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村镇》 第1章 穿越即结梁子 丽江,一个令人向往的神圣之地,山美水美人更美! 唯一的不足之处是,经常爆料出强买强卖的黑心贩子讹诈外地游客。不禁让人扼腕叹息,这个国家是怎么了?沉睡的雄狮苏醒后是这个样子? 刘射天,一个普通大学生,在丽江街头便亲眼目睹了这种不知羞耻的荒诞行为。 被讹得是个容颜秀丽、堪称美女的白衣少女。 色壮怂人胆,刘射天为博得美人另眼相看,体内的洪荒之力没控制住,与店家起了冲突,随后被四个精壮大汉一路追逐,直追上了丽江边最高的山峰顶。 “跑呀,怎么不跑了?” 四个大汉露出狰狞的面孔,累得跟狗似的,却因达到目的而乐得呵呵大笑。 “其实吧,这事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凡事无绝对,总有商量余地的。” 刘射天嬉皮笑脸地说。此时那白衣美女不在旁边,他不用担心丢人了。 “当然可以商量,我们又没说不可以。” 四个大汉笑得更欢了。 为首大汉叉开双腿,指着胯下说:“来,从这钻过去,就饶你小命。” “快啊,快钻啊,让我们瞧瞧你这个英雄到底有多了不起。” 另外三个大汉也叉开双腿排在了后边。 “士可杀不可辱,哼,钻就钻!” 刘射天刚趴在地上。 咔嚓…… 晴空中窜出一道闪电,正劈在他面前的石岩上,将他所踩半边山崖劈断了。他人随山崖,一齐跌落下去。 啊…… 尖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随之而来是瓢泼大雨,织成一道大网,淹没了千山万水。 刘射天从山崖跌下,半道中便昏了过去。 恍惚中,他只觉一只手在抚摸他的脸颊,料想是那美女,双手猛然捏住了那只手,闭着眼睛,满含戏谑,喜滋滋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的。” 啪…… 那人挣脱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有人讥笑道:“傻小子!” 刘射天猛然惊醒,发觉眼前是三个壮汉,一个胡子拉碴,一个皮肤黝黑,第三个长得还算白净,奇怪的是,这三人都是古人装扮,卷着袖子裤腿,提着鱼竿、鱼篓,像是三个渔夫。 “你们是拍戏的?这是哪里?”刘射天环视四周,身后是一条河,再往后是高山峻岭,恍然大悟,“哦,我怎么给忘记了,这应该是丽江吧!” “什么拍戏的?什么哪里?什么丽江?傻小子,是不是摔昏头了?”皮肤黝黑的汉子嗤笑道。 “你才摔昏头了,刚才是不是你打的我?”刘射天质问道。 “好心没好报,若不是二爷把你从河里捞上来,你早就淹死了。”那汉子骂道。 “哥哥,不要跟这厮废话,看他装扮,一定是异类,八成是妖孽保的奸细,扔回河里算了,省得给咱保招来不祥。”面相白净的汉子一本正经道,说得很是轻而易举,完全不把杀人当回事。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汉子面相白净,书生模样,按理说该是个善良的人,岂料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 “你才是妖怪呢!” 刘射天蹭地翻起身,向后退开几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河水。 那河水滚滚,在青山的映衬下,显得很是雄壮,淹死个人貌似不是问题。 三个汉子嘿嘿冷笑,步步逼向前去。 刘射天无路可逃,慌了神,“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可真跳下去了啊,到时警察追究责任,你们三个脱不了干系的。” “警察?那是什么东西?”面相白净的汉子问。 刘射天暗想,这三人看样子不像是在作戏,依目下演员的演技,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准。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他回想起跌落山崖的一瞬,那雷电之声犹如眼前,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去想。 “臭小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胡子拉碴的汉子责问道。 刘射天猛然醒悟,暗想我一定是穿越了,不过这又是哪个朝代呢?他也顾不得想这些,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别刚穿越就被玩死,死在别的时代,苦了老爹老妈不说,关键他还没成家,尚未尝到人间的甜美滋味。他忙说:“警察,警察就是捕快,衙役,官老爷……” “奶奶的,官府算个球,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兄弟是干什么的!我们专与官府作对,当官的见了我们都要绕着走!”长相白净的汉子说。 刘射天暗暗叫苦,这次真的惨了,眼前这三位一定是强盗。转念又想,不对啊,强盗怎么会自己打渔? 那汉子接着道:“我二哥人称立地太岁,在下外号活阎罗,区区官府我们放在眼里吗?” 立地太岁?活阎罗?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刘射天被吓懵了,脑袋少了根弦,忽然想不起来了。 “阮氏兄弟,你们又在这欺负人!”一个深沉而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粗布烂衫,边说边沿着岸边小路疾步而来。 阮氏兄弟?刘射天恍然大悟,重新审视面前三人,暗想这三人就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了,难怪这么不讲理。 “我这是穿越到宋朝了!不过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又是谁?”刘射天使劲翻阅脑海中的历史书,连水浒也翻了一遍,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老头的来历。 老头顷刻间便至。 “华神医,您老怎么来了?”阮小二笑嘻嘻地说。 华神医?刘射天历史还算可以,想当年在中学时每次都能及格,就是想不通宋朝有哪个华神医。 “哼,我再不出现,这娃娃就被你们玩死了。”老头气愤道。 “哎呀,看您老说的,这傻小子被我七弟一钩子从河里钓上来,看他傻兮兮的,我们就是逗他玩玩,怎么可能真下手。”阮小二说。 阮小五和阮小七应声附和陪笑着。 “还说没有?”华神医指着刘射天说:“看他这身衣服,衣不蔽体,有伤风化,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家的头发给剃了?殊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毁之!” 刘射天身着休闲裤、衬衣,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凹凸不平,某些重要部位很是显眼。至于他的头发是板寸,新剪的发型。 在现代这是流行,在古代就有点不雅、不孝了。 “华神医,他从河里刚出来就是这副德行,不管我们的事啊。”阮氏三兄哀求道。 阮小七还指着刘射天说:“不信你问他!” “小伙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老实告诉我,别怕,我替你做主。”华神医说。 刘射天暗想,虽不知这华神医是何来头,看这情形,阮氏三兄好像很怕他似的,何不趁机治治这三个笨蛋。君子有仇必报,至少那一记耳光他可不能白挨。于是便说:“就是他们,不但把我推进河里,还剃了我的头发,还……还打我!” “臭小子,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人……” 阮氏三兄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狡辩?”华佗斥道:“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仗势欺人,否则非把你们扭送到官府蹲几年大牢再说。” 阮小二一脸不屑,“哼,官府,呼延灼和我是一个保里的,他敢关我?” 刘射天暗想,呼延灼都出来了,自己果真穿越到宋朝水泊梁山了,可那呼延灼明明是梁山的,怎么又成官府的了?如果目下是他当官的时期,还没反叛朝廷,阮小二为何要说他们是一个保里的?刘射天听得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北。 “官府治不了你们是吧?那你娘的病让孙二娘去治,我不管了。”华神医说。 “哎,别别别,华神医您可不能这样,我娘的性命还得靠您的灵丹妙药续着呢!” 阮氏三兄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央求着。 孙二娘医治?那当然不行,她可是母夜叉,只会杀人。 这一点刘射天还是明白的。他故意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站在华神医旁边,正对阮氏三兄,暗想既然你们向我叩头了,打我的一巴掌就不计前嫌了。如此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嘿嘿一笑,“华神医,既然他们都知错了,就饶了他们吧!” “哼,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们干坏事,快点滚!”华神医说。 阮氏三兄收拾鱼篓鱼竿,连滚带爬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阮氏三兄?哼,狗熊才对!”刘射天悄声嘀咕。 “你说什么?”华神医问。 “哦……没什么,我说感谢华神医救命之恩!”刘射天说。 “救人医病乃我分内之事,应该做的,不用谢。”华神医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模样,变得异常慈和,“小伙子,看你面生的很,不是本地的吧?” 刘射天故作惊讶,抱拳道:“华神医不愧是天人下凡,菩萨心肠,眼力也是由衷地让人钦佩啊!” 华神医一脸不悦,“哼,菩萨算什么?菩萨还得找我看病呢!” 刘射天懵住了,惊得没说出话来,暗想这老头也太狂妄了吧,不就被阮氏三兄三个小角色奉承了一下,怎地能如此无理,不把天神放在眼里。 “算了算了,念你是外地人,就不责怪你了。” 华神医拍了拍身上尘土,夹紧行囊,提腿便要离开。 刘射天暗想,若他走了,阮氏三兄去而复返,再被他们困住岂不是死路一条。他快步上前挡住去路,哀求道:“华神医,我到此人生地不熟,如果再遇上坏人,恐怕有性命之忧,不如我跟您一起走吧!” “你跟我走了,你父母会担心的,还是尽早回家去吧!”华神医绕道又要走。 刘射天不假思索,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暗想阮氏三兄何等英雄,都能跪他,我跪他一跪又何妨?哭道:“华神医,实不相瞒,我双亲已死,我是被仇家追杀至此的。” “哦?”华神医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伸手扶起刘射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都什么世道了,怎么还会有这等事情发生?快告诉我,你仇家是谁?” “华神医,我那仇家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你怕的话,快些走吧!免得连累了你。”刘射天故意激道。 “混账,什么话,我华佗一生济世救人,结交天下英雄,只要我一声号令,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华神医神色激昂,满头银发,更衬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华佗?华神医?怎么会?这不是宋朝吗?哪儿来的华佗? 刘射天一脸懵逼,使劲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色依旧,“您就是为关公刮骨疗伤的华佗?” “关公?哪个关公?我一生医人无数,可不记得这号人物。”华佗说。 “就是关羽,刘备刘皇叔的义弟。”刘射天说。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蜀家保保长织草鞋起家的那个刘备的义弟关羽关云长,那家伙我听过,我们还是一个村的呢,听说他的青龙偃月刀在九州兵器榜榜上有名,也算是号人物吧!不过我可没给他治过病。”华佗说。 “宋朝水浒,三国华佗、关羽,织草鞋的刘备,九州兵器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射天只听得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一头雾水,忽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妈啊,救我啊!” 他激动过度,竟然晕了过去。 也难怪,这些东西,除非神经病想得出来,正常人根本想不到,更别说碰见了。即便是穿越,也不该如此混乱。 第2章 拜师华佗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射天总算是醒了。 华佗就蹲在他身旁。 当时艳阳高照,刘射天早被华佗拖到了岸边的树荫下。 如此算来,至少过了一天时间。 “华神医,感谢您不弃,没有丢下我。” 刘射天这一觉睡得总算想通了,男子汉什么没见过,闯不闯得出一番事业就无所谓了,至少得活着回去吧,为此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首先要沉着应对,遇事不慌张,抓住华佗这根救命稻草是最有必要的。 “看你说的,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被奉为医仙,别说你一条人命,就算是畜牲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它在我面前死去吧,否则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华佗说。 “你才是畜牲,哼!”刘射天暗暗叫骂,脸上却陪着笑,嘴里道着谢。 “孩子,你家是哪儿的?”华佗关切地问。 “我……”刘射天迟疑了一下,指着河对面的高山说:“我是被仇人从那山崖上打下来的,其余我不记得了。” “好残忍的手段!”华佗又说:“这山脉是我们天下第一镇和古侠镇的分界线,看来你是古侠镇的人了。” “古侠镇?”刘射天略一迟疑,心中暗自嘀咕,上面不是丽江旁的高山?那我怎么回去?他苦笑一声,说:“好像是的。” “古侠镇我之前去过一次,古侠镇金庸村有个叫杨过的,人送外号神雕侠,你应该知道吧?他的一条手臂断了,还是被我接好的。”华佗说。 刘射天险些又听懵逼了,努力回了回神,“金庸村?杨过?我知道,我就住在他家旁边,我们还是邻居呢。” “哦,是吗?杨过居住在窑洞里……”华佗说。 刘射天忍不住打断道:“是活死人墓。” “对对对,就叫死人墓,看来你还真是他家邻居。”华佗不解道:“那死人墓旁边好像是道士院子,莫非你是道士?既然是道士,你的父母又怎么……” “我父母被仇人杀死后我才躲进全真教的。后来踪迹被发现,那仇家又来全真教追杀我。”刘射天说。 “斩尽杀绝,好残忍的手段。快说,那仇人是谁?我一定要会会他。”华佗说。 “李莫愁!”刘射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金庸武侠里,他最恨的就是这个女人。 “哦……”华佗沉默了。 “华神医,有问题吗?”刘射天问。 “没,没什么,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有机会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华佗此时的语气较之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刘射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谢道:“多谢师傅!” “哎,你起来,我几时说要收你为徒了。”华佗说。 “李莫愁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全真教的道士都不敢替我出头,您虽为医仙,受万人敬仰,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竟也有这般藐视天下的气度和爱憎分明的胸怀,晚生着实钦佩得紧。师傅,我现在无家可归,既然你都答应让我跟着你,不如就收我为徒吧!在您有生之年,徒儿必定鞍前马后,对您言听计从,绝不敢有半点违拗。” 刘射天侃侃道来,情真意切,马屁拍得贼响,果然将那神医华佗说得动了心。 “好吧,好吧,我就收你为徒,快起来吧!” “多谢师傅。”刘射天蹭一下翻起身来,殷勤地取过华佗肩上的行囊,挎在自己肩上。 “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要再称呼我为医仙。”华佗说。 “这是为何?”刘射天不解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你自会明白。”华佗又意味深长地叹道:“人生总被虚名误呐!” 刘射天不敢再多言,只得连声允诺。 华佗又问:“徒儿,为师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年方几何。” “我叫刘射天,今年二十一岁,在上大三,土木工程专业……” 刘射天像是上了招聘会一般,又开始滔滔不绝。在他的那个世界,正值初秋,各大学都在开招聘会,他不知面试过多少回,简历早就背得烂熟,情之所至,险些误了大事,总算悬崖勒马,及早停住。 “刘射天?”华佗眉头紧锁,“射……天,这名字上不和天地,下不和阴阳,有违伦理纲常,若以此名行走江湖,迟早要被人打死的。” “师傅,这名字乃父母所赐,小徒不敢妄加篡改,今日得遇恩师,不如就由师傅给我重取个名字吧!师傅与父母平齐,料想我那可怜的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的。” 刘射天心中则在暗暗叫骂:呸呸呸,刘射天你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如此咒骂自己的父母亲,他们还健在,怎么能说他们死了。他良心不安,又暗暗祈祷起来:老爸老妈,儿子也是为了活命才编瞎话的,你们一定不要怪罪于我,保佑我早日回家。 “既然你父母都过世了,这名字是他们留给你的唯一东西,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谁知道是福是祸,名字就留着吧,不改了。”华佗说。 “可是师傅,万一我连累了你怎么办?”刘射天问。 “既成师徒,谈何连累,咱们当同舟共济才是。再说了,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你一不偷人,二不抢财,更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因为名字霸道点还能构成大罪责不成!”华佗说。 “谨遵师命!”刘射天至此才被华佗的高尚德操所慑服,打心底对其暗暗钦佩。 “我的行囊里有件旧衣服,快穿上遮遮羞,免得被人误会。”华佗说。 刘射天暗想误会什么,我这是时尚,你们不懂罢了,嘴里却连连道谢,从包裹里掏出那件旧衣服,穿在了身上,稍微有点紧绷,还挺合适。 “看你复原得不错,咱们及早启程吧!”华佗说。 “师傅,咱们去哪儿?”刘射天问。 “我四海游走,为的就是治病救人,你说咱们还能干什么去?”华佗已经撒开步子,往林中小路而去。 刘射天慌不迭地跟了上去。 那华佗满头银发,少说也有八十来岁,脚力却非常了得,刘射天小跑步才能跟得住。 “乖乖,不愧是学医的,懂得养生之道,七八十岁比壮汉还健壮。”刘射天禁不住叹道。 “你说什么?”华佗回头问。 “师傅,我说您会长命百岁。”刘射天笑嘻嘻地说。 “为师现今九十有六,你这是在诅咒为师吗?”华佗不屑道。 “九十六岁?”刘射天一脸惊诧,看妖怪似的看着华佗,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健壮的百岁老人,忙说:“师傅长命千岁,哦不,万岁。” 他转而又想到:华佗被曹操害死的时候,好像也就七八十岁吧,难道历史有误? 华佗没搭理他,早已疾步向前去了。 刘射天在后边又跟了一阵,忽然想到了阮氏三兄,慌忙上前挡在路中,“师傅,这是阮氏三兄退去的路,咱们前去万一碰到他们怎么办?” “阮氏三兄算什么东西?他们村长武大郎我都不放在眼中。”华佗不屑道。 “什么?村长武大郎?” 刘射天再一次被惊到了,就在他发愣之际,华佗再一次越过他,到了十多米开外。 他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左看看右瞧瞧,打发无趣的时光。 还真别说,这古代的事物还真是现代没法比的。 草木翠绿,丝毫不见半点杂尘,更别说雾霾了。林中叽叽喳喳的小鸟,见了人也不怕,就停在道旁。 刘射天再次肯定,他确实穿越了。 “师傅,你之前说的天下第一镇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没大听明白。”刘射天又跟上去问。 “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华佗愠怒道。 刘射天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我从山上跌下来,摔得有点失忆了,好多东西记不大明白。” 华佗放慢脚步,边走边说:“华夏有九州五府,分别为冀、兖、青、幽、扬、荆、豫、并、雍九州,北岳、南冥、东海、西域、中山五府,我们天下第一镇坐拥其中的雍、冀、扬三州和北岳、中山两府。我们镇下辖四个村,分别为西游村、水浒村、三国村、石头村。” “我滴个神,石头是指红楼梦,那不就是四大名著吗?”刘射天讶异道。 “这回你算说对了,石头村原本就叫红楼村,听着有点像青楼,新村长曹雪芹上任后便改名了……” 华佗还没说完,刘射天又打断道:“曹雪芹是村长?” “你还听不听了?尊长说话老打什么岔?”华佗怒道。 “师傅,我错了!”刘射天羞惭地低下了头,心中则暗想,都快一百岁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华佗继续道:“四个村中,西游村下辖唐家保、神仙保、和尚保、妖孽保四个保,会法术的人太多,实力最强。水浒村下辖梁山保、宋家保、永乐保三个保,打家劫舍的土匪众多,匪气最重。石头村全是些经商的,村子最为富有。三国村下辖魏家保、蜀家保、吴家保、西蛮保、袁家保、名人保六个保,人口最多……” 刘射天暗暗铭记在心,盘算着最适合自己去的地方莫过于石头村了,其他三个村最好是少去为妙。 第3章 大虫 日落西山,林中渐渐黑了下来,依然望不到尽头。 “师傅,天都黑了,走不出林子可怎么办?”刘射天焦虑道。 华佗驻足瞧了瞧,往路旁大石头一坐,说:“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吧,快去找些水来,包里有干粮,咱们今晚就在此歇息。” 刘射天四下一看,一股阴森可怕的氛围,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愈加胆战心惊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华佗独个儿在那收拾行囊。 刘射天暗想,死就死吧,别让这么个老头瞧不起,再怎么说咱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丢脸不能丢到一千年前吧!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往林中斜岔小道而去。 不一会,刘射天尖叫着奔了回来,嘴里痴痴呆呆,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碰到鬼啦?怎么空着手回来了?”华佗责备道。 “师傅,快……快走,今晚咱们不能待在这。”刘射天一手提起包裹,一手拽着华佗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华佗甩开他的手,斥道:“拉拉扯扯,目无尊长,成什么体统。”他余怒未消,边整衣服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个怂样?” “师傅,此处是景阳冈,这林中有大虫,咱们得赶快出林去。”刘射天说。 “大虫?谁说的?”华佗不屑道。 “前边有石碑,贴着官府榜文,我看到的,这林中已有三十余人死于大虫口中了。”刘射天说。 “哼,这条道我走了不下十次,就从没见过什么大虫,那榜文一定是水浒村的强人留下,故意引那些鼠辈上钩的。”华佗一脸不屑之态。 “哎呀,师傅,你就相信我吧,历史上有记载……” 不待刘射天说罢,华佗已起身往林中小路而去,并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点吃的,干粮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 “师傅,等等我,我也跟你去。” 刘射天既知此处是景阳冈,哪敢单独停留,慌不迭地跟上去了。 才走出没多远,但听得路旁草木茂盛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师傅,一定是大虫,你快走,我挡着。” 刘射天挡在了华佗身前,不过双目紧闭,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 “傻小子,醒醒吧,大虫被我收拾了。”华佗笑着说。 刘射天睁眼一看,只见华佗提着一只大肥兔在他眼前晃悠。他嘿嘿一笑,一脸尴尬。 “没看出你还挺有孝心,不枉老头子这辈子就收你这么一个徒弟。” 华佗欣慰地笑了,那是发自肺腑的笑。 刘射天羞红了脸,那是最真诚的,人类最原始的纯朴。 二人回去的途中,顺便在林中捡了些野果、柴火。 回到原位置,华佗用小刀在兔子头上划开一个小口,顺势一脱,兔子肉与皮毛分成了两部分,手法极其熟练。 刘射天边吃野果,边含含糊糊地连声称赞。 华佗又一刀割开兔子的肚子,掏空内脏,将兔子架在火上烤。 刘射天吃着野果,边添柴火边说:“师傅,佛家倡导不杀生,不吃肉,听说对身体好,静心养性,还能减少罪孽。作为神医的你,平时吃素多还是吃肉多?” “扯淡,吃什么补什么,这句话你没听过吗?不吃肉光吃素哪儿来的气力?他佛家懂什么养生之道!”华佗不屑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和尚错了?”刘射天问。 “乱世之际,道家出山普救天下,佛家闭门清修;昌平盛世,佛家开门受人供奉,道家躲进深山修行。你说和尚有什么用?”华佗说。 刘射天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高啊,师傅。” “佛教起源在天竺,天竺半岛气候湿热,吃肉不容易消化,会得疟疾,所以佛家便提倡不杀生,吃素。”华佗挑了挑火,继续道:“下次见了如来,这事你可以亲口问他。” “还能见到如来?佛爷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刘射天忧心道。 “如来现今是我们天下第一镇镇长,身居高位怎会轻易动怒,他脾气再大都要收敛,没什么好怕的。”华佗说。 “什么?如来还是镇长?”刘射天虽早有心理准备,仍不免被惊到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黑乎乎一片,只有篝火烧得兔肉哔哔啵啵,油花四溅。 兔肉香味渐浓,刘射天止不住咕嘟咕嘟咽着唾沫星子。 “看你那馋样。” 华佗嘿嘿一笑,取下兔肉,撕成两半,师徒两一人端着一半,吃了起来。 华佗还有半壶酒,就着兔肉,咕嘟咕嘟喝着,吃得贼香。 刘射天呆呆地望着他,舔着嘴唇,显然是被那美酒诱惑到了。 “都给你了。”华佗将酒壶丢给刘射天。 “多谢师傅。”刘射天喜滋滋地喝了一口,噗一下全吐了,皱着眉道:“什么啊?比啤酒还难喝,直接就是马尿。” “狗东西,暴殄天物!”华佗一把将酒壶夺了回去,边吃喝边问:“啤酒?那是什么酒?” 刘射天略一迟疑,啃着骨头说:“我们家乡的酒,比你这个稍微好喝点。” “大言不惭,我这可是正宗的南冥陈酿黄酒,上次打赌从李时珍那儿赢来的。”华佗一脸自豪。 “你是说尝百草著《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刘射天又问:“师傅,他和你比,谁的医术高明?” “哼,他跟我比?有可比性吗?他最多和孙思邈争个药王,我可是争医仙的人。”华佗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抠着牙缝,躺在了大石头上,“快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随之便传来了呼呼声。 药王?医仙?单听名字就知道档次不一样。抓药的能和看病的比吗?那可是两个职业。 刘射天靠着大石头躺着,正待合上眼,忽然想到了大虫扑向熟睡的武松的情形,猛然惊坐起,“不,我不能睡,要是让大虫来个突然袭击,我可没武松那劲力去反抗。” 他就近又捡了些干树枝,将火加大。动物是最怕火的。 林中静得可怕,时不时有鸟叫声传来,还有华佗的鼾声,才不致那么静寂。 到了后半夜,刘射天不住打盹,好几次添柴时烧到了手。 终于,他困得再也支撑不住了,嘴里念叨着:“老虎早被武松打死了,还哪儿来的老虎。”他如此安慰自己,躺在大石头下睡着了。 夏日密林,即便是深夜,也燥热得很。 华佗和刘射天不觉间扯开了衣服,敞开了胸膛。清风阵阵袭来,清爽之极,将他们带入了美梦。 篝火渐渐熄灭,最后一点火星也没有了。 树梢挡住了月光。夜,很黑! 吼…… 一声惊天巨响迫近,两个明晃晃的大灯笼悬在华佗头顶。 华佗还在熟睡,刘射天已然惊醒,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是一只雄健高大的斑斓猛虎,站在大石头上,比电视剧里武松打死的那只还要高大威猛。 “施耐庵写的武松打虎,莫非我穿越后变成武松了?” 刘射天来不及遐想,因为那猛虎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将华佗的头吞掉。 华佗也真是的,喝了二两酒,睡得死得跟猪似的,快到黄泉路口了还没睡醒。 刘射天抓住他的脚使劲一拉,拽到地上,那老虎咬了个空。 “师傅,师傅,快醒醒!” 眼见猛虎便要扑过来,刘射天扛起华佗,箭一般往林中小路而去。 吼…… 猛虎嘶吼着,紧追不舍,与刘射天近在咫尺之间。 嘭…… 天黑路滑难行,刘射天不幸被绊倒,连累华佗也跌倒在地。 那斑斓猛虎飞身跃起,凌空而下,直扑向刘射天。 “师傅,我也无能无力了。” 刘射天知道此番在劫难逃,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第4章 武松打五虎 砰…… 哦呜…… 嘭…… 刘射天惊闻此变,睁开眼来,只见脚前站了一个劲装结束、威猛高大的壮汉,光看那背影、那雄姿,足以动人心魄。幸好刘射天是男的,否则非要立刻爬上前去,抱住他粗壮有力的大腿…… 那壮汉飞身而至,一拳正中猛虎脖颈,将它打出了十数米远处。 “你……” 刘射天不及开口,猛虎再一次咆哮着飞身而至,那壮汉大喝一声,奔了前去,与之扭打在一起。 猛虎体型是那壮汉的四倍不止,但那壮汉的力气丝毫不比猛虎弱,双方拳来脚往,打得是难分难解。 趁着这当空,刘射天忙起身拖着华佗到了一旁的大松树背后。虎啸声与大汉的嚎叫声震彻山林,依旧不能影响华佗的睡眠质量,他的呼噜声甚至与前二者有的一拼。 渐渐地,刘射天才发现,那壮汉脚步飘逸,并非轻功了得,分明是喝醉了的节奏,再加上打斗出汗,身上的酒气蒸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更加印证了这点。 “你是武松?”刘射天喜道。 当时那壮汉踩着大松树一跃,迎面挥拳而去,但听得“武松”二字,许是被惊到了,身法稍有疏忽,力量不济,被借着道旁巨石一飞而起的吊睛白额虎巨爪击中,远远飞出去,撞在了树干上,嘭……又跌在地上,着实摔得不轻。 “瞎嚷嚷什么?再吵割掉你的舌头。” 壮汉斥道,又随手抄起一根粗棍,打向迎面扑来的猛虎。 显然,他是武松无疑。 喀嚓…… 猛虎飞身扑来,击断木棍,巨爪再中武松胸脯,又将他打飞了。 经过几番较量,武松胸前衣服被老虎撕扯掉,十指血印印刻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愈发显得他英气逼人,不过战斗力却大打折扣,越来越差劲。 猛虎穷追不舍,武松实在是斗不过了,奋力一跃,跳上了大松树树杈,猛虎再也够不着。 “要不是老子喝了十八大碗,凭你能是我的对手?哼……”武松站在树杈上傲慢道。 猛虎围着大树直绕圈,急得嗷嗷叫,忽然,它将矛头指向了刘射天,凶狠的目光盯着他,慢慢靠向前去。 刘射天吃了一惊,“武英雄,救命啊!”他边喊边向林中跑去。 “废物……” 武松蹭蹭几下,踩着树干奔在了猛虎前面,从天而降,回身巨拳正中其头部。 谁料猛虎追刘射天只是个幌子,真实意图还是武松,它料定此招,后撤身甩尾重脚踢中武松胸膛。 武松撞在树干上,又跌在了地上。 猛虎顺势而至,扑在了他身上。 武松双手握着猛虎的两只前爪,死撑着。他若此时松手,那虎口便要吞掉他的脑袋,着实危险至极。 “傻小子,干什么呢?还不来帮忙?”武松喝道。 “我?” 刘射天愣了愣,才捡起一根不到手腕粗细的木棍,小心翼翼地缓步向前挪去。他必须小心,万一老虎回身扑来,他便要小命呜呼了。 “那么粗的棍子,你想打死人啊?” 武松无奈道。他这是反话,是在讽刺那根棍子太细了,都不给老虎挠痒痒的。 “我哪有你力气大?” 刘射天蹑手蹑脚地上前,终于到了能够得着老虎的位置,甩起棍子朝老虎身上打去,嘴里还在念叨着:“打死你,打死你……” 武松气不打一处出来,若不是支撑着猛虎,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忽然,猛虎全身酥软,瘫在了武松身上。 武松使劲甩开它,站起身来,使劲踢了两脚,那猛虎仍旧一动不动。 “死了?大虫死了……哈哈……大虫死了。”刘射天喜得手舞足蹈。 武松一脸懵逼,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武英雄,你真厉害,把大虫耗得力尽而亡。”其实刘射天心底却在暗想,是不是他自己把老虎打死的。倘若武松一旦为了虚名杀人灭口,他还真应付不来。这样说也不亏,本就是武松救了他的性命。 武松哼哼一笑,禁不住一脸傲意,“哼,跟我玩,你还差得远呐!”顺势又踢了猛虎一脚。 “英雄,咱们快走吧,要是再来只猛虎,只怕你身体不适,有点棘手。”刘射天说。 “嗯?”武松瞪大了双眼,满脸怒相。 刘射天忙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怕师傅他老人家受不了惊吓,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 武松叉着腰遍视四周,说:“既然如此,你们我跟我一起走吧,我就好人做到底,护送你们一程。” 刘射天连声道谢,背着华佗就跟了上去。 “小兄弟,家住哪里,意欲何往,怎么三更半夜在这林中,胆子不小啊。”武松瞧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华佗,“你师傅这德行,能收了你真是他的造化。” “英雄过奖,师傅待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顾他是应该的。”刘射天又说:“我师傅是大夫,我们要去宋家保看个病人,天色已晚,便在林中睡了,不料碰到大虫,幸得英雄相救。” “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武松……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武松的?”武松止步质问道。 “武松武二郎侠义双雄,威名远扬,不认识您才叫奇怪呢,进林子时我就听说了,一口气连干十八大碗陈酿,非您这身体可真扛不住啊!”刘射天一手托着华佗,另一手腾出来竖起了大拇指。 “小意思,小意思,我最高纪录可是三十碗酒呢!”武松一副洋洋得意之态,慢步向前走去。 刘射天暗暗叫骂虚伪! 走了不到一公里路,忽然传来群虎嘶吼咆哮之声,震彻山林。 “又有大虫……” 刘射天刚张嘴,就被武松厚重的手掌给摁住了。 “别吵,想死啊?” 武松拉着他蹲在了道旁的大树下。 随之又传来人的暴喝声、老虎的咆哮声和惨叫声。 武松向前去,透过密林,可见山坡下一人正手持板斧,与两只猛虎决斗,地上还躺了两只猛虎。 刘射天禁不住好奇之心,也凑上前去,惊道:“黑旋风李逵?” “你认识他?他也很出名吗?”武松问。 “丑得出名罢了,跟你的英雄之名截然相反。”刘射天奉承道。 不消片刻功夫,李逵便砍死了两只猛虎,却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这傻子,猫哭耗子。”武松骂道。 刘射天当然知道原委,没敢说出真相,回身背起华佗,跟着武松下了山坡。 但见有人来,李逵愈加哭得狠了。 “黑旋风,几日不见,砍柴工夫见长啊,一会功夫劈死四只老虎。”武松的语气根本不像是称赞。 他好半天打死一只老虎,究竟是不是他打死的还不一定,人家李逵随手砍死四只,他不嫉妒才怪呢! “俺娘没了!”李逵放开声调,更加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什么,这老虎是你娘?”武松哈哈大笑。 “笨蛋,他娘被老虎吃了。”刘射天斥道。 武松恍然大悟,上前拍着李逵的肩膀安慰道:“兄弟,节哀顺变!” “大半夜的,不让你娘在家好好待着,带她到这深山老林干什么?”刘射天最不喜欢水浒里李逵娘被老虎吃了这段,情之所至,大声训斥道。 “俺娘听说三国村有个叫张飞的,长得跟俺差不多,怀疑是她多年前在战乱时遗失的孩儿,非要吵吵着让俺带她去找他,岂料……唉……”李逵再次放声大哭,“娘,娘啊,黑黑不孝……” 李逵大哭着,在老虎堆里捡起几根血淋淋的骨头,包在衣襟里,“娘,黑黑带你去找飞飞,那张飞要是不认您,俺非得把他的头拧下来不可。” 他揣着骨头,往林中斜岔小路而去,哭声渐渐消失了。 “这笨蛋,你说他是孝顺还是忤逆,唉……”武松无奈地摇摇头。 彼时,明月渐渐变暗,黎明划过树梢,天色忽然亮了许多。 忽然间,路边草丛刺啦啦响,十多只斑斓猛虎钻了出来。 武松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别害怕,是猎人假扮的。”刘射天再一次道破了天机。 果然,那猛虎全部站起身来,揭掉面具,露出了本来面貌。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猎人?”武松惊问。 “那么差的易容术,傻子才看不出来呢。”刘射天说。 “一会别多嘴,我来说。” 武松迎上去,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乱跑出来吓人。” 十几个猎户尽皆上前,瞧着一旁的四只猛虎,惊呆了。 “我们是山下猎户,近来景阳冈有大虫作恶,我们是受官府聘请来驱逐大虫的。”一个猎户说。 “英雄,这四只猛虎是你杀死的?”有人惊问。 刘射天抢先道:“对,都是武松武英雄打死的,后面路口还有一只,比这四只更大,都是他打死的。” 武松但听得他抢话,原以为他要据实相告,气得咬牙切齿,听闻此言,喜不自禁,咧嘴大笑起来。 一众猎户欢呼雀跃,当即架着武松和五只猛虎,敲锣打鼓,下山去了。 第5章 口角之争 东方晓日,天色明亮,深山老林依旧阴森森的,尤其是经历了猛虎之事后,更显三分邪气凛然。 刘射天不敢逗留,当即背着华佗追随武松等人的脚步去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是华佗的声音。 “师傅,你醒了?”刘射天喜道。 华佗站在地上,使劲扭了扭腰,舒展舒展筋骨,当是做早操了,同时责备道:“大清早的,背着我瞎跑什么,耽误我好觉。” “师傅,昨夜果然遇到猛虎,幸好武松武英雄相助,咱们才不致命丧虎口!”刘射天说。 “什么猛虎?我怎么不知道?”华佗随手扇了他一耳光,斥道:“圣人书都读到哪儿去了?就知道胡编乱造,危言耸听。” 刘射天知道违拗不过华佗,只得乖乖认错,此事才作罢。 师徒二人即刻启程,赶在正午烈日灼烧之前下了山,进到山脚的茶棚里。 正巧,武松及一众信徒也在那喝茶乘凉。 另有几人不知疲倦,还在敲锣打鼓,挥舞锦旗,高呼:“打虎英雄武松!” 武松但见刘射天过来,忙招呼他要同桌。 华佗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在了对面。武松瞄了他一眼,很是不屑。 “武英雄好!” 刘射天嘿嘿一笑,也靠桌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四方桌,武松旁边原本就坐了一人,这样一来一桌就坐满了。 武松旁边那人相貌异常奇异,人身牛头,身着铠甲长袍,威风八面,刘射天惊问道:“难道你是牛头?” 那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你见过这么帅的牛头吗?” 刘射天犹豫了,“也不像马面啊!” 那人勃然大怒,气得龇牙咧嘴,拳头捏得咯嘣响。 武松忙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怒,让我来介绍一下。”他指着身旁那人说:“这位是镇政府衙门的捕快,小钻风大人,原身是豹子精,不是什么牛头马面。” “原来是西游记里的小钻风大人,失敬失敬!”刘射天呵呵一笑。 “这回算你说对了,我老家就是西游村的,现在搬到镇里住了。”小钻风一脸神气。 “妖精就是妖精,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华佗一脸不屑,端起一碗茶,一饮而尽。 小钻风蹭一下站起来,斥道:“华老头,你三番五次羞辱于我,却是为何?” 原来他之前早和华佗见过几回,华佗最见不得欺压良善的官员,每次都要取笑挖苦他。 “对,你这人怎地如此无礼,对捕快大人如此不敬!”武松也责备道,念及他是刘射天的师傅,才没动起手来。 “我哪个地方说错了,你们倒是指出来啊!”华佗仍旧是那副高姿态,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无可奈何。 “华佗,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触犯我的底线,否则我非要……哼……” 小钻风虽是衙门的人,平日里嚣张跋扈,但面对众人都视为救命稻草的华佗,仍不免要忍让三分。一人不可怕,怕的是众人群起而攻之。 “你说什么?他……他是华佗?” 武松一脸惊异,忽而满脸堆笑,“原来是华神医,武松眼拙,未曾识得,失敬失敬。” 华佗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武松又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切莫伤了和气。小钻风大人,这位是华神医的高徒,名唤……”他又问刘射天:“还未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小弟刘射天!” 他声音虽小,这三字却极其响亮地传进了诸人耳中。 “射……天……好名字,好名字。”武松苦笑一声。 随从猎户又招呼店家赶快上菜,声称吃完还要赶路呢,不要误了小钻风大人、打虎英雄和华神医的行程。 饭菜上桌,免不了又是三十斤牛肉,一壶上好的毛尖代替了三十年的女儿红,另加一碟毛豆、一碟花生米。 毛豆和花生米是赠送的,碟子很小,掌心那么大。 武松和小钻风不及动手,华佗早将那牛肉拽到自己面前,将毛豆和花生米推给刘射天,“年轻人,少吃点肉,有助于五脏六腑长久发展。” 刘射天苦笑一声,“谢谢师傅!” 华佗又端起茶壶,给四人各倒了一杯,说:“请用,别客气!” 他顺手抓起大块的牛肉,边吃边喝,看得旁人都眼馋。 武松和小钻风则暗想,你个百岁老头能吃多少,大不了你吃完我们再吃,就当是尊重长辈了。二人便没再计较。 华佗吃了约莫三五斤牛肉,打了个饱嗝。 武松和小钻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心想终于弄到我们吃了。 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华佗打开行囊,将剩余牛肉一股脑倒了进去,包好了。他背起行囊,美美喝了一口茶,“过瘾!你们慢慢吃,后会有期!”起身便要走。 “师傅,等我!” 刘射天将毛豆和花生米也吃完了,抹了抹嘴,起身也要走。 华佗将他摁在座位上,说:“出来混,要多交朋友,尤其是像武二郎这样的真英雄,大侠客。你就跟他去梁山保玩几天,我去宋家保看个病人,咱们十日后在此会和。” 刘射天还没来得及回应,华佗已经大踏步迈出了茶棚,往北路而去。 武松看出了他的焦虑模样,安慰道:“射天兄弟,就按华神医说的做吧,跟我去梁山保玩几天,有我罩着你,保你玩得爽翻天。” 刘射天点头称是,“如此,就叨扰哥哥了。” “华老头终于走了,这老东西真狠,三十斤牛肉全让他造了,给咱们渣滓都没剩。”小钻风抱怨道。 “不许你骂我师傅。”刘射天喝道,但见小钻风满脸怒容,他忙陪着笑脸说:“没事,呵呵,他走远了,听不到的。” “小二,再来三十斤牛肉!上一壶好茶!”小钻风喝道。 小二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说:“官爷,不好意思,牛肉买完了。” 啪…… 小钻风一掌劈破了面前的桌子,骂道:“什么破店?没酒也就罢了,肉也没有。” “大人息怒,往前去十里就有酒楼,要不咱们到那儿再吃吧。”猎户安慰道。 “好,那就去前面再说。”小钻风吩咐道:“准备出发,把咱们的气势打起来,树典型,立模范,重在气势。” “哎哎哎,官爷,您还没给钱呢!”小二拦在前路说。 “滚,这位可是堂堂镇政府衙门的第一捕快小钻风大人,专门分管咱们水浒村的,跟他收钱?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了?”猎户斥道。 小二左右为难,店家跑出来了解情况后,说:“大人,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折腾。” “折腾?会不会说话?大人到你这吃饭那是给你面子。去去去,一边去,不要耽误我们赶路。” 几个猎户将店家和小二推开了。 店家勃然大怒,站在道中大声斥道:“你们这群腌臜无赖,白吃不说,怎地还敢如此无礼!哼,官爷?可知道凤雏庞统庞镇长是我什么人吗?” 小钻风乍听得庞统名号,忙从马上下来,惊问:“庞镇长是你什么人?” 刘射天悄声一问才得知,那庞统竟然是天下第一镇的副镇长,官位极高,仅次于如来。 店家一脸神气,傲慢道:“庞镇长乃是我表舅的小姨子的老丈人的拜把兄弟的姑爷的二叔伯。” “哦,原来是自己人,失敬失敬。”小钻风忙招呼随从衙役丢下三十两银子。 “只够肉钱的,打碎的桌子怎么算?”店家蛮横道。 “还愣着干什么?赔钱,快点的。”小钻风对衙役喝道。 “大人,真没了,剩下的五十两是给武英雄的赏钱。”衙役说。 “武兄弟,你看……”小钻风向武松发去了求助的眼神。 “大丈夫在世,要的是扬名立万,谁在乎这些钱财,大人看着办就是。”武松慷慨道。 衙役又给店家五两银子,此事才算作罢。 一行人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彩旗招展,望正南方向而去。 武松是打虎英雄,乘的是自制的敞篷四抬大轿,轿子上插一面大旗,上书一行黑漆大字:打虎英雄武松。 小钻风是衙门官员,标配高头大马。 刘射天是华佗的高徒,又是武松亲承的好兄弟,特赦给配了一头毛驴。 刚才吃饭没钱,主要是钱用来买毛驴了。 第6章 潘金莲 冒着夏日炎热赶路,可把刘射天一众给晒坏了。好容易到了十里外的酒楼前。小钻风但想到囊中羞涩的窘境,便下令继续前行。 “大人,兄弟们实在是饿得走不动了。”衙役哀求道。 小钻风总共有四个手下,皆是狗头人身的衙役。至于那些猎户,全是临时聘请的。 “大人,你们这是出公差,不是可以报销吗?为公家办事,可别把自己人累坏了啊!”刘射天说。 “兄弟你有所不知,自打如来镇长上台后,这个公差报销查得太严了,每月的招待次数只有三次,我这月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小钻风说。 “你是大人,白吃他一顿怎么了?大不了下次补上。”刘射天说。 “你可是不知道,这家店比前面一家还难缠,店主是我的同行马谡的远房亲戚。马谡那人武艺不行,叨叨起来能把你烦死,我对他一向是避而远之,哪敢招惹他!”小钻风说。 武松也饿得不行,便说:“得得得,这顿算我请,花费我的奖金,咱们就吃面,大家随便吃。” 一众人涌入酒楼。 小二早就听到锣鼓声,在门口等候,忙跟了进来,问:“官爷,吃点什么?” “大碗的面,尽管上便是,不喊停就一直上。”小钻风说。 “那个不来点小菜小酒什么的顺顺肠胃?”小二问。 “最近镇上反腐倡廉,招待一律是素面。”小钻风不耐烦道:“不要再废话,快点上面。” 大碗热面上桌,大家一阵狼吞虎咽,面汤都不剩一滴,吃得那叫一个美味。 二十个人总共吃了一百多碗面,共计十两银子。 “就吃你几碗面,值十两银子?”小钻风勃然大怒,拔出宝刀,架在小二脖子上,斥道:“你这是黑店不是?” “官爷息怒,为给您做这一百多碗面,我们楼上的客人上菜都给停了,现在还在叫骂呢。”小二埋怨道。 “算了算了,不差这几两银子,咱们还赶路呢,走吧!” 武松唯恐回去晚了,街上没人,大煞风头。 小钻风这才骂骂咧咧地随众人出了店,继续赶路。 下午时分,终于抵达水浒村宋家保。 天气炎热,街上本来没几个人,乍听得锣鼓喧天,百姓纷纷出来观望。 小钻风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向众人致意,此举有些抢风头的意思。不过武松并不介意,一来那老虎有四只不是他打死的,二来小钻风是官,没必要与之争高下。所谓民不与官斗,自古有之。 众人高声称颂打虎英雄武松,锣鼓声一浪接着一浪。 五只老虎被当街剥皮分肉,众人上去便抢得精光。 刘射天骑着毛驴跟在后面,也跟着沾了点喜气,好不风光。 “叔叔,叔叔……” 茫茫人海之中,一个俏丽的身影跃跃欲试,想靠近武松,人太过拥挤,终究不得。 “他就是潘金莲?” 刘射天看得呆了,那容貌,那身段,简直是天女下凡,人间难得几回闻。比起他在丽江搭救的美女小白,潘金莲简直要胜之十倍不止。 潘金莲看着武松,刘射天瞧着潘金莲,从街头一直到梁山保的办事处。 办事处门口不远,一女身着金甲绣袍,横刀立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关键那女的,长得如一朵金花,那秀丽,那身段样貌,绝对是一等一的,非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可比,女明星也不及万一,但凡是男人看见都要忍不住再多瞧几眼。 不用问,此英女是扈三娘无疑。 刘射天听得旁边人议论,才知这扈三娘竟是梁山保的保长。他不禁暗暗钦佩,又嫉妒那矮脚虎王英好福气。 “武二郎在景阳冈徒手打死五只大虫,为民除害,为梁山保争光,请受我一拜!” 扈三娘翻身下马,抱拳作礼。 武松忙回礼道:“保长言重了,武松承受不起。” 武松被当做英雄,在众人的簇拥下,被迎进了办事处大院。 毛驴受惊,驮着刘射天退到了数十米外,转过了两三个岔路口。 这梁山保街道错综复杂,且门面整齐相似,毛驴转了几圈,刘射天已经转晕了,再加上他一直想着潘金莲,神魂颠倒,迷了心智,竟不识归路。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一个倩丽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是潘金莲,不过此时的她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刘射天喜不自禁,跳下驴背,迎上去说:“嫂嫂!” “你……你是?” 潘金莲回身一瞧,愣住了。 “我是武二哥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回来的,他坐轿,我骑驴……” 刘射天一提到驴,潘金莲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对,是你,你怎么没和叔叔一起去办事处?他当英雄了,好风光的。” 她的神情又变得落寞了。 她这一颦一笑,直把刘射天搔得心痒难耐,心底抓狂一般,说不出的狂热与爱怜。 “那有什么意思,武二哥虽然扬名立万,也应该先回家探望嫂嫂才是。”刘射天说。 潘金莲脸色更加惨淡,叹道:“叔叔要有你半分心思就好了。” “嫂嫂,我天生不爱凑热闹,不如我跟你回家等二哥吧!”刘射天说。 潘金莲犹豫了。 刘射天忙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在家门口等着便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自家兄弟,走吧!”潘金莲说。 “嫂嫂上马,我给你牵马拽镫。”刘射天笑道。 “不,我怕,摔下来可怎么办?”潘金莲娇笑道。 “怕什么,有我呢!我都能帮二哥打老虎,还治不了一头癞驴。”刘射天鼓足勇气,拉住潘金莲的胳膊,劝道:“嫂嫂,快骑上去。” “好,你扶着我!”潘金莲说。 “没问题!” 刘射天大受鼓舞,原本只是轻拉着她的胳膊,这一次抓的更紧了。在她翻身上去的一刻,他还鼓足勇气,假装不在意在她腰间助推一把。 那一刻,他才觉不枉此生,暗暗发誓,一定不能白白穿越一趟,至少得和美丽的金莲姐姐发生一段奇缘。但想到武松一刀砍死西门庆的一幕,不觉打个冷颤。 “我这是第二次骑驴,第一次还是出嫁的时候。”潘金莲喜得跟个少女似的。 “那你以后得多练习,看人家扈三娘,骑着高头大马多威风。” 刘射天不禁又想到了英姿飒爽的扈三娘,可惜他不是王英的对手,即便他胜得过王英,还有宋江等人,心想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他读过历史,在古代,勾引良家妇女的罪责与二十一世纪可不同,轻则宫刑、浸猪笼,重则小命难保。 “你们男人都一样,喜欢刺激,喜欢另类,个个看到那扈三娘好。除了你和叔叔,还有花荣、阮氏兄弟、徐宁、关胜等,都喜欢扈三娘。花和尚鲁智深甚至为了她都出家了。”潘金莲埋怨道。 “嫂嫂,你别误会,我意思是那扈三娘一个女人整天骑着高头大马,一点淑女样都没有,我还是更喜欢你!”刘射天嘿嘿一笑。 “贫嘴!” 潘金莲掩面莞尔一笑,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换回褒姒一笑还要甜美,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够,直接是美到心碎。 刘射天险些窒息过去,心中直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牵着驴,在潘金莲的指引下,喜滋滋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刘射天有一茬没一茬地跟潘金莲搭话,还故意往她跟前凑,细嗅那吹气如兰的味道。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高姓大名。”潘金莲问。 “小弟,小弟名字听起来可能有些不顺耳,嫂嫂您别见笑。”刘射天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哪会,你就说吧!”潘金莲笑道。 “小弟名唤刘射天。” “射天……很好,很霸气,有英雄气概。”潘金莲丝毫不像在开玩笑,很认真地说。 “嫂嫂过誉了,所谓人如其名,嫂嫂有机会可以见识见识。”刘射天鼓足勇气说。 “休要胡言乱语!”潘金莲羞红了脸。 “嫂嫂,我指的是箭法,您想哪儿去了!”刘射天嘿嘿一笑。 “哦……我指的也是箭法!”潘金莲的脸更红了。 为缓解尴尬的局面,刘射天自顾自地哼起了歌,没再多言。 良久,他偷偷回身一瞧,发现潘金莲的面容恢复如初,又调侃道:“嫂嫂,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潘金莲?” 潘金莲略感诧异,问:“你是哪里人,怎么会知晓的?” “古侠镇的!”刘射天说。 “听说古侠镇很遥远的,我的名字会传那么远?”潘金莲颇感诧异。 “那当然,嫂嫂可是名扬天下的大美人,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才叫孤陋寡闻呢!”刘射天奉承道。 潘金莲再一次羞红了脸。 场面又一度陷入尴尬。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两匹快马交叉飞奔而过,潘金莲胯下的毛驴受惊,挣脱刘射天抓着的缰绳,嗷一声撒蹄奔向前去。 潘金莲面容失色,惊得呀呀直叫唤,“射天,射天兄弟,救我!” 刘射天忙恢复镇静,但想立功的机会到了,极速追向前去。 毛驴连蹦带跳,不出二十米,便将潘金莲抖落下来。 她跌地的一瞬,刘射天飞扑出去,仰面垫在了她的身下,牢牢抱住了她的身体,双手自然而然按在了她的酥峰之上。他心中在想着,压死我吧,压死我都愿意。 潘金莲猛地挣脱站起来,待要发怒,却见刘射天一脸痛苦之状,顿时心软了,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了?” “嫂嫂,我的脚……脚扭伤了。”刘射天直疼得龇牙咧嘴,貌似很痛苦。 “哎呀,都怪我!”潘金莲慌了神,四处观望,不知如何是好。 “嫂嫂,你来扶我一把!”刘射天装出一副可怜样。 “我也想帮你。”潘金莲一脸窘迫,“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刘射天暗暗叫骂,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都是为了你,你还这样说,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不过他深深知道,成大事不拘小节,要有耐心,还没把她弄到手,可不能立时葬送了机会。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嫂嫂,大家都去看武二哥了,没人瞧见的。你看街上连个人影都没。” 潘金莲瞧了瞧四周,果然不见一人,便将他扶了起来。她再想撒手,却被刘射天紧紧楼主了臂膀。他还故意往她身上靠。 “嫂嫂,你不能松手,否则我跌倒了会伤得更重。”刘射天说。 潘金莲无奈,只得扶着他抄近道往家里赶。但凡遇到有人经过时,她会撇下他,装作漠不关心。 刘射天也会很配合地在一旁扶着墙待会。 路人走过去,她又扶着他急急前行。 “听说古侠镇的人个个武功了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你怎么连个驴都拉不住,还给自己脚崴了。”潘金莲抱怨道。 “术业有专攻,嫂嫂有所不知,在下习文不习武,我可是古侠镇的文状元。”刘射天说。 “文状元,那还真不赖!”潘金莲尽齐之前的鄙夷之色,满眼的钦佩之色。 美丽的女人往往倾倒在自己仰慕的男人怀里。 刘射天知道,自己的机会不远了。 短短几百米路,他们走走停停,足足半个时辰才到家。 到家门的一刻,潘金莲总算松了口气。刘射天却叹了口气,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满脑子是她柔软无骨的肌肤,这一松开手,还真有些不习惯,更多是不舍。 第7章 增高古方 要说这武大郎家,跟水浒里还真是有差别的,阔气十倍都不止,绝对是朱门大户,而且是临街最好的地段。 从门口到客厅,刘射天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赞道:“嫂嫂,你家真阔气!” “兄弟见笑了,这些都是大郎置的家业,还算过得去吧!”潘金莲笑言:“你坐,我给你倒茶。” 古今的官员果然都一个样,武大郎小小个村长貌似敛财挺厉害的。不过这占了三州两府的超级大镇下属的村长还真不比王侯贵族差多少。 “嫂嫂,武大哥不在家吗?” 刘射天这是在提前打探情况。他已经打定主意,即便被打死,也不能丧失这天大的好机会。 “大郎公事繁忙,一个月顶多回一次家。”潘金莲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刘射天暗暗高兴,“听说武大哥是水浒村村长,真了不起,嫂嫂真有福气。” 自己的男人被夸赞,潘金莲丝毫不显得高兴,反而一脸落寞,“还行吧!” 刘射天喝着茶,时不时偷瞧一眼潘金莲,真如神仙一般的享受。 潘金莲东瞅瞅西瞧瞧,很不自在。 二人相顾也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兄弟,你一定饿了吧,且稍等,我去做饭。”潘金莲说。 刘射天嗯了一声,她就去了。 厨房的门敞开着,潘金莲在案板上揉面,纤腰扭动,瞧得刘射天直吞口水。 他不禁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门口,直勾勾地瞅着潘金莲的花容月貌,越看越有味道,整颗心都飞出去了。 “兄弟,你怎么过来了,你脚还有伤呢,快去歇着。再说这厨房也不是你们男人该来的地方。”潘金莲说。 “没事嫂嫂,我帮你做饭吧!”刘射天说。 “你还会做饭呢?”潘金莲取笑道。 “我从小外出求学,寒窗苦读,自己不做谁给我做呢。我也不像大郎哥这样好福气。”刘射天说。 “兄弟莫要取笑嫂嫂,回头我让王婆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她手上的资源可不少呢。”潘金莲说。 刘射天暗暗咒骂:“王婆?老子迟早扒了她的皮。”嘴上却道着谢。他又疑虑,不知现在的潘金莲有没有被西门庆侮辱。 “哎,对了,你想吃什么?”潘金莲又问。 “嫂嫂你在和面,不如就包饺子吧!”刘射天说。 “也好,多做点,万一大郎和叔叔回来,给他们热热就能吃了。” 潘金莲和好面,开始剁肉做臊子。 “嫂嫂,咱们一起剁。” 不待潘金莲回应,刘射天已到了她身后,左手扶住案板,右手握住了她握着菜刀的手。这个姿势,让她没有退避的余地。 潘金莲羞红了脸,一脸窘迫,“兄弟,这样不方便,你还是去歇着,我一个人来吧!” “嫂嫂是嫌我笨喽?”刘射天问。 “岂敢,你是文状元,肯定聪明得很,岂是我个妇道人家能比的。”潘金莲说。 “那就开始吧!” 咣咣咣……咣咣咣…… 刘射天握着潘金莲的手开始剁了起来。起初潘金莲还有些不适应,刀法生硬,一会便好了很多。 刘射天细嗅着潘金莲身上的女儿香,舌头越来越干燥,全身燥热,下体不争气的硬了,顶在了她的股沟之间。 “兄弟,你……” 潘金莲羞得耳根都红了,浑身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想要挣脱怀抱,奈何刘射天双手死死抓着案板,让她挣脱不开。 “嫂嫂,知道我为什么想吃饺子吗?”刘射天喘着粗气问。 “不知道,为什么?” 潘金莲越挣扎,发觉夹在双腿之间的东西越顶的难受,遂逐渐放慢了力度。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刘射天嘿嘿一笑,便亲向了她的脖子。 “你……不要,你放开我……”潘金莲急了。 哐哐哐……哐哐哐……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肯定是叔叔回来了。” 潘金莲急急跑出去开门了。 刘射天一个箭步奔回了厅中座位上。原来他没有崴脚,都是装出来骗同情的。 伴随着风尘仆仆的脚步声,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三的矮子奔了进来,竟然是武大郎回来了。他浑身上下锦衣绸缎,打扮得甚是华丽。 “他是谁?” 武大郎瞪着刘射天质问道,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与电视里完全两个样。 “他是和叔叔一起打虎的结义兄弟刘射天,半途为救我崴了脚,我便留他在家中歇着。”潘金莲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刘射天忙欠身道:“武大哥好!” “既然是自家兄弟,不用客套,坐吧!”武大郎又对潘金莲冷冷道:“你不在家中好好待着,瞎跑什么,死在外面怎么办?” “我这不是听说叔叔成了打虎英雄,也跟着上街凑热闹,看他风光……” 潘金莲还没说完,武大郎打断道:“哼,风光?风光个屁,打死个老虎算屁的英雄,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谁会鸟他。哎,武松怎么没回来?” “叔叔被邀请去咱们梁山保办事处了。”潘金莲说。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武大郎怒道。 “武大哥,武二哥这次是靠真本事徒手打死五只老虎,果真英雄了得。”刘射天赞道。 毕竟他是武松的朋友,把武松吹得厉害点,不显得他自己也尊贵吗! “哼,九州兵器榜的英雄哪个我不认识,就他配称得上英雄?西游村的人,十之八九都有降龙的本领,再弄也弄不上他。”武大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潘金莲为他倒了一杯茶。 武大郎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岂料茶水还是滚烫的,烫到了嘴,他尖叫一声,将茶杯摔在了潘金莲身上,斥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他起身站在椅子上,身高正好赶上潘金莲,要扇她耳光。 潘金莲不敢闪躲,只是闭着眼睛准备逆来顺受。 刘射天蹭一下站起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武大郎斥道。 “哥哥息怒,嫂嫂这花容月貌,您当多爱惜才是。”刘射天止不住又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的目光相触,一个是爱慕,一个是感激,要说一眼万年,一点都不假。 “今天就看在兄弟的面上饶你一回!”武大郎气愤地哼了一声,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做饭!” 潘金莲忙不迭地进了厨房。 武大郎又问起了刘射天的相关信息。刘射天一如往常回答的一般,据实相告。 刘射天,古侠镇人,现年二十一岁,习文不习武,古侠镇文状元,师从神医华佗。这个介绍将伴随他穿越的所有时光,至于能用多久,那就得看多长时间后会被人察觉了。 “原来是华神医的高徒,失敬失敬!”武大郎的态度忽然间有了很大转变,又高声对着厨房喝道:“多整点菜,把我的好酒拿出来,我要和射天兄弟好好痛饮一番。” 潘金莲出门应了声是,又进去了。 “哥哥不用客气,家常便饭就行。”刘射天呵呵一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随便不得。” 武大郎又低声问:“兄弟,向你打听个事。上回我与华神医见面时,他答应帮我找个古方,不知道有进展没?” 刘射天才跟华佗几天,哪儿知道如此隐秘的事,遂打个哈哈,悄声说:“前几天听师傅说到过此事,好像有点眉目了,哥哥还请多等一段时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请兄弟也多费费心。”武大郎一脸苦涩,:“你可是不知道啊,我已经受够了这矮人一等的生活了。当初我原本是镇长的有力竞争者,就因为个矮,才落选了。” 刘射天恍然大悟,暗想一定是华佗承诺给武大郎找什么增高的古方了。 他信誓旦旦地说:“哥哥放心,一定,一定!” “那我就以茶代酒,先敬兄弟一杯。”武大郎乐呵呵地说。 第8章 地动床摇 不多时,潘金莲将饺子和酒端上了桌,另配了几个凉菜。 “就这几个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武大郎斥道。 “哥哥莫要怪嫂嫂,是我喜欢吃饺子,才让嫂嫂特意做的。”刘射天劝道。 “既然是兄弟喜欢,那就这样吧!”武大郎说。 潘金莲忙为二人斟满了酒。 “嫂嫂不必客气,快坐下吃。”刘射天说。 “那怎么行,她坐着成什么体统。”武大郎不满道。 在古代,有客人在时,女人不同桌吃饭是很正常的。 “哥哥,嫂嫂是一家人,不与咱们同桌吃饭,和谁同桌吃饭?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缘份不易,哥哥应当多珍惜嫂嫂才是……” 为免刘射天长篇大论,武大郎忙说:“得得得,你是文状元,我说不过你。”并对潘金莲说:“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坐下吃。” 潘金莲应了声是,坐在了刘射天对面,向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兄弟,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来,喝酒。” 武大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射天暗想,我不但要把这当自己家,还要把你媳妇当我媳妇。他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古代的酒度数就是低,刘射天连干十多杯都没事。不过武大郎这酒比华佗的酒好喝多了。 “哥哥,你这是什么酒?这般醇香。”刘射天赞道。 “正宗的习酒,走的时候记得给你师傅带上点,他最喜欢喝酒了。”武大郎豪气地说,不禁又问:“哎对了,你师傅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师傅去宋家保了,他让我跟武二哥来梁山保逛逛,多交点英雄朋友。”刘射天说。 武大郎忽然哈哈大笑。 “哥哥笑什么?”刘射天惊问。 “兄弟有所不知啊,华神医这是在保护你。”武大郎说。 “恕小弟驽钝,还请哥哥明示。”刘射天说。 “那宋家保的晁盖绰号天王,你名唤射天,这要是让他碰到你,那后果可不敢设想啊!”武大郎继续哈哈大笑,“华神医想得果真周到。” 刘射天恍然大悟,暗暗钦佩华佗的英明。 二人投缘,敬来敬去,一直到深夜,喝了十斤酒。 武大郎依然精神抖擞,嚷嚷着要继续喝。 刘射天暗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把我灌醉后要杀人灭口吧!于是假装喝醉,哇一口吐在了地上,并求饶道:“哥哥,小弟文弱书生一个,酒量不及哥哥万一,要不咱们到此结束,早点歇着吧!” “兄弟果然醉了,咱们就休息。”武大郎又对潘金莲说:“快扶兄弟回房休息。” 刘射天大吃一惊,忙摇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兄弟醉了,快扶他去,完了抓紧上来陪我。” 武大郎这是对潘金莲说的,随即又摇摇晃晃地扶着楼体上楼,回房去了。他表面没事人一样,实则已经醉了七分。 刘射天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武大郎的意思只是让潘金莲把他扶回房间,并不是要陪他睡觉。他如释重负,心中却多了三分失落,多想这个美丽的误会是真的,要真是那样就名正言顺了。 “兄弟,走吧!” 潘金莲过来搀扶。 “有劳嫂嫂了!” 刘射天望了望楼上,但见武大郎没了影子,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整个身体往她身上靠。 潘金莲刷一下脸红了,赶紧扶着他往房间走去。 那是靠近一楼楼体的一间房,天色已晚,里面黑乎乎的。 潘金莲将刘射天扶到床上,点亮了油灯。 刘射天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潘金莲婀娜的身姿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增了三分神秘与妩媚妖娆。 潘金莲脱掉他的鞋子,把他双脚抬在床上,正要转身离去。 刘射天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使劲拉向自己怀中。她跌倒在他身上,二人的嘴不偏不倚合在了一起。 潘金莲脸色灼烧,使劲挣扎想要起身,奈何刘射天双手箍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 “兄弟,不要这样,大郎还在等奴家,时间长了他会疑心的。”潘金莲一脸羞涩,使劲偏过头去,不想再被亲到。 刘射天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臀部,使劲往上顶,喘着粗气道:“你只考虑到武大郎,就考虑不到我的感受吗?” “兄弟,嫂嫂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别无选择。”潘金莲无奈道。 “如果咱们早些相遇,你会答应我吗?”刘射天问。 “会!”潘金莲不假思索地说。 “我知足了。” 刘射天慢慢松开手,潘金莲慌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房子是木质结构,一点都不隔音,潘金莲上楼梯的脚步声、关门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中。 刘射天原本沉浸在无限遐想中,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哐……关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惊奇地发现,头顶竟然是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卧室。 啪……啪……啪…… “贱女人,三天不打你就皮痒痒了是吧?”是武大郎粗狂的声音。 “大郎,奴家又做错了何事?”潘金莲哭了,哭得很委屈。 啪……啪……啪…… 又是连续的打耳光。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武大郎斥道。 潘金莲哭得更狠了。 刘射天暗暗咒骂,这个武大郎,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畜牲不如。他本想上去阻止这场家暴,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念叨着:“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个外人管得着吗?” 为免被楼上的吵闹声影响到思绪,他直接用被子捂住了头。果然有效果,声音小多了。 六月天,即便是晚上,热的都受不了,刘射天又喝了酒,再蒙个被子,如在蒸笼一般,大汗淋漓,衣服湿透了。他便脱掉衣服,全身精光捂在被窝中。 刘射天靠在墙根躺着,忽然听到咚咚咚的声响,颇觉诧异,探出头来,只见屋顶仿似在抖动,借着灯光可以看到灰尘洒落。 他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 “嗯……嗯……啊……大郎,轻点,嗯……哦……” 竟然是潘金莲的声音。 刘射天恍然大悟,暗暗叫骂武大郎你这个禽兽,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转而又想,那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关我什么事? 潘金莲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是扯着嗓子喊。 “操,**人,有那么舒服吗?” 刘射天早就一柱擎天,浑身汗流浃背,再也忍受不住诱惑,跟着楼上的节奏,美美撸了一发。 当他完事后才发现,楼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不禁暗暗钦叹:“武大郎,没看出你个短人这么牛,厉害!” 他盯着屋顶观察一会,忽然发现落灰点每隔几分钟便要移动一次,东南西北中近乎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归他头顶上,料想那里也是楼上房间里床的位置。 “妈的,花样还真多!” 他不经意间又有了反应,跟着节奏,又来了一次。 好一会,随着武大郎一声低吼,楼上的动静才消失。 刘射天也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如愿以偿,得以与女神潘金莲见面,抱着她的胴体入睡,那种感觉,才不负他射天之名。 夜半,迷迷糊糊中,刘射天觉得双腿间一片潮湿,醒来才发现梦遗了,于是换了个地方准备继续睡。 咚咚咚…… 楼上又传来奇怪的声音,那是床腿颤动时,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出意外,潘金莲的呻吟声又传来了。她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夸赞着武大郎的好。 “贱人,不知羞耻!” 刘射天但想到自己已经射了三发,为免伤了身体,努力不去想那事,蒙头就睡。 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他可不想英年落下病根,老年后悔。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楼上的动静消失时,他都没睡着,跟着节奏做了自己不想做又想做的事。 快天亮时,武大郎和潘金莲又来了一次,果然又把刘射天吵醒了。 这一夜,刘射天被折腾的不轻,简直是活受罪,基本上一夜没合眼,天亮时才进入梦乡。 第9章 天不遂人愿 啊…… 一声尖叫。 啊…… 刘射天猛然惊醒,也尖叫一声。 “兄弟,对不起,你……” 潘金莲站在地上,背对着他。 刘射天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而且一柱擎天。 别误会,这回是尿憋的。 他一把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嫂嫂,对不起,有点热,我就给脱光了。” “没事,你快点起床洗漱,午饭我都准备好了。”潘金莲头也不回出房去了。 刘射天赶紧起床洗漱,来到客厅。 潘金莲已坐在桌前等候。 “嫂嫂,怎么不见武大哥,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还没起来。”刘射天悄声问,满脸的不怀好意。 潘金莲刷一下羞红了脸,头也不敢抬,“没……他回村上了。见你在熟睡,便没打扰。” 刘射天恨不得捶胸捣足,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因为他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就是刚才起床的时候。若那时他将潘金莲困在屋中,来个霸王硬上弓,料想结果必然喜人。 往者可谏,来者可追。虽然失去了一次机会,还有下一次机会。刘射天暗想,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二人相顾无言。偌大的客厅,静得可怕,只有刘射天吧嗒着嘴吃饭的声音。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刘射天心中仍有顾虑,万一中途武大郎回来那不惨了。 “这个不一定,他随时都会回来的。”潘金莲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地喝着粥。美人吃饭都有别于常人,微微一个举动都美得心碎。 “哼,随时都会回来,吓唬谁呢?”刘射天暗想,不禁放大了胆子,故意将腿伸向前去,碰触潘金莲的腿。 潘金莲头也不敢抬,只顾往开躲。 “嫂嫂,你和哥哥好有情趣,昨晚动静有点大哦!”刘射天嘿嘿一笑。 “大郎好久才回来一次,不免有些……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潘金莲说。 “你刚才不说哥哥随时都会回来吗?”刘射天轻蔑道。 “哦,是吗?” 潘金莲猛然抬头,刘射天这才发觉她脸上赫然五个指印,在粉嫩的面颊上很明显。 他止不住一阵怜惜,冷冷地说:“这伤是武大郎打的?” 潘金莲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 “这个杂碎,毫无人性,娶得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却不知道珍惜。” 刘射天起身走到潘金莲身旁,伸手摸向她被打的脸颊,她微微一躲,便又不躲了,任由他抚摸。 这无形中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那纤柔的娇躯,放在怀中,如抱着一团棉花,说不出的受用。 “兄弟,不能……” 潘金莲稍稍挣扎了几下,便安静得如个小羊羔。 “嫂嫂,不能什么,你倒是说呀!” 刘射天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不经意间已按在了她的酥胸上,她身着粉红色绸缎,摸起来手感更好。 “咱们……不能……” 潘金莲嘴上虽这样说,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更别说拒绝了。 “这么漂亮的脸蛋,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手。” 刘射天伸出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指印。 潘金莲轻轻闭上了眼睛,呼吸明显加速,刘射天按在他胸上的手能感受到整个加速过程。 他知道,大事已成。 他的手碰触到那酥胸的一刻,全身一颤,一股热流从心底散出,顿时遍及周身。 皮肤细腻,丰乳肥臀,这才是人间极品! 潘金莲嘴里含糊不清,婴婴宁宁。 刘射天再也把持不住,呼啦一下将桌上的碟子碗筷扫到地上,将潘金莲放上去。从小他就崇拜西门庆,今日总算要达成夙愿了。 哐哐哐……哐哐哐……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二人吃了一大惊,忙从桌上翻起身来。 “怎么办,怎么办,大郎回来了!”潘金莲吓得战战兢兢。 刘射天使劲按住她,定了定神,说:“嫂嫂别怕,你快去开门,我来收拾地上的东西。” 潘金莲连声应是,便要前去,刘射天又将她拉回来嘱咐道:“没事的,别怕,咱们是清白的。” 潘金莲的脸色这才有好转,整了整衣服,便去了。 “叔叔回来了!” “嫂嫂,武松见过嫂嫂!” “叔叔不要多礼,快请进,咱们进屋说话。” 门口传来潘金莲和武松的对话声。 “妈的,什么时候不好回来,非要这个时候回来。天要搅我刘射天的好事啊!” 刘射天心中暗暗叫苦,并蹲在地上加紧收拾摔碎的碗碟。 “哎呀兄弟,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把你丢了,正愁不知道如何向华神医交待呢!”武松大喜道。 他一身酒气,带进屋中,甚是刺鼻。看样子作为英雄的他,昨晚可没少喝。 刘射天边收拾东西,边说:“哥哥说的哪里话,昨日街上太过拥堵,我骑的毛驴受惊,迷了路,恰巧碰到嫂嫂,就顺便跟她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武松瞧着地上一片狼藉问。 “都怪我,不小心把碗碟打碎了,射天兄弟在帮我收拾。”潘金莲又对刘射天说:“兄弟,你和叔叔好好聊,我来收拾便是。” 武松大喇喇地坐在桌前,刘射天为他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喝茶有什么意思,咱们来喝酒。”武松高声大嗓道。 “哥哥你一身酒气,貌似还没醒酒,不如咱们明日再喝。”刘射天劝道。 “什么?你敢说我醉了?”武松猛地站起,一脸不满,“扈三娘那娘们够带劲,可要凭她灌醉我,休想!哼!” 刘射天执拗不过,潘金莲便端上了一壶酒,顺便配了几个小菜。 “酒杯喝有什么意思,咱们换碗,换大碗。”武松扬声道。 大碗上桌,那酒壶明显不够分量,潘金莲不得已又搬了一坛酒上桌。 武松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刘射天皱着眉陪了一碗,心中暗暗叫苦,被潘金莲榨干总好过被酒灌死,都怪这该死的武松。 武松提起酒坛又倒了两大碗。 “来,兄弟,喝!”武松不等刘射天端起酒碗,拿自己的碗碰了他的碗一下,又仰头一饮而尽。 “哥哥,小弟不胜酒力,我就随意了吧!”刘射天央求道。 “大丈夫,男子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还是你瞧不起哥哥?”武松斥道。 “不敢不敢。”刘射天喝药似的喝完了第二碗酒。 “好,这才是好兄弟。”武松大赞,转而又问:“嫂嫂,哥哥呢?他怎么又没回来?我成了英雄他就不替我高兴吗?” “怎么能不高兴,嫂嫂都替你高兴。大郎近日公务繁忙,好像是在镇上开会,才没来得及赶回来。”潘金莲又指着桌上的酒说:“他听说你成了打虎英雄,高兴得不得了,这美酒就是他专门让人送回来的。” 刘射天暗想,好个伶牙俐齿、会说谎的女人。 “哼,骗人。”武松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这次没叫刘射天陪酒,又气愤道:“他打小就看不起我,说我没出息,除了打架惹事生非,一无是处。自打他当了村长,更加看不起我了。他会好意送我美酒?” 武松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又自酌自饮,连干好几碗。 刘射天暗暗给鼓劲,喝吧喝吧,喝死你才好,那样我就可以……嘿嘿…… 哐哐哐……哐哐哐…… 又有敲门声传来。 刘射天但见武松马上要喝多了,正暗自欣喜,与潘金莲眉来眼去地调情,但听得敲门声,忽觉凉水从头顶灌到了脚底。 潘金莲开门引进来客,竟然是阮氏兄弟三人。 刘射天暗自叫苦,真的是冤家路窄。 “恭喜二哥,贺喜二哥,赤手空拳干掉五只老虎。”阮氏兄弟进屋就奉承道。 “我们兄弟特买的好酒孝敬二哥。”阮小七将两个二十斤的大坛子放在了桌上。 “感谢三位兄弟!正愁找不到喝酒的人,快坐快坐!咱们一起。”武松大喜。 “二哥,他是……” 阮小二指着刘射天问。 “这位是华神医的高徒,我的拜把子兄弟,刘射天兄弟。”武松又问:“怎么,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初次见面,幸会幸会!”阮氏三兄弟抱拳作礼道。 武松都认刘射天是兄弟了,阮氏三兄弟当然不敢与他再为难。 “客气客气!”刘射天躬身作礼道。 武松组织,与另四人一起畅饮起来。 刘射天与阮氏三兄弟面和心不和,暗暗斗起酒来,喝得是酩酊大醉。 潘金莲忙前忙后,为他们张罗下酒菜。 当日,又有张清、杨志、徐宁、石秀等人前来,一场赶一场,喝得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武大郎贵为水浒村村长,这些人表面是为武松道贺,实则是为巴结武大郎而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趁机偷窥潘金莲的美色。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都是这般。每天都有人上门道贺。 刘射天身为华佗高徒,身份一点都不比村长的弟弟武松差多少,自然免不了要被人敬酒。他一连醉了好几天,都快把潘金莲忘之脑后了。 第10章 有惊无险 第八天,刘射天又与武松等人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人堆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迷迷糊糊中,刘射天听得哗哗的水声传来,梦到自己就要被海水淹没,猛然惊醒。 他环顾四周,只见余人左躺一个,右睡一个,依然睡得很死。他们喝的酒多,是真醉。他酒量不行,喝的也少,属于暂时断片状态,醒得快。 哪儿来的海水,明明是噩梦。 然而,哗哗的水声依然不绝于耳。 刘射天从人堆里爬出来,循着水声,往楼上而去。终于发现了水声的源头,是他所住房间的顶上,也就是潘金莲的卧室。 “大白天的吵吵什么啊!” 刘射天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状态,身体刚靠在门上,哐……门被推开了,他自己险些跌倒在地,踉跄着进入屋内。 潘金莲尖叫一声,除头外身体全进入了水中。原来她在洗澡。 刘射天进门的一瞬,猛然间看到了她白花花的身子,脑袋嗡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嫂嫂莫惊,是我。” 刘射天唯恐她的尖叫声惊醒了楼下的人,到门口一瞧,发现并无动静,忙回屋关上了门。 “你怎么不出去?关门干什么?”潘金莲惊道。 “嫂嫂,还能干什么,我这不是想和你说说悄悄话。” 刘射天带着三分醉意,一脸淫笑,蹒跚着走向前去。 “兄弟,咱们不能,楼下全是人,被发现可就惨了。”潘金莲忧心道。 “嫂嫂不用担心,他们没我酒量好,早被我灌翻了。” 刘射天明显在吹牛,潘金莲都听得出来。他伏在大木桶上,只见雾气腾腾中,潘金莲的冰肌玉肤隐隐约约。 他双手慢慢探入温水中,环住了潘金莲的肩膀,轻轻抚摸,并向下探去。 “兄弟,不要,不要……”潘金莲柔声细语,哪像是在拒绝,直接就是在勾引。 刘射天双手握住了那对玉臂,头伏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你身上真香!” 潘金莲轻轻闭上眼睛,也不只是羞涩,还是享受。 刘射天摸到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他三两下脱掉衣服,扑通一声钻进了浴桶。 潘金莲吃了一惊,“兄弟,不可以,万一被发现,这太危险了……” 刘射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吻上了她的唇。 潘金莲挣扎了几下便酥软了。 二人肌肤相亲,那种柔滑的感觉,当真美妙。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嫂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你,我宁可豁出这条小命不要。” 潘金莲被挑逗得娇声连连,终于把持不住,开始热烈地迎合他。 刘射天借着水的浮力,轻易将她搂起来,她双腿环在他腰间。 潘金莲一再想坐下去,每次都被他躲开了,娇声道:“你好坏哦!” “一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刘射天嘿嘿一笑,正待进入,得偿所愿,了却这万古遗憾。忽然,哐当……一声响,是楼下大门被撞开了。 “狗改不了吃屎,除了整天烂醉如泥,就干不出点好。”是武大郎的声音。 “不好,大郎回来了,快……” 潘金莲和刘射天着急忙慌地钻出浴桶。 刘射天还是首见她全身赤裸的样子,妖娆的身姿当真是无与伦比,猛地抱住她一顿啃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快躲起来,大郎发现咱们就死定了。” 潘金莲边穿衣服边说。 “嫂嫂,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刘射天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心中则有千万个不甘。 “若是有缘,何必急于这一时。”潘金莲催促道:“快,快躲起来。” 这时,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是武大郎往楼上走来了,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道武松的不是。 “嫂嫂,你这卧室除了床就是窗,往哪儿躲?” 刘射天也急了,忽然拿起凳子,愤恨地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这矮子算了。” “你疯了啊。”潘金莲指着窗,上前开了窗户说:“快,跳出去。” 刘射天到窗户边一瞧,至少也得十多米高,“这么高跳下去,你想把我摔死啊?” “哎呀,我忘了你是文状元,不会武功。”潘金莲又指着床说:“快,快躲进床底下。” 刘射天无奈,只得钻了进去。 哐哐哐……哐哐哐…… 武大郎已到了门外。 潘金莲整理好衣服,长舒一口气,向门口走去,忽见地上有一只鞋,是刘射天的。她随脚一踢,踢进了床下。 啊吆…… 那鞋正中刘射天的脸,他禁不住喊出声来。 门开处,不足一米三高的武大郎黑着个脸,“什么声音?” “是猫,被我赶走了。”潘金莲忙解释道。 “猫?”武大郎哼了一声:“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奴家在洗澡,所以迟了些,大郎息怒。”潘金莲怯懦道。 “是吗?”武大郎色色地盯着她,瞟了一眼浴桶,凑在他身上闻了闻,禁不住一脸销魂的神情,于是拉着她的手往床头走,“快过来,让我闻闻洗干净了没。” 刘射天暗暗叫骂,这个人面禽兽的家伙。 “大郎,不要,有人在……”潘金莲婉拒道。 “有人?哪儿来的人?”武大郎瞧了瞧房间四周,一脸狐疑。 “我的意思是楼下好多人,万一被听见,影响多不好。”潘金莲忙解释道。 “就他们一群腌臜无赖,能把老子咋的。” 武大郎一把将潘金莲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住她,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潘金莲强忍着,不敢拒绝。 二人随之展开了一场酣战。 嘎吱……嘎吱…… 床被晃得直响。 刘射天躲在床下,忍受着这场惨无人道的近距离蹂躏,暗暗叫苦。 那床板还算结实,没有垮塌下来。也难怪,凭武大郎那矮小的身板,加上潘金莲的纤体细肢,能有多大作为。 “哼哼,如果换作我,一定把床搞塌。无能的武大郎,哈哈哈……” 刘射天正暗自得意,却听见潘金莲经受不住武大郎辣手摧残,竟然。。。。。真正让人受不了。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努力不去听。 武大郎正在尽兴处,忽然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刘射天从床下抬头去望,一个高大的身影照在门上。 “妈的,谁呀,找死是不是?” 武大郎暴喝如雷,潘金莲也停止了**。 “村长,镇上召开紧急会议,让您去一趟,快马已经给您备好了。”门外的人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下边等我。” 武大郎发起了最后的冲刺,随着一声低吼,总算是圆满结束了。这一刻,却是刘射天最痛苦的一刻。 武大郎稍作休整,慢慢起身下床,随口问道:“哎,进来时怎么没见射天兄弟?他没走吧?” 潘金莲边穿衣服边说:“没走,他昨晚喝多了,在屋里睡觉呢。” “我这一去可能得一段时间,我下去和他打个招呼。” 武大郎此言一出,潘金莲和刘射天俱大吃一惊。 “射天兄弟在睡觉,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潘金莲说。 “我的事弄不到你多嘴。”武大郎斥道。 男人就是这样,提起裤子不认人,哪怕是自己的女人。 潘金莲跟着武大郎来到一楼。 武大郎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潘金莲吓得战战兢兢,“他可能睡着了。” 哐啷…… 武大郎推门而入。 刘射天慵懒地伸着懒腰,翻起身来,揉着双眼,说:“哎呀,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又要走,这才来跟兄弟道个别。”武大郎说。 刘射天暗想,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被这矮子怀疑上了,嘴上却说:“我还想和哥哥再畅饮一番呢,没想到这么不巧。” “兄弟好好歇着,等我回来咱们再饮不迟。” 武大郎转身就要走,刘射天忙起身下床相送。 潘金莲原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但见他衣服上被洗澡水打湿的好几处,确信他就是跟她相拥沐浴的刘射天无疑,不禁大感疑惑。 刘射天向她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哥哥厉害吧! 来到大厅,早有一个身材挺拔、英俊潇洒的男子在那守候,正是武大郎和潘金莲酣战时敲门的男子。 “村长,刚才打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人说。 “西门庆,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这样没大没小的,老子扒了你的皮。”武大郎斥道。 西门庆唯唯诺诺,连声称是。 西门庆?他就是西门庆! 刘射天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果然是仪表非凡、潇洒俊朗的帅哥,难怪潘金莲会和他厮混在一起。但此时,却不知道他们好事成了没? 刘射天暗暗观察二人的举动,西门庆欺武大郎目光短浅,明目张胆地、痴傻般地望着潘金莲,潘金莲羞得脸色通红,时不时偷瞄他几眼。 他二人眉来眼去,有初恋般的感觉,一看还没成好事。 “潘金莲是我的,一定不能让西门庆得逞。”刘射天暗暗发誓。 第11章 王婆之死 西门庆和武大郎驾着快马离开后。 潘金莲守在门外遥望,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嫂嫂,这西门庆是做什么的?我发现你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刘射天言语中满含醋意。 “你不要胡说,我哪有……”潘金莲许是说了昧良心的话,心中有愧,羞得红了脸,“西门大官人是村上的会计,是大郎的左膀右臂,平日里没少帮忙。” 西门庆不是开药铺的吗?怎么成村上会计了。刘射天懒得理这东西,追问道:“你真的跟他没发生关系?” “当然没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潘金莲拉着脸,一脸不悦,进门回屋去了。 “嫂嫂,嫂嫂……” 刘射天但想机会来了,立即便要追上去,不料进入客厅时脚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他回身一看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脸上那个痣,远比电视里演的严重多了,比碗还要大,几乎整个脸都被盖住了。 “兄弟,急什么,来来来,再喝会。”杨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拽着他的腿说。 “你们先喝,我等会就下来。” 刘射天急着去找潘金莲,直接一脚踹开了杨志。 他紧赶慢赶,终于在潘金莲关门的一瞬,夺门而入。 “你……干什么,快出去。” 显然,潘金莲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也难怪,在那个尊崇礼法的年代,哪个良家少妇愿意被称作荡妇呢! “嫂嫂,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 刘射天一把将潘金莲揽入怀中,一手扶腰,一手抓臀,死死地抱住她。 已经是第八天了,明天武松等人肯定要给他送行,断然逃不脱大醉一番,第十天便要拍屁股走人了,哪有机会再亲近潘金莲。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刘射天无论如何不想错过。 “你放开我,我……我没心情!”潘金莲继续挣扎着。 刘射天大怒,搂住潘金莲就是一通狂吻。 潘金莲挣脱不开,咬了刘射天一口。 刘射天吃疼,猛地将她推开,顺手一摸,嘴唇都破了,血流不止。 刘射天正待发火,门被推开了,武松赫然站在门口。 “兄弟,你在嫂嫂屋里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喝酒?”武松醉醺醺地说,忽然发现他嘴唇在流血,又问:“你嘴唇怎么了?” “他……” 不待潘金莲开口,刘射天忙解释道:“刚才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进来偷东西,幸好我及时赶到,把他打跑了。嘿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岂有此理!” 哐! 武松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险些将屋子震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不想活了。嫂嫂,你可看清那人是谁?是不是时迁?” 潘金莲是有点淫荡,撒谎却不会,支支吾吾。 刘射天抢先道:“那人身材瘦小,身手敏捷,黑乎乎的,眉目间透着一股贼气。”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从酒意中苏醒过来,奔上楼来,惊问怎么回事。 “梁上蚤时迁刚才来偷东西,还打伤了射天兄弟。”武松如是说。 众人立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着要捉住时迁,把他千刀万剐。在武松的带领下,涌出门去捉拿他。 屋子里又剩下潘金莲和刘射天二人。 “你为什么要冤枉人,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叔叔的脾气更暴躁,这样会闹出人命的。”潘金莲说。 “我不这样说,难道要说你勾引我,还是我想上你。况且我也没说是时迁,只是大致形容一下,他们见面后自会有分解。” 刘射天此刻一脸无奈。 二人相处,按理说这是绝佳的机会,但他丝毫提不起兴趣,尤其是潘金莲那一巴掌,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上。 再想到时迁被捉住,真相必然大白,武松定要回头算账,于是匆匆收拾行囊,准备离去。 门口,潘金莲目送着他,一脸歉意。 “嫂嫂不必自责,他日但有机会,自会相逢。”刘射天撇过脸,不敢去看她娇美的面容,以免再次迷失,不能自拔。 “我了解你对我的情意,……保重!”潘金莲说。 “嫂嫂,临别前我有一言,还请谨记。以后离那王婆和西门庆远点,否则你会成为谋杀亲夫的千古荡妇,为世人所唾弃,遗臭万年。” 刘射天不待她言语,转身疾步离去。 为免被武松追上,他不敢沿来路逃走,而是顺路打探,抄小道去往景阳冈。 当天傍晚,日落西山,刘射天身在荒郊野外,不得不发愁如何过夜。 那时的荒郊野外可不像现在,遇上强盗属家常便饭,猛兽到处都是,随时都有遇到虎豹豺狼的可能。 再加上赶了一天路,他又饥又渴。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夕阳渐落,天色越来越暗,一股阴森的气息涌上心头。 这是刘射天穿越以来首次感到恐慌,和潘金莲偷情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他加速前进,转过两道沟,翻过两座山,猛然见到前面空旷处有几座土屋,如拨云见日,心中大喜。 “感谢老天爷保佑,感谢老天爷保佑……” 刘射天急速奔向前去,远远就听见茅草屋前传来争吵声,到近处一看,是一对夫妇在和李逵理论。李逵身旁还有一人助阵,胡子拉碴,牛眼大睁,脾气暴躁,竟然是张飞。 像张飞这等面相奇异的人,刘射天猜都能猜得出来,且不管他历史好不好,至少电视上还是看过的。 “你这个挨千刀的,把我老娘背到哪儿去了,快给我还回来。” “要是不把俺娘还回来,我们就告官去。” “王二,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我好心帮你孝顺你娘,你怎么能这般无理取闹。我都说多少次了,我带她到集市吃完酒肉,她自己要回来,我就让她回来了。若不是念着邻里乡亲这么多年,看我不把你……哼!”李逵斥道。 “少跟他哔哔。”张飞唬道:“再废话,打断你们的腿。” 刘射天听了一阵,貌似听明白了。李逵把王二娘背走,就没再还回来。 他不禁暗想,一定是李逵老娘被老虎吃掉,心中难过,想要孝顺隔壁的王二娘,以全孝义之名。由此可见李逵真是个大孝子。 也难怪,这荒山野岭的,就他们两家为邻,关系肯定是很好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黑子,不回来吃饭,在这吵吵啥呢,是不是又把小二家的鸡偷了?” 一个瞎老太婆拄着拐杖,从院里走出来。 “哎呀,娘,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我跟王二哥谈点事情,马上就完事。”李逵忙上前扶住了老娘。 刘射天吃了一惊,“你娘不是被老虎吃了吗?怎么好……” 张飞一把擒住他,捂住了他的嘴,斥道:“你娘才死了呢!” 王二恍然大悟,“哦……你……你把俺娘喂老虎了?” “我跟你拼了。” 王二媳妇使出了追魂夺命抓,扑向李逵。 张飞闪身上前,推开了她。 王二夫妇再使出无赖的打法,却哪儿是身材魁伟的张飞的对手,更别说近李逵的身了。 “你们快进去,我挡着。” 张飞钢板似的身体挡在中间。 李逵一手扶着老娘,一手揪着刘射天,回到了屋内。张飞随后而至。 只剩下王二夫妇在门口嚎啕大哭。 “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从实招来。”李逵娘顺手拉住刘射天,又问:“小伙子,你说的老虎把我吃了是怎么回事?” 刘射天被李逵和张飞怒目而视,哪敢说半个字,支吾半天,不了了之。 咣! 李逵娘将面前的碗使劲一摔砸在桌子上,喝道:“黑子,快说!” 李逵无奈,于是道出了实情。 原来那晚他在王二家喝醉了,王二醉的更是不省人事,王二媳妇早睡了,他就背起王二娘,也就是王婆,去往寻找张飞的路上。 因为李逵娘早就听闻千里之外的三国村有个叫张飞的,像极了李逵,疑是她多年前失散的儿子,一直想去认亲。 李逵喝醉后,孝心大动,便背着王婆直奔三国村,岂料途中被老虎吃了。 “你呀你呀,你这个逆子,什么糊涂事都干得出来。”李逵娘险些气得晕过去。 “娘,我当时喝醉了,哪儿分得清谁是谁。” 李逵哭丧着脸,始终瞪着刘射天,恨不得把他吃了。 “都怪这臭小子。”张飞对刘射天斥道。 刘射天吓得忙躲到了李逵娘身后,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死得好,死得好!” 瞎子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这话当然被李逵娘听到了,不满道:“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 “大娘,你是不知道啊,那王婆如果活着,定要促成西门庆与潘金莲的苟且之事,会遗臭万年的。眼下死了,也算是个很好的结局。”刘射天说。 “对对对,这小兄弟说的有道理。” 李逵和张飞齐声赞同,满以为刘射天是在帮李逵解围,于是另眼相看,双方的矛盾明显有所化解。 “胡说八道!”李逵娘又说:“刚才还听到王二夫妇的哭声,这会怎么没了。飞飞,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飞应声而去。 飞飞?听到这称呼,刘射天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 “小伙子,你笑什么,难道你娘平时不喊你的小名吗?你叫什么名字?”李逵娘问。 “在下刘射天,大娘见笑了。” “嗯,你的小名应该是叫天天。”李逵娘说。 “大娘果然神机妙算。” 刘射天趁机拍马屁道,同时想到了将自己拉扯大的含辛茹苦的母亲,禁不住伤神了一阵。 李逵投来一个认可的眼神。 “娘,不好了,王二夫妇自杀了,就在咱家门前。” 张飞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 “哎呀,你们造的孽啊!”李逵娘悲恸地哭出了声。 “大娘,事已至此,再多的埋怨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先把王二夫妇埋了吧,这万一要被官府发现,两位哥哥恐怕会有牢狱之灾。”刘射天说。 “对对对,你们两快去,务必处理妥当,回头多给他们烧点纸钱,免得冤魂不散找上门来。”李逵娘吩咐道。 李逵和张飞忙带着工具去了。 刘射天连喝几天酒,没有进食,又饿了大半天,腹中空空,禁不住咕咕响了起来。 “小伙子,饿坏了吧,饭菜都做好了,你先吃点垫垫。”李逵娘说。 刘射天也不客气,抓起馒头就鸡腿,猛劲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悄悄在包裹里塞了几个馒头和鸡腿,假称上厕所,从后门溜走了。 因为他知道,李逵和张飞是两个莽人,一定担心他将此事说出去,极有可能要杀他灭口,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逃之夭夭。 第12章 前狼后虎 当夜无风,月明星稀,照亮了旷野。 天地间一片静寂,静得可怕。 但想到凶神恶煞的张飞和李逵,万一被他们捉住,肯定会被折磨而死,刘射天为了不落入魔掌,暗暗给自己打气,发足奔行在山间小路、空阔的原野上。 当然,跌跟头、摔跤属平常之事,不说也罢。 赶了半夜路,他确实累得不行了,正巧经过一座废弃的破庙,暗想李逵他们是追不上自己了,就在此歇一会再说。 刘射天进到庙里,发现供的竟然是一个矮挫黑塑像,旁边牌匾上写着孝义黑三郎几个大字,大吃一惊:“乖乖,这敬的怎么是宋江?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时代!” 破庙香火早断,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不过宋江的黑依然没被掩盖。历史已将他抹黑,无论如何是洗白不了的。 刘射天四下探查,只发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那就是塑像的背后。 躲在马屁精宋江背后,这多不吉利!想想水浒传电视剧里,他那屁股翘得多高,万一放个屁,那得多臭。 “及时雨,我就信你一回,可千万别把我出卖了。” 刘射天实在困得不行了,攀上高桌,准备美美睡一觉,刚到塑像背后,有人已守候在那,黑乎乎的屋子里两个眼珠子圆溜溜的,把他吓得尖叫起来。 那人抢先逼近,一把制服他,并堵住了他的嘴,威胁道:“不许出声,不然就扭断你的脖子。” 刘射天稍作镇静,点点头,那人才放开他。 “大侠,我只是个普通百姓,您就饶我一命吧!”刘射天央求道。 “闭嘴!蹲下!” 那人顺手夺过刘射天的包裹,找出里面的吃食,大口吃了起来。 借着破庙屋顶射进来的月光,刘射天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尖嘴猴腮,颧骨深陷,黑乎乎的,贼眉鼠眼,吃东西都像做贼,却不是时迁是谁? 他暗暗心惊,果真是冤家路窄啊! 时迁一口气连吃八个鸡腿,又去翻包裹,“怎么回事,水都没有?”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水。” 刘射天才起身,就被时迁一把摁住了,“臭小子,再敢动歪心思,我就往你嘴里灌尿。” “哼,好心没好报。” 刘射天一屁股蹲在了墙根,不去搭理他。 时迁吃饱之后,舔了舔嘴唇,就当是喝水了,这才靠在了塑像背上,与刘射天正好相对而坐。 “小子,大半夜的不好好待着,瞎跑什么?”时迁轻蔑地说。 “和你一样被人追杀啊!” 刘射天刚说完,时迁伸手臂顶住了他的脖子,唬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被追杀的?” 刘射天被顶得直咳嗽,示意让时迁放手,才说:“你是时迁吧?” 时迁又一次顶住了他的脖子,唬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是我?” 刘射天又是气喘不上来的咳嗽一阵,时迁放手后,他才说:“大哥,我说,我什么都不说,麻烦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堵我的嘴。” “敢有一个字的谎话,立刻阉了你!”时迁愤恨道。 “来来来,你说句一个字的谎话让我听听。”刘射天嬉笑道。 “你……” 时迁再次举起了拳头,刘射天忙阻止道:“我说,我说。哥哥,不是我讽刺您,就您这英俊的相貌,除非是瞎子,否则谁认不出来?” 说这话时,刘射天内心是相当痛苦的,太假了,伤了心。 时迁点点头,一脸自豪,不自禁地摸摸自己英俊的脸。 刘射天接着道:“昨天我在途中面馆遇到武松领着一大帮人,偷听之下才得知,他们是在寻找哥哥你啊,听他们说,你睡了武大郎的媳妇潘金莲……” 时迁打断道:“混账,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会看得上。这种鬼话你也信?” “看你说的,我当然不信了。可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刘射天说。 时迁忽然间沉默了。 也难怪,他的武力值也就打得过刘射天,至于武松一伙人,一个就把他收拾了。 “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他们的?”时迁忧心道。 刘射天暗想,一旦时迁被武松等人捉住,必定真相大白,那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所以,时迁越逃避,逃避的时间越长,武松等人对他的疑心越重,刘射天自己便越安全。 “哥哥,实不相瞒,在下是个外地人,对此地不熟悉,那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儿,一路走来也是迷迷糊糊的,方位都辩不明白。”刘射天如是说。 时迁脸色铁青,再次陷入沉默。 刘射天明显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暗想要让他和武松等人不要碰面,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双方背驰而行,遂说:“哥哥,此刻他们必然还在咱们之后,若一直前行,去往北边的三国村,他们肯定追不上的。” “哼,我会怕了他们不成?我偏要向南去。” 时迁跳到地上,便要离去,还不忘提醒说:“万一我和他们错过了,该怎么说,你应该懂吧?” 刘射天嘿嘿一笑,“当然,当然,我就说你往南边去了。” “孺子可教!”时迁大喜,离去了。 其实他哪儿是去南边,分明是听了刘射天的建议,要去往北边。 少了时迁打扰,破庙仿似变成了人间仙境,刘射天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哎呀,糟了,耽搁这么久,被李逵和张飞追上来那还了得!” 他忙收拾行囊,啃着仅剩的一个馒头,心里骂着时迁,上路了。 中午时分,到了一条河边。 这条河刘射天认得,好像叫做浪水。第一次随武松到梁山保时,也要经过这条河,只不过那次走的是大路,有桥。这小路却哪里有桥,绕来绕去,还得去大路。他这一场算是空跑了。 如果武松等人守株待兔,在那浪水大桥桥头等候,时迁铁定要完蛋,刘射天也不可避免。 因此,刘射天坚决地认为,绝不能沿浪水去往上游的大桥,而是要在此处渡河。 但这河水滚滚,大浪滔天,拍的岸边岩石哗哗响,宽度足有千米,深不可测,若没有舟船,无论如何是过不去的。 他正踌躇之际,却见对岸一艘小舟驶来,忙挥手喊道:“船家,船家……劳烦渡我过河。” 那小舟果真驶了过来。 “小兄弟,要过河吗?资费可是很贵的哦!” 那船家戴顶蓑笠,遮住了样貌,颇有几分神秘感。 “没事,你先渡我过河,多少钱我都出。”刘射天身无分文,早就做了渡河后逃跑的打算。 “我不要钱,要你的命!” 那船家去掉蓑笠,竟然是立地太岁阮小二。他咧着嘴,呵呵大笑,得意之极,“小兄弟,还要渡河吗?” “你……” 刘射天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哗……哗…… 又有两人从河中钻出,光着膀子跳上岸来,不出意外的是阮小五和阮小七。 阮氏三兄弟从来都是一体,一个在拉屎,另外两个绝不撒尿。晚上睡觉,吃饭,泡妞……料想也是一样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孩子是谁的可就不好分了。 “不就与你们动了嘴吗?至于赶尽杀绝么?”刘射天说。 “小子,跟我们兄弟动嘴,那就是动刀子。既然亮了剑,咱们就得真刀真抢的干,胜者为王,输了就得死!这是我们阮氏兄弟的规矩。” 阮小七上了岸,漫步向前走来,“我们不占你便宜,咱两单打独斗。” “不不不……” 刘射天早吓破了胆,只顾后退。 “怎么个意思?你还想单挑我们三个?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免得辱了你华佗高徒的名声。” 阮氏三兄齐上岸来,奸笑着逼向前。 “无耻!欺负一个文弱书生,简直妄称英雄!” 刘射天气愤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在我们眼里,你顶多算个死人。” “一会恐怕尸骨不存。” 阮氏三兄笑得更贱了。 刘射天清楚地认识到,阮氏三兄弟是铁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节奏,再怎么辩解纯属浪费口舌。他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脚底抹油,一溜烟朝着不远处的山谷奔去。 阮氏三兄紧追不舍。 刘射天的体质放在他的那个时代,还算优良吧,但与日日习武、天天斗殴的古代人相比,差距确实很大。 阮氏三兄为了逗他、折磨他,故意跟在后边骚扰追逐,每次离他近了便故意拉远距离。刘射天累得跟狗似的,痛苦之极;他们三人却乐得不得了。 刘射天绕过山谷拐角,忽然又退了回来。 “跑呀,怎么不跑了?” “小子,跪下来求饶也没用哦!” 阮氏三兄哈哈大笑。 一个雄壮的身材出现在拐角,正是黑旋风李逵。他手持两把板斧,威风凛凛,活脱脱一个索命刽子手,高声喝道:“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刘射天顿时陷入了前狼后虎的境地,如瓮中之鳖,命不由己。 至此刻,刘射天才体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闲暇时吹牛、自娱自乐的幌子,在硬实力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第13章 狼狈为奸 “原来是李逵哥哥,失敬失敬!” 阮氏三兄擅长水战,陆战却远远不及黑旋风,一直以来还是很钦佩他的。 “少废话,叫哥哥也没用,该拿钱还得拿钱!” 李逵咆哮着,双手挥舞着大板斧,大有威胁恐吓之意。 “你敢玩真的?”阮小二冷笑道。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李逵抖了抖手中的板斧。 刘射天暗暗称奇,这地方还真是有意思,梁山自家人抢自己家人,传出去不让人笑话。他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猛然间想通了,怎么不见张飞? 他四下环顾,再一次确认,张飞真的不在。 李逵和阮氏三兄斗,到底谁厉害?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那刘射天不就有机会了。 刘射天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李逵哥哥,我的钱都被这三个家伙抢光了,我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 “你们三个,还不把银子交出来,难道要你黑爷爷亲自动手吗?”李逵喝道。 “哼,黑旋风,你当真以为我们哥三怕你?既然你咄咄相逼,咱们就真刀真枪干上一架,看看到底谁厉害!” 阮小二握刀在手,阮小五和阮小七手持钢叉,摆好了阵势。 “你们干什么?想三打一?算什么英雄,有种和我单挑。”李逵明显胆怯了。 刘射天都暗暗替他羞耻,黑旋风李逵怎会如此不济。 “少废话,看招!” 阮氏三兄手持刀叉,大吼着奔了前去。 李逵高举双板斧,抵挡对方的进攻。 刺啦! 阮小二钢刀所至,竟将那板斧劈成了两半。 原来是纸糊的板斧,涂了一层银漆,难怪…… 与此同时,阮小五和阮小七的钢叉刺入了李逵的大腿。 刘射天总算看明白了,这李逵乃是假李逵,酒囊饭袋一个,武力值和他一般。 “好个黑旋风,今天总算见识了你的真实水平!” 阮氏兄弟收回刀叉,乐得哈哈大笑。许是被胜利冲昏了头,他们居然还没瞧出眼前是假李逵。 假李逵跪在地上,鬼嚎着,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三位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天威……” 咔嚓…… 一柄大板斧从远处飞来,把假李逵的脑袋直接剁掉了,鲜血射出,滋到了阮氏三兄身上。 真李逵到了,这一记天外飞斧,精准之极,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冒充老子也就罢了,还敢下跪求饶,坏俺名声。” 李逵腰间还别着一把大板斧,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阮氏兄弟先是一愣,随即赞道:“哥哥好功夫!” 刘射天环顾四周,却不见张飞身影,更不搭话,一溜烟往来路跑去。 duang…… 他还没跑出几步,一柄大板斧飞来,落在了他面前不远的地面上,斧头没入大半,劲力之强、手法之精准,叫人不得不钦佩。不用说,又是李逵。 以李逵这等手法,再加上有阮氏兄弟在,刘射天就算长十条腿,也是逃不掉的,索性就不逃了。 “射天兄弟,这么着急忙慌地想干什么去?”李逵笑言。 “黑哥原来也在追这臭小子,那咱们可算志同道合了。”阮小二说。 四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奸佞的表情,齐步走来。 李逵又提起了他斩杀假李逵的板斧,殷红的鲜血直往下滴,看着都可怖。 “哥哥,我当时是饿坏了,没忍住就偷了几个鸡腿,您别见怪,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刘射天硬着头皮强笑道。 “你连夜逃走就为这?”李逵惊诧道。 “不然您以为呢?”刘射天一本正经道:“像我这样讲义气的人,断然不会做任何不讲义气的事。” “俺该如何相信你?”李逵半信半疑。 “以天之名!”刘射天义正言辞,一脸大无畏。 李逵迟疑了。 “黑哥,莫要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很狡猾的。”阮氏兄弟劝道。 不待李逵开口,刘射天抢先道:“哥哥,一日为兄弟,终生是兄弟,如果我要做半点对不起哥哥的事,必遭天谴。” “好,记住你的话,你走吧!”李逵说。 “你跟他的事了了,我们还没有呢,不能放他走。” 阮氏兄弟正要上前,却被李逵横斧拦住了,见识了他的天外飞斧绝招,三人踌躇了,愣是不敢出招。 刘射天一看机会来了,转身正待逃离,岂料他刚转身,一把尖锐的蛇矛已经触及咽喉,幸好他动作慢,否则那长矛非洞穿他的脖颈不可。 “宁可错杀,也不纵放!”张飞喝道。 毫无疑问,指着刘射天脖子的,正是他的丈八蛇矛。 几人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张飞是李逵失散多年的兄弟一事,早就传遍神州大地,大家都知道了。 阮氏三兄弟暗暗庆幸,幸好没跟李逵动手,不然定要死于这两个残暴的兄弟之手。 刘射天惊得倒退几步,才敢大声喘气,“张三哥,咱们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不就偷了你几个鸡腿吗?” “小兄弟,看你也不是痴傻之人,原因不用我说了吧!”张飞冷笑道。 “可是大哥,俺已经答应放他走了。”李逵说。 “兄弟,你可听说过我结义二哥关云长为了一个馒头的情谊,华容道放走曹阿瞒的事?”张飞问。 一个馒头的情谊?那是什么东西!刘射天暗暗称奇。 “当然听说过,关二哥自幼家贫,曹操曾在他饥寒交迫之时,以一个馒头相济。关二哥感念其恩,在华容道放了曹操一命,以偿还此情。这样的肝胆豪杰,义气为先,是俺们的榜样!”李逵说。 “错!” 张飞这一声直震得高山颤抖,回音在山谷中久久不散。 刘射天禁不住暗想,看来张飞当年在长坂坡三声吼并非虚传了。 张飞接着道:“那次正是我大哥刘备竞选村长之日,如果不是二哥因小失大,放那曹操进来搅局,三国村村长早是我大哥刘备的了。” “张三哥所言极是,宁可错杀,也不放纵!”阮氏兄弟皆劝道。 李逵略微一沉默,切齿道:“哥哥说得对,都怪俺,险些酿成大错。” “你们都有把柄在我手上,无非是想杀了我好毁灭证据,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件事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 刘射天怀揣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索性就撕破了脸,使出了最后的绝招,也算是垂死挣扎吧! 五人愣住了。 张飞、李逵和阮氏三兄互相瞅着对方,各有心机。因为要将此事传出去,也只有他们两伙人了。 看来火拼是不可避免的了。 刘射天见自己的话起到了威慑作用,趁热打铁,更进一步说:“如果诸位有兴趣,我可以将大家的丑事说出来,兄弟们一起高兴高兴!” 五人更有些措手不及了。 刘射天心中直乐,禁不住笑出了声。 “两位哥哥,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阮小二说。 “且说来听听!” 张飞唯恐阮氏兄弟耍诈,手握丈八蛇矛,站好了以不动应万变之姿态。 “杀了这小子,咱们五个再结拜,这方法可好?”阮小二说。 五人相视一看,哈哈大笑起来。 刘射天大惊,切齿道:“你们这群天杀的,狼狈为奸!不得好死!” “四位哥哥且稍等,这小子就由我来处理掉。” 阮小七提着钢叉,慢步向前走去,嘿嘿直笑。 刘射天知道自己是逃不脱了,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等死。 duang…… 一支长矛从天而降,插在了阮小七面前,矛头直没石质地面,矛杆晃悠悠直闪。若不是阮小七躲得快,非把他敲晕不可。 与此同时,哒哒的马蹄声自后边传来。 刘射天回头一瞧,竟然是她! 第14章 扈三娘悍斗五男 明眸皓齿,绛唇映日,娇好的容颜,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再兼金甲银袍,英气咄咄逼人! 不用说,来人正是梁山保保长女中豪杰扈三娘。 “你们几个干什么?”扈三娘责问道。 她娇弱的声音略带三分霸气,柔中带刚,让人听来甚是受用。当然,这只是对刘射天这种喜欢怜香惜玉的人来说。 刘射天见机会来了,忙迎上去,诉苦道:“女侠救命,他们想杀人灭口。” “保长大人,休听他胡言乱语,我们只是跟他闹着玩的。”阮氏兄弟和李逵辩解道。 在梁山保的头子面前,他们几个顿时变成了鹌鹑。 “闹着玩,我怎么感觉不像!”扈三娘冷冷道。 “哼,臭婆娘,你算什么东西,管老子的闲事。”张飞不屑道。 “哎呀,哥哥,休要胡言,这位可是我们梁山保的保长扈三娘大人。”李逵忙劝道。 张飞明显一怔,又一脸不屑,“哼,莫说只是个小小的保长,你水浒村的村长又能怎样?还能管到我们三国村去?” 扈三娘冷笑一声,“一介草民,安敢如此无礼,看我不挑烂你的舌头。” “就凭你?我的新亭侯在十大名刀榜排行第五,难道你不知道吗?敢跟我斗,真是笑话!”张飞说着便大笑起来。 “九州兵器榜我都不放在眼里,像你们这种自封的什么名刀榜、名剑榜还好意思说出口。”扈三娘轻蔑一笑。 “贼婆娘,看枪!” 张飞手握丈八蛇矛,发足飞奔而来。 扈三娘驾着快马,顺手取了插在阮小七面前的长矛,冲向张飞。 锵锵锵……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扈三娘在马上,居高临下,移动速度虽被制约,攻击力度却增强很大,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张飞蛇矛连刺,一直想刺中她胯下的黑马,好让二人站在同一对战平台。 但那黑马腾挪转移,速度极是了得,还能辅带攻击,一看就是少有的良驹。 张飞始终不得如愿。 刘射天瞧着扈三娘英姿飒爽的模样,心中甚是喜爱,禁不住一阵遐想,“这黑马好幸福,我也情愿被她骑在胯下。” 锵锵锵…… 嘭…… 扈三娘趁势三连击,黑马前蹄正中张飞胸部,将他踢出十多米远。 张飞躯体何等强健,少说也有二百斤。由此可见黑马的力量之强。 “泼贼,受死吧!” 扈三娘快马追随而至,长枪直刺躺在地上的张飞。 锵…… 李逵斜刺里冲出,举双斧挡住了金刚长矛。 “黑旋风,你干什么?快滚开!”扈三娘斥道。 “扈保长,这张飞是俺失散多年的哥哥,求您网开一面,饶了他吧!”李逵央求道。 “混账,他侮辱于我,难道你没听见吗?既然如此,就成全你们兄弟两,让你们死在一起。” 扈三娘收矛直击,又与李逵斗在了一起。 李逵实力本就不及扈三娘,又顾及她是保长的身份,哪儿敢真动手,还因她有黑马助战,十多个回合后立见胜负。 张飞被黑马踢得胸部疼,一会便缓好了,他翻身再起,与李逵一道斗那扈三娘。 锵锵锵…… “两个黑贼,看枪!” 扈三娘抖擞精神,手中长矛前后左右直刺,丝毫不落下风。 她知道,李逵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动真格的,所以只攻不防,将全部的防守力度集中在了张飞身上。 双方这一斗竟过了百余回合,当真是精彩之极。 扈三娘瘦小的身形悍斗两个精壮大汉,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气势。 “还要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关键还胜不了,传出去丢不丢人,早些投降,跪地求饶,说不定女侠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刘射天扬声喝道。 李逵不敢伤害扈三娘,一再避让。张飞久攻不下,越来越毛躁,情急之下,招式出现漏洞,被扈三娘的长矛挑破了身上好几处,鲜血直流。 “兄弟,这臭娘们料定你不敢伤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你再不主动出击,咱兄弟就真的要名扬天下了。”张飞边打边说。 “扈保长,这都是你逼俺的,对不住了。” 李逵再也按耐不住,抡起大板斧,发动了突然袭击。 “逼你?你使出全力老娘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扈三娘将攻守力度均衡使用在李逵和张飞身上,展开了更猛烈的打斗。 这样一来,才体现出了双方的真正实力。 又经过百余回合的战斗,双方谁也不能伤到对方,局面开始陷入了僵局。 “阮小二,你们还等什么,如果我们兄弟败了,这臭婆娘肯定不会放过你们。倒不如大家联手除掉她,到时咱们兄弟也当个保长。”李逵劝道。 刘射天一听,这还了得,扈三娘目下勉强应付得来李逵和张飞,如果加上阮氏兄弟,那就必输无疑了。扈三娘一输,他这个目击者哪还有活命的可能。于是高呼道:“三位哥哥,切莫听他们胡言乱语,扈保长金贵之体,如果出了事,官府一定会彻查到底。如来爷爷何等神通,你们岂会逃脱。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干傻事的好!” “庞统庞副镇长是我邻居,平日我没少给他家帮忙,追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阮氏兄弟,如果栽在女人手里,传出去很没面子的,考虑清楚了。”张飞劝道。 阮氏兄弟互相瞅了瞅,一言未发,却达成了一致意见,手持钢叉利刀,攻向了扈三娘。 “五个酒囊饭袋,能奈我何?” 扈三娘一支长矛应付不来,直接从腰间拔出了双刀,展开了更加疯狂的攻击。 “五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好不要脸,我一定要写成书,传扬你们的狗熊行为。” 眼下,刘射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叫骂,对五人的思想上造成影响,以减轻扈三娘的压力。 阮氏兄弟武力值虽然不高,却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不多时便体现出了效力。 扈三娘被五人所困,打得是手忙脚乱,毫无章法,明显处于了劣势。 她喝道:“小兄弟,你快点走。” 走?弃救命恩人于不顾,自己逃命。刘射天当然不是这种卑劣的小人,说:“不,我不能走,神仙姐姐,我要和你同生死。” 扈三娘长得好看,身手俊俏,配得上神仙姐姐这四个字。 “笨蛋,让你走就走,啰嗦什么?”扈三娘又喝道。 刘射天恍然大悟,扈三娘被五人所困,找不到缺口脱困,“神仙姐姐,我一定把这事公之于世,让全天下的英雄群起而为你报仇。” 他一溜烟向谷口跑去。 “小七,快去追他!” 其余四人同时说。因为在他们中间,阮小七的武力值最低。 阮小七才转身,扈三娘驾着黑马踩着他的背跃了前去。 那黑马倏然而至刘射天身旁,扈三娘一把揪住他放在身前,逃离了山谷。 第15章 桃花源 扈三娘驾着宝马奔行如飞,将张飞等人甩得没影了。 刘射天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喘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险些丢了魂。 道路不平,宝马疾飞,颠得甚是厉害。 刘射天的身体时不时会碰到她,每次都是连声道歉,却得不到回应。许是她身着盔甲的缘故,那对双峰顶得他背疼。他只能将身体尽量往前靠,努力不去碰到她。 当然,他心中的不舍可想而知。 忽然,嘭……一声,扈三娘从马背掉下,跌在了地上。那黑马猛然止步,前腿朝天,长嘶一声。 嘭…… 刘射天没抓紧马鞍,也掉在了地上。 他顾不得自己,回身去看扈三娘,“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怎么了?” 扈三娘双目紧闭,嘴角渗出鲜血,竟然晕了过去。 刘射天将她扶着坐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腰间中了一把飞刀。那刀黑乎乎的,看似是把钝刀,未曾想竟会刺透铠甲。 飞刀周围,鲜血从铠甲缝隙中直往外冒。 “姐姐,姐姐……” 刘射天使劲摇了摇扈三娘,依然昏迷。 扈三娘伤重,不宜骑马,刘射天便将她背起来,顺着岔道小路望不远的山峰而去,那里适宜隐蔽。料想张飞等人追来,一定会朝大路追。 黑马紧跟在刘射天后边。 扈三娘娇弱女子一个,身材纤瘦,没多重,倒是她那一身铠甲,确实分量不小,可把刘射天累坏了。他止不住抱怨道:“大热天的,穿这么厚也不嫌热。” 到了山脚,迎面是一道狭小的谷口,正好容得下一匹肥马通过。 那峡谷两侧是险峻的石岩,谷中有清澈的流水流出。 刘射天背着扈三娘穿过悠长的峡谷,里面豁然开朗,绿树环绕,鸟语花香,像极了传说中的桃花源。 他走了一阵,回头的一瞬,瞧见谷口石壁上赫然写着三个红漆大字:桃花源! “乖乖,真的是桃花源啊?” 他不禁疑心,自己是不是穿越成陶渊明了。毕竟古书记载,只有陶渊明进入过桃花源。然而,陶渊明怎么可能在宋朝待过。他回头瞧了瞧背上扈三娘俊俏的模样,便打消了此想法。 眼下扈三娘伤重,急需治疗,耽误不得。 刘射天加紧脚步,穿过丛林,到得河岸边,只见河对岸炊烟袅袅,真的是一个村庄。 通往河对岸村庄有座拱桥,刘射天刚踏上桥面,猛然止步,不禁暗想,他如此轻易便找到的地方,那张飞等人必然能寻来。此地只可进不可退,到时必死无疑。 传言桃花源的村民是先秦时候住进来的,民风淳朴,不懂得尔虞我诈,所以此处绝不是藏身的好去处。 刘射天思考再三,退回到岸上,进入丛林,斜刺里穿过一片桃花林,到得一座高山脚下。 那山脚的树林后有一个山洞,极其隐蔽,刘射天找了好久才找到,确是个绝好的藏身之所。 他先将扈三娘放下让她靠石壁坐着,折了些树叶铺在地上,又将自己的衣服铺在上面,然后才让她爬在上面。 为什么要爬着呢,因为她后腰位置中了飞刀,不能平躺。 刘射天从外面找了些水和草药回来,准备给扈三娘动手术。 跟随华佗两三天时间,他没学到多大本领,也就是简单听了点。眼下情势紧迫,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娘,对不起了,为了给你疗伤,不得不先脱掉你的铠甲。” 刘射天脱掉了扈三娘的铠甲,里面是一身白色的内衣,比较单薄,双峰凸得比较厉害。他原以为那双峰是因为铠甲的缘故才高耸,这才发现是真有料啊! 刘射天望着扈三娘雪白的脖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双峰……他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怨道:“混账东西,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有这么肮脏龌龊的想法。即便是旁人,也绝不能乘人之危。” 噗……噗…… 那黑马守在洞外,不时将头探进洞来。 “怎么把你忘了,你这大高个,把敌人引来就惨了。” 刘射天出洞将黑马牵到了山脚往后绕,几百米的地方。 其实他的真正意图是,接下来他不得不脱掉扈三娘的内衣,才能拔掉箭头。那黑马可是有灵性的,一旦发起狂来,后果恐怕比较严重。把他踢残是小,扈三娘因此误了医治是大。 刘射天拴好黑马,再回到洞里时,不禁吓了一大跳。 安置扈三娘的位置,除了一堆树叶,什么都没了。 莫非是张飞等人来过了?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刘射天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山洞四周找了起来。 这山洞比较大,里面本来就黑,再加上将近傍晚,天色暗淡,这样一来显得更黑了。 “神仙姐姐,神仙……啊……” 一柄明晃晃的剑影刷一下窜出黑暗,抵住了刘射天的脖子,把他吓得尖叫一声。 那持剑者,竟是扈三娘。 “神仙姐姐,你醒了?”刘射天喜道。 “竟然是你?混账东西,你敢乘人之危!”扈三娘斥道。 “姐姐误会了,我可没有啊,我是想帮你疗伤。”刘射天辩解道。 “你……你就这样帮我疗伤?”扈三娘斥道。 刘射天一瞧自己身上,不被误会才怪呢! 原来正值炎夏,他外衣只穿着华佗给的长袍,脱掉之后,里面就剩背心和三角裤,裤裆里凸起那么大一疙瘩,完全像是在耍流氓。这要放在二十一世纪都要被误会,更别说是礼法严谨的古代了。 “神仙姐姐,你听我解释,我……” 不待刘射天话说完,扈三娘喝道:“恶贼,休想狡辩,现在就杀了你……”她忽然委顿在地,又昏了过去,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刘射天惊出了一声冷汗,全身湿漉漉的。 他忙从扈三娘身上脱下那件本来属于他的外衣,穿在身上,以防她醒来再误会。然后将她抱回原位置,准备替她疗伤。 刘射天惊奇地发现,扈三娘自己已将那飞刀取下,鲜血汩汩而流,把她的白色内衣染红了一大片,还在不断扩张。 “姐姐,等你醒了,杀了我也无所谓。” 刘射天撩起了她腰间的睡衣,强忍着那雪白的肌肤带来的诱惑,替她擦干净了伤口的血迹,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严肃的问题出现了。 扈三娘伤势较重,一路走来,那鲜血已经从腰间流到了脚底,白色的内衣裤子上赫然是一道红色血印。 “我到底要不要帮她擦干净呢?” 刘射天犹豫了。 经过好一番思想挣扎,他毅然褪掉了扈三娘的裤子,帮她擦干了腿上的血迹。自始至终,他双腿间的帐篷一直高耸着。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手感,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更严肃的问题出现了。 扈三娘的内衣被血污了,要不要帮她脱掉清洗一下? “大丈夫不拘小节,给女人洗内衣怎么了?” 刘射天这样安慰自己,喜滋滋地脱掉了她的内衣,看着那冰玉般的洁白躯体,忍不住在双峰上嘬了一口。这一口,险些让他迷失,昏死过去。那种幸福感,但凡是一个男人,都会觉得意犹未尽。 最后,经过一番强烈的挣扎,他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虽然不知道廉耻,责任还是懂的。玩归玩,不能影响人家清白不是。 刘射天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扈三娘穿上,过程中少不了要揩点油。 他唯恐再发生之前被扈三娘拿剑指着的一幕,于是用大树叶编了个围裙,穿身上护住了下体。 刘射天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又看了一眼趴着熟睡的扈三娘,说:“我不吃可以,这重伤的神仙姐姐可不能饿着。” 他于是出了山洞,寻找吃的。 第16章 伤重 天色欲晚,山林中视线有些暗淡,鸟雀的鸣叫声也歇了,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袭来。 刘射天拿着那把黑乎乎的钝刀在手,随手砍剁前路的树枝,使劲乱砍,用力甚猛,以驱散内心的惶恐。不曾想那钝刀甚是锋利,手腕粗的树干一刀就给干断了,丝毫不费力,断面很是光滑。 “哇,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宝刀啊!如果带回去,一定会成为文物中的极品,千八百亿不敢说,一两个亿还是有希望的嘛!” 刘射天财迷心窍,喜滋滋地玩弄宝刀,将惶恐不安渐渐忘之脑后。 他沿途捡了些野果,顺带打了一袋水。当时天完全黑了,又急匆匆往回赶。 嗷……呜…… 伴随着一声低吼,一只野兽从林中斜刺里冲出,腾空而起,扑向刘射天。 由于是黑夜,那野兽的样貌看不清,但是它那双眼睛如同两颗夜明珠,黄蓝色交织融入水中一般,甚是亮丽,却充满了凶狠。 啊…… 刘射天尖叫一声,慌乱中举起了手中的宝刀。 噗呲…… 野兽被宝刀刺中腹部,在地上挣扎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刘射天凑到跟前一瞧,竟然是一头灰狼。 他唯恐灰狼的尸体被旁人发现,进而暴露自身目标,于是拖着那灰狼的尸体回到了山洞。 灰狼足有一百多斤重,可把他累坏了。 刘射天学着古人的样子,忙活了大半天,愣是没把钻木取火搞成功。气馁之余,他忽然想道:“电视里演了,一般古代人随身都会带着火折子或是火石的。” 他先是在扈三娘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边摸边说:“神仙姐姐莫怪,我是在找火折子啊。” 摸完之后,一无所获,他心中却喜滋滋的,又到扈三娘的铠甲里一搜,果真有火石,便点着了早准备好的柴火,黑漆漆的山洞登时明亮了。原本白天也看不清的角落也尽收眼底。 扈三娘自始至终都在昏睡。 刘射天暗想她一定又饿又渴,既然是昏睡,肯定吃不了东西,喝点水还是可以的。 他先是将她身体搬动侧躺,让腰伤朝上,然后掰开她的嘴灌水,可是不论灌多少水,都会流出来。 “算了,我就再吃点亏吧!” 刘射天含一口水,躺在她对面,嘴对嘴往她嘴里吐。还别说,这方法还挺奏效。扈三娘咕嘟咕嘟喝了不少呢。 喂饱了扈三娘,刘射天才起身吃野果充饥。 他在添柴火的一瞬,瞥眼瞄到了角落里的灰狼,暗暗叫骂自己蠢,有野味在眼前都不懂得享受。于是用宝刀豁开灰狼的皮,割了一大块狼肉在火上烤。不一会便香气腾腾。 “都说狼吃人,没想到人也会吃狼!” 刘射天吃着狼肉,心中说不出的自豪。 他这算是替人类长脸了,就是没人知道,忍不住又失落了。 “不行,不能白白穿越一趟而一无所获,得留下点什么,让大家记住我。” 刘射天左思右想,挠破了头,只想到一条,记日记。谁让他是古侠镇的文状元呢。当然这文状元是他瞎拽的。至于文才,那就不提了,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刘射天从包裹里取出笔墨纸砚平铺在一块高出地面半米的大石头上,借着火光,洋洋洒洒地开始叙写穿越后的遭遇。 也不知写了多久,他趴在石头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刘射天又如昨夜一般,嘴对嘴给扈三娘喂了水,还声称:“神仙姐姐,你不用愧疚,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也不用感激我,谁让你先救了我。” 他这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幸好没人发现。 随后,刘射天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将脱下来的扈三娘的内衣拿到了山中小溪旁,洗得白白净净,又带回来晾在了洞中。 下午时分,刘射天故技重施,又嘴对嘴给扈三娘喂水。 两张嘴刚对上,扈三娘的眼睛就睁开了。刘射天却笑眯眯地闭着眼,一脸幸福的神情。 嘭…… 扈三娘扬起一脚,将刘射天踢飞了,撞在了石壁上跌在了地上。 刘射天直摔得嗷嗷叫,忙解释道:“姐姐你别误会,你昏迷了,我是在给你喂水啊!” “混账东西,我杀了你……” 扈三娘刚起身,许是伤口疼痛,又蹲在了地上。 “姐姐小心,伤口还没痊愈,万不可乱动。” 刘射天待要上前,被扈三娘喝住了:“站住,不要过来,看你这副鬼样子,别靠近我。” 她是在指他身穿的树叶衣服。 “我把衣服让你穿了,没什么穿的,这不就穿成这样,让姐姐见笑了。”刘射天嘿嘿一笑。 扈三娘瞥眼见到一旁挂在树枝做成的衣架上晾着的衣服,拉开胸口往里一瞧,瞪大双眼质问道:“我怎么穿着你的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 “姐姐你的衣服被血污了,我就帮您洗了洗。你放心,绝对洗得很干净,跟新的一样。”刘射天信誓旦旦地说。 “你这个恶……贼……”扈三娘两眼一翻白,喷出一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刘射天上去一查探,果不其然,她真的昏了。 刘射天又不辞劳苦地照顾了她三天,为了让她摄取营养,直接将野果嚼碎,将那果汁嘴对嘴喂给她吃。 但是他发现,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并没有换来扈三娘伤情的好转,反观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于是揭开她包扎的伤口察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伤口已经腐烂了,周边的肉色黑乎乎的,看着都恶心。 “我操,怎么会这样?莫非是草药的问题?”刘射天轻轻拨开敷在伤口上的草药察看,自言自语道:“没问题啊,松叶,白薇,青蒿,师傅说过这都是治疗创伤的绝佳良药。” 其实华佗一路上说起过的疗伤草药多了去了,他就记住这几味简单的罢了,至于哪个是绝佳,哪个是次佳,哪个功效甚微,他怎么记得清。 但无论如何,刘射天都不敢承认是自己用错了药。 “莫非……莫非是中毒?刀上有毒?” 他恍然大悟,但想到自己用那宝刀割肉来吃,再瞧瞧自身,一点事情都没用,将信将疑地说:“刀上沾染的毒药有限,在她身体上插那么久,早就融进她体内了,哪有我的份。”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没有中毒。 扈三娘原本是普通的刀伤,这几天熬下来,竟变成了毒药重伤。眼下情势更是严重,耽误不得。 刘射天于是出了山洞,将洞口掩饰得天衣无缝,叫人极难发现,急匆匆往来时经过的桃花源村而去。为免找不到归路,他还特意沿途在树干上用那宝刀刻下记号,以为路标。 第17章 陶渊明之谜 如果从村子正面进去,一定会碰到不少人。刘射天的意图不过是为了进村求药,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所以越隐蔽越好。 将近村子时,他没有走正路,而是绕道去了村前小河下游,准备游过河去,迂回从村子后边进入村里。 刘射天依旧是那身树叶装扮,省去了脱衣的麻烦。他的脚刚探入水中,忙缩了回来。虽然是炎夏,由于是大清早,河水冰凉冰凉的。好几次试探,他才咬紧牙关入了水。 “扈三娘,老子为了你甘冒如此大的苦楚,等你痊愈了不陪我一晚,你就不是女人。” 刘射天游到对岸,直冻得打哆嗦。 好容易晾干了身上的水,他才顺着小路往村子后边去。 将近村子,田间劳作的人着实不少,如果就此前去,定要被人发现。刘射天无奈,只能回到河岸边躲在大石头后边等候最佳时机。 中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大地上,田间劳作的人相约吆喝着全部回家去了。 刘射天沐浴着日光,穿过农田直奔桃花源村。 将近村口,忽闻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有一群小孩在村口大柳树下玩耍,年幼的才两三岁,年长的也不过十岁。 刘射天更加确认了这就是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的桃花源村无疑,因为在现代,到处是拐卖小孩的,哪个大人敢放任这么小的孩子出来瞎晃悠。 这么多小孩,放在现代,人贩子肯定要发一回横财。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于是朝着那群小孩招手:“小朋友,小朋友,快过来!” 小孩们先是一愣,随即欢快地叫着,奔向他。 “咦,你是谁?在这做什么?哇,你的衣服真好看。” 小孩们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最后齐声赞叹他的树叶衣服。 “好看吧!” 刘射天嘿嘿一笑,原地转了一个圈,将他时尚的衣服展示了一下。 小孩们兴奋不已,争相去摸,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 “嘘,小声点。” 刘射天忙制止了他们,又说:“这样啊,你们如果能帮我一个忙,我就教你们做树叶衣服。” 小孩们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他。 “首先,你们的爹娘累了一上午,此刻正在午睡,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保持安静,不能大声喧哗,不然会打搅到他们的。”刘射天郑重地说。 至于把村里的大人吵醒,他可就不易走脱了,这种映射的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小孩们果然听话,一齐低声应了声是。 最小的不懂事的想大喊,被稍大点的小孩捂住了嘴。 “大哥哥,需要我们帮什么,你快说呀!”小孩们催促道。 “你们村里有没有大夫,带我去找他好不,我生病了,如果治不好病,没法给你们做树叶衣服。”刘射天说。 “你是要找陶公吧?他医术可高了,大家有病都找他看。”一个小孩说。 “好好好,快带我去,不过先说明白了,为免打扰你们的父母,咱们要悄悄去,不能让人发现。”刘射天说。 小孩们连声应是,簇拥着他,进入村子,随后蹑手蹑脚来到陶公院前。 一路上刘射天已经打探清楚,陶公独身一人居住,并无其他亲人。 陶公家的院门是敞开着的。不愧是桃花源,民风真的淳朴。 刘射天安抚一众小孩回村口的柳树下等候,独自一人进了院子。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只见床榻上侧躺着一人,面朝里墙,料想便是那陶公。 “老夫在午睡,有事下午再来。”陶公一动也不动。 “病情紧急,容不得等候,有劳先生了!”刘射天已到了床榻前。 陶公缓缓转过身来,但见面前是个陌生人,禁不住诧异道:“你是?” “陶公?五柳先生陶渊明,我该猜到是你。”刘射天冷冷一笑:“写《桃花源记》误导后人,你自己却躲在这里享清福。” 陶渊明一脸惊诧,猛地翻起身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出我的?” “操,门前栽五棵柳树,人称陶公,除了你陶渊明还有谁?”刘射天不屑道:“得得得,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要你帮我一件事,我就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陶渊明欣然允诺。 刘射天于是将扈三娘的伤势说与他听,并将那宝刀和敷过伤口的草药呈与他看。 陶渊明接过宝刀一看,大吃一惊,“新亭侯?” “这么厉害,就这柄破刀能让你猜出是张飞干的?”刘射天惊诧道。 “我说这柄刀名唤新亭侯,确是三国时期张飞的佩刀。现在不是晋代吗?你朋友怎么会是张飞刺伤的?”陶渊明直觉不可思议。 “你的事我不问,我的事你也别操心,你只管告诉我我朋友的伤怎么治就行了。” 刘射天可没闲工夫陪他聊天,即便他是盛名传千古的大诗人也无所谓。 陶渊明也是个爽快人,不与他一般见识,将那新亭侯反复瞧了瞧,又将那草药琢磨一阵,才说:“新亭侯还有残毒不假,不过毒性一般。” “我一猜就是这样,不然凭我的医术,怎么可能治不好这点小伤。”刘射天傲慢道。 “松叶、白薇、青蒿确是治疗外伤的良药,不过……这青蒿有问题。确切地说,这青蒿并非青蒿,而是狼蒿,形貌相似,药性却大相径庭。一个是救命药,一个是毒药……”陶渊明侃侃而谈。 刘射天但听得竟然是自己连真假药都不辨别,不由得羞惭难当,不耐烦道:“得得得,我师傅医术高明得很,用不着你教我。快告诉我疗毒方法。” “你师傅是谁?”陶渊明又问。 “我师傅就是人称医仙的神医华佗!”刘射天一脸自豪:“嘿嘿,厉害吧!” “原来外面发生了时空回流,又回到三国时期了。”陶渊明若有所思地说。 “就算你说的对,快告诉我疗毒治伤之法。”刘射天催促道。 陶渊明领着他出了屋子,进了隔壁一间屋,里面一股药味,正是药房。 他在药柜里摸索半天,找到两个纸包,打开说:“这是我自制的治疗外伤和疗毒的解药,你朋友用了,不出三日必然康复。待我给你单独取一些。” “小气,都给我算了。” 刘射天趁着陶渊明找纸包之际,将两包药包起来揣入了怀中,直奔屋外而去。 身后隐隐传来陶渊明的叫骂声:“臭小子……” 刘射天刚出院子,两个年纪稍大的小孩嬉笑着蹦了出来,不禁质问道:“哎,不是让你们在村头等着吗,在这干什么?” “我们不等着你,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小孩说。 “臭小子,心眼还挺多。” 刘射天随他们来到村口,其余小孩都在树下守候,全部蹦出来,围了过来。 “要做我这衣服,必须是芭蕉叶,梧桐叶,核桃叶等大树叶子才行,眼下没有这东西,我怎么给你们做?”刘射天犯难道。 “哼,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做,我们就……就……” 此处民风淳朴,人性善良,小孩们虽然恼怒,都不知道怎么发狠。 “我就告诉我娘,你欺负人。”一个小孩说,余人齐声赞同。 “别吵吵了,没说不给你们做。要不给你们编树枝帽子怎么样?”刘射天一瞅旁边的大柳树忽然有了主意。 小孩们乐得手舞足蹈,齐声赞同。 刘射天顺手折了两根柳枝,随手编成了一个圈,又折了些柳穗插在边上,一顶帽子便成功了。 其余小孩一看工艺这么简单,纷纷爬树去折柳枝,自己给自己编帽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刘射天这才安然脱身离去。 第18章 无心插柳 天气炎热,刘射天走到河边时,已是汗流浃背。 他高举新亭侯和两包药,全身浸入了沿河边的一湾静水中,说不出的受用,清爽极了,直接可以用快乐到死来形容。 “天色尚早,洗个澡再回去不迟。” 刘射天游到彼岸将东西放下,脱了个精光,一头扎入水中。 好一阵翻江倒海,玩够之后,他才靠在岸边大石上,晒着太阳,慢慢搓澡。 还别说,自打穿越以来,如果不算和潘金莲那次共浴,这是刘射天头一遭洗澡。身上有多脏就不提了。搓下来的污垢一串串的,他自己都看着恶心。 正当他闭目凝神之际,忽然传来咯咯的娇笑之声。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向河边走来。 刘射天一下慌了神,她们正对着走过来,他根本无从躲避。 “怎么办?怎么办……” 刘射天自言自语,心中却在暗暗欣喜:“好正点,好正点!” 他终于看清楚了,总共五个少女,另加一个美貌少妇,六人着装不太明艳,样貌却是个顶个的俊俏。看来这世外桃源果真不同一般,山好水好,养出来的女人也是这般美貌。 六人怀中各端着一盆衣服,料想是来河边洗衣服的。 她们笑语欢声,一路走来,银铃般的笑声早就盖过了河水的流淌声,传入刘射天耳中。 刘射天全身浸入水中,只露出头在外面,躲入了静水湾中一块壁立的石头后面。这石头很大,足有两米阔,莫说是一个头,藏进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片刻间,那少妇和五个少女到得河岸边开始洗衣服。一人手里拿个棒槌,在那兵兵乓乓地敲。 刘射天探头去瞧,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完全是原生态的秀丽。 “二娘,今天天气好,水温适宜,不如咱们下去洗澡吧!” 一个少女说,余人齐声赞同,皆盯着那少妇,显是在征求意见。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少妇嫣然一笑,继续抡着棒槌洗衣服。 “来呀,来呀,下来啊!”刘射天心中原本在高呼,但听得少妇拒绝了,不禁一脸沮丧。 五个少女和着刘射天心中的呐喊,又催促了一阵,那少妇还是无动于衷。 少女们于是迅速在岸边脱光了衣服,五具酮体一览无余,含苞待放,胸前的仙桃尚未成熟,一看都是雏儿。 她们互相嬉戏着进入水中,往刘射天所在的静水中游了过来。 刘射天直看得咽唾沫腥子,激动得心脏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 少女们进入静水,开始嬉戏打闹,水花四溅,都溅到刘射天身上了。 “小宝贝,我来了。” 刘射天心底呐喊着,抱着一块大石头,慢慢沉入水底,游进了少女群中,抚摸她们的光滑的身子,肆意揩油。 少女们玩得不亦乐乎,水花四溅,还以为是同伴摸的,打闹得更欢了。 刘射天起初胆怯,隔一分钟就要回到原位换气,渐渐地胆子大了,直接仰面出水换气。 开始他只是做贼般的摸少女的身体最后整个人都敢贴上去蹭。 少女们被他摸得脸色潮红,舒服极了。 “二娘,快点下来吧,水里可舒服了。” 少女们不待那少妇拒绝,冲上岸去,直接把她拽进了水里,她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刘射天心中暗暗叫好。 少妇假意责备几句,便和少女们玩到了一起,别提有多开心。少女们还殷勤地帮她把衣服脱了。 当少妇那对硕大的呼之欲出的双峰露出来时,刘射天险些看得流鼻血。 少女们是未成熟的仙桃,少妇则是熟透了的大仙桃。 刘射天迫不及待地扎入水中,游到少妇跟前,趁着少女们给她脱衣服之际,直接伸手去揉搓她的翘臀,那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 刘射天玩累了,回到大石背后静静地靠着石壁,正闭目养神。 啊…… 一声尖叫。 刘射天睁开眼来,与那少妇四目相对。 “二娘,怎么了?” 少女们攒了过来,刘射天已经钻入水中,她们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 “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你们继续玩吧!”少妇说。 少女们走后,刘射天慢慢探头出水面,与那少妇四目相对,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并示意少妇往进来走。 那少妇起初脸色张慌,随之便平静了,果真摸着巨石慢慢游了进去。 “谢谢你!” 刘射天死死地盯着她的大胸。 少妇忙用手捂住胸,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苍茫天涯,处处暗藏玄机,你我既能相遇,当是缘分所致,又何必固执于因果。”刘射天装作很高深的样子。 少妇双眼迷离,显是被他英俊的外表,不凡的谈吐给打动了。 “二娘,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少女们又游了过来。 刘射天又钻入了水中。 “没什么,有点累,休息会。” 少妇忙扶着巨石到了前沿,这样一来可进可退,不用担心少女们闯入了。 刘射天游到少妇身下,抚摸着她的腿,贴着她的身体慢慢探出头来。 少妇身体明显一颤,并没有挣脱,而是静静感受着他的轻抚,闭上了眼睛。 刘射天在水中肆意拨弄,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耕了一次水田,体验了一回真正的鱼水之欢。 他两控制相当好,旁边的五个少女竟没察觉。 穿越以来,这算是刘射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里程碑。跟这相比,之前跟潘金莲、扈三娘那真的都不算什么。 少妇和刘射天都累得够呛,扶着大石头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二娘,天色不早了,起风了,咱们洗完衣服早些回去吧!” “好好好,快洗衣服,准备回去。” 少妇深情地望了刘射天一眼,一脸的不舍。 “姐姐贵姓?”刘射天悄声问。 少妇说了个柳字,便跟着五个少女上岸去了。 “柳?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好诗好诗,好大的胸,好翘的臀,好身材!” 刘射天禁不住又是一阵甜蜜的回味。 他一直在大石头后边待着,直到她们洗完衣服离去,才急匆匆地上岸穿衣,顺着自己留下的路标回山洞去了。 第19章 美人如狼(求票) 刘射天回到山洞,扈三娘依旧处于昏迷当中,脸色极差。 他不禁暗暗自责,骂自己见色忘义,差点都快把救命恩人忘之脑后了。 虽然陶渊明没说两种药的用法,刘射天怎么说也是神医华佗的徒弟,猜都能猜出来。况且一个是粉末,一个是药丸,更加明显了。 他将扈三娘腰间的伤口清洗干净,将那治伤的药粉用水拌匀,糊在了伤口上。又将疗毒的药丸嚼烂和水嘴对嘴喂给了她吃。 刘射天一如昨天生火烤了狼肉吃了个饱,睡觉去了。 万一扈三娘醒了,再追杀自己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个问题,刘射天就睡意全无。 “以柔克刚,扈三娘这种刚烈的女人,必须对她温柔以待,即便是欺骗也可以。要从心底打动她,否则是万难逃出其手掌心的。” 刘射天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 他将扈三娘原来的衣服换了回去,又将那件长袍盖在她身上。自己则躺在了洞口,身下垫了些树枝树叶,而后沉沉睡去了。 他这是做好了抵死不认账,还装可怜的打算。 次日清早,阳光射进洞里,照在刘射天脸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中,只见扈三娘手中拿着衣服往他身上盖。 “不要……”刘射天蹭地着地滚开,跪地求饶道:“神仙姐姐饶命,神仙姐姐饶命……” 他心中却在暗想,这妞在给我盖衣服,料想是怕我冻着,看来她已经上钩了。 “你穿这么单薄,怕你冻着,鬼哭狼嚎的干什么?”扈三娘一脸不屑,说着又咳了两声,显然是重伤在身,说话都不方便。 “没事,我不冷,只要神仙姐姐不冻着就是。” 刘射天继续甜言蜜语,自己都听着酸。这违心的话说出来,别人倒是舒服了,自己却要独吞恶果,浑身难受。 “洞子这么大,不往里面睡,睡洞口做什么?” 扈三娘一副病怏怏的神态,先前凶悍的英姿全无,更添七分林黛玉的病态,娇柔的让人看不惯。 她竟然没有追杀扒光她衣服的刘射天,态度反倒一反常态的好。说不定她想通了,眼下他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况且刘射天于她有救命之恩,和平相处共御外敌未尝不是最佳选择。 刘射天虽不习惯,心中却喜欢得不得了,笑着说:“这山上有狼,我怕万一它们会伤害到你。那只狼就是闯进来的,被我捅死了。” 扈三娘顺着他的手势,瞧了一眼石壁下的灰狼尸体,禁不住一颤,暗想:“幸好没跟他起争执,否则非栽在这小子手里不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先顺他两天,等我伤势恢复,再砍掉他双手不迟。” 她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意味深长地道了声谢。 “神仙姐姐快坐下,你身体还没好,不宜多动。” 刘射天上去扶她,她竟没拒绝。 “不要叫我神仙姐姐,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扈三娘莞尔一笑,别提有多美。 “也是也是,要说那九天仙女,未必有您的万一姿色呢!”刘射天继续奉承着说。 扈三娘虽是一脸不屑,眉目间仍透露着一丝喜意。 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夸美貌呢? 刘射天找木柴生了火,烧了些热水,将一粒药丸融入水中,端给扈三娘说:“姐姐,该吃药了。” 扈三娘嗯了一声,就要接过去。 刘射天将伸出去的半个破碗收了回来,嬉笑着说:“姐姐,你要是不方便,我不介意喂你喝。” 他说的喂,当然指的是和之前一样嘴对嘴喂。 “不怕我杀了你,你可以一试。” 扈三娘冷冷地说,心中却在暗暗叫骂:“臭小子,狗改不了吃屎,等老娘痊愈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刘射天不敢再迟疑,忙将碗递了过去。 扈三娘看出了他的胆怯,于是莞尔一笑,以剔除他的忧虑。她忽然问:“哎对了,咱们这是在哪里?” 刘射天恐怕说出是桃花源,扈三娘肯定不信,又要解释半天。他可没那闲功夫,随口说:“偏离主道的深山里,张飞他们追不上咱们的。” “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怎么会招惹了李逵那几个莽汉。”扈三娘问。 “小弟刘射天,字……字朕!”刘射天脑海中灵光一闪才想到这个字,目下没有朝代,更没有皇帝,朕这个字旁人还不一定能理解呢,他将此字唤作自己的名字,聊以***沾沾自喜罢了,“……朕,对,朕!古侠镇人士,习文不习武,乃古侠镇文状元,师从神医华佗。” “古侠镇?听说很远。你师傅是华佗?这倒让我很意外。射天,朕……好奇怪的名字。”扈三娘说一连三叹。 “朕!”刘射天但想到皇帝的三宫六院,止不住得意起来。并下定决心,以后要向所有人这样介绍自己。不为其他,多风光!多霸道!还有最重要一个原因,他唯恐看上的美女太多,非三宫六院装不下。 “朕只是无意间得知了他们几人的丑闻罢了!没想到他们就要灭口。你们四方镇的人真是太野蛮了。”刘射天抱怨道。 “什么丑闻?构不构成犯罪的事实?我回去就让人拿了他们几个。兔崽子,竟敢对我下手。” 扈三娘稍一动怒,崩到了伤口,禁不住呲了呲嘴。 “姐姐消消气,不要跟他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等咱们回去好好收拾他们。”刘射天又将那治伤的药拿了出来,“姐姐,伤口的药也该换了,你换吧,我回避。” “哎,我后背又没长眼睛,怎么换,还是你帮我吧!”扈三娘羞红了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不用说,她此番又是在假装,不惜以身体为代价,要打消刘射天心中的疑虑,只待身体康复,再争个高低,一雪前耻。 美人有命,刘射天哪敢不从。 扈三娘趴在贴地的床铺上,撇过了头去。她一点都不喜欢看刘射天嬉皮笑脸的样子。 刘射天为她殷勤地清洗了伤口,然后和药包扎伤口。过程中,他可没少揩油。扈三娘暗暗咬牙记恨,并没有出声,他满以为她是默认了,动作丝毫不收敛。 随后,刘射天洗野果、烤肉,二人饱餐一顿。 扈三娘的食量明显增加,面色也略有好转。可见陶渊明给的药果真有效。 “姐姐,你的脸色好多了,这药还真管用。”刘射天说。 “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弄来的药?”扈三娘按照刘射天的预想,果然这样问。 “我师傅可是华神医,这山中到处是草药,对我的医术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刘射天一脸自豪。 扈三娘又奉承着赞叹了几句。 下午时分,烈日晒得整个洞口都热辣辣的。 刘射天忽然想到了昨天在河边鱼水之欢的美少妇,心中又不禁蠢蠢欲动。眼下扈三娘有伤在身,且不说她是个近不得的母老虎,即便她肯,刘射天还是有顾虑的。 “姐姐,你且在这歇着,我上山采药去了。”他说。 “治伤疗毒的药粉和药丸多着呢,还采药干什么?”扈三娘质疑道。 “有备无患嘛,你的伤不完全康复,我总是放不下心来。” 刘射天深情款款地说,把扈三娘差点都感动了。 他下了山,来到河边静水湾,独自游了一会,果不其然,那柳氏少妇真的又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前来。 原来自昨日后,柳氏对刘射天也是念念不忘,这才偷偷一个溜出来。 二人在水中嬉戏缠绵,享尽人间极乐,别提有多快活。 一个是年轻有活力的少年郎,一个是吃不饱的饥渴少妇,干柴烈火,激情四射。 好几番大战后,两人都累得够呛,躲在大石后搂在一起,静静地靠在大石壁上,回味激情的味道。 “姐姐技术真好,你老公可真有福。”刘射天捏着柳氏的翘臀笑言。 “别提了,他能有你一半的勇猛就好了。”柳氏叹一口气,说:“他本来就不行,还找十多个小妾,唉……” 刘射天紧紧将她搂住,“姐姐不必烦恼,只要你愿意,以后咱们可以每天在此相会。”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久就要离开,这只是骗女人的谎话罢了。 柳氏双眼满含感激之色,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吻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探索。二人又展开了一场激战。 当天刘射天再回到山洞时,天色已经黑了。 扈三娘正在那烤肉、煮野果,但见他双手空空,不禁问道:“怎么空手回来了,采的药呢?” “别提了,差点让狼给吃了,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刘射天此言并不完全错,他是遇上了狼,不过是三十如狼的女人,比吃人的狼更可怕。 第20章 决裂 次日,刘射天又为扈三娘换了药,过程中一如既往地揩油。 扈三娘强忍着,不回避、不迎合,暗暗发狠。 刘射天明显感到不对劲,稍稍占点便宜,见好就收,不敢再深入探索。 下午,他又借采药为名去河边找柳氏快活。这一次,柳氏先他一步在河里等候。足见这个女人是多么缺爱。 柳氏如同一只蛆,附在刘射天身上就不想起来,快要把他榨干了。 回去的途中,刘射天吸取教训,随手拔了几棵野草,回山洞给扈三娘谎称是草药,得以蒙混过关。 接下来几天时间,刘射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上午哄扈三娘开心,下午在河里与那柳氏嬉戏共浴。 人世间最快活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桃花源的天气也真争气,每天都是碧空万里,艳阳高照。 几天下来,扈三娘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她本来想要在伤病好了以后再教训刘射天,甚至是杀了他,以报羞辱之仇的,奈何竟下不去手,一再以伤情为由,暗暗安慰自己,没有下定决心。 其实是刘射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打动了她。 扈三娘的伤病快好了,刘射天还要跑去采药,这让她不得不产生了怀疑,暗想:“莫非这小子知道我要杀他,溜了?” 刘射天前脚出洞,扈三娘后脚便跟了上去。她武艺精湛,轻功更是了得,落地无声,跟了一路,刘射天都没察觉。 几天下来,刘射天与柳氏近乎心意相通,几乎是同时抵达河边静水湾。 二人迅速脱掉衣服,直奔主题。 这一切,躲在岸边大树后的扈三娘尽收眼底。 她惊奇地发现,对岸也有一群人。起始遮遮掩掩,最后发足狂奔。一猜便知是那少妇的家人。 “你这个无耻贱人!” 那伙人迅速奔到岸边,为首一人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头,身材微胖,衣着光鲜,满面怒容,气得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 刘射天正和柳氏在做苟且之事,一下就给吓软了。 “妈的,把老子吓阳痿了你负责啊?”刘射天从巨石背后探出头怒骂道。 “他是我相公。”柳氏说。 刘射天猛然醒悟,这可是捉奸在河,比捉奸在床的事态要严重多了。在床上和野战是没法比的。 “快,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抓住,浸猪笼,活剥了他们。”那老头大喝,并继续叨叨:“贱人,这几天发现你有问题,终于让我抓现形了吧,看我不弄死你。” 十多个家丁也不脱衣服,直接跳入水中,奋勇向前。 刘射天一看这还了得,拉着柳氏的手就往岸上跑。 “我果然没看错,你真的是个无耻混蛋!”扈三娘双手提刀,站在河沿上,怒气冲天的样子。 “三娘?你怎么会……”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刘射天和柳氏顺手拿了衣服去遮羞。 转眼间,家丁已经游过河来,手持棍棒,便要冲向刘射天和柳氏。 刘射天裤衩穿了一半,一急摔了个狗吃屎。 柳氏只顾把衣服披在身上,双峰和下体隐隐约约,更加激起了家丁的追赶欲望。 嘭嘭嘭……嘭嘭嘭…… 并伴随着阵阵惨叫声。 扈三娘一跃向前,双刀并双脚,三两下便将十几个家丁撂倒了。他们每个人身上至少中了五六刀,而且刀刀致命,断胳膊断腿都算轻的,简直惨不忍睹,血雨横飞。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就是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丁罢了,至于下这狠手吗?况且被追打的还是一直想占她便宜、轻薄过她的刘射天。她应该点赞支持才是。 原来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扈三娘已经对刘射天暗生情意,但见他与别的女人做那苟且之事,内心暗生嫉妒。她内心蓄积的愤怒正无处发泄,正好拿家丁们出气。 “你,你这个臭婆娘,想干什么?”河对岸的老头斥责道。 他只所以敢这样说,因为隔着一条河,料想扈三娘追不过去。 “你男人和我婆娘厮混,咱们该当联手才是,你却为何要帮他们?”老头继续说。 “我男人我自会管,用不着你来插手!” 扈三娘甩手撇出右手的刀,噗呲,直插入了老头的左腿。 老头疼得嗷嗷叫,在管家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其余躺在岸上两三个幸免不死的,跳进河里挣扎到对岸,也跟着走了。 “我男人?” 刘射天乍听得这三字,不禁脑袋里嗡一声响,如遭霹雳,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此时,他和柳氏皆穿好了衣服,不过都是衣冠不整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打完野战。 如果真这样猜就对了,事实就是如此。 “你就这样每天为我采药?” 扈三娘漫步走来,冷冷地说。 “神仙姐姐,你不要误会,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刘射天但见她手中的刀被鲜血浸染,还在滴血,看着都瘆得慌。 “大妹子,我们其实……只是……真的……”柳氏胡搅蛮缠,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误会?”扈三娘冷笑一声,“这骚娘们刚才在水里叫得那么浪,你还说我误会?” 啪…… “闭嘴,不许你这样说她,你没这个权利。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刘射天竟然打了扈三娘一巴掌,随之便后悔了,于是高声叫嚣以给自己壮胆,掩饰内心的恐惧。 柳氏先是一愣,随即紧盯着刘射天,一脸痴傻地望着他,止不住泪眼朦胧。要知道他们的真正关系只是**罢了。刘射天竟然为了她敢冒死得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小兄弟,有你这句话,姐姐知足了!”柳氏深情款款地说。 “对,你说得对,咱们两清了。” 扈三娘一脸失望的神情,没有拿剑的左手拳头握的咯嘣直响。 看她这身爆发力,谁敢断定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大妹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求您放过射天吧!” 柳氏扑通一声跪在了扈三娘面前。 “你干什么?我刘射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快起来。”刘射天使劲去拉柳氏,她双腿就像钉在地上一般,怎么拽都拽不动。 莫非古代的女人天生血液里流淌着武力的元素? 扈三娘冷笑一声,转身漫步离开了。她手中拖着刀,在地上摩擦发出刺啦啦的刺耳声,好久好久才消失于山林深处。 她的去向正是山洞的方向。 如此看来,刘射天原打算和柳氏回那里是不可能了。至少暂时是不可能的。 “兄弟,她好像很爱你!”柳氏意味深长地说。 “你难道就不爱我吗?”刘射天问。 柳氏还想多言,刘射天用手挡住了她的嘴。 第21章 桃源我为王 扈三娘去了山洞,那么刘射天和柳氏便只能另寻他处安身了。 刘射天想带她闯荡江湖,但想到自己只是个武力值为零的渣渣,哪儿有这能力!何况现今武松、张飞两伙十多个好手都在寻他,遇上其中任何一个他都应付不来。 这穿越后的世界跟历史记载、电视里演的都大相径庭,武松、张飞等人每一个无不带着三分莽撞与邪气,杀了刘射天倒还算轻的,如果趁机侮辱柳氏,那他的脸面还往哪儿搁?这如果传到后世,那不就遗臭万年了。 思考再三,刘射天决定和柳氏一起回桃源村。 柳氏的丈夫姓朱,名万三,祖辈世袭桃源村村长,是这里最有权势,最富有的人。全村人几乎都是他家的长工。 说得简单点,这桃源村是个小国,那朱家是皇族,朱万三则是皇帝。 “回村子?你疯了?朱万三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捅,更别说你我了。”柳氏打死都不愿回村子。 “你们村子还有比刚才那娘们厉害的人吗?”刘射天问。 “当然没有,我们全村人加起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柳氏恍然大悟,“你是说咱们……” 二人意见达成一致,趁着天色尚好,又在岸边玩了回野战,才心满意足地往桃源村而去。 远远望见村口聚集了好些人,个个手持铁锹、锄头及棍棒等武器。 朱万三赫然在列。 柳氏见此阵仗,明显胆怯了,顿生退意。 “别怕,被扈三娘这么一闹腾,借朱万三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对咱们动手。”刘射天安慰道。 村里的孩子远远望见刘射天,欢呼雀跃地蹦上前来,簇拥在周围。他们头上都带着柳枝编的帽子。 “朱老爷,怎么还劳驾您亲自出来相迎,晚辈真的是惭愧的很呐!”刘射天笑道。 朱万三一脸懵逼。 “老爷,我在河边遇到狼群,是这位刘少侠救了我一命。”柳氏催促道:“老爷,你怎么了,还不快谢谢刘少侠。” 朱万三原本担心刘射天要来踢馆,夺取他桃源村长的位置,但见眼前情形,料想事态不会发展到那一步,于是将错就错,趁势接过这茬,对众乡亲说:“我说的强敌压境乃是狼群,眼下狼群被刘少侠阻击,咱们村子免遭一劫,大家快点感谢刘少侠。” 原来朱万三被扈三娘打跑回到村子后,为保自己颜面,不敢提柳氏偷情一事,而是让人谎称强敌压境,叫大家在村口戒备。 朱万三率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以感激刘射天的恩德。 刘射天坦然接受。 柳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偷情没被浸猪笼,反而被众人跪拜,这可是古今破天荒头一遭。 朱万三邀请刘射天去府上。刘射天欣然允诺。一众人簇拥着他,高呼四六骈体赞美之词,甚是隆重。 途中经过陶渊明院子门口。 陶渊明拦路大骂:“臭小子,你把我的治伤疗毒的解药呢?”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啊!你这老头怎地平白无故冤枉人呢?”刘射天假装一脸无辜。 “陶公,你瞎嚷嚷什么,别惊到了刘少侠。” 陶渊明还想多言,被众人撵回了院子。 那朱府位于村子正中间,坐北朝南,庄严肃穆,气势恢宏,再与周边的土房相比,简直堪称皇宫一般。 朱家院内种植的尽是奇珍异草,好多在现代根本是没有的,料想早已经绝种了。 院内道路在太阳的折射下,琉璃璀璨,五光十色,甚是好看。刘射天俯身一瞧,大吃一惊,原来那道路竟是钻石铺砌成的,大的足有拳头大。 刘射天都惊呆了。他倒是听说过黄金大道,这钻石道路简直是闻所未闻。 “就说这破石头铺路不好,回头让人全部凿了重修,免得影响了刘少侠的视线。”朱万三吩咐道。 下人连声称是。 “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奇怪你这钻石……” 不待刘射天说罢,朱万三接茬道:“前不久我们在后山发现一个山洞,这铺路的石头全是从那里运来的,比茅坑的石头还硬,下雨天不防滑,出太阳还刺眼,一点都不好。” “这些人真是不识货,钻石都不认得,回头一定要问清那山洞的具体位置,最好能带回到现代去,到那时我就是世界首富。”刘射天暗自得意。 刘射天高坐朱府堂上,环视这宫殿般的住所,禁不住暗暗感慨,“腐败果真无处不在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朱府的丫鬟个顶个的漂亮美貌。 刘射天清楚地认得,其中有好几个是那天在河边见到的,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切,朱万三都看在眼里。 晚饭时分,朱万三邀请了村里几个大户来陪刘射天饮酒。 大户们都姓朱,与朱万三同祖,也是世袭的产业。 那一桌子菜,足有九九八十一道,其中有八十道,刘射天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他唯一认得的是那道雪盖火焰山。 至于那酒,更是醇美无比,据朱万三介绍,是珍藏了三百年的极品佳酿。 席间,刘射天被捧上了天,奉若天人,不禁飘飘然,多喝了几碗,昏昏沉沉,辨不清东南西北。 “刘少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朱万三借着酒劲仍然底气不足。 “但说无妨!”刘射天说。 “怎么不见刘少侠把刘夫人带来?”朱万三所指刘夫人乃是扈三娘,他之所以惧怕刘射天,也全是因她。 顷刻间就将十几个人砍死砍伤,这样的女人谁不怕? 刘射天当然明白朱万三的意思,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已经把她摆平了,在家里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真男人,佩服佩服!”朱万三不禁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朱老爷,以后可能要在府上多叨扰一段时间,可不要见怪哦!”刘射天说。 “以后在桃源村您就是王,我家就是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千万不要客气!”朱万三言辞振振,慷慨激昂。 “你家是我家,那你媳妇也就是我媳妇了!” 刘射天嘿嘿直笑,趁着酒兴,将柳氏一把搂入怀中,就往她脸上亲。 余人吓了一大跳。 柳氏被他死死箍着,竟然挣脱不开。 “刘少侠喝多了,诸位,都快回去歇着吧!” 朱万三不敢阻挠刘射天,只能遣散余人,让丑事不传扬出去。 刘射天被送回房间歇息。 半夜时分,他口干舌燥,只觉有人助推,将他扶起来。随即有人将杯子送到嘴边,他大口喝了几口,才苏醒过来。 他睁眼的一瞬,当真吓了一大跳。 自己睡在一张足有十米阔的大床上,床上床下全是穿着睡衣的婢女,正是那天他在河边遇到的五个。 “你们,你们……”刘射天有些不知所措。 “少侠息怒,奴婢们只是来服侍少侠的。”五个婢女被他惊恐的神情所吓,惊得全部跪在了地上。 吱呀…… 门开处,柳氏走了进来。 “不好好服侍刘少侠,都跪在地上干什么?是不是惹他生气了?”柳氏责备道。 “二娘饶命!”五个婢女吓坏了,磕头如捣蒜。 “姐姐,不要怪她们,她们没错,只是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刘射天苦笑道。 柳氏莞尔一笑,“昨天你老是盯着她们几个看,老爷以为你对她们有意思,这才让我安排她们陪你。你放心,她们可都是处女。” 刘射天心中暗喜,心想这柳氏还真是会做人,当初的选择果然没错。 他一把将柳氏揽入怀中,手直接伸进她的薄衫中,笑道:“我对她们不感兴趣,我只喜欢你。” 五个婢女忙低下头去。 “我知道你用情专一,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谁没个三妻四妾的。”柳氏深情地望着他,“老爷已经同意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服侍你。不过今晚,你得把我给你的任务完成哦!” 柳氏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刘射天再也把持不住,翻身将她摁在床头,开始了一番激烈刺激的大战。 柳氏起始假装推辞一会,随之热烈迎合,叫声响彻朱府大院。 五个婢女趴在地上忍不住去瞧,看得春心大动,全身火辣辣地热。 一番云雨后,刘射天躺在床上累得直喘粗气。柳氏趴在他身上,脸蛋红彤彤的,一脸娇羞加享受的神情。 过了好一阵,二人才缓过神来。 “满足了吧?”柳氏娇羞地说。 “不满足,永远都不满足。”刘射天紧紧地搂住了她。 柳氏挣脱她的怀抱,笑着说:“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就不陪你了,免得你放不开。”又对那五个春心大动的婢女说:“好好服侍刘少侠。” 五个婢女应了声是,柳氏对刘射天投以挑逗的眼神嬉笑着出门走了。 刘射天可从没有过这样的福利待遇,看着五个美貌少女,不知从何下手。 五个少女纷纷脱衣,赤身裸体爬上床去,将刘射天服侍躺下,从不同部位开始,亲吻他的全身。 刘射天只觉全身酥软,连梦都是酥的。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 第22章 开解五柳先生 次日,刘射天将近中午才起床,他几乎是靠两个婢女搀扶着才安然走到客厅的。 当时朱万三及众妻子已在客厅等候开午饭。 “昨晚喝的有点多了,现在走路还打盹,不好意思!” 为免尴尬,刘射天如是说,还强颜欢笑。 柳氏忍俊不禁,低头浅笑一声。 “刘少侠请坐,先用点餐,这样身体恢复得快。这个酒啊,有时候确实不能过量。谁难受谁知道啊!”朱万三附和着说。 刘射天点头称是。 朱万三总共有六个妻妾,除却正室人老珠黄,其余几个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柳氏排行老二,却不过三十出头,风韵无限,其余几个年龄就更小了。 她们之中,论相貌、论身材,柳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说通俗点,她的胸够大、屁股够翘,够骚、够浪,尤其是那对眼睛,近乎有勾魂之术。 朱万三最宠爱的也是柳氏,虽然她出轨偷汉子,他还是撇不下她。 刘射天只瞄了一眼,便不敢瞧她们了,毕竟身体有限啊。 朱万三心中却在暗暗咒骂:“臭小子,还敢看,昨晚咋没把你糟蹋了!” 一桌两男人、六女人,吃得是其乐融融。 忽然门外传来争吵声。朱万三差人前去探查,回禀说村医陶公在门口叫嚣。 “这个老陶啊,我见他可怜收留他在此,天天尽给我找事!”朱万三吩咐道:“把他给我撵走,再敢回来就打断双腿。” “哎等等。”刘射天喝住了下人,对朱万三说:“朱老爷,听说那陶公是你们这的村医,实不相瞒在下也略通医术。所谓英雄相惜,同行相亲,不如让我去劝劝他。” 朱万三哪敢对刘射天说半个不字,连口允诺,并极力赞扬。 刘射天来到门口,原本被下人制服的陶渊明就挣扎着要向他冲来,嘴中还骂骂咧咧:“你这臭小子,快把我的神药还回来,不然跟你誓不罢休!” 啪……啪…… “你这老头什么态度,竟敢对咱们全村的大恩人大呼小叫的。” 一个家丁随手扇了他两耳光,斥责道。 “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陶公这块就交我处理了。” 刘射天劝退了家丁,将陶渊明拉到一旁,“不就是些破药吗?你再配一点不就行了,何必闹得全村风雨。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是你们村的大恩人,你再敢胡闹,挨揍的是你,我可一点损伤都没有。” “小兄弟,当老头子求你了好不好,你就把剩余的药还给我吧,我给你跪下了。”陶渊明整个身子就要趴在地上。 刘射天忙扶住他,说:“走走走,咱们借一步说话,如若那药对你真的如此重要,我一定帮你取回来。” 二人于是来到了陶渊明的家里。 陶渊明又要跪,刘射天慌忙将他扶住,说:“有事说事,不要整这没用的,大家都很忙的,别浪费时间。” “少侠,其实那两包药并不值钱,值钱的是包药的纸啊。”陶渊明说。 “哦?此话怎讲?”刘射天诧异道。 “人活此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让后世铭记,那才是永恒的。当今之世,若要流芳万古,要么骑马打仗,一统天下,要么才华绝伦,写出好文章、好诗词。打仗我是不行了,就想写出点好文章,偏偏我的才华又一般般,唉……”陶渊明一脸无奈的神情。 刘射天大感疑惑,惊问:“你的《五柳先生传》、《桃花源记》《归园田居》等已经很著名了,完全有流芳百世的资格,却为何这样说?” “《五柳先生传》?我一直想写这么一篇东西,门口的柳树都栽了快二十年了,就是写不出来。《桃花源记》就别提了,写了十多篇了,连门口的小儿都瞧不上。” 陶渊明一脸无奈的神情,经刘射天再三催要,他才肯将自己写好的诗词拿出来一览。 归园田居一:早听夕阳好,他妈真不孬。本想多玩玩,睁眼却没了。 游蓬莱阁:好个蓬莱阁,他妈真不错。神仙能到的,老子坐一坐。 无题:要问女人有几何,俺也不知多少个。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个? 笑刘邦: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机智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 哈哈哈哈…… 刘射天只读了几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都说了不要看,你非要看。”陶渊明一脸窘迫。 刘射天不禁困惑了,如此一瞧陶渊明是个酒囊饭袋,却哪里会作文章,可后世传唱的那些文章诗词又是怎么回事? “说了老半天,你那包药的纸到底怎么回事?”刘射天问。 “那纸上记载的可都是诗词,太珍贵了……” 陶渊明还没说完,刘射天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还珍贵?大哥,咱不开玩笑行吗?” “哎呀,你别急啊,听我说完。” 陶渊明继续道:“我在游学途中,有幸碰到一位仙人,他自称是天上的文曲星,阅历古今,文采非凡呐!我当时风华正茂,自认有才,不可一世,于是将自己作的诗交于他看,却被他批了个一文不值。他当时还险些要揍我,说我侮辱文字。临别时仙人送了我几张草稿,并嘱咐说:‘有这几张草稿纸,以后扬名立万足矣!’” “就几张纸而已,你不提前背下来?也不怕丢了。”刘射天说。 “我不都说了嘛,我当时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哪会去看他给的草稿纸。直到这十年都没憋出一篇《五柳先生传》,我才真正的信服了仙人的话,我是真的不适合作文章啊!这才想到那草稿纸,原来被我误拿来包药了。”陶渊明又郑重地说:“那草稿纸你必须给我找回来,否则就算我死……” 刘射天抢先道:“打住,打住,别用死来吓唬人,现今桃源我为王,谁敢动我!” 陶渊明哭丧着脸,又作势要跪。 刘射天忙将他扶住:“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要么就是屈膝下跪,像什么样?” “宁愿打断骨头,也要挣得名声。对我这样有信仰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名扬后世更重要的了。”陶渊明义正言辞地说。 “好了好了,别跟我扯淡,快点准备笔墨纸砚。”刘射天说。 “干什么?”陶渊明一脸困惑。 “你没背下来,不见得我没背下来。快点的。”刘射天催促道。 陶渊明大喜,将八仙桌上的药罐药瓶统统掀翻在地,换成了笔墨纸砚。 刘射天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闺怨(原创) 桃花庭院香,春风杜鹃啼。红泪妆台前,素笺紫烟中。 断鸿不归日,一心陨落时。夜来梦影重,隔夜晓露滴。 他一边写,陶渊明一边读,读罢大加赞赏:“不愧是文曲星写的,果真是文采飞扬,辞藻华美,柔和细腻。” 刘射天换了一张纸,又写到: 吊古怀今(原创) 一代文章一代人,亦有起浮亦有沉。远古艳词藏利剑,当今丽句染泪痕。 古人不觉今人心,今人不解古人情。千古文章意难料,古人今人实不同。 陶渊明读罢,忍不住喝出彩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写诗很简单?”刘射天问。 “什么意思?”陶渊明问。 “这诗是我写的,并非什么文曲星写的,我也就是读过几天书罢了,才学还远不及你呢!”刘射天说。 “什么?你……”陶渊明惊呆了。 “别听那什么狗屁文曲星的,天道酬勤,事在人为,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史上最伟大的文学家的。不要困在这里,要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刘射天执笔又挥挥洒洒,写了起来,写的是:五柳先生传、桃花源记、饮酒、归园田居……又说:“作文章不难,难就难在对题作文。以后你就以这几个题目作诗写文,相信一定可以取得成功的。” 陶渊明都听得呆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刘射天吟唱着现代传唱的陶渊明的古诗名句离去了。 第23章 出谷 刘射天足足歇了一周时间,才让身体复原。 这段时间,他都不敢让柳氏及婢女来服侍,生怕忍不住。 五个婢女被他滋润过之后,一个比一个娇艳。朱万三一时兴起,将其中两个纳为了妾。当然,这是他征得刘射天同意之后。 刘射天正在房中看书,忽然有人推门而入,是柳氏等朱万三的五个小妾。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你的女人怎么能让给那个死鬼去玩?”柳氏所指正是朱万三娶了两个丫鬟的事。 她们来的缘故刘射天都能猜到,肯定是朱万三宠幸两个新欢,把旧爱都忘了。 “过两天朱老爷玩腻了,自会将矛头指向你们,急什么?”刘射天说。 “可是这两天怎么办?”柳氏环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妩媚挑逗之色。 其余四个女人也将身体凑了上来。 刘射天这才发觉,她们都穿着薄衫轻羽,里面近乎是镂空的,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刘射天淫笑道,心中却喜滋滋的。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干什么?你夺了我们的口粮,那你就来喂饱我们啊!” 五个女人将刘射天抬上床去,几下就剥光了,而后不可避免的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战。 上次是五个处女还好说,这次可是五个熟妇,差点把刘射天搞散架了。 一番轮流轰炸后,六人皆累得够呛,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五个女人大呼过瘾,刘射天却暗暗叫苦,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么个地方。 “兄弟,我发现你和老爷完全不同,他喜欢嫩的,你喜欢熟的。”柳氏取笑道。 “何以见得?”刘射天使劲在她胸部抓了一把。 “你那个相好的,还有五个丫头,都是处女,我看你都提不起兴趣,倒是对我们姐妹情有独钟。” 柳氏笑着说,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跟我一起那扈三娘是处女?”刘射天蹭一下翻起身来,惊问道。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柳氏问。 “她早就嫁人了,怎么会……”刘射天仍是一脸不可思议。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凭我的经验猜测,她绝对是处女,假不了的。”柳氏非常肯定地说。 刘射天忽然想到那日在河边,扈三娘见他与柳氏在一起厮混,表现出的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有那三个字“我男人!” “莫非这个时候扈三娘还没嫁给王英?” 刘射天大叫不好,忙起身穿衣,迅速收拾行囊,火速离开了桃源村,直奔那山洞。 如果说扈三娘还是女子身,刘射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 坦诚地说,相处这么多天,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刘射天才与五个少妇战斗罢,身体感觉被掏空一般,走路都轻飘飘的。到那山洞时,已然精疲力尽。 刘射天进入山洞,早就人去楼空,除一股恶臭味,什么都没有。 他猎杀的灰狼尸体已经腐烂,才会有恶臭味。 “三娘,三娘……” 刘射天站在洞口撕心裂肺地呼喝,除了惊起大批飞鸟,哪有什么回应。 他边喊边到了栓马的地方,果然那黑马也不见了,料想是被扈三娘骑走了。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证明扈三娘是安全的。 刘射天又迅速下山,直奔桃花源外的世界而去,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扈三娘,要对她诉说衷肠。 将至桃花源的出口峡谷处,却见朱万三领着一家人在那等候。 “恩公,怎么走得这般匆忙,也不打个招呼。”朱万三说。 “家中有急事,来不及跟朱老爷道别,切勿见怪。” 刘射天但见朱万三身边的家丁手持器械、目露凶光,隐隐察觉到不对,猛然止步。 “兄弟,不要过来,快跑!” 柳氏忽然大喝起来,随即被家丁制服了。 “不见怪?不见怪才怪呢!刘射天,你**人妻,丧尽天良,还想就此安然离开吗?”朱万三冷冷道。 刘射天距离尚远,他才没有让人紧急追击。 “我的丫鬟老婆不是也被你这个老禽兽侮辱了吗?还有脸说我。你都快老死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耽误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青春。”刘射天理直气壮地说。 “休要狡辩,这桃花源只此一条通道,你插翅也难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没准老爷发善心,只把你阉了,留你一条小命也未尝不可。”朱万三傲慢道。 “想抓我,你就不怕我老婆灭了你满门!”刘射天说。 “这十多天我已暗中让人搜遍了附近山头,你那婆娘早就离开桃花源了。等会我就让人堵了桃花源,你们这群俗人休想再进来。”朱万三说。 刘射天迟疑了,那桃花源一堵,如果真的没其他路,他可怎么出去。 朱万三知道劝降刘射天不过是空费口舌,也不再浪费时间,一声令下十多个家丁手持器械向山上追去。 刘射天更不迟疑,望着远处的高山在林中急蹿。 奔行一阵之后,山路崎岖难行,他又斜向下下了山,沿着河流一直前行。 “天快黑了,狼群要出来了,算了,不追了。” “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 “就说那小子被咱们追上悬崖峭壁,自己跳崖不就行了。” …… 家丁们商议已定,于是打道回府。 刘射天见跟在后边的尾巴没了,才放慢脚步继续前行。 当时夜色苍茫,路途不是很清楚,林中有簌簌的风声,显得异常清冷可怖。 嗷…… 狼嚎声隐隐传来,而且不是一只两只,是狼群。 刘射天停在河畔,浑身直冒冷汗,顿觉前途渺茫,生死难料。 忽然,嘚嘚的声响传来,夜色中一人一驴慢慢逼近。竟然是陶渊明。 “陶公!” 刘射天猛地从岸边的大石后跳出来。 “刘少侠?你怎么在这?”陶渊明也颇觉惊诧。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刘射天说。 “听了刘少侠的教诲,老头子我这几天终于想通了,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长长见识,没准真能写出好文章来。”陶渊明说。 “出谷的路不是在那头吗?你怎么从这走?”刘射天惊问。 “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少侠了。少侠有所不知,其实这出谷的路有两条,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因为当时我就是从另一个谷口进来的。”陶渊明说。 刘射天大喜,“陶公,实不相瞒,在下家中有急事,我也要急着赶路,不料天黑竟走反了方向,还给迷路了。” “如此甚好,咱们同行便是。少侠博学多才,老头子还想多向你请教呢!”陶渊明乐呵呵地说。 二人于是结伴同行。 当夜他们在河边打地铺休息。为防止狼群攻击,两人各半夜轮番烧火以避之。 就这样走了三天,他们抵达另一处谷口。 刘射天这才发现,原来这条河绕着桃源的最大山脉转了个大弯,又绕了回去。两个出口的方向是相同的,只不过这个出口比那个出口的地势低罢了。 二人出了谷,就此分道扬镳,一个向南,一个向东去了。 向南的是刘射天,他要去水浒村梁山保找扈三娘;向东的是陶渊明,他声称要去千里之外的乱史镇,找找灵感,写一写历史方面的东西。 第24章 瞧热闹 刘射天沿大道一路向南,忽然身后传来嘚嘚的马蹄声,他唯恐是武松或张飞等人,于是躲在了道旁的草丛中。 一大批人驾着快马,风行一般前去了。 当时正巧是雨后初晴,道上满是稀泥,溅了刘射天一身。 “妈的,赶着投胎啊!” 等那伙人远去了,刘射天才敢放声叫骂。 走了没多久,又有马蹄声传来,他一如既往地躲进了湿漉漉的草丛里。这次他学聪明了,躲得比较远,没有被稀泥溅身上。 等马蹄声远去,他才钻出来,骂道:“狗东西,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就这样,不时有飞马在大道上疾行,短短一会功夫,刘射天就躲了十多次,全身衣服被草叶上的水全浸湿了。 那过路的都是陌生面孔,并没有他的仇人。 躲着躲着,刘射天都懒得躲了,每当有飞马过来时,他只是往道边一靠,自顾自地走,也不管他们了。 来到一个分岔路口,又一伙人快马而至。 伴随着马声长嘶,他们停在了路口,显然是辨不清去路了。 “哎,小兄弟,去往水浒村走哪条路啊?”一个大汉问。 刘射天也分不清哪儿是哪,随手一指。那人道了一声谢,率人快马加鞭而去。 不一会,又有人赶来问路,而且一连好几伙人。 为什么刘射天要站在十字路口当交警呢?因为他自己也辨不清路,不知往哪儿走,想要等个识路的人打听一下。 他又暗暗称奇,这么多人往水浒村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走一圈,姑娘的奶,姑娘的腿,又大又长白又白……” 伴随着熟悉的敲锣打鼓声,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是小钻风带着几个小弟来了。 “大人好歌声!” “大人好嗓门!” …… 小钻风身后的狗熊精、豹子精连声奉承。 “小钻风大人!” 刘射天忙迎了上去。 “哎,是你……刘射天!”小钻风吩咐手下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别客气!” 刘射天乍一听正待逃走,早被四个妖精衙役堵住,就是一通狠揍,打得鼻青脸肿。 “大人,小人又几时得罪你了?要这般虐待我!”刘射天无辜地说。 小钻风冷笑一声,说:“听着,打你的理由有二。第一,你师傅华佗数次侮辱于我,这一顿你是替你师傅挨的。” 上次华佗走后,小钻风碍于武松在场,且口口声声喊刘射天为兄弟,才隐忍至今。倒不是小钻风怕武松,他是担心传扬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毕竟自己是吃公家饭的,要注重个人形象。 刘射天但想这打都挨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况且这第一个理由还能让他接受,于是没再怨言。 “其二……” 小钻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四个妖精衙役不去劝导他,对刘射天却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其二,我那个伤心啊……” 小钻风又嚎啕大哭起来。 四个妖精又是一拥而上,刘射天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仍然没能逃脱挨打的事实。 小钻风正待讲话,刘射天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哥哥,求您了,不要再哭了,兄弟真的是吃不消了。” “不会了,不会了,这次我肯定控制好情绪!”小钻风嘿嘿一笑,继续说:“我的梦中情人要嫁人了……” 小钻风强颜欢笑,马上又要哭出声来。 刘射天不等他说完,一溜烟跑了。四个衙役再也没追上他。 “妈的,你梦中情人嫁人,打老子做什么?呸……” 刘射天甩掉了小钻风等人的影子,才敢放慢脚步,正常前行。 正走着,迎面好几匹马疾奔而至,将他团团围住。 “我又怎么了?” 刘射天无处可逃,哭丧着脸说:“几位大哥,咱能不能先说清原因再动手。” “臭小子,敢骗我们,给我们指错路,你是不是故意的?”一人高喝道。 刘射天这才注意到,马上那几人锦衣绸缎,气质高贵,连马镫都是金子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这伙人四男一女,看相貌都不过十七八岁,男的相貌俊俏,女的气质典雅、清丽脱俗。 一路上过去这么多人,刘射天可没记住谁是谁,大概印象记得,这伙人向他问过路。凭他们的言语可猜测,刘射天把路给他们指错了。 “我操,你们意思是说这不是去水浒村的路?” 刘射天不但给人指错了,慌乱中自己也跑错了。 “耽误我们时间,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甩起马鞭就要打向刘射天,却被那美貌女子喝住了:“蓉哥哥,这小子自己都走错路了,料想也不是故意骗咱们的,就饶了他吧!” 那女子本就生的袅娜纤巧,再加上这几句温柔和平的话语,更显得香艳夺人。 “对啊对啊,我自己都走错了,又怎么是故意骗你们的。”刘射天喜滋滋地望着那女子,爱美人的情怀又被激发,抛去了挑逗的眼神。 “看什么看,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另一个男子斥道。 “这小妹妹长得俊俏,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多看几眼怎么了?犯法吗?” 至此,刘射天已经大概猜的,这几人应该是石头村的,那为首被称作蓉哥哥的当是贾政之子贾蓉。石头村的人都是武力值为零的渣渣,他可才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那女子被说得面容娇红,一脸娇羞。 “臭乞丐,胆敢胡言乱语!” 啪…… 男子甩鞭子打在了刘射天身上。那手法还算纯熟,一看就是经常打下人的主。 啊…… 那鞭子来得太过突兀,刘射天都没来得及躲避,本想将鞭子夺过来的,一看这情况是不可能了。 刘射天在学校练过广报体操,本想着自己打不过三国村、水浒村的土匪以及西游村的妖魔鬼怪,打几个石头村的小白脸应该没问题吧,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还骑着高头大马占据优势,他这个计划要泡汤了。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知错了。”刘射天又抱住那女子的腿说,“小姐饶命啊!” 当然他趁机还揩了一下油,不然这打不是白挨了吗! “兰弟弟,算了,饶了他吧!”那女子劝道。 “可儿姐姐,你还护着他。”被称作兰弟弟的不满道。 刘射天虽不是红学大师,也没深研过红楼梦,但就此可以推断出打他的叫贾兰,那女子是秦可卿。至于旁边两位,极有可能是红楼四草字辈的另两人贾芸和贾芹。 “你口口声声说你自己也走错了路,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水浒村的。”贾芸说。 “当然是了,不然你们带我一起走。”刘射天说。 “你去水浒村干什么?”贾蓉问。 “我本就是水浒村人,我回家啊,还能干什么?”刘射天反问道:“那你们去水浒村干什么?” “瞧热闹啊!”贾蓉说。 原来这么多人去水浒村是瞧热闹的,刘射天恍然大悟,但不知是什么热闹,至于吸引这么多人前往。 “瞧什么热闹?”他禁不住问。 “哼,作为水浒村人,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露馅了吧!” 贾蓉等大笑着,驾着快马走了。 瞧热闹? 到底是什么热闹值得数百里外的石头村的人也赶来。 途中,刘射天还碰到过西游村和三国村的人。 刘射天的好奇心立刻被激发了,于是顺着来路返回去,到了交叉路口往另一条路而去。当然,他的主要意图还是寻找扈三娘,去瞧热闹也不过是因为顺路而已。 第25章 比武 一路上,大批人马呼啸而过,将刘射天远远甩在身后。 没办法,谁让他穷呢!穷也就罢了,还没远见。 离开朱府的时候,那茶杯、酒壶、碗筷、脸盆等都是金的,他嫌重一样都没带,还想着以自己的能力,到哪儿混不上一口饱饭? 事实证明,当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古老的时代多么一文不值,直接就是废物一个。 到了沿途一处茅草搭建的小酒馆门口,刘射天眼巴巴地望着,没敢进去。 “客官,吃点什么?” 小二忙出来招呼。 刘射天但想,死就死吧,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大喇喇地坐下来,说:“二斤牛肉,十个馒头,一壶酒。” “好嘞!,总共三钱银子。” 小二愣在那半天,站着一动不动。刘射天惊问怎么了?他才说:“客官,这几日客人太多,怕弄错了账,你看能不能先把账结了。” “什么破店?怕老子没钱吗?”刘射天气呼呼地说。 “怎么回事?”一个壮硕的大汉走了出来。 刘射天认得他,正是地恶星没面目焦挺。很猛的,单说摔跤,李逵可都不是他的对手。 “大哥,这小子吃不起酒,还在这撒泼。”小二说。 “哎,你不要信口开河,胡乱指责人,小爷有的是银子,谁差你这点小钱。”刘射天不屑道。 “有钱,那就把银子掏出来。”小二说。 “我没吃你的酒,为什么要给你银子?”刘射天辩解道。 “那你就是撒泼耍赖,故意找事!”小二说。 刘射天急了,若不是大块头焦挺在一旁,他早就上去跟小二干起来了。 “行行行,别说了,我听明白了。”焦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指着刘射天说:“今天你要是能掏出三钱银子,往后在我这的吃喝一律免单。要是掏不出,哼哼,你懂的。” 刘射天当然懂的。但他身无分文,即便懂的又如何? 啪…… 一枚五两纹银被丢在了桌上。 “这小兄弟的饭钱算我的。” 一人坐在了刘射天对面。他身着铠甲银袍,相貌堂堂,一脸英气逼人,竟是常山赵子龙是也! 刘射天看得呆了,打心底赞赏钦佩。 “我让他掏钱,没说要你的银子。”焦挺不屑道。 “还有人跟银子过不去?”赵云稳坐如山,面不改色。 “别看老子开这破店,跟你说,不差钱。”焦挺说。 “你这是故意找茬!”赵云冷冷道。 “是又怎的?”焦挺冷笑道。 这时,旁边已经聚集了大批人瞧热闹。 “我怕把你打死了,影响不好。”赵云说。 “没事,为庆贺公明哥哥上位,武村长已经放话要大赦天下,在水浒村打死人不犯法的,有多大能耐就都使上来吧!”焦挺一脸挑衅的神情,好像这场战斗已经赢定了似的。 “好!”赵云冷冷地说。 焦挺拔刀在手,漫步而来。 赵云手握长枪,缓缓起身。 这二人相斗,绝对是一场不可多见的世纪大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焦挺名头不够响亮。其实他还是有实力的,毕竟是能抱摔黑旋风李逵的人。 看客围了一大圈,跟看猴似的。 啊……呀…… 二人齐声大喝。 刘射天知道战斗要开始了,忙躲到了一边。 岂料赵云和焦挺分别将长枪和钢刀插在了地上,而后撸起了袖子。 “原来是要摔跤啊,虽然不及刀枪打斗好看,也还凑合吧!真刀真抢的干,焦挺肯定不是赵云的对手,这样也好,公平。”刘射天暗想。 “五花马,二斤酒,六六六……” “四叶红,八台官,九九九……” 赵云和焦挺竟然在划拳。 刘射天险些晕过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他们摆了那么久的架势,竟然是要划拳。 二人喊声如雷,出拳迅速,挣得脸红脖子粗。 旁边的看客高声呐喊助威。 “妈的,神经病!”刘射天暗暗叫骂。 这就如同他平时看电影,到激情片段,立马转移视角,变成了风景或动物世界,禁不住要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不愧是七进七出,人称一夜七次郎的常山赵子龙,在下甘拜下风。这小兄弟今天在我这的酒水钱全免。” 焦挺没坚持几分钟就落败了。 “承让!” 赵云抱拳道,又对刘射天说:“小兄弟,还不赶紧过来感谢焦挺哥哥的大度!” “我都没吃他半毛钱的东西,何必要他让?再说了,如果是划拳的话,我自己都能来,何须你堂堂的常山赵子龙出手!” 刘射天心中那是一万个不服,暗暗咒骂,为免多生事端,还是上前道了声谢,好息事宁人。 焦挺吩咐小二上了牛肉、馒头、酒水给赵云和刘射天。 “累死了,从未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 赵云解开铠甲,边擦汗边喝酒边慨叹道。 刘射天暗暗觉得好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让兄弟见笑了,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赵云说。 “刘射天!”刘射天喝着水吃着馒头咬着牛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原本吵闹的草棚内外霎时间静得可怕,鸦雀无声,可以清晰听到每个人将卡在嗓子眼最后一口酒咽下去的声音。 刘射天吃了一惊,大口嚼着牛肉,环视四周,才发现每个人都盯着他。 伴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一个身材健壮,光着膀子的大汉漫步走了过来。他眼神凶狠,目露凶光。 刘射天见过这种眼神,和当时被他捅死的那只灰狼一模一样。 “怎……怎么了?”刘射天瞧了瞧四周,再回过头来去看那大汉,大汉依然在盯着他,眼中别无他物。 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怎么了?老子被称作天王,你叫射天,那不是要射我么?”大汉龇牙咧嘴,显是极其愤怒。 原来这凶狠的大汉就是人称天王的晁盖。 刘射天吓了一大跳,今日他可算是撞在枪口了。当初华佗就对他说过,若他以“射天”这个名字行走江湖,迟早要被人打死的。悉数想打死他的人,晁盖首当其冲。 赵云起身挡在了二人中间:“晁天王,不要激动,你听错了,他叫刘是天,并非射天。” “你又想替他出头吗?”晁盖冷冷地说。 “不,我就叫刘射天。”刘射天但想到最多来个划拳比武,有什么好怕的,义正言辞道:“你可以叫天王,无视天地,我为什么就不能叫射天,替天行道。” “小兄弟,切勿胡言乱语!”赵云劝道。 “哥哥不必多言,你且让开,让我跟他单打独斗便是。谁输了谁改名字。”刘射天说。 现场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大声喝彩助威。 先不论刘射天武力值如何,单是这种气魄,足以震慑众人,对得起这喝彩声。 赵云猜想眼前的小子口气这么大,一定有两把刷子,于是退在了一旁。 “好小子,有种!不过输了光改名字可不算,还得把命留下!看招!” 晁盖抡着沙包大的拳头,急速奔来。都没留给刘射天反应的余地。 “什么?命……八仙到。” 嘭…… 刘射天刚伸手,晁盖一拳正中其下颌,将他打飞了。 刘射天慌忙起身,举手喊停,使劲掰了掰下颌才恢复能说话,惊问:“不是划拳么?” “你还不配!” 晁盖又一记重拳砸来。 刘射天抱头鼠窜,大喊救命。 赵云闪身上前,提起他,飞身跃上白马,急速逃走了。 赵云驾着白马逃出了三十里外才停下。 刘射天被颠得口吐白沫,险些不省人事。 “臭小子,没想到你如此不堪一击,连累坏我名声。”赵云责备道。 “谁知道那晁盖莽汉和我玩命,我还以为是划拳决胜负呢!”刘射天又问:“子龙哥哥,晁盖这样算不算违规?” “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实力相当的双方,如果意见一致,并且遇上喜事,可以划拳、斗蛐蛐、玩骰子决胜负的。但是那晁盖明显要取你性命,还划什么拳。”赵云说。 “子龙哥哥你身手如此了得,为何要与那焦挺划拳,这不自贬身份嘛!还有那晁盖咄咄逼人,你何不出手压压他的威风,这样一走,别人还以为你怕他呢!”刘射天使劲给赵云戴高帽,撺掇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水浒村地界,一旦真的起了冲突,我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要知道九州兵器榜排名第一的燕青可是在水浒村,把他招来,那谁也别想活。行走江湖不易,该认怂还得认怂啊!”赵云说。 刘射天信服地点点头,不禁又问:“燕青排名第一?他还能比孙悟空厉害不成?” “孙悟空,哼,他只排第十九名而已,怎么跟燕青比。”赵云哈哈大笑。 “那您排多少名?”刘射天问。 “一点语言艺术都不懂,你这样的人迟早被人打死。” 赵云脸上瞬时阴云密布,拉着脸没搭理他,独自驾着马离去了。 “子龙,子龙哥哥……” 刘射天追了老大一会都没撵上他,于是乎又变成了一个人的孤独旅行。 第26章 吴用说书 四方镇、古侠镇、乱史镇、隐逸镇…… 这可是囊括了史上、传说里、小说里全部英才的时代,他燕青何德何能竟能占据九州兵器榜第一的位置! “兵器榜?莫非只排兵器,不排自身的实力?” 刘射天终于想通了这一层意思,脸上直乐开了花,“看来燕青手中肯定有什么非常了不起的宝贝。” 有宝贝,但是自身实力不够,怎么能守护得住? 刘射天再一次惆怅了。 他忽然又想到焦挺说过的一句话:“庆贺公明哥哥上位,武村长放话大赦天下。” 那武村长自然是武大郎无疑了。至于那公明,莫非是宋江宋公明? 宋江上的什么位?显然不是村长之位。否则武大郎哪有权利大赦天下。没准他想在下台之前做一件好事也不一定! 刘射天更加觉得困惑了。 带着这些个疑问,他在野外大树上睡了一夜。 这两天遍地都是奔赴水浒村梁山保看热闹的人,野兽早被吓得躲回了山里。若说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恐怕只有强盗了。 水浒村本就是个强盗窝,还担心什么?刘射天光杆司令一个,又没什么可被偷的,更不用怕了。 次日一早,刘射天天不亮就起了,晌午时分到了一个较大的集市。 喜事将近,集市上特别热闹。 刀客,剑士,游侠,公子,靓妹……随处可见。 小贩们的叫卖声响彻街头,比哭丧还卖力。 刘射天趁着人乱,在小贩摊上偷了几个西红柿用以充饥。 到了这个奇怪的时代,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尝试这种最原始的生活方式了。 “吴用先生评书,吴用先生评书,有大新闻、大爆料,速速围观!” 一个酒楼门口,几个小厮扯着嗓子大声叫喊。 “肯定要讲扈三娘的事!” 街上众人争先恐后往里面挤。 刘射天本不以为然,乍听有人提到扈三娘,于是也跟着挤了进去。不然他急着寻找扈三娘,哪有这时间去耗费。 酒楼内部是复式二层结构,那说书先生,也就是智多星吴用高高在上,站在二楼平台上,面前是一桌一椅一抚尺,随时做好了开讲的准备。 有身份有钱的听客坐在二楼,余人一窝蜂似的挤在一楼。 啪…… 吴用用抚尺在桌上一敲。楼上楼下迅速安静了下来。 但有一些没眼色,瞎嚷嚷的,早被打了出去。 要知道在这些人中间,不乏武林高手,任何想要独树一帜出风头的,那就是装逼遭雷劈,怨不得别人。 “各位,今天咱们要讲的题目是:一丈青悍斗五男,及时雨趁机上位。” 吴用接着道:“话说那一丈青扈三娘,自幼习武,长枪在手斗英豪,双刀一按无人敌,年纪轻轻就精通十八般武艺,堪称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多少好男儿败于其手。俗话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扈三娘就是因为武艺高强,没有男人敢娶她,空守闺房二十四年呐!头发都快熬白了。” 众听客哈哈大笑。 在古代,女子出嫁年龄一般是十四到十六,过了十八都算稀奇,二十以后就是不孝。 吴用继续道:“扈三娘十八岁时,继承父业,成为咱们水浒村梁山保保长,嘿,这位女保长那可了不得,带领乡亲们打家劫舍,终于走上了一条致富之路,相邻的石头村都快被咱们抢完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放屁,我们石头村家大业大,被抢的那点东西算什么!”是贾蓉一伙人,他们就坐在二楼。 “石头村的杂碎也配坐在二楼!”几个壮汉捉小鸡般拎着贾蓉等丢了下来。 幸好一楼人多,被接住了,否则非要摔死。 那秦可卿被丢下的地方,正是刘射天所在。 刘射天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 “是你?”秦可卿惊诧道。 “对,是我,我就是你的守护神!” 刘射天一句话将秦可卿逗得眉开眼笑,脸色通红。 “你干什么,快放下我的可儿。”贾蓉斥道。 “这可是我们水浒村,说话注意点。” 刘射天一句话将贾蓉吓得不敢再言语。将秦可卿放下后,他就挤在她后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依目下的情况,看来秦可卿已经嫁给贾蓉了。书上都说秦可卿风流,与公公有一腿,看来此事不假。 刘射天暗暗享受着这份乱中偷情的柔情蜜意。秦可卿也是一副享受的神情。 吴用继续道:“不可否认,扈保长带领咱们梁山保真的是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富有之路。” “你瞎嚷嚷半天,都是老生常谈,就不能讲重点啊?”有人不耐烦道。 “莫急莫急,这好戏马上上演。”吴用接着道:“话说就在不久之前,传言扈保长外出狩猎,在空灵谷从一伙歹徒手中救了一位英年才俊,因此还负了重伤。大家肯定奇怪,以扈三娘这等手段,怎么可能有人打伤她?所谓一山自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啪…… 二楼一听客过来就扇了吴用一巴掌,斥道:“妈的,老子都喝了三壶茶了,你还在重复昨天的话题,有完没完了?做生意就不讲职业道德吗?” 立即便有几个保镖过来将那人拉开了。 “刚才这位客官有点莽撞了,大家莫急,我尽量加快速度,挑重点说。”吴用吃了一次亏,果然不敢再故意拖延时长了,“与扈三娘打斗的五人乃是阮氏兄弟、黑旋风李逵和猛张飞。大家都知道李逵和张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事,这我就不多讲了。扈三娘打这五人本来是绰绰有余,败就败在了张飞那一把宝刀新亭侯手里。众所周知,那新亭侯虽然没上九州兵器榜,却是稍有点权威性的十大名刀榜的常客,削铁如泥,锋利的很。不过扈三娘虽然负伤,毅然救那英才脱离魔掌。” 楼上楼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刘射天情之所至,热泪盈眶,不自禁地啜泣起来。 “瞧这位兄弟,表情是不是很到位,都被扈保长的义举感动哭了。”吴用指着刘射天说。 不多时,有小厮递给刘射天一盘花生米,声称感谢他配合的到位,表情控制好。这酒楼老板还想和刘射天签约呢,被他婉拒了。 “扈保长受伤后,那被救的少年便投桃报李,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巧的是那少年还是一名郎中。” 吴用说到此,众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他又说:“没多久,扈三娘便康复了。为感激郎中的救命之恩,她最终决定嫁给他,还声称为了家庭,决定将村长之位传给孝义黑三郎宋江哥哥。” “三娘要嫁给我,全天下都知道了,就我一人蒙在鼓里。这个惊喜太让人意外了。”刘射天激动地嚎啕大哭。 “哎呀,你说你老配合我干什么,此处不用哭,还不到时候。”吴用对小厮说:“快看他花生米吃完没,再给赏一盘毛豆。以后找人长点心,别尽找这骗吃骗喝的。” 刘射天接过小厮送来的毛豆,边吃边说:“我高兴,哭一会不行吗?” “接下来,请告诉我这位挽救扈三娘姓名,成功为梁山保消灭一个大龄剩女的人是谁?”吴用慷慨激昂地呼喝道。 众人齐声高呼:“王……英……” 刘射天吃进嘴里的毛豆全部吐了出来,哇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 “哎呀,这表演太到位了,赏……一定要赏赐!”吴用高喊。 “赏……赏……赏……” 在众人的高声呐喊中,刘射天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扈三娘的名字,最后晕了过去。 第27章 一对苦命人 恍惚中,刘射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侧脸去瞧,见地上圆桌旁坐着一人,恍惚中满以为是扈三娘,叫喊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不管何时,他都当扈三娘是她心中的仙子一般。 那人转过脸来,却哪儿是扈三娘,明明是秦可卿。 秦可卿被喊神仙姐姐,满心的欢喜洋溢言表,疾步走过来,说:“你醒啦!” “这,这是哪儿?三娘呢?我要找三娘。” 刘射天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秦可卿忙将他拉住,“咱们这是在酒楼,听书的时候你晕过去了。你现在还没康复,不宜多动。” “不,我不能在这呆着,我要去找三娘。” 刘射天推开秦可卿,穿了衣服鞋子,正要走。 忽然,秦可卿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 “可儿,对……对不起,我真的有要事,不能呆在这里。”刘射天说。 “那你就这样忍心丢下我?”秦可卿一副弱不禁风、凄凄惨惨的神情,让人禁不住怜爱。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刘射天说。 秦可卿一脸欢喜,满口答应。 二人收拾行囊,当即出门。 一路上,秦可卿还在为刘射天讲述昨晚的事。 原来刘射天伤心过度,晕倒以后,发生了更有趣的事。 张飞、李逵和阮氏兄弟追进酒楼,指责吴用信口雌黄,侮辱他们五个不是扈三娘一个娘们的对手,于是展开了厮杀。 那酒楼的大老板可是玉麒麟卢俊义,吴用只不过是他手下一走卒罢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玉麒麟当然容不得他们几个撒野,于是以一挑五就打上了。 别看玉麒麟没上这个榜单那个榜单的,那武功真不是吹的,一条麒麟长枪使得是风生水起,将张飞等人打得节节败退,最后落荒而逃。 水浒村这两日传的喜事正是扈三娘和王英大婚之事,映射的还有宋江要接任梁山保保长一事。 华夏大地,最大的机构是镇,镇长便是皇帝级别的,村长就是王侯一类,保长最低也相当于朝廷重臣、封疆大吏一类。 所以扈三娘大婚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宋江接任保长也是一等一的大事。 其他村的人前来道贺巴结也是搞好外交的一种方式。 当天一大早,贾蓉等四人便快马赶往了梁山保,秦可卿念着刘射天的搭救之恩定要留下来照顾他,他们四个也没辙。 秦可卿和刘射天同乘一匹马。秦可卿有说有笑,还一直往身后的刘射天怀里蹭。刘射天却满脸惆怅,愁眉不展。 “你昨天真的好勇敢。”秦可卿说。 “什么?”刘射天不解道。 “昨天我被丢下楼,你接住了我。”秦可卿一脸幸福的神情。 其实哪儿是刘射天接住她的,是大家一起接住,刘射天趁机将她搂入怀中,本来想揩个油,却得到了整个人。 “没什么,应该的。”刘射天此时的心思全在扈三娘身上,对怀中这个香饽饽爱理不理的。 起始,刘射天驾着马跑得非常快,想要尽快赶到梁山保。但想到扈三娘和王英卿卿我我的场面,他又将速度减缓了,不像在骑马,更像是在遛狗。 “大哥,你和那扈保长很熟吗?你在梦中的时候一直喊着她的名字。”秦可卿问。 “熟,也不熟,唉……” 刘射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一来又想到了伤心事,心口禁不住刺疼,哇地吐一口鲜血,竟昏了过去,掉下了马。 刘射天再醒来时,只见身处一间小屋,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他自己躺在床上,周围是药柜,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这,这是哪儿?可儿,可儿……”刘射天挣扎着翻起身来,胸口依然觉得刺痛。 忽然,门外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 刘射天下床开门到客厅,只见一个女人蹲在门口嚎啕大哭,边哭还边说,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光看那女人背影,就已经很彪悍了,再听哭声,更添三分王霸之气。 这哪儿是女人,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壮硕。用现代的话讲就是女汉子。 “大嫂,你家死人了吗?”刘射天问。 那女人停止哭泣,忽地转过身来,斥道:“你家才死人了!” 凭她的身材样貌和凶相,刘射天基本能猜到她就是外号母夜叉的孙二娘。 “对不起大嫂……” 刘射天刚开口,女人打断道:“你他娘的你大哥是谁你就喊我大嫂?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哦……”刘射天苦笑一声:“对不起大姐,是我错了。” 他这一声笑,本是因情绪所致,在旁人听来却像是耻笑。 “你敢笑我!”孙二娘愤恨道,一脸怒色。 “没没没,我只是……” 不待刘射天解释,孙二娘一把提起他,拎进了后院,呼呼几下就绑在了一张杀猪的案板上。 “孙二娘,你是要拿我做肉包子吗?”刘射天冷笑道。 “你这倒提醒我了!” 孙二娘磨刀霍霍,同时又哭又笑,也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 她磨好了刀,一刀剁在了案板上,刀刃距离刘射天的头不过毫厘,都能感受到鲜血淋漓的场面。 刘射天并不惊惧,仰望天空,轻叹一口长气,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不怕吗?”孙二娘问。 “我爱的人要嫁给别人了,这样苟且活着又有何意义!还不如死了!”刘射天说。 “什么,你也失去了爱人?那送你来的小姑娘又是谁?”孙二娘问。 “她叫秦可卿,石头村大户贾家的孙媳妇,念我救命之恩,才要搭救于我。我死后,求你能放她一条生路。”刘射天说。 喀…… 孙二娘一刀剁在案板上,忽地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刘射天这才发觉,那一刀没剁在自己身上,而是把绑在身上的绳子切断了。 他翻起身来,失望地问:“你干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杀了你有何用?王英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吗?”孙二娘哭得更狠了。 “什么?王英?你说的是要娶扈三娘的王英?”刘射天惊诧道。 “对啊,王英跟我从小青梅竹马,我就想不通他怎么会看上那个狐狸精,整天舞刀弄枪,哪有我淑德贤惠。关键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孙二娘哭得更狠了。 “王英啊王英,这么好的女子你不娶,为什么要抢我的三娘。”刘射天再也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孙二娘一把扯住他问。 “大姐有所不知,我和扈三娘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我两闹了矛盾,她就离我而去了。”刘射天痛哭道。 两个人于是相拥而泣,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但凡是从门口路过的人,还以为遇到鬼怪了,都要加紧步子赶路。 他两抱头痛哭好久,渐渐地嗓子嘶哑,声音越来越小,近乎是干呕。 “兄弟,是不是没劲了?走,咱两喝酒去,有劲了再哭不迟。” 二人于是来到了客厅,孙二娘取出两坛酒,一人抱着一坛,咣咣地喝了起来。 二人喝一会,哭一会。哭一会,再喝一会。 一对苦命人,同病相怜,直至喝得酩酊大醉才罢休。 喝醉了在梦中哭,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第28章 总算想通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刘射天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孙二娘的怀中,二人的脸面近乎贴在一起,于是尖叫一声远远滚开了。 哐…… 他撞在桌腿上才停下来。 原来他们相拥着躺在地上。 刘射天再一看全身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再看地上的孙二娘,敞开着胸膛,穿个小红肚兜,嘴巴还在意犹未尽地吸吮着什么。 由此情形可推断,他昨夜八成是失身于孙二娘了,禁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惨,比失去扈三娘还要可怕。 也难怪,他如此大好男儿,竟然会被母夜叉临幸,祖坟上青烟还没冒起来,却早就黑烟滚滚了,他死后怎么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 “兄弟,你真实诚,都哭一天一夜了还没哭够。” 孙二娘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谁让我……”刘射天一看孙二娘的丑态,真是要多丑有多丑,强忍着说:“……用情至深呢!” “哎,谁把我衣服撩开的?”孙二娘勃然大怒,“你……你这个小畜生,你把老娘怎么了?” “我,不是我啊,你……” 刘射天来不及狡辩,孙二娘一跃而前大脚将他踢飞了。 嘭…… 刘射天撞在柱子上,又跌在地上,灰尘滚滚,他自己被摔得口吐鲜血。 “腌臜无赖,耍酒疯占人便宜,你说你缺德不缺德……”孙二娘还嫌不解气,在那儿喋喋不休。 媳妇跟人跑了,自己被个那么丑的女人强上了,想到此,刘射天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之情,嚎啕大哭起来。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自责,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姐就不责怪你了。”孙二娘倒是很大度。 “吃亏的是老子,你占了便宜还责怪个屁!”刘射天暗想,嘴上却不敢说,啜泣着说:“谢谢大姐宽宏大量!” 孙二娘身宽体胖,度量也大,基本上算是搁下了王英,竟没有哭。 主要是她饿了。 她收拾好饭菜端上桌,但见刘射天还在那没玩没了地抹眼睛,不禁来气,斥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快点过来吃饭,他两无情,别怪咱两无义,实在不行,大姐陪你过一辈子。” 刘射天被呛住了,差点没噎死,忙坐到桌前,撇开话题道:“大姐,你还真别说,我是有点饿了,咱们吃饭吧。” 孙二娘体格好,那是有原因的,从她吃饭的碗就能看出来,那碗跟盆一样,是正常碗的八倍不止。 一锅米饭,刘射天盛了一碗,剩下的都让孙二娘盛走了。 她吃到一半才问:“兄弟够吃不,要不我给你拨点?”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碗够吃了。”刘射天忙应和道,唯恐孙二娘往他碗里倒,假装不经意捂住了碗口。 “那就好,在姐姐这一定要吃饱,不要拘束,谁让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孙二娘嘴里憋满了饭,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会快吃饱了,她又有力气哭了。 刘射天触景生情,没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二人边吃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久没吃饭了呢! 昨天是喝酒痛哭,今天是吃饭痛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想哭就哭! “大姐,那王英和三娘二人到底是怎么相识的?”刘射天问。 “那日我和王郎上山采药,隐隐听得林中传来锵锵的刀剑撞击声。王郎本来不想参与江湖争斗的,是我出于好奇要去凑热闹,他才陪我去。现在想想,这一切的祸事都是因我而起啊!” 孙二娘表现得相当激动,随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刘射天猜到那打斗的人必然是扈三娘,于是暗暗咒骂:“死肥婆,你真的该死,不好好采你的药,瞎凑什么热闹!” 孙二娘还嫌不解恨,连扇自己好几个耳光,猛然停止,惊问道:“你怎么不阻止我?” 还有这样的人? 刘射天都懵逼了,忙应和道:“大姐,别为了不该的人伤了自己的心,要坚强起来。” “虚情假意!比我的王郎差远了。原本姐姐还打算要不要与你厮守,现在看来我得好好考虑清楚了。”孙二娘一副妩媚的姿态,简直是东施效颦,丑陋之极。 刘射天暗暗叫骂丑人多作怪!同时奉承道:“是该考虑清楚,我这样的俗人哪儿配得上姐姐。” “算你识相!”孙二娘接着道:“王郎陪我到林中去看,竟然是五个大男人在围攻一个女人,那女人便是扈三娘,五个男人分别是阮氏兄弟和李逵,还有三国村的张飞。真不知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跟张飞那厮扯上关系的。 王郎平生素爱锄强扶弱,不然也不会跟我学医,济世救人。他大喝一声:‘李逵,你们想造反吗,竟敢联手外人对付保长!’ ‘矮子,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把你家祖坟刨了。’阮小二说。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王郎那么英俊潇洒帅气,不就是长得矮点,那黑不溜秋的阮小二敢这样说。我拔出腰间的断刀,纵身上去就和阮氏兄弟打斗。 ‘对,刨你家祖坟!’李逵骂道。 ‘保长,我来也!黑旋风,在你刨我家祖坟前,我先刨了你儿子的祖坟。’王郎腾空而起,直扑向李逵。 ‘我儿子的祖坟是什么东西?’李逵抡着板斧单斗王郎的长枪。 ‘笨蛋,你不就是你儿子的祖宗吗?’王郎手中一根单枪使得是风生水起,潇洒极了,那黑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有我和王郎助阵,扈三娘那臭娘们的负担减轻了大半,对付张飞还是没问题的。战局迅速扭转。张飞等人气得嗷嗷叫,僵持一阵后落荒而逃了。 那五人走后,扈三娘当即就瘫倒在地,一查之下发现她腰间有极重的刀伤。那是个旧伤口,在剧烈的打斗过程中,伤口撕裂了。” 啪…… 刘射天将那新亭侯从包裹取出来,亮在了桌上。 “这是?”孙二娘诧异道。 “当初刺伤三娘的新亭侯,她之前的刀伤还是我给治的。”刘射天想到过往,痛恨自己太过花心,没有珍惜眼前人,不免又伤心地哭了。 当然孙二娘这个眼前人他可不敢痴心妄想。该舍还是当舍的。抉择很重要。 啪…… “你说你当初救她干什么?” 孙二娘随手给了刘射天一耳光,怒斥道。 刘射天一脸无辜,暗骂这女人真不讲理,王英娶你才怪呢!不过为了抚慰她,他连连道歉,自己承认错误。 “王郎把那扈三娘带回了医馆,对她那是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照顾啊!起初我还没在意,认为王郎是在巴结扈三娘,也不怪他,谁让人家是保长呢,整个梁山保好几万人可都是她的管辖范围,权大势大,不奉承着不行啊!” 孙二娘忽然大吼一声,怒不可遏,“谁知道这对够男女竟然背着我,背着我干这种不知羞耻的勾当。趁我不注意还私奔了。直到他们公布婚讯我才得知。” “大姐息怒,大姐息怒,这事全怪他们,不赖咱两。”刘射天劝道。 二人又相拥哭成一团。 孙二娘的鼻涕眼泪沾的刘射天满脸都是,他吃进去的险些又吐了出来,所幸他吃的不是太多,没呕上来。 好久好久,孙二娘才恢复平静,松开了刘射天。 刘射天边擦脸上的鼻涕口水眼泪边嘀咕:“太恶心了!” “什么?”孙二娘怒目相视。 刘射天忙说:“我说这两人太恶心了,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宁毁千座屋,不拆一桩婚。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既然王郎是真心爱她,我也不想去瞎搅和了,免得别人说我没肚量。”孙二娘此时倒显得很坦然,完全不像之前的风格。 “肚量?肚量值几个钱!”刘射天愤恨道:“爱一个人,就要死缠烂打,消灭一切当道者,杀尽负心薄义郎,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可是……”孙二娘又迟疑了。 “姐姐,还犹豫什么,走吧,趁着天下英雄聚集,咱们要揭掉他们的伪面具,让他们丢脸。”刘射天催促道。 “好!不杀王英,我就不叫母夜叉。” 二人收拾行囊,骑着高头大马,直奔梁山保。 第29章 张清暗恋孙二娘 进入梁山保街道,路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挤得走都走不动。 听闻水浒村梁山保保长大婚,更兼保长退位让贤,除却本村的,其他村的人都跑来道贺拉关系,不热闹才怪呢! 刘射天才深深体会到,原来中国的堵路从古代就开始流行了。现代只不过是继承发扬光大了传统文化而已。 沿街道走了一阵,忽然前路堵死,人群围堵中间传来打斗之声。远远可望见两人高高跃起,飞檐走壁。一人身穿银袍手持长枪,另一人穿着邋遢手持钢刀。 “晁盖和赵云!”刘射天说。 “你是说穿银袍那个便是三国村的赵云?果然仪表非凡,身手俊朗,与传言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孙二娘赞道,一脸花痴的样子。 当时二人的打斗正异常激烈,围观众人齐声呐喊助威。 大家伙就是看看热闹,没有特意支持哪一方的意思。 锵锵锵……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百余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赵云钢枪直直刺来,晁盖竖起钢刀挡住,那枪上的劲力太足,直将晁盖顶出了数十米远,他双脚灌输的劲力在地上划了两道深壑,足有五寸深。 哐…… 晁盖单脚撑地,另一只脚踩在了街边一豪宅的门柱上。 他借势腾空飞起,从赵云头顶跃过,直抵其身后,出刀直刺。 这是一招失传已久的回马刀! 那刀太快,赵云再回击已然不及,钢刀在身后又无法躲避,只能顺势前去,让后者刀长莫及。 喀嚓…… 赵云执枪前扑,长枪刺穿了前面的大门。 这一招,一个攻得好,一个躲得好。 众人齐声呐喊,拍手称赞。 “赵子龙,纳命来!” 孙二娘蹭地跃起,踩着人头腾入半空,并拔刀在手,甩向了赵云。 她的刀是切菜的菜刀。 刘射天想要阻止,已然不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孙二娘不是很垂涎赵云的美色吗?怎么忽然对他发起狠了。 他猛然见到被赵云刺穿的大门上的匾额,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匾额上书“孙二娘医馆”五个大字。 孙二娘的医馆不是在三十里外的官道边上吗?怎么突然又挪到这了?关键还是如此的阔气宏大,这身价没千万也得百万啊! 孙二娘不开包子店开医馆,难道她的主业是外科阉割? 锵…… 赵云迅速拔枪回击,枪头正戳中菜刀,将它打飞了。 孙二娘稳稳接住弹回来的菜刀,飞奔而上,与那赵云砍杀在一起。 “母夜叉,你干什么?抢我生意是不?”晁盖在一旁喝道。 “再废话老娘连你一块砍!”孙二娘斥道。 菜刀对钢枪,丝毫不落下风。 其实论真实战力,孙二娘根本不是赵云对手。只不过眼下占据了三点优势而已,其一,赵云长枪不适合近战;其二,孙二娘猛然出现,而且是拼了命的打,把他给打懵了;其三,那就是孙二娘的名头。 众人见状,禁不住大谈特谈孙二娘的光辉事迹,刘射天在一旁略微听了一些。 原来孙二娘祖上是行医开医馆的,传承三十几代,留下了极其庞大的产业。孙家的医馆遍布四方镇。江湖上除了华佗、孙思邈这些个游医,大家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那都得上孙家的医馆看病抓药。 “原来是女富豪啊!”刘射天暗暗惊叹,“要是再漂亮点就好了。” 孙二娘作为总掌柜,近年来不理正事,一直待在梁山保三十里处的破医馆,众人不知是何缘故。刘射天却明白了,料想那三十里外医馆的负责人应该是王英,她爱屋及乌,就长时间待在那里了。 孙家的医馆那是四方镇的招牌,赵云竟然敢捅破医馆的门,那不是打孙二娘的脸吗?孙二娘不跟他拼命才怪呢! “停,停,停……” 赵云喊了八次停,孙二娘才暂时停止了厮杀,不过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继续开战。 “母夜叉,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常山赵子龙向来恩怨分明,不知何处得罪与你!莫非这晁盖与你有什么勾当不成?”赵云此时还蒙在鼓里。 “呸,就他那胡子拉碴的样子,跟个疯子似的,老娘能看上他?”孙二娘不屑道。 “啊呸,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啊!”晁盖也是一脸鄙夷之色。 “既然不是,为何不分青红皂白,要与我厮杀?”赵云问。 “你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孙二娘指着被他戳烂的门上的匾额问。 赵云之前太过专心致志地应战,这一瞧恍然大悟,当即赔罪道:“哎呀,云之罪也,还请孙掌柜见谅。” 这时,医馆的大夫、小厮十多人全部出来,一齐参见孙二娘。 “连个门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孙二娘斥道。 “掌柜饶命,掌柜饶命……”十多人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哼,回头再收拾你们。” 孙二娘又对赵云说:“赔罪就不必了,赔钱就成。” “好,够爽快!”赵云随手掏出一锭十两纹银丢给孙二娘说:“这些银子足够你做十扇门的了。” 孙二娘拿着那锭银子轻蔑一笑,扔在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打发叫花子呢?” “不就是扇破门,还能值多少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还想敲诈不成?”赵云愤恨道。 “你今日砸得不止是一扇门,而是我孙家医馆的招牌!” 孙二娘此言颇有几分道理,余人纷纷赞同,都说不能轻饶了赵云。赵云虽有万夫不当之勇,面见这大有高手在内的千人所指,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赵云之所以遭此祸事,与晁盖打斗脱离不开,他们打斗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赵云为救刘射天与晁盖结下的梁子。 刘射天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凭着他与孙二娘这层关系,怎么也得帮赵云说说话,还他一个人情。但是晁盖在场,他若出去,恐怕又不能全身而退,不禁迟疑了。 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回身一瞧,大吃一惊,但想叫出声来,已被那人制服并堵住了嘴。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与武松一起追查时迁下落的张清。刘射天从张清狡黠的眼神中便能猜出,事情似乎是暴露了。 “不许出声,不然掐死你!”张清狠狠地说。 刘射天点点头,他才松开了手。 “原来是张清哥哥,自上次一别,这一晃都快一个月了,真是想煞小弟了。”刘射天陪着笑脸说。 “如果你听了我来的目的,应该不会想我的。”张清说。 “哦?哥哥何出此言?”刘射天假装一脸懵逼。 “时迁已经被我们捉住了,严刑拷打自是不在话下,他已经全招了,就等捉你回去对质。”张清说。 “这小子,肯定诬赖我。哥哥,我可以跟你回去指认他,不过小弟眼下有要紧事,能不能缓两天再说?”刘射天问。 “不行!”张清一脸傲态。 “哥哥,我给您跪下了!”刘射天哭丧着脸说。 与心爱的女人相比,男儿膝下别说是黄金,牛粪也得跪。 “哎,别,跪倒不用,你替我办一件事就成,事成之后,我可以当没遇见你。”张清说。 “当然没问题,什么事?”刘射天问。 “实不相瞒,我对那孙二娘暗恋已久……”张清已羞红了脸,低着头说:“我发现你跟她倒是关系密切,走得很近,如果兄弟能帮我一把,大恩大德必定没齿不忘。” “哦……没想到哥哥还是性情中人。”刘射天嘿嘿一笑。 张清已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我有一计,担保大事必成。”刘射天在张清耳边窃窃私语几句,教他如此如此。 张清大喜,闯入了人群。 第30章 卢俊义亮棍(新书各种求) “你想要多少钱?”赵云冷冷地说。 孙二娘双手十指交叉,摆了个十字。 “十万两?哼,你孙家的招牌恐怕都不值十万两吧!” 赵云的身份往大了说,世界和平守护者。往小了说,游侠,其实就是个平头百姓、穷光蛋,哪有十万两。 “不识好歹,我就告诉你孙家的招牌值多少钱!” 孙二娘手持菜刀又与赵云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赵云感觉自己被讹,心中愤懑,使出了全力,长枪嗖嗖直戳,将孙二娘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余人只管看热闹瞎嚷嚷起哄,并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二娘,如果分我五万两,我可以和你联手砍了这家伙,怎么样,划不划算?”晁盖坐地起价,也想发一笔横财。 “滚你娘的蛋,你已被我孙家医馆拉进黑名单,病死了也别想来我这医治。”孙二娘边打边说。 “好心没好报!” 晁盖不敢再多言,否则孙二娘再将他全家拉进黑名单,那情况就不妙了。他体格好,从来不生病,倒还不打紧,他的爹娘老婆孩子甚至七大姑八大姨就另当别论了。 锵锵……锵…… 赵云飞身前去,长枪三连刺。 孙二娘接第二枪的时候,菜刀就被打飞了,第三枪将至,直刺她的咽喉,已然不可躲避。 正当此紧要关头,张清飞身而来,用兵刃挡住了第三枪,随即以迅猛的势态,疯狗一般,扑向了赵云。 张清的武器也是菜刀,不过是双菜刀。 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张清表现得格外勇猛,武力值瞬间暴增十倍不止。赵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赵子龙不杀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赵云长枪毕竟还是有优势的,逐渐扭转了局势,挽回了败局。 “你爷爷张清是也!”张清依旧是死缠烂打的架势。 “原来是菜园子张清,你这两把菜刀,没当厨子可惜了!”赵云尽力往开避,以发挥自己长枪的优势。 “赵云小儿,休得猖狂!” 孙二娘重新上阵,提着菜刀冲了过去。 二人合斗赵云,战了将近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趁着他们交手换招的间歇,刘射天忽地闯了进去,站在了双方之间,高声喊停。 “射天兄弟……”赵云刺出的长枪又收了回来。 “兄弟,你干什么?不帮大姐就算了,还挡我的道。”孙二娘斥道。 “快让开,不然连你一块砍!”张清象征性地说,却无动于衷。 这正是他和刘射天商量好的计谋,他当然不会破坏。 围观众人俱是一脸沮丧之色,纷纷叫骂,责怪哪儿来的臭小子,多管闲事。 “臭小子,纳命来!” 晁盖举着钢刀,闪身而至,朝着刘射天头顶劈落。 锵…… 赵云的长枪、张清和孙二娘的菜刀齐出,挡住了钢刀。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算是一眼泯恩仇吧! 其实他们三人也不想打在一起的。 赵云身在异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出手也是逼不得已。 孙二娘脾气急了点,点燃了战火,见识到赵云的高强武艺,当时就后悔了。 张清为孙二娘而来,英雄救美已然得手,当然不会闲的没事去得罪一个万人敌,给自己埋个炸弹。 至于打晁盖,他们三个还是挺愿意的,一来报答刘射天的劝架之功,二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 锵锵锵…… 三人枪刺刀砍,围着晁盖就是一通狂轰滥炸猛攻击。 晁盖的战力连赵云都不及,怎么会是这三人的对手,片刻功夫就支撑不住了,大喊一声:“刘射天,别让我再遇到你!”他一跃而至屋顶,灰溜溜地逃走了。 赵云、张清和孙二娘相对而望,呵呵大笑起来。 “没劲!” 围观众人一哄而散,各行其是。 忽然,哑哑的车轱辘声传来,只见一伙人押着几辆大车从村口而来。 “刺伤扈保长的歹徒被捉住了,刺伤扈保长的歹徒被捉住了……” 众人夹道欢迎,欢呼雀跃地高喊着。 车队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手提一根丈二钢棍,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不用说,此人正是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 吴用在卢俊义的酒楼说书,声称张飞等五人不是扈三娘的对手,这五人当然不愿意了,以有罪之身冒着被捉风险前去闹事,正巧被卢俊义练了手,全部拿下,并借着扈三娘大喜的日子,赶来给她送这份厚礼。 囚车刚进入街道,百姓拿着鸡蛋菜叶子就往张飞等人身上扔。甚至还有扔石头、牛粪、猪屎的,那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三哥!”赵云待要上前,却被张清拦住了,“你疯了吗?” 赵云掀开了他,嗖一下奔上前去,挡在了街道中间,扬声喝道:“卢俊义,武村长已经下令,大赦天下,释放所有犯人,你为何要动私刑,胡乱抓人!” 卢俊义一举手,叫停了队伍,面不改色道:“这只是口头传言,正式公文并未下发,当不得真。” “好,你目无村法,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人!” 赵云抡着长枪,飞身而起,直刺卢俊义。 卢俊义骑在马上,稳如泰山,待长枪逼近,手中钢棒一挥,锵……把赵云弹出了数十米远。 由此可见,他二人的武功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子龙快走,这娘娘腔甚是了得,到现在还在吃娘娘奶,你不是他对手的!”张飞喝道。 “大丈夫义气为重,贪生怕死就不叫好汉!”赵云翻转长枪,做好了发动又一轮攻击的准备。 刘射天瞥眼见到人群中刀光剑影晃动,一大批好手靠了过来,其中有赤发鬼刘唐、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小霸王周通等。 那李俊和张顺与阮氏兄弟从小在河边一起长大,关系非常铁,不用说是来劫囚车的,由此推测余人也一样。 这么多好手一涌而上,卢俊义三头六臂都难挡,张飞等人定要脱身。 这半月以来,刘射天每每想到这五人就吃不好睡不好,总担心有一天会落在他们手中被扒皮。他是多么希望能和他们和解。一见此情形,暗想机会来了。 刘射天蹭一下跳到当街,大喝道:“卢俊义,快点放了我的五位哥哥,否则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张飞等人见此情形,禁不住捶胸捣足,大骂自己愚蠢,竟然有眼无珠,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追杀如此忠心耿耿的好兄弟。还因此与扈三娘这个政府的高官结下了梁子,搞得整日躲躲藏藏、有家难回。 “小屁孩,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卢俊义耻笑道。 “小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说我是哪里冒出来的?”刘射天说。 “好兄弟,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快走,这家伙身手甚是了得,你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张飞喝道,其余四人也争相劝他尽速离开。 “五位哥哥莫怕,我不会把他打死的!”刘射天此时没尿已经算定力很好了,万一卢俊义扬手一棒扔来,他是万万躲不开的。 “大言不惭,就凭你?”卢俊义真的发怒了。 “还有我们!” 李俊等人纷纷跳出人群,足有十五六个。 第31章 划拳不如及时雨 “玉麒麟,还是乖乖放了我的五位哥哥,以后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否则,嘿嘿嘿……” 刘射天一下有了底气,不过随时做好了躲在旁边张顺身后的打算。 像他这种渣渣,逃跑躲避都不算丢人。 “否则你能把我咋的?”卢俊义一脸傲慢的神态。 他为何如此张狂?原因大家都知道,还不是因为燕青。燕青曾经是他手下一小厮,现今贵为九州兵器榜第一的英雄,为天下人尊崇。 曾经,在燕青最为落魄时,是卢俊义给了他口饭吃,这恩情与曹操施舍给关羽的一个馒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恩情似海啊!虽然燕青已经脱离了卢俊义的门户,但若卢俊义真有什么事,他定会义不容辞来助阵,在这个时代,讲求的便是义气。 赵云及李俊一众叫嚷着待要上前,刘射天举手拦住了他们,“退下,让我来和他单挑。” “小子,你有种,挑就挑,谁怕谁!”卢俊义翻身下马来。 他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被人说欺负小孩子。 “如果你输了,就乖乖放了我的五位哥哥。”刘射天说。 “如果你输了,你们都得滚蛋,不得再阻拦,这五颗人头我要献给扈保长作为贺礼!”卢俊义说。 刘射天犹豫了。其实于他而言,胜负本就无所谓。胜,救了张飞等人一命,前事必然一笔勾销;负,他们五人脑袋搬家,还哪儿有机会找他报仇。 “没事兄弟,尽管斗他便是,我们相信你!”张飞等人齐声说。 刘射天大喝一声,冲了前去,伸两指头就喊:“哥两好……” 卢俊义手提钢棍冲了过来,哪只他要划拳,当时就懵了。 “哈哈,第一场我赢了!”刘射天手指没变,在卢俊义面前晃悠悠地说。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拍手称赞。 轰…… 卢俊义将钢棍插入了地上,直没入三四尺。那功力是何等之高,余人禁不住暗暗钦叹。 他说:“这局不算,我没准备好,咱们重来!” 咦…… 众人皆是一脸鄙夷之色。 “好,重来就重来!” 刘射天被他这一棍插懵了,禁不住暗生惧意,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饱含杀气。 “四叶红,快快发,六六六……” “哥两好,八马跑,红东东……” 二人手嘴齐动,语速越来越快,在大街中间僵持着,像是在斗牛。 和卢俊义斗,千古能有几人。要是赢了他,以后这牛逼有得吹了。刘射天想想都觉得激动。 余人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都是卯足了劲,伸长了脖子在那儿看。当时要是努力多读点书,早升官发财调到镇里去了,哪有机会看这奇观。 原来多读书也有坏处。 卢俊义和刘射天斗了整整半个时辰,战绩打成了一比一平。 由此可见二人的划拳功力是多么强硬,当真是棋逢对手。 当然,他们旗鼓相当,划拳水平高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卢俊义开酒楼,每天不得跟狐朋狗友划个千八百拳,加之其天赋异禀,不用说拳术自然是相当高的。 刘射天跟随潮流亏先人,从初中开始喝酒,一直到大学,酒量没练成,拳术却已臻入化境,少有敌手。 二人俱是大汗淋漓,脸色通红。 当然,这不是真气扩散造成的,天太热的缘故。大夏天的,没事干谁会在大街上红日下瞎嚷嚷。也只有这些人了。 “小兄弟果然是高手,比那自称会神机妙算的诸葛村夫强多了。”卢俊义由衷赞叹一句。 “卢员外也不差,不辱高高手的名头。”刘射天说。 “热死了,快点吧,三局两胜,最后一拳了。”众人齐声叫嚷。 “哥两好,高升酒,五魁首……” “八马跑,九九九,一点圆……” 二人高声嘶吼,开始了又一轮激战。不一会就挥汗如雨,挣得脸红脖子粗。 这可是尤为关键的一战,胜负在此一举,二人更是拼尽了全力,比前两战不知要凶猛多少。 唉…… 又经过半个时辰激战,随着众人一声叹息,第三拳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刘射天输! 看得出,大家对这个毛头小子充满了期许,可惜他技不如人,终究差了那么一点。 “五位哥哥,对不起!” 刘射天一脸愧疚,汗水挂满了他的脸颊,滴滴答答直往下落。 “兄弟,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用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你不责怪我们之前对你不起就行。” 张飞说,其余四人附和称是。 “好个兄弟情深!”卢俊义哈哈大笑。 “你休要猖狂,吃我一枪!”小霸王周通抡着长枪便要冲上前去。 赵云出枪拦住了他,“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 “赵四说得对,几位兄弟且都退下吧。大赦天下的公文即将下发,我们不会有事的。”张飞说。 卢俊义重新上马,准备率人前进。 “且慢!” 对面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此人又矮又挫又黑,其貌不扬。 没错,此人正是孝义黑三郎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 喀嚓…… 晴空霹雳,乌云遮日,雨水稀稀拉拉地从天空飘下,地面上立即汇成了小溪。 经过好几天的烈日炙烤,好容易遇到一场雨,大家伙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齐声高呼:“公明哥哥!” 原来宋江的及时雨称号是这么来的!刘射天暗想。 “都说及时雨宋公明哥哥有通天之能,今日得见,果不其然呐!佩服佩服!”卢俊义赞道,同时抱拳作礼。 “嘿嘿,卢员外见笑了。”宋江回了一礼,“宋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员外能成全。” “哥哥请讲便是,自家兄弟,何必客套!”卢俊义说。 “阮氏兄弟和大铁牛也是自家兄弟,张飞是我好朋友刘备刘玄德的义弟,还请员外看在宋某薄面,将他们五人放了。我从内部消息得知,武村长的大赦令近日便会下发,员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宋江笑嘻嘻地说。 余人极力附和他说的有道理。 “扈保长大喜之日,如果把这个顺水人情送给她,岂不更好!”卢俊义说。 “这卢员外真有意思!”宋江遍视众人,嘿嘿一笑。 余人交头接耳,都责怪卢俊义固执,不识抬举。 “卢俊义,别以为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稀罕这保长一职久矣,不就是想讨好扈保长,让她在辞职前推荐你嘛,呵呵……嘿嘿……你这就是痴人做梦了。我和扈保长她爹是至交,我还在镇里边有关系,这保长一职我早就揣兜里了,你还瞎捉摸什么!”宋江冷嘲热讽,挖苦之极。 “哥哥你这说的,我哪儿敢奢想保长一职,我就是寻思想送个特别的礼物而已。”卢俊义脸色紫青,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 “萧让兄弟,卢员外那酒楼卫生执照快到期了吧?”宋江问。 “还有两个月。”圣手书生萧让上前说。 “等我当了保长,马上安排人给卢员外办个十年期的,省的每年一办,还麻烦。”宋江说。 “遵命!”萧让退了下去。 “如此就先谢过公明哥哥了。”卢俊义苦笑一声,“无功不受禄,那我就放了张飞、李逵和阮氏兄弟,让他们替我欠哥哥一个人情。” “哎,不对,他们是射天兄弟救的,我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宋江笑言。 众人大惊,禁不住猜测这刘射天到底什么身份,连未来的保长宋江都要给他这么大面子。 刘射天更惊讶了,要知道他可还是头一回见宋江。不过出于礼貌,他忙上前作礼道:“多谢公明哥哥。” 张飞等人下车后也忙过来向宋江道谢,随即又向刘射天道谢。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谢来谢去的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家一起痛饮一番不是更好。”孙二娘说。 众人齐声称快,于是随孙二娘一起进了孙家药馆饮酒。 卢俊义被将了一军,脸上无光,心中愤懑,暗暗掉了队,领着手下冒雨回家去了,扈三娘的婚礼也懒得参加了。 第32章 预言一(各种求) 孙二娘大摆筵席,好酒好菜招待刘射天及宋江等人,孙家药店登时变成了酒店,店里的大夫小厮变成了跑堂。 能上这场面的,除了刘射天,余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汉,起码有十斤的酒量。 起始大家还比较规矩,用碗喝酒,不多时改用酒坛喝。觥筹交错变成了酒坛交错,热闹极了。 酒气冲出药店,布满了整个街道。 大家喝多以后,又捉对在那喝了起来。 孙二娘感激张清出手相助,张清又对她情有独钟,二人还使相同的武器菜刀,他们凑一起是必然的。 张清本想把孙二娘灌多了拉出去嘿咻,生米煮成熟饭,岂料自己先被灌翻了。 张飞把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李逵介绍给了赵云,三人攒在一起喝得大醉。 阮氏兄弟与李俊、张顺等凑在一起闹腾,大谈特谈出海一事,想要占据岛国称王称霸。至于去高丽还是东瀛,暂时还定不下来。 宋江带来的兄弟也不少,起始还很安静,喝多了就开始聒噪。萧让还玩起了狂草,在那儿卖弄。 当然,这群人当中,最大的明星要数刘射天了,大家一人一碗地敬他,一轮还没走完,他就喝趴下了。 “兄弟,射天兄弟,嘿嘿……” 宋江喝得大醉,踉跄着走到刘射天身旁坐下来骚扰他。 刘射天迷迷糊糊醒来,两眼发花,脸色通红,嘿嘿一笑,“原来是公明哥哥,小弟不胜酒力,见笑了。” “这酒量啊得练,你看我,千杯不醉。英雄该当如此!” 宋江狂妄之极,神态像极了酒楼题反诗的情形。 刘射天不禁想到了那反诗,“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哥哥确是英雄!小弟一向崇敬的很呐!” 宋江忽然摁住了他的嘴,扫视一圈,见没人反应,才稍稍放宽心,悄声质问道:“这两句诗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刘射天从他颤抖的手臂隐隐感觉到一股非常的紧张,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万万没料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竟会有与历史吻合的地方。 “我在一家酒楼看来的,是佚名诗,不知作者是谁。”刘射天假装疑惑,惊问道:“哥哥也听过吗?” 宋江紧张的脸色顿时消失,换之而来的是一贯笑呵呵的神情,“对,听人说起过。”他又郑重地说:“不过这是反诗,可不敢到处乱说,会惹杀身之祸的。” “多谢哥哥提醒,小弟铭记在心。”刘射天说。 “好兄弟,来,再干一杯!” 宋江端着酒坛咣咣饮了几口。 刘射天推辞不过,象征性地喝了半碗。 忽然,宋江假装酒醉,搂着他摇摇晃晃地要往外走。刘射天意识到对方肯定有什么私事要说,于是没有推辞,跟了出去。 二人来到后院。 “哥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刘射天开门见山地说。 他每次喝酒都养鱼,实际喝得并不多,只有五分醉意,之前都是假装的。这也不能怪他,独自一人闯荡这杀人如麻的古代,不长点心眼小命随时都要不保。 “好,兄弟够爽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宋江原来是假装的,醉意比刘射天还浅。刘射天用碗喝只能养小鲸鱼,宋江用坛喝可养大鲸鱼,加之他脸黑,旁人看不出其醉意,于是就给忽略了。 嘶拉…… 宋江从怀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草稿纸,问:“兄弟,这东西可是你写的?” 刘射天不用看都知道,那草稿纸正是自己写的日记中的一部分,因为那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只有他穿越时带来一支,旁人想模仿都不可能。 这日记里记载的可都是史实,再有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他一旦承认,后果可就严重了。尤其是调戏潘金莲那一段,相当致命。 他的日记一直藏在包裹里,那次和扈三娘分别后,他再回山洞里,便没找到那稿纸,料想是被扈三娘带走了。 “什么东西?我看看。” 为免宋江起疑,刘射天假装不知,接过稿纸,还好这几张稿纸上面记录着他和扈三娘的事,写的倒不是很露骨,还能接受。别的都没有。 即便没有也不能承认。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狡辩,宋江便拿出一支钢笔在他面前晃悠,“兄弟,这是我在你坐的地方捡的,可别想抵赖哦!嘿嘿……” “我坐的地方未必就是我的,没准是旁人落下的。”刘射天嘿嘿一笑。 “明天就是我大侄女的大婚之日,其实我非常看不上那矮矬穷王英,见兄弟你一表人才,本想撮合你和三娘呢,既然这不是你写的,那就算了。”宋江长叹一声:“可惜啊!”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刘射天险些激动的哭了,忙拉着宋江说:“哥哥,这笔是我的,这东西也是我写的,不信我写给你看。” 刘射天拿钢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果然与那稿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嗯,不错,不错,是你,没错!”宋江大喜。 “哥哥,我是真心爱慕三娘,万望哥哥成全,帮兄弟撮合一下。”刘射天央求道。 “别急,先看看这个再说。” 嘶拉…… 宋江从怀里又掏出几张稿纸。 刘射天暗暗叫骂这个禽兽,敢阴我,怀着忐忑的心打开一瞧,上面记载的竟然是宋江成为了梁山老大,投靠朝廷,继而消灭王庆、田虎、方腊三大反贼之事,最后梁山分崩离析,落得个凄惨下场。 “你这上面的朝廷是不是指的就是宋家保?”宋江问。 “公明哥哥,我这只是瞎写,当不得真。”刘射天忙说。 “不不不,我感觉你写的很有道理。现今水浒村三大保一盘散沙,表面上很和睦,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其实我能即将成为梁山保保长,那高俅可是出了很大力的。不过他是有条件的,等我当了保长,要全力助他当上水浒村村长,到时他再提拔我为副村长。可是永乐保又是个大阻碍,有三大寇方腊、王庆、田虎挡着,恐怕此事比较难办。” 原本水浒村有五保,方腊、王庆和田虎皆是保长。但是这三保实力较弱,一直被富有的宋家保和匪气更重的梁山保欺压。最终,他们三个保一拍即合,合三为一,组成了实力强劲的永乐保,占据扬州。从此,水浒村便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这件事,刘射天还是后来才得知的。 宋江稍加思索,继续道:“如兄弟所写,我梁山的整体实力还是要强于永乐保的,到时高俅肯定要掀起内战,让我率人去消灭他们。然后,兔死狗烹,那高俅过河拆桥,对我下手。他不但成了村长,还削弱了梁山和永乐的实力,他村长之位便稳如泰山了。” “哥哥,水浒村这般和睦,怎么会发生这等惨事,你可不要信我这一纸儿戏之言。” 刘射天当然不想引起杀戮,否则到时他可就不好过了。 宋江没搭理他,继续说:“等我当了保长,将梁山的兄弟集合起来,再撺掇永乐与宋家保相斗,然后我再渔翁得利,成为水浒村村长,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么!我干嘛要听他高俅的。” 说到此,宋江乐得哈哈大笑,提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哥哥,酒还是少喝为妙,多了伤身啊!”刘射天不知道说什么,随意劝了一句。 “没事,没事,高兴就得多喝。”宋江哈哈大笑,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猛地抓住了刘射天的肩膀。 刘射天只觉一股泰山压顶的劲力灌输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心想莫非宋江要杀人灭口,免得他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去,不禁战战兢兢地问:“哥哥,没事吧?” “有事,也可以没事,有没有事,全看兄弟你怎么做了。”宋江露出了阴险的面容。 “哥哥放心,哥哥的计划我绝不说出去,从此以后就烂在肚子里了。”刘射天信誓旦旦地说。 “好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命同此坛。” 咔嚓…… 宋江竟然单手抓破了酒坛。要知道常人要将鸡蛋握碎近乎是不可能的。 刘射天再联想到他刚才抓在自己肩膀的劲力,不禁暗暗钦叹,原来宋江的武力值竟有如此之高。那水浒传真的是瞎写,胡编乱造,扭曲历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江放肆大笑,好像已经登上了水浒村村长宝座,回客厅去了。 “哎……” 刘射天但想问宋江刚才说的要撮合他和扈三娘的事,随之想到肯定是宋江在骗他,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独自在后院待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宋江并非书上写的那般忠厚,而是个奸诈之徒,一旦他酒完全醒过来,会不会为了让自己的秘密更加牢固而要杀刘射天灭口呢? 刘射天一想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于是连夜逃走了。 第33章 及时赶到 雨后,路上一片泥泞。 而且是晚上,还没有月光,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刘射天从孙家医馆翻墙出去没多远就滑进了一个泥坑,整个人被糟践的不成样子。 “妈的,幸好不是粪坑!” 刘射天态度还是比较乐观的,可能是因为从宋江魔爪逃出来的缘故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是夏天,全身湿透了倒不太冷。 天黑路滑难行,刘射天干脆不打算走了,于是躲在了一个打麦场的草垛下,安然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醒来,刘射天险些被自己的狼狈模样吓到。衣服上是一层皱巴巴的泥壳,像是一层盔甲,刚起身,那泥壳就哗啦啦往下掉。再一摸脸上也是一层泥壳,稍一搓,就像抓了一把土,不注意绷到脸皮,撕裂一般的疼。 “这样不更好吗?以这副情形去参加扈三娘的婚礼,宋江等人就认不出来了。”刘射天暗想,于是不去搓掉脸上的泥壳,至于衣服上的,掉就掉,掉了也一样脏,旁人还是认不出来的。 他原打算是为了保命,做一个大度的人,不去参加婚礼的。 雨后新晴,朝阳万里洒金辉。 今天可是扈三娘大婚之日,刘射天唯恐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于是着急忙慌地奔赴王府。 王英要娶她,自然是去王府了。 王府偏离街道十多公里,几乎可以说坐落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刘射天多方打听才找到门口。 到了他才发现,哪儿是什么王府,别说府字了,家字都不配。就一个栅栏围的小院,几座破草屋子。 不过因为是王英大婚的缘故,大红花和喜字贴的到处是,还有几分喜庆气色。 “王英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之辈,三娘要嫁给他,这日子还怎么过,不行,一定要阻止这桩婚事。” 刘射天这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凭扈三娘祖辈传下来这个保长之位,捞的财富都够他们家几辈子花销的,哪儿需要王英的钱财。 忽然,伴随着凄惨的哭声,一个老太太拄根拐杖走了出来,倚在门柱上嚎啕大哭。 另有几人跟在旁边劝她不要难过,节哀顺变什么的。 明明是喜气洋溢,怎么冒出个节哀顺变?刘射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自称是王英的朋友,上前问怎么回事。 “看你这模样,倒像是王英的朋友。” 一人轻蔑道,意思是在讽刺刘射天穿得烂脏。 “王大娘就王英这么一个儿子,要嫁人了,她能高兴得起来吗?” “这王英也真是的,看上扈家那点财产,弃老娘于不顾非要去入赘,真是不孝!” “孙家的产业那么大,孙二娘也不要他入赘都愿意跟他,真不知他怎么就瞎了眼,会看上扈三娘那么个整天舞刀弄枪的……唉……造孽啊!” …… 照看王大娘的几个邻里你一言我一语,忿忿不平。 王大娘哭得更狠了。 难怪这一路上不见有什么人影,刘射天还以为自己起的过早呢,原来大家伙都去扈府瞧热闹了。 他当时就懵了,惊问:“他们走了多久了?” “时间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吧!”一人说。 “操!” 刘射天掉头就跑,往集市方向而去。 进了集市,一路上都是炮仗渣子,还有红纸屑,像铺了层地毯似的。不用说,那地毯直通扈家,刘射天都不用问路都能顺着过去。 到了地毯尽头,刘射天几乎要累成狗了,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由于出汗,他脸脖子上都和泥了。这一路跑来,可没少遭人白眼,旁人见了他都要远远躲避。 可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晕过去。 这地毯尽头并非扈府,而是一座庙宇。 刘射天好容易拦住一个敢跟他说话的,一打听才得知,王英和扈三娘并不是在这庙里成亲。只是当地的风俗罢了。新人成亲前先要来庙里祭天地,寓意天长地久,然后回去再成婚。 “操!” 刘射天顾不得狼狈模样,又沿回路跑去。 他一路边跑边问,总算是到了扈府门口。远远就听到锣鼓喧天之声,料想这一次是错不了了。 那扈府绝对是朱门大户,那门有多大,用现在的话说,两辆坦克可以并行进出。 门口赫然陈列着两只玉狮子,大小跟真狮子一般,柱子也是镀金的,匾额的字也是金的,金光灿灿。朱红色大门,红瓦白墙……无一不透露着恢宏大气,就差在门上刻“土豪”两个字了。 那院子的围墙上插着彩旗,一眼望不到头,不知有多大。 比武大郎家不知要阔绰千百倍。难怪扈三娘不得不选择退位让贤,把保长之位让出去,这绝对是有内幕的。 来自现代的刘射天对反腐有着深刻的认识,他给扈府算了笔账,从扈三娘这辈往前推十辈人开始当保长算起,每人都算长寿,当六十年保长,按每月一百两的俸禄算,吃穿住行的花销就不除了,所有俸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门口那两只玉狮子的。 扈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留守儿童居多。扈府的下人在给大家发喜糖。 刘射天一副乞丐样,肯定是进不了门的,正踌躇之际,一人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不禁一怔,仔细看并不认识那人,凭穿着猜测他是扈府的下人。 “你是丐帮的代表吧?哎呀,大家伙急死了,都在等你呢!快点随我进去吧!”那人拽着刘射天就往进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昨晚搬了一晚上砖,你看我也没顾得上洗……这年头当大哥不容易啊!” 刘射天随意应承着就跟了进去。 “这扈府我熟,来了少说也有几十趟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就行。” 刚进门,刘射天就支开了下人。否则大家一对峙,他不又得被赶出来。当然赶出来还算情况好的,被宋江等人识破,他想被赶出来恐怕都不行了。 昨夜他不辞而别,也是很欠考虑的。宋江一定以为他要告密,这当会肯定在派人四处追杀他。 刘射天着装太扎眼,没有走正道,而是从花园后边绕过去,来到厢房侧面。 他探头望去,见院子里摆满了酒席,正北边设好了天地灵位,新人还没就位,大家在等待拜堂,这才松了口气,暗叹:“总算是赶上了!” “丐帮的人怎么回事,平时没纪律,邋遢懒散也就罢了,扈保长大婚还这么磨磨蹭蹭的。”说话的是张飞。 张飞等人追杀扈三娘,此来假借喝喜酒之名,借着宋江的面子,来求和解的。 一日为官终身富贵,当官的就算退休了老百姓也还是惹不起的。 “时间还早,别嚷嚷,耐心等会。”卢俊义说。 “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你是真怕了什么乔峰、洪七公和苏乞儿了?降龙十八掌,浪得虚名,你真以为能打出龙来?哼哼!”阮小二不屑道。 他被卢俊义关了那么久,这是故意挑衅,跟他难堪。 “再等等吧,各个村镇都有丐帮帮众,人数众多,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大帮,不给他们面子总是不行的。”宋江劝道。 刘射天这个假的丐帮代表进来了,料想那真代表这辈子是进不了扈府了。不过看眼下的情形,那代表来不来都一样,反正这婚礼是会如期进行的,大家是在等吉时,不是等他。 所有人都穿得光鲜亮丽,就刘射天一个脏兮兮的,刚从茅坑爬出来一般,太扎眼了,除了这样躲着,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从大家谈话中得知,距离良辰吉时还有半个时辰,于是悄悄去了后院,偷入下人房间,找了身稍微光鲜点的衣服换上。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换衣服,险些激动得哭了。 刘射天没有洗脸,反而用锅煤把脸摸得更脏了。他在水中一照,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更别说宋江等人了。这才放心大胆回到院中。 第34章 试探 刘射天走到宴席中间,被宏大场面所慑,慌不择路,随便找了个座位大喇喇地坐下来,好显示自己是熟客。 坐下的一瞬,他就后悔了,因为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宋江。坐下又不能起来,否则更要惹人注意。他只能将头压得老低,将帽子使劲往下拉,好遮住半个脸。 他才穿越一个多月,发型是板寸,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为此偷衣服的时候顺手拿了顶帽子戴上了。 “兄弟,脸怎么了?”旁边的萧让问。 “抓毒蛇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毒性还没完全散去呢。我是丐帮的,平时经常吃野味,这都算小伤。”刘射天笑着说。 “这么说你就是丐帮的代表了?” 萧让显得很兴奋,声音特别大,旁边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转过头来看。 众人原本好好的,忽然间叫苦连天,埋怨丐帮不守时,让大家伙等了这么久。 刘射天起身作礼道:“丐帮九袋长老全冠清给大家赔不是了,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他为什么要自称是全冠清,因为在金庸武侠中他最痛恨此人,一旦他今日丢人现眼,也丢的是全冠清的脸。 一想到这,刘射天顿觉生死都无所谓了。尤其当他发现宋江一直在盯着他看的时候。 “操,怎么才来个九袋长老,你们那么多舵主、帮主的怎么不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扈保长?” “就是就是,太没礼貌了。” …… “众位息怒,古侠镇到此千里跋涉,帮主实在是赶不及了,就用千里传音功让正好公干在外的我代劳一趟。”刘射天连连躬身赔礼。 千里传音功? 众人禁不住暗暗钦叹,这丐帮帮主的武功果然了得,又因刘射天比较有礼貌,也就不再啰嗦,自顾自喝酒吃菜去了。 “敢问兄台,现今丐帮帮主是哪位英雄?”宋江问。 萧让忙解释说:“这是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宋江哥哥,他即将成为我们梁山保的新保长。” “低调,低调……”宋江呵呵一笑。 “哦,原来是公明哥哥,今日得见真人,实属三生有幸。这一路走来我听到很多人都在谈论公明哥哥的神通呐!”刘射天起身作了一礼,说:“丐帮九袋长老全冠清这厢有礼了,我们现任丐帮帮主是乔峰乔帮主。” 他对金庸武侠倒背如流,可不担心宋江的刁难。 “宋某十年前去过古侠镇一遭,记得当时的帮主是汪剑通,怎么换成乔峰了,不知汪帮主现今如何?”宋江问。 “乔帮主是汪帮主的干儿子,汪帮主退位让贤,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那可潇洒得很呐!”刘射天说。 “哦……”宋江信服地点点头,又说:“我和汪帮主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的千里传音功那是相当了得的,我们虽然相隔千里,他还经常以此和我语音聊天呢!” “哼,想唬我,也不看爷爷是谁!” 刘射天暗想,禁不住呵呵一笑,“哥哥此言差矣,汪帮主生平就会两门绝技,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并不会什么千里传音功。” 同桌的萧让等人忍俊不禁,吃吃笑了起来,碍于宋江的颜面,他们都是尽量憋着,而且头压得很低。 “如你所说,汪帮主都不会这门神功,那乔帮主又怎么会呢?”宋江追问道。 “哥哥有所不知,乔帮主有两个师傅,一个是汪帮主,另一个是少林寺的玄苦大师,这千里传音功正是玄苦大师教授的。”刘射天说。 “今天我总算是长见识了,多年不走江湖,困在这么个小村里,真如井底之蛙啊!全长老莫见怪,宋某敬你一杯。” 至此,宋江才对刘射天深信不疑。 刘射天不时向周围扫视,以看好路子,万一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开溜。他看到孙二娘也来了,就在邻桌。 她一脸郁郁,旁边的张清殷勤地为她倒酒,她只管一个劲地喝,旁若无人。也难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她能高兴得起来吗? 忽然,一个小弟小跑步来到宋江身旁,伏在他耳旁窃窃私语。 刘射天从外貌和来去如风的身形便能猜到那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必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多带点人去找。”宋江忽然变得很愤怒,本来在说悄悄话,不经意间暴露了。 戴宗领命而去,嗖一下不见了身影。 刘射天惊叹好快,同时暗想:“这宋江果然要对我下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狠的心呐!妈的,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终有一日我要你跪地向我求饶。” “巳时已到,有请新人入场,准备拜天地!”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中,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扈三娘和王英的婚礼开始了。 当然,只有这典礼顺顺当当的结束,他们才算是成为了正式夫妻。 眼下有孙二娘和刘射天两人在,事情未必会顺利。 王英身高五尺,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不到一米六,稍微比扈三娘还要矮一些。 他戴龙冠,身着绣龙红袍,把他五尺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矮小。那穿着打扮,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形象。 看到他,大家止不住要咦一声。 扈三娘头戴凤冠,身着绣凤红袍,身材挺拔,风姿绰约,当真羡煞旁人。可恨她盖着红盖头,看不到俊俏的脸庞,让人看得直挠心。 众人禁不住默默慨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王英……” 伴随着孙二娘一声嘶吼,现场的锣鼓声和宾客的欢呼声登时哑然了,只剩下炮仗在孤独地挣扎,苟延残喘,消耗最后一点生命。 “二娘,二娘……” 张清上去使劲往后拽她,被她甩手丢出了数十米远,喀嚓一声,砸翻了一张桌子,酒菜洒了一地。 要知道张清的武功可是在孙二娘之上的,为何会有如此惊人一幕,可见爱情的力量果真强大。 旁人见此,都不敢上前阻拦。 “王英,你这个王八蛋,吃老娘喝老娘,现在翅膀硬了,要弃我而去……” 孙二娘嗦嗦叨叨地说着,慢步走向前去。 “孙二娘,你别胡说,我在你孙家医馆打工十多年,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你这种黑心老板,还有脸提这事。”王英说。 “哼,我不给你钱?是谁让我把钱赞存着,说要等咱们大婚的时候再用,又是谁在花前月下对我信誓旦旦,说要爱我一生一世,又是谁……” 孙二娘侃侃而谈,引得众人纷纷叫骂王英无情无义。 “闭嘴!”王英大喝一声,“母夜叉,你少在这臭美了,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跟你花前月下,我王英一表人才……” 咦…… 众人齐声唏嘘起哄。 “我愿意!” 张清奔上前来,望着孙二娘深情款款地说:“在我眼里,二娘你就是仙女下凡,我愿意和你花前月下共诉情话……” “你愿意我不愿意!” 嘭…… 孙二娘一拳将张清打飞了。 众人原本在替张清呐喊助威,伴随着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瞬间就蔫了。 现场登时异常沉寂。 炮仗早响完了。 忽然,扈三娘呼一下扯下红盖头扔在了地上。 她俊美的脸庞终于重见天日,丝毫没有胭脂水粉的修饰,葡萄眼,鹰钩鼻,樱桃嘴,标致的五官,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众人虽没发出一声赞叹或感慨,但他们直勾勾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先擦干净你的屁股再说!” 扈三娘冷冷地说,然后独自回屋去了。 第35章 矮脚虎大发神威 “喂,臭娘们,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屁股?”孙二娘怒喝道。 “闭嘴!” 王英大喝一声,“孙二娘,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今天非得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就为了这么个下贱的女人,就敢吼我?”孙二娘泪眼朦胧,两行清泪眼见便要落下来。 毕竟是曾经所爱,王英也心软了,“我是真心爱三娘的,咱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你还是尽早离去吧!不要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你无情在先,怎么敢说我无理取闹!” 孙二娘啜泣道:“英英,我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但与你的矮矬穷相比,我自认还是能配得上你的。你直说吧,那扈三娘给你什么,我十倍百倍给你就是。你不是最爱钱吗?好,我给你钱。” 呼啦…… 孙娘将肩上的包裹打开扔在地上,一锭锭黄金蹦了出来。 大家还一直奇怪她背个包裹干什么,纷纷猜测是武器呢,不曾想竟是百两黄金。 哇…… 人群中不禁发出声声惊叹。 “这是一百两黄金,只要你肯回头,都是你的。往后我孙家的一百多家医馆,所有宅子院子,一切资产,统统都是你的。我不奢求别的,哪怕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都行。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孙二娘哭成了泪人儿,情真意切,把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 不少人暗暗羡慕嫉妒恨,要知道孙家的资产可是不容小觑的,在整个四方镇都是首屈一指的。 王英依旧不为所动,“二娘,别白费心思了,咱俩共事十几年了,我对你都没感觉,还怎么培养!” “没事,才十几年而已,一辈子我都等得住你。”孙二娘说。 “你等得住,我等不住。”王英斩钉截铁地说:“别胡闹了,你快走吧,我的工钱也不要了,往后咱们各过各的,两不相欠。” “王英,你当真如此狠心?”孙二娘愤恨道。 “非我狠心,有缘无分罢了!”王英说。 “好个有缘无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孙二娘已拔刀在手,嗖一下奔了前去。 众人大惊,没想到这大喜之日竟会动上兵刃。 王英手无寸铁,不得已拿起近旁的椅子挡刀。 咔嚓……咔嚓…… 孙二娘接连劈碎了十多个凳子。 “姑爷,接枪!” 扈府管家带人将王英的钢枪取了出来。下人本想将钢枪扔给王英的,岂料枪太重,把三个人都给绊倒了。 王英着地后滚躲过孙二娘菜刀的攻击,顺手捡了钢枪扎好了马步。 “多管闲事!” 孙二娘顺势前去,正巧绊倒的三人抬起了头,她手中菜刀横划,呼啦一下,三颗脑袋掉在了地上,三个脖颈鲜血窜天而起,如喷泉一般。 大喜之日见血,关键还是如此残忍的手段,众人皆吃了一惊。大家原本在同情孙二娘,这一来不禁开始责备了。 鲜血喷的遍地是,把孙二娘全身都给呲成了红色,如同换了一身小红袄,惊艳且恐怖。 “无药可救的女人!” 王英钢枪翻转,抡成了一个光影,直刺了过来。 锵锵锵…… 孙二娘抡着菜刀,奋力迎击。 不到三十回合,双方实力孰强孰弱立时见了分晓。 王英一柄钢枪远远胜过孙二娘的菜刀。 但是孙二娘毅然不知退让,疯狗似的,只顾猛扑猛打,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节奏。 刺啦……刺啦…… 王英抖动钢枪,接连刺伤了孙二娘的左右大腿。 孙二娘踉踉跄跄,步伐开始不稳。 “适可而止吧!”毕竟是旧情人,王英不想做得太决绝,免得遭人话柄。 “休想!”孙二娘手持菜刀,咬紧牙关,继续冲杀。 王英钢枪直刺,一连在她身上戳了十几个窟窿,不过每一招都避开要害,伤处看着惨不忍睹,要复原却不是难事。 “有种你就把我杀了!” 孙二娘再也站不起来,仍然举着菜刀,趴着往前走。 这份毅力,这份执着,让大家是又爱又恨,既感动且愤怒。 “二娘……算了,咱们走吧!” 张清上去抱住了孙二娘,痛哭道。 “别拦着她呀,让打啊,大喜的日子,多好的助兴戏码!” 小钻风暗恋扈三娘已久,巴不得这场婚礼被搅黄,但见众人死死盯着他,碍于自己大人的身份,便坐下去没敢再吱声。 如来镇长的法纪可是很严明的,一旦有人实名举报,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放开我,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孙二娘手中的菜刀还在挥舞。 赵云上前一斩打在孙二娘脖颈将她打昏了,对张清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她走吧!” 张清这才恍然,连声向众人道歉,背着孙二娘就离开了扈府。他原想抱着的,奈何孙二娘太重,抱不动。 “家门不幸,诸位见笑了!王英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 王英忙招呼下人将被砍三人的尸首收走,将地面擦洗干净。 至于地上洒落的金子,被人哄抢了,声称是要留作纪念。 “妈的,什么社会,趁火打劫,比现代还缺少人情世故。” 刘射天暗暗叫骂。即便如此,萧让捡了两个金锭,一个让给他时,他还是乐呵呵地收下了。 这一仗,打得是惊心动魄,有血有肉,要多惨有多惨。 余人许是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倒还没什么,刘射天就不同了。他暗暗发憷,料想以王英这等身手,自己就算再练个二百年,也未必是他对手啊,还抢个毛的亲。抢亲不成就算了,全身再被戳上几十个窟窿,孙二娘还有张清这个备胎,他又有谁?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见好就收,反正我已经看过了扈三娘的身体,还亲了她的***算是给王英戴了顶小绿帽子,知足了。” 刘射天这样安慰自己,做好了打退堂鼓的准备。 武村长和夫人到…… 伴随着声声高呼,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武大郎也能算伟岸?伟岸不是形容他的身材,而是地位。 众人忙起身相迎。 “哎呀武大人,真是贵人呐!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怎么又来了?”小钻风忙迎上去说。 “小钻风大人恕罪,镇上原本要召开扩大会议的,临时取消了,我这不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嘛!”武大郎笑着说,“您可是镇里领导,政策多变您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不能怪你。”小钻风一脸神气,好像在对众人说,都看到了吧,武大郎村长怎么了?见了我不也得低三下四、阿谀奉承,你们这伙穷逼,往后给我当心点。 刘射天再次见到潘金莲,眼睛都直了,一想到二人共浴的情形,禁不住便有了生理反应,幸好古代的衣服有这种包罗万象的好处,才没显露出来。 谁知道余人也是不是这样呢! “怎么乱糟糟的啊?发生什么事了?哎王英,大喜日子,你拿着枪干什么?” 看着现场桌翻椅斜的情形,武大郎禁不住问。 “是呀,怎么还有股血腥味!”潘金莲一副矫揉做作的样子。 在刘射天眼里,那是妩媚多姿。 “刚发生点小意外,都解决了。”王英忙将钢枪交给下人带了下去,邀武大郎夫妇坐在了前排。 武大郎的个头坐在一旁,像极了潘金莲带个儿童一般,说不出的喜感。 “不算意外,为了助兴,新郎给大家耍了一段钢枪表演,有趣得很呐!”小钻风笑着说。 “是吗?我们没看上,那还真可惜了。”武大郎说。 “王英兄弟要是不介意,可以再耍一会。”潘金莲笑着说。 “嫂嫂见笑了,见笑了……”王英笑言。 “如果一会还有闹婚的,这钢枪表演夫人应该可以瞧上的。”小钻风说。 武大郎夫妇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假装不知罢了。 “哎,不是说巳时拜天地吗,这都快到午时了,怎么还没开始。”武大郎说。 “怎么不见新娘呀?”潘金莲问。 “村长和夫人稍待,这就开始,这就开始。”王英说。 “吉时已到,拜天地喽!有请新人入场。” 司仪一声吆喝,两个侍女扶着扈三娘来到了院子。她又重新盖上了红盖头。 潘金莲一个劲地夸新娘身材好。殊不知有多少人在垂涎她的美貌。 扈三娘幼年丧母,早年丧父,那武大郎夫妇便被奉上了高堂之位。 潘金莲也配?众人暗暗叫骂。其实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她。这么多年了,也没听她有什么绯闻。 道理很简单,嫉妒!人的劣根性。 “一拜天地!”司仪高喊。 “等等!”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然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刘射天认得,正是秦可卿。 “可儿,可儿……你干什么,可儿……” 贾蓉没能拦住秦可卿,她已经走上前去。 众人暗暗欣喜,又有好戏看了。毕竟扈三娘这样的美女要嫁给王英这种货色,大家心中是极不满意的,都希望给搅黄了。 啪…… 扈三娘一把扯下红盖头,扇了王英一巴掌,喝道:“我不是让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吗?” 细心的人会发现,此时扈三娘容光焕发,小脸蛋红扑扑的,比之前更俊了。 “我不是找他,我是找你!”秦可卿说。 “我?”扈三娘诧异道。 王英一脸懵逼,打是白挨了,敢怒不敢言。 第36章 大绿帽子(新书各种求) 一个女子找扈三娘?这算怎么回事。 在古代,可极少听说有同性恋这回事。那时的社会还没这么开放。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扈三娘惊问。 “小女子秦可卿,家住石头村……” 秦可卿还没说完,扈三娘便打断道:“少废话,直截了当地说。” “我来此,一是代表石头村给扈保长道贺,二是想给扈保长讲个故事。”秦可卿不急不躁,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石头村为什么要派人参加梁山保保长的婚礼,道理其实很简单,梁山保就是靠抢劫石头村为生的,石头村此举是想趁机拉拢拉拢关系,缓和一下双方之间的紧张氛围。 既然如此,石头村是不是得拿出诚意,却为何又要派五个资历尚浅的少年来。原因很简单,以村长曹雪芹为首的大官僚们太胆小怕事,生怕入了狼窝就回不去。 大人没了就真没了,小孩可以再生嘛!这是曹雪芹的理念。 五个懵懂少年,听说要来远行,抢着就来了。 “原来是石头村的娃娃,难怪穿得这么花哨。”小钻风细细打量一番,又问:“那曹村长让你们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这……” 秦可卿语塞了。 贾蓉忙上前说:“禀大人,我们在来的途中被人打劫了,钱财宝物被抢一空,带的手下也被那伙强人杀死了,要不是我们的马快,恐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浒村的安保归我小钻风管辖,你是在讽刺我治下有安保问题,还是在讽刺武村长治下民风不纯?”小钻风责问道。 “大人误会了,我们是在石头村被人抢的,跟水浒村一点关系都没。”机智的贾兰忙过来解围。 “这样便好,回去告诉你们村长曹雪芹,别老是在镇上瞎告状,说我们水浒村抢你们的东西。”武大郎没好气道。 “既然是在石头村被劫,就应该折回去再拿礼品啊,空手跑来蹭饭,成什么体统!”小钻风讽刺道。 贾蓉等人不知如何接话,相当窘迫。 “如果折回去再拿礼品,时间肯定赶不及。”刘射天趁机解围道。 贾蓉等人连声应是。 贾蓉又说:“王大哥和嫂夫人切勿见怪,回头我一定差人将礼物补齐送过来。” “如此说来,你这其一道贺是虚情假意,其二也没必要说了。”扈三娘说。 “不,我要说,这故事跟你息息相关,你必须听。” 秦可卿见扈三娘未置可否,于是继续讲道:“有一个青年男子,只身犯险,冒着生命之危,从五个武艺高强的盗匪手中救得了一个青年女子。当时那女子身负重伤,男子又尝百草寻得疗伤之药,为那女子疗伤治病。那女子伤愈后,竟然趁着男子外出,到了花花世界,要嫁给另外一个男子。青年男子悲痛欲绝,险些呕血身亡,危在旦夕。扈保长,你说那女子应不应该去看看救过她性命的男子?” 秦可卿娓娓道来,将现场一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还有哭晕的。 大家纷纷咒骂那女子无情,赞扬那男子有情有义。 扈三娘冷笑一声,“你说那男子危在旦夕,我怎么看他生龙活虎,虎虎生风,刚才险些还把一个美貌女子搞散架了。” 原来刚才王英与孙二娘打斗之际,刘射天趁大家不注意,暗中离去了一会。 他瞅准了扈三娘回去的卧室,来到了那卧室的背后,趴在了窗户口。隐隐听到房间中传来哭泣声。 刘射天在窗户纸上捅破一个窟窿,只见扈三娘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抹眼泪,都快哭成泪人了。 他知道,她仍然深爱着自己。 刘射天慢慢推开窗户,爬了进去。扈三娘哭得太专注,竟没注意到他。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抵上了手帕。 扈三娘接过手帕,边擦眼泪边说:“不是让你出去吗?怎么还在?” 她还以为递手帕的是丫鬟。 “我舍不得你啊!”刘射天长吁一口气,落下两行清泪。 扈三娘猛然回头,一招制服了刘射天,责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个暴脾气。”刘射天强忍疼痛,深情款款地说。 男人征服女人,千万不能靠摇尾乞怜、喊疼求饶,而是要靠风度。作为一个男人,再落魄,也不能失了风度。 “是你……”扈三娘缓缓松开了手,终于没忍住,哭出了声。 “对,是我,不管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对你,我心如一,永不改变。”刘射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神仙姐姐,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忽然,扈三娘猛地挣脱,将他推开,骂道:“你这个无耻之人,花言巧语,又想来骗我!” “三娘,世间的事,即便你亲眼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否则我不会回来找你的。”刘射天说。 “哼,好,我给你个机会,看你能吐出什么花来。”扈三娘冷冷道。 “来,先帮我把胳膊接上。”刘射天说。 原来扈三娘起始那一招太过用力,竟把他胳膊扭脱节了。 咯嘣…… 扈三娘很巧妙一个动作,便给他接上了。 刘射天活动活动胳膊,稍微还有一丝疼痛,才说:“我跟随华神医学医不到十天,什么东西都没学到,给你治伤的药并非是我采摘炼制的,而是从桃源村拿身体换来的。” “拿身体换?”扈三娘疑惑道。 “没错,就是拿身体换。”刘射天继续道:“我自己采的药不对症,你的伤越来越重,于是我就去桃源村求药,求药不成便偷药,不巧被那柳氏碰到。那柳氏垂涎我英俊的相貌,要我陪她睡十次,才肯把药给我,还不告密……” 讲到此,刘射天已泣不成声,“我如此高洁之人,怎能接受这龌龊条件,但是一想到病危的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愿苟活。最后我便狠心答应了。柳氏唯恐我反悔,还给我吃了毒药,你看我的脸,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吃解药才变成这样的。” 扈三娘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端详着刘射天的脸,整个一黑炭头,哪有人样。忽然将他的头揽入怀中,哇哇大哭,“谢谢你,谢谢你……是我误会你了。” 刘射天的头被摁在沟里,感受着那对**的起伏,禁不住淫心大动。 他双手慢慢环住了扈三娘的腰,随后上下探去,一手握住了她的臀,一手揽住了她的脖子。细嗅着她浑身散发出的女儿香,脸贴着她的胸部慢慢往上探去。 扈三娘第一次如此贴切地接受男人的爱抚,被摸得全身燥热,呼吸急促,嘴里轻声喊着:“不要,不要……” 刘射天从她的脖子一直吻到了嘴唇,一手握臀,一手抓胸,三管齐下。 扈三娘热烈地迎合着,嘴里却时不时会挤出“不要……”的话。 刘射天见时机成熟,亲吻着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脱去了二人的衣裳。 “神仙姐姐,你真美!” 刘射天望着那诱人的酮体,直咽口水。 “真的吗?”扈三娘脸色潮红,嫣然一笑,更添三分姿色,魅惑十足。 “真的!” 刘射天压在了她的身上,细细探究摸索。 二人共赴巫山。 这一次的欢畅淋漓,是刘射天迄今为止最难以忘怀的。 事罢,刘射天躺在床头,意犹未尽,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扈三娘趴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忽然嘤嘤哭了起来。 “怎么了?咱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不高兴吗?”刘射天惊问。 “对不起,这辈子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扈三娘说。 “为什么?” “早年王英的爹为救家父不幸丧命,家父临终遗命,要我务必嫁给王英,以报答王家的恩情。这也是家父的遗愿,我不想让他死不瞑目。”扈三娘哭着说。 “这……唉……”刘射天长叹一声,很是无奈,暗暗咒骂古代的人都是榆木脑袋,尤其是扈三娘的爹,简直是猪脑袋。 “你脸上怎么掉色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扈三娘惊诧道。 “没,没事,我过几天就去找师傅,他一定可以帮我解毒的,放心吧!”刘射天又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以后但凡有机会咱两偷偷约会。” “不,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否则我跟那些千古荡妇有什么区别!”扈三娘断然拒绝。 刘射天一想也对,他可不想扈三娘留下骂名,遗臭万年。 二人但听得门外打斗声消失,于是依依不舍分别,各自归位了。 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他,还是那个浪子。 “我有那么厉害吗,还把你搞散架了!”刘射天给扈三娘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暗自得意。 扈三娘唯恐旁人发现,跟他对视一眼忙将目光转向别处。 “什么生龙活虎,一派胡言。他明明快死了,就在三十里外的医馆,不信我带你去看。”秦可卿说。 “姑娘,今日是扈保长大婚,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我水浒村法纪严明,可不同你石头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武大郎冷冷地说。 余人附和称是,责备秦可卿的不是。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可卿显得很无奈。 “姑娘,我相信你,我跟你去看。”刘射天上前拉住秦可卿的手,悄声说:“可儿,咱们走!” 二人急急出了扈府。 贾蓉等人忙跟了去。 第37章 大好人! 到了扈府门口,居然有人在打斗。 生事者是个身上挂了九个布袋的乞丐,衣着破烂,而且脏。他武艺超群,扈府的下人根本不是他对手。 原来这人才是丐帮代表,因之前进去了一位假代表刘射天,此人被下人拦着不让进。 “刘大哥,你身体康复了?你的脸怎么了?”秦可卿关切地问。 “来不及解释了,有大事要发生,先离开此地再说。” 二人上了马,急急离开了。 刘射天忽然之间为什么如此匆忙,因为这乞丐一会进入扈府,便要真相大白。到那时,宋江定要派人捉拿他。 “臭乞丐,你放下我可儿!” 贾蓉等人骑着马追了上去。 毕竟贾蓉等单人单骑速度要快,离开梁山保没多远,他们就追上了刘射天,并将他们拦了下来。 “臭乞丐,快放下我可儿。”贾蓉大骂。 忽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身后数公里处扬起漫天烟尘,直扑过来。马上的人还在高呼:“快点追,别让他们跑了!” “你的可儿重要,还是小命重要?你自己选吧!”刘射天内心极度焦躁,仍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贾蓉慌了神。 “都是你们惹的祸,还怎么回事?曹雪芹故意派你们几个来送死的,你还真以为这是美差啊!”刘射天说。 “别愣着了,快跑啊!”贾兰一马当先,奔了前去。 前路无阻,刘射天搂紧秦可卿,快马紧随其后。 贾蓉这时候可顾不得自己的可儿妹妹了,忙驾马逃命。 官道上,两伙人驾马疾奔,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仗了呢! 跑了将近半个时辰,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拉开。 “快,把马鞍和马镫扔掉。” 刘射天抱起秦可卿,率先将自己所乘马匹的金马鞍和马镫取下来扔在了路上。 贾蓉等人毫不迟疑,纷纷效仿。 啊…… 秦可卿坐回马背,由于没有了马鞍,沟股间被硌得慌,禁不住叫出了声。 刘射天会意,将她抱起来,双手扩成一个弧,垫在了她屁股下面。 二人贴的那是相当近,说白了就是挨在一起的。 秦可卿羞红了脸,轻声说:“谢谢你,刘大哥。” “谢什么,这还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刘射天更大胆了,手不时伸进她的大腿内侧去摸。 秦可卿全身火辣辣的,也不只是害羞还是生理反应。 “追兵不见了,追兵不见了……” 贾兰喜道,率先停了下来。 余人相继停了下来。 “快,下马,把马赶走,咱们穿过这片树林。” 刘射天下马后,将秦可卿抱了下来。 贾蓉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借机不满道:“好好的马不骑,为什么要走山路?” “刚才那追兵看到没,那都是水浒村的官家人,要捉拿你们和石头村换财物的。他们之所以没追上来,是在哄抢咱们的金马鞍和马镫,等会他们分赃均匀后,立即便会追来。你们连马鞍都没有,能骑稳吗,哪有他们跑得快。所以要弃马步行,免得被捉住。”刘射天说。 “刘大哥说得对,咱们快走吧!”秦可卿说。 二人已经朝着山林走去。 贾兰、贾芸和贾芹将马赶走后,也急跟了上去。 贾蓉更是胆小,岂有不跟着去的道理。 其实刘射天清楚地知道,身后的追兵必然是宋江派来拿他的。他要和贾府这几个倒霉蛋在一起,一来做个伴,二来靠着石头村丰厚的财产,以为挡箭牌。 六人穿过一片林子,爬过一个山头,又进入一片林子。 “累死了,累死了,我真的走不动了。”贾蓉叫唤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人也是,累得够呛,瘫痪在地。 刘射天作为带头大哥,勉力强撑着,说:“行,就在这歇会再走。” “还走?我不走了,真的走不动了。”贾蓉连连叫苦,又说:“他们不就是要钱吗?干脆让他们把咱们送回石头村换钱得了,省得这着急忙慌地赶路累死。” 贾兰、贾芸和贾芹也连声称是。 秦可卿唯刘射天马首是瞻,没及早发表意见。 “哼,你们真的是锦衣玉食长大,脑子锈实了,不知道江湖险恶。参加梁山保保长婚礼这么大的外交活动,为什么要派你们几个娃娃来?因为大人没了就真没了,娃娃没了可以再生。曹雪芹知道水浒村的伎俩,你们一旦被捉,他们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你们亲爱的族人已经做好了牺牲你们的准备。算了,犯不着跟你们一起遭罪,咱们还是分道扬镳,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去投奔梁山保的好汉那求饶吧!” 刘射天起身便要走。 “刘大哥,你不能弃我们而去。”秦可卿拉住他,哀求道。 “对,你不能走,刘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贾兰、贾芸和贾芹也连声称是,挡住了去路。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有人不乐意我留下来。”刘射天故意说。 “贾蓉哥哥,你还在等什么,要么向刘大哥道歉,要么你和我们分开走。”秦可卿说,其余三人附和称是。 贾蓉没辙,只得起身向刘射天赔罪,才作罢。 “刘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秦可卿问。 “那伙人天生就是强盗,他们发现咱们弃马,肯定会朝这追来,所以咱们不能走大道,要走小道。越隐蔽越好。”刘射天说。 “马都不能跑,这还不算小道?还要走更小的路?”贾蓉等吃了一惊。 当时他们脚下的,并非正常拓开的道路,只不过是一条人走出来的林中小道。 “不想死就别嚷嚷,跟我走便是。贾蓉,从现在开始你保护可儿的安危,为她带路排忧。”刘射天说。 贾蓉这才喜笑颜开,连声应是。 刘射天冒着浓密的枝叶,斜刺里从林中小空钻了过去。余人紧随在后。 刘射天领的根本不是路,就是从树林里穿空档。 没走多远,秦可卿就发出了十多声尖叫,不是被小虫子吓到,就是树枝划到。她对贾蓉的责备声也从没停过。 这才是刘射天想看到和听到的,他要让贾蓉意识到,他真的没那个能力去保护美女。 “你行不行啊?连个女孩子都照顾不了。她这样叫,万一把追兵招来怎么办?”刘射天没好气地说。 “不能怪我啊,这路这么难走,小虫子我都怕,更别说可儿了。”贾蓉委屈道。 “废物!”刘射天一把拉住秦可卿的手,“可儿,你跟着我走,我来照顾你。” 秦可卿终于如愿,满口答应,跟了上去。 这样一来,贾蓉便无话可说了。给他机会了,是他不行。就像《红楼梦》写的,他媳妇跟他爹贾珍有一腿,这不能怨他媳妇。 秦可卿被刘射天拉着冲在最前面,有说有笑,不知多高兴,跟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种享受。即便身处狂风暴雨,或面临天地崩塌。爱由心生,心态才是决定一切的风向标。 男人亦是如此。 终于走出茂密燥热的树林,来到一条小溪边。 几人疯了一般趴在河边喝起水来。 刘射天直接跳进去洗了个澡,脸上的锅煤和泥巴洗得干干净净,英俊的面孔重现人间。 “啊,是你!”贾蓉惊道。 贾兰、贾芸和贾芹也吃了一惊。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早知道是他呀!”秦可卿不屑地说。 “没想到吧,你们当初要打我,我还救你们的小命。以后多做点善事,积点阴德,不然就遇不到我这样以德报怨的好人了。”刘射天说。 当夜,他们决定在谷中山崖下歇着。 秦可卿还殷勤地为刘射天烤干了衣服。 吃食都是刘射天采来的野果,秦可卿凑合吃了两个,其余四人嫌弃不吃。 睡觉时,六人挤在同一个旮沓里,秦可卿睡在最里面,刘射天次之,余人睡在最外面。贾蓉等四人还要轮流值夜班烧火,以防野兽袭击。 阴暗的角落里,刘射天和秦可卿相拥而睡,异常温暖。 这一夜,刘射天可没少揩油。秦可卿生性风流,面对喜欢的男人,热烈迎合都来不及,又怎会拒绝呢! 第38章 愉快的逃亡 刘射天还沉浸在美梦中,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只纤巧的小手摸进了他怀里,又顺着往下摸进了裤子里。 他猛然惊觉,一定是怀里的秦可卿,于是继续假装熟睡,没有阻止她。 秦可卿不住抚摸他,直至一柱擎天,忽然,她把手缩了回去。 “这样就完了吗?妹子,你这是在折磨我吗?”刘射天心中暗暗叫苦,假装无意,使劲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秦可卿将他裤子使劲往下拉,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配合着动了动,好让她如愿。她把他的根掏出来暴露在外面,然后自己转过了身去。 “她这是要和我……” 刘射天心中说不出的激动,暗想这女人也太豪放了吧! 秦可卿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往下褪了褪,身体往后靠了上来。 刘射天使劲搂住她,用力向前进入。他明显听到在进入的过程中,秦可卿发出哦……一声叹息,也不只是痛苦还是享受。 “刘大哥,刘大哥……”秦可卿轻声说。 刘射天依旧装睡,还发出呼噜声。 秦可卿于是自己动了起来,屁股一翘一翘地往后顶。 刘射天心中说不出的爽快啊!一手抓在岩石上,确保身体不往后挪动。 “还别说,这野果挺好吃的!” “是啊,比咱家的水果好吃多了。” “早知这样,昨晚就应该学可儿姐姐,吃几个野果,省得人一夜没睡好,饿得肚子咕咕叫。” “哼,现在才说风凉话,谁让你们不相信刘大哥的!” …… 刘射天听到对话声,回头去瞧,发现是贾蓉等人蹲在火堆旁吃野果充饥。 天已经亮了,晨曦洒落沟谷。 “哎,刘大哥,你醒了?”贾兰喜道。 余人也忙向刘射天问好,嘴巴最硬的贾蓉也在其中,可见他对刘射天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了。 刘射天嘿嘿一笑,头又转了回去。他现在可不能起,因为秦可卿可还正用他的一件重要的身体部件呢! 秦可卿停止运动,转过头来,脸羞得娇红,轻声道:“刘大哥,对不起。” 刘射天是受害人,她道歉是应该的。 “没事,可儿,你抓点紧,一会咱们该出发了。”刘射天悄声说。 秦可卿大受鼓舞,直接开始了电臀舞。刘射天只觉暴风雨来临一样,好像要淹没在洪荒巨流里一般,全身血液加速涌动。 终于,他两双双到达了制高点。 刘射天只觉全身滚烫,怀里的秦可卿猛烈抽搐一阵,随即发出一声畅快的长吁。 秦可卿好久才缓过神来,提上了自己的裤子,又为刘射天整理好衣服。 二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峭壁下滚出来,走上前去。 秦可卿没走几步,险些跌倒。贾蓉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可儿,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还没走出高潮的酣畅淋漓,全身血液流淌速度还没恢复正常,一时脑子供血不足才有了眩晕迹象。 秦可卿一脸娇羞,除了说没事,不知如何辩解。 “这沟谷是火山喷发岩浆流动形成的,这山体是火山岩,到了夏季温度会很高。可儿一夜贴着岩石睡,这是被火山岩灼伤了,没事的,透透风就好了。”刘射天说。 明明是被他捅伤的,这家伙真能编,幸好贾蓉不知道,否则非得跟他拼命。 “哇,刘大哥真博学!” “刘大哥太有才了,天上地下就没有您不知道的。” …… 贾兰等人连声称赞。 “你们继续吃,这个野果烧了吃味道也挺不错的。我和可儿洗把脸去。” 刘射天和秦可卿去了旁边的小溪。 “是吗,水果还能烧着吃?” “好神奇!” …… 贾兰等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聒噪着,开始添柴烧火烤野果。 秦可卿到水边一照,发现水中的自己双颊红彤彤的,于是更加羞涩。清早谷中的溪水很清凉,她洗完之后,感觉好多了。 “可儿,好点了吧?”刘射天问。 秦可卿羞涩地点点头,一想到之前的事,脸又烧了起来,都不敢正视刘射天,“刘大哥,刚才的事……对不起!” “没事,我又不损失什么,如果有需要,你尽可以来找我。”刘射天表现得很大度,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其实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大哥,你真是个好人!”秦可卿感激地说。 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她了。 回到火堆旁,红烧野果已经出炉,大家吃了个饱,边吃还边说美味。 嘭…… 谷顶上方,一个信号弹爆炸了。 “不好,肯定是咱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快点灭火走人。” 刘射天等当即灭了火,并用土石掩埋好,将居住过的踪迹也全部打扫一遍,沿着溪水,向上走去。 秦可卿刚加满油,走起来利索多了,都不用人搀扶。 倒是刘射天,大清早一炮有点刺激过度,不但没达到提神的效果,对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昨天都是他催别人,这次换作别人催他了。 沿着溪水直上,从谷底到了谷顶,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树木苍翠,景色宜人。 “刘大哥,这是哪里?咱们该往何处去?”秦可卿问。 刘射天也懵逼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作为一直被公认的大哥大,他可是智慧的象征,怎么能有不知道的事情呢!这是别人不能允许的,更是他自己所不能忍受的。 他隐约记得那晚宋江说过,水浒村下设三保,分别是宋家保、梁山保和永乐保,这永乐保在扬州,跟其余两个保相差千里,沾不上边。所以从梁山保出来,不管往哪儿走,第一到的绝对是接壤的永乐保。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是宋家保了,梁山保的人跟高俅不和,不会追到那里去的。”刘射天说。 “不愧是水浒村的人,难怪如此明白。” “刘大哥地理知识真丰富!” “刘大哥真棒!” …… 秦可卿一众禁不住赞道。 刘射天也懒得跟几个小屁孩解释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只管带着他们往前奔去。 辽阔的大平原,阡陌小路都是很宽敞的,行走起来比那沟谷好了很多。 所幸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贼人。 将近傍晚,他们又饥又渴,无处可休息,到了一所农家求收留。 农家只有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头和老太太,见是几个娃娃,欢喜的不得了。 老太太烧火做饭,做了甜汤、窝窝头,还煮了洋芋,可把几个饿疯的家伙吃好了。 “大爷,你们这里是宋家保吧?”刘射天问。 “哪有,我们这里是梁山保,到宋家保地界还有一百多里地呢。”老头说。 “没想到梁山保地界这么大!”刘射天叹道。 “这里原本是宋家保的地方,扈保长上台后,带人烧杀抢掠,宋人畏惧,都搬走了。时间一长,这地慢慢都归梁山所有了。”老头说。 “没那么多人,抢这么多地干啥,农田又不能荒着,我两种几百亩地,一年到头可把人累死了。”老太太埋怨道。 刘射天还是头一遭听说,古代的农民因为地多而抱怨的。 “知足吧,要是没有扈保长,被撵走的就是咱们。”老头乐呵呵地说。 但听得有人夸赞扈三娘的好,刘射天心中就暖洋洋的,不止是因为他上过她。也许,这就是爱吧! 晚上,老头腾出一间杂物室给刘射天等人睡。房间里就一眼大炕,足够六人睡的了。 一如昨晚,秦可卿靠墙根睡,刘射天次之,余人就无所谓了。 贾蓉本来想多嘴,被秦可卿顶了回去,“我就是喜欢刘大哥挨着我睡,有安全感。” 这一夜,对连日奔波的贾蓉等人来说,确实睡饱了。 对于秦可卿和刘射天,又是炮火连天的一夜。 次日一早,秦可卿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刘射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吃早饭时,老太太还抱怨说:“真是群孩子,大晚上的不好好睡,尽瞎闹腾!吓得我还以为地震了。” 两间屋子是挨着的,只有一墙之隔,所以老头和老太太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秦可卿羞得脸色通红。 贾蓉等俱是一脸不解。 刘射天还在一个劲地打哈欠。 吃罢早饭,他们告别老头和老太太,又上路了。 第39章 幼年张苞的秒杀 “老太太说咱们昨晚闹腾,说的是你们吧,我昨晚睡得可踏实了。”贾芸说。 贾蓉、贾兰和贾芹也纷纷表示自己早早就睡了,没什么大动静。 四人于是将目光投向了秦可卿和刘射天,他两一个脸色潮红、精神焕发,一个萎靡不振、颓废异常,一看就不大对劲。 “看我干什么,我昨晚睡得可美了!”秦可卿红着脸说。 “别瞎猜测了,昨晚是我。你们打呼噜跟猪似的,吵得我根本睡不着。我就在地上打拳练武,好疲惫了早点休息,岂料打了一夜都不困。”刘射天说。 “看来刘大哥昨晚是真累着了。”秦可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余四人开始争执到底是谁在打呼噜。 就这样的论点,他们竟然争执了十几公里。 秦可卿暗暗觉得好笑,还时不时对刘射天抛媚眼。 刘射天不禁暗想,难怪曹雪芹派这几个出来送死,原来都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死就死了,活着还浪费粮食和空气。 至于秦可卿,才不到二十岁,就饥渴成这样,刘射天一想到她卖力的表现,骨头都要酥了。 傍晚时分,已经远远可以看到宋家保的围墙。 “前面那就是宋家保吧,比梁山保好多了,至少还有座城池。”贾兰说。 废话,在正常的古代,那可是皇宫,没城池能行吗?刘射天暗想。 “这破城,比我们石头村差远了。”贾蓉不屑道。 “这可是水浒村最具标志性的城池,你可不要吹牛。”刘射天半信半疑道。 “刘大哥,这城池真的很一般,还没我们石头村的羊圈阔气呢。”秦可卿很真诚地说。 “梁山保保长的家够阔气吧,在我们石头村,那都是最底层人家的院子。”贾芹说。 刘射天禁不住暗暗称奇,难怪在四方镇,各个村都要抢劫石头村,再联系到几个小娃娃的金马鞍,看来曹雪芹的石头村果真不是一般的富有。 他们正行之间,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笑声,只见二十多个孩子在一片麦田里拔草。 当时小麦快要成熟,足有一米高,都快到小孩们的脖子了。有些矮的小孩直接被淹没在绿浪里。 “快点拔,不拔完草,谁也别想回去吃饭。” 伴随着粗狂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田埂头。那人手里拿着根鞭子,时不时就抽在小孩身上,还一直骂骂咧咧的。 “让你不小心,踩断我的麦苗,明天让你家长送两袋面作为赔偿。” “臭小子,慢腾腾的干什么,是不是找抽?” “还有你,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扁你。” …… “晁先生,有这班小孩给你帮忙,家里有再多农活都不怕了。”邻田一个妇人笑着说,一脸羡慕之色。 哈哈哈…… 晁盖咆哮式的笑声传遍了旷野。 “妈的,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个扫把星!” 刘射天暗暗叫苦,幸好二人相距较远,晁盖没注意到他。 “快点走,马上就到保里了,好好歇息。” 他于是催促秦可卿等人加紧赶路,至于被晁盖追杀这丑事,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人真可恶,怎么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秦可卿等愤愤不平。 啪…… 晁盖又一鞭抽在了一个小孩身上,那小孩哇哇大哭起来,哭喊着要回去告诉奶奶。 “哎,那不是刘姥姥的孙子么?”秦可卿扯着嗓子大喊:“喂,你凭什么打人啊?你这人真可恶,这么小的孩子都敢动手。” 事情太突兀,刘射天都没来得及阻止。 “喂,臭男人,欺负小朋友,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我们刘大哥比比。” 贾蓉等人更是把矛头指向了刘射天,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英雄,无所不能。 晁盖转过脸来,正巧与刘射天四目相对,冷冷道:“刘……射……天……” “快跑!” 刘射天脚底抹油,发足狂奔。 秦可卿都没搞清怎么回事,也跟着就跑,因为在他们眼里,刘射天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不会错的。 “抓住最前面那个,给我追!” 晁盖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小孩如一群野兔,分从田间地头各个方向跑出,直追了上去。 “张苞,快拦住他!” 后面的小孩齐声大叫。 忽然,一个小孩从田埂跳上来,挡在了前路。他在拉屎,屁股都没来得及擦,裤子还没来得及提,看年纪也就七八岁吧! “你就是张苞?”刘射天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冷笑一声,“快让开,不然一脚踢飞你。” “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吧!”张苞裤子还在腿腕子上,小鸡暴露在外,双拳紧握,做好了攻势。 “小朋友,不要胡闹,快让开。”秦可卿等人也大喊。 咦……呀…… 刘射天顾不得许多,想要一跃从张苞头上跨过去。 嘭…… 张苞轻轻一跳,跃上半空,小小的拳头正中刘射天下颌,将他打飞了。落回地上后,他才不慌不忙地捡了个小石头擦屁股。 秦可卿等忙止步去扶刘射天。 “这小屁孩,没想到这么厉害,看来古代的将军都是天生的。妈的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倒不如卖个好,先放这几个人走,说不定能搬来救兵。” 刘射天忽地扑向前去,一把抱住张苞的腿,大喊:“你们快走!” 这声音像极了武侠片里,视死如归的英雄。狗血剧看多了,演的也逼真。 “坏蛋,快放开我!” 张苞直接拿擦过屁股的石头往刘射天脸上抹,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刘大哥,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秦可卿已然泪眼朦胧。贾蓉等人也是一脸无奈和惋惜。 “晁盖是梁山保的眼线,目的是要抓你们。我落在他们手里没事的,你们快去搬救兵。”刘射天大义凛然地说。 “坏蛋,再不放手就打死你!” 张苞抡起小拳头奋力砸了下去,别看他人小拳头小,那劲力可真的不小,没砸几下,刘射天就开始喷血了。 没错,他真的是在喷血,这不是假装的,是被一个七岁小孩打得喷血。 “刘大哥,刘大哥……” 秦可卿哭成了泪人,硬被贾蓉等人拉着走了。 经此一役,他们对刘射天的信任与感激更加深了一层。不过刘射天能否活着让他们报恩,这事就不好说了。 不多时,其余孩子追了上来,都是一般的大小,看面相,最大也不超过十岁。 他们正要赶上去追秦可卿等,被后来的晁盖喝住了,“其他人不必追了,我要的是他!” 刘射天松开张苞的腿,瘫软在血泊中,近至昏厥的状态。他从来没想过,会与屁大点的孩子打架,至于被秒杀,这直接就是耻辱,怎么会去想? “张苞,不错,功力有长进。”晁盖赞道。 “都是老师教导得好!”张苞不慌不忙地提起了裤子。 一众小女孩早撇过了头去。 “呀,晁先生又带学生出来玩了。”一个路人说。 “不是玩,带他们出来实习,学习学习野外生存。不然长了跟这种废物有什么区别!” 晁盖口中的废物不用说,当然指的是刘射天。 “晁盖,我跟你势不两立……”刘射天晕了过去。 第40章 早恋,拼爹 昏厥之后,刘射天又梦到了和秦可卿缠绵在一起。 男人呀,不管到什么时候,总忘不了这点逼事。说自己才不是这样的人,那都是伪君子,再就是弯的。 嘿……哈…… 阵阵吵闹声传入耳中,刘射天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全身酸痛,肋骨都感觉要断了。昨天幼年张苞对他的秒杀仍历历在目,一想到那对充满能量的小拳头他就胆寒。 他起身向四周瞧了瞧,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一无所有,连窗户上糊的纸也所剩无几。 不过最让他惊奇的是,全身竟然没被绑缚。 一般不管是古装剧还是现代剧里,这种情况下,为免关押的人逃跑,都应该是被绑着的。 “这些笨蛋,就不怕我跑了吗?” 刘射天的沾沾自喜没超过一秒种。 对他,根本没必要浪费这一根绳子,更别说铁索了。连个七岁的小孩都能把他吊打,这样的活死人还有必要束缚吗?给他一匹马,他都未必能逃走。 喀……喀…… 哐啷……哐啷…… 屋外的响声自始至终就没停过。 刘射天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口去瞧,只见二十几个小孩悉数聚集在院中,排成了三排,每人面前放一摞青砖。 他们一齐喊口号,同时掌劈青砖。那青砖在他们手底下就跟豆腐似的,随手就被砍成两半。 刘射天原以为只有张苞继承了张飞的霸道血统比较厉害,这样看来,在场的小孩,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他单练了。 “难怪古代人贩子少,这小孩谁他妈敢招惹!” 他不禁心如死灰,心想眼下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也再次证实,不把他绑起来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学长,梁红玉作弊,她用拳头砸!” 这群孩子中,只有一个女孩,原来是幼年梁红玉。告状的是她旁边一个稍微比她大的小孩。 其实刘射天也看到了。不过他心中除了钦佩还是钦佩,哪儿敢这样想。 “韩世忠你放屁,我没有。”梁红玉死不承认。 韩世忠和梁红玉是同班同学,这倒让刘射天吃了一惊。但是在这个比史上第一混乱还混乱的历史场合下,倒显得没什么。 长得最高大的小孩默不作声,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梁红玉,“你掌劈一块砖我看看。” 梁红玉拿起一块砖,莽足了劲,右掌连劈十几下,愣是没把那砖劈断。 众小孩哈哈大笑起来。 梁红玉羞惭难当,哇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又没责怪你,咱们诸葛文先生说过,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以后切不可再撒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那学长表现得相当有气度,然后对众人说:“大家继续,早课做完还有功课,如果完不成,晁武先生回来又要责罚了。” 诸葛文先生,晁武先生。 刘射天大概听懂了,这群小孩有两个老师,一个教文的姓诸葛,一个教武的姓晁,教武的不用说是晁盖。他不禁慨叹:晁盖这种品行的人都能当老师,真的是误人子弟呐! 终于,小孩们各自将面前的青砖都劈碎了。每人三十块砖,刘射天看着都觉得手疼。 除了梁红玉。她的掌力没练好,还剩一大半砖没劈烂。 “红玉,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帮你。” “关平,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红玉了。” “去去去,不要瞎说。” …… 小孩们叽叽喳喳地围过来瞧热闹。 梁红玉脸蛋憋得通红,还在那气气吭吭地使劲劈砖,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韩世忠,你来帮红玉把剩下的劈掉。”学长说。 “为什么是我?她平时吃不完的馒头宁可扔掉喂狗也不给我。”韩世忠不高兴了。 “快去吧,臭小子,红玉可是咱们班的班花,让你帮她是你的福气。” 小孩们纷纷调侃道。 那学长虽年幼,却颇有几分威严,韩世忠不敢违拗,上去捡起青砖喀喀……地劈了起来。 “滚开,不需要你帮我!”梁红玉气呼呼地推开了韩世忠。他刚才告她状,她自然要怀恨在心。 “狗咬吕洞宾!”韩世忠不屑道。 “你骂谁是狗呢?” 张苞斥道,另有好几个小孩忿忿不平,拳头紧握,要揍韩世忠的架势。 刘射天看出来了,韩世忠喜欢梁红玉,之前告状那都是故意的,小家伙挺有心机,属于那种坏小孩。至于张苞等人,也喜欢梁红玉,却没有胆子接近她。 原来早恋从古代开始就盛行了。女生都喜欢坏坏的男生,梁红玉最终选择了韩世忠,就很能说明问题。到现代,这种传统的人性观念依然流行。 “怎么,还想动手啊?” 韩世忠明显胆怯了。大家都是手能劈砖的高手,他一个当然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张苞等人早等不及了,想要一展身手,好博得美人放心。 为首学长喝住了双方,并说:“让梁红玉一个人慢慢劈吧,咱们去做功课。” “好哎……” 众小孩迫不及待地朝刘射天所在破屋子奔来。 刘射天忙回身躺在了墙根,假装昏迷。不过心中却在嘀咕:“他们做功课,跑我这来干什么?” 伴随着吵杂声,那群小孩挤进了屋。 哗…… 一盆凉水浇头,刘射天猛然惊醒,假装浑浑噩噩地翻起身。 “哎,醒了醒了!” “快,让我也看看。” “哎呀,别挤啊,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 刘射天面前是那群小孩,叽叽喳喳地吵着,屋子太小站不下,一直排到了院子里。有的正趴在窗户上看。 往他脸上泼水的正是那个所谓的学长,手里还提个盆。 “臭小子,你泼我干什么?”刘射天想想都生气,要不是打不过他们,早上去把他丫的撂翻了。 “是不是不想活了,敢骂我们学长!” 关平握着小拳头就要过来,被学长喝住了。 “你还挺能挨打,张苞二十拳都没打死你。”学长握着小拳头,咯嘣嘣直响,又扭了扭脖子,“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三拳打死你!” “我之前以为老师要留活口,没下狠手,我也三拳能打死他,要不让我先来。” 张苞跃跃欲试,却被那学长一把推开了,于是不满道:“诸葛正我,你干什么?这家伙是我抓住的,应该由我先开刀。别以为你长得高我就怕你,我父亲说过,越是长得高的人越没用,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刘射天了。 诸葛正我? 刘射天吃了一惊,暗想这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这群小孩都是天赋异禀的少年,可不敢招惹他们,该服软还得服软啊! 诸葛正我忽然将矛头指向了张苞,冷冷道:“你真想跟我打?” “打就打,怕你是小狗。你父亲诸葛亮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你也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张苞傲慢道。 诸葛正我的父亲是诸葛亮? 刘射天有些听懵逼了,不过心中暗暗叫好:“狗咬狗一嘴毛,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到时我就好逃走了。” “你父亲张飞不过就是个屠夫,你爹卖猪肉,你以后卖鸡肉,也强不到哪儿去!”诸葛正我嗤笑道。 其余小孩大笑起来。 刘射天也暗暗觉得好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拼爹吗? “平日里你仗着你父亲是学堂的文先生对我们肆意欺压,还要我们奉你为大哥,我可不是你老子,不会一直惯着你,今天咱们就老账新帐一起算。”张苞的小拳头握的咯嘣响。 诸葛正我居高临下,愤恨地瞅着张苞,张苞也毫不示弱,小嘴噘得老高。 “二位哥哥,晁武先生临走前交代了,咱们的功课是把这个家伙打成一级残废,不如做完功课再动手比试也不迟啊!”一个更小的孩子劝说道。 他所说“这个家伙”当然是指刘射天。 刘射天心中不禁一凛,这晁盖也太恶毒了,竟然把他当做了人体标本让这群小孩练功。小孩子不懂事,动起手来那可真的是没轻重,说要把他打成一级残废,绝不会降到二级。 “刘禅兄弟不要多嘴,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张苞说。 “这种废物三拳就能打死,何必急于一时,等我把张苞打得心服口服,和他一起趴在我面前喊爷爷。”诸葛正我态度极其嚣张。 刘射天暗暗叫骂,小杂碎,不要张狂,终有一天让你爹趴在我面前喊爷爷。 诸葛正我和张苞对视一阵,忽然一前一后,出门到了院里。 他们可都具有爆发的小宇宙,打将起来这小小屋子怎能容得下,还是院子里宽敞一点。 第41章 诸葛正我认怂 呀……啊…… 诸葛正我和张苞终于如愿打在了一起。 其余小孩静静地看着,没呐喊助威,也没指责哪一边,而是选择保持中立。 正如张苞所说,诸葛正我仰仗着父亲学堂文先生的身份,平时可没少欺负人,同学们对他表面上奉承,暗中却痛恨,都希望张苞能好好教训他。但大家又不确定,张苞是否能打得过诸葛正我,于是就谁也不帮。 诸葛正我高出张苞近一个头,身高体长,拳大脚重,占据绝对优势。 张苞虽然矮小,却很壮硕,这点随他爹张飞,一拳的力道不比对方差多少。 除此之外,双方的敏捷性相当。 嘭嘭嘭…… 转眼间,二人已过百余招,不分胜负。 这两小子不但拳脚功夫厉害,轻功也不错,蹦起来至少也得三四米。 “我要有这弹跳,回到现代去绝对是nba扣篮王,跳高冠军,跳远应该也不差……”刘射天也站在窗前看二人打斗。 两百余招后,双方的实力差距终于开始明朗了,张苞渐渐有些不敌诸葛正我。 嘭…… 诸葛正我一拳正中张苞腹部,将他打趴在地。趁势就是一记重脚踢了上去,张苞着地翻滚,才避开这一击。 余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是在替张苞惋惜。 张苞翻身再起,还没站稳,诸葛正我又是连踢带打的猛烈攻势倏然而至,狂风暴雨一般,势不可挡。 由此可见,张苞毕竟年龄小,持久力还是没练到位,综合实力要逊于诸葛正我。 也难怪,一个练武的和一个修仙的当然不是一个档次。 接下来的数十回合,张苞基本是挨打的状态,时不时还能趁诸葛正我不注意能偷袭一两招,却已无济于事。 “受死吧!呀……” 诸葛正我祭出了最后的大招,腾空而起,一脚踢向张苞的头。 张苞被打得晕晕乎乎,确已躲不过此招,只能束手待毙。 嘭…… 刘禅斜刺里冲出,腾空飞脚与那诸葛正我对踢,不巧自身实力不行,被踢翻在地,所幸没有受伤。他是这群孩子中最小的,能有如此实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苞由此得救,躲过一记重击。 “刘禅,你干什么?想要跟我做对吗?”诸葛正我斥道。 “学长,看你说的,你父亲是诸葛文先生,我哪儿敢跟你做对啊!”刘禅嬉皮笑脸地说,忽然收起了笑容,“你应该想想我和张苞什么关系。” 刘射天不禁暗想,没想到这刘禅不但不傻,还很讲义气,看来是历史有误啊! “管你们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诸葛正我傲慢道。 依目下的情形,他一个对付张苞和刘禅似乎真不是问题,毫无压力。 “学长,这关系你还是想清楚的为好,见好就收。” 关平和刘封走上前来,与张苞和刘禅并列一队。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诸葛正我胆怯了。 他就是比余人多吃两三年饭罢了,满血的关平和刘封基本和他实力相当,一挑四,根本毫无胜率,那纯粹是找虐。 “学长,我们四人的父亲玄德公、翼德公和云长公可是桃园结义的拜把子兄弟,你若非要跟张苞为难,我们三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关平说。 “好好好……你们有种,这事咱们没完。”诸葛正我扫视余人,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办?打算帮谁?” 小伙伴们惊呆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敢妄下言论。诸葛正我有个当先生的爹,万万得罪不起,但那张苞等四人拧成了一股绳,更加得罪不起。 “我,我帮你!”刘射天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随即奔到院中,“诸葛正我,我愿意站到你这一边。” “滚开,你这个渣渣!” 嘭…… 诸葛正我稍一迟疑,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刘射天踢回了破屋子里。 “你们都给我等着,别插手,先生交待的功课由我来完成,我保证把他打成一级残废。” 诸葛正我冲进屋去关上门,随即便传来刘射天的惨叫声。 余人碍于他的身份,又因为刚才的事,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只能通过窗户口观看,欣赏这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不过刘射天趴在地上,低于窗户,院里的人只能看到诸葛正我踢打的身影。 那惨叫声,真的是杀猪都比不了。 小伙伴们都以为诸葛正我受了刺激,是在拿刘射天发泄,纷纷替他感到惋惜,叹他时运不济,赶上这么个好时候。 大家唯恐诸葛正我把他打死,武先生晁盖回来责怪,想上前劝说,又不好开口,怕无形中得罪了他。于是纷纷撺掇梁红玉去劝他。 梁红玉是班上唯一的女生,大家当她是女神一般,谁也不会惹她生气,所以就没她不敢做的事。 “学长,学长,快点住手,别真把他打死了。”梁红玉趴在窗户口大喊。 啊…… 一声惨叫后,屋里没了动静。 诸葛正我骂骂咧咧走出来,随即锁上了门,说:“咱们去河边玩,回来再收拾这家伙。” “要不要把他绑上,万一跑了怎么办?”韩世忠说。 “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诸葛正我怒目而视。 韩世忠不敢再多言,余人也是一样。况且大家都从窗户口瞥见,刘射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真的像死了一样。 一众小孩在他的带领下,出门去了。 他们才走,小破屋里便传来大笑声,正是刘射天无疑。 “哈哈哈……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诸葛亮,你养了个好儿子,哥们会记住的。” 原来诸葛正我与刘封等四人对峙,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支持他,让他万分灰心。刘射天忽然站出来,一下戳中了他心底的无助,让他万分感动。 他冲进破屋后,悄声对刘射天说:“知恩图报是我一贯的作风,老铁,感谢支持。” 这才展开了一场假意的暴揍。 刘射天也会来事,撕心裂肺地叫喊配合,时不时会悄声道谢,“老铁,其实我和你父亲卧龙是老相识呢,我就是因为支持你父亲才得罪的晁盖。” “极少有人知道我父亲的绰号卧龙,也极少有人知道我父亲和晁盖的恩怨,看来你真的是他的挚友。待会我把他们引开,你独自逃走便是。”诸葛正我说。 “那你怎么办?晁盖会怪罪你的。我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刘射天假惺惺地说。 “没事,那晁盖与我父亲共事,况且他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他可不敢得罪我。”诸葛正我边捶击地面边说。 那小拳头,劲力当真足得很,震得整个屋子颤抖,屋顶的灰尘簌簌直落。 “把柄?什么把柄?”刘射天暗想有了这把柄万一能派上用场呢! “晁盖偷了史文恭家城北苞米地的苞米,整整偷了一大车,我父亲亲眼所见。”诸葛正我说。 刘射天暗自欣喜,终于抓住了晁盖的软肋,不过这道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敢擅自使用,否则那晁盖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但听得屋外没了动静,刘射天大笑着,呼呼几下踹掉了窗棱。 他这绝对是真实实力,不像狗血剧里演的,武功高到天下没朋友,被关在土木结构的小破屋竟不能脱身。 他从窗户钻出去,逃出了晁家。 第42章 哄小孩 晁家门口就是大街。 刘射天走了一阵才发觉,此处是宋家保。 晁盖是宋家保的人?这太有点让人意外了。要知道在水浒里,他可是梁山扛把子,专门与宋室作对。 难怪这家伙蛮不讲理,原来跟高俅是一丘之貉。刘射天暗想。 宋家保的街道、房子、市容市貌都要远远胜于梁山保,果真不是一个等级,难怪梁山当初要千方百计地请求招安。 正值清早,大街上人不是很多,一些摆摊的商贩正在收拾准备。 刘射天一夜没吃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正想买点吃的充饥,忽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竟然是神行太保戴宗等人,这可都是宋江的狗腿子,他在扈府时见过。 “妈的,狗日的宋江竟然派人都追到宋家保了!” 他忙躲进了街边小巷,头也不回地往深处走去。 喂…… 是个稚嫩的小孩声音。 “什么世道,谁都敢招惹我,让我看看谁家的逼娃娃不想活了!” 刘射天显得极其愤怒,回身一瞧,险些晕倒。 那小孩不是别人,竟然是刘禅。 刘禅也就六七岁,胖嘟嘟的,带点婴儿肥,若不是见过他接住了诸葛正我势大力沉的一记飞脚,刘射天一定要上去好好疼爱他一番,教他怎么做人。 “诸葛正我那蠢货,还说把你打成了一级残废,没想到拳脚如此差劲,这么快就让你站起来了。”刘禅还拿着一串糖葫芦,边舔边说。 显然,他还小,情商还不够高,没想到诸葛正我故意放走刘射天这一层。 “原来是刘少爷,幸会幸会!你看咱俩都姓刘,能不能网开一面。”刘射天笑着说。对个幼儿如此低三下四,这还是他平生头一回。 “等我把你打成一级残废,你要还能站起来,我就放了你。”刘禅漫不经心地说。 “小兔崽子,你做梦!”刘射天一溜烟向巷子尽头跑去。 刘禅大喊大叫着,在后边猛追不舍。 哇…… 身后的刘禅忽然止步哭了起来。 刘射天忍不住回身去瞧,原来是他的糖葫芦掉在地上了。 “你这个混蛋,都怪你!我要杀了你!”刘禅舍弃了糖葫芦,疾步追来。 “关我什么事,你们这些大疯子、小疯子。”刘射天极速狂奔。 当到达一个十字路口时,他远远望见正前方站着一人,是张苞,左右两个路口分别站着关平和刘封。前后左右都被堵住,这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刘射天正犹豫时,刘禅已经奔至跟前,飞身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然后摁着他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的狠揍。 小家伙劲力真的很足,刘射天连翻身的机会都没,只能在心底暗暗叫苦。 “二弟,省点力气,别把他打死了。”刘封说。 关平和张苞也已到了跟前。 “为了追他,把我的糖葫芦摔了,我要他血债血偿!”刘禅边哭边说,手上使的劲更大了。 “没毛病!”三人齐声说,于是不再阻止。 哇…… 刘射天终于没挨住暴揍,哭出了声,同时断断续续地说:“张飞哥哥,我……我对不起你……” 张苞急忙喊停。刘禅不听劝,被关平和刘封拉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张飞哥哥?你认识张翼德?”张苞质问道。 “对啊,我们是拜把子兄弟呢!”刘射天说,心中暗暗欣喜,同时也暗骂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早说出来也不至三番五次挨揍。 “苞弟,不要听这家伙瞎说,张三叔怎么会和他结拜,也不看他什么德行。”关平说。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李逵是拜把子兄弟,张飞是李逵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和张飞是兄弟,这样说没错吧?”刘射天鼻青脸肿,看上去很是滑稽。 “没毛病!”张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意中得罪了叔叔,苞之罪也,万望见谅!最重要一点,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 “苞弟,不要听他瞎说,全天下都知道三叔和那黑旋风是兄弟,这家伙是在诓你呢!”刘封说。 张苞勃然大怒,嗖地站起来,就要开揍。 “等……” 刘射天刷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毫无疑问,正是那把削铁如泥的新亭侯。这刀短小,藏在身上一直未曾被发现。他原想在被逼急的时候,捅那晁盖一刀,来个同归于尽,还好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没有达成。 “这……这是我父亲的刀,怎么在你身上?”张苞惊问。 “哈哈,这回信了吧!”刘射天总算是松了口气。 “没准是你偷的呢!”关平说。 张苞犹豫了。 “我堂堂读书人,怎么会偷,小孩家家的乱说什么!”刘射天有了底气,说话也硬气了。 关平等唯恐他是长辈,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不像刚开始,动不动就对他一顿暴揍。 “不是偷,难道是捡的?”刘封说。 “好好好,你们非要知道来龙去脉,我就告诉你们。” 刘射天接着道:“张飞、李逵和阮氏三兄悍斗梁山保保长扈三娘的事听说了吧?那吴用在卢俊义的酒楼说书,声称他们五人打不过一个女人,他这明显是夸大事实嘛。张飞哥哥不乐意,带人去砸场子,谁料那卢俊义奸诈,私自绑了他们要向扈三娘大婚时献礼……” 关平打断道:“接下来的事我们听说了,大侠刘射天和及时雨宋公明联手打败卢俊义,救了张三叔他们。” “对头!”刘射天喜道。 “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封问。 “废话,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就是刘射天!这新亭侯是张飞哥哥赠我的。”刘射天一言既出,把四个小家伙惊呆了,他又说:“知道晁盖为什么一直追杀我吗?因为他叫天王,我叫射天,他责令我改名字,我不愿意,这才……唉……” “原来叔叔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张苞跪在地上叩谢道,这回是真心实意。 “参加刘叔叔!”其余三人也跪在了地上,叩头认错。 刘射天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摸着脸上的淤青,乐呵呵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起来吧!” “刘叔,我有一事不明,您武功这么高,是怎么打败曾经上过九州兵器榜的卢俊义的?”刘封这是在讽刺刘射天武功低微。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武力更好的武器,那就是智慧。你们的文先生诸葛亮不也是文人一个,谁敢不敬他三分。”刘射天说。 哇…… 刘禅忽然又开始哭了,嘴里还在吱吱呜呜念叨他的糖葫芦。 “哎呀,不就个糖葫芦吗?跟我走,想吃什么给你们买就是了。”刘射天说。 四个小孩当即乐翻了天,簇拥着他往街上去了。 如果遇到戴宗等人不是又麻烦了?我有这四大天王护身,谁敢动我?刘射天这样想便坦然了。 他还从四个小孩口中探得,晁盖借着自己是镇里学堂的武先生,经常以实习为由,带学生给自己家干农活。今日一早,晁盖本来想亲手收拾刘射天的,因有急事急匆匆出门去了。 到了街上,刚到卖糖葫芦的摊位前,老头脸色立即变了,“又是你们这群胡吃白赖的小王八蛋,先说好了,先钱后货。” 他还将糖葫芦藏在了身后。 四个稚嫩的面孔死死地盯着刘射天。 他嘿嘿一笑,“老头,是不是看不起人?信不信我让你找不开钱?” “呵,你还真别吹牛,今儿你要能拿出来一个让我找不开的大银子,这糖葫芦随便吃不要钱。别看我只是个摆地摊……这……少侠牛逼,老头子认栽了!” 老头见刘射天一身破衣烂衫,脸被打得跟猪头似的,打一开始就瞧不起他。不料刘射天从怀里掏出那枚金灿灿的金锭,他当时就傻眼了。 四个小孩也不客气,一哄而上,将老头的糖葫芦抢的就剩根竹竿。他们边吃还边奉承:“刘叔,您真厉害!” 不一会,他们又央求道:“刘叔,您的金锭借我们用一下吧!” 刘射天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于是将金锭给了他们。 四个小家伙像吃糖葫芦一样,沿街狠狠敲诈了小摊贩们一把。 “哎,你这刀挺好看,我买了!”关平拦住一个头戴斗笠的刀客,故技重施,“你这刀最多值三两银子,要是找不开我的钱,你就得免费给我。” 其余三人也跟着瞎起哄。 刘射天暗想,这几个娃娃真是不识好歹,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忙上前推开四人,对那刀客说:“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莫见怪!” “哼哼,射天兄弟,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啊!”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了阴险的面孔。 第43章 晁盖追杀又落空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刘射天心中一凛。 那人缓缓取下斗笠,脸上赫然一道紫青色的胎记,几乎占了半个脸面,正是青面兽杨志。 刘射天大吃一惊,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笑嘻嘻地说:“原来是杨志哥哥,久违了!” “你不怕我吗?”杨志冷冷地问。 “怕你做什么?你又不是鬼。像你如此英俊的相貌,我巴不得每天都见到呢!”刘射天笑言。其实他心里怕得要死。 杨志不喜那子虚乌有的高帽,依然是冷峻的面孔,说:“时迁可是把什么都招了,形势好像对你很不利。” “笑话,他就是个贼,被我当场撞见在村长家里偷东西,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武大嫂可以作证。”刘射天说。 “看来你是有恃无恐了,那就随我回去当面对质,免得这么多兄弟满世界的找你。”杨志说。 “走就走,哥们有理,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且稍待,我处理点私事。” 刘射天于是将四个小孩攒拢到一起,与杨志相去十多米远。 杨志唯恐他逃跑,早已按刀在手,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叔叔,这人是谁啊,长得真丑!”四个小孩问。 “他呀,是叔叔的好朋友,武功可厉害了。”刘射天说。 四个小孩禁不住发出赞叹声,四双小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杨志。 “侄儿们,叔叔的金锭好玩不?”刘射天又问。 “太好玩了,有了他,天天都有免费的早餐午餐晚餐,还有零食吃。”四个小孩纷纷称赞,但想到这金锭毕竟要还回去,不禁又失落了。 曾几何时,他们在心底不知有多么后悔,为什么没及早发现刘射天身上藏着的金锭,否则早将它据为己有了。 “想不想把这金锭变为你们自己的东西?”刘射天问。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小孩们变得异常兴奋。 “不过有一个条件。”刘射天望了一眼杨志,又说:“那位叔叔仗着武功高强,平时老欺负我,如果你们能教训他一下,替我出口气,这金锭就送给你们。” 既能和高手切磋武艺,还能收获大金锭,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四个小孩连声答应,嗖一下蹿上前去,围住了杨志。 “哥哥,这几位小侄子想跟你讨教,还请手下留情!”刘射天大笑着钻进了街边小巷。 “刘射天,你给我站住……” 杨志但想追来,已被四个小孩缠住,脱不开身了。 总算是摆脱了两条大尾巴,刘射天心中别提有多高兴。然而四个小孩肯定不是杨志的对手,杨志马上就要追来,他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急急在小巷中四处穿梭。 “喂……” 正前方,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刘射天猛然一瞧,险些吓出屎来,那前方之人不是别人,乃天王晁盖是也! 果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他转身撒丫子就跑。 “臭小子,没想到你骨头这么硬,这次要让我逮住非宰了你不可。”晁盖大声咆哮着,在后边疾步追逐。 一个是堂堂四方镇学堂的武先生,一个是区区无名的文弱书生,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刘射天除了信步狂奔,穿街走巷,再就是暗暗叫苦,慨叹时运不济。 “晁天王,你就放了我吧,我改名字还不行吗?”他边跑边说,已累得气喘吁吁。 “哼,现在才知道悔改,已经迟了。”晁盖冷笑道:“你现在该操心的不是改名字了,而是怎么个死法比较舒服。” “你别太欺负人了,扈三娘曾经是我马子,宋江、卢俊义、赵云、张飞、武松、武大郎……都是我拜把子兄弟,神医华佗是我师傅……” 刘射天还没说完,晁盖抢道:“什么?华佗是你师傅?” “哼,知道怕了吧,出来混,谁还没几个有实力的朋友!”刘射天虽这样说,脚步却一点都没放慢。 晁盖稍一迟疑,随即又急速追了上来。 “我操,你怎么还追?你不怕我师傅也就罢了,难道还不怕史文恭吗?”刘射天斥道。 “史文恭?谁告诉你的?”晁盖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哎呀呀,我怎么把史文恭给说出来了,晁盖肯定联想到了自己偷苞米的事,一定要杀我灭口的。 刘射天想到此,哪儿敢怠慢,铆足了劲在巷子里乱窜,同时解释道:“晁天王不要误会,我只是听说那史文恭想射你!” “射我?他凭什么射我?我又没偷他家的苞米……”晁盖被气昏了头,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啊!”刘射天但想眼下是真没退路了,于是不再废话,边跑边查探躲避的地方。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晁盖飞檐走壁,一跃从刘射天头顶掠过,挡在了前路。 刘射天猛地急刹车,幸好没摔倒。正巧左手边有家院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不假思索,呼一下就撞了进去。 开门的是个小丫头,被他撞翻在地。 晁盖回身追来,猛然止步门外,竟没有进去,大声喝道:“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 怎么回事?不就是一户普通人家,晁盖怎么不敢进来? 刘射天也纳闷了。 那小丫头躺在地上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嘴里还在叫骂:“你们这帮坏人,不长眼睛啊,什么地方都敢闯,等我家公子回来,不把你们的腿打断。” “小妹妹,对不起,怪我鲁莽!”刘射天忙将那小丫头扶了起来。 “臭小子,快滚出来!”晁盖继续叫骂。 天呐,他真的不敢进来! 刘射天乐得呵呵大笑,“有本事你进来啊!” “你是谁呀,快出去!”小丫头上手就往外推他。 目下的情况,刘射天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出去的。但是晁盖都不敢进这家的门,足见这家主人有多厉害,要是得罪了小丫头,被她告一状,后果恐怕要比得罪了晁盖还要厉害。 哇…… 刘射天忽然蹲在地上抱住小丫头的腿嚎啕大哭,“小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出去,肯定要被这家伙打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活菩萨转世,可千万不要撵我出去啊!” 小丫头见他哭的凄惨,动了恻隐之心,便问:“你这贼人,怎地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下追着杀人,就不怕官府拿你吗?”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快将他撵出来,你要不撵他出来,我就在这里守到他出来为止。”晁盖说。 “玲儿,不是让你去买甜糕吗?怎么还没去,在和谁吵吵呢!” 伴随着甜美的声音,一个俏丽的身影从树荫下走来,一袭粉红薄衫,配以妩媚的容颜,真如仙子一般。 刘射天不由得看呆了。 这女子的美貌,丝毫不亚于潘金莲和扈三娘,她两加起来都不如。 “这人是谁,好大胆子,敢进我府里!”女子虽是怒言,听来却温婉之极,根本不像是责备。 “姑娘息怒,他是店里的伙计,来送甜糕的。”小丫头说。 “那就让他把东西放下赶快走吧!” 女子转身正待走,晁盖喝道:“李姑娘,这家伙是我仇人,还请你尽快将他撵出来。” 李姑娘?如此容貌,除了李师师还有谁? 刘射天早该猜到是她,却万万没料到她会如此之美貌,都不敢妄加揣测。 “原来是晁天王呀,哼,你的仇人与我何干,有本事你进来拿他便是。”李师师嫣然一笑,转身绕过花园,回屋去了。 “玲儿妹妹,现在怎么办?”刘射天忧心道。 刚才李师师可是说过,甜糕放下便要撵他走的,谎言随时要被破掉的。 “没事,你跟我来,我跟姑娘说。” 玲儿领着刘射天去了客厅。 晁盖只能眼巴巴地干着急。 第44章 吹箫 这府邸虽说不怎么阔大,却透露着一股尊贵典雅气息。 亭台、花园、人工湖、假山,浓郁的花香飘散在整座院中,醉人心,甜如蜜。 自打见到李师师第一眼,刘射天魂都没了,所以在他的眼中,任何事物都有她的影子。爱屋及乌,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 “美,真美!”刘射天由衷叹道。 “什么美不美的?”玲儿问。 “我说玲儿妹妹长得美。”刘射天笑言。 玲儿莞尔一笑,嗔怒道:“别瞎说。还有,一会见了我家姑娘,更不要瞎打岔,机灵点。否则被撵出去别怪我。” 作为一个丫鬟被人夸美貌,这还是她此生头一遭,心中别提有多美。 刘射天连声称是。 来到客厅,李师师正临窗而立,望着外面发呆。 “姑娘是不是又在想公子了!”玲儿笑言。 “别瞎说,小孩家家的懂什么!” 李师师温婉可人的模样,真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刘射天都看得醉了,心中止不住想:“要是和她有一腿,死也值了。不知道这个年代强奸罪判多重。” “哎,你怎么还不走?你带来的甜糕呢?”李师师问。 “姑娘,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玲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还没出门,他就被那凶巴巴的晁盖追杀冲进了咱家。” “既然不是,快送他离去。”李师师轻描淡写地说。 “姑娘,他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打死的,还请姑娘发发慈悲,收留这位公子暂住府上,等那恶人离去再让他离开也不迟。”玲儿央求道。 “不要胡说,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怎能轻易收留外人,况且还是个男人。他与你素不相识,死活又与你何干,快让他走吧!”李师师说。 “姑娘……” 刘射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握住了李师师的脚,已然泣不成声,“姑娘,那晁盖说道燕青公子的不是,我据理力争,维护公子的名誉,这才遭到追杀,万望姑娘一定要救我性命,免得惹来流言蜚语,说公子无情,骂姑娘无义……” “哦?果真如此?”李师师明显是动摇了。 “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姑娘。”刘射天继续道:“那晁盖说燕青公子位居九州兵器榜第一的位置,纯粹是扯淡,说他根本没这个实力。我说燕青公子要真没这实力,怎么能把天下第一美女李师师揽入怀中。那晁盖不愿意了,我也不愿意了,于是乎就吵了起来。最后他仗着自己高大,要打我,还威胁说要杀了我。” “这个晁盖,不就是一武夫,竟敢侮辱我的小乙,当真是不知死活,此人着实可恨!你就暂且住在我府上,以为证人,等小乙回来,要那晁盖不得善终。”李师师说。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姑娘真是活菩萨转世,神仙姐姐下凡……” 刘射天大喜,磕头如捣蒜,满嘴的感激之言,心中全是肮脏的想法,双手才依依不舍地脱离了李师师的小腿,站起身来。 “玲儿,安排他住后院的柴房吧!”李师师说。 柴房?妈的,当老子是什么人。小贱人,总有一天要你臣服我胯下! 刘射天心中极为不满,脸上却笑嘻嘻的,嘴里还在说着感激的话。 这偌大的府邸,除了李师师和玲儿,还有两个老女仆。 很快,女仆就收拾好了柴房。 玲儿带着刘射天去往柴房,出门就说:“没想到你嘴这么甜,见了谁都是活菩萨转世。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平时都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吧!” 这句话透露着三分讥讽,更是醋意浓浓。 “好妹妹,看你说的,哥哥我会是那么无耻的人吗?刚才我要不那样说,你家姑娘非把我赶走不行。为了小命,我也是逼不得已。”刘射天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在想,我就是这么无耻,怎么的吧! 玲儿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之态,“少跟我耍贫嘴。顺便提醒你一句,如你所说我家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美女,除了九州兵器榜之首的燕青公子,旁人她都不放在眼里,识相的就乖乖待着,不要想动什么歪心思。” “了然,了然!”刘射天呵呵一笑,“玲儿妹子的恩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要动心思,我也顶多是对你这个小美人动一下,别人我都不屑一顾。” “别胡说!”玲儿羞红了脸,小脸蛋真如两个红苹果。 显然,这豆蔻年华的妹子被撩动了春心。 柴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富人家的柴房比穷人家的卧室还大气上档次。 穿越以来,除过武大郎家,这算是刘射天住过的最好的地方了。 被追了半天,刘射天也累了,躺在炕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午饭也没吃,直到傍晚,送饭的女仆才将他喊醒。 那饭菜挺不错,有酒有肉。 吃得好住得好,流浪这么久,撇开被追打的凄惨不说,这可算是刘射天穿越以来最愉快的一天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 李师师的音容笑貌,婀娜身姿,一举一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躺在炕头,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她,魂都快丢了。 忽然,呜呜的萧声传来,若虚若幻,宛转悠扬。 刘射天不懂音律,对此极其反感,听来跟猪嚎似的,关键这萧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到门外一瞧,心中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 吹箫的不是别人,而是李师师。 她倚在栏杆之上,对着长夜星空,手弄玉萧,小嘴轻吹。那身段,那姿态,千古绝今独风韵,莲步微移妙无伦。 刘射天忽然之间像是懂音律了,那萧声传入耳中,顿觉十分受用。 他倚在门槛上,静静地倾听,瞧着她的一举一动,暗想:“燕青真幸福,这萧要换成我的该多好!” 李师师脸上笼罩着阴霾,似有说不出的幽怨,只能通过萧声表达。一曲吹罢,她低眉颔首,这才瞧见楼下斜对面柴房门口的刘射天。 二人四目对视,刘射天嘿嘿一笑,“姑娘吹得真好!行云流水,洋洋盈耳,余音袅袅,令人陶醉。” “是吗?你也会吹箫?”李师师苦笑一声,姿态妩媚之极。 我不会吹,我有萧,你想吹可以借给你。刘射天想到此,禁不住又意淫起来,呵呵一笑,“吹箫当然不会。” 他说的吹箫别有深意。至于这玉萧,不懂音律的人也可以呜呜吹几下,吹响谁不会啊。 李师师原本带着几分期许的面孔又恢复死寂。 漫漫长夜,孤寂作伴,若能得一知己,促膝长谈,那该是多美好的事!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她回屋去了。 刘射天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忙说:“姑娘,我会吹箫,会吹。” 李师师再也没有出来,更没有回应。 刘射天懊恼得不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暗骂自己错过了大好机会。 灯光映衬下,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李师师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发呆,直到深夜才睡去。 刘射天蹲在门口,一直盯着她,不知不觉靠在门槛上就睡着了。 “刘大哥,刘大哥……你怎么不回屋里睡?”玲儿过来摇醒了刘射天。 “这不是想你,睡不着么!”刘射天呵呵一笑,暗想得不到李师师,先拉个小丫头解解渴也行啊,再说这玲儿,小巧玲珑,也颇有几分姿色,他继续调侃道:“你怎么也没睡,是不是也在想我?” “去你的,我刚服侍姑娘就寝,顺便来看你一眼。早些睡吧!” 玲儿正要走开,刘射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进屋扔在了炕上。 “刘大哥,你干什么?”玲儿并没有抗拒,羞得脸色通红。 “玲儿妹妹,今晚就别走了,哥哥教你吹箫。”刘射天嘿嘿一笑,便扑了上去。 “姑娘教过我,我没学会。” “这个简单,好学!” 这一夜,注定无眠。 清早的朝阳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炕上,暖烘烘的。 “怎么样?吹箫是不是很简单?”刘射天乐呵呵地说。 玲儿羞涩地点点头,趴在他胸膛上,一脸的幸福神情。 “刘大哥,我得伺候姑娘洗漱,我先走了。” 玲儿正想起床,刘射天一把摁住她的头,又塞进了被窝里。小丫头也机灵,于是又老老实实吹了一次萧。 一日之计在于晨,刘射天享受着大好年华、大好时光,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事了,玲儿又趴在了他身上,一副惆怅的样子。 “玲儿,怎么了?”刘射天禁不住问。 “刘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我家姑娘,不止是你,全天下的男人都视她为梦中情人。” 刘射天没有否认,轻抚着她的头发,心中满是歉疚。他暗暗咒骂自己是个畜牲,欺骗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她继续说:“近年来,因我家姑娘而丧命的英雄不下百人。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怕要小命不保。” 刘射天听出了一身冷汗,心底暗暗发毛,心想这燕青果真了得,看来这九州兵器榜第一的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还是少招惹为妙。 “玲儿,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的。” 他将玲儿拥入了怀中,这次是打心底的感激,发自肺腑的。白睡了人家,不给钱就罢了,付出点真心还是应该的。 第45章 征服李师师 李师师,天下第一美人,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把刘射天都快愁死了。 整整一天时间,他都没有吃饭,在做艰难的思想斗争。泡这妞,怕被打死,不泡吧,搞得跟自己有毛病一样。 关键玲儿昨夜给他说过,他是除燕青外,第一个进入李府的男子。 此等荣耀加身,若不一展身手,传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话。 进,还是退? 就这一个问题,困扰了他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都没下定决心。 他一边想,一边撕被子,棉花落得满地都是。送饭的女仆都被吓跑了。 呜呜…… 萧声响起,刘射天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到了晚上,李师师又开始凭栏吹箫了。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刘射天捂住头,努力不去听那屋外的萧声。 呜咽的萧声,传进屋内,硬挤进了他的耳朵里,那萧声里有她的心声,让他不由得爱怜。 刘射天如鬼附体,起身到了门口,望着李师师的动人模样,心底这才踏实。 李师师今天穿的是一袭白纱,星月光辉下,冰肌玉骨,纤手弄萧,真比那传说中的仙子一般,动人心魄。 刘射天呆呆地望着她,暗想如果能得到她,死在燕青手里又何妨! 伴随着袅袅的萧声,他禁不住吟道: “纤纤柳丝飞舞,抛一袖花絮如雪。 曼妙轻盈,褪尽香红,寄托哀思。 驭风如烟,彩笺如期,珠帘已闭。 无情总无情,万点离愁,早伤却、故人心。 ------ 江南烟雨梦中,牡丹正好、月华缀。 娇颜失色,两种滋味,长夜梦碎。 兰舟独醉,数不尽是,杨花戏水。 犹难忘,青黛凝眸,脉脉情盈盈泪。” 词尽萧声停,李师师叹道:“好美的词!” “姑娘见笑了!”刘射天欠身作了一揖。 至此他已下定决心,死就死吧,人谁无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能得天下第一美人临幸,死也值了。 “听下人说,公子今天一天没进食,莫非是饭菜不合您口味?”李师师说。 她竟然称呼刘射天为“公子”,还尊称您,足见她对读书人还是很尊重的。 “不不不,非是饭菜之故,心累而已!”刘射天装得很深沉,唉声叹气,与李师师此时的境地极为相似。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想接近她,最好的方法无疑是向她的脾性靠拢,让她有亲切感,放下戒备。 “我这有点心,公子如不介意,上来一同享用。”李师师说。 “如此就叨扰了!” 刘射天暗想机会来了,厚着脸皮就上了楼。 这是一栋二层阁楼,面积不大,雕栏玉砌,尽显富贵华丽,直接就是一个大写的壕。楼体坐北朝南,南面是走廊,有栏杆挡着,中间的位置延伸出去三米,四根柱子撑着,组成一个亭台。 亭下有两张桌子,一张圆桌摆中间,摆放着果盘和点心;一张方桌靠栏杆,横放着着一把古琴。 远处看仙姿绰约,近处看绰约仙子。面对李师师,刘射天小心脏咚咚直跳,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李师师莞尔一笑。 “在下刘……朕,古侠镇文状元,师从神医华佗。”刘射天但想若说出名字,李师师肯定会猜到晁盖追杀他的原因,事情要暴露,有可能被赶走,幸好悬崖勒马。 “犹难忘,青黛凝眸,脉脉情盈盈泪。好词,好词!”李师师赞道:“原来是文状元,难怪有如此才华,出口成章,圆润清澈,文采飞扬!” “姑娘怎么能听出那词是朕所作呢?”刘射天特意说了个朕,好显示自己就是皇帝,李师师是他的妃子。 “我从小读诗书,从古至今的诗词无不熟读,因此认定词乃公子所作。”李师师说。 “姑娘好才华,朕自叹不如!”刘射天呵呵一笑,又道:“朕略通音律,方才听到姑娘的萧声中饱含凄怆之情,吹者无心,听者有意,如姑娘这等千古绝今的容貌,为天下英雄所仰慕,当是无上的荣耀,怎么还会有伤心事?” 李师师长叹一声,显得很是无奈,“倾国倾城又如何?不能择一城终老,许一人白首,寂寞春闺独守,人生有何趣!” 刘射天暗想,该不会燕青是个花花公子,把她撇之脑后了吧!这家伙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饥汉苦。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有机可乘了。 他劝道:“姑娘不必发愁,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李师师轻叹一声,凭栏眺望,浩瀚星空下,倍感无助,透露着一股凄凉之感。 刘射天走到她身旁,依着栏杆,说:“姑娘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特别。” “哦?是吗?有什么特别?”李师师问。 “柔和,皎洁,朦胧,迷离。跟姑娘一样美!”刘射天这样说,心中仍嫌表达的不够完美,因为她的美是不可言喻的,更是不可比拟的。 她嫣然一笑,“刘公子见笑了。公子,你一日未进食,先吃点水果点心吧!” “秀色可餐,看了姑娘这么久,我早就饱了。”刘射天笑言。 李师师被惹得师咯咯娇笑,瞬间转悲为喜,“那就听公子的,想吃的话随便吃,不要拘束。公子不是会吹箫吗?夜来无事,要不然你吹箫,我抚琴如何?” 既然夜来无事,你可以吹我萧啊! 刘射天暗想,露出了奸佞的笑容,随即恢复平静,“好啊好啊,能跟姑娘合奏,朕之幸也!但不知姑娘都会哪些曲目?” “《浮尘葬花》、《千山暮雪》、《广陵散》……” 李师师说了一大串,刘射天连连摇头,表示不会。他要会就怪了,屌丝一个,怎么会这些古曲。她不禁又问:“这都是千古名曲,公子既然都不会,那敢问公子会弹奏什么曲目?” “《红尘客栈》、《青花瓷》、《故乡的原风景》、《发如雪》……”刘射天也说了一大堆,都是现代的。 这些曲子,李师师当然不会。她先前对刘射天本有轻视之心,由此发觉自己的本事也不强,便不敢再有傲慢之态。 “公子,怎么你说的这些曲子我都没听过,可否吹奏一曲,让我见识一下。” 刘射天也想表现一下,好征服美人芳心,关键他不会吹箫,更不会弹琴,这可就有点棘手了,于是说:“姑娘,曲子用一种乐器吹奏会显得单一,失去了原有的美感,倒不如我给你唱吧!” 唱的难度可比吹奏难多了,李师师岂有不同意的理由。 刘射天于是唱了一首发如雪,“……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他在学校参加过青年歌手大赛,因为没有背景惨遭淘汰,但那唱功绝对嗷嗷叫,一曲唱罢,把李师师都听呆了。 “姑娘,姑娘……” 刘射天喊了好几声,李师师才反应过来,一脸艳羡的神情,不禁赞道:“好曲好词,公子唱得更是绝妙!” “过奖,过奖!”刘射天嘿嘿一笑。 “敢问公子,这词曲是何人所作?如此美妙的曲子,我竟然未曾听过,真是惭愧!”李师师问。 “在下不才,让姑娘见笑了!”刘射天只能在心底对周杰伦和方文山说抱歉了。 “公子大才,李师师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姑娘谬赞,惭愧,惭愧!” 刘射天暗想,也别甘拜下风了,甘跪胯下就行,你不是喜欢吹箫么,让你吹个够。 第46章 学琴,夜走 碍于美人在场,刘射天不好意思开吃,怎奈肚子饿得咕咕叫,颇觉尴尬。 “先吃点吧,秀色可餐,却不管饱。” 李师师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刘射天羞红了脸,也确实饿了,便不再推脱,为装出君子风度,漫不经心地吃了起来,每当李师师不注意,才会狼吞虎咽猛吃几口。 “李姑娘,今天怎么不见玲儿?” 他唯恐玲儿猛然出现会吃醋,坏了他的好事就不妙了。 “那晁盖守在后门两天了,赖着不走,着实可恨,我差玲儿去请几个好手来教训他一顿。”李师师说。 “对不起,是我给府上添麻烦了!” 刘射天一脸歉疚,心中更是内疚,李师师好意收留他,他却时时想着怎么找机会上人家。也许这就是他的报答方式,有点特别,有点无耻。 “怎么是添麻烦呢,你替小乙的名声着想出头,又甘愿作证,公然与晁盖为敌,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李师师说。 “燕大哥贵为九州兵器榜第一人,何必找人收拾晁盖,等他回来不就成了!”刘射天说。 “有些事,你不懂的。”李师师的神情霎时间变得落寞了。 刘射天好容易才让她高兴,于是不敢再提燕青,这么漂亮的人儿,老是愁眉苦脸,那可不好。 为了讨李师师欢心,他又唱了几首歌,譬如《讲不出再见》、《青花瓷》等现代的流行金曲。当然,他还是厚着脸皮,一如既往地说词曲都是自己写的。 李师师对他更加钦佩了。 寂静的月夜,好风如水,时光正好。 二人相处正甜蜜时,忽然自正门方向传来声声吵闹。 “这些无赖,大半夜的又跑来瞎闹,活得不耐烦了。”李师师骂道,刘射天惊闻怎么回事,她才道出了原因。 原来燕青因九州兵器榜第一的名声过响,时不时有人上门来挑战,以扬名立万。说来也巧,这些前来挑战的人选择的时机一般都是燕青不在家。不用说,这是鼠辈,们有意为之。 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女仆只要到门外说一声:“大侠请稍等,我们公子马上就出来应战。”那挑战之人便会落荒而逃。即便他们早得到消息燕青不在,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样即便没挑战成功,那些人行走江湖也能吹吹牛,说自己挑战过九州兵器榜第一的燕青,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些家伙还真有趣!”刘射天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他凭栏看见夜色中一人急匆匆前往门口,正是女仆。她们见惯了这种事,平时都不用向李师师报告都知道怎么处理。 “正是这些无聊的人,害得小乙常年四处奔波,导致我们聚少离多。”李师师显得很是无奈。 “此话怎讲?”刘射天有些不解。 “小乙贵为九州兵器榜第一的头号英雄,最珍惜自己的名誉。他一年十二月,有十一月是在追杀那些吹嘘挑战过他的人。”李师师说。 刘射天恍然大悟,暗想这燕青还真是个奇葩,不免替李师师感到惋惜。既然燕青常年不在家,我就替他照顾李师师吧!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 女仆急匆匆回来上到二楼,说:“姑娘,前门口来了好些人,自称是梁山保的武松、杨志、杨雄等,说要找刘公子。” 刘射天大吃一惊,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行踪了,忙说:“这几个家伙和那晁盖是一起的,说燕公子坏话他们也有份。” “欺人太甚,不用理他们。”李师师又愤恨道:“快去把玲儿追回来,让她不必找人了,这些个无赖就交给小乙亲自处理。” 女仆领命而去。 “姑娘,别被这些俗人影响了心情,咱们继续。”刘射天又说:“朕只听姑娘吹箫口技了得,想必琴艺也是一绝了,可否让朕见识一下。” 李师师欣然应允,坐在紧挨栏杆的方桌前,纤手轻抚,随着铮……一声,悠扬的琴音传了开去。 深夜,与寂寞相伴,琴音倍感亲切,原本不懂音律的刘射天,听来也极其受用,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弹琴的人。 琴弦之上,李师师纤手跳跃,身姿也随之微动,极其优雅。 一曲抚罢,刘射天忙不迭地拍手称好,“琴声细腻婉转,音色绝佳,姑娘真的是太厉害了,比那琴帝、六指琴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首《浮尘葬花》乃千古绝唱,我也是初练,公子见笑了。”李师师笑言,忽然问:“琴帝,六指琴魔又是何人?” 幸好她没问曲名,否则刘射天还真说不上来,既然千古绝唱,常人都应该知道的,他说不上来肯定露馅。 “琴帝,六指琴魔,都是我们古侠镇的人,略通音律罢了,不能跟姑娘相提并论!” 刘射天一顶高帽戴得李师师笑靥如花。 “朕略通吹箫,这琴可从没摸过,姑娘可否教我?”刘射天不待李师师回绝,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抱住了她的玉腿,央求道:“姑娘,朕是真喜欢,求你不要拒绝。” 为了天下第一美人,他简直是没底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作者都觉得羞耻。 刘射天都这样了,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李师师怎么好拒绝,只得答应。 “师傅,那你现在就教我吧!” 刘射天坐琴前,咸猪手按在琴弦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李师师为人师尊,不好辜负这头衔,在一旁耐心地指导起来。 “琴有七弦,宫、商、角、徵、羽、文、武,分别代表七种不同的音色,来,我先教你辨音。” 当她的手碰到刘射天手的一瞬,他的心险些都要融化了,整个人仿佛浸入了梦境,飘飘然起来。 他努力将身体往她跟前靠,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沉醉其中。如此一来,哪有心思学琴,直至深夜,连七音都没辨明白。 李师师也是万般无奈,叹道:“看来你不适合学琴,天赋大于努力,不如放弃吧!” “师傅……”刘射天转身跪在她身前,双手自然而然搭在了她腿上,“师傅,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我一定要学会,然后跟你合奏。” “那你专心点,别再乱动。” 李师师遇上这种无赖,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教。 “师傅,有时候未必是我学的不专心,也许是你教的方法不对呢!”刘射天说。 “我不对?” “来来来,你这样教我。”刘射天扶起李师师,让她坐在自己身前,他叉开腿坐在后边,双臂环住她腰间,伸手按在琴弦上,“师傅,这样更贴切不是,肯定学得快!” 李师师想挣脱开,却被他死死箍住,出不去,焦躁了一会便平静了,不得已只能默许这种教学方法。 “对,这样就对了,就是这样……” 刘射天刚开始用了点心,稍有进步,李师师大喜,不住称赞。 他不住将身体往前,前胸贴上了李师师的后背,下面不争气地硬了,像一条毒蛇,钻进了她的屁股下。 李师师察觉到不对,使劲将他往开推,“你干什么,好热,往后一点。” “师傅,你真美!” 刘射天低头细嗅着她的脖子,淡淡的香味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什么混账话,今天到此为止,改日再学吧!”李师师斥道,脸色涨得通红。 “师傅,我要你,我喜欢你!” 刘射天猛地双手回收,握住了她的胸,埋头就往脖子亲去。 啪…… 李师师回手就是一巴掌。 刘射天不管不顾,只管抱住她,继续实施暴行。 “混账,快放开我家姑娘!” 一个女仆腾飞而起,稳稳落在了二楼的栏杆上,手中提着一把笤帚。 刘射天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女仆竟是绝世高手,单凭这身轻功,就能撂倒他一百个,他忙松开李师师退后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师傅,我错了,师傅太美丽,徒儿一时贪念,求师傅宽恕!” “没事了,你下去吧!” 李师师支走了女仆,整理好衣衫,脸色依然通红,斥道:“腌臜无赖,想轻薄于我,我的相公可是九州兵器榜第一的英雄,你算什么东西,!” 她愤愤不已,回屋去了,哐……一声关上了门。 刘射天一个趴在那,像个鹌鹑似的,好久好久还在全身打颤。以那女仆的身手,刚才若不是李师师还念点情义,早把他打死了。 “我的相公可是九州兵器榜第一的英雄,你算什么东西!” 刘射天带着这句带有侮辱性的真言,如一具死尸,拖着灵魂出窍的躯体回到了柴房。 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细细回思自己穿越以来的种种,除了睡过几个女人,不是被这个追杀,就是被那个追杀,一事无成,甚至都打不过几个小毛孩。 “九州兵器榜第一?哼,很了不起吗?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刘射天愤然起身,收拾行囊,翻墙出院,走向茫茫黑夜。 第47章 蒙面人 黎明,旭日东升,照亮了宋家保。 刘射天躺在城墙根,迎着刺眼的阳光慢慢睁开了眼。 他昨晚出走时,宋家保城门已关,不得已在城墙根睡了一晚。 清晨,轧轧声响起,城门打开。刘射天正欲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出城,只听身后马蹄声逼近,尘土飞扬中,一大队人倏然而至,并高声呼喝:“不准出城……” 刘射天远远望见,那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挺拔,腰挎钢刀,甚是雄壮威武,正是武松。他身后是杨志、史进、雷横、杨雄等人。 在武大郎家喝酒时,刘射天和这伙人都照过面,当然认得。 他忙将头低下,躲入人群,即便如此,还是被发现了。 “刘射天!”武松大喝一声。 “原来是武松哥哥,别来无恙!” 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艺高强,刘射天料想这次是插翅也难逃了,不如及早认怂,或许还有缓和余地,至少不会被打死。 人群惊散,刘射天被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灰尘迷蒙蒙一片,快把他呛晕了。 扑通…… 一人被全身绑缚着,扔在地上,竟然是时迁。他鼻青脸肿,一看就没少挨揍。 “原来是你这臭小子,敢阴老子!” 时迁着地滚来,想要实施攻击。刘射天跑得当然比他滚得快,边躲边说:“你这恶贯满盈的贼,胡说什么!” “刘射天,不用我多说了吧?”武松冷笑一声。 “哥哥,你什么意思?”刘射天惊问。 “哼,什么意思?武村长卧室床下的洞是不是你打通……” 啪…… 时迁还没说完,就被武松抡了一马鞭,打得满嘴是血。 武大郎何等身份,堂堂水浒村村长,折合成现在,绝对是省部级以上的大领导,被传出去这等丑事,那不得丢死人。 武松打时迁也就不无道理了。 “什么床下的洞,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射天当然明白那床下的洞是怎么回事,其实那洞并非他打通的,也就是躲在床下正巧发现而已,顺便来了个遁地术,躲过一劫。岂料环环相扣,他虽逃避了自己的错,却陷入了别人的局。 “还在这装蒜,村长的媳妇也敢打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武松拔刀在手,就要劈下来。 “四只老虎……”刘射天见武松忽然收了刀,接着说:“……老虎跑得快,真的不关我事!” “好,我就让你死明白一点!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武松很难确定一招就能把他砍死,万一被他道出打虎的假事,那还不得英明扫地,这才收手。 杨雄一把揪住刘射天横放在马背上。雷横揪了时迁。 众人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直奔城外。 行不到十里外,但听得锵锵锵的兵器打斗声,众人勒马止步。 刘射天被颠得口吐白沫,本来就饿,这一来腹中被掏空了。 他抬头向前望去,只见两人手持兵刃,在路中间打斗。一人身材挺拔,手持钢刀,正是晁盖。另一人身材魁梧,手持丈八蛇矛,竟然是张飞。 “张飞哥哥,张飞哥哥……” 刘射天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 张飞蛇矛轻点,退了开去。晁盖也识相,没有追着再打。 “射天兄弟!你们……快放开他!”张飞喝道。 “武松,这小子是我的,谁让你们乱抓人的!”晁盖斥道:“杨雄小儿,快把他给我!” 他轮着钢刀,便要冲上前来。 “你干什么,不要误伤了射天兄弟!”张飞挡住了他。 “我劝你两还是继续打你们的,乖乖让开路,不要多事,这小子可是武村长要的人,你们惹不起的。”武松傲慢道。 张飞和晁盖明显一愣。 “张飞哥哥,张飞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否则兄弟这次会死得很惨!”刘射天岂肯放过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竭力地喊道。 “晁盖,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经常借实习为名,要我儿子给你家干农活,看我不砍断你的狗腿,教你怎么做人!”张飞舞着丈八蛇矛,咆哮着冲了前去。 “嘿,你这黑厮,胆敢污蔑人,看我不割烂你的嘴!”晁盖大喊着迎了上去。 二人互相追逐打斗,去了远处,让开了阳关大道。 刘射天登时心底拔凉拔凉的,他万万没料到,古代的人惧怕官员竟到了这种不知廉耻的程度,之前满口的仁义道德根本就是屁话。最让他痛心的,这人竟然张飞。 “射天兄弟,你的张飞哥哥怎么不理你啊!” 武松哈哈大笑,余人亦然。 “武松哥哥见笑了,我与那张飞也是一面之缘,交情甚浅呐!哪儿像咱们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才叫真豪杰!”刘射天陪笑道。 “真豪杰?喝酒能喝进大哥的女人屋里去,果真是真豪杰!”武松耻笑道。 他面露凶相,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刘射天置于死地。 “别再废话了,据我所知你可是救过张飞那厮的小命的。”杨雄扇了刘射天一巴掌。 “你个病关索,阳痿男,再敢动我一下试试!”刘射天斥道。 “妈的,你说什么?”杨雄大怒。 “好了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把他打死损失可就大了。”杨志说。 刘射天恍然大悟,原来这伙人是要拿他去武大郎跟前邀功领赏。即便武大郎家床下的洞不是他打通的,一旦到了武府,那也是百口莫辩呐!武大郎天生一副矮矬样,最恨被人戴绿帽,到时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兄弟贵为古侠镇文状元,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已经将武松打虎记载成册,好让后世铭记。武松哥哥,三思而后行,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刘射天这是铁了心不想去武府的。 “你……你的日记藏在何处?”武松震怒。 “武松打五虎,嘿嘿,厉害,厉害呐……”刘射天故意拉长音调说。 杀…… 忽然间,两伙蒙面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钢刀长枪,分从大路两端,望此处冲来。不用说,他们的意图绝对又是刘射天。可他们为什么要蒙面呢,肯定是互相认识的熟人。 奶奶的,这些又是什么人?怎么老子突然间变成香饽饽了,这么多人来抢。刘射天直觉不可思议。 锵锵锵…… 双方冲打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 杨雄被三人夹击,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杨大哥,他们人多,你们打不过的,你先抓我快走啊!”刘射天虽不认识对面那伙人,料想也不是他的帮手,说不定比武松这伙人还可恶,还是先逃走的好。 “少废话,不然把你脑袋剁了!”杨雄边打边说。 “杨雄,你带我走,我就告诉你潘巧云和裴如海的事!”刘射天说。 “裴如海是我夫人的师兄,能有什么事?”杨雄说。 “大哥,你头顶有绿色光圈,难道你不知道吗?带我走,保证让你抓个现形。”刘射天催促道。 正说间,那三人刷刷刷刀砍矛刺,完全不顾及刘射天的生死。看来他没有猜错,这伙人是来杀他的。 截止当下,想杀刘射天的,能聚集这么一大帮好手的,除了宋江还有谁! “几位哥哥,你们替我挡住这帮家伙,我先把赏物带走!” 杨雄说罢,武松等人一齐杀过来,挡住了对方众人。他驾着快马,带刘射天逃走了。 第48章 孙二娘改行 杨雄驾马驮着刘射天整整奔行了一天一夜,才真正摆脱了蒙面人的追杀。当时刘射天已经被颠得昏厥了。杨雄牵马驮着他到了河边,将他直接扔进了水里。 刘射天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才被呛醒,站在河中央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想谋杀亲爹啊!” 杨雄没有说话,只冷冷一个眼神,便将他射杀了。 “嘿嘿,没事,天热,正好冲冲澡!”刘射天皮笑肉不笑,很是尴尬。 杨雄从马背上取来干粮,二人吃饱后,继续赶路。 将近中午,刘射天忽然发现,这地势越来越熟悉,忽然想到前面山坡脚就是当初遇到孙二娘的药店。 孙二娘与他的关系非同寻常,如果相遇,定要施以援手的。 他计上心头,有了主意,“哥哥,这连日赶路,且不说咱们累不累,马儿都困乏了,不如在前面找个地方歇一歇再前进也不迟啊!” 杨雄应允。 二人来到原先的孙家医馆前,那旗帜上的医馆二字赫然改成了包子铺。 刘射天怀着诧异的心情进入了店里,只见孙二娘端坐柜台前,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张清小厮模样打扮正在擦桌子。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张清殷勤地过来招呼。 他们竟然对刘射天熟视无睹,压根就像不认识一样。 刘射天刚看见他们时,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暗想若此时打将起来,他们未必是杨雄的对手,即便是,也免不了一番折腾,如果在酒菜里下毒,药倒杨雄,那不就事倍功半了吗? 但见他们熟视无睹的神情,他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这一次,他可不敢把性命交给别人手上,就像之前和张飞照面那一次,太尴尬了,还将自己陷入了死地。 “好酒好菜,尽管上。”杨雄大喇喇地坐下来。 “对不起,我们这只有肉包子。”张清笑言。 “那你废什么话!”杨雄斥道。 “逗你玩呢,哈哈哈……”孙二娘坐在柜台后笑得前俯后仰。 张清也哈哈大笑。 锵…… 杨雄怒气冲天,拔刀在手。 “哥哥息怒,哥哥息怒,他们不过就是乡野村夫,没必要一般见识,免得辱了哥哥的英名。”刘射天趁机巴结讨好杨雄,又对张清说:“两笼肉包子,一坛酒,快上吧!” “好嘞!”张清欢呼着去了后厨。 包子和酒上桌,刘射天殷勤地为杨雄倒酒,极尽谄媚之态。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他猛然一惊,“人肉包子”四字窜上心头,包子到了嘴边,便不敢下咽了。 “怎么了?”杨雄边喝边吃。 “哼哼,怎么了?这小兄弟都闻出来是人肉包子了,你还没尝出来?”孙二娘冷笑着走了过来。 “黑店!” 锵…… 杨雄拔刀在手,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不用说,这酒里肯定掺了蒙汗药。 “倒!”随着张清一声喊,他就栽倒在地。 “你们……”刘射天一脸吃惊。 “射天兄弟,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孙二娘和张清笑道。 “哎呀,哥哥姐姐,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我了!”刘射天想到自己死里逃生的种种情形,禁不住心中的悲伤之情,哭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哭就哭,豪爽!”张清赞道。 啪…… 孙二娘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少废话,快把这家伙拉后院去洗剥干净。” 张清哪敢怠慢,拖着杨雄就走了。 刘射天看得直揪心,暗想摊上这么个母夜叉,张清以后有的受了,不过看他样子好像很享受,也许这就是各人口味不同吧! “大姐我行走江湖,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和那厮进门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你成了他的阶下囚。”孙二娘说。 “大姐,好眼力。哎,大姐,你和张大哥莫非……”刘射天不敢妄加揣测,省得挨打,话到一半已经将问题表述的很清楚了。 “唉,我想清楚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伤了爱你的人的心,这张清对我也算百依百顺,还不贪恋我的财产,确是个好人。”孙二娘说到此已羞红了脸,如同豆蔻梢头的少女一般。 她虽不复少女的容貌,但少女的心依旧。 也许,她就从没有过少女的容貌! “如此甚好,哥哥对嫂嫂一往情深,我早就看出来了。”刘射天这才改口喊嫂嫂,又问:“你们怎么不开药馆,开起了包子店?” “那王英伤我太深,我发誓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和恶人,让天下人食其肉、喝其血!”孙二娘愤愤地说。 刘射天太专注说话,由于太饿,不经意间顺手拿了桌上的肉包吃,转眼间一笼包子下肚。忽然想到是人肉,他哇哇地吐了起来。 “兄弟,没事的,你吃的这不是人肉!”孙二娘拍着他的脊背说。 刘射天这才停止呕吐,长舒一口气。 “这是妖精肉!”她又说。 妖精肉?听名字和猪肉差不多,似乎还要高大上点。 “怎么还会有妖精肉?”刘射天惊问。 “知道那个分管水浒村的捕快小钻风不?这是他手下。这些家伙,成天上我这来白吃白喝,自打开店第一天就没断过。”孙二娘说。 他们虽然可恶,也不至于给炖了吧!不过味道挺好,成精的畜牲,味道果真不一般。刘射天暗想,嘴上却说:“嫂嫂做得对,这些人,不能给好脸!” “哎,兄弟,最近你上哪儿去了?张清和我都喜欢清贫的生活,我本打算将我孙家医馆的产业赠与你的,可是没找到你,无奈之下,我就赠予了宋公明哥哥。人称他为及时雨,平日里可没少帮大家伙的忙,花费自然是不少的,算是给他点补偿。”孙二娘说。 刘射天暗暗捶胸捣足,骂自己无脑,如果当日离开梁山保集市直接来找孙二娘,不但能继承庞大的财产,还能躲避这许多追杀。也不能全怪他,被那么多人追着,慌不择路也正常。 宋江人脉广,手下多,这次有了孙家的财产,更加如虎添翼,当保长貌似不成问题了。 他一直想除掉刘射天,以免自己的小算盘秘密散播出去,影响到以后当村长。所以,他离成功越近,刘射天就越危险。 事成定局,不可扭转,无奈之下,刘射天只能苦笑一声,叹道:“好人有好报,挺好,挺好……” 他又猛劲吃了几个大肉包,以发泄心中不满,猛然惊觉:“不对。嫂嫂,你宰了几只小妖,那小钻风知道了还了得?” 孙二娘哈哈大笑,“兄弟多虑了,那小钻风和手下让我给一锅端了,走,随我去看看。” 第49章 当大哥 刘射天跟着孙二娘来到后院,只见院中摆着十几张大案板,齐整地排了三排,上面绑满了人,一个个被扒得赤身裸体,洗剥得干干净净。每个人嘴里被塞了布,说不出话来。 其中四个全身是毛,不用说是小钻风和他的三个小弟。 张清光着膀子,正在那洗剥拾掇杨雄。 杨雄蒙汗药的劲没过,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乍见刘射天,小钻风疯了一般,疯狂挣扎,冲着他嗷嗷直叫。他这是在求救呢! “这些人要么是恶人,要么是负心汉,一个个活该受死!”孙二娘愤恨道。 “不错,不错,哥哥嫂嫂替天行道,做得对!” 刘射天上前拔了小钻风嘴里的布,啪……扇了他一耳光,嘿嘿一笑,“还嘚瑟不?” “射天兄弟,我知错了,知错了,求您给两位哥哥嫂嫂求求情,放我一条生路吧!”小钻风声嘶竭力地哭喊道。 “兄弟,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会沦为这病关索的阶下囚?”张清边洗剥边问。 “哥哥嫂嫂,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的遭遇啊!” 刘射天但想到被小孩揍,又被好几伙人追杀,还被张飞这个曾经欠他一条命的人背叛,止不住就伤心起来,不禁嚎啕大哭。 为了解气,他提起一个凳子,上前就照小钻风和三个小弟身上砸,那真的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比上次他们打他还要惨十倍不止。 “妖精血很值钱的,洒了多浪费,兄弟快些消消气!”张清将刘射天拉开了。 “哥哥嫂嫂,你们是不知道啊,武大郎家卧室破了个洞,那时迁诬赖是我和潘金莲偷情,你说气人不气人。”刘射天不禁来气,提起凳子又把小钻风等人暴揍一顿。 “这怎么能怪你呢?说不定是武松也不一定。”孙二娘说。 “对对对,我也这么想的。更可气的是,那武松带杨雄等人追杀我,张飞碍于武大郎的身份,竟然不念我救他一命的恩情,对我不予理睬。” 刘射天讲到气愤处,上前又要打小钻风等人。 张清忙将他拦住,“兄弟兄弟,这妖精肉最值钱,咱换个来打行不。打杨雄也行啊!” “死人有什么好打的,就让射天兄弟出出气吧!”孙二娘说。 哗…… 张清舀了一瓢水,泼在杨雄脸上,将他泼醒了。 “你这臭小子,敢阴我!” 杨雄满以为是刘射天将他带进了陷阱,于是破口大骂。 哐哐哐…… 刘射天二话不说,提着板凳腿就照杨雄身上打,把他打得口吐鲜血。最后还是张清劝他,他才肯收手。 “兄弟,那张翼德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按理说不该是这么势力的人!”孙二娘劝道。 “哼,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刘射天又要打人,张清拉住他说:“兄弟,别为了这帮鸟人,伤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才消停。 “照你刚才说,那武松等人很快便要追来,你应早作打算才是。”张清说。 “什么?你……你们难道也是那种向恶势力低头的人?我看错人了!我现在就走,省得连累了你们。” 刘射天甩头就要出后院。 孙二娘忙拉住他,安慰道:“兄弟,咱们同床共枕过,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什么,你们竟然……”张清大吃一惊。 “要你多管闲事!” 啪…… 孙二娘一巴掌将他扇远了。 刘射天仇家够多了,可不想再结冤家,忙过去扶住张清说:“哥哥别误会,你拿不准嫂嫂不要紧,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张清当然明白,正常人,尤其像刘射天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看上孙二娘。他当即释然,嘿嘿一笑。 “你什么意思?”孙二娘不高兴了。 “嫂嫂,家和万事兴,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我还是及早逃命的好。” 刘射天要走,又被孙二娘拦住了:“兄弟,我们不是武大郎的对手,保不了你,这个必须承认,但是眼下有人能保你周全。” “哦?”刘射天瞥眼看到小钻风,恍然大悟,“嫂嫂所言极是!” 小钻风是管辖整个水浒村安保的捕快,虽不及武大郎这个村长权力大,那也称得上是副村级干部,又因他是镇上直管,武大郎绝对奈何不了他。只要有他出面,刘射天必能安保无恙。 刘射天随手拿起菜刀,走到小钻风跟前。 张清想去阻拦,被孙二娘喝住了。 “射天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上次打你的是这三个倒霉蛋,不关我的事。只要你能饶我一命,这辈子最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小钻风吓得战战兢兢,但听得滴答答的水声在地上溅起水花,原来他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哐…… 啊…… 刘射天抡起菜刀剁在了案板上,距离小钻风的脑袋仅半寸之差,把他吓得惨叫一声。 旁边三个小妖怪被堵住嘴,早吓得哭哭啼啼,却哭不出声,像极了闺中待嫁的小女子。 “小钻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头,分管水浒村的捕快,你们四个就是我的小弟,愿不愿意啊?”刘射天问。 “愿意,愿意……” 四人早吓得魂飞了,岂有不愿之礼。 “可……可是大哥,万一被镇里的领导发现,那不就惨了吗?”小钻风说。 “笨蛋,明面上你是捕快,我顶替你死去那个手下,咱们私下里我就是大哥,这还不明白?” 刘射天抡起菜刀又要砍,唯恐砍偏了,断了自己的后路。第一次砍那么准,那纯粹是蒙的。好运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哐…… 哎吆…… 刘射天将菜刀随手剁在了旁边杨雄所在的案板上,这一次果真不走运,一刀砍中了他的****鲜血飞溅。杨雄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张清和孙二娘面面相觑,俱是一脸无奈。 刘射天尴尬一笑,对那昏死的杨雄说:“不好意思,你本来就肾虚,媳妇跟裴如海厮混。不过这样也好,断了你的自卑感。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但见这一幕,小钻风吓得屁滚尿流,大喊:“大哥,大哥……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三个小妖也连连点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你们四个发誓,发最毒的誓,保证以后不背叛我!”刘射天说。 张清上前拔了另外三人口中塞着的布条。 “苍天在上,我小钻风在此立誓,从今以后誓要效忠刘射天大哥,若如违背,不得好死!”小钻风说罢,另外三个小弟也跟着说了一遍。 “妈的,这叫毒誓吗?你们是在逗我玩吗?”刘射天重新拾起了菜刀,刀刃上鲜血淋淋,还有杨雄的蛋黄在上面滴滴答答。 “不不不,大哥且稍等,我再来。”小钻风忙说:“如若违背此誓,教我永世不再为妖,世世为人!” 三个小弟又跟着说了一遍。 “你们这是存心的吧!”刘射天勃然大怒。 “大哥饶命,真的没有比这更毒的毒誓了!”小钻风等人哭诉道。 “也许是咱们不懂妖怪的世界,这应该算是最毒的了。”张清说。 “好,记住你们的毒誓,从今以后要效忠于我!” 刘射天这才让张清解开了四个妖怪身上的绳子。 四人刚落地,忙趴在地上对刘射天就是一通千恩万谢。当然,免不了向张清和孙二娘叩谢。 他们回到客厅,张清搞了几个小菜,上了美酒,大家这才痛饮一番。 小钻风很荣幸被赐座,死里逃生,心中说不出的激动。 不多时,杨雄醒了,疼得嗷嗷直叫唤。小钻风派小弟到后院又将他打晕了。 “哥哥嫂嫂,这杨雄也算是条汉子,虽然得罪了我,却罪不至死,如果可以,就免了他的死罪吧!”刘射天说。 “大哥真是宅心仁厚,大大的好人!”小钻风奉承道。 身后站着的三个小弟也连声极力称赞。 “低调,低调……”刘射天嘿嘿一笑。 当大哥的感觉真不一样,想当日在景阳冈下,小钻风是何等威风,曾几何时,刘射天对他也是极度羡慕的。 “兄弟请放心,这家伙就交给我们处理便是,你不用操心。”孙二娘又问:“但不知兄弟你今后有何打算?” “做人一定要信守诺言,我不是说了吗,要替杨雄出头,除去他头顶的绿色光环,去找潘巧云该当是头等大事。”刘射天说。 “大哥真是宅心仁厚,大大的好人!”小钻风奉承道。 身后站着的三个小弟也连声极力拍马屁称赞。 “低调,低调……”刘射天嘿嘿一笑。 张清和孙二娘也表示认同。 第50章 拍马屁 次日一早,刘射天率领四个小弟,直奔梁山保。 他手下这四人,除小钻风是豹子精,其余三个分别是灰狼精、野狗精和野猪精。他们都是兽头人身,跟电视里演得差不多。 五人都骑着孙二娘临行前赠送的高头大马。 正奔行间,灰狼精忽然超前去大喊着不对,勒马止步不前。余人相继停了下来。 “瞎叫唤什么你?什么不对?”小钻风吼道。 灰狼精匆忙下马,跪在刘射天脚下说:“大哥您身份尊贵,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怎么能和您一样乘马呢?礼法何在?规矩何在?这不乱套了吗?传出去让人说我们连小弟都做不好,有何面目存活天地之间!” 他说得情真意切,言辞恳恳,饱含深情。险些把刘射天感动哭了。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忙从马背上翻身滚下来,跪在了地上。 “嗯,有道理,孺子可教也!”刘射天笑言,“那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个走法合适?” 灰狼精待要说,小钻风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妈的,敢抢我的马屁,是不是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小钻风你先说。”刘射天制止道。 “是!”小钻风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道:“大哥,我认为你骑马,我们四个步行,跟在后边就行。这样才合礼法。” 刘射天点头表示赞同。 “不行不行,这样还衬显不出大哥的威严。”灰狼精说。 “哦?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快说出来。”刘射天说。 “骑马硌得屁股疼,大哥您应当坐轿,我们给您抬轿就可以。”灰狼精说。 小钻风直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刘射天在场,他肯定要上前把灰狼精大卸八块。 “好好好,就这么办!”刘射天又吩咐道:“小钻风,你和野猪野狗去找顶轿子来,我和灰狼在这等着。” 大哥有命,小钻风岂敢不从,忙不迭地去了。 灰狼又是端水,又是递水果,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刘射天。 “小狼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刘射天问。 “回禀大哥,家中还有一百多个兄弟姐妹,都在待业。”灰狼说。 刘射天正喝水,闻言给呛到了,直咳嗽,暗想狼崽子真多。 灰狼忙过来给他拍脊背,连声道歉,“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都怪我!” “没事没事,不要有什么压力!”刘射天打着官腔说:“回头我让小钻风多寻摸寻摸,看看镇上啊、村上啊还有什么好职位,帮你安排一下。”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灰狼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山呼万岁。 正当此时,小钻风领着野狗野猪抬着一顶轿子回来了。 小钻风上去就踹了灰狼几脚,斥道:“是不是又惹大哥生气了?” “没没没,大哥刚才喝水噎着了,我在给他祈福呢!”灰狼说。 “小钻风呐,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大哥?拿不拿我这个大哥当领导?还是想下辈子为人,尝尝做人的苦楚?”刘射天责问道。 “大哥恕罪,大哥恕罪,我知错了。”小钻风忙跪地求饶。 “知什么错了?”刘射天问。 小钻风吱吱呜呜,不知从何说起。 “真不知你这水平,怎么当上捕快的,难道你们这选捕快跟现代选官员一样,比谁笨吗?”刘射天斥道:“往后在我面前不许动手动脚的,灰狼不再是你的手下,你们四个是平级,谁也没有权利责备对方,懂了吗?” “懂懂懂,懂了,大哥。”小钻风说。 刘射天上轿,野猪和野狗抬着他,晃悠悠地往梁山保而去。 这本是四人抬的轿子,他们是妖精,两个人抬足够了。 小钻风是昔日大哥,灰狼是当下红人,抬轿当然轮不到他两。 五匹马跟在最后,乐得清闲。它们一定在想,这些人真笨,哦不对,是好蠢! 灰狼受不了前任大哥小钻风仇视的眼神,跟在轿子靠前端,时不时与刘射天搭话,好显示自己的能耐。 料想此刻,小钻风杀他的心肯定是有的。 “灰狼,让小钻风过来唱个小曲听听,就是大王叫我来巡山那个。”刘射天闭着眼躺在轿子上,漫不经心地说。 如此拍马屁的大好机会,灰狼当然不愿意让给小钻风,于是自己高声唱了起来:“大王叫我来巡山……” 难怪鬼哭狼嚎会放在一起,他这狼嚎声直接是太刺耳了。刘射天本来好梦将至,猛然惊醒,心脏险些蹦出了嗓子眼。 他大喊一声停轿,猛地钻出轿子,气哄哄地说:“妈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要小钻风唱,你没听懂吗?”又对其余三人说:“给我打,往死里打,让长点记性!” 小钻风这才听明白,灰狼精竟然敢抢他的饭碗,险些气炸了。 三人一哄而上,旧恨新仇一起算,对灰狼就是一通暴揍。 归根到底,小钻风依然是这四人的老大,所谓物极必反,刘射天这是故意找了一个茬,要给他一个台阶下,也想给精明的灰狼一个教训,省得他膨胀。 最重要的是,刘射天想用这种方法,逐渐瓦解小钻风的团体,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的老大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射天! 这时,腾腾的马蹄声传来。 刘射天探出头一瞧,发现来者竟是武松一伙人。 他急忙喊停,催促尽快上路,并对小钻风吩咐说:“武松等人是我的好哥们,要是知道我升官了,肯定又要请客吃饭,麻烦得很,一会他们上来千万别暴露我,咱们走自己的路就行。” “谨遵大哥吩咐!” 小钻风暴揍灰狼一顿,心中解气,说话铿锵有力。 其实他也不想别人看到刘射天,否则怎么解释,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轿子才行进不久,武松等人就赶上来了。 “吆,是小钻风大人,失敬失敬。”武松等人忙下马抱拳行礼。 “好说好说!”小钻风回礼道。 “不知轿中乘坐的是……”武松等人肃然起敬。 要知道小钻风可是副村级的干部,能让他鞍前马后伺候的,那级别绝对要比村长高一个档次不止。 他们纷纷猜测,轿中的人八成是四方镇的捕头,也就是小钻风的顶头上司呼延灼。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大哥了。你们快走,不要惊扰到他老人家。”小钻风不耐烦道。 武松等人连声称是,牵马小跑步一会走远了,才敢乘马离开。 “做得不错,有进步!”刘射天称赞道。 小钻风头回受到刘射天称赞,不禁大喜,高唱起了自己的成名曲:“大王叫我来巡山呐,我把人间走一圈,姑娘的腿,姑娘的奶,又大又嫩白又白……” 第51章 潘巧云 刘射天躺在轿子里,听着小钻风的美妙歌喉,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再醒来时,已近黄昏,天色将晚。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到杨府还有多远?”刘射天伸着懒腰问。 “再翻过两座山就到梁山保了,差不多两百里路吧!大哥,是不是有点慢了,要不要加快速度?”小钻风说。 “不用,那潘巧云和裴如海一般都是午夜后见面,咱们以这个速度前往正好合适。找个地方歇歇,吃点东西再走!” 刘射天下轿一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哪有什么吃的可找,于是说:“连户人家都没,要不换个地方再说。” “不用那么麻烦,大哥且稍待。” 小钻风轰隆一拳砸在石壁上,大喊道:“山神出来,山神出来,山神出来!” 他连喊几声,丝毫没有动静。 忽然地上冒出一股白烟,一个白发苍苍的灰衣老头拄着拐杖凭空出现。 刘射天吃了一惊,居然亲眼见到了神仙的出场方式,没想到与电视里演得差不多。 “操,喊你半天,怎么才出来,是不是找打?”小钻风斥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是山神,我是土地,听说附近山神今日聚会,可能是还没赶回来吧!”土地说。 “聚会?谁批准的?看我回头不收拾你们这些老东西,几天不管你们就无法无天了!还他娘的搞什么破聚会!”小钻风骂道。 “哎哎哎,干什么你,对老人家尊重些。”刘射天说。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不知如何称呼?”土地问。 “这是我大哥刘射天,他饿了,快去找些吃食来。”小钻风说。 土地连声应允,原地打个转,随着一股白烟钻入了地下。不一会又随白烟钻出来,手里端着食物和水。 “面饼?苹果?梨?水?老头,咱讲点理行不行,这种东西你让我大哥怎么吃?” 小钻风显得很是无奈,无奈中透露着三分蛮横和不讲理。 其余三个妖精已经撸起了袖子,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将土地打趴下的节奏。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还没搞清楚谁是老大吗?”刘射天斥道。 四人登时吓得跟鹌鹑一样,杵在了一旁。 “现在的富人不烧香供神,穷人上供却没好酒好肉,我们这些小神官小位卑,奖惩做不了主。”土地颤颤巍巍地说,“刘公子,真的对不起,只有这点东西给您享用了。” “是啊,世风日下,受苦的总是善良的人。从古至今,不都是如此!”刘射天又安慰那土地:“我是人,又不像他们四个禽兽,这水果和饼子足以充饥,感谢土地公公。” 四个妖精不喜吃素,偷偷牵了匹马,躲进了山坳里。 刘射天知道他们要吃马,装作没看见,算是默许了。 随着那马嗷一声惨叫后,接着又传出了四怪争食的声音。 “看公子如此面善,竟能驯服这四位大神,当真是少见的很呐!”土地赞道。 “所谓一物降一物,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就是宿命吧!”刘射天笑言。 “公子大才,如果老朽没看错的话,当是一统天下的那个人!”土地说罢,随着一股白烟,遁地而去。 “一统天下!”刘射天忽然间惆怅了,陷入了沉思。 四个妖精吃饱喝足,又抬着刘射天,直奔梁山保。 午夜,他们抵达杨府门口。 夜深人静,街巷里静悄悄的。 刘射天上前摸了摸,并未发现香炉,禁不住猜测,难道裴如海已经进门去了? “哎,灯亮了,灯亮了……”灰狼说。 刘射天一瞧,是阁楼上房间的灯亮了。灯光照耀下,一个苗条的身影出了门,向楼下走来,不用说此人正是潘巧云。 刘射天忙让灰狼、野狗和野猪牵着马、抬着轿子去了大街,他自己和小钻风则躲在了杨府门前不远的阴暗角落。 吱呀…… 门开处,潘巧云一手提灯,一手端着香炉,到了门外,四下瞧了瞧,才将那香炉摆在门墩上后便急匆匆地回去了。她将门虚掩着,没有关门。 “美……真美!” 借着灯光,刘射天基本看清了她的容貌,宛如这黑夜中的明月,皎洁明媚,由衷地赞叹道。 “大哥且稍待,我去把那娘们给你抓来!”小钻风说。 “瞎嚷嚷什么,要抓她还用等到现在,好好蹲着,别坏我好事。一切按计划行事。” “可是我……” 小钻风还没说完,刘射天已经进了杨府。 一想到他们约定好的计划,小钻风就禁不住发憷。 刘射天来到二楼,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潘巧云从身后抢过来一把抱住他,娇声娇气地说:“师兄,你可算来了,快想死我了!” “我也想死你了!”刘射天随手灭了灯,转身抱住她,就是一顿亲。 “嗯……啊……师兄,你关灯干什么,一会找不到地方怎么办?”潘巧云立马进入了状态,娇喘声连连。 “熟能生巧,咱都这么多次了,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刘射天三两下扒光了她的衣服,大力揉搓着她的周身,细腻的皮肤,摸着都是一种享受。 “嗯……师兄,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天天念经,嗓子都哑了。和尚要那么好当,如来爷爷怎么会还俗当镇长去。”刘射天说。 “哦……那你还俗了来伺候我吧!”潘巧云娇笑一声,手在他周身游走,边摸边说:“师兄,你怎么瘦了?” “想你想瘦了呗!”刘射天从她的脖颈开始,一直往下舔去。 潘巧云娇笑一声,抱着他的头,边摸边说:“师兄,你多久没剃头了,头发怎么这么长。” “缺少了你的爱抚,它们就蹭蹭往上冒,这可不能怪我!”刘射天说。 潘巧云将他推倒在床上,翻身就骑了上去。 “师妹,这么着急干什么?”刘射天问。 “还是抓紧点时间,万一那病秧子回来岂不要坏事!”潘巧云自己摸索进去,已经在那开始运动了。 “哈哈哈哈……师妹不用担心,那杨雄已经被我宰了!哦……轻点,师妹。”刘射天说。 潘巧云停止运动,愣了愣,惊问:“你说真的吗?” “怎么,心疼了?”刘射天说。 “哼,有什么好心疼的,一个废物罢了。只不过他死了,谁挣钱养活我啊!”潘巧云又开始运动了。 “没事,我来养活你。现今社会傻子遍地是,我们寺院许愿池里丢的钱,扫把都扫不完。别说你一个了,再来十个我都能养活。”刘射天说。 潘巧云屁股使劲扭了一下,险些给他掰断了,嗔怒道:“花心大萝卜!不是好东西!” “师妹,我开玩笑的,有你一个我就足够了,哪儿还敢再要第二个。” 刘射天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最后的冲刺,随着一声低吼,结束了美妙了的旅程。 “你……完事了?今天怎么这么快?”潘巧云惊问。 “都半个时辰了,还快啊!”刘射天也是颇感诧异,不禁联想到那裴如海,到底得有多厉害。 “你平时至少两个时辰的!”潘巧云声音中略带沮丧。 刘射天惊得没说出话来,暗暗咒骂裴如海真是个禽兽。他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未曾想竟然还没满足潘巧云。 潘巧云到地上点着灯,回身一瞧,吃了一惊。 床上躺着的是个陌生男人,不吃惊才怪呢! 第52章 裴如海和《九阳真精》 “你……你是谁?”潘巧云忙用手捂住了胸和下体。 她的酮体凹凸有致,隐隐约约中,配以她娇美的面容,更显风流无限。 “上都上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刘射天嘿嘿一笑,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小骚货,难怪那裴如海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和你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你到底是谁?竟敢公然调戏良人,就不怕被官府抓吗?要是让杨雄知道了,非剁了你不成!”潘巧云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杨雄知道什么?你和裴如海的事啊?他已经知道了,这会正提着四十米大刀往来赶呢!”刘射天慵懒地躺着,哈哈大笑。 “什么……你?那还不快躲起来?”潘巧云惊诧道。 “吆喝,刚才还嚷嚷着要拿我,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让我躲起来!” 刘射天起身将潘巧云逼到墙角,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伸手就在她身上使劲抓。 “啊……公子饶命,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揭发你便是,你还是快走吧,杨雄回来就坏事了。”潘巧云说。 “我看你不是怕杨雄回来,而是怕裴如海上来吧!”刘射天冷冷一笑。 潘巧云被说中心事,羞红了脸,“难不成公子想和师兄一起对付我?” 她委身刘射天怀中不再挣扎,反而更主动地去轻抚他的身体。 刘射天暗暗吃惊,这女人也太疯狂了吧?他可不愿在一个女人面前认怂,“我们两个人,你一个受得了吗?” “受不了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命苦呢!” 潘巧云幽怨道,声调中却丝毫不显凄凉,倒夹杂着几分愉悦之情。 “好个浪荡的妇人!”刘射天在她的臀部使劲掐了一把,她禁不住叫唤一声,他推开她说:“快点穿衣服,咱们去楼下房间。” “却是为何?”潘巧云讶异道。 “待会给你裴如海师兄一个惊喜!”刘射天说。 潘巧云大喜。 二人穿好衣物,携手下了楼阁,来到一楼的房间。 刘射天抱着潘巧云坐在床头,细嗅着她浑身的香味,止不住诱惑,将他埋入她胸间,惊奇地发现,她胸间竟然有颗痣,不禁叹道:“胸间有痣,奇淫无比!果真名不虚传。” “瞎说什么你!”潘巧云娇笑着,打了他一巴掌,同时又开始伸手在他浑身摸索,“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江湖人称一树梨花压海棠,刘射天是也!” “射……天……”潘巧云带有讥讽地笑道:“貌似名不副实哦!” 刘射天大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开始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 二人大战正酣畅淋漓时,外面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吱呀的开门声,随即楼上房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哦……是师兄来了!什么声音?”潘巧云兴致全无,声调中满是关切。 “没事,可能是裴如海打翻了东西,他那么大块头,死不了的!咱们继续!” 刘射天抱着她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攻势,这一次,潘巧云娇喘连连,可不像第一次那般索然无味。 与此同时,屋顶开始猛烈震颤,灰尘簌簌直落。 “地震了吗?快走!”潘巧云惊叫着就要推开刘射天。 “没事,是楼上的动静,说不定你师兄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呢!” 为免她看到屋顶,刘射天抱着她掉个位,让她骑在自己身上,继续运动。 随后,楼上又传来野兽温柔的嚎叫声。 “什么声音?师兄他……”潘巧云再次受惊。 “没事,是猫叫声,你师兄在斗猫玩呢!”刘射天紧紧抱着她,继续奋战。 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总算是结束了战斗。 然而,楼上的晃动越来越激烈,兽叫声越来越急促。 “这家伙,真的是,跟个猫都能玩这么久!有那么好玩吗?”刘射天耻笑道。 潘巧云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她隐隐觉察到什么不对。 二人穿衣出门,为免打扰到楼上,蹑手蹑脚上楼,悄悄推开门点亮了灯。灯光充满房间的一瞬,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一个胖和尚光着膀子,将小钻风压在身下,二人赤身裸体,正在上演传说中的男虐男。 “师兄!”潘巧云说。 “师妹?你……”裴如海一瞅身下的小钻风,惊叫一声,滚到了地上,“你,你是谁?” 刘射天看清了他那玩意,真的是惊为天人,难怪潘巧云会冒死跟他有一腿。他暗想,待会有机会一定要跟裴如海请教一下养生之道,让自己也变得这么强大。 “你……你怎么跟这么个家伙?他身上那么多毛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潘巧云掩面而泣。 “我怎么知道是他,我还以为是你穿着貂皮呢!”裴如海忙过去抱着她一顿安抚。 “大哥……”小钻风痛哭流涕,悲痛欲绝,“这大和尚劲儿太大,我不是他对手!” 刘射天故作镇定,强忍着没笑出声,安慰道:“兄弟,你受苦了,你的贡献我一定会写进书里,传唱百世,让大家都记住你的功勋。” “大哥……”小钻风抱着他的腿哇哇大哭。 原来刘射天最初的计划是,自己先一步进入杨府,搞定潘巧云,把她带离原房间。小钻风再去房间守着,等裴如海到来,把他强上了。 所谓***女者,其本人被人淫。刘射天这是想给裴如海一个教训。 小钻风心中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在他眼里,最美的女人最起码得是个女豹子吧!拿个猫科动物凑凑数也还行。一个秃头大肥和尚,能有什么味道?最后,在刘射天的再三劝说下,晓以大义,他终于决定舍身取义。 裴如海进入房间后,小钻风从门后冲出,抱住了他,想将他扔到床上,岂料竟然抱不动。却被裴如海后入为主,一把抱着就扔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小钻风全身是毛,裴如海以为是潘巧云穿着貂皮,更加激发了兴致,直接就扛枪上阵,丝毫没给他反抗和解释的机会。 裴如海和潘巧云相拥站在墙角。 “师妹,他们到底是谁?”裴如海问。 “难道你不认识他们?”潘巧云诧异道。 “好啊,原来是小偷,看老衲不收了你们!”裴如海大踏步走上前来,他身高九尺,体重少说也得两百多斤,异常健硕。关键他那玩意软哒哒的,吊着足有半尺长。 刘射天见此,心中说不出的自卑啊!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就这样咋咋呼呼的!”小钻风高傲地说:“大爷我可是分管水浒村的捕快小钻风,这位是我大哥刘射天!” 裴如海稍一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原来是小钻风大人,刚才多有冒犯,死罪啊死罪!” 潘巧云过来拉着刘射天的手臂央求道:“公子,师兄也是无意冒犯,还请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她和刘射天发生过关系,所以有恃无恐,说是央求,其实是在撒娇。 “杨雄已经被我杀了。”刘射天盯着裴如海的下体说:”裴如海,只要你能将这补阳之法教授于我,我便放你二人一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对快活的狗男女。” “好说,好说!”裴如海从自己的衣物里掏出一本书,赠给刘射天,说:“公子,这是我从《九阳真经》的夹层里偷来的《九阳真精》,稍加练习,便可无敌天下啊!” 刘射天大喜,领着小钻风欢喜而去。 裴如海和潘巧云终于如愿,过上了神仙般的快乐生活。 第53章 神功初成 当夜,刘射天和小钻风等人回到了山中。 刘射天开始整日整夜钻研那部《九阳真精》,小钻风等人把守各处关隘,不让异物靠近,为他创造舒适安静的修炼环境。 这部经典只有短短数十页,却图文并茂,讲说得很清楚。主要记载了两种法门,一种是锻炼男性***即便发育结束还可以继续增大;另一种是提气,锻炼定力和持久力,时间任我控制,随心所欲。 裴如海只不过初窥门径,就已经相当了得,让潘巧云欲罢不能。 按书中所说,这种神功一旦练成,必将披靡世界,所向无敌。 刘射天端坐万丈高崖之巅,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按照书中所载,先是从吐纳开始修炼,目的是清除体内杂气。 一吞一吐,竟吐出了一代宗师! 刘射天忽然想到了张三丰,想当年他也是在这群山之巅,钻研悟道,豁然开朗,学究天人。他禁不住暗想,莫非我穿越成张三丰了? “人家张三丰练的是《九阳真经》,我练的是《九阳真精》,又不是一回事!更何况他终其一生练得都是童子功,我都御女无数了,还练个屁!” 这个念头随即打消,又开始安安稳稳地练功了。 《九阳真精》讲究的是采阴补阳,阴者,阴柔,宛转而刚劲,就像水,遇强则强,遇软则软,不像纯阳,遇到更强的,便会形神俱灭。 这原始古林,透露着一股阴森,阴气聚集在山巅更盛,是绝佳的练功之所。 刘射天盘膝而坐,努力使自己与天地同在,天地为我所用。刚开始,他只能坚持一两天不吃饭,渐渐地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半月都不吃饭依然精力充沛。由此说明,天地之气正在往他体内逐渐聚集。 最后一次,他坐在山巅之上,任凭风吹雨打,毫不动摇,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都一个月了,大哥怎么还没动静?该不会是死了吧?”野猪说。 啪…… 小钻风扇了他一耳光,斥道:“混账,瞎说什么!” “老大,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大哥就这样坐着死了,那可与咱们无关,发的毒誓应该不会应验。”灰狼说。 “没错没错,到时咱们还能解脱了!”野狗补充道。 小钻风听来颇有几分道理,暗暗欣喜,并没有责备。 “你们想密谋杀了我吗?”刘射天不知何时走下山巅,到了他们跟前。 “不敢不敢,大哥息怒!” 四个妖精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哼,你们四个给我记住了,如果你们胆敢心怀叛逆,即便我是正常死亡,也会向上苍告知我是被你害死的,让你们一同受罚,永世为人,而且是傻子。”刘射天愤恨道。 “大哥息怒,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肯定唯你是从。” 四怪说得情真意切,看样子是真的屈服了。 刘射天不再与他们一般见识,问:“在我闭关修炼这段时间,可曾有什么大事发生?” “禀大哥,那扈三娘果真让位给宋江,宋江成了梁山保保长。据不可靠消息,那宋江正暗中派人在查找一个神秘人的下落。”小钻风说。 刘射天暗想,神秘人不就是我吗? 宋江正在积极筹备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想要一统水浒村,一旦刘射天告密,所有努力将付诸东流。 “禀大哥,还有一件大事,那武大郎媳妇被人睡了,大家盛传是您的壮举,武大郎正派出武松等人在四处缉拿你。还有,那潘金莲被当做荡妇,已经给关押起来了。”灰狼说。 “什么?这个混蛋!” 刘射天大怒,随即沉默了,看样子武大郎这次是动真格的,恐怕有些棘手。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小钻风,我对潘金莲那小娘们垂涎已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给我搞定。” “大哥,名义上我和那武大郎官职相等,平起平坐,可这是水浒村地界,恐怕有些棘手啊!”小钻风说。 “大哥,我有主意。”灰狼说。 “还是你小子机灵,快点说。”刘射天大喜。 灰狼如此如此一讲解,把捕头呼延灼都搬出来了。 众人一听,大赞好主意。当即收拾行囊下山,驾着高头大马直奔梁山保而去。 刘射天修行期间,除小钻风等人偶尔下山采购食材外,他们的马一直拴在林中,整天除了睡就是吃,膘肥体健,都快跑不动了,那速度就跟龟爬似的,还走走停停,哪儿像上战场,分明是在逛大街。 刘射天气得嗷嗷叫,抽了小钻风几鞭子,责备他不中用,并派出他们四个去找轿子,自己在路边等着。 忽然,一大队人呼啸而过,尘土都快把刘射天掩埋了。 “妈的,狗东西,赶着投胎去啊?”他破口大骂。 尘土散尽,那队人去而复返,赫然站在面前。 为首之人一脸奸相,身着锦衣绸缎,被身后诸人簇拥着,正是宋家保保长高俅。身后分别是陆谦、李虞侯、张干办、史文恭等人。 “臭要饭的,你骂谁呢?”陆谦斥道。 “谁答应我就骂谁!”刘射天暗想只要拖住一时半会,等小钻风等人回来,肯定能收拾住他们。 “少跟他废话,直接砍死算了!” 锵…… 李虞侯拔刀在手,就要过来砍人。 “哎,什么意思,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有本事等我兄弟回来再说。”刘射天向四周望了望,却哪里有小钻风等人的身影。 “这傻小子挺有意思,跟我那傻儿子有的一拼。”高俅笑言,余人附和着哈哈大笑,他又说:“看样子你的帮手一时半会是到不了了,咱们这样,你要能接住我的三球,便饶你一命。” “三球?干什么?你想搞基啊?”刘射天诧异道。 高俅跳下马来,手中已多了一个蹴鞠。他的意思原来是要踢蹴鞠砸刘射天。 那蹴鞠是竹子所编,重量顶多不过一斤,砸人身上能有多大力度? 刘射天冷笑一声,一副不屑的神态。 “嘿,接招!” 高俅大脚踢出,那蹴鞠飞一般直冲刘射天而来。 刘射天原地起跳,想要来个胸部接球,好给一千年前的这些个井底之蛙上一堂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球技。 嘭…… 咔嚓…… 未曾想那蹴鞠竟有千斤之力,击中刘射天胸膛后直将他砸飞了,跌出三十米外连带砸倒了好几棵大树。 哈哈哈哈…… 高俅等人笑得前俯后仰。 还有人奉承道:“这小子如果命大,这一球够他在床上躺一辈子的了。” 刘射天直觉胸口撕裂一般疼痛,他暗暗运行《九阳真精》中****时防止早射的提气法门,忽然间全身说不出的舒畅,疼痛感顿时便消失了。 他漫步走上前去,嘿嘿一笑,“刚才是我没主意,重来!” 高俅等人的笑声霎时间消失了,现场变得异常寂静。 陆谦等人跟随高俅数十年,可从没见过这等奇异的情形。 “好小子,接第二球吧!” 高俅从史文恭手里接过一个铁球,准备进攻。 铁球?那还不得把人砸死? 刘射天大惊,忙摇手说:“你想耍赖啊?哪有用铁球当足球踢的!” 高俅不搭理他,飞身一脚,使出了比之前高出十倍有余的力道,将那铁球踢了过来。 铁球的目标是刘射天的头,其速度太快,根本无从躲避,即便能躲,也不能躲,否则岂不是要被人说耍赖,英明扫地。 刘射天紧急提气发功,全身如同笼罩了一层气波,耳边嗡嗡直响,外物根本不能入侵。 嘭…… 铁球砸在他面部,又弹了开去,跌在了地上。 刘射天丝毫没感觉到疼痛,伸手摸了摸脸上,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不禁大喜,却没有急于表现出来,装出一副很深沉的样子,冷冷地说:“哼,你就是高俅吧?传言你的蹴鞠水平天下无二,是不是倒数?” 众人大惊! “休要猖狂!” 高俅大怒,拿出一个金球,飞身一脚,这一脚绝对使出了洪荒之力。 不用说,金球的重量也要远远大于铁球。 刘射天只觉一道金灿灿的光影射了过来,这一次他有所准备,早已提气在身,高喊一声:“倒挂金钩!”倒翻身大力踢出一脚,将那金球踢了回去。 嘭…… 金球正中高俅身体,将他打飞了,他身体飞出去,连带一群手下和马匹尽皆砸翻在地,可以说是人仰马翻。 现场一片混乱! “妖孽,这家伙是妖孽保的妖孽!” 高俅哇吐了一口鲜血,来不及上马,率领一众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哼哼,就这水平也敢说自己是千古蹴鞠第一人,往后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刘射天冷笑道。 等他们走远,他才回过神来,细细回想自己刚才的神奇表现。 他从脚到头细查自己的全身,直觉不可思议。他修习的《九阳真精》不过就是御女术,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随即,他便想通了。 《九阳真精》应该是《九阳真经》的一部分,在和尚看来是强身健体的至宝,在俗人看来却是御女术。 御女术靠的是强健的体魄和定力,这两样东西也是所有武功的根基,刘射天一心想要成为千古无二的御女帝王,下足了功夫,练得极其扎实,不曾想将这神功一不小心练到了化境。 “有了这神功护体,我以后再也不怕挨打了!” 刘射天高声欢呼,道出了心声。 第54章 藏宝图 过不多时,小钻风等人终于找到一顶轿子赶了回来。 看着十多匹马,还有散落地上的刀枪等兵器,他们不禁愣住了,惊问:“大哥,这……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刚才一伙歹人路过,被我打跑了!”刘射天很淡定地说。 四人面面相觑,颇觉不可思议,不过心中皆在想他是在吹牛,但为了他的面子考虑,还是齐声赞了句:“大哥厉害!” 刘射天坐轿,野狗和野猪抬轿,灰狼和小钻风一左一右陪聊,望梁山保而去。 当天傍晚抵达梁山保外。 “大哥,还有个重大事件忘给您说了,梁山保在修建城池,已经快完工了。”小钻风说。 对于刘射天而言,这可是个大新闻。他下轿一瞧,果不其然,一道高大的城墙蜿蜒崇山峻岭之上,将整个梁山保围在了中间。由于是全面展开的工程,只剩下数十处缺口,便要全部完工了。 这可是宋江刚上任,便做的头等大事。 进入梁山保街道,两侧店门开始陆续关闭。 “大哥,咱们要不找家客店先歇着,明天再上武大郎家。”小钻风说。 “依我看,应当攻其不备,趁着天黑,直接把这事给办妥了,免得夜长梦多。”灰狼说。 小钻风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必急于一时,上宋江府上瞧瞧去,他成了新保长,怎么的咱们也得道声贺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刘射天说。 到了宋府,刘射天扮回小钻风的小弟,跟在后边。 宋江听闻小钻风到来,鞋也没顾得上穿,就忙不迭地跑出来迎接。 “前段时间比较忙,宋保长上任大典没顾得上参加,还请包涵!”小钻风笑道。 “哪里哪里,国事大过天,小钻风大人为了咱们天下第一镇日夜操劳,宋某上任后未曾及早登门拜访,罪也!还望大人不要见怪!”宋江马屁拍得贼响。 二人寒暄几句,进入客厅。 宋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刘射天,不禁一愣。 “宋江哥哥,久违了!”刘射天作礼道。 “哎呀,忘给宋保长介绍了,这位是我新收的小弟刘射天,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是自己人了,好好好!”小钻风说。 宋江脸色铁青,强忍着一笑,抱拳回礼道:“恭喜射天兄弟高升,成为了镇里官员,往后还得多靠你提携啊!” “好说,好说……哥哥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刘射天嘿嘿一笑。 他极力讨好宋江,是为了让他收回那追杀令,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有神功护体,也没必要树立太多敌人,免得旅途多生荆棘磕绊。 宋江笑着点点头,意示嘉许,忽然说:“兄弟,武村长的家事你可曾听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 “哥哥放心,兄弟我明人不做暗事,相信那都是谣言,明日我准备去负荆请罪,与武村长当面解释清楚。”刘射天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就知道兄弟不是那样的小人。”宋江笑道。 二人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了。表面上可以这么说,实际上各怀鬼胎,谁知道呢! 不一会,公孙胜、关胜和花荣等人闻讯前来参见小钻风。 宋江让人安排丰盛的酒菜,招待宾客。吩咐下人时,他将“丰盛”二字说得特别响亮,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宋保长不用太客气,家常便饭就行。”小钻风说。 不久,饭菜准备齐当,众人上桌,面对菜肴,刘射天等人登时呆住了。 这样的饭菜怎么能叫“丰盛”呢?说是“寒酸”都有点抬举了。 “各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近来家中拮据,饭菜有点寒碜,大家不要见怪!”宋江陪笑道。 “没事,没事,有酒就行,吃什么菜!”小钻风喝了一口酒,噗一口喷了出来,不满道:“宋保长,菜不行也就罢了,怎么酒还是水啊?我不信你家中窘迫到了这种地步!我可是听说那孙二娘将全部家当都赠给你了。” 宋江叹一口气,羞惭地低下了头。 公孙胜忙解释道:“小钻风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公明哥哥为了给咱们梁山保修建城墙,几乎是倾尽了家财。” “宋保长大义,小弟佩服。不过眼下各村保之间相安无事,大家和平相处,耗费如此大的财力物力修建这城墙,似乎没有多大必要。”灰狼说。 宋江即将发动战争,这只是为实现自己的野心迈出的第一步,怎么能说没有必要呢! 不过这个原因只有刘射天知道。 为了进一步巩固与宋江的关系,刘射天帮忙解释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旦战事袭来,猝不及防。公明哥哥未雨绸缪,替百姓着想,着实可敬!” 大哥都这样说了,小弟焉敢不从。四个妖精忙附和着夸赞了宋江一番。 “感谢诸位兄弟理解,不过这却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宋江面见诸多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数百年来,我梁山保一直被人唾骂,说我们是匪窝,贼窝,强盗窝。我上任后去村上开会,武村长将镇上的会议精神传达了下来,说一定要尽快彻底地根除梁山保的匪盗情形。为了维护祖先的名誉,让大家伙守规矩,我才决心要修建这城墙,规矩村民,从根本上解决匪盗问题。” 关胜补充道:“梁山保的村民都野惯了,只知道打家劫舍,不喜欢劳作,听闻要修建这城墙,他们不明白公明哥哥的良苦用心,可是没少从中使绊啊!” 公孙胜补充道:“修建城墙的钱,都是公明哥哥出的,再就是从镇里借来的,没有向大家伙征收一文钱。” 正说间,门口传来吵闹声。 花荣出去一会,又匆忙赶回来,说:“是村上会计西门庆他老爹,瞎嚷嚷着说道公明哥哥的不是,被我撵走了。寻常百姓不懂哥哥也就罢了,他儿子在当公差,他怎么也不明白呢!” “公明哥哥大义,你的良苦用心终有一日会大白天下!”刘射天举杯道:“来,让我们以水代酒,为公明哥哥的大义胸怀干一个!” 众人纷纷相应,举杯共饮。 宋江同饮,向大家伙致谢。 “大人,宋保长一片良苦用心,等回镇上后,你可一定得向上级反映一下,争取给他拨点款项。”刘射天对小钻风说。 “一定一定,到时我直接找庞统镇长和如来镇长说道说道。”小钻风拍着胸脯保证。 “如此宋某就先谢过小钻风大人了!” 宋江眉开眼笑,同时向刘射天抛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众人以水代酒,吃着糟糠菜肴,正高兴时,戴宗火速奔进,声称有要事,宋江托词与他去了外面谈事。 刘射天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假称上茅房,出了门,躲在了柱子后边,与宋江相去十多米远。 他屏气凝神,暗暗发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哥哥,我们在扈三娘家中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藏宝图。现今那扈三娘去了王英乡下的家中,兄弟们碍于她前保长的身份,不敢动粗。”戴宗说。 “狗急跳墙,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把她逼急了,反正城墙修筑还得一段时间,这件事暂缓一缓,交给王英去办就行了。”宋江说。 刘射天大惊,没想到那王英竟然是宋江派去扈三娘身边的卧底。 为免被发现,他没再敢多偷听,转过房角,去了后院,其实他是真的尿急。 第55章 阎婆惜的不舍 正值深秋,后院的花朵凋零,树叶变黄,萧瑟异常。 刘射天目睹此景,忽然想到了家乡,轻叹道:“按照时间推算,北京应该都快下雪了吧!” 他想过尽早回去,却又舍不得这个混乱的花花世界,总是以归途难寻为由,在心底安慰自己。 回到现代干什么啊?房子买不起,车子买不起,媳妇娶不起,活不起,死不起,哪儿是人呆的地方。看看古代,想干什么干什么,免费吃免费喝,还能免费睡女人,尤其是练成《九阳真精》后,他更加可以肆无忌惮了。虽然有点危险,所谓富贵险中求,这点危险算得了什么? 吱呀…… 后门打开,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刘射天裤子还没提起来,忙躲在树后,细细一看,那人尖嘴猴腮,留两撇八字胡,分明是王伦。 有点乱了,王伦跑宋江家里来干什么? 刘射天不动声色,继续掩藏观察。 只见那王伦手提一个带饭的屉笼,鬼鬼祟祟,上了旁边的楼阁,进了最中间的屋子。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他出来。 “那应该是宋江的卧室啊,王伦去干什么?”刘射天猛然醒悟,一个俏丽的面孔闪过脑海:阎婆惜! 他忙不迭地上了楼,蹑手蹑脚地走到那窗户口,只听屋内传出阵阵戏谑声,是王伦在调戏阎婆惜,那家伙,说的真是太露骨了。什么亲亲小宝贝,小心肝,就没有他王伦说不出口的。 刘射天不禁暗暗钦佩,一来佩服书生王伦的无耻,二来佩服他的胆量,宋江就在家中,他们竟敢这样肆无忌惮,当真是勇气可嘉。 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爬上去一瞧,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屋子中间是一张圆桌,摆满了酒菜,料想就是王伦提来的。 王伦和阎婆惜紧挨着坐在桌旁,他的手不停在她身上揩油,一会摸胸,一会摸臀,还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阎婆惜面若桃花,娇羞含笑,长得甚是清丽脱俗,嗔怒道:“今日那黑三郎在家,相公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否则被发现不就惨了。” “小娘子不必担心,我有眼线在那宋江跟前放哨,一旦有情况,他会通知咱们的。”王伦一把将阎婆惜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埋头就往她胸部亲了下去。 阎婆惜咯咯娇笑,热烈迎合。 王伦让她站在地上,褪下裤子,他站在其身后,直接扛枪上阵,屋内顿时春光无限。 正当这口,刘射天走到门前,暗送劲力,推开门,大喇喇地走了进去。 “你,你是谁?” 王伦和阎婆惜大吃一惊,依旧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无所适从。 “好啊,一对狗男女,好酒好菜好春色,这要是让公明哥哥发现了,非扒了你两的皮不可。” 刘射天走到桌前,抓起一块肉扔进嘴里,然后探头去瞧他二人的交合处,嘿嘿一笑,“还没结束呐?继续啊!” “兄弟,咱有话好好说,不要搞得这么难堪好吧!”王伦说。 “是啊是啊,你一定是三郎的兄弟吧,只要你不把这事说出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阎婆惜趴在桌上,胸口正对着刘射天,那对圆润的**呼之欲出。 刘射天直看得口干舌燥,咣咣咣喝了半壶酒,色色地问:“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对对对,肯定都答应!”王伦抢着说。 “多少银子、地产,随你开价!三郎现今财产可丰厚了。”阎婆惜说。 刘射天嘿嘿一笑,将手探进了阎婆惜的胸口,轻轻一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 “哎,你干什么?”王伦不满了。 刘射天起身一把提开他,亲自上阵代替了他的位置。 阎婆惜大惊,随之尖叫一声。王伦忙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把宋江惊动大家都得死。 刘射天神功大成,这次才是用在正道。他抱着阎婆惜,就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 阎婆惜娇喘连连,比和王伦一起时的状态要投入十倍都不止。 同为男人,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王伦倍感羞耻,禁不住瞥眼去看二人的交合处,不瞧倒好,这一瞧,自卑感油然而生,大写的龟字都趴在他脸上了。 “怎么样?是不是惊为天人呐?”刘射天一脸得意,嘿嘿冷笑。 “大器!大器!小弟甘拜下风!”王伦一脸尴尬,附和着说。 “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拦着瓷器活!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刘射天说。 “了然,了然,受教!”王伦陪笑道。 忽然,屋外啪一声爆竹声响。 “不好,宋江上来了!”王伦惊呼。 三人忙收拾战场,恢复如初。 吱呀…… 宋江进门一看,不禁大惊。 只见阎婆惜端坐桌前,桌上尽是美味佳肴。王伦在一旁低着头。 刘射天原本冷冷地瞧着二人,见他进来,将视线转了过去,冷冷一笑,“哥哥,你家里日子过得真苦啊!” 宋江上去就给阎婆惜一个大耳刮子,斥道:“混账东西,我三令五申以后不能再铺张浪费了,你又在这……啊……”他回身就一脚踢翻了王伦,喝道:“是不是又是你?” 宋江刚上任,好人好官形象还没坐实,这事要被捅出去,楼下的人还不得闹翻天,如果闹得满城风雨,说他公款吃喝,事情就麻烦了。他不震怒才怪! “哥哥听我解释,我知道近日来哥哥家中日子拮据,这些都是我自愿拿来孝敬哥哥嫂嫂的,并非是嫂嫂托我去买的!”王伦趴在地上说。 “哎,不对,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射天据理力争,又对宋江说:“他刚才明明说……” 宋江打断道:“兄弟,王伦兄弟是个老实人,一向忠诚,他怎么会撒谎呢!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刘射天心底直乐,暗想王伦真是个老实人,我看出来了。 “哥哥,这件事比较难判断,不如把楼下众位兄弟喊上来一起做个评判,免得冤枉了王伦,也免得牵连到哥哥你。”刘射天假装很淡定地说。 宋江将刘射天拉到了一旁,悄声安慰道:“哎呀,兄弟,做人何必这么较真,不就是一顿酒菜的事吗?往后哥哥平步青云,一定不会忘了兄弟的恩德。” “好,那我就相信哥哥一回,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有看见。”刘射天说。 “这才是好兄弟!楼下大家伙都等急了,咱们快下去。”宋江大喜,拉着他的手就出了门。 “真的要走啊!” 阎婆惜跪在地上,媚眼含春地望着刘射天,一脸的不舍。 刘射天的心险些都要融化了。 “贱人,回头再收拾你!”宋江怒道。 第56章 密谋 楼上好酒好菜,楼下糟糠和水。 这样一对比,刘射天食欲全无。关键他心中想着阎婆惜的娇躯,沉溺在那片刻欢娱之中,始终提不起神。 小钻风等表面上和宋江谈笑风生,眉开眼笑,料想心中也是极为不满的。 “老爷,宋家保保长高俅率人登门造访。”下人来报。 “今天真是好日子,贵客一波接着一波啊!”宋江让大家稍待,亲自带人出门相迎。 原来高俅等人在途中被打跑后,没了马匹,行进速度缓慢,是以后一步赶到。至于为什么两伙人没在途中没相遇,可能是走的路径不同吧! 不一会,一众人便进到院中,人未到声先至。 “但不知是谁把高保长伤得如此之重啊?”宋江说。 “那家伙三头六臂,身高二丈,长得凶神恶煞,甚是可怖……” 高俅在陆谦和李虞侯的搀扶下走到了大厅门口,看样子伤得不轻,边咳嗽还在边描述将他打伤之人的样貌。 “我有那么难看吗?”刘射天稳坐桌前,冷冷地道。 “你……是你……”高俅惊诧道。 张教头和史文恭闪身上前,手持长枪,齐声喝道:“休想伤害我家哥哥!” 刘射天缓缓起身,他二人吓得直往后退。 宋江大惊,立于双方之间,惊问:“诸位兄弟,都是自己人,却为何要搞得如此兵刃相向!” “公明哥哥有所不知,打伤我家高保长的,正是这家伙!”史文恭说。 “射天兄弟,你……”宋江也愣住了。 小钻风等人更是一脸懵逼。 大家都知道刘射天的能力,基本算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打得过千古蹴鞠第一人之称的高俅,况且他还带了这么多高手在身边。 刘射天离席,缓缓走上前来。 张教头和史文恭吓得一溜烟退到了门外。 高俅被顶在最前端,气得他心底直骂娘,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干什么?大不了你再射我三球!” “高保长,在途中咱们只是切磋球技,何必如此仇视嘛!要知道你也是公明哥哥的好兄弟,我才不会鲁莽行事。还请见谅!” 高俅当即释然,笑道:“好说,好说!既然是自家兄弟,前事概不追究!” 二人执手坐到了桌前,就此冰释前嫌。 四个妖精不得不对刘射天另眼相看,肃然起敬,同时相信了他在途中打跑匪盗之言。 “小钻风大人也在啊,失敬失敬!”高俅作礼道。 “高保长客气了!”小钻风嘿嘿一笑。 众人欢聚一堂,这才开怀畅饮。 面见桌上的菜肴,还有那代酒的水,高俅忽然间惆怅了,面露难色。 “酒菜寒酸,让高保长见笑了!”宋江呵呵一笑。 高俅猛然起身,咳咳几声,听得出伤势依旧严重,抱拳道:“都说宋公明侠肝义胆,孝义无双,未曾想做了保长,还是如此节俭,为民着想,着实可敬呐!” “保长,我去把咱们的马宰一匹,让兄弟们吃个饱!” 张教头转身就要走,却被宋江拦住了,“现下我梁山保正在修筑城墙,为这百年大计做最后一搏,吃喝寒碜点是应该的,与其将那马匹宰来吃了,倒不如赠予我梁山保拉石料。” “哎呀,公明兄高风亮节,为国为民,实是我辈之楷模啊!” 高俅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余人亦然,只有刘射天知道宋江是在作秀。他又吩咐手下:“回头走的时候,将带来的财物全部留在府上,包括马匹,一样都不准带走。” 史文恭等齐声称是。 宋江感动得稀里哗啦:“哥哥大义,宋某人替梁山保全体人民先行谢过!” “都是水浒村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千万不要客气。”高俅说。 两伙人寒暄好长时间,才开始享受那糟糠酒水。也是,都是吃惯了大酒大肉的人,这种垃圾饭菜不吃也罢,耽误时间越长吃得越少,对身体好。 席间大家肆无忌惮地吹牛,天上地下,山里水里,吃的玩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所谓群居忌口,独居忌心,这些人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也难怪,古代人可不像现代人,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勾心斗角也是一眼明了,不用揣摩细想,过得多快乐。 高俅和宋江趁着大家不注意,暗中出了大厅。 刘射天觉得蹊跷,暗暗跟了出去,发现他们进了后院的书房,于是轻手轻脚到了窗外偷听。 “俅哥,你那边准备怎么样了?”宋江问。 “军械粮草齐备,只待你这边准备妥当,就可以趁势南下,攻取永乐保。”高俅又问:“扈三娘那怎么样了,她祖辈都是当官的,可没少搜刮财物,这钱财对咱们举事很重要。” “那娘们嘴硬得很,不过我派去她身边的王英已经探得消息,扈家有一张藏宝图,描述了这几百年来搜刮的财物存放地点,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搞到手。”宋江说。 “这就好,这就好,让王英机灵点,别给搞砸了。”高俅说着咳嗽了几声,“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武功如此之高,险些一球没把我踢废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这小子外强中干,没多大分量。”宋江这是故意在给高俅下套,好让他放松戒备。 “哼,毛头小子,回头我找几个好手把他做了,一雪前耻。”高俅愤恨地说。 “现在他是镇里的官差,务必小心行事。”宋江说。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高俅说。 吱呀…… 刘射天猛地推门而入,冷冷地道:“这么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啊?” 高俅和宋江大吃一惊,相视一眼,达成一致意见,假装吃惊地说:“射天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恐怕就要被你找人做掉了!”刘射天冷冷地说。 “什么?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高俅惊问。 宋江倒不怎么紧张,因为这连横之法还是刘射天当初教他的。他心中还在幻想,刘射天一直拿他当自己人。 “当然听到了,你这不废话嘛!” 刘射天练成了《九阳真精》,耳聪目明,数十米外的声音他都听得出来,何况是这几米的距离。 “你……你想怎样?”高俅问。 “眼下的形势,你们联手除掉永乐三寇方腊、王庆和田虎,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们想没想过,如何扳倒武大郎?”刘射天说。 二人一脸懵逼,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想过。武大郎可是镇上任命的,除非镇里领导发话,否则想要硬打只会引火烧身。 “这件事只有我能帮你们办成,不过有一个条件。”刘射天说。 “先说说你的办法,可行的话,到时我做了水浒村村长,副村长以下的官职随你挑选。” 高俅将那副村长之位留给宋江了。 “明日我假扮呼延灼,去把武大郎的媳妇睡了,引得武大郎和呼延灼相斗,到时武大郎必然落马,你们不费一兵一卒一金一银便可如愿。”刘射天说。 “据我所知,武大郎近日可都在家中,你去了一定被识破,这个计谋施展不开。”高俅说。 “山人自有妙计,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刘射天说。 “好,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你的条件又是什么?”高俅问。 “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不能光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一旦事情败露,你们也得承担点连带责任。”刘射天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 高俅和宋江拿起来一看,上面什么也没写。 “这是张空头支票,你们在上面签字画押就成,等我想到需要多少银两,会填上去的。到时你们给我银子就成。”刘射天补充道:“放心,最多一百万两。不过你们要保证到时一定要认账。我也可以保证,一旦被抓,肯定不把你们供出来。” 高俅和宋江大喜,当即签字画押。他们都想好了,这事一办完,就把他杀掉,哪儿会给他留要账的时间。 刘射天一直提银子,他们可没想到他会将这空纸用作别途。 三人达成协议,其实是各怀鬼胎。兴高采烈地回到大厅。 “三位如何这般高兴?”小钻风惊问。 “没什么,刚才在后院看到三只鸟在互怼,好笑,太好笑了!”刘射天大笑起来。 高俅和宋江也附和着笑起来。 四个妖精忙出去瞧热闹,余人则奉承着干笑一会。 史文恭过来给刘射天敬酒,让他忽然想到了晁盖,于是说:“史大哥,听说你家城南的苞米地去年颗粒无收,你什么耕作水平,竟能达到这种程度。” “公子有所不知啊,非是我种的不好,是被人偷完了。”史文恭又愤愤地说:“我调查一年都没抓到那人,让我逮住非杀了他不可。”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射天又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晁盖晁天王耕作水平挺好,去年的苞米收成比往年足足翻了两倍还多。” “真有此事?”史文恭狐疑道。 “千真万确,我去过他家,那苞米都堆成山了。”刘射天暗喜,那晁盖一直追杀他,这一来终于可以引史文恭去替他报仇了。 “既是如此,回头我一定要去向晁天王请教一二!”史文恭切齿道。 哈哈哈哈…… 四个妖精大笑着回到客厅,笑得那叫一个惨烈,比吃了含笑半步癫还严重。 “你们真的看到三只鸟互怼了?”刘射天惊问。 “非也非也!哈哈哈……没有鸟互怼,是一男一女光着腚在小树林里互怼!哈哈哈……” 四个妖精笑得更欢了。 余人听罢脸色铁青。 宋江随手提了一把大砍刀,愤愤地出去了。 第57章 一生挚爱 那王伦和阎婆惜嫌房中不够刺激,跑到后院打野战,正巧被跑去凑热闹的四妖精撞见。二人知道事败,慌忙逃窜。 宋江追杀二人,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刘射天授意小钻风与高俅等人道别,离开了宋府。 “我有点事要去办,你们四个在北道桥头等我,中午咱们在那里碰面。” 刘射天吩咐毕,独自驾马出了梁山保,往南而去。 没错,他去的路径正是通往王英家,目标自然是已为人妇的扈三娘。 自打穿越以来,刘射天见到扈三娘第一刻起,便深深为她着迷,被她身上的特殊气质所吸引。若不是因扈父遗言,为了成全扈三娘的孝义,刘射天誓要将她娶到手。其实在心底,他早已将她视为最亲近的人,眼下她有大难在身,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将近王家,刘射天远远望见一个妇人在门口背柴。别看她身着粗布烂衫,那妖娆的身材,高贵的气质,无论如何是遮掩不住的。 没错,那妇人正是扈三娘。 一想到她曾经银甲白袍、金戈铁马的模样,刘射天就止不住心如刀割,暗暗自责。 “你……”扈三娘也发现了他。 “对,是我!”刘射天跃下马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神仙姐姐,你怎么会……” 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了。 “没事,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扈三娘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但是她眼眶里明显泛动着晶莹的泪花,“你怎么来了?” “咦,你是谁?拉着我娘子做什么?” 王英不知何时已到跟前,想要推开刘射天,却没推动。再怎么使劲都不行。 扈三娘明显一怔,对眼前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一往情深的青年不禁刮目相看,眼神中饱含欣喜之情。 王英急得嗷嗷叫,随手捡起了门口的砍斧,就要劈来。 扈三娘扬起一脚,便将他踢趴下了。别看她不穿铠甲了,体内的洪荒之力依旧聚集,实力丝毫不减。 王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还是他老娘出来把他扶起来的。 扈三娘和刘射天挽着手,进入院内。 他环顾四周,三间破土房子,摇摇欲坠,防不住哪天正睡着呢就塌了。屋顶的青瓦也烂了不少,料想下雨天屋内肯定是水帘洞。 院内还算打扫得干净,不过是土质的,料想雨天也会泥泞一片,人都出不去。 “你们怎么搬到这来了?” 刘射天大致猜到是宋江的迫害,却不明其中详细的情形,疑虑重重。 要知道扈三娘可是前保长,余威犹在,他宋江再牛逼,只要她不情愿,也不至被赶出扈府吧! “这里挺好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王英娘说。 “我卸任之后,本想将保长之位传给你的,谁料找不到你人,只能实施公选,那宋江人称及时雨,平日里最会笼络人心,不出意外地当选了。” 刘射天暗暗叫苦,原来自己又与人生巅峰失之交臂了,不过有扈三娘这话,他已经很知足了,至少证明她曾经是真的爱自己的。 扈三娘接着道:“那宋江素来有野心,上任后不顾一切反对,开始修筑城墙,我猜他是想发动战争,在水浒村挑起事端。” “不错,这正是他的主要目的。”刘射天说。 扈三娘又说:“众所周知,梁山保是最贫穷的,哪有钱去大兴土木。为了稳定民心,宋江借着劫富济贫之名,要保里几家大户出银子。也不知他用什么方法,竟然让孙二娘将家财全部捐了出来,并将其树为典范,开始逼迫余人。柴进、卢俊义、白胜等,这些个大户可没少出钱。我几乎倾尽家财,他还不满意,时常派人上府门口骚扰。不得已,我就和王英搬到这来了。” 王英一直在跟前,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刘射天。 “砍柴去,待在家里等死啊!” 扈三娘大声斥责,他才悻悻地带着绳子和斧子出门去了。 “三娘,快带客人到屋里坐,我去准备饭菜。”王英娘去厨房了。 扈三娘领着刘射天到屋里坐下。 土房子,本来就黑漆漆的,正好遇上阴天,里面更黑了。 “我去给你倒水!” 扈三娘刚起身,刘射天一把搂住她,抱着就亲。 “你干什么,想死啊?”扈三娘愠怒道。 “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体里,从没离开过,死不了的!”刘射天继续昂扬前进,义无反顾。 扈三娘推辞不过,只能逆来顺受,趴在炕头,享受这人世间最美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大!” 王英娘出门抱柴,不经意间听到了扈三娘这声娇喘,不禁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 二人一番云雨过后,扈三娘全身滚烫,心满意足地躺在刘射天怀中,身体还在不住抽搐,“才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是专门为你去练的。”刘射天笑言。 “去你的!”扈三娘在他下面使劲捏了一把,以表惩罚,又问:“你怎么寻到这来了?不会是专门为了找我干这个吧!” “这是主要原因,还有个次要原因。”刘射天笑言,又一本正经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辞去梁山保保长之职?” 扈三娘叹息一声,才说:“我也是被人蒙蔽了。当初武大郎找我谈话,说要升任我为水浒村会计,让我暂辞去梁山保保长一职。我们家世代都是梁山保保长,我想为祖上争光,取得一点突破,谁料我辞职后,这一晃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武大郎那一直没音信。” “不用等了,这肯定是武大郎和宋江等人的阴谋。”刘射天说。 “我已经猜到了,却迟了。”扈三娘神情淡漠,一脸惆怅。 “我想让你当水浒村村长,你愿意不?”刘射天说。 “什么?你……”扈三娘一脸不可思议。 “我准备拉武大郎下台,顺便把高俅和宋江拖下水,到时你振臂高呼,拉拢人心,想要当村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刘射天说。 扈三娘盯着他,一脸的关切神情,深情款款地说:“我想好了,就这样安安静静过完下半生挺好的,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失去什么都没关系,就是不能再失去你了。” 刘射天被深深感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我本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直到遇见你,让我有了奋斗的勇气和目标。你,是我一生挚爱!” “我和王英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的心也一直在你身上。”扈三娘说。 二人紧紧相拥,好久都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藏宝图?”刘射天问。 扈三娘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 “王英是宋江派到你身边的卧底,你可得提防着他。”刘射天说。 “我早就发现他不对了,这个混蛋!”扈三娘握着刘射天的命根子,愤怒之余,手上使劲,狠狠抓了一把。 刘射天尖叫一声。 “怎么样,没事吧?”她忙松开手,连声道歉,并探头去瞧。 刘射天抓着她的头摁了下去,美美享受了一番。 事了,扈三娘一脸不屑神态,“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也是别人派到我身边的卧底了。”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刘射天嘿嘿一笑,“我得走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扈三娘一脸不舍。 “为了我的一生挚爱,继续努力奋斗,刻不容缓!”刘射天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匆匆离去了。 第58章 大哥查案(一) 助扈三娘登上水浒村村长之位,现在这就是刘射天的远大目标了。 就目前而言,一切尽在掌握,这个目标并不能算是远大,用老王的话来讲,中等目标吧! 刘射天抵达北道桥头,与小钻风等人会合。 他又再三强调了此次计划的重要性,然后坐轿直奔武府。 武大郎家卧室被人钻了个洞,这消息堪称四方镇劲爆之最,不胫而走,前来瞧热闹的游客着实不少。即便他是堂堂水浒村村长,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武府大厅内,时迁被绑在地上,打得皮开肉绽。 潘金莲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武松、杨志、徐宁等人手持兵刃,立在左右。 “快去把门口的人赶走,吵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武大郎暴跳如雷,大声呼喝。 “哥哥,人太多,好些还是外村来的,更有外镇来的,赶不急了。”武松说。 “废物,一群废物!” 武大郎甩手就扇了潘金莲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不好好在家待着,瞎跑出去发骚,招来的祸事,我武家的声誉都被你给败坏了!” “大郎,你又来怨奴家,那床下的洞说不定在奴家过门前就有了,关奴家什么事!”潘金莲哭哭啼啼道。 “武村长,她撒谎,那洞明明是新茬,我亲眼所见是那个刘射天所为。”时迁又恳求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求您放了我吧!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 他被刘射天坑了一回,所以誓死咬定是刘射天,来个一报还一报。 哐…… 武大郎扬手给了他一凳子。 时迁惨叫一声,再不敢言语。 “杨雄死哪儿去了?找到人没?那伙黑衣人的消息探查到没?”武大郎喝道。 武松早已将那日在宋家保西门外发生的事告诉了武大郎,黑衣人杀到,杨雄带刘射天暂时离开,之后便没了音信。 “还……还没有!”武松低着头说。 武大郎甩手给了他一耳光,斥道:“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三个月了,一问三不知。” “哥哥,那黑衣人的事稍有眉目了,不过我们有点吃不准,不敢信口开河,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武松怯懦地说。 “说,探查到什么了说出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武大郎威严凛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也难怪,他这个职位换算到现在,绝对是副国级干部。就他这话,现代随便拉出个小县长之类的都敢说。他这样说,算不得吹牛。 “禀哥哥,根据黑衣人现场留下的衣料和兵刃可以推断,他们跟卢俊义有牵连。就是没有切实证据。”武松说。 “查,查卢俊义,往死里查,就说是我说的,他要胆敢不配合,格杀勿论!”武大郎气哄哄地说。 武松当即安排杨志和徐宁率人去了。 不一会,一个下人进来说:“老爷,小钻风大人来了。” “来就来,还要我亲自迎接他不成?”武大郎不屑道。 “就是,他不过就是个小小捕快,怎敢劳驾哥哥去迎他!”武松又对武大郎说:“哥哥,小钻风再怎么说也是镇里的人,面子不能不给,我去瞧瞧。” 武松才出去,又急匆匆赶了回来,神色慌张。 “怎么了?你连个小钻风都搞不定?”武大郎没好气道。 “哥哥,这个还真有些棘手,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武松说。 武大郎意识到事有蹊跷,于是急匆匆到了门外。 街道两侧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正对武府门口停着一台八抬大轿,小钻风等四个妖精分列四方。轿子堵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 “小钻风大人亲自抬轿,来人定是大有来头啊!” “除了如来镇长、庞统镇长和捕头呼延灼能有此殊荣,还能有其他人不成?” …… 众人纷纷猜测。 自打武大郎家卧室被钻了个洞的消息传出后,这梁山保的游客增了至少十倍有余,给当地的gdp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更有砖家说这是一次蓄意的炒作。 街上众人本来很吵杂,这八抬大轿停下的一刻,大家只敢悄声议论,忽然间很安静。 武大郎到门外一瞧,当即愣住了。 “武村长,还愣着干什么啊?”小钻风没好气道。 他分管水浒村治安,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武大郎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他这回来可是趁机报仇的。 武大郎着急忙慌地跑上前去,笑脸相迎,“小钻风大人,敢问来者是……” 小钻风没搭理他,扬声道:“武村长给大哥行礼!” 武大郎哪儿敢怠慢,忙跪在八抬大轿前连磕八个响头,才敢起身。 小钻风到轿子侧窗口,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好像在与轿里的人交谈,随后回身站定,高声喊道:“诚意不够,武村长重新给大哥行礼!” 武大郎哪儿敢怠慢,又跪在轿前,咣咣咣……连磕八个响头。 第一次磕头时,他心中在嘀咕到底是谁啊?这一次可不敢胡思乱想,虔诚礼拜,礼数有加,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一次磕的很是响亮,所有人都听到了。 “诚意不够都能知道,来者必然是大领导啊!” 咣咣咣…… 众人也跪在地上,连磕八个响头,表示对领导的尊敬。 “武村长,我大哥算定你家中发生了有辱门楣的不雅之事,为免给水浒村带来影响,特来查明!”小钻风说。 妈的,全天下都传得沸沸扬扬,这还用算? 然而,没有人敢这样想。大家宁可相信是大哥算出来的。 “谢大哥,谢大哥!”武大郎连声道谢。 “武村长,我大哥算准你家二楼主卧床下地板有个三尺阔的圆孔,直通一楼主卧顶,是也不是?”小钻风问。 武大郎连声称是,同时暗暗称奇,那圆孔的位置、大小除了他和内部少数几人知道,外人都不得知,这大哥是怎么算出来的? “武村长,那圆孔距离墙壁一尺,是也不是?”小钻风又问。 “没量过,好像差不多。”武大郎吃不准,于是喊人回去量,果不其然,圆孔距离墙壁真的是一尺,分毫不差。 众人暗暗惊叹,这大哥真的会神机妙算? “武村长,那圆孔上有床遮,下有帐掩,一直未被发现,直到一楼的帐子去掉,才被发现,是也不是?”小钻风三问。 “是是是,大哥真是神机妙算,说的一点不差。”武大郎佩服得五体投地,惊叹之余,又跪在地上,咣咣咣……连磕八个响头。 围观众人更是惊叹唏嘘感慨,打心底佩服这位大哥。 “小钻风大人,可否请大哥移驾府中一叙,帮我查出真凶,还我武家清誉!”武大郎恳求道。 他为什么要请大哥进府呢?有两个原因。 其一,想看看这位大哥到底是哪个大领导。其二,这种有辱家门的丑事当街宣布,如果真的是潘金莲偷人,他这个村长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如果进屋,到时的结果可以压一压,避免舆论扩散。 “这个我不敢做主,我得请示大哥一下。” 小钻风到轿子侧窗口,陪着笑脸又点头哈腰一番,回身说:“不好意思,武村长,今日天阴,于大哥的纯阳之身不相称,大哥说他不宜外出,只能在轿中办案。” 不看五行看天地之变,果然超乎常人。众人纷纷赞叹,大哥果真是高人呐! 第59章 大哥查案(二) 既然大哥说要在轿中办案,那就在轿中,众人只能拭目以待,谁也不敢违拗他的旨意! 秋风瑟瑟,肆意吹打着一个个期待的面孔。 红日高照,一股暖意袭来,这在晚秋是极不多见的。 因为静寂,街道还是那么冷,不是寒冷,是清冷。 这种冷,无关风日。 “小钻风大人,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大哥怎么还没动静。兄弟你再催催,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武大郎说后半句时,声音细若蚊蝇。 他已经等急了,主要是急于想知道真相。 众人亦然。 “什么?好处?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在公然行贿吗?”小钻风故意扬声大喝,斥责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想把我拖下水吗?” “不敢,不敢!”武大郎一脸窘迫,羞惭难当。 众人纷纷指责他,身为堂堂的村长,怎么能这般无耻,知法犯法,视镇法如儿戏。 对于小钻风,众人则大加赞扬,直言当今社会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清官了。 小钻风暗自得意,露出了高傲的神情,才说:“武村长,我知你也是求知心切,就不与你追究了,但是身为政府高官,往后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 武大郎额头汗水涔涔直冒,连声称是。 小钻风又说:“大哥说了,红日当头,影响判断,易导致神机妙算失灵,大家伙且稍安勿躁,待红日微斜,便可进行公正的决断。” 众人无不信服,对大哥的钦佩之情更甚。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到了申时,终于有了结果。 “小钻风,你过来!” 从轿中传出一个低沉、豁朗的声音。 众人头回听得了大哥的声音,无不暗自欣喜,却不敢声张,屏气凝神,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小钻风到轿前点头哈腰,连声称是,随即回身说:“武村长,这床下破洞存在的理由绝非偷盗,那时迁已经被你们折磨够狠了,尽快将他放了吧!” 武大郎大吃一惊,要知捉那时迁的事外人可是无从得知的,他对大哥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同时令武松将时迁带到门外,当街松绑释放。 众人不免又大吃一惊,对大哥更加钦佩不已。 “武村长,镇上明文规定,水浒村的治安由我分管,这种私自拿人的事……” 小钻风还没说完,武大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位领导,武大郎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 “大哥说了,念你初犯,记过处分,不再深究!”小钻风说。 武大郎磕头如捣蒜,感恩戴德,满嘴感激之言。只待小钻风说停,他才敢起身。 “大哥说了,那床下之孔最有可能是偷情者所为,必须从潘金莲身上着手,才能查到线索。”小钻风又说:“武村长,快去把你夫人带来吧!” 在众人的唏嘘感叹侮辱之声中,武大郎回府将潘金莲带出来,一脚便踹倒在地。 众人纷纷指责,骂潘金莲是荡妇,武大郎是绿头。 “我不是荡妇,我也没有偷人,我是被冤枉的!”潘金莲趴在地上哭道。 武大郎羞惭难当,提刀便要砍了她。 “哎,你干什么,大哥还没查探,你就敢私自动刑下结论,杀了她倒不要紧……”小钻风嘿嘿一笑,忽然指着武大郎高声质问道:“哼,你这是在公然质疑领导的判断能力吗?” “不敢不敢,小的知错了!”武大郎吓得跪在了地上。 人群中又发出替潘金莲喊冤的声音。 这就是人性,墙头草随风倒,势利眼,从古至今都没变过。 “大人,我真是被冤枉的,求您一定要为我开脱!”潘金莲央求道。 “夫人不用担心,我家大哥神机妙算,自会为你洗清冤屈的。大哥身份尊贵,又受天气影响,不宜外出,还请夫人去轿中一叙,为大哥提供点破案线索。”小钻风说。 潘金莲岂有不允之理,在他的指引下进入了轿内。 她刚进去便跪在了轿中,哭诉道:“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抬起头来!” 那轿中人不用说便是刘射天。 潘金莲听声音耳熟,慢慢抬头一瞧,不禁吓了一大跳,惊诧道:“你……” “嘘……不要声张,我是特来救你的!” 刘射天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然后轻轻放开。 “射天兄弟,你……你做大官了?”潘金莲前忧尽去,一脸欣喜之色。 “怎么样?厉害吧!” 刘射天将她揽入怀中,使劲捏上了她的翘臀。多日不见,潘金莲平添三分幽怨之色,大有怨妇的味道,他看得都蠢蠢欲动了。 “不要,外面这么多人,被发现就死定了。”潘金莲想推开他,又如何能如愿。 “我说过,一定要得到你,你忘了吗?” 刘射天伸手就往她衣服里面探去,握住了那对呼之欲出的馒头。 “什么,你想在这里?”潘金莲吃了一惊。 “没错,就是在这里!” 刘射天习得《九阳真精》后,劲力雄浑,体内充斥着使不完的力气,一下就把潘金莲给制服了。 她挣扎一会知道无望,只能默默承受这温柔的粗暴。 “啊?这么大……” 潘金莲没控制住内心的兴奋,惊叫出声。 什么这么大? 外面围观众人不禁疑惑起来。 领导的头大?胳膊大?眼睛大?嘴巴大?脚大?…… 大家正猜测之际,轿内传出了哼哼唧唧的娇喘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轿子都开始晃动,随着声音变大晃动得也越来越厉害。 这是在…… 众人大惊,武大郎更是一脸愤怒,不用说他们都猜到里面在干什么了。现场情绪极不稳定,吵闹声随之而起。 “都瞎嚷嚷什么呢?不要影响大哥办案!” 小钻风高喝一声,止住了吵闹声,才说:“大哥正在使用搜魂大法,从潘金莲的记忆中搜索那个奸夫,之所以有这样销魂的声音,那都是武村长往日的威风重演。” “惭愧,惭愧……” 武大郎虽这样说,却是一脸自豪。 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眼神,将信将疑,不敢再声张,只能拭目以待。 “这轿子为什么晃动?”忽然有人问。 现场立即骚动了。 “笨啊,大哥在用劲发功,轿子不晃能行吗?没见识!”小钻风斥道。 众人又纷纷赞扬大哥勇猛!武大郎赫然在列。 不多时,潘金莲尖叫一声,似乎达到了高潮,迎来了片刻宁静。 “武村长,这是一夜过去了!”小钻风说。 才这么点时间!咦…… 众人皆望向武大郎,一脸鄙夷之色。没准他们的水平还不如他呢!都是虚荣心在作怪。 没一会,潘金莲又开始叫起来。 “这是又一夜,是不是第二夜我就不清楚了。”小钻风笑言。 武大郎羞惭得不行。 众人免不了又私下里一番冷嘲热讽,碍于他大村长的身份,不敢明着讽刺。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到了傍晚,直至天黑。 轿子一直在疯狂晃动,潘金莲的呻吟声从没停过。 大家对小钻风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大哥确实在使用搜魂大法,否则不可能有一个人可以坚持三个时辰以上,半个时辰都很困难。 “小钻风大人,我和金莲都成亲三年多了,大哥要挨个搜魂,那得搜到猴年马月去啊!”武大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众人亦然。 别看他们傻傻地站在那儿,听着潘金莲如此魅惑的声音,没反应才怪呢!其实私下里他们不知道自己解决了多少次了,恐怕此时整个人都虚了,站都站不稳了。 从空气中弥散着的腥臭味就能证实这一点。 数千人当街打飞机,场面极其壮观,当场还有昏倒的,不比迈克尔的演唱会差多少。 “笨蛋,你那床下的窟窿是新茬,肯定发生在最近几月,大哥是倒着往前推的好不好?”小钻风不屑道。 “了然,了然!”武大郎陪笑道。 终于,轿子停止了晃动,潘金莲的呻吟声也停止了。 尘归尘,土归土,来之突兀,去之平静。 潘金莲出轿后,摇摇欲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也难怪,大哥对她发功三个多时辰,把她震伤也不足为怪! 小钻风殷勤地到轿前探得结果,然后公之于众,“武村长,大哥已经查明了结果,你床下曾经放过一坛蜂蜜,那圆孔是白蚁为了吃蜜所为,你夫人潘金莲是清白的,而且,她还是处女之身!” 啊……哈哈哈哈…… 众人先是一惊,随即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嘲笑声。 武大郎当即瘫软在地,他当然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在大家的喝彩欢呼声中,四个妖精抬着轿子,离去了。 第60章 杀奔中山府 当夜回到屋内,潘金莲整个人都虚脱了,瘫软在床上,直不起身来。 三个时辰,按现在的时间折算就是六小时,六小时呐,畜牲都受不了。不愧是千古名妇,竟然还能站起来。 潘金莲侧身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臀部高翘,姿势撩人。 武大郎忽然想到了她销魂的娇喘声,兽性使然,没忍住,扑在了床上。 “怎么会这么松?” 他轻轻松松就进去了,都没有磨合,里面还是湿湿的,禁不住暗想道。 欲字当头,他哪儿管得了这么多,抱着她就是一通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然而,不管他多用力,她睡得都跟死猪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兴致全无,不久便败下阵来,蹲在床头一阵惆怅,白天的事仍历历在目。 “大人,好厉害!够了,饱了,不要了,不要了,大人……” 潘金莲梦中娇笑,又是呻吟,又是梦话不断。 “大人?” 武大郎切齿道,他实在受不了那娇喘声,便独自下楼到客厅待着。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武松起床到客厅,发现武大郎一脸愁苦,默默地蹲在椅子上吃茶叶。没错,不是喝茶,是在吃茶叶。 “哥哥,你……怎么了?”武松惊问。 “昨天的事还记得不?”武大郎冷冷地问。 “你是说破案的大人?当然记得,千古少有的奇案被他给这样破了,多稀奇,多新鲜!”武松言语间对那大人透露着一股子钦佩之感,“最为可贵的是,大人替嫂嫂洗脱了冤屈,得以保全我们武家的名声!”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武大郎又问。 “哥哥也看出蹊跷来了?” 武松大惊,原来他刚才没揣摩到武大郎的心思,故意奉承他的上司一番,不曾想拍到了马蹄上。 “什么搜魂大法,这家伙明明是当着天下人给我难堪,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武大郎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纹丝不动,自己只能暗暗吃疼忍受。 “正常人怎么可能坚持三个时辰以上,不太可能吧!”武松眼神中明显透露着嫉妒的神情,又说:“哥哥,那呼延灼武艺高强,双鞭曾经上过九州兵器榜,不容小觑,咱们还是查清楚的好。” “你也猜到是呼延灼了?”武大郎切齿道。 武松沉默了。 “床下曾经放过蜜罐,招来白蚁,这种解释还真是够玄乎的啊!”武大郎冷笑一声,又问:“让你上次去查,你就没查到有蜂蜜的事?” “也许有,当时没发现。”武松怯懦道。 武大郎于是带着他上楼去,准备再次查明真相。 他们进屋一看,发现潘金莲不见了。屋子内乱作一团,柜子都被打开,衣物丢得到处是。不用说,潘金莲肯定是昨夜潜逃了。 武大郎大怒,一脚踹翻了凳子。 武松搬开床在那圆孔旁瞧了好一会,又是摸又是舔的,哪有丝毫蜂蜜和白蚁的气息,关键那圆孔的切面明明是锯齿所为。但见武大郎愤怒的样子,他都不敢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还看个屁,这贱妇肯定和那呼延灼串通好了,昨天下午都是一派胡言。”武大郎暴怒,又踢翻了两把凳子、掀翻了桌子,以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知道了,呼延灼肯定是吃药了,据传西游村炼丹的道士太上老君炼制了各种灵丹妙药,他肯定是从那里求的药。”武松说。 “少废话,快去召集人,随我杀奔中山府,我要灭了呼延老贼,以消我心头之恨!”武大郎喝道。 四方镇政府办公点设在中山府,作为几个主要领导之一,呼延灼当然是住在那儿了。 武松忙不迭地出门召集人去了。 大队人马召集完毕,站在武府门外的大街上,齐整地排了开去,几乎囊括了梁山保一大半的英雄好汉。 “哥哥,宋江自称有病在身,不宜外出。那高俅明明在梁山保,去找他却没了人影。我已派人去喊卢俊义,让他直接在中山府与咱们会合。”武松如实禀报。 “高俅,仗着宋家保财力雄厚,一直想要取代我,可以理解。宋江,枉我提拔你为保长,算我瞎了眼。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武大郎又扬声道:“各位兄弟,知道跟我去干什么吧?此一去便再无回头路了。” “哥哥,那呼延灼妄为梁山保人,不念同祖之德,竟然做出这种龌龊肮脏之事。下令吧,不把呼延灼杀了,誓不回头!”杨志朗声道。 “不杀呼延灼,誓不回头!”众人齐声高呼。 武大郎在武松的搀扶下上了马,一众人劲装结束,带着武器,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他们出了梁山保三十多里远,身后远远跟了五匹马五个人,不即不离地跟在后边,谁也没有发现。 那五人正是刘射天和他的四个妖精小伙伴们。 原来昨晚四个妖精抬着刘射天一直出了梁山保,在二十里处的深山内扎营安寨。 “大哥,武大郎身为村长,长得虽不咋样,智商还是挺高的,咱们在这停下,万一被追上来,那……”小钻风心有疑虑,却不敢直言。 “怕什么?他小小个村长,还能对大哥不利?哼!再说了,大哥文武全才,能怕他个矮矬三。”灰狼不屑道。 “滚你妈的,马屁精,别误了大事。”小钻风一脚踹开了灰狼,又说:“大哥,到时武大郎定会带大队人马追来,到时咱们恐怕双拳难敌四手啊!” “大哥早说过了,咱们是平级,你胆敢打我?” 灰狼想冲过来和小钻风一决高下,被刘射天喝住了。 “你说的不错,武大郎不是傻子,肯定会察觉的,我还怕他察觉不了呢!咱们就在这等他。”刘射天哈哈大笑,“扶我下来,屁股都快坐肿了!” 他刚下地,晕晕乎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幸被小弟扶住。 “大哥,你怎么了?”小钻风惊问。 “潘金莲这娘们太能折腾了,险些把我搞散架了。” 刘射天歇了好一会,又喝了点水,吃了点食物,才有所好转。 “大哥,咱们真的要等武大郎追来?”小钻风忧心道。 “放心,武大郎不会追咱们,而是要去和呼延灼拼命,咱们只要跟着他们就是,然后伺机将宋江和高俅拖下水。”刘射天嘿嘿一笑。 他们只等了一夜,便等到了武大郎的队伍,跟了上去。然后一路尾随,连日赶路,终于到了中山府城下。 第61章 冒死劝说 追随武大郎的人,有不少是碍于他的权势,不得已加入的,但是呼延灼的官职更高,权利更大,他们又不得不考虑。 于是乎,这些人谎称生病或者是不经意间刺伤自己,更有甚者喝水呛到重伤,逐渐沿途掉了队。 这些掉队者肯定会与后来的刘射天等撞个正着,刘射天不但不躲避,还要狠狠地讽刺羞辱他们一番。 到得中山府城下时,武大郎原本上百人的庞大队伍,仅剩下不到一半。 武大郎深情地望了一眼意气风发的武松,不禁暗暗自责,骂自己瞎了狗眼,平日里老是亲近那些口是心非的小人,太对不起这个骨肉同胞的兄弟了。 “见过村长大人!” 卢俊义率领十多人,早在城下等候,见他们到来,迎了过来,一齐抱拳行礼道。 武大郎感动得热泪盈眶,上前握住卢俊义的手就说:“卢员外,我后悔啊!” 当初,扈三娘要辞去梁山保保长职务的消息传开后,卢俊义暗中可没少给武大郎送礼,只为求得保长一职。但是宋江送的财物更丰厚,还答应要将扈府祖宅送给他。武大郎财迷心窍,便让宋江当了保长。 这正应了那句话,“岁寒知松柏,时危见臣节!” 卢俊义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呵呵一笑,“哥哥严重了!” “如果此番能报仇雪恨,回去后我就罢免宋江,让你做保长。哦不,我要请示如来镇长,让你做副村长。”武大郎说。 “如此就先行谢过哥哥了!”卢俊义喜道,随之脸色变得阴沉,“那呼延灼仗势欺人,目无镇规,不念同族之德,必须重重惩治。不过,他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手下高手众多,恐怕咱们这些人对付他有些勉强吧!” “方腊、田虎、王庆占据扬州,称王称霸,早就调不动了,高俅也屡屡与我做对,宋江这个白眼狼就不说了。我所能依靠的,只有众位兄弟了!” 武大郎环视众人,禁不住叹一口气,一脸无奈。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任他打骂,毫无怨言,最后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卖命,他顿时觉得愧对大家啊! “哥哥莫要丧气,咱们兄弟同心,一定能杀得那呼延灼屁滚尿流,我手中长枪可不惧他那什么一天吹得天花乱坠的双鞭。他上过九州兵器榜又如何?”卢俊义昂然道。 “兄弟同心,杀得呼延灼屁滚尿流!”众人齐声高呼,声彻寰宇。 “城下何人,胆敢聒噪吵闹,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 正值清晨,城门还没打开,城头两个哨兵睡眼惺忪,还在伸着懒腰。深秋早晨,有大雾,他们看不清城下情况。 “武村长驾到,还磨蹭什么,快开城门!”武松高声喝道。 两个哨兵探头仔细眺望一会,终于看清了形势,不禁大吃一惊,随即消失了。 武大郎属于封疆大吏级别,哨兵惹不起,但是呼延灼是镇中领导班子里的重要角色,他们更加惹不起。 那怎么办呢? 只有暂时回避,同时抓紧向呼延灼报告。 “哥哥,那两个家伙肯定去向呼延灼告密了,不如咱们杀进城去!”武松说。 “对对,这小小城墙,怎能挡住咱们?我去开门。”插翅虎雷横便要作势飞上城墙。 “不可,与呼延灼争斗事小,一旦破城而入,那就是造反罪名,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武大郎拦住了他,又说:“我来此是向呼延灼讨回公道,公平一战,免得天下人笑我们以多欺少,趁虚而入。” 众人齐声称是,于是又耐心等候。 旭日东升,扑灭了迷雾,天地间顿时豁朗,高大的城墙,光秃秃的树木,枝头零零散散几片树叶也摇摇欲坠。 秋风袭来,黄叶遍地跑,卷动着尘沙,如滚滚大河,风静时,又如涛涛细浪。 城墙头“中山府”三个大大的刻字十分醒目。 武大郎看着这三个字,禁不住有点发憷。也难怪,这里可是四方镇的总部所在,至高权利的象征,不惧才怪。 一个矮矬穷起早贪黑地卖炊饼,辛辛苦苦半辈子,将挣来的钱全孝敬了如来佛爷,如来念他一片心诚,当上镇长后便力排众议,破格提拔他为水浒村会计,过渡期后,直接晋升为村长。若不是他长得太丑,恐怕副镇长都有戏。 这就是武大郎的奋斗史,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按理说有镇长如来给他撑腰,他是绝对不惧捕头呼延灼的,坏就坏在他成为村长后,如来跟他说了一句话:“我贫穷时,你帮助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从此咱们两清了,希望你浸在涌泉里不要迷失了自己!” 这么多年了,武大郎一直兢兢业业,没惹到什么大麻烦,更没去求助如来,所以无法确定如来当初那句话的真伪。如果如来真的不再助他,那呼延灼可是万万惹不起的。 余人起初个个振奋精神,渐渐地,士气越来越低落。不用说,到了这威严的城墙下,他们想通了,醒悟了,后悔了。 不到长城非好汉,到了长城,就是了吗? “哥哥,城里这么久还没动静,那呼延灼定是吓得逃走了。”武松这样安慰自己和大家伙。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他都知错了,不如咱们也撤吧,毕竟他也是镇里官员,给留点面子,而且咱们还是同祖,闹僵了不好。”卢俊义说。 余人纷纷称是,还是给呼延灼留点面子算了,万一把他拉下马,让别村人顶了那捕头职位,反而于水浒村不利。 自打他们到得城下时,刘射天和四个妖精一直藏在不远处的林子里。 “不好,这些没骨气的家伙要打退堂鼓!” 刘射天身负《九阳真精》神功,耳聪目明,虽然隔得较远,却还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什么?要跑?那怎么办?这么热闹的事这样错过可就不好了。” 小钻风心中也是别有打算,如果呼延灼出了事,他便有可能升职上位,所以他巴不得这两伙人打得死去活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们在这等着,千万不要露面,看我的。” 刘射天出了林子,疾步奔上前去,大喊着:“哥哥,哥哥……” 到得武大郎跟前时,他已经泣不成声,哭得稀里哗啦。 “你这个混蛋,终于肯现身了。”武大郎吩咐左右,“把他给我剁了。” “且慢,哥哥听我解释!” 刘射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说:“小弟被那时迁恶人先告状,唯恐哥哥失去理智,这才不敢及早现身。况且呼延大人在梁山保当街破了此案,嫂嫂还是处子之身,这事真与我无关的。” “呼延灼……” 武大郎切齿道。 “我听说呼延灼大人坐在十六抬大轿里断案,使用搜魂大法,让嫂嫂欲罢不能……” 刘射天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当日的断案情形,如一幅画卷,在武大郎面前展开。 武大郎大吼一声:“闭嘴,别说了!” 刘射天连声称是,又说:“想必哥哥是到此感谢呼延大人的吧!” “呼延灼,我要杀了你!” 武大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仰天大吼一声。他的愤怒又一次被点燃,小宇宙又被激发了。 第62章 破城 忽然,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铿铿锵锵的铁器声传来,城头上士兵攒动,随即齐整地展开一排。 刷…… 众兵士搭弓射箭,瞄准了城下。 一个书生打扮、长相猥琐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高声质问道:“武大郎,你想造反吗?” 此人正是吴用。 吴用不是在卢俊义的酒楼说书吗?怎么会跑这来了?俨然是众兵士的领头羊。 “吴用,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下次让我逮到你,一定扒了你的皮!”卢俊义高声喝道。 “老子跟你三年,一分钱没挣到,反倒欠了你一屁股债,你这个王八蛋,还好意思说我。”吴用遍视左右,一脸神气,傲慢道:“卢俊义,今日你闯下弥天大祸,谁扒谁的皮,嘿嘿,可不一定呢!” “滚你娘的蛋,你个老***天天晚上泡我的姑娘,就你那点工钱,老子没让你饿死已经仁至义尽了。”卢俊义斥道。 原来吴用一直在卢俊义的酒楼打工,靠说书卖艺为生,但他的工钱极低,为人又贪酒好色,一直在酒楼赊账,到最后一分钱没挣到,倒欠了卢俊义不少银子。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逃走。 吴用来到中山府街头说书,又兼职写字卖画,他口才了得,文笔一流,被呼延灼一眼相中,带回家当了个账房先生。可谓完成了匹夫的逆袭,堪称逆袭的经典。 有时候,人生的选择要远远大于坚持,这点不得不承认。 也不要怕怀才不遇,你得露出来,不是脱光那个露,而是显露才华。 “卢员外,少跟这厮废话。” 哐…… 金枪手徐宁扬手甩出手中的长枪,枪如流星,射向城头,射中吴用的帽子,随后插在了城楼墙壁上。 “好枪法!” 城下众人齐声喝彩,呵呵大笑。 吴用披头散发,好半晌才醒悟过来,直吓得一愣一愣的,全身冷汗直冒,高喊着:“造反了,造反了……”奔下了城头。 “哥哥,那吴用明显是来刺探情况的,现在肯定跑去告密了,如被那呼延灼有所准备,于大事不益,不如趁此机会攻进城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刘射天劝道。 如果武大郎不攻城,顶多算挑衅闹事,与上司闹矛盾、不愉快,够不上什么大的罪名。真相大白时,没准人家一场酒就能摆平。 “哥哥,杀吧,我一定要逮住吴用这个杂碎。” 卢俊义一心想寻摸到一点功名,岂料被吴用这样的小混混捷足先登,心中别提有多恼火,现在只想借着讨债的名义把吴用打个半死,以泄心头之愤。 “哥哥,休要听这厮的鬼话,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天率人攻击我们,欲杀刘射天的黑衣人正是他卢俊义派来的。此番他一直撺掇你攻城,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他自己却是想找吴用报仇。”杨志对武大郎说。 “青面兽,你休要胡言乱语,没想到你长得丑,嘴也臭。”卢俊义喝道。 刘射天这才想到了那天和杨雄狼狈逃窜的情形,可卢俊义为什么要杀他? 当日在梁山保街道,卢俊义想拿张飞、李逵等人的脑袋巴结扈三娘,好换取一官半职,谁料刘射天当街劫囚车,让他颜面扫地。他没当上保长,一直以此事为最大缘由,想要杀刘射天而后快。 想到此,刘射天才恍然大悟,暗想这卢俊义着实可恨,一定不能放过他。但若卢俊义就此与武大郎起了冲突,攻打中山府的事情肯定要就此告终。 刘射天左思右想,还是以大局为重,于是对武大郎说:“哥哥,杨志哥哥肯定查错了,我是受害人,还能不清楚其中原委!” “对对对,射天兄弟在此,你们休要胡言乱语,听他道出实情便是。”武大郎说。 “启禀哥哥,那天的黑衣人并非是卢员外派来的……”刘射天瞄了一眼卢俊义,见他满眼的感激之色,继续道:“而是,晁盖!原因不用我说了吧!” 晁盖外号天王,他名唤射天,傻子都能明白,还用说原因? 在焦挺的茶馆外,在梁山保街头,晁盖都曾出手想要砍死刘射天,在场诸人基本都是知道此事的。 “哎,兄弟,这可就不对了。当日在宋家保城外,那晁盖和张飞对打,对你可是视而不见啊!”武松说。 “哥哥,你打五虎的事还记得吧?那晁盖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况且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在场,他敢动我吗?”刘射天对武松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武松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为免自己打虎事假被揭穿,假装恍然大悟,“哦,对对对,那晁盖确实可疑。” “哥哥,你要的人晁盖都敢动,这分明是不给你面子。晁盖是镇里私塾的武先生,待会冲进城去,把他也顺带剁了算了。一定要为杨雄哥哥报仇!”刘射天说。 “什么,你说杨雄……”武大郎惊问。 “没错,杨雄哥哥为了保护我,被晁盖的爪牙杀死了,抛尸荒野,喂了野兽。”刘射天说。 “为杨雄哥哥报仇,誓杀晁盖!” 众人义愤填膺,齐声高呼。 刘射天暗想,晁盖,这次你死定了吧! “歼灭呼延灼,活剐晁盖,为杨雄兄弟报仇!”武大郎大喝一声:“破城!” 众人奋勇向前,飞天窜地,冲上前去。 城头众兵士搭弓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卢俊义、武松、杨志等人均是百人难挡的英雄好汉,小小箭雨算什么,丝毫不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解珍解宝的猎叉、阮氏三兄的鱼叉,老早就飞射出去插在城墙上,从低到高形成了一个爬梯,直到城头。 “哈哈,多谢相助,头名是我的了!” 史进唯恐旁人看不到他的九纹龙,老早就扒掉了自身的衣服,提着长棍就奔了前去。 还真别说,脱衣服的就是跑得快。也许是天冷的缘故吧! 史进甩手将木棍扔上城头,撂翻了叉子天梯顶上的士兵,随即踩着天梯,纵跃而上。那动作,绝不比现代的体操冠军差多少。刘射天也是打心底钦佩。 哗…… 嘭…… 史进最后一跃,正要站上城头,一锅滚烫的熟油倾倒而下,他避之不及,身上溅了不少油花,功亏一篑,跌落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龙哥,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 插翅虎雷横踩着城墙,如履平地,嗖嗖几下便跃上了城头。 噗呲…… 嘭…… 雷横轻功虽好,武功却稀松平常,跃上城头时,吸引了急促的箭雨,不幸中箭,跌落城头,正好躺在史进身旁。 “装逼失败的感觉怎么样?”史进嘿嘿一笑。 “彼此彼此!”雷横尴尬大笑。 这时,卢俊义、武松等人一手拿武器,一手拽着钢叉就往城头蹦。 众兵士占据地利,虽无人指挥,倒也临危不乱,箭雨聚集在钢叉天梯的位置猛烈攻击。 卢俊义等虽然武功高强,毕竟是肉身凡体,哪经受得住这等猛烈的攻势,攻了将近半个时辰,竟无一人登上城头。 “怎么办?怎么办?” 武大郎急得直跺脚,要知道眼下覆水难收,造反罪名成立,攻不攻得进去都要大祸临头。攻进去杀了呼延灼,再反咬一口,没准还有活命的希望。攻不进去则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强者说话占理的道理。 “哥哥莫急,我去想想办法。” 刘射天暗想这群笨蛋,连这么个小城都进不去,怎么跟曾经在九州兵器榜榜上有名的呼延灼对抗。 他快速狂奔,穿过箭雨,安然到得城门下。其速度相当快,没人查觉。 阮氏兄弟被射伤,正在那互相包扎伤口。骤然见到刘射天倏然而至,不免一惊。 “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阮小七问。 这种神鬼莫测的速度,也只有从天上掉下来才能完成。 “三位哥哥见笑了!” 刘射天走上前去,双掌贴在城门上,聚气凝神,暗暗用力。 吱呀…… 城门后的铁索、门栓被他强大的内劲震断,门开了。 “我操,城门没关啊!”刘射天假装很震惊地说。 阮氏三兄嗖地上前,将他撇到身后,免得他抢了第一个进城的头衔。 “一二三,走……” 阮氏三兄推开城门,齐步走了进去,共享这第一进城的无上光荣。 “操,谁让你先跨步的?” 阮小二和阮小五摁住阮小七就是一通暴揍。 “哈哈,我是第一!”阮小七抱头鼠窜,奔了进去。 余人闻声早就奔了过来,一齐冲进城去。 城门竟然没关,有些人摸着身上的箭伤都快崩溃了,白忙活半天不说,还差点把命给搭上,这也太扯了。 第63章 空城计 武大郎率众攻入中山府,冲上城头,展开了一场虐菜式的大屠杀,以报箭雨射杀之恨。 先前众兵士射箭射得很猛,这时候逃得也很猛。不逃能怎样呢?与这些梁山好汉相比,他们就是菜,只有被虐的下场。 解珍解宝猎叉狂插,如扎野兽。 阮氏兄弟鱼叉直刺,如捕大鱼。 史进、徐宁、杨志等人也各显神通,杀得不亦乐乎。 武大郎在卢俊义和武松的护送下,站在城头,欣赏着这场大屠杀,牙关紧咬,眉头紧皱,心想此番是真的没退路了。 顷刻间,城头上血流成河,朝阳下,鲜艳如画。从城上到城下,尸体横的横竖的竖,乱作一团。 “有人要逃走!” 不远处,一个士兵从血泊中爬起来,往城内跑去。 武大郎率人杀进来的时候,百姓早就逃走了,街上空荡荡的。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被发现就很正常了。 嗖……嘭…… 一支飞箭射去,正中那士兵脊背,应声倒下。 射箭的方向不是城头,而是城门口。 “百步穿杨,好厉害的箭法!” 众人往飞箭来处望去,只见一人手持弯弓,昂然而立,器宇轩昂,潇洒极了。 “花荣……” 众人皆愣住了。 刘射天暗中一打听才得知,原来这花荣乃是宋江的忠实手下,忽然而至,不知是何用意。 花荣蹭蹭几下奔上城头,扑通一声跪在武大郎面前,“哥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花荣兄弟快快请起,你能迷途知返,那是再好不过了!”武大郎大喜。 古代最实用的兵器非弓箭无疑,花荣箭法超神,即战力非常强悍,能来相助,于武大郎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前几日我去石头村打野,回保里听说那呼延灼的罪行,又听得宋江如此无情无义,这才赶来相助哥哥,希望没耽误事。”花荣说。 “不耽误,不耽误,花荣兄弟,我们也是才进城,正要去砍杀那呼延灼。”武大郎说。 收拾完众士兵,大家踩着血染的阶梯下了城楼,驾着高头大马,直奔呼延灼府上。 听到打斗声,百姓都闭门不出,街上显得很清冷。除了踏踏的马蹄声,什么都听不到。 中山府不愧是四方镇的权力中心,城中建筑甚是宏伟,高楼大厦,玉宇琼阁,连绵不绝,规模相当宏达。街道四通八达,一眼望不到头。 刘射天有幸也混得一匹马,一路上瞧着这慑人的高大建筑物,忽然间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高大上的感觉,不禁飘飘然了。 呼延府位于城中心,是一座极其宏伟的别院,梁山保的扈府很牛气了吧,呼延府远在其上,且十倍不止。 刘射天反腐心态作祟,心中又开始算计了,呼延灼算是副国级干部了,一年工资顶多也就一百万,这栋宅子至少也得三个亿吧,这还只是造价,不算地价,四方镇的中山府相当于现代的北京,数百亩地价那就是数百亿啊。 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腐败无处不在,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似乎古代的官员更加明目张胆,现代的官员却很收敛,都是默默无闻的隐形富豪。 如此看来,现代人很幸福了,还天天骂贪官,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呼延府大门敞开,向内望去,院内仆人各行其是,皆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武大郎呆立呼延府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还等什么,杀进去吧!”武松说。 “千万别,看他们的样子,里面肯定有埋伏。”卢俊义说。 余人表示赞同。 这时,从门内走出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人,长相白净,浓眉阔面,留着胡须,竟然是诸葛亮。 刘射天的第一个反应是:空城计?一定是空城计,呼延灼应该不在家,否则武大郎在中山府如此大闹,他不可能不现身的。 “诸葛孔明,不好好待在你的学堂,跑呼延灼府上做什么?你也想参与政事吗?”武大郎质问道。 诸葛亮呵呵一笑,摇着羽扇说:“非也非也,我到此是特意等候武村长的。” “等我?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救你啊!”诸葛亮笑道。 “救我?”武大郎眉头紧锁。 “你误入歧途太深,呼延大人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如来镇长特邀我前来给你开解迷津。”诸葛亮说。 “混账,那呼延灼算什么东西,还不与我哥哥一般见识,让他有种滚出来,别畏首畏尾的。”武松喝道。 “莫急,莫急,武村长,先看看这个再说。”诸葛亮将一信封交给了武大郎。 “这……这……”武大郎将信将疑,抽出信纸读罢,一脸懵逼。 卢俊义、武松等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解。 “这下明白了吧,镇上领导念你也是受害者,这才不与你一般见识的。”诸葛亮说。 “西门庆,宋江,高俅!我一定要宰了你们。”武大郎一把撕了那信纸,转身待走,猛然回身说:“小钻风在哪儿?他也是帮凶。” 这时,小钻风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一脸沮丧地说:“哥哥,我也被蒙蔽了啊,那西门庆串通我的小弟灰熊精搞我,灰熊精已经被我宰了。” “哼!回头再找你算账!” 武大郎跪在呼延府门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呼延大人包涵!” 他随后驾着高头大马,率领众人离去了。 卢俊义呆立在那儿,进退两难。不用说,他还在想着擒拿吴用的事。 “卢员外,你是舍不得我吗?”吴用大笑着走了出来。 “忘恩负义的东西,纳命来!”卢俊义举着长枪便冲了前去。 小钻风闪身挡在中间,“卢员外,这可是中山府,不是你的酒楼,凡事三思而后行,冲动是魔鬼啊!” “吴用欠我三百两银子,只要能还的上,从此我不找他事便是。”卢俊义昂然道,一副铁定吴用还不起银子的样子。 “哼哼,三百两银子,很多吗?”吴用随手掏出一叠银票,扔在地上,“这是一千两,多余的当是打赏你了。” 他那架势,别提有多无礼傲慢,若不是有人阻挠,卢俊义真要把他全身戳成窟窿。 卢俊义也不是差钱的人,扭头上马离去了。 众人皆走,只剩下刘射天一人。 “你是谁?还不走干什么?谁也欠你的银子了不成?”诸葛亮问。 “好个空城计,不愧是文先生,还算有两把刷子。”刘射天嘿嘿一笑。 “我认得你,你是当日在卢俊义酒楼里配合我的群演,哎呀,你的演技可了不得啊!你是我见过最敬业的演员,和你在一起表演,我都感觉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了。念咱们相识一场,这些银票归你了。”吴用捡起地上的银票,硬要塞给他。 “瞎嚷嚷什么,懂不懂事?”小钻风一把推开吴用,解释道:“这位是我大哥刘射天,给你们出主意的幕后之人便是他,那信笺也是他给的。” 吴用和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即对刘射天连连作礼道谢,表示钦佩,将他迎进了府去。 至于那信笺,正是刘射天让高俅和宋江签名画押那一张。刘射天补充的大致内容是,宋江、高俅和西门庆要联合搞垮武大郎,假冒呼延灼当街搞潘金莲的人乃是西门庆。 为什么要把西门庆加进去呢? 刘射天这是在惩罚他,谁让他平时多瞧了潘金莲几眼。 第64章 贾宝玉跑得真快 呼延府真的很大,进院后走了半个时辰都没走到客厅。 据说平日里呼延灼都是骑马进院的。 “不走了,不走了,咱们就在这歇歇算了。” 刘射天建议之下,众人坐进了院中树木掩映下的亭子中。 亭子周围是荷塘环绕,只有一条小道可到达。 冬季萧瑟,树枝都是光秃秃的,荷塘里全是干叶子。 “这呼延府可真够气派的!”刘射天环顾四周,不禁赞道。 “那是,呼延大人贵为四方镇三把手,手握兵权,非此广阔的宅邸不足以衬显他的尊贵身份!”吴用说。 刘射天暗暗叫骂马屁精。 “刘公子,若非你的信笺,此番四方镇必遭浩劫啊!”诸葛亮叹道。 “不就个小小的武大郎,至于这么严重吗?呼延大人不在,不是还有两位镇长驻守?怕他个鸟。”刘射天不屑道。 “您有所不知,镇上三位主要领导都去参加十年一度的五府医仙榜评选活动了,咱们四方镇就是座空城啊!如您所说,我确实上演了一出空城计。”诸葛亮说。 原来当时吴用见守城不住,仓惶逃走后去学堂找了诸葛亮,将事情原委告知与他。 如果武大郎闯入呼延府,自知便没有退路了,得知镇上主要领导不在的情况下,一定会顺势占了四方镇,自立为镇长。 诸葛亮虽是一介书生,颇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气概,于是联合吴用上演了这出空城计。空城计最主要的原因并非他们演技好,而是小钻风及时出现,将那带有宋江和高俅指纹的信笺交给了他们。 “五府医仙榜?” 刘射天忽然想到了师傅华佗,心想他一定会去吧。 “这次的天下五府医仙榜评选活动在水浒村永乐保举行,按照规定,安保活动当是咱们四方镇负责。为免出现差池,三位主要领导将镇里的十万人马全都带走了,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守城。”诸葛亮说。 “那一定很好玩了,我也要去。” 刘射天主要是想去寻找华佗,忙吩咐小钻风去准备马匹,要即刻上路。 这时,下人来报,镇里主簿登门造访。 “主簿?哪个主簿?”刘射天问。 “还能是谁,是石头村的贾宝玉。这小子,听闻武大郎攻城不是早就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吴用一脸不乐意,因为他还想借机上位,浑水摸鱼,做那镇主簿的位置。 武大郎攻城时,吴用先是去找的贾宝玉,发现他的府邸空了,下人都逃走了,料想他也逃走了。然后才去找的诸葛亮。 要知道镇主簿的地位在四方镇可是仅次于三位主要领导的,排名第四,也算是副国级干部了。虽然没有实权,地位在那儿摆着。 由此不难发现,四方镇排名前四的领导,镇里下辖四个村各有一个。如来属西游村,庞统属三国村,呼延灼属水浒村,贾宝玉属石头村。这个排名次序,也是四个村武力的排名次序。 足见官场的主导地位。 在现代不也是这样,穷乡僻壤的西北三省,在京为官者,寥寥无几,身居要职者更是鲜有。 起点决定高度,难怪所有人挤破头都想在一线城市落户生根,搞得房价嗖嗖直往上飙,不怪他们,是社会不公、世道沦落所致。 二三四五六七线城市为了减少与前面城市的差距,不得已也跟着哄抬房价。经济跟不上,价位得跟上。 别以为是黑心商客从中作祟,那都是表面现象。 踏踏的马蹄声逼近,骤然停止,一队人马到得通往亭子的小道前。 一个玉面书生在十多个大汉的前呼后拥下,往亭子走来。 那书生面若白玉,五官清晰,眉轻佻,唇如粉,活脱脱一个假小子。正是贾宝玉。 “恭迎贾主簿!” 余人陪着笑脸起身相迎,先前的埋怨之态尽去。 刘射天大喇喇地坐着,不以为然。 “你是何人,竟敢不向我们主簿大人行礼?”一个大汉呵斥道。 哼…… 刘射天瞄了一眼贾宝玉,不再搭理他。 “不要动怒,武大郎这厮胡闹,搞得人心惶惶,这小子没准是给吓傻了!”贾宝玉说。 “三位主要领导不在,身为四方镇最高领导,置百姓之生死于不顾,临阵脱逃,反倒说道退敌之人的不是,真的是好不要脸!”刘射天嗤笑道。 “大胆!”那大汉爆喝一声,便要上前拿他。 贾宝玉气得脸色铁青,并未有阻止的意思。 “贾主簿,这位刘公子助咱们四方镇平乱退敌有大功,切不可对他动武啊!”吴用忙说。 “哦,退敌?你武功很高了?”贾宝玉最怕的是碰到厉害家伙,庆幸自己还没有动手。 “他武功不高,靠计谋退敌而已。”吴用说。 贾宝玉先前的担忧之色尽去,不屑道:“计谋?哼,比得过我吗?” “逃跑速度当然比不过你!”刘射天冷笑道。 “混账!”贾宝玉大怒。 十多个劲装结束的大汉挤进亭子,便要动武。 刘射天自恃有《九阳真精》护体,并不以为然,即便武功没学到家,他对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是绝对有信心的。 “吴先生,不好了,武大郎去而复返,又回镇里来了。”一个下人急匆匆赶来禀报。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走,快走,要杀人了!” 贾宝玉慌忙逃窜,奔出亭子,在两个大汉的搀扶下上了马,逃走了。 “这小子,果然跑得比谁都快!” 刘射天冷笑道。至于武大郎来不来,他可不介意。 眼下四方镇空城一座,即便武大郎坐了镇长位置,还是有时间消灭宋江和高俅的,到时如来等人回来再把他消灭了。 无论如何,都不影响刘射天最初的计划。 “怎么办?怎么办?” 吴用急得直跺脚,他倒不是担心武大郎会不会霸占四方镇自立为镇长,而是担心卢俊义要杀他。 “也许这就是命吧!” 诸葛亮叹道。他当镇里学院的文先生十多年了,本想以此次退敌有功为契机,坐上学院院长的宝座,谁料造化弄人啊! “走,上永乐保,参加五府医仙榜评选去。”刘射天带着小钻风便要走。 “刘公子,你真的要弃我而去吗?”吴用哭着说。 刘射天为他不舍的神情所触动,犹豫了。 “武大郎率人奔赴中山府学院方向去了!”又一个下人着急忙慌地跑来说。 “什么?该不会是找我报仇去了吧?”诸葛亮吃了一惊,又责备吴用说:“都怪你啊,非要拉我趟这浑水。”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吴用嘴上虽这样说,心底却是十分高兴的。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快去瞧热闹吧!” 刘射天率先而行,余人将信将疑跟了上去。 第65章 中山书院 诸葛亮和吴用骗了武大郎,心有疑虑,不敢贸然前去。刘射天告诉他们武大郎去学院的目的是要杀晁盖,他们才敢去。 一行人驾着马,由镇中往镇北而去。为免与武大郎等人遭遇,他们走得很慢。 他们一行总共七人,刘射天、诸葛亮、吴用和四个妖精。 刘射天顺便还向诸葛亮探听了一下中山学院的情况。 四方镇原本每个村甚至每个保都设有学堂的,不过每个学堂教授的知识却不尽相同,儒家、法家、纵横家、道家、墨家、佛家……五花八门,还有教奇门遁甲和阴阳的,简直乱了套。大家平日里的见识和意见不统一,也是由此。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支撑,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这就如同现代的多党共治和一党专政。 多党共治相互制约,有利于经济进步,社会公平,却明枪暗斗,易爆发冲突。一党专政利于平稳发展,却制约了经济增长和社会公平。 多党共治能培养一个民族的狼性,一党专政是养尊处优的最佳选择。 厚此薄彼,有得必有失。 如来上台后,为了统一共识,减少杀戮,从根部抓起,坚决发扬佛教文化,顶着多数人的反对之声,硬是把各村保的学堂给撤了,只留下镇里的中山学院。 少年强则村镇强,未来都是少年的,教育自然得从他们抓起。巩固思想也是一样。 学院院长也换成了一心向佛的吴承恩。诸葛亮和晁盖分别为文先生和武先生。 三人从众多报名者中脱颖而出,上岗前可是经过如来亲自考察询问的。 一讲到自己出类拔萃,胜任文先生一职时,诸葛亮满脸说不出的自豪。 “操,神气什么,当年若是我参加文先生竞聘,哪有你的份!”吴用不屑道。 “你?别吹牛了。你以为光会写字就能教书吗?做学问者,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必当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否则学生只会拿你当书呆子。” 诸葛亮一番言辞,说得那吴用没脾气。不过他说的确是实情。 吴用与诸葛亮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就是个书呆子。 中山书院坐落在中山府最北边,依山傍水,巍巍而立,占地数千亩,甚是宏伟雄壮。这等高级学府,现代也找不出第二个,什么牛津剑桥,在它面前就是坨屎。 远远便可望见,“中山书院”四个金漆大字悬浮空中,甚是绚丽夺目。 没错,那字确实是悬浮在空中。 “怎么还有悬浮在空中的字?”刘射天看得愣了。 “这字是如来镇长亲笔所题。”诸葛亮话语里颇有几分崇敬和自豪。 刘射天当然知道如来神通广大,满以为那都是虚假传言,见此不禁暗暗钦佩,心想往后遇到佛爷爷得好好巴结巴结。 学院围墙是大理石所砌,高大宽厚堪比城墙。 学院大门垛子是碧玉所砌,门扇是白银所铸,在四个金漆大字的照耀下,更显壕气。 “太明目张胆了,不怕被偷吗?”刘射天叹道。 “刘公子说笑了,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如来镇长最在意的是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他是最高领导,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这来偷东西,那无疑是自杀。”诸葛亮说。 也难怪,在现代不就是这样吗?且不说最高领导,一般个省部级干部一句话,都能改变一处民生。领导的话不叫话,那是决策。 正常决策,造福一方百姓,好决策,造福天下百姓;烂决策,坑害一方百姓,超烂决策,祸国殃民。 “文先生,你可回来了。” “文先生,出大事了。” “武大郎带人闯上山顶的练武场了,声称要找武先生算账。” …… 六个仆从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向诸葛亮诉苦。 “宁静致远,淡泊明志,遇事不慌张,冷静应对。”诸葛亮数落他们一番,又说:“都忙活去吧,我就是为此事回来的。” 仆从们悻悻地去了。 进入中山书院,玉宇琼阁,塔楼高耸,从山脚到山顶,连绵不绝,这哪儿是学院,直接就是皇宫。遥想当年阿房宫,也未必及此啊。 院中还有山水、树林,虽然是冬季,树木却依然苍翠,时不时还能见到万树丛中一点红,甚是娇艳。 “奶奶个熊,太壮观了,老子也想来上学。”灰狼精叹道。 “你上个鸡毛,别祸乱学院了。”小钻风骂道。 “没事,欢迎欢迎,我们学院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学生啊!现在只有二十来个小学生,这宫殿学堂一人分三座还分不完呢!”诸葛亮说。 学生为什么这么少?原因很简单。 其一,中山学院距离各村保过远,家长不愿让孩子跋山涉水遭这罪。除了石头村经商为生,其余三村都是打家劫舍的主,学知识有什么用。有学问的贼,磨磨唧唧,杀人都不利索。 其二,大家这是在暗暗抵制如来佛家独大的思想。改变一个人不难,难的是改变已经墨守成规的思想。 “诸葛先生,我们也想学!”野猪和野狗齐声说。 “没问题,回头来报名便是,来者不拒。”诸葛亮说。 “你们都去学习了,谁来给爷爷抬轿?”刘射天冷冷地说。 三个妖精默默低下头,不敢多言。 小钻风在一旁窃笑。 中山书院分文武堂,目下能瞧见的地方都是属于文堂的。武堂位于山顶,风吹日晒,适宜锻炼筋骨。 山脚拴着一群马,约有五六十匹,不用说正是武大郎等人的。 “哎,他们在那儿!”吴用指着半山腰说。 果不其然,一伙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沿着山间羊肠小道正往上爬。为首那人不足三尺高,正是武大郎。 “他们去的远了,咱们快追啊!别一会上去迟了,晁盖被打死了就不好玩了。”小钻风说。 诸葛亮呵呵一笑,“不急不急,此山是三十三重天坠落形成,有三十三重之高,他们一天最多爬三重山,至少第十天才能到达山顶。” 刘射天暗暗吃惊,难怪刘封、关平那群小孩那么厉害,不用刻意学武,天天爬山都能锻炼成这样。 “操,这么高,还不得把人累死个球,这热闹还是别瞧了吧!” 吴用一介书生,高山仰止,腿都软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 小钻风冷笑道,再一瞧旁边的刘射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上了嘴。 眼下刘射天可不是书生了,只不过没显露,余人不知道罢了。 “放心,通往三十三重山顶是有捷径的,半日可到达。”诸葛亮呵呵一笑,“就让他们慢慢爬吧,咱们第十天再往上走。” 众人连声称善。 “刘公子,值此大好时光,不如我带您到这书院四处游览一番如何。”诸葛亮说。 刘射天正有此意,不禁大喜。 第66章 打赌 中山书院占地广阔,建造格局高调,气势恢宏。 山,耸入云峰,世界之最高。 水,九天而落,如银河一泻千里。 宫殿,玉砌金堆,富丽堂皇。 草木四季常青,非凡间俗物。珍禽翱翔天空,异兽匍匐大地,不惑于世,不乱于人。 这哪儿是人世,分明是仙界。 中山书院除了一个院长、两个先生、二十多个学生,再就有数十个仆从和园丁,总共不到百人,还不及珍禽异兽的十分之一。 不知道的进入此地还以为到了动物园呢。 “诸葛先生,怎么不见你们的院长吴承恩呢?”刘射天问。 “我们吴院长还兼任一个重要职务,那就是镇长第一秘书,也去扬州永乐保参加五府医仙榜活动了。” 诸葛亮一脸自豪,也难怪,中山书院放在现今,至少相当于十所清华北大,那校长得多牛逼,关键校长还是主席秘书,这双重身份恐怕丝毫不比副镇长弱,相当于现在的副国级干部。有这样牛逼的领导,手下脸上也有光啊! 诸葛亮带众人游览大半天时间,只看了半个院落不到。 当夜,众人在宫殿中就餐,玉盘珍馐,美酒佳酿,而且都不用自己举杯,直接有美女嘴对嘴喂,别提有多滋润。 刘射天左拥右抱,毫不客气,将人性的贪婪与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 吴用毕竟是伪君子级别的,假意推辞了一会,待酒意渐浓,直接开始脱裤子了。 “吴先生,咱都是读书人,能不能斯文点。”刘射天笑言。 吴用嘿嘿一笑,颇觉尴尬。 “没事吴先生,待会我将她们送你屋里去。” 诸葛亮悄声说,直逗得吴用笑开了花。 小钻风、灰狼、野猪、野狗可不好这口,一本正经,都不让美女倒酒,更别说嘴对嘴喂了。 “听说西游村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不诱于美色,如此一看,果不其然。”诸葛亮赞道。 “什么不诱于美色,都说你聪明,我看是糊涂透顶。”刘射天不屑道。 诸葛亮在九州神算榜可是有名的,旁人少夸他一句,他都不能忍受,如何能忍受得了这等羞辱,不禁急了,“哎,刘公子,我念你是客人,可没得罪过你啊,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三八!”刘射天骂道。 原本热闹的场面忽然变得异常紧张,鸦雀无声。 “刘公子,诸葛先生可是九州神算榜排名第四的,你怎可侮辱他,不对,骂他,哎不对,是羞辱……” 吴用也是个不服输的人,打心底嫉妒诸葛亮所拥有的一切,这是在故意挑事。 “我们城里人不跟乡下人一般见识,再原谅你一次。”诸葛亮说。 “三八,别装逼,有种你咬我啊!”刘射天依旧高歌猛进。 “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何必搞得这么僵!” 吴用将旁边的美女拉到怀中,又搂又抱又亲嘴,还随口劝架。他哪里是劝架,直接是火上浇油。 “姑且念你为解中山府之围做出过些许贡献,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要再敢这样不知进退,别怪我不客……” 诸葛亮怒火冲天,拍桌子瞪眼。 啪…… 刘射天随手就扇了他一耳光,笑骂道:“我就跟你一般见识,怎么的吧,你咬我呀!” 这一巴掌扇下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光的回音激荡在宫殿内,直冲得金银器具嗡嗡响。 诸葛亮怒发冲冠,泪眼朦胧,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 数十个男仆听闻巨变,拿着棍棒笤帚扫帚等中山学院里最具攻击性的武器,嗖嗖嗖地冲进了宫殿内。 “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啪…… 诸葛亮随手将酒壶摔在了地上。他是何等高傲之人,对付个毛头小子还用人帮,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确实,从外貌上看,诸葛亮比刘射天要壮硕得多。 诸葛亮缓缓起身,怒不可遏的样子,“还坐着干什么,起来,我跟你单挑。” “跟你?”刘射天冷笑一声,“我坐着,你能搬动我分毫,便算你赢!” 他的语气极其傲慢,生怕不能将诸葛亮激怒似的。 “小瘦猴子,是你逼老子的,别怪我!” 诸葛亮一把捏住刘射天的肩膀,想将他拎起来。凭身材看,他确实有这能力。不过,表象终究是表象,潜藏的能量是不为人所轻易察觉的。 诸葛亮挣得脸红脖子粗,不管怎样用力,竟不能撼动刘射天一丝一毫。 刘射天将那美女揽入怀中,把酒饮乐,坦然自若,简直当诸葛亮不存在一般,他呵呵一笑,“诸葛先生,快点发功呀,千万别客气,不然就当你输了。” “哼,君子动口不动手,有种咱们比文。” 诸葛亮见识到刘射天的深厚功力,知道他是个练家子,当然不敢再与之比武,于是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诸葛先生,您可是堂堂的文先生,出口成章,妙笔生花,怎能以己之长比他人之短,有失君子风度。”吴用唯恐天下不乱,继续刺激道。 “哼,出口成章?”灰狼精讥笑一声,“吴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大哥可是古侠镇的文状元,孰弱孰强恐怕未必吧!” 哦? 吴用和诸葛亮齐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刘射天。 “低调低调!”刘射天对灰狼说,嘿嘿一笑,“见笑见笑!” “你是文状元,我是文先生,既然如此,那最公平不过了。”诸葛亮躬身作礼道,“刘公子,你先思考一会,在下就先献丑了!”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小瞧刘射天。 “从明后以嬉游兮……” 诸葛亮才开口,刘射天立即打断道:“且慢,我这人有个毛病,平生最不爱占人便宜。诸葛先生还是先思考一会,我就以你的起头接着作诗。” 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即暗喜,心想这可是我酝酿好久的《铜雀台赋》,至今未发表,看你怎么接,即便你能接,我也可以后发制人,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笑道:“既然刘公子喜欢我这个开头,那就请吧!” 刘射天稍作思忖,便朗声道: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 “我的铜雀台可从没发表过,他怎么会知道?”诸葛亮暗暗吃惊,直听得额头冷汗涔涔直冒。 “……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刘射天边吟诵,边把酒,围着大厅转了一圈,把各位美女摸了个遍。诗罢酒停,一声长叹,意犹未尽的样子。 吴用直听得愣了,良久才拍手称赞,“好诗好诗,刘公子大才,吴用拜服!”他斜睨诸葛亮一眼,“要我说啊,公子的才华可比什么文先生要强上百倍。” “见笑,见笑!” 刘射天呵呵一笑,“诸葛先生,诸葛先生……” 诸葛亮直接傻了,暗暗吃惊,这世上难道真的有仙人不成,能未卜先知?他猛然醒悟,“哦,什么事?” “该你作诗了,装什么傻!”吴用不屑道,又极力赞扬了刘射天一番。 “我……我……我作什么诗?”诸葛亮被抢了句,早就慌了神,即便出口成章,此时却施展不出来。 “也是,你作什么诗!哼!”吴用讥笑道:“不用说了,刘公子赢了。” “我……”诸葛亮欲言又止,不得已认栽。 刘射天见他一脸窘迫,暗想是自己胜之不武,心中有愧,于是说:“孔明啊,我也不占你便宜,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再赌一次,如果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诸葛亮脸上明显现出喜色。 “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允许我在藏经阁呆上三五天。”刘射天说。 “什么,你……”诸葛亮大惊。 原来白天游览中山书院的时候,途经藏经阁,诸葛亮介绍说那是专门收藏如来等各界高人典籍的地方。那藏经阁戒备森严,锁具更是陨铁所铸,如果没有钥匙,旁人根本进不去。 孙悟空曾经想要进入藏经阁,都被据在外。 当时刘射天便萌生了阅经的念头。 “刘公子都赢两局了,你难当连赢一局的水平都没有,况且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合情合理。”吴用说。 “如来镇长一直倡导弘扬佛家思想,看看经书有什么错!”小钻风不屑道。 “不行不行,藏经阁决不允许外人进入。几位早些歇着吧!”诸葛亮连连摇手,起身就走。 “懦夫!”灰狼讥笑道。 诸葛亮猛然回身,“你说什么?” “哼哼,他说你是懦夫!”吴用说。 诸葛亮怒不可遏,嘶吼一声,以发泄心中的气愤,指着刘射天便说:“好,我跟你比!” 第67章 藏经阁 刘射天分别展示了文才武功,都完胜诸葛亮。 跟他比什么才能赢呢?诸葛亮一时间没了主意。 当时的人与人比高低,比较局限狭隘,除了比文就是比武,不像现在,可比的东西多了,譬如拼爹、比贱、比财力、比官位、比恶心、比娘…… 时代在进步,古文化渐渐被摒弃,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的丑恶和不堪。 “我……我比你官大!”诸葛亮憋了老半天才说。 咦…… 余人皆是一脸鄙夷之色。 连那些婢女都是不屑的眼神。 “拜托,我的文先生,你只不过是个教书的,刘公子可是古侠镇文状元!”吴用说。 “你吃狗屎了吧,怎么不说比打炮!”小钻风骂道。 “有了!”诸葛亮大喊一声,余人登时语塞,他瞄着四个妖精,嘿嘿一笑,“刘公子,只要你能让他们四个提起***这局就算你赢!” 四个妖精对女人极其厌恶,这就像好多人面对娘炮,看着都会恶心,根本提不起神,怎么会有**可言。 诸葛亮因此才敢提这等要求。 刘射天呵呵一笑,冷冷地看着四个妖精。 “大哥,不要……” 四个妖精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 这四人真是怪胎,简直就不是男人。这要换作笔者,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刘公子,乖乖认输吧!”诸葛亮喜道。 刘射天没有言语,直直走出了宫殿。 余人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不一会,刘射天又出现在宫殿门口,只见他左右手各拎着两只野兽,分别是花豹、白狼、花猪、豺狗。野兽还在嗷嗷叫。 四只野兽加起来重量少说也得千斤之重,他拎在手中轻轻松松,恍如无物。 诸葛亮和吴用看得呆了,不禁暗暗叹服他的臂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臂? 刘射天呼一下将四只野兽甩入大厅。 “美人……” 四个妖精呼一下扑了上去,分别追逐自己的同类,发了疯一般。 野猪率先得手,在墙角摁住了花猪,持枪上阵,开始了猛烈的战斗。花猪嗷嗷直叫。 不多时,小钻风、灰狼和野狗也得手了。 整座宫殿内弥漫着**的气息。 刘射天捉来的都是母兽,而且是四个妖精的同类,正合其口味。 不管是人是妖,都有七情六欲,哪有什么正人君子,全是骗人的鬼话。 比如人,都爱美女,妖精、野兽也是一样。即便是唐僧,当年还对女儿国国王动过情呢!当然,那些不正常的除外。 “刘公子高明!”吴用竖起大拇指赞道。 刘射天呵呵一笑,“过奖!” 诸葛亮脸色铁青,愣了好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刘公子,求您早点出来,不要逗留太久,被吴院长知道,我就惨了!” “愿赌服输,废什么话!” 吴用一把夺过钥匙,交给了刘射天。 “我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上山时记得喊我。” 刘射天出了宫殿,直奔藏经阁。 天色已晚,夜色苍茫,书院内却灯火通明,光辉灿烂,如白昼一般。 藏经阁位于书院最北,坐北朝南,依山而建,地位显赫,可见一斑。也足见中山书院对知识的重视程度。还有一种可能,吴承恩对如来比较敬畏。 阁楼高百米,巍巍而立,高耸入云。楼体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有一种让人不可靠近的气势。 藏经阁周围是一片竹林,茂密森然,在灯火的映照下,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呔那贼人,胆敢擅闯藏经阁重地!” 一条大黑影从林中忽闪一下跳出来,手持锯齿大刀,挡在了曲径小路上。 刘射天仔细一瞧,竟然是西游记中被孙悟空棒打、观音收服的黑熊怪。 他嘿嘿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黑熊大哥。” 黑熊略一迟疑,惊诧道:“你是谁?为何认识我?” “废话,当然认识。那孙悟空自从打败你之后,天天满大街嚷嚷,逢人便说,若不是观音姐姐救你小命,他早就把你打死了。”刘射天说。 “什么?这个臭猴子,欺人太甚,若不是上级安排我故意输给他,他能是我的对手!”黑熊怪吼道。 刘射天未置可否,一副不屑的神态,“冲我吼什么,有本事找孙悟空去算账啊!” 黑熊怪咿呀呀怪吼着,提着那柄锯齿钢刀,愤怒地冲出了竹林。 刘射天大喜,暗骂真是头笨熊。他迅速穿过竹林到了藏经阁外,开锁进门去了。 阁楼外金碧辉煌,楼内截然相反,黑漆漆的墙壁,更显庄严肃穆,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排排书籍齐整地摆放着。 地上、书架上、书籍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浓浓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由此可见,这藏经阁好久都没人进来了。 刘射天随手拿起一本书,掸去上面的灰尘,“九阴真经”四个大字立时显现出来。 “我操,怎么可能?” 惊讶之余,他又随手拿了几本书翻看,分别是《葵花宝典》、《六合天选》、《独孤九剑》、《惊魂十二斩》、《如来神掌》……每一部都是武学人士梦寐以求的无上神功典籍。 这藏经阁高三十三层之多,第一层便放置这些练一门便可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笈,其上三十二层会放什么书籍呢? 还能有比《如来神掌》更厉害的武功不成? 刘射天来不及翻阅第一层这些低档次的秘笈,忙不迭地奔上了二楼。二楼陈列着各种儒家的文学典籍,什么《论语》、《大学》、《孟子》之类的,却哪有武学典籍。 莫非这儒家典籍里包含了什么高深武学不成? 刘射天将《论语》、《中庸》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却哪有什么秘密,除了书破一点,纸旧一点,跟现代流传的书籍相比没什么两样。 他又到了三楼,陈列着各种墨家的文学典籍,以及大部分机关术的图纸,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种机关异兽的制造图都很齐全。 “妈的,什么儒家、墨家,竟然在无上神功之上,这放置真的是没谁了!” 刘射天骂骂咧咧地到了四楼,发现摆放的是道家的各种典籍,《道德经》、《逍遥游》…… 他从一直到了三十楼,除一楼放的是武学典籍,二楼到三十楼存放的都是各个学派的智慧结晶,不过在他眼里,狗屎不如。 第三十一楼,稍稍有所改观,墙上悬挂着华夏九州五府的势力分布图,四方镇、古侠镇、隐逸乡、乱史镇的各个村保分布范围都有。书架上摆放着各镇的发展史、简介等所有情况。为了以后行走江湖方便,刘射天将这一楼层的书籍看了个遍。 “刘公子,刘公子……” 叫喊声隐隐从楼下传来。 刘射天猛然惊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藏经阁待了十天了。 第三十二和三十三楼还没看呢,上面摆放着什么书籍呢? “刘公子,再不走晁盖就要被武大郎打死了!” 叫喊声再次传来。 唉…… 刘射天叹一口气,不得已忍住好奇心,急急下楼去了。他反正是见识了诸葛亮的低等水平,下次把钥匙骗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68章 天龙 刘射天出了藏经阁,诸葛亮、吴用及四个妖精已经整装待发,等候在那里。 他随手锁了门,将钥匙丢给了诸葛亮。 “刘公子,你这样做就不对了,看十天书也就罢了,怎么还偷书?”诸葛亮不满道。 “哎,你怎么冤枉人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书了。”刘射天辩解道。 “公子,公子……” 四妖精指着他的手提醒说。 刘射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确实拿着一本书。好容易进一次藏经阁,怎么可以无功而返,他出门时看也没看随手从书架上顺了一本书。反正都是天下无敌的神功秘笈,练哪一种功夫不都一样,有什么好挑剔的。 他一手拿书,一手锁门,竟将偷书这档子事给忘了,没将书藏起来。 “刘公子,你调戏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诸葛亮忽然指着那本书哈哈大笑,“葵花……葵花宝典!” 刘射天拿起来一瞧,果不其然,自己手中拿的真的是前朝太监的千古名作《葵花宝典》。 “没想到刘公子还是性情中人,既然你喜欢这本书,就送你好了,我保证不说出去。”诸葛亮又大笑起来。 “去你妈的!这种烂书,老子才不需要!”刘射天甩手将那《葵花宝典》扔进了竹林。 一行人这才出发,在诸葛亮的带领下,转过藏经阁,沿山脚走了一段距离,到了那高耸入云的三十三重山上山的小路口。 “孔明,你不说有捷径吗?怎么还带我们来这?”吴用说。 “山人自有妙计,村夫休要多言。”诸葛亮忽然指着远处苍穹,惊诧道:“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随他所指方向望去。 轧轧轧…… 地动山摇,上山小路口右侧五米处石壁轰然而开,出现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约莫一丈高。 原来诸葛亮为防旁人偷窥到机关所在,故意指向远方,引开大家的视线。 “够贱!” 刘射天睥睨地瞧了他一眼。 “就这么个破地,下次请我来都不来。”吴用说。 四个妖精更是一脸不屑。 诸葛亮嘿嘿一笑,“职责所在,实属无奈,见谅,嘿嘿,见谅!” 他率先走进洞去,点亮了火把,又让大家各自引燃一个。 “与这黑咕隆咚的破洞相比,那崎岖山路更似阳关大道,就这能通到三十三重山顶?”吴用疑道。 “你胆敢骗我们,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让你变成孔黑。”小钻风威胁道。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跟我走便是!” 诸葛亮嘿嘿一笑,不再多言,只管在前头带路。 沿着山洞走了一千多米,由于环境封闭,太过沉闷,大家开始焦虑了。四妖精更是嚷嚷着要揍诸葛亮,被刘射天阻止了。 不多时,终于走到了山洞尽头。 尽头是个大铁笼,铁笼顶部山体有个稍微大点的空洞,深不可测,望不到尽头。 大家当然已经想明白,铁笼顶上的山洞肯定通到了三十三重山顶。 “电梯?”刘射天惊诧道。 “不不不,这是结合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和墨家的墨攻原理做成的天龙,可直达三十三重山顶,而且速度极快,比徒步上山要快数十倍。” 诸葛亮边讲边打开铁笼,让大家坐上去,然后摁了铁笼上的按钮。 随着轧轧轧的响声,铁笼被顶上的粗铁链拽着,慢慢向上升去。 没有火把,竖直山洞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铁链喀拉拉和铁笼偶尔撞击石壁的声音。 当然,少不了诸葛亮的吹牛声:“这三十三重山总高九万九千米,以目前的速度,咱们应该会赶在武大郎之前到山顶。想当年,这天龙可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才制作而成,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乘坐了。” “铁笼的运作原理是什么?” 刘射天暗暗为古人的智慧震惊,不免有此一问,如果回到现代去,也是个挺不错的吹牛题材,没准还能搞出个什么大发明。 “这……废话,没看到铁笼是被铁链拽着上升吗?”诸葛亮傲慢道。 “怎么跟我们大哥说话呢?”小钻风斥道。 随之而来是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夹杂着诸葛亮的惨叫求饶声。 “几位大哥饶命,我错了,我错了,天龙的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竖向山洞是孙悟空的棒子捅的。”诸葛亮说。 “废物!” 啪…… 刘射天斥道。 “呀,刘公子你打错人了!”吴用惨叫一声。 “天空,可以看见天空了。”小钻风兴奋地喊道。 果不其然,顶上是湛蓝的天空,偶有白云飘过。随着天龙上升,蓝天越来越近,可见面越来越大。 哐…… 天龙终于钻出黑洞,悬在了洞口的地面处。 大家出了铁笼,并未见四周有一个人。 诸葛亮唯恐自己被冤枉是骗子,又挨打,忙解释道:“第三十三重山顶又分三十三个千米阔的平台,咱们身处边缘地带……” 啪…… 小钻风随手扇了他一耳光,斥道:“尽他妈废话,还不快点带路!” “说真话都要挨打,还有没有王法了。”诸葛亮嘟囔一句,不敢再迟疑,忙领着大家往三十三重山顶最中间的练武场去了。 三十三重山顶三十三个平台的分布格局是,山顶最中间是那块最小的平台,也就是练武场所在,剩余三十二个平台分布在四面八方。 他们从天龙出来的位置去往中心场地,要通过四个平台。 四个平台也就四千多米,即便有诸葛亮和吴用两个文弱书生拖后腿,他们仍旧很快抵达。当时,只有晁盖领着一群小孩练功,武大郎的部队还没有到。 刘射天于是下令,几人躲在练武场周边的石碑后,暂不现身。 嘿……哈…… 练武场上,晁盖高高在上,喝着茶、嗑着瓜子、吃着水果,同时嘴里喊着口号,二十多个小学生挥汗如雨,正勤奋地练功。 诸葛正我、关平、张苞、刘封、刘禅、梁红玉…… 这群小家伙,刘射天无一不认得。 第69章 晁盖之虐待 时值深冬,又是十万米高空,冷风瑟瑟,滴水成冰。 刘射天练过《九阳真精》,内力充沛,丝毫不觉得冷。 四个妖精有厚厚的皮毛,还能撑得住。 诸葛亮和吴用两个文弱书生,冻得瑟瑟发抖,摇摇欲坠。起始赶路的时候还好,这一安静下来,冷风袭身,更加冻得要命。 “一……”晁盖慵懒地喊道。 嘿…… 嘿……哈…… 所有学生应着他的口号只打了一拳,只有诸葛正我打了连贯的两拳。 “虎父无犬子,看见没,那个又高又壮、唯一打对拳的是我的儿子!”诸葛亮乐得哈哈大笑。 晁盖蹭一下起身,直奔台下诸葛正我而去,将到跟前,他飞身一脚踢出。 嘭…… 诸葛正我不敢闪躲,被踢中胸膛,直直飞出了数十米远处。 “晁……” 诸葛亮大喊着便要冲出去,被野猪和野狗捂住了嘴,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到没,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晁盖冷冷地说。 诸葛正我倒地后蹭一下翻起身来,疾步上前去回到原位,躬身作礼道:“对不起先生,我知错了!” 嘭…… 晁盖抬腿又是一脚,将他踢飞了。 唔……唔…… 诸葛亮挣扎得更加猛烈了。但他凡人一个,还是个文弱书生,如何能逃脱两个妖精的魔掌。 哇…… 诸葛正我这一次是毫无防备被踢飞的,伤的不轻,喷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的鲜血洒在练武场上,结成了寒冰,殷红一片,在晨曦的照耀下,晶莹如红玉,剔透清澈。 诸葛正我挣扎着翻起身,手捂胸口,漫步走上前去。 “小兔崽子,还挺能撑啊!”晁盖嘿嘿冷笑。 诸葛正我是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体格也是最好的,能撑是能撑,恐怕再挨不住一拳了。 “师兄,快躺下,不要过来了。” 小伙伴们悄声喊道,嘴巴长得老大,主要以口型提醒他。 诸葛正我牙关紧咬,毅然走上前去,嘴角的鲜血不像是伤,更像是挑衅。 晁盖原本笑盈盈的,见此不免来气,拳头握得咯嘣嘣响。 刘射天想到自己当日被困晁府,还是诸葛正我放了他一马,见此情形,他登时便不能平静了,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 哎吆…… 石子砸中了晁盖的头,他捂着脑袋,回身大吼道:“谁?是谁?” 小孩们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是不是你?”他提住刘封的衣领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先生,不是我……” 面对晁盖暴怒的样子,刘封吓得语无伦次。 “是不是你?” 晁盖又接连抓住好几个小孩问。 小孩们纷纷表示不是自己。 诸葛亮看到是刘射天扔的石子,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正是因为刘射天这一扔,才转移了晁盖的视线,救了诸葛正我一马。 啊…… 晁盖仰天大喝,暴怒无比,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去给我提水。” 小孩们忙不迭地跑向练武场边上。 提水?提水干什么? 刘射天等皆是一脸不解,只能静观其变。 不一会,每个小孩都提着满满两大桶水回来了。那桶的大小都快赶上他们的身体了。足见他们小小身体里蕴藏着的巨大能量。 小孩们恢复之前的训练队形,面前多了两桶水。 冰桶挑战? 刘射天吃了一大惊。这山顶的温度至少在零下三十度,这一桶水倒下去怎么受得了。他有神功护体,也不敢确信能撑得住。 “准备。”晁盖喝道。 小孩们提起水桶拎过头顶。 “倒!” 晁盖一声令下。 哗……哗……哗…… 一桶桶的冷水从头顶灌下去,小孩们全身湿透,竟没有发出一声尖叫,咬着牙强忍着。 晁盖又一声令下,第二桶水从头顶灌下去,小孩们直接成了落汤鸡。 流水在地上流了没多远,已经冻结了。 再看小孩们身上,也结了冰,全身挂着冰锥。 躲在石碑后的众人看着都冷。 “这个禽***待这么小的孩子!回头我一定要禀报吴院长。” 诸葛亮又激动了,气得全身发抖。 野猪和野狗唯恐他控制不住,又将他擒住了。 “这哪儿是虐待,你见过孙悟空被下油锅吗?”小钻风不屑道。 “不过这训练方法是真好!”灰狼赞道。 “你们没有人性……” 诸葛亮才开口,就被捂住了嘴。 “都给我站直了,谁也不许动,老规矩,掉一颗冰锥加罚一桶水。” 晁盖喝道,然后回到了训练场主席台中间的石椅上,悠闲地喝起了小酒。 小孩们站立如松,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在晨曦的光辉下,活脱脱如一个个冰雕。 刘射天暗想,难怪这些小孩这么厉害,原来是历经了魔鬼训练的结果。 这训练虽然有用,不过对于这样小的孩子,似乎有点过了。就像目下中国的教育。原来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光荣传统。 嘎吱…… 清脆的声响,昭示着有一颗冰锥落地。 晁盖没开口,韩世忠主动去训练场边上提来一桶水,又拎起来浇在了自己身上。不用说,刚才的冰锥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韩世忠,你干什么?”晁盖稳坐如山,闭目养神,冷冷地问。 “回禀先生,我身上掉了一颗冰锥,加罚一桶水。”韩世忠说。 啪…… 晁盖随手扔来一个空酒坛,砸在了韩世忠身上,那冰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冷冷地说:“既然你喜欢逞英雄,就给你这个机会!” 原来刚才身上掉冰锥的并非韩世忠,而是梁红玉。 刘射天不禁暗暗称赞,这韩世忠情商果真是高,才多大点就懂英雄救美,难怪这么多孩子中,梁红玉长大后会嫁给他。 “多谢先生成全!”韩世忠嘻嘻一笑,忙不迭去提水了。 哗啦啦…… 梁红玉也拎起桶,跟着去了。 “梁红玉,你想干什么?”晁盖怒责道。 “先生,刚才是我身上掉冰锥,不是韩世忠。”梁红玉头也不回地去了。 “做错事,还敢嘴硬,真的是无法无天。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晁盖大喝一声,依然不能阻止他们。 竟然被两个小孩无视,晁盖这个武先生的脸面何在,他提起大砍刀,纵身飞上前去。 眼见他的刀锋要触及梁红玉后背,韩世忠闪身挡在了前面。 刘射天随手扔出一大一小两块石头。 咔…… 嘭…… 晁盖刀劈大石头,被小石头击中腰部,砸翻在地。 咦…… 小孩们吃了一惊,尽皆向周边眺望。 晁盖更是怒不可遏,蹭一下翻起身,提着刀,向着四周大喝道:“是谁?偷偷摸摸算什么正人君子,有种站出来和老子决一死战!” “哼,决一死战,你配吗?” 一伙人出现在练武场边上,为首那人正是武大郎。 第70章 刘禅逞能 “武村长?你们到这做什么?”晁盖吃了一惊。 即便武大郎已经承认,晁盖仍不敢对他不敬,原先所说决一死战早已忘却脑后,只想着如何哄好这个封疆大吏。 “哼,做什么?还要我说出来吗?” 武大郎率人缓步走上前去,直抵练武场中央。 由于天气寒冷,不少人冻得瑟瑟发抖。 晁盖呵呵一笑,“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为杨雄兄弟报仇,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武大郎冷冷地说。 “报仇?” 晁盖扫视小孩们一圈,高声质问道:“你们这群兔崽子,哪个闯下的祸事,还不快点站出来认错。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教你们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打架斗殴……” 武大郎厉声道:“闭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将此等祸事转嫁到一群小孩身上,你也好意思!” “我?”晁盖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意思是,你认定是我杀了杨雄?” “晁盖,你充什么愣,亏你还号称天王,我看是王八才对!” “为杨雄兄弟报仇,誓杀晁盖!” …… 武松等人纷纷呐喊叫嚷,声彻九霄,良久不绝。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晁盖直气得全身发抖,手中大刀不自觉地震颤。 “说吧,杨雄兄弟的尸首在哪儿,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全尸。”武大郎说。 “我没杀杨雄,何来他的尸首!”晁盖气呼呼地说。 “煮熟的鸭子,还敢嘴硬。哥哥,不要跟他废话,这家伙就交给我料理得了。”卢俊义闪身上前,手持长枪,神威凛凛。 “像这种卑劣的家伙,跟他讲什么江湖义气,大家一起上,把他砍成肉酱算了,省得麻烦!” 武松一声令下,五十多条好汉向前蹿了几步。 武大郎瞬间被淹没了。 “保护先生!” 诸葛正我大喊一声,二十多个小孩呼一下攒在一起,摆开阵势,挡在了晁盖之前。 “你们,你们……” 晁盖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这群小孩的严酷训练,还经常以实习为由,带他们给自己家干苦力活,他便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地烧。 他哽咽道:“我平日里对你们又大又骂,对你们人格侮辱,还经常体罚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先生您对我们越是严厉,说明您对我们越是负责。体罚我们,更是为了促进我们更大的进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先生死,理所应当!” …… 小孩们个个精神抖擞,面对众多锋利的兵刃,毫不畏惧。 刘射天暗暗称奇,又不免感到痛惜,古人的尊师重道,流传至今成什么样了。学生打老师、侮辱老师,已经成为社会现象,见怪不怪。当然会有人说老师不好,说他们体罚学生,逼得学生“造反”。 体罚?哪个老师的体罚能比晁盖更狠? 不要为人性的扭曲、家长的溺爱找理由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都是你教的吧!”吴用笑呵呵地问。 “君子以学立身,怎么样,是不是瞬间感觉到了读书人和莽汉的差距?”诸葛亮笑问。 “你瞅着我干什么?我也是读书人。”吴用撇过了头去。 “你们这是在说我们兄弟吗?” 四个妖精死死地盯着他们。 “不敢不敢!”诸葛亮和吴用忙摇手说。 “这群小家伙也真是的,学以致用都不会,对晁盖这种人,放着让人打死算了,还替他出头干什么!”诸葛亮不满道。 武大郎从人空中钻出,走到最前端,厉声道:“晁盖,你还是不是男人,大难临头,让一群小屁孩出来替你挡刀。” “没办法,谁让我教导有方呢,如你所见,我也控制不了他们的一腔热血。”晁盖双手摊开,表示无奈。 “无耻!” 众人俱是不屑的眼神。 “矮子,你休要猖狂,敢不敢和我单挑?”刘禅质问道。 武大郎虽矮,比他却要高出一个头不止,堂堂村长被如此羞辱,如何忍受得了。 “小杂碎,给我滚出来,看爷爷不教训你!” 他抢过史进的长棍,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刘禅打扁。 刘禅信步而来,小脸蛋肉嘟嘟的,全身湿漉漉,赤手空拳,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老子不打无名之辈,你是谁家的娃娃?” 武大郎虽然身居村长之位,却不敢贸然出手,这可是中山府,不是水浒村,万一得罪了哪位高官的公子,岂不是惨了。还真别说,这刘禅的相貌和副镇长庞统颇有几分相似。 “我爸爸是刘备,江湖人尊称刘皇叔,怎么样,怕了吧?”刘禅哈哈大笑。 “织鞋儿刘备,哈哈,怕他?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武大郎抡着大棍就冲了过去。 刘禅但听得老子被侮辱,恼羞成怒,飞速逼近,嗖一下蹿上半空,骑在了武大郎脖子上,啪啪啪……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大耳刮子。 刘禅在晁盖的调教下,已算得上四流高手,武大郎直接是不入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挨打就不足为过了。 “臭小子,看枪!” 卢俊义长枪刺出,刘禅飞身躲了开去,这才将武大郎救回来。 刘禅躲开的同时已夺了武大郎的木棍,回头就和卢俊义缠斗在一起。 武大郎被扇得晕晕乎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但见刘禅棍法精妙,竟能和卢俊义互相拆招,他才意识到这群娃娃不容小觑。 他脸上火辣辣地疼,旁人问他怎么样,他只能说没事,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刘禅身材矮小,圆嘟嘟的,与膀大腰圆的卢俊义相比,极其鲜明。 他的棍法还算凑合,舞成了花,如一个大车轱辘,绕着场地乱跑。 卢俊义枪法精妙,追着他嗖嗖直刺。 “刘禅,快回来,卢俊义有上九州兵器榜的实力,你不是他对手。”晁盖喊道。 刘禅毅然舞棍缠斗,逞威风,毫不退缩。 哎呀…… 地上到处是冰溜子,刘禅不慎滑倒。 卢俊义趁势发起猛烈攻击,长枪到处,在冰溜子上留下了一串窟窿。 噗呲…… 刘禅着地翻滚,躲避不及,被刺中了肩膀,鲜血星星点点,洒在冰面上,鲜艳异常。 “小兔崽子,不识好歹,宰了他!”武大郎高声叫嚣。 “狗贼,休要伤害我禅弟!”刘封舞着钢刀,嗖一下奔了前去。 冰面虽然滑,能将人滑倒,却也利于翻滚逃跑。 卢俊义连着数十枪,枪枪致命,愣是被刘禅给躲了开去。 他再想发狠,继续攻击时,刘封的大刀已经砍到后背,不得已回身抵挡。 锵锵锵…… 卢俊义和刘封又缠斗在一起。 刘封武艺精湛,和卢俊义有的一拼,毕竟年幼,劲力上吃了很大的亏,终究处于下风。 刘禅暂歇一会,梁红玉为他包扎了伤口,他又取了自己的武器金瓜锤,冲上去和刘封一起缠斗卢俊义。 第71章 暴怒天王 刘封刀法精妙,身手矫捷,进退自如。 刘禅左肩受伤,双手抡着金瓜锤不协调,威力却不容小觑。那金瓜锤足有百十斤重,大小重量都要超过他的身体。势大力沉的一锤砸下去,竟能将卢俊义的长枪砸弯。 两兄弟围着卢俊义,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 以诸葛正我为首的小伙伴们高声呐喊助威,当起了拉拉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卢俊义面对两个“绝顶高手”的夹击,闲庭信步,随意化解,丝毫不显羁绊。 “小娃娃,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看在刘玄德的面上,我早就把你们打死了,尽早给我滚开,不要不知死活以卵击石。”卢俊义冷笑道。 “去你大爷!” 刘禅嗖嗖两下扔出了两个金瓜锤,如两枚大炮弹,直直砸向卢俊义。 刘封高举大刀,飞身而起,直劈下去。 铛……铛…… 嘭……嘭…… 卢俊义长枪将金瓜锤打了回去,击中刘封和刘禅,将二人打翻在地。二人随即口喷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关平和张苞忙上前将二人扶了回去。 卢俊义手握长枪,昂然而立,藐视众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势态。 “勉强打赢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就把你能成这样,没想到卢员外还挺容易满足的。”晁盖冷笑道。 “不服就站出来和老子战三百回合,躲在一群小毛孩后面**叨叨的,算什么男人!”卢俊义斥道。 晁盖提着锯齿大刀,嗖一下越过小孩组成的人墙,走上前去。 “先生……” 小孩们齐声大喊。 晁盖举手示停,“刘禅都有如此勇气,我再避而不战,还有什么脸面做你们的先生。” 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刘禅都能和他一战,我打他还不是虐小菜,轻而易举。 晁盖提着大刀,卢俊义举着长枪,二人飞身凑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空前大战。 锵锵锵……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三百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钢刀、钢枪所至,地面上的冰溜子几乎被毁坏殆尽,扬起的漫天冰屑,化作了一场风花雪月。二人浸淫其中,打得酣畅淋漓,难分难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度蜜月呢! 三十三重山顶地势高,高有高的坏,也有高的好。 这山顶是与太阳最贴切的地方。 红日才升起,山顶便迅速升温,由零下三十度升到了三十度,整整六十度的温差,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众人原本蜷着身子,冻得瑟瑟发抖,这会又开始脱衣服光着膀子,连连喊热叫苦。 幸好山顶有绵绵不绝的大风侵袭,伴随着阵阵凉意,还能让人心理平衡点。 这当会,晁盖与卢俊义已斗了千余回合,二人俱是大汗淋漓。 至于战况,晁盖砍破了卢俊义的衣襟,卢俊义戳破了晁盖的发髻,除此外,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这样打下去恐怕再过十天也不会有结果。 武大郎站出来紧急喊停。 晁盖回身接了学生端来的酒,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来。 卢俊义嗓子冒烟,看得两眼直放光。 武松等人亦然。 “哥哥,跟他啰嗦什么,咱们这多人一哄而上,把他们全部砍死算了,省得麻烦。”朱仝热得直拔胡子,也顾不得他美髯公的身份。 “就是啊,这太阳还没升起就这么热了,这要是升起来,指不定把人烤成肉干,还是速战速决的好。”索超说。 “咱们是光明正大报仇,犯不着滥杀无辜。” 武大郎作为村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眼下这群小孩中,一定有高官亲属,一旦误伤了他们,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想杀人灭口,这事就更不行了,如来何等神通,会查不出这等小伎俩? “武大郎,看你这架势,今日是非要杀我晁盖了?”晁盖冷冷地说。 “杨雄兄弟惨死你手,不为他报仇,我誓不为人。识相的就痛快点,你自行了断,或许还能留你全尸,否则,哼哼……”武大郎威胁道。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杨雄,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晁盖说。 刘射天大吃一惊,暗想不好,要露馅了。 “证据?刘射天亲眼所见,这还不够吗?”武大郎说。 “刘射天,又是刘射天……”晁盖怒发冲冠,气得浑身直哆嗦。 “当时没能杀了他,是不是很后悔啊?”武大郎反问道。 “对,后悔,非常后悔,我后悔没能将他碎尸万段。”晁盖吼道。 刘射天曾告诉武大郎,他和杨雄一起被晁盖追杀,杨雄被杀,他侥幸逃走了。 武大郎问晁盖的意思是,晁盖是不是后悔当时没能将刘射天和杨雄一起杀掉。 晁盖误解为,当初在宋家保外将刘射天擒住并带回家中,没能将他立即杀掉,又让他逃走了。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说吧,你要痛快的,还是想继续垂死挣扎。”武大郎问。 “要我自杀?痴人做梦!” 晁盖抡着锯齿大刀,劈向武大郎。 “哥哥小心!” 武松闪身上前,一把将武大郎甩到了身后。噗呲……他自己不注意,被大刀砍伤了肩膀。 “晁盖小儿,找死!” 徐宁、索超手持长枪,从正面抢先攻来,一齐杀向晁盖。 锵锵锵…… 三人缠斗在一起,难分难解。 武松一摸肩膀上的血迹,大怒,大喊着就冲了上去。 “保护先生!” 诸葛正我一声喊,小孩们手持武器,斜刺里冲出。 “挡住这群小娃娃!” 武大郎一声喊,手下余人纷纷上前,阻击学生的进攻。 一时间,三十三重山顶喊杀声震天,刀枪剑戟锵锵作响,乱作一团。 卢俊义等人不敢伤害学生,学生却是真刀真枪真砍,如此下去,忍让心再强的人都要被激怒。 “快去解围,如果能劝说住学生们,算你头功一件。”刘射天派诸葛亮出去劝架。 自己的儿子以一敌三,危机重重,诸葛亮早就按耐不住了,忙不迭地奔向前去,“住手,快给我住手……” 兵器撞击声瞬时停止,众人停止打斗,皆望向来人诸葛亮。 武松、徐宁、索超三人酣战晁盖,也停住了,诸葛亮对他们说:“你们继续,我在对他们说话。” “诸葛村夫……” 锵锵锵…… 晁盖大怒,被三人围着又斗在了一起。 “诸葛先生,你来得正好,请务必管好你的这群学生。”武大郎说。 “武村长尽管放心,你大可将他们交给我,去对付那晁盖便是。”诸葛亮说。 “先生,先生,快点救武先生!” 二十多个小孩围了过来。 “武先生凭什么教导你们?当然是惊人的武艺。他武艺高强,对付这几个小毛贼绰绰有余,用得着你们去救?”诸葛亮说。 小孩们信服地点点头。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武先生杀人越货,坏事做尽,这样的人即便是生身父亲,也不应该去救。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大义灭亲,懂不懂?”诸葛亮说。 小孩们又点点头。 “但是武先生毕竟于你们有授业之恩,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他的恩德。”诸葛亮说。 “先生,我们明白了!” 小孩们走上前去,齐整地摆开三排,开始呐喊助威,为晁盖当起了拉拉队。 “武先生加油,武先生加油,打得贼人屁滚尿流。” “武先生最棒了,打得妖魔小怪无处遁藏!” “武先生天下第一,神功盖世!” …… “诸葛亮,你这都教的什么破词,谁是贼人?谁是妖魔?你给我说清楚。”武大郎和卢俊义过来质问道。 “童言无忌,呵呵,童言无忌,切莫见怪。”诸葛亮笑言。 这当会,晁盖与三人已经斗了百余合,见了诸葛亮的卑鄙模样和学生们的可笑之态,登时暴怒,抡着大刀疯狗一般,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暴怒天王! 武松、徐宁、索超合三人之力,竟不能敌。 “武村长,你带来的人就三个能打的吗?”诸葛亮讥讽道。 朱仝和林冲又加入了战斗。 暴怒天王变成了以一敌五的状态。 至于卢俊义,他一向自恃清高,才不干这种以多欺少的勾当,选择冷眼旁观。 第72章 退敌 晁盖的武艺,顶多与卢俊义、林冲之辈战平,因受了刺激,暂时满血而战,能力值爆表。 爆发力终究是暂时的,硬实力才是长久之计。 晁盖以一敌五,战了约三十余回合,渐感不支,招式间漏洞百出。 噗呲……噗呲…… 林冲和徐宁的长矛分别戳中了他的肩膀和右腿。 啊…… 晁盖着地翻滚躲了开去,大喝一声,继续奋力作战。他提着大刀一通乱砍,毫无章法,全是致命的攻招,一点防守都没有。 哧…… 晁盖猛攻砍中了索超的后背。 哧……哧…… 武松和朱仝的钢刀分别砍中了晁盖的左右腿。 晁盖跌倒在地,尽力翻滚开去,到了悬崖边上。 三十三重山顶的三十三块陆地虽然接壤,中间却存在不少空隙,这些空隙便是万丈悬崖。 晁盖以刀拄地,挣扎着站起身来。此时他已全身是伤,衣服上尽是破洞,鲜血淋漓。他仰天大喝:“苍天啊,我晁盖到底何错之有,竟会落魄至此!” “杀杨雄兄弟的时候,你应该会想到有今天,何故假惺惺的。”武大郎说。 晁盖凝视天空,目光呆滞,不予回应。 “怪就怪你的外号,天王……” 刘射天率领吴用和四个妖精大踏步而来。 “是你!”晁盖惊诧道。 “对,是我,刘射天!你既不容我叫射天,自己却为何要叫天王?既然你能叫天王,我为何不能叫射天?做人当胸怀坦荡,有容忍之心。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恃才傲物者,终将被自己的自大傲慢所累。”刘射天说。 晁盖脸色铁青,全身神经紧绷,哑口无言。但见他手中颤栗的大刀发出仓朗朗的声响,足以说明他的愤怒。 “晁天王,你现在还恨我吗?”刘射天冷笑道。 “我恨,我恨,恨当时没将你碎尸万段,活剐了你小子!”晁盖切齿道。 “臭小子,不识好歹!” 小钻风待要上前去,被刘射天拦住了,“你没看到他愤怒的眼神里饱含的悔意吗?他想向我下跪求饶,只是面子上拉不下来。” “呸,向你求饶,痴心妄想,我晁盖顶天立地好男儿……”晁盖假装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 他痛哭流涕,已然泣不成声。 “刘公子,我相信晁天王是真心悔过。”灰狼说。 野猪和野狗纷纷表示赞同。 自打进入中山书院,这三个妖精便萌生了读书的心思,一旦愿望成真,那晁盖便是他们的武先生,提早讨好他,免得到时训练时被体罚。 “射天兄弟,你和晁盖的事容后再算,先让我们报了杨雄兄弟的仇再说。”武松说。 “杨雄活得好好的,报什么仇?”刘射天反问道。 “哎,不是你说杨雄被他杀了吗?”卢俊义责问道。 “刘射天,闹了半天,你是在玩我们!”武大郎冷冷地说。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至少高俅、宋江联合西门庆搞你媳妇的事是真的。武大哥,你想想,街上那么多人,西门庆在轿子里与你媳妇酣战,那场景……”刘射天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景,引人入胜。 “刘公子,别说了,有小孩子在。这事咱们可以私下慢慢探讨。”诸葛亮说。 “混账!” 嘭…… 武大郎恼羞成怒,趁其不备,猛地冲过来,想要实施偷袭。刘射天转身躲了开去。武大郎双掌正中晁盖额头,将他推下了万丈深渊。 无巧不成书,晁盖跪着的高度正好赶上武大郎身高,他双腿受伤,眼见双掌推来,竟不能闪避,无辜成了替罪羊。 啊…… 晁盖的尖叫声隐隐传来,良久不绝。 众人皆是一怔。 “武村长,你好像杀人了!”刘射天戏谑道。 “你个混蛋,杀了武先生!” 小孩们不能淡定了,嚷嚷着要冲过来砍杀武大郎,替晁盖报仇。 诸葛亮平日里与晁盖虽有摩擦,却并无深仇大恨,毕竟共事多年,眼见他坠入万丈悬崖,内心说不出的惆怅煎熬。孩子们要给晁盖报仇,他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也不想去阻拦。冤有头,债有主,这仇,要报! “哥哥,快走!” 卢俊义等护在前面,催促武大郎跑路。 武大郎不但不走,忽然仰天大笑。 众人吃了一惊,现场立时平静了。 “今日之事,绝不可传扬出去!”武大郎冷冷地说。 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将这三十三重山顶的所有人杀掉,当然除过他自己的人。 众人皆是一愣,好像听错了一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武大郎,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诸葛亮斥道。 “还等什么,给我杀!”武大郎大喝道。 卢俊义等人手执兵器,疯了一般冲向学生。 双方打在一起,展开殊死搏斗,现场登时乱成了一锅粥。 小孩们的武艺在同龄人中还算可以,面对这些个老江湖,又寡不敌众,怎是敌手,一开始便落了下风。 声声惨叫声中,有好几个孩子被砍伤了。 诸葛亮率领他们边打边退,被逼到了另一头悬崖边上。 “武大郎,以前我看你是个挺老实的人,曾几何时我还可怜过你,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毒。”刘射天说。 “人性本善,然江湖险恶,我若不改变,被杀的人便是我。”武大郎说。 “原来你也怕死!”刘射天说。 “人谁不怕死!”武大郎说。 “怕死你他妈还这么嚣张。”刘射天甩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两伙人追逐打杀去了,武大郎自己却置身刘射天、吴用和四个妖精的怀抱。 “你敢打我!” 武大郎才开口,就被四个妖精围着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暴揍。 “大哥被人揍了。” 卢俊义等人又紧急回身赶了过来。 一直以来,武大郎等人把刘射天当做自己人,才有这戏剧的一幕。 “再过来我就把这矮子扔下去!” 小钻风提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武大郎,悬在半空。 武松紧急喊停,众人站在了不远处。 “射天兄弟,咱们都是自己人,何故闹得这么僵。”武松说。 “是啊,都是自己人,何故赶尽杀绝,这群小孩与你们有何冤仇。”刘射天说。 “不要管我,今日之事一定不能传扬出去,把他们都给我杀掉。”武大郎高声叫嚣,身在半空,大有临危不惧的气势。 “把这个绿头龟给我扔下去。” 刘射天刚开口,武大郎忙说:“射天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的好,我怕小钻风兄弟万一失手可就不好办了。”刘射天说。 “是是是,一定,一定。”武大郎笑道。 “说吧,今日之事到底怎样你才肯罢休。”刘射天说。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如一战定胜负,你们出个最强的,我们出个最强的,比试比试。”武大郎志得意满,自信心很足的样子。 也难怪,之前还有晁盖尚可与卢俊义匹敌,而眼下,似乎找不出第二个人与他一战。 “不行,你这分明是耍赖。”诸葛亮不满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人与你们这群废柴比拼耐力,让你们心服口服,趁早打消反悔的念头。” 刘射天走到练武场中央,扎好了马步。 武大郎等人面面相觑,吃了一惊。 “渣渣,你是要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吗?”曾经秒杀过刘射天的张苞说。 “反正你们都是死人了,何不让我一试。”刘射天笑道。 众人无语。 “还等什么,给我上。” 武大郎一声令下,卢俊义打头,五十余人分别排在后边,双掌搭在前一人的背上,摆好了阵势。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卢俊义斥道。 轰…… 卢俊义双掌刚碰触到刘射天双掌,五十余人皆被震飞,躺在了百十米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个个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会武功的?”武大郎大惊。 “我本来不会武功,遇到十恶不赦之人,武力值自然而然爆满。”刘射天冷笑道。 武大郎转身便跑,余人互相搀扶着起身,踉踉跄跄,跟着逃走了。 练武场上,留下了一片片殷红的鲜血。 红日照耀下,这高山顶更显凄凉。 小孩们看得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围住了刘射天,齐声欢呼喝彩,崇敬之情洋溢于言表。 诸葛亮、吴用及四妖精虽然见识过刘射天的武艺,却不曾想竟能达到这种睥睨天人的境界,打心底佩服得不得了。 众人于是为晁盖做了墓碑,立在悬崖边上,这才下山去了。 墓碑的刻字是刘射天用手指划上去的,大家对他的钦佩之情又增了三分。 小孩们强烈要求让刘射天做他们的新武先生,刘射天声称此事还得吴承恩院长批准,于是婉拒了。 到山下已是正午时分,灰狼、野猪和野狗如愿,被诸葛亮收为了中山书院的学生,刘射天则带着小钻风奔赴扬州,参加五府医仙榜评选活动。 第73章 又见陶渊明 刘射天和小钻风连夜赶路,路上骑死了六匹马,穿过豫州、幽州,次日一早已进入扬州地界。 还有三天就是五府医仙榜评选活动,越接近扬州,路上的行人越多。 “让开,让开……” 江南道上,一行大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迎面赶来,横冲直撞,引得路人纷纷叫骂。 那伙人穿戴都是官府装扮,一看就是官家人。 啪…… 嘭…… 迎面一个官兵甩鞭就往刘射天身上打,刘射天随手拿住马鞭一拉一带,将那人甩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诸人纷纷勒马止步,马嘶长鸣。 “哪里来的野人,胆敢阻挡呼延大人的军队!”一人厉声喝道。 一匹枣红大马缓缓向前而来,马上那人身材魁梧,国字脸,虬髯如筋,一脸英气逼人。 “属下参见呼延大人!”小钻风忙下马参拜。 “你是谁,胆敢阻挡老夫的大军。”呼延灼冷冷地问。 “你既是四方镇高级领导,怎能如此野蛮冲撞,搞得民不聊生。”刘射天说。 “混账,怎么跟大人说话呢,大人急着赶去平乱,迟了片刻,四方镇恐怕要变天,撞死几个人算什么!”一旁的手下说。 “等你们去平乱?哈哈,等你们到了,四方镇早就改名换姓了。”刘射天冷笑道。 “大胆!”十多个官兵纵马围了过来。 “大人息怒,这位是刘射天公子,他已帮咱们解了中山府之围,眼下那造反的武大郎已退回水浒村了。”小钻风说。 呼延灼微感诧异,抱拳道:“原来阁下便是刘射天,请恕老夫眼拙,多有冒犯。” 刘射天一听这呼延灼还挺有礼貌,便不打算与他为难,于是抱拳还礼。 二人相约下马在道边一叙。手下准备了简易的桌椅,置备了酒菜。 原本打算瞧热闹的过客见纠纷已解除,便纷纷退走,南去的向南,北去的向北,继续赶路。 这个时间段,似乎没有北上的人。 “刘公子为四方镇做了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着实令人钦佩。我敬公子一杯,聊表谢意。”呼延灼一饮而尽。 “天下人管天下事,略尽本分而已,呼延大人言重了。”刘射天说。 “公子,那武大郎太过放肆,如来镇长放下狠话,对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惩,避免类似事件发生,我还要赶着去收拾这家伙,咱们就此别过,有机会再聚。”呼延灼说。 “我有个建议,不知大人肯听否?”刘射天说。 “愿闻其详。”呼延灼说。 “水浒村现在乱成一锅粥,想造反的可不止武大郎一人,那高俅和宋江早已蠢蠢欲动,江南的方腊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收拾武大郎,还不是时候。”刘射天说。 呼延灼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公子所言极是,但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 “诸多事宜我已安排小钻风,大人此番去平乱可带着他,保管马到成功。”刘射天说。 呼延灼大喜,这才带着小钻风和大部队上路。 小钻风跟随刘射天这么久,对他的计划再清楚不过了。武大郎和卢俊义的联合实力是最强的,足以剿灭宋江、高俅和西门庆。呼延灼守株待兔,再将武大郎解决,永乐保和梁山保可定。他此番到扬州再将江南三寇方腊、王庆、田虎用计除掉,到时扈三娘水浒村村长之位便稳如泰山了。 天下才人有几何,哪个能比我刘射天! 一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刘射天便乐得合不拢嘴。 “朕才是天下第一!” 刘射天禁不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站在大路中央一声高喊。 路上行人纷纷止步,看猴一样地看着他。 “神经病!” 大家不屑地说,又恢复之前的赶路状态。 刘射天尴尬一笑,心中却在暗骂:“一群不识货的瘪三!” 赶路的人参差不齐,各个类型的都有,大富大贵的有之,衣着破烂的有之,步伐矫健、身体康健的有之,瘸腿折胳膊、躺在担架上的亦有之。不过以最后一种居多。 “都快病死了,不在家好好养着,还瞎跑出来跟着凑什么热闹!”刘射天嘟囔道。 啪…… “这些人可不是凑热闹,而是借着天下神医云集之时,前来瞧病问医的。” 一人自后赶来,一巴掌拍在刘射天肩上。 他吓了一跳,回身一瞧,那人包得跟粽子似的,除两只眼睛忽忽的闪,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声音似曾相识,他愣是没听出是谁。 “哥们,看来你伤的不轻啊!还能撑着见到神医不?”刘射天关切地问。 “小混蛋,瞎说什么!” 那人将头上的包巾扯下,随即迅速恢复,竟然是陶渊明。 “陶公……” 刘射天惊叫一声,陶渊明忙将他的嘴堵住,嘘道:“瞎嚷嚷什么,低调点。” “陶公,外面的世界和桃花源相比温差很大吗?至于把你冻成这样!”刘射天说。 “你既然会作诗写文,按理说不应该这般愚蠢的啊!”陶渊明又说:“我也去参评五府医仙榜的,我怕被人认出来,这么多人拦路让我看病,那不很耽误事。” “哦……”刘射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趁其不备,忽一下撕掉了陶渊明的头巾,高声叫嚷道:“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神医!” 众人纷纷止步,回身来瞧,患者们更是争先恐后地凑过来,将他二人围在了中间。 陶渊明呵呵一笑,“大家不要挤,医者仁心,老夫一个一个给你们瞧。” “医祖扁鹊、医圣张仲景、医神华佗、药王孙思邈、医生李时珍,这些五府医仙榜名医的画像我都见过,似乎没有你。敢问高姓大名?”一人问。 “这位是神医陶渊明!”刘射天介绍说。 “陶渊明?没听过啊!” “大家不要上当,肯定又是江湖骗子。” “什么世道啊,是个人都敢冒充神医。” …… 众人一哄而散,继续赶路去了。 “陶神医,似乎没人认识你,你白包这么严实了!”刘射天哈哈大笑。 “操,不早说,害老子连毛驴都扔了。”陶渊明呼呼几下扯掉了身上好几层外衣,随手扔掉了。 “没事没事,重在参与嘛!”刘射天安慰道。 “什么重在参与,我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吗,这些个瘪三不识货,回头我做了医仙不给他们看病。”陶渊明怒道,撇头又说:“刚才轻视我的那几个人你给我记好了,到时我看着他们疼死也不医。” 刘射天连声称是,暗觉好笑。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陶渊明甩掉了枷锁,再无束缚,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哎,陶公,多日不见,你的才华有长进啊!”刘射天说。 “哦,呵呵,是吗?”陶渊明笑道。 “我在书上看过,这句诗是乱史镇大才子唐伯虎的,很少有人知道的。”刘射天说。 陶渊明的脸登时拉得老长了,乌黑乌黑的,气呼呼地往前走,半天没憋出半个字。 刘射天追上去说:“陶公,江南冬色胜春色,何不作诗一首,不负这大好时光。” “没心情!”陶渊明愤愤地走,头也不回。 “陶公,开个玩笑,不要这么当真嘛!我当然知道你的医术无双,才华绝伦。小弟近日偶得佳句,还请品评一二。” 刘射天把手搭在陶渊明肩上,边走边吟道: 青玉案·元夕 笑春难去残冬酷,风飞雪,冰作刃。 梅韵更似那年深。 月淡夜远,荒村静寂,谁解思家恨。 。。。 陋室常坐早无忧,何如映辉遮孤云。 浅酌小饮葬浮沉。 讥喻此生,苦慰闲心,十里歌不闻。 第74章 救张飞惩董澄 陶渊明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刘射天将自己的马让与他骑。 陶渊明一直气呼呼的,拉着个脸,不与刘射天说话。 二人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 反正大家都是去扬州的,只要跟着大部队,不用担心走错路。 “‘零落点点红浸雪,谁怜雪中红。’好诗好诗!”陶渊明终于没忍住,赞出了声,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这首词,苦于怒气未消,气氛尴尬,没好说出来。 他又问:“这诗是你写的?” “惭愧,惭愧!”刘射天呵呵一笑。 驾……驾……驾…… 奔腾的马蹄声中,一队人呼啸而至。 陶渊明座下马受惊,跟着飞奔起来。 “啊,救命啊,射天兄弟,救命啊……”陶渊明大呼着被带前去了。 马嘶长鸣,那队人猛然勒马止步。为首几人竟然是刘备、关羽、张飞和赵云。 “射天兄弟……”张飞猛地跳下马来,回头直奔过来。 “张飞……”刘射天切齿道。 “射天兄弟,这段时间你上哪儿去了,我找的你好苦啊,上次在中山府外一别,我紧急调动人马去救你,那武松说你逃跑了,我便带人四处找啊。”张飞已泣不成声,“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你……你并非弃我而去?”刘射天原本想发怒,见他说的情真意切,登时怒气全消。 “看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义气为先,我怎么会弃你而去!”张飞又说:“当日在中山府城外,那武松一伙人势大,我肯定救你不得,没准还会将你推入火坑,只能假装不理睬,暂时保你周全。随后,我紧急回到三国村召集我的几位兄弟,前往水浒村救你,寻了好几个月,竟没找到你的踪迹。” “多谢张三哥还念着我,感激不尽。”刘射天说。 张飞忙拉着刘射天介绍给刘备、关羽认识,那赵云与他本就是老相识。 “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在梁山保独斗玉麒麟卢俊义救我三弟的刘射天刘公子,久仰久仰!请受我一拜!” 刘备和关羽一齐抱拳作礼。 刘射天忙欠身还礼,又不禁多瞅了几眼关羽,见他面色白净,一点血色都没,至于传说中的枣红色的脸,根本是无稽之谈。 马嘶长鸣,接着是嘭一声,随即传来哭爹骂娘的喊疼声。 原来是陶渊明的马受惊,他没控制住,将他摔在了地上。 “陶公,陶公……” 刘射天忙奔向前去,将他扶了起来,好一通安慰才罢。 “什么鸟人,走路不长眼睛啊,把爷爷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陶渊明对刘备等人斥责道。 “你……” 关羽的脸气得变成了发黑的枣红色,正要动怒,被刘备拦住了。 刘射天不禁暗想,关公的脸应该是在这时候被陶渊明气红的吧,妈的,史实不对,误导后人啊!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刘备问。 “不敢当,陶渊明是也!”陶渊明见刘备态度好,怒气渐消。 “陶渊明?没听过啊,给我揍!” 刘备一声令下,关二、张三、赵四汹涌而上,对陶渊明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惨无人道的暴揍。 刘射天象征性地劝了几句,以尽朋友之谊。 陶渊明长期居住在桃花源,与世隔绝,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世道险恶,正好给他个教训,于他以后行走江湖也有利。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错了,知错了!” 陶渊明疼得嗷嗷叫,连连求饶。 刘备这才让三人住手。 刘射天扶起陶渊明,拉着他的手与刘备握手言和,笑道:“不打不相识,既然都是好兄弟,前方正好有家酒馆,不如咱们喝上几杯,以庆祝今日之友情。” 但听得有酒喝,张飞大声叫好,拔腿就往前跑,余人紧随其后。 前往扬州的人太多,小酒馆内坐满了人,门外的桌椅也没空置的。 不得已,六人只能蹲在不远的大柳树下,掏出了自带的酒肉,自饮自乐。 还别说,真不错,省钱。 “四海之内皆兄弟,为了今日的友谊,干一杯!”刘备率先举杯道。 “干干干……” 陶渊明忙不迭地举杯,哪儿敢迟疑,挨了一顿打后,他的脾气变得好多了。 “喂,你们几个蹲这干什么,滚远点,不要影响我家做生意。”店小二走过来,极不友好地说。 “哎,我说你这厮,怎地如此无礼,你店里客人爆满,怎么还说我们影响你的生意?”张飞怒目而视,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啪…… 关羽扬手给那小二一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又对张飞说:“三弟,二哥平时怎么教你的,能动手的事尽量别动嘴,浪费时间!” 张飞连声称是,一脚将那小二踢翻在地。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小二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店里。 “诸位的行事作风干净利落,有大侠风范,佩服,佩服!”陶渊明这才感觉到,自己那一顿打挨的不怨,往后行走江湖可得多注意点,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恶人。 不一会,一个身材雄壮,长相凶神恶煞的大汉提着大砍刀奔了过来,“呔那贼厮,不吃我家的酒,却蹲在我家门口,还打伤我的人,故意挑事是吧?” 张飞忽地站起来,手握丈八蛇矛,以更大的声音回道:“天大地大,你家门口怎么了?你家门口就是你家的地吗?扬州还正对着我家门口,我能说扬州是我家的吗?既然扬州是我家的,你这破店在扬州地界,也同样就是我的。我在我的地方吃酒,你还管得着老子吗?” “你这黑厮,哪儿来的野人,敢信口开河,有种报上名来!”壮汉喝道。 “我乃燕人张翼德!” 锵…… 张飞猛劲将丈八蛇矛杵在地上,嗡嗡声传了开去,直震得周边诸人耳膜生疼。 “张翼德!依目下的情形,今日一战是在所难免了?”壮汉冷冷地说。 “爷爷不杀无名之辈,先报上名来,看你够不够分量。” 张飞被惹急了眼,一旁的刘备和赵云如何劝说都不管用。关羽冷眼旁观,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子,你听好了,我乃江南董澄是也!永乐保三保长田虎是我大哥。”壮汉说。 “董澄?没听过。三保长?哼!” 张飞指着刘备说:“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大哥,三国村蜀家保唯一保长,下任三国村村长。” 刘备呵呵一笑,“三弟,低调,低调!” “张翼德,少废话,接招吧!” 董澄弃了大砍刀,赤手空拳,右拳出兰花指,冲了过来。 刘射天暗想,这是要划拳吗?又他妈浪费时间! “八马跑呀……啊……” 张飞也以为是要划拳,出指喊口令,始料未及,被阴险的董澄用双指插中了眼睛,疼得尖叫一声。 嘭…… 咔嚓…… 董澄紧接着就是一记飞脚,将张飞踹飞了。张飞这个大块头,关羽和赵云两人都没拉住,跌后去又砸翻了好容易拼凑起来的小木桌。 “大哥,接刀!” 小二凌空扔来一把菜刀,董澄接在手里,顺势就朝张飞砍去。 铛…… 刘备紧急出剑抵挡,剑被砍为两截。 原来董澄手中这把菜刀可不简单,家传宝刀,削铁如泥,只有遇到厉害角色时才会使用。 菜刀触及张飞身体的一瞬,所有人以为他必死无疑时,两根手指骤然出现夹住了刀背,任凭董澄如何使劲,都砍不下去。 “偷施暗算,卑鄙小人!” 啪…… 嘭…… 咔嚓…… 刘射天甩手一巴掌,将董澄打出了十多米远,砸翻了一排桌凳。 不用说,刚才双指夹刀的也是他。 他将《九阳真精》练到了顶层,好久没找妹子,内力积攒甚是雄厚,双指的力量不下千斤,对抗董澄这种小角色,简直易如反掌。 “兄弟,你又救我一命!”张飞魂丢了一半,傻愣着说。 刘备、关羽、赵云都瞧呆了。 陶渊明却一脸不悦,发狠的眼神瞅着刘射天。 “你……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董澄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倚着门口叫嚣道。 咔…… 刘射天将夺在手中的菜刀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扎在了董澄左耳边一毫的位置。 董澄眼珠子滴溜溜转,吓得昏了过去,死猪般躺在门口,没人搭理,店小二早吓跑了。 众看客这才起身拍手称好。之前有地头蛇董澄在,他们不好意思,也不敢这样做。 几个殷勤的看客想将自己的桌椅让给刘备等人坐,被他们拒绝了,理由很简单,董澄的东西一概不用,之前是,现在也是。 第75章 石头村的纯爷们 赵云在大树下又支起了小木桌,大家继续开怀畅饮。 不时有周边看客过来向刘射天敬酒。董澄在自己的地盘作威作福,肆意哄抬物价,早已成了众矢之的。刘射天轻而易举便将他打趴下,被旁人视作英雄,并不奇怪。 “公子,敢问公子可是古侠镇古龙村四条眉毛陆小凤?”一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同时手中比划着,“您刚才的灵犀一指实在是太帅了!” 他指的是刘射天双指夹住菜刀那一招。 “陆小凤?你看我有四条眉毛吗?”刘射天反问道。 “是不是打赌输了,又被人给剃了?不应该呀,你被西门吹雪搞过一次,肯定不会傻到跟他第二次打赌。要说天下还有第二个人能剃掉你的胡子,还真找不出来。除非你不是陆小凤。但是你会灵犀一指。”那人忽然大笑起来,喜道:“我知道了,你是陆小凤的徒弟。” 啪…… “傻逼!” 赵云一巴掌把那人扇飞了。 还有好几个想给刘射天敬酒的人端着酒在一旁等候,见此情形,吓得慌忙回了原位,不敢再起身。 都是虚情假意、趋炎附势、叶公好龙之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射天兄弟,没想到你的武功居然达到这种程度了,愚兄真是替你高兴啊!”赵云说。 “赵四,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刘公子之前的武功不高吗?”关羽冷冷地说。 “射天兄弟之前的武功不是不高,是不会武功啊!哈哈哈……”张飞大笑道。 “什么……”关羽微微一怔。 刘备不动声色,他虽然够稳重,掩饰得也极好,但他的眼神中已透露出了那股震惊。 “我也是最近学了点皮毛,见笑了,见笑了……”刘射天笑道。 “敢问刘公子练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竟能如此神速并收获奇效?” 刘备武功低微,经常被人诟病,一直想投身武学,学点真本领,但资质太差,学来学去还是三脚猫的水平。 “我练的啊,《葵花宝典》。” 噗…… 刘射天才开口,另几人喝进去的酒全吐了出来,喷了他一脸,随之而来是带有讽刺性的大笑声。 先前大家对刘射天的高深武功很是嫉妒,甚至有杀人夺武功秘籍的心思,自此一点都不羡慕了。 刘射天也乐得清闲,省得旁人问来问去的,麻烦。 当日几人喝得酩酊大醉,和衣倒在大树下睡着了。 半夜,刘射天起身撒尿,正巧与刘备同行。 “你……你不是练的《葵花宝典》,怎么……”刘备诧异道。 “谁说练《葵花宝典》必须蹲着撒尿了?我偏不自宫练,能把我怎么的?”刘射天不屑道,又说:“哥哥,回头我把那秘笈也给你练练。” “多谢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刘备吓得裤子没提起来就跑了,泚了一裤腿,险些还给摔倒。 次日一早,刘射天还在迷糊中,被人踹醒了。 他起身一看,除了陶渊明,刘备四兄弟早就不知所踪了。 “哎,他们去哪儿了?”刘射天惊问。 他后来才得知,当时流传的《葵花宝典》并非“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么简单,如果逆天而行,会变成不男不女的妖魔。 那夜刘备兄弟遁走,正是因此,以免被祸及。 “他们是你好兄弟,又不是我好兄弟,走的时候都不告诉你,又怎么会告诉我。”陶渊明没好气道。 二人收拾行囊,牵着一匹马,这才上路。 “陶公,我看您貌似不高兴啊!”刘射天笑问。 “哼,换做你,你会高兴的起来吗?”陶渊明不屑道。 “此话怎讲?”刘射天问。 “你明明身负盖世神功,昨天刘备那厮叫三个兄弟揍我,你是怎么做的?早知如此,就不把你从桃花源带出来,把你困死在里面算了。”陶渊明愤愤道。 刘射天呵呵一笑,他早料到陶渊明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对策,于是说:“陶公,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身体有一样缺陷,导致我的功夫时有时无,昨天你被打的时候,我恰好武功尽失,只能眼睁睁看你被揍啊。至于救张飞惩董澄时,那也是功力恰好恢复。” 陶渊明一脸狐疑,惊问:“你身体有什么缺陷?” “那玩意太大,导致大脑经常供血不足。”刘射天羞涩一笑,见陶渊明仍旧一脸不信,于是拉着他往道边走,“不信我给你看。” 刘射天四下瞅了瞅,确信无人,这才脱下裤子。 陶渊明瞅了一眼,直看得呆了。 “怎么样?是不是惊为天人?” 刘射天搂着他的脖子,牵着马,继续上路,边走边说:“练功非一朝一夕之功,我自幼便开始修习了。在桃花源时,我已经身负盖世神功,恰好当时武功尽失,被那朱万三追杀。朱万三小妾柳氏看上我,他肯定不会杀我。如果当时你没将我带出来,等我功力恢复,定要将桃花源杀得鸡犬不宁。所以说陶公你不是救了我,而是救了桃花源全村的人啊!” 晌午时分,暖日融融,照得天地间温暖如春。江南的冬就是这样,气温适宜,草木未凋,花鸟嬉戏,堪比北方的秋。 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将近扬州,五府医仙榜评选反正在明日,大家也不急着赶路,晃悠悠地往前走,谈笑风生,一片祥和宁静。 刘射天和陶渊明同乘一马,饮酒作诗,不亦乐乎。 还别说,陶渊明的才华初显,已经有几分大诗人的气宇才情了。 这时,只见前方不远处十多匹马挡在路中间,堵塞了交通。 许是那伙人太过强悍,路人不敢招惹,只能避开道下到田间绕行。 “你的武功还在不在?”陶渊明回头问。 “好像还在。”刘射天说。 “你别好像啊,要是没武功了,咱们及早绕行,免得挨打。”陶渊明责怪道。 刘射天暗暗觉得好笑,心想这陶渊明还真可爱,他随手在陶渊明肩膀上一提,将他提起来了,才说:“在,武功还在。” “还剩几成,能不能打得过前面那十多人?”陶渊明又问。 “哎呀你真啰嗦,尽管走遍是,男子汉大丈夫,畏首畏尾,成什么体统!” 刘射天使劲抽了座下马一鞭,那马撒蹄便跑,陶渊明都没来得及劝阻,已经奔到那伙人跟前。 原来是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五个小青年围在了中间。 那群大汉刘射天并不认得,但那五个小青年竟有四个是他的老相识,分别是石头村四草辈贾蓉、贾兰、贾芸、贾芹,另一人长得眉清目秀,水灵灵的,被四草辈围在中间,由此可见是个重要角色。 但此人并非贾宝玉,却又是谁呢?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俊的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水灵。” “小妞们,跟大爷回去当压寨夫人吧,肯定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大哥,我要最中间那个。” 啪…… “别说最中间那个,这五个没有一个能轮上你。” …… 十多个匪徒围着那五人团团转,各种污言秽语,肆无忌惮地浪笑。 “大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竟敢这样无礼!”贾兰斥道。 “男人能长成这样,除了石头村,我还真想不到别的地方。” 为首大汉笑言,余人跟着大笑起来。 “五府医仙榜评选,现今各村各镇大佬云集在此,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吗?”贾蓉斥道。 “我只是向倾慕的人儿表达爱慕之意,这也要掉脑袋吗?”为首大汉又大笑道。 “你们……你们这群无耻之徒!” 四草辈中间那人细声细气地骂道。 刘射天恍然大悟,那人竟然是秦可卿,眼下是女扮男装模样。 再见秦可卿,他的心险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激动得无以言语。 “无耻?我无耻吗?”为首大汉遍视众人,哈哈大笑。 “不是无耻,是贱!”刘射天朗声道。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皆回头望过来。 第76章 英雄救美 十多个匪徒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陶渊明和刘射天,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已将他们杀死千百回都不止了。 刘射天和陶渊明同乘一匹马,陶渊明在前,直面众匪徒,刘射天被挡住了半个脸。 “老头,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为首匪徒质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陶渊明连忙摇手,侧过身去,让刘射天完全暴露出来,指着他说:“是他!” 刘射天暗暗叫骂,真是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刘大哥!快跑……” “刘公子!救我们……” 秦可卿和四草辈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秦可卿知道刘射天武功不济,让他跑是爱他。果然,她没有辜负刘射天对她几次辛勤的关爱付出。 曾几何时,由于曹雪芹红楼的描写误导,刘射天一直把秦可卿当做精盆一样的存在,直至此刻彻底改变了看法,认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红楼四草辈当然也知道刘射天武功不济,却还要向他求救,足见这四个家伙是贪生怕死之辈,还被吓傻了,再一点就是他们不关心他的死活。 刘射天打心底感激秦可卿,向她投以深情的目光,微微一笑。至于贾兰等四草辈,他根本不屑一顾。 “吆喝,原来这新来的小白脸跟你们是一起的。我正愁兄弟们不够分呢!”为首匪徒骑马信步走来,盯着刘射天细细打量一番,“虽然长得不如这五个白净,也还凑合吧!”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得意。 众匪徒又恢复之前的张狂势态,浪笑不止。 又有几个匪徒驾马奔过来,只剩一半人围着秦可卿等人。 “凑合是能凑合,就怕你们人手不够。”陶渊明说。 “老杂碎,你说什么?”为首匪徒责问。 “是他让说的。”陶渊明又指向了刘射天。 刘射天暗想,这家伙还真是瞧热闹不怕事大。他嘿嘿一笑,“我力气有点大,怕你们几个应付不来!” “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重口味!”为首匪徒哼哼一笑,“看来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活的不耐烦跟说实话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刘射天一脸疑惑。 “好像没有!”陶渊明说。 他二人这是一唱一和,故意气那伙匪徒。 呛啷啷…… 匪徒们个个拔刀在手,胯下马匹奋力长嘶,做好了战前准备。 “坐稳了!” 刘射天一把将陶渊明的头按在马背上,以免他被爆头,同时驾马飞奔前去,直冲向那匪徒老大。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嘭…… 匪徒老大还在得意,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刘射天一拳正中其下颚,将他打飞,跌在了数十米外的田野里。 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禁不住喝一声彩。 老大躺下后,再没有站起来,一动不动,似乎是晕了过去。也有可能是死了。 其余匪徒横刀立马,马嘶长鸣,怒不可遏的样子,他们却并未冲向刘射天,而是呆立在原地,自顾自地咬牙切齿,暗暗发狠。 刘射天已经揪住那老大坐骑的脖子,只待众匪徒冲上来一通抡,将他们全部砸倒,却不见他们冲锋,这可把他给搞郁闷了。 他问:“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 “哈哈,一定是吓傻了!” 陶渊明抬头笑道,又被刘射天摁住头栽了下去。他呜呜叫也没用。 “我们是忠诚的劫匪,老大不发话,我们不会动手的。”一个看似是匪徒老二的家伙说。 这里的老二不是大家所想的老二,是另一个老二,请不要想歪了。 刘射天呵呵一笑,“很好,很好,你们的忠诚挽救了你们的性命。” “原来愚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陶渊明赞道,未免再被摁脑袋,他侧着身说。 即便他侧着身,刘射天还是又一次成功地摁住他的头,驾马奔了前去,直冲向被围在中间的秦可卿。 包围圈外的匪徒但见他毫不收敛、凶猛之极地奔过来,忙躲了开去,四草辈也吓得躲开了,向着中间撕开一道口子。 进入圈子中心,刘射天一跃上了秦可卿所乘马背,向着前方大道飞奔而去。 “臭小子,你再敢摁我头试试……” 陶渊明抬头一瞧,见刘射天已去的远了,不禁骂道:“见……原来你小子好这口!”他本想说见色忘义的,想到那是个男的,不免大吃一惊。 “可儿,可儿……” 四草辈驾马狂奔,追了上去。 “什么世道,怎么都喜欢男人!”陶渊明埋怨道,心中说不出的失落,他不禁想我为什么要失落呢?难道我也……“呸呸呸,我才不是呢!” 正当此时,那伙匪徒已经追了上来,将陶渊明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没有老大的吩咐,你们怎么敢……敢擅自行动!”陶渊明斥道。 “对于厉害的人,没有老大吩咐我们当然不敢擅自行动,以免丢了小命。但是对于你这种渣渣,嘿嘿……”匪徒老二乐了。 众匪徒跟着大笑起来。 还真别说,这群匪徒智商挺高。这要放在现代,最起码是砖家级别的,而且是骨灰级的教授砖家。 “我可是刚才那家伙的师傅,你们敢动我?”陶渊明装得一本正经,冷冷地说。 众匪徒犹豫了,靠近他的几人也躲开了。 “我可从没见过徒弟把师傅的头当蹴鞠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倒不如让我试试你的功夫!”匪徒老二冷笑道。 他跃跃欲试,拳头捏得咯嘣响。 “我告诉你,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会打死你的!”陶渊明的马不得脱困,原地直打转。 “老东西,受死吧!”匪徒老二一拳打来。 啊…… 嘭! 陶渊明抱着头惊呼一声,但听得异响,他慢慢将双手从头上移开,只见那匪徒老二已跌在地上,两眼泛白,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其余匪徒呆若木鸡,杵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陶渊明扫视一圈,就把他们吓得贼鼠一般,直哆嗦。 “先生,二哥也死了,我们无法接到命令,不能跟您老人家过招,您请先行!” 一个匪徒说罢,其余匪徒忙让开了前行道路。 “待会你们可不要追我啊!”陶渊明诺诺地说。 众匪徒连声称是。 陶渊明驾着马便离开了。他唯恐匪徒食言或发现端倪,马骑得飞快。当然这个快是相对于他的马术而言的。 约莫行了三四十公里,仍不见刘射天踪影,陶渊明也有些渴了,于是到河岸边喝水。 喝完水,他蹲在岸边歇脚,准备过一会再走。但想到刘射天无情将他抛下,不禁来气,骂道:“刘射天,你个王八蛋,别让老子逮到你!” “你说谁?刘射天?” 一个白发苍苍,比陶渊明年长至少三四十岁的老人也蹲在岸边歇息,他骑的是一匹驴,与陶渊明先后抵达河岸边。他随口问了一句,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那股惊讶与诧异,不过随即消失了。 “对,是刘射天,这王八蛋!重色轻友……” 陶渊明心不在焉,猛然注意到老人,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他起身准备牵马离开。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武功差,脾气还不小,更不懂得知恩感恩报恩,若不是刚才有人相助,恐怕你此刻早成那匪徒的刀下亡魂了!”老人冷笑道。 他年长陶渊明不少岁,称其为年轻人,并无不妥。 陶渊明恍然大悟,惊诧道:“原来方才是老先生助我?我有要事在身,多有得罪,失礼失礼,先生切勿见谅!”他忙抱拳作揖,连连赔礼道歉。 老人呵呵一笑,“不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听你刚才说刘射天,实不相瞒我也在找他,但不知他今在何处?” 陶渊明犹豫了,诺诺地问:“但不知您找他何事?是敌……是友?” “我是他师傅!” 原来这老人正是华佗。 第77章 久违的欢愉 刘射天与秦可卿同乘一匹马,一路狂奔。 秦可卿再见心上人儿,别提有多高兴,紧靠着刘射天结实的身躯,咯咯娇笑。 一路冬风胜春风,花谢堪比花开时。只要心情好,卧冰似热床。 “高兴什么?你上次弃我而去,我是来找你报仇的!”刘射天一脸严肃,说得很像那么回事。 “刘大哥,你误会我了,上次我没有弃你而去。回到石头村后,我将事情禀报了曹村长,村长花大价钱召集了好些江湖豪客让我和贾蓉他们带着去找你,寻了好几个月都不见你人,我好是担心。后来我又求当大官的宝玉叔叔卖通关系向那晁盖要人,却得知你已经死了……”秦可卿已然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刘射天大为感动,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慰道:“可儿,别说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心意,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不,我要说,我要说。”秦可卿执拗道,继续说:“我还向父亲请求,为你置地竖了碑,设了灵堂……” 刘射天听得毛骨悚然,不敢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抱着她强吻了上去。秦可卿略微挣扎一会,便如绵羊一般,默默顺从,感受着他唇齿间的甜蜜滋味。 马疾如风,二人甜蜜相吻,路人纷纷驻足观望,齐声喝彩欢呼。当然,少不了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声斥责这是不知羞耻、有违伦理、败坏社会风气的荒诞行为。 秦可卿闭着眼睛,双颊火辣辣地烧,内心却十分火热。 刘射天热烈地吻着她,随即双管齐下,伸手探进了她的胸前,使劲揉搓。 二人忙着嘴上的事,分不开身,坐下的马失去了鞭策,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就在这空档,石头村四草辈已经追了上来。别看他们娘们儿似的纤弱,骑马的水平还行,速度挺快。归根到底,也是马好的原因。 “无耻混蛋,快放开我可儿!” 贾蓉高声叫嚣着,发疯一般追了上来,不用说,他当然看到了二人马震的前戏。 “啊……不好!他们追来了……” 秦可卿惊呼一声。 刘射天哼了一声,诡异一笑,忽然驾马变道,冲进了道旁的岔路口。 这是条上山的崎岖小道,偏离扬州,没有行人。 贾蓉等人高声叫嚣着,驾马追了上来。 山道上行了一会,道旁渐渐有了树木,稀稀落落。 咔嚓…… 刘射天随手一抓,将道旁一棵足有一人粗的大树拦腰劈断,大树横在了后路。 “刘大哥你……你怎么做到的?”秦可卿吃了一惊。 “就是这样做到的!” 咔嚓……咔嚓…… 刘射天双手齐施,随手抓断了十几棵大树,横在道上,将后路完全挡死了。 “刘大哥,你好厉害!” 秦可卿又犯了花痴,一脸崇敬的神情。 刘射天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稳着她的脖子,使劲吻了上去。 骏马沿着山路一路狂奔,二人又缠绵在一起。 “可儿……” 贾蓉被挡住去路,不得追逐,嘶声裂肺的叫声响彻山野。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整座山都静悄悄的。偶有清风来袭,吹得树叶飒飒响。二人亲嘴的声音都比这大。 刘射天**越来越强,下体逐渐有了反应,傲然而起,探头进了秦可卿的股沟下面。 “刘大哥,什么东西,硌人!”秦可卿娇喘道,身体不自主地动了动,伸手去摸屁股下面,禁不住大吃一惊,“这是你的……这么大!” 刘射天嘿嘿一笑,一脸得意,拦腰抱起秦可卿,伸手褪了她的裤子。 “这不行……啊哦……” 秦可卿只觉下体被填满了,全身神经麻痹,险些失去了知觉。不多时,她终于体会到了舒畅的感觉,涓涓细流,湿漉漉滑溜溜的,舒服极了。 刘射天抱她坐在自己第三条腿上面,任由马匹在崎岖的山路上一颠一颠地奔行,享受着那久违的欢愉。 马震,这才是真正的马震。 黎明和范冰冰那算什么马震?自身条件所限,你就来不了真正的马震。 空旷的山间,呻吟声飘散开去,又被树林、石壁折射回来,一波接着一波,盖过了山的巍峨,树林的伟岸,鸟鸣的清脆,溪流的欢畅。 二人胯下的马是匹雄健的公马,经受不住诱人的声音,长嘶起来,止步不前。 刘射天抱着秦可卿下到地上,靠在一颗大树上,继续奋战。酣战了一个多时辰,秦可卿连连喊累,受不了了。他又将她压在草地上,更加奋力地耕耘。 秦可卿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座山林都在抖动。 那马经受不住诱惑,趴在一颗大树上,自己解决了起来。刚开始它还故意向刘射天展示自己的傲人之处,但见到他的家伙,立时自卑了,不敢再炫耀。 随着刘射天一声低吼,二人双双达到高潮,脑中翁一声响,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 好久好久,二人才缓过神来。 秦可卿依偎在刘射天的怀中,一脸幸福的满足神情,发出均匀的喘息声,“刘大哥,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叫射天了!”说罢她娇笑一声。 刘射天呵呵一笑,一脸得意。 他心中却在感激《九阳真精》的好,什么金枪不倒、蚂蚁大力丸全都是瞎扯,只有它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有了它,全世界都可以征服。 “刘大哥,我记得上次你还挺正常的,怎么这一次……居然会……”秦可卿不知道如何说,羞红了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上次你激发了我,我还得感谢你呐!”刘射天笑着说,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忽然,秦可卿脸上滑落一滴泪水,双眼晶莹如珠。 “可儿,你怎么了?”刘射天关切地问。 秦可卿嚎啕大哭,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啜泣道:“跟你分别这么久,我爹贪恋贾府金钱,已将我嫁给了贾蓉。我们……” “傻丫头,没事,你嫁了人,咱们照样可以在一起啊,你看现在咱们不是挺好。”刘射天为她拭去泪水。 “这一会算什么,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秦可卿说。 刘射天暗想这女人还真是,心满不足蛇吞象,好歹情人一场,也不想伤了她的心,于是安慰道:“好好好,我就伺候你一辈子,呵呵,等瞧完这次五府医仙榜评选的热闹,我就跟你去石头村玩,好好陪你。” “真的吗?”秦可卿喜极而泣,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秦可卿毕竟是肉身凡体,怎么经受得了刘射天擎天一柱的厉害,当日根本无法起身行走。刘射天好久没运动,也累得够呛。二人于是在树林中睡了一宿。 当然,这一夜又是炮火连天的一夜,谁也没有睡安稳。 次日一早,晨曦透过树林,照醒了他们。 他们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那匹马倒在大树下,身下是一滩乳白色的液体,将大树浸淫其中。原来这马已精尽而亡。 “贪婪的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刘射天斥道。 “也别全怪它,是咱们害死了它。”秦可卿说这话时羞红了脸。 刘射天为表歉疚,于是折了些树枝,将马的尸体掩埋掉。他原想挖坑或用大树干将它掩埋的,只因昨夜精力消耗太多,四肢发软,根本干不了这苦力活。 马也死了,二人不得已选择步行下山。 秦可卿尚未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刘射天只能背她下山,他也是疲惫之身,行走速度不是很快。 刘射天唯恐去得迟了,误了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 秦可卿则不然,有他的陪伴,那五府医仙榜不看也罢。她本来就是前来瞧热闹的。热闹随时可以瞧,这样的男人恐怕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了。 将近昨日被劈倒的第一棵大树时,传来隐隐的哭泣声。 “可儿,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无能……” 是贾蓉的声音。从他沙哑的嗓音便能判别出,他已经哭了一天一夜了。 二人听得哭声,于是慢慢凑近,发现贾蓉趴在那大树旁哭泣,贾兰、贾芹和贾芸在一旁劝说。 “这四人真是蠢到家了,弃了马就不能追了吗?”刘射天叹气道,他为有这样的对手而感到羞耻。 “他们怕山里有狼,不敢进去。”秦可卿说。 刘射天屏气凝神,温习《九阳真精》,暗暗运气,努力使精力聚集,随即背着秦可卿纵跃蹦上道边石崖,远远绕开四草辈,抵达道路另一端。他又让让秦可卿在路旁等候,自己则悄悄回身去偷马。 刘射天蹑手蹑脚地到跟前,跃上一匹马马背,极速飞奔至秦可卿跟前,将她拉上马背,奔山下而去。 马嘶长鸣,四草辈惊觉后,忙上马追逐。 到了山下,通往扬州方向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当天是腊八,更是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之日,大家都去凑热闹了,当然没人。 双方就这样追逐着,直奔扬州方向。 一路上,贾蓉沙哑的喊叫声,就没有停过。 刘射天本想将他射杀,但想到自己迟早都要回现代去,毕竟不能照顾秦可卿一生,还要这个绿头王代劳,于是便暂饶他一命。 那扈三娘、潘金莲怎么办?刘射天的心结又打不开了。 第78章 邓元觉守关好牛逼 将近扬州,远远可见那座雄壮瑰丽、危楼高耸的城池,城头刻着两行大字,分别是“扬州”和“永乐保”。 扬州是千年的扬州,亘古不变。永乐保是临时的永乐保,字也是新刻的,一旦晁盖下台,指不定又要改名换姓。 城头上旌旗招展,迎风飘扬。官兵每五米一人,个个身着金甲银袍,手执兵刃,精气神十足,沿着城头舒展开去。晨曦照耀下,那崭新的铠甲甚是耀眼,如给这扬州城镶了金色光环。 城门口站了四排官兵,两排沿城墙横向站立,另两排沿城门方向纵向站立,官兵们斗志盎然。凡是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他们盘查询问。 刘射天和秦可卿骑马而至,被拦在城门外。 为首官兵是个百夫长,厉声喝道:“在这喜庆的日子,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有伤风化,不准进城。” 刘射天待要发怒,被秦可卿拉住了。现今他精力损耗严重,两cd恢复不到,打将起来,没准真不是这伙人的对手,况且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后援。 “军爷,我是女子,并非男子,我们是夫妻。”秦可卿拉着刘射天的手臂说,同时将自己的帽子脱掉,一袭海浪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马啼长嘶,贾蓉等人骤然而至。 四草辈的马一匹被偷,一匹在途中受伤被弃,四人两两乘一匹马赶来。 “他们都是男人,有伤风化的是谁,这下很明了了吧!”刘射天说。 那百夫长便下令放他们进城,并让人拦住了石头村四草辈。 “可儿……” 贾蓉声嘶竭力地叫喊着。 “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被邀请的贵宾,耽误了行程你们担待的起吗?” “快放我们进去!” …… 四草辈高声和众官兵理论。 江南四季如春,山环水绕,景色宜人,果不其然。这扬州城都给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比起塞北的荒凉,简直如娇小的女人。 阁楼、御街柳、池塘、小巷……即便是冬季,花花草草随处可见。忧郁、深沉、古典、优雅……真是座神奇的古城。 腊八节,又是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之日,大家都去凑热闹了,街头几乎没什么人,酒楼酒馆旅馆皆已关门停业,只有几家小贩蹲在摊位前发呆,若不是生活所迫,他们也应该去瞧热闹的。 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每十年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刘射天向一个小贩探听到,此次五府医仙榜大会在西湖凤凰岛上举行,即与秦可卿驾马飞奔而去。 将近西湖边,远远可见岸边黑压压一片,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叽哩哇啦的吵闹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叫人甚是烦躁。 刘射天和秦可卿弃马步行,挤进人群,到了岸边。西湖水碧波荡漾,遥遥可见湖中央的凤凰岛巍巍而立,岛上旌旗招展处,设立了一座占地广阔的大校场,正是本次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的地点所在。 西湖中没有船只,通往凤凰岛只有一条水上浮桥可达,有官兵把守,众人被阻隔在外,抱怨声不绝于耳。 “操,门票一万两银子,妈的摆明不让人进嘛!” “奶奶个熊,十年才一次的医仙大会,也不让人上去瞧瞧热闹,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听说上一次在乱史镇的医仙大会,也是这个吊样,普通民众被拒在外。” “当官的和有钱有势的猪油蒙了心,让他们参与评选,这样选出的医仙榜能准确吗?” …… 从大家的抱怨声中不难听出,能上凤凰岛近观医仙榜评选的都是官家人、有钱有势的人。 这个有钱的标准很好判断,能买得起一万两银票的人。这种有钱人,家底最起码得十万两以上,除了石头村的土豪,恐怕人不多了。 原来古今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事,都要偏袒着有权有势有钱的人。 比如现代,农村低保都是有钱人拿。真正的穷人,始终是社会的遗弃者。 “一人一万两,咱们二人就得两万两银子,短时间内上哪儿凑这么多银子去!”刘射天焦虑道。 “刘大哥,你不是古侠镇的文状元……” 秦可卿没说完,刘射天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见四下没人注意,才说:“妹子,我这人比较低调,文状元这回事是内定的,还没颁布,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省得连累了我们镇长。” 秦可卿点点头,他才松手。 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这是面向整个华夏的,古侠镇的人肯定来的不少,刘射天自封的这个文状元当然不能传出去,否则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你作为石头村的土豪,参加这等盛会,出门没带银子吗?”刘射天惊问。 “银子都在贾蓉身上,我这没有。”秦可卿说。 刘射天无奈地叹口气。 二人挤到了浮桥入口处,只见一个威猛的大和尚傲然而立,率领手执兵刃的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把关,根本没有混进去的可能性。 那大和尚不是旁人,正是方腊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他身长九尺,肥头大耳,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是个酒肉和尚。 “不要挤,都给我滚远点,不听话的我把他头拧下来!” 邓元觉不停地吆喝吼骂,依然阻止不了骚动的人群,如海浪般去了又回,回了又去。大喜的日子,他也就是嚷嚷,不敢动真格。 想过关的人都要拿出通行证。 当官的要拿出任职凭证,一旦被查是假,免不了暴打一顿;有钱的当场拿出一万两银票。这两个条件太硬,想混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让开让开,我的银子到了。” 一人挑着沉甸甸两个大箩筐,挤进人群,停在了关卡外。 那人浑身圆润,两只大龅牙外露上翘,活脱脱一只老鼠模样,正是白日鼠白胜。 “干什么,找事是吧?”邓元觉斥道。 “不是找事,银子……一万两银子啊!”白胜解开了箩筐盖,里面有银票有元宝有碎银子,“大人,我是卖酒的,这可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啊!” “妈的,全是些碎银子,怎么数,换成整的再来。” 邓元觉一个眼神,两个官兵上前便将白胜轰走了。 “大人,大人,银号都关门了,来不及换了。大人,我老娘病重,我只想见医祖扁鹊一面啊!”任凭白胜再怎么喊叫也无用。 “大家都记住了啊,银子只收一百两以上的银票,再胡闹就关进大牢。”邓元觉喊道。 众人纷纷咒骂,真的是惨无人道,天理何在! 这时,四个衣着不整,摇头晃脑的年轻人,摇着折扇,就要冲进去。 刘射天认得他们,正是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文征明、祝枝山、周文斌。 “干什么干什么,找死是吧?” 邓元觉硕大的身躯忽地上前,将他们弹开了。 “我们是东海府四大才子,难道你不认识吗?”祝枝山说。 “不好意思,还真不认识。” 邓元觉说罢,十多个官兵忽地上前,就要将四人给撵走。 唐伯虎连忙喊停,将自己的折扇递上去,说:“这是我的真迹,价值万金,就当是我们四人的通关费吧!” 邓元觉接过来一瞧,甩在了唐伯虎脸上,“妈的,画的什么狗屎,都给我滚!” “好你个大和尚,你侮辱斯文,你胆大包天!” “我跟你们四方镇中山书院院长吴承恩是好朋友,你胆敢对我无礼!” “泼贼,我一定要告发你!” …… 四大才子叫嚣着被官兵撵走了。 有权有势有钱靠的是硬件设备,真不好糊弄。于是乎,很多人选择冒充名人和参与评选的神医。 不过方才的东海府四大才子真的是货真价实,并非冒充,这个刘射天是能肯定的。 入口处专门腾出一块场地,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尽是重病或重伤在身之人。 凡是一些没有名头的声称要参与医仙榜评选的神医,首先要在这些人身上露一手,如果真有妙手回春之术,才能被允许进入凤凰山。 这些病人都是穷人,无钱医治,在此当试验品,万一遇上名不见经传的医术高超之人,或许还有活命的希望。如果遇上冒充神医的无耻之辈,只能自认倒霉了。 才一会功夫,就来了至少十个自称神医的人。 邓元觉让他们显露本领,这十人都以失败告终,只是苦了患者。 若非今日是对医者最为敬重的日子,以邓元觉的脾气,一定会把这些无良医德之人千刀万剐。 冒充名人的也有很多。 什么万里独行侠田伯光、无恶不作叶二娘、四大天王、一剑飞仙、西山一窟鬼等等等等,邓元觉纷纷表示不认识,尽皆撵走。 这是四方镇地界,其他乡镇的人且不说这些名声不响亮的,即便是大名鼎鼎的,邓元觉也未必认识。 华夏是很广阔的,千年来都是如此。 对于四方镇的人,但凡有些名声的,邓元觉都让他们通关,比如水浒村的陆虞侯、三国村的华雄、西游村的银角大王等。 这就是为什么各地都想争取各大盛会的举办权,对自己人有利啊。 现代是如此,古代更是如此。 第79章 过关 “哇,是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到了!” …… 阵阵欢呼吵闹声中,一个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踩藕丝步云履、头戴凤翅紫金冠的毛脸雷公嘴的猴子到了关卡前,他手中提着根闪闪发亮的棒子,正是那定海神针铁金箍棒。 与他一道来的还有猪八戒和沙和尚。猪八戒提着钉耙,沙和尚扛着降妖宝杖。 刘射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孙悟空,两眼直放光,看得呆了。 “原来是九州兵器榜排名十九的孙大圣和西游村保安队长猪八戒先生,欢迎欢迎!”邓元觉笑道。 “哼,单说那九州兵器榜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加个排名十九,你这狗头,是在轻视俺老孙吗?”孙悟空斥道。 邓元觉瞪了他一眼,极具藐视之意,“你本来就是排名十九,我实话实说有错吗?” “你这贼头贼脑的臭和尚,看俺老孙不打爆你的头!” 孙悟空怒不可遏,抡着金箍棒就要冲上去。 于别人而言,只要能上九州兵器榜就已经很牛逼了,但是对于他通天彻地的孙猴子,这第十九的排名直接就是侮辱。平日里,谁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十九的排名,他都不会放过那人。 猪八戒和沙僧紧急上前,一左一右扯住他,边劝说安慰着,边将他往水中浮桥上拉,想进入凤凰岛。 华夏众高手云集,此地又是邓元觉的老巢,孙悟空虽然气恼,却不敢过分嚣张,半推半就地跟着猪八戒和沙僧就要进去。 “等等!”邓元觉嗖地蹿上前去,挡住了去路。 “大和尚,又有什么事啊?我猴哥已经很生气了,你别再添乱找虐了好吗?”猪八戒说。 “孙悟空九州兵器榜排名十九,你猪八戒是西游村保安队长,二位可以进,不过这位好像没什么名气,不能进。”邓元觉指的是沙僧。 “什么,你又提十九……” 锵! 孙悟空再也不能忍受,抡着金箍棒就朝邓元觉头顶砸下去。 一人闪身而出,举钢枪顶住了棒子。原来竟是被邓元觉先前撵走的唐伯虎。 “你是哪根葱,敢管俺老孙的闲事!”孙悟空斥道。 “在下东海府唐伯虎,我唐家霸王枪准备争夺下届九州兵器榜排名,还请孙先生指教!”唐伯虎说。 “教你个锤子!” 孙悟空凌空后翻一脚踢向他的胸部。 唐伯虎后仰被踢中手中钢枪,整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邓元觉紧急上前,将他接住了。 孙悟空但想再追上去,被猪八戒和沙僧拦住了,晓以大义,他才肯收手。 “孙大圣果然不负九州兵器榜排名,佩服佩服!”唐伯虎抱拳行礼,这是自知水平不行,甘愿认输的节奏。 四大才子去而复返,旁人看不出门道,刘射天难道还看不出吗? 唐伯虎紧急出手为邓元觉解围,无非是想巴结他,好进入凤凰岛。 邓元觉再不敢阻拦孙悟空三人,任由他们通关,去往凤凰岛。 “刚才真是多谢唐先生了,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邓元觉向唐伯虎道谢说。 唐伯虎还没说话,祝枝山抢先说:“客气客气,邓大人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兄弟上凤凰岛瞧瞧热闹!” 邓元觉欣然允诺,让他四人通关。 评选大会即将开始,过关卡的人越来越少,检查也越来越严格,刘射天通关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直把他急得团团转。 “刘大哥,不就是看个热闹嘛,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多人,看着都烦躁,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细细品味这西湖美景。”秦可卿一脸羞涩地说。 这女人腿脚还没灵便,又开始发骚了。 “我去不是为了瞧热闹,而是有重要事。” 刘射天知道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耗了,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不出意外,邓元觉拦住了他。 “我是华神医的徒弟,你敢拦我?”刘射天鼓足勇气,假装愤怒地说。 “哇,华神医的徒弟哎!听说华神医这次极有可能登顶五府医仙榜。” 众人纷纷凑过来瞧热闹。 邓元觉微微一诧异,很客气地说:“华神医之前可没交代过,请出示您的徒弟证。” 徒弟证? 这个名词刘射天还是人生头一遭听说。 他当然没有,不禁愣住了,假装很愤怒地问:“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我不是质疑你,我是怀疑你!如果你拿不出徒弟证,我就把你扔西湖喂鲨鱼!” 邓元觉说罢,十多个士兵迅速上前,将刘射天和秦可卿围住了。 哗! 大浪滔天,一头大白鲨腾上半空,獠牙如钢刀,白森森的可怕。 西湖岸边到凤凰岛距离并不远,湖面平静。刘射天原本还在惊诧,这个时代的人素质怎么这么高,为什么不游泳前往凤凰岛。要换做现代人,莫说是这澄净的湖水,刀山火海都有人敢闯。 这下他总算明白其中缘由了。 西湖水原本是淡水,为了成功操办此次医仙榜评选大会,如来和庞统亲自督战两月,将西湖水换成了海水,养了上百条大白鲨在里面。 刘射天大吃一惊,心想这步棋可真走错了,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快掏啊,怎么还不掏?”邓元觉逼问道。 正当此时,孙悟空去而复返,骂骂咧咧地又回身到了桥头,猪八戒和沙僧拽都拽不住。 作为九州兵器榜的常客,他可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被个守门的轻视,越想越生气,定要回来与邓元觉理论理论。 刘射天计上心头,放声唱道: only you can take me取西经 only you 能杀妖精鬼怪 only you 能保护我 唔驶俾d蚌精蟹精dap我 只有你咁劲就是only you only you 莫怪师父暗沉 …… 孙悟空听得入了迷,忽地蹦到刘射天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傅,我知错了!” 莫非我穿越成了唐僧?刘射天大吃一惊。 众人更是一惊,谁能料想到堂堂齐天大圣竟然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极有可能是骗子的家伙下跪。 “猴哥,这不是师傅,他就是个小毛孩。” 猪八戒和沙僧将孙悟空拽了起来。 孙悟空恍然大悟,大声斥责道:“臭小子,你占我便宜!” 他抡着棍子就要打刘射天。 猪八戒和沙僧一人一条胳膊,生生将他拽走了。 但是刘射天能明显感觉到,孙悟空看他的神色不一样,不是发怒,而是钦服。如果他真的发怒,莫说猪八戒和沙僧,十万天兵都拦不住。 三人走后,邓元觉向刘射天竖起了大拇指,“能让孙猴子下跪,小兄弟厉害!” “那现在还需要徒弟证吗?”刘射天问。 “不需要了,您请进便是。”邓元觉恭敬道。 他之所以同意放行,并非刘射天单让孙悟空下跪这么简单。方才孙悟空回来,分明是要找他麻烦,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一旦吃起来可就不得了了,连根拔起,吹风吹不生。是刘射天为他解了围。 刘射天拉着秦可卿,大摇大摆地踏上了通往凤凰岛的水上浮桥。 走到半路,忽听得大声喊救声。 只见湖中大浪翻滚,鲨鱼浮出水面,竞相追逐。 被追逐的竟然是东府四大才子。 这水上浮桥宽仅三米左右,方才四大才子跟在孙悟空三人后面上桥,孙悟空倔脾气犯了,回身来桥头时,途中正巧与他们相遇。 但想到武力值一般般的唐伯虎居然敢跟自己动手,还妄称要争夺九州兵器榜排名,孙悟空顿时来气,将他四人丢入湖中。 数十头鲨鱼追着四大才子乱蹿,岸上众人高声呼喝起哄。 四大才子不愧是东海边长大的,游泳水平还真行,扑腾着就拽到了浮桥,正要爬上来。 大白鲨汹涌而至,一头白鲨奋力蹿出水面,咬向半身还在水里的唐伯虎。 嘭…… 刘射天鼓足劲,一拳便将那白鲨打入了水里。 白鲨群见状,纷纷掉头散了开去,或沉入水底。华夏大地卧虎藏龙,开始时鲨鱼可没少因攻击浮桥上的人而挨打。远远就逃走了。 四大才子爬上浮桥,纷纷向刘射天道谢。 “我这人比较实在,道谢就不必了,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给我把玩就行了。”刘射天说。 四大才子于是将自己的折扇赠予了他,他还不满意,向四人索要他们的印玺。印玺又不值什么钱,一块破石头罢了,四人欣然允诺。 有了印玺,回到现代去随便画幅画,然后盖上章,那不就发了。 刘射天大喜,抱着秦可卿就是一通狂吻,以为庆祝。 四大才子看得直咽口水。 六人一道,望凤凰岛而去。 第80章 浮桥之战 浮桥总长数千米,沿途风景秀丽,山河壮美。 中间的时候,浮桥基本是挨着水面的,人走在上面,如履薄冰,甚是刺激。 西湖浩瀚,凤凰岛广阔雄壮,此情此景,如置身汪洋大海,面对蓬莱仙山。 凤凰岛整体形状如一只盘坐的大猩猩,东山巍巍高耸,南山、北山地势减缓,西岸平原一头扎进西湖,中间是广阔的丘陵地带,起起伏伏,玉宇琼阁隐藏其中。 岛上树木茂密,葱葱茏茏,翠绿如油。 东山顶上隐隐可见一层淡淡的白色,那是江南唯一一场雪的印记,山顶气温低,还没来得及融化。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祝枝山问。 “刘射天。” “射天,好霸道的名字!”祝枝山赞道。 “为感谢刘公子救命之恩,不如我们作一首诗作为回馈,怎么样?”唐伯虎提议道。 其余三人尽皆表示赞同。 刘射天忽然想到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里四大才子作诗的情形,忙说:“哎别,你们可别恶心着我,感激的诗就不用做了,只求你们不要再用这种发光的眼神盯着我马子就行了。” 秦可卿长得温婉可人,胸大屁股翘,绝对是个尤物。 这一路走来,四大才子忽前忽后,哈巴狗似的,对她偷抛媚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秦可卿不好意思说,只能尽力往刘射天身上靠,把他都搞得心痒难耐。 “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见笑了,见笑了!” 四人嘿嘿一笑。 “弟妹长得如花似水,教人忍不住怜爱,刘公子真是有福之人啊!”祝枝山由衷赞道。 刘射天没搭理他。 秦可卿羞红了脸。 祝枝山闪身到了秦可卿面前,随着她的脚步往前倒着走,戏谑道:“还未请教弟妹芳名?” “秦可卿!” 秦可卿不忍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侧头向另一侧。另一侧是文征明,又向她抛了个飞吻。她惊叫一声,视线无处可放,只能瞅着刘射天。 “卿卿可人,亲亲宝贝……” 嘭!哗! 祝枝山正暗自陶醉,被刘射天一脚踹进了西湖水里。 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间轰动起来,浪涛翻滚,鲨鱼群汹涌扑来。 “救命啊,救命啊……” 祝枝山在水里扑腾着,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求救声。 “枝山,快跑,快跑……” 三才子倚在浮桥铁索绳上,大声呼喝。 “不知死活的东西!” 刘射天没有搭理他,拉着秦可卿快步向前走去。 随着一声亡命尖叫,身后便传来了三才子的痛哭声,不过那哭声中并无半点痛楚,更像是庆贺。 “哈哈哈……以后少了一个色鬼跟我们抢女人了!” 三人忽然间大笑起来。 刘射天暗暗叹服,真是好兄弟。 四大才子由此变为了三大才子。 三人着急忙慌地奔了前来,追上刘射天的脚步,纷纷向他表示感谢。 “再不滚远点,我把你们也踹下去喂鲨鱼。”刘射天斥道。 “吆喝,小伙子挺狂啊,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唐家霸王枪会怕你?”唐伯虎冷笑道。 “唐兄,这小子就交你了,这妞我和文斌兄帮你收服。”文征明浪笑着说。 周文斌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你们真的想同归于尽吗?” 刘射天护着秦可卿倚在浮桥铁索上,同时暗暗运功,催动《九阳真精》。 “哎,你要死可以,千万别把这美人给拖累了。”唐伯虎提着霸王枪步步急逼而来。 “你们这群无耻混蛋,我死也要和刘大哥死一起,才不会跟你们……”秦可卿紧紧拉着刘射天的手臂说。 刘射天久不运动,昨日乍遇秦可卿,运动过量,精力消耗太大,确实很难与唐伯虎的霸王枪抗衡。 这就是《九阳真精》和《九阳真经》的差别,前者靠的是长久蓄势积聚的精力,这种精力是人体慢慢滋生养成的。 “唐伯虎,今日你要敢动我,我师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绝逃不出这扬州城。”刘射天说。 “师傅?你师傅是谁,有那么厉害吗?说来我听听。”唐伯虎说。 “神医华佗!”刘射天说。 “什么?华神医是你师傅?” 三才子面面相觑,俱是一脸惊恐之色。 刘射天哼了一声,趁着他们呆立,拉着秦可卿就往凤凰岛赶去。 “站住!” 唐伯虎腾空飞跃,从他们头顶越过,挡在了前路,“既然你是华神医的徒弟,今天就非死不可了!” “唐伯虎你……如果你今天肯放过我,我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人得知。”刘射天说。 “我还是比较相信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唐伯虎钢枪所至,直取刘射天的头颅。 刘射天伸臂从侧面挡开钢枪,同时将秦可卿推到了一旁。 刺啦…… 不曾想唐伯虎的枪头带有倒刺,将刘射天手臂划破,鲜血飞溅。 刘射天强忍疼痛,与唐伯虎缠斗在一起。 三十余回合后,刘射天身上已被戳伤六七处,完全处于下风,不能再战。 “受死吧!” 唐伯虎一记致命的回马枪戳来,直抵刘射天的喉头,速度奇快,实难抵挡。 锵!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柄黑沉沉的巨剑挡住了回马枪。那剑的宽度足有一尺,看起来甚是笨重。 持剑那人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只不过满头青丝夹杂着白发,显得很是沧桑。 刘射天认得那柄巨剑,是玄铁重剑,那人则是神雕侠杨过。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杨过冷冷地说。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唐伯虎责问道。 “哇,好正点的妞!” 文征明和周文斌惊叫起来。 刘射天也是个爱美之人,忍不住回身去瞧,只见一个青衫少女和一个白衣少女站在身后,两个都美貌之极。白衣少女是陆无双,青衫少女是程英。 “美女,亲一个!” 文征明和周文斌浪笑着凑了过去。 啪……啪…… 二人双双被扇翻在地。 “大哥,这妞欺负人!” 二人哭喊着回声去瞧,只见杨过的玄铁重剑已经架在了唐伯虎的脖子上。 杨过制服唐伯虎,仅仅用了不到三秒钟。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唐伯虎问。 “果然是笨蛋一个,九州兵器榜排名二十二的玄铁重剑都不认识!”陆无双骂道。 “什么,你……你是神雕侠杨过!”唐伯虎惊道。 “大哥,这三人卑鄙下流无耻,丢进湖里喂鱼算了。”陆无双说。 “神雕侠饶命,神雕侠饶命,我们知错了。” 三才子忙跪地磕头认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过对陆无双说,又对三才子说:“今天只是个教训,以后胆敢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定不饶恕。滚吧!” 三才子千恩万谢,凤凰岛也不敢再去,沿原路返回了。 “多谢杨大侠!”刘射天说。 “小事一桩,不用客气。”杨过说。 “这位公子,看你伤得不轻,我这有治伤良药九华玉露丸,请服下一颗吧!”程英递来一颗药丸。 “多谢程姑娘!”刘射天接过药丸服下。 “你怎么知道她姓程?你认识我们?”陆无双问。 “我刘大哥可是古侠镇的文状元,博古通今,能掐会算,哪有他不知道的事。”秦可卿说。 “可儿,不许胡说。”刘射天暗暗叫苦,羞得脸色通红,“见笑了,见笑了!” “古侠镇文状元?我怎么没听说过。”程英说。 “哼!”陆无双冷笑一声,冷冷地瞅着刘射天说:“刚才那三个不是好东西,看来你也强不到哪儿去!坑蒙拐骗,这小姑娘是你骗来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和刘大哥情投意合,他几时骗我了?”秦可卿不满道。 “无双妹子,休要胡言。时间不早了,咱们快上岛吧!千万不要错过了南海神尼。”杨过说。 “南海神尼?”刘射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你笑什么?”陆无双问。 “这世上哪有什么南海神尼!”刘射天说。 “刘公子,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要信口雌黄。”程英说。 “我马子都说了,我刘射天博古通今,能掐会算,什么不知道,有必要骗你们!”刘射天不屑道。 “什么?这世上没有叫南海神尼的,那……郭伯母她……她难道骗了我?”杨过显得非常激动。 “杨大侠,我知道你找南海神尼是为了你妻子小龙女的下落。大恩不言谢,你刚才救我和可儿一命,我也还你一个人情。你妻子在绝情谷底,从断肠崖跳下去便能找到她。”刘射天说。 “此话当真?”杨过惊喜道。 “杨大哥,那断肠崖万丈深谷,跳下去哪儿还有命,不要听这个疯子疯言疯语。”陆无双说。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乃天机,其他的我不敢再多说了。” 刘射天拉着秦可卿便向前走去。 不一会,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射天回身一瞧,是陆无双和程英跟了上来,并不见杨过。由此可见杨过是信了他的话,去绝情谷了。 “你们怎么不跟杨过去?跟着我干什么?”刘射天问。 “哼,十天后我们和杨大哥相约在扬州城再见,如果他来不了,我们就杀了你!”陆无双愤恨地说。 “哇,你们这是要劫持我啊!” 刘射天假装震惊,心底却很高兴,这程英可是极品美女,保不准有机会能和她成就一段奇缘。 “少废话,快走!”陆无双催促道。 四人走了没多远,刘射天想恶作剧戏弄二人一番,于是抱着秦可卿,亲了起来,咂的吱吱响。 “恶不恶心啊!” 陆无双和程英羞红了脸,撇下他们,埋头疾步向前走去。 第81章 师徒重逢 浮桥尽头是凤凰岛西侧平原,湖水平静,一浪一浪地涌上浅滩,冲刷着岸边的泥沙。 登岸处开始,地势自西向东逐渐升高,一级级的台阶直通半山腰校场,台阶上还铺着红地毯,如一条通天的彩虹。 这台阶每九百九十五设一处平台,总共九处,象征着九五之尊。 当下最大的机构虽然只是乡镇,可见帝王之气早就盛行了。 台阶两侧是两排金甲银袍的士兵,腰间别着钢刀,每十米一岗,直通校场。这些士兵身材魁伟壮硕,英姿挺拔,看得出是精挑细选的。 不愧是十年一度的盛典,这排场一点都不为过。 秦可卿温婉可人;程英古典清雅;陆无双虽腿脚不灵便,相貌也还说得过去。三人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四人沿着台阶一路望山而上,沿途官兵看刘射天的目光都不对,饱含羡慕嫉妒恨。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有三个美女相伴,而且都是极品,能不被人所忌恨吗? 终于抵达半山腰广阔的会场,周边彩旗飘飘,迎风招展。 场内东侧是主席台,空置着十多个座位,中间的椅子攀着九龙,高高在上,其余的向两边依次降低。 台下是一张张八仙桌,纵横各百桌,坐了数万人,囊括了华夏大地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有权有势有钱的人。 “好壮观!” 刘射天惊叹一声。 “村长他们在那边坐,咱们快过去!” 秦可卿带着三人在场上乱蹿,来到了前三排的位置。 石头村家大业大,出了不少银子赞助这场大选,坐的位置都是最靠前的,前三排分别有五桌。 前排五桌最中间那桌上席坐着一人,约莫五十多岁,慈眉善目,喜滋滋的,正是石头村村长曹雪芹,同桌还坐着石头村四大户贾、王、薛、史各族的族长。 石头村除村长外还有四个副村长,虽然职位比较高,论资历却比不过村里四大顶梁柱家族的族长,所以坐在了稍稍靠后的位置。 秦可卿跑前去向村长及几位族长问安,又将刘射天介绍给他们:“村长,这位是刘公子,上回就是他救了我们。” “嗯,年轻人不错!”曹雪芹点点头,意示嘉许。 刘射天笑着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曹村长好,你的《红楼梦》写的太棒了,我对您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如此一来,他回到现代就可以吹牛逼了,自己跟曹雪芹握过手。 在古代,可不流行握手这一套,余人皆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刘射天。曹雪芹更是一脸尴尬,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摸手呢! “刘大哥!”秦可卿忙将他拉开了。 “不好意思,有点激动,失礼失礼!”刘射天嘿嘿一笑。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贾赦问。 刘射天暗暗咒骂,你才死了呢! “那晁盖武夫怎么会是刘大哥的对手,上回是二叔搞错了。”秦可卿解释说。 “可儿,快过来,坐我这边。”一个妩媚的声音传来。 刘射天回身一瞧,只见那说话的是个美貌少妇,长着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这少妇正是贾琏之妻王熙凤。 这王熙凤的美貌,比之小说里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射天两眼发直,看得呆了,简直六神出窍,迷迷糊糊地被秦可卿拉着,坐在了一旁。程英和陆无双也挨着坐下了。 “臭小子,瞎看什么呢?”王熙凤旁边的贾琏斥道。 “美,真美!”刘射天忽然叹一口气,“可惜,可惜!” “刘公子,可惜什么?”王熙凤媚眼含春,莞尔一笑。 “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刘射天叹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贾琏愤然而起。 “刘公子就是夸赞我美貌,你激动什么,快坐下,别丢人显眼。”王熙凤斥道。 贾琏也是个妻管严,只能怒目而视,愤愤坐了回去。 “狗改不了吃屎!”陆无双瞪了一眼刘射天。 秦可卿忙将刘射天介绍给了王熙凤,当然免不了对他一通夸赞,说他如何击败晁盖,英雄了得。至于程英和陆无双,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刘大哥,这位是琏二奶奶,是……” 秦可卿正待介绍,刘射天打断道:“琏二奶奶大名,如雷贯耳,你不用介绍,我知道。琏二奶奶不仅人长得漂亮,还主持荣国府、宁国府两大家族的家务,德才兼备,当属女中豪杰!” “公子见笑了!”王熙凤微微一笑,“倒是公子轻易击败那强贼晁盖,替我们救了贾蓉、可儿这几个娃娃,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呢!” 刘射天坐在王熙凤正对面,从坐下的一刻,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王熙凤一脸自豪,时不时对他抛个媚眼,看得出她对他也能瞧上眼,至少不是厌恶。 贾琏吹胡子瞪眼睛,气得直发抖。 秦可卿对刘射天这副神态颇有不满,时不时在底下小动作踢他一脚,掐他一把。 陆无双则是一脸厌恶。 程英始终稳坐如山,不动声色。 “哎对了,可儿,贾蓉他们不是跟你一起吗,怎么不见人?”王熙凤突然发问。 “我们……我们路上走散了,幸好遇到刘大哥,否则我连凤凰岛都上不来。”秦可卿说。 “让刘公子破费了,回头我把银子给你补上。”王熙凤说。 “没事没事,没花一文钱。”刘射天笑道。 “没想到刘公子这么有名,失礼失礼!”王熙凤赞道。 啪…… 一个厚重的大手扇在了刘射天脖子上。 “我操!” 刘射天猛地站起,转身一瞧,呆住了,“师……师傅!嘿嘿,没想到您老人家也来了。” 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华佗的,这问的纯粹是废话。更让他诧异的是,华佗身旁还站着一人,陶渊明。 “臭小子,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傅啊?”华佗一把捏住他的耳朵使劲往下拽,疼得他嗷嗷叫。 神医华佗是近几届五府医仙榜常客,乃是全场的焦点,周围众人但听得他有个徒弟,纷纷争相来瞧。 “哇,这就是华神医的徒弟啊,果然英俊潇洒,相貌不凡啊!” “这位公子的医术肯定是相当高超的!” “咱们华夏医术后继有人了!” ……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众人对刘射天争相夸赞。 “华神医,这么可爱的徒弟,可别给揪坏了!”王熙凤笑嘻嘻地过来劝架。 “琏二奶奶救命啊!” 刘射天趁华佗错愕之际,猛地挣脱了他的手,躲在王熙凤身后,双手自然地抱住了她的腰。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险些激动得晕过去。王熙凤丰腴的身材,手搭在上面,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华神医,我看刘公子肯定知错了,就饶了他这一回吧!”王熙凤劝道。 “臭小子,快过来!” 华佗不敢接近王熙凤这样妖艳的女人,以免坏了名声,远远站着斥道。 “只要你答应不打我,我就过去。”刘射天趁机双手下摸,摸上了王熙凤的翘臀。 “好好好,不打你了,跟我过去坐。”华佗回身走向了前排位置。 “多谢琏二奶奶,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刘射天说。 “刘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内人应该做的。”贾琏笑嘻嘻地说。 此时他可不厌恶刘射天了,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刘射天没搭理他,向同桌各人致歉后,去前排坐在了华佗身旁。 众人皆是一脸艳羡的神情,对于他的讨论声,一直到五府医仙榜评选结束都没停止。 第82章 黄裳叹服 “师傅,你这几个月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刘射天已然泣不成声,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华佗冷冷地说。 “不不不……师傅,我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刘射天声情并茂,还没说完就被华佗打断道:“臭小子,少跟我油嘴滑舌的,回头再收拾你!” 刘射天热脸贴上冷屁股,自找没趣,于是又将矛头转向了陶渊明:“哎陶公,你怎么会认识我师傅的?” “这还不得多亏你半途弃我而去!”陶渊明一脸不满。 “你这人真小气,这么点破事还念念不忘。医者仁心,就你这斤斤计较的肚量,怎么参评五府医仙榜?”刘射天不屑道。 “什么?你也要参加医仙评选?”华佗诧异道。 原来陶渊明自打跟华佗见面后,一直跟到这凤凰岛上,自始至终都没说自己要参评五府医仙榜一事,也不好意思说。 “重在参与嘛!”陶渊明呵呵一笑,却羞红了脸。 “怎么不早说?” 华佗嗔怪道,从包裹中掏出一本书给了他,说:“这是为师毕生心血《青囊经》,好好看看,临时抱佛脚也还来得及。” “多谢师傅!”陶渊明接过书。 为师?师傅? “师傅,他……” 刘射天听得有点发懵。 “他什么他,他是我给你新收的师弟。” 华佗又道:“射天,往后跟你师弟好好学习,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十足一个流氓地痞无赖形象,简直有辱我门楣。” “师兄好!”陶渊明呵呵一笑,悄声说。 他这么大年级,管个毛头小子叫师兄,多难为情,才要小声点。 “师弟好,师弟好!” 刘射天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高声说,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周边众人闻声,自不免又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对华佗一阵悄声奉承赞许。当然免不了对他的两个徒弟一番赞赏,虽然这二人的貌相和水平都不咋的。 各大医仙的热门种子选手都是一个门派一个席面,华佗这桌就坐了师徒三人。 旁边还有单人单桌的。 刘射天向华佗悄声探问才得知,右边依次是扁鹊、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的门派,单人单桌的正是扁鹊。 高人总是孤傲独行,果不其然。 由于此次五府医仙榜评选在四方镇举行,华佗作为主场第一种子选手,才有机会坐在次中间的位置。 最中间一桌坐着四人,如来赫然其中,他的形象较银幕中略有不同,唯独相似的是发型,满头的肉疙瘩,青一块紫一块,大小不一。 刘射天后来才得知,如来原本也是个光头,头上的疙瘩是被人打的。 如来都敢打?此人是谁呢? “师傅,如果我猜的不错,与如来同桌的当是华夏其余三镇的镇长吧?” 刘射天悄声问:“那个身材魁梧、面相蜡黄的人一定是纵欲过度的杨广,我认识,但不知其余二人是谁?” 同时他暗暗称奇,杨广竟然是乱史镇镇长,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华夏五千年,历经五十多个朝代,且不说能人名士,帝王就有成百上千,怎么弄都弄不到他杨广啊! “那个国字脸、横眉八字胡的是虞舜,隐逸乡乡长。那个稳坐如山、面无表情的是黄裳,古侠镇镇长。”华佗一向高傲,但说这话时很小心。 这四人可是华夏九州大地扛把子,想虐谁虐谁,他不小心不由他。 “舜,嗯,不错,有帝王相!不过这黄裳,似乎看不出他有什么大能耐,更不像个高手啊!” 刘射天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声音大,还以藐视的眼光瞧着黄裳。 华佗但要阻止,已然不及。 两桌相去不到五米远,这话自然已传到邻桌。 “华神医,大家都说你这小徒弟厉害,没想到说话挺狂!”黄裳冷冷地盯着刘射天。 刘射天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禁不住一颤。 原来面无表情比有表情更可怕。 当然这只是对人而言,就像马云、马化腾、王健林,说什么都是道理。创业失败的说什么都是歪理。 黄裳作为镇长,有那股官威支撑,才能让人感觉到面无表情的可怕,旁人面无表情只能称之为面瘫。 “小孩家不懂事,黄镇长莫怪,抱歉,抱歉!”华佗连声赔不是。 “也不是很狂,一般吧!”刘射天说。 “黄镇长,我看这小伙子好像有挑战你的意思啊!听说你写了本《九阴真经》,自称是天下第一神功,不如切磋切磋,给大家娱乐助兴。”杨广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大笑,故意激道。 “黄某正有此意!” 黄裳豁然而起,走上前去。 “黄镇长,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狂,你狂……” 刘射天越说越乱,黄裳厉声道:“少废话,快上来!” 底下人窃窃私语,有的说黄裳以大欺小,有的说刘射天不知天高地厚,有的盼着一战。总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被人像孙子一样唬,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子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尤其对刘射天这样好强的人而言。关键从一开始,他就把黄裳当作武大郎一样的存在,认为他没多大能耐! 刘射天愤然而起,毅然走上前去。华佗和陶渊明拉都拉不住。 黄裳明显一颤。 也许他就是想吓唬吓唬刘射天这个狂妄后辈。 “黄某人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黄裳冷冷地说。 “在下刘射天,字朕,古侠镇人士,师从神医华佗!”刘射天把他文状元的头衔自动去掉了。 底下这么多人,古侠镇来的可不少,说出来肯定露馅。 “哼,既然是我古侠镇的人,胆敢对镇长如此无礼!”黄裳忽然哈哈大笑,“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非要让你知道厉害!” 从他的神情言语来看,他对刘射天似乎没之前那么厌恶了,倒有了几分欣赏。 “镇长大人,您独创《九阴真经》,武功高强,贵为天下第一,比武我肯定不是您的对手,我想您也不屑与我动手,要不咱们比点别的?”刘射天马屁拍得贼响。 黄裳怒气渐消,随口问:“那你说比什么?” “此处不方便说,咱们去后面说。”刘射天指着台上的石砌高墙说。 黄裳但想,我要是不应他,别人还以为我怕他。于是就跟着去了。 “哇!没想到我古侠镇还有这等奇才,黄某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不一会,伴随着黄裳乐呵呵的笑声,二人手拉手回到了台下。 这就比完了? 刘射天有什么能耐会让黄裳如此钦佩? 众人皆是一脸讶异。 第83章 监视 黄裳还没坐稳,杨广便禁不住好奇心凑过来就问:“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厉害的,让你堂堂古侠镇镇长如此叹服!” 如来和虞舜看似稳坐如山,很平静的样子,实则也是忍不住好奇心,竖直了耳朵倾听。 黄裳呵呵一笑,“黄某方今才知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惭愧,惭愧!” 三大乡镇长闻言更加坐不住了,好奇心蹭蹭往上蹿,好像头顶写个奇字一般。 刘射天自打出了石墙到坐下,更是万众瞩目,一直是大家谈论的焦点。 短短三分钟便能让一个大镇长如此叹服的,古往今来,恐怕只此一人了。 “师兄,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陶渊明悄声问。 华佗亦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临近不远处的王熙凤、秦可卿更是含情脉脉,花痴一般盯着他,抛来魅惑的眼神。 刘射天向王熙凤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才悄声对陶渊明说:“师弟……天机不可泄露!” 华佗拉长了耳朵倾听,闻言大怒,为显示一代宗师风范,却不好表露出来,冷冷地说了句:“低调行事,方得始终!” “是,师傅!”刘射天老老实实待着,再不敢嘚瑟。 不一会,宾客齐聚,红日当空,到了午时。 由于是冬季,这样的时分温度适宜,恰到好处。 这时,一个面相白净、留着一抹胡须的成年书生到了台上。 刘射天留意到,此人所坐位置在第一排略靠中,身份不一般。他暗中打听才得知,此人正是中山书院院长兼四方镇镇长第一秘书吴承恩。 在如此混乱的时代,吴承恩是怎样写出《西游记》的?刘射天都感到奇怪。 吴承恩是本次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的主持人,“首先进行大会第一项,请天下第一镇镇长如来先生致辞!” 雷鸣般的掌声中,如来笑呵呵地上了台。 “医者,控万物生灵之命脉,掌九州五府之未来,妙手天成,起死回生……” 他罗里吧嗦,读了一大堆医者的好与重要性,又说了五府医仙榜的权威性,并向各镇代表表示了欢迎,向选手表达敬意。 读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有用的没几句。 原来套话、空话、大话,这都是老祖宗那时候流传至今的,今天如此,古代亦然。 吴承恩又上台宣读本届大会第二项,请四方镇水浒村永乐保保长,也就是本次大会后勤组组长晁盖作表态发言。 一个又矮又壮、胡子拉碴、一脸凶相的汉子上台,朗声说:“本人晁盖,代表永乐保郑重承诺,一定为大家、为各位选手做好本次大会的后勤服务……” 晁盖说得信誓旦旦、慷慨激昂,赢得了大家的赞誉。 大会第三项,四方镇副镇长庞统宣读了本届医仙榜评选的规则和参评人员。 说真的,这庞统长得是真难看,比书上写的都磕碜。大家听到介绍说他号凤雏时,不免替凤凰感到惋惜。 本届医仙榜参评人员总共一百三十五人,都是来自华夏四镇的名医,或者名师高徒。先是预选赛,决出二十个人进入半决赛,选法是医理探讨。半决赛选出十人进入五府医仙榜排名角逐,选法是当场展示治病救人,救人越多,排名越高。 如扁鹊、张仲景、华佗、毒手药王无嗔大师、无崖子这上届前五名,本届可直接进入最后的决赛。 所以其余一百三十人角逐的是最后进入决赛的五个名额。 大会第四项是预选赛,第五项是半决赛,第六项是决赛。 各人罗里吧嗦说一堆,已经到了傍晚。 吴承恩说:“天色已晚,开幕式到此结束,明天开始正赛,请各位到别院用餐歇息。” 四大镇长在前,率领众人绕过石墙,沿小道上了一段九百九十五级的台阶,到了一处偌大的广场,场内大厦高楼依山而建,少说也有数百栋,极其宏伟雄壮,山水环绕,树木苍翠,风景优雅。 “好壮观!” 众人皆暗暗称奇,赞口不绝。 刘射天跟着华佗正走时,忽觉衣襟被人拽拉,回头一瞧是王熙凤。 王熙凤将一件东西塞在他手中,媚眼一笑走开了。 刘射天偷偷瞄了一眼才发现是一张纸条。他禁不住诱惑,故意落了华佗和陶渊明几步,打开纸条一瞧,上面写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晚饭后,后山脚,不见不散。” 他的心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激动得无以言表。 “师兄,快点啊,这地方可不小,别走散了。”陶渊明催道。 刘射天疾步跟了上去,同时将那纸条生吞了。 广场内院落按照二十四节气命名,每个院落又按节气分二十四栋,如此算来共计五百七十六栋。 一般是一个团队一栋阁楼,有些团队比较庞大,分两三座阁楼居住。 各镇主要领导住在春分院。参评的医者极其团队住在雨水院。华佗师徒三人被安排在雨水院立春阁。 “好气派的阁楼。师傅,每栋阁楼又按节气分二十四间屋子,咱们三个人住一栋阁楼,太浪费了!”陶渊明赞道。 “怎么说话呢?师傅住怎么能叫浪费?这是给他们面子。”刘射天没好气道。 “师兄责怪的是,是我说错了!”陶渊明说。 “师傅,咱们这是立春阁,您就住最顶层的立春间吧,视线好,看风景方便。”刘射天说。 “不必了,我就住门口的惊蛰间,以免老鼠乱窜。” 华佗刚进入楼阁,直接转身进了惊蛰间。至于他所说的老鼠,很明显是在暗指刘射天。 陶渊明忙跟进去为华佗整理床铺。 刘射天愣在门口踌躇了,王熙凤还约了他,大晚上被华佗守着门可怎么出去!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 华佗随即扔出一个更猛的炸弹,“渊明,晚上你就跟射天住我隔壁,外面鱼龙混杂,不要乱跑。” “是,师傅!”陶渊明应道。 这直接是绑架啊,刘射天傻眼了,忙说:“师傅,咱们总共有二十四间房呢,何必住的这么拘谨,依我看咱们一人一层楼,那住着多舒心、多宽敞。” “射天,有些人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得远点的好。”华佗说。 “师傅,我……” 刘射天还想狡辩,华佗打断道:“不要解释了,我说什么你懂的。” 刘射天无奈,只能乖乖和陶渊明去了隔壁的清明间住。 同屋有个跟屁虫,隔壁还有耳聪目明的监听者,待会怎样才能出去见美人王熙凤呢? 可把刘射天愁坏了。 第84章 杨广的挑衅 晚餐送到了华佗房间,师徒三人一起就餐。 玉盘珍馐,饭菜挺可口的。刘射天却没心思吃,眼见天色将晚,他的心思全在王熙凤身上。 咚咚咚…… “谁呀,这都快天黑了!” 陶渊明开门一瞧,是个跑腿的下人。 “华神医,如来镇长邀您去参加晚宴。”下人说。 刘射天大喜,暗想机会来了。 “我这都快吃完了,就不去了,回去禀报如来镇长,替我转达谢意!”华佗说。 “师傅,如来镇长相邀,多大的面子啊,您一定得去,不然怎么能显示您高贵的身份!”刘射天劝道。 “是啊华神医,如来镇长说务必要请到您,还有高徒刘公子。”下人说。 “什么?我也得去?” 刘射天如遭冷水浇头,呆住了。 华佗哈哈大笑,当即应允,带着刘射天随那下人去往春分院应约。 春分院都是各级领导歇脚的地方,每一栋阁楼规模都甚为壮阔宏大,其他院与之相较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古代和现代一样,官员都是吃着山珍海味,坐着金马桶,享受着各种高规格待遇大谈特谈反腐倡廉。 宴会在春分楼举行,参宴宾客已尽数到齐,整整坐了六桌,分别是四大镇长及四镇主要领导、各医者门派师尊级人物和本次大会的顶级赞助商。 至于刘射天,纯粹是走了狗屎运,偶然让黄裳叹服一回才有机会到这里。 但他压根就不稀罕到这里来,与社会名流有交集那是他在现代社会的愿望,到古代他只想……至少此刻他只想尽快去找王熙凤。 “王……琏二奶奶?” 刘射天刚进门,惊奇地发现王熙凤赫然就坐在大厅中。 二人四目相对,他心底直呼:“天意,真的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 华佗也傻眼了。但他还有不少人要应付,没空去理会这些事。他与扁鹊、孙思邈等名医坐了一桌。 “刘公子,真巧啊,坐我们这桌吧!” 王熙凤邀刘射天坐在了身旁。 同桌的还有石头村的曹雪芹等主要领导,曹雪芹是村长,另有四个副村长贾琏、甄士隐、夏秉忠、詹光,王熙凤是村上会计。 此外,同桌另有一男一女两人,刘射天并不认识。 那男的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那女的真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刘射天见过的女人中,恐怕只有李师师能与之一较高下,某些方面或有不及。 “刘公子,幸会幸会,白天太匆忙还没来得及认识,在下贾琏,现任石头村第一副村长。”贾琏殷勤地说。 刘射天一把推开他的头,呆呆地盯着对面那美女,呵呵一笑,“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刘公子,这位是乱史镇富商范蠡先生,这位是他的妾室十大美人榜排名第十的西施。”贾琏说。 “见过刘公子!”西施嫣然一笑,果然倾国倾城,举世罕有。 “嗯,好!” 刘射天装得非常绅士,心底却在暗暗叫骂,什么破排名,西施这样的绝世美女竟然才排到第十名。 “别看了,她不过排名第十而已,我排名第三呢!”王熙凤不满道,瞪了他一眼。 “失礼失礼!” 刘射天嘿嘿一笑,同时暗暗吃惊,王熙凤居然会排在西施前面,而且差那么多名次,这排名榜果然是瞎扯淡,毫无权威性可言。 “刘公子少年英才,能让黄镇长钦佩不已,由此扬名天下,日后飞黄腾达,不可限量啊!老夫敬你一杯!”曹雪芹说。 “黄镇长谦让,侥幸而已,曹村长过誉了!”刘射天象征性地谦逊几句。 黄裳听到此言,也颇为高兴,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如来起身为晚宴致辞,大家一起连饮三杯,随后是自由活动时间。 酒桌上觥筹交错,大家谈笑风生。 当官的吹牛逼怎么治理村镇,经商的高谈阔论怎么敛取钱财,行医的在争论到底谁家才是医术鼻祖……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西施娇艳如花,王熙凤风情万种,刘射天直看得心痒难耐,时不时伸手到桌下摸几下王熙凤,西施坐得太远够不着。 王熙凤会意,在底下热烈迎合。 二人正打得火热。 这时,杨广喝的醉醺醺,端着酒杯走到刘射天身旁,搂着他的肩膀说:“兄弟,黄裳对我说了你的傲人之处,我杨广自认在这方面无人能敌,造诣匪浅,不信会有人比我强,你敢跟我比试比试吗?” 原来杨广终究没忍住好奇心,去向黄裳打探,许以十座城池的厚礼为交换条件,才探得这个秘密。 刘射天是凭借他的**让黄裳叹服不已的。 “比,跟他比!” 众人都喝多了,纷纷怂恿刘射天接受挑战。 刘射天欣然允诺:“杨镇长,此处有点不适宜,咱们去外面比试如何?” 杨广当然应允,他喝多了可还没糊涂到不省人事。 “在这比就行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扫兴!” …… 众人纷纷表示不满。 二人相约才走几步,还没出大厅。 杨广猛然止步,“不行,得找见证人,免得你耍赖!” “什么?见证人?”刘射天有些懵逼了。 比屌大小还要什么见证人? “大,不一定就强,有些人别看他大,就恐怕不能用、不够强!”杨广悄声说。 刘射天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是想直接比谁强,而不是比谁大。 要比强,少不了需要炮筒。 “我去!”王熙凤蹭一下站起来,奔上前来。 “对对对,凤丫头是我们石头村的会计,做事认真,当见证人绝对没问题。”曹雪芹力荐道。 “好,就你了!”杨广一脸淫笑地看着她说。 刘射天早将王熙凤视为自己的女人,可不想让杨广这个**占便宜,“不行不行,一个见证人怎么能够!” “没看出你还挺怜香惜玉,放心吧,我的见证人自带了。” 杨广一声唿哨,两个娇媚的半老徐娘走进来,一左一右投入了他的怀抱。 刘射天这才放心,一行五人出了大厅。 要这么多见证人干嘛?而且都是大胸翘臀的美女。除黄裳外,余人皆是一脸讶异,隐隐察觉到不妥。尤其是王熙凤丈夫贾琏。 无凭无据,大家不好直言,只能眼见他们离去。 贾琏悄悄喊来自己的随从,跟了出去。 杨广搂着两个娇娘,在前带路,往后山而去,刘射天和王熙凤紧随其后。 “刘公子,你们到底要比什么?至于去这么远吗?”王熙凤悄声问。 “凤姐,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刘射天问。 “哪有,你别胡说!”王熙凤羞红了脸颊。 刘射天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们要比……” “什么?你们……”王熙凤又惊又喜又羞涩。 走没多久,刘射天忽才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于是将此事告知杨广。 杨广呵呵一笑,“我早就知道了,放心,我自有安排。咱们玩归玩,不能影响了琏二奶奶的声誉不是。” “感谢杨镇长还替我着想!”王熙凤笑言。 行至半途,有一队士兵拦截,正是杨广的手下,将跟踪之人拦截了。 后山悬崖边上,设立了两顶临时帐篷。风声呼呼,帐篷内灯火通明。原来这都是杨广事先安排好的。 “杨镇长想得真周到!”王熙凤笑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是带兵出身,这点道理当然是懂的。”杨广又说:“刘公子,怎么样,开始吧?” “依杨镇长看,咱们是怎么个比法?”刘射天问。 “那黄裳说你的家伙惊为天人,料想一定不俗,不如先比大,再比实战,免得说我欺负你!”杨广说。 刘射天欣然允诺。 二人到了悬崖边上,一齐脱下裤子。 杨广那已是最大状态,还不及刘射天疲软状态下的的一半。 王熙凤及两个娇娘惊呼一声,看得直咽口水。 杨广无言,甘拜下风。 二人又带着各自女眷进了帐篷,开始实战演练。并约定时间长者胜出。 不多时,呻吟声远远传了开去,震惊整座凤凰岛。 贾琏派出跟踪的人被拒后只能在半山腰远远地聆听,将近天亮时分,呻吟声消失,整座岛恢复宁静,他们才回去,回禀说:“禀老爷,他们在山上打了一夜,二奶奶加油鼓劲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快喊哑了。” “不就是见证一下,至于吗?”贾琏虽有怨言,心底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第85章 预选赛 次日一早,五府医仙榜预选赛正式开始。 台上摆开两排桌椅,选手们捉对厮杀,高谈阔论,激扬文字,进行医理探讨辩解。 五府医仙榜评选是没有评委的,选手们自行对战,只要一方不把另一方说服,就要说死才能罢休。那比赛结果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台上吵闹不休,辩论声环环相扣,精彩绝伦。 如来等人坐在台下,却无心台上的比赛,而是想着昨夜出去至今未归的杨广和刘射天。 “黄镇长,你就别卖关子了,他们到底比什么了,至今未归!”一向最淡定的虞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问。 如来更是一脸的期待神情。 “天机不可泄露,等他们回来你们自己问吧!”黄裳呵呵一笑。 忽然,台上一人噗……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吴承恩拉着他的对手走上前来,“古侠镇胡青牛论死对手,直接晋级半决赛。” 台下掌声一片,声音却稀里哗啦,毫无违和感。 杨广和刘射天比试的事早就传出去了,大家都在惦记他二人,像这种三流的比试根本没人在意。 “古侠镇梅二论死对手,直接晋级半决赛!” 吴承恩又一声高呼,台下稀里哗啦一片掌声。 “华神医高徒陶渊明论死对手,直接晋级半决赛!” 吴承恩此言一出,台下立时轰动了。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华神医本次登顶医仙榜有望了!” “听说陶渊明根本不懂医术,华神医只教了他一天而已。” “不对不对,他就是看了一天华神医的神作罢了!” …… 众人叽叽喳喳,向陶渊明表达祝愿的同时,基本都是在夸赞华佗的医术高超。 台上不时有人倒下,方腊这个后勤组长也忙得不亦乐乎,如果是断气的,直接挖坑埋掉,如果还有一丝气力,就暂且搁在一旁,等候半决赛和决赛派上用场,变废为宝。 在这个时候,重伤患者,尤其是疑难杂症患者,是极为珍贵的。 等到决赛的时候,各神医要大显神通,在他们身上展示高超的医能。 “刘公子回来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近万双目光刷一下转向石墙侧边的路口,只见刘射天背着王熙凤,杨广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了校场。 杨广身为乱史镇镇长,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三万都不止,而且还在不断壮大,纵欲过度,常年积累,落下了一身毛病。昨夜为了赢刘射天拼尽全力,用力过猛,还把腰给闪了。 至于刘射天背着王熙凤这档事,就很好理解了,全天下恐怕无人能从刘射天的床上安然站起来。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一样。 当然这两个原因都是不为人所知的。 大家一致认为,杨广是被刘射天打伤的,至于王熙凤负伤,还真说不上来。 “哇,刘公子昨日赢了黄镇长,今日又赢了杨镇长,太厉害了!” “不愧是华神医高徒,水平就是高。” …… 众人对刘射天一阵大加赞誉,华佗不出意外又被无辜赞扬一番。 这样的牵累,华佗那是乐于接受的。 “凤姐,凤姐……” 贾琏但见王熙凤受伤,可给急坏了,忙迎了上去。 “琏二奶奶被毒蛇咬了,伤得不轻,贾老爷可得好好照料啊!” 刘射天将王熙凤转交给了他。 谁料贾琏手无缚鸡之力,抱不动,将王熙凤摔在了地上。 “废物,要你能干什么?”王熙凤沙哑着嗓子骂道。 “还是我来吧!” 刘射天拦腰抱起王熙凤,放回了座位上。 贾琏一路小跑跟在后边不住道谢。要是让他知道真相,肯定得发疯,这绿头龟! “杨镇长,怎么样?是不是惊为天人啊?”黄裳哈哈大笑道。 “刘公子技高一筹,杨某却是不服,昨夜算是轻敌了,又有旧疾在身,等我伤势复原,再跟你一战!” 杨广刚被扶坐下,脊背碰到椅背,哎吆尖叫一声。 众人哈哈大笑。 “杨镇长,不行就不行,何必为难自己呢!”黄裳说。 “比试前我本身就有伤在身,这有什么可隐瞒的,况且我感觉刘公子的实力,等我复原了是可以战胜的。”杨广说。 “杨镇长,昨夜我只使出了不到四成功力!”刘射天嘿嘿一笑。 “什么?你……”杨广惊呆了。 他原以为刘射天尽力了,等自己复原至最佳状态尚可一战,或许还能取胜。但刘射天使出了四成功力,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的胜率一下降到了零。 “杨镇长,只要你有上好货色,多少次挑战我都愿意接受,恭候大驾!”刘射天说。 “一定,一定!” 同为好色之人,杨广当然明白刘射天的意思,欣然允诺。 如来和虞舜又暗暗向杨广打探,他们到底比的什么东西。杨广与黄裳相视一笑,笑而不语。 “凤姐姐昨夜辛苦了,没有您的辛勤付出与呐喊助威,我可没这么容易赢杨镇长。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需要,保证随叫随到。” 刘射天首先向王熙凤道谢。 “日后但有需要,保证随叫随到。”这两句在旁人听来,是极其真诚的感谢词,但在王熙凤听来,却是在戏谑。 “什么日后,还随叫随到。你真坏!” 王熙凤乐得喜笑颜开,忽然回过神来,忙改口说:“刘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怀!公子这次才使出了四成功力,我可还想见识见识你的十成功力呢!” 说完这话,她已满面通红。 刘射天原认为十大美人榜排名有失公正,但想到王熙凤昨夜的表现,把她排在西施前面那是有道理的。换做西施,恐怕抵挡不住他的一成功力。 贾琏又向刘射天再三表示感谢。 刘射天回到华佗身旁笑嘻嘻地向他问安,才坐下。 “小子,不要得意忘形!”华佗瞪了他一眼。 刘射天吐了吐舌头,没敢做声。 “师兄,我刚才把对手给论死了,直接晋级半决赛。”陶渊明喜道。 “真的吗?你太厉害了!”刘射天由衷赞道:“师傅更厉害,一本《青囊经》足以指导你进入五府医仙榜啊!” “对对对,是师傅厉害!”陶渊明附和道。 “低调,低调!”华佗眉头紧皱,却掩饰不住那种自豪与喜悦感。 预选赛仍旧在紧张进行中,那些实力相当的选手,谁也论不过谁,到头来不过耗费时间罢了。对于这些人,吴承恩直接宣布两人双双淘汰。 胆敢有人抱怨,直接会被扔进西湖喂鲨鱼。 傍晚时分,预选赛结果出炉,共有十三人闯进半决赛,分别是:孙思邈、苏如是、平一指、李时珍、胡青牛、陶渊明、天竺神僧、黄药师、梅二、墨十七、虚竹、叶天士、苏星河。 “现今是腊月,怎么整个十三出来,多不吉利!”杨广说。 其余三镇长纷纷表示赞同。 “四位领导,要不再进行加时赛淘汰一人?”吴承恩问。 “加什么时,老子还要回去打麻将呢,这样吧,咱们选出一人直接淘汰算了!”虞舜说。 “古侠镇逍遥派无崖子已经晋级决赛,苏星河和虚竹是他的徒弟又是师兄弟,一个门派进三人那不就自相残杀了吗?他二人淘汰一人算了。”杨广说。 如来和虞舜表示赞同。 三比一,黄裳想保护自己人都不行,不得已点头答应。 “这是如来大和尚的主场,您看淘汰哪一人合适?”杨广说。 “无嗔、天竺神僧都是和尚,要这么多和尚干嘛,淘汰虚竹算了。”如来说。 “佛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尚何苦为难和尚呢?”虚竹喊破了嗓子也无用。 领导做决定就是这样,别人的一生名利幸福,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愉快的决定后,半决赛大名单仅剩十二人。 吴承恩上台宣布,今日比赛到此结束,半决赛三天后进行。 第86章 大败四镇长名扬天下 当晚回到住所,刘射天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雷打不动。如来差人邀请其参加晚宴,他也无动于衷。 这世上最耗费精力和体力的事莫过于此,即便他修炼了《九阳真精》,还是抵挡不住秦可卿、王熙凤这些个美娇娘的连犯轰炸。 不得已,华佗只能带着陶渊明前往参加晚宴。 刘射天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恢复精力,有气力下床。 当时已是次日傍晚。 如来差人又来相请,刘射天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又不想去。华佗晓以大义,说出其中利害关系,才说动他。 来到举办晚宴的春分院春分楼,依然是上次那些人,悉数齐聚,独不见杨广和王熙凤。 不用说,这二人肯定还在养伤期间。 “年轻就是好啊,恢复得就是快。”黄裳赞道。 “刘公子,正好杨镇长今天没来,你就坐他这个位置吧!”如来说。 虞舜和黄裳皆表示赞同。 余人一阵诧异,纷纷向刘射天投去羡慕的目光。 “在下草民一介,身份卑微,怎么能坐镇长的位置!”刘射天推辞道。 “杨镇长败于你手,你暂时坐他的位置并无不妥,来来来,不要客气了!”黄裳说。 刘射天推辞不过,只能逆来顺受,走过去与三大镇长同桌而坐。 酒过三巡,又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众人高谈阔论,猜拳喝酒,不亦乐乎。 “刘公子,你是古侠镇哪儿的人,怎么从没听说过。”黄裳问。 “在下武功低微,久居乡下,黄镇长没听过那就正常,听过才奇怪呢!”刘射天呵呵一笑。 “老黄啊,你辖下有这等少年英才,你都不知,这可就是你的过错了。”虞舜一本正经道:“先罚酒三杯再说!” “该罚,该罚!” 黄裳也不耍赖,连干三杯。 “小兄弟,看来黄镇长对你不是很重视啊,不如到我四方镇来,我给你个大官做。呼延灼以下职位任你挑选。”如来说。 “去我隐逸乡,给你个副乡长干!”虞舜更大气。 副乡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在古代是宰相,放现代那可是副国级干部啊! 黄裳笑而不语。 因为他知道刘射天的长处,让这样的人做大官,只会祸国殃民,给自己的村镇带不来什么好处。 “感谢两位镇长厚爱,在下草民一介,游散惯了,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想从政做官。”刘射天说。 如来和虞舜又极力邀请,依然不能动摇他的决心,只能就此作罢。 “刘公子,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身负盖世奇功的黄镇长和那一向傲慢自负的杨广甘拜下风,不如给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吧!”虞舜说。 “不要声张,咱们几人知道就行。”如来悄声说。 “这……”刘射天不好意思张口,又不好拒绝。 黄裳接道:“两位,咱做人还能不能有点原则?你们知道杨广为探得这个秘密付出了多大的诚意吗?”他双手做了个十字模样。 “十万两银子?还是乱史镇有钱!”虞舜感叹道。 黄裳摇摇头。 “难道是金子?乱史镇濒临东海,物产富饶,这点钱确实算不得什么。”虞舜一脸羡慕之情。 “不,是城池。”黄裳淡定地说。 四方镇贵为天下第一镇,些许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如来一直不以为然,听闻此言,喝的茶水直接呛了出来,咳了好几声。 “杨广!果然还是城里人会玩,我们这些乡下人只能顶礼膜拜了。”虞舜说。 不管在哪个时代,国土城池永远是最珍贵的,千金难买寸地。由此可见,杨广的骄奢淫逸,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果真是什么事都敢干。 “舜哥,大家各取所需,价钱的事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黄裳说。 “别商量了,老祖宗这点土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出一分一毫,我不陪你们玩就是了。”虞舜说。 如来只顾闷头喝茶,不敢搭话。 黄裳原想趁机敲竹杠的计划就此破灭。 “虞镇长,咱们私下谈点事怎么样?”刘射天说,虞舜但要张嘴,他忙说:“放心,绝不要你的土地,说点别的事。” 虞舜虽然嘴上说不掺和,却早已心痒难耐,于是跟着刘射天就出去了。 不一会,二人乐呵呵地回到了大厅。 “刘公子果然有傲人之处,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虞舜一路大笑不止。 算上他,刘射天已经让三位镇长叹服了,可以说征服了大半个华夏。 厅内众人闻言,于是又向刘射天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老黄啊,刘公子可比你实在多了。”虞舜说。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黄裳冷冷地盯着刘射天。 “我和虞镇长英雄相惜,切磋一下,谈条件那不就俗了。”刘射天说。 “你个臭小子!还是不是古侠镇的人了?” 黄裳气得脸色发青。整个华夏,古侠镇地盘最小,他原想趁机掠取些城池土地,岂料被刘射天搅乱了计划。 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发狠,只能暗暗记下仇恨,等回去再作打算。 “都是华夏子孙,何必分得那么明白?我既可以是古侠镇人,也可以是四方镇、乱史镇、隐逸乡人。” 刘射天侃侃而谈,引得众人争相称许赞叹。 黄裳、独孤求败、叶孤城、慕容龙城、西门吹雪等古侠镇高级领导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碍着人多,早把他碎尸万段了。 华夏四镇长,除如来以外,其余三镇长都知道了刘射天的长处且叹服不已。 如来就算定力再好,也耐不住好奇心撺掇。况且他认为,一向抠门的虞舜都能答应的条件,他也肯定能答应。要知道四方镇可远比隐逸乡富庶多了。 他陪着笑脸说:“刘公子,如果您不介意,咱们也去外边聊聊吧,这个条件你提,只要能说得过去,我肯定答应。” 其余三镇长都已败北,如来想扳回一局,好当着天下人给四方镇长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岂肯错过。 刘射天欣然允诺。 二人临出去前,黄裳不断给刘射天挤眉弄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刘射天压根就没搭理他。 独孤求败等人气得龇牙咧嘴。 不一会,二人手拉手,乐呵呵地回来了。 “刘公子……牛气!在下甘拜下风!”如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厅内气氛再被引燃。 刘射天到底有什么傲人之处?竟然能够大败华夏四大镇长。而且胜负很明显,杨广负伤,其余三人不战而降。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立时传遍了整座凤凰岛,继而传遍了整个华夏。 刘射天大败四镇长,从此名扬天下! 第87章 半决赛 三日期限一晃而过,到了五府医仙榜半决赛的日子。 当天狂风大作,雨雪交加。 凤凰岛上聚齐了华夏九州的能人异士,他们中水平最次的稍稍施展法术,便风停雪住,变成了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刘射天姗姗来迟,缓缓入场之时,余人皆已到位,不少人起身鼓掌欢迎,让他赚足了面子。四大镇长入场时可都没这等待遇。 他首先到王熙凤跟前问好,“凤姐,身体可好些了?要不晚上我去探望你。” 这不叫问好,这是调戏。 也多亏他身份特殊,又与王熙凤有恩,否则贾琏非得跟他拼命。 “多谢刘公子关心,我好多了。晚上有时间来打麻将,乐意奉陪!”王熙凤自被他大力滋润过之后,愈加明媚耀眼,让人欲罢不能。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射天笑嘻嘻地走到四大镇长桌前,向他们示好问安,然后以非常高的姿态,向周边众人举手示意,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架势,跟现在的总统迂回演讲没什么两样。 “射天,咱就不能低调点吗?你是不是怕别人不认识你?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华佗没好气道。 “是,师傅!” 刘射天立时变得跟鹌鹑一样,规规矩矩。 吴承恩上台宣布,五府医仙榜半决赛正式开始。 十二名闯入半决赛的选手悉数登场。分别是:孙思邈、苏如是、平一指、李时珍、胡青牛、陶渊明、天竺神僧、黄药师、梅二、墨十七、叶天士、苏星河。 比赛的规则是,选手们捉对厮杀,分别比拼医理论道、外伤、内伤、骨伤救治实战演练。 “黄老邪,你过来,我跟你比!”梅二喝道。 “李时珍,你出来,我跟你比!”叶天士喊道。 捉对的方法就是选手们自行喊对手比拼。 正常情况下,都是水平高的喊水平低的比试,或者是有仇的捉对厮杀。 这就是人之本性,欺软怕硬,记仇! “美女,咱俩较量较量呗!”陶渊明对唯一的女医苏如是嬉皮笑脸地说。 那毒后苏如是年过半百,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对陶渊明这种久居深山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天仙级别了。 “这个色狼,竟然不听师傅您老人家的话!”刘射天说。 “事已至此,何必多言,最毒妇人心,等他吃了亏就知道了。”华佗说。 原来华佗早就告诫陶渊明,这十二人中医术最低的当属黄老邪、苏星河、墨十七,一定要抢先挑战他们三人,可保胜出。 华佗看见苏如是色迷心窍,将华佗的忠告抛之脑后。 “你确信要跟我比?”苏如是傲慢地看着陶渊明,一脸不屑。 “美女,给个机会嘛!”陶渊明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戏谑道。 “行啊,既然你想死,我就让你死得体面些。” 噗…… 苏如是随手洒出一把花粉,幽香扑鼻而去。 “哇,好……好香!” 扑通…… 陶渊明还没醒悟过来,一头栽在台上。 “哎,吴院长,她耍赖,偷施暗算!”刘射天喊道。 华佗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陶渊明out,苏如是晋级决赛!”吴承恩高声喝道。 底下一阵唏嘘感慨吹哨子,众人皆称赞苏如是施毒本领之高,骂那陶渊明水平一般有辱师门。 其余五组人员也已经选好,开始捉对厮杀,有条不紊地进行。 “明明是救人,怎么还能施毒……”刘射天大喊不公,却没人搭理他。 第二排邻桌一女子讽刺道:“瞎嚷嚷什么,输就是输,有什么好叫唤的。再瞎吵,小心我娘不给你解药。” 那女子身材苗条,骨骼消瘦,有一种清奇之美,正是苏如是之女苏樱。 刘射天看得目瞪口呆,心底暗暗喜欢,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冰雪美人,“哇,美女,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呗!” “滚,无赖!”苏樱瞪了他一眼。 “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如果你感觉进展有点快,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刘射天嬉皮笑脸地说,整个身体凑了上去。 一个大脑袋不声不响地自下而上,出现在他面前,他惊叫一声躲开了,斥道:“你是谁?吓老子一跳,想找揍吗?” “在下小鱼儿,苏樱是我马子,刘公子,请注意您超级高手的身份!”小鱼儿说。 同桌还有恶人岛十大恶人,纷纷起身,表示后援。 “你们干什么?想人多欺负人少啊?” 秦可卿、陆无双、程英嗖一下奔至跟前。 “不敢,不敢,刘公子有天大的本领,我们这些无名之辈怎敢与他为敌。”小鱼儿诺诺地坐回了原位。 “苏姑娘……” 刘射天还不死心,又想勾搭苏樱,被秦可卿一把捏住耳朵扯开了。 两个徒弟都是如此好色,华佗看得直揪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刘射天好容易摆脱三个美女的束缚,才奔上台去将陶渊明抱下了台。 原则上,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要留在下场比试用,是不允许被抬下去的。刘射天身份特殊,才有这权利。 “师傅,快看看师兄,还有救吗?”刘射天焦虑地问。 “你再去陪那妹子唠会磕,他就活过来了。”华佗这是讽刺之言。 刘射天当然听得懂,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替师兄报仇!” 华佗没搭理他,看都没看地上的陶渊明,说:“渊明中了大叶海棠之毒,若无解药,恐怕性命不保。” “哼哼,不愧是华神医,眼力不错。只要你乖乖认输,等我登上医仙榜三甲之位,便救你徒儿性命。”苏如是笑道。 “放肆!你这臭娘们,小心我废了你!”刘射天斥道。 “狂妄之辈,就凭你!”苏樱怒道。 “哎,小娘们,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我早就……” 刘射天想冲上前去理论,趁机揩油,被华佗给拦住了。 “就不劳苏后大驾了,等决赛之日,我相信凭扁鹊和张仲景两位医仙之能,解你这点小毒,应该不是大问题。倒是你这位小姐,长得惹人可爱,你可千万把她给保护好才是。”华佗冷笑道。 “华老头,你想干什么?”苏如是惊呼道:“樱儿,快跑!” 嘭…… 苏樱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大家都知道是华佗干的,但是整个过程中,谁都没见他动手。 众人为苏樱感到惋惜的同时,皆对华佗的高明之法表示钦佩。 “华老头,你……你快救我女儿,我便饶你徒儿性命。”苏如是说。 “无妨,等决赛之时大家各显神通,岂不更好!”华佗笑道。 傍晚时分,陆续又有四组分出胜负,胜者分别为:孙思邈、梅二、李时珍和天竺神僧。 平一指和胡青牛还在那僵持。 “五府医仙榜半决赛到此结束,新入选决赛的五位选手分别为:苏如是、孙思邈、梅二、李时珍和天竺神僧。决赛将在七日后举行。”吴承恩走上台高声宣布。 “哎,吴院长,我们还没比结束呢!” 平一指和胡青牛放弃对决,上前说。 “两个榆木脑袋!” “傻瓜!” …… 伴随着声声讽刺,大家绕过石墙,回别院休息就餐去了。 第88章 施毒 此后几日,四大镇长再未邀请刘射天参加他们的晚宴。 也难怪,刘射天黔驴技穷,引以为傲的小秘密暴露了,大家的好奇心满足了,谁还愿意再搭理他。 如来一心向佛,虞舜正人君子,黄裳练武成痴,只有杨广是个好色之辈,或许对他还有点兴趣,有意讨教一二,偏偏这家伙水平一般还受了伤。 刘射天不得不感慨世道沦丧,人心叵测,同时暗暗提醒自己,往后行走江湖一定要留一手。 就像这次,除了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人人挑战的众矢之的,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挑战一个大败四大镇长的人,相当于挑战整个华夏,胜则扬名天下,输亦无撼。 说没收获却也还是有的,譬如他从杨广、如来、虞舜那里都得到了极为珍贵的东西,只有黄裳这个死抠门,仗着自己是古侠镇镇长,随意喝令指挥他。 刘射天倒不是怕黄裳的身份,而是怕他的武功,还有他那些个顶尖高手手下。 “不喊我喝酒才好呢,老子也好休息几日,养养精神!” 刘射天连着睡了三天,精神饱满,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一柱擎天。他又想到了潘金莲、扈三娘、阎婆惜……李师师! 对,他最想的是李师师! 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竟然不买他的账。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珍贵! 唉…… 隔壁传来了华佗的叹息声。 刘射天暗惊,莫非是师弟陶渊明不成了? 他忙穿衣下床到了隔壁,只见陶渊明的尸体摆在地上,华佗正蹲在一旁唉声叹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师傅,怎么了?师弟要死了吗?” 刘射天忽然放声大哭,神情悲伤之极。 “大叶海棠之毒果真厉害,恐怕渊明撑不到决赛之日了。”华佗说。 “师弟……师弟……” 刘射天泣不成声,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窗户外咯噔一声响,一个人影闪过,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逃走了。 原来二人都察觉到屋外有人偷听,故意演了一出戏。 “师傅,我的演技怎么样?”刘射天笑道。 华佗没接这茬,神情明显有些落寞。 “师傅,怎么了?师弟真的不行了?”刘射天惊问。 “就这点小毒我还不放在眼里,让渊明撑到第七天绝对没问题,只是苏如是女儿那边……” 华佗还没讲完,刘射天心底一惊,打断道:“你说苏樱要死了?这……这怎么办?师傅,你得救她啊!这小妞长得乖嫩,我可舍不得。”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华佗稳住刘射天,继续说:“我给苏樱下的并非毒药,而是一种特制迷药,原本按照以往惯例我预料的决赛日是三天,谁料是七天,药量有些轻,又有医术高明的苏如是照看,恐怕药性坚持不到第七天她就醒了。” “哇,这样太好了!”刘射天喜道。 “好个屁,如果她醒了,你师弟就死定了。”华佗斥道。 也是,最毒妇人心,苏樱醒了,苏如是当然不会给解药救陶渊明。 “那师傅您的意思呢?”刘射天问。 “你去想法接近苏樱,给她再施毒,把药性加大一点,让她多睡几天就可以了。”华佗将一小包药交给了他。 “可是师傅,苏樱有小鱼儿和十大恶人守护,他们武功极高,再加上有毒后苏如是,你就不怕我回不来?”刘射天说。 “你大败四大镇长,名扬天下,谁敢动你?快去吧,再磨蹭你师弟真就没命了。”华佗劝道,同时将他往门口推去。 “师傅,要不你再给我找个师弟算了!我以后保证听你话……” 刘射天愣是被华佗给推出了门。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样的好师傅上哪儿去找! 刘射天找到方腊,凭着自己英俊帅气的外表征服了他,探听得苏如是一行的住所在谷雨院立春阁。当然方腊之所以告诉他的真因是他战胜了四大镇长,名声在外。 他来到谷雨院立春阁门外,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十大恶人之一的萧咪咪。这女人长得甚是风骚,浓妆艳抹,露半个胸,外号称作迷死人不偿命。 “吆,这不是大败四大镇长的刘射天刘公子么?怎么有空来看我呀!”萧咪咪嗲声嗲气地说。 她这话一出,十个大脑袋呼一下挤到了门口,是其余九大恶人与小鱼儿。 “诸位大侠好!”刘射天嘻嘻一笑。 十大恶人开始叽叽喳喳,争吵起来,有的要和刘射天比武,扬名立万,有的对他钦佩不已,肝脑涂地。 小鱼儿乾坤无极大力一推,将他们呼噜一下推在了一旁,凶巴巴地说:“刘射天,你师傅施毒害我马子,你还敢来!” “我师傅是我师傅,我是我,我师傅做事当然不用给我这个做徒弟的禀报,我这个做徒弟的也管不了我师傅做什么。”刘射天堵住小鱼儿的嘴,继续道:“咱们废话少说,我对苏樱姑娘一见钟情,我到此是来帮她疗毒的。” “你这家伙,这么蛮横无理,苏樱是我干儿子的马子,你怎么能喧宾夺主。”屠娇娇不满道。 她被摔倒后,鼻涕拉得老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刘射天定力虽好,终究还是被她恶心到了,哇一口吐在了她脸上。 “你……你毁了我的大好容颜,你要负全责我给你说。”屠娇娇摸着脸上的肮脏物抽噎道。 “够恶心,不如加入到我们十大恶人吧!”欧阳丁把手搭在刘射天的肩膀上,嘿嘿一笑,“我是宁死不吃亏欧阳丁,你可以叫我丁哥!” “拼命占便宜欧阳当是我!”欧阳当凑过身来。 “你们这群恶人,不去找我要的药,在这瞎嚷嚷什么?”伴随着一声雷霆之吼,苏如是从阁楼楼梯走下来,猛然惊觉,“是你!刘射天!” “哎呀,苏后,岳母大人好!” 刘射天疾步走进去,小鱼儿想拦他,被他硬生生撞开了。他身负《九阳真精》神功,小鱼儿三脚猫的功夫怎是他的对手。要说绝代双骄里还有人能跟他比拼,除非是练就了嫁衣神功的邀月公主和练成了六壬神筛的江玉艳。 “什么岳母大人,你不要乱讲!”苏如是斥道。 “不要生气嘛,凡事可以商量的不是。你看我一表人才,名扬九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女儿要跟了我,嘿嘿,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省你多少代人的努力啊!在我老家有个叫王思聪的你知道不,他不用干活,吃爹都能吃一辈子,可牛逼了!”刘射天说。 “少废话,你来到底有何贵干,如果光是为说这些废话,趁早滚回去。”苏如是不屑道。 小鱼儿大喜,说:“听见没小子,苏樱是我的,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我女儿能看上你?”苏如是冷笑道。这是在讽刺小鱼儿。 “燕叔叔!有人污蔑你侄子长得丑!”小鱼儿大吼一声。 “谁,谁敢污蔑我侄子?” 一个蓬头垢面的大汉从天而降,他手执三尺长剑,威仪凛凛,正是大侠燕南天。 燕南天持剑问了一圈,众人匆忙后退,纷纷表示不是自己。 “我说实话有错吗?”苏如是指着小鱼儿就骂:“你头大脖子细,发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疯疯癫癫,痴傻成性,你配得上我女儿吗?” 小鱼儿被骂得狗血淋头,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燕南天点点头说。 “还有你……”苏如是将矛头指向了刘射天。 不待她开骂,刘射天抢先道:“我师傅给苏姑娘施的毒药为期只有四天,恐怕撑不到五府医仙榜决赛之日,如果你还想继续废话,或者拒人千里之外,我现在就走。” “哼,危言耸听,我看是你师弟陶渊明撑不到决赛之日了吧!”苏如是冷笑道。 “不愧是毒后,一针见血,敞亮!”刘射天回身道:“咱们不废话了,杨镇长还约我打麻将呢。我救苏樱,你给我解药,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答应,我们答应!”小鱼儿抢道。 苏如是无奈,只得点头应下来。 第89章 与燕南天对掌 小鱼儿在前面殷勤带路,将刘射天引到了四楼小寒间。 苏樱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樱唇微张,满满的诱惑。 刘射天没忍住内心的激动,深吸一口气,亲了上去。 啵…… 一股浓郁的臭味扑鼻而来! 他脑袋嗡一声响,睁眼一瞧,面前竟然是横插进来的屠娇娇的大嘴。 红唇、黄牙、牙缝里的韭菜! 哇…… 刘射天一口吐在她脸上,又连咳好一阵,才将恶臭味去除干净。他吼道:“臭婆娘,丑八怪,你想干什么?” “哼,想轻薄我儿子的女朋友,没门!有种就冲我来!”屠娇娇一把抹去脸上的肮脏之物,一脸大无畏。 “我是要给她量体温,哪儿是轻薄她!”刘射天斥道。 “你直接给她服解药不就行了,量什么体温!多此一举!”萧咪咪不满道。 “神医华佗下的毒靠一粒解药就能解决,那他和那些江湖庸医还有什么区别?”刘射天傲慢地说,但见苏如是一脸不悦,他忙说:“岳母大人,我不是在说你。” “少废话,快给我女儿解毒!”苏如是说。 “苏姑娘所中之毒并无解药,需要一个内功极高之人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刘射天说。 “你少放屁,我和燕叔叔已经试过了,这招根本不管用。”小鱼儿说。 “不管用?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不管用说明你们内功修为还不够!”刘射天鄙视道。 “小子,我燕南天被称为天下第一神剑,你说我内功还不如你?”燕南天冷冷地说,看他样子,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确切地说,为苏姑娘的疗毒之法是,需要一个内功既高且精纯之人将内力输入她体内游走,将那些毒素细胞全部杀死!”刘射天说。 “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自行杀毒?”燕南天一脸惊诧。 “什么?毒素细胞?那是什么东西?”苏如是一脸疑惑。 “天下内功再高之人恐怕都达不到这种境界,除了我师傅!很不巧,师傅将这种方法传授给了我。”刘射天又说:“这个过程需要至少三天三夜的时间,你们在外面为我护法,切勿让人来打搅我。”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杵在那无动于衷。 “干什么?不相信我啊?” 刘射天同时暗想,这种鬼话连自己都骗不了,怎么可能骗得了别人,不相信才正常。 让他和苏樱单独待三天,小鱼儿首先就不答应。 不说小鱼儿,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答应的。 “相信你?相信你就怪了!”萧咪咪冷笑一声,“小子,你是不是想对我儿媳妇不利?” “操,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是堂堂正正,四大镇长都对我佩服有加,你怎可把我说得这么龌龊不堪。你这死三八,是不是想要和华夏九州为敌?” 刘射天丝毫不把她当女人看,针锋相对。 “哼,对一个女人说话这么粗俗,你还算什么正派人士!”萧咪咪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要我们相信你也可以,首先你得有惊人的内功,至少……至少得胜得过我燕叔叔。” 小鱼儿这不算出难题,在门口时他已暗中与刘射天较量过,发现他内力雄厚,非自己所敌。眼下在场的,也只有燕南天可以与刘射天一较高低。 但是他又担心燕南天把刘射天打死,没人来救苏樱,于是说:“燕叔叔,您手下留情,别把这小子打死了,华神医那边不好交代。” “接招吧!” 嘭! 燕南天疯疯癫癫,说出手就出手,单掌劈来。刘射天仓促间出掌接招,力度没掌握好,直接将他打出了窗户口。 众人惊呆了。 要知道燕南天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剑术出神入化,人送外号神剑,放眼当世,称得上神的,又有几人?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神人,被刘射天轻描淡写随手一掌击飞了,如何不让人震惊! “不好意思,出手有点重了!”刘射天嘿嘿一笑。 “他……他可是天下第一神剑!” 哈哈儿平日里嘴咧得老大,这当会却笑不出来了。也许这是他人生头一遭嘴闭的这么严实。 “他是神剑第一,又不是内功第一,有什么不对吗?”刘射天说。 “燕叔叔练成了嫁衣神功,他的内功修为当世也是罕有敌手的!”小鱼儿说。 “罕有敌手那也不是第一啊,既然不是第一,就有可能被人打败。况且他疯疯癫癫的,功力保不准早就被毒性去尽了。”刘射天说。 不少人表示他说的有道理。 “刘公子,那就请您尽快出手,救我女儿吧!”苏如是说。 “我对苏姑娘一往情深,救她那是自然的。你们都出去吧,给我三日期限,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我走火入魔,恐怕要和苏姑娘一起性命不保。”刘射天说。 苏如是连连道谢,劝引余人出去了。 小鱼儿极不情愿,却无能为力。 吱呀…… 哇…… 门刚合上,刘射天便喷出了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如被刀割般疼痛。他捂着胸口,内心极度煎熬。 原来刚才与燕南天对掌,他被震伤了。最后这会,险些都撑不下来。 正如小鱼儿所言,燕南天有嫁衣神功护体,内功极其强劲。至于燕南天为什么会被震飞,也许是刘射天体内的九阳真气骤然猛烈之故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燕南天不知何时蹲在了窗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伤都没有。 “好个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 刘射天又是哇一口喷了一滩鲜血。他手扶着床头立木,才勉力站稳,不致跌倒。 “燕南天?燕南天是谁?” 燕南天猛然间发疯,大喊着从窗口跳了下去,不知所踪。 为什么他二人对掌,被弹飞的是燕南天,受伤的却是刘射天? 原来这就是嫁衣神功的妙处。 嫁衣神功是一种阴柔内功,讲究的是婉转曲直、以退为进,伤人于无形之中。 刘射天眼前猛然间一片昏暗,一头栽倒在床头,失去了知觉。 第90章 擒获芳心 迷迷糊糊中,刘射天只觉一条热乎乎的东西压在了额头,一股热流顿时流淌遍全身。 他恢复意识,方才惊觉是有人在给他敷热毛巾。 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因为屋内有好多人在说话。 他眯开一丝眼缝斜睨一眼,发现地上或站着、或坐着好些人,有苏如是、小鱼儿、十大恶人,还有苏樱。 刚才给他敷热毛巾的是迷死人不偿命萧咪咪。 “这死人妖,该不会是看上本少爷了吧!”他暗暗吃惊,想想都觉得可怕。 “娘,他会不会死?”苏樱问。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性命堪忧。”苏如是说。 “他不是替樱儿疗毒吗,怎么会受的内伤?难道这家伙来之前就被人打了个半死,跑这来充好人?”小鱼儿说。 “再怎么说他都救了我的性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没有男人的能力,更没有男人的气度!”苏樱斥道。 刘射天暗暗叫好,原本他对苏樱喜欢六分,忽然间增加到了九分。 “苏樱你什么意思,我对你痴心一片,这小子不就给你解个毒,难道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小鱼儿愤愤道。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苏樱上前挤开萧咪咪,亲自为刘射天敷热毛巾。 当她的手触及刘射天额头的一瞬,他险些惊呼出来,心中不知有多幸福甜蜜。 “樱儿,你别生气了,我知错了!”小鱼儿凑上去说。 “作为一个男人,怎可如此没有骨气,向一个女人低头认错,成何体统!” 铁战狂狮一把揪起他,甩在了一旁。 小鱼儿一脸愁苦地望着苏樱,很无辜的样子。 “这家伙到底怎么受的内伤,着实让人不解!”欧阳丁说。 “一定是和燕大侠对掌的时候受的伤,他又强行运功替樱儿疗毒,自身伤势加重了。还自称武林高手,什么水平嘛!”苏如是不屑道。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是燕叔叔的对手!原来是硬撑着。”小鱼儿总算是心理平衡了。 十大恶人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这家伙与四大镇长关系都很好,又是华佗的徒弟,要是传出去,恐怕对咱们不利,还是尽快把他送走的好。”血手杜杀说。 “就这样送出去,肯定被全天下人知道,华佗定然要来寻仇。依我之见,应该把他分尸后掩埋在后院里,这样比较安全。”恶赌鬼轩辕三光说。 刘射天暗暗咒骂,这家伙好狠,同时心中一凛,如果他们真要杀人灭口,那可就惨了。 “是个不错的主意!”阴九幽说。 “不行,你们不能伤害刘公子,否则连我也一块杀了吧,不然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捅出去。”苏樱展开双臂,护在床头。 “才多大点人,就移情别恋。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笑里藏刀哈哈儿冷笑着,漫步走上前去。 “三叔,不要!” 小鱼儿被铁战擒住,不能逃开,只能高声大喊。 杜杀和轩辕三光挡在了苏如是面前。 “樱儿快跑!” 唰…… 苏如是朝床头撒出一把黄色粉末,将哈哈儿罩住的同时,难免殃及到了苏樱和刘射天。 哈哈儿眼尖,屏气躲开,带着黄色粉末满屋子乱窜。 这黄色粉末是剧毒无疑,余人见状慌忙逃窜。 慌乱中,只听苏樱喊道:“娘,我不走,我不能丢下刘公子!” 十大恶人一涌而来,对苏如是大打出手。 “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一边是未来丈母娘,一边是十个将其养育成人的爹娘,小鱼儿不知道帮谁,只能叫喊。 咳咳咳…… 黄色粉末从天而降,落了刘射天一脸,呛得他难受之极,他终于没忍住,咳了起来。 “哎,刘公子醒了,别打了!”苏樱喜道。 咳…… 刘射天猛地翻身而起,又连着咳了好一会才作罢。 众人这才停止打斗。 苏樱忙端来水,给刘射天喝,还轻轻在他背上拍,生怕他呛着。 “苏姑娘,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刘射天深情地望着她说。 苏樱羞红了脸,颔首低头说:“你救我一命,这……又算得了什么!” 刘射天倍感欣慰,打心底感激上天,不曾想自己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竟变成了美女仰慕的恩人。 原来他昏倒以后,趴在苏樱身上睡了一天一夜。 苏如是等人尤其是小鱼儿,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只要有任何不正常的响动便要冲进来。 所幸这一天一丝响动都没有。 苏樱所中迷药药性过了之后,自然醒了过来。但见刘射天趴在自己身上,尖叫着将他推下了床。 苏如是等听到声音闯了进来,便发生了以上之事。 “太好了,刘公子没死。”哈哈儿喜道。 余人亦大喜,乐得笑开了花。 刘射天现今名扬天下,是神医华佗的徒弟不假,更与四大镇长交好,他死了,肯定有人会追查到底,十大恶人在江湖上顶多算三流角色,一定会被赶尽杀绝的。 刘射天暗暗叫骂一群卑鄙小人,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 “老太婆,大家以后还是自己人,快给我们解药!”杜杀说。 “哼,刚才对我大打出手时,你们怎么不想着把我杀了会没解药。”苏如是不屑道。 “谁要杀你了,我们最多是想擒住你,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还禁不住这点考验!”屠娇娇说。 “放心吧,死不了的!”苏如是又道:“黄色粉末只是我新研制的烟雾弹的原材,第一次用没想到失败了,并非什么毒药。” “你毒后苏如是也有失误的时候!”哈哈儿大笑道。 “刘大哥伤重,你们都出去吧,不要吵他休息。”苏樱说。 “樱儿……”小鱼儿一脸不舍。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儿子。” 屠娇娇拉着他,跟大家伙一起出去了。 随后,苏樱又端来热粥,给刘射天喂着吃了。 “刘公子,你歇会吧,我先出去,就不打扰你了!”苏樱说。 “哎别。”刘射天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不困,一个人无聊,你再陪会我吧!” “好吧!” 苏樱羞红了脸,使劲想把手收回去,终究没能挣脱。 “樱儿,天冷,要不你也上来吧!”刘射天说。 “不,不了。床这么小,我怕挤到你。你还有伤在身呢!”苏樱红着脸说。 “你要不上来,那我就下来。”刘射天揭开被子,就要下床。 苏樱执拗不过,不得已上了床。 二人坐在床上,他色眯眯地笑,她局促不安,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刘射天慢慢将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她的脚,然后顺着脚摸上了她的腿,一直往上走去。 苏樱想躲开,但床就那么大点地方,能躲到哪儿去! 她轻声道:“刘公子,咱们不能……不能……” “樱儿,我还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过,要对我以身相许,是不是?”刘射天将她拉进怀里,环臂抱着她说。 “我……我那是逼不得已说的……” 苏樱刚开口,就被刘射天亲了上去,堵住了樱唇小嘴。 一室春光乍泄,何惧寒九天! 刘射天有伤在身,却并不觉得痛楚,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第91章 为了爱情 “啊……公子,你有伤在身,轻点用力啊!”苏樱娇喘道。 “樱儿,要不我躺着你上来。”刘射天笑言,速度却丝毫不减。 “我……我已经没劲了!”苏樱抱着他,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摆弄。 哐! 门开处,三个身影倏然而至,已到了床前,竟然是秦可卿、程英和陆无双。 苏樱尖叫一声撇过了脸去。 刘射天抱紧她,用被子将他二人死死地裹在里面。 之前二人是裸身酣战。 “好个风流公子,真的是无孔不入啊!”秦可卿冷笑道,“刘大哥,苏姑娘没劲了,要不换我来!” 刘射天嘿嘿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嫌我们搅扰你好事了?”陆无双说。 “没,怎么会,我是来帮苏姑娘解毒的,顺便聊聊天。”刘射天笑道。 “这种聊天方式真的好特别,我还是头一遭见到呢!”秦可卿说。 这时,小鱼儿也进到了屋中,杵在地上傻逼了。心爱的女人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这样的耻辱,他又如何忍受得了? “刘射天,我杀了你!” 小鱼儿两手空空,左右察看,竟没有什么兵器。 陆无双将自己的剑给了他。 “坏女人,我死了,你们怎么给神雕侠交待?”刘射天慌了神,奈何赤身裸体,关键还有怀中的苏樱,不知如何是好。 “淫贼,受死吧!” 小鱼儿举着长剑刺了过去。 刘射天将苏樱护在床角位置,举着被子一通抡打。 剑影在棉被上嘶拉拉地一通划拉,棉花破布纷飞,落得满房间都是。 秦可卿和陆无双乐呵呵地看着,程英却一脸担忧之色。 “快阻止他们吧,别真把刘公子给杀了!”程英说。 “表姐,没看出来啊,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陆无双笑道。 “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可不是你们能驾驭得了的,趁早不要痴心妄想。”秦可卿说。 原本小鱼儿根本不是刘射天的对手,即便是剑与棉被的对决。只因他昨夜向燕南天学了几招神剑决,才得以取胜。 原来昨天晚上,小鱼儿就守在苏樱门外,听到她被刘射天俏皮话调戏,愤怒难当,誓要杀他报仇。 无关女人,为了男人应有的尊严! 小鱼儿回去跪倒在燕南天面前,说要跟他学剑法。 以前都是燕南天求着给小鱼儿教剑法,但是他贪玩不学。 燕南天闻言大喜,唯恐有变,连夜教学,将新创的自认天下无敌、可匹敌独孤九剑的神剑诀教给了他。 小鱼儿还不算笨,仅用一晚上的功夫,便领悟了神剑诀的三四成,学会了一二成。 他愤愤地来到苏樱住处,想要找刘射天报仇,重新夺回苏樱,捍卫自己的尊严。岂料他到门口听到的竟然是苏樱欢愉的呻吟声。 小鱼儿伤心欲绝,瘫倒在地,差点就要拔剑自刎。 最后,他想通了。 “你抢我的女人,我也抢你的女人!” 小鱼儿见过和刘射天一起的秦可卿三人,容貌虽稍稍比苏樱差点,却也还说得过去。 不过要得到她们,首先得让她们对刘射天死心。 他于是暗中给秦可卿三人送去了一纸信笺,声称刘射天在外面乱搞,这才发生了下面的事情。 棉花破布落尽,刘射天还在那乱晃悠,不过手中只剩下两条布条,整个赤身裸体暴露在外,当然包括他的傲人之处。 “这么大!” 小鱼儿比武得胜,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一股羞惭涌上心头。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爱情的基础。有些东西,他真的不能给苏樱。她昨晚那么卖力地喊叫,是有原因的。 “你牛!” 他撇下剑,扭头便走了。 “好大!” 与此同时,三个美女也发出了惊叹声,尤其是没见过世面的陆无双和程英。 她们稍一发愣,随即醒悟过来。 “好丑!”程英羞得小脸通红,跑出了屋子。 “不要脸!”陆无双也跟着出去了。 苏樱悄悄回头一瞧,发现秦可卿笑嘻嘻地站在地上,不禁问:“你……你怎么还不走!” “哼,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可比你先尝过它的滋味!” 秦可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脱内衣,走向床头。 刘射天和苏樱都看得呆了。 苏樱死死地盯着刘射天,好像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风流大少。 刘射天歉疚一笑,心底却暗暗高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不过这还是他头一遭同时面对两位美女,心底多少有点胆怯。他已经奋战一夜,万一丢人了怎么办?即便身负《九阴真精》神功,还是有此担心的。 “刘射天,你喜欢玩,我陪你!” 秦可卿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上了床。 三人正酣战得紧,忽然楼下传来了声声叫喊辱骂声。 “刘射天,你这个混蛋,给我滚下来!敢欺负我徒儿,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是一个深沉又慷慨激昂的声音,单听声音那人应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又招惹谁家姑娘了?” 苏樱一脸不满道。秦可卿横插一腿,她已经很不满意了,再加一个女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还有完没完了?”秦可卿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刘射天一脸懵逼。 楼下的叫骂声越来越响,三人兴致全无,不得已就此罢战,去查探情况。 “刘射天,你个缩头乌龟,还不快点滚出来!”那人又喝道。 刘射天衣服也没穿,爬到窗户口喝道:“谁呀,搅扰本公子的好事,能不能有点做人最起码的原则!” “师傅,刚才他就是这样欺侮我和表妹的。”程英哭着说。 她旁边站着两人,一人是陆无双,另一人则是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头发胡子微黄,头巾是黄色的,一身长袍也是黄色的,果然不愧这个黄姓。 “原来是闯入五府医仙榜决赛的东邪黄药师,失敬失敬!首先恭喜黄岛主,其次我感觉黄岛主你肯定是误会了。”刘射天笑道。 “臭小子,少跟我油嘴滑舌的,别仗着你是华佗的徒弟就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大白天的赤身裸体,耍什么流氓?快让华佗出来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黄药师说。 “黄先生,你不要急嘛,先听我解释。” 刘射天面对的可是集弹指神通、落英神剑掌、碧海潮生曲等多项技能于一身的黄药师,且不说他有伤在身,又劳累了一夜,即便是满血状态,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 但想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不禁来气,“我大白天赤身裸体怎么了?谁规定我在自家屋里就不能赤身裸体了?你徒儿公然闯入我屋里你怎么不说?” “你个流氓,还敢狡辩!”陆无双骂道。 “看招!” 嘭! 咔嚓! 黄药师指尖轻拨,一枚石子嗖一下飞过来,打在了窗棱上,将窗棱木打断了。幸好刘射天躲得及时,否则非被击碎脑袋不可。 “黄岛主!” “师傅!都是小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免得你和华神医见面为难!” 陆无双和程英吃了一大惊。她们原本就想教训一下刘射天,谁会想到黄药师竟会用上杀招。 刘射天再次探头到窗户口,大骂:“你个老东西,非要闹得这么僵吗?” “小兔贼子,还敢嘴硬!” 黄药师飞天而起,直抵窗户口而来。 轰! 啊…… 一根金闪闪的粗壮的棒子从天而降,将他戳入了地下。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第92章 孙悟空再拜师 如意金箍棒! 众人皆是一愣。 当时秦可卿和苏樱都已经披着衣服爬到了窗户口。刘射天自然而然来了个左拥右抱。 那金箍棒一柱擎天,高耸入云。 黄药师被压在底下,疼得嗷嗷叫,满口鲜血直喷,跟喷壶似的。 “师傅!” “黄岛主!” 程英和陆无双奔上前去想要拉黄药师起来,奈何那金箍棒无比沉重,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三千五百斤重,岂是凡夫俗子能撼动的! “好厉害的棒子!”刘射天禁不住赞道,又假惺惺地问:“黄岛主,你没事吧?” “刘公子,求求你,快放了我师傅吧!”程英哭道。 “放他可以,你问问他还敢不敢在我跟前嚣张了?”刘射天傲慢道。 程英趴在地上耳朵凑到黄药师面前,连连点头,然后起身说:“刘公子,师傅说了,往后他一定会对你尊崇有加,不敢在你面前吹牛逼了!” “啊……” 黄药师拼尽全力嘶吼一声,喷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奄奄一息,说了什么旁人根本听不到,只能通过程英的传话得知。然而,他是出了名的犟脾气,狂妄高傲,一生从不惧任何人,又怎会轻易向人低头,昏死前的这一声嘶吼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很明显,程英在撒谎。 刘射天深深地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尤其是目下的华夏,龙虎齐聚,关系网错综复杂,哪个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他向着半空喊道:“孙大圣,收了神通吧!” 金箍棒迅速缩小到与刘射天平齐的位置停住了,顶端赫然蹲着一只猴子,正是孙悟空。 他嘿嘿一笑:“刘公子好,哇哦,左拥右抱,好威风!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的?” “齐天大圣与如意金箍棒浑然一体,不分不离,棒在,你当然在了。”刘射天又说:“大圣,快放了黄药师吧,别把他给压死可就不妙了。” “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刘公子!” 孙悟空收了金箍棒,将黄药师踩在脚下,一口唾沫吐醒了他,斥道:“黄毛老儿,再敢得罪刘公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黄药师狼狈不堪,被程英和陆无双搀扶着逃走了。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进了窗户口,站在了刘射天面前,随即惊呆了。不用说,还是因为那独一无二的傲人之处。 秦可卿和苏樱忙用手替刘射天捂住了下体,她们的手不够大,没有完全遮住,若隐若现的衬托下显得更大了。 “师傅!”孙悟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哎,大圣,你别这样啊,刚才你救我一命,我应该谢你才是!”刘射天于是也跪在了地上。 “师傅快快请起,徒儿怎么承受得起!”孙悟空说。 “不不不,你先起,我才敢起。”刘射天诚惶诚恐,胆战心惊。 “师傅,你蛋蛋都掉地上了,再不起身磨破了怎么办!这可是你的致命武器啊!”孙悟空说。 刘射天当然能感觉到蛋蛋下一片冰爽清凉,不过他确实被孙悟空吓到了,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勇气。假如孙悟空只是一时疯癫,到时回敬他一棒子,可有他受的。 黄药师就是榜样。 “那我也不敢起!”刘射天说。 最终二人协商一致,同时起身坐在了桌前。 “孙大圣,我真的不是你师傅,在下刘射天,古侠镇人士,字朕……” 刘射天还没说完,孙悟空打断道:“不可能,你唱only you的调调跟他一模一样,你就是唐三藏转世不会错的。” “哎呀大圣,我那是从电影里学来的,我真的不是……”刘射天说。 “学来的?你为什么要学?是在消遣俺老孙吗?” 孙悟空从耳朵里掏出了金箍棒,厉声大喝,怒不可遏的样子,举着棒子就要打下来。 “大圣饶命,大圣饶命……” 刘射天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同时想这猴子果然是疯癫痴傻,这要就此死在他手里,那不死的太怨了嘛! 躲是来不及了,他暗暗发功,催动九阳神功,只求能挨住那一棒子。 古往今来,又有谁能挨住孙猴子的一棒子呢?这纯粹是痴人做梦。 “孙猴子,等等!”秦可卿喝道。 “小丫头,瞎嚷嚷什么,你是不是也找打?”孙悟空斥道。 “无理泼猴,杀师傅骂师娘,你想欺师灭祖吗?”秦可卿怒道。 “他都承认不是我师傅了,你就算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俺师娘,杀了你们又何妨?”孙悟空嘿嘿冷笑道。 “你都说他是你师傅前尘转世了,投胎前他喝了孟婆汤,还怎么知道上辈子的事情?”苏樱说。 “哎,不错,你这女娃说的有道理。” 孙悟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刘射天的腿哭道:“师傅,对不起,徒儿险些又酿成大祸!” 刘射天趁着空档早起身躲在了秦可卿身后,又想下跪,被两位美女拦住了,同时用眼神叮嘱他要沉住气,将错就错,不要再激怒了这孙猴子。 “乖……乖徒儿,快快请起!”刘射天拍了一下孙悟空的脑袋,慌忙撤回手,已然吓得半死。 孙悟空一下蹦起来,喜极而泣,“师傅,你终于肯认我了!” “大圣,你师傅对他的前尘不是很了解,你可以给他讲讲,帮他恢复恢复记忆!”苏樱说。 假冒孙悟空的师傅,就如同怀里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生死早已不在自己手中。刘射天吓得瘫软在椅子上。 秦可卿和苏樱拿了他的衣服帮他穿,就像在伺候一个四肢已断的残疾人。她们同时倾听孙悟空讲故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安抚他。 “师傅,你前尘本名唐玄奘,奉村长李世民之命前往天竺大雷音寺求取真经,你总共有四个徒弟,俺老孙是大师兄,其他三个是猪八戒、沙悟净、小白龙。你这人最是好色,去往西天途中,可没少勾搭那些女妖精。” 讲到此,孙悟空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好色是你的本性啊,难怪到处拈花惹草的。”秦可卿戏谑道。 “孙大圣,那你们最后到底有没有取到真经?”苏樱忍不住问。 “没有,还没有寻到宝贝,我就死了。” 刘射天此刻已从惊慌中走出来,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在中山书院藏经阁第三十一层看过的《西游村秘史》,里面就记载了唐僧师徒取经一事。 “师傅,你想起来了?”孙悟空喜道。 “不是求取真经吗?怎么又成寻宝贝了?”秦可卿惊问。 第93章 唐僧取经真相 “不不不,没有真经,那只是个幌子罢了。寻宝才是真正的目的!”刘射天说。 “师傅,寻什么宝,我怎么不知道?”孙悟空吃了一惊。 刘射天凭着记忆,将《西游村秘史》记载的关于唐僧取经的真相告诉了大家。 那是三十年前,西游村偶得一本无字天书,上面记载说西天有神秘的无价之宝,不过这件事很隐秘,只有村里少数几个上层人物知道。 商议之下,村里决定派人去西天寻宝。 李世民多疑,生怕派去的人私吞宝物,尤其是在不知晓宝物为何物的情况下,这要来个掉包计谁能察觉。最后,他选中了人品与口碑俱佳、出名的老实人唐玄奘。 唐玄奘老实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当街被人强奸他都不带吭声的。还经常干些给寡妇砍柴挑水的活,用过的都说好。 为了拴住唐玄奘,李世民堂堂村长还跟他拜了把子。 天竺山高路远,一路上妖魔鬼怪横行,一般人又如何能到达?关键这样明目张胆地去寻宝,被其他村镇知道还了得! 唐玄奘于是按照计划削发为僧八年,在西游村的极力宣传下成为了当代高僧,而后以取经为名,名正言顺踏上了西天之路。 为防止他被打死、饿死、累死,李世民授意妖孽保保长观音派猪八戒、孙悟空、沙悟净和白龙马拜他为师,沿途保护。 一路上,唐玄奘寻花问柳,与漂亮女妖精搞暧昧、山盟海誓,无比风流快活。 这根本不叫苦差事,而是一件美差。 “师傅,注意你的言行身份好不,你可是和尚!”孙悟空劝道。 “为了寻宝我乔装成和尚取经,又不是真的和尚,七情六欲总是有的吧!我既然有七情六欲,为什么不能找女人了?”唐玄奘如此解释。 “师傅,妖精也有尊严的,不要玩弄人间的感情好不好!”猪八戒长得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很是不满。 “谁说我在玩弄感情?我是动了真情的。少拿你跟我比,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家伙。”唐玄奘说。 在女儿国,唐玄奘对那国王琳琳一见倾心,要留下来和她永结连理,置取经大业于不顾。 孙悟空腾云驾雾回到西游村,将此事禀告了李世民。 最后双方达成一致,琳琳暂时安置在西游村,等唐玄奘取经回来再成亲。李世民还给她分了个会计的差事干。 “这样处置挺好啊,等你取得真经功成名就之时,还能抱得美人归,人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苏樱的神情有些落寞。 她已对刘射天动了真情,但眼下他已经恢复记忆,如果回头去找琳琳,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如何高兴得起来。 “师傅也是这么想的,怪就怪琳琳天生丽质难自弃,长得太美了!加上李世民好色,唉!” 孙悟空叹息一声,又问:“师傅,那李世民官位显赫,咱们得罪不起,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们师兄弟不得不约誓要对你保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真相的?” 他们这个寻宝小组比较特殊,每月都要放三天假,还有薪酬,就跟现在的参照公务员事业单位差不多。 师徒一行五人,除了唐玄奘,其余都会腾云驾雾。 每逢假日,四个师兄弟都会轮流回家探亲,只有唐玄奘始终如一,奔走在西去之路。 李世民勾搭上琳琳一事,四师兄弟回村后都知道了,只有唐玄奘蒙在鼓中。 “八戒半夜说梦话将所有事情都吐露了。”刘射天说。 “这个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悟空骂道。 “那后来呢?”秦可卿问。 “后来啊,师傅不堪重创,哭了三天三夜哭死了!以取经为幌子的寻宝大业就此荒废了。”孙悟空说。 “没想到前世的你这么懦弱,连这点小小打击都经受不住,我都后悔跟你了。”秦可卿鄙视地看着刘射天说。 “一个人哭,真爱无敌!一辈子能遇到几个真心相爱的人!”刘射天说。 “那我两谁才是你的真爱?我们死了,你会不会也哭死?”秦可卿质问道。 “这……这难度有点大啊!”刘射天呵呵一笑。 苏樱一脸落寞,失望地低下了头。 “无情无义的东西,提起裤子不认人,看我不杀了你!” 秦可卿一改先前的温婉可人模样,拔出桌上的宝剑就刺向刘射天。 刘射天大吃一惊,侧身躲开一击,而后被追得满屋子跑。 他边跑边喊:“可儿妹妹饶命啊,你们都是我的真爱,我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 当然这个“你们”包含了诸多的女子,可不单单是她二人,比如潘金莲、扈三娘、阎婆惜、潘巧云、秦可卿、苏樱……陆无双和程英没准也能算进去。 “信口开河,口是心非,一点诚意都没!” 刺啦! 秦可卿一剑刺中了他的手臂。 她也是无心之失,吓得尖叫一声扔掉了剑。 “师傅!” 孙悟空抱起刘射天,从窗户口跳出去,一飞冲天,无影无踪。 他飞行速度极快,刘射天起始不适应,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异常急促,飞了一会才渐渐好转了。 “乖徒儿,你师娘跟我闹着玩,皮外伤不碍事的,咱们快回去吧,别让她们担心!” “筋斗云!” 孙悟空跃上半空大喊一声,一朵七彩祥云从万千云层中飞出来,到了他的脚下。他这才将刘射天放下来。 踩在那筋斗云上软绵绵的,非常受用,刘射天禁不住大呼过瘾,赞叹天地间的造化真是无穷无尽。 这要是回到现代去,他可有的牛逼吹了。 “师傅,那女人凶巴巴的,如果回去,我感觉你还得吃苦头。”孙悟空又问:“到底要不要回去,你考虑清楚!” 他已喊停了筋斗云,停在半空。 刘射天心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如等两位美女气消了再回去不迟,于是说:“那就不回去吧,咱们现在去哪儿?” “等我喊上老猪和老沙,咱们回去继续取经!”孙悟空说。 “哎别别别,好端端的,取什么经啊!”刘射天说。 “师傅,取经可是你前世的毕生愿望,难道你忘了吗?”孙悟空问。 “是吗?”刘射天大吃一惊,暗叫好险,忽然哈哈大笑,“对对对,取经寻宝却是我的毕生心愿啊!” 眼下这种情况,如果让孙悟空知道他是冒充的,死得多惨他都想不到。 “可是悟空,取经是我前世的心愿,我这辈子好像没多大兴趣了!”刘射天嘿嘿一笑,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上辈子开始也不是很愿意啊,后来还不是想通了。兴趣嘛,慢慢培养,不急这一时半会。”孙悟空笑道。 “对对对,有道理。”刘射天了解孙悟空的火爆脾气,不敢过分与他对立,只能委婉表达不满,该奉承还得奉承。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新主意,“悟空,要不等五府医仙榜评选大会结束咱们再决定,十年一度的热闹,不凑凑怎么对得起自己啊!” 他的真实意图是拖延时间,再寻契机。 “有道理,那就等医仙评选结束再说。” 孙悟空再见恩师激动不已,拽着刘射天来到了自己房间,和他一起开怀畅饮。 刘射天在孙悟空眼皮底下,迟早都要被识破的,结果就不用说了。他漫不经心地附和着,满脸堆笑,心底却在搜索如何才能逃脱这无底深渊。 嘭! 孙悟空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坛躺在了地上。 刘射天禁不住问:“悟空啊,你为什么对取经这么感兴趣?” “如来答应我,只要我把宝贝给他找回来,他就封我做万佛之祖!嗝……”孙悟空又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不过酒全倒脸上了。 这哪儿是喝酒,直接是用酒洗脸。 “奶奶个熊,原来这家伙是如来派去李世民身边的卧底!” 刘射天暗暗叫骂,又问:“悟空,寻宝你们自己去就成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不行不行,少了唐玄奘,那宝贝是取不出来的,取不……”孙悟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刘射天再想问点其他讯息,已然不能。他于是偷偷溜出房门,离开了。 第94章 黄药师伤重 当夜,刘射天直接离开凤凰岛,回到扬州城。 逃命要紧,至于五府医仙榜评选的热闹,不瞧也罢! 相对于上凤凰岛,离开就比较容易了,一路畅通,毫无阻拦。 也难怪,凤凰岛上人满为患,走一个少一个。再者,之前能上岛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守关士兵才不会傻到去拦截,给自己添麻烦。 山高路远,进入城中时已经天亮。 刘射天知道,孙悟空酒醒后一定会追来,大白天赶路极易被发现,于是做了昼伏夜出的打算,进入一家客栈休息。 赶了一夜路,他也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忽然隔壁传来嘤嘤咛咛的哭声,将他从美梦中吵醒。 “妈的,大白天的跟哭丧似的,死人了啊?” 刘射天强忍怒气,捂着头又睡了一会,奈何这房间不隔音,哭声始终没有停止。 他怒不可遏,穿着大裤衩出了门,直冲隔壁,哐……一脚踹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他就后悔了。 屋内不是别人,正是黄药师、程英和陆无双三人。 原来昨天黄药师被孙悟空的棒子打伤后,他们三人便离了岛,来此安歇。主要黄药师嫌丢人,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一身青衫的程英坐在床头哭哭啼啼,照看黄药师,一身红杉的陆无双趴在桌前。 紧随门开声,二人的目光刷一下聚到了门口,陆无双甚至已经拔剑在手。 刘射天暗想,这下可坏了,才离虎穴又入狼窝啊! “谁,是谁?”黄药师吃力地侧起身。 “哎呀,我可算找到你们了!”刘射天闪身而入,向外面望了望,表现得很神秘,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他为什么不跑呢? 眼下这种情况,他能跑到哪儿去? 他前脚一跑,陆无双后脚就要追上来,如果到了大街上,她嚷嚷几声“刘射天”,他的如意算盘一下就落空了。回头让孙悟空逮住,生死难料啊! “刘射天,你来干什么?”陆无双冷冷地问。 刘射天只觉脑后一股寒光逼近,慢慢回头,陆无双手中的剑更进一步,已抵在了他的喉头。 他嘿嘿一笑,“无双妹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来给你们报信的啊!” “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你和那孙猴子把黄岛主害成这样,还嫌不够吗?又想来赚我们是不是?”陆无双说。 “无双妹子,你真的误会我了,那孙猴子正派人四处找你们,要跟黄岛主为难,我可是冒死才出来报信的。你们看,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这大半夜的,跑了上百里路,你还怀疑我!”刘射天一脸落寞,“好吧好吧,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走,不过你们可小心点!” “干什么去?回来!”陆无双拿剑指着他,将他逼回了屋内。 程英停止哭泣,说:“表妹,我看刘公子不像是在撒谎,先听他说吧!” “你……你……” 黄药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凶狠的眼神盯着刘射天。那眼神,真如豺狼一般。 刘射天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黄岛主,对不起,我真的无心伤你啊!” 噗! 黄药师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师傅,师傅!”程英叹息一声,擦去了黄药师嘴角的血,为他盖好被子,让他安静地睡去了。 刘射天抹去脸上的血污,呵呵一笑,“黄岛主的感谢方式还真特别!” “特别个屁,黄岛主是被你气晕了!”陆无双骂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黄岛主虽然不是被刘射天打伤的,却是因他而起受的伤,胸中愤懑是可以理解的,气晕也属正常。 “表妹,也别只怪刘公子,师傅伤成这样咱两也有错。”程英说。 原来昨晚程英和陆无双离开后,回到了住所,进门便碰到了黄药师。 程英对刘射天暗生情意,见他与别的女人厮混,无比伤感,哭红了眼睛。 黄药师惊问怎么回事。 一向口无遮拦的陆无双便说是刘射天欺侮了她们。 黄药师何等人物,桃花岛岛主,江湖人送外号超级护短东邪,说什么也要找刘射天算账。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刘射天战败四大镇长,名声正响,他也想蹭蹭人气,为自己医仙榜争夺战打下好的基础。 谁料会碰上孙猴子。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公子,你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英哭得红了眼睛,都有些浮肿了。 刘射天不忍心,伸手去为她擦拭泪水,。 啪! 陆无双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斥道:“有事说事,少干这些不要脸的勾当!我问你,那孙猴子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会对黄岛主下如此重手。” “那猴子就是个疯子,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我也是头一遭见他,他对黄岛主下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刘射天说。 “你不认识他他还帮你?”陆无双一脸怀疑。 “真的不认识,骗你是小狗。”刘射天说。 “那好,暂且相信你一回,现在回答表姐的问题。”陆无双说。 刘射天略一停顿,反应过来,忙说:“那猴子昨晚非要拉着我喝酒,趁他喝醉了我才探听到原来是有人跟他说黄岛主说他的坏话,他才要出手的。” “到底是什么人,敢信口雌黄,撒这等弥天大谎!”程英显得非常激动。 “程姑娘,你别激动,咱们慢慢说。” 刘射天伸手去抚摸她的胸口,想让她消消气。 啪! 陆无双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斥道:“说正经的,不要废话,更不要动手动脚的。” 刘射天只觉手背火辣辣地疼,暗骂这女人真狠,他挠头抓耳,假装回想一阵,才说:“那人好像姓欧阳……” “欧阳锋?”程英和陆无双说。 “对对对,就是他!”刘射天心想那欧阳锋反正又不是好东西,冤枉他又不犯法,让他顶包算了。 “白驼山庄,我桃花岛与你势不两立!”程英取出一个花炮模样的东西,直奔窗前。 刘射天当即明白,她拿的是信号弹,他上去一把拉住她说:“现在孙悟空在四处找你们,你这样不是自投落网吗?” “表姐,他说得对,等摆脱了孙猴子这个尾巴咱们再联络郭大侠他们给黄岛主报仇也不迟。”陆无双说。 程英连连称是,责怪自己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祸。 她这才注意到刘射天赤身裸体的样子,尤其是他裤裆里,那么大一坨,不禁羞红了脸,问:“刘大哥,你……你不冷吗?” “那孙悟空抱着我睡,我没办法只能脱了衣服跑出来的。”刘射天说。 “他抱着你睡?”程英和陆无双一脸诧异。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他压在我身上,压住了我的衣服,我……”刘射天连比划带说,越说越乱,“也不是压着,当时他非要拉我喝酒,完了他喝多了就趴在了我身上……” 第95章 程英疗毒 黄药师虽然昏迷,内心恐惧却一直存在,时不时会说梦话。他这是被孙悟空吓得不轻。 由此可见那孙猴子当真了得,但是如此了得之人在九州兵器榜才排十九名,着实让人不解。 程英在一旁细心照料,忧心忡忡。 刘射天假戏真做,不敢再回屋去,光着身子,穿着大裤衩,趴在桌上暗暗催动九阳真气,才不致受冻。 陆无双坐在他对面,挤眉弄眼,不怀好意。 “表妹,你去给刘大哥买身衣服吧!”程英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个无赖,冻死算了。”陆无双嘟囔着,却还是去了。 程英清丽脱俗,浑身上下自带一股仙子气息,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有想法。 好容易等到二人世界,刘射天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他起身走过去,和她一起坐在床头,安慰道:“程姑娘,黄岛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他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刘大哥,你手好热,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程英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刘射天的九阳神功渐入佳境,内功深厚,出点汗又算得了什么! 他忽然全身战栗,双手哆嗦,一把将程英拥入怀中,“程姑娘,我好冷,我好冷!” 程英停止挣扎,伸手摸着他的脸问:“刘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感觉到你冷,反而感觉你很热。” “我……我中毒了,孙猴子肯定给我在酒里下了毒。” 刘射天将头埋在她脖颈里,细嗅着她的体香,忍不住伸舌头去舔她的耳垂。 “你……” 黄药师睁开了眼睛,见此愤怒不已,脸上青筋暴露,伸手指着刘射天,想要挣扎着起身。 嘭! 刘射天一拳将他打昏了。 “师傅。”程英背对着黄药师,没看清怎么回事,忙回头去瞧,见并无异样,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黄岛主落枕了,我帮他扶正了。”刘射天将她的头掰了回来,继续亲吻她的脖颈。 “刘大哥,你明明全身燥热,自己却感觉到冷,看来你病得不轻。”程英说。 “是啊是啊,我冻得不行了,直如寒冰彻骨,要冻死了。程姑娘,快抱紧我。”刘射天手臂又用了用劲,自己的胸膛能切实感受到那对馒头挤压的快感。 在古代可没胸罩这种玩意,更没什么丰胸技术,女人的胸都是真材实料,纯天然的。 “刘大哥,你……顶我做什么?” 程英忽觉小腹位置被一根很硬的东西顶住,下意识伸手去摸,竟然是刘射天的一柱擎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程姑娘,我好冷!” 刘射天唯恐她避开,使劲将她搂住,同时将她身体上抬,让她骑在了自己的鞭上,这样就不会感觉到被顶的难受了。 “刘大哥,看你样子,一定是中了天下无二的奇毒奇淫合欢散。”程英又说:“好像不对啊,听说中了奇淫合欢散,应该是全身乏力,昏昏欲睡,身上太冷或太热这种表现没听说过。” 刘射天看过周星驰的韦小宝,当然知道奇淫合欢散是什么东西。当日冯锡范给神龙教主下的正是此毒。龙儿兴趣大起,才有了韦小宝后来的异军突起,成长为天下第一高手。 “我也不知道啊,有可能是中了好多种毒也不一定,但我能感觉到其中一定有奇淫合欢散。”刘射天为了装得更真实些,咬破了嘴唇,吸吮了好一会才凝聚成一口血水,哇一口吐了出来。 “刘大哥,看来你的毒性开始发作了。”程英焦虑道,显得很是担忧。 “是啊,程姑娘,我怕是这次死定了。”刘射天装的很是无辜,“之前真的太对不起你了,我这样的人,死了也好,免得再祸害无辜女子。” “你也别这样说,哪个男人不好色,我师傅还对自己的徒儿念念不忘呢,最后气死了师娘。”程英又说:“其实你这毒还是可以解的。” “是吗?怎么个解法,你快帮我解毒。”刘射天正视着她说。 他当然知道怎么解毒,不过这话要由他说出来,就显得非君子所为了。他这人不太喜欢强迫女人,到时程英不愿意,那多尴尬。 “这……”程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你必须找一个女子交合,否则你必死无疑。” “什么?不不不……我不能这么做,死也不能这么做。” 刘射天猛地推开程英,自己跌倒在地,又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爬去。 “刘大哥,刘大哥……”程英猛地跑上前去,跪在地上抱住了他。 “程姑娘,你让我走吧,我绝对不能祸害你。”刘射天使劲挣扎,竟是全身使不出力。 当然使不出力是装的。 “刘大哥,快起来。”程英将他扶了起来,就往门外走。 “这女人也太绝情了吧,就这样把我撂出去?”刘射天暗暗叫骂,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善良了。 吃不着烧鸡,吃豆腐也行啊,他又改变了主意,心想和程英再独处会揩会油也行,一个人在外面吹风有什么好的。 “程姑娘,出去干嘛,咱们就在这屋里吧。我死在外面不要紧,别让孙猴子的爪牙发现,到时还连累了你们。” “不,必须给你尽快解毒,不然你真的会死的。一会表妹就回来了,咱们去别处。”程英的意思是要给他解毒。 刘射天大喜过望,幸好是装伤,否则非要晕过去不可。 经过隔壁房门时,他假装没站稳,整个人倒过去,撞开了门。 二人双双倒在地上。为免程英摔伤,刘射天主动垫在了下面。 “刘大哥,对不起。”程英忙将他扶起来。 “没事没事,都怪我。”刘射天在屋内瞧了一圈,说:“这屋好像没人,要不咱们就在这吧!” 程英嗯了一声,便将他扶到了床头,又回身去关门。 刘射天趁机将自己先前落下的衣物全部扔在了床下,而后恢复病态模样。 程英羞涩地低着头,坐到了床边,伸手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然后慢慢向下摸,伸进了大裤衩。 “这么大!”她惊呆了。 刘射天终于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拉到身下,共赴云雨。 二人渐入佳境,情意渐浓时,隔壁的陆无双回来了,随之便传来了她那独有的叫喊声,接着是质问店家和小二的声音,闹得动静很大。 “刘大哥,表妹一定以为咱们被抓走了,要不我去跟她解释一下。”程英娇喘道。 “那你走吧,让我毒发身亡算了。”刘射天虽这样说,身下运动丝毫没减缓。 程英听他这么说,当然不会走了,况且她也舍不得。 果然,陆无双闹腾了一阵便消停了。她也不是没脑之人,当下黄药师的病情最为重要,余事只能暂缓一缓。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 “刘大哥,我还是第一次,我真的不行了。”程英娇喘道。 “好妹子,再坚持一下吧,我体内的毒素还没排干净呢!” 刘射天总以这个理由说事,程英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二人直闹腾到半夜才罢。 第96章 咚咚咚 次日一早,街上传来了异常吵闹的声音。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各种乐器稀里哗啦一通响。 关键这声音始终不曾远去,就在窗户外。 “莫不是被那孙猴子发现了,带人来抓我?用不着这么大题小做吧!” 刘射天起身爬到窗户口一瞧,原来是客栈对面开了一家露天赌场,正设了一个关于五府医仙榜评选排名的大赌局,乡民们争着押宝呢。 “我选华佗拿第一!” “我要买孙思邈。” “买扁鹊,一千两。” …… 众人高声叫嚷,争先恐后,生怕钱花不出去似的。 赌博,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疯狂。 这可是老祖宗给我们流传下来的宝贵财富。 “刘大哥,发生了什么事?”程英也凑了过来。 “有人嫌钱多,想送给我。”刘射天呵呵一笑,将她搂在了怀中。 “是吗?这么自信!”程英在他怀中轻轻抚摸,再次激发了他的欲望。 二人又回到床上,开始了新一轮激战。 程英精通医理,武功也还说得过去,身体素质就是好,别看是第一次,床上功夫着实了得。要换作旁人,第一次根本下不了床。 久经沙场的王熙凤就是很好的例子。 “刘大哥,你的毒还没清除干净吗?”程英娇喘道。 “还有点残余,这次完了应该差不多了。”刘射天说。 “既然要清就一次性清除干净,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多来几次也无所谓。”程英这回放得开了,叫声也欢了。 咚咚咚…… “狗男女,折腾一夜了还不消停,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隔壁的陆无双砸着墙壁骂道。 “呀,是表妹。”程英窃笑一声,用手捂住了嘴巴,并紧急制止。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别理她,咱们继续。”刘射天更加用力,毫不懈怠。 程英终于还是没忍住,情不自禁,又大声呻吟起来。 咚咚咚…… 隔壁陆无双更加使劲砸墙,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一想到陆无双气得发狂的神情,刘射天更加来劲。 忽然,砸墙声戛然而止。 “她是不是砸累了?”刘射天呵呵一笑。 “应该是吧!”程英咬着唇齿说。 “累啊,一晚上了怎么能不累?”陆无双冷笑道。 刘射天和程英抬头一瞧,发现她站在床前,不禁大吃一惊。 二人此时正在进行新花样,程英在上,她一把拉过来被子,捂住了二人身体,忙解释道:“表妹,你别误会,我……” 陆无双愤然打断道:“闭嘴,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别误会,黄岛主伤成那样你不照看,却跑出来和这坏蛋厮混,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厮混,怎么不要脸了?我和程姑娘情投意合,关你什么事。”刘射天讥讽道:“倒是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公然翻墙看人家云雨巫山,你羞不羞啊!” 陆无双愤愤不已,摔门而去。 二人兴致全无,也跟着起床穿衣,去了隔壁。 黄药师还在昏迷当中,陆无双正喂他喝药。 “表妹,让我来吧!”程英跑过去想要接过碗。 陆无双一把推开她,斥道:“你滚开,枉了黄岛主对你恩情似海,你就这样回报他。” 程英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稳住她说:“表妹,你真的错怪我了,刘大哥中了天下第一奇毒奇淫合欢散,危在旦夕,我昨晚不得已撇下师傅给他疗毒。” 陆无双是赤练仙子李莫愁的高徒,精通用毒之道,当然知道奇淫合欢散是什么东西,惊诧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程英接过了药碗,替代了她的位置。 “咱们姐妹情深,从小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不等我一块疗毒……”陆无双嘟囔道。 “你说什么?”程英惊问。 “没,没什么,我是说咱们到凤凰岛的目的是为我治疗腿疾,今天应该已经开始决赛了,决赛后各大神医各奔东西,往后恐怕再难寻找,我这腿怕是没希望了。”陆无双一脸失落的神情。 也许在她看来,治疗腿疾和给刘射天疗毒一样都是美事。 “陆姑娘你放心,给你治腿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师傅华佗医术出神入化,此番必定能夺得五府医仙榜第一的称号,到时我求他给你治腿。”刘射天说。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刘大哥。无功不受禄,让我该怎么报答你呢!”陆无双红着脸低头道:“你体内的毒是不是还没排除干净,要不让我代表姐为你疗毒吧!” “不用,我已经帮他去除了体内的余毒,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了。”程英疗毒是迫不得已,她这是想保护陆无双。 陆无双相貌一般,还瘸着腿,刘射天并无多大兴趣,于是说:“对对对,多亏程姑娘,已经痊愈了,就不劳陆姑娘费心了。” “刘大哥,都是自己人,你千万别客气,有需要尽管说。”陆无双说。 刘射天呵呵一笑,再三表示感谢才罢。 古代的女子真是疯狂,尤其是这古侠镇的。 刘射天倒希望小龙女也这样疯狂才好呢,以后遇到肯定手到擒来。 中午时分,黄药师终于醒了。而且恢复得特别好,也许是把九华玉露丸当稀饭喝的结果吧。但是发生了点状况,他好像有些失忆了。 程英哭哭啼啼,很是伤心。 刘射天安慰道:“没事,明天比赛肯定结束,到时找到师傅给黄岛主治伤,保证药到病除。” “黄岛主最嫉恨华神医的医术,他未必肯让他医治!”陆无双说。 刘射天恍然大悟,难怪总感觉黄药师见了自己像见了仇人似的,原来是这个缘故。 华佗霸占五府医仙榜前几名位置久矣,招来嫉恨也属正常,嫉恨他的恐怕也不止黄药师一人吧。 “没事,黄药师现在失忆了不正好,等他清醒时我师傅已经给他治好了。”刘射天说。 两位美女连连称是。 “表妹,该吃午饭了,你去买点酒菜回来吧!”程英说。 陆无双随即应是,走了没几步,忽然回身说:“表姐,要不你去吧,我来照顾黄岛主。你知道的,我腿脚有些不灵便。” 她是担心自己走了之后,程英又去给刘射天疗毒,这种好事可不能一直让她干。 程英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应了下来。 “哎,跑腿这种事你们就不要抢了,况且孙猴子的人这会在四处找你们呢,还是我去吧!” 刘射天唯恐程英走后,陆无双对他性骚扰,于是主动请缨去了。 孙悟空真正要找的人其实是他,他心里当然明白,为免被发现,他走路都是左顾右盼、遮遮掩掩,出客栈后更是非常小心谨慎。 第97章 押注 刘射天出客栈前问了掌柜,原来这客栈里是有酒菜的。 他当时就明白了,程英确是想故意支走陆无双。原因就不用说了,还是想继续为他疗毒。 “这女人真猛,表面上装的跟清纯御姐似的,没想到……看来是遇上硬茬子了,一定要及早脱身,否则非得被榨干。” 为顾全程英的面子,他还是去了外面买酒菜。 刘射天出门极少带银两,关键他刚穿越不到一年,还不习惯,况且他也没银子啊! 走到哪儿都是蹭吃蹭喝,要银子也没必要。 临走时程英给了他三两银子,付完酒菜的钱,就剩了一枚铜板。 路过赌场时,依旧热闹非凡,刘射天没忍住好奇心,挤了进去。 他想看看古代人都是怎么赌的。 “我把我女儿押上,赌医祖扁鹊第一名。” 一个骨瘦如柴的庄稼汉将一个小女孩放在了柜台上,小女孩只有五六岁,哭哭啼啼地喊着爸爸。 庄稼汉安慰道:“闺女,不要怕,爹这次一定能赌赢,到时再把你赎回来。” “小丫头长得挺俊,值三两。”收银的小厮边打算盘边说。 “怎么才三两?”庄稼汉不乐意道,但见那小厮拉着个脸,他立时陪笑道:“三两就三两吧,反正这次稳赚不赔。” “等等!” 庄稼汉刚要接票据,刘射天上去立时喊停。 “干什么?想来充英雄啊?是不是又想劝我不要把女儿押上?这种鬼话你还是趁早别说了,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就指望她了。”庄稼汉一脸高傲地说。 “我才没那么多事,只是想劝你改一改押注名次罢了。”刘射天接着道:“三两押扁鹊倒数第二!” 此言一出,吵闹的场面立时静得可怕,鸦雀无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此起彼伏。 随之而来是哄堂大笑声,据传还有笑死的。 “真是傻逼,医祖扁鹊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数十年来长期霸占五府医仙榜第一的位置,他怎么可能跌至倒数第二!”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哥们,你是来搞笑的吗?” …… 众人对刘射天一通挖苦嘲讽。 扁鹊长期霸占五府医仙榜第一,在往届,他夺第一的赔率基本都是一比一点二左右,这次能变成一赔二,主要是华佗的主场,大家猜测华佗能拿第一。 “信任就会有回报,就看你相不相信我!”刘射天说。 “滚开,一赔二,老子赚三两就行了,不要再废话。”庄稼汉骂道。 依目下的情形,刘射天知道他再怎么辩解都没用,于是不再阻拦。 小女孩就这样绝望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了。 “我把我老婆押上,押张仲景第一。”一个壮汉忽一下将个美娇娘放在了柜台上。 那女人长得甚是俊美,艳而不妖,颇有几分姿色。 “枉我跟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这么无耻,为了钱要把我卖掉!” 啪! 女人随手扇了壮汉一耳光。 壮汉没有生气,嘿嘿一笑,“媳妇,不要生气嘛,我们祖祖辈辈押张仲景,这回肯定没问题。等赚了银子我就把你赎回来,给你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乖,听话。” “这位大哥,张仲景肯定拿不了第一,我劝你买他倒数第一。” 刘射天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再次引来了铺天盖地的讥讽嘲笑声。 张仲景的医术与扁鹊不相上下,一直以来是第一的有力竞争者,说他会排倒数第一,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滚开,别挡老子财路!”壮汉一把推开了刘射天。 “用过的小媳妇一个,长得还不错,五两银子一赔三赌张仲景夺得头名。”收银的小厮叫喊着打了凭条给壮汉。 壮汉拿了条子喜滋滋地去了。 “小娘子别怕,我来赎你!”刘射天见了漂亮女人腿又软了,走不动路了。 “想赎她是吧?纹银五十两。”小厮喊道。 “不是五两吗?”刘射天惊问。 “那是回收价,重新放上货架,价钱肯定不一样。”小厮说。 刘射天暗暗叫骂真是无商不奸,关键这种不良风气已经流传至今,而且是百倍千倍的暴利。 如此算来,古人已经很厚道了。 “叔叔,要不你来赎我吧!”小女孩说。 “这个便宜,五两银子给你算了,培养培养,十年后给你当个小老婆不错。”小厮笑言,余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在古代,这话确实是笑话,但是在现代,似乎很符合社会现状。 媳妇太贵娶不起,只能自己往大了养。 有钱人就不一样了,干女儿一大堆,到哪儿都有人伺候。 “三两银子回收,五两银子出手,价格很公道。”刘射天说。 “怎么个意思,要了?”小厮问。 “今天先不要,她两都给我留着,明天我来赎人。”刘射天掏出身上仅剩的一枚大钱,拍在了柜台上。 “哇,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小厮假装一脸惊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原来这小子是个穷鬼啊,在这充土豪。” “这样也可以,我有三两银子,是不是可以买下永乐保了!” …… 大家纷纷讥笑道。 “买华佗第一……” 刘射天才开口,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兄弟,华佗的赔率是一比一点五,你也不用买了,我就当你选对了,我多给你一文钱你走吧!”小厮很大方地说:“没事,多出的半文钱算我送你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买的是组合注。”刘射天接着道:“孙思邈第二,扁鹊第九,张仲景第十。” 他每说一个排名,众人便咦一声,满是鄙夷之色,而且声音和表情越来越不屑。 扁鹊、张仲景、华佗是当世公认前三名的名医,多少年都未曾变过,他这组合概率就是零,不用几乎了。 众人一致这样认为。 “兄弟,一文钱可以买两包子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厮取笑道。 “少废话,快打凭条。”刘射天斥道。 “一文钱组合投注,赔率一赔十万万,您收好了。”小厮将凭条扔给了他。 “将她两给我留着,明天我来赎人。” 刘射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身后满是唏嘘取笑声,直到他进入客栈还没停歇。 陆无双、程英、刘射天三人围着桌吃罢酒菜。 “盘缠也快用完了,必须尽快联系到郭大侠他们,等到杨大哥也行啊!”陆无双打开包裹,细数着仅剩的几两纹银说。 “不用担心,明天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这辈子都花不完。”刘射天说。 程英和陆无双惊诧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天色将晚。 “就一间屋子,咱们四个人怎么睡?打地铺都不够地方的。”陆无双忽然说:“刘大哥,你的毒怎么样了,要不今晚我帮你疗毒吧!” “表妹,我都说我已经帮刘大哥疗完毒了,你怎么老是惦记这事。”程英责怪道。 “哼,咱们姐妹从小有福同享,我有好东西都会让给你,你的好东西干嘛不让给我用。”陆无双不满道。 “那好吧,你上半夜,我下半夜。”程英说。 “把我当什么了?货物啊,让来让去的。”刘射天大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没事,你两一起来吧,我能扛得住!” 第98章 横财 次日一早,刘射天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两个女人怀里爬起来。 站在地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满则溢,好东西不能多吃啊! 窗外传来阵阵惊呼声,鬼哭狼嚎一般。 刘射天爬到窗口一瞧,只见五府医仙榜第九名和第十名已经张贴出来了,果然是扁鹊和张仲景。 自古赌场都有这种超常的能力,能第一时间搞到赌赛结果。 “天呐,怎么可能?医祖和医圣竟然排了倒数两名,天理何在!” “据可靠消息,他们是自动弃权的,所以排在了末尾。” …… 选这两人为头名的可不在少数,占了一大半,赔钱者嚎啕大哭,或高声谩骂,诅咒声铺天盖地。 在这个名誉比生命还重要的年代,扁鹊和张仲景为何要弃权? 这事刘射天当然是知道的,否则他怎么能买对。 那日虞舜和刘射天比屌输了,刘射天给出的条件正是扁鹊和张仲景不能跟华佗争第一。 这二人是隐逸乡人士,不得不听虞舜的。 但是他们医术过于高明,投票是公开的大众投票,各有不少狂热的粉丝,万一露两手,得票数压过华佗那可就不妙了。 最重要一点,真正的高手都是比较高傲的,要么第一,要么倒数第一。 最终二人选择弃权。 相对于其他乡镇的人,隐逸乡人士最不看重这些虚名。 “他!” “是他……” “昨天那个押了一文钱的家伙!” “只有他猜中了。” …… 刘射天进入赌场时,众人纷纷给他让道,对他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那么多人买错了赌注,但是赌场老板却高兴不起来,打手、小厮都是一脸无精打采。 尤其是见到刘射天到来时,更是面如死灰。 “公子,您请坐!” 小厮忙搬了椅子给刘射天,又给他沏了茶。 “今儿个生意不错啊!” 刘射天大喇喇地坐下,环顾四周,喝茶漱了漱口又吐掉。 “还行,还行!”老板陪笑道,“听说昨天下人不懂规矩,得罪了公子,真是抱歉的很呐!” “哪有哪有,我就是个穷要饭的,身上最多也就一枚铜钱,你的人说的没错。” 刘射天摇头晃脑,左瞧瞧右瞅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跟现在的地痞二流子没什么区别。 讲真,跟王思聪有的一拼。 “公子这话可就严重了,只要您开金口,现在立马就可成为身价十万两的大富豪啊!”老板说。 “哦?医仙榜评选不是刚开始吗?莫非结果已经出来了?” 刘射天靠在椅子上瞅了老板一眼,才发觉此人竟是方腊称帝后的尚书王寅,膀大腰圆,甚是雄壮,但嬉皮笑脸,全无英雄气概。 他不禁暗想,方腊手下果然都是一群饭桶,不然怎么会打不过宋江。 “没有没有,医仙榜排名赛才刚开始。公子料事如神,那扁鹊和张仲景因为放弃比赛,果然是分列第九和第十名。我的意思是,公子如果现在要兑银子可以免去剩余比赛的风险。”王寅双手食指打了个十字,又问:“十万两,您看怎么样?” 刘射天假装犹豫了。 “外加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王寅打了个手势,手下将昨天刘射天钦点要赎回的少妇和小女孩带了过来。 “青青,青青……” “老婆,老婆……” 昨天押女儿的庄稼汉和押老婆的壮汉奔了过来,被王寅的手下拦截在外。 “就你们也配做父亲和丈夫?”刘射天斥道。 “公子,我们知道错了,真的错了。”二人跪在地上哭喊道。 刘射天但想谁人无措,正打算饶他们一回,谁料二人接着说:“我们应该听您的话,买扁鹊和张仲景倒数啊!” 都到这种关头了,二人竟然还在想赌博的事,丝毫不为卖女卖妻感到羞愧。 也难怪,如果他们当时听了刘射天的建议,现在基本就是千万富翁了。 有人给你一注五百万的彩票号,你不买怪得了谁! “不知悔改,去死吧!” 刘射天起身抡着屁股下的椅子对二人就是一通打砸。少妇连声称好,小女孩却哭哭啼啼地喊着爸爸。 刘射天打得累了才停下。椅子也坏了,王寅赶紧让人换了一把。 “公子,这是十万两银票,您点点。”王寅让人抱来厚厚一摞银票呈在他面前。 “干什么?”刘射天假装不解道。 “咱不是说好了吗?我用十万两银子和这两美女换你的凭条。”王寅说。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刘射天冷笑道,“华佗和孙思邈稳拿第一第二,我只要等到傍晚,就可以赢得一百万两银子,凭什么要你的十万两银子!” “你……” 咔嚓! 王寅装了老半天孙子,终于没忍住,一掌劈碎了柜台桌子,“臭小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敢在这撒野!” 数十个劲装结束的壮汉应声而出,个个手持大砍刀,目露凶光。只待王寅一声令下,便能将刘射天剁成肉酱。 刘射天呵呵一笑,一脸不屑,“谁的场子?这还用猜吗?眼下九州英雄齐聚,方保长肯定不愿做出这等恃强凌弱,打自己脸的事。老王,我劝你还是收敛点的好。” “臭小子,不要猖狂,如果第一第二不是华佗和孙思邈,你一文钱都得不到,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 王寅无比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如果他敢抢回刘射天的赌注凭条,余人定会趁机砸赌场、抢钱财。关键方腊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赌赢赌输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刘射天说。 不多时,五府医仙榜第八名出来了,乃是上一届排名第五的无崖子。 如此算来,又少了一个第二名的有力竞争者,刘射天离成功更近一步。 “公子,吃早餐没,新出炉的包子尝尝!” “我有个妹子长得很是水灵,公子有没有兴趣纳为小妾,咱这人不看富贵,只看人品。” “公子孤身一人,是不是还缺保镖,我有三十个兄弟想跟你干。” …… 不少人借着请教之名,不断过来和刘射天搭讪,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是百万富翁了,放现在是亿万富翁,有仰慕者很正常。 譬如王健林、马云,愿意给他们当孙子的多了去了。 不到一顿饭功夫,第七名出来了,是上一届排名第四的毒手药王无嗔大师。 人群中免不了一阵唏嘘感慨。 这个世界怎么了?医术这个东西怎么还能降得这么厉害! “公子果然神机妙算啊!” 仰慕奉承刘射天的人更多了,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押女儿的庄稼汉和押老婆的壮汉更是爬到他脚下为他捏腿揉脚,殷勤倍至。 第六名梅二。 第五名李时珍。 第四名天竺神僧。 第三名毒后苏如是。 “公子真乃神人也!” 众人中不少人甚至跪在刘射天面前,三拜九叩,五体投地。 “王老板,我的银子准备好了啊!我时间很紧的。”刘射天躺在椅子上一脸洋洋得意。 王寅气得脸色铁青,“休要猖狂,第一名是谁还不一定呢!” “不一定是吧,好,我跟你单练,谁输了就吃屎。”刘射天傲慢道:“敢不敢?” 王寅拳头握得嘎嘣响,不敢言语。 “报……” 一匹飞马自远及近飞驰而来,马上的传信兵连滚带爬地下马来,跌跌撞撞,边跑边说:“五府医仙榜第一名是我们天下第一镇的神医华佗!” 赌场内外立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喊声。 有庆幸自己选对的。 当然更多是对刘射天的钦佩之声。 “拿钱来!快拿钱来!” 刘射天都没开口,众人纷纷叫嚷,替他要银子。 一枚铜板的十万万倍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简直不可想象。 王寅虽是地头蛇,却拗不过这九州齐聚的英雄豪杰,乖乖让人将银子抬了出来。总共有满满一大箱银票和十多箱银子。 刘射天将那箱银票坐在了屁股下,另外十多箱银子送给了围观众人。 众人把他比作苍天大地、衣食父母,三拜九叩才罢。 “至于咱们私下的赌约,你也不用吃屎了,这女人和女娃送我就行。”刘射天傲慢道。 王寅可是方腊手下第一猛将,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受这等屈辱。况且他损失了百万巨资,料想方腊也不会饶过他,只能拼命一搏。 “欺人太甚!” 他抢过一柄大刀,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刘射天头顶劈下来。 哐啷! 刘射天着地翻滚开去,装银票的箱子被劈成了两半。 “小鬼,纳命来!” 王寅钢刀又至。 咔嚓! 一柄黑黝黝的铁剑横档中间,钢刀碰在上面应声而断,变成了两截。 “玄铁重剑,你是……杨过!”王寅惊问。 “原来是九州兵器榜排名第二十二的玄铁重剑!” “这就是神雕侠啊,长相也一般嘛!” “哇,他身旁的美女是谁,好漂亮!” ……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愿赌服输,输了还这么横,真有你的!”杨过冷冷道。 众人附和着又是一通冷嘲热讽。 “他……他……”王寅憋得脸色通红。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神雕侠,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刘射天但见小龙女,两眼直放光,想尽量表现得大度一些,好赢得美人芳心。 当然小龙女肯定不是难么容易到手的。 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尝试! 尹志平都能得逞,我刘射天为什么不行? “往后对老婆孩子好点,远离赌博,才能家庭和谐!这些钱拿着好好过日子去吧!” 刘射天给庄稼汉和壮汉分别扔了一叠银票,然后扛着大箱子银票,和杨过、小龙女一起离开,回了客栈。 第99章 降龙十八掌也不行啊 回客栈时,刘射天向杨过诉说了黄药师伤重一事。 杨过和黄药师可是忘年之交,拜把子兄弟。他迫不及待,直接飞身而起,从窗户口跳进了二楼黄药师的房间。 刘射天这才有机会和小龙女独处,他尽量压慢速度,和她一起上楼。 “龙姑娘,你真漂亮,就跟九天仙女似的。”刘射天赞道。 “刘公子过奖了!”小龙女嫣然一笑,果真清新脱俗,非凡间女子可比,“公子助我和过儿相逢,我还没来得及谢过公子呢!” “谢什么,不如以身相许算了!”刘射天心中虽这样想得龌龊,嘴上却说:“君子成人之美,姑娘客气了!” “有一点我尚未想通,公子怎么知道我在绝情谷底呢?”小龙女问。 “这个……你在蜜蜂翅膀上刻的字,难道你忘了吗?”刘射天暗想好险,幸好自己神雕侠侣看得熟,否则非得露馅。 小龙女恍然醒悟,点头应是。 正说间二人已到了最顶层的五楼。 “过儿好像上了二楼,咱们到五楼来做什么?”小龙女问。 “不好意思,记错了。扛着百万银两,有些迷失,失礼失礼!”刘射天呵呵一笑。 “刘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了百万富豪,真厉害。”小龙女赞道。 “厉害什么,还不是光棍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更是不会正眼瞧我一下。”刘射天假装一脸失落,叹一口气,“我现在穷得除了钱,还有什么!” “刘公子过谦了!”小龙女笑道。 “龙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刘射天问。 “当然是过儿那般的好男人!”小龙女说。 “除此之外呢?”刘射天追问。 “我的心里只有过儿,没有第二选择!”小龙女说。 “龙姑娘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杨过有房吗?有车吗?有钱吗?”刘射天问。 “我们住宿有古墓,出行有神雕,吃喝有玉蜂,什么都不缺。”小龙女说。 刘射天叹一口气,算是死心了。 二人进入房间。 只见黄药师和杨过正抱头痛哭。 “老弟啊,那孙猴子太欺负人了,一棒子险些把我腰戳断!”黄药师哭道。 “大哥啊,我也想替你报仇,但那孙猴子的棒子太厉害了,我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杨过哭道。 黄药师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杨过? 不好,这老家伙是装的。 刘射天醒悟过来时,已然迟了,黄药师已经看到了他。 “老弟,快抓住这家伙,他是孙猴子的帮凶,把我打晕,还睡了我徒弟!”黄药师喝道。 刘射天哪敢怠慢,转身一溜烟跑了。 到客栈外时,杨过从窗户口飘然而下,挡住了去路。 “刘公子,黄岛主一定是误会你了,不如上去跟他解释清楚。”杨过说。 “抢劫啊!” 刘射天大喊一声,同时奋力将肩上的箱子扔向高空,银票顿时如雨洒落,漫无边际。 街上众人一哄而上,奋不顾身地冲抢,现场乱作一团。 杨过被困其中,刘射天趁乱逃脱了。 天色将晚,刘射天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逃出了城去。 刘射天跑得跟狗一样,累坏了,确信身后无人追赶,便在道旁一个茶棚歇息。 他胡乱说了一堆酒肉。 小二尴尬一笑,“客官,我们这只有茶和馒头。” “操,你不早说!来十个馒头,一壶最贵的茶!”刘射天没好气道。 吃罢结账时,他随手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原来他趁银票洒落时,随手抓了几张,好用作路上盘缠。 “客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这银票太大,找不开。”小二当时就呆住了。 “哪儿来的败家子,跑这种破地方耍帅!”隔壁一个女子说道。 “老子就是有钱,关你毛事!” 刘射天转身才发现,隔壁桌坐的竟然是郭靖夫妇及三个子女,说话的乃是最招人厌的郭芙。 “吆喝,哪儿来的臭小子,敢跟本姑娘顶嘴!”郭芙怒气冲冲,已拔剑在手。 郭靖和黄蓉拦都拦不住。 郭靖武功高强,黄蓉智谋超人。他们要是知道了黄药师的事,定要将刘射天碎尸万段。主要他们不是孙悟空的对手,不敢找他去,只能找个替死鬼。 为免节外生枝,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射天没理那郭芙,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哎客官,您的银票!”小二跟在后边喊。 “爷有的是银子,赏你了!”刘射天露出了高傲的表情,昂首阔步。 郭芙气得干瞪眼,却没辙。 刘射天走了数公里,天色将晚,黑漆漆的,可见度也就二三十米。 他初到扬州,走着走着竟辨不清路途了,不知何往。 正巧前方来路有几人几马,遂打算上前去问路,走近一看,竟然是郭靖一家人。 他们不是在后边吗?怎么倒抢先了。 刘射天着实吃了一惊,隐隐觉察到不对劲,故作镇定道:“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看见本大爷银子多,想抢我的银子啊?” “原来是大败四大镇长的刘射天刘公子,失敬失敬!”郭靖抱拳作礼道。 “我又不是神,不用你敬!”刘射天绕道侧面想要过去。 “刘公子,听说家父对你有些误会,还请跟我们走一趟解释清楚。”黄蓉说。 刘射天心中一凛,暗叫不好。 “少跟他废话!”郭芙直接拔剑便刺。 嘭! 刘射天毫不客气,催动九阳神功,劲力十足的一掌将她打飞了。 他随即发足往来路跑去。 “芙儿!”黄蓉接住了郭芙。 “刘公子留步!”郭靖打出了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 虎啸龙吟之声从背后骤然袭来,刘射天不得不回身反击。 轰! 双掌相碰,二人各自被弹飞了。 郭靖被打趴在地,刘射天跌开二十米外站住了。 原来那《九阳真精》武功竟比降龙十八掌还要厉害。 “靖哥哥!” “爹,爹!” 黄蓉及郭破虏迅速上前扶住了郭靖。 刘射天只觉胸中惊涛骇浪一般,汹涌奔腾。他用内力强抑住沸腾的气息,冷冷一笑,“郭大侠,咱们素不相识,何必闹得这么僵!” “不愧是大败四镇长的刘射天,武功果然不俗!但以你的武功要胜黄裳黄镇长,似乎有点勉强!”郭靖说。 “哼,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奉劝你们不要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刘射天对掌胜了郭靖,心中多了几分底气,说话也硬气。 但是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郭靖的对手,因为他除了内力雄浑,其他招式基本不会,郭靖多耍几招他肯定懵。 “刘公子,没看出来你还是高手啊!”杨过出现在了前路。 刘射天大吃一惊,却也恍然大悟。 原来杨过在途中碰到了郭靖一家,诉说了事情真相。为免吓跑刘射天,他们暗中追随,郭靖一家抄近路在前面拦截。 “杨过,我帮你找到小龙女,你不思图报也就罢了,为何要一再逼迫!”刘射天怒道。 “咱们是一报还一报,谁也不欠谁。况且黄岛主就是对你有些误解,我想请你回去解释清楚,何谈逼迫!”杨过说。 “妄想!” 刘射天极速向前,出掌便打。 他这是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伺机夺路逃走。 咣! 杨过直接拔出玄铁重剑,就是势大力沉一击,当头劈下来。 剑气纵横,地面上切开了一道深壑。 幸好刘射天躲得快,否则非被剁成肉酱。 “你……你他妈什么水平,有本事跟老子对掌啊,你的黯然销魂掌难道是吃素的吗?”刘射天斥道。 “见到龙儿太兴奋了,最近黯然销魂掌使不出来。”杨过嘿嘿一笑。 “刘公子,我和过儿联手,你绝对不是对手,你是乖乖跟我们回去,还是想继续垂死挣扎!”郭靖说。 “垂死挣扎的应该是你们吧!”声音来自背后。 刘射天回身一瞧,吓了一跳。 竟然是孙悟空! “师傅莫怕,有俺老孙在,这两家伙蹦跶不了多久了!”孙悟空嘿嘿一笑。 “你说什么?他是你师傅?” 杨过等人皆惊呆了。 第100章 难逃魔爪 “孙大圣,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认他做师傅!”郭芙取笑道。 她被刘射天一掌打得不轻,能笑出来实属难得。 也多亏刘射天手下留情,否则哪有她笑的份。 “那她是你什么人?”孙悟空指着黄蓉问。 “她是我娘啊!”郭芙说。 “认这么丑的女人做娘,你难道就有骨气?”孙悟空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其实黄蓉早料到此招,郭芙碎嘴太快,没来得及阻止。 “臭猴子,敢侮辱我娘,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郭襄喝道。 郭破虏孬种一个,吓得躲在最后,不敢多嘴。 “这女娃长得挺俊,比这黄脸婆强多了。师傅,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回头给你带回去当个压寨夫人。”孙悟空这是在说郭襄和郭芙。 刘射天嘻嘻一笑,满心欢喜,“为师最大的优点是不挑食,这种事你做主就行了,不用问我!” “无耻!”郭襄抡着小拳头就冲了过来。 此时的她还是黄毛丫头一个,根本不会武功。 孙悟空顺手一拉一带,将她送入了刘射天怀中,“师傅,这小丫头交给你了,剩下的由我来打发!” “好说,好说。这种小事为师还是应付得来的。啊……嗷……” 刘射天将郭襄揽入怀中,正高兴着,岂料被郭襄狠狠踢了一脚,直疼得他嗷嗷叫。 他强忍疼痛,紧紧搂住她。 被踢就够窝囊了,再逃走岂不更丢人! “襄儿!” 黄蓉抡起打狗棒当先冲来。 当! 孙悟空从耳朵里掏出金箍棒立在地上挡住了攻击。 他又接连抡着金箍棒击打五六下,黄蓉勉强接住,但已明显处于极大的劣势。 郭靖紧急上前使出一招亢龙有悔,逼退孙悟空,救回了黄蓉。 “降龙十八掌,就这样的武功也敢称天下第一?”孙悟空冷笑一声,“郭靖,俺老孙是不屑跟你娘们动手,故意让你把她救走的。其实刚才俺只使出了一成功力。” “我相信孙大圣所言不虚,郭靖本就对你甘拜下风,一直是很仰慕的。”郭靖说。 “你这是在求饶了?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俺老孙也不与你为难。俺师傅看上你女儿,这是你的造化,等他玩腻了我给你送回来。”孙悟空说。 刘射天继续调戏着怀中的郭襄,嘿嘿一笑,“不用太久,十天半月就够了。” “两个无耻之徒!”杨过怒斥道。 “哦哦哦,怎么把你忘了,你好像叫那个什么神雕侠是吧!哎,上回参加九州兵器排行榜时俺记得你是独臂,还特意让你几招,怎么突然复原了?是不是也学那个叫步惊云的,装了麒麟臂。啊哈哈哈,你们这样肆意猎杀小动物的习惯可不好。”孙悟空说。 “孙猴子,你也就排十九名,我排二十二名,咱们之间就差三个名次而已,犯得着这样猖狂吗?”杨过说。 “正的三个名次都不敢对老孙这样说话,莫说是你负的三个名次!”孙悟空手握金箍棒,蓄势待发。 “黯然销魂剑!” 杨过大喝一声,玄铁剑幻化成了数百丈的巨刃,散发着黑黝黝的亮光,直劈下来。 黯然销魂剑? 刘射天吃了一惊,原来杨过这么厉害,比金庸小说里写得厉害多了,难怪能跻身九州兵器排行榜。 他也暗暗庆幸,幸好没把小龙女怎么样,否则这家伙非得拼命不可。 至于黄药师的事,料想杨过也就是做做样子,半道拜把子兄弟哪有什么真情在。 轰! 一声惊天巨响过后,尘土尽处,孙悟空不见了,刘射天和郭襄也不见了。 一朵七彩祥云划过天空,三人已然去得远了。 “襄儿,襄儿……” 郭靖和黄蓉大声呼喝叫喊,又有何用! “悟空,你法力高强,怎么会怕了一个小小凡人,这传出去,脸面往哪儿搁,这分明是在打你自己的脸啊!不,这不是打你的脸,是打为师的屁股!” 刘射天本意是等孙悟空和杨过等人打得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带着郭襄远走高飞,过几天舒坦日子。 这下倒好,才逃匪窝,又落魔爪。 他不禁暗暗感慨时运不济,后悔第一次见孙悟空时唱了only you的调调,才让他给盯上。 “师傅,杨过那小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只不过老孙有要事在身,懒得跟他耗费时间。”孙悟空说。 “吹牛,明明是你打不过大哥哥!”郭襄说。 “小丫头,你懂什么,俺老孙可是飞升的境界,即将成仙,跟你们这些凡人一般见识只会影响老孙的修行。”孙悟空斥道。 成仙? 原来这个时候还没有神仙,天庭都不存在。 郭襄努了努嘴,不敢再多言。 “师傅,前日咱们喝完酒,你去哪儿了,害得老孙好找!”孙悟空说。 “哦,哦,哦……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晚上我出去撒尿,那杨过就守在门口,刚出去就被他擒走了,声称要为黄药师报仇。在客栈,程英和陆无双两个女娃对我是好一通肉体折磨啊!” 刘射天说到此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 “师傅,老孙明白了,您受苦了!” 孙悟空让刘射天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好一通安慰。 “孙大圣,你这云彩真好玩!” 郭襄生性活泼,胆子大,还带着邪性,一会功夫就适应了目前的处境,在七彩祥云上蹦蹦跳跳,很是欢快。 “以后嫁跟我师傅,这云彩你想几时玩都行。”孙悟空说。 “他长得这么丑,我才不要呢!哼!”郭襄努了努嘴。 “你懂什么?在二十一世纪,我可是美男子的标准样貌,你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追我!”刘射天说这话时脸都红了。 唉,长得丑,脸皮还薄,撒谎都不会。这样的人直接废了。 幸好刘射天穿越到了这个混乱的时代,吹牛皮不打草稿,没人知道。 “悟空,咱们现在去哪儿?”刘射天问。 “当然回凤凰岛了,咱们四方镇的华神医夺得五府医仙榜头魁,如来镇长大喜,正主持庆功晚宴呢!”孙悟空说。 原来孙悟空因为这事才不与杨过动武,免得耽误时间。 第101章 吃屎 孙悟空的筋斗云速度极快,顷刻间回到了凤凰岛。 当时岛上正大摆筵席,庆祝五府医仙榜圆满成功,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整个世界。 孙悟空引着二人直来到高官们所在院落楼阁,守门官兵将他们挡在了外面。 “找死是吧,俺老孙也不认识?”孙悟空斥道。 “悟空,这种高级场所不适合你的身份,你就在外面守候,等宴会结束咱们再碰头。”刘射天说。 “师傅,nmb!”孙悟空不得不含泪忍痛离开,找八戒和沙僧喝酒去了。 “刘公子,她不能进!”守门官兵拦住了郭襄。 “哼哼,你刘公子的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嘛!”郭襄冷笑道。 刘射天掏出一叠银票。 守门官兵见钱眼开,乐呵呵地收了,恭敬地说:“公子夫人玩得愉快!” 有钱能使鬼推磨,现代如此,古代更是如此。 难怪每个时代都是抓不完的贪官,当官不为钱,那跟没毒的蛇有什么区别! “什么夫人?你胡说什么?” 郭襄但要继续理论,被刘射天拽着进了大厅。 厅内坐了总共五桌人,分别是四大镇长、各镇高官、保镖、富商代表、五府医仙榜最新上榜神医。 保镖都有就坐的位置,这又是一光荣传统。 虽说是五府医仙榜评选盛会,上榜神医却坐在了最末位置,可见这又是权贵们借机玩弄的一场闹剧。 “哎呀呀,刘公子总算来了!” 随着杨广一声喊,众人皆投来了注视的目光,满脸堆笑。 郭襄虽是郭靖的掌上明珠,平日里也被人前呼后拥,但受到这等高规格的礼遇还是头一遭。 坐在这里的,恐怕她一个都没见过,更别说认识了。 “这里坐的可都是华夏九州最顶级的权贵富豪,一会老老实实的待着,千万不要多嘴。否则即便你是我老婆,也会小命不保。”刘射天悄悄叮嘱道。 “滚,谁是你老婆了,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揭发你。”郭襄不甘示弱道。 “有个性的小丫头,我喜欢!” 刘射天暗喜,同时向在座众人抱拳作礼,连声问好,“不好意思诸位,来迟了,抱歉,抱歉!” “师傅,听说你夺得五府医仙榜第一的位置,我真是太替你高兴了!”刘射天上前抱住华佗兴奋地喊道。 “你真是替我高兴吗?为师总决赛独自战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华佗一脸不悦。 “师傅,您别生气了,我没陪您一起战斗确实是我的错,我也是逼不得已离开一小会,谁想到您老人家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夺得头魁。”刘射天奉承道。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坐吧!”华佗没好气道。 郭襄紧挨着坐在了刘射天身旁。 桌上原本有十人,都是本次五府医仙榜上榜名医,扁鹊头顶顶个大包,天竺神僧是秃头,无嗔大师身为和尚竟然有头发,苏如是拉着个脸…… 各人长相都有特点,总之是不同常人。 以刘射天正常人的眼光看,这是一桌妖精啊。 宴会正式开始,东道主代表如来首先代表四方镇对大家表示欢迎,并向获得五府医仙榜排名的名医们送上了祝贺。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自由活动。 郭襄起始还有些拘束,渐渐地放得开了,喝点酒胆子更大了,还闹着要跟华佗猜拳。 “不好意思诸位,还没来得及介绍呢,这是我小老婆。”刘射天嘿嘿一笑。 郭襄带着三分醉意,斥道:“滚一边去,你个无赖,咱们才认识一天时间,就想占我便宜。” “臭小子,三天两头换老婆,也不怕肾虚。”华佗责备道,并欣然接受郭襄的挑战,开始猜拳喝酒。 看得出他还是挺喜欢这小丫头的。 毕竟是徒弟媳妇,喜不喜欢都得给这面子。 人呐,喝点酒就把不住关,圣人又如何?莫说是神医了。 杨广提着酒壶,端着酒杯,敬了一圈酒,最后停在了刘射天身旁,“老弟,有件事想找你唠唠,可否移驾一叙?” “杨镇长客气,有事只管吩咐便是。”刘射天不敢怠慢,跟着杨广就出去了。 二人一直来到后院。 这一路上,刘射天心底七上八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 “我又没得罪杨广,更没睡他媳妇,况且他还不会武功,能把我怎么的?”他这样想便坦然了。 杨广一屁股坐在了后院花园边上,提着酒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兄弟别客气,来坐啊!” 刘射天挨着他旁边坐了下来,“杨镇长,但不知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听到些不好的风言风语,想提醒你一下。”杨广说。 刘射天有些懵了,“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但请直言,我一定改。” 他说这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莫说是镇长找他谈心,见了村长他都哆嗦。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刘射天大败四镇长,这让我很没面子你知道吗?我手下上千万人……” 杨广还没说完,刘射天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打断道:“哥,哥,哥你别说了,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以后出去我知道怎么说了。您放心,绝不会让您的名誉受到任何损失。我拿人头担保。” 杨广哈哈大笑,抿了一口酒,因为笑得太猛,给呛着了。 刘射天忙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殷勤至极。 “兄弟,你这么有信心,我倒是想听听你出去了打算怎么说。”杨广说。 “哥,我给你讲,我出去就说我战胜了英俊潇洒帅气的乱史镇镇长杨广,因为什么呢?哈哈,我敢吃屎,他不敢!” 为了活命,刘射天也是拼了,然而不这样说,他能有什么办法? 说这样的话,他自己都觉得羞惭。 人的最低要求是活着,穿越到这个混乱的时代,他也没别的办法。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杨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遗患无穷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杨广大赞道。 莎啦啦的脚步声响中,近百个手持砍斧的壮汉从四面冲了出来。 为首两人乃是隋唐第一第二的英雄李元霸和宇文成都。 “镇长,我直接把这家伙的脑袋敲碎算了,省得麻烦!”李元霸抡着手中八百斤的巨锤说。 刘射天惊得目瞪口呆,扑通一声跪在杨广面前,“哥,我绝不会食言的,请您一定相信我!” “你说你敢吃屎,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别人要问你屎是什么味道,你肯定说不出来,还不得露馅?” 杨广说罢,一个手下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赫然是一坨牛粑粑。 “哥,我敢用人头担保,真的。”刘射天都快哭了。 霍! 宇文成都扬起凤翅镏金镋,架在了刘射天脖子上。 “我吃,我吃!” 刘射天强忍恶臭味,一头扎在了牛粪上。再抬头时,他满嘴的牛粪。为了做得逼真,他还嚼了几口。 杨广禁不住恶心劲,哇一口吐了他一脸,“好好好,刘射天,有你的。” 他甩手让手下全部退去了。 “还有一事。” “哥,什么事您说,我一定办!” “以后不要喊我哥,咱两还没那么熟,你也不配。” 刘射天连声称是,杨镇长、杨大爷地喊了一通。 杨广仰天大笑,边喝酒边回去了。 哇! 刘射天扶着一棵树干,整整吐了半个时辰才作罢。 随后他吐气闻了闻自己的口味,依然有股恶臭,于是直接跳进池塘,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