离作为一个旁观者,问道,“大家说说。” “这个凶手目的不仅仅是采花、灭口,我觉得。”九皇子拓跋濬首先说道,然后将目光转向四皇子。 “是,他专门找大家闺秀,很有可能就像要引起某些震动……”四皇子说到这里没有再往下说,目光转向深沉望向拓跋宇,显得意味深长。 拓跋宇眼眸冷光潋滟,想了想,缓缓道:“一切的猜想在没有证明之前都只是猜想,若想明白,只有抓住凶手。” 说着,他走到窗前四下眺望着。 步云烟心里一动,也跟着站在窗前上下左右打量着。 “而且行凶的时候,丫鬟们都还在楼下或者院子里,”拓跋宇轻声判断着,“凶手在正午竟然可以避过所有人,轻功可想而知……” “我刚才有察看了一下周围,”四皇子也站在窗前,指了一个地方,“凶手是从那里进来,因为有灌木遮掩,所以院子里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角度,还有进来的时间,凶手把握的刚刚好,说明……”拓跋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他不是第一次来,或者他在暗处潜伏着等待时机。”九皇子接过话,紧紧攥着拳头,“我恨不能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步云烟目测了一下墙头到绣楼的距离。 “这绣楼刚刷了漆……”她稍稍往外探了一下身子。 拓跋宇一听,心里一顿,视线立刻往一边望去。 两个人的目光集中看到了一处,跟着马上对视了一眼。 “六指……”步云烟轻声吐出这两个字,伸手靠近那处离阳台最近的木栏杆。 那里闪出淡淡的抓痕,最边的那处指痕稍轻。 拓跋宇眼眸里而过一丝赞同,不过随即恢复平静。 “是,这个人是六指,还是个左撇子,他的轻功源于左门,手必须要攀爬。” “我有个办法……”步云烟灵机一动,对拓跋宇悄悄说道。 “哦?又是来自你的古书?”拓跋宇双手负后,斜睨缓缓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这个家伙不是和猴子那样攀爬么?”步云烟淡淡一笑,又靠近拓跋宇一些,低声道,“我有个方子,可以让他像落入蜘蛛网的苍蝇那样难逃,就是逃跑也跑不利索……” 拓跋宇听后,不由露出一抹疑惑,追问道:“什么方子?” 步云烟笑笑道:“简单说就是像蜘蛛网捕蝴蝶那样--下一步怎么办?” 拓跋宇回头看看现场,对步云烟还有别人道:“我们先回府再说。” 一行人下楼出了那户人家,骑马回到了王府。 - 拓跋宇立刻叫拓跋濬、萧宝离梳理京城中容易成为被害对象的女子数目,并将步云烟的方子写下复制了若干份,还有具体的操作方法也写下来,派人去通知那些人家的时候顺便带上步云烟的方子。 因为担心外泄和遗漏,所以几个人亲自分头忙碌起来,直到夜色渐浓事情才告一段落。 --------------------------新文,喜欢的亲请支持收藏,谢谢! 那一招叫什么? 用过晚膳后,萧宝离提议去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七公子,因为靠近中秋,所以也有夜市花灯,顺便去观赏一下。睍莼璩伤 几个男子表示同意,便相跟着往外走。 步云烟当然也不会落后,带着落雪跟着众人往出走。 拓跋宇看步云烟也跟着往外走,便故意慢了下来,等她上来,低声道:“看你的意思也要出去?” “王爷不准?”步云烟隔着轻纱,笑望拓跋宇,“我知道王爷担心我跟着会降低你玉树临风的档次,所以我会自己去逛,不会麻烦你。” 在他没有什么温度的目光里,自己还觉得不自在呢,如此良辰加上即将出场的美男,自己自然是要愉快的欣赏,对方如此碍眼,不见为好。 “深更半夜,你认为出去合适么?” 步云烟不急不缓,靠近拓跋宇的耳朵回道:“放心,我认识路--刚那会儿来的小丫鬟好像不是咱们府上的,凝萃苑的吗?” 拓跋宇脸一黑,牙一咬:“干你何事?!” “我是王妃,你说干我何事?”步云烟笑笑,趾高气扬带着落雪扭着蛮腰,在府门口和众人分道扬镳。 - 步云烟一消失,欧阳瑞便忍不住问道:“皇子,这……是五王妃吗?” 拓跋宇的眉头蹙的更紧,是慕容清婉没错,但是之前的表现和今天截然不同,仿佛就是两个人似的,就打扮来说,那时多是两个红脸蛋,很惊悚,现在虽轻纱遮面,但绝对没有那可怕的“红太阳”。 但,她不是一个傻子吗,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有这个智商,可以将自己必胜的棋局搅乱,最终让自己陷入败局,还有在出事现场的那番表现,是一个傻子可以表现出来的么?难道一本古书真的可以治疗痴傻?! 他打了一个响指。 苍岩立刻鬼魅一般闪在旁边候命。 “苍岩,跟着她,看看这个女人要去做什么!” 苍岩领命而去。 “对了,”拓跋宇看了欧阳瑞一眼,忽然低声问道,“凝萃苑时她和你说什么了?那一招叫什么?” 欧阳瑞一窘,满脸为难--皇子的记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这么忙还记得这么小的事! “这个--还是不说为好。”欧阳瑞打起了太极,明知道自己说出来对方绝对不爽,干嘛还要刺激他呢? “快说!”拓跋宇不耐烦了,很不满地瞪着欧阳瑞。对方越这样,他越奇怪,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拓跋宇还是忍不住催促,“我不怪你。” “那个,王妃说叫--”欧阳瑞有些说不出口,但拓跋宇的性子他知道,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叫--戳瞎狗眼……” 拓跋宇神色一凛,手心紧握,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可恶! 欧阳瑞一看形势不对,忙说道:“皇子,您说不怪我的!” 拓跋宇薄唇紧抿,没好气地瞪了欧阳瑞一眼,转头往外走去,同时抛出一句:“走吧!” 欧阳瑞长舒一口气。 其他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拓跋宇怒气冲天,也不敢多问,都跟在后面往掬香苑而去。 -------------------咳咳,昨天是“十一”,果然迟钝,忘了祝亲们节日愉快,今天送一个晚点祝福,亲们阅文愉快!新文,求亲们的支持,收藏 推荐,谢谢! 怎么,有新目标了? 离开王府一段距离,步云烟就察觉出了有人跟踪自己,对方轻功是极好的,自以为隐藏的滴水不漏,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从小在灵修宫接受各种魔鬼式训练的灵使,虽然原来的灵魂消失了,但是她所有的技能、记忆自己都持有。睍莼璩伤 不过,她也懒得去甩,对方多半是拓跋宇的手下,想跟就让他跟着好了。 主仆二人到了掬香苑的时候,人们已是熙熙攘攘。好不容易,在落雪的卖力下,步云烟来到了离舞台不远的贵宾席位(这是花了几辆银子才得到的)坐好,等着拿七公子的到来。 不过,坐下还没有一刻钟,步云烟忽然发现两道有力的目光射过来,迎上去一看,竟然是拓跋宇等人出现了,而且,那个嫣儿也出现了。 此时,拓跋宇俊脸含着冷冽的神色瞥过来,嘴角荡出一抹明显的嘲讽与探究。 步云烟转移了视线,假装不认识对方,自己才懒得和对方较劲!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对方都和那艺妓同床共枕,出双入对,自己不过代表慕容清婉来看一下帅哥而已!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五十步不用笑百步。 谁知,拓跋宇没有管别人,径自到了步云烟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别过头看着轻纱后面一片风淡云轻的女人,冷冷说道:“虽是傻子,却痴心不变,怎么,有新目标了?” 被别人傻子傻子叫着,步云烟高傲的小心脏感受可想而知,为了给慕容清婉留后路,她强忍住不快,淡淡一笑:“傻子,哪有什么逻辑可言?王爷爱美女,妾身爱才子,七公子的盛名天下皆知,我怎么可以错过?” “你堂堂王妃在着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觉羞耻么?脸皮已经厚到没有感觉的地步了?” 步云烟冷冷一笑,接过话来:“和您相比,清婉自愧不如,你新婚之际抛下新娘,留宿妓院,乐不思蜀,不知道皇族子弟是不是都你这样的?这是其一,其二,你不仅不以之为耻,反而感觉光荣不已,和妓女出双入对,不知是想要抬高她的名声,还是想要降低皇族的尊贵?” “你……”拓跋宇修指紧握,缓缓道,“嫣儿不是你说的那类女子!” “好好好,她高贵、优雅、尊贵无比,和你真正是天作之合、珠联璧合,可以了么?王爷就不要和我这个傻子来理论了,七公子要来了,您还是就位去吧。”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步云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拓跋宇,满脸激动,彼此悄声议论着,甚至有不少女子对拓跋宇身边的自己投来既羡慕又嫉妒的复杂目光。 天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和他多呆半秒,今天自己是看七公子为主! 拓跋宇俊脸堪比锅底,被一个傻子下了逐客令,高傲如斯的他怎么可能再多留?他起身,一拂衣袖,冷然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那嫣儿仿佛是要显示主权似的,马上靠近拓跋宇,扬起手中的帕子温柔地替他擦汗,同时,眼神瞟向步云烟,满是得意。 如此幼稚的挑衅,步云烟表示没有兴趣,她的目光落在台上,只等着传说中的七公子。 “王妃,你忘了自己的任务了么?怎么把王爷赶走了?”落雪见状,附在步云烟耳边提醒道。 步云烟微微侧脸回道:“他就是过来挑衅的,我难道低声下气?我早看出了,这个家伙就是欠修理,我会软硬兼施的,放心!” 主仆两人正说着,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已经亭亭玉立了几位舞女,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全场的人看的如醉如痴,那曼妙的舞姿充满了异域的风情,让人眼前一亮。 一曲舞完,女子们纷纷退到了后台。 片刻,后台帘子一挑,出来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 -----------------抱歉,今日更的晚了,祝亲们阅文愉快! 又见故人! 片刻,后台帘子一挑,出来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睍莼璩伤 他怀抱一张古琴,挺秀的身材,优雅入画,浑身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每一个人,那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黑眸,空灵澄澈,使得他整个人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如果说拓跋宇美得近于魅惑,那么这个七公子便美得空灵,仿佛是天外来客,让人不敢生亵渎之心。 他淡淡扫了台下一眼,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步云烟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脸色陡然一变,身边的落雪也是一样。 “小姐,怎么好像是……”落雪有些结巴地靠近步云烟,同时使劲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是我看错了么?” 步云烟摇摇头,落雪没有看错,真的是自己最怕见到的那个人,! 那男子美眸在扫了全场之后,有意无意地转到了自己身上,随即扬起一抹明艳的轻笑!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认出自己!步云烟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手心竟然也出了汗,急忙低下头去! 好在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古琴放在面前小巧的几上,然后轻撩衣摆坐下,竹枝般白希、修长的手指轻覆在古琴上。 全场都屏住了呼吸,更确切的说,从这男子一出场,大家便像得到命令甚至受到蛊惑一般,一点声息都不出,生怕惊扰了这坠入凡间的仙人。 一个轻盈的音符悠然抛了出来,仿佛是从那男子手中掷出的精灵一般,在大厅中飘摇,跟着又是一串。 步云烟的手紧紧攥了攥,无意还是故意,他竟然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桃红曲》!他应该不可能知道自己来的,那么这首曲子他是一直走哪儿都弹?最好是这样! 熟悉的音符慢慢飘了出来,步云烟脑海里很快幻化出类似的场景,只是满天纷飞的桃花是唯美的背景,青玉案,凤凰琴,白衣胜雪的他,笑靥如花,连那耀目的桃花在他面前骤然失色! 只是,那是曾经。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全场的人包括冰山拓跋宇都沉浸在这首曲子里面,自己现在贸然离开有些太显眼,只有等,他应该不会呆太久,没准弹上几曲就会飘然而去,毕竟保持神秘是必要的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步云烟如坐针毡地等着曲子结束,幸亏轻纱遮面,别人看不真切自己的表情。 好不容易,男子手指最后一拨,琴声停止,大厅里寂静了片刻之后,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还有铺天盖地的喝彩声。 艾玛,终于结束了,步云烟如释重负,苦笑着看了落雪一眼,对方眼神里除了惧怕还有担心。 男子站起来,安静地扫了台下一眼,全场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寂静,速度快的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同时捂住了他们的嘴。 他环视一圈,最后羽毛般轻柔地扫过步云烟,淡然一笑后,转身抱起古琴,飘然进了后台。 全场顿时激动起来,人声鼎沸,谈论着这位传说中的七公子。 司徒夜 步云烟没有任何心思再继续留在这里,马上招呼落雪离开,临走不小心又看到了冰山男那一记白眼,但是现在离开是第一位,他爱甩白眼就随他去好了! 出了掬香苑,她对落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千万不要随便看美男!”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七公子竟然是……”落雪走了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蹦出一句,“真是太危险了,要是我们被发现……” “嘘,闭上乌鸦嘴!我们那会那么倒霉?”步云烟马上制止落雪说下去,正要继续说着什么,她忽然闭上了嘴。睍莼璩伤 前面鬼魅一般闪出一个身影,白衣胜雪,月光下,美得空灵的容颜绽着一抹明艳的笑! 步云烟一怔,落雪却条件反射似的跪了下去! 不过,步云烟震惊之余还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拓跋宇派的那个家伙刚在还在后面监视着,若是现在贸然相认,会引来很多麻烦。 像是知道步云烟的所想,男子淡淡道:“那个跟踪你的人已经晕了……” 说完,男子风华绝代地一笑。 步云烟,轻叹一声对落雪道:“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落雪满眼的担心,但是现在的情况她无能为力,没有资格多说一句话,只好点点头,对男子跪拜施礼后,匆匆离去了。 步云烟紧走几步,到男子跟前缓缓单膝跪下:“属下步云烟叩见宫主。” “起来吧,云烟,几年不见,我们这么生疏了么?”男子满目宠溺地看着步云烟,“还是叫我夜吧……” “尊卑有别,以前是不懂事,现在步云烟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所以,再不敢越矩。” 步云烟站起来,视线低垂,不去和对方相遇。 司徒夜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随即笑笑,问道:“三年了,云烟,你是有些乐不思蜀了么?” 步云烟无言以对,自己不是乐不思蜀,是根本不想回去好不好? “三年前,你说你想出来看看,我答应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去陪伴我了?”司徒夜走近步云烟,垂首望着她,缓缓道,“我……很想念你……” 说着,司徒夜伸手摘去了步云烟的轻纱,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长大很多,云烟……”司徒夜的喉咙动了一下,看着近在眼前的樱唇,他很想一亲芳泽,三年了,自己等了太久了。 步云烟不由往后移了一步,虽然不明显,但依然让司徒夜暗自吃了一惊。 “是这样,我现在答应了一笔交易,也已经拿了人家的钱,所以……”她连忙掩饰着自己的拒绝,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可不可以先让我完成这笔交易?”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祈祷,希望可以借助这件事情,延迟自己回灵修宫的时间,那里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座活动的监狱。 司徒夜将步云烟揽进怀里,紧紧拥着,同时附在她的耳边道,“那做完这个交易,我就来接你回宫……大千世界,you惑太多,我怕你的心收不回来了……” 得到了自己可以继续留在瑞京后,步云烟一阵轻松,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先过了这道坎再说! “去吧,完成交易时,便是我来接你之时……” 司徒夜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步云烟如释重负,忙退后福身告辞:“属下告退!” 说完,燕子一般三下两下飞进了月色,不多时消失在司徒夜眼前。 “云烟,这件事后我不能再纵容你了,再纵容,你终会逃离我……” 司徒夜的语气有些伤感,自言自语了几句,轻叹一声,转身隐入了夜色中。 -----------------新文,求收藏支持! 准备回门 五皇子府邸,拓跋宇临窗而立,苍岩在一边垂首而立。睍莼璩伤 “你确定是被人打昏的?”他没有回头,看着外面澄明的月色。 苍岩一抱拳:“千真万确,皇子,当时卑职正跟着王妃,就感觉一阵风吹过来,紧跟着头上挨了一下,就没有知觉了,是人的指头点到了卑职头上。” “慕容清婉应该没有时间去找帮手,”拓跋宇修眉紧蹙,一个傻子,怎么会有这么多惊人的举动?难道之前的她都是在伪装,还是这个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个?“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夜里跟踪女子,引起了某些侠客的不满意,认为你意欲不轨,所以出手制止了你的进一步行动,这也是你没什么没有损失而只是昏迷了一会儿的原因。” 拓跋宇此语一出,苍岩满脸黑线,这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自己就那么点儿背,偏偏遇到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家伙? “只是,你的武功如此之高,都没有发觉对方靠近,那对方会有怎样高深的轻功与内力呢?”拓跋宇回身坐在了软榻上,闭目思考着。 府内总管此时进来禀告:“皇子,明天王妃回门的礼都准备好了,轿子也已经备好,您放心,礼数我们不会少,明天您是借口出门还是什么?” “不,”拓跋宇抬手打断对方,“计划改变,明天我会和她一起回门,我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管和苍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可思议,但都缄口不言,主子的心思谁都不要去猜的好。 ----------------------华丽分割线------------------------ 因为今日要回门,所以步云烟早早起来由落雪帮着打扮,而其他人一律在门外等候。 依然是她偏爱的堕月髻,插了两支八宝翡翠菊钗,淡扫蛾眉。 落雪含笑低语,“王妃打算和王爷见面了?” “若依我的性子,是不屑与他见面的,因为他不够资格,但作为慕容清婉,总不见面与我无益,”步云烟起身穿了一件撒花纯面百褶裙、配以素色窄袖上衣,浅紫色的半背,“我们的任务进展会不快。” “王妃,宫主也真是度量大,他真是心里有你呢,我看得出来……”落雪忽然冒出这句话,“其实很多灵使都羡慕你呢。” 步云烟一顿,脸色微沉:“先不说这个好不好?我要的他给不了,而且--算了,不说了,你也不许再提,过一天是一天,没准我某一天带着你就消失,他再找不到我们呢!” 两人正说着,外面丫鬟报告:“王妃,王爷问您还有多长时间,他已在门口等候了。” “好了,马上出去。”步云烟最后扫了铜镜里自己一眼,在落雪的搀扶下到了府门口。 拓跋宇玉树临风一般,身子挺拔立在台阶上。 今天,他一件青衫,云纹滚边,下摆绣着几竿淋漓的墨竹,乌发轻挽,真正优雅如诗,清凉如画,配着那张冰山脸,也到有一种酷而魅惑的混合气质。 他真是人间少见的美男,步云烟如实评价道,有些家伙是注定来迷惑女子的,眼前这个就是! --------------------------新文,继续求各种支持,喜欢的亲请帮忙收藏推荐,谢谢! 装疯卖傻? 随着步云烟靠近,拓跋宇的俊脸闪出明显的惊讶。睍莼璩伤 这是几个月前的痴女么?那打扮惊悚的浓妆之下竟是这样的清雅绝美!那秀美的双眸波光潋滟,清澈、清纯,黑白分明;完美的琼鼻之下,樱色的嘴角轻勾,闪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俏丽的下巴尖尖,显出了主人的灵动、聪慧。 肌肤宛如白瓷,与乌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显得她艳若桃花,美似天仙!这个女子不管怎么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那素色的衣衫配合的恰到好处,让她宛如出尘的仙子,妙不可言! "这是你的真面目?"拓跋宇看对方走近,有些恍惚地收回自己的心思,冷冽地问道。 步云烟听出了对方的疑惑和质问,淡淡一笑:"之前那些浓妆有些厌倦了,所以就换了清淡的,王爷难道怀念妾身之前?" 拓跋宇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慕容清婉,心里一时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便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台阶上了轿子。 步云烟也在落雪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轿子空间本身不是很大,两人都坐,距离便挨得比较近。 拓跋宇目不斜视,身子也坐得挺直。 步云烟见对方像个日本人一样,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于是自己也尽量坐得直一些,保持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模样。 反正是不能输给对方,就是坐也要和他坐的一样直! 好一会儿,拓跋宇以手抚额,冷哼一声低声问道:"慕容清婉,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步云烟岂会听不出来?她淡淡一笑:"所谓的傻子,不过是对一些东西太过执着,一旦将心放开,自然会好一些……" "你的心放开了,所以变正常了?"拓跋宇冷哼一声,扫了步云烟一眼,"若我现在休了你,你意下如何?" 步云烟一顿,心里不由暗骂,这个王八蛋,要是我步云烟,一天也不会容你! "不知王爷要以什么理由休妾身呢?"化进为退,步云烟闪出一个笑靥,望向拓跋宇,"好像成亲这几天来,我并没有犯什么七出里的条款吧?倒是王爷您,现在人们在惋惜你的同时,也在赞扬你的宽阔胸怀,如此优秀,竟然可以娶一个傻女为妻!本来按照常理,你应该继续优秀下去,与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要是你现在就休了我,大家都看出原因了--你被艺妓的美色所迷,已经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思维,你的形象会马上夸下去,上不能对太后、皇上有个清楚的交代,下不能给旁观的百姓,那些仰慕你的人一个解释……" "慕容清婉,你这番话似乎不是一个傻子应该讲的吧?"拓跋宇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丢出这样一句质问加嘲讽。 "傻子应该怎么讲话呢,王爷?"步云烟紧紧追问了一句,接着不屑地笑笑,"我不过是太过执着,心里并没有生病,好歹远近亲疏进退,我心里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拓跋宇修眉一蹙,手心一紧,"慕容清婉,你是在装疯卖傻,试探本王么?!本王最恨别人欺骗!" 新妇回门(1) “清婉从来不敢试探王爷,”步云烟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冲对方眨眨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要怪王爷,长得太--太祸害妇女了……估计没有几个见了你可以保持镇定的,差不多都是我这样……” “慕容清婉,不是已经正常了么?”拓跋宇满脸黑线,凉凉地问了一句,和这个时阴时阳的女人说话,会不会拉低自己的智商呢,自己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正常! 两人正唇枪舌剑,轿子一顿落了地,将两人拉回现实--队伍已经到了慕容侯府。睍莼璩伤 拓跋宇深深看了步云烟一眼,等轿帘挑起,便首先下了轿子,步云烟跟在后面。 武侯一家老小已在门口迎接。 见拓跋宇下了轿子,武侯首先观察他的表情,见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这才长舒一口气。 步云烟下了轿子,侯府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差点没有认出来。 尤其是武侯,没有想到自己的傻女去掉浓妆后,加上温顺的举止,和正常人差不多,心里很是惊喜了一下。 他慈爱地看了步云烟一眼,转身忙上前边和拓跋宇寒暄,边引着他往府里去了。 武侯夫人在后面,看拓跋宇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几天传回来的消息是五皇子根本不理慕容清婉,而总在那个艺妓住处过夜,今天回门对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不乐意,真是难得! 步云烟走到武侯夫人面前,等对方对自己行了礼之后,微微福身,淡淡一笑:“娘……” 站在武侯夫人旁边的一位美貌女子从拓跋宇下了轿子,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就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身影,现在转过头来看着清丽难掩的慕容清婉,一片讶然,这个傻子竟然知道打扮了!将她美丽无比的容颜露出来了! 不过,她转眼露出一个嘲笑,那又怎么样?她即使有竟然的美貌,不过是个傻子,对五皇子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吸引力的,人家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 “姐姐之前的妆容怎么不用了?”她故意含笑问道,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一看这架势,步云烟知道这美人是慕容清婉的妹妹慕容清雅,长得杏眼柳眉,樱桃小口,皮肤白希,自带了一种弱不胜风的娇弱,让人不由心生爱怜之情。 据面具人提供的慕容清婉的资料,这个夫人不是她亲娘,这个妹妹慕容清雅对这个傻姐姐很不好,简而言之,这个慕容清婉在出嫁前过得不好。 “为人妻了,所以想要换一下。”步云烟笑笑,故意没心没肺的样子。 慕容清雅一听,俏脸显出一抹不屑。 武侯夫人见拓跋宇进去了,又见慕容清婉的举止异与以前,心里很是惊讶,难道因为嫁了称心如意的男人,痴傻好了?此时她不便深入探究,就冲步云烟道:“走吧,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了侯府的正厅,拓跋宇坐在了尊位,武侯与步云烟坐在了次尊位上,武侯夫人和慕容清雅坐在了下首。 “能和皇子结亲,老夫真是感到受宠若惊,尤其是您不嫌弃犬女的迟钝、木讷,让老夫真是敬佩不已。” 武侯抱拳冲拓跋宇正式表达谢意。 ---------------------新文,喜欢的亲收个藏,推个荐,谢谢支持! 新妇回门(2) 拓跋宇摆摆手:“能和武侯结亲,本王也感到很荣幸。睍莼璩伤” 他的回答很官方,不怒不喜,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武侯心里知道这个东魏最出色的皇子接受自己一个痴傻的女儿做王妃,根本是出于太后的旨意,但木已成舟,清婉已是王妃,他便是自己的女婿,于是,他微微欠身含笑道:“老夫知道,犬女得配皇子,实在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皇子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言下之意不说自明,以后一定彼此关系一定会更加紧密。 拓跋宇淡淡一笑:“以后还希望岳丈多多提点。” “不敢,皇子,老夫定当竭力……”武侯满脸笑意,看拓跋宇脸色比之前正常,便转了话题边试探便说道,“前厅正准备午膳,趁现在还有会儿时间,不如叫犬女清雅为皇子弹琴一曲,她早盼着可以得到皇子的指点,不知,可否?” 这句话一说完,武侯、夫人以及慕容清雅全部一脸期待地等着拓跋宇开金口。 步云烟何等聪明,从这句话里就听出了一个最明确的信息,武侯有将慕容清雅推给拓跋宇的目的,估计是出于愧疚,想对拓跋宇进行补偿,毕竟这个貌美如花,比之前的傻女好百倍。 可惜,他们只顾了王爷的颜面,只顾了别的心思,却没有谁稍稍关心一下慕容清婉,这个在所有人眼中的傻子,谁都不在意她过得怎么样,因为是傻子,所以就没有喜怒哀乐了么? 步云烟心里不由冷笑。 “好。”拓跋宇没有拒绝,手心端着清茶轻啜一口,说道。 武侯舒了口气,忙回头冲慕容清雅努努嘴。 丫鬟们将几搬进来,又将古琴放好。 慕容清雅难掩激动,起身朝拓跋宇含羞福身,然后到琴前面慢慢撩裙裾坐下,素手轻拨了几下琴弦,顿时一串优美的音符飘了出来,让人心情为之一荡。 随之,她双手齐拨,一曲《满庭芳》开始在厅里回荡起来,除了步云烟,所有的人都沉静下来,品味着这首慕容清雅演绎到完美的曲子。 这只曲子演奏的难度很大,尤其是以古琴的古雅基调演绎大气而略显华贵的《满庭芳》,不是高手,绝难驾驭,而且高手也不一定能自如,但慕容清雅神色安定,技术纯熟,颇有大家之风。 尊位上的拓跋宇竟然也面露欣赏,专心聆听着。 武侯看着,和夫人悄悄对视一笑。 对于慕容清雅的高超演技,步云烟不是很惊讶,因为慕容清婉的关系里对慕容清雅也有一点介绍,她是瑞京有名的“四大才女”之一,琴棋书画皆通,尤善音律,自己已经知道了,而且之前在灵修宫时,司徒夜时常弹奏,听了他的演奏,根本不用再听别人了,他所达到的境界真的无人能及,最起码眼前的慕容清雅距离很远。 想到这个,步云烟又开始后悔自己那天贸然跑去观看七公子,结果却撞在了枪口上,要知道七公子就是司徒夜,打死自己也绝不去凑热闹的! 唉,倒霉!步云烟不由叹了口气。 ---------------------又开始吆喝了,新文,喜欢的亲们请收藏,谢谢! 新妇回门(3) 谁知,她这口气叹的不是时候,人家慕容清雅刚刚演奏完毕,众人来没有来得及鼓掌,全场正安静的那一瞬间,她叹了这口气!声音很明显,众人都不觉一怔。睍莼璩伤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办?!这倒霉催的,自己一走神竟然忘记了场合! 她正快速地想着要怎么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那边拓跋宇不急不缓地开口了:“王妃看来对清雅妹妹的演奏不甚满意?不知是否有惊喜让本王见识一下?” “不不,妹妹的演奏真是……真是天人合一,惊天地泣鬼神,完美到了极致,我其实是准备好好赞美来着……” 步云烟自己说着也感到有些勉强,赞美是用叹气的?可是,自己能说自己走神么? 果然,拓跋宇立刻抓住了重点:“那何来叹气呢?本王看,王妃是有心一试了。” 说完,拓跋宇双眸看着步云烟,做出等待的模样。 “不不,清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步云烟马上否定拓跋宇的“不怀好意”,管他试探也罢,还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一律不让他得逞!“看到清雅妹妹弹的这么好,我只是哀叹自己没有什么长处罢了,妹妹急有沉鱼落雁之姿,又颇通音律,真是让人羡慕……” 这几句话也至理至情,也符合慕容清婉的实际情况,尽管拓跋宇知道她是在推托,也只拿深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究。 “皇子见笑了,清婉说的也是实情,她确实也没有想清雅那样接受过训练--对了,皇子对犬女清雅的演奏可否指点一二?” 武侯适时的将话题转到了之前。 拓跋宇美眸轻转,看了慕容清雅一眼。 对方娇弱无比,含羞挟娇,宛如一朵迎风初绽的娇花。 “清雅妹妹的这曲《满庭芳》弹得大气、华贵又流畅,不少的细节处理很有特色,由此可见,在音律上的造诣极高,京城才女名至实归。” 拓跋宇的评价中肯,眸光里也带着真实的欣赏。 武侯一看,喜从心来,忙回头示意慕容清雅:“还不快谢过皇子?” 慕容清雅羞答答地到了拓跋宇面前,深深福身,轻声道:“多谢皇子,清雅希望有一天可以聆听您的天籁之音……” 她看着娇羞不已,却敢当着拓跋宇发出邀请,看来内心对自己是充满了自信的,她知道拓跋宇也深谙音律,自会对她的技艺赞叹不已,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拓跋宇神色淡淡,表情平静道:“清雅妹妹谬赞了,希望有机会切磋。” 此时,慕容侯府管家进来禀告午膳已备好。 武侯起身冲拓跋宇施礼:“皇子,略备薄酒,请移驾一叙。” 于是众人都起身,随着拓跋宇一起前往用膳的福厅。 步云烟忽然接到了武侯的手势暗示,示意她稍稍往后一些,把位置流出来给慕容清雅。 步云烟心知肚明,慢慢停下了脚步。而慕容清雅则很自然地贴近了拓跋宇,这个过程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今日两更,求各种支持,收藏、推荐等等!谢谢 新妇回门(4) 武侯见步云烟没有任何的不满,很乖巧很听话,不由泛出一个慈爱的笑,见拓跋宇和慕容清雅往前继续走去,他靠近慕容清婉安慰道:“我儿听话,你妹妹若是可以嫁给三皇子,对你也有好处……” “孩儿明白。睍莼璩伤”步云烟故意憨憨一笑,露出一抹天真的笑意。 武侯深感安慰:“我儿明白便好,爹爹知道你并没有痴傻彻底,知道轻重的,现在,皇子娶了你,以后要处处小心,不要耍脾气,惹皇子不高兴,知道么?” 步云烟点点头。 “走吧,为父特意叫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莲蓉饼,一会儿要多吃,走的时候,为父再给你带一盒,好不好?” 武侯的语气充满着爱怜与慈祥,步云烟心里替慕容清婉叹口气,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知道稍稍关心她的父亲,虽然只知道让她吃点好吃的而已。 父女俩在后面说着话,前面慕容清雅也没有闲着,趁机找话题问拓跋宇道:“清雅这些日子谱了一首曲子,皇子是否可以过目雅正?” “好,不过本王对谱曲不敢说精通。”拓跋宇俊脸依然是一片平静,步履如常。 慕容清雅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粉色纸笺,双手递到拓跋宇跟前,羞答答道:“清雅恰好带了一份……清雅等着王爷的消息……” 拓跋宇接过去看了看,往后扫了步云烟一眼,道:“王妃,帮本王拿件东西。” 步云烟正和武侯小声说着话,听拓跋宇叫自己,忙跨前几步应道:“什么要我拿?” “清雅妹妹的乐谱,小心拿着,保存好,本王怕丢了,你先拿着。”拓跋宇很郑重地将那粉色纸笺交到她手里,嘱咐着。 什么?步云烟一愣,看那纸笺的颜色怎么那么暧昧,不会是情书之类的吧?当自己是什么,书童?! 慕容清雅见拓跋宇将那纸笺交给了慕容清婉,眼眸里不由闪过一丝失望,原以为对方会装进衣袖里,没有想到会直接让傻子拿上! 步云烟不能拒绝,只好接过来塞进自己的衣袖,为了表示对慕容清雅的尊重,她特意将动作做的优雅而不野蛮。 尽管慕容清雅有些不满意,但是也不敢表示,只好勉强笑笑。 拓跋宇面色如常,和武侯并肩进了福厅。午膳期间,宾主都相谈甚欢,不知内心怎么样,反正彼此的脸上笑意常挂。 - 午膳之后,武侯请拓跋宇和步云烟到已经备好的院落休息。 两人随即被丫鬟们领到一所别致的院落。满架的爬山虎,将院子衬得绿油油的,配着时令鲜花,整个院子光彩一新! 两个台阶上去,进了屋里,由隔断分成三间,外间放着檀木桌椅,想必是会客用的,中间有一定大大的书架,书香满屋,临窗一张梨木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最里间轻纱掩隐,应该是卧房。 书房里有一张贵妃塌,步云烟进去之后,看拓跋宇坐在书案边,自己便径直到了软榻前半躺下闭目养神休息。 “这里可是你的闺房?”拓跋宇没有回身,只临窗望着外面的风景,忽然问道。 ---------------新文,麻烦亲们收个藏,推个荐,谢谢啦 新妇回门(5) 步云烟一愣,这个自己还真不知道,但是人家问,自己不可能说不知道,只含糊道:“我一个傻子能有这么精致的住处么?” 这个回答,让一向冷澈的拓跋宇不由莞尔,这个女人还有一些幽默特质! “那么傻子应该是怎样的地方?本王想去看看,你带路吧。睍莼璩伤”拓跋宇忽然对慕容清婉的住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神里闪着莫名的情绪,有探究有质疑,复杂的很。 步云烟不愿意,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慕容清婉的房间会是怎样,但拓跋宇很坚决,所以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出来,对院里站着的一位丫鬟道:“王爷要去参观我的闺房,你带路吧。” 小丫鬟带着一丝惊讶,忙福身点头,前面带路去了。 拓跋宇和步云烟随着小丫鬟一路走着,穿过一个小花园,一条小河清澈可爱,旁边还有一个八角小亭,里面石桌上放着一张古琴。 “你真的不会弹古琴么?” 步云烟一怔,对方这句话不是无意问的吧? “不会,不感兴趣。”步云烟直接将话说明,和刚才形成照应。 拓跋宇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进了小亭,坐在古琴前,不疾不徐地弹拨起来。 步云烟一惊,正是那晚司徒夜弹奏的《桃红曲》,这是司徒夜自己写的,没有想到,这个拓跋宇竟然丝毫不错的记了下来,真是--妖怪! 忽然,一阵清幽的箫声跟着合了起来,与古琴配合的严丝合缝,浑然天成。 是慕容清雅!步云烟心里一笑,八卦精神立刻在身体里沸腾起来,又一个妖怪来了!她应该也是去了现场的人,不然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终于,在最后一段要结束的时候,慕容清雅吹着玉箫缓缓出现了。 此时的她明显是刚刚又打扮了的,最引人的是她的衣衫颜色,开始见的时候是黄|色,而现在却换成了上衣是月白,下面是青色的齐胸襦裙,和拓跋宇的青衫相映成趣。 看来,人家也是知道情侣装的啊!步云烟心里更笑的欢实了, 等拓跋宇最后一个音符拨完,步云烟马上动作优雅地鼓起掌来。 “哎呀,王爷和妹妹的合作真是琴瑟和谐呢!” 慕容清雅一脸羞涩,给拓跋宇福身,同时轻声道:“姐姐,妹妹哪里敢和王爷称……琴瑟和谐,快不要这样说……” 此时,慕容清雅几乎拿出了自己可以拥有的所有温柔,娇媚无比,那柔媚的语态让步云烟的鸡皮不由就掉了一地。自己一个女子都这样了,那拓跋宇是个男子,估计会更撑不住了吧? 这边步云烟正在设想,那边拓跋宇起身,冷冷道:“琴瑟和谐不是随便就可以用的,你虽傻,也要记住,这个词只用于夫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了。 慕容清雅呆在原地看着拓跋宇,直到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讪讪收回视线来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步云烟,道:“你一个傻子想嫁就可以嫁给他,为什么我比你强百倍,竟然兜这么大的圈子,最后还是不被他多看一眼!” 振奋的消息 步云烟虽然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几个月,但感觉慕容清婉可以嫁给拓跋宇,很大程度上还真可能是她不分场合乱嚷嚷,给皇族带来了一些困扰,毕竟她爹是武侯,朝廷重臣,国之柱石。睍莼璩伤 况且,娶了她,拓跋宇和没娶一样,不受半点约束,想纳女人王府有的是地方,慕容清婉根本干涉不了一丝。 所以,这也是拓跋宇听从了太后的旨意,没有强硬反对的原因--他毕竟也是个聪明的人。 步云烟淡淡一笑:“你应该听说‘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吧?幸福是自己争取的,也是机遇命运,你其实也很努力了,希望再接再厉,没准会柳暗花明,不然你也和我这样,变成傻子去试试?” 步云烟冲对方笑笑,转身也回了休息的庭院。 拓跋宇已将外衫脱去,露出雪白中衣,躺在床上休息。 步云烟一跨进里间,他便含着嘲讽道:“傻妃是来做说客乎?”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步云烟暗自骂道,但脸上还是努力涌出一片安静,道:“痴傻之人,怎么能给自诩正常的人做媒呢?妾身只是奇怪,清雅貌美如花,温柔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哪里不能入你五皇子的法眼?” 眼前这个欠揍的又酷又拽的家伙,真恨不能揍他几拳解恨! “我已经晦气地娶了你,难不成我拓跋宇除了你们慕容,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告诉你,我会再娶,绝对!”拓跋宇俊脸闪出一抹不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步云烟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些,步云烟不怒反笑:“也好,王府也正寂寞呢,多几个欠揍的对象也不错。” “你……” 拓跋宇忽的坐起来,正要指着步云烟说什么,外面丫鬟进来福身禀告:“王爷,您的贴身侍卫苍岩求见。” “叫他进来。”拓跋宇瞪了步云烟一眼,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忽痴忽傻,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等着!” 说完,起身披衣出到外间。 苍岩大步跨进来,冲拓跋宇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卑职有要事急报!” “说!”拓跋宇接过丫鬟斟的茶,轻啜了一口,沉着有力地说道。 “京城谋害女子的凶手被抓住了!” 苍岩这句话宛如一块巨石丢进水里,激起了巨浪。步云烟和拓跋宇异口同声地大声问:“真的?!太好了!” 两人刚说完,马上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带出了“纯属意外”的意思。 “在哪里,我们马上过去--对了,四皇子知道了么?”拓跋宇往外走了几步,又顿下身形,回头对步云烟道,“你留下呆几日,本王有急事先走了!” “王爷,凶手虽被抓住了,但我们不好往下弄他,还是让王妃去看看吧。”苍岩面对全新的步云烟,不敢多看,只低首面向拓跋宇,“正是王妃的方子起了作用……” 步云烟一听,煞有其事地整了整衣衫,走到拓跋宇跟前含笑道:“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不是一般的自诩正常的人可以做好的……” 拓跋宇额头滑过几条黑线,忙扬手示意对方跟着走。 -------------文文题目已改,但内容不变,喜欢的亲请收藏支持啦,谢谢! 罪犯伏法 以最快的速度辞别武侯之后,三人急匆匆赶到了京城一尚书府上,进了后院,到了一所院子,一跨进院门,步云烟便看见拓跋逸、拓跋濬、萧若离等站在楼下说着什么,再往上看去,一个瘦削的男子正像壁虎一样被粘在二楼外缘的廊柱上。睍莼璩伤 “五嫂,你来了,快想办法把这个家伙弄下来吧!”拓跋濬看见拓跋宇身后跟了一个美艳无双的佳人,顿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从那举止上也初步判断出是步云烟,马上热情的招呼道,那眼神也跟着正常了不少,“你的方子,自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吧?” 其他几个男子均是一怔,萧宝离的眸光顿时深邃了不少,嘴角闪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而拓跋逸眸光一亮,闪过一瞥惊艳,不过随即恢复一贯的儒雅,只有目光时不时扫过那娇俏的身姿。 正在死命挣扎的男子闻言,立刻停止了动作,目光凶狠地瞪向步云烟。 步云烟是什么人,岂会怕他这几眼?她抬头看看男子所处的位置,对拓跋宇道:“我可以将胶水化掉,但这个人轻功了得,我们最好是将他先点穴,以防他脱逃!” “要不是等口供,我真恨不得将他分尸!”拓跋濬银牙紧咬,走上前,飞身上去狠狠地点了对方的穴道。 力量不用说是出奇大,就差把对方嵌到墙壁里了,都传出了骨节错位的恐怖声响。 布置妥当,步云烟写了几样东西,交给苍岩。对方马上招呼尚书家的人去准备。 片刻之后,勾兑好的一木盆液体端到了步云烟跟前。 看看颜色,步云烟点点头:“现在可以将这些刷到那人身上。” 拓跋宇一挥手,几个护卫立刻开始工作,刚刚将男子接触到的地方刷上未知液体,那男子便应声倒地。 几个男子满是赞赏地看了看步云烟,忙上前揪起男子开始现场审问。 “之前那几起是不是你干的?”拓跋逸俊脸清冷至极,缓缓问道。 那人很不以为然地笑笑:“皇子说什么,小的不明白,今日不过是偶然进来偷点东西,却被这该死的东西弄住,真是晦气。” 拓跋宇视线慢慢转移到了男子的手臂,进而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厮的左手赫然多出一个指头! “你身上背了五条人命,还竟然在这里否认,我看不给你一点厉害,根本就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冲旁边的几个护卫道,“先把他的手剁了喂狗!” 步云烟也看见了对方的手指,冷笑看着那个男子,道:“你在死者的楼上已经留下六指的证据了,还不乖乖听话交代,那等你的只有严酷的刑法。” “哈哈哈……”那男子听候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歇斯底里吼道,“对,就是本爷爷做的,如何?!” 男子刚说道这里,拓跋濬早一拳打了过去,直接揍掉对方几颗牙齿,他还要上前,被萧若离等拉住了。 “你们等着,过些日子还有好戏看,你们都逃不过!哈哈哈!”他极其恐怖地笑着,看着拓跋宇,有看看拓跋逸,然后,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什么吞进了嘴里。 步云烟看到,预感到什么,立刻上前,但因有顾及,没有使出太快的速度,所以有些晚了。 拓跋宇也是一样,他也没有料到对方会使出这一招,再去阻止也晚了半步。 那人马上嘴角流出血线,很快带着狰狞的笑缓缓倒地--翘了辫子。 “这药毒性太强,一经服用,神仙难救。”步云烟不由说了一句。 糟蹋了几位少女的罪大恶极的坏蛋就这样死去了,尽管众人很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确定对方死掉,便找人将尸体运到京城衙门,告知那些官员去处理了。 -----------------新文,求亲们的支持,谢谢! 即将离京 事情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步云烟心里感觉没有这么简单,那个家伙临死之前不是说过日子还有好戏看么?那么,是什么“好戏”?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步云烟在考虑,众位皇子也在考虑,但因为没有什么线索,所以无处下手,但是大家并没有放松警惕。睍莼璩伤 拓跋宇对待步云烟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更不多说话,而且不少的时间,他依然在嫣儿那边居多。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 这天,午后,步云烟午睡醒来,在院子里闲逛,忽然看见苍岩拿着一个包袱往出走,她心生好奇,便拦住问道:“苍岩要出门么?” 经过了几天前的事情,估计除了拓跋宇,很多人对步云烟的看法都改观了,包括苍岩。 所以,听到步云烟询问,苍岩恭恭敬敬施礼道:“回王妃,王爷马上要出门,要卑职整理一下行装。” “王爷要出门?”步云烟一顿,这男主角一走,自己任务不就停止了么?不行,自己要跟上才对,“他要去哪里?” 苍岩低声道:“王妃千万莫声张,王爷是要去西北边陲。” 西北边陲?步云烟心下自语一句,离开京城必定有要事,而且多数和边疆战事或者人事有关,这一来一走,少说半月、一月的,此段时间那个嫣儿不会打扰,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机会! “王爷交代王妃在家一定要安分守己,切不可到处走动。”苍岩将拓跋宇的原话转达给步云烟。 步云烟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转话题道,“你转告给他,本王妃会保佑他一路平安。” 苍岩一愣,一时没有理解步云烟的话,只含糊地傻傻点点头,转身而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步云烟马上招呼落雪收拾东西。 “你就在这里呆着,万一我们的人有什么消息来京城,你也好处理一下,我随他去西北走一趟,正好尽力来完成我们的交易。” 落雪利索地整理着必备的衣物、银两,同时不失时机地嘱咐道:“王妃,你一定要放低姿态,不要总想要去修理王爷……” 步云烟正在换便于赶路的江湖女子装扮,听了落雪有些无语,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啰里啰嗦的,我会看情况办事的啦!” 落雪憨憨一笑,将地图递到步云烟手里,又道:“去西北的路有三条,王妃要怎么选择?” “你知道我会怎么走的,”步云烟笑着看向落雪,“我一定会选择最南边的那一条,一来那真是一条捷径;二来不是大路,可以掩人耳目,他的事情应该不想更多人知道,所以他定会避开官道……” “我知道,王妃的聪明几乎无人能及,”落雪又将包袱交到步云烟手上,嘱咐道,“王妃小心,软剑和叶镖我以放在里面--祝您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步云烟拿上包袱,又叫落雪牵了匹马从后门出来,告别落雪之后,她上马向西城驶去。谁知,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不经意一抬头,竟然另一个十字路口处,拓跋宇和嫣儿站在一起,似乎是在话别! 好你个拓跋宇!她心里暗骂后,忍住奔过去打架的冲动,快马加鞭一路奔出了城西。 --------------------喜欢的亲请收藏支持,谢谢! 一不小心 带着起伏不定的思绪,步云烟马不停蹄地赶路,傍晚时分,便入了山林,听见潺潺的水声,她循声而去,一条溪流呈现与眼前。睍莼璩伤 清澈见底的水流发出淙淙的清脆响声,绿藻悠悠在水里招摇,加上山林青翠,归鸟鸣叫,步云烟心情大好,将马栓在树旁,她走到一块岩石边,洗了洗手,捧起水喝了一口。 清冽的感觉从口腔延伸到了胃里,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便又开始喝了若干,直到彻底解了渴,才坐在岩石上暂时休息。 这是一条山溪,流过步云烟身边,一直缓缓往下坡而去,曲折蜿蜒到远处,峰回路转之后,消失了身影。 步云烟看看天色,山衔落日,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好看的金纱,美得格外不真实。 拓跋宇要是即使出发,那么在天黑之后,应该会出现,若是不出现,那么自己还有办法,会一直往前赶,靠近西北边陲的时候,大路和小路反正也会合并,只要敢在他前面就可以遇到他。 今晚就在这山林过一晚了,反正白天和夜晚对于来说差不多,不存在危险惧怕之类。 看着溪水清纯可爱,步云烟洗了洗脸,又脱掉鞋袜,将白嫩的脚丫泡进水里,正在惬意地哼着小曲时,她忽然听到一声骏马嘶鸣。 有人!是那厮来了?步云烟立刻警惕起来,翻身藏在石头后面,循声往下游望去。 片刻之后,拓跋宇在下游不远处走出来,将马栓在树上,撩起衣摆掖在腰间,然后走到溪边开始洗手。 步云烟冷冷一笑,这厮终于记得自己的责任了?她缓缓起身,没有一点声息地重新坐回岩石,看着对方洗完手,开始捧着溪水喝,她嘴角闪出一丝坏笑,娇笑着两眼望天,哼起了曲子:“山泉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山泉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声音不高,但是她的声音格外娇柔,很是动听,拓跋宇一愣,似乎没有听清她所唱的内容,抬眸看着她,手里的水都一时忘记喝。 不过下一刻,忽然别过头开始呕吐,不过,水已经下了肚子,任他怎么使劲,脸憋得通红,也只能干呕。 步云烟假意往下看去,带着惊喜打招呼:“原来是王爷,妾身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追上你,不曾想到你竟然在我后面。” 拓跋宇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吐出来了,实在吐不出什么,只好气愤地停止,站起来对步云烟怒目而视:“你眼瞎了么,我在这里喝水哎,你怎么可以洗脚?!” 步云烟故意很委屈地扑闪着眼睛回道:“妾身正在这里祈祷王爷一路平安,并没有看到王爷,难道我这么大的人,王爷也没有看见?--也难怪,王爷眼里只有嫣儿姑娘,哪里会看到我这个傻子呢?” “你……” 拓跋宇正气得要说什么,坐骑乘风“咴咴”的叫了起来,样子看起来非常不安。 “怎么了,乘风?”男子心生警惕,走到乘风身边,四处张望。 狼来了! 步云烟也感觉出了那马的模样,似乎带着一丝的恐惧,她心里马上滑过一个信息,糟糕! 下一刻,四周没有预兆地冒出了二十多只绿眸闪闪的狼! 拓跋宇一惊,立刻回身看向步云烟,见她虽然惊讶,但并不惊慌,便快速说道:“靠过来!” 步云烟知道他向自己发出了合作的信号,于是闪电一般奔到了他的身边,两人挨在乘风旁边,背靠背,警惕上到极致,查看着渐渐逼近的狼群。睍莼璩伤 狼果然是很聪明的猎手,他们组成一个严密的大网,然后渐渐收紧,锁定的猎物绝对没有办法逃出手掌。 “你会使剑么?随便乱挥也算的?”拓跋宇的声音淡淡,格外冷静,情况危急,刚才的不快随着狼群的到来暂时抛到了一边。 “会,”步云烟暗笑,同时手悄悄捏了捏隐在衣袖内的叶镖,这几十只叶镖在危急时刻足可以让自己解围,“我一不小心会了这个技能。” 拓跋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步云烟,没有说话,紧跟着眼神又马上机警地扫向了渐渐聚拢的狼群。 “你的乘风吓得都哆嗦了。”步云烟感受到了身边这匹马浑身在发抖,便淡淡一笑,冲拓跋宇嘲讽道。 “即使再勇敢的马见到狼也会发抖,这是正常的反应,但它最终还是会听从我的命令进退,”拓跋宇眼眸稍稍抬了一下,嘴巴往上努了一下,“不像某个人的马,已经是那个德行了……” 步云烟急忙望向自己的坐骑,顿时满脸黑线。 马儿怕狼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屁滚尿流,双腿发软倒地也太夸张了吧?!同样是马,怎么会有这样天上地下的表现? “快下来!不然被狼吃掉了!”步云烟眼看狼群首先向自己的马靠拢,急得大叫一声。 那马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狂奔,不过方向不是步云烟,而是相反的地方! “它已经吓疯了。”拓跋宇语气沉着,下了结论,看狼群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嚎叫着尾随而去,“他已经是狼群的食物了,我们立刻赶路,远离狼群!” 拓跋宇说完,立刻拉起步云烟将她推上马背,随后自己飞身上来,用力一夹马肚。 乘风立刻箭一般往前冲去,那速度堪比闪电! 到底是千里良马,步云烟骑在上面竟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拓跋宇没有停歇的意思,依然催马赶路,月光下,一片水色,再远处一些,便是水墨画一般的朦胧写意。 经过一片密密的竹林,步云烟感觉眼前的视野开始开阔起来--那片危险的山林已经甩在了身后! 她刚刚舒口气,腰立刻被身后的拓跋宇箍紧了。 “慕容清婉,你怎么敢让本王喝洗脚水?!” 危险刚过,拓跋宇马上记起了刚才的窘事,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对方吼道,对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给自己一个交代绝不放过! 步云烟心里一哼,这算便宜你了,临走竟然连和妻子告别的时间都不留,却去和那嫣儿依依惜别,上演什么“执手相看泪眼”的缠绵,本小姐不过是代替慕容清婉略施惩罚罢了! ------------------新文,继续求亲们的支持,喜欢的请收藏,谢谢! 妥协 步云烟心里一哼,这算便宜你了,临走竟然连和妻子告别的时间都不留,却去和那嫣儿依依惜别,上演什么“执手相看泪眼”的缠绵,本小姐不过是代替慕容清婉略施惩罚罢了! “妾身要怎么说,你才可以相信?我是真的没有看见王爷,而且我也没有……怎么洗脚,只是在上面坐着而已,仅此而已,王爷切莫做过多的猜想……” 关于这件事情,步云烟决定不认账,只要不承认,对方就没有办法坐实。睍莼璩伤 “哼!”拓跋宇不于理睬,自己是傻子么?还“莫做过多的猜想”?! “请务必相信我,若看清是你,妾身绝对不会那样子,你喝的水真的不是……妾身的洗脚水,妾身将脚伸进溪里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捧起水来了么?……” 步云烟努力说的云淡风轻,真诚无比。不过,让对方喝洗脚水倒也不是自己事先预想,而是顺其自然好不好?自己的脚本是在水里,只不过看到他喝水,自己没有及时将脚拉出来,仅此而已。 “哼!”他气愤之下又冷哼一声。不过,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让他的心稍稍好过一些,或许也真是想她说的那样……尽管这样解释有些牵强。 步云烟暗中抿了抿嘴,这个家伙似乎还挺爱计较的! 马儿在月下疾驰着,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步云烟感觉自己应该主动化解一下对方的不快了,便问道:“王爷这次去边关所为何事?” 拓跋宇没有回答,那意思就是懒得多说。 “我来猜猜如何?”步云烟虽然感觉自己是对着空气说,那也硬着头皮继续,要主动出击,搭话就是第一选择,“去往边关的路有好几条,王爷难道不奇怪妾身怎么会猜你走这一条?” 拓跋宇稍稍动了动容,也倒是,好几条路,她怎么会料到自己一定会走这一条? “说说看。” 他的漫不经心,并没有让步云烟不快,这样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对方本就是那冰山一类的人,冰山柔和了,那就不是冰山了!何况他对自己有成见、痛恨、懊恼等消极情绪。 “王爷这次一定是秘密前往,目标既是边关,那肯定和边陲有关,不是国事,便是和将帅有关……” 步云烟点到为止,并不准备信口开河。 拓跋宇的俊脸一闪而过一丝赞许,她不仅不傻,而且头脑灵活,就是胡猜,也说的头头是道,刚才的气恼不觉稍稍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于是他靠近她的耳朵道:“你说对了,本王此去就是和这个有关,其他你不要多问。” 步云烟知道对方现在对自己还不够信任,那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了解多少,若是他知道自己是灵修宫的灵使,就凭这一点,他定会和盘托出。 “好。” 她淡淡回道,自己要放长线钓大鱼,想要为慕容清婉挣得一席之位,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相信这番行程,自己定会成为他信赖的人。 “到前面安全的地方你先住下,等我来接你回去。”虽然对方很聪明地猜到自己必经的路径,但拓跋宇不打算让她跟着,带着她各种不方便,麻烦至极。 谁知步云烟格外坚决,就是要跟着对方去,任凭拓跋宇怎么黑脸。 “这里我一点都不熟,出了事怎么办?我又不是弱不禁风,也会防身之术的,苍岩都不再你身边,有我好歹有个照应呢!”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 拓跋宇在无奈中妥协了,因为自己嘴上功夫实在弱爆了,不消几个回合就被对方打败--伶牙俐齿的女人有时候实在是……可恶,尤其是被一个自己曾经看扁的傻子说的无言以对,感觉更不好!虽然从对狼的姿态中,他感觉这个傻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弱质女流,但是——感觉依然不好! 做随从? 整整一夜,乘风真如风一样如闪如电,一直疾驰,直到天色稍亮,拓跋宇才在一处避风小坡停下,让步云烟稍作休息。睍莼璩伤 一个时辰后,两人再次上路,行了一段,隐隐看见前面不远出现了城镇。 “前面城镇集市,再给你买匹马,我们这样有些不雅。”拓跋宇在路上收到几次异样目光之后,果断说道。 步云烟当然双手欢迎了,虽然自己的目的是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毕竟自己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和他如此亲密,自己有些吃亏,因为他最终不是自己的夫君,说得再直接些,半年之后,也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 两人行了一段,进了小城,拓跋宇找了一家旅舍,安顿步云烟先吃饭,然后休息,他则去补充给养,又买了匹马回来,正午之后,两人又开始动身赶路。 拓跋宇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如画,不多说一句,只是埋头赶路。 步云烟知道他性子偏冷,又对自己不够感冒,还有心东里牵挂着事,所以也不去想着法儿靠近,只紧随其后跟着赶 - 转眼又是几天,这天傍晚,两人骑马来到一条河边,宽阔的河水对面是一片苍茫,视线尽头一轮红日散出温柔的余晖,在水面铺出一道浅红的波痕。 “山衔落日尽寒漪”,是描写的这样的景致么?步云烟悄悄扫了一眼拓跋宇,他也正抬头注视着前方。 忽然,拓跋宇好听的糯米音淡淡响起:“这条河叫黑河,是无定河的支流,再往前一百里就是东魏的边隘--西凤关。东魏最威猛的元帅李浩就在这里镇守。”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步云烟不觉吟出了这句曾经让自己记忆深刻的诗句,一时感慨良多。 拓跋宇一顿,眸光收回落在步云烟身上,看着她水眸氤氲,带着一点点伤感,心里某处柔软不由微微一动,但随即又将目光收回望向远方。 “古来战争无情,但保家卫国也是男儿的责任--王妃倒是一个性情中人。” 什么意思?自己当然是一个性情中人了,就是真正的傻子也有他的喜怒哀乐,何况自己又不是傻子! “听到这个无定河,一时有些感慨罢了--对了,王爷刚才说到李浩元帅,如果妾身所猜不错,你来是和他有关系了?” 拓跋宇嘴角掀起一个极其浅淡的笑意,手扶在乘风的脖颈抚摸着,低声道:“是,但我们先不去打扰他,我们去的地方是西魏,本王要去拿一份证据……” “证据?”步云烟睁大了眼睛,去敌国拿证据,和什么有关?刚才他已承认与李浩有关,那么这个证据一定是为了证明李浩的什么了。 拓跋宇迎上步云烟的视线,缓缓道:“进了西魏之后,你女扮男装做我的随从。” 步云烟能说不么?不过她对于自己的角色有些不满,为什么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偏要以主仆的身份亮相? “我们不能以两个公子的身份一起出现么?我觉得……” 步云烟比划着想要说说身份平等的好处和必要性,却被拓跋宇一挥手打断了。 ----------------谢谢亲们的打赏! 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随从的主要责任就是跟从,不说话,我知道你有辩才,但言多必失,容易惹出事端--你可否能做到缄口不言?” 那询问的口气就差直接告诉步云烟,若是不听话,那对不起,你要靠边等着去。睍莼璩伤 好吧,先按这厮的话来,到时候嘴长在自己脸上,他管不着! “不就是少说话么?知道!”步云烟嘟着嘴白了对方一眼,一指一指戳着自己的马头,“你最适合做随从,一句话都不说!和某些人正好一对儿!” 拓跋宇额头又是几条黑线,有些无奈地挥手:“走吧,前面的林子里换衣服去。” 步云烟随着对方,上马驰过桥,奔进林子里。 拓跋宇对于步云烟做随从似乎早有主意,因为连随从的衣服都已给她准备好了。 步云烟腹诽着,接过衣服到一边换过,再出来时,俨然是一个清秀俊美的小随从。 拓跋宇依然是一身青衫,衣摆处几竿淋漓的墨竹,腰间系深青色腰带,挂一枚莹白羊脂玉,配上那魅惑清冷的容颜,美得令人几乎忘记呼吸。 “记住,少说话--走吧。”拓跋宇打量了步云烟一眼,再次嘱咐了一句,转身上马带头往前奔去。 ------------华丽分割线----------------- 两人扮成普通商客,手持无懈可击的户籍证明,顺利地进入了西魏的边关。 东魏和西魏时战时和,边关的一些集市只有在有明确战事的时候才会关闭,平时倒也有限制性的交易场所,而且两国也不是完全彼此封闭,民间的往来是有的。 进了边境之后,拓跋宇带着步云烟进了西魏最靠边境的一处城镇,这里虽为边陲,但人口还算不少,所以城里的景象还差强人意,店铺什么也不在少数。 因为拓跋宇什么没有对步云烟说更详细的情况,所以她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行动计划,于是打定了旁观的心态来看对方唱什么戏。 看天色已晚,拓跋宇带着步云烟吃了饭,然后到了一家名叫“和顺”的旅馆,因为只剩了一间上房,所以他要了那上房,外加一间普通客房休息。 步云烟一看对方只订了一间上方,脱口而出低声问道:“你我谁睡普通客房?” 拓跋宇缓缓别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瞪了她一眼,轻声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随从啊。”步云烟回答的很麻利。 “你从哪里听说一个下属和主子平分秋色的?”拓跋宇回答的不高不低,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那上房而去。 步云烟秀眉一挑,昂首阔步随着对方进了房间,关上门理直气壮地开始为自己辩解:“问题是我实际不是随从,我是你的王妃,难道不能和你平分秋色?” 拓跋宇举止优雅地将外衫脱去,露出雪白的中衣,整个人更显出了绝尘之姿,他一边示意步云烟过去帮自己拿衣衫,一边含着嘲讽道:“若是这个身份,那你也无需去普通房间了--我们是夫妻,理应在一起。” 步云烟直接哑口无言,自己怎么把这个关系忘了?! 突发情况 “那个,这个,我们不是还没有洞房么,所以所以……”步云烟的俏脸平生第一次红了,从小到大,“羞怯”这个感觉好像一直离她比较远,可现在与拓跋宇共处一室,忽然感到尴尬了--哦,这个可恶又可爱的感觉! 她说着话,双手的食指不住地互抵着,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睍莼璩伤 “王妃身体不适了么?怎么脸那么红?”拓跋宇瞅了对方一眼,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步云烟回过神来,她接过拓跋宇的衣衫,别过脸不去和对方打照面,紧走几步将衣衫挂在衣架上,才努力做出正常的语调笑道:“不过是容光焕发罢了,王爷不必担心,我好的很呢。” “那就好,不要节外生枝。”拓跋宇舒展了一下腰身,别过头吩咐道,“帮我放水,本王要沐浴。” 步云烟秀眉一挑,正要发作,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和现在的身份,于是淡淡一笑:“马上去,您稍等。” 转身跨出房间后,悄悄啐了一口,暗骂一声,才奔去吩咐小二弄热水。 - “你先出去吧。”拓跋宇见步云烟将屏风搬好,便示意对方出去候着。 步云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回道:“我也没有观看男子洗澡的特殊爱好,不打扰你。” 回到自己的房间,步云烟也弄水沐浴一番,见拓跋宇没有什么指示,便上床休息,一夜无话。 ----------《冰山王爷,容本妃轻薄下!》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步云烟起身简单收拾之后,便去找拓跋宇,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那厮正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乌发轻挽,流泻身后;魅惑容颜宛如一朵盛开在冬日的美艳花朵,既艳又冷 ;一袭玄衣,衣摆处银线绣着干枝梅,似的整个人显得飘逸又俊雅。 “用过早饭,我们去街上看看。”他简短的交代着今日的行程。 步云烟表示没有意见,(就是有也只能保留)跟在拓跋宇身后进了饭厅。 一盘包子,两碗稀饭,四碟小菜,拓跋宇不动声色地优雅进餐;步云烟在他面前也尽量拿出最淑女的姿态一点一点“蚕食”着,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饭,拓跋宇看看天色,起身带着步云烟来到了街上,慢慢走着,有时他还进路旁的铺子逛逛。 步云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闷闷地跟在他身后冷眼旁观。 两人来到城镇比较繁华的地段,正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忽然瞥见一个红衣女子策马驰来,后面紧跟着几个随从。 “快让开!” 随从边跟着飞奔,边替女子开路。 拓跋宇看对方来的很急促,忙将步云烟往身后一带,躲向一边,但是一位老妪背着一个孩童见状,直接懵了,连脚都忘了挪动! “闪开!”红衣女子一脸怒容,却没有丝毫将马停下的意思,只高声叱道。 眼看着老妪就要被踏在马下,步云烟正要止不住出手,却被一道黑影抢先--拓跋宇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将老人稳稳送到一边,而几乎同时,红衣女子的快马与他们擦肩而过! 红衣女子 好险!步云烟看着拓跋宇的身手,不由暗暗惊叹,这厮好快!似闪如电,令人咂舌! “不想活了么?!”一个随从怒骂着,抽出马鞭就朝老人身上甩去。睍莼璩伤 不料,他的鞭子一出手便被拓跋宇灵活地攥在了手里,手法快的根本没有人看清。 “各位速度太快,老人年迈,反应不过来也是常情。”他一脸平静,缓缓开口,同时,凤眸扫了那红衣女子一眼,淡然浅笑继续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姐高抬贵手吧。” 步云烟在一旁,看拓跋宇很难得地露出笑容,就好像看惯了阴天,太阳乍出来,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竟然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绽出微笑,太不正常了!难道他对这个女子一见暧昧? 步云烟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偷眼打量着马上一言不发的红衣女子,但见她云髻高耸,粉面因刚才的急速飞奔而带了一抹绯红,容颜俏丽,自带着几分英姿。 难道拓跋宇喜欢这种类型?这和那个嫣儿截然不同啊。 “你是何人?敢和我家郡主谈条件!”旁边一位随从马上做出回应,对拓跋宇吼道。 谁知,那女子扬手止住自己属下,眸光在拓跋宇身上转了几圈,眼底不自觉地闪出了惊艳之色。 “公子来自何处,刚才好快的身手……”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拓跋宇缓缓问道。 拓跋宇微微抱拳:“在下一个无名商贩,刚才只是救人心切,谈不上什么身手,郡主过奖了。” “商贩?”女子若有所思,目光不离拓跋宇,跟着又问,“那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可否告知一二?没准我们可以成为伙伴……” 步云烟忽然感觉眼前的事情似乎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一个冰山露出笑容,一个萍水相逢就想成为伙伴。 “西魏的珠宝翡翠天下闻名,在下是慕名而来……”拓跋宇凤眸望向女子,嘴角扬起一个明确又明艳的笑容,表达着自己的善意与真诚。 果然,那倾城一笑立刻让红衣女子的眼光变得迷离起来,已是失了神。 祸害的力量就是巨大!步云烟暗自叹气,不就是一个笑么?怎么到他的脸上杀伤力那么明显?! 片刻后,红衣女子终于回神了,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笑了笑:“公子在哪里下榻?” “‘和顺’旅馆,小姐。”拓跋宇极其优雅地回道。 “我倒是有珠宝这方面的门路,今天我有事,明天我必登门和公子详谈,望公子驻足。”红衣女子表情热切,满是期望。 拓跋宇修眉一挑,露出一抹惊喜:“是吗?如此甚好,在下就在旅店恭候小姐的芳驾了!” 步云烟心里不由鄙视了拓跋宇一把,把自己的住址告诉对方不就是想和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吗,假装什么呢! “那好,就此先别过。”红衣女子妩媚一笑,正要拨转马头,又回身冲拓跋宇一抱拳,“我叫莫伊,公子高姓大名?” “石宇。” 女子又是一笑,这才飞奔而去。 步云烟见拓跋宇冲那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些奇怪,凑上前低声问道:“你不会是来找桃花运吧?” 拓跋宇没好气地别了她一眼,脸又恢复了冰山状,淡淡道:“少瞎说八道--走吧,我们回去。” 拓跋宇的眼福 两人回到旅店,拓跋宇和步云烟也不多说什么,只顾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步云烟感觉无聊,便回到自己房间。睍莼璩伤 晚饭之后,两人各自回屋。 步云烟见天色已深,便打算出去察看一下,虽然拓跋宇只字不提详细的情况,但她还是根据自己的习惯准备打探一番,来到敌方,获取一些必要的军事情报应该是必须的,那自己就去军营、高官府邸溜达一圈好了。 她换上夜行衣,蒙上面,悄悄来到拓跋宇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想必是休息了,于是她回到自己房间,翻窗跃到街面,朝城东的军营急速掠去。 约莫半盏茶功夫,她来到了靠近军营的某处,忽见一座府邸,外面悬着明亮亮的灯笼,卫士执戟,戒备森严。 “莫府?”步云烟看见府门上的匾额,心里一动,这里守军副帅好像就是姓莫吧?那么这里自己是应该进去转转了。 想着,步云烟绕过府门,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刚飞身上了墙头,根据自己的经验大致看了一下此起彼伏的院落,顺了 一个方向便直掠过去。 正当她越过一处屋檐,忽然看见一个黑影直向后院某个院落弹射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此人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步云烟好奇起来,忙远远跟过去。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尾随,便又是几个起落,准备将步云烟甩开。 步云烟心里冷笑,也不看看你身后是谁,你就是个蝙蝠,也休想甩脱本小姐!她索性加速,拉近和对方的距离,准备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间步云烟赶上来,索性也不跑了,掠到一处僻静,直接等她上前。 “大侠……” 步云烟正要客气一下,对方却一扬手打断道:“你深更半夜跑出来做什么?!” 来者竟然是拓跋宇!真是,冤家处处相逢! “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干嘛不带我?” 不远处忽然传来值夜的人声,两人都自动闭上嘴巴,很显然,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 “不许出声!”拓跋宇意味深长地看了步云烟几眼,警告了一句,然后悄无声息地越过几处院落,最后停在一处阁楼屋顶。 步云烟也手脚利索地来到对方身边。 拓跋宇慢慢移去一片瓦,屋内的烛光立刻射了上来,借着微弱的光芒,他再次仔细观察步云烟,而对方则一脸云淡风轻和他对视。 沉默了片刻,两人忽然记起主要内容,不再做斗鸡状,同时往下看去。 下一刻,两人都是一愣。 屋里的女主角刚刚新浴完毕,正从浴桶出来,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步云烟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拓跋宇。 而此时已被尴尬挂满俊脸的拓跋宇羞愤万分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收回目光,正迎上步云烟不屑、嘲弄、幸灾乐祸等复杂情绪充斥的眸光。 安静了片刻之后,拓跋宇在步云烟的异样注视下,经过一个艰难的选择,再次低头看了屋里的女子一眼,轻轻合上屋瓦,鬼魅般闪到了墙头上。 步云烟冷冷一笑,紧紧跟了上去。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感谢亲们的留言,感谢亲们的打赏! 谁好色? 两人均是一袭黑衣,一前一后落在僻静的小巷,然后快步往前走着。睍莼璩伤 “好像意犹未尽,临走还要多看一眼……”步云烟跟在拓跋宇身后语气不冷不热开始有意无意地评价起来。 拓跋宇手心紧紧一握,继续赶路,不予理睬。 “哎呀,这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成,真是……”步云烟又是凉凉一句。 拓跋宇忍不住了,一把拽开脸上的蒙面布,转身低喝道:“你有完没完?我哪里知道她正……一切是巧合好不好,再看一眼只是想确定她的身份,因为开始我没有看清她的脸……” 说着,他自己紧抿着嘴唇,自己已经够丢人的了,用得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嘲笑吗?没准这以后都会成为自己的话柄被她时不时拿出来晾晒一番! “没看清她的脸?”步云烟做思考状,然后点点头,“第一眼没顾得看上边……” “你……”拓跋宇尴尬极了,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快速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平静地继续道,“本王就是看什么也不过是自然反应,见到女子的身体心如止水的怕只有得道的高僧才可言办到;怎么也赶不上你,见到本王的影子就情难自禁,恨不能投怀送抱,简直好色至极!” “好色?!”步云烟淡淡一笑,“我只对你一个男子那样,对别的男人却不会,所以这充其量也不过叫--情有独钟,是专情的表现,不像某些人,凡是女子的身体,他都……没有节操……” 拓跋宇抚额,怎么再没理的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变得这样理直气壮?! 忽然,没有任何预兆,拓跋宇欺身上前扣住步云烟的双肩。 “你干嘛?”步云烟一怔,抬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夜色的笼罩下,她水眸如波,一片氤氲,闪着女性特有的娇媚,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皓齿微露,带出自然的可爱。 拓跋宇的心不由就慢了一拍!下一刻他又记起了自己的目的 ,马上左右翻看步云烟的俏脸,最后甚至修指伸到她的下巴处用力揪了起来。 步云烟在对方按住自己的一瞬间,以为他要轻薄自己,正考虑要不要献出某些部位来达到自己亲近他的第一步,结果却等来了他的爪子抓自己宝贵的下巴! 她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察看自己是否是带了面具的替代品,所以她甩开对方嚷嚷道:“你干嘛,我这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经得起你那样对待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简直野蛮至极!” 她说着,抱怨地握住自己的下巴兴师问罪瞪着对方,她知道自己回门的时候,连慕容清婉的父母、妹妹都没有看出自己是个假冒,可见自己和真实的慕容清婉像到了什么程度,就他拓跋宇,更不可能看出什么,有怀疑很正常,关键是自己若不说,谁也抓不住证据! “据我所知,慕容府上应该没有什么高手,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轻功?”拓跋宇双眸闪着寒光,上下打量着步云烟,仿佛想要找出一些异样的线索,“找这样推算,你的武功也会不错,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感谢b221425243赠送神笔,感谢亲一直默默的支持!一定努力,今日两更回报亲们的打赏与留言!首更奉上 深夜相谈 步云烟毫不慌张,淡淡一笑,扯下头上的布子,让秀发倾泻下来,然后伸手梳理了几下,用那布子轻挽起来,这才靠近拓跋宇低声问道:“你保证你的‘所知’百分百正确?你的耳目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查探清楚了?” 拓跋宇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暗夜里,那清凉的眼眸看不出多少情绪流转。睍莼璩伤 “你选择沉默,我可以理解,因为你没有把握做到百分百,”步云烟又是一笑,绕着拓跋宇走了一圈,然后又在他面前站住,含笑对上他的深眸,缓缓道,“很多事情你不能只凭表面就妄下定论,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很多真相往往会被假象遮盖……” “这个本王同意。”拓跋宇沉声回应了一句,然后继续等待对方的解释。 “我除了端午对你花痴动静比较大,你还听过我有哪些出格举动?”步云烟主动出击问了一句,这个问题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探知自己还在哪里有过大的失误,自己好见机行事。 拓跋宇想了想,除了那次,其他时候好像一般比较安静,就像她说的,除非自己出现。 “你一般时候好像也没有很疯狂的时候,最夸张的莫过于那恐怖的妆容……” 这是事实,拓跋宇实话实说。 “我也算机缘巧合,获得了高人的帮助,师傅临走时对我说,当自己的力量处于劣势时,一定要学会忍,学会顺从,学会审时度势,这些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步云烟说着这些话,忽然脑海里闪出了司徒夜,其实这些话是他说的,在自己离开灵修宫的时候,一转眼已经几年过去了,她顿了顿,又说,“不过,之前我的痴傻倒是真的,现在基本正常,不过不能受什么刺激,师傅曾说,要是遇到让我痛心的刺激,我很可能还会变成那样……” 后面这几句纯粹是给将来的慕容清婉出场铺路了,自己努力让拓跋宇喜欢上自己,将来时机成熟,随便找个“刺激”,自己就可以退场了,真正的慕容清婉也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拓跋宇面前。 拓跋宇这个人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内心应该不是这样,他只是高傲,不愿将自己展示给外人罢了,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柔软的一面,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拓跋宇定定望着步云烟,很久都没有说话。 步云烟也不急,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寒星般的双眸闪着真诚友善的光芒,在这暗夜格外明亮、清澈。 终于,拓跋宇轻叹一声,轻声道:“本王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你的事情……” “我知道,我会乖乖等……” 他还是有一点怀疑,不过时间会慢慢朝自己这边转的!不知怎么的,步云烟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愧疚,但是她努力撇去暗喜之中的这点杂音。 拓跋宇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给了步云烟一个暗示 后,开始疾步飞掠起来。 步云烟暗暗舒口气,紧紧随着对方潜回了“和顺”旅馆。 ---------------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拓跋宇他……哎,明天继续吧,喜欢的亲请收藏、推荐,谢谢! 女客来访 第二天一早,步云烟起床简单收拾后,便来到拓跋宇的房间。睍莼璩伤 隔了一段,她就从敞开的窗户看到了一个女子苗条俏丽的侧影,正满脸含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说着什么。 就一眼,步云烟就知道是那个莫伊--昨晚被自己和拓跋宇看光的女子。 她有些好奇拓跋宇面对这个被他看过裸|体女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她慢慢靠过去,经过窗子时,特别停下将目光以最快的速度扫向对方。 本来拓跋宇神色很自然,结果一对上步云烟含义颇深的眸光,俊脸立马闪过一丝尴尬。不过,立时,他平静无波地命令道:“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给莫小姐沏茶?” 这句话一出,呆在门口的一位绿衣丫鬟抿嘴轻笑,眼眸却不住打量着步云烟,俏脸之上挂着一抹羞涩。 步云烟对拓跋宇刚才的话不满意,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嘟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快步进去忙活。 什么东西,怪不得让自己做随从,原来可以摆一下公子的谱!自己低声下气做伙计,他却和美女聊天快活,看那样子还要下棋手谈! 步云烟为自己鸣不平,将茶水沏好后,看人家两人已经开始对弈,便打算自己放假,出去转转,顺便收集一些情报或者宝贝之类,毕竟西魏这边自己不怎么来过,权当旅游了。 不过,还没有容她跨出门槛,那可恶的糯米音又响起来:“就在这里候着吧。” “是。”步云烟力道十足地瞪向拓跋宇。 可是对方魅惑难言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根本半眼也不看她,只含着一抹浅笑,将目光放在棋盘之上。 于是,步云烟便像柱子一样立在一边候着,心里很不服气地腹诽,好意思让自己在这里站着看他下棋,手下败将一个! “公子的棋风大气、沉稳,让我欣赏不已……” 莫伊今天特意装扮过,乌发高耸,妆容精致,眉间装饰着红色的花钿;浅黄色的窄袖长裙,活泼又俏丽,目光多数都在拓跋宇那张迷人的俊脸上留恋。 拓跋宇淡淡一笑,轻摇了一下头:“小姐过奖了,在下看来,您的棋路既有女子的细腻, 又有男子的雄健,步步为营,让在下很难寻找有利的机会……” 步云烟在一旁冷哼一声,原来这个家伙也会哄女人,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就是想用美男计么?这厮为了国家也算出卖色相、贡献自己了,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步云烟的腿有些麻了,便低声道:“公子,我可以到外面候着么?” 拓跋宇抬眸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要走远。” 得到了这句话,步云烟马上跨出房间,舒了口气。 “我们聊聊好吗?”门口的丫鬟忽然搭话道,很大胆*的看着她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烟,你呢?”步云烟心里一动,主子大胆,她的侍女也不是善类,估计是看自己这个随从眉清目秀,也生了爱慕之心,也罢,自己来会会这个小丫头好了。 -----------------------今日两更,谢谢打赏与留言,喜欢文的亲请帮忙收藏 推荐,谢谢 见到了真理? “小红--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果然主子倾城,随从也是出色。睍莼璩伤”小红*的目光继续在步云烟的身上打量,手握着锦帕不住地扯弄。 步云烟示意对方跟着自己往远走走,又跑出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和小红一人一串靠在廊檐下聊天。 “我倒霉怎么注意自己多好看,我的主子那是真的好看--你家主子是不是也有些倾慕我家主子?” “简直是念念不忘呢,”小红放低声音靠近步云烟轻笑,“今天早早就起床装扮了,只要你家主子点个头,这事马上就能成。” “不过,我家主子是来做生意的,不知道有没有成家的打算呢,”步云烟顿了一下,假装叹口气,“现在边关局势不稳,我们回北燕要经过东魏边关,要是买不少珠宝,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没收,毕竟是从西魏买的……” 小红看步云烟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丝为难,马上小声说:“那个李浩实在可恶,就他盘查最严了,不过他的日子估计要到头了……” 说道这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话多,便停了下来。 步云烟何等聪明,就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很多情况,见对方不再说,她很明智地假装闪出一抹茫然,装不明白对方的话。 “唉,只希望少点战事,这样生意人也可以过得平稳一些,我家主子也不至于绞尽脑汁到处寻找生路,买卖难做啊……” 说道拓跋宇,小红两眼又放出桃心:“你家主子长得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在他面前都不敢说话了呢……” 步云烟心里一笑,知道他好看的、倾慕他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那边两个主子也是一脸笑意地对弈。 女子心不在焉,拓跋宇礼貌至极,所以两人各有胜负,直到正午时分,莫伊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午后,请公子移步莫府吧,我那里有西魏的地图,我们可以好好找找最好的珠宝矿藏以及路线,以便进行我们的下一步合作,怎么样?” 拓跋宇似乎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能认识莫小姐是在下的荣幸,午后石某一点登门拜访。” “一言为定!”莫伊含情脉脉看了看拓跋宇,然后微微施礼出了房间。 小红见莫伊出来,也忙对步云烟道:“小姐要走,我要去服侍了,再见吧。” 步云烟点点头,随着拓跋宇送莫伊出了客栈。 “午后我们去莫府,你准备一下。”拓跋宇的脸色又恢复成了清冷的样子,没有表情地冲步云烟吩咐到。 步云烟紧走几步,扫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我看你应该好好准备一下,没准会有很多惊喜等着呢……” 拓跋宇停下脚步,带着嘲讽打量了步云烟一眼,轻声道:“管好你自己就可以,我的事你不必过问,要明白自己的位置,慕容清婉。” “昨夜见到了真理,今日感觉果然不同,艳福不浅,刚来这里就有桃花运……” 步云烟啧啧赞叹了一声,拐向自己的房间。 “什么见到了真理?”拓跋宇不明白,一时好奇追问了一句。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即将被享用! “真理……据说都是赤|裸|裸的……” 步云烟说完,嘲笑地看着拓跋宇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马上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睍莼璩伤 “可恶的女人……”拓跋宇满脸尴尬,一不小心,昨夜的事又被她拿了出来! 可是人家已经跑了,他只好抿了抿薄唇看那俏丽的身影幸灾乐祸连蹦带跑回了屋子后,悻悻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膳过后,稍稍休息了一下,拓跋宇便带着步云烟往莫府而去。 “我说,你要的证据什么的有了没有?”步云烟走着,不由问了一句。 拓跋宇往四周看了看,才瞥了步云烟一眼,低声道:“我已有数,现在我们去莫伊那里看看西魏地图,这个我很感兴趣。” “不会有这么简单吧?她很明显对你很感兴趣……”步云烟不相信拓跋宇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对她也有了兴趣?” 拓跋宇冷淡地瞪了步云烟一眼,没有说话,脚步越发加快了。 这个人!自己有说错话吗? 步云烟火了,索性再不说一个字,只绷着小脸,跟在拓跋宇后面一直到了莫府。 - 莫伊的贴身丫鬟小红早在等候,一见他们,便热情地迎上来引导着往后院走去。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步云烟对莫府的布置并不感到特别生疏,不过黑夜和白天毕竟有些区别,所以出于习惯,她一路很留意晚上忽略的一些庭院、路径等。 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了莫伊的绣楼。 不过,一进院子,小红指给拓跋宇方向并委派一个侍女带领后,就将步云烟挽留下来了。 “云烟,我们去偏厅聊一会儿吧。” 拓跋宇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步云烟一眼,她冲他笑笑,含义颇深。 拓跋宇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跟着那侍女上楼去了。 步云烟心里好笑,想看看这莫伊主仆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很大方的跟着小红进了偏厅。 “主子们做他们的事去了,我们在这里自在玩耍一会儿……”小红眼角眉梢含着笑,请步云烟坐下来,殷勤地为她沏茶,端果品、点心等,可谓关怀备至。 步云烟也不客气,接过一个苹果,然后含笑问道:“你家主子今天是要和我的主子表明心意,会不会通知莫大人啊,毕竟这婚姻大事……” “呵呵……”还没有等步云烟说完,小红便掩口笑起来。 步云烟表示一头雾水。 小红伸出纤纤手指轻轻点在步云烟额头,娇嗔道:“一看你们就是良家子弟,怪不得小姐喜欢的不得了,你不知道我家小姐行事一向独行,将军就这一个掌上明珠,只要她开心乐意都由着她来,根本不过问,不瞒你说,我家小姐家里已有正式夫婿,但是只要她看上哪个男子,也会将他收到身边享用的……” “哦,原来她想要享用我家主子……”步云烟感觉自己开眼了,这样的豪放女原来古代一直就有,这权势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对男对女都有这样的好处。 ---------------------今日两更,留言、收藏有力,明日会继续加更,喜欢的亲请多多支持!谢谢 女要爱! “来,你也喝一点,我们好好玩一玩……”小红脸色绯红,含情脉脉,端起茶杯递给了步云烟。睍莼璩伤 和自己玩?有意思!看来这个女子和她的主子学了不少,也要“享用”自己了,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步云烟假装不解风情,接过茶杯刚举到自己嘴边,就敏感地嗅出了茶水里有催情的东西。 自己是这样的待遇,那么拓跋宇那家伙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看来自己要赶快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去看看他的情况。 想到这里,步云烟轻啜了一口茶水,这水虽然有料,但是自己只喝一口,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 “茶水要趁热喝才好。”小红笑米米地托着腮帮子催促道。 “小红,你似乎很心急呢……”步云烟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慢慢靠近了对方的肩头,然后闪电一般点中她颈部的昏睡穴。 小红软软倒在了地上。 步云烟飞快地起身,贴近窗户看着院里的动静。外面的两个侍女此时已躲在花阴下偷偷说着什么,时不时掩口而笑。 她理了理衣衫,踱出了偏厅,含笑走向那两个侍女。这个院子现在只有这两个侍女候命,其他闲杂人等想必已经被指明离开。 两个侍女见步云烟朝她们走过来,似乎有些意外,忙站起来福身。 “姐姐们好……”步云烟上前故意在两人脸上打量了几眼。 “小哥客气了……”那两个侍女扭捏地掩口笑着。 当然,步云烟懒得和她们做进一步的交流,直接闪电战,将两人点穴弄到花丛后面处理好,然后悄无声息地靠近绣楼,闪身掠了进去。 隐隐的说话声从上面传来,步云烟右脚点地,一个旱地拔葱,飞上了二楼,像一片树叶飘向了声源处。 门窗都关着,拓跋宇好听的糯米音正传出来。 “小姐说的在下还没有什么准备,我们还是先谈谈合作吧,男女之事在我看来不应这样的随便……” 莫伊却笑了起来:“宇,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这样的拘礼呢?” “若是两情相悦,倒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可是……”拓跋宇忽然停下了说话。 “呵呵……”莫伊又是几声娇笑,“你防备了半天也没有防住我给你的礼物吧?你那么小心不喝茶,不吃东西,却没有想到从你一进我的房间,就已经进了我的温柔乡了,宇,你很聪明,但是我也没有走平常的路……” 什么状况?步云烟紧紧贴住窗户,试图从缝隙里窥视一下里面的情形,忽然,一股似有若无的异香窜进了她敏感的鼻腔!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在屋里燃起了催情的“幻海香”,这种香非常珍贵,连灵修宫也不长得,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也难怪拓跋宇没有留意,估计只认为是一般的香了! 步云烟稍稍离开那房间,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拿出一个软管般的东西,四下看看,发现一楼侧厅供着神像,点着蜡烛,忙飞身下去点着软管,又迅速飞上二楼来到拓跋宇在的房间外面,刺破一点窗户观察着里面。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幻海香 拓跋宇正坐在几前,一脸平静,不怒不喜,只是眸光深如大海看着莫伊,而对方则很妩媚地坐在他的对面,一手支着下巴端详着他。睍莼璩伤 “你最好不要用内力,这只会让药力发作的更快,你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去……” 拓跋宇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右手一扬,掀翻了几上的杯杯盏盏,果品、点心、茶杯等统统吨落到地上,随即他便站了起来,伸手直向莫伊点过去。 “呵呵……”莫伊娇笑着起身快速躲后,“宇,不听话的后果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步云烟看拓跋宇果然双手撑在几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赶快将自己软管里的东西吹了进去。 这里是莫伊的地盘,自己直接闯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是一招拿不下莫伊,难免就会有打斗声继续,若是将她的手下招来事情就不妙了,不如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将她迷倒得了。 拓跋宇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幻海香”,他的眼眸已经泛起了浓烈的情|欲,但依然咬牙坚持抵挡。 “你的解药只有我了,宇,我们会很快乐的……你不要再苦自己了……”莫伊说着,开始慢慢解着衣衫,转眼,外衫落地,露出了半边宿兄,还有光滑玉润的肩膀。 拓跋宇忽然野兽般的低吼一声,急速奔到了莫伊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宿兄,接着将她拉进怀抱! 步云烟怔了一下,本来还想着拓跋宇能再坚持一下让自己的药发生效果,看来根本等不及了,自己再不进去,这个家伙要犯错误了! 她急忙掏出锦帕捂住嘴巴、鼻子,然后已最强劲的力度踹开窗户飞身进去直扑莫伊身后。 对方正沉浸在拓跋宇强有力的亲吻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步云烟点了几处大穴,昏了过去。 “混账,这就是你的桃花运!” 步云烟恨铁不成钢的骂了拓跋宇一声,将他推开,让莫伊倒在地上,然后一眼瞥见“幻海香”,一叶飞镖过去将那香火削灭。 不过这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她跑过去将剩下的香收起来,装进口袋刚转身就迎上了拓跋宇那张情|欲的魅惑容颜! “等……”她心一惊,艾玛,把这个家伙给忘了,他还在“幻海香”里呢! 不过还没有等她说一句话,拓跋宇一惊狠狠将她抱进了怀里,扯掉了她的手帕,然后重重地吻上了步云烟的香唇,同时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酥软! 步云烟的大脑同时空了几拍,那种触摸的痛痒让她立刻身子软了起来!好在只是一瞬,她立刻腾出手点上了拓跋宇的昏睡穴。 这厮慢慢倒在了她的身上。 步云烟将拓跋宇放在一边,起身在一侧墙壁上拿到了两尺多长的西魏道路图,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背起拓跋宇下了楼。 院子里很静,她悄悄走到绣楼后面,咬牙运力,跃上了墙头,调起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闪跳跃,奔到了莫府院墙处,悄然飞出了莫府,落在外面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里。 我没有做太多不合适的举动吧? 虽然步云烟的功夫厉害,轻功了得,但现在背着一个完全放松的拓跋宇,委实不轻松,她走了一段,停下来稍事休息。睍莼璩伤 莫伊醒来之后估计不肯罢手,一定会派人搜查,现在这里是对方的地盘,自己最稳妥的办法是快速出城,出关。 马匹在客栈,需要赶快回去!可是太远了,自己背着他回去,估计莫伊也醒了。 步云烟正发愁,忽然看见一个老者骑着一头毛驴过来,她立刻迎上去拦住对方的路,笑道:“老爹,我的主人忽然昏迷,我需要工具来驮他,五两银子买您的毛驴,可否?” 老头一听五两银子,马上下来笑米米地点头:“可以可以!” 真是,钱冲了到哪儿都好使! 步云烟赶快付钱,然后自己上了驴,在老者的帮助下,将拓跋宇绑在自己身后,向老者告别之后便骑驴赶路。 因为户籍证明无懈可击,所以步云烟带着拓跋宇很顺利的出了城,直往边关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步云烟带着拓跋宇直到出了西魏的边关才松了口气,总算安全了,最起码那个色女不会在追来了。 此时,她感觉身后的拓跋宇动了一下--他估计在驴子的颠簸下醒了。 “我们在哪里?”拓跋宇有气无力的问道。 “出了西魏的边关,正往东魏边关去,怎么,有什么意见?” 步云烟不客气地反问一句。 “地图,有没有拿上?”他的头枕在步云烟的肩头,说话的气息也暖暖地拂到她的颈部,痒痒的。 步云烟哼了一声:“对于某人出卖色相都想得到的东西,我也不好让他扑空--对了,当时情况比较急,我也忘了问你的意思,不知道救你出来是不是妥当,会不会坏了你的好事,万一……” “没有万一,慕容清婉,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拓跋宇双手忽然环住步云烟的纤腰,压低声音道,“我没有做太多不合适的举动吧?你应该知道我……控制不了……那个药真的很厉害……” “什么叫太多不合适的举动?反正你搂住了那个女人,还亲了她,还在人家胸前……”步云烟忽然停住不说了,她想起了拓跋宇霸道亲吻自己的那种感觉,还有他的爪子抓痛了自己的胸部…… “该死……”拓跋宇将头埋在步云烟的背后,放在她腰部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周身发出了凛冽的寒气。 “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谁?你这表现算不算是得了便宜卖乖?”步云烟才懒得同情他,这就是对自己保密,要自己闭嘴的后果!要不是自己即使解救,恐怕他现在正趴在人家的被子里哭呢--已经*了嘛! 拓跋宇气结,半晌才闷闷道:“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你知道我根本看不上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对她友好,只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不得已的举动--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担心你中了那个什么香,醒来之后非礼本王妃,所以提前给你弄了一点松筋软骨散,现在容你靠在我身上缓缓……” 步云烟做出很大度的样子,努力撇去拓跋宇那格外明晰的异性清香。 -----------------------今日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喜欢的亲动动手指,帮忙收藏、推荐,谢谢! 夸张的比喻 “你……”拓跋宇气急,想要独自坐直,不再依赖步云烟,无奈那该死的松筋软骨散仿佛将他的力气都抽去了,让他软的跟面条一般,所以他只好又伏在她的背上,恨恨道,“本王面对你,就是中了什么药,也没有什么性|致,你大可以放心……” 什么意思?!步云烟一窘,他是在说自己没有魅力?什么是中了药香也没有兴致?这个混账占了自己便宜要赖账?! 她的胸口忽然又有了某种肿痛、酥痒的记忆。睍莼璩伤 “是么?我却相反……”步云烟伸手覆住对方的修指,故意捏捏,“果然名不虚传,手指这么秀气……” 她的手指顺着拓跋宇的手腕往上走,语气说是带着轻薄,不如说是赌气,见对方没有什么回应,步云烟改变了方向,直接将手贴在了对方的胸腹处,低声道:“不介意吧?拓跋宇?……” 拓跋宇在她温润的手指触到自己胸口的时候,心跳没来由地慢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立刻抓住对方的“狼爪”缓缓道:“王妃是迫不及待了?本王不是你可以轻薄的--你的手指倒很细滑……” 步云烟暗暗一笑,还说没有兴致,男人多是下半身动物! “我何止是手指,我的肌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细滑……”步云烟暗香,反正你也不敢摸,干脆说的夸张一点好了,“那简直是--蚊子飞上去能滑倒,苍蝇飞上去能劈叉!” 拓跋宇控制不住,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而且那驴子也恰到好处地跟着叫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热闹了不少。 笑够了,拓跋宇忽然将手伸进步云烟的衣衫,不过在她的机敏之下他没有触到肌肤。 “你怕什么,本王不过是想看看什么样的肌肤可以让蚊子滑倒,让苍蝇劈叉……” 步云烟老脸一红:“那你也不能随意乱摸,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是什么关系?”拓跋宇揶揄道。 “什么关系也不能随意,你和那个莫伊是什么关系?还有,你的手摸过她,趁早给我老实点,少用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 步云烟嘟着嘴准备将对方的手拿开,可是就在一瞬间她忽然感到了什么不对,立刻有将对方的手抓住仔细端详。 “怎么,又犯花痴了?”拓跋宇被她说的心里不快,露出一抹不屑,想要将手抽回。 “别动!”步云烟马上命令道,又研究了几眼,然后缓缓别过头对上拓跋宇的深眸道,“我保证对你只下了松筋软骨散,可是你怎么还中了其他毒?” “不是还有那个什么香么?” 步云烟摇摇头,将拓跋宇的手指举起来:“你中的毒名字叫--噬骨……” 拓跋宇一愣,这个自己似乎听说过,是一种很可怕的毒,中毒的人表面看不出什么,可身体里的骨头会慢慢变质,直到最后全部石化! “难道是……”两人同时惊呼。 “对,那个家伙不是临死前说‘有好戏看’么?看来就是只这个情况了……”拓跋宇语气沉重。 --------------今日身体不适,暂传一章,亲们阅文愉快,明天恢复两更 “噬骨”之毒 “照这个情况,那中毒的就不是你一个人。睍莼璩伤”步云烟骑在驴上,眼眸望向逐渐苍茫的原野。 这“噬骨”是从死的东西上传染给活人的,也就是说毒应该是在那几个死者上,由她们传染给了接触的人,拓跋宇便是其中之一。 “我也似乎听过这种毒,我若是中了毒,那说明四哥、九弟还有萧宝离、仵作等都应该成了受害者,”拓跋宇的心里像坠了一块石头,沉重极了,这个消息仿佛是一盆冰水将他从头顶浇到脚底,“没有想到本王竟然会中这样的奇毒……” 记得之前和太医中知识渊博的张太医闲聊的时候,对方曾说过天下几大奇毒,其中之一便有这个“噬骨”,说一旦中毒不能及时治疗,必死无疑,因为很多人在最好的治疗时间里根本觉察不到自己中毒。 “这样的毒能解开的人凤毛麟角,”拓跋宇伏在步云烟的肩头,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自己中这个毒绝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有人想在无形中置本王于死地……” 步云烟想了想,唤住驴子,对拓跋宇说道:“我看你又该感谢我了,本王妃恰好知道治疗这个毒的方子,你真是遇到了福星……” “你会解毒?”拓跋宇一惊,随即恢复正常,她既然能看出这个噬骨之毒,可以解毒也不是匪夷所思,但是她为什么碰巧对毒这样的了解?“我们要赶快回京才对,不然事情会很麻烦,四哥他们还不知道中毒--我们先去东魏边关和苍岩会和,然后马上回京……” 步云烟知道他心里牵挂拓跋逸他们,也不多说,用力打着驴臀赶路。 夜深了,两人就着天上的星光辨认着方向,拓跋宇时不时指点着路径。 那松筋软骨散的药力渐渐散去,拓跋宇感觉到了力气渐渐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从步云烟腰间抽回一只手仔细查看着。 “是指甲边缘这一丝绿色的线?”他道步云烟确定道。 “嗯,这条线可以看出你中的毒有多深,这线越宽,毒就中的越深,等到线宽过半指,神仙也救不了了……” 拓跋宇紧紧握住了手心,淡淡问道:“要怎么治?需要哪些药材?到了边关我马上传信回京要他们准备。” 怎么治?步云烟忽然感觉有点脸红,自己可以告诉他需要看他的臀部么? “只需要一些补骨的补药来辅助罢了,最主要的是用针灸将毒泄出来……”当然,还要配以自己独特的内功,并不是简单的针灸,所以这个一般人做不了,想想看那些人都露着臀部在自己面前,那场面也够壮观了!“回到边关,我先给你治疗吧。” “嗯。”拓跋宇轻声嗯了一声。 一夜无眠,在天亮时分,两人终于到达了东魏边关,李浩元帅的驻军之地。 一到驻地,李浩、苍岩便出来迎接,简单的谈论之后,步云烟便说明情况,指明要马上给拓跋宇治疗,李浩一听非常着急,马上带拓跋宇和步云烟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派兵把守,苍岩在屋外候命。 拓跋宇和步云烟到了里屋。 “脱衣服吧,我们要开始了……”步云烟有些不自然地看着等待她指示的拓跋宇,说道. 治疗 拓跋宇一窘,低声问道:“那个,脱到什么程度?是全部不留还是……” 步云烟脸一红,忙摆双手:“不是全部,是上身脱掉,然后……然后将臀部露出一些,因为那里有尾骨的长强穴,是一个重要的泄毒部位……” “我先去沐浴,稍等一下……”拓跋宇努力摆脱掉尴尬,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睍莼璩伤自己一路风尘,不洗澡在女子面前裸|露实在不雅。 步云烟拿出包袱里的银针袋,开始整理着银针,这六十四根银针自己一直携带,一来行走江湖会有不时之需,二来自己从小和毒、药打交道,带银针已是习惯。 不一会儿,拓跋宇回来了,身子只披着外衫,着一条亵裤。进来,他沉默地将外衫拿开,将清健的身形逐渐展露出来。 那迷人的锁骨,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线条明晰又不乏柔和,腹部隐隐显出让人心动的腹肌;那劲瘦的腰部、胸前绽放的粉色倍蕾让步云烟一阵心慌。 “你你先趴到床上去……”她说着忙转过身去,避过那魅惑众生的致命you惑。 拓跋宇没有说话,走到床前趴下,将头伏在枕头上,等着步云烟。 步云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拿着银针走到床前坐下,开始行针。 “我会先封闭你的手指、脚趾,然后会封闭背上流经的各条经脉,最后会在长强穴行针,将毒液泄出,可能会有两个时辰,你若觉得累,我可以点你的昏睡穴……”步云烟手拿银针开始在拓跋宇的脚趾上徐徐扎入,同时将自己的内力顺着针灌注下去。 “这样的治疗要经过几次?”拓跋宇问道,忽然他顿了一下,“你用内力送针?” “怎么,又好奇了?”步云烟将脚趾扎满,又开始握住他的手指开始扎。 “你的手法很灵活--是个老手?”拓跋宇别过头看着步云烟葱白小手很灵活地转着银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步云烟感觉他醒着是个麻烦,有些担心这个家伙会感知道自己用的是灵修宫的独特功法,便掉转话题问道:“你不累么?施针后要保持这样的姿势会不会难受,我看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 “不睡,”拓跋宇明确拒绝,顿了顿又道,“我要看着你怎么治疗,谁知道我睡着之后你会不会忍不住非礼本王,还是清醒为好……” 什么,这个混蛋!步云烟一阵蹿火,恰好手指扎完,她拿起一根银针直接飞进了背上的一个穴位。 “呃……”拓跋宇忍不住低唤了一声,不由抱怨了一句,“轻点,我是病人好不好?” “我还是大夫呢!”步云烟说着,又是一针,没有一点怜惜。 “慕容清婉,手下留点情……”拓跋宇的隐忍着痛带出一丝惹人怜爱的轻叹,“宰相肚子里……” “我又不是宰相!对你能留情么?”又是一针后,步云烟恨恨瞪了对方一眼,“我担心你认为我非礼或是对你有什么想法,这个罪名我承受不起……” 拓跋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没有说这个是罪……” 步云烟绷着小脸,将背上的针行完,目光投向了某人的臀部,就剩最后一针了。 “我要在长强穴上行针了,你最好闭嘴别说话,不然我不小心扎偏,后果你自负。”说完,步云烟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腰间。 ----------------今日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本王也在吃亏 对方深深呼了口气,配合地微微躬起身子。睍莼璩伤 步云烟定了定神,慢慢往下拉着对方的亵裤,生怕拉的多了,导致场面更加尴尬。看差不多可以行针,便停止了动作。 “你给他们也这样治?”拓跋宇微微别过头,似乎想看到步云烟的表情。 步云烟拿起银针故意做出一片云淡风轻,一边慢慢照准长强穴扎下去,一边回道:“同样的毒,自然是用同样的方法了,你以为我是这样对你一个人么?” 拓跋宇沉默了片刻,闷闷回了一句:“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我这样情理之中,可是……” 他说不下去了,虽说是治病,可那么多男人的臀部都让她看到,自己这心里怎么也感觉别捏。 “你不会说我占你们便宜吧?”步云烟秀眉一挑,虽说自己一向对美男比较热爱,但这样的便宜也不是自己喜欢占的,她看着银针扎下的深度差不多,然后缓缓拿开手,等着拓跋宇的反应。 “不,相反……” 步云烟一听,扑哧乐了出来,这个拓跋宇! “你知道就好,我可是吃着亏在救人呢。”步云烟说着,目光不由回到了对方玉色的背上,真是,那线条没有一丝多余,不强壮的咄咄逼人,却处处闪着惑人的光泽,美好的没有一点瑕疵,从肩头到腰间,到她不好意思直视的臀部,性|感的无与伦比。 容颜倾城,冷傲优雅,但身体、举止却处处透出一种让人无法遏制的诱|惑,这样的男人任谁也不会有抵抗力。 “本王也在吃亏好不好,”拓跋宇冷哼一声,“你是我的王妃……” 步云烟暗暗笑了笑,他这样的牢骚是不是在传递着一个不错的信号--他开始在意自己了?最起码确认自己是他的王妃了吧?想着,也不说,只起身去喝水,顺便到庭院里转了转,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进来再次坐在床前,从长强穴拔出银针。 转眼间,拔出银针的地方缓缓地流出了一丝绿色的液体! 步云烟赶忙运气,开始在长强穴附近挤压、疏导,以便让更多的液体流出来,不过这个动作在外面苍岩看来就是在拓跋宇的臀部上不断揉搓。 “看看你的毒吧。”步云烟用帕子擦了擦,展示给拓跋宇看。 拓跋宇紧蹙了一下眉,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步云烟如此往复,过了一会儿,看见那液体渐渐少了,也透明了,便慢慢减缓了动作,然后将手指与脚趾的针一次拔掉,最后又给拓跋宇盖上被子,嘱咐道:“稍稍休息一下。” 拓跋宇转过身子,深眸荡起一抹柔光,点点头,微微闭上眼睛。 步云烟收拾好东西,走出屋子伸了身腰,对苍岩道:“好好看护王爷,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王妃,王爷的毒清除了么?”苍岩恭敬的问道。 “只一次还不行,不过他中的毒浅,再有两次治疗应该可以了。” 步云烟说完,到了旁边一间厢房,也倒在床上闭目休息起来。 ---------------今日还有一更! 截杀!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起来一看,拓跋宇已经不在了,只剩了苍岩一个人在院子里守护着自己。睍莼璩伤 “王妃,您醒了?”苍岩见步云烟出来,忙迎上来施礼,“王爷先去找李浩元帅了,他说等您醒来先用膳,然后我们立刻启程回京。” “嗯,知道了。”步云烟知道拓跋宇担心京城里那些人的安危,也不多说,忙去吃了饭,和苍岩准备好路上的干粮、水等东西后,等着拓跋宇。 - 不多时,拓跋宇和李浩都出现了。 “王爷现在就启程么?”李浩见苍岩和步云烟已经准备好,便将目光投向拓跋宇。 拓跋宇点点头:“事情紧急,本王必须即刻回京,以后的情况就按本王说的,若不见皇上的诏书和本王的口谕,不可轻易动身。” 李浩施礼点头:“是,放心吧,王爷,您回京也要注意安全。” 拓跋宇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抱拳告辞。 侍卫给拓跋宇等三人牵出三匹良驹,李浩与拓跋宇并肩一直到了营盘之外很远。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元帅就到这里吧,保重。”拓跋宇说着,接过苍岩递过来的缰绳,冲李浩扬手止步。 李浩恭敬地躬身施礼:“王爷,珍重,回京路上格外小心,我只担心一些人不安分守己,总想要制造事端……” 拓跋宇笑笑,飞身上马,然后一勒马缰绳,朗声道:“任他去做,看谁能笑到最后!告辞!” 说完,扬鞭催马,往前奔驰而去。 步云烟和苍岩忙辞别李浩,追随拓跋宇远去。 - 三人一路驰骋,急速赶路,日头偏西的时候,三人到达一处山林,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穿林而入,路旁半人高的杂草甚是茂盛。 拓跋宇也不多话,直接打马入林。 步云烟跟在他的身后,边催马前进,边四下打量,这里人应该少来,树木、百草接受自然的关照,长势不是一般的好,空气超清新,此时正近傍晚,飞鸟陆续回巢,所以鸟儿的名叫格外热闹。 忽然,她听到了不远处鸟儿的惊叫,似乎被什么打扰到了。 于此同时拓跋宇在前面停下,回身冲她和苍岩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同时也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 “准备!有人来找我们了!”拓跋宇轻声吩咐着,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你不可用内力!”步云烟见拓跋宇准备战斗,忙阻止道,“一起有我的苍岩,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上手!” 拓跋宇没有想到步云烟在不知道敌人虚实的情况下,竟这样的临危不惧,保护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苍岩,你到前面去!”步云烟说着话,飞身下马,示意拓跋宇也下来,“帮我牵着缰绳,其他的就不要做了。” 拓跋宇深眸闪过一丝玩味,没有说话,很配合的下了马,接过步云烟的缰绳。 “我找找我的剑……”步云烟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拔出武器,忙转身拿过包袱寻找。 拓跋宇立刻滑过几条黑线,这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尖利的风声从几个方面飞来!转眼间,近十个黑衣蒙面人鬼魅一般出现在三人周围。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回京 来人也不多话,为首的一指拓跋宇,便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步云烟虽然软剑没有抽出来,那是因为袖子里有叶镖,她眼瞅着左路几个人闪电一般的飞过来,便一手在包袱里取剑,一手瞅准时机将暗器甩出两枚! 拓跋宇冷眼旁观着突袭者的身手,忽然看见步云烟甩出去两枚银色暗器,那速度快得没有语言能形容,转眼之间,两个最前面的蒙面人应声倒地,而且都是被命中了咽喉! 就在他惊讶之际,步云烟已经将剑握在手里,敏捷地和上来的敌人战在一处。睍莼璩伤 她紧紧守在拓跋宇的前后左右,阻挡来犯的杀手,而苍岩则紧紧逼近那敌首,根据擒贼先擒王的观点,想要先将那人打败。 拓跋宇看步云烟虽然面对了四个身手不凡的敌人,但步伐没有一丝慌乱,那剑法奇异又不乏大气,进退之中泛出源源不断的狠戾与决断。 忽然,步云烟瞅住一个空子,直接飞镖出去,又是一个刺客被射中咽喉! 那边苍岩也已经解决掉两个,同时刺伤一个,将那敌首逼得步步后退。 步云烟知道拓跋宇在一边观察自己,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自己不能保留太多,不然占不了上风,不能逼退劲敌。 又是一个空子,步云烟又是一记飞镖,射中一个杀手的胸膛!那人一看不对劲,立刻后退跃进了丛林逃跑了! 为首的蒙面人一看情势不好,立刻冲剩下的杀手发出指示,那几个人立刻撤出圈外,急速离开。 步云烟和苍岩也不去追,都回身到拓跋宇身边商量。 “我们的行踪太明显,现在立刻出发,走官道回京!”拓跋宇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对步云烟和苍岩吩咐道。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随着拓跋宇上马,连夜赶路。 步云烟知道拓跋宇的做法是正确的,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不过为了安全,她建议拓跋宇在经过的官府又选拨了三十人随行护送。 所幸的是,从被袭击之后到抵达京城,再没有什么危险发生,六天之后的下午,三人很顺利的回到了国都。 - 拓跋宇首先进了宫一趟,具体去做什么,步云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她清楚,一定和李浩有关。 她随着苍浩回了王府,沐浴更衣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肚子饿了才起床,时间已是傍晚了,几天来马不停蹄的赶路委实不好受,还是衣食无忧、整日游荡的日子好过一些。 步云烟一边发着感慨,一边伸着懒腰出了房间,外间的落雪见她醒来,忙含笑迎上来:“王妃醒来了?王爷叫您一醒来就去他书房一趟,有事么?” “嗯,事情有点麻烦,好几个人都中了‘噬骨’之毒--我们过去看看。”步云烟低声对落雪解释了一下,转身往外走。 落雪到底是灵修宫的人,一听“噬骨”便靠近步云烟问道:“小姐是要给他们解毒?这是比较费内力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交易里没有这一项……” “没事,到时候大不了我多要他点金子……”步云烟呵呵一笑,好像自己真是财迷一般。 落雪叹口气,步云烟做了决定,她知道说服不了,只好摇摇头,跟在她后面到往拓跋宇的书房而去。 -----------传闻中和男主暧昧的四王妃就要出场了,她会有什么举动呢?请亲们继续观看 集体治疗(1) 进了院子,苍岩正在门口候命,见到步云烟,立刻挑起门帘,请她入内。睍莼璩伤 步云烟踏上台阶,一进门,便看见萧宝离、拓跋逸、拓跋濬都是一脸凝重,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来拓跋宇已经和他们说明情况了。 看见步云烟进来,在座的男士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迎接,眼眸闪出期望,毕竟自己的未来把握在人家的手里。 “你们伸手出来我先看看情况。”步云烟也不客气,直奔主题。 三人将手乖乖伸了出来。 步云烟走到拓跋逸身边,低头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拓跋濬,最后看了看萧宝离。 “现在我就给你们治疗吧,”说完,转头又冲表情莫测的拓跋宇道,“王爷可以调查一下需要救治的确切人数,容我依次救治,尤其是那些中毒已经开始加深的更要赶早不赶晚。” 拓跋宇淡淡道:“我已经派人去做了--这些人你都要亲自救援?” 步云烟正回头想要对拓跋逸等说话,听到拓跋宇的话后,很奇怪地扫了他一眼,低声问:“王爷会么?” “本王自然是不会……”拓跋宇嘴唇一抿,转了话题,又看向几位皇子,酸酸地问了一句,“诸位准备在哪里被五王妃救助?” 那几人都有些尴尬的笑笑,拓跋逸轻声道:“听五王妃的安排。” “那好,去厢房吧,准备几张榻。”步云烟指了指外面。 几个人忙出来,最后出来的拓跋濬还很自觉地挑起帘子恭迎步云烟。 步云烟跟在既然后面上了厢房台阶,转身见拓跋宇也跟着过来,便低声说:“王爷不用针灸了,你已经三次了……” 拓跋宇讪讪道:“多一次是不是更好?” 说完,自顾自越过步云烟进了厢房。 步云烟表示无语,还有没事干想要挨针的,而且他在,自己会很不自在的! 这样想着,她硬着头皮跨了进去,可当着拓跋宇的面,她又不好意思说要大家脱衣服,于是场面有些诡异。 “是这样的,王妃要给我们泄毒,首先需要我们将衣服脱掉,”拓跋宇干咳一声,替步云烟想那几人解释起来,“将上边的衣服脱掉,然后……将裤子脱至露出长强穴……” 拓跋逸等人脸上一顿,然后一窘,面面相觑。 “大家迅速按着做吧。”拓跋逸到底是过来人,比别人反应快一些,忙招呼另外两人,自己也开始慢慢脱长衫。 萧宝离、拓跋濬也赶快反应过来,扫着脸沉似水的拓跋宇,干笑一声,也开始脱衣衫。 拓跋宇抿着嘴,见别人开始脱衣衫,自己也抿着嘴开始脱,此时他的心情可谓复杂之极,这些人自己一定要救的,可是这个方式实在让自己高兴不起来,自己的王妃哎,就这样将别人的臀部风光尽收眼底,实在……让自己不舒服。 屋里三张榻并排摆放,拓跋逸、萧宝离、拓跋濬退去衣衫都趴在上面,拓跋宇则趴在了床上。 银针已经又备了三套,步云烟排除杂念,开始先给拓跋逸行针。 -----------------今日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另,又开了一篇新文《蛮妃,有种扑倒本王!》点击”其他作品”便可以看到,喜欢的可以先收藏,会不定期的更那一篇。 集体治疗(2) 手指脚趾扎完之后,步云烟开始将对方的裤子往下拉了拉,几乎同时,她感到两道目光射了过来,迎上去一看,是拓跋宇。睍莼璩伤 那目光可谓意思丰富,主打基调是酸意还有一丝恼怒。 自己又没有做什么,那目光怎么好像是捉|歼似的?! 步云烟暗中咬了咬牙,将银针缓缓刺入了拓跋逸的长强穴,她见拓跋逸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很明显,他尴尬的程度是最高的。 “嘻嘻……”拓跋濬见步云烟坐到了自己身边,便止不住笑了出来,“嫂子,我怕疼,你可要留情……” “听话就不痛,不听话就会痛……”步云烟努力做出大人的样子警告拓跋濬,同时,开始在他的手指上扎针。 “嫂子,为什么一定是长强穴?”拓跋濬很奇怪,问道。 “长强穴是骨部的大门,连接外界与内部,是一个很重要的穴位,主泄,‘噬骨’主要伤害的是骨头,所以一定要从长强穴泄毒。”步云烟借这个机会忙将原因解释清楚,免得别人有什么误会。 在场的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只有拓跋宇还是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目光时不时就扫向步云烟,尤其是她那双葱白小手。 步云烟给拓跋濬扎完针,来到了萧宝离身边。 萧宝离目光闪着一丝莫名的情意,别过头看了步云烟一眼,淡淡笑着不说话。 步云烟在他长强穴施针的时候,他的俊脸不由微红了,轻声咳了一下,轻声道:“难为你了,五王妃……” 这句话让步云烟的尴尬不由减轻了些许,她也淡淡一笑:“有什么的,这样的事我做的不是一次两次……” 她的意思本来是指救人这样的事,可她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表达不准,因为她感觉到拓跋宇有力的目光询问,忙补充道:“我是指以别的方式救人不是一次两次,这种形式只对五王爷做过……” 拓跋宇的眸光微微敛了敛,继续保持着等待的状态。 步云烟扎完萧宝离,来到拓跋宇身边,低声道:“你知扎背部和长强穴就可以了,其实不必了,你……” “本王愿意挨针,你别管。”拓跋宇轻蹙修眉,自己主动将亵裤往下拉了拉,然后枕在枕头上闭住眼睛,“来吧……” 步云烟摇摇头,也懒得解释,手脚利索地将针扎好。 “你们先稍稍等等,然后我开始泄毒。” 步云烟吩咐完,准备起身走到一边的椅子上休息,忽然听到屋子外面有人说话。 有落雪苍岩的声音,还有陌生女子的声音。 她有些奇怪,这里是五皇子府,哪个女子敢这样直闯进来,难道是嫣儿那个欠揍的家伙? 她不由瞪了拓跋宇一眼,不料对方也是一脸疑惑,跟着脸色一顿,看向拓跋逸。 “好像是……四嫂……”拓跋濬试探着说了一句。 拓跋逸一愣,忙对步云烟道:“五王妃,麻烦你出去看看是不是你嫂子,若是的话不要让她进来……” 步云烟也正要出去看看,听了拓跋逸的意思,她开门出去站在廊下,看向正义正词严驳斥完落雪,大步走过来的婉丽女子。 ----------------首更奉上,亲们阅文愉快! 集体治疗(3) “这位是四嫂吧?清婉见过四嫂……”步云烟见那女子过来,下台阶含笑福身冲对方行礼,顺便挡在门前,阻止她前进。睍莼璩伤 四王妃敏儿看眼前这位绝色女子,从穿着打扮便知道是五王妃。这个女人自己虽没有亲自见过,但据说自从嫁给拓跋宇之后,性情大变,由傻女华丽转身变成正常人,成为很多少女的励志典型。 但是--她手心紧紧一攥,脸上却闪出一抹客气的笑容,提起裙裾缓缓走到步云烟面前福身回礼道:“是五妹么?一直很想见见五弟的新妃,无奈身子一直不太好,直耽误到今日--真是倾国佳人,惹人爱怜……” “不敢当,四嫂出身名门,更是淑女典范,清婉得以相见并且成为妯娌,实在是荣幸之至。” 步云烟在面具人给的关系里早知道这个敏儿和拓跋宇不寻常,据说之前是两情相悦,但不知为何,太后将敏儿指婚许配给了四皇子拓跋逸,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 拓跋宇不知道什么状态,但听闻这个四王妃在出嫁前哭得死去活来,那么事情过去了这么长,她对拓跋宇是什么态度,对方又是什么态度呢? 她不由好奇起来,或许,现在就是一个看戏的机会呢,苦命鸳鸯的苦情戏。 敏儿眼神复杂地笑了笑,张望了屋里一下,转而问道:“听说四王爷他们中毒了,在里面么?” “在,四嫂要进去看么?”步云烟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过里面似乎不太适合四嫂进去,所以……” “不合适我进去?”敏儿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步云烟,反问了一句,“我的夫君,你合适在,我倒不合适进去了?!” 说完,高傲地越过步云烟,往台阶上走去。 步云烟也不去硬性阻拦,她回头冲苍岩、落雪坏坏一笑,跟着敏儿进了屋子,这样热闹的场面自己可不愿意错过! 敏儿推开门,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哦--啊--” 步云烟听到里间有男有女同时发出了惊讶声,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但是现在自己不能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所以使劲克制住笑意,努力平静的走了进去。 敏儿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进来面对的是几位皇子几乎闪瞎人眼的臀部!一时不知道是进还是退了,愣愣地呆在那里。 不过,步云烟很敏锐地发现,虽然对方慌了,但是她的目光最后还是停在了拓跋宇玉色的线条明媚的身体上,连她的夫君都直接忽略,果然不是一般的感情! “敏儿,还不快点出去,这里不是你进来的地方!”拓跋逸气急败坏地吼道,一贯温润的双眸闪出怒火。 敏儿这才反应过来,羞红脸快步退了出去。 步云烟冲屋里神色各异的几位耸耸肩:“我说过的,她不适合进来,可是她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所以诸位……” “你可以拦住她的,慕容清婉!”拓跋宇黑着脸扫向步云烟,“你一根指头就可以点穴制止四嫂进来的……” 这厮是说自己故意的?步云烟看着他冷冷一笑:“她是四王妃,要看自己的夫君,我怎么拦?她是皇嫂我是弟妹,有什么权利阻止?我又不是武夫,对谁都动粗!” 拓跋宇被步云烟狡辩几句,气得将头转向一边,不再说话。 这时萧若离哭笑不得地看着拓跋濬低声说道:“……一个时辰不到,被两位女子看光了……也不知道是谁吃亏……” ---------------有一位读者有时送钻石,有时送鲜花,有时送神笔,就在暗暗高兴之时,忽然发现亲又悄悄送了蜗牛。(这个……这个……可以没有),这位亲就是可爱的b221425243! 集体治疗(4) 步云烟见拓跋宇生气了,自己也懒得理他,只到一边去喝茶等着时辰。睍莼璩伤 屋里一时安静了不少,每个人似乎都有话说,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场。 “五弟,你说我们中毒是偶然的么?”拓跋逸犹豫了一下开了口,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拓跋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缓缓道:“很明显不是,而且我觉得那几个人的死也不过是个诱饵,对方知道我们现在掌管京城的治安,遇到谋杀等事件,我们会到场勘察,所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你我……” 拓跋濬淡淡一笑:“那么事情就变得而简单多了。” “你们东魏真是有一些不省心的人啊……”萧宝离看着自己的手指,自顾自的评价着。 拓跋宇反唇相讥:“你们南燕就很省心么?” 萧宝离被拓跋宇抢白,无言以对,又是自嘲一笑。 拓跋逸轻叹一声:“九弟说的对,事情真是简单多了--五弟,你路上遇到了杀手半路截杀,那说明对方已经迫不及待了,明里暗里都开始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看好了。”拓跋宇目光里闪过玩味。 看时间差不多了,步云烟走到拓跋逸身边说道:“四哥,我先给你泄毒。” 说完,挽起袖子,开始挤压长强穴。 拓跋逸的俊脸绯红,满脸尴尬,努力忍住臀部传来的极度酥麻,不知怎么的,她手指细滑的触感竟然让所有的不适都烟消云散了,全身的细胞都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异性触摸中,原来,女人的手指魔力这样大! 拓跋宇听步云烟说要给拓跋逸泄毒,忍不住转过头来“监视”,看着她的纤指在拓跋逸的臀部不断舞弄,明知道她心无旁骛地在泄毒,可心还是酸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拓跋逸做完,整理了衣衫匆忙出去了,拓跋宇又目不转睛看着步云烟替拓跋濬泄毒,然后,拓跋濬做完,也出去活动了;步云烟到了萧宝离身边,拓跋宇的心不由就恼怒起来,这个家伙眉眼含笑,时不时还打量步云烟,那感觉太不地道! 看着步云烟的手触到萧宝离的臀部,拓跋宇凤眸中的火焰不由着了起来,手心紧紧握住,一下一下等着步云烟的动作。 步云烟在拓跋宇的目光下,想自然也自然不起来,心里虽然也骂自己不够潇洒,但此时此地,真是无法从容。 好不容易,给萧宝离弄完,将针悉数拔出后,白了拓跋宇一眼,来到他身边,看萧宝离也出去了,便低声问:“拓跋宇,你什么意思,监视我么?” “你给萧宝离多做了若干下……”他将手枕在自己下巴处,目光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步云烟一听,哭笑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数好不好!他无聊得竟然替自己数数了!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步云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索性挑衅般地问了一句,“还是觉得我占了便宜?” “你还要救治多少人?”拓跋宇不情不愿地说道。 你再帮我揉揉 “当然是所有中毒的人了,你要我见死不救?”步云烟知道自己作为拓跋宇的王妃,却将别人看光了,对方心里很不平衡,便试图安抚对方。睍莼璩伤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开始替他挤压长强穴,“你若不让我做,那我便不做好了,本妃乐得逍遥……” “慕容清婉,你真是让本王越来越糊涂了,”拓跋宇别过头,将完美的侧脸露在步云烟的视野中,“途中遇到杀手,你一下杀掉好几个,而且都是叶镖命中咽喉--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步云烟知道拓跋宇迟早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当时自己就感觉拓跋宇的目光满是疑惑。于是她微微一笑,淡定的回道:“我杀的都是死有余辜的该死之徒,救得都是命不该绝的,傻子嘛,有时候会比较执着……” “你的功夫师从何门,我怎么觉得很眼生,好像不是很寻常的路子?”拓跋宇想起步云烟行云流水般又不乏狠辣的招数,继续问道,有很多的疑问自己需要她来及时回答。 “我不是说过跟一个高人学习么?你若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的话不管什么你也持怀疑态度……”步云烟说完便打住,只沉默地动作着,不再说一句话。 拓跋宇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淡淡道:“本王不是不信你,而是感觉你的招数很奇特,况且你一个深闺女子,是什么时候出去行侠仗义的?你这个师父对你影响太大了……以后少和她往来……” “现在基本没有联系了,她云游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呢……”步云烟信口胡诌了一句,这个拓跋宇真是麻烦,再被他刨根问底,自己的老底没准真被他找出来了。 “最好永远不见,你以后再不准随便出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但以后再不准做了,你是本王的妃子,不是江湖侠女。” 拓跋宇的语调柔软了一些,但那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步云烟暗暗苦笑,我的命运岂是你能说了算的?连我自己都主宰不了,至于真正的慕容清婉,你就是想让她当女侠,她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知道了,我已经收敛起来了,这次要不是涉及到你的安危,我怎么会轻易动杀机?”步云烟忽然发现自己对着男子竟然也可以很自然的委婉了,自己也感到很有意思。 “哦?那本王要感谢你了……”拓跋宇眸光深深的看了看步云烟欲言又止。 步云烟开始收取针了,本来对方的毒就泄的差不多,这一次纯属多余。 “等等,我的背部、腰部,还有--长强穴都很不舒服,你再帮我揉揉……” 似乎有些心虚,拓跋宇的声音不高,那好听的糯米音柔柔的,让步云烟心里不由一动。 “是我下手重了?”步云烟想看他的表情,但是对方骗将头转到前面不和她对视,但人家说不舒服应该就是不舒服了,一个王爷怎么会说假话?“好吧……” 她拔完针后,将力度调到最恰当,开始替拓跋宇按摩。 从背部到腰部再到臀部,她的纤指马不停蹄地一遍一遍辛勤耕耘。 “嗯嗯……”拓跋宇闭着眼情不自禁地哼出声来。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道歉 步云烟一顿,这厮是什么反应? “看来你很享受,王爷。睍莼璩伤” “什么享受,是不太好受,你的力度再温柔一些才好……”他连眼都不睁,惬意却写在美得动人心魄的俊脸上。 步云烟冷哼一声:“怎么那几个人都没说不舒服,单你就不舒服了?” “他们是什么身份?就是不舒服能说出来么?难不成他们还敢让你帮他们揉揉?!”拓跋宇白了步云烟一眼,继续闭上眼睛享受着额外的服务。 步云烟看着对方大爷一般,很想在他腰间掐一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双手努力温柔着,让对方感到最大的舒服--这也是让他对自己记忆深刻的一种手段。 两人在屋里正说着,屋外传来了女子啜泣的声音。 步云烟一听,是四王妃,便观察着拓跋宇的表情,试探道:“好像是四王妃哭了……” 拓跋宇睁开眼睛,声音恢复了清冷,淡淡道:“这件事因你而起,现在你去安慰一下四王妃,顺便道个歉--把你若当时再解释的稍微清楚一些,她也不至于闯进来,弄得彼此都尴尬。” “哦?”步云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戏谑道,“我去道歉?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道歉?人家纯洁的眼睛被你污染了……” 拓跋宇没好气地瞪了步云烟一眼,不再理她,坐起身来整理衣衫。 “好吧,我去看看,替我也替你倒个歉……” 步云烟起身出了屋子,一眼看见四王妃敏儿在厢房门口低声啜泣着,四王爷拓跋逸在厢房紧蹙眉头,坐在一边冷眼无语。萧若离和拓跋濬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是躲起来了。 看来自己是要有所举动了,不然拓跋逸夫妻就这么彼此沉默也不是事。 这样想着,步云烟提起裙裾下了台阶走到厢房廊下,轻声道:“四嫂,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不然,你绝不会……真是抱歉……” 敏儿眼眸里闪着晶莹,语气却淡淡:“不怪你,是我没有想太多,才这样的失礼……” 她说着,眸光不由扫了一眼书房门口,似乎有所期待。 步云烟心知肚明,却假装不知道,只含笑上前拉了拉对方的手,低声道:“四哥生气了?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和四哥解释一下好了。” “如此,谢谢你了。”敏儿说完,冲步云烟点点头,也没有看拓跋逸一眼,转身便往远走了走。 步云烟跨进厢房,来到了拓跋逸跟前,微笑着说道:“四哥,清婉过来给你赔罪了,今天的事不能怪四嫂,都是清婉解释不及时,四嫂一心挂念你的安危,难免心急,还请四哥原谅……” 拓跋逸见步云烟进来,忙起身,听她说完,苦笑着摇摇头,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才望着步云烟摆摆手,道:“怎么能怪你呢?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说着,他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便转身看向窗外,眸光深邃无比。 步云烟也乘机望出去,发现是拓跋宇出来了,敏儿迎上去,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 拓跋宇修眉轻蹙,目光不由扫过来,见步云烟和拓跋逸都在看着,便不再停留,举步往这边厢房过来。 ------------------------首更奉上!感谢亲们的推荐、收藏! 四王妃 “若是她心里真的牵挂我就好了……”拓跋逸忽然回身,迎上步云烟的目光又是欲言又止。睍莼璩伤 步云烟眼角看着拓跋宇大步过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轻声道:“日久生情,就是石头也禁不住热焐……” 拓跋逸一怔,漂亮的眼眸闪出一抹惊讶与喜悦。慕容清婉每一次见面都给自己带来新鲜的感觉,之前的痴傻印象已随着她不断漂亮的行为而烟消云散了。 “你觉得五弟这座冰山你可以融化么?”他在拓跋宇进来之前压低声音追问了一句,双眸含着和善与欣赏。 步云烟淡淡一笑:“四哥,事在人为……” 拓跋宇跨进屋来直接看见步云烟带笑的容颜,似乎和拓跋逸聊得很融洽,他的唇抿了抿,假装没有看到,走到拓跋逸跟前说道:“四哥,今天的事情都怪清婉,你不要生气了,回去和四嫂解释一下吧,明天还来府里让清婉治疗好了。” “是她太冒失,不沉稳、不听劝,才得了这个尴尬的教训,”拓跋逸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语气淡淡的,看不出是喜还是恼,“好了,今日让弟妹受累了,希望好好休息,我们还要麻烦你……” “无碍,等一下我还要救治那几个和死者接触过的仵作等人,明天的这个时候四哥再过来便可,回去之后要多休息,不能动用内力,喝一些养骨头的汤……”步云烟不厌其烦地嘱咐着,身子也随拓跋逸往外走着。 忽然,她顿了一下,好像什么地方被卡住了,她下意识回头,发现拓跋宇不动声色地踩住了自己的裙子! 她刚想发作要对方把臭脚挪开,拓跋宇却趁着这个空档不慌不忙到了她的前面代替她和拓跋逸并肩往出走。 “清婉说的对,四哥要好好休息,尤其不要动用内力……” 什么人!要想往前你就走的快一点,该走的时候你不走,等人家走的比你快了就踩人家的裙子,太不厚道! 步云烟腹诽着,跟在两个男人的后面出了厢房。 敏儿还在院子里等着,见几个人出来,极快地看了拓跋宇一眼,然后微微低了头,拨弄着自己的帕子。 看拓跋逸和拓跋宇往外走,便和步云烟并肩走在后面安静的走路。 “四嫂不必担心,四哥的毒很快就会除掉,”步云烟感觉自己应该在说点什么,便将话题又回到拓跋逸身上,“回去为四哥熬点补骨的汤,多休息,很快就没事了。” “知道。”敏儿淡淡应道,顿了顿,又低声问,“你也帮五弟熬汤了吧?” “当然,他是清婉的夫君,清婉怎么可能慢待他呢?同为女人,出嫁从夫这个道理清婉也懂得……” 步云烟说着,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 她感觉对方的眼眸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就凭这一点,步云烟感觉到拓跋逸刚才那句感慨不是无意而发,这个看似温婉的美丽女子内心并不像她的外表这样柔软,现在,自己在拓跋宇身边,她的身边拓跋逸也在,她竟然都管不住自己的内心,可见,身在曹营心在汉是多么的明显! 这些拓跋宇很可能都知道吧?那么他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优势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会亲密到什么程度?这个拓跋宇会不会顾及自己的哥哥--拓跋逸呢? 步云烟心里不断的闪着疑问,同时暗暗定了主意,要是这个拓跋宇真的不顾一切,和这个敏儿暗度陈仓,那么自己在离开之前一点要他名誉受损!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看完后,亲们可以动动您的葱白小手收个藏,推个荐,添加个印象什么的,亲们会越来越漂亮的!试试看 中秋夜宴(1) 拓跋宇将拓跋逸和敏儿送到府门口上了轿子,目送他们走远了,才回身示意步云烟回府。睍莼璩伤 “你先休息一下,那些需要你救治的人很快会来,今天你会很辛苦……”拓跋宇目光颇为复杂,扫了步云烟一眼。 步云烟含笑迎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辛苦一些无所谓,只要他们可以安全就好。你只记得,我在救人便好……” 这句话一出,拓跋宇滑过一抹柔光,随即又正色道:“你什么意思?本王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没有啊,”步云烟捂着嘴呵呵笑着说道,“王爷襟怀宽广着呢,可以容纳山川河岳,天地星辰……” “你这是讨好我么?”拓跋宇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眼眸如深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步云烟虽然没有讨好男人的经验和经历,但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拓跋宇的语气里带出的意思柔和,索性靠近挽住对方的胳膊妩媚一笑:“要是的话,接受么,夫君?” 拓跋宇微微俯首看着步云烟的动作,眼眸微波荡漾了一下,低声道:“讨喜的话本王不会拒绝……” “那我每天要多说让你高兴的话,这样对我有好处……”步云烟觉得拓跋宇的目光含了某种让她心跳加快的因素,所以她及时将对方的胳膊松开,跑了几步,走在了对方的前面。 她这个动作拓跋宇看在眼里,但他没有点破,只跟在她后面默默走着。 “我先去休息一下,等那些人来了叫我。”步云烟冲拓跋宇摆摆手,便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拓跋宇看着她消失在角门处,才回身往前院的议事厅而去。 步云烟刚刚休息了一会儿,落雪便进来通知说那些人已经在恭候了,她不敢怠慢,急忙过去开始救治,一直忙到深夜才将那些人的第一次毒泄完。 - 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了三天,拓跋宇、萧宝离等还有第二波人加起来有十几个,步云烟却是忙的够呛,也累的够呛。 有几个中的比较深的,步云烟格外多给他们泄了几次毒,等这些忙的差不多了,也迎来了中秋的宫中大宴。 这一天刚过午后,步云烟起身沐浴化妆开始准备,今日是自己和拓跋宇在皇族的正是亮相,所以要格外隆重一些。 长发梳成望仙髻,插着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香粉轻匀,眼角画着与唇色同色系的浅红色眼影,眉间贴着一个梅花钿;上身穿云雁细锦衣,下着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 ,整个人更显得清丽秀雅,光华慑人。 拓跋宇已在前厅等候,看到步云烟袅袅婷婷走出来,他的眸光渐渐加深,涌起了层层的波浪。 她,真的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颦一笑,无不闪出她的聪慧与卓尔不群,每一次,她都能给人以不同的感觉,每一次,都可以让自己的心起微澜…… 步云烟看拓跋宇玉树一般立在庭院中,身穿贵族子弟常穿的玄色衣衫,衣摆处几竿秀雅的银色梅花,宛如出尘仙子一般,遗世独立,倾城的容颜平静无波,安静的看着自己走近,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某处有柔波闪动起来。 “走吧。”拓跋宇恢复了往日的清凉,轻声对步云烟说了一句,便转身往府外走去,步云烟不多说话,跟在对方的身后,出了府门,上了轿子。 ----------------------周末有事,暂更一章,下面宴会中会很热闹的! 中秋夜宴(2) 两人各自乘着轿子到皇宫正门。睍莼璩伤 一下轿子,步云烟便看见萧宝离和拓跋濬也正好下了轿子。 “五王爷,五王妃……”萧宝离含笑施礼,看向步云烟的眼神保持着一直一来的善意和意味深长。 拓跋宇微微点头回礼,步云烟含笑福身算是打招呼。 拓跋濬笑嘻嘻跑到步云烟身边低声道:“五嫂,听说皇宫今晚要放烟花、放宫灯,父皇虽染病,估计心情不错,今晚我们好好玩……” “那是自然了,你知道怎样才能将灯飞得高么?我告诉你……”步云烟一听有这么多节目,喜滋滋地和拓跋濬并肩边说边往前走着。 拓跋宇和萧宝离在后面跟着,两人见步云烟如此兴致勃勃,不由笑着对视一眼。 萧宝离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说道:“五王妃的变化真是可喜可贺,原来嫁一个如意郎君会有如此的功效……” “其实你应该可以看出来,从她婚后出现到现在一直很正常,甚至有让所有人意外的聪明;之前的她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可能真如她所说的,被一个高人治好了——总之现在的她,挺好……” 拓跋宇的语气里带了一些柔和,一向冷艳的俊脸看着步云烟的背影闪出一抹不多见的情愫。 萧宝离又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就恭喜你了,宇,看来这门亲事到现在为止你也稍稍满意了……” 拓跋宇神情淡淡的,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五弟来的很早啊!” 步云烟怔和拓跋濬走着,忽然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不由顺声望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五官俊朗,但眼神却充满着挑衅,虽笑着,却闪出无比高傲,从侧边的偏殿出来,缓步冲这边走来。 身后跟着一个装扮的很艳丽的贵妇,眉眼清秀,身材性感,此时也朝步云烟望过来。 “这是三哥拓跋亮,那个是三嫂,叫双玉……”拓跋濬看步云烟的神色,估计没有怎么见过,所以压低声音给她做着介绍。 步云烟从之前的关系图里知道有这么个人,似乎野心很大。 东魏国君主将几个儿子都封了王,但是还没有确定储君,所以皇子之间的竞争很大,尤其是在拓跋宇和拓跋亮之间,据说竞争已趋向明朗化,而且朝中的大臣、各色人等也都已经站队下赌了,看这两位皇子到底谁笑在最后。 找自己的观察来看,拓跋濬和拓跋逸是站在拓跋宇这边的,而且这两个人,拓跋逸性格温和不喜争斗,拓跋濬年纪小,活泼开朗,似乎对皇位也并不热衷。 拓跋宇为人安静沉默,很内敛,但心中自有丘壑,是一块君王的材料,而眼前这个拓跋亮,就凭刚才那一句话加上他的神态,为人张扬、跋扈,两人一比,高下立现。 “三哥来的也不晚。”拓跋宇微微抱拳,目光深邃无比,语气淡淡,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拓跋亮趾高气扬地走到拓跋宇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步云烟,眼眸里滑过一抹惊艳,手中折扇一指:“这位是……” -----------------亲们阅文愉快! 中秋夜宴(3) 步云烟走近几步,微微福身:“慕容清婉见过三哥、三嫂。睍莼璩伤” “你就是慕容清婉?!”拓跋亮眉毛一扬,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一回来就听说五王妃和之前判若两人,现在见到,竟是真的,听说你帮助五弟他们抓住了采花贼?真是厉害……” “不敢当,是四王爷、五王爷他们神勇……”步云烟不想将自己的作用扩大,含笑看了看拓跋宇。 “弟妹正常,也是五弟的福气了。”三王妃双玉此时也适时上前来打量着慕容清婉,语气不过是疏离冷淡的。 步云烟正要搭话,忽然远处一个女子咯咯笑着奔了过来。 “三哥、五哥你们来的好早!” 步云烟看过去,对方十五六岁,容貌不俗,一脸的天真,身着宫装,颈上、手腕上都戴着叮咚作响的翡翠链子。 “安国,你可知道回来了!”拓跋宇脸上闪出不多见的微笑,语气明显宠溺。 “你知道回来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拓跋濬笑嘻嘻的冲安国做了个鬼脸。 拓跋亮也笑了笑:“妹妹回来的正好,今晚很热闹呢……” 安国扫了几位皇家哥哥、弟弟一眼,目光落在一边沉默以待的萧宝离身上顿了一下,便又将目光落在步云烟身上,含笑道:“这位美人必是五嫂了,安国见过五嫂……” 说着,冲步云烟福身。 步云烟忙含笑还礼:“妹妹天姿国色,清纯可爱……” 安国一听,乐了,对拓跋宇戏谑道:“哥哥有福了,这个嫂子我喜欢……” “哎呀,要入安国的法眼,也真难呢。”一边的双玉不咸不淡地跟了一句,语气里带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那是,我的眼光很高!”安国说完,拉起步云烟的手,“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去!” 拓跋濬一听,忙喊道:“等等我,好玩的怎么能不叫我?” 三人一跑,剩下的人也不再原地滞留,都三三两两朝今晚的宴会之地清华殿而去。 - 步云烟随着这个活泼的安国公主,一直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水池边。 “嫂子,你看。”安国顺手一指水里。 步云烟才发现这个水池很特别,呈五彩,赤橙黄绿青,里面的游鱼竟也是五彩的颜色。 “我就知道你要来这里,没劲。”拓跋濬一脸的嫌弃,转身坐在池边。 安国白了他一眼:“那你去那有劲的地儿去,谁也没有请你来,我是觉得五嫂没有来过才带她过来的,你又想哪里去了!” 步云烟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便笑着说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呢,我只来过宫里一次,还真没有来这儿呢。” “是吗?”安国一听笑了,水眸闪动,望着步云烟,“五嫂与之前真是不同,除去那浓妆,原来这样绝美,有这样容易让人亲近,我喜欢……”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这里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伤心地,我们可不愿意陪你在这里伤感……”拓跋濬看看天色,催促着。 “拓跋濬,在多说可仔细你的皮!这些天我不再估计是没有人收拾你,是不是开始痒痒了?”安国柳眉一竖,冲拓跋濬瞪起了眼睛。 拓跋濬哼了一声,两眼望天,很拽地回击道:“我有说错么?”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明天的夜宴会热闹了…… 中秋夜宴(4) 步云烟一听,知道这里有关于安国的故事,有看安国冲拓跋濬瞪起了眼睛,便含笑将目标转到自己身上,道:“会有这么没有眼光的人么?” 安国神色忽然暗了一下,接着又笑了笑:“五嫂,别听小九瞎喳喳,我们很有眼缘,今晚我们坐一处吧。睍莼璩伤” “如此甚好了,我们尽可以一起去看烟花!”步云烟赶快示好,这个安国公主在各位哥哥眼里应该是比较受宠的,所以自己也要继续树立自己的好形象。 不过,她也有一丝好奇,安国中意的这个家伙是谁?竟然敢对金枝玉叶的公主说不?这个人可以出入皇宫,但应该不是东魏皇族子弟,那么这个家伙也必定不是一般人了,到底是谁? “走吧,五嫂,”安国得到了步云烟的热情回应,小脸立刻更欢喜起来,拉住步云烟的胳膊边走边说,“五嫂可喜欢这里的鱼?等我叫人给你捞几尾去。你不知道,这里的水很奇特,可以将普通的鱼变成五彩,你可以将自己喜欢的鱼放到里面,让它慢慢变成彩色……” “除了鱼,其他的可以变么?比如--虾什么的?”步云烟与对方并肩走着,饶有兴趣的问。 要是什么都可以变,那普通的玉佩是不是可以变成五彩?要可以的话,那自己又要发财了。 “好像不能,所以这里叫彩鱼池,”拓跋濬插进话来,随即又嘻嘻一笑,“要是什么都能变,我就将鸭子什么的弄进来了……” “你敢,少来污染我的水!”安国佰了对方一眼,警告着。 三人一路说笑着往清华殿侧门而来。 进的殿来,步云烟看见拓跋逸挟敏儿也已经到了,大皇子妃紫云也已经就座,他看见步云烟看过来,便微笑回礼。 步云烟也赶忙遥遥福身算作回礼并报以浅笑,然后坐到拓跋宇身边坐下。 安国因为要和步云烟一起,所以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五哥,有了嫂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回来你只说了一句话呢。”安国嘟着嘴抱怨,身子往前越过步云烟看向拓跋宇。 拓跋宇别过头浅浅一笑:“不是我只说了一句,是我只来得及说一句,然后,你就拉着清婉跑了……” “之前我还担心来着,现在我放心了,这个嫂子我喜欢……”说着安国冲步云烟眨着眼睛。 “是么?你的喜欢来的这么容易?一面之缘吧?”拓跋宇的语气淡淡的,说着,眼神扫了步云烟一眼,附在她耳朵低声道,“安国很好糊弄,看了你一眼就喜欢你了……” 步云烟微微一笑,也靠近他耳朵轻声回击道:“既然你觉得我在糊弄,那我只能说,你也不难糊弄……” “你们在咬耳朵说悄悄话?”安国眨巴着眼睛看看拓跋宇,又看看步云烟,“我在这里是不是很碍事呢?” “不不,”步云烟看安国作势要走,马上拉住她笑道,“不是悄悄话,是公事,必要的交流,你不要介意,我们不是要一起看烟火的么?” 安国本来就不准备走,所以步云烟一拉就坐下来,正要笑着说什么,外面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今日一更,亲们阅文愉快!宴会上有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呢?感谢b221425243一如既往默默的支持! 中秋夜宴(5) 一听皇上驾到,在座的人都起身,站到各自座位前面,跪下迎驾。睍莼璩伤 殿外一阵悦耳的环鸣佩响后,门口人影闪动,一簇人随着一位衣衫明黄的人进来。 “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座的基本都是皇子、王妃,萧宝离这样的外人的声音根本淹没听不出来了。 步云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东魏国皇帝,现在悄然瞟了过去,看见前面的中年男子步履沉稳,透出一种天然的威严,脸色不是很好,估计身体不很健康,但这并不减少他的帝王风度。 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妃子是步云烟见过的,挨皇帝最近的是德贵妃,和皇帝一样的步履悠然,在没有皇后的皇宫里,她目前是最大的,那笑容谦和,眸光沉静。 跟在她后面的是媚妃,和德贵妃相比,她更年轻,举止优雅,有着典型的极品美人容貌,成为皇帝的宠妃也是意料之中。 步云烟忽然感觉媚妃的裙子走到自己和拓跋宇身边的时候,似乎顿了一下。 她很自然的微微扭头察看拓跋宇。 拓跋宇眼里一片平静,眼眸微垂,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有点意思,这个宴会估计会比较热闹了,尤其是眼神上的,步云烟不由暗自扯了扯嘴角。 皇帝带着妃子们到了尊位,环视了台阶下的众人,染了岁月风霜的脸上淡淡一笑:“平身吧。” “谢父皇!” 步云烟随着拓跋宇站起来,回到座位坐下,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坐回自己的位子去。 “太后今日身体不适,那燕太后呢?她老人家不是说要来么?”高高在上的皇帝对身边的德贵妃问询。 德贵妃温婉一笑:“燕太妃已经来了,在偏殿休息呢,臣妾已经着人去请了。”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拓跋宇,随即又落在步云烟身上,不过只停顿了一下,便拿开看向了全体,缓缓道:“今日时近中秋,良辰好景,朕看到你们每个人都健康活泼快乐,心也安慰不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朕是慢慢老了,东魏的将来要靠你们每一位拓跋子孙!朕希望你们相互谦让,彼此疼惜,家和才能万事兴,和睦才可以兴国!” “是,谨记父皇教诲!”几个皇子不约而同齐声回道,但是每个人的眼神却是各怀心事,复杂之极。 步云烟波光流转,扫着殿里的几位男主角,心里也悄悄感慨什么叫表里不一,拓跋宇几次涉险,背后的主使估计都也出不了皇族的内部,很可能对方就在现场,可是表面看来,却是一家人气氛祥和,长幼有序。 “你看什么?”拓跋宇微微别过脸,绝美的容颜上当着一丝询问,一丝自嘲,望进步云烟的眼底。 步云烟支吾着低声道:“我看看谁长的好看……” 拓跋宇修眉一蹙,修指在桌下悄悄点了点步云烟的小手,警告道:“不要随便盯着某个男人看,尤其是你,眼神花痴,会给别人造成困惑,还是看你的男人吧……为了大局,本王会忍耐的……” 他在施舍么?步云烟柳眉一挑,这厮! ------------------------今日一更,亲们阅文愉快! 中秋夜宴(6)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又不管我了?”安国因为被第二次忽视提出自己的不满,同时靠近步云烟兴致勃勃地问道,“五嫂,你们说什么呢?” “我在看在场的人谁最美……”步云烟看安国插|进话来,暂时放弃和拓跋宇计较,冲对方眨眨眼,笑了笑。睍莼璩伤 “男人五个当属第一,”谁知,安国很感兴趣,用手一指拓跋宇,然后眼神忽然瞟向不远处的萧宝离低低道,“那个家伙……也勉强不错……” 萧宝离勉强不错?步云烟有些意外,对方的秀美优雅是独树一帜的好不好?怎么可能归到勉强不错的行列? 忽然,步云烟心中一亮,对方不会是正话反说吧?要是有这样的心思,那么…… 她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个“无情的流水”在这儿呢! “萧皇子姿容秀美,难有出其右者……”步云烟含笑说着自己的见解,却不料刚说完,迎来拓跋宇一记白眼。 算了,步云烟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身边这个也是心高气傲的家伙,自己说别人美,他心里不舒服。 她的目光又开始转动起来,自己和拓跋宇的斜对面是三皇子夫妇,两人时不时有些交流;自己邻桌右边是四皇子夫妇,两人零交流,四王妃的目光倒是时不时扫在拓跋宇身上。 步云烟正观察着,侧门处闪进一簇人来。 为首的一位中年女人双鬓已泛了白,年纪应该在六十往上了,但因为保养的好,所以看得年轻不少,眉眼间依稀还有年轻时美貌如花的痕迹,此时在众侍女的搀扶下,满脸含笑,缓缓走上尊位的台阶。 “太妃来了……”皇帝拓跋利以及众人忙起身相迎。 “哎呀,哀家早就盼着呢,岂有不来之理?”燕太妃边说着边含笑朝在场的所有人示意,“大家快不要拘礼,今晚咱们要好好乐乐……” 待坐好之后,燕太妃的目光开始慢慢扫着全场,最后落在步云烟身上。 不知怎么,步云烟感觉对方的目光充满了某种审视,但她假装读不出,见对方看着自己,便颔首微笑示好。 这个燕太妃是南燕的公主嫁到东魏来的,辈分上来说应该是萧宝离的姑奶奶之类吧? 燕太妃有意无意对着步云烟笑了笑,又看了看拓跋宇,然后转身冲拓跋利说着什么,对方也很恭顺地听着。 随即拓跋利环视殿内缓缓道:“今天在清华殿要开怀畅饮,太妃都下旨了,不要拘礼,晚上我们去看烟火,今年的烟火有不少心样式,你们可以开眼了……” 皇帝这样一说,殿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话语声也渐渐高了起来,众位皇子也挟自己的王妃开始轮番上前给燕太妃、皇帝等敬酒祝寿。 三皇子、四皇子之后,拓跋宇悄悄碰了碰步云烟,示意她起身跟着自己。 步云烟马上很配合的跟在拓跋宇身后,微微垂首显出恭顺的模样,端着酒杯到了台阶前。 “儿臣祝太妃、皇上并各位娘娘安康、长寿!”拓跋宇、步云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燕太妃、拓跋利并几位娘娘磕了三个响头。 --------------------------今日有些迟了,抱歉,今日两更,作为歉意。这几章的节奏有些慢,因为有些必要的人物、细节关系都要在这个地方交代,算是过度了,望亲密理解 中秋夜宴(7) “平身吧,”拓跋利看着拓跋宇,双眸泛出慈爱,随之,他的目光转到了步云烟身上,“五王妃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步云烟一顿,不由抬眸,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赞许与一丝惊艳。睍莼璩伤这个皇上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辛苦了?难不成是自己这些日的举动他都知道? 于是,步云烟微微一笑,起来之后再次福身表示感谢,但是没有说话。 “皇上,这个丫头长得可真水灵,”燕太妃此时插|进话来,边仔细打量着步云烟,边笑意盈盈夸赞道,“之前是谁说无颜的?简直是瞎眼了,哀家看这满殿中的女子谁都比不过!” “那是,朕同意。”拓跋利哈哈一笑,顺着燕太妃的意思再次肯定道。 一旁的媚妃手里的帕子紧紧攥了一下,极快的扫了拓跋宇一眼,眼眸又恢复了之前的招牌笑容。 “哀家喜欢她,叫清婉吧?记得来哀家宫里,哀家有见面礼的。”燕太妃很热情的给步云烟下了邀请。 “是,清婉一定去请太妃的安。”步云烟急忙福身表态。 因为后面还有要上来磕头祝福的,所以拓跋宇和步云烟有简单和皇上、太妃聊了几句便退了下来。 路过萧宝离的时候,步云烟看见他仰面望着自己,嘴角还闪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厮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乐呵?估计是非歼即盗! 步云烟冲他瞥了瞥嘴表示鄙视。 对方也毫不介意,笑着低头端起酒杯轻啜起来。 步云烟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安国已经起身和拓跋濬一起去皇帝、太妃面前行礼了。 她刚坐下,拓跋宇微微靠过来低声道:“你和萧宝离之前应该不认识吧?” “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偶然遇见过他,这算不算‘之前’?”步云烟感觉他估计看见自己和萧宝离之间的小动作,所以才有这样一问,便淡淡回道。 “端杯。” 拓跋宇忽然说道。 步云烟一看,是对面的三皇子和他的妃子双玉端杯向这边敬酒,她忙拿起酒杯比划着和对方做碰杯状,然后一饮而尽。 宴会的气氛更加轻松起来了,步云烟和安国聊得很投机,从京城杀人案到瑞京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两人都是滔滔不绝。 不过,在空隙间,步云烟也听到了拓跋宇和敏儿之间的偶然互动,敏儿请他喝酒,他没有推辞,喝了,敏儿请他品尝时令水果,他拒绝了,表示自己的桌上有。 就在她和安国说的起劲时,拓跋宇碰了碰她的手轻声道:“我出去一下。” 步云烟点着头表示知道,视线却没有离开安国眉飞色舞的比划。一直等到安国停下喝茶润嗓子,她才发现拓跋宇出去似乎有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步云烟的视线扫了敏儿一眼,她宛如雕塑安静无声,一个人显得很落寞,和拓跋宇在一起却几乎不说话。 台上的燕妃不知在说着什么,引得皇上笑个不停。 皇上身边的德贵妃正一脸笑意,一个太监到她耳边悄语几句,她的笑容立刻戛然而止,双眸滑过一丝狠戾,转而笑才笑靥如花冲太妃和皇上说了什么,之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从侧门往出走去。 而且--步云烟发现,一直在座的媚妃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看的开心亲们动动手,来个收藏、推荐什么的,万分感激了! 中秋夜宴(8) 知觉告诉她,刚才德贵妃的狠戾绝对有事! “安国,你先歇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等着。睍莼璩伤”步云烟含笑起身,不等安国说什么便快步走出清华殿,她怕安国跟出来,那样就不好办了。 出了殿,步云烟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佯装出恭,避过殿前的侍卫、太监、侍女一干人等,拐进了走廊一侧的小门,然后悄悄探出头。 德贵妃由三四个太监陪着,仪态万方地一出来,步履便立刻加快往另一边赶去。 步云烟暗暗抿嘴,自己猜的没错!她将裙角提起来掖进腰间,左右探听了一下,微微一纵,跃上了跟前的墙头,然后估摸了一下方位,猫着腰急速飞掠起来。 离德贵妃不远了,步云烟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金步摇来回相碰摇摆的声响。 “贵妃……” 步云烟探头一看,一个太监正指着不远处的垂花门正要说什么,德贵妃立刻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为了提前一探究竟,步云烟顺着那太监指的方向紧跑几步。 这下,一个滑稽的场面跃入眼帘:垂花门外不远处,德贵妃步履匆匆,急切前进;垂花门内,拓跋宇欲抽身,而媚妃却紧紧抓住拓跋宇的衣袖,似乎想要让他带自己一起走。 拓跋宇修眉紧蹙,想要甩开媚妃的纠缠,他应该已经知道有人来了! 果然两人不是一般的关系!步云烟银牙紧咬,转身准备离开,德贵妃看来是要捉歼,那厮敢吃皇上的女人,活该消化不良! 可是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下了。 现在拓跋宇应该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现在若是出手,那么慕容清婉的印象分是不是又会增多? 主意打定,她看了一下路径轻轻跃了下去。落地之后,她稍稍整理了一下,缓步转过一处回廊,绕过几个花坛,出现在了拓跋宇面前。 媚妃正死命紧拽拓跋宇含泪轻声哭诉道:“求你了,宇……” “放手!”拓跋宇冷峻的糯米音透出明显的急迫与烦躁,他想要摆脱媚妃,对方却是死命不放。 “媚妃娘娘也在这里啊……”步云烟亲热地唤了一声,笑意盈盈向两人走去。 正在拉扯的两人,听见步云烟的声音急忙分开,表情都是惊讶与尴尬并存。 “你……” 拓跋宇正要说什么,步云烟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暗暗捏了他的手心,表面上却眉开眼笑说道:“我不过是和媚妃娘娘来这边走走,你就跟来了,是不放心我么?” 拓跋宇马上含笑轻轻将手扫过她的俏脸,带着明显的宠溺配合道:“本王是担心你顽皮,惹媚妃娘娘不开心……” 媚妃看着眼前的拓跋宇和步云烟有说有笑,神情一怔,身子也似乎成了风中的树叶,轻微的颤抖起来。 “宇是我的……”她费力地吐出这句话,便想要将步云烟推开。 步云烟一步上前借机紧紧拉住媚妃在耳边警告道:“不想惹麻烦就请乖一点,娘娘!” -----------------------今日一更,亲们阅文愉快! 中秋夜宴(9) 媚妃正要反抗,步云烟视线转向了她的身后,含笑道:“德妃娘娘……” 她松开媚妃,和拓跋宇一起见礼。睍莼璩伤 德贵妃一跨进来看见步云烟从天而降,表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你……” 自己眼花了么?她好像没有和拓跋宇一起出去吧?明明手下人报告的是媚妃和拓跋宇两个人,怎么半路杀出了她?! “我和媚妃娘娘出恭巧遇,觉得殿里有些吵,所以相携来这边走走,王爷担心我,刚刚跟过来,我们正要回去--德妃娘娘是不是也觉得殿里有些吵,所以出来走走?” 步云烟不急不缓,满脸的关心。 德贵妃到底老辣,马上恢复正常,微笑道:“可不是,今日大家很尽兴呢--你和媚妃似乎谈的很投缘?” “是啊,媚妃娘娘很喜欢我,还说有礼物赏我呢……”步云烟笑靥如花,看向媚妃确定道,“是不是,娘娘?” 媚妃从刚才的失态中已经清醒过来,俏脸上平静无波,见步云烟说,便淡淡一笑:“是,皇上前几天赏了一斛东珠,我打算送你一些做个项链,算是见面礼了……” 德贵妃见双方有说有笑,表情也自然,又狐疑的看了看一脸清冷的拓跋宇,想要寻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失败了,对方没有给她一丝机会。 “是么?如此甚好,你们先走,我再转转,今天高兴至极,体力都有些不支了……”德贵妃绽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冲三人点点头,转身往垂花门外走。 步云烟见德贵妃走掉了,转身看了看拓跋宇,神色平静地道:“我要回清华殿了,你呢?” 拓跋宇深深看了步云烟一眼,扭头往出走。 媚妃欲言又止,想要挪动脚步跟上拓跋宇。 “慕容清婉,还不走么?一会儿误了看烟火,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他感觉步云烟没有及时跟上自己,便提醒道。 步云烟紧走几步,伸手拦了对方一下,然后眸光深深看了看她,意思很明显,希望对方记住各自的身份,不要让彼此陷入被动。 媚妃顿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拓跋宇头也不回地出了垂花门,眼泪立刻汪汪。 步云烟也不理她,跟在拓跋宇后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前面是一段回廊,拓跋宇看前后没人,便停下来回身拦住步云烟,示意她停下来。 步云烟如他所愿停下脚步,也不说话,只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说实话,此时的心情比较复杂。 按说自己是个外人,拓跋宇的行为和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很不爽,隐隐的生出背叛的感觉。 “你,想问什么?”他微微俯首看进她寒星般的明眸,语气少见的温柔。 此时,月亮已升起来,临近中秋,虽不是满月,但月光如水,很明亮。 月光下的拓跋宇仿佛变得有些朦胧了,那光华慑人的容颜沾了精灵般的银光,一向清冷的眼角眉梢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今日一更,很快就要加更了,亲们稍稍耐心等待,谢谢赠送的神笔与咖啡! 中秋夜宴(10) 步云烟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原本想问的,现在不准备问了……” 拓跋宇罥烟眉微微一蹙:“为什么?” “我怕伤心……”步云烟娇媚的笑了笑,低头打算越过拓跋宇往前走。睍莼璩伤 现在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没准忽然脾气来了要揍人也说不准! 可是她刚刚走到和拓跋宇并排的位置,衣袖直接被对方拉住了。 “我和媚妃在入宫之前就认识,”拓跋宇知道步云烟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她越是不说,误解就越大,自己没有做什么,不想让她有这样那样的猜想,所以还是主动照对方想知道说,“一次偶然我救了她,这之后她对我好像……有别的想法,知道我是皇族,而她只是出身中等人家,根本和我配不上,所以她便参加了那一年的选秀,因为有人告诉她谁要是被选上,就会配给各位皇子……” 步云烟一怔,他的意思是说媚妃当年进宫,并不是想要当妃子,而是想要靠他近一点!这是多么幼稚的举动,她是在拿自己打赌吧,她怎么可能有把握就可以分配到拓跋宇的府上呢? “她是想着若被分到别的皇子府中,你不会置若罔闻,而一旦会将她接到你的府上,所以她才会冒着风险去参加选秀?” 拓跋宇的眼眸有一丝闪躲,但最终还是望着步云烟点了点头:“有这个意思吧,选秀之前她特意来找我。” “你答应了?”步云烟一歪头,眼神里闪出一丝质问。 “没有,我什么承诺都没有给她,因为我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拓跋宇赶忙摇头否定,他见步云烟的眼神里有疑问,忙再次肯定地解释道,“我若对她有什么意思,也不会让她去宫里参加选秀,而是直接将她留在府上了。” 这个解释倒也能说过去,步云烟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那后来媚妃进了宫,是被皇上看中了,所以她引以为恨?” 拓跋宇没有说话,轻叹一声,转身用手轻轻揽了一下步云烟的蛮腰,低低道:“你那么聪明,即使我不说,很多的东西你自己也可以想出来的……” “你打算怎么办?”步云烟从拓跋宇的叹息里听出了不少的信息,对方似乎对媚妃有某些心痛抑或愧疚,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她若这样不断的与你牵扯,迟早会落人口舌,对你,对她都不利,尤其是你……” “我知道,其实从她被选为父皇的妃子后,我就几乎没有和她单独交流过,”拓跋宇随着步云烟的步伐慢慢走着,和她保持一致,“她为父妃,便永远是,不可能改变。我心里虽有些歉疚,但父皇很宠爱她,也算是一种弥补吧--对了,刚才亏了你来,不然……” “那,你又欠我一次,以后可不许自己随意行动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麻烦的时候我会每一次都及时出现……”步云烟心里的一团解开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不痛快,但她努力想要摆脱这种本来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心情,便故意说的幽默一些。 中秋夜宴(11) 拓跋宇一向清冷的俊颜不由绽出一抹笑意,拦在步云烟腰间的手一直也没有放下去。睍莼璩伤 “今日的事有些突然,我出恭来着,和媚妃遇到,她说要是我再不和她谈谈,她就要乱来,所以我……以后不会了……” 步云烟哼了一声,淡淡道:“媚妃的事我虽也感到同情,但事已至此,我们都不能改变,所以我希望再不要让事情复杂了,你的退让与妥协只会给她希望,这不是明智之举……” “本王知道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很爱财,见到一个机会就不放过……”拓跋宇忽然想起步云烟向媚妃要礼物,不禁莞尔。 “怎么了?我救了她哎,那个德贵妃很明显是去捉|歼,还有,她摸了我的男人,难道不应该要点损失费什么的?” 步云烟回答的理直气壮,不就要了几颗珍珠吗,已经很便宜了,算是给她打个折! 忽然,拓跋宇的手使上了劲儿,将步云烟直接揽进了怀里。 “哎,干嘛……”步云烟急忙往外挣脱,这是吃亏的事,自己可不干。 “本王行事问心无愧,有什么歼可捉?还有,”拓跋宇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双手紧紧环在她腰上,低首轻声道:“为了杜绝别的女人来摸你的男人,你最好不要离本王远了,也不要随意去和别的男人抛媚眼,不然本王生气了,会自甘堕落找别的女人去……” “我哪有抛媚眼?只是打了个招呼好不好?”步云烟被对方紧抱着,俏脸早成了红布,这异性的怀抱似乎有魔力一般——一种让她兴奋又战栗的魔力,让她惊慌不安,“太紧了,我们放开好好说话……” “我记得某个人好像说过肌肤细滑的很——蚊子飞上去滑倒,苍蝇飞上去能劈叉?”拓跋宇双眸深深看着步云烟露出尴尬的女儿情态,促狭道,“我一直好奇到底滑到什么程度,现在想要证实一下……” 步云烟一听更慌了,葱白小手开始扑腾着挣扎:“别乱来,要人看见不好……” 拓跋宇哪里会听她的,修指经过一番努力,径直滑到了她的背上。 一瞬间,两人都顿住了,但下一刻,步云烟趁机打开对方的“狼爪”跑前去,只留拓跋宇在原地。 “原来真的这么滑……”拓跋宇张开手看了看喃喃自语完,大步追步云烟去了。 - 步云烟红着脸将拓跋宇甩在后面,面红耳赤往前走,心跳的比平时厉害好几倍,而且有种莫名愉悦的感觉。 奇怪,明明是那个家伙占了便宜,自己吃了亏,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占了便宜?! 她一时想不明白,脚步却没有放慢,一直快步疾走进了清华殿,安国见她神色有些异常,好奇的问道:“五嫂,怎么了?怎么脸儿红扑扑的?” “哦,那个,刚才赶路有些急了,怕错过看烟花……”步云烟忙笑着遮掩道。 这是拓跋宇正好也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平静的坐在了步云烟旁边,端起酒杯来,轻啜着。 -----------------今日两更,亲们阅文愉快! 中秋夜宴(12) 宴会正进入酣畅之时,步云烟努力从刚才的心情里解放出来,故意不去理会拓跋宇而和安国不断的说笑,同时她也留心大殿里的一些动静,比如,媚妃不动声色的回来了,又坐在皇上跟前,含着淡淡的笑,只不过眼神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还是会看过来,看着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睍莼璩伤 德贵妃由人搀扶着回来了,脸上依然是可亲的微笑,仿佛刚才她真是出去散步、出恭来着,她坐在了皇上的另一侧,正好和媚妃一人一边,而柳妃则靠近太妃坐着,安静如斯。 皇上看媚妃坐下,那手已经不经意地放在她的腿上,那眸光也时不时含着宠溺扫向她--看来他真是很宠爱她。 步云烟的视线往下转,不经意间,又和萧宝离对上了。 这个家伙的眼神怎么总是那么滑稽?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难道他对这些也都知道?那也太八卦了吧,一个质子对人家的家长里短都掌握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无聊的厉害? 好像知道步云烟的心似的,萧宝离轻轻一笑,端起酒杯对着步云烟微微举了举,请她喝酒。 “五嫂和他很熟么?”安国的声音忽然想起来,她看萧宝离对步云烟露出难见的一笑,而对自己却几乎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不禁疑惑甚至有了一丝莫名的不爽。 “不,几面之缘而已,他应该是出于礼节吧?”步云烟知道安国对萧宝离有些别样的情意,便马上撇清和对方的关系,将自己和他拉到最最普通的层面,其实实际上也是这样。 她的手刚碰到酒杯,拓跋宇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来:“是不是应该和你的夫君干一杯呢,王妃?” 步云烟扭头一看,拓跋宇已经一杯在手审视着自己了。 当然是要先伺候这尊佛了!她马上端起酒杯转向拓跋宇,眼神还没有来得及想萧宝离表示一下歉意,拓跋宇的手直接放在了她的下巴处。 “看我,王妃。” 随着这句话,步云烟的下巴嗖的一下被拓跋宇转到他的面前。 “我说,能不能温柔一些?” 步云烟不高兴了,瞪了拓跋宇一眼。 “能,在你少看那些小白脸的时候,本王自然会温柔一些……”拓跋宇适时放下手去,靠近步云烟警告了一句。 “本妃可以将你这种行为理解为吃醋吗?”步云烟怒极,索性妩媚一笑。 拓跋宇一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一撇嘴:“要是这样的可以让你有些自信,本王就成全你好了……” 四王妃敏儿在一旁看着拓跋宇和步云烟的互动,眼里的艳羡不是一两点,而拓跋逸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王妃悄然失神,眼底不由闪出深深的落寞,这样的场合,她的眼神一次也不留给自己,这样的婚姻太累人,也太没有颜面了。 这时,台上的拓跋利在一个太监耳语了几句之后,冲下面众皇子、王妃等笑道:“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此语一出,众人更高兴了,纷纷起身,随着太妃与拓跋利来到了皇宫里一出开阔的平地上,前面是宽阔的水面,在月光下银光粼粼。 ----------------------首更奉上! 中秋夜宴(13) 大家立于水前静候。睍莼璩伤 忽然,一个光球直冲向云霄,继而散成一片金色碎花--美丽的烟花开始了!那灿烂的光华将大地照的更亮了,将水面映照的五彩缤纷。 步云烟的双眸正追随那一朵朵灿然开放的花朵,一只手没有预兆的被拉住了,她转头一看,正是拓跋宇,他好像没事人一般,也抬头观看着烟花。 似乎感觉到了步云烟的目光,他别过头来。 又一个烟花绽放,那瞬间的光芒将步云烟和拓跋宇照的通亮,彼此的眼神都亮亮的。 悄悄握着步云烟的手稍稍用力了,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步云烟看着那黑眸不由妩媚一笑。 那甜美又惑人的笑,让拓跋宇的眼底荡出了一丝情波,他看着步云烟,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揽。 两人相视一笑,却有默契的不说话,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看向那空中美丽的烟花。 步云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和这些人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路人甲,而真的是他们中的一员,揽着自己的这个男子不是别人的男人,而真是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这样的感觉让人充满了期待与满足! 然而--她暗暗苦笑,自己最终不过是个路过,在拓跋宇的生命里,自己根本不会出现,他根本不知道有步云烟这个女人,眼前的一切在几个月后最终会化为一个回忆。 她想着,眼神不由寻找那几个与拓跋宇有某些关系的女人,四王妃敏儿原来就在拓跋宇身边,另一边站的是拓跋逸,他的脸色冷冷的;而不远处的媚妃虽然站在皇上身边,但时不时趁别人不注意,就探身看向这边。 人的感情是多么奇怪啊! 步云烟感慨着,眼神又落在自己身边的安国身上,她的另一边是萧宝离,而他的另一边又是大皇妃紫云,大家的眼神似乎都集中在了烟花上,但谁知道他们各自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呢? 在一片五彩斑斓中,烟火结束了,这时宫女们拿过许多盏许愿灯,每人一只,还递给众人笔墨。 步云烟拿着一支笔,思考着要写什么作为自己的愿望,是些顺利完成交易呢?还是写恭喜自己发财呢? "你要写什么?"拓跋宇看她一副思索的模样,心生好奇。 "我在犹豫要写什么好……" 步云烟说着偷偷瞄向拓跋宇的灯,只见他上面赫然写着"子孙满堂"!这个家伙也太直接了吧! "你就写比翼齐飞吧,"拓跋宇浅笑着给了她一个建议,然后又很大方的拿过自己的灯笼,让步云烟看,"本王这个怎么样?" 步云烟能说不好么?可是要自己来评价怎么那么别扭呢? "嗯,还行吧。"步云烟说完,忙低头去写自己的。 "王妃,你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吧?"拓跋宇看步云烟有些局促,故意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没有问题!" 担心你自己吧,小心肾亏! ----------------两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啦! 初露情愫 “那本王就放心了……”拓跋宇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开始点燃烛火。睍莼璩伤 步云烟写完,拓跋宇帮她点着烛火,然后两人站在水边同时放手。 两盏许愿灯并肩徐徐上升,和其他人的许愿灯一起离地面越来越高,直到很高的地方,那两盏灯依然并排而立,仿佛是一盏灯一般。 久久的,众人站在水边,望着自己的许愿灯--这个承载了美好愿望的东西。 - 夜很深了,宴会才结束,步云烟和拓跋宇共乘了一顶小轿回府。 跨进府门,拓跋宇并没有直接会自己的住处,而是就着月光送步云烟回房。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地聊几句,快到步云烟门口的时候,拓跋宇忽然说道:“明天我要出趟门,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回来就差不多赶上秋猎了……” “要去哪里?我不可以去么?”步云烟停住脚步,回身问道。 “你就在家吧,我几天就回来了……还是去巡边,公务,你去不好。”拓跋宇给她解释了一下。 好吧,步云烟点点头,表示答应,自己也懒得受那车马劳顿之苦,等到他回来再继续自己的攻身、攻心计划吧,反正就几天而已。 两人一时都没有了话。 “那你一路顺风,我回房去了……”步云烟适时告别,准备转身回自己的院落。 “等等。”拓跋宇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步云烟带着疑惑刚转身,拓跋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跨步向前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香唇! “呃……”步云烟不由哼了一声,她想要挣开,但是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一般,软软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满天的烟花。 拓跋宇的吻明显的青涩,腼腆里带着某些急切,有含着某种热烈,他用力的吮|吸着,仿佛要将她唇上的所有甘甜全部吞掉,舌尖偶然触碰到了步云烟的舌尖,那种兴奋立刻传遍他全身,下身的某处开始浮躁、叫嚣,一种热力似乎在寻找着发泄的出口! 周围都很安静,月光柔柔照着这对男女,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慌乱分开。 步云烟在一片空白中恢复了理智,急忙低头理了理发髻。 “关于媚妃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以后再不会给她威胁我的机会,更不会再和她有半点牵扯不清的事情,相信本王……” 拓跋宇的语气说不出的魅惑,那糯米音在这月色里似乎有了特别的情味。 步云烟努力让自己的神情自然起来,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心思,对她,你的心里总有一些歉疚,觉得她现在的不快乐和你有关。其实,她嫁给皇上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归宿,现在贵为妃子,光耀门楣。你对她无意,应该不会娶她,她若一直贪恋与你,那她嫁给谁都是不快乐的,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不是你的原因,我希望你可以释怀……” 拓跋宇深深望着步云烟,片刻之后,重重点了点头:“王妃说的有理……” 看着对方的神色又些莫名的热烈,步云烟着忙说道:“一路顺风,我等你回来……” 说完,慌乱地越过拓跋宇往自己院落跑去。 拓跋宇看着她,一直等到对方的身影没入了院子,才踱着步缓缓往自己院落而去。 意外消息+上架通知 第二天,步云烟起来之后,便有侍女来通知说拓跋宇一早已经出门了。睍莼璩伤 这些日子基本和拓跋宇在一起,不管作对也好还是渐渐友好也罢,现在他忽然不再身边,步云烟立刻觉得这王府空了许多。 又落雪陪着在府里东西南北胡乱逛着,直到日近中午才用完午膳,回到自己的院落准备休息。 因为步云烟喜静,尤其休息的时候,所以其他侍女见她要休息,做完自己的事情便悄悄出了屋子。 落雪先进里间给步云烟准备枕头、薄被之类,步云烟进了屋子边解外衫,便跟在落雪后面进了里间。 忽然,“扑通”一声,步云烟被这声音吸引,抬眸一看,落雪竟然又跪倒了!再一看,才发现里间的窗户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此时正背对着她们望向外面。 司徒夜!步云烟心里一惊,怪得不落雪这个家伙膝盖又软了,原来是主子又来了! “属下步云烟见过宫主!”她也急忙上前单膝跪地参见。 司徒夜慢慢转过身,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他眼眸里不由滑过一抹宠溺,对落雪微微示意了一下,对方识趣地默默退了出去。 “起来说话吧,云烟。”司徒夜轻声道。 步云烟缓缓起身,心里却很疑惑,司徒夜怎么会忽然在这里现身呢? “我有事路过瑞京,想到你在就……管不住自己,来看你了,”司徒夜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便含笑说明原因,顿了一下有接着问道,“我想知道你的任务完成到什么程度就可以了?只是那个时间的限制么?” “那个面具人的要求是要拓跋宇爱上慕容清婉……” “爱上?”司徒夜饶有兴趣地走到旁边的榻上坐下,又是一笑,“爱上的标准是什么?非她不娶,还是除了她再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这个……”步云烟语塞,这个自己还真没有想过,不过,他若真爱上了慕容清婉,还会去喜欢别的女人、娶别的女人么? 就在步云烟迟疑的时候,司徒夜嘴角轻勾:“若你同意我的说法,那现在就可以结束交易了,因为他做不到挚爱慕容清婉,你也做不到让他只爱慕容清婉……” “为什么?!”步云烟被对方说的一头雾水,自己的智商在司徒夜面前总之自动缩水!“自己的努力已经看出成效了,不是吗?” 司徒夜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他今天离开瑞京,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去巡边了……”步云烟回答着,但是心里感觉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以司徒夜的性格,没有什么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是么?”司徒夜轻摇手指,否定道,“非也,我若告诉你他是和一个女人一起离开瑞京的,你相信么?” “什么?一个女人?!”步云烟大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夜会给自己带来这个炸弹一样的消息!“谁?这个女人是谁?!” “他不仅和这个女人一起离开瑞京,而且已经在瑞京城东康宁区域给她置了别院,这些,你都不知道么?” 司徒夜徐徐问道。 步云烟周身的血液不由沸腾了起来,司徒夜是不会撒谎的,这一点自己毋庸置疑。 “宫主,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 ------------------各位亲,《冰山王爷,容本妃轻薄下!》明天就要上架了,感谢亲们一路的相随和支持! 拓跋宇到底和谁一起离开瑞京?去了哪里? 步云烟面对这个状况,会怎样应对?男主和步云烟的感情会不会有结局? 交易的时间到了,步云烟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对步云烟一往情深的司徒夜会怎样将她留在身边? 萧宝离这个人到底又有怎样的故事?他和步云烟有着怎样的联系? 男主和女主到底会经历怎样的一波三折?在今后会将更精彩曲折的故事呈现给各位亲! 城东别院 “宫主,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睍莼璩伤”步云烟震惊之余,又渐渐冷静下来,语气淡淡地问道。在司徒夜面前自己不能这样外露,会让他有其他的猜想,虽然自己心里很不高兴,但是不能让对方看出明显的端倪,不然,事情会变得复杂,“我要为我的主顾负责。” “是么?只是为她鸣不平,和你自己没有什么关联吧?”司徒夜有意无意的追问一句,同时站起来走到步云烟面前,低首和她对视。 他的语气很轻,但是步云烟却嗅到一丝危险。 “和我怎么会有关联?若不是那五千两金子,我才懒得走这一遭……”步云烟毕竟是经过最冷酷的训练,尤其是面对虽自己不利的场面,她更加的冷静,脸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 司徒夜静静看了她片刻,似乎在观察在试探,然后轻轻吐道:“是那个嫣儿。” 原来是她,自己这几天还真是把她给忘了,其实稍稍一想也能够想到的!实在是刚才有些乱了! “明白了,宫主,谢谢你来相告。”步云烟往后退了一步,和司徒夜拉开了一些距离,“我会妥善处理的。” “你觉得你还有很大的空间么?”司徒夜看着步云烟退后一步,心里陡然泛出一丝不爽,她和自己似乎真是生疏了很多。 步云烟借机给司徒夜倒水,离他又远了一些,等他说完,她端着茶盘到他眼前,轻声道:“云烟还想再试试,毕竟答应了对方,所以要尽力去争取,感情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你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我,云烟,我已经开始准备我们的新房了,里面的布置都是我亲自过问的,虽然你不是我唯一新娘,但你是我司徒夜最爱的女人……” 司徒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步云烟的反应。 “是么?”步云烟脸上的浅笑无懈可击,一直看进司徒夜的眼底,“辛苦宫主了。” “非要这么生疏么?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云烟,”司徒夜读到了步云烟的一抹应付,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发鬓,“叫我夜,总不会等到我们成亲之后才满足我的要求吧?” 步云烟想躲,但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呆着,自己的躲闪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惹他生气了,对自己不利。 “等这笔交易完成,我来接你回去成亲……”司徒夜再次提醒步云烟,他似乎有些担心对方会忘了似的。 步云烟无奈地点点头。 “好了,我还有事,你休息吧,”司徒夜有些不舍,但是自己的确有事在身,不能太多耽误,这里也的确不适合自己出现,“记住,这只是交易,不要付出你自己--你只是慕容清婉。” 步不震心。“我明白。我会把握好自己的,”步云烟说的很淡然,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疑问,自己可以做到平静如水吗?要是可以做到,那么刚才听见拓跋宇和嫣儿一起离开了京城会莫名的愤怒? 司徒夜有嘱咐了几句,然后飞鸟一样消失在了窗口。 步云烟长吁一口气,走到床边直直躺了下去。bcer。 好半天,落雪听的屋里没有什么动静了,才鬼鬼祟祟地探头进来,四下瞅瞅,看不到司徒夜,这才小跑到步云烟床边叹口气:“王妃,真是吓我一跳,宫主怎么会突然驾临呢?” “我哪里知道?”步云烟没好气的回道,这尊神来无影去无踪,常人哪里可以做出判断? 落雪坐在床前想了想,低声道:“估计是……想念你了……” “他想念我?”步云烟冷冷一笑,“你知道他身边现在有几个妻子?哪有什么时间来想我?他不过是办事路过而已--算了,不说他了,午后我们出去走一趟。” “去哪里?”落雪一听,感觉步云烟的语气有些不寻常,似乎有什么事情。 “宫主说拓跋宇和嫣儿一起离开了京城,而且他还在城东给她置了房子,看来是给她赎了身,怕我找麻烦,所以将她安排在了府外,我要去确定一下。” “什么?”落雪一听,很惊讶,她没有想到拓跋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几天他似乎已经不去那个凝萃苑了,还以为他被小姐慢慢吸引了,原来是准备给那个嫣儿赎身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纳妾,太过分了!” “我们先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给她置办了房子,其他的就等拓跋宇回来再说了,我虽不是慕容清婉,拓跋宇的事情也其实与我并无害,但等我走了,慕容清婉回来,她若还是痴傻,拓跋宇将那嫣儿接回来,事情对慕容清婉一定不利,那个嫣儿摆明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理!” “那王妃打算怎么做?”落雪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王妃的神色怎么那么的义愤填膺,仿佛是自己的男人出去纳妾一样,可是这件事根本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啊,是她提慕容清婉不平,还是她自己心里也很气愤呢? “怎么做?我是干什么的?”步云烟冷冷一笑,在床上翻转了一下身子,侧躺好,眼眸望向窗外,“谁惹我谁倒霉……” 落雪一听,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心里估计也已经有了计划,便不再多问,只是提醒了一句:“王妃,我们的交易是让拓跋宇喜欢上慕容清婉,不是替她出头,你要把握好,不要感情用事……” 步云烟点点头,闭目开始养神。 落雪悄然退了出去,直到午膳时分才来叫醒步云烟。吃过午膳,步云烟休息了一会儿,便换上轻便的衣衫,带着落雪直奔城东而去。 - 这瑞京城布局很整齐,城北因为是皇宫所在地,所以皇族、贵族居住较多,而城东多是书香门第。 “这拓跋宇给嫣儿安排到这里,也算是费了心,既离我较远,省了麻烦,环境又好。”步云烟一边走着,一边和落雪说着,眼眸还不忘四处打量,感受这城东的文学艺术氛围。 落雪点头表示同意,问道:“这康宁这么大,我们要找到还需要费不少时间呢。” “我们先去打听这里的新居有多少,她应该还没有入住,这样会比较简单,我们一条街一条街地找,今天找不出来,那我们明天继续找。” 步云烟说了一个简单实用的方法,主仆二人便开始行动,一家一家找,又一家一家排除。 找了两条街之后,两人便走到一个茶水摊前稍作休息。 正喝着茶,步云烟忽然看见欧阳瑞骑着马进了前面不远处的巷子。 “落雪,我们走!”步云烟心里一阵惊喜,这个欧阳瑞应该不会随意到这里来吧?他的家是在北面,巷子他来这里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帮拓跋宇替嫣儿收拾房子! 她立刻起身疾步朝欧阳瑞刚刚进去的巷子奔去。 落雪赶快付了钱,跟着步云烟跑过去。 步云烟刚跑到巷子口,扫见欧阳瑞的马尾巴进了其中一个院落。 她朝落雪挥了一下手,便径自往那院落走过去,同时心里的情绪也开始暴涨,这个拓跋宇王八蛋,竟然和自己说都不说,就将嫣儿赎身安置在别院,摆明了要弄东西二宫了! 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有权利三妻四妾,但是不是也要问问自己呢?这些日子看他似乎也想个君子,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妃,记住,和你没有一点关系的,千万不要大闹啊……”将要进院子的时候,落雪不厌其烦的再次叮嘱着,她看见步云烟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有些担心,怕她假戏真做。 步云烟深深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步走上台阶重重扣了几下门环。 “谁啊?”一个丫鬟的声音传出来,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女孩子出现了,正是嫣儿身边的丫头之一,“五王妃?!秋儿奴婢见过王妃!” 秋儿惊讶万分,但反应迅速,马上冲步云烟施礼。 “免了吧。”步云烟说着,越过秋儿进了院子。 这是一座二进院落,一进门便是一个大花圃,此时的花争奇斗艳,甚是娇媚,花圃过去便是一排房屋,像是书房、会客厅、客房之类,后面应该是主人的起居室,看样子差不多有三四间,院子里还有几株大树,迎风婆娑。 整个院子干净利落,窗明几净。 “五王妃来了……”秋儿见步云烟进院子了,忙唤了一声,似乎是在通知欧阳瑞。 欧阳瑞正在后院看着工匠摆弄一张石桌,听秋儿一喊,他的心咚的剧烈跳了一下,五王妃怎么回来这里?!是谁走漏了风声吗?! 他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的借口,同时转身出去迎接步云烟。 “是五王妃,您怎么会到这里来?”欧阳瑞含笑想步云烟施礼。 步云烟看了欧阳瑞一眼,淡淡一笑:“我听说王爷给嫣儿赎了身,将她安排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为了少浪费口舌,步云烟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这个……”欧阳瑞被步云烟的直率弄的一时无言以对,他想好的一些借口,比如否认这个院子是给嫣儿等等,被对方这一句都堵了回来,“王妃,王爷这样做有他的道理……” “我没有说他无理啊,可是,”步云烟妩媚一笑,“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即使他讨厌我,我也是他的王妃,赎身纳妾这样的事好歹也要让我知道吧?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妃却混到这样被夫婿不屑的地步,你说我会高兴么?” 欧阳瑞一顿,结结巴巴地继续为拓跋宇解释:“那个,王妃,嫣儿也是很可怜的,她……” “可怜?我的夫君现在是在陪她吧?”步云烟已经确定了想要确定的事情,一转念又继续道,“他们出双入对,我却形影相吊,你说谁可怜?当然,你偏心他们,看惯了他们出双入对,早希望他们双栖双飞,这种心情我也可以理解--落雪,我们走吧,不要打扰欧阳将军为王爷和嫣儿姑娘修建爱巢……” 说完,步云烟很不屑的看了欧阳瑞一眼,浅浅一笑,转身便往外走去,这里自己一刻也不想呆。 “王妃,卑职不是这样想的,您不要误会……”欧阳瑞满脸通红,着急向步云烟解释。 可是对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出了院子。 “这下可不好了,王爷回来有麻烦了,五王妃她真的生气了……”欧阳瑞看步云烟身影消失,也不再追赶,只叹口气自言自语,“王爷呀王爷,我跟你说过不要瞒着王妃,你偏不,说怕她生气,这下好了,有你受的了……” 步云烟和落雪出了巷子,打算回城北去。 一路上步云烟都不说话,只沉默走路。 落雪看在眼里,心里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是代替了慕容清婉,可这些日子都是和拓跋宇在一起,面对这个优秀的男人,她的心没有一点起伏估计是不可能了。 “王妃,不是说好这不关你的事情么?”落雪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劝道。 步云烟不由叹口气,自己当然知道这不关自己的闲事,可是就是不痛快,恨不能立刻到那个混蛋面前去质问一番,既然有心纳妾,那为什么还不要脸的亲自己,摸自己?! “我知道,我是替慕容清婉气不过,总之这件事我不会这样听之任之的,你看着吧,他若不给我妥善处理,让我满意,我就有他好看!” 落雪一看这架势,仿佛看见一个心生妒意的女人抓住了丈夫通|歼一般,不由暗自摇摇头。 两人刚拐上北区的大路,落雪忽然碰了碰步云烟:“王妃你看……” 步云烟正满腹心事走神,被落雪一拽,往前看去,见萧宝离一手牵马立在不远处,红衣白马,笑靥如花,望着自己这边。 今日的衣衫颜色,让他秀美俊雅中平添了一丝妖娆。 “五王妃真有闲情逸致,跑这么远来游逛。”萧宝离看步云烟走近,先打招呼。 步云烟感觉这个家伙对自己总有那么一点点亲昵,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即使拓跋宇在也不是完全避讳,这厮脑袋进水了么? “我即使有闲情逸致也比不上你啊,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估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今夜要失眠了。” 步云烟对他不太客气,说完,还顺便甩了他一记白眼。 萧宝离似乎不以为意,牵马跟着步云烟往北面走着,依然笑意盎然:“拓跋宇走了,你估计有些无聊了,我们去燕太妃那里转转怎么样?她今天还念叨你呢,说给你准备的礼物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拿……” “现在?天都快黑了,等明天一早我进宫请安好了。”步云烟摆手拒绝了萧宝离的提议,一来今天的确是晚了,不适合进宫;二来自己今天心情很不好,没有闲情去哄老太太高兴。 “也好,”萧宝离倒是善解人意,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步云烟,“你且骑着我的马回去吧,明日我去找你一起进宫好了。” 步云烟也不和他客气,接过来招呼落雪一起骑上,和对方告了别,一路奔跑回到了王府。2768601 因为心情不好,步云烟脸晚饭也没有吃,早早睡了觉。 - 第二天步云烟刚刚起床,侍女便进来禀告说萧宝离已经在前院等候了。 步云烟洗漱完毕,仔细上了妆,长发梳成一个反绾髻,插了两支玉簪,上身穿桃花云雾烟罗衫,下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双臂上挽拖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一切弄好之后,她拿上准备的小礼物缓步到前院和萧宝离会合。 萧宝离正在廊下逗弄鹦鹉,看见步云烟走过来,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情愫,但是很快便被他藏了个严严实实。 “装扮好了,我们走吧。”萧宝离淡淡一笑,向步云烟发出了邀请,“你坐轿子,我骑马。” 步云烟点点头,和萧宝离出了府门,径直到了皇宫。 下了轿子与马,两人相跟着进到内城。 萧宝离是燕太妃的常客,所以他驾轻就熟,带着步云烟穿过一个宽阔的巷子,一直往里走,边走着,两人也随意聊着。 “你来这里几年了,不想念自己的家乡么?”步云烟忽然问了一句,自己和萧宝离几乎没有独处过,只知道他是燕国的质子,其他知之甚少。 萧宝离淡淡一笑,看了她一眼:“有时候人会身不由己的,比如我。不过在这里也挺好,不必回去面对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步云烟一听,立刻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在外面多自由,回到灵修宫,太多的限制、规矩要遵守,要是做了司徒夜的女人,那更惨了。 “就是,人就应该哪里快乐去哪里,不要将自己推进不快乐的深渊。” 萧宝离冷不丁的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步云烟一愣,自己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拓跋宇对你不好了,你不想在这里呆着,会想要去哪里?”萧宝离急忙更具体的解释着。 ---------------今日上架,欢迎亲们继续关注故事!红休一定努力呈现好看的故事! 赌气 “这个啊,我还真没有考虑太多,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可能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用自己的智慧开家商铺什么的,自食其力,然后可以到处走走,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生活……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的打扰……” 自己的愿望其实一直都不算奢侈,可是却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即。睍莼璩伤 “我也想这样呢,”萧宝离修眉的双眸荡出一丝神往,“要是有那么一天,你最好不要忘了通知我,没准我们可以在一起彼此照顾……” 步云烟一听,扑哧笑了出来,同时顺手摘了一朵怒放的秋菊,在手心里玩弄着,说道:“这不一定是什么时候的侍寝了,你到时候恐怕已经妻妾成群,儿女成群了……” 萧宝离笑了笑,也不辩解,带着步云烟踏上一座水桥。bcer。 “对了,安国似乎不错,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步云烟开始八卦起来。 萧宝离顿了一下,眼眸望向水里的鱼儿,淡淡道:“我的心不再彼处,所以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原来对方已经心有所属了,看来安国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这个男人表面温和,内心估计比较坚定的,很有自己的主见。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一所幽静的院落,大门处高悬的匾额遒劲有力的书写着三个字:天寿宫。 “到了,”萧宝离停下脚不含笑道,“太妃不知道怎么,很喜欢你,你幸运了……” 幸运了?步云烟瞥瞥嘴,随着萧宝离进了院子。 院落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五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透出岁月的风尘,院子里值勤的太监宫女都恭和有礼,各司其职。 门口一位中年太监,看见步云烟进来,眼神闪亮,咳嗽了一声冲里面传道:“萧皇子、五王妃觐见太妃!” 步云烟一手提起裙裾,一手拿着礼物,跟在萧宝离的后面进了屋子。 绕过一座落地屏风,到了太妃休息的碧莎阁里间。 步云烟紧走几步和萧宝离一起双双跪地给燕太妃磕头。 “哎呀,要不是听到小六子喊,我还以为是五儿带着自己的王妃进来了,快起身吧。”燕太妃欢天喜地地扬手要两人起身,有笑着打量步云烟夸奖道,“真是,这清婉越看越好看,别说是男子,就是本宫也要被迷得七荤八素了--宝离,你以后要娶,也要娶这样的人儿,才可以配得上你呢……” 步云烟心里一顿,这老太妃真是直爽,刚一见面就这样没有一丝架子,更不拘礼。 萧宝离呵呵一笑,起身走到燕太妃跟前坐下说道:“那是,我以后就照着五王妃这个标准找好了……” “太妃,清婉第一次过来请安,给您带了一件小小的礼物,希望您喜欢……”步云烟双手呈上小盒子。 那个叫小六子的太监接过去,恭恭敬敬呈上去。 燕太妃拿过打开一看,是一对寿字型翡翠簪子,样子很别致,而且质地也很少见。 “这个簪子很别致哎,本宫喜欢!”燕太妃喜滋滋的命人收起来,又叫人拿来两个盒子,交给步云烟,“这是本宫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步云烟接过来打开第一个,里面是一对极品翠玉手镯。 “好漂亮,多谢太妃!” 她又打开另一个小盒,是一块通体红的几近透明的玉佩。 “这是一块宝玉,戴在身上可以生香,而且冬暖夏凉,对女人很好……”太妃笑米米的给步云烟解释着。 步云烟一听,再次叩拜行礼表示自己的感谢。本来自己来的时候,对自己这对寿字簪还哀悼了一番,现在想想,自己还是赚了! “哎呀,太妃把自己的宝物都拿出来送人了,那个人对你来说是很重要了,我可着实羡慕呢!”萧宝离笑嘻嘻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也要,你不能偏心,那么向着她……” 燕太妃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把妃子领来,本宫也一样给她好的,你好好多用劲儿吧。” 步云烟见燕太妃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心里也不由更生好感,便主动和太妃拉着家常,气氛很融洽。 今中午时分,燕太妃留步云烟在宫里用午膳,之后还命人带她和萧宝离去休息,说下午还找她有事。 午休之后,步云烟醒来又去见过燕太妃,她请步云烟和萧宝离一切去给她整理一下书阁。 拿人家的手短,步云烟不敢说不去,便跟着萧宝离来到了燕太妃的书房。不过她有些奇怪,收拾书房这样的事情照理应该是宫女做的,怎么这个老婆婆会让自己和萧宝离来做?即使送了自己礼物也没有理由让自己劳动吧? 萧宝离看着步云烟一边走一边露出狐疑的可爱模样,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努力掩饰住那层尴尬,含笑道:“怎么了?奇怪么?我可是时不时就被太妃指派着收拾书房呢,她这个人呢,虽然读书的时候不多,但是爱书如命,她担心宫女们手脚不利索,照顾不好,所以就请你做我的帮手来了……” 对方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歪理,步云烟想了想,立刻打趣道:“是不是担心你会把那些宫女迷倒,太不安全,所以才请我来的?呵呵……” 萧宝离俊脸立刻红了,忙为自己辩解:“才不是,我哪里那么大的魅力?真有那个本事的话,见过我的人就不应该记不得我了……” 说道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步云烟一眼,闪过一丝哀怨,好像步云烟做过这样的事情似的。 步云烟哪里会注意他的表情,她的目光早去观光了。 萧宝离见对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话,不由暗暗叹口气,就此打住话题不说。 两人进了一座院子,眼前是一座三层八角木楼,每个角上都系着一个大大的铜铃,微风一来,铃儿清脆作响。 萧宝离上前拿钥匙打开门,步云烟随后跟进去。 进了书阁,由一楼转到了三楼,步云烟不由暗暗叹息,这个老太妃果然是爱书如命,三层阁楼都摆满了红木书架,书籍琳琅满目,天文地理科学文化门类众多。 “我们要怎么打扫?”步云烟知道萧宝离是常客,便先询问他的意见。 “你的字写的怎么样?”萧宝离到了二层打开一扇门,里面有书案并笔墨纸砚等,四周墙壁上挂了几幅山水,岸上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行书。 步云烟进去环视一圈,没有先回答萧宝离的问题,而是指着那些画问道:“是谁画的?” “是我,如何?”萧宝离笑着坐下研了几下墨,拿起笔来继续写他的行书。 “感觉有点凄凉,”步云烟指着一副《寒山独行图》说道,“这位旅者应该是白天赶路吧?你怎么只画几片浮云,而不画议论红日呢--这里用朱砂点一个红日,已经一下就暖了呢!” 萧宝离停下笔,有些意外的看着步云烟,随即笑笑:“我原以为五王妃只会舞刀弄枪,原来对这些也很有灵性呢,不过,我的这幅图正是反映了一种旅途孤寂情怀……” 步云烟不听他的,看见书案上有朱砂,直接拿起毛笔蘸了些许走到画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刷刷几下,一轮红日出现了,顿时,画面都明显亮了起来。 “你看,这样的旅者一定心理是充满阳光了……”步云烟走远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改动。 而萧宝离听了步云烟的话,直接怔住了,然后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你画了日头给旅者阳光,可否愿意给画者阳光?……” 步云烟一愣,回头看萧宝离,那样子不像开玩笑,便奇怪地问:“你不是很阳光吗?还需要?再说我一介女流怎么给你阳光?” “若我说我前面杂草丛生,荆棘遍地,你可愿意鼓励、支持我走出这个困境?”萧宝离满含期望看着步云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要离开了,会不会想到和我去?” 和他去?步云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这个萧宝离是怎么了,难道是--对自己有别的想法? 想想看,自己几个月后的去向也是一个问题,若是有这个萧宝离,自己蛰伏在他的身边,悄悄度日,要是他回到南燕,自己在他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灵修宫的人即使再有本领,也不见得找的到自己!呆上个三年五载,风头一过,司徒夜也放松警惕了,再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个后路,步云烟故意做出思考的样子想了想,然后一笑:“也没准,要是你可以让我衣食无忧,我若是在这里不开心了,会想到你这棵大树的……” “你可记住今日的话,慕容清婉,”萧宝离喜出望外,几乎都要和步云烟击掌了,“你若离开,一定要想到我,机会允许,就和我去。” “好了,知道了,你刚才问我写字干嘛?”步云烟坐到萧宝离的对面,双手托腮,问道。 “太妃想要再抄几部《金刚经》,你若会小楷,就来帮我。”萧宝离拿出一宗上好的浅黄色金纹纸卷,笑着递到步云烟眼前。 “我写几个,你若看的好,我就写,要是不好,我就去打扫书架。”步云烟拿起毛笔蘸好墨汁,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了几个,拿给萧宝离看。 萧宝离顺着一看,纸上那几个字娟秀雅致,看着很舒服,便将纸卷直接递给她:“过关,你可以胜任了。” 步云烟笑了笑,在萧宝离侧面坐好,整理了一下纸卷,拿过《金刚经》,点着朱砂开始用心抄写。 她的侧面正好展露在萧宝离的眼前,那美丽难言的俏脸含着明显的认真,长长的睫毛扇子似的轻覆着秀美的双眸,樱色的香唇闪出一丝诱人的光泽,还有胸部那曲线明显的丰挺,无意不让人心神骀荡,心猿意马。 萧宝离痴痴地看了片刻,忽然发觉了自己失态,连忙收回视线,可是不到一刻钟,他的眼神又开始往步云烟那里飘荡了。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时不时说着话,在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 步云烟正准备和萧宝离说要回去,宫女传老太妃的旨意,叫步云烟今天就在天寿宫过夜,反正五王爷也不在,希望她可以在这里陪自己住几天,帮自己抄抄佛经,增加福德。 太妃的旨意,步云烟当然不能抹了面子,于是答应下来,和萧宝离一起去见太妃,晚膳过后,又聊了一会儿,为不打扰太妃休息,才告别出来,前往自己休息的院落。 - 第二天,步云烟早早起来洗漱打扮,整理好便去和太妃请安,刚进去便遇见媚妃前来问安。 双方见过礼后,陪着太妃说了一会儿话,媚妃便要告辞离开,临走太妃要步云烟替自己送送媚妃。 于是步云烟在前,媚妃在后,两人缓缓往天寿宫外走。 走到半路,媚妃忽然开了口:“慕容清婉,宇他喜欢上了你么?” 步云烟一顿,这个痴情的傻女人,还在做着白日梦,她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拓跋宇的父亲,即使有一千个理由,拓跋宇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了。 “这关娘娘什么事?”步云烟回身目光清冷地望进媚妃的眼底,“你和拓跋宇根本不可能了,论辈分你是他的母亲辈,他对你只有敬重,没有它意,你若真对他有情意,就不要这么明显的表达出你的心思,这会给他和你带来灾祸的,那天的事还不足给你做教训么?!” “我只怕我做不到,我的人生就这样毁了!”媚妃的泪滚滚而下,她急忙掏出帕子擦拭了一下,又继续道,“你根本体会不到我的心,皇上怎么可能和宇相比?!从他要纳我为妃那一刻,我几乎要疯掉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呆在宇的身边,哪怕是一个妾,我都愿意……” 步云烟冷冷一笑:“我根本不想体会你的心!你想想看,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做的么?拓跋宇说过他喜欢你么?你进宫的时候就应该准备好被皇上挑到,现在到了这一步,你不知检讨自己,反而一再的纠缠拓跋宇,你是要将他陷入困境么?!我是不会让你害他的,你贵为妃子,皇上对你不薄,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媚妃被步云烟几句话说的无言以对,怔怔的看了步云烟几眼,抽身默默离开了。 步云烟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回去和太妃复命。 陪对方用过早膳后,她又去书阁开始抄写经书。不一会儿,萧宝离也来了,两人又开始忙碌充实的一天。 - 多其那只。就这样一直过了八|九天,这天下午,步云烟正和萧宝离在书阁里忙碌,一个在抄经书,一个在整理书籍,外面一宫女进来禀告,说五王爷来了,正在和太妃说话,要步云烟过去一下。 步云烟一听拓跋宇回来了,心里无名的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自己最明智的当然不是和对方闹僵,虽然自己真的很想狠狠揍他一顿,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交易真的会耽误很多了,彼此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不理智打了折扣。 自己要怎么办? “你怎么了,知道他回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萧宝离开玩笑地问道。 “有什么好高兴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么?”步云烟白了对方一眼,起身开始收拾上的东西,“我先去看看,你继续吧。” 她将东西放好,下了一楼,不急不缓地到了太妃会客的碧莎阁。 刚一进院子,那太监又开始高喊道:“五王妃觐见!” 步云烟拾级而上,挑帘入内,一眼看见拓跋宇正坐在榻上和太妃聊天。 “来丫头,这几天可辛苦你了……”燕太妃笑米米地示意步云烟和拓跋宇一起坐到榻上歇一歇。 拓跋宇看见步云烟,眼眸里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扬起一个很难得的笑容:“听太妃说,这几ri你都在这里抄经文?” “嗯。”步云烟面带浅笑,坐在了拓跋宇身边,然后视线迎上对方缓缓道,“王爷今日回来的?远路征程的,一定很辛苦了。” “还好,”拓跋宇倾城俊脸见步云烟神色还算正常,不由舒了口气,转身对太妃道,“太妃,今日可不可以放清婉的假?再有几天秋狩就要开始了,让她回去准备一下……” “可以啊,这几天真是难为她了,”太妃马上点头同意。 谁知步云烟微微一笑:“太妃,今日我其实不准备回去,那部经文马上就要抄完,要是等到秋狩之后,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天了,至于准备,晚几天也无妨……” 燕太妃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她看向拓跋宇询问着他的意思。 拓跋宇自然知道步云烟这样说的原因,当着太妃的面,一向高傲的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顿了一下,温和地对步云烟道:“你的话也有道理,那你就先在太妃这里抄写,我回去给你准备,到时候若发现缺了什么,可以再临时添加。”2768601 “要是你们两个同意,那本宫也没什么好说,清婉这丫头本宫着实喜欢,人美,心性也好的不得了……”太妃笑米米地当着拓跋宇夸奖步云烟。 步云烟笑了笑,回道:“是太妃看的起清婉,每个人欣赏的眼光不一样,入了您老的法眼,不见得就能入王爷的法眼,清婉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有福气可以让王爷多看几眼呢……” 拓跋宇脸上一窘,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王妃说笑了,可是本王平时慢待了你,你来和太妃告我的状了?” “不敢,妾身只是有感而发……王爷不必当真……”步云烟越发的笑靥如花。 “丫头,你今日当真不回去么?这五儿刚刚回来,不是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么?你们……” 太妃看着两人话里有话,便做起了和事老。 “不必,我们习惯这样了,太妃,让王爷继续陪您聊天,清婉要去抄经书了……”步云烟含笑站起来,冲太妃福了福身,又对拓跋宇福了福身,“妾身先下去了……” 拓跋宇欲言又止,看着步云烟身姿妖娆出了阁子,他起身对太妃道:“太妃,五儿出去和他说几句话……” “去吧去吧……”太妃赶忙摆手示意他去。 - 步云烟刚出了阁子,拓跋宇便追了出来唤了她一声:“慕容清婉,停下来!” 步云烟爱理不理地折回身子,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拓跋宇带着一丝的愧疚,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关于我这几天的行踪……” “王爷可是说笑了?我一个傻妃哪有什么权利过问您的行踪?只求您有了新人不要忘了给这个傻子一口饭吃,一个床睡,不要让她受欺负就好了……” 步云烟与其说是在讽刺拓跋宇,不如是说在替后来的慕容清婉呐喊。 男子自古重后妇,自己可以替慕容清婉收拾了嫣儿,可以让她变傻,甚至可以让她消失,可是这之后会有更多的嫣儿出现,关键是这个花心的男人! 拓跋宇修眉一蹙,急切地打断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就好,清婉先谢谢王爷了,记住你今日的话……”说完,转身过去疾步赶路再不回头理拓跋宇。 “慕容清婉!”拓跋宇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他便不再喊,赌气转身离开了。 一连三天,拓跋宇也没有出现,步云烟依然和萧宝离两人天天在书阁抄写经书。 “一会儿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明天好像是秋狩出发的日子了。”萧宝离在步云烟对面提醒了一句,因为天色已是近黄昏了。 “不回,落雪应该都给我准备好了,明天直接从这里走就行。”步云烟也不抬头,只专注在自己眼前。 萧宝离顿了顿,轻声道:“你可不要因为一些事情而将自己弄到被动的位置上去,要用智慧才好……” 秋狩之巧遇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想要冷静几天再想法子。睍莼璩伤”步云烟估计萧宝离也知道了嫣儿的事情,否则他估计不会时候这番话。 萧宝离笑笑,不再多说。 果然,不一会儿,宫女来禀告说五王爷来迎接五王妃,看什么时候回去。 步云烟想了想起身出去,到了前院,拓跋宇估计是和太妃打过招呼后,特意出来等着她。 今日他一袭白衣,如冰胜雪,配上那魅惑众生的容颜,美得让人忘记呼吸!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变成了他的背景。 看见步云烟过来,他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绽放,美艳无比,院子也因为他的浅笑明亮了起来。 “抄完了吗?若是没有,本王也准备今夜不回帮你抄写……”他很少这样显出和好的样子,低姿态地表达自己的诚意。 步云烟甩甩手臂,摇了几下脑袋,做了几下舒展动作,走到拓跋宇跟前,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我正打算找人告诉王爷,今夜我不回去了,没有想到王爷今天会过来,真是抱歉。” 拓跋宇一顿,修眉一挑:“为什么,经书不抄也可,你为何这样拼命?” “这算是我讨好太妃吧,王爷受累了,明日我随着宫里的人走就可以,大皇子妃也去吧?我随着她便好。” 步云烟继续做着舒展动作,这几天不断的抄写,真的也很累,不过自己的心还算平静,到底面对佛经,可以抚平自己的不平之气。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是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问心无愧的……”拓跋宇放低声音靠近步云烟,想要好好的解释给对方听。 “我没有说王爷做了亏心的事情,每个人的衡量标准不一样,对与错要看谁来衡量,明日就要去观猎了,而你要去参加狩猎了,我们先不要谈这个问题了,给彼此留一个好一点的心情,一切都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拓跋宇本不是善于说讨好话的男人,见步云烟这样一说,便打住不再解释什么,两人沉默了片刻,他幽幽道:“我希望你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步云烟冷冷一笑:“没准明天我真的会被气傻,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你就更放心了……” 拓跋宇紧抿嘴唇,顿了顿,再次说道:“既然你决定不回府去,也好,你跟着大嫂一起出发好了,我会叫落雪将东西都带好在宫外等你--本王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王妃要相信才好。” 步云烟沉默以对,不说不相信更不说相信。 “那本王先回府去了。”拓跋宇感觉继续呆着也没有大多必要,便和步云烟告别后,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步云烟开始仔细考虑这件事情,自己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可是自己的主观情绪太容易被自己的怒气控制,所以半天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最后只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努力保持冷静。 - 第二天一早,皇宫外旌旗飘扬,人头攒动,一年一度的秋狩终于拉开了帷幕。 想则静来。王公大臣,贵族子弟,都是雄姿英发,整装待命。 皇帝拓跋利发表了一番讲话,大意是叫所有的男儿努力狩猎,力争拔头筹等。讲完话,所有的男子先行出发,。后面是女眷,皇妃、王妃、命妇等等若干人等,坐着各自的马车跟在男子们后面缓缓出发了。2768601 步云烟本来是准备找紫云的,谁知拓跋宇早给她准备好马车了,落雪也将御寒、换洗的衣衫等等东西一并带好,在等着她了。 反而是萧宝离来和她蹭车了,理由是自己为质子,没有上得了台面的马车。 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步云烟也勉强答应,但是她觉得这样的话拓跋宇会不高兴,没准会依此来说自己的不是,恰好紫云没有伴儿,所以她力邀对方来和自己作伴。 马车缓缓启动了,等到出了瑞京城,步云烟将车帘打开,因此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景致。 萧宝离坐在步云烟和紫云的对面,和落雪坐在一边,见步云烟含笑看向外面,嘴角不由轻勾起来,他无意之间对上了紫云眼底含着热烈的眸光,便微微敛了笑意,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步云烟看着一个男子忽然从自己车前骑马奔过去,看着装很高贵,看模样却有些陌生,便回首问萧宝离:“萧皇子,刚才过去的那人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萧宝离靠近步云烟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看了看,低声道:“应该是媚妃的哥哥,安陆侯刘浩,她的夫人欧阳玉娘,正是欧阳瑞将军的妹妹。” 步云烟点点头,自己的资料里面没有这个人的介绍,但是从背影感觉,这个人性格应该很急躁而且带着某些趾高气扬。 “那个欧阳玉娘美貌过人,又有诗才,却配了这样的人物,真是可惜了。”紫云听步云烟和萧宝离说道欧阳玉娘,不由感慨了一句,“人的婚姻很难由自己做主……尤其是女人……” 步云烟见紫云一脸伤感,知道她在感触自己的不幸,便赶快安慰道:“大嫂,现在大哥已经走了几年了,你完全可以放下了,若是遇到自己中意的,放下那皇家身份又如何?若我是你,我便这样做!宁可做一个普通百姓,过普通的日子,也不去站在那高高的地方,独自受风吹!” 她这个浅显的比喻让萧宝离和紫云忍俊不禁。 三个人不觉轻松了许多,一路说笑着也倒不觉旅途的辛苦。 从京城到狩猎的围场,差不多要走四五天。所以走着走着,两天之后,队伍就慢慢拉开了距离,皇妃们被侍卫紧紧包围,而那些性子比较急的王妃等家眷,则走到比较快了。 步云烟和萧宝离、紫云一行人撇开了别人独自赶路。这时已经靠近了山区,气温比平原时低了,每个人的衣服也开始增加了。 这日中午时分,步云烟等到了预先设好的一处驿站,准备休息。 这次秋狩声势比较浩大,皇亲贵族、各色女眷等人数众多,所以路上特意增设了不少供休息用的馆所。 这座驿站大约有十多间客房,所以几个人休息很是宽裕。 用过午膳,休息了一会儿,萧宝离就招呼步云烟出发。几个人便又上了路。 此时山里的景色正是最浓烈的时候,曾经满目皆翠,现在却是黄、红成了主打,夺人眼球。空气更是清新可人。 车窗、车帘都打开,三个人有说有笑,边欣赏着风景,便海阔天空的聊着。步云烟虽然妙语如珠,笑靥如花,但内心还是注意保留,怕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某个别人不能知道的情况说出来,那就不好了。 车子忽然一个转弯,紫云一眼看见前面不远处一辆马车停着,一匹马悠闲地在一边吃草,而路边一个女子蹲着,一个男子在她旁边微微俯身。 “四王妃?!”紫云不由说了一句,满眼疑惑,同时极快的扫了步云烟一眼。 步云烟和萧宝离同时将头探出车外看过去。 咦?那不是拓跋宇吗?他怎么会和敏儿在一起?!步云烟一看那修长的侧影,立刻判断出了男子的身份,同时怒火冒了出来,这个混蛋!嫣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厮又和四王妃靠近乎,那四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前面拓跋宇听到后面来人,回头一看,发现是步云烟的马车,脸色立刻变了,忙直起腰身走到路中间,看样子是担心马车不停下似的。 马车里的几个人都将视线转到了步云烟身上,紫云一脸同情;萧宝离则一脸的意味深长,而落雪则是一脸担心,她怕步云烟生气发怒。 四王妃敏儿也看见了后来上来的马车,勉强地站起来,默默到拓跋宇身边,带着一丝怯意与心虚看着步云烟的马车渐渐走近。 步云烟考虑了一下,正准备喊车夫停下,结果那个家伙看苗头不对,抢先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又是一个腿软的家伙!步云烟狠狠瞪了车夫一眼,自己身边怎么尽是这些腿软的! 萧宝离在步云烟之前下了车,走到拓跋宇跟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敏儿,问道:“四王妃是……不舒服了么?” 敏儿点点头:“不知怎的,肚子里不舒服,头晕眼花的,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合适……” 这是紫云也下去关切地问询了,车上只剩了步云烟。 自己是下去还是不下去?这是个问题。 步云烟冷眼看着外面几个人的说话,考虑自己下去要说什么,是对敏儿表示关心,还是质问为什么他们会单独在一起? 拓跋宇看步云烟在车上安静的看着,不说话,大眼睛只忽闪着作壁上观,便绕过萧宝离和紫云,来到车前隔着车窗对她道:“我冬衣在车上,深山里会比较冷,所以我回来找你,在路上碰巧遇到了四嫂,她不太舒服……” “那你就代替四哥照顾四嫂吧,我们要赶路了,”步云烟妩媚一笑,转身看着落雪缓缓道,“给王爷将衣服找出来,全部。” 落雪忙打开衣箱给拓跋宇找衣服包裹起来。 “我们遇见了就一起走吧,这辆车人多,让大嫂和四嫂去坐。”拓跋宇示意落雪不要整理衣衫了,“再往前稍稍加快点速度,晚上就可以到营地了……”bcer。 步云烟表情淡淡,朝对方道:“我担心四王妃身体不适,不适合赶路,还需要有人留下来照顾她……” “现在不走也没有益处,只有到了营地才有医正。”拓跋宇说完,转身到了萧宝离和敏儿等跟前,将自己的意思说完,“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到了围场再找医正为四嫂诊治好了……” 安排妥当,众人上车,拓跋宇将马拴在车后,自己上了步云烟的车。 现在车里两男两女,萧宝离、拓跋宇,步云烟和落雪。 原来轻松愉悦的气氛,因为拓跋宇的半路加入,有些沉闷了,因为步云烟和萧宝离都不说话,各自只看着外面的景致。 “今年的气温似乎有些低……”拓跋宇犹豫了半天,想要打破沉默,便找了一个话题,希望引起大家的共鸣。 萧宝离淡淡一笑:“是有些……” 步云烟半眼也没有多看拓跋宇,更不参与他的话题。 拓跋宇有些失落,当着萧宝离的面,步云烟连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真是郁闷!自己不是已经解释给她听了么,她在想什么?刚才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连讽带刺的,让人堵得慌。 “清婉,你不冷么?是不是应该穿件半背?”他开始将对话的对象具体化,这样她总不会驳自己的面子吧? “冷?”步云烟含着讥讽笑了笑,“我现在全身都充满了热量,就像坐在火焰山上,热得很呢!” 自己的怒火正汹涌澎湃没地方去呢! 拓跋宇俊脸讪讪,笑了笑,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有成语道‘秀色可餐’,现在看着景色,更真切地觉得这个词语太妙了……”萧宝离看车里的气氛是在是憋闷,便开了腔,给拓跋宇一个台阶下。 “就是呢,入眼的景色令人陶醉!”步云烟其实早憋的厉害,都是拓跋宇这个“程咬金”败了自己的兴致,现在萧宝离开了话题,她忙搭话,表达了自己的愉悦。 拓跋宇看步云烟对自己爱理不理,对萧宝离的话有呼必应,嘴角轻轻抿了抿,努力挤进来说道:“若再往前,在营地不远之处,有一片桦树林,现在正是一片金黄,甚是好看呢!” 他原以为步云烟多少也会感兴趣,谁料她哼了一声,目光早转向了外面! 他立刻不自在起来,被这样明显冷落的情况,他似乎没有遇过,所以一时难以接受。 “是吗,那我们一定要去看看才好,不要辜负了这个机会!”萧宝离看拓跋宇尴尬起来,有不得已赶快给他解围。 一旁的落雪干着急不能说话,还是眼不见为净,她笑声道:“王爷、王妃、皇子,落雪先坐到外面去透透气……” 说完,悄悄退到了车外,和马夫坐在了一起。 车里的三人,各怀心事。 拓跋宇叹口气不再自讨没趣,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时不时看看不一样的反应。 马车不停地赶着路程,在天黑的时候很准时地赶到了皇家围场。 很自然的,步云烟和拓跋宇分到了一个帐篷里,可是步云烟以紫云一个人孤单为由,搬到对方的帐篷里了。 晚上,在广场上举行了篝火盛宴,先行来的人员已经给大家打了不少野味,放在火上炙烤,那诱人的香味在夜色里四处飘散。 拓跋宇陪皇上去了,步云烟吃饱之后,便由落雪陪着散步。月色的映照下,所见之景宛如幻境,步云烟看着着了迷,和落雪不觉走出了广场,信步走着。 “王妃,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网页是个很难冷傲的人,他看样子是知错了,你不要太介意了,本来我们就是演戏而已,你好像当真了……” “我哪有当真,你知道我最痛恨这种朝三暮四、口是心非的混蛋,即使我是有目的接近他,也不能容忍他这样,”步云烟表现的正义凛然,“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事情做砸过?” 落雪搀着她低声道:“以前是没有,但这次我不敢保证了,我总觉得你对这个王爷……” “他只是我们的交易对象而已,我没有什么私人感情,你一定看错了,我是在演戏,现在生气也是因为我路见不平,想要修理这花心的家伙为民除害!” 步云烟说的很坚决,这样的男人自己怎么会动心?!自己不过是看不惯他脚踏几只船罢了! 忽然,步云烟和落雪都顿住了,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不远的某处,有人在说话,而且是女人,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落雪和步云烟听来却是格外的明晰。 是谁?两人快速辨了一下方向,宛如两道闪电贴近那未知的声源。 “你不要脸面,你的夫君也要,你这样明目张胆,就不觉得愧对他吗?” 步云烟一顿,这个声音不是紫云么? “你好到哪里去,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我的事你少管,说我不要脸,你呢?”另一个女子更不客气。 步云烟又是一愣,这个说话的是敏儿?!她们两个在吵架?! “我是替四弟心寒!”紫云的声音发着颤音,明显被敏儿气得不轻。 敏儿冷哼一声:“你只可怜他,谁来可怜我?!我和宇情投意合,被活生生拆散,你不知道么?!” “你已经是四王妃了!小心引火烧身!”紫云说完,转头边走。 步云烟和落雪急忙隐在旁边的大树后面。 紫云刚走,敏儿也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营地。 “王妃,大皇妃似乎在骂四王妃不守妇道,估计是今天见四王妃和五王爷在一起,有些看不过去了;可是敏儿又说的是谁?大皇妃也有意中人了?会是谁呢?” 落雪冒出一串问题。 步云烟心里一动,自己接触这些人毕竟时日不多,所以也难以做到都透彻了解,不过自己也真的很奇怪,大皇妃欣赏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秋狩之突发事故 带着这个疑问,步云烟和落雪回到了帐篷,紫云已经回来,正梳洗收拾,看见步云烟,很热情的招呼她:“清婉,快来洗洗脚,谁正热着呢。睍莼璩伤” 落雪帮步云烟弄好,便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了步云烟和紫云,她很想问问紫云,但是最后总忍住了,对方的事关自己什么? 两人睡下后彼此有说了一些体己话,不过都是一些表面客气的家常。 - 第二日是秋狩的正式开始日,一大早男子都行列整齐地集中在广场,旌旗飘扬,场面仿佛是出征一般,很庄重。 皇上威风凛凛踏上高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鼓励所有的男子都勇敢无畏,斩获最多的将给与大大的奖励等。 步云烟和其他女眷站在旁边,准备欢送男子出发。 拓跋宇骑马奔到步云烟跟前,勒住缰绳含笑问道:“王妃有没有兴趣和本王一起去开眼?” 说心里话,步云烟当然想去了,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女眷,只有翘首等待的份儿,没有驰马打猎的份儿。 “我还是等王爷回来吧,我是女眷。”2768601 步云烟并不想和拓跋宇多说什么,心结还没有解开,说什么都是假的,不过,她也很聪明,语气不冷不热,神色也比较平静,不高兴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拓跋宇的黑眸亮晶晶的,嘴角再次轻勾,对步云烟道:“那好,你且等着,本王猎头鹿回来送你!”bcer。 “五哥,出发了!”拓跋濬在不远处冲拓跋宇喊道,看步云烟在旁边,又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五嫂,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一只小兔便好!”步云烟对着拓跋濬笑了笑,挥了挥手。 看着步云烟笑的灿,尽管这个笑不是冲自己,但拓跋宇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绽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给步云烟,然后打马追赶拓跋濬而去。 男子们出发了,女眷们送别之后,便三三两两或回帐篷,或四处溜达。 步云烟想要去拓跋宇之前说的桦树林走走,便和紫云交代了几句,带着落雪往那个方位走。 刚走了不远,身后敏儿便喊着追了上来。 估计来着必是有事,步云烟暗暗想着,停下脚步等着对方。 敏儿有些气喘吁吁尽自己的力气快走到步云烟跟前,微微喘了喘问道:“弟妹要去哪里?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步云烟奔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理点点头,和敏儿并肩往前走着。 敏儿见对方不拒绝自己,心理一喜,便开门见山道:“弟妹不和五弟同帐,想必还在生他的气吧?” 这个女人够八卦的,自己不和拓跋宇在一起她也知道,无聊! “不和王爷同帐主要是想着我的姨姐会孤单,并没有四嫂想的那么复杂,夫妻之间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不在乎这几天的分离……” 步云烟直接否定了对否定猜测,虽然有这个原因,但是自己才不会说出来呢,一面让对方觉得她有多重要,会干涉到自己和拓跋宇之间的和睦! “是么?”敏儿似乎放了心,走了几步,又顿了顿,说:“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想和你解释一下白天的事情,当时我独自赶路,忽然感觉很不舒服,恰好五弟折回来拿衣衫,看我身子不爽,便停下来为我把了把脉,给我吃了他带的药,我才得以顺利到了围场,要不是他,我还不知要受怎样的罪呢……” 步云烟越听越不爽,原来两人还有这样的细节!把脉、赠药,原来一向冰山的拓跋宇这样的温柔,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这是他应该做的,我想谁看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所以你不必介怀。”步云烟眼神淡淡,心里却是极不平静。 自己不能这样,他拓跋宇不过是个路人,是自己目标而已,他花心还是什么与自己何干?自己干嘛要这么患得患失?! “你介意便好,我就放心了,我很担心你因为这个而和他吵架找他的不是……谢谢你了……”这些敏儿似乎完全放心了,甚至对着步云烟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过,有些话我的先说在这儿,”步云烟越发不舒服起来,什么叫她担心自己找拓跋宇的麻烦?还谢谢自己?!所以对不起,下面的时间要交给自己了,“你是四王妃,他是五王爷,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回事,现在你们各自有家各自有爱人,所以我希望四嫂多看顾一下四哥,五王爷有我呢,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以后各自注意,不要做一些容易引起大家误会的举动,这样对谁都好……” 敏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片刻之后才淡淡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宇之前的事情吧?” “那是过去,四嫂,我更注意现在。”步云烟提醒对方不要最沉浸在过去,“而且我知道五王爷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是个知羞耻,懂人伦的君子,你不要自毁名誉,四王爷很优秀,你还是怜取眼前人吧!” “希望你不要埋怨五弟,我不希望他不开心,若是因我而起,我会更歉疚。” 说完,敏儿眼眶红着,转身往回走去。 步云烟想要说几句不客气的话,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对方的红眼眶而忍住了。 “王妃,你这样才对,和我们无关的……”落雪看步云烟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眼眸深深,看着敏儿走远,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步云烟转头看着落雪缓缓道:“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感觉她很可怜,为情所困,走不出来,想来这男女之情最是可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好说,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像她,多不幸。” “尤其是像拓跋王爷这样的人指定太多的女人为他沦落,小姐更不能喜欢上他,不然倒头来苦的是自己。” 雪脚了最。落雪不失时机地劝步云烟,生怕她一不小心会趟进这个浑水。 “我知道,我会当心的,我才不要想媚妃、敏儿这样!”步云烟说着,冲落雪道,“走吧,我们不是看桦树林么,别耽误时间了!” 两人手牵手,边哼着小曲边往既定的目的地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步云烟便看见了拓跋宇说的那片金黄,耀眼至极,美得让人都不敢靠近,生怕打扰了那副美景,林子旁边还有一个湖泊,映着蓝天白云,仿佛是一块蓝色的翡翠;偶尔,会有兔子、野鸡、小鹿等矫健的身影穿过视线,然后,环境更加安静了。 有很久的时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步云烟陶醉在其间忘记了时间,直到夕阳西下,在落雪不断督促下,她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天籁之境,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围场。 刚踏进围场,迎面正好碰到了拓跋逸,他一脸焦急,看见步云烟回来了,隔了老远喊道:“五弟妹,五弟被刺客射伤了!” 什么?!步云烟大惊,拓跋宇受伤了?! “什么时候,他现在哪里?!”她提着裙裾疾步奔到拓跋逸跟前,不相信的确定道。 “刚回来,血流了很多,在他营帐里,你快过去吧!” 步云烟跟着拓跋逸已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拓跋宇的帐前。 还没有靠近,她便看见很多人在外面围着。等她到了跟前,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五王妃来了,让一下!” 步云烟人缝里挤进帐篷,看见一身戎装的皇帝正坐在拓跋宇床前,一脸悲伤与担忧,萧宝离、拓跋濬、紫云、敏儿、安国等都在一边焦急万分。 尤其是敏儿和安国,时不时拿帕子擦泪。 穿上的拓跋宇脸色苍白,眼眸微闭,嘴唇的颜色也很浅,身上的衣袍已经浸染了大片血迹,白色衣衫几乎成了红色,那只箭头直直插在他的左胸偏上,触目惊心。 床边两位医正正在忙碌着,看来要准备取箭头,满帐的人却都不说话,气氛极其压抑。 安国一见步云烟进来,忙走过来责问道:“嫂子去哪里了?怎么这时才回来?五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安国,”拓跋宇努力睁开眼,阻止安国再说下去,“清婉她……又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步云烟也不和安国解释,走到床前,对上拓跋宇的视线轻声道:“对不住,我来晚了……” 拓跋宇微微扬起一个微笑,又将视线移到拓跋利脸上,缓缓道:“父皇去休息吧,这点伤儿臣扛的住……” 众人一听,知道拓跋宇担心皇上上了岁数,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便纷纷劝对方回去休息,最后,拗不过大家,拓跋利由安国陪着怀着担忧离开了帐篷。 皇上一走,医正松了口气,当着皇上的面他们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拓跋濬和萧宝离将围在门口的众人全走了,也将帐里除步云烟之外的几位女眷请走了。 “你们要怎么取箭头?”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步云烟问询两位医正。 “回王妃,我们打算将王爷麻醉,然后划开皮肉……”一位医正以行家的口吻大致给步云烟介绍一下过程。 步云烟扫了一眼箭头,低声道:“这箭有倒钩,划开皮肉取一来伤口大难愈合,二来……这里离心脏不远,一不小心会发生意外……” “我们会尽力小心的,王妃。”另一位医正马上安慰步云烟,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甚至是思考细致,她似乎已经很准确地看出这支箭的位置,“这支箭本来是要射中王爷要害直取性命的,幸亏王爷反应神速,不然……” “落雪!”步云烟冲外面喊了一声,她知道落雪在外面候着,“把我的那个蓝色瓶子拿过来,快!” “是。”落雪在外面应了一声,然后是脚步跑开的声音。 “你们二位现在去煮一锅清洗伤口的汤来,取箭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步云烟胸有成竹的给两位医正布置新的任务,“你们要快一点!” “这个……”两位医正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步云烟,一个王妃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萧宝离此时发话了:“王妃叫你们去,自然有她的道理,快点去吧,时间紧!” 拓跋宇躺在床上,神情憔悴,对医正点点头,示意他们听从步云烟的安排。 两位这才带着狐疑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我交给你了……准备怎么做?上麻药么?”拓跋宇虚弱地笑了笑,努力表现出乐观。 步云烟在他身边坐下,将箭头周围溢出来的血用帕子擦了擦,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心疼,淡淡道:“不用麻药,我准备一拳打晕你……” 拓跋濬本来眼泪汪汪,正蹲在拓跋宇跟前,被步云烟这一说,扑哧笑了出来,然后马上嗔怪道:“五嫂,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拓跋宇刚一笑,似乎牵扯到了伤口,他修眉立刻蹙了起来,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步云烟急忙封住拓跋宇几处穴位,防止他的血液继续流出,然后警告他:“调息,不要说话了。” 这时,落雪挑帘进来,将瓶子递给步云烟。 “这个是绝世好药,可以将箭头化掉变成液体,这样就不会危及到你了,不过这个要也有一点不好,你可能会有几天嗜睡,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步云烟将要的特点和功效介绍完,便打开瓶子将液体缓缓到箭头上。 很快,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浸润到液体的箭头那铁质真的慢慢像蜡烛那样融化了! 随着液体的浸润,那箭头逐渐变小了,直到看不见。 步云烟并没有停止,二是继续往那伤口处滴液体。 这个过程太奇妙了,拓跋濬几乎连眼都舍不得眨,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步云烟一点点专心的操作着。 “五嫂,你太厉害了,从哪里弄的这样的神奇好药?” 步云烟白了他一眼:“天上掉下来的。” 一旁的萧宝离只含着笑,时不时悄悄打量着步云烟,她专注的模样比什么都好看。 拓跋宇看着步云烟一脸认真帮自己处理箭伤,心里感觉很安慰,这几天来的隔膜似乎都因为自己的受伤而暂时烟消云散了。 “到底怎么回事?刺客抓到没有?”步云烟做着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刚才情况紧急也来不及问这个,现在有了空闲她马上关注了这件事。 拓跋濬修眉皱了皱,看了拓跋宇一眼:“当时我和五哥还有其他几个人正在追两只鹿,场面很激烈,谁知那可恶的刺客正藏在那林子里,听着五哥叫了一声,我才发现他中箭了……” 步云烟又将目光看向拓跋宇,轻声问道:“你的身手不是很好么?怎么就没有躲开这个?” “当时真的没有留这个心,一心只想着猎鹿……”拓跋宇神色有些虚弱,脸上含着一抹乐观,“就像医正所说的,刺客是直取我的性命来的,幸亏我在箭飞射到胸口的时候本能地躲了一下,不然,你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哪有那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你还早着呢……”步云烟不想听他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赶忙打断他,不许他往下说。 拓跋宇一听,气得哼了一声:“慕容清婉,你是损我呢还是安慰我呢?我是病人,你就不能说几句让我舒心的话?这样我会好的很快哎……” “没事,这样你也好的快,我的药好啊……”步云烟故意不讨好他,趾高气扬的回答。 拓跋濬和萧宝离对视了一眼,暗暗笑了笑。 步云烟看着差不多了,便将药瓶收起来,用手开始慢慢挤压伤口,让那化成液体的箭头流出来。 “需要我来么?” 萧宝离看步云烟到现在也没有休息,想要代替她做一会儿,却被步云烟拒绝了。 “没关系,我来吧。”步云烟又挤了几下,仰头对拓跋濬和萧宝离道,“你们先出去吧,看看医正弄好谁没有,赶快端过来,我要用。” 两人一看,步云烟下逐客令,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不好问,便相跟着出了帐子去端水了。 步云烟见人都走了,便对一脸疑惑的拓跋宇轻声道:“我来替你将那些残余吸出来。” “这个……”拓跋宇一怔。 也不容他说什么,步云烟俯身下去,将嘴贴到伤口上开始用力吮|吸,将吸出来的吐到一旁的痰盂里,然后再继续,如此往复吸了若干下。 “其实可以叫别人来做,清婉……”拓跋宇终于缓缓说了一句话,眼底都是心疼与内疚,“这几天我惹你生气你还这样的不计前嫌,没有不理我,……谢谢你……” 步云烟又吸了一口吐掉,看着拓跋宇缓缓道:“不用感谢,你知道我有救人的癖好,换做别人也是一样。” 说完,步云烟也很鄙视自己,非要说的这么无情么? 拓跋宇沉默了片刻又坚持说了一句:“那我也要谢谢你,毕竟你现在救的是我……” 步云烟懒得再说,只低头工作。 这时,拓跋濬、萧宝离和两位医正也端着热水进来了。 步云烟看自己吸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将位子让给医正,由他们给拓跋宇进行专业的清理和消毒什么的,她趁机超拓跋濬摆摆手,示意他跟自己出账去。 秋狩之蛛丝马迹 步云烟先拓跋濬一步出了帐子,在旁边一个木凳上坐好等着对方。睍莼璩伤 子客边五。见他一出来,她便直接问道:“你可看见刺客的影子?” 拓跋濬摇摇头,有些挫败地坐在步云烟身边,边回忆边说道:“我看见五哥受伤了,好像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身手极快,闪了几下就不见了,我当时担心五哥,并没有去追,有几个反应过来去追,但是根本比不上对方的身手,这个家伙是事先应该是埋伏在林子里的,就等着刺杀。” “可是,他怎么知道五王爷会去那里呢?打猎的地点不是随机的么?”步云烟思忖着,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膝盖,“他没准是一直暗中跟着王爷,然后见机下手的--那支箭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拓跋濬起身到帐篷另一侧找了片刻,拿过来半支残破的箭身。 步云烟接过来仔细察看,这支箭通体黄色,质地为竹,箭羽是鹰的羽毛,总之就是很常见的那种箭,而非这次狩猎皇族或王公大臣们使用的箭。 不过,她又顿了顿,这支箭羽的颜色有点特殊,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看出什么了么?”拓跋濬见她仔细观察,几乎要将这只箭看出花来了,忍不住问道。 步云烟摇摇头:“我只感觉这个家伙应该是提前来到这里,准备好一切,然后找机会下手的--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而且这个刺客差不多算是神射手,王爷能逃过,算是万幸了……” 拓跋濬的手握成了拳头,恨恨说道:“是谁要置五哥于死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我知道绝不放过他!” “他树敌已经不少了,这次事件希望可以让他警惕起来,”步云烟起身,看了看天色,“今天晚了,明ri你带我去那片林子看看,万一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准。” 拓跋濬点点头,跟着步云烟进了帐篷。 两位医正已经清洗完伤口,也上好了药包扎完毕。此刻可能是步云烟那药起了作用,拓跋宇开始迷迷糊糊,睡意浓烈。 萧宝离和拓跋濬将拓跋宇的血衣脱掉,步云烟也帮着给他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完,然后盖上被子。 萧宝离和拓跋濬做好一切,悄悄退了出去。 步云烟担心拓跋宇发烧,便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还算正常,便也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手忽然被拓跋宇抓住了。 “陪着我吧……”拓跋宇含含糊糊地吐出这句话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但那手去恩么样松开的迹象。 步云烟的心忽然就热热的,不由乖乖坐在了他的身边。 烛光映照下,拓跋宇光洁的肌肤闪着一层柔光,有着朦胧的诗意美,那狭长的眼睑轻阖,被常常的睫毛覆盖着;那修长的眉偶尔会轻蹙,似乎是那伤口在作怪,平时清冷的容颜在此时安静了很多,温柔的许多,似乎仿佛,他是一直猫,懒懒的蜷在那里,等待别人的抚慰。 她吹灭蜡烛,和衣躺在他的身边,手依旧被他那样握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自己的心说不出的愉悦。 就这样,将来的某个夜晚,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安静地同床共枕,说着悄悄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天若冷了,就互相拥着入眠,自己不再坚强,不再独行,而是蜷在对方的温暖的怀抱,枕在他的臂膀上…… -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在动?!步云烟立刻警觉地睁开眼。 “醒了?”拓跋宇略显苍白的俊脸闪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你的腿好重……” 步云烟慢慢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紧紧挨着拓跋宇,一只腿还不请自来的搭在对方的双腿间! 什么状况?! 她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慌忙的梳理着自己的发鬓,冲拓跋宇道歉解释:“哎呀,我睡着了,有没有碰到你的伤?” 拓跋宇轻轻摇摇头:“里面很疼……”bcer。 “是,这很正常,你是被有倒钩的箭射伤的,若是直接取箭,伤口会大,还有别的风险,这种方法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疼是正常的,不过放心,慢它就会减轻的……” 步云烟说着,到外面让人帮拓跋宇煮点稀粥,自己也顺便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进来帮拓跋宇简单洗了洗。 没过一会儿,拓跋濬、萧宝离、安国、拓跋逸等都过来看望,连二皇子也很难得的过来探视病情。 拓跋宇换洗了药,用了一点早膳之后,又开始迷迷糊糊睡去了。 众人见他基本摆脱了危险,也就放心散去了,将近中午,步云烟将拓跋宇交给安国看顾,让拓跋濬带路,准备前往出事的林子去察看。 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出了营地,两人开始步入围场的皇家山林,这里丘陵起伏,古木参天,是动物生活的绝佳场所。 “五嫂,你的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的?”拓跋濬打开话匣子没一会,就绕到步云烟身上,兴致勃勃打听着。 步云烟尽量不想往自己身上扯,担心自己不小心会泄露了自己的消息,所以便含糊地应酬道:“我授自高人,你小孩家家的,不要多问了……” “什么小孩?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拓跋濬嘟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顺手揪了一片树叶放在嘴里使劲吹了几下,转手扔掉,“我是在想你和之前那样不一样,让五哥对你另眼相看,我也替你高兴嘛,刚开始的时候,我真是很不喜欢你,我那么优秀的五哥被你抢到了,而且你又是那个样子,我很为五哥鸣不平呢!要是我一点跑掉了,而他竟然答应了……” “答应了不是也对我不好么?和那个嫣儿出双入对的,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而且现在--算了,不说了!” 步云烟不小心就扯到了嫣儿那里,之前的怨气又冒了出来。 拓跋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步云烟,说道:“那件事情我也知道了,五哥没有和你解释什么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怎么不经过你就直接纳了嫣儿,还给她置别院?” “若是你,你怎么办?”步云烟踢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将这个话题丢给拓跋濬。 “若是我,当然很生气了,就是纳妾也应该叫我知道啊,”拓跋濬随口说了几句,忽然发现自己是在帮拓跋宇的倒忙,急忙改口道,“不过,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他将嫣儿置在别院,其实也是尊重你的,你是王妃在王府,她只能在别院,这样想着也就平衡了……” “我不这样想,”步云烟望着满眼的碧翠,缓缓道,“最起码他要给我一个交代,即使嫣儿在他心里很重要,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满有可能会再次痴傻的女人,他也不能这样眼里没有我--我有时候感觉自己真是爱错了人,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心思不专一的男人,真是悲哀!” 拓跋濬沉默了,他默默走了一段,缓缓道:“你爱之前应该有准备的,他那么优秀,倾慕他的女子本来就多……” 步云烟感觉自己不能再多说抱怨的话了,毕竟对方是拓跋宇的弟弟,今天自己这席话没准一会儿就会传到拓跋宇耳朵里了。 “哎?前面那片林子那么红,好像着了火一般!”步云烟眼前一亮,猛然发现前面一片好像枫树林,煞是可爱,忙指给拓跋濬看,同时自己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的心情都是一震,将刚才有些沉重的话题暂时撇过,几步奔了过去。 和昨日见到的桦树林明显不同,这里是通红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从树端流泻下来,直到地面。步云烟慢慢走上去,仿佛踏上了红毯一般,那感觉说不出的惬意。2768601 枫叶流丹,原来就是形容这样的美景! 忽然,步云烟顿了一下,脚下似乎有什么,反正不是树叶的质地! 她忙低头看去,一只白玉簪正躺在自己的脚底。 谁的?她俯身捡起来,看拓跋濬没有留意这边,便将这白玉簪收了起来,同时心里的疑惑扩大了,这里应该离围场有一段距离了,怎么会有女子的发簪出现?打猎的时候即使有女子参与,她们也基本不插簪子之类,嫌碍手碍脚,而一般的女眷们一般是不会到这边来的,这是谁的呢? “五嫂,怎么了?”拓跋濬看步云烟一脸的沉思,便过来追问。 步云烟正要作答,忽然感觉不远处有人,她立刻警觉起来,冲拓跋濬摇摇食指,然后冲她指指前方的某处。 对方会意,立刻噤声,跟在步云烟后面向目标贴近。 步云烟的脚步仿佛猫一般,落地几乎无声,叶镖悄然由衣袖落入手中,若前面这个家伙想要发动突然袭击,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这五只细小的叶镖,支支见血封喉,直接将他喉咙扎成马蜂窝! “咳咳……”前面那厮竟然咳嗽了几声。 “谁?给我出来!”对方暴露了目标, 步云烟也不再躲藏,冲前面喊道。 “是清婉么?我是萧宝离,你不要冲动……”可能是知道步云烟的厉害,那边的萧宝离提前自报家门,生怕步云烟出手。 “是你?”步云烟和拓跋濬对视一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真够有闲情逸致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步云烟收起叶镖,等着萧宝离出现。 下一刻萧宝离缓缓在一丛灌木丛后面现身出来,含笑看着步云烟和拓跋濬:“早知道你们也来这边看风景,就叫你们一起来了,省的我一个人孤单寂寞。” 拓跋濬撇撇嘴:“我们哪是来看风景,五哥受了伤,五嫂要去事发地点看看,我们是路过而已。” 萧宝离一听,又是一笑:“正好,我也打算去那里走一趟,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不再这片树林里耽搁时间,而是转出林子,继续往拓跋宇被袭击的地点走去。 “五王爷的伤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吧?”萧宝离边走边找话说,“你的要真是太神奇了,我敢说你的药价值连城,清婉,你太厉害了。” 步云烟淡淡一笑:“因为太珍贵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拿出来的,除了是他受了这样的伤。” “偏心,若是我受了伤,你帮不帮?”萧宝离眼眸里滑过一丝酸意。 拓跋濬不干了,等了萧宝离一眼:“别忘了,她是我五嫂,不是你的什么人!敢和我五哥争,等我回去告诉五哥,非收拾你不可!” “那看你受了怎样的伤了,你知道他是被有倒钩的箭射伤,好一点的是这个刺客太过相信自己的射术,他肯定想着一箭就可以达到目的,所以没有在箭头上淬毒,要是淬了毒,离心脏那么近,事情绝不会想现在这样简单了……” “是不是五哥还要谢谢对方?”拓跋濬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步云烟看了他一眼,笑道:“应该为对方的自傲感谢对方,不过你放心,我若是遇到这个刺客,一定会替你五哥问候他的!”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事发地点。 一到这里,拓跋濬的神色立刻激动起来,他的动作幅度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那,五嫂,就是在这里,当时我们正追鹿,我在这个位置,五哥在那个位置,马的速度也都很快,”拓跋濬极快的指着他所说的方位,“五哥中箭是在这儿,面冲那边……” 步云烟随着拓跋濬的叙说,头脑里展现出当时的场面画卷:一群人正围堵猎物,可以想见只能个人的心情,一定都很兴奋,根本不知道有一双罪恶的眼睛在暗中紧盯着,尤其是拓跋宇,那刺客搭弓上箭,他都毫不知情,直到那致命的箭尽在咫尺的时候他才发现危险袭来,完全逃开已是不可能,所以他只得尽自己的本能力量侧转身子,那箭呼啸着穿进了他的身体! “箭是从这个方位射过来……” 步云烟根据拓跋濬的叙述,判断着前行,往前大约走了几十步,恰好是一棵树干不高的古树,周围被灌木掩映。 她拨开草丛,立刻发现了树上有鞋子划过的痕迹,树叶也有被人碰过的迹象。那么这里一定就是刺客藏身之所了。 可是,他是如何做到准确判断的?他有是如何知道拓跋宇来这里的呢?这个疑惑再次冒了出来。 最正常的解释就是,围场有照应他的人,是这个人给了他消息,他才可以及时到这里来给拓跋宇致命一射。 步云烟再次捡到了一根箭羽,她拿起来再次仔细察看,这个羽毛的颜色就是很特别,依然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地点时间。 “怎么样,五嫂,你有什么收获?”拓跋濬自己也跟着看,但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一旁的萧宝离不说话,只看着步云烟,若有所思。 步云烟摇摇头:“这个刺客在围场里肯定有内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线索。” 她说着,将那羽毛放进自己的衣袖,再次上下仔细察看了一番。 “这个刺客身高约六尺,轻功极佳,所以你们当时看见他的影子也赶不上他……” 勘察了片刻,步云烟又得出了这个结论,然后拍了拍手心,看着拓跋濬和萧宝离,表示自己看完了,可以回去了。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拓跋濬此时将步云烟看成是上司一般,等待命令。 步云烟手指了指林子外面:“回去,我们要保证你五哥在受伤期间不出意外。” 词语一出,拓跋濬一愣,随即点点头:“那幕后主使看五哥没有意外,说不准还会再出坏水,再来害五哥的,我们要赶快回去才好!” “那幕后主使就像清婉所说,是属于围场中人,他很可能也目睹了五哥受伤,也会发现我们加强了戒备,所以会暂时蛰伏起来,以待时机。”萧宝离手里把弄着折扇,秀美的俊脸充满了思考,“我们只要不疏忽,对方就不会再有可乘之机。” 步云烟和萧宝离、拓跋濬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头同意,并补充道:“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切不可大意……” “这个可恶的混蛋是谁,非要置五哥死地?!”拓跋濬有开始忍不住怒骂起来,“我要是知道他是谁,决不让他好过!” “好了,即使你知道他是谁又如何,没有证据,人家不承认,我们也一样没辙。”步云烟白了对方一眼,拓跋宇处在风口浪尖,注定会有很多的危险,还有,他那么受女人痴慕,这没准会让很多男人不满,没准这也是一个可以成立的理由呢! 三人聊着,因为担心拓跋宇,所以回去的速度比较快。 回到宿营地,三人径直奔到拓跋宇的帐篷,对方刚醒来,正和安国说话. 一见步云烟进来,他马上蹙着修眉道:“慕容清婉,本王不想不断地睡觉,你就没有办法让那药的作用降低一些吗?”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老不睡,你选哪个?”步云烟笑意盈盈坐到他床前,带着一抹挑衅回道。 预兆 看见他,步云烟的心情就不平起来,这次意外谁知道是不是这厮的桃花债欠太多的缘故?! 拓跋宇被步云烟不冷不热的话顶了回来,一时没有话说了,只是紧抿着嘴唇看着她。睍莼璩伤 “五嫂,五哥他是病人……”安国看步云烟一点也不顺着拓跋宇,便轻声提醒他一句。 步云烟看着安国和拓跋濬虎视眈眈,眼巴巴看着自己服软,便努力扬起一个笑脸,看着拓跋宇道:“你不断的睡觉其实是在疗伤啊,你老是醒着毕竟会耗费精力与元气,习武之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步云烟很勉强地笑着,拓跋宇好气又好笑,对步云烟道:“本王饿了,王妃去给我做一碗粥来吧。” 这厮,竟然要指挥自己了! “五哥喝了五嫂的粥必定好的更快了……呵呵……”拓跋濬在一旁笑嘻嘻地打趣,看着一向冷傲的拓跋宇现在像孩子一样要这要那,指挥步云烟,拓跋濬感到好笑又感到新奇,“五嫂你就快去吧,别饿着五哥!” 步云烟无语了,站起来对拓跋濬道:“王爷要喝粥,我这个王妃当然要马上去做了,但是我需要帮手,你和我去吧,你是五王爷的弟弟,有你烧火,这粥想必力量更大了……” “我不去,我累了,我要陪五哥……” 拓跋濬准备耍赖,却被步云烟毫不客气地拽住手臂拉了出去。 屋里就剩了萧宝离和安国陪着拓跋宇了,气氛一下有些沉默。 拓跋宇又开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屋里更安静了。 “你陪着五王爷,我去看看王妃粥做的怎么样了……”萧宝离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安国转过身去不看萧宝离,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萧宝离没有办法再迈步往出走了,顿了顿,低声道:“公主误会了,在下不敢。” 安国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但是她倔强地努力将眼泪掖了回去,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萧宝离沉默着,两个人都那么静静的站立,仿佛两棵树,背对背,各自望着各自的风景。 “你很好,安国,你出身高贵,活泼漂亮,性子开朗,总之很好,是我的原因,”萧宝离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人,再容不下别的女人,要是我答应了你,对你也不公平……” “她是谁?她很好么?她爱你么?”安国再次泪如雨下,转身看着萧宝离的背影质问着,声音里带着呜咽。 “她是一个冰雪般聪明的女子,仿佛是仙子降到人间,美丽又可爱,还有一副古道热肠,我从见了她第一面,就不能自拔的喜欢上了她,现在我在等着,等着她到我身边来。” 萧宝离知道安国哭了,但是他没有回头,自己不能选择她,何必给她某些希望? “她会来吗?她有我爱你吗?”安国一步一步走近萧宝离。 “会的,她会来,我们会在一起的,安国。”萧宝离说完,大步跨出了帐篷,留给安国一个冰冷的门帘。 - 厨房里,拓跋濬正被步云烟指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坐在锅灶前开始烧“爱心之火”了,他暗自长舒了口气,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面前这尊佛! 步云烟见他又在转着小脑筋,双手一叉腰责备道:“不要开小差,你在烧爱心之火哎,不能杂别的思想,不然我的爱心粥要降低档次了……” “五嫂,好累啊,我还是等和五哥说说,没事少吃点粥……”拓跋濬苦着一张俊脸,擦了一把汗,不料手上有灰,直接抹了半张脸。 “哈哈哈……”步云烟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声,笑得弯身捂肚。 萧宝离进来正赶上这一幕,看步云烟笑的花枝乱颤,在看拓跋濬灰着一张脸,满是迷惑,也不由哈哈笑起来。 拓跋濬又不干了,起身对萧宝离吹胡子瞪眼瞪眼:“笑够没有?你也该来出出力了,给我哥烧烧这爱心之火!” 萧宝离被拓跋濬拽到灶边,也不躲避,干脆蹲下开始烧火,往灶里送了几根柴火后,抬眸望着步云烟笑问:“王妃,你的粥有没有我的份?我也需要补充元气……” “有啊,见者有份,不过我是第一次做这种粥,里面放了若干种草药,口味可能会受影响,若是不介意可以喝啊。”步云烟一边搅拌着粥,一边做出一个高姿态。bcer。 听了这话,萧宝离为了安全起见,微微起身看了看锅里的情况。 只见黑乎乎一片,又很黏糊的感觉,他疑惑的看着步云烟:“这是给五王爷喝的粥?” 步云烟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你要不要尝尝?” 萧宝离的头立刻要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样独特的粥还是给五王爷喝吧,我恐怕……” 拓跋濬也凑过来一看,心里不由替拓跋宇担心,他是发烧了吗?只见过五嫂破案,施展功夫,什么时候见过这位五嫂去厨房素手舞弄,敢让她来做粥,简直是虐待自己的胃了! 步云烟看这两位的表情,也不多说,看粥差不多了,便盛出来,正好两碗,她直接端到了拓跋宇的帐内。 那两个人也跟着看戏似的跟进来,还做好事似的将拓跋宇叫醒。 “五哥,你要的粥五嫂给做好了……你要喝么?”拓跋濬看着步云烟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心里很不忍,哥哥要手这个折磨么? 但是见五嫂去和医正要了什么,但没有想到最后变成这黑乎乎的玩意儿! 拓跋宇在拓跋濬和萧宝离的帮助下微微半躺了身子,看步云烟端过碗来,愣了一下,然后望着步云烟问道:“这个是给本王喝的?” “是啊,要不要喝?”步云烟戏谑得冲他眨眨眼,还故意闻了闻,“味道还行,你试试看……” 一股明显的草药味道呛得拓跋宇直皱眉。 他很想拒绝,用眼神暗暗示意了对方一下。 结果不一样甩给他一记白眼:“你喝不喝?不喝我就都倒了去!” 说完作势就要去倒。 “我哪说不喝了?”拓跋宇有气无力地阻止住,微微张开嘴等着。 步云烟这才笑了笑,开始一勺一勺喂拓跋宇。 一旁的萧宝离看着步云烟如此耐心地喂拓跋宇粥,眼神不由闪过一丝艳羡,看着拓跋宇将那周吃进嘴里,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痛苦,而是一脸的温情,很配合步云烟的动作。 “怎么样?”步云烟还不忘询问对方的感受。 拓跋宇咽下口中的粥,轻声道:“还好,要是不看颜色,我的胃口会更好一些……” “五哥,这粥很好喝?”拓跋濬看拓跋宇没有任何抱怨,安心的一口一口吃着,好生奇怪,在怎么看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也引不起自己的任何胃口。2768601 “那是,可惜你没有口福尝……”拓跋宇瞥了拓跋濬一眼,似乎要眼红对方似的。 “我尝一口看看……”拓跋濬端起另一只碗小小舀了半勺,放进嘴里。 萧宝离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反应。 平顶这五。“挺好吃的呀!”拓跋濬喜笑颜开,食指大动,“这个都归我了,下次嫂子记得叫我继续烧爱心之火啊……” “我试试……”萧宝离实在好奇到不行,对拓跋濬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 可是拓跋濬没有理会他,三下两下将那黑粥吃光,然后放下碗对萧宝离说:“没有了……下次让五嫂多给你做一碗好了……呵呵……” “下次?”步云烟很拽地笑笑,继续喂拓跋宇喝喝粥,直接拒绝道,“你们以为我是煮饭的厨子么?这次我没有掌握好量,下次若是煮也只给五王爷一个人做,谁让你们之前不吃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地儿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萧宝离听完却呆住了,半晌才缓缓道:“下次我给你烧火好了,麻烦你赏我一碗粥才好……” “装可怜五嫂可不买账啊……哈哈……”拓跋濬看萧宝离一脸的请求,不由呵呵直笑。 步云烟忍着笑扫了萧宝离一眼:“看心情了。”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心情变遭的,”萧宝离马上保证,也不管拓跋宇那清冷的眼神已经瞟了他好几次,“我可以每天给你讲好玩的事,绝不会烦你……” “萧宝离,本王嫌吵,请你现在出去。”拓跋宇直接对萧宝离下了逐客令。 拓跋濬一看拓跋宇不高兴了,马上将萧宝离笑着推了出去。 “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感觉合适么?” 拓跋宇停下来,不和粥了,只拿冷眸看着步云烟。 “王爷说哪里话?我不过是萧皇子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已,而且是光明正大,不是见不得人的,不像某些人做事藏着掖着,还要撒谎,置我于何处呢?!” 步云烟收起碗勺,起身,想了想,又道:“你现在伤着,我们都不要谈这个问题了,一切都等你恢复了再说吧,我还是那句话,你是王爷,你纳妾我没有权利阻止,但是我有权利知道,你若心里没我,这话就当我没有说,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往帐外走。 “我给嫣儿置了房子是有原因的,她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不管她……” 拓跋宇想再说什么,步云烟早不给他机会,甩帘出去了。 步云烟一出来,便看见安国和拓跋濬站着说话,萧宝离在一旁表情淡淡听着。 “五嫂,”安国看见步云烟出来,便叫了一声,“五哥休息了么?” “他刚喝了点粥,应该又快睡了,这样的状况孔安平要持续到明天或和后天才会缓解……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步云烟看见安国神色有些憔悴,便问了一句。 安国顿了一下,回道:“是父皇龙体欠安,可能是一路劳累,加上五哥的失去受了惊吓,可能秋狩不成了,父皇要回京养病去了。” 步云烟记得这皇帝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昨天耗费体力五围猎不说,还因为拓跋宇受伤担惊受怕,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扛不住了。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安国进去看望拓跋宇了,步云烟没有跟进去,她到一边木凳上坐下,悄悄拿出那支簪子研究起来。 这只簪子自己怎么又是看着眼熟?似乎哪里见过似的? 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接触的女人是有数的,这只簪子一定是自己见过的女子佩戴的,是谁? - 让人想不到的是,临近傍晚的时候,皇上忽然传旨要摆驾回宫,据说是卜士观天象,明早开始连续几天都会下雨,所以要提前出发。 拓跋宇因为身子伤着,不能颠簸,所以皇上特意让他暂时留下养伤,然后拓跋濬、萧宝离,安国和紫云也留下了,步云烟自然不能例外,留下来照顾拓跋宇,本来四王妃敏儿是应该跟着儿回去的,但是她扭了脚,也不能赶路,所以拓跋逸也将她留下让步云烟照顾,而他则需要陪着皇上一起回京。 另外,为了拓跋宇的安全,皇上又留下若干名护卫,以防刺客再来找麻烦。 安排妥当后,皇上带着不少王公贵戚踏上了归程。 这下围场安静了许多。 步云烟以安国独住为由和她搬到一起住,而紫云和敏儿则住到了一起;拓跋宇的帐篷紧挨着步云烟的,他和拓跋濬住在一起;萧宝离则是独自一个人住。 入夜了,步云烟照顾拓跋宇洗漱完,又和拓跋濬、萧宝离说了一会儿话,才和安国回了帐篷。 刚回了帐篷洗漱收拾了一下,准备休息,忽然听到敏儿的声音在外面低低响起来:“五弟,可睡下了?” “是四嫂……”拓跋濬的声音,“有事么?夜已经很深了……” “我去采了一点草药,医正说这种药对他有好处,现在我熬了汤,给他送过来……” 步云烟一顿,这个家伙的脚不会是因为采草药才扭到的吧?! ----------------三万更完,亲们阅文愉快! 情敌 想到这里,步云烟披衣起来。睍莼璩伤 “要出去?”安国躺在被子里笑着悄声问道。 步云烟指指外面道“敌人都上门了,我能不出去吗?要是有人当了俘虏怎么办?事情可就闹大了。” 安国笑而不答,示意她多努力。 步云烟一出去,正看见拓跋濬接过敏儿的汤药。 “五哥已经睡着了,这个交给我吧,四嫂。”拓跋濬将敏儿挡在了外面。 “他现在已经不要紧了么?”敏儿对着里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拓跋宇的半点影子,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拓跋濬点点头:“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谢天谢地!” 敏儿忙双手合十感谢上苍。 “若是感谢,估计应该感谢我吧,四嫂,”步云烟披着一个披风俏生生出现在敏儿的眼前,“是我救了五王爷。” 敏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她似乎对步云烟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只淡淡一笑:“是,应该谢谢你,辛苦了……” “不用,我的夫君我自然会尽全力,但是你一个嫂子却来感谢我,你不觉得很滑稽吗?若不是我对他情深似海,对他深度信任,就你这么频繁的出现,我们的感情早破裂了,四嫂,”步云烟又走近几步,看着她,也不管拓跋濬在跟前,“你应该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医正也给他上了很适合的药,你为什么还要去采药呢?而且还吧脚扭了,你是存心让我们夫妻过意不去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从没有想过要让你们过意不去……”敏儿理了理鬓发,对拓跋濬再次嘱咐道,“记得给他擦。” 说完,也不和步云烟再说什么转身一瘸一拐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五嫂,你不要生气了,她这样连四哥都管不了,反正她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五哥绝对不会和她重续前缘的……”拓跋濬似乎见怪不怪了,安慰步云烟。 步云烟一听,对拓跋濬道:“你把那汤给我倒掉,现在!” “什么?这个?”拓跋濬怔了一下。 步云烟一个箭步上去直接夺过汤罐一个弧线出去,罐子响亮地摔在一块石头上。 “叭”! 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 刚进帐子的敏儿听见声音忙出来,看见自己辛辛苦苦熬的汤药被步云烟摔碎,神情马上激动起来,冲步云烟就冲了过来。 “你这个泼妇,怎可以这样的无理!” 步云烟双手环胸等着她上来,但是拓跋濬看情形不对,赶快拦住敏儿,以免双方接触。 这时,紫云、萧宝离也闻声出来,忙加入劝架的行列,场面一时热闹无比。 看着敏儿无比激动,步云烟冷声道:“不知道你的梦什么时候才会醒,在你身边的人你不知道珍惜,不是你的人你却总是揪着不放,傻子!” 说完 ,任凭对方闹,她挑帘进了拓跋宇的帐篷。 拓跋宇已经被刚才的哭闹吵醒了,见步云烟进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神示意外面:“怎么回事?是你和四嫂?” “刚才你的四嫂给你送来了汤药,被我扔了!”步云烟理直气壮、开门见山的告诉对方,“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 拓跋宇一顿,淡淡道:“为什么不好好说?她也是好心……” “是,她是好心,她对你永远都很牵挂,她的心思谁都知道,你和她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步云烟憋不住了,直接落雪的劝告丢到了一边去,“可是你和她已经分属两家人了,她是你嫂子,她总是对你这样旁若无人的好,不是旧情是什么,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四哥的感受吗?一句她是好心就可以让你们这样光明正大的伤害我们吗?!你若和她想要旧情复燃,我管不了,我们回去就上奏父皇,你娶她,我嫁给拓跋逸,这样我们都不用烦恼了!” 步云烟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给未来的慕容清婉找了后路,最起码那个拓跋逸比拓跋宇欠的情债少,为人温和,即使不爱慕容清婉也不会对她不好,再看看这个家伙,走到哪里都有数不清的烂桃花!慕容清婉根本当不过来。 拓跋宇刚醒过来就被步云烟这样劈头盖脸的来了一顿,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说完,他又理了理,修眉一蹙:“慕容清婉,你在说什么?!还不给本王闭嘴!” 说完,他就想要挣扎着起身,忽然周身一震,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明然刚才的冲动牵扯到了伤口。 步云烟心里虽生气,却又看不下去,只得过去给他身后垫了垫,让他半躺着。 她正要起身离开,被拓跋宇一把拽住了皓腕。 “我和她之前是有些事情,但是自从她嫁给四哥之后,我没有半点越矩,平常见面也不可能不说句话,我这辈子只当她是我四嫂,你能不能往正常里想想?” “她的举动表现哪一点正常?对自己的夫君不闻不问,对别人的夫君关心不止,而且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看不到四哥的神色么?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就因为自己的妻子整天愁眉不展,你看着不揪心?!”步云烟冷着脸望着拓跋宇,一字一句警告道,“你若再不和她划清界限,我就去安慰四哥,反正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傻子!” “你敢?!”拓跋宇眸光狠狠对上步云烟不屈的眼神,“本王行事光明磊落……” “我没说你是歼佞小人,见不得人,问题是有些事情不是光问心无愧就可以的,”步云烟的鼻子和拓跋宇的鼻子几乎碰到一起了,“它需要行动,四哥相信你,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事情来对得起他的信任?” 拓跋宇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以为大家都知道我和她再不会有什么了,因为四哥他完全相信我的为人--你去请四嫂进来,我和她说。” 早该如此! 步云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对了,断了她的念头,对我们都好!” 说完起身出去,众人还在安慰哭得身子发软的敏儿。11945449 “你进来吧,宇对你有话说。” 步云烟引着敏儿那刀子一般的目光,云淡风轻地笑道。 拓跋濬担心敏儿还会和步云烟纠缠不清,便和紫云搀扶着她越过步云烟进了帐子。 步云烟没有跟进去,反正里面的话在这里也完全可以听见。 萧宝离也没有进去,只靠近步云烟悄声问道:“你是要彻底绝了她的念想了?其实我听说五王爷曾经和她说得很明白,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停止,很头疼……” 就披了门。“不能让她停止?”步云烟冷笑一声,“主要还是对她太仁慈了,本来的金童玉女被拆散,很多人都掬一把同情泪,连拓跋逸这个正牌夫君估计也是这样想到,感觉自己是罪魁祸首似的,所以人们都不去阻止,让她感觉所有的人都欠她的,我今晚不让她断了念头就不罢休!” 这时,里面拓跋宇的声音缓缓飘了出来。 “四嫂,我很感谢你的照顾,但是我不需要,我们的身边都有了人,我们都要顾及他们的感受,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再不能回头,今天清婉打碎了你送的药罐,我替她对你说声抱歉,希望四嫂以后和四哥举案齐眉,好好过日子……” “宇,我们不能在一起,难道我连关心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敏儿带着哭腔倾诉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谁不知道我们的事,很早我们就认识,两情相悦,你忘了么,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里面安静了。 萧宝离对步云烟评价道:“你有什么高见让拓跋宇远离这个女人?” 步云烟柳眉紧蹙,看着萧宝离道:“我现在就进去搅和一番,如何?” “我们打赌好不好?你若今晚胜了她,我回去买一匹最好的绸缎送你,你若输了,继续陪我去抄经书,怎么样?” “一言而定!”步云烟和萧宝离击了一掌,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怎么,你们又在回忆过去么?”步云烟笑意盈盈,走到拓跋宇和敏儿中间,看了看不停啜泣的敏儿,有将目光回到修眉紧蹙的拓跋宇身上,“不如今晚我们就来个了断好了,麻烦你们先出去散了吧……” 拓跋濬有些担心步云烟有惊人之举,拓跋宇重伤在身受不了冲击,但是看形势,他呆在这里康宁会听到一些不适合自己听到的内容,还是避开为好。 所以他对紫云使了个眼色,又招呼了一下萧宝离,随即,三个人鱼贯而出。 “你若和四王妃还有旧情,那我和四王爷就成全你们,这样大家也都有颜面,我不希望等到你们给我们造成了更大的困扰,让我们被动去接受什么,”步云烟轻摇着头,“你们这样,让东魏皇族的脸面往哪儿搁?……” 拓跋宇在床上神色阴沉,脸色很苍白,估计被气得够呛。 “慕容清婉,你说够了没有?我何曾做出过让皇族丢脸的事?!” “宇……” 敏儿看拓跋宇激动了,心疼的正要过去搀扶,却被拓跋宇冷冷拒绝道:“你不要过来,我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受着伤,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但语气却坚定无比。 步云烟看差不多了,便将脸色缓了下来,走近拓跋宇床前坐下,将枕头扶正一些,叹口气:“我希望你今天和她说清楚,再不要让我伤心,你若觉得我的话有理就坐,觉得我的话无足轻重就当我没说好了……” “四嫂,你走吧,再不要把事情弄的复杂了……”拓跋宇对敏儿下了逐客令,说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宇……”敏儿看见拓跋宇眼里的决绝,感觉天旋地转,“我错了么?我哪里错了……” “你将他陷入不仁不义就是错,你还错在执迷不悟,四哥的心怕早被你伤透了,我若是他,早把你休了,留你在身边也是丢人!” 步云烟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茬,看敏儿还是一脸委屈,恨不得过去抽她几巴掌 敏儿被拓跋宇赶,被步云烟骂,一时泪如雨下,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这下算不算解决?”拓跋宇睁开眼睛瞪着步云烟。 步云烟摇摇头:“不知道,这要看你以后的态度,你总不理她,慢慢她心思可能就会从你身上拿开回到四哥身上,你若总是不自觉地理会她,她会把你的好意当成暧昧……” 拓跋宇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知道步云烟说的就是有道理,所以他闭上眼睛,淡淡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理她,让她将心放在四哥身边……你要时刻提醒才好,我有时候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也多少能看出来,因为你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就像那次在西魏,人家的目标是你,而你却惦记着人家的地图……”步云烟情不自禁端出了那件事。 “我说,你不是答应我守口如瓶么?!”拓跋宇着急了,拉住步云烟的小手警告。 步云烟戏谑的眨着眼睛,靠近对方:“没事,现在不就我们两个么?” 两人尽在咫尺,步云烟清香的口气拂到了拓跋宇的脸上,对视了几秒,拓跋宇轻声道:“慕容清婉,本王要拿你怎么办呢……天天招惹我……”o7yx。 “你应该感谢我啊,我替你斩断桃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可是你的福星呢……” 拓跋宇的右手不觉抚上了对方秀美的脸蛋,开始摸索着。 步云烟的脸腾地红了,忙起身打哈哈:“感谢就不必了,我这个人你知道,一向喜欢救人于水火……你休息,我走了!” 不等拓跋宇说什么,步云烟飞快地奔出了帐篷。 拓跋濬在外面正等着,见步云烟出来,靠近她耳边道:“那个已经回帐篷了,表情似乎很激动,你刺激不小呢。” “我刺激她什么,是她的梦应该醒了,我只是负责叫醒她而已。”步云烟不以为然,进了自己的帐篷。 真相 安国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上想着什么,见步云烟进来淡淡一笑:“其实你不必太担心,五哥他有分寸的,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可能之前五哥对他有些意思,但是她嫁给四个之后,五哥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他一向是个冷静理智的男人,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 他不是一个不懂礼法的人,但是四王妃这个样子,四哥会心痛,如果我是他,我一点受不了我的枕边人眼里、心里都是另一个男人,我宁可休掉她。睍莼璩伤” 步云烟说着话,解衣衫躺进了被窝。 “唉,最难解的就是这男女情了,你喜欢的,偏偏喜欢别人,你不喜欢的,却天天纠缠着你不放……”安国很有感慨地叹了口气。 步云烟忽然想到了她对萧宝离的情思,知道她这番话有所指,便安慰道:“是你的不用勉强,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再用力可能也得不到,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解放自己也解放对方……” “说的容易,做到很难……”安国轻轻吹灭了床前的蜡烛,帐篷里陷入一片黑暗与安静。 步云烟脑海里忽然闪出了司徒夜如花的笑脸,自己曾经也是那么在意他,可如今不都放下了么?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过来,在原来步云烟的脑海里加入了自己的思想,还是什么,反正自己这几年对于司徒夜已是一颗平常心了。 “你没有试过、努力过,你怎么知道很难?安国,有些事情当你去真正面对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很大,大到可以打败它、驾驭它……” 片刻之后,黑暗里传出安国的一声轻叹:“或许,我真的要试着放手了,他真的不属于我……”o7yx。 步云烟暗自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眸,开始酝酿着睡意…… - 第二天,步云烟早早起床,简单梳洗之后,又到拓跋宇帐篷里探望,拓跋宇连续一段时间的嗜睡,今天终于有了好转,她进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拓跋濬见步云烟进来,便对她道:“五嫂,五哥可以喝肉汤么?我想着给他去打点野味回来。”11945449 “等我帮他收拾好,我们一起去,打只野鸡回来给他熬汤喝,顺便给大家换换口味。” 步云烟到拓跋宇跟前伺候他净面、漱口。 “熬汤的时候,尽量颜色要好看一点,这样容易有胃口……”拓跋宇低声提醒了一句,黑眸闪动着,似乎在提醒步云烟那次熬粥是在是自己坚持喝的,虽然味道还好,但是那颜色是在不敢恭维。 步云烟柳眉一挑,含笑瞥了他一眼:“这次我们来点颜色好看的……” 拓跋宇研究似的观察了步云烟一眼,感觉她说的话和表情不相符,便试探道:“你……不会是反话吧?我可是病人,经不起折腾,你最好走正常思路……” “你是说我是傻子喽?”步云烟正看视他的伤口,此时轻蹙了柳眉,水眸闪动着明亮的色彩紧盯着他,那美艳的俏脸充满了质问。 之躺他哥。拓跋宇马上投降,解释道:“不是,你不要误会,你若是傻子,那么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了,我是说颜色要走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就好,没有别的太高要求……” 步云烟立刻转怒为喜,仔细给他换好药布,起身叫安国进来继续陪护拓跋宇,她则而后拓跋濬出去打野味了。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拓跋宇看步云烟出去,对着安国苦笑道,“你看你五嫂,那脸变的比娃娃都快……” 安国笑米米地坐在床前道:“她是个不寻常的女子,可能只有五哥你才可能驾驭,我看出来,她也很在乎你,你不要辜负了她,这种类型的女子若爱上一个男人是很用心的,但是若让她伤了心,再回头也很难--她性子里爱恨分明。” “我知道,她是我的王妃,我怎么会辜负了她的情意?……”拓跋宇俊脸满是沉思之色。 - 步云烟和拓跋濬出了营地,便商量朝不同的方向去捉野味。 “我们打赌,三个时辰,看谁抓的野味多。”拓跋濬兴致勃勃想步云烟提出挑战。 对于这个幼稚的举动步云烟表示没有兴趣,不过她为了刺激拓跋濬多多努力,便笑道:“记住,不要输给一个女人。” 这句话直接给拓跋濬无穷的力量,他哈哈大笑几声,傲然离去。 步云烟见拓跋濬朝一个方向去了,她便挑了另一个方向出发。 前面一直走便是那片桦树林,她记得那天来玩的时候,看见不少的野鸡、野兔活动,所以她一路小心翼翼,尽量不惊动那些猎物。 步云烟什么武器也没有拿,只捡了一些石子充当射杀的器具,一路走着,便斩获不少,到了那片桦树林的时候,她已经猎了七八只野鸡了。 她准备稍稍休息一下再往回走,便将猎物放在一边,自己找了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因为后半夜下了点微雨,所以林子里空气格外新鲜,加上山鸟清鸣,真是那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了,环境清幽, 让人的心情不知不觉放松了起来。 忽然,步云烟敏锐的听觉觉察出了有人前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会是谁? 步云烟好奇极了,她极快的闪身躲在树后,先凭耳朵静听来者是何人。 果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两个人,似乎两个人都在安静的走路,说话很少。 “皇子有什么打算?”一个女子的声音隔着距离传进了步云烟耳朵,低沉温婉,虽然由树木、灌木阻挡,步云烟还是一下听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正是紫云! 安静了片刻,一个男子声音缓缓响起来:“估计会再呆一段时间,也可能很快会离开,现在南燕政局因为父皇身体欠佳而不稳,暗涛汹涌,江山前途未卜……” 步云烟又是一惊,这不是萧宝离吗?自己印象里,他和紫云的交流并不多,两人在一起也很少说话,原来他们在人前和人后竟是这样的不同! 那么萧宝离心里的女人是紫云了?!这个东魏皇族可真是原来越有意思了! 每个人都有很多故事! “紫云很想替皇子分担……只是我一介女流,又深陷皇家之地……”紫云的语气很伤感。 萧宝离似乎笑了笑:“不用,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现在皇上的身体不好,皇位的争夺估计也不会亚于我们南燕,你等着看好了……” “皇家的这些事我根本不感兴趣,自此他去了,我对这些再没有半点热情,尤其是现在,我更加感觉无趣,就像处在牢笼中……” 两人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沉默。 步云烟从树后悄悄探出头来,透过参差不齐的树身,看见萧宝离和紫云并肩往前走着,两人里的不远也不近,可以感觉出这两人分寸把握的很好,不亲密也不疏远。 “你不要太伤感了,加入皇家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一进来深似海,此生也没有躲开的道理了……” 萧宝离似乎是在安慰紫云,又似乎是有感而发。 紫云低着头,时不时用帕子擦拭眼角。 步云烟看着他们渐渐走的远了,才提起自己的猎物回到了营地。 - 拓跋濬已经回来了,看见步云烟免不了比较一番,两人确实收获颇丰,一共抓了十几只野鸡,七八只兔子,还有两只肥美的狍子。 把东西交给厨子收拾,拓跋濬拉着步云烟到拓跋宇的帐篷里表功。 一进帐篷他就嚷嚷起来:“五哥,我比五嫂多打了一只野鸡,两只狍子呢!” “你用什么工具?”拓跋宇斜斜躺在床上,懒懒的看了看步云烟一眼,淡淡一笑,又将目光落在拓跋濬身上。 拓跋濬坐在床边,眉飞色舞:“我只用弓箭外加一根棒子!” “那你五嫂用了什么?”拓跋宇又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步云烟对着拓跋濬伸出双手,耸耸肩:“我只用两只手,外加几块石头哦,九弟。” 拓跋濬一愣,可不,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对方拿什么工具,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没有怎么赢。 “你怎么做到的,野鸡跑的那么快,你就拿几块石头能打那么多?” “所以,不要轻易和我打赌,因为,你总是输的那个!”步云烟笑呵呵地坐在一边揶揄着。 安国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步云烟,这个嫂子和别的嫂子相比,很不一般,很新鲜,不仅仅容颜绝世,而且武功智慧更是出色。 “五哥就是有福嘛,我早说的!”她笑吟吟冲拓跋宇作了个鬼脸。 拓跋宇的俊脸闪出一个浅笑,似乎对安国说的很满意。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顿,步云烟起身去炖汤,安国叫拓跋濬陪着拓跋宇,她跟着步云烟会所要学学手艺。 两人来到厨房,开始剁鸡肉,配辅料。 “那会儿敏儿又找五哥,五哥没有见她。”安国不失时机给步云烟汇报新敌情。 步云烟听到这个消息一笑:“他表现不错,一会儿给他炖的好吃一些。” 忙碌了半天,傍晚时分,厨子加上步云烟的劳动,众人吃上了野味,步云烟端上鸡汤喂拓跋宇。 “红的?”拓跋宇一看,碗里的鸡汤是浅浅的金红,比之前那黑乎乎的好了太多,脸色缓和了不少,“进步了,王妃。” “你表现好我就好好伺候你呗……”步云烟笑靥如花坐在他身边,一勺一勺耐心地喂他喝。 拓跋宇听出了她有所指,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开始配合喝汤。 伺候拓跋宇吃完,步云烟也坐到外面桌边,和众人一起用餐。 吃完之后,步云烟又到厨房去,使者给拓跋宇做点肉粥以便一会儿再吃。 萧宝离也趁机跟到了厨房。 “五王妃什么时候去打猎的,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萧宝离似乎有些介意步云烟和拓跋濬没有和自己说这么有趣的事情。 步云烟看了他一眼,回道:“我担心你没有时间,所以我们俩就去了。” “我整天都没有事做,”萧宝离立刻抱怨起来,然后又问道,“你在哪里打这么多?我也要去……” “九弟我不知道,”步云烟顿了顿,似笑非笑看着对方,轻声道,“我这些是从那片桦树林猎到的……” 萧宝离一怔,随即嘴角轻勾:“你看见我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我担心打扰了你,所以就保持沉默了。”步云烟洗了手,开始细细切着狍子肉。 “我知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偶然遇见紫云,所以就一起走了走。”萧宝离站在步云烟身边很认真的解释。 步云烟忽然停了下来,迎上对方的眸光,冷冷一笑:“萧皇子,你和紫云怎么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更不用费力的撒谎,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撒谎,真是偶然遇见的!”萧宝离很固执地坚持着,“希望你不要误会,好吗?” “好吧,你等一下,”步云烟擦了擦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发簪,“你认识这个么?” 萧宝离看了看,摇摇头:“女人的发簪,我怎么会知道主人?” 步云烟冷笑一声:“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眼熟,现在我知道了,这支簪子的主人是紫云,正好是我和九弟去五王爷被袭击现场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捡的,当时我就在想,一般的女眷很少会到那里,因为离营地比较远,后来我想起了紫云曾经别过这样的发簪,现在再想想,那天我刚捡到这支簪子后,你就出现了,其实那天紫云一定和你在一起,但我和九弟的到来惊扰了你们,所以你故意出现引开了我们的视线,好让紫云全身而退--你有什么话说?萧宝离?” “你真的很聪明,清婉,”萧宝离见步云烟将事情极有逻辑的讲了出来,索性也不隐瞒,“但是,你还有一件事绝对不知道,想不想知道?” --------还有一更,稍晚奉上! 久违了,云烟 对方这句话明显是在勾自己的兴趣,步云烟不屑地一勾唇:“有我绝对不知道的事情么?” 萧宝离卖了一个关子,靠近步云烟低声道:“我们去营地东边的树林,哪里说话方便些。睍莼璩伤” 去就去,谁怕谁?步云烟见萧宝离在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也不急不缓,心里又下了一个结论:老手了! “我等你。”萧宝离说完,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步云烟将肉切好,洗了洗手,出了厨房,看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便加快速度闪进不远的灌木丛,朝东边的树林而去。 这片树林里灌木、杂草引起生长,所以更加隐蔽。 她进了树林,看见萧宝离在前面出现,便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了一段。 渐渐的,有溪水声传来,在这安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 最终,萧宝离在一处潭边停下等着步云烟上前来。 他依然是笑意盈盈,没有一点点心虚的感觉,那目光温柔似水,满含深情。此时他身着月白色衣衫,手持一柄折扇,在绿树、清水的映衬下分外秀美、优雅。 步云烟带着一丝鄙视,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云烟,久违了。”他忽然说道。 步云烟正要应声,忽然顿住了,等等,他刚才叫自己什么?要是自己没有听错,他在叫自己的本名! “云烟,一点都不记得我么?”萧宝离双眸微微弯起,嘴角轻勾。 难道这个家伙不是萧宝离? “阁下是谁?”步云烟见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可能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懒得做什么解释来遮掩,索性开门见山,“恕我没有印象。” “你可记得曾经去过南燕的皇宫?那年你十一岁……”萧宝离走前几步,深深打量着步云烟,娓娓道来,“你梳着双丫髻,和你的师傅来南燕给老太后看病?” 步云烟隐隐记起了这件事,毕竟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对方一提,自己的脑海里马上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好像有这件事,时间久了,我几乎不记得了。”步云烟实话实说,转而她打量着萧宝离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忘了?我是南燕皇子,当时我在场的,可能是人多,你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却将你记得清清楚楚,”萧宝离满眼柔光,转身看着那清澈的潭水,缓缓道,“那天你和你的师傅从门外进来,我的眼前一下就亮了,阳光打在你的身上,你好像是从光里走出来似的,想一个小仙女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然后目不斜视,跟在师傅后面从我眼前走过去……” 这么多年,他还记得这些细节,这些细节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几乎不记得了,而他连自己梳什么发型清清楚楚! 步云烟淡淡一笑:“难为你还记得,我都记不得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云烟……”萧宝离转身过来,“你的容颜,你的举动,我都记在心里,清晰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不过,你怎么会只对我就是步云烟而不是慕容清婉呢?”步云烟立刻回到正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是我将你推荐给了某个人,是她出钱请你来做这笔交易的,我见过慕容清婉,和你如同一个人,一般人真分辨不出来。”萧宝离又是一笑,抛出一个让步云烟意外的消息。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身在皇宫,而我四处游荡。”步云烟又提出一个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必问的,自己的行踪一向不定,萧宝离怎么会那么准确的着人找到自己的? “我先去灵修宫见过宫主司徒夜,是他告诉我你的消息,然后我才找到你的。”萧宝离说着指指旁边的石头,“坐下吧,如烟。” 步云烟立刻心事重重,缓缓坐下后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年没少到处乱跑,在银陵呆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司徒夜怎么会知道?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在时刻监视自己! “看来我的行踪都在我们宫主的眼皮子底下了,真是悲哀。”步云烟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看着自己似乎有些自由,却原来自己就像一只风筝,那根线一直都在对方手上! “你什么时候回灵修宫?还回去吗?”萧宝离看着步云烟一脸不快,不由问道。 步云烟淡淡一笑:“这件事情之后,就是我回宫之时……” 萧宝离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回去做什么?是不是以后不常出来了?我见不到你了?” “不知道,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到时候我会悄悄去一个地方,和灵修宫断绝来往……” 步云烟说着,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可信,司徒夜将自己的行踪掌握的这样清楚,到时候自己会不会顺利摆脱他的掌控,这是个问题。卖个就我。 “ 我帮你,云烟。”萧宝离不失时机地毛遂自荐,“虽然南燕靠近灵修宫,但是有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你呆在我的府上,等过几年,司徒夜把你忘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自由快活了。” “几年,这一躲最少也要十多年,等我老了估计他就忘了我了……”步云烟苦笑着随手拿起一枚石子丢进水里,看着那涟漪一圈一圈荡开去。 “在我那里,随你高兴,待一辈子都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萧宝离不由靠近步云烟,热切地说道,“我陪你……” 步云烟感觉对方里自己有些太近,便往旁边坐了坐,同时说道:“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会考虑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的事情吧,紫云是个好女人,你不要轻易……” “我和紫云没有半点牵扯不清,云烟,”这回萧宝离着急了,忙和紫云撇清关系,“我只是同情她,但是没有半点暧昧,我之所以在别人面前很少和她说话,是不想给彼此带来困扰……” “是么,可是你已经让她陷进去了,我看的出来--你们男人都是思想简单的人么?为什么越好看的男人心思就越简单?你和拓跋宇一个模子!” 萧宝离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和拓跋宇是一个类型? “她总说她很绝望,所以我很同情她这次来这里也是一样,我想着平时在皇宫和她说几句话难免落入口舌,所以这次来这里,她约了我好几次,我便出来和她走了走,想开导她一下,没有想到,都被你撞到了……真是……太背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失落,这些事怎么偏偏就被自己最最在意的这个女人看见了?! “可是你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想到,女人的心思和男人的不一样,萧宝离,你若是不能给她什么承诺,还是离她远一点好,”步云烟忽然顿住了,扑哧一笑,“我发现我怎么尽做些棒打鸳鸯的事情?!呵呵……” 萧宝离不干了,嘟着嘴纠正道:“什么鸳鸯?用词不妥……” 步云烟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景色没有说话,其实这些事情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自己何苦来充当这个恶角色? 两个人坐在水边,彼此沉默着。 水清澈的可爱,水边的花在秋日里显得格外醒目,偶尔有归巢的鸟亲昵地鸣叫。 “云烟,你怎么会到了灵修宫?你的父母可曾安好?”萧宝离忽然问起了步云烟的身世,“我知道凡是进了灵修宫的人,从小就要经受非常严酷的训练,你的父母……” 一句话又勾起了步云烟的心事,自己随时穿越而来,但是之前的步云烟的记忆都是有的,说的明确一些,自己现在是两个人的思想的合体。 她打开手掌,看了看,递到萧宝离面前。 “煞?!”他一惊,步云烟的右手手心赫然显出一个淡淡的红色“煞”字! “别害怕,”步云烟收回自己的手来,眼眸里尽是释然,“我师父说,估计是因为我掌带煞纹,是天煞孤星,专克父,我是我父亲的命中煞星,所以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了,她是在路边捡到我的,然后带回了灵修宫……” “原来是这样,你的父母也够狠心的,那命理之术毕竟不是完全灵验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萧宝离眼眸里透出深深的关切与爱怜,替步云烟鸣不平。 步云烟又是一笑,转头带着调皮冲萧宝离眨眨眼:“这样也很好啊,我在灵修宫学的东西够我一辈子受用了,这在别处绝对不可能学得到。” 萧宝离看她如此乐观了,心里的情意不由又浓烈了一些。yato。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看天色暗了,便一前一后由不同的路径回到了营地。 -8244970 时间一转眼又过了五六天,拓跋宇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这天,他正和拓跋濬、步云烟说话,忽然侍卫进来说四王爷有消息传来。 拓跋宇一怔,什么事情?若是一般的事情,四哥是不会随意将消息传过来的,是京城有事了?! -------------今日万更完毕,亲们阅文愉快! 打赌 拓跋宇一怔,什么事情?若是一般的情况,四哥是不会随意将消息传过来的,是京城有事了?! “让送信人进来说话。睍莼璩伤”拓跋宇沉声下了命令。 拓跋濬看拓跋宇神色有异,心生疑惑:“五哥,怎么了?出事了么?” 拓跋宇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他的修眉紧蹙,显出了一丝担心。 “但愿不要有什么大事才好……” 说话间,帐篷帘子一挑,苍岩跨了进来,快步走到拓跋宇跟前施礼:“王爷,这几日身体可曾好些了?” “好多了,怎么回事?”拓跋宇见到苍岩来自然很高兴。本来皇上回京的时候,苍岩想要留下来,但是他拒绝了,命令对方回去辅助拓跋逸管理京城的治安。 苍岩给拓跋濬和步云烟也见过礼后,又回到拓跋宇的询问上,因为也没有外人,所以他直接回道:“回王爷,近日来皇上龙体欠安,回去的路上又受了风寒,现在病情令人担忧,所以四皇子叫卑职来请王爷速速回京,他担心因为皇帝的健康,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拓跋宇转头问步云烟:“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正午了,厨子已经做饭了。”步云烟感觉拓跋宇心里着急了,要不是拓跋逸感觉到了别的意思,他是不会叫苍岩来的,他应该知道拓跋宇的伤还需要静养一些时间。 “告诉大家,吃了午饭我们就回京。”拓跋宇简短的做出了指示。 决定一下,拓跋濬立刻出去传达,不一会儿,萧宝离、紫云、安国、敏儿都进来了。大家见苍岩在,知道事情不是简单的,所以也都不问,只说了一些别的。 等侍卫通知午膳做好了,大家便赶快自觉用膳,之后便用最短的时间将行李收拾好。 拓跋宇在步云烟和拓跋濬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慢慢出了帐篷。 大家也都收拾好了行囊,在萧宝离的安排下上了马车。 步云烟为了照顾拓跋宇方便,便和他在一辆车上,也为了能减少颠簸,她特意将马车里铺的比平时厚得多,软软的很舒服。 拓跋宇懒懒的躺在车里,斜斜倚着靠枕,车子的晃动催人欲睡,他似乎有些迷糊了。 步云烟坐在他的对面,透过车帘看着外面。 天色有些昏暗,不知什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天地间雾蒙蒙一片,细雨扫过树叶的声音发出沙沙的响声,就像一首催眠的曲子。 因为赶路,所以几辆车子走的比较急,一路都是滚滚而过。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面是山林地带,”拓跋宇根据路程闭着眼做了一个判断,“清婉,告诉他们小心一些……” “是担心有乱七八糟的家伙来扫兴么,放心吧,每一辆车上我们都有刀剑、短匕、飞镖,只要他们不怕被捅成马蜂窝就尽管来好了!”步云烟对于刺客之类从来就不当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是那个原则,若真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你不许出手,我和苍岩保护你,明白不?” 拓跋宇睁开黑眸瞅了步云烟几眼,淡淡道:“你老这样,在府里的地位会不会比我高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么?”步云烟嘿嘿一笑,开始伴着指头算账,“去西魏你欠我一次,上次回京你又欠我一次,这一次若是很荣幸被你说中的话,又是一次,要一次算你五百两银子,这少说也有千两之多了……” “你的脑袋里除了钱之外有没有别的?”拓跋宇很无语。 步云烟一挺腰板:“有啊,我还相当侠女,为民除害!” 正说着,车子咯噔一下晃动了几下。 拓跋宇眼神一怔,急忙看向步云烟。 “你不要动,我出去看看!”步云烟说完,从毡子下面抽出一柄长剑,挑起车帘立在了车辕上。 正如拓跋宇所说,现在车子驶进了山林区,虽说之前一路上树木也不少,但这里的山林比别处密集,似乎是野生的,林子里还有灌木密布,眼目入目的都是深深浅浅的层次错落的绿。 步云烟暗自一笑,这里确实是伏击的绝佳场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她亮开嗓子对前后的车子喊了一声。 自己的意思别人都会懂的! 忽然,一声凄厉的鹰叫,在林子里响起! 步云烟看几十道黑影闪电一般向这边冲过来,同时,苍岩、萧宝离、拓跋濬、安国都从车子里钻出来,横剑在手,以逸待劳。 面对杀手,谁会有情?步云烟冷冷一笑,看两个刺客冲过来,直接刷刷两剑,扫到了对方的咽喉要害,手法快的别人几乎都看不见她出手就已经中招了。 因为她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拓跋宇,所以她就在自己这辆车上等着敌人过来,也因为刺客的主要目标就是拓跋宇,所以步云烟和苍岩接待的刺客比别人要多很多。 不过这对步云烟来说是鼓掌欢迎的事儿,省的自己担心其他人受伤什么的,都到自己这边来好了,正好一锅烩! 一转眼间,步云烟已经傻掉了七八个刺客了,马车前后倒了一片。 忽然,她感觉侧面一股强劲的力量朝自己这边飞来!确切的说,是奔车里的拓跋宇而来! 是箭矢,三支连发! 说时迟,那是快,步云烟一个闪身攀住马车一侧,另一只手腾出来,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啪两下,两支箭已被她抓在手心,另一支剑射在了车柱上! 接住箭的同时,步云烟眼前一亮!这箭羽和袭击拓跋宇的刺客的箭羽如出一辙! 好啊,我想找你找不到,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 刚想到这里,六支箭以更汹涌的架势飞了过来。步云烟迅速提起手里的剑挥动起来,在自己面前织出一片箭雨,密不透风。 那箭到了跟前,纷纷碎掉落下。 “不要脸的匹夫,不躲到没有人的角落里悄悄呆着,还敢再次出来丢人现眼!你祖宗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步云烟采用了一个激将法,试图想要将对方逼出来。现在黑衣人虽被杀了不少,但是为了拓跋宇的安全,她不能轻易去追这个家伙,最好是要他主动出来。 “你也算是刺客?除了跑得快,箭术可以去撞墙了!还在哪儿比划什么?你这个比猪还蠢的玩意儿!” “气死爷爷了,你这个泼妇!”树后跟着传来一声怒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满脸怒气的走了出来,“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试试!爷爷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步云烟示意了一下苍岩,要他多加注意,因为黑衣人见那老者出现,暂时没有进攻,只是虎视眈眈盯着步云烟等人。 她跳下车,朝那老头走近几步。 “清婉,小心!” “五嫂,小心!” 步云烟正要在往前走走,离着不远的两个不知死活的刺客忽然发动了袭击,寒光闪闪,举刀就砍。 步云烟目光紧紧锁定那老头,看也懒得看那两个送上门的家伙,感觉距离差不多了,直接手起剑落,砍到一个刺客后,又将剑准确的插|进另一个刺客的胸膛。 “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样要我的命,还用那几支破箭么?……”步云烟含着笑,将剑抽出,站在那人的对面。 萧宝离看着,眼神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他了解步云烟就是杀手出身,这些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紫云和敏儿看到,全都变了脸色。 紫云悄悄对敏儿道:“现在,你还敢和她争么?” “她竟然这样的……杀人不眨眼……”敏儿的声音几乎都变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步云烟会有这样的一面,之前只知道她难对付,很强势,现在开眼了,她的强势是有资本的! 那老头被步云烟这样呛了一句,脸色变得更差了。 “这样,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步云烟开始让事情朝自己掌控的方向走。 老头很不屑的问道:“赌什么,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赌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如何?”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愣,拓跋宇在车里听见了,烟月眉紧蹙,慢慢在车窗边露出脸,对步云烟缓缓道:“慕容清婉,不要乱来。” 步云烟没有转身,只背着拓跋宇挥挥手,表示不要紧,此时,她不能有分心,若是去回头,很可能被对方瞅住空隙,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对方太擅长使箭了。 萧宝离在另一辆车上,警戒的同时,心也不由提了起来,拿性命做赌注,这可不是开玩笑!稍有失误既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拓跋濬更是一脸的紧张与崇拜,原来五嫂这么厉害,这么有胆量! 安国从车窗里极其担忧的看着步云烟,无意之间她的目光扫了萧宝离一眼,见他紧张与关切溢于言表,还有那暴露在眼底的某些难言的情绪,她闪过一丝意味深长,随即,她的目光又转向步云烟。 “这个赌注有点意思,”老头眼眸闪着狠戾,上下打量着步云烟,“你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的身手这样不凡,很像灵修宫的妖女……” “你还是妖怪呢!”步云烟抢白了一句,她也有些担心后面的拓跋宇会产生怀疑,“你眼瞎了么?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们呢!打架凭的是本事,成者王,败者寇,赢了就是好汉,你敢不敢赌?” “怎么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老头双手叉腰,边说着,边似乎在寻找什么机会。 步云烟将着一切看在眼里,含笑充满警惕看着他缓缓道:“你的轻功很好,但是注意,一会儿败了可不要逃跑,要是让我费力追你,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至于打赌的内容,我提几个你来选择,你若觉得不合适,可以再提更好的。” “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其实贪生怕死之辈!你放马过来吧!”老头神情充满了高傲与怒气。 “第一,我们用箭互射,哪一个中了箭,或者觉得不能进行下去了,另一方算赢;第二种,每个人轮流射对方,中箭的为输家,这种,本王妃可以让你先射我,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刺激的感觉?” 在场的人一听,都感觉步云烟疯了,尤其是那些黑衣刺客,这个老头可以大有来头,虽然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但射术天下独步,她一个王妃有这么玩的么?互射?要是两个人都被对方射中要害,那不是两个都完蛋了?还有第二种,要是人家狠命射,她哪里有还击的机会? “你不怕死的精神让我深感敬佩,”老头微微一笑,“你也使用箭?” 步云烟一手执剑,一手微微一动,三支叶镖落在手中,她举手冲对方晃了晃:“我就用这个!” “你知道我是谁?敢这样的和我赌?”老头很有兴趣地问步云烟,似乎对这个很好奇。 “你轻功很好,射术马马虎虎,又是这样打的年纪,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使用的箭,总是爱用颜色特殊的羽毛,之前我一时想不起,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应该是那个‘鬼面阎罗’吧,在你箭下逃生的人很少,不过在我面前,你应该可以很福气的甘拜下风了……” 这句话一处,鬼面阎罗狠了,对步云烟指道:“有本事你再来让我射你一次,若是我输了,任你发落!” “好,不过,我若是侥幸赢了,不要你的性命,要你用一个消息来交换你的命!”步云烟一字一句说完,冲对方勾勾手指,“你可以开始了。” 全场安静极了,双方在互相警戒的同时,都看着步云烟和老头之间的打赌。 鬼面烟罗慢慢搭弓上了三支箭,对准了步云烟。这三支箭分别照准了步云烟身体的三个部位:咽喉,胸腔和腹部,每一处若被箭贯穿,都是致命的伤害。 他轻轻闪出一个诡笑,让自己再射一次,真有这样的傻瓜,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老夫答应你,就是不知道你还没有这个机会……” 跟着这句话,那三支箭闪电一般朝步云烟疾驰过去! 步云烟眼尖手快,几乎是同时,她举起剑极快的挥动起来,打落了其中的两只,将射向自己腹部的箭抓在了手里! 可是那鬼面烟罗射了一次并没有住手,而是接连不断的又抽出三支,紧跟在前三只后面,射向了步云烟! 拓跋宇大惊,对步云烟喊道:“小心!”进话头过。 步云烟那边剑及时的挥舞起来,为自己铸成了一道生之墙!8244970 萧宝离他很想过来帮助步云烟,因为面前还有刺客在那里对视,所以他不能随意动,他知道步云烟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人,不然她不会提出这样的内容,但是他的心揪得紧紧的,生怕有什么意外! 那鬼面阎罗连射了四次,再想要射,发现箭袋没有箭了! 他看步云烟还在那里完好无损,知道伤不了她,那么就意味着他输了,输了就要交换那个信息,当然他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信息! 但是,这个信息自己才不会随便说出来! 所以,他也不多说,直接转身扑进了树林--跑了! “你这个王八蛋!我非宰了你不可!”步云烟骂了一句,像一个魅影跟着老头冲进了密林中。 “慕容清婉!”萧宝离和拓跋宇同时喊道,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听见。yato。 “这个鬼面阎罗要倒霉了,惹 了一个不能惹的人。”萧宝离对着刺客微微一笑。 - 步云烟因为轻功也几近巅峰,所以速度快的难以言喻,很快她就看到了狂奔的鬼面阎罗。 “老家伙,跑的还挺快!”步云烟顺路捡了几块小石头,又顺便折了一根树枝,更用力靠近鬼面阎罗。 看距离差不多,她也不急着去直接抓他,而是拿出那树枝使劲往对方脑袋上抽,像母亲教训儿子一般骂道:“我看你跑!我抽死你!” 那老头被步云烟打了几下,气得使出所有的力气更加卖命地奔跑,步云烟看他跑得速度和野鸡者不多,距离也差不多的时候,照准对方的脚踝部位狠狠敲了一石头! “哎呦娘呀!”鬼面阎罗一下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地上! “哈哈……”步云烟止不住笑着,雄赳赳气昂昂地踱到他面前,“你还可以再跑试试看!但是我可不保准一会儿我的心情还想现在这样好哦……” 鬼面阎罗坐在地上揉着被步云烟打肿的脚踝,没好气的说道:“成王败寇,你要怎么样?” “很简单,是谁指使你对五王爷下手的?” “我不能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鬼面阎罗拒绝透露任何消息。 步云烟冷笑一声:“这个我自然懂,但是还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我是你,当务之急是保命,而不是替一个不相干的人保密。你虽不认识我,但是你应该可以猜到,你若不说,我会怎样对你。对于和我作对的人,我是不会留情的,何况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说射一次,结果你射了几次?鬼面阎罗,像你这样的小人,我杀一百个也不可惜!” 鬼面阎罗一听,脸色变了一下,抬头看着步云烟:“我若猜的不错,你就是来自灵修宫,对不对?” 什么叫耍流|氓 睍莼璩伤 这个你没有权利问因为我们没有打这个赌我再问你一次主使者是谁谁了我就放你走毕竟你也只是履行承诺而已我不为难你但你若撒谎可小心些了 鬼面阎罗低头稍微想了想叹口气:你输的对我要先保命我将这个人的名字写下来你自己看好了这也不算是我说出去的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的借口然后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他步云烟露出一抹惊讶然后查看了一个鬼面阎罗的脸色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撒谎了但看不出一丝破绽于是她点点头你可以走了最好暂時躲起来以免让他找麻烦 鬼面阎罗将那字仔细擦掉然后起身一瘸一拐往林子另一边走了 步云烟大致辨了一下方向飞掠着奔回原处 此時此刻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苍岩一个人应付四个刺客而拓跋宇也举着剑抵挡着偶尔穿过苍岩扑过去的刺客到手轻说 步云烟不敢懈怠急忙加进去直接挥剑砍倒一个看距离不错又飞出两枚叶镖扫倒两个依旧是准确的射到对方的咽喉 拓跋宇这边的压力立刻减轻不少为首的刺客一看死伤大半形势又不利了朝众人一挥手:撤退 那些刺客赶快回防跑进了林子 我们走拓跋宇即使提醒大家 众人立刻启程用最快的速度前进 步云烟回到车里缓缓坐下刚才的一番激战她有些疲倦 很累吧靠过来休息一下拓跋宇示意她靠在他的身上 还好主要是追那个老头费了点力气这个老家伙跑的挺快的步云烟淡淡一笑不过我也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她拿过拓跋宇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是他拓跋宇一怔随即也跟着嘴角轻勾我还真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积怨吧 没有积怨他怎么会这样对你下杀手要不是积怨就是背后还有主使了步云烟用最常用的逻辑推理道 拓跋宇沉思了片刻淡淡道:他这样做就有他的理由吧等到他落入网中我倒要问问他原因了 步云烟听拓跋宇说话同時也闭上了眼睛眼神休息 云烟我想和你解释一下嫣儿的事情拓跋宇看现在步云烟有時间静听便趁机提出来有些事还是早点说明为好時间越久越有后患可以吗 想让她入住府里么步云烟没有睁眼 不是她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明白吗拓跋宇见步云烟有开始往男女那方面想便赶快否定我将她当做我的妹妹看待的她的娘亲曾经跟随我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了嫣儿独单无依便进了风尘馆所我找了她和她母亲好几年才在凝萃楼找到了她现在我帮她赎了身给她置了所院子算是对她母亲的报答至于我和她离开京城是因为她母亲的祭日到了我跟着她回乡拜祭 原来是这么回事步云烟心里立刻畅快了起来但是她表面还是一片平静轻声道:是么我要去验证一下才会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什么時候去都可以她现在已经搬到那院子里住了拓跋宇见步云烟虽不太表现但是那眼睛亮晶晶的将欢喜写在眼底不由淡淡一笑 步云烟很拽地靠在拓跋宇的身上闭上眼睛:看心情、看時间 拓跋宇看着她嘴上还硬着身子已经靠在自己身上表示出了开心的样子便慢慢伸手轻轻梳理着她的云鬓 - 傍晚時分一行人到了一座馆驿准备在这里过夜 负责的官员急忙着人打扫屋子准备晚膳 拓跋宇等人围坐在桌子旁等晚膳的時间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着今天的事情 五哥我真没有想到五嫂会这么厉害今天可开了眼了拓跋濬一向是个快嘴还没有坐下就开始眉开眼笑地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步云烟 拓跋宇笑容淡淡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神情里满意还夹着一丝宠溺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安国坐下目光里尽是敬佩与惊讶看了步云烟一眼望着拓跋宇道:之前我一直听说五嫂很不寻常只是以为你帮助哥哥们破案很聪明现在才发现那只是一部分哎五哥真是捡了宝了 宝那也需要勇气的好不好拓跋宇适時泼了一点凉水那是打赌呢 步云烟不管谁说话只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见拓跋宇又开始和自己对着干了也不在意只笑着对拓跋宇道:王爷这是过河拆桥了别忘了你还欠我的钱呢回去给我还回来 拓跋宇顿時满脸黑线这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要钱 王妃这是从何谈起呢言外之意是最好不要随意阐发 哦步云烟又做思考状开始扳指头那次在西 等等本王想起来了你那次赌博赢了钱我拿来赈济了灾民好吧你若要本王回去给你就是了 拓跋宇马上打断对方的话再说下去自己在西魏的糗事她都要端出来了就知道她这张嘴不牢靠時不時就会拿出来威胁自己了 这厮反应到快又给自己增添了一项技能 你赌术很高拓跋濬又发现了新大陆目光满是向往五嫂有空教教我好不好要不我们回去去趟‘丰聚楼’怎么样 步云烟还是懒懒一笑:好啊你五哥给我钱咱们就去 紫云看着拓跋宇和步云烟虽然時不時斗几句嘴但是感觉却是淡淡的甜让人不由心生羡慕 清婉你今天的表现真实让我们所有人吃惊了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强 我没有想到你敢杀人敏儿双手攥着帕子眼睛一片不可思议 有時候人在绝境的時候就必须作出抉择对方是来杀你的战斗是你死我活这時候你还去想不要杀人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应该懂吧今天要不是我们拼死杀敌你还可以坐在这里安然无恙的问我这个问题么 步云烟的语气不高但是每一个字却是掷地有声就像石头落在每一个人心湖激起阵阵波浪 五王妃说的很有道理这样的战斗就是你死我活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不然自己就会万劫不复萧宝离修指轻轻敲着桌面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步云烟一方面力挺她 这時馆驿的长官恭恭敬敬来到桌边请示:王爷晚膳已备好修指是不是可以上了 拓跋宇点点头:上吧大家也都饿了 转眼间一道道菜端了上来大家也都适時停住了刚才的讨论开始安静地用膳 - 晚膳之后步云烟不想让别人多想便和拓跋宇进了一个房间她给拓跋宇换了药给他脱了外衣让他得以休息然后她简单梳洗一下也在和衣而睡 慕容清婉商量件事拓跋宇在昏暗中低声道语气确实是商量的感觉 步云烟忽而侧过身子来面对拓跋宇轻声笑道:你又想做什么王爷你的反应到很快呢 那个还不是被你逼的拓跋宇干咳一声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你答应过我不会和别人说西魏的事情你记不记得yato 我没有说呀我哪里说了西魏还是那个把你迷倒的郡主我都没有说呀步云烟调皮的否定自己说的也是事实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样子是对方心虚不已才害怕自己说出来的 拓跋宇额头划下几条黑线好吧算自己心虚算自己倒霉这样的事情正好就让她给看去了这辈子算是有把柄了在她手里了 算是我请求你了王妃好不好以后不要再说这档子事你要是嘲笑自己在心里悄悄笑笑或者等只有我一个人的時候你再说可以么 拓跋宇说着自己也感到一阵酥麻没有想到自己如此清冷之人有一天会带着央求甚至撒娇的语气来低声下气的示好 步云烟听着对方很少见的温柔语气心里某被仿佛被最最柔软的羽毛拨弄一般痒痒的 你以后不要惹我更不要随便给我增加技能我毕竟不是什么都会我是一个正常人不是傻子明白么 说着她的手不听话地抚上了拓跋宇的脸 等到她的手真实地放在对方光洁的脸上時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夜怎么会这么主动是想着要他靠近自己快点完成交易么 可能吧今夜虽然没有撩人的月色但是夜色也一样的拨动心弦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倾国的祸害自己难免想入非非虽然自己并没有将自己送给对方的打算 拓跋宇喉咙轻轻动了一下他很想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却有怕让她成了受惊的小鹿从自己身边跑开所以他忍住一动不动只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脸上温柔的停驻 我好像有点病了 步云烟顿了一下马上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拓跋宇轻轻捏住步云烟的手慢慢往下拉直到他的胸口处这里跳的很厉害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步云烟爬起来拿过拓跋宇的手很认真的开始把脉 是有点快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感觉慌乱烦躁什么的8244970 有我浑身发热似乎还有一点颤抖拓跋宇化身病人开始说着自己的症状还有一个地方很不一样了怎么会这么硬 哪里我看看步云烟心里一顿什么地方变硬了难道是又中了什么毒这厮也真够点背的 这里他的手抓着他的手慢慢移动 步云烟心里焦急万分顺着他的指引用心感受的索道过的某一处 忽然她的手触到了一个硬硬的棒状物件什么 就是这里拓跋宇的声音轻颤着 步云烟下意识地握了一下下一个瞬间她几乎要崩溃了自己握住的是什么 拓跋宇你这个混蛋占我便宜步云烟慌得以最快的速度松开了那个硬硬的凶器同時给了拓跋宇几拳 哎呦别打了拓跋宇几乎被步云烟碰到了伤口急忙求饶但是嘴里却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我哪有占你便宜我说硬了你要看嘛说来说去你算不算是占了我的便宜好痛 你竟然敢和我耍流|氓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步云烟又羞又气看他捂着左胸伤口自己不适合出手她又踢了他几脚才罢手 拓跋宇见对方停了手低声表达自己的疑问:何为‘耍流|氓’ 耍流氓就是就是调戏妇女活该挨揍步云烟很直接地给了对方一个简单的解释然后平躺好平复着自己扑扑乱跳的心脏 拓跋宇没有听懂耍流氓这个意思但是调戏妇女这个意思太简明扼要了他直接开始反驳:王妃这个词语不妥我们是夫妻夫妻你懂不懂还有更亲密的事情你要不要见见你是我的王妃哎 步云烟一些有些气短了自己是他的女人虽然是个冒牌货但人家说的没错可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没有任何预兆骗自己真是想再打他几下出出气 你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么就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要跟我说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慕容清婉 拓跋宇半躺着懒懒质问步云烟 告诉我什么步云烟不以为然这样的男女之事关母亲什么事真是一派胡言 ----------------还有更稍晚奉上 端倪 在对方的示意下,步云烟迟疑地缓缓打开,就着微弱的光看着上面的内容。睍莼璩伤 光线很暗,步云烟正要再凑近看一下,却被拓跋宇一把夺了过去,不让看了。 “什么东西,你干嘛出尔反尔?”步云烟不干了,好奇心上来了,爬起来伸手向拓跋宇要。 这时,拓跋宇却谨慎起来了,他将那书放在身后,缓缓道:“我怕你激动,所以你还是不要看了,等以后有时间,有心情了再看吧。” 激动?自己有什么激动?什么事情自己没有经见过?杀人放火,治病救人,上高山,下深水,涉险境,炼毒药,生死命悬一线,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激动的? “太小看人了吧?我可是见过世面的,拿过来,不然小心受苦!”步云烟表示不鸟对方的警告,自己就是有这样的脾气,越不让自己看不让自己干的,自己越是要试试深浅。 拓跋宇还是摇头:“你不要看了,听我的吧,我现在伤了,经不起你激动和折腾。” “快点,少废话!”步云烟将手靠近对方的伤口,“小心大刑伺候你。” 无奈之下,拓跋宇从身后将书那了出来:“我不要你看,你偏要看的,后果自负。” 步云烟撇嘴一笑,算他还识相! “帮我照一下……” 拓跋宇仰面躺着,将那小油绳递到步云烟眼前。 步云烟脑海里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红楼梦》里的一个画面,就是贾宝玉和林黛玉共读《西厢》,此时此刻,自己和拓跋宇也一起看一本小书,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甜蜜和浪漫,虽然这是一个将来注定和自己无关的家伙,但秀色可餐,夜里伴着自己,也是人生一种享受了。 可是--1d4vt。 她的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 她飞快的合上书,不可思议的盯着拓跋宇,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让我看这个?!拓--跋--宇--” “我稍稍纠正一下,是你硬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拓跋宇马上指出步云烟的语法错误,在微弱的灯火里很认真的纠正道。 看着对方煞有其事的模样,步云烟几乎无语了,这个混账,将自己的美好幻想都打破了!人家两人共读《西厢》多浪漫呀,这个混蛋竟然和自己一起看《春宫图》! 步云烟索性扬了扬手里的小书,很不屑的问道:“你没事干就看这个消遣?” “你看过没有?”拓跋宇小声问道,那眼神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揶揄,而是--真的在询问! “看过怎样,没有看过有怎样?”步云烟有点不清楚他的意思,反问了一句。 “这个,”拓跋宇挠了挠头,按照东魏的习俗,女儿出嫁的时候,母亲会在她的陪嫁箱笼低下放着类似这样的东西,比如合欢图,或者合欢香囊之类的私物,而男子则是在成亲前得到这本《春宫图》进行一些提示指导什么的,怎么她的表现好像是没有看过类似的物件,慕容老妇人可真是百密一疏,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让她看,那她知道夫妻之间需要有更亲密的举动吗?“你回去找找,肯定有的……” “那你给我说说,这里面的你都会了么?”步云烟含笑戏谑地追问道。 拓跋宇清冷的俊脸有些不自在,将灯火吹灭后,低声道:“你要不要试试?……” “现在?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这样吧,你暗地里在好好练练,等身体状况可以了,我们来试试好了……” 步云烟不敢再这样暧昧下去,她看出了拓跋宇的眼神已经沾染了晴欲,于是淡淡说了一句便脸朝外面躺好准休息。 “清婉……”拓跋宇低声唤了一声,贴了上来,双手环住了她的纤腰,手很不安分地想要再往里伸,“我想你光滑的肌肤了,怎么办……” “继续想去……”步云烟阻止住他进一步进攻,不松不紧的握住对方的修指,忍住那种钻心的酥麻。 “你看见刚才的画面了么?我其实有些不太明白……”拓跋宇适时止住了,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继续自己的火山爆|发,连个泄洪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女人才不会这么好心帮助自己了,她只会看笑话,要么就点了自己的昏睡穴,一看就是没有经过男女教育的蛮女表现,若是自己和她有那么一次,她一定不会这样被自己抱着,却像躺在被窝里休闲,而不是感觉倒在男人的怀抱里激情迸发! “不懂慢慢研究,反正你随身携带……”故意不同情他,这个家伙一肚子心思,需要修理! 被对方直接顶了回来,拓跋宇闭口了,只乖乖很守规矩的将手搭在对方腰间,一动不动,安静的酝酿着睡意。 步云烟看对方没有动作了,心才稍稍松了一点点,悄悄舒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男女的事情她虽没有经历过,但并不是什么也不懂,那些让人脸红面热|、心跳加快的画面就是古代最基本的新婚性启蒙用书了,很直接,很直白。 拓跋宇不紧不松的将手搭在她腰间,让她的惷心微微跳荡着,这个感觉很奇妙,很愉悦,偶尔甚至希望他可以更近一些。 步云烟叹口气,看来自己真是需要一个男人了,不能在当女光棍了,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替自己遮风挡雨,可以让自己依靠,可以让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有个胳膊枕,有个怀抱投。 这样想着,她闭上眼睛,渐渐的,睡意朦胧起来…… - 第二天,蒙蒙亮,步云烟感觉身边什么在动,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原来自己和拓跋宇因为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正互相紧紧依靠取暖,自己正睡在对方的怀抱里。 对缓示好正。“醒了,王妃?”拓跋宇看着她,眼里滑过一丝宠溺,“你占了我一夜便宜,欠你的钱是不是应该……” “我占你便宜?你没有占我便宜么?是我吃亏好不好?加钱赔偿!”步云烟立刻不认账,转身起来准备下床。 拓跋宇一看对方刚刚睡着的时候跟小猫一样,温顺可爱,一醒来立刻变成了一个小虎,索性伸手抓住她往自己怀里拉,同时笑道:“反正一样付钱,大不了我多付几个在抱你一会儿……” “混蛋拓跋宇,你敢欺负我……”步云烟回身开始要和拓跋宇讨个说法,但是一看他的胸口那布子包裹的伤,心立刻软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好了,别闹了,仔细你的伤口!”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简单的收拾好,然后一起出门和别人会合。用过早膳,便又开始出发了。 - 几天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在一个午后回到了京都瑞京。 拓跋宇和步云烟刚刚回到王府,拓跋逸便得知消息赶过来商量事情。 “父皇的病怎么样?”拓跋宇修指最关心的便是这个,所以一见拓跋逸便赶快问道。 拓跋逸坐在桌子另一端,缓缓道:“不是很好,自从围场回来便一直咳嗽不止,神情倦怠,不思饮食,连朝也很勉强的上。” 拓跋宇不由一怔,情不自禁地着了急:“怎么会这样?不是受了风寒么?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病因是伤寒,但父皇之前的身体就不好,腑内五脏具有损伤,是常年劳疾所致,所以这次本是一个普通的伤寒,变成了一个很复杂的情况。这些天,拓跋亮的活动很频繁,具体的我不还不很清楚,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们要做准备了,五弟。” 拓跋宇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估计早就按耐不住了,很可能,他要利用这次父皇生病做点什么了……” 步云烟在一旁看着两男人在商讨国事,自己便叫落雪进来给沏了清茶,然后,她端给两人。 “苍岩和我说拓跋亮很可能要暗中操纵御林军,四哥注意到了么,可有这个迹象?” 拓跋逸摇摇头:“你知道,御林军东西两路军,东路现在是欧阳瑞统领,这是我们的力量,西路是拓跋亮统领,但他负责的是皇城外围,一旦有什么,他并没有多大的优势。”17893539 “我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其他的力量,尤其是威胁京城的除了我们可以掌控的其他力量,不过,目前我到没有收到相关的异样信息……似乎比较安静……这似乎有点奇怪了……” 拓跋宇思考着,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拴上的京畿地区防御图。 “我会派人密切注意的,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多多休息,一会儿肯定少不了会有大臣前来,和你汇报不同的情况……”拓跋逸看拓跋宇似乎有些疲倦,便适时起身,又道,“你放心,若是对方在京畿地区有什么动静,我们的眼线一定会及时通报过来的,外围我们不怕,只是皇宫里我们的力量有些达不到,这些日子,慌妃子们之间的较量也是此起彼伏,现在宫里主事的是德贵妃,你应该知道她,这一点上,我们很被动……” “我稍稍休息一下,会进宫看望父皇,然后见机行事。” 拓跋宇也跟着站起来,送拓跋逸出去。 步云烟跟在后面,忽然感觉这东魏皇族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可能每一个即将改朝换代的时刻都会有这样的征兆吧!那么自己这个彻底的旁观者可以做些什么呢? 送拓跋逸走了之后,拓跋宇回房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步云烟进宫去见拓跋利。 可是,在寝宫的时候,却被两个侍女拦住了,理由是皇上下午需要休息,不见人。 “你进去禀报,就说我回来了,担心父皇的龙体。”拓跋宇神色清冷,眼底已经有了小火焰开始燃烧。 “五皇子,不要让奴婢们为难了,是德贵妃的意思,要是惊扰l了圣驾,这个罪名咱们谁也承担不起……”两个宫女明显看出了拓跋宇的不耐烦,但还是坚持将意思表达出来,并且抬出了德贵妃的名号。 步云烟看着眼前两个狗仗人势的宫女,心里不由感慨起来,这就是皇族,连见自己的父亲也不是自由的事情! 自己历史看的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多的例子就是皇帝在生命尽头,任凭那些女人和太监宦官弄权,杀重臣,贬皇子,不胜枚举。 现在的架势,若是溢着自己的性子,肯定会上去啪啪几巴掌,将那宫女打倒,然后直接进去,谁拦揍谁! 但是拓跋宇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王爷和王妃,闹起来很可能被德贵妃抓住把柄,从而大做文章,这样被动的事情自己才不会去做,最起码不到万不得已不做! “现在德贵妃在里面吗?”拓跋宇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回王爷,德贵妃这些天一直陪在皇上身边,殷勤伺候来着。” “那替本王转告她,感谢贵妃伺候父皇,希望她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说道这里,拓跋宇转身示意步云烟,“清婉,我们先回去吧……” 步云烟知道拓跋宇很聪明,他绝不会明着做出格的事情,于是跟着他出去。 两人出了皇宫后,天色已经暗了。 “怎么办?夜探么?”她又开始了江湖的套路。 拓跋宇摇摇头,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深似海的皇宫,低声道:“不,我们直接回家,现在德贵妃寸步不离父皇,我们就是进去也很难有机会和父皇独处,她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我知道,不远的将来,瑞京可能会有大的变动,甚至……血流成河……” 拓跋宇说着,神色格外的沉重,似乎他已经看见这一幕了,横尸遍野,哀鸿遍地,天地变色,手足相残! “你不要难过,如果必须要有这个过程,我希望你可以面对,你生在皇族,又这样的优秀,注定很多人另眼相看你,不要介意那些把你看做敌人的人,这说明你的实力让他们心虚,他们除了用下三滥,就再没有什么伎俩了,我陪你一起看看,到底他们这些祸害能翻出多大的天来!” -------------还有一更,稍晚奉上! 风波又起 两人相视了一眼,默契的笑了笑,并肩沿着宽阔的主干马路慢慢往回走。睍莼璩伤 因为皇上病了,所以京城的局势也莫名紧张了起来,这几天瑞京已实行了宵禁。 步云烟时不时就会看见一队队的士兵整副武装,拿着长矛利剑匆匆而过。 “你跟着我这些日子就没有好好享过清福,”拓跋宇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触动了,拉起来步云烟的手,紧紧攥着,“未来还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局面--你后不后悔跟了我?” 步云烟心里一动,反手挽住对方的胳膊轻声道:“你现在后不后悔娶我?” “开始很生气,很后悔,一直想着要是我多坚持一下,就不会娶一个傻子,沦为京城的笑柄了,”拓跋宇语气轻柔,糯米音沉静中带着淡淡的甜蜜,“现在我很感谢当时没有多坚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好?” “是么?”步云烟心里甜甜的,仿佛吃了蜜一般,靠对方更近娇柔的问道,“那我好在哪里?” “我之前对你不好,讨厌你,而你不计前嫌,不叫回报的救我帮助我,我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不知道?”拓跋宇索性搂住她的纤腰,以便自己和她靠的更近,“还有,你鬼主意比较多,很机灵,外表好强,其实内心很善良、正直,我很喜欢……” 步云烟偎依在对方的肩头,静静的听着他的倾诉,心里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是真的动了心,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但是,自己的心怎么没有预期的那种达到目的的开心与快乐,相反,却是淡淡的惆怅与莫名的歉疚?! “是吗?我这样吵,有一天你会厌烦我?”步云烟言不由衷地轻声问道。 “你不觉到我们很合适吗?”拓跋宇望着前面的暗夜淡淡一笑,“我性子比较冷,而你又是热情有余,要是家里有客人来,有你在,对方不至于被我冷落,感觉受了委屈……” “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热情,你要记住,要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烂桃花,你可仔细了……” “看紧本王,记住,我很受倾慕的……”拓跋宇嘴角轻勾,提醒步云烟。 步云烟淡淡一笑,心里却涌起一股酸意,暗自道:你是很优秀,可是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未来,你连我的名字都不会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叫步云烟的曾经陪着你出生入死,打架斗嘴走过一段时日! “我知道,但愿你不要忘了我才好……” 她的反应让拓跋宇有点意外,按理她应该跳起来嘲笑一番,结果却是深情中带着一丝丝伤感,说出了这句话。 “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样的人么?”拓跋宇不高兴了,冷着脸问道。 步云烟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有点不合时宜,便马上点起脚尖附在他耳边撒娇道:“我不管你是怎样的人,反正你这块白菜地归我照看了……”1d4vt。 拓跋宇身体一震,对方轻柔、清新的口气暖暖地拂到他的脸上,痒痒的,甚至还带着某些自己难以抵制的you惑。 “本王就是一块白菜地?慕容清婉,你这个比方很通俗,但是也很没有档次……”拓跋宇对步云烟将自己比作白菜地表面上耿耿于怀,很计较,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欣悦。 “哎呀,你就不要挑刺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是半个粗人么?只会弄武不善弄文么?”步云烟情不自禁摇晃着对方的衣袖,笑看着对方辩解着。 同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奇怪,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撒娇,却原来是没有遇到让自己不由自主撒娇的对象而已,撒娇这个东西是女人天生的么?怎么现在自己在他面前不喜欢强势,而喜欢妩媚了? 是自己性格变了?! 拓跋宇别过头来微微俯首,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的步云烟,这样的她似乎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是吗?幸亏你不是什么都会,不然别人看着更眼红了……”他含着笑,任由步云烟靠着,慢慢往家走去,“对了,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步云烟很有兴趣地静听下文。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可以把房圆了……”拓跋宇试探着缓缓说了出来,接着有很快的补充道,“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别人还以为我们生不出孩子了,到时候若是太后或太妃要我再纳别的女人,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步云烟俏脸一热,自己虽然是个很外向的人,而且也一向比较大条,可是当着一个男人,说圆房,还是扛不住地别过了脸,不敢和拓跋宇对视。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来讨论呢! 拓跋宇一看对方不好意思,知道对方一个女儿家一定害羞了,便低声安慰道:“我们是夫妻,你怕什么?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现在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我们……我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的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实在有些突然……” 步云烟支吾着躲避,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你是不是也在想着和他更亲密?你有这个想法,不要不承认! “好吧,当初是我错了,洞房之夜撇下你,活该我受这样的惩罚--再有半个月,你可以准备好吗?” 拓跋宇不死心,非要她说出一个具体的期限。 “好像……可以了吧……到时候要看实际情况……”步云烟很含糊,脸早已像红布了。 拓跋宇听到这个承诺,高兴的一把将步云烟揽在怀里,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低声笑道:“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一个快乐、幸福的王妃……” “说话算话,不许反悔!”步云烟伸出小拇指要和他拉钩。 拓跋宇呵呵一笑,轻轻勾起她的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黑夜中,眸光都是亮晶晶的,充满了欣喜与深情。 - 第二天,步云烟起身之后,仔细的打扮妥当,依据拓跋宇的意思,以拜见太后、太妃的名义进宫去察看虚实。 同样,也被挡在了外面,理由是太后、太妃因为皇上的龙体欠安,受了惊吓,需要卧床静养,此时不宜拜见。 步云烟当然很明智的离开,路上恰好遇见了萧宝离。 “你也进不去了?”步云烟心里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家伙也被禁止入内了。 人沿了就病。萧宝离点点头:“这几天宫里似乎也很紧张,所以我也不合适闹起来,这个时候是东魏的多事之秋,我一介质子,不想为南燕招惹麻烦。” “里面实际控制权现在已经到了德贵妃手里,可她是怎么做到的?太后、太妃都不过问吗” 步云烟开始疑惑了,德贵妃虽然掌管六宫,但太后不是还在吗?怎么就任她这样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她一直深得太后的信任,而太妃你知道,即使心知肚明一些事情,也只能假装不知道,她没有什么实权,上面又有太后压着……” 萧宝离秀美的双眸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神色露出一抹深沉。 “我想她也不敢造次,皇上只是暂时龙体欠安,好好调养,准确服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没有太严重的病……” 步云烟又奔出了她的乐观,安慰萧宝离,她感觉对方有开始想到南燕的事情了。 萧宝离笑了笑,看着步云烟,忽然问道:“我很奇怪,你怎么都没有问是谁付了你钱来做这个交易的?你不好奇么?” 步云烟一边走着,一边很自信的笑笑:“没有必要嘛,你没有说,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我的任何猜测都是不能经过证实的--不过要我猜的话……这个幕后主使不出太妃,五千两金子,不是一个小数目……” 萧宝离淡淡一笑:“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每一次你总是给人惊喜……” 步云烟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前面一个挺拔的身影--拓跋宇?! 他怎么会来这里? “王爷!”步云烟马上撇开萧宝离快步向拓跋宇走过去。 萧宝离看着拓跋宇面色似水,优雅一笑,也朝拓跋宇走过去打招呼。 “五王爷,真巧,”萧宝离冲对方施礼,“是去见皇上么?” 拓跋宇清冷着脸缓缓道:“父皇这几天要静养,我是来接王妃回府的,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钻进了轿子,步云烟悄悄和萧宝离道了别也跟着钻进去。 很明显,拓跋宇不高兴。步云烟看情况不妙,低声道:“王爷,你是来接我的?我还真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拓跋宇神色淡淡道,“我要禁你的足,半个月,今天起开始!”17893539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步云烟瞪着着眼睛大声质问,一会儿不见,发神经了么?! 拓跋宇毫不理会,凉凉看了她一眼:“这半个月你好好读读《女儿经》,看看你的言行有哪些出格的。就这么定了!” 步云烟虽然不是善茬,但现在自己是慕容清婉,对方是夫君,有这个权利!她虽然恼,但是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尼玛,竟敢关老娘的禁闭,你等着吧,拓跋宇! -----------------今日四更完毕,好累啊,亲们阅文愉快!感谢亲们的推荐和打赏! 妖孽祸害 步云烟的禁足生活开始了。睍莼璩伤 禁足禁足,就是只能在自己庭院溜达溜达,不准跨出院门。这对于四处逛游惯了的步云烟还真不太适应,这日子也太悠闲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无事可做了。 开始两天还在庭院里溜达转悠,第三天就没有兴趣了,这里几棵树,多少色花,廊下有几根柱子自己都清清楚楚,没什么可看。 琴棋书画没有心情,下棋没有对手,弹琴无知己可听,画画需要心静,而自己这几天心烦气躁,实在不宜画。 拓跋宇找人送来了十本《女儿经》,并且按他的意思分别放在十个地方,床边、梳妆台上、书案上、榻上等等,凡是他认为步云烟呆的次数比较频繁的地方,他都放上《女儿经》,可见用心良苦。 步云烟却不买账,三天来,半眼不看,有时间宁可躺着闭目养神。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第六天头上,午睡醒来,步云烟起身梳头,落雪在旁边小声提醒道:“小姐,你不看看这书?王爷不是要你看第五章么?” 步云烟也想起拓跋宇一再强调第五章,难道自己违反了第五章?她一眼瞥见手边的《女儿经》拿起来冷哼道:“我倒要看看里面说了什么废话!” 说完,直接打开第五章,这一章的内容也不多,大致的意思就是一切要以夫君为中心,不能随意去和别的男人接近,甚至不多多看陌生男子,自己的夫君无论美丑、高矮、穷富都要安守本分等等。 “这个混蛋原来是这个意思!” 步云烟直接将书扔到窗外,继续梳头。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步云烟坐在窗前的书案边双手托腮,呆望着外边。 本来王府里人就不是很多,加上现在自己不能出去,可以看到的人就更少了。 “唉,太冷清了,这个破王府,连个陪着玩的对象也没有,这个混蛋没有侧妃,没有夫人两个通房丫头也没有,我连个修理的对象也没有,据说家斗、宫斗什么的,可以增长智慧,在这里,真是辜负了我这头脑……” 步云烟临窗感叹。 落雪在一边笑着接过话来:“谁盼自己的夫君娶别的女人呀!” 忽然,拓跋宇的魅惑俊颜出现在了窗外,满脸迷惑:“王妃是寂寞了?看来你是喜欢热闹,为夫怎么可能不满足你?嫌没有斗的对象是吧?” 他似乎想要确定一下。 步云烟很傲地点点头。 “那,要多少?”拓跋宇嘴角轻勾, 手搭在窗台上,和步云烟对望着。 哎,这么善解人意,还是心理早有预谋?不管什么,不怕死的就都来吧,趁着我在,一锅烩了,省的以后慕容清婉都不过来,处在下风,自己有把握,不管三个还是五个,在走之前绝对可以吧她们都出去,就是都不出去,自己也可以将她们扫出去! 她干笑一声:“王爷的美意我怎能辜负?当然越多越好了!” “好,就依王妃,你且等着,供你斗的对象很快就会来的。”拓跋宇呵呵一笑,拂袖而去。17893539 “王妃,你来真的?要是王爷一下纳十个八个的,我们要怎么对付?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落雪一看刚才的话王爷当了真,不由替步云烟着了急。 “没事,不管他弄几个过来,我都在自己离开之前把她们斗出去,甚至他要是明天弄回来,我后天就把她们修理的爬下,滚出去了。” 步云烟其实刚才是自己在发牢骚,没有想到拓跋宇会鬼魅一样的出现,话也被他听了去。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懒得为自己辩解,还是那句话,谁来谁倒霉! 晚上步云烟简单用了晚膳,早早休息了,因为实在懒得做什么,也没有什可做的。 -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步云烟在睡意朦胧中忽然听见了几声鸡叫!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王府里从来没有听见过鸡鸣。 她懒懒的爬起来,揉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忽然,一声响亮的驴叫又传了进来,直接将步云烟叫醒了! 驴子?!这声音怎么这么近,仿佛就在自己窗前一样! 步云烟也来不及穿好衣衫,只着亵衣亵裤跑到了窗前拉开了窗户。 就在这一瞬间,以后黑乎乎的东西神了进来,差点和步云烟来一个亲密接触! “我天!”步云烟惊的后退了几步,才躲过那驴头!“出去,给我出去!” 她情急之下拿起自己的绣花鞋打了那驴头几下,那驴子才慢悠悠将脑袋别了出去,转悠到一边去了。 在看落雪和其他几个小侍女正手忙脚乱的抓鸡,逮鹅,可是有担心惊扰了步云烟的觉,所以不敢大声,只小声小幅动作地进行。 “落雪,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的吼道。 落雪回头一看,见步云烟醒来,这才着急跑过来报告道:“王妃,这些是王爷命人弄来的……” 什么?!步云烟火了,看着眼前欢蹦乱跳的鸡、鸭、鹅,还有那十多头悠闲自在的驴子,拔高嗓门吼道:“马上给我赶出去!混蛋拓跋宇!禁我足也就罢了,还把我这里弄成驴圈(juan),简直欺人太甚了!” “是!” 落雪领命刚一转身,墙头上传过来一道凉凉的男声:“谁也不准给我放出一只鸡去!” 步云烟、落雪既众侍女一看,拓跋宇不知什么时候已优雅至极地坐在了墙头上俯瞰院子。 云只禁里于。“这都是王妃要的,据说可以提高智慧的对象,你们若是给本王弄丢一只,百倍赔偿!”1d4vt。 拓跋宇含着淡淡的笑,神情却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步云烟气得指着拓跋宇道:“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所指,却偏偏弄这些过来,分明就是和我作对!” 拓跋宇耸耸肩,懒懒道:“本王的理解就是王妃寂寞了,想斗鸡斗鸭了,所以为夫为你着想,连夜命人买了这些东西回来,你想斗鸡斗鸭,随意了,我的王妃!这里几乎要成为动物的五谷之所了,为夫担心下去之后会弄脏了鞋子,这鞋子是用最上好的缎子做面子,价格不菲……” 某男坐在墙头上优雅如画,笑靥如花。 步云烟气得几乎要跳脚,着急穿上衣衫,一打开门,两头驴子就很亲切地过来表达善意了,她着急躲过,对落雪急切地交代:“快点,弄出去!” 落雪悄悄瞟了墙上一眼,眼色示意步云烟,自己不敢违背拓跋宇的意思,并且暗示她也不要发火。 步云烟忍了又忍,抬头对拓跋宇喊话:“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你这几日禁我的足,我哪儿也不能去,但是你也不能让我整天呆在驴圈里呀,而且他们太吵,我都不能休息了!” 拓跋宇在墙头上,笑着轻摇食指:“四天之后我们在对话,这四天就这么定了,你不是先冷清么,这破王府这下热闹了,王妃要好好体验一下才好,好了,你好好看《女儿经》,为夫有事,先走了……” 说完,拓跋宇消失在墙头上。 “喂,拓跋宇,你回来!”步云烟喊了若干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再也没有出现,“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等着我为民除害!” 她骂完后急忙着手处理院子里这乱七八糟的一摊子。 “快弄几个笼子来,那鸡鸭鹅装进笼子去,在去找缰绳来,把驴子拴起来!” 落雪马上跑出去找来笼子,步云烟也加入进来,和侍女们将那些鸡鸭鹅装起来,又将驴子拴在了院里的树上,然后又将庭院打扫、洗濯了好几遍,这些忙完后,已经是大半天了。 闻闻院子里满是动物的异味,步云烟坐在窗前又不由开始骂拓跋宇:“这个混账加妖孽,早晚遇见高人收了你!” -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院里那些活物还算识相,比较安静。可是后半夜就热闹了,鸡不停地打鸣报时,好容易它们歇着了,驴子又开始撒欢了,此起彼伏的叫声,步云烟再也没有了睡意,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 起来之后在铜镜一看,自己已顶了两只熊猫眼。 “落雪,你去看看拓跋宇在不在,就说我请他过来一趟。”步云烟感觉自己要在这样的环境里要彻底失眠了,便想找拓跋宇过来解决一下。 “你还是要让王爷答应将这些东西弄出去吗?”落雪一看步云烟那两个黑眼圈,知道她一夜没有睡好,“这摆明了是王爷修理你啊,刚一天,他才不会答应你呢。” 步云烟做了一个伸展运动,懒懒道:“你就负责去请他吧,他来了我自然会让他答应--山人自有妙计!” 落雪见步云烟很自信,知道她一定有了解决的办法,本来两个人就没有什么矛盾,这可能也是他们相处的方式吧,欢欢喜喜冤家配! 不过,她又担心的看看步云烟,但愿小姐可以把握自己的情,不要让自己受伤,不是自己的东西,绝不要去多想,徒增烦恼! ----------------------首更奉上! 夜色撩人 还好,拓跋宇听给面子,落雪一去就把他请过来了。睍莼璩伤 看着他昂着头,双手负后,踱着官步进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步云烟就将手紧紧握了起来。 来了就好!1d4w4。 “王爷,妾身这里的空气可否清新?”她笑米米地站在窗前望着对方。 拓跋宇看着已经被步云烟收拾整齐的院落,淡淡一笑:“是很腥……” 步云烟听出了他和自己搞文字游戏,一哼,双手叉腰,娇声道:“王爷,我慕容清婉对你不薄吧?几次三番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却几次三番让我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王妃,何出此言?”拓跋宇一脸无辜,看着步云烟,但眼角眉梢却是遮不住的得意。 “我堂堂五王妃,你却让我住在鸡窝、驴圈之中,这不是明显的虐待自己妻子么?”步云烟扬手招呼落雪,“笔墨伺候!” 拓跋宇修眉一挑,这个机灵鬼想出什么花招?! “这几天禁足闲来无事,打算写一篇《西魏赋》,”步云烟看着拓跋宇眼眸里的哀怨,不由舒爽了许多,看他进来,更加愉悦的继续道,“我不是偶然去了西魏一次么,就想写写这次的见闻而已,比如那个郡主是怎么样的美丽好客,比如……” “好了,慕容清婉,不是说好不拿那个说事么?”拓跋宇满脸黑线,打断了步云烟的话。 步云烟示意落雪研磨,自己也坐下拿起笔来,蘸了蘸笔尖,笑道:“我也和你说过,看心情,你现在这样对我,你说我的心情会好吗?心情不好当然就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了……” “本王明白了,这些东西你确定不需要了?” 拓跋宇让步了,指指外面那些鸡鸭鹅驴,因为这西魏之行现在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一道这儿,就英雄气短了。谁让自己倒霉遇到一个花痴女人,而且自己因为贪恋人家的地图着了对方的道,要不是这小女人,自己现在真不是在做什么了。 “你说呢?我有不当驴官,也不指望这些发家致富,你说我需不需要?” 步云烟很想踢对方的屁股,明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发飙了,还在试探自己的最低底线! “那好,我叫苍岩派人弄走,但是你必须禁足,这个不能改。” 拓跋宇也很有原则,而且在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还在咬牙坚持。 步云烟看着对方虽然坚持有担心自己抓那个把柄,一副矛盾心理,不由一笑:“好吧,我听话好了,但是我不想在这里院子,我要换地方,不在这个鸡窝呆着!” “好,”拓跋宇很爽快答应,“到我院子里去,而且你也该过去了。” 这个消息对步云烟来说有些意外,拓跋宇提的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好,但是我们还暂时不在一起……”步云烟答应了,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拓跋宇看了看一旁的落雪,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我好像也没有要你和我住一起吧?那个院子宽敞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表示互相没有异议,然后步云烟开始叫落雪和侍女收拾自己的东西,往拓跋宇起居的庭院搬家。 收拾整理完毕,时间已是傍晚,步云烟和拓跋宇用过晚膳,便在庭院里散步闲聊,动物园那件事两人很默契的翻了过去。 “这两天,皇宫里怎么样?”步云烟想到这几天自己被拓跋宇禁足,都没有关心过这件事,于是拿来问问最近进展。 拓跋宇看步云烟穿的有些单薄,便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然后才轻叹一声道:“父皇这几天也没有上朝,谁也不见,皇宫内院依然是德贵妃把持,我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快要失去理智了……” 拓跋宇的语气冷冽至极,那表情一片平静,很有胸怀天下的气势。 “我曾经读过一个历史故事,说的是一个皇帝病了,很严重,他将写有继承人的手谕交给了他信任的大臣,结果这个大臣平时和这个继承人就不很合拍,怕对方登基之后他没有好的结果,就伙同另一个权臣篡改了遗诏,假传旨意毒死了那个本应该继承皇位的太子……” 步云烟根据东魏目前的形势,给拓跋宇讲了秦始皇的故事 类似提醒对方不要重蹈覆辙。 拓跋宇轻轻揽住她的蛮腰,眸光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夜色,若有所思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因为在权利面前永远不缺贪婪的人,而且会将威胁他的人都统统扫除干净,你说过我是皇族,有些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迫着去做,否则,你将陷入万劫不复,太过心慈手软在这漩涡里呆不下去……” “是不是有时候当个傻子会更安全,在这个权比海深,亲情比纸薄的皇家?”步云烟忽而戏谑道。 本是一句玩笑话,拓跋宇听来却是句句揪心。 “虽然这句话有些尖刻,但确是实在话,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步云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悄悄地拉了拉拓跋宇的手,低声道:“不要多想了,不管怎么样,我会陪着你的,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走一遭……” 拓跋宇只将步云烟的手抓的紧紧的,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将激荡的心情缓和了一些,转了话题:“我禁了你的足,你怎么会这么听话?” “你希望我不听话?违背你的意思到处跑?”步云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只是感到意外,你的风格好像不是这样。”拓跋宇一手揽着步云烟,一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垂下来的柳枝。 步云烟微微笑了笑,歪着头调皮地看着拓跋宇:“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禁了我的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不想我和别的男人有接触?” 拦在步云烟腰间的手顿了一下,用力转了一下,拓跋宇将步云烟转到和自己面对面,接着又伸出另一只手将她锁在自己怀中。 夜里,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指指看进了步云烟的心湖。 “是,怎样?我就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只烂桃花萧宝离,安国那么好的女子都不要,却处处窥视有妇之夫,让人看不惯!你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不然我还要禁足。” 步云烟扬起小脸看着拓跋宇,轻勾嘴角,双手索性攀上了他的双肩,深情地轻声道:“相信我,除了你,我很难对谁动心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你的笑,你的注视,你的味道……” 拓跋宇心潮起伏,俯首就吻上了步云烟。 他的舌头轻轻点着他的唇,示意她为自己张开香甜。17893576 步云烟嘤咛一声,微微张开樱唇,拓跋宇的舌尖便长驱直入,去攻城略地去了,每一寸香甜,都是他向往的温柔之地,忽而触碰到了她丁香小舌,他毫不迟疑勾了起来,用力地吮|吸着。 “哦……”似乎被他吸的有些痛了,步云烟唤了出来。 拓跋宇依依不舍稍稍离开一些,见步云烟缓了口气后,又霸道得压了下来继续掠夺。 微风轻吹,秋虫呢喃,两人开在老树旁吻的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 “清婉,今晚我们洞房吧,好吗?我等不及了……好想要你……”拓跋宇一边热烈地吻着,一边揉搓着她的丰挺,发出了爱的信号。 步云烟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过他这一说,反而让她清醒了,自己是要走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来,现在的一时情乱,可能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苦恼。 她紧紧缠上拓跋宇的颈部,热烈的回应了一下他的爱,然后捧住他的脸,让他离开自己一点点,低声道:“宇,你就给我这样的洞房么?没有一点点新婚的感觉,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你不能欺负我……” 拓跋宇紧紧贴住她的身体,缓和着浓烈的晴欲。 半晌才紧紧将步云烟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我答应过你,现在我有把持不住了,等到这段时间过去,我好好为你准备一个洞房,甚至我们开始重新拜天地,喝交杯酒,再如洞房,像其他的夫妻那样正大光明的同床共枕……我们还要子孙满堂……” “嗯,要不要我去宫里察看一下情况?”步云烟听到拓跋宇说的这段时间,心思有回到了拓跋宇关心的事情上。 “也可以,明天,你去走一遭,我们……”拓跋宇在步云烟耳边耳语了几句。 步云烟点点头,轻声答应道:“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我明白你现在不合适出面,且看我的吧,明天回来给你报告情况。”好就宇笑宇。 “我等你的消息,凡事小心,宫里最可信赖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妃,还有必要的时候……媚妃也可以,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拓跋宇在嘱咐的同时,又急忙和媚妃撇清关系。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步云烟看着他淡淡一笑。 入宫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步云烟看着他淡淡一笑,转而戏谑道,“怎么,不禁我的足了?” 拓跋宇看着她,抬手帮着她理了理被夜风吹得偶尔飞扬的发丝,回答道:“ 说十五日,不过一时随口说的而已,你明白了我的用意,目的也就达到了,何况你是出去帮我忙,我怎么可能还会禁你的足呢?” 步云烟一听,心情更好了,偎依在拓跋宇身边,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屋休息。睍莼璩伤 - 第二天早上,步云烟仔细打扮妥当,外面穿着宽敞的衣装,里面则穿着适合飞檐走壁的侠女短打,乘着小轿到了皇宫附近。 下了轿子,她叫轿夫离去,自己直奔皇宫的一侧宫墙,看左右无人,便飞身上去,悄悄落到了皇宫某处。 皇宫里的布局她大致了解,这里应该离太后宫殿不远,所以她加快速度越过这个地区,直奔太妃那边而去。 抬明不戏。一路上,她躲过了不少侍女、公公,御林军等,最后到了太妃的天寿宫外。 看看时间,此时太妃应该在礼佛,佛堂一不会有人打扰,于是她跃上墙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流进了燕太妃的佛堂。 果然,她正盘膝坐在蒲团上打坐。 她慢慢走到对方跟前,跪倒一边,低声道:“太妃,清婉来问安了。” 燕太妃睁开眼,忙起身示意步云烟去关上门。 步云烟遵命,去将门关上,折回身来笑吟吟地对太妃道:“您可安好,清婉给您请安了。” “你怎么进来的?墙头?”燕太妃慈爱地笑着打量步云烟,手中的念佛珠不觉停了下来。 “还会从哪里呢?门人家不让进呗。”她说着,也坐在一块蒲团上,环视了佛堂一圈,点点头,“这里好,清静,一些事情眼不见心不烦……” 燕太妃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庄严的佛像,轻叹道:“我老了,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争过什么,现在看着他们弄得这样乌七八糟,真是有些心痛,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我担心他……一旦他有个闪失,我只怕瑞京不会安宁了,很多人会有灾祸。” “身在皇家,清婉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太妃放心,即使皇上他……可以成为东魏新皇的那个人一定是聪明睿智,心怀天下的,而不是只靠出坏招、使诡计这样的小人,若是他得了势,我也不会放过他!” 步云烟含着笑劝慰燕太妃。7612565 燕太妃眼里滑过一丝探究,缓缓问道:“你是不是有些喜欢上五儿了?” “靠近他的女子,有几个不会喜欢上他呢?”步云烟也不回避,很坦然的面对对方,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躲闪。 “可你不能留在他身边,这是我们事前说好的,”燕太妃神色微敛,语气里既有提醒又有警告,“他的王妃是慕容清婉,不是你。” 步云烟淡淡一笑:“我时刻都记得,江湖道义我是懂得,这个您放心,时间一到我自然离开,我说喜欢他和我的离开是两回事。我不会因为喜欢他就舍弃了我们的承诺,也不会因为离开他而不喜欢他。” 燕太妃手里转动着佛珠,看着步云烟,似乎在咀嚼她的话,片刻,才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虽然是杀手出身,但眼睛却是清澈明亮,笑起来更是充满了阳光,让人心生爱怜,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而且我知道有一个人现在就在等着你,等着你离开……” 步云烟知道对方指的应该是萧宝离,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在等着自己。 “我知道太妃所指,看将来的缘分吧,有太多的未知都说不准,没准有比我更适合他的女人,”步云烟淡淡笑了笑,“我出身灵修宫,父母不知,单从这一点上,就配不上皇子,他需要的是安国那样的公主为妻,而不是我这样一个杀手。” “哪一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的?他的正妻可以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但是你可以做他的妾,只要你不在意这个正侧区别,他绝对会纳你的,他的心思我最明白。” 燕太妃感觉步云烟的话里有话疏远萧宝离的意思,忙试图进行劝解。 步云烟忽然感觉这样的对话,和自己前来的目的没有什么关系,便嘴角一勾,闪出一个明媚的笑意拒绝道:“太妃,我是一个普通人,只想着将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而不是很多人--我和皇子会是很好的朋友,您放心吧!我今天来这里,一来是向您问安,二来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么太后知道么?” “她现在已经伤心过度卧床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贵德贵妃管理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准备要做什么。” “那,媚妃呢?”步云烟忽然想起了自己这个情敌,问道。若是不出自己的意料,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这个德贵妃连拓跋宇都敢拒之门外,那她这个眼中钉就更不用提了,女人的醋坛子比什么都厉害! 燕太妃眼神一暗,放低了声音:“我听说已经被悄悄囚禁起来了,将来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德贵妃第一个收拾的估计就是她,谁让她被皇上专宠呢?平时也不懂得和众妃子周旋,现在可好了……” 果然如此,步云烟不由心里一动,其实这个媚妃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会儿自己的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办法可想,就帮帮她好了。 想到这儿,步云烟冲燕太妃拜了拜:“太妃,您保重凤体,过几天我再来看您,现在我要再去别处走走。” “叫五儿一定提高警惕,该干什么的都要准备了,千万不能迟了!”燕太妃意味深长的甩出来这句话,有跟了一句,“阿弥陀佛,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们看着办好了……” 步云烟笑笑,起身往出走,刚走几步,忽然回头又问:“太妃,那个慕容清婉可曾安好?” “现在还算好,不知道将来见了五儿会怎么样--你不要怪我要你离开五儿,实在是清婉这个孩子太可怜,她本是南燕人,从小被武侯所抱养……” 燕来她不是武侯亲生!没有父母,而且还是一个痴傻,也确实可怜,世界就是这么奇怪,长相几乎可以乱真的人,竟然有这样相似的境遇。 忽然,步云烟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自己和慕容清婉长得如此相似,而且都被父母所遗弃,难懂自己和慕容清婉会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之后,自己一定要查查。 “现在她还是画浓妆么?太妃告诉她,五王爷喜欢清水芙蓉,叫她不要再画浓妆了……” 说完,步云烟一个翻身跃出了佛堂,到了后院,然后飞身上了墙头,消失在燕太妃的视线里。vwnj。 - 媚妃的寝宫步云烟没有去过,所以她先去了紫云的住处打听,但是紫云告诉她现在媚妃已经被关起来了,可能是在永巷的某处。 步云烟一听,更觉得这个德贵妃心狠手辣,她现在就肆意到这种地步,皇上看不到媚妃难道不过问么?那永巷是冷宫的一部分,德贵妃一定是找了一个借口,先将媚妃囚禁,然后再找机会狠狠修理。 这样,自己更要去看看,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就是吕后迫|害戚夫人的故事,这个德贵妃大有赶超吕后的预兆,虽然自己对媚妃不感冒,但是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理。 叮嘱好紫云,步云烟出来,又悄悄溜到了永巷,上了一个小院的屋顶,见院子里两个老妇人正在费力的洗衣衫,身旁摞着高高的一堆衣服。 本来她准备察看一下地形就离开,可是院子里两人的对话离开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蓝衣老妇问道。 另一个绿衣婆婆叹口气:“能怎么样?她若是能落到我们这样的结局就算念佛了,那个女人还不如之前我们的对头仁慈了……” “现在还在六姑姑那里?”蓝衣停下手里的伙计,转头问。 绿衣婆婆点点头:“唉,可怜,皇上还没有驾崩,就已经保不了她了……” 六姑姑?是这里的管事的? 步云烟无意知道了媚妃的所在,便凭着自己的身手,左转右转后到了六姑姑的屋顶。 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小四合院,步云烟估计媚妃如实被关,应该在南边的屋子里,于是她转了一圈,到了南面,找准地方,轻轻掀开一角屋檐,她看了下去。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可以看清。里面除了一张简单的床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陈设。 一个女人披头撒发,正在窗前发呆,正是曾经光彩夺目媚妃! 步云烟的侠女之气又被激发了,她最见不得弱者受苦。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碍自己的眼,估计这个时候这里的人都去管制别出的人了,于是她滑进院子,来到媚妃所站的窗户位置,为了保险起见,她用锦帕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 -----------------首更奉上! 变生肘腋 窗户被钉死了,不过,步云烟稍稍用了内力便震开了。睍莼璩伤 “你?!”媚妃正发呆,忽见有个人影到了自己眼前,现在一看窗子被打开了,一脸惊讶。 步云烟稍稍拉下了帕子,告诉对方身份:“我是慕容清婉,来救你出去!把手给我!” 媚妃迟疑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到,步云烟会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更没有想到对方开口便是要救自己出去!她缓缓伸手递过去。 步云烟拉住对方的手,示意对方跳出来。 媚妃心一横,另一只手攀住窗棂,趁着步云烟的力量,翻身出了屋子。 “我们走!”步云烟将窗户关上,抱住媚妃的腰,纵身飞上了屋顶。 “我会连累你和他的……”媚妃眼眸氤氲,悲愁地望着步云烟。 “先出去再说,若是被她们发现你不在了,我们离开可能就要难度了。”步云烟也不多解释,看了一下方向,拦住媚妃的腰,“你若害怕,可以先闭上眼睛。” 嘱咐完,步云烟调用内力开始飞掠,往宫外驰去。 一炷香之后,步云烟平稳的落在了皇宫之外的一条小巷里。 “好累,我得歇一歇。”步云烟放开媚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皇宫很大,自己这一路耗费了不少内力。 媚妃也跟着做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流了出来:“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可以出来了。” “但是你必须给我打消找拓跋宇的念头,他对你的心意是不会变的,你不要去找麻烦啊。”步云烟先警告她,救媚妃本不在自己的计划内,是临时起了一个心思,而且她不能和自己回府,且不说她会给自己和拓跋宇带来危险,光就看拓跋宇的眼神就让自己受不了。 媚妃顿了顿,叹口气,半晌道:“他怎么样了?这个德贵妃和二皇子已经很明显了,她在皇宫里,谁见皇上也很难,我看见她和御医在说什么,然后她便说我不尽心伺候皇上,将我打入永巷,我担心……” “你担心她对皇上动手脚?”步云烟一怔。 媚妃点点头:“你一定要告诉他,这个德妃绝不是殷勤伺候皇上这么简单,她一定有别的意思。” 户内死来正。“这个五王爷也有预料,但你知道现在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动,一旦不小心被他们抓了把柄,就更陷入被动了,总之我们不会坐以待毙!”步云烟知道拓跋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他的心思也是一样的缜密,二皇子和德贵妃耍什么把戏,他心里了然,“我吧你暂时送到安国那里,你且躲藏在那里,不要暴露行踪。”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步云烟带着媚妃转走僻静的巷子,辗转到了安国的府上,为了掩人耳目,步云烟将媚妃暗中送了进去,嘱咐好安国相关的示事宜。 安国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轻重,随即将媚妃安置在一个很僻静的院落,由自己亲自照顾她,不让外人沾手。 步云烟将媚妃的事解决,天色已是午后了,她又马不停蹄回到了王府。1d4xl。 可是落雪告诉她,拓跋宇有急事已经离开了京城,据说是京畿地区发生率暴|乱,他和拓跋逸奉命前去解决。 奉命?奉谁的命?皇上的? “给我准备快马,我要去找他!”步云烟感觉到了山雨欲来,心情不由格外沉重起来。 落雪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马,送步云烟出了府门。 “王妃,万事小心!” 步云烟点点头,转身上马,对落雪吩咐道:“你在府里见机行事,这京城恐怕不会安稳了,若是别人的实力占了上风,切记立刻脱身回银陵等我。” 说完,策马飞奔,出了瑞京,追拓跋宇去了。 - 夜半时分,步云烟终于追上了拓跋宇、拓跋逸、拓跋濬等,因为拓跋宇身上的伤没有好利索,所以他走的相对来说有些慢。 见步云烟从后面骑马上来,拓跋宇止不住的欣喜,开口便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没有你王府里更不好玩了,所以我就来了。”当着拓跋宇的面,她也掩不住自己的情感,两只水眸笑的弯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娇媚。17893655 拓跋宇心里一暖,她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自己怎会不知?但是他什么也不多说,只笑笑,等着她并肩驰马。 “情况怎么样?是皇上的命令?”步云烟追上拓跋宇后,直奔主题,有很多的疑惑她需要解开。 拓跋宇和拓跋逸对视了一眼,然后道:“是皇上的口谕,我也的确收到了暴乱的消息,起因据说是缺了士兵的粮饷,引起了不满,加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扇动,所以现在这股力量很大,还有山匪、流寇的加入,情况不乐观。” “为什么会叫你来?皇上不会不知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样远路奔波实在不明智,”步云烟说着,脸上已显出了不满,跟着她有想起什么对拓跋宇道,“你们要小心德贵妃对皇上不利……” 这句话让几个人都沉默了,最后,拓跋逸才缓缓道:“我原本以为她不敢,毕竟她和父皇在一起这么多年,父皇一向也对她不薄,虽然母后故去之后他再没有立后,但是德贵妃在皇宫的位置已相当于实际的皇后了,现在她已经疯了,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她对父皇动了手脚,不过还不至于下杀手,她有她的目的,我们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然后我们再行定夺,京城有瑞,我们还不必要担心太多……” “我们先赶路,到了军队驻扎处我们再说!”拓跋逸提醒道。 几个人立刻回到状态,纷纷策马前驰,往目的地赶去。 一夜无眠,几个人马不停蹄,在天色微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叛乱发生地,进了自己军队的营地。 主帅估计是听说拓跋宇到来了,含笑出帐迎接。 步云烟却敏感的发现对方的笑意不达眼底,有些很明显的应付意味。 “这个是二皇子的人,叫张涛……”拓跋濬看她一脸疑惑,悄悄附在她耳边解释道。 对方的人?!那拓跋宇他们来有什么意义?和他合作能愉快吗?! “张元帅,现在的情况如何?”拓跋宇脸上不露任何表情,一边和拓跋逸一起与张涛并肩往帐里走,一边问道。 张涛呵呵一笑:“五王爷放心,目前我们的人处在优势,他们威胁不到京城的安全。” “对方有多少人马?领头的人姓甚名谁?”拓跋逸也甩出一句问话,因为军情紧急,不少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张涛似乎早就料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一挥,很潇洒地回道:“还不就是那些个流寇穷匪,对方估计有五万之众,我们虽说也是五万,但我们是精兵,包括两千骑兵,还有一个三百人的‘飞虎帮’,拿下他们指日可待!皇子来只许给卑职助阵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卑职好了。” 步云烟和拓跋濬走在后面,听了张涛的话,对视了一眼,这么明显的意思拓跋宇和拓跋逸也一定听出来了,对方说的很明白,即使你是皇子,来这里也没有实权,只是一个观者而已。 “我们进去先看看具体的情况。”拓跋宇没有表示什么,只面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 众人进了议事帐篷,拓跋宇直奔中间桌子上的形势图。 几个皇子和步云烟认真的看着地图,而那个元帅反而坐在一边,旁若无人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和侍卫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步云烟又看不惯了,轻蹙着柳眉看了拓跋宇一眼,对方正和拓跋逸低声商量着什么,她吵拓跋濬挤挤眼,示意他靠过来。 “怎么?”拓跋濬凑过来在她耳边问道。 “我看我们没准是白来,这个草包摆明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拓跋濬深表同意,点点头,低声道:“放心,四哥和五哥肯定知道,我们见机行事好了,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是这个张涛。” “张元帅,你所探知的最新敌情是什么,请告知一下!”拓跋宇忽然回头望向张涛,眼底的小火焰已在熊熊燃烧了。 张涛懒洋洋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拓跋宇道:“五王爷,我们的形势还算不错,我把兵往这一放,他们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只要我们在这儿,他们就不敢做什么。” 面对张涛这几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步云烟真想问问他是怎么坐上元帅这个位置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自大狂妄的草包! “张元帅这样回答,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根本就没有敌方的最新消息?”拓跋宇一字一句问道,手紧紧的攥着,忍着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张涛不以为然的笑笑:“王爷不要动怒,伤身体的,卑职这就派人去打探,一会儿绝对有消息,我们先坐坐,等一下吃点早饭,卑职找将领来帐中议事。” 拓跋宇紧抿嘴唇,淡淡道:“好,你现在马上着人去打探,我们也的确饿了,你给弄饭吧。” ------------------还有一更,稍晚奉上! 表里不一的家伙 张涛看拓跋宇最终没有朝他发火,反而有些失望,只得点点头:“卑职这就去命人准备,王爷、王妃稍等。睍莼璩伤” 等他出去后,拓跋濬正要发作,被拓跋逸目光示意制止。 步云烟看到帐篷外面有人鬼鬼祟祟地偷听。 “走,九弟,我们出去转转。”步云烟朝拓跋濬摆摆手,做了一个眨眼的动作,同时朝拓跋宇挑了挑柳眉。 拓跋宇眼眸里满是意味深长,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拓跋濬有些憋气,跟着步云烟出了帐篷,直接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士兵躲开了。 “什么意思?监视我们?”拓跋濬火冒三丈,对步云烟低声发牢骚。 步云烟目光一边环视周围军营的大致情形,一边低声道:“你不是说了么,这个家伙是拓跋亮的人,所以你就应该有这个准备。” “我看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找不自在来了,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可能指挥军队打仗?”拓跋濬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头,借此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气恼。 两人并肩出了营地,不远处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河,此时在晨光中微微泛着明艳的光,田野里起了薄薄的雾,将人的视线缩短了很多。 “这次平定叛乱有这样的统帅,只怕不会很快结束了,你看看他那副德行,简直就是一个草包!” 拓跋濬想起那个张涛不由啐了一口,这样的家伙也能当上元帅,简直丢了东魏的大脸! 步云烟想了想,淡淡道:“我觉得他一来想架空我们,二来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具体是什么,我一时还想不出,凭我的经验和感觉,这个家伙表面和内心不一致。不管怎样,他的表现是有人指使的,你五哥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所以没有冲那个家伙发火,他不想提前撕破脸……” 拓跋濬凉凉一笑,看了一眼波光潋滟的水面,轻声道:“迟早的事情,他将别人都逼到死角的时候,他离失败也不远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五哥对他是仁至义尽了……” “走,再到那边转转去。”步云烟转了话题,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去和士兵聊聊好了,看看我们打了几次仗。” 两人又转回营地,见了士兵,便停下随意地问几句。 从不多的谈话里,步云烟和拓跋濬得知军队和那些叛|乱军队仅仅有过三次交锋,其中还败了一次,现在叛军那边修整,大肆扩编军队,而这边则是按兵不动。 本来两人还想找士兵多说说话,可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性,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远远的悄悄示意那些士兵离远一些,并一路监视步云烟和拓跋濬,直到他们被唤用膳回到营帐中。17894373 此时,张涛已经将早膳布置好了,几盘子熟菜,一盘子馒头,处在军营,谁也不会太过讲究。 拓跋宇和拓跋逸还有张涛,正坐在桌边等着步云烟和拓跋濬。 见他们进来,拓跋逸便招呼两人入座。 步云烟一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本来只是习惯性地扫一眼,但却在一盘熟肉停住了视线,然后她望着张涛微微一笑:“张元帅,这盘鱼是你命人做的?” “是,王妃,怎么了,不合王妃的胃口?”张涛依然是那种不以为然的目光,即便面前是王爷和王妃,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感觉还是那么明显,“这些都是卑职弄来孝敬各位王爷的。” “不,本妃是想说张元帅真是用心良苦,这盘鱼可是大有来头的,张元帅竟然可以找到,真是不简单……”步云烟纤指指了着那盘色香味俱全的鱼块,眼眸里不觉闪过一丝凌厉,转而看着拓跋宇问道,“这鱼王爷可吃过?” 拓跋宇摇摇头,露出一抹疑惑。 步云烟柳眉一挑,放下心来,笑靥如花,看着张涛继续道:“这鱼名叫平陵鱼,味道极其鲜美,堪称鱼中的极品。” 张涛本来眼眸有一些躲闪,听步云烟这样夸赞这鱼,眼底闪出隐隐的幸灾乐祸,连忙跟在步云烟后面道:“王妃真是好眼力,竟然可以认出这鱼,的确如此,等一下还请各位王爷仔细品尝!” “是么?”拓跋濬一听,生了好奇之心,拿起筷子准备夹一块,“我来尝尝看!” “等等,”步云烟见拓跋濬要往前冲,忙用手挡住他的筷子,“我还没有说完呢,这种鱼虽然美到鲜美,但是内脏的鱼鳔却是剧毒之物,宰杀掏取内脏时,若不小心弄破了,那这鱼可就成了毒物,人若吃了,全身变黑,死状极其恐怖。” “什么?!”拓跋宇一听,慢慢转向张涛。 张涛在步云烟开始说道鱼鳔的时候,额头的汗就开始冒了,现在一看众人的目光都无声的转向了他,忙强作镇定地解释道:“各位王爷,这件事卑职一点都不知情,请明察!” “这鱼在东魏是找不到的,要找也得去西魏才可以,张涛元帅神通广大,竟然可以从千里之外弄回来,真是厉害……”步云烟又是满脸笑容看着张涛。 对方的把戏被自己一点一点捅破,那神情很垮,但还在负隅顽抗地坚持。 涛火宇没外。自己是做什么的?从小就和形形色色的毒物打交道,制毒、解毒,以毒攻毒,天下厉害的毒物自己基本都见识过了,这小小的平陵鱼怎么可能逃得过自己的法眼?张涛将鱼切成块掩藏了它原来的样子,以为很高明,但这哄骗几位东魏王爷还行,要骗自己这个内行可以太难了。 “王妃可是说玩笑话了?卑职不明白您的意思,总之这好似卑职一番好意,若各位王爷不领情,卑职这就命人撤下去好了!”张涛马上命人将那鱼端了出去,并说要去查营房,叫拓跋宇等人自便。 “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却还是这么的嘴硬,我看该给他点教训了!”步云烟看着拓跋宇恨恨道,要依自己的脾气,那张涛现在早就倒在地上了! “小九现在你试着去请命,说带兵去侦查,看看可不可以,然后我们再看。”拓跋宇依然不准备动手。 拓跋濬一走,帐里只剩了拓跋宇、拓跋逸和步云烟。 “你还是不肯先出手么?这样的话,我担心你迟早陷入被动!”步云烟是个急性子,看着拓跋宇努力隐忍,心里不由来气,人家不断地对他下黑手,还有现在的毒手,他还要人道什么时候,非要等人家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么?! “弟妹稍安勿躁,五弟他自有主意,现在若一动,就被别人抓住把柄了,我们可能连京城也回不去了。”1d58v。 拓跋逸反而不太着急,安慰着步云烟。 步云烟叹口气,坐下不说话了。 这时,拓跋濬气急败坏的掀开门帘进来嚷嚷道:“五哥,那个家伙不给我一兵一卒!说他是元帅,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调用军队,王爷也不例外!” “看来我们是要被困在这儿了,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拓跋逸看向拓跋宇,满是担忧。 拓跋宇仰面望了望帐篷顶,低声淡淡道:“他是不是应该病几天了?” 这几句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出来他的意思--他终于要决定动弹了! “这个问题可以交给我,我最擅长做这样的事,”步云烟蹦起来伏在拓跋宇耳边,兴高采烈的请命。 “注意分寸,他现在还不能死……”拓跋宇缓缓提出一个小小的条件,眼眸里满是爱意,“小心,这个家伙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行动时告诉我一声,我暗中帮你……” 步云烟暗暗一笑,表面却很认真地点点头:“知道,放心吧,我现在先去察看一番。” “五嫂,需不需要我?我也很擅长做这样的事……”拓跋濬急忙凑到步云烟身边,用了请求的语气商量,“你带我去做做事,我多少也可以帮你的五嫂,真的!” 好吧,步云烟冲他甩了一下头,示意要出发。 两人出了营帐,步云烟看了一下,没有瞅到张涛,便问:“那个混蛋去哪里了?去他的大帐等着去!” “看来我们是直接去他的老窝了,真是刺激,五嫂,我就喜欢看你做这样的事,太解气了--对了,你是怎么对付那个射伤五哥的混蛋的?” 他忽然有想起了这件事,因为没有听不一样说结果,光是见她追了进去然后没有听到结果,所以他又好奇了。 说道这个事儿,步云烟呵呵一笑,开始给拓跋濬讲解:“他跑得挺快,我就用树枝抽他的脑袋,然后他还是跑,我就用对付野鸡的办法,捡起石头打了他的脚踝,看他再敢给我跑!” 拓跋濬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到蹲到地上捂着肚子。 “好了么?这么可笑?你要不要试试?” 拓跋濬一听马上摇手,笑着直起腰来,对步云烟直作揖:“五嫂,你太厉害了,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定特别有趣,我好像也找你这样一个女子做王妃!你要怎么对付这个混蛋?” 步云烟一边走一边四下里寻找目标:“这要看他的态度了,老实一点就对他温柔一点,若是不好,那是他自找不痛快了,怪不得我。” 前面就是张涛的营帐了,拓跋濬暗中道,混蛋,算你倒霉遇,见五嫂和我! 行动 步云烟一边走一边四下里寻找目标:“这要看他的态度了,老实的话就对他温柔一点,若是不好,那是他自找不痛快了,怪不得我。睍莼璩伤” 两人到了张涛的大帐,没有看见他,便等了一会儿,可还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我们去找找,你若找到可以将他骗进大帐,”步云烟看等着不是办法,打算和拓跋濬分开去找,自己若是找到没准会直接见机行事了,“你去那边,我来这边。”1d4w4。 拓跋濬表示同意,便往步云烟所指的那个方向去了。 步云烟从另一边绕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张涛的行踪,不过她在寻找的过程中听到了营帐一边两个士兵的低声谈话。 士兵甲叹着气道:“这算什么平叛?按兵不动,眼看着对方招兵买马。” “你没有看出来么?张元帅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啊……”士兵乙嘿嘿一笑,“这样也好,有吃有喝不干活。” 步云烟听到这里,更确定了张涛就是要故意压制和架空拓跋宇,加上他是二皇子的人,拓跋宇就是愤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那就让自己来收拾他吧!等待什么,等待挨揍是他马上就面临的! 步云烟绕了一圈回到大帐前,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这厮已经回来了!她顿了顿,然后掀开帘子进了张涛的大帐。 张涛见步云烟不请自到,脸上马上不高兴起来,颜色地问道:“五王妃有何事?一个妇人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元帅的大帐?这是军营!” 拓跋濬也在,见他如此无礼,眼睛一瞪,正要替步云烟出头,却见步云烟笑呵呵地冲张涛道:“将军也知道这里是军营?本妃还以为到了哪个休闲的地方了,士兵不操练,只白吃国家的俸禄,近在京畿的叛乱威胁着国都,他们却在这里悠哉,我们东魏江山就是靠这样的废物来守么?” 说着,她目光示意拓跋濬出去守着门,对方会意,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对张涛道:“你们先聊,本王出恭一趟。”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本帅自有安排!”张涛见拓跋濬出去,便立刻脸沉似水,很威严的坐着,然后冲步云烟挥挥手,“要是没有别的事,王妃请出去,本帅和九皇子有话说。”云这边去边。 步云烟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含笑继续道:“张元帅,我既然不请自来,就不是你一句话可以打发走的,所以你可以省省了,你故意延误军情已是杀头之罪,暗地企图谋害几位皇子,这更是诛九族的罪!数罪并罚,你现在就是死有余辜了!” “怎么,王妃想威胁本帅?”张涛一手按住了腰间的剑,瞪着步云烟,“别以为你可以吓倒本帅!” “张涛,王妃所说句句是实,你还想狡辩!”拓跋濬上前一步冷冷看着他,“趁早老实一点!” “怎么,你们想夺权?我不交出兵符,你们能奈我何?!”张涛冷冷一笑,双手环胸,一副十足的无赖相。 步云烟嗖的站起来,紧紧盯着张涛淡淡问道:“你决定要这么做了吗?张元帅?” 她的眼神渐渐凌厉起来,眸中闪过明显的杀气。 平时若是步云烟笑靥如花,谁也看不出别的,最多感觉她性格外向,大大咧咧,可是现在她的杀手本质一露,张涛立刻感觉空气马上凝固起来,她的气势几乎压得张涛不能呼吸。 “你想做什么?!”张涛就要拔剑自卫。 步云烟说时迟,那时快,双手闪电一般点上了对方的穴位。 张涛立刻不能说话不能动,只眼睁睁看着步云烟,眼底滑过一丝恐惧。 步云烟从腰间掏出一个小黑瓶,拔掉塞子,撑开对方的嘴塞了进去,然后点开他的穴,捏住他的鼻子,强迫对方不断的张嘴吞咽。 看差不多了,步云烟又点住了对方的穴,让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步云烟拍了拍手,冷笑看着张涛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趾高气扬的人,你不仅如此,还想要谋害皇子,简直罪无可恕,这个药喝了你会很难受的--全身痛,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能下地,这个要只有我有解药,天下一家,别无分号,想要解药也简单,老老实实将军权交给五王爷,若想一辈子就这样,我也没有意见,这药一个时辰后起作用,这一个时辰里我会点了你的昏睡穴,等你醒了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说完,直接点了对方的昏睡穴,转身到门口对拓跋濬道:“把他弄到床上去!” 拓跋濬赶忙进来照做,将张涛搬到床上。 “现在我们做什么?”他询问步云烟。 步云烟指指外面,低声道:“撤退。” 两人出来绕到大帐后面,从另外的方向回了拓跋宇所在的帐篷。 “事情办妥了?”拓跋宇正和拓跋逸说着什么,见步云烟回来了,便抬眸低声问道,眼眸里不由便闪出一丝宠溺。 步云烟点点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去他的帐子,看他怎么说。” 拓跋宇点点头,对拓跋逸道:“等将张涛的事情处理好,我们拿到军权之后,马上派兵去探知对方的动向,我希望尽快解决,然后我们回京城。” “五弟,若是可以将张涛这支军队收归我们所有,对于京城也是有帮助的。”拓跋逸微笑着提议。 “是,不过我刚才出去看了看,这支军队根本没有五万,最多两万,要是可以做到,关键时刻是可以解京城的围,但需要做很多工作,比如清除拓跋亮的力量,这个至关重要,现在我们借着张涛病重到是可以做一部分……” 拓跋宇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在场的都听到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彼此坐的更近些开始悄悄讨论先关事宜。 - 一个时辰之后,步云烟和拓跋宇等准时来张涛的大帐,此时他还是睡着,帐外已呆了几位准备报事的大将。 见拓跋宇等人来了,纷纷施礼。 “张元帅还没有醒么?”拓跋宇故意问了一句。 一位黑脸大汉恭恭敬敬回道:“是,王爷,张元帅有这个时间睡觉的习惯。” “怪不得我准备和他聊聊,他就嚷着要休息,原来是这样。”拓跋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我们进去吧,事情紧急,也不能等张元帅醒了。”拓跋宇说完,带头掀帘而入。 拓跋濬、拓跋逸等紧随其后。步云烟因为是女子,所以很自觉的没有跟着进去,不过就是不进去,里面的情况自己是心知肚明的,那厮一动就会痛,所以他基本上会卧床了。 “你们也不进去么?是有关敌方的情况?”她闲着无事,便和那几个人搭讪。 “回王妃,有这方面的事情。”黑脸依然恭恭敬敬回道。 “哦?是敌人有什么动向么?”步云烟不由问了一句。17893576 “不好意思,王妃,这是军事机密。”一个八字胡子的男人正好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步云烟一眼,又转头瞪了黑脸一眼,“李将军,这些事情是随便可以透露的么?张元帅怪罪下来怎么办?没有脑子!” 黑脸一听,马上闭了嘴。 “这位是……”步云烟从来好像还没有见过这个尖嘴猴腮的人,便冷冷问了一句。 “在下是副元帅肖恩,刚出门回来,正要向张元帅交差。”那男子的态度看似谦和,实则不屑,对着步云烟抱抱拳,“王妃自便,卑职要进去了。” 说完,眼神又在步云烟那娇媚的脸蛋上转了转,掀帘进去。 跟着帐子里便传出了张涛哎呀哎呀的痛唤声。 “元帅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么?!”肖恩的语气里显出了吃惊。 步云烟知道自己该进去了,于是她跨步进了大帐。 张涛看见步云烟进来了,一脸求救的神色,一旁的肖恩却是一脸的狐疑。 “现在卑职身体痛的厉害,不能指挥军队,所以将这指挥权先给五王爷。”张涛看着步云烟,又看着在场的人,艰难的说道。 拓跋宇正要点头,一旁的肖恩忽然说道:“等等!元帅的身体不行,不是还有我么?你身体不好就暂时歇着好了,一切偶我来负责、安排,五王爷只是来督军的,无法指挥军队!” 此话一出,步云烟的心一顿,好啊,刚收拾了一个张涛,又来了一个肖恩!还真是络绎不绝! “你从哪里看本王无法指挥军队?”拓跋宇转向肖恩,缓缓问道,“这江山是我拓跋家族的江山,着军队是我拓跋家族的军队,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我无法指挥?!” 他的口气渐渐转向狠戾,眼底的小火焰又在开始燃烧。 “这话虽然没有错,但是王爷也心知肚明,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何况……这拓跋家族里,我们只听二皇子的调遣!” 拓跋濬一听,脸色直接变了。这是直接的蔑视和挑衅啊!他看了看拓跋逸,而对方示意他不要先动,一切看拓跋宇的。 屋里的气氛压抑安静,估计地上掉根针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 拓跋宇看着肖恩,站出一个冰冷的微笑,道:“你在本王面前确定不收回这句话?看来你是有意在挑拨我和二皇子的的关系了,这样,本王岂能放过你?” ------------------------今日两更,首更奉上! 发现 肖恩一愣,随即淡定地笑笑:“五王爷可是个明白人,您若是对我不利,就是对二皇子示威,这样的后果,请您三思。睍莼璩伤” “看来你铁定认为我不敢了?我们兄弟之情怎么也比得过你吧?”拓跋宇紧盯着肖恩,嘴角闪着一丝绝美的笑,“你真是狗胆包天了……” “俗话说啊……” 肖恩还没有说完,拓跋宇早以骇人的速度掠到对方的身边抽出了佩剑,直直插|进了他的身体! “你……”肖恩不相信地看了看进|入自己身体的剑,艰难地指着拓跋宇,“二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拓跋濬上前给了肖恩一脚,将其踹倒在地。17894492 目睹眼前这一切的张涛,看着抽搐几下最终呜呼哀哉的肖恩,满眼恐惧,一字一句道:“王爷饶命……” “肖恩忤逆犯上你也看到了,本王不过是略施惩戒,现在你把兵符教出来,本王暂时饶你不死。”拓跋宇的语气平静无波,但是却摄人心魄,明明是很动听的声音,此时听来却让张涛毛骨悚然。 “只求王爷饶命,兵符就在卑职身上!”张涛已最快的速度说出了兵符所在地。 拓跋逸上前搜他的身,拿出了兵符交给了拓跋宇。 “叫门外的人进来吧。”拓跋宇知道外面那几个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开个现场会议,杀鸡骇猴。 以黑脸大将为首的几个将领低着头进来,恭恭敬敬施礼。 “你们估计听见了,现在也看见了,副帅肖恩目中无人,蓄意挑拨皇室关系,罪大恶极,本王已经替皇上处死了他,现在张元帅身体不适,本王全权代理军中一切事务,现在召集所有将领,副将到议事厅议事!” “是!”众人谁也不敢说什么,忙领命而去。 拓跋宇对拓跋逸等摆摆手,示意大家一起去议事厅商议讨伐之事。 步云烟走在最后,还没有迈步,张涛就哀嚎着唤道:“王妃饶命!是卑职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快给我解药吧,太难受了!” “是吗?这就难受了?”步云烟走近几步含笑看着他,缓缓道,“那我问你,你受了谁的指示要谋害王爷?那鱼想必也是他提供的吧?” 张涛一听,沉默了,只一味请求步云烟放了他。 步云烟见他装糊涂,又是一笑,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径直出了帐篷,任凭对方唤也不回头。 这样的家伙就活该受苦,这也算便宜他了,自己来了东魏真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她摇摇头鄙视了自己一番,快步追拓跋宇他们去了。 - 议事厅大帐内,拓跋宇坐在了主位,拓跋逸、拓跋濬则坐在了侧位, 步云烟到的时候,其他十多位将领已经到位,正排成两列,整齐站立。 看来杀鸡骇猴的效果不错,其他人立刻听话了不少,擒贼先擒王,这真是至理名言!男人们开始意识,自己这个女人就暂时不参与了,所以步云烟悄悄退了出来,去了厨房,从到这里开始知道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好好吃点东西了,为了杜绝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捣乱,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一一验过比较好。 于是步云烟叫厨子拿来蔬菜,自己验证没有问题,便开始炒菜做饭忙碌起来。等她做好了饭,炒好了菜又亲自端到大帐里。 众将领已经散去各司其职了,帐里只剩了拓跋宇和拓跋逸、拓跋濬三人正在形势图前研究下一步的策略,见步云烟端饭进来,全都眉开眼笑。 “五嫂,真是太及时,你就是传说中的及时雨啊!”拓跋濬笑着跑过来接过食盒放在桌子上,开始往外拿菜、饭。 拓跋逸冲步云烟点点头,表示感谢--他一向是这样,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文尔雅。 拓跋宇当着哥哥弟弟的面不好多说,只笑着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三个男人坐下开始放心的吃饭,步云烟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忽然很有成就感。 “三弟,确定后天发动攻击么?”拓跋逸边吃边问了一句。 拓跋宇顿了一下,轻声道:“我想着今晚去敌营探一探,你想,我们连对方将领是谁都不清楚,贸然前进绝对占不了优势,稳妥一点为好,他们之所以这样提议,必定有很多原因,我们必须要慎重。” “我不同意你去。”步云烟一听拓跋宇要去夜探敌营,忙低声表示自己反对,她指指对方的胸口,“你开玩笑了吧?就是为国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身体呀!” “你陪我好了。”拓跋宇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步云烟莞尔。 步云烟白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反对,因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主要还是担心拓跋宇而已。 “还是王妃心疼本王……”拓跋宇对其他两人开心一笑,继续往嘴里拨拉着饭,同时赞道,“手艺这么好,本王真是捡到宝了。” 步云烟淡淡一笑:“算你识相。” 这句话引得那三个男人哈哈大笑。 一顿饭在欢乐的气氛里结束了,步云烟收拾好,在自己帐里饱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已是傍晚,她又开始去厨房忙碌,给那三个忙碌的男人做晚膳。 因为拓跋宇决定去夜探敌情,所以早早吃了饭,带着步云烟绕过众人视线,悄悄出了军营。 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骑上和拓跋濬告别之后便扬鞭出发,沿河直奔目的地而去。 - 行了一阵子,拓跋宇下了马,叫步云烟也下来。 两人将马拴在一处僻静处吃草,他们则步行往前行。 天色暗了,月亮升了起来,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了,仿佛是天外仙境一般,让人遐想无限。 不一会儿,到了河湾比较窄的一处,拓跋宇看着步云烟,含笑发出邀请:“王妃,我们来比试一下轻功如何?”恩可即五怎。 步云烟看着河边几段枯树根,娇媚一笑, 也不说话,直接飞奔几步跳了上去。 拓跋宇看着步云烟先行了,马上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枯木运用内力进行催动,那枯木竟想活了一般,缓缓在水面上动了起来,向对岸悄悄滑去。 “你可以吗?”步云烟担心拓跋宇的伤,担心的回头看他的表情。 月光下的他,正不紧不缓跟在她身后跟随,仿佛仙子闲庭信步似的,说不出的写意。 听步云烟一问,拓跋宇故意蹙了蹙眉头道:“你夫君的体力就这么差?放心,洞房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什么呀,我是担心你呀,不识好歹!”步云烟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看他,不过也没有赌气加快速度,毕竟对方受了伤,要是激他用内力过度,撕裂了伤口就麻烦了。 拓跋宇将着都看在眼里,眸中的爱意渐渐浓烈,这个女人表面很少有时候示弱,可是那内心却是最柔软。 两人无声无息地达到了对岸,敌方的营地有偶尔的火光闪动。1d5aq。 也不用多说什么,两人立刻加快了速度朝对方敌营飞掠而去。 对方敌营西面是一片树林,两人先进了树林,换上夜行衣,然后出了树林像两道影子贴近了目标。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地方营地一片安静,拓跋宇和步云烟凭借耳聪目明,躲过了几处暗哨,成功闪进了敌人营盘,躲在了一处帐篷后面。 一对哨兵过去之后,拓跋宇对步云烟耳语道:“前面那座比较大的帐篷不是主帅就是副帅的住处,我们先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步云烟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又贴近了那座大帐篷,还没有靠近,里面就传出了一阵笑声,似乎在举行宴会之类的,人还不少。 步云烟做这个是行家里手,她快速靠近找了个隐蔽的方位,悄悄掏出一个针行的物件往那帐篷上一扎,用一只眼凑过去看,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 “我看看……”拓跋宇对步云烟轻声说道,他微微俯身从那小管里看进去。 步云烟对于这些人物不熟悉,所以她很自然就充当起警戒的作用。 忽然,她感觉拓跋宇周身一震,似乎看见了什么震惊的景象。 “怎么了?” 拓跋宇直起腰来,神色极其严肃地朝她摆摆手,示意离开。 她拔下自己的暗器带着疑惑跟着拓跋宇快速离开大帐,又跟着他在营盘周边悄悄转了一圈后,实在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拓跋宇面沉似水,转身加速朝林子飞去。 步云烟虽然快要被疑惑憋死了,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忍着进了林子换上自己的衣衫,又跟着拓跋宇到了河边用枯木过了河。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憋死我了!”步云烟拉住拓跋宇的手,和他并肩走着追问道。 拓跋宇看着无边的月色,淡淡道:“我看见了一个人……” 重回虎穴 拓跋宇看着无边的月色,淡淡道:“我看见了一个人……” 步云烟看他神色高深莫测的样子,更好奇了,他看见了谁?怎么是这样的神情? “我看见了拓跋亮身边的谋士之一王仲……”拓跋宇意味深长的说了出来,同时轻叹一声,仿佛是什么他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或者是某些东西再不能挽住一般,语气里散着淡淡的伤感,而不是震惊。睍莼璩伤 步云烟一愣,叛军的宴会上怎么会出现拓跋亮的人呢?难道是他也叛变了?开始不可能吧,明知道着叛军想要撼动东魏的政权,那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只有傻瓜才会从光明跳到黑暗中,谋士是不会这样做的,那另一个可能就是…… “这叛军和拓跋亮有关?!” 拓跋宇没有离开回答,他显得心事重重,眸子里的忧伤格外明显,和平时冷清高傲的那个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人出现在叛军中就和拓跋亮有关,他在自编自演一出戏,骗我们所有人,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步云烟心里涌起不好的感觉,对方已经在不断的行动,派杀手,下毒药,现在有要做什么?拓跋宇有没有准备?在这场博弈中他的胜算有多大? “拓跋宇,你不要再犹豫了,那个混蛋这样做想要干嘛?扰乱治安、动摇人心吗?”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这边有过什么谋划,自己没有怎么参与过,要是等人家占据绝对主动就完了。 “不仅仅是这样,”拓跋宇笑了笑,边走便看了步云烟一眼,又将目光放向苍茫的夜色,“他想铲除异己,登上大宝,不仅仅是扰乱治安了,他想要血流成河,踏着别人的血上台。” 步云烟手心紧紧攥住,看着拓跋宇挣扎又伤感的样子,她的心莫名的疼,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他可以预料到自己面临的局面——兄弟相残! 两人走到了栓马的地方,拓跋宇解下缰绳,将步云烟的马交到她手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 “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步云烟飞身上马紧跟着拓跋宇往回疾驰。 - 一路沉默,步云烟也不去打扰拓跋宇,他的心里想着肯定不平静,让他自己静静也好。 两人回到军营,悄悄潜回大帐,看见拓跋逸并没有睡,正和拓跋濬等着他们归来,而且表情都是格外严肃,仿佛大敌来临一般。让拓跋宇和步云烟意外的是,苍岩竟然连夜来了。 他看见拓跋宇进来,忙上前施礼并急切地说道:“王爷,京城有变!” “什么?怎么回事?!”拓跋宇知道苍岩一来绝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很可能是拓跋亮已经在京城动手了。 “二皇子今日下午时分,忽然将欧阳将军抓了起来,说是涉嫌谋反!”苍岩神色无比紧张与恼怒,“他已经开始明着来了,五王爷!” “五弟,怎么办?”拓跋逸充满期望的看着拓跋宇。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拓跋宇,等着他的定夺。 屋里安静了,拓跋宇在屋里踱着步子,思考着,那报时的水漏滴滴答答仿佛是紧急的号角一般,让每个人心里热血澎湃。 “我要连夜回京,以防他突然逼宫,你和小九在这里严阵以待,”拓跋宇看着拓跋逸,语重心长道,“我和清婉探测的结果就是那叛军很可能就是拓跋亮的障眼法,我们都被他骗了,所以你们不要出战,就在这里借口死守,等着我们的消息,切记,你们的周围有不少人伺机而动,决不可掉以轻心!” 拓跋逸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郑重严肃,他上前紧紧握住拓跋宇的手:“五弟,这里有我,你不必担心,我会谨慎行事的,反而是你要多多小心,现在只身回京,无疑与深入虎穴……”跋见无拓深。 拓跋濬也一腔热血沸腾着,上前紧紧抓住两位哥哥的手:“我会和四哥一起努力的,五哥,你放心!” “我陪你回京,让苍岩留在这里帮助他们。”步云烟站在拓跋宇身边,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会陪你的,我说过。” “好,我们一起回京!”拓跋宇手不由搭在了步云烟的腰间,满是宠溺的轻声道,然后目光又扫了其他三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要动身了,你们三人小心!” 步云烟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小包,从里面取出一枚玉针,交给拓跋逸:“四哥,这枚针可以试出百毒,你们可以用它来防止别人投毒,只要有毒,不管多轻微,这玉针都会变色,随毒的不同,颜色不同。” 拓跋逸小心接过冲步云烟笑笑:“五弟就交给你了,清婉。” “嗯,你们都放心吧,”步云烟朝对方施了一礼心想,只要我回去,那拓跋亮别想好过,不是揍死他就是打残他,省的他到处害人!17893844 一番告别之后,步云烟和拓跋宇告别众人,悄悄出了营地,借着月色向瑞京疾驰而去。 - 因为赶路心切,所以拓跋宇全力加快速度,步云烟虽担心他,但知道不能阻止,也知道紧随着他全速前进。 月光淡淡,两匹马儿踏月疾驰,仿佛两道黑色的闪电在原野急速掠过,远处的群山溶溶,不远处的河水映着银色的光泽,笼着氤氲的水汽,都在哒哒的马蹄声中快速移动着,后退着。 - 早晨时分,两人以到了瑞京城外。不出所料,城门已经开始了严密的盘查。 “他在严防我们悄悄回来,”拓跋宇看着城门口陡然增多的士兵,下了结论,“既然这样,我们就找他期望的那样,光明正大的进去。” “好。”步云烟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从来没有怕过,现在也是一样。1d50o。 两人索性直接骑马奔着城门而去。 “五王爷……”城门口的士兵忙行礼,“见过王爷!” 拓跋宇还是平时那副不苟言笑的清冷模样,带着步云烟越过士兵,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里。 落雪见步云烟和拓跋宇回来了高兴的上来迎接,同时低声告诉步云烟:“这几天,我们的府外有不少暗探,你们回来估计马上会传到对方耳朵里去,王妃有什么打算?你知道灵修宫一般是不介入皇族争斗的,我们……” “先看看情况再说,我们的身份无人知晓,我现在是慕容清婉,你忘了么?”步云烟知道落雪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担心灵修宫知道了会怪罪,所以她不说自己参与也不说自己不参与,不过以自己的性格,落雪也知道不会置身事外。 “我想,不出一会儿,我们府上肯定会有客人来,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着吧。”拓跋宇看步云烟和落雪在一边耳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一般,便找话加入对方。 步云烟转身微笑着对拓跋宇道:“你好好休息,你的上还模样好,这一夜太累了——落雪,去准备水,让王爷洗个澡。” 落雪领命而去。 拓跋宇沐浴之后,吃了点饭进屋休息去了,步云烟也沐浴完毕用了膳,躺在榻上和落雪说话。 “落雪,我们来了多久了?” 她低声问了一句,眼光看着庭院里那几只喜鹊下来找食,阳光斜斜的照进院子,那光线柔和的很,这样子和之前的早晨没有什么差别,完全感觉不出风雨欲来的急迫。 “我们来了快三个月了,时间快一半了,”落雪抽了拓跋宇屋一眼,侧过身子回道,“我感觉五王爷喜欢上你了,心里有了你了,小姐,我们成功了一半了,现在,我唯一担心是你……” 步云烟一顿,故作无所谓的反问:“担心我什么?我很好,五千两金子到手了,我们可以去打一个金凤冠戴了……呵呵……” “但愿你一直这样,不要——陷进去……”落雪闪过一丝顾虑,轻叹一声。 主仆两人在廊下低声说着话,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已是正午了,步云烟已命厨子准备午膳,等拓跋宇醒来用。 这时,侍从进来禀报有人求见。 步云烟心里一动,拓跋宇说对了,果然有人来了! “请进来。”她冲那侍卫扬手示意,也不用叫醒拓跋宇了,自己来会会他得了。 立时,一个儒雅的三十出头的男子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看见步云烟忙施礼道:“五王妃,草民张扬见过王妃。” “张先生不用拘礼,请问有事么?”步云烟摇着手里的小扇,韩幂幂地看着对方,同时心里查看着对方的眼神,一边发现某些蛛丝马迹。 “五王爷在吗?卑职是奉了二王爷的命令来解释一下欧阳瑞将军的事情的。”张扬态度和之前张涛、肖恩那些拓跋亮的爪牙比较,还算谦恭。 步云烟缓缓起身,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知道五王爷身子有伤,远路回来身体疲倦,正在休息,你有什么是就和本王妃说吧,我会原封不动转达给他听的。” ----------------还有一更,稍晚奉上! 大计 张扬似乎有些为难,片刻他点点头:“也好,事情是这样,欧阳瑞将军擅自调用御林军进宫,事情很严重,所以二王爷果断拿下了他,二王爷知道五王爷和欧阳瑞将军私交甚好,所以特意派我来说一下,为了表达二王爷的歉意,明日晚上在二王府设宴,特请五王爷和五王妃参加。睍莼璩伤” “好,我会如实转告五王爷的。”步云烟依然笑意盈盈,手拿团扇,微微颔首。 “如此,那草民就此告辞……”张扬再次恭恭敬敬施礼,然后转身而去。 他的背影已消失,步云烟转头已经看见拓跋宇披衣出现在门口了。 “听到了?有人请客呢!”步云烟知道他都知道了,故意打趣道,“你的二哥要给你道歉呢。” 拓跋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 “我们要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吧?”步云烟很想知道拓跋宇的下一步打算,要怎么对付对方。 “你呆着,我要出府一趟,不管谁在来,你一律给我挡住,就说我伤口撕裂,卧床休息。” 拓跋宇一边穿外衫,一边嘱咐步云烟。 “你要去哪里?”步云烟看着他要出门,情不自禁的问道,“现在经常里可能到处倒是他的爪牙,你的实力在哪里?” 拓跋宇淡淡一笑:“我现在就去找我的实力,放心吧。” 他将手轻轻拂过步云烟的脸颊,然后径直走到墙角边,纵身跃上了墙头,回首宠爱步云烟招招手,三下两下消失不见了。 “自己出门都不能走正常渠道,王爷倒是聪明人,知道王府被人监视了。”落雪看着拓跋宇的背影感慨着。 步云烟重新躺下,摇着小扇两眼望天。 “明天的宴会我看是凶多吉少,拓跋宇要是去的话,真好似羊入虎口,怕是有去无回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不去吧,现在的形势似乎也不合适,去吧,后果不堪设想,”步云烟自言自语着,眼光又扫向落雪,“能不能多准备点东西,落雪?” “你觉得有必要和五王爷一起赴险么?我们可是彻底的旁观者,他们和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啊,小姐。”落雪看着一向精明的步云烟智商明显降低,心里很着急,明智是险境,却还要去,对自己一点益处都没有!“最后,我们就是拼了命,五王爷也不会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女子,他永远都不知道你的付出……” “别说了,”步云烟脸色一沉,坐了起来,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一些,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落雪,从你跟了我,我们就像姐妹一般,可是要是拓跋宇出了意外,我们这几个月不就白费了么?我们有义务保护他,总不能让慕容清婉还没有出现就成了寡妇吧?”扬也为私所。 落雪撇撇嘴:“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吧?” 步云烟被她说破,便嘿嘿一笑,随行坦白道:“好好好,我看上他了,不希望他有事好了吧?就是将来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希望他平安,你能理解的,好落雪……” 落雪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就知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祸水,连我们这么不近男色的步云烟小姐都陷进去了,这次来真是赔大发了。” 两人说笑着,东拉西扯,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 拓跋宇一走直到半夜才回来,同时跟着一起从墙头跳下来的还有另外三个男子,步云烟一眼能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就是曾经去西魏见到的元帅李浩! 他竟然悄悄回来了! 步云烟忙上前和对方打招呼,几个人寒暄完毕,直接进拓跋宇的书房去商议事情,几个黑衣人在屋外四周警戒。 几个人进去之后,分宾主落座。 步云烟叫落雪上茶,自己也随着坐在一边听着大家的讨论当期那的情况。 “明天的宴会绝对不能去,五王爷,他府上有杀手,所以绝对会对你不利,”李浩一拍桌子直抒胸臆,直接一针见血点出了这次宴会的危险性,“他要除去五王爷!” “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忙赞同,“我们成立的人都已经急不可耐了,五王爷,现在可是狭路相逢,若有犹豫错过了时机,我们将万劫不复了!” 一直很沉默的一个书生摸样的人,看着拓跋宇,不疾不徐补充道:“拓跋亮为人粗鲁有余,胸怀狭窄,排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权利甚至耍尽阴谋,对王爷几次三番的是诡计,根本不配做东魏的国主,五王爷,千万不要在顾及亲情了,我们讲仁义,等来的只是更深的迫|害……” 拓跋宇修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听着众人的议论,神色不断的变化着,看大家的意见都集中在先下手时,他嘴唇紧紧咬了一下,扬手止住大家的讨论,缓缓道:“诸位,现在的形势我很清楚,你们跟本王这么多年,若是我遭了不测,你们也会被连根拔除,所以本王不会笨到那样的地步,我决定了--先下手为强!” 这个决定一出,满屋子的人安静了片刻,立刻沸腾起来!接着众人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 “这个计划绝不可以有疏漏,若是一步计划失当,可能满盘皆输!所以一定要慎重!”大家发言之前,李浩神色郑重地告诫道,“现在拓跋亮在明处站着优势,我们的时间有限,但是决不可草率!” 拓跋宇点点头:“李元帅所说极是,这次行动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严密计划。” 说完,他展开一幅京城防略图,指着皇宫附近,说道:“拓跋亮很聪明,他在不断谋害本王的同时担心本王回击,所以他的身边总有几十个高手盘桓,层层护卫,我们靠武力袭击,地点不好选择,现在大家可以谈谈各自的想法。” 众人沉默了片刻,开始畅所欲言,有的说可以选在他的府上,有的说可以选在宫门附近,说法不一。 挺拔与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总结着大家的发言,最后,他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地方:“这里--” 步云烟和另外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注意到他所指的地方叫安定门。京城里的门可谓不少,他为什么会选择安定门一定有什么理由。 “这道门是他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街面相对较窄,两边民居房屋有利于隐身,若是我们在这里埋伏下刀斧手和弓箭手,只要他到了这里,就进了我们的范围……” “对呀,这里的确是绝佳的地点,”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点头称赞,“我们只想到了人少的地方,忽略了地形的优势,不过安定门是交通要道之一,那里车水马龙,人流众多,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拓跋亮有个特点,他总想要吐出他的重要,所以他经过的时候,人群会被迫退开,这就给我们伏击提供了很好的时机,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短暂的时机!”17900800 拓跋宇目光坚定,环视了几个人一圈,继续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有足够量点武器,比如箭,刀等,刀剑我可以解决,第二就是,我们去哪里找极佳的射手,越多越好。” “我带来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李元帅也带来几个,加起来差不多十个,够不够?” “我们必须有一个百分百的射手才可以,不然不能命中目标,只是射伤他,我们的危险就来了!” 几个人讨论着,步云烟对落雪悄悄招招手。 两人出来到了廊下。 “王妃是叫我做这个射手?”落雪跟了步云烟很久,对方的心思她一看便知道。 “是,你的射术在灵修宫屈指可数,试问这天下可以超过你的也没有几个,明天你扮成男子,目标就是拓跋亮,务必将他射杀,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出手,现在我只是担心若是拓跋宇亲眼看见我杀死了他的二哥,心里会有阴影,可能会影响到慕容清婉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这个重任交给你。” 步云烟拍了拍落雪的肩膀,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意思。 “好,你放心吧,王妃。”落雪淡淡一笑,不管面对什么困境与重担,她和步云烟一样,表面基本总是云淡风轻。1d6oa。 “另外在给我准备十几只叶镖,也被不时只需,说不定明天能有大用场。”步云烟有交代道,说着她看了一眼屋里,低声道,“一会儿我准备夜探二王府,你不要和五王爷说……” 落雪一顿:“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个家伙贪生怕死,府里高手甚多,要是被他们发现会有麻烦的……” 步云烟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我们什么也的险境没有遇过?你放心吧,我定会全身而退,你不要对他说,以免事情便复杂,记住!” 两人商量妥当,步云烟看着正商量的那几个人,回屋准备了一下,穿上夜行衣,悄悄到花园处,躲过王府的暗卫,跃上墙头,出了府门。 玉人来了 二王府位于皇宫东面,步云烟出了王府便急速想目的地飞掠。睍莼璩伤 此时,月亮正在中天,透过丝丝缕缕的云,那月光似乎罩了一层薄雾,更加浅淡。 很快,步云烟便到了二王府附近,她马上感知到了对方在墙头上按了暗卫,所以她身形灵活绕过此处,到了一处墙头更高的所在,以脚尖轻轻点地,越了上去。 王了皇二雾。上来之后才发现为什么这里会没有暗卫,因为正下方对着一池水,水面宽阔足有四五丈宽。 步云烟有些犹豫,这么宽的水面要借助点什么才能顺利过去,附近可以用的只有柳枝。 “尼玛,弄这么个破池子,硬要湿姑奶奶的绣花鞋!”她轻声咒骂了几句,折了几根柳枝丢到水面,然后飞身上去,运用内力催动,往对面滑去。 还没有到岸,她便飞身到了岸边隐身在水边的假石后面--不远处有脚步声,应该是巡逻的来了! 等那对巡逻的士兵过去以后,步云烟马上起身跟在对方后面往前走了一段。 这里的位置应该是后院,所以亭台楼阁随处可见,房屋的建筑也别致精巧,其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五王府。 忽然,她停下脚步,闪电一般将身子掩在旁边的灌木丛里,屏住呼吸--她感觉附近有两处暗卫! 看来这拓跋亮就是担心拓跋宇会派人来收拾他,所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还有巡逻的士兵不间断的来往,任是自己这样的杀手行进很难。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感觉还是上了屋顶比较有优势,于是她一个纵身上了矮墙,窜到一座屋顶掩藏起来,又悄悄四下观察。 然后看准了方向才又疾驰起来,速度提到了自己的极限,仿佛闪电,快的如同一道影魅。 终于,绕了一会儿,步云烟到了前院与后院的连接处,这里一处院落,亮着烛光人影憧憧,好像在举行什么会议。 步云烟感觉到院子里有影卫,自己不好靠近,正想要如何办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冷风,一个人已经静静站在了她的身后! 完了!她头脑立刻掠过这个词语,手心已攥了两枚叶镖准备向来人进攻。 “云烟……”来人极其低声地唤了一声。 步云烟惊讶的差点叫出来,来者正是司徒夜! “跟我来……”他说完,身形已飘到几丈外。1d50h。 步云烟不能说不,只好起身随着对方起起落落,一直到了府外。 自己好不容易进去,这可好,三绕两绕又出来了! 司徒夜并没有停下来,他往前一直到了一处非常僻静的地方,才停下来。 “属下参见宫主。”步云烟往前给对方施礼。 “你为什么要夜探二王府?”司徒夜语气比以前冷淡了不少,含着明显的质问,“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危险么?那里高手如云,机关众多,你就是自持功夫高超怕也架不住对方数量上的优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没有想过?” “我……”步云烟轻咬了一下嘴唇,“事情紧急,我是打算帮帮他们。” 步云烟没敢说“他”,而是说了以后他们。 “和你有多大关系,可以让你甘愿冒险去探查?”司徒夜神色凛冽,紧紧盯着步云烟有些心虚的俏脸。“灵修宫不参与任何皇族争斗,你忘了吗?” 步云烟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自己又能说什么?现在最最奇怪的是司徒夜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他仿佛有神奇力量使似的,总是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看着我,云烟,”司徒夜站步云烟面前,微微低首,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步云烟艰难地抬起头,挟着一份惹人爱怜看向对方。 司徒夜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将她拥进怀里,她是属于自己的! “你这样做,是不是对他动了心?”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跟着痛了一下。 “没有,宫主。”步云烟知道对方就会问这个,马上没有犹豫的回道,若是有半点犹豫,自己的心事就会暴露,那么自己现在就会被司徒夜带走,回灵修宫,所以自己一定要掩藏起自己所有的心事,“我只是想要帮助那些人,我不参与,只是来查看一下,请宫主明察!” 对视。 月光下这一男一女平静地看着对方。 忽然,司徒夜捧起了步云烟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的香唇! 步云烟第一意识就是想要推开,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不能,所以闭上眼睛违心接受了。 司徒夜的接吻技术明显比拓跋宇娴熟,想必和那几个女人练习的次数比较频繁,步云烟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拓跋宇那魅惑众生的容颜,正含着笑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自愿的,形势所迫,没有办法…… 她心里向拓跋宇道着歉,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和拓跋宇没有关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生命里也不会有“步云烟”这个人,但心还是感觉愧对他。 司徒夜时而勾起步云烟的丁香小舌忘情地吮|吸,一会儿又将吻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耳垂、脸颊、颈部,他的手也跟着开始在她身上油走。 蛮腰、丰挺,还有那翘臀。 当司徒夜的手准备伸进衣衫的时候,步云烟抓住了对方。 “我没有准备……”她伏在他的胸前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带着一丝娇羞阻止了对方的进一步动作。 司徒夜微微喘息着,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激荡。 “云烟……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司徒夜将步云烟揽在怀里,下巴轻蹭着对方的额头,“他没有吻过你吧?” “你现在已经娶了几个新娘了?”步云烟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转而将皮球踢到对方怀里。 “三个了,”司徒夜说着,忽然将步云烟的脸捧起来,仔细端看,“你是不是在意了?你若不出来,我可能第一个娶的就是你,是你错过了这个时机……” 步云烟清澈的目光淡出了一抹笑意:“宫主的权利,我敢说什么?何况我没有在意,那是个人的命运……” “你不在意?你不在意我娶妻,还是不在意我这个人?”司徒夜修眉一挑,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带着明显的不满。 步云烟一阵头疼外加肚疼,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又敏感?自己随便发个感慨他也要随意联想,虽然自己是有这个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权利去多想什么而已,我注定是你妻子中的一个,这个道理我知道……” 司徒夜静静地望着步云烟,好久,才缓缓道:“其实我喜欢见你吃醋,就像小时候,看见我和别的女孩玩,你就撅嘴不高兴,那副酸意写在脸上。可是现在,你的眼眸里没有一点点醋意--你的心还在不在我这里?”17893863 步云烟心里一动,他发自己已经和疏离了么? “你觉得呢?” 步云烟不动声色,轻声问了一句,可下一刻,她的下巴被对方的手骤然攥紧!一股尖痛立刻从下巴撒向全身! “你在暗示我么?云烟?”司徒夜的目光变得阴冷、狠戾,直直看进了步云烟的眼底,随即语气又稍稍缓了下来,“若是不在我这里,就立刻给我收回来,你的男人必须是我,不能是别人……” “夜,你弄疼我了!”步云烟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却被对方禁锢在怀里难以动弹。 司徒夜脸色铁青,看着步云烟试图离开自己,忽然,又没有预兆狠命咬住了她的嘴唇,重重地吮|吸,直到她嘴角被啃出一片淤青才罢手。 步云烟趁着对方松手,马上撤离三米意外,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带着某些幽怨看着司徒夜。 “现在和我回去吧,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云烟,”司徒夜双手负后,淡淡看着步云烟,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份温柔,“回去我们就成亲,这样你的心就静了,我的心也就安定了。” 步云烟一怔,在拓跋宇最需要人的时候,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没有一点消息,他没准会以为自己遭了不测。 “宫主,容云烟再呆一段时间,等办完这件事我就回去!你说过会等我期限到了来接我的!”她忍住自己的愤怒,再次向对方请求,宽限自己回宫的日期。 司徒夜不说话,只看着步云烟似怨非怨的表情,好久,他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在怪我,我知道,可是你应该明白我最爱的是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没有变,将来也不可能会变!娶再多的女人,你在我心里也是最特别的!” “求宫主履行之前对云烟的诺言,允许我呆到期限日!”步云烟单膝跪了下来,再次请求,对方说的话她不想多听。 又是很久,司徒夜淡淡道:“你不要再进二王府了,你看到的那屋里是刀斧手、弓箭受以及杀手,他们都是准备明天伏击拓跋宇的!他若来了,这里就是他的坟墓!” ---------------------首更奉上! 迷惑! 步云烟心里一暖,他的意思是允许自己留下来了?不然他说这么做什么? “多谢宫主成全!”她满脸含笑站了起来,向司徒夜表达谢意,终于又躲过一关! 司徒夜勉强笑了笑:“你说的,时间到了就离开,不许赖账!--走,我送你回去。睍莼璩伤” 他说完,朝步云烟伸手示意。 步云烟的心情立刻由阴变晴,高兴的和对方并肩往五王府方向走。 看步云烟的脸色变高兴了,司徒夜不由暗自轻叹,她是有多不愿意和自己回去了,听到暂时不回去竟然乐成这样。 此时月光明艳,照在两人身上,不论是身材比例、身高配合前进的默契在旁人看来都是天衣无缝。 司徒夜默默走了一段,低声道“云烟,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散步了?” “好像很久了吧?……”步云烟实话实话,从自己从来到现在就没有和他见过几面,即使见到了也是短暂的很,现在这应该算时间最长的了。 “等他们这件事结束,离你交易的时间也不久了,到时候再不许耍脾气,乖乖和我回去成亲,知道没有?” 司徒夜的话语里既有无边的宠溺又有明显的警告。 步云烟勉强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 正走着,司徒夜忽然一顿,淡然出尘的眸光静静看着前面,那绝代的容颜安静沉默,勾着一抹浅笑,虽是一身青衫,任然掩不住他仙子一般的风华。 步云烟一愣,立刻顺着视线往前看去。 前面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正挺拔站立,冷眼看向这边,慑人心魄的容颜傲然冷漠,仿佛一块冰让人不寒而栗。 拓跋宇?!步云烟立刻感到头大了不少! 怎么办?是原地不动还是跑过去?这是个问题,原地不动,是保证了对司徒夜的忠心了,可一会儿怎么想拓跋宇交代,他那么小心眼,肯定没完没了;跑过去吧,这尊佛怎么办?一生气将真相说出来怎么办? 哎,要是自己能变成空气多好!省的在这里难受! 气氛很是诡异,终于司徒夜开口轻声:“保重,别忘了……” 说完,转身飞鸿一般眨眼消失了影踪。 步云烟暗自舒了一口气,小跑到拓跋宇身边,努力迎着对方冷脸微笑道:“你怎么来了?是找我还是有另外的任务?” “落雪说你去了二王府,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没有想到你竟然和别人月下散步--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谁?!” 拓跋宇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黑着脸,明显负着气,视线也不去看她。 “就是刚刚认识的呀,我去察看敌情,正遇到这个人也是拓跋亮的对头,所以就一起在府里转了转,仅此而已,”步云烟讨好地先搞挽对方的胳膊,被他闪开,她不泄气地再次上前紧紧抱住对方的胳膊继续解释,“我自从嫁给你就基本和你在一起,有机会去认识别人么,你想想看--我和那个人不过是谈谈对于拓跋亮的看法,你这么好,我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别人……” 步云烟尽量贬低司徒夜。 “那个人似乎也不错哦,”拓跋宇的语气带着明酸的酸意,对步云烟爱理不理的样子,“何况你一向花痴……” “好好,我花痴,我的眼里只有你的,你就是一朵最好的男花了,我没有必要舍近求远……”步云烟听出对方有一点点和缓,便趁机表决心,“要是你不放心,回去我就采了你好了……” 拓跋宇被步云烟最后这句话逗笑了,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同时问道:“以后不许私自行动了,你对拓跋亮不太了解,他的府里高手很多,我刚才特别担心你会吃亏。” “明天的宴会我们是真不能参加了,他会设伏的。” 步云烟将自己看到的和拓跋宇说了,要他知道那会儿的猜测是真的,因此下定决心来给拓跋亮致命一击。 “我知道,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拓跋宇便走便扫了步云烟一眼,“明天你离开京城吧,等事情平静了我在去接你回来。” 步云烟不干了,瞪了对方一眼:“你吧我当什么人?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么?” 拓跋宇摇摇头,很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出原因:“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从击退那些刺客我不是已经进来了么?”步云烟和拓跋宇十指相扣,含笑望着他,“人是杀过了,我怎么退呢?” 是啊,怎么退呢?拓跋宇苦笑着表示很无奈。 “宇,我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大干一场呢!”步云烟笑着提醒拓跋宇。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往前奔去。 司徒夜从墙角小巷缓缓出来,神色冷峻地看着步云烟牵着拓跋宇轻快的跑着,手心紧紧攥起来:“云烟,好自为之,不然,怕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17893967 步云烟和拓跋宇回府之后,稍稍休息了一下,便换上平常在江湖行走的装束,这样便于快速走动也便于格斗, 她朝落雪嘱咐了几句,便拿好自己需要的武器,从墙头出了府门,走街穿巷,又来到了二王府附近。这次她并不急着靠近,而是远远的坐在某处人家的屋顶上,悄悄观望着对方的动静。 时辰还早,天色还没有亮,这时估计拓跋宇和落雪等人也都出发去埋伏地了,自己要做的就是预防那万一,拓跋亮几乎每天都走安定门,今天不寻常,自己就是要盯紧对方,若是他敢从别的地方走,那就需要自己出手了。 天色渐渐亮了,她远远看见了二王府里有人开始走动,可能是仆人之类。 那个拓跋亮什么时候才出来呢?步云烟一边啃着个果子,一边盘算着。 正想着,对面府门缓缓打开,院子里人忽然多了起来,十多个劲装男子整齐有序地出了府门,排成两列,态度恭敬。 一个蓝色衣衫的男子缓步跨了出来。 正是拓跋亮! 步云烟心里的战斗指数立刻飙升到最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是你不仁在前,不要怪我们不义在后,你不死,这东魏就不会太平! 她扔掉果子,开始进入战斗状态。 拓跋亮出来之后,随后又是十几个劲装男子跟出来,他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前呼后拥进了轿子,慢慢出发了! 步云烟远远跟着,看着他的行进路线。1d52n。 再往前他应该左拐,这样才可以踏上安定门的那条路线。 不出意料的,那些人左拐了,向着拓跋宇他们规定的路线而去! 好了,这些应该没有多少悬念了,只要他们一到安定门,百箭齐发,加上落雪百发百中的箭术,他是肯定逃不过了! 她坐在,拿出一个果子又开始吃起来,来的时候也没有时间吃点饭,现在先充充饥在去助战好了。 刚吃了几口,她发现耳王府的府门又开了,又是一队人马出来,紧跟着又是一个青衫男子出来,模样还是拓跋亮! 步云烟立刻头大了一倍,这个家伙是变魔术?!哪个是真的?! 她正想着,那青衫男子快速进了轿子,那些人跟着又开始出发了! 怎么回事?!步云烟心思快速地转着,难道这个家伙知道了己方的行动?不可能啊,除非拓跋宇内部出了歼细,否则没有可能! 拓跋宇的人出歼细的几率应该不大,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会轻易让这种玩意混进革命队伍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步云烟破事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思考。 云许一烟这。这个拓跋亮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坏事做多了总担心被别人暗算,所以他行踪比较闺蜜是可以说通的,那么,这两个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步云烟的脑袋里急速地闪过很多念头,忽然,她扔掉果子,以纱遮面,背着弓箭像猫一样窜向了二王府。 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入虎穴去一探究竟! 她敏捷地越上墙头飞进了王府,先以最快的速度掩住身形,感觉附近没有什么危险,便悄然探身往前。 忽然,她听到有侍女说话的声音,便又快速的隐藏起来。 下一刻,两个侍女一边说话一边从角门走出来。 “今天二夫人心情似乎很好呢,不然刚才我们采了那么少真要挨骂呢。”一个女子长长舒了口气。 另一个笑呵呵道:“过了一关,我们快走吧……” 步云烟见对方刚刚走过去,立刻起身一拳击倒一个女子,然后将另一个女子点了哑穴,老鹰抓小鸡一般提到灌木丛后面。 “我问你件事,老实回答可免一死。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我的刀可以不忍你了!”步云烟说完,点开了对方的穴道,缓缓问,“拓跋亮在哪里?” 那侍女惊恐万分,看着步云烟颤抖着道:“英英雄不要杀我,王爷他他他出门了……” 步云烟刀子直接架到对方的脖子上,再次问道:“你再说一遍!” 一个消息 侍女正要重复刚才的内容,谁知步云烟用力稍稍有些猛,将对方细嫩的脖子滑出一道血丝,这个意外的动作只将那侍女吓得哆哆嗦嗦得:“王爷在在在‘千秋堂’……” 步云烟一听,心里一急:“‘千秋堂’在哪里?” “在前院和后院的链接处……” 对方一说完,步云烟伸手打晕了对方,又点了对方的昏睡穴,这样最起码她会安静的休息几个时辰。睍莼璩伤 处理完这个,步云烟起身又将另外一个也弄进灌木丛,然后前身跃上墙头,飞檐走壁往千秋堂赶。 这个拓跋亮难道预料到了拓跋宇会采取行动,所以找两个人假扮他自己来掩人耳目,给己方一个假象来达到一些目的? 步云烟带着诸多疑惑,悄悄接近了千秋堂,她悄然跃到一座屋顶,悄悄观察着。 那院子里有一些人,似乎正等着汇报事情。 不多时,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走将出来。 女步刚和王。步云烟一看暗骂道,你丫的还往哪里跑?! 拓跋亮一脸的傲慢看了台阶下的人一眼,问道:“御林军准备的如何了?” “回王爷,御林军已经对五王府形成了铁通包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回答。 步云烟一听,心里一惊,他们竟然已经包围了五王府! “记住,若是他敢袭击我,我们就端他的老窝,一个活口也不留,全部就地处决!”拓跋亮阴狠地看着在场的人,“拓跋宇刚刚受了伤,他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我们人多,还有,若可以射杀就射杀,免得伤我们更多的弟兄!” “二王爷,要是他今天白天没有什么行动,那我们怎么办?”一个粗壮的男人问了一句。 拓跋亮冷冷一笑:“那就等着晚上来千秋堂--御林军不要撤,随时待命绞杀五王府!” 步云烟的手紧紧握住了,他是要斩草除根了!连一个活口都不留,这个家伙是怎样的冷血动物,死了也不冤了! 此时他在院子里,位置绝佳! 步云烟立刻拿出弓箭,搭弓上箭对准了拓跋亮。 “这样死也是便宜了你,你要杀我们一家子,我只要你一条命!”步云烟没有迟疑,三支箭直接照准拓跋亮的胸口射了过去! 步云烟的箭法准确度没的说,所以下一刻就看见拓跋亮的胸口忽然多了三支箭! 院子里顿时乱作了一团。 步云烟为避免不必要的纠缠,立刻转身运用轻功燕子一般飞远了,三下两下出了王府,后面有几个暗卫紧追而来,她回眸一看,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将对方撇的很远,甩掉了对方,然后她立刻奔向安定门。 那里也已经战成一团! 她看见拓跋逸在,便奔过去将他拉到一边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问道:“宇呢?他去了哪里?” “他和李浩元帅带领军队扫除围攻皇宫的御林军了,拓跋亮罪有应得,你做的对!”拓跋逸眸中露出一个坚定的支持。 步云烟的淡淡一笑:“我不希望他知道,你可以保密吗?我其实不想动手,实在是他太过狡猾,情况又紧急……” “我知道,我会保密的,现在这里已经平定,我们再调一部分人去包围二王府!”拓跋逸说着,朝众人喊道,“各位,我们去二王府!” 一干人又领着五百士兵朝二王府汹涌而去。 -1d6yl。 树倒猢狲散,拓跋亮一死,那些追随者早失去了主心骨,跑的跑,逃的逃,所以很快瑞京城就处于拓跋宇的控制下了。 下午,步云烟和拓跋宇等在皇宫门前会和。 现在该是面对德贵妃的时候了。 步云烟跟着拓跋宇和拓跋逸等到了宫门口,大门紧闭,叫了几声后,才有太监战战兢兢打开了宫门,看见拓跋宇直接跪倒磕头饶命。 拓跋宇不理他径直往太后住处而去。 到了太后院子,步云烟自动停下,拓跋宇和拓跋逸一起踏上台阶进了屋子。 很快,里面就传出了德贵妃的大哭声:“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我儿子!……” 她似乎很激动,步云烟冷冷一笑,她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死的会是拓跋亮,而不是拓跋宇,自作孽,能怪谁呢? 她出了人群,往太妃那里走去,几天不见,不知道太妃的情况如何,趁现在去看看,免得在这里目睹泼妇撒泼,大局已定,拓跋宇自会和太后将事情的原委讲清。 步云烟出了太后的院落,往天寿宫而去。 到的时候,燕太妃正在念佛,看见步云烟来了,依然是慈爱一笑:“事情都办妥了么?” “是,算是尘埃落定了,二皇子已死,他的余党很快也会被清理干净,您不必担心,宫里也很快会有结果了。” 步云烟笑着坐在了对方身边。 “得罪了你,他的死也是注定的了,”燕太妃含意深深打量着步云烟,“云烟,你对五儿生了情,对不对?” “何以见得?”步云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看着燕太妃。 燕太妃放下手里的经书,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是女人,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你为他那样的卖力,并不仅仅是为了慕容清婉,而是出自你的本心。” 步云烟被对方这样一说,缓缓道:“太妃,我说过,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时间我就会离开,不会让他知道有我步云烟的存在。” “情深了会伤人,云烟,”燕太妃手里慢慢转动着念珠,“我们的交易到现在就可以结束了,五天后你就离开拓跋宇吧,我不想让你受伤,也不想出什么意外,希望你离开之后遵守约定,不要出现在五儿的视野,我会再给你一千两金子作为回报。” 一听交易就这样结束了,步云烟的心忽然空落落的,没有了依靠! “您说我们的交易结束了?”她再次确定着,眸光闪出一丝失落,她想掩饰,但是掩饰不了。 “是,五天内你找创造个机会,让慕容清婉出场,她现在的情况比之前稍稍好点,但痴傻、呆滞依然明显,希望你好好给她一个出现的情况,我会派人和你保持联络。” 步云烟忍住内心的剧烈波动,点点头:“好,你发话我当然遵守,我会见机行事--萧宝离这几天没有来么?” 她忽然想起萧宝离有几天没有出现了,今天情况如此混乱复杂,他照例应该出来,但是没有。 “他回了南燕,估计有个三五天就回来了,他说要来接你走,你可愿意?”燕太妃试探着问对方。 步云烟开始又回到自己的身份上,这件事情结束后自己若是回到银陵,司徒夜一定还会找到自己,若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跟着萧宝离悄悄去南燕,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那南燕太后和老宫主有旧交,没准说说情,可以给自己开这个恩。 “那他回来再说,云烟先去看看那边情况,太妃保重……” 步云烟思潮起伏,不想再说在这里说闲话,便起身告辞出了天寿宫。 - 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了,沿路目无目的走着,出了皇宫,到处是全副武装的甲士,来来回回地忙碌着,她找了一匹马,回到了王府,拓跋亮说的包围王府的御林军已经撤退了,落雪也已经在等着她了。 看见步云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雪惊讶万分,迎上来扶住她问道:“王妃,怎么?今天我们取的了大胜利,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落雪,我们的交易结束了,东家已经同意我们离开了……“步云烟无精打采地进了屋里,仰面躺在了床上。 落雪的表现和她正好相反,一听更是喜上眉梢:”我们可以走了?可以离开了?真是太好了--那个慕容清婉什么时候来?“ ”五天之内她要我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步云烟想起之前和拓跋宇说过不要让自己生气,不然很可能变回原来的痴傻,寻找终于要应验了,”我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生气的事情,然后她就有了出现的借口……“ 落雪看步云烟那么落寞,知道她这样的原因,于是坐在床边,使者开导道:”小姐,你应该知道迟早有这一天的,早离开早好,等你陷的更深就会更难过了……“ ”我知道,你去收拾东西吧,我先休息一会儿。“步云烟很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便支开了落雪。 落雪去收拾东西了,步云烟在床上辗转反侧,烦躁不已。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夜渐渐变深……17901431 - 朦胧中,步云烟听到院子里拓跋宇在说话。 ”王妃还在休息吗?“ ”是,王爷,昨晚王妃睡的也晚,所以今日有些起的迟了。“落雪的声音。 步云烟起身揉着朦胧的睡眼,披衣出去,看拓跋宇在,便问道:”一切都好了吗?“ 拓跋宇点点头,满眼深情看着步云烟:”困了就在睡一会儿,昨天你辛苦了……“ ”今天你要去哪里?“步云烟很想和他多呆些时间。 ”父皇这几天身体不好,我要进宫去亲自服侍,晚上在回来,你可以和落雪到处转转,城南怡园的秋牡丹开的正好,去赏赏吧。“ 拓跋宇上前不由抚了步云烟的秀发,含笑道:”过几天父皇的病稳定了,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首更奉上 决定 步云烟一阵心酸,含笑点点头:”嗯,好,那等你回来。睍莼璩伤” 拓跋宇宠溺满怀,靠近步云烟的耳朵道:”很快,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像样的洞房,你可不许拒绝,好好准备……” 说完,呵呵一笑,顺便故意将手扫过步云烟的宿兄,转身快步跑开了。 步云烟叹口气看着他在视线里消失,转身对落雪道:”我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吗?” 落雪点点头:”小姐,我们要回银陵么?” 步云烟摇摇头,跨进屋子斜斜靠在榻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昨日夜探二王府的时候又遇见了宫主,我很奇怪他怎么就知道我的行踪,很可能--他时不时就会监视我,不然根本没有可能他会随时出现在我身边。” ”那我们不如老老实实回灵修宫,反正也逃不出。”落雪嘟着嘴叹口气。 ”这话等于没说!要回你回!现在就走!”步云烟怒道。 落雪一下没有了下文,叹口气低下头不说话了。 好久,步云烟语气和缓了下来,拉起落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落雪,刚才我的话也不全是气话,你跟我这些年,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不愿意回去,即使宫主现在对我另眼有加,那有怎么样?灵修宫很注重门第,你不是不知道,我这样的卑微,即使实力数一数二,但在这个条件面前便什么也不是,能有权利给司徒夜生儿育女的只有那四个有皇族血脉的天之骄女,我若是嫁给他,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是很可怜么?” ”小姐,你的心我知道,你喜欢的婚姻和宫主能给你的不一样……”落雪双眸晶莹,动情地紧紧抓着步云烟的手。 ”等我年老色衰之后,又没有子嗣,你觉得他还会像这样对我吗?”步云烟苦笑,”等待我的生活将是孤独--我宁愿找一个普通的男人,普普通通过一辈子,也不想顶着灵修宫宫主夫人之一的名号过一辈子……” ”还有一点最重要,你喜欢上了别人……”落雪低声给她补充道。 步云烟不否认,转身背过落雪,闭上眼睛:”一会儿,我们出去逛逛,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瑞京,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嗯。”落雪轻声应道。 步云烟一直睡到正午,午膳过后,便和落雪出了王府去伤拓跋宇说的秋牡丹,直到傍晚才回来。 夜很深的时候,拓跋宇还没有回来,步云烟等不到他只好安睡了。 第二天,本来她想进皇宫去找拓跋宇,替他做点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过几天要离开,慕容清婉来了和自己表现差别太大不合适,所以她忍住没有进宫,只和落雪在瑞京城四处转了转,直到傍晚才回了王府。 拓跋宇依然没有回来,萧宝离却来了,因为彼此知道了身份,所以落雪也不回避了,三人坐在屋里开始商量离开的由头。 ”一点征兆没有突然变成痴傻,这个似乎说不通,”萧宝离看着步云烟说着自己的想法,”必须要发生点什么才可以……” 步云烟半躺在榻上,懒懒道:”我知道,而且也大致有了主意,就这一两天吧,你也准备好,不是要会南燕么?我们一定要秘密走,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到了南燕,你就躲在我的府里,不要四处活动,应该问题不大,灵修宫即使在消息灵通,你不动,他也不会知道行踪。” 三人正说着话,拓跋宇回来了。 萧宝离看对方脸色不好,马上告退。 步云烟看着拓跋宇一副醋意,心里柔情万千,陪着笑起身迎上去:”回来了?父皇可好些了?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担心会传染给父皇,所以不敢进宫去……” ”是么?那只好坐在这里和别人说话了!”拓跋宇负气说完,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步云烟呆坐在窗前,看着对方的屋子,想着心事。 晚膳好了,拓跋宇吃了几口,转头又回了自己的屋子,不理步云烟。 步云烟下定决心一般,叫落雪给自己准备洗澡水,玫瑰花瓣浴之后,她穿上刚不久前做的一件百蝶穿花曳地裙,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色抹胸,罩浅色烟罗,长长的乌发如飞泻的瀑布,披在自己身后,然后缓步走到拓跋宇的屋前,上台阶推门入内。 落雪似乎感觉出了什么,冲她背影喊道:”王妃……” 步云烟只回头对她笑笑,带着义无反顾,进去关上了门。 拓跋宇正在床上不高兴,见步云烟进来,美艳无双,眸色不由就深了,但是他假装镇定,将头转到一边,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好吗?”步云烟袅袅婷婷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轻声安慰。 ”你答应过本王什么?”拓跋宇转头看着步云烟质问,”我就是看不惯这个萧宝离老呆在你身边,你就不能离他远一点么?” 步云烟纤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拓跋宇的腿上,淡淡笑道:”我知道,以后肯定除了你再不看别人一眼,真的,说到做到……” 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拓跋宇的腿,那柔柔的触感让拓跋宇全身痒了起来,那种钻心的痒似乎需要释放一些什么才可以平息。 他忽然坐起来,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俯首紧紧盯着她,低声问道:”那你怎么补偿我?我要……就现在……” 步云烟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却故意闪出一丝迷茫:”王爷想要什么?麻烦告知本妃。” 拓跋宇翻身便将步云烟压在了身下,伏在她胸前,呼吸急促地说道:”我要洞房,这样我的气才可以消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才可以解气,那……”步云烟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拓跋宇堵住了。 拓跋宇一边热吻着,一边笨拙的退去了步云烟的衣衫,只剩了肚兜与亵裤,他更只剩了亵裤。 一番纠缠之后,他让自己和步云烟都赤果果了,暗夜里她洁白的身体更加诱人了,拓跋宇又狠狠压了上去,将头伏在了步云烟的丰挺上。 从来没有过经验的两个人开始了彼此的探索。 步云烟的手仿佛带了火,摸到拓跋宇哪里,他哪里就是*辣一片。17901431 ”受不了了……”拓跋宇低唤了一声,”清婉,我来了……”云那酸兄绝。 #屏蔽# 拓跋宇不知疲倦的奔驰着,步云烟浑身的力气几乎都被他抽去了,软绵绵的任他疼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动作之后,拓跋宇缓缓倒在步云烟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兴犹未尽地低声道:”清婉,你好软,真的也很滑,我都快滑下去了……” ”是你身子湿了好不好……”步云烟哭笑不得,看着拓跋宇翻身躺倒在自己身边,便猫一样钻进了他的怀抱,两人紧紧抱着说话。 ”明天还要进宫去伺候皇上?他身体可好些了?”步云烟问了一句,自己回来都没有去看望皇上,不知道身体到底恢复的如何。 ”每天都还要喝药,需要人伺候,但神色是比之前强了,不是什么南至的病,只是那个德贵妃下了一些东西,不然早好了。你休息好就可以去请安了。这几天你太累了,我不许你累着,好好放松一下,等过几天我好好陪你……”1d6yl。 拓跋宇的语气里带出了明显的亲昵,他的手不断的在步云烟身上抚摸着,一副爱不够的样子,最后,他忽然低声道:”王妃,我又饿了……” ”讨厌,坏人……”步云烟撒娇骂道,但身子也不由已经配合着他了。 拓跋宇扳过步云烟,从后面和步云烟建立了最最亲密的联系。好一阵子,又是一番奔突后,他又平静了下来,紧紧偎依在步云烟身后环住她的腰。 ”以后我们要天天这样,不然我睡不着……”拓跋宇亲吻着步云烟光滑的背部低声细语说着情话,”你的那个好多,我都快被淹没了……” 步云烟脸上一热,回头警告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你的水好多啊,这是实话吗,你若是很多,是不是就是想要的意思?”拓跋宇死乞白赖的继续调|戏步云烟,同时又在她耳边道,”你若想要,为夫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步云烟伸手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坏笑道:”这么不听话,看来还需要训练……”说着又开始第n次的进攻。 步云烟也不拒绝,全心迎合着对方,天明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要实施离开的计划了,和他就要永远说再见了,这样的时候再不可能有了! ”拓跋宇,我喜欢你,真的……”她忽然很想哭,紧紧抱着对方承受着他的冲击,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拓跋宇看步云烟忽然啜泣了,忙停下来,看着她小心的问道:”怎么了,清婉,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我很快乐,宇,来吧……”步云烟含笑示意拓跋宇不要停止,就这样两人以最最亲密的姿势多在一起会儿吧,很快再不会有了! 拓跋宇,几天之后,睡在你身边的就不会是我了!想到这些,步云烟抱着拓跋宇,两行热泪悄悄洛了下来…… 假戏真做 天色微亮,拓跋宇就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又进了宫。睍莼璩伤 步云烟起床的时候,正下着雨,天地雾蒙蒙的一片。她一直睡到再睡不着了,才起身装扮,然后对落雪道:”今日我进宫去,看看有什么借口生事没有,你在家等我消息。” 落雪一听,心里替步云烟难过,但脸上却含笑道:”你怎么去生事?皇上还病着,你有什么打算?” ”我自有主意。”步云烟叹口气,出了府门,坐上轿子直奔皇宫而去。 进了皇宫,步云烟直接往皇上休息的养心阁去,经过御花园时,她看见了萧宝离正陪着太妃在一座小亭避雨,看见她来,便立刻迎上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云烟?” ”今天我就是来找时机的,”步云烟冲太妃福了福身,”你们放心,我步云烟离开不会超过五天。” 太妃看着步云烟,听出了她话里的呛声,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我知道灵修宫的人说话算数的,你去吧。” 步云烟心情不好,也不打算多说,转身撑着伞继续往养心阁走去。 萧宝离看着步云烟的背影,低声对燕太妃道:”她来这里会有什么机会?” ”你忘了?媚妃回来了……”燕太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个步云烟很聪明,她爱拓跋宇,但是没有失去理智,这个女人我喜欢,你可要好好努力……” ”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太姑姑……”萧宝离再次看了看步云烟刚刚消失的角门,坚定地说道。 -17901513 步云烟到了养心阁外,看见廊下站着几个侍女,都安静地候命。 她走上去轻声道:”五王爷在里面吗?” ”禀王妃,五王爷在侧厅给皇上煎药呢!”侍女乖巧地福身回答,”里面皇上正休息。” 色漱就天跋。步云烟点点头,没有进去打扰皇上,而是往侧厅走过去。 雨下的很大,整个庭院都罩在一片哗哗的雨声中。 步云烟走到侧厅门口,将伞收好,立在门口,然后掀起细珠帘缓缓进去。 前面是一个屏风,里面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你不要弄,我端好了。”拓跋宇的声音。 步云烟转过屏风,一副她希望看见又不想见到的场景呈现在了眼前:媚妃和拓跋宇挨得很近,拓跋宇端着药碗,而媚妃在他身边,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是她也想要端这碗药。 ”你们……”步云烟故意夸张地唤了出来,纤手颤抖着指向拓跋宇,柳眉紧蹙。 拓跋宇正和媚妃说话,没有注意到步云烟会突然进来,现实一惊,看她神色不对,忙准备上前来。 ”你们竟然还这样藕断丝连!拓跋宇,我看错你了!”步云烟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转身跑了出来,冲进了雨幕中。 拓跋宇一看,急了,忙把药碗递给媚妃道:”你拿着,我去追她!她误会我们了!” 步云烟知道拓跋宇会追出来,所以她更加快了速度,不然没跑几步被他抓住解释一番,导火线没了,下面的戏就难唱了。 仿佛是雨中的燕子一样,她没有顺着出宫的方向,而是朝了反方向跑了一段,将身形藏了起来。 若是一直跑,迟早还是会被他追上的。 哗哗的雨声,湿漉漉的衣衫,步云烟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在雨中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泪水和着雨水在俏脸上肆意滑落,流到嘴边,她添了添,是涩的,和自己的心情一样,酸酸的,失落又落寞。 好久,步云烟叹口气,跃上墙头,从另一个方向出了宫。 天地之大,自己几乎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安身立命场所!步云烟有些失魂落魄地在雨里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没有想到,一向标榜潇洒的自己,竟然也有这样不舍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把他当做交易的对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他! 忽然,头顶一暗,一把伞开在了她的头顶。 步云烟回头一看,是萧宝离正满眼心疼望着她。 ”演戏罢了,没有必要这样伤害自己,秋日的雨骨子里是寒的,受了风寒怎么办?”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责备与关心。 步云烟转过头去,看着无边的雨幕,忍着难过道:”既然是演戏,自然是要逼真一些,不然怎么可以骗过他去?” ”接下来你怎么办?”1d705。 萧宝离叹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要给她披上,却被她拒绝了。 ”不用了,反正里面是湿的,再披什么也不管用,”步云烟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暗自苦笑,”回去之后我会装病,今晚夜半时分你将慕容清婉接过来,然后我们连夜离开瑞京,可以吗?” ”可以,我随时待命,那你快点回去换衣服,我不许你生病。”萧宝离点头答应。 步云烟离开了萧宝离又转了一会儿,才缓缓往五王府而去。 回了府一进院子,落雪立刻迎上来招呼步云烟回屋洗热水澡,换衣服,生怕受凉。 步云烟懒懒躺在榻上,由落雪梳着头,轻声问道:”怎么样,拓跋宇回来过吗?” ”怎么能不回来?不过见你没有回来,着急地又跑出去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落雪准备领下一个阶段的任务。 ”现在我们什么也不做,就等着他好了。”步云烟闭着眼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媚妃回了宫,一定会去照顾皇上,而作为儿子,拓跋宇也一定和其他的皇子一样要轮流伺候皇上,那媚妃对拓跋宇自然是感觉不一样,即使再控制,她也难免会稍稍接近对方,而自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给自己生病、变痴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自己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可是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心里堵的厉害。 屋外的雨依然下的很大,秋天很难得的一场大雨,似乎正配合了自己的心情,一阵微凉,步云烟将身子蜷了蜷。 落雪善解人意的给她盖了一床薄被。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了拓跋宇急切的声音:”落雪,王妃可曾回来?!” 落雪看了步云烟一眼,快步到门口喊道:”王爷,王妃回来了!” 跟着几声有力的不步伐,拓跋宇闪电一般冲了进来,几步到了步云烟的面前,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她一眼,转头问落雪:”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洗了热水澡没有?” ”回王爷,有一会儿了,热水澡已洗过,您放心。”落雪看着拓跋宇深潭般的眼眸,神色斌冷的不能再冷心里有些发虚。 听了这些,拓跋宇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迎着步云烟的眼神,温柔地说道:”你干嘛不听我解释,这么大的雨,淋|病可怎么得了?” ”你现在出去,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累了,想要休息!”步云烟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说道。 拓跋宇没有听她的,只是对落雪说道:”你去帮我拿衣服过来。” ”是,王爷。”落雪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步云烟,转身出去了。 拓跋宇将外衫脱掉,露出中衣,又将中衣脱掉,露出光洁的玉色肌肤,那皮肤条理清晰,每一处都是美好到极致,那平坦解释的腹部,那魅惑的胸前两朵粉色倍蕾绽放。 步云烟即那个视线埋进被子里,昨夜的激情清晰的在脑海里出现,那甜蜜又美到极点的块感让她禁不住的颤抖着,眼前他又在you惑自己么,自己太没有出息了! 拓跋宇只留了一个底|裤,然后用手拧着头发,将水分挤出来,便做这个工作,一边开始解释:”你不要多想,媚妃只是去端药而已,我保证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发生,我说过好几遍了,相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的心里很麻烦,很烦躁,你不要打扰我好不好?”步云烟不想让他多留在这里一刻钟,离开他本就不情愿,若是被他的柔情牵绊,自己恐怕会更难受了,”你明天过来,今天我不想见到你,拓跋宇。” 落雪帮拓跋宇拿进了衣服,又悄悄退了出去。 拓跋宇将自己的亵裤脱下来,又用热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穿上衣衫,坐在了步云烟身边,缓缓问道:”为什么,今天和明天的差别大吗?你今天生气,明天就不生气了么?” 说着,他顺手摸摸步云烟的额头,发觉有一点点热,忙回头叫落雪进来,命她找医正来瞧病。 ”呜呜……”步云烟在被子里哭出了声,这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她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来发泄自己情绪。 这一哭,拓跋宇慌了,从来没有怎么见过她哭,今天竟然被自己气的大哭,他手足无措的试图拉开步云烟的被子,可对方就是不让她得逞。 ”出去,我一看见你就止不住系那个哭,若你想看我流泪,你就呆着!” 步云烟违心威胁着对方,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言找机会离开,遵守和燕太妃的承诺。 拓跋宇没有办法了,想了想,只好答应:”好,那你答应我,我出去你就不能再哭,明天我进来正式向你赔罪,可以吗?” 暗度陈仓 男人们是不是就是这样好骗,还是他太相信自己的话?步云烟看着拓跋宇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眼里再一次晶莹起来。睍莼璩伤 步云烟看天色有些暗了,雨也小了,便起身对落雪道:”我们去原来的院子,这样方便行事。” 主仆两人刚刚出门,拓跋宇正在廊下往这边张望,看步云烟出来了,急忙撑着伞跑过来,含笑问道:”王妃,可以听为夫解释了么?” ”我今晚要会自己的院子去,这里住着太不高兴!”步云烟面无表情地和拓跋宇作着交代,然后扭头对落雪道,”我们走吧。” ”等等,”拓跋宇忙拦住讨好般的笑笑,”那里的味道不是欠佳吗?不要回去了,我保证不打扰你,好不好?” 步云烟摇摇头,目光格外坚定:”不,我说过我自己想安静,不想见你。” ”那大不了我去别院睡,你就在这好不好?”拓跋宇孩子般请求着步云烟,今日的事情是自己不对,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偏偏又被她看见和媚妃在一起,有点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的感觉,不过自己问心无愧,相信只要自己态度再端正一些,她应该会缓和一些,时间会证明自己喜欢的是她,不是别人。 ”也好。”步云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自己的心情不好,不打算做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 两人谈妥,拓跋宇出了院子,到别院去了,不过一会儿,便派了一个侍女送来一封信。 步云烟打开一看,上面写的很简单:”王妃,今天的事情实属巧合,你知道我是皇子,她是皇妃,所以在父皇面前一起伺候也不奇怪,这几日一直是我煎药,她或者四哥端给父皇喝,根本不可能有事,你千万不要生气,千万! 步云烟看完,放在一边,继续千回百转地想着心事。想着万事俱备,只等着半夜时分来个掉包了。 几个月前,自己在夜半和慕容清婉交换了身份,几个月后的现在自己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告别拓跋宇了,这一段时间快的就像做梦一般! 晚膳是拓跋宇用心安排的,精致的菜肴,可口的小点,没有让步云烟有一点好胃口,她胡乱吃了一点,简单梳洗后休息了。 夜渐渐深了,屋外的雨渐渐没有了声响,步云烟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日一别,和拓跋宇是真的没有缘分再见了,而自己却连个再见都没有机会和他说! 正想着,院里忽然有了某些响动。 步云烟马上坐起来,穿好衣衫。 落雪开门迎进来--正是萧若离背着慕容清婉进来了! ”将她放到床上,”步云烟招呼着萧宝离指了指床,又回头对落雪道,”你将平常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和那个女孩交代一下。” 她指指后面跟进来的的一个女子,看样子是慕容清婉的贴身丫鬟。17901202 落雪将那女子叫到一边,简单交代着一些必要的事情。 ”我们走吧。”萧宝离看着步云烟一脸的落寞,主动催着她离开。 步云烟点点头,示意了落雪一下,然后随着萧宝离出了院子,跃上了墙头。 落雪出来之后也利索的飞身上来。人相这原不。 三个人悄悄出了王府,跳进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现在出城。” 萧宝离对车夫交代一句,马车开始朝城南奔去。 似乎已经打通好了关节,马车顺利出了城,直奔南燕方向行驶而去。 步云烟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只呆呆看着外面的夜色。 萧宝离看不下去了,笑道:”云烟,不要想着过去了,你要看看未来才好,那些已经过去了……” 这句话说的很在理,但是步云烟就是不想听,想着她只想安静,之前对拓跋宇说想安静,不过是个借口,而现在是自己真的想要安静,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理一理头绪。 ”我明白,但这需要一点时间,总的来说,这次交易我赔了……”步云烟没好气的扫了萧宝离一眼,”早知道我才不会这样,我宁可不要那五千两金子,也不想有今天这样的心情。” 萧宝离沉默了片刻,闷闷回道:”早知道你会这样,我也不会让你来做这件事情,我的后悔不亚于你。” 步云烟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你说拓跋宇要是看见那样的慕容清婉,心里会怎么想?” 萧宝离摇摇头:”首先他从样子上是看不出区别来的,因为我么无屑可击,他很可能真的认为你的病又犯了,因为他的不检点你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然后他自然会觉得愧疚,会对慕容清婉很好,即使将来他有意纳一个正常的女人,他也不会允许别人对慕容清婉施以冷眼的,他的为人我知道,很讲责任的,现在的情势很明显,拓跋逸无心追逐江山,拓跋濬很小,不过他对于皇权似乎也没有多少野心,所以拓跋宇将是东魏的太子,他会做的很好,慕容清婉的将来有他担着呢。” ”这样就好,这也是我们想要的目的,我也算成功隐退了。”步云烟摇头苦笑。 马车在夜色中辘辘响着,三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再说话,只听着车子不断的赶路。 - 十多天的赶路,步云烟随着萧宝离来到了南燕的土地上,南燕的国都叫西京,倒也是比较繁华,街道整齐划一,四通八达。 萧宝离带着步云烟一直到了自己的府邸,从小门进了府里的后院,将她悄悄安置了下来。 步云烟自然很珍惜这次悄悄离开瑞京的机会,和落雪足不出户,就在那个院子里安静的生活,萧宝离每天都来呆一会儿,和步云烟聊聊天,一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天傍晚,步云烟刚用过晚膳,萧宝离又来了,刚一坐下,便叹了口气。 ”怎么了?萧皇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步云烟心里的阴霾稍稍淡了一些,面对不可能的事情,她也开始学着释怀,最起码表面上让人感觉她在渐渐放开了。1d6v4。 萧宝离最喜欢看着步云烟笑,不管是大笑,还是明显的嘲笑,还是冷笑,都是那么有魅力,让人的视线没有办法移开半秒。 ”我虽然回来了,但是情况似乎不太乐观,大致的意思和拓跋宇差不多,云烟,你说要怎么办?” 他看着步云烟,寻求着安慰。 ”那好办啊,我很有经验了,”步云烟含着笑,懒懒斜靠在榻上,”收拾他好了,要死要活你说,我派落雪去办了他。” 那说话的派头,宛如一个黑老大。 ”我的这个有些复杂,有朝中大臣们的参合,你知道我在东魏好几年,这边积累的实力也有,但是我久在外面,朝里的情势不好把握……”萧宝离轻叹一声,秀美难言的俊脸闪出一丝为难。 步云烟知道南燕国君有两个嫡出的儿子,一个是萧宝离,在几年前送到东魏做质子,这是萧宝离自己说的,还有一个四儿子萧宝吉,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听说是胸无大志或者说志大才疏。 ”按说你继承太子之位是名正言顺的,是谁以什么理由来反驳?”她感觉萧宝吉身后支持他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不然萧宝离也不会感到头疼了。 ”是朝中一多半大臣在不久前集体上书,要求立二弟为太子,所以我知道消息后就着急赶回来了,然后知道太妃要让你离开,有着急赶了回去接你,现在,我又面临了这个问题。”萧宝离在步云烟面前坐下,一手托住腮,神色渐渐激动起来,”前两天,他们竟然又在父皇面前提出来了,理由竟然是说我在东魏口碑不好,和皇族妃子暗度陈仓,说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南燕的储君,真是气死我了!” 步云烟一听,白了他一眼:”自作自受不是?虽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若离紫云稍稍远一点,也不至于有这个被动,这纯粹是自找。” 萧宝离就知道会被步云烟嘲笑外加讽刺,所以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无奈地笑笑:”你相信我是无辜就好……” ”不,我没有说相信,我只是对你表示同情。”步云烟也不管萧宝离的满脸黑线表情,很直接地说道。 萧宝离顿时苦笑不得,冲步云烟道:”云烟,有必要落井下石么?我好歹是受害人,你就不能说点好的么?” ”能,你打算怎么做?”步云烟终于变得正经了,切入了正题。 萧宝离敛起了笑容,认真思考了片刻,道:”我是嫡出长子,按理应该继承,若是被萧宝吉夺去储君之位,那么我将不能在南燕呆下去,会成了无家可归,或者叫有家不能归的人,甚至……总之结局很可怜……” 又是这无情的皇族斗争!步云烟表示无语。 ”反正我在这儿也是白吃饭,你说说情况,我也加入进来吧,支持你怎么样?”步云烟坐直身子对萧宝离许诺。 她自然知道,萧宝离在南燕并不是孤军奋战,只不过是因为他就在外面,所以难免有些被动,只要他紧密团结自己的人,用事实证明他的才能,那么并不是不能战胜敌人。 无心之遇 她自然知道,萧宝离在南燕并不是孤军奋战,只不过是因为他久在外面,所以难免有些被动,只要他紧密团结自己的人,用事实证明他的才能,那么并不是不能战胜敌人。睍莼璩伤 ”我想要挽回那些大臣的心,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萧宝离似乎很重视步云烟的意见,说出这个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步云烟想了想,轻蹙了柳眉问道:”你的那些臣子怎么说?” ”他们要我据理力争,摆脱这个名声,”萧宝离叹口气,眼眸里闪出一丝苦闷,”越是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越不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怕越抹越黑,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原因让我这样被动,一下两下还真不好扭转。” ”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可能有些难度,但这是你的任务,必须面对。”步云烟虽是江湖中人,但对于这皇族中的权利之争,也知道一些,”不然会伤了臣子的心。” ”话虽如此,可我一想起来就感觉头疼的厉害……”萧宝离起身走到窗前努力呼吸着院子里清冽的空气,伸了伸腰,”生在皇族既光荣又悲哀……” 步云烟也起身到了萧宝离跟前,淡淡一笑:”没事,我们不是刚刚目睹了东魏的夺权么?皇族就这样,平常心吧,你若要改变自己在多数大臣和你父皇心里的印象,就要积极行动,反正他们只是听说,应该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你也不要担心,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萧宝离看着与自己并肩而立的步云烟,不由露出一个欣慰的浅笑:”谢谢你,云烟……” 一旁的落雪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早明白了七八分。萧宝离的心意就写在脸上了,小姐心里也估计知道对方的意思,那么,面对这个俊美的王爷,她会不会放开那个拓跋宇,重新审视这段真是的感情呢? - 每天出入萧宝离府中的大臣不少,萧宝离每天也渐渐忙碌起来,他积极参与每一项活动,祭祀,巡视京畿,会见来访使臣等等。自是宝大道。 步云烟眼看在府里呆了近一个月了,心里有痒了,这西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自己还没有去过,老在这带着也不是办法,太闷了! 于是一天早上,她决定女扮男装出去逛逛。这个办法一定,她立刻行动,和落雪装扮妥当后大摇大摆出了自己蛰伏一段时间的院子,往前院而来。 刚走到议事门厅前,刘总管正引着三个人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步云烟手拿折扇,无意看过去,对方也正放眼看过来。 下一刻,步云烟一震,眼眸立刻睁得大大的,差一点喊出来! 拓跋宇!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拓跋宇看着步云烟,眼眸一深,眼底滑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步云烟立刻转身,准备跑掉,可下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他不一定会认出自己,自己这样一跑,反而显得心虚,所以她马上假装转身和落雪说了几句话,又从容转过来努力平静看着对方,施以一个礼貌微笑。 她看见了,拓跋宇身边正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慕容清婉!现在的她和自己之前一样,不施粉黛,只怯怯地拉着拓跋宇的衣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宇,这里是哪里啊?”她胡乱指指周围。 拓跋宇将视线从步云烟身上收回,很温柔地回道:”这里就是南燕萧皇子的住处,以前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现在我带你来看看他,你开不开心?……” 慕容清婉露出一片迷茫,嘟着嘴说道:” 会不会和我玩?” ”会的,他会的,我也会陪你玩,不要担心……” 拓跋宇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安慰着,那柔情万千的语气往步云烟心神一荡,但是当她走到拓跋宇的身边时,对方的目光重新扫过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落雪,眸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步云烟留给对方一个背影后,心思立刻转了起来,自己的容貌和之前没有变化,即使女扮男装之后可能也会被对方怀疑,而落雪去了之后一直是易容,现在的面容和之前不一样,他是认不出的。 这样一想,心里也有了底,虽然自己很怀念他,但是却没有想和他见面的心,自己不能和他见面,不然就破了规矩,若是拓跋宇知道有自己的存在,那慕容清婉要怎么办?他会原谅被欺骗吗? ”阁下留步!” 没有想到,拓跋宇会忽然搭话。 步云烟心里又是一惊,努力忍住自己的情感,微微侧身笑道:”这位爷是在叫我么?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拓跋宇一听步云烟的声音,眼眸里的疑惑更大,他轻轻拍了拍慕容清婉,示意她先乖乖呆着,然后缓步走到步云烟跟前,前后仔细打量着她。 ”干嘛,这位爷?你从哪儿来的?你不会对同性感兴趣吧?告诉你,我的取向是正常的!”步云烟被他那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了,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真是背点,怎么偏偏就遇见了他?! ”放心,我的取向也是正常的……”拓跋宇围着步云烟走了一圈,边走边打量着她和那边一直观望的慕容清婉,”我只是忽然发现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你不觉得你和我的王妃长得如出一辙么?” 步云烟脸色一怒:”你是王爷?说的什么话!你是在嘲笑我长得像女么?!” 他看出了端倪,自己要怎么办?还是赶快撤退为妙!可是目前的形势似乎不容自己拔腿就跑。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奇怪而已,你可以自己看看,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巴,你和她几乎一样,你不觉得好玩么?” 拓跋宇对步云烟的恼怒直接无视,而是轻描淡写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感受。 ”对不起,我不觉得好玩!我还有事,先就此别过!”步云烟说完,赶快带着落雪出门。 可是,她没有想到,不一会儿,拓跋宇就影子一般出现在自己后面,无论走哪儿,他都不远不近的跟着。 ”小姐,王爷可能看出来了。”落雪不失时机雪上加霜地报告着,”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知道怎么办?藏了一个月,一出来就遇见了他,是缘分么?可是自己没有希望过这段情感有结局啊,怎么自己的生命里他又出现了?! ”记住,我们不认识他,不要在他面前展示武功,即使他知道我们是女子,只要我们不承认认识他,他也没折,大不了我们离开南燕, 总之,江湖的规矩不能破。” 这是她的原则,当初答应人家不会在拓跋宇的生命里出现,自己就要做到。 步云烟和落雪与拓跋宇在街上兜兜转转,还是没有摆脱对方,因为不能使用武功,所以落雪挫败地叹口气:”小姐,怎么办?我们若不能摆脱他,要不要回萧皇子那里?” 步云烟想了想,一合扇子指着拓跋宇对落雪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拓跋宇见对方冲自己过来,也不躲闪,就在那儿站立等着。 ”阁下,你想做什么?”步云烟做出一副鄙视的模样,打量着拓跋宇,”你长得也像个正常人,又是一个王爷,怎么总尾随别人,不觉得不合适?” 拓跋宇美眸一直在她脸上转悠,等她说完,才缓缓道:”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合适,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面孔,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嗓音,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香味--你到底是谁?” ”对不起,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也听不懂你这些没有什么根据与逻辑的话,我过来好似想要告诉你,不要再尾随我,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拓跋宇也是复杂一笑,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意味深长,看步云烟走开一些,又义无反顾的跟上去。 自己就不信了,这个谜团解不开!自从那天醒来,清婉的性情大变,又成了之前的痴傻,自己的心不知道有多后悔多难受!自己发誓一定要将功补过,请了无数名医给她整治,其中一个说,要想治好这痴傻,不仅仅用药,还要从心里上疏通,让她快乐起来才好。 所以自己才想到萧宝离这朵烂桃花,之前他和清婉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比似乎很融洽,带着试一试、还有边走边访名医的心里,自己才带着清婉来到了南燕,没有想到一来竟然遇到了和清婉几乎一样的人,无论是声音还是容貌、走路的姿态还是身上的香味,都和之前的慕容清婉一样! 相反,现在的清婉虽然样子没有变化,但是声音却和之前不同,连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了,这是怎么回事?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拓跋宇想着,走着,紧紧盯着前面的步云烟。17901202 步云烟被两只眼睛盯着,逛游的兴趣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和他相认这种心情让自己格外烦躁。1d6v4。 她很想摆脱他,不想让他继续跟下去,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怀疑 正巧,迎面过来几个官府模样的人,似乎是负责管理街道社区的武侯。睍莼璩伤 步云烟向落雪一使眼色,对方立刻会意,走上去给为首的暗中送了一锭银子,同时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人很快接过银子藏进了衣袖,往拓跋宇的方向看了看,冲身边的几个人一挥手,就朝拓跋宇走过去。 拓跋宇从落雪朝那几个人走过去的时候,就升起一个不好的预兆,见那几个人朝自己走来,就知道那个家伙动了脑筋。 ”你是做什么的?把你的身份证明拿将出来。” 几个人将拓跋宇围住,为首的那个打量着拓跋宇问道。 拓跋宇将自己的身份证明拿出来,递过去,视线却望着疾步快走的某人,她心虚了,不是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那人见拓跋宇的证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问道:”你为什么跟踪那公子,有什么企图?”17901563 ”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正要找她要回来,大人。”拓跋宇看着那人微微一笑,凑近道,”我还看见你收了对方银子……” 那人的表情一窘,对拓跋宇的态度立刻转了一般八十度。 ”那你还不赶快去追,小心他跑了!”说完,一招手,带着自己的人撤退了。 拓跋宇冷冷一笑,想了想,改明追为远远暗跟,若对方真是她,跟的太近,她会发觉。 转了好一阵子,拓跋宇几乎都要被转运的时候,他跟踪的人终于进了一个府门的侧门。 拓跋宇转到正门一看,正是萧宝离的府邸! 他按下自己的情绪,缓步进了府里。萧宝离还没有回来,他便以四下散心为由,四处走动,寻找自己的目标。 那刘总管知道拓跋宇和萧宝离之间的关系,所以也不去干涉。 转了若干圈之后,拓跋宇停在一所院子外面,他听见里面有说话声,那两个声音都是很熟悉的。 然后他不请自到的推门而入。 步云烟此时已经换上 南燕女子常穿的服装,正在院子里逗弄鹩哥,一边还和落雪说着话。 拓跋宇一推院门进来,着实把她惊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如影随形! ”你是何人?敢私闯进内院来?!还不赶快出去!”她强装镇定,倒竖柳眉冲拓跋宇呵斥。 拓跋宇并没有听她的话,他进来四下打量了起来。看她住的地方不是和萧宝离一起,那说明是以客人的身份而居,目前为止和萧宝离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和萧宝离是什么关系?”他站在台阶下,微微仰头看着步云烟。 ”想知道我的姓名,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好,无可奉告,至于和萧宝离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必要告诉你,麻烦你快走,不然我可喊人来捉你!” 步云烟嘟着嘴警告对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肯定认出自己了,不过是现在搞不清楚事情原委,所以不敢冒认,自己要怎么对待,是走是留?着若是悄悄走,就等于默认了,那萧宝离要倒霉了,要是留,你看吧,他会锲而不舍的追着自己,迟早一天,自己会被他累死的。 ”怎么,连个名字也不敢说?心虚到这样的地步?”拓跋宇黑眸闪动,不放过步云烟脸上的任何一处细节。 步云烟懒得和他对话,因为再对下去自己无话可对了,而且会暴露更多,哎,这个场面自己真的没有想过真实出现,可是,它就是出现了! 她白了拓跋宇一眼,转身准备进屋。 拓跋宇忽然欺身上前,朝步云烟扫去一掌。 听的后面有呼呼的掌声,步云烟出于本能正要躲闪回击,可电光火石间她又及时制止了这个冲动! 只等那掌声在自己脑后戛然而止,才缓缓转身,带着一丝迷惑看着拓跋宇:”阁下,你想要做什么?非礼我么?” ”你怎么不躲闪?”拓跋宇收回自己的手掌,平静地问。 步云烟耸耸肩:”小女子手无束鸡之力,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拿什么回击呢?你以为谁都向你这样身手不凡?” ”是么?小姐手无束鸡之力?”拓跋宇的语气里充满了某种嘲讽,猛地抓住了步云烟的皓腕,”你到底是谁?不要装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兄,请放手!”萧宝离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来。 步云烟心里一喜,故意皱起了眉头囔囔:”三皇子,这是谁呀,这么粗鲁,赶快把他赶出去!” 拓跋宇见萧宝离进来,也就放了手,冷冷看着萧宝离过来问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一定感到很惊讶吧?”萧宝离干咳一声开始现场演绎,”一看见云烟的时候我也呆住了,因为她和五王妃几乎像极了,当时她正病着,我便请她暂时住在我的府上……” ”云烟?”拓跋宇回身看着步云烟,”你叫云烟?” ”是,步云烟就是我的名号,希望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失态了,不然我会笑话你的。”步云烟索性将自己名字直言不讳地告诉他。 ”好了,拓跋兄,你远路风尘的,今晚我给你接风,我们一起去看看清婉吧,她怎么会犯了病呢?” 萧宝离向拓跋宇伸手做出一个请字。 拓跋宇深深看了看步云烟,转身和萧宝离往外走去。 巧人个正子。拓跋宇一走,步云烟长长舒了口气,终于走了! 落雪却紧张地跑过来,哀叹一声:”王爷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怎么办?步云烟苦笑,能怎么办?走是不能走,留是很难受,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现在,我们只能打死不认识他,等有了合适的理由与机会我们就走。” 落雪点点头,目前似乎也只有这样办了。 -1d70t。 晚上,萧宝离为拓跋宇接风洗尘,为了避免此地无银的嫌疑,他叫步云烟也出来,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感觉自己这边没有做什么心虚的事情。 步云烟自然知道萧宝离的用意,只好打起精神接受邀请,来到洗尘阁。 拓跋宇见到步云烟,嘴角轻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看那样子出来很勉强,明显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过也好,自己更有机会与信心搞清楚这一切! 慕容清婉像个小孩紧紧牵着拓跋宇的衣袖,这个地方很陌生,让她有些不安。 ”清婉乖,不要担心,你看看这个女子和你长得很像,就是假冒你别人都分不清楚呢……” 拓跋宇哄着慕容清婉,但是那话却是说给步云烟听的。 步云烟自然听的出来,她没好气的回击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你不觉得这样的诬陷有些失了你的风度么?” ”我只是说如果,步姑娘不必这么敏感。”拓跋宇不以为然。 自己敏感?他可不就是冲自己说的么?!指桑骂槐的家伙! 步云烟不再理他,走到自己位子上坐好。而拓跋宇和慕容清婉则坐在了步云烟的对面。 主位上的萧宝离忙开场道:”拓跋兄不舍千里来到南燕,萧某真是荣幸之至,来,我们饮了这一杯酒!” 拓跋宇端起酒杯缓缓喝掉,然后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淡然说道:”萧兄总是能给我带来很多意外,之前在东魏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了……” 这句话似乎是概括,却有似乎很具体,萧宝离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拓拔兄从何说起呢?我们兄弟之情虽比不上你与四哥与小九,但是梅后与我是同宗,我们的血缘关系也是血浓于水的……” 步云烟一听,才明白萧宝离和拓跋宇之间竟然有这样的关系,原来拓跋宇的母亲是南燕人,后来做了东魏的皇后。 ”不敢当,我不知道血浓与水原来还可以用于欺骗。”拓跋宇似乎并不领情,说完,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杯,又自己满上,想萧宝离敬酒,”来,我们喝一杯,为了我们这份情。” 萧宝离被他说的脸色有些尴尬,看了看步云烟,端起酒杯和拓跋宇隔空碰杯后一饮而尽。 拓跋宇和萧宝离喝完,有倒了一杯酒,看向步云烟:”步云烟步姑娘,这一杯我敬你,不管你怎么说,我心里的疑团我一点会解开,我们有关系也好,没有关系也罢,都不能阻挡我的疑问,若是有一天那个结果就摆你的面前,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步云烟拿起酒杯,心里千思百转,但是脸上却不能带出一丝,只淡淡一笑:”王爷真是幽默,很会做假设,可惜你的假设没有答案……” ”是吗?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出这个答案,你放心。” 拓跋宇语气格外坚定,他将酒杯放下,扫了萧宝离一眼,轻声道:”若是这件事和你们都有关系,我希望到时候你们都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我东西我就要夺回来,她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跑出我的手心,而且她还要付出代价!欺骗我的代价!” 距离 “拓拔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也好,云烟也好,都和你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呀,清婉成了这样,我也理解你的感受,她那么聪敏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我也一样的难过,可是她怎么会成了这样,受了怎样的刺激?你若不做对她有伤害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成了这样?”拔云误也感。睍莼璩伤 这句话让拓跋宇沉默了,脸上闪出明显的愧疚。 “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她不听我的解释……”说完,拓跋宇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好几杯。 萧宝离看对方终于不质问自己和步云烟了,心里放松了一下,但是看拓跋宇有开始喝闷酒,终于忍不住劝道:“拓跋兄,不要再喝了,小心醉了。” “醉了好,”拓跋宇自顾自笑了笑,又是一杯,“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也不会难受了……” 步云烟有些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这样的话与其说是他自言自语,不如说是折磨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能立刻离席,这样就更明显暴露了,所以她坐在那里继续被折磨着。 最要命的是,自己心里明明难受的厉害,但脸上还要做出与自己无关的平静表情,所以步云烟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直到落雪伸手拦住她低声道:“小姐,你和了不少了……” 她忽然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放下酒杯,轻啜着清茶。 萧宝离看拓跋宇依然自斟自饮,脸上已带出了一丝醉意,便起身到了他近旁,阻止住他,劝道:“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今晚你喝太多了,拓跋兄……” 拓跋宇抬起有些醉意的俊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杯子,然后缓缓放下,笑道:“我听你的,不就是嫌我喝了你的酒么?小气鬼。” 萧宝离一听,哭笑不得,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听他这样说,自己索性也就承认了:“好好好,是我小气,怕你一次把我的好酒喝完,多匀几次好了,今晚不要喝了……” 步云烟看拓跋宇有了醉态,心里更加不好过,便起身含笑对萧宝离、拓跋宇道:“你们兄弟好好聊聊,我先回房去,不打扰了。” 说完,福福身,带着落雪出来到了院子,缓步往自己院子里走着。 落雪看她的神色和刚才迥然不同,满脸愁容,便知道她因为拓跋宇不开心了,便低声劝道:“小姐,事已至此,你也不要伤心了,等过些天我们找个借口离开就好……”1d7by。 步云烟望着苍茫的夜色,苦笑了一下:“这些我懂,但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我也想和他素昧平生,可是他真实地站在你面前,要做到完全不认识,太难了。” “看来我们真赔了,赚了几个钱,但是把心赔进去了,”落雪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弊大于利。” 步云烟听着笑了笑,这是事实,早知道自己会喜欢上那个家伙,自己怎么说也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的被动。 步云烟和落雪回院子休息不提,在萧宝离的再三劝阻下,拓跋宇也不再喝酒了,见步云烟离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伤感与失落,看看自己身边茫然不知的慕容清婉,只是倚在自己跟前不舍离开半步,轻叹一声,对她道:“清婉,我们回房休息去吧……” 萧宝离起身陪着拓跋宇和慕容清婉出了洗尘阁,送他们往住处走。 “等一下我送清婉去休息,有几句话和你说,你少等我一下。”拓跋宇快到休息的庭院时,对萧宝离说道。 萧宝离根本不用多想,知道他要问什么,这是迟早的事情,本以为自己带着步云烟回来,从此就高枕无忧地开始规划自己和步云烟的未来了,因为步云烟是个守信的人,她就是对拓跋宇有情,也不会回去找他,可是自己没有想到他会带着慕容清婉来南燕!17902224 “好的,我等你。”萧宝离停下脚步,平静一笑。 拓跋宇挽着慕容清婉的手,缓步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就只身出来,对萧宝离道:“我们到前面的小亭坐一坐。”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型花亭,里面有木桌木几,两人面对面坐下。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宇开门见山,切入主题。 萧宝离淡淡一笑:“你像知道什么?” “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步云烟就是之前的慕容清婉,对不对?”拓跋宇紧紧盯着萧宝离,看着他的反应,继续道,“甚至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密切的关系,萧宝离,你不要说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傻子。” 萧宝离心里苦笑,云烟呀云烟,你怎么就偏偏遇见了他!要是你不要随意出去,怎么会有这样让你我都头疼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不是傻子,更知道你不好骗,可是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你认为我有什么目的这样做?”萧宝离脸上依然淡淡一笑,努力滴水不漏,其实,不管是自己还是燕太妃,做这件事完全是为了他好,当然,也为了慕容清婉好。 “这就是我现在想不通的问题,你到底是怀了什么目的做这件事?想要得到什么利?”拓跋宇修指轻轻敲着桌面,眸光露出深深的思索,“你把步云烟弄到我跟前,我喜欢上了她之后,你们又李代桃僵,换了慕容清婉回来--我知道这个慕容清婉才是之前的慕容清婉,而成亲之后的慕容清婉根本就不是她!我现在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就是让我伤心难过?你们可以得到什么利益?” “不,拓跋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宝离不由争辩了一句,然后忽然感觉拓跋宇的目光凌厉地闪亮了,他才发现自己有些说漏嘴了,赶快弥补道,“我是说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极端了?你知道武侯在朝中很有威望,他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他的支持取向不容忽视,你现在的太子之位是明摆着,有他的支持,对你绝对是有利的,所以慕容清婉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好待慕容清婉,你会获利,而不是受害。” “可是现在我就是在受害!我喜欢上了那个假冒慕容清婉的女人,可是她跑了,和你跑到了南燕,还假装不认识我!你可以体会这是什么感觉么?” 拓跋宇手心紧握,一拳砸在木桌上。 “呼啦!”木桌裂成了几块! 萧宝离看着桌子纷纷落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心病了,慕容清婉是因为你的不忠才犯病的,你巧合看到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就心生疑虑,根本就对不起她!拓跋兄,不要再胡乱猜疑了,不然你又会犯更严重的错误了……” 拓跋宇不说话,只是看着萧宝离, 目光复杂。 “天不早了,快休息吧。”萧宝离感觉不能在呆下去了,便匆忙告辞离开了小亭。 拓跋宇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座雕像,直坐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起身回了自己休息的院子。 - 一连三天,步云烟都足不出户,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哪儿也不敢去,生怕遇到拓跋宇,不过在院子里呆着的时候,又怕他忽然进来,所以那院门也不开,整天闩着,只有吃饭的时候,落雪出去端饭才开。 对外的借口是每天出去玩,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 第四天早上,步云烟起来简单收拾好,正在廊下的榻上半躺着想心事,萧宝离忽然来了,神色不太好。 步云烟一看,就知道对方有事,这几天他也一直很默契的没有来打扰自己,今天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分享。 “怎么了?”她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一边问道。 萧宝离坐在她旁边的绣墩上,笑了笑:“是巴郡发生了洪灾,死伤不少,昨天折子刚上来,我的谋臣要我去争取这次机会,来为自己挣回面子,所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步云烟一听,想想问道,“你走也可以,但是这次切记要和京城保持严密的联系,不要让别人又趁你不在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我担心的也是这件事,不过我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来向你告别的。”萧宝离眼里泛起明显的担心,手指往外指了指,放低声音道,“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所欠的就是我们的亲口承认,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步云烟苦笑道:“没有办法,我唯一没有考虑过的就是还会和他再见面,这几天我都会烦愁死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去我也陪你去吧,不然我和他在这里呆着也不好--他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萧宝离摇摇头,也是一脸苦笑:“你说他现在会主动离开么?他要的答案我们还没有给,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走?可是你若告诉他答案,证实了他的猜想,我们也一样的麻烦……” “算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走?”步云烟心里又开始麻烦了,便赶快转了话题。 -----------------首更奉上,二更稍晚奉上 熟还是不熟? ”事情紧急,我现在就去进宫面圣,若顺利的话,下午估计就会出发了,你先收拾一下,不要让他看见,到时候我向他告别,你悄悄在城外等着我好了。睍莼璩伤” 两人商量妥当,便分头准备。 步云烟和落雪收拾好行装,吃过午膳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得到可以出发的消息,便和落雪来到了预定的地点等着萧宝离。 好一会儿,萧宝离带着几个随从打马而来。1d7dj。 不过,步云烟远远就看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孔--拓跋宇也跟着出来了,一张美艳无比的脸似潭深,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带着一抹嘲讽。 这么这副表情?步云烟不由看了萧宝离一眼,对方一脸无奈,看来他是没有拦住对方,这个家伙就不是拓跋宇的对手。 ”拓跋王爷去的话,慕容王妃怎么办呢?”步云烟故意表现出对方的关心,问了一句。 拓跋宇凉凉一笑:”不劳步姑娘操心,我已经将王妃安置妥当了,她在萧皇子的府上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他已经派了十几个丫鬟陪她玩去了。” 十几个?这阵势够大的! 步云烟不再多问,看萧宝离侍从身边有两匹马没有人骑乘,知道是留给自己和落雪的,便对落雪一招手:”小四,上马。” 落雪一听,额头滑过几条黑线,好好的落雪现在成了小四! 两人上马之后,萧宝离一挥手,队伍开始加速前进,往目的地而去。 拓跋宇骑在马上就在步云烟的后面,不紧不慢,也不超过她,也不远离她,就那么跟在后面,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着,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步云烟不一会儿便感觉如芒在背,回头一看,就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过一会儿回头,他还在看! 终于,步云烟稍稍停下等他和自己并驾时,淡淡问道:”王爷,您不觉累么?一路这么看着我?我步云烟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是也不愿意别人一直这样盯着,何况您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您这样子是想念自己的王妃了,还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了?” 拓跋宇眼眸微荡,语气也是平静地很:”我是想念自己的王妃了,也想搞清楚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比如她为什么会撒谎,为什么会骗我那么久……” ”你这话和我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又不熟!你应该还不是见到一个女人就会说这样煽情话的人吧?”步云烟甩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打马转身继续前行了。 拓跋宇面无表情,顿了顿,跟着打马前行,依然是在她后面,但是目光只看着自己的前面,而不是只紧盯着步云烟了。 一行人快速前行,傍晚时分到了一座小镇,萧宝离等人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的话,在黄昏时分,应该可以到达巴郡。 定好了房间后,步云烟和落雪进了屋子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出去下楼和萧宝离会合用晚膳。 拓跋宇坐在桌旁看着一边和萧宝离说话一边吃饭的步云烟,心思万千。 她的说话,她吃饭的动作无疑就是慕容清婉,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将那原来的慕容清婉弄到自己身边,而现在,曾经有过最最亲近关系的两个人竟然成了陌路,她抵死不承认就是之前的慕容清婉! 忽然,拓跋宇看见小二端上来一盘清蒸鱼,这是哪个慕容清婉以前比较爱吃的菜,他急中生智,当盘子刚刚放在桌上,他便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步云烟的碗里。 步云烟之正和萧宝离说话,扭过脸来发现碗里是自己喜欢的清蒸鱼,立刻条件反射的伸筷去夹。 不过,下一刻她忽然停住了,自己喜欢清蒸鱼,可这是谁夹的?!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对上了拓跋宇。 他笑笑:”你喜欢吃清蒸鱼。” ”对不起,我不喜欢吃,我们见面不过几天,说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爱好?--我喜欢吃这个!” 步云烟狠心将自己的最爱夹出去,然后夹了一筷子自己不爱吃的酱茄子塞进嘴里使劲嚼了几口咽下去。 拓跋宇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然后哼了一声,自顾自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放进自己的碗里,轻声道:”何必呢……” 何必个屁!步云烟在心里恨恨骂道,要不是你给我夹这一筷子,我能吃不到清蒸鱼么?! ”原来步姑娘喜欢吃酱茄子,在下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多照顾你的爱好的。” 拓跋宇又加了一句。 听着很不舒服,步云烟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王爷不用记挂一个路人的爱好,你最要紧的是照顾好自己的王妃,而不是记挂着别的女人。” 萧宝离看着桌上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心里苦闷不已,这个事实拓跋宇已经认定了,真不知道步云烟和自己可以坚持多久,睁着眼睛撒谎真是需要勇气和厚脸皮的。 拓跋宇看着她那样子,不由摇头浅笑,也懒得去理步云烟的欲盖弥彰,开始津津有味去吃那清蒸鱼。 步云烟看着那一盘黑乎乎的茄子,暗自叹口气,其实拓跋宇那厮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即使假装不喜欢吃清蒸鱼,也没有必要折磨自己说喜欢吃酱茄子,这简直就是自找不自在了。 好不容易,一顿饭艰难的吃完了,三个人相跟着上楼去休息。 步云烟走到门口的时候,拓跋宇的声音又低低响起来:”步姑娘爱吃酱茄子,我记住了。” 她一眼瞪过去,对方冲她笑了笑,飘然进了屋子。 混蛋!不要惹火了本小姐,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步云烟冲拓跋宇的门挥了挥拳头。 - 既然休息一夜,第二天还不亮,几个人就上路了,一天的赶路,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巴郡。 萧宝离一到了巴郡就径直奔到了衙门去找郡守,探明最具体的情况。 郡守将情况详细汇报,并砸地图上表明具体重灾区的位置等。 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堤坝的修复问题,不过拓跋宇也提醒他注意灾区的瘟疫问题,大灾之后又大疫,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更加严重。 ”那先调运一批药材给灾民煮着喝,做初步的防治吧。”萧宝离转身对郡守道,”我写个折子,你派人去京城调运一批药材来。” 说完,萧宝离马上将这里的情况说明,并写上需要药材等,写好交给郡守。 郡守马上应命去办了。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萧宝离决定明天去看看堤坝的情况,所以晚膳之后,他和其他一些当地官员开始讨论堤坝的问题。 拓跋宇和步云烟也作为列席坐在一边,听着大家的讨论。 ”我们不如出去走走,让他们讨论吧,反正和我们也没有太多关系,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主。”拓跋宇忽然想步云烟发出了邀请。 步云烟才不会和他一起出去,所以淡淡一笑:”那你来做什么了?萧皇子还指望你来分忧呢!” ”南燕的事,是我能说了算的么?有人想让他当太子,有人不想让他当,这是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他修个堤坝就可以将自己形势扭转的,他需要的是和对方去面对面抗衡,就像我和拓跋亮一样。” 拓跋宇凤眸扫了步云烟一眼,那说话的表情状态已经回到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面对事情的时候。 步云烟从心里同意他的观点,萧宝离要是不搬到他的对手,那么几个堤坝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萧宝吉从哪方面也比不上萧宝离吧?为什么会有人支持他呢?这些大臣眼神都不好使了么?”步云烟稍稍靠近拓跋宇问了一句。17902359 情若就若外。那熟悉的香味又传了过来,拓跋宇心里一震,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这个原因不难解释,主子不强势了,那些底下的人活动的余地才大,才可言为所欲为,”拓跋宇稍稍顿了一下,深深呼吸了一下对方的芳香,然后道,”明白了吗?” 步云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紧跟着一个问题又来了,这些小鬼背后是不是会有大鬼存在? 这个团伙肯定有头儿,她一手托腮开始习惯性的思考。 ”不要操心了,会老的快……”拓跋宇在一边看着萧宝离那边,低声说道,”你总是习惯帮助别人么?……” 步云烟刚要认同对方对自己的看法,忽然发现说这话的又是拓跋宇,急忙改点头为摇头,同时口气很生硬地说道:”王爷,最好不要这么暧昧,记住,我们不熟,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请不要毛遂自荐……” 拓跋宇满脸黑线,自己毛遂自荐?幸亏她还没有说出那个自作多情来! ”一个被子里睡过,算不算很熟?”他轻声问道,同时靠近步云烟听着她的下文。 何必执着? 步云烟周身巨震,心跳骤然加速,自己已经和他有了最最亲密的关系,那一晚清晰的好像就是刚刚发生的一般,若说自己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快乐! ”你在说什么?王爷,请注意说话的分寸!”步云烟柳眉一竖,即使自己快乐又怎么样?能对他说吗? 拓跋宇似乎感觉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唐突,便止住不再说话,将目光转到了萧宝离那边,听着他们的讨论。睍莼璩伤 步云烟也将注意力转到了对面,但却有些心不在焉了,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来回了自己住处。 拓跋宇远远地跟出来,看着那抹倩影入了院子,轻叹一声也回了自己住处休息去了。17903308 - 第二天清早,步云烟和拓跋宇随着萧宝离及郡守去视察洪灾情况。 灾情最严重的便是住在堤坝下游的几个村落,几乎都处在一片沼泽之中,一片水的世界,很多的村民不得不靠一些木板,临时做成交通工具行驶。 ”灾民的食物供给都还及时吧?”萧宝离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转头问郡守。 郡守忙点头:”是是,下官进全力调集食物供应,就是避除瘟疫的药材还没有时间去调,幸亏皇子及时调运。” 步云烟跟在后面,看着那破毁的房屋,哭泣的灾民,满眼的萧条,心里不觉沉重起来。 自己最见不得弱者受苦,面对这种天灾降临,古代救援的手段有限,损失一般来说会很大,尤其这水灾过去,发生瘟疫的可能性非常大,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又会面临另一个生死考验,一得瘟疫,在古代,很多时候会将病人埋掉防止病情蔓延,而不是想现代这样进行积极治疗。 萧宝离本来还要乘舟进村落去,被郡守及其他官员死命拦下,因为生怕萧宝离有个什么,吃不了兜着走。1d7t2。 ”我去帮皇子看看吧。”步云烟唤住萧宝离,后所出自己的打算,”你的任务重大,还要去视察堤坝,我去看看这些灾民的具体情况,让后和你回报好了。” ”不行,你不要去,”萧宝离知道里面有危险,当然不会让步云烟去涉险,”我过两天一定会去看看的。” ”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步云烟朝萧宝离投过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萧宝离眼眸里闪过一丝宠溺,轻声道:”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 ”嗯。”步云烟刚一转身便遇上了拓跋宇的深眸。 ”我陪你去看看,”他毛遂自荐,”你肯定需要一个摇橹的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步云烟不好拒绝拓跋宇,于是也没有说话,只对落雪道:”那边有一只小船,你摇过来。” 萧宝离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急,但是现在最最着急的是灾情,而且拓跋宇的性子自己也知道,很固执,尤其是在步云烟这件事上,他的疑惑没有被证实,他一定会找尽各种办法来达到他的目的。 ”云烟,小心--拓跋兄,你也小心。”他留不住拓跋宇,只好要他们彼此小心。 小船摇过来,落雪也没敢叫拓跋宇摇橹,自己乖乖地在后面准备着。 拓跋宇和步云烟一前一后上了船,双双站在前面。 落雪心里叹口气,开始摇动船桨向村落划去。 偶尔,也有救援的船只在村落里出没,给灾民分发食物等。步云烟站在船头看到这一幕,心里稍稍安慰,有了足够的食物,还要有清洁的水源,增强抵抗即的药及时到位,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瘟疫发生的机率。 ”应该再增派医正前来救治才好,不然,一旦发现疫情,可能会蔓延很快……”步云烟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自语了一句。 ”当地的郡守应该第一时间将这个事情做了,只是医正人员本不多,一时间去哪里增派?只有及时将药材运来,熬药最实际。”拓跋宇在她身边跟了一句。 步云烟不想和对方说话,但是心里也赞同对方的观点,古代的确一时找不出太多的大夫来救治灾民,应对这样的情况。 落雪划着小船缓缓驶进一个街道,街道里的灾民有一些离开了,还有不少灾民在自家房屋上临时居住,舍不得离开,只等着洪水退去。 三人看着眼前所见,心里都是沉重的很,拓跋宇作为储君,比步云烟的目光要深沉的多,他是以一个君王的眼光来看待百姓,而步云烟则是人道主义的眼光,充满了同情。 转了一圈,步云烟和拓跋宇顺便找了一些灾民问了问情况,比如居住、饮食、身体情况等,步云烟还根据自己的江湖经验告诉人们要怎样防治,抵御疾病等。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目前自己的力量就这么大。 返回来的时候,萧宝离已经去了堤坝,于是三人又相跟着往堤坝赶。 一路上步云烟感觉既熟悉又好笑,还有莫名的不痛快。 ”步姑娘家乡是哪里?”拓跋宇开始搭讪,刚才的沉重已渐渐散去,他的心思又转回来了。 ”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步云烟半真半假回答对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做到完全不理会对方估计也不可能,只要打死不承认自己是之前的慕容清婉就好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出招,自己就只一招--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打算在萧皇子这里住多久?”拓跋宇又是云淡风轻地一问。 步云烟想了想,目光往远处扫了扫,缓缓道:”说不定,没准明天就走,也可能住十天半个月才走--王爷对我的行踪很感兴趣?” 拓跋宇神色一顿,随即恢复常态,边走边淡淡一笑:”是,我对美女一向很感兴趣,尤其是和我的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就更感兴趣了--你有了心仪的对象没有?” ”对不起,这是我的事情,没有必要叫你知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不熟悉,请你自己掌握分寸。” 步云烟的话很官方,语气不冷不热。 ”我在想,如果一个人被别人认出来,她的模样、说话的语气语调,走路的姿态,吃饭的动作甚至一些小小的细节都和之前没有区别,只有她自己死命不承认,这个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过短短几天,她就可以全部轻易抛开,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么?” 拓跋宇说着话,眼神却已看向了步云烟,在她脸上寻找自己的答案。 步云烟眼角余光早看见了拓跋宇,她努力表现出旁观者的表情,听罢淡淡一笑:”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既然她不承认,你有何必执着呢?彼此各自重新开始便好。” 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拓跋宇,他的脸色沉的可以拧出水来。 走了一段,前面可以看见萧宝离等在那堤坝前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商量具体的修复措施。 ”你可以做到么?我做不到。”拓跋宇丢下这句话后,越过步云烟往前走去。 步云烟身形一顿,回头看了看落雪。 落雪对她表示同情,同时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要不,我们离开吧,小姐。”落雪低声提出一个解决办法。 步云烟现在不是没有想这个办法,只是萧宝离现在情况不妙,处在劣势,自己突然走了,还是会担心他的处境。虽然自己不怎么懂治理江山,对皇族内部、朝廷上的内幕了解不是很明显,但是在关键时刻自己可以替对方除害,将那最最可恶的敌人送上绝路,所以现在离开明显不够义气。 ”现在,我们不能走,等萧宝离的情况明了之后我们就走。” 两人说着,到了萧宝离等人的后面。 果然,那几个人正在商量抢修堤坝的办法,拓跋宇在一旁作壁上观。 步云烟当然也不合适参合,便也和拓跋宇一样,在旁边安静地等待。 萧宝离的确是很勤勉,对于堤坝的修复提出了可行的办法,用大石头先进行隔段固定,然后再用袋子装上小石头填充,最后是泥土灌注。 商量没有异议,众人边开始去分头行动,萧宝离回头看了看拓跋宇,又看了看步云烟问道:”我的办法可行么?” 拓跋宇点点头:”可行,布置比较合理,堵住的同时注意要预留合适的泄洪出口,关键时刻尽最大的能力泄去水流,避免再次危及百姓。” ”嗯,我马上再去叫人测量一下,看在什么位置留泄洪出口比较好。” 萧宝离说完,对郡守道:”这个事情马上去做!” ”是。”郡守领命马上去办了。 这番忙碌一直持续到傍晚,天色黑的不能正常工作,一行人才回到郡守府上休息。 - 连续四天,众人都很忙,这天傍晚时分,几个人回来简单洗漱后刚坐在桌边用膳,郡守进来报告说去京城的人回来了。云自心晚烟。 ”怎么样,药材配备齐了么?什么是后可以回来?”萧宝离赶忙放下碗筷问道。 郡守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回道:”他说根本没有部门受理,皇子的折子都投不进去,而且……他听说您被很多大臣集体参本了。” ----------------一更奉上,二更大约一、二点出 困惑 郡守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回道:”他说根本没有部门受理,皇子的折子都投不进去,而且……他听说您被很多大臣集体参本了。睍莼璩伤” ”什么?又参我本?!”萧宝离一听,脸色一变,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以什么借口?” ”不清楚,好像和这次洪灾有关……”郡守看萧宝离气得脸色都变了,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步云烟心里有开始活动了,按说灾区的折子,又是萧宝离写的,应该会顺利的递上去才对,怎么到了好几天都没有递进去? ”不要着急,慢慢思量这件事情,”拓跋宇适时开口,将萧宝离从盛怒中拉出来,”你现在生气也解决不了事情,这最终还是要回到京城去面对的。” 忽然发生了这件事,萧宝离也没有胃口了,他自己叫步云烟和拓跋宇慢慢吃,自己则心事重重出去到廊下坐着去了。 郡守也悄悄告退了,这个时候他感觉不合适呆着。屋子里只剩了步云烟和拓跋宇以及落雪。 ”我说,这些人后面肯定有一个集团在操纵,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整齐划一的行动?他们是一心想要扳倒萧宝离了。” 步云烟笑着也没有谁可以说话、判断,只好先将拓跋宇当做倾吐的对象,反正他也是萧宝离这一边的。 拓跋宇一脸的思索,听不一样说完,点点头,低声道:”我对南燕朝廷不是太了解,但是这件事情就像你说的,背后一定有主谋,出谋划策,这个人的威望应该不小,不然怎么会聚拢这么多大臣?萧宝离要做的是找到这个家伙,找到支持萧宝吉的最大头目,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对,药材没有弄回来,他可以回去一边弄药材,一边调查是谁从中作梗,将他的折子压下递不上去--这个家伙的能量大,胆子也大!估计离倒台也不远了!” 步云烟说罢站起来走到屋外,看见萧宝离正独自生气,便过去轻声安慰道:”别生气了,你在这儿,难免有小鬼在京城捣乱。” ”我不是怕他们捣乱,我只是感到心寒,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做事情,慰问百姓,修复堤坝,调运食物,忙得不可开交,可是那帮混蛋竟然乘这个时候还要参我一本,我岂能和他们干休?!”萧宝离秀美的容颜满是愤怒,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拓跋宇也跟在步云烟会面走了出来,到了萧宝离身边坐下,悠然的看着眼前,缓缓道:”这件事情很简单,回去找你的人问一下,是谁参与了大殿上的事情,过程如何,然后见机行事,顺藤摸瓜,找到那个背后隐藏最深的人就好了,这个人现在为止你还没有找出来,或者说没有时间找出来,是你被动的一个主要原因。” ”药材现在还没有到位,瘟疫一旦出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件事情绝对要加紧了。”步云烟在一旁也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萧宝离忽的站起来,看着步云烟和拓跋宇:”现在我们启程回京城去,怎么样?” ”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步姑娘身子可不可以适应,她可是手无束鸡之力的。”拓跋宇眸光深深扫了步云烟一眼。 步云烟一时无语,转而没好气的甩出一句:”我只是不会武功而已,骑马又没问题,你还真是关心我!” ”你没有问题,那谁也没有问题了。”拓跋宇耸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萧宝离走出院落嘱咐郡守准备马匹,有回来和步云烟、拓跋宇等准备行装。17903610 一切妥当,四人立刻出发,疾驰赶路。赶几个时辰,几个人就稍稍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赶路。 就这样几乎马不停蹄,中途在几个驿站换过几次马,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回了京城。 萧宝离打算直接去皇宫面见父皇,而拓跋宇和步云烟便打算在皇宫外等着他,所以几个人骑马直接往皇宫而去。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迎面过来一对人马,簇拥着一辆敞篷马车,上面端坐着一位老者,一脸和善,慈眉善目。 ”这是南燕的嘉国公,两朝元老,极有威望……”萧宝离知道步云烟和拓跋宇可能不认识迎面过来的这个,便及时给他们做介绍。 步云烟顺视线看过去,那个老者也正看过来,两人视线一对上,那老者一愣,目光紧紧定在步云烟身上。 拓跋宇眼见,看见那嘉国公只盯着步云烟,心里不大痛快,眼神便沉了下来。 萧宝离含笑上前微微抱拳:”是嘉国公,这些日子身体好些了?” 那嘉国公被萧宝离这一问,才发觉自己失神,忙干笑一声,视线从步云烟身上收回来,忙抱拳回礼:”多谢三皇子的关心,老朽这几天稍稍好了一些,所以就赶快进宫给皇上请安去了,岁数大了,不中用了……” ”哪里,您老当益壮,正是国之栋梁。”萧宝离客气地再次抱拳,”你要回府就不打扰了,保重。” 嘉国公眼里含着笑,视线却已经又落在了步云烟那张脸上,看了好半天,才转过头去。 步云烟也看出了这个嘉国公眼神就像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心里也有些而不舒服,要对方是一个青春年少的男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老头,这眼光就有些让人厌烦了。 ”小姐,这个老头眼光不地道。”落雪在步云烟身边低声道。 拓跋宇正好听见了,冷眸瞅了步云烟一眼,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眼,既有责问又有嘲讽,还有明显的醋意。 萧宝离对这个嘉国公刚才的失神也表示不解,看来是云烟太美丽了,连嘉国公这样上了岁数的老男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英雄难过美人关,至理名言! ”我们还去不去了?”步云烟看那两个男子神色复杂,不由恼了,说完打马前行不理他们。 拓跋宇和萧宝离对视了一眼,便策马前行追步云烟去了。 - 皇宫前,步云烟和拓跋宇下马,等着萧宝离。 他进去很久才出来,不过带出一个不错的消息,皇上亲自下令往巴郡运送继续的药材一千斤,帮助那里的灾民度过可怕的瘟疫关。 ”现在,我要回府召集一些心腹开会,看看这次参奏是怎么回事,那个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 萧宝离似乎很有信心,与拓跋宇和步云烟回到王府。 步云烟暂时需要休息,便回了自己的院落,简单梳洗后饱饱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晚膳开始被叫醒。 她一进饭厅,便看见了意料中的景象。 拓跋宇的身边不出意外的多了慕容清婉,她紧紧挨着拓跋宇坐着,而拓跋宇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状态,只是说话对慕容清婉很温和,悄声细语,似乎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步云烟眼角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一点点愧疚,有一点点羡慕,也有一点点吃醋,这个男人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可是只能相望不能相认,若是不见面,可能随着时间也就慢慢淡了,可是偏偏现在自己很多时候要面对他,这种尴尬不是身临其境真是难以体会其中的复杂。 出于各种考虑,步云烟坐在里萧宝离比较近的位子上,这样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说话也方便一些。1d7xu。 就坐之后,菜肴一道道上来, 萧宝离作为主人开始不断的劝吃劝喝,几个人时不时讨论几句事情的最新进展。 ”找到一个范围了吗?”步云烟开始发言,她比较关心事情的进展,若是尽早有了头绪,暗自己就可以早点离开这里,省的自己不自在。 萧宝离顿住手里的动作和步云烟的视线对上缓缓道:”划定了三个人,一个是左丞相张彪,一个是兵马左路元帅,他们在参本的人里面是级别最大的,这样公开向我参奏,那说明他们是下决心要吧我弄下去,让萧宝吉上来。” ”他们这么这么傻,难道就不替自己相信后路?若是皇上力排众议,就要立你为储君,那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愚蠢的人!”步云烟深感惊讶,这样的明着作对是在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持有的态度,古代不是有句话叫明哲保身,他们就这样孤注一掷了。 ”这样做不出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们胜券在握,一个是他们受了蛊惑,不然,他们应该不会这样犯傻。”拓跋宇思考了两种原因。 步云烟悄悄附到萧宝离耳边道:”今晚我夜探一下左丞相府,你可有他的府中地图?我也可节省时间。” 萧宝离点点头:”有,一会儿我拿给你……” 对面的拓跋宇修眉一挑,不冷不热的问道:”怎么,你们要做什么?又把我排除在外了?” ”不是,你有五王妃需要照料,拓跋兄,就不劳你了。”萧宝离忙对拓跋宇解释,同时赶快为对方布菜,”来尝尝这个南燕的特产,很好吃。”守本吾很桌。 拓跋宇并不领萧宝离的情,自己夹菜,但是就不夹萧宝离推荐的那道。 萧宝离对他如此孩子气表示无语。 晚膳过后,步云烟回到自己院落,叫落雪为她准备夜行衣,只等萧宝离拿来那左丞相府的地图,自己好出发。 虽然自己独自去也可以,不过他既然有地图,自己会省事很多。 -----------------还有一更,估计是在六点左右,二更有些晚了,抱歉 夜遇 不一会儿,萧宝离便来了,步云烟看了看那地图,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便告别萧宝离,飞檐走壁,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左丞相府的墙头上。睍莼璩伤 自己在这方面是内行,向来驾轻就熟,看了看大致的方向,步云烟便直奔主题,朝那左丞相的住所奔去。 十多个起落之后,步云烟已经站在了那丞相卧室的屋顶上。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这里了,步云烟正要想办法察看形势,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尼玛,这也有凑热闹的?! 步云烟心里一惊,想要暂时躲起来,但是那黑影已经飘到了自己眼前。 不会是他吧?!步云烟又是一惊,脑海里滑过司徒夜的脸庞。 ”现在他不在这里,跟我来,他在书房……”好听的糯米音透过遮面的布子传出来!很平静,不怒不喜,那语气仿佛是对一个很熟悉的老朋友,没有一点防备。 是拓跋宇!步云烟的心里一落,那感觉和遇见司徒夜差不多!他怎么知道自己来这里了,怎么就知道这个黑影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真是可恶的家伙!自己要怎么办?是和他一起去看看,还是假装不认识? ”这位壮士,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你来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涉,不要套近乎!”步云烟故意将嗓门调粗,闷声闷气地冲拓跋宇说。 他似乎也不急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我没有套近乎,只是善意提醒你一下,你来这里必是为了找他,我只是告诉你他在书房,听不听由你,我现在准备过去,你呢?” 说完,拓跋宇转身往右飞掠过去。 自己跟还是不跟?步云烟想了想,紧抿了嘴唇,悄然跟了过去。 两人一起到了书房上面,拓跋宇蹲下身子,悄悄扒开一点点屋瓦,里面的光线微微透了出来。下面的说话声也正传了上来。 ”相爷,还不睡么?”管家在书案前恭恭敬敬问道。 那左丞相叹口气,冲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老夫等一个客人,等了你就请他进来便可。” 忽然,步云烟心生警觉,她感觉不远处有人正飞檐走壁往这边而来!一看便地离。 几乎同时,拓跋宇拉着她的手紧急避后,掩在墙头的树丛里。眨眼功夫,一个黑影破空而来,从墙头跳进了院子。 那管家对黑衣人道:”我家相爷恭候多时了,请进吧。” 那黑衣人身子傲慢地跨进了书房。 步云烟和拓跋宇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等那黑衣人进屋之后,两人又悄无声息地上了屋顶,借着那小小的空隙听里面的对话。 ”我已经按你的意思讲三皇子参了,你什么时候放回我的女儿?”这是左丞相的声音,”你说只要我参两次,就你可以放过我的女儿,你要说话算数!” ”呵呵……”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不要激动,左丞相,我家主人是一个守信的人,你放心,你的爱女现在很好,只要你再继续努力一下,将那萧宝离的优势全部抹去,你们就会父女团聚了……” ”你们不是参两次就可以了吗?”左丞相的语气明显气愤又激动。 步云烟现在明白了,原来真是有人胁迫这个左丞相,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去明参,不过这个人也真是糊涂,从大义上来将,为了一个人的安危,把整个南燕国的安危跑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总之,做一个父亲合格,但做一个丞相不合格。 ”可是你看到了,只是威胁到了他,并没有让他倒台,所以你还要继续,好了,我的传达就到这里,告辞!” 屋里说完,左丞相叫了一声等等,但是那黑衣人不再理会,而知径直上了墙,乘着夜色离去了。 ”我要去跟着他,你呢?”拓跋宇轻声问了步云烟一句。 ”走,看一下他的主子是谁--轻功若不好就不要逞强,免得惊扰了敌人,我们都空手而归。”步云烟依然是故意粗粗的嗓音,说完,便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急速掠去。 拓跋宇脸上闪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然后紧紧跟了上去。 因为对方不是弱手,所以两人跟的小心翼翼,距离也拉得不是很近,过了一会儿,那人忽然跳入了一所院落,消失不见。 步云烟和拓跋宇看了看,这是一户中等人家,三进院落,那黑衣人似乎进了最后一进。17902444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步云烟和拓跋宇打着商量。 拓跋宇点点头:”不过,我们先要搞清楚院里的布置,看看有多少武力布置,然后在做具体商量--你等着,我去看看。” 步云烟一听不乐意了,不多说话,跟着拓跋宇就进了院子,然后两人凭借敏锐的视觉和丰富的夜探经验,发现前面这一进院子有四个女人,没有危险;再往后院,靠东的屋子里有人在哭,声音不大。 很快便有呵斥声响起来:”哭个什么丧?!再哭吧你扔到城外喂狼去!” 这话一说完,那哭声硬是低了下来,并且最终没有了痕迹。 步云烟和拓跋宇对视一眼,要是估计不错,这个小声哭泣的女子就是左丞相的女儿吧?她被悄悄囚禁在这里,又被严密看管着,寸步难行。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救?”步云烟又忍不住和拓跋宇商量,”这个院子里几乎没有武士,要有也是在后院很少几个,我们两个可以搞定的。” 拓跋宇稍稍思考了一下,靠近步云烟耳朵说道:”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个救那小姐,一个抓那个黑衣人,要是可以问出一些什么会更好--我觉得你可以做后一项工作。” 步云烟白了对方一眼,痛快的以手势比划了一下:开始!然后她猫起了腰往后院摸去。 拓跋宇并没有去救女子,而是躲在一个角落一边看护着那女子一边观察步云烟的表现。1d7f6。 要是不出所料,武士有几个的话,她一定会用那叶镖来助阵! 他的嘴角闪出一个浅浅的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几个人在她的面前还算不了什么,她的能力大到自己吃惊。 步云烟不知道拓跋宇在后面想着什么,她现在的心思便是屋里的三个人,那三人正在说话,她正想是自己破门而入攻其不备,还是故意弄出点动静引蛇出洞,屋里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门一开,那人已在步云烟的视线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杀手的敏锐反应让步云烟几乎用不着多想,直接飞镖出手,直插对方的咽喉! 那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应声倒地。 闷闷的倒地声直接惊扰了屋里的两人,两人提刀奔出来,一看前面出来的人倒在地上,马上横刀在胸,警惕起来。 步云烟本在暗处,看那两人出来,心里一喜,直接对着其中一个人又是连续三镖,那人反应很机敏,连续躲过两支,第三支没有逃脱被扎中了肩膀。 另外一人看同伴伤到了,立刻暴跳起来,举刀就朝步云烟杀过来! 步云烟不急不缓,抽出剑来,迎上对方。 拓跋宇一看步云烟上手了,旁边那个受伤的想要逃跑,便立刻现身接住对方,抽剑与那人战在一处。 几个回合后,胜负高下已经显露出来。步云烟抓住一个空隙,将对方的刀架起来,跟着一脚飞踹,那人直接往后飞去,重重撞在了门窗上,然后跌落在地上。 没有等他喘息,步云烟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尖利的剑指在那人的咽喉,冷冷警告了一句:”不许动!” 拓跋宇那边也进行的差不多了,那个人中了镖,作战就受了很大的限制,此事也已经被拓跋宇制服,到在地上反剪着手。 ”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步云烟低低问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说了可以不用死。” 脚下的这个人目光死死盯着步云烟,他认不出对方是什么来路,但是有一点,她是萧宝离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侠客,能否报个名姓,也让我知道是败在了何方高人之手……” 步云烟暗暗一笑,谁懒得和你罗嗦这个? ”很简单,我就是看不惯你的那个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受谁指使绑架这个女子?” 脚下的人似乎在思考,但是步云烟全是浑身警觉,她知道这个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于是警告道:”你不要幻想可以从我脚下逃脱,除非我愿意放你,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老师交代,不然,你看到了,还有一个等着和我们说呢,你们两个我可只留一个活口,谁先说谁先保命……” 脚下这个人似乎有一些动容,谁知拓跋宇制服的那个人狠狠道:”你要是敢说,老子宰了你全家……” 步云烟没有转头,只是冷冷道:”喂,你的那个可以闭嘴了……” 她这话是说给拓跋宇听的,既然对方那么不合作,肯定是不能留活口了。 拓跋宇听了步云烟的话,便直接在对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那人昏死了过去。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不然你的命也没有了。”步云烟有回到刚才的话题,”谁主使你们这么做的?” 腹黑男 ”其实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谁,每次都是他去联系,我们只是遵照指示看守这个女子,其他我是真的不知道……求侠女放一条生路……” 步云烟仔细想了想,去和左丞相联系的那个人声音就是拓跋宇手下的那个,所以这个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睍莼璩伤 她弯身飞快地点了对方的穴,然后看向拓跋宇:”你稍等一下。”1d7xu。 拓跋宇表示没有意见。 步云烟出了院子一边记路,一边飞快的往萧宝离的府上跑去,回去之后叫萧宝离带人回来,将那两个家伙绑起来,又将那左丞相的女儿放出来,送回到丞相府,那左丞相感激不尽,对萧宝离下跪痛哭流涕,表达自己的歉意。 萧宝离也趁机展示出自己的广阔胸襟,原谅了对方,从此帐下多了一员大将。 萧宝离去那院子的时候,步云烟没有进去,她只带了路,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脱衣休息不提。 - 第二天,她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在萧宝离府上四处逛游,只避开拓跋宇的那片地盘。 正在萧宝离那个很雅致的小园走着,刘总管从外面进来冲步云烟施礼道:”步姑娘,三皇子请你到前院的茗阁一趟。” ”怎么?有事?”步云烟听罢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问道。 刘总管微微一笑:”有一个贵客来了,说想见见你。” ”哦?贵客?何许人物?看来萧宝离对他还比较尊重。” 带着这个疑问,步云烟到了茗阁,拾阶而上,进去一看,原来是那天遇见的老头嘉国公。 嘉国公一见步云烟进来,眼眸里滑过一丝复杂,脸上挂出一丝笑容:”是--步姑娘,老夫有些唐突了。” ”云烟见过嘉国公。”步云烟福福身,闪出一个礼貌微笑。 一旁的拓跋宇一直不说话,只看着嘉国公的举动,眼眸露出一抹深思。 萧宝离见他们彼此见过礼,便笑着说道:”步姑娘是我的朋友,偶尔路过南燕,在府上做客。” 嘉国公再次上下打量了步云烟,含笑道:”我有个朋友,他的夫人和步姑娘很像,所以老夫很奇怪,就叫过姑娘来问问--你家是哪里?父母是谁?” ”民女父亲去世的早,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是四海为家。”步云烟心里很奇怪,他嘴里说的那个夫人和自己长的像,难道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嘉国公再次问道,眼眸里不由闪出一丝探问之情。 ”今年十八岁了。”步云烟心里越发奇怪了,这个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会问这么多问题? 嘉国公浓眉一挑,眼眸显出一抹诧异,又缓缓问道:”你的右手--可以伸出来给老夫看看么?” 右手?拓跋宇一顿,这个人为什么要看步云烟的右手?会不会有些唐突? 萧宝离也是一愣,这个嘉国公和步云烟应该是素昧平生,他怎么会忽然要看步云烟的手,而且还是指名右手,她的右手手心有个”煞”,难道他也知道?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她这个秘密不是随便一个人都知道的! ”咳咳……是这样,老夫因为听我这个朋友说他的夫人手心纹路很特殊,全是顺着一个方向,所以老夫看见步姑娘和他的夫人很像,便心生好奇,唐突了!” 嘉国公忙给自己的举动做出了解释,同时收回了自己的好奇目光,随意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不一会儿,嘉国公便起身告辞了。萧宝离很客气的将他送到府外。 拓跋宇和步云烟则送到半路折回来了。 ”你的手心有什么?”拓跋宇很好奇,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自己还真不知道她手心里有什么秘密,”这个老头肯定知道什么。” 步云烟的心也开始转动起来了,这个嘉国公肯定知道自己的有关事情,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想看自己的右手? 她不由张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下。 拓跋宇直接扫到了步云烟手心里的红色,他没有容对方放下,立刻将那葱白小手抓过来,几乎同时,他眼眸一怔。 ”煞?你的手心有煞?!”拓跋宇满是不可思议。 步云烟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凉凉一笑:”怎么,害怕了?我可是煞星呢!”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步云烟心里一沉,他是在害怕自己会克他么?那就后悔去吧,也不用在来纠缠不清了! ”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想,这么隐秘的事情嘉国公怎么会知道?虽然他后来借口遮掩,但是他想看你的手心,就肯定想要确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宇满脸疑惑,想要步云烟给他一个答案。 步云烟自然不会和他说自己的身世,便转了话题道:”我们回去看看那两个货,好好盘问一番,帮助萧宝离问个结果。” 尽管拓跋宇满是疑惑,但是见步云烟不准备说,也不好继续问,便点点头:”好,审问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你太高看我了。”步云烟努力和拓跋宇保持着距离,举步往前走着。 ”你的主意多,差不多给他喝点迷|药,然后我们问什么他一说,双方面都省事。”拓跋宇对步云烟的故意疏远不在意,跟在她后面悠然说道。 步云烟额头滑过几条黑线,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他都知道,真是可恶,而且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那些不入流的人一样,总是喜欢弄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拓跋宇见步云烟嘟着嘴却没有怎么反驳,俊脸上荡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两人进了西院关那两个家伙的地方,因为怕串口供,那两人是分别关的,步云烟从腰间掏出一个紫色小瓶递过去:”现在你的任务是将这药给他灌下去,一炷香后,我们就可以去问他了。”实都主侠宇。 拓跋宇接过去掂了掂,笑了笑,转身进了其中一个院子。 步云烟的心一阵摇荡,又看见了他的笑,这段时间几乎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当然,这和自己有直接的关系,可是,没有办法,其实自己还是喜欢看见他笑,真的很好看。 不一会儿,拓跋宇出来了,气定神闲。 ”妥了?”步云烟尽管知道他的本事,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嗯。”拓跋宇走过来顺势坐在了栏杆上,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坐吧,等一会儿。” 步云烟坐下了,但是坐到了里拓跋宇稍稍远一些的地方。 ”给他喝了什么药?”他不动声色地搭话道。 ”游魂散,”步云烟一提这种药,不由笑出来,开始指手画脚给拓跋宇解释,”这种药最好玩的事情就是等药性发作了,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无论*什么的,无一例外。” 拓跋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我们等一下就去问话吗?” ”是,事情比较简单了,你可以进去看看。”步云烟想起那个家伙目光呆滞,自己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就感到好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步云烟看时间差不多了,跳下栏杆,冲拓跋宇一摆手:”进去看看。” 拓跋宇含笑跟着步云烟进了屋子。 那个家伙捆着手脚,目光已经呆滞了。 步云烟坐到他面前,看着他,缓缓问道:”你来自哪个帮派?” ”江湖三杰。”那家伙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江湖三杰?”步云烟有些哭笑不得,回头看了拓跋宇一眼,指着那个家伙骂道,”就这货也来凑热闹,简直是班门弄斧!” 骂完之后,回头又开始问道:”你的主顾是谁?”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 步云烟一顿,这是什么答案? ”这个人也没有向他透露身份,只是要求他们办事而已,交易。” 拓跋宇在一旁深眸一紧,看向步云烟。 交易?那总得有人物有地点有时间吧? ”那你平时和谁联系?在什么时候联系?”17903610 ”每隔一天,会有一个中年男子来找我,和我联系。”那家伙有些艰难地说道,”就在那院子见面,他留着两片小胡子……” ”就是抓你的那个院子?”步云烟确定着,要是的话,那就应该在那里设下伏兵,守株待兔。 ”是,今晚应该来了……”那人又喃喃自语道。 步云烟和拓跋宇对看一眼,起身走出来。 ”你有兴趣?”拓跋宇看着步云烟若有所思,”今晚那我们就去看看如何?” ”当然要去了,”步云烟淡淡一笑,”我们去和萧宝离说一说。” 拓跋宇点点头,安静的跟在步云烟后面去找萧宝离。 萧宝离正在书房,步云烟进去将审问那黑衣人的情况和萧宝离简单说了一下。 拓跋宇很善解人意的端上三杯茶,分别递给步云烟和萧宝离,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轻啜着。 步云烟正听萧宝离猜测那中年人可能是谁,也没有谢拓跋宇,直接端过来接连喝了几口,目光一副专注。 ”这个人一定在京城里,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等一下我去问问别人,让大家都想想,可能就会有眉目,然后我们再商量今晚的行动。” 萧宝离说完,起身出了书房。 ”步姑娘,我们先出去走走吧,这里不觉得有些闷么?”拓跋宇指指外面,”我们去那池边看看五彩鱼怎么样?” 一句话勾起了步云烟的心思,安国可爱的模样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过去的那段时间仿佛是做梦一般,让人唏嘘。 ”好。”步云烟起身跟着拓跋宇往出走。 出了书房,穿过一段回廊,刚踏上木桥的时候,步云烟神思忽然恍惚起来,脚步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拓跋宇一直在留意着她的表现,见状立刻揽住她,将她拦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渐渐迷茫的目光,深沉又温和的问道:”步云烟,你是不是之前假扮过慕容清婉来做我的王妃?” -------------------首更奉上 煞的作用 拓跋宇一直在留意着她的表现,见状立刻揽住她,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渐渐迷茫的目光,深沉又温和的问道:”步云烟,你是不是之前假扮过慕容清婉来做我的王妃?” 步云烟似乎很挣扎,但是依旧很听话地慢慢答道:”是……之前的王妃是我扮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宇双臂渐渐用了力,双眸竟然渐渐有了一层氤氲之气。睍莼璩伤 ”因为有人雇我这样做,我们有交易……”步云烟双目放空了,之前的挣扎变成了现在的柔顺。 ”谁和你进行交易的?统统告诉我。”拓跋宇的语气无比的沉重,原本以为自己与她之间是真的,两人由相知到相爱,却谁料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燕太妃……她不想让慕容清婉受你的冷眼……”步云烟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她似乎很困倦了一般。 拓跋宇一看这架势,忙问道:”你喜欢不喜欢我,步云烟?告诉我!” 跋见意目挣。”……喜欢……我好喜欢你……可是我要守规矩……不能破了规矩……”步云烟的眼睛开始打架,小嘴嘟着,”我困了……” ”等一下,你从哪里来的,告诉我,我要重新认识你,步云烟,你从哪里来的?”拓跋宇着急的轻摇着她,问道,现在不问,等她醒来,根本不会告诉自己了。 步云烟伸手想要指指,眼睛努力的想要挣开,但最后还是败给了沉重的睡意--她睡着了!17903367 拓跋宇眼睁睁看着步云烟睡了过去,却没有办法,他没有想到这药会有这样的副作用,早知道开始的问题可以直接省略了! 他抱起了步云烟回了自己的院子,放在自己床上。 慕容清婉见他抱着步云烟回来,忙迎上来拉住他的衣袖:”宇哥哥,她怎么了?” ”她困了,所以让她睡一会儿,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 说完,给步云烟盖上被子,拉起慕容清婉的手,走了出去,到院子里等步云烟醒来。 步云烟这一觉睡的不长,半个时辰便醒了,她醒来之后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拓跋宇的床上,因为他的清香很明显,所以她直接跳下了床,开门大步奔了出去。 拓跋宇正在廊下给慕容清婉将故事,见步云烟出来,很平静的问道:”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隐隐回忆着自己好像是在萧宝离的书房,然后出来,之后就有些不清楚了,再醒来就到了拓跋宇的床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你困了,然后就来我这里睡觉了,你忘了么?”拓跋宇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 自己怎么一点不记得?步云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照正常的情况,自己不会这样做呀! 步云烟一脸疑惑,却不敢多说什么,事实就在这里摆着,自己总不能赖掉,于是她不再说话,转身出了院子。 拓跋宇见对方没有对自己嚷嚷,乖乖走掉了,俊美的脸上不由闪出一抹宠溺的笑,她爱自己,这毋庸置疑了,她之所以不和自己相认主要的原因是不想破了江湖的规矩。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全身感到轻松,只要不是不爱自己,那么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 临近傍晚,萧宝离和步云烟还有拓跋宇三人悄悄来到解救左丞相女儿的院子,这里已经布置了暗哨,询问之后,知道那接头的中年男子还没有出现,三人便悄悄掩藏起来,等着那人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步云烟和萧宝离藏在第一进院落,拓跋宇藏在第二进院落,几个暗卫藏在最后一进院子。 ”你一点没有印象么?两片胡子?”步云烟再次轻声问萧宝离。 萧宝离摇摇头:”不是没有印象,是符合这个特征的有好几个,我一时不能确定哪一个……” 两人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 ”嘉国公有点奇怪,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他好像知道你的手心可能有什么,这怎么回事?”萧宝离现在有了时间,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步云烟摇摇头,自己也很奇怪了。 ”他不是说他有个朋友的夫人和我长得很像么?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没准那个女人就是我娘亲,我打算找时间去拜访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院子的门忽然开了一条缝,紧跟着闪进一个人来。 萧宝离和步云烟屏气凝神看过去。 此人身材微胖,快步往这边走来,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身便往外几步走去。 萧宝离正要出去捉拿那人,步云烟一把拉住他:”别急,他不会武功,我们可以跟踪他。” 两人出来,拓跋宇也已经出来了,三人便一起出去,不费吹灰之力地跟上了那个人,任由他快速奔跑去。 东转西转地跟着目标兜了一圈后,那个人到了一所府邸之前,叩门之后进去了。 萧宝离一愣,讶然到:”怎么会是这里?!” 步云烟和拓跋宇见他如此惊讶,忙顺视线看过去。只见那门楼格外高大,在夜色里分外雄伟。 ”这是哪里?”步云烟不由问了一句。 萧宝离淡淡道:”嘉国公的府邸……” 拓跋宇闻言,低声道:”还等什么?进去看看!” 三人飞奔到墙头上,像三道黑色的闪电,在院落里穿梭,直跟着那人进了一个院落,看样子是书房之类的场所,因为是厢房。 ”嘉国公应该在……”萧宝离低声道。 步云烟忽然想起什么,对萧宝离和拓跋宇道:”等一下我先进去,你们在院子里警戒,待时间差不多了,萧皇子在进去,你就在外面负责警戒吧。” 任务分发完毕,步云烟悄无声息的到了书房外面,里面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混账,你也不再确定一下,就这样惊慌失措--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人跟踪?”此时嘉国公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慈祥柔和,而是狠戾阴沉。 ”回国公,应该没有,我跑了好多路,转了好多圈才回来的。”里面的男声有些颤抖。 步云烟暗笑,你那两下子能甩脱我们么?看来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于是,她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而进。 嘉国公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夜三更,步云烟会不请自来,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缓缓问道:”步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步云烟含笑看着嘉国公,走了几步,坐在檀木椅上,道:”没事,找您来坐坐,我对嘉国公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你想知道些什么?”嘉国公从步云烟的话里感觉她好像不是冲刚才的事情,稍稍有些放心,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夫人在哪里?我很想看看她和我有多像。” ”你的手心是不是有标记?”嘉国公冲那个中年人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步云烟见他又提出了这个问题,缓缓张开手,将那红色的”煞”露在他的视野。 ”啊……”嘉国公的脸色终于变了,脸色渐渐白了,”你……” 步云烟缓缓收回自己的手,闪着淡淡的笑意,一边看着自己手心,一边自言自语道,”据说我的手相很特别,是专克父亲大人的,所以一出生便被遗弃在路边,本来要要喂狼的,不过我命大--上天要我克父,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是不会把我收回去的……” 嘉国公跌坐在椅子上,眼底闪出一抹狠戾。 ”你是不是在等着那个人带人来抓我,然后秘密处置掉?”步云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嘉国公,”不要等了,他已经倒在院子里了,还会有一个人进来见你的--”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给了萧宝离一个暗示。 很快门一开,萧宝离沉着脸踱步进来。 ”嘉国公,没有想到是我吧?”他一进来便开门见山,不做过多的弯子。1d7tz。 嘉国公看萧宝离进来,似乎明白了,随即笑笑:”是萧皇子,请坐吧。” 萧宝离坐在了步云烟身边,神色冷冷:”其实,事到如今,我也大致知道了原因,你就是萧宝吉身后最大的支持者,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很简单,你想要握住更多的权力--这一点和你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 嘉国公呵呵一笑:”皇子多虑了,我不过是看宝吉老实敦厚,所以才会力保他,所谓的名利对我来说如过眼的浮云。” ”是吗?我看未必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要谦虚了,若名利是浮云,你现在就马上辞官,上书朝廷免去你的所有俸禄、官衔,回乡下种地去吧!”步云烟冷哼一声,毫不避讳地将话挑明。 嘉国公被步云烟的话噎得无话可对,只眼神气愤地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我说是轻的,你这样费尽心机妄图扳倒萧皇子,完全不把南燕的将来放在心上,愧对两朝元老这个称呼!按照法律,你死罪都难逃!” 步云烟看对方不服气,索性更加冷酷地将他置于绝境。 ----------------今日两更,亲们阅文愉快! 你等着! 步云烟看对方不服气,索性更加冷酷地将他置于绝境。睍莼璩伤 ”你……”嘉国公瞪大眼睛,手指微颤指着步云烟,”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萧皇子是我的朋友,你说我有没有说话的地方,还有,”步云烟站起来,将手心上的煞再次展示给嘉国公看,同时幽幽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心特殊,这么隐秘的事情连萧皇子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们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难道--你就是我那个传说中的爹?” 词语一出,拓跋宇和萧宝离的视线都落在了步云烟身上,看她似笑非笑,另一只手紧握,便知她生气了。17903393 嘉国公愣怔了片刻,将手垂了下去,仰天长叹一声:”原本以为你死了,老夫可以安享余生,结果你竟然如此命大!命里注定怎么也不能摆脱!” ”这个结果是你自己经营出来的,若不是你当年丢弃了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我?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谁!” 步云烟说完,对萧宝离道:”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说完,转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泪已流了下来!她伸手正要擦,拓跋宇的手已经先一步摸到了她的脸,替她轻轻将那泪珠擦去。 ”和我回东魏吧……”他在步云烟耳边呢喃,”你并没有破了江湖的规矩,是我再次遇见了你。” 步云烟现在哪里有心情去考虑别的? ”不去。”她回答拓跋宇一句,出了院落,直奔萧宝离的王府。 拓跋宇愣了楞,紧随其后,跟着回去了。 - 又是十多天,将嘉国公的事情放下,步云烟的心情变好了。拓跋宇又和步云烟说了几次请她和自己一起回东魏,步云烟依旧不理不睬,看拓跋宇逼得紧了,便和落雪商量着悄悄离开。 傍晚时分,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晚上出发了,这次离开步云烟也不打算和萧宝离说,因为他一定会挽留,天下再大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是,她没有想到拓跋宇又不请自到。 ”出去走走好吗?”他表情平静,发出邀请。 步云烟想想自己又要走了,再次离开和拓跋宇可能就真的见不到面了,于是便站起来示意对方出去。 两人出了院落沿着回廊走着,忽然,拓跋宇停下,望着步云烟,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个选择就这么难么?” ”不难,我不回去,我们……不可能了……”事到如今,步云烟知道拓跋宇都明白,也不再刻意躲藏。 ”真的?”拓跋宇似乎在确定。 步云烟点点头,心里无比酸楚,脸上却是一片坚决。 忽然,没有任何预兆,拓跋宇伸手啪啪几下,点住了步云烟的穴位! 步云烟立刻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现在我就背着你回东魏去,你太固执了步云烟,我们已经算是从新开始,和你的承诺没有关系,不是你找我,是我找你的!” 拓跋宇说完,将步云烟揽在怀里,跃上了墙头往萧府外掠去。 步云烟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拓跋宇带自己离开了萧府! 刚日落不久,天色还早,城门还没有关闭,拓跋宇将步云烟放在身后,骑着马奔出了南燕京城。 一路上,拓跋宇马不停蹄,从东城门出去又拐到南面,继续往东走,直到夜色很深,他带着步云烟进了一个村镇。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走。”拓跋宇想步云烟交代了一句,找了临街的一户人家,敲开门,说明来意,并给对方付了银两,然后抱着步云烟进了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是母女两个,女儿大约十五六岁,娇俏可爱,看见拓跋宇后,满眼的惊讶,娇羞不已,这种天仙般的男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她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在拓跋宇身上。 步云烟在晚饭端上来的时候,被拓跋宇点开了一道穴--可以自由说话了。 她第一句就问道:”你这个混蛋!赶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 云冷服手公。屋里母女两人闻言都是一惊。 ”无妨,她就是这个脾气,我已经习惯了。”拓跋宇冲那母女笑了笑,表示不以为意。 步云烟气得紧抿了嘴唇,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又将目光对上拓跋宇的视线,气鼓鼓的又问:”慕容清婉呢?你不管她了吗?” ”当然管,我已经叫苍岩并几个侍卫护送她回东魏,一切等我们回东魏再说。”拓跋宇慢悠悠地回道,同时将碗端到步云烟跟前,手舀了一勺粥送到步云烟嘴边,”你不听话,所以暂时不解穴道,先享受一下为夫的伺候好了。” 步云烟将头别过一边,不想理他。兔崽子,竟敢绑|架自己!这么多年只有自己去绑|架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绑|架自己! ”不吃饿的是你自己的肚子,你想好。”拓跋宇也不生气,语气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勺子也不缩回,只在步云烟嘴边等着她回头。 步云烟想了想,这厮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生气不吃饭,吃亏的是自己,这样赔本的生意不做! 于是她转过头来,小老虎一样啊呜一口将勺子里的粥喝光。 ”这样就对了,吃饱才可以继续和我作对……”拓跋宇笑着夹起一口菜又送进了步云烟的口中。 烛光下,拓跋宇的笑魅惑倾城,看的出他是真的开心,近段时间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没有了影踪。 步云烟的心里一暖,但是一想到回到东魏就会见到燕太后,她的心又跌倒了谷底,这个拓跋宇一意孤行,势必要毁了自己步云烟的名号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现在也没有办法摆脱拓跋宇的禁锢。 想到这里,步云烟也将心放下,开始指挥拓跋宇。 ”我要那个!” ”粥来!” ”我还想吃肉……” 拓跋宇额头滑过一片黑线,桌上现在没有肉,他靠近步云烟低声道:”要不一会儿你吃我好了,我也一身肉的……” ”不好吃!我才不吃!”步云烟表示不屑,现在自己唯一可以和他较量的就是嘴,所以决不能落下风。 拓跋宇好脾气的笑笑,继续给她喂食,片刻之后低声道:”我就不信,你没有想我……” 忽然,院子外面有些吵嚷,好像有很多人由远到近似的。 拓跋宇一顿,立刻抱起步云烟疾步到院中,正准备跃上墙头。 ”拓跋兄,赶快把云烟放了!”院门忽然被撞开,萧宝离闪身而入,站在了拓跋宇面前,”你不要试图脱身,我带了五千人马已经将这里包围了!”1d7up。 ”萧宝离,你最好想好后果。”拓跋宇脸色阴郁,看着萧宝离,眼眸中杀气渐渐升起。 萧宝离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今天就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离开一步,你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我人多势众--放下云烟,你自己离开,我不会为难你!” 拓跋宇望了望怀里的步云烟,缓缓问:”云烟,你要留下还是要跟我走?” 他的眼眸紧张的难以形容,仿佛看着一个稀世珍宝,一不小心就会弄丢一样,满眼的小心翼翼。 步云烟的心此时不知道要怎样形容,两种感情疯狂纠缠,拓跋宇绑|架她没有想到,萧宝离带着五千人马追来将拓跋宇团团包围,自己更没有想到,要何去何从? 和拓跋宇会东魏,自己算什么?慕容清婉在那里摆着,燕太后还在,自己要怎么和她解释?留下,拓跋宇一定会伤心,自己之前欺骗了他,现在又要伤害他的感情,自己情何以堪?! 真是进也难,退也难! 全场都安静着,等着她的决定。 ”你先点开我的穴,拓跋宇。”步云烟缓缓说道。 拓跋宇当然知道现在点穴已经不管用了,所以便听话地点开了步云烟的穴道。 步云烟重获自由,舒展了一下腰身,转身看着拓跋宇,一字一句道:”听着,好好待慕容清婉,回去吧。” ”你……”拓跋宇眼底绝望满布,身子也微微颤着,手指紧紧攥住,”你要我一个人回去?” 他似乎不相信步云烟的话,再次确定道。 ”是,你一个人回去,从此我们形同陌路,你不要在找我了,好好哦啊和慕容清婉过日子去。” ”拓跋兄,走吧。”萧宝离向前站在了步云烟跟前,冲拓跋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拓跋宇淡淡笑了笑,眼里渐渐晶莹起来,他点点头,望着步云烟:”好,步云烟,你等着!” 说着,飞身跃上墙头,穿过层层人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步云烟的心似乎一下就空了! ”云烟,我们回去吧,这下你不用担心了。”萧宝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丝欣喜、一丝安慰。 步云烟轻叹一声,跟着萧宝离往出走,骑上马重新回到了京城。 - 嘉国公一伙已经被萧宝离摧毁了,也治了罪,虽然嘉国公很可恶,但是萧宝离顾念他是两朝元老,又毕竟是步云烟的生父,所以只削去爵位,令他迁出京城,到乡下去种田。 敌手解决了,萧宝离便论功行赏,步云烟也是其中一个。 这天午后,他有找步云烟谈论功行赏的事情,当然他有自己的心思。 ---------------首更奉上! 拓跋宇的决定 这天午后,萧宝离来到步云烟住的庭院,找她谈论功行赏的事情。睍莼璩伤 步云烟正懒懒在廊下榻上躺着,看萧宝离进来缓缓坐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笑了笑,表示欢迎。 ”你想要什么,云烟?别人我都赏赐了,就剩你一个了。”萧宝离坐在步云烟身边开门见山问了一句,眼底满是深情。 步云烟并没有怎么留意对方的表情,只是慵懒地笑笑:”你打算给我什么?我先听听合不合意。” ”把我奖赏给你怎么样?”萧宝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步云烟那樱花般娇美的香唇,轻勾着嘴角商量。 ”要你?要不起,再说点别的。”步云烟直接摆手拒绝,也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萧宝离神色一暗,想了想:”那么,最最珍贵的一个位子给你,怎么样?” 位子?步云烟其实这几天也在考虑自己弄点什么,反正若什么也不要,萧宝离肯定过意不去,那么要什么比较好呢?和落雪商量的结果是,弄个小小郡主当当,有一片小小的封地,自己和落雪隐姓埋名,快乐生活。 ”有多大,这个位子?”她感觉萧宝离时候的里自己想到不远了,便兴致勃勃问道。 ”很大,可以母仪天下,可以管理后宫,可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怎么样?”萧宝离靠近步云烟,带着一点撒娇与讨好,眼巴巴看着,等她的答复。 这不就是皇后的职能吗?步云烟瞟了萧宝离一眼,缓缓道:”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有心思考虑的时候,”萧宝离热切地回应着,仿佛步云烟给了他很大的希望,”我身边这个位子一直给你留着,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和你并肩站在京城门楼上看日出日落……” ”不要等我,我的心情变好没有迟早,不要耽误了你立后,”步云烟轻摇着头否定了对方的希望,”若你真要给我什么,那赐我一个郡主的身份,并且给我一块小小的封地,方圆几里就可以,我可以躲在那里安然度日,这样就好……” ”我可以给你,在京城之外不足十几里就有一块方圆几里的郡安阳,我给你,并赐你为安阳郡主,如何?”萧宝离很快退了一步,她要这个封号,那说明她不准备离开南燕,要她做安阳郡主,离自己很近,即使她现在心里有拓跋宇,但是将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和她往来频繁,日久也会生情,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步云烟一听,俏脸绽出一朵花:”真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什么时候去?” 萧宝离宠溺的笑笑,回道:”那里有府邸,但是需要翻修一下,再添置一些房屋园子,这样最早也估计需要两个月,你先住在这里,等那里妥当了,我亲自送你过去。” 一说自己有了府邸,步云烟止不住的高兴,自己封地上也有百姓,那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让他们生活好,自己的事情会有不少了,忙碌起来,心情就会好起来了吧? ”那有没有花园?我要种很多的花,还有竹林,我要一片竹林,和灵修宫的一样……”步云烟开始不断的说着,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 萧宝离含笑非常配合的和她开始讨论郡主府的设施及规划等方面的问题,一直到吃过晚饭,两人还意犹未尽,一直谈到深夜,步云烟还画了很多图纸和萧宝离讨论。 讨论的结果变成一张张图纸,被送到安阳郡去了。 步云烟心安理得的继续等待着,十多天,她足不出户在萧宝离王府上蛰伏,因为她还在担心司徒夜,在南燕自己露面不多,但是也没有做到完全隐藏,若是被司徒夜知道了,那自己有要倒霉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已经将最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拓跋宇,若是被老宫主和司徒夜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天的来榻正。 这一天清晨,她刚刚起床,正临窗梳头,落雪在一旁帮忙,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创奇那,对步云烟报告:”不好了,步小姐,东魏大举入侵南燕了!” ”什么?!”步云烟蹭地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否地提高嗓门再次确定道,”怎么回事?你在说一遍!” 小丫头微微喘喘气,忙回道:”我奴婢刚刚听到的消息,东魏太子拓跋宇率领四十万大军已经逼近南燕边境,连战也没有宣,直接起兵,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呢!” 拓跋宇这个混蛋!步云烟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很明显,他是因为上次萧宝离带五千人截住自己来报复的!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情来发动战争!那我成了什么?祸水?!”步云烟神情激动,转了几圈,立刻快步去找萧宝离。 萧宝离不在,刘总管说已经去了皇宫商议大事。 步云烟只得返回自己的庭院,思考着对策。 ”小姐,是不是去见见五王爷比较合适?现在他估计是被愤怒充昏头脑了,只有你才有可能平息他的怒火。” 落雪在一旁提议。 步云烟想想,对落雪道:”我们现在就起身到南燕的边境去会会拓跋宇这个混蛋!我不能让南燕因为我陷入战乱,不能承担这么骂名,更不能让无数的人因为我丢了性命!” 主仆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门,正遇到萧宝离匆匆赶回来。 步云烟将自己的想法和萧宝离说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萧宝离心痛的不是一两点,他也没有想到拓跋宇会做出这样不正常的举动,会举四十万军队来入侵,刚刚和步云烟规划好的生活蓝图因为拓跋宇的这一行动,而陷入了未知。 ”我自己去就好,事情是因为我起,自然是由我去解决。”步云烟担心因为萧宝离和自己一起出现,会刺激拓跋宇,让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 萧宝离黯然神伤,看着步云烟问道:”他要是让你回去,你怎么办?” 步云烟轻叹一声,沉默不语。 ”不要回去,好吗?安阳郡府邸很快就建好了,若是主人不在了,府邸空空的……”萧宝离说不下去了。 南燕和东魏的实力相差不小,而且这次东魏的入侵,众人都知道是因为自己挽留了拓跋宇要带走的步云烟才引起的,自己若是再派兵迎战,形势太过被动,对自己,对云烟都没有好处。 ”我不会让他入侵南燕的,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阻止,所以……” 接下去的话她不想说了,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被人骂祸水的,这个骂名自己绝不担当。 话已至此,萧宝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坚持和步云烟一起去边境视察,和拓跋宇对阵。 简单的收拾之后,萧宝离、步云烟和落雪一起星夜兼程往边境赶。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他们一路根本顾不上休息,两天两夜,换了十多匹快马之后,在第三天的清晨终于赶到了南燕与东魏的边境关隘--井陉关。 守关的大将见萧宝离来了,忙汇报了事情的最新进展,拓跋宇派人送来书信一封,今日是答复的最后期限。 步云烟一听,心里暗骂,这厮就知道自己得知情况后一定会日夜兼程赶来见他! 萧宝离接过拓跋宇的书信,打开一看,里面内容很简单,也很直白,意思就是因为南燕私自扣留东魏五王妃,所以为了东魏的尊严,举兵进犯,若南燕识趣,将五王妃完璧归赵,那么干戈可以化为玉帛。 ”一会儿,我城楼会会他!”步云烟那过信看完,丢到一边,气鼓鼓坐在一边生气。1d7up。 萧宝离看着拓跋宇对步云烟志在必得,心里的气愤与无奈溢于言表,他坐在步云烟身边想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17903393 好一会儿,他缓缓道:”一会儿,我陪你去。” 步云烟摇摇头:”你不要出现,我自己就好。” ”现在时间还早,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叫你。”萧宝离想着步云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心疼不已。 ”好,若是他们来叫阵,你就叫我。”步云烟交代完,有人带着到旁边的小厅和衣躺下,抓紧时间休息。 因为心里有事着急,所以尽管路途奔波有些累,步云烟也没有完全入睡,只是朦朦胧胧时睡时醒。 正朦胧见,落雪的声音响起来了:”小姐,城外五王爷来了。” 步云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马上理了理鬓发,冲落雪摆摆手:”走,去看看那个混蛋!” 两人出去,萧宝离已经等待,见步云烟出来,迎上来关切的看着她。 ”放心……”步云烟安慰着对方,然后由大将带着直奔城楼。 踏上城楼,步云烟一眼看见城外一眼黑压压一片,几乎看不到边际的东魏大军,旌旗招展,仿佛花一样遍地盛开。 -------------今日两更,亲们阅文愉快!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踏上城楼,步云烟一眼看见城外一眼黑压压一片,几乎看不到边际的东魏大军,旌旗招展,仿佛花一样遍地盛开。睍莼璩伤 远远的,步云烟看见一个月白色的熟悉身影,骑着马渐渐走近,不是拓跋宇是谁?! 步云烟立刻心潮起伏,爱恨一起涌上心头,爱的是他为自己不惜一切,恨的是他因为一个女人轻易大动干戈,将他和自己都推到了挨骂的位置上。 ”我出城去,给我备马吧。”步云烟说完走下楼头。 马匹迁过来,她上马缓缓摇动辔头,往城门走去。 城门缓缓打开,她骑着马出了城门。 拓跋宇见她出来,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淡淡道:”王妃出来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拓跋宇?”步云烟直呼其名,面沉似水。 拓跋宇修指稍稍拨弄着马鬃,又是淡淡一笑:”当然知道,接你回东魏?” ”接我回东魏,用得着四十万军队么?”步云烟纤指一指他身后旌旗蔽日的军队,”你要做昏君可以,但是我不想被人骂祸水!” ”我们回家,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就当带着军队视边来了。”拓跋宇神色平静,自己这个举动有多么疯狂,自己也懒得去反省,”当日萧宝离给我的羞辱我也不计较了。” 上压一遍见。”你这个疯子,拓跋宇!”步云烟气急败坏坐在马上真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拜你所赐,步云烟,”拓跋宇拂了拂衣衫,回答的云淡风轻,”对本王负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转。” 步云烟手心紧紧握着,看着同样倔强的拓跋宇,两人如同斗鸡一样,彼此看了一刻钟。 最后,步云烟妥协了,毕竟人家身后有几十万军队撑腰,还是回去再收拾他吧! ”我和你回去,退兵吧。” 她淡淡说道,脸上不怒不喜,神色也正常。 拓跋宇伸手一个请的姿势:”好,我们走吧。” 步云烟回首看向城楼,见萧宝离在那里一直观望,落雪也在看着,便对拓跋宇道:”我去叫落雪下来。” 此时的拓跋宇总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对步云烟言听计从。1d7ya。 ”我等你。”他对步云烟挥挥手。 步云烟回身打马到了城门下,仰首看向萧宝离,努力扬起一个笑脸:”我要回去了,萧宝离,再见了,朋友!” 萧宝离没有说话,只定定看着她,片刻之后,缓缓举起手,摆了摆。此时,他不能多说什么,四十万大军压境,身边将领都在看着,自己无法向拓跋宇那样疯狂,他有资本,而自己不能做到。 ”保重,云烟。”他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等待在即将变成现实的时候破灭了,心里的痛不是语言可以形容,江山社稷与美人,孰轻孰重?即使心里的天平偏向云烟,但自己无法不顾南燕的江山! 落雪骑马出了城,和步云烟并肩骑着,奔到了拓跋宇跟前,三人一起回到了东魏军营。 南燕的紧急情况因为步云烟的适时赶到而解除了。 - 拓跋宇拔营带着步云烟回到了瑞京。 因为拓跋宇的举动,步云烟更加出名了,大家对于她更是另眼相看,倾城容颜让拓跋宇冲冠一怒,这竟然也成了一段佳话。 而且,步云烟发现慕容清婉不见了,她很好奇便去问拓跋宇。 ”我已经将慕容清婉悄悄送到了一处仙居,那里有一位长者医术高明,可治世间奇病,我派苍岩和两个侍女陪着她,相信她情况好一些后,对我也会有所改观--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云烟。” 拓跋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牵起步云烟的手,含笑道。 步云烟轻叹一声,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如此,只盼着慕容清婉痴病好起来,清醒之后,她自可以去找婆家,平平安安过余生。 拓跋宇已被立为太子,所以事务渐渐繁多,步云烟依然做回了五王妃,外人看来,和以前差不多,安国时不时过来聊天,拓跋濬更是府上的常客。 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燕太妃那里需要去交代一下,不然,自己也有些过不去。 所以回来之后,找了一个阳光和煦的早晨,独自去拜见燕太后。 依旧是那个佛堂,依然是面对面的两个人。 ”你来是向我解释的么?”燕太妃手里转着一串红玛瑙佛珠,神色安定慈祥。 步云烟点点头:”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我离开后也没有想到会和他见面,只是因为巧合……” 燕太妃叹口气,摇摇头:”事已至此,我知道你已尽了力,守着你的承诺,不然就不会逼着五儿举兵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你和清婉都是南燕嘉国公的女儿,你天生带煞,她也被他认为不吉利,所以很小就被送了人,辗转到了东魏慕容家,我只希望你们都快乐、幸福,先给她治病也是一个好办法,将来她神智清醒之后,应该会重新认识自己的生活……” ”能得到您的原谅,我很高兴,”步云烟如释重负,心里坦然了很多,她双腿盘好,笑靥如花,”您放心吧,我们都会有好的将来……” 两人心窗打开后,相谈甚欢,直到午后,步云烟在天寿宫用了午膳,休息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府上。 午后的庭院,阳光很明媚,她信步进了院子,踏上台阶,挑帘入内。 落雪不在,步云烟知道她是去找北苑的那个丫鬟找鞋样子去了,于是她进屋,准备自己倒杯水喝。 可一进里屋,步云烟立刻顿住了--窗前一袭白衣的男子绝世独立,听到她进来缓缓转过身,含着一抹笑:”云烟,我来接你回去了。” 仿佛跌进了冰窖一样,步云烟浑身冰凉!他又来了!自己最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自己还是没有做到完全隐蔽行踪,才招来了这个最不想面对的人! ”云烟见过宫主。”她机械般往前朝对方行礼。 司徒夜紧走几步上前扶起了她,顺势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不住地打量着着步云烟,有段时间不见,她出落的更美了! ”这次你可不要托词了,你的交易结束了,该回去了。”司徒夜手紧紧握住步云烟的纤指,”我们的洞房已经妥当了,你看见会高兴的!”17903626 步云烟心里暗暗定了定,双眸看向司徒夜,低声道:”宫主,这个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么?” ”什么余地?”司徒夜修眉一挑,眸光里滑过一抹冷意,静听她的下文。 又是一个选择,这个选择虽然自己早就有了答案,但从没有正式表露,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再不争取自己一定会后悔了。 步云烟想着,给司徒夜缓缓跪了下去:”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我吧……” 屋里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很多! 司徒夜看着深埋头在自己面前的步云烟,眼眸更加深邃,片刻他淡淡问:”你喜欢上了他?” ”是,而且我们……”步云烟顿了顿,让司徒夜有个准备,然后继续道,”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夜,你会有更好的……” 司徒夜眼眸滑过一抹狠戾,一把提住了步云烟的衣襟,将她拎起来,冷冷道:”云烟,今天我来接你,剩下的,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他松开步云烟,示意她快走。 步云烟当然不想走,但是自己的武功没有司徒夜强,就是动手自己也占不上优势,怎么办? ”好,我跟你走。”她说着理了理鬓发,微微低首,似乎在等着司徒夜先走。 司徒夜转身跃出窗户,飞上了院墙。 趁这个功夫,步云烟立刻拔下自己的簪子折断,在桌子上摆了一个方向,然后才跟着司徒夜跃上了墙头,悄然离开了王府。 - 拓跋宇近傍晚的时候才从皇宫回来,进府第一件事,雷打不动是去看步云烟。 他跨进院子,发现步云烟好像不在,只有落雪在廊下等着,双眸含泪。 ”怎么了?王妃呢?”看见落雪这个样子,心里一惊,预感到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一向冷静的落雪怎么会哭成泪人? ”王爷,王妃她走了!”落雪终于止不住哭出了声,她可以想到若是步云烟回到灵修宫,等待她的是什么。 拓跋宇一愣:”走了?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本王做错什么了?!” ”不是您的原因,”落雪擦着泪否定拓跋宇的猜测,该是完全告诉王爷的时候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瞒王爷,小姐本是灵修宫玉使,她本是老宫主点名做宫主妻子的,但是她不想多女侍一夫,所以便出来四处游逛,现在宫主找到了她要回去成亲,最要命的是,灵修宫规定嫁给宫主的女子必须是处|女,而王妃她……” ”现在,她是和那个人回灵修宫了么?”拓跋宇打断了落雪的话,急忙问道。 落雪点点头,指指屋里桌上的玉簪,道:”王妃临走前给我们留下了暗号,簪子断了,说明她好似被别人胁迫而去,簪子所指的方向,正是灵修宫所在的位置。” ”落雪,你带路,我们去找云烟回来!”拓跋宇目光无比坚定,纵然她回了灵修宫,自己也要将她救回来! 相见 落雪点点头,擦了把泪,目存敬佩与感激,道:“我出去不多时候,王妃应该是刚走,我们现在就动身,看看能不能赶上,只是——宫主武功出神入化,我们赶上不知道能不能……” “见了才知道,我们走吧!”拓跋宇心情焦急又沉重,自己的武功已是不错,可是那个传说中灵修宫宫主更是登峰造极,自己有没有把握战胜他?但现在事情紧急,容不得多考虑,一切只等见了面再说了! 两人骑马奔出西城门,往西南方向疾驰。睍莼璩伤 - 夜色深了,通往灵修宫的某处树林,步云烟和司徒夜面对面坐着,中间由一团篝火阻隔着。两人沉默以对,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放你出来,若是我当时狠心点,今天所有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司徒夜的声音愤怒之中夹着明显的忧伤。 步云烟沉默了片刻,抬眸安静地看着对方,缓缓道:“夜,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回不去了,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以为我们两个会那样一直开心到老,直到你十三岁的时候举行了宫主的仪式,并且宣布那些女子都是你将来的妻子时,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鸿沟已经形成,我不能想象那样的日子,我不能想象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的爱,我做不到……” 司徒夜只看着她不做声。 篝火中燃烧的木头偶尔劈趴作响,让这场面更加静谧了。雪感泪看与。 “我和她们在一起,和你不一样,我说过!”司徒夜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语气变得怒气冲冲,“可是你一心想要离开我,还把你的清白都给了他!” “那你现在要我回去做什么?”步云烟看着司徒夜冒火的双眼,苦笑一下,“就是要我生不如死么?” 司徒夜铁青着脸,不说话。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那我步云烟无话可说。”步云烟又是一笑,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目光又回到那篝火上。 空气凝重,仿佛有千金的重量压在这一片空气里,让人难以喘息。 忽然,司徒夜一顿,根本步云烟也是一顿,两人对视了一下。 “是他来了吗?”司徒夜脸上荡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闪着却是滔天的怒火。 步云烟心里一紧,自己是希望拓跋宇来救自己,可是他若来了会是司徒夜的对手么?可能性应该不大,司徒夜的实力自己是知道的,拓跋宇怕是会逊色了。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打动你的,会让你弃我而去?!”司徒夜说完,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了一下腰身,似乎在做热身运动,仿佛是一直老虎在等着送上门来的猎物一般。 步云烟紧张的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愿不是拓跋宇,自己宁可回去受罪,也不愿意看到他出意外!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一向情愿喜欢他的!”步云烟也跟着站起来,努力压着自己的担心与害怕,撇开拓跋宇欲自己的关系,既然自己已经是罪人了,那再多一两项也无所谓。 司徒夜的眼眸里滑过一抹狠戾与嫉妒,跟着淡淡一笑:“你这么护着他,甘愿将臭水都泼到自己的头上?你就这么低|贱么,有人在这里等着你,你不懂的珍惜,人家不喜欢你,你去倒追着人家?” “心之所向,难以阻挡……”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心里忽然发觉可能自己吧事情搞的更糟了,刚才的举动似乎更激怒了司徒夜。 两人又是一阵对视,那马蹄声终于靠近了,急切,急迫,仿佛马主人心急如焚一般,催着马儿拼力赶路。 步云烟的心仿佛是面鼓,而那哒哒的马蹄声就是要命的鼓槌,每踏进一步都几乎重重敲在她心上!17903752 是你吗,拓跋宇,最好不要来了!我已不能脱身,不想你有事! 远远的,两抹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步云烟一看,心一沉,那前面的男子轮廓挺拔,身形矫健,不是拓跋宇是谁! 司徒夜扫了步云烟一眼,脸色更加的阴沉,手心紧紧握着,只等着对方来跟前。 拓跋宇骑在马上远远看见了一团篝火,在路边燃着,他一眼便看见步云烟,心里高兴地几乎要喊出来了!她在!自己终于赶上了! “王妃身边那个就是司徒夜么?”拓跋宇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玉身长立,在步云烟身边看向这里,便随口向落雪确定道。 “是,王爷。”落雪在马上应道,随着离步云烟越来越近,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这个时候再冷静的人也不可能冷静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宇的马终于停在了司徒夜的面前,他勒住缰绳,正式玩这个和司徒夜,忽然发现这个绝美的男子正是那夜见过的男子,自己当时还以为步云烟和别的男人随便亲近而不高兴,原来他是灵修宫宫主,还有之前那个演奏古琴的七公子也是他吧,怪不得步云烟没有看完就匆匆走掉了! 他虽然看着司徒夜,但却没有和他先说话,而是将目光移到了步云烟身上,带着心疼问道:“云烟,你没事吧?” 步云烟摇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是不是需要做个介绍什么的,最后她选择沉默。 拓跋宇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一旁垂首而立的落雪,正要走到步云烟跟前,却被司徒夜身子一横拦下。1d7ac。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若识趣,速速离去,便是最好!”司徒夜发出了危险的警告。 拓跋宇目光满是冰澈,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她是和本王拜了天地的、明媒正娶的王妃,以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司徒夜,这是事实!” “事实是,慕容清婉才是你的妻子,她是步云烟,你不会不知道!”司徒夜对于拓跋宇说的“妻子”格外敏感与痛恨,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让他给睡了,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不管她是谁,她是我妻子,我的王妃,这不会变。”拓跋宇才不管对方已经到达了可以忍耐的极限,再次强调了自己和步云烟的关系。 司徒夜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步云烟,只见她满脸担心,眸中闪着忧伤,还有对自己隐隐的不满。 “既然我们都想要她留在身边,那只好看看谁有能力将她带走了。”司徒夜一笑,倾国倾城,那慑人的光华似乎连夜晚也照淡了。 步云烟的心忽的沉到了无底,司徒夜是要和拓跋宇对决了么?! “好,我们之间也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拓跋宇毫不畏惧,将衣衫的下摆掖起一角,眼神却不由看向了步云烟,似乎只要她看着自己,前面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他都不怕! 步云烟不知道怎么办,似乎以自己的力量不能避免这次较量,可是,要是拓跋宇有危险怎么办?! “拓跋宇,不用了!我愿意和宫主回去,你不要以身涉险……”她言不由衷的喊了一句,想要上前去靠近拓跋宇,却不料被司徒夜手臂拦住。 “你不要插嘴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站到一边去!”司徒夜命令步云烟靠后。 拓跋宇也看着步云烟淡淡道:“不要担心,我会应付的,照顾好你自己。” 他敛住了自己所有情绪,慢慢将内力凝聚起来,等着对方的挑衅。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步云烟慢慢退后了,现在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既不能让拓跋宇靠后,又不能请司徒夜回避,只好先在一边站着,看形势的发展了。 司徒夜缓缓一个手势,配合着脚步,慢慢摆出一个类似太极的样子,对拓跋宇道:“现在开始了。” 刚刚说完,他的衣衫猛烈的飘扬起来,长发也跟着飞扬起来! 拓跋宇的衣衫也是无风自动,身子跟着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司徒夜妖魅一笑,忽然闪电般的朝拓跋宇掠去!电光火石间,一声沉闷的气场相撞的巨响,将步云烟震的不由退后了几步! 随即两人手脚并用,宛如两条蛇缠斗在一起。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让步云烟和落雪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现在的情况看似两人平分秋色,但步云烟看得出司徒夜还没有使出全力,他在适应拓跋宇的进攻方式,等着在恰当的时候给对方一击。 步云烟的心被揪的紧紧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很想上前去为拓跋宇做点什么,减轻他的压力与负担,但是不能,她的目光在司徒夜和拓跋宇之间来回穿梭,几乎忙不过来。 落雪完全理解她此时的感觉,所以靠近她紧紧拉着她的衣袖,低声道:“王妃,不要担心……” 自己的劝告太过无力了,此时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两个人要打到什么程度,必须要有人受伤才会结束么? 看现在的情况,占优势的似乎是宫主,因为他的“天龙出海”还没有用,这是一招杀手锏,若是出手,只怕这五王爷会吃不消了! -----------------------今日一更,明天很可能结局,感冒了,精力不够,亲们原谅,天气变冷,亲们注意身体,阅文愉快! 一个结局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步云烟看得心惊肉跳,她知道司徒夜迟早会使出那一招“天龙出海”,所以她的心揪得紧紧的。睍莼璩伤 如果,如果他使出了这个杀手锏,那么自己决不能让拓跋宇受伤,一切都是因为紧张而起,那就让自己来承担这一招! 她暗暗运内力,悄悄凝聚在丹田,转等着那个可怕的时刻到来。 忽然,步云烟发现司徒夜左手手心闪出一道蓝光,身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跟着双手一挥,重重向前一推! 步云烟喊了一声“闪开!拓跋宇!”然后闪电一般跃到了司徒夜和拓跋宇中间拼力挡住这一个摧天坼地的招式! 司徒夜没有想到步云烟会半路冲上来阻挡,急忙想要收回,但天龙一出海,即使再收,也有一半的内力收不回来! “砰!!”一声闷响,那股蓝色的气流将步云烟撞得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那娇俏的身影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十多米之外的地上! 拓跋宇拼力去接但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他眼看着步云烟从眼前跌倒冰冷的地面,月白长裙溅上点点血色! “云烟!”两个男人都住手了,奔到步云烟身边。 拓跋宇先司徒夜一步,将步云烟抱在怀里,颤声唤道:“云烟……云烟……” “云烟,你好傻……”司徒夜紧紧靠在另一边,手抖着为步云烟擦去嘴边的血迹,眼里涌起了氤氲。 仿佛飞上了高高的云端,又被重重摔了下来,步云烟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拆了似的,疼得无法形容。 她听到司徒夜和拓跋宇的呼唤,努力缓缓睁开眼睛,两张如花般美丽的脸映在眼帘,都是一样的焦急、紧张,眼巴巴看着自己。 她想要说话,可是稍稍一动,嘴角的血又溢了出来! 拓跋宇看见忙用衣袖给她擦去,同时怒视司徒夜:“你给我滚远一点,你不配碰她!” 司徒夜不理会拓跋宇的话,只是满目悲伤的看着步云烟,缓缓道:“你好傻,你明知道……” 他说不下去了,步云烟是知道“天龙出海”的厉害与威力,可是为了拓跋宇,她竟然不顾生命的上来阻挡! 步云烟勉强笑笑,有气无力地轻声道:“夜,不要伤他……” “他对你这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司徒夜的泪毫不掩饰的落在步云烟的脸上,“你若死了,要我怎么办?” 拓跋宇很孩子气似的用手挡住步云烟的脸,嫌弃地说道:“去一边哭去,别弄花云烟的脸!” “夜……亏了你收回了一半内力,不然……现在我就真的死了……”步云烟看着司徒夜内疚又后悔,努力站出一抹笑靥。 她想要坐起来,却动不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自己的内脏一定伤到了,不然不会这样的状态。 看步云烟柳眉轻蹙,司徒夜的心如刀绞,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这么重的伤了她!他看步云烟的嘴角又溢出血丝,用手轻轻为她擦拭着,同时努力掩住悲伤柔声道:“你受了内伤,五脏都有损伤了,还有经脉……”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司徒夜!”拓跋宇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云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率军踏平你的灵修宫!” 看两个人又要开始争论,落雪忙在后面提醒道:“宫主,王爷,小姐她需要及时治疗……” 一句话两个人马上言行一致了,拓跋宇直接抱起步云烟。 “去哪儿?”司徒夜在另一边不依不饶。 “回京城,这里离京城最近!”拓跋宇理直气壮对揽着他的司徒夜嚷道。 司徒夜看了看一直不做声、闭着眼睛的步云烟,终于叹口气,让开了路。1d7g0。 拓跋宇抱着步云烟飞身上马,掉转马头朝京城冲去。 司徒夜理所当然的拿过落雪的马缰绳也飞身上马,回头对落雪道:“你去伺候云烟,我去想办法!” 落雪不敢怠慢,点点头,立刻冲京城方向飞掠而去。 司徒夜也快速策马,向拓跋宇跟过去。 天色微亮,拓跋宇带着步云烟回到了瑞京,直奔了京城最有名的太医住处。 此时一段时间的颠簸,步云烟已经不省人事了,拓跋宇急得双目泛红,踹开太医家门,径直到了太医卧房门前,叫他起床拯救。 一番望闻问切后,太医看着美若天人的拓跋宇与司徒夜,低声道:“王爷,王妃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五脏俱损,经脉情况也同样不好,任督二脉受了撞击,现在她已经陷入昏睡,看今天了,卑职开一剂方子,若是她有片刻清醒,你就马上给她喝点,要是可以喝下去,她最起码可以稳定病情……” “好,你快去开!” 拓跋宇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步云烟,身子也不由自主坐在了步云烟跟前。 “步云烟,你听着,快点醒来,我不允许你这样,更不许你离开我……”说着,几乎没有落过泪的他,两行热泪不由倾洒下来。“我们才要开始,你还答应要给我生好多儿女,不能食言,我不答应……” 从来,拓跋宇都不是容易动情的人,更不是容易落泪的人,可现在泪竟是止不住的要落下来,仿佛开了闸一样。 他命人弄来马车,铺上最最柔软的绒毯,载着步云烟回到王府,他亲自抱着她回到自己卧房躺好,然后就在一边看着她,等着她的醒转。 太医开的药方,药很快弄来了,煎好之后,放在热水里,也等着步云烟苏醒。 满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只安静的等着,等着。 从早上到正午,从正午到傍晚,整整一天步云烟沉睡着,而拓跋宇粒米未进。 安国、拓跋濬都过来了,一面劝拓跋宇吃点东西,一面陪拓跋宇一起等着步云烟可以醒转过来。17904112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你们都不要劝我。”拓跋宇明显没有充分休息的双眸充满了血丝,眼睛依然离不开步云烟有些佘白的俏脸,忽然,他想起什么,回身问拓跋濬,“悬赏名医的榜文可贴出去了?” “一连写了几百份,都已经贴出去了,放心吧,五哥。”安国在一边忧心忡忡地望着一脸憔悴的拓跋宇,“你应该休息一会儿,五哥,要是五嫂看到你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她知道光说让拓跋宇休息去根本不管用,所以便把步云烟拉出来做挡箭牌。 拓跋宇本来对安国说的无动于衷,可是听到步云烟会不高兴,立刻顿了一下,很明显他在意步云烟的反应。 “你看看你,发也没梳,脸也不洗,胡子也不刮,脸色这么差,五嫂醒来一看你没有以前俊美了,小心你地位不保……”安国见拓跋宇很在意,索性说的狠一点,吓唬他。 “如此,那我先去洗个澡,你们就在这看着她,若是醒来,立刻告诉我,同时给她喂药。”拓跋宇终于扛不住了,起身看了看步云烟,嘱咐好安国和拓跋濬,这才匆忙出去沐浴收拾了。 此时太阳已落,屋里烛光摇曳。 落雪在外屋时不时看着里面步云烟的动静,心里焦躁不安。现在还没有可以有效帮助五王妃的办法,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可是王妃不能动,动更伤元气与经脉,搞不好会直接危及生命。灵修宫内灵药无数,希望宫主回去拿药及时赶过来。 她正乱想着,冷不丁一个人影飞跃到了面前!她抬眸一看,竟然是司徒夜从天而降! “她怎么样了?”司徒夜说了一句,举步就往里走去。 落雪不敢怠慢忙跟在后面往里走,同时低声道:“不好,还没有醒来,所以要也没有喝药。” 司徒夜眼眸闪过一丝惊讶,身子已经踏进了步云烟沉睡的里屋。 拓跋濬见一个美艳的男子进来现实一惊,不过看落雪没有表示,说明不是外人,便站起来客气地轻声道:“这位是……” “我是云烟的——哥哥……”司徒夜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词,“哥哥”,这个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会用在自己和云烟之间的称呼,现在变成了现实。 一听是步云烟的哥哥,拓跋濬和安国顿时更客气了,忙让出空间来给司徒夜,好让他靠近步云烟。 司徒夜坐在步云烟身边,看着她往日桃花般的娇颜,现在失了很多颜色,心里的后悔与内疚更加浓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回身对拓跋濬看和安国道:“两位先回避一下,我要给云烟治疗。” 治疗?怎么治疗?拓跋濬和安国虽有些疑惑,但是看司徒夜平静无比的脸,感觉他一定有信心,便马上退了出去。 落雪一看这架势,也悄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了司徒夜和步云烟。 他打开小瓶,将药液含在口中,俯身下去噙住步云烟的唇,双手捧住她的俏脸,将药液缓缓送进了对方的口中。 如此往复,一连若干下,司徒夜的俊脸泛着微红,她的唇味道实在太好了,叫人忍不住想入非非,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应该这样想。 “对你放手了,亲你几下不为过吧?……”司徒夜看着步云烟乖乖沉睡,眼神里神色复杂,后悔、忧伤,宠溺,一应俱全,“再睡一夜,明天你就会醒来了,云烟,之前从没有想过你会有离开我的一天,更不会去想你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可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偏偏我难以挽回,我的后悔无法形容,若是再重新来过,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拓跋宇绝不会有一丝机会,从明天起,过你喜欢的生活吧,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会看着你,一直到我呼吸停止……” 再一次,司徒夜的唇轻轻落在了步云烟的脸颊上,深情一吻,然后他起身,恋恋不舍地缓缓走出去,在没有回头,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会将刚才的决定改变! - 天色微亮了,拓跋宇在步云烟的身边打着瞌睡,他似乎做了很多梦,每一个梦都是步云烟和自己的故事。 忽然,好像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顿时,他欣喜若狂!人肉步个两。 步云烟的手指轻轻弯曲了一下,又一下,跟着,那黑眸缓缓张开了! 拓跋宇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缓缓道:“云烟,你终于醒来,他离开了,再不会来打扰我们……” 步云烟很虚弱的笑了笑,点点头。 最可贵的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相爱的人历经曲折之后终成眷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