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做我相公怎么样?》 第1章 不能当相公了 “袖手看云天,前尘往事,看匆匆往来暮色变。旧尘事,难忘于发间,世世相望相安不相怨。”这是娘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希望我一定要找个爱自己胜过一切的人,不论权利、财富,甚至是自己。 ————岱祺 碧苍山中碧苍教,青山葱葱,微风习习,六月初的天,温度适宜,阳光正好,懒懒散撒,够明媚,却不刺眼。 在碧苍教的一个庭院中,岱祺躺在摇椅上,晒着阳光,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泽兰兴奋的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泽兰走进庭院看见岱祺在那悠闲的躺着,就挡住了那阳光,岱祺才懒懒的睁开眼睛。 尽管泽兰已经在岱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每次看着她家小姐都不经意间的晃神,长发如瀑,玉面明眸,特别是那双眸子,幽暗无波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样,但回神一看却又那么纯净无瑕。 岱祺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微微地打着哈欠,问:“这次是真的?” “据下面的人说在西北面的一个小镇子里发现一位声称自己知道关于宝藏的消息,作为交换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以浩渺宫为首的队伍已经开始出发了,这次错不了。” 一听此话,岱祺迅速起身对泽兰吩咐道:“带着常山,我们走。” 十三年了,不曾间断的寻找,何时才是个结束? 岱祺带着泽兰和常山骑马向西北方向飞奔而去,沿途只停下喝水吃干粮,没有稍做休息,终于在五日后到达消息中的那个镇子。 泽兰打听消息回来后,脸色沮丧的对岱祺说:“小…公子,那个人跑到山里去了,听说这几天不断有人威胁他要他说出宝藏的下落,他就趁其不备跑到山里去了。这下我们还得上山去找,好累啊。”说完就坐下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岱祺拿着玉扇敲了下泽兰的脑袋,“你家公子我还没说累呢,哪轮得着你,收拾一下,一会上山。” “不要啊,公子,我们休息才不到半个时辰,饶了我和常山吧。” 不顾泽兰的求饶,岱祺起身就往客栈外走,常山始终一句话不说起身就跟着岱祺走,泽兰看看岱祺又看看常山,只好认命的跟上。 在岱祺她们上山的时候,以浩渺宫为首的队伍也来到了这个小镇。领头的是浩渺宫大长老乙玄的唯一徒弟景甫,江湖上人称‘景公子’,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云水阁的苏起念,还有正在往山上赶的岱祺,江湖人称‘柒公子’。 岱祺使出轻功,快速地在山林里穿梭,不放过丝毫的踪迹,常山和岱祺泽兰分开寻找。不一会,岱祺看到常山发的讯号,迅速往常山方向赶去。 赶到时看到常山提着一位昏迷的瘦小男子,岱祺好奇的问:“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刚才听到有人求救,我过去一看,他卡在别人设置的捕猎陷阱里,我本要走,他立马说他是知道宝藏消息的人,我就把他打晕,救了出来。”常山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叙述了他找人的经过。 岱祺嘴角抽了抽,心里松了口气,说到:“咱们快点下山吧,不要和别的门派的人碰到。” 话刚说完,就听到站在树上查探情况的泽兰哭道:“公子,咱们下不去了,他们上山了。” “咱们带着人躲起来。” 这一躲就躲到了天黑,岱祺只好带着他们寻找晚上过夜的地方。 “公子,前方好像有个山洞。”泽兰兴奋的指着一处。 常山首先小心地走近,到洞口停下,举起火折子向里望了下,回头对岱祺说:“公子,里面有个昏迷的人。” 岱祺走进洞内发现昏迷的是浩渺宫弟子,几缕秀发混合着汗液沾在了脸上,虽然无法看清面容,却有种宁静恬适的美。岱祺只好走近拂开墨发,这一看竟看痴了。 “公子,这个人长得好美啊。”泽兰惊呼一声。 此人身着一袭白衣,尽管现在昏迷着,也不能忽略他芝兰玉树的气质,让人心中不由得想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只是感觉身体有些孱弱,但丝毫没有折损他的气质,因疼痛而皱起的眉给他增添了一丝柔弱的美。 “脸色发白,唇色艳红,似乎是火寒毒象。”常山说到。 岱祺回过神来,摇起玉扇对泽兰说:“不能给你抢回去当相公了,景大公子的娘子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第2章 不止东西,人我也看上了怎么办? “啊?公子你说他是景甫?”泽兰惊艳劲儿还没过呢,就来个惊吓。旁边一直没有表情的常山听到岱祺的话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首先看他身上的玉牌,说明他是浩渺宫的人。其次江湖上传言浩渺宫大长老乙玄的徒弟景甫从小身中奇毒。其三,你觉得长成这种祸害人的相貌天下间除了景甫还有别人吗?” “还有您啊,公子。”泽兰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就闭上了嘴 岱祺听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对啊,本公子怎么把自己忘了呢。”岱祺一笑,媚态横生,配上她这一身大红衣服,怎一个“妖”字了得。虽说是男装,却也是勾魂摄魄。 “泽兰,把他身上的好东西都搜出来” 岱柒发现景甫后,一个念头从心中雄起,压制都压制不住。碧苍教江湖上人称魔教,对这些正派弟子没什么好感,但是不妨碍她可以打劫他啊。 “公子,不要吧,咱们碧苍教又不缺这点东西。”泽兰退后说道。 岱柒无语地瞥了一眼泽兰“给你这么好的一个对美男子‘上下其手’的机会,居然不要”。只好对常山说:“常山,你来吧。” 常山二话不说就把躺在山洞里的景甫身上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发现除了那个显示身份的宫牌就只有个玉质 的细筒状的,小拇指大小的东西。 泽兰看见急急地说:“他这也太穷了吧,没点值钱的宝贝,连点银两都没有!”泽兰看到东西后开始抱怨, 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只是这三人专注地看着搜出来的东西,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听到泽兰的话嘴角抽了抽。 岱柒看到这个‘玉棒’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地摩擦这个玉质的东西,细细地用手指描绘,陷入了回忆中 “小哥哥,以后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哦,祺宝宝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的,在此之前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呐,这个是母亲送给宝宝的护身符,说是能保护宝宝,宝宝现在送给你,你一定要记得等我啊” 直到她上了马车小哥哥也没有看他,只是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不言不语,愣愣的看着前方。 在岱柒他们接近景甫时景甫就醒了,只是自己受伤过重,引发了压制的毒无法动,只能静观其变。谁知他们拿走了护身符,虽说是小时候一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送的,擅自定下约定,但既然是约定就没有失约的道理。在小时候父亲教导江湖上人最重信义,可是一直没忘,所以护身符一定要抢回来。 所以景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为首的红衣男子,不由得心里骂句妖孽,嘴上缓缓地说:“咳咳,柒公子,可否将此物还给在下。” 听到有人叫她,岱祺从回忆中醒过来,摇扇遮唇一笑,眼眸弯弯,景甫顿时觉得整个人、心都为她跳动不已。 “景公子,没看出来我在打劫你吗?” 景甫缓缓起身,坐靠在山洞壁上,“景某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 “可是本公子看上了,以你现在的状态,纵使你武功再高也夺不过我,何况我这边不止一个人。”话音一顿,走上前去,靠近景甫的耳边轻轻地说:“本公子可是连人都看上了,怎么办?” 一向收放自如宠辱不惊的景甫,听到岱祺这调戏般的话语后,也是愣了。一直盯着岱祺看,把岱祺笑的弯弯的眼睛看进眼里,景甫最后也是轻笑出声来。 泽兰听到岱祺的话已经无感了,但是景甫的反映还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柒公子果然如江湖上传言喜欢男子啊,果然不是一般人。”景甫勾起嘴角,嘲讽地看着岱祺。 看着这样的景甫,不知怎的岱祺心中浮现起一种不爽的情绪。心想这景甫还真会往别人‘长处’上说啊。灵光一闪,你让我不舒服,我也不能让你如意。 岱祺握了握手中的玉扇,叹了口气,柔柔地看着景甫。 “纵使别人再看不起我又如何,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心就容不下别的人了。” 景甫听到岱祺的话已经呆掉了,景甫怎么也想不到,有天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面对爱慕自己的女子自己可以做到温文尔雅的婉拒,可面前的是个男的,江湖上人人避讳的岱柒。 岱祺与景甫四目相对,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岱祺走到景甫身前,微微弯下腰,趁着景甫还在愣神抬头看向她的时候,以她的唇贴上他的唇。 第3章 真怕做出点什么 只是一触即离,但是岱祺却感觉到景甫的唇是那么的热,心里一阵晃神又立马醒过来,看着景甫变换的脸色,心里一阵舒坦。 转身对惊呆的泽兰和常山说:“走吧,不然一会我不知道我会对景公子做些什么。” 说罢,直接走了出去,把尚在震惊中的景甫独自留在了山洞中。 “公子,你刚才也不害臊,外面再怎么说您,您也不能这样啊。”泽兰跟在岱祺身后,急急地说。常山扛着那个昏迷的人虽然没说话,但耳朵还是竖着听的。 “本公子可是岱柒,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名号。”岱祺手摇玉扇带着笑意快速离开,漫不经心地回答泽兰。 “可是那样我们也不用走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落脚地。”泽兰无法反驳岱祺,也对,按我家小姐的名声,做出啥事都不奇怪。 “你认为堂堂景甫景大公子身中奇毒,没点保命的伎俩?快走吧,进洞之时还没发现,刚才靠近他时看到他身旁有燃尽的引蝶,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他的。”随即加快脚步,准备连夜下山。 引蝶,顾名思义会招引来蝴蝶,是一种无色无味香,只有专门饲养的一种慕蝶才能闻到,燃烧后味道会更浓,江湖上用来追踪敌手用的。 景甫的伤应该很重,可是江湖上能与之匹敌的就那么几个,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想过之后,起势使出轻功飞跃下山。躲避过好几拨其他门派的搜查,看来景甫被找到了,速度够快的。 到了镇里,就看到接应的人,把人交到对方手里,岱祺就连夜赶回碧苍教。她可不觉得自己对景甫做了那种事他还能饶了自己。 终于回来了,岱祺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吩咐泽兰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就听到楚原风求见。岱祺刚坐直了身子,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身材健硕的俊朗无双的楚原风走进厅内。 “什么风把咱们的碧苍教的明使大人吹来了?”玉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岱祺好笑地看着楚原风。 “咳…少主,这次任务辛苦不辛苦?”说完耳后竟然出现可疑的红色。 岱祺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玉扇指着楚原风大笑起来,“哈哈哈… …楚原风你是害羞了吗?是不是本少主这几日把泽兰带走了,你怕她辛苦,所以拐着弯儿地问本少主这次有没有累到泽兰?” 岱祺玉扇一收,继续调侃楚原风,“明使,既然本少主对外宣称是本教的明使,就不会亏待你的,对了还有你的媳妇的,你知道我喜欢男的。”说完还朝着楚原风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楚原风慌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担心少主而已。”看着岱祺好看的眼睛,眸色一暗,,心里不免失望,随即收敛心神,正色道:“您带回来的人我已经审讯过了… …” 岱祺躺在浴桶里,神色晦暗。楚原风对自己的情谊自己不是没看出来,回想起这些年他对自己的照顾,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他都不在意我是男是女,还是他知道了我是女的?不过那又怎样。 情爱算什么?在权力、财富面前它什么都不算!早在十三年前我就认清了这件事。脑中闪过母亲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缩紧。 岱祺缓过神,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阳光正好,岱祺睡到自然醒。泽兰看到岱祺醒了就说老明使召开大会,要探讨关于宝藏的问题。 岱祺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教中事务被这老匹夫牢牢把持,不知道他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岱祺踱着方步带着泽兰进入议事厅,看着空荡荡的主位,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左方下首第一把椅子,坐着那个精瘦的老匹夫,虽然鬓边斑白,可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深褐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一身上好的绸缎。 众人看见岱祺进来,站起拱手向她:“参见柒明使。” 唯独那个老匹夫还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抿着上好的龙井茶。 岱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右方下首第一把椅子,懒懒的倚在上面,也没有说话,众人也不敢开口,议事厅内鸦雀无声。 老明使缓缓的放下茶杯,说道:“柒明使来了啊。” 楚原风心中不满,立即沉声说到:“老明使,不要对柒明使无礼。” “呵呵…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敢口出狂言。”老明使脸色不虞,直视着楚原风。 第4章 情爱算什么 楚原风头上不时便出现了汗水,却依旧站直了身体,不偏不倚,毫无惧意。 这时岱祺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楚原风身边,玉扇轻点,楚原风顿时从窘态中解脱出来,带点歉意的看着岱祺,而岱祺并没有看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看到老明使卸去内力,岱祺收回扇子,遮唇掩笑道“小辈不懂事,明使何必这样动怒,毕竟都是要接你班的人。” “柒明使可要看好自己的手下,这个继承人我可还没承认。”老明使甩袖坐直了身体,摸着胡子心里暗惊,功力又长了,看来得提前准备了。 “楚原风,先说说昨天的那个人的情况给老明使听听。”岱祺摇着玉扇,微笑地看着老明使。 “回少主,那个人受了刑,交代了他只是当年独影派中一个下人的亲戚,对宝藏的事只是在江湖上道听途说,并没有从那名下人得到什么消息。” “看来我们又白忙活了。”岱祺特别失望的说,“我可是在那深山老林里待了一天一宿。”那委屈的眼神真是我见犹怜。 “暗使常山,你们是怎么管情报的,知道这次我们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吗?”听到楚原风报告的消息后,老明使就开始发火。 “老明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次行动的可是江湖上各大门派。这说明我们常山管理手下还是有一手的,况且这次能抓到这人常山可是功不可没”岱祺一听自己手下被那老明使找茬,就不乐意了。 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把持教务就可以随意欺负我的手下,看来他坐那个位置是做太久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代理教主,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柒明使这是没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操心教中各种事务老朽不得不慎重。”老明使摸着胡子笑呵呵地看着岱祺。 岱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摇起玉扇,回看老明使,“既然老明使年纪大了,就放权养老吧。” “这个老朽可说的不算,教主当初闭关时可是把碧苍教交给老朽的,老朽得对得起教主的信任。”虽然老明使说的恭敬,理由冠冕堂皇,但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这时岱祺可以确定,这个老匹夫可真是想要把持到死啊。 “本公子也只是开个玩笑,谁不知老明使这么多年对我们碧苍教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岱祺语气一转,开始客气起来,还不到和老匹夫撕破脸的时候,岱祺暗暗在心里想。 在岱柒于老明使的明嘲暗讽中,例会圆满结束。 岱祺回到房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摸着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发呆。泽兰进来给岱祺送糕点时看到岱柒的样子就笑了出声,“小姐,您是在想景公子吗?” 岱祺被这笑声拉回了注意力,看到泽兰在笑自己,拿起枕头扔向泽兰,泽兰忙躲。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向我扔鞋子。”听到泽兰的求饶声,岱祺才放下手中的鞋子,直身做了起来。 “你这妮子居然敢笑你家小姐,是不是我平时太放纵你了,该让你回到楚原风手下练练,让你长长记性。”岱祺凤眼一眯,黝黑的眸子闪着狡黠的神色。 岱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露出一位花季少女应有的神色,泽兰是母亲给岱祺选的玩伴,一直陪自己到了现在,是自己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岱祺把她当姐妹,她也懂岱祺多年的辛苦。 泽兰一听,赶忙道歉,她才不想回去训练呢,一回想到训练的场面,泽兰就忍不住的打颤,千万不要回去。 泽兰看到岱祺放过了自己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我觉得景公子很好啊,您为啥还要那么作弄他?”泽兰一想起岱祺对景甫做的事,俏脸一红,又是好奇地看着岱祺。 “哦,也没啥,就是感觉欺负他很有意思,你不觉得看他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后很想看他变脸的样子吗?”岱祺拿着玉扇,边说边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会想到当时景甫呆住的表情,岱祺因为老匹夫而郁闷 的心情一下就变得舒爽。 但随之而来的是景甫薄唇的触觉,因为受伤而毒发,嘴唇凉凉的,但是好软,岱祺的脸上一阵发热。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看向泽兰。 “景甫的伤受的蹊跷,你让常山派人查一下。”“是,小姐。”一听正事,泽兰收起了笑脸,转身出门。出门前说了一句“小姐,我真觉得景公子挺好的。”说完就赶紧走。 第5章 原来你这么仰慕本公子啊 生怕小姐把她送回去训练,自己与小姐一起长大,看到那枚护身符她就知道那是小姐小时候惦记的人。 虽说这么多年了,彼此感情如何不说,可终究是个曾经走进小姐心的人,小姐这些年过的太苦了。 岱祺听到泽兰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当年小孩子的童颜戏语算什么,再说人家有未婚妻,更别说我不相信爱情,那种无用的东西。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处的传来,须臾,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带起一片尘土,在茶棚前一下就停住,车子不见任何晃动,可见驾车人技艺之高。 “呸~呸~”坐在路边茶棚吃酒的一位大汉站起来拔出刀插在桌子上,怒眼一瞪,看着酒里的尘土骂道 “艹,你们这样赶车,还让老子怎么吃酒,妈的!一嘴沙子。” 大汉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就地挑起一场争端。却在这时看见马车内缓缓走出一个红色婀娜身影,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 “哦?你是谁老子啊?恩?”声音一出,又清又魅。茶棚里的声音一顿,大汉抬头看见来人样貌一惊,本来握住刀柄的手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拔不起刀来。 “岱柒?你是岱柒?” “难得有人还记得在下”岱祺走到大汉桌前站定,等到身后的清秀女子把凳子和靠岱柒这边的桌子擦了一遍并铺上雪缎,才缓缓坐下看着站在眼前的大汉,意味深长的笑着,那双眼波任谁看着都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 另外一桌的一个剑客看到来人相貌恍惚了一下,又摇摇头说道:“这个大汉也真不要命了,竟然敢惹这个祖宗。” “这人是谁啊?”他同桌的刀客一脸好奇地问他。 “你连柒公子都不知道吗?你看这人是不是身穿红衣,手拿玉扇?” “是啊”刀客点点头。 “那就对了,魔教也就是碧苍教明使岱柒江湖人称柒公子,一袭红衣手握玉扇,一身的妖艳气息,魅惑人心。柒公子是魔教的下一任明使,魔教自开教以来就有规定,每代少主必须自己培养手下,只有能收服手下,并得到老一辈的人认可,才可以有资格接任教主之位。”说完剑客还老神在在的喝了口酒。 然后说道:“虽不到人人得而诛之的程度,但也男女避回。魔教的人嘛,性格阴晴不定乖张拔扈都是正常的,但是柒公子不仅仅靠着他魔教明使的身份闻名江湖的,人们忌讳的不仅是柒公子的魔教明使的身份。” “那还有什么?”同桌的刀客显然被剑客勾起了八卦之心。 那剑客看着周围都想听的众人,不免得意洋洋的起来。 “传言他奸杀了黄栌派的一名弟子,那个不收女弟子的黄栌派。据说是在岱柒洗澡的地方岱柒与手下正行好事之时,那名弟子误闯而入”剑客停顿了下,看下众人的反映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 “柒公子看此人相貌秀美连同其手下一同奸污那名弟子致死。之后还大张旗鼓的送银两到黄栌派,说是嫖资,气得黄栌派掌门发动全派弟子追杀柒公子,也没碰到柒公子的半片衣角。至此江湖上的人都对柒公子敬而远之,名声实在是‘凶残至极’。” 周围一阵唏嘘,但想到正主还在这,周围原本兴致勃勃看笑话的人呼吸停顿了一下,又立马感兴趣起来,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看过来。 “不敢不敢。”大汉嘴角抽动了一下,连忙抱拳道:“早知是柒公子来,定会摆好酒菜招待你。” “原来你这么仰慕本公子啊,还要请本公子吃饭,本公子可真是高兴呢。”岱柒轻轻地摇着扇子着,不经意间说着,却又感觉真诚至极。随即拿着手中扇子在大汉胸前轻点,“既然你这么盛情邀请本公子……” 大汉急忙喊道:“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房妻妾,等在下回家,柒公子抬爱了,在下告辞。”匆忙掉头走开。 “啧啧啧,说谎话都不会,谁不知道走这条路的都是去孟老庄主寿宴的。”那清秀女子轻蔑的嘀咕了一句,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那女子的话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走到门口的大汉身形顿了一下,又继续走出茶棚。 众人听此,都替那大汉感到惋惜。 刚才向大家介绍岱祺的那名剑客说道:“孟老庄主是逐月山庄的现任主人,逐月山庄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之一,以浮云掌著称江湖。” 第6章 你不要抛弃我 看了下众人又说:“所以这次孟老庄主的寿宴可谓群雄汇聚,毕竟和这样一个有威望的门派之主交好,走在江湖上谁都得给几分薄面的。” “是啊是啊,白白浪费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同桌的刀客说道。 “泽兰,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真是想念他的美娇妾呢,你说呢常山?”岱祺看向从一开始就站在他身后没有出过声高个男子,男子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恩。” 如果不是他出声,在场的人几乎都没人发现他,可见这黑衣男子的武功有多高,人们心底都浮现了‘危险’两个字。 “水喝过了,我们也该启程了,别迟到了,孟老庄主会不开心的。”柒公子眉毛轻挑一下,嘴角暗暗笑着。 起身走出茶棚,进了马车。茶棚里的人只见车帘中红影浮动,似是可以看到岱柒懒懒地躺在车内又无法看清,只见朦朦胧胧的一道影儿,分外的引人。 车外阳光正好,车内我们的柒公子毫无形象的把脑袋枕在泽兰的腿上,散开的墨发铺满泽兰的腿,慵懒的像一只高贵的猫王,在等着自己的‘臣子’给它顺毛。 泽兰拿着梳子温柔的梳着岱柒的那头墨发,有点试探地问:“小姐,您一定要继续承担这分桃断袖之名吗?虽然我们碧苍教是魔教,但对小姐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我的亲亲兰兰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嘛,避免了很多麻烦,还有刚才那个大汉的反映多有趣啊!看他那想抖还强装镇定地样子我就想笑。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真以为本公子那么饥不择食,会对他动手?” “可是小姐,那你将来怎么嫁人啊?”泽兰一急,本隐藏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柒公子’陡然变冷的脸,不再说话。 良久,柒公子突然来一句:“嫁人?那么无用的事做来干什么?” 她看着泽兰欲言又止的表情,叹息了下说:“即使嫁人那也是岱祺,不是现在的岱柒。” “嘭!” “公子,到了。”赶车的常山停住马车,下车说道。 岱祺一下车逐月山庄门口的各路人马目光都不由得被她吸引过去,一身红衣,热情如火,明眸幽波,唇齿含笑,玉扇轻摇,好一副绝世容貌。 岱祺顺着刚才听到的声音方向看,离她的马车三丈前趟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不过仔细一看是个男子。 岱柒眼角一挑,嘴角含笑走过去距离一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听旁边的众人讨论,原来那男子刚才意欲拦车,被常山一掌打开。 那男子看见岱柒下车并向自己走过来,立马就要抱住她柔声喊道:“我终于找到你了。”还没扑到就听一声嘭,那华服男子就飞了出去。 “常山干的好!你是何人,我家公子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碰的吗?”泽兰挡在岱柒之前,娇声呵斥。 “公子,您不记得奴家了?难道您要违背当初与我许下的誓言吗?你不是说回家取了银两就会赎奴家的吗?您这么快就把奴家忘了吗?”那男子看到岱祺,就急急忙忙地说。边说边看着岱祺,说着说着男子柔美的脸上就躺满了泪水。 岱祺心中暗想原来是个小倌,谁这么想让本少在天下人面前出丑,除了和那个人有关的人,还能有谁,这和他还没扯上什么关系就这样了,要真如江湖上传言那样本公子还不得烦死,一株烂桃花。 岱祺心中气得牙痒痒,面上却依旧那副样子,没有说话。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公子何时见过你。”泽兰气的脸色通红,立马说道。 “罢了罢了,就当我许错了人,念错了情。”小倌仿佛真的很伤心,带着哭音说完,那小倌就准备往逐月山庄门口的石狮子撞。 众人看岱祺只是玩味的看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把人拦了下来,有些初出江湖的少年想替这小倌打抱不平,眼中还带着黑白分明的光亮,一看就是天真的娃。 小倌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心里底气更足了,哭哭啼啼的说:“你既然这么绝情绝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小倌双眼含秋地看着岱祺,配上他那清秀脸上的泪痕,真是我见犹怜。 “你……”泽兰还未说完就被岱祺拦住,缓缓的走向小倌,在他面前站定,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在注视着自己一生所爱之人。 第7章 我不行 看得小倌心中动摇,如果是这个人终身相伴也未必不可以。 “既然你说是我抛弃的你,那你说说我是谁?”岱祺摇起玉扇,嘴角含笑,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格外魅惑,小倌竟一眼看痴了,没有发现岱祺眼中的嘲讽。 听到岱祺的声音,才如梦方醒,“您是岱柒。”小倌脸红的小声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岱柒,我怎会不带钱?”岱祺继续问道,只是语速快了一点。 “您当日就自己独自一人来的,说身边的人没在,让奴家等你。”这时小倌才正视起岱祺的问话,小心翼翼的回答。 “本公子哪日见得你?” “六月初八。” “可是本公子记得六月初八本公子在深山老林啊。”岱柒的语速越来越快。 小倌的神色有些慌乱,“奴家可能记错了。” “那是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嗯?”岱柒尾音一挑,周围的人们身体一酥,却又感觉到气压变低,有点喘不过来气。 忍受不了岱柒的气势小倌连忙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的了。” “难道你口中那么爱我的你,和你做了那么快乐的事,竟然都无法让你记住?这就是你说的誓言你说的爱?”岱柒还是那么笑着,声音一冷,“还是说你是骗人的?”看着小倌,等着他回答。 小倌一下子坐在地上,咬咬牙,仿佛要豁出去的样子,梗着脖子说:“在此之后。”说完后脸色一白,因为周围的人们都突然间开始鄙视自己。 “可是在那之后我身边只有景公子啊”。说完后还朝周围的人眨了眨眼睛。 周围的人听到后都老脸一红,有女眷的都纷纷用手帕掩面,像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似得。不由得想起最近江湖上的传言,看来并不假啊。 “还有啊……我是被压的那个,因为……我不行的。”岱柒仿佛还嫌给大家的冲击力不够,不管周围人们倒吸一口气然后窃窃私语。这种事不是越瞒着越好么?怎么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岱柒无仿佛一切都无所谓,只是没人发现泽兰叹了口气。 小馆脸色发白,眼光不时的看向人群。 “说吧,谁指使你的?”岱柒笑眯眯的看着他。 “……” “你身后的人没有告诉你我是魔教明使吗?”小倌听后身子陡然一抖,看来还真是不知岱柒身份。 这时只见从逐月山庄大门走出一位身材微胖,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颇有高手风范。他的身旁有一位身材高挑,弯弯的眉毛,小小的嘴唇,带着红晕的清秀脸庞,组合在一起有种迷人的魅力的美人。看来这就是孟老庄主的独生女儿孟璃了。 孟老庄主豪爽地向各位拱手“各位豪杰,远道而来,孟某失敬了。” 各路人马纷纷回礼,不时的偷看孟老庄主旁边的孟璃。只有岱祺,泽兰,常山还在看着那小倌。小倌一看孟璃出来就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孟璃,只是孟璃从未看他一眼,一直温柔可人的样子看着周围人一阵痴迷。 孟老庄主仿佛此时才看见岱祺,拱手道“碧苍教明使驾到,我逐月山庄真是蓬荜生辉啊。” “孟老庄子主真是客气了,您办六十大寿,我们碧苍教那可是必定要到场的啊。”岱祺收起玉扇转身对孟老庄主回礼道,“不过有人认错了情郎,这可就坏了本公子的名声呢。”孟老庄主嘴角一抽,孟璃插口说“谁不知道你是断袖,也许就是你始乱终弃,背弃誓言呢!” 孟老庄主回头立马呵斥道“不要乱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拱手对岱祺说“家中小女被内人惯坏了,希望柒公子海涵。” “我竟不知孟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岱祺轻摇玉扇看着孟璃,“而且这小馆自己都不清楚何时见过本公子,何来我抛弃他?再看就他那身板能满足本公子的需求吗?” 听闻孟莉俏脸立马红了,怒道:“谁知是不是你撒谎。” “众人刚才可都看到,是这个小馆自己答不出来的,看来本公子的脸也太招桃花了。”岱祺笑着调笑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明使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把这个捣乱的小倌打出去。”孟老庄主对守门的弟子说到。 小倌听到后身子一抖,立马喊到:“孟小姐救我!” 孟老庄主脸色一沉,沉声呵道:“还不拉下去,等什么呢!” 孟老庄主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转身带头走进院子。 第8章 有没有想我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什么,又都什么也没说,看来武林要不太平了。 岱祺闻言不语,只是给了孟璃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孟老庄主一起走进院子,孟老庄主吩咐弟子带各位去客房休息,明日寿宴。 岱祺看着逐月山庄这真假难辨的小山林,独具匠心的庭院,名贵的花草,深感不愧是江湖大门派,这资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到岱祺所住的客房,看着布置雅致的房间岱柒还是比较满意的。 等泽兰把房间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后才让岱祺进入,岱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说:“今天这出这么低级的把戏,应该是那个孟小姐,至于原因嘛……” 岱祺没有继续说,只是玩味的笑了笑。 “公子明天还有的忙呢,用餐过后早点休息吧”泽兰小脸扭成一团,声音闷闷的说。 “我又没什么损失,小脸别扭成包子了,都不好看了。” “那您也不能说那话啊!” “可是我本来就不行啊。”泽兰气结,转身开始收拾东西不再言语。 而此时逐月山庄的一个集华美与雅致为一体的房间内,孟璃气得直摔东西,孟老庄主进到屋内,看到这个情形也心疼得火也消了。 “今天这件事做的有点急了,不要生气了,总会收拾那个岱柒的。”孟老庄主皱着眉,看着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孟璃,“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哪有一点逐月山庄大小姐的样子。” 孟璃看到孟老庄主生气了才敛住脾气,柔声对孟老庄主说:“爹爹,女儿也是太生气了,那个岱柒怎么可以对景公子做出那种事,景公子那么个如仙的人儿哪能容他这么个人来玷污。”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思暴露太多,连忙低头,又悄悄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爹爹正在揶揄地看着自己,就又低下了头,满脸娇羞。 孟老庄主看到女儿的这种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儿也是长大了,“那景甫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品性道德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做我的女婿也不是不行。”听到此话孟璃面如桃花,害羞地摇着孟老庄主胳膊。 “既然如此明日爹爹就帮帮你,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不过岱柒这个人你就不要轻易的招惹,魔教的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次你就留下了把柄,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孟老庄主握着孟璃的手不赞同的说教着。 孟璃连连认错,这才罢休。 翌日,逐月山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岱祺这是第二次感觉到山庄实力不俗啊。逐月山庄派人带各位前往前厅,走过不知第几个庭廊了才到。 岱祺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到了。只见大厅的首座旁边有两个空座,首座之下两旁分别设置了两排席位。 席位上的位置几乎坐满了,一眼望去就看到云水阁一身蓝衣俊美无双的苏起念,黄栌派的黄掌门等人都已经到了。 岱祺走进前厅看向蓝衣俊美的苏起念,苏起念也看到了岱祺,岱柒看着苏起念清波无双的眼睛里透露的温柔,柔魅一笑, “起念哥哥还是这么引人注目啊。” 云水阁阁主苏起念少时就接任阁主之位,只因老阁主在其妻子意外身亡后就失踪了,少时的苏起念在失去母亲父亲失踪阁内大乱时开始接手云水阁,十三年来云水阁虽说没有老阁主在时辉煌,但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之一。 “柒公子还是那么风华绝代。”苏起念潇洒起身向岱柒拱手,岱祺向苏起念走去,挽住苏起念的胳膊往他身上一靠,满足的说道 “起念哥哥我可是好想你呢。” “柒公子抬爱了。”轻轻推开岱祺,转身端坐在座位上。 岱祺撇撇嘴,转身摇开手中的玉扇对黄掌门笑眯眯地说道:“黄掌门身体可好?可别再轻易发怒了,怒则伤肝啊。” “你……”只见一位身穿黄衣的彪形大汉,怒发冲冠的看着岱祺。 “啊,景公子您可终于来了。”岱祺的惊呼把黄掌门未说口的话截住,众人都听寻岱柒的话看向门口,不由得惊叹。  走大厅的有三人,为首的一位身穿一袭白衣,三千青丝仅用一根墨玉簪子束起,虽然身体有些孱弱,但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景甫身旁有两位美女,一位白衣清冷美女,一位粉衣灵动美女。粉衣美女一看到岱祺立刻甜甜的笑了起来,岱柒看到冲她眨了眨眼睛,粉衣美女点了点头。白衣美女只是看了眼岱祺,目不斜视。 第9章 他这是要招女婿 周围众人看着这仿佛从仙界来的三人,不经意地停止了说话的声音。 景甫看向孟老庄主对孟老庄主行礼,“孟老庄主大寿,景甫没有来晚吧。” 孟老庄主看着温润如玉的景甫,脸笑的跟菊花似,,“没有没有,景师侄来得刚刚好,快入座,沿途辛苦了。” 对各位打个招呼后就入座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岱祺一眼,岱祺暗骂一句装模作样。 不过上来就叫景师侄,这孟老庄主是有多看好景甫。 岱祺却偏偏不如景甫的愿,手摇玉扇遮唇柔柔地说到:“甫,数日没见,有没有想我?”说完还深情地看着景甫,一眼望去,欲语还休,那声音仿佛是情人间的低喃。 周围的人深吸口气,难道传言是真的? “柒公子说笑了。” 看到景甫不温不火的敷衍自己,岱祺自己也没什么兴趣了。 岱祺转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在苏起念的右手方。景甫三人坐在了岱祺的对面,挨着黄栌派的黄掌门。 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孟老庄主的妻子王氏携带女儿孟璃前来。 孟璃一进门给人眼前一亮,再和之前与景甫同来的两位美女一比,还是差了点。 各位相互寒暄之后,孟老庄主就宣布寿宴开始。庄中弟子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 孟老庄主站起身,下面一静。 “能有这么多的江湖豪杰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深感荣幸,今日看到好多年轻人面孔,少年英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这把老骨头不知还能活多久。” 话音微微一顿,已有人出声道:“孟老庄主一定会长命百岁”“孟老庄主真是谦虚了” 孟老庄主随即是说道:“这是老夫的独女,名叫孟璃,璃儿,还不向大家见礼。” 这时孟璃从座位上袅袅站起,莲步轻移,微微屈腿落落大方地向在场各位行礼, “感谢各位英雄豪杰来参加家父的生辰,孟璃在此谢过。”说完柔柔的向众人一笑,不少年轻的子弟不禁一下子看呆了。孟老庄主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岱祺轻轻地摇起扇子,眸光一转,转头看向身边的苏起念,“你说这孟老头这是过寿辰啊,还是选女婿啊?” 苏起念轻轻一咳,端起酒杯掩饰一下,“咱们看着就好。” “那可不一定,在场的青年才俊能说的过去的一个你,一个景甫,本公子就不用算了,本公子看不上那种黑心肝的。” 苏起念没有接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与之寒暄,岱祺看着无趣。 孟璃从进入会客厅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景甫,景甫只是开始时与孟璃打了个招呼,孟璃脸红的回礼了。 而景甫身旁的黄掌门对景甫那想说话又怕亵渎他的样子真是让岱祺无语,要是在场人知道景甫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嘴巴一定会塞下个鸡蛋。 这一个月之间,自己可是受够了景甫,表面无害,内心里黑得要死。 岱祺突然间发现自己真是受了无妄之灾,景甫这枝烂桃花还好我早就挡在了外面。 也间接说明自己与景甫扯清关系是对的。 岱祺随意地坐在苏起念旁边,懒懒的喝着醉伊人心底叹,这孟老头为了今日可是下了血本啊,这醉伊人可是难得的好酒啊。 看来这次没白来,恩,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啊。边吃还不忘向旁边的苏起念推荐。那热情劲儿,不免让众人想入非非。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想难道柒公子又看上了苏阁主?不由得尴尬,纷纷转头,错过了苏起念眼中的笑意。 席间众人的话题不免提到宝藏的事,一时热闹非凡。 这时孟老庄主说道:“传前朝皇帝仁政爱民,节俭爱民,励精图治,歌舞升平,百姓衣食无忧,史称开元盛世.在老皇帝晏驾之后,新皇帝为念其仁政爱民,特修缮藏宝地宫一座为其陪葬。其中宝藏数目据说可以顶半座江山,各类武功秘籍,金银财宝,珍贵药材应有尽有。” 看到众人接受了后继续说:“新皇帝安排当时的暗卫长世代守护宝藏,暗卫一族一直忠心耿耿的执行这个任务,可是十三年前暗卫一族被尽数屠杀,无一生还。” “难道就是曾经的曾经的三大门派之一独影派?”一个小门派的人问道。 这时黄掌门沉声说:“关于一个月前宝藏相关人士被碧苍教抓获的事,柒公子是不是也给大家分享下。” 第10章 吃货岱祺 忽然又想到景公子也在场,不免有些尴尬。 江湖上传言说一个月前在捉拿宝藏知情者景甫不慎受伤,被有断袖之称的柒公子遇到,欲行不轨之事,不知景公子有没有被亵渎,不过之后等景甫伤好后就一直追杀岱祺,看来柒公子应该得手了,不然景公子也不会追杀柒公子。 当下不免看两位当事人的脸色,不过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笑而不语,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而孟璃听到有人提起那件事,则狠狠地瞪了一眼岱祺。 再看与景甫同来白衣女子,浩渺宫宫主的独生女儿楚瑶,楚瑶与景甫从小青梅竹马,楚瑶为人清冷,但唯独对景甫不同。 浩渺宫宫主曾经笑说道要把楚瑶许配给景甫,景甫没有拒绝,也没同意,从此江湖上人人相信他俩会走到一起,当神仙眷侣.可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关键那个‘程咬金’还是个男的,这就令人寻味了。 楚瑶只是看了一眼岱柒,没有说话,但也脸色不愉。 “柒公子,说说吧。”景甫看着岱祺淡淡的说。 “景公子咱俩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呢。”岱祺懒懒的倚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请柒公子不要说些不明不白的话,师兄只是因柒公子误拾了他的东西,这段时间的叨扰只是要追寻回,望柒公子高抬贵手,把东西还给师兄。”楚瑶皱着眉,注视着岱祺。 “呦呦呦,这正主还没说话呢,小媳妇看不惯啦?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师兄告诉你的是真的?”岱柒挑眉问道。 这话是对楚瑶说的,但眼睛还是看向景甫的。 楚瑶听岱祺调笑她和景甫,难得的脸红了,连忙看向景甫,发现他还是那么的宠辱不惊,心里不经有点失望。 但转念一想,师兄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她,但也不会喜欢别人,如果要找个人度过余生,他会找她。 “今日各门派都在,共同寻找宝藏总比独自寻找的强。难道碧苍教想要独吞宝藏?”景甫说道。 这是在替那个女人说话吗?还没定下来呢就护上了。 看到景甫的反应,岱祺突然间有点不爽,这家伙怎么这么嚣张,嘴下却道:“既然景公子这么想知道,都隐隐的求在下了,在下看在咱俩的情谊上,也得给景公子面子啊。”一脸脸笑心不笑的表情。 苏起念听着二人的唇枪舌战,看向岱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突然说道:“柒公子这次前来就是要给大家分享消息的吧。”。 “哈哈,还是起念哥哥最了解我,我看我还是不要景公子这个新宠了,既然人家有亲亲娘子了我就和他断了吧。”说完还真就惆怅了起来,看着岱祺预作伤心的样子,众人被他弄得一片无语。 苏起念揉揉额头说:“咱们还是说正题吧。” “好吧,那就说正题。” 岱祺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都在竖起耳朵听,摊开双手说:“假的。” “啊?什么?怎么可能?”有个人激动的站起来,因起来太快连他面前的桌子都差点撞翻。 “是不是碧苍教要私吞宝藏?”另一个侠客和同来的好友讨论。 “也有可能,在此声称宝藏是假的,麻痹大家使我们懈怠,等他们找到宝藏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同桌好友分析道:“不过今日各路豪杰都在场,柒公子他们就三人,谅他们也不敢。” 大厅一下子乱了起来,众说纷纭。 苏起念站起来对众人说“今日是孟老庄主的寿宴,大家还是冷静点的好。” 这时作为主人的孟老庄主站起来出面安抚群众,“大家安静下,先听柒公子怎么说,相信柒公子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顿时场面一静都看向岱祺,岱祺身后的泽兰常山精神一紧,防备有人对岱祺不利。 岱祺看向众人,无语的说:“众所周知守护宝藏的是当年与浩渺宫,云水阁齐名的独影派,当年独影派被灭门后无一生还,有人活了下来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们碧苍宫抓到的那个人,在审问时已承认他假传消息了。”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和岱祺有仇的黄掌门忍不住讥讽道。 明明杀他爱徒的人就在眼前,让他的爱徒在生前忍受那么大屈辱。如果不是不能搅乱孟老庄主的寿宴,定杀了岱小子给我的爱徒玄余祭坟。 “天下间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剥皮之刑?”岱祺舔舔嘴角,凉凉的问道。 第11章 赎罪? 是啊,魔教的审问,谁能受的了,一时间众人没了言语。 岱祺端起酒杯缓缓的看向景甫,发现他从刚开始说完那句话,就没有参合宝藏的话题,只是在静静的喝酒,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 众人在得知没有宝藏的消息后都开始享受这场寿宴,也是,那么大手笔的宴席,不吃都对不起自己。 直到戌时宴席结束,酒浓意尽,宾主皆欢。 入夜,岱祺带着泽兰在逐月山庄留宿,并没有着急回碧苍教。因大部分的来客都已经回去了。 泽兰不解地问:“公子,咱们为什么不走啊?” “因为看戏要给别人准备的时间啊,笨。”岱祺说罢就拿起扇子敲泽兰的头,转身准备回房。 常山依旧无话,跟在岱祺身旁。到了门口常山感觉到屋里有人,刚准备要踢开门。 岱祺转身阻止道:“你们在门口守着,别让别人进来。”说完转身进屋,随手带上了门。 一进屋就看到苏起念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岱祺笑道:“你也不怕我杀了你?” “要杀你早就杀了。”苏起念睁开那双秋水无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岱祺瞬间了柔和了目光问道:“你和景甫是怎么回事?” “他是小时候的那个人,我把护身符拿了回来,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提到了娘亲,岱祺就不在是那个人人避讳的柒公子了,浑身透露出思念的柔,哀伤的沉,愤怒的爆。 她只是岱祺,一个没了娘亲的孩子。 “原来他还活着,那他知不知道我父亲的消息?”苏起念急急地问道。 “这个我不知,我那天遇到他时他身受重伤,引发体内的毒性,昏迷不醒,旁边并没有什么人。”岱祺摇头道:“而且景甫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已经算顶尖那类的了,能伤了他的人武功也不会差哪去。” 说完岱祺柒低头沉思,舅舅当年因舅母死在那场屠杀中,独自去寻找凶手,这一走就是十三年。看着起念哥哥紧锁的眉头,无力地摇头,难道舅舅不要他唯一的儿子了吗?还是…… 岱祺立马摇头,不会的,舅舅那么厉害,不会的。 苏起念看到沉思的岱祺,起来走向前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嗯,会的,我只有你这个亲人了,答应我,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独自行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岱祺握住苏起念的手,定定地看着苏起念的眼睛,不错过其中的一丝一毫。 “行,有什么消息我都告诉你。” 苏起念笑了笑,像是有想起什么似的,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姑父他还是那样吗?” 岱祺身子一僵,摸着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无所谓地说:“还能怎样,我娘死后他就没从密室里出来过,天天陪着我娘的尸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吗?” 岱祺突然间激动了起来,浑身爆发着狂虐的气息。 苏起念看岱祺情绪不对,一下子抱住了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安抚地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想他了好不好?” 第12章 启程 每到这个时候苏起念都感觉这些年自己所读之书都白读了,竟然想不出安慰她的话语,还说什么满腹经纶。 这些年岱祺柒心中的痛不比我少,原来那么美满的家庭,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的她从此一无所有。 岱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成那江湖上人人避讳的柒公子。之后岱祺与苏起念交换了彼此的消息,苏起念就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岱祺与苏起念等人告别了孟老庄主,准备启程回碧苍教。临行前还得到了孟璃的白眼,岱祺无奈的想到,景甫你这是多大魅力啊,明知道和你无缘还要处处维护你,看来离你远一点还是对的。 岱祺在门口遇到要回浩渺宫的景甫师妹楚瑶和师姐盛怀烟,但没看到景甫,就笑眯眯的问:“怀烟,景大公子呢?” “柒公子,我们好像和你不熟,请不要那样称呼师姐。”楚瑶一本正经地表情,看得岱祺一阵想笑。 “师弟他昨夜好像收到什么消息,寿宴刚结束就走了。”粉衣的盛怀烟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对着岱祺兴奋的一笑。 “景大公子居然抛下了小媳妇自己走了,要不就由本公子护送你们。”岱祺冲着盛怀烟眨眼道。 “好呀好呀,不过还得问问师妹的意思。”盛怀烟看着岱祺明眸流转,又似幽泉水波,晃了下神,但还是转头问楚瑶,“师妹,你觉得呢?” 只见那白衣女子并未说话,微微点了点头,想她也是习惯盛怀烟的小任性。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精致的脸庞,白净清秀,眼睛好似一口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 这时常山把马车赶了过来,摆好了脚凳,岱祺第一个进了马车,盛怀烟楚瑶上车之后,泽兰撇撇嘴坐在马车外面。 七月末的夏天,小路上更有一番风采。蓝天中几片云朵在空中游荡。路边草丛里,一朵朵蓝晶晶的星星草,花中间聚着一滴滴晶莹的露珠,在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车内,楚瑶从上车后就坐在那闭目养神,盛怀烟一直兴奋地看着岱祺,岱祺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指了指闭目养神的楚瑶,摇了摇头,盛怀烟只好作罢,撩起马车小窗的帘子看外面的风景。 岱祺倒了杯茶,拈起盘中的糕点往嘴里送,不时地和这茶水,好不逍遥。 到了正午时,太阳阳光正是毒的时候,泽兰问岱祺:“公子,是否要休息?” “休息,不能让两位美人带着倦容回浩渺宫啊。”岱祺调笑着说。 常山把车停在了一颗老槐树下,老槐树枝叶繁茂,正好用来避暑。 泽兰把脚凳搬了下来,岱祺等人下了马车,泽兰在树下铺好雪缎,摆好茶水,岱祺才缓缓坐下并对两位美女招手,“别客气,坐啊。” 盛怀烟坐下就拿起泽兰倒好的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光,“这天气好热啊。”边说还边拿小手煽着风,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第13章 待遇问题 楚瑶看岱祺还是那个表情,心里有些诧异,“而且碧苍教暗使亲自给你驾车,难道明使的地位便是高?” 岱祺慵懒地喝了口茶,用玉扇点了点茶杯,“泽兰,你这泡茶手艺越来越好了啊。” 这才看向楚瑶,“楚小姐不愧是浩渺宫的大小姐啊,真是观察入微,不过这些俗物只能说明我们碧苍教的福利待遇好。只要替教中办事,本教都不会亏待你的。楚小姐有没有心动替我们教办事啊。”说完摇开玉扇,笑得那叫个风流倜傥。 被岱祺的凤眸一晃,楚瑶深深感叹,好惑人的一双眼睛。“柒公子抬爱,浩渺宫的待遇也是不错的。” “不过常山替我赶车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想本公子这么金贵,这双娇贵的手可不是用来做这么没品的事的,哪像常山是个糙汉子。”岱祺看着自己白净净的手指,一阵感叹,对着泽兰说:“指甲好久没修了。” 正在听他们讲话的盛怀烟噗的一下子笑了出来,“岱柒,你这样好娘哦。” “师姐,不要这样笑,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楚瑶皱着她秀气的眉毛,淡淡的说。 “这样挺好啊,怀烟这是真性情,本公子很是喜欢。”岱祺一愣,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盛怀烟。 “师姐素来心直口快,还望柒公子海涵。”楚瑶略带歉意的说。说着举起茶杯向岱祺告罪。 看着如此谦逊有礼,貌美惊人的楚瑶,泽兰摇了摇头。看来小姐的情敌很是强大,不过还是坚信小姐是最好的。 岱祺不知泽兰在想什么,也就不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有了个情敌,看来爱瞎想是病,得治。以后泽兰那么多次的为岱祺和景甫提供机会,让岱祺防不胜防,那都是后话了。 “说起来……”岱祺扇子一收,笑容一敛,明眸看向林子里的一处,凉凉的说道:“有客人到了。” 只见一道飞箭射向他们所在的位置,盛怀烟,楚瑶立刻飞身离开。 只见岱祺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想要动的样子,让盛怀烟和楚瑶略吃一惊,随即就看到常山拔剑,一下子就挡开了箭。 岱祺看着这十几个不速之客,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带着一丝嘲弄看着面前的着帮人,“怎么就派这么几个人?姓黄的,你就这么瞧不起本公子?” 看他们连身份都不隐藏就杀来了,看来真是想要灭口了,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岱祺这都点明了对方的身份,可是那个黄老头还是没出面,这是怂了? 对于这个黄栌派的掌门,岱祺真是无语。自从他徒弟被常山杀了之后,不依不饶的,也不看看他的徒弟是什么样。 虽说江湖上传言岱祺好男色,为了得到美色不择手段,实则岱祺可是位真真儿的洁身自好的主。 不说她本是女儿身,就算真是男子是个好龙阳的主儿,也不会看上那么个欺男霸女的东西。 而且那长相也不敢恭维。 第14章 避嫌 泽兰常山已经与那十几位黑衣人动起手来,忽然又一箭射来之冲岱祺,岱祺玉扇一挥,箭就射碎了岱祺桌子上的那个青玉鎏金壶。岱祺一下子就生气了,就算再怎么好脾气,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也是会暴躁的。 泽兰一看那个少主可宝贝得不得了的茶壶,就这么碎了,完了完了。 岱祺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转身告诉楚瑶盛怀烟退后,随即收起手中的玉扇,抽出缠在腰间的红腰带,随手一抖还是软软的腰带就变成了一条血红的鞭子。 岱祺鞭子一亮,气势四处波及,鞭子用力一挥,朝着一棵树扫去。 落叶纷纷,那棵树瞬间破裂,露出了躲在其后的一名弟子,岱祺看后瞬间失望,原来那个姓黄的没来。 岱祺失了兴致,把鞭子缠回腰间,又变成了一条腰带,随着岱祺走动摇荡。 “常山,快点把他们解决了,之后把尸体给那个黄老头送去,再叫人把他那个徒弟生前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传出去。”转身进了马车厢内。 楚瑶盛怀烟看到就剩下三人还在苦苦支撑,剩下的都已经死透了,十几人对两人完败。 楚瑶深深地皱着眉,又一次深刻认识到岱柒不好惹,看来讨伐魔教的事得告诉父亲要缓一缓。 而盛怀烟则是眼中的光亮更亮了,迫不及待的进了车厢。 进了车厢,盛怀烟看到岱祺斜躺在车内的小榻上,一副肉疼的模样,逗笑了盛怀烟。 盛怀烟坐到岱祺身旁,戳了戳岱祺的脸,“怎么啦?就因为黄栌派的刺杀?不要不开心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看到盛怀烟的动作,随她身后上来的楚瑶吓了一跳,紧紧盯着盛怀烟的手,生怕岱祺对盛怀烟做什么,以防师姐有什么不测。 结果岱祺睁开眼睛,一下子抱住了盛怀烟,把盛怀烟揽入怀里哼哼唧唧的说:“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向无心老头求来的茶壶,还没宝贝够呢,就被毁了。” 楚瑶触不及防被岱祺又吓了一跳,连忙拉开师姐,瞪着岱祺,“柒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有损师姐的清誉。” 说着转头对师姐无奈的说道:“师姐,你也要小心点,万一刚才岱柒要对你出手,按你的身手怎么躲得过。你怎么能靠他那么近。” 岱祺看着被师妹说教的盛怀烟也是一阵无语,被师妹说教,哪还有当师姐的威严。 岱祺坐起身,目光盯在楚瑶的身上,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楚大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本公子抱的。而且你怎就知烟儿就不同意呢?” 这么一会儿,都叫烟儿了,不行一定要带师姐离这个魔教之人远些,想过之后就对师姐说:“柒公子毕竟是魔教之人,还是离远些,避嫌。” “啊?楚师妹,岱柒不是坏人的,他对我很好啊。”说完眼睛咕碌碌的转,看的岱祺一阵好笑,这妮子又开始装傻了。 第15章 心烦 说话的功夫泽兰掀开车帘,躬身对岱祺说:“人都解决了,常山去就近的分舵交代他们办事去了。” “嗯。”岱祺随意的点点头,然后潇洒的躺在了榻子上。 “公子,那这个壶……”刚躺下泽兰又掀开了车帘,手里拿着壶的碎片,泽兰欲言又止的看着岱祺。 “扔了!”岱祺看着这碎的成片状的壶,一阵咬牙,“本公子一定要拔光黄老头的胡子。” 泽兰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无比同情的为黄掌门念了句阿弥陀佛,希望他不会被整的太惨。 马车晃动,泽兰在外赶车,岱祺看向盛怀烟,眼睛湿漉漉的,一副求安慰的表情,“烟儿……” 楚瑶看着这个样子的岱柒,心里骂了句妖孽,就算岱柒是个龙阳君,也不能否定他真的很吸引人。 此时岱柒身穿红衣,那双明眸欲语还说,无限魅惑,配着可怜兮兮的表情,任谁都能生出要保护蹂躏的欲望。 楚瑶拉住盛怀烟,对岱祺冷冷的说:“师姐和我一起坐就好。” “哦。”盛怀烟看着自己被师妹拉住的手,失望地看向岱祺,吐了吐舌头。 看到楚瑶变幻的脸色,岱祺心里一阵好笑,景甫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真是有趣啊。 想起景甫就想起了自己那个恶作剧的吻,心神一阵混乱,真是自作自受啊,早知道还不如揍那个烂桃花一拳。 看着岱柒突然间变幻了神色,真觉得岱柒这个人反复无常。 回想起最近一个月的谣传,楚瑶咬了咬唇,那次师兄毒发被找到后就问有没有看到碧苍教的人。 回到门派后就开始关注岱柒这个人,每次提到岱柒这个人师兄的脸色都会变得不自然。自己问何缘故,师兄只说自己随身的护身符好像被岱柒捡走了。自己一细问,便含糊其辞。 那个护身符是师兄从小就戴着的,师兄刚被师叔带回来的时候谁都不理,手里总是拿着那个护身符。 那时自己看着这个如玉般的哥哥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之后总是缠着他,虽然师兄从未理过自己。 直到师叔因为师兄的病带着师兄离开浩渺宫修炼,自己才见不到他。 看到如此出色的岱柒,自己无端地生出一种危机感,如果不是师兄对自己说过他会娶自己,都要怀疑师兄是不是被岱柒这个妖孽勾引了。 回过神的楚瑶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看着躺在榻子上的岱祺,正色说道:“久闻无心大师盛名,经过他手的不论何物大到兵器,暗器,器具,小到连女儿用的首饰都不是凡品。只是无心大师从不轻易出手。柒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岱祺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了楚瑶一眼,“本公子当然有本公子的办法。” 岱祺还在肉疼那个青玉鎏金壶,不想理景甫的小媳妇。一想到她是江湖上公认的景甫的妻子,岱祺的心就更烦躁了。 赶车的泽兰听到楚瑶的问题,不经回想到少主小时候在无心大师的床上藏了自己不爱吃的糕点,第二天起来无心大师浑身痒痒,才发现大师的床铺上有好多蚂蚁在一点点的搬着食物。 第16章 遇袭 至此之后无心大师就不敢让少主接近他的屋子。 楚瑶吃了一憋,讨了个无趣。盛怀烟的一双大眼睛在岱祺与楚瑶只见来回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岱祺突然坐起身子,一把就把楚瑶扔出车外,顺手一抓带着盛怀烟和泽兰离开了马车。 他们刚出马车,马车就被四面八方射来的箭射得通透,则泽兰看着被射成刺猬的马车,一阵后怕,拍了拍胸口转头看向岱祺。发现岱祺眼睛冷冷地盯着马车,面上带着十足的寒意,泽兰心下一颤,小姐这是真怒了。 “烟儿,楚小姐,看来这次本公子不能送两位美人回门派了。天公不作美,二位请离开吧。”说罢,抽出腰间的红鞭,浑身气质一变,周围树叶哗哗直响。 这时楚瑶今天第二次看岱祺拿鞭子了,可是两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深不可测。 看来岱祺的武功自己认识的年轻一辈中只有师兄和苏阁主有得一比了。 楚瑶拉起盛怀烟,准备飞身离开,盛怀烟拉住楚瑶,对岱祺说:“柒公子,我留下来帮你。”说完准备拔出腰间的佩剑。 岱祺没有动,只是说了句,“走。” 盛怀烟咬了咬唇,放开握住的剑柄,转身和楚瑶离开。 “既然都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岱祺手中红鞭一甩,周围一圈树木全拦腰折断,三十个黑衣人闪身而出。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回答的令本公子满意,也许会给你们留个全尸。”说罢怜惜地摸了摸手中的鞭子,仿佛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那神情深情的仿佛能把人腻进去。 突然间岱祺眼神一变,使出赤血鞭,向黑衣人攻去。 身旁的泽兰在岱祺身后拔出宝剑,也与敌厮杀。 画面一转,这边盛怀烟和楚瑶离开后,盛怀烟飞快地朝着云水阁的方向走去。 楚瑶拦住她,“师姐,你要去哪?” 看着眼前的拦住自己的师妹不赞同的眼神,盛怀烟一阵心乱。是啊,派别不同。可是让自己看着岱祺死,自己做不到。 “师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你是不是要找人救岱柒?他和我们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楚瑶激动的说,声音都拔高了些许。 听到楚瑶的话,盛怀烟像是不认识这个师妹了一样,瞪大了那双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师妹,我不是要多管闲事,我有我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你先回浩渺宫,注意安全。” 说完转身就走,留着楚瑶一个人待在原地。 楚瑶自己则是被自己吓到了,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不应该啊,岱柒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可为什么那么在意他是死是活? 突然间楚瑶想起了自己在孟老庄主的寿宴上,岱柒和师兄说完话后,师兄随说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自己还是看到师兄拿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那时自己就在意了吧。 那又怎样!岱柒怎么说都是男儿身,就算长得再美再惑人,师兄都是我的。 第17章 初见 想通之后,楚瑶毫不犹豫地甩袖转身就走,不去管盛怀烟去哪,干嘛与否,反正自己都告诫过她了。 盛怀烟此时全力的运起轻功寻找苏起念,一定要赶上,想起与岱祺的初次相见,一身红衣的岱祺,脸色苍白的躺在乱石上,一动不动,仿佛会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 那身衣服红得令人心惊,等自己走近才发现血腥味浓的刺鼻,原来红的不只是那身衣服,还有那染透她一身衣服的血。 她好像察觉到我的靠近,那双凤眸直直地盯着我,嘴边勾起凄绝的笑,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个笑容深深地刺了一下,那笑容是那么地让人心疼,也是这种心疼,让自己救了她,才知道江湖上人人避讳的柒公子其实是女子。 我俩一见如故,她是个很有趣的朋友。她闭口不谈她为什么落到如此田地,我也没有问。只是我俩之间仿佛又跟线牵着,一定会遇见彼此,一定会成为朋友。 之后我遇到了那个黄栌派的弟子,玄余,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在买通客栈的小二,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迷药,欲行不轨之事。我绝望地看着他在我面前脱掉了我的的衣服,这时岱祺如天神一般的降临,救了我。 岱祺和黄栌派的仇是因我而结下的。 盛怀烟越想越着急,怕自己找不到苏阁主,怕自己救不了她,如果自己刚才没有离开她是不是会活的几率会更大些。 盛怀烟不管不顾地穿梭在树林之间,力求走最近的路,截住苏阁主。 突然听到了马蹄的声音,盛怀烟像是一下子有了力气,飞身而出。看到一身蓝衣的苏起念,骑马奔驰在道路上,盛怀烟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神,久久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这一刻,苏起念就是盛怀烟的神。 骑马的苏起念突然看到一个人从树林里穿出来,扑到自己要过的路上,惊到了自己的马,苏起念使出暗劲才拉住受惊的马。 苏起念下马一看,是浩渺宫的盛怀烟,看她满脸泪痕,苏起念一下子有点无措,“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休息下。” 苏起念扶起尚在喘息有些力竭的盛怀烟,看她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有树枝刮破的洞,有些避嫌地转开了视线。 突然盛怀烟一把抓住苏起念,“救…她,救…救岱祺。” “怎么回事,岱祺怎么了?”苏起念此时才想起来今早岱祺是和盛怀烟楚瑶一起离开的。 “她遇到了两拨刺客,常山不在身边,她很危险。” 苏起念一听,一咬牙也不顾男女之防,说句“唐突了”抱起盛怀烟,骑马飞驰而去。 这边岱祺赶走盛怀烟之后,与泽兰并肩战斗,岱祺武功再怎么高,对付三十个武功高手,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而且这三十人和之前的刺客真是天差地别。 此时三十个人已经剩下三个,泽兰的一条胳膊已经软软的坠着,一看就知道这条胳膊废了。 第18章 受伤 而此时岱祺虽说没有受多大的伤,但从其有些紊乱的气息来看,怕也是到了极限。 这五个人把岱祺泽兰围在一起,伺机寻找她们的漏洞,突然这三个人攻了上来,岱祺一鞭过去,甩断了一个人的手臂,另一个人直到自己的视线看到自己没有头的身体才发现自己死了,颈部喷薄而出的血溅了岱祺一脸。 泽兰奋力杀了最后一个人。 泽兰看人都死了,松了口气。回头想看看岱祺怎样了,却瞬间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飞身抱住了岱祺。岱祺还未转身就听见兵器进入血肉的声音。 泽兰失了力气缓缓倒下,对着岱祺喊,却又怎么也喊不出声,可是岱祺知道泽兰在说什么。 “走啊,小姐,走。” 感觉到泽兰要倒下,岱祺转身一下子用左臂就揽住了她。刺客看一击不成,便拔出刺在泽兰身体里的剑,准备挥剑刺向岱祺。 随着剑的突然拔出,泽兰又吐了一口血,岱祺的眼眸又暗了一分。右手扔掉了鞭子,屈手为爪,看似轻描淡写地伸向那黑衣男子的胸膛,手却奇快的穿透了胸膛,掏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 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岱祺手中的心脏,歪头想了想,啊,那颗心脏好像是我的,可是对面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穿透自己的胸膛的,至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明白那只仿佛来自地狱的手是怎么回事。 握着手中还温热的心脏,平时波光流转的眸子已经幽暗无波,岱祺嘴角一勾,配着脸上鲜红的血液,大红的衣服,仿佛是地狱里的魅妖。勾魂摄魄,魅惑十足,却又危险之极。 ‘啪’的一声,心脏被捏碎了,血肉横飞、 苏起念踏马而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令自己十分心疼的一幕。 看着抱着泽兰,温柔地凝视她的岱祺,没有理策马而来的苏起念。只是用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泽兰苍白的脸。 “阿祺,你怎么样?”焦急的苏起念双手搭在岱祺的肩膀,微微使力,岱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晚苏起念一步下马的盛怀烟,看到如此样子的岱祺,双手紧紧地捂住嘴,滚烫的泪水模糊了自己双眼,颓然地坐在地上。 盛怀烟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帮得了她们。 苏起念摸了下泽兰的颈部,发先还有跳动,立马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往泽兰口中塞。 “阿祺,松手,泽兰还有救。”苏起念掰开岱祺揽着泽兰的左臂,急急地说:“盛小姐,帮忙把阿祺的手包扎一下。” 盛怀烟连忙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向岱祺。 轻轻地抬起岱祺沾满血肉的右手,才发现根本分不清哪些肉是岱祺的,整只手已经面目全非。指甲尽毁,还有两根手指完全错了位。 盛怀烟刚擦好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竟不知自己原来这么爱哭。 苏起念看着插满箭的马车还能行驶,只是马匹已经死掉了。 便寻个地方放好泽兰,整理马车,在把泽兰抱进去放好。并叫盛怀烟拉着岱祺进车。 第19章 病危 苏起念驾车,车内一片寂静。盛怀烟给泽兰止血,包扎。只是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包完手的岱祺闭起眼睛,回想刚才黑衣人们的一举一动,岱祺冷笑一声,“起念哥哥,去最近的镇子。” 刚到镇子常山就找到了他们,当时遇到刺客时泽兰就发了信号,希望在周围碧苍教的教众能前来支援,结果…… “少主恕罪,常山未能及时赶来,害少主受伤,望少主责罚。”说完就朝着马车跪下,等着岱祺责罚。 “常山,找家客栈,泽兰受伤了。”岱祺的声音凉凉地从车内传出。 常山知道岱祺这是不怪罪他了,随即起身,安排住处。 客栈内,众人安顿好,收拾了一番。 苏起念看着脸色一直阴沉的岱祺,有些心疼,“我给泽兰吃的药只能吊住她的命五天,要救活的她,江湖上也就只有医仙谷的人了,可是那条件……” 苏起念说的那个人,岱祺知道,医术确实了得,自封医仙,医死人肉白骨,只是不轻易给人看病。 可是岱祺是谁,到时候治不治就由不得他了。 “常山,你带着泽兰先一步去医仙谷。” “是,少主。”常山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岱祺的命令,少主每个命令常山都不会反抗。 “阿祺,你呢?你的手也需要医治,耽误了,怕是留什么后遗症。”苏起念不满的对岱祺说教。 “是啊是啊,岱祺,你的伤也不轻。”盛怀烟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岱祺。 看着如此状态的盛怀烟,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我要去郴州分舵,有些事我要处理,你和烟儿先回去吧。” 看岱祺说的坚决,苏起念不放心的说:“阿祺你还有伤,独自去怕是不妥。” “无碍,你们即可启程吧,泽兰耽误不得。”说完不等苏起念拦着岱祺转身就走。 苏起念看盛怀烟状态不好,就一路送盛怀烟回门派。 常山驾着马车向医仙谷。 岱祺这边骑着马,不顾手上的伤势,看来手下的人得清一清了。 翌日,岱祺连夜到达郴州分舵,这次的刺杀差点要了岱祺的命,而且现在泽兰生死不明,岱祺心中甚是不平。 分舵护卫的头子见岱祺前来,便上前迎接,“不知柒明使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完恭恭敬敬的给岱祺行礼。 柒公子的名头谁不知道,江湖上盛传已久,就那手段,得罪谁也别得罪他啊。 分舵管事跟随岱祺进到前厅,只见岱祺潇洒转身坐在了主位,那血红的锦衣铺的满眼都是红彤彤的颜色,惊艳了管事的心。 管事敛住心神,心想看来江湖上传言柒公子好龙阳喜男色也不是不可能,就这等容貌姿色,一般女子若与他待在一起还不得羞愧致死。 “不知柒明使前来分舵有何事?”管事恭敬地向岱祺行礼,小心询问。 “白薇可在?”受伤的右手握住玉扇,漫步经心地敲着桌面。细看之下就会看到岱祺的右手在轻微地颤动着。 第20章 白薇 “白护法在林镇行驶任务,柒明使是想见她?”管事小心地问着。 “让她尽快来见我。”说完岱祺转身出门,“给本公子安排个干净点的屋子,在送来些纱布和金疮药。” “是。”管事抬眼瞅了一眼岱祺缠着绷带的右手,沉了沉眼眸,恭敬地回答了声。 管事让一位婢女领着岱祺去安排的屋子,并拿出药准备给岱祺换药,刚要碰到岱祺的右手,那位婢女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力将自己排开。 心生惶恐,立马跪下认错,生怕自己得罪了贵人。 这可是管事特意嘱咐要好好伺候的人,虽说不知是谁家公子长得如此俊俏惑人,但看管事的态度,也自知是自己高攀不起的。 “你退下吧。”听到岱祺的话,那位婢女头都没敢抬,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岱祺一人时,岱祺才放松了下来,面露疲态。是啊,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又连夜赶路来到郴州,人已经是筋疲神乏了。也亏得岱祺内功深厚,要不失血,又加上沿路奔波,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岱祺自己拆下缠在右手上的纱布,自己毫不犹豫地接上了手指骨,像是被接骨的手不是她自己的一样,但眉头轻皱还是露出了她此时也是痛的,只是忍习惯了吧。 又闻了一下送来的金疮药,没什么问题,随即上上了药,缠上纱布,若旁人看到那单手包扎动作一定会惊讶,那手法甚是娴熟,仿佛做了千百遍。 做好这些,岱祺才休息片刻。 到了午时,岱祺突然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了。须臾片刻,就听到有人敲门,“柒明使,午饭时候到了。” “端进来吧。” 进来几位婢女每人端着一道菜,顺次放在桌子上。管事的看到岱祺斜躺在窗前的榻子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被岱祺盯得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只有刚刚睡醒的慵懒之意,好像刚才的一幕是自己看错了。 岱祺看她们准备好了,才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优雅地吃起午饭来。须臾,岱祺放下筷子,旁边的婢女送上茶水给岱祺漱了口,接过帕子擦了擦嘴。 等旁人把东西收拾好后,岱祺坐在椅子上,直眼盯着管事看。管事连忙行礼,欠身说:“白护法回来了。” “叫她来见我。” “是。” 片刻,一身紫色劲装的标志美人走进屋内,躬身向岱祺问好:“柒明使,您有何事要吩咐?” “去查查近日教中有何异常,要尽快。”随手扔给白薇一个牌子,仔细一看手中的牌子,白薇一愣。 “这……这是教内死士的牌子。”白薇似是不解,为什么这个牌子会在岱祺的手中。 “你既然认得这是什么就好好的查。”岱祺左手握着玉扇,轻轻摇动,斜眸波转,“这个给你。看岱祺随手一扔,白薇还未看清是何物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低头一看,这不是少主的玄铁牌子么,怎会在柒明使手里?少主多年不曾出面,这是…… 第21章 第四日 “给你这一日时间。” “是。”白薇虽心中思绪千万,嘴上却恭敬地回答。 晚间,白薇回来时就看到岱祺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面上的倦容消退了不少,还是那身鲜红似火的锦袍。只是这样安静的岱祺给人一种宁静闲逸的感觉,和江湖上传言的那个柒公子一点也不像。 “柒明使,属下查到今日碧苍山总部的昆布去过死士所在的沉崖,并带出三十名死士进行任务,却无一人回来。” “是谁叫昆布去的。”岱祺虽说是问白薇,却用的陈述语气。 “听沉崖管事说是昆布拿着老明使的令牌调动死士的,那帮人口风甚是严谨,属下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出来,这才不负明使所托。”一听此话岱祺双眼一眯,果然如此,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 看来这个老匹夫是按耐不住了,不就是接手几个分舵么,就这样还能把持教务这么多年?也对,这暗使在常山接管后,情报这块儿都在我的手下他急也是正常的。 “看来常山教导下属很有一套么。”岱祺站起身子,微微俯下身贴在白薇的耳旁,缓缓地说着什么,像是情人间的低喃,白薇因为岱祺此举羞得脸部发热,突然脸色又一白。 白薇连忙跪下,“属下这一天只是在各个分舵视察了一下,根本没见过柒明使。” 岱祺专注深情地看着白薇,玉扇勾起白薇的下巴,是她抬头看向自己,“你这样是做什么,只要你不辜负你们暗使常山的信任就好。” “是。”白薇看了一眼,就连忙敛下眼光,不敢直视岱祺的眼睛,她怕万劫不复。 “好了,下去吧。” 第二日婢女来伺候岱祺起床洗漱,发现岱祺早就不在了,连床铺都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婢女急匆匆地告诉管事,管事看过后吩咐下面的人谁也不许提岱祺来过。 三天后,岱祺已经到达医仙谷旁的镇子里,看到常山留的信号,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客栈。 进到屋内看到泽兰苍白消瘦的脸,岱祺心中一痛,转头问常山:“那个人提什么条件?” “他要少主前段时间得到的玉坠子。”说完常山抬眼看见了下岱祺突然变幻的脸,继续说:“而且我们连谷内都没有进去过。”“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岱祺想着那个医仙谷的人消息竟然这样灵通,还是他很早就知道这个护身符?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哼,如果他是个美男,本公子还能手下留点情,要是个老头子,看我不拔光他的眉毛,和黄老头凑一对儿。 入夜,岱祺吩咐常山照顾好泽兰,自己倒要看看,他医仙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黑夜里,岱祺施展轻功在林间穿梭,如履平地。突然看见一大片竹林,岱祺停下身形,盯着竹林看了一会,摇起扇子邪魅一笑,“这小小九转阵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岱祺飞身入竹林中,不紧不慢,每踏出一步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有迹可循,如在家中庭院月下赏花漫步一样,好不逍遥。 第22章 初到医仙谷 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竹林深处。 月色皎洁明亮,月光辉映在碧绿色的竹叶上,郁郁葱葱的竹叶泛着银光。竹林中还有些许萤火虫环绕,微风袭过,免去了心中的烦躁。此情此景,真是美不胜收。 岱祺情不自禁的向前迈出一步,眼前景色突变,银白色的月光变成了血红色,地上的竹子都消失了,放眼望去除了地上的怪石别无二物。 良辰美景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岱祺刚刚好点的心情,有变得烦躁起来。 “看来本公子是小瞧了摆设此阵的人了,没想到九转阵中还结合了罗刹阵,是想让擅闯医仙谷的人有来无回吗?”岱祺左手摇着玉扇,讽刺地说道:“医仙也不过如此。” 抬手一挥,那怪石群内顿有雷霆炸裂的声音,伴着声音而来的就是那飞来的碎石块。岱祺闭上眼睛,飞身而走,不时地击碎石群某处的石头,躲过了溅出的石块。 走了片刻,感觉到气息一变,岱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宁静的山谷,摇扇得意地笑着,“哼,本公子我这么天资聪颖,小小的罗刹阵怎么可能拦得住本公子。” 岱祺一摇玉扇,抬步向谷内走去,边走边欣赏沿路的风景,嘴里还轻轻念叨:“虽说是夜里,不能看见山谷的全貌,但月下漫步在宛若世外桃源的的山谷,别有一番韵味,你说是不是啊?” 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只有岱祺的说话声,“你再不出来,本公子就放火烧林子了。” “柒公子真是好雅兴,夜半游林,不知柒公子是否还满意?”在岱柒左边出现一位身穿青衫的儒雅的成熟男子。 “本公子甚是满意,要不这么美的山谷烧了多可惜。”岱祺抬眸看向来者。 中年青衫男子向前迈的步伐顿了一下,又继续缓步走向岱祺,像是多年不见得老友一样,熟络地问:“不知柒公子来我医仙谷有何贵干?” 岱祺嗤笑一声,“你既然都认识本公子,你说本公子来你们医仙谷干嘛的,这么虚伪。” 听到岱祺说自己虚伪,青衫男子嘴角一抽,“既然是求医的,还请柒公子明早再来。” 说完对岱祺拱手,意思再明显不过,送客。 岱祺摇扇的手一顿,收扇直指面前的青衫男子,一股如云波般轻柔的气势直冲青衫男子而去。 青衫男子刚开始还不以为意,等气势扑面而来时才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瞧了眼前这位年轻的魔教明使。 “柒公子来我们医仙谷就应该知道我们医仙谷的规矩,这样不好吧。”青衫男子有点吃力地看着岱祺,“再说柒公子这旧伤未愈,还是不要随意动用武功的好。” 岱祺听到此人的话,心中暗暗一惊,他居然知道本少爷有内伤,碧苍教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医术不错嘛,嘴上却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本公子把你的眉毛剃了,会不会更显得谢公子丰神俊朗?” 第23章 哼!算你识相 “算你识相,你叫人把本公子的人接过来好好医治,本公子就放过你。”随即转身就向谷内走,“能一眼看出本公子有伤,还能与本公子对峙这么久,难道医仙谷还有别的能人?” 谢随风摇了摇头,不愧是那个人都有些头疼的主,看着走向前面的岱祺停了下来,问道:“柒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身上好像有解毒药的味道,但是具体的本公子没闻出来,是什么样的毒竟让医仙都这般难解?”岱祺回眸一笑,波光流转地看着谢随风。 虽说此时现在是晚上,但接着月光,谢随风看到岱祺的眼睛闪闪亮亮,竟比那月亮还亮几分。 看到谢随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岱祺也没在意,谁没有点秘密。 谢随风带着岱祺进入到山谷内,让她在屋内等着,自己派人去接泽兰他们。 期间谢随风好心情的给岱祺的右手重新包扎换了药,保证十天半个月就能动,等着看岱祺惊喜的样子,这可是比外面的药药效强一倍的药,医仙谷独有。 可是岱祺还是平时的那副样子,让谢随风很是郁闷,一个两个的就不能顾及下我的感受。 不久泽兰就被接了过来,谢随风让他们都在外等着,自己进去了。 屋内谢随风检查完泽兰出来,就看到岱祺倚在椅子上,静静地品着茶,看他出来了,抬眸一笑,“谢医仙,本公子的人可还能救?” “救是能救的,不过至少一个月才能无性命之忧,而且这位姑娘的左臂伤到筋脉,恐怕以后左臂……”谢随风随意的坐在岱祺旁边的座位上,看桌上并没有给自己倒茶,抬头看向岱祺,意思再明显不过,本谷主都替你干活干了那么久了,倒杯茶不为过吧。 “能喝到本公子倒水的人本少爷还没遇到。” “难道柒公子就一点好处也不给在下?”看到岱祺调笑的眼神,本来气鼓鼓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没好处,人就变得懒懒的,万一认错了什么药可怎么没好。” 听到此话,岱祺凤眸一眯,妖冶一笑,晃得谢随风一阵痴迷,又立即醒过神来,心里直骂妖孽,防备地看着岱祺。 “就是不知道在这黑夜中看火烧医仙谷是怎样的美景。”岱祺轻摇玉扇,看着外面,似是欣赏着深夜中医仙谷内的风景。 谢随风咬紧了牙,才忍住要毒死岱祺的冲动,对岱祺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说了句告辞,转身就走,他怕他再待在这会气死。 离开的谢随风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一间湖边上的竹楼,走进去,看见这一尘不染的屋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洁癖的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进来了。” “我只是对于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反感而已,而且屋内保持清洁,不是很正常。”屋内传来好听的男性声音,一下子噎住了谢随风。 听到有人回话,谢随风就直接走进屋内。 第24章 美人出浴图 进到屋内,谢随风就看到一幅美人沐浴图,只是这‘美人’却是个男子,如果岱祺在这,一定会尖叫,“这不是孟老庄主寿宴结束后提前走了的景甫,那个烂桃花!” 刚要伸手探探水温,就听到景甫温雅的声音,“麻烦谢谷主先净手。” 谢随风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真就去洗手了。 “啊啊啊,今日本谷主已经在外受够了气,还要来你小子这给你看护泡药浴,本谷主真是受够了。”谢随风嘴上是那么说,手却不停。 “这药浴已经连泡了五日,希望这次能压制久一点,哎……”叹了口气,替景甫加了些热水。 “这次毒发,我也没有预料到,没想到那人能伤我到如此地步,本来还能坚持到年末的。”景甫有点歉意的向谢随风解释。 “你都知道你自己的破身子,就不能爱惜点,我知道你着急查事,可是也不能不顾及你的身体啊。”一听景甫的话,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一下子就戳到了谢随风的忌点,他一下子就怒了,最烦不爱惜自己的病人了。 说完谢随风又感觉说得有点过了,讪讪地安慰景甫,“一切都会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啊。” “是啊,我这残破身子……它还能坚持多久?”景甫随意地说着,眼神中透露着无以言说的落寞。 谢随风看着这样的景甫,心中一堵,又叹了口气,这孩子被那老头送到我这时已经被毒折腾的不像样子,可眼中的求生的欲望无法让人忽视,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己一心软就答应救治。 这一救就是十三年,每年看着他毒发,都是那样死死地抱住自己不出一点声,直到昏过去,也不叫一声。每当这个时候都会不禁怨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找不到那味药。 谢随风没有回答景甫,而是提到岱柒,“那个小子真难缠,我原来打算帮你要回那个护身符的,可是他居然要放火烧山,以此威胁给他的丫头治病。”一提到这事,谢随风就生气。 所说谢随风已有五十多岁的高龄了,但外表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据说他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最怕变老,也最恨别人叫他老头子。 看到谢随风老小孩的样子,景甫无奈一笑,“岱柒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就连我也是吃过亏的。” “快说说怎么回事?”听到景甫吃亏了,谢随风很是好奇的问,居然有人能让小狐狸吃亏,不错不错,这次就当给那个妖孽小子的奖励。 “谷主,我都听到了。”景甫依旧温文尔雅地看着谢随风,只是谢随风无端的打了个哆嗦。 原来谢随风太高兴了,心里所想不小心说了出来。 谢随风尴尬的笑了笑,“这水凉了吧,我在给你加点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景甫一直看着谢随风,谢随风讪讪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边走边嘀咕,“又不是大姑娘,穷讲究,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第25章 见面 “谷主,明日开始我就不用泡了吧。” 正在碎碎念的谢随风突然听到景甫的声音就在耳旁,下了一跳,连忙说道:“不用了,只是每日还得吃我配的药,药我都配好了,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随即还看看景甫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还好没听见,也忘了这么多年有多少次看懂了景甫的脸色。 走在楼梯上的景甫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还在发呆的谢随风说:“我还要待几日。” 还要待几日?难道是因为岱柒?好像谷又要热闹了,忙了大半夜也该睡觉,不然会老得很快的,谢随风心里美滋滋的想。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随后哭丧着脸,早知道小狐狸能听到,自己应该离远点说的。 随即谢随风在屏风那给景甫站了一个时辰的岗,不是不想喊景甫给他解开穴道,一想起那次自己把景甫喊回来,后来……想了想谢随风还是选择在这站这吧。 第二日岱祺起身,走出屋外,才看见这个医仙谷的全貌,围湖而建的竹楼,左边的竹楼后是昨晚自己闯过的竹林,右手边是无边的药园。 湖对面是个依山而建的竹楼,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个竹楼给岱祺的感觉和别的竹楼不一样。难道是谷主住的?管他呢。 而正常进谷的路是那片竹林旁边的路,原来自己昨天挑了个最难的走。 岱祺继续逛,就听到竹林那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吹的是清心,清晨听此曲一首神清气爽,甚是不错。 听到好笛声岱祺心情不错,随即走向竹林,看看能吹出如此笛音的人到底是何人,反正不会是那个谢随风。 走近了岱祺就看到一身白衣风神如玉的背影,心中无端生出一阵好感,刚要再走近些,吹笛人仿佛是有所感,停下了笛音,转过身来。 四目相聚的那一瞬间,仿佛周围一切都不存在,只有彼此眼中的那个人,突然间两人同时避开眼睛,心中懊恼,怎会被对方迷惑,自己一定是疯了。 岱祺恢复了妖孽姿态,左手煽动玉扇,暧昧地看着景甫,“本公子当是谁呢,吹这淫词艳曲,是知道本公子在这,好和本公子继续前缘?” 景甫经过种种‘历练’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岱祺了,听到此话景甫只是温文尔雅地看着岱祺,“在下已经到医仙谷五日之久,何来有追着柒公子再续前缘之说,要说柒公子追在下,还是有可能的。” 岱祺一噎,摇着扇子,妖冶而又专注地看着景甫,缓缓走向景甫,清晨的阳光,碧绿的竹林,微风习习吹动着竹叶沙沙作响,配着岱祺身上大红的锦袍,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令人心醉,特别是那双深情的凤眸,让景甫心中一动。 岱祺与景甫面对面而立,彼此间只有一拳之距,“景公子的身子好像有点虚啊,不知你那位未婚妻能否满足呢?” 眼中的揶揄之情,很是明显。 第26章 被调戏了 景甫脾气再好,再面不改色,被别人怀疑一个男人能行与否也不能淡定,这是尊严问题。 突然想起山洞中岱祺对自己做的事,景甫左臂一捞,就把岱祺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若往常景甫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不知为什么只要面对岱祺景甫所自豪的自制力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想知道我强壮与否,柒公子可以亲自试试啊。”景甫一改往日作派,微凉的薄唇靠近眼前的红唇,看着还在呆滞中的岱祺,心中得意,让你也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随即避开岱祺的红唇,亲上岱祺如玉般的右耳,还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满意地看见怀中的人儿身子一抖,放开岱祺,转身飞去。 等出了竹林,耳后才传出岱祺羞愤的怒叫,“景甫,你给本少爷等着。” 景甫在亲完岱祺后就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孟浪的事情。要是对方是女子也可以说被美色所惑,可对方是个男子这是怎么回事?景甫此时心里依着凌乱。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护身符拿回来?景甫又一阵懊恼,不过刚才怀中的人好软,这是个男子该有的身体吗?随即一想,岱柒是个断袖,那就有可能了。 可怜的景甫第一次错过知道岱祺是女儿身的机会,往后每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的想法,都感觉道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 岱祺这边从景甫离开后就一直不开心,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居然被个毛头小子给调戏了,此时生气中的岱祺大概忘了景甫比她还大了两岁。 回到自己住的竹楼,看到看护泽兰的常山,心中一动,“常山,泽兰怎么样?” “回公子,泽兰虽然还在昏迷,面色已经好多了。”常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个‘大任务’,一板一眼的回答岱祺。 “常山,本公子交给你个任务,去外面的药田找点泻药,然后加在景甫的餐食之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听到此任务的常山,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了裂痕,虽然自己是碧苍教的暗使,武功不错,但是给景甫下泻药,自己还是没把握的。景甫是谁,那可是少主都不敢轻易动手的家伙,自己要是那么去了,还能回来了吗? 而且费这么大的劲下药,也只是下泻药,难道少主被景公子欺负了?一想到少主被欺负的画面,常山整个人都不好了。 “公子,景公子也在这吗?”常山有点诧异地问着。 一听到常山在关注景甫,岱祺心里就那个生气啊,自己好歹是他的少主吧,怎么可以那么关注那个混蛋,对!混蛋烂桃花! 看着还在愣着的常山,岱祺举起左手中的玉扇,很狠地敲着常山的头,转身进到屋内补眠去了。常山不明所以的看着岱祺的背影,本想叫少主吃早饭来着,可是少主这架势是不睡到自然醒,就不会起来了。 一想起少主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常山就一阵脸黑。 第27章 被下药了 这边景甫回到自己所在的竹楼,也就是岱祺之前感觉不一样的竹楼,因为这栋竹楼是景甫在医仙谷内属于自己的住处,竹楼外设置了法阵,防止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进入。 进到屋内,刚收起手中的墨玉笛子,就听到谢随风的笑声,“景小子,你这是看上那个岱柒了?这正邪不两立,不好办吧。” “谷主这是开始老眼昏花了?那岱柒是堂堂男儿身。”景甫坐下,悠闲地喝起茶来,言外之意很是明显,我景甫是不会看上个男子的。 “那你还抱着他?哎呦,羞得本谷主一下子就转身走开了,你们怎么能青天白日里做这种事情?”谢随风说的难以启齿,却是一脸兴奋地看着景甫忽然变红的耳尖。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景啊! “原来谷主这样关注景甫的私事,只是刚才想拿回护身符,靠的才近了些,竟然让谷主误会了,这是景甫的不是。”景甫说完还正正经经地给谢随风行礼致歉。 吓得谢随风一下子跳开躲开了景甫的礼,如果自己整接受了,那自己还不一定要倒什么霉。 坐在景甫旁边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一口,就噗的一下吐出来,拦住景甫喝茶的动作,“你别喝了,不然拉死你。” 景甫没有理他,继续品着茶。 “哎呀,着茶水里被人放了泻药。”说完看着景甫,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破了他看中岱柒的事,还在害羞?想着想着,就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等喝完才想起来里面有泻药,连忙跑出去,这药药效可是很快的,谁这么缺德啊。 像是知道谢随风心里想什么似的,景甫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是常山刚才下的药,我这杯是干净的。” 谢随风真是后悔啊,自己在这小狐狸手里栽了多少回,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像是觉得不够气人似的,在谢随风马上要走出主楼前又说了一句:“刚才想提醒谷主的,实在是谷主动作太快了。” 谢随风脚下一停,刚想骂景甫一句,肚子一急,使出轻功往外飞身而去。 在谢随风来之前,景甫就感觉到有人进到法阵内,此人仅仅被困住半盏茶,就进到竹楼内院来,一下子勾起了景甫的兴趣,医仙谷的人除了谢随风还没人能这么快的唱过阵法。 景甫倒是想要看看这人要干什么。 只看进来的人是岱柒的手下常山,这下景甫就什么都明白了,只见常山从怀中取出一棵草,捏出汁液放到茶壶里,就转身离开。 景甫突然间就笑了,自己久病成医,一般的药草还是认识的,好不容易闯进来下毒只是下泻药? 常山‘下毒’成功,回去复命,得到消息的岱祺满意的摇了摇扇子,让常山去看护泽兰,自己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就这样双方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也还平静。 第28章 结盟 这日岱祺在竹林旁的亭内喝茶,晒太阳,就看到景甫朝着这个亭子走来,岱祺确定再三,发现景甫确实是往这个方向来。 换上了一贯的邪魅笑容,看着走进亭子的景甫,“什么风把景公子吹来了?” “在下看到柒公子在此饮茶,一时升起攀谈之心,如有唐突,望柒公子见谅。”对岱祺一拱手,便坐在岱祺的对面。 “不知景公子的毒医治的怎样了?”岱祺手摇玉扇,很是关心的问景甫。 “已经不碍事了,柒公子的手下呢?”景甫放下茶杯,笑得温文尔雅,看着岱祺清澈无波的凤眸。 “已无性命之忧。”岱祺收了扇子,笑意一敛,“难道景公子就是来和本公子说这些?” 景甫笑了笑,摸着手上的扳指,“不知柒公子何时把东西还给在下?” “还?本公子记得那本不是景公子的东西吧。”岱祺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讥讽地看着景甫。 景甫在岱祺说出东西不是他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柒公子仿佛知道些什么?” “本公子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碧苍教的东西。” “虽说之前是贵教的东西,但是已经送给在下,那便是在下的东西了。”景甫不紧不慢的说,丝毫不放过岱祺脸上的任何表情。 “要已经恢复常态的景甫深深地看着岱祺,“原来柒公子也是爱财,恋权势之人。” 能让岱祺都棘手的事,除了江湖上多年寻找的宝藏,还有什么。 “各取所需嘛,难道景公子不想要宝藏中的那味药吗?”岱祺微微绽笑,玉扇缓缓摇开,一下一下地扇着风,这七月底天还真是热。 “看来在下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得和柒公子结盟了。”景甫的声音温和而有些认真。 随即两人达成了共识,彼此行礼过后,算是真正结盟。 岱祺白天在医仙谷逛逛走走,不时看中什么草药就让常山采摘下来,这么多天不知采了多少,谢随风肉疼的不得了,不过也没看出岱祺要配什么药。 “本公子说是少主要的呢?” “那为何还在柒公子手上?”景甫淡淡地问。 岱祺嗤笑了一声,“当然是少主倾心于本公子,要本公子拿回属于少主的东西,送给本公子当定情信物了。” 景甫突然间感到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儿,原来记忆里追着自己的小丫头已经属于别人的了,反正自己和她除了童年相识的那几天,再无别的联系,若是自己一直僵持着,算什么?就这样还给她也好。 只是为何心中有些难过?是因为这世间对自己好的人又少了一个吗? 看着景甫突然难过的表情,岱祺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色,随即恢复正常,“不过景公子,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已经恢复常态的景甫深深地看着岱祺,“原来柒公子也是爱财,恋权势之人。” 能让岱祺都棘手的事,除了江湖上多年寻找的宝藏,还有什么。 “各取所需嘛,难道景公子不想要宝藏中的那味药吗?”岱祺微微绽笑,玉扇缓缓摇开,一下一下地扇着风,这七月底天还真是热。 “看来在下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得和柒公子结盟了。”景甫的声音温和而有些认真。 随即两人达成了共识,彼此行礼过后,算是真正结盟。 岱祺白天在医仙谷逛逛走走,不时看中什么草药就让常山采摘下来,这么多天不知采了多少,谢随风肉疼的不得了,不过也没看出岱祺要配什么药。 而景甫则是规律了,早晨到竹林吹首曲子,如果哪天岱祺起得早会捧个场。 第29章 诚意 你想问泽兰怎么样?在到医仙谷的第五天泽兰已经醒了,只是伤的太重,无法起身,由医仙谷的女弟子看护的。那常山呢?当然是被岱祺派了各式各样的‘任务了’。 医仙谷的气候如春,很适合养病,岱祺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右手已经不用包扎,但谢随风给岱祺配了一副药水,说是长指甲用的。这可大大的取悦了岱祺。 谢随风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医仙谷了,终于保住了。 用岱祺自己的话说:“本公子这么美的手,指甲长得不好看,那就太美中不足了。”由此看来我们的柒公子还是很爱美的。 这日常山从镇子回来,常山面无表情地把从镇子上带回来的小笼包放在桌子上,转身退出屋子。 岱祺在常山走出屋子前含住了常山,“常山,你去请景公子过来,说本公子有事找他。” 缓缓起身,岱祺伸了伸躺得有点僵的腰,走到了外室,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优雅地吃着还热乎的包子。 景甫进到屋内就看到,一袭红袍加身,长发轻挽,了无修饰的岱祺徒手拿着包子,吃的不亦乐乎,生生毁掉了他这身渗骨的妖冶气质。 察觉到景甫的视线,岱祺吃掉最后一口包子,拿起雪缎擦了擦嘴和手。 嘴角一勾,微微绽放笑容,一双水波荡漾的凤眸看着门口一身白衣,墨发如瀑,芝兰玉树,笑得温文尔雅的景甫,嘴上却说:“本公子可不会分给景公子包子的。” 景甫看着如此状态的岱祺,没有接话,只是双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瞬间抹去,心中对岱祺的评价又多了一条,护食。 景甫笑了笑走到桌旁做了下来,给自己到了杯茶,优雅地喝着,也不问岱祺找他所谓何事。 看着如此淡定的景甫,岱祺撇了撇嘴。 在医仙谷的这些时日,两人表面上如好友一般喝喝茶,聊聊天,实际上每次见面都没放过任何机会试探对方的底线。 在竹林旁景甫吹笛,岱祺就会弹琴,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等一切结束后又客客气气地相互拜别。 当所有人都以为双方是被对方的音律所吸引时,谢谷主的一声咆哮然大家看到竹林已经不是竹林的时候,谷内的所有人都躲避二人。 借此岱祺知道了竹林里的阵法是出自谁手,那栋竹楼为何感觉不一样。景甫了解到岱祺最拿手的不是手中的玉扇,而是腰间的‘丝带’。 “休息了这么多天,景公子是否该体现下结盟的诚意?”岱祺摇开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看着眼前姿态慵懒的人,心下也放松了些许,“柒公子不也没有让在下看到诚意。” “呵……”岱祺轻笑一声,“本公子可以全权代表少主,也就是说你俩曾经的事,我都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 景甫闻言看着岱祺,沉默不语。 片刻后才说:“目前我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些年师傅一直在外寻找苏老阁主,就是你们少主的舅舅。” 第30章 老匹夫陷害 “上次景公子受伤是何人所为?”听到景甫也没什么消息岱祺不由得一阵失望。 景甫抬眸看着岱祺,“那人蒙着面,刻意隐藏了武功路数,不过功力深厚,如今江湖上能与之匹敌的也就老一辈的几个人。”景甫停顿了下,“不过不能排除不是中原人所为。” 岱祺摇扇的手一顿,“如果不是中原人,那他的发色和眼睛都会与我们不一样,你那夜可看清了?” “没看清,不过在下也是怀疑是中原人的可能大些,先不说塞外人要进入中原得经过层层检查,要建立起能与昔日三大门派之一的独影派匹敌的势力就更难了。朝廷对这方面的要求还是很严的。” “呵……”岱祺嗤笑一声,“能不严吗?上头那位可不是一般地爱惜自己的地位。” “看来还得先找到苏老阁主或者是师傅,才能知道的更多。”景甫看着正在思索的岱祺,“柒公子这边呢?” “本公子这些年替少主找寻苏老阁主也是没什么收获,只知当年苏老阁主是在梅州附近失踪的。”岱祺像是在想什么,随口回答道。 景甫眉头一皱,低下头梅州在浩渺宫所在的地域,如果只这样,当初门派怎么一点消息不知道?转头看向岱祺,“柒公子认为何时出发?” 回过神岱祺看着认真无比的景甫,“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可好?” “在下倒是无碍,柒公子的护法怕是没法上路的。” “景公子,难道本公子在你眼里还没我家小小护法入你的眼吗?”凤眸水波粼粼地看着景甫,酥媚地声音叫景甫一阵无语,难道要让他堂堂一位男子汉夸一名同性漂亮? 景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予回答。 岱祺像是不想轻易放过景甫似的,“就你我二人,孤男寡男,游山玩水,看遍云海雾花,这样不好吗?” 景甫这些时日也不是白白与岱祺相处的,“看来柒公子也是个雅人啊,只是只有你我二人上路,不知柒公子能否扛得住这沿路的艰辛?” 居然敢瞧不起本公子,岱祺手中玉扇一收,沉声说道:“景公子说笑了,本公子不是养尊处优的人,一切事务本公子还是有信心能料理好的。” “那样在下就拜托柒公子沿途照顾在下了。”说完景甫对岱祺一拜,转身离开,留下岱祺一个人生闷气。 本公子居然上当了,这个混蛋烂桃花,想让本公子伺候你?想的美!能让本公子服侍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时常山去而又返,行礼之后,说出了他的来意。 常山无奈地看着自家主人的反映,少主啊,自家人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了。可是您现在的身份是少主幼时救下的孩子,认做弟弟,起名岱柒,所以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啊。 “公子,我们该如何应对?”常山收回内心的吐槽,一脸认真地问岱祺。原来楚原风传信来说老明使那边准备要弄出点事,架空岱祺的权力,借口就是岱柒软禁少主,意图谋反。 第31章 旅途开始 岱祺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可思议的大笑着,“那个老头脑袋是不是坏掉了?他想诬陷本公子软禁了本公子自己?” 岱祺手摇玉扇,无奈地看着常山,带着略有失望的语气说道:“老明使这个老匹夫还真是老了啊,就没有一点新意?” “让楚原风跟踪下事情的进程,必要的时候成为那边的人,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了。”说到正事岱祺还是一点也不马虎的。 接到岱祺的指令,常山抓紧时间把事情吩咐好。 看着常山走出去的背影,岱祺嘴角轻笑,这老匹夫要动手,本公子也不能落后。希望楚原风不会让本公子失望。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岱祺看着常山一脸不赞同的表情,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中的玉扇,“常山你留下来时有事情要办的,等楚原风那边结束,你可以来找本公子,不要一脸不舍的样子,这样本公子也不会带走你的。” 常山替岱祺摆好脚凳,躬身行礼,“公子,请。” “哈哈哈……常山你的反映真是太有趣了,本公子突然间想带你一起了怎么办?”岱祺突然间大笑,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右手扶着车栏,弯下了腰,配着她赏心悦目的绝世容貌,不似以往的妖媚声音,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难道之前柒公子之前说一路会照顾在下的事,只是让自己的手下照顾?”景甫适时地出现,缓解了常山的尴尬。 “啊,景公子准备妥当了?药都带够了吗?本公子可是很怕景公子会半路毒发啊。”看到景甫来了,岱祺有恢复到原本妖孽的笑容,魅惑众生,对于景甫所问的话不予理会。 这是打算死不认账? “时候差不多了,柒公子我们出发吧。”景甫率先进了车内,坐在了岱祺原先铺好的软垫上。 岱祺进到马车内,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地方被那个混蛋烂桃花占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甫,“什么时候景公子的脸堪比城墙了?” “柒公子说沿途照顾在下,难道这不是柒公子特意为在下准备的?”景甫很是认真地看着岱祺。 那一瞬间,岱祺想对景甫扔刀子的想法都有了。不过岱柒是谁,怎能轻易放过惹了她的人。 一下子坐到了景甫的身旁,侧首看着景甫,柔声说道:“景公子一向仁义,这样如仙家般的人儿是不会介意本公子坐在此处的,是吗?” 那句‘是吗’,说的那叫个百转千回,柔情蜜意,尾音一挑,竟然让景甫浑身汗毛一竖。 此时谢随风看着马车慢慢走出医仙谷,隐匿在山间,这才收回远眺的目光,脑中回想着二人相处的时光,看似不合的两个人之间有一股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默契,希望这次会有收获。 也让谢随风不经地想知道最后,这两个人会有什么结局,亦敌亦友?还是不死不休? 那个宝藏被找的太久了,也是时候露出真面目了。 第32章 你怎么会抛弃我呢? 景甫连忙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榻子上,虽说没有软垫舒服,但也不差。 赶车的车夫是位聋哑人,是景甫安排的。至于为什么?当常山也是这么问岱祺的时候,岱祺双手一摊,像是吃亏地说:“本公子都提供了这么好的马车,难道景公子就没点什么表示?” 结果就出现了这位聋哑,武功不俗的的车夫。 车厢内,岱祺像是伤透心了一样,素手托腮,眉眼哀怨地看着景甫,“难道景公子真的嫌弃了我?前些日子,你我二人花前月下,琴瑟和鸣,如胶似漆。而如今你居然弃我而去,好不狠的心。” 景甫默默地转过头,抬手扶额挡着阳光看向车外,很是不在意地随口说:“柒公子这女儿家的姿态可是越来越传神了。” 岱祺一愣,然后便嗤嗤笑起来,“景公子这等仁心仁义的君子,怎能抛弃爱侣呢,看来本公子多心了。” 至此后车厢内一片安静,收回目光的景甫坐在榻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而岱祺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垫上,休息了起来。 不过睡没睡熟,就只有岱祺自己知道了。 过了半饷,认真看书的景甫不经意间瞥见了岱祺的睡颜,平时总是给人以妖冶目光的凤眸轻轻地闭着,长毛长长的,不时透过马车闯的阳光打在上面,留下一片片阴影。 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看,是那水润的唇,散发着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上去的魔力。不行,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景甫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那诱人的红唇。 只是在他把视线收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上时,错过罪魁祸首那一抹不易查觉得笑。 等马车停下,岱祺才缓缓起身,伸了一下懒腰,拿起放在手边的玉扇,看向正放下书的景甫,率先走出了马车,走到景甫身边时,微微弯腰,很是开心的说:“景公子,本公子是不是很好看?”随即跳下了马车,心情很是明朗。 景甫放下书的手顿了顿,表面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不染尘埃的样子,走下了马车。 二人并肩进了大厅里,霎时,大厅之内有一种仙人降临之感,从掌柜到小二,再到这满厅的客人,无不称赞运气好,竟然同时看到这两位不似凡人的人物。 岱祺看到一个空桌,转头对景甫说:“景公子不会挑吧?” “柒公子都能忍,在下有何可在意的。”景甫率先坐在凳子上,看着依旧站着的岱祺。 看到景甫仿佛说着你一定不会坐的,你一定嫌脏,就等着你出丑的样子,岱祺心里就不爽。真是的,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腿比本少爷长点,比本少爷先坐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景公子不会觉得本公子会坐不下来吧?”坐下的岱祺,依旧一副妖孽神态,眯着眼睛看着景甫。 “在下还以为不铺上雪缎柒公子是不会坐下的。”景甫笑得温文尔雅,一副如谪仙入世,任世间再纷扰,仙就是仙。 等二人点好菜,准备吃的时候,一阵不悦耳的声音出现了,“呦,本小姐当是谁呢?穿成这样的男子,还以为是哪个楼的小倌呢?原来是柒公子啊。” 众人转头看向客栈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五六个人,领头的是一位身形娇小,美艳动人的女子。真是天生尤物啊,在场的男子心里不住地想起这句话。 看那身段,那脸蛋,啧啧啧,不少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哑了下口水。更有甚者想要去结识下,这样的美人,让她和自己说句话也是好的。可是看到他身后的人,都不禁心头火一灭,这气势都是高手啊。 听到这个声音,岱祺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张狂劲,自己比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蓝月,老明使的女儿,因喜欢楚原风,处处看自己不对眼。 被本公子整了这么多回,难道还没明白,自己对楚原风没意思?尽管自己最初好心的解释过,但就那个笨女人,还是放弃了。 “本公子当是谁呢,敢这么不客气地对我说这种话,原来是蓝明使的宝贝女儿啊。”岱祺漫不经心地摇起玉扇,眼睛里带着不屑和讥讽,“马上带你们小姐离开,如果不离开,后果你们自负。” 这时蓝月身后的人才看清自家大小姐说的人是谁,心里不由得哀叫一声,祖宗你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煞星,这回事吃不了兜着走了。 其中领头的人上前,给岱祺行礼,“见过柒明使,不知柒明使在此,还请见谅。” 此人看岱祺没有理,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保护好蓝小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柒明使,看在老明使的面子上,不要和蓝小姐一般见识,我这就带蓝小姐离开。” 岱祺依旧那副慵懒邪魅的样子,只是眼中那股寒意,让人不能忽视。心想:“呵,这是拿那个老匹夫来压本公子?” “怎么,勾搭完楚哥哥,楚哥哥看不上你,你就又勾搭个小白脸?”蓝月丝毫没有管岱祺说什么,这个贱人,明明是个男子,为何还要勾引楚哥哥。 一定是他说什么了,不然楚哥哥不会不理我的。 “看这身形,这个小白脸身体有些弱啊,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柒明使的需求呢?”蓝月嘴下不留情地说。 “喂!那个穿白衣服的,你可不要轻易被你眼前的这个人迷惑啊,他就是个不要脸的男人,不好好当男的,非得搞什么龙阳,回头是岸啊。” 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岱祺,继续对白衣男子说:“只要你离开你眼前的人,你要多少钱,本小姐给你。” 大厅里有不少都是江湖人,听到那女子的话,都不由得一惊,原来那位红衣妖孽男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柒公子。 看到岱祺身边的白衣公子,原来这就是柒公子的新欢啊。 一个桌子上的大汉心里一喜,这可是新一手资料啊,有些兴奋地和同伴小声说道:“难道柒公子抛弃景公子,新换了个?那景公子是不行吗,不然他那样的谪仙,柒公子为何会抛弃他?” 顿时大厅里一阵骚乱。 在场的几乎都是武林之人,虽然那名大汉说的小声,但还是传到各个人的耳朵里,特别是景甫和岱祺。 听到众人的评价,景甫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捏断了手中的筷子,随即脸色有些不善地看向岱祺。 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惹出来的事,为何牵连到我,你解决! 听到蓝月和那位大汉的话,岱祺却没有生气,而是很是好奇地看着景甫,呵呵,有好戏看了。 居然说景甫不行,看着景甫的脸黑成那样,岱祺就心中愉悦啊。 岱祺是谁,仿佛是没有理解景甫眼神中的意思,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景公子,他们说你不行。” 她怎能放过打击景甫的机会。 大厅里忽然一静,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位白衣男子。 是了,身穿白衣,一身纤尘不染的谪仙气质,外加有点弱的身体,和刚才进来看到的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不就是传言中的浩渺宫弟子景甫,景公子吗? 蓝月一听,柳眉一竖,仰头,骄横地说:“你就是那个浩渺宫的弟子,江湖人称谪仙的景甫?” 没等大家消化完这个消息时,蓝月一下子就进到大厅内,想要看看这景公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而大厅里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蓝月,都不约而同地深处冷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额头的汉。 这是蓝月初入江湖不懂事,还是仗着有个位高权重的老爹无法无天?居然敢对景甫这样说话。 柒公子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老爹是柒公子的顶头上司,要在人家手下做事,得顾及点彼此的面子。 可是浩渺宫和碧苍教是死对头啊,而且这蓝月之前还说景公子是小白脸,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浩渺宫最重视的弟子和碧苍教的蛮横小姐。 貌似很有看头! 岱祺这个看热闹不嫌麻烦的人手里摇着玉扇,坐在那笑而不语。 景甫站起转身,看向蓝月,这一看蓝月才知道为什么叫景甫谪仙了。 一身雪白的长袍,墨发玉冠,风度翩翩,一脸温和儒雅的笑意,让众人不经有中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感觉。 “在下景甫,蓝小姐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缓过神来的蓝月哼了一声,长得在好看也没楚哥哥好,“我可是碧苍教老明使的女儿,我说岱柒是龙阳他就是。” 蓝月很是任性,鄙夷地看向岱祺,“看他长得那副狐媚样,天生就知道勾引男人。” 看到景甫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岱祺就来气,都被说成这个样子了,那个混蛋烂桃花还笑眯眯的,真不是男人。 随即大厅内的温度就变了,刚刚还擦汗的众人不禁地打起哆嗦,顿时都静了音,看向冷气的来源,岱祺。 岱祺已经没了往日邪魅笑意,浑身充满了冷意邪气,一看便知,岱祺想要杀了她。 第33章 谁会不喜欢你呢? 被岱祺注视着的蓝月浑身泛起了凉意,心里有些害怕,转念一想,这个岱柒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继续挺起胸膛,回看岱柒,只是气势没有刚才足了。 岱祺心里冷笑,欺软怕硬的的家伙。 “蓝小姐,别人怕你,本公子可不会。”岱祺讥讽地说道:“想怎么死?嗯?” 邪魅而危险的声音传到众人耳内,众人才如梦初醒,难道柒公子真要杀了她? 蓝月身后带来的高手们都面如菜色,后悔不已,都说跟着蓝月小姐走,老明使大人会特别关照,这样在教内前途一片光明。 这时才发现这叫什么狗屁美差事,这明明是送命好吗?这岱柒虽是以后要接替老明使的位置,现在势力是没老明使根深蒂固,可人家背后是少主啊,那以后可是碧苍教的主人。 这下可急坏了那几个人。 蓝月一听岱柒居然威胁她,立马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柒公子你是个断袖。怎么我说了实话,你就要灭我的口了吗?” “蓝小姐,毕竟是一个教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这样了。”那位领头的深知蓝月的性子,老明使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碧苍教几乎是老明使说的算,可是这岱柒也不差啊。 如果让蓝小姐继续挑衅柒公子,柒公子真的就下手了,我们几个可是拦不住的,到时候别说差事了,连命都保不住。 他可不想死,还没娶老婆生娃呢。 蓝月听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替岱柒说话,真是吃里扒外,转身给那名男子一个耳光,“本小姐要做什么,还用不到你来插手。”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真是个刁蛮的主儿,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居然随手打骂,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这碧苍教也是天下第一魔教,那老明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教出的女儿却是这么蛮不讲理。 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了蓝月的耳朵里,气得蓝月脸时红时白,红是羞的,白是气得。 “怪不得你倒贴人家楚原风都不要你。”岱祺气死人不偿命,专往蓝月伤口上撒盐。“你这种脱光了人家都不要你的女人,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被吐沫淹死。” 听到此话,众人又是一惊,这蓝大小姐不仅是脾气不咋好,就连品行也不行啊。 “原来蓝小姐还有如此壮举,在下失敬。”一直默不作声的景甫突然出声,温雅的声音,白衣胜雪,乌发如墨。 众人看景甫的那副仿佛蓝月真的做了令人钦佩的壮举,让人感叹的样子,不禁嘴角抽动。 这景公子说话也太寒碜人了,甚至有人嗤笑出声。看着景甫那一脸正经认真的表情,气得蓝月一时无法反驳他。 岱祺起身,笑盈盈地走向蓝月,拿起玉扇指着蓝月的胸前,很是可惜的说:“是不是太大了点,和你的身材很不搭啊,还有这腰,怎么有点长?显得腿特别短,这脚是不是有点大啊。” 岱祺毫不留情地把蓝月从头到脚评论了一番,连蓝月平时最骄傲的酥胸都被品论不搭了,他个断袖懂什么。 末尾还看向景甫,说句:“景公子,你认为呢?” “江湖之人习武应该是特别注重身体平衡能力,蓝小姐,确实有这方面的苦扰,而低头视线是否有阻碍,倒是比一般人要简单。” 景甫摇摇头,“没想到柒公子对女子也甚是了解啊。”表示自己对岱祺的话还是认同的。 谁知这景大公子居然回答了,还回答的这么耿直。 听到景甫的话众人一阵无语,不就是说蓝月胸太大,影响身体平衡,但是脚大不影响低头看到脚尖,这话可真毒啊。 看来不仅是柒公子不能轻易招惹,就连这景公子,虽说有谪仙之名,但仙也是有脾气的。 蓝月接连被岱柒羞辱,早已忍耐不住,这个贱人,明明是个男子还勾引楚哥哥,不要脸。 “我要杀了你!”蓝月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敢如此羞辱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的几位还没来得及拦住,蓝月就一跃向前,拔出佩剑,向岱祺刺去。 周围的人眼看这是要打起来了,纷纷离开了座位,以免伤到自己。却又各自站好位置,以便观看两人战斗。 这柒公子的武功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看到的,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而此时的蓝月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向心高气傲的蓝月早就忘记了自己与岱祺的之间的差距。 面对只身冲着自己而来的蓝月,岱祺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并不把蓝月放在眼里。 等蓝月近身,岱祺一个转身,避过蓝月刺来的剑,闪到她的背后,右手拿的玉扇轻飘飘地点下蓝月的身后的穴位。 蓝月身体一僵,岱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悠悠地抬起脚,踢在了蓝月的屁股上,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屁股上。 一下子摔了个脸部着地平沙落雁式。 摔在地上的蓝月还没回过神,心里一直在想,这个狐媚子居然敢踢本小姐的屁股,那么隐私的地方居然被个男子踢了,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众人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蓝月,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这是个草包小姐啊,看来平时就借助她爹的名号耀武扬威吧。 而景甫在看到岱祺使出的那一点时,就陷入了沉思,那好像是云水阁碧月剑中的一式,还是他看错了? 岱祺看到蓝月这个样子不由得冷笑,看来就老匹夫的种,也结不出好花,转头对那几个人吩咐,“把你们小姐带走,趁现在本公子心情好,不然……” 虽然话没说完,但在场人都明白岱祺未明说之意。 看到蓝月安全了,领头人和那几个男子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抬起蓝月,对岱祺告辞转身就走,生怕岱祺反悔。 被点住穴道的蓝月还沉浸在没有接收这个事实的状态,这时耻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回去后一定要让爹爹弄死他。 “岱柒,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在走出大厅前蓝月终于反应过来,冲着岱祺死命喊道。 岱祺双眼一眯,左手一抖,一根筷子插在了蓝月的右肩上,整根筷子插透了蓝月的肩膀,蓝月一下子就疼晕了过去。 岱祺冷哼一声,要不是现在不宜和老匹夫撕破脸皮,这个贱人还能活?早死几百遍了。 大厅内鸦雀无声,一瞬间感觉到了无边地狱。 即使现在是八月初头,大厅内也一点炎热的感觉都没有,好像一阵寒风吹过,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身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让本公子不得好死?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霎时,岱祺又恢复了往常的邪魅微笑,大厅里的温度又都回升了上来,看向众人,发现没人敢于她对视,岱祺很满意这个现象。 却摇起扇子,有些难过地问景甫:“景公子,难道本公子就这么可怕吗?明明本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来着。” 景甫听闻此话,不由得会心一笑,“他们是不敢直视柒公子的绝世美貌,万一一不小心深陷其中,必将万劫不复。” 听到景甫的回答,岱祺笑得更加妖娆明艳,摇开玉扇,遮唇笑问道:“那景公子呢?有没有被本公子迷住?” 看到岱祺眼中的光芒,景甫心中一动,嘴上却说:“如此容颜,怎会有人不喜。” 依然笑着的岱祺听到景甫的回答,突然间就没有戏耍景甫的心情了,岱祺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很烦躁,随即让小二收拾好房间,准备休息了。 看着如此状态的岱祺,景甫很是不明白,他这是怪自己没配合好?没有啊,自己都是按照他的话说的啊。 莫名其妙。 随即也回了房间。 大厅里看到主角都走了,该吃饭的吃饭,该喝酒的喝酒。 晚上,景甫一直在回想自从认识岱柒所发生的事,发现自己越来越受岱柒的影响,这可不是件好事。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隔壁房间的岱祺,那个混蛋烂桃花,居然不被本公子的眉毛所迷惑,这可是很是失面子的事! 碧苍教明使岱柒收拾碧苍教老明使女儿蓝月的事情,很快在江湖上传开。 毕竟牵扯到是江湖上的最近赤手可热的两个人物。 岱祺虽有妖孽美貌,断袖之名,却在这次事件里得到了各‘清理门户’的好名声。 毕竟蓝月这个大小姐,出口不逊,蛮横不讲理的名声在外盛传已经,听到岱柒收拾了她,一时间江湖上竟有不少人叫好。 这件事传得很快,等老明使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自己的死对头欺负的时候,大发雷霆,就更加确信自己要弄死这小子的决心。 出发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岱祺心中还是听心塞的,毕竟很影响自己游山玩水的心情嘛。 再看景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该看书看书,该喝茶喝茶,看到岱祺纠结的表情,笑得一脸无辜。 第34章 岱祺傲娇了 想起和他在一起上路的途中被各种女人鄙视不屑,仿佛就差敲锣打鼓地告诉所有人,你是个男的,景公子不会真心喜欢你的,你就不要纠缠他了的表情,岱祺心里就气得牙痒痒。 当年的小哥哥已经不是小哥哥了,(>﹏<。)~呜呜呜……只是一个混蛋,还招烂桃花的混蛋。 如果泽兰在的话,一定会说咱们少主虽然长相妖孽,平时不拘小节,其实心里还是很少女的,缺爱啊,没办法。 自从在客栈遇到蓝月,这一路上,岱祺就不知道被这个蓝月纠缠过多少次。 什么投毒啊,被岱祺发现,吓得自己把毒药吞了;什么刺杀啊,岱祺随手一点,在客栈门口站了一晚上;什么往食物里防老鼠蟑螂啊,被岱祺扔到了蓝月的床上,半夜自己上床吓得要死。 此等例子数不胜数,岱祺是在没法了,就传信给楚原风让他把人领走。而岱祺不知道的是楚原风早在听到岱祺和蓝月起冲突时就从碧苍教出发找她们来了。 岱祺一阵头痛,这蓝月小傻妞,就不能有点智商?自己都明明说过对楚原风没啥,还不信。有功夫在这耗着,还不如去缠着楚原风看看有没有用。 为了缓解自己被蓝月迫害的处境,岱祺心中不知不觉地就把楚原风卖了。 默默地在心中给楚原风点根蜡烛。 这日中午,岱祺景甫下了马车,准备到客栈吃点东西,刚坐下,就看到蓝月领着那几个人进来,岱祺烦躁地摇着扇子,真是阴魂不散啊。 看着如此状态的岱祺,景甫好意地给岱祺要了一杯菊花茶,看到小二端上来的茶,气得岱祺一阵咬牙。 “景公子这几日被包养的感觉怎么样啊?”岱祺心情非常不爽,我不爽,你也别逍遥。 这一路上岱祺听到了不少自己与景甫的传言,什么景甫被岱祺下毒威胁,不得不委身于他;什么景甫欠岱祺一大人情,自己协恩,让他当自己的面首;更有甚者说岱祺看上景甫,景甫不同意,岱祺想武力强求,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有现在这么僵着…… “还不错,毕竟柒公子如此在乎在下饮食起居,在下很是受宠若惊。”景甫笑得那叫一个翩翩公子,那叫一个温文尔雅。 在岱祺眼中,那就叫做欠揍! 岱祺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明明本公子这么风华绝代,凭什么说本公子扒着景甫不放,是景甫这个烂桃花被自己迷住了好吧。 其实就是岱祺自己心里不平衡了,虽说自己不在乎断不断袖的,但江湖上那帮人什么眼神啊。 说实话,岱祺就是傲娇了,不解释。 两人商量着去找苏起念,可是这个蓝月也真是让人烦透了,这不,刚到滨州,就遇到了蓝月。 真是阴魂不散。 “呦,这真是晦气啊,一出门就能遇到不男不女之人啊。”蓝月很是鄙夷地说了一声,大步走向岱祺他们准备进去的饭馆,带着那几个人走了进去。 岱祺和景甫进到滨州就被滨州的镇子所吸引,百姓生活很是安乐,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惹得岱祺想逛逛。 虽说二人从气质到穿衣打扮都不像一般富家子弟,被各路人围观,但二人还是面不改色地走在大街上,一副我在度假,我在游山玩水,你能那我怎样的架势。 谁知刚想进去吃点什么就遇到了蓝月,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景甫看着岱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很是有趣,“柒公子这容人的气量真是越来越好了。” “本公子那是不合她计较,要不更烦人,你说一只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回咬一口么?”岱祺嘴上说着玩笑话,眼神却是我不咬它,我会弄死它。 景甫笑了笑,不说话,只是看着岱祺,眼神示意,那还进不进去? “走,要是不进去还当本公子怕她似的。”随即抬脚,走了进去。 刚走进饭馆内,饭馆的小二就被两人的容貌所惊艳到,但开饭馆的,早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缓过神后,带着二人入座。 刚坐下,就听到一阵讨厌的声音:“老板,今天的店,我包了,把那个穿红衣服不男不女的人赶出去。” 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掌柜的,掌柜的一脸不知所措,刚才进来的几个人他就知道应该是谁家的大小姐出来历练。而这两位虽然不带随从,但看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两方都不是我这个小店能惹得起的。 但滨州一直由云水阁照看,一般人看在云水阁的面子上都不会在此生事,所以掌柜的很是和善地对蓝月说:“这位小姐,我们镇子客流很大,而且我们客来欢是最大的饭馆,您要包下来会麻烦在座的各位的。” 掌柜的停了停,又说:“我们客来欢是云水阁所有的产业,还望这位小姐看在云水阁的面子上,算了吧。” 岱祺一听,哥哥行啊,这云水阁上上下下打点的不错嘛。很是愉悦地看蓝月怎么收场。 坐在岱祺旁边的景甫则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蓝月一听掌柜的拿云水阁来压她,一向她说什么是什么,哪有下人来违逆她,一下子拍案而起,“少拿云水阁来吓本小姐,我告诉你,本小姐是碧苍教的大小姐,识相的把那个娘娘腔撵出去,别在这碍本小姐的眼。” 周围人一听,碧苍教的大小姐,我的乖乖啊,这可不能惹啊,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毕竟碧苍教的少主一病多年,这江湖上谁还记得那个少主。 岱祺冷冷地抬眼,波澜不惊地一双凤眸,定定地看着蓝月,淡淡地问:“本公子居然不知道蓝月你何时成了碧苍教的大小姐了。” “本小姐说的不对吗?我爹是碧苍教的老明使,现在碧苍教我爹一个人说的算,碧苍教整个都是我家的,难道我不是碧苍教的大小姐?”蓝月很是骄傲地说,一脸轻蔑地看着岱祺。 “整个碧苍教是你家的?你置教主于何地?置少主于何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岱祺依旧稳稳地坐着,只是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呵~~教主?都闭关在密室里十几年了,谁知道还是不是活着。”蓝月嚣张地看着岱祺,“再说少主,都病了十几年,天天着吃药,兴许明天就死了。” 岱祺忽然坐起来,沉声说道:“原来你们蓝家是要造反啊!你说我现在把消息传给少主,你说你和你爹会是什么下场?” “哈哈哈,岱柒你不会还觉得现在的碧苍教还是以前的碧苍教吗?是,忠于少主和教主的人不少,可是现在支持我爹的人也不在少数。你觉得我会这么白痴就这样来找你麻烦吗?”蓝月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岱柒。 本小姐终于可以解决岱柒这个碍眼的贱人了,爹爹已经暗中要除掉岱柒了,楚哥哥马上就要是我自己的了,他的目光再也不会只看岱柒了。 岱祺冷笑道:“你身边就那几个人你觉得你会从我手下逃脱吗?” 一眨眼,岱祺就从她坐的位置,闪到蓝月面前,左手掐住蓝月的脖子,右手上的玉扇缓缓地划过她的脸,笑得诡异妖邪,“你说我的左手轻轻一捏,你会怎样?” 蓝月身后带来的人早就一脸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岱祺和蓝月,原来老明使真的要夺权啊,猜到是一回事,听到是另一回事。 这碧苍教是要乱了吗? 景甫自从听到少主病了十几年,一直喝药后就乱了,原来这么多年没她的消息是因为她病了?她居然病了?小时候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总是甜甜地在自己身后叫着:“小哥哥小哥哥。” 她怎么会病了呢?是了,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没有了父母关爱,怎么可能在那么乱的魔教活下来? 心痛吗?痛!难道关心自己的人又要少一个吗?难道真的要留下我一个人来面对这纷纷扰扰的世界,独自煎熬在仇恨里吗? 岱祺原来是不打算动蓝月的,毕竟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先小惩大诫一下,收点利息,谁知道这个白痴会把事情挑明了。 这就不能怪岱祺了。 “你说我在你的脸上划几刀,你心心念念的楚哥哥还会不会要你?嗯?” 看着如此诡异骇人的岱祺,蓝月一阵害怕,刚才是因为这阵子不管她怎么弄,都碰不到岱祺一片衣角,心里很是懊恼,才忍不住把爹爹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可是现在怎么办啊,“啊啊啊,我不想毁容,你不要毁我的容貌。” 岱祺还没出手,蓝月就已经被吓得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恶心的岱祺,从怀中取出一粒药塞进蓝月的嘴中,一把把她扔了出去。 头也没回地冷冷地说:“滚。” “岱柒,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吃什么了?”跪坐在地上的蓝月不复刚才的从容姿态,哭花的妆容,歇斯底里的叫声,一点也没有刚才美艳动人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让你有点痛而已,慢慢享受吧。”岱祺给了蓝月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第35章 我要吃肉 景甫回过神来,有些嘲笑自己,怎么自从遇到岱柒,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我本来就应该是孤家寡人一个的啊。 上了马车,岱祺闭目不语,有点愁云惨淡的感觉。在景甫看来,觉得有点稀奇,这一路二人没少互相试探,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意,只要自己开心,活的潇洒的岱祺居然露出这种表情。 作为岱柒‘好友’的景甫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难道肆意潇洒的柒公子在担心自己的未婚妻?”景甫难得用调笑的语气,对岱祺说话。 岱祺也难得的没有和景甫抬杠。 不过景甫没有放过岱祺的意思,“难道你们少主真的病得很重?”终于问出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景甫紧紧地看着岱祺,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映。 听到景甫的问题,岱祺心中微动,睁开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景甫,四眼对视,仿佛要看进对方的心里。 忽地岱祺一笑,带着无边的讽刺与凄凉,“怎么景大公子这么关心我未婚妻?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关心过一次。” 景甫双眼雾光淡去,有些愧疚地说:“我以为她这些年过得很好。” “好个你以为!”岱祺不怒反笑,“那你继续以为好了,还问我有何用?” “而且景甫,不要觉得愧疚,你不欠她什么,她也不欠你!不要用你的怜悯来恶心我。”说完不理景甫,告诉车夫今晚不休息,直接去云水阁。 回到车内,继续闭目休息,车内一片安静。 纵使小时候的我再怎么受娘亲保护,在娘亲死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你现在才来问我怎么样,有何意义? 在那个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方,活了下来,就说明我变强大了。现在的我很好,强者是不需要怜悯的。强者才不会被淘汰。 虽说滨州是在云水阁管辖内,但离云水阁还真不近。 下午本来打算在客来欢好好吃一顿来犒劳自己的,听哥哥说过客来欢的菜可是非常好吃的,能让哥哥这么推荐的一定不会差哪去,谁知被搅和了。 现在天快黑了,岱祺五脏庙开始不安了,岱祺的心情就更糟了。 睁开眼,看见景甫也在睡,抬起脚就冲着景甫踢去,景甫伸手一挡,缓缓睁开眼睛,“又怎么了?” “本公子饿了,劳烦景公子去找点吃的去。”岱祺非常大爷地吩咐景甫。 景甫皱着眉,这天都已经快黑了,深山老林的上哪找吃的?把小桌上的糕点往岱祺面前一推,意思很明显吃这个吧,本公子不去。 岱祺心里那叫个气啊,“本公子要吃肉,你去打点野兔山鸡去,别告诉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景大公子抓不到?” “可是柒公子之前不是说要沿路照顾在下吗?在下身体这么弱,怕是做不来这个。” 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想休息!岱祺心想,手上不停,非得要把这口气发出去不可。 景甫无奈地和岱祺过了几招,连忙说停,这要是再打下去,这马车就得散架了,谁都不用坐了,景甫才不想走着去云水阁。 可岱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向攻向景甫,一招一式都没有放水。 景甫心里就纳闷了,这岱柒怎么和师姐似的,一不高兴就乱发脾气呢?不过看这样子还真像是撒娇。 景甫想着,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柒公子,你这是饿了撒娇呢?” 岱祺诧异地停了一下,心里暗恼一下,抬起脚就要把景甫踢出去。景甫也难得的非常配合地从马车内飞身而出。 车内的岱祺很是懊恼,一定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楚原风传信来说老明使已经开始动手了。还准备找谢随风解毒,也不看看,我岱祺下的毒哪是那么好解的,不过得告诉景甫让谢随风不要管这事,对,就这么干。 等岱祺想好下车后,景甫已经打了两只山鸡,还捡好了干柴,岱祺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本公子还寻思下了马车就能看见做好的呢?”岱祺寻了个位置,就那么地坐下了。 “这真没办法,君子远庖厨,在下不会。”景甫说的一脸诚恳。一向玉树临风的景甫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岱祺忍了忍,起身拿走景甫手中的三只鸡,走向一处开始收拾。 “水。”岱祺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看着岱祺熟练地放血杀鸡,烧水,脱毛有点没缓过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直到岱祺已经打理好一切,鸡都烤出了香味景甫才发现原来岱祺手艺不错嘛。 烤完鸡的岱祺像是心情很不错,分了景甫一个鸡翅膀,又分给车夫一只。就开始很是开心地吃了起来。 看着烤得卖相不错的鸡,景甫有点怀疑岱祺有没有下毒,可是闻着还是蛮香的,给我下毒又没什么好处。 然后咱们的景大公子在试探地咬了一小口鸡肉后,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但是岱祺刚开始就分给景甫那么个小小的鸡翅,景甫很是郁闷,“为什么不分我一半?”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岱祺继续吃着手中的鸡腿,一个眼神都不给景甫。 景甫深深地吸了口气,问了个他很是好奇的问题:“柒公子怎么会做饭?” “当然是为了填饱肚子了,也就是景大公子会享受啊。”岱祺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看向景甫,笑眯眯的问:“景公子还想吃吗?这还有一个鸡腿呢!” “条件呢?” “还没想好。”岱祺双手一摊,又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上的油。“要不景公子亲我一口?毕竟我俩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了。” “那我还是不吃了。”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只架在火上的半只鸡。 “切~~(﹁﹁)~~~没劲。”随后在景甫的注视下,岱祺慢条斯理地解决了那只鸡,真是没想到岱祺体格不大,居然能吃下这么多。 岱祺又一次刷新了景甫对她的认知观。 由于天已经暗了下来,景甫就没让岱祺继续赶路,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天。 翌日,马车在午时之前来到了云水阁所在的山前,岱祺缓缓下车,看着建在半山腰的一群建筑,心里一阵感慨多少年没有再来过了。 收回远眺的目光,耳力很好的听见远处有马蹄声奔腾而来。 看着那一抹蓝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岱祺会心一笑,不同于往日的邪魅神色。 这时苏起念在岱祺面前勒住马,“吁~吁。”利落的翻身下马。 岱祺此时笑容更甚了,“起念哥哥,你来接我了啊。” 苏起念对着景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毕竟苏起念现在是一阁之主,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也不甚相熟。 景甫抱拳回礼,就看到此时面目明媚的岱祺,景甫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 景甫突然觉得岱祺的笑好刺眼啊,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看着岱祺和苏起念之间的互动。 苏起念刚接到岱祺的消息时,很是激动,有了江湖第一正派的支持,一定会很快找到父亲的。 但是看到景甫在场,苏起念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景甫可不是一般人,岱祺应该还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景甫,万一被他看出点什么,怕是对岱祺不利。 “是啊,来接待一下碧苍教的明使大人。万一招待不周被喂毒药了怎么办?”苏起念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眼神却是满是宠溺。 岱祺一听此话就知道哥哥在说蓝月的事,景甫在场,岱祺不想多说什么,“起念哥哥,咱俩这么亲近的关系,我是不会给你下毒的,你放心好了。” “咱们不要站在这说话了,先进去吧。” 马车行驶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才停下,看着熟悉的庭院,熟悉的花草,岱祺轻轻的感叹一声:“这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走在前方的苏起念回头,轻声问:“你说什么?” “本公子觉得起念哥哥家的风景真不错,都不想走了呢。”岱祺扇着玉扇,那叫一个风流倜傥。 “哈哈哈……柒公子说笑了,如果真觉得寒舍还入得了你的眼,多住些时日也是无妨的。”一听岱祺喜欢这里,苏起念就很开心,阿祺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景甫听到了那句感叹,眸光闪了闪,一瞬即逝,又恢复了他一贯风轻云淡的姿态。 看来咱们的柒明使秘密不少嘛。 进到会客厅内,苏起念吩咐人上茶,上糕点,然后叫他们全部出去。 “起念哥哥。这是什么糕点?挺好吃的嘛。”只顾着吃的岱祺一点都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小女孩。 “这时槐蜜糕,世间只此一家,很好吃吧。”苏起念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 景甫一直看着二人的互动,发现岱祺和苏起念绝非仅仅是几面之缘的问题。好像而这对彼此之间很是熟悉,难道这两人也是同盟?可是岱祺那种小女孩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俩是那种关系? 第36章 真真假假 岱祺其实一直在看景甫,景甫之前的反映也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隐藏自己的哥哥的相处模式,就是怕景甫某天会发现,还不如一开始就这样,虚虚实实,难辨真假,目的就达到了。 反正我岱祺断袖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有什么好怕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相了,景甫就不住地抖了抖。(作者忍不住掀桌,景甫!你丫的,说好的高贵冷艳呢?) “起念哥哥,快给我做点好吃的补补。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我都感觉自己都憔悴了。”岱祺吃完糕点,就恢复了以往慵懒邪魅的姿态。 “也好,不过景公子怎么会和你一起?”虽说岱祺信上说与景甫结盟,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不清楚。 “我带泽兰去医仙谷,在医仙谷内遇到景甫的,经过一系列的‘友好’交流,我们就同意结盟了。”说到友好交流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喝茶的景甫。 景甫听到岱祺的话,不由得想起谷内的生活,勾唇一笑,“在下与柒公子确实有好好交流过,互相交换了双方所掌握的情报。” 苏起念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暗笑,摇摇头,这友好交流,不一定友好成什么样子。 “泽兰怎么样?” “谢随风还是很尽心的,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可以下床了,只不过左手废了。”提到泽兰,岱祺眼神一冷,那个老匹夫,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听到泽兰无碍,苏起念心中一松,对二人说道:“先去用午餐吧,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午饭过后,岱祺说要到处走走,看看云水阁的风景,就当作消食了。 岱祺看到湖旁有座亭子,就让两人坐下,“有如此良辰美景,真是惬意的很啊。” 他们刚坐下就有人端茶送水,摆放糕点,“起念哥哥,你这这么好,我都不想走了。要不你娶了本少吧?本少这么风流倜傥,武功又好,当你的夫人绰绰有余了。” 听到岱祺的话,苏起念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咳咳,柒公子,这玩笑开不得的。” 景甫挑了挑眉,“柒公子不是有未婚妻吗?而且身为男子,怎可嫁与苏阁主?” 苏起念一听,吓了一跳,这又是怎么回事?“未婚妻?柒公子有未婚妻了?” “哦,你说那个病泱泱的少主啊,反正都要病死了,有没有无所谓的。再说,有起念哥哥,还要她干嘛。”说完,摇起玉扇,深情款款地看着苏起念。 景甫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柒公子真是打的好算盘。” “本公子想怎样是本公子的事情,景公子急什么?你这个样子,让本公子觉得你在吃醋哦” 苏起念一听岱祺的话,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阿祺,那有那么说自己的,无奈地笑了笑,端起面前茶杯,喝起茶来。 “在下只是为少主抱不平而已。” “你为她?你凭什么为她?你是她什么人?”一听景甫的话,岱祺心中冷笑,马后炮,为时过晚。 在说完话后,景甫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怎么能这么冲动就说了呢。 明明已经和自己无关了,而且自己对她只是感激而已,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够了。 “虽说在下与少主多年未见,还是感激少主当年的帮助,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替她说话而已。” 岱祺只是淡淡地看了景甫一眼,“既然只是朋友,那景公子以后还是不要找她了,毕竟是本公子的人。不想有别人惦记。” 冷场了,苏起念不得不提醒两位还有正事要办,“咳咳,那个宝藏的事二位可有什么发现?” “这事得问景大公子啊,在这里他可是最有发言权呢。”岱祺眯起眼睛,调笑的说,仿佛刚才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景甫没有理岱祺的调笑,看向苏起念,认真的说:“宝藏不在皇陵,而且独影派我也派人搜查过,也没什么发现。” “反正现在大家手里什么讯息都没有,那就先这样吧,各回各家,景甫再去一次独影宫,起念哥哥呢就查查当年苏老阁主的事,我呢就会教内问问少主,看她能想起什么。”说完,岱祺率先起身离开,也不管两人的反应。 第二日,岱祺和景甫就离开了云水阁,朝着不同方向前进。 岱祺还是坐着来时的马车,也没换车夫,觉得这个车夫赶车还是挺稳的,现在常山不在,岱祺就厚着脸皮向景甫要来了。 云水阁离碧苍教还是挺近的三日的距离,不知不觉又离开碧苍教快一个月了,回去之后又得面对那个老匹夫,看他就是等着我回去呢吧。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岱祺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出去一看,心里不住的骂娘,那个老匹夫,真是撕破脸皮了。 随即飞身加入了战斗,岱祺和那个车夫前后放了个信号,岱祺心中感叹,这景甫手下的人训练的不错嘛。 随手解决掉这几个喽啰,感觉有点不对,为何明知不可能成功还要刺杀?那老匹夫不会做这么白痴的事。 想着想着,动作就慢了下来,岱祺就感觉今天的风怎么有点怪,不是吧,这老匹夫还会下毒了?这么损! 看到岱祺的身形滞怠,藏在一旁的死士瞬间现身,岱祺越觉得越不对劲,按理说老匹夫都要夺权了,在半路刺杀,没理由啊。 可是这些死士怎么解释? 抽出腰间的赤血鞭,岱祺不敢用内力,这风中的毒越用内力,内力消耗的越快,眼看车夫就要死于非命,岱祺挺身去救,在刀砍中车夫前,用鞭子拦住了。 本公子可不想欠混蛋烂桃花的人情。 可恶,这都一柱香的时间了,人怎么还没到。 就在车夫受伤,岱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持剑而来,抱住将要倒下的岱祺。 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呵,那个烂桃花来了。然后岱祺就不知道后续的事情了。 景甫还没走远,就看到手下的人发的消息,尽快赶来后就发现中毒的岱祺。 等景甫解决完刺客之后,把车夫和岱祺弄进马车后,亲自赶车带他们到附近的镇子。 等他们走后,一伙人匆匆出现,看到离开的马车,手下的人问:“楚护法,这柒明使……要不要去追?” “不用了,把这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手下领命后,没有看到楚原风眼里挣扎的神色。 岱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动了动身体,感觉并没有受伤,就是使不出力气,看来只是普通的迷药。 在她下床后就听到有人敲门,应了一声,来人就推门而入。 看到依旧玉树临风的景甫,岱祺笑了笑,“多谢景公子的救命之恩,要不要本公子以身相许?” 景甫丝毫没有客气的就坐在岱祺的对面,自己到了杯茶,静静地看着岱祺,“柒公子在碧苍教的处境也不是外面传言的那么好,以你的能力解决不了吗?” “哎呀,本公子可是我们教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毕竟本公子可是要迎娶少主,当教主的人。”岱祺邪魅风流一笑,那枚泪痣显得格外魅惑,“对本公子热情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来柒公子心里已经有人选了,那在下就要告辞了。”说完景甫就离开了岱祺的房间。 因为车夫受伤,岱祺一个人骑马回到了碧苍教。 回到房间,泽兰就进来看着岱祺,眼睛红红的,“公子,你没事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看到泽兰没事,岱祺还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那谢随风保证过,但是没真正的好起来,岱祺还是有点不放心。 “泽兰一切都还好,是谁救了公子?楚护法在接到信号时就赶了过去,发现公子已经离开那了,他还在空气中闻到了迷药,所以很担心公子。”说着说着泽兰又有要哭的的架势。 岱祺揉了揉眉头,泽兰怎么变得越来越感性了,“景甫救了我,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一听到景甫,泽兰瞬间就不哭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岱祺,“原来是景公子救的公子啊,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低头痴痴地笑了出声,又迅速抬头,“那景公子是不是抱公子走的?一定是的,公子,那景公子有没有发现……” 岱祺拿起手中的扇子敲了泽兰的头,“你这妮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你不应该担心你家公子我有没有被占便宜吗?” 泽兰抬起右手揉了揉脑袋,看着有点恼羞成怒的岱祺,小声说道:“景公子被公子占便宜还差不多。” 岱祺威胁地瞪了一眼泽兰,泽兰缩了缩头,吐了一下舌头,就闭上了嘴。 岱祺很满意地看着泽兰的反应。 忽然感慨道:“景甫已经有未婚妻了啊。” 看着突然间有点压抑的岱祺,泽兰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景公子有承认过吗? 第37章 心痛 岱祺站在石门前,神色晦暗。 泽兰抿了抿嘴,还是没有提醒岱祺,虽然岱祺已经站在门口一盏茶的时间了。 岱祺握紧了手中的玉扇,抬步走了进去。 走过几乎不明方向的密道,终于走到了,看到坐在石棺旁边的男人,岱祺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岱祺刚迈入房间,就听到那个男人说:“你来了啊。” “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毫无波澜的声音传到男子的耳朵中。 男子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了,你都长大了,小七。” “不要叫我小七!你不配!” 男子看到岱祺有些激动的态度,想要说些什么,心痛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岱祺向室内走去,路过男子身旁顿了顿,走到了石棺旁边,跪下来,温柔地抱着石棺,“娘,小七来看你了。” “娘,小七现在长大了呢,已经可以自己做好些事情,前些天我还看到了起念哥哥,起念哥哥现在越来越养眼了,不过这些年为了找舅舅,起念哥哥还没有成家,小七好想要个嫂子呢。” 岱祺用脸轻轻地蹭着石棺,像是在母亲怀里撒娇,“我还看到了小时候的小哥哥,他也长大了呢。可是他居然没有认出我来。”说完还有点生气地哼了一下。 “不过小七现在是男子装扮,他没认出我来我就原谅他了,小七是不是很厉害?”不过瞬间,岱祺的眼睛就暗了下去,“他有未婚妻了,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也是啊,毕竟我和他十几年前才认识了几天,哪比得上十年如一日的陪伴?而且他的那个师妹长得也很漂亮,所以我和他,终究是没有结果的……是不是啊?” “可是娘啊,为何小七有点难受呢?我原本以为他是不同的。” 男子默默地看着哽咽的岱祺,眼里满是疼爱和愧疚,“小七……” 岱祺没有理男子,继续对着石棺说话,“娘,小七把护身符拿了回来,这样我俩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你觉得我这样做好不好?小七会好好地,我要找到舅舅,我要看着起念哥哥成婚,生子;我要站在武林的顶点,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七做主,这样就没人会让小七难受了。” 此时岱祺身上看不出一点脆弱的痕迹,收拾好情绪,给娘亲磕头后才正面看着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男子。 这个身穿黑衣,多年岁月也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的男子,就是岱柒的父亲,碧苍教的教主,岱曜。 面对岱曜,岱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教主大人,当年的事属下想了解下。” 听着岱祺对自己的称呼,岱曜心中一痛,“小七,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在母亲死了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父亲了。”岱祺冷冷地看着岱曜,看着他懊悔痛苦的神色,心中忍不住讥讽,“现在后悔,教主大人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岱曜叹了一口气,“哎…….当年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在找宝藏,其中领头的就碧苍教和浩渺宫,当时我得到消息说要找到宝藏得需要两件东西,一个是地图,一个是钥匙。” 岱祺皱了皱眉头,为何景甫没有提到这两样东西? 看着岱祺思索的样子,岱曜继续说:“这两样东西一直由独影派的掌门掌管,未接任掌门者是不知道这两件东西的。” “那这两样东西可知在何处?”岱祺心中一松,也没有细想为何刚才会突然间的紧张。 “我只知道你舅舅应该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下落,才……不过当年你舅舅还有浩渺宫的大长老都和独影派的掌门交好,你舅舅失踪了,就只能问大长老了。而且我打听到宝藏在浮光森林的深处。” 岱祺有些想不通,为何朝廷的宝藏要藏在森林之中,心中这么想,岱祺也这么问了出来。 “当初这个宝藏是因为给先帝陪葬,先帝生前觉得这样大数目的宝藏如果就这么埋在地下有些可惜,就命令在陪葬的时候选择不在皇陵内,这样如果有一天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只要是心怀天下的人,都可以得到宝藏,这样这批宝物会现世也会帮助他的子民渡过难关。” “没想当这个皇帝还是挺爱民。”岱祺听着入神,也就不经意间恢复了平时邪魅风流的样子。 岱曜看到如此状态的岱祺心中一阵发苦,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岱祺也能向别的女孩子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吧。 回过神的岱祺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看着这样的岱祺,岱曜一阵感叹,“你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岱祺嗤声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提娘亲?你以为你这样天天陪在她身旁就能赎罪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岱祺冷眸一闪,沉声说道:“你当初选的好代理教主,都要把碧苍教当成自己的了,你可真是甩手什么也不管了啊。” “当年蓝明使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我才放心把教务交给他的” 岱祺冷冷一笑,“岁月能改变一切,当然也包括人心” “我这就出去,把那个叛徒处理掉!”说完,岱曜就起身,想要走出石室。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会自己解决的。那个老匹夫我还不放在眼里。” 岱祺冷哼一声,离开了石室。 看着岱祺毫无留恋的背影,岱曜心中一阵苦涩,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大厅内,老明使坐在了首位上,身旁楚原风和其他几位使者正在神情严肃地交谈着,时不时看看坐在位置上慵懒的岱祺。 老明使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 侧耳听了听,岱祺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有些无聊地打了打哈欠。 “公子,他们这是来者不善啊。”站在岱祺身后的泽兰看着众人时不时看着岱祺的眼光,有些担心地问了出来。 快要睡着的岱祺听到泽兰的话,岱祺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都是些跳梁小丑,看着吧。” “公子,不得不妨啊。”坐在岱祺下首的常山,也很是担心地提醒岱祺。 虽说早在岱祺接到消息时就已经做了准备,但看着大厅内几乎近一半的人都是站在老明使那边的,常山还是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别忘了,还有楚原风呢。”微微一笑,瞬间绚烂了光华,岱祺说道。 “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泽兰冷哼一声,公子被人偷袭,楚原风既然没有及时赶到。 要不说这里面有点什么事,按照楚原风的实力,和当天公子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那么久才到。 还好景公子救了公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亲亲泽兰啊,咱们就看着吧,免费看的戏,不看白不看。”岱祺有以下没一下地摇着玉扇,懒懒地看着大厅内众人的反映。 这些人是时候清理了 老明使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端起茶杯喝口茶,咳了一声,接到暗示的楚原风,站了起来。 “呵呵,这时要开始了吗?真是期待呢。”岱祺心中冷笑。 “咳。”楚原风轻咳一声,场面霎时一静,对在场的各位拱了拱手,看了一眼岱祺,眉头微皱,沉声道:“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有要是相商。” 底下的人纷纷抬头注视,心里都知道今日所谓何事,一时间无人接话,都在等楚原风后话,后话才是重点。 “教内众人众所周知,教主十三年前就不理教务,把碧苍教交给蓝明使打理,直到少主有能力接管教务时,协助少主。”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少主自从教主夫人过世后,忧郁成疾,身子一直不大好,蓝明使无可奈何之下便一直在处理教务。” “楚护法,这是我们教内人都知道的事,直接说正事吧。”在座的一位堂主显然是急性子,看不得楚原风这样徐徐道出。 楚原风看着这位说话的人,是蓝明使手下的人,面色一寒,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最近,蓝明使发现有人对少主不利,苛待少主,限制少主的自有。”楚原风看到岱祺的目光,便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大厅内顿时哄闹了起来,居然有人敢对少主不利,这人是除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不过是何人能躲过柒明使的人,暗中加害少主。 有的人之前已经得了消息,早已知道是谁,按照之前想好的话来引导众人的思路。不少人心中立马有了人选,纷纷看着心目中的怀疑对象,只见那人依旧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眉头微微皱着,仿佛是因为大厅内的人吵了他的好梦。 看到楚原风的话达到了效果,蓝明使看向岱祺,心中冷笑,一会你就不会这么逍遥了。 “柒明使,你身为少主的弟弟,少主的一切都有你来打点,这件事你怎么解释?”蓝明使脸色凝重,眉间带着一丝怒气,仿佛真的因为少主受委屈了,而想要为她讨回公道。 第38章 被蠢哭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岱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蓝明使那个老匹夫,该本少爷上场了。 “蓝明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说苛刻就苛刻了?证据呢?”岱祺还是那副不温不火,懒懒的样子。 蓝明使心中一哼,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月儿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把翠儿带上来。”蓝明使说完后就有人带着一位婢女样的人进来。 翠儿第一次来到这教内的议事大厅,有些紧张地抓了抓衣角,跪在地上,却生生地说:“奴婢翠儿,是照顾少主的贴身丫头。” 说完看了一眼众人又迅速低头,一副很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少主久病不出,这丫头贴身照顾也没时间走动,众人也就理解了。 “翠儿,你仔仔细细地把少主的日常饮食用度,生活情况告诉我们,记住要事无巨细。”蓝明使深深地看了一眼翠儿。 翠儿抬头看向老明使,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但还是有些害怕地说:“少主这些年来一直不间断的用药,都是由柒明使安排人配的药,从不加借他人之手。” 蓝明使越听越满意,心中的得意之情都要溢于言表了。 看着如此丑态的蓝明使,岱祺讽刺地笑了笑,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翠儿。 “少主衣食住行都丝毫没有被克扣,用的都是最好的,柒明使从未苛待过少主。而且柒明使还时不时去看少主…” 还没等翠儿说完,蓝明使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翠儿面前,“你为何不说实话?这么多人面前,我看谁敢动你!” 蓝明使还以为翠儿是怕岱祺报复她,不敢说,“不用怕,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说吧。” 看到翠儿有些意动的神情,蓝明使心中不免得意起来,碧苍教,马上就是我的了! “明使大人,您不要再逼迫奴婢了,奴婢不可能诬陷柒明使的。”翠儿不复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下子硬气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小脸上满是泪水,依旧直起身子,看向蓝明使。 “蓝明使大人,就算您再威逼利诱,奴婢也不能背叛少主,柒明使对少主的情谊,奴婢身为贴身丫鬟那是看在眼里的。尽管柒明使不能日日陪在少主身旁,还是让身边的人每日去看少主,确定少主一切安好才放心。” 翠儿看了一眼那身穿红衣的人儿,满是敬意,“少主已经交代奴婢向柒明使传达,柒明使可以代少主全权处理教中事务。” 这时大厅里的人已经全部惊呆了,特别是蓝明使身边的人,这是蓝明使计划中的一部分?不可能啊,对己方完全没有好处。难道是…… 看着依旧风华绝代的柒明使,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扇子,虽然没有笑出来,但是眼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渗出来,衬着眼角那颗泪痣有着别样的诱惑。 是了,蓝明使计划失败了,而且看柒明使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了。 想通了之后,众人不由得吓出一阵冷汗,这样蓝明使还怎么和柒明使斗啊。计划没是行之前人家就知道了,不能看人家年轻就轻视啊。 “蓝明使,不知本公子软禁少主的传言你是从何听之?这样污蔑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很不开心!”此时的岱祺已经离开座位站在翠儿前面,背对着她,直视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计划为何失败的蓝明使。 蓝明使没有回答岱祺的话,还一直在想,明明已经控制了那个翠儿的家人,已经做好了岱祺奋起反抗大打出手的准备,唯独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看着此时站在那一动不动却时刻看着岱祺的楚原风,大笑起来,“岱柒,这次老夫输的心服口服,念在老夫这么多年为碧苍教尽心尽力的情份上,放月儿一马。” “那是当然,本少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着眼前一下子少了许多生气的蓝明使,岱祺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匹夫是个枭雄。 这么多年把碧苍教打理的井井有条,毕竟当年他扔下这么个乱摊子,而岱祺自己还是个孩子。 刚要吩咐人把蓝明使压下去,就听到个刁蛮声音传来。 “给本小姐滚开,你们凭什么拦我,我要见我爹!” 又听见下人大人的声音,一下子外面就乱了起来,岱祺挑了挑眉,“放她进来。” 看着一如往常嚣张的蓝月,泽兰很是看不惯地说:“这是议事厅,容得你大呼小叫。” “你个小小护法谁给你这个胆子和本小姐这么说话?”说着就扬起手要上前打泽兰。 这时楚原风一下子就拦住了蓝月,“蓝小姐不要闹事。” 一看是楚原风,蓝月立马收起自己嚣张的样子,“楚哥哥,是那个丫头先对我无理的,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 楚原风看她不再胡闹,就松开了蓝月的手,站在岱祺的身后。 而大厅内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个只是在那看着好戏。毕竟蓝明使都倒了,这个蓝小姐的嚣张日子也就到头了。 至于蓝明使那部分人,脸色只能用便秘来形容。之前大小姐你爱怎么嚣张跋扈都没问题,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你也看看情况好不好,真是胸大无脑。 “呦!蓝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还带着面巾?这是怎么见不得人了?”岱祺笑得一脸欠揍的样子,笑咪咪地看着蓝月。 “岱柒你这个贱人,你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就抱着蓝明使的胳膊,“爹,你不说解决完岱柒你就给女儿要解药吗?解药呢?” 蓝明使这时万分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好好管教这个女儿,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一辈子的。 “月儿,怎么能和柒明使这么说话,快,和柒明使道歉。” 蓝月像是不认识她爹了一样,很是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蓝明使,“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能向这个抢走楚哥哥的贱人认错。” 蓝月的话让楚原风一阵慌乱,连忙看向岱祺,发现岱祺根本没在乎,心中不免一阵失望。 “蓝小姐,你不要乱说,败坏柒明使的名声。”尽管心中还是有些难受,但自己还是无法看他受一丝委屈。 “楚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偏向那个岱柒!他是个男的,你怎么能喜欢他?”看到楚原风在这么多人面前袒护岱祺,压倒了蓝月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变得歇斯底里开来。 众人一个个的都竖起耳朵听着八卦,要说这蓝月喜欢楚原风这是碧苍教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只是这楚原风像是不开窍般,对蓝月百般拒绝,躲避。 原本以为是因为楚原风和蓝月属于两个对立派别,所以怕对方难做,才不答应的,原来还有另一层原因。 不过这楚原风也太彪悍了吧,咱们柒明使可是‘花名’在外,可是从未出现过吃窝边草的情况,而且相传岱祺还是少主内定的未婚夫,不然怎么坐上明使的位置的。 这楚原风的路可不好走啊,和少主抢男人,不管在外边柒明使怎么胡闹,少主管不到,可是身边就难说喽。 “楚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吗?就是岱柒这个贱人,他嫉妒我,嫉妒我是个女子,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可以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以和你在一起,他就恶毒地给我下毒,看这就是证据!” 说完,蓝月不顾蓝明使的阻拦,掀开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下面不是众人所熟悉那引人犯罪惑人得到面貌,而是长满了一个一个红色斑点的脸,有的红斑被挠破了,还有点点血迹在那上面。 让人不住地竖起汗毛。 看到蓝月吓人的面貌,楚原风有点难以相信地看着岱祺,“柒明使,这是……”后面的话楚原风没敢问出来,怕会得到令自己害怕的答案。 “呵呵,说完了?”岱祺看完戏了,终于出声了。 刚才听到蓝月的话,泽兰都准备要出手教训蓝月了,但是被岱祺拦了下来。现在岱祺自己要解决。 “本公子为何给你下毒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给你自己找那么恶心的借口。你爹现在能不能活着都得看本公子的心情,你居然还敢对本公子大呼小叫。还有你喜欢谁不要牵扯到本公子,要是传出去什么不好的传言,本公子的新欢听到了就该不高兴了。” 岱祺转身坐回到座位上去,喝口茶,皱了皱眉,泽兰就把茶换了一杯。 岱祺喝完后,才继续说:“蓝月,你屡次对本明使出言不逊,这算是给你的小小惩罚,刚才你爹已经向你求情了好好珍惜能继续活着的机会。” “岱柒,你在说些什么?你还在嚣张些什么,软禁少主可是大罪,够你死几次了。你居然还这么悠闲,快想想怎么保命吧。”蓝月顶着她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嘲讽地看着岱祺。 第39章 为什么我不可以? 众人看着蓝月这个样子,一个个地都不由得捂住脸,被这位大小姐蠢哭了。 泽兰没忍住嗤笑出声,蓝月很是不解,“有什么好笑的,你主子都要没命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蓝大小姐,就在你刚到这之前,蓝明使,哦,不对,已经不是明使了,你爹已经因为诬陷我们柒明使而被定罪,夺权了。现在只是碧苍教的一名罪人。” 泽兰嘲讽地看着蓝月,“而你现在还能在这,是因为你爹向柒明使求情,柒明使大度,才留你一命的,你居然还这么不懂事,还敢冲柒明使大吵大嚷,我看你是活腻了。” 蓝月不可思议地看着蓝明使,“爹,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失败的?为什么?” 蓝明使心疼地看着情绪大起大落的蓝月,摸着蓝月的头,“是爹我棋差一招,我输的心服口服。”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现在请前任明使安抚好你的女儿吧,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会放过她,但她自己要是找事的话,后果是什么就得她自己承担了。” 岱祺看着眼前还没有看明白情况的蓝月,脸收拾她的心情都没有,和这样蠢的人计较,岱祺都怕拉低自己的智商。 碧苍教养一个闲人又不是养不起。 “柒明使,这前明使要怎么处理?”楚原风受不了蓝月拉扯着自己,便上前问岱祺。 “蓝明使毕竟为碧苍教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就让他终身禁闭吧。”岱祺看着还在哭闹的蓝月,捏了捏眉头,“把蓝月安排在她之前住的地方,只要不惹事,就不用管她。” 岱祺吩咐常山去安排,看着大厅内神态各异的人们,“好自为之吧各位,散了吧。” 看着陆陆续续出去的人,泽兰心中不解,“公子,为何不把存有异心的人趁机清除掉?” “我说亲亲泽兰啊,你的小脑袋瓜里是不是一天总想着你家景公子啊,怎么不用到正地方去!”随手拿起扇子要打泽兰的头。 泽兰见状不好连忙躲在楚原风身后,“公子,明明是你总提到景公子,怎么能赖在我的身上呢!” “哎,你这妮子,皮紧了是吧。”话毕就要起身收拾泽兰,泽兰连下求饶,“公子,公子,泽兰错了,是泽兰天天想着景公子,楚护法,快救救我。” 两个嬉笑的人没有发现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眼中深深地忧伤,即使选择男人,我也不行吗? 楚原风闭上了眼睛,对啊,我本来就不配。 “楚原风,这次的事你功劳不小,说,想要什么奖励?”岱祺很是开心地问着楚原风。 我想要你! 楚原风忍住了自己喷薄而出的欲望,“为你办事,心甘情愿,不要什么奖励。” 岱祺眯起眼睛,有些愧疚地看着楚原风,“原风,你是我身边的得力助手,也只是我的手下,懂么?” 楚原风低下了头,“我知道,可是,我想问,为什么景甫就可以,我不可以!” “楚原风,记住你的身份!”岱祺突然沉声呵斥。 岱祺看到楚原风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地灭了下去,缓缓说道:“我知道了。”转身离开大厅内。 泽兰看着有些纠结不解的岱祺,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公子,楚护法就是有些想不开,等他想通过了就好了,您不用在意的。” 岱祺叹了口气,“泽兰,你们都是陪在我身边一起长大的人,我不想你们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公子,我懂的,泽兰懂的,就因为太过珍惜,才怕失去。”泽兰眼睛红红的看着岱祺,“可是公子,泽兰觉得楚护法也是不错的啊,为什么他不行啊?” “有些人,有些感情不是陪伴多久决定的,只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岱祺此时不复往常玩世不恭的状态,眼神中带着一丝向往,一丝怀念。 忽然变成了不屑。 爱情啊,毫无价值的东西,要来有何用! “那景公子是对的人吗?”泽兰没有注意岱祺的变化,还是把心目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亲亲泽兰啊,本公子和景甫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不要想太多。” “哦~”听到岱祺的话,泽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明明感觉景公子和少主很般配的啊,景公子那么玉树临风,少主绝色无双,天生一对啊!少主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嘿嘿,景公子对我家少主也不错啊,医仙谷的那些日子,两人就相处的很不错。 嗯!我家姑爷必须是景甫景公子。 那边听常山复命的岱祺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自己家的亲亲泽兰卖了。 “常山,明日我就要去查一下浮光森林,你在教中查一下看谁可用,对于有二心的人不用手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教内就交给你了。” 常山心中一惊,每次少主出去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为何这次要把自己留在教内,难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公子,这些事楚护法也可以做,属下要保证您的安全。” 岱祺笑了笑,拍了拍一下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常山的肩膀,“我这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家啊!至于楚护法,这次他和我一起出去,有些事只能他做到,所以好好看家吧。” 岱祺说完最后一句话,恶劣地笑了笑,至于那个只有楚原风做到的事是什么她还有待验证。 岱祺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泽兰看着这样状态的岱祺,很是无语,少主怎么变得越来越懒了。 直到到了地方,岱祺才缓缓睁开眼睛,慢吞吞地下了马车,进到客栈内,要了桌好菜,优雅地吃着。 看着依旧脸色有些苍白的楚原风,岱祺心里叹口气,这小子怎么就一根筋,就算知道自己是个男的也要继续这样折磨自己? “楚原风,你整天顶着一张苦瓜脸,本公子都没胃口了。”岱祺很是无奈地看着楚原风。 “那属下去另一个桌吃。”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楚护法,你要是再不整理好你自己的心情,你就回去吧,我这不需要只知道感情用事的废物。”岱祺冷冷地说完后就继续吃饭,没有给楚原风一个眼神。 岱祺在乎自己的属下兄弟那是因为你真的值得,可楚原风现在陷在儿女私情当中,根本不在状态,这是岱祺所不能容忍的。一个只在乎自己感情的人,是最容易被左右的! 看到岱祺生气了,楚原风心中一痛,自己在岱柒身边这么多年,明明知道他最讨厌感情用事的人,自己还这么做,实在是…… 可江湖上传言他与景甫……尽管之前也传过别人,岱柒只是一笑而过,自己也没有当真。只是这次每当岱柒提起景甫时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温柔,让自己害怕了吧,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恐怕岱柒自己都没有想到吧。 罢了罢了,只要自己还能继续待在他身边,总是还有机会的。 “属下知错了,属下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人问题的。” 泽兰看岱祺脸色不虞,连忙喊住小二,“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来一壶。” 就上来后,岱祺就闻到了就得香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泽兰连忙到了一杯。 岱祺拿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一杯,“好酒!” 看到岱祺心情好了,泽兰才放下心,还好少主喜欢一切好吃的好喝的。 泽兰冲着楚原风眨了眨眼,楚原风看到岱祺的变化,对泽兰感激的一笑。 “原来柒公子连这梨花酿都没有喝过吗?”在这气氛刚刚好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岱祺抬头看向来人,挑了挑眉,“景公子,你这身子骨是不是真不行了?怎么比本公子迟了这么久?” 进到客栈内的除了白衣似仙的景甫,还有那个古灵精怪的盛怀烟,就剩那个刚才对岱祺挑刺的孟璃了。 “柒公子这是有好车相送,当然比我这骑马风餐露宿的好的多。”景甫一点也不介意岱祺的嘲讽,很是淡然自若地坐在岱祺这桌的空位上。 盛怀烟看到岱祺,就一阵猛看,看得楚原风很是担心,是不是自己又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情敌。 “柒公子,最近怎么样啊?”盛怀烟很是小心地问了一下岱祺,又看了一下站起来的泽兰,应该没什么问题。 “呀!烟儿也来了啊,是不是想的本公子夜不能寐啊?这么快我俩就又见面了,你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呢?”岱祺摇着扇子,配着大红的衣服,说着调戏盛怀烟的话,生生的一副浪子的样子。 客栈内不少人都替岱祺捏了一把汗,在浩渺宫首徒面前调戏他师姐,这要不要太生猛? “岱柒,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谁都可以让你调戏吗?”孟璃看自己刚才的话被无视了,可算又找到岱祺的错处了。 “这位小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泽兰看不惯自己家少主被人这么说,便很是不客气的说了回去。 第40章 出事了 “本小姐说话你个丫鬟插什么嘴?不知好歹的东西。”说完就要扇泽兰。 岱祺看孟璃的动作,眼神一冷,抬手玉扇一点,孟璃就被定住了,凉凉地说:“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盛怀烟看到孟璃被岱祺修理了,心里很是开心,这个孟璃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得知师弟回到门派中就跟来了。孟老庄主和宫主聊了一下午后,孟璃就留了下来,之后一直厚着脸皮缠着师弟,真是烦透了。 “楚原风,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搬出去,本公子看的心烦。”玉扇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宣泄着岱祺心中的郁闷之情。 景甫来一个人就好了,带着么多人是出来游玩吗?还真是不把本公子当回事啊。 让本少爷不开心,你也别想好过! “景公子真是好雅兴啊,出门不忘带美人,只是这眼光,本公子是在不敢恭维。”岱祺暧昧地对景甫眨了眨眼睛。 景甫听到此话没有打理岱祺,淡然自若地要了一双新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 岱祺见景甫理自己,咬了咬牙,拿起筷子,冲着景甫要夹起的回锅肉伸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岱祺满意地夹起那块从景甫筷子下抢来的回锅肉,正准备送进嘴里,就听到景甫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柒公子,应该是不介意吃在下的口水的。” 岱祺听到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这块回锅肉好像有一次被景甫放到了嘴边,岱祺一下子就头皮发麻。 不过你要觉得岱祺就这样被吓住了,岱祺就不是岱祺了。 岱祺还夹着那块回锅肉,妖娆地冲着景甫眨了眨眼睛,眼神直白而勾人,缓缓地伸出小巧的红舌舔了一下夹到嘴边的回锅肉。 景甫看到岱祺如此大胆地勾引他,一时间没有缓过来,竟然还有些口干舌燥,猝不及防被岱祺用花生点了下膻中穴,因痛微张开嘴,岱祺一下子就把那块加了料的回锅肉送到了景甫的嘴里。 “景公子,这可是本公子亲自喂给你的,可是本公子对你满满的爱意啊。”岱祺居然腼腆的对景甫笑了一下。 景甫下意识地把嘴里的肉吃了下去,突然间缓过神来,猛地端起手边的茶,漱了漱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笑盈盈的岱祺。 旁边的泽兰早就被自家小姐惊呆了,原来小姐这么勇猛!之前还担心景公子太不主动,他俩没戏呢,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 小姐,泽兰支持你哦! 而‘送’孟璃回来的楚原风从头到尾把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没有错过岱祺眼中的一抹笑意,也没看到景甫表现出一点的厌恶。 难道就他可以?为什么就他可以?为什么不是我?楚原风有些偏执的想,如果把你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你是不是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柒公子,这次有目标了?”景甫收拾好情绪,开始说起这正事。 提到这次的目的,岱祺收起玩笑心态,摇起玉扇,“本公子办事,有什么办不好的。不过你确定要带那位去吗?” 景甫无奈地笑了一下,“师命难为。” “你个废物!” 晚上泽兰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洗漱的岱祺,笑得岱祺感到一阵发毛,无奈地问:“亲亲泽兰啊,你在笑什么啊?这么吓人!” “嘿嘿,公子,今天你和景公子感情真好。” “哈?你在哪看出来的?”岱祺很是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一脸花痴的泽兰。 “公子,难道你没看到景公子对你宠溺的眼神了吗?” 岱祺顺着泽兰的话想想了一下景甫温柔以待地对着自己笑,一阵恶寒,还是接受不了。 “你这妮子,是不是愁嫁了!要不要本公子回去就给你找个婆家,省得你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泽兰撇了撇嘴,小声地嘟囔,“人家还不是担心公子嫁不出去。” 岱祺叹了口气,“泽兰,别忘了,你家公子是个男的,是不需要嫁的。” “可是我真的觉得景公子很好啊。”泽兰急着想岱祺推销景甫,景公子样样都是拔尖的,配我家公子还是很不错的啊。 岱祺没有精力再和泽兰讨论是自己嫁景甫,还是景甫嫁自己的问题,便胡乱回答道:“好了好了,要是景甫真的不在意本公子是个男的,本公子就是娶了他又何妨!”打了个哈欠,冲着泽兰挥手,“快去睡吧,明天要开始上路了。” 泽兰一听,双眼立马放光,放心吧,小姐,我一定要帮你把景公子娶回来。(作者扶额,是岱柒太彪悍了吗?为何他身边的丫头没有想到应该是景甫娶了岱祺呢?为啥原来萌萌哒的泽兰变成酱紫?岱祺你别睡,你出来交待下o(≧口≦)o) 岱祺下楼的时候,景甫,楚原风,泽兰已经在吃早饭了。 “公子,您起来了啊,快,来吃早饭,我早晨起来下楼的时候,景公子已经在了呢。”说完泽兰还冲着岱祺眨了眨眼睛。 岱祺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与泽兰对话的场景,感到一阵头疼。 “大家这么早啊。”岱祺坐下一看,“那个脑子有点不清楚的大小姐怎么没下来?” “可能是昨天累了吧。”泽兰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刚才去敲她房间的门,没听到她起来的声音,后来我就没再叫过她。” “那就不要管她了。”楚原风心里对那个一见面就对岱祺出言不敬的疯女人没什么好感。 景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楚原风,又看了眼岱祺,眸色一闪,又继续低头吃起早饭。 泽兰则是对景甫的反应很满意,看来景公子对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嘛,这是个很好的发现。 正吃着,就听到有人从楼上跑下来,泽兰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盛怀烟,“盛小姐,快来吃早饭啊,一会就要出发了。” 盛怀烟没有理泽兰的话,拉着岱祺就要往楼上跑,岱祺很是欠揍地说:“烟儿,这可是才早晨,青天白日的,不要这么急。” 刚拉着岱祺的盛怀烟闻言很是气愤地瞪了一眼岱祺,甩开抓住岱祺的胳膊,“不要闹了,孟璃出事了。” 闻言岱祺挑眉,随手打开玉扇,看着桌前几人的反应,景甫有点吃惊,泽兰惊呼出声,抓住盛怀烟阵问,楚原风一脸关注地看着泽兰和盛怀烟。 岱祺看向景甫,“你带来的话出事了,你不着急?” 景甫从容离开座位,走向楼梯,“事情已经发生了,急有何用,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景公子貌似不怎么关心孟小姐啊,人家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呢。”岱祺与景甫并排走着,远远看着,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么好似的。 “孟小姐已经遇害了。”盛怀烟在他们进到屋内之前告诉了他们。 岱祺皱了一下眉,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孟璃,摸了一下颈部,对其他人摇了摇头。 景甫上前查看了一阵,转头对他们说:“从尸体的僵硬程度看,应该是寅时死亡的,但死因不明。” “本公子还以为景公子有多厉害呢,连死因都没看明白,啧啧。”看着景甫折腾一通,没看出来什么,岱祺很是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给景甫。 “在下可没有看尸体裸体的习惯。”景甫很是厌恶地擦了擦刚才碰到孟璃的手。 几个人离开房间后,岱祺看着沉思的景甫,“都赖你,非得带个姑娘出来,怎么没姑娘陪你就受不了了?行程又得推后了!” 景甫没有说话。 “算了,是本公子下操心,反正本公子有大把时间。” 楚原风看着岱祺有些烦躁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看来景甫对于他真的是不一样的。虽然岱祺自己都没有发现。 泽兰盛怀烟出来后,都很是担忧地看着岱祺,岱祺双眼一眯,冷冷地说:“说吧,怎么死的?” “孟小姐身上只有一处外伤。”泽兰看了一眼岱祺,才继续说:“是公子昨天点穴的位置。” 岱祺随意的靠在门边,妖冶地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笑道:“这么说是本公子杀了孟璃?” “岱祺,我知道一定不是你,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再去屋内检查下。”说完盛怀烟,转头回到屋内。 此时景甫看了一下岱祺,又看了看楚原风,再看一眼急得要哭的泽兰,眸光一闪,没有说什么。 “景甫,这事你要怎么对你师父交代?”岱祺还是倚着门边的姿势,抬起头,看着景甫。 景甫回看岱祺,专注地看着她,“现在孟小姐死因还不明确,等确定后在下要带孟小姐的尸体回去如实禀告师傅。” “难道就不能徇私一下?就咱俩这种关系,这时候该体现一把景公子的魄力了。”岱祺冲着景甫抛了一个媚眼,左眼角下的泪痣甚是魅惑。 景甫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件事不好办啊,毕竟孟璃是逐月山庄的大小姐。” “难道你师伯和孟老头有一腿?” 第41章 你不相信我? 景甫抑制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岱祺你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不是你自己是断袖,就谁在你眼里都是龙阳! “我浩渺宫和逐月山庄历来交好,而且这次师伯可是要我一定要看好孟璃的,现在这种情况不好交代。” “本公子可不管,你可是本公子的盟友。” “难道这事不是柒公子做的?”景甫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如雾如仙的样子。 “喂!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不要随便血口喷人!”楚原风一听景甫针对岱祺,很是气愤瞪着他,一副要是你继续瞎说,我就要动手的架势。 “楚原风,你可真是不知者不畏,就冲着你这态度,景公子想要杀了你,刚才你就死了。”岱祺冲着楚原风说话,眼睛却看着景甫,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岱祺,这景甫就这么污蔑你,怎么能忍!”楚原风看岱祺还向着景甫说话,心里的怒气(本作者以为应该是酸气haha)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说完楚原风一下子就慌了,他刚才直呼岱祺的名字了,那个平时只敢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念叨,思念的人的名字。 岱祺眯了眯眼,冷冷说道:“楚护法,记住你的身份。” 景甫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换,狡黠地笑了一下,又立马恢复成江湖人人熟悉的样子,“原来柒公子的桃花都开到自己家后院去了,可喜可贺啊。” 听到景甫的话,楚原风耳尖一红,有些腼腆地看向岱祺,可是岱祺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深情款款地看着景甫,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裂了开来。 “难道景公子你一直在怀疑本公子对你的真心吗?”岱祺缓缓走近景甫,在他面前站定,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景甫。 “究竟怎样你才能相信我?相信我是真心的,难道就因为我是男的?”岱祺的悲伤仿佛要从她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溢出来,让景甫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岱祺,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岱祺。 “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就是因为你我身处对立的势力?还是你在乎……楚瑶?”一连气的问了下来,岱祺心疼的快要死掉的语气,最后竟带了一丝哽咽。 楚原风看着这样的岱祺,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经地喊出了声,“公子……” “你说啊!”岱祺欺身而上,情绪有些激动地抓住景甫的双肩,仿佛是怕弄疼了景甫一样,把头轻轻地放在景甫的左肩上。 岱祺能感觉到自己靠着的这个人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难道不习惯别人触碰? 已经检查完的盛怀烟和泽兰出来看到这个场景,有些凝滞的气氛,一时间不知所措。 泽兰看到先是一惊,后又松了口气,站在门口,没有上前走去。 在盛怀烟走近岱祺身边,想要看看岱祺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还很正常的两个人会然间‘抱’在了一起。 在盛怀烟刚靠近之前,岱祺就松开了抓住景甫双肩的手,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反看景甫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岱祺没有管景甫的反应,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楚原风一个人看着尸体,几个人随后进到屋内。 看向盛怀烟,一脸心情愉快地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盛怀烟看看岱祺,又看看景甫,才回答岱祺的问题,“刚才我和泽兰查看了一下孟璃的尸体,发现她应该是死于心脏被内力震碎,立即死亡。全身上下只有你昨日下午点的穴位的位置有瘀伤。” 盛怀烟说完后顿了一下,又看看岱祺,欲言又止。 “你是说这个锅本少爷背定了?”岱祺嘲讽地笑了笑,“这么致力于想要弄死本少爷,这是得多‘爱’本少爷啊。”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啊?”泽兰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管最后逐月山庄会怎么样,都不能让公子受到一丝伤害。 “这就要看景公子怎么回去禀报师门了。”岱祺对着景甫明媚地笑了一下,晃得景甫心偷停了一下。 “柒公子放心,在下会如实禀报师门,清者自清,请柒公子一定要放宽心。但这凶手是一定要找到的,不然在下没法向逐月山庄交代。” “那就麻烦景公子回去给孟老头带句话,凶手本公子会查到的,到时候可要还本公子清白的。”说完就不再看在座的几位,意思很明显,本公子现在心情不爽,你们可以跪安了。 等景甫和盛怀烟离开后,泽兰才说:“公子是有目标了?” “孟璃的房间在本少爷和楚原风的隔壁,虽说昨晚睡的有些晚,但也不至于隔壁房间有人进入本公子都没发现。”岱祺懊恼地啧了一声,“居然被下药了,药下的分量刚刚好,只是让我睡得比往常沉一些,此人一定很了解本公子。” 说完岱祺眼睛一眯,左眼角下的泪痣,显得危险而魅惑。 “难道是景公子?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要铲除公子你?那为何还要和你联盟?”泽兰小脸皱皱着说出自己的猜想,难道景公子对小姐一点情谊没有,小姐看出来了,所以刚才在门口才那么失态地抱着景公子? 啊!难道小姐已经喜欢上景公子了? “小…公子,你喜欢上景公子了?”泽兰感觉这个想法非常有可能,就不经大脑地问了出来。 岱祺拿起扇子狠狠地敲了泽兰头一下,“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你没笨够,本公子都敲累了。” “可是公子你刚才明明在抱着景公子伤心啊。”泽兰感觉岱祺是在掩饰什么,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岱祺,不想错过岱祺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抱他了!” “不止我,就连楚原风和盛怀烟都看到了。” “那你知到为什么在我松开他的时候景甫会是那个反应吗?”岱祺看已经没法改变泽兰脑中自己和景甫有一腿的想法,只得改个策略。 策略很成功,因为泽兰瞬间就被这个问题拉回了注意力。 “公子你是不是表白了?”泽兰一脸亮晶晶的表情,让岱柒想起了教内常山的一个手下养的一条黑黑的大狗,每次自己闲着没事拿着肉逗它的时候,那条狗看着肉的表情就和泽兰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岱祺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连忙拍了拍脸,看着泽兰。 “本公子只是和景甫玩玩游戏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妞儿,这次回去本公子一定要把你嫁了。” 听到岱祺的话,泽兰瞬间就要哭了,“公子,不要啊,你说这么多年泽兰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给你解闷,也不能就这样就随便把泽兰嫁了啊。”泽兰瞬间就扑到了岱祺的腿边,誓死要让岱祺收回成命。 “公子啊,你不能自己有了景公子就不要泽兰了啊,泽兰身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啊,公子明明对景公子和别人不一样嘛。” 岱祺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门外有人,冷冷地说:“进来吧。” 景甫推门而入,虽说在门外听到了泽兰的自述,看着眼前的情景景甫还是有些汗颜,“柒公子,在下有些事要先行离开,这边就交给你了。” 说完景甫没等岱祺反应,转身就走。岱祺眯了眯眼,景甫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明显很着急的样子可是很少出现的,能让景甫这么在意的事…… 呵呵,有意思了啊。 岱祺踢起泽兰,交代泽兰告诉楚原风和盛怀烟处理好孟璃的事,就追着景甫出门了。 泽兰看岱祺和景甫走了,很是豪情万丈地对岱祺说:“公子,你放心的和景公子过二人世界吧,泽兰一定会帮你把事情办好的,不让你和景公子担心。” 岱祺刚要使出轻功所提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转身去找盛怀烟的泽兰,便飞身而去。 岱祺跟着景甫在镇子里兜兜转转,不一会就已经离开了镇子,往镇子外的树林走去。 刚进林子内,景甫就停了下来,“柒公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在下刚才可是甩了好几次都没有甩开柒公子,柒公子真是好功夫,在下佩服。” “景公子这么急急忙忙地出来,连孟璃都不管了,难道有什么发现?”岱祺停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地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 景甫定定地注视着岱祺一会,转身向林内走去。 岱祺眯了眯眼睛,没有继续追问景甫,继续按着景甫的速度,跟着景甫。 大概走了一刻钟,景甫停了下来,岱祺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刚想问景甫,发现景甫已经找到一颗已经倒了的树,树死了一段时间了,由于已经到了秋季,天气很是干燥,树竟然没有腐烂,景甫坐在了上面,闭目养神。 岱祺看着景甫,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坐在了景甫旁边,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 岱祺有些受不了了,站起来问景甫,“景甫,你难道就是来这林子里修身养性的?” 第42章 乙弦 “老子饿了!”岱祺看景甫没有理自己,忍无可忍冲着景甫就踢了一脚,景甫身子一侧,就躲过了这个飞来的‘横祸’。 景甫叹息了一声,“本没打算叫你来的,作为盟友,通知你一下,你等消息就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盟友,要不是本公子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岱祺咬牙切齿地瞪着景甫,“咱俩既然是盟友,就不应该有所隐瞒。” 看着表情如此生动的岱祺,景甫突然间发觉,其实和岱祺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轻松的时候,这时他会忘记他是景甫,而他又是景甫,只是一个门派弟子,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景甫,不是病缠多年,怕是时日无多的景甫。 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能过着平淡的生活,有着健康的身体,会有一个爱着自己的温婉女子,组成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像曾经他的父亲和母亲一样。 岱祺看着就回答自己一句话的景甫,竟然无视自己的问题走神了了。刚想要发怒就发现景甫的身边透露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让岱祺有些不知所措,是想念他的父母了吗? 我也想母亲了。 “喂!景甫,你去找些吃的来。”岱祺踢了踢还在呆滞中的景甫,景甫也没有躲开,看了一眼岱祺,就去找吃的了。 岱祺被景甫临走之前看的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难道本公子脸上有什么东西?岱祺赶紧擦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东西啊,难道景甫被我踢生气了? 哎,可怜的岱祺,明明平时都很聪明的,怎么真到她自己的事就想不明白了呢。 好心疼景甫呦。 景甫回来时,岱祺已经生好火了,看着景甫拎着的两只兔子和手里的一些草药,岱祺挑了挑眉,看来景甫被本公子的手艺所收买了啊。 岱祺接过兔子开始收拾,又叫景甫去取些水回来,景甫也很是听话的去了。 岱祺看了看景甫,今天的景甫有点不一样啊,难道是因为孟璃死了,不好交代?(啊啊啊啊,作者坐不住了,都开始敲桌子了,景甫这是看上你的前奏啊!!!!!!) 景甫回来后,岱祺用水清理好兔子后就开始了她的投喂大业。 烤了一会,就慢慢的有香味散发出来,问着闻着这个味道岱祺越发的饿了,好不容易其中一个好了,岱祺刚要去拿,就被人给抢先了。岱祺这下子火就上来了,转过身就一拳打了出去,“景甫,你卑鄙!” 景甫出手握住了岱祺冲着他的脸挥来的拳头,有些无奈的说:“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不是你是谁?我的兔子呢?我的肉呢?”听到景甫耍赖不承认,岱祺一下子就炸毛了。 “嘿嘿,小丫头,你的手艺不错嘛,是这个臭小子的媳妇儿?” 岱祺顿了顿一直没有从景甫手中抽手的动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身穿绛色衣袍的男子。 岱祺借着火光看清了他的相貌,是那种一看就是正派领袖的感觉,可是配上他现在蹲在火堆旁,吃着自己辛辛苦苦烤得兔子,岱祺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喂!你是岁数太大了吗?眼睛不好使了?本公子明明是男的!”岱祺抽回了自己的拳头,揉了揉,心想,这景甫看着病怏怏的,力气还蛮大的,手都红了。 那偷兔贼只是看了一眼岱祺,就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兔子,眼看着一只兔子就要被他吃完,眼睛看着在火上烤着的另一只。 岱祺眼疾手快地把那只兔子拿在手里,瞪着那个偷兔子的贼。 一直看着他俩互动的景甫,听到岱祺被叫做丫头的时候,惊了一下,后来觉得这不可能,小倌都不是他的对手,哪有这样的女子。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景甫咳了一下,看着眼前吃完一只兔子,眼睛盯着岱祺手中的那只的男人。 那个男子听到景甫的话,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哪有你这样的徒弟,居然对师父这样说话。” “那你有师父的样子吗?”景甫有些嫌弃地看着眼神还时不时看着岱祺手中的兔子的男子。 师父?难道这个不着调的中年男子就是浩渺宫常年游荡在外的大长老,景甫的师傅,舅舅的拜把兄弟,乙弦? 舅舅是什么眼光,这个人和那么正直儒雅的舅舅怎么会有共同的志向? “喂喂,那个拿兔子的,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怀疑我的真实性?”看着岱祺和景甫露出一样的嫌弃眼神,乙弦就有些不乐意了。 “哪有你这样的师父,居然还要偷你徒弟的口粮。”岱祺有些鄙夷地看着尽量使自己看着正派一点的乙弦。 “哎…你这丫……”还没等乙弦说完,岱祺就一个眼神杀了过来。乙弦为了自己还能吃到这个丫头做的吃的,乙弦不得不改口。 其实乙弦在他俩‘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时候就到了,看着自己养大的徒弟终于开窍了,很是开心,我家的猪终于要拱白菜了,所以没有立即出去。 看着景甫一言不发地听着岱祺的话,乙弦很是诧异。以自己师父的地位平时要景甫干点什么都那么费劲,勾心斗角的。这个丫头一下子就成功了,很不错嘛。 可是貌似这个傻小子还没认清啊。 “你丫的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乙弦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岱祺,趁着岱祺不注意,把岱祺死死护着的烤兔子给顺走了。一下子使出轻功飞了上了树。 看着自己的晚饭被抢走了,岱祺心里那叫个气哦。忙活了半天水都没喝上,就被这个景甫的什么师傅抢走了。看着景甫还在那看戏,岱祺立马又踢了一脚景甫,不过理所当然的没有踢到。 “你师父把本公子的晚饭吃了!你这个做徒弟的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岱祺眼神透露着凶光,大有景甫有一个不的表情,她都要扑上去,咬死他! 为何是咬死景甫?因为咱们的亲亲岱祺饿了。 看着威胁自己的岱祺,景甫居然感觉这样的岱祺有些可爱。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惊得景甫一身冷汗。自己居然会觉得一个男的可爱?一定是自己最近和岱祺带一起久了,思想都有点不正常了。 看着转身去找食物的景甫,岱祺满意的笑了笑,哼,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想占本公子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乖徒儿,去找两只山鸡来,不想吃兔子了,换换口味。”树上的乙弦扔下最后一根兔子骨头,向下看着注视自己的岱祺,有些揶揄地说:“怎么看中我家的黑心徒儿了?”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女子的?”岱祺没有回答乙弦的问题,冷冷地看着乙弦。 “我家徒儿除了黑心点,身体弱了点,身体弱养养就好了。也没啥缺点,你这丫头居然搞定了,说,想要什么?师父给你个见面礼。”乙弦笑呵呵地看着脸黑的岱祺,“再说我也没听说岱曜有个儿子啊。” 岱祺眯了眯眼睛,这个乙弦和舅舅交好,应该熟识母亲和岱曜,摸了摸自己长得特别像母亲的那双眼,岱祺的目光柔和了一下,立马瞪向树上的人,“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说完转头就对着火光坐下,不再理他。 乙弦叹了口气,这徒儿的追妻之路还很长啊,就不知道这傻小子有没有这个福气,看现在这样子,这丫头很不看好我这徒弟啊。 景甫挥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在火堆旁各占一方,一言不发。把手中的兔子和山鸡交给岱祺后,就一直看着乙弦。 乙弦本不想理景甫,无奈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连岱祺所做的食物香味也不能让他忽略景甫的目光。 叹了口气,乙弦不得不看向这个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的徒弟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貌似发现了宝藏的所在地。” 原本就用余光关注他俩的岱祺,一下子就转过头看向乙弦,又看看景甫,发现景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 “你不是一直不说吗?”景甫不似往常的温文尔雅,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乙弦。 “我倒是想说了,那说你就那么个小屁孩,老子说完又用吗?还有你身体里的那什么劳什子毒,老子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兴许是景甫的态度刺激到了乙弦,连老子都冒了出来。 岱祺有些无语,景甫平时几乎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远离红尘之外的人,居然会有赌气的时候?就像小孩子要糖,父母不给,就甩脸子生气的样子。 岱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个人。 景甫听到乙弦的回答,有些懊恼,“你说你就出去寻人,一走这么多年……” 还没等景甫说完,岱祺就笑了起来,“哈哈哈,景甫你这个样子,是在撒娇吗?” “唉唉唉,你可不知道,我这徒儿小时候可是很粘我的。”说完还特别得意地看了一眼岱祺。 第43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闻言,岱祺停止了笑声,依旧是揶揄地看着景甫,心中却有些酸楚,为什么小时候他就不理我呢!景甫你这个混蛋烂桃花! 岱祺深深地感到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岁的老头比了下去,很是郁闷,狠狠地瞪了一眼景甫。而景甫在忙着整理自己破碎的心,没有看到。不过这一切都被他师父看在眼里,乙弦在心里乐得都花枝乱颤了表面上也不敢表达出来。 他怕被揍啊。 “说正事。”景甫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抹不开面,赶紧转移话题。 乙弦却没有理景甫,而是死死地看着岱祺。此时岱祺已经把烤好的食物紧紧地抓在了自己的手里,离乙弦远远的。就这样岱祺还不忘了帮景甫拿一个。 如果这时泽兰在的话,一定会非常激动,啊啊啊,小姐终于开窍了吗? 其实岱祺只是觉得既然这是景甫和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食物,自己吃独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属于碧苍教,是个邪教,但是碧苍教里的人只是做事随性了些,就是岱曜在位时野心比较大,才让碧苍教落得如此名声。 所以岱祺还是很讲义气的。 “啊啊啊,你怎么把山鸡都拿走了啊,我不想再吃兔子了。”乙弦可怜兮兮地看着岱祺。 岱祺很是鄙视地看着乙弦,就这样的一个不着调的人,当初舅舅为何要与他义结金兰。 “你再不吃,那个兔子就要烤糊了。”岱祺走到景甫身旁,随手把一只鸡递给景甫。 景甫看着眼前的鸡,有些愣住,下意识地接过来,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笑意。 岱祺看着有些愣住的景甫,有些懊恼,不就是给你一只鸡,至于这样吗?转瞬看到了那抹笑意,刚刚升起的无名火一下子就散开了,还有些小开心。 吃着有些烤糊了的兔子的乙弦,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的互动,心里好个纠结,有了媳妇就忘了师父。(咬着小手绢,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开宝藏需要钥匙,你两知道吧,要是在苏问安手里。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他,不过没什么收获,所以钥匙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地图在我手里。” 突然正经起来的乙弦,岱祺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这点不适应,在听到舅舅的名字时,就一点也不剩了。 “舅舅也没留下什么东西给起念哥哥。” “舅舅?”景甫看着岱祺,有这么深的感情吗? “少主是我未婚妻,我叫苏老阁主舅舅有错吗?”岱祺转头瞥了一眼景甫,很是怀疑景甫的智商,江湖上的人都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吗? “知道自己有未婚妻,还勾搭人家哥哥。”景甫看到岱祺的眼神,心中翻来覆去地不顺意,不经思考就把话说了出去。 “呵~景公子貌似管的有些宽了。”岱祺冷冷地看了一眼景甫,又突然间换了脸色,风情万种地冲着景甫一笑,“景公子,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吗?” 景甫仿佛是被吓到了,张了张嘴,没有和岱祺搭腔,转头看向火堆。 “不是吧,景公子,你我二人虽说江湖上有些传言,可是毕竟都是有未婚妻的人,彼此玩玩也就算了,千万别认真啊。”岱祺摇着玉扇,仿佛很是头痛地语重心长的说着景甫。 “我没有未婚妻。”景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难受,就像是那天自己认识到自己没有家了,被人扔下了,独自要一个人活在这是世界的时候,那种心要碎了的感觉一样。 “那楚瑶算什么?只是师妹?连浩渺宫宫主都承认了关系,你居然不认?”此时的岱祺也被景甫这样的态度惹火了。什么意思?见一个爱一个?明明有了楚瑶,还要招惹别人,景甫,你居然是我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景甫没有说话,因为岱祺说的都是对的,楚瑶是自己的师妹,曾经宫主要为我和师妹订下婚约,自己当时虽然觉得谁都无所谓,也就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答应啊。 对这个师妹,景甫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只记得小时候总是喜欢跟在自己的身后,总叫自己陪她玩。自己当时都烦透了,就想起送自己护身符的小女孩了,虽然她总跟着自己,但是她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自己从医仙谷回来后,看到长大的楚瑶,竟有些神似那个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女子,那个总是会抱着自己坐在廊下,教自己认字读书,笑起来暖暖的女子。然后景甫就再也不烦楚瑶跟着自己了,所以后来宫主说的事,自己也没有否决。 可是这一切,景甫都不想说,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看着原来还羞羞答答在一起腻歪的小两口,突然间吵了起来,乙弦停了停吃兔子的动作,继续听两个小家伙吵架。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 “你俩吃醋也不带这么吃的啊。” “谁吃醋了!”两人转头,异口同声地对乙弦吼了回去,说完后一起看向对方,又同时哼了一声转开头。 被吼的乙弦,差点没把兔子吓掉地上。赶紧三两口把兔子吃完,然后靠在树边,翘着二郎腿,看着还别扭的两个人,不道德的又笑出了声。 不过这次谁也没回头看他,乙弦觉得很没面子,清了清嗓子,“这小子和那苏问安的儿子不可能有啥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除非他是不准备和岱祺成婚了。” 看到景甫没动,岱祺的耳朵动了动。乙弦继续说,谁让他是长辈呢,“那个和楚瑶婚约的事啊,我这徒儿可是没亲口答应啊,全是谣传,这个我可以保证。” “谁要你保证,快说宝藏的事。”岱祺话转的很快,不过听到乙弦的话,自己还是送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对他和楚瑶的事一定要问清楚。 可是乙弦并没有打算放过岱祺的意思,“小子,你叫岱柒是吧,和你家少主同名,不同字,不忌讳吗?” “本公子的名字可是少主给起的,少主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可不是少主起的么,自己当初懒得想名字,就直接用自己的小名了。 “你家少主真随意。”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岱祺。 “老头,别以为你是景甫的师父我就会怕你,不许说我家少主坏话。”可不得维护一下少主的名声么,说少主,不就是说我自己么。 “难道你今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聊天吗?”景甫听着岱祺维护他家少主,怎么的也不得劲。为什么岱柒和岱祺会有婚约,为何他不选择自己?这个想法已出现,景甫吓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对岱柒……天啊,自己居然喜欢男的? 乙弦看自己的宝贝徒儿都发话了,不得不继续刚才的正事,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的徒弟都不一定能弄过,现在又有个鬼精灵岱祺,他俩要是站在一个战线上,不得怼死自己。还是识时务点好啊。 “柒小子,你确定苏起念没有钥匙?苏兄在离开之前没交给他什么东西?那怕只言片语?”乙弦觉得老友在知道自己不应定会不会活着回来的时候,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的。 “没有,我确定没有,起念哥哥这些年也一直在找舅舅,如果有,他早就告诉我了。” 看着岱祺一脸笃定地相信苏起念,景甫心中还是冒起一股无名火,暂时把岱祺是位男子的是忘在了脑后。 “那你家少主呢,你家少主有没有从教主夫人那得到什么消息?” 这时岱祺闻言捂住胸口,想起了护身符。她还记得母亲交给她的时候和她说:“这是舅舅给小七求的护身符,小七要好好保管,但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舅舅给的好吗?” 岱祺现在还能记得母亲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令人怀念,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捂住胸口,突然间露出绝望气息的岱祺,景甫有些心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伸手摇了摇她,“岱柒,你怎么了?受伤了?哪里不舒服?” 被景甫叫回神的岱祺,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胸口闷,有可能上次的伤没有好全。” 上次的伤?谢随风号称医仙,不可能连小小的内伤都治不好,岱祺居然对我说谎,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景甫有些受伤,但自己又没法说些什么。 “我回去问我问问少主,少主和夫人的事本公子不太清楚。” 看到岱祺的样的,乙弦就知道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也没点破,看着长大了的景甫和岱祺,感叹了下时光飞逝,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感叹完又恢复了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悲春伤秋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干。 “我这些年在外游荡,发现有个地方很是可疑,每段时间都会有一部分人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但每回回来的人都是很少一部分。持续了将近一年之久。” 第44章 你是本少爷的人 “一伙人?什么人?”岱祺漫不经心地问着。 “这时候重点不是应该关注那个地方吗?”乙弦有些看不懂岱祺这个小丫头了。 “你之前已经说过,你发现了疑似宝藏地址,你刚才说的那个难道不是吗?” 看着岱祺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乙弦甚是郁闷怎么能这么不尊老爱幼呢! 揉了揉鼻子,看向在一边看戏的孽徒,心里默默地给他记上一笔,看你以后要追媳妇的时候求到你师父我的。 “这些人普遍长得鼻型较阔,唇较厚,突颌程度较大,面部较短,身材较矮,皮肤很是白皙。” “蜀地人?他们怎么可以随意进入中原地区?”景甫皱眉问道,貌似这种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景甫,你父母的死也和蜀地有关。” 景甫立马转头看向和往常说闹不一样的师父,景甫就知道他没有骗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自己,是因为现在我时日无多了吗? 景甫讥讽地笑了一下。 岱祺不明所以地看着和往日不同的景甫,感觉有些好奇,也有些心疼。等等,心疼?不是吧,本少爷居然还会心疼他?应该是如果他出什么事,自己寻找宝藏可是很麻烦的。 嗯,对,就是这样。 “你身体一直不大好,我当时知道的事太少了,就没有告诉你。这几年我一直在查这件事,而且苏兄的失踪也和这有关。”乙弦叹了口气,发现这一会叹的气比这几年都多。 “没事,你自己说。”景甫收拾好情绪。 “他们一定会有中原人接应的。毕竟蜀地不属于中原,中原皇帝因当年蜀地想归顺,却实行暗杀,想要造反后,就禁止蜀地人进入中原。”岱祺一下一下闪着扇子,这夜晚的林子,就是蚊子多,这一会都拍死好几个了,怎么没把我家亲亲泽兰带来,她一定有熏香的。 “根据苏起念的说法,当时苏老阁主貌似在浩渺宫附近失踪的。”景甫说完就看着乙弦。 “看来这背后之人手段了得啊,竟然可以在浩渺宫附近下手。会不会是朝廷的人?”乙弦仿佛没有感觉到景甫的目光,依旧是靠着树,翘着二郎腿,悠闲地一下一下悠着那只翘起的脚。 “不可能是朝廷的人,现在的皇帝十分痛恶蜀地人,他的兄弟在夺嫡时都被他解决掉了,这些年手段很是狠厉,不可能有人会触皇帝的霉头。”岱祺有些烦躁,该死的蚊子。 一阵微风吹来,岱祺闻到了一丝丝药味,不是景甫身上常年吃药的药香,好像是驱蚊香。 “好小子,早知道你有香,就早拿出来啊,害得你师父我被咬了这么多口。” 景甫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的岱祺看不到他的脸色,也就错过了景甫脸上的一丝不自然。 “什么时候带我去?”景甫拿起树枝,随手拨弄着火堆。 “喂喂喂,是我们!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互惠互利的。”岱祺踢了一脚景甫,还是以往被景甫躲了过去。 “这个不着急,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的也得回去露个脸啊。”乙弦一脸的不情愿,“又要被唠叨了。” “正好回去干活。”景甫凉凉地说。 “干活?浩渺宫有什么事非我不可?” “孟璃死了。”岱祺接话。 “孟璃是谁?”乙弦一脸懵懂的看着这两个人。 岱祺景甫同时心里一阵恶寒,你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露出这种表情,忒不要脸了。 “逐月山庄孟老庄主的独女。”景甫看自己师父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无奈之下只好把之前发生的事交代了一边。 听完后,乙弦一脸严肃,“柒小子,这是是冲你来的啊,你得罪谁了?” 岱祺一脸嘲讽,“呵~江湖上看我不顺眼的确实很多,不过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拿逐月山庄来对付我本少爷,能下这么大盘棋的人,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你有目标了?”乙弦一脸感兴趣的问,严肃的表情支持续了那么一瞬间。 “你们那个宫主很在乎自己的女儿吧,在孟老庄主寿宴时,谁不知到孟璃看上景甫了。这次却那么要求景甫带孟璃来,难道他不顾及他的宝贝女儿的感受了?”岱祺的语气很是冰冷。 “也许宫主和逐月山庄达成什么协议呢?”乙弦插嘴道。 “协议?能有什么协议?不就是先打着对付碧苍教的旗帜,然后找到找宝藏。但是可能连孟老庄主都没有想到,连自己的宝贝女儿都送了出去。浩渺宫宫主真是好手段啊。” 岱祺讥讽地看着景甫,心中在想景甫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按以往自己处理是事情的风格,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景甫,可是为何这次自己竟是有些不忍这么想? 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记忆?他就是特别的?真是可笑!不过是是去过的东西往往是美好的,得不到的都是念念不忘的。 “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景甫突然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岱祺。 岱祺被这坚定清澈的目光一下子治愈了,心里又鄙视自己,就这一句话,你就毫无原则地认为他和此事无关?浩渺宫可是养育他的地方,他帮着师门才是对他有利的吧。 可是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宫主还有个儿子,你们知道吗?”乙弦突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 “师伯还有儿子?为何没在身边?”景甫看着他的师父,他感觉师父有好多事都在瞒着自己,也知道他应该有自己的苦衷,一夕之间不仅是我和苏起念失去了亲人,师父也失去了两位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 “当初在楚瑶出生之前,我师兄曾经偷偷地抱回来个小男孩,说是外室所生,不好让自己的妻子知道,可是之后这个孩子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当时只有我和师兄知道。”乙弦看了一眼岱祺,就收回了目光,吊儿郎当哼起了曲。 岱祺的目光闪了闪,“你这回是必须得回去了,本少爷可是还想走个后门的。” “难得还有岱祺你害怕的事。”景甫揶揄地看着岱祺。 岱祺玉扇一摇,很是风流倜傥地笑了一下,晃得景甫一阵心动,岱祺用扇子勾起景甫的下巴是,景甫也没有反抗,“怕?到现在本公子还没有怕的东西。” 乙弦一下子捂住了眼睛,还有些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看,看来自己的傻徒儿是被这丫头吃的死死了的。看着没出息的样,就对你笑一下,魂儿都被勾走了,没出息的样。 看着景甫呆呆的样,岱祺心里一阵开心,本公子的魅力是无穷的。 翌日,三人并分两路,乙弦回浩渺宫‘报道’,景甫岱祺则是要去乙弦所说的地方看看。 奔波了四日,两人终于到了乙弦所说的那个镇子。那帮人每次行动前都会在这个镇子休整,时间不定,但最少一个月。 两人在客栈要好房间,换了件衣服。这两天抓紧赶路,两人都没怎么关注自己的形象。 收拾好自己,到大厅内吃饭,岱祺选了一个偏一点的座位,两人的气质形象实在是十分出挑,怕麻烦。 岱祺看了一眼眼前很是养眼的景甫,心里暗叹,如果要行动,还得把这个混蛋烂桃花招风的脸给挡住!嗯,就这么干。 两人吃着小二上来的小菜,看着大厅内的迎送往来,听着人们分享着江湖‘秘闻’。 例如一个尖嘴猴腮之人对着他旁边一位看着很是正派的年轻男子说:“你听说了吗,逐月山庄的大小姐孟璃死了。” 此话一出,大厅瞬间一静,所有人都在不动声色地等那个人的下文。 岱祺听到挑了挑眉,邪而魅惑地笑看向对面,问景甫,“你猜他们怎么说?” 景甫很是无语地看着岱祺,“等着听就知道了。” 岱祺撇了撇嘴,“没意思。” “话说那一日柒公子带着自己的手下在执行什么任务,在途中一个镇子上休息。这柒公子刚选好吃饭的地儿,就看到景公子进到客栈内。”那讲话之人才刚开头,就有人插话,“是那个景公子和柒公子吗?”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你白痴吗?江湖上能称得上是景公子和柒公子的还有别人吗?” 那人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有点激动吗。” 尖嘴猴腮的那个人看这两个人说完了,就继续说:“景公子是柒公子的人,这大家都知道吧。”这人向大家卖了个关子。 岱祺则是很是开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景公子,作为本公子的人,可是要服侍好本公子啊。” 景甫淡淡地看了一眼岱祺,用自己的筷子,给岱祺夹了一块排骨,“公子慢吃”声音温润有磁性,一下子酥了岱祺半边身子。 “看到那景公子和自己相遇,柒公子还是和开心的,可是偏偏跟着逐月山庄的大小姐孟璃。两人神态很是亲密,这孟大小姐喜欢景公子的事在孟老庄主的寿宴后可谓是人尽皆知。当初在寿宴上,孟大小姐就屡次和柒公子在做对,这次和景公子出来,居然又遇见了他,这孟大小姐当然忍不住要为难一番。”讲话的人停下来喝了口茶。 旁边就有忍不住了的人问;“然后呢?” 第45章 温柔以待 “然后就是柒公子给孟小姐教训了下,结果教训的太狠了,孟小姐第二日被发现死在了那家客栈。”尖嘴猴腮的人叹了口气,“都说红颜祸水,这男子要是祸起来,真是一点也不比女子差。” 旁边那些人还一阵儿地附和他,什么“景公子和柒公子很配啊。”“景公子和柒公子虽说都是男子,但魔教和江湖第一正派的弟子,说敢说什么。”什么“可怜我们江湖第一公子就这样被人压了。” 听到这句话时,岱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很是很是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江湖上的很是识时务啊,知道景公子你是在下面的。嗯,也对,就景公子你这小身板,都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本公子的蹂躏。”说完痞痞地冲着景甫暧昧地笑了笑。 很是满意地看到了景甫不自在地红了耳朵,岱祺心情甚是明朗啊。 就在两人玩笑期间,有一帮人进来用饭。 这是客栈,有人来吃饭很正常,让岱祺在意的是这帮的长相,和景甫师父说的蜀地人非常像。除了领头人点菜,其他人都一句话也没有说。口音虽然可以改过,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岱祺用脚在桌下踢了一下景甫,就感觉到景甫的肌肉一阵紧张,岱祺忍住笑他的冲动,这景甫还是蛮纯情的。 “喂!人来了。” 景甫埋头吃菜,没有理岱祺。岱祺讨了个没趣,继续和这茶水,漫不经心地观察那帮人。就听到景甫应了一声。 岱祺这次是真没忍住,起身走到景甫身边,慢慢坐下,靠在景甫的身上,轻轻地对着景甫的耳朵吹气,满意的看到景甫一阵战栗。 “景甫,作为本少爷的人,这么青涩的反应,可是留不住本少爷的心的。”岱祺右手拿着玉扇,一点一点地在景甫的胸前划过,景甫重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势,惊的连呼吸都忘了。 岱祺觉得自己撩拨爽了,就起身准备会房间了,刚起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一阵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难道柒公子不会对在下负责吗?” 岱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嗤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虽说岱祺是个男子,但看在景甫眼中,岱祺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岱祺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一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景甫看着眼前双肩抖动的岱祺,仿佛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卡景甫却觉得这笑声透露着一种讽刺的意味,我这句话有错吗? 岱祺笑够了之后就起身上楼了,景甫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也离开位置回了房间。两人之前的互动看似很久,不过盏茶时间。大厅内还在讨论着柒公子和景公子的‘金玉良缘’,柒公子为了景公子一怒杀红颜,不过是真是假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那帮人吃完饭后,在客栈内休息了半天,入夜后,大家都已如梦。客栈的几个门却悄悄打开,闪出些许身影,一会消失在夜色当中。 景甫敲响岱祺的们时,岱祺正在整理自己束胸的东西,毕竟开始发育了,作为女孩子来说,自己的身材算是拔尖的。可是岱祺她现在没功夫弄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自己隐藏身份这么多年,可不能因为这两坨肉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计划。 自己正对着这两坨肉发愁这,就听到有人走近自己的房间,岱祺立马做好如果被发现一定要杀人灭口的准备,仔细听着脚步声判断是景甫,岱祺松了口气。 景甫敲了一下门,没有进行下一步,就站在了门口。因为景甫在门口感觉到岱祺的气息有些不稳,立马就想到自己以前有一次晚上想通知师兄师伯交代的事,结果不小心撞见了师兄在自己‘办事’,景甫记得当时师兄的气息就是这样的紊乱,之后景甫转身逃回了自己房间。 难道岱祺也在‘办事’?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景甫就遏制不住它的生长,岱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难道是最近欲求不满?也是最近他总是和自己待在一起。(“▔□▔),不对,难道这是在说自己满足不了岱祺? 可以说,景公子,你是不是和岱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带坏了? 岱祺趁着景甫在外站着的功夫迅速整理还自己的‘负担’,开门就看到景甫一脸自己看不懂的表情看着自己。岱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迷茫的说:“我脸上有东西?” 景甫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说:“那帮人走了。”转身就要走。 岱祺拉住景甫的手腕,有些无奈的说:“景大公子,你不会就穿着你这身白衣去跟踪吧?” 景甫这时才发现岱祺身上穿的这身和往常夸张的大红色衣袍不通,而是那种黑色的修身骑马男装。此时的岱祺不似往常的张狂妖媚,黑色衬得岱祺妖艳精致的小脸英气逼人,一点邪魅额气息都没有散发出来。 “喂!怎么被本少爷英俊的面貌迷住了?快去换衣服,别耽误时间了。”转身进屋取出一套黑色男子装束。 过了一会岱祺看景甫还没有出来,就对着景甫的门一脚踹开,看着景甫理着自己的长发,有些笨手笨脚地梳着。 岱祺叹了口气,这景公子的头发从未束起过,最多是用簪子微微插上,原来以为景甫是不喜欢这种束发的感觉,原来是不会。 岱祺走上前,抢过景甫手中的梳子,左手托住景甫的发丝,才发现景甫的头发好柔软,有些郁闷地想,一个男子头发保养的那么好干嘛。心中虽有些微词,手上的功夫却没慢下来。 景甫在岱柒抢过梳子,为自己束发的时候,就愣住了,已经有多少年自己没有束过发了,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天都会这么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微笑着说:“甫儿的头发真柔顺,像绸缎一样,娘亲的头发就没有甫儿的这么好……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甫儿遇到后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留下遗憾。” 自己现在想要珍惜,是不是已经晚了。 岱祺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拍了一下景甫的肩膀,“看,本少爷的手艺是不是很好?景甫,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亲手束发的男子,要好好记得本少爷的这次恩德。” 景甫从回忆中醒来,看着镜子中与记忆里像又不像的人儿,身后束发的人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在来之前,两人大致向乙弦打听了这帮人每次走的地方,两人毫不费力地追上了前面的那帮蜀地人。 岱祺看着景甫身上那身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大小,款式颜色什么都一样的衣服,再一次感叹,虽然景甫常年中毒,身体有些孱弱,但不否认,这个人长得还真是完美啊。 越来越接深林深处,这浮光森林是这乾朝地图板块上最大的一处森林,传说这里珍惜草药无数,有机遇同时也伴随着危险,这林子里几乎涵盖了人们所认识的所有凶兽。连常年打猎,很是有经验的老猎人都不敢深入其中。 看着越来越深入的那帮人,岱祺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来都来了现在怀疑会不会有点晚。”景甫嘴上那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 两人跟在那帮人身后,看着那帮人一路上解决掉不少蛇虫蚁兽。现在这都九月的秋季了,有不少动物出来打猎,储存食物,准备过冬。 跟了大半夜,那帮人找了个地方,准备休整。 岱祺和景甫在一个安全距离内的树下休息,岱祺解开腰间的水袋喝了口水,“这帮人真的要去浮光森林最里面?” 景甫调息好后,看着那帮人所在的方向,“这帮人都是野外生活好手,各个武功都很高,就凭咱俩不中埋伏能全很而退。” 岱祺啧了一声,却不否认景甫说的是事实。 “你听过这浮光森林里有一凶兽特别厉害吗?说百人军队都灭不了它,而且有人闯入它的地盘,毫不犹豫就吃掉。朝廷多年前就想弄死它,不过无功而返,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本少爷还真就想看看这样凶狠的凶兽”岱柒一脸很感兴趣的模样,景甫透过星星洒洒的月光,仿佛岱祺的那份喜悦也传给了自己,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 “唉唉,景甫,你刚才笑的真好看,确定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勾引我?”岱祺欠揍地问着景甫。 景甫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尔雅,“难道这才是柒公子的真性情?” “假笑!” 和岱祺接触越多,景甫越能发现,江湖上的传言,怕是岱祺故意传出来的。什么心狠手辣,没有人性,残忍无度,喜好男色,不对,这个好像是对的。其实岱祺偶尔之间还是会透露出和自己身份不符的善良,狡黠,温柔。 一夜无话,岱祺景甫轮流盯着那帮人。天亮不久,那帮人开始生火吃饭。岱祺摸了摸已经开始饿了的肚子,踹了踹景甫,景甫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去找食物了。 这家伙还是蛮识时务的。 第46章 遇险 岱祺选了隐蔽的地方,生了火,把这块地烤热,又烤了几块石头,景甫拎着两只已经处理好的鸡回来时一切刚弄好。 “景甫,有进步啊,都会处理了。” “会有血腥味的。” o( ̄ヘ ̄o#),这个景甫一点也不可爱,岱祺接过鸡,从荷包里取出了几个小瓶子,在鸡的肚子里涂涂摸摸,然后用泥浆包好,埋在烤石头的地方。 等岱祺把那个用泥包的鸡挖出来,敲开表面的泥块的时候,景甫脸上嫌弃的表情就变成了垂涎欲滴,岱祺很是开心地看到景甫的反应,话说要拴住一个男人,得先抓住他的胃。不对,刚才有什么乱入了。 岱祺看着类似原始森林的环境,一眼望不到头的一片参天古树,不禁皱了皱眉头。景甫观察了一下四周,拿了一把玄黑匕首,在树上刻下了标记。 岱祺看着做工精致的匕首心想:没想到适应的不错啊! 两人一路尾随那帮人身后,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入森林,如此环境竟也让两位靴子上沾了泥土,岱祺想了想这才初入森林竟也这般狼狈。不禁抬眸看了看身边的景甫,虽说景甫功力不错,但常年中毒的身体还是有些孱弱的。可想而知,这样艰难的路程让景甫身体也着实吃不消。 景甫稳了稳气息头也没抬的说了声:“我没事。” 岱祺听到了景甫因为赶路而有些嘶哑的声音,精致的小脸上也不自然的染上了红晕,好像自己的心思他都知道。 岱祺咳了咳声音,不自然的打开玉扇摇了摇转到另一边说:“谁担心你了,我只怕你不行了,我一个人得不到宝藏,哼!” 跟踪了快一天了,那帮人没有直奔着一个地方去,而是兜兜转转,不停地绕路,累得两个人都要累虚脱了。平时就算连续不眠不休赶一天一夜的路也没这么累啊。 景甫按照师父所说的路线大致走着,刚才岱柒好像发现了一种令她感兴趣的草药,采摘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 往森林深处走,越发里去。深处光线暗淡,斑驳的阳光照在身上,森林好似要吞没两人!脚底开始有不同大小动物的尸体,散发着腐臭,一群黑色的小鸟围着尸体进食。 看着岱祺一阵恶心,景甫看着那群鸟说:“这些都是浮幻森林里特有的‘幻黑鸟’小而聚集,对血的味道特别敏感,专食腐肉。怕光,所以通体漆黑,常年在森林深处活动,对我们没有伤害,但是受伤后就另当别论了。” 岱祺看着动物尸体:“这附近小心点,别走散了……” 说话期间森林里突然躁动起来,那幻黑鸟也不觅食了,全都飞走了,各种动物的吼叫不断传来。 这完全挑起来岱祺的好奇心。难道,这就是口口相传的猛兽,景甫也不确定的挑了挑眉,猛兽暴动?正常的猛兽暴动是在一个地方集体疯狂相互残杀的,哪像现在一样,好像逃命一样朝着一个地方狂奔啊? 岱祺决定深入了看看,不过猛兽这关,看样子也到不了宝藏所在地‘柳月山’里面的森林遮天蔽日,凭着岱祺的第六感感觉,猛兽就在前面了。 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幽暗的森林里,竟闪着银光,原来一条‘蛇’啊!动静可真不小啊! 景甫继岱祺后看到,苍白的脸色更加没了血色。这不是‘三眼银蛇’吗?怎么会在浮幻森林里,当年我看见它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当时父亲和师父他们好几个武林高手联合打败的,都以为它死了,没想到它竟然逃到浮幻森林里。 岱祺不知此物,但看到景莆脸上的表情也知此物的厉害之处,更何况听到几位高手联合才打败就一脸黑线。 这寻个宝藏,竟还让本公子遇到这般挑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岱祺轻工跃起,踮脚间跳到了树上,腰间赤血鞭盘旋而出,娇小的蛮腰随之扭动,霎时间,赤血鞭随风而动,相击作响,像一条火焰直冲云霄。 景甫随之退后,手里一把青光剑也脱鞘而出,脸上表情也严肃起来。三眼银蛇足足有十米多高,身躯跟森林里的千年古树一般粗,双眼寒光咄咄逼人。 岱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帮人的踪迹。难道他们发现了?随即看向景甫,眼神示意。 景甫摇了摇头,没有发现那帮人的踪迹。只是这么一闹,恐怕是要暴露了。 三眼银蛇察觉到有人,盘踞的身体动了起来,硕大的蛇头,吐着猩红的舌头,张开嘴,冲着感觉比较弱的景甫而去。 只看景甫衣袖飘飘,转到三眼银蛇身后,岱祺随后赤血鞭扬起,鞭子朝它攻去,巨大身躯看似笨拙,实则灵活,躲过岱祺的攻击后,它扭动身体,快速功击岱祺所在的大树,几米粗的大树竟然咔嚓折了,岱祺墨黑的眼睛又深了深。 随后落在景甫身边,景甫看了眼岱祺,这个庞然大物弱点也应该在七寸,终归是蛇,在厉害也还是有弱点的。 景甫施展身法,吸引蛇的注意力,围绕着一颗看着很是结实的大树上下来回腾挪。等景甫停下身形时,那条大蛇就缠在了树上,岱祺趁机攻击蛇的七寸。 兽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的弱点,蛇把自己的尾巴围在了自己的七寸上,不让岱祺轻易碰到。 两人废了好一番功夫,岱祺从小腿处抽出的匕首,插在蛇的七寸。岱祺看向对面的景甫,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本公子还是很厉害的。” 景甫笑了笑,看着活蹦乱跳对的岱祺,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受伤。却突然间听到了岱祺一声咒骂,景甫定眼一看,岱祺抬手捂住了眼睛,那条蛇已经从树上下来了,正准备攻击岱祺。 景甫顾不上别的,飞身抱着岱祺离开,低头看着依旧捂着自己眼睛的岱祺,景甫张了张嘴,好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问出来,“岱祺,你怎么了?” 岱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呀你个好像受伤了。”虽然语气还是以往的样子,可是景甫还是听出了岱祺话语中的一丝颤音。 身后的大蛇还在追着两人,景甫不能立马停下来给岱祺检查,岱祺仿佛知道景甫心里所想,“先把这条蛇甩掉,你一个解决不了它。” 景甫不知道自己抱着岱祺奔波了多久,终于听不到身后蛇窜动的声音了。景甫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把岱祺放下,轻轻地把岱祺还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柔柔地说:“眼睛能睁开吗?” 只见岱祺睫毛颤了颤,试了几下,睁开眼睛。过了许久,岱祺也没说话,景甫的心沉了下去,“眼睛有什么感觉吗?” “刚才还有些痛,现在没感觉了,只是这次就得麻烦景公子你来在照顾我了。”岱祺有些无所谓的说。 “是那条三眼银蛇的毒吗?” 一提这个岱祺就咬牙切齿的,要不是自己一时大意,怎么能这么容易就中招。“是那条蛇毒牙里喷出的毒,那条蛇是对着我对的眼睛来的,我当是虽然已经躲开了大部分,但是那毒很是厉害,我的眼睛被毒液熏了一下。现在看不到了。咱们还能继续跟踪下去吗?” 景甫想了想,“那三眼银蛇之所以叫三眼是因为此蛇子出生以来额头部位就有一条银色的痕迹,像是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睛。蛇皮坚硬,体内含有剧毒,但蛇胆是解药。等休整之后,我去吧解药拿回来。” “景甫不要独自做那么危险的事,可以后带大部队的人再取那条畜生的命,但是我现在看不到,如果再出什么事,你是想让我饿死在这深山老林中吗?”岱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呼呼地‘看’着景甫。 景甫顿了顿,忍下想说的话,如果中毒事件过长,眼睛恢复不了怎么办?解下腰间的水袋,“先把眼睛洗一洗。” 看岱祺不接,景甫才缓过神来,让岱祺侧过身来,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拿着水袋温柔地给岱祺戏眼睛。 岱祺枕在景甫的腿上,心里一阵感叹,景甫的腿还是蛮舒服的,就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景甫看着这么乖的岱祺,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一想起来岱祺的眼睛,景甫心中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心中不免有些唾弃自己,都这时候了,还像这些没用的,自己真是魔障了。 是了,自从遇见了她,自己就越来越不正常了。 用自己的中衣给岱祺擦干了脸,又喂给岱祺一颗解毒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先吃了再说。 两人吃了干粮后,景甫就让岱祺先休息,等岱祺睡熟了,景甫起身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岱祺叹了口气,他为何这么拼命?说是对待盟友,完全可以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办,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是了,一定是怕我瞎了以后,影响我俩之间的盟约。对,就是这样。 如果泽兰在场的话,一定就会狠狠地告诉岱祺,“小姐啊,人家景公子对你那么好,你不要那么阴暗啊,景公子一定是喜欢你才那么对你的。小姐,咱把平时用来作弄我的智商放在情商上点行不?” 第47章 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遇到大蛇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现在快到三更天了,岱祺心中有些担心。两个人对着那条蛇尚且吃力,景甫之前抱着自己飞奔了那么久,再加上身体本来也没一般人强壮,武功再高,也抵不上身体的疲惫啊。 也许是今日岱祺心情起起伏伏太大,耗费心神,想着想着,岱祺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岱祺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看不到了。刚才岱柒做梦梦到景甫出事了,被那条大蛇吃掉了,自己在旁边想要就景甫,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甫被那条大蛇吞掉。那一刻岱祺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痛。 岱祺感觉脸上凉凉的,抬手摸了摸眼睛,指尖碰到了眼角的泪水,岱祺愣了愣,心想自己又多久没有哭了。自己居然为了景甫哭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诉岱祺,她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岱祺一定会讥讽地看着他,“你今天没带脑子吗?” 可是今天自己确确实实地哭了,为了一个男人,自己最讨厌的男人。 岱祺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吃的干粮已经消化没了。看来景甫已经走了很久了。是不是……岱祺拍了了怕自己的脸,不可能,景甫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回来的。岱祺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为何要这么想。 岱祺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自己不敢离开这个地方,怕景甫回来找不到自己。 不知道的过了多久,岱祺迷迷糊糊当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岱祺立马按住缠在腰间的赤血鞭。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虽说没了眼睛,一时间很是不适应,但是听声辩位还是可以的。 那人靠近的速度很慢,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岱祺连忙往那个方向走去,走的很急,磕磕绊绊的,终于摸索到了那人身旁。岱祺摸了摸站在眼前的人,感觉到这个人的甫不粘粘糊糊的。 岱祺想要说什么,刚张开嘴,就刚觉到那个人又东西放在自己嘴边。岱祺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让自己早已饥饿的胃,一阵反胃,但是岱祺还是把它吃了下去。 岱祺扶着他缓缓坐下,就着手要解开景甫的衣服。景甫握住岱祺的手,虽然景甫的手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岱祺还是停下了。 “岱祺,别动,我…自己来。” 一瞬间,岱祺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景甫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温润如玉,沙哑的仿佛是七老八十老翁的音色。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全,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景甫! 岱祺听到景甫一点点解开衣服,解一下,休息一会的,过了好久才把衣服脱掉,“我的药刚才打斗的时候掉了,只能你的了。” 岱祺连忙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递给景甫,“绿色瓶子的是外伤药,黄色的内服。” 景甫看着递过来荷包,脸色有些怪异,但是没说什么。上完药,包扎好之后,景甫让岱祺扶着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养伤。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林子里,一个重伤患者,一个暂时失明的,这路走的甚是艰难。 景甫稳了稳气息头也没抬的说了声:“我们就在这休息吧。我观察了下,那边有一块空地,石头整齐摆放应该是以前打猎者休息的地方。” 岱祺听了后说:“好,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先运功加快蛇胆的吸收,不然我两这一伤一瞎,那帮人还没有找到,不知是不是已经暴露行踪了,目前咱们形式很是被动。 一天滴水未进了,景甫嗯了一声,拿起岱祺给自己的水袋,喝了口水,还得得让岱祺好的快一点。 过了大概六个时辰,岱祺才收功。岱祺用手挡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缓了一会,才看清这个自己仿佛阔别了几个世纪的世界。睁开眼睛,岱祺才知道,景甫受了多重的伤。 右手无力地放在身侧,脸上那一块块瘀伤,特别是腹部的地方,黑色的衣服染的更黑了,‘深色的黑’蔓延到衣角,在看景甫毫无血色的脸,岱祺很是吃惊,景甫居然还能一直挺着看自己吸收那枚蛇胆。 岱祺有些不自然地问:“喂!景甫,能死不?” “你这人还真是……你还是看不到的时候招人稀罕。”景物歇了这么久,好了一些,但是失血过多,还是很虚弱。 看岱祺没事了,景甫的心也就放下了,开始打趣起岱祺来了。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景甫看着心情好起来的岱祺,自己也笑了起来。 “眼睛已经基本没事了,蛇胆还没有吸收完。” “那柒公子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大功臣找些吃的?” “好呀,我这就去找吃的去,不给你吃,活活饿死你。”岱祺恶狠狠地说。 景甫看岱祺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想自己满身是血的回来时,岱祺要哭,眼睛红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养眼。而且还那么紧张自己,景甫心里是一阵的波澜壮阔。再想想现在,真是天差地别啊。 等到岱祺回来,发现景甫已经生了火,旁边还放一堆木柴。岱祺右手两只处理好的野兔,左手拿了壶水说:“猎物弄回来了,不过本公子累了,你负责烤!” 这个混蛋居然还敢随便乱动,要动,干脆让他动个痛快。 岱祺边说边拿起水袋扔给景甫。景甫讪讪地捡起岱祺仍在自己身旁的水袋喝了几口,随后放到一旁,然后就一直看着岱祺。 原来岱祺还是很生气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失血过多,随便乱动,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身上带的药不多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可是看到景甫脸色苍白,一点也没有往日仙人模样,倒是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罢了罢了,人家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岱祺随后撩起衣袍席地而坐,熟练的拿起树枝支起野兔,烤了起来,一直看着篝火堆。 黑暗悄悄降临,风吹到树林之间,呼呼作响,温度也不像白天那样温暖了,阴森的不得了。 岱祺看着即将烤熟的兔肉,透着火光,景甫看着专心的转动着兔肉的岱祺。随着噼啪噼啪响的火花,朦朦胧胧的她,景甫不经心跳了一下,随后疼了起来,这样的她,还能看多久? 这样的夜景让岱祺想起小时候的他,小时候的景哥哥,那段时光好像岁月偷走了一般,如今再去回忆才发现他碰不得,触不到。就像锁在了心里,既不是秘密,也是秘密。 只有岱祺知道六岁的惨遭灭门之灾的他成了她的回忆,想安慰,想陪伴却在他离去后再没有机会说出,时过境迁,火光里的他,孱弱的身体,不知这些年他如何过来的。 随着夜色岱祺把刚才担忧与不安收了起来。 在抬头目光清澈得看着他道:“快好了,本公子饿了,想必你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景甫看似看着烤肉,目光却也从未离开岱祺,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朦胧还是夜色遮掩,他没有看到岱祺的别样的目光。 景甫看着岱祺拿着烤熟的兔肉离开篝火到了自己身边,扯下一边兔腿肉递给了自己:“很烫,慢点吃。” 景甫接过烤肉,两个人不在心思暗沉,只是景莆拿着兔肉没有吃。 岱祺问:“怎么不吃,那不成怕我下毒了?” 景甫难得地白了白眼,声音还有些沙哑地说:“失血过多,闻着肉味有些恶心。” 岱祺一惊,手伸进怀里,拿出几个野果子递给了景甫说:“刚才打猎的时候路上看着不错随手摘的,你尝尝。” 景甫接过绿油油的果子咬了一口:“很好吃,谢谢!” 岱祺听了他的话不在言语默默得吃着烤肉:他还是有着小时候的习惯,难受的时候会撒娇。 景甫吃了两个果子后说:“你睡会儿吧,我盯着,森林里有猛兽出没,注意点才好。” 岱祺看着周边森林,在望了眼山头,回头对景莆说:“你休息吧!失血过多,正是需要睡眠的是后。而且你把那条蛇杀了,深林里的其他猛兽应该在忙着强地盘。” 两人对望,景甫看着看似强硬实则温柔的岱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安然无恙的过了一夜,不知是谁惊动了谁的心。 太阳渗入林间,景甫没睁开睁开眼睛时,就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看着岱祺在晨光之中,为了两人的食物忙来忙去,这种感觉不赖。 不对,是很好! 岱祺转过头来,就看到对自己笑的很温暖的景甫。呆呆地看着一片金色阳光中,一位气质如仙,芝兰玉树的男子,温柔以待地对着自己笑,岱祺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想要仔细看清这阳光中的男子,随即看清了那满脸青紫的景甫,岱祺心中一阵抑郁,自己怎么能那么容易被美色诱惑。 景甫看到了岱祺眼中的懊恼,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长得还算看的过去。不然以后找媳妇都没资本了,虽然自己看上的媳妇是个男的,但是只要自己喜欢的话,据没所谓了。 断袖就断袖吧。 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这长脸,媳妇刚才看我都看呆了。 第48章 又见蛇毒 男的就男的吧,只要是我景甫看中的,就认定你了,岱祺跑不掉了。 岱祺收拾好自己,就准备继续吸收蛇胆。昨晚吸收完之后,岱祺发现不仅自己中的毒解了,还增加了自己不少功力。自己这次因祸得福,看来那蛇还是有点用处的。 转念一想景甫的伤是因为自己才这么重的,那帮人不知现在在哪。 “我这伤过三天后就无大碍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去比较好。” “那伙人怎么办?”岱祺有些困惑地看着景甫,又暗暗地运转功法,吸收蛇胆。 “那伙人已经发现我俩了。”景甫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懊恼,居然就这么被发现了,还搞的这么狼狈,太有损我的形象了。 岱祺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惊呼道:“怎么可能?不说我两武功有多高,但是在江湖上已经算是好手了。你我跟踪的这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 看着眼睛瞪着圆圆的岱祺,景甫怎么看怎么喜欢,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然那条三眼银蛇怎么解释?” “你是说那条蛇是他们养的?” “他们在森林里转了那么久的圈子,也没到那所谓的藏宝地点,你不觉得很可疑吗?”景甫说了一大句话,停下来缓口气。 “你是说你师父骗了我们?”岱祺脸色很难看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感觉很难受。 景甫却立刻否决了,“师父从小把我带大,他不可能骗我的。那帮人可是来自蜀地,也许他们有什么秘法,就发现了我们。而且,你不觉得这三眼银蛇来的很奇怪吗?我们还没到所为的蛇、森林腹地。” “难道他们控制了三眼银蛇?”岱祺一脸不可思议地想着这个事情的可能性。如果这只蛇是他们样的还好,如果是看守宝藏的呢?那本公子不是白给人当了一次打手?还差点赔上了本公子的一双眼睛! 越想岱祺越心惊,“这身后之人居然把你我二人都算了进去,真真是好手段啊。”岱祺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让景甫不经为那个人默哀,惹谁不好,招惹我媳妇,结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两人讨论完之后,岱祺就开始专心吸收剩余的蛇胆,敌在暗我在明,自己还要保证那个混蛋的全。 结果这次运功,景甫就看到自己的媳妇从日出坐到了日落,心里有点失落,媳妇一天没理我了。结果景甫发现岱祺有些不对劲,岱祺纤细的身子在微微颤动,脸色越来越红,不久就开始大汗淋漓。 不好,走火入魔了! 景甫下了一跳,慢慢起身,走向岱祺,想要帮度过这关。如果岱祺再出什么事,我们两个人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景甫刚要把手放到岱祺的身后,想要引导她体内有些混乱的内力,就听到岱祺威胁景甫,“你要是敢碰我,我就阉了你!”虽然岱祺恶狠狠地说,但是岱祺现在尤其无力的样子,配上软绵绵的生音,威胁的话景甫听到耳里有种别样的诱惑。 岱祺现在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软发热,身体里有种别样的冲动,无处宣泄。这种感觉很是陌生,但是作为碧苍教的少主,岱祺还是知道的,该死,忘了三眼银蛇也是蛇,蛇本性淫! 景甫结合下岱祺的状况,在一细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一阵脸红,眼睛频频瞄向岱祺,实在是岱柒现在的样子太诱人了。 仿佛是感觉得到了景甫的眼光,岱祺睁开眼睛,瞪着景甫,谁知可能是蛇胆的威力太强悍了,这一眼一点威力都没有,因抵抗药力,身体很是难受,岱祺眼中不由得出现了点点泪痕,冲着景甫莹莹一瞪,就是赤裸裸的邀请啊。岱祺咬紧嘴唇防止自己哼出让人羞耻对的声音,一脸倔强的表情,差一点就让景甫把持不住了。 景甫一直在默念,这是岱柒,这是我认定的媳妇,虽然是个男子,但是最美好的一定要留在洞房花烛夜。不能吓到还没追到手的媳妇,如果趁人之危,岱祺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岱祺眯着眼,因为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睁开看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景甫,怂了口气,可是身体越来越热,好像…嗯…要什么?不,不行! “岱祺,你中毒了,你有解药吗?要不我帮你?”景甫对天发誓,自己说帮,绝对是纯友谊的帮,一点歪心思都没有,也许是今天晚上冲击力太大了,景甫这句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喂!混蛋,你…嗯…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这附近有条河…抱我过去。”岱祺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坐直身体了,说话也说不利索了,也没心思和景甫斗嘴了。 景甫的手慢慢从岱祺的膝窝处穿过,抱起岱祺。景甫抱起岱祺时,眉头一皱,感觉伤口还想裂开了,但是目前的状况景甫没办法想自己的伤怎么样。因为刚才景甫靠近岱祺的时候,岱祺就自己贴到我景甫的身上,双手不自己的环住景甫的脖子,脸不自主地在景甫胸前蹭了一下。 景甫从抱起岱祺的时候,身体就一直紧绷着,感觉到岱祺的动作,景甫再一次苦笑,这只能看不能吃,自己忍得很难受啊。 岱祺时而清醒时而迷惑,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岱祺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此时岱祺本来好好的嘴唇已经让她咬的鲜血淋漓。景甫有些心疼,加快脚步寻找岱祺说的河。 终于在景甫要忍不住的时候,看到了那条河,景甫没有一刻像在这样见到河这么亲切。能不亲切吗,景大公子已经面红耳赤,额头冒汗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还来扭来扭去,不断惹火,没有反应的都不是男人! 岱祺看到河的时候,都要哭了,自己虽然中了三眼银蛇的淫毒,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景甫面前的丑态。一想到自己像个青楼里那下贱的女子那样勾引男人,岱祺脸上就一阵火热。虽然岱祺脸上已经是红的不能再红了,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岱祺一阵羞耻。 自己在江湖上虽花名在外,可是岱祺还是个真真的黄花大姑娘。自己有一次想要看一眼传说中的这春那宫的图,还被起念哥哥发现了,把自己好不容易说服常山收集来的东西一下子就全部收走了。 景甫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岱祺放在水里,怕岱祺自己无力支撑,景甫就抱着岱祺一起泡在了河水里。 夜晚的河水,还是有些凉的,特别是景甫这种本来身体就中毒,还失血过多,身体过虚,不一会就冻的嘴唇青紫。不过景甫只是看着怀中已经安静下来的岱祺,神色温柔地摸了摸岱祺的脸,发现提问还是那样的高。这个毒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为何岱祺还没醒过来? 月亮已经缓缓地爬上了,银色的光洋洋洒洒地落在了河中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时有林间的虫儿的叫声,衬得一切都很好,除去已经睡着了,手还时不时作乱的岱祺,和已经失血过多,伤口裂开,还要一直忍受岱祺撩拨的景甫,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 岱祺慢慢地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感觉身体好沉,好累,不想起床。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岱祺猛地坐起身,把一直抱着自己的景甫甩到了一旁,岱祺立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还完好无损,但是就是有点湿,岱祺松了口气。 然后开始准备景甫算账,为什么自己已经没事了,居然还一直抱着自己睡,趁人之危,居然敢占本公子的便宜。只是自己把他甩开了怎么还不起来?难道是我使劲使大了,把景甫弄晕了? 岱祺起身站在一动不动的景甫身旁,看他还没醒就啊脚踹了踹他。后来想想这样有点不好,毕竟昨晚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岱祺能不能熬过去都不知道,一想到自己熬不过去的样子,岱祺一阵后怕。 岱祺把景甫翻过身来,惊呼了一下,立马红了眼睛。 岱祺立马检查了下景甫的状况,岱祺忍不住骂了句“傻子。” 景甫现在已经高烧昏迷,伤口裂开后,一直泡在水里,天气虽不炎热,但是在森林里比较潮湿,昨晚裂开时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已经发炎里。外加失血过多,景甫的情况很不乐观。 岱祺已经管不了什么男女之防了,迅速脱下景甫的衣服,清理景甫独肚子上的伤口,看着发炎有些严重过的伤口,岱祺生了火,把匕首在火上烧了一下,把景甫身上的死肉剔除点,不然死肉会腐烂掉的。 岱祺一直在忙活景甫,伤口用自己中衣撕成绷带状包扎起来。又把自己和景甫的衣服烤干,替景甫换上,只是景甫的热还一直不退。岱祺自己手中的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己先去采摘些药来用。 等岱祺回来的时候,景甫还在昏睡着,岱祺心中一阵难受,不停地给景甫换着额头上的湿衣服块,摸了摸头,还是那么烫,这可怎么办啊?景甫,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第49章 黑衣刺客 景甫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岱祺一直在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他。心里着急,但是自己想尽办法也没让景甫醒过来。 岱祺心里还是感激的。 除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泽兰,常山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奋不顾身的救自己。虽说两人有结盟这层关系,但他做的是不是太过了?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是非我不可啊? 那他到底是在想? 一直专注于想景甫这么舍身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岱祺,双手胡乱地给景甫擦身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景甫已经醒来了。 景甫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堆干草上,没有穿外衣,中衣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岱祺跪坐在自己的身旁,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胸口上有块布,貌似是岱柒在衣服上撕下来给自己擦身子用的,可是岱祺的洁白无瑕的手却在温柔地摸自己的腹肌,凉凉滑滑嫩嫩的触感,让景甫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岱祺的小手摸的地方一直往下窜。 景甫心中一阵窘迫,怕被岱祺看出异样,连忙出声,“柒公子,有水吗?” 这边还在走神的岱祺一下子被叫了回来,就发现景甫脸色通红一脸窘迫地看着自己。岱祺低头看见自己手中的布块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正在‘不怀好意’地摸着景甫的腹肌。 岱祺嘴角抽了抽,我能告诉景甫这是个误会,我刚才想事想的太入神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吗? 当然不可能! 岱祺嘴角一勾,右手食指轻轻地抚摸着景甫的喉结,看着景甫咽了下口水,岱祺心里一阵得意。慢慢地滑到了腹部,依旧没有停的样子,景甫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岱祺作怪的右手,哑声问道:“你干嘛?” “我干嘛?景公子没看出来?”岱祺情意绵绵地看着景甫,眼神却说‘别和本公子装,你有这么纯情?’ 景甫表面上无奈的笑了一下,心中却刷屏无数,“难道媳妇也钟情于我?也是,论长相我比那苏起念之流强,武功也比他强,身材也差不多,身体……这个媳妇之后会帮我治好的。嗯,完美老公!” 嘴上却说:“岱柒是被我的身材所吸引住了吗?”说完就对岱祺展示了一个无比帅气的笑容,一下子戳中了岱祺的少女心。 岱祺收回手,拿起被自己遗忘在一边的布块,有些鄙夷地看着景甫,“在我看过的人当中,算是中等吧。” 一听这话,景甫脸就黑了。算中等?他到底看过多少人?为什么他要看那么多人的?怎么就不能看我一个人的?一下子,景甫从谪仙男神级别攻(划掉)男人变成了鬼畜碎碎念受(划掉)男人? 岱祺没有理景甫怎么纠结,自己哼着小曲去看药熬好没。 景甫看着用木头挖出的算是碗的物件,心里默默地给岱祺比个大拇指,心里很是得意的想‘这是我看中的媳妇,怎么样,厉害吧!’ 岱祺看着已经好了很多的景甫,说了下自己这两天所想的东西,“我觉得不适合再继续在这个地方待着了,先不说那帮人带我们遇见大蛇是什么目的,就说这都三天了,那帮人都没有出现,我就不得不想我们是不是给他们做了打手。那几说明那些人真的发现了宝藏,而且那条该死的蛇是守护宝藏的守护兽。现在那帮蜀地的人没有空管我们,不一定他们出来了还不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走?”景甫沉思下,就点头同意了。 “不是现在,本公子还想看看那条畜生。”岱祺想起自己差点因为那条三眼银蛇失明,就气得牙根痒痒。 说走就走,岱祺看着站起来还有些虚弱的景甫,一阵调侃,“呦,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景甫你被我这样那样得要承受不住了。” 只见景甫本来就不怎么红润的脸色更加苍白,一位腹部受伤,不敢太用力直起身子,身上的黑衣外袍因那次和三眼银蛇战斗而显得有些破旧,这是拖拖地不看蹂躏,自己逃出来的小倌。 景甫很是淡定地看了一眼岱祺,“就不知道你能压得住我吗?” 岱祺噎了一下,不甘落入下风,虽然其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要试试吗?” “不!”景甫很坚决的回绝了。 岱祺没有会景甫,心里还是和开心,看,景甫这个正经小伙子一遇到这种事就不行了吧。 其实岱祺还真就误会景甫了。 景甫倒是很想和岱祺这样那样,经历了岱祺中蛇淫毒,岱祺撩拨自己,景甫要不是自制力强大,就不知到会干出什么事了。毕竟岱祺勾引人的时候还是很惑人的。 但是自己看中的人,景甫就不想让他受一丝委屈,婚前就这样那样,会让景甫觉得自己轻待了岱祺。 满地狼藉,腥臭得味道,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怎样触目惊心的大战。周围树木花草无一幸免,只剩三眼银蛇的尸体,还有幻黑鸟,还好来的及时,要是再晚点,我连尸骨都看不到了。 这幻黑鸟名副其实啊。 岱祺施展轻功到三眼银蛇的尸体前,幻黑鸟因为岱祺的动作,吓得四处游窜,不敢靠近。不过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尸体。 岱祺拿起匕首,抵在三眼银蛇头部,看到它死不瞑目的眼晴到现在都步满不可思议的眼神,岱祺想想都觉得景甫局然这么厉害。 岱祺毫不犹豫把三眼银蛇的毒牙剜下,放进瓶里,揣到怀里。蛇皮蛇骨什么的都没有放过,全部收拾好之后,露出得意的笑。不可一世的三眼银蛇,到死后都想不到,竟然落下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景甫把岱祺的动作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表面上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一样的高贵冷艳,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我看中的男人,做什么我都喜欢。 就这样,两人踏上了回归故土的路程。 岱祺景甫没有在来之前的镇子休息,而是继续上路,到了安全的地带,两人各自联系了自己的人,等着手下的人来接自己。 岱祺没什么,只是景甫的上有些严重,两人住在了个相对干净点的客栈。 收拾过后,景甫一阵舒心,终于把那身衣服换掉了,真是脏的可以了。虽然衣服是黑的,外表看不出来,但是那破破的洞,让景甫觉得每个人都在盯着看自己衣服上的洞,这让景甫几乎要怒了。 晚上岱祺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的事,先是孟璃的死,景甫的师父带来的消息,蜀地的外邦人,宝藏的地点,守护宝藏的三眼银蛇,看来这背后之人,一定和舅舅的失踪有关! 突然岱祺听到隔壁景甫的房间有动静,岱祺起身冲了去。只见景甫被六个黑衣人围攻景甫,景甫伤口才好了点,这次遇袭之后,伤口一定又裂开了! 其实岱祺没有想到,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的是景甫的安危。(作者撒花,哦哦哦,女主你终于发现了吗?你终于开始觉得男主好男主帅了吗?当然,作者亲爹不解释!骄傲脸) 岱祺加入战斗后,景甫减轻了不少负担,只是白色的中衣腹部楚已经渗出了一片鲜血,在烛光映照下,显得触目惊心。 看景甫的脸色十分难看,岱祺心中咯噔一下,抽空回头问了一声:“景甫,还能行吗?” “中了毒,坚持不了多久。”景甫回答的声音有点小,甚至有些为不可闻,岱祺心中不好的预感验证成功了,可是岱祺一点也没有自己预感灵验了的开心感。 在屋内,地方不太宽敞,岱祺无法使用腰间的赤血鞭,只能用靴子里的匕首,岱祺这边解决了两个,景甫解决了一个。两个人背靠背,岱祺听着景甫喘着粗气,就知道景甫已经是强弓末弩了。 必须尽快解决。 岱祺从怀中取出自己从三眼银蛇身上剜下来的毒牙,趁其不备,打向了离景甫近的两个人,一个当场击中,脸色发黑,立马毒发身亡,另一个用剑格挡开了毒牙。景甫趁这个空档,手中的剑一下子此种那人多的身体,然后就双手拄剑,然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在景甫杀了那个人时,岱祺正面对上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两人一时间过了不下十招。岱祺心中微惊,看身形,此人年纪应在四十岁一下,有如此功力,必定不会是无名之人。 只是此人掩饰了自己的武功路数,让岱祺不得思路。瞥见景甫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岱祺心中很是着急,但面上不敢露一丝一毫。 “阁下带来的人已经尽数折损,不如这次我岱柒放你走,阁下也好回去和你主子复命。”岱祺此时碧苍教少主气势全开,不是一般江湖侠客所能承受的。 岱祺一直全神贯注地观察那个蒙面黑衣男子,那男子似是犹豫了一下,想转身离开,却立刻向貌似已经昏迷的景甫袭去。 第50章 难道傻的还不够吗? 岱祺像是早有预感似地挡在那黑衣男子的身前,有些讽刺看着眼前的男子,岱祺冷冷地说:“阁下难道很有信心能在我手中杀了景甫?本公子要杀了你,虽然要废点功夫,但也不是不能。” “本公子不管你们为了什么要非杀景甫不可,但是在本公子面前,本公子绝不允许你动他一丝一毫,不然你可以试试。” 黑衣男子看了看已经昏迷躺在地上的景甫,又看着眼前的岱祺,双手抱拳,身形一闪,便隐在了夜色之中。 岱祺看着那个黑衣人,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异样的惑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岱祺转身抱起已经昏迷的景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他腹部的伤口,叹了口气,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伤口裂开了。 他们两伙人打了这么久,客栈里的人应该早知道了,现在没事了,怎么没出现?岱祺下楼之后,看见小二趴在柜台睡得正香。岱祺像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岱祺心狠手辣,但不是弑杀之人,如果因为自己而让这些无辜之人受到无妄之灾,岱祺心中还是会难受的。 岱祺弄醒了小二,让他先烧些热水送到自己的房间。 岱祺看着景甫肚子上的伤口,原来已经开始结痂了,哎……看着脸色苍白,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脸上现在全是痛苦的表情。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心疼?愤怒? 没等岱祺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听到一声尖叫,和东西掉在地上的咣当声。岱祺心里暗咒一声,忘了交代小二了。 小二跌坐在地上,看着屋内满地的尸体,吓得脸色白得都快和景甫的脸似的,岱祺很是煞风景的笑出了声,小二回头看到了岱祺,一下子就哭了,“客…客官…这…这是?” 岱祺一看这小二哭的样子,感觉特别有趣,心里就起了逗弄只=之心,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愁云惨淡的样子,“小二哥,这事还要从我和那位的关系说起,我和那位是爱人关系。” 一听此话,小二也顾不得满屋子的尸体了,有些诧异的问:“你们是一对儿?” “是啊,就因为我们是一对儿,家中不同意,所以逃了出来,被家族追杀,逃到此处,还是被找到了。我家那位拼死,挡住了。不过受伤了,我一怒之下杀了这些人。还望小二哥保密我们的行踪,替我们解决了这些尸体,实在是我家那位受伤了。” 岱祺说的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看着小二的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变成了满脸惊叹,又变成了愤愤不平。岱祺心想,这个小二还是满有意的的嘛。 小二一听这话,就立马就脑补了一段不为世人所接受的禁断之恋,两人为了对方不惜逃出家族的虐心爱情故事。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岱祺给景甫包好伤口就对景甫的中的毒一筹莫展,看着景甫昏睡的表情应该是很痛苦的,可是自己没有发现此毒给景甫造成了什么影响。 岱祺无奈,先把毒压制住,去找谢随风吧。 岱祺刚把内力传进景甫的体内,就发现景甫的身体原来比自己想象的更糟,多年的火寒毒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已经有衰竭之势了。岱祺一想到如果以后见不到景甫了,胸口居然有些发闷。 在岱祺用内力巡查景甫的身体时,岱祺终于发现此次中的毒有什么功效了。 因为景甫的内力越来越少了。 景甫之所以还能撑这么多年,和他这一身深厚的内力无法分开,那帮刺客居然给景甫下这种毒,一定和独影派灭门之案有关。看那帮刺客明显是要景甫的性命,即使化了景甫的内力,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杀了他。唯一说的通的就是这些人知道景甫所中何毒,对此下手。 这背后之人一定掌握了我们的行踪,看来和蜀地那帮人是一伙的。岱祺冷笑一声,真是丑恶额嘴脸,为了那财富权力,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岱祺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景甫,做了个决定。 等到第二日,岱祺看到景甫的状态稳定了下来,微微转醒,才真的放下心来。要了白米粥,一点一点地喂给景甫。 景甫一醒来就看到岱祺陪在自己的床边,心里有一阵酸涩,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照顾过自己了,自己记忆中的那次,就是母亲。这时就有人要说乙弦呢?乙弦这个不靠谱的老头,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大大咧咧的样子,还能关心到景甫是个小孩儿,需要人陪护? 景甫在岱柒给自己检查腹部伤口的时候,悄悄地检查一下自己所中的毒,原本以为自己要压制不住火寒毒,活不了多久了。可现实让自己看不明白。 难道岱祺解了我身上的毒?可是他怎么解的?他恰好有解药?看岱祺已经包扎好,抬头看着自己,景甫笑了笑,“岱柒啊,你可是把握看光了,得负责啊。” 岱祺想起那天自己调戏景甫,景甫那副小媳妇样,岱祺就很煞风景地笑了出声。景甫感觉很没面子,“喂,怎么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岱祺看到景甫的反应何不给面子的真笑出声了,笑得坐在椅子上,眼泪都笑了出来,“不,不是,景甫,你真是太好玩了。” 岱祺笑了一会儿,发现景甫没有说话,于是岱祺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景甫,“怎么生气了?” 景甫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心里活动活跃的很,“为什么看岱祺眼角泛红,目光盈盈的很想欺负他?为什么我家岱柒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合我眼缘?果然我还是喜欢他的。” 岱祺收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冷下了脸,景甫不知道怎么了,岱祺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像第一见到的那样,邪魅无情,景甫的一下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疼。 “景甫,你是认真的?”岱祺冷酷一笑,看着景甫。 景甫一板一眼地回答:“不知柒公子你怎么看?” “可笑!” 说完,岱祺起身毫不留情地转身除了门,流留着景甫一个人躺在床上,孤零零地看着岱祺的身影独自受伤。 但是画风不会是这样的,景甫听到岱祺这样回答,反正还有一丝放松的感觉,可能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吧。还是自己依旧对岱祺是男子的身份而在意?不管自己在怎么不承认,对此景甫心里还是有个疙瘩的。 对于这样的自己,景甫心里是唾弃的。 一面想要和岱祺在一起,一面不接受他的身份,这样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样没有担当的自己,让景甫想起了小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见家中的人一个个地倒下,消失,自己却因为害怕,一直捂着嘴哭。 那是自己最厌恶的自己! 这边岱祺出了屋子,依旧是冷着脸,让自我感觉有着天大秘密的小二也退避三舍。 难道两人吵架了?不会是……之前红衣公子就好像把那位受伤的公子压在身下,下得自己连水壶都没放下,脸色通红地就跑开了,连掌柜的叫自己都没有想到。不会这次红衣公子想要这样那样,白衣公子没有同意,就吵架了? 景甫感觉有人来了,刚起身坐了起来,就有人跪在床前,“属下来迟,害主子受罪,请主子责罚。” 景甫一脸温煦和风,但语气一点温柔的样子都没有,“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得知孟小姐那晚没有出过屋子,吃的东西也和主子一样的。而且属下看过孟小姐的尸体,结果和主子当时所查出的死因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柒公子所伤致死,就是有人用了和柒公子一样的武功路数在柒公子所伤的位置用内力震碎了孟小姐的心脏。” “同样的武功路数?难道是蓝明使?可是岱柒在之前一级钢完全掌握了碧苍教。难道蓝明使还有心腹?看来现在只有这样的解释了。”景甫自己半躺在床上,碎碎念。 自己念爽了,可苦了下面跪着的这位兄弟,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半个月不见,变化这么大? 还在街上闲逛的岱祺,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景甫刚才认真的脸,全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时光,一起说笑,一起看日出月落,一起经历生死,一切一切,自己这几个月的时光,居然每一瞬间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当自己听到那句话时,自己心里居然是失望的。 恐怕自己潜意思里已经接受景甫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在一起的话呢?这样自己就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这样自己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和他相处了。 一切都会消失的,只要沾上爱情这种毒药,不管多么深厚的感情,羁绊,最后都会被腐蚀的一干二净。 岱祺,你还在奢求什么?你以为他是不一样的,你以为可以和他走到最后,你以为可以不是爱人也可以相伴一生。现在呢?现实给了你一个大大的巴掌,你醒了吗? 自己不顾危险把他中的奇怪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换来的是什么?难道傻的还不够吗? 第51章 锁阳 泽兰遇到岱祺的时候,岱祺就是这种伤心带着绝望的表情。泽兰有些不确定自己家小姐遇到什么事了,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公子,你和景公子吵架了?” 听到泽兰的声音,岱祺才从那种令人胸口发闷的感觉中脱离出来,没有回答泽兰的问题,“孟璃的事情解决了?” “哎呦,公子咱能别这么口是心非吗?你心里想什么事,还有泽兰看不出来的吗?”泽兰一脸我都知道了,你别骗我了的表情。 岱祺有些头痛地想,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太纵容这个丫头了,怎么连主子的玩笑也敢开? “回答我的问题,楚原风呢?没和你一切过来?” “他回去和常山交代一下孟璃的事情,孟老庄主在看到孟璃的尸体时,很是伤心,直接说公子杀了他女儿。要杀了公子给他女儿报仇!”泽兰很是气愤地说:“他这老头,好不讲理,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公子。” 岱祺摇了摇扇子,似是随口一问,“他当时就没检查下孟璃的死因?” “那老头光顾着给公子定罪了!哪还管他女儿怎么样?” 岱祺一听,心道:“果然如此。”慢慢悠悠地在街上逛着,打听着事情的进展,毕竟是泼在自己身上的污水,岱祺还是很关注他们那帮所谓的正派准备干嘛。 “后来呢?” “后来就是孟老庄主十分震怒,要结合武林众派攻上魔教,给逐月山庄一个交代。不过后来被突然回来的景公子的师父乙弦给拦下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僵持,说等公子去交代。”泽兰好不容易讲完了,就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发现小姐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心下明了,原来这乙弦大长老会帮自己的事小姐是知道的。 心下又高兴起来了,泽兰边走边笑眯眯地想,这么说我家小姐连家长都见过了,而且还很满意。哈哈哈,泽兰就说景公子是我家小姐的良配!不过看小姐刚才的样子,两人应该是吵架了。一定是小姐闹脾气了! 岱祺不知道泽兰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一定会追着泽兰,敲她满头的包,凭什么就不能是景甫的错? 等岱祺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就发现景甫门口多了位一身黑的家伙,岱祺看到此人,摇起扇子,从下看到上,又从上看到下,才堪堪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屋子内。 而那位黑衣男子,被岱祺的目光盯汗毛的竖起来了,差点要拔刀相向了,不过还是生生忍住了。岱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江湖上人人避讳的柒公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还好柒公子只是看了她两眼,不过这两眼,和自家主子生气时一样锐利。 不过泽兰看见景甫身边多个人很是感兴趣,毕竟以前他们看到景甫的时候每次他都是一个人。景公子这是开始不防备我家小姐了吗?泽兰赶紧靠近那位黑衣老兄,问这问那。 不过黑衣老兄还是蛮敬业的,一句关于自家主子的话都没透露。废话,没自己主子的允许,谁敢随意八卦主子的隐私。 瞪了一眼这个不开窍的伙计,泽兰气哄哄地回去红自家小姐去了。走的时候想,不懂自家主子的需求,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泽兰刚走,景甫就把黑衣男子叫进屋内,“锁阳,泽兰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锁阳,也就是这位泽兰眼中傻呵呵的黑衣男子,有些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但骨子里的服从让锁阳还是回答了景甫的问题,“那位姑娘问主子最近怎么样,和柒公子两人独自相处的怎么样?是不是……”锁阳抬起头看了景甫一眼,欲言又止。 景甫整听着开心呢,心想原来还有人惦记自己和岱祺,谁知锁阳不说了,有些急着知道下文,便语气有些重的催促,“继续。” 不明情况的锁阳,心中一颤,难道主子生气了?对了,主子从来不喜有人打探自己的私生活,看来以后要少见那位泽兰姑娘了,“问在下是不是主子没有顺着柒公子的心意,惹柒公子生气了?” 说完锁阳就在等景甫发火,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感觉自家主子一定是气急了,连忙跪下,“主子赎罪,属下不应该让泽兰姑娘这样说话,不过属下什么也没说。” 没有想象中的生气,锁阳抬头悄悄看一下景甫的表情,谁知道景甫居然在笑,这可让锁阳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主子很开心?因为主子喜欢上了柒公子?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想象最近主子总是吩咐自己去查柒公子的事情,还有柒公子和碧苍教少主的事,锁阳就要哭了。主子你喜欢谁不好,就算魔教的属下也祝福您,可是您怎么能喜欢个男子呢?这样主子不就是绝后了吗? 一想到主子绝后了,自己有负于老主子的托付,锁阳想要杀了岱祺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这是主子喜欢的人,锁阳就有些踌躇。 在一想到岱祺在江湖上的传言,锁阳立马练就黑了。一定是岱祺那个魔教妖人勾引主子的。所以锁阳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主子远离岱祺,恢复正常。 景甫不知道自家属下已经打算拆散自己和岱祺了,还沉浸在泽兰的几个问题当中,是不是刚才我问的太随便了?难道我要让师父到碧苍教下聘礼?这样是不是郑重点? 如果这件事岱祺知道了一定会打得景甫满地找牙,还下聘礼?本公子还没喜欢你呢! 生气归生气,岱祺还是很能得起轻重的,景甫这接连受伤几乎都是为了自己,身体大不如前了,还好自己把毒引导了自己身上,让他暂时有能力压制住火寒毒。不过岱柒不知为何毒到自己身上就没有起作用,自己的内力还好好的在丹田之内运转。 岱祺不敢大意,叫上泽兰,安排自己和景甫去医仙谷,景甫没有反对,反而很开心,觉得岱祺很关心自己,自己还可以和岱祺一起相处很久。 由于这次路程有些远,岱祺和景甫又都受过伤,就都坐在马车上赶路,让景甫不满意的是,岱祺以自己受伤需要静养为由没有和自己一辆马车。而且自从自家属下来了之后岱祺就再也不管自己的伤势了。 每次换药景甫都少不得要埋怨锁阳,但景甫又不能把这个理由说出来,锁阳每次看自家主子看自己眼神都让锁阳有一种错觉,我是不是又惹主子生气了? 哎,锁阳宝宝啊,这不是你的错觉,的的确确是你挡着自己主子的福利了。连泽兰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懂,泽兰都替你的智商堪忧。 既然没有福利了,只能自力更生了,景甫的洁癖只对岱祺才恢复正常。 朗朗天空,阳光明媚,一样望去,尽是山光水色,抬起手挡在眼前,暖暖的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柔柔地落在了黑眸之中,顿时,就被那妖冶的眸子所吸收,无影无踪。 景甫撩开车窗的帘子,就看到了这一幕,这停停走走走了将近五日,期间岱祺没有理过自己,有事让泽兰传达。自已有意交谈,可他总是避而不见。让景甫原来斗志满满的信心有些瓦解了。 难道他就难么讨厌自己吗?已经是十月末了,天气转冷,不知自己今年能否熬过去。 等到达医仙谷的时候已经是第六日午后了,谢随风对于景甫再一次的到来表示了些许意外,但还能接受,不过检查完之后,就狠狠地骂了景甫一顿,“你这小子,你要是不想活了,就使劲糟蹋自己,本来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别来烦我!” 一听自家主子要没活路了,锁阳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跪下来求谢随风一定也救救自家主子,什么主子还没成亲,还没有小主子,怎么能这么年轻就…… 后面的话锁阳没敢说,只是意思大家都明白,但谁也没提,就像谁也不说,这件事就不存在了一样。 景甫没有想到锁阳的反应这么大,什么还没成亲,没有小主子,往常锁阳你是这样的。 景甫眯了眼睛,看来锁阳这是知道了,不过自己也算表示的够明显了。再看不出来,锁阳就不用待在自己身边当差,回去训练一次再回来吧。 不过连主子的私事都敢管,看来自己这是太纵容他了。 听了谢随风不少唠叨,保证之后一定爱护自己,多多保护自己后,谢随风留下一句,“一会吧药好好喝了。”就走了。 等屋内就剩锁阳和自己的时候,景甫一手撑着颌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起来。锁阳知道自己惹主子生气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跪下。”景甫没有感情的声音让锁阳知道主子很生气。 但是他没觉得自己有错,但骨子里的服从,他还是跪下了。 “谁告诉你我会成亲的?嗯?谁让你自作主张地开始给柒公子主仆难看的?”景甫每说一句,空气就冷了一分。 锁阳忍不住打个寒颤,更着脖子没说话。 “难道领头就这样教你和主子说话的?”景甫一拍桌子,震的茶杯离开桌面,又落回来,茶杯没碎,但茶水撒了景甫一手。 第52章 属下不会让您娶男妻的 “主子,难道您真的喜欢上柒公子了?如果他是女的,属下一定不会不同意,关键是他是个男的啊,这让属下之后以何脸面看老主人?”锁阳仿佛一切都豁出去了,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惩罚,一定要让主子回头是岸,和一个男子成亲,成何体统。 正在让谢随风检查自己体内的毒为何没有把自己的武功瓦解掉的岱祺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性别问题,闹的景甫主仆不安。 “谷主,本公子之前把一种会化掉内功的毒转移到了自己体内,可是现在本公子的武功还在,但并没有什么身体不适,您再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有求于人,岱祺说话,也不免客气了些,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半点马虎不得。 “什么?公子,您中毒了?怎么回事,属下怎么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不适?”泽兰听到岱祺中毒了,哪还管怎么撮合景公子和自家小姐的事。 岱祺被泽兰问得一阵头痛,谢随风也说最好了解下中毒前后的饮食,状况。岱祺无奈,只好把中了三眼银蛇的毒,景甫救了自己,然后遇到刺客,被下毒,自己怎么救了景甫的事情说了一遍。 岱祺说完喝了一口水后,就看到泽兰两眼水光粼粼的,一脸感动的样子,吓得岱祺着口水差点喷了出去。 在看谢随风,他也是一脸的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岱祺就纳闷了,这两人是被这故事情节下傻了? 泽兰没等岱祺想明白,一下子就抱住了岱祺,“公子,看景公子对您多好,为了您连性命都不顾了,您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说完继续用给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岱祺。 “所以本公子在景甫危急的时候,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本公子当时可是抱着散尽一身武功的打算的,也是算换了景甫的人情。”岱祺一脸无所谓的把自己和景甫只见算的干干净净。 “谷主,您说这那化功的毒对我无用,是否是因为我服食了三眼银蛇的蛇胆?那蛇胆还增强了我些许功力。” 谢随风没敢下定论,说还要把把脉,岱祺有些忐忑的把手伸了出去,心想自己已经做好掩饰了,应该摸不出来我是个女的的事情。可是不弄明白化功毒的事,岱祺心里不安啊。 万一现在不发作,哪天自己和别人血拼的时候,一下发作了,这不是要本公子的命嘛! 谢随风把完脉之后就说没什么事,就是因为之前中了蛇毒,解毒后身体有些虚,补一补就好了。说到虚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岱祺,看得岱祺栏上发热,连忙点头说是。 “之前蓝月中的的事,多谢谷主帮我的这个忙,才让我的计划那么轻松实行。” “哈哈,柒公子客气了,凭咱俩的交清这是应该的。”以前没什么交清,往后就不好说了。 谢随风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岱祺很是郑重地和谢随风说:“请谷主不要告诉景甫岱柒给他过毒过,如果他要是问起,就说岱柒受中国恰好有解药就好。” 谢随风没有问为什么,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柒公子所托,哪敢不从。” 等谢随风给景甫送药的时候,就看到锁阳在归跪着,景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下也没怎么想原因。他这次来可是特意揽了自家徒弟的活,来八卦的。 反正也没背着锁阳,直接就说:“快把药喝了,我要和你分享件有趣的事。” 景甫接过药,却没喝,一直在想之前锁阳不顾一切和自己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心动,真的是没有结果的吗? “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今天你的小徒弟和谁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起来了,谁谁打起来了。最高级的也就是江湖上,谁把谁的小妾睡了,我可不想再受你荼毒了。” 听到景甫的话谢随风可就不乐意了,开始炸毛了,“谁说的,握着可是自己亲自的得到的关于岱柒的消息,保管你想不到,一定能吓死你!” 一听是关于岱祺的,景甫就来了精神,锁阳抬头一脸倔强地看着景甫,景甫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心里再着急,也不呢个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谢随风这个人,你越是想知道,他越不告诉你,所以景甫一脸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看自己的说辞没有引起景甫的注意力,感觉到一丝挫败,一下子就把大招放了出来,“你说江湖上如果传出只爱分桃短袖的柒公子竟然是个女的,会怎么样?” 景甫原本没抱什么希望,以往每次谢随风告诉自己有什么大消息,说出来的都是一对废话,谁知这次这消息还真是惊吓啊!不对,是惊喜! 听到谢随风的话,一脸我不认错的锁阳也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随风。 谢随风看着主仆二人的表情,很是得意,怎么本谷主的消息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然后就老神在在地和起了茶。 主仆二人都在等谢随风的下文,谁知他开始和上茶了,景甫不动声色地端起碗,把药喝了,给了锁阳一个眼神,‘你要是这事办不好,你就回去重练吧。’ 锁阳看懂了自家主子的眼神,心下想哭的心情都有了,自己还不是为了自家主子‘夫人’的事愁吗?不过…如果那柒公子如果真是位女子,那自己所矛盾的事不就没有了么? 柒公子人长得好,家世也不差,虽然势力对立,但过自己的日子干别人什么事。越想对这位自家主子还没追到手的夫人越满意。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锁阳也不跪着了,一下子蹦到了谢随风的面前,又是倒茶又是捶腿的,小心翼翼地问着:“谷主,你怎么的得到的这个消息。” 谢随风放下茶杯,看到景甫把药喝干净了,才说:“当然是本谷主自己验证出来的。” “那谷主是怎么把柒公子隐藏了这么就的身份揭穿的?”打蛇随棍上,锁阳看见自家主子有点不耐烦的神色,赶快加快进度。 “柒公子为了你家公子不惜自己中毒化功也要保全你家公子性命,这份情谊,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说完看了一眼景甫,景甫果然如自己所想,一来你惊讶的样子。 景甫心中已经不是惊讶来形容了,他居然为了自己连武功都准备不要了,没有那身厉害的武功,他该面对怎样的情况,怎么管理刚刚完全接手的碧苍教。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已经那样重要了。真是该死,自己听了锁阳的话,居然真的准备要放弃了。 这段不容世人所认得感情,外力的压迫怎敌得他对我的情谊。 锁阳听到谢随风的话,已经安全呆掉了,自己居然还说夫人接近主人动机不纯,都这样了还算不纯,什么样的叫一心一意? 谢随风一点也不管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把岱祺卖了的消息有多惊人,仿佛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懊恼地说:“啊,柒公子不让我说的。真是的,景甫,你一定要让你的属下嘴巴把牢啊,不然我医仙的名号就要毁了。” 景甫没有里谢随风言语里的调笑,有些急迫地问:“那岱柒怎么样?他为何当初骗我说他刚好有解药?” “他没事。” “没事?怎么没事?是毒解了?武功还在不在?”景甫已经不是急的样子了,仿佛谢随风不说明白,他就要吃了谢随风一样。 可谢随风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对于岱柒来说,可以算是解了,但是毒嘛还在,也算没解。” 景甫了解谢随风的怪癖,恢复了往常的风轻云淡,对锁阳说:“好久没看到这夜色中的医仙谷全貌了,锁阳,看看这谷内有什么没用的,给我找来,天气也冷了。” 一听这话,谢随风气得咬牙切齿,这小狐狸和那岱柒丫头混在一起久了,是不是连习惯都学来了。那丫头当初威胁自己给她手下治病的时候就用的这招,火烧医仙谷。今天这小狐狸也要来,我这宝贝医仙谷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哎哎哎,别了,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大寒大热,就这样挺好。”谢随风心里寻思,我这么大了就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因为岱柒把毒过到自己身上,可毒迟迟没有发作,一时间怀疑是三眼银蛇的蛇胆解了毒。可是我知道但是三眼银蛇的蛇胆不能完全解开化功毒,所以我就替她把了脉,就这一把脉,才知道这这大名鼎鼎的柒公子瞒得我们大家瞒得好辛苦啊。” 谢随风停了一下,下意思地想喝口茶,润润嗓子,结果看到景甫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吓得不敢卖关子了,才继续说:“我一把脉就感觉到岱柒的脉像不正常,在结合化功毒对她无用这一点,就断定岱柒是个女的。” “为何凭借化功毒没发作就能断定岱柒是个女的。” 第53章 岱柒是岱祺 “按你之前的描述,我已经大致知道是何种化功类毒药,那种化功散只对男子有效!女子中毒之后不会有化功的功效,期间会有些胸闷头痛的症状,不过毒药会慢慢代谢出来后,症状就会消失,所以你就放心吧,岱柒没事的。” 说完后,谢随风一脸我厉害吧,你快来夸我的样子。如果身后有条尾巴,都能看到尾巴翘起来了。 景甫听完之后,已经不会思考了,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女子中毒后不会有化功的功效’‘女子中毒后’‘女子’好不容易找回了语言能力,“你说女子?” 看着景甫一脸激动的样子,谢随风的虚荣心大大地得到满足,“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岱柒的脉象实属女子脉象,虽然她应该服了什么改变自己脉象的药物,但本谷主是谁,怎么能被这小小药物欺骗。” 听到此处,景甫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岱柒是女的,她是女的,女的! 如果她是女的,还叫岱柒,不对,应该是岱祺!怪不得她一眼就看中那个护身符,怪不得她会那么容易的和自己结盟,怪不得她会给自己过毒,一切只因为她是岱祺! 欢喜过后又有些伤心,为何她认出我来,却不和我相认?我也没做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啊?她这些年女扮男装,没有爹娘的庇护,在碧苍教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怎么长大的?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是怎么受欺负怎么忍辱负重地慢慢长大,景甫的心就一揪一揪的。 坐在景甫旁边的谢随风,就一直看着景甫脸上变来变去的脸色,感觉真是赚了,能让小狐狸震动心神,费尽心思,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哎……岱柒这丫头,真是有情有义,我家大徒弟可是早就看好了,现在正是还时候,握着做师父的也不能白做是不,景甫啊,你说这小姑娘应该怎么哄啊?”说完贱贱地看着景甫。 “在下觉得柒公子看不上你家徒弟。”景甫如沐春风地笑着,不过笑意绝没达到眼底。 谢随风感到一阵阴风吹过,再看一眼景甫,觉得已经看够戏了,再撩下去,可能小命不保,留下一句:“那可不一定。”就走了。 锁阳一听,立马就惊呆了,夫人要被抢走了?那我以后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不行! “主子,属下也觉得只有主子才配得上柒公…柒小姐,所以主人不必担心。” “以后还和以前一样,当作不知柒公子身份。好了下去吧,再遇到泽兰可得客气些。”说完景甫就进到屋内休息,伤还没好,对自己的追妻大业可是坏处很大啊。 岱祺第二日就离开了医仙谷,孟璃的事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是正派与碧苍教之间的问题还是日俞严重,岱祺怕常山解决不了,要回去主持大局。 “公子,难道不和景公子告别吗?这样直接走是不是不太好?”泽兰看着已经骑上马的岱祺,走一步回头看一下,慢慢蹭蹭牵着马。 “泽兰,你是本公子的人,要是不想在本公子身边待着,我可安排你去伺候景甫。”岱祺坐在马背上,背对着朝阳,让泽兰看不清岱祺此时的神情。 按小姐的脾气,这时候应该已经生气了。 泽兰利索地上马,跟上岱祺的速度,会头看了一眼医仙谷,没有看到景甫的身影,气得狠狠地打了马匹一鞭。还说喜欢小姐,连小姐要走了,都不来松送一下,怪不得小姐生气。 等两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景甫才从一棵树后出来,看着岱祺消失的方向愣神。 “主子,你为何不出来送柒公子?”锁阳不解,为何自家主子明明早早来到这,却一直躲在树后不出来。 “她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出现。” 总会见到的,不是吗?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风变得有些刺骨,泽兰的小脸冻的通红,但看自家小姐什么抱怨的话也没有,自己也忍着。 想当初什么罪没受过,这点冷算什么。 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回到了碧苍教,常山早已接到了消息,在门口等着岱祺。岱祺到的时候就看到常山一脸你欠我几万两银子的脸。 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了,还真是有点想呢。下马之后,把马交给旁人,走到常山身旁拍了下常山的肩膀,“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属下职责所在。”常山硬邦邦地回答,但岱祺还是觉得亲切。 回到自己的屋子,岱祺才彻底放松下来,没有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最近正派那边有何动作?” “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可私下里逐月山庄联系各大派要开始围攻我们碧苍教,说让公子给个说法。” “浩渺宫什么态度?” “按理说浩渺宫作为第一正派,却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听说好像是浩渺宫多年不见得大长老回来了,拦住了浩渺宫宫主,让其按兵不动。” 看来这乙弦还是有些用处的,岱祺懒洋洋地收了收袖口,感觉到冷了啊,都十一月份,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楚原风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岱祺才想起来自己留下楚原风面对那帮正派人士,不会是挂了吧? “楚护法当初送孟小姐的尸体会逐月山庄,被盛怒的孟老庄主打了一掌,就被押送到了浩渺宫,现在还被扣押在浩渺宫。” “泽兰你没和楚原风在一起行动?”岱祺一直以为泽兰和楚原风一起去送的尸体,完成任务才来找的自己,所以没细问。 “当初公子连个信儿都没留,就自己不见了,楚护法担心您,我就留下,让楚护法自己护送尸体了。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泽兰回忆当时楚原风当时的表情,心里一阵诧异,那么紧张,难道楚原风也喜欢小姐? 不能吧,楚原风是后来的孩子,不知道公子就是少主啊。难道他喜欢男的?如果真是这样,就更不能让他接近小姐了,把小姐当成男子,如果发现真相,还不得崩溃? 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个同类,还是那么优秀的男子,谁不动心。可怜的楚护法,你和小姐注定是没结果的。 岱祺不知道自家泽兰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而是自己手下被扣押了,这口气自己可是忍受不了的。 “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这么希望本公子到场,本公子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岱祺眯起眼睛,冷冷地说。 “公子,就这样去恐怕会中埋伏,万一他们就是这样等着公子你送上门去呢?”泽兰看岱祺真要去,赶忙拦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初去孟老庄主的寿宴,那时正魔两派的关系一直维持在表面和平的状态。可孟璃一死,这个看似和平的关系就打破了,少主怎么能说去就去呢! “公子,这事不可莽撞,再说楚原风他们也不敢动。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说人是我们杀的,稍安勿躁。”常山也不赞同岱祺就这么现身,这什么都没准备好,不能让少主冒险。 岱祺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最近两天脑子里总是会浮现自己和景甫之间的林林总总,弄得自己很是烦躁。 哎,景甫,你这个混蛋,都已经远离你了,好搅得本公子不得安宁。 岱祺对两人保证不会独自前往,就让两人退下,自己要休息了。 另一边,景甫接到自己师父的信息,让他立刻会浩渺宫。谢随风检查后,觉得可以离开医仙谷了,又叮嘱景甫这这那那,听得锁阳都迷糊。可是事关自家主子的命,锁阳只得打起精神听完,这才被放行。 启程回浩渺宫。 刚到浩渺宫,景甫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先去拜见师父,被告知师父在正阳殿和宫主商量大事,便起身前往正阳殿。 景甫走进殿内,就看到自家师父和一位留着胡子身穿灰衣袍子的老者,这位老者就是浩渺宫的宫主,楚瑶的父亲,楚平生。 名字挺普通的,可人一点也不平凡,如果平常人是不可能把浩渺宫管理成三大门派,隐隐是三大门派的领头人物。实在是不可小瞧。 “徒儿拜见掌门,拜见师父。”景甫抱拳躬身,向两位长辈行礼,有冲着旁边的师姐盛怀烟和师妹楚瑶点头打招呼。 “景甫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宫主很是和蔼地看着景甫,看着景甫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心地问:“是不是受伤了,脸色怎的这样的差?” “徒儿这次去了疑似宝藏的地方探查,不慎中了埋伏,幸好有碧苍教的柒公子搭救,才能幸免于难。” “哦?宝藏?这么说宝藏找到了?”宫主有些激动,但很快地掩饰下来,“柒公子?魔教之人怎么会救你?” “徒儿在去寻找宝藏的路上偶遇柒公子,和他结伴而行,故危难之时,我俩合力逃出,不过我俩都收了伤。”景甫说的诚恳,在场之人也就没有怀疑什么。 只有乙弦一脸崩不住的样子,看着自家徒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第54章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接触 “这么说还得谢谢那亦正亦邪的柒公子了。”宫主对着乙弦笑着说:“你这徒儿收的好啊,一眨眼都长大了。” “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景甫这小子就在你面前还能老实点,也没辜负了我对他的希望,只是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乙弦有些难过地看着景甫。 看得景甫浑身难受,他这师父出去游历之后有点不正常,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慈爱过? “师兄的毒又发作了?”楚瑶忧心忡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景甫,看着他越来越孱弱的身体,心里很是着急。 盛怀烟是知道自家师弟和岱祺的关系的,但是听到需要两人合力才能逃出来,就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凶险,“师弟受伤严重吗?” “师父不用担心,师姐,师妹不用担心,我已经去过医仙谷医治过了。 “哦?原来景甫还和医仙谷的谢随风有交情?”宫主有些诧异也许带着一点惊喜的样子,只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景甫低着头,没有看到宫主的变化,不过坐在宫主旁边的乙弦看到了,不由得皱眉。看来师兄的脾性还是这个样子。 之后在宫主的询问下,景甫几乎详细地描述了这几日所遇到的情况,只是隐去了岱祺吃了蛇胆,又为自己过毒的事情。 浩渺宫宫主这才放景甫回去。 盛怀烟在景甫刚坐下就追来了景甫所住的地界。因为景甫是大长老的唯一亲传弟子,所以住的地方也是个单独的院落。一心寮里还是那样的干净利落,只有那廊下的花草已经败了,不过盛怀烟没有关注这些,在外间没有看到景甫,就一脚就迈进景甫的屋子。 “师弟,岱祺怎么样?” “师姐,你是女子,你能不能不这样随意闯入一位成年男子的房间?”景甫有些无奈地看着闯入自己房间还没有自觉的师姐。 景甫缓缓地把自己的外衣穿好,走出屏风,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脸好奇的盛怀烟,“师姐这是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来找我?” “我刚才进来就说了啊,问你岱祺怎么样?”盛怀烟眨着自己的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景甫。 景甫笑了一下,“是岱祺?” “是啊。” “不是岱柒?” 盛怀烟一下子就不笑了,吃惊地看着景甫,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师弟怎么会知道?难道岱祺又受了很严重的伤? 盛怀烟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要抓住景甫的胳膊,准备问个明白,谁知景甫随意地迈了一步,就躲开了盛怀烟要抓他的手。 看着自己抓空的白白嫩嫩的手,有些委屈地看着景甫,“师弟,师姐我的手很干净啊。你怎么能这样嫌弃你师姐?” “师姐不要转移话题,说吧,你何时知道岱祺就是岱柒的?”虽然景甫是笑着的,可是盛怀烟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知道自己不是自家师弟的对手,之前就感觉自家师弟对岱祺不一般,这回好吧,连最大的秘密都被人家发现了,岱祺,不是姐姐不站在你那边,是姐姐活命重要啊。 所以盛怀烟就把自己当初和岱祺的初遇,岱祺受伤得那叫个严重,自己怎么和她一见如故,里里外外一点不剩地全部交代清楚了。 景甫之前就有所想象岱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谁知过得是这样的辛苦,口中因吃药而泛苦的味道一直渗到了心里。突然景甫生出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念头。 盛怀烟看着景甫时白时红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消化自己之前所说的内容。不过自己还是很着急啊,“师弟啊,我这都告诉你了,你那边情况也和我说说呗。” 景甫和煦一笑,“刚才在正阳殿我已经说清楚了事情经过,不知师姐还要听什么?” 看着和自己打太极的景甫,盛怀烟一阵生气,“景甫,你喜欢岱祺对吧?” 景甫表情一变,立马又收拾好,端起茶水,“不知师姐在说什么?” 虽然只有一瞬,但景甫的表情变化,盛怀烟还是看到了,“算了,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些关于岱柒的事情呢,既然我猜错了,师姐就不下瞎掺和。”说完盛怀烟就准备离开,只是走之前轻飘飘地说了句:“还是苏起念好啊,对岱祺也好。” “师姐留步,师弟才想起来一些关于岱祺的事情,不知师姐想不想听?”景甫放下茶杯,一脸真诚地看着盛怀烟。 盛怀烟一脸得意地看着景甫,“师弟啊,师姐我在就看出来了,就说你吧,何时关心过谁啊?在之前不知道岱祺时女的的时候你俩句不清不楚的,可你还半点脾气没有,那时候师姐我就觉得很奇怪了。难道师弟你就没怀疑过你的性向?” 既然说开了,景甫也就不打算瞒着了,“当初我和岱祺因寻找宝藏的事情结盟了,所以江湖上的传言也是故意散播出去的。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我就对岱祺这个人挺感兴趣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关于岱祺的事,我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可控制了。” “那时我整个人都很矛盾,一方面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是不合礼法得得,另一方面自己又放不下她。还好,我从未放弃过她。可是她拒绝过我。”说到这,景甫明显地落寞了。 盛怀烟叹了口气,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的景甫缓缓说道:“你知道岱祺的母亲吗?” “知道,小时候我见过,是位很温柔的女子,她对我很好。”景甫回忆这小时候见过岱祺的情景,心里暖暖的。 “江湖上都传言岱祺的母亲过世了,是因病去世的,事实上是他父亲逼死的。岱祺那时候还小,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就那么破碎了。她父亲在她母亲死后幡然悔悟,撂下碧苍教这个担子,对岱祺不管不顾,是不是很任性?”盛怀烟凄然地看着景甫,仿佛她身临其境了般。 “逼?难道因为宝藏?”景甫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盛怀烟。 “是啊,岱祺和我说当时他的父亲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消息,独影派已经被灭门,知道岱祺的舅舅有宝藏的消息,就一直逼问岱祺的母亲,岱祺的母亲一方面不能背叛自己的哥哥,一方面对自己丈夫这种被权势所迷昏了头的做法失望透顶。终日郁郁寡欢,就这样病死了。” “那时候还小的岱祺经历了这件事的所有经过,也是这件事造就了现在这个不相信情爱的岱祺。景甫,你能保证自己的心永远不变吗?”盛怀烟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睛定定地看着景甫。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打扰岱祺!” “师姐,我是认真的!”景甫回看盛怀烟,眼中的坚定不是说说就有的。 “我觉得岱祺对我还是不错的,也有可能她也喜欢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师弟,你是哪来的自信?人家连苏起念都没看上好不好?”盛怀烟可谓是亲师姐。 “师姐,你是不是看上那苏起念了,怎么一直提他?”景甫心中有些不愤,自己哪里比他差了? “师弟,不是师姐打击你,就凭他俩青梅竹马的情分上你就比不了!” 看着脸色微红的师姐,景甫毫不留情地反击,“那你也没机会了!” “好啦好啦,师姐和你开个小玩笑,但是呢,你要是真喜欢岱祺,你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不过你的身体还能挺住吗?”盛怀烟收起玩笑的姿态,认真地看着景甫。 “我之前想过放弃,可岱祺不顾自身安危给我过毒的时候,我就不想放手了。”景甫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盛怀烟看不清景甫的神色,但是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让盛怀烟看到了景甫的决心。 “师姐祝你好运。” 近日,总有人传出来找到了宝藏的藏身地点,不断地有人前往浮光森里,不过回来的人只有十之一二。这不是最令人惊叹的,最让人吃惊的是,回来的人都说这是碧苍教一早设计好的陷阱,要把武林正派一网打尽。 岱祺听到常山传来的消息,冷冷一笑,“看来这这身后之人准备要行动了。” “常山,吩咐教众最近不要惹事,不过欺负到头上的也不要忍着,时刻注意武林各派的动向。楚原风还被关着?”岱祺懒懒地坐躺在在椅子上,泽兰端上来刚做好的糕点,听着两人的对话。 “说是之前浩渺宫大长老求情,没有受到刑法,不过还是被关着。没有找到机会逃出来。”常山说完站定等着岱祺的吩咐,久久没有听到下一步,抬头看想岱祺。 结果发现岱祺闷头吃着糕点,吃的太认真,没有关注常山在说什么。常山仿佛是习惯了似的,又说了一次。 岱祺把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后,擦了擦手,喝了口甜茶才说:“本公子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扣的。” “本公子最近休息的够久的了,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常山看好家,本公子亲自把楚原风带回来。” 常山单膝跪地,“公子,您独自去太危险了,让属下去吧。” 第55章 夜探浩渺宫 “常山,本公子心里有数的。不要担心,乖。”说完岱祺就继续吃起糕点来,泽兰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不过和本公子比起来还差点。 常山欲言又止,知道自家少主这是打定主意准备亲自去了,自己业阻止不了,就默默地看好家,别被那些不安分的给炸了。 等岱祺吃好了,心情不错的时候,泽兰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是不是最近太闷了,想出去解解乏?” “是啊,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小事有你和常山。本公子都要闲的长毛了!”岱祺心中一阵叫苦,好无聊好无聊啊。 泽兰看到岱祺这个样子,心下了然,直接说想景公子好了,小姐这些天虽然一口景公子就连关于浩渺宫的事都没提过。不过时常发呆还是暴露了小姐的心思,不知道当初两人发生了什么,小姐明明对景公子很有好感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泽兰收拾好东西下去了,岱祺收起了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有些惆怅,这些天一直在想自己和景甫之间的事。岱祺不是正真的冷血之人,景甫对她的好,对她的照顾,她都明白,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为景甫而悸动过。 可这又能怎样? 是了,又能怎样呢?自己的父亲母亲原来也是那么相爱的。父亲为了求娶母亲,不管舅舅怎么刁难都忍了下去。母亲为了嫁给父亲,生生地和外公断绝了关系,那么恩爱的两个人,到后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岱祺每每想起母亲抱着小小的自己,和自己僵当初是怎么认识父亲的,怎么和父亲相爱的,脸上那温柔,美好,幸福的表情,都感觉那是真真的讽刺。 再怎么相爱,面对绝对的诱惑面前,都会是一文不值的。 景甫,他是个好人,可我不是个良人。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了,天气已经是越来越冷了,回想这半年间自己与景甫之间的总总,岱祺真绝对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已经藏在记忆深处的小哥哥有这么深的相处。 又要见面了,自己该怎样面对他呢? 坐在马车里的岱祺,晃晃荡荡地走了几日,身上披着雪白的狐狸毛大氅,衬得岱祺雪白的小脸更加精致了。 泽兰在旁边给岱祺端茶送水的,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公子,我们怎么把楚护法弄出来啊?”泽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姐的马车虽然隔板下面放了火盆,可不止今年还是有些冷啊。 “偷偷地进去。”岱祺懒懒地说:“咱们先偷进浩渺宫,打探下情况再说。” “啊?这不是和没计划一样吗?” “你这妮子,再顶嘴,你家公子就不带你去浩渺宫玩去了。”岱祺傲娇地别过头,吃起桌子上的橘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就把橘子扔给泽兰,“剥好了再给我吃。” 已经习惯自家小姐是不是来个惊人的举动,泽兰什么也没说,任命地剥橘子,不就是怕遇见景公子吗,用得着这样纠结吗?说不定你想见景公子,景公子也向你呢? 泽兰这回还真就猜对了,带起这两天一直在纠结,如果遇到景甫了怎么办?如果景甫阻拦自己,是对他出手还是出手? 喂喂,咱们的祺大小姐,你心里已经准备好了遇见景甫要出手了好伐。真是心疼我男主啊。 是夜,岱祺泽兰换好夜行衣,准备好一切,就开始往浩渺宫进发。走到一处山林外,岱祺学了几声布谷鸟叫,不一会传来了猫叫。闪身就进入林子内,不一会,就看到盛怀烟站在一颗石头后翘首以盼。 “哎呀,你可算来了,这天可冷死我了。”盛怀烟搓搓手,朝手心呵了口气。 “没办法啊,你们浩渺宫可不是那么好闯的。”岱祺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抬步往前走。 “盛小姐,你知道我们楚护法被关在哪吗?”泽兰边走边跺脚,那次元气大伤之后,她的身体鸡一直没有之前那么好。明明以前不是那么畏寒的。 这一切岱祺都看在眼里,心里恨自己自大,差点害了泽兰。 “应该是押在牢房吧,我们浩渺宫有专门管呀烦人的地方,那个地方离师弟的一心寮挺近。” “是景公子的住处吗?”泽兰一听到关于景甫的消息,立马来了精神,边问盛怀烟边观察自家小姐的反应。 “是啊,因为大长老就师弟一个徒弟,而且师弟自小身体就不好,所以自己住一个院子。平时都没有人去。”说起景甫,盛怀烟就忍不住多说一点,毕竟自家师弟对岱祺的心思,自己是知道了。作为师姐,当然得为自家姐妹某福利啊。 “啊,江湖上也有传言说景公子身体一直不好,原因各不相同,真的只是身体不好吗?”要是景公子身体有问题,那他尽管再好也不能和自家小姐在一起,毕竟一个活不长的人,怎么能陪岱祺。 “师弟自小就身中奇毒,连医仙谷的谢随风都医治不了,说缺少一味主药材。不过这么多年师弟都没事,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啊,我说景公子的身体怎么看着有些弱,原来是从小中毒的关系。不过这么多年那位主药材也没找到,这还有头儿了吗? 一时间泽兰陷入无比复杂的思想斗争,景公子人很好啊,可是这身体怎么办呢? 岱祺没有管两人说些什么,景甫的这些情况岱祺都了解,小时候看见景甫毒发,下了自己一跳,连晚上做梦都是景甫中毒身亡的噩梦。那时候自己傻乎乎的,白天看到景甫小哥哥抱着就哭,鼻涕蹭在景甫的身上,抽抽搭搭地说:“小哥哥,七七不要你死,七七要小哥哥陪我玩。小哥哥不要死好不好。” 那时的景甫总不爱理人,对自己的存在,哭闹都置之不理。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还好景甫没打理我,也许都不记得了。不然可真是段黑历史。 事实上景甫也做到了,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活着。 三人走走停停,躲避浩渺宫的地子,终于到地方了。结果岱祺一抬头,就看到一心寮三个大字,眼角抽了抽。怒视盛怀烟。 盛怀烟吐了吐舌头,“这样比较方便啊,再说师弟这少有人来。师弟可是有洁癖的人,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来找骂的。”说完一个身形就进了院子内。 岱祺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闪身进到院内。 泽兰则是心中暗暗给盛怀烟比了个大拇指,盛小姐,好样的。检查好四周没人看见,翻墙进院内。 想问为什么前两个人没提翻墙,因为泽兰的武功已经不如以前了。能翻墙不错了。 泽兰刚站好,理了理衣服就看到自家小姐和景公子的‘深情对望’。景公子的眼神那是绝对的温柔啊,暖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不过岱柒背对着泽兰的,所以泽兰没有看到,岱祺还是那副妖孽痞痞的样子,不过一身黑的衣服,衬得岱祺英俊不凡,倒是没大红的衣服那么惊艳。 景甫在屋内看书的时候,就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的院子,出来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 刚想说话,岱祺就抱拳,“景公子,岱柒不得已借宝地一用,希望景公子给个方便。” 看着岱祺如此客气,景甫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岱祺,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岱祺没有说话,把头转过一边,没有看景甫的表情。岱祺怕看到景甫的眼神,自己就会溃不成军。 盛怀烟看情况不对,立马开口,“师弟啊,别让我们在这站着啊。万一别被人看见了,师姐可就不好交代了。”说完就率先走进景甫的屋子。 景甫的屋子如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又带着丝丝暖意地摆设,看得出来景甫对着个一心寮很有感情。 看着窗前的书桌上有本敞开的书,我们来之前他应该在看书吧。岱祺收回打量的目光,随意坐在盛怀烟的身旁。 景甫看岱祺没有什么不适,放下一口气。心上人突然来自己的房间,这让我们纯情的男主怎么不紧张。景甫烧了热水,给岱祺三人泡了茶。 盛怀烟喝完连连惊叹,“师弟啊,师姐我来你这么多次了,可从来没有这等福气啊。看来这次是借岱祺的光了。”说完好冲着岱祺眨了眨眼睛。 岱祺看到盛怀烟的眼神,心里有些无奈,茶确实是好茶,泡的手法也高明,只是自己无心品尝。 “本公子素来爱品酒,这茶还真不算了解,没喝出来景公子的一番心意,本公子真是抱歉。” 景甫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熄灭了,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自信满满,万人敬仰的景甫。 “没关系,只是在下身子一直不大好,景甫这没有藏酒,看来是不能好好招待柒公子了。” 一听景甫叫岱祺柒公子,盛怀烟有些不解,都知道岱祺是女扮男装了,景甫为何还要叫岱祺柒公子?算了夫妻俩的情趣,她就不管了。 盛怀烟不管,可是泽兰着急啊! 第56章 洗手做汤羹 她家小姐为他茶不思饭不想(划掉)时不时纠结发呆的人儿就在眼前,这不冷不淡的态度这是闹哪样? “景公子,我们是来要救我们楚护法的,景公子行个方便。”泽兰笑眯眯地看着景甫,越看越满意,未来的男主子,快脸熟我。 “楚原风?”景甫看着岱祺,问出了话。 泽兰看景甫这副没话找话的样子,替景甫抹了一把辛酸泪,把话接了过去,“盛小姐说楚护法可能被押在地牢,地牢在景公子的一心寮比较近,所以我们就来叨扰了。” “对啊,师弟,你就没听到师伯说些什么?特别是最近江湖上的传言对碧苍教非常不利。”盛怀烟提到正事,也就没只管调戏自家师弟了。 “柒公子独自冒险前来,只是为救那楚原风?”景甫直直地看着岱祺,语气稍微还有点委屈。 纳尼? 江湖上多少女子的心心念念的景甫居然会委屈? 泽兰一定觉得自己幻听了,可是看到盛怀烟同样吃惊的表情,确定下来,自己没有听错。突然间泽兰有些同情景甫了,景甫这条件什么样的女子不都对他动心,偏偏挑了个最难的。 “是啊,楚护法可是本公子的得力助手,本公子未来的计划可不能少了他。”岱祺像是没有听出景甫的委屈,还狠狠地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景甫听完更委屈了,没有理在场的两个灯泡,反正师姐是支持自己的,岱祺身边的那个丫头不足为惧,“我不喜欢他!” “景公子说笑了,你要是真心喜欢上我们家楚护法那还真麻烦了。”岱祺邪魅一笑,给了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什么叫喜欢你家楚护法,我根本喜欢男的好吗?呸!不对,我根本只喜欢你一个好吗?还有什么你家你家的,你是我家的好伐!景甫已经化身为求而不得碎碎念被冷酷无情的柒公子伤心的只能忍不能说的男主。 盛怀烟都替景甫咳出一口老血,给了岱祺一个你别虐我家白嫩嫩的师弟了的眼神,传开话题,“师弟,岱祺两人不能久留啊,不然被发现可就惨了。” “师父没说什么,只知道将会有大动作对碧苍教不利,具体是什么宫主没有吐露,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地牢。” 泽兰怕自己家小姐再说出什么戳景甫心窝子的话,没给岱祺说话的机会,“那就谢谢景公子了。” 泽兰作为武功最差的就留下来,不去地牢了。盛怀烟表示自己把人交给师弟很放心,就直接离开回房间补觉了。 在寒冷的夜色中,就剩岱祺和景甫在黑夜中两两相望,岱祺有些尴尬,景甫倒是很开心,又有机会独处了,不过一想起楚原风对自家岱祺也有不轨之心,景甫那点开心就一点也不存在了。 为什么要说又?景甫没有细想,就几个闪身,在一处假山上点了几下,一个出口就出现了。岱祺随后进去,发现设计的还挺隐秘,不过放置普通囚犯,用得着这样隐秘吗?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个多少个岔路,景甫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小心地打量着周围。岱祺看着这房间,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浩渺宫作为正派之首,对于囚犯也特别人道,扣押环境这么好? 景甫看周围没什么情况,就推门而入,进到屋内,岱祺才知道,这什么正派人道的想法全部都飞走了。 屋内并不是岱祺所想的有桌有床的房间,而是放满刑拘的刑罚室,楚原风被人用铁链绑住双手,吊起来,浑身都是伤口,已经昏迷不行了。 岱祺一个箭步上去用鞋子里的匕首砍断了铁链,在楚原风倒下之前被景甫接了过去。岱祺有些不理解地挑挑眉,景甫不是有洁癖吗? 景甫像是知道岱祺所想一般,轻声说道:“比起受不了脏东西的难受感,我还是忍不了你在我面前抱着别的男人。”说完就抱着昏迷的楚原风离开。 岱祺低下头,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抬起头后,还是江湖上人人敬而远之的柒公子。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意思到,楚原风好好的一个五好青年变成了脏东西? 为岱祺景甫逝去的节操默默地点根蜡烛。这是为了闹别扭连节操都不要了吗? 由于楚原风受伤有点重,就先把楚原风放到景甫的院子。到了地方景甫说死也不让楚原风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不明摆着的嘛,为了岱祺他可以忍他一次,再得寸进尺,景甫可不是那么大方的。 景甫把楚原风放到了隔间的小榻子上,那个榻子平时景甫是不用的,并不能让一个正常男子在上面舒舒服服地躺着。为了救命,岱祺和泽兰都没有发现楚原风能不能舒服,直接把他扔上去就开始看他身上的伤了。 检查伤口的活不说景甫,就是岱柒脸再大,也没法这么坦荡地看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别说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子,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景甫了。 你想问泽兰呢?不好意思,泽兰这是‘正正经经’地女孩子,即使再熟,岱祺也不可能让泽兰上手的。 所以只能委屈我们的景甫了,至于景甫检查完之后楚原风是什么样了,这就不是岱祺能控制的了。 反正景甫从隔间出来后,神清气爽的,对着岱祺也不是那种你对不起我,我哭给你看的样子。 让岱祺一阵怀疑,景甫是不是对自家的护法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忙了一夜,岱祺目前还离不开浩渺宫,毕竟她和泽兰带着一个昏迷的成熟高大的男子偷偷地离开浩渺宫是有些困难的。所以岱祺大手(划掉)小手一挥,就决定等楚原风醒了再说。 先在景甫这住着。 岱祺在椅子上稍稍睡了一会,天就大亮了起来。景甫悄悄地去准备吃的,泽兰跟去准备给自家小姐做早餐,毕竟自己小姐是个吃货,嘴还有点挑。 泽兰到了一心寮的厨房,就看见江湖上的谪仙景甫景公子居然在洗手做汤羹。景甫看到泽兰跟了过来,也没有吩咐她做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岱祺的口味偏好。 泽兰此时已经惊叹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景公子这是要为自家小姐做饭啊!天啊,景公子居然这么贤惠,这样泽兰更加坚信景公子果然只能是我家小姐的。 于是乎一心寮的厨房留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泽兰站在旁边一脸兴致勃勃地指挥景甫干这干那,而咱们的景大公子也乐意听个小丫头指挥,而且听的不亦乐乎。 “呀,景公子,你怎么放那么多糖啊,我家公子虽然喜甜食,但是这趟也太多了。” “景公子,这火是要灭了,这样煮出来的粥口感会不好的。” “景公子……” “景公子……” 等岱祺在泽兰的伺候下洗漱完之后,就发现景甫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岱祺吃早饭了。岱祺看了一眼都是自己爱吃的,笑着对泽兰说:“泽兰啊,你怎么就做我喜欢吃的,怎么也照顾下景公子吧,毕竟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啊。” 泽兰笑而不语,只是给岱祺和景甫各盛了一碗粥,就退到一旁。岱祺也没注意到,就开始吃早饭了。 看岱祺端起碗,准备喝自己熬得粥了,景甫居然比第一次在自家老爹面前背书还紧张。 岱祺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泽兰,你这粥熬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啊,不过味道还不错,是改进了吗?” 景甫挺大岱祺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可算是落到地上了。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泽兰捂着嘴笑着说:“公子,今天的早饭可不是泽兰做的,而是景公子亲自做的,泽兰可是一点忙都没帮的。” 这次岱祺可不知是吃惊那么简单了,景甫居然亲手给自己做粥吃,之前在野外自己给他烤兔子吃什么的不算。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饭,也可以算是除了娘亲之外唯一给自己做饭的人了。 岱祺心中的震撼怎么可能稀疏平常,只是岱祺忍住了喷薄而出的感情,表面上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景甫,便低头开始吃饭。 景甫这一脸忐忑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岱祺就给了他这种表情,景甫的玻璃心又碎了。景甫有些难过地看向泽兰,难道自己做的不好吃吗? 泽兰看到有些受打击的景甫,给景甫一个肯定的眼神。毕竟小姐吃东西还是有些挑的,小姐继续吃就表示肯定你的手艺的。可是作为小姐的贴身小棉袄,泽兰是不能在自家小姐面前出卖小姐的。 喂,泽兰啊,你这都不知道多少次地把你家小姐卖了好吧! 反正这顿饭是无惊无险地吃完了,泽兰很是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把空间留给两人独处。 景甫是想和岱祺说话,但是看着岱祺的脸,就有些难以启齿,万一岱祺嫌我聒噪,开始讨厌我了怎么办?岱祺则是,“哎……该怎么面的景甫呢,这种想靠近又怕被伤害的感情最讨厌了……”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一个声音打破。岱祺原本还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起身就躲到了楚原风所在的隔间。 景甫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岱祺的背影,感觉一辈子都洗不清,无法得到岱祺的谅解怎么办? 就在景甫还在发呆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想起来,清清冷冷的,“师兄,你在吗?” 第57章 接受 “师兄,你在吗?”楚瑶站在一心寮的门前,一身雪白的大衣,衬得出牙越加的清冷吸引人。这种几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不知迷倒了多少江湖子弟,可是楚瑶只有在景甫面前才会稍稍软化。 这种福气只有景甫一个人才能享受到,连楚瑶的父亲浩渺宫宫主都不行。对于宫主,楚瑶会更加尊敬,但不会露出这般的小女儿姿态。 岱祺躲在隔间里,不知在生什么气,就是觉得心情郁闷,刚才好好好的呢。岱祺在隔间内走来走去,心绪不宁的。 泽兰看到这样的岱祺,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公子,你就是吃醋了,吃景公子师妹的醋。” “我吃醋,开什么玩笑!”岱祺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又点认同,但是又狠狠地‘安慰’自己,只有那么一丢丢。 这边景甫已经站在一心寮的门口,打开门,开着站在门外的楚瑶,和煦地问:“师妹,有什么事吗?” 感觉到景甫没有让自己进去的一丝,楚瑶心中有些不快,但没有发作,“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父亲让我来瞧一瞧。” “我没事了,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替我谢谢宫主。师妹没事么事,就请回吧,这天气怪凉的。”景甫一脸我是替你好,这天这么冷,就不要瞎逛了的表情。 “师兄这是在赶我走吗?我已经好久没和师兄聊聊天了。”楚瑶委屈地看着景甫,希望师兄能让自己进去坐坐。 “师妹,这样不好吧,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景甫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打鼓,一会该怎么和岱祺解释? 楚瑶看着景甫这么坚决的态度,自己也不强求,毕竟景甫说的对,只是说到婚事的时候还是有些害羞。难道师兄在暗示我该和父亲谈起我俩之间的婚事了? 于是楚瑶开开心心地和师兄告别,“师兄,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父亲最近在忙着攻打碧苍教,有些忙不能亲自来看师兄。原本打算让师兄也参与的,不过师兄还没有好,我就替师兄回绝了。”说完对景甫拱手离开。 知道楚瑶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景甫还在门口站着。看着像是情郎不舍情妹子离开,望其背影以表思念之情。 泽兰站在景甫旁边好久了,看到自家小姐的表情,就气打不一处来,“景公子,别看了,你家师妹已经走了!”说完气呼呼地走了,景公子居然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看看我家小姐,已经生气了,你还不去哄! 景甫这才从怎么帮岱祺的碧苍教度过这场浩劫当中清醒过来,关上门就看到岱祺站在廊下看着自己,转头就走。心下一苦,这可怎么办?媳妇还没认同我,这又出现个拦路虎,天要亡我啊! 连忙追到屋内,看到岱祺居然在隔间亲自给楚原风上药。这景甫能忍吗?当然不能,所以景甫大义凛然地抢过岱祺手中的药,对泽兰说:“泽兰,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柒公子亲自动手,你这个手下怎么的当的?” “公子说我是女子,不方便的。”泽兰小声地解释,自家小姐生起气来,那叫个兵不血刃啊,我可不敢往枪口上撞。 景甫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了,你是女子,你家小姐就不是了?不过这话景甫不敢说,万一岱祺认为自己居心叵测调查她,误会自己,自己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还是我来吧,毕竟这是在我们浩渺宫受的伤。” 然后泽兰就好像听到楚护法的声音,就高兴地和岱祺说:“公子,楚护法好像醒了!你听!” 没等泽兰继续确认,就看到景甫出来了,“景公子,我们楚护法是不是醒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楚护法的声音。” 景甫挑眉,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子极为晶亮看着岱祺,“刚才用的药可能有些痛,楚护法在上药的的过程中痛醒过几次。”景甫说的特别真诚,配上他往常具有欺骗性的神态,仿佛说个不就会亵渎了景甫这位谪仙一样。 岱祺抬起头,目光从隔间扫到景甫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角的泪痣异样的魅惑,道:“可能楚护法最近没有训练过,弄得身体的抗痛能力都下降了,等他好了应该好好练练。” 正在昏迷的楚原风感到有些冷,可是刚刚有人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使劲的按身上的伤口,都痛得冷汗出来了,楚原风的敢管几乎都在感觉痛,根本不知道自己醒后会面对什么。 “刚才师妹来找我说正道可能对你们碧苍教要不利,宫主要找我去商量对策。”景甫边说边观察岱祺的反应。 “最近的传言你也听到了吧,看来那个幕后黑手准备对碧苍教下手了。”岱祺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肃杀,敢动我的东西,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个幕后之人貌似所求甚大,把江湖上的人一批批地引到藏宝地点,逐个击破降低各个门派的中坚力量,好一举击破。真是狼子野心!”景甫对于自己的灭门仇人的野心真是惊到了。 “本公子还没说称霸武林呢,居然敢动本公子的东西。”岱祺一脸感兴趣的模样,丝毫没有碧苍教已经成为众的之矢的危机感。转头对景甫邪魅一笑,“景公子舍不舍得自家小师妹啊?” “师妹于我来说只是师妹。”景甫一下子坐直了,这个问题必须要解释清楚,不然对以后的追妻之路阻碍甚大。 “那景公子有没有时间陪本公子走一趟?毕竟这件事和景公子也有关。”岱祺随意地拨弄着手指,一脸我吃定了你的样子。 景甫还偏偏吃这套,“是要去查幕后之人的身份吗?” “既然幕后之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不能太被动,不是么?我们去蜀地一游怎么样?”岱祺邪魅狂拽(划掉)霸气地就决定了两人蜜月之旅(划掉)下一个攻略地点。 这样和岱祺独处的机会景甫能放过吗?当然不能了,岱祺走哪都得跟着,自己好不容易动心一回容易吗! 所以岱祺和景甫两人没有顾着在场的第三个人的意愿,泽兰委屈地在旁边画圈圈,一边高兴小姐和景甫有进展了,一边伤心小姐有异性没人性。 泽兰表示如果自己在这样被恋爱的酸臭味熏着,自己早晚要不正常。所以泽兰决定要把自己嫁出去,对,嫁出去! 因为得到要攻打碧苍教的消息,岱祺不好在浩渺宫继续待下去,决定今晚不管楚原风醒没醒,都要带楚原风离开。之前怕麻烦使一部分,主要是楚原风伤情太重,现在稳定下来了(公子,确定景甫那么给属下上药,属下能好吗?)不过岱祺是听不到自己属下的心声的。 于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划掉)夜好月好情更好(划掉)反正就是今晚的月色还不错,景甫带着岱祺三人准备离开浩渺宫。 离开之前岱祺已经和盛怀烟告别过了,盛怀烟恋恋不舍地抱着岱祺,看得景甫那叫个眼热啊,没办法,媳妇还不是自己的,好想抱媳妇怎么破? 浩渺宫地处山上高处,自然是易守难攻,最近又因商讨攻打碧苍教的事,门派弟子几乎都拉去训练了。以至于岱祺都做好如果被发现就拿景甫做人质强闯的准备了,谁知这么轻松就逃出来了。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嗯?好像有什么乱入?没事,不管了。) 就在岱祺已经和自己人汇合,准备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寒风中看着自己的景甫那温柔如水的眼神,是只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那个永远高贵典雅,玉树临风的谪仙,已经只是降落红尘的凡人。只是一个身体有些弱,心中有着心爱之人的江湖儿女。 这一瞬间,岱祺就突然间想试试了,试试有人在乎,有人护着,时时刻刻有人替你着想的感觉,试试那种深入骨髓与灵魂的爱恋。于是岱祺放下所有的心结、顾虑、猜疑,冲着景甫说了句:“景甫,记得约定,不要迟到。” 没等景甫回答,岱祺就已经进到马车内离开了。 那一瞬间,景甫像是看到了地狱里的魅妖,火红的大衣,妖冶魅惑,微红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眼睛里全是满满地开心,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那笑容,无端地让景甫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岱祺这是已经不排斥我了?已经能把我算在自己人内了?以前尽管看到过岱祺的各种,唯唯没看到过这种纯净而又魅惑的笑意,仿佛要把我看进去了一样。 景甫站在寒冬的深夜里,不知寒冷地站在那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许久后,一个男子悄悄地替景甫披上一件大氅,景甫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第58章 相思 走过那男子身旁时,景甫说:“清点下我现在所拥有的产业。” “主子,这是要干嘛?准备行动了?”那男子,也就是锁阳,疑惑地问。 “我要看看我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钱把你主母娶回家。”说完就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有些无奈,有些高兴,有些伤心。 锁阳想想,也是,柒公子这样的人儿可不是说娶回去就娶回去的。 碧苍山峰,碧苍教内。 一位身穿火红大衣,长发如瀑的绝美女子,仙姿摇曳,魅惑如妖。 岱祺懒懒地躺在软榻上,白如葱段的手指吃着泽兰已经剥好的蜜桔,三千青丝铺散开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少主,终于恢复女装了。小姐要说再扮男子,泽兰都快忘了少主女子的样子了。”看着自家少主不施粉黛,半点修饰也没有的精致脸庞,越看越觉得和景公子相配。 “本公子只是觉得那束胸真是太难受了,左右没什么事,就不那么麻烦了。果然,现在很是轻松啊。”岱祺看着自己越来越波涛汹涌的部位,皱眉烦恼,这多麻烦啊。 “少主这身材多好啊,未来姑爷有福了。”说完自己也脸红了起来。 “你这妮子,改天就给你嫁出去。”岱祺抬眼看到常山进来了,就起身贴在泽兰耳边说:“你觉得常山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啊。” 泽兰一听,闹个大红脸,“少主,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谁看的上这闷葫芦。”说完还瞪一眼常山。 常山给岱祺行礼之后,看都没看泽兰,“谁看得上你这么聒噪的人。” “你个黑脸怪,难怪没姑娘看上你!” “你脸白,不也没人看得上?” “那是你太没人情味!” “你都那么臭了,就不要涂脂抹粉了,熏得慌。” “你…你…” 岱祺看这两个活宝,一时间不经笑出声。 泽兰发现自家小姐在看笑话,也不和常山斗气了,“少主,自从浩渺宫回来您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和景公子有什么发展啊?” 岱祺想起自己的心理变化,耳朵有些发热,恼羞成怒地看着泽兰,“最近本公子对你真的是要好了,罚你给常山洗一个月的衣服!” “少主,不要啊,泽兰还要陪着少主去查幕后黑手呢,这常山的衣服还是找别人代劳吧。”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岱祺,就等着自家少主发话了。 “少主,您又要出去?这常山一定要跟随您一起。”说完常山就跪下请命。 “你们两个够了,这次出门我是都不带,你们好好看管碧苍教。”说完岱祺坐直身子,很是严肃的说:“碧苍教有内鬼,以浩渺宫为首的一帮正派要对我们碧苍教不利。你俩可得给我看好了。” “内鬼?谁啊?怎么可能啊?”一听到有内鬼的消息,泽兰就炸毛了,碧苍教现在当权的都是少主从小一起培养起来的。要说被别人收买,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常山也觉得不可思议,“少主,消息可靠吗?” “我已经初步有怀疑对象了。对了楚原风现在怎么样了?”岱祺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雪白的大地,又将目光盯定在了常山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楚护法已经清醒了,不过还不能下地。如果痊愈,还得需要一段时日。”常山没有错过岱祺眼中的异色,常山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但少主问的,他就回答。如今形式不稳定,也不知碧苍教该何去何从。 “让他尽快好起来,毕竟楚原风可是我们碧苍教真正的明使。”岱祺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那白皙的脸庞上打出一片淡淡的阴影,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叹息声声入耳,震慑心扉。 “少主何时出发?泽兰好提前准备。”知道自家少主已经下定决心了,泽兰也就只能听命了。 “先给谢随风传个信儿,看他都兴趣到蜀地一游没,然后在做决定。”岱祺慵懒地一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毕竟江湖上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之一,柒公子也不是浪得虚名。 待泽兰常山都下去后,岱祺起身站在窗口,看着瓶中的红梅,竟然有些想景甫了。才相隔几日,每每不经意间总会想起那位已经变得不似谪仙的谪仙了。 看来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 屋内那绝色容颜的红衣女子,第一次敞开心扉让一个人走进去,第一次觉得思念一个人也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嗤嗤地笑了起来,眼角生花,勾起无限芳华。 浩渺宫一心寮,景甫正准备出门去寒潭,就被盛怀烟都在了门口。“师弟,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着一脸明媚,嘴角不自觉上扬的景甫,盛怀烟觉得师弟和岱祺之间一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体内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起了。 “师姐来了啊,师弟我正要去寒潭修养,师姐这是要同去?”看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师姐,景甫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出点符合她口味的事情,师姐下一秒就会把自己吃了。 不过那种感觉也就一瞬间的事,景甫就行了过来。看来师姐的八卦之魂还是蛮厉害的。 一听景甫要去寒潭,盛怀烟就一阵皱眉,“师弟这毒是不是又要犯了?你说你这身体可怎么办啊?要是一直这样,我家岱祺日后的性福生活可怎么办啊。” 盛怀烟正在着急,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什么了,可咱们的景大公子可是真真儿的听见了。脸色黑了起来,居然敢怀疑一个男人行不行的问题,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必须行!不过也就一瞬间,就恢复温文尔雅的样子。 “师姐不必担心,只是预防一下。景甫的身体还是很好的。” 就这时盛怀烟还不知道自己一时无心之失,给自己惹了个不该惹的人,后来哭都没地儿哭了。毕竟咱们的男主大大可是个黑心的小狐狸,记仇的很。 景甫脱下了外衣衣服,只穿中衣进到浩渺宫的圣地之一,寒潭内运转功力,压制体内的毒性。 这圣地处在浩渺宫的一处山峰顶处,山势极高,终年有雪,这寒潭就是天然形成的一处雪水。当初乙弦会把景甫带回浩渺宫也是这个原因。 潭内水温极地,景甫刚进去,眉毛和发梢上就结了白霜。景甫的嘴唇一下子冻的青紫,浑身都在打颤。景甫运转功力吸收这寒潭的寒来压制体内的毒。 锁阳就在不远处替景甫护法。 按理说,泡寒潭的最佳时间是在三九最寒之日,可是主子为了和夫人的约定,生生把日子提前这么多天,这让寒潭的压制效果不知减少了多少。为了能和夫人在一起,主子这是豁出去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景甫一直在寒潭中一动不动。 夜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景甫的发上,眉上,脸上,身上还有寒潭里。 碧苍教岱祺已经恢复了男儿装扮,看望楚原风的伤势之后,往‘少主’所住的院落走去,半路上,就看到漫天的雪花,看这雪白的颜色,一时间又想起了景甫,景甫就爱穿白色的衣服。 岱祺晃晃脑袋,发现自己真是魔障了,只是又在想,景甫这时在干什么呢?身体有没有好些?他那个什么楚瑶师妹有没有去找他?如果他敢和那个女人有什么来往,我就把他阉掉! 这边一直在看着自家主子,已经是个雪人的锁阳,突然看到自家主子一阵打颤,吓坏了。这是走火入魔了?仔细一看,自家主子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自己看错了?也有可能太紧张了吧。 医仙谷内,谢随风手里一张信纸,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凭什么你们两个小祖宗要出去出生入死,非得叫上我这么个老头子。 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啊! 自家大徒弟看着师父这个样子,就知道师父又被人威胁了。至于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那就要参考下师父与景公子这些年的来往了。 没办法,师父这个在外人看来无比尊贵的人物身份,在某人面前就是个纸老虎。 大徒弟瞥了一眼信。 得了,这某人后面还得加个某人。好心疼师父怎么破? 雪白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天边的云海,波澜壮阔,雄伟壮丽。浩渺宫的一处山峰,隐没于袅袅雾气。 清晨的空气甚是清新,只是这温度有些低,锁阳无心欣赏这朝阳美景。景甫已经待在寒潭里一天一夜了,自己也提心吊胆这一天一夜,主子什么时候醒啊。 就在锁阳焦急地来来回回走动,以防自己被冻僵的时候,景甫缓缓地张开眼睛,就看到眼前那一轮红日。 景甫身形一跃,就出了寒潭,锁阳一下子就把景甫的大氅披到景甫的身上,“主子,这次怎么这么久,吓死属下了。属下差点下去捞您!” 景甫紧了紧大氅,“可能是今年受伤的缘故,毒比以往迅猛的多。”说完飞身而下,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难受的很,景甫是在是不能忍受。 锁阳及您滴跟在景甫的身后,表情甚是沉重,看来得尽快找到宝藏了,主子的身子等不得了。 第59章 有一种喜欢叫做纵容 寒风乍起,树梢之上,几片已经干枯的叶子被那皑皑白雪压住,随着寒风吹过挣扎着,终究还是坠落下来,宛如扑火的的飞蛾,无力对抗,明知是死也决不放弃。 这初冬的雪景,还没等岱祺好好欣赏,就被某热无情地踩在了脚下。 “你说你和景甫那小子出去幽会非得带上我这么老头子干嘛!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啊。”谢随风抬眼偷偷地看岱祺的反应。 穿着雪白的大氅的岱祺,缓缓地转过头,“该带的都带了吧?” 谢随风动作一滞,哀怨地看了一眼岱祺,“带了,带了。要不我把东西给你,我就不去了吧。” 岱祺邪魅地勾起嘴角,“你走个试试。” 谢随风拿手指蹭蹭鼻子,自觉地闭了嘴,默默地走向马车,狠狠地瞪了一眼岱祺,在岱祺看他之前连忙换成笑脸。进到马车内,谢随风心碎一地,我堂堂医仙怎么混到这个程度。 就在岱祺快要冻僵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赶车的是位黑衣男子,对岱祺恭敬地拱手,马车正好停在岱祺面前。 岱祺细细地打量着那位黑衣男子,心里正在想自家常山和他比能否打过他,可能由于眼神太过炽热,看得那人一阵脸红。 就在锁阳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有些瘦的手调开了车帘,一瞬间,岱祺就觉得这段时间的思念得到救赎。 清雅纯净的笑容在景甫的脸上绽放,眼眸波光流转,满满的全是深情,“岱祺,我来了。” 岱祺笑,魅惑勾人的笑容在满是雪白的世界中,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不可胜收,动人心魄。 “来了就好。” 一旁的谢随风看着两人这目不转睛的样子,下了马车怼了怼站在一旁的锁阳,“这俩个人是不是嗯嗯嗯?”说完还一个劲而的对锁阳使眼色。 正在看着自家主子和夫人相遇呢,就看到谢随风眼睛抽风似的看着自己,锁阳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啊啊啊?” 医仙大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锁阳,“他俩这是成了?” 这时锁阳才明白过来,看着自家主子那高兴劲,叹了口气,摇摇头,站咋马车旁不说话了。 谢随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憋着使劲儿看景甫岱祺,希望能从两人的相处中得到些什么。 泽兰等不及了,从马车里出来喊道:“公子,快上马车吧,您都在这雪天里站了多久了,万一得了伤寒就不好了。” 岱祺看了一眼景甫,就要转身离开,景甫不知怎么了,一把抓住岱祺的手腕,“柒公子坐我的马车吧,正好商量一下相关事件。”景甫小心翼翼地观察岱祺的脸色,都已经做好岱祺讽刺自己的准备了。 看了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可能是主人此时太紧张,手不自觉地用了力气,捏得岱祺的手腕有些痛,但是心里却有些开心的。 景甫一看岱祺没有回答自己,反而看向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自己捏得有些用力,稍微松了些力道,没舍得放开。 岱祺抬起没有被抓住的左手,轻轻挑起景甫的下颌,嘴角微微上翘,笑容妖冶魅惑,“哦?难得景公子这么主动,本公子当然要满足景公子的要求了。本公子一向都对美人很宽容的。” 说完岱祺就着景甫抓住自己的手,上了马车。 景甫已经被岱祺的举动惊到了,反应过来后很是开心,握着岱祺的手就不准备放开了。 “景甫,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岱祺上了马车后,就发现景甫的马车布置的很干净很暖和,不比自己的差。心安理得地占了景甫的软垫,一脸揶揄地看着景甫抓着自己的手。 景甫脸色一红,不甘落后地说:“脸皮不厚点,怎么追媳妇。” “媳妇?景甫,你不要搞错了,要嫁也是你嫁我!”岱祺想要和口热茶,一抬手发现景甫还在抓着,瞪了他一眼,“放手。” “我不!” 景甫既然已经承认自己厚脸皮了,就不在乎了,死活不松。 “放手!我要喝水!” “我喂你。” “滚!” 车外的三个人已经石化了,这就在一起了?景甫就这么被压了? 泽兰看到自家少主的壮举,心中狠狠地给岱祺加了把油,不愧是少主,连追相公手段都不一般。 锁阳已经彻底僵住了,自家那英明神武,威武霸气的主子呢?谁能告诉我这个被调戏得面若桃花,脸皮贼厚的人谁? 就这样,锁阳赶着景甫的马车,泽兰赶着岱祺的马车。至于为什么是泽兰不是谢随风赶车,谢随风表示,你好意思让我已经是不惑之年的老头子在这么冷的天赶车吗? 泽兰心里有些鄙夷,虽然已经是个老头了,不过你那相貌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毕竟是自家少主请来的,泽兰本应该照顾。可是一看谢随风的样子,泽兰就来气。 马车内景甫已经放开岱祺了,再不放开,景甫的脸就可能不是脸了。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先少占点便宜吧。 “岱祺可有什么计划?”景甫一本正经地和岱祺搭话。 岱祺转过身来,看着景甫一脸我很正直的样子,就想笑,不过岱祺还是忍住了,“景公子师妹怎么样了?” 景甫一噎,拿起茶壶给岱祺填了杯茶,说:“这茶可是我师父带回来的,说是什么雪山上的寒露茶,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就带来给你尝尝,你试试,看怎么样?” 景甫一脸期待地看这岱祺,岱祺很给面子地尝了口,瞬间觉得口齿留香,回味无穷,不愧是好茶。既然是好东西,岱祺也不吝啬夸奖,“不愧是乙老先生带回来的东西,好茶。” 因为是冬天,岱祺可不想在外面留宿,就让锁阳快些赶车,好找家客栈。不说景甫这个体弱的人,谢随风这个不像老头的老头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两辆马车一路南下,走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要到新年了。 新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意味着团圆,是一个新的开始,在这么个重大的日子里,岱祺当然要好好地吃一顿啊。 一伙人在靠近边塞的村庄租了个院子,已经住了四天了。就因为岱祺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过年了’泽兰和锁阳就把这一切都办好了。 岱祺坐烧得热热的土炕上,懒懒地倚靠在垫子上。她就坐在那里,本来就白皙的脸蛋,现在因为土炕的原因,红扑扑的。 景甫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可口的一幕,看着岱祺搭在褥子上的一双小巧的玉足,景甫可耻地流了鼻血。 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时,景甫没有在意,只是自己在专注地看着岱祺的脚的时候,突然听到噗的一声笑,景甫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就看到了血。景甫感觉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立马跑了出去,连站在门口,喊他的泽兰都没理。 泽兰进到屋内,放下自己做的糕点,问:“公子,景公子怎么了?属下看到他捂着鼻子就跑出去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泽兰暧昧地眨眨眼睛,小声地说:“是不是景公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岱祺抬手就把手边的一个垫子扔出去砸向泽兰,“你这妮子,瞎想什么!怎么不跟着你的锁阳哥哥问这问那了?” “公子,你怎么这样取笑泽兰!泽兰这是给您打探消息呢!”说完泽兰脸色红红的,不敢抬头看岱祺。 岱祺叹了口气,可怜的常山,媳妇就这么跟别人跑了。不过这些年两人也没发生什么,看来还真就没意思。 如果这时泽兰知道岱祺在想什么一定会大声喊出来,“少主,我和常山是清白的!清白的!清白的!” “打探到什么没有啊?”岱祺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这很重要。 “啊,当然很多了。就拿那个楚瑶说吧,景公子对她真没什么意思。景公子这么多年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公子你了。而且景公子不吃辣……” “等等,景甫不吃辣?”岱祺回想最近一个月,泽兰点菜的时候都是迎合自己的口味都是偏辣的,景甫居然一句话都没提过。难怪锁阳当初欲言又止,还有谢随风那看好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 “对啊,由于景公子的身体原因,说吃辣之后,会胃痛的。难怪一路过来景公子吃的都那么少,我还以为是因为赶路吃不消呢。”泽兰一脸姑爷你真疼我家少主,你真懂事的表情。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公子。不过第一次没有和常山在一起过年呢,还有些不适应呢。” 泽兰回忆起这些年来,和少主一起打拼,有时都没时间过年,都会忘了这一天是新年。但是大家在一起还是蛮开心的,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和少主最亲近的还是自己和常山。 后来楚原风来了,这个三人小团体就变成了四人帮。想想时间还是很快的。一转眼少主都有喜欢的人了。 第60章 泽兰,我这里小吗? 这天泽兰起了个大早,也没有让岱祺如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早早地就站在土炕旁边,开始喊:“公子啊,新年了,快起来除岁啊!” 回答泽兰的只是岱祺翻了个身,继续睡。 泽兰昨晚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从小到大只要是少主想要睡懒觉的时候,谁也叫不醒。岱祺经历过威逼利诱,结果泽兰完败,所以这次泽兰可是下了血本了。 “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久等您了,再不起,那个谢随风可是要把您堵在被窝里了。”泽兰看着一动不动的岱祺,心里突生一计。 “公子,景公子来了。” 岱祺一下子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环顾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景甫的身影,说了句:“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谁知泽兰还没说话呢,岱祺就又躺下了,还摆了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泽兰一手拍在了脸上,自家少主这个样子,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泽兰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故意很大声,她就想看看自家少主还能不能继续睡?谁知岱祺真是天赋异禀,完全没影响。 泽兰看着岱祺唉声叹气的时候就感觉大有人撩起门帘进屋了。这段时间景甫凭借自己的厚脸皮(划掉)魅力,取得了可以进岱祺屋子的权力。 看见此时岱祺还没起来,景甫好笑地挑了挑眉。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拦住了泽兰想要问好的举动。泽兰会心一笑,看了看自家少主,又看了看景甫,笑着出去了。 如果岱祺知道了,一定会打死这个白眼狼的,就这么怕你家少主嫁不出去,往外推销呢! 景甫看着睡相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的岱祺,心里丝毫的嫌弃都没有,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要是有人知道堂堂柒公子那个妖冶邪魅的男子被说可爱,会吓疯的吧。可是景甫却觉得这样的岱祺才是岱祺。 景甫轻轻地走到土炕的边缘,坐在岱祺的旁边,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岱祺,白皙的脸庞,在晨曦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圣洁透亮。长长的睫毛覆盖了那双魅惑深邃的眸子。连眼角的那颗泪痣也不是那么惑人了。那如瀑的长发,铺在了一旁,岱祺整个人都显得高贵圣洁,让景甫移不开眼睛。 景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拨开了岱祺额头的碎发,轻轻地摸着岱祺的脸庞,一下一下地摸着。如果是平时,岱祺恐怕早就要揍自己了吧。自从发现自己喜欢岱祺的时候,自己还傻呼呼的因为岱祺是男子的身份而烦恼,差点放弃了。 还好自己没有放弃,如果放弃了,自己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既开心又满足的心情。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觉得自己只要可以随时随地地看见她,自己就安心了。 岱祺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脸上痒痒的,睫毛颤了颤,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还以为是泽兰,岱祺抬手挥了挥,“泽兰,别闹。”说完之后就换了个仰躺的姿势,继续睡。 景甫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柔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逗岱。这回景甫担子打了起来,捏住岱祺挺翘的鼻子,不让岱祺呼吸。以为鼻子被捏住,岱祺的脸憋得有些红。 虽然岱祺武功很高,但也经不住这么一直捏着啊。岱祺一下子就怒了。立马做起来,准备要给泽兰好看。 只是岱祺刚准备起来就被一双很有力的手按了回去,还有能压得住本少爷的人,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岱祺以一种自认为很有魄力的眼神甩了过去,发现眼前的人貌似不是泽兰。 岱祺呆呆地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此人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睡的太多了?慢慢的岱祺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管来着是谁,眸子里全是要杀了这个耽误自己睡觉的人的杀气。 景甫很有自知之明的躲开了岱祺迎面挥来的拳头,很不客气地消除了声。 这时岱祺不用看清,也知道来着是谁了。岱祺一下子坐了起来,牙痒痒地看着景甫,“景甫,你大爷的,你这么早来我房间干什么?不知道我还没起来,你一个男子不方便吗!” “小七,你我同为男子,有何不方便的。还是你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说完就朝着岱祺的胸口看去。 岱祺因为晚上睡觉的舒适度,就把胸前的束缚去掉了。此时岱祺的领口有些散开,露出岱祺精致的锁骨,和让人无限遐想的瓷白肌肤,景甫不可抑止地咽了下口水。 看到景甫的反应,岱祺丢看了下自己的胸口,拉过被子盖在胸前。这是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让人想入非非。 狠狠地瞪了一眼景甫,“景公子要不要真么自来熟,随便叫我小七,这样可有损景公子的形象。还有景公子恐怕是忘了,本公子可是一直喜欢的是男子。” 因为最近景甫的‘努力’,景甫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叫着岱祺小七了。不要问为什么不是小柒或是小祺,而是小七。大概是咱们景公子心里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吧。 “我知道啊,而且我就是男子啊,小七难道不喜欢我吗?”景甫摆出很是潇洒的样子,看着岱祺。等着岱祺的回答。 景甫站在离岱祺很近的地方,单膝跪在土炕上,直视着岱祺,仿佛她不给个答案,景甫就不会离开似的。 岱祺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景甫,感觉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感觉自己已经被景甫的气息所包围。岱祺有些紧张,自己的两团肉还没有关起来,万一景甫发现了可就糟了。 到时候自己这个‘同性’身份就要不好使了。 虽然自己想要有人陪,但是自己不想进展太过迅速,这样会让岱祺觉得不安。 是的,不安。 总感觉轻易得到的,也会轻易失去。 所以,景公子,你就慢慢熬吧。 “喂,泽兰你个丫头死哪去了?”岱祺无视景甫的问题,感觉现在的状态有些尴尬,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向后坐去,想要离景甫远一些。 但是景甫继续向前,此时景甫的双手撑在岱祺的脸庞,仿佛下一秒景甫就会亲上去。 “小七,接受我竟然这么让你为难吗?”景甫的目光看着岱祺,带着审视,带着恳求。 他的视线里的力度让岱祺想要逃避,可是景甫的双眼又那么地深情。 岱祺的嘴张了又张,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和景甫说我害怕吗? 景甫低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引得岱祺有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上去了。” 看着岱祺已经不知所措又有些期待的样子,景甫叹了口气,难道是自己逼得太紧了吗? “你再不躲,我就要亲了。”说完就要亲上去了。 岱祺已经完全呆住了,自己刚睡醒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景甫你这么欺负人好吗? 看到眼前景甫的脸越来越大,岱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就听到一声惊叫,“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岱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景甫玩味的笑容,气得岱祺不假思索的就一掌拍出去。景甫一个转身,就躲开了岱祺的攻击,顺势握住了岱祺的手腕,“小七,谋杀亲夫啊,那你下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岱祺这段时间内已经完完全全地了解到一个人可以厚脸皮到什么程度,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说:“出去,我要更衣。” “小七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浮光森林里,我不都被你看光了吗?我看看你的也没什么。”景甫说完就坐在了屋子内的一个小凳子上面,凳子是那种很小的矮脚凳,景甫这种大长腿坐上去还真有点搞笑的意味。 景甫还真想坐在土炕上,就怕岱祺一鞭子怼死自己,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滚!”岱祺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个温文尔雅,优雅高贵的景甫哪去了?还我纯情景甫。 这个臭不要脸的人是谁? 感觉到自家小七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看她更衣的场景,景甫很是惋惜的摇头离开岱祺的房间。边走边摇头,看了一眼岱祺,叹一口气。 景甫这种小七啊,你这种干扁扁的身材也就我有兴趣捧场看了,你居然不领情的样子岱祺居然看懂了。 气得岱柒恨不得立马扒了景甫的衣服,扔到雪堆里。 等景甫出去后,岱祺松开捂住胸口的被子,托了托胸前的两坨肉,感觉还蛮有分量的,至少不比楚瑶的差吧。 景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泽兰站在门口,笑嘻嘻对景甫说:“还是景公子有办法,我家公子不想起床的时候还真不好叫。” 景甫想起了刚才岱祺的样子,笑了笑,“快进去吧,你家公子要起来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再不离开,景甫怕岱祺穿戴好看到自己会追杀自己。 刚进到屋内,泽兰就看到自家少主在研究自己胸前的部位,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泽兰笑出了声,“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泽兰,我这里小吗?” 第61章 家有悍妇 泽兰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纠结的岱祺,自家少主可是从来没有关心自己身材的时候啊,难道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少主? 想到刚才只有自家少主和景公子在屋子里待着,泽兰不厚道地笑了。 经历千辛万苦岱祺终于看到了早晨的太阳,很不雅地伸了个懒腰。正在扫院子的大娘看到岱祺起来了,笑呵呵地说:“公子起来了啊,今个儿守岁,大家一起团圆过日子。” “大娘起这么早就开始干活了啊,大娘不用扫了,交给我们就好了。本来我们租了你们的院子,我们收拾是应该的。”岱祺很是好脾气的和大娘拉起了家常。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闲着也是闲着,我看几位都是干大事业的人,怎么能干这种活呢。”大娘和蔼地笑着。 “干什么大事业啊,我们就是出来走生意的。有匹货上家急着要,正赶上过年了,就在大娘这住着。”岱祺坐在院子里,满眼充斥着都是红彤彤的颜色,福字,窗花,满满的都是年味儿。 “大娘您儿子儿媳呢?”泽兰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就看到自家少主和大娘聊天。 “都进城了,去取新做的衣服。” “大娘真是好福气啊,您儿子儿媳都是干什么的啊?” “就是在山上打猎讨生活的,也没多大能耐,家里还有点地,也够我们生活了。”大娘很是朴实,笑呵呵地把院子扫完了。 等大娘走出去,岱祺才说:“等大娘的儿子儿媳回来,问问这些年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进出这关外,机灵点办事。” “公子,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我又不是常山那脸黑的家伙。” 提起常山,泽兰就想起来有一次少主叫常山出去打探消息,结果常山直愣愣地跑去问人家人是不是你杀的,被人家姑娘一顿臭骂。常山这个人还不好意思和姑娘动手,结果就被那姑娘挠得差点破相了,就现在那耳根处还有疤呢。 岱祺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霎那间芳华尽显,“你也想起了常山被姑娘追着打得事?” “是啊,也只有他才这么蠢。”泽兰一脸他那么蠢拉低我的智商,我还得忍着他的样子,让岱祺一阵暖心。 “哎呦,还嫌弃人家,是谁知道常山受欺负了,自己气不过给欺负过去了?” 看到岱祺揶揄的眼神,泽兰闹个大脸红,“怎么了,公子您都舍不得欺负一下的,凭啥叫别人欺负去了。” “是是,我都舍不得的。”岱祺特意重音说那舍不得三字,泽兰的反应让岱祺很开心。 啊,生活就应该聊聊小姑娘,小伙子,生活多美好。岱祺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就看到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的景甫和他身后的锁阳。 “景甫你何时干这偷鸡摸狗的事了?”岱祺一脸鄙夷地看着景甫,一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晦暗不明。岱祺可没忘了今天早上,景甫多自己做的事情。 “小七,你怎么呢个这么说我呢?我可是正大光明地看着呢。”景甫走进院子里,深情款款地看着岱祺。 岱祺憋了景甫一眼,自己的气还没消呢,转身就进到屋子内,不理景甫。 泽兰看到景甫来了,很开心,“景公子进屋坐啊,泽兰给您倒茶。” 景甫进到屋子内,就看到岱祺做躺在土炕上,一时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看见的惊鸿一瞥,顿时有些脸热。 泽兰进屋看到景甫的脸色有些不对,看了自家少主一眼,赶快问道:“景公子这是怎么了?连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岱祺抬头看了一看,狠狠地说:“他这是想到什么龌蹉事,自己身体偏偏不行,气血上行于面。” “小七啊,你可不能这么诬陷我啊,我身体可好着呢,不信可以叫谷主来给我把把脉。”景甫是什么人,早在岱祺说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状态了。 “就你这身子骨,我可看不上。”看景甫依旧面不改色,岱祺加了一句,“本公子连试的欲望都没有。” 终于看到景甫吃憋了,岱祺爽了,美美地喝口热茶。 这个世界还是满阳光明媚的。 景甫忍住冲上去把岱祺这样那样的冲动,不然一定要她看看自己行不行。 “我来可是说正事的。”景甫无奈的笑了笑,小七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不过我喜欢。 “正事?说吧,我听着呢。”岱祺早饭还没吃呢,现下只能吃点糕点凑合一下。 “据锁阳打探到的情报,确实有一伙长相和中原人不同的人,每年都会出进关几次,而且都没有人拦着,守关的守卫像是没看到一样。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十几年之久了。” 岱祺心中猛地一跳,看来这是个幕后之人很有手段啊,连边关的将领都收买了,难道和朝廷有关?不对,不一定是将领,只要搞定管看城门的守卫的头头就可以了。 岱祺敛住心神,很是认真的看向景甫,“看来这幕后之人所求甚大。” 景甫左手端起刚才泽兰给及倒得那杯茶,低下眉目,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喝了口茶水才说:“当年独影派的灭门就与这帮人有关,可是为何他们近三年才活跃起来?” 岱祺几乎要骂自己两句了,可能最近真是懒惰了。为何最近爱活跃,当然是幕后之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啊,这就能揭解释的通了。 “看来幕后之人布的局很大啊,连我们碧苍教都有内鬼了,不然如何解释孟璃死于我们碧苍教的功法?还有最近的传言说我们碧苍教设置的陷阱要把江湖上的门派逐个击破。怎么看好像都和我们碧苍教有仇啊。” 岱祺越想越生气,难道是自家老头子当年得罪人得罪狠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报仇? 也不对啊,那独影派是怎么回事?还是两伙人凑巧碰到一起了? “我觉得当初你我二人去浮光森林的事没那么简单,就说那帮蜀地人是怎么发现你我二人跟随在身后的?你我二人的武功说是第一第二也许是夸大,但是算在顶尖一类当中不算逞强。而且我总有一种我们把三眼银蛇杀掉是为了那帮人做了便利之事。” 景甫此时已经没有往常的轻尘飘逸的感觉,一双眼睛越发的黝黑深邃,目光略过岱祺的脸,又再次收回。 “你是说你师父有问题?”岱祺此时可真是惊呆了,要说谁会对景甫不利,谁都不会怀疑到把景甫养大成人的乙弦。当初在那帮人的手中把景甫救了回来;这么多年为了景甫的毒常年在外奔波;还有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把舅舅找回来的信念,种种迹象都让人无比信任乙弦。 景甫突然笑了出来,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能说师父他老人家有问题,这些年来的相处,我坚信他是真的对我好。只是有些事他没有说全罢了。” “景甫你就那么确定?” “是的,我确定。师父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把我养大,还费劲心思给我解毒。我想他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吧。”景甫像是突然间累了一般,一下子就向岱祺身边倒去。 岱祺眼明手快的躲开了,狠狠地瞪着景甫,“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的想要占我的便宜!” 景甫一计不成就好好的坐直了身子,“我看这不是咱们讨论的事情太过严肃了,给你放松放松心情吗。” 岱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景甫的下身,笑了笑。景甫看到岱祺的笑容感觉到浑身发毛,“你要干嘛?笑得这么邪恶?” 景甫捂着胸,一脸你不要过来,你再怎么用蛮力,我也不会从的样子。 一旁的泽兰锁阳早就惊呆了,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是我平时看到的景公子/主子吗? 岱祺不知道在哪拿出来了一把匕首,不时地在手中把玩,景甫一看,这不是当初迎战三眼银蛇时岱祺拿出来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吗? 看出来景甫已经认出来自己手中的匕首,岱祺灵巧的挽个刀花,突然贴近景甫,在景甫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景甫身子一僵,讪笑了起来。 泽兰锁阳早在岱祺欺身上前的时候捂住了眼睛,哎呀,自家少主/主子随时随地秀恩爱,考虑到我们做属下的感受吗? 之后的几个时辰的商讨中,景甫正正经经地讨论完了,连后来的谢随风都感觉都景甫好像很乖啊。 废话,再不乖自家小兄弟就要不保了。为了自己和岱祺以后的性福,自己还是乖一点吧。小不忍则乱大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天当中,景甫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 在晚饭之前,景甫回到自己和谢随风的屋子时,还是一脸后怕啊。小七的那句‘你下面的那块肉如果不想要了,随时找我帮你割掉,保证手法稳准狠,一点都不痛。’ 家里有个强悍的媳妇,虽然还没追到手,但是要是不乖乖的听话,自己的小命随时不保啊。 第62章 楚瑶 不过小七的身上好香啊,不像那种胭脂水粉的刺鼻味道,一股淡淡的清香,是皂角的味道?还是小七的体香?还有小七红润软软的嘴唇,那诱人的锁骨……想着想着景甫就感觉有股冲动一直往下腹冲去,景甫暗咒糟糕,自己这么多年也每个冲动,想想小七就这个样子了。 无奈地笑了笑,景甫你还陷得真深。 正想这个该怎么解决的时候,景甫就听到谢随风揶揄的声音,“景甫啊,你的身体这种事要少做,不然身体会受不了。”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避开,走的远远的吗?”景甫一脸你这么不识相,居然还活到现在的表情。 晚上是重头戏。 没有什么讲究贵重的布置,没有繁琐的规矩,只有红红的福字,一个圆炕桌,一桌好菜一桌好酒。 岱祺坐在炕桌的最里面,右手边是一身白衣的景甫,只是这身白衣与往常的不一样,绣了几朵红色的祥云,立马就把往常淡雅的形象升级为高贵明艳的美男子。 谢随风坐在岱祺的对面,他可不想凑在景甫的旁边被秀一脸。默默地坐在了离他俩最远的地方,直到坐下已经定好位置了,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坐在这看的更清楚。 看,景甫给岱祺夹了一一个丸子,岱祺扔回景甫的碗里了,景甫笑咪咪地吃了,还说小七,你给我夹菜,我好开心;景甫夹了一块鱼,把刺挑出去,岱祺扔到泽兰碗里了,景甫委屈地看着岱祺,看岱祺没有理自己,又满血复活给岱祺倒酒…… 泽兰端着煮好的饺子,笑眯眯地给岱祺拜年,“公子,新年快乐,心想事成。”锁阳也端着两盘饺子,“主子,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喂喂,我呢?我呢?怎么不给我拜年?”谢随风一摔酒杯,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泽兰和锁阳。 泽兰收到了自家少主给的压岁钱,看着景甫,“景公子,新年快乐,红包拿来。”等泽兰拿到之后,才看向谢随风,“谢谷主,有红包吗?” “你拜年就有。”说完傲娇地喝了一杯酒。 泽兰和锁阳对视一下,一起喊道:“谢谷主新年快乐,红包红包呢?” 谢随风心满意足了,这才放过两位小的,时不时看着两个大的,也不说话,就拿眼神看你。 景甫笑了笑,“多谢谷主多年的救命之恩,这些年辛苦谷主了,大恩不言谢。”说完敬了一杯酒。 景甫这一正儿八经的一谢,谢随风反而不好意思了,“唉唉,别这样,我这都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了,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我心里也是难受的,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每每毒发,都不哭不闹,我的心也是肉长的,谁那么狠心要下这么狠的毒。” 一时间所有人的思绪都被这一年当中林林种种的时间所吸引,饭桌上原本热闹的气氛一时间也凝固了起来。 一声拜年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原来是大娘带着儿子儿媳来给岱祺几人拜年来了。 “各位在这住的还习惯吧,这都过年了,几位忙着做生意都不能陪家里人过年。不过在大娘这大娘一定让你们住的舒服。几位吃好啊。”说完给岱祺几人拜年。 岱祺几位除了谢随风是小辈,其他的都受不起大娘的拜。虽说是江湖儿女,喊打喊杀的,但江湖儿女最重情义,几位小辈给大娘拜年。一片其乐融融。 大娘带着儿媳儿子走后,晚宴算是正式开始。岱祺让泽兰和锁阳一起和大家吃饭,泽兰看着好吃的就坐着不动了。锁阳还有些害羞,还是景甫发话才坐下。 岱祺喝着酒,看着锁阳,“你这手下哪弄的?挺忠心的啊。” 景甫听出来带出岱祺的语气里有点羡慕,有些伤感的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旧部” 岱祺显然是料到了,“还有旧人,就说明还有念想,至少留下的是念着你的。”说着说着,岱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那十几年没见,有和没有一样的父亲,心里有些酸楚。 一旁的泽兰发现自家少主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知道少主是想起了夫人,赶快给景甫使眼色,“公子,您看我包的饺子味道怎么样?” 景甫收到泽兰给的讯息,从过去的回忆中醒来,至少我还有岱祺,小七啊! “来,小七,尝尝。”景甫夹起一个饺子,递到岱祺的嘴边,等着岱祺吃掉。 谢随风一看两人的举动,气得连忙转过头,这两个娃娃,不知道要看看情况吗?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啊!有没有考虑到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岱祺缓过神来就对着景甫的那双深情的眸子,两人靠的极近,岱祺仿佛闻到了景甫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很好闻,一时间好似闻醉了,眼前的景甫格外的好看。 我好像喜欢景甫又多一些。 “师兄?” 岱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身和景甫相仿的白衣,亭亭玉立,眼角上挑,眼底薄凉,笑容有些挂不住地看着岱祺,准确的说是岱祺身边的景甫。 “师妹,你怎么来了?”景甫没有回头,依旧是这个姿势等着岱祺吃了自己夹的饺子,满脸温柔地看着岱祺,“吃啊,我刚才尝了一个,泽兰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岱祺嘴角一挑,凉凉的说:“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 景甫知道这次是喂不到岱祺了,叹了一口气,优雅地把那个饺子吃掉,才看向楚瑶,“师伯知道你出来吗?” “师兄说查到有关宝藏的事情,匆匆出来后,就是和魔教的人牵扯不清吗?” 楚瑶此时情绪有些不稳定,自己自从知道师兄独自出门,偷偷地离开浩渺宫,一路追寻而来,昨天才查到了这个位置,休息一天,准备今晚给师兄一个惊喜,谁知道看到了这么一幕。 那个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的师兄,那个对谁看似都亲近,却对谁都无情的师兄,居然一脸笑意的用自己的筷子喂另外一个人! 放下筷子的景甫,安静地看着岱祺慵懒地端起酒杯,瓷白的酒杯碰到岱祺那红唇,也许是喝的有些急,些许酒水撒了出来,岱祺下意思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景甫淡然地看了一眼走到土炕前的楚瑶,声音有点沙哑,“你是自己偷着出来的?” 岱祺看到景甫偷看自己了,他的反应岱祺也看在眼中,有些好笑,“楚小姐这大过年的追情郎追这么远,楚宫主知道吗?” 楚瑶看了一眼妖娆的岱祺,虽说岱祺一身男装,但是火红的衣袍,彰显着岱祺的嚣张,惑人。 “柒公子也在,柒公子和我师兄很熟?”楚瑶已经冷静下来了,仔细地打量着岱祺,之前在孟老庄主的寿宴见过,但是没有特别注意过。除了师兄和练武,没什么能让楚瑶特别注意。 可是岱祺不一样,当初的传言楚瑶以为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的假消息,谁知消息越来越多,越来越逼真,楚瑶也没有当真。只要师兄不在乎,他们怎么传,都是假的。 谁知师兄对他不一样!对那个岱祺不一样!对那个男子不一样!师兄的眼神不再是可有可无虚无缥缈,师兄的笑不再是毫无意义,虚情假意。这时楚瑶才发现,原来师兄真的对‘那个男人’有兴趣。 “是啊,很熟的。楚小姐没听到江湖上的传言吗?景甫是我的男人。”说完还对楚瑶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景甫原本以为岱祺会说没关系,谁知岱祺直接说自己是他男人。这么说小七这是同意了? “小七……”景甫有些激动地看着岱祺。 谢随风早就坐在一旁看戏了,景甫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这么多年才这么一次。 “岱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是男的!男的怎么能和我师兄在一起!不要污蔑我师兄的名声!”楚瑶激动地说着。 “男的怎么了?男的怎么了?浩渺宫的教养可真好啊。”泽兰一听自家少主被人骂了,还是个小三,这家伙能忍吗?一下子就火了。 “我难道说错了吗?岱柒你一个男的,不好好喜欢女子,喜好龙阳这我都不管,可你为何要勾引我师兄?”楚瑶义正言辞地谴责岱祺,满眼的怒火。 “呵~我勾引景甫?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未婚妻?没听景甫说过啊。”岱祺依旧那副慵懒的模样,只是眼神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我岱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想说就说,你谁啊! “师妹,你过了。师伯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景甫看师妹说话越来越过分,眉头紧锁。 尽管楚瑶再落落大方,不拘小节,也没法自己说自己的婚事。楚瑶毕竟是浩渺宫宫主的女儿,缓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柒公子,楚瑶为自己刚才无礼道歉,不过我的态度是不会变的。毕竟你不适合师兄。” 第63章 哭诉 看着已经恢复常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的楚瑶,岱祺有些佩服楚宫主的教育。 “楚小姐这么急就赶来了,一定是很着急吧。”说着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楚瑶和景甫,啧啧啧,看楚瑶那倔强有委屈的样子。 景甫苦着脸,打着哈哈说:“师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我,才会千里迢迢亲自来这。” “哦~重要的事啊。” 岱祺那一句哦,景甫头皮都发麻了,这是要秋后算账? 泽兰自从楚瑶出现时就脸色黑黑的,景公子这是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让人出现在少主面前,完了完了,泽兰也救不了你了,景公子,自求多福吧。 “楚小姐,你这还没吃饭吧,快,和我们一起吃一口吧,年夜饭怎么的也要吃的。”泽兰毕竟是自家少主的身边人,当然懂自家少主是什么意思了。 人家都找上门了,不能落了面子,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毕竟这个楚小姐可是对景甫有着那么明显的目的。 楚瑶没有动,看着自家师兄,师兄看了一眼岱祺的脸色,一脸便秘的表情,不过师妹还是得照顾的。 “师妹坐下吃点吧,这一路很辛苦吧。”景甫一脸温和地对楚瑶说,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妹妹,景甫对她还是比较疼爱的。 你想问盛怀烟呢?盛怀烟则是让景甫头疼的说是姐姐,小时候没少欺负景甫,一天没少干缺德事。 从楚瑶来了之后,景甫他们有所收敛,饭桌上的气氛也没那么活跃了。谢随风只管喝酒,时不时和岱祺碰个杯,喝的很是宾主皆欢。只是景甫想要和岱祺说句话,岱祺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景甫一大早来看岱祺还生不生气,刚走到门口就被泽兰拦住了,“景公子,昨天放您进去叫醒公子后,公子就说泽兰了。您就饶了泽兰一次吧。” 景甫看着可怜巴巴的泽兰,心想这是还在生气?心下有些窃喜,小七还是在乎我的。 泽兰在拐角的地方叫住景甫,一脸严肃地看着景甫,“景公子,您和楚小姐没什么事吧?” 景甫看出来了,岱祺这是不还意思问自己,让自己属下来问?当下也直视泽兰的眼睛,很正式地说:“我心里的人是您家主子,岱祺。至于楚瑶是我师妹,也只是师妹而已。” 小七目前怎么向自己的另说,但是自己必须得让小七看到自己的决心,知道自己对她的情谊和决心。 “也许师妹对我可能是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是我绝对对师妹只有师兄妹之情。也许现在可能觉得我的感情有些匆忙,不能托付。可是我对小七的心是真的,小七应该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只是这半年间的情谊,还有儿时的回忆。 可能是泽兰对楚瑶和景甫的关系太郁闷,昨晚少主的脸色自己可是看的真真的。在岱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岱祺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气愤,什么时候郁闷,泽兰可是了如指掌。 听到景甫的话,泽兰心下放心了,毕竟能让景甫挖心挖肺说楚这些话,说明景公子还是在乎少主的。 所以泽兰没有关注到景甫说的是岱祺,而不是岱柒。 “我们公子对景公子是不一样的,景公子这能感觉出来吧。但是公子因为一些事情,对于感情这种事特别没有安全感,如果想要让公子接受您,可能还要等好久,也许是明天。公子心里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泽兰笑了笑,“景公子不介意我家公子是位男子吗?” 景甫假装忧伤道:“那又怎么办?自从我承认看上了小七这个人,性别什么的,已经没所谓了。” 泽兰抬起头,高兴道:“景公子,泽兰果然没看错您,不忘泽兰一直挺您。” 午后,岱祺终于睡好了,起来叫泽兰把大家叫在一起准备商量下后续的调查。 昨天楚瑶来了,岱祺心里就难受,怎么我这么个大美女不够看吗?你这个不清不楚的师妹来了你还笑眯眯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怎么离开几天就那么想啊?想就不要答应我和我来这蜀地啊,还那么危险,抱着自家小师妹在浩渺宫待着啊。 景甫如果知道一定会大喊冤枉,楚瑶会追来,景甫根本没有想到啊。当初就是匆匆地和师父说了句要去南方查探,结果就成这样了。 所有人到了的时候,岱祺随意地坐在炕桌旁,吃着瓜果。谢随风是最先到了,立马坐在岱祺旁边,看到有好吃的,立马急吼吼地准备开吃。 这段时间和岱祺相处,可是深深地了解到一件事,岱祺时不会委屈自己的,只要有机会,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着不美味的东西的。 “柒公子,这是准备行动了?” 岱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随风,没说话,塞给谢随风嘴里一块糕点,继续等人。 之后景甫是和楚瑶一起进来的,岱祺挑了一下眉,笑得越发妖娆,明媚勾人,声音清清凉凉,“人来齐了,我就说下这次的行动。” 景甫自觉地坐在岱祺的另一边,默默地给岱祺剥起瓜子,瓜子瓤放在一堆,时不时看看岱祺。 “据锁阳打探消息,蜀地人近三年活动越来越频繁,说明我们方向没错。但蜀地背后之人沃尔玛你还是一无所获,原本打算要是能在关内查探到就不哟个出关进入蜀地。毕竟蜀地多蛇虫鼠蚁,蜀地之人多擅用毒,此去生死不知,不想去的人可以在此等候。啊,谢谷主您是必须去的”说完岱祺环视屋内的几个人。 谢随风刚要说的话就憋了回去,果然啊,这件事是逃不掉了。 本来这几个人都是要去的,不说谢随风这个医仙就是怕他们中毒误解才威逼利诱来的,剩下的锁阳泽兰是绝对要跟着岱祺景甫去的。所以岱祺这话是说给楚瑶听的。 果然楚瑶听到此话,眉头轻皱,却没说什么。 岱祺的目光不可见地冷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继续说:“那好,各位准备好所带的东西,谷主之后我们几人的人身安全就要靠您了。” “哈哈哈,客气了柒公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谷主一定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有楚瑶这个外人在,谢随风这个医仙谷谷主还是要装一装的。 第二天,岱祺和泽兰谢随风一个马车,楚瑶景甫锁阳一个马车。上车的时候岱祺完全没有看景甫一脸委屈的样子。 景甫坐在马车里就唉声叹气的,昨天自己小心翼翼地给小七剥的瓜子,小七一个也没吃,反倒随手给了谢随风。景甫的心啊,碎一地。可是他能说啥,什么也不能说。 自己作的死,委屈死也要扛着。 楚瑶进了马车,景甫就恢复了一脸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刚才抓心挠肝的不是他似的。 楚瑶看着景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师兄,你这次想要干什么?去蜀地又是怎么回事?” “最近宝藏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查到这件事和蜀地之人有关,所以来查探一下。”景甫不温不火地看着手中的书,一脸随意的样子。 难道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下吗? “我们是你和岱祺吗?是了,师兄你这么在乎岱祺,好像是亲兄弟一样。”楚瑶一脸羡慕的样子,仿佛自己要说的就是那样子。 景甫叹了口气,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楚瑶,“师妹,我喜欢她,我喜欢岱祺,是想要岱祺做我的妻子的那种喜欢。” “不!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师伯不会同意你和个男子在一起的。”楚瑶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往常的冰山美女的形象,不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楚仙子。 只是一位情场失意,又想做最后挽留的普通女子。 景甫不忍看到楚瑶这个样子,毕竟这么多年来,楚瑶再岱祺不再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陪着自己,她还是我的妹妹。 “是不是只要我喜欢的是女子,你就会祝福我?” “我不想连个男子都比不过,师兄,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岱柒?他是个男子,和他在一起,先不说要顶着舆论的压力,难道师兄不要自己的孩子吗?岱柒这么强势的人会让你娶妾室吗?” 景甫没有回答楚瑶的话,而是继续问楚瑶,“只要我喜欢的人是女子,你就会祝福我吗?” 这时楚瑶听出点味道来了,“师兄,你的意思是你即使不喜欢岱柒了,也不会喜欢我是吗?”此时楚瑶已经泪流满面了。 自己之前和师兄谈论岱柒的问题时,和师兄表白过心意,就被师兄拒绝过。我虽为江湖女子,尽管再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连续两次表白心意都被明明白白地拒绝,再也不敢那么直白了。 景甫一看楚瑶哭了,景甫就开始慌了,这可怎么办,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哄过哭的女孩子啊。 想想小时候自己受委屈哭了,自己的母亲都会抱着自己,轻轻地哼着不知名曲,有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身子,自己就会很放松,慢慢地忘了不高兴的事。 所以景甫打算也这么安慰楚瑶,景甫双手扶在楚瑶的肩上,要把楚瑶揽在怀里时,车帘被拉开了。 第64章 冷战 “景甫,我有事找你,您出来……”岱祺素手挑起车帘,就看到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楚瑶这位冰山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和以往不近人情的样子相差万里。因为情绪激动,脸颊微红,眼角的红痕波光潋滟的眼神满满地都是依恋。 让人不得不往别处想。 而景甫就坐在楚瑶的对面,背对着马车门口,两手放在楚瑶的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在岱祺看来就是景甫欺负了楚瑶后,温存片刻。 “打扰了。”说完岱祺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也不和泽兰说话。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后一句话泽兰没说,但少主能是这个反应应该少不了是和景公子有关。 “没事。”岱祺自己奔波了这么些年,调整自己的情绪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们已经到了蜀地的边缘,我想如果我们一起进去人数太多,目标大,容易被注意到。所以我就想我们分开走吧。” “我不同意!”岱祺还没说完,景甫就撩开岱祺的车帘,坐上来,看着岱祺。 本来岱祺去找景甫是要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岱祺想要乔装打扮成夫妻带着老父亲来蜀地采药的,结果撞上了那一幕,岱祺一下子就不想了。 不想见到景甫,这个混蛋烂桃花! 岱祺看到车帘外站着的楚瑶,不由得冷笑出来,怎么刚温存完就来向我炫耀了?男人不过如此。 “哦?那景公子有什高见啊?”岱祺冷冷地看着景甫,眼神中的温度不逊于这冬日中林中的寒风,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 一瞬间,泽兰就知道自家少主是真生气了,而且这个气貌似还不小。 “分开太过于危险,现在敌暗我明,不知那幕后之人是否查觉到我们已经来了。如果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分开这样有可能被逐个击破,而且蜀地多毒物,我们只有谷主一人有解毒的能力,所以我不同意分开。”景甫一口气说完,期间一直在观察岱祺的神情,可惜岱祺一直阿阳冷冰冰的,连场面话都不说了。 听了半天的话,毕竟是活了就些的老人精,也大致看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岱柒啊,我觉得景甫说的对,我们还是一起走吧。这样安全点,我们可以乔装打扮下,至少能减少点麻烦。” “是啊是啊,公子,如果分开只后查到什么事情也没法立刻传信啊。”泽兰小心地劝导。 岱祺只是一时气愤,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这么安排是最好的,何况脸谢随风都已经开口了。毕竟当初他救了泽兰一命,应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好吧,让泽兰去买些乔装的衣物吧,正好前方还想有个镇子,我们就在这等着吧。早解决早回去,我们碧苍教目前状况有点不乐观。” “是,公子。”泽兰看了一眼已经冷静下来的岱祺,松了口气,这要是少主犟起来,可不好收场。 在泽兰下了马车后,景甫就吩咐锁阳跟着泽兰去,保护泽兰。泽兰受伤后武功就不如从前了。 “已经安排好了,景公子请回吧。”岱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看过去,拿起一块雪缎做的帕子细细子擦着自己刚才撩起车帘的右手。动作优雅大方,看起来轻轻柔柔的,但岱祺用的力气极大,手指都擦红了。 景甫感觉自己的嗓子哽咽地说不出话,缓了缓情绪才说了出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小七,你不要误会……” “景公子说笑了,本公子误会什么啊?本公子有什么需要误会的吗?哦,还有景公子,你我之间貌似没那么熟,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小七了。貌似挺恶心的。”说完就一眼也不看景甫了,把景甫晾在一旁,不闻不问。 景甫自从岱祺说了那句恶心,心就想撕裂的一样,疼得无法言语,几次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可是自己只是安慰一下师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谢随风一直在看着两人,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给景甫一个眼神,让他先离开,这样干耗着,岱柒又在气头上,景甫这小子又不会安慰人,只会越看越生气。 景甫看到了谢随风的眼神,虽然不明白为何让自己先走,但是隐隐感觉到自己现在貌似在岱祺眼前出现,她就会生气。 下了马车,就看到楚瑶站在马车前,应该是一直站在这,毕竟岱祺走后,自己就推开了楚瑶,来到岱祺的马车上。如果不是楚瑶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哭过。 景甫离开后,岱祺就不再擦手了,看着自己已经搓红的手发呆。谢随风叹口气,哎,还得靠我吧,这帮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 “呦,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要管你们这帮小年轻的情情爱爱,这是活到老忙到老。”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扯过岱祺红彤彤的手给岱祺上药。 要是往常的岱祺,怎么肯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被谢随风抓到。岱祺低着头,看着谢随风一点一点地给自己上药,有些恍惚。 “景小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人啊看着温和,但是心里有股狠劲儿,认准了什么一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岱祺依旧低着头,没说话。 谢随风麻利地给岱祺的手上好药,语重心长地说:“感情的事啊,一定要遵从本心,不要留了遗憾啊。” 岱祺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谢随风以为能看到眼泪汪汪的岱祺,谁知岱祺眼神犀利,带着一丝嘲讽,笑着说:“遵从本心,好一个遵从本心。看来景甫就是一直遵从本心的吧,一面纠缠着本公子,一面和他的师妹纠缠不清。” 谢随风好心做坏事,没想到岱祺会那么想,“和那个楚瑶?楚瑶不就是他师妹么?” “是啊,青梅竹马的师妹啊,搂搂抱抱安慰什么的真是手到擒来啊。”岱祺嘲讽地一笑,然后就闭目休息了。 当初自己听说浩渺宫宫主要给景甫和楚瑶订婚的时候,自己开玩笑景甫还说只是师妹,不对啊,当时好像是没那么坚决。哎呦喂,景甫这小子这是要左拥右抱?可是也不看看这两个同不同意啊。 “搂搂抱抱?这是什么情况?景甫不是有洁癖么?没看他抱过什么人啊。”刚嘀咕完,就立马闭了嘴,哎,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景小子,自求多福吧。 泽兰不久就和锁阳一起回来了,抱着一堆衣服和一些药材。岱祺拿着药材就开始做易容药水,泽兰抱着两套女装回来。 “怎么是女装?”岱祺抬眼看了一眼,就知道泽兰大的什么注意。 “公子和景公子是夫妻,谢谷主是老爷,楚姑娘是景公子的妹妹,我和锁阳是仆人啊。”泽兰一脸看我多纯洁,我什么目的也没有的表情。 岱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景甫到底给泽兰吃了什么迷魂药,总想要给景甫机会。岱祺想了一下,最近自己叹气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让楚瑶和景甫扮夫妻,我扮景甫的兄弟。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岱祺低头专心致志地开始弄药水。 泽兰欲言又止,只好回去换套衣服。 等所有人都换好装,聚在一起,看下效果时,岱祺心里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 景甫和楚瑶亲密地站在一起,穿着打扮无不告诉别人他两人是夫妻。也是,两人青梅竹马那么些年,气质什么的真是像的一塌糊涂。 泽兰看到后气得狠狠地瞥了一眼景甫,亏她这么帮助景公子,景公子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岱祺挑了一下眉,吹了一声口哨,“呦,这景公子和楚小姐不是一般的般配啊,看看这气质。这么看来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 “来,这是我们公子做的易容药水,我给大家用上,这区本来的容貌。不然我们这群人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泽兰挨个给人易容,到楚瑶这时泽兰狠狠地给楚瑶化妆,脸色弄得很黑很黑之后,泽兰笑了。不过岱祺看到后,敲了泽兰脑袋瓜一下,泽兰把妆给卸了,重新花了一次。 这次泽兰有好好地给楚瑶化妆,画完之后楚瑶有些凌厉的棱角被画的温和了,不像是之前的冰山美人了。虽说不是很美,但是也个清秀美人。 泽兰给景甫画完之后,给岱祺改了一下眉眼,和景甫有些想象。谢随风则是特别告诉泽兰不要给他弄丑了。 弄好之后大家就开始向蜀地进发了。 蜀地已经是南方地区了,虽说不想岱祺他们所处的地方冰雪连绵,但也是湿冷湿冷的。 大家好不容易过了个镇子,找到了个村庄,准备歇歇脚。都已经走了半个月之久了。沿途岱祺他们像是真正来寻药的商人似的,走到哪都看看药材,特产什么的。马车上现在都一大堆了。 可乐坏了谢随风,许多药材医仙谷虽有,但效力没有这边的好,只要看到好东西就决不手软。就连岱祺泽兰都很开心,有很多没吃过的小吃,两人都尝了个遍。 唯一不开心的就要属景甫了,这边个月来,岱祺就没正经地看过自己一眼。 景甫心里苦啊,当初出发那天,他故意和楚瑶走的近一些,想看看岱祺又什么反应,结果她居然称赞我们两个相配。这就让景甫很是郁闷。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第65章 原来还是在意的 岱祺一伙人来到蜀地的聚集点,因为寒冬时刻,又刚过完新年,以往来这边做生意的商队变得少了起来,看着只有本地人的街道,让岱祺他们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段话四溅过去就好了。”街上一位卖酥糖的小贩说道:“冬天蛇虫等毒物都不爱出洞,极少几种药材才这个时候成熟,所以来往的商队都避过这段时间,等冬季过去,这就又热闹起来了。” 岱祺因为在马车内坐得闷了,出来看看,逛一逛就闻到这个小贩的酥糖香的很,带着泽兰就来买了。 岱祺经过易容的脸没有自己的那么惊艳动人,但也算是个儒雅的男子形象。也许是因为皇帝的政令,不让蜀地人进入中原,但是没有禁止两地的贸易往来,也有不少中原人来此定居的。 这让岱祺他们越发地自然起来。 谁知这小贩是个热情满满的人,岱祺有心和他聊聊,所以小贩更是开心地和岱祺两人闲聊起来。 “这儿也有不少的中原人,可能是中原人看到了来这有谋财的出路,我们这也越来越汉化了。这十几年来啊,我们的生活变化的可大嘞。” 岱祺笑道:“我看也是,看看这你们的穿着打扮和中原人并无多大区别。现在中原也不好待了,讨生活困难了,哪像你们过得这么逍遥,实在羡慕的很啊。” 小贩听他这么一说,笑得眼睛都没了。毕竟蜀地人长相较中原人白皙,眼睛也比中原人大,头发微卷,个头几乎没有中原人的高挑,其他别无区别。所以说眼睛都笑眯眯了,可见那小贩有多开心。 “哟~客官真是说笑了,我这就是小本生意,也没客官说的那么好,只是自从十几年前我们这来了一批中原人,这帮人来了之后帮组我们耕种田地,纺织事业,又带动贸易,使得我们这生活越来越好。不然要是真如先帝那政令,只许我们自生自灭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岱祺听着有些纳闷,那帮人竟是那么好心?看了一眼泽兰,泽兰心神领会,“我们这一路走来,就发现此处最是繁华,看来这就是你们都城吧。” 小贩说:“当然了,现在我们的生活全仰仗着楚大人的功劳,楚大人对我们可好嘞,我们这做生意的都不收我们税,我们生活越来越好。” 泽兰笑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发现你们这确实都生活的很好,只是怎么不见年轻的小辈们啊?” 小贩:“这就要说说我们出大人和我们王一起推行的政策了。”说起整个政策小贩不免骄傲起来,“因为那次大祸之后,我们蜀地人民开始青黄不接起来,王怕我们被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就和楚大人一起办了武学堂,年轻一辈的都去学习了,而且学成之后还能加入王城护卫队呢。” 泽兰适时露出无比羡慕的神色,“王城护卫队?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小贩:“那是,进到王城护卫队是每个人迫切的愿望,进到护卫队那是一种荣耀的象征。而且我们蜀地的圣女曾说过‘王城护卫队是替我们披荆斩棘的利剑,是王室的保障!’所以不管怎样为了荣耀可以舍出一切。” 岱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怕是那帮中原人就以此来招募寻找宝藏的人。只是没想到那幕后之人竟然手段通天,可以将人心掌握到如此地步,可见其野心勃勃。 景甫等人早就找好落脚地点,看岱祺久出不回,景甫有些担心,就出来找找。一眼就看到在酥糖摊子前和小贩谈笑盈盈的岱祺。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这些天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可急坏了景甫。 小贩和岱祺主仆二人聊了大半天,意犹未尽,就看着泽兰已经挑好几大包酥糖了,这才想起买卖了,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您这买这么多怕是吃不了吧。” 看着够三四个人吃个好几天的量,小贩心中虽觉得买的越多越好,可是刚才的交谈让小贩对岱祺心生好感,还是好心地提醒一下。 岱祺刚想解释下我们人多,其实是岱祺好吃,就听到身后有人直接朝着自己走来,脚步声还甚是熟悉,话到嘴边,就把转了一下,“我们全家从中原来找药材,做药材生意的。这不我嫂子刚查出来有孕了,还特别喜欢吃甜的,这可是我们老谢家的嫡孙子,老头子可在意的很啊。” 泽兰此时已经睁大眼睛看到自家少主身后脸色漆黑的景甫,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提醒少主。 此时小贩也发现了景甫的存在,以为是来买糖的,笑眯眯地看着景甫,“公子是来买糖的?看看喜欢那种?我给公子算便宜点。”做生意的最会看人眼色,看这位后来的公子脸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连忙给眼前这位小公子提个醒。 “我不买糖,来寻人。”景甫还算温和地回了小贩的话。 “大公子,您来了,看我家公子挑了好几种糖呢。”泽兰笑着看着景甫,毕竟这两天泽兰心中也有气。景甫总是和那个楚瑶纠缠在一起,自家少主心中有气,当属下的也不能给他好脸色。 “小七,怎么出来这么久,还是这么贪吃。”景甫冲着泽兰点了点头,便对岱祺温柔地说道,情意绵绵,深情似海。 小贩是有眼力见的,“这位公子和谢公子是兄弟吧。” 岱祺:“是兄弟。” 景甫:“夫妻。” 岱祺:“……” 泽兰:“……” 小贩:“……公子真说笑了,两位长得如此之像,怕是兄弟吧。” 景甫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听到岱祺说什么嫂子还怀孕什么的,脑子一抽,这句夫妻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说出去之后觉得感觉这种宣告主权的感觉很好。 但是他还没有忘了这次的目的,只好轻咳一声,掩饰道:“父亲已经等久了,怕你走丢了。” 岱祺也不和景甫计较,那是不可能的,“是嫂子着急了吗?我这就回去。”说完还冲着小贩天真地一笑,“谢谢小师傅,糖闻着真香。” 说罢让泽兰付好账,转身离开回客栈。景甫没有管小贩的反应,跟着走了。 小贩看着两主一仆的身影脸色变幻莫测,久久之后才叹息一声。看这两位虽说衣服不是很华贵,但周身的气质是掩盖不掉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在看后来那男子看那位叫‘小七’的男子的眼神,充满着眷恋,果然是大户人家是非多。 岱祺和景甫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让小贩脑补出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喜好男风,家中不同意,被迫娶了女子。原本那‘小七’还能接受,谁知那女子怀了孕,一片芳心碎了一地,至此不再接受那男子的爱意,只把他当作大哥。 哎,造化弄人啊。 景甫跟着岱祺回到了客栈,发现谢随风几人已经坐在二楼靠窗处点好菜等自己。 岱祺挑个眉,坐下之后就说:“原来那幕后之人已经完全掌握了这蜀地。”慢悠悠地到了杯酒,把刚才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随风无奈,“这怎么又出个圣女?” 景甫:“我听说这圣女是蜀地之人的信仰,连蜀地之王都要让她三分。” 楚瑶微微蹙眉,像是不能理解似的,“难道那圣女是幕后之人?” 谢随风颔首:“也不无可能,圣女可直接调动王城护卫队,而且听说那楚大人和圣女关系密切。” 岱祺笑出了声:“谢谷主是怎么打听到的?” 谢随风微微一笑,示意锁阳给自己倒杯酒,卖足了关子,喝完酒才说:“刚才你们不在,我就和楼下那个布店的老板娘聊了一下,嘿嘿嘿,就得到了不少秘闻。” 岱祺揶揄地看着谢随风,“你这嘿嘿嘿里存了不少事儿吧,不过打探到消息就是好方法。” 谢随风这些年也没娶个娘子管管自己,只是他自己说老婆就是唠叨自己的。天天说烦得慌。这么些年也一直单着,只是喜欢调戏人家,但是谢谷主确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人家也有资本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长得和三十多岁似的,身上一股成熟稳重劲儿,可吸引那帮小姑娘了。 景甫看着谢随风一脸春风的样子就来气,自己追妻路这么坎坷,为何他就百发百中?难道自己要和他学学怎样哄小姑娘开心?可是岱祺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寻思了半天,景甫还是一筹莫展。 “看来得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圣女了。”岱祺眼角闪出一道冷光,因为易容,泽兰把岱祺眼角的泪痣给遮盖掉了。但是没有泪痣的岱祺眼睛依旧很漂亮。 “恐怕不好对付啊,公子不可莽撞。”泽兰看到自家少主的眼神,知道少主这是不耐烦了。 不可能啊,少主以亲没这样过啊,就连蓝明使都忍了这么多年,等他露出马脚才拖他下马的,少主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泽兰抬眼看了一下岱祺,忽然看到楚瑶冷冷的面容,却有双情意绵绵的眸子。 这时泽兰才明白,原来少主还是在意的。 第66章 圣女 蜀地王城一座华美的宫殿内,香柏木浴桶内,花瓣随着桶内人的动作而波动,乌黑亮丽的头发在雪白的指尖滑动,落到了肤如凝脂的肩膀上,红唇轻抿,犹如海中珊瑚般明艳。 任谁见了这一场面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片刻之后,一具雪白的胴体从浴桶内跨了出来,旁边立刻有两位婢女低眉顺手地为她更衣。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圣女身着白色衣裙,宽大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圣女一族的圣物金丝蛇。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不免让看到其真容的男子都拜倒其石榴裙下。 蜀地境内,其所到之处,无不令人俯首,圣女并无虚名。 踏过雕着金丝蛇的长廊,步入正厅,看到一位青黑色锦袍的男子,虽面带笑意,眼神却冷酷无情,深邃的眸子透着一股邪佞的气息。 圣女没有在意那男子摄人的眼光,点头示意之后便入座了, “圣女真是越发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蜀地之王冷冷地看着圣女。 圣女宛然一笑,“王,我现在可是蜀地的颜面,和您可是同等价值的。”虽然言笑晏晏,但是眼里的凌厉在场的人可是都看到了。 “哈哈哈,圣女说笑了,王还得仰仗您统领王城护卫队呢。怎么今日圣女有空过来了?不训练了?” 说话的是坐在王右手下一位的男子,中原男子模样,大概四十岁左右。 “楚大人安好,最近主子的计划要开始展开了,听说楚大人这次已经杀了宝藏的守护兽三眼银蛇?主子一定狠狠地佳赏楚大人了吧。”圣女看着自己的鲜红的指甲,笑眯眯都说。 “主上英明,得知景甫岱祺也在查找宝藏,并得知了我们这伙人的存在。所以来了一招借刀杀人,恰巧完成了任务。纯属巧合,巧合。”这位楚先生连连谦虚地表示不敢居功,但是眼中的得意还是隐藏不住的。 “既然有人查到我们的存在,会不会来到王城查探?”一直听两人说话的王,突然说声。 “并无不可能啊,让他们来啊,看到底是是他们厉害还是我的王城护卫队厉害。” 过了些许时间,圣女不忍出声:“这几年丧生在三眼银蛇蛇口的护卫队不少,我们的队伍已经没有多少老练的人了。” 王一听此话就生出一股戾气,“这十多年来,每年都有新的队员加入王城护卫队,怎么能没人了?” “呦,王,您这就说笑了,按当初的约定,我们帮你稳定统治,你要给我们提供人来完成任务,生死不论的。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心疼起自己的子民来了?”圣女满脸嘲讽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蜀地之王。 楚大人和往常一样打圆场,“王,您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情,毕竟现在国泰民安,而且中原人也没有来进犯,百姓生活还是很好的。” 蜀地之王已经近乎绝望了,这种对话这十几年来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是自己无力改变。 当初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民众陷于水火之中,虽然外表看起来国泰民安,但是近年来青壮年的人越来越少了。以前他们这帮人还能有所收敛啊,但是现在那什么主子要开启计划了,所以每个月送进中原的人越来越多,回来的也寥寥无几。 当初这圣女和出大人来时,本王以为是上天来解救我们的。一时间不查,听信了他们的话,把自己的王城交了出去,让他们为所欲为,自己做个傀儡皇帝。 今天是一月十五,圣女要在王城内开坛祭祀,保佑这一年来的风调雨顺。 岱祺几人听到后对视一笑,听着小二在旁边说着这圣女怎么怎么好,长得怎么怎么塞天仙,泽兰几句话就把小二打发走了。 “看来只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谢随风抓了一把花生,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老爷,咱可是利益相关的,您能不能注意下形象问题?”泽兰有些无奈,这谢谷主没别的不好,就是特随性了些。 发现这几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谢随风讪讪地把放在凳子上的腿放了下来,看到了岱祺意味深长的笑容,谢随风立马整理好仪容,正襟危坐。 几位坐在二楼的窗口边,看着街道上人群嚷嚷,有穿着一身金甲的王城护卫队护送着其中的那顶软轿,透过纱帘隐隐约约能看到以为身子曼妙的女子坐在其中。 路过岱祺他们这个窗口时,正好一阵风过吹过,吹起了轿子周围的帘幕,露出了里面端庄正坐的圣女。 一时间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都消失了,全被轿内女子容颜所震撼。 看了一眼周身几人的反应,发现景甫并没有在看。 岱祺:“大哥,你难道不觉得她美吗,还是说她比不上嫂子。”岱祺用戏谑的声音说道。 景甫;“不觉得啊。”他突然凑上前说小声道:“谁都没有我二弟弟好看”岱祺一愣,用冷酷的声音说道,“本公子怎么能与屈屈一女子相比!’’ 说完瞪了一眼景甫。不觉却红了耳根,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愫,景甫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看来冷战结束的时间不远了。 谢随风泽兰等人早在岱祺说话的时候,把注意力转了回来,又看到如此有伤风化的场景,早就低下头不忍直视~ 锁阳看泽兰一直在盯着主子和夫人看,用手在桌下悄悄拽了拽泽兰的衣袖,泽兰才反过神来。又看了一眼,面容清冷但浑身透着一股悲伤的楚瑶,泽兰瞥了瞥嘴,瞪了一眼锁阳。 “本姑娘也是你随便能扯的”泽兰心里嘀咕道。 岱祺看随行的队伍已经走过窗前,起身准备到广场去看一看这个劳什子圣女,谢随风表示自己不想出去凑热闹,所以只有岱祺景甫几人出去。 泽兰没有看清自家少主是怎么挤进人群的,只看见岱祺晃了几下就挤到前面,紧随其后的景甫生怕岱祺被挤到,一只手护在岱祺右边,左侧用眼神瞄着。 你尽管去做披荆斩棘的女英雄,我仍愿意疼爱你像个小朋友。 景甫眼中只看得到岱祺,自不知身后紧跟着楚瑶。原来付出爱情的人都是相似的。 只见眼前圣女接过婢女递的一只柳条,用手蘸了蘸所谓的圣水,让广场上的人们接受圣水的洗礼,当圣女走到景甫面前时,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播撒圣水,回到了广场中央。叩跪天地,祈求天地祥和,百姓安乐。 当圣女跪下的时候,周围的百姓也都跟随着下跪,只有岱祺一些人还在站着。百姓中一位中年男子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跪下,抬头嚷嚷,对他们破口大骂“娘的,竟然敢对圣女不敬” 岱祺见状,皱了皱眉,心想道,“又是一个圣女的敬仰者,真他娘的烦!果然男人都只认女人的美貌,没一个好东西。待本小姐亲自解决你”想着就要拿剑冲上前去。 景甫似知其心中所想,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道到:“我来,这般小事怎容二弟动手。” 景甫走上前去,对圣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自中原的药材商队,一时不知这里的规矩与习俗,还望圣女谅解。”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此番话实是滴水不漏。 圣女抬头只见眼前温润如玉谪仙一样的男子,不觉心跳漏了一拍。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公子不必在意,百姓也是对我爱戴有加,一时冲撞了贵人,实是我也有责任。” 景甫道“圣女如此宽宏大量,是百姓之福。失敬,在下告辞。” 圣女道“公子且慢,本圣女初见公子便觉有缘。公子远道而来,不如来王城做做客。” 景甫道“多谢圣女美意,不过还是改日吧。” 圣女不在做挽留,嘴角却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景甫走过去拉起岱祺转身就走。 离开了人群,岱祺立刻甩开景甫的手:“大哥已经如此乔装打扮,还能招蜂引蝶,让嫂子如何自处。” 景甫坏笑道:“呦,二弟这是为嫂子抱不平了,那二弟可真是多心了,嫂子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岱祺气哄哄的向客栈的方向走去,景甫追上前去,与她并肩而立。 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楚瑶,眼角的湿润被楚瑶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回了客栈,几人在谢随风的房间聚了头,岱祺说起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圣女对景甫的另眼相待,竟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虽冷冰冰却透着一丝醋意。 谢随风说“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到王城一探究竟,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锁阳一脸急吼吼的说“你是没看着今天圣女见我们家主子的眼神,可谓是含情脉脉却又胸有成竹,我们家主子要是去了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泽兰在桌子下掐了他一下,痛的他只喊疼,看了看岱祺的脸色,嘴里却不敢再吭声。 谢随风提议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圣女势在必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等待圣女的邀请。” 岱祺起身道,“就这么定了”转身离开。 景甫赶忙起来对谢随风小声说道,“可真是个馊主意!”并追了过去...... 第67章 圣女二 等待的这两日岱祺他们除了逛逛街领略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在就是象征性地收了一些药材,不过这些事都是谢随风干得,谁让他出的馊主意让咱们美美的男主大大出卖色相。 这日泽兰刚刚从外面买了些岱祺喜欢吃的小玩意就看到客栈前面听了一队的的人马。 泽兰噔噔地跑上了楼就看到一位类似于中原朝廷的宦官的人站在景甫的房间内、 “景公子安好,咱家圣女身边的小德子。最近圣女有些忙,今天才调整出时间来招待景公子,让咱家来接谢公子,还望景公子海涵。”来人不卑不亢,平静地看着景甫。 “大人抬举了,能接到圣女的邀请那是在下的福分。”景甫抬手对来人攻了一下手,没有特别地恭维,也没有驳了那宦官的面子。 “那谢公子就和咱家走吧。”小德子侧出身,伸出手让景甫出去。 “请大人等一下,在下要先和父亲告备一下。”景甫说完就出门找谢随风去。 岱祺正好和谢随风在讨论毒药的问题,谢随风得知景甫的来意,甩了甩手,很不在意地继续和岱祺讨论。 景甫看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两个人,有些哀怨地说:“父亲,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吗?” 谢随风摸了摸鼻子,“不是去和美人温存吗?” 景甫看了一眼岱祺,看岱祺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不言不语。景甫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之前谢随风一直以为岱祺只是在武功方面比较有天赋,谁知道和岱祺聊了这么一会药理,就让谢随风恨不得立马收做徒弟。 只是看到谢随风一脸狗狗见到大骨头的表情,让岱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本公子可不想做一条狗狗的徒弟。 谢随风问:“岱祺我的医术怎么高为什么不愿意。” 岱祺背对谢随风,谢随风依旧不死心站起来跑到她面前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划掉)微笑说:“你这么聪明,和我学医以后我可以把医仙谷交给你,怎么样?”谢随风继续引诱岱祺。 医仙谷在江湖上来说是圣地般的存在,是所有学医的人向往的存在。可是只有谢随风知道,医仙谷已经到了黄白不接的地步了。虽然谢随风也收了几个徒弟,徒弟们也很刻苦,但是也只是到学的地步。这样谢随风对医仙谷的未来很担忧。 毕竟医仙谷现在在人们的心中地位那么高,稍稍有点什么失误,就会把医仙谷从云端拉入泥潭。 可是岱祺依旧是无动于衷,凉凉地看了一眼谢随风,“本公子要是想要医仙谷还用你送?” 一听到本公子,谢随风就知道这次的事谈不成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让谢随风深深地了解到一件事:只要岱祺自称本公子,那就是说岱祺此时已经处于不好惹的状态了。 谢随风想了想就和岱祺说:“既然担心就跟去好了,自己在这别扭个什么劲儿啊。”说完还冲着岱祺眨了眨眼睛。 已经拿着东西进来的泽兰看到这一幕甚是无语,都大叔了,还卖萌。 岱祺眯起眼睛,一脸微笑地说:“你说什么?” 虽然岱祺已经没有自己原本容貌那么惊艳,但这个笑容挂还是晃了一下谢随风,可是谢随风感到一阵乐观风吹过,自知戳到了岱祺的痛楚,但是谢随风骨子里的贱性改不了。 “岱祺姑娘啊,怒则伤肝啊。” “你说什么?”岱祺静了一下,立马就调整好了情绪,盯看谢随风,“谢谷主,这玩笑可开不得。” 早在谢随风说出这话之时,泽兰就已经检查好附近有没有人,关好门窗,严阵以待。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医仙的名称了?”谢随风突然正经起来,他这个人看似随意,但是事关自己喜欢的事业,专业素养,谢随风很是生气。 岱祺盯着谢随风一会,才缓下气氛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没等谢随风回答,岱祺又说:“是那次我重伤?” “是啊,虽然你的脉象应该吃了某种药物改变了,即使哟偶人不小心摸到了你的脉也摸不出你是女子。只是我是谁啊,作为医仙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谢随风得意地看着岱祺。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揭穿我?”岱祺此时已经完全不紧张了,既然谢随风已经知道了,那主动权就在对方手中。 “你隐藏性别十几年,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联系一下你在碧苍教的权力,不难想到你是谁。只是你真的要这么一直隐藏下去吗?不准备找个和自己相爱的男子,过幸福生活?”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这件事你还告诉了谁?”岱祺眼神冰冷地看着谢随风,仿佛下一秒他说出个人名岱祺就会把他杀掉。 “没有啊,本医仙怎么会那么没节操。这可是你的隐私,我怎么会随意透露。”谢随风义正言辞地谴责岱祺怀疑他的人品,只有谢随风自己握紧的右手里冒出的汗,实实在在地告诉谢随风,你此时很是危险。 岱祺盯了他良久,才收回刺人的视线,优雅地喝了口茶,让谢随风好个紧张,“没有就好,希望谢谷主要遵守约定。” “那当然,本谷主是谁。哈哈…哈…” 岱祺没有看谢随风,自知如果他告诉别人了,也不会和自己交代,只是稍稍威慑一下,就是不知景甫知道了没有。 景甫这边和小德子已经到了圣女宫,小德子把景甫送到圣女宫门口。 “谢公子,您自己进去就好了,咱家就送到这里,圣女已经在里恭候多时了。”说完小德子就带领着自己的‘仪仗队’离开了。 这一路走来不知多少人瞩目,按理说景甫应该已经熟悉这种情况,只是路边的人那种被圣女看上的你真荣幸的眼神你真是伤不起啊。 景甫被扔到了宫殿门口,就知道今天逃不过了,想想这来蜀地的目的,景甫硬着头皮说:“只能上了” 景甫推开门进到宫殿内,大厅内入眼没有看到一个人。景甫又往殿后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水声,景甫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静谧了几分钟,水声消失了,应该是沐浴之人出来了。 景甫退回大厅,低着头没有看大厅内的装潢,实在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小七现在还没小气呢。 不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谢公子,久等了。”软软糯糯地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景甫都感觉这为一定是个绝世美女。刚浮现这个念头,景甫就狠狠地用大拇指扣住自己的食指,这个圣女居然会媚功! 景甫很符合身为一位商人之子的举动,很是恭敬地给圣女行礼,“拜见圣女,圣女万安。” “呵呵呵~谢公子不用这么拘束,前几日本圣女在广场上对谢公子一见如故,这几日想念的狠啊。”圣女的一音一颦都透露着无限旖旎,让景甫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经历来抵御圣女的媚功。 “圣女真是抬爱了,让谢祺惶恐。”景甫一时间想不出自己叫什么,脑海中只有岱祺的名字,所以景甫就用了岱祺的名字。说出来之后,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怎么能这么机智! “谢公子怎么不抬头看我?难道是我长得入不了谢公子的眼?”圣女的声音有些哀怨,让人不忍拒绝。 景甫抬起头,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妖媚女子。只是那身衣裙可能有些小了?把圣女姣好的身材显示得淋漓尽致。还有沐浴之后怎么不把身子擦干?没看到那身白色衣裙都透了吗? 喂!喂!喂!是哪个婢女这么不负责?景甫一时间把这副大好‘山色’尽收眼底,不知不觉地看呆了。 那位圣女貌似很满意景甫的反应,雪白的手指拨弄着还湿着的秀发,很是懵懂地对着景甫眨了眨眼睛。 景甫看着如此美景,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忘了自家小七,就算精神出轨小七都不会就收自己的。 然而景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圣女貌似是十几年前就是圣女了,那她应该已经能做自己的娘了吧? 一想到这个能有三十甚至是四十多多岁的老女人冲着自己扮萌,景甫就有一种要吐的冲动。 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可以偷学来,好讨好自家小七。 “谢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发起呆来了?”圣女,不!是那个老女人冲着自己甜甜地一笑,很是关系地问景甫。 “啊,圣女赎罪,只是一时间被圣女的光华所震慑,忘乎所以了。”景甫‘诚惶诚恐’地看着圣女,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景甫的这种‘诚实’的表现,让圣女对自己的魅力越来越有信心,带着一阵香风,走近景甫,“谢公子你觉得我美吗?” “美…美…” “我就喜欢谢公子这样的人,喜欢就直说,哪来的那些弯弯道道。” 第68章 难受死你! “……” 圣女慢慢地靠近景甫,素手抚摸着景甫的脸,景甫强忍耐着周身的不适的感觉,没有动作,脸上适时地露出痴迷的表情。 圣女嗤嗤地笑了起来,双手拉住景甫的右手,一步一步引导着景甫向后殿走去。圣女的脸上透露着一股诡异神采,只是景甫在圣女的背后,并没有看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岱祺自从景甫走后就一直心绪不宁,谢随风也看出来岱祺的心不在焉。 “丫头啊,怎么了?心疼了?”谢随风调笑地说到。 “我总觉得景甫这次得付出点什么才能回来,也许回不来了。”岱祺没有纠正谢随风的称呼。当初见到圣女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思然看着很年轻,很圣洁。 只是这股圣洁里头就是透露着不对劲,岱祺就是觉得不对劲,岱祺说不出来怎么不正常,可能是女子的第六感吧。 “不行,我要去找景甫。”岱祺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说完起身就走。 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谢随风,看着岱祺急吼吼地就想走,一把就抓住岱祺的胳膊,“祺丫头,你要干什么?你自己独身一人怎么进到那守卫森严的王城?” “那我也得去救景甫,我总觉得那个圣女很邪乎,你说她都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了,是怎么保养的跟二八衫女似的?”岱祺一脸莫名地看着谢随风,毕竟对方是江湖上的老人了,也许知道写什么呢。 果然,谢随风听到岱祺的描述后一脸严肃地问着岱祺,“那圣女是不是耳后的皮肤和她别处的皮肤不一样?” “这个我倒是没看到,当时看到那个圣女的时候她是披发的。这个是怎么回事?”岱祺皱着眉,等着谢随风的回答。 “如果真的是那样,景甫就真的危险了。即使他没被圣女怎么样也逃不出戒备森严的王城。” “谢谷主,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吧,不然我家少主可等不及了。”泽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谢随风,没看到我家少主已经不耐烦了吗?而且要是景公子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少主一定会发疯的。 谢随风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是一种采阳补阴的邪恶功功法,我也只是稍稍听说过的,具体的不太清楚。但是我只到一点,就是被采补的一方在采补之后会成为废人。” 谢随风看到两人突变的神色有些不忍心说出最坏的结果,可是为了景甫不得不说,“但景甫的身子,如果失了之后一身的武功,他……” “他会死。”岱祺一脸平静地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泽兰立马就坐不住了,“少主,这还等什么,赶快去救景公子啊,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景甫小心地观察下周围的环境,毕竟他可不想背叛自家小七。 两人不时走到了一个挂着西域红纱房间前,不会是圣女这老女人的闺房吧?房间内地面镶嵌五颜六色的石板,上方飘着四对粉红纱帘美轮美奂,宛如仙境。 房子中间有一个桌子正中心放着做工精美世上罕见的香炉,在香炉上面散发迷人芳香,圣女与景甫进入房间之后景甫闻迷人的芳香犹如进入仙境发生了幻觉把圣女看成岱祺,一时间看呆了景甫。 景甫看见岱祺身上只有白色透明的衣袍里面透出粉红色的肚兜显现她傲人的事业线,站在桌子前面动了几下臀部更是增加了她丰满诱人的神韵,幻觉中岱祺走到床边,这种反差的感觉让景甫冲动不已。 景甫匆匆忙忙的走到床边双手抱着‘岱祺’,轻声在‘岱祺’耳边说道:“你真的好美,我从未见过这样美的你!” “我真的有那么美吗?”看到自己点的香已经起作用了,圣女心里不免得意起来,就算是江湖上人称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景甫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落入我的手中。 是了,早在景甫他们进入蜀地之前圣女就接到消息说景甫和岱祺会来。当祭祀的那一天景甫刚出现的时候圣女还没有看出来这几人就是自己要注意的人。等回来自己慢慢回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经那种小商小户不可能养出周身气质这么好的两个儿子,特别是他们身后跟着的‘嫂子’,几乎是没怎么改动容貌,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景甫的武功听说可谓是不弱啊,如果今晚和他春风一度,那自己可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而且听说景甫这个人十分的洁身自好,当看到本人的时候,就可以确定,他的元阳还没有泄,这可是大补啊。 此时已经接近晚饭的时间,圣女不想草草了事,她想好好享受这次盛宴。 所以圣女推开了景甫。 “小七,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和师妹真的没什么的,你要相信我!”景甫低头呆呆地看着空空的怀抱,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岱祺’,刚刚抱得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推开了? “你突然间抱住我,吓了人家一跳。”圣女害羞地看了一眼景甫,眼波流转,顾盼生风。 景甫下意思地觉得岱祺要是害羞也不会害羞地这么做作,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理智就被体内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欲望所占据。 圣女在景甫扑过来的时候打混了景甫,很是惋惜地摸了摸景甫白皙的脸旁,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 楚大人一脸伪笑地看着衣冠不整的圣女,“圣女,你这是刚准备吃?” 圣女一脸不耐烦,翻了一个白眼,“是啊,刚准备上,就被你给打断了,要是不行了的话,你那什么赔我!” “翠妮儿,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楚大人一脸冷笑地看着圣女,不屑地说:“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不能动。” 翠妮儿一脸便秘的表情,忍住心中的怒火,向楚大人躬身行礼,“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谨记教诲。” 楚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圣女,转身离开。 圣女眼神恶毒地目送着楚大人离开,自己在蜀地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久没有受到这样的气。 身居高位,连蜀地之王都要让我三分,你就是个监视本圣女的人,这么多年本圣女兢兢业业地为主子办事,哪有你什么功劳! 圣女回到房间看到脸色赤红,连昏睡的时候都不安稳的景甫,可见这圣女下的药是多么的猛! 说不让碰就不让碰?哪有到嘴边的肥肉还有不吃的道理。说干就干,不知那圣女给景甫闻了什么东西,只见景甫一下子就抱住了圣女,仿佛要把对方融到骨髓里。 圣女笑呵呵地嗔道:“哎呀,别急吗,等等,衣服还没脱呢,唉唉,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肚兜啊,绳子都让你扯断了,你可真心急。” 眼看着一场芙蓉帐暖就要在眼前上演,岱祺实在是忍不住了,撒下一把药粉,就看到前一刻还生龙活虎仿佛要把圣女吃了的景甫刺客已经软软地躺在了圣女的身上,毫无威胁可言。只要忽略景甫红的不正常的脸,只会当作景甫睡着了。 岱祺一脸嫌弃地扯开了景甫,给景甫扔到了地上。这床上不知道睡过了多少人,脏的很啊。 还好景甫刚才只撕了那个老女人的衣服,不然这回岱祺可不想看景甫的裸体。 岱祺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那老女人辣眼睛的果体,看了看她两耳后的皮肤,果然如谢随风说的一样。如果今天自己不来救景甫,这个混蛋烂桃花不知道会不会得什么奇怪的病。 岱祺看也不看地上的景甫,转身就出了圣女的房间,躲过来往的巡查士兵,摸到了楚大人房间。 岱祺一个轻功,飞上屋顶。悄悄地掀开一块瓦片,看到那楚大人已经躺下了,岱祺迅速地撒下药粉。瞬间那楚大人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岱祺暗叹道:“这谢随风医仙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迷药,可谓是杀人放火的必备之品啊。” 岱祺进到房间内,一到就结束了楚大人的性命。随后在楚大人的房间内找找看有什么线索。谁知只几封言语不详的信件,岱祺一时间拿不准,只好把那几封信全都收了起来。 回到圣女的房间时,岱祺看到景甫脸色越来越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这可吓坏了岱祺。 岱祺搭手一摸,果然!这可是不交合就会死人的东西。岱祺一脸生无可怜的样子,难道要给景甫找个歌姬什么的?景甫不能同意吧。而且一想到景甫要和被人欢好,岱祺的心里是不愿意的。 可是要是自己…… 岱祺一脸的迷茫,自己真的要和景甫过一辈子吗?自己之前完全都没想过要和某人结成连理。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让岱祺永远记得母亲说过,如果不能放下所有来爱你,小七,娘亲情愿你独自一个人。 可是景甫会为了我岱祺放弃自己的生命,乃至血海深仇,这是不是娘亲您所说的可以为我放弃一切呢? 可是景甫一面说喜欢我一面还和他的师妹纠缠不清啊,卿卿我我还被我撞到了。哼!活该你难受,难受死你! 岱祺想明白了之后,就转身准备把景甫搬离这间屋子。这间屋子实在是太脏了,待在这里就觉得恶心。这个老女人还是点住穴道绑住,还有事情要问她! 第69章 运功逼毒 岱祺飞身赶去外面随便抓住了个侍卫,让他去叫蜀地之王来见她。 那侍卫本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岱祺吓了一跳,还被这个刺客抓住了要威胁陛下。 可是这个刺客貌似很厉害的样子,毕竟他刚才是从圣女的房间出来的。圣女的这点爱好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个男子貌似小了点吧?这是要殉职了?可是年前才娶的媳妇,他还不想死。 怎么办?在线等,急! 可是岱祺没有管他怎么想,现在景甫这是要等不及了,鼻子里已经开始流出鲜血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岱祺在江湖上的的名声不怎么样,甚至是有些声名狼藉。不管男女诱惑自己的,自己调戏的都不少,岱祺可以做到随时进戏,随时出戏。 可是眼前这个人,这个中了媚药,满脸情欲的男子,是自己喜欢的人。 一时间让岱祺手足无措了起来。 就在岱祺迷茫的时候,蜀地之王来了。那个侍卫还是去找自己的王了,这个刺客可以随意地出入圣女宫,而且神女都没有出现,就说明这个人要不是圣女的人,要不就是圣女已经被干掉了。 不管哪种情况都要告诉王,所以侍卫不顾一切去求见陛下。谁知陛下听到是圣女宫的一位貌似是刺客的男子叫自己过去,就立马起驾移步圣女宫。 蜀地之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赶到了圣女宫,就看到圣女被绑住,昏迷在一边,而地上躺着一位脸色通红,流着鼻血的男子,一看就是中了媚药。 而今天突然来找自己和自己做交易的的男子就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自己,“王,我要你立刻到运来客栈找一位叫谢随风的男子,我要他立刻来看我的同伴。” 岱祺抱起景甫,走出圣女宫这个肮脏的地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凉凉地隐隐带着一丝担忧的声音传来,“王,那个老女人让人看好,我还有用。现在麻烦陛下叫人带我去个干净点的屋子,不要让旁人接近。” 王下意思地就按照岱祺的话去做了,等吩咐完之后,才暗暗心惊,果然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今日下午,这位叫岱柒的侠士伪装成为自己传膳的一位宫女,在把膳食摆放好,众人要下独留蜀地之王一个人用膳时,雷厉风行地打昏了和他一起来的所有宫女太监。由于手段太过迅速,蜀地之王已经忘了要喊人来救驾。 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笑眯眯地和自己谈条件,他只要楚大人和圣女的命,如果失败了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成功过了,蜀地之王就会重新掌握政权,减少自己的子民的无谓牺牲。 出于对这个人的如此漂亮的手段和独自敢闯入王城的勇气,蜀地之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此时看着被绑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圣女,蜀地之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暗暗庆幸。 岱祺已经把景甫放在了干净的床铺上,只是被放下的景甫不太老实。即使岱祺已经给他下了谢随风给的迷药,又点了穴道,可是景甫还是靠着岱祺不想离开岱祺,右手紧紧地抓住岱祺的左手。 岱祺看着双耳已经隐隐流出血水了,岱祺就不忍心扯开景甫,抱起景甫来到了早就叫人准备好的冰水桶,一下子就把景甫扔了进去。景甫焦急的神色得到了一丝缓解,只是抓住岱祺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不过这种缓解没有持续太久,景甫脸上的红色没有往下退的趋势,而是越来越红。景甫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一把抱住岱祺,把岱祺拉进了冰水桶内。 岱祺的衣服一下子就湿透了,虽然现在还出于冬天,可是蜀地为处于偏南的方向,温度不是很低,岱祺内功深厚,用不到穿很厚的衣服。所以岱祺衣服一湿,岱祺玲珑的身材就显现出来了。 不过这次景甫也和上次在浮光森林一样,没有看见。景甫双眼通红,眼中的欲火很是浓烈,浑身滚烫,仿佛是烫到了岱祺,岱祺在这一冷一热的刺激下,打了一个寒颤。 景甫毫不犹豫地亲上了岱祺的红唇,这个已经算不上是吻的吻了。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按到了浴桶壁上。 只是此时景甫的力气有些大,岱祺的后背一下子就磕在浴桶壁上,隔得岱祺痛呼一声。岱祺的唇齿随着这声呼叫而打开,景甫趁此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岱祺的身前是一具火热的成年男子的身体,虽然有些瘦弱,但是一点也不能忽略他是个男子的事实,因为岱祺已经感觉到景甫的物件顶到了自己的大腿。 还没等岱祺作出反应,双腿就被方强行分开,并单腿懒懒地卡在中间,令岱祺动弹不得。 景甫的一只手捏住岱祺的下巴,唇舌在其中尽情地搅动,把岱祺所有的声音悉数吞进腹中。 岱祺的两只手被景甫紧紧地握住,岱祺懊恼地想: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混蛋的力气这么大! 仿佛是察觉到岱祺的不专心,景甫略带恶意而暧昧地撤了出来。转而咬住岱祺的下巴,以舌尖吸允,慢慢往下。岱祺此时还能想到:这个混蛋技术怎么这么好? 就在岱祺以为景甫会继续下去的时候,景甫停了下来,用那双已经红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岱祺,很是艰难的用沙哑的不行的嗓音,贴在岱祺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岱祺的敏感的耳朵上,岱祺一阵激灵。 “可以吗?岱祺。” 岱祺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景甫还有意识?他知道是我?他知道!此时岱祺心中的那一丝不愿意彻底消失了,回抱景甫,主动地将自己的双唇贴向景甫火热的嘴唇。 景甫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心中的那对药物抗拒厌恶的感觉霎那间烟消云散了。反而心里有些庆幸,还好这次我中了药。 景甫凭借自己仅存的理智,一下子把岱祺抱出了浴桶,由于景甫的动作太过突然,吓得岱祺一下子就抱住了景甫的脖子,景甫看到岱祺的反应,放声大笑。 刚刚着急忙慌赶来的谢随风,就听到景甫的笑声,他认识景甫这么多年,也从未听到过景甫笑得这么毫无压力,随心随欲。 看来这次用不到自己了,谢随风暧昧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这祺丫头配小狐狸,以后有小狐狸好受的了。 屋内景甫已经脱下了岱祺的湿衣服,看到了岱祺身上缠得结结实实的绷带,景甫嘴角抽了抽,他这已经费尽所有耐心把岱祺外衣脱掉了,谁知里面还有一层!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岱祺睁开眼看到了景甫的表情,瞬间就笑出了声。让同样是初哥的景甫闹了个大红脸,不过看景甫现在的状态,已经看不出来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药。 景甫为了证明自己,非得要把这些绷带给解决掉。也许是知道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此时景甫已经不会流血了,反而情志高涨。只是景甫解了半天也不得其所,想要用内力震碎这碍人的东西。 岱祺一反常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景甫,一下在把景甫反转到床上,骑在了景甫的身上。岱祺床罩雪白的里裤,与景甫白色的里衣不分你我。 岱祺素手散开了已经乱了的束发,刚才在水桶内,岱祺脸上的伪装也悉数洗净,所以,现在的岱祺时真正的岱祺。 岱祺粉面上一点红唇,被景甫吻得可能有些肿了,不过没有影响岱祺的整体美感。神色欲语还休,景甫重来没有见过如此媚态的岱祺。 雪白的手指不知在哪扯出了绷带的一端,一点一点地扯开,景甫已经忽略了此时的两人怪异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跟随着岱祺手的动作而动。就在绷带马上要全部解开的时候,岱祺停了下来。 景甫此时的感觉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居然给我看这个?’,景甫挣扎着要起身扯掉岱祺身上那点碍眼的布条! 岱祺抬手挡住了景甫想要作孽的手,放在了景甫身子的两旁,岱祺挪了挪地方,毕竟搁到自己了。岱祺双手撑在景甫的胸膛上,慢慢地划开景甫的里衣…… 这边谢随风离开后,就去找蜀地之王了。见到蜀地之王时,泽兰和锁阳立马围住了谢随风,“我家公子/主子怎么样?” 谢随风咳嗽一下,“他俩有事先忙,可能明天才能见面。” “那为何柒公子那么着急找您,难道主子被那妖女伤到了?”锁阳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谢随风,随即暴怒而起,准备要杀了那个还在昏迷的老女人。 连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瑶也一脸的悲愤,她就知道师兄这次很危险,果然出事了。当初要不是那个岱柒和师兄生气,师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那个圣女的邀请,就不会出事。 师兄还会好好的。 谢随风看场面维持不住了,可是还要抱住祺丫头的秘密,只好腆着老脸说:“景甫只是中了一种毒……”看着马上就要吃了自己的锁阳和楚瑶,谢随风连忙说:“一种毒性不大的毒,只是会让景甫昏迷一阵,但是那中毒只能有内功逼出,所以岱祺此时在给景甫运功逼毒。” “那岱柒的武功路子是碧苍教的和我们浩渺宫的不同,是不能帮助师兄的,反而会害了师兄,不行,我要去帮师兄!” 第70章 他一直很行 谢随风没有像泽兰一样阻止楚瑶,而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有岱祺内力深厚吗?而且这个运功逼毒只需要内功深厚就可,不需要路数一不一样。” 闻言楚瑶就停下脚步,回到了座位上。 冷静下来后,楚瑶就干就到了不对劲,开始的时候师兄是被圣女接到王城内的,圣女之前的表现应该是看中了师兄。师兄难道是因为反抗的时候受了伤?不过之前谢随风说师兄受伤的表情很…很怪异。 对!就是很怪异!那是一种貌似有些难以启齿得感觉…… 难道师兄根本没有受伤,而是……楚瑶没有继续想下去,她怕自己的想象成为现实。难道她堂堂浩渺宫大小姐居然比不上魔教的一个喜好龙样的男子? 居然比不上一个男子! 谢随风可没管楚瑶心里想什么,没想到这次南下之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这是可喜可贺啊。不过这审问的事就交给他们小年轻吧。 “锁阳,你需要什么药尽管想我要,这个老妖妇就交给你了,放心大胆的弄吧,保证能给你主子六个活口。”谢随风不免得意洋洋地和锁阳说。 泽兰看着锁阳那傻傻的样儿,有些不放心,这傻子不会被那个老妖婆迷惑了吧?我可听谢谷主说了那老妖婆练的武功可是蛮邪门的,还有什么迷惑心智的,难道景公子就被迷惑了,少主救了他,他现在就只和少主亲近? 泽兰的小脑瓜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只是景甫现在感觉自己都要憋爆了。原因当然是被挑拨的。 就在谢随风和楚瑶几人说话的功夫上,景甫已经和岱祺坦诚相见了,岱祺看着眼前的光景,满意的笑了笑,“景甫,你的身材还蛮有料的啊,原本以为你弱不禁风的,还以为你不行呢,谁知你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说完岱祺就呵呵地笑了起来了,笑得胸前的两坨肉那叫一个颤啊,景甫眼睛一直看着那个地方!因为绷带要掉了!要掉了!要掉了!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眼看着就要看到眼馋已久的光景,岱祺突然间捂住了!她居然捂住了!她怎么能这样?景甫很是生气地抬起头看着岱祺,抬眼就看到了一双揶揄地水蒙蒙的眸子。 景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岱祺,火热的嘴唇贴上她凉凉地嘴唇,迫不及待的攻破城池向内进发。不给岱祺一丝的反应机会,由于景甫太过用力,岱祺的嘴一直闭不上,口中的津液随着景甫的动作开始往外肆虐,显得有些意乱情迷。 景甫的嘴巴在动,手也没闲着,原本握住岱祺的手已经顺势地摸上了岱祺的腰际摩擦搓弄,半点没有弄疼岱祺,只是动作有些一言难尽,连岱祺这种‘久经沙场’的惹,都被景甫这样的挑弄得满面潮红,眼角润这水滴,整个人彻底软了下来。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会的是什么吗?”景甫忽然间放开被自己摆弄得通红的嘴唇,带着怜惜一点一点的舔弄岱祺的嘴唇。 岱祺有些迷茫地看着景甫,现在岱祺的脑子满是浆糊,已经无法思考景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景甫爱惜地摸了摸岱祺的脸,“早知现在我这么喜欢你,小时候我就应该把你预订下来,这样你早就是我的了,那还会让别人觊觎。” 岱祺此时才稍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像明白景甫的话,嗤嗤地笑出声:“好大的一股醋味儿,现在不也是你的吗?”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开始了,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岱祺深深地感到后悔,原来自己一直都‘看错’了景甫,他一直很行! 一夜的春风帐暖,岱祺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自己好不容易求饶景甫才放过自己,真后悔替景甫解毒! 第二日,岱祺当然没有起来,此时的岱祺眼角还带着哭过后的红痕,脖子和伸出被子的胳膊上满满的都是红紫的印子,景甫已经躺在床边看了不知多久了,可是景甫不想动,就想那么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边醒来,和自己一起生活,和自己一起慢慢变老。 时间回到昨夜岱祺和景甫一起翻云覆雨的时候,也就是泽兰陪着锁阳在一个蜀地之王提供的密室开始审问那个老妖妇。 锁阳拿着谢随风给的解药粗鲁地喂给圣女,然后泼了一盆冷水,让人把她双手绑住,吊起来。 圣女缓缓地醒来,感觉到自己的处境,迅速地冷静下来,“你们是谁?景甫呢?” 锁阳很是诧异,难道主子被发现了?才被打伤的?然后锁阳就管不住自己的脑洞了,什么景甫原本隐藏的挺好的,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圣女发现了,然后被一群人围攻,卑鄙的圣女在一旁给主子下毒,然后夫人及时赶到救了主子…… 泽兰瞥了一眼因为一句话就被圣女牵着鼻子走的锁阳,心里生出一股还是常山靠谱啊的感觉,冷冷地说:“说,你的主子是谁?” 圣女冷笑着看她一眼随即撇过头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跟本圣女说话,叫你们主子来还差不多。你们主子不就是内个什么八公子的么。” 泽兰:“我们主子是柒公子。我是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说!” 泽兰伸手甩了她一个巴掌,圣女恶狠狠的瞪着她却无计可施,放狠话道:“你们抓了我楚大人会灭了你们的,让你们不得好死,呵呵,贱人,先让你们嚣张一会吧。不过我是不会说的。” 泽兰:“看你还能撑到几时。来人,上刑” 只见牢房中传来机关响动的声音,四个身着金甲圣衣的王城护卫队队员从牢房四角按住控制按钮,牢房平地开始慢慢分裂成四个三角形并陷入其中,腾出一个直径四米的坑。 由于光线不好,锁阳只能看到坑内有什么东西在动,却不知是何物,锁阳好奇地向坑内看去,吓得身子往后一撤,脸上有些青紫的看着泽兰,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啧啧。 圣女也低下头,看到了坑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坑内难以计数的各类毒蛇,蛇与蛇纠结在一起,纠成一团,一条挨着一条,一团挨着一团,远远望去,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尸骨隐藏其中。 纵是常年在蜀地与蛇为伍的她也不禁忌惮起来。 但嘴里仍不依不饶的喊着::“小贱人,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告诉你,我虽是中原人,但我在蜀地多年,长年与蛇为伴。你怕是还不知我蜀地的圣物就是王蛇吧。哈哈哈哈。。。” 泽兰不语,但做了一个手势让护卫一点点将绳子放下来,跟着主人这么多年,虽然武功没学多少,但狠毒劲倒学了几分。 眼看着毒蛇一点点接近,已经能看到她们尖锐的獠牙和饥饿的眼神。圣女的神色终于露出一丝慌张:“这的毒蛇毒发都很迅速,你们是不会让我死的。” 泽兰:“你很聪明啊,不过主子没说要让你完好无损的活着,怎么审问是我的权利。” 说罢,继续做着手势,随着绳子一点点放下来,毒蛇似乎也闻到了血腥味,原来圣女在挣扎的时候磨破了手腕,就是这点鲜血刺激了难以计数的毒蛇,它们由一团变为一条一条,一点点向上够着。 圣女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就是死活不肯招认。 突然一条很不起眼的黑色小蛇挑了起来,一下子咬住了圣女的脚踝,圣女吃痛,一下子把那条小蛇踹了下去。脚踝部位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开始发黑。 吓得圣女赶忙大喊道:“我说!我说!我不想死!” 泽兰心里暗叫真是个贪生怕死的婊子!呸!泽兰冷冷地吩咐属下,“放她下来。” 等他们把圣女放下来后,锁阳喂了圣女一粒药,脚踝上黑色部位蔓延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后来直接停止了。看到自己得救了,是那圣女是松了口气,开始慢慢交代。 岱祺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了,想要起床,发现自己浑身酸痛,难以活动,特别是腰的部位,感觉都快要断了。这不是令自己嘴难受的,最难受的是此时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那个混蛋哪去了! 岱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只要景甫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岱祺一定会立马毫不犹疑地就杀了他!害得子这么难受,他居然吃完跑了。自己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着想着,岱祺心里就开始难受了起来,嗓子本开就因为昨晚喊得太久又哭又求的,早就到了使用限度了。自己浑身酸痛难以下床,连口水都喝不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命苦? 想着想着岱祺的眼前的视线就开始模糊了,岱祺仰着头,狠狠地把眼泪憋回去。自己从小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想哭的时候,岱祺都会仰头看天,仿佛这样做,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第71章 关于次数的问题 入眼是满室的日光,照在岱祺眼角微红,脸色红润有光泽,脖子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无不彰显着昨晚景甫的疯狂。岱祺仿佛是要抬起胳膊遮住这明媚的阳光,只是这稍稍一用力,全身的酸痛让她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景甫端着当归红枣粥进到屋子里时,就看到了岱祺一脸凶狠要吃人的样子。 “娘子,你怎么了?”景甫自我感觉自己没有惹到她啊,不过娘子生气的时候还时候那么美。 “你死哪去了?”岱祺的喉咙沙哑的厉害,干干的都要发不出声来。岱祺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显露出她此时的表情。 空气中还弥漫着那种换好的味道。 岱祺现在不想说话,也不先管紧肤刚才干什么去了,她现在只想喝水!岱祺觉得他要是在不喝水的话会死掉的。 岱祺不管景甫还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那个混蛋手里端着什么,岱祺围好自己的身体,准备下床喝水! 岱祺艰难的动着,来到床边,浑身的酸疼让自己直冒冷汗。 景甫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岱祺冷冷的面容,还一言不发的不理自己,难道她生气了?她后悔了? 这下景甫就不淡定了,“你要干什么!”景甫把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跑到岱祺身边,扶着岱祺。 岱祺定定地看着景甫,看的景甫都已经开始检讨自己了,难道昨晚太疯狂了?可是中了药的自己没法控制啊! “我......想喝水。” 景甫立马松了口气,“我给你倒。”景甫把岱祺从新按倒在床上,干好被子,转身倒水去了。 心里美滋滋,啊,媳妇终于到手了,再也不用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会勾引岱祺了。 景甫小心地给岱祺为水喝,岱祺头先还不同意,不过被景甫直接用武力镇压了。所以现在景甫美滋滋地怀抱着岱祺,看着自己的亲亲娘子喝水。 随手将杯子放到了床边的矮凳上,摸了摸岱祺的额头,感觉到岱祺并没有出现发烧等症状,景甫的心才完全放松下来。毕竟自己和岱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生怕岱祺受到什么伤害。 喝完水后,岱祺的嗓子感觉好了不少,绳子没什么力量,完全靠在景甫的身上,想了想岱祺还是问了出口:“你去哪里了?” 景甫一听,啊,原来是......真是误会大了。 “我看你应该会一直睡着,醒来一定会饿的,就出去让泽兰给你熬了些粥。”手腕还指了指桌上的碗。 提起这个,岱祺就火大:“我为什么会睡那么久,你不知道吗?” 景甫此时发挥了自己的无敌厚脸皮,“我没忍住。”说完还趁着岱祺身体不便,亲了一口岱祺。 岱祺气得直哆嗦,“我骄傲你停,你为什么不停?” 景甫搂着岱祺想了半天,“我那不是中了药么,再说谁见到荤腥能忍得住。” 景甫闷闷地说着:“你当时不也是很享受吗?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彼此都很痛苦,还有些害怕,但是后来都很舒服啊。” 听到景甫的话,岱祺的肺子都要气炸了,脸羞得通红。这话能随便往外说吗? 景甫看着岱祺气哄哄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涨涨的,没忍住又亲了一口,开始臭不要脸的说:“虽然我一开始让你很痛,但是我也痛啊,而且也让你爽到了,不是吗?” 此时的岱祺已经不是红润有光泽了,而是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让人忍不住下口脱了她。景甫的话实在是太......岱祺已经无法用话语来形容了。可是自己还反驳不了景甫。 她还记得开始是自己‘勾引’景甫的,可后来害怕怂了,不管自己在这方面表现的多老道,但那也是表现。可是后来自己是多么地疯狂配合着景甫自己还是记得的,紧紧地抱着景甫的脖子,不让自己在床面上颠簸。 一开始景甫还能温柔地对待自己,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失控了。可能是因为圣女下的药,景甫惊人的持久...... 景甫看到岱祺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回忆昨晚的事情,昨晚自己到最后确实是失控了,他还记得当时岱祺哭着抱着自己的肩膀说:“不要了,不要了。” 想象当时岱祺的样子,景甫就感觉自己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连忙打住,但是亲亲还是可以的。一下子抱紧岱祺,准确地贴上昨晚被自己肆虐红肿的嘴唇,攻略城池,一攻到底。 岱祺没有力气反抗,生怕景甫亲着亲着就又要禽兽了,就越发的开始反抗,只是反抗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都被景甫堵在了嘴边,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良久,久到岱祺都要以为自己要被亲死的时候,景甫放过了自己。景甫把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岱祺听到景甫的呼吸有些急促,岱祺知道景甫动情了,可是他忍住了。 此时岱祺心中一暖,感觉整个人都陷在了一片柔软当中,这就是被人珍惜的感觉吧。 景甫平静了之后,温柔地看着岱祺,“我抱着你去洗澡吧。”说完就拦腰抱起用被子裹住的岱祺,走向已经让人放好热水的池子。 这间殿是蜀地之王的一处休息,放空烦恼的地方,所以这里有一个人工用不安和堆砌的池子,景甫醒来之后查看房间的时候发现的,那是就想岱祺醒来之后一定要让岱祺来这里和自己洗澡。 昨晚折腾的太狠了,而且景甫还中了媚药,之前挺了那么久,之后又进行了激烈的运动,早就筋疲力尽。而岱祺时那个比景甫筋疲力尽还筋疲力尽的人。所以东西就放到新欢了之后吧。 其实景甫心里还有个小九九,万一一次就中,以后小七就离不开我们父子俩了。 到了池子的边上,岱祺才知道池子还真是个池子啊。没等岱祺感叹完,景甫一下在就揭开了围在岱祺身上的被子,痴迷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然后生生地转过头去。 岱祺无奈的说:“很狼狈吧,堂堂柒公子居然都站不起来了。” 想想自己在江湖上叱诧风云的身姿,岱祺被深深地伤害到了,怎么就和景甫运动了这一晚上比和别人打架两天两夜都累。 “我怕我在看你,会忍不住再来,刚才好不容易忍住了你就别再勾引我了。”景甫此时的已经变得隐忍而沙哑。 岱祺一下子跳到了池子里,动作的时候扯到了身上的肌肉,浑身酸痛,痛得岱祺龇牙咧嘴的,瞪大眼睛看着景甫,“还来!你昨天做了四次!你还能行?” 听到自己家娘子对自己的质疑,景甫不得不纠正岱祺,“是五次。” “什么?我记得明明是四次。”岱祺酸疼的身子已经被热水泡的暖暖的,很是舒服,使得岱祺都闭上了眼睛。 “额......”景甫没好意思说,自己在岱祺已经睡着了之后,没忍住又来了一次,不过看现在岱祺已经没空想这件事了,景甫很是识趣的没有把实话说了出来。 景甫偷偷地脱了衣服下了水,既然不能正儿八经儿的吃,吃吃豆腐还是可以的。看着岱祺完全放松地靠在池子的边上,闭着眼享受,景甫偷偷地转移过去,缓缓地抱住了岱祺,让岱祺的后背烤箱自己的胸膛。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岱祺一下子就行了过来,感觉到景甫的动作,岱祺没有说话,只是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更舒服点。 景甫看岱祺没有反对,就开始着手给岱祺揉揉后腰,力度适中正好。景甫从岱祺的表情中就看了出来。揉着揉着景甫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 岱祺挥手拍掉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爪子,“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你看这池子的环境多好,水温也正合适,要不要……”景甫笑眯眯地看着岱祺满是自己痕迹的身体,心里满意极了,像是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权,这是自己的小七。 “你还是出去吧,我不想和你来第六次。”岱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动了动像是折了的要,心里狠狠地想到,为何他就神清清爽自己就是要死了一样? 景甫则是被岱祺的话吓到了,“你怎么知道?难道昨晚你没睡着?” 岱祺瞪了一眼景甫,“就你那么折腾,我都说了不行了,你还不放过我,你真是胆儿肥了。我刚才问你,你迟疑了。” “小七,我真是没忍住,你说你绞的我那么紧,我能无动于衷吗?”说完还可怜巴巴地冲着岱祺眨眼睛。 岱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景甫,作为正派首徒,你的节操呢?你居然还卖萌!可耻! 看着小七喷火的眼神,景甫立马说句:“小七,我帮你洗。”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家媳妇,有啥不能的。 景甫的手开始在岱祺的周身游走,岱祺的身子随着景甫的手到的一点点变红。景甫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后,就更加卖力了。最后伸向腿跟处,那处已经青紫一片,掺不忍睹。在景甫碰到的一瞬间,岱祺浑身一阵。 岱祺有些气喘,对景甫说:“你搁到我了。” 第72章 喜欢就是喜欢了 景甫隐隐地勾起唇角笑道:“不会了,你这么辛苦,我可是要走持续发展路线的。” 岱祺听到景甫的话,囧了一下,难道自己的‘反抗’很激烈?只好努力地和景甫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景甫在给岱祺洗澡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岱祺敏感的耳朵上,岱祺缩了缩脖子,想躲过去。可是景甫抱得很紧,让岱祺无处躲闪。 “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吧,憋着怪难受的。” 岱祺原本还有点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你还是出去吧。” 景甫忍住自己脑子里地旖旎的场景,利索地把岱祺和自己收拾好。毕竟看得着,摸得着,吃不着很痛苦的。 等景甫把岱祺洗好抱回床上时,岱祺不知道景甫从哪拿出来一瓶药,给自己‘温柔’地擦药。岱祺争取了许久也没争到自己的主动权,只好忍住景甫趁机作乱的手,死死地挺了过去。 等景甫给岱祺穿好衣服准备投喂的时候,发现之前熬得粥已经亮了,看着岱祺恶狠狠的眼神,景甫很是识趣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去再弄一碗。 谁让刚才自己在池子里趁机了那么久。 泽兰早早就等在了门口,都已经下午了,自家少主怎么还没起来,之前景公子(泽兰还不知道已经升级为姑爷了)出来一趟,说是昨晚给自己运功疗伤,少主很累,所以叫自己不要打扰她。 可是这么久了,还没起,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在泽兰胡思乱想为自家少主担心的时候,门开开了。泽兰赶紧迎上去,一定是自家少主醒了,要吃膳食了。 谁知出来的只有景公子,泽兰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急急地问:“景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还没有醒吗?让我进去看看吧。”说完泽兰就准备往房间内冲。 景甫眼明手快地拦住了泽兰,自己还没和小七待够呢,听说刚在一起的夫妻要一直在一起,不要突然分开,这样会对感情不利的。(喂喂!景甫啊,你这是哪听来的歪理?) “你家公子醒了,特意叫我出来让你给做些粥,再配些她爱吃的小菜。”说完景甫又小声说了句:“你家公子有些虚弱,做点补血补气的吧。” 听完景甫的话,泽兰更加担心了,这少主到底为景公子用了多少内力,虚弱成这样。想要吃些什么都不能起身亲自告诉泽兰了,呜呜呜……少主,原来你这么喜欢景公子。 等岱祺看到桌子上的菜时,嘴角抽了抽,“泽兰,你这是要让我坐月子吗?” 终于看到自家少主的泽兰差点没哭出来,不过自家少主除了脸色有点白(你家少主本来就白),行动有点不自然(谁被折腾了一晚上都会这样的),好像还有些变化。什么变化呢?怎么说呢,整个人都变漂亮了,有种升华的感觉,对!就是升华! 还有,今天第一次见到景公子的时候,景公子也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的感觉。 所以一直有话就说的泽兰就说:“公子,你变漂亮了。” 正在喝泽兰熬的猪脚汤的岱祺一口就喷了出去,“你这妮子,说什么呢!哪有?”说完耳根还可疑地红了一下。 “没有啊,泽兰没有瞎说啊,今天两景公子都变得不一样了呢。公子,你和景公子是不是练了什么绝世武功啊?这您帮景公子运功逼毒一个晚上就有这么大成效。”说完还一脸羡慕地看着岱祺和景甫,脸上写着:我也好想变厉害变漂亮。 岱祺忍住自己想要换手下的冲动,直接开始闷头吃饭了,都一天一宿没吃饭了,而且还‘运动’了这么久,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 景甫听到泽兰的话很是开心,看着害羞的岱祺,景甫坏心眼地对泽兰说:“是啊,你家公子为了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陪我练了一宿的武功,才把我治好,救了我一条性命。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家公子,你说是不是啊,小七。” 岱祺看着一脸胡说八道,好吧,也不算是胡说八道,毕竟自己真是豁出去了,还真是练了一宿,可是这些让岱祺怎么和泽兰说。 越想越生气,岱祺瞪了一眼景甫,“好啊,你既然这么想报答我,就一直在我身边端茶倒水地伺候我吧。” 哼,跟我斗,你这种大少爷型的,怎么可能会伺候人,到时候有你好看!这就你是笑话我岱祺的代价! 谁知景甫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还真就坐在岱祺的身旁,是不是给岱祺夹菜,一脸幸福地看着岱祺吃饭。 泽兰在旁边看得欣慰极了,少主这是把自己嫁出去有望啊,看景公子那温柔的眼神!看景公子夹了一筷子的香辣肉丝,被少主嫌弃了之后,景公子把里面的香菜挑净了只夹肉丝给少主。 啊!少主太幸福了。 岱祺可就没泽兰眼中的那么悠闲了,这边吃饭,还得时刻提防着景甫的骚扰,两人在桌子下面你来我往的,岱祺低声对景甫说:“你别得寸进尺!” 景甫无故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报恩啊。”说完继续骚扰岱祺。岱祺真是苦不堪言,生怕泽兰看出什么,岱祺只好让景甫抓着手,自己才能好好地吃这顿饭。 泽兰带着岱祺和景甫去了蜀地之王的面前,二人有礼不失恭敬却又不谄媚地想蜀地之王那个问好,蜀地之王乐呵呵地给二人赐坐,询问景甫的身体怎么样了。 景甫没有起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很是有礼地回答了蜀地之王的问题,“谢谢大王关心,在下已经并无大碍,感谢这次大王的帮助,景甫才能脱身。” “哈哈哈,我这么作业时为了我自己。当初你们联系到我的时候,我还在犹豫,可是圣女和楚大人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赌一把,毕竟那都是我的子民。” 蜀地之王已经没有以亲的那种阴暗冷冽的气息了,有可能自己国家面临的最大的敌人已经消失了,也有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子民不用在别人的阴谋中当炮灰。但还是他还是老了许多,因为他不知道景甫几人会不会是第二个楚大人圣女。 原来在等待圣女‘来接’景甫之前的那几天,景甫运用自己手下的情报网得出蜀地之王与圣女不合的消息,就对自己的这次能顺利逃脱的事把握更大了。 于是就叫锁阳安排他们和蜀地之王接触。查探到的消息只知道圣女这个女人不正常,一个月会叫几次男子欢好,只是欢好的男子之后会变得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景甫也就没在意,他的主要精力全放在了和蜀地之王的接洽上了。 谁让灭门之仇深似海呢!所以景甫阴沟里翻船了。 岱祺那时还在和景甫生闷气,岱祺也知道景甫手里的势力大概和自己差不多,也就没管景甫的事儿。心里自然是相信这种小事景甫是能处理好的,然后,大家就知道了。 楚瑶一进来就看到和蜀地之王说话的景甫,看到景甫没事,反而气色更好的时候,她放心下来。 还好他没事。 自己听到锁阳和谢谷主报备说师兄和岱柒在和蜀地之王谈话的时候,自己没忍住就跑来了。虽然知道他能和蜀地之王商议事情,就知道他可能就已经没事了。可是自己还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亲眼确定下。 看着师兄是不是关心地看一眼岱柒,那眼神就和大师兄看他的妻子一样。楚瑶知道自己和景甫是没机会了。于是暗暗地将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是兄妹。 楚瑶的大师兄是浩渺宫宫主的大徒弟,为忠厚老实,勤恳好学,但武学资质平平,武功当然比不上乙弦的徒弟景甫了。 自从景甫来了之后,就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放在了景甫的身上,不过他没有嫉妒,只是很羡慕,羡慕景甫可以有那么好的资质,学什么都一学就会。不像自己这么笨。 但是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娶到了楚瑶的二师姐。盛怀烟是三师姐,他们都是楚瑶父亲的弟子,乙弦就只收了景甫一个徒弟。 浩渺宫宫主曾经让乙弦多带几个徒弟,不过被乙弦用太麻烦给推了。 回到大师兄和二师姐的感情问题,大师兄笨,但人老实,就总被后来的师弟师妹欺负,人老实,吃亏还不说,总是笑呵呵的。二师姐是个急脾气看到大师兄被欺负就会帮大师兄出头,还总是气哄哄地说大师兄为何白白让那些人欺负,大师兄憨憨地你闹了挠头,说吃亏是福。 然后两人的感情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二师姐喜欢大师兄了,曾经盛怀烟就问过二师姐,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二师姐长得好,武功也不错,为何会看上大师兄?二师姐只是害羞的一笑,随即愁了起来,喜欢就是喜欢了。就像突然间被洪水黑暗所淹没,绕不开也躲不开,只能承受着。 第73章 守护 就是那样的奋不顾身,让二师姐化朽木为神奇,大师兄喜欢上了二师姐,而且只从开窍了的大师兄是无比的黏糊二师姐。简直是浩渺宫的最佳模范夫妻。 现在师兄也有自己的最爱,作为师妹,应该祝福他。 就在景甫被‘勾引’联系不上的时候,咱们的第二大助攻锁阳出现了,毕竟是自家主子认定的夫人,主子联系不上自然要找夫人拿主意的。所以岱祺才能那么及时的救出景甫,是景甫没有被老妖妇迫害。 “大王您真是客气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而且我们是不会参与你们蜀地的政权的,这个您就放心吧。”岱祺慵懒地坐躺在椅子上没办法,她太累了。 想过之后,还瞪了一眼正在和蜀地之王聊天的景甫。 景甫像是有感觉似的,端起茶杯,在茶杯的掩饰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魅惑的不得了。 岱祺看到景甫这副勾引人的样子,自己没出息的脸红了。旁边的谢随风像是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暧昧,很着急地问出声,“柒公子,是昨晚运功太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啊?” 岱祺此时已经羞愧的不行了,看着谢随风明显是看戏的神态,岱祺心里牙痒痒的,居然还敢看本公子的笑话,谢随风,有你好看! 随即整理好情绪,像是真就体力不支,累坏了的样子,起身对蜀地之王抱拳,“大王海涵,在下劳累了一夜,实在是撑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 人家都说出口了,自己也不还留人,虽说怕自己这是招惹第二帮豺狼,但是自己也不能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就脸明明都碎了一天,还说自己体力不支的谎话也就当作是真话了。 在权者,有时睁眼说瞎话,是必须的! 景甫则是和蜀地之王商量了一些事后之事,就带着谢随风等人离开了。 其中一点要参与政权,想从这瓜分好处的条件都没有。这时蜀地之王才从心底真正放心下来,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各取所需。 这就让蜀地之王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景甫几人帮助的对自己来说是为国为民的大事,然而自己不仅怀疑他们的用心,还一点回报都没给人家。自己这个当权者真是当的失败啊。 也不想想这帮人敢和楚大人圣女背后的斗,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还能看上蜀地这点的小门小户?白白浪费了交好的机会,毕竟人家也不是做善事的。 几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当然景甫想要进岱祺的房间,被岱祺撵了出来。景甫就只还回了自己的房间,嘿嘿嘿,在岱祺隔壁。 谢随风紧随景甫后到房间,刚坐下景甫就让谢随风给自己把脉,毕竟现在自己得更加爱护自己的身子了。因为现在有了想要爱护守护的事和物,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 良久,景甫一直看着谢随风的表情,想要探测一二,结果发现这谢谷主居然还买起了关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还摸了摸胡子。(呸!谢随风根本没有胡子,你装什么装?) “怎么样?”景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和他相熟的人才知道,这句内蕴含着焦急的情绪。 谢随风摸了摸胡子(划掉)下巴,做足了高人模样,看到景甫已经十分淫秽地眯了一下眼睛,也知道不宜做的太过,“你这小狐狸之前不是不太在意自己的身子么?虽然该做的该吃的你都一以配合,但是你没有求生的欲望,只是想撑着报了仇就了了,不是吗?” 景甫收回了看谢随风的眼神,看着手边的茶杯,没有说话,久到谢随风都以为景甫不会说的时候,他说了。 “您说的对,以前我觉得整个世界我只有我了,那种孤独,没有光明,没有温暖的世界,这副残破的身子我都厌烦了,我也待够了。可是我不能放弃,我也没有权利放弃,爹娘拼尽全力才让我活了下来,我没有死的权力,所以我只能活。” “活到仇报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直到我再次遇见了她,开始我不知岱柒就是小时候的小七,总是明争暗斗,但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活着的感觉。她想永远不知道累为何事,不是身体上的疲劳,是精神上的永不服输。小七可以隐忍十几年才除去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仇人,可以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肆意活着,可以毫不犹豫地关怀自己不认识的人,她的一切都很洒脱。我被这份洒脱深深吸引。” “现在,我得到了这份阳光,我要好好守候她,让她继续肆意生长,无拘无束,所以我要活着。也许她时而阴晴不定,时而残暴不仁,可这就是她,我的小七,我喜欢的是完整的她!” “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说完景甫站起来,深深地向谢随风鞠躬,就像当年乙弦和岱祺她舅舅把他就救出来后,一样地给两位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随风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调侃能让景甫说出了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这确实很惊人。自己应老友的拜托照顾景甫的身子,自己把这小子从小看到大,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般看待,只是自己的感情不是表达,完全没有给对方这种感觉。 谢随风自己也不在意,因为如果景甫真的一脸儒慕之情地看着自己,谢随风自己也会吓到吧。没办法,活了这么就也没成过婚的老光棍的思想是我们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这次的媚药虽没引动你体内蛰伏多年的毒,但对你的体质也是一直很大的消耗,你一定用了很大的毅力来抵抗吧。还好最后祺丫头救了你,不然你就回不来了啊。” 谢随风叹了口气,又说道:“握着老头子看出来你对祺丫头的感情,那祺丫头对你的感情也不差。要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替你解毒?她去救你之前,我已经和她说了,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可她还是去了。” 景甫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随风,可是谢随风的表情不是开玩笑的。景甫苦笑道:“是了,我自小就中毒,而且还是那种霸道无解的毒,是我连累了她,我居然这么自私。” “你自小中毒,身子早就毁了差不多了,能活着也算是意志坚定。可是那丫头完全不在意,她说‘如果要让孩子在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她宁可没有孩子’。我现在还记得岱祺那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我活了这么大居然还没个小丫头想的通透。” 谢随风把自己的话讲明白了,低头喝着自己手边的茶,看到门后那一抹红色的衣角,心里满意的笑了,嘿嘿嘿,我老头可真是善良啊。 和谢随风谈完话之后,谢随风开了不少这药那药的,景甫完全照单全收,积极配合。喝完之后还麻烦谢随风看看岱祺的身子怎么样,多给岱祺调理什么的种种,这我就不一一叙述了。 为了早日能找到宝藏让自己可以活的更久,景甫亲自去看圣女。因为就连泽兰和锁阳两位审讯高手都没从圣女嘴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泽兰绥阳不是专业的,但她毕竟和常山从小一起长大,常山的审讯手段她知道不少。锁阳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独影派留下的一队人马的头头,就这样的阵容都没敲开圣女的嘴,景甫当然得亲自到场了。 看着被吊起来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肉的地方,连手指的指甲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黑黑的血痂。 感觉到有人进来,圣女嘿嘿嘿地笑出声,“你们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说的,别白费力气了。”声音嘶哑的厉害,完全不复当初景甫他们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个像仙子一样的女子。(虽然那也是假象,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被偏爱的。) “哦?你就这么确定?” 听到了景甫的声音,圣女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艰难地转动头,等看到景甫的时候,那满是伤痕的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哟!还活着呢?你这吸干了几个小婊子?” 景甫抬起手,只见景甫的手并没有碰到圣女的脸,圣女的嘴角就又流出血了,“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呵,这就护上了?怎么那小贱人功夫就那么好,让景公子你这个初哥儿这么难忘怀?”说完圣女吐出嘴里的血水,眼里满是讥讽,不让我碰,不还是和小婊子滚床单了,真是便宜那个小婊子了,这么好的货色,还是个纯阳未散额初哥儿,这可是大补啊。 景甫这回没动气,只是叫锁阳把手里的这包药洒在圣女的身上,就坐在一旁不动了。 锁阳早就在圣女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貌似就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柒公子救了主子,而且还救了一夜外加一天。再联合圣女嘴里什么吸干啊,功夫啊,初哥什么的,锁阳就真相了。 原来夫人昨天就已经是真正的夫人了,不愧是主子,下手就是这么干净利索。 锁阳怀着对自己主子的敬畏之心,把手里的药粉十分均匀地撒在圣女的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 正在锁阳在想这个药粉有什么作用的时候,锁阳发现坑里的蛇有了动静,它们在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把她往下放一点。”景甫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仿佛只是让锁阳干了一件很小的事,并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第74章 好事多磨 对于主子的要求锁阳一向执行的很好,所以原本吊在大坑上面不远处的圣女,此时腰一下的部位全部都在坑的下面。 他已经感觉都到有东西趴在了自己的脚背上。这个坑他是知道的,里面的蛇还是自己派人挑选的,就是为了消灭那些反对自己的人建造的,可是如今却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起那些被自己扔进蛇坑的那些人,一瞬间就被坑里的那些王蛇所吞噬,圣女自己就不寒而栗。 她想说,可是一下想到自己说了之后的后果,就更怕了。她只能求眼前的这位男子不要太难为自己了,“我…我是…真的不能说,他…啊!” 锁阳把爬上圣女胸口的蛇给挑了下去,示意她继续。而景甫眼睛抬都没抬。 “他在我的身体里种了蛊虫。只要我说出他的身份,我就会立马被蛊虫反噬而死去,所以我不能说。”圣女说过完之后就一直看着景甫,像是怕景甫不信一样,立马喊道:“你可以叫人来检查,那个楚大人的体内也有,如果他已经死了,他的尸体现在就会成干瘪的状态。因为蛊虫在他死的那一刻就活跃了起来,一直在吃他的精血,直到尸体干瘪,蛊虫才会死去。” 景甫抬眼看向锁阳,锁阳立马领命就去,景甫也转身就走。 看景甫真要走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蛇群淹没,圣女连忙喊,“你不是以为我给你下的药就没什么副作用吧?” 果然景甫立马就站住,冷冷地看着圣女,如果眼神有实质,圣女觉得自己已经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有什么后果?” 圣女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你先把我拉上去。” 景甫依言把圣女吊回原来的位置,眼神带有杀意地看着圣女,“你最好不要骗我。” 看到目前貌似安全了,圣女松了口气,对景甫说:“我给你下的媚药是配合我的功法使用的,如果和我以外的女子结合,那名女子会中媚毒,这种媚毒不会一下子爆发,只会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效果就是那名和你结合的女子会越来越忠于情事,在床上会越来越得不到满足。” 说道此处,圣女停了下来,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景甫,她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还挺不错的,这样你就可以尽情地享受那位你喜欢的女子的热情?可事实上确实每一次那名女子毒发她就会衰老一次,慢慢地煎熬着她的生命,直到她老死为止。” 说道最后,剩女整个人都开始癫狂了。 圣女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团结与友爱,热爱和平,(划掉,走错片场了)有梦想有希望的好孩子。和自己心爱的人相知相恋,谁知突然会杀出个小三,把自己的未婚夫的魂儿勾走了,让自己的未婚夫在和自己成婚之后把自己卖到了青楼后,就双宿双飞了。 就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主子出现了,问自己要不要出去,出去就得付出代价,代价就是学那种采阳补阴的功夫。当时自己被仇恨懵逼了双眼,一定要杀了那对狗男女。就答应了。 之后的事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自己成功地报了仇,用的就是以上所说的毒,让那个婊子被千夫所骑,在无尽的欲望中死去,自己则是吸干了自己的夫君。 大仇得报之后,主子派我来到蜀地给他做事,一做就是十几年。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景甫就把圣女吊回原来的位置。 圣女的下半身几乎都在坑中,坑内的王蛇都被圣女身上的药粉所吸引,不顾一切的想要向圣女身上攀爬,圣女还陷在年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疯狂地扭动着,嘴里不时地喊着:“贱人,我要杀了你!” 景甫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叫了谢随风,谢随风以为景甫的身体又不好了,上来就要给景甫把脉。景甫说:“不是我,你对蛊虫有了解吗?” “了解不多,蛊虫不是苗族的东西吗?那帮人从出生就开始就开始养蛊,每个人出生就会有一条半生蛊。怎么你惹到苗疆的人了?”谢随风立马就认真了起来,蛊虫这东西可不是好惹的。 这时锁阳进来了,对景甫说:“主子,我看了一下楚大人的尸体,和那圣女说的一样。” 景甫皱眉,想了一下,就把圣女身上的蛊虫的事情说了一下,看谢随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谢随风说他要先研究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蛊,才能下决定。谢随风是个行动派,说要干,就起身准备干。 景甫抓住了谢随风的手,有些隐忍地说:“你给小七看过身子吗?” “你说祺丫头啊,没有啊,她回屋子就睡觉了好像,连泽兰都撵了出来,说不睡饱就不要打扰他怎么了?这么一会就想的受不了了?”谢随风以为景甫心疼岱祺头一回,开始调笑了起来。 可是景甫没有调侃回去,反而露出了一种害怕的表情,自从这小狐狸遇见岱祺之后,谢随风是遇见了一次又一次额‘第一次’。 “说吧,到底怎么了?” “小七可能……可能中毒了。”景甫有些不确定地说着,把圣女的话对歇斯风说了一遍。 “您说真有这种毒吗?小七不会有什么事吧?” 谢随风这回是真的严肃了起来,平时满是笑容的脸绷得和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她真是那么说?” “是,那圣女还拿这件事来威胁我,和我讲条件。”景甫沉着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先去看看,一切等我看过再做决定,你不要急,该怎么地还怎么地。”说完谢随风就离开了。 锁阳看自家主子实在是太阴沉了,屋里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几个档,踌躇地上前,“主子,这夫人可能要醒了,属下要不要给夫人送点什么吃的?” “不用,我亲自去就好了。”景甫起身往厨房走去,看这样是亲自想给夫人做吃的了。 锁阳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叹了口气,做属下的不容易啊,还得操心主子的感情事儿。不过主子的情路还真坎坷啊,好不容易把夫人追到了手,又出现这等事,哎…做属下的都愁啊。 希望好事多磨吧。 景甫走到岱祺房前的时候,就看到泽兰一脸纠结地在门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想敲门,一会儿又忍住的样子,连景甫都感觉到了她深深的纠结。 “泽兰,你家主子还没醒吗?”景甫走近了,看着泽兰。 泽兰看到景甫来了,就感觉救星到了,天知道现在天都黑了,收少主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没吃饭,又睡了这么久,不饿才怪。可是一想到少主的起床气,泽兰又忍住了。 还好这时候景公子来了,手里还拎着食盒,一闻就能闻到里面食物的香气。 “景公子是来看我家公子的吗?公子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而且连晚饭都没吃,泽兰怕公子饿到,可是公子有起床气,泽兰不敢叫。还好景公子来了,景公子一定会把公子叫起来的。” 说完,泽兰就一脸期待着让景甫进门。 景甫哭笑不得,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就进屋叫个人起床就这么费劲? 等景甫进去的时候,才知道泽兰的表现一点也不夸张,景甫把自己的轻功使出极致,才避免手中的食盒不被掀翻。 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就泽兰的手中,自己朝着挡着帘幕的床走去,就看到岱祺一脸不满的情绪睡的那叫个香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处打出了一块暗影,昨晚被自己亲肿了的嘴唇正在不满地嘟着,配着岱祺一贯的魅惑脸庞,明明不配套,却诡异的和谐。 这真是难以把持的住啊! 说干就干,景甫抓住岱祺的刚才好乱扔的两只手,按向了岱祺身子的两边,趁岱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亲上昨晚就没亲够的红唇,把岱祺所有的声音的吞了进去。 明明睡得很好,却突然间被亲住了,岱祺的美梦被打扰了,她怎么能甘心。想要挣扎,可是来人手劲儿呀蛮大的,一时间挣扎不开。 景甫靠近自己身边的时候,岱祺就认出来了,被自己扔的东西一顿打,只要不打扰自己睡觉,他爱去哪去哪。谁知他这样的色胆包天,不过这样亲也满舒服的。 所以岱祺也就不挣扎了,安安分分地享受这个吻。 早在景甫亲上岱祺的时候,泽兰就已经呆住了。这个这个…景公子轻薄我家少主,我是不帮呢,还是不帮呢,还是不帮? 好吧,泽兰,你是多盼望把自家少主嫁出去?不过看现在的情形,少主离嫁出去也不远了。 等景甫亲够了的时候,岱祺已经软软地躺在了床上,媚眼如丝,看着景甫红润水灵的嘴唇,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还好景甫没有忘了来找岱祺的目的,生生忍住把岱祺拆吞入肚的想法。 泽兰看少主和景公子已经‘事后’来人,才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景公子带来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泽兰和岱祺炫耀,“公子,这些饭菜都是景公子为您做的呢,您快来尝尝。” 岱祺挑了挑眉,面若桃花,只是眼神透露着危险,柔柔地问景甫:“景公子,你不是连兔子都不会烤吗?居然会做菜?” 泽兰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家少主越温柔就越危险。 第75章 幕后之人 景甫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他才不会说当初他是因为处理兔子觉得脏,才让小七一路给自己做饭的。他要真说出来,小七不打死他才怪。 景甫特无辜地看着岱祺,“小七啊,当初我是真不会,这是我会浩渺宫找二师姐学的,我二师姐的厨艺可是没话说的,来尝尝。” 岱祺知道就算景甫之前会,此时也不会承认的,再说自己闻到饭菜味的时候,还真饿了。所以岱祺就勉为其难地坐在了景甫的旁边,看着景甫给自己盛汤,给自己布菜。 岱祺是吃的心安理得,可泽兰在旁边可急坏了。少主会不会太娇纵了些?景公子要是不喜欢被人这么指使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可是泽兰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移视线,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见一个吃的心安理得,一个伺候的心花怒放。 得,泽兰自己这是白操心。 晚上则是在景甫想要蹭床却被踹下床,偷渡不成反被揍的节奏中度过。 开到天亮的时候,景甫才抱着心上人躺下,看着岱祺熟睡的脸庞,月光透过幕帘,显得格外的圣洁。如果景甫不揉着自己的脸,我想这一幕一定美极了。 第二日起床后,岱祺就一直摸着自己的嘴唇,怎么感觉像是有点肿了呢?昨晚睡的也太好了,难道是前天太累了?思索不解的岱祺看到锁阳来了,也就不想了。 “是不是圣女交代了?” “没有,具体情况还是柒公子亲自去看看吧。”锁阳恭敬地请岱祺去审讯室。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类似于地牢的一个地方,还没走到就听到圣女癫狂的叫声,还有蛇的嘶嘶的叫声。 进去一看,岱祺挑了一下眉,淡定地坐在景甫的椅子上。没办法,这审讯室地方小,全是刑具,还就只放了景甫这把椅子。岱祺就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坐下了。 锁阳看到夫人对于眼前的刑法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就知道这个妇人不是一般的夫人。 谢随风在一旁拿着瓶瓶罐罐地对着一个干瘪的尸体这样那样,岱祺认出来那是楚大人的尸体,起身前去看,发现楚大人全身只剩皮包骨,一点血肉都没剩下,样子有点恐怖,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这是中蛊了吧?”说是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柒公子能看出来是蛊毒,那可知怎样破解?”谢随风看到岱祺认识,眼睛一亮,真是学医的好苗子啊。 “不知道。”岱祺看到谢随风闪亮亮的眼睛,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告诉自己,鸡皮疙瘩抖抖就没了。 “这幕后之人在楚大人和圣女的身体里放了一种蛊虫,限制两人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就连死后,蛊虫也会把尸体吞噬,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景甫看到岱祺来了,就走到岱祺身边给她解惑。 “蛊虫这东西是根据什么来知道他们是否背叛?”岱祺不懂这些,只能问谢随风了了。 “蛊虫这方面我对此几乎一无所知,这次我可能没办法帮到你们了。”谢随风惭愧地对景甫和岱祺说道。 “既然问的不行,来武的呗。这个蛊虫限制圣女直接把幕后之人的身份交代出来,我门内可以试试旁敲侧击。不过这问题问的就应该巧妙一点了。”岱祺笑眯眯地看着景甫,“圣女之前那么喜欢你,景公子,由你去,应该是最适合的。也许她卡着你的脸就心软了呢。” 景甫一脸无奈地看着岱祺,小七这么吃醋,我是应不应该开心?景甫抓住摸着自己的脸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岱祺,“小七所望,哪敢不从。” 一旁的谢随风,泽兰,锁阳,还有楚瑶,一脸虐狗的表情,要不要这么闪亮? 景甫让锁阳把剩女吊起来,看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圣女,锁阳一盆盐水就叫醒了。 圣女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景甫,扯了扯嘴角,沙哑地说:“你…你这是…来求我了?” 景甫没有理圣女的话,直接把目的说了,眼神冰冷地看着圣女,“你最好配合,不然你下个怎么死,嗯?” “啊啊啊。公子,你有没有觉得景公子的霸道总裁音棒棒哒?(划掉)很霸气?和公子你配一脸。”泽兰花痴地扯着岱祺的袖子,不愧是我家姑爷。 岱祺无奈地看着泽兰,“妮子,再瞎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嫁给锁阳?别以为你最近总是给锁阳好吃的,全是从我这儿分出去的!”说道最后,岱祺恶狠狠地看着泽兰,敢从我这拿吃的送汉子,泽兰真是担子越拉越大了。 泽兰一听小秘密被发现了,现实害羞地看着锁阳,有别扭地看着岱祺,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公子,泽兰错了嘛,泽兰只是看着做的东西太多了,锁阳又正好在,就分给他一点,没别的意思。” 景甫看着一脸惊喜的锁阳,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手下,下手就是快。 这下连自己的得力助手都是我家的了! 一群人,只有岱祺自己坐着,连谢随风这个老人家都没有这个待遇,谁让他外表一点都不像个老人家,而且这次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景甫站在圣女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我问你,你只需要点头还是摇头,懂否?” 声圣女点了点头,此时圣女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身上撒的药粉,让王蛇一直在咬自己,但是药粉还有解毒的功效。这是被咬的痛觉,和中毒的感觉还在,就这样的一直反反复复,折磨她。 “你的主子是朝廷的人吗?” 圣女摇摇头。 “中原江湖人?” 圣女点头。 “是江湖上的成名的人?” 圣女点头。 “时常和你主子见面?” 圣女摇头。 “几乎没见过?” 圣女点头。 “我们都认识?” 圣女点头。 “特别是我?” 圣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几人越听景甫的问话,表情越严肃。就在马上要出结果的时候,景甫停下了。 岱祺看了一眼景甫,转身就出去了。谢随风一脸不解,“景甫,你怎么不问了?” 景甫抿了抿嘴,许久才说:“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啊?谁啊?”谢随风追问了一句,后知后觉地翻译过了过来,景甫貌似不像讨论这个问题。看着景甫阴沉的脸色,几次想要张口,却又说不出口。 这事儿,得自己想清楚。 在审讯室只剩下景甫、楚瑶以及锁阳的时候,楚瑶才缓缓说道:“师兄,你没事吧?你…你确定人选了?” 景甫没有回答楚瑶的问题,而是看着楚瑶的眼睛,黝黑的眸子反射不出一丝光亮,就那么看着你,仿佛要把你吸进去。 “楚瑶,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蜀地的?是谁告诉你的?” 楚瑶吃惊地看着景甫,仿佛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师兄,你在怀疑我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让你来的?”景甫眼神沉静,只是那气势告诉楚瑶,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天是师伯来找我的,说他不放心你自己去找线索,让我陪着,多个帮手。然后就跟你诉我怎么走,之后我就收拾东西赶上你们了。” 楚瑶回忆了那天乙弦师伯来找自己的情形,因为乙弦师伯常年不在浩渺宫,突然间来找自己,楚瑶还很奇怪。 师伯说景甫师兄要出趟远门查找什么线索,找寻宝藏什么的,说要让自己一定去找师兄,怕师兄有麻烦。 楚瑶当时还很诧异,向来师伯和师兄的关系是亦师亦父的关系,如果真的担心师兄自己去找师兄总比自己去有用吧。可是师伯的样子就好像自己非去不可。 当时楚瑶担心景甫,再说心上人和心上人喜欢的人在一起,楚瑶再冷静也把忍不下来,和自己的父亲说了一声,就连忙安了过来,仙现在想想乙弦师伯当时的样子好像很急迫。 “我师父叫你来的?”景甫皱着眉头,有点急迫地问楚瑶。 “是啊,看乙弦师伯的样子,好像是非我不来不可。”楚瑶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对景甫说了出来。 锁阳这已经给圣女为了毒药,将她关押起来。看着主子沉思也就没有打扰他,将楚瑶恭敬地请了出去。 良久,景甫动了,“锁阳,派人来把圣女关押起来,尽量掩人耳目,你再去……等等,算了,你处理好圣女的事就好了。” 景甫出去之后,脸上阴郁的表情已经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江湖上人人爱戴的谪仙。景甫找到谢随风,拉着谢随风去找岱祺。 谢随风一脸不情愿地跟着景甫,“你这小子,再护着你媳妇,也得顾及下我这个老人家嘛,我可是为了你那个什么蛊虫一晚上没睡呢。” “你确定你对这个蛊虫没办法?”景甫尾音一挑,竟也让人心尖儿上一颤,这和岱祺魅惑的样子不同,景甫这是让人战栗的一颤。 谢随风立马闭嘴,跟着景甫的身后,一点一点蹭着,良久,谢随风才开口说:“不是我不想,是我真没把握。一来是没把握,二来有人拜托过我不要我帮你解蛊虫……” 感觉到景甫传来的实质性眼神,谢随风只好说:“好吧,至少现在不能尽全力帮你。” “那个人是我师父?” 第76章 隐瞒? 谢随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瞒不过景甫,想到那个认定的嘱咐,那个人的情非得已,就知道现在真不是说清的时候,谢随风只能保持沉默。 两人快走到岱祺的房间的时候,谢随风还是没忍住想要替他说句话,喊住景甫,“不管真相是什么,你师父始终是你师父,他是关心你的。” 景甫没有回头,谢随风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景甫有没有把话听进去,言尽于此,是福是祸,看各自的造化了。 景甫进到房间内看到岱祺坐在桌子面前喝茶,像是想到了有人会找她一样。 “小七,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景甫直接坐在了岱祺的身边,也不挂谢随风和泽兰的反应。 “还好,有事?”岱祺抬头看了一眼谢随风,随即移开了视线。 “我带谢谷主给你看看,万一那个药有什么问题,因为好解决?”景甫温柔地看着岱祺,一脸关心地想要抓着岱祺的手,被岱祺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没看到这么多人吗?你不要脸,我岱祺还要呢。岱祺躲开景甫的手,脸色没变,只是耳朵不着痕迹地红了一下。 这一切景甫都看在眼里,心里想吃了蜜一样甜,不过一想到圣女的话,心情不免沉重了起来。抬头看向谢随风,示意他开始,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直接说出来。 谢随风早就看不惯两人秀恩爱了,直接叫岱祺伸出手,摸了半天,才说:“你这么多年身子真是一点都没爱惜啊,当初给你治内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月事是不是很不调?” 岱祺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么私密的事一下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出来,纵使岱祺平时不怎么在乎连绵的事情,这一下子也受不了。 泽兰可不管这些,毕竟这是事关自家少主身体的事情,眼前一位是医者,一位是少主的夫君,一位是当事人。是了,在泽兰的不懈努力下,已经知道岱祺和景甫额关系了。 “是啊,谢谷主,我家少主这些年风里雨里的,从来不把自己当女子来看。没次来月事的时候还很难受,就让教内的大夫开一些止痛药,就那么挺着。” 谢随风一听,眼睛一瞪,“哪有那么胡闹的!你这是以后都不想要孩子了?” 听到谢随风说的这么严重,岱祺还没怎么当回事,“哪有那么严重啊,就是有时会痛的。没什么大病的。” 岱祺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景甫、谢随风和泽兰的眼神逼视下,终于感觉到自己太不责任了,就闭上嘴开始准备听训了。 泽兰看到有人撑腰了,就把岱祺这些年的‘不再乎’的事尽可能地倒出来。 “少主当初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正在追杀一名叛教的人,这种事按理说交给谁不行,可少主事事都几乎亲自做。那时还是冬天的时候少主一下子就追到湖边,在湖里把那个叛徒杀了。后来回来的时候难受了许久,之后就总难受。” “还有啊,每次少主都把自己当男的使,因为当初老教主突然间撒手不管教内事物,完全交给蓝明使一个人说的算。少主为了活命不得不女扮男装起来,可是女扮男装终究是女的啊,哪像少主这样不把自己当女的的。” “还有啊……” “泽兰!你说够了没有啊。”岱祺无奈的看着泽兰,这妮子关心自己,这她都知道,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斗自己的老底儿,这也太难为情了。 泽兰吐了吐舌头,小声地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景甫则是很认真地一点一点都听了进去,那些是自己没有参与岱祺过去的生活,他要知道岱祺的所有。 景甫嫉妒岱祺之前的日子里没有自己的参与,景甫嫉妒可以看这岱祺一点点长大的泽兰常山等人。哦,对了,还有那个楚原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岱祺时什么心思。 “大概没什么问题,就是要好好调养一下,别以为年轻就一个劲儿的挥霍,老了身子就会出现各种毛病。要提前做好准备,治未病嘛。”谢随风看着几个小辈吵吵闹闹的,感觉很不错,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谢随风开好药之后就离开了。 景甫就那么一直地看着岱祺,泽兰很有眼色地把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个。 “说吧,特意地把谢随风找来给我看病是怎么回事?”岱祺瞬间开启额审问模式,让景甫一下子没有缓过来。 刚刚气氛还蛮好的,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这一下子怎么变了个样?不过我家小七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景甫就那么一脸花痴地样看着岱祺。 岱祺受不了了,一巴掌呼开了景甫的脸,嫌弃地擦了擦手,“别用那个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小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景甫听言不离开,反倒更往岱祺身上凑。 岱祺忍无可忍,“你还是景甫吗?” “我是,我是啊!我是岱祺的相公景甫!”景甫一本正经地对岱祺自我介绍。 岱祺扶着额头,拿出属于岱祺的气势来,“老实交代,不然你就永远不要靠近我三米以内!” 景甫看岱祺要发火的架势,里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恢复成温文尔雅的少年狼,对!没错,是狼!随时都准备要把岱祺噗倒的狼。 “我就是怕那晚我没忍住,伤了你。而且啊,万一一次就中呢?就更得调理好身体了,不然孩子会折腾你的。” “胡说什么呢!哪能这么容易,就你那小身板,怎么可能上到我,杞人忧天!”岱祺害羞地强词夺理,又不禁地摸了摸肚子,万一这真的有了呢? 一想到自己就要和景甫有孩子,还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的孩子,岱祺就忍不住激动。自己一定要好好爱护这个孩子,不要让发生在我和景甫身上的一切发生在他的身上。 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呢?岱祺都没发现,自己的思绪被景甫的一句话就扯偏了,还沉浸其中,乐不思蜀。 只是岱祺没有看到景甫酸涩的眼神。 小七这样高兴,万一知道我不可能有孩子,她会不会很伤心?说我骗了她?她这么期待这个孩子,万一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她会不会离开我? 一想到岱祺有可能会离开自己,景甫就忍受不了了。起身抱住还在想关于孩子的事,让岱祺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岱祺消失了一样。 “怎么了?”岱祺感觉到景甫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如果这样能安抚他,就这样抱着也不错。听着景甫强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岱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景甫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小七,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岱祺状况外地问着景甫:“难道你不喜欢?” 景甫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样发不出声,可是自己能清晰听到自己用毫无感情地声音说道:“我不喜欢。” 岱祺的身子一下子在景甫的怀里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原状,岱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霸气地回答景甫:“你不喜欢,那就归我吧。以后那就是我岱祺自己的孩子,你自己过去吧。” 景甫感觉到岱祺的言不由衷,可是没办法,他不能让岱祺感觉到希望又把希望打破,那样对她太惨忍了,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希望,这样也许能让她受的伤害少些。 “可是我不先让孩子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怎么办?我觉得小孩子挺讨厌的,太脆弱,仿佛碰一下子就会碎。” 岱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景甫一样,推开了景甫,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甫一脸冷漠地说出不要孩子的话。虽说现在还没有孩子,两人还没有成婚,讨论要不要孩子还为时过早。 可是如果有一天孩子突然间到了呢?难道要我打掉吗?岱祺摇着脑袋,不理解景甫为何会在孩子的问题上与自己相驳。是不想要自己与他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岱祺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岱祺笑着看着景甫,只是那种笑怎么看都像哭一样,景甫一下子就知道岱祺可能想偏了,刚要解释,岱祺就止住了他的话。 “你说你喜欢我?也只是喜欢吧。我居然这么傻信了你的话,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吧?” 景甫惊地抬头,原来岱祺知道吗?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还没等景甫解释,岱祺就自己说了起来,“呵~是因为我的身份吗?我是碧苍教的少主,你是浩渺宫的首徒,你之前虽然有大师兄,二师姐,但是没有比你优秀的存在。你是觉得我不配做你孩子的母亲对不对?” 岱祺原本忍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景甫,你就这样对我吗?” 原来只是和自己玩玩吗?自己还那么傻地相信了,为了他不顾一切,救了他,可是人家根本看不起自己。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景甫看着眼睛红红的,泪水就在眼睛里晃荡却忍住不哭的岱祺,景甫心里难受急了,岱祺的眼中的眼泪就像是刀子一样往自己的心上割。 景甫想要抱着岱祺,可是岱祺一下子就躲开了。 岱祺站在景甫的对面,倔强地仰着头,看着景甫,“景甫,我们……” 就在岱祺要说什么的时候,泽兰敲门喊:“公子,景公子,蜀地之王派人来请。” 第77章 阉了你! 岱祺收拾好即将失控的的情绪,平静地对景甫说:“去看看那个蜀地之王要干什么。” 景甫:“……” 景甫想要伸手抱抱岱祺,可是岱祺那冷冽的眼神让自己不敢抱。他可以说他后悔了吗?他可以告诉岱祺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只是不想让岱祺失望伤心,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 景甫有些心疼,岱祺几乎不在人前示弱,每每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她都是那么嚣张,那么高贵。只有在自己面前看过他的失意、伤心、难过。 如今又是自己让她绝望吗? 自己真的做错了,还可以挽回的! “岱祺,你听我解释!” 还没等景甫把话说完,岱祺就已经出门了。景甫赶快追上前去,有不敢靠的太近,只好跟在岱祺的身后。 泽兰看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少主又不理景甫,难道两人吵架了?难道少主一时间少女心泛滥,傲娇了? 泽兰跟上景甫,小声地和景甫说:“景公子,公子和你闹别扭了?” 泽兰虽是小声说的,可在在场的武功内力无不是高深之人,泽兰一说话,岱祺就听到了。岱祺也没阻止,竖起耳朵想听听景甫怎么说。 冷静下来后,岱祺就感觉到景甫的话不对劲。岱祺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景甫对他的师妹楚瑶是一点爱意也没有的。而且他喜欢自己,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豁出去,根本不可能因为不想让我做孩子的母亲而说说不喜欢孩子。 难道他真不喜欢孩子?我看他到底怎么说! 景甫也知道岱祺能听的到,也有心解释。别刚追到手的媳妇因为自己无心之失给弄丢了,那可真是没地儿哭去。 “额……在讨论孩子的问题上除了点问题。”景甫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子,隐秘地看了一下前面的岱祺。 “啊!你们这么快啊!”泽兰吃惊的视线在景甫和岱祺之间来回转动,这才在一起两天就开始讨论后代的问题了,这也太迅速了。 岱祺回头瞪了一眼泽兰,眼神中的警告之意十足,再敢瞎说,等我回去收拾你! 泽兰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偷偷看了一眼景甫,发现景甫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泽兰突然间就不乐意了。凭啥咱俩讨论问题,我挨训了你还什么事没有! “景公子这是被我家公子提下床了吧。”泽兰看着景甫脸上还有一块被打得印记,印记淡淡的,你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可是泽兰就是不爽! 而且一定是景甫你惹我家少主生气了! 泽兰气呼呼地看着景甫,景甫心里暗道:这可难办了,原本打算陈词机会解释清楚的,可是泽兰一说这么快有孩子的事,自己就有点飘飘欲仙了。 这不是变相说自己和小七恩爱嘛,怎么能不开心呢。结果一下子乐极生悲了…… 可是景甫是谁,怎么能连小小的泽兰都解决不了。 “额…这是你家公子爱我的体现。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是我和你家公子后代的问题。” 岱祺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重点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你不想要孩子?一定是你!我家公子平时对我们教内教员的孩子待遇可好了,因为公子的身份不能亲自去看,就时不时地让我和常山去看他们。” 泽兰这回是想明白了,原来是景公子欺负我家少主了!亏的泽兰那么看好景甫,,觉得景甫这么温文尔雅的男子,一定会对自己的妻子温柔以待,结果这才刚在一起,就出现矛盾了。这要是成婚了是不是想娶几房小妾就娶几房啊! 泽兰此时已经联想出自家少主挺着个大肚子,强颜欢笑地为景甫主持娶妾的婚礼,这小妾俨然就是景甫的师妹,楚瑶。楚瑶一脸得意地看着已经为景甫操劳得人老珠黄的少主;在少主要生小少主的时候景甫都没有在一旁陪着,而是和楚瑶花天酒地的,不管少主的死活。 越想就觉得少主以后的生活越惨,不行,我一定要救少主于水火之中! 泽兰的心里活动这么多,在景甫看来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泽兰突然蹲下对景甫一个扫腿,不管景甫怎么反应,迅速转身挡在岱祺的身旁,厉声对景甫说:“我是不会让你欺负少主的!” 景甫轻飘飘地一个跳跃就躲开了泽兰的攻击,一脸诧异地看着挡在岱祺面前的泽兰。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让泽兰突然间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岱祺也被泽兰这突然间的举动弄懵了,但是看到泽兰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的面前,岱祺心里还是暖暖的。 “不是,我怎么你家少主了?”景甫觉得自己得赶快解释清楚,怎么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误会越来越大了? “你都准备要娶你师妹了,你还不喜欢我家公子给你生孩子,你是不是就要你师妹的孩子?”泽兰质问景甫,问的景甫噎住了。 景甫该不该对岱祺说一句,不愧是你带出来的手下?但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不然误会加深,自己就是死也解释不清了。 “好端端地在说我和你家公子的后代问题,好端端地怎么扯到我师妹了?”景甫想要上前解释,可是看泽兰一股母鸡护着鸡仔的样子,景甫听了下来。 岱祺听到景甫的话,挑起了眉头,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叫的那么亲热,还说没事?”泽兰一听景甫说他的师妹,就炸毛了,说是不在乎,可是把人家时时挂在嘴边,这叫不在乎? “……”景甫无奈地眼角抽动了一下,还好岱祺没这么不讲理过,不然……好像看出醋的岱祺怎么办? “我真不喜欢楚瑶,我这一生只喜欢岱祺。真的,要相信我!”景甫很严肃地看着岱祺,说:“我这一生只喜欢你一个人!” “景甫此生只爱岱祺一人,至死不渝!” 岱祺看着认真的景甫,也想要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孩子是因为你的身体,对吗?” 岱祺从泽兰的身后走了出来,直面景甫。 景甫被岱祺说中原因,有一瞬间的狼狈,但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要坦诚不是吗?不是之前就想好要告诉岱祺,让她别以为自己爱她不够深。 看到景甫的反应,岱祺还哪有不明的道理,直接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景甫面前,好不容易地稳住了身形,才没撞到景甫,可见岱祺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看到岱祺稳住了身形,景甫没有抱到想象软软的媳妇,心里有些遗憾。 岱祺一拳打到了景甫的胸膛上,一拳用了十分的力气,没有用上内力,不过武功高到了岱祺他们这种地步,赤手空拳单拼肉啊体的力气也不能小瞧。 这不景甫被打得后退了一步,捂住胸口,堪堪稳住身形。 “景甫,你把我岱祺当作什么?嗯?”岱祺一脸怒气地看着景甫,想要看看景甫怎么说。 景甫咳嗽了两声,步伐难以看见地不稳了一下后恢复正常,走到岱祺面前,抓住岱祺的手,歉然地看着岱祺。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伤心,我看你那么喜欢孩子,可是谢随风告诉我因为我从小身中奇毒,身子骨早就不行了,是不那么容易有孩子的。我不想你每天都盼望着有孩子,再一次次失望。我不想看到失望的你。” “所以我就想长痛不如短痛,告诉怒我不喜欢孩子,也许你会难受一段时间,但不会一直生活在失望里。” 景甫伸出食指挡住在岱祺的嘴唇前,拦住了岱祺想要说的话,他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然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说第二次。 三人还没走出岱祺所住的寝殿的位置,之前蜀地之王已经交代了自己属下,不要开进这个地方。所以这三人在此地闹了这么久还没人发现。 “可是看到你的反应我就后悔了,我一想到你会因此误会我然后离开我,我的心就开始疼了起来。我就想要不就把事实告诉你算了,那样你虽然会伤心,但至少不会离开我。还能每天看着你,我就很安心了。” 说到最后,景甫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起来,是自己对岱祺愧疚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不能有后代所以伤心的原因,也许是都有。 “你还喜欢这样自私的我吗?” 岱祺虽然知道景甫的不能有孩子,可是她不知道孩子的重要性不如她自己。 岱祺一下子就抱住景甫,把头放在了景甫的颈窝处,声音闷闷地说:“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还好最后我冷静下来了,不然你现在就找不到我了。” 景甫闻着岱祺发间的方向,笑着说:“你离开了,不让我找到你,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岱祺一下就抬起头,凶狠地看着景甫,“你要是敢找别人,信不信我阉了你!” 景甫听到岱祺的话,一下子夹紧了双腿,感觉某个地方凉凉的。有些后怕地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可真用力啊,我的胸口可能被你捶青了。” 景甫推开岱祺,为了让媳妇心疼下自己,只好放弃眼前的福利了。景甫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地看着岱祺。 岱祺果然紧张地扶住景甫,“怎么了?我感觉我没那么用力啊,对于你来说,应该造不成伤害啊?难道是我刚才太生气了,没轻没重?是了,刚才我都看见你脚步都不稳了。” 景甫看到这么担心自己的岱祺,心里一下子就满足了,她还在意我,我们还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第78章 开始 看到两人的情感纠葛已经解除了,泽兰拍了拍脸颊,提醒两人蜀地之王还在等着呢。景公子不愧是景公子,还是那么温柔,心疼少主,不惜弄出了个善意的谎言,果然精工工资还是爱我们少主的。 “我们走吧,不知这个蜀地之王突然间找我们什么事。”景甫温柔地摸了摸岱祺的头发,看着岱祺有些害羞地样子,景甫有种此生无憾了的感觉。 之前和蜀地之王已经谈好了我们只是要楚大人和圣女,在这耽误几天,可以当我们不存在的。没事也不要找我们,这次突然间派人来请,可能是真有什么事。 岱祺景甫等人到的时候,谢随风和楚瑶已经到了好久了,正在和蜀地之王闲聊。 蜀地之王看着还是那么阴郁,那阴冷的眼神可能真有把小孩吓哭的作用。不过照比之前的状态,额头上紧锁的眉头倒是解开了不少。 “景甫,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到了好一阵了。”谢随风看着姗姗来迟的三人,一脸你们年亲人真是没礼貌,主人邀请,还来这么晚。 “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耽搁了片刻,还希望蜀地之王不要介怀。”景甫知道理不在自己这边,放低姿态好让蜀地之王找个台阶下,毕竟我们这几人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惹怒主人所要承受的结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哈哈,景少侠有事那也没办法,事情解决好了吗?需要本王帮忙吗?”蜀地之王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得亲和点,可是自己这么多年也没那么笑过,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忍直视。 “都解决好了,耽误了这么久,还真是抱歉啊。”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浩渺宫首徒,面对如此容颜还能面不改色,真乃神人也! “景少侠真是客气了,快入座吧。景少侠几位在这还住的习惯吗?”蜀地之王看着景甫,生怕回答出一个不适来,这可就难办了。 敢和楚大人圣女的势力作对,以迅耳不及眼耳盗铃之势除掉楚大人和圣女两人,并在短时间桩孔了他们的势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子民不收欺骗迫害而已,没想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于那几人,是尽全力地满足他们的要求,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把他们变成第二个圣女。 看出来蜀地之王的顾虑,岱祺也没心情和他周旋。自己教内就靠个常山,正派之人有虎视眈眈,情势对于我们碧苍教还真是不利啊! “不知蜀地之王中我们有何事?”岱祺慵懒地端起酒杯,此时岱祺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红衣打扮,绝世容颜配着不可一世的眼神,真叫人一不开眼睛。 蜀地之王晃神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暗暗心惊,这位公子好生厉害,差点就迷失了心智。 楚瑶看到蜀地之王那痴迷的样子,就心里来气,师兄到底看上那个岱柒那一点?这到处勾人,就不怕师兄生气吗? 想着想着楚瑶看向景甫,发现景甫依旧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一点生气的势头都没有,难道师兄不再乎岱柒在他面前勾三搭四?不对,师兄怎么可能不在乎?是了,师兄还有信心,知道岱柒是不会勾引那个人的。 难道这就是变相的心意相通? “咳咳……”蜀地之王掩饰性地请了清嗓子,想到正事自己的那些小情绪就都没有了,恢复成正经的死人脸。 “听线报说,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太平。”蜀地之王不知道这个情报他们知不知道,小心地观察几位的神情。 岱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看向景甫。 景甫紧锁了下眉又恢复正常,“不知您是何时得到的消息?消息的来源是?” “是刚才才传到的,毕竟楚大人和圣女要时刻地掌握中原的情况,本王在你们的帮助下掌握了这些情报组织,消息时他们传来的。”蜀地之王得知他们也不知道,这下就放心了。 至少可以卖他们一个人情,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突然间想要我这个小国了吧。 岱祺看着这蜀地之王那副嘴脸就想吐,你以为谁都能看中你那点东西啊。白给本少爷本少爷都不要,还一天防这个防那个的。岱祺自以为很隐秘地犯了个大白眼,却正好被景甫看到。 景甫没忍住笑了一下,一下子就把蜀地之王笑蒙了,难道自己的这个消息很好笑吗? “难道本王的这个消息没有用吗?” “不不,是在下失礼了。”景甫收起面目表情,认真地对蜀地之王说:“您的这个消息对我们非常有用,您的防护工作做的很好,我们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何况还是夸自己有能力,蜀地之王刚刚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缓解了。 谢随风看几人一直在绕来绕去,有些等不及了,“不是,我到现在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是打起来了?” 蜀地之王歉意的笑了笑,开始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听说好像是魔教的人杀了逐月山庄的大小姐,还把犯人从浩渺宫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出来。这对于浩渺宫来说可是赤裸裸地打脸啊。想它在武林的地位,被别人进入救人好似进无人之地,这人家第一正派的脸往哪放!” 听到此处,岱祺看了一眼景甫,那揶揄的眼神让景甫摸了摸鼻子,冲这岱祺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我都为你‘背叛’师门一次了,看我多爱你! 岱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暗想,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景甫这么恶心?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正派的几大门派商议过后就要讨伐魔教,还逐月山庄的一个公道。虽然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但是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人就是碧苍教杀的。本王觉得此事很是蹊跷,难不保是正派早就有了要攻打魔教之心,正好现在有个借口。” 听完蜀地之王的话,楚瑶已经惊呆了,怎么自己出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亲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提孟璃报仇吗? 楚瑶有些想不清楚自己的父亲要干什么?这样兴师动众地为一个女子,还是那样蛮不讲理的女子报仇,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不过这些事楚瑶就在心里想想罢了,没有对景甫他们说,毕竟领头的是自己的父亲,作为子女不能随意地评论父母,那是不孝的行为。对于相互要这种大家族里的长女来说,孝敬父母是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看到这股要攻打魔教的风终于吹起来了。”岱祺慵懒地坐躺在椅子上,许久不见的白玉扇子拿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啊扇的。 楚瑶此时心里有些烦闷,想不动父亲的动机,看到岱祺这么做作,便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口。 “柒公子这大冬天的也要扇扇子啊。” 话一出,席上的气氛一凝,楚瑶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楚瑶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梗着脖子,看着岱祺。 岱祺嘴角一勾,这就沉不住气了?别以为我没看到自从景甫进来后,你自以为没人发现地看了五眼! 不知道你窥探的是本公子的老公吗?谁给你的那么大的胆子! “没办法啊,本公子最近火大,而且这蜀地的天气比我们碧苍教的天气暖和多了,扇扇风凉快凉快。”岱祺莞尔一笑,随即冷下脸,凉凉地说:“再说本公子扇扇子碍着楚大小姐什么事啊!” 岱祺起身走到楚瑶的面前,弯下腰,欺身上前,眼神饱含杀意地看着楚瑶,“你不说话我倒是忘了,你老爹现在在带领一帮人攻打我的碧苍教,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抓起来和你老爹谈条件?看浩渺宫宫主是看中自己门派的脸面还是自己的独生女儿重要?” 楚瑶被岱祺眼神中的杀意吓到了,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不会的,我师兄还在这,我师兄是不是让你伤害我的。” “哦?你就这么确定你师兄会帮你?”岱祺有些好笑地看着楚瑶。转头对看戏的景甫问:“喂!你的宝贝师妹说你会帮她?是这样吗?” 景甫无奈地看着把自己拖下水的岱祺,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楚瑶师妹打量的视线自己感觉到了,可是又不能说,只能大概看不见。 谁知还有意外惊喜!不过现在先把惊吓解决,不然真就是惊吓了。 “师妹,快,给柒公子道歉。怎么能那么说柒公子,现在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不能祺内讧的。”景甫温柔地给楚瑶讲道理,景甫还记得小时候一有什么事,只要和师妹讲明白就好了,她一般都是理解的。 谁知这次不管用了。 “师兄,你怎么能帮魔教的人!现在父亲带领正派的各大门派围攻碧苍教,以你浩渺宫首徒的身份,难道不是和这个魔教之人划清界限吗?”楚瑶不理解为何以往总是那么明理冷静的师兄会为这个魔教之人说话。 “师妹,首先是你先对柒公子出言不逊的,作为师兄让你道歉有错吗?” 楚瑶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那是师兄不明是非吗?”景甫看师妹服软,继续循循善诱。 “可是现在我们是在对立的两方,难道还要在乎那些吗?”楚瑶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什么似的,问景甫。 第79章 怀疑 哎……师妹大了,不好糊弄了。 “那她作为你的嫂子,值不值得你道歉?”景甫平静地扔出一个地雷,炸得楚瑶没了话语。 楚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师兄,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就不怕给门派蒙羞吗? “师兄,你也要承受世人异样的眼光吗?你就不怕师伯说你不孝吗?” 景甫看楚瑶要开始失控了,不得不出言阻止,“师妹,注意场合!” 这要是给外人看了笑话,回去小七还不得怎么收拾我呢。 咱们的景大公子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这还没成婚呢,就被岱祺管得死死。再说这人家还没管呢,这就自觉替媳妇着想了,不愧是泽兰时时给你刷好评的男人。 楚瑶这才惊醒过来,想到在场这么多人都知道师兄喜欢岱祺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浩渺宫首徒喜欢魔教的人了。江湖上的人会怎么想我们浩渺宫,怎么想我师兄?师伯的脸还往哪隔? 蜀地之王已经玩全被楚瑶的话吓到了,原本还以为这几位年轻人只是浩渺宫的人,没想到是浩渺宫的首徒,这可是前途一片光明啊。居然和碧苍教的人混在一起。 不过那个叫岱柒的,听他们的话,在碧苍教的位置恐怕还不低,呵呵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中原得武林纠纷不断,谁还能想到本王这个小小的蜀地。 对于他们一火人起内讧来说,蜀地之王是乐见其成的。 谢随风一直在吃吃喝喝,生怕自己管不住嘴,把岱祺是个女娃子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把八卦的欲望化为食欲,他憋得好辛苦有木有! 泽兰很满意姑爷的做法,看着姑爷对他师妹好不留手,知道自家少主以后有绝对的话语权,那什么以后娶楚瑶为妾的场面一下子就被姑爷的霸气所震破。 啊喂!泽兰啊,你不觉得此时就叫姑爷还有点早吗?你家少主和景甫还没有成亲好伐! 泽兰一脸蔑视地看着作者,少主和姑爷都生米主成熟饭了,还差那么个仪式吗?你觉得姑爷还能看上别的人?说完泽兰不知在哪拿出个小皮鞭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只要作者说一句是,就皮鞭沾凉水。 作者咬着小手绢,嘤嘤嘤地躲在墙角里,让不让啊过作者有话语权了!(╥╯ ╰╥) “既然中原事态紧急,我们也不好在此叨扰了,原本我们就打算后天启程的,不过现在可能要提前了。真是感谢蜀地之王的帮助,我们蜀地之行才能这么顺利。” 岱祺没有管在场人心里的小九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点小伎俩只能是跳梁小丑的姿态。 蜀地之王被岱祺的视线看的有些惭愧,可是为了自己的子民,他这么做,他不后悔。 已经决定要明天走了,蜀地之王说什么也要他们参加宴会,景甫几人推脱了,说要有好多事情准备,就不便麻烦蜀地之王了。 几人在景甫的房间集合,开始商量这个攻打魔教的事情。 谢随风看着相顾无言的几个人,哎,年轻就是好啊,可以随心所欲地坐任何事情。 “真的准备明天回去?” 岱祺笑了,“怎么,咱们的谢大谷主不想离开那个成衣店的老板娘?” 谢随风不愧是年纪大的人啊,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对啊,我和晚娘,哦对了,晚娘就是那个成衣店老板娘的闺名。晚娘可不一定能舍得我。” 看谢随风那股得瑟样,景甫凉凉地说句:“给医仙谷带回去个女主人也是不错的。” 谢随风立马就闭嘴了。 看谢随风不再捣乱了,就开始说正事了,“目前双方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我和楚瑶先回浩渺宫,我要找我师傅问些事情。岱祺你呢?” “我当然是回我的碧苍教啊,难到还和你回浩渺宫等人杀?”岱祺嘲讽地看了一眼楚瑶,继续说:“要是你们浩渺宫敢伤害我们碧苍教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岱祺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景甫知道岱祺没有说笑,只能苦哈哈地说:“不管我的事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楚瑶已经看不下去师兄在这没有人权地在岱柒面前嬉皮笑脸,硬邦邦地说句:“商量好了,我就回去了。” 说完起身就离开了景甫的房间。谢随风也深知现在不适合在这继续呆着,说要和晚娘告别,也离开了。 此时屋内就剩岱祺景甫和泽兰了,景甫给岱祺倒了杯茶,推到岱祺的手边,“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之前常山给我来过信,大概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事实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清楚,不就是看中我们碧苍教有宝藏的钥匙吗,那幕后之人既然可以在我的身边安插人手,想来也应该知道钥匙不是在我的手中就是那‘少主’的手中,病弱的少主我让常山安排的忍受全是可靠的,除了我,连泽兰常山都不能进去。所以趁我不在,好掌握主动权。” “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已经得到了地图?”景思考了一下,又说:“不对,应该是没得到,因为当初父亲死后,钥匙在你舅舅手中,那地图就应该是在我师傅手中……” 景甫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岱祺。 岱祺笑着说:“你既然想到了,就自己知道就好了,小心隔墙有耳。”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和了一口。 “呦,景甫,原来你泡茶也有一手啊。” 景甫终于在小七嘴里听到夸自己的话了,还以为小七身边优秀的男子太多了,特别是那个苏起念,小七和他的感情太好了。都感觉自己插不进两人之间。 “你要是喜欢喝,我以后都给你泡。”景甫傻笑着对岱祺说:“随叫随到。” 泽兰在一旁捂住脸,实在是不想看景公子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失风范。 这时听到锁阳进来了,焦急地看着景甫,一脸我错了,我办事不利的样子,“主子,圣女被人劫走了。属下失职” 岱祺挑眉,摸了摸手中的玉扇,“这是独影派的人吧?”说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景甫现在正处在高兴的状态,也没有说要罚锁阳,而是说:“小七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夫人,属下是老主人从小在外训练的一支队伍,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学的也都是独影派的功夫。”锁阳心想这夫人的话可以比主子的话要有用多了,以后主子都是夫人的,当然要和夫人好好地处好上下级关系。 岱祺听到锁阳的称呼,嘴里的茶一下子就喷了,“咳咳…咳…夫人?景甫你这么教他的?” 景甫正为自己的属下机智高兴呢,就听到小七在叫自己,赶紧撇开关系,“不是啊,是他们自己这么叫的。” 捉完转头看向锁阳,“谁叫你这么叫的?” 锁阳一脸无奈地看自家主子自说自演,主子啊,你脸上的表情就把你卖了。锁阳捂着脸,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呢。 岱祺看着这主仆俩耍宝,也是醉醉哒,“好了,别演了,说具体情况吧。” 夫人都发话了,锁阳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经过。 “当时主子让我先押送圣女会中原,半路上遇到了几波追杀,都被我们轻易地解决了,之后我就发现对方好像是十分了解我们,知道我们的武功路数,还了解我们的暗号。最后被人把圣女抢了回去。” 岱祺听过之后没发表什么意见,看想景甫,毕竟是他的人,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谁知景甫没什么表现,很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告诉锁阳明天要启程回中原,让他准备一下。顺便把泽兰也支了出去。 岱祺看着笑眯眯地景甫,说:“你这么不着急,是有后手?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引蝶对不对?” 景甫起身抱住岱祺,“我家小七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岱祺也没有挣扎,知道能温存的时间也只有这半天了,等启程回去后,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看你这么胸有成竹,这是要找幕后之人的老窝?” “老窝不一定,至少能寻到一些线索。”景甫抱着香香的媳妇,有些心猿意马。 “你就不怕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不对,你是想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景甫没有回答,两人就那么抱了许久,景甫把头放在岱祺的颈窝处,闷闷地说:“我不想他这么多年的抚养都是假的,对我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岱祺起身回抱景甫,一下一下地拍着景甫,安抚着景甫有些激动的情绪,“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万一一切都是误会呢?乙弦师父当初毛了那么大的危险救你出来,要有什么目的也不用等你长这么大了,早就动手了。”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师父。是他突然出现告诉我们宝藏地点的事的,我们冒死杀了守卫宝藏大门的三眼银蛇;是他突然间叫楚瑶跟着我们来蜀地的;他也知道我身边有独影派的人,那么熟悉独影派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 第80章 武林大会 回去的路畅当然没有来时的那么轻松,几人两辆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叶城就并分两路。 由锁阳得到的消息,由于碧苍教不承认是他们的柒明使杀人,认为是正派人污蔑,正派之人又拿不出确切证据,只是知道孟璃是死在碧苍教的功法下,这就足够了。 可碧苍教觉得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偷学了碧苍教功法,一次来个借刀杀人,想把碧苍教瓜分掉。 所以最后大家决定召开武林大会,武林大会是武林当中的盛会,没五年召开一次,上两次次召开最后决定出的武林盟主都是浩渺宫宫主,一次奠定了浩渺宫为天下第一正派。 之前的盟主就是岱祺的父亲,碧苍教的教主岱曜。由于他的隐匿,武林盟主则变成了后来居上的浩渺宫的楚宫主。 离下一届的武林大会还有一年之久,可是这次‘岱柒的杀人事件’让这次武林大会提前了,可见岱祺先现在的影响力还是可以的。 景甫和楚瑶则是直接去逐月山庄,谢随风则是说要看看天下第一魔教的风采,死气白咧地和岱祺走了。 泽兰看岱祺还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有些替自家姑爷惋惜,少主一点留念都没有,苦了自家姑爷了。 泽兰担负起驾车的工作,就听着谢随风在马车里和少主闲扯。 “你这回去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碧苍教的危急?”谢随风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 岱祺咬牙切齿地看着谢随风大嗤嗤地躺在泽兰给自己铺好的摊子上,用脚踢还踢不动,只好坐在一旁的位置上,也不回答谢随风的问题。 岱祺气呼呼的样子逗笑了谢随风,笑着对岱祺说:“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天天弄得那么那么吓人,怪不得只有那小狐狸看那得上你。” 岱祺看着霸占了自己位置的谢随风,还人身攻击自己,这就不能忍了,随手一甩,谢随风就说不出话了。 手起刀落,世界清静了! 岱祺呼出一口浊气,一副痞痞的样子看着任人宰割的谢随风,用手中的白玉扇子挑起正在准备解穴,却因为内力没有岱祺深厚没法解开而放弃的谢随风。 “老实交代,为什么非要跟我回去?”谢随风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看谢随风打死不说的样子,岱祺对外喊了一声:“泽兰,停车!把谢随风给我扒了,人扔在雪堆里!” 马车闻声停下来,也伴随着泽兰的惊呼,“少主,人家是个姑娘啊!” 嘴上那么说,却撩起车帘准备动手。 谢随风被这主仆俩的彪悍吓到了,嘴里喊不出来,连忙摇头,希望岱祺能放过自己。 “骂你是说还是不说?”岱祺地头看着子的指甲,凉凉地说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别以为你和景甫玩的那点小把戏我不知道,说什么怕我身体不好,找你看看,那理由假的可以啊。” 谢随风看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说! 谢随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岱祺给他解开,就等着谢随风交代。 “你的身体确实是除了点问题,景甫拜托我照看你一下。”谢随风努力地找好措辞。 “只是除了点问题吗?”岱祺可不信,如果只是点问题景甫会找谢随风跟着我?儿切谢随风还吞吞吐吐地,不想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是不是景甫中的媚药有问题?”岱祺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岱祺都猜到原因了,谢随风也不再隐瞒了,浑身气质一变,俨然是个德高望重的医者。 “最近夜里有没有觉得有时会浑身发热?不过时间不长,挺一会就过去了?” 岱祺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只是时间太短,岱祺还以为自己最近上火了,没怎么在意。 “那又和那个媚药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小瞧这个症状,现在你中毒才半月之久,所以毒性发作的还不强,慢慢地你就会发现发热的时间会越来越长,越来越热……”后面话谢随风有些说不出口,但是看着岱祺你不说我就让泽兰把你拔光扔出去的眼神,谢随风屈服了。 谁让自己武功没人家好。 “就像中了媚药一样,不对,就是中了媚药,有想要和人不停地交合的欲望,不交合就会陷入疯狂,交合则是虚脱致死,交合的时候自己的神志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的欲望,就想有人在操控你的欲望一样。” 此时岱祺的眼神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么随意的样子了,泽兰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岱祺,“谢谷主,难道没有办法解毒吗?” “目前我还没有想出办法,那圣女练得采阳补阴的邪门功法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位被情所伤的邪恶女子所创,只是当时还没有配合这功法的媚药,不知这圣女是在哪弄出的媚药,让中媚药者只能与自己交合,如果和别的女子交合,就让那女子变成欲望的奴隶。” “你的意思是目前我只能挺着?”岱祺冷静地说出目前的状况。 谢随风有些惭愧的看着岱祺,自己人称医仙,先是景甫的毒没有解开,虽知道办法,可是没法找到草药;岱祺这毒自己目前只能压制,不呢个根除。 “这毒要完全发作需要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就会沦为欲望的奴隶,我现在也只能尽力压制你的毒性,听说宝藏的里有一眼寒泉,也能治你的毒。” “就是我现在没办发彻底解毒,只能挺着?而且还和景甫成了短命鸳鸯?”岱祺苦笑地捂着脸,真不愧是柒公子啊,中毒都能中这么奇葩的毒。 可是我不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宝藏是一定要找到的,之前找宝藏是为了找舅舅,现在都打伤自己的命了,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连夜兼程,走了四天终于到了碧苍山的脚下的碧苍镇,看到碧苍教的教众严阵以待,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常山把碧苍教治理的很不错。 不知何时岱祺曾经那么憎恨这个碧苍教的心情已经悄然改变了,这是母亲和我的家,不能让其他人侵犯的地方。 碧苍教的教众看到了岱祺的马车连忙通知暗使大人常山,明使大人回来了。 接到消息的常山在碧苍教的大门处等待着岱祺的到来,看到马车驶进来,常山上前为岱祺撩起门帘,这是在告诉教内的人呢,现在是柒明使做主,不要存着不该存的心思。 就在岱祺不在的一个月内,教内蓝老明使的人还劝常山弃暗投明,让常山在岱祺不再的这段时间内帮蓝老明使掌握碧苍教,那时,常山就是碧苍教的二把手,蓝老明使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常山,以后碧苍教就是常山的了。 可是一想到那个蓝月那不人不鬼的样子,常山就反胃口,就蓝月那大小姐脾气,还不如泽兰呢。话说泽兰和少主去了那么久,身边没这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有点太安静了。 首先下马车的是许久不在众人眼前出现的岱祺,岱祺出来后没有直接走,而是在马车面前等什么人。之间一位身穿青衣的的男子下了马车,男子样貌像是而立的样子,举手投足见头露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看到明使的马车内出现了一位样吗不俗的男子,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自家柒明使在江湖上的名声,妈呀,这是不是柒明使的…… 岱祺看着众人的反应,也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可是岱祺不想挨个解释,敢和景甫一起合伙骗我,本公子可是很记仇的。 岱祺直接走进大门,边走边说:“常山,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碧苍教打理的和好。” “这是属下的职责。”常山还如一样,话还是那么少。 岱祺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让常山给谢随风安排个住处,安排在离自己近点的地方。岱祺无视了谢随风哀怨的眼神,常山一句话也没问,就吩咐人办事。 常山就是这点特别贴心,自己不说的,他从来不问,只会一门心思地帮我,哎,当初母亲是怎么找到的常山泽兰两人的。 岱祺直接吩咐众人要开大会,常山传令下去,一刻钟过后,所有人都要来议事大厅议事。 等人到齐了岱祺没有看到楚原风,就问常山,“楚护法去哪了?” “因大战即将到来,楚护法则亲自去分舵安排事宜,怕手下的人做事不认真。” “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半个月了。” “那岂不是伤才刚好就出去了?”岱祺心里有些哑然,这楚原风这是不要命了? “是。”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正派季节在一起想要召开武林大会,讨伐我们碧苍教,原因则是莫须有的杀人罪名。各位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了吗?” 岱祺起身面向议事厅内的几十号人,看着众人或不安或彷徨或生气或窃喜的脸庞,心里出奇的平静。 第81章 交代 “这次虽然表面上是武林大会,事实上是一场对于我们浩渺宫来说的鸿门宴,为了我们碧苍教,我现在在此决定这次的武林大会我准备一个人去。” “柒明使,不可啊。”“这不合规矩啊……”“为了我们碧苍教来说,柒明使您是不可或缺的啊。” 岱祺刚把决定说出口,下面的众人就开始反对,虽然真心的不知有几个,但岱祺还是感觉到至少面对外敌时,碧苍教还是一心的,这样就够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离开之后教内的一切事宜都交给常山,见常山如见我。”岱祺没有管其他人设呢么反应,只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家。 “还有如果我回不来了,少主就交给你了,常山。我知道你一定会待少主好的。” 岱祺不喜欢做解释。 之后岱祺又说了几项注意事项和安排,就告诉大家散会了。 岱祺在会自己住处的时候,对一直跟在身后的泽兰和常山说:“喂,你俩跟够了没有?跟够了快回去休息,这次去蜀地可累死我了。”说完岱祺打了一个哈欠,冲身后的泽兰常山挥挥手。 直到岱祺都走到屋子内了,泽兰和常山还跟着,岱祺无奈地看着走进门的两个人,“泽兰,先给我弄点吃的,这几天连夜赶路,痴儿都叫什么啊。” 泽兰欲言又止,还是去给岱祺弄吃的了。 “少主,您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去武林大会不多带点人。自己去多危险!”常山平时没有表情的脸,此时显得更加吓人了。 “常山,我怀疑我们身边有内鬼,内鬼的身份应该在高层内,可以随时了解到我们碧苍教的内况,还能接触到我们比较仓的核心地点。”岱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么累的样子,现在很是严肃认真地和常山讨论事关碧苍教的生死。 “少主把泽兰支出去,是怀疑泽兰……”常山眉头紧锁,泽兰是从小和和少主一起长大的,如果是泽兰,那少主的秘密不久是被曝光了吗?可是泽兰叛变的理由是什么? “不是泽兰,也不会是泽兰的,我相信你俩是说什么也不会背叛我的。”岱祺与泽兰常山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常山此时在想什什么。 “之所以支开泽兰是泽兰这丫头一天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啊我怕她会耐不住性子找人,会打草惊蛇。” “那…少主这是有人选了?”常山知道不是泽兰后心里的紧张感消失了,自己也没怎么在意。 “我怀疑蓝老头还存在着可以东山再起的心思,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很多人不安分吧,就让他们先再活两天。等本公子解决完这次的事情后,一个不留。”岱祺眼神犀利地看着窗外秃秃的桃树枝桠。 此时已经是三月份了,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但天气还没那么不暖和,可是岱祺不喜欢屋子里闷闷的,就子啊大冬天的时候,屋子里也要开着窗,就像是这样做,就可以让闷闷的屋子变得通透,明亮一点。 夜晚,常山正在书房里处理岱祺偷懒不处理的各地上交上来的各种问题,就听到有人敲门。 “常暗使,我可以进来吗?”说话的是位女生,声音苏颤,光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个大美人。 常山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一想起今天被泽兰嘲笑说自己一皱眉头就像个严肃的老头,只好用手捏了捏鼻梁,头也没抬,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进来。” “常暗使,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奴家给您熬了滋补的汤,当宵夜。”走进屋内的是一位身穿轻纱,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 常山看着眼前不断送自己秋波的曼妙女子,眼神就像在看一坨肉,只是一坨肉而已,还是不能吃的肉。 那女子看常山平静无波的眼神,心里暗想,哼,现在还装什么清高,脱了裤子不一样是个急色鬼。 想通之后那女子走近常山,把手中端着的汤盅的托盘放在常山面前的书子上,“常暗使看了这么久的教务,让奴家给您捏捏肩吧。”说罢就要上手触碰常山。 常山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眼神冷冷地看着来人,“你是谁?谁叫你来的?” 那女子没有害怕,反而贴上常山,就像是整个人被常山抱在怀里,娇嗔道:“暗使,您弄疼人家了。” 常山没有被阿女子所惑,加重力气,“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那女子脸色都疼得发白了,也没有反抗,只是额头上的汗说明此时她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奴家是王贺王护法挑选的良家女子送给您的。” “王贺?”问到自己想要的常山一把推开那女子,“你从哪来的回哪去。” 被推到在地的女子握着自己被捏断的右手,狼狈离开了。出门时还遇到了来找常山的泽兰,泽兰带着一脸揶揄的眼神看着常山。 “常山,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貌似被人调教过的,你也敢要?” 听到泽兰这么说,本来就一级钢很黑的脸现在更黑了,“你来有什么事?” “呦,这还先回地给你熬了汤啊,我看看,里面有当归,黄芪…啊,还有鳖甲呢!啧啧啧…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泽兰笑得没心没肺。 “你没事就出去。”常山低头看信件,不再理泽兰。 泽兰看常山已经隐隐动怒了,见好就收,“我是来和你说少主的事的。” “少主?少主怎么了?”一提到少主,常山立马就追问了起来,泽兰眼神一暗,只是天黑了,屋内的烛光只点亮了在常山的周围,常山并没有看到泽兰的变化。 “少主中毒了。”泽兰此时哪有刚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阴沉着脸。 “什么?”常山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起的太快,撞倒了他坐着的楠木凳子,楠木带着其特有的香味,那种香味岱祺很是喜欢,但楠木也十分沉重,把楠木凳子撞倒,可见常山有多饿急迫。 “怎么回事?什么毒?解不了吗?”泽兰还没有说完,常山就一堆话说了出来。 泽兰看着这么关心少主的常山,不知是该欢喜还是忧,“少主中的毒目前无解,跟少主回来的那名男子,是医仙谷谷主,谢随风。他现在只能压制少主体内的毒,谢谷主说只有找到宝藏才有可能救少主。” 常山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平复了下来,“少主还能…坚持多久?” “正常来说,少主最多能坚持两个月,就算有谢谷主帮忙的压制,少主这三个月也会十分痛苦。”说道最后,泽兰已经有些要崩溃的样子。 “所以少主今天的举动就是要趁现在给你铺路,少主要把碧苍教交给你。”说到这,泽兰已经有些哽咽了,“少主是在给你铺路。” 常山沉静了许久,才问:“少主是怎么中的毒?” 泽兰有些不忍告诉常山,可是早晚他也得知道,“少主为了救景公子,以身…犯险,不慎中了毒。还有现在景甫景公子已经是咱们的姑爷了。” 泽兰说完就看常山的表情,谁知常山只是震惊,这就让泽兰有些想不通了,难道是脸常年不用,不会变表情了? 另一面,景甫和楚瑶比岱祺他们早到半天,刚到就被许多人热情接待,弄得景甫一时间不知怎么应付。 直到浩渺宫宫主叫人来接,景甫才能脱离眼前的困境。 见到浩渺宫宫主和自己的师父,景甫此时的心情已经没有以往的那么平静了,也许多年养育自己,自己一直视如父亲的师父就是自己的仇人。 这样景甫怎么能平静下来。 宫主问了两人好多问题,景甫都尽力地打起精神来应付,最后问的差不多了,几乎都是楚瑶在回答。 宫主慈爱地笑着说:“是不是来你也赶回来累到了?景甫的身子一直不好,快回去休息休息吧。这武林大会还有三日就要开了,我很看好你们,我们浩渺宫的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师兄,你可别给我这傻徒弟戴高帽了,看他这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谁知道魂儿让那个小鬼勾去了。”乙弦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徒弟,看你那点出息。 景甫拜过宫主和师父就被人带去自己的房间。期间看到了各大门派的弟子首徒,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都想在这次的武林盛会上大放光彩。 景甫刚到房间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景甫不闻不会地看着不清自来的两个人,“师姐你这是?” “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个做师姐的不得来看看嘛。”盛怀烟笑嘻嘻地吃着景甫刚吩咐做好的糕点,景甫看了盛怀烟三秒后,放弃解救自己的那盘吃的。 “那苏公子这是?”景甫看着丝毫不可气的苏起念,进门点个头就坐了下来,我们又那么熟吗?貌似我们还是情敌来着。 “我是陪盛小姐来的。”苏起念润如春风的笑容一下子使景甫的房间亮了起来。 景甫看着自家师姐已经看呆掉了,嘴半张,嘴里还有没咽下的糕点。有些不忍直视。 盛怀烟看完美男,就揭穿了苏起念,“切,你不就是来打探你宝贝妹妹的消息的么。” 第82章 地图 景甫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看着苏起念,不过现在岱祺可是我的了,你已经没机会了。(哦吼吼吼,邪恶脸。) “哦…岱祺已经回碧苍教了,苏公子可以等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岱祺能过来。”景甫很有礼貌地回答苏起念,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舅子。 “什么?岱祺要过来?她怎么能来参加?这明摆着是鸿门宴啊。”盛怀烟不理解岱祺为什么这么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针对碧苍教一场阴谋。 苏起念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但是他知道岱祺不是鲁莽冲动的人,“小祺已经向出办法了?”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岱祺是不会逃避的。还有麻烦苏阁主不要这么亲热地叫小七,我可是会生气的。” 景甫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苏起念,苏起念也回看景甫,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盛怀烟像是没看见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样,兴奋地占了起来,“师弟,你是说岱祺现在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搞定她的?快说快说!” 盛怀烟闻到自己和岱祺的相爱经过,正和景甫的意,让苏起念听听自己和岱祺有多么的恩爱,好让他知难而退。 “之前我俩就互生好感了,这次蜀地之行是彻底定下来了。等这些事情解决之后,我就会娶她。”景甫得意地看着自己师姐羡慕有高兴的样子,特别是苏起念皱眉脸色阴沉,感觉自己就好似个胜利者。 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可是景公子,你从小身中奇毒,你还可以活多久?”苏起念没有让景甫得意太久,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一旁的盛怀烟此时要也没有刚才开心的模样,是啊,师弟的身体貌似已经坚持不了几年了。 闻言景甫也收起了脸上开心的笑容,沉思许久,还是把事情说出来,毕竟都是关心自己和岱祺的人,“我确实坚持不了多久了,最多能挺到两年。” 盛怀烟惊呼了一声,捂住了嘴,想不到师弟的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何师弟的一生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先是全家被灭门,身中奇毒,多年间一直承受着毒药的折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可是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起念一下子抓住了景甫胸口的衣服,一脸暴怒地看着景甫,“你既然不能给小祺幸福,为何还要招惹她?” 看着两人要打起来的样子,盛怀烟连忙阻止,可是自己的武功都没有俩人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甫两人马上要打起来。 景甫苦笑了一下,然后眼神中带着歉然地回看苏起念,“如果有可能,我也绝不想招惹她的,我的小七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给她最好的幸福。可是我没退路了,没退路了…” “发生了生么?”苏起念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和小七有了夫妻之实。” 苏起念一拳打在了景甫的肚子上,那一拳用的力量可是不小,景甫弯下腰捂着肚子,一连打了好几拳,景甫也没有还手。 盛怀烟在苏起念动手的时候,就从背后抱住苏起念,都没拦住苏起念。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拦着他。 等盛怀烟感觉到苏起念已经停下来后才睁开眼睛,看到景甫已经被苏起念打得直不起腰,一直抱着肚子。虽说她刚提高到景甫说的话,被震惊地说不出话,可是她知道师弟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 盛怀烟松开苏起念,连忙去看景甫,还不忘对苏起念说:“苏大哥,你怎么能对师弟下这么重的手?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知道你生气,可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的,听师弟解释啊。” 转过看这已经站起来的景甫,连忙过问:“师弟,有没有怎么样啊?要不要找师伯来看一下?” 景甫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我当时中了媚药,已经几乎神志不清了,这药十分霸道如果不男女交合我就会死,当时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谁知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被告知小七救了我。” 盛怀烟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岱祺时自愿救你的?不是你强迫的?” 景甫点点头,“如果我当时是清醒的,我一定不会让小七救我的。” 盛怀烟一脸he的表情,拍拍景甫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活了下来,还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应该很开心才对啊,来笑一个。” “小七因此中了毒,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盛怀烟拍景甫的手僵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这个样子? 苏起念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小七中了一种目前无解的毒,会一点一点熬干她的精血,最后痛苦而死。只有找到宝藏,才有可能救她。”景甫懊悔地握紧拳头,原本以为自己可能最先离开,然后留着岱祺一个人在这世上,孤独终老。没想到现在反倒是她走在我的前面。 “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找到宝藏?开什么玩笑!这宝藏被全武林乃至朝廷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过,怎么可能找得到?”盛怀烟绝望地捂着脸,多系哟,为何这对小夫妻情路这么坎坷? 苏起念现在已经不纠结小祺为何会和景甫在一起,现在必须解决小祺的毒,“你有线索吗?” “有,之前我和小七就去过一次,不过那次我们被别人设计了,反倒帮了那帮人解决了看护宝藏的一个守护兽,那次几乎要了我和岱祺的性命。不过也是那次让我们确定了宝藏的位置。”景甫开始回忆有关宝藏的事情。 “还有目前有一伙人也在找宝藏的消息,他们已经计划十多年了,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想要从碧苍教得到更多关于宝藏的事情。这个幕后之人隐藏的很深,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你是说这次小祺可能凶多吉少?”苏起念今天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护她周全的。”景甫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景甫悄然来到一个房门前,探查到周围的都没有人,连巡逻的人都在打瞌睡,一个闪身就进到了屋子内。 然后景甫就看到一直没睡的乙弦。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乙弦打了个哈欠,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连熬个夜都这么困难了。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景甫有些意外。 “想必这次的蜀地之行你有很多疑问吧,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乙弦一脸哈哈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什么叫不能告诉我?难道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景甫很是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师父,“你知不知到岱祺中毒了,只能活三个月了。” 乙弦的瞌睡虫一下子就飞走了,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又化解开来,“呐呐…没办法,真是可怜那丫头了。你和那丫头是不是在一起了?在一起就要好好对她。” 景甫现在已经忍不住怒火了,“小七都要没时间了,你为何不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还是那个人本来就是你!” 景甫说完就后悔了,这是把自己养育成人,还费心教导自己的师父。虽然就教了三年,之后全是我自己学来的,可是是他带回了自己,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 可是景甫一想到有可能这一切就是假的,景甫就忍受不住。 还以为乙弦会大发雷霆,或者是不说话,没想到乙弦却笑了出来,“哈哈哈,好徒儿,你居然能想到是我?你这些年的聪明劲儿都用光了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的乙弦,景甫原本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对自己师父的无赖样要忍耐到极限了。可以这也让景甫知道了,自己的师父还是师傅,也许和那幕后后之人有关系,但是他至少对我是真心的,没有骗过我,这样就足够了。 等乙弦笑够了,景甫才问:“藏宝地图在你那吧。” 乙弦俺听到藏宝地图,一下子正色了起来,“你这是准备好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景甫就知道自己和小七的猜测是对的,“不管准不准备好,我这次都不能退缩了,小七等不起了。” 乙弦沉思了许久,景甫等得腿都站酸了,虽然景甫武功高强,可是最近景甫没日没夜的赶路,他那孱弱的身体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师父,您不会是把那地图忘了吧……”景甫想起了自家师父那有时极不靠谱的样子,心中有些戚戚然。不会这么巧吧。 乙弦起身敲景甫一个爆栗,“你这个不孝之徒,哪有你那么说师父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嘲笑你师父!” 景甫明明可以躲开,却硬生生地挨了揍,生怕自己反抗,师父就反悔不给了。 乙弦叹了口气,“我带你回来时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你是不是还留着?” “难道在那件衣服上?”景甫很快地先到其中的敲门,原来如此,是用了什么特殊办法把地图隐藏了起来吗? 乙弦又赏了景甫个爆栗,这回是景甫想的太认真反而没躲开,“笨蛋,不会等我说完吗?” 景甫揉着头不说话,两次都用尽力气打在同一个位置,很疼的!媳妇求虎摸。(╥╯ ╰╥) “钥匙在你收的衣服的夹层里,是糯米做的,希望不会坏掉。东西在你收衣服的箱子的夹层里。”乙弦说完就大哥哈欠,“说完了,你走吧,我现在是老人家,可是很缺觉的。” 等景甫走后,乙弦睁开眼睛叹气,希望景甫这小子能顺利地帮祺丫头躲开这一劫。 第83章 武林大会上 武林大会的消息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岱祺在路上时见到了不少提剑带刀的江湖人士。那些有名的大门派应该早就集合在一起了,这些应该是慕名而来的。 江湖人多是非多,这次武林大会内地里要针对岱祺的碧苍教,可是表面上还是真的比试武艺,交流经验的。 世人爱名,就连那在普通人心中洒脱的江湖人也不例外,这次大会,许多人就是冲着浩渺宫、云水阁和逐月山庄来的,毕竟在这样的盛会上表现的好了,被大门派的人收做徒弟,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此次岱祺还真就自己来的,给常山和泽兰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许跟来。 只是途中遇到了点小意外。 岱祺看还有时间,就到附近的分部看下情况,正好楚原风也在这边,顺路看看他怎么样了。 “呦,小妞长得不错嘛。”一个声音粗犷的在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岱祺刚才的思绪。 岱祺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身形彪悍,脸色黝黑的大汉,在看到岱祺的脸时,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妞,乖乖听大爷的话,大爷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还冲着身边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弟暧昧地笑起来。 原来岱祺不想走大路,毕竟自己这一身红衣玉扇是自己的显著标志,被人认出来,自己这一路就不得安生了。毕竟杀他们容易,可是觉得还麻烦啊。 岱祺无奈地在心中摊开了双手,没把法,本公子就是这么天生丽质,都走到这么偏僻的小路上了,还能遇到打劫的。看着两人的样子应该是惯犯吧。 不知带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岱祺眼中杀意一现,让对面两人感觉寒风一吹,不自觉地搓搓胳膊,刚才也没风啊? “不过眼前的小妞长得真是绝色啊,虽然作男装打扮,但是那股吸引人的劲儿,勾的老子心里痒痒的。”大汉对贼眉鼠眼的贱兮兮地说,有拿眼睛一直看岱祺的身材。 “老大,不过这妞的胸貌似有点平啊…” 大汉一把敲爆了他的头,“那有什么的,下面爽就足够了。”说罢就冲着岱祺淫笑地走过去。 岱祺勾起嘴角,眼神杀意十足,只是这两人精虫上脑,没有发现。岱祺笑着甜甜的说:“两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吓坏了奴家。” 大汉搓着手,“小娘子不要怕,哥哥来疼你。”就在手还没碰到岱祺的脸时,血撒了小个子贼眉鼠眼一脸,小个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大汉的一声惨叫叫醒了他。 他喊惨叫地跪在地上,痛苦地抱着手。小个子惊恐地看着岱祺,“你是什么人?” “呵呵,现在想起我是什么人了?不是说要好好疼爱我么?我看这位也不行啊。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爱疼爱你们吧。”说完摇起自己手中的扇子,一脸妖媚的样子,勾魂摄魄。 大汉忍得满头大汗,“少侠,是俺们哥俩看走了眼,俺已经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少侠放过俺们吧。” 小个子摸了一把脸,惊恐地看着受撒谎那个的血,“你…你是…你是岱柒是不是?” “呦,这小地方还有人能认识本公子呢,看来本公子的名气还蛮大的啊。”岱祺用扇子遮住了脸,仿佛被人认出来很害羞的样子。 听到岱祺的话,两个人都面如死灰,惹了这个凶神恶煞没活路了。 岱祺看着两个人的熊样,突然间没了玩的兴致,起身穿过两人之间,看着扇子没有沾上一点血渍,岱祺满意地收起扇子,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岱祺走到分部门口,找个属下亮了一下令牌让他把楚原风叫出来,岱祺就站在大门旁边的一棵树旁。 楚原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就那么站在早春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纯洁无暇,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要挑了出来,一时间紧张的都不敢说话了。 还是岱祺回神看到了楚原风和他打了招呼,该死,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了! “楚护法,别来无恙。”岱祺微微一笑。 “明使,您回来了,是来这有事吗?”说完楚原风就后悔了,这叫说的设么话,这潜台词就是没事就赶紧走吗?生怕岱祺误会,楚原风连忙摇头加摆手的,“属下不是撵明使的意思,属下就是想问明使为何突然来此…啊啊,也不对…属下知错了。” 说完楚原风就窘迫地低下头。 岱祺看着这么呆萌的楚护法,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楚原风一下子抬起了头,发现岱祺在笑自己,就觉得自己更丢人了。好不容易见了一次明使,怎么能表现得这么差劲? “哈哈,楚护法,和你认识这么久,本公子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嗯…可爱。”说完,岱祺噗的一下又笑了。 楚原风已经过了害羞的阶段,“明使,您就不要笑话我了。”楚原风这才能正眼仔细地看这岱祺,自从明使把握从浩渺宫就出来后,我就一直昏迷着,等醒了才知道明使出门了,连好好谢谢他的机会都没有。 “还没谢过明使救命大恩,谢明使舍命相救,属下无以为报,只能尽心极力协助明使。”说着楚原风就跪下了。 岱祺也没有上前去扶,笑着说:“你能活着是你的命数未到……” -------------------------华丽的分割线 今年武林大会的招办地点就是逐月山庄,每一次的武林大会地点都不一样,都会被那五年排在前头的几门派轮流着来,这不这次轮到逐月山庄了,这可乐坏了那孟庄主,看他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哪像是死了女儿,还悲愤欲绝?别闹笑话了。 此时会场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会场四周摆满了席坐软垫,错落有致,只在会场大门处留出位置,供客人来往方便。如此安排,不管客人坐在那个位置,场上对手的情况都一目了然,而且今日天气正好,初春的温度对于这些练武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景甫和苏起念都是年轻一辈的高手,而且苏起念还是一派之主,坐得位置比景甫靠近主位,但两者的位置还是相挨的,苏起念低声说:“马上要开始了,小祺怎么还没来?” “我想小七不等到开始是不会到的。” 苏起念想了一下岱祺的性格,好像还真是,哎…自己真不如景甫那么了解小祺,希望两人能度过所有难关。 忽然人声吵闹,之间浩渺宫宫主,乙弦,孟老庄主等老一辈的人在弟子的拥簇下走过来,孟老庄主作为主人先与来人寒暄一番,再运用内力朗声道:“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接到鄙人的邀请,来赴会,武林大会,五年一度。” 孟老庄主听了一下,看众人都在认真听,看向浩渺宫宫主点了下头继续说:“这次是因为魔教气人太甚,放出假的消息来迷惑我们江湖人士,让许多无辜的人为他们的假消息失去了性命。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次大会的目的主要是选出一些能人异士,来参加我们的弑魔行动。这次大会以武会友,还望各位点到为止,抹上了和气。” 苏起念听着这孟老庄主针对碧苍教的话,眉头紧锁,“这人说话还挺有煽动力的,这逐月山庄能在短短几年内爬到三大门派的地位,可见这孟老庄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 景甫笑道:“你看他现在威风,一会就有人收拾他了。” 苏起念也想到景甫说的人是谁,“只是现在开始了,可是她还没到啊。” 那边坐在女弟子这块的盛怀烟一直在看着门口,焦灼不已,惹得楚瑶不得不说:“师姐,你再晃下去,师妹我就要晕了。” 盛怀烟一听,“这岱祺怎么还没来啊,这都开始了。” 楚瑶一听岱祺,面色更冷了,“我看她是不敢来了。” 伴随着楚瑶的声音,就听到清脆却又魅惑的声音传来,“呦,本公子这是来晚了啊,都开始了?” 景甫远远看见来人,不由得身形微动,显然是激动不已。 苏起念坐在景甫的旁边,感觉到景甫的震动,看到来人,自己也很激动,但是和景甫比起来,还是不够。 想来是想念狠了吧。 来人身着大红男式衣袍,艳雅绝伦,但是眸间又笑意盈盈透着一股魅惑,乌发被玉冠束了起来,手拿白玉扇,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却又速度奇快,转瞬间都到了众人眼前。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这位忽然出现的人吸引住了视线,纷纷朝着他看去。 来人没有被这些人注视儿显得慌张局促,依旧镇定自若地往前走着,目光环顾全场,在看到那抹白色的时候,露出了笑脸,一下子晃花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睛。 “这武林大会,怎么能少了我们碧苍教呢。”岱祺摇开玉扇,妖媚地笑着。 立马就有人起身,骂道:“你这个妖人,害我门派弟子损伤惨重,还有脸出现在武林大会上?” 第84章 武林大会中 没等这位说完,就又有好多人骂碧苍教的,“碧苍教害人不浅,人人得而诛之。”“岱柒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就会勾引男子。”“碧苍教心藏祸水,想要称霸武林……” 等等层出不穷,言语之间辱骂之意,让人觉得难以入耳。 苏起念,盛怀烟在看到这场面,心中不免心疼岱祺,明明和她无关,却要背负着骂名,看着依然笑着的岱祺,觉得岱祺有时坚强的令人心疼。 岱祺听到这些话,没有理会,而是问最先说话的那位男子,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这位…大侠?好吧就叫大侠。你说我们碧苍教害你门派中弟子损伤惨重,可是我碧苍教门下哪个分部杀了你们弟子?” “没有。可是……”那大汉还没说完,就被岱祺打断了。 “没有?没有你就不能诬赖是我们碧苍教害你们了啊,讲话可是要证据的。”岱祺摇扇,眼神杀意十足。 “是你们碧苍教散播出去的假消息让我们死伤无数,这你又怎么解释?”旁边有人认为她狡辩,便问岱祺。 “呵呵…我们碧苍教放出假消息?这话从何而来?就算是我们碧苍教放出的消息,你们如果不是心存贪念怎么能被假话所迷惑?”岱祺冷眼看着在场的人,一脸假仁假义的丑恶嘴脸,还把错按在别人身上。 众人一时间被岱祺说的哑口无言,被人当中戳穿心思,还哪有脸解释出头? 看着这场闹剧开始,孟老庄主也没有出言阻止,等这时才假惺惺地对大伙说:“武林大会是武林盛会,这碧苍教虽是魔教,但也是武林中的一员,所以柒公子来参加武林大会也并无不可。” “柒公子,请入座。” 岱祺绝色风姿难掩,在场有不少年轻一辈的弟子都被她所吸引,以前的岱祺是未开的绝色,现在这仙人之姿更令人心驰神往。看岱祺直接坐在了景甫和苏起念之间,几人之间神色举止亲密无间,一时间又想起了岱祺在就江湖上的名声。 孟老庄主看众人已经准备就绪,就宣布比试继续进行。 这边打起刚一坐下就被苏起念扯住,上看看下看看,确定没受什么损伤才放心。但是一想起岱祺的毒,心里又是一揪揪。 “小祺,你的身体……还好吧。” 岱祺如此聪慧怎么会不知苏起念在问什么,回头瞪了一眼景甫,景甫无辜地炸了眨眼睛,地头喝茶。 “起念哥哥,没事的,我身边有谢随风跟着,还有宝藏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所以没事的。” 看这岱祺的笑脸,苏起念心里很不是滋味。景甫就更不是滋味了,自家媳妇怎么对那个姓苏的笑得那么甜? “那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怎么样,都还有起念哥哥在。”说完就像抬手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岱祺的头发。 景甫眼疾手快地把岱祺往怀里一拽,苏起念的手就落空了。苏起念愤怒地看着景甫,景甫会瞪着他。两人的眼神交流那是噼里啪啦的。 岱祺则是脸色红红地想要挣扎楚景甫的怀抱,在场这么多人,好多人都看到我们这样了,哎呀,好羞耻啊。 景甫感觉到岱祺的挣扎,不松开,反倒是紧紧抱住,宣示主权! 乙弦看着场上的两位打斗太无聊随意在来人之间瞄着,穿黑衣的不出三十招就得输。就看到自家徒弟抱着媳妇和苏阁主相看两厌,心中好笑,自家徒儿何时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就在几人打打闹闹的时候,已经比了好几场,现在站在场上的是黄栌派的弟子,在看黄栌派的掌门,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岱祺看了两眼,那弟子武功也就在二流之上,一流一下。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啧啧啧…… “是不是很无聊?”景甫闻声问道。 “还好,就是看不上他那得意样。”岱祺打个哈欠,靠在景甫身上。 对面女席上,楚瑶看着岱祺不顾礼仪廉耻地靠着师兄,真是有伤风化。可是自己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避开不看,这一避开就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师姐用一脸羡慕的样子,恨死不理解。 “师姐,你在羡慕岱柒?” “是啊,你不觉得他俩好恩爱吗?”盛怀烟听出楚瑶的不理解,继续解释,“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啊,干嘛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就会活得像戴上了一具枷锁,那样多累啊!我们江湖人就是潇洒自在嘛。” 看着自家师妹若有所思的样子,盛怀烟心里暗想爱那个,这楚瑶师妹什么都好,就是思想有时候就和老爷爷一样子嘞。 之后又上去几个人,都被这黄栌派的弟子打下去,一时风光无限啊。景甫说这弟子叫黄达,是黄掌门的关门弟子,宝贝的不得了。 “这黄掌门的脸还真大啊,自己之前的徒弟是那个样子,居然还敢出来见人啊。”岱祺摇着扇子,一脸鄙夷的样子。 黄栌派的掌门就坐在苏起念的旁边,这黄栌派和岱祺的恩怨可是大了去了,之前岱祺叫人传出去的消息让黄栌派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做人。 此时听到岱祺这么说,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 “呵呵,江湖上可是强者为尊的,柒公子这种雌伏于人之下的,还是别大言不惭了!”黄栌派掌门刚说完就收到了两股摄人的视线,竟然一时间动不了了。 ,刚才景甫要动手,被自己拦了下来,自己的是事情自己解决。总靠男人也不是咱们少主的个性。岱祺看不惯他这得瑟样,正准备下去教训他一下,谁知看到一抹粉色跳跃到场,直奔对方而去。 盛怀烟容貌没有岱祺那么惊人艳丽,但长相干净清灵可爱,此时从天而降,更是吸引人瞩目。 那黄达刚才赢了那么多人,一时间没有敌手,有些飘飘然了,“阁下如此容貌,上了多可惜。” 盛怀烟古怪精灵,“那你是觉得你伤了,也就无伤大雅喽?” 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苏起念笑着说:“怀烟总是这么让人出其不意。” 岱祺看着起念哥哥一脸春意盎然的样子,心下感叹道:真是春天到了。 那黄达没想到眼前长得小巧可爱的女子竟然辱骂自己丑,在天下武林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还怎么能人的住? 直接拔剑出手,盛怀烟不急不忙地拔剑挡住,俩个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大的难舍难分。 岱祺揶揄地看着苏起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怀烟,悄悄地问景甫:“哎…你师姐有喜欢的人吗?” “啊?你说什么?”景甫这么一喊,把苏起念的思绪喊了回来。景甫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啊…原来小七你问师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岱祺知道景甫又开始使坏了,看着苏起念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点头说:“对啊,怀烟已经这么大了,你认识什么青年才俊给怀烟介绍介绍啊,” “…这种事情还是师姐自己做主吧…不过介绍还是可以的。”景甫认真的想了想。 这边黄达自然不敌盛怀烟,盛怀烟的剑尖指着黄达的脖子,一动不敢动,逐月山庄的弟子高声宣布:“浩渺宫盛怀烟胜。” 浩渺宫宫主对黄栌派掌门笑着说:“黄掌门承让了。”黄掌门脸黑地看着场上的盛怀烟,还不能做什么,只能暗中恨着岱祺,这一切都是白他所赐。 盛怀烟收回剑,对岱祺挥挥手,岱祺笑着对盛怀烟点头。 “逐月山庄李玉,不知可否向柒公子挑战?” 众人心头一个念头闪过,正戏来了。纷纷转头看岱祺的反应。 岱祺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景甫的身上,众人心中一时间有些怪异,难道传言是真的?看这情形是真的啊…… 一时间场下闹腾不已。 岱祺挑眉,慵懒地看着李玉,接过景甫剥好的橘子,“你确定要和我比试?” “为了孟师妹。”李玉一脸正气的看着岱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孟师妹确实死在你们碧苍教的武功下,在下想为师妹讨个公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就是眼光不怎么样。” 然后岱祺就飞身到场地上,摇开玉扇,看着眼前的李玉,“开始吧。” 就在话音刚落,李玉就拔出剑向岱祺刺过来,凌厉之势,让旁人对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刮目相看,这剑术造诣怕是快到剑意境界了吧。 浩渺宫宫主对梦来庄主说:“孟老头,你这手留得不错嘛,男的的好苗子啊。” 孟老庄主笑眯眯地说:“阿玉还差得远呢。”嘴上谦虚,可是那语气可掩饰不住得意之气。 在场人都想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柒公子怎么解决这棘手的对手,虽然岱祺名声在外,但是亲眼见过岱祺的武功的人还真没几个,因为见识过的都死了。 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岱祺只是轻飘飘的拿着白玉扇子一指,正好指在李玉的剑尖上,就在那一瞬间,李玉的雷霆之势消失了。 在场人都不知怎么回事,在场的人能看懂这一指的也就那几位。那孟老庄主脸色黑黑的,死死地盯着岱祺。乙弦摸着下巴,这丫头又厉害了啊。 第85章 武林大会下 场上的人开始骚动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不动了?是不是岱柒这妖人迷惑了李玉?要不然怎么李玉看到美人就不动了? 岱祺还是那股慵懒的样子,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收起玉扇,“李公子天姿不错,日后如果继续潜心修炼,专注于此道,想更进一步也未必不是不可。不过现在李公子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中算是鲜有敌手啊。” 这时李玉才从那一指的威势中解脱出来,收剑抱拳,“柒公子说笑了,李玉在柒公子面前没有一丝还击之力,还说什么在年轻一辈鲜有敌手。” “我看李公子用的是轻剑,不过你练的剑法是以稳重有力为主,举中若轻,李公子不妨试试换把剑或是换个功法。” 说完岱祺使出轻功,轻飘飘地落在景甫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速度奇快,在场人一下子就收回了刚开始的轻视。刚才那一指许多人没看懂事怎么回事,但这轻功可是他们都比不了的。 此时李玉还站在场上想岱祺刚才的话,孟老庄主感觉到丢人,自己的得意徒弟,居然还要靠别人来教,这傻徒弟还听了。一时间气愤不已,“李玉,还嫌不够丢人,快下来!” 李玉闻言对孟老庄主行礼,就离开了。看他那急匆匆的样子,貌似是有所悟吧。 “小七干什么那么好心地给他提示?”景甫看着坐在一旁的岱祺,微微不满地问。 “我看那李玉心性不错,资质也挺好的,就是师傅不怎么样。”岱祺说完才反应过来,“景甫,不是吧?这个毛头小子的醋你也吃?”说完不可思议地笑起来。 景甫一下子抱住岱祺的腰,贴近岱祺的耳边,景甫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岱祺敏感的耳朵上,岱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到体内的蠢蠢欲动。 “谁让你那么关心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看到岱祺脸红了,更加地想要欺负她,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晶莹玉透的耳垂,岱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景甫,捂着耳朵逃开了景甫的怀抱。 看到岱祺这窘迫的样子,景甫心里舒坦了。 这边苏起念之前一直在想盛怀烟的事情,岱祺的靠近让他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岱祺脸红红的,就急忙问:“小七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可以这么胡闹!是不是刚才动了内力……” 苏起念这么关心,让岱祺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恶狠狠地踢了景甫一脚,“说,是不是你告诉起念哥哥的?” 景甫连忙求饶,“难道他不应该知道吗?” 晚间,岱祺刚想休息,今天都是些小喽罗,没什么大事,明天才是正事。 岱祺刚躺下就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啊,自己刚才吃了景甫熬得药,不会是放了安神的吧?怎么这么会添乱啊。就在这时,岱祺感觉到有人在撬自己的门,岱祺作势装睡,看来人有什么把戏。 楚瑶正准备去找楚宫主,却发现父亲房内有人,就等在外面怕打扰正事。只是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了岱祺,碧苍教。 难道父亲真的要帮逐月山庄出那口恶气?父亲干嘛要淌这浑水?楚瑶气冲冲地进屋找父亲理论。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走进床边,像是在审视自己。审视得岱祺都要忍不住的时候,那个人动了,那个人手拿匕首正要刺进岱祺的胸口。 岱祺瞬间睁开了眼睛,吓得来人一跳,不过他还是准备继续刺杀岱祺,岱祺起身与之较量。两人交手十分迅速,几乎化为残影,要是武功高差点的都看不清二人的身形。 来人穿的夜行衣,岱祺有心留活口,没下死手。要是以她平时的状态,拿下这人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岱祺的身子正处在毒发的时候,有被景甫下了安神的药。这可苦了岱祺了。 两人在这间小屋子内来来回回不下百招,来人感觉到岱祺的武功没有之前表现得那么厉害,心下还奇怪了起来,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务,决定冒险一次,把人带回去。 岱祺发觉到对方的目的,就把对方往外带,景甫和苏起念都在自己的隔壁院子,可是呼救这种事岱祺还抹不开面子,就像让他们自己发现。 还好景甫的警惕性好,岱祺俩个人刚移到墙边,景甫就出来了,那人看事情败露,就飞身逃走。景甫刚想追,岱祺被刚出来的苏起念抱住了,岱祺已经脸色酡红,快神智不清了。 景甫暗道糟糕,放弃追认的想法,把岱祺从苏起念的怀里抢了回来,抱进自己的屋内。 苏起念跟在后面急急地问:“这是毒发了吗?” 景甫放下岱祺,懊恼地说:“我今晚特意在她的药内嫁了安神药,让她好好休息的,谁知有人来刺杀,让那点安神要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怎么办?小祺这样貌似很难受。难道真的要……”作为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苏起念,这种事情貌似有些难以启齿。 “……” “好吧,我出去。”苏起念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床上越来越不对劲的岱祺,心里有种自家的大白菜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猪拱了。 等房间里就剩下景甫和岱祺的时候,房间里的喘息声突然间就清晰了许多,这人让景甫有些难以把持。毕竟那一次景甫的神志不算太清楚,之后岱祺说什么也不许碰,这让开了荤的景甫无法忍受。可是机会来了,景甫却没那么高兴。 坐在岱祺的身旁,岱祺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那种感觉让自己好受多了,“好凉快…”岱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景甫坐在自己的旁边,声音酥酥软软地,“景甫?” “嗯,我在。” “景甫?” 看着要哭出来的岱祺,景甫沙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嗯……” 这声回答直接被景甫堵在了口中,景甫握住岱祺胡乱摸索着的双手举到头顶,岱祺的双眼迷离地看着景甫,景甫吻着岱祺不让其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开始缓慢地脱下岱祺的衣服。 景甫的动作很缓慢,给岱祺反应的时间,只要岱祺又反抗的意思,景甫就不会强迫她。 可是岱祺像是等不及了一样,开始不住地挣扎,在景甫的身上摩擦。景甫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反应,暗咒一声。 看到如此媚态的岱祺,景甫自己也把持不住了,就着岱祺的手,自己的衣服也不见。 岱祺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要没知觉了,景甫那极具侵略性的亲吻让岱祺招架不住,纠缠着他的舌,感觉到她的回应更加点燃了景甫身体里的兽欲。 景甫咬了岱祺耳垂一下,“小七,今晚的夜色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岱祺第二天醒的时候想起昨晚的所作所为,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被这样那样的人真的是自己?岱祺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 景甫进屋看到的就是岱祺伸出青青紫紫的双臂捂着自己通红的小脸,景甫心里觉得好笑,真不愧是我的小七,连害羞都那么好看。 “小七,你醒了啊。”景甫走近床边,摸摸岱祺的额头,发现没这么热了。昨晚‘睡觉’之后,景甫就发现岱祺的身子越来越热。那时岱祺已经被景甫折腾睡着了,景甫只能起身用凉水弄湿帕子,给岱祺降温。 岱祺看到景甫过来,眼神有些闪烁,毕竟自己现在还没穿衣呢,多不好意。 “现在什么时辰了?”岱祺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转移话题。 景甫看岱祺的样子,心中哪里不知这是害羞了?景甫也不揭穿,只是默默地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到岱祺的床上。 “比武已经开始有两刻钟了。” 岱祺一下子蹦起来,身上的被子瞬间滑落,岱祺凤眸瞪着景甫,“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还没等景甫回答,岱祺就感觉到景甫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这时岱祺才反应过来。抓起枕头就把景甫这个大色狼打了出去。 景甫无奈火力太猛,只能暂时躲避。揉了揉鼻子,心想今早的福利不错嘛。 景甫出去后岱祺心里真是懊悔死了,自己怎么能被那个色狼吃的死死的?难道恋爱真的能降低智商? 岱祺低头看见景甫给自己准备的衣物,最上面是女儿家的贴身衣服,岱祺脸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红晕又爬了上来。心里暗咒景甫让自己丢人,等会出去一定饶不了他。这边嘴角还止不住的上扬。 如果此时泽兰在此,一定会大惊,喊道:啊啊啊啊!少主终于是个女子了,居然学会了害羞! 等岱祺穿戴好出去的时候,景甫正坐在桌前等岱祺吃饭,岱祺看着如此家常的一面,却令自己心里暖暖的。有多久没有特意等自己吃饭了。 最近那次还是娘亲在的时候吧。 “小七,喝点这红枣薏米粥,补补身子。”景甫盛好一碗粥放在岱祺的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岱祺看着简单却明显很用心的早餐,就知道,这应该是景甫做的。在景甫期待的眼光下,岱祺喝了一口粥。 眼角含泪地说:“好吃。” 第86章 当众告白 在苏起念心心念念下,终于看到景甫和岱祺了。场上已经有好几对对手在比试,由于参加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这样安排。 岱祺和景甫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作为东道主的孟老庄主很是关心地问:“柒公子,听说你昨晚遇刺了受到惊吓,可有受伤?” 看这老头假惺惺的样子,岱祺该做的戏还得做的,“谢孟老庄主的关心,本公子已经好多了。多亏当时景公子和苏阁主的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哦?难道说刺客很厉害?连柒公子都难以招架?”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楚宫主,突然间问起来。 景甫看着师伯,不知在想什么,沉声道:“小七昨晚受暗算,不能随意妄动内力。” “那现在怎么样?”孟老庄主很紧张地问,像是岱祺不是他的杀女仇人一样。 虽然本来就不是。 “不劳孟老庄主,楚宫主费心,岱柒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完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景甫坐下。 场上没几人关注到这段对话,只是看到岱祺和景甫同进同出,同吃同住,难道楚宫主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在看看坐在上面的楚宫主,只是一脸温和,老好人的样子,没对两人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一时间众人瞧不准怎么会事,也懒得管了。 苏起念拉住岱祺,紧张地问:“小祺,你没事吧?” “起念哥哥,我没事,不用紧张,我岱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轻易认输的。”岱祺反握住苏起念的手,安慰他到。 可苏起念还是放心不下,心里戚戚然,嘴下埋怨道:“你就这样让景甫那小子欺负,对你来说这也太不公平了。” 岱祺心里暖暖的,这就是亲人,时刻都是关心你的,“反正现在也是多事之秋,不宜操办婚礼,而且起念哥哥是让岱祺以现在的身份嫁给景甫?” 苏起念无言反对,只能任由着岱祺胡闹,无奈地看着岱祺,姑姑啊,都稀有? “哎…你师伯难道就让你这么和我混?”岱祺用胳膊肘怼了怼景甫。 景甫想了想,确实,师伯的态度一点也不正常。“也有可能是我师父从中周旋的,不要想这些,只要我俩在一起就足够了。” 小辈们的比试已经结束了,之后就要决定武林盟主的花落谁家的问题了。 现在的武林各家隐隐以浩渺宫为首,在场的就算有心想要那盟主之位也得掂量掂量那些拥护浩渺宫的人让不让!在加上逐月山庄的孟老庄主的造势。 所以这次的武林盟主还是那个楚宫主的。 岱祺心想要不是老娘目前身体不适,不能随意爆发,说不得也弄个武林盟主当当。 大事解决完了,就到了解决私怨的时候了。 “之前因为要选武林盟主,所以老夫把自己的私事放在了后面。想起自己的独女生前的样子,老夫就一阵心痛。”说完孟老庄主还拿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场下立马有人开始说:“孟老庄主节哀,您这样伤心令媛一定不愿意看到的……”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孟老头站起来,直视岱祺,“柒公子,这件事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呵呵,正戏开始了。 “孟老庄主您找我要解释,我还直呼冤枉啊。”岱祺站起来神色可谓是委屈极了。 孟老头没想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岱祺居然还不承认,沉下脸色质问:“那柒公子能否解释为何我的女儿在你和你起了争执之后就死了?” “孟老庄主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当时确实是令媛无理取闹让人忍无可忍,本公子才略施惩罚,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孟老庄主你可以去求证。”岱祺摇着扇子敛住讥讽的情绪继续说:“至于孟小姐为何会惨死在自己的房中,这就令人深思了。”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岱祺会这么低不要脸,颠倒黑白。 “令媛平时的作风就让在下真是无言以对啊。”像是觉得没说到位,继续气死人不偿命。 “岱柒,你休要血口喷人!”看到岱祺倒打一耙,孟老头这平时谁见了不都是恭恭敬敬地敬着,哪有这么放肆的。 而且说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哈哈哈,我血口喷人?孟老头,你不会忘了你的宝贝女儿在你的寿宴上对我做过什么吧?”岱祺嘲讽地看着孟老庄主,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这老头能教导出什么好女儿。 经岱祺这么一提醒,大家就想起来那个孟璃貌似因为喜欢景公子,吃醋找人败坏请公子的名声。 额……虽然柒公子已经没什么名声了,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当面挑出来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还有位当事人在场,不由得看向坐在一旁的景甫。可人家景甫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众人不免心里暗叹,这谪仙心理承受能力就是不一样啊。 孟老头气得直哆嗦,女儿都死了这个岱柒还诋毁自己的女儿,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那岱柒你怎么解释最后我的女儿是死在你们碧苍教的武功之下?” “我之前说过了,可以有人会我们碧苍教的武功来陷害我啊。”岱祺无所谓地回答。 这时楚宫主说话了,如沐春风的样子让人一下子就放下了警惕,“既然逐月山庄这边拿不出确定是柒公子所为,而柒公子你有证人证明当时你是清白的吗?你的属下是不能作为证人的。” “我证明她是清白的。”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景甫起身回师伯的话。 楚宫主眼神一眯,然后蹙眉看着景甫,“景甫,那你当时为何没有说?” 原本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看众们立即想到,是啊,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当初浩渺宫还把碧苍教的人扣押了下来,如果柒公子真是清白的,那当初为何不出来证明? “是啊,景公子,妄我女儿当初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你,你却要帮着她的仇人,璃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孟老庄主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一定是被岱柒那个人蒙蔽了,居然想做假证的样子。 那感情流露,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啊。 景甫站直了身子,面对在场人的质疑,没有一丝的退缩,“我景甫顶天立地,行的端坐的正。” “景公子的为人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尊称他为景公子,就是认同他这个人,所以让景公子说完,不要一开始就怀疑。”苏起念起身为景甫说话,惹得景甫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在苏起念知道自己和岱祺的关系后,还是那种先上船后补票的情况,这大舅子就总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的,没少给自己使绊子。现在为自己说话,是不是认同我了? 心里都要乐出花来了,面上一点也不显,“那晚我在柒公子的房间外站了一晚上,景公子没有出门。” 岱祺惊讶地看这景甫,不知道景甫何时站在自己房外的。 显然有人急不可耐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当初我在追求柒公子,柒公子没有同意,我只能……” 说说,景甫说不下去了。 可是在场的人都惊的说不出来话了,什么?是咱们谪仙景公子追求的那个妖人岱柒?不是吧?景公子为何要那么想不开? 作为当事人的岱祺也被景甫的这番话惊到了,他这是在当众告白? 景甫看这脸色红红的岱祺,心里得意极了。 盛怀烟和苏起念惊叹景甫敢当着天下众人坦白自己的心意,羡慕的情况下又有些为两人担心。 果然,听到了发对的声音。 “景甫,你这是认真的?”此时的楚宫主没有以往的邻家大叔的样子,沉着脸色,阴郁地看着景甫。 “是。”景甫没有一丝彷徨的回答。 楚瑶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甫,她想过景甫很爱岱柒,就算爱他,也不可能和个男子过一声。可是景甫他干了什么?他居然挡着全天下的人说他喜欢一个男的。 “你置阿瑶为何地?”楚宫主一脸心痛地看着景甫,“你当初的婚约不算数了吗?” 众人的耳朵又竖了起来,这次的武林大会真是八卦一波又一波啊。 “什么婚约?当初我根本没有答应。” “可是哪页没有反对不是吗?”女儿被当众退婚,楚宫主能坐的住才怪。 楚瑶丢不起这个人,走到父亲身边,拉住父亲,“不要说了,父亲,女儿丢不起这个人。” “阿瑶……”楚宫主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于心不忍,“景甫,你是不是得对阿瑶有个交待?” “交代?什么交代?这些年我只是把她当做师妹,并没有做一丝的逾越之举,为何要交代?”景甫的丝毫不留情面,让楚瑶彻底失去了对景甫的信心。 “我不需要交代,这些年确实是我一头热,不关师兄的事。所以不需要。”楚瑶倔强地扬起小脸,不服输地看着岱祺。 岱祺笑了笑,这楚师妹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襄王无心神女有梦而已。还好景甫对自己有心,这就足够了。 “那碧苍教是不是得对我逐月山庄有个交代?”孟老庄主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了,“毕竟我女儿是死在你们碧苍教的手下。” 第87章 暴露 面对孟老庄主的咄咄紧逼,岱祺还没给个说法,就听到一阵恶毒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岱祺你也有这个时候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岱祺眼神微闪,没有说话。抬眼望去,门口所来之人确实是她,蓝月。 “这么大的盛会,好生热闹啊。”蓝月像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到这这么盛大的场面,一时间惊呆了。 “这位是?”刚才被打断了谈话,让孟老庄主的脸色不是很好,而且来着是个年轻跋扈的女子。他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碧苍教蓝月。”蓝月骄傲地抬起头,看这眼前的老头,“家父碧苍教蓝明使。”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里都生出了这是怎么回事的念头。碧苍教年前的动作不可谓是不大,江湖上的人都一时好奇,难到事情有误? 果然! “原来是蓝小姐,不知蓝小姐来武林大会有何事?碧苍教柒明使已经到了。”孟老头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碧苍教已经来人了,你们有啥私事自己回去解决,这是武林大会,等我们把事情解决完之后再说。 “柒明使?呵呵,本小姐就是来告诉天下豪杰这件事的。”蓝月嘲讽地看着岱祺,高高在上地说:“岱柒,哦不,是岱祺!你被逐出碧苍教了。” 岱祺毫无波澜地站在原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蓝月。 周围的人都这是什么情况?岱祺?那不是碧苍教那个药病死的少主吗?不就是从小死了娘,爹也不管的可怜少主吗?不就是眼前这个柒公子的未婚妻吗? 想起未婚妻,众人心中想到,那景公子怎么办?难道要暗中发展?可是刚刚才告白的,景公子这样会不会很委屈?难道柒公子会和那个少主解除婚约? 景甫和苏起念一听蓝月的话,暗道:糟了!小七\小祺的身份要暴露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看岱祺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要看岱祺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不要说出去,可是事实上岱祺只是讥讽地看着自己,就是那种视你如蝼蚁的眼神,一下子就让蓝月的怒火生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你的那个老爹已经死了吧?什么碧苍教禁地,还不是轻易地就进去了?还有那什么病弱的少主,我呸!”说完看向众人,“江湖上的各位英雄豪杰,你们好不知道吧,我们都被这个人骗了十多年,她整日的男扮女装,欺骗大家。我就是来揭穿她的。” 岱祺听到蓝月的话,眸色闪了闪,但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紧闭的嘴唇泄露了岱祺现在很不好的情绪。 景甫和苏起念齐齐上前,生怕岱祺一个冲动上前。毕竟岱祺昨晚刚毒发过,被景甫折腾了一宿,现在身子正虚着。蓝月带来的人虽不是什么高手,但是难不保江湖上有趁机下手的。那幕后之人还不知身在何处。 “岱祺,我们碧苍教的少主,不,是前少主,现在的少主是我。”蓝月得意地看着岱祺,几近疯狂地想要看到岱祺的反抗,可是岱祺还是那么风轻云淡。 众人已经被这个消息砸晕了,怎么好好的一个男的就变成女的了? 这么说十几年来把江湖搅得腥风血雨的奇男子是个女子? 那个有着断袖之名,声名狼藉又心狠手辣的柒公子其实是位女子? 景公子其实没有变成龙阳君,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得知这些,在场的人都炸了,纷纷讨论起来。这样景公子对柒公子,哦不!是岱祺少主的好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这么一位惊艳绝伦,武功更高强,满腹才学不输自己的女子谁会看不上? 楚瑶在得知岱祺时女子的时候就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想起自己的无知,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想想自己自以为是地劝导师兄,一切都显得这么可笑。 “父亲,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没反对师兄和那个岱祺在一起?”楚瑶非得弄个明白,难道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被耍的团团转? 此时的楚宫主没有了以往慈祥好说话的样子,一脸深沉,像是也没想到的样子,“是你师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不让我管的,我就没说什么。” 看着女儿受伤的神情,楚宫主摸了摸楚瑶的头发,这个女儿自己还是欠了,原本以为景甫是她的良配的。 谁知……哎,天意弄人啊。 就在所有人一起岱祺被眼前的形式吓傻了的时候,凉凉地带有一丝冷意的声音传如在场人的耳中,使得喧闹的场地带来了了一丝清凉,“泽兰、常山哪去了?” 看到岱祺终于有反映了,蓝月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随后一个血人就被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岱祺,你这两条狗可真是忠心啊,可惜我就抓到了这一个,那个跑了。”蓝月仿佛是想起什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发现自己的鞋子被那人身上的血水脏了,又恶狠狠地踢了一脚。 第二脚还没踢到,蓝月就哎呀一声,抱住脚痛呼。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岱祺,“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杀了。” 立马有两个碧苍教的弟子上前,意欲动手。 岱祺杀机尽显,冷声呵斥,“我看你们谁敢动?” 两人立马就住手了,这柒明使往日的手段大家可是心知肚明的。一时间作壁上观。上面的人打架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小的了。 因为岱祺刚才拿一下打在了蓝月的脚踝上,在场人众多,自然不能脱下鞋袜检查的,只能强忍着不去不在意。 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被岱祺吓住了,立马恶狠狠地说:“你们两个狗奴才,怕她作甚?不要忘了现在的少主是我,不是这条丧家犬!” 岱祺随手衣袖一甩,就见蓝月飞了出。岱祺走向前,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温柔地抬手拂开了那人脸上胡乱的头发,拿起衣袖一下一下搽干净脸上的污渍。 看到了泽兰苍白的脸色和一脸痛苦的表情。就连昏过去了都还能感受到痛苦,可见泽兰之前受了多大的痛苦。 “怀烟,帮我照看下泽兰。”岱祺转头对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盛怀烟说道:“我这有药,帮我替她上好。” 盛怀烟用力地点点头,眼睛含泪地看着泽兰,泽兰这丫头才从阎王那捡回一条命才多久,就又要忍受这等痛苦。 盛怀烟上前接过泽兰,不经意间看大泽兰滑出的手,惊呼一声,引来了岱祺的注视。 之间泽兰的双手已经红肿青紫流脓,原本白白的双手早已不成样子,最严重的是十个手指的指甲已经没了,只剩下黑乎乎的血肉,有的已经往外流浓了。 岱祺看到这样的伤势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黑暗无光,阴沉、可怕仿佛身处地狱一般。岱祺回身看着那个被人扶起来的蓝月,眼中杀意尽显。 “是你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看到岱祺痛苦心疼的样子,蓝月心里就生出一阵快意,哈哈哈,就算你是女的又怎么呀?不还是被我踩在脚下,楚哥哥一定是我的。 “是,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蓝月推开扶着自己的弟子,眼神中带着疯狂,“你知道吗,这丫头嘴严的很,我是怎么折磨都不松口,那小脾气倔的,最后要不是拿来给你看一眼,早就……” 蓝月还没说完,岱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中带着嗜血和凉意,蓝月对上岱祺的眼神,浑身一僵,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你是怎么折磨她的?嗯?”岱祺舔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凤眸此时已经红光潋滟,美不胜收,却妖邪无比。 楚宫主看到刚才岱祺的那一手,立马就坐不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岱祺的手。身边的孟老头也是震惊,在场的人真没几个看懂这个的,看懂的也都是一脸惊叹。 “她这是游云波大成了?”孟老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着楚宫主。 楚宫主点点头,“这游云波听着名字挺有诗意的,但要练成绝对没那么有诗意。须得真正经历过厮杀,浴血重生,逼迫自己到极限才能大成。你看岱祺的双眸变红,这就是大成的特点。因为练成这个武功条件苛刻,碧苍教的众人只求小成,就连岱曜当初也没练到这个程度,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说完孟老庄主皱眉,“没想到这个岱祺这么厉害,楚兄如果你与之相较结果怎样?” “五五分成。”楚宫主沉声回答,虽然很不想承认会不如个小辈,但事实如此,他不得不承认。 孟老庄主心里一惊,居然如此。 这边的楚瑶听到子的父亲也有可能打不过岱祺,心里就更加自愧不如,难道我和她的差距就如此的大吗?这就是师兄喜欢她的原因?是啊,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得同样惊才艳艳的人才可以比肩。 岱祺掐住蓝月的脖子,蓝月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看着呼吸就要停止,岱祺一把把她扔在了地上,“你在她身上弄了多少伤痕,我就十倍的还回来,要好好享受啊。” 跟着蓝月来的人只有几位是真的忠心的,其他的人以前都被蓝月刁难过,并不是真心跟着她的。相反,柒明使,不,少主虽待人严厉狠辣,但总是公正的,所以这帮的心还是向着岱祺的。 第88章 我不想你和他说话 在场的人早就被岱祺的这一身妖邪气息所吓到,一时间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怎么办才好,会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连忙坐直,生怕自己此时弄出什么声响,让这个魔鬼注意到自己。 是了,魔鬼,此时岱祺一身红衣,嗜血红眸,嘴角的那丝薄凉让人无不心底生寒,特别是在她身边的景甫,苏起念,心里心疼的要命。 岱祺敲昏了蓝月,现在还不是解决的时候,吩咐那几个碧苍教的弟子看住这个女人,现在没空管她。 “孟老庄主,这犯人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不过我不能把她交给你,你也看出来我们之间也有事情要处理。”岱祺邪魅慵懒地看着孟老庄主,丝毫没给他留面子。 孟老庄主本来要发火,这一个小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接到楚宫主的眼神,孟老庄主忍住了,“那本庄主就等你碧苍教给我的交代,不过现在岱少主恐怕是不好了吧。” 孟老庄主特意加重了少主两个字,好提醒大家,这个柒公子可是欺骗了世人多年。 刚才事情进展的太快,众人知道岱祺是碧苍教的少主后只是吃惊了一下,然后被后续的事情引过了思绪,这经过孟老庄主的提醒,大家一下子就想起来。 众人的反应都在岱祺的预料之内,不就是什么原来这个少主这么不要脸啊,是女子还那么勾引人;什么她居然和好几位男子有绯闻,真是丢死人了;还有就是不管自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不过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该本公子何事? 对上景甫和苏起念关心的眼神,岱祺只是点头示意告诉他们没事,问过盛怀烟知道泽兰只是失血过多特别虚弱,没有性命之忧,岱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心里有些难受,泽兰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经历了两次生死,是自己太优柔寡断,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岱祺心情不好,周身的气压也低。 这武林大会原本办的好好的,被碧苍教内讧搅得大家都没心思看了,武林盟主都已经选出来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众人都看过岱祺的身手,一时间不知和岱祺齐名的景甫苏起念的武功怎么样? 这几位和当今的武林第一楚宫主比又怎么样? 可是看着岱祺几人的样子,谁敢提这事,那不是找死?而且比试的时候这几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上场,这说明了什么?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 所以武林大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岱祺还挺纳闷,这幕后之人居然没有趁此机会对自己下手。不过蓝老明使造反的事恐怕有那个人的手笔。 当晚岱祺在景甫的房间里和苏起念他们商量,泽兰的伤太重,不能带回碧苍教,而且碧苍教现在什么情况岱祺还不清楚。所以岱祺就打算让起念哥哥收留泽兰。 这边景甫就不乐意了,“为什么不拜托我?难道夫人觉得我没那么可靠吗?”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岱祺。 “……”岱祺扶额,景甫怎么能这个样子? “小祺恐怕有别的事情找你,所以……景公子咱们坐好好好谈行吗?”苏起念也看不下去了,之前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景甫隐藏的太好,居然没有发现景甫只这样的景甫。 没错,你没看出,咱们的景大公子抱着岱祺的腰不放手,一脸你不安慰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岱祺嘴角抽抽,“放手。” 景甫,“不放。” “放手听到没!” 感觉到岱祺确实生气了,景甫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你凶我……” 岱祺没有管景甫,和苏起念商量,“起念哥哥,目前碧苍教内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泽兰是万万不能和我回去的,所以只能起念哥哥帮我先照看了。” “按那个蓝月的说法,碧苍教怕是已经被他们掌控了,你独自回去怕是会很危险。”苏起念蹙眉说道:“不然你等泽兰醒了,了解情况再说?” “不了常山没被抓住,他回来找我的。” “那就好,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我是在不放心。”苏起念下定决心,他现在就这一个亲人了,不敢相信如果她也出什么意外自己会怎样。 景甫一下子抱住岱祺,“不要,夫人有我就够了,大舅子你就在家好好看着泽兰,对了,你一个男子怕是不方便,我师姐到时候也回去帮忙。夫人就交给我就好了。” 岱祺没有挣扎过景甫,景甫在想什么岱祺还不知道吗?还一个男子照看泽兰不方便,难道云水阁就没有女的吗?不过岱祺没有说什么,她确实不想让苏起念跟去,一来这武林大会与自己没什么用处,那幕后之人怕也是这样,不知道正派这边埋没埋后手,怎么的也得留个人看着。 至于景甫嘛,当然得跟去了,不然这戏可是看不到全套的了。 岱祺丝毫没有被夺了少主之位的懊恼,带着蓝月慢慢悠悠地往碧苍山走去。 一路上只要蓝月不死就随那几个弟子折腾,这蓝月平时可没少耀武扬威,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碧苍教的实权人,觉得自己是大小姐,是少主了,看谁不顺眼都会打骂几句,这还是轻的。 这回该轮到她了,算是给那些受过冤屈的人一个释放的机会,自己不要动手,看着被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人欺负,对于蓝月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最诛心的。 果然不出岱祺所料,常山在第二天就和自己联系了,岱祺和景甫悄悄地脱离团队,让他们继续这样大张旗鼓地走,虽然遇到了很多蓝老头派来的刺客,但是又景甫的人在外埋伏,蓝老头得不到什么好处。 等到了常山等人的藏身之处,岱祺看到只受了皮外伤的常山心里松了口气,要是常山也和泽兰一样,岱祺可就真怒了。 “少主,属下有愧于少主所托,被贼人陷害,失了碧苍教,望少主责罚。”常山跪地,神情冷峻。 “什么罚不罚的,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岱祺扶起常山问起了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常山,教主……”岱祺神色黯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说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回少主,教主他确实遇刺了,不过当时还好有谢谷主在,救了教主一命,不过现在教主还没醒过来,谢谷主说教主不想醒。”跟随岱祺这么多年,岱祺心里怎么想的,常山还是能理解的。 听到那个人没事,岱祺的心放了下来,随即若无其事地问了当天的情况。 “那日突然有人来找说禁地除了问题,当时泽兰和我在一起,就一起去看,进去后发先教主已经躺在了地上,我和泽兰一起上前查探,被蓝明使带人偷袭,泽兰护着我让我带着教主走,我和谢谷主还有属下们逃了出来,半路遇到了听信回来的楚护法,然后一路到这。” “你是说蓝老头在禁地暗算了教主,然后趁机对你和泽兰下手?” “是。” 岱祺蹙眉,怎么就是感觉不对劲呢,蓝老头在碧苍教把持了这么就得大权,有忠心的属下这不为过,知道怎么进密室也可以猜到,趁我这个少主不在,碧苍教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造反这确实是好时机,但岱祺就是感觉这其中还有什么问题。 “这蓝明使小七你当时为何没有斩草除根?”景甫不理解岱祺为何会对这个人心软,当初好像就要把持大权被岱祺识破反被拿下。 “念了旧情,毕竟是碧苍教的老人,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岱祺有些委屈到底看着景甫,自己这是够闹心的了,景甫这是在埋怨我尾巴没处理好吗? 景甫看着岱祺这难受的样子,就心疼了,连忙道歉,“我不对,我不该说你,你别生气……” “少主,你回来了。” 轻快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景甫道歉的话,景甫心里怒吼,谁这么不长眼,打断老子哄媳妇? 之见楚原风进到屋内惊讶地看着岱祺,脸色红红的,“少主你没事吧?”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没事。”岱祺柔声回答,“教主和暗使能安全逃离你功不可没。” 楚原风突然间听到岱祺夸他一下子感觉到世界都明亮了,激动地说:“是属下应做的。” 看着楚原风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慕,景甫吃醋了,吃了很大的醋,后果就是景甫突然间站在两人中间,背对这楚原风,一脸醋意地看着岱祺,诉说着‘我不开心,我不开心!’ “你当在我面前了,我怎么和楚护法说话?快让开。”岱祺不明就里地看着景甫,突然间发什么疯。 “我不想你和他说话!” 岱祺推景甫未果,景甫委屈地看着岱祺,岱祺丝毫不为所动,景甫心下一动,对着岱祺就亲了下去,狠狠地亲了一口,在岱祺反应过来离开,然后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原风。 楚原风原本吃惊,后来看岱祺并没有生气,再想起来武林大会上的消息,眼神暗了下来。 第89章 救治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为何和少主相处这么多年,被少主骗了这么多年我心里还生不出恨? 这边景甫看着楚原风变幻的脸色,心里得意起来,媳妇是我自己的,谁窥视都不行。 岱祺已经没什么要交代的,心里想要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却又拉不下来脸面,了解岱祺的景甫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七要不要去看看教主?毕竟必要的时候还要教主出面,还有个幕后之人需要提防,有教主出面应该能尽快解决。”贴心的景甫已经给岱祺找好理由了,岱祺也就有台阶就下了,矜持地点了点头。 听说岱祺和景甫来了,谢随风从房间里出来看看岱祺,看到岱祺的脸色,蹙眉说:“丫头,有一次了吧?” 景甫一听关于岱祺的事情,立马来了精神,问:“有没有怎样?会不会很严重?” “景小子,你知道的,丫头会越来越难受的,现在能控制就控制一下吧,别心里有了依赖,以后扛不住。”谢随风无可奈何地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希望他们能苦尽甘来吧。 站在一旁的楚原风看住满屋子的人愁容满面的,就连常山都是乌云密布,只有自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外人一样。 “少主,您身体出了问题了吗?”楚原风关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中毒了,毒性有些难解,毒发的时候很难受。”岱祺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可能是看开了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何时那个不怕天不怕地的岱祺相信命了?是经历的太多了吗? 谢随风带着岱祺和景甫两人去看教主,常山和楚原风被岱祺派去安排夺回碧苍教的事宜。 进到屋内岱祺看到教主的样子还是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可能是血脉相连的关系。看到曾经会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给自己举高高的高大男子变得这样消瘦,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变得皮包骨一样。 岱祺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惊呼声打扰到那个沉睡的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地问:“这还是怎么回事?这才多久没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常山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很久了,也不能算是昏迷,应该是沉睡,岱教主中了千日醉,整个人宛如喝了酒,沉睡不起,也醒不来。他这个样子应该中了千日醉一个月有余了。一个多月水米未进,能活着是教主的那身深厚的内力救了他。”谢随风沉着脸给岱祺解释。 “千日醉?救治那个杀人于无形,让人一直沉醉于梦中,直到死去?”景甫询问出声,心里暗恨谁这么狠毒下这种毒药。 岱祺已经从最初的震惊里平静了下来,“谢谷主,可有救治之法?” “有是有,可是教主不想醒过来,这样我就没办法了。”谢随风有些无奈,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突发情况很多,让人措手不及。 “他应该梦到……我娘了。”岱祺心里还是怨他的,如果不是他,娘亲那么温婉贤德的才女子怎么会郁郁而终!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起来面对,他想要和娘亲独处,我偏不让他如愿!谢谷主解救方法是什么?”岱祺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满脸冷意地看着谢随风。 “我可是施针,让教主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这个方法我试过了,但是教主潜意思里再抗拒醒来,所以还需要丫头你刺激一下他,让教主有回来的欲望。”谢随风说完就开始准备针灸的事宜。 先把要用的针用沸水煮了一下,在让常山找来酒消毒,又熬了人参强给教主灌下去。教主身子太弱,谢随风怕他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可是现在不把人叫醒,那就真没几日活头了。 岱教主的身子要熬到极限了,不然蓝明使那帮人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发难,一定都是算计好日子的。 岱祺这边自从谢随风说完话,岱祺就一直蹙眉纠结,这么多年岱祺和他说的话,屈指可数,最多的那次还是自己去问关于宝藏的问题,谢随风让自己说些让他有求生欲望的话,自己怎么也想不出来啊。 “小七,别急,慢慢想,总会想到的。”景甫看岱祺都快要把下嘴唇咬破了,心疼极了。 “碧苍教?可是他已经撒手不管碧苍教十多年,这个不能用。娘亲?这个他梦里有,不靠谱。难道要说自己?别可笑了,景甫他放手碧苍教让我自生自灭,他从来都想着她自己,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 岱祺眼里没有一丝光亮,暮霭沉沉地看着景甫,讥讽地笑道:“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景甫,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最后一声道歉大声地喊了出来,仿佛要把自己多年的怨气喊出来。 喊完之后岱祺软了下来,景甫心疼地抱住她,轻轻地吻着岱祺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还有我啊,小七,你还有我。” 景甫的安抚果然有效果,岱祺恢复到常态,知道自己刚才失控了,岱祺摸了摸刚才景甫秦国的地方,歉意地看着眼前的人,“景甫,让你看笑话了。” “小七,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听到没?不然我会心疼。”景甫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岱祺的颈窝处,感受着因为自己而颤抖的娇躯,心里一阵满足。 谁的心里没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 谢随风脱下岱曜的衣服,露出瘦的只剩骨头的胸膛,岱祺心里一阵难受。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难受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只见谢随风手腕反转如莲,没等岱祺细细看清岱曜的身上就扎满了银针。 谢随风手里拿着一根比之前的针都短许多的针,对岱祺说:“这是最后一根针,扎进百会穴之后,教主会感觉到无比难忍的疼痛,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岱教主的身体承受不住第二次这样剧烈的刺激。丫头,你准备好了吗?” 岱祺郑重地点了点头,想要解脱,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谢随风手速极快地把那根针扎进岱曜的百会穴,不知谢随风怎么做的,那根针瞬间就没了踪影。随着那根针的末入,岱曜吼叫了一声。 谢随风给岱祺让了地方,岱教主能否醒来,剩下的就看岱祺的了。 “你长睡不起识相逃避吗?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恨你,知道我恨不得毁了碧苍教,可还是一想到这曾经是母亲喜欢的家儿放弃,每次看到我放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把还那么小的我扔下不管不问滋生自灭,说着什么对不起母亲,想要赔罪的话,结果就这么对我?这么对你和母亲爱的结晶?也许你并不期望我的到来。”岱祺嘲讽地笑了笑。 谢随风看到岱曜挣扎的样子,惊喜地对岱祺说:“你再加把劲,他听到了。” 岱祺仿佛是没听到一样,恶狠狠地看着昏睡的岱曜,“你知道自己中了千日醉,你知道这种药会要让梦到最想看到的场景,所以你又一次地做了懦夫对不对,你明明可以运功把毒逼出来可是你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生死和你没关系?别人怎么对我怎么对曾经娘亲喜欢的家都没关系?好啊,你如愿了,现在碧苍教已经不是我的了,我被人当成丧家犬一样撵来撵去,这样你满意了?” 看着挣扎着要醒来的岱曜,岱祺趴在岱曜耳边说:“你觉得你这样死去找娘亲娘亲会原谅你吗?不会的,因为我还有两个月可活,到时候我会找到娘亲,告诉她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让你永远得不到原谅!” 在岱曜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岱祺转过身离去,没有看到岱曜眼中深深地后悔与愧疚。 景甫看大岱祺眼睛红红地出来,景甫知道岱祺一定把自己的心都刨了出来,那种伤疤被揭开又往上撒盐的感觉,景甫无法忍受自己心尖上的人要体会这样的痛苦。 如果今日中毒的是别人,景甫一定不会让岱祺救他,可是这人是岱祺的父亲,他不想让岱祺留下遗憾。 屋内谢随风把岱曜身上的针都拔了下来,整理的时候,看到岱曜有话要问的样子,想想岱祺丫头,还是心软了。 把之前熬的人参汤喂给岱曜后,坐在岱曜的对面说:“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吧,不过你的身子现在很虚弱,我觉得你挺不了多久。” “你…你是…是谢随风吧?”岱曜虚弱而沙哑的声音,让岱曜皱眉。 “难得岱教主还记得我。”谢随风觉得有些可笑,“你不会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吧?” 岱曜想要笑一下,都只是虚弱地扯了下嘴角,“当年…小七的娘还是…你救的。” 看到岱曜想要继续叙旧下去,谢随风也等不下去了,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病人就这么累死了。这父女两一个脾气,不就是想问关于女儿的事吗,有那么费劲吗? 连忙阻止说:“你刚才听到的没错,岱祺这丫头没几天活头了,她中了媚骨,一种让女子交欢致死的药物,她中的媚骨被别人改良过我没办法解,我只能压制毒性,现在这丫头最多有两个月的活头。” 第90章 回归 碧苍山碧苍教议事大厅内。 仓促的脚步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不一会儿一名碧苍教弟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禀明…教主,岱祺在武林大会中安全脱身,并再武林众人面前说杀害逐月山庄的大小姐孟璃是教主安排的。” 那名弟子说完就不敢抬头看教主,这个蓝明使用了不光明的手段趁柒明使不在,暗害了教主,在短时间内用铁血手段掌控了碧苍教,除了原本就站在他那边的人没有多少教众真的认同他当教主。 可是他杀了好几位反对他的人,手段残忍让身为魔教的众人都感觉心寒。众人不得不委身于他的淫威之下。 “什么?那个岱祺居然敢这么做?少主怎么样?”蓝教主愤怒地看着来人。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有害怕的,幸灾乐祸的,高兴的,这些蓝教主都没有关心,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 当初自己重掌大权,女儿虽被岱祺关押起来但是没有对她苛刻,可是女儿心中恨岱祺让她当初差点毁了容,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显露了自己最丑的样子。 这种怨恨在的得知岱祺是少主,是女儿身的时候更加深邃,恨不得立马弄死她。 都是情字惹的祸。 没等那名属下回答的时候,众人就听到门外有人喊报!蓝教主立马让人进来。 “怎么回事?”看到惊慌失措的属下,蓝教主很不开心,作为天下第一魔教的弟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大呼小叫。 “回教主,岱祺等人的队伍正在山脚下,还带着少主,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怕他们伤害少主。” 来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蓝教主不善的脸色,这可怎么办?一个是现任教主,虽然夺权的手段不高明,可是现在碧苍教是掌握子啊他的手里。 前任少主带着几名弟子和现任少主做人质回来,蓝教主会怎么选择? “岱祺还敢回来?就她自己?” “是的教主,少主去武林大会所带的几人。” 就那么几个人?蓝教主冷静下来后开始认真分析形势。 教众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关键的地方自己都换了自己人,那些反对的想要帮旧主也没办法。可是岱祺就敢这么明晃晃地回来吗?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看见教主在沉思,跪在地上的弟子只能等着,蓝教主身边有想要表现的舵主心思活络了起来。 “教主,这岱祺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而且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回来,她这不是送死来的吗。直接派出去三十人就可以解决她了,根本不足为惧。” 那人谄媚地恭维着,谁知蓝教主没有搭理他,还在一个人沉思。这个舵主就感觉尴尬了,看着周围不少嘲讽的人,心里一阵窝火,谁不是为自己想的。 “开门,让他们进来。” 众人谁都没想到蓝教主为何这么轻易的让他们进来,难道突发奇想要把碧苍教还回去?别开玩笑的,那个男人会把已经到手的权力让人? 还是蓝教主已经想好办法,来个瓮中捉鳖?是了!一定是这个!碧苍教现在可是在蓝教主的手中的。 “教主好计谋,明晃晃地让岱祺他么进来,然后就插翅难飞了,还不是任教主搓圆捏扁!”刚才拍马屁没拍上的那名舵主有开始了,他不在意众人的看法,只要能活下来,他可以做任何事。 “别在这说废话了!叫人做好准备,我倒要看看岱祺这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众人眼中就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还是那么地纤细,但很有气势,高贵妖孽地让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是那个岱柒现在的岱祺。只是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公子,应该是景甫景公子吧。可是那位玄衣男子是谁? 走近了,不少老人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那位玄衣男子不就是岱曜岱教主吗?他还活着? 蓝(假)教主镇静地看着眼前那位有些瘦但确确实实是岱曜的男子,身体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你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呵呵…我说这岱祺丫头居然这么大张旗鼓地回来,原来是有你做依仗。” 蓝教主凄然地笑着,让岱曜的心里很不好受,“你跟了我那么多年,碧苍教是你和我一起打下来的,按理说应该有你一份的。” “有我一份?可是碧苍教内不还是你们岱家做主吗?” “我原本以为你不贪婪权势的,为何会变成这样?蓝风,年轻的你不是这样的,是这些年的权势迷惑了你的心?”岱曜不敢相信这是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兄弟说的话。 “蓝风?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蓝风在南儿死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蓝风嘲讽地看着岱曜,仿佛在说你这个傻子。 在听到南儿的时候,岱祺眼神一眯,呵呵,是这么回事吗? “蓝风,你说话注意些,不是谁都能是你染指的。”岱祺眼神并乐观地看着蓝风,凤眸中杀意尽显,看的在场人浑身一抖。 很多年轻一辈的人都不知那个南儿是谁,只有在场的几位老人才幽幽地叹息一声,哎…孽缘啊。 “原来如此……你竟然也…这么多年我居然都没看出来。”岱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已经很多年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 “每当你为了教中事务而忽略她的的时候你知道她有多失望吗?明明很想你在身边陪她,却又说不出耽误你的话。她曾经和我说过她不在乎自己有多高的武功,多少的财富,只想和你白头到老。后来你俩成婚了,在她生产的时候疼到绝望的时候你在哪?后来你又因你那什么称霸武林的梦想逼问她哥哥在哪的时候你有考虑到她心里有多难受吗?等她不再的时候却又表现自己的深情,岱曜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瞧不起你?” 蓝风此时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做事圆滑的上位者,只是一个失了最爱的人,痛恨最爱的人得不到应有爱护的男人。 岱曜心里的伤疤再一次的被当众揭开,支持他一直坚持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不见了,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还好站在一旁的常山扶住了他,他才没有倒下。 “这些年我一直在忏悔。”岱曜悲怆地说:“在得知南儿不在的那一刻我就感觉什么都没意义了,什么武林第一,什么权倾天下,都没有那人的一抹笑容来的重要,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岱曜整个人毒沉浸在死气当中。 岱祺看着两人一个埋怨一个后悔,可是这又怎么样?师姐没有后悔药,娘亲已经去世多年,在怎么后悔难过,娘亲也不会回来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今天是来给你们开追忆会的吗?”岱祺冷笑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这时众人才冲刚才的事情里醒了过来。 原来蓝明使这些年一直喜欢教主夫人啊,这可是大消息啊。 听到岱祺的生意,岱曜身边的死气消去了一些,看向坐在上面的蓝风,缓缓说到:“蓝风,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年轻一代已经逐渐代替了我们,你这个教主坐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这个碧苍教的存在,才让南儿这么惊才艳艳的女子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我要它消失,给南儿报仇!”原本沉默的蓝风一下子激动起来。 “来人,把这几人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不明就里的碧苍教弟子立马就围住岱祺几人,里三层外三层,让岱祺几人插翅难飞。 “完了完了,景小子,老夫就不应该来和你们凑热闹,这回好,老夫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本谷主还没娶媳妇呢!”谢随风看着么多人一下子围上来准备动手,心里后悔死了。 景甫看着这老头着急忙慌的,心下无奈,他是有多爱演戏?堂堂医仙谷的谷主没有保命手段,谁信啊!再说这些年闯自己摆下的阵,躲避自己的机关,都顺顺利利地偷进我的房间的人是谁啊! 岱祺听到谢随风的嚎叫,感觉额头突突直跳,心里烦极了,这堂堂医仙谷的谷主怎么这么怕死? “给我闭嘴!” 谢随风立马闭嘴了,然后趁岱祺不注意撇撇嘴,这么凶,难怪只有景甫这小狐狸能治住! “碧苍教的人听着,我岱祺在此保证,只要不参与这件事,我可以对之前你们犯下的造反之罪既往不咎。站到一旁,我就不会动你们,我岱祺说到做到!”岱祺转身对碧苍教的众人沉声说道。 看其中不少人由于不决,岱祺就知道还是很多人不服蓝风的,而且蓝风还说要毁了碧苍教,这可不是他说的算的事! “你们看到这人了吗?这是浩渺宫的景甫,你们觉得我岱祺会这么有勇无谋地带这么几个人就回来吗?还有这个是医仙谷的谷主,他们的人都在外面,你们只要一动,他们的人立马就会冲进来。你们考虑吧。”岱祺说完就不看众人,看向坐在上面,脸色不对的蓝风。 第91章 突发事件 “哈哈哈,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不愧是小南的女儿,那双眼睛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蓝风一脸慈爱地看着岱祺,“你觉得我只会靠着碧苍教这点人来处理你们吗?” “你和那个人做了什么交易?”景甫冷声问,神情有些紧张。 “哈哈哈,原来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景公子也会紧张。没什么,只是事成之后要把小南的女儿交给他而已。”蓝风冲着岱曜诡异地笑了一下,果然看到岱曜的脸色变了,蓝风就更加开心了。 害死小南的人,得到小南还不珍惜他的人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岱祺是她的女儿,你怎么能用来做交易,这就是你对小南的心吗?”岱曜看不透蓝风是什么想法,也许他已经疯了。 “只要让你难受,生不如死,我什么都可以做!”蓝风突然间嘶吼起来,眼睛红红地盯着岱曜,却又温柔地说:“反正小南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就算在让她伤心点又有何妨?到了地狱我会想小南请罪的,现在让我来替小南惩罚你这个罪人吧!” “来人,拿下!”蓝风坐在上位眼目狰狞地看着马上要落入自己手中的岱曜,心里显现出一股癫狂的状态。 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围在岱祺这伙人周围的人动,蓝风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急躁地大喊:“怎么回事?你们想造反吗?快动手!” 之间自己的属下们脸色发红,渐渐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变得软弱无力,这是蓝风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傻子了。 “你们做了什么?” “呵呵,蓝风你不会不知道这位是谁吧?这可是医仙谷的谷主,医死人肉白骨的谢随风,下点什么药那是手到擒来,你难道没觉得自从我们进来,大厅里有股淡淡的茶香吗?”岱祺说完好十分沉醉地闻了闻。 “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百茶香哦,忘了告诉你,这药是本公子做的,世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谢随风在旁边撇了撇嘴,还不是在我这学过之后弄得,学完之后就把师父忘了,和那个景狐狸一样!白眼狼! 蓝风暗中运功避毒,发现内力滞涩,运转不畅,身子还有些使不上力气,心里暗叹,小南,你的女儿和你一样聪明,这样的都她都能做出来。 “看来是小瞧你们了,那个人当初说不可小看你们,我还说一个小辈能有什么厉害的,谁知你不仅救回了你父亲,还把我算计进去了,不错不错。”说完竟然笑了起来。 “不过我说了,我有后手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蓝风笑得有些狰狞。 谢随风看着他那个样子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才说:“丫头,这个蓝风的情况不对,貌似神志除了问题,像是中了弑神散。” 岱曜睁大了眼睛,“会一点一点控制人的神志的那种药?” 岱祺毒药有兴趣,只是这种控制人的还没了解,问道:“那是什么?” 楚原风接话说:“中此毒者,心里最阴暗的一面会慢慢地被挖掘出来,然后会受施药者的控制,也不算控制,就是一点暗示,然后按照暗示的做,最后会慢慢陷入癫狂状态,不能自我,就像蓝风现在的样子。” “哦…这么说这种药还是蛮好用的,不过原风,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岱祺好奇地问道。 只是没等到楚原风的回答,就感觉到后颈部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就好像看到了景甫和那个人惊慌失措的脸,然后就是一片黑暗了。 楚原风抱着昏迷不醒的岱祺,看着身边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她会没命的。” “楚原风!你居然背叛少主!”常山愤怒里看着楚原风,看着这个虽然没有和自己,泽兰从不知事儿的时候就在一起,但是也是孩童时期就开始一起训练,一起誓死保护少主的。 想到了谁,都没想到他会背叛! “你是那个人安排的卧底吧。”景甫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不知所措,很快地冷静下来。 “小七曾经和我说过,碧苍教里有个叛徒,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你。她要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景甫依旧一副沉静的样子,冷静的让人可怕。 “你把她怎么样了?”岱曜这个做父亲的心可是一直没放回原处,刚才思绪一直被小南的事情牵扯,现在女儿被人当作人质,差点要承受不住。 “你们只要不轻举妄动,我会给她解毒的。”楚原风敛下神色,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坐在上面的蓝风看到楚原风得手了,开始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岱曜,你斗不过我的,你看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哈哈哈…” 蓝风的笑声越来越癫狂,越来越不对劲,然后……他疯了。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癫笑着说:“小南,来,我给你梳头发,你的头发又黑又直,最漂亮了。” 又站起来围着柱子转,转了好几圈,疑惑地说:“小南,你瘦了,又长高了。”然后就跑出了议事厅。 此时没人管蓝风怎么回事去哪了,岱祺还被抱在楚原风的怀里,“你们不要寻思怎么把我留下来,确实,你这边高手如云,只是你们不让我带走少主,少主就活不下去了。”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景甫这时就淡定不下来了,恶狠狠地看着楚原风。 楚原风没有说话,只是把岱祺送回景甫的手里,看着景甫,一切不言而喻。 “谢随风,快来看看小七怎么了?”景甫头也没回地喊着谢随风,以往的淡定都不见了,心里满满地只剩下眼前双眼紧闭的岱祺。 谢随风搭脉按了许久,睁开眼睛看到景甫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毒我能解。” 刚才景甫看到谢随风摇头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然后就听到谢随风说能解,这心里忽上忽下的,真刺激。 还没等景甫等人高兴呢,谢随风又说:“但是解毒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所以……” 景甫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然后惊恐地看着谢随风,谢随风谁让你不想承认,但是连续出现的毒,自己这个医仙却解不了,这种噶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没时间了……”岱曜呐呐地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景甫站直了身体,看向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楚原风,“这就是你的依仗?” “是!”楚原风没有躲避景甫的视线,直直地会看他,“现在只有我能救她,条件是让我带她走。” 景甫上前抓住楚原风的衣襟,愤恨地说:“让你带走,然后交给你的主子吗?你不是喜欢小七吗?你不是一直喜欢她的吗?为什么会背叛她?这就是你的细化吗?” 面对景甫的质问,楚原风没哟说话,痛苦地闭上眼睛后,然后睁开,里面的痛苦全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对命令的服从,“你们没的选择。” 岱曜从后面拉住景甫,然后对这个自己只见了几面的属下说:“是的,我们没选择。但是那个人要我女儿干什么?” 楚原风整理了一下景甫抓乱的衣襟,然后缓缓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令这么做而已。” “你带走吧,但是岱祺会有危险吗?”岱曜看着楚原风,想要从楚原风的嘴里听到保证。他在赌,赌的是这些年自己女儿和他之间的相处,赌的是他对自己女儿的情谊。 “这我不能保证,我做不了主。”楚原风面无表情地抱起谢随风一直扶着的岱祺,“不要试图跟踪我,外面都是他的人,如果惹怒了他,怕是岱祺会受到牵连。” 景甫看着岱祺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抱走,却无能为力,想要追出去,想起楚原风的告诫,又停下脚步,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岱曜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没办法,为了小七有活的机会,只能这么做。 “好了,我先整顿碧苍教,那人抓走岱祺,一定是想从我们这得到什么,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岱曜率先说出决定,“现在不是害怕悲伤的时候,我们现在处于被动,只能尽量地先做好所有能做的准备。” 景甫也冷静了下来,“既然小七还有利用价值,那她暂时就不会有事,我要先回浩渺宫一趟,找我师父问清楚。” 小七现在都在对方手中了,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吗?那个人抓走了小七,无非就是想要宝藏地图和钥匙。钥匙小七贴身带着的,小七是绝地不会给的,剩下的就是我手里的藏宝图了。 “谢谷主,您留在这帮岱教主吧,教主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我就直接会浩渺宫,事情该解决了。”景甫沉声对谢随风说,他知道谢随风知道些什么,但是景甫现在不想从他哪里得到什么,他想问他的师父,一直神神秘秘的师父。 “喂,小狐狸,本谷主可是医仙谷的谷主,你以为我是那普通的江湖郎中,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吗?”谢随风气呼呼地说道:“不过看你第一次对我这么恭敬的份上,我就再帮你这一回!” “是你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说的回礼吧。” 景甫一句话,谢随风就没电了,任命地给岱曜打工。 第92章 身份 岱祺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的很奢华不失典雅,可以看出来很用心,岱祺嘲讽地笑了下,“岱祺,你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人费心费力的讨好你?”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楚原风端着刚熬好的粥进屋就看到岱祺嘴角的那抹嘲讽的意味,心里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果真是你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看到来人,岱祺恢复了以往的浪荡不羁,倚靠在床头,就那么无波无澜地看着楚原风。 “你知道是我?”楚原风惊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初中埋伏,又中了毒,那毒是那放的吧。虽然不致命,但也可可让我轻易被抓,可见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你过后的说辞说你没赶上,正常来说分舵到那的时间完全可以就我,可是你打算渔翁得利,可我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景甫救走。事后我叫人查探了周围,确实有多人在那停留的迹象。” 岱祺看着楚原风心痛的样子,没什么感觉,她岱祺自认为对楚原风没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忠心跟着自己的人,岱祺都把他当兄弟,可是楚原风不一样,他是卧底。 “你不用说什么你时候在那逗留寻找我什么的,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岱祺依旧笑着,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醒来的时候,岱祺就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之前穿的那一套了,如果不是知道楚原风的性子,自己都有可能立马暴走!不过有多少年没穿过女装了?想想都不适应。 “啊,还有你被浩渺宫抓起来的那次,你一个碧苍教的护法,值得浩渺宫的人大动干戈地直面和我们碧苍教对立吗?就算浩渺宫有那么个想法,怎么的也得抓我身边重要的吧,常山泽兰什么的,为何偏偏是你?泽兰说是你主动要带孟璃的尸体回去的。回去和你的主子交代什么吧?什么呢?交代你把孟璃杀了,任务完成了,开始准备怎么对付我和景甫了?” 岱祺的手指调皮地一直在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打转儿,玩的好不开心,这一幕应在楚原风的眼里,他从不知道岱祺可以这么美。 美眸流转,肤如凝脂的手指在乌发中来回穿梭,长长的头发不再是束起,而是随意地挽在一起,配上身上的白色广袖流仙裙,有一种飘逸的美。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处理了我?”看完美色,楚原风心里更难受了,这一生他们两都无缘在一起。 “打草惊蛇多麻烦,这样我怎么能这么快地知道你们的计谋?”岱祺起身坐在床边,底下身子准备穿鞋,楚原风上前跪在岱祺的脚边,捧起岱祺的脚,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绣鞋给她穿。 岱祺也没反对,挑眉看着楚原风一脸奢望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好笑。等楚原风穿好之后,岱祺一脚把楚原风蹬开,楚原风只是被岱祺踹到了,岱祺心里暗咒:“啧,这是有多怕我,武功内力一丝不剩,哎……景甫啊,就靠你来就我了,我是出不去了。” 坐在桌子旁,看着面前的粥和几样小菜,岱祺尝了一口粥,看着楚原风说:“粥你熬的?” 楚原风忐忑地看着岱祺,慢慢地点了点头,“…是…” 岱祺心里好笑,终于有人比景甫做饭好难吃的家伙了,哎…刚分开才多久,岱祺就开始无比思念景甫了,景甫你个混蛋,你要是不早点把握就出去,我就要你好看。 楚原风看着岱祺一会皱眉,一会开心,一会愁思,一会望穿秋实就知道她在想景甫了。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何在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那么痛? “喂!喂!” 楚原风惊醒,发现岱祺在叫他,楚原风不知所以地问:“怎么了?不好吃吗?我叫厨房重新给你做。” “没事没事,我怎么长大的你还不知道吗?有吃的就行,你吃了没?”岱祺现在是既来之则安之,吃好睡好,就等着那个人来找她了。不过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看楚原风这样子的就是监视自己的,自己当然要物尽其用啊。 “还没,你先吃,我一会就吃。”楚原风受宠若惊,看着岱祺对自己露出笑颜,心里甜蜜蜜的。 一心寮内,景甫的卧房。 景甫按照乙弦说的找到了那个沉重的红木箱子,这个箱子从自己下定决心要努力成为人上人,为父母报仇的那天起,就再没有打开过,真不知道乙弦那个老头是怎么把宝藏地图藏进去的,还一层又一层的。 景甫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一件衣服和一个小匣子。 景甫拿起这件衣服,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脏兮兮地被师父抱到了云水阁,岱祺那时候小小的,像个小包子似的,可爱极了,哪像现在一点亏都不吃。 自己被南姨抱去洗澡,岱祺要在旁边帮忙,南姨给打发走了,当时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来着?啊,对!一个小姑娘,想看男子洗澡,也不害臊。 南姨叫小七给我那件起念哥哥的衣服先借我穿,谁知小七看见南姨把我的脸洗干净后拿了一件她的衣服,非要我穿。当时我身子为在毛巾里,就等着衣服呢,看她那么可怜,我居然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真就穿了那件衣服。 看我穿上之后,小七就不哭闹了,还拉着我去她的房间,说要给我梳头。 现在还能想起小七当时的手是那么的软。 可是现在她在哪?我派出去的人被发现了,杀了一个人,这是给我的警告。这才分开一天,为何这么想念? 小七啊…… 景甫从回忆中把自己的思绪抽了回来,发现衣服下面还有个东西。景甫看着手帕包着的东西,发现着手帕的味道和小七身上的好像,景甫立马把手帕打开,发现里面是护身符。 景甫一下子就慌了,难道小七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那师父一定知道的,这个箱子只有我和他知道的。 景甫找出地图,和钥匙放在一起,就起身出去找师父去了。果然在自己泡寒潭的地方找到他了,这个老头还真…这时候还喝。 “师父?师父?”景甫站在一旁,看着抱着酒坛睡觉的乙弦,心里真是无可奈何啊。 “师父,你再装睡,我就把你踢进寒潭里。”景甫面无表情地看着装睡的师父,以他的功力,只要我进到这座山里,他就应该知道。 “唉唉唉,你这个不孝徒弟,哪有这么对师父的。”乙弦伸了个懒腰,拿起酒坛仰头喝酒,发现酒坛里没有了,懊恼地抓了抓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景甫。 “怎么毒又要发作了?来泡澡啊?” “别和我打混,武林大会你都没出现,是去提那个人跑腿去了吗?”景甫随意地坐在寒潭边上的石头上,感觉寒潭里的丝丝凉意,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七的毒,这个寒潭解不了吗?” 乙弦狠狠地叹了口气,抹了把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说:“没用,这个还不算寒潭的程度,之所以你能泡是因为你的毒相对于寒热平衡。但那丫头是极热,这个寒潭的寒不够,如果贸然泡澡,会立即毒发。” 景甫不淡定了,“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向那个人要解药?” “你这么多年,为师给你找到解药了吗?”乙弦苦笑着说:“那个丫头比你聪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叛徒,却想要反吊出幕后之人,可是她一个人怎么呢个敌得过那个人十几年的盘算。” “你说小七知道她有危险?那她为何不告诉我?”景甫此时已经不能冷静地下个问题了。 “所以她找了你,让你保管钥匙,告诉了你她的猜测,告诉了你她的计划,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以身犯险?”景甫站起身走到乙弦身边,忍住了要动手的冲动。不理解护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师父为何会让小七那么做。 “那个人是师伯对不对?”沉静了许久,景甫突然间出声,一下子,初春季节的冷风都感觉不到了,世间寂静无声。 “楚原风,我要在待多久啊?好无聊啊。”岱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等…主子召见你。”楚原风还是以往那么温柔地看着岱祺,仿佛他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 “楚原风,这个院子是你布置的吧?还有那房间,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办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岱祺好奇地问。 楚原风看到岱祺就那么赤裸裸的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岱祺的有求必应的习惯,他还是说了。 “我是不久前知道的,就在你和景甫互许终身的不久之后。” 听到楚原风说自己和景甫的事情,岱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那时你就知道了我是少主,不是什么代少主?” 岱祺是女的身份只有泽兰和常山知道,他们一致对像楚原风的这种自己人说岱祺时代少主,因为少主是岱祺的未婚妻,所以以少主的礼仪对待岱祺。 第93章 重聚 “楚原风,你背后的人是浩渺宫宫主吧?” 楚原风推岱祺的手停了下来,原本荡的很和谐的秋千一下子就撞在了楚原风地身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听得岱祺都感觉到疼。 没等楚原风反应过来说话,岱祺就勾唇笑道:“我这是猜对了?” “……你怎么猜到的?”楚原风嘴里苦涩,仿佛是豁出去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是,是他。” “没想到长得人模狗样地,野心这么大?”岱祺想不透,是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呵呵,自己和景甫还是太年轻啊。 日子就这么忽悠忽悠地过了三天,这天岱祺无聊地坐廊下看着手里的话本,看了一会,就大气哈欠来,不一会儿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最后手里的话本就那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主人的手中。 这三天,岱祺不是没想办法离开,只是自己的武功被封住,每每想要出门的时候,楚原风都会回来看着自己,这几天见到他的时候越来越少,岱祺就感觉到应该到了。 果不其然,岱祺感觉到有挡住自己的阳光了,慢悠悠地张开眼睛,看着楚原风手里拿着自己刚看得话本,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那么纯洁无害的目光看的楚原风心里一紧,但随即就压了下去,温柔地说:“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 岱祺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纨绔态度来,只是现在岱祺身着一身女装,显得岱祺有些孩子气,可是岱祺的话却没那么好听。 “好与不好不都是幽禁?”岱祺看到楚原风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耸耸肩,“是不是在我这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准备下手了?” 楚原风苦笑着说:“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为何要什么都看的那么通透?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恨死了你的通透!” “难道要活得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吗?那样我就不是我了。”岱祺收起玩笑的脸色,认真的看着楚原风,“说吧,你的主子分配给你什么任务了?” “你把宝藏的钥匙藏在哪了?” “什么宝藏钥匙?”岱祺无赖地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是你从景甫那拿回来的护身符。”楚原风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什么都知道。” 岱祺一下子就怒了,站起来一步一步很有压迫性地走近楚原风,“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找我要钥匙?他自己找就好了,还费这么大的劲,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好玩吗?” 楚原风看着岱祺因愤怒而带着粉红的脸一下子就走神了,带着痴迷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岱祺没听到楚原风的回答,看到他痴迷地看着自己,只觉得一阵恶心。打着喜欢自己的旗号伤害对方,哪有想做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的。 岱祺转身回到房间内,关上门,把楚原风留在了门外。 楚原风听到关门的声响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唐突了,可是自己连看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苦笑了一下捂着胸口,原来疼着疼着真的可以疼到麻木了。 “主子已经和景甫他们联系了,要让景甫替主子找宝藏来换你平安。”楚原风站在岱祺的门前,没有进去,只是说完就走了。 岱祺在门内听到楚原风的话,一下子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了,听见东西破碎的声音就和自己现在的心一样,难道景甫就会那么乖乖地替那个人卖命吗? 不!不会的,他是景甫,是我认定的人,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岱祺感觉到自己真是越来越思念他了,不知道景甫有没有想他? 一心寮内,景甫和乙弦那天聊完之后,就安排锁阳安排要找寻宝藏了。既然现在已经如此,自己处于被动状态,不如主动出击,毕竟自己手里有对方想要的东西,而对方不能轻易动岱祺。自己不放给他点刺激。 果不其然,第三天,景甫就收到了对放的来信,要求景甫带人去把宝藏找出来,事成之后用宝藏交换岱祺。 景甫没有同意,要对方把岱祺送回来,言明本来岱祺也在对方毒药的控制下,不见岱祺景甫绝不动手。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对方没有反对,也许是觉得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收到信之后,景甫就叫锁阳整装待发。 浮光森林内,景甫安营在上次自己和岱祺避难的那个场所,看着石头堆起来的火堆,干草打起来的临时床铺,还有自己动手用木头挖的碗,杯之类的东西,景甫心里一阵暖暖的。 虽然那时候两个人还互相猜忌,明争暗斗的,可是那时候自己对岱祺的心思恐怕自己都没想明白,可是就是那冥冥之中的直觉让自己奋不顾身地救了小七,这就是缘分吧。 就在景甫他们已经安排好住处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靠近,身边的人立马做出迎敌反应,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把景甫围在中间,这期间用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可见这伙人训练有素。 景甫依旧淡然地坐在之前岱祺养伤的时候总坐着的石头上,慢慢说道:“你们夫人来了,退下。” 黑衣人们有条不紊地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不一会儿,一群人就来到了景甫的面前。 景甫没有看见其他人,眼里只有那身穿白衣的女子,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景甫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向岱祺,一把抱住她,“小七,你还好吗?” 岱祺心里也是思念,感觉这十天的想念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而且岱祺的骄傲是不可能让外人看出自己的情绪来的。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抱住岱祺的景甫感觉到岱祺的身子在颤抖,这是岱祺对自己的回应,她也和他一样,一样地思念成疾。 景甫快速地收敛了情绪,拉这岱祺准备让岱祺休息时,就听到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景公子,怎么说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带走我们的人啊。” 景甫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位不认识的,只是他身边的人景甫倒是认识,“怎么楚原风,现在给别人当狗,自己手下的狗就管不住了?如果你再让你的够乱吠,本公子不介意帮你处理掉他。” “你……”那人还没发出脾气,就被楚原风拦住了,“属下失礼,还望景公子见谅。”说完对景甫抱拳行礼,随即对手下的人说道:“楚大,还不快给景公子道歉!” 那人迫于来之前听主子说这次行动一切听楚原风的安排,才不情不愿地对景甫抱拳,然后转身离开了。 楚原风没有管那个人,而是温柔地看着岱祺,“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反正这几天赶路你也没休息好,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 景甫牙疼般地看楚原风对自己的小七献殷勤,嘴里凉凉地说:“我的人不劳烦楚大公子关心,楚大公子还是管管还自己吧。” 说完转身就带着岱祺回自己的帐篷里。 等景甫把岱祺拽进帐篷里后,景甫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岱祺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岱祺的红唇,仿佛要把这些天所有的份额都补回来。 岱祺感觉到景甫的小心翼翼和颤抖,知道他在害怕,怕自己真的一去不复返。其实当时自己也铤而走险的,赌的就是楚原风的为人,然而自己赌对了。 景甫正在追逐着岱祺的软舌,抬头看见岱祺居然在走神!惩罚性地咬住岱祺的舌头,岱祺感觉舌尖一疼,思绪就被拉了回来,就看见景甫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岱祺也知道自己这时候走神是有点不道德,随即搂住景甫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景甫感觉到岱祺的主动,反客为主夺了这场吻的主动权。一直吻到岱祺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景甫放开了岱祺,两个人感受着对方和自己一样快的心跳,心里甜蜜蜜的。 “这些天你一直和那个楚原风在一起?”景甫把自己的头放在岱祺的头上,闻着岱祺发间的香气,闷闷地说:“是他给你换的女装吗?” 岱祺没心没肺地笑了,贴近景甫的耳边说:“你这是吃醋了吗?” 景甫恼羞成怒地说:“是啊,我不是第一个看你穿女装的人……”景甫眼神地暗了暗,“不过你穿女装还是蛮顺眼的。”像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让自己抹不开面子,掩饰性地咳了咳。 岱祺委屈地说:“只是顺眼吗?” 景甫一看岱祺伤心了,立马松开岱祺,紧张过地看着岱祺,慌忙地改口,“不是,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看着如此状态的景甫,岱祺不厚道地笑了。景甫这才反应过来岱祺在耍自己,脸色一红,抓住岱祺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放过她。 锁阳一直站在帐篷外面不知道进还是不进,毕竟主子和夫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可是自己还有事情要禀告啊!…….主子的功力好强啊,又亲了这么久,不怕夫人背过气吗? 还没等锁阳想完,就听到景甫的声音带着情啊欲的沙哑从帐篷里传来,“进来。” 第94章 吃醋 一进帐篷,锁阳就看到主子和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正经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他俩刚才做了什么私密的事情。 可能锁阳的眼神太带有考究的意味,脸皮都有城墙厚的景甫终于知道什么叫害羞了,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问:“什么事?” “主子,浩渺宫,云水阁和逐月山庄等派的人都到齐了。现在就在外面,苏阁主和盛姑娘正在等您和夫人。”锁阳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下子就把刚才憋在嘴里的消息全部倒了出来。 “知道了,叫两人进来。” 苏起念和盛怀烟进来后,看见岱祺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盛怀烟抓住岱祺的手,可怜巴巴地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知道身边有线人还不告诉我们,你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着急吗?” 还没等岱祺解释,苏起念也开始说教起来,“你都多大了,不知道要考虑考虑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就算是不在意我们,你知道景甫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你硬生生把个硬汉子…..” 还没等苏起念说完,景甫就站起来急急地打断道:“事情你么都准备好了吗?小七现在算是病残了,等进了藏宝地点,里面的不知还有多少危险,恐怕不简单。” 岱祺还很好奇苏起念之后的话,一脸探究地看着景甫,只是景甫发挥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转移话题的本领,硬生生地把几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面。 “派力都交代好了,这次我们云水阁可是倾巢出洞,我不能让小祺再出问题。” 岱祺感动地看着苏起念,闷闷地说:“其实我没那么脆弱的。” “那你不脆弱那是以前,以前你就是个大杀器,现在,你试试?”景甫不知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在‘外人’面前丝毫没有给岱祺留面子。 一听此话,盛怀烟和苏起念就听出来不对劲了,“小祺你怎么了?” 岱祺有些讨好地对两人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和景甫平时心虚时的动作一样,景甫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是目前用不了武功了。”说完,岱祺还悄悄地往景甫身后躲了一下。 这时要交代一下,刚进屋的时候景甫和岱祺是坐着的,然后看大苏起念和盛怀烟的时候站起来起身迎接,所以目前四人是两两相对站着的。 景甫好笑地看着岱祺难得心虚的样子,看她下意识地寻找自己作为保护,景甫现在的心情只能用美美哒来形容。 可是梁歪两个人的反应就不这么和蔼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们对你做什么?”盛怀烟可不管岱祺躲在了哪里,一下子把岱祺从景甫身后抓了出来,上下看了还几遍,确定没受什么伤害,一想起来岱祺中毒的事情,心里又是一提。 “他们不会是给你为了化功散吧?”说完像是怕刺激到岱祺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岱祺的反应。 岱祺笑而不语。 苏起念原本紧绷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看着身边一惊一乍的盛怀烟,心里最近难得地笑了下,这个明明比对岱祺和景甫大了三岁的师姐为何还是这么不靠谱?只是自己眼睛里的宠溺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岱祺和景甫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明镜似的,也不点破,看两人何时能修成正果。毕竟姻缘是别人的,他们也不好插手,如果真成了,岱祺和景甫当然心里高兴的,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好人’,至少不会出现什么怨偶什么的。 “小祺只是目前被封住了内力吧,要不以小祺的脾气,如果对方要废了小祺的武功,小祺还不得跟他拼命?再说小祺身边不是还有那个楚护法吗。” 苏起念看到自己提到楚护法发的时候,景甫的脸色明显的不开心,心下了然。 啊,原来鼎鼎大名的景公子也是个俗人,会吃醋啊。 浮光森林里,越往里走,树木越加高挺,连灌木丛都越来越少。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阳光的的温度刚好可以把经历了一个严冬带来的寒意所驱散。 只是高大的树林,原始森林一样的环境里,这样的阳光真是少之又少。 走了将近三天,感觉遇到的野兽越来越少了,树林里总有腐烂的尸骨埋藏在深深地落叶里。让他们这群浩浩荡荡的人深知他们这是要到了森林的深处。 楚原风下令休息,然后走到景甫和岱祺的身边,“你确定是走这条路?” 景甫眼睛太都没抬,冷冷地回到:“是不是你不都得信我么。” 楚原风好像只有在岱祺面前才会露出邻家大男孩的样子,恶狠狠地看着景甫,“别忘了,某人的命还在我们的手中。” 说完楚原风瞪了一眼景甫,又恋恋不舍地看着岱祺,转身就走。 景甫看着楚原风的背影,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你把这次计划弄得全武林都知道了,就不怕那个人恼羞成怒地杀了我?”岱祺穿着男装倚在景甫的肩上,懒懒地问道。 景甫贴心地给岱祺按揉这双腿,因为岱祺没有内力,只能凭借自己的体力来和他们一起爬山涉水。 “反正打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毁了钥匙和地图让他永远得不到宝藏!你觉得一个人心心念念地惦记了大半辈子,他会这么冲动吗?” 岱祺侧头看着景甫像是偷了腥的猫,笑得坏透了。 “那你真的要给对方找到宝藏吗?” “宝藏无所谓,我只想救你!”景甫侧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岱祺的头发,眼神坚定无比。 岱祺抓着景甫的手,反驳说:“是我们!我们要一起看遍世间的千山万水,一起慢慢变老。” 景甫回握岱祺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岱祺的倒影,看的岱祺脸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 就在两人之间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时候,一个打破和谐的声音传来,“现在除了我们这帮人,,还有不少的江湖门派都往这个林子里钻,这可怎么办?” 岱祺一下子就抽开了手,正襟危坐。景甫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手,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师姐,就算自己老爹,在自己和媳妇亲热的时候被打扰也不能原谅。 景甫不着痕迹地踹了一脚盛怀烟刚要坐下的朽木,朽木一下子就断了。正在盛怀烟就要坐在地上的时候,一双白皙却不失力量的手抓住了盛怀烟的胳膊,小心地把她扶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景甫。 景甫就那么看过去,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耽误我和小七卿卿我我者死! 这边盛怀烟还不明情况,站好之后,看着断了的树木狠狠地踹了一脚,“叫你敢摔本姑娘,本姑娘叫你好看。” 岱祺忍俊不禁地看着盛怀烟闹脾气,不知道自己是笑呢?是笑呢?还是笑呢? 结果几人都不厚道地笑了,闹的盛怀烟一个大红脸,气呼呼地说:“连你们也笑话我!”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笑话你啊。”岱祺赶快撇清关系,可是最嘴角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盛怀烟看着笑她的某某加某某还有某某,恶狠狠地说:“你们继续笑吧,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楚瑶来了。哼!” 这时岱祺几人收起了笑意,问道:“怎么回事?这次浩渺宫不是你们的二长老带队吗?” 盛怀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而后坏心眼地想起什么,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景甫,想要祸引东流。 岱祺看到盛怀烟的眼神示意,回看景甫,谁知景甫立马就对岱祺发誓,“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的岱祺莫名其妙,然后说:“我什么时候说你和她有关系了?还是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景甫立马笑眯眯地说:“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我哪会有空管别人什么毛线!” 岱祺被景甫这副狗腿子样取悦到了,大度地放过了景甫,想楚瑶为何突然间来了。 苏起念想来想去,试探着说:“是不是浩渺宫宫主不放心,叫自己的女儿过来看看?” 此时这四人当中只有盛怀烟不知道自己师父的身份,其他几人心知肚明地没有告诉她。毕竟在她的心里,她的师父还是占了很大的分量的。 一位把自己捡回来,辛辛苦苦地教养成一位小有名气的女侠,盛怀烟心里还是感激自己的师父的。 景甫在几人沉默的时候突然说到:“不管她来有什么目的,我只要找到我要的东西,别的我不管。” 等众人休息差不多了之后,几人有分开回到了各自的队伍继续出发。 出发的时候楚原风又来了,身边跟着楚瑶,景甫和岱祺冷眼看着两个人走近,没有说话。 楚原风看着景甫,危险地说道:“不要绕圈子耽误时间,你也知道有些人等不了的。” 景甫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在别人以为两人之间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楚瑶说话了,“师兄,父亲不放心你,让我来照顾你。” 在楚瑶说话的时候,楚原风已经离开了,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两人之间会说什么。 第95章 选择 “师妹照顾好自己就好了。”景甫玉树临风地说道,岱祺听到景甫的话,借着景甫挡着,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景甫面不改色地目送楚瑶离开。 又走了一天休息了一夜,众人终于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楚原风看着只有几处乱石堆的地方,心情很不好的对景甫说:“景公子,这就是你的诚意?” “怎么,楚大人觉得我会用我心爱的人的生命开玩笑吗?”景甫冷冷地看着楚原风,眼神里是一点也不掩饰的嘲笑。 楚原风被景甫的话一噎,慌忙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岱祺,看岱祺没什么反映,心里先是一喜,然乎反应过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景甫酸溜溜地说:“哼,就你桃花多!” “呦呵,不知道哪个小妮子在天下众人面前‘揭穿’我抛弃小白脸,不知道哪个小丫头明里暗里给某人送秋波,不知道……” 岱祺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景甫的一个绵长的吻堵住了。要是自己再让这小醋坛子说下去,自己可就没脸再在她面前吃醋了!哪有吃醋不成被反揭短的? 景甫松开气喘吁吁地岱祺,看着岱祺面若桃花,一时间有种想要把人藏起来的冲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其他看到的人都得死! “亲够本了?现在可以办正事了?”景甫看着岱祺一脸勾引人的样子还不自知,心里的冲动越来越旺盛了。可是他不能,他没有忘记每天晚上岱祺都会睡不踏实,若有若无的动情,最近身子越来越热,这些症状都告诉他,岱祺的毒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每晚景甫都会点住岱祺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小七都瘦了,景甫怜惜地看着岱祺。 岱祺一看景甫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压下心里的不安,露出如花的笑颜,说:“我们都会没事的。” “嗯!” “每个队伍的领队都选出几位来看住入口,万一我们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外面的人还能及时解救,不然全军覆没这次的行动也没什么意义了。”景甫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正色说道:“虽然我手里有地图,但谁也不知道地图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某些想要独吞的人不要费尽心思了,地图我已经毁了。” 底下的人一听这话,立马炸锅了。这没地图就这么跟着去?不是找死么? “现在看过地图的人只有我,所以别动什么不该冻的心思。”景甫转身对岱祺小声说:“碧苍教的人我早就带来了,一直没有现身,一会我会让锁阳悄悄地留下记号,让他们跟住。” 岱祺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 等所有人分配好了之后发现准备进到藏宝的地方的人只有领头的那几位,也是,面对未知的危险,那些明明是累赘的人还是不要带了。 所以这次首先进入到宝藏的人选为:岱祺,景甫,楚原风,苏起念,盛怀烟,楚瑶,浩渺宫二长老,锁阳。 众人不知为何景甫在地上走了几步路,就看到了一个隐秘洞口,这是这些人研究了许久那些石堆也没有看到的地点, 楚原风跟在景甫和岱祺的身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景公子可真是博学啊,这九宫步伐信手拈来。” 景甫凉凉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等众人点着火把,看到地下的通道时都震惊了。众人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地道,地道挖掘的十分工整,连墙面都修理的平整无缺。墙上隔着一段就会有一盏灯,只是这条路实在是太长,看着眼前的黑暗,让人无端地感觉自己要被那黑暗吞噬。 众人无不感觉到后背冷汗直流。 等所有人都惊讶完之后,景甫才拿着火把,牵着岱祺向前大步走着。楚原风生怕景甫会做什么小动作,紧跟着景甫来那个人身后。 锁阳和苏起念则是走在后面,把盛怀烟,楚瑶和浩渺宫二长老夹在了中间,保护队伍中的俩位女子。 你想问为什么岱祺不在中间?拜托,除了在床啊上,咱们的岱祺撒嘛何时是个女子了? 就在景甫等人刚走几步之后,墙上的灯突然间就亮了,吓得盛怀烟一下子尖叫了出来,然后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苏起念走到她的身边无形地告诉她:我在,别怕! 剩下的几位虽然没吓出声,但也使谨慎地停下了脚步观察周围是否有异动。就在众人还没看出了所以然来的时候,岱祺突然间往前走,吓得景甫一下子把她拉回来,抱在怀里,压抑着怒气说:“这所有的东西都未知,你瞎跑什么?” 岱祺感觉到景甫乱跳的心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甜甜的,这就是有人关心有人爱的结果。 这时苏起念也加入了说教大军:“是啊,小祺,不要单独行动,一定要跟住我们,你现在落单了很危险的。” 眼看着吓得不像样的盛怀烟,憋着眼泪也要说自己,连忙解释:“这些灯里都加了磷粉,温度稍微高一点就会自燃,没事的。” 听了岱祺的话,楚原风也想起来了,“是了,传言鬼火也是这个东西弄出来的,烧出来的活是幽蓝色的,在黑夜里十分吓人。” “既然知道了原因,大家就赶快行动吧。”景甫不想看楚原风和自己媳妇一唱一和的场面,十分不给面子地发号施令,出发! 景甫带队走了许久,绕过了不知多少个岔路,到陷阱的地方叫众人小心,并躲开陷阱,是在不行就众人合力毁掉。林林总总不知道现在自己走到了哪,想原路返回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等到了景甫说休息的时候,盛怀烟一下自己就做到了地上,气喘吁吁地说:“这个地宫好大啊,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到啊?” 楚原风拿起身边的水袋,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景甫讽刺道:“景公子,你这样带我们绕圈子好玩吗?” “我绕圈子?楚大护法,哦不!现在你已经不是碧苍教的人了。楚大人,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浪费救自己性命的时间吗?”景甫嘴角轻扯,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像是看不起楚原风一样,但是再仔细一看眼睛里又什么都没有似的,让人无端地感觉到一阵冷颤。 “刚才那个岔道口我们已经路过三次了,我每次都会在上面留有记号,那上面已经有三个记号了,这你怎么解释?”楚原风感觉到景甫的态度,自己心里也着急,但面对景甫自己还是得冷静下来,“时间不多了,景甫,你能挺得住,你确定你身边的人也可以吗?” 景甫放在膝盖上的手咻的一下子握紧了,面上笑容不改,“可是我记得的地图就是这样描绘的啊?说什么这个岔路会看到一间屋子,可是到现在也没有看见。” “你的意思是地图是假的?”楚原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着景甫。 景甫很无奈地摊摊手说:“我也不知道。” 楚原风一下子抓住了景甫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还想岱祺没事,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随即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楚原风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松开了抓住景甫的手。 “最好不要随意的动手动脚,发生点什么,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岱祺把自己抵在楚原风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来,插回了靴子里。 景甫贱兮兮地凑过来说:“小七,这么关心为夫,为夫很感动啊。”说完就要张开双手拥抱岱祺。 岱祺一个闪身就躲开了,起身继续往前走。 景甫看着这么无情的岱祺,手里揪着小手绢,面上流着两根宽面条,凄凄惨惨戚戚地追了上去,“小七,为夫错了,不要这么对我嘛。” 楚瑶看着追出去的那个不要脸的人居然是从小自己就喜欢的师兄?那个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谪仙?那个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少女的景甫景大公子? 深长的密道和幽蓝的磷光制造出来的恐怖氛围被景甫耍贱卖萌的语气搞的似乎没那么吓人了。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前面又出现了分岔路。景甫把一个约拇指粗的挂件拿了出来,看向楚原风说:“现在有三条路,一条是通往财宝的地方,一条是通往仿照昔日那位君王的寝殿所造的宫殿,一条是里面拥有武林之人谁都渴求的武林秘籍。” 岱祺看到那个挂件,就知道景甫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宝物,为了和自己,就是为了自己。 “楚原风,这是宝藏的钥匙,我要交换岱祺的解药,你意下如何?”景甫严肃地看着楚原风,心里认定只有岱祺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楚原风很不想他们与自己分开,但是理智没告诉自己这是最可办的办法,自己幸辛苦苦地听那个人的筹划,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为何还那么不情愿? 第96章 解毒 “你没选择不是吗?还是你宁可跟着我们得不到你们所需要的财富,也要跟着我们?”景甫薄唇微扬:“你选择好了吗?” 景甫叹息着说道:“戏已落幕,楚公子,你这样贪心,不怕什么也得不到吗?” 此时众人站在房间内的三个门之前,都是一阵深沉的沉默,许久,浩渺宫的二长老打破了这个平衡杆。 “我们为何不一起走?” “呵呵,二长老真是好算盘,你也不看看现在人数上可是你们浩渺宫站优势。”岱祺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一抹恼怒,随即转头看向楚原风说:“怎么想好了吗?” “成交!” 楚原风仿佛是放下了什么又拿起了什么,一时间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仿佛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清澈豁达。 景甫看到了楚原风的一瞬间的变化,不知这小子是有多好的运气,在这时候居然还能想破武道上的滞留,真是走了狗屎运。只是小七…… “解药!”岱祺也看到了他的变化,心下波澜不惊,虽然她不信命,但是有时候人的运气来了,那是当夜挡不住的。 看着岱祺明媚的脸庞,心下没有多少悸动,“你把钥匙拿过来,放到中间,我再把解药给你。” 岱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容地从景甫手中拿了钥匙,如玉般的手指不断地摩擦着钥匙上的纹路,心想娘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舅舅还没有找到…… 站在双方约定的地方,岱祺看了一脸平静眼神中却透露着焦急的目光的景甫,岱祺回以温柔一笑,告诉他不要担心。回过头,脸上的温柔眷恋都不见了,只剩下平时常挂在脸上的假笑。 “楚…公子,你准备好了吗?” 岱祺放下钥匙,转身走回景甫的身边,靠着景甫的身上,没了内力的自己还真是脆弱不堪啊。岱祺没骨头一样地靠在景甫的身上,轻声地调笑说:“你不怕他耍诈,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景甫一下子搂住了岱祺的腰,回以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不管我怎么样,夫人不都是和我一条船上的吗?” 楚瑶站在二长老的身边,看着眼前两人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调情,为何站在师兄身边享受师兄毫无顾忌地温柔是人不是我?就在楚瑶心神微荡的时候站在楚瑶旁边的二长老回头看了一眼楚瑶。 就是那么平淡无波的一眼,让楚瑶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仿佛自己身处三九天的寒冬腊月,浇灭了楚瑶心中的无边的妒火。 楚原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瓶,毫无犹豫地扔向卿卿我我的两个人。 景甫没有看向楚原风,伸出手稳稳地接住,笑道:“楚公子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 原本没在意地岱祺一下子挣开围在腰间的手臂,伸手拽住拿着瓷瓶的手,看到手上有明显的瘀伤,立刻眼神冰冷地看着楚原风,不带任何情绪地问:“楚公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这么伤人有些不道德吧。” 景甫看着为自己炸毛的小七,心里开心极了,脸上就更得瑟了。 “楚公子,这有人关心就是不一样哈,我们已经交易完毕,各不相欠,就此别过。”说完景甫就带着岱祺往右边的那个门走去,走了几步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这中间是财宝,左面是武林秘籍,你们自己选吧。” 然后再众人的目光中,景甫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想象中的陷阱什么的并没有出现。景甫又停了下来,说:“哦,忘说了,之后的地图我也没有了,只能看各自的运气了,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要不你们跟着来也可以的。” 眼看着景甫三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苏起念连忙对各位拱手:“在下对什么财宝武林秘籍都没有兴趣,却对百年前的那位齐人有所好奇,在此别过。”说完转身追岱祺几人。 盛怀烟看见苏起念走了,想要跟上,却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二长老和楚师妹,自己毕竟是浩渺宫的弟子。而师弟早在和岱祺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师父之间的就隐隐有些不对劲,作为首徒和魔教的人在一起,师父却又不管,反而有些放纵。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看了一下楚原风,这个人自从和岱祺闹掰了之后好像在浩渺宫内出现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底里冒出,盛怀烟心中震荡,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楚原风,慌忙地对二长老说:“长老,你们想要去哪?我想去宫殿的那条路,那就再次别过了。” 没等二长老说什么,盛怀烟就跑没影了。 剩下二长老楚瑶和楚原风,楚原风看着二长老说:“她这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又怎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走吧。”二长老淡然地走在前面,楚瑶一言不发地跟在二长老的身后。。 楚原风捡起地上谁也没有关注的钥匙,跟上两人走进中间的那扇门。 岱祺看着手中的瓷瓶,笑着对景甫说:“如果这是毒药,你会不会殉情?” 景甫痞痞地勾起岱祺的下颌,拇指划过岱祺微红的双唇,“殉情?那么没品的事情我景甫怎么会做?” 看着岱祺依旧微笑的样子,眼神中一点变化都没有,景甫突然间心里没由来地一慌,捂住岱祺看着自己的双眼,虔诚地吻住岱祺的双唇,一触即放。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只有我能让你死,连阎王都不可以。”景甫一下子就抱住了岱祺,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样。 埋在景甫胸膛的岱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是微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现在的心情,这样就足够了吧,他心里是有我的,不是吗?可是为何心里这般的不舍,还隐隐有些害怕? 自己不是早就不在乎这名声,这身份了吗?不管面对怎样的困境都不会犹豫一丝一毫,可是现在居然在害怕吃了这解药后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原来他已经住在了心里,生生地扎了根,和血肉相容在了一起,不可剔除,除掉则死…… “咳咳,虽然打断你们恩爱有些嗯…..不是君子所为,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小祺和景甫你们的毒吗?” 景甫放开了岱祺,看向说话的人,然后凉凉地看着站在一旁当壁纸的锁阳,锁阳心里叫苦,主子,不是我不提醒,是你和夫人太投入了…… “小祺,你的武功恢复了吗?”苏起念和盛怀烟紧张地看着岱祺。 岱祺摇了摇头,说:“还没来的急吃,你们就到了。” “哦……原来是师弟害怕了啊。没事师弟,楚原风对岱祺的……”盛怀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家师弟的眼神逼了回去。 “解药有问题吗?”苏起念紧张地看着岱祺。 “没有,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好吗?搞的我都开始紧张了,他们虽然目前和我们分开了,但是至少我和景甫占着主动权,他们还不能和我们撕破脸皮,所以安啦。”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岱祺就把瓷瓶里的解药吃了进去。然后浑身一颤,吐了一口血,速度快的几人毒没反应过来。 吓得脸上几乎没了血色的景甫一下子就抱住了岱祺,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岱祺的腰掐断,看着脸色通红的岱祺,心里自责极了,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现在还是那个风流倜傥,自由肆意的柒公子。 苏起念震惊过后放下心来,景甫难过的几乎要死的样子落入了自己的眼中,心里对景甫最后的那丝埋怨也消失了。 因为小祺没名没分地跟着景甫还要接受世人的白眼,最主要的是景甫的寿命,几乎不可能能陪小祺过到白头。那样长痛不如短痛,让小祺离开他,至少可以以后会遇到另一个疼爱自己的人。 可是那次的蜀地之行彻底打乱了苏起念的打算,不仅小祺赔上了自己的清白,还有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不后悔!她不后悔!就和当初父亲死活不同意姑姑嫁给碧苍教的岱曜,姑姑说她至死不渝的样子一样。凤眸明亮的一丝杂质都没有,连眼角的那颗魅惑的泪痣都显得纯洁的一丝不苟。 罢了罢了,心之所向,感情之外的人,又怎能体会到他们的切肤之痛? 眼看着岱祺要挣扎着让景甫松开,可是景甫身心还处在自责之中,没有发现岱祺的变化,生怕岱祺在剧痛之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只能死死地抱着她。 盛怀烟看着自家师弟那宝贝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师弟,你在这样抱下去,岱祺没被毒药毒死,就快要被你勒死了。” 景甫一看怀里的岱祺,脸色通红可不就是自己抱得太用力,喘不上来气造成的!连忙松开了岱祺,给她把脉。 “毒解了,就是内力被毒药压制了这么久,对筋脉造成了一些伤害,只要事后好好调养一番,之后就没事情了。”景甫这时才放下心来,却又面色一沉,“只是这次的毒好像崔发了小七之前的媚毒。” 第97章 执子之手 极力掩饰的岱祺看景甫已经把实情说了出来,就不再压抑着自己难耐的躁动。 “呵呵……这毒来的还挺迅猛。”岱祺调笑的话没有让在场几人放松了心态,反而更加严阵以待。岱祺无奈地说:“马上就要找到寒潭解毒了,我还能撑住,放心吧。” 说完给几人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锁阳说:“记号都留下来吗?” “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锁阳恭敬地对岱祺说,这可是关于独影派报仇雪恨的大事,自己怎么能办不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到这一刻了。 “我看这次浩渺宫不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景甫,你需要的药引长什么样子?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岱祺脸色红红地看着景甫,拼命压住身体里肆虐的热浪,不让大家担心。 周围的几人这时才想起来,景甫原来的身体也快要破败不堪了。 感觉到周身的视线,景甫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感觉到视线突然间变得凝滞,景甫才打哈哈对眼前的人说:“小七,你知道的,我的毒已经多年不解,这么多年的寻找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岱祺没有理景甫,而是把视线转向站在景甫身后的锁阳,锁阳怜悯地看着自家主子:主子,属下爱莫能助了。 “夫人,主子的毒属大寒大热,两种极端输习惯互存。谢谷主曾经告诉属下,需要找的是寒潭边的凝火草。只是这凝火草的生长条件极其不易,属下这些年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符合凝火草生长条件的地方。宫殿的寒潭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说到最后,岱祺的脸色越来越差,连原本因媚毒变得红红的脸此时也褪去了颜色。 “师弟,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大家呢?”盛怀烟没有注意到岱祺的脸色,着急地问景甫:“师弟,快,找到寒潭,这样你和岱祺都可以得救了。” 苏起念没有像盛怀烟那么乐观,他注意到了岱祺冷下来的脸色,如果两人之间有一个人……另一个人会独活吗? “走吧,不能让浩渺宫的人准备好之后追上我们,那样我为鱼肉,说什么都晚了。”岱祺率先继续往前走。 此情此景,景甫心里咯噔一下,想要拉住岱祺,却又不敢伸手,只好紧跟着岱祺,她刚回复了内力,又受了内伤,媚毒又在发作当中。景甫的眼睛都不敢离开岱祺一秒,生怕她不见了。 通往宫殿的路和之前岱祺他们走过的地方不一样,建造的手艺更加精湛,甬道的墙上都堆砌了青砖,道路很是平坦,就是前路和之前一样看不到尽头。 幽蓝的火光映照在青色的砖墙上,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可不是阴森森的么,虽说这是埋宝藏的地方,可它还是墓穴啊。 盛怀烟的胆子本来就小,现在岱祺在生气,景甫伏低做小,整个队伍的氛围烘托着这墓穴的道路更加吓人,盛怀烟只好紧紧地跟着苏起念,生怕黑暗中会有什么突然间闯出来。 走着走着,感觉到温度越来越高,刚开始大家没怎么在意,只是听到盛怀烟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才发觉不对劲。 “怎么会回事?”岱祺回头问扶着盛怀烟的苏起念。 苏起念原本以为岱祺没有反应是因为他的内力深厚,可是看这岱祺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样子,才发觉不对劲,手里紧紧地握着盛怀烟的手,按下心里焦急的情绪,尽量用平静地声音问:“小祺,你没有感觉到温度有些高吗?” “温度很高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岱祺依次看过去,发现锁阳已经满脸大汗了,盛怀烟都几乎自己走不了了,景甫比起念哥哥能好些,但两人也是热的脸色很不正常。 只有自己没有感觉。 “哦……”岱祺低眉,这毒已经越来越重了吗?“怀烟,你这样太辛苦了,你在这休息吧,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岱祺说了一种对大家都好的建议,“起念哥哥,你陪着怀烟吧,她一个人总是不能让人放心的,何况到现在常山和泽兰也没有赶上来,只怕之后的路只能我们自己闯了。” 岱祺走进景甫,直视着景甫满是担忧的眼神,淡淡地说:“我不信命,不管前路如何,我都要为了我们的以后闯一闯,你来吗?” 景甫终于在这段时间内露出了第一次笑颜,照亮了岱祺心中阴暗许久的地方,自从两人相遇一来,双方都以雷霆之势侵占着对方的内心之地,想要这个人完全的属于自己,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地方。 面对生死的抉择,两人仿佛在这一刻心意相通,景甫抓住了岱祺的手,对锁阳说:“在这守着苏起念和师姐,等待常山和泽兰,剩下的部署就不需要我再一次的交代了。我知道你能行,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七了,如果我们回不来了,独影派的事情就……算了吧。” 锁阳紧闭着嘴唇不说话,无声地反抗景甫的决定。 “把其他所需要的药材交给我吧,我知道你都带着。”景甫朝着锁阳伸出左手,只是伸着,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 锁阳依旧不动,仿佛定在了此处,没有丝毫反应。 在锁阳的认知里,景甫就是他所生存的意义,在儿时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主子的父亲见了回来,他给自己衣食住行,还教自己读书武功,唯一所求的就是要保护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男孩。 舍弃自我,完全听从这个小小的一团,保护他一生一世,可是现在明明知道他此次前去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让随身护卫。这是做属下的失职,这样这个属下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看着沉默是金的锁阳,景甫叹了口气,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把人训练的这么忠心。锁阳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虽然他是自己的属下,可是心里从来都把锁阳当成自己的兄长。 “锁阳,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她知道,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是得不到她的关注的。如果你不抓紧,也许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的身边应该还有别人吧。” 景甫的一番话果然让锁阳的表情变。但也只是变了一瞬间。 “我父亲教了你为人处事,武功路数,作为一个得力助手所需要的所有技能,就是没教你怎么爱一个人。现在你可以自己摸索着来,也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追到你们夫人的。” 景甫对锁阳眨了眨眼睛,“对于我来说,这次是我的必选项,也是我心之所向,所以锁阳,在这等我好吗?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这只有你能做到。” “小祺,你们要小心。景甫,小祺就交给你了。”苏起念扶着已经热的快要脱水的盛怀烟,盛怀烟虚弱地看着岱祺,眼神里的一丝再明显不过:一定要活着回来! 另一面,楚瑶跟在二长老的身后,不解地问楚原风,“楚...嗯…为何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你以为解药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二长老突然间心情很好地替楚瑶解惑。 从楚原风手里拿过来的玉坠子正在二长老的手中来回摩擦,那触手生温的感觉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东西。 “只是景甫说他不知道剩下的路怎么走,这可信吗?”楚原风没有继续问解药的问题,自己之前对于他的计划有异议,然后岱祺就中了毒,让自己不得不缩起手脚,不敢做任何违背他的事情。 他要的只是听从他的话的棋子,不需要一个有思想有想法的属下,对,连属下都不算。 “按照这么多年的调查,景甫并没有说谎,当初的地图和钥匙流传下来的时候最后的道路是直接口述给历代的独影派的掌门人。独影派被灭门的时候景甫还小,而且当初的独影派掌门想要把看守宝藏的这个使命结束在他的那一代,所以景甫会知道之后的路线的可能性很小。” 楚瑶此时已经被两人的对话弄懵了,什么独影派?和师兄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楚瑶有些害怕知道真相,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呵呵…咱们的大小姐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二长老想要温和地对楚瑶笑一笑,可是常年不笑的脸有些僵硬,这一扯动面目表情,反而显得整张脸越发的狰狞。 看到二长老努力地想要讨楚瑶的欢心,楚原风心里显出一丝不屑,转头对楚瑶说:“景甫是独影派唯一留下的血脉,这些年一直被乙弦保护着,才得以长大并羽翼丰满。不然早就掌握在…主子的手中,岱祺的舅舅和景甫的父亲是好友,所以宝藏的钥匙在景甫的父亲遇害之后辗转从岱祺的舅舅流传到岱祺的手中。” 看到楚瑶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呐呐地说:“这么说这些年我眼中的守护变成了监视?” “是!”楚原风毫不迟疑地回答,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天才,也就不过如此。 突然间感觉到身旁的视线,楚原风收起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低下头不说话。如果没有别人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 第98章 发现宫殿 没走多远,岱祺和景甫到下一个拐角之后,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 眼前的一切都被火光照亮,一股热浪一下一股脑地涌向两人,使得两人下意识地摒住呼吸,映入眼前的是翻滚的红浪,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几乎满眼都是那吓人的景象。 只有‘大海’的中间有一处‘陆地’,黑黝黝地耸立在那一片火海之中。火光的照应也没有让岱祺和景甫看到上面的情况,神秘而又诡异,让人无端地感到可怕。 “那个就是老皇帝的寝殿?”岱祺挑眉看向景甫,心想着老头还真不是一般人,一般的人死后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够自己长眠就好了。哪有这老皇帝这么大手笔,地下建造的宫殿都快要和自己的皇宫差不多了。 还在外面放出消息说自己陵墓还葬在皇家墓地,就因为这个消息,皇家墓地这些年可没少受到盗墓贼的青睐。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了。”景甫心里的震撼一点也不比岱祺少,但是强迫自己波澜不惊管了,除非是自己特别在意的事情,不然是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的。 “然后那个什么寒潭在那上面?”岱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这孤岛四周什么都没有,“难道要让我们游过去?” 景甫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岱祺扶额笑道:“不是吧,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景甫欣赏完岱祺撒娇的行为,满足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揽着岱祺的腰,声音愉悦传到岱祺的耳朵里:“小七,那边有座桥……” 岱祺立马抬起头看向景甫说的那个地方,眼角不可置否地抽了抽,果然在那看到了一座可以忽略的桥。 “你确定那是桥吗?”岱祺微笑着仰头看着景甫。 景甫眨了眨眼睛,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女子,“我觉得应该是的。” 眼前那已经像是一根树干粗细的东西横跨在岩浆之上,时不时还有下面的岩浆扑到‘桥‘上面,溅起一阵白烟。 岱祺现在虽然感觉十分的不灵敏,但是自我估量还是有的。两人走近桥头,岱祺蹲下来看着这一会要承载着他们两人的桥,发现这桥似石非石,摸上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 岱祺知道自己的感觉除了问题,就看向景甫,景甫点了点头,没等景甫说什么,岱祺就踏上了桥,开始往前走去。 景甫吓得魂都飞走了,一把抓住岱祺,恼怒地说:“不要轻举妄动,你这样随便上去,万一一会遇到什么,出了事情怎么办?” 想象中的顶嘴并没有出现,岱祺依旧是岱祺,景甫有些看不懂了,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 “你知道还尽是做些让我受惊吓的事情。” 岱祺抬起手,摸着景甫的因自己而动容的脸,“你看这桥虽细,但在这岩浆内存在了这么久却不热,就说明这石头非同一般。还有你看岩浆旁碰到这石头,石头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这个是安全的。” “这我知道,可是……我有种感觉,我刚才要是不拉住你,我就会失去你。”景甫心里依旧不安,死死地拽住岱祺,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岱祺心里惊讶了,刚才自己确实有那么个想法:如果两人只能活下一个,她宁可放弃自己的全部,为景甫探路。 是,刚才自己把这条路的情况分析了一下,看似说服了景甫,但是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不知道这言外之意!桥是没问题,万一岩浆呢?岩浆里存在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就像之前差点要了景甫和岱祺性命的三眼银蛇…… “安啦,别担心,我身后还有你呢,是不是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攒在了一块,压力太大?”岱祺笑颜如花地看着景甫。 在景甫看来岱祺被温度烤的红红的脸蛋,配上亮晶晶地眼睛那么专注地看着自己,那双你眸子里慢慢的都是自己,景甫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抬起另一只手遮住岱祺的双眼,狠狠地亲上岱祺的双唇,许久之后景甫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岱祺。 “不许用美人计!” 原本致力于呼吸的岱祺一下子被景甫逗乐了,岱祺的反应让景甫恼羞成怒,景甫毫不客气地照着岱祺的下嘴唇咬了上去,岱祺吃痛,挣扎着让景甫放开。 景甫嘴里还咬着岱祺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还笑不?” 岱祺连忙摇头,表示自己错了,不会再笑了,景甫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岱祺。 看着岱祺红肿的嘴唇,景甫得意极了,看!这是我的! 岱祺越发的无奈,这景甫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两人胡闹一阵后,之前凝滞的气氛已经变得黏黏腻腻的了,两人周围的粉红色小心都快要把岩浆的热度比了下去。 楚瑶再知道自家师兄的身份后,脸色比以前还要冷上三分,一言不发地跟在二长老的身后。 越往前走感觉到一丝阴冷的气息,楚原风把楚瑶拦在了身后,和二长老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向前探索。 楚原风这边的环境和景甫那边的一点不一样,没有砖砌的墙面,也没有磷粉做的灯火,一切都在黑暗中等着被人发现探索。 楚原风举着火把,向前进发,不一会就听到了一阵粗犷的呼吸声,难道前面有人? 二长老拉着楚瑶停下,对楚原风示意,让他上前探查。楚原风看着二长老紧张楚瑶的样子,心里一者冷笑。 随即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就在隐秘在黑暗之中。 景甫拉着岱祺一前一后地走在那小巧的桥上,岱祺心里甜蜜地看着两人相握着的手,一时间有些明白娘亲当初为何宁可和舅舅吵翻也要嫁给那个男人,也明白了自己抛弃所有最后被那个男子伊娃过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 娘亲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子,高傲地不会低下头颅去求一个已经不记得当初恩爱缠绵的海誓山盟。 可是到生命的尽头时,娘亲心里还是怨他的吧……不管多么豁达的女子,都是希望自己是被爱的被珍视的。 正在岱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景甫一下子就把岱祺抱了起来,施展轻功离开了两人原来所在的地方。 岱祺定眼一看,原来的地方已经红彤彤的一片,岱祺原本以为是演讲,可是仔细一看发现那块岩浆在一点点的蠕动。岱祺看向抱着自己的景甫,景甫点头说:“是蛇。” “蛇?”岱祺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活在岩浆里的蛇?怎么可能?” “小七,你之前不都猜到了吗?” 岱祺连闭上了嘴,心里不愤地想到:猜到是猜到,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好吗? 景甫像是知道岱祺在想什么一样,好笑地刮了岱祺的鼻头,“就你鬼机灵,好了,快走吧,我感觉他们在集合。” 翻滚的岩浆充斥着两人的感官,岱祺虽然感觉比较缓慢,但是身体该冒汗还是会冒的。景甫和岱祺的情况差不多,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四月份的天气了,衣服穿的没有冬天那么多,不一会就湿透了。 两人的身体因为景甫抱着的姿势,紧贴在了一起。景甫感觉到岱祺柔软的身体,思绪一下子飘得有点远。 岱祺抽出了腰间的软鞭,手腕一翻,击退了一条从景甫身后进攻的怪蛇。 这蛇浑身如岩浆般火红,有拇指粗,大概两尺多长。蛇头上有一条黑色的细纹,就像是一条图腾一样,眼睛黝黑,无端地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放我下来,快走!” 景甫没有听岱祺的话,而是紧紧护着岱祺,使出轻功飞快的向桥的另一端飞去。 岩浆里的蛇仿佛被景甫的动作所激怒,前仆后继地想景甫岱祺来那个人飞来。岱祺用自己的鞭子在两人的周围挥舞出一层严密的防护。只是岱祺的毒刚解,还因此受了内伤,不可能坚持多久。 看着才走到一把的路程,岱祺咬破自己的舌尖,使自己时刻保持清醒,自己的毒越发的重了。 只是之前没有告诉景甫而已。 岱祺除了自己的感觉现在连听觉都有些费劲,视觉也有些模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景甫有事! 景甫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胳膊的力道有些松了,两忙告诉岱祺再坚持下,我们快要到了。 眼见着越来越靠近陆地了,这怪蛇的攻势越发的迅猛,岱祺要看着一条蛇冲破自己的防范,朝着景甫的胳膊飞去。岱祺想也不想,用手挡住了那条蛇。 就在蛇马上要碰到岱祺的时候,景甫一个闪身,带着岱祺躲开了那条蛇的攻击。因为岱祺刚才的走神,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一下子就崩塌了。 景甫恶狠狠地对岱祺说教:“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能独活吗?” 岱祺现在非常的困,已经几乎要听不清景甫的话了,只是看着景甫的侧脸,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了他。 第99章 岱祺昏迷 “小七,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上去了,坚持住,不要睡!”景甫一面躲避怪蛇的攻击,一面对背后的岱祺说。 昏昏欲睡的岱祺此时已经快要听不见景甫说的话了,但心里还知道自己和景甫还处于危险当中,再一次咬破了舌尖,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淡,岱祺还没有放弃要保护两人安全到陆地上。 眼看着两人离那块岛上的距离越来越短,怪蛇几乎蛇成群结队地从岩浆里蹦出来。感觉到岱祺越来越慢的动作,景甫心里很是着急,小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为什么还没有到岛上? 此时景甫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独步天下的轻功练得还不到家。 就在景甫两人离着岛上只有一丈之长的时候,岱祺的手已经缓缓地落下,再也没有抬起。景甫心里知道岱祺到了极限了,还好还有时间,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小七就要有救了。 就在景甫看到希望的时候,一条怪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咬向岱祺拿鞭子的右手。 景甫没有犹豫,一下子落到了岛上,怪蛇们好像对于这个岛屿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只敢在石桥的周围活动,不敢上岛。只能看着景甫背着岱祺离开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岱祺,景甫扔出被自己已经捏死的怪蛇,没有管被怪蛇身上的温度所烫伤的手,紧张地查看岱祺的情况。 岱祺紧紧地闭着双眼,那双平时时不时会显露出狡黠目光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了,长长的睫毛在岱祺热的红红的小脸打出一片阴影。嘴角上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是岱祺为了让自己清醒要破舌头留下的血迹。 只是毒性的发作让岱祺的感官越来越迟钝,现在岱祺已经昏迷了。 景甫知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谢随风说的最坏的情况——在无尽的欲望中沉沦而死。 岱祺醒来之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要是在平时,景甫面对投怀送抱的岱祺景甫那真是会开心坏了的,可是景甫不想要现在被毒药支配的岱祺。这是对岱祺和景甫的侮辱。 知道岱祺应该还有段时间才会醒,景甫先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毕竟之前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不少的机关,都被景甫脑中的地图给躲过去了,只是这岛上的情况景甫所知甚少。 自己得加快速度了,如果岱祺醒来后的十二个时辰内不能解毒的话,岱祺就真没有救了。 到了岛上真就没有在来之前路上那么热了,反而给人一种微风习习仲夏夜晚的感觉,而且岛上的植被也很充足,树木花草应有尽有。最令人震撼的就是之前两人在石桥的另一面看到的宫殿。 宫殿的外形和现在的皇宫内皇帝的宫殿一样,虽然没有整个皇城那么大,但是皇帝应有的寝殿,书房,议事殿应有尽有,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景甫简单地从衣摆处撕下来一条布来包扎被灼伤的伤口,伤口已经发黑发焦了,还隐隐透着一股紫色。景甫知道这怪蛇有毒,可是现在岱祺的情况等不了了,景甫没在意地用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背着岱祺往宫殿走去。 一路上景甫路过了花园一样的存在,也有像广场一样大的空旷场地,一概是用来练兵的。周围有一些士兵样式的泥人。 最令景甫奇怪的是两人已经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遇到一点属于危险行列的事情。就来个动物都没有看到。 是了,除了那些植物,连一个活物都没有。景甫想通这件事之后,一阵冷汗毛了出来,难道这存在一只很高级的‘活物’,其他的活物都没有存在的权力? 压下心中的猜忌,景甫稳稳地背着岱祺往前进发,之前和楚原风他们走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将近一天一夜,因为防备对方,两方的人都没有提出要休息,毕竟是学武之人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 又走了这么久,走到了宫殿的外面。景甫没有贸然进去,抱着岱祺,看了一会岱祺的睡颜,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现在貌似是第三天的白天,宫殿里不知道会有什么状况,景甫需要把自己的状态能调整到目前能达到的最好状态。 景甫就这么抱着岱祺,闭目养神。 过了能有两刻钟的时间,景甫睁开了眼睛,用受伤的右手,摸了摸岱祺的脸庞,喃喃地说道:“不知道这次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是哪对于我来说都是人间仙境。” 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景甫终于喜爱定了决心,背起岱祺,两人用着岱祺手里的鞭子绑在了一起,准备好一切后,景甫推开了眼前气势磅礴的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露出了江湖上人人想要到达的地方。 楚瑶和二长老等着楚原风回来报信,可是楚原风迟迟没有回来。楚瑶担心是不是楚原风除了什么意外。 “这么长时间楚原风都没有回来,他不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吧?”楚瑶有些迟疑地看向二长老。 对于楚瑶来说,这个二长老真的是不太熟悉,虽说是他们浩渺宫的长老,但他也和景甫的师兄的师父乙弦一样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父亲说二长老是位可信之人,楚瑶也就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能在碧苍教混到一席之位,说明这楚原风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虽然没有你师兄和岱祺等人那么厉害,但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高手的行列。只是去探个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二长老眼睛也没抬一下,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给楚瑶解释。 楚瑶听过之后不可置否,在此之前就听所过魔教楚原风的名头,什么笑面虎,什么笑里藏刀的男人。好像只有在面对岱祺的时候才会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 又是岱祺,为什么每个人都围着岱祺转?师兄是,苏起念也是,就连这个楚原风也很是,真不知道一个女扮男装欺骗大家那么久的一个女子有什么好的! 也许也楚瑶心里的怨念补觉强大,刚说完楚原风,楚原风就悄悄地回来了。 “前面有一只虎挡在了路中央,我们怎么办?”楚原风面对二长老还是很恭敬的,就是心里怎么想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一只老虎?一直老虎你就被吓成这样,看来岱祺训练出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啊。”楚瑶不知怎么了,听到楚原风的话,心中就忽然涌了一股不愤的情绪,还没反应过来,话就已经说了出去。 “不懂就不要瞎说!”楚原风看二长老并没有要拦着的意思,耐着性子准备和楚瑶讲道理。 “连个老虎都解决不了,难道不是无能吗?”楚瑶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不对的,可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也发不出去,忍着难受极了。 楚原风下了很大的耐心,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楚瑶,这是楚瑶,这是楚瑶,这才放下要杀了楚瑶的心思。没有理楚瑶,而是看向二长老,毕竟主事的是他。 “既然有东西拦路,当然要解决了。”二长老起身整理一下并没有褶皱的衣服,向前走去。 楚瑶知道刚才自己鲁莽了,但是拉不下来脸对楚原风道歉,只能跟在二长老身边不说话。 越靠近楚原风所说的老虎所在的位置,老虎所发出的呼吸声越大,而且还伴随着老虎粪便的味道。反正过那味道是真的不好闻啊。楚瑶皱了皱眉头,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巾捂住了口鼻。 等楚原风几人看见了那条老虎的时候,楚瑶才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愚蠢。 眼前是一间石室,石室大概有一百平方米的大小,而这间石室的出口一个是在楚原风三人所在的路上,另一个就是在那只老虎的身后。 楚瑶瞪大眼睛对楚原风说:“你确定这是老虎?有这么大的老虎吗?” 楚原风看着楚瑶震惊的样子,没什么所谓,反正自己该镇静害怕的早在刚才看见的时候震惊害怕完了。 “不就是比普通的老虎大了三四倍吗,反正它就是老虎啊,你看那毛,那爪子,还有那嘴里的獠牙,妥妥地大老虎啊。” 楚瑶还想反驳一下,但是觉得楚原风说的都对,只能硬生生地看着眼前的打老虎憋出内伤。 二长老倒是波澜不惊,一步一步地走进大老虎,丝毫没有惊动老虎,只是在靠近的时候,老虎的呼吸频率一下子变了。这可吓到了楚瑶,差点就惊呼出声了。 大老虎换了个睡觉的姿势,把那只堪比人脑袋大的爪子一下子拍到了二长老的面前。爪子带起的劲风吹起了二长老的头发,二长老却纹丝未动。 二长老回头看向楚原风,楚原风收到视线,就知道二长老打算不惊动这大老虎直接偷偷地穿过去。 楚原风拉住楚瑶的手,楚瑶下意思的想要甩开楚原风的手,可是楚原风抓的很紧,不是楚瑶想要甩开就能甩开的。 楚原风回头对楚瑶说了句话,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楚瑶从楚原风的口型中看了出来:不想死就不要挣扎。 所以楚瑶只能认命地跟着楚原风越来越靠近那个大老虎。这老虎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啊,这身上的味道都要熏死人了! 第100章 使命 二长老已经走到了大老虎的身后,而且完全没有惊动它。楚原风紧紧地拉住楚瑶,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如果这个大小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就罪不可恕了。 眼看着几人就要偷偷成功了,二长老已经把手放在了大老虎身后的大门上,只要一使力这扇门就能打开,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成功了。 二长老看着楚原风,楚原风给以准备好了的眼神,二长老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那扇看似厚重的门。 还没等二长老把门大开,老虎一下子把头转了过来。那铜铃大的眼睛看着触碰门的手,然后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瞬间咆哮了一声,震得几人一阵头晕目眩。那老虎站前来楚瑶感觉这老虎一个爪子就能拍死自己!因为眼前的老虎刚才趴着的时候还没觉得他有多大,顶多大三个人也能解决的掉。 可是现在,这站起来都有将近两人高的大家伙让我们怎么办? “怎么会惊动它?”二长老也看出来双方实力悬殊,如果正面面对,三个人都不够这个畜生塞牙缝的。 “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啊!”楚原风带着楚瑶躲避开来,生怕这畜生会突然发疯。 这大老虎可能看自己这一声嚎叫没有吓退这帮小蝼蚁们,觉得有辱了自己的尊严。对着好站在门前的二长老一个爪子就拍了下去。 这时楚原风等人才发现为何这刚才还睡得好好的大老虎怎么会突然间醒过来——这大老虎的爪子上系着一根蚕丝,就是那种细的可以,却十分结实的东西。 刚才二长老一开门,门上的蚕丝被扯动,同时惊动了这熟睡的大老虎,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二长老躲得已经速度很快了,可是衣摆处还是被这只老虎抓破了,这让二长老皱紧了眉头,“能不能用药放倒它?” “很难,这么大的体型得用多少迷药?我带的应该不够。”楚原风冷静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丝毫没有迟疑。 看着还算游刃有余的两人,楚瑶有种无力感。只从自己非要跟着进这个藏宝的地下宫殿时,就一直在被人照顾。之前有师兄的时候师兄照顾,现在师兄不在了,就被楚原风和二长老当成累赘一样护在身后。她这样来的目的是有什么意义? 怪不得师兄会选择岱祺,就这一点,自己就比不过,自己只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不能和可以和师兄并肩一起面对所有困难的岱祺比,输的还真是难看啊。 进到那座宫殿后,景甫再一次发现以前所看见的奢侈还真不叫奢侈。这拳头大的夜明珠只是用来照明用的,这汉白玉的地面、栏杆,雕龙玉砌的宫殿,就连那皇城内的宫殿也没这么豪华。 景甫震惊过后就淡定了下来,感觉了一下身后人变得急促的呼吸,心想时间不多了,只能尽快的找到那个寒潭。 景甫按照自己的感觉往最冷的地方走去。 这感觉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刚才在石桥那边热的要命,现在却感觉到越来越冷,真是要了命的环境。真不知道当年的那位奇人化高地是这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景甫时刻都留意着身边的环境,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威胁,生怕会伤害到岱祺。只是越往冷的地方去,树木越来越矮,渐渐的就没有了植被。 在这个地方你可以看到前一步还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深林之境,下一步却是白霜满布,寒冷刺骨的冰雪之源。 只是这冰雪覆盖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大概只有这座岛的三分之一大小。因为景甫站在这边可以看到对面的边缘有隐隐约约的绿色。 景甫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下来一点,说明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了。 就在景甫刚踏上这冰原上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自己被格挡在了外面,进不去,可是面前还没有任何阻挡的东西,面前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墙。 难道这是什么特别的阵法? 这是景甫的第一反应,景甫不是什么崇尚鬼神的人,不会想到是什么鬼打墙之类的。 在景甫暗暗观察这周围的环境时,身后的岱祺发出一声嘤咛。景甫暗道糟糕,时间要到了,岱祺如果醒过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果然在景甫还没相处办法来时,岱祺就醒了。岱祺现在的身体像是在火炉里一样,身子紧贴着景甫的身体,岱祺难耐地在景甫身上蹭来蹭去,岱祺胸前的肉肉不时地在景甫的后背来回摩擦,让景甫心里一阵叫苦。 “小七,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景甫按住自己身体里的蠢蠢欲动,耐下心和岱祺说话。 岱祺用带着情啊欲额声音,不可控制地玩啊弄着景甫的耳朵,“能…啊…只是身体里很难受…嗯…” 景甫现在被岱祺撩拨的也不好受,但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小七,现在寒潭就在前面,可是这里好像有什么阵法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现在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阵法,不然你就……” 景甫没有说下去,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时间紧迫,结果如何现在谁也想不到,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岱祺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撩拨景甫,但是眼睛没有放弃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突然间景甫身子一抖,景甫苦笑着对岱祺说:“小七,你火力这么猛,为夫可能吃不消啊,要不你忍耐忍耐?我让你先睡会?” 岱祺的双腿不敢落寞地勾住景甫的腰身,双手搂住景甫的脖子,喃喃地说:“你…看你左前…方…五步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对…啊…劲?” 景甫听言也不在想那些旖旎的事情,背着岱祺往那处看去,检查之后发现那应该是阵法中的一环,可是只是看到了一处,怎么坑这么快就能破解出来? 一想到岱祺会因为毒发身亡,熬尽精血而死景甫就静不下心来,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岱祺这边看着景甫的反应知道她心里着急,可还是现在自己的唏嘘也很混乱,身体不收控制地想要靠近景甫,想要把景甫揉进身体里的念想越来越深刻,仿佛是骨子里透露出的浪荡。 这让岱祺感觉到很羞耻! 岱祺十分缓慢地亲了景甫的侧脸,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自己安慰的话说出口,“景甫…静下心来,我…嗯…知…道你可以的,你是我…嗯….看中的人,啊…难道这点事情你还搞不定?” 岱祺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景甫的肩膀,十分用力,岱祺的手指骨节都开始泛白了,指甲都快要扣进去了。这时景甫的心能稍稍平复了下来。 是啊,如果连我都开始不冷静了,那不就是等于放弃了?不行!我还要和小七长命百岁,要和她儿孙满堂! 景甫下定决心开始人真起来,刚才路过宫殿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情:之前的三条路最后的重点貌似都是这座孤岛,这就说明他们还会和楚原风等人遇到的。 景甫可不觉得就那么几个机关障碍就会挡住楚原风他们前进的脚步。毕竟楚原风可是在岱祺的手下待了这么多年,景甫可不觉得岱祺会带出没有用的人来。 景甫站在刚才岱柒所说的地方,想四周看去,就那么一边忍受着岱祺的‘骚扰’,一面心里想着怎么才能通过这个阵法。突然间景甫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个画面。 “甫儿,长大了要记得好好保护娘亲啊。”一位长得高大的男子抱着自己慈祥地笑着。 这个男子是谁?景甫感觉这个人好熟悉啊,可是为何想不起来是谁呢? “甫儿啊,如果有一天爹娘都不在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不要想着给我们报仇,只要你活得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啊,这个男子应该是我的父亲吧?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为何一次也没有像起来过,总感觉已经忘了自己的爹娘长得什么样子。景甫一直以为自己是时间太长了忘了,谁知这突然间自己会想起了。 画面还在继续,那高大的男子对画面里的小男孩可谓是慈爱的典范,可是只有一点,那个男子分好不让。 那男子严厉地教小男孩跳着一种足具美感的舞蹈,这一样就看出来应该是女子所跳的舞,为何要我一个男孩子跳?小男孩十分不理解地问男子,男子也没有解释。 小男孩被同龄的孩子发现在跳小姑娘的舞蹈后,都嘲笑他不是个男子汉,小男孩没有哭泣,只是十分倔强地开始不学了。气得男子揍了他一顿,最后心疼地给小男孩上药,郑重地对小男孩说:“这是我们家族每个族长必须学的一向本领,甫儿时想让父亲失望吗?” 这是时刚才不管男子怎么问都不说话的小男孩开口说话了:“父亲也学过吗?” “傻孩子,我要是没学过怎么教你?”男子慈爱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却又叹气说道:“这是我们一族的使命,也是枷锁。” 第101章 生死未卜 回到现实中的景甫眼神中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份焦急,脑中回放着的是父亲教给他的‘舞步’,怎样横跨,怎样回首,怎样前进一遍一遍地在景甫的脑中闪过。 过了许久,景甫睁开眼睛,背着已经毒发的岱祺向冰原走去。 之间景甫一会向前一会向右,变幻莫测地走来走去,再没有想刚开始的时候遇到屏障的情况。 看着这冰原不大,可是景甫都感觉到疲惫了。一面要运功抵御寒冷,还要兼顾岱祺。另一面还要分心抵抗岱祺带来的诱惑,万一哪一步走差了,岱祺和他都得交代在这。所以这一路景甫走的那叫一个艰难啊。 岱祺现在已经可用用露骨来形容了,原本环在景甫脖子上的双手已经从景甫的衣襟出伸了进去,这般撩拨,可真是让景甫又爱又恨。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冰火两重天,在景甫气喘吁吁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曙光。 这边已经和大老虎对上的二长老和楚原风他们就没景甫这么哈的运气了。 “二长老,现在怎么办?”楚原风躲开了大老虎的一计雷霆之爪,余惊未过地问着眼前经验丰富的人。 “这畜生身上有着蚕丝,虽说能让它随时知道门的情况,但也限制了他的自由。” 楚原风一看,果然如此,这个老虎从来不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只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如果我们不靠近,也就没什么危险。 可是关键的是我们就要靠近啊!这可怎么办?楚原风没有闻出来,他相信二长老也看出来了,只是怎么解决,还有待商量。 三人离开了老虎的攻击范围,楚原风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他总有预感不久会有一场大战,他得好好地养精蓄锐。 楚瑶这时也好不到哪去,平时什么高冷女神范儿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还呆呆地处在伤心的境界里。 这我就不得不吐槽了,你说你师兄早就输了你不是他的菜,怎么才想起来伤心?这个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话题再转过来…… 二长老皱眉想了许久,最后郑重地对楚原风说:“一会我会强行突破这只畜生的防守,为你们争取到机会,你趁机带着楚瑶走过那扇门,找到宝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楚原风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到宝藏,然后完成那个男人多年来称霸武林的愿望。这个宏伟的计划和一两条认命相比,微不足道不是吗? 三人意见一致之后,二长老就开始准备动身了。楚原风拉起还不在状态的楚瑶,打心里就觉得景甫的选择没有错,楚瑶怎么可以和岱祺比。 楚原风还没看清那个二长老到底是怎么动的,一眨眼的时间二长老就已经对上了那只老虎。二长老没有正面和那个老虎对抗,只是飞上飞下的时不时撩拨一下它。 刚开始那个老虎还不怎么在意,可是二长老在它的身边的骚扰是在让它烦不胜烦,站起身子要和二长老一较高下。 作为看客的楚原风心里则是暗暗吃惊,这老虎那不成要成精了?刚开始那二长老的引诱它完全不看在眼里,就像是知道我们的目的是让它离开那门前一样。要不是二张老冒险用剑刺伤了老虎的屁股,我看那个老虎还是那样像看耍猴一样地看着二长老。 想着想着楚原风就差点没有忍住笑了出声,堂堂浩渺宫的二长老居然被一直畜生戏耍,这要是传出去这二长老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已经愤怒的老虎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定神闲,不要问楚原风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楚原风就是看出来了。 眼看着这只老虎要被引开了,这老虎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二长老的目的,不去追二长老反而守回了那扇门前。 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二长老,气得二长老的差点要和这个畜生同归于尽,还好理智告诉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不然早就冲了出去让那个畜生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边已经回归状态的楚瑶看着老虎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不由得冷了一下,然后看向楚原风说:“这只老虎是看不起咱们二长老吗?” 楚原风想要捂住楚瑶的嘴已经来不及了,之间二长老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现在变得更在阴沉了。楚原风捂住脸不敢相信,为何原来那么冷静理智的楚瑶会说出这种话? 二长老老脸憋得通红,那架势是不弄死这畜生就誓不罢休。 这次这畜生没有辜负二长老的期望,完完全全地按照二长老的期望所发展的。二长老几乎都要把那个老虎的尾巴都要砍下来了,这畜生要是还能继续忍下去就不是百兽之王了。 楚原风趁此机会拉着楚瑶瞬间就钻进了那扇门的后面,在楚原风他们碰到门的时候,老虎就发现不对劲了。放弃了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二长老,准备拦住那两只偷偷摸摸的老鼠。 可是那个老虎注定是失败的,楚原风拉着楚瑶向前奔跑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那大老虎不甘的怒吼。 等熬了一段距离后楚原风才放开楚瑶的手,看向身后,已经看不到的那扇门后,不知道二长老会怎么。 “二长老不会有什么事吧?”楚瑶有些不知所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真的是越来越打破她的认知观……让她有些迷茫。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继续了。”楚原风没有理还在伤春悲秋的楚瑶,继续往前走了。 景甫看见面前晶莹剔透的‘大池子’,寒潭的周围全都是寒冰,一点泥土和石头都没有,潭水还在一直咕噜噜地往外冒,冒着丝丝的寒气。 景甫放下岱祺,可是岱祺并不配合,整个人像是离开了景甫她就活不了了一样。 “小七,我们到寒潭了,我弟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在,万一有像是之前岩浆里的东西怎么办?”景甫好脾气地和岱祺商量,可是岱祺现在心里明白,可是身体自己控制不了。 脸色红润,眼角带着泪痕,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景甫,景甫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可是眼前岱祺的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景甫狠心地点了岱祺的穴,可是无往不利的手法居然不管用了?怎么回事? 岱祺这时候忍着身体里一波一波热浪,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理智,但是岱祺还是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意志挺住了一下,“我的毒已经泛滥了,你的点穴手法不好使,直接把我放进去就好了。” 说完之后,岱祺就开始不断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她感觉自己好热啊,为什么身体里这么躁动不安,我想要找到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安静下来的方法。 这双手好凉快啊,想要的更多,只是这双手还不够,想要的更多…… 眼看着岱祺的眼神已经迷离了,景甫咬了咬牙,抱着岱祺就一下子跳进了寒潭,一瞬间景甫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僵掉了。 岱祺原本滚谈的身体突然间碰到了极寒的水,两方刺激让岱祺生生地混了过去。景甫怕岱祺掉进水里被淹到,只能在寒潭里陪这岱祺。 不一会景甫的眉毛发梢开始结了霜,岱祺还是刚开始那样,脸上红的吓人,像是随时都会烧起来一样。 景甫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可是景甫没有管这些,他时刻都在关注着岱祺的反应,生怕错过什么让岱祺又一丝的闪失。 不知两人在寒潭里跑了多久,岱祺身上的热终于退了下去。岱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景甫抱在怀里。 岱祺想抬头看景甫,可是景甫抱得太使劲了,没办法动。岱祺此时在寒潭里一点冷都感觉不到,可是景甫身体僵硬着,岱祺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直觉告诉她景甫出事了。 岱祺此时大病初愈,身体虚的很,可是心里关心景甫的情况,硬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睁开了景甫的怀抱。 这一看生生地刺痛了岱祺的心,就连那次怀疑景甫对自己的心的时候都没有这次来的直接。 景甫现在几乎是一个冰人,睫毛头发上全是和寒潭里一样的病,全身僵硬没有一丝温度,岱祺已经没有勇气探景甫的鼻息,生怕得到什么让自己无法面对的情况。 可是现实让岱祺不得不面对,岱祺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在景甫的鼻子下面,岱祺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景甫没有呼吸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景甫不会的,景甫是谁啊,他辛辛苦6苦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 岱祺不相信这个结果,她不相!岱祺把双手从景甫的腋下穿过,使劲地把景甫往岸上拉,可是景甫的身子太僵硬了,岱祺又那么虚弱,拽了还几次都没有拽上来。 原本忍着没有哭的岱祺,眼泪一下子就留了出来,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甫…..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我? 第102章 是不是没救了? 岱祺心痛的无以复加,她该怎么办?一想到之后的生命中再也没有景甫的陪伴,岱祺就像要死了一样,不!比死更加难受。 岱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吧景甫从寒潭里脱了出来,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一滴一滴地打在景甫的眼睛上,嘴巴上,脸上…… 原本光亮的眸子此时已经毫无生气可言,可是氮气心里不相信景甫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她,不会这样的! 岱祺坐在寒潭的边上,抱紧了景甫,想要用自己身体的热度让景甫醒过来,可是景甫的身体已经僵掉了,岱祺拼命地往景甫的身体里输送自己的内力,这时岱祺才发现景甫的内里已经破败不堪了。 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景甫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压制自己身体里的毒性了。 结果为了自己不慎被怪蛇那种至阳的怪蛇所伤,有陪着自己泡了那么久的寒潭,一下子引发了景甫多年来的毒……想到景甫忍着毒发的剧痛,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解毒,岱祺的眼泪就越发地汹涌了,他怎么那么傻啊? “景甫,你听到了吗?我不让你死,我都没让你离开,你怎么敢一个人独自走开,我同意了吗?信不信我永远不理你了。”岱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抱着景甫像是要把这么多年都没有哭出来的委屈都哭出来。 “明明是你说要陪我到白头的,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自己悄悄离开?景甫,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们已经闯过了这么多的困难,你怎么能在我们马上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就这么撇下我?” 岱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就已经被毒侵蚀地身体虚的不行,虽然解了毒之后,可能是因为这寒潭的缘故,岱祺不再惧怕寒潭的寒气,可是这么源源不断地给景甫输送内力,岱祺这虚弱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这时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楚原风和楚瑶来到了冰原之外。他们进到了宫殿,看到了那武林中无数人想要的到的宝藏,几乎要闪瞎了两人的眼睛,却突然间听到由人在撕心裂肺地哭。 从另一条路出来的楚原风两人和景甫岱祺走的路不一样,只是感觉到通过一条路走过了一条很热很热的路就来到了一个很冷的地方。这个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可能是当初那个设计关卡的人认为走这条路的人既然能通过那大老虎的阻挡,也不会再能被什么机关所拦着。 楚原风心里冷笑,是说那个人自大还是对那只大老虎太自信,认为没有人能通过那只畜生? 等两人从密道里出来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了,眼前是一片雪白,身后却是滚滚红浪,这两种极端的环境怎么会在同一环境里出现? 还没等两人感慨完,就听到刚才听到的哭喊声,两人循声看去,一下子就人出来那万籁寂静的雪原中那摸红色的身影是谁,在往她的怀里一看,能让岱祺这样抱着的人只有景甫了。 “师兄那是怎么了?”楚瑶看出来不对劲,但是还是想要从楚原风那里得到安慰,仿佛只要楚原风告诉她没事,景甫就真的没事。 只是楚原风没那么好心,“看不出来吗?景甫应该是死了吧。” 听到楚原风的话,楚瑶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一直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师兄那么厉害……” 楚原风没有管不在状态的楚瑶,而是像要看看岱祺怎么样,自从认识岱祺那天开始,楚原风就没有见过岱祺哭。这次她哭的这么厉害一定很伤心吧…… 只是她的这份心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尽管心里难受,但是自己潜意识里惦记着岱祺,让自己还是无法对岱祺做出无视。楚原风向前走去可是刚走到冰原的边缘就无法继续往前走一步,像是无形之中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这让楚原风心里无比的诧异,这设计墓葬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眼看着岱祺就要支撑不住了,楚原风没忍住喊了出声:“岱祺,怎么回事?你快停下,你怀里的人都已经没有反应了,你再继续下去会内里枯竭而死的。” 作为给岱祺下毒的人,楚原风曾经和幕后之人了解过这个毒会有什么后果,虽然解毒之后hi虚弱很久,但是不会上到根本,事后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可是现在岱祺在本就很虚弱的情况下不顾自己的安危,这让楚原风很着急。 岱祺像是没有听见楚原风的话一样,不管不顾地对景甫输送着内力,仿佛只要坚持下去怀里的人还会醒来和以前一样时不时地欠揍撩拨自己,让自己恨得牙痒痒还舍不得真揍他。 可是就是那么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现在紧闭着眼睛,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岱祺的心仿佛都要跟着景甫的消失而消失了。 楚原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岱祺一下子像是失去了生气,变成了一个人偶一样坐在那里机械地往那个人身体里输送着内力,楚原风觉得这一幕讽刺极了。 这时的他无比嫉妒怨恨景甫,你既然毒已经准备和她在一起了,现在又留下她独自一人时什么情况?这么言而无信的人怎么配和她在一起? 楚原风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扶着虚空对岱祺大喊:“他已经毒发了,没救了,你还要继续这样吗?你不管不顾你的父亲了吗?” 岱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你就让景甫就这么看着你,看着你一点点颓废下去,不顾他的意愿,不帮他的家人报仇吗?”看着没有反应的岱祺楚原风继续喊,“造成这样的结果是谁?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岱祺的头转了过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报仇?” “对,报仇!你怎么能让景甫那么白白地死去?让背后之人逍遥法外,你不觉得这样景甫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吗?” “是啊,我还要报仇……可是报仇了又怎样?我的景甫回不来了。”岱祺喃喃地说道:“他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说完岱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看着现在已经无声无息哭的岱祺,楚原风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少主,你怎么了?” 突然间听到自己熟悉人的声音,岱祺冷了一下,抬眼看向对方,发现对方真的是泽兰,岱祺像是突然间找到了归属一样,哭着对泽兰说:“景甫死了……泽兰…景甫死了。” 看到自家少主哭得伤心欲绝,泽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给人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觉的景甫,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 “少主,你没弄错吧?景公子怎么可能死?”泽兰的声音带着她都没有察觉的颤抖,如果景公子真的不在了,那自家少主会是什么样子,泽兰不敢想象。 “可是景甫已经没有呼吸了,而且身子已经僵硬了。”岱祺眼中带着一丝无助,就那么毫无戒备地看着泽兰。 怎兰心中一痛,多少年了,少主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自从夫人死后,少主就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 “少主,你先别着急,谢谷主也跟着我来了,想让他看看有没有救,你先不要急着下定论好吗?你先缓和下自己的情绪,一会也许还要你帮忙,千万要小心知道吗?”泽兰缓声地对岱祺循循善诱,生怕岱祺有什么想不开地做出什么傻事,毕竟让已经僵硬的景公子活过来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常山带着谢随风才来到冰原的边上,因为之前景甫留下的线索很隐秘,几人找了很久才找到,遇到在外面等这的苏起念两人大致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可是谁知自己刚到居然是这种场景。 楚原风看着岱祺的人来了,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想要确定岱祺没有事情,所以对着楚瑶说:“趁现在他们被景甫的事情绊住,你先回去找人把宝藏搬空,不能留给他们,不然这次任务失败了,你我都不会好受。” 楚瑶心里也惦记着师兄,可是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还是咬咬牙离开了,既然师兄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属于我了,我还留恋什么? 常山看到了楚原风的动作,想要拦住的心情都没有,什么也比不上自家少主重要,可还想起少主之前的交代,常山趁着众人不注意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丫头,景小子是不是毒发了?”谢随风被常山一路拎过来,好不容易脚着地了,就被眼前的情况震了一下,这帮小年青真是不吓死人不偿命啊。 “景甫之前为了救我,被岩浆里的怪蛇烫伤了,之后陪着我在寒潭里又泡了好几个时辰,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景甫的已经被冻僵了,连呼吸都没有了,我一直在给景甫输真气,可是景甫一点缓和的样子都没有。” 岱祺刚刚勉强镇静下来的情绪有药开始受不住了,原本就没有多少肉的小脸现在更是清瘦,上面挂着泪痕,就那么问谢随风:“景甫是不是没救了?” 第103章 不能浪费 闻言的谢随风没有慌张,只是紧皱着眉头,问岱祺:“丫头,景甫的毒是不是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调理了?” 问道岱祺最关心的事,岱祺冷静下来好好地回忆了一下,发现自从浩渺宫救出楚原风后就没有发现景甫好好地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因为太忙了,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时间来想自己…… 想着想着,岱祺就又要哭了起来,泽兰看不得自家少主这么难受,拽着谢随风焦急地说:“谢谷主,你快想象办法啊,你看我家少主都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啊!” 原本正在集中精力想办法的谢随风被泽兰一晃晃得差点思路都断了,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毛躁。 “你再晃下去你家少主就真要伤心死了。” 听到谢随风的话,楚原风眼神一眯,这是有办法救景甫了?到底让不让救?救了他岱祺能欠我个人情,可是这对于那个人的计划几乎是没什么好处,可是让自己就这么看着岱祺一点点地枯萎下去,楚原风心里又不忍。 谢随风不愧是老人,姜还是老的辣,头也没回冷冷地说:“楚原风,我不管你给谁卖命,不过群我谢随风想要救的人就连阎王老子也没有敢拦的,你如果想要试试就试试,到时候不要说我谢某人倚老卖老。” 原本打算动手的楚原风,闻言停下了想要动的右手,这医仙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传出来的老一辈的人的话该听还是得听的,毕竟自己也没必要为那个人拼的要死要活的,作为各棋子,有那么多的情绪有何用。 “丫头,你一直给景甫输送内力,有没有发现景甫的身体是真的没有生机吗?丫头,你冷静下,好好感受一下,毕竟景甫这小狐狸不可能轻易地留下你一个人。” 谢随风现在哪有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医仙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吓得泽兰差点没认出来,心想这不会是冒牌的吧? 这时岱祺才想起来刚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景甫整个人冻僵在那,没有了呼吸,没有呼吸龟息功也可以办到。 一下子岱祺像是找到了新的希望,自己的内力小心翼翼地游走在景甫的身体各处,由于自己的身体虚弱,还那么长时间地给景甫输内力,岱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即使这样岱祺也没有放弃。 过了许久岱祺突然间抬起头对谢随风说:“谢老头,景甫的心脏处还有些许内力护着,可现在景甫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这股内力随时随地都可能消散……怎么办?” 情况紧急,谢随风也就没在意岱祺对自己的称呼,这丫头还真敢啊…… 谢随风随即一笑,如果不敢她就不是岱祺了。 “你先把景甫弄出来,我要亲自看看才行。”到了救人这件事上,谢随风还是很认真的。 “……”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很虚弱?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我们没法进去。”谢随风看着岱祺不动,还以为岱祺身体支撑不住了,这可没办法,这只能靠岱祺自己了。 “我出不去……”岱祺苦笑着说:“我是景甫背着我进来的,我当时已经昏迷了,这整个冰原都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一时间我还真解决不了。” 谢随风低头思索了一阵,抬起头对岱祺说:“时间紧迫,没办了,只能你上了,你先把景甫身上的衣服脱掉,平放在地上。” “啊?脱衣服?”岱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谢谷主,这样不好吧,大庭逛众之下让少主脱一个男子的衣服,虽说是自家姑爷,但是也不太好吧。”泽兰没藏住话,直接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私下里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有什么可害羞的。”谢随风说的太正义凛然了,让岱祺觉得自己再推迟就显得矫情了,本来也是要救人的,拼了! 说干就干,岱祺毫不手软地把景甫脱得就剩一条里裤了。 “现在这样吧,一会就得全脱了。”没给岱祺害羞的时间,谢随风的一串治疗手法就说了出来。 “膻中、承山、曲池、血海……”谢随风没有停顿地说了十几个学位的名字,岱祺丝毫不差地全部按照谢随风的指使迅速点下去,一点迟疑都没有。 谢随风心里狠狠地发誓,一定要把这丫头拐到手! “把景甫冻僵的身体搓暖,尽量快些,毒发多久了?” “大概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了,小狐狸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你啊。” 听到谢随风的话,岱祺心里更加难受了,心里不断地想:景甫,你一定要醒过来,不然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岱祺好不容易把僵掉的身体搓软了些,谢随风就吩咐:“岱祺,现在你就要开始最重要的一步了,你需要给景甫配置解药,最重要的药应该就是长在这寒潭旁的植物了,你要小心些采摘,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这药引外表极寒,药力确实极热,你采摘的时候可能会被冻伤。但是不能有恩呵闪失,你们应该带了配解药的药材,就算药材够,景甫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岱祺你懂吗?” 岱祺郑重地点了点头,打不了就是一切共赴黄泉,这有何难?景甫你这辈子想要逃离我,你就不要想了,谁让你招惹我了?你就等着被我奴役一辈子吧。 岱祺放置好景甫,就开始看向周围,一眼就看到长在寒潭边上的那棵晶莹剔透的植物,应该算是植物吧,毕竟是药材,只是那药材长在寒潭的对面,冰原上岱祺不敢随意地乱走,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游过去。 只是这寒潭虽然不大,但是貌似有点深度,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岩浆里还有怪蛇。但是一想到她和景甫两人在寒潭里泡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事情,岱祺的心暂时放在了原处。 岱祺把自己怀里用不上的东西都逃出来,把自己的外套和景甫的都盖在了景甫的身上,景甫现在只有一口气吊着,岱祺不得不冒险了。 “我去了。” 说完岱祺就一个跳跃,进了寒潭里。 泽兰和谢随风一个个的都紧张的不得了,这寒潭的温度可不是一般人能适应得了的,生怕岱祺出什么意外。可是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这几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救人。 楚原风从岱祺跳进寒潭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岱祺,自己想阻止岱祺,可是自己有什么立场呢? 出乎意料的是,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只是岱祺在采摘草药的时候手被寒气冻伤,但是岱祺没有管,采到之后游了回去,看着谢随风准备开始配药。 “你先把其他的药都碾碎,放在一起,最后你手里的药材一定要用景甫的血浸润,你要用手一点一点的碾碎,不能让它碰到任何除了你的手之外的其他东西。” 岱祺点点头,表示明白。 岱祺很是麻利地用左手把其他的药材都按照谢随风的要求弄好了,锁阳在准备的时候都是按照该有的比例称好的,只要加工碾碎就行了。 到了手里的药草了,岱祺小心翼翼地用鞋子里的匕首划开景甫的手掌,让血液流到岱祺手中的药草上。只是景甫的身子现在凉的很,血液几乎都不流通了,岱祺只能狠心地把景甫的手腕割破,让大量的血液流出,只是景甫的血还真是少的可怜啊。 等岱祺的右手染满了景甫的鲜血,岱祺手里的草药竟然开始慢慢地升温了原本岱祺的手被冻伤,现在突然间受热,岱祺的手感觉到像是针扎一样又疼有痛得感觉。 谢随风看到岱祺的表情有异样,怕岱祺出什么问题,连忙出声提醒:“现在还不行,等着药草变得最热的时候再碾碎放在其他的药里。这个过程你的右手有可能废掉,岱祺你准备好了吗?” “我会办到的,谢老头不要小看本公子。”岱祺张狂地一笑,和以往的邪魅不同,她的笑里带着一丝豁达。 不知过了多久,泽兰眼看着岱祺的脸色越来越白,然后变得越来越红,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表情越来越痛苦,拽着谢随风的手越来越使劲。 “泽兰,你再拽下去,我这只手要废了。”谢随风终于忍不住了,提醒泽兰,这丫头明明以前手臂受伤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如果岱祺知道谢随风的想法一定会冲着谢随风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说:“泽兰伤的是右手臂,她拽你的是左手谢谢。” “哎呀,谢谷主,你别看我啊,你快看着少主手里的草药啊,万一时间过了,那一切可就白费了。”泽兰看谢随风还有空说自己,立马就表示抗议,手下的劲不知不觉中力气又大了些。 谢随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没办法,他好男不和女斗,忍着手臂上的肉越来越痛,定定地看着岱祺手中的药草。 知道岱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谢随风终于说:“可以了。” 岱祺立马把手里的药草碾碎,可是手貌似被伤的有些厉害,竟然有些不听话,岱祺心里没有在意,认真地看着药,生怕出什么意外。 让人惊奇的是这药居然自己凝聚在了一起,化成了两颗黑色的丹丸。只是和普通的丹丸不一样,这两颗丹丸的周围带着忽白忽红的光晕。 谢随风激动地说:“快趁现在把药给景甫喂下去。” 岱祺立刻拿起两颗药丸准备往景甫的嘴里送,谢随风看岱祺的举动气得要死,“丫头,这是百年难得的奇药,你喂一颗就够了!” 第104章 谢随风,你不行! 岱祺看着手里的药丸愣了一下,然后收起一个,拿起另一个喂给景甫。只是景甫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的变温暖,药丸塞进嘴巴里后就是不下去。 岱祺怼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听了下来看了下周围,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嗯,对的,稳住了景甫! 泽兰惊呼了一声然后捂住了嘴巴,谢随风咳了一声,楚原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岱祺给景甫喂药,只是握紧的拳头没人看见。 岱祺苍白的小脸难得有了一抹红色,谢随风仗着人老脸皮厚的架势,就那么看着也没回避,“等个半个时辰药效就应该发挥了,只是景甫这次伤的比较重,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得亲自看过才可以,只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有点麻烦的。” “我们现在出不去,你们进不来,你们就不要在这收着了,不是还有很多是事情要处理吗?”说完岱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原风。 楚原风之前说的话岱祺听到了,可是岱祺不想理他,要说自己和景甫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岱祺不怨恨楚原风是不可能的。岱祺可不是个善良的人,敢算计到她的头上,现在没找你麻烦,不代表以后也不找。 泽兰看自家少主和姑爷没什么大问题了,看到自家少主的眼神,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叛徒呢。 “楚原风,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嫌害的我家少主不够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有什么害不害的。”楚原风没有在意泽兰的态度,回答的很是随意,看向冰原里的岱祺,发现她脸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自己,楚原风笑了,问:“你是怨我的,对吗?” 岱祺听出来楚原风那笑声中的凄凉,抬头看向楚原风的方向,“怨?怎么不怨?还得我和景甫差点生离死别,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哈哈哈,是啊,岱祺如你,怎会轻易的只是说怨?”楚原风大笑出声,然后转头准备离开。 泽兰上去就拦住了楚原风,他回头看向岱祺说:“以前的泽兰我兴许废点力气,现在的……少主,你确定?” 楚原风的那声少主叫的百转千回,像是把岱祺这十几年来的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过去都叫了出来。 “泽兰,让开。” “可是……” “我说让开!” 泽兰收回挡在楚原风面前的手,不甘心地退了回来,就那么看着楚原风一步一步地离开。 “我相信你这十几年来和我们的情谊是真的。”楚原风的身后传来岱祺虚弱的声音,虚弱的都快要听不见,可楚原风还是听见了,几乎都要转头和岱祺说,说自己的无可奈何,说自己的难分难舍。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等楚原风完全离开了之后,泽兰气呼呼地对岱祺说:“少主,为何这么轻易地放过楚原风,他还给你下毒,您和景公子差点就因为他和他的幕后之人弄没命了,居然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岱祺看着还是这么毛躁的泽兰,心里扶额,为何从小一起长大,常山就那么稳重,机智有头脑,泽兰是一点常山的优点都没有学到啊。 “你一个半吊子怎么拦住?” “还有谢谷主呢?”泽兰不解地问。 “谢随风,你行吗?”岱祺没有回答泽兰,而是把问题交给谢随风。 谢随风憋得老脸通红,虽说自己武功没那么绝世,也算是一流高手,可是楚原风这些年貌似隐藏了实力,堪比景甫岱祺般的存在。别问谢随风是怎么看出来的,那楚原风的身段和内力给人的感觉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了。这样大的变化让谢随风有些筹措,除非拼了老底儿,可是这个非常时期,这样做是十分不明智的。 所以咱们的谢大谷主只能不说话,装着没听着的样子,研究了一下脚下的土地。 “你们出去帮着常山和锁阳处理下宝藏的事情,虽然我和景甫被迫来找宝藏,但也没说分文不要。这可是我和景甫用命换来的,想要白白地从我这里拿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岱祺怀里抱着景甫,岱祺可能是经过寒潭的治疗得了这寒潭的精华,现在一点也不惧怕寒潭的冷气,生怕景甫躺在地上受凉。 谢随风看不惯你岱祺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气哄哄地说:“现在这小子已经寒热不侵了,你以为谁都能中那极寒极热的毒吗?而且一中就是十几年,你就算现在把这小子扔到了寒潭里,只要不淹死他,他就没什么问题。” 岱祺没有理谢随风,我就喜欢抱着怎么的!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啊,只能闭嘴了。 常山跟着楚瑶离开寒潭之后发现楚瑶没有和二长老汇合,而是自己悄悄地找东西,在这皇帝的寝宫里翻来翻去,常山跟在他的后面,看看这楚瑶到底要干什么。 不一会楚瑶不知在龙床的墙面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好像很惊喜之后常山就看到墙面上出现个暗格,楚瑶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个一本书,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准备离开。 常山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跟在楚瑶的身后,趁楚瑶一不留神打晕了她,拿出楚瑶刚刚收起来的书,发现是一本武功秘籍。 书上写着游云波决。 常山万年不变的脸突然就变了,怎么可能?这不是少主练的武功吗?可是这武功秘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此时就连常山这种理智boy都想不出来这里有什么阴谋,只好把东西收好,准备等见到岱祺时再讨论。 常山把昏迷的楚瑶又点了睡穴,就这么把人‘绑架’了。 泽兰和谢随风没有遇到常山,非常顺利地从地下宫殿里出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守在入口处的武林各派。 两人刚出现的时候,就有几位高人准备率先拿下他们,只是碧苍教的人速度更快。在他们刚出来的时候就把人护在了中央,一副谁要动手我就批命的架势。 “泽明使,您回来了。少主呢?”一位身穿白色劲装的清秀女子上前和泽兰说话,眼神里带着少见的焦急,看来这外面的情况并不好办啊。 “白薇,常暗使还没出来吗?”泽兰环视一周,也没有看到常山的身影,感觉不对啊,常山比他们出来的早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属下一直在此守候,并没有看见常暗使出现。”白薇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有点逾越地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目前少主有事情解决,不能出来主持大局。” 泽兰很有气势地冷冷看了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武林人士,“我们碧苍教在里面找到了大量的宝藏,不知各位英雄豪杰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财宝?我们碧苍教自知吞不下这些财宝,所以趁现在大家都在,商量好解决办法,怎样利用这些宝藏。” “什么?你们找到宝藏了?在哪?” “宝藏找到了,有多少?” “宝藏找到了,你们碧苍教就没有私吞?” 从小和岱祺一起长大的泽兰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欺负,一个眼刀飞过去,看得说话的那个人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闭嘴?他们碧苍教的连个说话的上话的人都没有。 此人梗着脖子直挺挺地看向泽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碧苍教面对那么多的宝藏就没有动心?” “呵~这位少侠,我们碧苍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们碧苍教在武林上也是排得上号的大门派,可是和整个武林作对我们碧苍教还得掂量掂量。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这样吗?”泽兰嘲讽地看这那位出头鸟,这么急着站出来说话,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安排的…… 果然那个大汉看向了黄栌派的一名弟子,泽兰心里冷笑,黄栌派老冤家啊,这么迫不及待,也不怕摔到。 “楚宫主您觉得呢?”泽兰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直接把球踢给了浩渺宫宫主。 浩渺宫宫主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回复了以往忠厚忠义的样子,“这件事还是大家商议一下比较好。怎么岱少主不在?” “那就静等楚宫主消息了。”泽兰没有说关于岱柒的消息,对方打的什么目的都知道,也不用猜来猜去的了。 一时间也没人敢真提出什么要求,大门派的心里都有底,小门小户的就只能看看这些大佬们想不想让他们白走这一趟了。 就在大家都心怀鬼胎的时候,有人从地下宫殿里出来了。先出来的是楚原风,背对着众人,像是在防备着什么,等楚原风完全出来的时候,众人发现碧苍教的常山劫持了楚瑶做人质。 随即另一个想法在大家心里冒了出来,常山劫持楚瑶,楚原风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楚瑶和楚原风之间……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楚原风背叛碧苍教和浩渺宫有关?不是说楚原风多年来在碧苍教做卧底吗? 一时间群体沉默,难道…… 第105章 近墨者黑 “常山,你劫持我浩渺宫的人做什么?”楚宫主看到自己的女儿不省人事地被常山劫持在手中,不知遇到了什么情况,面露焦急。 碧苍教的人立马把常山围在中间,随时待命,泽兰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怎么楚宫主你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是你们碧苍教的人现在挟持我的女儿!”楚宫主震怒地看着常山,“你快放开我的女儿!” “目前还不能放。”常山面对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眼神,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 “楚原风,这是怎么回事?”楚宫主愤怒地看着楚原风,“你是怎么保护楚瑶的?” 楚宫主这话一出,就知道糟糕了。 果然原本同仇敌忾地武林正派人士开始交头接耳了,“这楚原风这个棋子果然是浩渺宫的人埋进碧苍教的。”“难道这楚宫主要独吞碧苍教?”“我看啊楚宫主当年就知道这碧苍教会知道关于宝藏的事情,才有的这招棋,真不愧是武林盟主啊。”“这可不一定,我觉得这楚宫主的目的就很明显,让自己的女儿提前进入地下宫殿,好占地利啊。” 楚原风听到众人的说辞心冷冷笑,你以为众人拾这么好糊弄的吗? “楚宫主,麻烦你的人让一让,不然我万一害怕的手斗,这令千金的安全我可能就不保证了。”明明是非常欠揍的话,可是看常山那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毫无波澜的声音,怎么想怎么有种违和感。 “你……”楚宫主也就是楚平生顾及爱女的安危只能摆手让众人退下,但是他这武林盟主也不是白当的。 “十年前我安排楚原风进入碧苍教就是料想到了这一天,碧苍教的岱曜没有找到地下宫殿,可是他的女儿岱祺找到了。碧苍教不愧是魔教,连我辛辛苦苦教导的首席弟子景甫都被那个妖女迷了心智,整日和她混在一起……” “喂!楚平生,你不要对我们少主恶意攻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们少主!”泽兰听到楚平生诋毁岱祺,她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 楚平生被人打断了话,冷冷地看了一眼泽兰,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一个抬手,泽兰就飞了出去。 “看来碧苍教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嗯~” “常山,你怎么敢?”楚平生看到常山用手里的匕首割破了楚瑶的脖子,一下子眼睛就红了,看常山对自己的威胁不为所动,就把所有的怒气转移到了楚原风的身上。 “你居然就这么看着!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居然让她被抓住了,你怎么不去死!”楚平生看到楚瑶被伤到了,以往的伪装不攻自破,露出了鲜有的面目狰狞的样子,让众人真是好好的见识了一把。 “不就是破了点皮,您也不至于这样吧。”楚原风像是没有感受到楚平生的怒气,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楚平生面露狰狞地咆哮,嘴角勾着一抹嘲讽,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这个孽子!”楚平生受不了楚原风的挑衅,对,就是调戏!自己身处高位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一掌就冲着楚原风的胸口拍了过去,楚原风竟然没有躲就那么硬生生死挺着了。 楚原风退了好几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淡定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冲着楚平生摆着口型说:“你配吗?” 楚平生刚才只用了五分的力气,现在看楚原风的态度,使出了十分的力气要打死这个目无尊长的孽子!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楚原风居然是楚平生的儿子?不是吧……”立马停了下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可是众人的讨论却没有停下来,“什么?怎么从未听说过楚宫主有个儿子?” “有儿子怎么会不放在身边培养,而是送到敌方做卧底?” “楚宫主居然这么看中女儿而轻易地就对儿子要打要杀,这是亲生的吗?” 泽兰被谢随风扎了几针之后,内伤稳定了之后,站起来说:“呦,咱们曾经的楚护法居然还是浩渺宫的公子哥儿啊,这身份可是够尊贵的了。” 楚平生此时脸色憋得青紫,就那么恶狠狠地瞪着泽兰。逐月山庄的孟庄主觉得楚平生很不对劲,楚平生做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不可能随意地被人刺激几下就忍不住情绪,可是现在的楚平生这么容易暴躁,这可是真的很不对劲。 “楚宫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您先别生气,冷静一下。”孟老庄主走到楚平生的身边,使劲地拉住了要动手的出楚平生。 手腕上的同感让楚平生清醒了一点,然后会想到刚才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感觉到不对劲,随即看向谢随风说:“谢谷主,楚某感觉到刚才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您能帮我看看,还我一个清白。” “呵呵,楚宫主这真是打得好算盘啊,以后谁做了什么事,随便一推脱自己点什么情绪不对劲,就磕一不负责任了?”泽兰听到楚平生的话,就冷笑了一声。 “我楚某当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在场的武林人士都知晓,可是刚才那么暴虐的我根本不是我平时的样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楚平生义正言辞地和泽兰说,意在和在场的人解释。 孟老庄主也立马符合说:“是啊,这么多年来,楚宫主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些我们大家是都看到了,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众人一听再想想还真就这么回事,也一致符合,让谢随风看看。 谢随风没有理他们,自顾自地继续给泽兰针灸,本来之前就伤过,底子就不好,这次被那个楚平生一掌下去,如果不好好调理,这以后可真就留下病根了。 众人看谢随风没有理他们,一时间觉得面子挂不住,有一个性子急的,就上前一把抓住了谢随风衣服,还没等那个男子说话,那男子就惊叫一声松开了手,一脸惊恐地看着谢随风,“你给我下了什么?” 其声尖锐的让人不住地想捂住耳朵,谢随风眼皮都没有抬,碎一地说:“蚀骨粉。” “啊?你居然下这么恶毒的毒,把解药交出来。”那名男子听到蚀骨粉后脸色更加苍白了,难道我这只手就要这么废了吗? “本谷主是你想碰就碰的吗?”谢随风抬起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地笑容,“什么时候我们医仙谷变得这么人性化了?” 看到谢随风的笑容,众人才想起来谢随风不只是又医仙的称号,除了就诊需要达到他的条件,还有就是重来不喜欢被强迫! 曾经有些不信邪的病者达不到谢随风的要求,准备绑架谢随风威胁他给自己治病。结果那个人就消失了…… 这时那名男子才反应过来,为了自己的手,立马向谢随风道歉,“谢谷主,在下一时冲动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次吧。”一脸诚恳的样子,这脸变得还真是快啊。 “我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谢随风低头拔下来泽兰身上的银针,漫不经心地回答那名男子,“居然敢拿脏手碰本谷主,我看你还真是活腻了。” 此时这男子所中的毒已经发作了,抓谢随风衣服的右手已经泛黑了,疼得那名男子脸上冷汗直流。那男子知道谢随风是想拿自己开到给众人一个下马威,但是为了自己的手,他豁出去了。 之间那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给谢随风磕头,“谢谷主,刚才小人是存了替楚宫主出头的意思,毕竟小人只是个无门无派的小人物,要是在楚宫主这样的大人物面前露个脸,虽不说能进到浩渺宫当弟子,但以后在江湖上也是好混的。只因一时得意冲撞了谢谷主,还望谷主原谅小人一次。” 谢随风像是没有听见那个人的求情,自顾自地掏出药材给泽兰配药。 此时黄栌派的黄掌门忍不住说话:“谢谷主,我们敬重你称你一声谷主,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随意地要人性命吧?你说你看病要看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可是你现在给碧苍教的妖女疗伤,我也没看这妖女达到你什么要求了啊,你这分明是借口!” 楚原风看着黄栌派的掌门,无声地说了一句傻子,就不再看他了。就这样的智商还能当掌门?还真是黄栌派的风格啊。 果然,谢随风把药配好后,交给泽兰,让她自己吃,他则站起来直视黄栌派的掌门,“因为我和岱祺打赌,我输了,赌注是让我随时随地地保护她的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这……”黄掌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不给人看病,和打赌履行赌约是两个性质,就算谢随风说的是假的,但是也没人反驳,没证据不是? 这时那名男子的手已经开始腐烂了,站在他周围的人都闻到了一股腐肉的味道,而且那名男子已经痛得大喊大叫,好几个人都按不住他,楚平生上前点住了他的穴道,没有让他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 楚平生知道该自己出面了,上前对谢随风拱手说:“谢谷主得饶人处且饶人,给那人解毒了吧。” “我还真就不知到楚盟主何时觉得自己的面子这么大?”谢随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表情和岱祺嘲讽人的时候一模一样,真是和岱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近墨者黑了。 第106章 谢随风下毒?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看过别人脸色的楚平生被怼出了一脸尴尬,但是自己已经出面了,这脸也丢了事情该办还得办啊。 “那些谷主您的条件是?” “没条件,心情不好不想救。”谢随风欠揍地样子让众人有些心寒。 都说医者父母心,为何眼看见人就要死了,却丝毫没有同情心地看笑话,这还是医者吗?可是众人只敢心里想一想,毕竟医仙谷能在江湖上存在这么多年还屹立不倒也是有他自己的形式的。 眼看着那名男子的手已经腐烂的连骨头有都不剩了,人已经晕倒在地上,竟然无一人去扶他,让人看的心里生寒。 等到那个人的右手已经完全消失了的时候,谢随风才施舍一样地给那个人止血包扎,边包扎边说:“要不是答应那个丫头,我才不能要你死的,不然就你刚才的行为你死一百次我都不会救你的。” “好了,人我救了,你们就不要在再说三道四的了。”说完谢随风像是怕沾染到什么东西似的,离开人群远远的。 泽兰此时已经站在常山身边,准备把楚瑶解过来,毕竟人家楚瑶还是浩渺宫的小姐,可是楚原风的身份,她还真是没有想到。 “有她在手,能为少主争取到时间,希望少主无事。”泽兰站在场上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嗯。”常山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你们到底要把楚瑶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忽略打脸,楚平生真是怒了,刚才那股不对劲的样子又上来了。 身边的人都要拦着他,谢随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他中了神迷香,最终会神志错乱,发狂而死,你们确定要帮他?” 刚才想要拦着的人都一下子远离了楚平生,楚平生脸色铁青,用了好哒的毅力才堪堪地忍住怒火,神迷香的厉害自己是知道的,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谢谷主可有解救之法?”楚平生不愧是老江湖,情绪说变就变,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是他。 “有,但是我不想救。” 楚平生脸色一变,但还是忍了下去,诚恳地说:“只要我好浩渺宫能做得到的,我绝不推脱。” 谢随风貌似还真想了想,突然间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说:“要不一会你们进到地下宫殿里找到那什么武功秘籍给我好了,怎么样?答不答应?” 楚平生只是停顿了一下,刚想点头答应,就被孟老庄主拦住了,楚平生心下不快,回头瞪了他一眼,就看到孟老庄主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楚平生像是想起什么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对谢随风说:“万一我没有拿到,怎么办?” “这就不是我不救你了,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能不能达到就看你自己的了。”谢随风很是悠闲地往一旁的树上倚靠,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楚平生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放下了,对常山说:“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女儿?” “常山只是求一个安心,只要楚宫主不动我们碧苍教的人,令爱就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常山特有的声音传入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下明了,碧苍教现在岱曜留在老巢看家,岱祺又待在了地下宫殿,只剩下常山和泽兰这两位明暗使,面对武林的各大门派,情况有些不妙啊。 “岱祺和景甫哪去了?还有苏起念和我的弟子盛怀烟?”楚平生现在理智已经回线,就发现了现在的问题。 这话是看着常山说的,可是问的确实楚原风,楚原风尽管心里有怨,但是还得回答:“岱祺和景甫毒发,差点身亡,不过两人找到了解毒的寒潭,现在景甫昏迷不醒,岱祺和他被困在寒潭里无法出来。苏起念和盛怀烟以及锁阳不知所踪。” “昏迷不醒?景甫的毒解了?”楚平生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这么多年了,终于解了…… “是,景甫之前毒发,已经没了呼吸,岱祺为其一直输送内力,在谢随风到达之前一直为他胸口留着一口真气,不然景甫可能……” 楚原风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下暗暗吃惊,原来岱祺和景甫的感情一直这么好。其实抛开岱祺和景甫的身份来说,金童玉女的,真是良配啊。 “那本盟主现在要进地下宫殿,你们不会也反对吧?”楚原风已经了解到了现状,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最应该在意的岱祺和景甫都被困住了,景甫那毒这么多年了,不可能那么容易地醒过来,趁现在是夺宝的好机会。 泽兰和常山对视一眼,泽兰走向前说:“就算我们碧苍教想要独吞宝藏,但是在天下人面前还得掂量掂量的。”泽兰看向众人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下冷笑,宝藏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吗? “进去过在场的有我,常山,谢随风,楚原风和楚瑶,我们这边的人占得人较多,这么办吧,我们几人把地图画出来分发给各派,每派一份,大家觉得怎么样?就算信不过我们,但是楚原风和楚瑶大家还是新的过得吧,浩渺宫的人是不屑说谎的不是吗?” 众人讨论了一下,然后都同意了,泽兰吩咐下去准备笔墨,然后就和常山一起把他们走过的地图画了出来,连寒潭的地方都标了出来,有楚原风和楚瑶在,想隐瞒都不可以。 谢随风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把楚瑶弄醒了,楚瑶醒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看了眼现下的情况,就忍住了,谢随风看着丫头很是识时务,就好心地给她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楚瑶非常地配合地检查了一下地图,然后点头说没问题。只是不想自己呆在碧苍教这帮人身边,就和谢随风说:“你一定有办法控制我对不对?你给我下毒或者怎样都可以,只要能达到让我父亲投鼠忌器的目的不就可以吗?我想回浩渺宫,你们带着我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吧。” 谢随风眯着眼睛听完楚瑶说话,笑了笑说:“人们都说浩渺宫的大小姐为人情冷,不善与人交际,但是武功了得。今日一间果然了得啊,你这么做就不怕我给你下解不了的毒吗?” “谢谷主虽然为人随性,但是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吗?”楚瑶还是刚才的姿势,动也没动,其实她心里还是紧张的,只是有些事情必须先在告诉父亲。 只是谢随风没有管楚瑶给自己戴的高帽子,而是玩世不恭地看着常山说:“喂,常山,这楚大小姐想要回去怎么办?” “回去?”常山眼睛一眯,和刚才谢随风额样子一点也不一样,谢随风是打量,常山那是威慑,至少楚瑶是真感觉到了杀意。 楚瑶咽了咽吐沫,缓了许久才说:“你可以用毒药控制我的。” 泽兰此时才发现这边的情况,看楚瑶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一脸倔强地看着常山,楚瑶本人长得也不赖,这样让人有心疼她的欲望。泽兰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么不爽,明明都知道自己和常山是没可能的,他是那么专一的人,喜欢了一个,就会从始至终。 “楚大小姐这么豁得出去,我泽兰还这妞不忍心折磨你了。要不这样,楚小姐你自己把脸刮花了,我就放了你。” 泽兰依旧像一起拿一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只是心里可不那么开心。明明姑爷和少主那么情投意合,你非得插上一脚,现在还在这随意勾引男人,这怒要脸!看你漂亮的小脸蛋没了,还怎么祸祸纯良的小伙子。 楚瑶听到泽兰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常山听到泽兰的话心下不喜,直接反对说:“不需要那样。”转身对身侧的谢随风说:“这件事就麻烦谢谷主了。” 谢随风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心里叹了口气,这对痴男怨女,怎么就不明白对方的心意呢?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就要错过了。 也不知道谢随风给楚瑶喂了什么东西,就那么把楚瑶放了回去。让众人一阵侧目。 楚平生看着被放回来的女儿心里激动,但是这么多人自己不好表现,只能说:“回来就好。” 众人都知道这父女两刚团圆一定有好些话要说,不方便在场,都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不一会这个地方就剩下楚瑶楚平生和楚原风了。 “父亲,我找到了那本秘笈,但是刚发现的时候被跟在我身后的常山拿走了。不过我看到了那本秘籍叫游云波决,这本秘籍很重要吗?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去寻找,连宝藏都要放在一边?” “这件事一会再说,你有没有事?”楚平生这时可以好好地关心下自己的女儿了。 “没事,就是被喂了毒药,不过我没有咽下去罢了。”楚瑶说完就伸手给楚平生看,那是一颗黑黑的药丸,透着一股清香,楚平生觉得这不可能是毒药,就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 然后惊讶地说:“这是颗谢随风研制的美容生肌丸,对女子的皮肤很好,你确定他给你下的是毒药?” 第107章 怎么这么呆呢? 众人手里拿到了地图,心里不免高兴起来,原本一位这次宝藏怎么说也是被那些大门派拿大头的,谁知道自己手里也能有地图,这样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了。 众人都带着自己的一批批地进了地下宫殿,领头的当然是浩渺宫和碧苍教了。 尽管现在碧苍教厉害的人物都没在,但是泽兰常山也不能小瞧。因为云水阁的苏起念目前行踪不明,云水阁上下很是担心,生怕自己家的阁主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此次进入地下宫殿主要也是为了找苏起念的,宝藏什么的还是次要的。 楚瑶提议先去救二长老,二长老独自一人引开大老虎,让他们得以顺利地找到宝藏,现在生死不明不管怎样,还是得去看看,人没事当然是好的。 碧苍教的人则是跟着浩渺宫,岱祺在泽兰他们走之前说不让他们去找她,外患解决了才好。 众人进到地下宫殿后就开始分开了,和浩渺宫逐月山庄等大门派在一起,自己只能捡剩下的了。这地下宫殿所说凶险但富贵险中求,还是让不少人生了独自发财的心思。 不过这些人想的也没错,时不时会发现一间石室,里面就会有什么财宝啊,药材啊,武林秘籍啊,这些对那些原本打算喝汤的群众来说已经很好了。 就连云水阁的人也和他们告别说要寻找他们的阁主,楚平生等人也没有说什么,到了这里这能靠自己的造化了。 看到没有外人跟着,楚平生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说笑着对泽兰说:“泽明使,你们教主还好吗?当初岱兄可是名震江湖啊,虽然他是魔教教主,但是也是靠自己的势力当上了武林盟主,我还是很钦佩的。” 泽兰笑着说:“那当然,我们教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不会是我们教主要闭关,现在武林盟主是谁还不一定呢,你说是不是楚宫主。” 面对泽兰的嘲讽,楚平生一点怒气也没有,刚才在外面谢随风已经给他解了毒,自己也不会随意地暴怒了,但是谁下的毒,目前还不知。 楚平生看了一眼走在一旁的楚原风,眼神不善,毕竟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和不和自己一条心,还有待考察。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沿路上的陷阱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这次的行动快乐不少,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到了。 入眼的就是二长老浑身是血地靠坐在墙上,看到他们来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吐了一口血出来。他身边是一头躺在地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的大老虎,只是这只老虎貌似也伤的不轻,只是在那用眼神威慑众人,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楚平生看到此场景,可以想象他们经历了多严峻的搏斗,疾步走到二长老身边,检查了一下,对众人摇了摇头,“谢随风没有跟进来,不然他也许有办法,可是现在没时间了。” 楚瑶看着还尚有一丝气息的二长老,眼睛红红的,对而二长老说:“东西我们都找到了,二长老你放心吧。” 说完二长老就闭上了眼睛,一脸安详。众人心里不由得对这位长老肃然起敬,不管他是哪门哪派,这种为了门派牺牲自己一切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泽兰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少主就比他好一万倍。当初少主还年轻被蓝老明使排挤,每每安排了什么不可能得人物少主都能完美地完成,这些事只有身为少主的身边人才知道的,这二长老算什么。 安排好二长老的尸体,众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就走到了那座宫殿的前面,在场人都被那雄伟的建筑,都被震撼住了,到底是什么人建造出这么鬼斧神工的地下宫殿? 走进大殿内才发现里面奢侈地让人发指!众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人,但是一时间也被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吓到了。 不少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贪婪的神情,泽兰看到他们的丑态一脸鄙夷。 “楚宫主打算怎么分啊?”泽兰幸灾乐祸地准备看戏,毕竟看他倒霉,泽兰还是很开心的。 “各凭本事,各取所需。”楚平生转身对身后的一众人说:“各门派就个凭本事吧,虽然宝藏就在眼前,但是谁也无法保证这些东西就可以皮男滴被我们拿走。所以各位豪杰,各凭本事吧。” 说完楚平生率先走了出去,各门派也分开了,碧苍教还是跟上了,楚平生冷笑:“怎么碧苍教练独自闯的胆子都没有吗?” “呵~楚宫主,不要血口喷人啊,谁说这条路只能是你们走啊!”泽兰不管浩渺宫人的反应继续跟在他们身边,走走停停,遇到什么顺心的就吩咐人拿走,心想不拿白不拿,反正大头已经拿不到了。 眼前是一座黄金打造的大门,浩渺宫的人刚想要伸手去推,就被楚原风拦下了,用旁边门神的武器扔过去,就看到无数的毒针射了出来。 众人脸色不善地看着这些毒针,这要是被扎到,宝藏拿不到,连小命都不保。刚才被拦住的人一脸感激地看着楚原风,谁知楚原风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大门。 “楚原风,你有什么办法?”楚瑶对这个哥哥还真没什么感觉,只是当初知道震惊后也没什么感觉,毕竟之前一直在敌对阵营,要她突然间接受,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我试试吧。” 只见楚原风在门的墙边敲敲打打,不一会就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楚原风打开了那个地方发先里面是个用玉石摆的阵图,心想这建造此地的人一定是个大能。 “这就是机关的控制,只是我不太了解阵法,我解不开。”楚原风说挽就等着楚平生发话。 楚平生就那么看着楚原风不一会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什么表情也没有施舍给他,就对身后的人说:“有人能解开吗?” 无一人搭话。 泽兰看不下去了,无比幸灾乐祸地说:“啧啧啧,浩渺宫真是人才济济啊。” 然后不理会楚平生等人的脸色,看了一眼常山,常山上前,几下之后大门就开了。 泽兰非常大度地冲着楚平生伸手请他跟随自己一起进去,楚平生也没有和她客气,这时候讲风度就是傻子。 等楚原风路过常山的时候,就听到常山低声说:“你明明会的,为何?” 楚原风脚步不停,没有回答,一直沉默地跟在楚平生的身后。 等进去后众人的嘴巴又一次地合不上了。 眼前是一大座金山,真的是金山,里面满满的全是财宝,金光闪闪的,差点闪下众人的眼睛。 这边消失的苏起念扶着盛怀烟出了地下宫殿的时候后来部队还没有来,两人悄悄地离开了藏宝之地,一路疾驰地往浩渺宫的地方去。 两人走之前景甫交代他俩,让他俩趁浩渺宫目前楚平生不在,一定要查查楚平生的罪证,虽然他们知道,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寄希望于他还留有痕迹。 这时两人已经快马加鞭地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中途只停下来吃了点东西,毕竟时间紧急。 等到了浩渺宫的时候是第四天白天,苏起念提议先休息好,晚上再行动。盛怀烟原本就在地下的时候身体不适,离开那个地方虽然好多了,但毕竟是女生,身体素质再好也比不上大老爷们。 看着脸色苍白的盛怀烟,苏起念心生愧疚,“真是难为你了,其实你不用跟过来的。” 盛怀烟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全是控诉,气呼呼地说:“我不陪你来,你怎么进去都不知道,万一打草惊蛇了,我看你怎么办!” “景甫说可以找他师父的。” “是啊,乙弦师叔常年见不到面,你的找到何年何月?”盛怀烟给了苏起念两个大白眼,气呼呼地吃着干粮,不理他。 苏起念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见她生气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埋怨,自己怎么能这么笨呢?随随便便地就惹人生气了。 盛怀烟还等着苏起念来哄呢,谁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过来,原本只是做做样子,现在可是真生气了。气呼呼地回头一看,自己的气瞬间就消了。 苏起念原本的儒雅气质已经全无,蹲在一旁暗恼地揪着地上地干草,那草已经开始冒绿芽了,被苏起念揪得惨不忍睹。 盛怀烟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那小草明明生活的很好,何其无辜被你摧残成这样?” 苏起念听到盛怀烟的声音,一下子抬起了头,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晴朗了,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生气了?” “原本我就没有生气啊,就是看你榆木脑袋,想要敲醒你罢了。”看苏起念不明所以的样子,盛怀烟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就那样吧。 “快休息,晚上还要干活儿呢!你联系到了乙弦师叔吗?”盛怀烟想明白了,也就不闹心了。 “没有,我准备一会就联系,你先休息,这些事我心里有数。”说完苏起念解开水袋,递给吃干粮的盛怀烟。 苏起念体贴的样子让盛怀烟一阵脸红,这人怎么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这么呆呢? 第108章 乙弦的悲哀 夜色如墨,四月末的夜晚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只是偶尔的夜风吹过,盛怀烟还是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时刻不忘关注她的苏起念看到盛怀烟感到冷的时候在纠结要不要牵手给她暖暖?额……牵手?像是想到什么禁忌的东西了一样,苏起念的脸色爆红。 俩人正在按照上一次岱祺救楚原风的路线往浩渺宫内摸索,盛怀烟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人气息不对,回头借着月光看到了苏起念脸上的红晕。 能和岱祺成为好姐妹的盛怀烟才不像她表面那么单纯无害,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苏起念。 苏起念一直在纠结这牵手的问题,思绪根本不在赶路上,一下子就撞到了盛怀烟的身上。那一瞬间苏起念的脸更红了,变成了小番茄。 “额……对不起,对不起。”一想到刚才的触感,苏起念就不敢直视盛怀烟的眼睛。 盛怀烟此时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心悦人家是一回事,直接付出行动是另一回事,想到刚才的情况自己几乎是被苏起念抱在怀里的,盛怀烟心里一阵呐喊:啊啊啊,苏起念终于被我抱到了,哈哈哈!!! “没事儿,没事儿,是我刚才突然间就停下来了。” “是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看路,才撞到你的。”苏起念连忙解释慌张的模样,盛怀烟怎么看怎么可爱。 盛怀烟看到苏起念窘迫的样子,心里起了坏心眼,靠近苏起念小声说道:“起念哥哥的怀抱好温暖啊。” 听到盛怀烟的话,苏起念整个人就蒙掉了,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盛怀烟刚才叫自己的那声起念哥哥,除了岱祺会叫(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演戏),还没人这么叫过,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叫的。 苏起念高兴得感觉漫天都是烟花都不及自己现在喜悦的心情。 盛怀烟就是那么大胆的女子,看上了,心属了,只要不是有主的自己都可以追求。风风火火的性格,想做就做,一下子抓住了苏起念的手,继续爬上。 还沉浸在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事件中的苏起念就那么呆呆的被盛怀烟拉着,继续往前走。苏起念高兴得握紧拳头,我一定要好好对怀烟,自己的右手还没等握紧,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个然若无骨的…… 轰……苏起念这回真是彻底炸了,不过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苏起念已经淡定下来了,可是心里的兴奋还是那么沸腾。 苏起念抬头傻呵呵的乐,如果没有看到月光下盛怀烟露在外面通红的耳朵,他还以为盛怀烟是不会害羞呢。 这是我要守候一辈子的人,心里那么想,握紧了自己的右手,那么郑重,像是承诺一样,不离不弃。 感觉到了苏起念的变化,盛怀烟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也紧紧地回握这苏起念的手,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两人都不自觉地放开了脚步,想多享受一下这短暂的宁静。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人家小两口刚表白了心迹,粘粘糊糊的时候,一个贱恻恻的声音从两人的头上传来,“哎呦呦,现在的小年轻啊,谈恋爱都不避讳人了。” 苏起念一下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把盛怀烟护在身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什么也没有。 在苏起念搜查四周的时候,那个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小娃娃,反应还可以,苏老二还真是有福气。” 苏起念正要动手,盛怀烟就拦住了他,非常不耐烦地说:“师伯,不知道偷看人家秀恩爱会长鸡眼吗?” “你这死丫头,我那叫偷看吗?你们两个没羞没躁的小娃娃,在这没羞没躁,老头子我还不想看呢。”说完气呼呼地转过头,不看两个人。 苏起念在盛怀烟叫师伯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江湖上大名鼎鼎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乙弦大长老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反正我是替你的宝贝徒儿办事的,你要是再惹我,我就回去了!”盛怀烟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师叔,很是霸气地开始威胁了。 “唷,像是这是我的事情一样,怎么?连苏问安的消息也不想知道了?”乙弦瞥了一眼盛怀烟身旁的苏起念,果然听到那个名字,苏起念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反应。 哼哼,和我斗,你还嫩点。 乙弦老伯伯要不要这么傲娇?ps:其实乙弦也不算是太老的……作者纯真脸。 盛怀烟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样子看着苏起念,“苏问安是谁?”看到苏起念的脸色,盛怀烟本能地感觉到不妙。 果然下一秒苏起念隐忍地说道:“是我父亲。” 盛怀烟一下子就变成了石雕,然后一点一点地出现裂痕,再然后就碎成渣渣了。盛怀烟真是心里欲哭无泪啊,自己还能再不靠谱点吗?为何平时不多注意下,这下好,连自己未来公公的名讳都不知道,还有比自己更无知的人吗? 此时盛怀烟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带这么丢人的,老娘的一世英名啊,盛怀烟忍住了仰天长啸,只好心里默默地揪着小手绢,希望起念哥哥不会太在意。 乙弦看着盛怀烟痛苦的表情,顺庆一顿舒畅,哼,小娃娃还和我斗,姜还是老的辣。 苏起念没有看到盛怀烟的表现,看着乙弦得瑟的样子也没有管这个人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重点全是他父亲,甚至有点不敢问,踌躇地上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有我……我父亲的消息吗?” 提到正事乙弦就收起了刚才那不着调的样子,沉声说道:“当初景甫就查到你父亲是在最近失踪的,但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只从知道那个人是幕后黑手之后,就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们才走这一趟的不是吗?” 苏起念没有说话,这次主要来的目的原本是来找寻那个人这些年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留作走后揭穿他时的底牌,谁知道这背后还有他父亲的事情。 难道景甫是故意把这件事交给我做的?明明还有锁阳可以用的?苏起念觉得自己真相了,这小子这么多心眼,还不是被小祺吃的死死地?苏起念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 这边岱祺抱着还在昏迷的景甫,感觉到景甫身子颤动了一下,岱祺惊喜的以为他要醒了,连忙看过去,发现景甫还在睡着,不由得失望起来。 是的景甫的胸膛有了起伏,只是人一直没有醒,岱祺不承认他在昏迷,只是觉得景甫这么多年都被那毒折磨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岱祺看着景甫安静的睡颜,此时心里一阵平静,只要彼此平平安安,每天起床都能看见对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乙弦带着盛怀烟苏起念疾驰在山间,用了不一会就到达了浩渺宫,乙弦靠着自己熟知地形,轻易地躲开了弟子们的巡逻,闪进了一心寮。 进去后也不点灯,看着这里的东西貌似都被动过,乙弦的眼睛眯了眯,什么也没说。 盛怀烟则是直接找个凳子坐下了,喘着气说:“师伯,你这么急干嘛?差点没累死我。” 乙弦嫌弃地看了看盛怀烟,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苏起念说:“娃子,我和你爹也是旧时,叔不忍你就被这么个丫头绑住了,要不要叔给你介绍个跟好的?你要漂亮的?性格好的?还是好生养的?” 他这话说出来,那两个人直接闹个大红脸,盛怀烟更是恶狠狠地说道:“喂!师伯,你怎么能毁人姻缘!” 乙弦理直气壮的说:“瞅你这暴脾气的劲,那个男的能忍受得了呢?时不时发个脾气,还总恶作剧,那个男的不喜欢漂亮的温婉的?” 盛怀烟一噎,眼神黯淡下来,也是啊,自己虽然长得还算可爱灵动,可是一看着就不稳重,万一以后起念哥哥遇见更好的,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就喜欢他这样的。”苏起念眼睛亮亮地看着盛怀烟,嘴里说着不容置疑的话:“我这辈子就喜欢盛怀烟这一个人,以后不管遇见多么神仙一样的人,我只喜欢会为我哭为我笑事事都以我为先,虽然有时会做点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活泼了一点,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苏起念转过头来,坚定地对乙弦说:“我这辈子就认定盛怀烟了。” 这下轮到乙弦没话说了,原本他只是想逗逗这俩小孩的,怎么最后弄出了深情告白?还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活了?这是要闪瞎我的双眼吗? 瞅瞅这两个眼神又黏糊上了,哎呦喂,我是不是也该娶个媳妇了?嗯,可以和景甫说他要有师娘了,嗯,想想那小子听到消息震惊的样子,嗯,乙弦就又活了过来。 在屋里几人休息到寅时就出门,这个时辰是人们感觉到最困的时候,连巡逻的人都没精打采的。是啊,连宫主都不在了,那么勤奋给谁看? 第109章 一间密室 苏起念三人躲过了心不在焉的守卫的弟子,这弯弯绕绕的,终于在一座假山面前停下了。 盛怀烟看了半天,有点不确定地说:“这个地方我是不是来过?” 乙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个师侄的智商了,“之前你不是和你师弟一起来这里救过楚原风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然后回头看着苏起念,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就这样蠢的女人你是怎么看上的?结果却看到苏起念一脸宠溺地看着盛怀烟犯蠢的样子,乙弦捂住胸口,妈呀,这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头子活了。 不知乙弦在墙上摸索到什么,假山露出了一个入口,乙弦率先进去了,“里面没危险,快点,一会天亮了。” 苏起念让盛怀烟先进去,自己殿后。 进去时乙弦站在地道中间手里拿着火折子,鄙视地看着两个人,“走了。” 乙弦貌似对这里很熟悉,不过一想到乙弦是浩渺宫的大长老,也就不那么惊奇了。不过盛怀烟发现乙弦带的路和之前景甫带的路是一样的,心里就纳闷了。 “师伯,这条路我们之前走过,尽头就是那一排的牢房,漫道我们要到牢房里找?” “别废话,跟着走就知道了。”乙弦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要不是自己的宝贝徒弟让自己必须带上他俩,怕出什么意外,早就扔下他们自己找去了。 不一会就看到之前关押楚原风的牢房了,牢房里一看就能看清里面都有什么,一堆干草,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盛怀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找的,刚要问出口,就被苏起念拦住了。盛怀烟看到苏起念对自己摇摇头,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哼,是起念哥哥不让问的,可不是我怕你,别以为你的真面目是什么!” 盛怀烟心里想着的是那年乙弦师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当着景甫的面前把景甫的最喜欢的糕点一口气全吃光了。景甫当时还是个小冰山,还没等拦着就看自己的师父把自己的吃的吃光了,再成熟的小孩也是不能忍得。 原来还洋洋得意想要看自己的小徒弟变脸的样子,结果貌似‘用力’太猛了,小徒弟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乙弦花了好久才哄好,代价当然是各种好吃的,自己私藏的各种宝贝。当时乙弦看着自己空下来的小金库欲哭无泪。 盛怀烟记得那年师兄好像是九岁吧。 乙弦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师侄在想什么,站在一旁对苏起念说:“喏,把这些干草挪开,这下面应该有东西。”说完就在那站定,一脸我绝对不会动手的样子。 盛怀烟不乐意了,“这干草这么脏,这里面还有老鼠呢,你看你看,师伯,咱能不干吗?” 乙弦没有说话,眼神都没有给,盛怀烟认命地刚想要伸手,就被苏起念拦住了,“你别动手了,太脏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说完苏起念真就是一点也不在乎地非常利索地就把这满牢房的干草都搬了出来。 盛怀烟说:“奇怪,这些干草貌似都挺干的啊,按理说这地下牢房不应该蛮潮湿的吗?这间牢房还真没有那种感觉。” 苏起念搬完后,就说:“这里好像真有通道,你们看,这有个门好像。” 说完苏起念就准备把那个像是地窖的盖子的门打开,结果纹丝不动,苏起念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这样。 乙弦早在苏起念试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找这个房间内有没有什么机关,可是满眼除了干草就是干草了,什么是机关呢? 结果在盛怀烟看苏起念太累的准备帮忙的时候,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一下子扑到了正在弯腰准备使力的苏起念,结果可想而知,咱们的起念哥哥被盛怀烟扑倒了! 而且还是直接严严实实地压在了上面。 乙弦已经无法直视盛怀烟的蠢了,无视两人辣眼睛的姿势,走到刚才盛怀烟站的地方,一用力扳动,先听到一阵锁链的声音,再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然后那个苏起念死活都搬不开的盖子就那么轻飘飘的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就是看一段楼梯。 “不是吧?这还有个地下的地下?”盛怀烟惊呼一声。 又是乙弦率先走进去,苏起念自觉地拉起盛怀烟跟在乙弦身后。刚走了一段时间就被一件箭雨给挡住了,不过这样的机关难不住乙弦这等高手,轻轻松松就解决掉了。 “这是师父建的吗?”盛怀烟依旧萌萌哒地‘不耻乱问’。 “是。” “这是要藏什么宝物吗?” “嗯。” “真的有宝物啊?会不会有座金山?不对啊,有宝物也不可能有地下宫殿多啊……这奥迪是干什么的?” “苏起念,你能不能管好她?”乙弦忍无可忍,直接冲着苏起念吼。 “吼什么吼,一点长者风范都没有,怪不得师弟一直不喜欢和你说话。你就是看不过起念对我好,哼,你就是自卑你没有人喜欢!” 盛怀烟不敢大声地和乙弦正面直怼,就那么小声地说,可是在场的除了她自己,睡得武功也不差,结果就是乙弦几乎在暴走的边缘,苏起念想要笑,还不能笑地憋着,这边还得防止乙弦突然暴走拿盛怀烟出气。 乙弦用了几乎是他毕生的忍耐力才忍住不对自己这个蠢师侄动手。期间几人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机关埋伏,可是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可是胜在多,烦不胜烦。 “师伯,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这都快要天亮了。”盛怀烟突然间出声,吓了乙弦一跳。 “闭嘴,别让我分神,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还没等乙弦教训完,无数的毫针飞向三人。三个人边跑边挡,盛怀烟大叫:“师伯,你这是乌鸦嘴吗?” “闭嘴!” 还不容易熬过了这阵针雨,刚站定,盛怀烟累的靠在墙上歇一会,就是这一靠,轰的一声,大地都跟着颤了一下,让三个人不得不继续奔跑。 “啊啊啊,还让不让我们休息一下了!”盛怀烟跟在乙弦的身后猛劲向前跑,不跑不行啊后面有个大石球追着,不跑就被压死了。 “闭嘴,省点力气吧。”乙弦现在真的要暴走了,这是什么情况! “师伯,你认识路吗?”好不容故意攒了口气儿,问乙弦。 “闭嘴……不认识。” “完了完了,难道我们要交代在这里吗?”盛怀烟已经生无可恋了,自从遇到了岱祺,自己的生活可谓精彩绝伦,欢天喜地,万物凋零,可歌可泣…… 呸,后面乱入了什么? “小心!前面有水声。”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起念沉静地说:“前面有个拐角,别撞到头。” 因为跑的慌忙,乙弦手里的火折子早就不知道哪去了,面对千斤重的大石球,命都快没了,谁还管那个。 跑了不到五十米,果然前面有个拐角,乙弦一个身形转换,就拐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一条地下暗河。 苏起念拉着盛怀烟在石球马上要压到的时候也进来了,石球被卡在了拐角处,这回好,来路被封住了,回不去了。 盛怀烟这回是真哭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我还没看到岱祺的儿子呢,岱祺可是说好了让我当干妈的,怎么会这样,我这不是亏大了?” 苏起念一看见盛怀烟哭,暖男属性就开始爆发了,一下一下地摸着盛怀烟的头发,以表安慰。果然不一会,盛怀烟就安稳下来了。 其实也不是盛怀烟白莲花,遇到点什么事就开始哭,主要是太憋屈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岱祺中毒性命不保,碧苍教被围,景甫现在生死不明,幕后黑手自己的师父真面目还没有被揭穿等等大事都压迫着盛怀烟的神经。 这次好不容易被自己师弟派出来干件大事,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盛怀烟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拖后腿,无法替那两个人做一丁点有用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苏起念温柔地哄着盛怀烟。 乙弦原本烦躁的心情,一下子被盛怀烟的眼泪哭没了,而且当盛怀烟哭的时候,他还诡异地往后推了一下。 “哭了?这可怎么办?不是我弄哭的!怎么能哭了呢?景甫小时候哭的我是怎么哄的来着?” 乙弦现在大脑处在一片茫然之中,自己的师侄哭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在乙弦一个人瞎想的时候,盛怀烟已经被哄好了,然后苏起念拉着她对乙弦说:“我觉得河对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乙弦不敢直视盛怀烟,听到苏起念的话也说话,直接就走。因为河上有座桥,乙弦什么也没想就那么上去了。 苏起念想要拦着也晚了,不过庆幸的是上面什么机关也没有,三个人就那么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到了河对岸,果然就看到了他们应该找的的地方,一间密室! 三人走了进去,发现密室简陋的很,像是一间简单的书房,书架上是一些武林秘籍。苏起念上前一看,发现几乎武林各家的绝学上面都有,几乎都是差不离的。 这是什么概念,武林各家的绝学。这要是研究透彻,那不是所有的人他都能想到破解的方法吗?一想到如此,苏起念就感觉到了深深地寒意。 这时乙弦喊了两个人,“你们过来,看着这些书信,有了这些,他的罪名就定下来了。” 第110章 密室里 看着红木匣子里的信件,盛怀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真的是自己那位侠肝义胆忠厚可靠的师父吗?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不认识他的感觉?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苏起念没有看那些书信,自从小祺告诉他楚平生的身份后,自己就对这位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没什么好感。 自己在这个牢房中四处看看,总觉得费了那么大的劲就藏着这几封信,有点大费周章了吧。而且这个书架摆的位置怎么这么别扭呢?苏起念随意地走来走去,碰碰这,瞧瞧那。 苏起念正在看书架上的书,还没研究一下就被盛怀烟当个正着。盛怀烟冒冒失失的,一下子就撞到了书架,就那么一下,让苏起念发下了点别的东西。 乙弦也被这边的情况所吸引了目光,走向书架处,发现书架后面另有乾坤。想到自家师弟的多疑性子,也觉得情有可原。 “呦,这间密室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乙弦耐不住性子,一马当先的抢过苏起念手中的烛台走了进去。 三人都比较好奇,只是那密室里实在太黑,乙弦刚进去就听到了有声音传来,停住脚步,“你们听到了吧……” “貌似是锁链的声音。”苏起念皱着眉说道。 “哇,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盛怀烟刚进去就受不了了,捂着鼻子,乱叫到。 “找找蜡烛的位置,看看里面关着什么。”乙弦依旧是一马当先,等把周围的蜡烛都点上后,发现这里面还真关着什么。 只是这样子也看不清是什么,貌似是个人?省坏此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连空气中的味道也不在乎了。 和外面的密室不一样,这间密室有床有凳子,桌子上还有水壶和剩饭剩菜,应该是晚上吃的,等着第二天有人来收像是有人在使用,可是没有看到人,或者活物。 “奇怪,那铁链声势从哪传来的?”盛怀烟不解地问。 “你看,这有个人。”乙弦走到床边,在床的另一头有人蹲在那,貌似睡着了,因为这人从他们三人进来到现在就动那一下,存在感十分的低啊。 盛怀烟好奇啊,想上去看,可是又害怕,只好拉着苏起念壮胆,慢慢地靠上去,还没等她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呢,就感觉到苏起念的反手抓住了自己。 气息有些不稳定的说:“小心。” 乙弦已经把那个人拉了起来,那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啊啊啊地叫着,胡乱地拍打着乙弦拉着他的那只手,混着铁链的声音,真不是一次好的经历。 那个人的力气不知为何那么大,打得乙弦呲牙咧嘴的,弄疼了乙弦,乙弦当仁不让并且一言不合地就点了那个人的穴位,这才好不容易让他安静下来。 盛怀烟这时候好奇心已经无限地被放大了,看那个人安静下来了,就上前把那个人的头发束了起来,这样被乱发挡住的脸就露了出来。 “这……”乙弦不确定地看着那人,又回头看着苏起念。 苏起念一直死死地看着那个人,眉头进皱,想要上前确认,却又害怕认错而停下脚步。 盛怀烟看到苏起念那么踌躇的样子,还有师伯一脸不可置信,心下也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怀中的帕子,用桌子上的水壶里的水弄湿,一点一点的把那个人的脸搽干净。 然后苏起念就不淡定了,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双肩,像是要把人看进骨子里,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苏起念,你先别激动,就刚才他的反应我想他现在应该不认识你了。”乙弦惊讶过后就想到了原因,看到苏起念难受的样子,有些不忍。 苏起念一言不发,拔出手中的长剑砍断了苏问安手脚上的锁链。 是的,那个人是苏问安,已经消失了十三年,不,是十四年!却在浩渺宫的地下密室找到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苏起念小心翼翼地扶着苏问安,因为苏问安被点穴,现在还不能动,只能任由苏起念摆弄。苏起念发现苏问安瘦的都皮包骨了,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连武功都被废掉了。 苏起念心中的恨意一点一点的开始蒸腾,这些年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这些仇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看着已经冷静下来了的苏问安,苏起念把她的穴道揭开了,这么多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父亲的声音,十分的想。 谁知苏问安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立马就跑掉,而是仔仔细细地看着苏起念,喃喃地说道:“起念长大了啊,都已经长这么打了啊。” 苏起念一直隐忍的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狠狠地抱着苏问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果不这样,他怕他会不顾形象地哭出来。 苏问安抖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苏起念的背,慈爱地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父亲,你这些年一直被囚禁在这吗?”苏起念极力地稳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问安兄,这些年那个人都对你做了什么?”乙弦自从确定了苏问安的身份,他的小暴脾气就开始忍不住了,如果那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可是转念一想那个人是他的师弟,难道他要大义灭亲? “咳咳,你们是偷偷进来的吧,快些走吧,一会儿会有人来检查我还活不活着,到时候你们就走不了了。”苏问安的身体很虚弱,这些年的折磨导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衰弱了,就刚才闹腾的那几下,他自己就累的不像样了。 苏起念这才想起这不是许久的地方,背起苏问安,连忙往外走。 面对宝藏的分赃情况,楚平生头疼不已,因为武林秘籍没找到!泽兰不依不饶的,面对这么大的金山,想碰都碰不到,这可急坏了他们。 “到底想怎么样?在磨蹭下去,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分这批宝藏的!”孟老庄主双眼紧盯着金山,生怕他一眨眼金山就没了。 “你们答应的条件还没兑现呢,怎么忘记自己手中的地图是怎么来的了?”泽兰笑嘻嘻地看着这帮人,眼中的贪婪尽管极力地掩饰,但是在场的人谁不是在这尘世中莫打滚爬过,谁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也许是泽兰的眼中嘲讽太明显,惹得楚瑶一阵生闷气。这个泽兰一直对她不客气,时不时地怼她,尽管自己脾气好也架不住她那么看不起自己。 不就是曾经喜欢并追求过师兄,没追上吗,至于这么瞧不起人吗! 泽兰可没有管大小姐的心里活动,要是泽兰知道了,肯定会回一句,只要是我们少主看中的,你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没错,咱们的泽兰妹妹就是这么霸道,霸道的让人猝不及防。谁让她是自家少主的脑残粉的。 这时楚平生说道:“秘笈在哪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明知道我们拿不出来,还强人所难,这就是碧苍教的宗旨?” “呦,这话咱们的武林盟主大人可不能瞎说啊,毁了我们碧苍教的名声,我们可是要索赔的。”泽兰仿佛岱祺上身,把岱祺那股臭不要脸的性质发挥到极致。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楚平生收起了自己平时还不容易伪装的忠义之士的样子,面色阴沉地看着泽兰。 看到楚平生变脸了,泽兰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我们想怎么样,难道楚宫主不知道吗?” 楚平生吩咐孟老庄主先叫人搬宝藏,自己就在那一站,一副我在这你们谁敢拦着的样子。 泽兰看楚平生的动作,眼神一眯,看了一眼常山,发现床上也眼露杀机。可是一想到之前少主的交代,泽兰忍住了。 楚平生看对方没有动作,就嗤笑了一声,“怎么岱祺不在,你们碧苍教就连狗都不如了吗?面对敌人连叫一声都不敢。” 泽兰不怒反笑,“呵呵,和楚宫主相比我们还差一点,毕竟我们碧苍教都不要的狗你们浩渺宫都接受了,对于你们垃圾都收的浩渺宫,我们碧苍教还算不错的。” “你......”楚平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了,何况还是自己对头的看门狗。 “泽兰,你这嘴还真是不留情。”楚原风不在做壁上画,走在楚平生的身旁,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泽兰拌嘴。 “你这个叛徒还真好意思和我们碧苍教说话啊,你的脸在哪?”泽兰无视楚原风依旧笑着的脸,回头看向常山。 “常山,你说我们碧苍教的叛徒应该怎么办?” 任谁都能看出来此时泽兰这么说是想恶心一下楚原风,毕竟楚平生在这,他的武功之高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对付的了的。 结果常山还真想了想说:“按我们碧苍教的规矩来说废除武功,刮骨之刑,挫骨扬灰。” 第111章 还好我们都在 泽兰其实只是想拦住楚平生,生怕他会堵在门口想要要自家少主和姑爷的性命。毕竟现在的机会是最好的,两人都刚解开毒,正处在最虚弱的时期。 “楚宫主想好了怎么讨好我们吗?”泽兰双手抚弄着自己垂下来的秀发,很有兴趣地看着楚平生那伙人。 “泽兰,你别太过分。”楚原风皱眉打断泽兰的话,心想发怒的楚平生可不那么好对付。 谁知楚平生很平静地说:“碧苍教真是人才辈出啊,泽明使不就是想本宫主不对现在的岱祺和景甫出手吗?可以,我可以给他们三天时间,到时候生死有命。”张狂地看着泽兰常山,像是施舍一样,尔等平民快跪下谢恩。 “好。” 泽兰看一眼常山,常山依旧是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扑克脸,但是泽兰知道常山是同意的,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还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喂!那你知道常山喜欢你吗?) 说好条件,碧苍教众在常山的大手一挥下,都站在原地看着浩渺宫逐月山庄搬宝藏。 看着那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被不断地装进别人的腰包里,泽兰表示自己很不开心,不开心的后果就是常山被泽兰狠狠地掐着腰间的软肉,常山无动于衷。 掐了半天泽兰感觉怎么这么硬,一点也不解气,抬起头气哄哄地瞪着常山,常山一脸迷茫地看着生气的泽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初少主说一定要惯着自己喜欢的人,她想要做什么一定不要阻止,打是亲骂是爱,泽兰刚刚在掐,那就算是‘打’的范围内了,原来泽兰是愿意亲近我的。 常山心里暗暗点头,几乎想要仰天大笑——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果然跟着少主有肉吃! 泽兰发现自己居然掐着常山的腰侧时,心里还是慌张一下的,可是如果立刻放开就有些太特意了,于是就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脸热起来,特别淡定地把手拿了下来。 可是常山没有反应,难道他觉得说都无所谓吗?还是他的表情只留给那个人,自己永远比不上的那个人…… 正在心里暗自美的常山不知道泽兰的表情一下子就悲伤了了起来,想要把泽兰眉间的哀愁抹掉,可是周围的人太多,不允许自己做错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能把这个念头暗暗地压在心底。 这边苏起念已经和乙弦还有盛怀烟把苏问安救了出来,他们刚楚傲方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只是起来的人还不是那么多,要是再在里面待个一时半刻的也许就不那么顺利了。 也许是上天都怜惜苏问安这些年的遭遇,乙弦虽然不如谢随风那么医术高明,但也是差不离的。 给苏问安检查后暗暗惊奇,除了身上的那些伤痕,外加武功被废,身体异常虚弱,还真没什么。按理说这么多年的囚禁,不得缺胳膊断腿的。 “咳咳……刚开始那几年楚平生为了从给我嘴里得……到钥匙的下落,是咳咳……对我动过刑,后来他可能是……没了兴致,把我交……给了一个年轻人审问。那个年轻人每次都对我手下留情,还叫手下的人给我送好些点的饭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问安停顿了许久,才继续说:“对亏了他,我才能活着见到你们。” “那个人是楚原风吗?”盛怀烟心里藏不住事儿,想到什么是什么。 在场的几人除了她都猜到了,苏问安这一路上看到了自家儿子对这位姑娘的在意,但是自己奔波了这么久,确实累了,还是给盛怀烟解了惑,点了点头。 几人想在坐在一家客栈的厢房里,苏问安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混乱的头发也已经束了起来,只是整个人瘦的吓人,就那么躺在床上,如果不仔细辨认,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几人才刚聊了一会,苏问安就累了,喝完药睡着了。 三人走出房间,都莫不出声地走到了乙弦的房间。 盛怀烟看着脸色不好的苏起念,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声地陪在她的身边。 “尽快赶路吧,岱祺丫头那边还不知道发展到什么样子呢。只是苏兄的身体……”乙弦此时不像他平时那样随便歪在哪一坐,做的那叫一个直,惹得盛怀烟一真怀疑,这不会是谁假扮的师伯吧? 乙弦现在心里乱的很,没有看到盛怀烟看自己的目光,不然肯定要发火,你那是什么眼神!!! 就这么一天过去了…… 岱祺就那么抱着景甫,一动不动,时刻关注这景甫的身体状况,生怕一不留神景甫的呼吸又一次停止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好再景甫的身体状况一直稳定没有出现什么波动,不然岱祺一定会崩溃的,绝望之后又有希望,希望在次破碎就不只是绝望那么简单了。 岱祺的身体已经麻木了,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让岱祺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了,可是岱祺不敢动,生怕打扰到景甫的恢复,那样她会恨死自己。 眼前是片雪白,雪白的大地,透明的寒潭,看着怀中苍白的像瓷娃娃一样的景甫,脸色开始慢慢变得红润,岱祺终于放下心了,景甫一定会醒来的。 岱祺感觉自己恍惚之间被人抱在了怀里,那怀抱岱祺有些熟悉,岱祺嘴角扯过一抹弧度之后,就安心睡下了。 景甫光着虽然瘦但是很有料的上身,看着怀里憔悴的人儿,景甫心里暖暖的。 身后摸了摸岱祺的双眼,还肿着呢,想来自己是吓坏她了,就那么一声不响地消失,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也受不了,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在子眼前消失,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哪怕是他的命! 景甫给怀里的人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打量周围,发现站在阵法边缘,泽兰站在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你叫少主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景甫现实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嘴角微微抽搐地看着泽兰。 难道这妮子和师姐是一个套路的?不知道男女之防? 想到小时候被师姐逼着还女装的自己,那时自己为什么就没看出来师姐眼中的不怀好意呢?景甫扶额,往事不堪回首啊。 “哦哦……”还沉浸在姑爷的美色,泽兰一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那是神,只能瞻仰,哪敢起什么亵渎之心。 等景甫把衣服穿上后,泽兰一脸可惜的样子,被景甫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才反应过来,讪讪地笑,马上讨好:“姑爷。” 这声姑爷叫的景甫心情舒畅,也就没在乎泽兰刚才的放映了。 泽兰感觉到景甫的气氛软化,就赶快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景甫沉思一会后说:“你和常山继续看住他们,之后的事情就交给锁阳就好了。” 不提锁阳还好,景甫一提,泽兰就感觉到这两天好像都没看到他啊,于是泽兰很是小白地问,“姑爷,锁阳干什么去了?” 景甫一挑眉,眼神里全是欲言又止,“你这是关心他?” 泽兰被弄得莫名其妙,她只是好奇啊,怎么拐到了关心上面,这么暧昧。 景甫觉得锁阳兢兢业业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福利还是要有的,于是景甫就毫不犹豫地扔下了一颗炸弹,“你喜欢锁阳还是常山?” 景甫问完,泽兰的大脑就当机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喜爱那个明白了之后,泽兰的脸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爆红,“唉唉唉!” 景甫仿佛是没看出来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继续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知道锁阳和常山都喜欢你吗?” 泽兰此时别的都没想,脑子里只有那句“常山喜欢你!常山喜欢你!常山喜欢你!” 景甫看泽兰的样子,摇了摇头,锁阳的机会不大,哎……福利没有了。 谁知景甫一低头,就看到岱祺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景甫自知理亏,避开岱祺的视线,摸了摸鼻子。 “当着我的面撬我忠实手下的墙角,景甫,你可以啊。”岱祺没有起来,依旧是那么舒服地躺在景甫的怀里,说话间还在景甫的怀里蹭了蹭脑袋,一副猫儿刚睡醒的慵懒的样子。 景甫怎么看怎么心痒,没等岱祺反映过来,就狠狠地吻住了那粉嫩的嘴唇,岱祺只是挣扎里一下,随即就搂住了景甫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那边的泽兰还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状态,好不容易淡定下来,想要问问景甫是怎么看出来的,谁知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泽兰羞的脸色通红,连忙避开,给自家的少主留下空间。 华丽的分割线~~~~~~~~~ 尽管景甫没有尽兴,但是毕竟岱祺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景甫万般不舍地放过来人岱祺,搂在怀里,轻轻地亲吻着岱祺的耳垂,“还好我们都没事。” 岱祺翻身抱住景甫的腰,在他的胸口蹭蹭,轻轻地换个角度,喃喃地说:“是啊,还好我们都在。” 第112章 三日之后 从泽兰那里知道了三天的约定后,岱祺就没有着急出去,和景甫两人在那寒潭边上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 你想问那周围都没有遮挡物,不怕人围观吗?有泽兰这样的贴心小棉袄,怎么可能让别人打扰到自家少主的人生大事,这姑爷的毒已经解了,也许就快要有小少主了呢! 如果岱祺知道泽兰在打什么注意的话,一定会很严重地告诫泽兰,那是不可能的! 不说景甫的身体刚刚好,就连她自己这么多年那么透支自己身体的资本,要怀上可是很费劲的。只是这件事谢随风没有和大家说,既然主要人景甫都没可能了,管她岱祺行不行。 第三日,地下宫殿外,楚平生和楚原风等人准时地等在那里,看到岱祺和景甫居然还没到,心里有些不平衡。 三天前,各大门派都有得有失,在各自找到宝藏后,连夜离开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自己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宝藏’被别人盯上。 所以现在等在地下宫殿前的只有那么几个知情的门派,如浩渺宫,碧苍教,云水阁,医仙谷还有逐月山庄。 医仙谷是后来到的,没有参与夺宝的行列,毕竟以谢随风的地位,想要什么都可以坐着等人送。 三天期间,景甫曾经带谢随风进到阵法里,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寒潭,谢随风激动地差点在寒潭边上冻死。也有给岱祺和景甫检查了一下身体,得到的消息时两人的身体经过寒潭的洗礼,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了。 就因为谢随风的这句话,岱祺差点在第三天睡死过去。 景甫怜惜地看着岱祺的睡颜,心下戚戚然,是不是自己这两天太狠了?谁让岱祺中毒的这段时间自己不敢碰,那会景甫刚开荤,岱祺还一直处于勾引状态,可苦了他了。 景甫摸着岱祺微皱的眉头,尽管心下不舍,可还是时间到了,该解决的应该解决了。 “小七,起来了。”景甫温柔地叫着。 “……” 景甫无奈,动手捏住岱祺的鼻子,睡梦里的岱祺感觉到自己像是不会呼吸了一样,紧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于是就一下子惊醒了。 醒来发现景甫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小七,真是贪睡。” 岱祺炸毛,怒吼道:“是谁害得我起不来的!” “可是看到小七哄着眼睛哭着求我不要了的时候,能忍住我还是男人吗?” 刚才岱柒一下子起来的猛了,使用过度的身体发出了抗议。景甫的手环住岱祺的腰,笑着说:“看,你又投怀送抱,只是今天有事情要办,不然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岱祺围景甫的不要脸所折服,感觉到景甫缓则自己的腰的手臂,就想起来昨晚这双臂膀是多么有力地环住自己的腰,自己又是多么地依赖这手臂,想一想就开始脸红了。 景甫看到岱祺的反应,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一口亲住岱祺微张的小嘴,把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无奈的说:“你要是在这么勾引下去,我们就要失约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等不到岱祺景甫来,逐月山庄的人等不及了。 “这岱祺还真是架子大啊,没看到前辈们都已经到了吗,碧苍教真是好教养。”孟老庄主看到碧苍教只有泽兰常山带头,心里的不满怎么藏也藏不住。 “呦,和我们少主有约定的是楚宫主,你瞎操什么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泽兰一脸不屑地看着孟老庄主在那蹦跶,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条狗。 “你……”孟老庄主老脸气得通红,长这么大还真没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气得直接对泽兰动手。 楚平生冷眼看着孟老庄主对泽兰使出逐月山庄的独门绝学阳春掌。 楚原风看楚平生没有要拦着的意思,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既然都已经和岱祺定下了约定,就是没想翻过他们的意思,先打小兵,剩偷偷孤军奋战,赤裸裸的阳谋,但碧苍教不得不接。 泽兰眼看孟老庄主的掌风就要伤到自己的时候,常山一下子拉过了自己,泽兰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然后就定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孟老庄主这一庄之主可不是白当的,成名这么多年,这阳春掌是的是出神入化。 常山虽然是年轻一辈的好手,输在没有对方内力浑厚,但是胜在技巧新颖独特,两人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泽兰在一边提心吊胆的,原本以为常山可是轻松地拿下孟老庄主的,谁知她低估了孟老庄主,让常山陷于危险之境,泽兰心里有愧啊。 谢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泽兰身旁,看泽兰那副懊恼没出息的样子就不打一处来,那常山冷面小子有什么好,不会疼人,泽兰这丫头自己本来看好留给自己大徒弟的,大徒弟那么乖,却一直没媳妇,自己这个做师父很着急啊。 “瞎担心什么,没看出来常山那混小子没有用全力吗?亏你还是和他青梅竹马,连这都看不出来。”谢随风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泽兰听到谢随风的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是啊,常山这么多年几乎是除了少主外,碧苍教的第二大高手了,怎么可能就那么点能耐?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啊。 想到此处,泽兰的脸又红了。谢随风恨得牙痒痒,这个不行我就换下一个,一定能给自己的大徒弟找到媳妇的。 正在医仙谷配药的大徒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是师父又挂念我们了吧,师父总是爱操心。 啊喂!谢随风你是给你徒弟吃什么迷药了,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楚平生一眼就看出来常山没有使出全力,心中切了一声“废物”,然后就叫住两人。 “都是武林同道,和比打打杀杀上了和气?” “楚平生,你不觉得你装的样子很恶心人吗?” 众人的眼光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之间一红一白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红的妖艳倾城,白的风姿卓越,远远的看过去,真是好一对金童玉女啊。 “少主,你们终于出关啦?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泽兰看到景甫和岱祺一起出来,之前的小心思一下子就都忘记了。 “我们都没事了。”岱祺笑着对泽兰说,其实也是告诉关心自己的教众们,自己已经无事了。 谢随风嘴角抿着,心里不舒服,出来居然不是第一眼看我,真是两只白眼狼,哼,等你们求到我的。 这时谢随风也不想想,当初知道景甫醒了,连忙叫泽兰带自己去找着两个小鬼,生怕他们身体有什么隐患留下来,那叫一个着急啊! 景甫拉了一下岱祺的手,示意看看谢随风,岱祺一看,几乎都要笑出来了,这一脸你们没看到我,我这么乖,你居然还不过来和我说话,我都生气了,你到是快过来的幽怨样子着实逗坏了岱祺。 岱祺拉着景甫,走到谢随风面前,看着谢随风傲娇地别过脸去说:“谢谷主,您也在啊,真好,一看您就是关心我俩的安危。” 岱祺看写苏覅鞥还是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和景甫对视一眼说:“景甫啊,看来谢谷主是那个我们的气了,你说万一一会动手,一下子重伤了,谢谷主不管我们,我们会不会就那么死去啊?” “呸呸呸,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哪有咒自己死的!”谢随风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哦!谢随风没有胡子。 岱祺上去拉住谢随风的胳膊说:“你终于不生气了?我也是没办法嘛,我和景甫身边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哼,这还差不多。”谢随风的毛被捋顺了,心情也好了,“这楚平生的武功之高怕是你父亲都要赶不上了。当年你父亲略胜一筹,可是这么多年你父亲都荒废掉了,武功不说止步不前,也不能好到哪去。可是这楚平生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还有密室的内的各门派的武林秘笈,他怕是把各门各派的破解之法都想到了吧。” “各门派的武林秘籍?这是怎么回事?”岱祺景甫突然间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多。 “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你们要小心。”说完谢随风就溜了。 因为楚平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允许他们和自己的亲友告别一下,毕竟一会他们就再也不会相见了,这点人次的心,他楚平生还是有的。 现在自己有了富可敌国的宝藏,武林至尊的宝座,男人应当有的权势自己都已经有了,就差把这几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给除掉,自己的人生就开始完美了。 可是他们怎么能聊的那么开心?一点也不怕自己一会要上黄泉路吗?怎么可以这样?那笑容实在是太刺眼了! 于是楚平生眼中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偏执,走向岱祺,他想亲手毁掉这个笑容,他想看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想着楚平生的手就那么伸向岱祺。 第113章 动手! 楚平生一言不发地就动手,吓坏了泽兰等人,楚平生出手太快,常山等人都来不及救她,吓得众人脸色一白。 反观岱祺像是没有看到楚平生的样子,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景甫,不知在和景甫说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在楚平生的手马上要碰到岱祺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岱祺身前。 “你要动她,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景甫那身白衣就是他的标志,人长的帅气,天之骄子理所当然的傲气,让景甫面对楚平生一点也没有被比下去的样子。 岱祺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想:这就是我喜欢的人! “呵呵~景甫,别忘了,你是浩渺宫的人。”楚平生看到景甫毫不费力地挡住了子的攻击,对景甫就越来越好奇了。 这些年自己虽然知道师兄接回来了独影派的遗孤,但是自己只是吩咐手下人看好不出问题就可以了,毕竟留着他还有用,谁知这么多年这孩子一点一点流露出他惊人的天赋,就连自己的宝贝女儿都心悦他,他想只要也还掌控在自己手中,没什么不可以的。 “原本我以为世人都是夸大其词的,没想到师兄把你教的很不错吗。”楚平生像是以前一样和就说话,完全把他当作了晚辈来看待。 岱祺看不惯,他那看女婿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打上我岱祺的标签了吗? “浩渺宫?我只记得景甫是独影派的人。虽然这么多年住在你们浩渺宫内,可是你们不是刚搬走一座金山吗?算是房租,够了吧。”岱祺说完气呼呼地瞪景甫,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阉了你! 景甫感觉到岱祺眼神中的告诫,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岱祺的头发,宠溺地说:“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的。” 感觉到景甫越来越会撩拨自己了,是不是之前因为自己深重剧毒,心里压抑,现在没有了后患,但这变化也太明显了吧,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笑得真好看。 楚平生没有管岱祺说的话,而是直接看着景甫说:“以后的天下事你们的,只要你娶了瑶儿,以后浩渺宫是你的,就连马上我要打下来的天下都是你的,你确定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至尊之位吗?” 景甫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楚平生,眼神里有无奈,不屑,还有怜悯。 就那么一丝怜悯,让楚平生一下子炸了毛,直接对景甫动了手。 众人没看清楚平生是怎么出手的,景甫轻飘飘地一挡就挡住了楚平生的攻击,两人不约而同地都飞上了树枝,一左一右,身上的气势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心下暗惊,原来景甫(楚平生)的武功都这么高了。 原本以为两人就那么互相牵制着对方,不会动手的时候,景甫突然间就拔出了腰间的一柄软剑,只见软剑浑身雪亮,缠在景甫腰间的时候连岱祺都没有发现那柄软剑,在景甫的手中变得坚硬无比。 别问怎么看出来的,因为两人已经开打了,楚平生使得是自己的佩剑,那也是一把名剑,是浩渺宫每代宫主的佩剑——寂雪 两件相交的时候众人心里都有个疑问,景甫的那柄剑会不会一遇到寂雪就断了,毕竟寂雪的名声武林中谁人不知。 谁知那景甫手中的剑那叫一个厉害,和寂雪不相上下,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这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到岱祺的耳朵里:“这是独影派的幽夏,是曾经景甫的父亲的佩剑。” 岱祺突然间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乙弦来到了他们身边,岱祺看了一眼众人,他们都在注视着树尖上的那摸白色的身影,那一招一式都透露着让人欣赏的高贵雅致,怎么看怎么地赏心悦目。 “找到舅舅了吗?”岱祺嗓子紧紧的,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紧张。 原本还在装忧愁的乙弦一听岱祺的话,一下子就怒了,伸手给岱祺一个爆栗,生气道:“我乙弦出马,有办不成的事吗!”随即收手,心里暗想,刚才自家宝贝徒儿那一眼是凑巧吧,他正处在生死关头呢,怎么会发现自己在欺负他家媳妇? 而浩渺宫这边的人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自家宫主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别说在自家宫主面前撑过十招,就连一招他们都觉得不怎么可能,就连楚原风毒抵不过五招,可是现在两人已经比过了四十招了,而且他们的招式机会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兵器相见的声音和两人的残影。 有些心虚的乙弦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然后说:“你舅舅先在在外围了,一会会出现的。” “外围?怎么回事?”岱祺不清楚乙弦在说什么,小声地问。 乙弦嘿嘿嘿一直笑,神秘地对岱祺说:“一会你就知道了,保准有好戏看。” 岱祺怀疑地看着乙弦,岱祺时什么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乙弦打得是什么注意,嘀咕着说:“他可是你师弟,他要是被揭穿了你们浩渺宫的百年基业还要不要?” 乙弦一下子收了玩笑的样子,久久后叹了口气,才说:“现在的浩渺宫已经不是以前的浩渺宫了。自从我知道师弟做了什么之后,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岱祺听到这话,吃惊地说:“这样,你还把景甫一个人留在浩渺宫,你还是不是人!” 岱祺一想到小时候的小哥哥长得那叫一个可爱,那叫一个乖巧被留在浩渺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啊喂!只有你一人觉得乖巧吧,景甫只理你一个人好伐) 乙弦现在都要气死了!这丫头会不会关注重点?我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但是乙弦还不能解释,毕竟当初自己是真不会带小孩,还怕麻烦,只好把小景甫扔在浩渺宫,让浩渺宫的一干众人看护他,还好小景甫长得可爱,浩渺宫几乎人人都喜欢他。 乙弦心虚地看了一眼还在和师弟比拼的景甫,这么多年了,孩子都长大了,现在连媳妇都有了,时间真快啊。谁知乙弦正在感慨的时候,看到景甫又看了自家一眼,这回就不是错觉了,自己的宝贝徒弟真是在看自己啊! 那么一瞥,乙弦就更心虚了,心虚完乙弦就不解了,为什么?自己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啊?为什么那么怕自己的徒弟?对啊,我是师父,他应该怕我才对。 想通了的乙弦就直起了要,研究起景甫和师弟这些年的武功进展。 乙弦摸着下巴,一会点头,嗯,景甫这小子的基本功很扎实,这招用的不错,师弟这招横档用的也巧妙,一下子就变得忙了起来,没有看到岱祺心疼他的样子。 岱祺摇摇头,这师父当得也真够可以的了。想起来景甫交给自己的欺师大业,就对乙弦说:“您的宝贝徒弟之前告诉过我,如果你来了,就让你解决了逐月山庄的人,就您一人解决,说您知道后果的。” “......”乙弦一脸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岱祺,直接就冲向还在揉着自己刚才被打得地方呲牙咧嘴的孟老庄主。 孟老庄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乙弦这个疯老头,看他动手了,只能被动的开始和乙弦动手。 岱祺看着乙弦的战斗力,心下更佩服景甫了,一下子就得到了一个这么高大上的打手,他们能省好多的力气。 岱祺则是走到了楚原风的面前,看着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楚原风说:“你有你的立场,我没有怨过你,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但是现在我们是对立面的,是时候解决了,我也得对碧苍教的教众有个交待不是。”说完还对楚原风眨了眨眼。 楚原风苦笑,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 随即两人都打作一团,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世界玄幻了啊,什么时候武林中出现了两位武功这么高的人? 岱祺也一脸有兴趣地吹了一声口哨,却被景甫一眼给瞪了回去,笑道:“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啊,我小看你了。” 楚原风苦笑,“我只是没有机会用,也并没有特意隐藏。” “哦?你是觉得在我们碧苍教待着屈才了?”岱祺有些恼怒地看着楚原风,仿佛他要说个是字,岱祺立马就发火。 楚原风这些年和岱祺相处就算不了解岱祺十分,对岱祺了解七八分还是有的,于是连忙说:“当然不是了,我没有药骗你的意思,就是单纯地没想用,哎...不是...”楚原风知道自己越解释越笨,就干脆不解释了。 两人过招,虽不招招致命,但也差不离,但是岱祺却可以和楚原风一边动手,一边聊天,楚瑶看着楚原风一对上岱祺就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心里就来气。心下替师兄不值,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么能配的上师兄。 而景甫那边看到岱祺和楚原风聊得有声有色的,心下那个气啊,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凌厉起来,楚平生感觉到景甫的心经开始不稳了,顺着景甫的视线看去,心下了然。 “这岱少主也是人中龙凤,陪我这傻儿子也是不错,两人几乎从小长大,碧苍相互了解,我那儿子对岱祺痴心一片,不错的姻缘。” 第114章 楚原风之死 景甫眼神冰冷,出招越来越凌厉,一时间几乎让楚平生难以招架,楚平生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师兄的徒弟,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岱祺也时刻分心关注着景甫那边的情况,看到楚平生主动惹怒景甫,就是想要看到景甫便利哪的样子,摇摇头,这人真是病的不轻啊。 “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景甫脸色黑黑的,一眼步伐就冲着楚平生的脸打去。 熟话说打人不打脸,谢随风等人看到景甫专门往人家门面上招呼,直呼不厚道。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媳妇被别人惦记,自己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可怜起楚平生来。 这边岱祺和楚原风打得不紧不慢,像是在一起打表演赛一样,“你说景甫和你老爹谁会赢?” 楚原风还真思考了起来,不过两人之间的过招可是一点也没慢下来,虽然看着岱祺两人像是在玩一样,可是那速度,那凌厉,那掌风都要把站在一旁的弟子吓尿了。 “五五分成吧,虽然景甫的毒解了,没有毒药的制约,景甫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但是楚宫主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胜的,两人都没有出全力不是吗?”楚原风静静地看着岱祺,生怕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岱祺无奈地想,你就不能收敛点?没看见景甫的眼神都要把我看穿了吗?完了完了,想起景甫之前的话,岱祺就感觉这事儿解决之后,自己一定会下不来床的。 一想到自己软弱无力地任由景甫摆弄,岱祺的脸上就一阵火烧,你让我不开心,我也不让你好过。而且之前你算计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新仇旧恨一起算! “那就不管他俩了,就看我们吧。”说完岱祺抽出腰间的赤血鞭,手腕灵巧地一甩,鞭子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像楚原风打去。 楚原风也知道岱祺开始认真了,于是拔出腰间的佩剑,开始正式迎敌。 楚原风一个闪身躲过了岱祺的鞭子,回身一个平刺杀向岱祺。岱祺手腕用力,鞭子直接缠上了楚原风的脖子,楚原风鸡放弃了挣扎。 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岱祺的武功太高了,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楚原风,只有两人相熟的人才知道,楚原风一点想打得欲望都没有。 岱祺冷冷地看着楚原风,“你什么意思?怎么认祖归宗了,连原来的主子都看不起了?” 楚原风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岱祺。 “楚原风,我看不起你!”岱祺忽然间收了随时可以要了楚原风的性命的赤血鞭,转身走向碧苍教的阵营。 这是一阵破风声传了过来,岱祺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只好躲开要害。谁知岱祺只听到了兵器耻辱血肉的声音,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像是心有所觉,岱祺回头,就看到楚原风的胸前一抹鲜红,剑直接刺破了楚原风的心脏。 景甫在看到岱祺有危险的时候就硬生生地接下了楚平生一剑,那一剑刺在了景甫的右肋下,景甫的白衣一下子就变红了。吓得泽兰惊呼一声,拉着谢随风就往景甫那边跑。 楚平生冷冷地看着自己那儿子一眼,没什么表情,仿佛像是死了一条狗一样随意。 景甫站在岱祺的身边,岱祺看到景甫的伤势,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检查,被景甫拦住了。 “我没事,乖。” 岱祺被那声乖弄得脸色通红,衣服被宠溺坏了的表情。 楚原风看着岱祺和景甫郎才女貌的样子,想扯一下嘴角,发现这都好费劲。低头看了一眼穿过自己身体的那把剑,会头看了那把剑的主人,笑了一下。 那把剑的主人像是不满意楚原风的擅自决定一样,一下子就把剑拔了出来,胸口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喷射出来,楚原风站不住了,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这边谢随风哪了外伤药给景甫敷上,就走向楚原风,检查了一下,就对岱祺摇摇头。 岱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景甫,看到景甫那温柔的眼光,岱祺就走过去,蹲下来看着楚原风,“你这是又何苦呢?就算你不当着,我也能躲开的。” 楚原风贪恋地看着眼前的岱祺,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个人终究不是我的啊。楚原风摇摇头,慢慢地吸了口气说:“我……舍……不得你受伤。”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所以你就以这样形式来让我一直记得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岱祺嘲讽地看着楚原风,然后又纠结地欲言又止,“你可以不回浩渺宫的。” “我是……楚平生的……儿子,怎么能不会浩渺宫……呢。”楚原风凄然地看着一旁冷眼看得楚平生,也许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那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岱祺扶着马上要倒下的楚原风,问出了一直以来她都很想问的问题。 楚原风露出一个想以往一样的笑容,点了点头。 这边泽兰看着楚原风一点一点地没了声息,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其实这些年大家都过的很好,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还一直关注着楚原风的常山看到泽兰哭了,原本就黑的脸变得更黑了,一脸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就那么一站,气势吓退一大片。 岱祺把楚原风放倒在地上,闭上了他的眼睛,直视楚瑶,看她还在那悠闲地擦着剑上的血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岱祺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就一点愧疚感没有吗?”岱祺站起身冷眼看着楚瑶,“你杀的是你哥哥。” “哥哥?我没听过啊,父亲从来没和我说过。”楚瑶无所谓的说。 岱祺眯起眼睛,熟悉岱祺的人都知道她这是要生气的节奏,“那你刚才对我出手,那你是撇不清了吧。” “是啊,要不是他多事,你不死也至少没有了动手能力,这样你们碧苍教就没有能撑的起的人了。”楚瑶收起擦好的剑,轻蔑地看着岱祺,“怎么样?看到一只喜欢自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不是感觉有种优越感?” “呵呵~不就是你喜欢景甫那么多年,为他费心费力,结果被我插足了。哦,不对!是我先和景甫的相遇相知的,是你不要脸一直对我家景甫献殷勤,你这种贱货还真是有脸活着啊。” 岱祺说完好笑呵呵地冲着景甫飞吻,意思是:我现在心情不哈想要撕逼,你要是敢打扰我,你就一辈子不要上我的床了。 景甫看懂了岱祺的意思,心里好笑,小七还真是古灵精怪,自己这是无辜躺枪? 楚瑶看到这时候岱祺还和景甫眉目传情,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拔出剑就刺向岱祺。 岱祺早有准备,手一甩鞭子挡住了楚瑶的剑,岱祺冷笑一声,原本因为你是楚原风的妹妹,想给你留几分面子,你这么急找死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在众人看来,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楚瑶就被岱祺打飞了剑,直接用匕首抵住了楚瑶的脖子,对刚才句虎视眈眈被景甫拦住的楚平生说:“你想本公子怎么对你的宝贝?” “放了她。”楚平生沉声说道。 “放了可以,就是本公子有些问题想要问问楚宫主,不知楚宫主给不给本公子一个面子?”说完岱祺还把手中的匕首向楚瑶的脖子压了压。 浩渺宫和逐月山庄等众人和碧苍教等教众在岱柒劫持了楚瑶的时候就开始对峙,双方互不相让,混战一触即发。 “你问。” 楚平生像是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种近乎极致的执着,这也是岱祺这长时间对楚平生的观察得知了他的软肋,不然这变态老头还这是挺麻烦的。 “独影派是你派人灭的吧?” “是。” “景甫中的毒也是你叫人下的吧?” “是。” “逐月山庄的大小姐孟璃的死是楚原风杀的然乎再嫁祸在我的身上是吗?” “是。” “我要问的问完了,景甫你呢?”岱祺回头看向景甫,猜测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生怕景甫会产生什么情绪。 景甫看到岱祺那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其实景甫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杀人凶手就在自己身边,就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执念解除了,景甫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你问的我都回答了,可以放了楚瑶了吧?”楚平生一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理直气壮地看着岱祺。 “啊,对了,之前诬陷我们碧苍教放出假宝藏的是你们设计的吧?” “是。” 这回不只是碧苍教等派的教众,就连浩渺宫的不知情的弟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真的吗?” “是吧,宫主都承认了。” “原来独影派是楚平生叫人灭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瞅着人模狗样的,居然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可怜景公子居然在自己的仇人的保护下长了这么大,不知道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景公子拜的是乙弦为师吧?乙弦当初和独影派景掌门,云水阁苏阁主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乙弦知道是自己师弟杀了自己的兄弟吗?”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也不是吧景公子带回浩渺宫培养。” 第115章 乙弦的秘密 “原来楚平生这么多年都在骗我们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这样的败类还当我们的武林盟主,真是瞎了眼了!” 原本还平静的楚平生一下子慌了神,不知什么时候,在场的人变得多了,各门各派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出现了,各门各派的掌门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平生。 饶是楚平生再厚的脸皮,被当众揭穿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连忙解释,“岱祺这贼人抓住了我的女儿,我不得已才那么说的,算不得真!” 岱祺听着好笑,嘲讽地对着楚平生说:“呵呵~楚宫主真是大的好算盘,怎么看到现在场面不受你控制了就开始要耍赖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楚平生啊!” “是啊,刚才还那么肯定地说,现在反悔,楚宫主你不觉得很假吗?” 景甫白衣上的血迹是那么地刺眼,但是他自己没有在意,就那么直接地站在岱祺的身边,无形之中给岱祺支持的力量。 “景甫,别忘了你是我浩渺宫的人!”楚平生看景甫出来说话,恶狠狠地瞪着景甫,这边好不忘了关注短期手中的刀,生怕岱祺会手一抖,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受到伤害。 岱祺嘴角原本的弧度一点也不存在了,冷冰冰地看着楚平生,“你这个老匹夫还真是不要脸啊,难道还要对你这个仇人温柔相待吗?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我一直不是浩渺宫的人。” 景甫没有理会楚平生的嘲讽,就那么淡然地面对楚平生。 “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但是我是独影派的人,就算独影派不在了,我也不是浩渺宫的人。” “喂喂,你的宝贝徒弟不认你的门派了,你伤心不?”谢随风嘴里说着担心的话,但是脸上那看热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乙弦难得没有和谢随风吵起来,叹了口气,“浩渺宫不是以前的浩渺宫了。” 没听到乙弦和自己吵起来,谢随风还有点不习惯呢,随即一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平时自己还没被这个糟老头子欺负够? 啊喂喂!乙弦和你差不多吧谢谷主,你这么说不是说自己也老吗? “你……”楚平生一噎,但随即换个表情,说:“可是楚瑶是你青梅竹马的师妹啊,难到你就这么看着她被劫持?” “她现在是我仇人的女儿。” 景甫面无表情地说,丝毫动摇都没有。看到景甫这个样子,岱祺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哼哼,我的男人真有自觉。 原本对自己被劫持没什么感觉,认为自己父亲一定会救出自己的楚瑶,听到景甫的话,表情一下子就碎掉了,难以置信之后就是深深地恨意。 “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一个温润如春风的声音传来,众人之见一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苏起念苏阁主,盛怀烟还有一直不见踪影的锁阳,而几人中间围着一位瘦弱的青衣男子。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谁会这么大面子地让苏阁主亲自扶着的时候,一位年纪貌似有些大的门派之主惊呼道:“这是苏问安,苏老阁主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就炸了。 “什么?苏问安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听说不是死了,是失踪了。” “失踪这么多年也能找回来,真是吉人天相啊。” “呜呜呜~老阁主,您终于回来了,老奴都盼了您十几年了,终于回来了,老奴一直不想信您去世了,还好您回来了。” 楚平生在苏问安出现的那一刻,脸上一直带的假面具就摘了下来,阴深深地样子和平时所见的楚平生差别很大。 不少人看到楚平生的样子都吓得后退了一步,心想这楚宫主也太吓人了。 岱祺自从这群人回来的时候,眼睛就一直在那名男子身上,激动的都快要拿不住手中的匕首了。景甫无奈地伸手点住楚瑶的穴道,示意常山来看着楚瑶。 景甫对楚瑶恶毒的眼神视而不见,为何好好的师妹会变成这个样子?景甫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索性景甫也不想了,直接拉着岱祺向苏问安,走到苏问安的面前,景甫很是有礼地说了句:“舅舅,您回来了。” 这一声舅舅吓坏的可不只是苏问安本人,就连周围一直关注他们的人嘴角都不自觉的抽动,景公子,您这也太着急认亲了。 你和岱祺的事情我们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没成亲,就叫人家多少年的舅舅,有点太自来熟了吧。 旁边被景甫拉着的岱祺也被景甫的这一下子给弄蒙了,脸一下子就爆红,急忙甩开了景甫的手。 景甫先是愣一下,然后就很是不解地看着岱祺,眼神示意为什么要甩开? 岱祺没有理景甫,而是看着自己十几年没见的舅舅,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活了多年的苏问安惊讶了一下,温柔地看着岱祺说:“你是小祺吧,这么多年了,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和你娘一样漂亮。” 苏起念撇撇嘴,开始告状,“是啊,和姑姑当初一样,自己随便找了个人就私定终身,差点因为人家丢了性命。这奋不顾身的性子还真像啊。” 景甫知道苏起念一直对于自己拱了呸划掉,摘了岱祺这朵他护着多年的妹妹花心存怨念,但是这种场合不适合和他算账,反正现在有师姐,他还怕搞不定自己的大舅哥? “呵呵~这是景甫吧,嗯~果然是一表人才,刚才也看到你的武功了,很好了,这么年轻就你能和楚平生打成平手,很有前途。”苏问安没有受苏起念的影响而对方有什么偏见。 这几天苏起念可没少在苏问安面前说景甫的坏话,也不是不认同景甫,就是不想让景甫轻易地把自己的妹妹娶回家,这是他好不容易护着长大的妹妹,凭什么说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 啊喂!苏起念妹控要不得啊。 “我一定会好好对岱祺的。” 岱祺一下子就把景甫拉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刚见面就要把握嫁出去了?你们难道不要考虑下在一旁观看的终极大boss的心情吗? “舅舅,您回来就好了。” 苏问安抬手摸了摸岱祺的头发,岱祺眼睛红红的,这些年的寻寻觅觅,终于有结果了。 这边氛围很好,岱祺一家团圆大结局,可是楚平生就不开心了,趁着岱祺他们在那边着急认亲的时候,趁其不注意,打了常山一掌,夺回了楚瑶。 一切都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常山被打得飞出去吐了口血,泽兰跑过去扶着他,着急的问:“常山你有没有怎么样?” 常山一把抓住泽兰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我心口有些闷。” 泽兰一听就慌了,连忙喊:“谢随风,快来看看才怎么了?他都吐血了,是不是伤的很重?” 谢随风站在旁边都无语了,这个泽兰能不能长点脑子?你看常山那个样子像是有事的样吗?但是这常山小子总算是开窍了啊,知道用伤情博取同情了。 一旁的锁阳看到泽兰那么焦急的样子,心下黯然,她还是喜欢常山啊。 岱祺几人走向楚平生,景甫路过锁阳的时候,拍了锁阳肩膀一下,锁阳心里更难受了,连主子都看出来了,自己是不是很没用? “楚平生,你囚禁我这么多年,是时候付出代价了吧?”苏问安那么直接地看着楚平生,眼中没有恨意,只有平淡。 “你这不是逃出来了吗?”楚平生嗤笑一声,“你们这几个小老鼠还真是厉害啊,连那么深的密室都能找到。” “啊,不对,应该是浩渺宫内出现了叛徒,你说是不是乙弦师兄?” “平生,回头是岸。”乙弦一脸悲痛地看着楚平生。 “回头?像你一样为了逃避总是在外漂泊,美其名曰是出去着自己的好兄弟?”楚平生脸上的超风格更甚,像是在看小丑演戏一样。 乙弦被他说的脸色一白,连忙看向苏问安,发现苏问安并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知道了? 楚平生像是不够刺激一样,接着说:“当年我向你要宝藏地图的时候,百般阻挠,非要到景甫成年之后再给我,你可是要我好等啊,师兄。” 景甫一脸惊讶地看着乙弦,“师父,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这一切?” 看到景甫眼神中的受伤,但是还是点头了,因为这是事实。 岱祺看着深受打击地景甫,站在旁边握紧景甫的手无声地给他力量。 楚平生满意地看着他们开始窝里反了,随手解开了自己女儿的穴道,仔细地开始检查,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就在景甫快要崩溃地时候,苏问安说话了。 “当年的乙弦虽然是浩渺宫的大徒弟,可是他醉心于游荡江湖,不愿安居于浩渺宫的一隅之内,就连浩渺宫宫主之位都放弃了。就是这样,我和你父亲认识了他,然后兴趣相投,结为兄弟。” “那是老宫主去世,楚平生刚接了宫主之位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知道了你师父和你父亲想交甚好,就叫你师父帮忙找到宝藏,可是你师父并不同意,多次商量未果,楚平生就给你师父下了药得知了大部分消息。” “那时你父亲想要结束你们一族的宿命,想要那秘密永远埋藏,和我和你师父商量,可是结果是迎来的了灭门之灾。等你师父醒来之后一切都结束了,你师父认为是他害了你们全家,害了自己的结义大哥。” 第116章 结束 “所以这些年你是师父说是出来找寻我的下落,其实就是要躲避你,不敢面对你。可是还放不下你,一直折磨自己。”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苏问安已经没有那日那么虚弱了,但是连忙赶路过来,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息还是有些混乱。 “是啊,当你你毒发昏迷,我和你师父相交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急成这样,抱着那么大点的你,就威胁我说不救你他就要烦死我。我以前就怕你师父缠着我,就不得不接受你这个小狐狸。” 谢随风说完还看了一脸窘迫的乙弦,心里真是大快人心啊,这么多年欺压自己,终于轮到我来揭他的老底了。 众人一听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大的内情,心下对楚平生的印象就更坏了。身为师弟威胁师兄,这是欺师灭祖;身为人父没有尽到养育子女的责任,妄为人父;身为武林盟主却灭独影派满门,这是丧尽天良;几次搅弄武林混乱不堪,这是不仁不义。 这种种事情细数下来,真叫人不寒而栗,这人怎么可以隐藏如此之深? “说着些有什么用?到头来我还是赢家!” 楚平生就那么冷眼看着苏问安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悉数说个遍,并未加以阻拦,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你们能蹦跶几时。 “哦?不知咱们的楚大宫主凭什么以为就你浩渺宫和逐月山庄就可以对抗整个武林?” 岱祺讥讽地看着楚平生,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哈哈,本宫主当然有本宫主的手段了。”楚平生张狂地笑着,然后一扫各人的面色说:“现在投奔本宫主,本宫主盖不计较,以后本宫主一统江湖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 “呸,谁会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干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选你当武林盟主!” “你快滚出武林!我们江湖容不得你这等武林败类!” 楚平生刚说完话,就引起了众愤。看到众人的反应,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哈哈哈,你们继续啊,等会你们就骂不出来了,等会你们就会匍匐在我的脚下,求我让你加入我。” “白日做梦!”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赶紧回家吃药吧!” “莫不是死了儿子,精神不正常了?” …… 面对大家的嘲讽,楚平生听之任之,一点焦急的样子都没有,他这么胸有成竹额样子,渐渐地让大家平息了声音,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依仗? 这个念头一出来,大家心里一慌,然后就平静下来,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楚平生带来的这几个人不成? 乙弦不一样啊,他和自己的这个师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想了下他之前的表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平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打他。 苏问安看出来乙弦不对劲,就问:“你是不是想出了什么?” 乙弦直直地看了一会楚平生,才叹口气说:“你忘了,蜀地他还有一伙亡命之徒!” 岱祺这回不解地问:“蜀地之王已经答应我们会严加管教他的手下啊,他怎么还有蜀地的人?” 景甫无奈地摇了摇头,摸了摸岱祺的头发说:“你以为他掌控了蜀地这么多年一点好处没有捞到?有自己的手下很正常吧。” 苏起念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来的路上并没有发现这伙人,而且这里也没有,他会用着帮人做什么呢?” 听着几人讨论,岱祺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抓住景甫的手说:“他会不会安排这些人抓住这里人的家眷,好威胁他们投降?”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岱祺回头看见楚平生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有变得可惜了起来,弄得岱祺感觉到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坨屎那么恶心。 “岱少主真是聪明伶俐啊,连我的计划都猜到了,可怜我那短命的儿子死了,不然你这么好的女子,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啊。” 岱祺听到楚平生的话感觉自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楚原风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在这惺惺作态,真是笑死人了好伐。 “怎么样,如果众位的妻儿都在我手里,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岱祺看产品送到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想上去打他一拳,真是太欠揍了,世界上怎么可以有如此厚颜无此之人? 乙弦的心已经彻底对这个师弟失望了,原本还等着他迷途知返,看来是等不到了,罢了罢了,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咐,直直地走到楚平生面前说:“平生,当年我没有阻止得了你,就让我现在清理门户,来偿还我欠下的罪孽,你也好好地往生吧。” 说完就那么赤手空拳地对上楚平生,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等高手的对决,对于武林众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一战,如果仔细观看对决,有可能参悟多年来自己未有进步的武功,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两人一开始动手,众人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兴致勃勃了起来。 岱祺无奈地看着这些痴迷的人,无奈地想:难道你们忘了自家的妻儿有可能还在那个人的手里? 两人速度之快,呼吸之间就过了不下百招。众人自己只看到两道残影,一时间都感叹自己的修为不足。 岱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别说景甫这师父看着不着调,不过这功夫还真是顶顶的好。 俩个人你来我往,眼看着乙弦已经占了上风,马上就分出了胜负的时候,乙弦一下子就楚平生刺中了肩头,掉了下来。 众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谢随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了过去,一看乙弦已经面露青紫,昏迷不醒了,连忙封住他周身大穴,从怀里掏出几粒腰塞进乙弦的嘴里,可是独行非但没有被压制住,反而有继续发作的势头。 谢随风不复以往风流儒雅的派头,两目赤红地看着楚平生,恶狠狠地吼说:“你给他下了什么毒!” 楚平生笑道:“谢随风,你居然没看出来?我看你这个乙弦的名号还是别要了。看在我心情好的情况下,我就告诉你吧,瞬逝听过吗?” 听到这个名字,谢随风原本抱着乙弦的手差地保不住了,呆呆地看着紧密着双眼,马上要没了声息的男人,是了,自己解不了这个毒。 景甫岱祺等人都围了过来,看到乙弦的样子,心里都怒不可遏,盛怀烟心直口快,焦急地问:“谢谷主,这瞬逝到底是什么?快点给师伯解毒啊,师伯马山就要不行了。” 苏问安一下子就惊呼起来,“瞬逝和景甫中的火寒是一样级别的药物,只是火寒是慢性毒药,但是瞬逝是沾者即可毙命。” “师父你怎么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师兄都下手!”盛怀烟一听眼睛都红了,相似一点都不认识自己这个师父一样。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阻拦我的下场。”楚平生像是胜利者一样看着众人。 是啊,连景甫的师父都拦不住他,还有谁能拦得住? 岱祺则是在景甫衣服怀里摸来摸去,景甫一下子就抓住岱祺作乱的手,景甫贴近岱祺的耳边说:“小七,你这是在撩拨为夫吗?可是时辰不对,不然……” 景甫威胁性地在岱祺耳边呵气,弄得岱祺一阵脸红,岱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嗔怪了景甫一眼,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谢随风。 “之前的药我们还留了一颗,你看看管用吗?” 谢随风一看到这药就感觉乙弦会有救,立马喂给乙弦,眼看着毒性压了下去,可是乙弦并没有醒的样子,谢随风心里一惊,面上大松一口气,对众人说:“没事了,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听到谢随风话,众人的心也放下了,开始面对终极大boss,这人不除众人都没好日子过。 这时景甫站了出来,“弑父灭门之仇,害我受火寒之苦十几年,伤我师尊,这一点一滴,我景甫今日就要一一讨回来!” “好啊,让我看看你这个徒弟到底学了你师父几层本事。”说罢,楚平生就冲着景甫冲了过来。 这次景甫没有隐藏自己的武功,但是他没有用自己在浩渺宫所学的一切,而是用了他们独影派的独门绝学! 一时间景甫的速度快到极致,众人都无法看到他的身影,这时众人才意识到,景甫,真的不只是景甫而已啊。 而且就在众人以为会打上三天三夜的时候,景甫掐着楚平生的脖子,不顾楚平生刺向自己的剑,伸出一掌拍向楚平生的头顶,废了楚平生的武功。 剑就在景甫的腹部插着,但是捂着剑的手已经垂了下来,楚平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景甫,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怎么敢废了我的武功!” 然后像疯了一样扑打景甫,景甫轻蔑地看着他,一脚把他踢飞。常山等人把楚平生控制了起来。 岱祺连忙把谢随风从乙弦身边拉过来,给景甫看肚子上的伤,谢随风因为心情不好,一点都没有怜惜景甫的感受,就那么硬生生地拔剑,疼得景甫一阵哆嗦,看的岱祺差点就要掐死乙弦了,不过还是被景甫拦住了。 等景甫被包扎好之后,站起来对一脸恶毒的楚平生说:“你不要再惦记你的人了,知道为何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锁阳吗?就是被我叫去解决你的人了。” “哦,对了,这次我老丈人帮了我很大的忙。” 听到景甫的话,岱祺狠狠地在景甫的腰上掐了一下,引得景甫连连抽气。 之后的事情,景甫就不管了,仗着自己受伤,就拉着岱祺坐上马,离开了这个地方。 留下苏起念等人解决这些人和事,引得大家心里都不平衡。看得岱祺一阵好笑。 “喂,我们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在一起了。”岱祺坐在景甫的前面,心情很是开朗。 “是啊,不过你应该叫我什么?”景甫恶作剧般咬住岱祺的耳朵,满意地看到岱祺一颤,心里得意。 “少侠,做我相公怎么样?” 景甫没想到岱祺会主动和自己说这话,心里的震动说不大那是不可能啊,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天,不顾自己的伤,把岱祺的头转了过来,狠狠地吻住,直到岱祺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被吻死的人的时候,景甫才松开。 景甫气息不稳地看着眼中波光流转,粉颊诱人的岱祺,眼中的是怎么也化不开的情谊,景甫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夹起马肚,开始急速飞驰,得快把这个小妖精娶回家,只许祸害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