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异同桌》 第 1 部分 一卷 一章相遇 ---------------------------------------------------- 今天,我们班突然转学来了一位女同学。在经过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班主任老师就让她自己自由地选择还剩下的空余的座位。 我的位置是教室里正对着讲台,在最左和最后面的位置,幸好是靠窗,而且在我们的教室所在的六楼。所以,这个位置,基本上算是已经消失在教室里了。在上课的时候,堂上上课的老师看我不到,连过往巡堂的学校领导们也捉我不着。那是想做什么坏事都没有人可以看到的极好的座位。 不过,这也只限于我一个人坐的时候。 所以,我就希望着,这位女同学,可千万千万不要选这里,就算作是放我一马。可她就是放着全班公认的美男子学委的位置不去,偏偏还是朝我这边走过来。我上辈子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狠,你犯得着这一世来耍我么?没办法,她心安理得的就坐在了我的右手边的位置上。 其实,靠近了看,她也是算得上漂亮的一类,在我们班上至少是这样的。那我有在多的怨气也烟消云散。这一个感觉,只持续了几分钟不到。“叮铃铃!”下课铃响了,“谢谢老师!”我才坐下,想去套套近乎。突然发现,我的想法好天真。我们班那些八卦女一下课就涌了过来,抓着新同学问这问那的,搞得我这个“男主人”都没有地方站了。算了~我也不在乎。我从桌子底下拿出本小说装装好好学生。但小说的内容我根本看不进去,我对新同学也很感兴趣。 从她们的对话里,我知道了她是从很远的地方转来的,远到我肯定没有去过的地方。还知道她喜欢的颜色是天蓝海蓝和白色,兴趣那些八卦女问了,她也没说。望着黑板上值日生刚刚擦去的她的名字--朴灵,总觉得这名字好怪,又觉得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听过。 我呆滞了一阵子,后面她们的话我也没再听见。直到上课铃响起,八卦女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她们的座位上。 终于,我假装朝门口望去,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我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我连忙装作镇定,收回了眼睛,转而望着窗外,有鸟儿飞过。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戳我,那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见我桌面儿上多了一个打开的本儿,上面写着:上辈子我们没有仇,我也没有要耍你 的意思,我只是习惯靠窗的位置。 她的字写得相当有灵气,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生命的一样,在她的本子上活灵活现。哦~原来如此,只是喜欢靠窗的位置啊!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呃!等等!好象有什么不对头!我惊异,在本儿上弱弱地写下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字写在这本子上,连我自己都觉得暴殓天物,那字体根本没法儿比。我还是把本儿传回给她,然后默默地呆滞。 不过我呆滞得不久,她很快就把回信送过来了。我马上去看,顿时饱受打击,心说怪不得这么快呢。上面就写着八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瞬间傻眼了,这该怎么回应啊?签字笔在我手里悬空了好久,终究是没有写出点儿什么。突然,脑袋瓜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把它写了下去本儿上。 这次我把本儿传过去的时候,却没有着急忙把头转过去,我盯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的脸,留意着她看到我写的字的时候,她的一表情将会是什么。 结果还是令我失望了。看到这样的话,心说你至少给个反应才好啊!或苦笑,嘲笑,甚至暴怒都可以啊。可她就是一样地了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脸。我明明在她的本儿上写着:你是怪物吗!大概我觉得真是鬼使神差,自己好象真的是做错了什么。因为在之后的下半节课里,虽然我一直在等,但是她的本儿却再也没有三次抛到我的桌面儿上,短短的几句话,就是我们相识互的一印象。 直到最后一节课放学前,我都已经做放课后的准备。还剩最后几分钟,我的脑子里只期待着下课,也不以为意刚才我做了什么。放学的铃声响起,数学老师也没有拖延时间。我起立正要走的时候,看见她正看着我,她说:“在我眼里,你才是属于那一类。”她看着人的眼神不像人的眼神,很是空洞吓人。 但她又突然话锋一转,“你能帮我搬下行李吗?我的行李就放在办公室。”我没听错吧,该不是她独自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到我们这里吧。这是个怎么样坚强意志的女孩子。这样的意志,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是出于尊敬或者是其他的,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我新同桌的求助。 “好吧!你的宿舍楼在哪里?我给你带路!” 我看着她,这是我一次靠得这么近仔细观察她。果然,几乎能把我们校花给比下去的美丽。但是她的眼里总是含有莫名的悲伤,是属于那种含蓄类的女生吧。 “我住六栋七零七。” 我带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班主任还没有去吃饭,大概是在等她。我没有进去,只有她进去了。班主任和她聊了几句,我猜想大多都是询问生活习不习惯之类的话吧。很快,她就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了出来。我还在暗自冷汗,这么大的箱子,装人都够了!怪不得她要找人帮忙呢! 我从她手上接过两个行李箱,确实是份量不轻!心里一声叹息,哎~这还难不倒我。我好歹也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人拖着两个行李箱就往前给她引路,她就走在我的旁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才突然醒悟……这里是六楼,六楼,六楼……她住的宿舍楼在七楼,七楼,七楼……我们学校乡下地方,肯定也不会体谅你爬几层楼的辛苦,给装电梯。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六楼! 我一步一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拖着两个行李箱。从下楼梯,我才体会到真的很吃力。仿佛这两个箱子会越来越重的感觉,我全身上下,从小腿到大腿,自大腿到上身,都是极度绷紧的状态,还只能是勉强地控制住。反观之下,她就是比较悠闲了。 不但如此,她还走得飞快,完全不理会帮她带行李的我的感受。这点就让我心里有怨气了。先前还稍微有些佩服的感觉,现在顿时烟消云散。或许是因为我的走心,导致的身体不协调,我走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右脚指头踢到她其中的一个行李箱子。又要感叹!我才到四楼啊! 踢疼了的自然反应,让我即刻失去了对事情的控制。身体由于惯性就在往前翻,这时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如果这里摔下去的话……至少会很疼吧!但关键还是脸上会挂不住,万一被传开了,那我就是全校的主话题了。我都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了,所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啊咧?” 我的全身感觉不到一丝痛感,只感觉到很温暖,软软的感觉。 “啊咧?” 不是吧!摔十几级楼梯我也能死掉?我微微地睁开眼睛,起先没有注意到,原来还有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这我大概能猜到了,赶忙从她身上退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大概她也不会怪我吧,毕竟我是帮她才摔下来的。 不过我的眼神还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有看着地下。但这反倒是把我震惊了一把。我原以为她的两个行李箱该遭殃了吧,想不到她就连这两个大行李箱也稳稳地接住。没有拿过它们的人不会知道它们的份量,何况是从空中抛下的。我的脑子里又回响起我才忘记的那句 话“你是怪物吗?” “喂?” 她叫我,我才突然一醒。好象有什么不对,她明明拿得动两个大行李箱,那为什么还要我的帮忙?看着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才说着: “我又没有说让你一个人拿两个箱子。我只是怕……” “怕你一个女孩子拿两个大行李箱太惹人注意是吧!这你早说啊!” 我接过其中一只行李箱,这下感觉轻松多了。 “走吧!”我说道。 我又走在了她前面带路,终于下到了二楼与三楼之间的通路,我打算带她绕近路,从后面的小花园绕过去。因为主教学楼的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一道门,门的后面是一座短短的通路,应该是可以叫作桥的一条路,从这里可以直到我们学校的后山腹地。 我们通常把那里叫作小花园。 小花园有一条窄窄的林荫小道,两边是由多年来早已褪色的大红柱子支撑着上面的葡萄架子。这葡萄架子可是我们遮挡夏日锋利阳光的利器。我们这里夏天虽然不是很热,但紫外线倒是强得很,直接晒到皮肤上,生疼生疼的。 朴灵要搬去的六栋七零七算是孤立的一栋女生宿舍楼,长年在同学之间被戏称作为“世外桃源”一样的“美誉”。我带着她走过几栋女生宿舍,只有少数女生还在宿舍楼上挂衣服,大多数人都去吃饭去了吧。 中午刚放学这段时间,是吃饭的超级高峰,所以这种时候,我一般来说是会错开的,找些其他事情做。这也是我愿意帮助她搬行李的原因之一。 虽说是女生宿舍,男生来这里的也是大不少。我们左右穿插,尽量避开多人的地方。终于到了六栋女生宿舍楼的楼下。她去找宿舍管理员拿钥匙,让我帮她看着行李,我也趁机休息一下。不过,她也真放心我,就不怕我把她的行李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看着她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这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呢?能这么沉的,肯定不都是衣服。难道是湿的衣服?我肯定想多了。没有等多久,她就拿着钥匙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宿舍管理员。宿舍管理员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很普通的一个妇女。她很热心地说要过来帮忙,那我就有理由先撤了,虽然我很想上去她宿舍看看。 “那我就先走啦!” “嗯。” “等等!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朴灵!” “我叫海青!” 二章红衣女子 ---------------------------------------------------- 帮助完别人以后,心情总是特别舒畅的。下午上课,,我总是习惯踏着铃声走进教室。自然在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座位上了。经过中午的相处,我们俩明显已经熟络了不少。 她稍微挪动一下了椅子,给我让出一条窄道让我进去。我过位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她的桌面,果然已经多了好多的书。看来班主任早已帮她弄好了我们这一届的教材。 预备铃过,上课铃再响。下午前两节好象是语文连堂,大概班主任又会过来发试卷。想想就悲伤了,虽然我对语文的好感还不错。我坐在座位上,感觉着是不是好象有哪里不对啊? 我又看了她的桌面儿一眼,全是教材啊!没错啊! “啊咧!” 我转而看向她的桌子下面的抽屉。全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黑灰色调书籍! 难道她也喜欢看小说吗?不过女生一般说来都是喜欢粉色调的言情派吧。莫不是恐怖惊悚类的?我脑子里已经先入为主地主观断定她桌面儿下抽屉里的就是小说。 我就很是好奇,难道说我中午帮她搬的那两大箱子里装的就是这些书?我想反正我们也有些熟络了,就没有再传纸条。直接用笔戳了戳她的手臂, “能借我看看吗?” 我指着她抽屉里面最上层的一本书。那本书的封面只有墨绿和黑色,上面写得书名我也看不懂。但总好象它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我。她头也不回,眼睛还盯着讲台, “借给你看你也看不懂!” 但她还是借给我了。我把这本书夹在语文书里,再把语文书竖起来就开始翻页。我粗略地几页几页地往下翻下去。果然就像她说的一样,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些文章里的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咒文符术更贴切一点。 我准备把这本看不懂的书还给她了,于是我把书从中间部分直接就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是空白,我再合上了封面。这个时候,我看得明白的东西才浮现出来。 在封尾有且唯一有的一幅画,而我觉得它想给我的感觉是它是一幅壁画的感觉。画面上画的大概是一只古代的怪兽,它被锁链来回缠绕,封锁在石板上的情景。 这有什么意义 ? 我把书还回给了她。为了不打扰她听课,所以我继续做我自己的事去了。 因为是连堂,所以中间没有下课休息时间。直到下午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她如释重负地趴在了桌子上。 “话说你为什么要转来你们学校啊?” 我看着她,她还是趴着, “你想知道吗?” “你说我听!” “你有没有听说过,现代的学校和警察局这些人气比较兴旺的地方,曾经以前都是些古战场,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这我倒是有听说过。说是要以现在的皇气镇住下面的那些东西是不是?” “你说对了一半!” “那你再说下还有哪一半?”我的兴致一下就上来了,她果然不是普通人。 “人气是镇不住它们的,人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慰藉,只是用来安慰它们,用来引导人性,让它们不至于变成其他东西。这本来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但是……” “但是?”但是又上课了。 我开始讨厌上课铃响了。时间过得很慢,特别是在等待的时候,我望着秒针,它转过一圈我就看一次时间,再转过一圈就再看一次。但是后面是什么意思?我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过了很久才注意到她有纸条传过来。上面没有字,反倒是画了一幅由简单的勾勒出来的画面。 画上画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然后一个箭头,到一团阴影。这什么比喻?我的理解只能是人变成异种的过程。这就是她要告诉我的但是? 时间不会停,它时而匆忙,时而轻闲,但是它总是走走动的。 终于又是放学时间,我早就收拾好东西,只等着她了。她又去找班 第 2 部分 主任,而且这次又关着我的事。 因为今天她刚刚转过来,还有许多东西要买,但她又不了解我们学校附近地区的构造,所以她需要一个导游。然后这个导游的担子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我也很乐意,因为这样就可以公然地不上晚自修了,还可以换得和她独处的机会,我要好好问清楚她学校的事情才行。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 “那幅画是什么意思啊?” 我连忙赶紧问,免得一会儿之后我就给忘记了。 “你看不明白吗?” “你先解释解释,我看是不是和我理解的一样。”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我想告诉你的是,它们之中的一些有可能会通过某种契机,从而成长成为王!” “王?什么意思?” “嗯。王就如同它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成为王的灵可以统治一个地区内所有的灵,所以,一个地区内只会有一个王存在。” 不知不觉间,我们就已经走到了她的宿舍楼底下,她还要上去拿东西。 “这么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吧!” “那你就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她没有回答就上楼去了。等到她下来, “也好。不过你可要跟紧我!” “跟紧?会很危险吗?”我感觉我说了句废话。 “一般说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我就在你身边。” 不知是为什么,她说的话我都信了…… 出了校门,就可以看见长江的一条支流。因为它九拐十三转,水路很是弯曲,就像是一条瑟瑟前行的蛇一样,所以得名--蛇潜江。沿着蛇潜江,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们学校的交通还是很方便的,门口左右两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都有公交车站点。基本都是五分钟一班的班次。我们是要去市中心,所以就随便上了一班车。 上车之后,我们直接坐在了公交车的最后面的座位上,免得有人打扰。这次换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而我就紧挨着她的座位的旁边的座位坐下。 “嗯。好的,已经过了六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果然六点已经过一分了。 “过了六点,然后……” 我还没有说完,她突然就帮我闭上了眼睛。 一 会儿过后。 “现在你睁开眼睛再看!” 她已经把手拿开了。我缓慢地眯开了一个缝,不知怎么的,眼睛居然还有些抗拒。 就靠这一个缝隙,也可以看到不少东西了。车上的每个人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样子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通过眼睛看见,他们的头部和胸口都燃烧着淡青灰色的火焰。头部的火焰烧得很旺盛,胸口的相对来说就比较弱一点,而且我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了。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好,这点程度我还能稳得住。但也不能一直这样稳着,所以我准备让她帮我解开眼睛。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话还没有出口,先被她吓得惊声尖叫。 其实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知道如果那就是正常人的状态的话,想必她也是头部和胸口也是有着淡青灰色的火焰。 可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尾。在她的身上,的确燃烧着青灰色的火焰。但是数量却和其他我认为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她的青灰色火焰何止只有在头部和胸口,简直就是全身都在熊熊燃烧着。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窘况,因为这一声惊叫,全车的人大概除了司机不能回过头以外,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睛,但想也能想得到,那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如果这车的底下有一个洞的话,我想我会立刻跳下去。 朴灵好像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一样,不慌不忙地拉着我坐下。刚才我吓得几乎跳起来了,现在我才知道。她拉我的时候,我虽然知道这就是我的新同桌,但不免还是有些心虚,因为看着她身上那些渗人的青灰色火苗,随着她拉我的手,竟然蹿生到我的身上了。 对了,我还没看我是怎么样的。当我坐下,车上的人也没有再盯着我像盯着怪人那样看了。只能说自己适应能力好得稀奇,刚刚才被青灰色的火焰惊吓过度,现在居然就渐渐地习惯了,在前后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不过说要看看自己的模样,这里也没有镜子,也不知道在玻璃里这些火焰能不能反射出来。 所以干脆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望向车窗外,一行行经过的人群。果然,正常人都是那样,只有胸口和头部才有淡青灰色的火焰。树木没有,石头也没有。那看来就是只有动物才有了。 我问她是不是这样,被她直接给否定了。 “万物都有灵,只在乎有多少。你看不到树的火焰,那是因 为树的灵在它的根部;你看不到石头的灵,那是因为你道行还不够!” 她居然说道行! 我就觉着有意思了, “那你的道行有多少啊?我看见你的火焰和普通人的都不一样啊,不仅数量多得多,而且颜色也比他们的深一些。这是你修行了好久的缘故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我这么问,就像是在暗示她已经活了好多年了的感觉。但是,想到她活了几百年的情景,我的心里也变得难以平静。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平静的说着:“我的火焰是天生继承而来的,和我的道行没有关系,我更没有修行了好多年!” 看来还是生气了,女人就是对年龄特别敏感。 车也快到我们的目的站了,途中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因为我们坐在后面,所以也不关我们的事。她可能还在火头上,就让她静一会儿。 我闲着无事,就决定观察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的淡青色火焰。他们大多只是形状不一样,颜色和数量都是差不多的。我看着看着有些闷得慌,就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发现那么多上车的人当中,居然有一个人是没有火的! 这是一名打扮得十分入潮的红衣女子,长相也是姣好,但浑身抚媚气逼人,让人情不自禁甘心情愿地被她吸引。 “呃?” 我打了一个冷颤。这明明还是夏天的时间,就算到了晚上,也不会温度下降很多啊! “不要再看了,会入魔的!” 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扭向了窗外,而此时我才发现,她的手正抓着我的手。 这我自然不会想歪了,分析她这话的意义。莫非说的是那个妖艳的女子? 凭刚刚的印象,女子现在应该还是在下车门的那个位置上握着扶手。 她不让我看人,所以我就把视线压得很低,看着车的地板。然后我再把视野一点点地向上拓移。直到看到这个女子的脚裸部位,我好象明白了。 车上凡是盯着她看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他们头部的火焰源源不断地被吸引到了那个红衣女子身上,而且一去不回头。我看见他们头部的淡青灰色火焰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变暗淡。我想我刚才大概也是这副模样吧,如果没有朴灵拉我回来的话。 那么她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啦! 我拉紧了她放在我这里 的手,她马上就感觉到了。却依然头也不回,“跟她下车!” 三章野村探测 ---------------------------------------------------- 我低垂着头,看起来很怪。但是我还是一直盯紧了红衣女子的脚裸部位,这看起来很怪,却相当有效 。 无论红衣女子意图想要走到哪个位置,我都能通过她脚部的动作而分辨出来。 到了! 她准备下车了! 不等我提醒朴灵,朴灵已经拉着我飞快地跟了上去。 红衣女子下车的地点是一处公园的附近,而后 她就径直走向了那处公园。 黄昏时刻,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公园里的人更少。我们看着红衣女子独自 走在日落后的公园碎石路上,她知道机会来了…… 我看见朴灵身上的青灰色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她 突然从她的小包里扯出一串锁链一样的东西,因为从我的眼里只看得见那些附加在上面的和她的火焰 一样颜色的青灰色,还有唏唏嗦嗦的锁链的声音。 奇怪的是,锁链并没有朝着红衣女子飞过去,而是 将红衣女子周围的环境给团团围住,而且把我也给围进去了。锁链一出,红衣女子即刻变了模样,变 得我这样的也能看得见,红衣女子身上所缠绕的火焰。 不同的是,她身上的火焰是半腥红色的,而且 是主要分布在四肢上面,胸口部位只有微乎其微的一小团火苗,头部简直是没有。因为被锁链围困, 红衣女子尝试几次冲破结界无效,转身向朴灵扑了过去。我这才看到红衣女子真正的模样!我当时肚 子就是一阵作呕,这和之前先入为主的美艳形象相距实在太远,所以说对比的力量是强大的。 我后来猜想,红衣女子大概是已经去世了好久了吧,因为身上腐败的肉块,在它扑向朴灵的时候,掉落了一 地。掉落的肉块上面,有些都还是沾着尸蛆的,还在地上爬动。我立刻就背过身去了,连忙跑到一个 垃圾桶旁边,预防着不知何时才出来的呕吐物,目光却依然停在那红衣女子的身上。 她 伸出枯枝般的手指,上面有几根连白森森的骨节都露了出来。我看红衣女子那姿势,大概是想要去掐朴灵的脖子。 却不曾料到,她居然在离朴灵不到一米的时候,突然急速转弯,改变方向改朝我扑过来。 大概它是觉着袭击我是比较容易得手的吧。我承认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全身因为恐惧而瑟瑟打抖着,但是也 同样因为恐惧。我的身体擅自作出了判断,那是出自对生命的婉谢! 在咣铛一声巨响后,我回过神来,红衣女子已经被我用垃圾桶抡得飞出去老远,然后重重地撞在了锁链结成的结界上。 而朴灵则迅速跑过去,同时从小包儿里又拿出一个小盒儿。我看见她好象从红衣女子的心脏处拿走了什么东西装进了小 盒儿里,然后红衣女子神上的腥红色火焰就全部被吸引到那个小盒儿里去了。而朴灵盖上小盒儿 之后,我就看不到腥红色的火焰了。 她把小盒装进了小包儿里,收回了锁链,转而走过来扶 我。 “没事吧?” 我也只能回她一句, “没事。” 之后我还是勉强地带她去各大日用 品商业街,买了一大堆东西。 等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门口站岗的大爷还是比较敬业, 今天没有打瞌睡。我们把过期请假条给他,他也只是习惯地说了我几句,就放我们过了。 那么多东西,她也不可能一个人搬回宿舍,所以我就最后帮她搬她宿舍楼下,然后又被那个宿舍管理员给 截杀了。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我问过朴灵那 红衣女子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驭尸! 之后我再问她关于驭尸的事情,她就不肯再告 诉我了。 她说:“这或许就是我来你们学校的原因之一。在事情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你还是知道的越 少越好!” 这算是警告还是忠告? 我在床上翻来伏去地睡不着,脑子一直浮现的都是那个红衣女子和 驭尸这两个字。 或许连她都没有注意到,在红衣女子扑 向我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它的嘴唇在动,仿 佛是想告诉我什么。而我唯一能从那个口形读到的三个字就是:救救我。 当时这三个字怎么说也应该是我的台词啊? 它怎么会要我救它呢?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干脆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一下关于这 方面的有关言论。 不过搜出来的大多数都不是我想看到的那一类,我不停地翻页翻页,直到翻到我都 快失去信心的时候,我突然在某论坛看到了这样一则帖子:1974年,四川省发生人死七天后复活的事 件。之后,国安局介入调查此事。 “就没有下文了?”我留言如此说道。 然后我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心里把一则帖子,和今天发生的事放在一起,想这之间的联系。时间大概到了一两点的 时候,我也有些睡意了。今天忙搬东西就忙一天拉,本身就累得要死了,但我还是决定最后再看了一下那个帖子 。 居然已经有回复了! 我打开回复,上面只写着一行小字:我的国安局三名同事,一死一伤一失踪,这可以是 下文吗! 我想不到他那么激动,马上就把他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看来这种事就有可能就是真的是曾经有其他人在其他地方遇见过,而且能够在当时重伤他三名的国安局同事,想必比 我今天碰见的红衣女子凶捍多了。 我再次留言,不过这次是约他进私聊,免得要在线等这么长时间。 没有等多久,他就回复并且答应了。 进私聊的时候,我回过头来想想,1974年在国安局工作的话,现在至少也有 六七十岁了吧,他还会用计算机网络,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他这个人身份的真实性。我看了一眼手机 电池,还能挨一会儿,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进入了聊天室,我也不准备浪费时间。 直接就问他关于当时他们去捕捉“它”的时候的详细细节。这也可以为我判断他身份的真实性提供更 多的依据。 以下是他的原话:“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了,我当年在国安局的身份。我现在也一把年纪了 ,又是久病缠身,当年的战友也是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只留下我老弱病衰一人。我学会了计算机,只 是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炎热的夏天,我们一共十一个人接 到任务赶到了事件的发生地--四川。 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村子,民风很是淳朴。村子里发生了这样 的事,整个村子都被搞得人心慌慌的。 我还记得村长看见我们来的时候,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着:“ 上面终于派人来了!谢谢党和国家!谢谢党和国家……” 他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个不停,我安抚了这 位老人家之后,就已经在询问事情的具体情况。因为在来这个村子 第 3 部分 之前,我们就看过大概的案卷,大 概知道是什么事。 听过老村长和其他几个当事人的口述,我们就要准备动手。因为“它”已经伤及了 几条人命,不得不快速完成捕捉任务。” “那你当时是这个十一人小队的小队长 吗?”我打过去这样一个问题企图试探他。 "不是,我当时只是这十一的其中之一,而 头儿另有其人。 以下继续是他的原话:“在当时,能作为头儿的,他必须是具有一定特殊技能 或者是异能的人才行! 而我们的头儿,正好是后者。 我们通过调查得出了“它”的大概活动范围,所 以原本十一人的小队分成三个组。而我刚好被划入了头儿所在的最少的三人组,而其他两个组都是四 人组。 我们十一人分出的三个小组,分别盯梢村子边缘的三个点,三个点围成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 只等候着“它”的到来。 时间很慢,我们却极有耐心。 特别是我们的头儿,他从隐藏开始,就没有再 动过一下,这点让与我和他同在一队的白猫都很是佩服。 白猫是他在队里的一个代号,就像我在队 里的代号是“螺丝刀”一样,大家在做任务的时候,都只是会互相呼喊代号,不会叫真正的名字。 我们从黄昏时候就开始在等,一直等到午夜时分,“它”还是没有出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的样子 ,头儿就用对讲机让他们其他两组人上两个人到“外面”引“它”出来,我们和剩下两组人继续作守备 状态。 于是他们两个组各出来了一个人,到“外面”去了。 走到这一步,其实凶险程度已经大大提高了。 外面也只是一个暗号,意思是“它”的老巢里面。 原本“它”如果是能在午夜之前出现在路上那 是最好,我们也不用废太大的功夫,却奈何“它”怎么也不肯出来。 我们的时间有限,上面的意思说 明了是要我们:尽快解决问题。 头和去“外面”的两个人 铁锤和板砖儿说得很明白,只是勘测状况, 引“它”出来才是你们的主要任务。 因为铁锤和板砖儿都是我们十一人里边好打的两个人,让他们去,至 少出事的时候,逃跑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铁锤和板砖儿去的时候,我们剩下的九个人同时也 向那附近转移。 据村民口述和报告上所说,“它”之前也是这个村子的一个十分普通的村民,平时老 老实实的。只是那天下午在做农活的时候没把握好平衡,从崖田上摔了下来,跌坏了脑壳,当时就死 翘了。 他们家也没有作法事,很快便将他下葬了。谁知道,七天过后,做农活经过那一带的一个村民 发现,他的坟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端端就被掀翻了。之后就开始出现牲畜失踪,再是人的失踪, 之后又有人自称看见,在日落夜晚的时候,那个刚刚死去七天的人从他的坟墓里爬出来。 然后这事情越闹 越大,搞得村子里过了黄昏以后,各家各户就关紧了房门,不是关乎生死的大事,绝不出门。 那么“它”的巢穴就是他的墓穴。铁锤和板砖儿戴着夜视装备,还有他们独立的武器配备,摸索着从 被挖出来的那个洞口进去。 而我们就在不远处隐藏着,静静地观察着动静。他们进去的时候也 还带着对讲机,而且是一直都是开启的状态。我可以从耳机里听到,他们在漆黑墓穴里爬行,对讲机 的话筒接触到墓穴泥土的唰唰挲挲的声音,有时候还会碰到枯树叶,枯树支,证明的确有东西从里面 到外面这样来回往返过。 唰唰挲挲的声音不停止,那是他们还在爬行,唰唰挲挲的声音停下了,证明 他们也是停下了。这突然的安静让我们绷紧到十二分的神经,再打到了十三条神经上。我排除外界 的一切杂音,耳朵专心致志只听耳机里的唯一震动。我听见了铁锤和板砖儿大气都不敢喘的压抑的呼 吸声,他们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才停下观察的。 唰唰挲挲的声音又来了,那是他们又在往前面走了?这 次我却没有这样确定,因为那声音与我之前听到的碰到的泥土和枯树支树叶 都不一样。那是种更为柔 和的声音,与刚才的声音相比,就像是砂纸和丝绸那样的天差地别。仔细地听着,还是很有规律性的 来回重复。我们小队中有一个专攻密文密码的姑娘,马上听出了头绪。 “他们好像有话要告诉我们!” 四章爆破 ---------------------------------------------------- 他立刻对我们作出招手的手势,示意让我们过去。 姑娘在地上不停的来回挥画着我看不明白的符号,幸好这里的沙土质地不软不硬,所以我可以看得很清楚。 终于,忙活了许久,他不再来回地挥画了。又他从每一堆字符里都得出一个汉字,然后再把这些汉字按秩序一个一个地写在这些字符的下面,具体是: “快……跑……我……们……已……到……尽……头……它……不……在……里……面……在……外……面……在……我……们……后……面……快……跑……我……们……已……到……” 之后的是重复,所以姑娘就没有再写下去了。头儿的川字眉变得像刀刻一样的棱角分明,因为当时他的命令就能决定里面两位同事的生死。不过头儿没有过多的慌张,也仅仅只是在皱眉而已。 他让姑娘以同样的密文回过去: 待……在……原……地……不……要……动……憋……住……气……我……们……在……外……边……引……“它”……出……来…… 姑娘还在给里面的两个人发送密文的时候,头儿又叫铅笔准备好炸弹,而其他几个人,包括我在内,全部拿出工具,刨坟! 头儿的意思很明显:拆了你的老巢,就不信你不出来! 因为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们从村长那里借来了洋锹和锄头一类的农具。 刚挖土挖了不久,“它”还没有反应,里面两个人的信息又传了出来。姑娘再次把这些声音翻译成汉字: ……快……跑……啊……头……儿……不……要……管……我……们……你……们……快……跑……“它”……不……是……一……个…… 头儿看到这些字后,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下一步,即刻叫我们快停止挖掘,并且快速地往后撤退。 在后退的时候,我看见了地上 的土正在不停地不停地往地上蠕动。那些土像是活了一样,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外翻滚。这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出来的信号,而且看这阵势,我觉察到这出来的这西个头还不小,那至少是有一辆房车那么大的东西在往外处钻。 铅笔和我的看法差不多,他都已经准备好几枚黑索今做成的雷管还有地雷管。这种德国人做成的号称旋风炸药的玩意儿,的确是够威力,比tnt的威力都还要大上一半。所以我们是必须要谨慎小心地使用,因为板砖儿他们还在里面,黑索今的爆压高达十吉帕以上,爆速更在八公里每秒,这样大的冲击,如果在附近爆响的话,他们不用被“它”发现,也只能被我们活埋。 铅笔他在远离这里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下埋上了这样的一些这样的黑索今地雷管,他还分别给了我们一人一枚,以防有万一。我们则后退着离开墓地老远的地带上。因为有夜视镜的帮助,再加上我们的眼力也都很好,所以即使隔得很远,我们也可以望见“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地上的泥土很是肥沃,是典型的黑土地,所以很软很松,但又不会是那种尘土飞扬的轻浮的土地。 隔着夜视镜灰绿色的镜片儿,我清楚地看见“外面”那里地下的土地上,突然地从地里冒出了枯枝般的一只手。这是我们已经曾经预见过的,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基础,只是冷冷的看着“它”的下一步。但是当我真正看到了他的下一步的时候,我却无法再冷静。 之前我们只是看见地上有很大的一片土地都在翻动,主观地就认为这一定是一个大家伙要出来了,所以准备了那么多的黑索今雷管。其实那么大的一片也可以是胜数量上的多而已,而我们看见的正是这样。 在继“它”之后,二只手,三只手,……多得让我数起来都失去了耐心的那么的多的手接连地钻出地底。但当我把注意力转到那么多的从地下摸出来的手的时候,开始时一个伸出来手的那个“它”,已经从土里完全地爬了出来。 从外型上看,这也是一具最近才刚刚埋下的,还不是埋得很久的尸体,因为他的身上还挂着他下葬时的陪葬品,并且这些陪葬品都还是有些光泽的,还有他腐烂的程度也不是很高,只是脸上的肉烂得特别快一点而已,看着不是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一个“它”已经可以行动,但是“它”却没有乱动,而是朝左顾右盼的,就象是巡视一样,而且“它”不是用眼睛,因为那里已经不能用了,眼珠子都没有了。“它”是用鼻子,向左 向右地探测着空气里的气味。因为我们的身上早已经搽了一些特制的清油,所以“它”如果仅仅是靠鼻子的话,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仿佛是确定了什么,“它”在做完巡视的这道工序以后,就不在怎么再动了,其他的爬出来的“它”也是这样,爬出来就爬出来,爬出来了就不会再乱动了。 在里面这些的他们之中,我看到了貌似村长所描述的那个村民,因为他的头上那块大大的疤痕实在是显眼。他也是很自然地混迹在这些他们中央,一点儿违谐感都没有。不过还是从他的身上能够看出,在这些他们中,他是最年轻的一个。 不是说年龄看起来的年轻,而是从死了之后才开始计算的年龄年轻。因为他除了头部的伤口上有一些腐败的痕迹外,全身上下几乎是没有伤痕的,只是这么久了,有些干瘪,或者说是变得瘦了。 这些他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站在原地也有些时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再挪步子了,这让我们相当地被动。 我当时曾经也想过,怎么这些他们明明放着正大的墓门不走,却硬要从底下钻出来的原因,还有他们在墓门外等待的状态,大概能猜想得到是怎么回事。 隔了许久,对讲机里又再次响起了声音,不过已经不是板砖儿他们,而是远处的头儿传过来的。 头儿他刚才在后退的时候,已经从我们这个队伍里撤离出去了。他独自为营,必然是有他的考虑,我们自然也相信他的考虑所以就让他去了。而我和姑娘,铅笔等七个人则退得很远,至少比头儿所在的地方远。 虽然头儿的隐蔽技术十分高操,但我也大概能推断得出,他在我们的前面,即使不知道他是在我们前面的具体哪个位置。从他对讲机的那头只说了短短的两句话:真正的大家伙要来了!头儿的声音很特别,是一下就能分得清楚的那种,而且他一到正式的命令时,咬字十分清晰,所以我们在听见他命令的一瞬间,手里的黑索今雷管就已经用上了力度。 黑索今是一种十分易爆的化学材料,做成了炸弹之后,更是如此。 果然如同头儿所说的,站在墓门外的他们,突然间给我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仿佛是精神面貌为之一振的感觉。他们整整齐齐地以列阵方式分为了整整齐齐的两列,分别站在墓门的两旁。从深遂的墓门里,即使我用夜视镜也看不到的地方,但是我的身体却出现了本能的恐惧,那是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紧紧地盯住墓门的方向,手里的 黑索今雷管只要那个大家伙一出现,就能炸他个粉碎。 渐渐地,那股强烈的恐惧感更深了,我也能看见从墓穴的里面,有四个“它”顶着一个棺材正在往这外面爬行。那么目标就是那顶棺材了,我拿稳了黑索今雷管,瞄准了那顶棺材,正等着头儿的行动信号。对讲机里却传来了:“稳住,等等再说……” 我的眼睛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副棺材。因为说是棺材,也只是看着那四个他顶的姿势和外观形状大概来来判定。那个所谓棺材的模样,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它居然有四肢,还有头尾一样的部位,仿佛它就是一活的生物,或者说它本来就是一活着的生物,然后被做成了标本,做成了棺材。不过能用动物做为棺材的习俗,肯定不是凡人,而且看那个动物的个头儿应该生前是只猛兽。 我不知道是否汉族也有用动物作为棺材的习俗,但是眼前这副棺材,它就肯定不是属于汉人的。因为外部的它的皮毛上,还纹着这位主人的生平介绍,过往功绩,而那些文字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汉文,而是和古代的满文有些相似。 他们终于把棺材拖到了外面的地上,然后是跪拜,从抬棺材那四个“它”开始,接着变成他们全部都在伏地跪拜。跪拜了不久,棺材就有动静了。我看见那个被作为棺材的动物的肚子部位,就象拉拉链一样,裂开了一个越来越大的口子,那是一对非常的长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说他特别,我当时注意到的其实并不是这一对长手手指的指甲长了多长,而是立马去看他的袖子。 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样,他自伸出了一对手之后,然后就突然直挺挺地弹了起来,就像是弹簧一样,从躺着的状态,一下子变成了站着的状态。这下子就更加确定了我的看法。 顶戴,蟒袍,补服,腰带,坐褥,清朝古尸。 清朝古尸就是平日里现在港台电影里的僵尸形象,但又有很大的不同。珊瑚顶戴,九蟒五爪蟒袍,麒麟补服。看来这位清朝古尸的来头还不小。在那个年代,至少在是一品的官员。可是,一品的大官怎么会在这穷乡辟壤下葬,这是我现在也未了解的。 清朝古尸原地活动了几下,貌似是在舒展筋骨的样子。因为他刚才出来的时候,以我的位置,他的脸正好被挡住了,所以当他在活动筋骨的时候 第 4 部分 ,我才得以看到他的脸。经过了至少几十年的时间,他的脸居然还保持着他生前那种皮肤还姣好的状态。因为在夜视镜里,所以我只能看见他的脸是白绿色的,还没有什么生气。 正当我盯着他脸看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发现他的目光居然也盯了我一眼,嘴角含笑。 那个眼神吓得我突然就冒了一身的冷汗,那种眼神,那是种得意于自己洞晓一切,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 这位清朝古尸开始给他们下达命令了,在我这个位置根本听不到任何他声音,或者听到也是听不明白的。不过他们肯定能听懂。收到命令之后,这些他们就有所行动了。 他们的肌肉很是僵硬,这也大概是多日不曾动弹的缘故了。我看着他们,四散开来,一步一步地向着已经埋下黑索今地雷的土壤踏上去。 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头儿声音, “你们同时引爆!我去救人!” 铅笔知道黑索今地雷具体的位置,所以我们都看他的手势准备投掷状态。铅笔出手势的同时,我们总共八只黑索今雷管分别摔向了八个不同的方向,成包围状,形成最大范围的包围圈,把所有的他们都囊括在黑索今的力度范围内。 那爆炸就发生在一瞬间,瞬间尘土飞扬,蜂鸣声不绝于耳。 我当时只觉得脑子里浑浑沉沉的,身体好重,并且有种想吐的感觉。 黑索今即使已经隔了我们这么远,也把我们震得这幅模样,那就更不用说在墓穴里面的板砖儿他们的状况了。 恍惚间我看见有从前方一个人影窜了进去,那大概就是我们的头儿。这时我连忙强制令自己打起精神,我撑着一颗还算有些年纪的树站了起来。这里的土还好不是容易生尘的种类,很快地,我就能看得清楚。 地上到处都是被炸散的他们的残肢断臂,仔细数数,这时还站着的就只有那位清朝古尸了。 上头的意思是只要带回一个“它”就够了,现在的状况正是我们所要的。 五章消失 ---------------------------------------------------- 只是一个它的话,那我们有八个人,照理说的话是没有什么理由会害怕的。但就是这种情况,我们仍然没有冒冒然靠近他,不只是因为他能在刚刚的那种程度的爆炸里还能存在下来,并 且还是毫发未损的样子,更在于的是他的气势相符合的能力,这不是等闲之辈做得到的。 铅笔还在准备着黑索今雷管,我们只等着头儿带着板砖儿他们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前后夹击,从而封死他的后路,进而实行抓捕。 我在那时候并没有觉得我的想法是有多么的简单,因为当时我们的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无论是从人数上来计算,还是从武器上来说,我们是比起他来是强得太多了,所以我们才会忽略掉一些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清朝古尸貌似是在考虑了一会儿,大概还是对地上的地雷有所顾忌的缘故,他居然突然间就扭头就走,他要回他的墓里去了! 我心里大呼不好,因为如果让他就这么回到了墓穴里的话,我们想再要抓他可就变得不那么容易的了。于是我们一致决定放弃夹击的计划,改为由我们这一边立刻主动发起抓捕行动的攻击,也不用再等头儿他们的夹击了。 在我们之中有个代号为老鹰的神枪手,他端着的是一把毛瑟98狙击步枪,是加上了六倍小瞄准的那种,光那辅助枪托就有五点六公斤的品种,也是德国在二战中的制式武器。 这东西如果拿在在普通人手里,三百米之内的话,就可以准确地击中要害,在专业的狙击手手里这个距离能达到六百米内击中要害的程度,但如果是放在老鹰手里,他能把这个距离进一步拓展到八百米以上还击中要害的程度。 不过这次老鹰的目标并不是要击中要害的程度,而且其实我们距离清朝古尸也没有那么地远。 当看着清朝古尸要进墓同时,老鹰就连忙连发两枪,分别打中了清朝古尸的两条腿的脚踝,他以为这样能至少使清朝古尸停下来。而清朝古尸他也确实在被打爆了脚踝之后停止了向墓穴里走的步子,但他却是依然站着的。 静止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他突然间就把头扭过来了,就身体不动,光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而且他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子弹飞过来的方向,那是老鹰所在的方向。 那副表情,显然是生气了。 因为我能够看得到,他生气的时候,脸彻彻底底地走了样,变得扭曲。从他咧开的嘴里,我可以看见一排排整齐而锋利的尖牙,在夜视镜里看的,就可以算是真正的青面獠牙。在他的眼睛里,放出了那种鲜红而嗜血的红光,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即使我不戴夜视镜,估计也能很清晰的看到。 清朝古尸已经确定 了方向的样子,他立刻开始朝着老鹰那边就跳着去了。他的速度很快,都快赶上了我们平时百米赛跑的速度了。 老鹰看这情况,又不慌不忙再给了他的大腿上一枪,但他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连往后倾的子弹的惯性都忽视了过去,笔直地朝着老鹰的所在地方跳着就去了。 老鹰立刻再连续地开了两枪,这次分别打中了清朝古尸的胸口和头部。 老鹰他也是有些心急了,打胸口和头部就是已经有些忘记任务的意思了。但是这仍然没有用,即使清朝古尸的脸已经被狙击枪给轰出一个破洞,脸都被打烂了一半,上下牙龈露在了空气之中,连碎肉都还掉着,他还是能像没事人一样似的笔直挺挺往前冲。 铅笔这个时候已经又做好了几枚黑索今雷管,他配合着老鹰,因为清朝古尸再过不一会儿就要抵达的他的身前了。老鹰马上就心领神会。 当铅笔用力掷出的黑索今雷管恰好落在了清朝古尸的前面不足十几厘米的地方的时候,老鹰毛瑟狙击步枪子弹呼啸火舌脱膛而出,空中将黑索今雷管击破而引发大爆炸。 我在躺下之前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清朝古尸那个方向,确定他是的确被黑索今雷管近距离的爆炸牵涉了进去。这一次爆破真的是隔得很近,等到我感觉到头顶的热风扫过再起来,我已经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来回的嗡嗡声。耳朵里还有热热的东西流下来,我知道那是血,我的耳膜大概是破了。 可是我的眼睛还没有坏,我爬起来的一件事不是去找我的同事们,因为他们也是应该和我大概的状态。我爬着站起来的一眼就即刻朝着刚才清朝古尸还在的那个地方望过去。 不见了!我四处寻找,树林里,草丛里,土里,树上,都看不见他在哪里。仿佛是在黑索今雷管爆炸的那一瞬间,同时被炸成了碎片一样。但是我明白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地上并没有他留下的碎片,他的蟒袍和补服的碎片。 老鹰作为狙击手继续隐藏,铅笔等几人则和我们几人会合。 因为刚才那一声爆炸,我们的优势突然间就和对方对换了,变成了敌暗我明的状态,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还是他的“主场”,所以我们选择了聚集起来。 姑娘过来和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让我们集体朝同一个地方看过去。 我突然恍然大悟! 我没有想到的东西,他先想到了。 “外面”! 我们又站在了清朝古尸的墓门前,那具棺材还在,并没有被黑索今的震荡给撕裂。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其实已经不是任务,而是头儿他们的安危情况。 我是一个建议并且是一个再下地里的人,我主动要求当开头兵。当我开始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这里就象是什么动物的洞穴一样,从刚才才走过的方方正正的一段路过后,就变成了那种不规则的圆形向里面延伸。刚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还能弓着身子走几步,到后来洞口就变得越来越小了,我不得不变成了匍匐爬行。不过还好的就是,我戴着特殊的口罩,还有夜视镜,使我能看得到板砖儿他们经过的路,因为两边还有他们俩匍匐爬过的印迹。 我继续寻着他们留下的印迹往前爬行,直到看到了他们话语中的那个尽头。 灰绿色镜片里,我看见尽头处,是一块大的石碑挡住了去路。石碑上雕刻着铭文,我也看不懂,但是判断的出,那也不是满文,也不是汉字,有些像甲骨文但又不是甲骨文的文字。 我只得尽快地抄写了下来,因为到现在,我已经到了路尽头,也没有再看到头儿,和板砖儿他们俩,甚至是那个清朝古尸也没有再出现。无奈的我只好爬着慢慢地往后退,但又实在是不甘心,不愿意就这么简单地就出去了。 这时,我心里突然想起了板砖儿他们在对讲机里翻译出来的那十几二十个汉字。“它”在后面。那就说明了这里不只只有一条路进去,也不会只有一条路出去的意思。 我后退着往外爬的时候爬得很慢,因为我倒要想看看,那个秘道究竟在哪里,究竟通往哪里? 起先的时候,我是认为这个秘道应该是在我的头上的,因为当头仰着的时候会很累,所以那里是很少人会注意到的。所以我就把搜查的重点定在了头顶上面。但是我仰着头看了半天,也只是仅仅看见湿润的黑土和一些老去的树根而已。 既然是有树木生长在上面,那么有秘道的可能性就变得小了。 我又转到入到去注意地下和两边的土壁上,仍然是没有进展,我再这么重复了多次依然是没有效果的,我只好先退了出去。 在我爬到外面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我的身上很干净,基本上没有粘上什么土壤。 我出来之后,和他们在外面的人说明了情况,并且把我抄写下来的文字,我认为是文字的东西拿给了姑娘看,他说他也看不懂这是什么。 后来,又 有几个人尝试了进去寻找那可能的有也可能没有的秘道,但都是同样无功而返。 马上天就要亮了,头儿他们几个也没有出来。我们又再等了几天,我们翻山地寻找,却依然再也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清朝古尸和他们都没有再出现过。 到最后实在是不行了,我们来了十一个人,一次回去了八个人。 我们走的时候,只是带走了那只还算完整的棺材,还有村长等人感谢。 为什么说是一次回去,那是因为我后来还二次去过那个偏远的小村子。那是在我们一次回去过后的同一个月的二个星期,突然又有报告来说,还是在那个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拖着一个是尸体的人从那个原来的墓地里爬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原来那八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去了,也算是个代表,给他们回去带个信儿什么的。 当我再次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被反绑关在一个特殊的小屋子里面的,邋邋遢遢地跪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但即使他再怎么脏,怎么变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跪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板砖儿。 他已经疯了! 听发现他的那个村民说,他发现板砖儿的时候,他是在去小河边打水的路上,就看见板砖儿拖着一个人的尸体沿着河水往下游走。他马上回村子叫人,就把板砖儿给绑了回来,到了这个小屋里。 之后我又去了看看板砖儿拖出来的是谁,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但是还是要靠自己的眼睛确认才能放得下心。 那是铁锤! 他就躺在一张破烂掉了的凉席上,浑身都已经流出了尸油,他腐烂的程度算是相当的高了。我掩着鼻子,帮他闭上了瞪得老大的眼睛。在那个村子期间依然还是没有头儿的消息。在我带走了板砖儿的时候,他还是疯疯癫癫的,认不了人。而铁锤,我就只有永远地把他留在了那个村子里了。” 六章具现之弧 ---------------------------------------------------- 看到这里,我已经算是有些信了。不过就是还有一个疑问,并且应该是他可以解得开的一个疑问。我发过去一个疑问符号: “那个您抄写下来的那段文字还留有备份吗?我只是想知道您或者说是你们到底解开了那段文字没有?” 他回信息速度很快, “我还留有备份,而且我们的部门之中也已经有人解开了,但是我却却不能告诉你!不好意思,这是原则上的问题!” 他既然把问题都上升到原则了,我也不方便再多问些什么了。 可是我仍然还不肯死心,最后还是再问了一句: “您还有什么是可以告诉我这个感兴趣的人的呢?”我这条信息发出以后,才发现,他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看来他这是的确已经下线了。 我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是四点过三分了。我原本还想再等一会儿的,无奈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就关机了。我想了想,只好等今天的太阳了。 凌晨四点钟才睡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真的不算是有什么稀奇的,我更算是属于常客中那一类的。平时也总是半夜起来发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有。仿佛我是天生的夜行动物似的,白天中午的话,我就特别地好睡,如果是有猛烈太阳光的时候,那就是会睡得更香了。 好在今天早上的月光也很好很明亮,我又是靠窗的床位,看着窗外静止的月亮,我能发好一阵的呆。就是呆呆地什么也不想的时候,也许才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等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本望着月光的我,已经下意识地突然把目光转向了六栋的方向。 那个“世外桃源”,即使是在白天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我们宿舍明明也是看不见的,更何况现在还是晚上呢? 但是事实却是让我自己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居然看得见! 不只看得见,而且还看得相当地清楚,仿佛六栋就近在眼前,就在我们隔壁一样。 我甚至能看见里面睡着了的女生,还有…… 宿舍管理员!? 又是那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她这个时间了还不睡是要干什么? 第 5 部分 然后是,我居然看得到她! 六栋的墙壁好像在我的眼里都变得透明了一样,我完全能够看到宿舍管理员一层一层楼梯地往上爬,直到爬到七楼,七间宿舍,她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她也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就径直地走了进去。 我昨天并没有上去过朴灵的宿舍七零七,不过也大概知道些情况的,其实住六栋的人很少。 因为六栋其实就是原先学校还没有改建时候的唯一的一栋宿舍楼,那个时候的人基本上都住在六栋。但是因为学校高层的意见和各个校友会的支持,学校决定扩建,于是又新建起了一到五栋,七到十栋宿舍楼,唯有六栋的名称继续保持了下来,但六栋其实是一栋老楼危楼了,那我们没有理由放着新的宿舍楼,安全的宿舍楼不去住,而跑去一栋老楼危楼的道理,除非是像朴灵这种新来的在其他宿舍楼都住满人的状况下,才会跑去六栋。 我这个时候才看见,朴灵住的宿舍居然还只有她一个人! 我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因为我看那六栋的其他宿舍里,虽然有的是没人,但是凡是有人的宿舍至少都是有三名女生或者以上的女生居住的,四名和五名这样的宿舍居多。她怎么就是一个人住一间宿舍呢?她怎么就能一个人住一间宿舍呢?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刚干的衣服又湿了一次。 难道说朴灵她已经习惯了睡觉都不关门这个好习惯吗? 因为在我现在的眼眼睛里,六栋的建筑包括外墙,内墙,窗户,门等都通通变成了透明的状态。而我刚才看宿舍管理员进去七零七的时候,即使是我看不到门,但是我看得到她,她并没有任何开门的动作,就直接走了进去。走了进去以后,她居然非常容易的就找到了朴灵的床位! 要知道,楼道里的灯是整个晚上都是不会关闭的,但是宿舍里的灯根据我们学校的规定,十二点之后是必须关闭的,电力主控室会直接把电给断掉,所以在七零七宿舍是不可能还着着灯的。那是宿舍管理员下午帮她收拾的七零七宿舍,所以宿舍管理员才能那么容易地就找到她的床位? 床上的朴灵睡得很香,简直是典范的睡美人。她果然还是选择了靠窗户的床位,是上床。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倾洒进来,银色的就像是打了霜的一样。宿舍管理员站在了朴灵床位的下手边,一动不动。我正纳闷朴灵那么厉害怎么会一点警觉性的时候,宿舍管理员突然瞬间头强制扭过一 百八十度,狰狞凶狠地盯着我,而她的脸居然是朴灵!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醒悟了。 她变作朴灵的样子恶狠狠地歪曲着脖子朝着我飞过来,而我只是作了一个慢慢地闭上眼睛的动作,然后再缓缓地睁开眼睛,这就如同我想的一样。 是梦魇! 也有人把这个称之为为鬼压床。果然,当我睁开了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不过我也不怕,之前这个样子也不是一次了,我也大概知道这只是在我大脑清醒的同时,我的肌肉神经还未清醒的缘故。胸口很闷的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你身上,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我这一次只是确实看到了而已。 想用前面的理论在心理上欺骗一下自己都不行,我开始后悔睁开眼睛了,因为我现在连想着闭上眼睛都做不到了。我只有看着压在我身上的那东西,等着时间快一点过去,快一点天亮,它好转身离开。 万念俱灰之际,忽然间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来了一个新的念头。 如果我从假设出发,假设这是一个梦中梦的话。虽然我的感觉那么清晰,他们清晰地告诉我,这就是真的。但是在内心深处我又还是期盼有这种是梦中梦可能性,所以我就要尽可能地利用我这种赌徒的侥幸心理。既然觉得还是有这个希望的话,那我要做的就是要做到把这个希望放大,放得无比的大。 但是说得天花乱坠,具体做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我全身都动弹不得,表面现象是这样,现在我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这也是表面现象。 这些表面现象下想要隐藏的最肤浅但又是最容易被脑海遗忘的真相那就是大脑本身。人其实有两对眼睛的,一对是长在外部的一双肉眼,而另一双则是长在内里的一双心眼。而心眼的位置又是站在肉眼的位置之上的,只有通过了心眼,那么人才能看到东西。所以,如果我关闭了心眼的话。在关闭心眼的同时也意味着让我暂时失去了五感。 等到生物钟定时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又恢复了意识。 又是踏着铃声走在了去自己座位上的路上,她埋着头大概是在准备着功课吧。我就在她旁边露出的那个椅子的缝隙里,缩着肚子,挤了过去。 上午的早上是要做早读的,今天还是语文的早读,班主任又要过来操着他那副正宗标准的普通话,帮我们带读,诗朗诵。我并不讨厌这个诗朗诵,反正我不参与就是 了,只是我讨厌班主任他每逢诗朗诵的时候,总要从讲台下来,到黑板报后面,来来回回地走动,搞得我连看一本课外书都看得不能安宁。 “你今天精神不好啊!” 早自修下课后,我陪着她去学校的小卖部买早餐的路上她说。 “呃?” 我还有些走神,她这么一问,我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个坐在我身上的那个东西。冷不丁的居然还有些后怕,身上直起小鸡皮疙瘩。 “你昨天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东西,这东西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心说怪不得呢,以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也没看见有谁坐在我身上啊,现在不但看见了,还是那副模样的东西。 “嗯!走这边。” 她还是对我们学校的路不太了解的,也难怪她,我们学校这道路的设计本身就有问题。那么复杂的交差错位的分叉路,如果不是有着多年经验的同学,那么就只得乖乖的慢慢摸索了。 “其实呢,我昨天夜里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应该不能说是人吧。他在半夜里无端端地突然出现,又无端端地坐在了我的身上,半夜里。这个味道还好的,你可以试一下。” 呆在小卖部里的还是那几个熟悉阿姨,还是卖的那些我熟悉的小吃,还是那么熟悉地不便宜。 我们就买了一个蛋糕和一瓶牛奶,因为主要还是我要买的早餐,她早就吃过了,只是和我去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那个人是不是长了一个羊头的,还是背对着地坐在你的差不多胸口的位置上。” 我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的,她都帮我说了出来。 “你还是真是知道的啊?走这边。” 总算在上课之前,我们赶回到了教室。不过这次果然好象是一个毒咒一样的感觉,是她和我同样是一起踏着铃声走进的教室。这堂课上的是化学课,化学老师的脾气是有一些怪异,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的课堂上吃东西,特别是早餐,即使是我也不行。一般说来,在发生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只有两种下场,一就是你自己离开课堂,到了下课以后再回来;二,化学老师走。不过还是发生二种状况的居多。因为到时候,化学老师会一声不吭地自然走掉,然后留下一群同学在那里看着你吃,那是比出去罚站狠得太多了。 不过我也习惯了,一节下课后才吃早餐。 回 到座位上,她出她抽屉里拿出了那些书的其中之一本,并夹带了的还有她的小本儿,一同放下在我桌面儿上。传过来的小本儿上只写了几个字, “都在上面了!一百一十三页。” 那就看来解释是在那本书上了。 我按她说的,直接把书打到了一百一十三页。 这是一本已经上了相当年纪的老式封面的册子,不像上次那本书那样有还算精美的包装,只是朴素的模样。像是古时候的那种老黄纸一样的感觉,居然还有些棘手。 一百一十三页上的字是繁体字,不过我也还看得明白。 大概写的意思是:半翁,常以人面羊头人身出现,多见于凌晨时分…… 我隐隐约约地看到旁边的二页还有附图,就懒得再去看,那么多的字!直接揭二页。 这和我昨天夜里看见的那东西完全不同啊! 又是等到下课后,我放下书转而啃着面包,端着牛奶问她说: “这不一样啊!嗯嗯,这个牌子的牛奶不错的,我经常喝的......” 我端着牛奶,等着她的下话。她却只是拿回了那本老黄页,还有她的小本儿。 “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可以确定你看得懂这书上的文字,还有那些隐藏的附图。” 我还没有听明白,然后她又重新拿出之前我完全看都看不明白的那本绿色封面底的书。我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我大概也能理解她说的什么意思了。果然,我再次阅读起这些看不懂的文字来,发现也能看得明白,但只是看得明白它上面写的字,实际上要表达的意思就不怎么清楚就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了书,并且送还给回她。 “我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她说话也不看着我的,显得很没礼貌,但是我又好象是习惯了。因为她说,她喜欢窗外。 “我只是给你加持过一次青色灵视的能力,你却得到了它的全部。” 我感觉还是有些蒙在鼓里。“它的名字是具现之弧,记得啦!” 现在就更听不明白了。 七章红王 ---------------------------------------------------- “具现之弧是你自己开启的一项灵技,我只不过算是间接 给了你一些指引而已。” 现在又变成了灵技! 我的牛奶都快喝完了,她说得我还是朦朦胧胧,云里雾里的。 “能说点儿我听得明白的吗?” 其实她这样做也算是讲得很多了,以前还是在昨天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对我说那么多的。 “到你亲自看见的时候,自然就会清楚了。这个给你!” 她从桌子底下的她的包里摸出了一个吊坠一样的东西,经过了她确定以后,就递给了我。而我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看清楚,这个还真是个吊坠。居然还是一颗不知明猛兽的犬牙。这犬牙有我的小拇指粗细,可以想象的到,估计它原来那主人的个头儿也不小。 “意义不明啊!” 但是我还是收下了,只不过我选择了把它套在手腕上。 中午放学之后,我打算带她出去熟悉一下我们学校的周围环境,顺便也让她讹我一顿午饭。在学校周边不远的地方,就有那么的饮食一条街。因为那里的小店味道不错,价钱合理,所以我们学校里出来吃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那里吃饭,因而得名--好吃街。 好念四声,作动词。 去过好吃街吃饭或者说是经过过那里的人都知道,好吃街就是那么一个充满乌烟瘴气的地方。每个小店面儿就只是搭个几块木板,再拉几块屏障,再用砖头砌起个台子,然后就能开门做生意了。当然,这工商营业执照还是得有的。 他们菜式的原料都是摆放在外面,锅灶一类也同样是摆放在外面的,这样一来,既节省了地方,也能过往的食客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点的菜的每一步,不像有的地方只能在上菜的时候才能看得到。 我们选了一间靠外没有那么多人的店子坐下,点过菜,剩下的就只是漫长的等待了。 而等待的时间,总是拉伸的。 她自坐下以来就一直是在看着她自己带出来的一本书。那是一本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着纯墨绿色外壳的书。或者换个角度看得更清楚,那本书竟然是用玉做的外壳,墨玉翡翠。 是那种没有任何用于美观的雕刻纹理,平白无奇的平面,毫不起眼的近乎墨色的平直方正的一块。 玉? 她见我直盯着她的书看,非常不在意。 “你要到看得懂这书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这是暗示吗? 反正我即刻换了位置。因为原本我们是相安无事的面对面地坐着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再抑制好自己的好奇心,终于和她坐到了一边儿。而她看起来也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还给我挪开了一点地方。 “那个羊头今晚还会来找你的,记得把我给你的虎牙要时时刻刻地戴在身上。” 她这个时候已经合上了书本,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到了下午六点差不多太阳落下山的时候,你大概就能知晓什么是具现之弧了。” 我仔细地听,一字都不敢落下地认真地听她说话。 “灵技,是每个拥有灵力的人自身开发出来的潜质。你的灵技现在只有具现之弧一种,不过也算是相当不错而且是比较实用的灵技了。” 我觉得她已经开始在接受我了,因为她都开始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世界的一些事了。 “就像我的天启灵技是具感之弧和具闻之弧一样,你的具现之弧的觉醒可能就意味着你要加入到我们的阵列里来。” 她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在我正听得迷惑不解的时候,是小店儿老板适时过来上菜,才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我们是两个人,所以只点了两个小菜,一荤一素,不过也算是这里好吃街的特色菜式。 “怎么样?这里的味道还不错吧。我吃遍了这么多的地方,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最好的!” 她已经是放下了筷子, “这个地方,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的好。” 我想反驳,但我却没有反驳。因为她已经起身在收拾了。结过帐后,我们回到了学校。夏天的太阳极狠,所以我们选择走得是一条比较僻静的林荫小道。 “你带我走上了个陷阱么。” “?” 我都开始以为她是故意找茬的,怎么老和我过不去,我有哪里惹到你了。是怪我在她说讲义的时候,没有认真听,反而是在走神吗? 正当我想得很是迷惑不解的时候,因为腿还是在走,就突然感觉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我连忙退开了一步,就只看见有四堵人墙挡在我的前面。那就不是我不看路的过错了,因为光他们四个人就把路给 第 6 部分 挡完了。 我看着这四个少年,觉得还有些眼熟的感觉,大概他们也是我们学校的吧。我看见他们没动,就只是挡在那里而已。但我相信,只要我现在拔腿就跑的话,他们一定会穷追过来,再说还有她在呢,可不能再次在她面前丢掉了人格尊严。所以我并没有要走也没有逃,只是静静地漠视着他们,就像他们静静地漠视着我一样。 她其实算是站在了比较后面的,本有机会就地离开的,那即使有他们追,也有我逞一次英雄,拼命为她挡一回,可是她居然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而且她还居然独自一个人走了上来,站在了和我同一条水平线上,和那四个少年相对而视。 而对面的四个少年里也出现了动静。他们从中间被扒开,一个社会青年模样的人从缝隙里走了出来。这个青年只是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让我们得以看到他强壮的手臂和那手臂上的鲜明的刺青。 他很高大,比起那四个少年都高出了一个头有余,也比我高出一点儿。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些暗淡,可能是玩得太多的关系吧。我只听见他淡淡然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即刻令到我突然间出离了愤怒。 “男的打残,女的拉到树林里去。” 我当时就有一股火直往头顶上冲,心说,哥们儿,你们要玩儿,爷爷就陪你们过几手。这也不是我自大,我能这么有自信,是因为我在打架方面还从来没有没输给过人,这还是我处处留手的结果。从出生的那一年,从懂事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现我的力道异于常人,如果把捏得不好的话,就会惹来很多麻烦的。但是,这一次,确实是戳到了我的痛处。 那四个少年都朝我们走了过来,只有那个黑色背心男还在观望着。我也准备上前一步,却突然间被背后支过来的一只手拉住了,那是她的手。 我都快忘记了,她的力气甚至都超过了我。 她一抓紧我,我即使就是想挣脱也挣脱不了的。我看着她,她却没有看着我。我寻着她的目光线路望去,原来她一直是在盯着那个背心男看。我顿时就奇了怪了,这人不就是穿了件黑色背心儿再配了条短裤嘛,模样长得还没我帅,他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她直接像背心男做的那样,把我也往后面一拉,她自己走到了前面。 “无王的地方,都是这么嚣张的。” 我都还没有看见她做了什么,但是走到她面前的四个少年却突然无缘故地扑倒在了地上。 “我也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不用那么当真的,真的!”背心男说着,拔腿转身就要跑开。 “那正好,回去帮我带个信儿给你们的王……” 朴灵话还未说完,那个背心男却突然转过头来,喷出一股绿气来。 在她那个位置,一定是躲避不开的! 我极力想冲上前去拉开她,可惜我还是不能够够得到。她就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往下倒去。我都能从那绿雾里看到背心男的那一副得逞之后的奸猾嘴脸。他是笑得那么地可憎却得意,却也只有那么地一瞬间的得意而已。 因为我看得见,正在倒下去的她突然在中途就停住了自己的身体。轻盈但是速度却是奇快地一只手弹射,当这只手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背心男的眼睛里已经被这突然夺去了神气,他的身体也是一样,只能无力地向前面跪行大礼。 朴灵这个时候又拿出了她的那个小盒儿,把从那个背心男身上取来的小石头放了进去。我们连忙赶快回到了学校,因为我已经觉得是接受不了的了。 那仿佛看起来就是她一个人杀了他们全部一样的感觉,我变得越来越不懂她的想法。对于她,我想我永远都是只有永无止境的疑问。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决心打破这个僵局。 回到我们的座位上,因为还离下午的上课时间还早,同学们大多都出去了,所以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落落地坐着两三个人的样子。她终于在我的追问下,开始和我讲解一些她认为我暂时就能理解的东西。 “那块小石头是什么?” “这个?它们是被统称为青石的东西。这是灵魂的石头,是灵魂的集聚。” 她随即从那个小盒儿里拿出了一块比较小的石头,那是一块完全漆黑的石头。 透着窗户投进来的光的颜色,光明与黑暗以这样一种独特而美丽的方式结合了在一起,就在这块小小的青石上面。 “你还记得我给你加持过一次青色灵视吗?” 她的指间夹着这块小小的青石,问我说。 “我记得啊。你是说这就是那个青灰色的火焰吗?” 我也想去试一下那块石头的手感,她看到了,反倒主动递给了我。 “嗯。不同的人,拥有的火焰的量和质都不完全一样,还有其他的不是人的它们。拥有 的火焰的种类也是不尽而同的。” 我接过了那块墨色黑的小石头,拿在手里,是种很刺激的感觉。那就好像是在手里握着一团冰,又像是握紧了一个长满荆棘的小球,有些痛楚,但是又感觉不到痛的感觉。 “那个红衣女人的火焰是什么颜色?” “红色啊!” 我漫不经心的把脑细胞都安在了这块石头上了。 “那你又知道红色的火焰代表的意义吗?” “那我肯定不知道啊!” 我感觉她怎么老是问我,应该是她在说才对啊。 “我为什么老是问你,你自己知道!” 糟了!我都忘记了,她还是会读心的。我连忙放下了握紧在手里的小石头,故作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您说!” 她立刻拿回了石头,用眼神狠狠瞪了我一眼才说道。 “因为红色最浅显的解释就是说明,它们属于红王。” 八章丧尸街 ---------------------------------------------------- 我非常认真地在听。 “红王?”我问道。 “这个也需要解释吗?” “我昨天的时候才说过,每个地区都会有一个王。” 我感觉到其实最好的证明我没有走神方式是装作很认真的直视看着对方的眼睛才对,只有这样才能说是足够好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今天来的那五个人都是属于红王那一派的属下了,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就不是人?” 想到这样的想法多少让我自己突然间舒坦了一下,有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到底不是杀人的买卖! 但是她偏偏就是要和我做对,偏偏就是要把我的心再次纠紧起来才安乐。 “其实你只说对了其中一部分!” 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她只是轻微地点一点头,只需要轻轻微微地点一点头表示同意就好。因为这样至少能够让我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但是现在的我却只能怀着一种惶恐不安的心态,等待着她的下话。我仅仅只是期望着她千万不要说出禁忌的那些话来,给我至少留下一个好一些的印象,不要 有阴影。 “我准确地说,其实除却了那个穿黑色背心青年男子以外的,其他的那四个学生模样的,他们全部都还是人。” 她是这样不留余地,不顾及我的感受的,大大方方地把我心里的禁忌的话说了出来。 我背扣上了杀人的罪名,这个想法原本其实是我内心极其抗拒的。但是,到了事情已经发展到的这个地步,反而是我的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事儿的,你做的时候,我们是一起的!要进去的话,我们也是一起进去的!” 我已经打算豁出去了,简直就是到了破罐子破摔的最高境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这辈子,必须要在她走着的路上给插上一脚。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进去?”她反倒是好笑的问我。 “这不是你杀人了嘛!”我非常严肃且谨慎认真的说道。 “可他们本身就是死人啊!” 我觉得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只是让我觉得很是奇怪的是,居然有那么的一个瞬间,我的内心可以为了她,冷血到完全不把杀人也不当回事儿,这个想法和动机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变得也不了解自己。 “你其实是不用害怕自己的,也不用抗拒自己。到了那个时候,你终究还是会经过那一层境界。把人的生命看得和其他的生命一样。其实,这两者之间本就是没有区别的。” 我只是知道,她又再一次看穿了我的脑海里想的东西。 “红王其实只是这里的代行者,他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但是在这些日子里,红王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费解。” 我忽然被她的眼睛给吸引了过去,在她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我的样子,漆黑而空洞的眼睛倒映着我的样子。当我觉察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无法再逃离开她的眼睛了,我已经被她的眼睛吸了进去,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无底的洞穴,而那里沉睡着的黑色的骷髅又向着我伸出了它枯萎的手臂。 “海青!” 看来是我最近做了太多恶梦的缘故了,现在居然已经发展到了不管连白天或者黑夜,也不管时间的长短。仅仅是因为一转眼间的失神,也会进入到恶梦的那个状态。 在被她拉过魂来,我清醒后的一眼就已经看见。我的桌子上面突然多出了一本书。 “最近还会有不明白的 ,它都会告诉你。” 我相当自然地把书拿了起来,翻开了它纯粹黑色的封面。但是我却并不着急着马上就开始阅读,因为我还等着听她的后话,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我要离开一阵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暂时还没有理解到她的话的意思,她就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难道是在我发呆那几分钟里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我看时间也是差不多就要上课了,那么她大概就是要去找班主任请假吧。这样我就只好先来钻研一下这本书了。 我看见,在纯黑色的封面底下,都是些早已经微微发黄的白色纸张,有文字,还有图和页码等等,但就是没有目录。看来这是写书的人故意想让读书的人比较完整地读完整本的书的意思。不过这样的招数对我无效,因为凭借着我有着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早已经练就了一双一目十行的金睛火眼。 但是,事实却很冷淡地告诉我, “你太天真了!” 我不是那种乖乖矩矩从头开始的读者,因为我是那种好奇心极其强烈的人,所以一般地说来,我都是会从中间的部分开始翻页的,然后再直接翻去末尾的结局,最后才看的是开头,我是以这样的顺序来排列书的。 但是自我翻到这本书的中间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已经强烈地告诉我,错了!这个应该是开头! 只是有点儿像罢了。我立刻又把书的页数翻到了最后的一页。这个样子我就不能接受了! 当我在翻到中间的时候,其实是有瞄了一眼页码的,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是一百零一页,然后我又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也清清楚楚地写着是三百零一页。这的确已经跨过了整整两百页的篇幅,而它出现的东西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先头以为只是我一时眼花,然后就又一个一个字地去对照。但是越是对照下去,我的不理解就越是严重。 因为它真的是连一个不相同的字都找不到。我有点儿不相信有哪一个书作者能够做到这么地绝对,所以接下来我又翻到其他的页码,如同我那不详的猜测。果然是这样。 无论我怎么翻书,我翻到哪一页,书上的内容都是没有改变过的,还是那一页。 如果这是普通的书的话,我会以为是出版发行方的恶作剧。但是它恰恰又是她给我的一本书,那么它就有了无限的可能。 我能想到的一种 情况是:是不是每页纸之间都是有暗层的,需要透过什么介质,比如说是要通过光或者说是水之类的东西才可以看得到。 二种情况:这书的内容其实是由我自己本身决定的,就好像在之前的时候我还看不懂那本绿色外壳的书上的文字,但是我现在却看得明白的道理一样,这要到了我本身具有了某种能力之后,它书上的后面的文字才能浮现得出来。 三种情况:这和我本身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本书它有它自己的思想,它可以按照时间的规律而变化,按照它自己的意图而变化,它是自由自在的一本书。 其实我能试验的就只有一种情况。我尝试着把书放在夏日的阳光底下,因为在这样的阳光下的话,如果它真的有光层的话,就一定会析出的,但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之后又再尝试了像矿泉水,然而也都无济于事。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不曾发觉到我已经在这本书上忙活了那么久的时间。但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无奈地合上了它。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时间,上面显示的是:17:49。 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已经快到六点了,要知道,晚自修在七点就要开始了。 我连忙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包括她给我的那本纯粹的黑色的书,全部都给全部塞进了桌子下边儿的抽屉里面。在这个时间的话,大概也叫不到有人和我一起出去了,不过也罢,反正我也独来独往习惯了。 我一个人又去了中午时候和她一起去的那间位于好吃街的小店儿里。这个时候的好吃街里面,依然还是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但是比起在中午刚刚是那个时间段来的时候,人也是少了很多。这从我在这家小店里等待的时间的长短就可以判断得出来。 因为我只是一个人来,也没有必要吃得太多,所以我就只是点了一个素菜。老板娘端过来菜之后,很快就又去招待其他的像我这样的客人了。反正在这样的小店里,本来就是需要自己招呼自己的,这是常有的事儿,我也没有多余的怨言。所以我自己去找到饭桶,自己盛好了一碗热饭,回到我的桌子旁坐下。 但在刚准备下筷子的时候,门外我们学校里的老本钟就 “铛!铛!铛!” 敲了起来。我习惯性地朝着那个老本钟的方向看了过去,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已经知道:原来已经是六点了。 第 7 部分 但是当我再次回过头来重新下筷的时候,我那筷子却怎么都没有可能再下得去了。当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那么一下子,我直接的感觉就想要把自己曾经吃过的东西全部都给抠出来,这实在是不得不想吐。 但是我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因为我那个时候脑子还似乎是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没有看清楚事态的真相。我当时还天真地下意识以为我可以向老板老板娘换一盘新的,因为这菜都长出了白色虫子了,而且还不只只是一条半条,有一堆那么多,看样子是过期的缘故吧。 但是如果说我看到这盘长白色虫子的菜的时候,我还只是有想吐的感觉的话,那么当我无意识中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直想昏死过去。但是我却明白在这个时候,我还不能昏死过去,至少不愿意在这里昏死。 脑海里自然自觉地就响起了她在中午时候在这里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的好。”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哪里是在贬低我选择的品味,那根本就是在提醒我啊!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老板和老板娘的样子了,刚不自觉地转过头,却又看见了更加令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东西。 小餐馆里,那些和我一样的学生模样的客人们,居然正努力地把那一盆一盆装满了蛆虫的饭菜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开开心心的样子。 我只觉得有那么一股陌生的电流在身上游走,脚步沉重得几乎就像是绑了铅块儿,根本就已经是迈不动的了。 回去! 我的脑子里也就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扶着桌子,我强迫自己打算站起来走人。这才发现,这桌面儿上的东西,全部是一个都碰不得的。于是我又轻轻地挪开了手,和屁股,慢动作而小心谨慎。 偷偷摸摸的,我又瞄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脚跟儿一眼,还好,它们还在忙碌中。 我立刻把这顿饭的饭钱放在了桌子上面,虽然我还根本都没有动过这顿饭。我就象一个普通的食客一样,装作刚吃过饭的样子就走向门口那边准备出去。 食客不吃任何东西,因为有急事而放下钱就离开,这也本是常有的事。 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板娘是故意要为难我还是怎么的。就在我当我经过她旁边的时候,它看见了我桌子上的食物一点儿都没有动过,就大概已经明白了我有事情要 离开。 所以, “娃儿啊!给你带上点儿小笼包,路上小心饿啊!” 它好说歹说居然也要给我另外的一些方便在路上吃的小笼包带回去。 我没有眼睛再去看它拿出的小笼包又长成了什么模样,不过大概也能够猜得到,到底都已经吃了这么多年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忙忙地一把夺过了那一笼已经变作打包的小笼包,头也不回,狂奔着就往好吃街外面逃走而去。 过去的记忆无力地在心中翻滚。想想算算,我在这它们的这家小餐馆儿里做食客的时间,没有那么三年,也该有两年了。 而在这些两三年的时日当间,其实老板和老板娘它们并没有少照顾我。 就像是,有的时候,我的会记性会变得出奇地差,所以就会是经常到要结账的时候,才会记起来,原来我忘记带钱出门。但是每当到了这种尴尬的时候,他们却总是微笑着对我说: “娃儿,没有关系的,下次再来的时候,再一起给就是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又或者就像是,今天的这种时候。 这些虽然就只是一些微小的动作语言,但是夹杂在当中的那种温暖,那种沁人心脾的温馨却是无法替代的,它们早已经在我的心头久久地驻留,挥散不去的回味着。 让我竟然渐渐地以为,或许早在这些两三年的时日当间的某个瞬间里,他们就已经把我当作了他们家的一份子,他们家里的他们的家人。 这是几乎在一年中都见不着父母亲一面的我,真正需要的东西。也可能是已经在这淡淡然的平静中,我也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想法吧。把他们当作是我的另外一对父母亲,我的家人。 沉默地,我闭上了眼睛。 手里还紧攥着他们最后时候赠与给我的那些小笼包们。然后,把那些小笼包们不顾一切地往嘴巴里硬塞,左右手并用,直到再也塞不进嘴巴,直到堵住了咽喉。 食肠里回荡着的依然是那个曾经熟悉的,记忆里滋味。 乌黑的天,又开始下雨了。 这烦人的雨水,四处肆虐,冲刷掉了隐落在街角边的落叶底下的一块断掉的石碑上的岁月给它留下的痕迹,上面还依稀可见的三个字: 丧尸街。 九章困局 ----- ----------------------------------------------- 我又回到了学校里面,但是心情却相当压抑。因为我还是不能那么容易地就能接受,好吃街竟然变做了丧尸街。 总感觉今天自六点之后,我的世界就已经完全地改变,变得不受控制。 今天晚上的晚自修还是由早上早读时候的班主任当班,班主任照列是要用晚修的时间测验,然后又再直接评讲。而且这份试卷一般说来是班主任自己出的题,别人想搜索答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份试卷就又显得比较珍贵了。因为都有班主任的心血在上面嘛。 依照平常说来,教室里一般是有多少同学,班主任才会清点多少张试卷出来,决不铺张浪费的。我趁着晚自修正式开始前的晚读时间,先趴在桌子上面儿好好地休息了一会。 “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吵醒了我,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正式上晚自修的时间了。再抬头,看见她都回来了。我本想跟她打个招呼,简单地说点什么,再询问一下回去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之类的,但是看见班主任正从教室门口走过来,而他那个眼神又正好望着我这边,所以我连忙把那个准备的姿势收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等待首长指示。 班主任把试卷发下来了,但是奇怪的是,到我这儿只有那么一张卷子。这难道说就因为我刚才的那未完成的小动作,这就是惩罚?算了,反正我也不稀奇这,于是我就大方地把试卷让给了她,自顾自地做其他的作业去了。 在全班人都埋头在做试卷的时候,只有我最轻闲,轻闲得无所事事。反正今天的作业都已经全部做好了,那剩下的时间就是我的玩乐时间了。 我斗胆大,公然在桌面儿上看起了小说,也不怕班主任说我,反正刚才他都那样做了,那我也就理由说明,这不是我的问题。虽然我做是这样做了,但是依然还是不时地偷瞄班主任在哪个位置,他的眼睛在望着哪里,他的表情怎么样。或许是我多心了还是怎么的,我总感觉着班主任好像是一直盯着我这个方向似的,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 终于,班主任还是走过来了。 “海青!你给我出来一下。” 我诚惶诚恐地跟随着班主任的背影,跟着他去办公室,这用老师的话来讲,就是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儿,五味杂全的。 进了办公室,班主任坐着,我站着。 站着的我就开始揣测,等下班主任他会说些什么呢?是以训斥为主呢?还是以劝说为辅?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班主任突然就开口了。 “海青呐!” 看这口吻就应该是以劝说为主,训斥为辅的教育模式了。我乖乖地听着,也不做什么小动作,等着班主任继续说下去。 “你说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就只能承认错误了,反正到了这里,一切都是我的错就对了。 “我错了,老师!” 我态度相当诚恳,说谎话的时候也敢望着班主任的眼睛。 “别扯皮,次次都说是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跟老师说这些没用的,老师要听的是你刚才究竟在干什么!干什么!” 班主任一激动的时候,他就会用他特定的食指和中指敲击桌面,并加上他异常有穿透力的浑厚的声音。这本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一次,我突然有了想法,决定不再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在看小说……” 虽然我说的时候有失气势,但是面部表情却是坦然自若。 “在看小说……在看小说……” 班主任低沉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把我的心突然纠紧了起来。因为从班主任的习惯,我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天空啊。 “你可知道,那一份试卷我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心机。就其他的不说,就算是那一张纸,那也是几分钱呐!” 班主任小气的性格我们也不为意,至少他展露出了他的真性情。但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突然就有了种莫名的冲动。就因为那几分钱?还明明就是他没有给我试卷,现在居然还要来怪罪于我。我心里本来就有怨气,正愁着还没有地方发泄出来。 “那不就是张破纸吗!” 我吼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班主任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紫的,显然已经被我这话气得都暂时说不出话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察觉到有事情不正常。 班主任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他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回去,因为即使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得出结果。 但是我却没有立刻就离开,我只是弱弱地问了班主任一个平凡的问题: “朴灵同学今天请假了吗?” 班主任先是一愣,后随即就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请不请假与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终于给他扳回了一城。 “没有,算了。” 我只得郁闷地走出了办公室。等到再上课的铃声响起,老师们都陆陆续续地走去上课的时候。我突然又截住了刚刚出来的班主任,因为实在是在意。 “海青!你今晚到底是要做个什么!看来是我抽时间好好和你家里沟通沟通了!” 班主任转身就往我们班的教室走过去,而我就在他的旁边跟随着。 “没有别的,老师!我其实就想问下你,今天晚上朴灵同学来了没有!” 我们刚好走到了教室的门口。班主任突然停下了,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海青,你今天什么毛病?” “我没毛病。我就只是请您老给个明白,她是来了,还是没有来。求老师你给个痛快!” 班主任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老师还是要说,不管你为了什么,老师还是你的老师。” “朴灵同学她今天中午就过来告诉过我,她说她家里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要请这个星期的假去处理完,我已经批准了。那她怎么会还在这里呢?” 班主任望着我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完。 “那么现在我座位旁边上面儿的坐的是什么……” 我指着我的座位旁边的位置说道, “人?” 我指着那个位置的手指突然没力而垂了下来。 “什么人?哪里有人?海青,你不要闹了!现在跟我进去,专心听我评讲,这样还能多少有点儿效果!” 我呆滞地看着班主任离去的背影,却突然间无法动弹了。只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下直往天灵盖上灌。 现在明明还是夏天最热的八月,但是我却感觉到了置身于北极冰天雪地般的寒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就当我指着我位置旁边那位置上的时候,原本一直埋头不动的它,突然抬起了头,然后居然机械似的转过了四十五度,用她无神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那个眼神,记忆当中,只有看电视中毒蛇捕食的场景才有看到过。 班主任看我半天都 还没有跟随他进去,于是又过来提醒了我一下,我这才重新振作起来,跟着他进去上课。 我又一次回到了我的座位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经过它,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把试卷拿过来,那上面果然什么字迹都没有落在上面,这是没有碰过的一张试卷。 我面不改色地端坐着,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装作认真做笔记的样子,装作思考状,装作沉思状,装作抓狂状,但是就是不忍转过头再看它一眼。 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解得很是卖力,我在讲台下也是辛苦。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心理的问题,当我的眼睛盯着黑板上书写板书的老师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空气像是越来越冷的感觉。 “啊嚏!” 我还装是外边儿吹进来的风冷,装作若无其事的过去关上了窗户,但是我明明知道:冷风不是由左边儿过来的,而是从右边儿吹过来的。 黑板上班主任的书法写得是铿锵有力,字字千锤百炼。而我却觉得这严寒居然更加冰冷淬骨, “你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都要......陷入……诅咒……” 这感觉就象是有人在你耳边吃着冰棍儿跟你讲话一样,是贴得那么地近,听得那么地清晰。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恐惧而爆发,但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不见了,而那股莫名其妙的寒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了。朴灵的座位上只留下了空空的湿气痕迹。 难道说这又是幻觉?我还在发着白日梦? 这样又重新持续着和平的时间,直到有同学要去上厕所。 因为我们教室为了安静等种种原因,所以教室里的前后两个木门都是被班主任在上课以后就已经给关上了的。而这位同学去上厕所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正门了。我只是看见她在那里不停地拉门推门,忙活了儿好久,还是没有能打开。 班主任终于看不下去,他走到正门前,示意那位同学让开。他也尝试了几次推拉之后,居然还是不能打开门。这个时候,班主任开始又加入了暴力动作。一脚窝心踹出去,门居然抖都不抖一下,就象他是踢在了钢板上一样。 班主任无功而返,但是他发动了起义。 “同学们,你们谁……力气大的……去把门儿……开开……” 班主任还有些喘。 但是这一声令下之后,顿时群雄并起 ,各路英雄争相攻防…… “逃不掉就是指这个 第 8 部分 吗?” 我看着那么卖力去开门的同学们,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样地推门,拉门,甚至是踹门,砸门……简直是什么招式都用得出来,就是没用。 “大概还是开不了的吧!” 有一声叹息。 我找寻着那声音的来源,却看见我的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蠕动,它正打算钻出来。这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注意到。 在我的抽屉里突然冒出了一张人脸。 但是我根本没有去动它,它就自己都拱出来了。 我冷冷的眼睛看着它的脸,它冷冷的眼睛看着我的眼。 这是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孔,熟悉得不得了的脸孔。 我的脸。 但是却没有生气。 到最后,还是它比我有耐心。 前后门口都堵满了同学,老师已经在向外面打电话了,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向外呼喊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当我起身走向门口的时候,同学们的呼叫声,砸门砸窗户的声音已经混作了一团,他们已经乱作了一团。 班主任举起手机的手,又默默地放下了,靠近讲台的几个同学也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的黑板上,一动不动的。 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十章墨水虎 ---------------------------------------------------- 朴灵留下的这本书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出了大作用。 “你们现在都已经处于深度睡眠之中。是我强行咬破你的手指,并且私自与你定下了契约,才进得来的。” 看着自己和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书说话,我有种好生奇怪的感觉。 “那么......我只想知道的是,你有把握能破得了它的术吗?” 我小心把“我”的脸贴在胸口,并且用外套挡住了光,尽量还是不要让人看见的好。 “不好说......我能大概知道它的来历,但是我却不知道它的目的。” “我”的脸它冷眼看着近乎疯癫的我的同学们,眼中竟然没有一丝血气。 “我不想知道它的目的!我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课,才能放学回家。对于我来说,这个才是一重要的事儿。” 我轻 轻地低声吼道。 “你其实不用这样紧张的......知道它的目的对于我们破掉它的咒术来说是很重要的。首先,你看看。你的同学们都处于了一种异常的状态,难道说这不奇怪吗?还有你的老师。他作为一个老师!你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书它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是没有察觉到。现在的班主任他只是默默的坐在讲台上,眼神和前排的几位同学一样那么地呆滞。 这本不该是他一个老师的作风! 我理想中的班主任是那个一旦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从来都不会低头的人,他一定是会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化解同学们的焦躁才对的角色。他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缴械投降呢?我看着书。 “因为蚕食!” 书说道。 “现在在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正在遭受它的蚕食。包括你我在内!” “蚕食?什么啊?” “它正在蚕食你们的大脑,蚕食你们的控制力,蚕食你们的思想。简单地说,它就是让要你们的思维出现混乱。就比如说控制力不强的人就会失去控制,就象那边那些乱砸桌子板凳,胡乱大声说话的人。而你们的老师和那几个同学就是在思考东西的时候,被它钻了空子,正中了它的下怀。” “怎么我没有……” “你不用再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要问的问题的关键,这就在于它的目的了!” “因为它的目的主要目的还是你!”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如果有人还正常的话,一定会以为我不正常的吧。 “就是你!谁叫你是这里一个发现它的人呢?它不找你先下手,它找谁?” “那我招它惹它了,它就要找我来下手。” 我一向自认倒霉,但也没有理由倒霉到性命上面啊。 “所以我就说你还不成熟。你知道吗?在它们之中,是有一种是含极冤而死的灵体,它们怨气冲天,死后尸体过七天而不腐烂的话,那就是要回来复仇来了。再说,它们找人下手才不需要理由这回事儿。” 说着说着,书和我已经走到了前门口处,这里还有好几个长的比较壮实的体育生同学。他们现在象是疯狂了一样,拼命地拿起椅子,桌子等所有他们能拿到的东西,甚至是他们本身,都用来砸前门的那块破旧的老木门。 老木门虽然发出了“咚!咚!咚!”的叫唤,但是我看见的却是连凹陷都没有留下一个。 书和我过去扒开不了这几个疯狂的执行者,那我们就只好绕开的他们,走到窗户的边缘靠近前门口的地方,拿出了事先书它教我画好的符画,贴在了门锁旁边的那条细缝里。我也不知道我的绘画水平画出来的符画行不行得通,但是书却说: “只需要意思意思,符画的效力其实不在符画本身,而是画符画的人。” “如果你相信的话,任何山精鬼怪都不在话下!但是如果说你怕的话,那么符画那就是废纸一张!” 感觉好像是很有哲理的话,虽然我没怎么听懂。 我贴完了这些符画,书它马上就念叨起咒文来。它念叨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但总感觉好是烦人。 “这有用吗,这?” 我把书贴在我的胸口,让它面向外对着前门口的方向问道。 “希望有用!” 书它继续念叨着咒文,而我的注意力却被窗户外边儿那东西给彻底吸引住了,挪不开得半分眼睛。 在我这个位置其实已经是离窗户离得最近的,直接就是几乎站在窗子边儿上,只差没有贴在铝合金玻璃窗户上了。所以在这个位置,我可以看得相当地清楚。 原本漆黑一团的窗外,在我一没有留神的时候,突然间多出了一张苍白无神的巨大死人脸,它还整个地贴在了两块铝合金玻璃上面。 我可以清楚地看得见,这长的是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孔。她的双眼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斑白的嘴唇间露出两颗尖利的犬牙一样的牙齿,加上那张异常庞大的脸孔,我就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去中断书的念叨,是对或者不对,但是我必须让它知道,时间已经快到极限了! “喂……” 我能听得见,连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我拉着书它的边角一边摩擦着,另一边还是紧紧地盯着那张巨大的死人脸。希望可以引起书它的注意力,而不是死人脸。 其实门在经过了书它一段时间的念叨咒文之后,那个缝隙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前门的缝隙在慢慢地变宽,这就是因为它被符画拉大距离的结果。但是这种变好的迹象却突然停止住了,就像是到达了瓶颈,再上去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了。 我还在拉扯车书它的书衣封 底,但是它却没有理会我的呼喊,我能确定得了这样的动作是一定已经引起了它的注意,然而它却对此不作出任何表示,推想那想必是早就在我之前就知道了外面的那东西的存在。 书它依旧若无其事地念叨着咒文,但就是我也能明显地听得出,它的语速已经提上去了不少。就好像是看电影的时候,把播放速度调到了二档一样迅速。 中年女人巨大的死人脸还贴在窗户上,她的眼睛一直都只是看着我,从不改变方向。但是她的眼神却又不是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的那种眼神,而她只是静静地观望着,默默等待,等待时机。 她很冷静,我看得出来,那是胸有成竹的冷静。因为时间只会对我们不利,到了时候,我们自然会因为蚕食而被她抓住。到时候,她还可以把我们储存起来,让我们更多的人变作她未来的食粮。这才让我觉得她是真正的恐怖,就因为她的冷静。 冰冷的眼神让我浑身都感到不自在,我只有把希望赌在书它的咒文念叨上面。 伴随着书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我知道它的念叨就要结束了。 前门处的缝隙已经变得可以容得下我的一个拳头那么宽的厚度,而我再转而向那缝隙里望出去,果然可以看得到外边儿走廊,现在大概还是上课时间,走廊上并没有人出没。想到再一步就可以触摸到外面的世界了,我的希望突然被燃点了起来。 书它的咒文大概了念叨达到了最后一段的时候,我迫不急待地就已经把手伸了出去,伸入了那门与墙中间的缝隙,伸入了这道几分宽的缝隙。因为,这就是我的希望。 书它念叨到最后,突然大声吼叫道: “赶快开门!” 几乎是在听到书它的声音的同一时刻,我听见了身旁玻璃破碎的声音。 “喝!” 想不到老木却是门出乎意料地沉重,令到我即使使出了我这前半生最大的力气,那真的是我连吃奶的时候都没有使出过的力气,竟然也相当困难。 当中年女人巨大的死人脸贴在铝合金玻璃窗户上的时候,靠近前门口的同学和或在恐慌里的同学,他们就已经立刻就后退到了教室的另外一角,与我和它隔水相望,而现在这样的时刻,居然也没有人过来帮忙。不过,这也难怪了他们,毕竟现在这个时刻,有这么一个渗人的大虫子在我的旁边。 有那么一瞬间的间隙,我忍耐不住恐惧或者说是好奇心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向旁边瞥了一眼,就已经可以记忆下了她的大概全貌。 原来她苍白无神的一张脸只是装饰物,真正的脸孔居然还隐藏在那张巨大的中年女人死人脸装饰物的下面。我看得到,那是一张长着血盆大口的嘴巴,獠牙密集得跟针林一样。尔而后的躯干部分居然就好像是绿色毛毛虫的身体一样,长满了细小细小的小触角,在地上相当快速地蠕动着。 突然我醒觉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是不可能在它咬掉我的脑袋瓜子之前把门打开的。 但是我的手却依然没有离开门缝,因为我清楚地知道: 或许这就是唯一可以让我们逃离的方法。我可能可以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到底我也过了那么长的十几年生活。然而,如果还有别人甚至是这么多的同学和老师的话...... 我就是放不下了!这也是懦弱的表现之一。 在最后的最后里,我发出了我这么多年人生里最凄厉的吼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 当我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只是觉得,还是活着好! 而这个时候在我的右边,取而代之那长着巨大死人脸的中年女人在的是突然间出现的一只, 老虎? 是它帮我抵挡住了那长着巨大死人脸的中年女人的下锷咬杀。 我趁着老虎拖着长着巨大死人脸的中年女人的时间,带着书它立刻就往着后面退回去,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这只老虎是敌是友,但是如果还杵在门口跟前,难保说不会被它们殃及进去。 我这时又回到了人群当中。 书它刚才因为念叨咒文的时候太过拼命,现在还在我的怀里休息当中。 让我觉得比较奇特的是,先不是这老虎异常于普通老虎的高大,而是它那一身墨蓝色的毛皮。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老虎的哪个亚种有过这个颜色。 但是这不妨碍它作为万兽之王的强大。在我的眼中看来,现在只有墨蓝色的大老虎左右冲杀撕咬,势不可挡。而相比之下的那个长着巨大死人脸的中年女人就显得太过迟钝,对付与她同样身材的墨蓝色大虎起来,完全是招架不住,只有干挨挠挨咬的份儿。 但是我注意到,墨蓝色大虎虽然说一直是占尽了上风,但是却迟迟没有给中年女人致命一击,甚至连大一点儿的伤口都没有造成,这就像是在玩耍一样的悠闲。 这与我知道的普通亚种老虎完全不同,因为它们大部分都应该是上去就用爪子刺穿猎物,然后再立刻咬断脖子。这只墨蓝色的大虎表现得就象是纸老虎一样,没有凶悍直接动力。 但是就算是这样,它依靠灵活的动作也把中年女人玩弄于股爪之间。 终于,长着巨大死人脸的中年女人也不再埋着头躲避,她突然吐出一大坨黏液,打中了活蹦乱跳的墨蓝色大虎,待到确定了墨蓝色大虎已经被粘住了,她又马上扭转脑袋,甩着呼咻呼咻的蠕虫躯干逃跑掉了。 随即她的逃跑,墨蓝色的大虎也如青烟般消散不见了踪影。 “墨水虎!” 我听见了书它的声音,那看来它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了。 “虽然只是一部分的魂魄,不过墨水虎还是墨水虎!无愧于是毛虫之长,兽中之王的美名。” “臆!”在墨水虎消失的地方,我意外地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是我的吊坠! “这就对得上号了,我还以为墨水虎是从哪里出来的,原来从这里面来。” 书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前门处,轻轻地拾起了这一枚朴灵给我的虎牙,重新戴在了手腕之上。顺便把前门拉开,望见门外的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 十一章野村旧事1 ---------------------------------------------------- 这是才刚刚放学的情景吧。 我拿出了手机,又躺在了我安逸的硬板床上,即使是它,现在我也觉得亲切得像我的朋友和孩子一样了。我拿出手机上网,可又不不只是为了上网。 我已经把昨天夜里的那个论坛网存了书签,现在马上就再上线去找那个人。 进入评论区,在那里我们之间的消息记录居然已经不见了。照正常的道理来说,保存的期限应该不只只是只有一天的保存时限而已啊?虽然是有些奇怪,但是我还是在评论区里留言给他说道: 您还有什么是要告诉我这个感兴趣的人的呢? 这也只是重复了我作天夜里的最后一句话而已。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在留下这条消息之后,我又到各大论坛区逛了很久,时不时又回过头来看看有没有回复,但结局都是令我失望的。 可能是我询问他的方 式不对的关系吧? 我又再次到评论区留言说道: 我很好奇,您还有什么有意思的经历吗?诸如此类的,我 第 9 部分 每隔几分钟又去看一次,如果还是没有回复的话,又再次发一条评论,依然还没有回复的话,再发一次,如此这样循环下去。 我的耐心开始一点儿一点儿被消磨,每次看见那一篇页面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回复时,就只觉得有一阵失落感。或许他并不想告诉我太多吧。 到了大概十三四次,我的耐心也终于消耗到了终点站,我决定放弃。虽然之前已经尝试过许多次命令自己不要再抱有期望,而还是总忍不住要去打开那个书签。但是,这一次,我想是真的已经对他觉得该停止追问了。 习惯性地我很快就打开了书签,浏览进入评论区页面。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他并没有任何回复,有的只是我一个人的独弹自唱。 大失所望! 我不会说我是没有过期待,但正是这种过分的期待迷失了我的眼睛。当我不再抱有过分的期待,并且完全失去了耐心的时候,我才得以重新回过头来,从而获得了一个清晰的思维去思考。 他没有回复的原因,其实可以很简单。或者就只是我所理解的,他并不希望告诉我太多的东西,又或者是二种情况: 他回复不了? 我刚才大概是钻进了牛角尖,把自己的思维封闭,才不知道还有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这感觉就是所谓的遇事者迷的态度吧。 寻着了二种情况,我顿时间又有了耐心。再次浏览,不停地浏览,但是已经不只是局限于评论区,我上论坛主页,搜索这个名字发表过的每一句话,无论什么。但是却发现他用得虽然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帐号,却没有太多实际的言论,根本就像是一个死号,没有什么的动静发生在他的身上。 又是失望! 我的眼睛无神无力地望向了窗外,看样子又是要发呆,但是我的手还是习惯性的把手机网页评论区不停地刷新,刷新,刷新…… 有那么几分钟的空白,我并没有思考任何问题。就是这样的让我的脑子休息的几分钟里,我无意识地,只是习惯性地又再瞄了一眼手机的屏幕。 脑子瞬间迅速就开始转动,因为突然有一个粗糙的线索闯进了我的脑海里。我的思维即刻间苏醒过来,这个时候,我就好像是突然从二次元的空间,一下子就跨越到三次元的空间里,视野突然间拓宽到前所未有的广阔。 十一章野村旧事1 -------------- -------------------------------------- 我不知道是不是视觉的错误,还是套用比较科学的说法: 印象关键点。 就是说当我们人的眼睛要记忆一件事物的时候,总是习惯于挑选它的几个明显的容易记忆的特征,或者说是几个比较明显的印象关键点,然后把它们存入记忆之中。 而那些剩余的部分则模糊化或者是直接忽略掉,也存进记忆里。当要再次回忆起这件事物的时候,大脑首先会把那些挑选出来的明显容易记忆的印象关键点一时间还原,然后才在记忆体中找到那些与印象关键点有关联的记忆体的碎片作为成员加入。 而对于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大脑是同样地先把印象关键点一时间先还原了,再从记忆体里找寻关联的记忆体。但是又有所不同的是,在大脑从记忆体里找寻关联的记忆体的时候,它只会把那些最熟悉的,最适合的素材填充到印象关键点的周边,去充实丰满画面。 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有几个十分突出的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是几个在手机屏幕静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注意到的景象。 那闪动的八个红点,汇成了一个虚幻的红色框架,而它中间所呈放的物品,却是空白的白雪一片,仅仅只是一个极小的空白的长方形地带。 到了这个地步,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停止了刷新。我从硬板床的旁边的书桌上,摸索出了一支比较好用的黑色油性笔。 这样,就算是简单地准备妥当了。 我按住了手机上的刷新键,手机屏幕立刻就再次不停地闪动起来。黑色油性笔的好处是可以在玻璃一类比较光滑的平面上书写,还不容易掉颜色。所以我选择了用黑色油性笔在手机屏幕上圈出了那个极小的长方形地带。 停止刷新,如果我不作标记的话,那一片空白就是永远的空白,永远让我所忽视过去,因为它太不显眼了。 不出我的猜测,这个被圈出来的白色长方形地带,它就是一个隐藏的链接点! 这样的话,我更加地肯定了他没有能回复我,是属于二种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与我联系了。 既然有了链接点这个线索,我当即就进去到这个链接里面。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个选择框儿,提示我是否确定下载。 下载的话,可能有病毒的危险。 可能是太过心急的关系,我毫不犹豫地就按下了“确定”的选项。下载的过程很短,这大概只是一个文本档案而已。下载完成以后,我找到了那个文本文档的所在地,匆匆忙忙地就要打开这文本文档。 或许是我太过于匆忙的缘故,以导致我居然连续点击了数次打开之后,我才察觉到,我居然已经输入了两次空白的密码,而且都是显示为“密码错误”。 很明显,这个文本文档还被设定下了密码打开。因为下面的白色提示信息还显示着的“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错误资料将自行进行销毁”的话。 这样的东西,其实我也见过不少了,我以为,这很容易破解的。 于是我即刻又上了一次刚才的那个网页,打算再下载一次还可以输入三次甚至无限多次密码的文本文档,却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它了。 那片空白成为了真正的空白,不留一物,链接文本文档被下载后自行删除,这样的设置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不曾想到,这一次,居然出现在了一起,而且它们的搭档是那么地合拍而巧妙。 我就仿若是已经看见了桃源乡的那个人,但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万丈的鸿沟,明明貌似伸手可及的距离,却在一瞬息间变得遥不可及。 在这大概就是我最后的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面前,我沉默了。 十二章野村旧事2 ---------------------------------------------------- 时钟的脚步嘀嗒嘀嗒,夜静默如零度的严寒。 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中。 在无意识的各种不受控制的想法里,我的脑海自由自在,畅所欲言。 时间只是又过去了几分钟后,我像是已经定时的闹钟,自然地就醒过神来。 迅速拿出手机,着急地连忙点亮了手机屏幕,看着“请输入密码”的空格的右下角的那个地方,果然。 如果不放弃希望的话,那么希望就还是有的。 那里有着的只是微小的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密码提示”。 我迫不及待地就打开了密码提示,而上面只有显示出来了三个汉字: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海青呐! 我的一印象居然想到的是自己,但是转眼又觉得不对,所以,这一印象马上被我撇弃掉了。 二,我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身份,但是我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者说我根本就是想要知道他的身份我才要打开这加密的文本文档的才对。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我的脑海居然浮现出了三种印象,还没有等到我再次确定,我的手指就已经飞速地输入了一窜不算长的字符,然后立刻点击了确定。而手机屏幕竟然显示: “登录成功!” 我大喜过望,立即就读取进入了那个文本文档。 他在文本文档中的叙述,却也只是把事情来龙去脉的梗概说得只有十之七八,还有的事,看来他的确是真的不知道。 以下是文本文档上他的原话: “我就知道,你会发现这份密文的。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当你发现这份密文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把它们放在了最后,原始的版本和中文翻译过来的版本都在那里。你也问过我说“还有什么是要告诉我这个有兴趣的人的呢?”那我我现在就在这里告诉你,我是有太多的隐藏的事情埋在心了底,正是期待着有像你这样好猎奇的人的出现呐。 比如,在四川那个偏僻村子里的死人七天后又复活的那个事件里,我其实并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那件事,还有后话。 当板砖儿回到部队后,立刻就被送往了戒备森严的地底下,先后接受了当时在国内的几个著名的心理学专家的,以组团治疗为名义,实则审问的方式对待,在不到一年时间内就已经精神崩溃,吞枪自杀。 而我们也的确获得了当时板砖儿的记忆碎片。 在当时,他和铁锤为了躲避后面的“它”的袭击,意外地穿过了石板,到了在石板的后面。 而石板的后面,则是十分宽阔的一个地宫。 地宫石壁上的雕塑琳琅满目,还有在外围绕在石壁边上的一条微型的护城河。 但是他们却没有兴致来这里观光,主要的目标还是明确的。 然而,他们依然还是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那是一尊用白色大理石雕塑得十分传神的巨龙雕像,就位于地宫的正中央。 而地宫的正中央,又一般只摆放的是墓主人的棺材。 龙在封建的时候本来是皇族的标志,皇帝的象征。即使是一品的要员也不过只是以麒麟作为雕塑就已经足够,龙的出现,就必须有皇族成员葬身于这个偏僻的小村子才可以。 但是历史上即使有这样倒霉的皇族成员,大概也应该是无从查找的。 而现在在他们的眼里,主要的目的还是完成任务,所以并不太在乎这条龙。 两个人一直都在找寻着这地宫的二道出门。他们决定,由板砖儿向右方探测,铁锤到左路探测,两个人之间用无线电可以联系。 但是这个地宫貌似是有屏蔽电磁波信号的磁场,只有他们在两个之间才能实现通讯。而我们外面的人的收不到他们的信号,也发不进信号到他们这里来。 板砖儿似乎早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寻着地宫墙壁上的壁画摸索,猜想可能存在的开门石的机关按钮。不知道板砖儿究竟摸到了什么,但是在他的下一个记忆碎片里。 异变突起! 四周围墙壁突然自己裂开,并拉开了一道道成人高宽的石门,让暗藏在石门狭小空间里的各式各样的棺材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而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棺材又开始了剧烈地抖动,板砖儿已经把枪拿了出来,上好了膛,等着。他还不忘趁闲用无线电对讲机对着那头的铁锤狂喊道:“出口我找到了!你快过来!” 十二章野村旧事2 ---------------------------------------------------- 沉封多年的棺材被掀开了盖,散发着的腐臭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地宫里。 板砖儿他在使枪的方面其实也算得上是一能手,不说他枪法如神,百发百中,但是也是练得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好枪法。这关键还是在于他的眼力极好,看得清楚,就瞄得准。 从那些打开的石壁暗门里出来的僵尸,大多数都还穿着当时他们朝代时候的军人的装束。虽然已经是残破不堪的样子,但是还是凭借一些碎布,可以大概地分辨出,这种军人的装束绝对不属于清朝所在的年代,而且应该是属于更加早的年代。 这些僵尸士兵大概扮演的就是这墓穴里的守墓人的角色,它们从石壁的暗门里出来以后,又从旁边的石壁的缝隙中抽出了各自的武器。 那是柄柄的环柄大刀。短刀长,又有着厚实的刀脊和锋利的刀刃的经典老刀。 它们各自都单手提着一把环柄大刀,再组成包围圈,从四面八方朝着板砖儿靠拢过来。 板砖儿他神色也不慌不忙,掏出别在腰间的驳壳儿枪,对着他右手边儿的一个僵尸就连开了数枪,硬是就从它们中间撕开了一个足够用来供他一个人通过的口子,然后就顺着那个口子跑了开去。而驳壳儿枪在这里打响,这也在为了提醒铁锤,现在板砖儿他所处的大概位置。 “咝……” 突然无线电对讲机内传来了铁锤仓促的呼吸声,还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板砖儿……这里面儿......有大家伙……咝……咝……” 铁锤过来的无线电里他只说出了这短短的几个字,就又被突然间地挂断了。 板砖儿停顿下来,想了一下,果断把无线电对讲机插到了腰间的裤背带上,向四处张望过去。他冷静地寻找着铁锤可能的影子。 在迅速地环顾了一圈以后,铁锤的身影没有看见,反而看见了有三十六副棺材竖躺在石壁内的暗门里。 这些棺材都已经全部被打开,里面的士兵也正汹涌着如波涛的潮水般向板砖儿这儿扑来。 我们在记忆碎片里仔细地数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明明是三十六副的石壁棺材,却只看见了三十四个的僵尸士兵。这三十四个僵尸士兵,即使再加上刚刚给板砖儿打爆的那一个,那也还差一个。 想必,板砖儿也注意到了这个。 所以,突然间把驳壳儿枪又收到了腰间的口袋里。为了节约子弹,他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手,立即从僵尸士兵的手里夺过了一柄环柄大刀。 僵尸士兵因为已经沉封了那么多年,身子板儿早就变得僵硬老化得不行,哪里还能够灵活地动作。板砖儿他就是抓住了它们的这一个弱点,即使是在大群的僵尸士兵中央,也是游刃有余。 板砖儿力道很足,也很会控制他自己的力道。每一刀砍下去,都是把骨肉分离得刚刚好,从不让自己浪费多一分力气,因为浪费多余的力气不仅会消耗体力,更重要的是会使自己的身体还要抽出更多的力气维持平衡。 然而环柄大刀本来就生性体脆,在过了这么多年的时日以后,更加是如此。 这导致了每当板砖儿把一个僵尸士兵拦腰砍断,砍到大骨头的时 第 10 部分 候,刀刃上总会出现缺口。然而,用出现过缺口的环柄大刀,硬是再去砍掉下一个僵尸的骨头的话,那么就会有崩裂的危险。 所以,板砖儿不得不在每砍过一个僵尸士兵的身体后,又从它的手中再夺过一把环柄大刀,而原先那把就变成了备用刀。 这双刀使用起来,得以让板砖儿在尸群中游走得更加轻松。 每砍掉一个僵尸士兵的间隔时间,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 所以,板砖儿他很快地就已经把这附近的三十四个僵尸士兵通通都清理干净,只是留下了满地的破碎骨头和腐肉的痕迹。 在板砖儿砍下最后一个僵尸士兵的头颅的时候,他扔掉了双刀,就选了这最后一个僵尸士兵的环柄大刀站起来。沿着铁锤走过的左路石壁边缘,板砖儿提着环柄大刀,挨着小护城河边儿上往前走。 谨慎起见,也是为了安全,板砖儿已经把毛瑟手枪重新上满了子弹,还有备用的弹夹也一应具全。这种在抗日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的手枪,被称作匣子枪,驳壳枪,盒子炮,大镜面,快慢机等等名称。 它的枪套就是一个木盒,这把匣子枪还是配备二十发弹夹的大肚匣子。射击方式可以有单发和连发两种模式选择。瞄准动作可靠不说,威力也是很大,当年可是连主席,将军他们都是爱不释手,必须的武器装备。 板砖儿他粗略地算了一下帐,把衣服里,各个地方的弹夹,子弹全部掏了出来,数数,还有五个弹夹和零散的几颗子弹,就是大概还剩下一百多一点儿子弹的样子。 十三章野村旧事3 ---------------------------------------------------- 把子弹枪支准备到了最佳的配备,再往前走,板砖儿依然没有放松精神。 这个地宫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宽阔一些。这个时候,仔细地留意四周就可以发现。 这个地宫,其实是由共计八根八人才能合抱的白色大理石雕花柱子支撑的。而板砖儿他,现在就正站在这其中的一根大理石雕花柱子处,正在静静地观察着它。 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雕刻的图案,大部分是和那小护城河边上的墙壁壁画的雕文花饰没有太大的分别,都是一些浮石雕刻,描绘都是像祥云,仙女,神佛等这样一类的具有神话宗教信仰的元素在里边的浮石雕刻。 但是板砖儿却是迟迟地也不肯放过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像是情有独钟。 他开始围绕着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无端地连续走圈儿,一遍又一遍的走圈儿,一圈儿又一圈儿的走圈儿。看他这个样子,似乎的确是已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但是他又不是完全地清楚明白,所以还需要再次确认一次,得到让自己能够信服的理由,这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突然,板砖儿他终于停下了转动的脚步,因为瞬间有一股冻彻心骨的寒意笼罩了他的全身的器官,让他惊吓得居然觉得不能动弹。 “朵儿!” 空灵的一声水滴落到小护城河里所发出的声音,在宽阔而寂静的地宫里显得尤为地刺耳。 板砖儿他默默地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再往前走。在这个时候,他上衣里面穿的那件打底用的白色背心已经湿得都拧得出水来,但是他勉强还是咽了口唾沫,忍耐着身体被冻得跟严寒世界的冰雕一样的感觉。 “朵儿!” 二声水滴滴落进小护城河里所发出的声音。同时在这个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板砖儿突然间转身回头望向了他头顶上的天花板,手里熟练而迅速把毛瑟手枪立即切换到了连发的模式,指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就是一通胡乱的扫射,眼都不带眨的一通胡乱的扫射。 “啵啵啵……”的声音不绝于耳。 很快地,他就已经射完了一个弹夹,然后板砖儿马上又再换上了一个新的二十发的大肚匣子的弹夹。 “啵啵啵……”的声音再度响起。→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还在继续不停地射击,继续不停地交换了一个新的二十发的大肚匣子的弹夹射击头顶上的天花板,直到毛瑟手枪都叫苦连天,罢工不能再射击的时候,板砖儿才停止了他近乎疯狂的行为。 天花板上都已经被他和毛瑟手枪打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凹陷,上面的碎裂的石头渣子落得一地上到处都是,却也只有碎裂的石头渣子落下来而已。 板砖儿的过多期望看来是让他失望了。 他又再次换过一板新的大肚匣子的弹夹,把毛瑟手枪的防热坏开关也开到了关闭的状态,还是十分警视地观察着他的头顶,目光继续不停地在地宫的天花板上大范围内地搜索着。 在夜视仪上显示的,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可是板砖儿却还是以仰着头的姿势望着上方 的天花顶上,他看来是一步也不打算废离开了。 懂得门道的人可能就只有处于地宫现场的板砖儿了,反正我们当时一起观察他记忆碎片的众多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了这天花顶上有什么问题。 灰绿色的夜视仪镜片儿里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天花顶上的全部面貌,再加上板砖儿的眼力又是极其地锋利,简直是没有盲点。照理说,这就可以看作是板砖儿他自己在部队里谨慎小心过头儿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没有后边儿的话呐啊! 板砖儿再次拔出毛瑟手枪,又连续射出了十几发有多的子弹,同样是瞄准了天花顶上,一阵胡乱而没有目标的扫射。被枪射下来的除了石头块的碎片以外,仍然没有多出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这里泥土实在太过于湿润的缘故,居然连灰尘也不太愿意多起。 十三章野村旧事3 ---------------------------------------------------- “呵~” 我们居然听见了板砖儿他哈出了寒气的声音。 记忆碎片里的他的浑身都不安稳地自然打起了寒冷才有的颤抖,尤其是他的那一双手,颤抖得最是为明显,但是他的手指的食指却依然还是毅然而决然地握紧了毛瑟手枪上的板机,不曾放松过也不曾握死。 下一刻,我们直接就看见了从夜视仪镜片里板砖儿他吐出来的白色雾气,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理由再不觉得这里边儿大有问题可言。 因为就在我们十一个人去做这个任务的时候,还正是五月份刚过,刚刚初夏正好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再说那个村子虽然地处于比较高的高原地带,但是我们去了那么多天,可以知道的是,即使是那里是到了晚上最冷的时候,也都是还有十几乃至二十几度的温度,而这个温度下,人是不可能吐得出白气的。 况且,板砖儿他还是在地底下的地宫里作业,那里还有类似地热能一样的东西在旁边供应热量,怎么会严寒到那种地步! 板砖儿大概就是发现了这诡异寒冷变化的线索,才迟迟纠结于这天花顶上有什么东西吧。 “噗咚!” 一声响亮到直接刺激着耳膜神经的激起了水花的声音,惊醒了板砖儿,也惊醒了我们。 那天花顶上果然是有什么东西! 板砖儿二话不说,转身的瞬间就已经把大肚匣子给换上了,再而手里的毛瑟手枪丝毫不留情,对着小护城河里就是一通疯狂的扫射。 但是子弹先前十几发打在水里还是“朵儿!朵儿!朵儿”一样的声音,但是等到板砖儿又换出了二块大肚匣子的时候,那子弹变得就像是打在了石头做的厚墙上,再没有了“朵儿!朵儿!朵儿”的声音,取而代之的只有“噗哧!噗哧”的低沉无力地嵌入了石头墙上的声音。 板砖儿底下头,仔细地望过去,看见。 那是小护城河的水面上,或者说是不仅仅只是在水面上,连水面底下的底子里都被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板砖儿换个大肚匣子的弹夹不过只是过去了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然而它居然就能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瞬间时间里把小护城河里的水给全部冰冻住。 不过看来它也还不太地成熟,反而有点儿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因为它把小护城河里的水给全部冰冻住的同时,却也把自己给冻结在了小护城河厚厚的坚冰之下。 板砖儿他立刻拿起了毛瑟手枪,快步小跑到了小护城河结出的冰面上面,找寻着那个被雪藏在冰里边儿的它的标本。 其实小护城河里的水并不算是很深的样子,如果在它还没有全部结成冰之前的话,也大概只能淹没到板砖儿的膝头盖儿部位,没有任何的危险。 所以在这个不太深的白色的坚冰下面,即使板砖儿他是戴着的是夜视仪去找寻,也是能够看得相当地清楚和直观。 板砖儿他下到冰面上之后,就仔细地搜索着冰面下所影射出的不同于常物的黑色影子起来。从最靠近他的那根白色大理石柱子的其中之一,一直走到了二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那里,才终于发现了些门道出来。 板砖儿他看见在被结成厚厚层冰了的小护城河里边儿,有那么的一个长条型的黑色影子。 那个黑色影子大概有他的一只手臂那么长,那样粗细,但是又可以确定的是,世界上应该绝对不会有长成那个样子的手臂,板砖儿他也不会觉得是那可能是枯落的树枝什么之类的。 因为单从外形上面来看,这个黑色影子的两边儿是不对称的。一边儿粗,一边儿细,而且粗细的差距还相当地大。 那个外形更像是一把被削得了尖尖的雨伞,或者更直观地说,那就是中世纪的时候骑士所惯用的武器--伞枪。 这让我们都有些诧异的感觉了,心说难道说刚才那些令到板砖儿这么谨慎小心的东西,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形似伞枪的玩意儿,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失落失望了。 但是,板砖儿却没有有如我们意料之中地就地用他手头上的那把环柄大刀开始要凿开坚冰,把那个伞枪拿出来的意思。 反而像是突然间遭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神。但这也只有一瞬间的愣住了神而已,他又马上恢复了他一惯冰冷僵硬的扑克表情。 看来他是对那冰面底下的形似伞枪的黑色影子没有了任何的兴趣,转身就继续往左路探索。但是我们可以看得见的是,尽管如此,他的眼睛还是一直不停地都在不时地朝着地宫里的天花顶上偷偷地瞄上几眼,显然那个状态是还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还没有放弃寻找。 十四章石龙 ---------------------------------------------------- 只是走了几步,板砖儿他又停下了。 他是在向着他和铁锤刚刚进来的时候的那个石板的位置张望过去,那是他大概是听到或者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要进来的感觉。 板砖儿他严肃地左手已经端好了毛瑟手枪,右手提着环柄大刀站立着,平静而冷静地看着那块雕刻有文字的石板,看着它不安稳地震动着。 要来了! 有那么的一瞬间的时间,板砖儿他压抑住了本能想要扣动板机的动作,把手指还是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因为他在夜视仪里面能够看得很清楚,来的人正是我们的头儿。 头儿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手握毛瑟手枪然后又把手握毛瑟手枪的手给垂下去的板砖儿。他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头儿他一般出去是什么也没有带的感觉,仿佛他本来就是空手和我们来到过这个僻静遥远的老乡村,又什么都不留下地就那么地离开了。 他,还是太神秘。 从板砖儿的记忆的碎片里面我们可以看见,头儿他径直地就走到了还在里边儿的板砖儿的位置的旁边儿。或者是我们平时待在了一起太久了才没有觉得奇怪的关系,大概是因为看得都习惯吧,所以当头儿进入地宫的,还是什么也没有带上的时候,板砖儿他也只是仅仅觉得有些不对头而已。 直到头儿他和板砖儿面对面的 时候板砖儿才突然间地醒悟过来。 想起了这里还是地下深至少几米的漆黑一片的地方,而头儿他居然甚至连至少的夜视仪也没有戴上,就找到了板砖儿位置的所在。 我们可以知道板砖儿他也注意到了这点,或者说是他比我们都更早地和更加地了解到头儿。 了解到了他的异能。 通过了简单的眼神交流过后,板砖儿就把铁锤的事给头儿交代过了,又指了指他发现那个黑色的伞枪影子的地方,示意头儿最好和他一起过去看看。 但是头儿也只是瞄了一眼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回答。他又朝上看了看板砖儿用毛瑟手枪打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天花顶,就好像全部都明白的样子。 头儿他往左路向前走,板砖儿也跟着他往左路向前走,大概头儿进来的目的就像他在“外面”时候对我们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进去救人,而我们的任务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里变作了二重要的目的。 板砖儿和头儿沿着被冻结成了层层厚冰的小护城河的冰面上向左路快速地前进着。突然,头儿在三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处停了下来。 他停下的原因只是,指了指三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中间的位置,问了板砖儿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 “你们刚开始时进来的时候,你们有注意到那个龙头是朝向这边儿的吗?” 板砖儿立刻顺着头儿所指的方向,看向了位于中央位置的那个龙的石雕像,一时间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当他听再听到在脑海里回响起头儿特地强调的“你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突然就从心底滴下了一滴冷汗。 因为龙头的位置,居然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当板砖儿看向那石雕刻的龙的时候,龙头还总是面对着他的。 也就是说,在他们看着石雕龙雕刻的时候,这头石雕龙雕刻也正在观察着他们,或者说是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却被蒙在了鼓里,毫不知情地被它知晓的他们的一切动作。 关键的一点 第 11 部分 ,这头石头雕刻作的龙。 他是活的! 板砖儿他显然也是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意外地吃惊,不过他还是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有问题而已,可能是个什么机关之类的,毕竟,古代人民的智慧力量可是不能够小看的,所以并没有想得太多。 板砖儿先是把询问的眼神望向了头儿的眼睛,在得到了头儿回应的表态的眼神之后,他才独自一个人收拾好了毛瑟手枪,只是用双手握紧环柄大刀,一步一骤停地,慢慢地朝着石头龙雕像所在的中央位置挪步过去。 而头儿,则充当了替板砖儿他把风和指挥提醒的角色。 眼看着板砖儿距离石头龙雕像越来越近,板砖儿他已经作出了挥刀要砍下去试试的准备动作。 刀在手,心不慌。 “咝……吱吱……” 但是,这个时候别在板砖儿腰头的裤背带上的无线电对讲机却突然间又不合时宜地传出了铁锤那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板砖儿先是一惊一愣,转而又好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连忙把三步合成了两步跑,迅速地冲到了石头龙雕像跟前,在确认了情况以后,头儿他也已经小跑了过来。 原来,在石头龙雕像的中间部位,就是大概在它的肚子中间左右的那一块儿,有一个隐秘的通往更加底下的暗道。 而板砖儿他们更加地靠近暗道的洞口的时候,无线电对讲机里面传出来的铁锤的呼吸声就变得更加地大声沙哑。 那么板砖儿他就可以断然的肯定,铁锤他就是陷入到了这个暗道的某处,可能是受的点儿外伤,导致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了,这才对得上之前他说的“板砖儿……这里面儿......有大家伙”的提醒。 铁锤和板砖儿都已经是从朝鲜战争里过来的老战友,老伙伴了。可以说是同样已经失去了亲人以后的难兄难弟,最后的一个亲人。 板砖儿比起任何人都更珍惜这份感情。 他想都没给自己想的时间,就要往暗道的洞穴里边儿跳。 还好是头儿及时地伸出了单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铁锤他,说过些什么话吗?比如说是这里的情况,他现在的情况之类的?” 头儿看来是要用让板砖儿思考问题的方式,令到他抑制住暂时的冲动莽撞。 “话语?” 果然,头儿的做法很成功地把板砖儿从冲动莽撞的边缘线拉了回来。 “大家伙!” 板砖儿说出了这三个字以后,看着没有再次转向他的石头龙雕像龙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头儿却趁着板砖儿正在想东西的时候,突然抢先一步,自己独自一个人跳进了暗道那黑幽幽的如同庞大无比的猛兽的大口的洞口。 因为下面的这个时候,正传来了铁锤他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也许,板砖儿会错了意,他的亲人不只铁垂一个。 继头儿跳下去的瞬间同时,板砖儿也突然从沉默中回过神来,紧跟随着头儿的脚步,踏入了这个黑色幽暗的猛兽嘴巴的旅程。 突然进去以后,就感觉到了这暗道洞穴的九曲十八弯,根本尽是些高达九十度或者是更高更大幅度的拐弯,难怪用夜视仪看见的颜色的时候也是漆黑的一团,原来这只是黑土地的本来面目。 在黑暗的甬道里,这里黑泥土还是一如继往的湿润。 头儿和板砖儿都习惯性的去检查了这个甬道侧边的外墙壁,摸起来很潮湿,但是却没有水分附着在上面。 再抚手摸过去,手感觉到的尽是些坑洼尖利的棱角石块,但是单凭这一点,我们就已经可以断然地肯定,这里的构造绝对不是人工建造的那么规矩的东西,是彻底彻底的天然出品。 虽然甬道弯弯曲曲,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还是在向下面走的,只是头儿和板砖儿要翻过那些向左向右的超过九十度的大弯角,显得比较吃力而已。 没有仪器计算他们已经下到了什么样的深度,只是看到越是到后面的黑土泥,它的湿气反而变得没有刚开始在地上的那么浓郁,反而土壤都变得有些干旱的样子。 十五章虫子1 ---------------------------------------------------- 而且,更加的寒冷,是那种极度阴冷刺骨的寒冷。貌似是走过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前面的洞口才突然变得宽敞了。 看来这就是到了出口的样子,而且这出口还是个不怎么低的跳台,大概有个一层楼那么的高度。 他们是从甬道里滑出来的。滑出来的时候,头儿和板砖儿都稳稳地站住了脚,没有些许的晃动。 从夜视仪的灰绿灰白的青色镜片下面,我们看见了从未所见的骇 人景象。 白骨!白骨!白骨! 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通通都已经被堆堆白骨给铺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的缝隙都没有空出来。 无论是头骨,股骨,大人的,小孩的,或者还有的白骨是似人而非人的,该有的都有,没有的也有。 板砖儿他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死人什么的都是已经见过了不少的人了。但是就算是他这样的,也不禁被面前的景象给喝得震摄,止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面对这么多的尸骨,大概是个人都会有所表表示的吧。 但是,只有头儿,他却完全不为这些白骨所影响,径直地就朝着对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 那儿有动静! 板砖儿也回了回神,把环柄大刀和毛瑟手枪双管齐下。他一直保持着大概和头儿八到十步的距离。因为在这个距离里,可以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和足够的反应的时间,不会是迟疑的,不会失去最佳的时机。 错开了头儿的身影以后,我们得以从头儿他的空隙里,从板砖儿的视界里,看到了极端不想看到的一幕: 铁锤安安静静地待在了靠边儿的墙角儿的位置。他把自己身体都蜷缩作了一团,头也没有露出来。 大概他真的是太冷了。 而就近在铁锤身边,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只巨大而又肥硕的,足足有半米多那么长的,类似于蜈蚣的那样的虫子,正在啃食着一个横躺在地上的死人的脑袋,更加正确的说法是,这个大蜈蚣正在吮吸着这个倒霉的人的脑髓。 我的承受力还算是比较好的,我可以毅立不倒。但是我们旁边的几个女性的同事就不行了。她们当时看见了这一幕就马上躲到卫生间里边儿去吐去了。 因为白色的脑浆像糨糊一样散落一地,长得像蜈蚣那大虫子也不觉得可惜,因为它还有存粮! 就是躲在墙角儿那里瑟瑟发抖的铁锤,还有正在往它这边儿靠近的板砖儿和头儿。 蜈蚣大虫在那儿悠闲自得地吮吸着它的营养大餐的时候,可是板砖儿他这边儿可再没有耐性和它一样的恶趣味。 板砖儿早就忍耐得恼烦了,只是他一直都压制着,从上面铁锤呼救开始,他就彻底地厌烦了这里。但是也是实在压制得太久了一点儿。现在也正好借着放出这蜈蚣大虫的汁液,帮助他把心中怒火也给全部洗刷出来。 迅捷的刀刃比风还快,所以它割裂了风。 在侧面侧身跳起,板砖儿挥洒侧步回旋环柄大刀一刀横切下去,直接就绕过了还走在前方的头儿。 于是,还算锋利的环柄大刀就如同一匹脱离了僵绳的野马,瞬息间就狂奔着要砍到蜈蚣大虫的头脸上。 是的。我没有用错词语。 的的确确的,我们看见的,那就是它的脸。 因为我们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我看见的,而且很明显的,就在板砖儿跳起身后,挥动着环柄大刀就快要砍到它的时候,它居然露出了人的笑容! 它的笑是那样的鄙夷,鄙视着板砖儿的刀技,无能。 它只是轻轻地一侧身,再翻滚,就很容易地躲避开了板砖儿超速的闪电袭击。而它那个躲闪翻身的动作,我们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根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在它跳起翻滚躲避开了板砖儿的刀刃过后,这还不算完了,它竟然还要利用了板砖儿挥刀过后那一段留出来的空隙,狠狠地抽了板砖儿一巴掌。 板砖儿当时就被这么的一巴掌给掀飞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头儿抓紧时机,突然间短步冲了上去。大概是因为他已经看得见,就在板砖儿他倒地的那一个瞬间,那条蜈蚣似的大虫子似乎还不愿意这么个结果,不愿意这么简单就饶过了板砖儿。它本打算趁着板砖儿倒地的时候,在他体力和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趁机将板砖儿给毒杀。 它已经举起了它独特独有的倒弯月形的倒刺钩子,正准备要穿头板砖儿的头颅。 可是,头儿动作的迅速即刻间让它就改变了这种想法。 蜈蚣大虫在电光火石间,把早已经涂抹好了毒汁毒液的倒刺钩尾巴硬是转而刺向了正要过来到的头儿。大概是它是觉着了,冲击它危险的这个人,才是个大麻烦。 头儿他的踏云翻很轻松地就翻到了蜈蚣大虫的正上方,轻轻但是迅速的一记重拳!再紧接着头儿又是仰首的一击碎石脚,重重地打击在了蜈蚣大虫的背部。 “噗”地一声貌似是呕吐的声音,这是蜈蚣大虫把刚刚才吸取的脑髓全部都给吐了出来的声音。白色的浆糊状浓绸浑浊的液体,还夹杂着它的口液还有口臭,洋洋洒洒散落到了地上,就差点儿喷到了板砖儿的身上。 板砖儿就地地滚过了十八滚,连忙从蜈蚣大虫的身子底下翻了出来。 翻出来以后的板砖儿迅速掏出了毛瑟手枪,立刻把毛瑟手枪转改到单发的爆炸模式,对着还横躺在地下的蜈蚣大虫就是连续的一通射击。 但是蜈蚣大虫也确实聪明,它直到察觉到板砖儿将要扣动板机的前一个瞬间,才突然翻身打转,并且顺便迅速吐出了一阵如同白色的烟云状气体。 我们估摸着这大概是一种强酸性的白色烟雾,类似于盐酸之类的。 很意外的,它可能至少还打算着给靠得它最近的头儿一点儿创伤。 但是,在它突然要喷洒出白色的烟云状气体的时候,头儿他早就已经离开到老远之外去了。 其实蜈蚣大虫制造出这白色的烟雾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比较安全地逃跑。利用白色烟雾作成的掩护,蜈蚣大虫才得以唏唏嗦嗦地拖着它肥硕的身躯跑开。 它躲在了一个相距不远的,算是个高处的地方,但也只能算是两块石壁当间的缝隙而已。 这也多亏了它的密密麻麻的小脚,才可以让它那么肥硕的身体,在近乎是垂直的斜面的石头缝隙间能够稳稳地站住脚。 板砖儿他持续射击,所以大肚匣子里的子弹很快就给用光了,而这一个大肚匣子,已经是最后的一个弹夹,最后的几颗子弹。 不过,板砖儿环柄大刀还在手上。 板砖儿扔掉了手里的空壳的毛瑟手枪,单手把环柄大刀,重重地插进脚底下的黑土地里。 当时的他,正在努力地把袖子给挽起来,因为这种缝纫得极其封闭的袖口,在甬道里或者地穴里爬行爬动,的确是算得上实用。但是,这种袖子一旦投入到了实战中当中,它微小的不协调性就会在真正的尖锋对决时刻被放大到百倍,千倍,万倍,从而影响到战局的成败。 但是现在,板砖儿已经把自己的袖口解开,挽到了上肩头的位置,这也意味着他把自己的束缚解开了。 他是要来真的了! 之前在上面对付僵尸士兵的时候,板砖儿还是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却是现在,板砖儿的脾气上来了,就没有那么地容易能够消得掉。 头儿一般说来,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还泼板砖儿的冷水,他就随他去了。 他只是自觉地走到了一旁,过去看看铁锤的状况。 板砖儿突然猛烈地拔出了深入黑泥土十数公分的环柄大刀,刀锋横扫砍 下了空气,蜂鸣声嗡嗡的。 而看着板砖儿对着它的示威,对面的蜈蚣大虫也毫不气弱地打起了类似悍马一样的响鼻为自己打气,也是为了惊吓对手。 十五章虫子2 ---------------------------------------------------- 板砖儿他当然是不会让蜈蚣大虫所失望的。 其实在这个甬道的底下,能够供给给人活动的范围空间已经足足有了两个足球场加起来那么的宽广。 在这么宽广的范围里的话,也只是更加方便了板砖儿他的发挥而已。 板砖儿他单右手持着环柄老刀,左脚正面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右脚微微有点儿弯曲,到接近到弯曲成了一个直角。 这其实是板砖儿惯用的一个准备活动的姿势,他通常也把这个姿势叫作狩猎。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正在狩猎的豹子,用子弹一般破风的速度弹射了出去,他割裂了风,所以顿时风起不止。 而蜈蚣大虫也只是咂巴咂巴了它的嘴巴,那表情仿佛是在说: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你这样的,要和我拼命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可反正他们就是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回得去的。 虽然板砖儿的速度已经比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要更加地快速,但是依然还是没有能够碰到蜈蚣大虫一根汗毛,而且蜈蚣大虫它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它那肥硕的大尾巴,就非常轻松地躲了过去。 而且这次它还非常得意地没有抽出空档去袭击还在失手当中的板砖儿,不过这大概也是它给长了记性的关系。这一回,它一时间注意到的对象是还站在那边安慰受伤的铁锤的头儿。 头儿? 在板砖儿记忆碎片的余光中,我们才发现,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头儿的身影了。 他不在铁锤旁边! 蜈蚣大虫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怎么被肢解的。它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它躲避向哪方,头儿就会停留在哪方的原因。 头儿他就在蜈蚣大虫的头顶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以怎么样奇异的方式到达的,但是事实真真切切的就是头儿他,又是连续不断的就是连板砖儿的眼睛都不能分辨的多记连环重拳,凌空就把蜈蚣大虫给打成了筛子,一片一片地从空中坠落下来。 红彤彤的蜈蚣大 第 12 部分 虫的肢体散落了一地,就像是无端地打翻了多瓶蕃茄酱一样,把地上铺得满满的,把地上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红色。因为那些都是它断裂开的腿腿脚脚和肢节间漆黑的鳞片之类的密密麻麻。 板砖儿有点儿气馁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走过去想拣起蜈蚣大虫的蜈蚣细细头壳儿看看。却在的时候,头儿极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道: “砖头儿,回来!这儿还有其他东西!” 板砖儿听到这句话即刻本能地就警觉了起来,他迅速收回已经快要伸到出去的手,另外一只手又把握紧了手中环柄老刀,他在翘首以待。 板砖儿他当时是只觉得是不是这周围空气里的水分都被凝结了,有种极度的严寒正在向他走来。 而这种感觉,其实他已经有过一次的。 “速度躲避,找掩体,趴下!” 头儿毫无保留的声音激烈地晃荡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晃荡进了板砖儿的心里。他下意识地就按照着头儿他所吼道的去找掩体躲藏。 紧急时刻的反应在板砖儿身上显现了。他迅速地双腿往后伸,很是自然而然地就趴在地上,再用以匍匐前进的方式爬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掩体处,就是那个还未被蜈蚣大虫彻底吸干脑髓的人。 很清晰的,我们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听见了有风吹来的声音。准确一点儿地说,是那种夹杂着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的一阵风迎面扫过来。 这阵风可比横躺在板砖儿前面,作为了一面盾牌的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腐败气味更加难以让人忍受,简直就是直接掰开你的鼻子,往里面灌硫酸的感觉。 我们等到这股腥风过去以后,才看见板砖儿他偷偷地冒出头来,他通过了“盾牌”的缝隙之间,向着对面张望过去。 那是一条犹如小象一般大小的,但是却类似于四脚蛇的模样的蜥蜴站立在了板砖儿的前方,那里不足十米的地方。 它貌似也在往板砖儿这个地方张望。 但是四脚蛇最为引起我们注意的不是它庞大超乎寻常蜥蜴的体形,而是它居然是没有尾巴的。 虽然一般说来,在大自然中四脚蛇之类经常出现在遭遇敌害或者受到严重干扰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给切断掉,而切掉的断尾巴因为不停地跳动,从而吸引了敌害的注意力,达到了它逃之夭夭的目的。 这本是一种逃避敌害而保 护自己普通的现象,我们在学术上也称之为自截。 而且自截的定义是:自截可以在尾巴的任何部位发生。但断尾的地方并不是在两个尾椎骨之间的关节处,而发生于同一椎体中部的特殊软骨横隔处。这种特殊横隔构造在尾椎骨骨化过程中形成,因尾部肌肉强烈收缩而断开。软骨横隔的细胞终生保持胚胎组织的特性,可以不断分化。所以尾断开后又可自该处再生出一新的尾巴。再生尾中没有分节的尾椎骨,而只是一根连续的骨棱,鳞片的排列及构造也与原尾巴不同。有时候,尾巴并未完全断掉,于是,软骨横隔自伤处不断分化再生,产生另一只甚至两只尾巴,形成分叉尾的现象。 但是,在我们看来,它可不应该像是那种会自截的角色。 板砖儿按照他的估计,四脚蛇应该暂时也不会那么快地就走到过来,所以他只是打算挪动一点点的地方,但是却突然间像是触电一样,抽怵着退了回来。 他压制不住的内心剧烈膨胀的心脏,板砖儿都感觉着他就快要吐出来了。 因为即使是腐烂流脓的死人的脸孔,板砖儿他也不是没有少见多少,根本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是,习惯性的视觉想象被打破的冲击,还是令到板砖儿不能忍受。 那个被那种夹杂着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的风所吹过感染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尸体了。 四脚蛇吐出的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混合味道的气体,把他的正面的身体简直是自上至下彻彻底底地清洗了一遍,甚至于骨头都没有剩下,只剩下了半个的躯壳。 而他露出在空气里的内脏以不安稳的状态排列着,这种不安稳的形状,使人眩晕的感觉程度,是难以以人力抗拒的。 板砖儿只得又回到的他的尸体背后蜷缩着,尽量让他挡住自己的全部身体,再扭回了头看着头儿那边的动作,却又再次失去了头儿的踪影。 但是就在这个倒霉的时候,四脚蛇却突然踏着它震地震天的步伐,朝着板砖儿挡着自己的尸体走了过来。 看来是板砖儿临时选择的掩体吸引了它的兴趣。 四脚蛇它一边儿走还一边儿不闲着,一直吐着刚刚那种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混合味道的气体。这种气体,即使只是沾染上一点点,也是极寒极为狠毒致命的。 而这个时候的板砖儿,就已经陷入沉重的了选择当中。 是出去? 还是不出去? 这是个问题。 十六章螭吻1 ---------------------------------------------------- 选择等待时机,在死一般的躁动里。 板砖儿思考过三,还是毅然而决然地看了看手中的环柄老刀,做出了选择。 “也不是没有一拼的可能的,至少……” 正当板砖儿他已经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头儿他却突然间从板砖儿的眼前闪烁过去。 看来这个样子,头儿他是把铁锤带去了安全的地方,而且看样子是已经给安置好了。 板砖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头儿以高速奔驰的状态冲向了在远方还在安静行走的四脚蛇,他自认为自己是达不到头儿的那种迅速和魄力的,所以只有是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往墙角边儿上去找寻更加好的掩体。 他翻滚躲过地上还残余有的腐蚀的毒液,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就闪缩到了一个靠边儿的石墩下面,然后就伏倒在石墩的后面,露出半个头观察着头儿和四脚蛇的动向。 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我们看着头儿迅捷地脚步跑过去四脚蛇那边的时候,四脚蛇看见也也停止下了步伐。 它扭回过头来,眼神里夹杂着些许带着戏虐的神情。 它大概应该会感到是非常地奇怪的吧。 为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他怎么敢向上古的神龙的子孙后代发起挑战。 是的,四脚蛇。在我们后面查阅资料的过程中,大概就显示了这样一件事情。这个类似于断掉了尾巴自截的四脚蛇,它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我们掩没在那段历史中的古代文明里面出现过的上古神龙的三个儿子,其名为螭吻,但是在不同的书上叫法也不尽相同,有的也叫鸱吻、鸱尾、好望什么的。 其实,上古神龙一共有九个儿子。 它们分别各有自己的形象使命。 比如,龙一子,??。它也被称为龟趺。是形状像乌龟,好负重的形象。长年累月地都驮载着石碑。人们在庙院祠堂里,处处可以见到这位任劳任怨的大力士。 龙二子,狴犴,它又叫作宪章。相貌非常形似于老虎,有威力,又好狱讼之事,所以人们就将它刻铸在监狱大门上。老虎是威猛的百兽之王兽,可见狴犴的用处可以在于增强监狱的 威严,起到让罪犯们望而生畏的形象。 龙四子,椒图。它的形态就像是一个螺蚌一样。生性孤僻,遇到外物侵犯的时候,总是将壳口紧紧地闭合起来,因此人们就常常把它衔接铜铁圆环的形象雕刻在大门的铺首上,或者是刻画在门板的上面,取它紧闭的形象。 龙五子,囚牛。是形状为带有鳞角的黄色小龙,喜欢音乐。是位具有音乐细胞的才子龙,它不光立在汉族的胡琴上,连彝族的龙头月琴,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的一些乐器上,也有它扬头张口的形象。 龙六子,蒲牢。它的形状像上古神龙的父亲但是又比上古神龙小,喜欢鸣叫。蒲牢经常生活在海边,平时最怕的是鲸鱼。每次一旦遇到鲸鱼袭击的时候,蒲牢就会大叫不止。于是,人们就将它的形象雕刻早于大钟上,并将撞钟的长木雕成鲸鱼状,用它撞钟,求用它的声音大声而洪亮。 龙七子,饕餮。外形类似于狼,最喜欢吃东西。在古代青铜器上面常常用它的头部形状作为装饰的形象,叫做饕餮纹。 龙八子,狻猊。它又被称作是金猊,灵猊。狻猊又本是狮子的别名,所以它的形状像狮子,喜欢烟火之类,又喜欢打坐。所以在寺庙当中的佛座及香炉上都能够看见它的风采。狮子这种是连豹子野狼都敢吃,相貌又长得相当轩昂的动物,随着佛教传入中国的。因由于佛祖释迦牟尼又有"无畏的狮子"之喻,所以人们就顺理成章地将它安排成了佛的座席,或者雕在香炉上让它款款大度地享用着香火。 龙九子,睚眦。它的相貌类似于豺狼一类,喜欢血腥与杀戮。所以经常被雕饰在刀柄或者剑鞘上面。而睚眦的本意又是怒目而视的意思,正所谓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报复的话,就免不了要大动干戈,血腥杀戮,这样,睚眦血腥杀戮的形象就自然地出现在了刀柄刀鞘的上面。 而螭吻,上古神龙的三个儿子。它的大概外形就是像是一条四脚蛇被截去了尾巴一样。这位年轻的三龙子喜欢在险要的地方东张西望,也喜欢吞噬火火焰,因为它本身是属于那种极为寒冷的冷血者,可能是希望火焰的高温能够带给它没有的温热吧。 传说中的龙三子能够喷浪降雨,可以用来厌辟火灾,于是,龙三子的形象就被人们雕刻在了在殿角、殿脊、屋顶之上,用来躲避火患。 但是在这里出现的这位龙三子,貌似是对头儿的不自量力来了兴趣,所以它才没有选择立刻吐出腐毒的气体把 头儿给融化,而是把它的前腿猛踏几下大地,是想着把头儿因为地震而被震得失去平衡。 [文]但是头儿却在他震地的一霎那,已经起跳了。 [人]头儿与龙三子相距有十米之遥远,然而头儿却已经能够够得到。 [书]他也用不着客气,迎面对着龙三子的头顶,猛烈地就扫出了一记破风的鞭腿。 [屋]这就是龙三子的估计错误,因为还没有谁能够说,头儿他是个普通的人。 “碰”地一声巨响,这是类似于陶瓷破碎裂开的清脆的声音。龙三子额头果然就如同陶瓷一样,从上至下裂开了道道的裂缝口,裂缝口里还有伴随着金黄色的液体流出。 当是时,龙三子已经后退了半步,而头儿他却再猛烈而迅捷地又补上了一记回旋加速的重脚踢,硬是把龙三子挺住的那后半步,再给活活地给抵了回去。 但是龙三子依然是后腿僵硬笔直,不肯妥协。因为它的后腿已经陷入了地面里三分有过余,都踏出了层层错踪复杂的石头的裂痕。 然而,头还没有马上弹开,他还没有那么轻易地就走人的。转而是又用一只脚弯儿,勾在了龙三子它头部范围里的一只棱角上面,这样就可以稳定地镇住反弹所带来的反作用力的强大力道了。 然而这样一来,就是有龙三子该走霉运的时候。 头儿他在这种情况下,就得以对着龙三子额头上的同一个地方,连续不断地发出总和为十三记碎石裂风踢腿,连环地重击着龙三子的额头。 看着碎裂的陶瓷的下面露出了龙三子真正的皮肤,它的血肉。头儿他这才靠着强力反弹的作用力,用最后一脚的力度猛烈地一蹬,顺势就回到了安全而平缓的黑土地上。 在受过了这一连续不断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打击之后,龙三子的脑袋都已经变得摇头晃脑,大概已经被头儿踢得浑沉,有些眼花了吧。 “砖头儿,趁现在!” 板砖儿他在听见头儿说话的一瞬间里便立刻作出了反应。 其实,板砖儿他在刚才选择掩体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是时机的到来,所以他才选择躲在了这个石墩的背后。 三步踩着两步,左脚踩着右脚,板砖儿顺着进来时候墙角边儿上的坑坑洼洼的突起石块儿,轻易地就跳上了之前的暗穴甬道,他只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和龙三子对峙的头儿,转身漠然而回头。 沿着两个人刚刚过来时候的足迹,迅速地向上面的地宫爬上去。 他也不用再次去回头往后面看,也能够放心得下头儿的安危。 一路漆黑潮湿的阴冷甬道,板砖儿独自一个人足足爬了有大半个小时才稍为看见了地宫上面的影子。而且,他猜想,大概铁锤就是被头儿安置在了地宫上面的某个地方。 忽然间, “嘻嘻娑娑……” 在板砖儿耳边突然传来了磨损般的嗓子发出的嘻嘻哈哈的笑声。在这漆黑安静的甬道里,尤其地刺耳。 板砖儿细心地再听清楚,发觉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上面的地宫里传下来的。 板砖儿他突然间就慌了神,急急忙忙地,不顾甬道路途的磕磕绊绊,只一个心思的就向地宫上面冲去。 而且,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板砖儿冲出了甬道,冲进了地宫的大厅。 而摆在他面前的是,环绕循环的无间地狱。充斥于耳朵里的都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嘻嘻哈哈的笑声,而最要命的却是,果然如同他预料之中的一样,地宫的墙角边儿那里,已经有几条蜈蚣大虫围绕在铁锤的身边,为了争夺铁锤的所有权而大打出手。 这些蜈蚣大虫的个头儿虽然没有在甬道底下的那条蜈蚣大虫那样巨大,但是它们也同样能够轻易地就把人致于死地。 而这个时候的铁锤,他却还是依然安静但是不安稳地半躺在墙壁的壁画上,看样子是已经昏迷过去了。 看见它们把倒弯月型的倒钩放在铁锤头上比划,板砖儿突然间就爆发了。他就像发疯般的暴躁公牛一样,狂吼就冲向了铁锤的那一边。 在铁锤身边儿的蜈蚣们即刻感觉到了自地上传来的震动,它们都用馋嘴的眼睛不约而同地齐齐看向了作为震源板砖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十六章螭吻2 ---------------------------------------------------- “嘻嘻娑娑……” 第 13 部分 靠近了板砖儿一边,而在争夺铁锤的抢夺中没有能挤得进去的两条蜈蚣大虫。这个时候,反而造就出了它们的优势。 这两条蜈蚣大虫迅疾而争先恐后地沿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从两边向着板砖儿爬过去。那个时候的板砖儿的确已经是被异常的怒火彻彻底底地掩盖了他的理性,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势单力薄。 又或者说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已经觉察到了,才可以做到这么地不顾性命,不顾任务。 这个时候,徘徊在铁锤身旁,围绕着他的蜈蚣大虫还有三条,而它们在另外两条大蜈蚣去迎接板砖儿的时候,已经准备就这个时候,共同把它们的倒刺钩子刺下铁锤吸允脑髓,它们都已经瞄准了铁锤的太阳穴的周围,这就是要偷吃了。 板砖儿他看到是这么个状况,根本没有留出让他有思考的时间,上一秒还在手中的环柄老刀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手,但是却又没有脱离了他的控制。 环柄老刀急速地飞驰过去,准确无误地把两条专心下倒刺钩子蜈蚣大虫给做成了串烧,血色的汁液迸裂了一地。 但是就算是这样,依然还是无法阻止得了那最后剩下的一只倒刺钩子,那三条的蜈蚣大虫。 板砖儿看着无能为力的自己,恍然间的失神,就又导致了在天花板顶上的两条蜈蚣抓住了机会大虫乘虚而入,来钻了板砖儿的空子。 又有两只倒刺钩子,同时刻突然袭击了板砖儿的左右脖子两边儿。 它们拥有的本来只是一些比较高级神经麻醉一类的毒素,但是这次却没有能够奏效。 因为板砖儿受到的刺激,已经远远超过了毒素所能够造成的效果。 板砖儿空出了双手,分别抓紧了这两条蜈蚣的倒刺钩子,用蛮力往外面猛扯,他看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顿时,他的鲜血和碎肉末渣子就跟随着两条蜈蚣的倒刺钩子一起被板砖儿蛮横地扯拉出来。板砖儿当时是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愤怒,是他的怒火,狠狠地把两条蜈蚣大虫贴在了地宫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结束了它们的性命。 这么就还只剩下了那一条还把倒刺钩子插入了铁锤脑壳儿的蜈蚣大虫。 板砖儿是绝对不会放过它的。 这条大蜈蚣也觉察到了事情的异样,所以它没有再沉迷在食物的诱惑中,而是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性命上。 它沿着墙壁上的雕刻文饰,迅速就爬到了天花顶上,只是露出眼睛静静地观望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而板砖儿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在这里跟它耗下去。他径直地走向了串烧两条蜈蚣大虫的地方,又拔出了那把染成血色的环柄老刀,重新握在了手里,晃荡了两下,掂量掂量了重量。 他的眼睛早已经是记录下了最后那条蜈蚣大虫的具体位置,从他后背的背影里,环柄老刀无声无息地射出,天花顶上的蜈蚣大虫还没有能够及时反应,就已经被飞来的环柄老刀重重地钉死在了天花顶上的石壁里。 然而,这之前的兴奋,板砖儿他的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而这个时候,刚刚那两条大蜈蚣的毒素却又突然趁虚而入,这个时候才发作。 板砖儿他的身体已经晃悠起来,就快要到达昏睡过去的边缘,而他却依然坚持着抱起了躺在墙壁雕刻纹饰上的铁锤,是他的尸体。 他们向出口走去,每走一步,板砖儿的昏眩的感觉就变得更加地强烈,但是就是这样,他也是找到了二个出口,除了墓穴。 我们再也看不下去,之后的大概我们其实也知道了,也已经告诉过你的。 在我们一次回去过后的同一个月的二个星期,板砖儿他带着铁锤的尸体走了出来,而我们也再没有了头儿的消息。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十七章半翁的邀请 ----------------------------------------------------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也未免太过热了一些。我下意识地先放下了手机,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在无意识间脑海里就响起了朴灵她在白天时候曾经说过的话, “它还会来找你的。” 果然,他还真的是来了。 这次因为它不再背对着我,我才看见了它的羊头的真正面貌,它的正面。 原来它只是长着有了一对类似于山羊一族的犄角,而他的脸却是正宗的人类的脸庞。 他长着是异常鲜艳血红的眼睛,尖尖的鹰钩鼻子,金黄色的头发披肩。是个连我都为之羡慕的,极其俊美的一个美男子的脸,但是只是可能显得有点儿过了。显得他带着巨大而不沉稳的妖性,仿若妖精般的美丽。而在这仿若妖精般的美丽背后,必然还隐藏有着匹 配妖精的魅力的魔力。 羊头红色的眼睛异常冷漠地一直在盯着我,但是很奇怪的,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恐惧。 或许是在经过了昨天夜里的初次见面之后,他并没有伤害到我,所以到了二次见面的时候,我自己已经下意识地以为道:既然他上次明明有机会可以要加害于我,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如此看来,他就应该并不是带着恶意而来的。 我想我是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 突然间,他伸出了手,看样子是要过来摸摸我的样子,我惊慌而恐惧,但是却怎么也夹杂着些许的兴奋。 或许我曾经有这么期待过,只是我现在没有记得了,我曾经多么地习惯,多么地向往,多么地思念,这种表达亲昵的方式。 忽然间,当他的手触摸到我的脸庞的时候,天旋地转。 我知道我这不是又作恶梦,而是正在进入梦境的过程。 我的身体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而他的脸却在更加逐渐地变得清晰。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着自己没有的答案。 迷迷糊糊间,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我安逸的硬板床,转而跑到了野外的我们学校的操场上面。 我就独自孤单的一个人,站在足球场边儿上的球门框处,在夏天夜晚的凉风里瑟瑟发抖,那是因为我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尽量让我自己的身体躲开吹来的风,靠着球门柱边儿上的大榕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站在大榕树的树荫底下,望着在今天明亮的月光之下的他的身影。 在雪白的操场中央,他就站立那里,背对着我,只是背影。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在我的硬板床上坐着的时候,还看不出高矮,而现在他站立在学校操场中央的时候才觉得,其实他是很是高大的一个人,那高大得都差不多快能够够到我们的篮球筐架了。 高大的他大概是可能在祈祷某个我不了解的仪式或者说是念讼某种高端咒文吧。 我这么想着,很随便的就地靠着树边的地上坐下了,我在等候着他完成的那一刻。 只是过了很短的时间,他貌似是就已经完成了那个仪式或者说是咒文的东西。转身扭过头来,示意我可以过去了。 于是我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保护好了自己的身体的畏寒部位,不让凉风有机 可趁。 榕树的叶子挲挲作响,静寂的广阔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月光如雪,我如此的悲情。 我抱紧了自己,踏出了我自己所选择判断出的道路。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次,将是我彻底改变日程计划的时候了。 他的眼睛依然鲜艳而血红,里面透露出妖性的光芒,每一次晃动眼睛,都会带动起浓浓的一股妖气。 走近了以后,我才真正地发现,他是真正的高大伟岸,我居然都还没有能够够得到他的头,甚至于即使我伸出手去,也触摸不到他的脸。 这样我仰视着他,他俯视着我的情况没有持续到多久。 羊头他就自发的慢慢地弯下了他的腰身,让他的脸停留在了和我的脸处于同一水平面。 我们相距不过十数公分,几乎和他的脸都要贴上了,我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腾腾热气,但是我却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只是出于他对人的礼貌与尊重而已。为了让我能够听得清楚他将要说出的话。 我的眼睛立刻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也是出于我对他的礼貌与尊重。 夏夜里,操场上的凉风吹得更起劲儿了。 突然间他的大手又伸出来,这是比我的手大出有三至五倍的巨大的手。但是这次他的意思却不再是要带我走,我猜想他而只是简单地想和我握握手以表示友好吧。于是,我也友好地伸出了我的手,和他伸出的大手触碰的一瞬间。 好烫! 所以,我出于本能的逃避,还是不算是礼貌地把手急忙地收了回来,然后再抱以谦意的一笑。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我发觉我们居然可以不需要言语也能够沟通,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未曾见面的旧识,没有害怕的心情,反而倒是有些淡淡的羞涩的感觉。 他也回应着我的道歉,我们相视一笑而过。 他也已经把大手收了回去,然后侧过了身,让我得以从他让出的空隙中看到,在他的背后,大概就是他刚才一直在作业的东西。 这东西就好象是那些在街头绘画的艺术家们创造的又一幅抽象的立体图画一样。但是我却又可以断然地肯定地说: 这的确是真实地存在着的,是由羊头他刚刚才通过仪式咒文创造而来。 这道地面突然上出现的,通往地下的大门。 这黑幽幽的大门已经被某种力量打开,里面的黑 暗甚至于连月光也被吞蚀。 这就是人世间通往地狱世界的大门,我认为。 看样子,羊头他是要邀请我进去的了。其实,我也是相当地好奇,地狱世界究竟该是如何的呢?是否如同那么多的灵异惊悚类的恐怖小说描述的那样令人望而却步呢? 但是,结果还是令我失望了。 羊头他并没有要邀请我进去的意思,反而是在当我要擅自决断莽莽然往里面瞎撞的时候,及时的用他的大手拦住了我。 “这将是你的选择......所以我将有义务......也将......有必要清晰明白地提醒到底......你......” 明明他的长相是那么地年轻俊美,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俨然是一副老者才有的独特的风范,是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话,是不会那么地有感染力的。 想想这还是我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可能还有些许的不适应的原因吧,因为我居然就这么简单地被他的声音震得傻傻地愣在了当场,就那么冷静的慢慢地听着他把所有的后话讲完。 “真的......愿意......吗?这......其实......是......一场......生命......的游戏......” “如果......你......失败了......的话......我......就......将得到......你的身体......” “但是......如果......你......能够......通过......下面......考验......” “你......将要......可以......得到......我的......灵魂!” “成为......我的......契约者!” “我将会成为......你的......使魔!” “主人!?” 如果还带着朴灵留给我的那本长得和我一个模样的解说书就好了。因为我根本不能理解到他内涵的意思的全部。 “就是说,如果我失败的话,就会死去吗?” 他已经放开了挡在我的身体前面的大手,意思是现在已经确实是到了我选择的时候了,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选择是否进入地上这道黑幽幽的地狱大门,他不会再干涉我选择的权利,因为他已经履 行了自己应该尽到的义务了。 “不会......死去......但是......比死去......还要......残酷......” “你......将会被......掩埋在......地狱河流......的最深处......” “永远.......再......没有机会再......见......阳光......” “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好吧!选择开始......” 我没有理由拒绝。 地狱大门两边雕刻的恶魔纹章,对于我的进入也发出了欢迎似的耀眼的红色光芒,这像极了羊头他的眼睛,那么魅惑,那么地具有妖性。 红色的光芒闪烁过后,我已经处在了黑幽幽的地狱大门之中。 “碰”的一声巨响,我知道黑幽幽的地狱大门已经关闭。 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我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时间的过去,等待着我的试练。 我的眼睛终于又感受到了光的明亮,于是我睁开了眼,它的白色正刺痛我着的眼睛。 在一个双岔路口有三个小恶魔,它们分别站在双岔路口前面,翘首以待。 十八章头脑风暴1 ---------------------------------------------------- 这个时候,羊头他才突然显像出他的身形来。他从后面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真的是过于高大了,我站在他的旁边就像是一个孩子。 “这里......有三个......小恶魔......其中有......只有......一个小恶魔......是只说......真话的......有......只有......一个小恶魔......是只说......假话......还有一个小恶魔......是随机地......决定何时......说真话......何时说......假话的......现在你......可以......向这三个......小恶魔......发出......三条的...... 第 14 部分 是非问题......但是......每次都......只能够......问一个......小恶魔......而你的......试炼......就是......从他们的......答案之中......判断找出......是哪一个......说的......是真话......哪一个......说的......是假话......哪一个......是随机地......决定何时......说真话......何时说......假话的......” “还有......这些小恶魔......只会以他们......的语言“滴”或者“加”来......回答你提出......的是非问题......” “不用担心......它们听得明白......你的话......” “那么......现在......你应该问......哪三道的问题呢......你有三次机会......三次机会......过后......必须给我你的答案......” 我发觉这个问题貌似是我好像在哪里听说或者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貌似是很古老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类似的问题。 我记得那个问题好像说的是: 只是有一个旅行的人,他要走到诚实村去探访他的亲戚。 而中间的路途上,他也好像这个样子,碰见了一个双岔路口。 而与我的状况不同的是,站在两条路前面的只有两个人。他们的其中一个人就是旅行的人要去的诚实村的居民,他只会说真话。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来自谎言村的居民,他只会说假话。 而旅行的人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就能够将正确的通往诚实村的路找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当时也是纠缠了我很久,然而后来虽然也终于想了出来,但是却好像对我现在的状况没有什么帮助。 我只好走到这三个小恶魔的跟前,先观察一下它们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者是有哪些地方,哪些部位是不同的,以用来让我参考,至少心里面有点儿印象。 但是这无谓的举动,还是令我失望。 我失望地发现,这三个小恶魔除却了站的空间位置是不同的以外,在其他的方面,没有任何的特征,没有哪些地方,没有哪些部位是不同的。 那就只有剩下提三个问题的这个方法了。 突然间 ,我发现,他给定下的规则其实还是蛮简单的,基本上是没有过多的束缚我在问问题的这一块上面。 那么,事情或许就没有想象起来的那么困难了。 首先,我可以轻易地判断出随便三个之中的一个小恶魔它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我只要问它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就可以了。比如说,“你现在正在说话吗?”之类的非常简单的问题。 但是这样的方法也是只能判断出三个小恶魔之中的其中一个,其他两个小恶魔的话,我就只能凭借运气去猜想它们的身份了。 或者我还可以根据问题的递进,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下去,慢慢地把所有不必要的可能性都排除掉,从而找到真正的答案出来。 但是,可想而知的是,根据问题的递进,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下去,这必定得需要相当庞大的逻辑分析的精神力和强大的记忆力才能够办到。可惜我并不是那种记忆力相当好的人,况且在我的身边也没有带上纸和笔之类的可以帮助我记录的东西。 这下子,我对自己愈发地没有信心了。 干脆就碰运气吧。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种疯狂不顾自己性命的想法。 或许也是,碰运气的话,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出去,事情会变得比较简单的吧。 然而,我为什么还会这么害怕呢? 我还是把凭借运气这个方法留到了最后,当我实在是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只有拼一拼了,不过,那也该是最后的事情了。现在,我还没有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弃。 尽管记忆力不是太过于理想,我还是在我的脑海里开始筑造逻辑版图。我断然地决定了,我要根据问题的递进,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下去,直到找出正确的答案。 如果没有纸和笔的话,我就干脆半蹲了下去,把大地当作纸,把我的手指些当作了笔。 幸运的是,这里的土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坚硬,反而是在表层上的一些土层非常的柔软,很适合我的手指在上面规划。 首先,要让自己的思路清晰起来。 我要让自己清晰地明白,我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要清楚明白地知道我的任务,就是要弄清楚,到底它们三个小恶魔之中谁说的真话,谁说是假话,谁说的是随机答话。 而要实现这个目的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问这三个小恶魔三个是非问题。 那么,是要 从哪个地方开始入手呢? 我发觉到这个问题困难的地方就是这三个小恶魔只会以“滴”或者“加”回答的这一点。因为我并不知道,它们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只是知道其中一个字代表“对”的意思,而另外一个字则是代表是“错”的意思。 所以,我就断然而决然的决定,就是先要从这个我觉得最为困难的地方开始攻克。 这样决定的话,我就要首先判断出它们三个小恶魔说的“滴”和“加”,究竟哪一个字才是代表“对”的意思,而相反的,另外一个字也就自然而然地推断出是代表是“错”的意思了。 这个貌似是很容易判断的。 因为只要我一个是非问题这样问: “你是说真话的小恶魔吗?” 这样就至少肯定有两个小恶魔,说真话的小恶魔和说假话的小恶魔都会说出“对”的字来。这样“滴”和“加”各是什么意思就知道了。 然后我就这样在地面上这样画下了逻辑关系图。 我先假设“滴”就是对的意思,写在了地面上。 判断出了“滴”和“加”哪一个字才是代表“对”和“错”的意思以后,剩下的事就变得有些简单了。 剩下的就是主要的步骤了,我要凭借它们三个小恶魔说的“滴”和“加”,分别判断出它们三个小恶魔之中谁说的真话,谁说是假话,谁说的是随机答话。 这样的话,用排除的方法,可能效果会更好,因为排除的方法看起来更为直观,比较适合我这种脑子没有那么够用的人。 首先,还是一步一步地来。 设法先排除一个为首要的任务。 该怎么样问我也已经有了不少的想法,其实这个方法还真是不少。 我可以这样问: “你是说话随机的那个小恶魔吗?” 因为在这个时候,说真话的那个小恶魔会回答说“错”,说假话的那个小恶魔会回答说“对”。 而随机说话的那个小恶魔可能会说“对”,也可能会是说“错”。 那么这样一来,就只有两种的可能: 出现一个“对”,两个“错”; 或者是出现一个“错”,两个“对”。 这样一来,就可以先知道我问的那个是说的什么话的了。 因为如果是出现一个“对”的话,那么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小恶魔就是说假话的小恶魔;如果是出现一个“错”的话,那么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小恶魔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 再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更加地简单了。 因为只要问已经确定下来的那个小恶魔。 如果确定它是说的是说真话的小恶魔,那么就指着另外两个小恶魔随便哪个问它: “它是说话随机的那个小恶魔吗?” 它说是的话,那就是那个是说话随机的那个小恶魔,说不是的话,那就是它是说假话的那个小恶魔。 如果确定的那个是说假话的小恶魔的话。用同样的问题问它。反过来,它说是的话,那个就不是说话随机的那个小恶魔,说不是的话,那就是说话随机的那个小恶魔。 这下两个小恶魔的身份都已经知道了,另一个小恶魔的身份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 十九章头脑风暴2 ---------------------------------------------------- “啊冽?”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羊头他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后,默默地用他鲜艳的眼睛注视着我,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在地上的所写所画的东西。 他既不表示任何的评论,也不表示他的任何看法。但是我是知道的,他是在等候着我的结束,等着我下定决心,做出最后的最终选择,让他可以得到他应该得到的,我的性命。 “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吗?” 我突然间紧张恐惧得喘不过气起来,虽然我现在是看不到羊头他的眼睛,但是我还是能够从这句话的含意,语气,再加上我心中的疑惑,就可以大概推想到: 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我还没有找到。 到底还是自己的性命。我曾经以为我已经可以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淡然,其实原来,到了真正是要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的时候,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能拿出这个勇气去做这件事情。 我还是在乎的,我的性命。 “这就是......你最后......的最终答案......吗?” 羊头以为我刚刚没有听见,所以他又再次说了一次。 我想我果然还是后悔了。 “没有。再等等......你再容我想清楚了以后,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听见我都这么说了,羊头他也要没有多做些什么东西的意思,他只是静静地离开走远回到原地,就像他静静地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我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是理性的做法,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我忘记了开始时候羊头提示给我的条件: 每次只能向一个小恶魔提出问题。 这是致命伤,把我的想法全盘否定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及时发现了这个致命的漏洞,没有就此成为我最后的最终答案。 但是,这样的打击多少还是让我的自信心大损。 没有办法,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还是错得相当彻底,令到我即使再想从这幅呕心沥血的土画图上修改,也只是痴人说梦。 我只得把这幅呕心沥血的土画图,全部擦掉,免得它再影响我的思考。现在的我,又必须地回到原点,我必须得重新开始,重新思考一遍,重新把这个问题的逻辑规律理得清楚明白。所以我就得有必要,要把还存在在脑海里的上一次错误的思考方式通通舍弃得干干净净。 回到原点,说得轻巧。我却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在这个问题中,那个随机的小恶魔也是讨厌,每次到它那里都会出现问题,因为随机的那个小恶魔始终可以和其他两者中的一个一直保持一致,所以它可以一直隐藏在另外两个小恶魔之中。 还有最麻烦的还是“滴”和“加”的意思,我到现在也一直搞不明白,除非我把三个问题都用了,我就能解决究竟“滴”和“加”哪一个是“对”的意思,哪一个是“错”的意思。 我感觉我要被它们三个小恶魔给逼疯了。 脑子里不停回旋的都是,怎么判断真假,怎么分析出哪一个是随机的,怎么在上一个问题的基础上得到下一个问题的依据。 这又是一个重要的思路: 从上一个问题的基础上得到下一个问题的依据。 先不管结果是怎么样,我还是把我脑子里的东西,记载在了地上新的土画图上面。这就是一个或许能够解开我疑惑的新思考方式。 我在记下了自己很多的想法 之后,转而重新回到刚才我想到的理性思考上面去。我还是觉得应该从一步首先我要弄清楚究竟“滴”和“加”哪一个是“对”的意思,哪一个是“错”的意思。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快就已经想出了解决的方法,因为在上一次错误的经验里,我就用过类似的这个方法。 我可以这样发问随便的其中一个小恶魔: “你是不是你们三个之中说真话的那个小恶魔?” 如果它是说真话的那个小恶魔的话,那么它就会自然地说真话,它就会回答出正确所代表的那个字符。 如果它是说假话的那个小恶魔的话,那么它也会自然地回答说是,回答出正确所代表的那个字符。 而如果它是随意说假话,随意说真话的那个小恶魔的话,那么无论他回答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它也会回答出正确所代表的那个字符。 而这个样子,我就可以知道究竟“滴”和“加”哪一个是“对”的意思,哪一个是“错”的意思。 一步貌似我就算是做成了。可是后面的问题又该怎么提问,我还是没有抓到窍门。 于是我干脆先让自己告诉转动的脑袋休息一小会儿。 但是我却发现,这样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我根本已经不能从这个问题里自拔出来,我已经是深深地陷入了这个魔障的中央,现在想要脱身出去,已然是不能做到的事。 没有办法,只有闭上眼睛,连让自己转动的脑袋休息一小会儿的时间里,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那么我就索性立即进行二步。 我要想出一个问题是能够解得开它们三个小恶魔当中具体哪一个是说的是随机的话的。 但是这样的问题,我一直在脑海里面搜寻,却从来没有找得到对得上号的。 因为,不是问是非问题的个数要超过我只拥有的两个问题,就是到了最后还是不能判断出哪一个小恶魔说的是真话,哪一个小恶魔说的是假话,和哪一个小恶魔说的是有时说的是真话,有时说的是假话。 这到底是我的出发点又选择错误了吗? 怎么我就像是走进了一个陷阱,一个自己为自己而挖掘的陷阱一样。不是我不能逃离出来这个陷阱,而是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正呆在自己挖掘的陷阱里面。 而且,因为是自己挖掘的陷阱,所以,当我越是用力去挣扎的时候,自己为自己而挖掘的陷 阱就会越来越深,我也陷得越来越深。 我大概是已经想了太久,想要找出一个问题是能 第 15 部分 够解得开它们三个小恶魔当中具体哪一个是说的是随机的话的这个问题,都几乎快把自己的大脑搞得崩溃了。 没有丝毫的线索,只得呆呆地等着时间不停地流逝,流逝...... 我想我还是最后凭借运气吧,因为我实在是已经没有了自信心去相信我是能够解得开这道试炼的。 既然是要靠运气的话,那我就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 我在松软的地面上又开辟了一块新的土画版图,在上面重新标识下了三个小恶它们的站的位置。我再随手从旁边的地上就地捡来了一块普通的小石头。 我的做法就是,小石头一次扔出去的时候,靠得它们三个小恶魔最近的那一个小恶魔说的就是真话,然后排除这个小恶魔。而以此类推,小石头一次扔出去的时候,就是靠得它们两个个小恶魔最近的那一个小恶魔说的就是假话,那么剩下的三个小恶魔自然而然的就是随机时说的是真话,有时说的是假话的小恶魔。 闭上了眼睛,我就开始抛小石头。 抛小石头的时候似乎是太过用力了,可能是飞要到了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免得等一下还要麻烦地去找另外一块。 但是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我突然间毅然而决然地马上放弃了我想要放弃的这个想法。 终于在最后的最后,让我看见了一丝稻草,能够把我拉出自己为自己而挖掘的陷阱。 那就是我最初在旁边的土画图上面记录下来的: 从上一个问题的基础上得到下一个问题的依据。 就是这个!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自己为自己而挖掘的陷阱是什么。 其实,我就根本上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都没有对过。我一直都是在沿着错误的路,错误的思考方向在前进。 我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分析,去判断,去弄清楚究竟“滴”和“加”哪一个是“对”的意思,哪一个是“错”的意思。这个根本就不是必要的条件。 因为到最后的时候,我只是要判断分析出它们三个小恶魔之中,哪一个是说真话的小恶魔,哪一个是说假话的小恶魔,和哪一个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就行了,没有必要去弄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这样,反而还把自己的思维给弄得混乱了。 我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着重于“从上一 个问题的基础上得到下一个问题的依据”这句话的。 不过,我现在醒悟,还不是算得太迟。至少我经过了之前两次的重大失策以后,现在思维已经变得极其奇怪了。 变得我也不能理解,已经差不多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脑子里的其他无谓东西通通清空,已经只剩下了这个问题的有关资料一项。 迅速不自觉地分析,我立刻就在地上的土画图上,记录下了一整篇我的思维逻辑分析过程。 二十章头脑风暴3 ---------------------------------------------------- 现在把它们三个小恶魔分别定义为一号小恶魔,二号小恶魔和三号小恶魔。 然后。 我的一个是非问题可以是问一号小恶魔的: “如果我问你以下两个问题:““滴”表示的是对的意思吗?”和“如果我问你以下两个问题:“你是说真话的那个小恶魔吗?”和“你旁边左手边的小恶魔是有时随机说真话的,随机有时说假话的吗”,这样,你的回答是一样的,对吗?” 这样的话,如果一号小恶魔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并且它的回答是“滴”的话,那么二号小恶魔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可以判断出三号小恶魔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如果一号小恶魔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并且它的回答是“加”,那么二号小恶魔就不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二号小恶魔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如果说一号小恶魔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的话,那么二号小恶魔和三号小恶魔就都不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 所以无论一号小恶魔的身份是哪一个,如果它的答案是“滴”的话,那么三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如果它的答案是“加”的话,那么二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然后,我不妨大胆地再作出假设。 我假设二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或者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对着向二号小恶魔问出我的二个是非问题: “如果我问你以下两个问题:““滴”表示的是对的意思,是吗?”和“1+1是等于2的,是吗?”,然后你的回答是一样的,是吗?” 这样的话,如果二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的小恶魔的话,它的回答就应该是“滴”。 但是如果二号小恶魔的身份是说假话的小恶魔的话,它的回答就应该是“加”。 从而我就可以清楚明白地确认到二号小恶魔的身份是说真话的小恶魔还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紧接着,我再向二号小恶魔问出三个的是非问题: “如果我再向你问以下的两个问题:““滴”是表示的是对的意思,是吗?”和“一号小恶魔的身份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是吗?”,然后你的回答是一样的,是吗?” 我再次大胆地作出假设。 我假设二号小恶魔的身份是说真话的小恶魔。 如果它的回答是“滴”的话,那么一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三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假话小恶魔。 如果它的回答是“假”,那么就可以分析判断出,三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一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假话小恶魔。 我又再次大胆地作出假设。 我假设二号小恶魔的身份是说假话的小恶魔。 这样的话,如果它的回答是“滴”,那么就可以分析判断出,三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一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小恶魔。 又如果它的回答是“加”的话,那么一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随机有时说真话,随机有时说假话小恶魔,从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三号小恶魔的身份就是说真话小恶魔。 就是这个利用嵌套的思维方式。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儿发现到自己的错误的话,也不用在这里白白死去了那么多的脑细胞,甚至最后还要搞得个要放弃的局面。 不过也好,到了最后,至少还没有绝望,至少没有令到自己绝望。 当我的手指画完最后的一笔的土笔画的时候,有那么的一个瞬间,我突然间,如释重负。 “现在......呢......这就是......你的...... 最后的......最终......答案......吗?” 羊头再次无声无息地走到了我的身后边儿,他那沧桑的嗓子不需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我也能轻易地分辨读懂出他的声音的频率,那种极致的特征。 “呃......” 我只是相当具有思考惯性地拉长了这个肯定的音符,看来是刚才大脑风暴的劲儿还没有那么快就缓得过来的关系。 虽然我还是会有些畏惧,畏惧万一失败了的感觉,但是我却十分确定地相信着这份我最后的嵌套的思维方式。 我把我问了三个小恶魔之后,得出来的它们的正确身份报给了羊头。 “现在......呢......这就是......你的......最后的......最终......答案......吗?” 他还是再次询问了一次以示确定。 “嗯......不用再多说了,这个就是我最后,也是我最终的答案!” 我没有扭回过头往后面看,不是因为我没有了勇气,而只是现在我和羊头交换了位置,现在换我等待了,而我只需要好像他刚才所做的那样,静静地等待着,就足够了。 我也知道,羊头他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就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在这场试炼当中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无论对错与否,就全部都是他判断分析的依据。 大概是羊头早已经在我还在用手指在地上画土的时候,他就看过我的大部分土笔画了,所以羊头他现在只是经过了我的身边,而走到了那三个小恶魔的面前。 他对着三个小恶魔说了些什么它们的方言,然后又回过头来,只是挥一挥他的大手,我的世界就在瞬时间就崩坏崩碎不已。 只是电光火石间,我就陷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连一点儿活物的气息都没有。 这就是我要承受的后果吗? 我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我被剥夺了生命,被掩埋在地狱河流的最深处,永远也再没有机会给我再见到阳光。 就当我要闭上眼睛,选择就这么结束这一切的时候,羊头他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鲜艳的他红色的双眼,在这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是显得的那么地妖娆动人,再加上他的双手中央上已经点燃了地狱的业火,所以在这个黑暗里,我也只能看得见他了。 羊头他微微漫步,踏着庄严而神圣的步伐向我走来。 那个姿势,那个神态,就连我们学校专业的仪仗队也要逊色三分。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跪地,并且收起了其中的一只手中央的地狱的业火,然后他就用没有了地狱的业火的这只手,向我伸手过来,就停留在了半空当中。 我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也照着他的意思,伸出了我的同样的一只手,左手。 我的左手搭在了他比我的左手大上好几倍的他的左手手掌上面,然后地狱的业火重新被点燃。 炫蓝色的火焰忽高忽底,在我们的手贴手的范围之间来回地游走。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 因为在古代的佛教中,地狱业火为地狱中最强烈的火焰,是专门在十八层地狱的二层里,惩罚在过往犯下冤枉无辜者的罪过的罪人。 而受罪者则是要被高高低低低的火苗所吞噬,只有忍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痛苦之后,方才原谅他的罪过,得到解脱。 或许只是地狱的业火的种类繁多吧。 当我还在对羊头手上地狱的业火感兴趣的时候,他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又祈祷起了某个我不了解的仪式或者说是念讼起了某种高端的咒文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阻止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他。我只是看到我们的手与手之间,已经变作了一个炫蓝色的大火球。而火球的边缘部分,还有淡淡细细的火蛇来回飞舞旋转,而且,看样子它们的围绕旋转的速度还能够继续地加快。 火蛇的确还能够继续加速,直到我的肉眼已经无法分辨它们的时候,它们才走到了最后一程。 火蛇和它们包裹的火球在一瞬间同时爆炸,倾刻间,所有炫蓝色的火焰都消失不见,化为了漆黑世界的一部分。 我的周围又回到了漆黑一片当中,只有羊头鲜艳的红色眼睛在黑色里绽放光芒。 “契约......已经签订......我遵守我的承诺......” “你......契约者......可以得到......我的灵魂......成为......我的......契约者!” “我将会是......你的......使魔!” “我的名字......是......半翁......” 二十一章来客来 ---------------------------------------------------- 二天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洗洗簌簌,穿衣叠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是忙碌的一天。 和平时一样,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因为还有几分钟就又要迟到了。所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小跑在小花园赶去学校教室的路上。 夏天的早上还是多凉爽的,也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刻,因为空气里还夹杂有朝起的露珠和好闻的草木的味道。 我一边跑着跑着,脑子里就不自然地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半翁最后说的,使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还是不太明白。 但是,我伸出左手,食指上我和半翁的契约印记--一个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却那么清晰地提醒着我,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梦那么简单。 或许是我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想得入了神,竟然没有注意到一惯没有人的小花园赶去学校教室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个挡路的人。 而且,这个挡路的人的身体应该是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训练才是。因为在我毫无防备地撞到毫无防备的他的时候,我就感觉我是撞在了旁边的大红石头柱子上了,还是怎么的,脑袋里面居然嗡嗡的直叫唤。 但是,当我抬起头看到是个人,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就未免有些不太舒服。心说:我赶时间所以才没有不看见人的,你一个人矗在这里,就算没有看到人,也听得到声音吧,怎么就不知道让开了!我快要迟到了,你知不知道! 虽然我心里这么有千百的怨气没有发出来,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因为表面上看起来,这就是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事故,主要责任在我的一起交通意外事故。 “对不起......” 我也不想和他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抓紧时间去教室,才是我的正事。于是我绕开了他,就准备不需要他的客气回礼什么的,直接就走人。 “嘿,这位同学!你等一下!” 我居然就停下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叫我停下我才停下的,而是我听到了他独特的音调,我才不由自主地连上课都暂且放在了一边。 “外国人?” 话说回来,我因为 第 16 部分 很着急要走去教室上课,刚才道歉的时候,连他的脸是长得什么样的,都还没有来得及看过一眼。我于是就顺着和他说话的时候,把头回过去,趁机确定自己的想法。 他是正宗的亚洲人。高个儿,如同我猜想的一部分,他的肌肉黑幽幽的相当强悍,刀削斧砍一样的嶙峋分明,一看就是钢板型的肌肉。 “同学,同学!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他的声音还是有一点儿外国的那种腔调,大概可能是以前在国外呆久了的华裔华侨之类的吧,不过也和我无关。 “我着急是因为我就要上课迟到了。你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我想就算是出于礼貌就帮他一下忙,反正看样子也是逃不掉的了。 “你是要去上课的呀!那真的是好!那么你可以顺便带我去你们的学校办公室吗?” “那也......可以啊!” 因为还是算得上有一些顺路的,我就答应了下来。这样的话,我还能在班主任老师那里,多出一个理由,说我是因为帮助别人,做好事才迟到的。 于是我就带着他走出了小花园,直接上二楼的天桥过到了主教学楼。虽说有天桥这种好名字,但是二楼的天桥其实也不过是架在了主教学楼二楼和小花园出来的一条小路之间的一条短短不足三米宽的小过道而已。 到了主教学楼,我想就该没有我的事了。因为巡堂的有那么多的学校领导,也该不需要我有送佛送到西的决心和行动了。 我就先向六楼快速的冲上去,他看来也是没有意见的样子,只是最后在楼道的转角处看了我一眼,也去找他的路去了。 当我走进的教室的时候,果然我是最后一个,还是迟到的最后一个,而且,班主任就站在门口等候着我的“大驾光临”,不过他这一次没有顺便把我请到了办公室里面去和他谈心,只是说了我几句,就把我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他大概也是烦另外吧,都懒得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了。 我坐在座位上,还是习惯性地瞄了朴灵的座位一眼,果然还是没来。昨天晚上晚自修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玩意儿肯定不会是朴灵的。 那么它又是谁呢? 突然,我感觉到我带来的书里面有东西在往外顶动。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它也应该是憋了一个晚上了吧,自从昨天晚上开始。 免得书它再发出更大的动静,于是我尽 快地就把它从书堆中取了出来。 “哟!怎么了?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怪不得他们想要你......” “啊咧!刚才你说了什么吗?” 我还是把书它掩在了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不让它再说话,因为这件事我还不想要太多的人知道。 早上的课,我也没有多大兴趣。难得又熬到了中午放学时候,因为今天朴灵她请假了,而且我的荷包也是不太鼓的状态,所以我就接受了今天的挑战,我斗胆走去学校食堂吃一回。 先前的时候,我还是斯斯文文地走着走着,然而看见我身边的同学一个一个的从我的面前超过去,然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就有一点儿慌了,稳得不怎么扎实了。我开始快步走,还是有不少的同学从我的身边超过去,然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开始急了,马上进入小跑状态,一路小跑,居然还是追不上那些超过了我走在了我的前面的那些同学。我是真的是着急了,一路小跑立刻变成一路狂奔,在这场关乎于生死的战斗,如果我输在了起跑线上,那后果就将是极度恐怖的。 但是,这一次,我还是败了。 等我一狂奔的速度赶到食堂的时候,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除了人没有其他的东西。我站在了人数看起来最少的一个队伍里面,向前方的打饭阿姨的窗口望过去,粗率估计,我前面排着有两百个人左右。 意料之中的事情常有发生,果然,等就要排到我的时候,已经不剩下什么可以吃的菜了。算了,我就打算将就将就了,谁叫我迟了呢?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我前面突然过来了有七八个人,都是理得个板寸头发,拖着双拖鞋,提溜短裤就出来吃饭的。 他们二话不说就随便找了个排在我前面的人,装作认识而且很是熟络的模样,就往我这行队的人群里面挤。一个人挤了进去,旁边的几个人就在旁边等着看着。 当时就有几个人心有不悦了,就开始说他们那七八个人,叫他们回到后面排队去。这其中特别是排在他们后面的几个人,其中也包括了我,怨言最大。 本来是明明就还差几步了,突然杀出来这么一堆人。这让我又不得不在这里多花上了几分钟。而且后面是估计是什么可以吃的菜也不会给我剩下了。 他们看有人说他们,居然就有人想要动手。 不过看他们那么多人,估计就是要来震场子的。这样的话,我们几 个人即使有那么个想要动手的意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不过,这在我这里不奏效。 我刚想上去出收的时候,却不料到,在我的旁边,已经有一个人抢先在我的前面。 那七八个人的其中一个原本是要想对排在我前面一个位置的那个矮矮的小个子动手的,其实我这个位置是最好出手帮他抵挡一下的,但是却被从我后面后来过来的一只手,把那七八个人的其中的一个人的拳头给接住了。 我顺着这只黑黢黢的,满布狰狞恐怖的凶悍手臂转过都去。发现在我的身后,我看见了早上时候碰见的那个迷路的人。 他只是轻轻地把那七八个人的其中一个动手的一个人往后面一推,那个人立马就平衡支持不稳,向后,倒在了他的同伴的人群里面。 他的其他的七八个的同伴就不愿意了,抡起膀子就准备要开始干架。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重!伤了自己不好,伤了别人也不好!” 他说着说着也露出了自己的膀子,硕大的肌肉黑幽幽的,露出的部位刀削斧砍一样的嶙峋分明。 那七八个当时看见这身肌肉就焉了半截,只当是自己倒霉。悻悻然地就走到一边儿去了。 我如愿以偿地打到的是基本上没有人要的剩饭剩菜,勉强还能有些菜是可以吃的,这也是多亏了他啊。于是我转眼在食堂里找寻他的身影,却是已经又是迟了。 吃过食堂的饭,剩下的直到下午的体育课之前,我都是空闲的。所以在中午中间的这段休息时间里,我要把书它拿出去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好好地问清楚它,在这么些天里,到底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现在除却了朴灵以外,知道我的事情足够多的,也就只有书了。 二十二章后山深林 ---------------------------------------------------- 学校小花园后面的后山,成为了我最好的去处。 因为学校小花园后面的后山有一些地方地带一般是禁止学生进入的,所以那种地方一般就不会有人,是个绝佳的安静地做坏事的场所,不过被人抓到的话,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一般还会是罪加一等的情况。 连夏天毒辣的太阳光也照射不到的后山小花园中的秘密花园。这里的树木都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了,所以都是相当的高 大,树荫下遮蔽的还可以不只限于午日的太阳。 我站在一颗大概已经是百岁高龄的大榕树的树荫下,打开了书。 书它看来也是憋在我的书包里面憋得难受了的样子,开口就是一顿对我的数落。 我也只当没有听见,先看看这周围的环境,我得先侦查侦查,以防万个一被人给逮到。 不过,这一侦查就还真给让我发现了状况。密密麻麻的树林深处,除了我之外,果然还是有其他的人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是来这里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 在这深深的树荫底下,她就像是处在黑暗里一样安然自在。 我有时也痛恨我有这么多的好奇心。我像着了魔似地,忍不住就想要过去看看,看看那个人长得个什么样子,她在做什么。其实,这样做的结果也只是往往令到自己难堪而已。 我发现书它突然用很是戏谑的眼睛盯着我看向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其中掩盖不住的笑意。我从来都还不知道我的这幅嘴脸还可以这样的面目可憎。 一怒之下,我把书它又重新塞回了书包里面,独自一个人朝着那个人的所在的密林深处摸索前进。 本身她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后山禁地就是一件值得我好奇的事情,而且现在还是正午时候,我猜想我大概也是没什么需要害怕的。 我踩着杂乱无章的野草和凋落的枯老去的树枝,准备从侧面下风位绕过去。因为这样不但路上会是好走一点儿的,而且如果我再小心一点儿的话,她是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有人在靠近的。 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要踩踏在凋落的枯老去的树枝上面,尽量弓着了身子,以几乎匍匐前进的状态,躲开头顶上的树枝树叶,从她的下风位绕到了距离她不足七八米的地方,我终于才选择在了就近的灌木丛里面躲藏起来,歇息一会儿。 但是,就在我躲在了就近的灌木丛里面歇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我那么幸苦潜行过来的时候,也算望过了她有好几眼,而且不只是一个角度,怎么我就是看不到她的脸呢? 这个时候,有一个奇异的想法忽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为了确认这个忽然浮现的奇异想法,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向着她的那个方向望过去一眼。 令人遗憾的是,她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 莫不是我大白天的都出现幻觉了,还是这又是在梦中?正当我还在试探自己是否还在梦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我的后面有东西。 来的是什么东西不好说,但是能在这这么毒辣的夏天毒辣的太阳光下面,竟然让到我感觉到了丝丝冰冷的气息。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个后山禁地是没有如狼,虎之类的大型的食肉动物的,那么来的东西只有是它。 其实,我也从其他的方方面面了解过它们的一些有关资料。 发现了灵无非就只有两种情况。一,它是无意的。二,它有意的。 如果是一个的话,直接离开的话,就会相安无事。 如果是二个的话,就可以证明它是故意让人看见的,它找看见它的人有事。而这个时候,看见它的人就必须要接受它。 如此看来,那么我就是属于那二种的情况。看来它是故意让我看见的,它找我是有事。 于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斗胆我转过身去。 果然,就和我预料的一样。 在深深的乌黑色头发底下,隐藏的是她的一双通透至血红的眼睛。原来不是我一直看不到她的脸,而是我一直看见的都是她的脸。而且每当我偷偷地瞄向她的脸的同时,她也在正在观察着我,一直都在观察着我。 我看不见她的嘴巴在动,然而我却听见了声音: “救救我!” 我感觉这场景怎么好是熟悉,好像我曾经不久在哪里见过一样。 “救救我!” 在我回想东西的时候,她又说了一次。 “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救救你呢?” 我感觉还是先解决她的事情比较合理,因为从它们的一些有关资料上显示,如果我这个看见它的人,没有接受它的话,她势必就会转化成恶灵。 “救救我!” 看来她就只会说这句话而已。 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同样在这间学校毕业的一个堂姐给我说过的我们学校的一些传闻怪事。 以下是她的讲述: “在我们还在读高二的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改建,是原来的风格。当时不用我说,那也只有六栋是可以住人的。而事情就发生在六栋。 当是时,正值是高考前一个月,是高三的师兄师姐们复习最为紧张的一个月。 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的原因,所以有一个高三的师姐精神失常,突然就从六栋的顶楼跳楼自杀。学校当时是这样对外宣称的,我想这个版本的故事你也听说过。 但是,事实却不是好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这些东西也只有我们这些当时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了。因为当时学校已经是非常地注意这件事情的走向,所以对我们这些当时经历过的人下了严厉的封口令,一旦传出去的话,立刻当作重大违纪违规,以开除学籍论处。 你一定相当奇怪,为什么说出一件事实,就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就是因为在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到了太多的权益关系,太多的理不清,道不明的地下交易。所以,那个高三的师姐必须得死。 这件事我答应了很多人,我们都是做好了约定的,所以她必须得死的原因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是,在她死后。很奇怪的是,学校在楼底下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现她的尸首。 你也应该知道,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改建,所以在六栋后面就是连接着后山的。所以,学校方面的领导,认为可能是掉到后山里面去了。 于是,他们发了疯到后山的树林里地去寻找那女孩的尸首,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以至于后来居然有人提出了就是要把后山铲平,推走,也一定要找到那女孩尸首的言论。 这个言论可能也是造就了你们能有新的宿舍楼的一个重大的原因。 因为,他们真的那么做了。 几乎是铲平了后山靠近六栋那一片的土地,但是依然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于后山还有更大的地方,所以他们到最后才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转而建起了几栋新的宿舍楼,以掩盖后山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大块空地。 虽然学校方面的领导就这么放弃了,但是,这件事情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这个高三的师姐死后的七天,也就是俗称的头七,也叫回魂夜的那一天的晚上。因为回魂夜的意思本来就是说如果死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她可以被特许这一天让她回来完成。 而就在这一天的晚上,我们整个六栋的所有人,男同学,女同 第 17 部分 学都不约而同地违规跑出了校门,去外面的网吧泡了一个晚上。甚至于后来才知道的,就在头七的这一天晚上,连宿舍管理员都不在宿舍里,跑出去找了几个朋友,打了一晚上的通宵麻将。 然而,这天晚上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或者说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轰动的大事件,而只是我们没有资格知道而已。到了二天的时候,我们也都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学校上课,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之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再听说有什么大事件的发生。但是,我们大概也能猜想得到,学校方面一定是做了什么,才得以镇得住她的,不然,那一天晚上,他们才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躲得过去。” 说到底,其实堂姐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不过,这也算是一个线索,至少有可能她就是那个枉死的高三师姐。 “救救我!” 她还是重复着这句话。 但是,这声音好像又变得有些不对头了。 我从回忆中醒来,缓缓地抬起头一看。她已经是支起了白布裹着的双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我飘过来。 “救救我!” 我忽然发现,是不是我自己自行就把这几个字定义为了它字面上的意思,或者这就只是她的语言,或者就类似于鸟类的鸣叫的意思,这就是她本来的声音。 这一个想法突然让我想起来了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驭尸”,这个词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莫非她其实就和我与朴灵一天碰见的那个红衣女子是一类的,都是不是意自己自身的意愿而出来吸引并袭击人的,而是有谁在后面操控着的? 容不得我再想下去,因为她的手已经靠得相当地近了,就差不多都要够到我的脖子了。不过,看她伸长的双手时而往下压的样子,似乎是还在抑制着身体的动作。 或许我真的是应该帮帮她。 左手食指的那个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闪烁出了瞬间的白色光芒,就在我眨眼的时候,她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十三章征兆1 ---------------------------------------------------- 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因为下午时候开始的一节课就上得是还比较轻松的体育课,于是我早早地就来【文。】 到了操场上面,并且找到了一个【人。】比较荫凉的地方,就是在昨天夜里【书。】的那颗大榕树的树荫底下,用来躲避【屋。】夏天蒸笼般的烘烤,大榕树它是我们体育课中不可缺少的一把利器。 不过看来和我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不少,树下都坐满了人,他们也都是选择了坐在大榕树的树荫底下来躲避夏天的烘烤。 在这些人其中,我又看见了早上时候和中午时候看见的那个长得高大壮实的肌肉男。其实,中午的时候,我也是应该是要感谢他的。 所以我就想着主动先过去和他打个招呼,而他看见了我走近过来,也主动地给我让开了一个人坐儿的位置。 “你也是来上体育课的啊?”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话题了。 而他先是一直礼貌地微笑着的,然后听见我问,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却又笑得更开了。 “是啊!我也是来上体育育课的!你也是啊,这真的是太巧合了。哈哈......” “叮铃铃......” 他爽朗的笑声和上课的铃声夹杂在一起,这个声音联合起来响亮但是却刺激耳朵,因为这表示我们该到太阳底下去站队列了。 这是一件挺遗憾的事情。 在被夏日的毒辣太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的我的面前,是他站在了队列的正前方。 “因为前任体育老师李老师他在昨天夜里喝得多了,所以就很不幸出了一个小小的车祸,所以你们从今天开始,大概这个学期以后的体育课程都是由我来代课了。先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骆成,骆驼的骆,成功的成,骆成,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体育老师了,记住啦......” 这不应该!照理说,前任体育李老师不该那么脆弱。 而且之后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那样,像平时前任体育李老师那样做的一样。刚刚来了就会很熟悉地就让我们按照平常一样先是报数,然后让我们再去跑步跑两圈,再之后的时间就不管我们了,让我们自由活动。 其实这样的做法,不应该是一个刚刚到任的体育老师的做法,因为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乐得清闲,重新跑到一边儿上的大榕树的树荫底下躲避夏天蒸笼般的烘烤。 我知道,他这是在等着我过去,等着我过去问他。于是还是由我踏出了一步。 “好吧……您是认识我?” 但是他的眼睛眼神却没有放在了我的身上,而他反而只是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老旧的怀表,轻轻地抚摸着打开了表盖,独自一个人在大榕树的树荫底下欣赏起来这只老旧的怀表起来,完全是无视我,那个模样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我只能以为这是我自己的估计出现了错误,他其实在等候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人,这所以才没有理睬我还故意做出那样的动作,原来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正当我已经准备好要转身识趣地离开的时候,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看来,朴灵那妹子什都没有告诉过你啊!” 我忽然不自觉地站在原地,脚步自动就停住了。我在分析他说这话的涵义。 “这话说的是给我听的吗?” 我反问自己,却没有人回答。 我又转回过头去,向左看,向右看,都没有谁接下了他的话,他们都在自然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新体育老师他却还是依然如故地盯着自己的那只老旧的怀表。 而我同样还在犹豫不决,只是在他旁边左右徘徊着,就是没有要靠得太近的意思。 “过来吧!青头小子!其实我也就只是想着先测试一下你,哪里想得到,你的表现这也太平常了不是!” 这一下我终于可以确定他是正在跟我说话了,因为在他的周围边上,现在也只有我靠得最近的得了。于是,虽然感觉起来有些不自然,但是我还是选择在他旁边空出来的那个人位置上面坐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才把那只老旧的怀表放回到了口袋里面,然后扭转过头来和我面对面相互打量着。 但是还没有等到我有什么动作,说出什么话,他就突然间发力,而到我觉察到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被他给抓住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突然间发力抓住了我的左手手指的食指指头。 “看样子,我不得不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了......” 他又放下了我的左手手指的食指指头,而摆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骆成老师,是吧?” 我还不太记得他的名字。 你是知道朴灵的吧?她究竟回到哪里去了啊?班主任老师虽然说她是家里有些事还没有处理完所以才请了这个星期回去的处理家里的那些事的。但是我却清楚清醒地知道,当时的她,应该是在突然间接收 到了什么外来信息,才即刻导致她做出了要立马回去的决定。” 我知道他在听,虽然他摆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觉得他可以信任,虽然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还有就可能是因为朴灵的关系吧,所以才让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了这么些对我纠缠不休的疑问。 “哦?看来,我还真的是不应该把你叫作是青头小子的......朴灵那妹子催眠你的时候,你居然还可以保持自己的意识和记忆,在当时没有完全地昏睡过去。还是说我应该换个说法,应该说是具现之弧,真是可怕!” “那你当时有听到朴灵说过些什么吗?” 我摇头不语,现在的我,只是想要从他这个人这里,听多一些以前我都不知道的信息而已。 “其实这么些个东西,从我的嘴巴说出来的话,这里面还是会出现一些问题的。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真的愿意继续听下去吗?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听得到的信息了,这有很大概率会让你感到不安的。那么,你还是确定你要继续吗?” 我想都没想就急忙点下了头,因为我已经断定了他是在吓唬我。 “你其实主要还是想知道的是朴灵妹子的事吧!朴灵妹子她突然急急忙忙地要赶回去,那个当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可以说,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至少已经在朴灵那妹子那里,听起过她给你提过王的事情吧?” 这个我好象倒是还真的听到过朴灵她有提起到过,她当时是说的好像是在每个地区都会有一个王统治着,维持着相对的平衡,所以才保持得相安无事。但是后来,朴灵她却又对突然出现的背心男说过,这个地区是一个无王之地。 “红王!她倒是这样说过的......” “你知道红王就好!这样的话,也可以省去我不少的口水。因为在这剩下的一系列行动中,大多数都是和红王有着莫大干系。” “而朴灵妹子回去分部的主要目的,就是她要与总部那边的高层获得联系,为了说服他们,然后再让那些高层们去帮她走流程,走到更上面去说服那些老顽固们。让这些真正掌权的老长老们,释放她的禁制,以便获得她的全部权限。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清洗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 我突然感觉到,他的确和朴灵是一个层面的人,因为从他们嘴巴里面说出的话,总是能够把我绕得云里 雾里的分不清楚的。 “你也不用努力说现在我就一定要想明白,因为你到了一定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根本都不用我再告诉你,给你解释,你直接都能用你的眼睛就能看得到。” “因为你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自己自主作出了选择,从你出世的时候,你就已经选择走上了这条道路,而这也是我愿意告诉你这么的原因之一,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根本不能再回头,根本没有再逃离的机会。” “现在印记在你的左手食指上的这个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就是最好的证明,它证明了现在的你已经是有资格并且也有责任,要参加这次战争!” 他这最后的一句话让我更加大惑不解。 他居然扯到了战争! “不要露出那么没出息的表情,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也是要有责任加入我们,也是要有责任参加这场战争。” “而且,我都已经擅自决定,并且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向你的班主任老师说了。我说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是个练体育的好料子,所以,以后你的晚自修就都不用去上了。你只要今天下午放学以后再和你们班主任老师打一声招呼,就可以直接到我这里来就行。但是,我也不会强逼着你过来,你也可以选择自由支配这一段时间空出来的时间,这个晚上我没有看见你的话,我也不会和你的班主任老师打小报告的。” 这敢情好! “这个表情还不错!那我们就这么定下了。今天晚上六点开始,我们在小花园后山禁地见!” 他说完突然间就站了起来,因为已经是快下课的时间了,所以他开始叫集着同学们集合,点人头,要准备下课。 二十四章征兆2 ---------------------------------------------------- 时间过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候。 这个时候,离我和骆成体育老师约定好的时间--六点,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正好够时间让我空闲出去吃个晚饭,不过现在的好吃街我是不敢再去了,那就只有转换到别处了。 然而正当我找不到好去处的地方吃饭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在远处有一家的店面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于是,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作怪。 等到我走近了 以后,从在门口非常有个性的招牌就可以大概推测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类似于避风塘之类的,以饮品为主,小吃为辅的饮品店而已。 不过,看这招牌的新旧程度,应该是刚刚才挂上去不久才是。新开的饮品店的话,那我更加愿意进去看看了。 因为夏天才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所以本来就正常来说,就是应该会有很高的人气的。但是,这间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人气似乎是旺过头了,或者说,这人气也旺得都不太正常了。 从我的情况就可以看得出。 我都已经是在门口的人群里面挤了好久,排了好久的队,才刚刚能把自己的身体靠着门的缝隙,进去到饮品店里面。进去之后,我连忙找到一个比较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我要先缓口气。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发现这个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好人气的原因。 其实,只要把眼睛看向柜台那边儿,谁都会知道这间才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的人气出奇的好的原因。因为就在柜台那边,靠在里面角落边儿上的位置,站着一个正在勾兑各种品种饮品材料的如同电影明星般俊美的男子。 但是令我首先关注到他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长得俊美而冰冷的容貌,而是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勾兑饮品的技术,那技术,简直就已经是在酒吧里面的专业调酒师一样的炫丽娴熟的手法。 不过,来这里光顾的不只大多数是少女而已,而更多的却是像我这样的单身男生。 我望向他的旁边,就在那个俊美而冰冷的男子的旁边,柜台上面,坐着的是一个总是带着阳光般笑容的美丽的女子,我想那就是女老板了吧。 我总算明白这里的顾客为什么大多数都是从我们学校里的同学的原因,原来就是因为他们男女通吃。 叫过了一杯冰柠檬水,还是自己千幸万苦去到柜台自己选取的以后,我就又到了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然后,安静地靠在窗边,看着玻璃里面,那么多的红男绿女,鱼贯涌入。 突然,一个带着小女孩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我的视野,引起了我的注 第 18 部分 意。 这个时候,人其实已经没有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地多,这大概也是因为位置都已经都被坐慢了的原因,而剩下的那些同学也都是自感自觉地打包带走,不再停留在这里。 我看着这个男人牵着小女孩儿的手直接走到了柜台那边儿,直接走到了女老板的面前。 而在我这个位置,是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的。不过看倒是看得相当地清楚。虽然小女孩儿背对着我,但是她有一点却依然引起了我重点注意。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从一进入我的视野开始,就一直是不停地拉着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臂来回地摇晃,摇晃......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而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任由她自顾自地摇晃着自己的手臂,丝毫不去搭理她,好像完全当小女孩儿不存在一样。 再看中年男人的时候,他就应该是在和女老板争论着什么事情的样子。因为我虽然看不到中年男人的样子,但女老板听到他说的话过后,眉头立刻不自觉地紧皱了一下,虽然只有那短短的一个瞬间,但是我还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然后,她又很快地恢复了那持续不变的微笑。 而原本待在在一边儿墙角认真勾兑着饮品的调酒师看见了这个状况,也放下了正在手中的材料,神情漠然地过来加入了他们,听他们在争论,但是他自己却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和女老板说是争论,但其实我也只是凭借女老板的脸部表情判断出来的。他们是否是真的争论着什么事情,那就只有等我走近了他们才会知道。 但是,我却还没有站起来,作为调酒师的那个男子,就已经抢先一步在我的前头。 我没有能够看到他对那个中年男人做了动作。但只是当他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他虽然是很潇洒地就回到了他原来的调酒师的座位上面,神情依旧漠然。然而,那个中年男子却在经过了他的那个我没有看见的动作之后,居然就大改与女老板纠缠不休的态度,脑袋缓慢地带动着身体转过身来,让我我这才看见了他的正脸。 我看见这个可怜的人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他表情呆滞得就像一个白痴,他几乎就只是靠着身体的本能才走出了这家饮品店。 而我望着他不自然行走的背影,眼睛里却并没有丝毫的同情。 终于,我站了起来,没有夹带多余的犹豫。径直地走到柜台那边儿。 “老板,这个多少钱?” 我都已经把手摸进了自己的口袋,做出了翻找钱包的样子。 “海青哥哥,如果这是你的话,那就算了吧!就当作是我请你喝的......” 我看着这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的脸上荡漾的却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回话才是好。 在卡住了好久以后,才把自己拿钱包的手放下去。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她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朴灵给我的那种感觉,能够把我的心思都给猜透的感觉。 “这个还不简单!我还知道你是......” “小羽!” 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角落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突然低沉地吼着, “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你应该不是不知道......” 但是随即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平和,没有了那种威严,而转换成了劝说一样的感觉。 而在我面前被叫作小羽的女老板却是被声音吓得怔住了,然而她又像是突然间才反应了过来。 发小姐脾气地回过头去对着被她称为神风哥哥的人撇嘴做了个鬼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嘭”地一声闷沉的巨响,我下意识地就顺着声音的来源就望向了门口方向。 那是是一辆呼啸而过的跑车。 然后又是急速刹车的锋利声音。这个情况,那大概就是又出车祸了。 果然,在门口外面的靠我们的这一边的道路上,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聚集起看热闹的人群。我很庆幸,我不是他们的其中之一。 因为就在刚刚回头的那一眼,我就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已经倒在血泊里不似人型的东西,就是才不久前从这个门口走出去的那个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的中年男人。 受车祸而死的人惨不忍睹。 但是,在那一眼之间,我却没有看见了一直都牵着他的手不停摇晃的那个小女孩儿。 几乎是自然反应,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手机屏幕上显示:17:29。 时间还早。 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居然对外面的车祸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甚至于连向门口外面的人群都没有斜着看一眼。 于是,我终于决定,推 开进柜台里面的门。 女老板小羽依然如故只是带着那种不属于她那张年轻的脸的笑容,那种令人厌恶的笑容。默默地看着我,她并没有表示出任何要阻止我的意思。 而在柜台更里面的角落被叫作神风的调酒师的俊美男子,他就从头到尾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过,就连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也是。 “王八蛋!” 我毫不保留的一记铁拳,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那张令人羡慕的俊俏脸蛋上。顿时间他就被过多的力道冲击,而飞出去老远一段距离,直到撞在了墙角边儿白色的墙壁上才止住了滑行。 因为门口外面的交通事故,所以在饮品店里其实并没有人看见了我重拳打飞神风的一幕,但是除了女老板小羽以外。 我也好久没有尝试过使出全力的打出一击重拳,也不知道这力道到底已经到了个什么程度,只是知道,在几年以前的时候,我当时使用全部力道的时候,踢弯了我们学校的钢铁篮球架。 但是,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爬起来却也只是拍了拍衣角和裤头的部位,仿佛他被我的全部力道打翻到了地上之后,只是沾上了一些尘土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如果想要杀死你的话,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所以,趁着我还没有完全生气之前,你赶快逃跑吧,逃回到你自己安全的学校里面去吧。不然的话,我也是不大清楚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状况!” 只觉得有一阵破风般的激烈的震荡,那些摆放在我身后的,已经装盛着做好了的饮品的杯子,清脆而华丽地碎裂在了地上,淅淅沥沥,就像是雨天时候堆积的水滩。 女老板小羽看着我,即使这样,都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就连忙过来把我从他的拉开,推推攘攘间就被她顺着引出了他们的饮品店。 “你还是先离开的比较好,我这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当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身边不适合待人......” 我还是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是下午的五点五十三分。看样子,我要再进去和他纠缠不休的话,恐怕和骆成老师的约定就要迟到了。 于是,在再三权宜之下,我最后选择了走进去,不过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就是了。 我走到了和他面对面的位置上,看着他的脸。 “等我回来!” 当我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我居然看见了他俊秀的 脸上面已经被我的一记重拳打出来的一个横跨在半边脸上面的红色印迹上出现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他居然笑了。 只是不知道是在笑我的天真无知呢,还是只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有自信心呢。 “我等着你回来!”他只是回了我这一句话,但我就却已经知足。因为在明天,这件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的。 做完了这些,我这才急急忙忙地小跑跑出出门口,朝着学校小花园后山禁地方向一路狂奔回去。 二十五章密林深处1 ---------------------------------------------------- 等到我大汗滴加小汗,发疯似地狂奔赶到小花园后山禁地的时候。果然如同我的意料,骆成老师他已经早到了。而现在他正安静地在坐在一张破旧的老石头墩子上面休息,闭目养神,而在他的旁边挨着他的座儿的地下,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大概是登山去探险专用的背包。看他那悠闲淡然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等了我有好一段时间的了。 虽然我一向是踏着铃声才会进教室的,但是这一次多少还是应该有些愧疚的感觉。 “呃......” 我想说出些道歉的话语,但是却在脑海里找不到它们应有的词汇样子。 “你不用解释.......只管跟我来吧......” 他从闭目养神的状态里睁开了眼睛,走下那张破旧的老石头墩子。转身就朝着小花园后山禁地的更深处走进去。 小花园后山禁地其实的确还能够更加深入,但是由于在更加里面的道路根本不是人可以在上面行走的,加上还根本没有走进去过,或者说是还根本没有人走进去,还能够出来和我们闲谈说道过他走进去之后的亲身经历。所以,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我还可以走进去到小花园后山禁地的更深处。 但是,这一次,有骆成老师陪伴。而且看起来,骆成老师他似乎是相当熟悉小花园后山禁地的更深处,相当可靠的样子。于是,我立马就跟上踩着了他的脚步,仔细认真地盯紧了他背影,朝着小花园后山禁地的更深处踏进。 沿途开始的时候,还是和小花园后山禁地一样的光景,普通但高耸紧密的树木,虽然不算是杂草丛生的地面,但是却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小路。 然而,随着我们的不断走近,我就开始 发现了这其中的差别。 首先是这长在地上的杂草,居然都差不多已经可以够到我的脖子左右的位置,而且青青葱葱,看起来还是处于旺盛的阶段,还可以再往上长的样子。那么就有可能完全盖过走在其中的人。 再者,就是这里面的道路根本不是人可以在上面行走的。上下起伏的坑坑洼洼,大小高低悬殊的坡度,让我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困在它们的陷阱里面。 我想骆成老师他应该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我才能够即使是在躲避繁琐扰人的的杂草和坑坑坡坡间还能够跟得上他的脚步。 夏天的太阳也不再火辣,它也要接近下山的时候了。黄昏惨淡的橙红色光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巨大得不正常的树木下,树枝的黑影摇晃摆动,那仿佛就像是前来欢迎我们的妖怪一般。 一路上,我跟着骆成老师的脚步几乎是寸步不离,一直是走到了一个算是很空旷的平地,他才终于是停下了不断向前奔走的脚步。 我连忙找到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比较干净的一块大石头,把它打扫得更干净以后,我才得以安稳地把都已经累的差不多喘不过气来的双脚挂在了大石头后面,而我则已经是整个人都趴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虽然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今天太阳的温暖。 而我看向骆成老师,他也只是就选择了靠在我旁边,离着不太远的地方的一块稍微小一点儿的石头上面,正常地坐下。 而那个眼神,却直直地盯住了我,盯得我心底直发毛。 他不是想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正好把我就地解决了,然后他再独自一个人回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那其实也没有谁会怀疑到他的头上的。即使到时候遭到审问,也大可以说是,我这一天根本就没有来找他,就可以大概地对付过去。 我开始后悔我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了。 “你也不用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才露出这种谨慎的表情!这样显得太没有出息!” 看来,事情的发展应该不会朝着我胡思乱想的那个状态发展。 “一直到了现在,你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骆成老师的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诡意的笑容,这让我又不得不又重新拾回了刚刚才舒缓的紧张谨慎的精神状态。 “有什么不对吗?” 我反问,并且已经早脑海里面开始推测他 说这话的内在含义。 “你不至于大意马虎到这个程度的!还没有想起来吗?” 我其实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或许这只是用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而趁机给他制造下手机会的一个荒唐的问题。 “好吧!提示关键词:晚上。这下你想得起来了吗?” 他依然还是那个眼神,直直地盯住了我,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诡意的笑容。但是,我却真在无意识之中陷入深深的思考。 “晚上?这是提示......” 突然间,我顿时恍然大悟。 连忙把四周都环视了一遍,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我却清楚明白地知道,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这才是不正常的。 因为一旦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比如是刚刚过去不久的昨天晚上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间段。 我有突然在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我要去一趟厕所方便的时候,于是就穿着一个拖鞋,虽然还是有拖鞋拖踏踢踏的声音,但是这已然是我有心抑制的结果。 因为我们的宿舍里面还不是每间宿舍是独立的一个厕所。而是每一层楼给你空出两个比较大的公共厕所。所以,我是要经过外边儿的走廊,然后才到得了公共厕所那里去方便,去解决问题。 然而,事情一般却不是发生在这条熟悉的走廊上面。 我安然无恙的进到了厕所,随随便便地就选择了靠边儿最里面的倒数二的那一格,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该是有人来抢占了之前的格子,但是我还是习惯性的就选择了这一格。 其实我们的厕所的样式是在两边互相的一格格之间,它的墙壁是建得不是很高的那种,一般大概只是能够达到到人的胸口部位左右就足够的了。 所以当我一进去的时候,就突然间发现,原来在我的右手边,就是在最后一格的里面。还有一个和我一样,是晚上出来上厕所的人。 但是却又和我不一样的是,他大概主要的目的还是躲到厕所来吸烟的,因为我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个小红光点儿 ,还有那清晰的烟味。 我们两个都是站着的,所以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大概也是感觉到了, 第 19 部分 所以才扭转过脖子,也同样看着我。 但是,因为这厕所的灯光实在是暗淡,特别是到了晚上时候,我们两格厕所之间又都关上了门的时候,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所以,我当时并没有看见他的脸转过来,而只是凭借他正在吸的那只烟的小红光点儿,才从而觉得他是是感觉到了我正在看着他,然后他才也扭转过脖子,来回应着我。 我很庆幸当时的我没有能够看见它的脸。 其实,在厕所里面,两个大男人对望是一件很是尴尬的事情。所以,我的视线也只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又专注于自己的方便问题,赶快做完,赶快回到我舒服的硬板儿床上。 然而,我却感觉得到,他的目光自从盯上了我之后,就没有再挪开过,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我感到了紧张和不舒服。 我当时想,反正也不过是几十秒钟,连一分钟都花不了的时间,所以就没有太在意,我继续做着我的事情。 很快地,我就已经解决完毕,就要打开厕所门出去,但是还是觉得我的背后粘上了他那讨人厌的目光。但是我还是没有太在意,反正我都是要回自己的寝室了,所以我也没有那个多余的闲功夫,再回过头去看看他的样子。 但是,却很不走运。当我已经走在回寝室的走廊上面的时候,我才突然间想起来。刚才因为太在意在我的背后粘上了那个人的令人讨人厌的目光,所以,粗心大意地把手机都给忘记在了那靠边儿最里面的倒数二的那一格。 于是,我又不得不再次回到厕所里面,回到那一格,把我的手机拿回来。 厕所的灯光,就是我没有呆在一格单间的里面并且是关上了门的状态,这里依然还是昏暗。 我靠着感觉走向了那靠边儿最里面的倒数二的那一格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他已经从靠边儿最里面的倒数一的那一格里面走了出来,而且,就在他的手上,还拿着我刚刚粗心大意落下在最里面的倒数一的那一格里面的我的手机。 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从它的手上拿回来,我的手机。 厕所昏暗的灯光似乎是变得更加昏暗了。 而在这更加昏暗的灯光底下,是它早已经凋落了皮肤的脸孔。那些红红白白的眼角边儿上,嘴角边儿的曾经强健的肌肉,现如今已然全部都变成了腐肉。 没有眼皮遮挡我眼珠子,已经瞪到了我难以想象的 撑大程度,而上面却还有白色的小虫子从眼珠子里面努力地往外边儿钻出来,然后再无力地垂落在了地上,缓缓慢慢的向着我站着的位置爬过来。 这大概是它想要新鲜的肉吧。 我只有呆呆地站着原地,无法动弹,这视觉的冲击力太过于震撼,一时半刻居然令我接受不了。 而它看见我没有动作,居然就径直朝着我过来了。 我想跑,但腿脚却不听话。 它站在另外我的面前,举起了它拿着我手机的右手,这让我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于是,我也平直地伸出了我的左手。 手机又回到了我的手上,虽然还附赠有几只白色的小虫子。而它则已经走远,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我静静地待在厕所里。 二十六章密林深处2 ---------------------------------------------------- 这样说来,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它们了。 骆成老师他的笑容又改变了模样,变得欣慰起来。 “这可能本来就是你的优点也说不定......哈哈......” 因为我是从校外的饮品店一路狂奔而来,所以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来,也不知道具体要带上些什么东西。而骆成老师他的东西就比较全面了。 把那个大概是专门登山去探险专用的背包放在了他坐的石头旁边,自然而然地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石头。 而这个黑色的小石头,我就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是青石吧?我猜。 不过他这块石头又比起朴灵在前两次被我看见的黑色的小石头都要大上不止一圈。如果说朴灵给我的那块黑色的小石头她还能够让指间夹着的话,那么现在在骆成老师手里的石头,那就只能用拳头才能够握得稳了。 好奇的我,还没有等骆成老师叫我,我就自动自觉地被他手掌中的黑色的小石头所吸引,靠了过去。 靠近了以后,黑色的小石头纹路显得更加地清楚,也更加地漂亮。夏天黄昏落日的残阳在它的身上映射出,有一种别样的残酷的枯萎的感觉。 “这是什么,你知道吧?” 他手里握着青石,而我已经在他的身边随便找了个地儿,就地圈腿坐下了。 “青 石?” 其实,这个石头我也只是才见过两三次,还不能说是肯定。 “嗯!” “但是,你还不知道这青石有什么用吧?” 一语中的,其实我想要听的就是这些。于是我连忙点头说是。 “那么,我就简单地和你演示演示......” 我以为他是要站起来,就要和我展示什么,哪里知道他却是一把抓起了我的左手。找到左手食指,然后就把我的左手食指像是旧社会按手指印一样的,硬生生地就把我的左手食指往在他的手上的那块黑色的小石头,青石上面猛戳。 我顿时感觉我的左手食指难受极了,但却不是手指被戳到硬物上的那种疼痛,而是火辣辣钻心的疼,我的左手食指好像是被浇上了汽油,还点上了火一样。 好热! 在而我的左手食指上的那个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却在这个时候,伴随着我火辣辣钻心的疼痛感而发出了耀眼的苍白色光芒。 大概是骆成老师他也感觉我实在是疼得快受不住了,所以才大发慈悲地又把黑色的小青石从我的左手食指上拿开。 突然就不痛了!而且,也没有了耀眼的苍白色光芒。 因为承受了太多的疼痛感,在骆成老师他把黑色的小青石从我的左手食指上拿开的一瞬间,我立刻就瘫软在了地上,我感觉差一点儿都要失禁了。 地上的瘫软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且全身酸疼,这就像是突然围绕着学校操场跑了十圈以上的感觉,身体实在累得是不行。 而这个时候,我却看见骆成老师他表情十分严肃地望着我,我本以为他会放声大笑的。 原来他也还有严肃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我像是缓过点儿劲儿了。 到这时,骆成老师他才依旧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对着我说道: “你的身体里面真的是住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骆成老师把那块黑色的小青石放进了背包里面,转而在背包里面另外翻找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看来,这么小的青石还不足够威力啊。你等着,我给你找个猛的,包保你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大家伙出来。” 不过,在他给我大吃一惊之前,我就真的是已经大吃一惊了。而且,这次不光是简单的吃惊了,而是真的是惊得都要失声,失声痛哭了。 在我们周围的树林和半人多高的杂草间,经过刚才那一下激烈的刺激以后,顿时间多出来了许多白色的人形影子。它们已经把我和骆成老师团团围住,最近的不过就是站在了我们这块空地和那些杂草的边缘地带。 但是即使是我们已经相隔得这么近了,我却依然还看不清楚它们的模样。不知道它们的真身究竟是是隐藏在了那乌黑浓密却又杂草般长到了腰身的头发底下,还是隐藏在了那一袭雪白拖地如同落地窗帘布一样的衣服底下。 这个数量,简直是已经让我望不见尽头,但凡是尽头的视界里,都少去不了它们的白色的身影。 然而,骆成老师他却好像是没有察觉到,依然还在他的专门登山去探险专用的背包里面翻找那个包保我大吃一惊的大家伙出来。 我实在是坐等不下去,虽然白色的人形影子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缓慢地向我们靠拢,真的是如乌龟般的速度缓慢地向我们靠拢,但是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存空间被它们慢慢地压榨,这种内心莫名的恐惧感更加令人着急。 于是,我强令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双腿还有些颤抖,但是如果加上手的话,我还是勉强能够站立的。 我能感觉得到,我脑壳儿两边的太阳筋附近的血脉喷张,抖动得相当厉害,而在脑海里面,则是翁翁声响彻寰宇。大口大口的一直喘着粗气,也不能缓解我的身体的血脉。 终于,骆成老师在我崩溃之前,把他要说的包保你大吃一惊的大家伙拿了出来。而在这个时候,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也已经只距离我几步之遥。 骆成老师他是相当地高兴的样子,拿着手上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只有差不多我小拇指的一个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在原地欢呼雀跃,就像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都已经要到我的跟前了,情急之下,我发觉我连大声说话也做不到了,所以只有用双手拖着我我双脚,连爬带跑的,走到他身边提醒他,提醒他看看周围气氛。 “周围?周围怎么了?” 骆成老师他居然连目光都不愿意离开他那手上的只有差不多我小拇指的一个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一眼一秒。 “有东西!你快看看呀!” 我一时着急之下,就要去抢他的小拇指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好让他可以停下来好好听我说话。 “ 别急,这个等下就给你!” 骆成老师他比我高出差不多有一个半头,他只需要把手一举,我就丝毫没有办法了。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也已经站到了我们的身边,把我们紧紧地包围在里面,几乎就要身体贴着身体。 “你就说得就是这个吗!” 骆成老师他终于听见我说的话了,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还是没有离开那颗小拇指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 “现在我就再给你演示演示!” 他突然把那颗小拇指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用双手紧紧握紧了,闭上眼睛,上下嘴唇有难以读懂的接合抖动,我读不明白。 “毗沙罗门!” 但是最后的几个字,他却大声地说了出来。 小拇指指头尾巴大小的青色小石头珠子被他的双手的力量捏得了粉碎,而掉落向下的如粉末般的碎片却被无故突然而起的一阵阴冷的寒风卷走。 风声如鹤唳,墨墨然从西边飘来了朵朵如铅铁一样沉重的乌云。看看样子,是该有一场暴风雨要来到了。 骆成老师的身体后面,当他说出了那个名字以后,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比他自己自身还要高大的人型。但是,那么高大的体形,应该不能算作是人了吧。 而且,我仔细的看看。他的手居然不只是有两只而已。 “一......二......三......四......” 我在心里面默默地数着在我面前发现的那些多出来的手,居然有六只之多!而每一他的手都是那么地修长而尖利,或许是他的指甲已经多年没有修剪了,或者说是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作用使然。 骆成老师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这把刚才还被惊呆的我又重新吓了一遍。 “毗沙罗门!” 他身体后面的那个长着六只手的高大的人型,一瞬间做出了更加令我感到惊讶与不解的事情。他的六只长长而尖利的修长的手,一把抓出,就把包围在我们身体周围的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一下子抓住了六个。 而抓住它们其实只是让我感到不解而已,而真正令到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就把他六只手上抓住的六个白色的人形影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而他的嘴巴而为了适应这种要进食的状态,而张到了令我咂舌的地步。 那绝对不 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就像是要进食比自己的头部比自己还要大的蛇类一般,他把自己的上下颚的骨头和肌肉组织也扯裂拉断,为了能够把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放进去。 但是,他与蛇类又不同的是。他居然吃完了六个白色的人形影子之后,还在嘴巴里面咀嚼,回味。像是享受了一顿十分美味的大餐一样。 然而,在不知不绝间,我们的身边的白色的人形影子已经开始向后退去,像是惊恐,更像是逃命。 “毗沙罗门!一个不留!” 骆成老师的这句话,我感觉是说给我听的。 二十七章密林深处3 ---------------------------------------------------- 我痴呆地看着这个可怖的六只手的高大人形,他就像是魔神一般,驱逐着那些白色的人形影子。所到之处,白色的人形影子闻风丧胆,逃窜不及时的,就只有进去到他的嘴巴里面,作为口粮。 很奇怪的,我擅自就把他当作了站在自己一边儿的,因为是骆成老师呼唤出来的,所以反而倒是没有那么恐惧了。 我只能看着这个可怖的六只手的高大人形的毗沙罗门在我面前大开食戒,把一个又一个的白色的人形影子生吞活咽。 而骆成老师特就应该是这个可怖的六只手的高大人形的毗沙罗门的契约者才对,但是我却又没有看见他出来刚才把青色的小石头捏碎了以后,再做过些什么动作。 骆成老师只是又回到了原来的那块石头上面坐下,当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看着我。 “看见了了吗?青石就该是这么个用法。” 他坐石头上,从他的背包里面又拿出了和刚刚块青色的小石头一模一样的小石头。 “这个你拿着,就当是我刚才的谦礼。” 我的左手接过了这颗青色的小石头。同样是和在朴灵给我的那块黑色的小青石一样的感觉,拿在手里,是种很刺激的感觉。那就好像是在手里握着一团冰,又像是握紧了一个长满荆棘的小球,有些痛楚,但是又感觉不到痛的感觉。 “这也是青石吗?” 我拿着这块青色的小石头问骆成老师。 “你在胡说什么!这才是青石本来的样子啊!” 骆成老师他又从背包里面拿出 了不一 第 20 部分 样的两块小石头,一块是青色,一块是黑色。他左手手掌上摊开摆放着黑色的小青石,右手手掌上摊开摆放着青色的小石头,把左手向前伸手到我的面前,对我说: “青石其实有很多的品种,也有各种的颜色。而这个黑色和青色也只是其中的两只,剩下的还有红色,金色等相当多的品种,不过这个要等到以后,你才会见到它们。所以,现在,我就重点给你解释解释这黑色和青色两种颜色的青石。” 我不说话,平静下自己,发动起大脑的机器运转,等着他说下去,分析他的话的意思。 “你也看到了,这个就是黑色的小青石。” 他终于说话的时候,也望着了我的眼睛。 “先说它的由来,也就是它是怎么产生的。” 我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骆成老师他的眼睛,示意给他我也在认真地听着他讲话。 “但是,这又要牵扯到青石的来历。” 我认真听着。 “它来自灵的质量与重量。” “这就是石头大小和颜色的不一样的原因。质量代表颜色,重量代表灵的浓度。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正如万物宇宙中最简单的法则一样。” “而在青石当中,这种黑色的小石头就是最普遍的青石,所以它也是最简单和最容易得到的青石。” 然后,骆成老师他又收回了他的左手,和在他左手手掌上摊开摆放着黑色的小青石。转而把右手伸出来,还有右手手掌上摊开摆放着青色的小石头,到我的面前。 “如果说刚才给你看的那颗黑色的小青石是最普遍最简单和最容易得到的青石的话,那就是因为那一种青石可以从很多的灵身上得到的关系。” “被本能的邪气污秽的灵产生的黑色的青石,到底作为也是有限的。” “而这个青色的青石就也只比刚刚的黑色的小青石高上一个档次而已,这是最为普通的,也是最为正常的青石,它才是青石最为本色,青石原来的样子。” “哦......” 怪不得这个青色的小石头给我的感觉和之前朴灵给我的那块黑色的小青石一样的感觉,拿在手里,是种很刺激的。那就好像是在手里握着一团冰,又像是握紧了一个长满荆棘的小球,有些痛楚,但是又感觉不到痛的。 “你哦什么哦!你以为这种青色的石头是有多么难弄到的行货!” 骆成老师他说着说着就突然间激动了起来。 “很难吗?不是说是最普通的青石么?” 我又从他的左手手掌上拿走了那块摊开摆放着的黑色的小青石。 “普通只是对于青石来说而已。你应该知道,只要除去这些黑色的小青石以外,我的存货连三位数都没有。” 我想去把骆成老师他右手手掌上拿走那块摊开摆放着的青色的小青石,无奈却被他发现了,然后把右手往旁边一挪开,我根本就够不到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应该可以大丰收!” 骆成老师他又把青色的小青石收回到了他的背包里面,再站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基本上看不到哪里还有残存的白色的人形影子。 在远处可能还剩下的零星的几个白色的小点儿,也在我们眼睁睁之间被抹擦掉了。 风愈加地凶猛了。 我们在原地已经等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骆成老师还在等待着什么,我只是陪着他等待而已。但是,我却看见刚刚还和我有说有笑的骆成老师,突然间就变得沉默起来。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溜走逝去,骆成老师的眉头就皱得愈发地严重。他时不时向四周眺望,期望可以看见那个他所寻找的身影,但是,屡次抬头,都一无所获。 “毗沙罗门似乎是走得太远了......” “什么?” 骆成老师他自顾自地说道。 “原本,我以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但是现在看来,这可能突然间已经变成了一场生死的游戏来了!” “阿嚏!” 凄冷的风狂吼着穿透了我的衣衫,我不自觉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老师!你不要吓我啊!到底怎么了?你还在期待着什么?什么生死的游戏?回答我!” 但是,他却没有回答。 “要来了!做好准备!等一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关乎的是你的性命!” 骆成老师突然间就极其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说着, “万一,如果有万一我没能回得去的话,你马上去你们学校外面的那间新开的饮品店,找到神风神羽那两兄妹......” “到时候,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 说完这些话以后,骆成老师抬头望想天空那如同铅铁一样沉重的黑云。我顺着他的视线,也找到了他突然就变得严肃的原因。 非常清楚的,在西南方向的那一带的漆黑无比的乌色云彩。透出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类似于人的脸的模样的形状。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只是权威的大自然跟我们开的小小的一个玩笑。但是,我却清楚明白地知道,自然的巧合不会偏偏就那么巧的一直发生在我的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骆成老师的双手上已经突然多出了好多块青色的小青石。 “现在,就让我来教授你青石的二个用法!” 骆成老师他在和我的说话间,已经把双手上的大多数青色的小石头捏得粉碎。但是,这一次,被捏得粉碎的青色的小青石的粉末却没有随着这狂乱凶猛的大风被吹走。 它们全部都汇集在骆成老师的双手的周围,围绕在他的手腕处,然后再贴到他的手腕上面,钻进他的手腕里面,我甚至能够看到它们就顺着骆成老师的血管向上游走的影子。 看它们的路径,终点站大概不是心脏的话,那就是大脑了吧。又或者说,在这两个地方都是青色的小青石的粉末最终的终点站。 骆成老师的样子也随着青色的小青石的粉末发生了看得见的变化。 完全妖化。 那就如同神话中的妖魔的样子,青面獠牙,长发披肩,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过度膨胀的肌肉而绽开成一丝一条的破烂。 “青石的二种作用,直接作用于身体,让自己接近死亡的状态,成为半死半生之人。” 果然,就连他的声音也变了音调,变得厚实低沉,沙哑生涩。 “不过就是后作用大了一点儿,万一控制的量过多,最后就变不回来了......” 虽然他青面獠牙,但是我知道,那个说话的口吻,他还是骆成老师。他的样子虽然改变,实质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远处的天空那如同铅铁一样沉重的黑云,那个人脸模样的黑色的云朵,已经与地面接壤。在巨大的轰隆隆的雷声震响中,沉重的黑云慢慢浓缩成型,化作了黑烟一样的漆黑人形。 风突然间就停止了,天空那如同铅铁一样沉重的乌云也随着这个黑烟一样的漆黑人形的出现也都消失不见。天地间又重新回归到了一片寂静当中,这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一眨眼间,那黑 烟一样的漆黑人形就拖着长长的尾巴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准确的说,是来到了我的面前。但是,骆成老师却好像是已经预测到了一样,他居然已经提前抢在了黑烟的漆黑人形来到之前,先挡在了我的前头。 二十八章密林深处4 ---------------------------------------------------- “就是现在!跑!一路向东!跑......” 骆成老师用他的身体与突如其来的黑色影子相扭打在了一起,以此才挡住了它的前进的脚步,给我制造出了逃跑的空隙。 他说过,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说话算话。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他。 但是我却还是一路向东,落逃而逃走了。 因为我清楚明白地知道,在那种东西面前,现在的我根本无能为力。 憋住了一口气,我跑出了老远的一段距离,才得以确定那个黑烟的漆黑人形没有追来。在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赶快赶到学校外面的饮品店,找到骆成所说的神羽神风两兄妹,然后再带着他们赶回到这里来,这样的话,那或许还能够来得及救回骆成老师,哪怕就算是他的尸体。 只是稍微用走了了几步休息的路,我又重新飞跑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间发现,只是休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骆成老师他居然已经都跑到了我的前面,而且挥动着右手,正与我打着招呼。 这看起来不可能! 于是我放慢了步伐,只是狐疑地盯着这个突然间冒出头来的, 骆成老师? 不对!显然不可能! 一时间下意识地否定去想这个想法。 虽然我对这个突然间冒出头来的骆成老师抱有极大的怀疑,但是我还是试探着走近了他,但也只是隔着有几步的距离,从远静静地观察着他。 就简单的从外观上面来看,我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身上有有丝毫的破绽。但是这不表示我就会轻易的相信他,相信他的话。因为对于我尚未知道了解的它们,还具有无限的可能性。 “怎么了?趁着烟灰还没有追过来,我们赶快回去啊。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走啊......” 这个骆成老师连给我思考的时间也没有考虑,他转身就已经确定好要带着我往前走。但是,我依然还是保持了几步 的距离,只是跟随着他走过的脚印一起向前走。 就我来看,从他的走路的方式和那些普通正常的动作来看,我也依然还是找不出他有半点的破绽。所以,我已经忍不住在想,或许这可能只是我的多疑的毛病影响而已。 因为我打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不会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骆成老师,所以独断地先入为主地主观认为到,他就一定一直不会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骆成老师。 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也不一定。 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这个骆成老师已经从缓慢的走路的状态突然间慢慢提速,变成了急速一路小跑,而跟随着他走过的脚印一起向前走的我也不不得不地跟随着他的节奏,也一路小跑起来。 没有破绽? 只要他是假的,就一定会出现破绽,哪怕就只有一丁点儿,那只不过是隐藏得很深而已,我从看见这个骆成老师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坚信着。 但是,我转换思维,反过来又想想,如果说,我在过去了这么多时间之后,都还是不能够找出这个骆成老师他隐藏得很深的一丁点儿破绽的话,那不就是反过来证明了,现在走在我前面的这个骆成老师,他就是货真价实,真真正正的骆成老师吗? 望着这个陌生却又觉得熟悉的背影,我知道是我必须作出选择的时候。 “等等......” 这个骆成老师突然又停下了一路小跑,而后举手示意我也停下来。 “看来这边的路被它们被封死了,我们走另外一边的捷径出去。” 他又不打算等我的同意,即刻就要从原来我们沿着的东方转改方向到南方一路小跑过去。这更加加深了我潜意识当中对他的不信任。 “话说,下午在学校食堂的时候,真的是谢谢骆成老师了,如果老师不动手的话,我都要动手了,那就要被记大过,被全校处分了呀!” 我突然这么说道。 “哦?哦......有这回事吗?” 他相当谨慎,居然没有正面对我的问题作出回答,而是只是模糊其词地把问题又退回来了给我。 “骆成老师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在下午学校食堂的那个时候啊!我们一起的啊,你还说要请我吃饭来着。” 我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是吗?你确定是在下午学校食堂的那个时候?你确定是那个时候?” 他还是没有能够上我挖下的一个小小的陷阱,居然都已经注意到是时间的不对了。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多疑而已。 “呃......好像是我自己记错了!对了,我们是要走那边儿的捷径来着?” 骆成老师又摆出了他那副一惯的微笑着的脸孔。或许这刚刚发生的一切真的可能只是他在逗我,和我开玩笑而已。“是走这边儿,反正你跟紧我就行!” 南边儿的捷径比我来时的那条路还要难走。因为本来已经坑坑洼洼的大小高低悬殊的坡度,现在还多出了或大或小的水潭,有的水潭居然还往外面冒着热的气泡,那就像沼泽地带一样,可是我们不是明明是还在学校的后山上吗? 经过这些被热气腐蚀过的泥土,我十分地小心,轻手轻脚地踩着旁边儿看起来还比较经得起我这身骨头的干硬土地,还要在一但沾着地的边儿的时候,即刻跳开。不过前前后后重复几次,也就习惯了。 穿越了大气沼泽之后,在我们的面前【文】又出现一个碑林。那是平平坦坦地一【人】大块空地上面,竖立着上百块或着【书】碎裂开或者拦被腰截断的花岗石【屋】石碑,有的高大异常的有一人多高,有的也是非常矮小,不到膝盖高。不过大多数上面都还有残存着些字,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雨水,即使那些是字迹也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到了这个时候,太阳已然西下去休息去,换上了皎白的月亮出来。 月色的白光照亮了这一带的碑林,投射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碑影。而我们就走在这荒郊野外的花岗石的石碑林子里面。月光也投射下了我的影子,与它们的影子交杂在一起,不分你我。 太阳走后,地上的气温也开始急速回降下落,凛凛寒意催促着我更加快速地奔跑,在这样荒郊野外的花岗石的石碑林子里面,未知的情况更多,但是我的身体却不断地给我施加着压力,实在是跑不动了。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们也不差这一会儿,反正只要走过了这个碑林,再往前,就会看见公路了。” 骆成老师说到我的心里面去了,我连忙找到了一块比较平坦而且干净的倒立在地上的石碑,然后再把它的表面打扫一遍,本来是要坐在上面的,却因为突然看到经过我的手擦拭过后这块倒立在地上的石碑上面出现的两行小字,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路人......这里底下 第 21 部分 埋葬着......安息者......尸骨者......定遭亡灵......诅咒” 其中有些个别几个的字已经腐朽的令我不能分辨,但是就凭借这些零散的几个字,我也应该知道,这一块倒立在地上的石碑是坐不得的。 而且看到这些类似于墓志铭的模糊不清的两行小字,脑海里面就立即给出了这里最简单的翻译与解释: “乱葬岗......” 看来这个地方也是不宜久留的地方。不过这倒是让我联想想起了我们学校的还有一个恒久以来就存在着的传说。 传说我们现在的学校在许多年以前的时候,在那个时候,这一带的周围曾经都还是未曾开化的荒郊野地,杂草丛生。它们就像是这里的真正主人,漫山遍野望不到尽头。 就是这样的一个毫无价值的远离世界老远的一个地方,突然就被选中作为了我们学校的原型根据地,应该是投入了庞大的资金,因为就在短短的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面,就已经把我们学校的最原始状态给建设出来,就是最原始的主楼和六栋。 就是从我们的学校挂牌正式开始招收学生老师的的那一天起,紧接着,紧跟着我们在我们学校的周围,陆陆续续地开始了其他各行各业的紧密建设,从餐饮业的大大小小的餐馆小吃店,到文学的书店文学社,和住宿的公寓等等,一应具全。 改变的步伐仅仅不过就在一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就在这繁忙的一年当中,硬是把这样一个还是未曾开化,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地,打造成为了一个绝对喧嚣的现代社会。 这样的一系列的改变显然是让人不能理解的。 所以,才由此经由出了关于我们学校曾经的这块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地的一些不经道的传闻与推测,又或者说是谣言也不为过。 就如同我平常理解的一样,有人就传出了这样的推测,说是要以现代的学校,警察局,餐饮店等等这些人气比较兴旺的地方的皇气,用来镇压住下面的那些不安稳的东西。 因为我们学校曾经的这块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地在许多年已经记不得岁月的时候,是古时候人们展开会战的古代战场。没有战争是不会有流血牺牲的,所以这块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地下面就自然而然地埋葬了成千上万的在战场上死去的士兵,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坟墓,埋骨之地。 而我们学校和这个城市突然建设起来的原因居然就是简单地为了镇压它们 ,或者是套用朴灵告诉我的: “人气是镇不住它们的,人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慰藉,只是用来安慰它们,用来引导人性,让它们不至于变成其他东西。” 二十九章密林深处5 ---------------------------------------------------- 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这个碑林就是传说中古时候的那些古代的人们展开会战的时候,在古代战场留下的。 而这些石碑就是作为他们的墓碑竖立在这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得通铭文上的字为什么这样的乱葬岗上面还有专门有人给它们立碑。 因为这些在战争中战场上牺牲而无法安然全身回到家乡故里的将士,所以就只能被同伴们就地埋骨在他们曾经战斗战死的地方,才形成了这个碑林。 这样的话,我于是 “你还不明白吗?” 骆成老师的眼睛突然放射出了惊人而摄魂的光芒,他紧紧地盯住了我,那个眼神我只在动物世界里的老虎狮子等大型食肉动物正准备猎杀猎物的时候才看见过。 “什么!” 我也突然间就被他这突然的举动而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快速拉开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看来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上一步真的就是彻底地选错了。 “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个骆成老师他的笑得更加地令到我不安起来。 “你不是骆成老师!” 心里虽然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想法,却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地确定把事实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他居然还不承认自己不是骆成老师本人。 “我也没说我不是啊!” 我现在在心里面想的就只有如何才能从这个骆成老师的身边儿逃跑了。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得弄个清楚明白,这个骆成老师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引到了这个碑林的地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的逃跑如果要成功的话,弄清楚明白了他的目的之后,才能够提高成功的把握。 “特地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就不需要再掩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地告诉给我听。反正你把我引到了这里,也是断定了我是一定逃不掉的,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地表露出自己,你都已 经迫不及待了吧。” 这个骆成老师突然站了起来。 “迫不及待......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他不但站了起来,而且还走了过来,对我步步紧逼。 而我却只有节节向后败退。然而就在节节向后败退的恍惚迷离之间,我忽然从腰间摸到了一个冰冷刺手的东西。这个东西将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由真实的骆成老师那里得来的小青石,两颗小青石,一青一黑的两颗小青石。就在我的左右两边的口袋里面沉放着。我深入左手握住黑色的小青石,深入右手握住青色的小青石。 不管最终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向来我的生命只会由我自己掌握,我只会为我自己的生命而活,这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执著尊严。 看着这个骆成老师邪恶地微笑着步步逼近的身影,我突然间也微笑了,同样邪恶的微笑,或者说是苦笑更为恰当。我双手同时刻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道,只把手里的两颗一黑一青的小青石,同时捏成了碎片粉末。 我不知道真实的骆成老师召唤出他的使魔出毗沙罗门的时候,应该在心里面怎样做,要念诵着什么咒语。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以为,在我的脑海里面,就唯独只剩下了他一个的身影,是他那鲜艳的眼睛所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灵。 “半翁!” 无缘由的突然有一阵强风掠过,在白色光色下的空旷碑林,除了我和这个骆成老师以外,没有出现三个人。 “看来你还是不懂得什么才是一位契约者要召唤一位使魔应该具有的品质和情绪。换句话说,就是你还不够虔诚,还不够虔诚地邀请使魔!” 今晚的月色好像是特别地寒冷。 “虔诚?” 一股萧萧瑟瑟肃杀的气氛,瞬间笼罩了碑林一带。 在我身边的空气发生着激烈震动,开始模糊不清,而就在这模糊不清当中当中,突然就显现出了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 他背后的两只山羊犄角竖立在金黄色的随风摆动的披肩长发当中,鹰钩鼻下面的是一张极其俊美到令我也羡慕的美男子的脸。 半翁。 “虔诚......是只有你们......这些伪神者......才会需要的......精神食粮!我倒是.......非常地......惊讶......像你们......这样的.... ..伪神者......到底是要......怎么做......才能活到......今天的......” 这貌似又不是半翁。 而半翁说话间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单膝跪在地上,右手安抚在自己左边心脏处,庄严而虔诚地说道: “只是祭品......不够......而已......契约者!” 他的脸,似乎从来就是淹没在了记忆的风霜之中,总是布慢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他从来就没有过表情,永远都只是一副异常冷漠的样子。 “我的力量......为您所用,下达......命令吧......契约者!” 半翁他的确是已经低下了头,他是在等待着我,等待这我让他去展开杀戮。 “呃......” 一瞬间的变化让我居然不知道这该如何应答才好。 而半翁却直接以为这就是我已经默认了他接下来的行为的信号,于是他挺起了自己异常高大的身影,大步转身,拂袖而去。 我只有愣愣地看着他走去的身影,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事情的发展早就已经脱轨而出,不再接受到我的控制。 但是,我正准备看那个骆成老师要怎么应对的时候,却看见他居然笑得加欢喜了。 “想不到啊!我本来还以为是......唉~怎么会是这么个家伙出现!” 他的笑也苦涩了。 半翁所展现出来的悚然气势,就连我这个契约者也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一股......弱者的......气息......如果你......要反抗......那么就要......迅速......不然的话......战事只会在......一瞬间......结束......” 那个骆成老师脸上不再挂有笑容,突然就变得十分地认真起来。或许他也是感受到了了这一股不寻常的恐怖的氛围。 “毗沙罗门!” 他居然高声大呼着真正的骆成老师的使魔的名字。而在一阵风声如鹤唳般的呼嚎之后,那个就像是魔神一般的可怖的六只手的高大人形,毗沙罗门,果然就回应着他的声音,从虚无的空气里,展现出来了他的身影。 那么,他是真正的骆成老师? “等等,半翁!回来!站着别动!回 答我!” 我对着只在几步之遥的半翁声嘶力竭般地呼喊着,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是不可能听不到我的声嘶力竭般的呼喊的。但是他却依然执着地向着毗沙罗门,那个骆成老师的地方走了过去。 “毗沙罗门!” 骆成老师的额头已经是着急得有了丝丝的水珠沾附在上面,经过夏天夜晚的凉风吹过,仍旧无法逝去。 “半翁!” 虽然我已经知道我的呼喊已经无效,我也可以确定,站在对面的那个人,就是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骆成老师。于是,我看着我与半翁之间的还仅仅存在一点点儿联系,终于狠下心去。 “希望这有用!” 抱着最后的一丝丝希望,我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头。咬破了刻印在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头上面的那个不显眼的倒立小型十字图案。 “你给我回去!半翁!” 从左手食指的指头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手指,也染红了刻印在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头上面的那个不显眼的倒立小型十字图案。 但是,我却奇怪地发现,我即使是这样做,也并不能把刻印在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头上面的那个不显眼的倒立小型十字图案给毁掉。 它就像只是刻印在了我的左手食指的指头上面的一个空间的一层一样,凭我如何撕开我的食指,也无法干涉这个倒立小型十字图案半分。 我绝望了。 莫非只有让我这个契约者死去,才能打碎这个契约,让半翁重新回到过去? 不过,还没有等到我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半翁他已经突然间就自动自觉的消失。化作了一阵夏日夜晚的凉爽的晚风,随着风淡去。 到了这个时候,骆成老师他也让毗沙罗门回去了。 “走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我以为他是对着我说话,却突然从碑林的石碑里面,走出来的一个青年男子。而且,这个青年男子我还是认识的。 “怎么是你?” 他走出来,直接经过了我,走到了骆成老师身边。 “店里面还有些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在骆成老师的点头默认下,他的身影匆忙地就消失在夜色底下。 果然如同骆成老师所说的,这条经过沼泽,又经过碑林的乱葬岗的小路,真的是一跳捷径。我们很快就走到公 路上,而且,再离走到我的学校也不远。 又回到了我可爱的硬板床铺上面,倒头下去,浑身都酸疼的感觉,简直快速围绕着操场奔跑过十圈的感觉,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不过,如果真的像是最后回来时候骆成老师说的那些话的话,剩下来的路就可真的难以走下去了。 “我今天晚上也只是想让你熟悉自己的使魔而已,却没有想到,你的使魔居然是他。 我们人类的敌人! 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实力应该早就不如以前,虽然现在还是很强大的使魔,那我也就帮助你把这个秘密隐藏起来,而且,你在神风那里也大可以放心,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我们今天晚上联合进行的这个修炼,也不是故意隐瞒着不告诉你,只是当我们告诉你之后的话,那么也就失去了这个修炼的意义。 其实,你到最后时刻,都算是表现的相当的出色的,可问题偏偏不是出在你的身上,而是你的使魔。你说你当时是通过了他的试炼才得以让你成为了他的契约者。 那么,你可知道,那一场试炼,无论到最后你成功与否,你的使魔都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即使到最后你失败了,你也会代替你的使魔被掩埋在地狱河流的最深处。 为了让你自己不会在这次的大清洗当中死去,所以你绝对地有必要让你的使魔真正地成为你的使魔。如果你得到了他,我想,在这次的大清洗当中,我会期待你的表现的。 你选择的这条道路,迈向新世界的道路,艰难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三十章我 ---------------------------------------------------- 今天的晚上,我知道半翁他一定还是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干脆就故意看着手机的屏幕里面的昨天夜里那格还没有看完的那个似乎国安局的人的密文等候着半翁的到来。 因为在昨天夜里半翁突然而来的打断,令到我连密文的最后,还有那一段我最为在意的在那个墓穴当中的石碑上面的雕刻下的那个不像甲骨文也不是汉字也不是满文的铭文。 果然,就如同那个似乎国安局的人承诺的一样,的确是在密文的最后有存在着两个版本的石碑上面雕刻的铭文。其中前面的一个是我看不懂的类似于甲骨 第 22 部分 文的足足有十二行的铭文,另外一个就是即使就算是我这样老百姓的也能够看得明白的十分通俗易懂的文字。 不过可能是因为原来的铭文是类似于文言文一类的简短的文字,所以翻译过来的译文就多出了很多。 以下是翻译过来的铭文的大概意思,也就是翻译过来的版本: “西周元年,也就是公元前1055年的周成王时期。一支周朝的远征军部队一路向西路讨伐,一直攻到了大概是现在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时候,遇到了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的强烈而顽强的抵挡抗争。 但是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这只周朝的远征军部队强势进攻之下,终于把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城门攻破。然而,攻破了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城门以后,这一支周朝的远征军部队的最高将领,也就是他们的最高统帅。他为了震慑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也为了告诫其他欧洲边界上的城市的人民。 于是就下了一道命令,他叫手下的士兵将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的儿童都全部集中在了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进行重大活动的广场上面。就在他们父母的眼前,用一把由特殊金属制造的十分锋利的大刀,强行把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的儿童的小头颅,一个接着一个地砍了下来。 当时的场面惨不忍睹,数百个儿童被砍掉了头,而同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当中这些儿童的父母亲,当是时即有几十位的孩子的母亲当场就哭死了。 而后来等到将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的儿童全部都处决完毕以后,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自杀的人数高达到了1400多人,几乎就相当于是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的一半的人数。 而这把在给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的儿童处刑的由特殊金属制造的十分锋利的大刀所带给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带来了痛苦,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的人民就以生命的形式来给那把处决的由特殊金属制造的十分锋利的大刀下了一个深重恶毒的诅咒。 于是,就在攻下了这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不久之后,这一支周朝的远征军部队的攻城军队在下一次的攻城的战役当中,被守城的敌军全部歼灭,全军覆没,士兵将士无一幸免! 但是,这一把砍下了那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 的儿童的由特殊金属制造的十分锋利的大刀却奇迹般地被带回了当时的中土,就被镇压在这个墓穴里面。” 那么看来,这一块让我那么在意的石碑上雕刻的,只是传说中的一把被1400多人的生命诅咒的妖刀的墓志铭而已。 最后在密文的末尾,个似乎国安局的人还留下了那把砍下了那个欧洲边界上的一个小城市全城的儿童的由特殊金属制造的十分锋利的大刀的名字。 黑金环首古刀。 似乎是没有听过的名字。 我看着网络上的各种关于这把刀的评论,却依然一无所获。不是因为找不到相关的资料,而是相关的杂七杂八的资料太过于繁杂,而且大多数只是只言片语,真实性并不高。 渐渐的,视界就已变得恍惚。不自觉的就回想着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骆成老师说的,突然出现的崭新的道路。骆成老师他也只是怀隐地给了我一些提示,并没有把事实的全部告诉我。 回过头想想,我自己的未来居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就开始模糊不清起来。那个原本早就已经决定好的未来,却因为她的横空出现,把我直接撞出了原本早就决定好的未来的航线。 现在的我,犹如是站在了一个三岔路口,但是我却已经决定,我一定会走到最后。 恍惚间,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幻想当中。因为这些周围的环境变得就如同我所想像的。把我站在了一个三岔路口的中央。 三个方向三条通往无限延伸远至漆黑天际的遥远的路途。天空也是墨黑的如同铅铁一般沉重,我的心情也被这一片乌压压的云彩感染得变成了沉寂的黑色。 我在原地徘徊过来再徘徊回去,却还是一直无法替自己作出最后的决定。看着这些躺在路边的枯萎等待着死亡的同样黑色的腐败杂草还有它们的尸体。白色碎雪末子一圈一团的散落在这周围,这里的季节大概已经是冬天了吧。 而在其中的一条岔路与另外一条岔路的中间,还有一条静寞沉寂得如同死了一般的小小的河流。上面漂浮着那些已经在道路旁边死去的杂草,死去之后的它们尸体,因为经过了河水长期的浸泡,通体全身已然都变成了白色。 在这些路旁边死去的杂草的尸体映照下,就可以轻易看出,这一条小小的河里面的河水其实是没有流动的,这反而看起来像是一幅静态的风景画,除去了我自己以外,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死的。 我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到了这里的原因,在三岔路口的中央,原来还树立着一个残旧的木头桩子,有着朝着三个方向分别夹角一百二十度的三块腐朽的箭头。 西北青炎之地,东北埋骨之地,正南瀑布水乡。 而就在这个残旧的木头桩子的上面,还站着了一只如同乌鸦一样的通体黑色巨大的人型。说他像乌鸦,但是其实又不是乌鸦,只是因为他身体后面的漆黑一团的那一副羽翅。 他的眼睛鲜红,那种仿佛能够滴得出血来的鲜艳的红色。身体后的右手之下,一把暗色调的巨大黑色镰刀反射着灰色的光亮,那就像是刚刚才吸饱了血一样。 “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这是我的世界。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可能忘记了,虽然这里是你的世界,但是这里的管理者却是我!从你签订契约的那一个时刻开始,你就已经自己自愿地把自己手中的管理的权力,交托到了我的手里。那么,现在的你,没有权力来到这里想要教训我!” “真是笑话!” “也的确是个笑话!你自己造成的笑话!” 就在我以为我自己快已经没有了办法的时候,思维思路忽然间却又豁然开朗起来。 “你在吓唬我吗?” “吓唬与不吓唬,你又能怎么样?” “你现在很得意,也很镇定......” “你想要说什么?” “那要是如果我说我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是选择了我的理由?你还能够这么得意,还能够这么地镇定吗?” “你能够知道些什么?” “我能够知道的......就是你所畏惧的!” “你又要反过来吓唬我吗?” “那我们就尽管尝试尝试......如果你还想要回去的话......我们尽管试试……” 虽然他在表面上表现得极其的出色,没有露出任何怯弱的神色,但是我却能够清楚地知道,其实在他的心里面,的确已经翻起了惊涛的骇浪。 “那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已经完全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我想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的 控制权?”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的......那么为什么还要自己欺骗自己......你就这么不愿意?我就这么让你不堪吗!” “我只是想说,你到底是被我选中的人。居然已经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自然而然地突破了本体所在的三次元的世界里,强行突入到了四次元世界,你进入到了我暂且居住的世界里面……” “那么......” “咦?” 我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我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在这个他们所说的四次元的空间里面仅仅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原来的我以为是我自己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我自己的本身。只是我们拥有的同样的身体,相同的样貌,相同的说话的声音,这才将我误导了,让我轻率的以为到,那格站在三岔路口的中央,与在这个四次元世界的半翁交涉谈判的热播,就是我本人。 三十一章小清洗1 ---------------------------------------------------- 其实仔细看看,我和这个在四次元世界里面的我的区别还是能够找得到的,很容易就可以从平时的习惯作法就能够判断得出来。 然而如果抛开平时的习惯做法,就从同一个身体上面来说,也是不尽相同的。虽然是很细微的地方,但是也不是不能找不到。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在这个四次元世界的我的身体构造,那一双眼睛的里面,两颗深度紫红的眼珠闪烁着残忍的六芒星符咒的光芒。 这是当我从正面看向他的时候,才突然间发现的。 “协议达成!” 我在这个四次元世界里面的我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这个四次元世界里面的半翁就突然间被消失不见。 而我在这个四次元世界里面的我却已经从正面过来,盯上了还在一边儿悠闲自得地打着酱油的我。他迎面朝向我走了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百翻流转的六芒星燃烧着耀眼紫红色的光芒,他的嘴巴带着我极其熟悉的笑容,那是具有相当的自信,自信到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我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我的笑容。 照一般的道理说来,我自己是没有理由是会去谋害自己的。 这个时候,我在这个四次元世界的我慢慢悠闲自得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那感觉就像是我 正在看电视而他的向我走过来一样。 直到他的脸都已经占据了整个电视机的屏幕,才算是走到了我的跟前,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我的样子,我和他的确是一样的。 “好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突然间,我醒过来。原来是同宿舍的同寝室的一个哥们儿看我快到上课的时候还赖在硬板儿床上,就提醒了我一下。而我反射性地马上就爬了起来,起床一件事就是直奔公共厕所而去。 赶紧到了教室,习惯性地踩着铃声平常地走过。上完了今天的这一天的课程,终于就到了我期待已久的周末的两条假期。 而且今天晚上没有晚修,下午也只有两节课。所以班上的同学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议论着等下下午放学之后,要去哪里哪里玩,到哪里哪里去疯玩。 我听见这些,就只有该感觉到悲哀了。 因为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答应了骆成老师,我这个周末的时间都随他支配。 他到底是说得那么的玄乎,把我的性命都给搭在了里头,这就让我不得不挺起十万二分的精神认真谨慎地对待了。 习惯性地呆呆地看着朴灵的座位,果然除了空气以外,也还是只有空气。按照骆成老师的说法就是: “要等到朴灵妹子回来呀!那至少得等到下一个星期去了。现在她在那边,还有好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去做,哪里有那么快就可以回来的!等着吧,小子......”→文·冇·人·冇·书·冇·屋← 说完的时候,还不忘记给我一记老拳。 话说,回想起来,我也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我们明明认识才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居然就像已经是有了几年的交情一样了。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坐下,无心听课,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那些明明不存在的景色。 “下课!” “铃铃铃......” “上课!” “铃铃铃......” “下课!” “铃铃铃......” “上课!” “铃铃铃......” “铃铃铃......” “......” 我就在这样的交错的乐曲声中,呆滞地度过了整整一天的课程。 时间也终 于到了同学们开心激动的那一刻。 放假了! 我随着这急速奔走的人流,隐藏在这汹涌澎湃的人的江流当中,就像一滴水珠,直到被冲出校门口。在那里,我看见骆成老师看来是已经等待了好久好久的样子。 他都和旁边烧烤店里面的女老板员混得相当相当的熟悉了。 “今天就在这里吃顿烧烤吧,我们给你打五折!” “不了,不了!我今天还等着人呢!没有时间的空闲,要不是......改天......嗯......就明天或者说再过几天。到时候,我再多带几个朋友过来,过来再来光顾你!” “这敢情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哈!到时候你再和你的朋友们来,我们也给你们打五折!就这么说定哈,一定要来呀......” 要不是我过来好心把骆成老师从烧烤店的女老板身边搀开,还不知道骆成老师还要和这个女老板扯皮扯到什么时候。 “八成是那个烧烤店的女老板看上你了!要知道,她们这家烧烤店,即使就算是对待贵宾级别的顾客,最低的限度也只是打的是七折而已!就你个普通顾客一上来就是打的是五折,这绝对说明她是看上你了!” 骆成老师和我两个人走在学校外边儿的绿荫小道上,看着路边上的同学们匆匆忙忙,着急的大汗淋漓地往前面赶。因为他们还要赶着去搭公交车,出租车,搭许多许多的车,因为还要去赶到很多的地方占位置,不得不匆匆忙忙,不得不着急。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才觉得自己今天跟着骆成老师是一个明智而正确的决定,相当幸运的决定。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打五折的话,那也是你老师我的人格魅力摆在那里,你是羡慕不来的。或许再等个二三十年的样子,让你再好好把身体锻炼一下,就还有可能达到你老师我今天的这个水平。” 说着,骆成老师还故意秀了一下他那强悍得如刀削斧砍且嶙峋分明的钢板一样的手臂。 “话说,老师。我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这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啊?” 因为转过一个路口,我忽然间就发现周围的景色都变得十分熟悉起来。 “还能够去哪里?你不要忘记了,最近你还在修行当中……” “修行 第 23 部分 怎么了?” 我问了一个相当无谓的问题。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的,那当然就是和修行有关的事情。我们要去的当然就是和今天的修行有关联关系的地方。反正你也不用问,跟着我去就对了,到了!” 我反射性的抬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风吹雪!” 这不是就才是昨天我才来过的那间夏天才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 上次来的时候虽然我还没有把这里的名字记下来,但是却把这个夏天新开张的饮品店周围的环境记忆了下来。因为那个发生了车祸的地方的印迹还是非常明显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看到了那些血的印迹,我才突然想起来。貌似我和这家饮品店的男主人的恩怨都还没有了解。明明就还是昨天这个时候我才打了别人一拳,居然才过了二十四个小时都还不到的时间里我就已经把他给忘记了。 也难怪,最近太忙。 果然,在写着“风吹雪”的极具个性且富有创意的品牌下,我们看到了这间饮品店的里面。依然如故地坐在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的俊美男子,他的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和在柜台招呼客人的老板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骆成老师推门进去,我也在门还没有再次关上之前,跟着走了进去。环顾今天里面的大致状况看来,顾客的人数已经没有昨天我一个人来的时候那样地人潮汹涌。 这也可能是大多数同学都要回去的关系吧。 店里面的老板娘看见了我们,应该主要原因还是看见了骆成老师。她即刻就放下了手里面还在过手的工作,居然就开始收拾东西,就等着还在店里面的客人离开,她就要关门打佯了。 但是因为离所有的客人离开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们还是表现得像两个普通客人一样,都是点了简单思维一杯冰水而已,然后就随便找了个还能靠着窗边儿的座位坐了下去。 “老师,如果你和他们很熟悉的话,你可注意了!那个坐在调酒师的位置上面,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他......” 我们点的只是两杯冰水,所以来得特别快,而骆成老师的手也特别地快,他已经都喝完了一口,才留意到我说过的话。 “神风他怎么了?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呃?呵呵......” 店里面无端端地就响 起了他独自个儿爽朗的笑声,引得四面八方的还没走的和正在要走的,还有正在走的客人都把目光给注视过来。 这看得我是无地自容。但是骆成老师反倒是乐呵呵地看着我,或者正确地说法是,他正看着我的身后。于是,我也就顺着他的视线扭转过头,看着我的后面。 一个陌生却又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的人影。 “这个小女孩儿,老师你认识,你的私生女?” “喔?哈哈哈......” 骆成老师笑得更加大声了。 “所以说,你这个人就是缺筋少两的。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三十二章小清洗2 ---------------------------------------------------- 真是越看越眼熟,我果然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女孩。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她是怎么就在这间夏天才刚刚开张的新饮品店做起了端盘子的服务员的,她明明是一个小孩子,至少不会这么张扬地做童工的。 “怎么,你饥渴到连小女孩儿都不放过了!” 直到骆成老师提醒我,我才发现我已经盯着这个小女孩儿看了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大概她也是知道今天不会再有客人进来了,所以索性就一直站在了我的身后面,似乎是安静的在等待着什么。 “别老不正经的了!说正事!怎么......他就到这里来了呢?我记得的不是他的......昨天出车祸......才去世了么?” 骆成老师这才停止了他极具又穿透力量的笑声,把桌子上面的冰水一饮而尽之后,才慢慢地给我道出了我其实并不知道的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小女孩儿,你大概已经记来了是谁了吧?” 我重新再扭过头去,又再看了一眼还站在我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儿,确定地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昨天下午就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的时候,我们潜伏在这里的成员,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正坐在那个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的,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和在柜台上面的那个小姑娘。 他们在工作的时候,遭受到了一个大概是红王的部下的部下的部下的......总之是一个相当低级的角色的挑衅,不过主要被挑衅的还是 柜台的那个小姑娘。 我相信你当时也看到了那一幕啦!” 我再次点头。 “而后,这个红王的部下的部下的部下的......一个相当低级的角色居然不知道什么是收敛,他看柜台的小姑娘没有表现出比较强硬的态度,于是更加地变本加厉。 所以,在这个时候,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你口中所说的正坐在那个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的,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终于就不觉得需要忍耐了。 他用他的具象之弧彻底地击碎了寄身在你所看到的那个外表是中年男人的里面的本体......” “等等!” 我这个时候,终于有话要说了。 “你说寄身在我所看到的那个外表是中年男人的里面的本体,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再次扭过头去,再次看了一眼还站在我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儿一眼,她还没有走开。 “所以啊......唉......丑话我也不说二次了。要不是亲身体验过的话,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你这样的居然拥有具现之弧!” 骆成老师一副看到天物被暴殓的叹息模样,直看得我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可以摆脱这副?状的方法。只有连忙先绕离开这个话题。 “别岔开话题,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于是,可能也是骆成老师觉得继续挖苦我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你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没有能够看得见,但可是我们潜伏在的这里的两个成员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其实这个中年男人原来就已经是一个尸体而已的了。在后来的调查当中,我们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早在前一个晚上就已经在家里开煤气自杀死了。他可能是因为生意失败或者是下岗失业还或者是其他的某种原因,才最终承受不了生活的压力,选择了自杀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而因为他是开煤气自杀死的,所以他的身体是保存得比较完整的,而这可能也是寄身在你所看到的那个外表是中年男人的里面的本体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或者这也是机缘巧合,当这个红王的部下的部下的部下的......一个相当低级的角色侵入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体里面去了时候,就恰好救了差一点也会被煤气熏死的那个现在躲在你背后的小女孩儿一命。 于是乎,就发生了后来的你 看到的那一幕,这个红王的部下的部下的部下的......一个相当低级的角色是没有任何理由是要带着一个小女孩儿过来找麻烦的。 这个小女孩儿只是追随她以为是他的父亲的这个红王的部下的部下的部下......她并没有任何的错!所以我们的两个成员自然而然地就把她给领了回来,,当作是赎罪也好,可怜她也好,反正我们的这两个成员就把她给收下在这里端端盘子当服务员了。” 骆成老师憋足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清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么,你这么说来,倒还是我错怪坐在那个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的,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了?” 我斜着眼睛偷偷地瞥了那个角落位置上的俊美的调酒师男子一眼,头却没有转过去。还好,他并没有觉察到我们正在谈论着他的事情。 “本来就是这样!对了......听小羽说,你还试图重重地给了神风一拳是吧!” 我就知道骆成老师一定会提及这件事情,不过照他的话来看,是话中有话,反而听起来倒不是要批评我的样子,那个语气,反而倒更像是规劝。 “试图?他都被我打飞到墙角去了!这还怎么个试图法儿?虽然他事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毫发都未损伤的就是了。” 虽然这件事在我的心里面还是有些疑惑,但是我却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我等着骆成老师他自己告诉我。 “你能够打得伤他?我说,就算是你的力道再增加,再强劲个十万倍,百万倍,你都还是无法伤到他的一丝一毫,你信不信?” 我的脸上虽然写着的都是一副绝对是骆成老师开玩笑的表情,但是嘴上还是不能够这样的,基本的礼貌我还是要有的。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这样行不行?” 我嬉皮笑脸的跟骆成老师打着哈哈。 “不要让我说三次的丑话!” 但是,嬉皮笑脸的我立马就被摆出一张扑克脸的骆成老师给吓得彻底的愣住了。他从还是和我还在轻松地打着哈哈的状态,突然就转变到了极度严肃的状态,实在是在短时间里让我不能接受。 “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安稳地打着哈哈是因为什么!要不是当时候,神风他......对了,那个坐在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的,脸若千年寒霜,冰冷无感,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的名字就叫做神 风,你最近要和他们走得很近的,还有那个在柜台的小姑娘名字叫做神羽,他们是一对兄妹,亲两兄妹!” 骆成老师的气质绝对不适合这么严厉地说话,短短才维持了几句话都还不到的时间,他自己都把自己树立起来的气场给破坏掉了。 “咦?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现在反而还得由我来提醒他。 ““要不是当时候,神风他......”这个地方。” 骆成老师又继续恢复了他原来的那么严肃凝重的表情说道: “要不是当时候,神风他突然间改变的主意,你早就已经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这样的话,你还认为,这很好笑吗!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吗!神风他当时可以是完全不用背负起任何后续责任的,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你杀死,那就是好像他对你说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如果想要杀死你的话,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的这句话一样。他真真正正地是可以就简单得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就了结了你的性命!” 因为发觉早已经喝完了自己的那一杯冰水,于是乎骆成老师他干脆就拿起了我的那一杯冰水,而这个时候还站在我的身后面的作为新来的服务员的那个小女孩儿看到这个情形,也自动自觉地走开了。 “他有这么大的权力么?那个叫做神风的男子!” 我又下意识地再次瞥了神风一眼,他还很专心,很敬业的样子,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岗位。 “谁人叫你是先去招惹他的,所以他就自然有足够可以杀死你的理由。不过,也一般情况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其实,你不要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到你们混得熟悉起来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到那个真实的他了。” 骆成老师的话风突然就变了。 “好了,我们不要说神风了,说说我们今天的修行。” 的确,骆成老师正在叉开话题。 “那么那个叫做神风的俊美男子真的是那么遥远,即使我当时的力道再强劲个十万倍,百万倍,都还是无法伤到他的一丝一毫?这也太悚人听闻了!” “有什么悚人听闻的......”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有一只白皙至苍白的手搭上了我的右边儿肩头,而且我明明看见,骆成老师他并没有开口,当然这句话也自然不是出于我的嘴巴。 在耳朵边儿吹拂的阵 阵寒气,让我挺住了心神,不自觉地就把脖子拧转了九十度,正好看见了把脸已经凑到了我的脸前的他。 是神风。 这怎么可能? 三十三章小清洗3 ---------------------------------------------------- 我前几秒看着作为服务员的那个小女孩儿自动自觉地离开的时候,明明还看见他还安稳地坐在里面调酒师的座位上面。而且,人类要从那里出来,绝对不是仅仅几秒钟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是怎么能够这么快就出来的? 我又绕过了挡在了我的脸前的神风的脸,极力从他的脸的缝隙之间再次朝着那个调酒师的位置上面看过去。 神风还安稳地坐在上面。 那么,这个把手搭在我的右手肩头上面,与我脸贴着脸的又是谁,或者说又是什么东西? 我很自然地就把求助的目光又看向骆成老师,他却居然就在和我眼神和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躲开了我的眼睛,故意把眼睛转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上面。 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因为从一感觉那只白皙至苍白的手搭上了我的右边儿肩头的时候,我突然燃起了一股奇怪但是却又不是恐惧的不安。 如果说他现在是过来取走我的性命的话,他大可不必等候浪费时间。或许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造成这样的现象的一定是有原因的,而我,就是要找出这个原因。 既然骆成老师他们这么在乎我的具现之弧,那我就尽管试试。 我把大量的精神都聚集在了我的眼睛上,让它们直接和我的大脑相联系,用大脑,或者说是用心的力量来看这个视界,来感觉这个视界。 可能是因为眼睛太过于用力,超过了临界点,超过自我保护的限定点的缘故。两只眼睛都被压迫的挤出出了鲜艳的滴滴骨血。但是,这骨血却不会白流。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这双眼睛所看到的东西,的确是已经在我的视界中被反映出来。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视界的尽头极力寻找着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果然,安稳地坐在里面调酒师的座 第 24 部分 位上面的那个神风被自动消除掉,只剩下了还搭上了我的右边儿肩头的,与我脸贴着脸的神风。 他才是真正的神风。 “某些时候,强硬的方法就是特别有效......” 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映入我眼睛的果然就是骆成老师那张略带一些幸灾乐祸的嘴脸。这个时候的骆成老师已经笑呵呵都把神风也拉到了他座位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了,也就是与我相对的位置上,神风依然一脸的冰冷。 “小小的测试!” 骆成老师从手上甩出了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石头到桌面儿上,我清楚明白地知道那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石头就是青石,青色的青石。 “这个就是奖励!奖励你顺利地通过了这次小小的测试!顺利地成功控制住了具现之弧的一小部分能力!哈哈......” 骆成老师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而我也是老实不会客气的人,迅速地就把桌面儿上从骆成老师从手上甩出的那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的小青石纳入囊中。 “海青,刚才你不是问,为什么我说“即使你当时的力道再强劲个十万倍,百万倍,都还是无法伤到他的一丝一毫”的?现在本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你就直接问他就好了!” 骆成老师还真会做好人,怪不得他人缘那么好。 我极其不情愿,但是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神风那张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气沉沉的扑克脸,我期待他可以给我解答这个问题。 “去掉当时两个字!” 只是这短短的七字,说完了以后,神风他简直已经直接把我给无视。 什么态度!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间叫做“风吹雪”的饮品店到底是他的主场,我也不好落他的面子。反正我和他就不怎么认识。于是,我还是把眼睛转到了骆成老师身上。 “老师,你不是要说说我们今天的修行吗?继续啊,老师!我们这次又要到哪里去?你也不要总是瞒着我了,好像如果没有每次都让我感觉到莫大刺激,你们都觉得不算是成功了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店里面的客人总算是走光了。而神羽和那个作为服务员的小女孩儿正在帮忙收拾东西,可能是等一下,我们都是要一起出去的。 “对了!你不提醒我的话,我都又要忘记了......呃......神风,我们今天是要去哪里 来着?” 骆成老师他果然是立刻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 我依稀有在同学当中听说过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这个地方,大概的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地下的娱乐场所,不过去那里的人是非常地复杂的,所以基本上我是没去过的了。 很快,神羽小羽老板娘也收拾完毕了。不过我们还不打算连做服务员的那个小女孩儿也一起带去那种地方,所以就留下了她看店也好,看电视也好,反正就是让她留在了店里面。 而我们总共四个人,三男一女。就前往去那个传说中的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的地下娱乐场所。 其实,四个人的话,搭公共汽车的话也不会觉得引人注目。不过,那也只限于我这种没有车的穷人而已。神风和神羽两兄妹各自都有着不只一辆的顶级跑车,但是,如果是用顶级跑车出去的话,就太过于引人注目了。不过,用跑车出去娱乐场所也不会显得起眼。。所以,我们,正确地应该说是他们,挑选到了最后,还是只是选择了一辆普普通通的中等跑车。 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这两部基本上他们如果不说的话,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跑车品牌。 分配人数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居然没有自然而然地按照命运所指,分配到和骆成老师一辆车,反而是分配到了和神羽老板娘一起。不过,这里面大概也有可能是骆成老师他根本没有跑车驾照的缘故,而神风和我也是有过一些恩怨的,所以,看起来,这才是最好分配人数的分法。 于是,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地踏上了神羽老板娘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副驾驶座位。 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神羽老板娘飞车的技术也真不是盖的! 估计以前就是一个业余的地下赛车手还是怎么的,我只是看见了窗外的人群如同窗外的街灯模样,还来不及看得清楚。,就已经一闪即逝过去了,她也不怕超速,还是真的是她已经练了一定的境界,就连超速摄像机也不能够再抓得到她的破绽。就好像传言中所说的: “只要你的车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预定超速限制速度的三倍, 那么,就算是超速摄像机的反映速度也会是跟不上的。” 正当醉心地看着窗外一瞬而过的景色的时候, “我哥哥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就是不怎么懂得表达自己。你不要看他平时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极度严寒的扑克脸色。但是其实,他只是习惯了这样,因为这样才不会伤害到别人......” 神羽老板娘还可以一边儿飞着车,一边儿在我这里替他老哥辩护的。 “你在和我说话?” 我装作故意环顾四周的样子,难道又有什么东西是我用肉眼是无法看到的。 “你真是会开玩笑,这里面就哥哥你和我两个人,我还能够和谁说话?” 【文】其实,这样能够让她一笑的话,还是值得的。 【人】“照你这么说来......那么......其实,神风他还算是一个好人?” 【书】“我没有这么说,但只是我哥哥这样的性格......” 【屋】“他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其实很少......是不是?” “嗯......” “那我就算是他的其中一个的他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了!” “嗯?” “嗯。” “海青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其实,我和他也是不打不相识,况且,你说的那些,我都是知道的,神风他的确不失为一个相当靠得住的朋友。” “呵呵......” “......” 只要再转过了前面的拐角,我们就可以看见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的大概面貌了,所以我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进入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的地下三层的娱乐场所中。 “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神羽老板娘却突然猛踩下了刹车,就在我还没有能够反映过来,还弄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我们的跑车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却突然撞上了空气。 准确地说是撞上了隐藏在空气当中的一股看不见的墙壁上面。要不是多亏了神羽老板娘及时地猛踩下了刹车,估计这部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就得现场报废,我和神羽老板娘也得现场报废。 三十四 章小清洗4 ---------------------------------------------------- 这道类似于玻璃的墙壁在经受了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猛烈撞击以后,不但是没有出现任何的裂痕,反倒是神羽老板娘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前面的车头灯因此猛烈的撞击而碎掉了一个。但是也仅仅是碎掉了一个车头灯而已。 神羽老板娘先我一步,扒开了因为剧烈撞击而自动弹射出来的安全气囊。然后,将主驾驶座位那边儿的车门给打开,独自一个人就下车去了。 而我也不甘落后,连忙也学着扒开了因为剧烈撞击而自动弹射出来的安全气囊,然后,将副驾驶座位那边儿的车门给打开,自己下车去。 我走到了神羽老板娘的后面的侧边,发现她正伸出了手感受就在我们眼前的空气。虽然是看不见,但是从她的手的感觉来看,在我们的前面不到半米的地方,的的确确是存在了一道看不见的玻璃的墙壁。而且,是坚硬。 “怎么了?小羽!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神羽老板娘放下了她的一只手,略左沉思状。 “当然可以啊,哥哥!” 可是,她却没有回头看我,好像这只是习惯性的客套一样。 “这里看来已经是被它们设定下了路障,走不通了!” 我看见小羽她也无奈地满脸愁容,扭头就要走的时候,就当我以为是真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了她放肆大声的笑声。 “骗到哥哥你了吧!哈哈哈......” 我心说让你骗到了我又有什么用处,我又不值得你骗的。 “好吧!就让你骗到我了。那么就是我们有办法从这道玻璃的墙壁里穿过去了。” “那是当然!” 小姑娘还挺不客气的。 “就凭这个小小的路障,这样级别的小妖怪,怎么可能是我突破不了的。” 我在原地呆着,没有接话,因为我正等着这个小姑娘的手段。 小羽从身上摸索,摸索,得出了两块大概有我两只小指头加起来那么中等大小的青色青石。那我就基本上能够猜得出,她只是要准备干什么了。 果然,如同我所猜 测的。小羽她很轻易地就把两块大概有我两只小指头加起来那么中等大小的青色青石给捏成了碎末,然后,再将它们散落在了微风中,飘飘洒洒,沉沉浮浮。 “莫杜莎!” 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似的,还是对于我来说的一个还比较熟悉的名字。 莫杜莎? 终于,当她口中呼唤了莫杜莎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蛇发女妖! 而且是看起来应该是相当年长的蛇发女妖,因为她的身形都已经能够和小羽所驾驶的跑车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相媲美了。 虽然我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蛇发女妖是小羽用青石呼唤出来的她的使魔。但是,总又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纠缠着我,那就是我还是实在无法忍受得了她那时时刻刻舞动着的作为头发的那些毒蛇。 其实,根据我所知道的传说。 蛇发女妖莫杜莎原来本是一个十分聪明美丽的少女,她有着两个有着神族血统的姊妹,她是姊妹三人中唯一的凡身。传说中的她有着致命诱惑的眼神,居住在遥远的西方地带,是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神福耳库斯的女儿。 但是因为海神波塞冬受到她的聪明美丽的诱惑,化身成凡人与她偷情,海神波塞冬还为了逃避海神之后安菲屈蒂的嫉妒,而选择躲在了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殿中与莫杜莎幽会。 在幽会中,波塞冬被莫杜莎的美貌所吸引,所以就把她在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庙里给强奸了。本来在之前的幽会的这一举动就已经触怒了智慧女神雅典娜,然而这个行经却更加彻底地激怒了智慧女神雅典娜。 盛怒下的智慧女神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叔叔海神波塞冬的杰作,但是因为无法报复海神波塞冬。所以只好把气全部撒在了莫杜萨身上,并且还迁怒于她另外的两个姐姐。 于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叫来莫杜莎,叱诉指责她用美貌诱惑人心,心肠歹毒,只有丑陋的面貌才能匹配她那恶毒的心,所以在一气之下,就把她和她的姐姐三人都变成了蛇发魔眼的女妖怪,更可怕的是,智慧女神雅典娜还让她的两眼闪着骇人的光,令到任何人哪怕只看她一眼,也会立刻变成毫无生气的一块大石头。 这本来是相当值得同情的身世,但是我却依然是无法正视她,更加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不过 ,小羽她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的样子,可能这也是因为她就是莫杜莎的契约者的缘故吧。其实,从骆成老师与他的毗沙罗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使魔和契约者之间的沟通,是可以不需要语言的。 所以,虽然我没有听见小羽对莫杜莎下达任何的指令,但是却看见了莫杜莎她自动自觉地就走到了那一道玻璃筑造的墙壁面前。没有任何的征兆的,她的粗长得大尾巴就夹带着一阵劲风扫在了那一道玻璃筑造的墙壁上。 “淅淅沥沥......” 顿时间,这一道玻璃筑造的墙壁应声而碎,碎裂一颗一颗的小玻璃渣子正要溅小羽和我一身,但是多亏了蛇发女妖莫杜莎用自己它的身躯帮我们挡下,所以小羽和我才安然无恙。 路障的掉落下来黑色的小青石照例被小羽拿走了,我们又重新坐上跑车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这一次,再转过了前面的拐角,我们就算是到站了。 果然,因为路障的延误,当小羽和我赶到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的时候,骆成老师和神风的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已经停在了外面。 而他们两个人也似乎不着急,都在停车场外边儿等了我们有一段时间了。 “路上碰见点儿小事!” “没事儿!我们也碰见了点儿小事!” 简短的没有寒暄的话语,我们从停车场出来,直接就要进去到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的娱乐场所之中。 就在进去的时候,我细心地注意到,门口的右上角的那个红外线摄像头依稀轻微转动了一下,是弧度很小的转动。 到地下三层的是有电梯的,这个时间段其实就人已经开始多起来了。但是,很巧的是,还没有谁和我们抢这一部电梯。 地下三层的蓝色的灯光已经亮起,在电梯里面的时候。听骆成老师说,这个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的地方,全部都是那一个我们要去了做事的地下娱乐厕所。 “嗤......” 电梯的悦耳的机械开门声响起的同时,我们也得以看见。这整个已经嗨得疯狂起来,难以抑制的场面。几百个人拥挤在一个巨大的迪斯科 第 25 部分 大厅里面,头上闪烁无比的硕大的吊灯发出的耀眼的七彩炫目的灯光,震撼人心的激烈的dj音乐,还有随着这些音乐身体剧烈摆动起舞的各式各样的人们。 很幸运的是,我没有在这里面看见有熟人。 而我们从电梯里面走出来以后,神风他就已经很不客气的去拉掉了这里的总闸,然后应急照明灯就自动自觉地打开了。 “公安办案!一切无关的闲杂人等都出去!” 骆成老师又客串了一回公务人员,但是他却是的的确确地出示了他的证件。 虽然我们只是来了四个人,而且神风他去了拉总闸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来,所以站在现场的也只有我,小羽,和正在前面树立起气势的骆成老师。 不过,主要是骆成老师已经把他的身份摆在了那里,所以,这几百号的人潮也陆陆续续地从我们身边经过,慢慢地就走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了这里的主要工作人员,也正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剩下了的都是我们要找的人。 “究竟有什么事情啊!长官大人,我们做的都可是正当生意。你们突然关掉我们的电闸,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我们可是可以把你们告上法庭的。” 看来这个首先冒头的身上打了好几个耳洞鼻洞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头小子,还没有弄清楚现在他自己所处的环境。 小羽走上前去,什么话都没有说,突然间就放出了她的右手,刺穿了这个首先冒头的身上打了好几个耳洞鼻洞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头小子的心脏,因为在那里,有着一颗极小的粘着血污的黑色小青石。 那个首先冒头的身上打了好几个耳洞鼻洞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头小子立马倒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叫你们的这个地方的最高负责人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骆成老师作深沉的样,再次对着这些剩下的工作人员发话。 三十五章小清洗5 ---------------------------------------------------- 其实,不用他发话,这里剩下的工作人员也一定会去找他们的最高负责人的,不过,出不出来浮头,那就是另外的一个说法了。 很快,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簇拥着一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从后面 的黑影中走了出来。但是,从这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眼睛的眼神当中,我却能够感受得到他的那种沉稳,完全不被现场的情况所干扰,真正的大将风范。 “这里是红王的干部德拉库拉红姬所管辖的地带,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产生了什么误会。” 这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虽然的话语说得相当的礼貌,但是却也不卑不亢,给自己和我们都留出了余地,好让我们顺着台阶就下。 可惜的是,他和刚刚的那个首先冒头的身上打了好几个耳洞鼻洞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头小子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还没有把握他们所处的真正环境。 “误会肯定是有的,就好像我们的官方并没有给予你们说,“这里是红王的干部德拉库拉.红姬所管辖的地带”吧。我们的官方甚至还没有认同红王对于这个地区的控制。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你们这个月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预定的十五人的我们官方规定的人口限制,是你们不遵守规则。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们没有必要给你们一次警告,没有必要告诉你们需要遵守我们的规则。因为规则是我们定下的,所以, 你们只需要付出代价!” 当骆成老师说出最后的代价两个字的时候,对面的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够再黑了。而他周围其他的人没有他的命令,也只能够干巴巴地等待,观望。 “其实,如果我们之间拼得个鱼死网破的话,对你们也没有好处的......” 对面的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黑着脸,略显威胁的语气说出来了一句狠话,看来他也不想这两方人就这么在这里打起来。 “我想是不是,你还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拼得个鱼死网破的说法。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也不是我真看不起你们,而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你们。” 原本对面的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装出来还是黑得不能够再黑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惊恐了。他连忙擦干净了眼睛,仔细看看四周围他的那一边儿的工作人员。 果然,除却了还簇拥着他的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以外,所有的在场的他的那一边儿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已经倒在了乌黑色地板砖上面,个个被掏空了心脏口里面的黑色的小青石。 “具象之弧! 该死的十三科!” 对面的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急忙推前了簇拥着他的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看样子他又是要准备自己一个人隐藏到黑色的影子当中去了。 不过,骆成老师和小羽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丢下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剩下的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还是觉得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比较起我来,还是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比我重要,所以都同样地走进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当中,去追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去了。 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除了逃跑以外,我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突然间,我想起来,神风他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才对。只要我能够找到他的话,这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应该根本不是他的具象之弧的对手才对。 也辛亏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的身体不是看起来那么灵活,于是,我得以一边儿躲着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的追逐。而且躲躲藏藏之间,我还可以趁机顺便找寻神风他的身影。但是,神风他貌似是故意躲起来见死不救似的,我来来回回地跑遍大半个的地下三层,也是没有能够看到他的一点儿影子。 莫非,他也跟着骆成老师和小羽,也一起去去追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去了? 好吧,关键的时候还要期望别个人来打救自己本来就是极度消极的的想法。所以,关键的时候,还是只能够靠自己力量去度过难关才是正道。这大概也是骆成老师和小羽丢下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剩下的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不约而同地去追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还有神风他也迟迟不愿意出来的原因之一吧。 突然,我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旁边的吧台的桌子边角上,顿时就无能为力地横摔出几米远。还好我反应得快,及时地连忙用双手撑住了地,免得了还要再受无妄的伤痛的灾难。 但是,却在这个相当危急的时候,我的口袋里面突然被这个意外而颠簸出了的一样小物品,那一颗在神风他们两兄妹的饮品店里面的时候,骆成老师他因为小测试通过而奖励给我的那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的青石。 顿时间,我像是突然间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的落水者一样,死死地就 不肯再放手了。我连忙抓住了这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的青石死死地就不肯再放手,然后,它给我不知轻重缓急的力道瞬间被捏得了粉碎。 虽然在这个地下三层的娱乐场所里面,因为已经没有电力的供应,早就已经没有了空调风,也没有自然风的供应。但是,在我手里的那些已经粉碎掉了的那颗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的青石的粉末却是依然像是有风的时候一样,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摆动。 “半翁!!!” 我当是时好像是用我这上半生的最大的声音大喊道。 这一次,半翁他没有令我再感到失望。当我完整地喊出了他的名字的那一个瞬间,他异常鲜艳血红的眼睛,尖尖的鹰钩鼻子,金黄色的头发披肩,和连我都为之羡慕的,极其俊美的一个美男子的脸庞已经同时间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次的粮食够了!” 半翁他挡在了我的前面,夹在了我和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的中间。这个时候,他的背影看起来,比起平时他的那个已经异常高大的背影,变得更加的伟岸了。 当时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其实,这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对付现在的我的话,的确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如果说是碰上了半翁的话,那就只有乖乖地躲到一边儿去哭的份儿了。 半翁他没有花费超过两秒的时间,没有花费超过两个动作,只是最简单的双手分别各自劈下了一个迅速的重力手刀,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就已经被放倒了躺在地上。 而且,半翁他还很懂我心意地把那两个看起来压得住场子的高大健壮的男子的心脏部位裸露了出来,于是我也学着了朴灵和小羽她们做的一样。缓慢而谨慎小心地从他们的心脏上面,夺走了那两颗不算细小的黑色的小青石。 这样的做法多少让我自己有一点儿恶心的感觉,也有一些犯罪之后的罪恶感。但是,我却清楚明白地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感觉的话,那么我才真的应该重新省视省视自己。 得到了这两颗不算细小的黑色的小青石之后,我首先做的事不是连忙去寻找其他的东西把这两颗不算细小的黑色的小青石上面的污血擦干净,而是连忙让半翁他回去。我真的怕他如果自行其道的话,那么他将会比今天晚上在这里的所有的它们加起来都还要恐怖。 不过幸好的是,经过那个在四次元空间里面的我的开解,现 在的半翁他已经可以随着我的心声,明白到我是要他回去的时候,他自动自觉地就知道怎么做了。 送走了半翁,我赶快乘坐那一部还能够运行的电梯上到了地面之上。因为,到最后,无论等到骆成老师和小羽是否成功地将那个长相十分猥琐的中年男人抓回来或者就地击毙,他们始终也是会回到来拿车的。 所以,正当我准备要到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和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身边等着他们回来的时候,才突然间发现。他们这三个人已经在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和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身边,而且看起来是已经等待了很久的样子了。 “上车吧!小子!任务很成功!你的测试也同样很成功!今天晚上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哈哈......” 午夜时分,在空旷无人的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路上,响彻起了一个疯子放肆的狂笑声。 三十六章小清洗6 ---------------------------------------------------- 我们的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和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飞弛在午夜的红绿灯底下,这个时间,道路上庞大的车流量早就已然不存在,行人的话,那就更少了。 我还是坐在了来时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的副驾驶座位上,但是旁边的主驾驶的位置上的人却已经被换成了神风。 这个人自从去了拉总闸的时候开始,直到这次小规模的清洗的最后完结,这才是我二次又看到了他。具象之弧,这大概就是他的天赋灵技之一。 在中环街,四号路一百八十四号地下三层那个娱乐场所的时候,他一个人的战绩就抵过了小羽,骆成老师和我三个人全部战绩加起来的总和。 不过,貌似看起来我那半调子的具现之弧却正是他具象之弧天生的死对头,这像是野外的?与眼镜蛇的关系一样。人们经常把?称为捕蛇能手。这种动物身体细长,头小,嘴巴尖,四肢短小,有点像黄鼠狼。 但是它们与蛇却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旦狭路相逢,总要拼个你死我活。即便是人工饲养长大,从未见过蛇的?,见到了塑料做成的假 蛇时,也会猛扑过去,一口咬住蛇的脖子。 曾经的一个夏天,在我国云南西双版纳的密林中,一只体毛浓密的印度?,在草丛中发现了可怕的眼镜蛇。印度?出于捕蛇天性,飞快地冲了上去。眼镜蛇面对天生的死对头,也不敢怠慢,立即竖起上身,处于一级戒备状态。 而?只是围着眼镜蛇不断地绕圈子,因为眼镜蛇十分厉害,如果不能一口咬住蛇的脖颈,自己就可能反遭其害。在最初的15分钟里,精力充沛的眼镜蛇占了上风,?只顾躲避,根本没有还击余地。 为了对付眼镜蛇的凶猛进攻,檬蓬起周身的毛,整个身躯看上去好像比平时大了一倍。这一招很管用。在激烈搏斗中万一有个疏忽,被眼镜蛇咬中的也只是一撮毛而已。眼镜蛇探出身子,一次又一次去咬对方,然后再迅速收回。 这样经过多次反复后,眼镜蛇已疲惫不堪,进攻的节奏逐渐缓慢下来。这是因为眼镜蛇属于爬行动物,在血液循环上要比哺乳动物?差一些,体力上不如印度?。 印度?感觉到反击的时刻到了,它窜上去一口咬住眼镜蛇的颈部,死死不放,双方立即扭成一团。没过多久,被利齿紧紧咬住的眼镜蛇,最终丧失了抵抗力,成了?的腹中之物。 这样换句话说,我的具现之弧本就是可以死死地压制住他的具象之弧的。但是,事实却偏偏不尽如人意,偏偏是拥有具现之弧的我被神风他的具象之弧死死地压制。 看来,这还关系到人的问题。 飞驰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上,神风和我一路无话。 “嗡......” 第 26 部分 但是这样的寂静也没有维持多久,突然就被震动着的手机给打破了。 “嗯......” “嗯......” “嗯......” “好!我们马上过来!” “滋......” 又是一阵猛烈的紧急刹车,但是跑车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了脚步,因为神风特又快速将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车头调转,再一次一阵激烈地加速,直接从逆行车道上往后面飞驰。 “怎么了?” 我总算是找到说话的机会了。 “是小羽他们,他们出事了!而且......看样子,我们这次的清洗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我终于看见神风他那永远不变的满布千年寒霜的脸上,居然都出现了一丝丝的愁容,或许大概因为这已经关乎到他的妹妹小羽的关系。他也总算在这一点儿上还算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哥哥。 飞弛到极致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mcstradale,很快就赶到了小羽和骆成老师出事的地点。首先看见的就是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已经毁掉的残骸,看来他们是撞车了还是怎么的。 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如果是撞车的话,也不会只有小羽和骆成老师他们所乘坐的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被毁掉。而且,看见这个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被破坏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裸露在外面的车壳,似乎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用力地挤压过一样,整个车壳裸露出来的外表面上都布满了坑坑洼洼等大小不等的凹凸痕迹,车窗玻璃也早就碎裂了一地,而且看车身也明显还有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因为整个车身都已经表现为通体被烈火灼烧而变得焦黑的痕迹。 但是,我们在这周围却都没有看见小羽和骆成老师。 “血迹?” 神风这大概问的是他自己,但是我却也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被烧焦的车身的轮胎位置,有一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只有几滴红色的黏稠液体堆积在一 起的混合物。 神风他走过去半蹲下,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大概还是不能够肯定的样子,所以他又再用他其中一根的手指蘸了一些那一滩红色的黏稠液体,居然放到嘴巴里品尝了滋味。 “不是小羽的血,也不是骆成的!” 我很惊讶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那就应该是他们的敌人的......” “嘣!” “哈皮!” 在我不经意之间,神风他就已经击碎了一块的青石,我很奇怪他的青石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清脆,难道就是因为价值不菲? 在他呼唤声过后几乎是同时,天空中也啼过一段嘹亮的戾声,就像是在回应着神风的呼唤一样。但是还没有等到我看清楚那个在空中回应着神风的呼唤啼过一段嘹亮的戾声她的模样,就只感觉到有一股疾速的涡流飓风扫荡而过,突然间,在我和神风之间就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型的影子。 谨慎地等到被疾风卷起的灰尘散去之后,我才得以能够走近去看仔细她的模样。有着长长的飘逸的头发和十足皎好的容貌,如果她是一个人的话,必定又是一红颜祸水。但是可惜的是,她的下半身却是鸟身,在她背后还生长有宽大而有力的一对羽翅。而且我还清晰地看见,她那一双尖利异常的脚爪,都已经深深地埋进了在这出事地带的水泥路当中。 这个哈皮她好像是很喜欢和神风在一起似的,从一开始出来就一直粘在了神风的身边,说着那些只有他们才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表情暧昧。 终于,是神风主动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缠绵,转而叫了我的名字。 “那个......海青!你也要去吗?” 我只能心说:这里都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你不让我跟着你去,那是要我走路回去,那要走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当然要跟你们去啦!我也是要出上一份力的!” 因为,在我想象中场景是: 我和神风都可以舒服地盘坐在哈皮她的后背之上,然后就和着这天夜晚里凉爽的江风,俯视着这天夜晚里多么美好的江景,这也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但可是,现实却往往与想象相违勃。不过,稍为动一下脑子也能够想得到,哈皮那么窄小的后背,也是不能够承受得了神风和我的。 所以到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就只能抓紧哈皮她右边儿的脚爪,而神风抓住的是 左边儿的脚爪。我们两个人就只能分别抓紧了哈皮的两只脚爪,被哈皮带上天空。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了解。原来,我想象中的夜晚里的江风和夜晚里的江景,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凉爽与美好。反倒是还有我们是跳去几百米甚至是几千米的蹦极的感觉。让我全身都发软,但是却又不敢放手,因为下面就真的是几百米的地面。如果我稍微有一点儿大意而没有抓紧了哈皮她右边儿的脚爪的话,也不知道明天的潜水搜寻尸体的小队要到哪里去找我才是好了。 反而观神风,他就比我镇定多了,大概是他平时就是这样的缘故,都是练出来的。就像俗话说的,熟能生巧啊! 哈皮她大概是已经是放慢的速度,因为我们还在她的身上。根据神风他通过味道推测出来的结果,我们大幅度地跨越了市中心,转到了郊外的郊区的群山之中的一座小山的山脚底下。 山脚底下,落落的月光拉长了身影,锁链的声音,交错悦耳。他完全地被暴露在了月光的照耀下,在神风和我,还有他的使魔哈皮的面前。 一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手里也是紧握着那些看不到尽头的黑色锁链,两只发出绿色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神风和我,当然还有哈皮。 很容易看得到,在他的黝黑结实强壮的左手的手臂上面,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艳红色的凝固成痂上面还能够看得出血浆的痕迹。 那么看样子在路特斯evora3.5自动v6gte出事的现场,那个留下一滩或只有几滴红色的黏稠液体堆积在一起的混合物的人,就是他没跑儿了。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这个粗犷人形的身上黑色的锁链伴随着他有节奏的活动,也发出同样节奏的悦耳的声音。 “罗刹娑!” 神风的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怒火,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有变成这样的时候。仿佛是使魔也是能够感受的到契约者的愤怒一样,哈皮她的喉咙里也发出了低沉的类似于指甲划过黑板一样的声音。 而我的存在貌似在这里就是多余的,所以我还是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儿的一块看起来还是不错蛮是干净的平滑的大石头,就近坐在了上面,等待着需要我出手的时机,或者是脚底抹油的时机。 “怎么了!十三科的执行官!” 这个粗犷人形看起 来可比神风冷静得多了,一副仿佛什么事情都已经被他洞穿的就像是无底洞一样的眼睛。 “其他的两名执行官呢!红王的狮狗,罗刹娑!这里距离你所管辖的地方不是太近吧!” 看来神风还是顾全大局的,他强行暂时压制住了自己极度激动的情绪,还没有什么都不说就动手,至少得把小羽和骆成老师的下落问出来再动手也还不迟。 可是,想像得出来,这只是神风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其他的两名执行官?呵呵......你以为我手臂上的伤口是白来的吗!十三科的执行官?” 其实,还有另外的一种方法可以让这个粗犷人形吐出小羽和骆成老师的下落的方法。而神风现在就正是要使用这个方法。 哈皮响应神风的号召飞到的高空盘旋,而神风则就近从他的裤子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但在这个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的手的掌指关节的部位,镶上了五枚看起来十分闪烁坚硬的伪金属的凸起物,估计被它打击到的话,应该会很疼吧。 三十七章小清洗7 ---------------------------------------------------- “我早就不应该和你这么客气的!” 我看见神风熟练地把那个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戴在自己右手上,还调试调试下手感,以便它能够达到最佳的状态。 但是我没有看见的是,神风他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掐碎了一颗听起来应该是价值不菲的青石。只有已经碎裂的青石残留的粉碎的碎末还萦绕在他那已经被套上了那个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的右手上下周围,与手腕的接口越贴越紧。 我知道,这就是骆成老师曾经给我亲身示范过青石的二种用法。当这些与神风手腕的接口越贴越紧碎裂的青石残留的粉碎的碎末终于贴在了神风的手腕上的时候,这些碎裂的青石残留的粉碎的碎末继而就会直接从神风的手腕口进去到神风的体内,钻进他静脉的血管,到最后抵达心脏或者是大脑的时候,神风他的身体就会被完全地妖化。变成神话中的妖魔的样子,青面獠牙,长发披肩。让青石的二种作用,直接作用于身体,令到自己接近死亡的状态,成为半死半生的人。 但是,我眼睛所看到的却是那些碎裂的青石残留的粉碎的碎末都钻进去抵达到了心脏或者是大脑已经算是有一 段时间了,神风他的身体却没有发生任何我看得见的变化。 是那个手套? 其实也不能够说神风他的身体却没有发生任何我看得见的变化,至少他脸上的愤怒的情绪已经又转变成了他平时那一副永远不变的满布千年寒霜的表情,简直是无风的湖面,不会起泛起一丝的波澜。 说时迟那时快,神风他已经高速俯冲上去,对着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脑门就是一记破风的老拳,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他的目标却不是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脑门,而是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更加脆弱的部位。这个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他的黝黑结实强壮的左手的手臂上面的才刚刚凝固成痂的那个被撕开的巨大伤口。 果然,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防备自己的脑门上面,而疏忽了他的黝黑结实强壮的左手的手臂上面的才刚刚凝固成痂的那个被撕开的巨大伤口。 我原本以为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就会这么简单地被这一个算是比较卑鄙的手法给打倒,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居然就在神风已经被套上了那个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的右手的拳头就要触及到相距不超过一公分的时候,他竟然以不可能的反应速度和姿势躲过去了! “十三科的执行官!你还是太嫩了......” 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在躲过了神风的通体漆黑一片的墨色手套的右手的拳头还有左手偷袭的拳头以后,即刻闪身就要发动绝杀的反击。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他身上的黑色的锁链随着他要发动的剧烈的大动作而演奏出了更加热烈的震撼声音。 “也不知道是谁还是太嫩了......” 就在这个时候,虽然我还不是能够看得很清楚,但是大概也是能够猜测得到,神风他还这么有自信的原因。 我尽能力地努力了一把,果然,在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背后的上空,哈皮她那那一双尖利异常的脚爪已经瞄准了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心脏部位,她要的是一击必杀。 看这个情况,大概神风他在自己打 出一记破风的右拳和左手偷袭的拳头之前,就已经燃点起了他那具象之弧,模糊了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眼睛。 哈皮决定好了她要的是一击必杀时间,一双尖利异常的脚爪突破了风声,尖利刺耳。但就是算是我也没有发现到,这只是一场螳螂补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而这个游戏最后的赢家却不是黄雀,因为在黄雀的更后边儿,还有一个蓄势已久的猎人。 就在哈皮正要把她那一双尖利异常的脚爪刺穿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心脏,达成她要的是一击必杀的时候。躲在她后面的猎人终于感觉到了他的时机,终于出手。 等到我发现事情的不对的时候,这个猎人的那像沾满毒汁的两颗尖利的犬牙已经刺进了哈皮白皙粉嫩的脖子。她一对鲜红滴血的眼睛,直勾勾地从很远的地方就盯住了我。 “德拉库拉.红姬?” 惊讶的表情写满了神风的脸,他平时一向一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满布千年寒霜的形象在此时此刻被彻底地击破。 “怎么了?十三科的执行官!你怎么......不看前面呢!”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那个高大粗犷人形的身上的黑色的锁链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在相当靠近的距离内,把神风瞬间死死地缠绕,将他硬是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如果是一个的话,我可能还能够想得出办法,但是如果说是两个的话......” 神风他被粗犷人形的身上的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以后,貌似又变得冷静了。 “海青!你快逃吧!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就算是神风这么说,但是我也应该知道。在这荒郊野岭的群山中的一座小山的山脚底下,我即使有想要逃跑的那颗心,也自知我其实没有那个能力。 怎么办?等死吗?等自己的血被吸干,然后在 第 27 部分 许多天以后,我赤身裸体地被人发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的草堆里吗? 我需要活下去! 更需要活下去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就是我自己本身的潜在能力,不稳定的力量,无法控制的潜在力量。 忍住眼睛剧烈的如同要被撕裂般的疼痛,我开始把我所有的精神都聚集到眼睛上面。血水从眼睛的眼珠里面无情地滑落,点点滴滴滴入这荒郊野岭的群山中的一座小山的山脚底下的野草之中。 今年这里的草木一定会生长得更加地茂盛。 而用那像沾满毒汁的两颗尖利的犬牙刺进了哈皮白皙粉嫩的脖子正在吸血的德拉库拉.红姬,看着我聚精会神的样子,突然间就扔掉了到了嘴上的猎物,转而向着我扑了过来。 我只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我对于向着我扑了过来德拉库拉.红姬毫无办法,而神风他也被粗犷人形的身上的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将逝的我还没有闭上眼睛...... “吼!!!” 一声惊天震地的虎啸声,把我从将死的离伤中重新唤回了现实世界。 “我稍微出去几天,你就把事情弄得这么不可收拾了......” 相当熟悉的声音,我感觉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准殿骑士!” 我的声音梗咽在喉咙没有出口,反倒是神风他先我一步说出了朴灵在他们组织里面的职务之一。 “朴灵.......” 不过看来,朴灵她还没有能够抽出时间来招呼我。因为还有两个红王的干部在旁边儿虎视眈眈的,随时寻找着发动袭击的机会。 等到把自己激动的心绪平静下来以后,我才突然间发现。 墨水虎? 在我的面前这就像是在群山之中的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庞大无比的墨蓝色老虎模样的它,才是墨水虎真正的完全解放后的模样。 而朴灵她就正坐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埋在了真正的完全解放后的这只庞大无比的墨蓝色老虎的皮毛当中,她抓紧了墨水虎头上的皮毛,眼神凌厉地从庞大无比的墨蓝色老虎头上俯视着对面退去的德拉库拉.红姬和那个身上的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神风的粗犷人形。 墨水虎也随着契约者的眼睛,对对面的退去的 德拉库拉.红姬和那个身上的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神风的粗犷人形发出了低沉的类似于警告的吼声。 虽然说是低沉的类似于警告的吼声,但就着现在的墨水虎那个一座小山般大小庞大无比的身躯,也震得我耳朵里面尽是“嗡嗡嗡嗡”的回声。 对面的退去的德拉库拉.红姬和那个身上的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神风的粗犷人形大概是还在犹豫着什么,但是随着墨水虎毫无先兆的一个巨大的虎掌拍,直接把他们所在的地面的一大块泥土与石头夹杂着草木的尸体拍飞以后,他们大概是确实下了决心了。 于是,丢下了被黑色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的神风,对面的的德拉库拉.红姬和那个高大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立刻迅速地往草木最茂盛的一边儿扬长而去。 而朴灵和墨水虎也没有要强追穷寇的意思,反倒是墨水虎又一个温柔的虎掌拍,帮助神风把包裹他的黑色的锁链给扯得了粉碎,而做完了这一道工序之后,朴灵也就让墨水虎回去了。 而哈皮的伤势看来也是不很严重的样子,居然还可以搭乘我们三个人回到市区。到了大本营,神风和小羽的“风吹雪”我们才发现,原来骆成老师和小羽早就已经回来,都坐在店子里面悠闲地吃着甜品只等着我们回来了。 “小羽!” 小羽瞬间被神风严厉异常的口吻吓得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但却还是嬉皮笑脸地拉着他哥哥的手说道: “哥哥,哥哥,哥哥......” 好凌厉的攻势,神风被这一招击中,两三秒还不到就已经败下阵来。 “下不为例啊!” 三十八章挑衅 ---------------------------------------------------- 整理好情绪,就要开始正经起来了。 骆成老师,神风,小羽和我等四个人都围坐在了圆桌的前面,听朴灵布置着她从总部带回来的任务。 “根据可靠的线报,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得了,红王手下的三个分支部的六名干部,或者说是这个数目会更多。而他们将会在这个月的月底到来之前,都会到齐的......” “老师!我有问题!” 骆成老师突然变声装嫩的嗲声嗲气的声音实在令我听起来难受。 “我想要问的是,具 体是哪六名干部要到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小羽她已经垂下了头,看她那个颤抖的样子大概应该是正在抿着嘴在笑吧。而神风居然有意外地也把头歪向了一边儿,看着这屋内并不存在的景色。而我也只能猛掐自己大腿来强忍着快要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的笑意。 骆成老师以为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了,却不料朴灵居然完全不受他突然变声装嫩的嗲声嗲气的声音影响,继续照说不误。 “六名红王的干部,现在已经知道名字的有暂时被红王授予这个地区的管理权的德拉库拉.红姬和黑链的罗刹.肖恩,但是还有一个男人,不过我们的线报就具体没有提及到他是什么人,他的名字,这些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我们目前根据可靠的线报,大概能够知道的就只有这六个之中的三个干部......” “砰!” 随后是一阵“淅淅沥沥”般的如同下雨一样的玻璃碎裂散落到地面上的声音,而且是从正门的门口方向传过来的。 骆成老师,小羽,神风,朴灵和我都同时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正门的门口,那个令到玻璃破碎的东西。 这是由一匹深棕至黑色的布皮包裹的一个长条形的物体,还略带一些异味,即使我是已经相隔了十几米远,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那刺激鼻子的气味。 “我去看看!” 朴灵自告奋勇的一个站起来,扭头就走向了正门的门口的玻璃被砸碎的地方。而我们剩下的这四个人也前脚跟后脚,就跟随着朴灵的脚步,一起一路走到了正门的门口的玻璃被砸碎的地方。 “是什么?” 因为朴灵她已经先骆成老师,神风,小羽和我等四个人一步,她用手都已经打开了在那匹深棕至黑色里面包裹着的东西,而且,看起来她应该是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了。 “可靠的线报......” 朴灵的脸虽然已经被夜晚深邃的黑色所掩没,但是我也能够大概从她的语气里面猜测得出来,她现在的脸色一定是相当地难看。 其实也难怪她,因为当她把这块已经能够讽刺地称之为裹尸布的深棕至黑色的布皮彻底扯掉的时候,骆成老师,神风,小羽和我等后来的四个人的脸色也是突然间就好不起来了。 这个东西大概现在还能够称之为人的尸体的原因,也只是它还保持了一副人体的骨头架子而已。它现在 在这个时候的整个身体,大概是因为在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吸干了身上的血液的缘故,而且它的身体上各部位都还有各种各样的或者浅浅只是入骨,又或者是深深的已经过骨的极其凶残的咬痕。 简单的一副经受了极度不人道对待的骸骨,只是剩下些碎末星子般的筋肉还依附着在这副骸骨的上面。但是,貌似是对方故意没有对这个我们的可靠的线报的同僚的脸部下手,所以留下了这位可靠线报同僚的最后因为恐惧而瞪大了的眼睛的表情,仿佛他们就是要让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毫无掩饰的正面挑衅,又或者说是报复。 朴灵缓缓地伸出了右手,她要为这位带来过可靠的线报的同僚闭上他最后因为恐惧而瞪大了的双眼。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已经都变作了干瘪的只是剩下些碎末星子般的筋肉还依附着在这副骸骨的曾经带来可靠线报的同僚,竟然突然间就夸张地张大了血口碎牙的嘴巴,就朝着它最近的朴灵的右手咬了过去。 而朴灵却是将就着最近着她这个变作了干瘪的只是剩下些碎末星子般的筋肉还依附着在这副骸骨的的同僚的她的右手,先是轻易地躲开了它的嘴巴,然后毫不留情地就重重地拍下了一巴掌,彻底击碎了她的这个曾经提供了可靠线报的同僚的唯一还完整的脑壳。 顿时间黄白色早已经死去的脑浆四溅了一地,到朴灵的脸上,骆成老师,神风,小羽和我等后来的四个人的脚边儿。 “我记住了......” 小羽很有心地从店子里面拿出了毛巾给朴灵擦干净脸上还残留着黄白色的同僚的脑浆,顺便还陪着她走到店里面的洗手间玩去了。 “我们这边儿都还没有发动大清洗,红王的干部们就按捺不住了,他们倒是想要提前和我们宣战了!” 骆成老师就是到什么时候到少不了他。 “自不量力!” 神风也说出了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而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对这件事情并不发表任何的看法。而且,在这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答应骆成老师说的,我这个周末的时间都随他支配的真正含义。 因为明天还有修行要准备,于是乎直接跟到骆成老师到了他所在的就离我们学校和神风与小羽的“风吹雪”的饮品店相距不远的地方的一所公寓,今天晚上的住宿就到骆成老师家里解决了。 骆成老师家里就如同我想象中 的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而且极度的混乱与肮脏。但是,我这两天的生活还是要在这里度过的。 于是,我还是很安心地打电话和在家里的撒了一个慌。但其实,或许我连撒这个慌言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反正在家里的也只是年迈的婆婆了,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大概都已经是听不明白了。而且回家的次数与时间,也都只是由我自己一个人决定。看来父母亲太过放任的自由,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晚上一个睡,想了好多的事情。今天的小清洗,明天的修行......慢慢的就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意识。 “起来了,今天还要上课呢......” “呃......” “胡说!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还想骗我!” “呃......” 但我还是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依稀中记得,今天是还有修行这回事情的一说。 睡得太久,骨头都要融化般的无力感,全身的肌肉的酸疼得几乎令到我无法直立起身。这样的劳累似乎是有点儿异常了。我想想我昨天也没有做什么太激烈强悍的动作啊。 “快点儿,快点儿,你今天又想要迟到么!” 模糊不清的眼睛里面,大概听声音知道是骆成老师在说话。 “都说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老师你还想骗我!这样玩儿真的有意思吗?” “你看看早间新闻......” “观众朋友早上好!欢迎您收看早间新闻!今天是二零零一二年五月十四号,农历壬辰年四月廿四,星期一......今天的主要新闻有......” 如果我的耳朵没有听错的话,果然听到的是今天就是星期一,也就是要上课的日子。可是我记忆中的昨天明明是星期五,莫非是国际法庭把周末的节假日给废除啦?以后就从星期五就直接转到星期一啦? 不过想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怎么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跌落到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就算是要站起来,也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情。拼着肌肉撕裂般的疼痛,总算是变成了跪着用膝盖着地而不是用脸着地那么难看。 “你差一点儿就死了,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呵呵......” “先把衣服穿上吧!” 骆 成老师把他的一件比较小号一些的衣服扔给了我,正好落在了我脸上。 “看你今天的状态,也是的确不可能放你去学校上课了!那好吧,我帮你请个假,然后你再给你们班主任老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操着熟悉却无法熟练的动作,总算是才把衣服穿好。 “我今天早上还要去学校露个头,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冰箱里面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是让你过活一个礼拜的东西还是有的。而且,或许等下朴灵会过来......她应该会带些好吃的慰问品过来慰问你这个伤者吧......哈哈......” 说着骆成老师就已经边穿着衣服边走出了门口,顺便把门给狠狠地带上了。我很奇怪的是,骆成老师他怎么就能这么地放心让我待在他的家里面。 随便找了双还能够穿的拖鞋,用手扶着墙壁,先做完每天起床后都必须要多的一件事情再说。 三十九章骆成老师 ---------------------------------------------------- 解决完了下腹的胀痛之后,又再回到我暂住的客房里面,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的,却突然手机又大吵起来。低头一看,居然是才出门不久的骆成老师的电话。 “怎么了?”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进去到我的房间里边儿去,因为里边儿摆放的东西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还有,接你班主任老师的电话......” 骆成老师居然还特地打电话来告诫我,这我就顺便和班主任老师慌报告了一下我的行踪,大概就说在亲戚家里面也就可以相当顺利地蒙混过去。 早上起来,身体也活动得久了,骨头就没有刚刚起床的那个时候还那么剧烈如同融化般的疼痛感。感觉肚子似乎有些叫唤了,于是懒散地在冰箱里面就找到了一些还能够用来充饥的面包和即开即食的几个铁罐头,果断地把早餐就用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把早餐给对付过去了。 其实骆成老师特地来告诫我说“千万千万不要进去到我的房间里边儿去,因为里边儿摆放的东西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完全就没有 第 28 部分 必要,唯一好像有用的方面就是反倒是激起了我那强烈的好奇心。 骆成老师所在的那个主人的房间,我还真是没有进去过。至于他说的一定能够让我后悔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满大街都是,我都具有免疫能力了,根本就没有效果,只有反效果。 反正我想想,剩下的这么多的时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于是,我毅然而决然决定肯定要进去到他的房间里边儿的才行。 颤抖的手推开略带有油性的多年的老木门,有一股莫名而奇特的味道迎面扑来,这闻起来就像是处于中央市场和高级香水店面的中间,各种各样的嗅气五味乱感不绝。 然而只是这种程度的异味,肯定是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的。 把略带有油性的多年的老木门彻底推开,主人房间里面的布置完全令我感到意外。这和主人房间外面的大厅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嘛! 原本从一进入这个公寓的骆成老师所居住的这个单位,我下意识地就已经擅自在脑海当中形成了骆成老师的单身汉的生活,那么就应该是好像单身汉生活的场景,这本来就应该跟在客厅里面的情况那么一样地混乱的场景。 但是这个属于骆成老师的房间,真的属于骆成老师吗? 我抱着狐疑的态度走到主人房间里面主人的床上,并且就坐到了这感觉起来既柔软又整洁的被铺上。这是一张双人床,但是床上的却只有大概是骆成老师用的一个枕头,而且其他的床上用品也就只是简单的仅仅是被单而已。 而在就近的床头柜的上面,有一只纯黑色的外壳儿的钢笔和一本同样黑色封面的日记本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睛当中,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日记是属于个人隐私,这我本来应该是知道的。我擅自打开来看的话,大概即使是骆成老师这样的好脾气也会发很大脾气的吧。 于是我干脆暂时放弃日记和钢笔,转而开始研究起这主人房间里面的布置来。虽然说是转而开始研究起这主人房间里面的布置,但是,这主人房间里面除去了那个普通的大衣柜以外,就连主人房间里面的卧室通常会有的电视机,笔记本电脑什么的会用到电的家庭电器等分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我觉得相当的无趣,自己又不自觉地躺倒在了那张既整齐又柔软的双人床上,目光很自然地就又被同是平躺在床头柜上那一本黑色的日记薄所吸引过去。 估 计只要是十分谨慎地打开看看,大概骆成老师是不会知道的吧...... 我就看一页的话...... 于是,我即刻找来了一双一次性的塑胶手套,很快地戴在自己的双手上之后,就开始了小心翼翼地翻开这黑色日记簿。因为一二页,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的,所以我就索性直接翻到了日记簿的三页。 “二零零一二年五月十四号,农历壬辰年四月廿四,星期一,天气晴......今天还是有个青头小子寄宿在我的家里面。而且这个青头小子不但不安分守己,反而倒是还很是无节操和礼仪廉耻可言的地公然偷看本主人的日记。所以在这里,本主人我就要清楚明白地告诉他:骆成老师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虽然骆成老师他没有在日记中指名道姓的说清楚是谁,但是他却也说得十分明白。看来他是早在在出门的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我会偷跑到他的主人房里面去,所以后来还要特地再给我一个电话,让我确实进去到他的主人房里面。 这样的作法的目的是明显的,这样的做法的效果也是明显的。而骆成老师他的确也成功了。我在现实与想象的极大反差下,终于是相当沮丧的放下了手中的日记簿,因为在最后后面的部分除去了骆成老师特地给我留下的愤怒的鬼脸以外,剩下的之尽皆是空白的纸张。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还是到客厅里面去看电视还会好一些。好奇心都已经被骆成老师淋熄的我,又只有靠扶墙从主人房走出去的发展。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头麻痹的缘故,我在扶墙从主人房走出去的时候,居然可以笨拙到左脚趾踢到右脚跟,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被摔到了一个漂亮的狗吃屎。 “噢!!!” 真是撕裂心肺般的疼痛,原本都快要凝聚好的液体骨头,因为这么一摔,重新又回到了融化的状态下。不过,这一摔也用算把我给摔清醒了。 “精神催眠?” 我没有想到骆成老师居然会对于自己的房间慎重到这种地步,竟然需要用到精神上的催眠来令到我知难而退。是那股股莫名而奇特的味道,还是还要加上黑色的日记簿上的说话才有这样的效果? 我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在这个主人房间里面的某个地方一定是有什么骆成老师的见不得阳光的东西? 我的好奇心又重新死灰复燃过来,而且貌似是 变化是烧得更加地强烈,更加地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而我老是趴在地板上的样子,姿势也是不雅。但是就正当我要挣扎站起来,先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在恍惚之间就发现到了一个可能线索。 在那张整齐而柔软的双人床的床底下,有东西! 我就着还趴在地板上的这个姿势,用双手作支撑和前进动力,匍匐着慢慢地就爬到了双人床旁边,终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我先把头钻了进去再说。 不过幸亏我随身还带着手机,这至少还能够帮我驱散在这双人床底下的阴暗。其实,在这双人床的底下的空间也算是广阔的,因为在双人床底下的地板上,那什么都没有。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上面! 因为如果说在地下的地板上既然找不到,我的脑袋就不自觉地仰头看向头顶上的床板儿。果然,它们就是在这里。 在手机屏幕蓝白色的灯光下,在我的眼睛里面能够清晰地映射出来的,除却了这些个琳琅满目的女人的照片以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存在。 稍微仔细地靠近了看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发现,这些的照片都应该只是同一个女人,不同时期的照片。 我的一个直观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对骆成老师来说,是相当具有相当地位的他的相当重要的人,比如说是他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什么的。 但是这些大量的照片却又很是很不凑巧地都被可能是图钉一样的东西给通通钉到了双人床底下的床板儿下面。这搞得我都不好就随便地撕下一张照片,到外边儿光线充足的地方去更加仔细地看清楚照片上那个女人的模样了。所以这样的话,我想更加仔细地看清楚照片上那个女人的模样的话,我也只能够继续仰高了脖子,把手机屏幕的蓝白色冷光靠得更近些,这才得以看得更加清楚了。 靠得更加地近了,我才得以看见十分清晰地看得到。饿哦看到的这一张照片当中的女人其实是一个十足有韵味的妇人,大概就是刚刚结婚以后的少妇的幸福模样,但是她却是一个人。 而二张照片,应该就是她更加年轻时候的照片,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无论是外貌还是所表现出来的气质,都是那么的清新怡人,给人带来了一股和煦的春风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床底下长期没有被照射到阳光的关系,令我感觉到了不安稳的阴冷和潮湿的冰冻。 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前去看她的三张照片儿。 这张照片儿,是由我特地从那么多的照片中挑选出来的。因为是一张比较特殊的近身的大头照。 四十章冰棺 ---------------------------------------------------- 而且这是一张黑白的老照片儿,还略微都有了一些发黄的痕迹了。在手机屏幕蓝白色灯光的映射下,黑白照片中的她的惨白泛黄的脸,尤其地显得真实。 我几乎是以与她脸贴着脸的姿势,支撑着向上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只能说是黑洞洞的一个空壳儿,只有深邃如无底洞的黑色,似乎可能是当时照这张相片儿的时候,她没有看镜头的结果吧。 她脸部的线条也看起来不是很协调,可是我又说不出来是哪个地方不协调,就是感觉和平时看见的人的脸有相当的区别,这大概是我手机屏幕的光线不好的缘故吧。 于是,我暂时停下手来,准备把手机的灯光调到最大亮度,顺便也把背景也转换成白色,至少这样的话,我也可以不用伸长了脖子,仰着了头那么幸苦劳累。 但就当我正准备把手机的灯光调到最大亮度,顺便也把背景也转换成白色的时候,脑子却突然闪过也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连忙再也顾不上调节手机屏幕的灯光,立马又几乎是以与她脸贴着脸,支撑着向上抬起头看着那张黑白的老照片儿。 “这是......” “遗照......” 这突然的想法不禁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就已经有些不安稳的阴冷和潮湿的冰冻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这种极度让我全身都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你皮肤上爬动,还正在要往肉里面钻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于是,我当机立断立马就要往外边儿缩出去。但是却突然间发现,早已经有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把我的退路给堵死了。 “我......好.......冷......啊......” 忽然,一支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手臂,搭在了我的右侧的肩膀上面,瞬间就把它的冰冷至极致的严寒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我......好.......冷......啊......” 不单只是支那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手臂而已,它渐渐地居然都已经爬到了我 的背上,用双腿死死地勾住了我的脖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她下一步的动作就该是死死地用它的那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双手箍住我的脖子了。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全身的骨头又不安稳地剧烈疼痛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它把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双手搭到了我脖子上面。 “唔......” 下意识地我就自然地做出了呼吸被掐断的动作,到过后的瞬间里才突然发觉,原来这个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它没有用上力道还是怎么的,我居然丝毫感觉不到有力气作用在我的脖子上面。于是,我很容易就拿下了它那看起来非常有力的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双手。 而就在我接触到它的惨白的如同枯枝般的双手的一瞬间,它就好像是产生的幻觉,一缕似有似无的炊烟,顿时间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手上左手食指上一个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点亮了阴暗潮湿的地下,但也把我眼睛扎得生疼生疼的。 我迅速地从双人床底下爬出来,因为估计下面除去了那个女人的生前的照片以外,我也应该找不到其他东西了。但是一旦从双人床下面再钻出来,就总感觉现在这间主人房里面的气氛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现在明明是夏天太阳升起来快到正午时分的时候,照正常来说的话,现在的我,就应该像平时在教室里面的这个时候一样。浑身都是粘乎乎的太阳的热气和汗水。 但是,我在这间主人房里面却莫名地很是舒服,完全没有那种夏天煎熬的热气和汗水,反而是干爽凉快。一般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会以为是开了空调。但是事实却是,在这一间主人的房间里面,别说是空调,就是连电视剧这样的电器也是没有的,甚至于只有一个开关灯的按键,连个插座也是没有的。 现在想想,平时好像手机也是没有看见骆成老师用过的。 他是不喜欢用电的东西么? 我躺在舒适柔软的双人床上,左手食指上面的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已经恢复了平静。向周围看看,这房间里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好像空调一样制冷的物品。 如果说有的话,我不禁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衣柜。 这么大的衣柜,莫不是骆成老师是把空调装在了大衣柜里面? 我休息足够过后,立刻就从床上弹起来,直接就跳到了大衣柜前面。打量了它一番,怎么看 怎么像是一个普通的衣柜。里面稀稀拉拉挂着大概是骆成老师经常穿的几套相当休闲的衣服和裤子,另外还有一套黑色严谨一派的西服和那些不堪入目的更加休闲的裤子。 虽然看起来是极其普通的一个大衣柜,但是当我却已经明显的发现了。那种类似于空调的冷气的效果,就是从这个看起来是极其普通的一个大衣柜里面释放出来的。 既然有了线索,那我就尽管尝试尝试,顺便也是当作是平时的练习。 很奇怪的,这一次用力的结果却是,虽然从我的视界中增加了一个长方形的白色影子,但是,我的眼睛居然是完好无损的,并没有滴下血泪来。 这是好事。 长方形的白色的影子大概就是在衣柜的中间位置,从正面反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就应该是在这个大衣柜的后面,在后面白色的墙壁里面。虽然知道这是骆成老师不会允许的,但是,我却能够明白地知道,如果现在在这个时刻,我明明有机会得到真相,而我却放手了她,我未来的时光里该是会多么地后悔。 所以,就这么一个看起来非常沉重的大衣柜,其实应该是比较轻盈的,因为在它的里面也只有些很轻的衣服而已,最多不过就是那副木头架子重一些就是了。 在搬动它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是确实上到了手上的时候,我才突然间感觉到它的重量: 死沉!挪开另外 几乎是用来在它的身上搬动它所花费的力气,都可以把它整个儿的掰开了。 花下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还是有效果的,虽然只是把这个大衣柜挪到了旁边的空位上,只是这个衣柜所占据的后面的那一面特别白色的墙壁的位置。 “唉~” 我抚摸着原本衣柜后面所掩盖那一面特别白色的墙壁,虽然是冷冰冰的没错, 第 29 部分 但我却是相当地明白,我又选错地方了。 “你......找......到......了......” 背后所响起的冰冷至极致的严寒气息,还是她的声音。 但是,我却不会害怕。 看样子我是从一开始就估计错误,它并不是被嵌入在衣柜背后所掩盖那一面特别白色的墙壁里面,而是直接就是存在于衣柜之中的。 我转身回过头,她没有在我的眼前。 而是在衣柜的后背上竖直长方形的白色影子的里面,就是她的影子,最后的残影。 这是一块与大衣柜同高,完美地镶嵌在了衣柜的后背上的寒冰。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话,这就是一副巨大的严冰筑成的棺材,为她而专门筑成的冰棺。 我走近了些,右手抚摸这巨大的白色棺材,手上传来的寒气和它在我身上的时候如出一辙。 正当我对冰棺中她看得入神的时候,裤头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叫了起来。熟练地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朴灵! “喂?怎么环境?” “我现在就在你楼下,你马上下来!” “啊咧!” 我连忙走到阳台向楼底望去,果然看见朴灵她靠在一部黑色的叫不出名字的小车旁边,右手拿着手机,眼睛还不时地大概是车内的人做眼神交流。 “哦......你等一下哈,我穿好衣服就下来!” 我连滚带爬地赶回到骆成老师的主人房间里面,迅速地就把费过九牛二虎之力的才挪开一个位置的衣柜,又再用二次的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挪回了原位。 然后,其他的东西反正骆成老师又是知道的,我也不必去帮他操那个闲心。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换着可以出去见人的衣服。 因为看朴灵那个样子,大概是要去相当正式的场合吧,所以我就换上t恤衫加牛仔裤。 下到底楼,站在那部黑色的叫不出名字的小车旁边的人又多了一个,应该是那个原先在车内的人。 果然,他穿着的是黑色庄严的燕尾服搭配整齐笔直的西裤,脸上还配上了纯黑色的太阳眼镜,绝对十足正式的装扮。 “这位是......” “暂时的司机!好了,你先上车再说!” 不容我分说,朴灵她已经一把就将我拉进了那部黑色的叫不出名字的 小车里。在她的强力面前,我身上全部的力气加起来,就和一个刚刚出生婴儿没什么两样,那我也就懒得再做无谓的反抗。 杂七杂八的东西 看午夜凶灵就像看樱桃小丸子一样..... ---------------------------------------------------- 【为什么鬼压床发生在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居多】 鬼压床事件抛开一切科学与自身精神的解释。 与灵有关的答复是灵体和你在同一空间睡觉。或者休息的时候所发生的人类本体不能自动被动禁锢的情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气床前请先咳嗽一下或者等等,不要太急,那样会和灵体发生触碰接触,或者通过,穿过灵体,此时心脏不好的人会心跳加快而出现猝死现象。 灵体在本体上方睡觉。不要怕。不要紧张,但是如果发生了被禁锢但是同时发现床边有灵在的话,就要注意了。因为说明你的房间此时有两个以上的灵存在,善恶无法分辨。出现这个情况,只能继续睡觉。不要想着跑。 因为就算鬼压消失了你跑掉了,要是你回头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床上没有动,那么就恭喜你咯,你已经成为了灵,本体已经死亡。 镜中人 ---------------------------------------------------- 为什么人在看一个字久了就发现不认识这个字,或者不熟悉了,同理应用于镜子. 如果出现这个情况。恭喜你,你有两个以上的人格分裂。如果出现过一个好看的东西买不买。很纠结的时候。那么也恭喜你。你有两个以上的人格分裂。 怎么说呢. 当你纠结买不买这个东西的时候你想买,但是怕买了后悔。这就是大脑在想你传输另外一个人格的想法。 你老看一个字,觉得不得认识了,你自己认识。越看越不认识,这是你的信息传输到大脑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格它不认识。这个理论在日本已经成立。 用通俗的话讲,有这种情况得人,容易有梦游的现象。所以告诫一下,如果发现自己有这种情况而且严重的话。建议用数码摄影机,拍摄自己晚上睡觉的整个过程,看自己到底有过梦游没有,或者换句话说,到底被灵。 指挥过 什么没有。 初代目零章 ---------------------------------------------------- 这是个打斗的世界,危机四伏。我在森林以野食为生,居住在墓穴里度日。 可以作为一丝空气,对于我来说就是幸运,就可以活得下去。但当宇宙邀请我参加其计划时,我不得不再次屈服。因为能作为一丝空气,也是因为它的抬举。。。。。。 周围的陷阱 ---------------------------------------------------- 如果有人入家门抢东西,你最好不要废话罗嗦。但是要保持清醒。不要想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知道你想干什么。往往这样会让他更反感。也不要言语刺激,不要很多眼神接触。 总的来说,一般强匪入室抢劫,他只是求财,而且越快越好。可是如果你言语刺激或者不合作,那么他就会用”他的方式”告诉你,现在是谁有主动权。 但是,如果你可以到你的阳台,或者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地方,或者听见门口有人等等,请你拿上所有能发声的东西,大声呼救。 因为一般如果强匪发现有别人知道了他的行为,都会匆忙离去。 但是又可能,你被丢进了后车厢。那么你要使劲踢后车灯的地方。等后车灯被踢掉以后,把你的胳膊从那个洞伸出去挥舞。开车人看不到你,但是别的车能看到,这个能挽救你的生命。 如果你喜欢买东西,吃饭,下班以后回你车里坐那算账,记事,等等,请你改掉这个习惯。这是罪犯最完美的时刻跳进附驾驶的位子或者后座,拿枪对着你的脑袋让你开车去他方便犯罪的地方,所以请你上车以后就锁上车门离开。 但是如果有人已经跳进你的车子拿枪对着你,不要开车去他叫你去的地方。千万不要。你应该发动你的车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向离你最近的任何墙,树,等等。你的气囊袋会救你。 如果罪犯是在后座,那他会伤的很惨。可以的话,车撞了以后离开你的车子然后呼救。如果不能离开,相信你也已经引来了足够的视线。 记住这一点!!! 你宁可撞死,也不要在许多天以后,赤身裸体的被人发现在某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的草堆里。 二卷 四十一章灵驿馆 ---------------------------------------------------- 在平稳奔驰的黑色小车上,朴灵和我都是坐在后面儿座位上。这也导致了几乎一路上我都是一直被朴灵压制着,而且,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反正到了终点站的时候,你想知道的事情都自然而然地会知道的。” 和会读心的人说话,其实挺是无感的。 “那你总要给我个具体线索,比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给我个心理准备的时间,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其实,算是很过分的要求了......不过,看你最近都已经通过了见习阶段,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员,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驻扎在你们这个地区的灵驿馆。诺......” 朴灵左手手指抬起来微微指着前面司机位置开车的那个穿着的是黑色庄严的燕尾服搭配整齐笔直的西裤,脸上还配上了纯黑色的太阳眼镜,装扮绝对十足正式的男人。 “他就是馆长,南宫!” 被朴灵叫做馆长的黑色小车暂时的司机只是举起了一下右手回应了朴灵。 “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哦......” 窗外的景色依然还是熟悉,看样子我们这要去的是市中心的某个地方了。 终于,黑色的小车停在了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也就是我们市区现如今最大的停车场,在地下一层的地方。我本以为到了这个时候,那么剩下的路就应该已经是极近的了,我们只需要徒步走过去就可以。 但是,南宫馆长却带领着朴灵和我直接走到了停车场里面靠边儿的那一道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紧急通道那里。推开绿颜色标记的两扇并非紧闭大门,里面连应急灯都没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墨黑,就像是要等着把人吸进去的猛兽的大口。 朴灵她是很轻易地就把我拉进了黑暗里面,漆黑一团的只有南宫馆长走在前面,即使没有灯光,看来他早就已经相当熟悉了黑暗的样子。 下楼梯,上楼梯,左转弯,右转弯,兜兜转转了几圈,也不知道是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间,我觉得我是听见了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还有一股热气夹杂着一股老陈的 味道扑面而来。我想这大概就是要到了。 “啪!” 一瞬间路边两旁的银白色照明灯一路亮开,从我们的面前一直连到了黑暗阴影的末路,望不到尽头。有了银白色的灯光,两边是七彩流萤的玻璃窗花,脚下笔直的大理石地板铺地的小巷一样的通道,我都可以看得清楚。 值得我奇怪的是,那两边七彩流萤的玻璃窗花上面的差不多一人高的位置处,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一扇一人多高造型精美的红木门。 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但里面散发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诡异的气息,却一个不落的都映入了我的二视界。那些被埋葬在过往岁月中永不垂朽的英灵们,沉睡在此的他们的证明。 “到了。” 朴灵她终于肯放开了我。 这是一道相当庄严的红木大门,门上的雕花纹饰繁多,但是我却一个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只是唯一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是,它们的年头一定是相当久远了。 南宫馆长拿出了一把特殊的钥匙--他的右手,放到了这个红木大门刚刚好足够他单手手臂放入的孔洞里面。 只听“吭”地的一声,这似乎是锁扣被打开的了。 “做好准备!” 朴灵她们居然突然就把我推到了最前面,她自己反而是站在了我的左边,而南宫馆长他也取下了耳朵上的纯黑色的太阳眼镜,自然地后退到我的右边去了。 “这是?”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朴灵和南宫馆长就已经一人一边儿的,从左右两边儿推开了这相当庄严的红木大门。顿时,太过强烈的白光就已经让我的眼睛暂时进入了半雪盲的状态,只是看得到的一片白色的景色。 一瞬间地,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站在在枪林的中间,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在终点的尽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枯老发黄的双手紧紧地垂握手中长剑,目光锋利而不失温柔,安静却又可以随时冲动。 “去吧......” 朴灵只是微微的用力,轻轻地推了一把还沉浸呆滞状态中的我。我就已经是不由自觉地随着这一阵微微的推力的风,轻轻地飘向正在前方等待着我的白发老翁。 恍惚间,随着他的眼神的指导下,一股不是发自我内心的强烈震憾的感觉,压制着我,令我居然情不自禁跪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俯下头颅,挺出胸膛,向这位白发苍苍 的老者,交托出了自己在左边激烈跳动的心脏。 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的长剑能够吹发断丝般的锋利剑刃,因为它正搭着右肩上;我也能够感觉得到,我的热血想要扑腾出来的声音,因为它就住在我的心里。 “此时此刻,以四代名誉骑士于贝尔之名见证你的选择。现在,你是否愿意把你后半生的全部精血,全部生命的青色之火都灌浇于世界之树的树根下,无论时代变迁,只是为了这短暂的和平!你愿意作出选择吗?” 这是一个誓言效忠的选择。 这是一个开始转变的选择。 所以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解开了他锋利而又不失温柔的眼睛,给我自己作决定。 “是的!四代名誉骑士于贝尔,只是为了这短暂的和平。” “那么,起来吧,十四代的守护骑士。”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收收回了手中那能够吹发断丝般的锋利剑刃,转而对我伸出了右手,示意我可以站起来,转身面向身后。 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枪林顿时在人们震憾的欢呼声中沸腾,那一支支白银铳枪依次缓缓落下,相互注目而立的暂时作为仪仗队的几十位白银骑士他们,都褪去了身着在身上的白银盔甲。 而在恢复了正常服装的这几十位白银骑士的人群当中,我居然还看见了有熟悉的两个人影,而他们正在漫步向我走来。 “海青哥哥!” 还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小羽老板娘的声音了。 “你这一次受封的表现还不错哦!不像我当时受封的时候,差点儿都要被四代的名誉骑士给否决了呢。” 神羽拉着神风,显然他们是已经对这种受封仪式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脱下了正式的白也银盔甲之后,已经完全都不需要时间用来适应下一个环节。 就和平时一样随意的打扮的两个人,神风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给我什么好脸色,冰冷俊美的嘴巴里面只是模棱两可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还可以做得更好的!” 这也不知道他是挖苦我还是夸奖我。 而在受封仪式之后,那么多的几十位白银骑士他们都已经各自散去了,似乎他们是相当的忙碌。包括那一位为我受封的白发苍苍的四代名誉骑士,也随着大门外嘈杂而又不失秩序的几十位白银骑 第 30 部分 士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在站在门口两边儿的朴灵和南宫馆长这才走了过来。 “这是你的守护骑士徽章,以后你的直属上司就是我,现在南宫馆长会协助你在这个地区的适应阶段期间的多方面的援助。首先先跟南宫馆长去仓库领取你的基本装置配备,免得到时候连唤出使魔的力道都没有。” 朴灵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面去了。 南宫馆长继续前面带路,而朴灵和神风神羽两兄妹则因为说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赶去处理的,于是立马脚底抹油似地早早离开了,只丢下了我一个人和南宫馆长走一起。 其实,这个南宫馆长个人从刚刚认识以来,我都还没有正式地和他说过些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话。总感觉两个人走在一条根本就没有人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上,两个人之间什么交流都没有的话,显得无比的尴尬。 于是, “朴灵,我好像听神风说她在组织里的称谓是殿骑士,具体我们是怎么划分级别干部之类的啊?” 一开始不用谈论他的话题,谈论我们都熟悉认识的人,这是一个好的话题开启点。但是,南宫馆长他却毫不领情,好像他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照样走在我的前面,甚至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表现出来。 “南宫馆长?馆长?馆长......” 我没那么容易放弃,于是直接就凑近了他的耳朵,故意一点一点地加大了声音。 “你不应该选择进来的!” 我突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接下我的话题。 “那我应该怎么选择才对!” 其实,如果顺着他的话题的话,我也是比较容易接话的。 “你其实本来就不应该这么好奇,这么着急改变自己的现状。这样太过于浮躁......” “你根本就不应该选择,这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南宫馆长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字里行间似乎无不是表达了他对我的加入的强烈的不赞同。 “我能够问问,因为什么吗?” “因为,你到最后绝对会后悔的!” 四十二章铳枪 ---------------------------------------------------- 我以为这是南宫馆长他在吓唬我,因为就好像是在某些行业里面一样,有些熟悉行业规矩的老手总要吓唬刚刚出来的新手。 我不以为然,因为反正都已经踏入了这条路,我本来就再没有考虑过回头的结果。 “新人,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每天上学,上课,吃饭,逛街,买东西,都会遇上很多很多的人。但是你能够清晰地确定,能够用你的 生命发誓保证,你看到每个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吗!他们不是披着人皮的东西,你能够晰地确定吗?不要在这里和我提及你那半吊 子的具现之弧,因为就算是我,在这里努力了大半辈子,都还是不能够看得清楚这一滩浑水。” 虽然不明白他具体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是貌似这其实只是为了我好。 “你是想知道“具体我们是怎么划分级别干部之类的”是吗,那我就顺便给你解释解释!” “现在的你的职务是在组织里算是比较低的一个,仅仅在见习骑士之上而已。而其他比如说你今天看到的那么几十位白银骑士,他们 就是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不过只是经验的分别,现在的你是业余的驱魔猎手,而他们是职业的驱魔猎手,是专业的夜幕下的清道夫。 这样的所谓守护骑士在组织里面是最多人数的,也是组织的综合实力所在。不过,这样的所谓守护骑士的职务,因为总会是在一线 来回,所以就是说,你们这十四代所谓守护骑士的也是在组织里面更新换代速度最快,人员更换最多的。 至于四代的名誉骑士,那是在上一个世纪的一次或者两次世界大战中立下赫赫战功而又成功生还白发苍苍的老者,不过也不都是白 发苍苍的老者。组织里面总共有二十四位名誉骑士,他们现在主要只是在给予新通过测试的见习骑士授予骑士封号的时候才会出现,而 在平时的组织活动中,他们是不会表达任何的建议或者意见。 这以为还有你最想知道的朴灵。其实殿骑士只是她在组织里面的其中一个称号而已,除了朴灵小姐以外,还有其他的三十五位殿骑士 。 这总共三十六位的殿骑士就已经组成了总部的精英部队。所谓的殿骑士其实就是为了保护组织本部的挑选出来的各个地区的精英中的精 英。他们在本部和各个管辖的地区的分支部的本部中间来回 往返,统帅全局。也就是通常是带领一线的守护骑士的小队长。 不过,殿骑士以上的包括这三十二位殿骑士,他们的真实的权限都被压制在组织里面的老长老那里。简单地说,就是因为他们过于异 常的能力,所以总部那边的高层,真正掌权的老长老们,不得不选择禁锢了某些极端能力者的特别能力。这里面,就包括了你现在的直 属上司朴灵小姐。 你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说话间,南宫馆长突然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又是一道红木大门,门上的雕花纹饰繁多,年头相当久远的红木大门。 南宫馆长熟练地打开了这道的红木大门的门锁,轻轻地推开两扇红木门扉。顿时间一股陈年物品特有的味道扑面就来,不十分难闻但 也不好闻。 等到南宫馆长完全打开了红木大门,只有仓库里面内置的几支昏黄色的暗色调灯管懒散地照亮着,这还可以大概地看见,在四周的货 架子上面,一层一层地都摆满了黑色麻布衣包裹的或大或小的,或圆或瘪的各种各样的货物。 我仔细数了数,大约是有七排十六列的整整一百一十二个大货架子。这些大货架子大概有一人多高,八米多长。上面各自摆放的照我 推测的应该全部都是独立的一种或者是一类的货物,这样才容易分辨寻找才是。 南宫馆长很快就带我走到的一个大货架子的前面。我走近些看了看,果然,这个大货架子上面摆放货物,从脚踝处的一层,到头顶 上面的七层,清一色的全部都是被黑色麻油布层层包裹的细长条形的货物,足足有有几百成千的把物件那么多。 “这些都是在特殊要求下精心制造而成的各具特色功能的的铳枪。” 南宫馆长给我拿过一把被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着的一米见长的铳枪,我双手接到手里。竟然出乎我意料的轻盈!原本我还以为这么长 这样大的一把铳枪应该是由极端坚硬的重金属打造而成,这样的铳枪绝对会很沉很重,殊不知居然这一把被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着的一 米见长的铳枪,在除去了层层黑色麻油布的重量以后,竟然在手里就基本上感觉不到它的重量了,仿佛层层的黑色麻油布只是包裹的是 空气一样。 但是这一把被层 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着的一米见长的铳枪的质感却实实在在地从手指间传来,向我证明它自己自身的存在。 我迫不及待地就连忙解开了还束缚着这一把被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着的一米见长的铳枪的神秘面纱,那两条一首一尾捆绑着它的都已 经被岁月的痕迹氧化得发黑的尼龙胶丝。 刹时间,随着两根被氧化得发黑的尼龙胶丝的掉落,这一把一米见长的铳枪的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着的也随之而掉落,铳枪这才终于 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这是一把刺刀刀刃部分一沉不染,雪白得刺疼眼睛的铳枪。漆黑的枪洞差不多有两只成人拇指合并那样的大小,一看就知道,这就是 增加了爆炸模式的高破坏力的铳枪的显著特征。 金属枪管,后面的木制枪身部分也已经被镀上了一层硬油。因为硬油可以很大程度上地加固木制结构的枪身部分,让这些已经是木材 中的比较强硬木材之王也可以承受得了一支铳枪在爆炸模式下产生的巨大反冲力量,到最后不至于伤不了敌人,反而是伤害了自己。 “这一种铳枪刺刀刀刃加上木制的枪身总共一百二十六公分制式长,上下误差差距不超过零点六三毫米,重量不超过二点二公斤,上 下误差重量不超过一点一克,是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一种铳枪。 刀刃部分和木制枪身部分都是采用了的最轻当的材料中最为坚固的材料制造而成的。因为根据有效的我们清道夫们回来的反馈,说他 们在实战的时候,是更倾向于白刃战,所以这一种铳枪的爆炸模式其实很少使用。 因此这一种铳刀的刺刀的刀刃就得到了很大的功能上扩伸,刺刀刀刃的长度也被极端地提升到了极致。 但是,我其实是不推荐你使用这一种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一种铳枪的,我倒是想着把另外的一把铳枪推荐给你,虽 然这显然违反了规定...... 大货架子的最底下一层,用双手提起了一把同样用层层黑色麻油布所包裹的铳枪。 看样子那一把铳枪应该是具有相当重量的,而且侧重点则是在于铳枪的爆炸模式上面。南宫馆长这次是用双手捧着这一把被层层黑色麻 油布包裹的极其沉重的的铳枪起来的,交托到了我的伸出去接受双手上。 到了我的手上,虽然我是已经早有准备,已经是使出了相当大的力气去迎接这一把被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的极其沉重的的铳枪。 但是似乎是我还准备得不够充分,这把铳枪似乎是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沉重得多。即使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居然也只是刚刚好能 够支持住它而已。 到后来,还是南宫馆长腾出手来,把捆绑在这铳枪两边的两根被氧化得发黑的尼龙胶丝的绳索解开。才得以让我看到这一把被层层黑 色麻油布包裹的极其沉重的的铳枪的庐山真面目。 其实,这一把被层层黑色麻油布包裹的极其沉重的的铳枪和之前的那一把轻盈的普通的铳枪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在它后面的木制 枪身的部分多出来了一个六口的类似于加特林机枪的枪膛,和通体若夜的漆黑颜色。 “浩劫,这一种铳枪刺刀刀刃加上木制的枪身虽然总共才是一百二十二公分的制式长,上下误差差距不超过零点六一毫米,但是重量 却是高达三百三十六公斤的制式重量,而且上下误差重量只会多不会少,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用的一种铳枪。” “三百三十六公斤?” “咣当!” 忽然间,手里的这一把通体漆黑若夜的极其沉重铳枪失手落地。 “您老没有看漏掉一个小数点儿吧!” 我尝试着再用我的双手去掂量掂量下这一把通体漆黑若夜的极其沉重铳枪。 “老人家我都已经管理这灵驿馆这么多年,你以为呢!相信我,你是能够驾驭到浩劫的人选之一......” “之一?还有谁吗?” “还用我开口吗?” 我其实蛮讨厌那些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的人的。 四十三章清洗开始 ---------------------------------------------------- 收拾好了基本配备中的一些简单的可以就用不太引人注目的手提包拿走了东西,我走出了灵驿馆的仓库。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习惯性地摸出了裤头口袋里面的手机,熟练地解开了键盘锁,看看手机屏幕上面那大大数字表上的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整。 停车场里面很是安静,只有 我一个人鞋子的脚后跟儿碰撞水泥地面所发出来的“嘀嗒嘀嗒”的声响,这就像是水滴滴入静谧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波纹,这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地缓慢,几乎每次都是要隔上好几秒钟的时间,我才会愿意踏出下一步落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水泥地面上,让鞋子的脚后跟儿与水泥地面亲密接触。 这是因为我还在等待着,虽然现在的我,眼睛看不到它的存在,听不到它的存在,甚至于连丝毫的感觉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我却莫名其妙地相信,在这周围陌生的空气里面,其实还存在有其他的会思考问题的东西。 它透明,它无色无味,它比空气还要轻盈,它的存在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我却奇怪地相信,它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地球大气中的地球上的生物。 我的脑海中已经构造出了它的大概样子。它是类似水母那样的的凝胶状生物,不过水母只是半透明凝胶状生物,而它是完全的透明,无色无味,比空气还要轻盈,能够漂浮在半空中。它还具有长长的触角和锋利的尖刺,综合起来就是一个成人的高度。 这些关于它的记忆,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它们选择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面,这仿佛是我的身体里面还居住着另外的一个人。 眼睛忽然间又毫无先兆的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周围的景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变得虚幻起来。我抬起还在滴着血滴的眼睛,血泪晶莹聚集成了一张红色的纱帐挡在了我的眼睛的前面。 具现之弧突然的自动开启,让我不得不看穿了现在停车场里面的真实情况。但是这却不是我愿意看见的景象。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些多几十位的守护骑士和朴灵还有神羽神风兄妹那么着急要离开去忙碌的原因。 这地下一层停车场,与其说是停车场,倒不如说是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停尸场。在这地下一层停车场的地上,车上,墙上,石头柱子上,甚至于是天花板的顶上。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全部都是血色尸体的残骸,不过却不是人的。因为他们通通的都已经被剖开了胸口,掏空了内脏。而剩下的都是被撕裂的碎片,而且有的还被同样裂成半截的铳枪刺刀的刀刃穿刺过肉体留在了墙壁上。 由此看来,那么些多几十位的守护骑士和朴灵还有神羽神风兄妹大概是在这里与它们经过了一次正面的冲 第 31 部分 突,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来,这里并没有留下一位同僚的尸体。那么基本就可以让断定,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几十位的守护骑士和朴灵还有神羽神风兄妹的。 而按照蓝南馆长所说道的,目前驻扎在本市陆城市区的守护骑士就算是全部都加起来,总共也不过才四十六人而已,而且这其中已经包括了神风,神羽,骆成老师和朴灵等四人。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一场来自本部的血腥大清洗已经悄无声息的展开中。直到了现在,组织应该是一直在占据着上风,压制着红王的那一支部族。 仔细看看,地上还残留下有些已经稍稍发黑的血迹和同样已经被凝固得发黑的血脚印,而且看这个尺寸的模样,应该红王的部下当时逃跑的时候,相当地慌张忙乱,才是会留下只有前脚尖儿踩得比较重比较深,而脚跟儿的位置却是极浅或者说是根本没有,而且还是歪斜着的痕迹。 我猜想这如果是红王的部下还有残余慌张忙乱地逃跑走的话,那么几十位的守护骑士和朴灵还有神羽神风兄妹他们就应该是抓紧穷追过去才是。 于是,我也就跟着了这地上还残留下有些已经稍稍发黑的血迹和同样已经被凝固得发黑的血脚印,向左拐,向右拐的,不停地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里面转着圈地寻找,因为有太多的残留下有些已经稍稍发黑的血迹,令我无法找到真实的方向。 到最后的时候,还是裤头口袋里的突然传来的强烈的震动感觉,让我暂时放弃了寻找朴灵还有神羽神风兄妹他们的脚步。 “阿咧?” 我低下头,拿出手机一看,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居然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而且看那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这个电话号码开头的前四位数字,这应该就是从我们市的管辖范围中打来的才对,因为那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这个电话号码开头的前四位数字根本就是我们市的区号。 照常理一般地说来,这种不明来历的电话最好还是不要接的好,因为大多数的都只是打电话过来传播一些虚假的信息,给那些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企业厂家作广告,作宣传而已。 但是,很不巧的是,我从来就没有不接电话的习惯,即使是陌生的电话。所以,我在下意识之中就已经出于习惯性地就直接按通了通话的绿键。 “请问,您要找谁?” 当我接下电话的时候,才突然间发现,但是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谨慎小心 地采用了变声的声音说话,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咝......咝......” 一阵嘈杂烦人的声音顿时间刺激得我简直想直接把这个我们市的管辖范围中打来的电话给挂断,不过还好是多亏了在我临挂断之前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是朴灵。 “......咝......海青......咝......你......咝......现在......咝......在......咝......哪里......咝......”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朴灵她的变音的技艺比我这二憋脚的变音技艺是高超得太多了。她的声音就像是在小时候的时候,那个曾经使用过的老式的收音机一样,在收不到频道的时候所产生的极度嘈杂沙哑烦人的怪异声响。 “你说我吗?我还在灵驿馆这里啊!” “......咝......那......咝......就......咝......还好…那么......咝......从......咝......现在......咝......这个......咝......时间......咝......开始......咝......你......咝......就......咝......待在......咝......灵驿馆......咝......这里......咝......不要......咝......再......咝......出来......咝......外面......咝......走动......咝......走动......咝......千万......咝......要......咝......” “小心!” “......咝............咝............咝......” “......嘟......嘟......” 通话突然间被中断了,剩下的也都是些忙音。 这貌似是因为着朴灵她那边儿正在进行着清洗的工作,而导致出现了太大的动静使得公共电话也被瞬间破坏掉了。 其实我也原本就打算听朴灵的,要回到灵驿馆里面去。但是直到推开了那两扇漆黑的安全通道门以后,才突然间地惊醒,我骑士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从哪一条路进去到灵驿馆里面。 于是,我这就只有剩下按原路返回。 而夏天下午时分的太阳是最为凶猛的,虽然是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里面是感觉不到,但是当我还没有踏上地平面上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受得到弥漫在空气的焦臭味道。 而且越是走得离出口处的光亮越近,闻得的空气中弥漫的焦臭味道也越是强烈。渐渐地,我察觉到这种味道已经达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激烈得刺激鼻腔深处的恶臭。 为了尽快地摆脱这种弥漫在空气中恶臭,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连爬带跑的飞奔出了停车场外面。 “这......” 这突然间在我的一视界中映照出来的景象,说是人世间的地狱也不为过吧。 四十四章 ---------------------------------------------------- 在皱裂的地面之上,遍地都是已经被灼烧得焦黑的人的尸体,在夏日猛烈的太阳底下,被烘烤滋滋地直冒着热气。而就这些已经被灼烧得焦黑的人的尸体在旁边,还有被撞得几度变形,歪七扭八胡乱地废弃在道路的两旁的防护栏上车辆。这些车车上的驾驶员和乘客也无一幸免地全部变成了灼烧得焦黑的人的尸体。 市区里天空上袅袅升起的黑色烟尘与地下熊熊燃烧的明火交相呼应,烦躁闷热的空气中惺风夹杂着浓郁的被灼烧得焦黑的人的尸体的气味,竟然让我在一时之间忘记了我本来是要打算去做什么来着。 只是在经过短暂的痴呆过后,我连忙掐了掐自己的脸,再尝试一下停止呼吸。随即我才立刻意识到现在自己的严酷处境。 这不是幻觉! 而且这仅仅是从上午开始,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已经能够把至少是把整个市区地带以内的地域基本上全部毁于了一旦之中,红王它们的似乎比想象中的来势还要凶猛。 这就是所谓的大清洗吗? 突然间的惊醒过后,我拿出了在手提包的基本配备中的那一柄铳枪。这种普通的那一支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重量不过才二点二公斤,对于我这样的新手也是没有压力。 我异常谨慎小心地绕过躺在我面前的遍地的已经被灼烧得焦黑的人的尸体和被撞得几度变形,歪七扭八胡乱地废弃在道路的两旁的防护栏上车辆。 四处紧张地张望,这里的危险气 息太过于浓重,我都觉得每当我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就会从后面的看不见的阴暗地方里,毫无先兆地闪现出一个陌生的身影。 于是,我随便找了一个视野还比较宽广宽阔的地方,把手里的铳枪先胸口拿下来放到额一边儿。在扔掉了手提包里面看起来暂时是不会需要的同时,手提包本身也不打算带着了,我想要的是轻装上阵,这样才能够以尽量快的速度找到朴灵他们,与他们进行汇聚。 虽然这身边的世界已经是发生了相当的变动,变动得早就已经不是以往我熟悉的那个世界,但是现在除却了接受并尝试去适应这身边的世界的变动以外,其实也根本就没有了其他退路,如果我还想活着的话。 扔掉了手提包以后,剩下的东西里面除却了最大最占体积的铳枪以外,我留下的基本上就是些防护的装备。不是说,组织发下来的基本配备还是多充足的,从防弹衣,护肘,护膝,到护目眼镜,特殊制造的头盔,鞋子等等等等,都是一应具全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组织发下来给我的基本配备当中,居然也已经包括了有六颗标准的青色的小青石,就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六颗青色的小青石可以轻易地给我放在腰间的装备轻式的腰带上面。 而其实在这个腰带的上面,早已经有安睡着两种的轻式武器。一把袖珍的就是水果刀大小的双刃的蝴蝶小刀,和一把几乎就在重量上大概只有和这袖珍的双刃的蝴蝶小刀差不多的小型手枪一把。 把装备齐全以后,我又提起了铳枪,它的锋利可以为我护航。而如果这只是为了个人要生存下去的话,那我想我会变得相当的坚强的。 习惯性地摸出了裤头口袋里面的手机,熟练地解开了键盘锁,看看手机屏幕上面那大大数字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三分。 那我最好还是能够在入夜之前找到朴灵他们,与他们进行汇聚。 说出发就出发。我积极地在已经是断垣残壁的城市中心寻找着最快最简单的路线,没有太多的报废的建筑物遮挡天空的的空旷干净的路线。 于是,沿着江边这条路线成了我最好的选择。因为在以前就不怎么熟悉,现在已经大变样的市区中心,至少沿着江边这条路线不会迷路。 几经周折,已经是黄昏时分。我独自一个人走江边的风林小路上,夕阳西下的,水光一色的情景果然很是空旷干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的关系,突然发现,在远处火红色的云彩底下,一只 像是正在归巢的老雁,缓慢地在鲜红滴血的夕阳下穿梭,但是上面却坐着了一个人。 仔细看清楚,如果二视界没有发生错误的话,那应该一只像是正在归巢的老雁就是神风的使魔哈皮,而坐在了她的身上人的就应该是神风。 而看他们的那个样子,似乎是正在赶着去往哪里。于是,我朝着他们潜行的地方远眺过去。 那是学校的方向。 这其实也是我正要赶回去的目的地之一。 这沿着江流而上,几乎是笔直的没有弯道的一条路线,就可以直接就通往学校外面。我一边儿一路快速地向前奔跑,一边儿紧盯着火云下的哈皮。她果然是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就开始减速,往地面下降去了。 之后的情况虽然我就已经看不到,但是总算可以大概地估计出,神风他要去的地方那里其实应该是“风吹雪”才对。而如果是“风吹雪”的话,我从就近的知道的一条相当熟悉的捷径就能够很快地赶到。 但是当我还没有赶到的时候,却从老远就已经听见了哈皮尖利的嘶叫的声音和激烈的打斗声,就是从神风与神羽的“风吹雪”的方向传来。 发生了什么有碍和谐的事情了吗? 我加快了一路小跑的速度,急速改为了狂奔,因为我大概也能够知道了为什么会是神风他还要会独自一个人回来到“风吹雪”这里的原因。 果然,哈皮的身上多出了那个小女孩儿。而神风本人却正在自顾不暇地对付着面前的几个发疯模样的男人。虽然神风平时的时候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提及那个中年男人,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也还是很愧疚的吧。 “居然瞒着自己的妹妹和上头,自顾自行地就独自一个人跑回到重灾区来,你是要来准备自杀的吗?” 我奋不顾身地就提着铳枪冲了上去,对付这些动作僵硬的尸体,我还算是占据的上风的。铳枪的爆发模式在这种情况下不怎么实用,但是特别加长了的刺刀刀刃在这种简单的杀戮当中就完全暴露出了它嗜血的尖牙。 我不知道怎么只有区区的几个发疯模样的男人,就能够把神风逼到手足无措的地步,但是那也要等着我把面前的这几个发疯模样的男人清洗掉再说。 “你不是说......在灵驿馆里面......的吗?你才是......怎么自顾自行地......就独自一个人跑回到......重灾区来!你......不要命了吗!” 因为有我在前面的顶住,神风他总算是退到了后面的哈皮的身旁,暂时还可以腾出空闲的时间,说一两句话,不过依然还在喘就是了。 面前的这几个发疯模样的男人很快就已经躺在地上,而我也可以顺便就搭神风特地回来其实不是来接我的顺风车。哈皮不愧是风的精灵,在风中飞行的她,带着我们很快就到了市区中心的一个早就已经废弃的厂房里面。 说是废弃,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来不及拆掉对的上个世纪的悲戚产物而已。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人数却是相当地少。基本上只有神羽,骆成老师和朴灵这些认识的熟悉面孔而已,而多出来的却是只有一个表情落寞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来了,不是应该在灵驿馆里面的吗?” “这个等一下再解释,现在首先安顿下来,再慢慢各自交流。” 其实,我没有发现的是,神风和现在在这里的大多数人,包括骆成老师,包括神羽,包括朴灵,他们的身上都已经负上的或大或下的外伤刮痕。 就裸露在外面看得到的手臂,脖子,小腿等等的多个部位上,就有不下十几二十道轻重不一的十分明显的淤血或者是早已经凝固了的乌黑色的干硬的血块儿,这还不算他们隐藏在衣服当中的伤口。 整顿修理完毕,我们找了一个相对于比较安全的这个市区中心的一个早就已经被废弃的厂房的地下的车间一层,相互坐下,开会。 “好吧!你们可以详细地告诉我,这突然间的就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 大概在这些众多的人当中,也只有我还是云里雾里地知道一些的片 第 32 部分 面,又不知道一些的片面了。 “世界转换得如此之快,也真亏你能够这么地就接受了现实状况,到底是具现之弧!” 骆成老师连脸上也挂着三道浅显的刮伤,显得相当地狼狈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却也丝毫都不影响他的心情状态,依然面露微笑。 “具现之弧!” 呆在角落边我看不到眼睛的那个表情落寞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极其惊讶地望着了我。 四十五章 ---------------------------------------------------- 我其实长得并不是帅气的。 “红王......他,表现得比我们想象当中的疯狂还要更加地疯狂,简直是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居然想着摆脱组织的在外表面的定下的规则而选择正面抵抗组织。而要搭乘他这疯狂的想法,他是必需要有相当巨大的一个数目的尸体来增长他足以与我们组织的骑士相抗衡的庞大的一支军队。 所以他选择了这里,这一个非常特别的城市。即使你们当事的那么多的当权者想尽方法想要把这座测试隐藏起来。但是其实他们本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根本还没有谁能够掩盖得了这异常巨大的灵气。那其实也是当然的事情,谁叫有那么多的在各个时代的呼风唤雨的大人物都埋骨在这块土地底下呢? 红王他应该大概是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这件事情,才这么心急地想得到这个地区,想成为这个地区唯一的王。从发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同时间开始做准备工作,然后直到发觉到你的出现,这就直接点燃了导火线,点燃了他最后的底线!” 其实就在我过来接你去灵驿馆的时候,也正是我刚刚接到确切的线报,报告说是红王已经正式开始发起了战争的讯号的时候。 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地下一层停车场,正面的一场战争开始。 我们分支总部的共计四十五名守护骑士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地下一层停车场前去守候灵驿馆的和平。不过,它们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地棘手,反倒都只是一些行动速度低下,没有相当的自制能力的,这样的普通的人形,我们通常把它们叫作贪尸鬼。 贪尸鬼的综合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我们这四十五位装备精良的守护骑士相比较,我们甚至于没有任何的人员损失, 就已经把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地下一层停车场里面的所有贪尸鬼全部都清洗完毕......” 朴灵说到了这里,我也就大概猜测得出,这往后的发展其实就和我推测的也没什么两样。只是, “那现在怎么会这么少人?他们那几十位守护骑士人呢?” 我朝着周围的地方找了找,果然没有发现除却了那个表情落寞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以外,在这个市区中心的一个早就已经废弃的厂房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非熟悉的人。 “但是那也只是之前的状况,而我们那当时身处那个环境的四十五名守护骑士里面,都没有人察觉到,我们的身边还潜伏着我们根本看不见的敌人。我只是想说,如果当时你在当场就好了。” 朴灵既然说到了这个地方,我也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当是时在地下停车场一层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稳的感觉,那应该就是它了。 “几乎是毫无先兆的,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地下一层停车场里面的我们的守护骑士们,突然就一个接着一个地莫名其妙地从空气中消失不见,而且就在还有我们这么多的守护骑士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的所有四十五名守护骑士从来都没有畏惧过死亡,因为我们早就已经被灌输过了死亡之后世界模样的美好,所以我们的所有四十五名守护骑士早就已经把死亡也只是当作去朋友家窜门一样的简单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个未知的不知生死的世界,我们的所有四十五名守护骑士却是和普通的人同样畏惧。 其实,如果我当时不宣明是明令撤退的话,他们最终也会是因为巨大的恐惧心理的压力给崩溃的吧。但是就算是我早早地察觉到潜在的巨大危险,提前宣明是明令让剩下的几十位守护骑士撤退退到在市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地下一层停车场的外面,地面夏日猛烈的太阳底下。 但是,当我们剩下的守护骑士全部都退出到地面夏日猛烈的太阳底下的时候,也就是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还在而已了。 这样的东西,连我也从来都没有见到或者是听说过的。估计是从其他遥远的地区过来和红王部下一道占领这个地区的帮手。 所以,我马上和总部本部那边确认过后,又结合自己查阅与组织本部的人员发过来的文案资料。果然是在历史上有过一些的记载。 在1917年5月的时候,美国路易斯安娜州的巴顿?鲁奇镇,曾经就发生过一次鸟类大规模死亡 事件,许多鸟的尸身上都遭遇了奇怪的烧伤。 相似的事件还有1960年8月的时候,在同样是美国的凯皮特拉海滩发生,天空无数的死鸟从滑翔坠落,就连鸟类学家无法解释它们的死因。 此外,美国研究员加德诺讲述了一个发生在1939年的神秘事件。在当年夏天,一架美国空军运输机从美国圣地亚哥军事基地起飞后一小时,就携带12名军人乘客返回基地,它在空中时曾向地面发出了sos求救信号。 当飞机停靠地面,救援人员冲上去打开机舱时,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他们发现机上12名军人已经全部死亡,飞机指挥官是唯一一名活着驾机回来的人,但几分钟后他也跟着死去了。 调查人员发现,这些死者的身体皮肤上全都有着奇怪的烧伤,但科学家无法解释这些烧伤的原因,无法理解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调查人员最后确定,飞机机组人员和乘客曾经在飞机上使用过他们的私人枪支,因为飞机外壳面板上到处都是遭遇枪击的累累弹痕,就好像这些乘客试图杀死一个快速飞行的敌人一样。 很显然,他们没能杀死那个神秘的生物。 还有1958年12月28日,美国佛罗里达州侦探福斯汀?加利戈斯在他的家门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体。加利戈斯后来接受采访称,他将这个东西拿到了手上,但却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像手中握着一团空气一样。 根据福斯汀?加利戈斯的个人描述,那是一个半透明的球状物,尺寸跟足球一般大小,但却几乎没有重量。 加利戈斯并没有设法保存它,因为几小时后,这个半透明的球状物就融化在空气中了。加利戈斯称,当时这个物体给他的感觉是,他手中握着的仿佛是一个死去的未知生物一样。 但是,这个东西的真面目,却是在世界各地的某一支部总部的报告中提到过。在地球半空大气中,居住着的这一种奇怪的、类似水母的半透明凝胶状生物。 它透明,它无色无味,它比空气还要轻盈,它的存在让人捉摸不透。它具有具有长长的触角和锋利的尖刺,喜欢捕食天空中的鸟类。” 果然就是那个曾经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的具体形象。 “这样的东西相当可怕,而且我们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能够找出能够应对的方法,所以......” 朴灵说到这里,突然就提高了声音。 “ 发现任何可疑的类似于这个物体的东西,绝对即刻远离,这是命令!” 总是到了这些时候,才会觉得朴灵特别地值得信赖。 时间傍晚九点,小短会议继续。 “从其他地区前来援助的最近的驱魔猎手也要在三天之后才能够抵达。所以,在这个市区中心的一个早就已经废弃的厂房里面,已经储备了三天以上的干粮。 但是,我们却不是要固守在这个早就已经废弃的厂房里面,以等待着三天之后的联合反击。反而是要积极地出去出击,尽到我们现在还活着的这些守护骑士的义务,发挥出最大限度的能力,找到那些还在坚持着生存下去的人们,并且带回到这里。 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本身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能够再让红王再继续增长他的部下的部下了。 所以,就今晚午夜到明天太阳升起之前的时间里面,出四个人两两一组,再次回去到重灾区。” 朴灵的眼睛停下来,扫视过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行动指令:遇敌必杀!见人必救!” 但是,这样还没有结束。 “现在把你们各自收集收藏到的的青色的青石全部拿出来吧!” 因为我本身根本就没有带来那种东西,所以这看起来好像和我简直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事儿。不过,所幸的是,我的这些个的同僚的储备倒是把我给震惊到了。 眼看着他们一颗一颗地拿出手,马上地面上就堆积得跟小山一样的景色了,这些全部都是由青色的小青石组成的青色小山头。 看来我的这些同僚们毕生的收藏全部加起来的确也是不少,虽然有些是来滥于冲数的极其袖珍的和又或者是残缺不全的小青石。 但是,既然有次品,那当然也得有精品。 就比如当朴灵她把一颗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的青色的青石拿出来摆到地面儿上的时候,我简直震惊得快要泄了。向左右看去,貌似除去了朴灵以外的这里所有在场的人都有和我一样的反应。 四十六章 ---------------------------------------------------- “按照平均分配的原则,因为现在基本上在场的都是拥有使魔,是需要大量消耗青石的驱魔猎人。” 这是朴灵故意要偏袒我吗? 我明明没有出一颗青色的小青石的,甚至于连黑色的小青石都没有。但是只是通过简单的平均分配的原则,我就能够本质地改变现状了。 但是,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原来朴灵口中的平均分配的主义似乎是和我平常理解的有些不同的地方。她的平均分配主义给我的居然只有她那一颗拳头那样大小的青色青石。 “特殊待遇!” 而其他的比如说是神羽与神风两兄妹又都是得到的比较细小的颗粒状的很小的,就是那些来滥于冲数的极其袖珍的和又或者是残缺不全的小青石。 这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解放你的使魔出来吧!” 朴灵把她那一颗拳头那样大小的青色青石递到了我的手上。 其实要砸碎这么大的青石,我还真的是要费好大的一堆功夫。 “半翁!”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孔,额头上的山羊犄角仍在,异常鲜艳血红的眼睛,尖尖的鹰钩鼻子,金黄色的头发披肩。连我都为之羡慕的,极其俊美的一个美男子的脸。 “这次的确是够了......” 他在算计他出场的费用。 不过,似乎是朴灵她那一颗拳头那样大小的青色青石的作用的关系,这一次半翁他撕裂了空间,诡异地就扒开了空气中的他撕裂开的那一道口子,走了出来。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居然无端端多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 “青王!” 他收拢好背后的多出了的一对黑色的羽翼,居然破天荒地与我俯胸致敬,眼睛不再流转嗜血的杀意。 “我们出四个人,分成两两一组。神风和骆成,去东南一带进行搜救和清洗的工作,海青与我同行则前往的是西南的一带。 至于小羽你就守护这个早就已经废弃的厂房里面,照看一下神风特别救回来的小女孩儿,还有少主。”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朴灵的确是那么说的。 “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意见的话,立即出发!” 其实,这大概就已经是最好的做法了。 但是当朴灵和我正要坐上搭乘到半翁身上的时候,半翁他倒是不愿意了。 “契约......者......我可以......背负着......你......前行......这完全......没有.... ..问题......但是......我却不能......忍受......除了你......以外的......一概......闲杂人等......” 说完这句话,半翁立马头也不回,速度展开了他那无端端多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消失在夜空的庇护底下。 被叫作闲杂人等朴灵居然完全无视掉半翁的话,又回过召集到其他的要去东南一带进行搜救和清洗的工作的神风和骆成。 “行动具体方案变更。因为我们人少,那么索性就不要采取分散的策略。我们四个人组成一个小队,用单线突进的方式,互相照应。 神风和骆成去天空侦查寻找,检查可疑目标。其中不管是敌人,还是普通的男人,女人小孩儿,老人等等等等。给我和海青信号,我和海青就在地上寻找,徒步!” 原来还有更好的方法。 夜晚的月光的确明亮。夜行在月光背后的阴影当中,神风的哈皮已经载着神风和骆成老师先我们一步去向重灾区。而朴灵和我,则是要完全靠自己的体力支撑着,真的是要徒步跑到市中心的重灾区去。 所幸的是,我身上带上的东西尽是些非常非常轻盈的,最重的大概就是那一挺二点二公斤重的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了。 不过,与我相比较,朴灵她身上携带的东西似乎就太过夸张地多了。 那简直就像是要去远足所需要携带的一大堆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其实就和我背负在身上的东西一样的轻重。 我跟着朴灵快速移动的小碎步,在市中心的居民区里面的建筑物中间东躲西窜的。照正常来说,我们都已经在这本是相当繁华的市中心两个人闲逛了好久,但是居然连一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能够看见。 而神风和骆成那边儿也是同样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这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安静得似乎是过了头。 按照朴灵来说,她应该早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股诡异得不寻常的静谧气氛,但是大概还要等待着可以让她确定下来的某一项证据,所以,在 第 33 部分 她没有停下来之前,我就只得继续尽全力跟上她的脚步。 终于,我们在偷偷地潜入了一间小型的超市的时候,朴灵她终于停止下了快速移动的小碎步。 拿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神风,你们那边儿是个儿什么情况?” 这虽然是一间小型超市,但也是五脏俱全,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就是了。地处于一个居民小区的中间里面,门口正对着一间还算颇具规模的银行,在这一间小型的超市的旁边还有这个居民小区里面的一个小型的喷水池。 如果是平时时候,这里一定是相当热闹非常。 “果然是有古怪!神风和骆成他们两个人在空中也说是没有看见任何会动的活物。” “是不是太黑了,所以他们才没有看见,或者是看得不清楚?” “不会!他们用的是哈皮的眼睛,而她们的眼力极好。在传言中说道,哈皮的眼睛能够在午夜的强风底下锁死远在几十公里的猎物,然后用超音速的极速将猎物阻杀。她们的眼睛不会因为夜晚的漆黑而失去准度的。” “那么......” “这可能是一个陷进也不一定!你用具现之弧的青色灵视看看这周围的世界,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 所谓青色灵视,大概就是当初在公共汽车上面朴灵给我加持过一次的那种感觉吧。 我尝试性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当初在公共汽车上面朴灵给我加持过一次的所谓青色灵视的那种感觉。是能够直接看到这世界上所有物体的用青灰色的火焰映照出生命力的眼睛。 “具现之弧--青色灵视!” 不管是否能够成功,这个一定会成功的气势是万万不能够少的。 缓缓地,我睁开了双眼。没有滴下鲜红色的粘稠液体,没有剧烈的疼痛的感觉。我还以为又是失去了效果,没有成功。于是,马上朝着朴灵投去验证的目光。 她全身都熊熊燃烧着青灰色的火焰似乎比起以前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我就发现了这其中的朴灵口中所说的特别异常的地方。 “如果说,这里除去了你全身都熊熊燃烧着青灰色的火焰以外,这周围的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熊熊燃烧着的是腥红色的火焰的话,这能够算是特别异常的地方么?” 朴灵似乎是傻愣了几 秒的时间,然后突然间愤怒又悲伤,最后她的脸色却又变得欣慰起来。我感觉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终于变疯了。 “找死了是不是!这一点儿小小的打击,倒还不至于令到我疯得过去!” 朴灵她感觉自己只是轻轻地笑着打骂了我一下,殊不知从她笑着打骂了我的右手的臂膀的那一个瞬间开始的时间里面,我的这一只右手的臂膀,就已经变得不属于我了。我还能够站在这里的缘故是因为我天生过硬的体质而已。拉开我感觉骨头几乎都已经要碎裂的右手臂膀上面的衣袖,还好只有乌黑的五个淤青的手指印记清晰被她描绘在了上面。庆幸的是,这要是如果换作一个普通的人来挨上她这么一下,早该飞出去八丈多远了吧。 “那......你是......怎么了!又恼火......又心伤......又欢喜的......” 右手臂膀上面暂时的疼痛都已经被麻木感给代替了,但是却残留下了肌肉的痉挛。 “你说除去了我全身都熊熊燃烧着青灰色的火焰以外,这周围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熊熊燃烧着的腥红色的火焰。那就是说明,在这个地方已经全部都被红王的部下的部下彻彻底底地深度检查过一遍了,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还活着的需要我们去救助的人。” “那你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果然,还是变疯了不是!” “你不明白的!为什么,我要千山万水地亲自回去到总部的本部,与总部那边的高层获得联系,说服他们,然后再让这些高层们去帮我走流程,走到更上面去说服那些老顽固们。让那些真正掌权的老长老们,释放我的禁制,以便获得我的全部权限。” “其实,我知道的。骆成老师说的。你是为了大清洗?” “一半一半!也不全部是为了这一次组织上头决断下来的大清洗......” 四十七章 ---------------------------------------------------- 朴灵自顾自地把自己身上背负的一个大大的包袱给卸下来,我不知道她在这样的大型条形塑胶包袱里面装了些什么。但只是,当她把这一个大大的包袱给卸下来的时候。我听到地上的传来低沉的“咚”地一闷声,而在我听到地上的在这沉低的“咚”地一闷声过后,地面上的瓷砖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碎裂声响。 “这到底是.... ..” 地面上居然简单地就被朴灵身上背负的一个大大的包袱给砸出了两个大的土坑,瓷砖碎片溅开得四处都是。 “在这个没有了任何人气的地方,我就完全没有必要抑制自己。不必在乎一些平时不得不在乎的东西,可以肆无忌惮地......” 朴灵蹲在了那一个卸下来的大大的包袱旁边,开始解着这包袱上面的绳索等等。 “作为一个全职的驱魔猎人!而不在是十三科的殿骑士,守护骑士,不用遵守他们定下来的规章制度与烦人的礼教制度。只是简单地作为一个驱魔猎人......” 那一个卸下来的朴灵身上背负的大大的包袱上面的绳索被解开,在它肚子里面,两杆雕刻着它主人名字的白银铳枪从中间露了出来。 高达四五十毫米的巨型口径,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像两只深不见底的眼睛从深邃的地狱射来,瑟瑟寒气逼人。后面的木制枪身的多出来了一个六口的类似于加特林机枪的枪膛,这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 “浩劫!” 脑海中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当时在灵驿馆的仓库里面的时候,南宫馆长口里所说的那句话。“相信我,你是能够驾驭到浩劫的人选之一......” 也是当然,以朴灵那比我还要强上百倍的力道,她不是选择的是浩劫才是奇了怪了。不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能够同时拿起了两杆高达三百三十六公斤,总共重量接近一吨的浩劫兄弟。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可以做得到的范畴,就连曾经的世界男子举重冠军,伊朗的雷扎萨代的最高世界记录也不过只是472.5公斤。 而朴灵她竟然只是十分轻松地就把这一对浩劫兄弟分别提在了左右手上,连大气也不用喘上一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就是为我而特别制造银色的浩劫。” “虎咆!” “砰!” 朴灵轻轻地把这一对浩劫兄弟后面的木制枪身往地底下一仰,六口类似于加特林机枪的枪膛上立刻掉下长条型的弹夹。 “过来!帮我把子弹给放进去。” 她用眼神示意给我,说明子弹在她的身上背负的那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 “凭什么啊!” 因为跑了那么久的路,我想我是突然间烧坏了脑子,突然间对自己的生存价值出现了疑问,活的不耐烦 了,想要找死亡的感觉。 “十四代守护骑士海青,我以十三代殿骑士的身份命令你,过来给我把这个包里的银色浩劫的子弹给我放进这里面!违背命令的话,下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她就是换一个理由,变相威胁我而已。 “是的!好的!我的殿骑士大人!” 还好还没有造成过于严重的后果。出于不自愿,我也只有屈服在朴灵殿骑士的淫威底下。不得不从她的身上背负的那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找出了那一对浩劫兄弟的专属的高达四五十毫米巨型口径的子弹头。 足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子弹,那还能够叫做是子弹吗? 这一对浩劫兄弟的专属的高达四五十毫米巨型口径的子弹头,简直就是叫做是炮弹也不为过了。 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这一对浩劫兄弟的专属的高达四五十毫米巨型口径的子弹头除了它们外表的巨大以外,也出奇地沉重。 这一对浩劫兄弟的专属的高达四五十毫米巨型口径的子弹头一颗就差不多能够抵得上我这一把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了。[贼吧zei8电子书下载:zei8贼吧电子书] 一声一声的“咣当”的声响,一颗一颗的专属巨型口径的子弹进入了浩劫兄弟的枪膛。 “砰!” 朴灵又只是轻轻地把这一对浩劫兄弟后面的木制枪身往天花顶一顶,六口类似于加特林机枪的枪膛上立刻收回了长条型的弹夹。 “驱魔猎手,你要来吗?” 在这个能够把足足半吨以上的浩劫兄弟十分轻松地提在手上的女侠面前,我没有理由手半个不字,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了。 虽然我用过一次具现之弧的青色灵视的眼睛,看到了这周围的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熊熊燃烧着的腥红色的火焰。但是这样反而等于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能够分辨出我们的目标是到底是哪些。 不过,看样子朴灵根本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她大步流星地走得很坦然,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很快就走到了这个居民小区这一间小型的超市的旁边的一个小型的喷水池的前面。 我也跟进了朴灵,同样走到了这个喷水池的前面,她的身体后面。 这是一个欧式的喷水池,不像是在那些大广场的喷水池那样的巨大,也不只是普通人家后院花圃里面的喷水池那样 地娇小。 这个喷水池,外形是表现的是有一群石头雕刻精美的人形托举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盘子,而在这一个巨大的石头盘子的上面,其实同样还有一群石头雕刻精美的人形,不过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一群雕刻精美的石头孩子托举着一个比他们下面的雕刻精美的石头大人们托举的石头盘子略小的石头盘子。 这些大人和孩子们造型各异,有男有女。大人们的石头双脚是直接就埋入了喷水池里面的池水当中的,而那些孩子们则是十分虔诚地双脚跪拜在他们下面的雕刻精美的石头大人们托举的石头盘子上面。 整个喷水池的石头雕塑在月色下都呈现为绣铜色,看来这也是这喷水池年月已久的关系。 “还是没有胆敢行动的东西吗!” 朴灵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喷水池,离开这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 但就在朴灵转身的一刹那之间,这个喷水池里面的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就像是突然间获得了生命一样,面目狰狞地通通把眼睛盯死了朴灵的背影。 “小心!” 因为其实从我现在站着的朴灵原本背后的位置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也可以大概猜测得到,这个喷水池里面的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它们下一步的动作。 原本安静如同天使般一样精致随和的满布笑容的脸庞,却在一转身的瞬间,变化作了展现了这世界上所有罪恶的集合体的凶狠残暴的恶魔的形象。 这其中的巨大落差,大概也只有我这个当事人能够理解得到的。 这个喷水池里面的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以难以想象的动作高高地在空中跳起,扑向了背后毫无准备的朴灵。 然而,就当我的手也不足够拉得开朴灵,这个喷水池里面的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的爪子快要落到朴灵头顶上的时候。 只看见两道令人眼花缭乱的银白色闪光划过,我听见了建筑建材专卖店里面切割机切割钢材的声音,而落在我的眼睛前面的却是精钢锯刃拉过绣铜色雕塑石的道道耀眼的火光。 “锋!” 雪白的浩劫刺刀刀刃回收。 朴灵发疯一样地狂舞在短短的数秒之中就已经画下句点,在她把手中一尘不染的浩劫兄弟的刺刀刀刃放下的 时候。在现场剩下的也只是掉落在喷水池中和地上的绣铜色一群一群的造型各异,有男有女,雕刻精美的石头们的残骸而已。 我说实话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早已经被她炫丽的舞法给彻彻底底地征服。因为朴灵当中几刀炫丽的劈砍,在离我的额头根本就是没有距离的地方划过,与我的额头零距离相接触过了。 …文。…“还愣着干什么啊!去把它们的青石回收过来!我九你一啊!” …人。…这还真是不像是朴灵平时会说的话,那么死气沉沉的。 …书。…“是是是!我的殿骑士大人!” …屋。…钻入了掉落一地的绣铜色石头雕像们的残骸瓦砾当中,我拨弄来拨弄去,在这残缺的碎石头块儿中间,找寻着特别不一样的青色的小石头块儿。 似乎是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就在我的背后。 “不是吧......”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烁过一个不妙的想法,却早已经为时太晚。 如果说,在这个居民小区里面的所有腥红色的灵魂火焰都是被隐藏而灌注在了这些石头雕像当中的话,那么这些被灌注了腥红色的灵魂火焰石头雕像们,将全部都是我们的敌人。而最让我觉得头皮发炸的是...... “锵!” 我突然间听见了狂风呼啸而过的快感,我以为自己在飞,却只是自己的身体被拉扯出了老大的一段距离而已。庆幸的是,这没有变成我想象当中的一样,被它们的巨大石头手掌拍得四分五裂,残缺不全。 “我都让你别傻愣着了!” 四十八章 ---------------------------------------------------- 等我惊魂未定,蓦然间回头,才看见,原来是朴灵在那一瞬之间,把我推开到了一边儿,而她则代替我硬生生地顶住了来自两座小山模样的高大的影子的夹击。 “给我在原地呆着!” 她提着三尺有余的两挺刀锋,华丽的身影遮蔽了月亮的光色,独自一人为伍挡在了我的前面。这高大的背影,前所未见。 不出我意料之外,那两座 第 34 部分 小山模样的高大的影子就是原本乖乖地座立在还算颇具规模的银行两边的狮子一样雕刻精美的的古猊的石像。 这一双古猊石像大约估摸着有三米来高,五六米的身长,长相模样异常地雄壮威武。 而且它们已经从颇具规模的银行两边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朴灵的两边儿,凶神恶煞地就像是要生吞了朴灵一样。一双古猊的两只大石头爪子悬空打击在了朴灵格挡的浩劫兄弟刺刀刀刃上面儿。但是却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因为在这个动作以后,这一双古猊石像马上又恢复了它们原来的状态,就坐在朴灵的两边定住,不再动弹了。 反倒是朴灵看起来不那么厚道。她二话不说,手提着两挺浩劫刀锋,上去对着两匹古猊石像就是一顿眼花缭乱的猛削猛砍,两匹古猊石像即刻间就被她那极端锋利的刺刀锯刃拉刮得火花四溅,“滋滋”声不绝于耳。 我想我能够做到的其实也不只是只有坐着等着而已。因为我还有一杆铳枪。一杆早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面的铳枪,一杆坚不可摧铳枪。 就在我拿出了自己的那一杆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文!>手的铳枪的同时,才突然间<人!>地发现。原来在我<书!>门不知觉间,朴灵和我<屋!>的周围,已经有更多的石头雕像聚集起来,把我和朴灵团团给包围住了。 “看着我后面这一双古猊石像!” 朴灵貌似也是注意到了这周围的不妙气氛,果断手起刀落,将直挺挺地把两杆浩劫刺刀刀刃重重地嵌入了居民小区的鹅卵石小道当中。 “一秒也不要放松你的眼睛!一步也不要废离它们!看着我的背后的这一双古猊石像。” 朴灵慢慢地一路小跑了过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她已经紧紧抱住了我,整个身体都贴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就在这样一瞬间,世界居然无端端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它们!看着我的背后的这一双古猊石像,不是叫你看着我的眼睛!” 居然我一瞬间的恍神也被她的眼睛看得了清清楚楚。 “哦......哦......”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情还是一直无法平静。而且,朴灵她在经过了刚才那么大的运动量过后,虽然仅仅只是出了微量的一点儿汗水。不过却依然还是能够从今天朴灵穿的那一件全黑 色的胶质紧身衣感觉得到那种粘乎乎的不和谐感,也没有能够掩盖住她身体特有的香气。 “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保持住现在的这个样子。” 当朴灵的双手不知轻重地压在了我的双肩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这等好事,即使是有,却也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从现在开始,你的眼睛一定不要离开我背后的这些石头雕像。看着它们全部,一个不漏地。然后跟随着我步伐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我们慢慢地靠过去,我们靠过去回到超市里面去。听明白了吗?” 因为是要跟随着她步伐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慢慢地靠过去回到超市里面去。所以朴灵离得我更加地紧了,我甚至于都能够感觉得到她在我耳朵边上呵出的热气。 “一......二......一......二......一......” 每向超市挪动一步,朴灵她又都会再撞上我一次。也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终于退回到这个居民小区的超市里面,我才不情愿地放开了朴灵的怀抱。 “你就从这个位置,把所有的石头雕像全部都纳入到你的眼睛的视界里面,记住,一个也不能漏掉!” 大概是刚才的运动太过于激烈的缘故,虽然朴灵仅仅只是出了微量的一点儿汗水,但是她的脸却是微妙地变得有些许潮红。 我猜是热的。 “这又是为什么?” 有些话,其实也不是必须要通过我的嘴巴说出来的。 “不要问为什么,等下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现在的你,只管给我紧紧地盯住这些石头雕像就可以了!” 原本已经转过头的她却又突然间猛地回转头,不算长的头发在风中飘逸飞舞,也甚是好看。 “还有,不要胡思乱想!” 果然,又被她听到了我的心声了。 我连忙打消一切龌龊的想法,专心致志地按照朴灵她的意思,眼睛死死地瞪紧了在我的正前方的这个小型超市对面的那一大片的石头雕像群。 锵!” 朴灵就着我眼睛的视界还死死地瞪紧了在我的正前方的这个小型超市对面的那一大片的石头雕像群的时候,走上前去,潇洒地拔出了刺刀刀刃已经深深地嵌入鹅卵石地板的两挺浩劫铳枪。 “再往里面退后一些, 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 朴灵已经从喷水池那边的一双古猊石像身边走过来到了我的前面。 就在这个小型超市的前面出去一点儿的地方,拉开了浩劫兄弟铳枪下面的的三角支架。 “砰!”“砰!”地两声巨响过后,浩劫兄弟本身那半吨以上的重量,再加上朴灵手上更加强力的作用力道,浩劫兄弟铳枪下面的的三角支架毫无悬念地就被深入埋到了地下地板一尺有余,顿时间在超市门口的石板地面,表示无奈地裂开了道道缝隙。 “把自己的身形稳紧了,你最好能够找个牢实的东西把扶住。否则的话,有什么恶果我可不会给你解释!” 朴灵站在了两挺浩劫铳枪的中间,一边儿一只手把持住了两挺浩劫铳枪。从它们的后面木制枪身的处拉开了用了四国语言写着“禁止触碰”的特殊金属安全枪栓。 这看起来是个极度危险的东西。 基于自己自身的安全考虑,我还是适量地后退了一段距离,但是却也不影响我瞪紧在我的正前方的这个小型超市对面的那一大片的石头雕像群。 “可以准备好......” “开始”两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道就像是中午的太阳般强烈白光瞬间秒瞎了我的眼睛,身体仿佛是处于了失重的状态一样。我完全失去了对事态,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能力。也只有耳朵边儿上狂怒着的呼呼风声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 这样的感觉大概持续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的眼睛和身体各个部位才重新恢复过来知觉。 我缓慢但却极其用力地努力睁开着眼睛,在视线的尽头,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一片恍惚的黑色,然后又慢慢地变得清晰,清晰,再清晰。直到我可以清楚地望见,在视线的尽头,一个无法抑制的炫丽身影,划破夜的寂静,在这世上绽现光芒。 朴灵的背影依旧站在那两挺浩劫铳枪的中间,一边儿一只手搭在两挺浩劫铳枪的扳机上面。 而就在她的面前,是已经被刚才白光强劲的冲击力吹得灰飞烟灭的一大片石头雕像群。甚至于连地面也被这恐怖了冲击力硬生生地扫出了一条地下隧道。 “不行就不要硬撑......” 我急忙一路小跑到朴灵的身边,正好接下了她已经稳持不住,正在向下滑落的身体。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行了.....咳咳......怎么......咳 咳......现在你也会读心了么......咳咳......” 朴灵咳出的鲜血吐在了我的手掌,湿润而温暖。 “我不会读心,只是会心疼,痛心而已。” “我还没有......咳咳......虚弱到......需要你......来操心......我的身体呢......” 看着她就要挣扎着还要坚强站起来的样子,突然间总觉得是自己太窝囊。 估摸就算是我要劝说朴灵不要站起来,会加重伤势的。但是按照着她的性格,大概也是没有效果的吧。那还不如就我帮她一把,把她的右手搭在了我的右肩上面,搀扶着她起来。 “也许在这一辈子,我也就只有这一回能够轮得上是我帮得上你呢?怎么样?给个面子可以吗?” “我都在你身上......咳咳......还说什么......咳咳咳......”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神风的无线电通讯却不合时宜地传送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那巨大的爆炸?” “现在没事了。” 我捡起了掉落在地上还能够使用的无线电对讲机,看了看朴灵,她大概是都已经累得睡着了吧,合上了眼睛的样子。 四十九章 ---------------------------------------------------- “怎么!是你!朴灵殿骑士呢!” 神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地令人不爽。 “她睡着了,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你跟我说就行了!” 一边儿听着神风那令人不爽的声音,我一边儿背着身上熟睡的朴灵走去这个居民小区的小型超市里面。因为里面还有算是比较坚固的,还没有被破坏到的地方。 “别开玩笑!我现在也没有陪你开玩笑的心情!快点叫醒朴灵,现在在你们的位置的正北方向,有一个速度高达五百迈,或者更加快的不知明物体正在向你们急速靠近中,因为它现在的速度还在增加,所以我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你们那里,不过粗略估计只是需要一两分钟。你赶快叫朴灵,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也正在往你们这边儿赶,坚持一会儿,坚持......” 这听起来应该是真的,于是下意识地,我就朝着大概应该 是正北的方向望过去。 高楼大厦之间高高扬起漫天飞扬的烟尘土灰,轰隆隆巨大声音好像是暴雨夜的雷声一样。这是具有巨大的涡流旋风才能够达得到的效果。 看样子,对于我来说,没有遇上喜上加喜,反而却只有祸不单行这一说。 “没有必要惊动朴灵,我就会搞定这一切!”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我就敢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大话。 “你个犯二,你不要乱来!海青!海青......” 把朴灵安置到了这个居民小区的小型超市的最里面,再用几排货物把她挡住,顺带把她的无线电对讲机还给了她,虽然无线电对讲机那头还有神风的吵吵。 做好了这一切,独自一个人一路小跑出这个小型超市。那个神风口中的速度高达五百迈,或者更加快的不知明物体,确实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青王候选人,受累跟我回去一趟吧!” 我还没有准备好说什么,他倒是先给我套起熟络来。 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同样和毗沙罗门类似的,拥有六只长长的结实手臂。每一只他的手的手指都是那么地修长而尖利,或许是他已经多年没有修剪指甲了缘故,又或者说是那些手指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作用使然。 但是,却又有不同的地方。 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六只手又都分别同时拿着六把各不相同的古代兵器。 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钩镰枪,宣花车轮大斧,大马弯刀,白骨大盾牌。手执于手,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你什么意思?” 我仰视着高高在上的他的眼睛,那里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漆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受累跟我回去一趟”,上来我的身上,那位王者让我过来带着你过去见见他。”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你不会拒绝的!除非你不在乎现在躺在这个居民小区的小型超市最里面的那些货柜后面熟睡的那位小姐的话呢。” “我很在乎!所以......” “你想和我打吗?就以你现在的这个模样?你是在开玩笑吗?” “要试试吗!” “当然!” 就当我抬起手,把那杆 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才刚刚拿出手的时候,我才知道,现在我的这个模样的确是就像是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说的:这是个玩笑! 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钩镰枪,宣花车轮大斧,大马弯刀。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手中的五柄短长古代兵器,当我突然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就已经通通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包围的水泄不通,令到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有个不错的想法,其实既然那位王者只是让我过来带着你过去见见他而已,这只要保持着你还活着就行了吧。还有现在躺在这个居民小区的小型超市最里面的那些货柜后面熟睡的那位小姐,也真的是找了我们不少的麻烦。那我也顺便把她给肢解了算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让我把你的胳膊腿儿先卸掉吧。” 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说完就要动手。他从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钩镰枪,宣花车轮大斧,大马弯刀这五柄短长古代兵器中,唯独抽走了大马弯刀。而剩下的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钩镰枪,宣花车轮大斧这这四柄短长古代兵器则继续留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包围的水泄不通,令到我一动也不敢动。 “从哪里开始下手呢?是你这根瘦弱无力的胳膊,还是这条毫无作为的小腿儿。我把选择权交到你的手里啊,你选一个啊,是左边的胳膊,还是左边的小腿儿。还是你愿意我先卸掉你右边的胳膊,右边的小腿儿?” 我本想试着有没有方法可不可以从剩下的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钩镰枪,宣花车轮大斧这这四柄短长古代兵器当中撤出我的脖子。脖子上面挣扎的道道血痕却无奈地告诉我,除了我舍弃这个脖子以外,还是只有舍弃我这个脖子的方法而已。 当他的大马弯刀扬起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嗖!” 一把点燃了苍白黑色的长枪破风而来,准确地穿过了我的头顶的空隙。 但是可惜的是,点燃了苍白黑色的长枪并没有刺中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 “躲开......离你旁边的......那个男孩......远点儿......他是我的......” 漆黑的夜空中俨然一个 第 35 部分 老者般独特沧桑的声音传来。 终于,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扬起的手在空中停住了,而我的左手边儿的胳膊也总算是因此保住了。 扭过脖子,抬头向漆黑的夜空望去。只有一团墨黑无比的乌云,它连月亮也给遮蔽了。 “脾气暴躁的保镖!” 突然间我的脖子上已经少了一柄古代兵器,是丈八长的蛇矛。 毫无先兆的“锵”地一声脆响,丈八长的蛇矛已经被半翁擦着火花又打了回来,就落这个长得跟骆成老师毗沙罗门差不多模样的高大人型旁边的不远处,入地三分有余。 “罗刹......十二天之一......的捷疾鬼......是吗......” 半翁不露身影,但是声音却的确是从漆黑的夜空传来。 “不是!” 被半翁称之为罗刹十二天之一的捷疾鬼重新抽出了入地三分有余的丈八蛇矛,并且撤去另外在我脖子上面的所以古代兵器。 夜莫名其妙地无故飘落下了黑色的雪花。 一朵一朵,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里,却相当合时宜的时间。 等到黑色的雪花飘近,我仔细地看见,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我想象当中黑色的雪,而只是黑色的羽毛,半翁的黑色羽毛。 “退下......” 被半翁称之为罗刹十二天之一的捷疾鬼果然就如同半翁说的一样,放弃了准备活捉我过去见见红王的想法,慢慢地向后面退去。 但是,那些从漆黑夜空飘落下来的黑色羽毛,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罗刹十二天之一的捷疾鬼。即使他卷起巨大的涡流旋风,黑羽依旧也同样的速度追了上去,甚至于黑羽在速度还要胜上一筹的样子。 同样卷起巨大的涡流旋风的黑羽就像是墨黑色的袖珍小刀儿一样,有几百上千把。随着罗刹十二天捷疾鬼产生的涡流旋风一起作高速旋转,并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罗刹十二天捷疾鬼给完全包裹了进去。 没有过多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延迟,仅仅就发生在一瞬间。黑色羽毛迎风消散,绞杀过后,这个罗刹十二天之一的捷疾鬼甚至于连六柄古代兵器也没有留下,彻彻底底融入了空气之中,化作一缕尘埃。 “半翁!” 许久也没有回应。 漆黑夜空里,他的黑色身影已然应 该不在了吧。但是我却总能够感觉得到,其实半翁他并没有走远。 回到小型超市里面,我推开重重的货架,看朴灵睡得依然庸懒的样子,想想,依现在这个状态,大概还是最好回去,如果能够回得去的话。 把朴灵拉起来,让她平躺在我背上,她还是依旧熟睡着,看来真的是累了吧。 朴灵的体重比我想象中的微轻还要来得更加地轻盈,但是我背着她的时候却依然有些脚步蹒跚,不能够很好地把握住自己的下一步要走的路。 晃晃悠悠地我终于走到这小型超市的门口,夜空划过一声嘹亮至刺耳的戾声鸣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大概是骆成老师和神风到了。 “来得还真是及时!” 神风和骆成老师从哈皮的爪子上矫健地跃下地面,径直就朝着我一路小跑过来。 五十章 ---------------------------------------------------- 神风过来,眼角都不扫我一下,就直奔到我旁边儿的位置,直接就去看朴灵的情况。 “别那么说嘛,哈皮她也是拼命在往这边儿赶的,你说是不是?” “吆吆......” 也只有哈皮才会去理睬骆成老师这样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讲法。 神风似乎也知道了朴灵只是暂时累倒睡过去了,就没有多在乎了。 “就我和骆成老师刚刚来的时候,俯空就近地观察了。在这周围里面的公共建筑物里面,又或者是大型的建筑群里,都还大量的存在着石像鬼。” 神风终于肯来主动招惹我了。 “石像鬼?” 我貌似还是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哦......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石像鬼吧!来!让你老师我来给你科普科普......” 骆成老师果然就是属于闲不下来的那个人。 “怎么说呢?它们大概应该是红王的部下特地留下来照顾我们的吧。令到本来随处游荡的浮游灵进住石头雕像里面去,使简单的石头雕像拥有的肆意行动的能力。 不过它们这样的也是相当容易应付的。因为石头雕像一旦被人眼看到,它们就会立即失去肆意行动的能力了。” 那就怪不得朴灵一直告诫我“眼睛一定不要离开这 些石头雕像”呢! “怎么样?你老师我的讲解还算简单容易明白,就连你这样的的也是能够轻松理解的吧。” 没有人理会骆成老师,他也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朴灵埋下浩劫兄弟铳枪的地面的旁边儿。 “朴灵这丫头居然敢启用浩劫兄弟的十二连发,她是要发疯是不是!” 骆成表示他到现在才注意到毫无悬念地就被深入埋到了地下地板一尺有余的浩劫兄弟铳枪下面的的三角支架。 以骆成老师的接下来的动作架势,我是以为他是准备拿起这两挺浩劫的。 然而,事实却常常与想象相违背。 “毗沙罗门!” 不知是什么时候捏碎的青色小青石,骆成老师呼喊着他的名字。 “就在这附近就还有大量的石像鬼残余,我们等下走动的时候更加要小心一点儿了,还有伤者。” 虽然神风这么说了,但是他却没有打算分担我重任的行动,朴灵却还是背在我的背上。 我们沿着已经被烧成了废墟的四号街道的空巷前行。这街道两边的高楼林立,在高楼的镂空的间隙里,总感觉是黑影憧憧的,似乎是在空洞漆黑的房间里,还潜伏着什么东西。 哈皮飞离上了的距离不是很远的夜空,她独自到在空中去警戒。而神风和骆成老师,就分别一个走在我的后面收尾,一个骆带头在最前面开路。至于骆程老师的使魔毗沙罗门则是被委派了要他提着两挺浩劫兄弟的任务而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条熟悉四号街道上面的的路灯什么的早就已经没有了,因为从下午这突如其来的战争开始,基本上是在整个市中心地区这一带的电力系统都已经是陷入了严重的瘫痪当中,根本没有再向外输出电力的能力了。 不过,这一点儿倒是对我们这一行人都不构成影响。 漆黑的夜空中这不详的气息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异常诡异的氛围包裹了我们。我有时会总是莫名其妙地觉着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就在我身体某个地方,或许是腰上,又或许是脖子上面,划过一阵冰冷的气息,然后快速又滑过去,最后消失不见在空气中。 远处又传来了不知名是谁人的呼唤声,伴随空灵萧瑟的晚风,笔直地穿透了胸膛,直接抓紧了心脏。 “这个时候,就要把你的耳朵眼堵起来,再把你的眼睛睁开,不要去感受那些你不应该感受的东西。把你 多余的知觉通通都收回来,不要放任他们!你要约束它们!否则......啊哈哈......” 骆成老师从他在最前面开路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居然只是为了凑在我的耳边儿,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些东西。 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的。 我们走了很久的路,隐约间的远处,我好像略略有火光闪现。开始我以为只是因为我实在太累,所以眼睛看花的缘故。 但是在最前面带头的骆成老师却不会好像我一样会看错,因为他停下了,然后挥手示意着让我们也停下。 “怎么了?” 我问。 “看来,还真是还有会喘气的......” “呃......” “神风!你过去看看情况好了!” 神风依然没有什么好表情,他独自一个人快步走向了那边儿隐约略略有闪现微弱的火光的地方。而骆成老师和我则是作为了一个观看者,就只是看着神风他慢慢地与那边儿隐约略略有闪现微弱的火光的地方越来越近,却离我们越来越远的背影。 但只是过来不一会儿,神风他就已经回来了。 “的确是还有会喘气的!准确地说,应该还是活着的一家三口。” 骆成老师故意作思考状,装作了半天的深沉,然后才突然间爆出一句: “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显然就是没心没肺地什么也不会考虑的,我以为。 走进了一间类似于之前还是在这街道上比较出名的商铺店面,不过,现在也只是一片废墟而已。在微微正要变弱的一堆材火的旁边,靠在墙角的阴影里面,我看见隐约有三个人型的模样的物体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早上好,今天晚上太阳好刺眼......啊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我们不是你经常看见的那些东西,我们可是好人,你看,我们是好人!我们是好人,所以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不要害怕......” 一般谈判安慰劝说这种事就最好让骆成老师去做。 终于,经过骆成老师三寸不烂之舌和口水战的熏陶,靠在墙角的阴影里面的三个人终于走了他们的一步出来。 不过,即使是已经从墙角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这其实和 他们待在阴影里面的样子也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的。 三个同样蓬头垢面如焦碳一般墨黑的脸庞,水泥和石灰搭盖在他们的身上,就把它们与漆黑的夜色融成了一团。 这其实用来伪装大概还是可以的。 仔细走近了才能够分辨出来,原来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男一女的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请你们不要伤害这两个孩子。他们都还小,就这么在这场突入其来的灾难中失去了他们父母,失去了他们亲人,所以......” 看着这中年妇女渐渐哽咽就要说不出声,那就大概是我自顾自地估计错误了,她们原来并不是一家人。 不过庆幸的倒是,在这个无亲无故的中年妇女的庇护下,这两个七八岁的小鬼的眼睛里还没有失去对未来的光亮。 “没事没事......不用在说话了。你们呆在这里很久了吧,就不要再浪费体力额,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回去安全的地方。” 骆成老师总是爱承诺一些事情,即使他毫无把握的事情也照说不误,完全都不考虑后果的。不过,这样倒是也好,这多少能够让这暂时的母子三人安下心来。 这母子三人倒也不?嗦,大概是觉得我们还是可以信任的。于是二话不说,就与我们一同上路了。 走在和我同一水平线上,但是稍微靠后面一点儿的地方,但是骆成老师和神风却都自觉地退到了最后面的位置,与毗沙罗门平齐而行。 这明显就是说要我来在最前面开路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渐渐地,温度似乎是急剧下降了不少,令到我无端端地哆嗦的那么一下。 但就是这么无端端地哆嗦了的一下,我马上下意识地就去确定这么无端端地哆嗦了的一下有没有把朴灵惊醒,但却出乎意料的一幕。 朴灵她当我眼睛看见她眼睛的一刹那,连忙把眼睛紧急地合上,生怕被我看见她那睁开的眼睛一样,但是我就还是确确实实地看见的。 “喂喂喂,我可是全部看见了......” 我晃动了一下背上轻盈的朴灵,提醒着她。 “你看见什么了?” 朴灵还是识相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对于她,我也只能够叫没有办 法。 “在你打这么个哆嗦之前的时候......” “其实,我只是就想让你背着我......” “我想看看,如果是你的话,能够背着我走到多远呢......” “这条路,又不是你帮我选择的,是我自己独立自行自己选择的,你只是给了我选择的权利而已......” “如果真要说背着你走到多远的话,我不会说永远,也不会说是知道世界的尽头还是末日......” “只是现在,我愿意再多走几步!你要来吗?” 五十一章 ---------------------------------------------------- “呃......” 不和谐的声音总是由骆成老师先挑起来的。 “虽然我是不想要打扰你们的了......不过......你们倒是注意下场合的好吧!我们这可还算是在逃难中,你们把气氛都搞坏的啦......你说是不是,神风!神风?” 这次就连骆成老师自己都忍不住,边笑边笑。 “要你管!是不是,海青!” 我还能够说什么呢? “就是!要你管!” 恍惚间,仿佛是一只红色的箭,已经把我们紧紧地穿在了一起。 “好......好......我说不过你们两个人一把嘴巴。神风?你倒是也也说他们两句啊!” 骆成老师憋脚的把祸水就要转移到神风那里去。 “两句!” “什么?” “说完了!” 还真是就只有两句。 “吆......” 漆黑的夜空中,哈皮突然警戒的意味的一声长啸,即刻间就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拉会到了现实当中。 “哈皮她说得是个什么情况,神风!” 气氛顿时间又回到了刚刚的紧张状态,骆成老师在这种时候也不敢含糊。 “我也不是很明白,她但是她肯定是被惊吓着了。我居然也只是能够模糊地分辨出她的声音的其中一部分比较清楚的。那大概好像是说:“有大量的不明物体正在靠近中......”” “呃......这 个我也我看到了......” 骆成老师即刻跑到了最前面来,连忙和我交换了一下位置。 “毗沙罗门!” “砰!” “砰!” 两声巨大的响声过后,街道大路的地面上立即被掉落下来的两挺浩劫兄弟砸出了两个大坑。 “神风,你也到前面来!” “吆......” 与此同时,神风已经发出与哈皮同样的声音,叫还在漆黑夜空警戒的哈皮赶快下落。 “我想......我也该 第 36 部分 下来了!” 朴灵松开了抱紧了我脖子的双手,就着地心引力就往地上滑落下去。 “海青!你!站到后面去!就和他们母子三人一起!” 下到街道大路的地面上的朴灵转眼间就变成了平时那个全副武装的超级同桌,似乎是地面给了她力气? 我马上一个立正,她这一嗓子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不过,也说明了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吧,至少就我这么看起来是这样的。 “砰!” “砰!” 浩劫兄弟又回到了它们的真正的主人手里。 “青!你保护着他们母子三人退到那边儿的墙角上去,实战你还太年轻,现在只要学着点儿就行了。这里有我们三个人就足够......” 我怎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伤人呢。 这么漆黑的夜晚,月亮总算是露了一回头,从浓重的乌云后边儿冒出一点儿身子。 就着如此惨淡惨白的月光,我也可以看得到。远处在街道,和街道两边儿的高楼大厦之间敏捷穿梭的矮小人形东西。它们的速度非常地快,数量也极其惊人。就算出现在我的一视界当中的,就有数十上百的这种矮小人形东西。 “是食尸鬼!” 神风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我的旁边。 “它们是比贪尸鬼还要下级的红王的部下中的部下的部下......” “是属于相当低级的品种,因为它们基本上出了贪食尸体的本能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智力可言。所以,在前面只是需要骆成老师和朴灵殿骑士,就足可以对付它们了。” 总觉得,神风他无端端地居然会大发慈善心给我讲解这些我想知道的东西,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那神风你为什么不去帮忙呢?多一个人多一把力啊,骆成老师和朴灵也会轻松一些不是?” 果然,当我这么一问出口,神风他就开始结巴了,神色也微微地显得慌张起来。 “这......这......这......” “这什么呀!这......这......这......这的?该不是突然间贪生怕死起来了吧?” “你......你......你......胡说八道!” “我......我......我......要 不是......那些......那些......那些......个......” “你留点儿心,不要呆会儿急血攻心,突然就那么地去了,那样死了也太不值得,也玷污了你这一辈子的名声!” 我其实还是多希望神风他能够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不是现在就是了。 “呵......” “唉......” 神风舒过口气,长叹一声。还是用着他那突然结巴的口吻说道: “要不是......那些......那些......那些......个......那些个......食......食......食......尸鬼......没有......没有......没有......什么......智......智......智力......的话!我......我......我......用......用......用得着......啊......啊......退......退......退下来?” 仿佛是呼出了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一样,神风如释重负般地终于消停了下来。 看来这大概是他的具象之弧没有办法令到没有智慧的生物产生幻觉的缘故,这才落到了跟我一样的这后援的地位上面来。 我给神风让开位置,当作交换。自己就一个人拿着柄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走上前去,站在了朴灵的旁边儿。 “我不说了让你保护着他们母子三人退到那边儿的墙角上去吗?实战你还太年轻,这样太冒险,现在的你,只需要着学着点儿就行了。这里有我和骆成两个人也足够......” 我没有让她说完,就抢先一步举起了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那柄铳枪。 “就当作这是最后的期末考试行不行!我现场测试给你们看看!大的方面不说,就这简单的格斗方面,虽然我是打不过你的,但是我还是有那么稍稍的一点儿实力的。” 说着,我已经把这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的刺刀刀刃开封,破掉了附着在刺刀刀刃锋利的刀刃和刀尖部分的金属材质,让这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的刺刀露出了它血腥锋利的大牙。 这也是为了向朴灵表达了我的决心。 “你真的确定,现在的你,已经适合可以上去一线的 战场了吗?” 朴灵相当认真地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是要从中读取我的半点儿犹豫。 其实,大抵上她是不用这样做的。 “说真的,你也应该能够察觉得到,现在的我,其实还没有能够有这样的自信。我还不能够完全控制在一线的战场的自己......” “不过,......你应该已经听到我的心说了什么了吧!” 我也回以相当认真的眼神直盯着朴灵的眼睛看过去。 “好吧!我确实收到了,所以!我支持你!” “好吧!我也确实收到了,所以!我也支持你!哈哈哈......” 真是哪里都有骆成老师的身影,还有他那永不停息的声音。 “我还有批评你们这个事情多少次。虽然我是不想要打扰你们的了......不过......你们倒是注意下场合的好吧!我们这可还是在准备迎战前呢,你们把士气都搞坏的啦......” 随着食尸鬼大军地不断地,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源源涌出,它们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当时预计的一千以内。 这样的景观,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六七八千的数量。 “海青同学,到了这个时候,我再免费给你科普科普。这些食尸鬼它们吃东西的时候,是连带骨头也不会剩下的,因为它们的唾液里面含有连粗壮的钢筋也能够轻松融化的高强,超强的酸液体。所以,如果你等下上到去一线的战场与它们正面交锋的时候,可千万注意不要让它们给咬到了,也不要让它们的唾液以任何的形式沾染到你的身上。不然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你手上这把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的铳枪是不会受到这些食尸鬼嘴巴里面的唾液的影响的。放心,因为是特殊材质嘛!” 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一个快速敏捷移动过来的食尸鬼是冲到了朴灵面前的,最为倒霉的一个食尸鬼。 仅仅不过是半秒中都不到的时间里,锋利的浩劫兄弟的双刺刀刀刃各交叉划过一条炫丽直线,在这交叉所形成的十字架面前,一个快速敏捷移动过来的食尸鬼瞬间被切成了四瓣,像花儿一样凋零散落下地狱去。 五十二章 --- ------------------------------------------------- 超乎我想象中还要震撼的场景。看着这些食尸鬼沿着街道的建筑物的墙壁一波紧接一波地源源不断地像潮水般地向着我涌过来的时候,不能够说是不紧张。 “来吧!你们这些腐臭,扭曲,散播着死亡气息,劫掠墓地的鬣狗!” 骆成老师义无反顾地就独自一个人冲进了左边儿这一大群食尸鬼数目最稠密的地方,掏出了他的白银铳枪。挥舞在食尸鬼群之间,刺刀刀刃过处,无不是成片成片被削飞的食尸鬼的尸首。 这似乎在无形中也给予了我开始向前的信心。继骆成老师之后,朴灵也同样与骆成老师相对地,从另外一边儿的右边冲进了这一大群食尸鬼数目最稠密的地方。 顿时间,街道中间的部分就被清理出了好大的一块儿空隙。 他们这样做的意图已经是相当地明显了。于是,我就自然而然地担当起了为后面的那母子三人还有神风开路的责任。 现在街道的中间就只是剩下的零星的几个食尸鬼还不知所以然地晃来晃去。 我立马将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我手上的铳枪的专门就是为白刃战而特别加强了的刺刀开发出来。把它的刀刃再弹出来一半有余,然而却也不会损害这刺刀刀刃的坚固程度。 学着两位老师的样子,就只是这街道的中间剩下的零星的还不知所以然地晃来晃去几个食尸鬼,我还真是也不敢大意,毕竟已经有他人的性命和我联系在一起了。 偷袭这件事情我不是经常地去做,但是也还从来都没有失过手,这一次也一样。在趁着街道的中间还剩下的零星的几个食尸鬼还不知所以然地晃来晃去的时候,我飞快地跑上前去,看起来很简单地就将它们几个通通枭首。 天生的力气在这个时候,还是有多大的用处的,至少不必在我正在枭首的时候卡在半路中央。 这下,街道中间的部分就已经被彻彻底底被清理出了好大的一块儿干干净净的空隙,足够有两辆车并排齐驶而过,这当然也足够我们五个人的通路。 神风会意,领着他们母子三人就迅速的沿着这已经被清理出了好大的一块儿干干净净的空隙的街道中间的道路,从食尸鬼大军的包围中突围出去。,毗沙罗门 而总是还有从后面冲上来的几个不知死活的食尸鬼,在朴 灵和骆成老师的掩护下漏网出来,而直接就扑向在我后面的神风和母子三人。 然而那它们过后肯定会对它们这样愚蠢的举动后悔不已,虽然它们的智商本来就不怎么样。 因为在我们队伍的最后面,有高大坚如磐石的毗沙罗门镇守。 这几个在朴灵和骆成老师的掩护下漏网出来不知死活的食尸鬼只是白白地送来给毗沙罗门的晚餐而已。 就在我们突破了食尸鬼军队的包围以后,朴灵的和骆成老师也且战且退,慢慢就和我们汇合在了一起,一同冲出了这个食尸鬼军队的包围圈。 “一了百了!” 骆成老师举起白银铳枪,拉开白银铳枪后面的白银枪身的处拉开了用了四国语言写着“禁止触碰”的特殊金属安全枪栓。 虽然比起朴灵的浩劫兄弟的十二弹连发没有那么大的强横的压倒性的破坏力度,但是如果就只是破坏掉我们的后路上街道的两边建筑物的支架的话,还是很轻易就能够完成任务的。 因为只是需要破坏掉街道两边儿的这些建筑物里面的小小一根支柱,仅仅只是需要破坏掉街道两边儿的这些建筑物里面的小小一根支柱,就能够让整栋大楼都发生连锁反应,在一瞬间给崩塌成一片断壁残垣。 骆成老师就是对准了街道的两边建筑物下面的石柱支架,在一瞬间给崩塌了间接炸掉了一栋写字楼。 而打横倒下的这栋写字楼又正好躺下来挡在了街道的正中间,把街道中间的道路给完全堵死了。这样的精确的一丝不苟的水准,恐怕也只有骆成老师才能够办得到了。 趁着打横着倒下来的那栋写字楼多少能够阻挡着食尸鬼军队的时候,我们连忙就往另外一边儿的三街道的一个小巷子里躲进去。 但是就在这个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正是我们正放松懈怠的时候。 异变突起!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这个声音是那么地记忆深刻,却又是那么地陌生而不了解。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黑色的锁链突然间无声无息地就从莫明无尽的黑暗里延伸出来,一下就已经把我们在场的所以人都给死死地缠绕了起来。 “无须挣扎,我炼魂的锁链是越是挣扎就是越会勒得严 紧的。” 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又一次出现在了我和神风的面前。 “吆......” 神风大声呼喊,声音尖利刺耳。 “你是准备埋怨那只鸟还是说要想要找那只鸟过来救你们呢!” 远处的漆黑的天际之上,一个身着鲜红大红色衣服的披风的女人,停飞在空中。她一对鲜红滴血的眼睛,远远地就从漆黑的天际之上盯住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 我们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猎物。 “德拉库拉.红姬!” 连我都知道她的名字了。 她故意露出了她那两颗尖利的犬牙,上面还明显残留着刚刚进食过的新鲜的血液。 “还给你!” 哈皮的躯体无力地从漆黑的天际缓缓飘落下来,那感觉,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层的皮毛。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里面什么也没有留下,包括她本来纯洁无污的灵魂。 “骆成老师,朴灵殿骑士!请你们务必一定要答应我这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吸血鬼最后留给我来处决!” 朴灵和骆成老师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两人都对神风示以同意的眼神。 “十三科的执行官们,最后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给我带给你们的同事的吗?” “哗哗啦啦......” “叮叮玲铃......” 黑色的锁链越发地勒得紧了。 “还不知道是谁最后要说遗言呐!” 黑色的锁链,根本就没有黑色的锁链勒在我们的身上,一瞬间所有的锁链与劣势都化作了虚无。 “说吧!你的遗言是什么!” 朴灵把浩劫兄弟铳枪两把锋利无比的刺刀架在了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脖子上面,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浩劫兄弟铳枪两把锋利无比的刺刀的尺寸,就能够在电光火石间把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脖子就像削豆腐一样容易地让他尸首异处。 “噗......” 一股浓烈的火药硫磺的气味,源自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嘴巴里面吐出来的一团诡异的焦黑色烟圈儿。 “我的遗言就是:让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 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黑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披在身上的黑色锁 第 37 部分 链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一圈一圈的暖红颜色,那是只有到了一定程度高温的时候,钢铁才会显露出来的颜色。 火热火热的暖红色铁链条逼得朴灵退后,跳开了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旁边儿,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但是,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这还不算完。他驱使的暖红色锁链四处散落,简直就是无差别的四处袭击,但凡是被他所驱使的这暖红色锁链碰撞,与他所驱使的这暖红色锁链有过接触摩擦的,就会落得这小巷两面的围墙和地面一样的下场,顷刻间被高达无与伦比的极度炎热温度烤成焦碳。 我想,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应该算是已经是自尽了的吧。 他显然都已经没有什么意识。 只是凭借着最后发出的怨念才能够支撑着他身上的暖红色的锁链。 但是,就是这样的他最后发出的怨念支撑的他身上的暖红色的锁链,也把我们在场的这些驱魔猎手给逼得不得不来回逃离,东躲西窜的。 也不知道他的这些个最后发出的怨念支撑的他身上的暖红色的锁链到底还要肆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完结,而这个时候,骆成老师辛辛苦苦才给崩塌,间接炸掉了一栋横倒下在街道的正中间,把街道中间的道路给完全堵死的写字楼。也失去了它理所应当该达到的暂时阻挡食尸鬼军队,给我们争取短暂的撤离时间的功效。 因为食尸鬼军队当中已经有不少的食尸鬼翻越过那横倒下在街道的正中间写字楼,跨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一边儿的三街道。 顿时间,我们似乎已经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前有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他最后发出的怨念支撑的他身上的暖红色的锁链无差别的四处袭击,后还有食尸鬼军队的汹涌来袭。 无论那一边,都是难以逾越的巨大鸿沟。 该怎么办呢? 五十三章1 ----------------------------------------------------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我之外,也没有谁会想着来依靠我这个刚刚入组织的新人来摆脱困境的。 一直在一边儿默默无语的毗沙罗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转换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去了。他一言不发,走到了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 锁链的粗犷人形他最后发出的怨念支撑的他身上的暖红色的锁链无差别的四处袭击的范围里面。 “嘶......嘶......” 暖红色极热温度的锁链无情地打在毗沙罗门本来就是焦黑干燥的皮肤上面,一股股热腾腾白色蒸汽,从毗沙罗门的身体上升起,但是他看起来却丝毫也不在乎的样子,我明明都已经看见他皮开肉绽了。 “回去......” 从来没有说过话的毗沙罗门居然直接就走到这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面前,用他六只巨大的手掌,完全把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的身体死死地钳住了。 “回去......黑锁链的肖恩......” 下一个瞬即,在他六只巨大的手掌同时发力的强横力道下,那个高大的浑身披满了暖红色的锁链的粗犷人形连最后的皮囊都没有能够剩下。 而与此同时,在股股热腾腾白色蒸汽的掩护下,毗沙罗门黑色的身影也随着这股股热腾腾白色蒸汽的消散一同逝去,消失在空气当中。 “傻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朴灵一掌拍来,差点儿直接给我撂倒到地面上去与它亲密接触。 他们似乎是对于毗沙罗门的一系列动作行为表示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奇,反而像看作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情一样来对待。 “吓死我了,你干什么!” 我用连忙双手,勉强还能够支持住这力度。 “比起毗沙罗门的离去,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性命的好。他只是回去了属于他的地方而已,如果你也想要趁早一步去到那个地方的话呢,也可以。” 骆成老师以他坚定的背影说话,却不想这其实并不适合他。 “那好吧......” 似乎我在心底也下定了一个决心,然后视线却突然间因此而变得恍惚起来。 “那好吧......” 这的确是我的喉咙所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是我习惯说话的那个语调。 “那好吧......” 我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胡乱动作起来。拿起大多数人都比较适用的极为容易上手铳枪,独自一个人发疯一样地就往食尸鬼汹涌袭来的地方扑去,凶猛就如同一匹刚刚饥饿了好几个星期的野狼见到了受伤的小 绵羊似的。 很难相信我自己竟然能够承受得住这样强烈的暴风。 玩命的我一马当先,这些食尸鬼的面孔几乎只是闪现在我面前一瞬,我都还没有看清楚,就仅仅是一个画面的时间,就已经像是豆腐一样简单地碎裂在我的身后。 我就像是正在看着一个一人称的极度真实刺激的电影一样,我这个主人公也仅仅只是在此时此刻作为了一个看客而已。明明是我的身体,却与我的意识毫不相干。 原本神风和骆成老师似乎也是把握不准我的情况,就只是在原地观望情况,等候着最好的时机显露出来。但是当朴灵提起两挺浩劫兄弟铳枪冲上前来,看护着我的背后的时候,他们两个也终于按耐不住,不再选择观望了。 神风似乎是被我给感染的关系,和骆成老师一起合力,向着还在漆黑天际上安然自若的德拉库拉.红姬,挑起了枪头。 而德拉库拉.红姬则是依旧泰然自若的,完全不把神风和骆成老师的一起合力放在眼里,她的目光似乎是一直盯紧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骆成老师他再次举起白银铳枪,拉开白银铳枪后面的白银枪身的处拉开了用了四国语言写着“禁止触碰”的特殊金属安全枪栓。 神风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的样子,朴灵就在我的身后守护着我。 这一切都看起来是那样的真实...... 可是,我的视界却突然间不安稳地动荡起来了。 越来越模糊的眼睛,不经意间已经蓄满了深渊般的漆黑,看不到底。 “这应该是我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吧!” 没有了刺激激烈的血腥搏杀,没有的空气中飘荡的焦臭夹杂在废墟当中的味道,没有凄厉与吼叫震撼我的耳朵。只有这漫无边际的死一般的墨黑的如同铅铁一般沉重的天空,沉寂的黑色乌压压的云彩。路边的枯萎等待着死亡的黑色的腐败杂草,还有它们的尸体。白色碎雪末子一圈一团的散落在这周围,这里的常年是冬天的季节。 静寞沉寂得如同死了一般的小小的河流。上面依旧漂浮着那些已经在道路旁边死去的杂草,还有死去之后的它们尸体,因为经过了河水长期的浸泡,通体全身已然都变成了白色的样子。 都这么熟悉却有陌生。 原本的三岔路口,已经变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十字路口。原来还树立着一个残旧的木头桩子,上面的腐朽木头也被换成了 漂亮的白漆木板。 而就在这个漂亮的白漆木板上面,原本应该是站着一只如同乌鸦一样的,通体黑色,长着那种仿佛能够滴得出血来的鲜艳的红色眼睛,背后背负着一把暗色调的,反射着灰色的光亮的巨大黑色镰刀的人型。却已经变得一个相貌十分和蔼的老人,就安安静静地端坐在这一块漂亮的白漆木板的旁边,显得和这周围的景色相当地不和谐。 我从视界的范围外面走近了这一位相貌十分和蔼的老人,他也似乎是知道是我的到来,所以微笑地坐在那同样白色的椅子上,翘首以待着。 我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个走近那一位相貌十分和蔼的老人的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我,而只是其中一个我而已。 五十四章过度点 ---------------------------------------------------- “西北青炎之地,东北 埋骨之地,中南瀑布水乡, 极北诸神之地。” 和蔼的老人快语连珠地说着 不符合他年纪的那样气势磅 礴的话语,霸气遍布全身上 下。 “再一次的,告诉我你 的选择!告诉我,你的选择 是......哪里?”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并 摊开他的左手,做出了一个 向前请的姿势。 “极北,诸神之地!” 这个我似乎是早就已经决定 好了的,的确是极北诸神之 地没错。因为我几乎是把这 名字脱口说出来。 “艾门,那么你就是选 择了生灵不能承受的重量。 ” “有什么不妥的?” 老人转身走向了那漂亮的白 漆木板,抹去了上面的西北 青炎之地,东北埋骨之地, 中南瀑布水乡三块的路标牌 ,只是唯独留下了那唯一的 路标牌:极北,诸神之地。 “不,这非常好!同时 ,我也祝福你!极北诸 神..... .” 老人从手中拿出一样东 西,而这东西居然看起来就 像是普通的旅游指南一本小 册子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是 普通的旅游指南一本小册子 。把它交托到了这个我的手 上。 我拿着这看起来就像是 普通的旅游指南一本小册子 走向了诸神之地的方向,再 没有回头。 这看起来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人,就像是放电影一 样,在大屏幕中闪现着的我 的样子。然而电影终需离场 ,灯也熄灭,所有的一切也 将要消失。 “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朴灵一向不知道叫醒病人的 方法,居然直接单手就把我 提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猛 击我的头部,想是我要继续 装昏睡也不行。 “醒了!我醒啦!就不要摇 了!” 揉了揉眼睛,我擦干眼泪眼 屎,努力睁开自己眼睛,想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模糊看见,这里大概应该是 不知哪个地方的地下室,因 为空气当中的潮湿霉臭的气 味尤为强烈。不过幸在没有 生肉或者熟肉的味道。 墨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依 稀地我就只看得见离得我最 近的朴灵的模样,还有骆成 老师的声音。 “这是哪里啊,我们怎么到 这里来了?话说,我昏睡过 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 啊!” “麻烦的事!” 我还是一次听见骆成老师 用这么低沉的语气说话。 “有多麻烦?” “小羽和少臣,还有那个神 风带回来的小女孩儿,都不 见了。当我们回到市区中心 的那个早就已经废 弃的厂房 里面,并没有看见他们。但 是从现场明显的打斗过痕迹 来看,那么基本可以确定的 是:他们与来者发生过正面 冲突,然后不知什么理由的 ,不见的踪影。” “那么,还有一个人呢?” “神风他......当时就出 去找人去了。” “神风他,一个人?” “嗯!” 朴灵的这个“嗯”字有多少 有些苦涩的滋味夹杂着,实 在难以让我下咽的感觉。 “以后就不用只是你一个人 承受这么多了......” 这么黑的地方,我依然能够 清醒清晰地看见朴灵的眼睛 。 “咳咳!” 骆成老师总是喜欢在关键的 时候来碍事。 “呃......” 当我尝试着支撑起自己的身 体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 。骨头快要融化般的无力感 ,刺疼,让我即使只是挪动 一点点的身体,也如同万条 脑虫蚕食血髓一样刺激。 “怎么了?” 骆成老师一副幸灾乐祸超级 欠抽的表情已经通过了他言 语中的语气的升降原原本本 表现出来。 “没事!” 算是赌气式的,我竟然可以 强忍着这样剧烈的疼痛,勉 强靠着甲状腺的坚挺而支撑 下来,硬是平地而起,直直 地从地板上弹了起来。 “什么啊?这不是能够好好 地站起来不是?” 撇开骆成老师姑且不理,我 自己本身貌似发生了意想不 到的重大变化。这感觉,仿 佛是身体比较起以前来说, 要沉重了不少。 “既然你已经 可以站起 来......我们出去!” “你刚刚醒过来或许还不知 道,你其实差不多都已经睡 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了。” “是吗?” 我的心情是如此平静,连我 自己也大吃一惊。 “好吧。走,我们出去看看 !” 从后来骆成老师告诉我的。 他们在遗失了小羽和少臣之 后,先是安置好了那母子三 人,然后再回了一次灵驿馆 ,换好了装备和必须的食材 。因为灵驿馆的重中之重的 地位,是不必轮到我们这几 个守护骑士前去驻防,到不 如说是我们这几个守护骑士 前去驻防反而碍事,吸引注 意力。 “这个时间,离前来支援的 就近的驱魔猎手大概也快到 了。根据南宫的情报,貌似 有几个业界还比较有知名度 的驱魔猎手也已经给他通过 电话,说是今夜就能够抵达 的样子。” 三日午后三点,诺大的城 市难得死一般的寂静,只留 下了贯穿巷里巷外呼呼大作 的风声。而就在我和朴灵, 骆成老师三个人的面前,突 然出现矗立着两座绣铁雕塑 一样的人型。 “阿曼德?你来干什么?” 看来这似乎是朴灵认识的人 ,所有她自顾自地一个人就 走了过去。他们是贴得如此 之近,说话小声得如同蚊子 苍蝇,但是不知为什么,我 却听得相当清楚。 “复仇女神,这样的战争大 概还不需要用到复仇女神吧 !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为什么来?这你自己 心里应该清楚。” 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面不改 色,显得 相当淡定,我是真 心觉得他们的交情其实应该 是不错。 谈话进行得相当不顺利的样 子,最后这两座雕塑直接绕 过了在他们面前的朴灵,转 而径直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 来。他们的眼睛真如同雕像 一样无神而散漫,透 第 38 部分 露出坚 定与无情。 到了我的面前,凝视几秒过 后,却又绕过了我。继而把 在我身后的骆成老师给架了 起来。 “为什么?” 看着这两座雕塑架走了骆成 老师,我正要发作,朴灵却 适时的拉住了我。 “背叛者。” 朴灵想事情入了神。 “复仇女神。是组织里面专 门处理处决叛乱者的特批机 构,拥有凌驾于长老会的权 力。这也是依赖于初代教皇 赋予他们审判者的特殊权力 之一。因为由他们处理过的 案例精密程度极高,各方面 情报的收集,大小事件的剖 析一一到位,还没有发现有 错。” 朴灵似乎是从神游状态回来 了的样子。 “既然,复仇女神这么做了 ,那么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理 由!一定有的!一 定......” 等到两个雕像走远,直到再 也看不到的地方。朴灵这才 松开了拉紧我臂膀的手。“ 希望他还坚持活着!” 我摸了摸被朴灵压制的膀子 ,居然没有期待的红手印。 “神风。” “没事的,他一向命硬。” “对了,在此之前,在傍晚 来临之前,总部的人也应该 办齐了手续,和国安那边一 起,过来镇压。顺便来带你 走。” 一般来说,我是没有理由说 不的,再者,我想的是什么 ,朴灵也知道。 “你不要想着拒绝。其实, 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你有 机会,把潜藏在你身体里面 的东西引发出来。你做不到 ,我们做得到。” 望着朴灵的眼睛,总感觉, 我是被自己拉进了一个无尽 的黑色漩涡,深邃的黑洞。 黄昏时刻,时间也被停止。 灰蒙蒙的天际边,一个蘑菇 挡住了我。又一个蘑菇,又 一个蘑菇,蘑菇,蘑菇,好 多的蘑菇,天上的蘑菇,地 下的蘑菇,漫天飘来的蘑菇 ,降落到地上的蘑菇。蘑菇 ,蘑菇,蘑菇......视野 的尽头所向,全是蘑菇。 蘑菇落在我面前,提着枪, 全副武装。 “这就是我们要带走的人吗 ?小姐!” 从头顶渐渐逼近的巨大风压 ,按榨得我睁不开眼睛,烟 草纷飞,尘土飘扬。这双翼 武装直升机的确够劲儿。从 上面落下一副绳梯,也随风 向摇摆不定。 “是他。” 恍恍惚惚间,我的手已经搭 上了绳梯。这梯子是经过特 殊加工过的,摸起来很棘手 ,却也容易松开。后面的看 似是军队长官的某人赶鸭子 一样就把我送上了机舱。 看样子,朴灵是不打算一同 离开的。也对,话说她才刚 刚回来不久。 “睡一觉吧,到的时候,我 们自然有人叫醒你!” 这个军队长官很礼貌地对着 我微笑,但是我却知道,在 我的背后,已经有两个他的 部下准备伺机而动了。疑似 就算我不肯乖乖听话,也得 在到达之前躺下去。 那自食其力自然是比被人打 晕的来的要好。 靠着机舱舱壁,我半眯着眼 睛,打起了瞌睡。双翼武装 直升机飞得相当平稳,几乎 没有什么颠簸,这大概也是 天气的缘故。 眯眼之前,我大略地看了看 这机舱内的人 员组成。视野 之内,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 子。每个人都穿着齐整的军 装,但仔细观察却又可以发 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衣领和 袖口位置的纹章也都是不尽 相同的。 响尾蛇,紫牡丹,狼头,鳄 鱼,......各种各样,多 种多样。 不过,也有相似相同的纹章 ,而相应的这两个人也靠得 很近。从装睡之后他们的谈 话中可以知道,在他们每个 人的衣领和袖口位置的纹章 就是他们家族的纹章。 在机舱内的这些代表各个家 族的守护骑士,基本上都是 未过三十的十三代的年轻 人,也只有拉我上架的那军 队长官 是十一代的守护骑士。 眼皮似乎突然越来越沉重, 直到我再也撑不开这两扇 一视界的窗户。于是,二 扇窗户被打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刚爬 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不同于 曾经任何时候的感觉,出乎 意料地清爽干净。 这是位于太平洋某座我不知 名的小岛。中央是一座不知 死活的火山,从它延伸出来 的绿色青葱地带就是这座小 岛的主景色,包围着,螺旋 围绕衍射开的射线。 在机场下落,他们护送我下 飞机,陪同着我继续向前, 去往山里的设施。 五十五章1老师们 ---------------------------------------------------- “就是这小子?” 推开人群,从中间大步流星地走出个饱经沧桑,脸上满是岁月痕迹的中年老男人。 “朴灵小姐,是这么说的没错。” 走到这里,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跟我来。你从今以后就跟着我,我就是你的直属总教练官。放心,你也不必露出这副表情,我又不会生吃了你,我很仁慈的。” 一般仁慈的人绝对不会提到仁慈这个字眼。 跟着眼前这脸上满布刀疤伤痕的中年老男人,我穿过两边迷一样的山洞隧道。山洞隧道的空气中混杂着水分的气味,地面也出乎意料的平坦,没有想象中的坑坑洼洼的感觉。 山洞隧道两边昏昏欲睡的几盏矿灯,望不到漆黑的顶带。中年老男人虽然上了年纪,走路倒是相当迅速,大概是属于那种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的人种吧。 慢慢地,我开始看见了其他的人。看样子他们都很忙碌,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本份的事情。而这里的灯也比起矿灯而言,就犹如太阳一般热烈。 很大很宽广的一片空地,却基本上被这些忙碌的人和堆砌在他们身边的或大或小的机械所占据。分成七行或者八行,一字排开。 他们是在匆忙地组装或者是维护,上下零配件。而从初始形成的外壳,我依稀能够分辨得出,他们组装维护的这些机械,应该全部都是某种武器的一部分。 或者说,他们组装维护的这些机械,本身就是武器。 不到一分钟,中年老男人更加快速地走过了这片区域,我们又钻进了山洞隧道。 在下一个有光的地方,中年老男人拿出了把特殊的钥匙。 “就是这里,进去吧。” 中年老男人直接起脚踹开了这道看起来还蛮坚固的不锈钢铁门。 “里面有你在这里会需要的一切日常用品,比起大城市里面的东西也不算太差。下午就是正式开始训练,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那句话,放心,我不会生吃了你的。” “砰!” 不锈钢铁门就死一样地呻吟,被深深地嵌入了门缝。我想,这大概也是反锁的一种方法吧。 这间房间倒还算是挺好的感觉,粗略估计也有八九十平米的样子。对于我一个人来说,足够宽裕。还有中年老男人所说的日常用品,也的确都是比起大城市里面的不算太差。 抗感染类药物,青霉素,氨苄西林、阿莫西林;麻醉药,全身麻醉药,硫喷妥钠,局部麻醉药,利多卡因,苯佐卡因, 骨骼肌松弛药,库溴铵库;神经类药物,中枢兴奋药,甲氯芬酯,茴拉西坦,镇痛药,哌替啶,曲马朵 ;.解热镇痛药,乙酰氨基酚;.抗炎镇痛药,双氯芬酸,布洛芬;抗痛风药,别嘌醇;抗偏头痛药,麦角胺咖啡因片;镇静催眠药,戊巴比妥,氯西泮,加兰他敏;治眩晕药,倍他司汀。 抗精神病药,氯丙嗪,氟哌啶醇,氯哌噻吨,氯氮平,哌泊噻嗪棕榈酸酯;抗心律失常药,奎尼丁,盐酸艾司洛尔,胺碘酮,苄普地尔;抗休克药物,肾上腺素。 这一大堆的药物占据的房间的四个角落,由四个颇具规格的大医疗衣柜所承载载着。其中,单独抗精神病药和抗休克药物就单独占据了一个大医疗衣柜,也是相当的具有规模。 莫不是我以后的日常都得需要这些东西才能够活的下去?不知情的我突然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冰冷的触感,连血液也凝结。 没怎么过,就已经是下午时分。 跟着他,经过一条漆黑的走廊,迎面出现两座鬼神的雕像面前,出现了一个高高的巨门。 这两座高大异常的鬼神雕像,看起来倒应该是佛教中修罗模样。手持深黑发紫的青色法轮,目光凶煞渗人。有六只以上的手臂。因为灯光太暗的缘故,在加上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意,所以只是看见了这一部分露在前面矿灯的余光下的手臂。而那隐藏在黑暗里的更多的手,到底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穿过巨门,就是宽敞广阔的修炼之地。 这是一个近乎椭圆的场地,有着浓重的土地的气息。很是广大,不过就是灯光差了点儿。 “我的名字是修加,修加.赞佛罗,是你的总教练。这一节课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在以后的训练里面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我们要做些什么,以防万一。” “我可能已经知道了。” “那样就简单了。来,伸出你的左手。” “呐!” “左手食指。” “呐!” “啪!” “啊啦!!!” “突然间你干什么!” 我强制回收回被刺痛的左手食指,上面的倒立的小型十字图案不但没有褪去颜色,倒不如说是更加地刺眼起来。 “我还真以为你知道了什么。呐!” 修加教练递过来一颗指头大小的青色小青石, “让他出来吧!” 我接过青石,很容易就把它碾得粉碎。 “半翁 !” “好!就是现在,你暂时保持这样不要动!” 他突然发力,即刻间猛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按在我两边的太阳穴上。 “嗯!的确是六芒星没错!” 中年老男人撤开了贴着我左边眼睛的他的眼睛,手摸着自己下巴,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四周围看不见的阴影底下多长出了几双鞋子。 “这个就是新来的人吗?” “好新鲜的年轻人!” “真是令人妒忌啊,这么年轻的生命!” 夹杂在他们的脚步声当中的,数个漂浮不定的天外之音,围绕在四周,就像贴在我的耳朵边儿上响起,十分地空灵清晰,就像是从脑子里传出来。 “他们貌似对你来了兴趣了,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直接跳过一些烦人的手续......”[贼吧zei8电子书下载:zei8贼吧电子书] 不知为何,我并没有产生多余的想法。明明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他们盛气凌人的气势,和一种未知的庞大而压抑的感觉,我却没有感觉。 五十六章开门 ---------------------------------------------------- 老师的背后,是极其严厉的教导。 总共四位老师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是眼睛会在黑色背景下闪烁放出白光的人,脸上的表情邪恶得不像是人类,身上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暗色调戾气。 十月以后,秋天的景色变得更加伤人。我又重新回到这里,以崭新的态度,想法,身份。 “话说这城市还是一如既往地死寂啊,活着的人都死光了,是么?” 时隔四个月,我原本居住的城市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在四周围都被拉上了封锁线,把以城市为中心地带的郊区也通通封死,不让人通过。 “这座城市里面活着的人还有不少,只是你还不知道。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神风俨然已经成为了这里的首席顾问,带领我们熟悉环境,了解现如今状况的专业人士。也是,他也已经在这座曾经的城市与红王奋战了四个月之久了,有这个资格。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的勒,呵呵。” 我走近了他,他也走近我,相视无言,男人之间,不需 要太多的语言,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就已经足够包含许多的诚意。 “四个月不见,你变化不少啊!” “你不也是吗?” 我们相互拍了拍肩膀,想想这四个月的时间,真的是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多得我都已经不太记得,究竟在这四个月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仿若是一场春秋大梦,睡醒之后,就突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而神风在这边的事情,我在太平洋烈岛听从训练的时候也是略有耳闻。这也是我一直关注的结果,在每天被老师们折磨得半死以后的空闲时间里。 “前线报道,前线报道!在沦为大清洗战场的青阳市的四日,前往支援的首批驱魔猎手,食肉兽一行人。在一高楼天台发现不知名生还者三人。经过初步认定,这生还者三人正是失去联系的十三代的守护骑士,神风。和同是十三代的守护骑士神羽,少臣。” “想不到,你现在已经晋升,身居要职啦。你倒是升得挺快啊。” “不说废话!” “听说骆成老师从复仇女神手里逃了出来,是吗?” “不说废话!” “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烦!” 后山深处碑林,满面残缺的石碑,断立在周围的坑坑洼洼的土地,比起我上次来,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变化,但我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微妙在哪里。 我们估摸来有上百人聚集在这里的碑林,但纵使这样也显得稀稀松松。但幸在碑林的外周围还有更多的驱魔猎手等候着,他们是在等候着一个秘密的口令。 “既然你们都已经找到了入口,那怎么还不进去不他们一锅端了。对于你们这么多专业人士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找到了入口,不一定要进去的。” 神风对着他背后的一个助理招了招手,示意让他立即过来。 “其实是没有找到进去的方法,你才会这么说的吧。” “不是!” 神风回答倒是异常地肯定。转身就从背后那人的手上,拿过来一大沓照片递给我。 “什么东西?” “看看再说。” 这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已经在专心致志地观察这些照片。很容易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照片的相素相当高,不过大概拍摄的时候没有拍好的样子,有些走影的情况出现,但是却也可 以依稀分析出来,这些照片中的地方一直都是我们现在所站在的这 第 39 部分 个碑林位置。 “这些照片是由卫星在在这四个月来拍摄到的画面。来,仔细看看这张!” 神风从我手中特意挑出了一张最近时间才拍摄的照片。上面景物形象都很模糊,估计拍摄的时候是晚上九点的时候,那是的云层挡住了视线。 但是随着神风指引的手指,我一步一步,一点儿一点儿地顺着看着,捋下去。渐渐地就可以发现,在灰白色的云层遮挡后面的这个碑林位置的一个地方,有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却实际存在的东西。 一个苍白的小点儿,就像是无意闯入到狼群的羔羊,孤零零地躺在的无助的黑夜,静静等待死亡之神降临。 “门?” “嗯。” 然后神风又给我指向了二张照片。这张照片与之前那张唯一的分别就是没有了那一个苍白的小点儿。 “当时,门大概只打开了五分钟,就立即关闭,再没有打开过。” _5_“那你们是怎么确定那个时候,那一个苍白的小点儿就是门呢?或者,或者就你们看到的就只是当时月亮的倒影呢?” _1_“这不会!且不说当时的云已经完全遮住了月亮,我们能够如此确定当时门被打开过的原因是因为从门里面跑出来的东西。” _7_“什么东西?” _z_“红王的其中一个干部,找你的!” _小_“哦......” _说_“我想我已经知道怎么打开这门的办法了。” _网_我圈起衣袖,从这一大沓照片当中挑出了我认为的一些重要,需要用到的照片,其中也包括神风特地挑出来给我的那两张照片。 “我想这应该不只是单纯巧合吧。” 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张桌子,我正好把我特地挑出来的一部分照片按照我的规律法则排列在上面。用两块一般厚度的透明玻璃夹住,在最底下放上一张特殊的底片。 “给我电筒!” 当光从上而下的打在这些按照我的规律法则排列的照片上面,底下的特殊底片开始显露出变化。一点一点,一笔一笔,线条慢慢勾勒出图案。 果然,和我想的相差无异。 “太极图?” “不对!是生门和死门。这才是我们想要的。” 既然知道的头绪,我们也不必再等。按照 太极八卦图的位置,我们把这些石碑重新排列的一次。去掉多余的石碑,换上需要的石碑,以点成线,线成平面。刚刚好忙活到九点时候,皎白的月色当空,大地开始震动。 五十七章1关门 ---------------------------------------------------- 以我和神风为中心的碑林,迅速发生了一系列化学反应。碑林方圆数里之内的土地,立即如同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坍塌下陷。 “轰轰隆隆”几分钟过后,我扶在桌子上,等待着它显出它本来的面貌。神风站在我的旁边,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端详着我,似乎这就像是我们的一次见面。 待到天空中飞翔的使魔们卷起风暴,呼啸盘旋而过,将尘埃落定。这个时候,整个碑林地带已经下降了大概一米有余,成圆形,草与土相分离。 而就在这下降了一米有余的碑林里,地上那两个深不见底的漆黑的地洞立马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两个地洞左右两边,以东西走向分布在我和神风的两边,多有考究。 “你看,这张照片上的白点。就是出口,也就是这一副太极两仪阵的生门。” 我又找出照片,重新对照。因为我还不确定真正的生门的位置。 “哪一个?” 神风一下就看穿了我的疑虑,他知道我并不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两个地洞,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生门,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通往地下红王的入口。 “不好说。” 这种二选一的时候,首先令人想到的就是,反正我们有这么多的人,那么就倒不如简单的兵分两路,这样就百分之一百可以找到生门,找到入口了。 可是,我们却不能够就白白地让超过五百的精英部队就那么地碰碰运气而丢掉了性命。 “这四个月来,真不知道你经过了什么?生门,或者,死门。生或者死。是这个意思吧?” 神风居然突然冒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样子他这四个月来也变化了不少。背后几个在业内还比较有名的驱魔社团的带头人自动自觉上前几步,意义已经相当明显了。 他们心甘情愿愿意作为一批的进入试探的敢死队人员,与我和神风一起。 “这就好办了。” 我还记得在他们这些几个在业内还比较有名的驱魔社团里面,还有 我比较熟悉他们,他们却不熟悉我的,朴灵所在的家族代表。 “哥!”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我的。 紫檀花驱魔社团,在那边整天听,听到耳朵都快哭出老茧的驱魔社团。什么历史悠久,与组织的渊源,能人无数之类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族叫我“哥”的就只是只有一个人,朴灵的弟弟。 那个时候的事情我不想要再想起,往事如风,就让他随风而去。这个便宜弟弟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差,至少他还能够跟随家族的驱魔社团出来执行任务就可以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来得挺早的啊,今天晚上吃宵夜没有啊?有没有水土不服啊。” 可能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以后,我也变得圆滑不少,但是也是仅仅对于这个便宜弟弟而言而已。对于他们家族,他们紫檀花驱魔社团,我现在还会理会的也就只有我的这个便宜弟弟而已。 五十七章2关门 ---------------------------------------------------- 其他社团成员也很自动自觉,没有过来干涉,借着其他的借口走到一边去了。 “咦咦哦哦……” 他不怎么爱说话,而我就是喜欢他不怎么爱说话这一点。在他这个年纪,就跟着家族驱魔社团出来工作的也是少数。所以我特地让他和我,还有神风,再加上另外几个棣属野狼,神罚两个庞大驱魔社团的驱魔能手,组成部分下地的一组人。 而相对说来,另一组人也自行形成,是熟悉得乃至于厌倦的人。紫檀花驱魔社团的朴德-因巴斯。一个被组织破例提拔,狠狠跨越三级的与我同属一期的守护骑士。 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让这个人首先选择。至于生门或者死门,那就要看他的造化,或者是我的。 下地的感觉良好,这也是要归公于在在南太平洋的时候,那些强势如同鬼神一样的老师。 门打开以后,是一口斜斜通往地下的甬道,大概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身形。我当仁不让只能够走在了一位,而神风自然而然地就跑到我后头去了。 手摸这里的石壁明显比起想象当中的还要干燥很多,似乎是有人特意而为之,两边墙上烘干的痕迹,残留的余温,某个人的气味,都深刻清晰地印在了上面。 “看 来似乎是有人已经早我们一步来过这里,而且看样子还是个熟人不是?”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熟人咯!” 渐渐地,感觉到空气缓慢开始流动,听得到的风呼吸的声音,就像是长年久居在地下庞然大物蠢蠢欲动的血脉。不过,既然有风,那么这是死门的感觉也变得没有多少强烈。 因为这一段不算长的甬道,也算是走到了尽头。突然觉得视野一下子括大了许多,但结果就是暂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等到这么个缓劲儿过去了,眼前的路着实把我,或者说我们全部人狠狠吓了一大跳。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有一座吊桥,而且还是一座摇摆在风中的破烂不堪的吊桥。 我又稍稍向前走了几步,看看这吊桥底下的情况。却只能够看到一片的漆黑景象,然而又依稀能够听到些水浪拍打石壁的回响声音,空灵又铿锵有力。而吊桥的对面则被掩埋在了浓浓一团黑雾当中,依稀不能分辨在吊桥的尽头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但不管怎么样,走上了这一条路,就是已经不能够回头。那么既然已经不能够回头,也就不管途中遇见什么,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 不过,又不一定要用双脚走。因为吊桥这里已经足够宽阔,桥顶打开的空间,能够让原先在狭窄的甬道里面伸展不了的使魔们出来透透气了。但就正当我后面的神风他们抹碎青石叫唤使魔的时候,我却分明觉得在对面桥头的黑色迷雾渐渐散开,迷雾后面一个人形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五十八章活棺材1 ---------------------------------------------------- 细心地观察可以发现,在那个奇怪人形的身后,赫然竖立着棱角分明的大盒子。 “是棺材!” 神风突然从后面给它下定了一个结论。不过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越看那大盒子越像一副棺材。而且还是西式的那种不加翻盖儿,转而做成滑盖儿的,中间还铁定打上纯白十字标志的棺材。 “背负着棺材的意思就是来送死的,是吗?” “呵呵……那棺材是给我们准备的也不一定!” 吊桥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桥上风声呼啸,暗影涌动。对面的背负着棺材的人的样子已经慢慢清晰起来,但也仅仅只是看见而已。 一张苍白无颜的面孔,死气 尘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僵直得迟钝得让我直怀疑他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喂……” 神风的手肘从后面撞了撞我,而另外一只手则指出了方向。我的眼睛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在那具活尸的腋下腰的位置,我分明看见一只干枯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臂伸了进去,只伸入了活尸的身体里面。我循着枯手,发现他的主人居然是来源于那副棺材。 但就当我还专心于那副棺材时,我身后的人群当中却正在发生着不小的骚动。倒不是后面的人吓破了胆,而引起的向后慌忙逃蹿骚动,而是正好相反,他们居然不停地嚷嚷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度过桥去。 我想说点什么阻止他们,却没想到连我自己也不自觉地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走过去对面桥头。 “神风!” 虽然我也就只是碰碰运气,不过还好,神风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紧要关头拉住了我不由自主的身体。 “幻觉?” 我首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不过又被我即刻否定了。因为就现在我具现之弧的程度来讲,任何幻觉就如同幻觉本身,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的确是幻觉没错!” 神风似乎也在这四个月里面取了不少经的样子,差点儿让我记不起来,他在幻觉这方面可是专家的事情。 “怎么说?” 他直接从后面把我抱了起来,使得我的双脚虽然是在走,却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植入型幻觉。这类似于被人催眠,完全地催眠五感神经。应该是在进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胞子植入了我们的身体里面。” 好在吊桥不是很宽,就我和神风两个人已经完全阻挡住后面的众人。不过,却也只是暂时地挡住了而已。当对面桥头的活尸突然在跪倒,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波动扑面而来,准确地打中了我们所有人。这顿时彻底地激起了我们的疯狂,我看着神风竭力阻挡,也是无济于事。 五十八章活棺材2 ---------------------------------------------------- “产生幻觉的本体在哪里,知得道吗?” 我想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从南太平洋老师那里学到,我速度切断了腰部以下的神经。果然,这 样我的双腿就不再自行自断,转而摊软得似一堆烂泥。神风会意,也就把我从抱着的状态放了下来。 “据我所知,倒是有一个名字是会使这种植入型幻觉。其名为诸葛。自三国时期八卦阵初形成以来,以诸葛亮为创始人的八卦阵,它的布阵方位的确是传给姜维没错,不过,他八卦阵的精髓,幻觉的精髓却直接留给了他的家族,龙岗卧龙氏。” “我们没有时间了……” “棺材!” 话音未落,我半空中手已经抓起一块硬物,跟着风声,刺穿了活尸,还有他背后的棺材。 活尸倾刻间像气球一样爆裂,随着烟消云散的还有漆黑的迷雾。这时背后传来了神风过于爽朗的笑声, “刺得真准!呵呵……“ 风刮得更加烈了,似乎当中还多了一层寒意。我木愣地呆傻在原地,望着对面桥头被铳枪刺个正中神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背后的笑声却在此时此刻更加地放肆,不过当他真正大笑的时候,我也笑了。 “就让你见识见识现代科技的厉害!” 说话的还是神风,不过不是对面桥头的神风。而是这个几乎是贴在耳朵边上的神风,不过不是我的耳朵边儿上,而是他的耳朵边上。 等他发觉到不对的时候,神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从头到脚,尤其是头,好几十上百个电键布满了他的全身,缠绕盘旋而上,这我看着都觉得恐怖。不过,这种手段估计就我知道的人中,也只有神风能够有这个心和同时拥有这个能力。 其实就在神风放出话来的同一瞬间,已经打下了电键的开关,所有的电键同时启动,几乎没让他全身瘫痪掉。不过,如果他坏掉了倒也就达不到我们的目标了。但他却比我们预料得还要硬朗一些,居然没被直接作用于脑袋瓜子的电波打趴下,而还笔直地挺立,不过也是昏昏沉沉的模样,离倒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什么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开始注意到我不是神风的?” 他艰难地只能依靠着手脚并用才能够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被倒下。 “什么时候?注意到你不是神风?这你倒不如问我什么时候认为你是神风过!” “诶!废话少说!赶快把他放倒,让我们把这里的环境位置估摸清楚再说。” 真正的神风又发话了,看来他似乎是 第 40 部分 比这个现在处于砧板假神风还更加紧张。 不过话也在理,要不是为了准确地弄到这地下迷宫一样的前路的导游人员,我们也不必这么麻烦要收下一个活的。 五十九章1 ---------------------------------------------------- 在榨取了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可利用价值之后,我们很乐意给了他一个痛快。从而绘制了一副关于这底下的十分简略的概念地图,因为即使是这个人也并不完全清楚这地底下的情况,所以这一副概念地图上还有很多还是空白,等着慢慢补全。 沿着这所谓的地图所指,我们从直接从吊桥上退回来,转而沿着看起来十分陡峭的峭壁,朝底下扔下滑轮和绳索,然后一个紧跟随着前一个人,快速地向漆黑一团的地下深入。我依然是带头的一个人,所以也是一个接触到如此松软的土地。 我只能够用活着的来形容从脚板传递上来的感觉。混杂着黑土地特有的泥土的味道,呼吸有秩,上下起伏的土壤,显而易见地都证明着这泥土极富营养,是一块上好的沃土。只是我左右上下,前前后后都观察了好久,就是没有发现一点另外的生灵的气息。 但最是令我万般不得其解的是,就在刚才吊桥上面的时候,我还能够听见,感觉得到,在吊桥下虽然看不见的那深渊里传来的汹涌澎湃的潮水声音。为什么一到我亲临此境来感受的时候,居然就无端端地消失不见了。我问神风,他也摇头,却很肯定刚才的水声并不只是幻觉而已。 我们自然而然地把线索指引投向了现在唯一知道那副地图之上,但是仍旧是对此一无所知,找不到进展的头绪。于是干脆放弃,只是按照地图上所指的点推测,继续前往下一个位置点。 沿着这黑土向上方快速步行几公里,果然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按照预定的开启通路的方法,找到了通往红王机构内部的其中一条秘道。 虽然说是秘道,但是也要打开了以后才能知道。因为门紧紧地锁死了,而地图上却也没有给标明如何开锁的方法,搞得我们的人只能够望着漆黑得连钥匙洞都见不着的厚厚的似乎是金属铁制的大门干着急。 砸了它或者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样直接的选择还是得收着,我们试着从技术方面着手解决。所以,便宜小弟就上去了。因为的话,那就是他是在场的人当中的一个 拥有具感之弧造诣最为深厚的人。 “找到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宜小弟却已经经过了在脑海里试验,失败,然后再试验,再失败,反反复复,复复反反至少上千次的来回尝试,这才终于能找到了确切能够打开这秘道的方法。 但他也仅仅如此而已,在用过一次之后,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或者说是几年,再者是更加长的时间里,他都只能够保持平时的模样,一无是处的模样。 不过现在倒很是发光发热,经过在大门上鬼画鬼画了许久之后,终于停笔的他,也终于失去了意识,但是大门却也的确是打开了。 五十九章2 ---------------------------------------------------- 门开地只一刹那,一股劲风夹杂着冰冷严寒的气息,划过布满层层水汽的墙壁,劈头盖脸地直接把我们让出几米之外。确切地说,应该是躲闪不及而本能地弹开的。 “门算是找着了,怎么样,回去吗?领导?领导?” 神风的声音在耳朵边儿嗡嗡作响,但我却没有功夫去理解他所说的话,因为就在门打开的时候,另外一个清脆的童稚声音同时间钻进了我的脑子里面。 “青,你到底还是来了,来了就把不打算回去了吧!我们本是同根生,你其实不必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过来和我一起,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我一起推倒他们。” 我愣了愣神,想了想,果然还是觉得这个声音我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没有听到过二次。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每一次说话都是不同人说话声音的坏人。 “我倒是想和你同根生的,不过你都已经把我们同根生的土壤都一并给抹掉了,你这是要这样同根生?还是要怎样同根生?” 根据他的回答,我就知道他会回答,我将要决定是否保持理智。 “你觉得是你是来干什么的,是为了毁灭我吗?根本不是!你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 他没有机会在说下去,神风也没有耐心再听由我独自发呆太久。 “你如果真是要来,就带这么些人吗!” 他舍弃从我的脑海传达声音,转而直接从遥远的地方,通过洞穴不知是否经过放大,但那夹杂在当中强横的气势的确显露无疑。 “就凭借这些人?他们 连我的存在都承受不了!” 不是声音有多大,也不是耳朵有多难以承受这种声音的力量,只是我突然间连站稳住脚这种事的维持也变得异常地困难。而在我后面的他们,就早已经是东倒西歪,没有一个人还站着,我认识的包括神风在内的人通通倒地不起,昏迷不醒。 “我们都早已为自己修好了坟墓,架好十字架。我们背负着棺材来到这里,这千骑的兵马,千人的送葬队伍,拼尽了性命也不能把你埋葬的话……也必须把你埋葬!” 不适应的感觉渐渐也变得没有那么强烈,挺直了脊梁,数着骨头瑟瑟碎碎作响的数目,灵魂的深处,有另外的一个灵魂正蠢蠢欲动。 “千骑之师?你相信那些在钢筋水泥森林里面,吃惯了温热茶饭的所谓守护人,是能够以一当千的好手?能够敌得过他们这些荒野的野兽?千骑之师?你在开玩笑吗?青,你是足够聪明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你自己要的是什么!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来吧,站在我这一边,我什么都会忘记,我也会帮助你忘记。那个女人,我可以还给你!” “你知道吗?你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一切的一切和她扯上一丝丝的关系!” 六十章恶屠1 ---------------------------------------------------- “你这样做,会连见上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也失去的。你舍得……” 他话还没有能够说下去,我就没有再听下去。缘由来自于头顶的上方,突如其来胡乱的颤抖。有几块落石掉下来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石头为什么会掉下来,因为这种掉落的方式绝不会是普通地震所导致。 我抬头向上望去,有规则地一条直线整齐地下落的石块,纷纷扰扰从身旁渐渐地着陆着稳,迎不起尘土,都被深深地陷入到黑色泥土的温和柔软的怀抱当中,或者说是用吞食来形容更为贴切。 “你做了什么?” 说着我悄悄地把手摸向了腰间,从手上触摸而来的感觉清楚地告诉我位置正确,只等出手。 “你们想要的,战争!规模巨大的,反抗专权的独立战争!我说过的,你们没有胜算,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有……” 趁着在红王说些我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话的时候,瞬息之间,我熟练地摸出了腰间口袋里面的手机。不是那一部,而是机构分 配下来给我的,另外一部。 “还会喘气儿的说话,我是指挥!” 直接无视掉红王还在一直念念叨叨的话语,我拿着个巴掌大的手机就像讲对讲机一样。 “指挥中心?” 红王的声音渐行渐远, “给你今天的时间考虑……” 应该是离开了。 “对的,我是指挥中心!” 说话间貌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神风面前,把他提了起来。原本是想扇他两巴掌来叫醒他的,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因为红王一走开我刚刚还差一点儿才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自己醒过来了。 这个时候,上面的人也不含糊,连废话也不多一句,直接就给我把影像传送了过来。倒也是或者因为他们用语言的话,也形容不了眼前的景象。 反正我是看到了。远远的地平线前头,照我估计应该就是在碑林的边缘地带,从地下裂开的缝隙当中,一片一片的白色人形雾状物从地下冒头成形,形成一圈又一圈,从远到近,由外到里,慢慢逼近,慢慢但已经是确实无误把我们留在上面的千人大队包围了起来。 而在这些潮水一样涌动的白色人形雾状物当中,尤其引起我注意的是在一个长了一张黄脸,身材很高,下颔像老虎的高大瘦长的人形。他的存在就像是众多的白米饭当中混杂了一颗未熟的谷子一样显眼。 这个模样,我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 “张献忠。” 神风走进我视线,揉了揉他快要僵直发硬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当作对讲机的可视电话已经掉落地上,变成了几截可回收利用垃圾。 这个名字,我还真的是知道的。 六十章恶屠2 ---------------------------------------------------- 貌似是当初在南太平洋的岛上的闲来无事的时候,在藏书区一本野史当中看到的。 张献忠,(1606~1646年),字秉吾。延安人。崇祯三年(1630年)于米脂起事,自号八大王,人称“黄虎”。其起事后,克凤阳、焚皇陵、破开县、陷襄阳,胜战连连。崇祯十六年克武昌,称大西王,次年,建大西于成都,即帝位,年号大顺。1646年,清兵南下,战殁于西充凤凰山。 这是一般说来比较大众化的介绍,也是流传比较广泛的版本。但当时我看的版本却似乎有些过了。 张献忠是延安卫柳树涧人,与李自成同一年生。他长了一张黄脸,身材很高,下颔像老虎,因此人送绰号为“黄虎”。在延绥镇为军吏的时候,犯法当斩,主将陈洪范对他的状貌感到惊奇,于是向总兵官王威请求释放张献忠。张献忠与李自成同为府谷人王嘉胤的部下。张献忠曾与王嘉胤为奔走之友。崇祯三年,王嘉胤抢劫富家的粮食被有司缉捕,遂揭竿而反,张献忠纠集以米脂十八寨依从王嘉胤,他自称为八大王。 王嘉胤死后,张献忠率领部下两千人投降了明朝的洪承畴,洪承畴将张献忠的属下编为部曲,李自成投奔了高迎祥。高迎祥、李自成转攻山西、河南等地,并派人暗中与张献忠联络,加上洪承畴对张献忠管束得过于严刻,于是张献忠复叛洪承畴与高迎祥的军队呼应。 但是张献忠这个人实在是过于残忍好杀,所过之处奸淫杀戮,情形之惨烈,难以以言语表现。 因为张献忠的部队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停地淫人妻女,然而他也是靠着这种手段笼络手下的士兵。他们往往将丈夫与妻子面对面缚在一起,让丈夫亲眼看着妻子被人奸淫,只要作丈夫的稍微流露不满的神情就会惨遭杀戮。或者强迫父淫女、子淫母,等他们互淫完毕再一起斩首。 有时张献忠命人将被掳的孕妇衣服剥去,他与部下一边饮酒一边猜测打赌孕妇的腹中怀的到底是男还是女,然后剖开孕妇的肚子查验。他还用大锅先将人油煮沸,然后将小孩子扔进去,直到小孩子被活活煮熟了便充作下酒的食物。张献忠用刀子戳锅中小儿的肉,吃饱了之后剩下的赏给兵士下酒。或者用矛刺入小孩子的身体高挑到空中,小孩子在矛尖上痛嚎而死。 张献忠还列木为台,命男女共登台上,然后在四面纵火焚烧,一时间惨叫声震地,张献忠与属下看着狂笑不已。他为了喂养战马,在杀人剖腹后挖去脏腑,然后用人血浸过的米豆喂马,使马长得十分肥壮。 假如在攻城的时候遇到激烈的抵抗,张献忠就让所掳掠的妇女赤身裸体向城上辱骂。在战后凡是有姿色的妇女都被轮奸得奄奄一息,然后割下首级,将尸首倒埋进土中,女人的下体朝上。据他们认为可以压制炮火。 六十一章 -------------------------------------------------- -- 除了在一种情况下妇女可以免死,那就是张献忠的士兵一进入百姓家,家里的妇女装出十分情愿的样子主动与士兵相淫。因此张献忠的士兵经过的地方,妇女不得不首先迎出来自己脱了衣服供他们侮弄,这样才有机会救一家人的性命。 而且张献忠对付妇女还有特别的办法,他设计了一种叫做“骑木驴”的酷刑用来对付不合作的女子:首先将该女子吊起来,使其阴部对准一根高竖的木竿,然后割断绳子使这个女子坠落下来,让木竿从女子的阴部穿进来,再从口鼻中穿出去。被折磨的女子直到三四天后才死去。民女惊骇之极,只好纷纷主动献身,比娼女还像娼女。 张献忠每攻陷一城,所掳掠的妇女必须由他先挑选出几个姿色美艳的轮流伴宿。这些美女的上半身穿着艳装,下半身赤裸什么也不穿。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张献忠淫兴勃发,立刻命这些美女横倒在地进行奸污。等到他玩腻了的时候便将她们洗剥干净杀死,蒸着或煮着吃。有时他等不及这些美女煮熟了,就带着血大嚼起来。 崇祯十六年春天,张献忠连陷广济、蕲州、蕲水等地。他进入黄州的时候百姓都逃走了,于是他驱赶妇女铲城,之后将城里的妇女全部杀死填在沟堑。张献忠的军队由鹦鹉洲至道士?,浮尸遮蔽了江面,水面上人的脂油漂了几寸累,水里的鱼鳖都不能再吃。张献忠改武昌城为天授府,在那里开科取士。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在煤山自缢。接着清军入关,张献忠攻占了成都后称大西王,建立大西政权。张献忠到了蜀地后大开杀戒,男子无论老幼一律杀死,或者剥皮后剁碎制成醢酱。妇女们被兵士集体轮奸,轮奸后用刀杀死。张献忠患了疟疾,他就对 第 41 部分 天许愿说如果病好了就以“朝天蜡烛两盘”贡奉给上天,直到他病好以后周围的人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献忠即令兵士,专砍女子的纤足,每个兵士必须至少进献十双小脚。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专门搜寻女子的纤足,只要遇见女子就地先将脚砍下来。不到半天军营中的小脚已经堆积如山。张献忠命人将收集的的三寸小脚叠成一座山的形状,称为莲峰。他回头一看自己妾的脚也很小,就顺便砍下来堆在莲峰顶上,随即再将这些小脚架火烧毁,名为点朝天烛。至于男子则被砍脑袋或割下阳具,也堆在一起在太阳下暴晒。 张献忠性格狡谲嗜杀,一天不杀人就悒悒不乐。他在蜀地开科取士,得到一个姓张的状元。张状元的外表学问都很优秀,容貌长得像美女一样娇艳。张献忠对他非常宠爱,吃饭睡觉形影不离。但是有一天张献忠忽然对左右随从说:“我很爱这个状元,一刻舍不得他离开,还不如杀死了他,免得整天牵肠挂肚。”于是将张状元砍成了好几块用布囊装了挂在床边。接着他又悬榜诡称开科取士,召诱士子前来应考,他令人在地上挖掘一个深三四丈的大坑,待这些寒窗十年的读书人来到青羊宫后,就被张献忠推进土坑活埋。 张献忠在中园坑杀成都百姓。明朝投降的各卫籍军九十八万全部被杀死。他派遣手下四个将军分道屠戮蜀中的各府各县,名为“草杀”。张献忠又创造了生剥皮法,就是在人皮还没有被完全剥下而人已经死去的,刽子手抵死。属下的将卒以杀人数目的多少叙功。若属下表现出不忍心的神情,张献忠就将他们处死。都督张君用、王明等数十人都因为杀人少而被剥皮。当时川中百姓被屠杀一空,据《明会要》卷五十记载:明万历六年四川有“户二十六万二千六百九十四,口三百一十万二千七十三”,到清康熙二十四年就陡减至“一万八千零九十丁”。一些四川县志上的户口记载也可以说明,如民国《温江县志》卷一记载:温江县在张献忠死去十三年后仅存三十二户。经过这一次劫难,可以说如今没有几个四川人是土生土长的。当时的民谚说:“岁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红”,“流流贼,贼流流,上界差他斩人头。若有一人斩不尽,行瘟使者在后头。”平民被杀完了,张献忠就派心腹去士兵中间窃听,士兵偶有怨言就会全家被杀。 川中自从遭张献忠的杀戮,城内都杂树成拱,野狗吃起人肉像虎豹那样的猛兽,在路上咬死人,不吃干净就走了。百姓逃到深山中,穿着草编的衣服,遍体都生了毛。顺治三年,在四川作为一个基地已被消耗殆尽后 ,张献忠开始向陕西进发,企图与清争夺西安。他焚烧了成都的宫殿庐舍,率众出川北进,又想尽杀川兵。属下的将军刘进忠统率着川兵,听到这个消息逃跑了。在盐亭界凤凰坡,张献忠被清兵捕获斩首。当清军到成都府时,整个成都只剩下不到二十户人。 这个游民,他占领一个地方然后再放弃,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不停地杀戮,才能够使他的毫无目标的行为具有存在下去的活力。而现在,却突然找上了我们。 六十二章再现野村1 ---------------------------------------------------- 不知道该是他们倒霉还是我们倒霉,在这里碰头。 “神风,你上去!” “那他们呢?” “留在……这儿?” “你是说真的吗?那你就真的是不配作为一个指挥人,领导者!” “是啊,神风。所以这里的事情以后就全权由你作主了,你就是他们上面下面的领导者,指挥人,你想要把他们一起带上去的话,就一路带走吧。” “那你呢?” “我嘛?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你是要一个人去……” “知道的不用说出来的……” “尽挑些简单的事情来做,麻烦的就全部推给我……” “好的。各单位注意,我是指挥中心!现在你们的指挥中心是神风,我不会重复!就这样……” “走了……” 我以为神风还会多余地再挽留我一把,但其实却没有,他连再见也没有能够说出口。 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只想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走进这就刚刚巧够一个人通过的洞穴口。墙壁上很是湿润,粘粘呼呼的也不道这上面被做过了什么事情,沾染了什么液体。不过这味道倒是还不算差,竟然有些自然少女的体香一样的味道。洞里没有风吹进来,感觉不到气流的游动,但是这里的空气却没有想象当中那样一般的压抑,很是清爽凉快,这大概其也是因为那个味道的关系吧。 洞里的路并不算特别长,但还是走了有一会儿的时间,我才看见了亮光。刚刚从黑暗的地方出来到有光的地方,眼睛总是需要一点儿缓冲的时间的,于是乎我干脆就闭目养神一小会儿,再慢慢地眯缝着一条线,让白光缓缓地流进眼 睛里。 我想是不是我看错了或者说是我在通过那个洞口的时候眼睛上面沾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的一二视界里,竟然都无差别地映射出一个村落模样的地方。 “啊咧?” 我揉了揉眼睛,闭目养神二次。 “不可能!不可能……” 揉眼睛二次,闭目养神三次。 “好吧。” 我确信了这大概不是我的眼睛的问题,应该是整个人都出毛病了。 “诶?” 就在我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毛病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定住神,用具现之弧下的青色灵视仔细观察。头和胸口心脏位置依希不太显眼的青灰色带蓝火焰,清楚地标明了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货真价实的人,和红王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真真正正的一个普通人。不过似乎后半句是我过早的下定论了。 “哟!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啊!呢位来我们这个地方做个甚么?” 我面对这个长得黝黑脸庞,,说着一口十分地方口音的四川话正狐疑看着我的大叔,居然就愣了神,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应答。 “果然是和他们一伙的嘛!哼!喔……” 我不管他,这个大叔居然就开始自顾自地叫唤起来了,听这节奏,大概喊的还是什么固定的号子或者当地话之类。虽然不确定他喊话的美容,不过应该还是叫人来收拾我的吧。 六十二章再现野村2 ---------------------------------------------------- “噗”地一声闷响,我才刚刚起手,他就从我面前横向飞走了。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伸出了一只白晰入骨的手臂,瞬间把大叔击昏过去。而另外一只,我很明显地感觉得到就在我的肩膀上接近脖子的位置。 “专业军队里面的格斗动作,漂亮得很的一记快肘……” 这个时候就应该高举双手,摆出一副我这个年纪应该做出的无辜表情,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从侧边走出来。 “咕噜咕噜……” 想不到他看起来虽然是人却基本上不是人但是又的确是个人,只是长得不像而已。他大概是太多年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以至于竟然就忘记了怎么把自己的想法拼成一个完整的有意义的句子。 “咕噜 咕噜……” 他的毛发斑白,也理所当然地长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地步,完全都把他的脸给遮挡住了。皮肤的褶皱也显而易见的证明了他的确已经是上了年纪,不过令我在意却依然还是他异常苍白的皮肤和按照我推断的这个年纪还如此异乎寻常的体力。 “咕噜咕噜……” 突然间他压在我身上的力道似乎是重了,以至于我不得不顺着他力道的方向往后倾斜,但是如果我是一定要与之抗衡的话,也不是没有一拚的余力,只是不想。 “老人”拖着我一路向上,顺着自然形成的岐岖山路,沿着水流下来的地方,他似乎是找我有事。七拐八拐过后,才到了我大概以为像是“老人”家的模样的地方。 其实也就破洞,连门怜也没有,也就刚好只能挡雨不挡风。 “咕噜咕噜……” 他把我拉进去山洞以后,突然间松手就开始给我比划着什么。圆圈,圆圈,左半边半圆圈,又半边半圆圈,交叉在一起划下一个整圆……我看着他独自忙活了很久,但最终结果也只是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对面我认为是近乎发疯一样的表演,也仅仅只是看着而已。他做他的比划,看得懂看不懂那是我的事儿。 终于,到了“老人”似乎是累了,又或者说是终于明白到他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的时候。他突然间往下往地面上一滑,盘腿端坐,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明明他前一秒还像发疯一样。 原来他还会写字,这倒使我感到些意外,不过再看看他写的字,又觉得一切都还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能是多年没有动过笔的缘故,他写下的几个石笔字我怎么看着怎么不舒服,不过笔迹倒很是流畅清晰,一点儿不拖泥带水的: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趁早些回去吧……” “老人”写完也不说话,只是呆滞望着洞口,像是能够看穿空气一样。我是以为“老人”是要赶我走了,正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放过他时,门口乒乓的粗劣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才告诉我,原来是有客人到了。 六十三章道具1 ---------------------------------------------------- 几十个朴实村民模样的人,手举锄头镰刀扁担,气势汹汹的堵在了洞口外面。“老人”不太惊慌,或者是早已习以为常。直接越过我, 走到他们最前面貌似是带头的人面前。 我想反正他也不会说话,那就是要用肢体语言交涉了。了有兴趣的我似乎觉得应该是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于是乎我也从“老人”后面居上,加入了他们。 “咕噜?” 他们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竟然仿似还可以进行语言交流的样子,但是说着说着却又不对劲儿,看样子是有矛盾没解决,要打架是怎么的。不过要打架的话,我想我还是两边都不会支持的,就抱手在一边观望才是我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血气方刚,一群人和一个人的耐性都相当地好,这搞得最后反而是我这个旁观者首先急了。我到这里粗略估计也至少应该已经有两三个小时,本来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现在居然白白在这里听他们瞎扯浪费时间,真是不白之冤。 所以,也不管自己搞得清楚状况,搞不清楚状况,反正时间一点一点过,它是绝对不会等人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上去给他们使个推手才行。但正当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原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远处突然出现的有节奏的一收一放的平稳震动地面的响声,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以我的眼里来说,虽然相隔数里,中间有重重树枝叶片遮挡,却也并不碍事。只是在他们这些人当中也似乎有不少的大叔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倒是很让我吃惊的。因为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头,就已经在彼此之间转换了话题。 百米之内,是骡子是马已然十分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一起回过了头,看着他们,这一族历史遗物。同样是蟒袍加身,鹤立胸口,却早以是前朝古物的这些跳跳,让我想起了似曾相识的情景。那是在数个月之前,或者准确地应该是远在几十年前的时候,那个别人记忆当中的偏远小山村曾经发生过的那段被人遗忘的往事渐渐浮现在脑海。 清朝古尸,那个不明身份的版主当初好象是这么称呼它们的没错。我不知道为何我追踪红王的下落会突然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又或者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某些人精心布置长久的而巧妙的局也说不定。从几十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为了现在。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从来在乎的事情就没有改变过,不过那却是他们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手机还亮着,上面显示的是“03:00”,已经是早上的时间了。我知道我已经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和上了手机,装紧绑好, 接下来就是改动真格的了。那些村民摆好架势,嘴唇飞快地上下接触分开,像是在念咒着什么管用的话语。 六十三章道具2 ---------------------------------------------------- 我走近,正要从他们身旁经过。树间的杂草????,村民手里的火把油灯的灯火忽明忽灭,在风中摇摇熠熠幻化的鬼影,都一清二楚。 似乎终于是有人注意到我不一样的举动,那个人就是“老人”。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脸色应该变得很是难看了吧。他向前很是强势地扒开挡住他还喋喋不休的其他众人。顿时间,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肆虐的气场开始四溢。我深深地感受到,在他身边那些更靠近的村民更加清楚。 “等等......” 原本我是不想回过头,听来者烦人多余的解说的,却奈何出乎意料的有十几二十只手从我背后,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伸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抓住了我,一步也再踏不下去。 “怎么......” 如果说有一面镜子可以连人身上的气息也映照出来的话,我想我自己也会吓上一跳的;如果说在上一秒的时间里,“老人”肆虐的气场还震慑全场的话,我想当我说话间回过头的时候,在场的村民,包括“老人”在内,都已经该吓得说不出话,甚至于连是否可以动弹一下也要考虑清楚。 依稀觉得有些诡异得异常,等我回过神来,才突然察觉到他。 “我好像并没有......要......让你出来的意思!” 在我背后的正上方,他依然悠然自得,我知道的,我的使魔。 “ 第 42 部分 你的愤怒,强烈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你需要我......当然......当然!在这个时间,在这个世界里!你一定需要的,我知道你,你的一切。你必须需要我......我知道的......” 其实,你的一切被另外一个人知晓通透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无论他是谁。况且,其实不是那么应该知心的,反而是还有些许厌恶的家伙。 “胡说八道......” “你不相信我,就等于不相信你自己......” “够了!我才不想被一个整天想要将我吸干吸尽的魔鬼说教!” 在这个时间,这个世界里。 我重新回过头,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脸,竟然不自觉地从心里也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手掌不用看,那里湿润一片冰冷的汗。 虽然让我感到不安,但是我还是强逼自己看着他充满嘲笑的恶心嘴脸,试图从中可以找出那些能够令我回到从前的依据,但是好久过后,我才深深地发掘到自己究竟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他终于恢复到他真正原始的状态,依旧鲜艳长红的眼睛,尖尖鹰钩鼻子,金黄长发披肩,英俊的脸庞。而当他漆黑的乌鸦羽毛通通掉落干净以后,才显露出来的是他本来的特质,十二翼六对外形类似于蝴蝶,但同样漆黑的半透明薄翼。 脑袋要比较辛苦,向上更加抬高一些,才能望见早已变样的山羊犄角。那似乎是长大了吗?还是突然多了些黑色的云雾缠绕在上面让我所产生的一些些视觉把握的错觉呢? 六十四章原形1 ---------------------------------------------------- 半翁,对了,现在已经不能够用这个名字叫唤他了。 “昔拉!” 这个名字在有些词典里竟然被定义成了禁忌地词语,他们甚至于不敢于在人前谈起他的名字。作为一个被西方之神惩罚的堕天使,他曾经是耶和华用来惩罚恶人,惩罚其他天使的"杀手",他的力量大到让西方之神怜悯被害者。 在上一次的大清洗中,就在末日审判前的三天,他曾经参与并且杀死人类总数三分之一。他是最危险,最狂暴,最疯狂的堕天使,没人知道他的身世,没人敢靠近他,就连路西法和欧亚提起他都要胆怯,人们所说的杀手的化身, 就是他的名字--昔拉。 他的力量恐怖得让人绝望! 气氛似乎一瞬之间就跌到了零点,在树枝摇摆的沙沙声中,树叶悄然落下。明明没有风,空气却无端擅自地摆动起来。原来我的呼吸声,竟然是这么的清晰。 “呃,原本我还想要叫住你,不要这么冲动......呵呵......原来是我多心了......呵呵......” “呃......就是如此,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是的,对,我们一起对付他们......”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究竟会说些什么,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因为那根本就不在考虑之中。但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令到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看。 原因很是简单,就是我一直认为不会说话的“老人”,他的声音很是独特,即使只听一次也能够十分清晰地记住。沙哑而独具磁性的沧桑,竟然像是过去的半翁一样。 看来他也是忍耐了好久,现在是终于忍耐不住。 “语言只是说谎的工具而已。”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给我回答,似乎所有的东西一瞬间都重新清晰起来,从来没有过的那么清晰透明。所有人的脸孔,轻微的喘息,空气中那不存在的身体的温热,怎么会还看不清楚呢! “西拉!” 光是要维持西拉在这个维度的存在,花费在我身上的青白色灵魂就像是抽血一样地被他吸走,那总得让他干点什么。 不过他也算是还识实务,又也许他又看透了我的心里所想,从而开始了动作。而他一动作,周围的所有人或不是人的东西通通紧张警惕起来,严阵以待地防着西拉,目光一寸也不曾要离开。 而西拉也只是稍微地舒展了一下他那僵持着的黑色翅膀,轻轻抖落下几片乌鸦一样的羽毛。我以为他这是要展翅起飞,却原来已经是返程了。 “正义什么的,并不是那种似有似无的东西。而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最后还站在战场上面的胜利者才能够称得上是正义。” 他的哲学我一向敬而远之。 六十四章原形2 ---------------------------------------------------- 因为我顾不上听,正全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以抵御他返程带来的逆卷的风暴 。这风不但气势很强,而且打在身上就像是人撞在了板墙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抬头望去,一片红色的火云像波纹似地螺旋扩散开去,扩散至尽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西拉的作用下被破坏掉了。 我只觉得村民们当场脸色大变,由土黄变青紫,再由青紫变绯红,由里至外,脸上腮帮子内粉红的肉块接连掉落,粘合着石黄色的液体。 “怎么回事,他们的脸?怎么掉下来了,难道说已经可以不要脸了吗?” “因为原来就是没有脸的啊!” 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脸上掉落干净之后,露出的并不是满是森森白骨的空脑壳儿,而是棱角分明尖锐的坚决脸庞。 “既然被识破了,那么下面的戏码再演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 “可是,下面还有你们什么事儿吗,罗刹十二天的各位?” 本来是相当冰冷的脸色,钢铁一样坚硬着,但是话还没说开,就已经被突如其来异变的红彤彤烈火完全点燃。一片汹涌如浪潮的火一波高过一波,高兴得就像是过年时烟火晚会的烟花一样灿烂艳丽。 这就是西拉,无需言语,弄得我脸染霜一样了。倒不是这画面有多么地吓人,而是他不管我承受得了承受不了这样的大功率输出能力,只管把我的青色的灵魂抽干抽尽,呈现的几乎虚脱的状态。 “下面也该没有你多少事情了......” 就算来硬的,我也要强制把他再重新送回到属于他的维度去。可能是他感觉到我是要来真的,所以也没有让我真的来,化作满地飞舞的黑色羽毛,转眼即逝。 “唉......” 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还能勉强站得稳。闭目调息了几秒过后,缓过劲儿来了,也缓过神儿来了,才重新看见孤伶伶矗立在空野黑树林中的“老人”。 “头儿老大,你一定有好多话要和我说吧?” 当刚得知他还会说话的时候,确定他是那个头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总算是找到亲人了。 但是头儿他却一直表现得相当平静,这或许是职业病的关系。等带我穿过树林,到了树林的里面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这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个里面。我想要的答案,或者和你是一样的......” 他指着一个地方,可我在他手指所指处却什么也没有见着。就是简 单的,肥沃的,长满杂草的黑土地而已,坑坑洼洼,没有值得起眼的东西。 “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来得刚刚好。” 头儿看了一眼东边儿那隐隐约约泛起的鱼肚白,似乎在对我诉说,又或者是自言自语。眼角周围不自然地坍塌着,寸步不移地注视着手指的黑土地,我也随着他。 当清晨的一缕白光刺破树梢间的黑暗,深深扎进黑土地的同时间。 异变突起! 六十五章再见虫子 ---------------------------------------------------- 面前的黑土突然鼓动向上向下,大面积的坍塌下沉,几乎已经到了我们的脚边儿。我本能地连忙向后弹上几步,却看见头儿丝毫不为眼前的景象所动,仿佛这是预想当中的一样。 “我不清楚在这下面是否有你想要寻找的那位红王,我也是这么年来为数不多地再一次踏入这里。不过,我有预感,无论这次下去的结果如何,都将是我最后的一次......试探!” 头儿最后两个字的确是狠狠咬着牙逼出来的,看样子也是要发狠了吧。对着黑土坍塌时从地底爬出来的那些个人形东西,丝毫也不留情。不愧是练家子,到了这个年纪,单是他的拳头,就能将一个模糊人形打散,灰飞烟灭的感觉。 我自认没有他那样的疯狂,自从扔下了过重的铳枪的装备,武器方面我就只留下了若干把铳剑在身。这些被教皇猊下亲自祝福过的特质银色铳剑,一般时候我都还舍不得用,因为这东西一定要在关键的时候,用在对的地方。 不过,双持两柄半米来长的铳剑果然够劲儿,用起来的效率竟然比起铳枪来还要高上一层,这大概也是因为灵活性因人而变的缘故。 穿,刺,劈,砍,削,挑。几个回合之下,就结束了,其实也是这些人形也并没有那么多人。收拾好头儿和我的狼狈,我们纵身一跃,终是跳进了地底才露出来的嘴巴。 但是一跳进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这小小的洞穴里面冰得吓人,但是却又似乎包裹着一层油状液体,以至于我们刚刚跳进来就一直沿途向地心滑过去。而最恼人的是,这个洞穴里面虽然有油,很是润滑,但是沿途的旁边却是相当地不光滑,尽是磕磕绊绊,即使有衣服皮衣挡着,也是生疼生疼的。 这一段难熬的路,大概滑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才看见一个稍微宽阔点儿的地方。 “准备好了吗?要来了哦!” 头儿他倒是显得非常从容,反而还略显轻松的样子,面带微笑,解脱的笑。 他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只有听天由命,从那个稍微宽阔点儿的出口随着油水喷泻而出。总感觉很是恶心,不过也都顾不上了。 因为这是个跳台,我也猜到了这是个跳台。我还知道这跳台地下遍地尽是满满的白骨景象,可是明明纵是知道,也终究是难以忍受如此刺眼的白色。 不过现在却不是我走神的时候,因为就当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来到的时候,前来欢迎的仪仗队也闻着气味儿,从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了头儿。 我起初以为那是什么,然后当目光对视几秒过后,我是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好像之前我还与之有过亲密接触的。 这虫子! 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虽然这四个月以来,给我留下极其深刻印象的事物何其多。 大概有四五条人脸蜈蚣虫缓慢地爬了过来,个头略比当时我看见的那个中年老女人显得似乎小了。莫不是那个中年老女人的重重重孙子?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了。 “小心,这些虫子非常狡猾。他们懂得先示人以弱,然后趁你大意不备时,一举发狠偷袭,致人死地!” 我看着不远处这些懒散的大虫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头儿话中那样危险的样子,不过恶心的话,他们倒是相当恶心。因为我始终相信人脑袋安在人身上就已经是最好的搭配,更何况那些脑袋还不一定就是他们自己身上长出来的。 “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 说得倒是斩钉截铁,可是脚却本能地抗拒,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就这样停滞了数秒之久,我也渐渐开始理解到头儿所说的话的意味。这些虫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耐心多了,我和头儿不动,他们也不动了。 这可不太好,因为我在赶时间。而且,看头儿的模样也是对这些虫子多有顾忌反正也是不打算先发的意思了。 “算了,不就只是几个相熟了几年的老同学嘛,不就是暗恋了几年的班长嘛......” 铳剑穿过袖口,又多出了两支,整好他们一人一支。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料理好自己不能动弹的脚跟儿。说白了就是自己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顺着师傅们 的话说就是:转移注意力,用改变想法的办法。 换句话说,我需要小小的一点儿刺激,而这也是我拿出另外两支铳剑的目的。通过衣袖,划破手指,直指对面两只貌似神游的人脸蜈蚣虫。我对自己吃过那么多的“补品”的身体里边儿流出来的血还是颇有信心的。 不走运的是,这虫子还真的是有资格让头儿也刮目相看。就在我以诡异的角度飞出两支铳剑的几乎同时间,作为我目标的那两只貌似神游的人脸蜈蚣虫反倒没有太大动静,而是另外的两只人脸蜈蚣虫已经趁我不注意的空档,绕到了两侧,抓准时机扑了上来。 这样的话,我这连防御都做不到,总有一只人脸蜈蚣虫会得手。幸运的是,关键时刻,头儿挺身上来要帮我解围。殊不料,虫子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刚才还貌似神游的那两只人脸蜈蚣虫,瞬间来了精神,以他们那体形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躲过了我飞出两支铳剑过后,立马朝着头儿向他们露出的背后扑去。 果然是好生奸诈的虫子。想不到,他们的个头不怎么大,胃口倒是不小,不仅是一次过要我的命,还要趁着前后夹击的优势,连同头儿也一起吞掉。 不过,事情会进展的那样顺利吗? 我装作看不见其他虫子的动作,而只是瞄准其中离我最近,也就是最接近于正面袭击的人脸蜈蚣虫。下一秒,一切只作定数。 正面对抗下,这虫子还是敌不过我拳头。因为怎么说这也是我最基本的训练,我在地狱训练的那么多天的日日夜夜也不是白练的。而头儿也很是容易地拿下了另外一只背对着他的虫子。 或许虫子们应该奇怪,为什么? 六十六章火 ---------------------------------------------------- 为什么是他们全部趴地下了? 那是因为即使是他们也是没有把眼睛长在头上,看不到自己的头顶。那是复数支被祝福过还没有沾上血迹的铳剑,开封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掉,不过切虫子倒是不成问题。 “四个进口,哪一 第 43 部分 个?” 我回收着沾上了虫子绿色体液的铳剑,问着头儿。 “等等……” “怎么?” 头儿的声音让我觉得隐约的不安,仿佛是胸有成竹的兴奋,带点儿恐惧,血脉贲张的感觉。在这冰冷刺骨的地方,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能够让他这么激动冲动。 “青,你知道吗?或许我们现在就要死了!” “挲挲嗦嗦,挲挲嗦嗦……” 我一惊,那是因为从四个孔洞里都传开了“挲挲嗦嗦”的声音。伴随着显而易觉的轻微震动,头顶上沙石头滚落,我们却毫不在乎。 “你想要到达的地方,必须经过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绕不了圈子,养尸地是它的名字,一个生人不允许靠近的地带。但是……” “但是?” “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 剩下的话不用头儿再说,看也能看到了。大概还隔着百米的四个孔洞深处,密密麻麻的数以千记的黑壳虫子正整齐地朝着这边汹涌袭来。 个头儿大小不一。小个儿的不过小拇指大小,而大个儿竟然足足比我和头儿加起来的个头儿还要大上一圈儿。那个大概就是刚才那四个虫子的曾曾曾祖母了吧! 这个时候,如果我带有浩劫就好了,我能变成火焰就好了。因为一般来说,无论虫子还是大虫子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东西,都对火有着与生具来的畏惧。 可遗憾的是,我的身上甚至没有打火机,更别提其他可以瞬间燃起火灾的东西。而眼看着虫子数目越来越多,距离越来越近,“挲挲嗦嗦”清楚清晰,更加令人心情沉闷,浮噪。 “真是令人不爽!至少让我把最大的那个了结了!” “慢……” 我突然听到了石头被捏成了粉末的声音,很是低沉,阴暗,可怖的气息。的确是从头儿的位置传过来的,令到原本就压抑的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这种天崩地裂的气势。 “沙拉曼德拉!” 头儿这样说道。 但我却莫名其妙地更加感觉到寒冷。因为据我所知,沙拉曼德拉这名字,记得不错的话,那是通俗对于火的精灵的称呼。 果然是火的精灵。 没来由地出现空地,一大团鲜明透亮的火炎,深红得像是刚刚溢出的鲜 血。从火堆中,一只通体布满红橙斑点的形似蜥蜴一样的东西爬了出来。 它踩着缓慢的步子,走过的路都被灼烧得留下两行焦黑的四趾脚印。虽然这东西只有两个手掌大小,却昂首挺胸,从地下高傲地望着它眼前的众生,鄙夷的眼神肆无忌惮。 我给它让开道路,免得它踩着我。在错身的一刹那,它的目光似乎触到了我的眼睛,读不出那是种感情,像是厌倦一切的冷漠,无所谓的态度。 短短的一声叹息,不是我也不是头儿,只是四周围立马就已筑起了四面火墙,焦臭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无节奏乱响。沙拉曼德拉穿过了火墙。 火墙阻隔,即使是我也无法看见。但也大概能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看来是我先前估计错误了,这个地下的这些虫子并不像正常的陆地上的生灵,对火有着与生具来的畏惧。 他们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朝着沙拉曼德拉筑起的四面火墙发起亡命的冲锋,虽然都是毫无意义地被烤得焦熟,化作飞灰。但我还是比较在意那些更加大个儿的虫子们。因为据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些大个儿的虫子应该很是聪明才对。不会像这些小虫子一样发起亡命的冲锋。 那他们就会变得异常地麻烦,而且还有他们的曾曾曾祖母在,我倒是想看看沙拉曼德拉究竟该如何应对。正当我要靠近火墙的一瞬间,头儿适时地拉住了我。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现在想要出去。外面沙拉曼德拉能够解决,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待而已,就默默地呆在原地等着就可以了。” “那丫要多久?” 头儿不再说话,望着火墙,似乎他能够望穿这火墙,看到火墙对面的沙拉曼德拉。 突然一声高声尖锐的嗥叫,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四周围四面火墙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像是投进湖水里的小石子,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立体的波纹。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可能并没有这么久),四周围的四面火墙又忽然自动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圆圈,就是我和头儿所站在的地方。 而圈外则是难以形容的一副惨状,一切的一切都变作了焦热的黑灰,虫子们连渣也没有剩下,全部消失不见了,随着四沙拉曼德拉。 “走吧!” “等等!” 头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拉住了我了。 “你想被烫死,还是说你自认为能耐得住几百甚至上 千的温度?” 我无言以对。听过头儿的劝说,我再仔细用二视界察看。果然,隐藏在焦黑的灰土的地面,更深的岩石竟然都被染得通红,快要融化,或正在结晶。 幸亏这地下本身冰冷,很快把地热散走了。头儿貌似认识路,我们走进了刚刚虫子曾曾曾祖母出来的空洞,据头儿所说:下一站是养尸地。 六十七章养尸地1 ---------------------------------------------------- 养尸地自古就有,一般说来,所谓的“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天长日久后即变成僵尸的地方。按照民间传统的葬理说法,选择阴宅风水讲求的是龙脉“穴气”,简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气。但是总是有些别有心的能人,愿意改龙穴为阴穴。诸如“死牛肚穴”、“狗脑壳穴”、“木硬枪头”、“破面文曲”、“土不成土”等山形脉相,均是形成主养尸的凶恶之地。 在许多葬理经书和民间传说中,均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恢复生机,死魄转活会幻变作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据旧时从事“土工”职业的老人描述,一些葬在“养尸地”的棺材在很多年之后打开“捡骨”时,里面的尸体仍然面色温润如生、衣被服饰色艳似新,有的还满头青丝长及膝盖,肌肉皮肤还有弹性。双手持续生长的手指甲卷曲起来,牙齿也因过长而暴突在嘴唇外面??这就是所谓的青面獠牙。由于坟墓中的棺材里,既没有足够的氧气也见不到阳光,所以这些年深月久却完好如初的尸体通常显得皮肤发青或发白。 之前早就见识过的那两个女人,或许就是来自这里也说不定。越往深处就越觉得愈发地湿冷,粘乎乎的墙壁就像是动物的肠道。 头儿自从那场大火过后,整个人似乎就突然焉了下去,虽然他本人不吭声,虽然他本来就不怎么吭声,但是我是很明白的。即便他不承认,也得承认,那只火蜥蜴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什么样的得到,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够实现,这是世道不变的法则。 路很黑,很长,我们靠着本能前行着。忽然,感觉有风,气流 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里的泥土,微妙的变了一个味儿道。是这土里原有的味道,只是更加强烈了。 “差不多就是这儿了!” 头儿挥挥手让我停下,然后他自己也停下了。 “再不远就该是养尸地的核心地带了,但是以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是肯定无法通过的。那么既然人不能通过,我们就只好变成它们了。” 头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我们把我们自己变成尸体就能够蒙混得过去了。其实这件事情也简单,我有铳剑,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我问头儿是不是这样,他摇头称不是,我猜也不是。 “这地底下的这些黑土,因夺取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再加上这数千万年来,经千百万尸油浸润,早就已经成精了。” 所以,头儿和我开始大把大把地把黑土往自己身上抹,脸上,身上,脚板底,头发上。弄到最后几乎连自己人都互相分辨不出来对方的时候,我们这才感觉成功了。 六十七章养尸地2 ---------------------------------------------------- “把自己当做一具尸体,你自己就是一具尸体,除了尸体以外你什么也不是,你死了,你都死几十年了。”头儿如是说道。 “还有,不到不得已时候,不要动用武力。” “哪里的话,这个我当然知道。” 说是这么说,到时候做的时候就谁也说不定的。不过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十二把铳剑通通被淹没在了袖子里。这衣服很方便,因为原先就是这么设计的。 尸油的味道不太好闻,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然而,经过了头儿几分钟的心理辅导和自我催眠过程。尸油的感觉居然变得就像是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一样亲切。 觉得是该是时候了,我先从洞口冒出个头,以我的眼力,勘察勘察情况再说。因为头儿说得信誓旦旦,其实他也承认他也没有真的下到过地下这么深,养尸地对于他来说也只是见闻的多,实际下地的少,只是充其量到过养尸地的边缘。 粗略地看了一遍,这整个地形呈金字塔状,而地形之广阔也比起胡夫金字塔丝毫不示弱。金字塔四边有一圈黑影,估计大概是下水管道之类的。 周围的山崖峭壁上有不少斑斑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等我把视界拉近了以后才 发现,竟然全都是四四方方棺木,竖立着镶嵌了四分之一左右在石头缝里。而且这些棺木都比起棺材少了一块,封棺的那一块。 仔细再看看金字塔,竟然也都是由这些缺一块的棺木所堆砌而成的。这些棺材竖立在一起,这个时候看来,至少有上百万副才能够堆砌得起如此巨大的金字塔。 “我总算知道失踪那么些人口到了哪里去了。” 因为视界再拉近一些,就完全可以看到,棺木里面的始终阴影部分,始终躺着一具一动也不动的发青发紫的尸体。如果我再开启具现之弧附带的青色灵视的话,我想我会看见红色的火焰像流动的血液一样,经过血管,一点一点从地底抽入到棺木里,抽入到他们的尸体当中。 “原来还可以这么方便的么?” 我也只有心里想想,因为尸体可是不会说话的。头儿看我看了好久,于是可能只是想要提醒我而已。却不料,因为尸油的缘故,让他碰到了不该碰到的部位。我一受刺激,脚下又不稳,一个前仰翻,直接给沿着下滑的坡道滚了下去。 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天昏地暗,七荤八素的肠子都快抖出来了。等我晃动脑袋,清醒精神时候,看见头儿也从上面滑了下来,不过姿势好得多就是了。 爬起来一件事情,不是看自己摔伤了没有,而是看自己身上的涂抹的尸油被滚掉了没有。然而,在此之前,我忘记了自己是摔在哪里了。 原本以为是下水管道的东西,黑呼呼的很是柔软,摸起来像是是泥土的感觉。仔细辨认,这还真是在上面时候见过的那种奇异的黑土。 六十八章养尸地3 ---------------------------------------------------- “嘎啦!” 似乎是关节断裂的声音,一般是强行驱动关节才会发出如此刺耳的声音。声源我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处,头上的一副棺木里面发出来的。 看来是我的动静闹大了,影响到某些“人”的睡眠了。 “嘎啦!嘎啦!嘎啦......” 刺耳的声音一个相继一个响起,缺一块的棺木也因为慢慢出来活动的尸体发出朽木特有的老旧“吱呀吱呀”地叫唤着。更多的尸体从棺木里面,从长期的休眠当中,彻底而完全的苏醒过来。 头儿当机立断就做出了反应,不就是作为一个尸体吗?从我的角度出发来看,头儿在这方面无疑使非常成功的。只要他不说话,说实话,我还根本就找不出来他和上面的那些尸体的区别。 “把自己看做尸体!把自己看做尸体!” 头儿不说话,我也能够知道他现在的眼睛和表情在纠结的事情。无非就是让我立即恢复尸体的状态,无非就是装作一具尸体吗?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头儿和我扮作和他们一样的尸体,我们正打算就沿着这地下下水管道黑色地带,直接就绕过这块培养尸体的宝地。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貌似是我们身边的尸体越聚越多了的样子。 “这些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啊?话说你这东西管不管用,他们怎么都围拢过来啦?” 不用说话,我想头儿会明白我的意思的。然而头儿似乎听不太懂的样子,脑袋左摇右摆的,瞪大了眼睛,翻出眼白,完全就是一副尸体的模样。看这个样子,他也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如果这里上百万的尸体都聚集过来的话,我想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压也能压死我们。我想掏出十二把铳剑,直接开拓出一条铺满血肉残肢的道路。然而,头儿却始终以瞪大的眼睛压抑着我:作为一具尸体,不要使用武力! 突然想起,某位大家曾经说过: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或许我应该先试着去找到这些尸体围拢过来的原因,而不是一味地只是想要解决事情。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尸体围拢过来的原因应该出在我身上。于是我试着和头儿岔开,让我独自朝反方向过去。果然,那些尸体就离开头儿的身边跟了过来。而且,无论我走到哪儿,他们还就跟到哪儿。 “真这么听话呢?” 背后跟着一大堆的会走路的尸体,而且数量还只曾不减。于是,我领着这一大堆的尸体给头儿制造空隙,我领着他们在底下的一圈黑色泥土打转。但是,随着数量的增加,我还渐渐发现,原来增加的不只只是数量而已。 这些行走的尸体貌似是开 第 44 部分 始出来的时候还是处于僵硬的状态,连骨头都要掰断的程度。然而随着运动久了,经络血脉好像也疏通活力起来了。原本我还是慢慢地走着的,跟着就要快步走,然后要快速小跑才能够不被他们追上。 六十八章养尸地4 ---------------------------------------------------- 头儿倒是早就跑得远远地的了。 “这个没义气的!让你走还就真的走了,还走得那么快,都快不见人影了都。” 既然头儿已然脱身,那我也得尽快摆脱这些尸体才行了。于是,我急忙三步串作两步走,踩着墙壁上些许突起,飞快地向顶上爬去。我就不信这些尸体还会攀岩。 然而事实总是与想象相反。就在我向上攀登的时候,隐约觉得身后已经有几个黑影跟了上来。他们手脚并用,样子很像是猴子一类的野生动物,但我知道他们不是。 猴子没有那么迅速,也没有那样的青面獠牙,一副嗜血至极的疯狂状态。 是食尸鬼? 有点儿像,但不是。倒是曾有本野记记载:当食尸鬼杀生上千人时,内涵基因一组自行发生转变,身体机能效率暴涨,以牺牲寿命的代价换来短暂而几乎崩坏的身体,这就是贪尸鬼。 然而,巨大的代价却不一定带来巨大的丰收。如同西拉的所言,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用的挣扎而已。 不过,我就是说说而已。在这样陡峭的石壁,显然是他们的主场。而且,从他们的敏捷的身手来看,从后面追上我也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哇嚓,等下!” 这些家伙明明还远隔着至少有几十米那么远,我回头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就看见底下一名贪尸鬼突然凭空消失了。物质界的物体,当然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唯一可寻的理由就是,异乎寻常的速度,花乱了我双眼。 “噗!”地一声。 幸运的是,在大脑思考之前,身体率先本能地作出了反应,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等反应过来,已经自然弹开了好几步,望着灰尘滚滚的底下石壁,回想起刚才那瞬间,背后的冷汗就唰唰的,倒吸着凉气。 能够逃脱具现之弧的眼睛,在我的眼睛里产生的影像竟然连走影都没有形成的话,其速度至少已经超过了十倍的音速。这在生物界几乎是不能够 想象的。 然而,这样的招数的代价如果是只能够像是蜜蜂的尾针一样,只能使用一次的话,我也就坦然面对了。 毕竟用一次少一次。可是我其实并没有能够再躲开下一次十倍音速冲击的自信。这时的底下峭壁依旧灰尘滚滚,即使是具现之弧的眼睛,也是无法看穿的。而大约估摸着这底下还有大概两位数以上的贪尸鬼 ,一个弹匣的炮弹。 我曾经当即想到蛇形迂回的步法,向下扔石头,自己放手掉下去,都是无功。然而,时间流逝,我渐渐连思考的时间都已经失去。终于,在思考的最后,我发觉到,无计可施。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想到了帮助,我急需一人的帮助,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他应该拥有具感之弧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预知时间不必太长,三五秒即可,预知频率不必高,三五秒亦可。 六十九章养尸地5 ----------------------------------------------------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人,我只是认识一个,但他却过早地离开了我们的世界,去做一个坏人。或许他自己有他自己的理由,也对我其实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也曾是我的导师,我的朋友。此时此刻,我真实地希望。 “想谁呢?这么出神。” 我一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崖上走出来的男人。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再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这四个月里经历了什么事情,竟让人感觉在他的身上经过四年也不止。但是看着现在的他还能够笑起来,我想不管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时了吧。 “骆成老师?” 据来自复仇者特殊制裁机构传来的情报,骆成老师三个月前,就在当我还在太平样列岛训练的时候,一股外来的强横力量,打破了复仇者关押骆成老师所在地的禁制,骆成老师处于逃逸状态。所以,我还不确定。 “不然是谁?” 他笑着反问,顺便朝我伸出了手。 我记忆当中的骆成老师的确是很习惯笑没错,但是他现在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让我觉得不对,然而具体哪里不对自己也是说不上来,唯有那满身的邪气让我没有立即做出错误的判断。 “话说你到这里是来找那丫头的吧!正好同路!” “怎么就同路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心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怀抱微笑感激,握住了骆成老师垂下的手掌。他的手很冰很凉,却依然有力,一把就把我拉上了峭壁上打开的一个空隙里。这里没有棺木,没有青色獠牙会走路的尸体,只有一具化作白骨的无名氏。 这个时候的我,才有机会再次细心观察骆成老师。渐渐地我终于知道了我在他的笑容里读到的一丝不协调来自于哪里。他太冷静了!一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里,不起一丝波澜,全是自己满满的信心,得意。而从前的骆成老师从来不会这样,或者正好相反。他的笑容可掬,只是敷衍,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不安,失落,给予自己以信心。 “等下我带你从暗道过去,绕开他们……” 大概是发现了我异样的眼神,他笑容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换上了另外一副尴尬的笑容,这倒是才有些像是骆成老师了。 “海青同学,我知道你现在所想的,但是你能暂时放下你现在所想事情的么?对于我,暂时放下想法。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绝对不会加害于你,从过去,到现在,至未来,都不曾改变过。” 很稀少的是,骆成老师对我说这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笑,很严肃地,却给人无法严肃的感觉。因为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悲伤,也正是这一些悲伤,我决定了相信这个骆成老师。到底经历何种事情,他不愿意提起,我自当不过问。 六十九章养尸地6 ---------------------------------------------------- 既然骆成老师话以至此,于是我沿着他手所指的引导,看见这浅浅的歇息地的顶上,有一道浅浅黑黑的入口,像是一条管道。 “外面的贪尸鬼其实没有那么聪明,他们也就只是在颓壁上活动而已。我们从这里走,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比如说……” 骆成老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模样就像是回到了我们从前似的。但是,这个问题骆成老师选择了拒绝回答,他没有再搭理我,而是选择用身先试行的方式告诉我,只要跟着他走就对了。骆成老师的肌肉很是发达,我之前只是这样肤浅的认识着。但当我真实看见骆成老师用双手直接嵌入到岩石里,抓紧抓好往上走的时候,我才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到那一双巨手的恐怖力量。 我自认为 我做不到好象骆成老师那样破石分筋的程度,也不愿意做到这样的程度。然而,也多亏了骆成老师做以至此,我倒是可以很方便地直接利用他过后留下的凹陷,学着他挪动向上爬的模样,也走得有模有样。 进入这管道以后我才渐渐地明白骆成老师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的原因。除了一股异常刺激的骚味儿以外,这条管道还非常湿润。而湿润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特别地润滑,像涂满了油一样,如果不是好像骆成老师这样把双手嵌入到石壁当中,暂时还真是想不到其他什么好的办法。 管道里的路并不好走,除了艰难的行进模式以外,路径九折十八拐也是一个大问题。前前后后迂迂回回来来去去,向左转,向右转,时间过了,人也累了。渐渐地我不知道骆成老师的情况是如何,但是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貌似是进入了一种病态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前面的人走动而动,随波逐流,连自己的意识被慢慢的侵蚀也不知道。然而,即使是知道的,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失去自主意识的前一个瞬间,我突然清醒地知道,视界渐渐地模糊,感觉到身体的感觉正慢慢变淡,准备离我而去,我变得不能自控,眼前变成了无尽深邃的颜色,不是黑,而是水深蓝。 我想我应该是被骆成老师欺骗了。我的身体像是被泡进了福尔马林的鱼,感觉自己正赤裸裸的摆在世人面前,供人展览。他们却不知道,我发胀发痛的身体里面隐藏的巨额怨气。可是也仅有叹息罢了。 摹然醒觉的时候,竟然是一阵血腥色把我叫醒的。不过,我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一点肢体活动。只是压抑自己,静静地倾听。 “人,我完整地给你带来了!你给我的承诺呢!” 这个人应该是骆成老师,他吼叫着,咆啸着。 “你要我给的承诺,我不是完成了吗!而且是完成得非常漂亮,不是吗!” 反而观之,这个声音就显得十分的平静沉稳,不起一丝波澜,或者说是爱理不理,缺乏生气。 七十章叛徒1 ---------------------------------------------------- “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倒是说说啊!说说我哪里错了,我改!我改!” “你......唔......” “说说啊!怎么到说的时候又说不出来,呵呵,还是没有的吧。承诺兑现,公平 交易,不是吗?你看,你都点头了,就是同意我的看法的是吧,是的是的!呵呵呵......哈哈哈......” “噗......呸呸呸......” “毗沙罗......” “你可要想好了......” 一股劲风席卷扑面,我知道这是气场。但是如果说这是气场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能力不可谓不深不可测,实力不可谓不令人胆寒。 骆成老师沉默了好久,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骆成老师大概是走了。继而是一阵浅浅的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近,近到了一定程度,我突然闻到了一阵轻轻的味道,熟悉的味道。曾经有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应该是这味道过于熟悉,以至于竟然有些害怕想起这个名字,这个人。 “一点儿都不像啊,完全没有印象,不认识?应该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绝对不是她!是她!” 尽管竭力抵抗自己的记忆,而终于也到达了极限。尽管不愿意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观点,却始终是妥协了。随着她一步一步靠近的节奏,我心跳的律动也丝毫不差。她走得愈来愈快,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快。估摸着就只差半步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而在此瞬息之间,应该是崩溃了吧。 “你!” 在此半步,我都还存有一丝丝侥幸心理。直到我突然猛然间从睡的地方弹起,亲身用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触感通通都确定过一次以后,有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我想要来救她出龙潭,她却安然地扎根在虎穴了。 “你醒了啊……” 即使是事以至此,我的同桌依然面不改色,依然平静坦荡,仿佛自己还是有理的一方一样。朴灵还是老样子,一双深不见底的乌黑眼眸。现在想想,我从来都不曾知道朴灵她的真实想法,而她却十分了解我的想法。虽然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若果真要与朴灵为敌,自己的胜算会有多少。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你想知道的。” “可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没有必要了。” “何必骗自己,你应该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所想的一切。” “既然知道,又何须再问,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要羞辱我吗?” 朴灵与我相距不过半步,她神态自若的 模样我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她却既不反驳,也不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但是这种方式的默认也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 或者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也或者是自认为对我的了解,竟然转身走开,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裸露给我。 七十章叛徒2 ---------------------------------------------------- “这是个机会!” 我这么告诉自己。 “这是个圈套!” 我再次告诉自己。隔得这么近,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大概也能够胡思乱想到一些情况的。 首先,骆成老师很守信用,说到做到,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也的确把我带到了她的面前。然而,骆成老师在其中似乎也有自己的缘故,看样子应该是和她与他们做下了什么交易,却以单方面的失策告吹了。 而他们留我到现在,刚好印证了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从很久之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明明有很多时间,非常多的机会,取走我的性命,却一次也没有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将我置诸死地。 这容易令人想到的是,就是原因他们大概是需要我,需要我活着的关系。这件事情,朴灵最有发言权。这简直就像是畜养一般,待到一定时候,待到养肥养大以后,就是该宰杀的时候了。 不过,很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发现了这件事情总算让我放轻松了些,不必在沉浸于朴灵的背叛,暂时不必想如何才能放倒朴灵,因为那的确很难,以我来说。 所以,这个先撇开不谈。 “等等!” 看着朴灵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发现我不能够让她走,突然下意识地叫住了她。或许我还有留恋,希望从她只言片语当中再获得更多的讯息,即使让我扭曲。 出乎意料的是 第 45 部分 ,朴灵我说说试试她还就真停下了。停下归停下,然而却看也不愿意看过来,连转身也没有,就那么背对我站着,也不说话,等我说话。 “你的哥哥那件事,是......” “你不要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的哥哥。从过去,现在,到未来,一次都没有,也不可能会有!你给我记清楚了!” “也对哦,大哥他再也不会干涉你什么了。” “住嘴吧,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套话这一套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那为什么你刚才会想一下,而不是立刻就反驳?你还是在乎的,我说的没错,不是吗?” “过了四个月,你在这方面倒是有大有长进了。是想要我这么夸奖你吗?” “哪里哪里。”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她的话,或许情况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糟糕。终于,她转过身来,手里却多了一点东西。是一副棋盘和一副棋,她用双手捧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所以一时竟不知所措了。 “带你去见红的时间还没有到,那就唯有陪陪你打发打发时间了。” 朴灵拨开一张类似于桌子的东西上面的杂物,将棋盘和棋子重重坠落在上面,开始不协调地摆放起棋子来。说起来,我还从来都不知道朴灵会下棋这一回事,因为她也从来没有在人前显示过这方面的才能。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偶遇同学们之间的棋艺 切磋,她是从来也不会发表个人意见的。说不会发表意见倒不如直接说她根本不了解或者说时她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白痴。 七十一章红1 ---------------------------------------------------- 难道说她连这一点也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原来在这个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以前只是扮猪吃老虎?我以为。等她摆好摆完了所有棋子,我凑近一看,原来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棋盘上,棋子胡乱地完全没有规律性地横躺着,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但是朴灵依旧若有其事的认真做着这件事,完全不在乎自己是棋类白痴这回事。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心想,然后突然警觉到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这份谨慎。然而,却不见朴灵过度过激的言辞,她只是从棋盘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而这也不是说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的那种气势,就仿如平常一样的眼睛,漆黑深邃而不见底,拒绝世上的所有。不过这一次,反倒是让我觉得她眼神里面的表达多了丝丝的哀怨。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 然而,正当我在思考她为何哀怨的时候,她却突然转换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脸,戏虐的看着我。 “我又被骗了吗?算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了。” 我想这句话朴灵她应该也听得很清楚的。 她突然收起了她的笑容,我以为是我的关系,她却说道: “红他说时间到了,跟我走吧。” 正对面的一道一人多高的石门硬生向两边折叠打开,一股飓风夹杂着腐朽的地下特有的味道,特别浓稠的沧桑感迎面扑来,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向一把把刀子一样,把把刺向了我的心窝。因为,为什么有这样浓稠的腐朽味道,如果没有过百,以至于上千年的人油的滋润,没有人的脂肪,蛋白质浸润,哪里来的这个味道。 朴灵倒是不会在乎这些个东西,她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大步大步独自在前面走,也不管后面其实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我。但是我们之间也始终保持着三到五步的距离,不远离也不接近。 进入折叠的石门,我算是找到了风夹杂着腐朽的地下特有的味道的源头。对面是始终忘不到尽头的深深的黑色,有一条像是石桥的通路,一直延伸这份黑色里面。但是,这份黑色断然是不会发出味道的。 只是这石桥的通路两边有着两排高大异常的像树一样的石头雕塑,或者不是石头,是石头的颜色。而这些石头颜色的枝桠上面,却悬挂的满是人形的尸体。个个干枯得只剩下了排骨,表面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啃食过的一样,我仿佛已经都能够看到前胸骨里面遮蔽的脏器和骨头上残余肉渣了。 成千上万的尸骨像鱼一样被钓住脖子。仔细地观察,可以发现,这些高大异常的石头树的枝桠上面还有些不太明显的坑坑洼洼的痕迹,像线一样细,有很多条,七拐八拐的。 我一直就在找这些线的终点,却始终没有找到。开始很有头绪,梳梳理理梳梳理,渐渐的就再也找不到开始出发时候的那条线了,或是半途直接就不见了,断掉了,这让我非常疑惑。 七十一章红2 ---------------------------------------------------- 等到兜兜转转差不多快走到这份黑色的尽头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这些若有若无的细线莫不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树的里面,树心位置。再想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的我却还不能够看穿石头,或许到了我能够看穿石头的时候,也未必能够看得穿这些石头颜色的树枝。于是,我看向了石头树干的根部,希望从那里能够给我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结果却不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我根本连这石头树干根部的影子都见不着,它们都被埋在深深的地陷当中,满是石头的棱角很人类的森森泛黄的尸骨。 告别了石桥的通路,我问朴灵。 “那些是什么?” 我并没有挑明很多东西,不过朴灵应该也能够明白,知道我问的其他的很多的东西。 “修罗的房间。” 我再问,就再没有后话了。 至于“修罗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唯有留给我自己慢慢地揣测她话中的意思了。从字面上面的意思来猜测,就是修罗所居住的房间吧。又或者是存在修罗,修罗出没的房间。 不过,那一副地狱般的惨状,倒确实一时间在我心头萦绕不去,以至于沿途再经过了什么都再没有心思去想去看,就这样一路昏昏沉沉地错过了许多东西,然后突然感觉前面的朴灵停下了,于是,我才也顺着停下。 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门扉紧闭的一扇门,比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所有的一扇门都要来的令人 畏惧。因为与其说那是一扇巨大的门扉,倒不如直接说那是一堆由不知名生物体堆积而成的肉盾来得准谱儿。 红白相间裸露在外的肉块和若隐若现的几根骨头,加上这一堆肉偶尔会抽搐的几下,让我可以相信这东西绝对是活的没错。而且这肉盾一样的门还非常的大块儿,几乎占据了整块墙壁。换句话说,这些恶心的肉块儿已经堵满了视野。 “我只送你到这里了,你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把握,我也无能为力。不过,看在总算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个意见之外的建议:如果说了等于没说的话,那最好闭嘴。” 朴灵说完当即,立马转身就走。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紧闭的肉盾门扉突然张开了嘴巴。刚刚巧一个人可以通过的空隙,像是针对我设计的一样。进入口腔后,似乎还有一小段距离。再经过了这一小段距离过后,终于看见了道像样一点的普通的门,就像是我家里卧室的门一样普通。 没有过多的犹豫,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不允许我再犹豫了。我坦然自若的过去,想象就是打开的是自家卧室的门一样,迎着白光,顺手把门给带上。 就在我还在揣测这门背后存在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掌声响了起来。雷鸣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一潮高过一潮的,直接把我给拍蒙了。心想: “这是什么情况!” 下意识抬头一看,左右手边两排人形站得满满当当。而且,他们都在鼓掌,虽然说我和他们算是相距是有一段距离的,掌声却依旧持久地在耳朵边轰鸣,久久不能停息。 七十二章青与红1 ---------------------------------------------------- “这都是些什么样的闲人,在上面正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们却还能在这悠哉游哉地拍手?” 我心想。不过想规想,步伐倒是一步也没有停顿,沿途一路在他们轰鸣的掌声里前行,脑海里居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荣誉感,这简直就像是在灵驿馆的时候,走过那一条枪林的路一样。 然而,尽管沿途一路上大多都是完全不知所以然的人形。但是,越走到后面的时候,我发现了两个越来越熟悉的模样。他们是早在大清洗之前就率先来找过我们麻烦的地区干部,德拉库拉-红姬和黑链的罗刹-肖恩。令我十分费解的是,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活着,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不便深究,继续向前走。然而,随着进往人群的深入,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们能量气场的愈来愈强劲,直到我终于走到了头。而在终点等待我的是四个异常高大的人形。这四个人身高粗略估计有三四米的样子,幽蓝色裸露在外的皮肤,浑身绷紧得不能再紧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的干燥,也十分的钢硬。眼神冰冷无神,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杀气,这就像电视里面保镖一样,四人如同雕塑一样直耸耸地站立着,简直不能直视。 我以为这四个巨人已经是尾声了,却原来这里真正的主人才从漆黑的阴暗面现身。而他的出现,也意味着雷鸣的结束,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忽然世界变得让我只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呼吸之声。 “欢迎你,我的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吗?” 声音贯穿在整个大厅,惯穿我的耳膜,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自己与自己的 对话。不过,我依然环顾四周,那是因为我依旧相信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就在我的视界足够补捉到的地方。 尽管他如何换了一副声音,但是这说话的语气和此情此景让我毫不犹豫地将他定义为一切事因的祸首,红王。 果然,我发现了他。原来就在我的面前,奈何我竟然没有当即发现。他就坐在我的正对面,不过,却超出了我好几十米的高度。仔细而彻底地看看,红王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尊上百米高的巨型雕刻的手上。 这尊雕刻从种类来看应该是属于浮雕的一类吧,因为我只看到了前面,而后半身则是镶嵌在后面的岩石里面,或者说与岩石融为了一体。雕刻太高,加上手臂的遮挡,所以我看不到它的脸,但是下面的情况倒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上半身是男人的身体,下半身则是蛇的外形。然而,不管是上半身男人的身体,还是下半身蛇的身体,这尊雕刻都表现得孔武有力,大将般绰绰有余的态度。 红王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雕刻的左手,他坐在了那儿。然而雕刻右手的姿势却看不见,貌似是也被隐藏在了后面的岩石里面,与岩石融为一体了。 视野的焦点再次回到红王身上,他见我许久也没有出声回答说话,倒也不着急,脸上一直堆积着笑容,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模样。 七十二章青与红2 ---------------------------------------------------- 是因为我的到来的缘故吗?我想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那是因为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半人蛇雕刻的左手上面不只只是红王在那儿。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人,朴德-因巴斯,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摧残得毫无还手之力就是了。 肩膀上背负的紫檀花的家族徽章早以被各种不同类型的血污所染成了其他的颜色,朴德他屈服地趴在地上,嘴角边流淌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血水还是口水。全身,包括脸部,几乎没有留下一块好肉,也真亏这样我还认得出来他。 不过,看样子还没死,还有意识的样子。他眼睛还一睁一闭的,身体不自然地不停抽畜,将死就死可就是还不肯死,奈何现在死可能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解脱。 不知何时,原本两排站着鼓掌的人形们,已然重新归位下坐,唯有我面前挡路的四位门神和我面对面地还站着。红王俯视向下扫过一眼,大概是审查了一遍什么,然后从半人蛇 雕刻的左手手掌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朴德-因巴斯也看见了我,并认出了我来。不过,他却早已经失去了确定是否是我的时间。几乎就是没有任何抵抗的,红王右手一挥,就像是捻一只虫子一样,抓住朴德的脑袋,轻松就把他提了起来。 “同胞们,长久以来,教会和他们所谓的驱魔猎人对我们种种压制,打压,限制。一天又一天,一年继一年,一直将我等埋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倘若一但超过他们计划规定当中的一条,整个地区都将要面临血腥的大清洗!一个不留!斩尽杀绝!教会还真是狼毒啊!” 说到这里,红王似乎是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要看看底下各地区的分支干部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表现出来的又是什么行为。 “宰了他!撕碎了他!毁灭……” 许多地区的分支干部都明确表态,出来表示忠心,出来嚷嚷。纷纷表示要分尸,分饮其血肉,分食其骨髓。让他们嚷嚷了有一会儿,红王又挥手示意适可而止。而我却对刚才那些没有参与到嚷嚷行列的地区分支干部突然充满了兴趣。 然而,很容易区分的是。刚才那些集体嚷嚷的各地区的分支干部们,多是比较接近于人的身材,或者是更加小个儿,比起人的身板还不如的一批干部。而其他的分区干部则是非常冷静地端坐在一旁,不出声,也不随便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些分区干部,包括德拉库拉-红姬和黑链的罗刹-肖恩在内,给我的感觉,他们的气场,能量都是旁边嚷嚷的那些分区干部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的,尤其的强劲,像风暴一样。他们在等待着红王的后话。 “但即使是这样的狼毒的教 第 46 部分 会,这样强悍的驱魔猎人,也早以是过去时,一去不复返了。比如他……” 红王眼神示意,并且故意把手里毫无反抗能力的朴德晃悠了两下,引得下面先头嚷嚷的分区干部一阵哄笑。 七十三章青与红3 ---------------------------------------------------- “过去令我等闻风丧胆紫檀花,也堕落了。就凭这样一个东西,也算得上是他们的精英中的精英了!” 红王从朴德身上狠狠地撕下了那一块紫檀花徽章,连着血淋淋的皮肉,红王紧紧握在手中,把紫檀花徽章皱作一团,抛离开自己的视线,让她像垃圾一样在风中凋零。 紫檀花对于我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现实意义,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与我没有什么联系,关系。然而,与我来说,倒是确实如此,我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是,总有某些在乎的人,曾经为了那一个不起眼的徽章,仅仅就是一个紫檀花的徽章,心甘情愿付出生命或者一生乃至更高的代价。 这是我完全不能够理解的,却是也不打算反对。那么多的先辈,包括大哥在内,只因为维护一个徽章,而选择一人承受所有的罪过。即使只是简单地为了大哥的坚持,我想我也应该有所作为。我想如果我是大哥的话,他会怎么做? “教会已经不再可怕,教会已经今非昔比。我等将随着我的兄弟的到来,掌握到致胜的一步棋着。这个僵局,由这一秒打破!” 我大概能够猜度出接下来红王他准备干什么了,在众多的各地区分支干部的面前。 “等下!” 最终的关键时刻,我到底还是妥协了。即使朴德-因巴斯过往做过令人切齿的小人行径,但是我对他的厌恶也只有到今天为止了。至少从现在看起来,我对他已然没有了厌恶,而是一种同情的心态。 “噗”地一声。 “怎么了,我的兄弟?” 红王非常淡定的捏爆了朴德的脑袋,然后才慢吞吞说道。那显然是故意而为之,红王他就是故意要做给在座这么多位分区干部看的,其中还包括了我在内。 捏爆了朴德的脑袋,随即放手,让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半人蛇雕刻的左手滑落。这个时候的红王得意地笑了,笑得心满意足。 各种附和,吹牛拍马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却只能静 默地呆在原地,任凭这种声音充斥着,即使拳头握出了血又能怎样。对于朴德,人都已经死了,我哪里还能有怨呢? 朴德被狠狠地摔在大厅地面坚硬且锋利的一顶石锥上,竟然像个英雄一样。万丈圣光照亮了他的躯壳,一个白发苍苍,胡须苍苍的老者取出了他的灵魂,引领着跟随圣光而去。 然而,美好的想象立马即被不和谐的声音所打破。 有很大一部分地区的分支干部,都对这种结果还不满意。他们还要继续要求,分食朴德的血肉,骨髓,脑液。甚至有些疯狂的分区干部,看到红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仿佛就是默认了。于是,他们脱离了他们原本该坐住的位置,或是攀着岩壁或是飞速狂奔,猛扑向一具还热着的死尸。 这似乎太过份了。当时的我感觉像是瞬间失去了理智般,一股火热火热的感觉涌上心头。 七十三章青与红4 ---------------------------------------------------- 这大概就是愤怒了。但是如果这就是愤怒的话,那愤怒过后呢?那大概就是冲动了。一时的冲动往往须付出血的代价,但是现在的我却毫不吝啬愿意为我的冲动付出这样的代价。 “别!!!碰!!!他!!!渣!!!子!!!” 咆啸过后,是更加直接了当的行动。复数把被祝福过的铳剑被叫醒过来,我让它们依附在我的手臂上,剑尖朝外,瞄准了一名最先有机会接触到朴德所在的分区干部。这是一个十分强壮的食尸鬼,他几乎有普通食尸鬼的两三倍,且拥有了智力,却不代表他聪明。手脚并用地爬行让他在岩壁上爬行迅速,于是,我看见了他。 他虽然很快,却不及我。我以极快的步法虚空(这也是老师们在南太平洋列岛训练所达到的成果。),辗转虚空几步,我们之间相距不足一步,铳剑绰绰有余可以触及到的地方。然而,却还未等我铳剑出手,一股异常巨大的蓝色身影即从背后猛吹雪般瑟瑟冰冷。 令我突然一晃神,铳剑稍为有迟疑。还不知所以然的时候,突然从眼前冒出了一只蓝色而枯燥的手臂,充满能量,一拳打在了前面食尸鬼背上。“砰”地一声,我知道我已经不需要再出手了。这个食尸鬼身上的几乎所有骨头支架都已经被摧毁了。他就像一个软体动物一样,乖乖地粘在了嶙峋的岩壁上,血浆脑浆绷裂。 转眼之间,由于四 名蓝色巨人的出手,前面的全部妄动的分区干部通通被拍在了岩石壁上,场面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这包括我在内。蓝色巨人的速度着实让我惊讶,出于自然,我还是静观的好。 与我有着相同看法的分区干部有很多,但是他们却都是刚刚十分冷静而没有貌然出手的一批。反而是在出手的一批分区干部当中还有些不明所以然的人,在短暂的惊恐过后,大声质问: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暴君!!!反了么!!!” 看来他们还没有理解。他称之为暴君的四个蓝色巨人,照我看来,应该就是属于本部的干部了。他们的话,如果说是没有红王的命令的话,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清除这么多的分区干部? “造反?呵呵呵……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呵呵呵……暴君!” 红王做出了一个去的手势,四位篮色的巨人顿时筋骨突露,原本绷紧的肌肉因为快要胀裂的痛感反而更加凶悍了。 当是时,那些还没有了解情况的分区干部立马吃瘪了,纷纷默认不再作声。因为红王已经表示很明白了:作声就是找死! “我才要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兄弟说“别碰他”,就是这个字面上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红王眼盯盯的看过来,正当我还在猜测什么情况的时候,背后突然多出了一份凉意。那应该是一只手,冰冷无比,沿着湿漉漉的后背又移到了肩上,就搭在了上面。 “他可是我的兄弟啊!我的亲兄弟啊!” 远处原本站在半人蛇雕刻左手上的红王,就如同空气一样消失不见,又如同空气一样凭空出现在我的背后,右手搭在我的左边肩膀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周围的四个角上,即刻填上了四位蓝色巨人矗立。原来他们四个真是保镖没错,翘手而立,就像是四座蓝色而忧郁的小山坡,将通往山谷的道路占据封闭。 “兄弟?亲兄弟?” 我表示不解,还有不同意。但是当我转过身去,看到我以为红王的样子的时候,我开始有些错然,居然有些相信了他的说法。 因为我回头看见的东西,就像是一面镜子,我看见的是自己,一模一样。除了笑容,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我,做不到镜子里面他那样的从容自得,充满信心和凛然的邪气,杀气,霸气。 望着自己熟悉的一张脸,我竟然突然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想要做什么事情来着。 红王大概早已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他走近了一些,我便看得更加仔细了。 竟然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没有差别。 而随着红王的靠近,我的身体当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先是具现之弧的眼睛毫无先兆的打开,继而一股庞大无比的汹涌冲突燃烧起来。通过具现之弧,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是附着在我的身上不停向外膨胀的青色火焰。 “好!!!很好!!!非常好!!!” 红王愈来愈兴奋了,我看向他那边,漫天的红色火焰,甚至超过了大厅的顶壁,笼罩于整个大厅里。周围的分区干部似乎也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露出了惊诧的面孔。 渐渐地,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红王一个独弹独奏的笑声,笑得的确很欢乐。 渐渐地,我的视界开始模糊不清了,意识渐渐地消退了。只剩下耳朵,耳边回响一个声音: “现在,我将取除你的记忆,让我们回到从前,回到原点,回到我们出生的时候。混沌之中,光与暗分乱不清……” “海青……海青……” 一个遥远的声音,呼喊的似乎是我的名字。但是眼前一片黑暗,浑身也感觉不到力气。我很累,真的很累。 “海青!!!” 我吓得蹦了起来。 “你来把这句话翻译一下!!!”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上英语课的张老师啊!这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呃……” 沉默良久, “我不知道。” 在同学的一阵哄笑中, “那你就一直站着吧!小铃,你来回答……” “我唾弃你的坟墓……” “……” 我习惯性的望向了窗外,六楼的风光依旧。窗外的麻雀从嫩绿枝桠飞走,又有麻雀飞停,唧唧喳喳来回往返,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右手边的座位依然空着,原来全部都不过是我的一场春秋梦而已吗?温暖而湿润的空气,我的眼睛模糊一片,怕让同学老师看到,让微风继续抚弄她,直到下一年的春天,直到风干的时候。 七十四章回到过去 ---------------------------------------------------- 独自走 在通往宿舍的迷径小道,明明不是落花纷飞的季节,我的心情却是如此悲伤。应该是梦太过真实,混淆了现实。还是现实太不真实,而让人不愿意承认。 回到宿舍,偶然发现自己的手里居然带了一本绿壳儿的书,有些老旧的模样。书没有封面,没有文字叙述,只是单纯的墨绿色,如玉般冰冷。 一股好奇驱使我打开了书的一面。是张有些泛黄的白纸,上面只孤伶伶地躺着两个蓝色的字:海青。 是我的名字,我的书。 继续向下看,我才知道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自海青被夺走记忆后,红王完成了仪式,唤起深埋地心的巨大蚯蚓。利用蚯蚓钻空了一座大城市,向教会示威,要求修改律条。教会反响激烈,随即发出封魔令,全世界驱魔猎人总动员,于其巢穴重创红王一部,红王本人及数本部干部逃逸,下达悬赏通辑指令。 及数本部干部越死愈伤,教会骑士众人趁机里应外合欲夺回海青。不料红王黔驴技穷之下,解开了青王的控制。突然失控的青色火焰变成了灾难,其契约使魔昔拉尤其甚之。耐至长老会长老前往镇压,风云变色,大地崩裂,历经三天三夜后,青王的火势丝毫不减,长老后撤。 于各国领导交涉过后,他们同意从地图上抹去青王所在的地域。于是,长老们重返该地域。二天,所有的一切被画下终点。自此,这一次大清洗落下帷幕。” 书写到这里,剩下的便都是白纸了。直到我翻到封底,突然有一枚书签懒悠悠地飘落下来。 这是一片被岁月夺去了绿色的树叶,枯黄的叶脉之间似乎记录着什么: “希望你在那个世界不会再遇见像我一样的女人了,海青。” 我叹了一口气,收起书签,把她和这本书一起,点燃了。跟随着越飘越远的青烟,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