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指定情人》 第一章 婚礼取消 繁华的a市,繁花似锦,春意盎然。 八辆警车并排行驶在道路上,只因为君正集团最年轻的ceo,拥有君正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全球最富有年轻的君昊与十大企业之一的裴氏千金裴萱芝即将在a市最大的酒店童话酒店举行婚礼,而警车只是为他们开道的。十六辆劳斯莱斯紧随其后(听说这些车全装的防弹玻璃),后面还跟着各种红色的轿车,少说也有上百辆。听说今日上午10点到下午2点全市所有车辆禁止运行,市民有话却不敢说,谁叫这个市的经济运行全靠君正集团呢。只要君昊轻轻地勾勾小指头,全球所有的经济都会动荡。 关于君昊其人的传言有很多版本,商业巨子,多少人心中的神话,短短几年间时间让君正集团坐上全球经济的第一把交椅。冷酷无情,对于对手从不手下留情。而他本人似乎与女人绝缘,叱诧风云这几年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传过绯闻,甚至有不少风言风语说他喜好男人。外界对其人也是称赞有加,不管电视上、报纸杂志上的他都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他总是如春风般地笑着。多少女子为他前赴后继,只为他偶然的回眸。 安可是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每当看到一对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就会一种成就感,好像这甜蜜幸福的生活中她也有出一份微薄的力。今天对酒店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安可的婚庆公司也是个特别的日子,她们的婚庆公司在a市是最大最有名,但是和今天的主角相比就有些微不足道。安可与每位同事早就准备得当,等着君裴两家婚车的到来。她也想亲眼瞧瞧这位商界的巨子,更想看看女人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今日是君昊的大喜日子,酒店前早已被各路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 这时闪光灯不停地闪起,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婚车来了,众人不自觉地让开道。婚车在酒店门前缓缓地停下,专人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双脚,今天的新郎,众媒体的焦点,君昊缓缓走下车来。高大的身躯由专人引领着走向另一辆花车,绅士般地打开车门,执起今日另一焦点新娘裴萱芝的手。 昂贵的黑色西服,整齐地套在他修长匀称健壮的身体上,清爽自然的发型,英俊的五观,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新娘一身雪白的婚纱,看似普通,只是脖子上那金光闪闪的钻石项链尽显尊贵。面容上那甜蜜幸福的笑容,为她今日的装扮更加增添几分动人的美丽。轻轻移动手腕,挽上新郎的胳膊,两人甜蜜地对视,一切柔情密意尽在不言中。 婚礼进行曲响起,两人手臂相缠缓缓地走进酒店,如金童玉女般光彩夺目。周围的赞叹声不断钻入耳里,真的是政治联姻吗?为何他们看起来那么的幸福,那么的般配。 走至红地毯的末端,走上特意为他们筑起的高台。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走到君昊身前对他耳语几句,君昊挥手示意他退下。脸上再次扬起勾人心魂的笑容,对着麦克风:“各位宾客都到齐了,各位媒体朋友可以尽情拍照摄影。”新郎新娘在台上亲密地搂在一起,甜甜地微笑着,迎接四处的闪光灯以及大家的祝福声。 “大家请安静,接下来我说的话绝对有新闻价值,各位媒体朋友可准备好了。”摄人心魂的笑容,磁性温柔的嗓音,除了闪光灯的声音,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即将成为我新娘的人是全球十大企业之一裴氏千金裴萱芝小姐,我现在想请问裴小姐是否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微笑着将麦克风递给身旁的新娘,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新娘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目光如星星般闪闪发亮,红唇轻启,神圣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如雷鸣般的掌声响透酒店的每一个角落,众人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就怕一个不小心遗漏掉任何一个精彩的小细节。 修长的手指,轻轻拿回麦克风,淡淡的微笑让所有人如沐春风。他如天神般地宣誓:“今天我不结婚了。”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整个酒店内鸦雀无声,就连闪光灯也停在这一刻。熟悉君昊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没人敢打破这一刻的寂静,新娘裴萱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向仍是笑得一派自然的君昊,认命地闭上眼睛深呼吸,艰难地启齿:“给我一个理由。”她清楚的知道大哭大闹丢脸的只会是裴氏,索性冷静面对也许还有万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 他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随意一指:“她才是我要找的人。” 所有人把目光移向她,她也四处张望,确定他指的人是她。手上的花篮落地,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惊慌失措。 她疑惑地说道:“这人发疯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们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承认那个男人确实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先不说他雄厚的家底,就是这幅光鲜的外表也会让很多女人主动送上门。 他薄唇轻启,淡淡地笑道:“现在不认识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你的生命中只会有我。” 裴萱芝发疯般地跑出酒店,先前的优雅荡然无存,她知道她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两手相缠。她以为五年前的事他真的忘记了,或者真的不在乎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一件事,甚至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楚。 “各位媒体的朋友,谢谢你们今天的光临,照事实报道。”仍然是那张春风般的笑脸,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如释重负。为何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话,没人想出来趟这塘浑水。裴氏不敢,裴家老头子现在担心的是明日裴氏的股票会不会暴跌。 踏着优雅的步伐,迈上早已候在酒店大门的劳斯莱斯,仍不忘记回头对众人优雅地一笑。 保镖恭敬地为他关上车门,候在一旁直到车子远离,保镖走向仍是一脸不可思异的她:“小姐,你开个价钱,作为今天这件事的补偿。” 保镖掏出一张卡片,轻蔑地笑道:“这是我的名片,小姐清醒以后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领取你的报酬。”把卡片塞到她的手中,扬长而去。他肯定不到晚上这个女人定会出现在他面前,领取她应得的报酬。 “安可,你马上回公司到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我们庙小养不起你这个大菩萨。”婚庆公司的老板娘全身上下打量着安可,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天上掉陷饼的事怎么就砸在她头上了。 就这样,安可莫明地成为炮灰,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朋友,成了一个人见人恨的第三者。好不容易有点积蓄,这一下子租房,各种费用已花去一大半。她不是没想过去拿那一笔所谓的补偿金,因为把名片弄丢了。各路媒体的头版头条全是破坏了君正集团与裴氏的联姻,而君昊也没有站出来陈清,竞没有一家单位愿意顾用她。 广告时间,偶的新文,笔名襄襄《恶少与双面女管》浪漫言情,豪门加恩怨,欢迎大家移步指点。 第二章 再遇恶魔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仍是没有一家单位愿意聘用她,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街道上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饿了一整天,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迈着蹒跚的步伐,只想快点回到她的小窝,吃上热腾腾的泡面。 快到家时,四名穿西服的男人向她围上来:“安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她被请上了一辆宝马,确切地说是被拖上一辆宝马。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暗自嘲讽,暴风雨真的来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宝马快速地穿过一条条大街,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地打在车上。正如她正刻的心情七下八下,乱糟糟的。 宝马在一栋别致的洋楼前放慢速度,随着大门的开启,缓缓地驶进楼内的停车场。 “安小姐请。”说着客气的语言,却是一边一人架着她,把她带进洋楼内。 “大小姐,你找的人带来了。”男人恭敬地向站在窗边的女子报道。 “你先下去。”女了仍是看着漆黑的窗外,仿佛窗外有什么吸引眼球的东西。 看着女子一身白色长纱裙,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安可看着她肯定地说:“我真的不认识他,在那之前也没有见过他。” 女子优雅地转身,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白晰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只有那朦胧的双眼泄露出她此刻的心情,孤单无助,还有着恨。红唇微张:“我知道。”看安可站在那里,微湿的衣衫,沾有泥的运动鞋,并没有请她入座。 “那你为什么找我来这里?”安可的内心微微颤抖,裴萱芝的确很美,只是这样美丽的女子和她一样是被人玩耍的对象。她还记得婚礼当日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光鲜艳丽。 裴萱芝没有回答她,慢慢地坐到宽大的皮具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支香烟,点燃。一切动作在她手中都显得那么完美。轻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烟圈升到空中消失不见。她仍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烟已燃尽,狠狠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内:“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心,以后我都不会让你有好日过。”抬头对上安可那双清澈无辜的双眼,她遗憾地摇摇头:“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多,你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幸运?”安可冷笑:“不幸倒是真的。你要我怎样直说吧,从他随手一指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完了。” “你知道为什么等到今日我才找你来?”女子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仍然锁着她身上:“因为我要确定他会不会对你作出补偿,事实证明没有,所以你今天才可以活着走出去。”这时进来两名男子,安可知道是刚带她来这里的那两名男子。他俩不由分说地在她脸上抽了几个耳光,安可只觉得眼冒金星,饿了一整天,加上这两名打手般的男子用尽全力的耳光,她觉得她快要倒下了。 安可怒视着眼前的女人吼道:“你们住手,这里是法制国家。”一阵眩晕,安可的身子再次摇晃,几乎要往地上倒去。 他们并没有给她机会倒下,两名男子架着她望着白衣女子。 裴萱芝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大吸一口,走到他们身前。修长白晰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长长的指甲只要稍微用力就会陷入她的肌肉中。 裴萱芝冷哼:“法律就是照顾有钱人的,我现在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手拉散她束成一把的长发,逼她抬头与她对视。再吸一口手中的香烟,闪着火光的烟头对准她的脸颊用力一按,嗤嗤的声音发出,烟头毫不留情地在安可面上留下一个伤痕。 这一刻安可忘记了疼痛,她没有大吼大叫,满腔的恨意只因为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裴萱芝终究有些不忍心,背过身去:“把她丢出去。” 两名男子没有接话,只是顺从地拖着安可,走出洋楼把她丢在洋楼外面,还随便在她身上踹了两脚,就在那一刻她失去了知觉。 雨一直没有停过,待苏醒时,还是躺在地上,人只要活着才会有希望,安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艰难地想爬起身,才知道全身软弱无力,脸上被烫伤的地方也传来抗议,痛、真的很痛。 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飞奔而至,在她身旁紧急刹车,水花毫不留情地浇透她的全身,原本全湿的身体这时更像被泼了两桶水,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狼狈至极。 副驾座急匆匆地跑出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撑起一把大大的雨伞低着头拉开车后门。 一身黑色的西服,修长匀称的身躯,俊美的五观,阳光般的笑容,这本该是传说中的王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安可死也不会忘记,他不是王子,他是恶魔-君昊。 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视着地上的女人,肮脏是他对她此刻的印象。 她同样仰视着他,目光如炬,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安可已让他死了千百万次。 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撑着伞站在他身后,君昊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想拉起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女人。 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如果有刀安可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它。 低沉觉富有磁性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嘲弄:“安小姐如果对我的手有兴趣的话,我们不防找个淋不到雨的地方慢慢研究。” 安可搭上他的手,用尽全力往下一拉,本想让他也摔个跟头,至少不会让她一人这么狼狈。他纹丝不动,轻轻用力便拉着她站起身。丢开她那只脏手,接过西服男子递来的白色手巾,擦掉手上沾有她的痕迹。随手一摔,手巾听话地躺在雨水里,随水流走。 安可看着他优雅地做完这些动作,所有的愤怒凝聚,若不是因炎他一句玩笑话,她安可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用尽所有的力气,在他脸上印上属于她的五个手爪印:“都是你这个魔鬼。” “老板。”保镖想前去阻止她,却被君昊挥手制止。 看着她转身,抬头挺胸,快速逃跑。不出百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路上的雨水被她溅起很远。君昊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敢打他君昊的人她是第一个,他会让她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雨还在继续下着,安可早已昏迷不醒,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到底是苦难的开始,还是幸福的开端。 第三章 正面冲突 安可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亲切的声音:“安小姐,你醒了。”一位身着护士衫的中年女子站在她的床前。 雨过天晴,柔和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连身上的睡衣也是白色的。她张张嘴唇,有些干涩,艰难地开口:“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女子答道:“这里是护理院,安小姐可以安心养伤。”只是她没有告诉安可这里是君家的私人护理院。 安可挣扎着要起床,这里哪是她能住得起的地方,现在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中年妇女把她按回床上,盯着她的脸看:“还好医治得及时,要不然这张脸就毁了。” 安可这才想起昨晚所受的一切,那个狠毒的女人,瘦小的身躯轻轻颤抖。还有那个莫明奇妙、目中无人的疯男人。昨晚她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不过一点不解她心头之恨。外界的传言果真不能相信,在公众面前他就像王子,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就算不在乎自己可是还有最爱的家人。心中酸酸的,她这是倒什么霉啊,上班时间也能引来这样的祸事:“大姐,谢谢你帮了我,可是我现在必须得走。” 妇女没有放开她,只是叹了口气:“不是我帮了你。” 安可本想再问那是谁帮了她,门外走来一男子,面无表情:“林嫂,老板要见那位小姐。” “老板?你老板是谁?”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安可尽量让自己冷静。 妇女没有应她,只是对那男人道:“我们马上就去。”男子没多语,独自离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可一眼。 “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快穿上吧。还有你的手机,应该还可以用。”妇妇说话的同时把衣服递给她,心底有些怜悯这个女子。 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老板抱着一个女子,两人浑身湿透,只叫她们无论如何要治好她脸上的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特别关爱这女人才会这般对待她。虽然他面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只有在他深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知道他真正的发怒了。 穿好衣服,安可深呼吸,她告诉自己不用害怕:“林嫂,我们走吧。” “安小姐…”林嫂欲言又止地看着安可。 “林嫂,你想对我说什么?”安可看出她的疑虑。 林嫂摸摸她的头,两人并排着往主楼走去:“年轻人做事有时候比较冲动,往往不会计较事情的后果。安小姐你虽然和我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得出你是位好姑娘,做事肯定能分得清轻重。” 安可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音,对她感激的一笑:“谢谢你林嫂,我叫安可,如果以后有机会请不要叫我安小姐,听着别扭。” “安可,真好听的名字。”林嫂玩笑道。 “林嫂也觉得好听啊,以前我的同学同事啊总说我的名字太土,为这事我不知道和她们吵过多少回。”安可也尽量让自己笑,至少这时这位林嫂让她感觉很亲切,像个认识很久的长辈,关心她,爱护她。 这是一幢很大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广,很有古典韵味。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周围的美景好像不存在。 “林嫂你可以回去了。”一身着西服的男子站在她们的身前打断她们的说笑声。 林嫂拍拍安可的手,好像要告诉她冷静,嘱咐道:“安可,脸上的伤这两天不要沾水,这个给你每天按时涂摸,过一段时间巴痕就会消失。” 安可接过药膏向她点点头,跟在那名男子身后,来到别墅内的大厅:“安小姐里面请。”没待安可应答那男子便已退出屋外。 安可站在屋内,紧崩着的一颗心仍是提得高高的,没有心情去看屋内的装饰设备,只是低头沉思那个恶魔会想出什么招来修理她。 “安可?”君昊站在二楼楼梯旁居高临下,嘴角挂着一抹戏虐的笑容:“名字还能入耳。” 安可寻声抬头望去,只见他上身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一条黑色西裤,窗口一束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他身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 君昊站在楼上似乎没有下楼的打算,只是嘴角上嘲讽的笑意越来越深:“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找你来?” “你要说就会自己说,我问与不问又有什么不同。”安可移开目光,不想让那人看清她此时的不安。 “呵呵…有个性。”君昊轻笑出声:“可能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自以为能摸清别人的心的女人。” 安可没理会他,嘴长在他身上他要怎么说怎么想这些都与她没关系,她只想快些离开这让人压抑的地方:“请问君先生找我来何事?” “请坐。”君昊指着楼下大厅内的沙发:“安小姐这样拘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我君昊的代客之道。” 安可也不客气,找了个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君昊这才满意地沿着圆形楼梯慢慢走下来,坐在她对面,随手点起一支烟:“安小姐抽吗?”说话的同时还递给她一支,安可礼貌地谢绝了。 “成华,怎么没给客人倒水,知道用什么杯吗?”君昊对着屋外懒懒地吩咐。 “老板,我知道什么样的客人用什么档次的杯子。”候在门外的男子及时应声,一主一仆非常默契。 安可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无所谓的人怎么看她无所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她面前吐着烟圈,直到一支烟慢慢燃完。君昊伸出右手摸上昨晚被安可打过的左脸颊,轻笑出声:“安小姐知道吗?昨晚是我君昊第一次挨打。”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对熟识的朋友在聊天。 安可安静地听着,没有接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里有一百万。”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支票丢在茶几上,注视着安可的表情:“只要你答应它就是你的了。” 一百万对于君昊来说只不过是满头黑发中的一根,对于安可来说可以做好多事,可以付快到期的房租,可以为弟弟交学费,可以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学业,还可以让父亲过上好一点的日子。这一百万的确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安可的心动了。她有些激动:“答应你什么?” 君昊笑了,不是嘲讽地笑,而是自信的笑,他从来没怀疑过钱的魅力:“像昨晚扇我那样用尽全力给自己一耳光然后向我歉,就这么简单它就是你的了。”他把那一百万的支票推到她的面前,自信地笑着。 “真的就这第简单?”安可反问。 “对,就这么简单。”君昊唇角的笑意加深。 安可拿起支票仔细看看,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把支票丢在茶几上,挑衅地看着他:“如果你现在给自己一耳光然后向我道歉,这一百万我就送给你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引起我的兴趣然后爱上你?”君昊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在他面前故作清高,他只是恨透了她这种傲慢的态度,满脸嘲弄地看着她。 “爱?你这种人的爱本小姐不屑要。你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还有几个臭钱,你还有什么?”看着这种目中无人的男人安可实在忍无可忍。 君昊的表情有瞬间愣住,很快冷笑道:“哼,说的很对除了钱我确实什么也没有,你不但没钱,其它的你又有什么?” 是啊,她确实没钱,而且还很需要钱,可是这样的钱就算饿死她也不会要。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轻轻开口:“君先生还有其它的事吗?”不待他回答,她已起身往屋外走去。 “如果安小姐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和我的手下联系,号码已经储存在你的破手机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君昊面容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不急不缓地抛下这句话。他等着她回来求他的那一日,而且他更加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啪啪…”几个巴掌声从楼上传来,一男子身着白色休闲服,修长的身躯,浅蓝色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笑意。他倚在护栏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真没想到我们叱咤风云的君昊也有给女人扇耳光的一天,真是遗憾昨晚没亲临现场。” 第四章 酒井贤西 “成华,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不理会楼上那人的嘲弄,君昊对着门外的人叫道,面容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板。”被唤着成华的男人听到叫声,立即跑进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君昊。 “没事,你出去吧。”楼上的男子适时地为成华解围,没看到君昊反对他这才急忙地退出去。 “昊,有火找我发就可以了。”男子缓缓地走下楼梯,坐在一旁,笑道:“再说这也不能怪谁,我来到这里洗完澡都睡了一觉,你这个做主人的还不知道。” “发火?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发火?”君昊面不改色地看着坐在一旁的男子。 男子兴起双手:“你这只笑面恶魔,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什么都听到了。”君昊岔开他的话肯定地问道。 “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男子伸手拿起桌上那张支票:“唉,真可惜,什么时候能给我这么一张,够我花上几天了。” “贤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君昊轻轻皱着眉头,一股莫明的怒气升上胸口。是因为让他的好友知道他被女人打了,还是其它?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想怎样摆平她,只要你君昊开口,在下万死不辞。”贤西嘻笑着,像是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插手。”君昊顺手解开衬衫上的两颗纽扣,点燃一支烟:“做好你的本份。” “裴炫琰已经准备回国,明天下午应该就到a市,五年前他一声不吭地离开,这次回来应该是准备接管裴氏。伯父、伯母也被你气得提前结束他们的环球旅游计划,现在人在巴西,下个礼拜也会回到a市。”贤西一本正经地向他报告,其实他是想看他如何处理这一串事务。说要结婚的是他,谁知道在婚礼当日竟然当着所有的媒体宣布婚礼取消。他的父母才明白为什么他极力阻止他们参加婚礼,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会不会把事情真的闹大了,裴氏怎么说也是十大企业之一。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a市,他们回来你帮我搞定就行。”君昊灭掉手中的烟,径直起身,不该超心的事他绝对不会多浪费一分钟时间。 贤西无赖地摇摇头,低声叹道:“这是什么世道,每次搞的烂摊子都要我替你收。”好久没来a市,贤西仍然不会忘记a市还有好多美女在等着他。 贤西全名酒井贤西,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法国人,他有一双浅蓝色的双眸,乌黑的头发。与君昊结识纯属偶然,十年前还是高中的时候,假期旅游,在希腊不期而遇,因为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件玉器,各不相让,最后还狠狠地打了一架。当然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人被警察拉去审问了两个钟。也许是心有灵犀,两天后两人再次来到那里,同样是为那块玉,只是他们都决定不要那块玉,就那样两人成了生死之交。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以后如果两人同时看上一件独一无二的物品,两人都选择放弃,这样对谁都公平。 贤西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在高中时期已开发出多款软件,多少大公司花高薪聘请都没打动他。君昊是主修经融的,但是他是全才,在各方面的表现都相当优秀。而这几年他的表现确实让所有人吃惊,君正集团的发展足以说明一切。而贤西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猛将兼好友。 君昊的时间差不多用在各国之间游走,处理必须亲自处理的重大case。各国的总代理都由他亲自挑选,他坚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安可离开别墅以后,走了很久才找到公交车站,才发现口袋里没有一毛钱,只有那一只用了很久的手机和一串钥匙。安可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圈,没钱不能坐车,步行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不管君昊对贤西怎样的态度,都不会影响到他泡妞的心情,他此正高兴地架着车想着今天要去找哪位甜心温存。一个穿运动衫的身影串入他的眼帘,低呼一声:“不会这么巧吧,君昊我让你看看我贤西的魅力。” “小姐,请问你知道xx路xx大厦怎么走?”贤西探出脑袋诚肯地向安可询问。 哦,那不是童话酒店那条大道,安可认真地给他指引。 “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走,小姐你如果有时间可以上车帮我一程吗?我初到贵地,还不熟悉路况,你放心我可以付你报酬的。”也许这个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安可正愁怎样回去,现在还有送上门的好事。她仔细观察那人的确不像是坏人,便点头同意了,助人助己何乐而不为。 有车就是好,坐公交车至少要两面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半个多钟就到了。 “小姐,谢谢你的好心帮忙,这些是给你的报酬。”贤西掏出几张进百元大钞,毫不犹豫地递给安可。 “不用了,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我就住在这附近。要不是你,今天我可能都回不了家。”安可急忙摇手,逃一般地跑下车,站在车门边身他道谢。 贤西灿烂得像阳光一样的笑容,微微点头:“那我们是各取所需,有缘再见。” “再见…”未待安可说完,贤西已经驾着车呼啸而去。 安可摇摇头,往她的小屋走去。车在不远处调头,快速地行驶在大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贤西的眼眸一闪而过。 第五章 四处碰壁 “安可。”房东太太靠着墙,手里嗑着瓜子,满脸不耐烦地示意她看地上。 “老板娘,我的房租还没到期,你凭什么这样做?”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可一见地上被打包好的行礼包就不由得火大。 “凭什么?就凭有人给了我十倍价钱把它租下来。”房东太太靠近她,伸出她那肥肥的手指指着安可的行礼包:“违约金我已经放在你包里了,赶快收拾东西走人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安可本想再说些什么,转眼一想,这种视钱如命的人,对她只是对牛弹琴。提着她的行李包,头也不回地走掉。 “什么人不好得罪,偏要惹上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安可听着房东太太在她身后幸灾乐祸。 安可提着行李包漫无目的地行走,租房、没有人愿意租给她,住旅店、家家满客。君昊,这个名字她在心底骂了不只千遍,可是她又能拿他怎样呢? 阳光婉如金纱般照耀着整个大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成双结队、喜笑颜开。安可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果那天她没去童话酒店,如果那天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那么今天她是不是还是开开心心地工作,下班时可以和同事们像他们一样结伴而行,走遍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落。可以笑谈人生、可以梦想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从那个恶魔随手一指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知不觉天色已黄昏,走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担心今晚是不是真的要露宿街头。 a市是一座海滨城市,日夜的温差很大,虽然快接近夏天不过海风吹来还是勉不了一阵哆嗦。 长途汽车站,安可看着这几个大字,时不时回头望望。 别了,a市 这里是她理想的开始,她想在这里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现在不得不离开,只是哪里又能容得下她。 有家回不得,她不想让父亲担心,也不想让刚上大学的弟弟因此分心。 “小姐,请给我一张到b市的车票。”对着售票员她勉强地递上一个笑容。 售票员礼貌地回答:“对不起,b市的车票已经售完。” “那就给我一张c市的车票吧。”现在对于她来说只要能找到一个落脚点,到什么地方又有何分别。 “很抱歉,c市的车票也售完。”售票员歉意地对着她笑。 “给我一张到d市的也行。” “真的很抱歉…” “那还有哪个城市的有车票,你随便给我一张吧。” “真的很抱歉,今天的车票全部售完。” “那我等明天的好了。”提着行李包,因为没票,连候车室也进不去。 “小姐,给我一张到d市的车票。”是一男人的声音。 “票价108,请你稍等。” 原来不是票售完,只是不售给她而已。 房东太太的话,再也租不到房子,旅店客满,乘车买不到票,现在连的士车也没空。 而所做的这一切除了君昊她想不到第二人。 君昊,如果你想我露宿街头的话,你办到了。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舒服。 想起今早君昊说的那句话,掏出手机查询着他说的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没待她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公式化的声音:“安小姐,请你稍等60秒后见。” “60秒?”真怀疑是听错了,还是电话那端的人说错了。 “安小姐,请。”一辆毫华轿车准时地停在她身边,是今天早上带她进屋名叫成华的男人。 安可不客气地坐在车后,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如果只是一味的忍耐,何时才是尽头。 车子快速地驶进君家的别墅大门,成华仍公式化地走在她右前方三步。 “安小姐请你在偏厅稍等,我们老板泡完温泉我再领你过去。” “我现在就要见他。” “可是,老板有吩咐他在泡温泉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说我要马上见他。” 安可坚定的神情,让成华也有些无措。 “才十几个小时不见,安小姐就这么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昊已站在他们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到他的笑脸安可真恨不得把他的脸皮扯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只是还不是时候,她笑着望向他:“像君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说不想你是骗人的。”她加重了优秀二字的语气。 君昊又怎会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坚持到明天,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安可语气平淡:“有君先生的帮忙,你说我能坚持到明天吗?” “当然不能。”君昊走近,柔声道:“从来没有我君昊得不到的东西,安小姐我们去客厅谈。” “不用了,在这里说就可以。”她的自尊不容他一次次地侵犯。 君昊扬起唇角,自信展露无遗:“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金钱的魅力,我更加相信没有任何事是有钱办不到的。别说是你一个平凡如尘埃的女人,就是a市的市长他也会在我面前点头哈腰。就因为我有钱,我有足够的钱。” “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金钱的魅力,也更加明白金钱对于我这样平凡如尘埃的女人的重要。但你的钱比铜还臭,没人稀罕。”在这个时候她同样不准他侵犯她的人格。 君昊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嘲讽道:“别以为故作清高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如果我现在要吃掉你,就不会等到明天。只是你这样的女人我不屑。” “哼…同样你这种男人我也看不起,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团烂屎。” 君昊扬眉重复着她的话:“烂屎?” “对,你就是烂屎,龌龊的男人。” 君昊没有预期的暴怒,反而哈哈大笑:“女人,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你激起了我的兴趣。” “……”她望着他,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向她袭来,难到是弄巧成拙。 君昊收起笑容,一脸严肃:“你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我也请你记住,龌龊的男人请收起你那龌龊的手段,如果以后再来扰乱我的生活,别怪我不客气。”提着行礼包骄傲地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她安可就不信这个世界是没有哪个地方能容下她。 君昊看着她的背景,高挑清瘦,只见过两次面他已清楚地记得她那清新的面容。他的心此时异常地激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让他想征服她的欲望。他想要看到她在他身下呻吟的声音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她识人无数,故作清高还是真心不想要他的施舍,他分得很清楚。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当然这次也不能例外。 “xx市xx路xx号的安洪你可认识?”声音不大,足已让安可听得清楚。 第六章 针锋相对 “你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我父亲如果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安可快速跑向君昊,想借用身体的力量撞倒他。 君昊只是稍稍向后移动了半步,安可就这样撞在他怀中。君昊顺势圈住她,戏谑道:“真没想到安小姐这么着急,这么快就投怀送抱。” 安可想挣脱他圈住自己的双臂,却一点用也没有。 “什么气味?”君昊放开安可,退后几步,蹙眉看着她。 “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安可也嗅到一股淡淡的汗臭味。 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君昊再次上前拉起他就往屋内走去。 “你要干什么?”安可只能随他拖在身后大吼。 “对你这样脏兮兮的女人,你认为我能做什么?”她的反抗让君昊不悦。 “滚进去,没洗干净不要出来。”君昊把她塞进一间浴室,重重地关上房门。 “成华,叫林嫂把衣服准备好。” “是,老板。” 安可进到浴室并没有按照君昊的吩咐洗澡,她四处打量,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间浴室比普通人家的房间还大。这君昊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他只是想让她洗澡那么简单。万一他玩什么花样,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把门反锁好,热水放到最大,连屋外都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她只是想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有阴谋,十分钟、半个钟过去了,都没见屋外有何动静。安可蹲在墙脚昏昏欲睡,索性靠在墙上打起瞌睡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君昊的忍耐已到极限,不由得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叫你洗干净也用不着一个钟不出来。” “林嫂,不用等了,直接开门进去。”君昊低觉的声音明显不耐烦。 “老板,里面反锁了,打不开。”林嫂见安可这么久没出来也怕她发生意外,她已经用钥匙开过两次门,只是不敢惊动沉默的君昊。 “成华,拿工具来。”君昊一边吩咐一边在原地转圈圈。 “你出去。”看着拿来工具的成华君昊打算自己动手,他又看向一旁的林嫂:“林嫂你退后一点。” 浴室的门虽然牢固,经君昊大力的敲打,门很快就被打开。 君昊也没顾忌男女有别,门一打开他就直冲进去,浴缸里并没有人,这才转身看到靠着墙脚睡得很香的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抱起安可直接把她丢进浴缸里。 “啊,救命。”迷糊中的安可还以为溺水了,很快从浴缸中站起来。 “我是叫你进来睡觉的?”君昊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打湿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乖乖地洗澡,十五分钟后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脏兮兮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人,生气时也可以笑着,难怪他会在商场上畅通无阻。这时她有股冲动,想看清楚他的笑容背后会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没听到君昊的回答,她继续道:“我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这类人,你为何偏要让我过不去?” “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说完转身走出到门外:“你放心的洗,有我在不会有人进来。” 安可岂是乖乖听话的人,跟在他身后走出浴室:“正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 “如果你想我亲手帮你洗澡,你可以出来。”君昊没有回头看她,温润的声音却不容她反对。 “你……”安可知道他这样的人说得出就做得到,只好退回去。 “安可这是给你准备好的衣服,你拿上。”林嫂及时出现,安可欣喜不已。 “林嫂有你在就好。”安可激动地上前抱住林嫂。 “你快洗吧,我在外面等你。”安可知道林嫂是想让她安心,感激地向她点点头。 安可快速洗完已是半个钟后,出门只见候在一旁的林嫂并没见君昊。 “安小姐,你跟我这边走,换下的衣服会有人收拾。”林嫂的语气又变得生疏。 “林嫂,你怎么又跟我客气。”安可疑惑地看着林嫂,沐浴之前她还好好的,这才都久就变了一个样。难道又是君昊弄的把戏。 林嫂似乎看出安可心中所想,面不改色淡淡开口:“这和少爷没关系,你是客人,我是下人。安小姐请跟我来,少爷在客厅等你。” “林嫂…”安可吐出的话又吞回肚里,安静地跟在林嫂身后,对君昊的厌恶又加上几分。 她不知道君昊又会对她说出怎样的言语,来到客厅这一刻未见到君昊的身影,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安小姐,你请稍等,少爷一会就过来。”成华公式化地向她报告,随即和林嫂一起离开。 安可看着大得不可思议的大厅,虽然来过一次因为太紧张也没仔细瞧瞧,现在倒是不由自主地认真观察起来。大厅宽敞却不奢华,墙壁上挂有几幅世界名画,就在大厅中央有一套沙发与茶几。茶几的桌面上有粉色印花,桌脚有优美的曲线和花纹,非常精致。安可站了许久也没见到一人,整个大厅显得有些空荡,缺少人气。 刚踏门的贤西,看到安可有些惊讶。安可也看到刚进屋的他,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贤西很快反应过来,耸耸肩:“我住朋友家,小姐你呢。” “我…”安可顿时窘迫,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这衣服很适合你,感觉比先前更加漂亮。”贤西笑着转移话题,不过所说并非假话。 天蓝色的高领无袖针织毛衣,乌黑笔直的秀发随意披在肩上。下身一条黑色条纹的折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清爽自然的装扮却更显动人的气质。 “嗯…谢谢你。”安可是诚心谢他两次无意的相助。 “谢我什么?”贤西故作疑问地看着她。 安可看着他,露出这一段时间以来最真心的笑容:“我只想谢谢你。” “我记得今早还说过有缘再见,你看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贤西蓝色的双眸注视着安可,伸出右手。 这样的男子才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他的笑是发自内心,虽带有一丝轻浮却不让人讨厌。此时安可忘记身在何处,也把那个恶魔君昊甩到脑后。同样伸出右手,两人友好地握手。相坐而谈,相谈甚欢。 “你回来了。”两人听到问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处,只见君昊从屋外缓缓地走进来,面容一如既往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是在问我?”贤西看着君昊故作惊讶。 “这屋里只有我们俩,我不问你我问谁。”君昊径直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 “……”贤西没料到君昊会这样说话,不过君昊的心思他可是非常明白,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出糗。 “先生,请问我要怎样称呼你?聊了半天竟然不知如何称呼?”安可不理会君昊说什么,她含笑看着贤西:“我叫安可。” “我酒井贤西,安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贤西。”贤西在心底暗暗赞叹着安可,她似乎没把君昊放在眼里。 “贤西,你可以叫我安可,我出去随便走走。”随即转过身,连多看一眼君昊她也会觉得脏了双眼。 “安可。”贤西及时叫住安可:“昊应该有事要和你谈,我就不打扰你们。”贤西逗弄地看了君昊一眼,带着笑意独自上楼,还不时回头盯着安可露在裙外修长的双腿。 “你跟我来。”君昊完全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安可拒绝。 “去哪?”安可立在原地,并不想跟他走。 “难道你不想和我谈谈?”君昊反问,并没有放慢脚步。 安可心里即使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要跟在君昊身后,亲人是她唯一的顾忌。 第七章 一纸合约 书房内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君昊坐在书桌旁,递给安可一纸合约:“把它签了,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安可接过合约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盯着君昊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有一个条件。” 君昊不以为意,示意她说下去。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君昊不得威胁安可的家人。” “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动你家人丝毫。” 安拿起笔毫不迟疑在上面签上她的姓名。 君昊满脸笑意,收回合约书,再次确认:“你真的不看看这合约写的什么,你不怕把你卖给我?” “看与不看都得签,我何必浪费时间。”安可转过头不想看着那张令人生恶的笑脸。 “呵呵…”君昊轻笑出声:“那就让我读给你听吧,其实就一条内容,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过上你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安可转过身一巴掌拍在他的书桌上,怒视着他:“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你非得跟我过意不去。” 君昊起身,缓缓走到安可身旁毫无预警地拉她入怀,不理会安可奋力挣扎,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不要像个泼妇,否则…”他性感的双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否则我会更想征服你。” “混蛋,你究竟想怎样?”他的动作弄得安可浑身颤栗,她只想避开他暧昧的动作。她虽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个头,却丝毫推不动君昊君昊一百八十几公分高大的身躯。 “才给你说过,你又不记得了。”君昊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双唇,像是情侣间的爱抚,轻喃:“你说我该拿你这张小嘴怎么办好?” 安可用力甩开他的手,挣脱他的禁固,挑衅地望着他:“你敢和我打赌吗?” “噢…”君昊双手环胸,满面笑意:“我到要看看你能和我赌什么?” 也许是身处的环境教会了安可喜怒不形于色,似笑非笑地盯着君昊:“我们就赌你会爱上我而我绝对不会爱上你。” “赌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筹码。”君昊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安可。 “如果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输了就不得再扰乱我的生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安可并不觉得君昊会爱上她,而她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她是不会输只会赢。 君昊轻笑出声:“你不觉得是多此一举,你已经是我的专属物品。” “哼…我看是你不敢赌吧。”直视着君昊。 “我就陪你玩玩。”君昊拿起一支笔随意玩弄,唇角的弧度加深:“直到一方输这个游戏就宣告结束。” “在赌约期间不能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安可加上唯一的条件,要充分的自由才能做想做的事。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得慢慢想办法摆脱他。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自信在他面上展露无遗,他的笑可以迷惑人的心神。 “客房在哪,我要去休息。”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哈哈…”君昊不顾形象哈哈大笑。 虽然平时他总是面带笑容,但很少发自内心的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唇角有一个小小的笑涡、小小的、很可爱。她呆了下,脸蛋蓦地红了,忙转过身去不敢在看他。她更为自己觉得他可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君昊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到书房外带安可去休息。 “请你稍等一下。”安可对着女佣歉意地笑笑,走到君昊身边毫不迟疑地在他脸上印一吻:“晚安。” 看着女佣睁大着双眼,安可轻唤:“我们可以走了吗?” “女人…你很聪明。”这是安可走出书房时君昊说的一句话。 安可走了约莫半个钟,君昊仍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轻触刚才她吻过的脸颊。他的心里有了打算:这场赌局的赢家只会是他。 第八章 遭遇枪袭 安可来到客房,很满意里面还有单独的浴室,各种物品私人用品,电器设备应有尽有。君昊还很体贴的吩咐佣人为她准备好晚餐,她没想到的君昊都帮她想好了。这些她只认为是他想让她输得彻底的招数。 接下来的几天她想了很多招数对付君昊,而他却像突然消失了。听佣人说,君昊把她的包已经给扔了,第二天来了两人说是给她做衣服的。第三天衣服全部送来,有各式各样的精美服装。如果安可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么多的服装里竟没有一条裙子。 在若大的别墅里,平常很少见到其它人,君昊安排给她的贴身女佣年纪大约四十来岁,人显得精明能干。他告诉安可以后她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可以叫她李嫂。安可想说得好听是照顾她的,说得不好听就是监视她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多数时间安可都是在房间渡过的。平常只能见到李嫂和成华两人,酒井贤西也像凭空消失了,那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整个别墅安静得让她以为只有他们三人存在。不过只要她想在别墅周围随便逛逛时,就会有不同的人带着探索的目光上来给她介绍里面的一切。索性除吃饭时间外她就呆在房间哪也不去。她也不想去了解这个别墅里的一切,只是隐约知道别墅里面护理院、健身房、各种配套设施应有尽有。 安可是从电视上知道君昊的近况的,原来这几天他飞去东京参加世界医学器材展览会。在众多名人中,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却丝毫不损他霸道的气魄。他既然在那么远的地方,她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在呆在这个鸟笼里面。 “我要出去逛逛。”安可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她很担心他们会阻止。 “安小姐请你稍等,我这就去准备。”李嫂在她身后仍究是那惯用疏离的语气。 “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出去随便走走。” 安可成功的走出了别墅,她以为是她强硬的态度才让他们放行。她当然不会知道远在异国他乡的君昊仍操控着她的一切,他答应会给她“自由”当然就不会食言。 路似乎更宽了,空气也不再污浊,终于从那个金丝般的鸟笼飞了出来。她以为自由了,是不知道成华早已经安排人跟在她不远处。想要逃,摇摇头甩去这个可笑的想法,只要君昊不放手她就无处可逃。 裴家洋楼 “该死的女人你不该去缠住君昊的,以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裴萱芝刚听完手下的报告,面无表情,只是瞳也发出嗜血的光芒:“今天她要是还能回到君昊的别墅,你们就不要回来见我。”男子接到命令点头离去,对付一个女人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你又想做什么?”询声望去一男子已站在离她几步之远,他的目光冷漠,却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英气。瘦高的身形,深黑的双眸、挺鼻、薄唇、方形脸组合成一个完美的男子。一身休闲装扮、几分书卷味与他所散发出的气势全然相反。他就是离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裴炫琰,五年前的阳光男子如今却成为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哥,你不是去公司?”裴萱芝很会掩饰心底的紧张,笑盈盈地走过去拉起裴炫琰的手臂。 “快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哪里?”他甩开她的手,冷漠的眼眸中多了怒气。 “哥,我是你亲妹妹,可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亲妹妹看待。”双行清泪顺着她艳丽的脸颊缓缓流下,却激不起他心中任何怜惜。 “在我面前别做戏,快说。”冷漠如他,心却在流血,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又何须多管闲事。 “哥,我求你不要管好不好,就这一次了,只要那女人死了君昊就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们的婚礼还会继续下去的,他说过他爱我,他不可能离开我。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和他正在渡蜜月,你说我能让那女人活着?”裴萱芝摇着头似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裴炫琰再次甩开她,冲了出去,快速驾车离去。希望还来得及阻止悲剧的发生,为那个未见过面的女子,更为他的亲妹妹。 “裴炫琰,五年前你阻止不了,今天你也别想成功。”裴萱芝疯狂地笑着,仿佛看到君昊离她越来越近,她苦心经营这么多事,只是希望他仍然能回到她的身边,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婚礼。 安可在路边的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认真的查看招聘信息有没有适合她的。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和君昊打赌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她不会蠢到和那样的一个男人去谈什么爱与不爱。至今她仍是不明白君昊为什么非拖着她不放,她看得出君昊这种人根本不屑她的。 “哥们,我去小便。你先盯着她,我想她是不会跑的,这么好的生活哪个女人不想?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一向处事成稳的成老大也没劝劝老板。”成华派来保护安可的两名男子远远地看着安可,略带不满的低咕。 “我们一起去吧,料她也舍不得跑。”两男子懒洋洋地往附近的公厕。 安可坐在路旁的树阴下,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不时有行人从她身边路过。刚抬起头,揉揉发酸的脖子,右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是一颗子弹破皮而过。要不是刚才正好侧身也许这一枪打中的会是她的心脏。看着鲜血从手臂上流下,在她还没 有回过神时,一男子把她扑倒在地。 第九章 淡淡一笑 医院里紧急抢救室亮着灯,几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还没有出来。裴萱芝与裴家老爷子守在门外走个不停,里面躺着的可是他裴家唯一的儿子。长廊外站着两排保卫人员,不准陌生人靠近。 “医生那个男子怎么样了?”安可着急地看着帮她包扎伤口的医生。 “正在手术中。”医生热心地应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可摇摇头,思绪飞到几个小时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竟为了救她不惜用身体为她挡住那致命的第二枪。她仍是不清楚和谁有这么深的仇恨,居然要致她于死地。更加不清楚那个男人为何不惜用生命来救她。还好救护车来得及时,就像早已做好准备。 男子在昏迷前问道:“你没事吧。”安可点点头,男子冷漠的脸上竟然带有一丝很淡、很淡的微笑。只是一眨眼功夫男子又恢复那张冷漠的面孔:“你没事就好。”这才放心昏迷。 “他是裴氏大少,我们医院也属于裴氏企业旗下。你最好祈求上天他会没事,要不然裴家不会放过你的。”医生说着话,手上的活却没有慢下来,很认真地为她包扎:“听说警察已经展开调查,迟些时候要你录口供也说不准。”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安可小心地问,他是什么身份她管不着,她只知道她的命是这个男人救回来的。 “他的家人来了,你还是远离他们吧。”医生话里透着关心:“管好你自己吧,还好你命大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医生为为给包扎完不忘关照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吧,相信内心的伤比外伤严重。” “贱人。”医生刚离开裴萱芝冲进门丝毫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伸出手一把掌打在安可的脸上:“你这个贱人害我不够,又来害我哥。” “你出去。”安可很冷静地面对裴萱芝:“这一巴掌我可以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说什么?”裴萱芝冷笑,手一扬眼看这个巴掌即将落在安可脸上。 “事不过三,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安可及时挡住她的手,就算现在受伤对付这种千金大小姐的力气还是有的。只是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迹,染红了白纱布。 成华与林嫂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谢天谢地安可没事就好。 “裴小姐请你离开。”成华对裴萱芝这个女人是没有好感的,当然也不会对她客气。 裴萱芝怎么嚣张也会顾忌君昊的人,她是真的想不到裴炫琰以命相搏。 “安小姐,我们回去吧。”李嫂例行公事地开口。 “我要看着他没事才能走。”她坚定的语气容不得他们反对。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成华李嫂二人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各有所思。 直到君昊突然出现打破房间内的沉默,成华与李嫂二人识趣地退出房外。 他的面容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见到她渗血的手臂和印有指印的脸颊后时上前搂住她。不理会安可的挣扎,轻语:“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东西,跟我回去。” “君昊,你告诉我他会没事的。”安可出奇地安静反倒让君昊有些不适应。 他起身抱起她,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直到停车场才轻轻地放她在车后座里。车快速地飞奔在大道上,在进入别墅前一刻他才告诉她:他说他不会让裴炫琰有事的。受枪伤,裴萱芝找她麻烦她没有软弱过,可是这一刻她竟然有流泪的冲动。是因为有人肯定地告诉她裴炫琰会没事? 停好车,他依然强硬地抱着她回房,只见成华与李嫂两人早已候在大门前,两人低着头,等着将受到的惩罚。 君昊刚放她在床上林嫂就进来了,君昊离开前只是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林嫂原来是有名的医生林加若。她是医学界的一个神话,多年前却在医学界突然消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最好的医生竟成了君昊的私人护理,有这么好的医生难怪她脸上的伤会没留下一点巴痕。 “老板…”听着君昊渐近的脚步声成华与李嫂齐声唤道,却不敢抬头看他。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君昊抬头看着天空,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分不清是喜是怒。 在林嫂的照顾下安可的伤恢复得很快,同样有几天没见过君昊,有好几次她想去找他,希望他准许她去探望裴炫琰。 她忘记不了裴炫琰晕迷前那淡淡的一笑,那笑像罂粟般让人忍不住会去想。想要去探索那个男人的一切,这几天她在网上查找很多关于他的资料,无一例外全是五年前的。而近五年中没有丝毫关于他的报道,他是这两天才回国的,报道说准备接手裴氏企业。 看着裴炫琰五年前的相片,安可轻叹:“他以前是阳光般的男子,是什么原因让他得如此冷漠。” 第十章 霸道的吻 正当安可看着阳光般笑容的裴炫琰发呆时,一双大手关起她的笔记本,君昊略带笑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低沉的声音:“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你的心也只能是我的。”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不容拒绝地吻上她娇滴滴的双唇。只是轻轻地吮吸,并不深入:“以后不许盯着除我以外的男人看。”似玩笑又似命令。 “你放开……”安可双手抵住君昊的前胸,不让他逼近。 君昊拿开她的手,拉她起身:“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个样子,自以为是的女人。”他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双唇,安可无意间轻轻吟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声。 君昊满意地放开她,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吧。” 一句似玩笑的话把安可彻底叫醒,她恼怒自己竟然沦陷在他的吻里。四目相对,君昊眼里的嘲弄的笑意更深,他再次出声:“女人的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明明身体喜欢却还要说你放开我。” 安可骨子里不服输的性格使然,双眸怒视着君昊。出乎意料,他踮起双脚,伸出双臂勾住君昊的脖子,重重地咬上他的双唇,把他刚才所做的动作尽数还他。她的丁香小舌轻敲他的牙齿,君昊并不阻止任由她随意进攻。她的小舌轻易地滑进他的口中,邀请他一起共舞。 两人没有言语,他们用身体表达着他们想做的事,已分不清谁主动谁被告动。短短两分钟,君昊觉得全身的力量已集中在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呼吸声渐渐加重,而他的双手已开始不安份…… “呵呵……”安可快而准地推开他,离他几步之远,轻笑道:“男人,你的身体也比你的嘴诚实,你身体的反应告诉我你并不讨厌我。” 君昊步步进逼,他的脸上没有平时的笑容,双眼中的欲望似乎要将安可吞食。安可退无可退,只能由他抵在墙壁上,安可作投降状:“游戏到止结束。” 君昊压住她,恢复惯有的笑容,嘴唇有意地碰触她的耳垂。轻喃:“有勇气挑战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不要。”危险逼近安可才知道这次的祸惹得可不小,双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不让他整个身躯贴近她。 君昊一只手固定住她不安份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地扯掉她的上衣,衣扣散乱地掉在地上。此时的他就像只暴怒的狮子,不理会安可拼命的挣扎,在她的丰盈上霸道地留下他的印记……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动不动,他抬起头看着她紧闭双眼,像只僵硬的死鱼般,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厌恶:“刚才还热情得像个妓女,现在冷得像只死鱼,告诉你别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推开她,整理好微乱的衣衫头也不回地走掉。 安可顺着墙滑坐在墙角,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她不明白君昊这般厌恶她,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他的言语总是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这个男人她恨,她厌恶,却不能逃离他,他可以逼得她无路可走,甚至还用家人相要挟。如今还要想尽办法让她对自己动心,这是他们之间的赌约,只为她能早日逃离他的魔掌。 君昊又是几天没出现过,这期间成华来告诉过她,上次枪袭事件只是巧合,裴炫琰救她也只是巧合,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裴炫琰目标前状态良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李嫂还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后,言语仍是疏离,态度较之前却恭敬许多。也不会在她身后提醒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安可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能自由地出入君昊的别墅。而她此时最想的是亲眼看到裴炫琰安然无恙。 第十一章 错误认知 a市是一座海滨城市,夏天未到,天气却异常用闷热。安可独自一人漫步在别墅的花园区,思量着要怎样去探望裴炫琰,而不让他人跟随。一女孩急匆匆从对面跑来把她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急得快哭出声来,只是一味地向安可道歉。上前扶起安可,两只眼睛戒备地打量着安可,抽泣道:“我是新来的佣人,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安可上下打量着她,小女孩大约十五六岁,个头不高,身体却显得结实,圆圆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整个人显得特别可爱。安可不自觉地拉起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做事小心些就是。” 小女孩感激地直点头:“我叫陈云,你可以叫我小云。” “小云,我叫安可。”安可握住她的手显得异常激动,近段日子来这小女孩是除林嫂外唯一没有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她的人。 女孩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甜甜的声音让人倍感亲切。她说:“安可,你来得比我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惹得安可哈哈大笑。 女孩还告诉她,她今年十九岁了,不要被她的外貌骗到。她是负责这幢别墅绿化的,她很需要这份工作,为即将上大学的弟弟筹备高额的费用。命运的巧合,让她们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安可特别珍惜这份来之不易不友情。 思量了几天,安可最终决定去探望裴炫琰,李嫂并未阻止,只是要跟随其后,万般无赖之下她想到了刚认识的陈云。就这样陈云成了安可名义上的贴身女佣,无论她去哪陈云都会紧随其后,也会留给她足够的个人空间。 医院早已恢复正常工作,安可很轻易地见到裴炫琰。推开病房门时,裴炫琰靠在床头,一手随意翻着一份商报,一手拿着一支快燃完还来不及抖掉烟灰的烟。 “你受伤了怎么还抽烟?”安可毫不犹豫地上前抢过裴炫琰手中的烟头丢在一旁的垃圾筒内,不忘训斥道:“医院怎么还让病人抽烟,你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她并未觉得她的行为有何不妥。 裴炫琰哪会料到一个女人走进他房间,还一幅主人的样子训他。原本紧蹙的双眉这时皱得快成两条竖线,不悦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那天救的人,我叫安可。”她以为裴炫琰昏迷前那淡淡的一笑为的是她,谁知道现在他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安可心里顿时酸酸的。 裴炫琰点点头,又移开目光不再理会安可,继续翻着手中的报纸。 “我是来谢谢你的,那天要不是你我早就去见阎罗王了。”安可坐在病床边上,努力表达中心中的关怀:“只要亲眼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安可看着裴炫琰紧蹙的双眉,冷漠的面容不带一丝温度,和她查资料看到的阳光男孩简直是天壤之别。此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样一个冷漠男人。 “如果你真心谢我,就帮我一个忙。”裴炫琰再次开口,眼睛仍是看着报纸。 “只要我能帮到我一定帮。”安可信誓旦旦地保证。 “除了你没人能帮。”裴炫琰慢慢抬起头注视着安可:“你回去让君昊再放她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他能听我的吗?”安可睁大眼睛看着裴炫琰,希望他告诉她是在开玩笑。 “裴萱芝也就是我的亲妹妹现在已在精神病院,君昊给她两条路走,一是坐牢,另一个就是去精神病院。”他移开视线盯着天花板:“上次枪袭事件是她策划的,我以为只要没人受到伤害,加上我家的势力这件事就会摆平,可是我错了,我太低估你在君昊心中的份量。” 安可尴尬地笑笑:“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我们俩只是为了一个赌约,谁也不愿意输的赌约。君昊他做事怪异,我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裴炫琰收回视线,双眸注视着安可,淡淡的开口:“你爱君昊么?爱他就全心全意对他,不爱就远离他。”他等待着她的回答,同时也在打量着她什么地方吸引着君昊。 安可无赖地摇摇头,叹道:“你以为我能决定么?如果裴小姐的事我能帮忙我一定尽力而为,我不想任何人因我而受到伤害,但是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我。” “我先替她谢谢你。”裴炫琰露出一个很无赖的笑容,很认真地说:“既然不爱君昊就早日让他明白,我不想有人在感情上让他受伤。”裴炫琰说这话时冷漠的面容出现少有的激动情绪。 一条消息传入安可的大脑,君昊叱咤商界这些年,从未与任何女人传过绯闻,甚至传言他喜好男色。一个可怕的认知,安可激动地开口:“你们俩……该不会是你们俩……” 裴炫琰猜出她心中所想,不置可否,轻轻一笑,脸上出现一抹浅浅的红晕。 这在安可看来,他的表情就像是小女人让人猜中心事而害羞的样子。 安可不得不承认裴炫琰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只是淡淡一笑,僵硬的面部显得柔和许多,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份吸引人的魅力。 两人平静的心湖都因对方一个无意之举而荡起小小涟漪。 电话铃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显得特别大声,安可刚接通君昊的声音传来:“我在医院楼下等你,五分钟内我要见到你。” 第十二章 君昊的计谋上 安可刚接通君昊的声音传来:“我在医院楼下等你,五分钟内我要见到你。” 裴炫琰看看安可再次郑重地开口:“安可请你记得。” 安可点点头:“我会尽力而为。”匆匆告别裴炫琰,叫上候在门外的陈云,她拨通君昊的电话:“你在医院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君昊低沉的声音:“在大门前。” “好,我马上下来。”安可应完挂掉电话。 “小云,我们走后门。”她拉上陈云急匆匆地往后门走去,心里低咕道:自以为是的君昊,你要五分钟内见到我我偏让你五十分钟都见不到,凭什么你说见就见说走就走呢,我今天偏不入你所愿,你就在大门慢慢等着吧。“ “安可我们走后门干嘛?”陈云不情愿地让她拖着。 “别问,走出去我再告诉你。”安可几乎是跑着走的,总感觉不会轻易逼开君昊。 早知道逃命似的跑到后门,还是让君昊给抓个正着,安可真宁愿乖乖地去前门找他。 “你不是在大门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安可对上君昊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虚得想要跑走。 君昊没给她任何机会,把她塞进车后座,司机没等吩咐已快速启动车子奔驰在大道上,留下陈云一人留在原地发愣。车里隔成了两个严实的空间,君昊拿出一条项链,拉过安可套在她脖子上。命令道:“以后不准把它取下来。” “为什么?”安可岂是乖乖听话之人,作势要将项链取下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记住你只能听我的。”君昊转过头不再看她。 “之前你已经叫人送了很多这样的东西给我,我不需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安可嘟着嘴,明白这条项链非戴不可,可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发发牢骚。 君昊靠在坐椅上,轻闭双眼,也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好半天他才张开眼睛看着安可:“晚些时候见到我父母,按我的指示回答他们的问话。” “什么?见你父母……”安可显然吃惊不小,说话有些结巴:“我不要见你的父母。”在她的印象中这种有钱人的父母都极度厌恶她这样身份的穷家女,而她现在的身份非常敏感,她明白他与君昊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别人可会误地猜想她是他的情妇?情人? “这由不得你不见。”君昊再次闭上眼索性不看她。 “君昊,你为什么非抓住我不放,我没心情陪你玩。如果你想要女人,我相信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就会有数不尽的女人自动地爬上你的床。”安可非常懊恼。 “你是想告诉我你与其它女人不同?”君昊没睁开眼睛,他的表情告诉她,他是不衅她这种女人的。 “和你这人真是没法沟通。”安可低喃,转头看向车外。 “做我的女人真让你这么难受?”君昊拉过她靠在怀里,严肃道:“真的不能接受我,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真的?”安可抬起头,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确认:“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了?” 君昊满含笑意的脸看着她不置可否。 安可掐掐脸确认不是在做梦,突然又想到裴炫琰的托付:“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 “裴炫琰都告诉我了,你放过裴萱芝吧。她这么做是不对,我想她也是太爱你。”安可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君昊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只要你呆会按我的指示去见我的父母。”他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嗅着她清淡的发香。 安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当然没看到君昊那一抹算计的笑容。 第十三章 君昊的计谋下 车子驶进别墅区才放慢速度,君昊很绅士地下车为安可开车门,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宝贝,请下车。” 安可想抽回手,却让君昊握得更紧,她呆了下脸蓦地红了。君昊一时让她的俏丽红颜给弄乱了心神,只能愣愣地看着的的俏脸,忘记了前行。 “做戏也不用太认真嘛。”安可尴尬地笑笑。 君昊收回心神,轻笑道:“不认真很容易让人识破。”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能不能放你走就看你呆会的表现了。” “你为什么要骗你父母?” “这不是你该问的。” 大厅内,君父君临天与君母林湘华正在为某事争执。君母看起来风韵犹存,绝对看不出是年过五旬的妇人。君父看来来年纪稍长,眉目间仍透着英气,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迷倒众人的美男子。 “爸、妈我们回来了。”君昊紧握住安可的手,不让她退缩。 君母林湘华率先道:“昊儿,我正和你爸打赌,我们的准媳妇是什么样子,清纯?妩媚?我们在想你这次又准备玩什么把戏,是要婚礼当天宣布取消婚礼还是洞房后再离婚?”林湘华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安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看来我俩都猜错了,这个孩子我喜欢。” “妈,你就别开玩笑了。”君昊牵起安可上前:“宝贝,这是我的父母。”接着又道:“爸、妈这是安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 接到君昊的暗示,安可上前乖巧地唤道:“伯父好、伯母好。”原来有钱人也并不全是嚣张跋扈,这对夫妇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君临天轻轻挥手:“孩子,君昊以后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收拾他。” “来,安可坐到伯母身边来。”林湘华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君昊却不肯放手,拉着安可坐到一旁:“妈,我们坐这边就行。” “唉呀……我要和儿媳妇说说话,哪轮到你插嘴,过去和你爸聊聊去。”妇人看向一旁的君临天眼神中多了一份柔情。 待安可坐在她身边,她握着安可的双手,状似无意地问道:“安可啊,你喜欢我们家君昊什么呢?” “我……”安可看向君昊向他求救,哪知道君昊也是一脸期待地盯着她。仔细想想君昊确实没有哪点她喜欢。 “唉呀……当着我这老太婆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想你们早日把事办了,以勉夜长梦多。”林湘华若有深意地看了君昊一眼:“君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也知道的上次婚礼中宣布取消婚礼。把我们君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喜欢他的钱、他这个人、还有很多很多,总之我是非他不嫁了。”安可把在电视里学到的一切全用上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为爱情不顾一切的烈女子。 林湘华大笑出声,连声道好:“我们就挑个黄道吉日把事给办了,最好是你俩先去登记。” “我没意见,只要昊有空随时都行。”安可红着小脸还真入戏了。 一家人在热闹的气氛中吃过晚饭,君昊的体贴让安可心猿意马,林湘华还拉着安可交待了好一阵才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你今天叫我什么?”君昊凝视着安可,深情的双眸仿佛要将人灼伤。 “我哪有叫你什么?”安可红着俏脸低着头不敢直视君昊。 “我还想听你叫我一声”昊“。”君昊捧起她红透了的小脸,在她脸颊印上一吻:“宝贝在叫一次。” “昊……”安可像受到蛊惑般叫了他几声。 “哈哈……”君昊放开她大笑:“女人现在能正视你的内心吗?你还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君昊就算没钱也会有很多像你这样的笨女人扑向我。我说过赌局输的只有你,而你今生休想从我身边逃开。就算我不想玩了,你也不能随心所欲。” “你……混球。” 君昊嘲弄的声音,笑得让人踢上两脚:“宝贝别气,我只是让你体验一次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感觉。” 第十四章 离开 “君昊你记住,不要栽到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安可气愤地扯掉脖子上的项链扔在地上。 “你…”君昊想拉住她,安可根本不让他靠近,愤怒地离去。 君昊捡起项链握在手心,看着她回房的身影,若有所思。 “儿子,这条祖传的项链都送给人家了,何不直接娶进门,也让你爸和我早了一桩心事。”林湘华不知何时来到君昊身后,也随着他的目光看着安可消失的方向。 “妈,你还担心你这么优秀的儿子娶不到老婆么?只要我想娶恐怕这幢别墅已装满了。”君昊看着林湘华打趣道。 “可我知道安可是唯一让你赠送这条项链的女孩子,萱玲也不曾有这个荣幸。”林湘华叹道:“我和你爸不会硬要你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只要你喜欢就好,最重要的是早点为我们君家开枝散叶。” “妈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早点回房休息,要不老爸又会怪我抢占他爱妻的宝贵时间。”君昊推着林湘华回房,语气未变,只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郁透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少爷,安小姐要离开。”李嫂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要老妈帮忙么?”林湘华回过头看着君昊,似乎想看穿他的内心。 “妈,你回房吧,你儿子对付这么个黄毛丫头的能力还绰绰有余。”君昊送林湘华回房这才随李嫂去找安可。 “宝贝,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君昊惯有的笑脸出现在安可身边时,她没有回头看他,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脏了她的眼睛。 他上前紧紧地抓住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她几乎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甩开他,冷笑道:“君昊,不管你再用什么龌龊的手段,我都不会怕你,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确定不后悔?”他的手那样重,捏得她的骨头都快碎了。 她一字一句坚决地告诉他:“我这辈子后悔的事,就是在这个地方浪费了我近一个月的时间。” 他望着她笑容更深,过了许久才说话:“戴上这条项链,我放你飞。” “我不需要。”安可决裂地转身,她不会傻到在一块石头上摔倒几次。 君昊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跑去抓住她,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从他随手一指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打算放开她。 裴萱芝离开了精神病院,她向裴炫琰保证不会再去伤害别人。裴炫琰没敢告诉她能出精神病院可能是安可帮的忙,他担心她极端的个性会接受不了。 裴炫琰正式接手裴氏企业,起初公司的元老对他的处事方式并不认同,可他工作的业绩却容不得他们否定,短短几个月时间裴氏的财正收入直线上升,这巩固了他在裴氏的首席身份。 离开君昊安可回到父亲的身边,在b市一家婚庆公司做化状师。生活平淡倒也惬意,只是她没想到陈云会辞去君家的工作,随她一起来到b市。 安可做梦也没有想过还会再遇裴炫琰,遇见他是在公司的庆功会上,那时她才知道这家婚庆公司是裴氏旗下的产业。裴炫琰在宴会上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或许是根本就没听进去。他还是那幅冷漠的面容,只是多了一份成功人士的自信与霸气。她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她想他应该不记得自己了吧。 几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夏天已逝,秋风徐徐吹来,树上所剩无几的黄叶轻轻飘下。安可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宴会人喝了一点酒略带醉意,她要快点回家要不然又得听陈云那小家伙唠叨。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拦在她前方,裴炫琰从车内走下来:“安可我送你回去吧。” 安可摇摇头,以为是酒醉产生的幻觉:“你还记得我?” 裴炫琰拉她上车,熟练地掌握着方向盘,两人均是沉默,过了许久他问她:“安可,这几个月过得还好么?” “这是我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一步一个脚印我感觉很踏实也很真实。”安可对他如是说。 那天裴炫琰送安可到家,坚持要进去坐坐,他只见到安可的父亲安洪。安可告诉他,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是父亲一人又当爸又当妈把她和弟弟安乔拉扯大,父亲有固定的工作,她们的生活不富裕但也过得去。 陈云那家伙对裴炫琰并不友善,从他踏进屋那刻起她一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总会在安可身边叫她远离裴炫琰。安可一笑置之。 安可的父亲对裴炫琰的印象很不错,不是因为他有钱,他觉得裴炫琰这个人踏实,别看他冷着一张面孔,其实他也有颗火热的心,哪个女孩子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安可还取笑父亲,只见过人家一次就像多了解人家似的。安洪拍拍她的背:“孩子,你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什么人能逃得过我这双火眼精睛。”惹得安可捧腹大笑。 再遇见裴炫琰后的第三天,安可迎来了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君昊的出现让她平静几个月的生活再次波澜壮阔。 第十五章 同居 安可的父亲喜欢饭前喝两小盅,上个月拿了薪水给父亲买了一瓶高级的茅台,父亲舍不得喝,说是好酒要留着过年拿出来喝。 这天下班,安可在屋外就听见父亲在高谈阔论,似乎很开心。 桌上只有一碟油炸花生米,那瓶茅台已喝去一大半,父亲打了个酒嗝,说话略显醉意:“小子,你和我家闺女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丫头交了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也不给我这个当爹的说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伯父,你是同意我们俩交往了?”君昊说话时把安洪的酒杯满上,再给自己加满,夹了颗花生米慢慢嚼。 安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用手抹了抹残留在唇角的酒汁:“我有什么理由反对,你小子一表人材,我那闺女是捡到大便宜。” 君昊只笑不语,不停地给安洪斟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极品茅台眼见就要见底了。安洪手一拍:“小子,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家闺女,真心待她,人你带走,我老头子不会说半个‘不’字。” “伯父你喝醉了。”君昊话是这样说,还是把最后一杯酒加给了安洪。 “我年轻时号称千杯不醉,这两口算得了什么。”端起酒杯一滴不剩地倒进嘴里:“那丫头快回来了…真说曹操,曹操就到。”安洪指身门口,看着一脸怒气的安可。 安可放下手中的包包,无视君昊的存在,上前扶住安洪:“爸,你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快回房躺躺。” 安洪摇着身子,还不忘记指着君昊:“丫头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英俊的男友也不告诉你老爸,今天你爸高兴多喝了两盅,你这孩子终于有人肯娶了。” “爸,你胡说什么?”安可拖着他回房,忙前忙后,又是泡浓茶,又是热毛巾给安洪敷好,始终没看一眼坐在屋里的君昊。 君昊坐在那里,从她进屋那刻起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略施淡状的她,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乌黑的发丝垂直而下,小脸更显红润,精灵般的双眸此时溢满担忧,整个人增添了一份难言的魅力。有四个月零八天他没有这么进距离地看过她了,暗自低咒一声, 走上前去不顾她的反对紧紧地从身后抱住她。头放在她的肩上,嘴唇轻点上她的发丝,低喃:“安可,安可…”低沉的声音像是要把她喊进骨髓里。 安可任由他搂着,听着他的呼唤,她却觉得嘲笑无比:“君昊,你这次突然来我家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吧。”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君昊扳过她相对而立,淡淡的笑容使伦敦分明的五观更显英俊不凡,他的话像是发自内心深处:“安可,我想你了。” “哈哈…”安可大笑着推开他,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君昊那嘲弄的笑语,她坚决地说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我的家人。” “快做饭吧,我饿了。”君昊突然换上一幅死缠烂打的样子:“你爸已经同意我住下了。” 安可不再理会他,换上衣服进厨房做饭去。她想错了以为不理君昊他就会识趣地离开,谁知到了晚上还赖着不走。安可的父亲把她弟弟的小屋收拾出来给君昊住,安可死活不同意,君昊厚脸皮地告诉她:不让我住你弟的房间,就只有让我和你住一个房间。 君昊知道只要讨得安父欢心,什么事都好办。安洪对他倒是喜欢得紧,不管聊什么都能吹上一阵,接触多了安洪还真把君昊当准女婿看待,以为安可不理君昊是两人之间吵嘴了。 在安家住的两天,安可没和君昊说过一句话,不过他好像并不介意。成天嘻笑着和安父谈天说地,安可不得不承认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而君昊所言非虚。安父这两天倒像个小孩子,成天缠着君昊问这问那,君昊总是很耐心地为他讲解。至从君昊来到陈云说有事要办,整整两天没见到她的人影。 第三天安可公司同事请吃饭,裴炫琰亲自送她到屋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屋内没开灯,安父早已睡下。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厅内的灯,却见君昊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微皱着眉头,并不像平时看到那样笑容满面。安可想绕过他回房,又看见他穿着一件短袖t恤,以往她见过的君昊永远是名贵的西服整齐地套在身上,只有这几天他一改平时的模样,穿上了休闲服饰。 就在安可犹豫不决时,君昊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很用力地捏住她的双手:“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引起我的兴趣你早就做到了,为何还要装着不理我。” 第十六章 强占 安可一字一句清清楚林地告诉君昊:“你要怎么想是你的自由,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男人,我只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也希望你明白从来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我决定要你就不会允许你不答应。”他眼神里透着坚定不容忽视。 “君昊你疯了么?不去做你的事跑来这里瞎闹。”她想挣脱他的禁固,但力气小得如同蚂蚁想扳到一头大象,他没有一丝怜惜,他的笑容到达不到眼底。 “我是疯了,我让你给逼疯的,你要知道我可以不惜任何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你也不会除外。”说着恶毒的话,笑容依旧,他的笑不是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感觉温暖如春,他的笑像北极里的寒冰冻得人发抖。 “你放开我,你不走我走总可以吧。”顾及到里屋内的安洪,安可不敢太大声说话。 君昊蓦地低下头,霸道狂热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大力的咬破她的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漫在两人口中 ,他仍是没有放开她。反而搂住她整个身子,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安可用尽最大的力气挣扎着,却毫无用处,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这一刻她很害怕,她能感觉到君昊强烈的占有欲。 他猛然抱她起身直奔她的房间,把她扔在那张小床上,回头重重地关上房门。安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君昊高大的身躯步步进逼,房间没有开灯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你不要过来。”安可惊慌地看着他渐渐逼近,危险的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你在害怕?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男人不是我而是裴炫琰你是不是早就脱光衣服等着他。”他不知道此时的语气多么像一个妒夫,这四个多月来不管身在何处,他总会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而她呢,似乎生活得很惬意,甚至还带上别的男人回家,从美国回来的第一天,他哪也没去就直接来到她家。她对他视若无睹,两天来未曾和他说过一句话,而今晚晚归,竟然是别的男人送他回家,他受够了。 他说过:她只能是他的,就算他不要也轮不到别人。冲动总是让人失去理智,一个女人而已,他君昊有的是钱,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 “你滚出去。”他的话让安可痛心至极,他凭什么这么践踏自己,总之她不想多看他一眼。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是多么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对一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你说的对,如果是裴炫琰不用他说我就会爬上他的床,他温柔体贴,不像你这么狂妄自大。像他那样的男人那个女人不爱?而你只会凭着自己的意愿做事,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你说你哪里像个男人?”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的普通朋友,却成了导火线。 “你…我现在就让你见识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他真的发怒了,那笑容让人胆颤。如果起初还有一丝丝理智,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只真正发怒的狮子。 他毫不怜惜地把她压在身下,任凭她怎样撕打,他还是强行地占有了她,没有任何前戏,有的只有掠夺。一次次贯穿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印记。在欲望的最颠峰他仍没忘霸道地宣誓:“你终于成了我的女人。”不关乎爱情的掠夺。 不论他怎样蹂躏,他带给她身体上、心灵上的痛。安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她从来不相信眼泪可以解决问题。今晚的痛她发誓要他加倍奉还。 第十七章 囚禁 安可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她没有处女情节,也并不会排斥婚前发生某种亲密关系。然而今晚是什么情况,可以说是强暴么?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人强占身体,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极度厌恶的。她该恨?可当他温柔待她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君昊,他似乎已沉沉睡去,仍是以占有者的姿势圈住她的纤腰。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很淡很淡与别人身上浓得让人想作呕的味道不同。上次受枪伤他抱着她时,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嗅着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时,那时在心底最深处她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多好。她不得不承认,他有时也很温柔体贴,会用行动表达着他那特别方式的关爱。如果之前对他还有一丝丝的好感,经过今晚之后她的内心再也不会为他而开启。她动了动,拿开他的双手,君昊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一辈子也别想逃开我。”说话的同时拉过她,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 安可蓦地在他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肌肤中渗出血迹,他好像没事一般还是搂着她:“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要你这颗心。”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画着圈圈,并没有为先前做的事感到一丝丝不应该,他认为他要了她还是对她的恩赐,是多么狂妄的一个男人。 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为什么是我?” 君昊仍是闭着双眸,还有些不耐烦道:“告诉过你很多次没有为什么?只要我高兴就行。快点睡觉明天我们一起离开,我不会再给机会让你去招惹其它男人。”他再次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一手抚上她的发丝上下抚弄,一手拍着她的后背。 “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她的语气非常平静,让人感觉不出是喜是悲。如果这个男人认为得到了她的身体就可以得到她的心,那么就让他们试目以待。 君昊拥她入怀,谁都没有再言语,两人都紧闭着双眼,而到底有没有睡着,恐怕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 次日早晨安可依旧跟平时一样起床做好早餐等着安洪,昨晚的事仿佛只是一个梦境。而她主动告别安洪和君昊一起离开了。安洪呵呵地笑个不停,看样子这两小口的关系和好了。安可还想和安洪说些什么,安洪推着她出门:“你这孩子,你爸又不是小孩子了,快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着一句:“爸,你保重。” 更令安可吃惊的是陈云,原来她是君昊安排在她身边的高手。陈云小小年纪便是跆拳道黑带五段高手,由国际跆联晋级委员会考核。这几个月来安可所做的一切都分毫不差地报告到君昊那里,她没在君昊身边,他仍然掌控着她的一切。当那天陈云歉意地给她说着这些时,安可更加清楚她选择的这条路不好走,君昊的所作所为她更加不了解,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会让他尝试到她所受过的痛。她还清楚地记得君昊那天对她的威胁:安可,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你父亲警察走,你应该明白凭我的势力想要给他加个什么罪名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关到他老死,关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秋天的风,一阵阵的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不远处传来黄品源的一首经典老歌《最爱你的是我》,原本是多么深情的一首歌却听得安可浑身忍不住地颤抖,君昊给了她一个美丽的牢笼,甚至不惜带她来到国外,第一站是新加坡,他说不会担心她语言不通。为的只是要永久的把她困在一个别人接触不到的地方。 新加坡没有春夏秋冬四季,秋末的气温脸高达二十度以上。安可身着黑色的蕾丝上衣,配上牛仔短裙,青春中透出性感的味道。也只有在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君昊才允许她穿短裙,这个原因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只因为在君家别墅时酒井贤西故意盯着她修长白晰的双腿看时,君昊早就决定不会再让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她的美好。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好的不好的,通通属于他一人。 。。。。。。。。。。。。。。。。。。。。。。。。。。。。。。。亲们不要惜字如金,多多留言就是对偶最大的支持哈。。。。。。。。。。。。。。。。 第十八章 破坏 安可站在阳边看着高楼下的草坪,这是一幢高级住宅小区,楼下的绿化做的很好。君昊刚出门不久,她是从报纸上知道他今日要去参加记者招待会。他从不会告诉她他的行程,来到这里近半个月时间,她与他不曾说上五句话。白天总不见他的人,只有陈云陪着她。夜晚他回来得很晚,在她半醒半梦间爬上她的床与她共眠。有时他会对她上下其手,让她最终沉沦在他霸道的攻势下。 安可转过身,看着站在一旁的陈云,叹道:“小云,我们出去走走吧。”君昊允许她可以自由外出,条件是必须有陈云作陪。 陈云上前简单干脆地应道:“好。” 安可转身:“那我们走吧。” 陈云犹豫不前:“你…你不换件衣服么?” 安可没有回答她,率先开门走了出去,由陈云跟在身后。 安可止步看着车流不息的大街,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陈云看着她的样子很是担心地问道。从表明身份那刻起她就不再唤她安可。 “小云,如果我不是现在军种尴尬的身份,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么?”安可回过头真诚地看着陈云。 “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陈云以为她有什么误会,很着急地解释道。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走吧。”安可对着她笑笑,心情好了很多。 “去哪?”陈云也被她感染,一蹦一跳地跟在她身后。 “打电话。”…… 君正集团在新加坡新投资的房地产项目,今日正在召开记者招待所会。君正集团的ceo君昊正是今日招待会的主角,各家电视台都想知道君正集团为何一改常态选择在新加坡投资房地产。这个谜,在接下来的会谈上即将揭晓。 君昊依旧是西装革履,如春风般的笑容浮现在他面上。对记者的提问是有问必答,没有一丝不耐烦。 “君先生,我们想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在这么短时间内决定在新加坡投资房地产?据了解你以前对房地产投资毫无兴趣,而这次外界的说法是为了一个女人,请问君先生事实真是如此么?”一记者话锋犀利直指中心。 “听说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工人的女儿,母亲早逝由父亲独自养大。” “听说那个女人就是破坏你们裴氏千金联姻的第三者。”…… 记者不停地提问,想得到怎样的答案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这条消息的新闻价值绝对很高。多少年来君昊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传过绯闻,而这个女人听说是君昊养的情人。只是这一条消息就足够他们大肆喧哗。 君昊挥挥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平静的面容让人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关于投资的事情大家可以尽情提问,至于私事无可奉告。” 大家都知道君昊说一是一,要说的他会主动说清楚,不说的怎么问也是徒劳无功。现场出现小小的骚动,大家交头接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会场的最后方,她慢慢向前靠近,吸引住君昊的全部视线。君昊低咒一声,该死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各位记者朋友,我就是你们所说的第三者,也就是君先生现在养的情人。”众人看着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上前台的女子,猜测着她话的真假。 “君昊以我父亲的自由相逼,让我不得不跟着他,任由他玩弄。可是他还是失信了,夺了我还是把我父亲关进了监狱。请你们如实报道这位商界巨子,背地里干的多么不光彩的事。”安可激动的嗓音响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没待她说完君昊已上前拉住她,含笑的双眸注视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耳语:“是我给你太多自由?” 安可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趁其不备,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她的声音更加寒冷:“这一巴掌是还你带给我的耻辱。” 现场只听得闪光灯闪个不停,君昊再怎么有权有势也阻止不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问世吧。 此文每天准时更新,催稿qq群58166667 敲门砖文中任何一个人物名。没敲门砖不开门哦,不喜欢此文的请不要加。。。。。 第十九章 入狱 君昊拉着她快速地从后门离开,把喧哗的人群甩在身后,保全人员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君昊把安可拖到休息室内,一只手大力地掐住安可的脖子,面无表情语气却更加森冷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就乖乖地呆着。” 看着安可因缺氧而涨红得发紫的小脸,君昊并没有打算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别再三挑战我的耐心,到时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 “老板。”成华看着屋内的情形进退两难。君昊松开手把安可推向一边,示意成华进来。成华在君昊身边耳语了几句,最后只得君昊应了声:“我知道了。” 安可靠着墙壁好半天才止住咳声,说话有些费力:“我已经任你玩弄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父亲?你非得玩死我才开心么?”她上前拉着君昊的手臂大力地摇晃,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求你了,我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我玩不起我认输还不行么?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你让我去死也不成问题。” “这么轻易就让你死,那我还要怎么玩?”他的语气很轻,几乎听不到。右手拿起手机快速地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只见他转过身对成华吩咐道:“这里交给你处理,明天我不想看到一条不想看到的报道。” 君昊拉过她,力气之大容不得她挣脱:“不要妄想用死来威胁我。”他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势,近在咫尺又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抬起头,语气坚定:“我父亲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想让他没事就像你打我那样狠狠地给自己两耳光。”君昊说这话时是料准她不会动手。 “啪啪。”两声显得格外响亮,安可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两巴掌,脸上清晰地显出五个重叠的手指印。怒视着他硬是把快流出的眼泪给逼回去:“你最好不要食言。” 君昊显然让她这两巴掌给震惊到,曾经想过要把她囚禁在身边,看她拜倒在他身下。事情正如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为何没有胜利的快感,有的只有一丝不该有的心痛。 “成华,吩咐下去,马上去机场。”君昊率先走了出去,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坚强得过头的模样。 安可和陈云一起去打电话给家人只想抱个平安,谁知道得回的消息却是父亲让人陷害入狱。因有陈云的帮助,她很轻易地进了记者招待会会场。她并没有仔细思考便认定是君昊陷害安洪,只因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再转车到b市已接近零晨。君昊带着安可直奔警局,安可终于见到了安洪,才十几天不见,她感觉到安洪老了很多,两鬓白发更显沧桑。刚叫一声爸,安可的眼泪再也不听使唤直往下掉。 “孩子,别着急,我没事。”安洪紧握住女儿冰凉的双手安慰道。 “爸,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安可着急地问着。 安洪摇摇头,他给警方说过很多次了,根本没人相信他。 “爸,你快说啊。”安可催促道。 安洪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来:“前天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去附近小超市买了两瓶二锅头。回来时见一男子痛苦地蹲着我们家门口,我上前去想探个究竟,谁知道那人就这样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小刀,鲜血直流。我惊慌失措地跑回家想打电话叫救扶车,就在这时警察来了,说男子已死,把我带回警察局调查。经过调查,认定我就是凶手,而那把凶器竟然是我们家的水果刀,上面还有我的指纹。”安洪说到这时,抽回一只手抹着快要溢出的眼泪:“我是快要进棺材的人了,死我是不怕。只是我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死去,你和你弟弟下半辈子要怎么见人啦。” “爸,你会没事的。”安可早已泣不成声,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能不能找出真凶,她早已断定是君昊动了手脚。 这时君昊走了进来,安可快速地擦干眼泪,火大地吼道:“你出去,这里没人想见到你。”她的动作君昊看在眼底。 君昊看向安洪,神色有些暗然:“伯父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真凶,让你们一家团聚。” “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安可当然不会知道若是没有君昊她无法见到安洪,这件事早有媒体大势喧染,君昊想插手,除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安洪是无辜的,找到真凶,否则死路一条。 “安可别不懂事,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他说说。”安洪朝君昊招招手:“君昊你过来。” “爸,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安可阻止道,并没有打算离开。 安洪难得正色道:“出去。”安可这才不甘愿地走出去。 君昊依言坐到安洪对面,安洪看着安可离去,语重心长道:“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不能给她幸福就请你放她走。” 君昊下意识地点点头:“我会的。” b市不同于新加坡,这里的天气异常寒冷。安可还是那一身夏天的装扮,走出警察局冻得发抖也不让君昊靠近半分。君昊还是上前硬把他的西服外套套在她身上,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吩咐司机送她去酒店休息。 “想让安洪没事就乖乖听话。”君昊看着她要将衣服甩掉及时阻止,把她塞进车里。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君昊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安洪弄出来。”而他也不能再次仍由别人乱来。 第二十章 协议 第三天,君昊或许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早就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显然他知道得太晚也回来得太晚,报纸头条偏偏一律地刊登着:君正集团ceo君昊情人之父犯杀人罪,图片竟是新回坡安可打君昊那一瞬间。互联网热门搜索也随处可见。 君昊从来不会亲自处理这些锁事,他要做的只是做最后最高的决策。酒井贤西也从法国的分公司飞回a市,这个时候君昊最信任的还是他。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理想的方向发展,甚至只要他插手,媒体就会大势喧染。 酒井贤西看着一脸笑意的君昊,担心地问道:“你真要去找她,你明知道她想要什么。” 君昊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她要的不过是个名份而已,给她便是。” 酒井贤西神色凝重,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你什么时候见我决定的事改变过?”君昊仍是笑得一派自然。 “你不在乎但是女人在乎。”酒井贤西拍拍他的肩,像是在告诉他自求多福。 安可每日准时去探望安洪,看着年迈的父亲在受牢狱之灾,她却无能为力。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君昊身上时,他却像空气一样消失了。可她仍然抱着微小的希望,只要乖乖呆着君昊会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每日以泪洗面还要在父亲面亲强着欢笑,她真的累了,多少年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无助过。只因为她把至亲亲人的生命、幸福看得比自己过百倍,只要他们能平安快乐,她别无所求。 一幢四层楼的洋房修建得富丽堂皇,显示出主人不凡的身份。裴萱芝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时不时看着墙上的大钟。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电话号码,露出得意的笑容。拿起电话手指轻轻一按接听键,娇滴滴的声音:“昊…” “我要见你。”那头传来君昊毫无感情的声音。 裴萱芝立刻跳到窗户前,看着楼前停着的车,满意地笑道:“你等我,我马上就来。”随手拿起早就准备好最新款的hl包包,黄色的波浪卷发,深v的披领针织衫成熟与性感兼备,下配一双黑色的漆皮长靴,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看着镜中毫无瑕疵的自己,这才满意地跑出去。不得不承认裴萱芝很美,多少名门之后的男人垂涎她的美貌,而她的心只为君昊一人敞开。为了得到君昊她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昊…”裴萱芝跑到车边,欣喜地招车内的君昊招手。 君昊只是打开车窗,并没打算下车,他问她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要怎样?” “什么我想怎样?”裴萱芝娇笑道:“难道你就让我这样站着和你说话?” 君昊没再说话,作势要起启动车子。 “我想怎样你很清楚,何必问我。”裴萱芝倒也不急,他既然来找她就不怕他会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离开。 君昊突然换上笑脸:“我答应你就是,时间地点所有的一切全凭你作主。”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不会故计重施。”裴萱芝闪着双眸,整个身躯贴在车窗上,丰满的双胸呼之欲出。“你总要我先上车,才能作进一步交流。” 君昊打开车门,裴萱芝急速地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说话的同时整个身躯向君昊的身上贴去。 “不用了,相信什么事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解决。”君昊嘴角扬起一个暧昧至及的笑容,右手轻轻勾起她的下额:“你想怎样我都可以在这里满足你。”君昊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脸颊,裴萱芝迫切地闭上双眼,等待下一刻的温柔缠绵。 许久,并未等到他的亲吻,裴萱芝睁开眼睛看到君昊早已望向远处。嘴唇微张:“昊,怎么啦?” “以后我不允许从你口中说出一个‘昊’字。”君昊的语气不怒而威。 裴萱芝眨眨眼,装着一幅可怜的模样:“那我唤你‘亲爱的’?” “随你。”君昊简单地吐出两个字,转过头注视着她:“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亲爱的…”裴萱芝叫着身子再一次向他身上贴过去:“我们先去登记,婚礼迟些时候再举行也不迟。”她很聪明,婚礼只是一个形势,只有登记了就算不举行婚礼她也是正牌的君太太。 “行。”君昊并未多言。 “那我们今天就去登记,我已经带好证件了。”裴萱芝双手环上君昊的脖子:“我就知道没人能拆散我们。” 君昊并未犹豫,快速地启动车子,直向民正局奔去。 第二十一章 登记 君家富甲天下,家业传到君昊手上时,数年内成绩斐然。君昊从不招惹花边新闻,所以君氏夫妇从不干涉他的生活。君临天更在某大学担任过名誉教授,在上流社会上的评价一直很高。数代下来,君家人的休养气质,无一不显示着他们不凡的身份。君临天非常注重涵养,君家的孩子可以自由恋爱结婚,并不要求门当户对。 君昊天赋极高,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学业也比同年的孩子早完成几年。他朋友不多但都是生死之交,君临天从未为这个儿子操过心。把权力交给君昊后,两老便以环游世界为乐,一年难得回家几次。 这五年来,君昊仍是五年前的君昊,仍是有着勾人心魂笑容的君昊。却越来越难有人真正看穿他的内心,他想做什么或许是在某个瞬间做的决定,但从不后悔。每年会拿出大笔资金捐给慈善机构,金融投资方面眼光独到锐利。对一些心怀不轨的对手,从不手下留情,甚至会想出你做梦也想不到的方法打得对手措手不及。 事情办得太顺利了,顺利到裴萱芝不敢相信她已是君昊名正言顺的妻子。 刚走出民正局的大楼,早就有闻到风声的一群记者候在楼外。 电视台正在直播,君正集团ceo君昊与裴氏千金裴萱芝已登记成为夫妻。电视上一对新人手挽着手,裴萱芝满脸幸福地对着摄像机招手。君昊仍然扬起勾魂似的笑容,对提问的记者不停地点点头。 一记者提问:“君先生之前与裴小姐的婚礼中途中断,传言是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几天前在新加坡记者会上捣乱的女子。请问二位传言是否属实?” 君昊嘴角微扬,勾住身旁的裴萱芝:“事实可以说明一切,大家都看到了,我很爱我的妻子。又怎么会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舍她而去,那只是我们夫妻间玩的一个游戏。” “那你们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把所有人都骗了。” 君昊很严肃地应道:“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很爱我的妻子,以后不想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酒井贤西与君家二老看着电视里笑得满面春风的君昊,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他甚至猜不到君昊为何要答应裴萱芝的要求。要救安洪也并非裴萱芝这一条路可走,裴萱芝可以用钱收买证人做假口供,他君昊也可能用钱让证人说出真像,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不去理会媒体的大势报道,现在他居然真的登记结婚了。 “贤西,赶紧把那臭小子给我叫回来。”君临天气愤难平,抚着胸口直咳嗽。 “伯父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拖他回来。”酒井贤西快速地消失在二老的视线中,或许他得帮君昊做一些事情。 林湘华赶紧拍着君临天的后背,劝慰道:“那孩子做事自有分寸,你不要着急,急坏了身体可不好。” “他有没有当我们是他的父母?新加坡记者招待会上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加上什么情人之父杀人入狱。有几个股东已经跟我联系,要采取措施。”君临天很生气,但对着爱人说话语气温柔了几分。 林湘华叹道:“你是气他结婚没通知我们还是气他外面发生的一些烂事?只要他喜欢娶什么女人都一样,我唯一的要求是早日生个孙子让我抱抱。” “我…”君临天还是低下头去,在妻子面前他永远是输的一方。 林湘华淡笑道:“我们就等着抱孙子吧。” 裴炫琰仍在b市分公司,当他走出办公室时,每个职员千篇一律给他道恭喜。他也不太放在心上,以为是近段时间公司业绩直线上升。 “裴总今天要回a市吧,妹妹结婚是大事,对方还是君正集团的君昊呢,改日一定请我们喝喜酒啊。”部门主管谢世雄真心的身裴炫琰道喜。 “你说什么?”裴炫琰冷漠的面容多了一丝寒意。 “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大件事你还不知道?”谢世雄显然不相信裴炫琰不知道,电视刚直播完毕。可裴炫琰的表情不是开玩笑,确切的说他这个人不会开玩笑。 不理会身后一双双诧异的眼睛,裴炫琰火速地跑向停车场。随手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我想我们该见面了” 第二十二章 谈话 a市与b市间隔着一条名为流江的河流,一座流江大桥成了两市的交通要道。华灯初上,车流不息。站在桥上远望,河流仿似一条通往天堂的大道。 桥上两男子迎风而立,眼光眺望着远方,同样的西装革履,同样的俊美无比吸人眼球。不同的是一人笑如暖阳,一人冷如千年寒冰。寒冷的空气罩在两人身上,两人静静地站立着未曾动摇过。 许久,两人同时转身相对而立,眼神流转,寒冰男子问道:“几年未见,你还好吗?” “我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过得好与不好?”阳光般摄人心魂的笑容,对男子同样具有杀伤力。 又是沉默,两人再次望向远方。良久,寒冰似的男子再次问道:“你打算怎样处置她?” 阳光般笑容的男子答道:“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寒冰男子再道:“不管他做错任何事,她始终是我妹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炫丽,收回远眺的视线落在寒冰男人身上:“如果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你认为她还能嚣张到现在么?真是想不到,五年不见,最了解我的人仍然是你裴炫琰。你可以猜到我的目的,却阻止不了什么。” “昊…”裴炫琰这一声呼唤引起多年前的一件事:“其实那件事的真相并非你所知道的。” “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裴炫琰并没有放过君昊眼神中一闪而逝的阴郁,听他继续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不折手段抢到手。同样我不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强迫不得我半分。” “直觉告诉我你并没有忘记,不然你为何会选择在婚礼上给她难看。” “直觉那是女人才相信的东西。”君昊扯了扯领带,双手扶住身前的栏杆。 “你对那女人动心了?”虽然他早已知猜到安可在君昊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仍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就像是一个玩具,如果你不喜欢你会想法设法把它留在你身边么?”君昊反问他,也许他觉得女人在他心中就像是玩具。 两人又是沉默,裴炫琰知道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君昊的决定,他只有另找它法。 而君昊此时想到几日不见的安可,她此时在做什么?她还好吧?特意地不去理会她,只因那不该有的心痛。心中瞬间涌出一个想法:我登记结婚了,她会不高兴么?摇摇头想甩去那不该有的想法,心却不听使唤地想要去见她。以前常听人说心乱如麻,此时他算是真正地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琰,我有事先走了。”不待裴炫琰应允,他已踏上停在一旁的车子。 看着君昊早已驶远的车子,裴炫琰低喃:“昊,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一丝无赖的苦笑挂在嘴角,立在那里久久不曾离去。看君昊不一样的行为,也许那个女人能阻止君昊的行动。 夜已深,君昊坐在停车场已接近半个钟。他恨自己,竟然害怕见到她。时间一点点流逝,行动最终战胜思想,向酒店内走去。 酒店经理亲自领他到客房外,为他打开房门。房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啪啪”几声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厅内东西摆放整齐,仿佛无人居住。轻轻地打开卧室的房门,怕惊醒梦中的她,他没有开灯。向床的方向移去,并没有他要找寻的身影。 “安可你快滚出来。”他已经习惯对她粗口相向,回答他的仍是一屋子的沉寂。打开灯照亮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却无他要寻找的倩影。 “安可…安可…”他再次大吼几声,一种叫心慌的感觉慢慢传遍他的全身 第二十三章 关心 “你来了。”一丝很细的声音似幽灵叹气,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君昊顺着声音望去,一道灯光不偏不倚照在她身上,她一身黑色长裙,黑发像瀑布般倾泻而下,纤瘦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他大步上前,心底的关心一出口却化作怒气:“半夜站在阳台装鬼吓人么?”“ 风很凉,人的心更凉。安可没有回头,风吹乱了她的黑发。漆黑的夜空吸引住她的全部视线,她没有回头看看君昊。更加没有心情去和争吵理论什么。听着君昊向她走来,她紧张道:“你不要过来。” “你…”责备的话刚想出口,他触摸到她的冰凉,不由自主地关怀出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她快速抽回手,没应他,仍看着夜空。他的手很暖,会让人忍不住想抓住,永远不要放手。 “看来你又不听话了,你怎么能把我的东西冻成这样。你该知道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感冒的权力也没有。”他从身后环住她,温热的气息绕遍她四周。 “你不陪你的新娘,跑来里就是为了宣布你的所有权。”僵硬冰冷的身躯因他的气息而逐渐溶化,更加冷却的是心。 君昊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嘴唇轻轻摩擦她敏感的耳垂,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告诉我你介意,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不去理会什么新娘。” “那我告诉你我不介意,请你马上离开。”强装镇静的声音,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示出她此时的不安。 君昊把她搂得更紧,嘴唇已不安份地吻上她的脸颊,嘲弄地问道:“介意就是介意,承认很难么?”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快速地转过她的身子,瞬间感觉血液凝固了,看着她如水密桃般红肿着双眼,面色苍白,眼泪一滴两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跌落。这些一一刺激着他的心脏,他摇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挣扎着逃离他的禁固,不想让他看见如此脆弱一面,背过身去哽咽道:“我没事,我求你快些离开,给我两天时间好不好,就两天就行了。” “告诉我,为什么哭?”他拉回她捧起她的小脸,不容许逃离:“是因为我…”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冰冷的身躯顺着阳台的护栏缓缓滑下,她只需要一个能让心情平静的空间。 “这个时候我怎么会把你一人留在这里。”不理会安可的挣扎,抱她入房为她盖好被子。 君昊人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像照顾生病的孩子一样照顾着安可。他找来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她眼睛上,说是消肿快。安可却决裂地告诉他,只要他离开,不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睛不用处理也会好得很快。 君昊离开了,但这次并不是因为生气,他只是想挽回一件事情。他的心渐渐明朗,他也会让她的心接受他。 房间内再次剩下安可一人,拉起被子盖过头部。眼泪再次滴下,理智告诉自己:是恨君昊的。可一颗心在何时为他沉沦的却不自知。在看见他幸福地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说着我很爱我的妻子时,她心痛得麻木了。她问自己两天时间真的能忘记一切心痛的根源么? 安可的理智会战胜内心么? 第二十四章 计划 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安可脑子里像放电影般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 几个月前在他的婚礼上,他随手一指她成为炮灰、成为众所周知的第三者。君昊总会用权势逼她到无路可走,会用恶毒的语言嘲讽她,甚至用她家人的安全来威胁她。虽然在她受到伤害时,他会用行动表达着关爱,她只会诠释成他的物品容不得别人来损坏。安可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她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但并不是不在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用尽不同的方法让她沉沦在他的柔情下。她恨他,却更恨自己沉沦在他那一点点的柔情密意中而无法自拨。 时间一点点溜走,安可睡意全无。活了将近二十四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君昊这个名字她在心底骂了不只千百遍,为何还会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而心烦意乱。看着电视中他说:我很爱我的妻子,又怎么会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舍她而去,那只是我们夫妻间玩的一个游戏。消失了几天的他,再次见他却是在电视上,原来是忙着人生大事。安可万万没有想到该搂着妻子睡觉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房中。是喜?是怒?多年来不曾在外人前展现的脆弱,强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竟然为她敷眼,哄她睡觉,她该为他这个不知有何目的的温柔举动而忘记之前的侮辱么?游戏、玩具、平凡的女人这些词一齐冲进她的脑海中。安可擦干眼角上的最后一滴泪,坚定地告诉自己:君昊你以为在你狠狠地伤过我之后,我还会笨到去任你玩弄么? 无意间天色已微明,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安小姐,请快些跟我们走。”昏昏沉沉中安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一个女孩冲进房来。安可这次清醒了,看着女孩问道:“小云,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陈云只是礼貌地应道:“安小姐,快去梳洗吧,记者来了就走不掉了。” 安可看着陈云,上前拉住她的手,问:“上次在新加坡帮了我,你没事吧?”以她对君昊那少有的了解,她不认为君昊会不做点什么惩罚的事。 陈云同样看着安可,没回答她的问话:“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安可伸手揉揉头,掩饰心底那丝不安,道:“昨晚睡落枕了。” 没待陈云说话,安可又问道:“小云,君昊对你做了什么吧。” “没有,我回家探望父母了。”陈云红着小脸,吞吞吐吐道。 “其实我上次无意中从君昊口中得知你的身世,你父母早亡,是他助你上学,学跆拳道。在你拿到跆拳道黑带五段高手资格证书时,你放弃了国外优秀的工作环境,宁为他效劳。”陈云的身世正如安可所说,去并非君昊告知她的,安可是一只偶然的机会在他电脑档案中看到的。 “他只是让我好好反醒反醒。”陈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正事也给抛在脑后。待安可梳洗完毕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洒店外喧哗的声音隐约传来时,陈云知道她又坏事了。她叹息自己没用,每次和安可聊几句就会让她牵着鼻子走。 房间内的内线电话响起,陈云快速接听,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这个时候别看她年纪小小,做起事来还真有大将的风范。转过身对安可说道:“现在我们走不出酒店,记者已将酒店围得水泄不通。” “记者为何事而来?”安可隐约猜到几分,更想从陈云口中得到证实。 陈云看看她,嘴张了张,终究是闭上了。她真心关心安可,她不想安可受到伤害,又不能违背君昊。 “呵呵…”安可轻笑道:“不想说我就不勉强你了,我回房去躺躺。”安可回到房间选了一件真皮长款外套,青白皮草作为内饰,下身一条呢子长裤,为整个人平添一丝俏皮可爱。唯独那双红肿的眼睛,显得格格不入。坐在化状台前,不一会儿功夫,一个浓装艳抹的女子出现在镜中,与整体的装扮显得不伦不类。最后加上一副墨镜遮住红肿的双眼,看着这身装扮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小云,你去看看外面情况如何?”看着陈云张大的小嘴,安可会心一笑,看来效果比她想像的还好。 “你怎么装扮成这样,我看着你的样子快起鸡皮了,”陈云嘟起小嘴不满道。 “我是想扮成这个样子让记者拍到也不怕,这个样子谁能认得出。”陈云当真了,点点头照吩咐出去打探情况。 看着紧闭的房门,安可像是做了某个决定,紧随其后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五章 意外 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内此时却静得像黑昼,与酒店外形成强烈的反差。这种极少数人才能消费得起的酒店,各种设施是一流的,保全工作也做得相当好。客人在酒店内绝对不会受到其它的干扰,以至于记者只能徘徊在酒店外不能入内。 安可快速地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不时用手推推眼镜框来掩饰心里的慌张。这次也许是救安洪的最好机会,之前她不是不知道媒体如何喧染父亲入狱事件,同样她也想通过媒体报制造出另一番言论,转移公众的注意力。这样才有机会找出事实真相,洗刷安洪的罪名。还记当时君昊对安洪的保证,绝对会想办法救出他,让他们一家团聚。而事实呢?安可不自觉地冷哼出声,那天她还真相信君昊会救父亲,听他的话乖乖地呆在这里。事实告诉她这个男人永远也不要相信,他会做的只会是一次次地践踏她。 安可低着头走着,撞上了前方的一堵肉墙。 “跟我走。”男人不容分说拉起她的右手就往前走去。 “裴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可没有甩开他,只是小跑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裴炫琰她只见过几次,交往也不深,每次见到他却异常地让人安心。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裴炫琰冷漠的面容多了一丝叫着关怀的东西:“如果你出去这么一闹,你父亲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安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可以救出你父亲,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裴炫琰拉着她进入电梯,才放开她的手。 “什么条件?”安可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渴求的目光看着他。 四目相对,裴炫琰别扭地移开视线:“我还没想到什么条件,但是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个期限。”安可毫不犹豫答应了裴炫琰的要求,只要能救安洪就算赔上她的性命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放心吧,我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清白,最迟不过两天。”裴炫琰保证道。 电梯门在这一刻打开,裴炫琰再次拉上她的右手,两人同时走出电梯。才走出两三步,他蓦地拥她入怀,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只是轻轻地摩擦着。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安可惊愕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推他开,在看到不远处记者拿着摄像头对准他们时,她放弃了挣扎,双手主动地缠住了他的脖子。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不知道,但她相信裴炫琰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这种相信有如亲人般无条件地相信,她对君昊就做不到这样的信任。 有裴炫琰的掩护,加上安可奇异的装扮,现在的记者并没有认出她来,他们很顺利地出了酒店。只是裴氏新上任的总裁在xx酒店内亲吻一名不知名的女子,也会成为八卦消息的头条。为他这几年空白的人生抹上一笔色彩。 坐上早已候在酒店外的车时,安可才注意到裴炫琰脸上尽有一抹淡淡的红晕。裴炫琰整理了微乱的衣衫,清清嗓子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看着他的样子,安可咯咯地笑出声来,脸上厚厚的脂粉似乎要散落下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只是看你红着脸我就是想笑。” 裴炫琰被安可这样一说,脸色的红晕更深,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字来:“虽然化妆成这样,但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不是因为安可笑得有多好看,只是这种发自内心真心的笑容感染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几年前也有个女孩子总是这样笑着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容易脸红,不过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看着你脸红我就想笑。 “呵呵…是么?你不说我还忘记我这张脸有多难看了。”接过裴炫琰递给她的湿巾,开始擦拭着脸上的脂粉。 “以后不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裴炫琰再次递给她一张湿巾,透着一丝丝关怀。 “如果不是事情所逼我也不想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做化妆师的,它们的害处我可比你知道得多。”安可停下手上的动作应道,回头郑重说道:“裴先生谢谢你总是帮着我。” “我早把你当朋友了,别这么见外地称呼,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裴炫琰不由自主地为她抹去残留在眼角的粉沫。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安可撑着头思考了好半天才道:“以后我就叫你炫哥哥如何?” 裴炫琰原本就冷漠的面容现在比千年寒冰还冻,像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直视安可,他的双眸就像是万丈深渊,食人于无形。 “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是随便说说别在意。”安可缩缩头,是自己想得不全面,让人误以为她想高攀。 “不,你可以这样称呼我。”裴炫琰不知道为何会答应她,只是心底一片混乱。吩咐司机加快车速,看着前方的眼神却显得空洞。 “哦。”安可点头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一个君昊也找不到的地方。”裴炫琰应她,却没转头看她一眼。 新做了一个视频,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wf。51/crisis2008/383344/51。swf 第二十六章 决定 君昊坐在宽大的书桌前,笑容仍布满整张脸,桌上的烟盅已装了满满一盅烟头,狠狠地摁下最后一个烟屁股。看着前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两人,十指紧紧地握了握:“继续找。” 成华与陈云接到命令,逃命似的离开书房。君昊看着书桌上裴炫琰与安可拥吻的一叠相片,再也控制不住地扔在地上。该死的女人…… 酒井贤西没敲门径直走了进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相片,目光在相片与君昊身上来回地审视。目光最后落在君昊身上,不太相信地问道:“这些相片该不会是你扔的吧?”可君昊的神色与往日并无不同之处,仍旧是笑容满面。 “事情办得怎样?”君昊再次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再扔在烟灰盅内。 “放心吧,那个记者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行业里。”贤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些举动,再看那满是烟头的烟盅,摇摇着叹道:“我怎么觉得你像失恋的小男生,如果再加上一瓶酒喝得摇摇晃晃那就更像。” “酒井贤西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就给我闭嘴。”君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远处的路灯像星星眨着眼。在他看来却是多么的刺眼,像是在嘲笑他。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底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说的一句话:“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从来没有爱过君昊。” 贤西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顿感无措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的,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回来?” 君昊收回视线,转身看着贤西,嘴角扬起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回问道:“你认为她值得让我亲自去找回来么?” “你是在逃避,别人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 “裴炫琰不是想跟我玩么?我就陪他玩到底,他想救安洪出狱,我偏不随他的愿。” “昊…不要冲动。你这样做会伤害到安可。”贤西激动地站起身与他对望,相交这么多年他不能说是百分之百了解这个男人,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了解他,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女人分两种,一种是拿来疼的、一种是拿来玩的,而她就属于后者。”淡淡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深黑的双眸却犹如寒潭:“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会让她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安可不是萱玲,你要想清楚。”如果不是君昊醉酒吐出事情的真相,他想他只会永远承受着那份痛,那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痛。从那以后贤西没在君昊脸上看到除笑以外的任何表情。笑是愉悦的表现,当一个人习惯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时,其实比哭还难受。 “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补给我妻子一个隆重的婚礼。” “君昊,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也阻止不了你,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贤西第一次如此严肃地与君昊说话。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在我的字典里你看到过‘后悔’二字么?”君昊指了指门,问道:“是你走还是我走?” 贤西转身走向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指着地上的相片道:“我想我也没有必要阻止这条消息报道了。” “随你。”君昊整个人跌落在大椅上,很多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么惊人的一幕,原来自己只是别人的烟雾弹。 浓烈的尼古丁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已经抽空了几盒,是那种尼古丁很浓的香烟。君昊平时喜欢抽一种名为xun的香烟,它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冲淡了烟草的味道,疲倦时抽一支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这段时间来,他却甚少抽烟,只因为一次他抽烟时她不自觉地表现出的那种厌恶。他不可能为她做到不抽这种至爱的香烟,至少他在她面前没有再抽过。拿起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嗓子熏得异常沙哑:“你好好准备一下,三天后我要补给你一个世界上最豪华的婚礼。”电话那头是怎样的欣喜若狂,他没心情理会,还是快速地挂掉了电话。。 第二十七章 故事 夕阳西下时,安可与裴炫琰才抵达目的地。刚下车,安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所有能想到形容花多的词语全用上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惊喜。所谓的花的海洋也不过如此,大冬天的各种奇花异草竞相绽放,真没想在这个城市还有如此良地。安可忘情地走在花海中,不时大声问跟在身后裴炫琰这是什么花那又是什么花?时不时低头嗅着各种花香。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不过她还是乐此不疲地问着,低头嗅嗅花香。这个花园有几百平米大 ,花园最里面有座小小的木头架起的小屋,远远看去就像森林里建在树上的小木屋,格外的引人注目。 “玲玲小窝”几个字印入她的眼帘,抬起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小屋。小木门轻轻一推开了,这间木屋有四个窗户,光线充足,干净整洁。屋中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有一盘没下完的象棋局,两把小竹椅放在两旁。左边墙上挂着一幅唐代仕女图,右边有一幅字画,不像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倒显得铿锵有力。安可笑道:“炫哥哥,这么漂亮的地方加上这么温馨的一个名字,我还真想见见这里的主人。”转过头却看见,夕阳洒在裴炫琰身上,他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里。安可看得有些痴了,她一直知道裴炫琰笑起来很好看,却不知道是如此地阳光,像是夕阳天使。 他抬步缓缓地走向她,如天使般的笑容,迷惑着她每一条神经。他轻轻地拥她入怀,低喃:“你终于回来了。” 安可挣扎着,张开小嘴刚想说什么,又听裴炫琰说:“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好。” 安可任由他搂着,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还记得那个男人总是这样对她,霸道地拥住她,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离。在新加坡时有次扭伤了脚,他竟然亲自为她端热水泡脚,还亲自为她揉捏红肿的脚跟。他还会骂她:“没见过这样的笨女人。”她恨自己太懦弱,想到这些竟然会鼻子酸想流泪。 在两片冰凉的薄唇压在安可唇上时,她没作多想迅速地推开他:“不要。” 裴炫琰有些懊恼地紧握双手,恢复了那冷漠的面容:“对不起,刚才我……” “我知道。”安可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嘴唇。她很明白这个男人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的笑容并非因她而灿烂。 “你……”看着安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裴炫琰莫明的有些难受。转身坐在圆桌旁,问道:“会下象棋么?” “以前经常看我爸和我弟下,有时也陪他们下两局。”安可坐在另一张竹椅上,语气平淡。 “那好,陪我下完这一局。”裴炫琰扯了扯领带,只看着桌上的象棋。 “陪你下棋可以,但必须从新来过。”安可盯着裴炫琰,不想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为何要守着一盘残局不放,从新来过也许会走出不同的道路。”见裴炫琰没有吭声,安可接着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么?”没待他答应安可继续说道:“有个五岁的小男孩,一天吃了一只棒棒糖,这是他人生中吃过的棒棒糖中最好吃的一颗。从那以后他只吃这种棒棒糖,他认为这种棒棒糖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你说他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好吃的棒棒糖?”安可看看天色已晚,屋内的灯自动亮起,小屋就像是森林中的一座水晶屋闪闪发光。 裴炫琰点点头,面容比先前柔和了几分,像是第一次见面般地审视着安可。许久他才起身在角落处拉开一个木质似的柜子,拿出两支矿泉水,返回递给安可一支。一口气喝去一大半,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也告诉你一个故事。” 安可没吭声,等待着他说下去。 “她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会让你不由自主地疼她、爱她。她身边有两个男子都深深地爱上了她,而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那个。我就先告诉你这个木屋的来历,它的外观与普通木屋没两样,但它每样设施都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就拿我们坐的这两张椅子来说,它看似普通的竹椅,却很柔软,不论你坐多久也不会觉得太累。还有装水的冰箱,既省电又能保持物品新鲜。这屋内的灯你也看到了,是德国名家设计专门生产的,世上独一无二,它感应到主人的体温及声音来控制关开灯。只因为她喜欢,爱她的那个男子就买地给她建了这个地方,可那个男子从来没有踏进过这里。她告诉爱他的那个男子她想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那男子尊重她,未曾踏进这里一步。”裴炫琰点燃一支烟继续道:“答应与爱她那男子交往,她只是为了能更好地去爱那个她爱的男子。而爱他的那个男子到现在仍然不明白真相,他一直认为那个女人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只有爱与不爱,哪有该爱与不该爱?”安可很想知道那个男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如此用心地去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她爱的那人是她的亲哥哥,他们知道这是乱伦的爱,违背伦理道德的,所以爱着却不能爱。”裴炫琰继续说着:“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裴萱玲,那个爱她的男人就是君昊。” 第二十八章 在意? “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裴萱玲,那个爱她的男人就是君昊。” 裴炫琰说到这时,声音有些沙哑,双手捧住脸深呼吸。他没有注意到安可是怎样震惊的表情,或许是沉浸在往事中无暇顾及其它。 “我们深深地爱着彼此,却因为世俗而不能相守。萱芝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她只是想让萱玲离开君昊。然而多愁善感的萱玲选择最极端的方法证明了她的爱 ,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安可看到裴炫琰眼中溢出泪花,这个男人是怎样深爱着那个女人。她突然有些羡慕裴萱玲,至少她永远活在这两个男人的心中。 许久,安可才试探地问道:“你们……君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是真的没想到君昊还有如此的一面,她不敢想象那样自以为是的君昊知道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女人,记在心里那么多年的女人爱的不是他,他会怎样。这时她莫明的有些担心他。 裴炫琰抬起头,定了定神道:“君昊一直认为是萱芝害死萱玲的,他要报复。其实我们都知道那条路是萱玲自己选的,萱芝只是没有阻止,而我们赶到时已经晚了。安可你明白么?” 安可点点头,她明白了他们之间那种爱恨纠缠的关系,仍是不明白裴炫琰怎么会向她吐露这一切。 这一夜谁都没有合眼,安可认真地听着裴炫琰说完了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感受着这个男人的痛苦,也领略着那份相爱却不能爱的心酸。 一大早裴炫琰接到两通电话,因一夜没睡眼睛布满红丝,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再看安可她面色苍白,眼睛还是肿肿的,比昨日还差。“安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神色凝重。 “什么事?”安可伸个懒腰,递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真正的算起来有两个晚上没有合过眼了。 “君昊与萱芝三日后在水上世威尼斯举行婚礼。”见安可并无异样,裴炫琰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安可轻笑道:“他们已登记,举行婚礼是迟早的事。” 裴炫琰更加疑惑:“你一点也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呢?我只有一颗心,介意的事太多会很累。”她还想说这颗心是自己的,可是它并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还有一件事我很抱歉。”裴炫琰看着安可,为何会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人有点压抑。清清嗓子再道:“你父亲暂时出不来。” 安可闪着一双明眸,像是一潭秋水,望着裴炫琰:“你不用对我抱歉的,你已经帮我很多。” “不,我早该想到他会这样做的。”裴炫琰懊恼地转身:“我现在就找他。” “炫哥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君昊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明亮的双眸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麻烦你带我去见我父亲。” “安可……”叫着她的名字,裴炫琰心头顿感苦涩。这个女子让他明白了很多事,也让他看到她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a市,fengye酒店、一间毫华套房内。裴萱芝娇滴滴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亲爱的,为什么来酒店,弄得像偷情一样,我们可是真正的夫妻。”一只手搭在君昊的肩上,另一只手灵活地解着他的西服扭扣。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更能满足你?”君昊两只手反撑在床上,闭着双眸,似乎很享受。 “讨厌。”裴萱芝这样说着手同时探进了他的衬衫内,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他。娇嫩的红唇即将吻上他的脸颊时,君昊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我的爱妻,还是让我来满足你吧。” 第二十九章 报复 门铃声不适时地响起,破坏了屋内即将上演的春宫秀。裴萱芝拉住要起身的君昊:“亲爱的,不要理他,我们继续。” 君昊推开半露酥胸的裴萱芝,醉人的笑容看得裴萱芝如痴如醉:“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保证让你渡过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君昊起身走向外屋,关掉屋内所有的灯:“爱妻,等着我,我会让你终身难忘这个美丽的夜晚。” 裴萱芝迫不及待地脱掉所有的衣衫,罩上一件薄薄的黑纱,这个男人她已经爱了很多年,为了得到他她不惜任何手段。今晚她要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 一辆巧克力加玫瑰的花车,迷人的香气,车上闪闪的烛光印着君昊迷人的笑容。 寒冷的冬天,屋内春意正浓,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不时传出女人欲求不满的声音与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亲爱的,我终于真真切切地拥有了你。” 次日,君昊与裴萱芝婚礼的前两日,各大媒体头条新闻:“裴氏千金裴萱芝与情人最后的缠绵。”照片遮住了重要部位,并不难看出两位主角的真面目。 君昊再次成为媒体的焦点,追问着他新婚妻子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要怎样处置。君昊总是一笑置之:“我相信我的妻子,这件事定有隐情,我希望在事实真相未查清前媒体不要错误报道。” 婚礼被迫取消,裴萱芝难掩众矢之口,而君昊成了新好男人的典范。 “明明是你,怎么会变成别的男人。”酒店内,君昊刚送走所有记者,回到房内就迎来裴萱芝大声的质问:“你告诉我是你,根本没有别的男人。” 君昊丢给她一盘光碟,笑道:“是不是我,你看了这个就会很清楚。” 裴萱芝颤抖着双手捡起光碟,又像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失控地吼道:“不,这不是真的,明明是你。” 君昊拍了拍手掌,进来一名男子,体型高大,五观挤成一团,似乎是烧伤过。君昊朝男子招招手:“既然裴小姐不愿意看碟,那就麻烦你告诉她真相。” 男子向裴萱芝走去,她及时喝住:“不要过来,你走开丑八怪。” “呵呵…我还记得裴小姐昨晚是怎样在我身下呻吟,让我满足你的,怎么才起床就忘记了。”男子未得到指示并未停此靠近她。 “啊…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裴萱芝尖叫着捂住双耳。 “成华带他出去,好好安置。”听到君昊的吩咐男子毫无异议跟着成华走了。 “昊,我求你原谅我这一次。”裴萱芝爬到君昊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再从你口里说出‘昊’这个字,我会让你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君昊甩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也许是听那个女人唤过这个字后,他不想再从别的女人嘴里听到这个字。 裴萱芝瘫坐在地板上,哭天抹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你。”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其实你早该想到的。”君昊如阳光般的笑脸像一根刺,刺得她喘不过所来。 “裴萱玲爱的不是你,我只是替你除去一个背叛你的女人,我这样做有错么?”她以为说出真相,君昊会放她一码。 君昊不衅地笑道:“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插手,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不想要的,比如说你,强行加给我的东西我会把它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说过你爱我,你要和我结婚的。如果没有安可那个女人,我们现在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裴萱芝再次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双腿:“君昊,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候在一旁的陈云上前拉开裴萱芝,君昊理了理微乱的衣衫,道:“去准备一下吧,明日会有人送你去非洲,以后不用再回到国内。”又转过头对手下吩咐道:“近段时间内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全部卖掉,把钱捐给慈善机构。” 裴萱芝想挣脱陈云的束缚,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哭喊道:“我不要去非洲,君昊求你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都行。” 君昊脱掉她碰过的外套,抬步走出房间,还听见裴萱芝死性不改的声音:“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第三十章 意决 冬意正浓,而各条八卦新闻却炒得热火朝天,裴萱芝别无它先只得踏上了去非洲的航班。裴炫琰手上的报纸掉落在地上,紧握双手,冷漠的面容透着寒意。安可看着他,担心地问道:“炫哥哥,你没事吧?” 裴炫琰转头看向她时,表情柔和了几分,道:“我要去见君昊,要一起去么?” 安可点点头,吸吸气:“我们与他之间是该好好谈谈。”一想到裴萱芝的遭遇,安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在害怕,怕见到君昊,不怕他的冷嘲热讽,就怕他不经意间的温柔。 “李嫂,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有贵客到访。”君昊坐在空旷的大厅内,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裴炫琰驾着车子驶进了君家别墅的停车库,刚踏下车,一阵冷风袭来,安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裴炫琰紧张道:“安可没事吧?”同时细心地为她递上纸巾。 安可刚想回答他,又接着打了几个喷嚏。裴炫琰触到她冰凉的小手,急忙抚上她的额头,道:“兴许是感冒了。”他脱下西服外套,套在她身上。 安可今日换上了她喜欢的休闲服饰,黑发束成马尾状,脸色仍是苍白,只是鼻尖红通通的。她轻笑道:“刚刚天气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冷成这样?”或许她心底不想来到这个地方,那日坚定地离开时,她就没想过还会踏进这里半步。今日一种理不开的情绪绕在她心间。已来到这里她却好想逃离,脚软得抬不起步。 裴炫琰拉起她,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我们进去吧,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若大的大厅内,君昊未曾正眼瞧过安可,安可移开目光瞧着墙上的壁画,确切地说她害怕看到君昊。裴炫琰则和君昊对视着,三人对立而坐。 待佣人送上茶水,君昊看着裴炫琰淡笑道:“琰,这是刚到的普洱茶,纯香味甘,是以前皇宫里才有的珍品,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裴炫琰倒也很配合他,端起茶慢慢品着,道:“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安可你也尝尝。” 安可收回视线落在裴炫琰身上,她歉意地笑笑:“我不懂品茶,这么好的茶给我喝岂不是浪费。”屋内比室外暖和许多,加上多穿了一件外套,安可不再打喷嚏,却又开始流鼻水,裴炫琰很适时地为她递上纸巾。 君昊淡淡地笑着,慢慢地品着茶,仿佛眼前的两人根本不存在。 安可吸吸鼻子,她已经做好面对君昊的准备,不过仍有些激动:“君昊,我们不是来品茶的。我父亲的事我不奢望你能帮忙,只希望你不要干涉。” “琰,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都愿意与你分享,不过女人除外,我真没那方面的奢好。”像是没听到安可的话,君昊仍能笑着打趣。 安可听出他的言外之音,不由得怒火上升:“你无耻。” 裴炫琰轻轻拉住她,却未多做解释。慎重道:“昊,你对萱芝做的事情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喝完这杯茶,我们之间的形同陌路。”说完端起茶一饮而尽。他很珍惜他们之间的过往,然而有些事情做过了就回不到从前。 君昊同样笑着饮完手中的那杯茶,安可担心地唤了句:“炫哥哥…” “炫哥哥”三个字像一颗炸弹轰得君昊头嗡嗡作响,他大笑出声,第一次安可觉得笑比哭还来得忧伤,他的笑竟然让她莫明地难过。而君昊笑这之后又是一脸平静地问:“你刚刚唤他什么?”这次他们谁也没有逼开谁的目光,两人深深地相望着,都想看穿对方的内心,然而谁也无法看清对方。 安可像受到蛊惑般:“我叫他炫哥哥。” 裴炫琰占有式的把安可拉到身后:“昊,话我们已说清楚,再见。”说完拉着安可道:“我们走。”或许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质。 “我有说她可以走么?”君昊并没动身,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从来没打算放开她。” 第三十一章 怀孕 裴炫琰回过头,面如寒冰:“你还想强留不成?” 安可扯扯他的衣服,轻声道:“炫哥哥,不要理他,我们走。” 君昊干脆翘起二郎腿,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安可,我告诉过你,我会不折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亲人。” “炫哥哥,你先走吧。”安可知道君昊说得出就做得到,而君昊也摸清了安可的软肋。 “安可别忘记我和你的亲人一样关心你,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找我。”裴炫琰虽有不舍,也不得不离开 大厅内剩下君昊与安可二人,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沉默了许久,还是君昊先开口了:“宝贝,你生病了。”他大步走近她,扯掉了套在她身上的那件西服外套,把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双唇,再是额头,最后才拉着她的双手,温柔似水的嗓音:“这些地方裴炫琰都碰过,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不理会安可瞪得圆溜溜的双眼,再次霸道地喧誓: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你是我的。” “你不就是要我任你玩弄么?是要我像哈巴狗一样求你?那么我求你,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或是要我陪你上床,那么只要你喜欢现在就行。”安可颤抖着双手解着纽扣,尽量让自己平静,不知道为何只要碰上这个男人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只会功亏一篑。 君昊感到她的恐惧,他问:“你在害怕?” 安可拼命地摇着头,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她该恨的、该讨厌的。为什么一见到他好不容易设置的防护墙就倒于一旦,难道自己非得这般作贱自己,心随他动。 君昊还是那句话:“宝贝,你生病了。”他紧紧地拥住她,这个女人太固执,不用非常的手段他不敢保证能留得住她。她过往的一切清晰地浮现在他脑中,安可十岁丧母,小她几岁的弟弟由她一手带大。连上小学时还要背着弟弟,为了给安洪减轻负担,从十岁起她就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上中学时开始打零工为家里节省开支,大三那年安洪生了一场重病,安乔正好考上大学,昂贵的医疗费用以及安乔的学习费用。安可毅然退学,这三年里她做过公交车乘务员、商场售货员卖过保险多得数也数不清的工作。她坚强、乐观,总能笑着面对生活。想到这些他加大了双臂的力度,想用身体给她一点温暖。 他将下巴埋在她秀发中,呼吸她的淡淡幽香,一手扶住她腰,一手安抚轻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宝贝,我带你去看医生。”安可却出奇地安静,头埋在他的脸膛,像是已经熟睡。 君昊捧起她的小脸,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掉落。刚才还苍白的小脸此时红得有些怪异。君昊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轻唤道:“安可,安可。”并未得到回答。 “快叫林嫂过来。”丢下这句,君昊抱起安可直上二楼的主卧房。该死的女人,病成这样还装得跟无事一般。 林嫂很快来到,经过全面的检查,略带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君昊。自言自语:“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才多少日子不见竟弄成这个样子。” 君昊站在一旁想过去帮忙,又会被林嫂训斥开,他不耐烦吼道:“林嫂不要那么多废话,到底怎样?” “事情可严重了,一辈子也脱不了这病根。” 林嫂摇摇头,叹道:“你可要做好准备。” 君昊双眉紧蹙,紧握的十指透露出他些时的心情, 第一次,他的字典上有了“害怕”两字:“不管有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她有事,马上联系国内外顶级医生。” “不就是个感冒么?用得着请这么多专家来,你也太小看我了。”林嫂一边收拾器具一边与君昊说着:“她可能几天没合眼了,准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 “你确定她没事?”君昊仍然不敢怠慢,一定刨根问底。 林嫂收拾好器具,很严肃地说:“安可怀孕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君昊想也没想地说出这句话。以前没想过他们会有孩子,现在这个新生命正在孕育,他竟然想要个女孩,和安可一样的女孩。 “她迟早都会知道的。”君昊放下的心听到林嫂的话后又提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同眠 “病人需要新鲜的空气,这房内暖气开得太大,暖得了一时,对病人并没有好处”李嫂收拾好器具走出房门时才返回来嘱咐。 君昊关掉暖气,打开房内的窗户。这几天天气预报报道冷空气南下,a市将迎来近三十年最冷的天气。房间内的温度急速下降。看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安可, 君昊拉过被子,有多细心地为她盖上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昏睡时紧蹙双眉,嘴里咕哝着什么。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双眉,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痛。安可像是感觉到碰触,微微颤抖着身子:“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任你玩弄的东西。” 君昊急忙拉住她的手,刚才发热的身体此时却是一片冰凉,急切地唤道:“安可,安可…”。才发现她仍是昏睡状态。 “君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安可甩开他的手,张牙舞爪地挥着。瞬间又平静道:“炫哥哥,你先走,我随后来找你。” 君昊把她两只手塞进被窝里,双眸散发出锐利的光茫:“安可,就算是恶梦,你的梦中也只能有我。”和衣躺在她身边。 也许是身体太冷,安可朝着热源靠近,头埋在君昊胸前安稳地睡去。君昊拥她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可,不只是今生,就算来世你还会是我的,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没打算放过你。”他想温暖她的身体,更想温暖她的心。他到现在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已伤她至深,但他绝对不会放开她。 这个夜晚对于君昊来说有些温馨,安可时不时地呓语,虽然是骂他,但他也很庆幸她的梦中只有他。她清秀的五观晰地印在他的脑中,她不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绝对是让人看了赏心悦目的女子。他见过的美女何其多,自动送上门的多得数也数不清,但他从来不会为那些女人所动。但有一个名叫冷襄的女子除外,他对她没有爱,但他们之间却发生了爱人的关系。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背抚摸到腰际,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腹部,仿佛能感觉到肚子里面正孕育着的小生命。就这样看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变得正常。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唇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这一刻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与他们的孩子。 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是为那个名叫萱玲的女子,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他十八岁生日,她那时十四岁。他们一行人去郊外庆祝,预定大家一起前行的,裴炫琰却因某事而耽搁了。当裴炫琰赶来时身边多了个小女生,一身洁白的公主裙,漂亮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她吸引了全场男生的目光,吸引住君昊的不是她漂亮的外表,因那时他觉得她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像一屡青烟让人抓不住。她不爱说话,打过招呼后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她就坐在远处看着他们一帮男生打闹。君昊觉得她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动,知道真像后他才知道她的目光追逐的是他身旁的裴炫琰。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决定要保护她、疼惜她。曾经他只想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疼爱,她体弱多病、多愁善感,仿佛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让人来疼的。他恨过、恨她的欺骗,恨她把他当烟雾弹。在听到她向别的男人告白时,他连杀她的心都有。然而这一刻已显得没那么重要,往事成云烟,他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时安可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头枕着他的胸口,双手缠在君昊的腰上。君昊没敢动任由她搂着,怕吵醒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的她。听着她渐渐匀称的呼吸声,君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安可受到打扰不满动了动,两人越加紧密地贴在一起。君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狠狠地要她。君昊就僵持着这样的动作至到第二日天光。 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身旁,安可睁开眼睛君昊放大两倍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君昊扣住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准确无误地虏上她娇艳的唇辨,他的唇柔软灼热,几乎要燃烧她冰冷的唇,他很坚持的紧紧吮住她的唇辨。而后,舌头悄悄的入侵她的嘴中这感觉是很奇特的,她身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情潮正蠢蠢欲动,似乎被唤醒了,混沌的大脑让身子感到轻飘飘。他强硬的舌头表示出明显的占有,恣意在她唇舌中吸吮纠缠,让她不懂得反抗,只知道自己完全的屈服。不行,这个恶魔又想出整样的把戏来戏弄她,他一定是想看她如何沉沦在他身下,再泼上一盆冷水。让她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她去钻进去!一定是这样的,这个可恨的男人,她怎么能让他吻得她失去心神!理智告诉她是恨这个男人的,可身体与心总像是受到他的控制般,总让她陷入他偶尔的柔情中无法自拨。 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能再任由他侮辱她的自尊。她用力推开他,他来不及抓住她,她就跌到了床下。 “安可!”他叫,伸手要抓住她。 安可从地上爬起来飞快退后几步,拉紧身上微乱的的衣衫,背抵靠在墙上。君昊双眼冒火,而脸上一片激情的红潮。她相信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全身热辣辣的,脸上几乎可以烧沸一锅开水了。 在她看来君昊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看着他步步进逼,她却无路可退,心痛再次袭来… 第三十三章 温馨 “对不起,我情难自禁。”是她听错了么?他竟然给她说对不起,一定是幻觉。他那么自大狂妄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说对不起。而她又何尝不是情难自禁,身体的反应就做了最好的解释。 在她发呆之际,君昊已抱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安可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拉起被子裹住身体,退缩到一旁戒备地瞪着他。 “你昨日不是告诉我,只要我喜欢随时随地可以陪我上床么?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他爬上床慢慢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低觉温柔的声音像是情侣间的爱语:“我现在很想要你。”君昊惊喜地发现,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婴儿肥的圆脸蛋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垂涎欲滴。 “我…你…”安可干脆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支支唔唔:“那个你先不要过来,我…我生理期到了。”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他,才发现生理期晚了一个礼拜还没来。 “呵呵…”君昊忍不住笑出声来,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看头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安可给我生个孩子怎样?” “不要!”安可拉下被子看着君昊,没作多想回答得干脆利落。 君昊侧过身看着她,很认真地说:“要不要考虑看看,给我生孩子会有很多好处。” 有那么一瞬间安可觉得君昊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很奇怪,有期待、有渴求。可一想到曾经的戏弄安可立马摇摇头:“君昊,别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我已经知道从天上掉落在地是什么感觉,就不劳你费心故计重施。” “噢…”君昊坐起身,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拍拍她的头:“看来你学聪明了,这个也让你猜到,一点不好玩。”翻身下了床,按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乖乖睡觉,我去去就来。”独自走出了房间。 安可这才仔细打量着他的房间,房间很大,主色深蓝色,是落地窗,外边有个阳台放在一张白色的摇椅。房内除一张宽大的床、两张藤椅和一个透明的玻璃桌再无其它。房内显得有些空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安可赤裸着脚走到阳台上,整个别墅的风景一览无余。可她无心欣赏,满脑子全是君昊今天怪异的举止,却说不出他哪里不同往日。 君昊亲手端着李嫂为安可熬的药,刚进房间就看到安可站在阳台上吹风,不由得火大地吼道:“不是叫你躺在床上么?谁让你爬起来的。”安可没有回头,心中甚是酸涩,他难道连自由行走的权力也要剥夺?如果安可马上回头就不会错过君昊担心的神色。 君昊来到她身旁,不容拒绝抱她回房,轻轻地放在床上拉靠枕靠在她身后,随手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用勺子搅了搅,再尝试药的温度,觉得合适了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宝贝乖,喝药了。” 看着他熟练地做着这些,安可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母亲过世后从未有人亲自喂她喝药,连生病也是自己走上几条街去看医生。 君昊抬头对上她泪眼朦胧,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哭了?”腾出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乖,不哭,快点喝药,喝过后睡一觉就没事了。”话说得轻松,他心里仍然七上八下闹得慌。 “不喝,我又没生病。”安可抬起头,擦干泪痕,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君昊岂容她逃开,一只手轻易把她困住,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你不喝只好我亲自喂你喝。” “就不喝。”天知道她有多怕喝药,安可别开脸。 君昊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拉过安可对上她红嫩的双唇,嘴对嘴地喂她喝下,任凭安可怎样捶打,他不为所动,连续几次,直到一整碗药喝空才放开她。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君昊开怀大笑。 安可要是早知道他所谓的‘喂’是这样,绝对不会傻傻地让他得逞。 好半天才稳定心神,抓起一旁的枕头丢向君昊:“你流氓。” 君昊及时接住枕头,笑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一句似玩笑的话语使气氛急速冷却,两人尴尬地别过头,各有所思。 安可率先打破沉默:“君昊,戏演完了,该收场了。”她早有思想准备却还是怕听他亲口说出这只是一个游戏,只好先开口来维护那仅有的自尊。 “呵呵…”君昊轻笑道:“是啊,游戏结束了。”心中的那份无赖恐怕他自己也不明白。 听他亲口说出,安可神色暗淡地低下头,她到底是怎么啦,竟然会为一个她恨透了的男人伤感。 “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你父亲出狱。”君昊误以为她是在担心父亲,故作此承诺。 “咚咚…”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君昊大声问道。 成华在门外恭敬地回答:“老板,冷襄小姐回来了,在客厅等你。” 第三十四章 冷襄 “冷襄。”听到这个名字君昊很不自然地看向安可,见她仍然低着头才稍稍放松心情。 “你好好招待她,我立即下来。”君昊吩咐成华。 “看来君大少的架子越来越大了,还是躲在房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声音清脆悦耳,戏虐味十足:“成华你先忙去吧,我就站在门口等君大少出来见我。” 君昊无奈地向门边走去,谁叫他差她冷襄一个承诺呢。 “你等等。”安可及时阻止。 君昊转过头,看见她跳下床赤裸着双脚急匆匆地跑向阳台。 “你这是做什么?”他不悦地低吼。 “你说我还能干嘛,难道你想人家捉奸在床?”安可没好气地吼回去。 “捉奸在床?”君昊就差没笑出声来:“我倒是很愿意让她捉奸在床…”他还想说什么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唉…这么长时间不见,君大少还是这种待客方式。” “你想在外面吹冷风就吹吧。”君昊实在无心与安可纠缠,当前搞定外面那个女人才是关健。 安可躲在阳台上动也不敢动,外面的天气比室内冷很多,不由得拉紧身上的衣服,才注意到穿的是一件大娃娃花纹的睡衣。可恶的君昊竟然趁她睡着时换了他的衣服,现在这幅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胡思乱想。其实她很想看看那个叫冷襄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凭感觉君昊是很在乎这个人。冷襄的声音很好听,不知道人长得是不是如声音一般动人。 “终于舍得开门啦,是不是趁我不在你也弄个金屋藏娇。”冷襄探着一颗小脑袋打量着屋内。 君昊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屋的打算,话中尽显无奈:“襄儿,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别在这假惺惺。”冷襄换上鞋走近房内,四处打量:“凭女人的直觉这里有女人来过,而且啊是不久前的事。” “襄儿,别闹了。”君昊不自觉地向阳台看去。 冷襄顺着他的目光,取笑道:“该不会现在还躲在阳台吧?” “怎么可能,你是唯一来过这房间的女性。”想着安可急欲逃脱的样子,他想还是顺她意,不让别人知道。 冷襄掩嘴轻笑:“噢…那我是不是很荣幸能成为君大少的入幕之宾。” “襄儿,我们出去谈。”屋外很冷,他真的担心屋外那个笨女人再次感冒。 “我们以前不都是在房间谈么?为何今天一定要出去谈呢?我还记得你以前很热情的,见面就…”冷襄最后的话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她踮起脚尖在君昊脸上轻轻印上一吻。 君昊拉住她的双臂,低头轻言:“告诉我,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冷襄抬头就往君昊的嘴唇吻去,只是让他轻易地躲开。她娇笑道:“很快你就可以知道答案。”她突然用力一推两人拥着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哈啾…”安可不适时地打了个喷嚏,是因为外面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屋内两人暧昧的谈话。 君昊与冷襄起身不约而同走向阳台。 安可冷得直哆嗦,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君昊大步走向她,低咒道:“该死的,你不会进来么?” “你不要过来。”安可吼道,见君昊并没有停止脚步,她提高音量大叫:“我叫你不要过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君昊微蹙双眉,看着她紧咬着双唇,颤抖的模样,还是停下了脚步。 “小姐,你没事吧?”冷襄一脸温柔地看向安可,心里明白了几分。又转头看看君昊浓厚的担忧显在双眸中,他的眼中此时只有那个女人。 安可对上冷襄含笑的双眸,不由得惊呆了,她清丽的五官很古典,很秀气,却又是波浪卷发,秀气中又显出狂野。化着淡淡的妆,一件皮制大衣包裹着她丰盈窈窕的身躯。不是说她有多么美丽,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可以让一个女人着迷。 冷襄不着痕迹地扫过安可全身,再次柔声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安可吸吸红通通的鼻子,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敲门声在这时又响起,君昊吼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成华焦急的声音:“老板,安洪在狱中突发急病死亡。” 第三十五章 毒誓 这个冬天注定是个多事的季节,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冷风灌入屋内,屋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君昊满脸担忧看向一旁的安可,想上前去拉住她,却见她闪着一双水眸像避洪水猛兽般一步步往后退去:“君昊,你又想玩什么?我说过我认输了,任你玩弄,请不要开这些不好笑的玩笑。” “安可…”君昊欲言又止,他怎会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你不是说明天带我去接我爸回家么?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安可背靠着墙,祈求的目光盯着君昊。她不会相信这是事实。颤抖的身子像雨中的花朵,仿佛随时会折断。 “安可…你听我说,你要冷静,发生这种事是谁也不想的。”他心中甚是苦涩,慢慢地走近她,想要给她颤抖的身躯一点温暖。他从没安慰过人,也不懂得要怎样去安慰别人。 “你不要过来,我不想看见你。”一双精灵般的黑眸此时只有恨意别无其它:“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入狱,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早就出来了。你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君昊第一次感到无措,他想再次靠近她,然而她的话语让他再次停住了脚步。 她满腔恨意盯着他:“你查清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你能把他的命还给我么?” “你告诉我,你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在耍我,一定看我没听你的话,所以你故意吓我。”安可的嘴角扬起一个凄美的笑容,不愿意面对现实,不停地喃喃自语:“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手机铃声凑巧响起,安可一下来了精神推开君昊抓起电话一句炫哥哥叫得让人心酸。 电话那端传来裴炫琰担忧的声音:“安可你还好么?” 安可几乎是哽咽出声:“炫哥哥…”三个字出口,颤抖的身躯慢慢下滑,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溢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君昊及时搂住了她倒下的身子:“快叫林嫂过来。”他自己不知道此时的表情有多么吓人,冷襄吓愣在一旁,她没想过还会见到到君昊如此表情,那种恐惧与担忧占据了他整颗心。她这次回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根本就不该回来。他的眼中仍然没有他的影子,一种不该有的失落在心中漫延开来。她冷襄自认为不会输给眼前的女人半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 当安可悠悠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君昊放大的瞳孔,他伸手温柔地拨开她额头的发丝:“你醒来就好。” 安可眼珠转动,想寻找另一个身影,再是失望地闭上双眼:“炫哥哥来了么?”她还记得裴炫琰在电话中告诉她,马上过来找她。 “我不会让他见你。”在听到她一声声亲切地呼唤裴炫琰“炫哥哥”时,似乎在提醒他曾经有个女人同样唤裴炫琰“炫哥哥”,而那个女人只把他当着掩人耳目的工具。他不会再次容忍自己的女人被裴炫琰抢走,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他不管这是不是喜欢或者是爱,总之他不会容许裴炫琰插到他们中间。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已是他人生中的耻辱,他岂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我要见他。”安可紧闭双眸,多见这个男人一眼她的心就会多痛一次。她恨他让她再次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恨他一次次威胁她,恨他一次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君昊说得很平淡,双手在背后紧握,难以形容的心情像是突然间烟灰烟灭。 “这颗心早就死了,现在只剩下一具躯壳,如果你想守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会成全你的。”安可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仿佛看透世事不在留恋。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君昊冷笑道:“我告诉你,我宁愿你死在我身边,也不会让你活在别人身边。” “那我们拭目以待。”安可笑了,双目含泪地大笑出声:“君昊,我发誓只要你留我在你身边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一天,否则我宁愿天打雷劈。” 第三十六章 争论 安洪突发心肌梗塞死亡,是法医的最后鉴定。葬礼在三日后举行的,非常简单,安可拒绝了君昊的一切支助。裴炫琰是唯一到现场的外人。 安可与安乔显得格外冷静,几日来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君昊并没有强行带走安可。陈云、林嫂与安可安乔两姐弟居住在安家老屋。裴炫琰还是在b市工作,天天会到安家去看望安可。 安乔看着安可日渐消瘦的模样,信誓旦旦地保证:“姐,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 安可双目含泪地看着安乔,点头又摇头:“你好好上学就是对姐最大的安慰,只要你好姐就放心了。” 安乔轻轻抹去安可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目光坚定:“姐,我不再是你背在背上上学,成天哭着找妈妈的那个小男孩了。” 安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欣慰道:“我家小乔真的长大了。”她靠近他身边,比比个头:“比我高多了,长得又帅,我想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我弟弟吧。告诉姐姐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安乔的脸蓦地红了,像个害羞的小男孩:“姐,你说什么啊?” “呵呵…”安可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肯定是有女朋友了,改日带回来让姐帮你瞧瞧。” “姐…”安乔看着安可的笑靥,心中感慨甚多:“姐姐笑起来真的很漂亮,以后一定要笑口常开。” 安可靠在安乔胸前:“我会的,小乔你也要笑口常开。” “姐,你放心爸爸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也不会再容忍那个男人为所欲为。”他眼神深邃却又像燃烧的烈火,要把他人灼伤。他没有告诉安可就算拼了他这条命,他也要让他唯一的亲人平安、幸福快乐。 “你胡说什么?什么报仇?”安可抓住他的双手,看着他瞬间变幻的眼神,激动地摇着他:“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上学,知道么?” 安乔有些急了,说话也顾不得许多:“姐,你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安可惊讶地退后几步,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的安乔。两姐弟好久没有认真地聊聊天了,在她的印象中他还是那个小男孩,那个会撒娇,冬天的时候会钻到她被窝里嚷着要帮她暖脚的小男孩。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中他真的已长大成人,看着他挺拔的身形,安可的眼泪再次不听使唤一滴一滴落下来。她恨君昊、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为何不想让安乔知道她与君昊发生的事。在她看来要恨或是要报仇应该由她来,她不想把安乔扯进来。 “姐…姐…”安乔一声声唤着安可:“我只想你幸福,以前的人生是你照顾我,以后的人生我想照顾你。如果你是真心的跟着他,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学校。” “不,这不仅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他还是间接害死父亲的凶手。” 安可读懂了他心中那浓浓的恨意,再次无力道:“就算报仇也由我来,你明天就回学校。” “学校我是不会回去了,我已和一家外资企业签订合同,下个月开始工作。” 安可颤抖着身子,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姐,你不要激动,我已经做好准备。” “你长大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你知道爸爸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我有能力打败君昊,姐你才能真正的抬头挺胸,不受人凌辱。” “我说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安可几乎是吼出来的。一阵恶心从胃中冒出,安可忍不住干呕起来。 安乔急忙上前扶住她:“姐,你没事吧。” 安可好不容易止住干呕,身上的力气已被抽干:“小乔,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就听话好好念书,只要你过得好就是姐姐最大的安慰。爸爸的事有我,就算要报仇也应该由我来。” “姐,我也是安家的一份子,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也要知道只有你过得好,也是我最大的安慰。”安乔同样固执。 “要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不过也要看看你这个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姐弟俩激烈地辩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君昊何时站在微敞的小门旁。身边是照常美丽动人的冷襄,两人同样面带微笑。 安可不着痕迹地别过头,眼前的一幕让人觉得特别刺眼。安乔则是激动地吼道:“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君昊含笑绕过安乔走向一旁的安可,就在他伸手去拉安可时安乔及时挡在他前方:“有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指头。”两男人四目相对,火药味甚浓。安乔同样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但气势上还是输给了君昊。 君昊似笑非笑的双眸只看着他身后的安可:“安可我是来接你的。” “身边有那么漂亮的冷小姐陪着你,来找我干嘛?”说出这句话后,安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这语气分明就像吃醋的妒妇。 “呵呵…”因她这一句话君昊心情大好,不由得轻笑出声:“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么?” 安乔毕竟年轻,又在气头上不适时地插话:“你以为你是谁?值得她为你吃醋么?我看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旁的冷襄显然没想到会把她扯进来,愣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打趣道:“小弟弟说得对,真没有人说过我是好东西。” 安乔对上冷襄含笑的眸子,脸蓦地红了,被她身上那股优雅的气质所折服。刚才还能说会道的他顿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你…我不是骂你。” “呵呵…”冷襄娇笑道:“我理解,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出去一下,我想你姐的事她会弄明白的。” 意外地安乔没有反驳跟着冷襄走出房去,房内剩下君昊与安可二人。 第三十七章 知情 安可很恨自己,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该恨这个男人的。可总被君昊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紧紧的拥抱而卸下所有防备。在前几分钟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找他报仇,要将他大卸八块,这一刻就沉沦在他的温柔中。就如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她也没有反抗,贪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而君昊在此时喃喃自语说了一句安可一直想知道的话:“为什么是你?”答案连他自己也给不出,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想留她在身边。 他太过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内,一阵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安可又是不停地干呕。 君昊没有放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我叫林嫂过来看看。”君昊对这种事毕竟没有经验,知道安可怀孕但不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 君昊、恶心反胃、生理期延期、吃不下东西、奢睡…一连串有关怀孕的信息串入安可大脑。 “啊…”她大叫一声慌乱地推开君昊,直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不可能?”君昊被她弄得糊涂,微蹙双眉:“是不是生病了?我叫林嫂过来看看。” “不要。”安可第一反应是不让君昊知道:“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多想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君昊走近她。 安可突然怒吼道,把所有的不安发泄在他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君昊摇摇头不为她的怒气所动。看着刚刚还温柔得像只小猫,转眼又成了头母狮子的安可,自大的话径直出口:“我想见你便见,轮不到你说不想见。” “你出去!”在外屋听到吼声的几人冲进屋来,看到安可急得在屋内打转,君昊仍是一脸笑意,只是大家并没有看到笑意中的那丝无柰。 “你们看什么看,全部给我出去。”安可抱着头像只无头苍蝇在屋内乱窜,容不得任何人靠近。一会儿又对着垃圾桶干呕,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林嫂,你还愣着干嘛。”君昊不悦地吼出声。 林嫂一看这情况全明白了,安可不让她靠近,她并不想拆穿:“可能是吃了错东西,我去熬碗药喝喝就没事了。” “吐成这样还没事?”君昊不满意地问道。 “别人不相信我的医术难道你也不相信。”林嫂背着他丢了一记白眼,不由得在心里骂道:“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安可玄着的心还是放不下,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想得到证实又不能让林嫂知道,林嫂知道君昊不就知道了。 “大家先出去吧,让安可好好躺躺,一会儿就没事了。”林嫂赶走几人,回过头看着君昊仍站在那里,又道:“赶快出去啊。” “我也要出去。” “最应该出去就是你。”林嫂丝毫不给他面子:“难道你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 安抚好安可,林嫂出门就拉君昊到一旁。 “你还没打算让安可知道怀孕的事?”林嫂低声询问。 “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知道。”君昊蹙眉,回过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忐忑难安。 林嫂分析道:“看她刚才的样子,应该觉查到了。” “在她不能接受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想着她刚才那种表情,似乎很难接受他们之间的孩子。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我会想办法阻止她知道的。” 林嫂担心道:“女人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瞒不了多久的。” “瞒得了多久是多久,医学上不是有类似怀孕反应的病例么?”君昊转身走出屋去,点燃一支烟吸上两口又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屋内的安可同样忐忑不安,她不敢去想如果真有孩子了,她要怎么办,而君昊又会怎么办。 第三十八章 暗涌(上) 安可好不容易避开所有人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这是怀孕的假象,不过这种现象会影响生理期,几乎和怀孕没多大区别,一定要好好调理。林嫂也告诉她这是一种病,并非怀孕,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情况明显好转,她这才安心。君昊那天出现后就再次消失了,她还是住在安家老屋,只是多了陈云和林嫂两人的照顾,平常去哪里她俩总会一前一后地跟着她,只是今日两人都出去办事了。而那日固执的安乔被冷襄几句话就劝回学校去了。 这天安可心情非常好,到市场买了菜,亲自下厨补偿近段时间的担心,也庆祝君昊近段时间没找她的麻烦。快到家时远远地就看见裴炫琰站在家门前,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望着大门就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炫哥哥,你来了。”安可快速地跑向他:“来了怎么不进屋去。” 裴炫琰转过头看着她,面部僵硬的线条柔和了几分,嘴角扬起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我就这么进去,岂不是成盗贼了。” “呵呵…”安可轻笑道:“有这么好看的盗贼我也愿意被盗。”打开锁着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先生请进,恕小女子招呼不周。” 裴炫琰却迟疑着迈不开步子,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再次想起那个已经离开他五年之久的可人儿。 安可走在前方丝毫未注意到裴炫琰的不妥,独自说道:“炫哥哥,你真有口福,今天让你尝尝本小姐的拿手好菜红烧肉。” “红烧肉?”裴炫琰努力克制住那股莫明的情绪,跟上她问道。 “对啊,是红烧肉,我爸爸最爱这道菜,所以我这道菜做得最好。” “那我可要多吃几块。”裴炫琰被她的好心情感染,露出难得的微笑:“你该不会就请我吃这一道菜吧。” 安可提着菜进厨房一边招呼道:“放心吧饿不着你,炫哥哥你随便坐。” 裴炫琰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她家,一间客厅配上三个房间、洗手间与厨房。房间不大各种摆设有条有序,房屋的采光却很好,冬暖夏凉。看着她忙录的背影,她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配上一条牛仔裤,系上围裙,挽起衣袖,利索地动起手来。目光再一次久久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他走过去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安可回过头下下打量,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作为主人,我应当拒绝客人的,但是我又想知道裴大少爷在厨房里是什么样子。你说我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呢?” “废话还真多。”裴炫琰抿嘴轻笑:“那我也让你看看什么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哈哈…”安可捂着肚子大笑道:“没想到炫哥哥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 裴炫琰打趣道:“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了褒姒一笑。今天我为博佳人一笑牺牲一点色相有何关系。”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在两人谈笑中端上了桌。 安可轻咳两声,一幅正经的样子:“你尝尝我做的这红烧肉,色泽金黄,肥而不腻,入口酥软即化。”随即夹了一块送到裴炫琰碗里:“听说当年啊毛主席特喜欢吃。” “真的么?那我先尝尝。”裴炫琰送到嘴里直点头:“真是你说的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随即夹了一块给安可道:“你也尝尝。” “学做这道菜是因为我爸,他特喜欢吃红烧肉。他经常对我说能吃是福,能吃红烧肉的人啊肯定长寿,我知道他是在糊弄我。那时我做的红烧肉总是掌握不好火候,他也总是说这句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真好吃,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如今我真的能做好了,可他却不在了。”安可说得轻松,但任谁都能听出她心底的那份酸痛。 “安可。”裴炫琰放下手中的筷子,叹道:“曾经我以为没了她我会活不下去,可我还是好好地走过了一天又一天。现在我的总结是这个世上没了谁还是得活下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 安可认真地点点头,吸吸红通通的鼻子:“炫哥哥,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爱君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安可并不想回答,爱或不爱、喜欢或是不喜欢,她在心底问过自己很多次,都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裴炫琰再次开口:“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在错的地方遇上了错的人,根本谈不上爱与不爱。”安可抬起头展颜一笑:“不过我还是很庆幸能让他随意一指,我才会在茫茫人海中认识你。” “吃饭吧,菜快凉了。”裴炫琰暗自吐了口气,两人又热络起来,无人注意到虚掩的门外转身离去的身影。 第三十九章 暗涌(下) “在错的地方遇上了错的人,根本谈不上爱与不爱。” “不过我还是很庆幸能让他随意一指,我才会在茫茫人海中认识你。” 君昊驾着黑色的劳斯莱斯飞奔在城市的道路上,却不知道该驶向哪里。安可那两句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为何她可以说得如此轻松? pub灯红酒绿,是这个城市对深夜不归的一种默许。一间名叫情意绵绵的pub因为某一人的到来,酒吧内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却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多少风姿各异的女人对他垂涎欲滴,主动上前搭讪,最后全是自讨没趣。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微笑的面容,看着他酒喝完一盅又一盅,心里盘算着待他醉时,有机可乘。然而男人的酒量出乎所有人意料,几支洋酒下肚,竟无一丝醉意。直到侍者来到他身前:“先生,我们打佯了,明日请早。” 男人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们这里的酒怎以喝不醉的?” 看着他,待者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他竟然对她笑、对她说话。侍者结巴道:“是你酒量大,我还没见过喝这么多酒没醉过的。” 男人再次笑道:“埋单。”此时才知道夜已深,若大的酒吧内只剩下他一客人。 看着他微晃的走出酒吧,侍者还跟在身后担心地问道:“先生,你确定你还能开车么?” 男人回过头微微一笑:“小姐,你真漂亮!” 侍者捂住滚烫的双脸,有很多人夸过她漂亮,却无人能比上这个男人轻轻的一句戏言。 黑色的劳斯莱斯再次奔驰在城市的道路上,这次他很明白何去何从。 零晨三点,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安可揉着朦胧的睡眼应道:“等等,就来了。”以为是出去办事的陈云与林嫂办事回来,竟然忘记穿鞋就跑了出去。 门一打开,一高大的身躯立即俯身下来,搂紧她的身躯,封住她的双唇,霸道用力地吮吸。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安可的每个感观,她想用力推开他,却毫无用处。直到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转而轻吻她的脸颊,耳垂,眼睛… “你喝酒了。”她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他太过用力搂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要说话。”他声音低沉暗哑,她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你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她挣扎着推着他。 “你真的要我放手?”他吻着她的额头问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她点头,不疑他话中有话。 “为什么?是因为裴炫琰?”他仍是不肯放开她丝毫,反而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你搂得我快呼吸不了。”她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安可,别忘记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他放开她捧起她的小脸与她对视,声音中夹杂着怒气:“不管我爱不爱你,你必须爱上我。而你也只能生我的孩子。”如果安可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在微微颤抖。 “君昊,你喝醉了。”早已领略过他的霸道,她不想再和他在这方面多说什么。 “我没醉,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不要试图去想别的男人,否则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么?”他伸出手抚上她微肿的嘴唇:“这里我不希望再留下他人的味道。” “君昊,别借酒在这里耍酒疯。我也告诉你,你能得到我的人但你别想得到我的心,我为任何人生孩子也不会为你生孩子。”安可这人最恨就是威胁,她推开他后退几步:“你现在就走,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眼睛里充满了落寞、孤寂、却又不屈的神采。 君昊已经忘记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他眼神深邃,一半是忧郁,像海水般糅合了孤独、颓废和迷惘;一半是激情,熊熊燃烧着蛊惑人心的火焰,把你灼伤。他缓缓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第四十章 误会 “安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必须爱上我。”他说完这句话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也在害怕,怕往事重演,怕再次成为烟雾弹。不过此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夜很凉,君昊离开很长时间,安可仍赤裸着双脚站在大门后。她越来越难猜透他的心思,半个月没见他的人影,大半夜只是来宣布他的所有权么?不对,今日的他透着怪异,但她又说不出他到底是哪里不对。 三日后,安可接到拆迁的通知书。她知道君昊又要故伎重施,逼得她无路可走,她就会乖乖地回去找他。她决定顺他意去a市找他,她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无法自由。 君昊昏睡了三天,那天他驾着车回到a市别墅时已是早上八点,三日来是冷襄守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医生检查体内含的酒精度过高,又没排泄出体外,才导致昏迷。常人那样的洋酒只要喝上一支就会醉得半死,他喝了四支还驾着车行了两座城市,真是奇迹。 看着床上熟睡的君昊,冷襄不自觉地伸出细长的手指抚上他完美的脸颊:“昊,其实好早就想这样唤你,你可能不知道我爱你好久了,我也不敢让你知道,那样你只会离我越来越远。只要你不厌恶我,我就有机会在你身边,就算远远地看着你,我也会觉得幸福。”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想伸回手抹去眼角的泪痕,不料君昊快速地抓住她的手:“不要走,留在我身边。” “我不走,只要你一句话我哪也不去,我宁愿一生一世守在你身边。”冷襄欣喜欢地握住他的手,热泪盈眶,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 “安可,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迷迷糊糊中君昊说出了这句话,可他全然不知身边的人并非他所挂念的。 “安可。”这个名字让冷襄的美梦瞬间成为泡影,她拉起他的大掌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昊,你看清楚了,我是襄儿不是安可。” 昏睡中的君昊再次吐出一句话:“不要背叛我。” 冷襄泪眼迷蒙:“昊,为什么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几年前有个裴萱玲,现在有个安可。我冷襄自问不会输给她们分毫,为什么你的心就不能分给我一个小小的角落。”多少年在他面前伪装的洒脱在此时瓦解,她俯下身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律的心跳。拉起他的手,贴在她的心口:“我的心里满满地装的全是你,早已容不下别人。”她趴在他身上,不顾女人的矜持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待他醒来时她依然是那个洒脱的冷襄,还是那个不理世俗的冷襄,还是那个只会戏弄地叫他一声君大少的冷襄。泪水哗哗落下,滴在他闭着的双眼上,吻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 安可以轻易进到君家别墅,只因君昊的一句话:“君家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成华看到她有些惊讶:“安小姐,你怎么来了。” “君昊弄那么多事出来,不就是要我主动送上门来么?怎么我来了,他却不肯相见了?”安可认为成华与君昊是一丘之貉,与他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 “老板他生病了,现在在房间休息。” “他生病了?”安可明显一愣。 “也不是生病,就是酒喝得太多,昏睡几天了。” “我有话和他说,可以去看看他么?”那晚知道他喝酒了,可怎么看他都清醒得很,怎么会睡上几天。 “安小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请便。”成华作了个请的姿势就退出屋外。 安可抬头看着二楼,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去看看君昊,还是等他醒来再和他说清楚。脚步还是不听使唤地踏上二楼,向他的卧室走去。 有一种痛称为心如刀割,这是安可看到卧室内情景的唯一反应。 第四十一章 约定 *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 *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 安可冲出别墅走了很久也没停下脚步,房间内的那幕,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更重要的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是恨君昊的,她该庆幸的,君昊转移目标,她就可以自由了。可是为什么心还会这般痛,像别人拿着一把刀把她的心一片一片割下来,血淋淋的。 “小姐,你没事吧?”直到一位老妇人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用衣袖胡乱擦着眼泪:“我不可以哭的。” 老妇人叹道:“你看你哭成个泪人儿似的还说没事,准是小俩口吵架了,这天气太冷早点回去吧,要不他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老妇人还说了些什么她没听下去,她继续摇摇晃晃地走着,只是不停地对自己说:“安可,你不能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越是这样说眼泪越不听话,像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那老妇人追上她:“我这老婆子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要不是见你怀有身孕我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你说什么?谁怀孕了?”安可总算对外界有点反应:“不是的,我只是生病了。” “现在的年轻人未婚先孕的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妇人关切道:“你这个样子瞒过别人还行,我可是过来人,看你这样子应该有两个月了。” “不,不会的,不会是真的。”她几乎疯狂地奔跑起来,没有目的地乱跑,只想摆脱心底的纷纷扰扰。她还记得当初是怎样坚定地说不会喜欢上他,不会为他生孩子。而事实呢她已对他动心,她贪恋他偶然间的温柔,或许还喜欢上他那霸道的语言: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他呢,他此时正抱着别的女人。“不,不会的,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去在意。安可醒醒吧,他是玩你的,你不可以在意,不可以。”泪声终于淹没了所有,彻底地痛哭一回。 君家别墅 冷襄是从成华口中得知安可来过,又没见到她,顿感事情不妙:“成华,你马上派人四处找找,一定要找到安小姐。” “是。”成华利落地应道。 “等一下,还是我亲自去找吧。你照顾好君大少。”冷襄非常着急,担心事情真如她所料。 “冷小姐,这天快黑了,还是让我派人去找吧。” “不用。”冷襄急匆匆地走出大门,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安可,她不由得惊呼:“安可,你怎么在这里?” 安可歉意地笑道:“我有事,可以找君昊谈谈么?”她已化上淡妆,微红的双眼被粉色眼影掩盖。 “他还没醒。”冷襄如实道:“要不你先等等看。” “襄儿,让她上书房来。”君昊不知何时已站在楼上的护栏前,满面笑意。 安可绕过冷襄并未抬头看楼上的君昊:“冷小姐,别担心我很快就会走的。” “安可,我…”冷襄肯定安可是误会她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真的不知道君昊已经醒来。 书房内,两人对立,还是君昊率先开口:“找我何事?” “你真的不打算放手?”安可直入主题,语气不太友善。 “想劝我放手,还是别做梦了。”君昊背过身去。 “那好,我要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内互不干涉彼此生活,互不相见。”看着他的背影,让她有种错觉,觉得他很疲惫。但她相信只要三个月时间就可以把他忘记,只要心死了,就不会再受伤。 “理由。”他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坐在书桌旁点燃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你只要给我三个月时间就好。” “我答应你。”他同样想抹去心中的那份不舍,也许三个月之后一切淡了,他也会放手。 他们都倔强得不肯去看对方最后一眼,他看不到她眼角掉落的那滴眼泪,她也看不到他心痛的眼神 第四十二章 君母 “安可,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冷襄叫住离去的安可。 “襄儿,让她走。”君昊阻止道,听不出喜怒。 安可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个让她受过伤的地方。 冷襄想解释没人给她机会,她与君昊在第二日飞往欧洲。君昊不想再次心有所系,安可的一切他不想去理,他们都想借用这三个月来冲淡心中那份不该有的心动。陈云与林嫂全调回君家,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安可借到折迁通知后,拿着补贴金离开了从小居住到大的安家老屋,在一家小小的婚庆公司找了份化妆师的工作。与君昊有关的东西她统统不要,她就不信三个月她还忘不掉他,然而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一根刺让她很难取舍。裴炫琰找过她几次,她拒绝见他,最后把电话号码也换了。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半个月,肚子里的孩子随时提醒着她和君昊的关系,有好几次她去到妇产科想打掉这个孩子,最后还是不舍。她只告诉自己留下这个孩子不因为谁,更不可能是因为君昊,只因它是个新生命。 安可非常意外,在这个时候林湘华怎么会找她。林湘华仍是满面笑容,气质高贵典雅,安可感觉到她语气中的生疏。这是一间高级茶餐厅,很有古典韵味,客人很多却又显得安静。她们进了一间包房,林湘华脱掉外套架在一旁的衣架上,很客气地请安可入座。安可也没推辞,两人各坐在一张方台两旁,侍者送来一壶碧螺春。 林湘华轻啄一口,道:“安小姐,品品这茶的味道如何?” 安可听出来了,一句安小姐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她端起喝了一大口,她本不是懂茶之人也不想故作行家:“阿姨,我不懂品茶,什么茶给我喝都是一个味。” 林湘华淡淡地笑道:“你尊我是长辈,唤我一声阿姨。”她端起茶杯慢慢品尝:“你说得很对这茶对于懂它之人就是宝,对于不懂之人就是草。” 安可不习惯转弯抹角,但也明白林湘华所言,直言道:“君太太,我人虽笨但也知道你今日找我来并非是要跟我品茶。” “呵呵…”林湘华轻笑出道:“其实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我找你何事?”她盯着安可,不放过她面容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安可接过文件夹打开看着,表情由惊讶转为愤怒:“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践踏别人的隐私么?” 林湘华平静道:“对于这件事我先要向你道歉,不过我这样做并非恶意。” 安可不懂得怎样掩藏心底的怒气,父母病逝本就是她心中的痛,现在往事又被别人提出,心中不由得火大:“那请你告诉我,你所谓何事?” “我们君家几代单传,我们并不介意娶进门的儿媳妇身份低微,但必须保证我君家的血统绝对健康。”林湘华说得理所当然:“你母亲是cr病毒携带者,这种病例目前能治愈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最重要的是这种病毒有可能遗传,我们不想冒这个险。你明白么?” “君太太,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并不是有钱身份就有多高贵。”安可下意识地抚摸着微凸的小腹,会怀上这个孩子是她没有想到的,一直在痛苦地挣扎,而林湘华只是帮她做了最后的决定。 “那君昊那里?”林湘华还是有些担心,她并不想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为了君家她不得不这么做。 “我会如实告诉他。”安可挑衅地看着她。 “你以为他会信你么?他会要这个孩子么?谁不知道他现在和冷襄在欧洲渡假。”林湘华没估计到安可会这样答她,虽有教养但也动怒了:“如果他心里有你,会在这个时候抛下你们母子不顾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呵呵…你放心吧,我会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安可不衅地笑道:“这个孩子是我的要留要舍只有我说了算。”笑中带着泪花,她还是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 “这个你拿去。”林湘华掏出一个小瓶子:“它对人体的伤害比较小。” 安可起身接过药瓶:“看来你是认准我会照你的意思办事了。” 林湘华毕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还是有些不忍道:“以后有什么困难想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不用了,在没遇见他之前的二十几年里我活得多姿多彩,我相信以后的日子没有他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好。”安可说得很轻松,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迈出的步子有多么沉重。 第四十三章 昏迷 安可走后包厢内出现一身材高大的男人,对林湘华恭敬道:“夫人。” “林安,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那丫头不是任人摆弄的主,我也舍不得那孩子,不过为了君家我不敢冒这个险啊。”林湘华挥挥手,叫林安的男子如来时一样静悄悄地退出屋内。 英国伦敦xx医院特护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脸上毫无血色,双目紧闭。 冷襄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昊,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一定会没事的。”他足足昏迷了一个礼拜,她还记得那日车祸现场,他浑身血迹,送到医院时,医生只叫做最坏的打算。 君昊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否则集团内部肯定会风起云涌。目前知道君昊受重伤的只有酒井贤西与君昊的几个亲信。车祸现场并没检查出特别的原因,君昊体内检查出酒精指数过高,酒后驾车才导致的悲剧。 许久之后,君昊的嘴辰微微启了几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安可,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冷襄抚上他的脸颊,抽泣道:“昊,对不起,现在还没联系上安可。不过你放心,成华已经派人四处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她。”她承认她也是自私的,她也不希望成华找到安可,她想他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但为了他早日康复她又不得不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安可。他在昏睡中想的,唤的仍然是远在天边的那个女子。他不知道这几个日日夜夜是她守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她心碎,却又无能为力,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没对她说过一句喜欢。 她没敢告诉他几年前那个夜晚的真相,她怕说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留在他的身边。因为那件事,他说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除了爱。他不知道她最想要的不是其它,就是他给不了的爱。她要的最好的生活,便是生活中有他。 这些他不知道,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和男人上床后会说:“这是身体的需要,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然后可以轻松地拍拍屁股走人。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她与他是同类人,要么不爱,要么爱上了就很难改变心意,爱上了就会全心全意的爱着,再也容不下别人。 b市 安可坐在临时租用的小屋内,手中握着林湘华给她的那瓶药。回想着临出门时林湘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生下君家的孩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知道一般的女子都会为了钱而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林湘华在赌,赌君昊在她心中的到底有几分份量,赌她会不会为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亲手毁掉自己的孩子。“安可,给我生个孩子怎样?” “要不要考虑看看,给我生孩子会有很多好处的。”君昊的话浮现在她脑中,不管他所说是真是假,至少在他说话时,她感觉他是认真的。 安可将药瓶子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内,抬起头吸吸鼻子:“这个孩子是我的,她的生命是我赋予的,任何人都没有不要她的权力。”做了最后的决定心情不由得好多了,裴炫琰说得对这个世上没有谁日子还是得过,她安可没有君昊还是会过得很好。她如是告诉自己,三个月一定可以忘记他,一定可以淡漠那份不该有的心动。 门铃声地此时响起 “安可在家么?”一妇女的声音在外响起。 “房东太太什么事?”安可应道还是出去开了房门。 房东太太笑着走进屋内:“这是我儿子从外地带回来的桂圆干,味道很不错,我拿了些给你尝尝看。” “谢谢大婶,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安可搬来这里房东太太一直很照顾她,她也很感激这位大婶。 “跟我你还客气啥?”房东太太把桂圆干递给安可:“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安可应道,拿了颗个大的拨开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是很不错。” 两人坐在一旁寒暄起来,房东太太顺口问道:“安可,今天不用上班么?” 安可一边吃着一边应道:“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请假了。” 房东太太细细地打量着安可,突然笑道:“这孩子,看你这吃像,真是好福气。” 安可吃得太快呛了一下:“大婶看你说的,这样也叫有福气。” 房东太太拍拍她,笑道:“那孩子挺好的,小两口嘛总有个碰碰撞撞的,过两天气消了就赶快回去。要不今晚去我家吃晚饭。” 安可让她说得一愣一愣得,也没把房东太太的话太放在心上:“不用了,我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了就好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大冷天的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声。”房东太太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入夜,安可早早收拾好,躺在床上。没干什么活却总觉得很累,她抚上小腹笑了笑:“孩子,今天听到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妈妈相信你爸爸不会打掉你的,所以你也要相信你爸爸。其实你爸爸也不是很讨人厌,他说话霸道了些,不过有时也会很温柔的。只是妈妈不能爱上他,如果爱上他爱苦的始终是你妈妈,妈妈不想做个无用的女人,因为爱上一个男人就只能为他而活。宝宝啊,今晚就我们两人在,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是女儿啦就跟我姓,是儿子就跟你爸爸姓,你说好不好…”总感觉小腹有些痛,又不是很明显,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小腹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她已是满头大汗,下体粘粘的有血液溢出。她费力地转过身拿起床头的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炫哥哥,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要她有事…她是我和君昊的孩子…” 第四十四章 流产 b市,圣康医院,急救室闪了两个小时的红灯终于灭掉。 在急救室外焦急转了两个钟的裴炫琰迎头就问:“医生,孩子没事吧?” 医生扯掉口罩,看了他两眼:“大人都快保不住了,你说孩子能没事么?” 裴炫琰上前拉住医的生的衣领,没了往日的从容:“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大人,否则你们的医院别开了。” 医生倒也不急,这种事情见多了经验也足:“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有本事让人家怀上,没本事让人家生下来。打胎药是米非司酮片,服用打胎药流产只适合停经50天以内怀孕的妇女。用药前必须做b超检查,了解胚囊大小、位置,以帮助确定是否适合做服用打胎药流产。严格按医嘱服药。你妻子怀孕将近三个月你还用这种药,有询问过医生么?用药后不及时送医,失血过多,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过一会儿才会醒过来。” “我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护理,一定不能让她有事。”裴炫琰松开医生的衣襟,抓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在电话里听到安可那句:“她是我和君昊的孩子,我不要她有事。”他整个人呆住了,她怎么可以有君昊的孩子,这是他第一反应。 “现在我们把病人转到特护病房,你可以去看看病人,不过不要呆得太久。只是有件事我们不明白,你们给孕妇吃打胎药也就算了,怎么还给她吃安眠药,如果病人没及时醒来明天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医生摇摇头走了不再理会发呆的裴炫琰。 许久,裴炫琰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病床上的安可,脸色苍白,眼角还有泪痕。他按照她说的地址找到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血染红了床单。偶尔能听她说,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他很庆幸她有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安可,你知道么?从你第一次叫我炫哥哥那时起,我就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情素,而那时我只当你是萱玲的影子。你不知道萱玲她就是这样唤我的,她说不想叫我哥哥,也不能叫我炫,那她就叫我炫哥哥。”他顿了顿再次开口:“起初叫你不爱君昊就离他远点,那时我只是不想他再受伤害,毕竟过去是我对不起他。上次萱芝的事之所以那么决裂地和他断绝以前的关系,还有部份原因是为你。” 他拿起她的手,放至唇角轻吻着:“只有和他断绝关系,我才有机会追求你,才能放胆去爱你。几年来我一直活在过去无法自拨,是你让我重新面对生活。是你给我说的那个故事,让我明白人不能只活在过去,向前走会发现更好的,而你就是我发现的那个不愿舍弃的人。” 这时安可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说话有些吃力:“炫哥哥,你来了,我的孩子没事吧。” “安可。”他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伸手拨拨她额前的发丝:“炫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安可无力地抚上小腹:“孩子没事就好。” 裴炫琰有些难以启齿:“安可,对不起,我来晚了,孩子没保住。” “炫哥哥,你别骗我了,你看我们都好好的。”她拉起他的手抚上小腹:“你摸摸看孩子就在这里,以后孩子认你当干爹吧。” “安可别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孩子没保住。”他抽回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我会陪在你身边。” “炫哥哥,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去过几次妇产科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打掉她,我只是想忘记君昊。她是我的骨肉,我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打掉她。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救救我的孩子。”安可哭着挣扎着坐起身来。 裴炫琰搂住她颤抖不停的身子:“安可你要冷静,孩子已经没有了。” “不,你们就让我留住她,我不会让她跟君家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为了钱才要留下她。”安可胡乱地拍打着裴炫琰,泪如雨下:“君太太,求你们让我留下她,孩子是无辜的。” 裴炫琰冷漠的面容顿时更像千年寒冰:“你是说是君昊的母亲让你打掉孩子?” 安可此时根本听不进他人言语:“不,不,君昊我骗你的,我也在骗我自己,我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不管你要不要,我一定要生她下来。” “安可,安可冷静,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没事就好。”裴炫琰紧紧地搂住她,生怕一放手她就消失了。 “孩子,我的孩子…”安可失控地手舞足蹈。 裴炫琰控制不住她,只得大叫:“医生,医生。” 医生快速赶来:“你怎么把病人弄成这样,她不能受刺激。” 裴炫琰顿感无措:“医生,你救她。” 医生快速地给安可打了一支镇定剂,道:“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不能再受孕。”裴炫琰只担心床上的安可,根本没注意到医生异样的眼神。 第四十五章 清醒 英国伦敦xx医院 成华向冷襄报告了安可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冷襄紧抿嘴唇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君昊,医生说他身体并无大碍,为何不见他清醒。 一个极其冒险的想法滋生在她脑中,她上前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大声吼道:“君昊,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赶快醒过来,安可要打掉你们的孩子,你再不醒来谁也阻止不了她。你就忍心你的骨肉未成形就离开你?” 只见君昊的手指动了动,并无清醒的症状,冷襄焦急地看着他,再道:“君昊,你心里明明爱着她,为何不敢承认,你就是个懦夫。你怕再次输给裴炫琰,你怕安可心里装的只有他。裴炫琰就是你心头的一根刺,拨掉了仍会流血的刺。你怕你再次真心爱一个人时,她会抱着别的男人说,她爱的是他而不是你君昊。” 冷襄擦着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你从没向安可表白过,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是怎样想的?你懦弱,你就看着裴炫琰再次抢走你心爱的女人。” “襄儿…”冷襄听到这声呼唤仔细一看,,只见君昊的眼睛眨了两下,她不确定地问道:“君大少,你醒了么?” “我一直醒着,这样装昏迷只是引害我之人出来,可是现在我不能再等了。”君昊慢慢坐起身,费力地靠在床头:“你日夜陪着我,他的人得不到可靠的消息,所以迟迟未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冷襄既高兴又担心:“那你受伤也是假的?” “不,受伤是真,只是昨天我就醒来了,马可林大夫是我的至交好友,他替我隐瞒了实情。”他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襄儿,谢谢你这么多天一直陪在我身边。”他张开双臂,冷襄扑到他的怀里,硬咽道:“你坏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醒不来?” 他扶着她的双肩,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襄抬起头,闪着泪眼望着他。 “襄儿,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这条命,但是给不了你要的爱。”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如果可以选择该爱谁不该爱谁,我一定会选择爱你。但爱情这种东西很微妙,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她,有时候想想她真的一无是处,脾气又臭又硬。但这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没见到她时会想她,所以想要把她禁固在自己的身边。看到她伤心难过时,我的心又何尝不痛。” “昊,别说了。”第一次在他清醒时她唤他昊,就因为他曾经说过不想听到任何女人这样唤他。她想告诉他几年前那个夜晚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可是这样的事叫她一个女子如何开得了口,尤其是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她,只因他心中有愧。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让她再自私一回,让这件事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可以帮我叫成华进来么?”君昊歉意地笑笑,脸色仍然苍白。 xxxxxxxxxxxxxxxxxx 屋内剩下君昊与成华二人。 君昊正色道:“成华立即调林嫂、陈云二人寸步不离守在安可身边,马上准备专机回国,你留在这里继续调查车祸事件。” 成华恭敬地应道:“林嫂与陈云二人让夫人调走了,夫人这阵子有些不舒服要专人调理。另外我已经查出,你车祸当天开的车子,确实让人动过手脚,如果不是得到你的指示,我们是查不出来的。奇怪的是,车子并没有完全失控,也就是说幕后人只想让你受伤并未打算要至你于死地。” “马上联系国内顶级护理随时待命,你另外派高手呆在安可身边。” “老板来不及了,昨晚安小姐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成华没注意到君昊此时的表情,递给他一份报告:“这个是我手下从安小姐租的小屋找到的药物化验单,化验结果是米非司酮片,这种药是国内比较普遍的打胎药。昨晚是裴炫琰一直陪在她身边到医院做最后的清理。” 君昊露出一个几乎完美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十指紧握,右手臂缠的纱布渗出血迹,可他一点没感觉到痛,痛的只有那颗曾经受过伤的心。 成华未见君昊有任何异样,松了口气这才退了出去。 君昊一拳重重地打在床头,右手臂的白纱布瞬间染成了红色。整整五年了,他不敢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或许是没有遇到令他动心的女人。然而当他准备重新去爱另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却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唇角的弧度慢慢加大,薄雾渐渐模糊了双眼。 第四十六章 归来 安可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从梦中惊醒,每次都是泪流满面。裴炫琰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紧握住她的手。 君昊仍然一套黑色西服套在身上,当他出现在病房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步子似千斤铁锤般沉重,叫人迈不开步伐。从知道消息那一刻,他愤怒过,痛过,甚至想过永远不要再见她。然而真实的情感是战胜了一切。他要见她,要亲自问她有没有对他动心,如果没有或许他会选择放手。 许久,屋内的裴炫琰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四目相对,君昊扬眉一笑,缓缓走近病床:“谢谢你替我照顾安可。”绝对霸道的语气,宣布他的所有权。 裴炫琰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他打去,君昊并未避开,一拳扎扎实实打在他的胸膛。他只是微微蹙眉:“这一拳我可以当作是谢礼。”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裴炫琰吼道,面如寒冰。君昊未置一言,只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可,日思夜念的人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害怕靠近。 “你害得她还不够惨么?”裴炫琰上前揪住他的衣角,对着他的左脸又是一拳:“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君昊擦掉嘴角的血渍,同样还给裴炫琰左脸一拳:“她是我的女人是生是死何时轮到你说话?”谁也看不到他的右手臂折伤口再次裂开,血迹浸透了黑色的衣袖。 “哼…你的女人?”裴炫琰冷哼道:“如果不是你她会躺在这里,连睡觉都做着恶梦。如果不是你她会让人害得差点丢点性命。如果不是你她会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你连她做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都给剥夺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时换君昊揪住裴炫琰的衣角。 “你君昊不是神通广大么?只要你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你的。”裴炫琰对着他的胸膛又是一拳:“你回去问问你那受人尊敬的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啊…”床上发出一声尖叫,安可不知何时坐起身,对两人视若无睹:“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孩子,我的孩子。” 两人同进推开对方大步走向床边,裴炫琰先君昊一步搂住安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可没事了,乖乖地睡觉,睡醒就好了。” 安可似感应到有人唤她,收回视线盯着裴炫琰:“炫哥哥,有人要害死我的孩子,你快帮我赶走他。”她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君昊。 君昊面无表情走至门外:“来人,快请几位医师过来。”君昊早已聘请了国内外各科顶级大夫,在病房外候命。 “老板你的手臂流血了。”他的手下注意到他右手臂流出血迹。 “我没事。”他只是淡淡地应道,回身又走回床边从裴炫琰手中把安可抢了过来。 安可像看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盯着他,呵呵地笑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君昊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搂住她,很用力的搂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君先生。”几位医师整装待命。 君昊抬起头,严肃道:“你们几位是我君昊最信得过的朋友,她我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她再次醒来时,我可以看到以前的她。” 君昊与裴炫琰退出病房,两人背靠着墙,站在一排。 裴炫琰道:“对不起!” 君昊道:“谢谢你!” 一时间两人摒弃了所有隔膜,只听裴炫琰缓缓道来:“这两天安可就是这样渡过的,醒来时就疯狂大吼大叫,医生只得给她打镇定剂。” 君昊右手搭上裴炫琰的肩膀,嘴角上扬:“谢谢你,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做的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第四十七章 实情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医生找到君昊神色凝重:“君先生,借一步说话。” 君昊点点头,走进病房内,医生递给他一小瓶淡黄色液体:“这是我们在安小姐体内抽查出来的,这种抗体的药能导致流产后的孕妇不能再受孕,而它是混在镇定药里注射到她体内。这种药目前国内还未见过,只在非洲地区出现过几次。” “我知道了,你把这些药物收集好。”君昊回头看着病床上的安可,她面色仍然苍白,睡得还算安稳。他再回过着看医生:“真的没办法再受孕?” 医生摇摇头:“机会低于百分之十,注射这种药物能杀死人体的的卵子。动手之人甚至想过要她的性命,下手之狠,你我想象不到。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就算安小姐能活着,那也是精神分裂。” 君昊握紧拳头,微微勾唇:“只要她没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要麻烦几位去我家住一段时间了,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医生点点头:“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处理的,你的伤让我们帮你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这点伤和她的比起来微不足道。”带笑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有丝毫不妥。 “那我们去准备了,安小姐很快就会醒来,不要让她受任何刺激。”医生交待完神色凝重地退出房内,做为医生本是悬壶济世,没想到竟有这种乌合之众借救人之名害人。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君昊急促的呼吸声。离床只有几步之遥而君昊则像走了千年,抚上安可脸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他不敢去想如果没来见她会怎样? “安可…可…”两个字刚唤出口,才发现自己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不会放你走,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生永世。你恨我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此时他更加明白他的心,不知不觉中爱她已如此之深。他多次问自己,她究竟是哪里好?她的缺点他随口可以说出一大堆,却说不出她一个优点。但她的一颦一笑、她强装的坚强、她野蛮地动手打他耳光,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再次见他,下大雨的那个夜晚,他是收到消息赶去裴家救她的。她更不会知道他亲手送她那条特别的项链时,便已认定他的妻只能是她。 “君昊?”安可睁开眼时习惯性地往后缩:“你是君昊?” “你…你不认得我?”君昊急忙拉过她,探上她的额头,担心写在眉目中。 “你真的是君昊?”安可再次问道,她当然不会相信笑容满面的君昊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双眉紧蹙,幽深的双眸透着害怕,甚至眼角有残留的泪渍。 “当然是我。”他想搂住她,却让她推开。 “君昊,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管你回答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会选择相信。”安可严肃认真,声音显得有些吃力:“是你要打掉我的孩子么?”她选择过相信他,然而事实似乎不是她所想的。 “不是。”他答得肯定,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刺了一下,原来她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我相信你。”安可再问道:“你爱我么?” 想过很多场景要对她表白,可是由她这样问出来他不由得语塞:“我…我爱…你。” “我也相信你。”安可露齿一笑,那笑容明显的嘲讽意味明显地不相信他的这句话。 君昊让她这一笑深深地刺痛了,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明明不相信他的话为何还要说相信。他再次用力拉她入怀,紧紧地搂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可没有挣扎,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我相信你说的。” “我会让你相信的。”他捧起她苍白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吻:“我们现在就回家。” “好。”她答道,乖巧地窝进他的怀里,面容却无一丝幸福。她本不是任人摆弄的人,在身心全受过重创之后,她真的还能做回以前的那个安可么。她甚至在想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如此平静,好像一切事情不曾发生过。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特别寒冷。b市,圣康医院,几十年的老医院,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倒闭。 第四十八章 怪异 回到君家别墅时,安可偎在君昊怀里已沉沉睡去。进大厅时冷襄迎了上来,君昊以嘴型示意她安静。再低头看看怀中熟睡的人儿,没多作停留便大步踏上楼去。 把安可轻放到他的大床上,她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他舍不得拿开她的手,索性和衣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紧蹙的双眉,苍白的脸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苦涩。他拉过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胸膛,感受着她的呼吸,直到这一刻他仍在害怕。还让得半个月前她要他给她三个月时间,他答应了,他想借这三个月来淡漠这份不舍,他不想时时牵挂着某个人。然而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如果当时他没答应,就不会让她如此受伤。 许久,他就直直地盯着她,似从来没有看过她一般,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双唇。他宁愿她愤怒地瞪着他,骂他,也不要她现在这样昏睡。 这时安可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仰着小脸闪着水眸望着他:“我想喝水。” “好。”君昊飞一般地跳下床:“我马上端水来。”说话时人已消失快速地消失在门口。 安可盯着那扇门,目光锐利,与刚才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一会儿功夫,君昊亲手端着一大杯水进屋,温柔地看着她:“我问过医生了,喝白开水最好。” 安可让他扶起身靠在床头,他把水递到她嘴边:“乖乖,快喝吧。” 安可没吭声,浅尝一口,摇摇头:“太淡了,不想喝,我想喝蜂蜜糖水。” “你等等。”君昊端起杯子又跑出房间。 安可不再去看那扇门,索性闭上双眼。 很快君昊又跑回来,手里多拿了一小瓶蜂蜜:“先喝喝看,不甜再加。” “嗯。”安可乖巧地点点头,这下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太甜了。”说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对不起,我再去倒一杯。”君昊并无丝毫不耐烦,只是有些着急。 安可再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丝迷茫。他越是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备到,她越认为他是在赎罪。她当然不会知道楼下已经忙成一团,就为了她要喝的这杯水几位医生已做过最好的处理。 “这次要是再不适合你的味口,我让他们全部检讨去。”君昊进屋就开口说道:“你再试试看。”把水递到安可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咳,咳…”安可刚喝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全部吐在君昊身上。 君昊没顾及身上的脏物,马上拍着她的背:“小心点喝,小心点喝。” 安可再次摇头:“我喝不下。” 君昊满脸着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看看。” 安可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没事,只是喝得太快。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赶快去换掉吧。” 君昊微微一愣,今日的安可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再次摸摸她的额头道:“那你还想喝点什么,我马上叫人准备。” “我想睡觉。”安可侧过身不再看他。 “医生说了,睡适当就行,不能睡得太多。”君昊蹙眉看着她。 安可再次抿嘴一笑:“好,我不睡,你去换件衣服,陪我去花园晒晒太阳,今年的冬天难道有这么好的天气。” 君昊似乎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在她脸颊上温柔地印下一吻道:“我去梳洗一下,你要乖乖地等我。” “好,我会等你的。”她笑着看着他走进室内的浴室。 安可的面色立既暗淡下来,面色冷漠,只盯着一处静静发呆。脑中浮现出一些不愿想起的片段,双手轻颤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时而迷茫、时而锐利、时而空洞。 “安可,怎么啦?”君昊何时出来的,她不知道。 “没事。”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君昊上前搂住她,或许他还是感觉到她的不同。 安可靠在他胸前,突然问道:“你愿意娶我么?”问这话时,她没有抬头,她也不想知道他此时是何种表情,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他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不是他不愿意娶,他分不清她是真的愿意嫁他,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你不愿意,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她呵呵一笑。 “不是,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还有好多事没为她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谈婚论嫁。至少他会让伤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处罚。 “那我可以见见你的母亲么?”他没答应她,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我会让你见她的,但不是现在。”君昊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安可今日怪异的表现所谓何事。 第四十九章 惩罚 一间还算宽敞明亮的大屋,跪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三男子面色暗淡,女人还在低声抽泣,大门边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着西服的男子。 远远地看到一辆奔驰车飞奔而来,两名男子急忙跑出去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随着车门的开启车上走出一男子,一套黑色西服套在修长的身躯上,刀削般完美的轮廓,阳光般的笑容,他似童话中的王子。 屋内跪着的四人不约而同回过头看着他,全部松了一口气,女人也不再哭泣。 君昊迈着步伐优雅地踏进屋内,坐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木椅上,跟随他的司机为他递上一支烟点燃。他慢慢地吐着烟圈,视跪在的四人无睹。 好半天君昊扬眉一笑,才慢慢开口问道:“你们谁先说?”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昊身边的男人递给他一卷资料:“老板,这几人所有背景关系,三代血亲的资料全在这上面。” 君昊只轻轻挥手,男人就把资料丢在那几人面前,励声吼道:“快说你们受什么人指使?” “成军,别这么大声说话,万一吓得他们忘记了某个重要的线索,谁也不好过。”爽朗的声音从君昊口中传出,他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只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老板。”成军听话退到他身后站着。 四人感激地看向他,那女人率先开口:“老板,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那天他给我说和女朋友吵架了,叫我帮东西转交给安可,还嘱咐我不要说是他拿来的,怕安可还在生怕不肯要他的东西。我看他老实也没做多想,就给安可送了去。”女人指着跪在其中的一名男了,声泪俱下。 另一名男子爬上前两步,慌忙解释道:“大老板,我要是知道那龙眼干是害人的东西,我也不敢拿来送人啊。我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给了我两百块钱叫我帮他送东西的。” 君昊扬眉一笑,温柔的嗓音:“二位真是对不住了,你看我手下人真是没用,事情没弄清楚就把二位请来,这不冤枉好人了吧。房东太太,我还要谢谢你照顾安可这么长时间。” 房东太太如得到特敕令一般直瞌头:“多谢大老板明鉴。” “呵呵…”君昊轻笑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的,虽然你对安可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再有钱也不敢违法是不是。成军,你就让黄警长看到我的面子上叛个三年五年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这是无心之过,只是杀人未遂而已。” “是,老板。”成军在他身后简短地应道。 “大老板,我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房东太太哭天吼地被门边站着穿西服的男子拖了出去。 “还有这位仁兄,也怪不得你什么,下次赚钱时记得眼睛擦亮点。”君昊挥挥手,另一男子快速地把他拖了出去。 屋内还跪着两名男子,君昊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似乎没打算问话,也没看那两人。直到一名男子尿湿了裤子,才爬上前来:“君老板,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女的是你的人,要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噢…”君昊笑笑未置一言,他身后的成军站上前道:“你们这么说就是你们不对了,用古代的话说这叫草菅人命。” 那两男人直瞌头:“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君昊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看你们吓得,我又没说要处罚你们。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人,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两人直哆嗦:“我们真不知道是谁,那人只和我们电话联系,把钱直接打到我们户头上。” 君昊摇摇头,一幅可惜的样子:“看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啊,你们看看这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可以为了钱而杀人。”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可以直接去查我们户头的钱从哪里汇过来的。” “呵呵…”君昊再出笑出声:“你们也是很无辜,不过作为医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要关进监狱恐怕不是三年五年就能放出来的。我也不想你们进去关一辈子,毕竟你们还有妻儿要养。这样吧,我到是想到个好办法能免去你们的牢狱之灾。” 两人尽管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望着他:“请君老板指教。” 君昊起身走向他们蹲在二人前方:“古人有句俗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知道二位是先哪种。” “我俩宁愿受活罪。”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成军把合约让他二人签了。”君昊笑着起身,再次坐回木椅上。 成军拿出两张纸两支笔和一盒印泥放在二人面前:“签完名,顺便按个手印。” “怎么是张白纸?”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成军不耐烦道:“我们老板也是临时想到要救你们,你叫我们这么快去哪拟合约,再说了你还怕我们把你吃了不成。”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点头大笔一挥签了,还重重地按下手指印。他们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比终身监禁更可怕的事等着他们。几分钟后他们就会明白,原来拥有如此温暖人心的笑容才是真正的恶魔。 “成军把合约收好,他二人既然是这双手害人就把两只手砍下来喂狗吧。顺便告诉黄警长一声,不要放他们出来祸害人民了。”君昊起身如来时一般踏着优雅的步子往走去,只是在门口时又回过头嘱咐道:“不要用锋利的刀,用钝一点的应该会痛一点吧。”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今天的天气如何。 不理会身后狼吼般的声音,续踏出轻快的步子向着他的奔驰车走去。只是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影时,他停止了上车的脚步。 第五十章 转变 冰凉的风吹乱了安可的头发,她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听着里面求救的声音,她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现在是何番情景。 君昊只愣了一瞬间,随即大步向她走去,边走边脱身上的外套。走至她身前不容拒绝为她把外套套在身上:“天气这么冷不好好休息乱跑出来做什么?”话语中透中责备,更多的则是担心。 安可没理会他的问话,由他搂在怀中,她淡淡地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这件事不是你该问的。”君昊微微蹙眉,语气强硬:“我们现在回家去。” “这件事不该我问?那你告诉我哪件事该我过问?我问问杀害我孩子的凶手也不行?”安可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君昊,仰着小脸望着他:“还是你想隐瞒什么?还是你想杀人灭口?” 君昊不理她过激的言语,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她:“安可别闹了,孩子的事我会处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这么白白地冤死。” “不,那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君昊看出来安可眼中那深深的恨意。 他逼近她:“安可,跟我回家。” 安可摇着头一步步后退,声音凄凉:“家,哪里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已让你毁了,你还害我失去了两个亲人,你如今还要带我回那个你所谓的‘家’。你知道么?那里就像就一牢笼,困得我透不过气来,如果可能我今生不想踏进那里半步。” “不回家,我带你去别处。”君昊急切应道,她要逃离他的模样让他心里没底。 安可冷笑道:“你错了,只要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个牢笼。第一次见到你那高贵的母亲,我还以为她与别的富太太不同,谁知道她心如蛇蝎。你和她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会演戏,你以为你对我好两天我就会乖乖地相信你。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么?我想亲手杀了林湘华,想让她去陪我孩子。” “你这笨女人,你闭嘴。不要以为对你好两天你就飞到天上去,在这胡言乱语,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君昊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步靠近她抱着塞进车里,快速启动车子。他的心此时太乱,乱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车内坐在副驾驶座的安可仍然不肯安静,她慢慢地靠近他:“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么?真难得看到你君昊也有这么臭面孔的时候。”说完话她一手搭上他的方向盘,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容:“你说我帮你转动方向盘,结果会怎样。” 君昊一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一手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如果你以为死就能摆脱我,那么你真的大错特错了。你永远不要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就算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人。”她岂能明白他此时的心痛,想到她有寻死的意向,他的心就忍不住颤抖。或许只有用强硬的手段的激起她的反抗,只要她好好地活在他身边,他会不惜任何手段的。 “呵呵…”安可轻笑,抽回他握着的手,抚上他完美的脸颊:“我怎么可能去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此时她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出乎意料地,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爬上坐椅,吻上他性感的双唇。看着君昊越来越黑的面容,安可放开他安静地坐回副座:“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么?怎么现在主动送上门你又不想要了,还是有了别的选择?” 君昊把车子停在路边,双臂把她扣住,双眼几乎崩出火花:“我怎么会不想要。”他低头准确地虏住她的红唇,尽情吮吸,直至感觉到她的不适他才放开她:“我想要,但不是现在。”下一刻君昊快速地推开她,重新驾着车子奔驰起来。他转头对着她淡淡一笑:“如果你想可以和我直说,不用弄这么多花样出来。”看着她在这么短时间内的变化,他更加担心。 安可淡淡一笑,脸上还带着红晕:“其实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你娶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安可明白了,要与林湘华硬碰硬是不行的,那么她只有让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成事实。 君昊没有丝毫的兴奋,只有那贯有的笑容:“我会娶你的,不过不是现在。”他在心里补充道,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新娘。 第五十一章 身世 还有几日就是农历新年,君家到处张灯结彩,听冷襄说每年春节,君父、君母不管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会回来与君昊一起过年。那几日君家所有的近亲也会来君家拜访,也是这间别墅难得一见盛况。安可是在这个时候真正见识到君家有多大,那排成队的佣人少说也有几十个。有秩序地在那听管家的训话,这个管家好像是新来的,她以前从来没见过。那日后君昊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安可有一个礼拜没见到他,她也不想去打听他的去处。沉默的安可和这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安可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短小的羽绒服与一条牛仔裤相搭,时尚且充满青春的色彩。站在楼顶的小花园边,俯视着别墅里的一切。 “安可你怎么又上来了?天气冷小心感冒。”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安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冷襄来找她了。这一个礼拜一直是冷襄陪在她身边,起初她对冷襄还有一点防备。经过几日相处下来,冷襄娴熟温柔,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对这个女子她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安可回过头对上冷襄关心的双眸:“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冷襄一件白色的大衣套在身上,时时张显出她的性感妩媚。 冷襄把手中的大衣披在可身上,和她一起扶在护栏上,扬眉打趣道:“君大少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有什么闪失,他不拨掉我的皮才怪。” 安可被冷襄可爱的表情逗得开怀大笑:“我哪是那么脆弱的人,我现在的身体壮得能比过一头牛。” 冷襄只是掩嘴轻笑:“你吹牛吧。” “你不相信?”安可坏坏地笑着。 冷襄不疑有它,摇摇头:“我宁愿相信天上有神仙,也不相信你能壮过一头牛。” “那我只好用事实说话,让你信服。”安可坏笑着扑向冷襄,双手伸向她的腋窝,挠痒痒。 冷襄被她一弄,笑得泪眼汪汪,安可仍幸灾乐祸:“快说,快说。” “好,别挠了,我承认还不行吗?”冷襄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呵呵…你…你确实比一头牛壮,我认输了。” 安可这才满意地放开她,憋着小嘴:“早承认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出绝招。” 冷襄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捂着肚子:“安可你这些怪招从哪学来的?” 安可趴在护栏上,摇晃着双手:“哪是什么怪招,这是我们上学时常用的整人方法。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女才没玩过。” 冷襄抽了口气,面色微显苍白:“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家以前还算有钱,在我五岁那年公司破产,我父亲受不了打击,跳楼身亡。父亲去世后母亲也疯了,不久也与世长辞。我家族的人不愿意收留我,是君伯父与君伯母看我可怜收养了,给我最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上学条件。十岁以前那几年是天天跟在君昊身后,跟着她跑东跑西。十岁以后,我们各自送到不同的地方学习,之后就只能过年时能匆匆见一面。这次回来之前我有五年没见过他了,过了五年没有他的日子。” 听着冷襄幽幽道来,安可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她拍拍冷襄的肩:“冷襄,对不起,我会把属于你的还给你,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第五十二章 通话 我承认我爱他,但他很明白地告诉我他不爱我。曾经想过要恨他,为什么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别的女人,只要他回头,我会一直在他身后守着。五年前他没有选择我,五年后他同样没有选择我。所以我试着去爱他所爱,只要他喜欢的我同样喜欢,他爱你,所以我就全心全意地对你好。我不敢说我是无私的,或许我在心底也会悄悄地企盼他哪天会对我说:“襄儿,我爱你,你嫁给我吧。”我总是徘徊在爱与放手之间,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离不开他,离开他整整五年,最终我还是回到了原点。在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如此重视时,我的心也会痛,做为一个女人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失败。但是现在我真的想明白了,爱情的最高境界决不是不顾一切放手去搏,而是要努力让最爱的人得到幸福。恨一个人其实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才不会去做个那么傻的女人。 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冷襄的那番话一直响在她耳边。恨别人其实痛苦的是自己,想想这段日子时时想着报复林湘华,心底的痛也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她在乎那个孩子,还不是因为是她和君昊共有的孩子。君昊确实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足够的魅力让女人为他神魂颠倒,而她安可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杂草。冷襄也是个很好的女子,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美丽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君昊那样优秀的男子。 安可拿起移动电话看着那个很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下的手指头又抬起。她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道:“君昊,铃声响两下你不接,那就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打电话给你。”按下的手指头又停住了:“不行,我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那里是白天还是夜晚,万一我打过去他闲吵怎么办?又或是万一在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岂不是更难堪。”把电话丢在一旁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又探出小脑袋:“都是冷襄不好,好好地为什么告诉我她喜欢他嘛,害我现在失眠。” “唉…”又是半个钟过去了,安可仍没睡着,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打个电话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什么不敢打呢?”坐起身捡起丢在一旁的移动电话,快速地拨通。 电话刚响一声电话那头传来君昊的声音:“什么事?” 他这么快接电话安可还没反应过来,结巴道:“我打错了。”吓得赶紧挂掉电话,还不停地拍着胸口:“安可你在怕什么?不就打个电话么?瞧你这个没用的样子。” 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安可现在喜欢的一首歌《我们说好的》。安可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想按接听键,谁知道手一抖动按到的拒听键。“噢…”安可懊恼地低吼一声。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安可这次很小心地接听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君昊略显不满的声音:“笨女人,半夜三更你想打电话给谁?” 安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也忘记起初的顾忌:“我睡不着,就想到给你打个电话,你干嘛那种满的口气?大不了以后不打就是了。” “你真的是想我睡不着?”电话那端君昊的声音明显提高:“你确定是想我睡不着,没有其它的想法?” “啰嗦,不和你说了,我困了。”安可红着小脸,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此时会这么想着他,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偏偏听了冷襄的一番话之后,才做出如此怪异的举动。难道是知道有冷襄这么优秀的女子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虎视眈眈,所以在担心。“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安可在心里暗叫不妙,君昊这个害人精,害她失去自我。 “我还有两天就回去了,你要乖乖等我。”君昊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扬眉轻笑,仍然舍不得放下电话。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第五十三章 刁难 这一夜,安可睡得并不太好,已认清楚自己的心,而君昊是怎样想的她心里没底。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就算说过也是戏弄她的。他真的会爱上她么?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冷襄。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夜没睡好竟然有黑眼圈了。她是是化妆师,一般经过她手的女人都会变漂亮,然而她却很少给自己化妆。那些化学物质对皮肤多少会有危害,除了毕要时,她从不轻易给自己上妆。一想到美丽的冷襄,安可心里顿生挫败感。冷襄是那种天然的美女,不用太多修饰也是光鲜照人。她不是想去和人家比什么,只是天天对着这样子的一个美女,多少有点自卑。她相信不管什么难事,只要君昊的一句话,她都能克服。“安可,加油!相信自己!”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笑,不一会儿一个自信的可人儿在她的妙手下更显得娇俏动人。 咚咚的敲门声适时响起:“安可起床没?”冷襄的声音一如既往悠扬动听。 “襄儿,什么事?”安可带着一丝疑惑为她开门,平时她怎么晚起,冷襄也不会亲自来叫她起床。 “伯母提前回来了,现在要见你。”冷襄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可:“如果伯母有什么过激的言语,你千万不要当真,你只要相信君昊就行了。” 安可点点头:“我随你去见她。”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林湘华,在昨晚之前她还恨不得把她碎撕万断,可经过昨晚的反复思考之后,她或许会当林湘华是长辈尊敬她。 “安可,你可以借身体不舒服不见她的。”冷襄似乎看出安可内心的挣扎。 “要来的始终要来,躲是躲不掉的,为了君昊我非见她不可。”安可率先踏出房间,双手紧握,即将面对的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是君昊在,他又会怎么做? 大厅内,林湘华喝着佣人为她斟的茶,管家站在她身后。听着楼上的脚步声,她也没抬头。 “你找我?”安可直截了当问道,要她叫林湘华一声‘伯母’,她叫不出口。 林湘华这才抬起头,注视着站在前方的安可,她没叫她入座,只轻轻道:“你们先退下。” 管家恭敬地退了出去,只要冷襄立在原地不肯离去。林湘华再道:“襄儿,你先去休息,我们母女俩稍后再聊。”话语虽轻,却不容忽视。冷襄不得已只好走了出去,临走前以眼神示意安可冷静。 “你比我想象中脸皮还厚。”林湘华轻笑道:“只是不知道你这次又是以什么借口留在君家?” 此时安可真想上前给这个老女人两巴掌,可是她得忍,她才不会被这个女人两句话就激得乱了方寸。 “不说话是因为没理由还是在想更好的理由?”林湘华也不急,她也很欣赏这个女子,只是为了君家她不得不这么做。就算他们要恨,她也绝对不能让君家断后。 “对于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孙子的人,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安可终究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矛头直指林湘华。 “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怀个孩子就能是我的孙子,那你太看得起你自己。”林湘华端起茶轻啄一口,优雅的动作却说着恶毒的话语:“请你现在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等君昊回来。”想着昨晚电话那端君昊那似情话的言语,安可冷静了不少。他叫她乖乖等他回来,她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就算要走她也会告诉他,她爱上他了。 “你等他回来?你认为他回来你就不用走了?”林湘华显然没想到安可这么固执,继续道:“就算你等到他回来,只不过是只讨没趣。他爱你么?” “他爱你么?”这句话正中安可的软肋,他爱她么?她的记忆中他只对她说过一次,而是她问的,他答得吞吞吐吐。如果这只是他的恶作剧,她如此执着,真相揭开时她情何以堪。 林湘华似乎已看出她的犹豫,继续道:“其实要知道并不难,你现在打个电话就可以问清楚,也省了见面的尴尬。”说完拿起她的移动电话递给安可。 安可接过电话犹豫着,还是拨着那个电话号码,那头传来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安可颤抖着手再次一个数字慢慢地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电话号码没错。再次拨通,那端是忙音。 林湘华淡淡地笑着,似乎早知道这样的结果。 安可失望地垂下双手,她当然不知道君昊因接到她的一通电话推掉所有的业务,一大早就踏上班机赶着早点见到她。 第五十四章 信任 林湘华翘起二郎腿:“我已经派人通知裴炫琰来接你,那小子对你挺上心的,你应该好好把握,这会儿人也该到了。”她断定安可会离开,说话也不客气。 安可抬起头语气坚定:“我说过我会等君昊回来,他没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就算君昊不爱她,她同样会告诉他,她爱上他了。只要自己努力过就算没有结果,以后也不会后悔。 啪的一声,林湘华扔掉桌上的茶杯,站起身来伸出食指指着安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凭什么在这里等他?就凭你陪他上过几次床?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安可同样怒视着她:“够了,等他回来我马上走。” 林湘华怒斥道:“你等他回来就是想多拿些钱,只要你开得起价多少我都给你。” “你以为给点钱就可以打发我?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儿子,我会让他娶我,我会成为君家真正的女主人。我还要看着君家断后…”安可知道林湘华只想让她难堪,那么她就不能一味地忍让。 “笨女人,你闭嘴!”如天神般完美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时,屋内两女人同时愣住了。 林湘华诧异道:“昊儿,你怎么这么快回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几分。 君昊仍是一脸笑意,没有看林湘华也没有应她的问话。径直走到安可身边,似宠溺又似责备的语气:“宝贝,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长辈说话。”很用力地搂她入怀,轻声道:“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其它的事我会处理。”无视旁人轻吻着她的额头:“我送你回房。” 安可挣脱他,仰着小脸与他对视,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君昊,我爱你!”在看到君昊前来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想找他倾诉,可是林湘华毕竟是他的亲母,他会怎么做? 君昊轻轻一笑,再次拥她入怀:“等你气消了,心情平静时再对我说这句话。”或许他并不相信她此刻所言全发自内心深处。 “君昊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说这句话。”她伸出双臂很用力地抱着他,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她只想这一刻感受他在她的身边,不去理会以后。 “我记在心里了。”他同样想对她说我也爱你,但他认为她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为何会提前两天回来。 “我该走了。”她仰起头,想把他的样子深深地记在脑中。 “好,我们现在就走。”他牵起她的手,似乎早就做好决定。 她含泪点点头,并未拒绝他,这一刻她很幸福,他没对她说爱,但他愿意牵着她的手共退进。 “昊儿,你疯了。”林湘华早已顾不得她闲妻良母的形象。 “宝贝,你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君昊摸着安可的脸颊。 “嗯,我等你。”安可放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妈妈,您以前是我最尊敬的母亲,以后同样是。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的生命是你赋予的,你想要收回去我毫无异议。”君昊紧盯着林湘华,眸中仍是儿子对母亲的爱。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么?”林湘华大声地吼着,眼角已溢出泪花,她最心疼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与她反目。她本意并不想坏破坏他们的关系,她允许安可成为君家的媳妇,但前提是要君昊让别的女人为君家延续香火。然而君昊却断然拒绝她,他可以娶任何女人,但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却只有安可一人。为了君家她不得不扮演狠心的母亲,拒绝平凡女子进君家的大门,她的这番苦心谁来了解。 “为了一个女人当然不值得,但为了我深爱的女人一切都值得。”君昊转过身不想再和她辩论,抬步向屋外走去。 “你只要踏出这个大门就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林湘华仍不死心地吼道。 “妈妈,我不怕失去一切,我只怕失去安可,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一切。您爱过爸爸么?如果你真心爱过,你就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君昊面色冷漠,语气倒平淡。 “就算和我脱离母子关系你也要随那个女人走么?”林湘华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在您安排我出车祸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不是我要和你脱离母子关系,是你亲手把我送给了别人。”君昊转身毫不迟疑踏步离去,快到门口时又回过头道:“妈妈,忘记告诉你了,现在君正集团当家作主的不是君临天而是君昊。” 林湘华瘫倒在椅子上,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 君昊走出屋外吩咐道:“管家快请医生给夫人看病。”这才走向不远处的安可,轻笑道:“安可宝贝,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跟你离家出走,你以后可要养我。” 安可扑到他怀中,笑中带泪,柔声道:“为了我这么做,值得么?” 君昊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几时轮到你说话?” 安可嘟着嘴:“以后我养你,你就得听我的。” “哈哈…“君昊大笑出声:“以后全听你的,要不没饭吃,我可不想挨饿。” 两人牵着手,消失在别墅内,远远地还能听见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骂声。 第五十五章 巧遇 “昊…”冷襄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因跑得太急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君昊及时扶住她,关心道:“襄儿,怎么了?” 冷襄扑在他怀里,硬咽道:“昊,你真的就这样走了?一句告别的话也不对我说?”她双目含泪,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更显得楚楚动人。 “襄儿!”君昊轻声唤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襄儿,只要你想见我随时可以的。” 冷襄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安可:“安可,你们一定要幸福。” 安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甚是苦涩,她答应过要把君昊还给冷襄,可是现在她舍不得。她想好好把握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她抬头看君昊,他含笑正注视着她。 安可立即别开脸看着冷襄:“襄儿,对不起!” 冷襄走至安可身前,给她一个拥抱,用只有她们俩听得见的声音道:“安可,他为你抛弃了所有,所以你一定要让他幸福。” 安可拼命地点着头,此时她更觉得有负冷襄。世间如此美好的女子君昊不要,他真的就看上她这样平凡的女子? “好了,我们要走了。”君昊拉起安可的手,很用力,安可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只是淡淡地笑道:“襄儿,回去吧。”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外,冷襄再也止不住泪水。这个他爱了多少年的男人,现在牵着别的女人离开了。她该恨么?她不能恨,那样他只会永远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也是一个女人,她只想心爱的人也能把她放在心上,好好地疼一回。如果可能她希望没有认识他,没有爱上他。她的心就不会如此疼痛,她可以洒脱地活着。 “你刚才在想什么?”君昊抓住安可的手越加用力,生怕她逃脱一般。 “你抓痛我了。”安可挣脱着想抽回手。 君昊突然停住脚步,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安可,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胡思乱想。” 安可心虚地低喃:“我哪有胡思乱想。” “你敢说你没胡思乱想?”君昊不依不饶:“以后你只能想我。” “霸道。”安可嘟着嘴,她想问他也爱她么?但又不敢,怕只是一个人自做多情,或许他只是觉得这样做更好玩,才有兴趣陪她一起出走。 “笨女人,你又在想什么?”感觉到她在神游,君昊不悦地蹙眉:“我跟你说话有那么无聊么?” “我哪有想什么?”安可甩开他的手:“你诚心想吵架?还是你觉得不该抛弃你的身份地位跟我走?” 君昊拉过她,捧起她的小脸,低头狂乱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如此用力,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里。这一刻他用行动宣布他的所有权,许久他才放开她:“以后和我说话再想别的事,我会认为你是在想我吻你。” 他的霸道她早已领略,可现在在大路上他竟然这样吻她。安可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潮红,更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想咬上两口。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在看到君昊那不一样的眼神时,她吓得后退了两步,急忙投降:“我不会再想别的事情了。”可还在心里骂道,真像一只色狼。 一辆奔驰而来的宝马停在两人身旁打断两人的似调情的争吵。裴炫琰一身洁白的休闲服饰与他贯有的冷漠面容极不协调,声音如往常一样冷漠:“昊,你回来了。” “炫哥哥,你来了。”安可欣喜地想要迎上去,君昊快速地抓住她,搂在怀中,对于裴炫琰他心仍存有芥蒂。 裴炫琰对着安可欣然一笑道:“安可,过得还好?” 这一笑在君昊看来却很刺眼,他有多久没看到裴炫琰笑过,他甚至认为裴炫琰不会笑。可他刚才竟然对着他君昊的女人笑,不笑还好,这一笑他的女人硬是挣脱他,走到裴炫琰身边,甜甜的声音:“炫哥哥,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两人真的无视他的存在,就在裴炫琰的手即将碰上她前额时,君昊抬步上前即时阻止:“炫,你似乎太过关心我的女人。” 裴炫琰收回手,看着两人似乎已猜到发生过什么事:“安可,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们去散步,就不用劳烦你了。”君昊抢先答道,生怕安可就跟裴炫琰走了。 “炫哥哥,你先忙吧,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安可如实答道,又惹来君昊的一记白眼。 “要不我先找个地方你们住下?”裴炫琰似诚心跟君昊过意不去,不理会他的答话。 “不用了。”这时安可与君昊两人倒挺有默契两人同时拒绝。 “那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裴炫琰径直上车不再多言,快速地发动车子。或许看着君昊与安可能幸福,他就该满足了。曾经不该有的情素就让它随风吧,不要再让往事重演。 “炫哥哥再见!”安可对着车内招手,目送他离开。 “笨女人,你真舍不得刚才为什么不跟他走。”君昊硬是转过她的身子,背对着裴炫琰离去的方向。 “呵呵…”安可捂着肚子笑道:“你这样子真像在吃醋。” “谁会为你这样子的女人吃醋,你这样的女人在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本少爷要多少有多少。”君昊被说中心事,又挂不住面子,说话带刺。 “本小姐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安可并无不悦,拉起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只有你,所以以后不要怀疑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开心。”君昊扬眉笑笑,她的话他是该全信?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要有付公车的钱。”君昊赖皮道。 “我只够我一个人的车钱,那怎么办?” “哪只好你陪我一起走。”君昊说得理所当然。 “我才不要陪你走,太累。” “刚才是谁说她的心里只有我,现在陪我走几步路就不愿意了。” “我没听见谁说过。”……… 裴炫琰驾着车子快速奔跑,心中对安可仍有不舍,就在转湾处一个人影出现在时,他慌忙踩住刹车。回过神来急忙跑下车,车前一女子背着一个大的背包,穿着一身牛仔服对着他就骂道:“大白天的怎么开车的,你眼睛瞎了。” “对不起,对不起。”裴炫琰直道歉:“小姐,有伤到哪里么?” 那女子对上裴炫琰,张开的嘴合上又闭上,半天才开口道出一声:“你真好看。” 裴炫琰似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小姐,你没摔到脑子吧。” “没有,你真的很好看。”那女子说着话夸张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找我。”裴炫琰塞给她一张名片,对于这种女人他还是不想招惹。 “裴炫琰。”女子看着名片道:“不但人长得好看,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女子仍没回过神来,裴炫琰已启动车子。那女子跟着车子跑起来:“裴炫琰,记住我的名字叫楠星辰。” 第五十六章 心伤 春节即将来临,在屋仍然能感觉到大街上热闹的气氛,而天气这两日也特别的冷。 安可颤抖着双手合上君昊唯一的家当,一台掌上电脑。若不是君昊一大早出门,这么一出好戏,她是不是又要错过了。 当酒井贤西的头像出现在电脑里时,她还没来得及应答,那边就开口说话了:“昊,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我还记得你信誓旦旦地说过安可那种女人是拿来玩的。不知道你玩过后会不会和裴萱芝的下场一样呢?我是真的很好奇,到时你一定记得通知我,我很想看看一个女人从天上再次摔到地上是什么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是你厉害还是该说安可笨呢?”没有得到这边的回答,酒井贤西笑笑继续道:“上次裴萱芝对安洪做的事,你没尽全力也罢了。这次的裴萱芝再也无脸再活着这个世上吧。我马上把裴萱芝在非洲的遭遇发给你,相信你看了也会很满意的。不过你做的真的好,就算裴炫琰要怪也找不到你的头上。” 没得到君昊的回答,酒井贤西就把关于裴萱芝的资料传送过来。安可不知道她是处于何种心理打开那个文件的,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看。裴萱芝一丝不挂躺在地上,被几个黑人轮流侮辱。安可能清楚地看到裴萱芝那求死不能的表情,君昊这是这般对待他玩过的女人?要不是今日知道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她安可有一日是不是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安可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这突来的打击,当她相信父亲的死与他无关时,又得到这样的消息。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君昊背着她还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还记得那日君昊带她回到安家老屋,告诉她这间屋是他花了十倍的价钱为她买回来的。为他这一举动安可确实高兴了好久,毕竟这里是养大她的地方,是父母留给他们姐弟俩唯一的东西。他陪着她一起上市场挑年货,陪她一起包饺子,不管她做什么给他吃,他都会说很好吃。吃完饭他还要抢着洗碗,虽然洗不干净,甚至还打破了两个碟子,安可仍是感觉到很幸福。 吃饭时他会耍赖要安可喂他吃,到最后却是他喂她吃。夜晚他会拥着她入眠,因她身体不适,他硬是把升起的欲望压下。他总是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我的宝贝,你一定要养我,不许嫌弃我吃软饭。”说这话时语气仍然很霸道,就像别人该养他一般。 安可总是红着脸躲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律的心跳声,打趣道:“我养你就是,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做家务,我出去挣钱养你。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学习厨艺,我可不要养一个连饭也不会做的人在家。” 想着这些安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真的是她太笨还是君昊的演技太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他最初已对她说过,他要的是她这颗心。现在她的心沦陷了,他是不是要狠狠地践踏她的真心。她终于知道为何君昊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个‘爱’字,他根本不爱她,又怎么对她说出这个字。想着他看冷襄那温柔的眼神,想着他对冷襄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对冷襄那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言语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她竟然以为他也是爱她的,她真的傻得可以。他早就对着媒体说过,她只是她的一个玩具,是他和别人玩的一个游戏,只是她笨到不愿意去相信。 “安可,在家么?”冷襄的声音还是那般动听,敲着门问道。 安可回过神,擦干眼泪,应道:“在,你有什么事?” “是我想见你。”外面是君母林湘华的声音。 安可毫不犹豫地上前开门,只站在门口并没请她们进屋,声音冷如寒冰:“有什么事请说吧。”冷襄还是那般娇艳动人扶着林湘华站在门口,几日不见林湘华憔悴了不少。 “只要你劝君昊回来,我答应你们的事。”林湘华叹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君家,以前对你做过的事还请原谅。” 安可吸吸鼻子,冷笑道:“你答应?可我不想答应,你以为每个人都想进你君家,想嫁给君昊?我只是想让你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想让君昊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我要的就是他对我动心,然后再狠狠地践踏。如果他回来我还会继续对他说爱他,还会让他傻傻留在我身边任我玩弄。”安可大声地笑着,眼角有湿湿的液体,不过她却感觉不到快感。就算这样的话由她说出来,丢失了的心却再也收不回来。 “你说的是真心话?”不知道何时,君昊已来到他们的身旁。他是笑着问的,跟平时并无不同。 第五十七章 决裂 一阵冷风吹来,吹乱了安可的长发,更加吹乱了她的心。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不敢正视君昊。他明明是在笑,笑得如冬日的暖阳,却让在场的每个人不寒而栗。 “你说的是真的么?”君昊微笑着,一步步靠近她。 “不,我说的全是气话,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要装就要装得彻底,安可上前拉住他的手,望着他灿烂的笑脸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由于太过用力,安可痛得紧蹙双眉,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加大了力气,笑声问道:“痛么?痛就求我放开你啊。” 她痛得快掉下眼泪来,仍强笑道:“昊,你真的不相信我么?还是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爱?不要跟我说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脏。”他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上,用力地掐住:“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一辈子也不能开口说话。”他厌恶地转过头,不再看那张让他心碎的面孔。如果不是今天回来得巧,没有亲耳听到,她还要骗他到何时。那日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认真地告诉他,心里只有他时,他真的相信了。因看不到安可的脸,他差点让她窒息。 “昊儿,快住手。” “昊,停手。”林湘华与冷襄同时阻止道。 “你们去外面等我。”君昊说完大手一甩,安可重重地摔倒在地,摔痛的不只是身,还有那颗不完整的心。 冷襄及时上前想扶起地上的安可,安可用力一推,嘲讽道:“不用你们可怜我。” 冷襄跌倒在她身旁,君昊立即上前扶她:“襄儿,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温柔的嗓音刺激着安可的每一个毛孔,她总算明白了酒井贤西的那句话,安可是用来玩的,只有冷襄这样的好女人才是用来痛的。她缓缓站起身跌跌撞撞冲进屋里,抱着君昊的东西全数丢给他:“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君昊扶起冷襄确定她没事之后才转头看身安可:“你别忘记现在谁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它的主人不姓安姓君,该走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安可没说话,再次冲进屋内,不一会儿带着一小包行李走了出来,也没看任何人想直接冲出屋去。君昊却在最后一瞬间拉住了她:“谁允许你走的?”就算她这般无情,他仍然舍不得放开手,他知道这次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君昊转过头对着林湘华与冷襄道:“你俩去外面等我。”两人点点头,冷襄扶着林湘华走了。 君昊拉过安可,把她压在墙上,手指画着她的轮廓:“你知道这张脸骗了我多久么?我真想用刀把它的皮割下来,看看你还要怎么装。” 在他的手指抚上她嘴唇的时候,安可张嘴用力地咬住,血顺着嘴角流出,君昊没抽回手指,这点痛和心痛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他扬眉再道:“安可,告诉我,认真地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全是假话,其实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安可放开他的手指,咬牙切齿道:“对,我之前说的全是假话,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自以为是、践踏别人尊严的男人。” “可我爱上你了,真心地爱着你。”君昊抚上她顺直的黑发,十指插进她的发梢,低沉暗哑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在我爱上你的时候说你不爱我。” 听着他仿似发自内心的表白,安可忍不住嘲笑出声:“君昊,在今天之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还会乐疯头,可从今以后不会了。也请你别在我面前说个‘爱’字,我同样觉得脏。”安可用尽所有力量推开他,吼道:“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那是对小孩子的招式。几分钟之前我差点命丧你手,现在你对我说你爱我,你真当我是白痴么?” “呵呵…”君昊轻笑出声:“我有很多玩人的方式,我在想要送你哪一种?” 安可冷笑:“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你走,别让我以后再见到你,否则我会使出什么手段我自己也不知道。”君昊手指快要触上她脸颊时收了回来:“你快滚。”他怕她多呆一分钟,他会留下她,囚禁她。 安可抬着步子,决裂地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 第五十八章 远走 春节已过去将近一个月时间,天气渐渐复春。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吹来也不再感到冰寒刺骨。然而在这一个月内唯一关心安可去向的只有裴炫琰一人,他动用所有的势力,几乎翻遍了a市与b市的每个角落,安可就像突然间蒸发了,仍然毫无音讯。他只查到安可离开时给安乔打了通电话,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叫安乔别担心,等安乔毕业时她会回来看他。 裴炫琰懊恼地丢下移动电话,刚接到下属的报告,安可仍是没有一点消息。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在心中念道:“安可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让我找到你。”有好几次他想去找君昊问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君昊走遍世界各地就是不愿意回到a市。 “炫。”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炫琰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身边多了一个叫楠星辰的女子,不论他怎么做也赶不走她,最后只能由她跟在身边。楠星辰这个女孩子很直接,来找他的第一天就明白地告诉他,她喜欢上他了,她要追求他。裴炫琰冷着一张脸告诉她,一个女孩子不要轻易对人家说这些话,你才见过我两次,就这么肯定喜欢上我。 楠星辰却嘻笑道:“你别以为你板着一张脸我就会怕你,你听说过一见钟情没?我对你就叫做一见钟情。” 看着她圆圆的脸蛋,说起话来声音还带儿音,整个就是小孩子一个。她告诉他,她今年二十二岁了,和他刚好配队。 裴炫琰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随便。他哪知道她,以前可是特别排斥男人的,他是她唯一想要接近,也是除了她爸爸以外唯一能靠近她身边的男性。 没听到他应答,她再次唤道:“炫,我来了。” 裴炫琰只是淡淡应道:“嗯。”这个女子他是真拿她没办法,一见到他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别总是板着张脸啊,你笑起来一定更好看。”楠星辰走进他的办公室,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注视着他冷漠的面容,这张脸她越看越喜欢。 “你有什么事?”每次他就这样问她。 她每次这样答他:“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我想你就来找你了。”她脸不红心不跳,她说得理所当然。 裴炫琰不再理会她,她如往常一般开始唠叨:“我知道你在找一个女人,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手放在下巴下面,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呢?难道是你喜欢她?” 裴炫琰有瞬间的停顿,又继续看着电脑屏幕忙起来。“她比我漂亮?你说说看她哪点比我好?”楠星辰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摇着。 裴炫琰听她这样一说有些恼火:“她什么都比你好。”这一句是气话,她却当真了,她想会会那个叫安可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其实在裴炫琰心中她也是很可爱的,她笑起来有个小酒窝,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他同样不是轻易让别人接近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让才见过几次面的女孩随意出现在他身边。 “你以后一定会觉得我比她好。”楠星辰嘟着嘴说着:“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她就在一旁盯着他,打量着他,最后下的结论还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快认输。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想到这里她呆不住了,要赶快去研究情敌的情况。 看着她急急地跑出办公室,裴炫琰倒感觉不舒服了,每次她会赖着他送她回家。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那句话真的说重了,她放弃了。他摇摇头甩开那纷纷扰扰的思绪,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么个叽叽喳喳似小麻雀的小女孩。 安可离开君昊连夜赶车走了,她不知道该去哪,只知道走得越远越好。他不想再见她,她也不想再见他,就这样经过几天的奔波,她来到了西部市成都。她还是找了份化妆师的工作,这一个月来她很努力地工作,老板同事对她赞赏有加。这天公司刚做完一单大生意,老板请客,公司十几名员工热热闹闹地去效外烧烤。 张宁是公司的业务主管,三十岁左右,人长得清爽干净,但大家都喜欢叫他老张。他待人和蔼可亲,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妻子两年前去世了,独自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安可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无亲无故,张宁待她很特别,在工作上很照顾她。 “安可,这个给你,看你瘦的多吃点。”张宁递给安可一个烧好的鸡腿。他们只知道安可有个弟弟在上大学,其它的事一无所知。看着她一个人从早忙到晚从不喊累,自己的活做完还帮大家的忙,大伙从心底喜欢这个外来的女子。 旁边的小陈起哄道:“老张,怎么只给安可一人,我也很瘦啊给我也烤一个吧。” 大伙都在一旁笑起来,安可把鸡腿递给小陈:“你吃吧,我自己烤。” 小陈不愿意了,佯装生气道:“这怎么行,这可是张主管特别送给你的,你想让他炒我鱿鱼啊。” 安可笑着收回鸡腿,慢慢地吃起来,这一个月她渐渐容入到他们的生活中。这伙人喜欢开玩笑,她早已习惯。大家在笑骂声中烤着吃着。安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这一个月没有君昊的日子,她还是好好地走过来了。只有不远处的张宁看到她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郁。 第五十九章 后悔 纽约繁华的闹市一间高级的pub里,灯红酒绿,昏暗的灯光为开放的男女提供了场所。酒井贤西一身休闲服饰一手搂着一个金发美女,时不时咬着她们的耳朵。两美女不知道给他说了什么,三人大笑出声。酒井贤西转过头看着君昊来到这种场所,他仍是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坐在一旁摇着手里的酒杯,喝完一杯又一杯。 挥退身边的美女,扯扯微乱的衣衫:“昊,酒不是你这样喝的。俗话说得好美女与美酒少了哪样都没有味道,要不要我找个洋妞陪你,这些妞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保你满意。”酒井贤西略带醉意。 君昊喝完一杯再次斟满一杯,又一饮而尽。贤西捉住他的手:“你这样喝是拼命么?这两个月来想联系你时联系不上,今天一来就拖我来喝酒,现在又不理我,你到底要怎样?” “上次叫你办的事如何了?”君昊手里拿着酒杯,也不理会酒井贤西的问话。 “什么事?”酒井贤西摇着头,他很清楚君昊这近两个月时间确实没叫他做任何事。 “裴萱芝的事,你别只顾着泡妞把正事给忘记了。”君昊拿过他的酒杯为他把酒满上。 “我看你是喝晕了,这件事我早在年前就向你报告过了,到现在你还问。”酒井贤西端起酒轻抿一口,他可不是来买醉的。 “什么时候?” “那时你正跟安可离家出走。”贤西淡淡答道:“看来我还真是高估安可的能力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还会跟她玩几个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她甩了。” 君昊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妙,沉声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酒井贤西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君大少爷,你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差了。你要我再把当天的情况再向你禀报一遍么?”不待君昊回答,他把当天的大概情况说了个清楚。 “立即跟我回国。”君昊拖着他急步出了pub,一定是安可误会了,才会说出那番话。他后悔事情没弄清楚就那样伤害她。只是这次他真的没有把握能把她抓回来,他还记得她离去时那决然的眼神,毫不留恋。 “你搞什么?大半夜的谁跟你折腾等明天再说吧。”酒井贤西还没明白他为何这么急着回国。 君昊拿出移动电话,吩咐道:“立即准备专机,半个小时后机场见。” 酒井贤西的酒意总算是醒过来了,他知道君昊是认真的,不由得大步跟上他:“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刚不是好好的。” “那天收你文件的,听你说话的不是我。”君昊只扔上这句话,率先抬步踏上外面停着的跑车。 “你是说那天是安可接收文件听到我说话?”他还没坐稳君昊已启动车子跑上车道,他不知死活继续道:“你不是把她甩了么?她听了又怎样?” 君昊沉默以对,心中太乱。贤西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安可听到那些话,把你给甩了吧。” “酒井贤西你闭嘴。”君昊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车子微晃。君昊低咒一声:“该死。”接着车子又快速地奔驰起来。 贤西知道当君昊全名叫他时是还是老实的好,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安静地坐在后坐,不再吭声。 车子超速行驶在高速路上,引起警报,警车追在车后,君昊并未减速半个小时后准时到机场踏上专机,留下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为他收拾。 “安可,老张找你。”小陈急匆匆跑来:“快去他办公室吧。” “嗯。”安可应道急忙收起资料走向老张的办公室,抬手正准备敲门,老张把门打开了:“快进来吧。” 安可微微笑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张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私事,上次我儿子吃过你煲的沙锅粥,这几天嚷着要吃,我去买了好多他都不吃,硬要吃那天阿姨给他煮的。你看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所以只好找你了。你说他一个三岁大的娃娃怎么就怎么挑嘴呢?” 安可欣然一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今天下班我煲好,你给你儿子带回去吧。”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办了。”老张冒着汗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还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张宁对她的照顾她可是记在心里,正想着有机会怎么报答他。 “我儿子吵着要妈妈,硬上上次那个安阿姨就是他妈妈,每天晚上哭着不肯睡觉。”张宁不敢看安可此时的表情。 “那好吧,下班后我去你家看看他。”安可爽快地答应了,她也是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小孩子的心情她能理解。 这在张宁想来就有另一层意思了,一个女孩子能答应他这个请求,证明她的心里肯定也是有他的。为他那刚刚萌芽的情怀做了更好的成长。 第六十章 妨火 a市是一座滨海城市,经济发达,车流不息,繁花似锦。 君昊召集所有的力量,警力,黑道势力寻找安可,不过仍是没有消息。 君家所有下人做事格外谨慎,他们的主人仍然如往常一般带着灿烂的笑容,可谁看了都吓得发寒。 书房内,站着十个高大的男人全低着头,等着君昊的问话。 君昊坐在书桌后,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你说你们找了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十人听着话大气也不敢出,他在笑并不代表他没发火。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成华快速走了进来:“老板有消息了。” “你们退下。”简短的几个字,让十人如释重负。 成华仔细道来:“国内所有名叫安可的全查了,籍贯和现住地址,而与安可小姐最接近的这位现在人在成都一家专业婚庆公司工作,这是那家公司的地址。”他说完递给君昊一张打印出来的公司地址。 君昊起身拿起一旁的西服:“马上去成都。”成华跟在他身后不敢放慢步伐。 成都市别称蓉城,虽是入春,仍是低温天气。 四个小时后,已是下午六时正是下班的时候,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安可公司外。安可和同事一起走出公司大门,这几天下班先是去张宁家帮他照顾小孩,晚上张宁再送她回她的出租屋。安可倒是没作多想,她当张宁是哥哥,他帮助过她,而她帮他照顾孩子也是理所当然。安可还穿着厚厚的毛衣,搓着手吐着热气和同事道别后,安可上了张宁的那辆qq轿车。 “立即去查清那男子的底细,包括这个公司的背景,我要她身边所有人的资料。”君昊对成华吩咐,成华听命下车。他驾着车紧随那辆qq轿车。 qq轿车驶进一家超级市场的停车场,两人欢欢喜喜地下车,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人一人提着一大袋东西出来。张宁很体贴地接过安可手上的袋子放进车的尾箱里,再为她打开车门让安可先坐上副驾驶座。两人那模样就像一对新婚的夫妇。 君昊在不远处看着,眼里几乎要崩出火花,有好几次他想上前去把安可拉抢回身边,可一想到她那倔强的脾气,最终还是忍住冲动。 车子再次驶上大道,君昊仍紧随其后,不由得低咒道:“该死的女人,和谁都能那么亲近。” qq轿车驶进一座普通的住宅小区内,君昊驾着车进去时,门口的保安也没拦。 安可下车就接过一老妇人人手中的小孩,又是亲又是摸的,那小孩咯咯地直笑着叫妈妈。张宁提着两袋东西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道:“妈,你累了吧,这孩子今天没折腾你吧。” 老妇人应道:“这孩子真是怪胎,别人不让碰就喜欢安可。” 安可笑道:“可能是我跟小孩子特别有缘吧。” 张宁催促道:“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快回去做饭吃。” “妈妈,妈妈。”小男孩也高兴地叫个不停,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阵风吹来,安可赶紧把小男孩递给老妇人跑到一旁垃圾筒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老妇人看安可这样子心里大喜:“这孩子该是怀孕了。”张宁放下菜跑过去扶安可。 君昊没听清他们之前的对话,可老妇人这句话他可是听得清楚,再也控制不住脚步踏下车去。直到君昊靠近了,三人才注意到他。他二话不说上前去扶安可,安可用力地推开他,对着张宁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认识安可两个多月了张宁从没见她对谁冷过一张脸,而这个男人所散发出的霸道气势确实让人寒颤。 君昊再次上前拉住安可的手臂,张宁只愣在那里看着,安可用尽全力也甩不开他的手,只得向张宁求救:“老张,你们这小区哪来的流氓?” 张宁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君昊吼道:“你快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他想上前去拉开君昊,根本就近不了身。 君昊霸道地开口:“你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老张赶快叫保安来,我真不认识这个疯子。”安可几乎要哭出声来。 几个保安听到求救声跑了过来,仍是站在远处不敢靠近,只看那男人的眼神一眼也会吓得后退两步。 君昊低下头在安可耳边耳语:“你知道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屈服的,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他放开她,返回车内,驾驶着车子离去。他认定了她的软肋,他肯定她这次同样会屈服的。他有的是钱,他更加相信钱能办任何事。 安可重新蹲回地上,再次呕吐起来,比刚才吐得还厉害,只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第六十一章 心境 凌晨三点,安可从梦中惊醒,什么时候已开始下雨,听着梭梭的雨声,无法再入睡。头埋在枕头里,想着这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以为没有君昊她依然能过得很好。可他像个梦魇般总会出现在她的梦中,他对着她笑,对着她说:安可我想你。她伸出手想去抓住他,他又像一阵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每次从梦中惊醒才知道已泪流满面,才知道是如此思念他。她不允许自己去想他,她借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为何总是那么容易触动她的心弦。她的心丢了,而他还能轻轻松松叫她滚。一个人丢什么都不可怕,怕的是丢了那颗心。 她以为今生不会再与他相见,而今日他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保护膜轻而易举地破了。匆忙地离开张宁,不敢在张家逗留。君昊的那句话,她知道只要他想他真的会不折手段让她屈服,而她身边的人是她唯一的软肋。她也想过连夜逃走,可她更加明白她是逃不掉的,她相信他已派人在她周围,只要她稍有动静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安可不知道她无意中听到酒井贤西的话那日君昊去了哪里?或许他去了哪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爱她,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具。 “君昊,君昊,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我的心已让你伤得鲜血淋漓,你为何不肯放过我。”安可捶打着枕头放声大哭:“君昊,君昊,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恨你。”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放释自己的情绪,所有伪装的坚强,所有的苦水,才能在这一刻释放。 君昊那句话说得轻松,可他仍然不敢大意。安可猜对了一半,他并不是派人在她周围,是他亲自在她租住的房屋不远处守着。坐在车内望着她那间小屋的窗户,下雨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盖好被子。她以前睡觉时,睡着时总会踢被子,很多次他悄悄为她盖上,她却不知道。 他以为只要不见到她就会忘记她,两个月时间他走遍世界各个角落,就是不敢回到a市。他同样在害怕,害怕那个缘起缘灭的地方。他以为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事实却不是如此,这两个月他对她的思念更深。她的每一个气愤的眼神,偶尔一个温柔的笑容,时时刻刻困扰着他。有好多次他想不顾一切去把她找回来,可又怕听到她那冰冷的语句,我根本不爱你,不爱你。她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意外地对她用情至深,意外地想守着一个女人一生一世。 “安可,安可,你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宁愿你腐烂在心底也不愿拨出的刺。”君昊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十指紧握住方向盘:“你怎么可以在我的心沦陷时,说着那么绝情的话离开,你知道么,我失去谁也不愿意失去你。”这些话他只有埋在心底,希望有一日她可以感受得到。 安可你不知道我兴致勃勃买回两枚戒指时,想要给你承诺,想要一生一世对你好时,听到你那样绝情的话时,我的心有多痛。我的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只有黑暗,我就像站在千年冰窖里,冻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后悔我动手伤害你,我恨自己那么容易失去理智。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伤害天下人,也不想伤害你。可我能做的还是笑,只有微笑着,我才能认为我还是君昊,商业巨子,世界首富,多少人都想攀附的对象。可是你总会让我感觉我什么也不是,我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在你心中的地位。 哭够了,哭累了,安可爬下床打开屋内的灯,打开窗户,站在窗户边上让冷风吹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君昊就当作是生命中的过客。他和她就像两条平行线,根本没有交叉的可能。现在才凌晨四点可她要提前做好准备,一定要消去哭肿的眼睛,她是坚强的,是乐观的。“君昊,我怎么可能再给机会让你伤害我。”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安可急忙跑到洗手间又是一阵恶吐,太像她怀孕时的反应,这近一个月只要一吹风就会又吐个不停,还嗜睡。 看着屋内的灯亮起,君昊急忙坐直身子,她这么早起想要逃离他么?看着她的身影在窗户边站了一瞬间就离开了,君昊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安可,安可,我放过你很多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你走。” 。。。。公告:从3月30日22:00起作家中心暂停服务,将于4月2日00:00时开通服务。在此期间主站照常开放。系统升级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敬请原谅。 也就是说要到4月2日才能更新,请亲们见谅。。。 第六十二章 退路 雨过初晴,空气特别清新。 安可穿上一件红色带帽的羽绒服,挎着一个红色的小包包,戴着毛毛手套,一大早赶去公司。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个梦境,今日的她看起来面色不错。不过她仍是把头缩在衣帽内,尽量不让自己吹到冷风,那种呕吐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买了些胃药吃了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就在去公交站台的路上,君昊开着车挡住了她,他走下车来想拉她。她逼开,想大叫救命,却又觉不妥,谁会相信一个开着奔驰轿车的人打劫她一个普通的工人。 君昊把她塞进车里,也没问她要去哪直接驾着车子奔驰在城市的道路上,安可冷着一张脸没说一句话,也没问他去哪,她只看着路上一闪而过的街景。 君昊认真驾着车,也没转头看她一眼,似乎车内就只有他一人。两人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只是都把自己藏在自己的保护壳内。 车窗紧闭,车内的暖气开得很大,安可没取下手套,头还缩在衣帽内,脸憋得红通通的。君昊腾出一只手拉掉她的帽子:“你想闷死。” 安可侧过头把帽子拉上,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双手抱着头不留给他再次下手的机会。君昊这次不拉帽子,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安可使劲抽回来,他再拉回去,乐此不疲。安可知道他是诚心的,干脆让他握住手,她带着手套,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两人皆不再言语,安可不知道君昊要带她去哪里,她也不想问,问了他也不会给她反对的余地。 “就那么不想看见我,不想和我说话?”好半天君昊还是沉不住气先问道。 安可看着窗外,仍然不语。 君昊把车子停在路边,双手扳过她的身子,摇着她声音沙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他一夜没睡,眼里布满血丝,此时看在安可眼里特别的沧桑。 安可硬是扭头看外面,不想理会他,她不会再笨到相信他,一句温柔的话语就想让她再次扑向他。不会,她绝对不会。 “安可,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他捧起她的脸,想从她的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要你放我自由。”她轻轻道出。 “不可能。”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搂着:“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安可冷笑,继续沉默。 君昊放开她,再次驾着车子没多久来到市人民医院门口。 君昊领着安可下车,刚下车,安可又忍不住一阵恶心,她用手捂着嘴,硬是没在君昊面前露出痛苦的一面。君昊车把钥匙交给早就候在医院外的成华。成华接过车钥匙,恭敬道:“老板一切都安排好了。” 君昊点点头,半拥着安可向着医院大楼走去。安可挣扎一下,他就搂得紧一分。 电话铃声响起,安可快速从包包里拿出话机,还没待对方询问她就开口道:“老张,我现在在医院,很快就赶回去上班。” 君昊听不到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从安可的应答中也猜了个十之八九。 安可对着电话轻笑道:“不是我病了,是别人生病。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昨天只是胃不舒服。” 君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直接挂掉。“病人少用移动电话。”这就是他挂电话的理由。 安可睁大眼睛瞪他一眼,掉头就走。 他伸手想拉住她,安可侧身怒目相对:“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撞死在这里。”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这般对生命不负责的话,不过只要能牵制住他,她不管了。 “好。”君昊双手举起:“我不强迫你,但你也要看完病再走啊。” “你才有病。”安可掉头就跑,也忘记了她那部移动电话还在君昊手上。 君昊大步跟在身后,却不敢靠得太近,他知道她说得出的话就做得到。 刚到医院大门,一大群记者就围了过来,超过安可直奔君昊。安可趁机跑掉了,等君昊从人群中走出时,早已不见安可的踪影。 而君昊这时也大方地面对媒体,露出招牌的笑容。 一记者问道:“君先生这次来蓉城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 另一记者问道:“君先生这次来是不是打算在蓉城投资?” 君昊挥挥手,示意大家听他说。 他扯扯领带,对着众人扬眉轻笑:“我这次来蓉城很突然,不是来投资的,是为一个女人,一个心爱的女人。” 又一记者问道:“之前听说过君先生的妻子裴萱芝小姐背叛你,你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君先生的青睐。”记者对他的私人生活同样感兴趣。 君昊面色微变,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淡笑道:“她是我这辈子想要守住的女人,不管她逃到哪里我都会把她找回身边。她名叫安可,在xx婚庆公司上班。”君昊得意地笑着,他就不相信安可还有退路。 安可打的回到公司时,全公司的人全用诧异的目光瞅着她,盯着她浑身不舒服。 “安可你把我们骗得好苦啊。”小陈调侃道。 “我骗你们?”安可心里直打鼓。 “你看吧。”小陈指着墙上给客户看的电视机。 看着电视机里的直播,安可差点昏倒在地,这君昊真要逼她无路可退。 第六十三章 表白 一到夜晚,又开始下起雨来,安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街道上,雨水打在身上而她似毫无感觉。 君昊逼得她无路可退,辞去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连自己租的小屋也不敢回。她真的想避开君昊,才想到返回医院,他不会想到她会返回,她确实该看病了。经过一天的折腾,到晚上时医生才给她准确的答复。她不知道是怎样走出医院的,更不知道该去哪里? 街边的店铺传出张靓颖的一首歌《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走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 安可立在门前,久久不肯离去,听着那首熟悉的旋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还记得他跟她离家出走的那天,他牵着她的手说:“安可,我的宝贝,我要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一直走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那时她感觉到很满足、很幸福,她在他面前第一次撒娇,跳着直往他怀里钻。 她说累了! 他立即半蹲在地上:“我背你回家。” 安可红着脸说,大街上人这么多。他不衅道,不让我背我就只好抱你。 安可左右看看,像做贼似的,慢慢爬上他的背。他的背很宽很结实,靠着他的背她觉得很安全,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到家时安可已在他背上睡着。 安可站在雨里听着歌,回想着往事,有过路人看不顺眼了,上前问:“小姐,你没事吧?” 安可没有回答,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路人的问话,举手拭着脸上水珠,继续走在大街上。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公用电话,拨通那个一直想拨又不能拨的电话号码。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君昊焦急的声音:“安可是你么?”没得到这边的回答,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安可,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安可听着他的声音,拿开话筒吸吸鼻子,君昊两字刚吐出口,她几乎要硬咽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你在哪?我立即来接你。” 安可告诉了他所在位置,并非是要跟他走,她只想跟他好好谈谈。 君昊驾着车几分钟后就找到了安可,她就那样站着,任雨水淋在她身上。 “安可…”他轻声唤她,看她站在雨中,他的心痛得快麻木了。 夜已深,大街上鲜少有路人行走,雨却越下越大。 “君昊,你不要过来。”在他离她十几步之远时,她阻止他前进。 “别闹了,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为何他总觉得她快要从他眼前消失。 “你听我把话说完,是走是留再做决定。” “你跟我回去再说。” “你不听我现在就走。” “好,你快说。”他终究敌不过她。 “君昊,你一直以来是玩我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她大声吼着:“你一定要说实话,我不会伤心难过的。” 君昊一步步靠近她,从未这么真挚过:“安可,你真的认为我会花这么多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也许起初对你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看不贯你那傲慢的样子,我想让你臣服于我。我想要虏获你的心,要想看着你温驯的样子,可谁知道丢的却是我的心。”他声音沙哑,雨水也淋湿了他。缓缓道来:“我想过要借时间来忘记你,时间越长你在我心中的烙印就越深。”他慢慢靠近她,伸出一只手:“安可,我是真的爱你,请你相信我。” 安可一步步往后退,抹着脸上那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可是我不爱你,不爱你。”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向她说着这般感人肺腑的话,她不要听,也不想听。 “我会让你试着爱我的。”她不知道他早已想过她会说这样的话,可听她这样亲口说出,说得这般无情,他也会承受不住的。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永远不会爱上你。”她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像一根刺在他的心上,同样也刺伤了她自己。以前她有勇气对他说爱,可现在没有了,她怕说了以后他会更伤心,就让她背着这份秘密远走吧。在她希望他对她说爱时,他没说,现在她不想他说时,他却说了。她哭喊着,怕他听不到的说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吧。” “不会再放手了,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她看不到他在颤抖,是多难说出这几个字的。他君昊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你从没想过我的感受,你只顾着你男人的尊严占有我。是你害我这颗心伤痕累累,你把它伤透之后你再对我说你爱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么?”可她还是相信他所说的话,相信他此时说的每一个字。 “我以后绝不让你伤心。”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在这黑夜里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 “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不是我,因为你爱你就不顾我的感受,要强留我在你身边,可是那样我永远也不会幸福,没有幸福又怎么会开心。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我走吧,别再缠着我。”雨越下越大,她也吼得越大声,想借用这声音来掩饰心底的那份不舍。 他几步上前,紧紧地搂她入怀,无论她又踢又打他绝不放手,就那样紧紧地搂着她:“安可,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好?”身子颤抖时,声音也在颤抖,他总感觉要失去她了。 第六十四章 绝症 君昊一遍一遍地说着:“安可,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只有离开你,我才会幸福,才会开心。”安可僵硬的身子靠在他胸前:“还记得那个赌约么?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输了就放我自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抬起头,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波澜:“你输了!” “输给你我心甘情愿。”他已打定注意,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 安可去意已定,她推打着他:“你说爱我,想要给我幸福,都是骗人的。”由于太过激动,那恶心的感觉又从胸口汹出,她靠着他开始吐个不停。 这次他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搂抱起她直走向他停在一旁的车子,把她塞进车子,脱掉那几乎能拧出水的外套。安可没再反抗,她没有力气反抗,短短时间她已靠在坐椅上睡着了。 他拿起移动电话小声地吩咐:“成华,准备一下明早回a市。”他一只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带着她直奔医院。 cr病毒的主要症状是呕吐,嗜睡,初发病时与怀孕的情况很相似,很多有过夫妻生活的女性不能及时发现病情。这种病来自遗传,它不会让病人受太多痛苦,初期时病人会呕吐,到中期时这种情况会逐渐消失,继而嗜睡,这种病的病人一天至少有十六个小时是在睡眠中渡过的。到晚期时,病人的睡眠时间会超过二十小时以上,直到长睡不醒。目前这种病例能治愈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至今全世界发现cr病病毒携带198例,康复者4例,其它无一幸免向死神报道。 医生的话像把利刃刺在君昊的心上,他的安可怎么可以在他决定好好爱她,在想要她永远幸福快乐时患是这种绝症。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安可,两眼红肿,昨晚在雨夜中他看不到她流泪,只能感觉到她的绝望。拿起她的手放至辰边亲吻着,一只手抚上她紧蹙的眉头:“安可,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所损伤。”这是他对她的保证,也是对自己的保证。 安可在昏中已由君昊带回a市,国内外cr病毒的全威人士接到君昊的一通电话全部聚集在君家别墅。他似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俯视着众人,绝对命令的口吻:“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我只要她没事。” 众人皆是摇摇头,一名领头人站出来道:“君先生,我们只能尽全力,这种病毒任何人也没有把握能治愈。” 君昊再次重申道:“不管花多少钱,我只要她没事。” “这不是钱的问题,要治这种病首先要病人配合,换句话说要天时、地利、人和。”那医生把他几十年的研究结果一一道来:“天时是指发病的时间与病人本身的体质是否相冲,目前治愈的四例病人发病是在春冬两季。地利就非得找一个适合病人调养的地方,这种病适合阳光明媚的地方,a市是个不错的选择。人和就要看安小姐的造化了,如果安小姐能在这两个月怀孕,我们可以通血引的方法,把她体内的病毒引到坯胎内,再进行人工流产,那样治愈的机率比较大。” “我要的不是机率比较大,我要的是百分之百能治愈。”君昊几乎是怒吼出声,没了平日的笑容,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会害怕他的钱救不回她的命。 “君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病人现在不宜睡太长时间,能否请专人陪她聊天说话,只要她想睡一定要缠着她不让她睡。安小姐现在的状况,每天睡眠在十二个小时以上,所以请你帮忙让她尽量只睡十个小时。这样对我们的治疗有很大的帮助,就算不能治愈也能延长她的寿命。” “你们所说把她体内的病毒引给坯胎,那样做治愈的机率有多高。” “百分之五十左右。” 君昊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们去做好准备。” 空旷的大厅内剩下君昊一人,他跌坐在沙发上,十指插入发中。cr病毒引给坯胎后,治愈的机率有百分之五十,安可能受孕的机率却只有百分之十。这是上天跟他君昊开玩笑的么,在他有勇气好好爱一个人时,上天却要如此待他。 “君大少。”冷襄叫着他,从楼下缓缓走下来。 “襄儿。”他抬头对她扬眉轻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这样真的很难看。”她走到他身旁坐下,轻声道:“安可的事我听说了,你一定要有信心,她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是她最大的精神动力,你要肯定地告诉她,只要有你在她会好起来的。” “襄儿。”他柔声唤她,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襄儿,如果真有来生你一定不要再遇见我,你要的我永远无法给你。” 她伸出手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言语:“是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没有义务给我任何东西。” “是我不好。”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一直以来她想用这个秘密留在他身边,想要他永远对她好,他确实这样对她,可她心里并无丝毫的高兴。 “我知道。”他搂她入怀:“我对你好,只因我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亲人,最疼爱的妹妹。” 她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蒙在鼓里那个是自己,她扑到他怀中,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毫无顾及地表露自己的真情。 第六十五章 造人 a市,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撒满整个房间。 君昊坐在床头,抚摸着熟睡的安可,她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期间君昊叫过她很多次,每次她睁开眼睛继而又沉沉睡去。医生告诉他,病人这种状况还是最轻的,至少她还能听到外人叫她。这种病能查出时已是接近中期,所以病人嗜睡是正常状况,能叫醒她就最好不过。 “安可醒醒,安可你醒醒。”君昊一遍一遍地叫着她,他真的很怕她一睡不醒。 “别吵。”安可下意识地转过身,要继续睡眠。 君昊脱掉衣服爬上床,医生的话他可是记在心底了,一定要安可怀上孩子,就算机会只有百分之十他也会尽最大努力的。 他褪去她的衣衫,压她在身下,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手一一抚遍她每个敏感的部位。 熟睡中的安可不自觉地推着他,排斥着他这亲密的行为。 “安可醒醒。”他一边叫着,并没有停下进攻的动作。 火热的感觉传遍全身,安可这才清醒,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君昊:“你要干什么?”她推打着他,想去拉一旁的被子,这个男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她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躺在他的床上的,她只记得她在雨夜里,要他放她走。 “你可算醒了。”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招还真的管用。 “我问你想干嘛?”问出这句话,安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暧昧的姿势,还能干嘛。 “造人。”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冲她坏坏一笑。 “不要,你放开我。”她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只是她生命短暂,她怎么可以带着更多的遗憾离开人世。 “乖,不要吵,我不会弄疼你的。”他循循诱导,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我不爱你,你只顾着你自己的意愿,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她眼泪溢出眼眶,更显得楚楚动人。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逃开我,你真的想错了。就算是死神他也不可能从我手中夺走你。”充满情欲的眼中散发出一闪而逝锐利的光芒。 “不要,我不爱你。”她哭出声来,她绝对不要因他几句话就心软,那样只会伤他更深。她想一个人悄悄离开,不带给别人一丝丝痛苦。 “你别骗你自己了,也不要骗我,我已经知道事实的真相。”他声音中透着无赖,她这是要保护他,可他怎会要她保护,她接受他的爱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们还要养一群可爱的儿女,围在身边叫我们爸爸妈妈。答应我一定要以最好的心态接受治疗。”母亲的去世,已让她对这种病失去信心。不管他是安慰她也好,还是真的有治愈的机率,能在生命中最后的时间里与心爱的人相伴,她不枉此生。 她眼中闪着迷人的色彩,重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安可宝贝,敞开你的心扉接受我好吗?” 安可点完头看着君昊那张笑脸就后悔了,她知道她又让他算计了。 暧昧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心与灵魂的结合。他情不自禁一遍遍要着她,不只是为要个坯胎来治她的病,只因为这个是他深爱的女人。这一刻他真实地拥有她,真真实实感受到她的存在。 。。。。。。。 清醒时的安可与常人并未有太大不同,除每天接受治疗的时间外,其它时候君昊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不过她仍然能想出办法甩开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她不相信他请的那些大师级的医术,只是这种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只想她走了之后所有爱她的人不要伤心,能幸福快乐地生活。 安乔已大学毕业正在b市一家不错的公司实习,他是安可最放心不下的人,安可找到他把她所有的积蓄交给他。千叮万嘱叫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安可告诉他,生命是最珍贵的,这个世上没有了谁也应该要好好地生活。她说她累了要跟着君昊去国外旅游一圈,也有可能好几年不回来。安乔人老实也没作多想,只是叫她要保重身体。只是回去时,安可怎么也止不住眼泪,这恐怕是见心爱的弟弟最后一面了。 来到b市裴氏企业分公司大楼下时,安可拨通了裴炫琰的电话,没一会儿功夫裴炫琰就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他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裴炫琰看着她,淡淡一笑:“安可,你总算舍得来看我了。” “炫哥哥。”她轻笑道,投入他张开的怀抱:“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以后我要去好远的地方,你要保重。” 他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看我,或者是你想见我只要你打通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炫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她不敢抬头看他,她怕会在这个像哥哥一样关心爱护他的男人面前流泪。 “你就是安可。”这时俩人才注意到一旁的楠星辰,她上下打量着安可,嘟着嘴:“我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呢,其实也不过如此啊。” 裴炫琰严肃地看向楠星辰:“小孩子,说话注意礼貌。” 安可不以为意,轻声问道:“请问你是?” “我名叫楠星辰,现在是炫的女朋友,不久后是他的老婆。”她走上前插到他们中间:“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以后会照顾他的。” 看着裴炫琰欲哭无泪的模样,安可咯咯地轻笑出声,对着楠星辰道:“看来有星辰你陪炫哥哥他不会寂寞了。” 楠星辰骄傲的抬起头:“有我陪当然不会寂寞。” “安可,别听她胡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裴炫琰早已习惯楠星辰这种随意的个性,他担心安可不能接受楠星辰。 “炫哥哥,我可以借星辰说两句话么?”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裴炫琰直言不讳。 “我也正有话要和你说。”楠星辰总把安可当作情敌看待,她口直心快指着裴炫琰:“你喜欢他么?” 安可毫不犹豫地答出口:“喜欢。”其实她也是想试试这个直率的女子,看着她脸色都变了,安可再道;“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亲哥哥一般尊敬。虽然才和你说过几句话,但我也很喜欢你啊。” 楠星辰闪着灵动的眸子,小脸蓦地红了:“你说的是真的?” “星辰,你要加油哦,炫哥哥的幸福就看你的了。” 星辰狠狠地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让他幸福的。” 安可拍拍她的肩:“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走向裴炫琰:“炫哥哥,还记得你带我去的那个小花园吗?其实人生就是下棋,死守着一盘残局或许一辈子也找不到出路,如果从头再来,定能走出不一样的结局。很多时候值得我们珍惜的人就在身边,却被我们忽略了。炫哥哥,只要你肯走出这条胡同,前方就是通天大道。” 裴炫琰不置可否,或许他该珍惜的人早就出现在他身边了。看着安可渐渐朦胧的身影,他回头看着身边的楠星辰,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楠星辰跟在他身后笑得合不笼嘴,他竟然对着她笑,他正牵着她的手,这是不是好的开始。 。。。。。。。 安可刚走出大楼就看见一脸不满的君昊堵在她前方,她细声唤道:“昊。”声音刚出口,她就那样直直到朝地上倒去,她已经很累了,如果不是硬撑着,她想她早已倒在地上睡着了。 “安可!”他惊呼出口,及时扶住她前倾的身子:“下次不准离开我半步。”要是他没来找她,她是不是就这样倒下去了。 “昊,我累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对着他嫣然一笑,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她毫无顾虑地闭上双眼。 他搂着她,头埋在她的颈间沙哑着嗓子:“可,不要睡,不要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的睡眠时间一次次加长,而医生们还没找到可行的疗法。 第六十六章 求婚 盛夏的天气,火一般的阳光,今年的夏天特别燥热,几个星期来不曾下过一滴雨。白天闷热得让人受不了,为了利于治病安可不能吹冷气。一条乳白色的长裙套在她身上,躺在花园中的摇椅上,太阳透过榆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她身上。她微闭双眸,暖风吹过耳际,掠起一丝长发,耳边传来冷襄的呼唤声。 “安可,该喝药了。”冷襄端着一碗黑色的汤汁走到她身前,把药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君昊不在时她就负责起安可的饮食起居。她再回头扶起椅子上的安可,轻声道:“我悄悄地为你准备了蜜糖,不会苦的。” 安可有些费力地坐在圆桌旁,轻轻一笑:“襄儿,谢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中药西药该喝的不该喝的我感觉这两个月全喝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冷襄坐在她对方,她清楚地知道安可不能好君昊就不会开心,君昊不开心她又岂能开心快乐。 安可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襄儿,有好多话我好早就想对你说了,当年我母亲患这个病时,我还小,但我记得从检查出病因到她离开我们,只有半年时间。” “好好的提这个干嘛?”冷襄笑得很勉强。 “我心里很清楚这个病能治愈的机率有多大,我不是放弃,也不是没信心,我只是面对现实。”安可更用力握住她的双手:“你知道我最舍不得谁么?” 冷襄点点头:“我知道。” 安可苍白的小脸染上点点红晕,露出甜蜜的笑容:“我不知道他爱我有几分,我只知道我是很爱很爱他。当初对他是咬牙切齿的恨,恨他的霸道,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狂妄,恨他害我无路可走……可就是这样让我恨透了的男人却跑进了我的心底,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我每一根神经。一直以为我是恨他的,当我在电视中看到他拉着裴萱芝的手说着爱她的话,说他只当我是他玩的一个游戏时,那时我的心痛得快要碎了,可我只能对自己说我是恨他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痛苦总是多过甜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不后悔认识他,更不后悔爱上他。”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泛出晶莹的泪花:“能明白我心情的人只有襄儿你,因为你和我一样爱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明白。”冷襄拍拍安可的手,安慰道:“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把药喝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安可含泪而笑:“襄儿,能给他幸福的人只有你了,所以请你一定要让他幸福。” “不,能给他幸福的只有你一人。”冷襄痛苦地笑着:“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他爱你却又不敢爱你,因为他怕付出全部的真心后换来是是欺骗。” “我的时日已不多,我是真心地希望你和他能过得好。”她浅浅地笑着,仿佛只是要远走它乡。 “安可,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想要的他会去争去抢,不想要的任何人也逼不得他半分。”冷襄盯着她,把她不知道的一一道出:“君昊是个有洁癖的人,他觉得脏的东西从来不去碰,裴萱芝碰过他的车子他就卖掉,这也是他为何让她住酒店,不带回家的缘故。他不会找借口,说什么因为生理需要而去外面招惹那些女人,对他来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住酒店时他会要求房间全部用品换成新的,他从来不去别人家过夜,但你家是个例外,只因他把你家当成他自己的家。他讨厌竹笋的味道,但因为你喜欢,他吃得发吐也逼着自己去吃。”冷襄抽回手,擦拭着即将溢出眼角的泪水:“你知道么?去年你遭人残害时,君昊他出车祸昏迷了将近一个礼拜,昏迷时念的全是你的名字,醒来时伤口还没愈合他就急着来见你。”她几乎呜咽出声:“如果他愿意,我倒是真心地想给他幸福。” “襄儿,不要说了。”安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爱他比较多,他只是承受的那方。如今知道他悄悄地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又怎么会忍心抛下他。 “安可我告诉你这么多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你明白,他的幸福全系在你身上。无论如何你也不要自暴自弃,相信君昊他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没待冷襄把话说完,安可端起小圆桌上的药水一饮而尽:“襄,听了你这席话,我更加相信你能带给君昊幸福,我相信他迟早一天会知道你的好。” “笨女人,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的。”君昊不悦的声音从她俩背后传来。 冷襄及时起身道:“君大少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识趣地离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会去强求。 “昊。”安可对着他狡黠地眨眨眼:“你说过不凶我的,现在又凶我,你出尔反尔。” “谁让你这么笨,把自己的老公送人。”君昊坐在她身旁,拉过她搂在怀中。 “谁是谁的老公?”安可故作不知。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我是你的老公。” “脸皮真厚,谁承认你了。”她靠在他胸膛磨蹭。 他突然正色道:“安可宝贝,嫁给我吧!” 安可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印上他的性感的双唇,尽情的轻咬,吮吸。好半天她才放开他,换上一脸无害的笑容道:“昊,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他低下头,张嘴咬在她脖子上:“答应你什么事都行,休想把我拿去送给别人。” 她痒得咯咯直笑,许久才停住笑声郑重其事道:“答应我,没有我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没有我你也要幸福地生活。” 他轻吻着她,同样样郑重地告诉她:“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一个人的世界塌了,你说他还能过得好么?” “那你就当我是冬日里的雪花,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却给你瞬间美丽。”她抱紧他:“陪着你一生一世的那个人不是我。” “你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霸道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许久之后再次郑重开口:“安可,我的宝贝,嫁给我好么?” 第六十七章 再孕 君昊的心狂乱地跳着,像一个青涩的小男孩等着心爱的人给他答案。许久没得到安可的回答,他再次小心问道:“宝贝,嫁给我好么?” 安可摇摇头,没正面回答他:“昊,襄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善解人意,美丽娴熟。最重要的是襄真的很爱你,为了你她付出太多,你一定不要负她。” 他再次吻住她的红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得她脸蛋通红才放开她,语气不善:“每个美丽的女子,每个对我好的女子,我把她们全娶回家可好?” 安可抚上他微蹙的眉头,仰着脸望着他:“傻瓜,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呢?你看看我有哪点能比得上襄儿,她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总之她的优点我数也数不完。” 他低下头,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不要为那些不该去想的人和事而浪费你的时间,你现在应该考虑答应嫁给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给我答复。”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不答应你的求婚。”她想挣脱开他,他却更用力圈住她。 “由不得你不答应,我已决定娶你了。”他又恢复那种狂妄的模样。 “你要娶是你的事,我说不嫁就不嫁。”她赌气别开脸不看他。 “我说要娶就要娶,不等明天现在就去登记。”他说着打横抱起她,就走出花园。他以前不觉得爱一个人就非得娶到她,可现在他非得这么做不可,他要在她身上烙上他的标签,否则她总想着把他送人。 “君昊,你放我下来,谁要嫁给你这么自大的家伙叫谁嫁去,我说不嫁就不嫁。”她瞪大眼睛对着他吼。 “呵呵…”君昊轻笑道:“谁愿意娶只母老虎当老婆。”和她死气沉沉的样子相比,他爱死她现在凶巴巴的模样了。没有预期的暴吼,他低头看见她已靠在他胸前熟睡。“安可,以后我没的允许不准你睡。”他想放她下地,不提供这么舒适的怀抱给她睡眠,但更舍不得放下她。 “霸道的家伙。”她的声音很细,像是在呓语:“昊,你知道我以前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么?” “说来听听。”他就这样搂着她走在别墅内的小道上。 “努力挣钱供弟弟上完大学,努力挣钱孝敬父亲,然后找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为他洗衣做饭,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对于我来说就是幸福。”她头靠在他胸膛,泪水悄悄流下:“可是从遇见你一刻起我的生活就不在平静,如果有来生我真的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他停住脚步,放她站在地上,对视着她的双眼:“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对襄儿说的才是你的真心话?” 安可乍然,她与冷襄的谈话他全听见了? 他似乎看穿她所想,道:“你们的谈话我全听见了,你以为只要让我相信你不爱我,你离开我就不会痛么?”他学着她以前做过的动作,拉过她的小手按在心口:“这里已被你装的满满的,如果你走了,它就空了。” 安可慌乱地收回小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我很清楚我还有多少天可以活,六个月的期限,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还有两个多月我就要离开了,也许不用两个月,我想为你做点事,我想要看着你幸福,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你知道么?” “你哭什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颔首轻笑,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那笑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他君昊富甲天下,只要他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给了他太多意外,意外到他重新敞开心扉去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意外到他付出整颗心时她却得了不治之症。更意外的是她的病他有再多的钱也治不好,看着她生命一点点流逝,他却无计可施。 良久之后他在心中补充道:“没有你,何来幸福。” 那日后安可不再劝说君昊,只是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清醒时长不到六个小时,行走时也要人搀扶。平常清醒时君昊总会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今日安可比预期的时间醒得较早,她张开眼时没有预期的那幅英俊的面容出现时,心里不免有点失落。慢慢爬下床,好不容易走出房间,却听来一条令她震惊的消息。 几名医师围着君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君先生你真行,安小姐真的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几人看君昊的眼神有些崇拜,或许都想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能在两三个月内使一名几乎不能受孕的女子受孕,而且还是双胞胎。 君昊并没多余的表情,仍是轻轻一笑:“那现在就着手准备,时间拖得越长对安可的身体伤害越大,这次的手术只能成功。” “我们会尽力的,只要把病毒成功的引向坯胎,治愈的机率会比较大。” “是一定要成功,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君昊挥手示意几人退下,刚抬头就看见站在楼上的安可,他几步跑上去扶住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安可像避毒蛇猛兽一般推开他,摸着自己的腹部:“孩子在我在,孩子亡我亡。”她声音里的坚定,任何人都忽视不了。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他的孩子,又怎么会再次失去。更何况是用孩子的生命去换她生存的机会。 “安可,别闹了,你的病要紧,只要你好起来了还怕没孩子么?”她心疼孩子,他又何尝不疼,那是他的骨肉。可是这些和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只要她好好地活在他身边,听她笑,听她吵吵闹闹。 “昊…我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她。”她呜咽出声,泪水一滴滴往下掉:“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坚持到孩子出世的,我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孩子的不期而来给了安可一丝希望,如果她不在了有他们的孩子陪着他,他是不是会幸福快乐些许。 第六十八章 话别 安可知道自己怀孕后,每日强迫着自己多走动,多吃多喝,尽量少睡。事实上她也做到了,虽然清醒的时间未增长,几个礼拜来也未减少清醒时间。这对于那群专门研究cr病毒的医生们来说,无不感到惊喜,病人坚强的意志力使病情停留在一个点上。病情没再继续恶化,也没有好转。 安可这次没什么害喜的反应,不过仍是吃不下饭,起初还能喝点有营养的粥类,渐渐地白粥喝进肚子也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两个礼拜来体重极速下降,君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好几次他想不顾她的反对,强迫她进行手术,但医生告诉他这种病一定要病人的配合,否则治愈的机率会减半。 君临天与林湘华回过君家一次,林湘华认为安可造成现在这种情况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拉着君临天一起去泰国为安可祈福。她后悔自己为了打掉安可的孩子还亲手导演了儿子的车祸,让裴萱芝有机可乘,几乎害安可不能生育。如果当时她不那么做,现在一定有个孩子抱在手上叫她奶奶了。如今看到君昊痛苦的模样,她这个做妈妈的心里也很难受,她只想尽一份心。 “安可!”君昊轻声唤她,看着她躺在床上,脸上无一丝血色,她的努力他全看在眼里。他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他害怕她就这样一睡不起。她每次昏睡前,一定会对他说一句话:“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他有事。” “昊…”安可幽幽转醒,很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想举手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可手刚抬起又无力地垂下。 “傻瓜。”他摸上她的额头,扶她坐起身来:“你早点好起来我就不会担心了。” “昊,昊…”她一连叫了他几声:“我对不起你,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现在这个孩子我等不到他出世了。”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一直努力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可是现在她怕真的等不到那天了。 “不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他眼里泛着泪水,坐上床搂她入怀。 “昊,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她紧紧拉住他的双手。 “先不要说了,等你好起来再说。”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再说这样不中听的话,看我怎么整你。”他对着她吼,想借用吼声来掩饰心底那份不安与燥动。难道她不知道他在害怕么?日日守在她身边,只能感觉到她越走越远,他的心很痛很痛,却还要在她面前强装笑颜。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只纸老虎。”她轻轻地笑出声来,继而很认真地说:“昊,我爱你!如果有来世,我还希望与你相遇,相知,相爱。不理会他人,只想好好爱你,与你相依相伴。我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与你争吵,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要告诉我爱你。” 他吻着她的发丝,霸道地道出:“来世你会是我的,永生永世你只能属于我,今生我更加不能放弃你。所以不要找任何借口、理由逃离我,不管是谁想把你带离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和他力争到底。” “昊,答应我一件事。”她靠在他的胸前,嗅着他身上那股带有薄荷香的烟草味:“昊,爱我就要好好地活下去。”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我会牵着你的手一直走,走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他的心慢慢地沉下,仿佛置入千年冰窖。她以为她走了,他还会成为以前那个君昊么? 安可抢过他的话,继续道:“昊,我想吃b市桥东那家红烧肉,你可不可以亲自为我去买?” 君昊不疑有它,点头应许:“只要你想吃的,我都愿意为你去买。” “那好,我现在就想吃,你要多买点。”她凝视着他,想要把他的模样印在心底。 君昊起身捏捏她的鼻子:“等我,很快就送到你身边来。”如果他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他肯定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君昊刚走不久,冷襄就来到安可的房间,递给安可一纸合约,她再次问道:“安可你真的不会后悔?” 安可对着她欣然一笑:“只要有你陪在他身边,我就不会后悔。襄儿,答应我,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让他振作。” 第六十九章 永别 “昊,对不起!我已经没时间和你道别了,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这个世上没有了谁都还是要生活,在认识我之前的近三十年里你过得很好,我相信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还是可以做回那个君昊。我就把你托付给襄儿了,你们一定要幸福!”看着安可遗留给他的信,君昊痛苦地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安可的骨灰,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墙角,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呜咽,并试图用手掩盖他的痛苦。他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他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安可,安可,你好残忍,你就这样狠心地抛下我。”他紧搂着装有她骨灰盒子,想要把她揉进身体内,一遍遍地叫着她:“在我爱上你时,在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疼你时,你就这样走了。你可知道没有了你,对我来说就没有了幸福。你让我好好地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可你知道么,活着的也是一具躯壳罢了。”他的世界在此刻塌了,没有阳光,有的只有永远的黑夜。 几个小时而已,他就离开了她几个小时,当他捧着一钵红烧肉兴冲冲赶回来时,冷襄递给他一张安可亲笔签名的火化书,还有她亲笔写的遗书。几个小时,他与她天人永隔。为什么她就这么狠心,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见,就这样匆匆地离开了。他一直相信没有事是钱办不到的,只要有钱,他君昊可以办任何事,但是钱却换不回他最爱的女人的性命。 一拳重重地打在墙角,鲜血顺着手指流下,他感觉不到痛。接连几拳打地墙角上,手背逐渐血肉模糊,这时他只能选择这种自残的方法让自己痛,希望这颗死了的心还能感觉到一点点疼痛。 几个日日夜夜,君昊就这样静坐在他的房间内,时间在它身上凝固,心被过去撕成了碎片,周围的一切在自己眼里都那么的荒唐、生涩、别扭。他把自己关在房内,拒绝亲人、下人关切的目光。一个关切的目光都让他自己耿耿于怀,支离破碎,心脏被积压的快要休克了,生命在唉声叹气,身体给魔鬼控制,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此刻唯一的感觉是生不如死。 夏日炎炎,烈火般炙烤着大地,一束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君昊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安可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少了谁还是得活下去。摇摇晃晃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洗澡间走去,浴室里的镜子照出他露出青渣的面容,眼睛布满血丝,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唇角慢慢上扬,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她既然忍心留下他一人,他君昊何不随她所愿,娶冷襄为妻。 当君昊整理好仪容踏出房间时,担心了几天的冷襄倍感意外,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君昊,仍然淡淡地笑着。仿佛这几天在屋内不吃不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她甚至在他的眼底看不到一丝丝的落寞。 冷襄走向他,嘴唇启启合合,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君大少,你没事吧?” 他沿着圆形楼梯走下楼,走到她身前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脸颊:“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可她并没有放松心情,他平静得让人觉得压抑。 “襄儿,安可的葬礼就先在两天后举行吧,不要太张扬。”说完他抬步走向饭厅,踏出几步之后又回过头对冷襄道:“恐怕我们的婚礼要迟些举行,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想黑事白事一起办。” 冷襄一愣,他刚才说什么? 她脱口而出:“你刚才说什么?” 君昊没回头,应她:“这不是你们一直希望的么?我只是替你们完成心愿罢了。” 与他结婚确实是她一直希望的,可现在她算什么,替身?还是心爱的女人留下的遗愿?他们把她当什么了? “呵呵…”她笑着后退,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你们有人问过我愿意么?”她很想告诉他:我想嫁的是真心爱我的君昊,不是把她当成某件事情来办。 “襄儿,对不起,如果这是她所希望的我定会照着她的意思去办,也由不得你是否同意。”他在心里默念着,这颗心已死,与谁结婚或是不结婚对于他来说全是一个样。 安可的葬礼如期举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君昊没去送她最后一程,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抢过她的骨灰盒不让下葬,他听她的话也没把这个噩耗告诉安乔。 对于安可的事君昊只字不提,全身心投入工作,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忙碌着。在外人看来他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有着春风般笑容的君昊。 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忙碌时,她才会离开他,才不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只要他一静下来,她就会出现在他眼前,有时带着笑看着他,有时哭着吼他,有时会轻声告诉他她爱他。每当他伸出手,想把她拥在怀中,她就会像一屡光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他年眼眸中,留下他一人在黑夜里承受痛苦。 而他君昊注定这辈子会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 第七十章 结局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到了一年最冷的季节,对于有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裴炫琰与楠星辰终于踏进了教堂,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裴炫琰接回了近乎疯狂的裴萱芝,在非洲遭遇凌侮后就变得疯疯癫癫。而守着君昊身边的仍是冷襄,她没有答应他结婚,她在等奇迹的发生,而他应该会幸福的,她也会适时离开,去走自己人生的路。 君昊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夜夜晚归,很多时候他不想回去那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可是也只有回到那里,他们共有的房间,他才能感觉到她仍活在他身边,才能感觉到她真实地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摇摇头,他不给一点时间让自己胡思乱想。 “昊…”君昊把车停在车库,刚走出来就听到细细的一声呼唤。 他循声望去,安可带着笑看着他,张开双臂等着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君昊甩甩头,又是这样的梦境,他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绕过她,不再理会她,喃喃地说了一句:“别以为装个大肚婆,我就会相信你是真的。” 安可没听到他的那句低语,伤心地低下头,看来这几个月她算是白担心他了,还真相信他的话,没有她他何来幸福。她的病刚得到控制,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她的病好了,可他倒好竟然不理她。 “昊…”她再次唤他:“你在生我的气么?”她知道那样骗他离开不好,她也是怕万一治不好,他岂不是更加伤心难过。 君昊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轻声道:“既然已离去为何还要缠着我不放,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么?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娶襄儿,会听你的话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你满意了么?如果满意了就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他毫不迟疑迈着步子往别墅内走去,也没心思多想今天的人有哪里不同。 安可被他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委屈的泪水滚落下来,一滴两滴怎么也止不住。她颤抖着身子看着他快速地离去,好半天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别墅外走去,他已经决定抛下她,她又何必留恋。安可轻抚着圆溜溜,嘴里念道:“宝宝,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不过你放心妈妈会加倍疼爱你的。”为了自己能康复,他们背着她已经牺牲掉她的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就是她唯一的宝贝。 君昊还未走进大厅,冷襄就急匆匆地迎上来,目光绕过他看向他身后,急切道:“安可呢?” 君昊并未放慢脚步,道:“不是说过了以后不要提这个名字。” “安可人呢?”她第一次对君昊大声说话。 安可说好要给君昊一个惊喜,回来的却只有君昊一人,她身体还在复原期。 君昊迟疑了一下,前迈的步子停住,他怔住了,双眸逐渐睁大,难道刚才——不是梦境?不是梦境!在冷襄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已飞奔出大厅,向着车库的方向跑去。却在转角处看到那抹微显臃肿的身影时停住了脚步,他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地往外走,离他越来越远。他不敢上前去抓住她,他怕又是自己的一个美梦,这样的梦夜夜出现,而今日真人出现了他却不敢当真。他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出声唤她,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不真实。 许久“安可”两字情不自禁从他嘴里吐出。 安可停住脚步,慢慢回头。 两人对视,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 她在生气,也在想要怎样和他最后的道别。 他在害怕,她看不到他的双手在身后紧握。 “安可真的是你么?”良久之后还是他先开口问出。 …… 完结 先激动一下!这本书终于完结了哈,结局也许不尽人意,……先要谢谢大家一路对亦寒的支持,没有你们也许我就坚持不到最后。在此敬礼!…… 番外:幸福 晴空万里,虽说是冬季却不显冷。 a市,全球的风云人物君昊再次在a市举行婚礼,同样是在两年前的童话酒店。 酒店内外,记者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人们最关注的是君昊这次能否成功举行婚礼,大家都在担心又有新娘被当场抛弃。 长长的婚车车队行驶而来,领头的一辆红色轿车车头放着大红花,与两个公仔。迎着风,迎着阳光,快速到达童话酒店。 当所有闪光灯对着婚车时,新郎满面笑容,西装革履,率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车门前绅士般的打开车门。 他对着车内坐着的穿着白色婚纱的准新娘说:“亲爱的,到了。” 新娘嘟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知道!” 新郎仍是笑着:“那你还不下车?” 新娘板着一张小脸,吼道:“你堵在这里我要怎么下车?” 新郎耸耸肩,往后退了一步:“你快下来,所有媒体都在看着。” 新娘不为所动,轻轻道:“你再往后退两步。” 新郎听话后退,却迟迟不见新娘下车,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带着笑容对着车内吼:“笨女人,你到底要不要下车?” 新娘痛苦地呻吟:“臭男人,我下不来,你的孩子也想凑热闹来参加婚礼。” 新郎笑了笑:“孩子在你肚子里当然得参加婚礼。” “问题是他现在想要出来。”新娘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额上直冒冷汗。 新郎急忙上车大吼:“快去医院!” 司机载着他们离开了婚礼现场,丢下了一头雾水的人群。 第二日,各大新闻头条报道“君正集团ceo君昊第三次举行婚礼仍以失败告终。” ◆◆◆◆ 五年后:a市君正游乐场。 小女孩的哭声传来,安可不由得回头望去。 只听见小男孩稚嫩的声音认真地说:“不要哭,以后我会娶你回家。”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你娶我?”小女孩小心回答。 小男孩甜甜一笑:“以后你是我的人,你只能听我的话,我说要娶你就要娶。” “为什么?”小女孩眨着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你真笨,你是我的人你不听我的话你还听谁的?”可爱的笑容始终挂在小男孩的可爱的小脸上。 安可忍不住摇头叹息:“这孩子跟他那老爹真是一个样,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就说今天怎么耳根发热,原来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君昊一脸坏笑,突然出现在安可身边。 安可丢给他一记白眼:“你不是有大事要忙,怎么跑来了?去把你的儿子抱回来,又在那里欺负小女孩。” 君昊纠正道:“是我们的儿子。”他动手拨了拨安可散在额前的发丝,捧起她的小脸在额头轻轻一吻,“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守着你护着你就是我该忙的事。” 安可小脸羞得通红,这么多年了只要君昊一说肉麻的话她就招架不住:“你越来越会哄人了,告诉我是不是天天在外哄别的女孩子。” 他揽她入怀,指着心窝:“这里早已被你填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安可幸福地笑着,可仍然不肯轻饶他,她手指点着他的胸膛:“油腔滑调。” “老婆,襄儿传来消息了。”君昊说出安可挂念许久的人。 “在哪?” “她现在在南极,听她说今年年底会回来看你和小瀚宇。” 安可叹道:她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她的守护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君昊打断安可的话:“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与她只是兄妹感情。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改变不了。” “妈咪,爸爸说不喜欢我。”稚嫩的童声响起打断了君昊的话,一个如洋娃娃般可爱的五岁小男孩扑到安可的怀里。 君昊气得牙痒痒的,这小子每次都跟他过意不去。 安可看看君昊再看看怀中的儿子:“爸爸怎么会不喜欢瀚宇呢?”她温柔一笑,把小男孩搂进怀里,亲亲他嫩嘟嘟的脸颊。 “你再胡说看看。”君昊带笑摸了摸儿子的头。 “爸爸说我破坏了他的婚礼,害他现在都没有把婚礼补上。”小男孩不把君昊的话放心上,说的头头是道,“爸爸还说,如果我能劝得动妈妈和他再举行一次婚礼,他就原谅我。” “小瀚宇乖,爸爸不疼妈妈疼你。”安可再次亲亲怀中可爱的宝贝,暗中白了君昊一眼,仿佛在说,“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男孩举起手挡住脸:“妈咪以后不可以亲瀚宇。” 安可轻轻一笑:“哦,小瀚宇为什么不让妈妈亲?” 稚嫩的童带着少许不满:“爸爸说妈咪只可以亲他。” “爸爸还对小瀚宇说了些什么?”安可继续问道,却见君昊脸上的笑容没了。 “瀚宇,小心你的屁股。” 小瀚宇并不理会老爸的威胁,继续说:“爸爸让我见了每个人都要面带微笑,就算是不喜欢的小朋友也要对着他们笑,他说这叫……”“笑里藏刀是吗?”安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瀚宇你还想不想来游乐场。” “君昊……”安可一吼父子俩同时禁声,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我只想让瀚宇健康快乐地成长。” 君昊把母子俩拥在怀中:“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它发生的。”想起几年前她消失去治病的那段时间,他的心就被揪得紧紧的,这种事他不会让它再发生。 “妈咪别哭,瀚宇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小瀚宇也学着爸爸的样子安慰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别的小女生。” 安可含泪点头,看着这对父子,五观、笑容、性格都那么相似。 “可,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如何?”君昊试探地问着。 “昊……”安可偎进君昊的怀中,“平淡才是真,有你与瀚宇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知媒体从哪收到的消息,一长串人冲到他们身边,闪光灯响不停。君昊结婚几年很少在公众地方露面,各种保全措施做得相当好,媒体想要拍他一张相片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君夫人与小少爷更少露面,知道他们真实长像的人少之又少。能同时拍到一家三口的相片那简直不得了,保镖立即围上来要阻止记者拍照。 小瀚宇看着大群蜂拥而至的记者,不但没慌,小脸蛋挂起甜甜的笑容对着记者的摄像头。 “叔叔阿姨,要拍好看一点哦,难看的我可不要。” 君昊笑着挥挥手,现场安静下来,保镖也退到一旁。 君昊含笑面对记者:“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找大家来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向大家宣布。” 君昊说完竟无一人插话,大伙伸长脖子等着他揭晓答案。 “今天我收到医生们的最后确诊,我夫人安可女士曾经所患的cr病毒在经过医生的细心诊治和她个人坚强的意志下痊愈了。”君昊深情地望着安可,眼眶里带着少许泪光,他真的可以一直拥有她,直到海枯石烂。 “可,我要谢谢你为了我坚持了这么久,也要谢谢你为我们下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对着所有媒体宣布,“可,我爱你!” 泪,是幸福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 安可抬起头对着君昊:“昊,我爱你,很爱很爱,爱……” 她的话被他深情的拥吻给堵回嘴里,闪光灯对着他们,让所有人一起见证幸福的一刻。 ◆◆◆◆◆◆ ◆◆◆◆◆◆ ◆ ◆◆◆◆◆ 亦寒一直在做梦(白日梦),希望有一天遇到我的白马王子,像书中的主人公那样相爱。期间有过痛,有过苦,但最后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就有了亦寒自创的、很俗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