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土地爷》 第一章 郁闷 华夏，苏北某小县城郊…… “麻痹的，大虎子那狗日的居然混的人模狗样，还开着辆小汽车”，沈凡狠狠嘬了口烟，一大团烟雾猛的吸进肺里，顿时身心舒坦一大截。 用力将烟屁股弹飞，就像弹在大虎子的小丁丁上，沈凡嘿嘿一乐，“妈的，弹的你永远站不起来”。 无聊的沈凡沿着已经干涸的小河沟边上走着，他现在很郁闷，大虎子是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准确来说，他是大虎子从小到大的玩伴。 因为，从小身体弱小的他，几乎是被大虎子欺负长大的。 小一点的时候，大虎子还叫小虎子，天性顽劣闯了不少的祸，偷鸡捉鸭扒人家地瓜，挨了爹娘不少的打，让沈凡郁闷的是每次小虎子被打了，就找自己，干嘛，当然是出气了，东来村四十多户人家，十几个同龄的小孩子，就数沈凡最单薄。 所以，沈凡从小也是谁想捏一把就捏一把，沈凡父母老实巴交地道的农民，土里刨食的庄稼人，一辈子没去过几次县城。沈凡被欺负了，老两口子也只敢训斥自家儿子，唯唯诺诺做人，谁也不得罪。 踩着干硬河床，沈凡踢踏着因为缺水旱死的河蚌壳，踩着嘎嘎作响。 今儿个大虎子在村里，开着小汽车从村东头到西头的来回轰着油门，乡亲们们也是交口称赞“嗯，虎子这孩有出息，出去没几年，小汽车都开回来了”。 “可不是咋的，我早就看出来这孩子有本事” 大虎子爹妈享受着周围乡亲羡慕眼神，咧着嘴掩藏不住的得意。 沈凡受不了这些个人那种恨不得把脸贴上去的作态，从家里出来遛弯解闷。 瞧了瞧太阳，有些刺眼，伸手遮挡了一下，吐出一口吐沫。 “咳呸！”，还是郁闷。 出来快半小时了，还是能远远的听见汽车轰鸣声。 沈凡一屁股坐在小河沟里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石头不大，刚好盛下沈凡的屁股，有些奇形怪状，用力过猛，硌的沈凡屁股生疼。 沈凡猛的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开骂：“我叉叉你母亲，人也就算了，石头也来欺负我！” 伸脚就踢，脚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正中目标时，沈凡赶忙收回脚，这他妈是石头，不是大虎子那肥嘟嘟的屁股。 看着怪模怪样的石头，沈凡蹲下身，打量起来。 越看越不对劲，动手用力摇了摇，感觉有些松动。 “什么玩意？”，沈凡好奇心道。 废了不少力气，将怪石头挪动起来，仔细端详。 沈凡顿时乐了，这是个石像啊，说不定是个古董，要发财了？ 一扫郁闷心情，随手揪了几把杂草，擦去石像上的泥土。是一个坐着的，长着胡子的老头模样。 沈凡又有些失望了，眼前这石像，就算是个古董，也只怕卖不了几个钱。刻画的一点也不生动，沈凡觉得自己拿个凿子也比这个凿的好。 就像气球被放空了气，沈凡又蔫了。 蹲地上扒拉半天，扒拉出这么个玩意，比遇见大虎子还郁闷。 摸了摸口袋里烟盒，一盒十块钱一包的紫云就剩最后一根，掏出叼在嘴上，将烟盒揉成团丢在一边。 啪的打着火点上，就坐在石像边上吞云吐雾。 “你个老小子，废我这么多力气把你扒拉上来，就算你没什么用，拉回家垫猪圈还不错”，沈凡斜眼看着石像自言自语。 一根烟吸了大半，伸手把烟递到石像嘴边：“你也来一口尝尝？” 石像默不作声。 “你说你，有嘴有鼻子的啥也不缺，就是不会享受”，将烟收回，放到嘴里，用力吸了一大口。 “爽”，沈凡舒服的眯起眼睛。 起身，拍拍屁股上粘的泥土，将烟头一丢“回去喽，你自己在这晒太阳吧”，沈凡头也不回，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家走。 就在沈凡转身那一刹那，丢在地上的烟头猛的燃烧起来，烟草混合着烟屁股被烧焦的烟气有如长鲸吸水，灌入那石像被凿刻出来的鼻子中。 走了几分钟，到了村口，一颗大槐树下，立着一块石磨，凿刻着“东来村”三个大字，字是用红漆填色，已经剥落大半，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日头已经晌午，太阳开始毒辣，站门口参观小汽车的乡亲也都回去开始做饭，只有四五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围着观看，兴奋的跑前跑后。 大虎子父亲蹲坐在门口，看着这群孩子，省的弄花了儿子刚买的小汽车。 沈凡家在村偏西头，自然要路过大虎子家门口。 “呦，叔闲着呢？”沈凡停下脚步打招呼道。 “嗯，闲着呢，这不等你婶炒几个菜下酒么”，大虎子爹沈铁林笑脸望着沈凡，眼神时不时的瞅着那辆小汽车。 沈凡自然是看出沈铁林眼神中的意思，连忙道：“哎呦，这是虎子哥刚买的小汽车吧？啧啧，还是虎子哥有本事，能赚大钱” 沈铁林满脸得意谦虚道：“嗨，你虎子哥就是瞎捣腾，赚了点小钱就知道烧包” 沈凡心中暗骂，脸上却咧嘴笑道：“不能这么说，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嘛，虎子哥小汽车都买得起，那哪能是赚点小钱呢” 沈凡的话听的沈铁林很是受用，沈铁林站起身，招招手示意沈凡走近说道：“来，你虎子哥带回来两瓶好酒，进来一起喝点，你婶烧的红烧肉味道不错，一起尝尝” 沈凡连忙摆手：“别了叔，我妈饭菜都快做好了，这不，我回去吃饭么，吃完饭还要赶着回学校，可不能喝酒” 沈铁林作势上前两步来拉沈凡的胳膊：“读书的紧的，你跟你虎子哥学学，读书有什么用，能读来钱嘛” 沈凡讪讪一笑，暗道你家沈虎那是成绩不好又旷课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初中都没上完。 “不麻烦了叔，我回去吃完饭还得收拾一下，时间紧” “没事，待会让虎子开车送你去”，沈铁林大手一挥，就像个发号施令的将军。 沈凡苦闷，这家伙炫耀的有点过头，连忙推脱。 “谁啊，就要我开车送”，院子里走出一个身高一米八几魁梧的年轻人，剃着个毛寸，脖子上挂了根小手指粗闪闪发亮的金链子，一手抓着啃了一半的鸡块，满嘴油腻一步一晃的走了过来。 第二章 不一样的大虎子 沈凡一见大虎子这穿着打扮，白色的微领短袖t恤，瓦蓝的牛仔裤配上一双黑色运动鞋，那鞋上大大的√号标记，沈凡认识，是一个大牌，“耐克”。 沈凡见大虎子晃悠着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哎呦喂，虎子哥，霸气！”说完一挑大拇哥。 “哦，你小子”，大虎子见是沈凡，顿时没什么兴趣，三两口啃干净了鸡块上的肉丝，远远的丢到一条老黄狗脚边。 那老黄狗一口叼住，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 “进来吧，一起吃个饭”，扭头往院子里就走，沈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推脱，他是极其不想和大虎子有什么纠扯的。 沈铁林看儿子这么一说，笑眯眯的松开手：“来吧，别站着了”。 沈凡硬着头皮往里走，这顿饭，估计不好吃。 他算是从小被大虎子欺负怕了。 进院门，来到东屋，满满一桌子菜，看着就流口水，扑鼻的菜饭香味。不得不说，大虎子娘做的饭菜，那在东来村可是叫的上号的。 沈凡盯紧了中间那盘烧鸡块，鸡块和金针菜烧了满满一大盘。 沈凡暗道就它了，心里憋着一股劲，来都来了，怎么的也得吃个痛快！ 就当是从小到大被大虎子打收的利息。 “小凡来啦？来，拿筷子赶紧吃”，大虎子娘很热情，分出一双筷子递给沈凡。 沈凡接过，自然是不客气，嘁哩咔嚓的一顿嚼一通咽。 因为吃完饭还要赶着去上学，沈凡并没有喝酒，倒是沈铁林、大虎子父子俩喝了不少，大虎子娘也高兴，喝了半杯白酒，直叫太辣，脑仁疼。 沈铁林笑骂这个虎娘们。 大虎子从身上摸出一包中华，抽出两根，分别递给了沈铁林和沈凡，大虎子爹自然是很痛快的接了，沈凡稍稍犹豫，看大虎子要收回手连忙伸手夹住烟卷，笑嘻嘻点着了猛嘬。 大虎子自己抽出一根，在桌子上磕了磕，将烟丝剁严实了，这才点着，慢慢吸了起来。 “爹，你待会的，去村里转转，给我找十个八个年轻一点的，我现在包的那个工地还需要不少人”，大虎子眯起怕被烟雾熏着的眼睛。 “好说，正好这地里的活刚忙完，我去找几个人跟你去，还能赚点钱，也不耽误地里收粮食”。 沈铁林看着眼前这魁梧年轻人，心里一万个满意，这儿子生的有水平，有本事，能挣钱。 沈凡好奇问道：“哎，虎哥，这个干一天给多少钱啊？” “八十到一百，想挣的多就累点”，大虎子漫不经心说道。 “挺好的，要是缺人，我就不读书了，跟你混”，沈凡哈哈笑道。 大虎子抬了抬眼皮，摆摆手道：“你就算了，浑身没有二两肉，什么也干不了” 沈凡本来就是在客气，嘴上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不念书跑去工地上打工。 尴尬的哈哈一笑，沈凡抹抹嘴角，起身道：“叔，婶，虎哥，我回去收拾一下，时间也不早了” 大虎子娘笑道：“赶紧去吧，公交车迟了可就没有座位了” 沈凡从大虎子家出来，看了一眼大虎子的小汽车，他认识，是凯迪拉克ats，值不少钱。 晃悠着回到家，沈凡妈刚做好饭菜，见到儿子回来张口招呼道：“小凡，过来吃饭，叫你爸一声，他在院子里” 沈凡答应一声，穿过前屋径直走向后院。 “爸，吃饭了” 后院里，沈凡父亲在修整猪圈。 “哦，知道了”，沈凡父亲沈建国拍了拍手上粘的浮土。直起腰身，双手在后腰揉搓。 沈凡看在眼里，知道父亲常年劳动导致腰不好，有些心疼。 “爸，先吃饭吧”，沈凡声音弱了下来，自己现在十七岁，高三在读，也不能为家里做什么贡献。 也许读完这学期，跟大虎子出去挣钱也是一条出路，父亲辛苦了几十年。自己也是时候为这个家出上一份自己的力气了。 饭桌上，沈凡把自己在大虎子家吃过饭了一说，爸妈也没劝他再吃点，沈凡妈倒是好奇问道：“小凡，晌午时候你出去干嘛的？” “啊，出去遛遛弯，也没干嘛”，沈凡可不能说自己还吸了烟，忽然想到河沟里的那个石像，沈凡问到：“那个前沟里有个石像，坐着的姿势，今天闲逛看到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也没听你们讲过呢？” “石像？”，沈凡妈一脸迷惑。 “那个石像好久了，我小的时候见过，听你爷爷说，那是个土地爷，以前几乎每个村都有，逢年过节的就会去祭拜”，沈建国解释道。 “哦，那怎么到河里了，半截都陷到泥里去了” 沈建国笑了笑，放下筷子：“那个土地爷也不灵，说起来也挺好玩的，你知道这土地爷石像怎么来的吗？” 沈凡好奇道：“怎么来的？” “我二叔，也就是你二爷爷，以前做柴席子卖，有一次路过一家做石像的石店，看着没人，这个土地爷就在门口放着，就想给抱回来，没成想刚捆在自行车后座上人家开门出来了，” 沈建国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你二爷爷赶忙跳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猛蹬，那家人在后面追了好几里路也没追上，你二爷爷回来把土地爷就放在了南沟岸边上” 沈凡又问：“二爷爷？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你二爷爷死的早，他可算我们十里八乡的奇人” 沈凡听这话，立马好奇心大盛：“奇人？爸，你快给我讲讲” “你二爷爷第一是饭量大，过年时候蒸的那种手臂长的馒头，一次可以吃一条半，第二就是力气大，石碾子知道吧？现在不用了，以前没有脱粒机械，就用那个碾粮食，他可以一只胳膊夹住了，还能上树，把石碾子架在树杈上，一到农忙的时候他就喜欢把石碾子架在河边树上，除了他，谁也拿不下来。” “奇人，可惜了，死的早，要是还活着多好，让我也开开眼界”沈凡失望道。 “是啊，也没留下个后代”，沈建国叹了口气，一支烟吸到了烟屁股，这才掐灭丢掉。 沈凡拍拍桌子起身，“我去收拾一下，要回学校了” 沈凡母亲马小玲收拾着碗筷，“拿点钱，快高考了，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不用了，妈，上个星期给的还剩一点呢，够用了” 马小玲也没坚持，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沈凡回屋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课本，走出门来，随口招呼道：“爸妈，我走了” 十二点多，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晒得人浑身冒汗。 走出村口，来到公交站台，等着二十分钟一班的公交车。 等了一会没见车来，沈凡蹲下身，摸摸口袋，才想起烟已经抽完了。 搔了搔头发，有些无聊。 村口转出一辆车，凯迪拉克ats。 “滴滴”，小汽车路过公交站台，停了下来，大虎子那油光满面的大脸从车窗中探了出来。 “凡子，正好我回金陵，路过县城，上来捎你一段” 沈凡刚想拒绝，又有点受不了毒辣的太阳照射，还是犹豫着做进了大虎子的车里，上了副驾驶座 第三章 土地爷现身 “怎么的，还不乐意坐我的车？”，大虎子看出来沈凡有点犹豫，有些不爽的说道。 “没有，虎哥，你别误会”，沈凡摇摇头解释道。 车子启动，平缓的在柏油路上行驶着。 这好车就是不一样，坐着就舒服。外面的噪音也隔绝的很好，没有一点的杂音传入车内。 “你小子，我现在都没欺负你的兴趣”，大虎子看也没看沈凡。 “虎子哥哪能和我一般见识，现在都是大人了，虽说以前你一直欺负我，但我可都没放在心上”，沈凡说话口不对心。 “嗯，那样就好，现在我是满脑子想着赚钱”，大虎子微微一乐。 “你已经赚不少钱了，这台车最起码二十多万吧？” “嗨，这算什么，我老大的每辆车都几百万，”大虎子一脸羡慕。 沈凡惊讶道：“你还有老大？” “没有老大怎么混，你以为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没有背景没有能量，只靠自己短短几年就能混的人模狗样？”，大虎子有些自嘲说道。 沈凡默不作声，他在思考着沈虎话里的意思。 东来村到县城几十里路，大虎子的车开的飞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将沈凡送到学校门口，便返身回了省城。 沈凡下了车望着“zs县第一中学”几个字，缓缓吐出一口气。 正要起步往校园里走，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卡宴快速驶来，直接堵在校门口。 沈凡靠边让了让，这辆卡宴沈凡已经看到过不少次。 开车的是一名非常漂亮的美女，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皙，波大臀圆，酒红色的披肩长发，五官异常妩媚。 沈凡路过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美女总是冷着个脸，似乎不怎么会笑。 后门打开，下来一位和沈凡年龄相近的学生，一身范思哲休闲服饰很是帅气，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但那俊朗脸庞上满是轻佻神色。 拎起双肩包，重重的砸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沈凡看着这个在学校里谁也不鸟的年轻学生，撇撇嘴角，迈步往校园内走去。 到了宿舍门口，一脚将门踹开，宿舍里其他人都还没到，沈凡跳上自己的床铺，枕着胳膊，闭着眼睛，似乎从东来村坐上大虎子的车后，就一直有一股倦意。 沈凡喜欢看小说，有时间了便摸出一本校门口地摊上五毛钱一本租来的武侠小说来看。 往常这个时间都是沈凡沉迷在小说中的时间段。 沈凡狠狠的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子，缓缓进入梦乡…… 梦境里，一个只有一米二几高的古装小老头儿出现在沈凡面前，手里柱着根木杖，那杖头已经被磨的发亮，用文玩圈里的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已经盘出来了。 “小子，你很不错啊，爷爷我头朝下几十年了，吃土都把我吃吐了，终于遇到你小子把老儿我给扶正了”，那小老头满脸感激。 梦境中的沈凡一脸惊讶，这个矮子什么情况，说话没头没尾的不着边际，我把他扶正了？自己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扶摔倒老人的好事。 “老头，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这老小子不是碰瓷儿吧？一想到这儿，沈凡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我说大爷，咱们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老要是碰瓷，可别找我，我就是个穷小子，你就讹，也讹不出俩钱来”，沈凡解释道。 那小老头满脸疑惑，碰瓷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但是讹，可是自古以来一直都用的词儿，这个他懂。 小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猛的蹦起来一脚踹在沈凡的肚子上，然后敏捷落地，双手柱杖不染一丝尘埃。 疼，特别疼，就像刀子在五脏六腑间搅动一般。 沈凡弓着腰捂着肚子心中大骂，这他妈哪来的老不死，脚力这么强，一下子踹的内脏都快从嘴里喷出来了。 “怎么样，小子，老儿这脚滋味足不足？”老头一改高手神态，笑嘻嘻问道。 沈凡说不出话，摇摇手表示算你狠。 “算啦，你可能真是做事不动脑子，我提醒你一下，你早上时候是不是在小河里扒拉出一个石像”，那老头看着沈凡痛苦的样子说道，顺道伸手戳沈凡的腰间。 过了好半晌，沈凡这才觉得肚子不那么痛了，呲着牙问道：“你意思是你是那个石像？土地爷？” 小老头，笑吟吟的转个身，回答道：“不错，我就是土地爷” 就在自称土地爷的小老头转身的时候，沈凡忍着痛飞起一脚踢在土地爷后腰上，“去你妈的土地爷！敢踹大爷我！” 可怜土地爷，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被沈凡这一脚整踹出五米多远。 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拍拍身上沈凡那四十二码大鞋底印子，一脸严肃道：“神仙你也敢打？” “打的就是神仙！”，沈凡才不会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梦里自称是土地爷的小老头。 妈的，做的这叫什么梦。 “好啊你小子，有个性，老儿我喜欢”，土地爷严肃脸顿时转变，恢复笑嘻嘻的模样。 沈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丫有病吧？ “不和你小子胡扯，老儿我真是一方土地，不过呢，我任职期已满，却迟迟没能收到天庭那边让我回天述职的命令，我看你小子也不是善茬，为了惩罚你踹我的一脚，在接到回天述职命令之前，我就跟你了”，土地爷捻着一缕狗油胡子，理所当然道。 “跟我？你又不是什么美女，一个糟老头子，跟着我算怎么回事”，沈凡干脆一屁股坐地上。 “跟着你对你可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土地爷摇摇头。“你小子还不乐意？我可是神仙” 沈凡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土地爷踱步到沈凡身边，摇头晃脑道：“首先，我作为一名神仙，那些个仙术道法的，我可以教你呀，只要你小子表现的好，合老儿我心意”，土地爷小短胳膊在腰间摸出一块手机大小的铁牌，“你看，，司地证，有了这块铁牌，再教给你使用口诀，老儿我向上级一推荐，你小子就得大便宜了，妥妥的下任土地爷，正经八百的神仙” 沈凡一把抢过土地爷掂在手里的铁牌，翻来看去，一面阳刻好像地图似的线条，错综复杂，看不懂。另一面阴刻着“宿州土地”四个篆文大字。 铁牌入手极沉，约莫小二斤的分量。 土地爷得意洋洋道：“跟我混，有前途！” 第四章 露一手 “信了你的邪”，沈凡翻翻白眼，把铁牌丢给土地爷，“老子这是做梦呢，还他妈当神仙？有病！” “小子！”，土地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小短腿一个劲的跺脚，手指头就快戳到沈凡的脸上，“不识好歹，给神仙也不做！” “给不给神仙的你说了算？”，沈凡明白眼前这个矮矬子确实是个神仙，但这神仙也太小了，按西游记里的说法，这土地爷应该是最小的神仙，他说给个神仙做，谁信。 “好小子，来来来”，土地爷不由分说，拉起沈凡就走，沈凡眼见着自己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轻飘飘的随着土地爷动了起来。 卧槽！不会这是翻脸了吧？ 恍惚中，二人似乎走出了宿舍，来到楼道，土地爷施展起仙术，二人就这么飘了起来。 “爷爷，别！我恐高！”沈凡认怂，害怕的叫了起来。 “恐高？那你以后怎么去九重天天庭述职，跟我来吧小子！”土地爷这个一米二九的小老头形象顿时变得高大起来，一股子柔和推力从脚底升起。 二人如同站在火箭头上，直直的飞起直冲九霄！ “妈呀！” “叫姥姥也没用！” 狂风鼓荡，耳膜被尖锐的风啸刺的生疼！ 眨眼间，二人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一架波音747客机航行在自己特定的航线上…… 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大眼睛眨巴着望着舷窗外云海。 忽然云海翻腾，好像水面被投掷了一枚石子，激起水花涟漪。 从那云海中，冲出模模糊糊一团黑影，一闪而过。 小女孩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一亮，圆润小手拍着身边一名翻看杂志极美少妇的手臂大叫：“妈妈快看！小怪兽！” 高，太高了，一座座高楼在眼中如同掉在地上的一角硬币。沈凡这个有些恐高的人，心脏剧烈跳动！ “爷爷！让我下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沈凡一张嘴，灌了满满一口的冷风。 “嗯，孺子可教”，土地爷抖抖手，心满意足。 由极速上升到极速下降，沈凡就眨巴了下眼， 快速下降差点让沈凡内脏从嘴里喷出来！ 太刺激了，游乐场里那种十几米高的升降机算什么，这他妈是究极版升降机！ 楼宇在不断放大，当然，沈凡是看不到的，他现在连睁开眼皮都做不到。 “好啦小子，睁开眼吧，返回地面了”，土地爷牵着沈凡的手松开。 沈凡听话睁眼，只来得及骂出一句“*********哪里是地面，这他妈是宿舍楼顶，而自己还离着十几米！ 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奇怪的是，沈凡身体却从那楼顶上穿了过去，似乎只是幻觉。 “啊”，床上的沈凡大叫着惊坐起身，满脑门子豆大汗粒。 “卧槽！” 正捂着肚子找纸准备上厕所的吕鸿飞吓得一大跳。 吕鸿飞是沈凡宿舍好友，极其猥琐的一个人。 吃坏肚子的他在来学校的路上已经去了三次卫生间，这刚进学校大门，感觉又来了，好不容易熬到宿舍呢，正找着手纸，沈凡这一嗓子让原本以为他睡着的吕鸿飞好些没吓出心脏病来，病虽然没吓出来，某些不明流质物体却出来了。 “***必”，吕鸿飞反而不着急了，慢悠悠抓起手纸，撑起两条腿，就像个严重外八字脚的rb鬼子，晃悠着慢慢向卫生间走着：“你小子等着，老子出来再收拾你！”虚弱的撂下一句狠话，重重砸上卫生间的门。 果然是梦，沈凡擦擦额头汗水，这个白日梦做的，吓人。 “不是做梦，爷爷我会一直在的”，悠悠的，那个苍老声音从脑海里回荡开来。 沈凡刚擦干净的汗又铺满了，曰你祖宗！ 这是真的？沈凡不敢相信颤抖着张嘴问到：“老神仙？” “嗯，这才是乖孩子” “我怕了你了，我服，你想怎么样吧”，沈凡萎了。 “不想怎么样，怕我也没用，饶不了你，老子的内裤你丫的要给我洗了！”，卫生间传来吕鸿飞愤怒的叫声。 沈凡捡起地上一只鞋，嘭的一声砸在卫生间门上。 “滚你丫挺的！” “嘿嘿”，土地爷笑声说不出的得意，“对了小子，早上你给的那个叫什么？烟？再给老人家我来一口” “没了，学校不让抽烟”沈凡没好气的在心里回答道。 “爷爷我活了几千年，你能骗到我？学校还不让你打灰机呢，你小子还不是打的挺欢” “尼玛”，沈凡无语了，这老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为老不尊的家伙。 沈凡起身，趿拉着鞋子从吕鸿飞背包里翻出一盒中华，找出打火机点燃了摆在桌子上，抽吧，抽死你个老王八蛋。 香烟燃烧的极快，火红的烟头眨眼间就见了底，直烧了半截烟屁股。 “你这什么烟，最后一口都不好吸”脑海里，土地爷在抱怨。 沈凡心下大爽，他才不会告诉这个老小子为啥烟屁股不好吸。 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稀屎拉了一裤子的吕鸿飞没有暴揍沈凡，同宿舍的其他舍友也陆续的来了，天色已晚，去食堂狠扒了两大碗米饭，沈凡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 略微恼火的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土地爷了，到现在沈凡还是不大敢相信这个土地爷是真实出现的，而不是自己精神分裂，幻想出来的玩意。 “饭后一支烟啊，小子”，土地爷的声音又在脑海回响。 “操！你丫一下午干了大半包中华，也就是吕鸿飞那小子和哥们儿铁，家里有点钱，抽他的烟他不计较，我可供不起你这尊菩萨”，沈凡枕着胳膊，有些无奈说道。 “嘿嘿，不就是搞钱嘛，要不是老儿我不能随便在凡人面前现身，你信不信，中华？我买一屋子，抽一根丢一根”，土地爷貌似翻了个白眼，牛气哄哄道。 这老小子也学聪明了，一根烟吸到烟屁股就丢掉。 “你有钱？”沈凡来劲了。 “没有” “那说个锤子” “我想要就有” “怎么搞？你告诉我，哥们搞到钱了，天天中华伺候你”，沈凡听到有办法搞到钱，顿时兴奋起来。 对于沈凡这个家境并不富裕的普通农村人来说，最大的追求就是成为有钱人。 第五章 练习 老头嘿嘿一笑：“我是土地爷，这地里可是有不少好宝贝，随便挖出来一两件，你小子可就肥了。” 沈凡眼中金光四射，这就要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沈凡跳下床，整理了下衣服，说走就要走，一刻也不想耽误，时间就是金钱啊。土地爷连忙出声制止：“我说你小子，急什么，爷爷我撒泡尿的功夫就能给你整一堆” 沈凡眼睛都瞪圆了，一堆？什么概念，那就是一座金山啊。 “让你等一会，爷爷要传你道法术”，土地爷温吞着声音悠悠道。 “法术？这个可以有”，沈凡乐出声，这待遇，没谁了。 从脑海中，仿佛有一股清凉传递全身，一点灵光闪现，打开了沈凡前所未见的一道特殊的大门。 土地爷将“驭地术”这个基础法术刻录在沈凡脑海，那一瞬间，沈凡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一丝土黄色气流在沈凡身体里游走，像是血液行进在血管中，流经奇经八脉，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一瞬间，还是漫长的永久，沈凡不清楚，对于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没有概念，这股气流带给他的，将是他已被改变的，注定不平凡的命运。 “小子，赶紧如何？”，土地爷声音略显疲惫。 “嗯？”，脑海里，传来土地爷那苍老疲乏的声音。 感觉如何？应该是像快炸开一般，生疼难忍。脑海里似乎被塞进了无数各式各样的资料？说不清，好像什么都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了。 强忍着因为大脑昏涨疼痛带来的呕吐感，沈凡不由的苦笑起来：“我说老小子，你这是传我什么法术，弄的我头昏脑涨” “哼哼，我方才可是损耗了不少精力将驭地术直接灌顶到你的识海，接来了几天，你可要多多练习”。 沈凡头疼稍微轻些了：“你让我练什么，我现在满脑子浆糊” “驭地术，乃是驭土书里记载的一个入门法术，虽说不是什么高深精妙的法术，但你若练的纯熟了，入地如下水，将身体融入到大地中，可自由游荡，到那时，面对危险掐动法诀，可瞬间穿越地面，使别人找不到你的行踪” “啥？危险？如果你指的是被混混揍的话，那确实好用”，沈凡点点头，这个世界暂时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应该就是那个外号“鹰哥”的学校霸王了。 沈凡自认一个普通学生，还不太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除了会敲诈同学钱财，三天两头打架闹事的戴红鹰之外。 说起戴红鹰，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总是仗着自己身子板强壮魁梧，欺负别的同学，经常闹事。 沈凡只听人说戴红鹰的爸爸是个派出所所长，真假倒是没去琢磨，但有一次他将一位低年级同学胳膊打断后屁事没有，反而很嚣张的叫嚷以后谁敢跟他呲牙，就弄死谁后，沈凡总是遇见这家伙就躲得远远的，毕竟那个被他打断胳膊的同学只是远远的斜瞟了一眼被他发现的。 头疼稍减，沈凡晃晃脑袋，轻松了许多，自己脑海里好像突然塞满了十个g的文件，这会总算是稍微的脑子能够运转起来。 “驭地术”，沈凡手捏法诀，依照脑海里清晰无比的印象，有模有样的开始练习。 随着手指不停掐捏，脚下的地面开始软化，就像踩在海绵上一般，这让沈凡新奇无比，慢慢的脚部开始向下沉。 地面开始不在柔软，而是…… “卧槽！”，沈凡整个人就像站在水面上，很突兀的一直往下掉，不再像刚才那样缓慢，顿时手忙脚乱，当然，还没掐捏完的法诀也乱了。 从脚面到胸口，不过在一秒钟左右，沈凡来不及反应，万幸的是只到了胸口沈凡便不再往下掉了，这让沈凡有一种踩空楼梯的感觉。 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大半截身子在地下，胸口以上在地面，就像被活埋了一半。 沈凡顿时汗就下来了，惊慌道：老家伙，什么情况？快把我弄上去！” “哈哈，”看见沈凡如此狼狈，土地爷极其愉快的张嘴大笑。 “哎呦小子，你逗死我了，不要急，把法诀从头掐起，不要惊慌，慢慢你就适应了”，大笑不止的土地爷总算勉强忍住笑模样，指导沈凡继续练习。 沈凡只说了四个字，让强忍着笑意的土地爷终于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不会水！” 不会游泳的沈凡，在土地爷的帮助下顺利爬出地面，很奇特的体验，前所未有。 果然如同土地爷说的那样，只要掐动法诀泥土就像被转化成了一潭水，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用沈凡那点微末的知识，自然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总之很奇妙，不管它是怎么实现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先学好怎么游泳，农村长大的沈凡第一想到的便是去离学校不远的运河试试水，奈何现在在学校，不可能课也不上跑出校门。 而且就算晚上偷偷溜出去，沈凡想起那运河里的水质，立刻就否定了去运河的想法。 接下来便是学校游泳馆，只是去游泳馆需要花钱买票，这才没作为第一目标。倒过头来一想，五块钱一次的游泳馆以前是不敢去，怕花钱，现在不同啊，学好本事那地底下无数宝贝可就予求予取了，那可是说不清说不尽的宝藏！ 就像买双色球，明知道这注号码必开头等奖，傻子才不去买。 说行动就行动，沈凡打定主意揣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十块钱，这就要前往游泳馆。 “呃，好像没泳裤”，沈凡尴尬挠挠头。 “泳裤？游泳还要穿裤子？”，土地爷不解。 “废话，游泳不穿裤子怎么能行”，沈凡懒得搭理这个老白痴。 “算啦，这就走吧，馆里有卖的”，沈凡有些心虚，毕竟好一点的泳裤可不止区区几十块钱。 打定了主意，这就要前往游泳馆。 吕鸿飞那小子这时叼着根烟，眯缝着眼，一步一晃的推门而进。 “哎呦？孙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吕鸿飞吊儿郎当。 “滚你大舅妈！老子去游泳馆”，沈凡没好气道。 “游泳馆？我也去”，说罢，吕鸿飞弹掉只抽了一口的中华，翻起了自己的背包 第六章 游泳馆风波 二人出了宿舍楼，吕鸿飞一路哼哼哈哈的不知唱着什么歌，宿舍楼到游泳馆并不远，数分钟后，已经来到了游泳馆门口。 “疯子你先进去，我还要买个泳裤的”，沈凡拍拍吕鸿飞肩头，示意他直接往里面走。 “嗨，急什么，不差这一会儿”，吕鸿飞拍掉沈凡的手。 游泳馆入口处自然就是售票处，这个游泳馆对外也是开放的，社会上的人也大多喜欢来此游泳健身，不为别的，泗水第一中学有自己的游泳队，高薪聘请了退役的国家级游泳队员前来执教，但凡是好一点的苗子，直接输送进省队培养。 而一中的女子游泳队，有着泳队之花美誉的张欣，一直以来都在这里训练。 买好了票，沈凡挑了一条黑色四角泳裤，价格不贵，身上的钱刚好能够买下，付了钱，和吕鸿飞一起朝着更衣间走去。 “啪！”，还未进门，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入耳中，随后而来便是破口大骂声：“色你老妈！什么东西也敢来鹰哥面前叨叨，逼玩意，滚！”然后就是一个学生模样十六七岁与沈凡差不多大的同学捂着脸，走出更衣室，看得出来，这小子也是运气不好，被人扇了耳光憋着一肚子火气。 这个同学身材瘦小，单薄的身子撑着校服显得格外的弱不禁风。 只见那少年单手捂着脸皮，顺手关上更衣间的门，眼眶红润，只是不经意间有一股狠厉闪现。 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而进，他和吕鸿飞都听出来了，刚才打骂这个瘦小同学的是鹰哥身边最爱拍马屁的二子刘铁林。 更衣间里尚有十几个人，房间里烟雾缭绕，沈凡这个平日里也喜欢咋嚒香烟的主也觉得熏的脑仁疼。 这些人聚在一起勾肩搭背，大多脱的光洁溜溜。显然，他们也是刚进来没多久，正准备换上游泳装备去池里游泳。 二人推门而入顿时让这些人停滞了片刻，纷纷抬眼盯着二人。 “你俩，过来！”，烟雾缭绕中，一人猛吸一口香烟，红红的烟头大亮。 二人自然是乖乖走到那人身边，听的出来，说话的正是戴红鹰。 “鹰哥，好久不见”，吕鸿飞自认和戴红鹰平日里说得上一两句话，首先客套道。 “嗯”，鹰哥坐在椅子上，斜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你俩小子有眼力劲儿见没？看不懂鹰哥的意思？”，马屁精刘铁林见势，上来就是训斥。 看着面前这个光洁溜溜，一脸青春痘的马屁精同学，沈凡无语，心中暗骂倒霉催的，游个泳还遇到了鹰哥这个学校霸王。 “鹰哥，不知叫我们过来？”沈凡有些小心翼翼，毕竟鹰哥这人平日里跋扈惯了，逮着谁不顺眼便要揍一顿的主。 “去买盒烟”，鹰哥不等二子出口，淡淡说道。 沈凡刚想张口说身上没钱，吕鸿飞偷偷拉了沈凡衣角，暗示他不要说话。 “鹰哥，不就买盒烟嘛，你等一下，待会兄弟们一人一盒”，吕鸿飞家里条件不错，父母做了点小生意，自然不拿这么点钱当回事。 “哦？不错，挺上路的，去吧，别让我久等了”，鹰哥有些惊奇，这个小子还挺大方。 吕鸿飞不想惹鹰哥，一是怕被揍，二是他确实想要借此机会讨好一下这个学校霸王，毕竟在同学们眼中，能和戴红鹰走在一起，怕是以后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换句话说，这也是变相的在交保护费。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刘铁林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眼神中尚有一丝嘲讽 ，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 沈凡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戴红鹰可是会无缘无故便踩人的家伙。 自己身单势孤，打架更不是鹰哥的对手，平日里见了都是尽量躲着走，这次遇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默不作声，沈凡开始换衣服，吕鸿飞自然是屁颠颠的跑出门去偷偷塞钱进售票处，胳膊夹着两条小苏烟转身回到更衣室。 十几个半大不小的十几岁小年轻笑嘻嘻的把烟分了，也没多说话，各自穿上泳裤，这就跟着鹰哥去了池子。 看着吕鸿飞那小子一副喜滋滋的嘴脸，沈凡突然觉得这货是不是太圆滑，可能这就是生在做生意人家耳濡目染出来的结果。 摇摇头，驱散杂念，换上了泳裤，沈凡兴致缺缺。 “哎？凡子，还是鹰哥霸气，走到哪都有一帮狗腿子跟着”，吕鸿飞很是羡慕鹰哥，却又对二子之流保存鄙视。 在吕鸿飞眼中，鹰哥这些狗腿子并不让人瞧得起。 换上了泳裤，二人走出更衣室，无意间朝着大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年轻女同学拎着包，长发披肩，珊珊而来。 “嘿，这么巧！是张欣，她今天也来练习游泳？”，吕鸿飞同样注意到了张欣。 “嗯，还真是”，沈凡待张欣走近了，才敢十分确定的道。 “哎，听说张欣身材可是不错，我之前来蹲守了好几次，就没看见过她来游泳馆，这下总算是见着了”，吕鸿飞兴奋异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欣进入了女更衣室。 “别看了，待会她穿上泳衣去池子里，让你看个够”，沈凡微微一笑，抬腿迈进了泳池间。 吕鸿飞意犹未尽，三步两回头的恋恋不舍，搓着手跟着沈凡，脸色红润，似乎是想到了那些不正经的地方。 初夏，正是天气乍热的时候，游泳馆里此刻也有不少人在池子里嬉笑打闹。 大多是学校高中部的学生，偶尔也有社会闲散人员和初中部小屁孩混迹其间。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鹰哥那帮人，围在一起，高声喧哗，不时便有尖锐口哨声响起，吓得好几个女同学大叫流氓匆匆上岸，不敢多停留。 一帮子人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哪有一定学生的样。 沈凡撇撇嘴角，虽说看不惯鹰哥这帮人的做派，也只能暗地里腹诽，免得被听见，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