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谎可以爱》 第1章 当雷声把醉梦中的我弄醒,我才知道原来刚才的那些美好往事都是梦,一切在两年前都结束了,我和莫言纯真的爱情早已经完全迷失在刷卡的年代,那些一根冰棍儿一人舔一口,然后抿着嘴憨憨傻笑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就像忠贞的女子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强奸,无论她怎么反抗也挽回不了既成的事实,深爱她的丈夫接受不了离她而去,若干年后饱经风霜的丈夫想通了去寻找曾经的真爱,女人却疯了,很讽刺。 我揉着像被人用板儿砖抡过的脑袋站起来去倒水,摇摆中我怀疑这是否还是我曾经生活的世界,或许那个爱的天堂随着摇摆已然支离破碎! 我给鱼哥打电话说我和我梦见莫言了。鱼哥嬉笑着说你应该享受单身俱乐部带给我们的欢乐时光。我说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一个人本应有的轻松呢。鱼哥说你要放眼看世界,外面的女人很精彩。我说外面的女人还很无奈呢!鱼哥暧昧的说对没有技巧的男人来说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很无奈,技巧包括体位……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倾听,而不是他的喋喋不休。 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一眼是鱼哥打来的,我懒得再和他交流,直接挂了。 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qq,一个叼着烟的女人头像一直闪,是袁雨给我留言了: 21:45:“李天,你死哪去了?也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闷死了?” 22:13:“李天,你已经22个小时零11分钟没出现了,你不想我吗?” 22:54:“李天,你要是再不联系我以后就永远都别联系我了!” 23:15:“李天,你还真不联系我了?你个王八蛋!” 23:50:“李天,我是不是刚才骂你了?对不起啦,不要生气啦,快点现身吧!” 00:01:“李天,你没出事吧?我很担心你!” 00:02:“李天,你是不是去哪鬼混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00:30:“李天,你知道吗,我特后悔当初没和你交换电话号码。” 01:11:“李天,我睡了,你要是看到我的留言,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你,我的号码是135xxxxxxxx。” 我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看了一眼电脑下端的时间,中午11:36,按袁雨给我留得手机号打过去。 “喂,你好,你是哪位?”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动听的女人的声音。 “袁雨吧,我是那谁家小谁。”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声音就莫名的兴奋。“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反正我是上帝派来绑架你的。”我装的很深沉的声音说。 “李天?你是不是李天?”好像她也很兴奋的声音。 “哇,小雨,没必要那么激动吧?想我了吧?”我悠然自得的说。 “滚,谁想你了?” “李天,你没出什么事吧?我很担心你哟。”我看着电脑上袁雨的留言,学着女声尖着嗓子说。 “讨厌啦。”袁雨嗲声嗲气的说,“你昨天去哪了?不是说好陪我聊天的吗?” “昨天晚上和朋友喝酒了,现在头还疼呢,要不是怕你找不到我担心,我就不上网,直接睡明天了。” “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当然是男的了,要不我能喝多吗?” “这还差不多。你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我还想再睡会” “你不吃点东西吗?” “不了,没胃口,先睡觉,拜拜。”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袁雨有些不高兴的说。 “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亲一下啦。” “啵——”我对着手机狠狠的亲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声音。 “啵——。” 我关了手机到头继续睡。 第2章 我和袁雨认识其实很有戏剧性。那是我在大学毕业一年后很偶然一次进qq同城聊天室,一眼就看到一个有个叫“寻找快乐”的人发信息说寻找帅哥。我以最快的速度把id改成“给你快乐”,然后用私聊和寻找快乐说我就是她日思夜找的帅哥。她回复了个问号,说何以见得。 我说我身高1米83,85公斤,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个典型的帅哥。她说你要是青蛙就扯下你的两条后腿烤着吃。我说烤青蛙腿要多放孜然,否则会恶心。她说见到你本人不觉得恶心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说我懂,长得丑不能怪我,出去吓唬你就是我不对了。她说原来你就一骗子,刚刚还貌似潘安呢,一说来出来遛遛就尿裤子了!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做郎才,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女貌来搭配了?。她说你最多也就是一只豺狼。我说你怎么就不怕我是只色狼呢。她说你不敢。我说嗨,你还别激我,逼急了我可不择食。她说你来啊,还敲出一串“哈哈哈……”我说我是淫贱不能移。她说你个流氓。我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我可是练家子,甭惹我。她说我不信邪。 我说为了表示我即能当郎才,又能当豺狼,特作诗一首:如果我是蜻蜓,我就用一千只眼睛偷窥你/如果我是蜈蚣,我就用一千只臂膀非礼你/如果我是上帝,我就会派天使绑架你/啊,可惜我什么都不是,只能坐在电脑前调戏你。 她说看在你给我作诗一首的份上,我就赏你一个香吻。然后打了一个“嘴”的qq表情。 和莫言分手以后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个社会,后来发现了一个道理:这年头不能标榜自己是君子,小女孩觉太君子很无趣,不会营造气氛;中年女子认为君子没潜力,没有本事赚大钱;老女人更看不上君子,偷食才能刺激她们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所以我总结了一句:百无一用是君子。我要做流氓,我不要再爱谁,我要游戏人生,游戏女人身。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寻找快乐”让我有一种很龌龊的想法。她说人要是生来龌龊,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会觉得亲切。我说你行啊,骂人不带脏字的。她说彼此彼此。我说高抬。她说谦虚。我说没劲。她说怎办。我说喝酒。她说哪里。我说我家。她说不去。我说你敢不敢说上三个字。她说你很有趣。我说你也不差。她说你很幸运。我说何以见得。她说本小姐今天高兴,赏你知道本小姐的芳名。我说倍感荣幸。 她说你猜猜我的名字叫什么。我说大姐,我知道我错了。她说你哪错了。我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你搭讪。她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说这还有没有天理,我打了一辈子的鹰,今天被家雀(qiao)啄了眼了。她说活该,你还要不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当然。她说我叫袁雨。我说名字比人好听多了。她说你找死。我说我错了。 刚好那段时间我还在社会上混,经常没钱了就只能在出租房里上网,每每都能遇见袁雨在线,我俩聊得很投机。慢慢的我知道她在我这个城市上大三,是学舞蹈的,很多人追她(据她说),但是她都嫌学生没趣。 忘了我俩是怎么开始网恋的了,好像是一句玩笑开始的。从那一次“确定关系”到现在我一直致力于和她见面,从虚幻的网络发展到真实的社会,把四方的显示器变成迷人的瓜子脸。可是她的警惕性很高,总是说机会不成熟,甚至连电话号码都不告诉我。那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被柏拉图施了法,明明可以在现实中寻找异性,但却天天在网上意淫。 第3章 莫言家什么时候变成小岛了?我诧异,背着背包绕着转了一圈,除了四外环绕的水没有其他入口。我心说靠,怎么连个能喘气的都不见,都死哪去了。忽然远远的有个人踩着水向我这边走,我心想难道是传说中的铁掌水上漂裘千刃。管不了那么多了,见莫言要紧,我学着那位仁兄的样子,卷起裤腿,脚尖点水,双臂伸平慢慢的向对岸挪,忽然整个身体掉进了水里,我扑棱着拼命的喊救命,“裘千刃”走过来坏笑着和我说:“傻b了吧,嘿嘿,傻b了吧,哥哥我是鸭子变的。”我呛了口水,心有不甘,狠狠的骂了句:“滚你妈的,老子跟你丢不起那人,你快卖去吧。” “裘千刃”恼羞成怒,冲着我的头一顿猛踹,就要淹死我了…… 是一场恶梦,我已经连续几天只要睡着就会梦到莫言了,真见鬼。我看着被口水打湿的床单,心想自己真没出息,都分手两年了还梦见去看她,结果差点死于非命。我看了一眼外面不下雨了,打开手机已经是下午6点了,不一会涌出几条短信,除了一条鱼哥让我请吃饭的,其余的全都是帐单,有信用卡的、手机费的、房租的。我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坏事一件接着一件,能不能让哥儿们喘口气? 我给鱼哥打电话,“你还有没有人性,又让我请客?” “我有事和你说。”鱼哥很神秘的说。 “有啥事就电话里说呗。” “我想你了,顺便见见你。” “别,咱俩天天在公司见。” “有劲没劲,请我吃个饭怎么了?” “靠,我马上就要破产了,刚收到银行的电话,我的信用卡再不还账就列入黑名单了。” “没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先喝个痛快,我发工资帮你还。” 我看没办法了,只能说:“那好吧,老地方,半个小时见。” 鱼哥是我大学时的下铺,大名叫王瑜,经常唱着“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和我乘烟抽。毕业以后他留在这个城市,而我更是以为从此羽翼丰满了,放着家不回,在外面租了房住。我俩在社会上厮混了一段时间,把和家里申请的人民币全部捐献给饭店、酒吧、迪厅等第三产业以后贫困潦倒,为了避免沦落街头,我俩同时进入一家不大的软件公司,前途和钱途都是一片茫然。 鱼哥很有追求,他最大的理想是傍个富婆,有一次他郑重其事地说:“王瑜不怕傍富难,万水千山只等钱。我王瑜立志,要将傍富婆进行到底,耶!”所以我和莫言的纯真马拉松爱情是为鱼哥所不耻的,他经常教导我:爱是什么?爱是用人民币砌成板儿砖把对方砸晕,她再睁眼看到你时产生的情怀就是爱。我用鄙夷的口气说就像有些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当做自己的妈妈。鱼哥说对,只要咱有钱,别说是当妈妈,就是当爷爷也没人反对。从那以后,不管日子过的多么紧巴,鱼哥都会留出十块钱买彩票,他称之为“第二理想”。 我和鱼哥在我住的楼下不远处吃着露天烧烤喝着冰啤酒,他眉飞色舞的说:“小天,哥儿们这几天有艳遇。” “哼,借钱的话免提,你也知道我欠的一屁股外债呢。”以我和鱼哥5、6年的交情,他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操,我说借钱了吗?” “不借钱就好,那您说您的艳遇,兄弟我洗耳恭听。” “得,和你没什么可说的。”貌似鱼哥有点生气,“喝酒。” 我和鱼哥碰瓶,他刚要喝,我赶紧说:“嗨,忘了一道程序吧?” “祝酒辞嘛,我记得呢。” “靠,记得还不守规矩。”我指着他说,“这样吧,今天我祝你泡妞成功。” “泡妞成功!”鱼哥来了精神,喝了一大口,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天,这次我泡的这个妞可不简单。据说啊,据她说她特有钱。” “呵呵,鱼哥,敢问您这位妞今年贵庚啦?五十几?” “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啊,这次这个年轻着呢,漂亮……”鱼哥说着他的电话响了,“我接个电话啊。”他走到我听不到的地方接电话,我看着他笑得很甜很暧昧。 大学的时候,我们宿舍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刚开始大家都不喝酒,每次都挺没劲的,一堆大男人抱着盘子埋头大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我在大学的第一个生日又去饭店撮,服务员问要什么酒,我看了哥儿几个一眼,说干脆咱喝白酒得了。估计是我请客他们都兴奋着呢,说那就喝白的。那天是我们6个人第一次喝白酒,期间一直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最后居然干掉4瓶。我只记得喝第一杯的时候我们约定以后喝酒碰杯时一定要说祝酒辞,这个习惯陪伴了我们4年,毕业后我和鱼哥吃饭也一直延续着。 不一会鱼哥过来和我说要走人,下次请我。我伸出中指问候,他毅然消失在我的鄙视中。 这个时间点儿生意有些清淡,老板拉凳子坐在我旁边,我给老板开了瓶啤酒,他也不推辞,笑着和我说你要走桃花运,请客是应该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你额头、眉眼鼻、嘴与下巴的比例均匀,整个面部显得大方磊落,这就注定你要桃花不断。我说谢您,我刚失恋。他说有失必有得,失去一个,来的可就不止一个咯。我说借您吉言。心想混吃喝还真得有技术含量,回头得把这个精神给鱼哥传达一下。 第4章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患上了星期一恐惧症。周一上午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又要开始一周无聊的工作我就头疼。左脑问为什么要上班?右脑说因为要赚钱。左脑问赚钱又是为了什么?右脑说赚钱为了生活。左脑又问什么是生活?右脑说生活就是工作。我要吐了! 一到公司鱼哥就凑到我耳边说办公室要新来一个美眉,据招聘的小赵说蛮漂亮的。我说就小赵的眼光,我是不敢苟同。鱼哥说甭看小赵长得丑,有点傻了吧唧的,人可是有来头呢。我说此话怎讲。鱼哥说你瞧着资本家的办公室了吗?我说嗯,我每天都瞧着呢,就怕资本家忽然出来抓着我上网。鱼哥说就你那点出息,你知道我每天盯着他办公室干嘛吗?我说不知道。鱼哥说只要资本家办公室有点动静,我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说操,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鱼哥说小赵朝里有人,以后别招惹他。我没说话,心想以后他别招惹我,小样,整不死他。 资本家是鱼哥给我们老总起的外号,因为他经常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克扣军饷,比资本家还毒,所以我和鱼哥在私下里干脆叫他资本家。 还没坐定开始工作就听到主任对着大厅说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员工,她叫王菲。我赶忙抬头在不大的办公场所寻找新面孔,一个烫着卷发、面色红润的女孩进入我的视线,她款款的点头说:“大家好,我叫王菲,但是比明星王菲差远了,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坐在我对面的小赵像打了鸡血一样活跃:“嘿嘿,关照,关照,当然得关照了。” 鱼哥冲我努了努嘴,笑容里含义十足。我不理他开始工作,心里却想着刚来的女孩,远远的看着应该还是不错的,可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人家根本就已经结婚了。有意问问旁边的鱼哥,又担心他的大嘴巴说的尽人皆知。对面的小赵已经跑到办公室的隔断里对王菲大献殷勤,不时传来他猥琐的笑声,我是讨厌极了他尖着嗓子说笑像个太监一样的声音。过去我一直怀疑资本家怎么会聘用小赵这种人在公司混日子,原来那王八蛋朝里有人,怪不得。扭头看到鱼哥在用qq聊天,我忽然想通了,资本家都能留着我和鱼哥在这里混日子,没道理把朝中有人的小赵赶走。似乎释怀了很多,心情也好了起来。 按照惯例,公司来新人是要出去搓一顿的,有这种机会我和鱼哥从来都不会错过,但是今天不知道鱼哥犯什么病,说他这几天吃腻了大鱼大肉,改喝粥了,所以晚上的联谊会他就不参加了。我怀疑他发烧,伸手摸他的额头,说你不发烧啊。鱼哥伏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他的理想就要实现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拿胳膊肘杵我,嘴里分明咬着两个字“富婆”。 吃饭的时候还是老一套,资本家致欢迎辞,新员工自我介绍,老员工简短的祝词。酒过三巡后,资本家把话题引到两岸问题上,小赵一拍胸脯说我不是吹牛,要是真打仗,我第一个上战场。我心说就你那b样,台湾人民一定怀疑你是我党派出去消耗子弹的移动靶,挂着相呢!可是小赵的一番爱国言论却引起同事们的喝彩,一时间觥筹交错,惺惺相惜,仿佛各个都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生死离别之际,喝碗水酒壮行。“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知道哪个鸟人此刻居然有雅兴吟诗,我真的要吐。另一边资本家又在讲他的创业史,旁边的人都盯着仔细的听,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心说第八遍了,饶了我吧。 小赵凑到我的旁边拿着酒杯说李哥,小弟敬你一杯。我怀疑今天耳朵真的出了问题,从睁眼到现在每件事都出乎意料,我说别这么叫我,担待不起。小赵拍着我的腿,笑着说李哥和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我推开他的手说快了。小赵轻轻地说那你对王菲没意思吧,我可追了。我说你想追谁关我屁事。 我喝着闷酒,心里骂鱼哥那个王八蛋怎么不一起来,让老子现在和这帮格格不入的人坐一个桌子上吃饭,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 散摊子的时候,只有我和王菲回家的路是同一个方向,小赵一再要送王菲,她都拒绝了,说和李天一起回可以路过她家。打了出租车,鬼使神差的我和她同时坐在后排。 第5章 城市的夜景被高楼大厦上闪烁的广告牌点缀的五花八门,这边拿着卫生巾的妙龄女郎和那边捧着壮阳药的年轻帅哥遥相呼应。呵,这个世界太疯狂。 车厢中弥漫着香水味,我有些头晕,摇下车窗,风卷起王菲的长发,一根发丝吹到我的嘴里,我连吐几次都没有吐出来。王菲说对不起,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帮我把黏在嘴上的头发拨弄下去,女人特有的体香却留在我的嘴边,久久不散。 “小兄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啊。”司机估计是从后视镜里看到王菲的动作,欢快的语气像是他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我有些尴尬的说:“误会了,她是我同事。” “那赶紧追她吧。”司机甚至扭头看我俩一眼,“姑娘长的挺漂亮的。” 我心说孙子,旁边的要真是我女朋友,你敢这么色迷迷的看,我非砸了你的车不行。我没好气的说:“看好前面的路,开好你的车就行!” 沉默了半晌,忽然王菲对司机说停车。我说还没到呢。她不答言只是下车,我结账跟着下车才发现我们站在汾河桥上,脚底是清澈的汾河水,河畔灯火下有人在跳交际舞,条凳上男女青年依偎而坐,长廊里老头老太太相扶漫步…… “好美啊。”王菲发出惊叹声。 “美吗?”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 “当然美了!咱们下去走走!”没等我发表意见她就走了。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我不想去,一者确实没什么好玩的,二来我想回家冲个澡和袁雨聊聊天睡觉,可是脚步不听我的话,跟着王菲后面下去。 我好累,脚步沉重,随着王菲沿着河畔走了好长时间,实在受不了了,我说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她说你累了?我说你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就能知道我何止是累了,几乎要脱水了。她说找个地方咱俩休息休息。我说干脆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她说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调侃的说怕我自制能力不够,流氓了你。她说你不会。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你不像流氓。我说流氓一般都伪装的很好,所谓会下手的流氓不闹。 她的手机响了,走开离我一段地方接电话,隐约听她说快回家了之类的话,我估计是她家人打的。她挂了电话和我说咱们回吧。我说咱们回哪呢?她说回家。我说回谁的家?她说你家还有其他人吗?我说没有,要不咱去我家,我有一堆零食没吃完呢。她说好啊,就去你家了! 有时候确实搞不懂女人,可能你对她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她都不会正眼看你,可能你只是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打破她心灵的壁垒。此刻,我不知道哪句话敲开了王菲的心门,她跟我回家,是否预示着我马上就要拉开她的衣门,想到这里,我的手心居然渗出了汗。难道昨天烧烤店老板说的桃花运来了,他真是大师了! 一进家门,王菲就坐在沙发上问我有没有咖啡喝。我说刚喝完,去给你买吧,你还想吃点什么?王菲说只要速溶咖啡就可以了。我说那你先随便坐坐,或者可以去上网。 我下楼买咖啡路过烧烤店,老板神秘兮兮的说:“哥儿们,是不是泡妞了?” “大师,真让您算准了。”我惊讶的问,“您怎么知道的?” “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成,大师,改天请您吃饭聊聊。”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刚要走又扭过头对他说,“明天,就明天,咱一定得好好聊聊。” “行,兄弟,明天哥哥教你几招。”老板很仗义的样子。 我再进屋的时候,王菲正焦急的坐在电脑前找什么东西。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找不见你的msn在哪登录。我说我就没有下载msn,我用q聊。她说那怎么办?我说下一个就得了。她摇头说不会。我说姐姐您不是开玩笑吧,那么简单。她说真的不会。 电脑桌前只有一张椅子,我和王菲说你往前坐坐。她真听话,往前挪挪屁股,给我留出点空间,我顺势坐到她的身后。她说太挤了。我说这样能让我狂跳的心消停会。 椅子有点小,我用左手搂着王菲的腰怕她滑下去,右手点击鼠标迅速的下载msn安装软件。她说你电脑玩的挺好的。我说你真可爱,我在软件公司上班,不会电脑怎么混。她说我就不会。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说讨厌。忽然她的手机响,她和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起电话。 我的左手顺着她娇美的身体往上移,要碰到关键部位的时候她用空闲的一只手把我的手打下去,还瞪我一眼。我微笑着看着她美丽的脸庞,鼻子贴上去闻着她秀发散发出的清香,用牙齿轻轻咬她可爱的耳垂,说你今晚真漂亮。她依然在接电话,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脸色越发红润。我用力环着她,吻她修长的脖子,手再次试探性的游移。 她挂了电话,轻轻的推我,说:“别这样。” 我依然环着她,微笑着说:“刚才是你男朋友打电话吗?” “我们刚分手。” “那一定是他没有福气,你这么漂亮。” “我不觉得自己漂亮。”她扭头看着我,呼吸间都飘逸着香气,“不过我觉得自己蛮有气质的,呵呵。” 第6章 我和王菲并肩坐在床上,电脑里放着“雨中漫步”,我的心随着音符有节奏的跳跃。 “好听吗?”我微笑着问王菲。 “恩,我原来只是听流行歌曲,没想到钢琴曲也这么动听。”她点着头说。 “这样,闭上眼睛。” “为什么?” “闭上眼睛,感受音乐。”我怕她误会,接着说,“别怕,我不会破坏这种气氛的。” 我看王菲真的闭上眼睛,手合十放在面前,微低着头,像是虔诚的教徒在祈祷一样。音乐像流水一般在我们耳边滑过,轻快的让我对下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哇,感觉真的像和男朋友一起在雨中漫步耶,很浪漫。”音乐一结束,王菲就兴奋的说。 “现在我就和你在一起,那我做你男朋友吧?”我盯着她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我的影子。 “你喜欢我吗?”王菲幽幽的说。 “喜欢!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觉得咱俩会发生一些故事。” “那你觉得是什么故事呢?”王菲像个小孩子一样仰着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觉得我们会发生一段感情,你会爱上我,当然我也爱你,曲曲折折,但是结局是完美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胡话顺着嘴边很自然的流出,甚至没有觉得脸红。 “真的吗?我见到你时也觉得会发生故事,但是什么情节我还没来得及想。” “不用想了,让我们共同演绎不就行了。”我拉起王菲的手,深情地说,“菲儿,做我女朋友好吗?” “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定情物?” “定情物?”我很差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恩,你不表示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王菲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心说这是什么世道,怎么张嘴闭嘴就是钱,还让不让我们小打工族活了?可是眼前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要是含含糊糊的不给,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但是送什么好呢? 我说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出去买了送你。王菲说不用,反正在你家,我随便挑一样,没问题吧。我心想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她只要不要我的电脑就ok。我说没问题,请您随便瞧,随便看。她说你在推销东西呀。我说为了表示我对你的诚意,今儿个我是豁出去了。她笑着在不大的屋里溜达,眼睛不住的改变方向。我说您不当侦探太屈才了。她说这叫敲山震虎,现在让你知道我眼神的毒辣,以后你就不敢在外面胡搞了。 我一直在思考怎么下手才不会显得那么唐突,即把自己表现的很有绅士风度,同时还得让她欲推还羞、欲罢不能, 乖乖的掉入我的柔情陷阱。该怎么办呢,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忽然想到要是我大学时有这样的思考动力,现在一定披着硕士的外套在学校里骗小师妹呢?靠,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还在胡想,服了我了! “我就要它了!”王菲拿起一个东西兴奋的说。 “口琴?”我有些迟疑,那是莫言送给我的,就因为它有着莫言“基因”我才学会了吹口琴。 “你会吹吗?”王菲摆弄着手里的口琴。 “当然,吹牛我不行,吹口琴你不行。”我从王菲手里拿过口琴,试试音,忽然有了办法,微笑着说,“你闭上眼睛,让你听听什么叫天籁之音。” 当我吹完最拿手的“月亮河”时,没等王菲睁开眼睛,我轻轻的吻上她柔软光滑的双唇,她向后躲了一下,却依然闭着眼睛,我的唇追着不离不弃,她不再反抗。这是对我下一步动作最大的鼓励,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这等天赐良缘怎能错过,轻轻的把她放躺在床上。 这已经不是除了莫言之外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亲密接触,但是心跳依然很快,手居然抖动的厉害,在王菲背后怎么摸索也不到胸罩扣,心里一方面骂自己真不是东西,另一方面却催促着赶紧着,别等一会她后悔了,到手的鸽子再飞咯。她在我身下急促的问在找什么?我说你的胸罩扣在哪呢?她说在前面,没见过世面了吧。 第7章 当我和王菲把彼此撕得坦诚相对,我身体某个坚硬部位也跃跃欲试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有一种要疯掉的感觉,心说他娘的,哪个孙子这个点儿了给老子打电话,坏老子的好事。我没有接电话,任凭尖锐的铃声在小屋里叫嚣,王菲环着我的脖子,像只蛇一样缠绕着我,呢喃着说别接电话。我一只手抱着王菲,另一只手拼命的去够电脑桌上的手机,在她耳边说我不接,先关机,影响咱俩做事。王菲推开我忽的站起来,拿起我的手机看了一眼说:“谁是袁雨?”我没理她,抢过手机关了丢在桌子上,顺势把她扔到床上。 我先来一招饿狼扑食,靠,她居然见招拆招,使出一招金蝉脱壳,我紧接着黑虎掏胸,她依然是金蝉脱壳,我用黄龙捣海,她还是金蝉脱壳……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把我累得满头大汗,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我趴在王菲白皙的香体上喘息着说菲儿,你要怎么样?。 她放荡的说我要你抓住我,然后上我。面对赤裸裸的挑逗,我身体某个部位像要喷射一般涨的生痛。 我像嗑了药一样瞬间动力无限,连续对身下的王菲发动进攻,终于用一招长虹贯日把她制服。她执拗的要骑在我的身上,看着她狂野的扭动身躯,长发沾着汗水一起飘散在空气中,“恩……啊……”的鼻息牵引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她的指甲嵌入我的肌肉,我享受着疼痛和快感带给我的双重感受,我要爆发了…… …… “袁雨谁是呀?”完事以后王菲赤裸着身体乖巧的趴在我身上,像只小猫一样温柔的问。 “没什么,一个普通朋友。”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 “那你怎么不接她的电话?” “那会咱俩不是正在前戏嘛。” “以后不能和她联系!” “为什么?” “谁让她打断咱俩的前戏呢,嘻嘻。”王菲搂着我撒娇。 “咱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我抱着她关了灯睡下。 躺在床上,借着隐约的月光我看着怀里的王菲,曾经有个女子也同样和我相拥而眠,她们是多么的相像,都有着高挺的鼻梁。我调整了一个姿势,这样看上去王菲和莫言像是融入了一个躯体,我不想分辨身边的躯体属于谁,只是安心的闭上眼。 这晚没有梦! 我毫不质疑女人身后有男人定理——在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后,一定有一群用下半身指挥大脑的男人。我又称之为男人身体动物定理。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上说男人也有发情期,只不过不是呈现波峰波谷有规律的变化,而是随着身边有无女人,以及女人的平淡风骚变化而变化。所以有些男人会一度在生理方面干涸,不堪忍受形单影只而把“生命”献给了手;有些男人却整日沉浸在酒海肉林之中,把自己整成前列腺、肾衰竭也在所不惜。回想自我转变成男人以后,情形比上述两类人惨烈了许多,属于一年365天,半年旱灾,半年涝灾,旱涝交替之际,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导致心压增大,曾一度卧床不起。 第8章 第二天上午我和王菲一起打车去了公司楼下,我让她坐电梯上楼,我点了一根烟懒洋洋的爬楼梯。走廊里几个同事讲荤段子,我跟着他们哈哈的笑了几声。没有人注意我和王菲是坐同一辆出租车来上班的,更没有人知道我俩在车上还进行了短暂而火辣的湿吻。 “王菲,昨天晚上你怎么关机了?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我一进门就看见小赵凑到王菲的跟前,恬着一张大脸嘚不嘚。 “有我在呢会发生什么事?”我抢步上前,倚着办公室的隔断说,“我们小赵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同事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同事的。”小赵赶紧搭腔。 “对,你一直都很关心女同事。”我依然是一副调侃的样子。 “你……”估计是小赵有些激动,指着我的手有些颤抖,一时语塞。 我笑着把他的手拉开偏移了我的脸,“呀,别激动,对身体不好,哥儿们跟你说笑呢。再说了对女同事关心多么正义的事情啊,说明你没有性别歧视。这在现在的年月是多么的可贵呀,比在大街上找处女可难多了。” “你……我……”小赵结结巴巴的,最后冒出一句,“我和王菲聊天呢,关你什么事?” “得,您二位慢聊,我去工作了。”说完我向办公桌走去,看到鱼哥给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还了一个v的手势,心说想和我争女人,玩儿不死你。坐下后我俩把头埋在桌子底下捂着嘴、憋着声、红着脸笑了半晌。 鱼哥神秘兮兮的问我是不是和王菲在一起了?我说你什么时候也成大师了,是不是烧烤店老板收了你做入室弟子了?鱼哥说哪跟哪呢,昨晚我给你打电话关机,刚才听说王菲的也关机。你现在又拼命的讨好她,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明眼如我之人还能猜不到你的那点小九九。 听鱼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昨晚关了手机以后就一直没有开机,这几个小时一直沉浸在肉欲的欢愉中,都忘了袁雨给我打过电话,也不知道小姑娘找不到我会不会担心。我问鱼哥你昨晚找我有啥事。他说没啥事,就想和你聊聊。我说深更半夜的找我聊天,没什么好事吧。他说想问你一个体位怎么做会比较舒适些。我说滚远点。 我拿着手机去厕所开机,找了个干净的位置蹲下,点燃一支烟想把臭味冲淡,可是感觉没什么效果。手机里有五条未读短信,都是袁雨发给我的,第一条说李天你个混蛋,居然敢挂我的电话;第二条说李天我错了,不该耍小性子,你给我回个电话,有事请你帮忙;第三条说李天,我要跳楼,可是你记住,你是在我背后推了一把的凶手;第四条说李天,外面风好大,你说我跳下去会不会脸先着地,那样子死了也很难看;第五条说李天,你个王八蛋,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我心想袁雨这是怎么了,寻死觅活的?那傻丫头别真的跳楼了吧,警察叔叔一查就会发现她的手机短信,靠,那样的话我都不相信她的死和我没关系。妈的,老人都说一件好事来的时候,另一件坏事正在你背后偷着笑。原来我一直不相信,现在我可惨了,祈祷她只是说着玩吧。 我赶紧拨了袁雨的手机号,“我不接我不接不接你的电话,就不接就不接……”我操,她居然用这种diy歌曲做彩铃,真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呢。我心说老天爷,您快让那小姑奶奶接电话吧,要不我真得跟着她遭罪了。 “喂,你还知道管我呀,让我死了算了!”袁雨一接起电话就气哄哄的说。 “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跳楼一定会脸先着陆。”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但还是继续调侃她,“袁雨,我给你介绍个自杀的方法呗。割脉,然后把伤口泡在水里,鲜红的血不会就流完了,用不了几分钟就over了,还不影响你的遗容。” “讨厌死啦——” 我听出了袁雨已经有发疯的迹象,接着说:“有些的人死重于泰山,有些的人死轻于鸿毛。你要真想自杀,我得给你策划一下,得对不起咱在世上走一圈,死也要重于泰山。你现在有多少存款?” “你想干嘛?” “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仨瓜俩枣当策划费吧?一分钱不收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滚!滚!滚!滚!滚”袁雨连说了5个滚。 我听得出她气急败坏,心说谁让你昨晚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今天一大早就说自杀触霉头,害得我肠胃不通,蹲的脚都麻了还没从体内排放出有害的物质,气气你活该。可是话虽如此,像袁雨这种神经质的女孩万一一会儿再受什么刺激做出自杀的事,我就真的是教唆犯了,出出气就算了。我用自己都感到恶心的温柔语气说:“小雨,我不是怕你出事,用了刺激疗法嘛,别生气了。” “刺激我去死的疗法吧?” “这么说就不公平了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现在还有死的想法吗?血淋淋的想想都恶心。”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到不用,只要你以后再萌发出死的想法的时候想想我刚才说过的话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这个人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死一个妙龄少女毕竟会让我们广大男同胞失去一个人生伴侣的选择。 “你是不是生气了?”袁雨怯生生的问。 “没有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昨天晚上那么晚了我给你打电话,并且还发短信说我自杀的事。” 我想天助我也,撒谎都她给我找理由,“没有生气,昨晚你打电话那会儿我的手机刚好没电了。” “哦,我以后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听着袁雨可怜的声音也确实不忍心,忙说:“没有,我觉得你无理取闹的时候最可爱。”说完我就后悔了,心说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袁雨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我错了,无论是东方的菩萨还是西方的上帝都没光顾厕所降福的经历,我真的错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忏悔的时候,…… 第9章 我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什么,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不是人都是个问题;我也不在意下辈子是什么,即使做牛做马受罪的也只是那个躯壳,和我的灵魂无关。在我最后一次受到伤害,在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以后,我毅然决然的不再标榜自己是个男人,“男人”不是应该承受所有痛苦隐忍不发的代名词,男人也是人。如果我能够选择,我一定会做女人,与心爱的男子逃离物欲横流的都市,去草原上策马扬鞭。这是我的梦想,是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意淫。 当我拖着麻木的有点不像自己的腿挪回办公室时,王菲捂着鼻子,满脸疑惑的盯着我,用我尚未开垦完全的智力都能想像到她以为我拉裤子里了。 我故意夹紧大腿,像个处女一样走到王菲面前悄悄的说我拉裤子里了。她像一个淫棍一样粗鲁的说你怎么这么恶心。我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我们,猛地拉她的手放在我的裤裆那里。她惊的蹦了起来,连说了几句你真恶心,随后冲向洗手间。她超过正常分贝的喊声惊动了周围的同事,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们的注目礼下大摇大摆的走向我的办公桌。 刚坐下鱼哥就放下手边的工作问我怎么回事?我笑着把刚才的恶作剧讲给他听,期间把王菲的手“拉到我的裤裆那里”窜改成了“拉到快挨着我的屁股”,就这样也引起鱼哥极大的兴趣。 我和鱼哥一直说着刚才发生的那件事,直到王菲惨白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我才知道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走到王菲面前,悄悄地说我没拉裤子里,刚才是逗你玩呢。然后才大声的说王菲,我这里有个文件你帮着复印一下。她说以后不许你再提拉字,要不我跟你急。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但是你现在没事吧,脸色苍白。她说没事,我有洁癖。 我一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一会儿想昨晚和王菲翻云覆雨,水乳交融的淫乱情景;一会儿想下午找什么借口请假外出,去和袁雨发展地下情;一会儿又想好运来得这么快,是不是晚上就能完成我梦寐以求的3p大业。 中午的时候鱼哥叫我一起去外面吃饭。我说你去吧,我和王菲一起。他说干脆三个人一起得了。我说你请客的话我没意见。然后问王菲,她先是推脱了一番,鱼哥客气了一下,她就欣然跟我们去下楼找了个小店吃饭。我不再怀疑女人是水做的了,变形能力之强,变换能力之快让我这个勉强称得上是男人的男人望尘莫及。 去了饭店我拿着菜谱看了半天也不点菜,鱼哥说你磨蹭什么呢?我说我后悔了来这么小的店,连个上50的菜都没有。鱼哥说你当我是老板呢,想宰我没门儿。我说这是为你好,当着美女给你省钱,咱栽不起那面儿。他说现在美女都减肥,不能吃油腻的猪肉,这家的蔬菜就不错。我说我懂,谁不知道你的小名叫猪九戒,俺们人类再无休止的吃猪肉的话,你就没同胞了。王菲看着我俩逗闷子,一个劲儿的抿着嘴笑,听着我说鱼哥是猪九戒才没忍住把含在嘴里的水一滴没剩吐在鱼哥的身上,然后红着脸一直说对不起。我和服务员要了几张纸巾递给鱼哥,说没事,回单位我给你打圆场,谁要是说你前列腺,我和他拼命,不过拼的过拼不过就两说了。 “你俩怎么这么熟?”吃饭的时候王菲问我和鱼哥。 “呵呵,我俩同床异梦了四年,你说能不熟吗?”鱼哥搭腔。 “大学时我是他的上铺,我每天压着他睡觉。”我瞅一眼鱼哥,笑着说。 “那为什么你叫他猪九戒呢?”王菲盯着我问。 “这还是典故呢,让鱼哥给你解释。”我扔了一根烟给鱼哥,和他说,“快,给我们王菲同学上一课。” “滚,不带怎么落井下石的啊!” “别介,当下酒料了。” “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对不起,我根本没把你当人!” 王菲看着说:“你俩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看着鱼哥说:“那我可说了啊?” 第10章 我想上过大学(不包括极个别重点中的重点大学)的人都知道,大一学、大二唠、大三闹、大四跑着跳着找人去投靠。我和鱼哥大一时和绝大多数同年级人一样,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课,守规矩,讲文明,懂礼貌。但是大二就完全变了,我还偶尔去网吧今夜无眠,鱼哥是整日整夜的吃了睡、睡了吃。我们都说他比猪强不了多少。他说人有人杰,猪有猪魂,我的偶像就是猪八戒。我说你还真和猪八戒有点像,干脆你俩结拜得了。鱼哥从床上“蹭“的跳到地上,穿着内裤在床上翻了半天才找出一本《西游记》漫画,举过头顶,大声的说:“我王瑜今天和猪八戒大哥结拜为兄弟,从此有觉一起睡,有饭一起吃。我,从此更名为猪九戒。”真的,从那以后我们几个熟悉的人都叫他猪九戒,直到毕业换了新环境我才慢慢改口。 吃完饭去了单位,为了掩人耳目,我又在厕所蹲了一会,最后才拖着没有多少感觉的腿捂着肚子敲开资本家办公室。资本家见是我,还算客气地说小李,有什么事吗?我说老总,我肚子难受,刚才在厕所差点晕过去。资本家说我这里有一片诺氟沙星,要不你先拿去吃了。我心说操,老子都装成这么惨了,还打动不了你。我说谢谢您,那药对我不管用,我想请一下午假去看看医生。资本家说你看你既然病了,我不准假有点不太通情理,可是你也知道公司这几天的项目比较紧张……我赶紧说我知道,我的那块儿只要两天时间一定能完成,绝对不会耽误整个项目的进度。资本家有些无奈的说那行,你去和财务说一下,扣你半天的工资,你去看医生路上当心点。 从资本家的办公室出来,气得我真想把他的门给甩烂,然后跳到他的办公桌上揪住他的领带,把他的头狠狠的往显示器上磕,直到血流满面,我再喝一口他桌上放着的咖啡喷他一脸大马花,最后把他的头摁在桌子上问他:“你还敢不扣老子的工资了?啊,敢不敢了?你娘的!”气死我了! 我和鱼哥说我下午有事,先撤了。他说你和资本家请假了?我说咱们老总很抠很势力,要扣我一下午工资,真他妈的没人性。鱼哥说你已经不错了,我上次一上午没来就扣了一整天的工资。我说谁让咱没本事呢,偷偷的问候一下她老婆和他老母就算了。 我又去和王菲说我肚子不舒服,先走了,去看看医生。她很关切的询问了一番。我觉得过意不去,但是箭以上弦,只能继续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在她紧张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公司。 外面的空气真舒服,即使烈日当空,自由的感觉还是油然而生。我晃着膀子把自己想像成社会上的流氓,冲马路上过往的女子吹口哨,目光游移于白皙的大腿和丰满的屁股之间。当流氓真好,可以理直气壮的意淫任何一个女人还不必担心被她们发现。我为自己过早的告别了通往更高一层流氓的道路而忏悔。 我过了一会儿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瘾,忽然发现还穿着印有公司logo的衬衣,我太傻b了。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再装b了,否则就成了二b了,赶紧拦了个出租车回家。 一到家我就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件大学时出去玩买的印有蜡笔小新图案的t恤,已经3、4年没穿过了,要不是老妈说这件衣服挺可爱的我早就扔了。我把它套在身上跑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着小新撅着屁股傻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穿上这怎么出去见人?我的一世英名呀…… 第11章 和袁雨约好3点在她们学校门口的kfc见面,暗号居然是我要穿上印有蜡笔小新图案的t恤和穿着印有樱桃小丸子图案t恤的她相认。靠,她怎么想出来的? 我到了kfc时才两点半,已经过了饭点儿所以没几个人,我本来想要一杯咖啡,可是忽然想到我在公司想象着用咖啡吐资本家一脸的样子我就对咖啡没了兴趣。我买了两杯冰可乐坐在靠窗的二人桌边,把其中的一杯垫了张餐巾纸放在脚下。我打开另一杯,叼着吸管、嚼着冰块注视着外面的行人,想象着我的袁雨长得什么样子,千万不敢是传说中的恐龙! 我虽然没有相过亲,但我想相亲的感觉应该和见网友差不多吧。就像小女孩期待又害怕初潮一样,一方面急待她天仙下凡般的出现,然后开始一段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另一方面又怕她是超级无敌大恐龙,一见面就摧毁了所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虚幻美,从此少了一个意淫对象。 好不容易耗到了三点,我心说袁雨这小丫头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远远的看到我失望的走了吧?不应该啊,我长的最起码还算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不至于吓唬人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高挑的留着披肩长发、穿着短牛仔裙、白色t恤、胸部坚挺的女孩推门进了kfc,款款的环视了一圈,很快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微笑的扭着翘臀走向我。我有心想去迎接,但是又没看到樱桃小丸子怕认错人,心里那个煎熬甭提多难受了,终于明白在西方为什么会有色诱情报机构了,以我这类型的男人来说,多半是会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的。 “哼,李天你个臭流氓,色迷迷的看什么呢?”美女坐在我对面很不客气地说。 “不对啦啊,不对啦!”我连忙摇头。 “哇,你这还不叫色迷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是说咱不是说好了我穿印有小新的t恤,你穿印有小丸子的t恤相认吗?你都没穿,不对啦!” “且,你只顾着瞧美女了,哪能看到我这里的小丸子。”袁雨说着把衣服的胸口往外拽拽指给我看,确实有个一块钱硬币大小的logo上印着樱桃小丸子。 “那就更不对了,按你说我是流氓的话,我绝对应该注视你那里的。”我盯着她高傲的双峰暧昧地说。 “讨厌啦。”袁雨红着脸,看桌上只有一杯可乐,“真小气,怎么不给我买喝的?” “喂,你还是大学生呢,没学过马克思主义哲学吗?”我一本正经的问她。 “学过啊,和这有什么关系?”袁雨瞪着大眼睛说。 “毛爷爷教导我们没有做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猫腰从脚下拿起刚才放下去的可乐,轻轻的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知道你喜欢喝可乐,我一来了就给你买了。但是我又怕我喝完自己的看着你那杯流口水,所以就放桌子下了。你看,我还垫着餐巾纸呢,不脏。”我说着指着桌下的餐巾纸给袁雨看。 “你真好。”袁雨低声说。 我征询袁雨的意见又去买了两个烤鸡翅、一包薯条、一盒蛋挞、两个圣代,我俩面对面的坐下来开吃。这是我才注意到袁雨描了很淡的蓝色眼影,偶尔一眨眼睛像是鬼魅的妖姬,我沉迷在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中,仿佛她明亮的眼睛像两个磁场一样把我身上的动力全部吸食。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思绪像是停滞一样,就那样傻傻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喂,你看够了没有?”袁雨挥舞着手里的薯条把我从魔障中解救出来。 我说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不应该长的很漂亮,至少不应该长得像你现在这么漂亮。袁雨说为什么那么以为?我说我也是从大学里混出来的,我们学校里的美女最晚在大二的时候就都被人订出去了。袁雨说既然你以为我长的不漂亮,那为什么还要和我网恋呢?我说我被你的可爱吸引了,被你的任性迷惑了。袁雨抿着嘴笑,娇美的脸蛋上显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第12章 在和袁雨网恋的这段时间,我想象过无数个见面时的场景。有在雨中邂逅,然后一见钟情,在情至深处不得不告诉对方自己有个网络情人后,却不想网络情人就是现实中的爱人,很喜剧也很戏剧;也有我俩见面后就开房发生关系,然后提裤子走人,从此不相往来,很龌龊也很猥琐;还有袁雨是大恐龙,她盯上了我,就像我盯上了某个漂亮小美眉一样,从此我亡命天涯,很恐怖也很变态……总之我没有想到这次这样的场景,但这比我想到的任何场景都要美好许多。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便和袁雨出了kfc,外面的太阳依然热烈的烤着大地,空气中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对面整栋楼的落地窗反射出来的光芒让我也为是第二个太阳,路上行人稀少,大概都在单位或家里吹空调。 袁雨撑了一把紫色的太阳伞,小巧的只能躲得下一个人,悠然自得的蹦跳着走在我的身边。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整天对着电脑工作,偶尔去找乐子也都是面对同样为了生计奔波的同龄人,虚伪的卖弄着身上的假名牌,结帐时口口声声说我来,然后扣扣缩缩的拿一张一百块钱说我今天没带零钱,下次我请。我早已经失去了纯真好多年。 我对袁雨说你看别人都看咱俩呢。她看看周围迷惑的问为什么呢?我说你看你青春靓丽、活泼可爱,而旁边的男人却显得有些委靡颓废、精神不振,别人都觉得不配吧。她说我才不管呢,我觉得你够个性就行。我笑着说谢谢您,您的欣赏角度确实与众不同。袁雨把伞合上放在包里,说这样就般配了吧,呵呵。 正要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奔驰而过,扬起了大片的土,我骂了一句真操蛋,有车了不起啊,你娘的!扭头看着袁雨盯着我笑,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这是嫉妒,人有车确实了不起。袁雨忽然勾住我胳膊,头倚在我的肩上,坏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的实力,面包已经有了,车子还远吗?。我心里那个美,男人有时候非常需要鼓励,即使你知道她在骗你安慰你,但是心情的愉悦会增加荷尔蒙的分泌,过剩的精力会把男人推向更高一层的追求,辅之以努力的工作,成功或许真的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今天咱们去哪玩?”我搂着袁雨圆润的肩膀问她。 “恩——让我想想。”袁雨可爱的翘着嘴巴,做思考状。 “没问题,今天听你的。” “你说的啊,今天你听我的。” 我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怎么不长记性,现在又凭空答应小丫头听她的话。要是她提出来买什么东西,以我现在的积蓄,丢人不说,到手的美女也丢了。靠,我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你怎么不说话?”袁雨抬头盯着我的眼睛问。 “哦,我在想你今天会出什么主意。”我有些心虚,躲过她的视线。 “这样吧,现在这么热,我要你先陪我去看电影,我好久没去过电影院了。”袁雨很兴奋的样子,继续说,“看完电影,你得陪我去逛街。”她看了我一眼,“放心啦,本小姐只爱逛街,不爱买东西,嘻嘻。” “没关系,有喜欢的该买还得买嘛。”我充大头,死扛着说。 “逛完街呢,我要你带我去k歌,我可是麦霸哦。” “成,今天我这160多斤就交待给您了,随时听候吩咐。” “怎么听着像是卖猪肉呢?”袁雨挣脱我的臂弯,边向前跑,边回头说,“你抓我啊,猪头。”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有跑,有些尴尬的笑着大喊。 “真没劲!追我啊,猪头。”袁雨在我前面大概10多米的地方停住,弯着膝盖半蹲着,手作喇叭状,一个劲儿的喊我猪头。 我微笑着摇头,忽然大步向前冲,对袁雨喊:“你别想跑了,今天我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啊——”袁雨赶紧扭身子跑。 她哪跑的过我,很快我便追上,然后不顾旁边的人注视,抱起她转了圈,神色凝重的说:“猪夫人,您确实够重。” “讨厌啦。”袁雨在我怀里捶我的胸口。 第13章 其实女人就是一部电影,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投资的大小不同罢了。有些聪明的导演能够用小投资做出大制作,有些导演即使给他大的投资,做出来的依然是小家子气十足的小制作。我现在就搂着一个小投资大制作的美女在电影院漆黑的包间里欣赏乏味的大投资的小制作。感觉有点像绕口令。 电影的名字我都没有记住,好像是什么什么桃色,就因为“桃色”两个字我才极力要看这场电影,都放弃了正在热播的“xxxx黄金甲”。刚开始我还饶有兴趣的盯着银幕,只等有些露骨的镜头就趁机揩油,再听着环绕立体的呻吟声,保证身边的袁雨乖乖就范。哪知道过了40分钟依然是平淡无奇的对白和阴郁颓废的场景。我心急如焚,旁边的袁雨却开始低声抽泣,我搂紧她,嘴巴伏在她的耳边问怎么了,小雨?她不答话,只是拿起我的一只手给自己拭去眼泪,我感觉湿湿的,忙问到底怎么了? 她扭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花折射出银幕的光,有些寒气,“你不会也想他那样对我吧?” “谁?”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啦!”袁雨指着银幕里一个高大的男主角说。 我根本没有关注那部电影,所以根本不知道在那个倒霉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回答。我把搂着袁雨肩膀的手放下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不会的,我怎么能像他那样呢?”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袁雨甩开我的手,从刚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小女人,变化之快,王菲四匹马也难追。 我怎么忽然想起了王菲呢?我心说现在正在泡妞呢,不能分心,否则一切的铺垫都白费了。操,我真不是个东西! 陪着袁雨看无聊的电影,还得一边哄她、开导她男人其实也有好东西。说这句话好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下部忽然勃起了,真龌龊。还是90年代满街录像厅的时候好,那会我还只有15、6岁,青春期躁动、精神极度亢奋,当想释放肉体时就会花4块钱钻进街边的录像厅,坐在拐角没什么人的地方,盯着银幕白花花的人肉自慰。那会儿看三级片就能让我心跳加速、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现在就算看真人表演我也不会把持不住,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生理和心理双重的需求。 看着袁雨哭的有些红肿的眼,我实在不忍借机下手,刚好心里也没有做好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准备,只能煎熬着等电影结束再另做打算。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王菲打来了,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和正在全神贯注看电影的袁雨说我去接个电话,她头都没回,只是和我摆摆手。我推门出了包间,担心一会袁雨也出来,接通电话就直奔卫生间。 “李天,好点了吗?”王菲关心的问我。 “哦,吃了点药,感觉好点了。”我的胡话张嘴就来。 “乖乖的在家睡觉吧,我下班去看你。” “别了!”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我……哦,我一会回我妈那儿,晚上就住她那里了,好久没回家了。”我擦了一把汗,还好自己够机灵。 “这样啊,那你多喝水。”听得出她有些失落,“不好了,老总来了,我要工作了,拜拜。”没等我说话她就挂了线。 我活了二十多年,依然没把这个世界弄明白(那些四、五十岁的别抽我),当我专心致志的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她会离我而去?而我玩弄感情,游走于裙摆之间时却能游刃有余?我到底在追求什么?我甚至来不及想。我到底还与爱有关吗?爱情还会再次降临吗?还是应该问自己做好迎接爱情的准备了吗?或者我只是想追求刺激玩玩而已,这样不是很洒脱吗? 第14章 我是个讨厌逛街的人,即使身边有宛若仙女的袁雨陪着,引来总多人羡慕的目光,我依然讨厌行走在人流如梭的马路上,我感觉像是要赴刑场般的不自在,身体没有协调性,摇摇欲坠。 袁雨是见了店就往进钻的女孩,我看着她一件件的试衣,然后还要问我好不好看,哪里好看。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我在一个局促狭小的环境中有强迫症,呼吸急促,有些缺氧的感觉,大脑会变得空白,说话吃力,灵敏性减弱。 “你怎么了?”袁雨终于看到我有些不对头,紧张的问。 “没事。”我擦了一把脑门上渗出的汗,“真的没事……你选好衣服了吗?” “可是我觉得你哪里不对劲。”袁雨攥着我的手,“你的手冰凉。” “没关系。”我强忍着,微笑的说,“你先看,我出去透透气!” 出了店门,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撞击着我的胃,刺激着我的神经,感觉好多了。不一会袁雨跑出来,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的没事吗?我笑着说傻丫头,我怎么会有事呢,看我多精神。说着我跳了跳,然后问她今天还买东西吗?她说不买,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现在流行什么。我说那咱去公园吧,那里空气好多了,也适合聊天。她说那走吧。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俩坐在出租车的后车厢里,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头发淡淡的香味扑鼻,我也有些累,枕着她的头闭着眼睛,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哟,这么巧,又是你啊。”司机对着后视镜很热情的说。 我看着他也觉得面熟,仔细的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了,靠,不会这么巧吧,是那天晚上拉我和王菲回家的那个“色狼”司机,我记得我还很不客气的说过他,小子今天不会摆我一道吧?我心里惴惴不安,扔了一根软云给他,那是我平时见客户才抽的烟,我自己抽的是五块的黄山,妈的今天便宜了他。“师傅,真的这么巧啊,今天买卖还好吗?” “还不错。”我看着司机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云烟的味道就是不一样,闻着都那么香。” 我心说废话,一根烟都够你的车绕几百轱辘的了。 一个红灯,车停下来,司机扭头看着我俩,袁雨躺在我的怀里,顺从的头发披在她的肩膀上。“哥们儿,你俩搞上了?”司机暧昧的问我。 “大哥,什么叫搞上了?您开好您的车,其他的甭操心,成吗?”我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冒然的斥责他,真给我捅漏了就惨了。 “得,我开车,你俩慢慢的甜蜜。”司机还算知趣儿,都把倒车镜摇到看不到我们的位置。 我说谢啦,然后把还剩几根烟的软云扔到前座上,说累得时候抽,但安全第一。司机笑着说没问题,我这是老把式了。随手把烟塞到口袋里,不再说话。 我伏在袁雨的耳朵边问小雨,你累了吗?她轻轻的点点头。我说那咱还去公园吗?她说你说呢?我说要不干脆去我那里得了,还能休息一下。她猛地掐了我的大腿一下,说流氓。我说疼,你的思想别那么复杂好不好。她忽的坐起来,对司机说师傅,去xx大学。 司机扭头看着我,犹豫的问:“哥儿们,到底去哪?” 我也不知所措,问袁雨:“为什么回学校?” “我想回了!”她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不是……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来学校还有些事。” “没病吧你?”我有些生气。 “你才有病呢?”她也不依不饶。 “靠,不去我那就不去我那呗,发什么神经?”我被她激怒了。 “滚!”袁雨推了一把,对司机说,“停车!” “大哥,停车,让她走。” 司机很快找了个地儿停下车,其实我有些后悔了,但依然装着酷酷的对袁雨说:“你坐的直接回吧,我去再打一个车。”没等她说话,我扔给司机二十块钱下车扬长而去。 第15章 我以为袁雨会追上来向我道歉,然后乖乖的和我回家,任我摆布。我正想着美事的时候她坐着出租车呼啸而去,都是我他妈的一厢情愿,我想司机现在肯定偷着乐呢。我狠狠的骂了一句:软云又喂狗了。 女人真的很难懂,越想越头疼,我索性蹲在路边点燃一支黄山,看着嘴里的黄山,我又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司机,他不会乘我不在和袁雨说什么吧?唉,今天和袁雨闹着么僵,真不知道怎么搞得。她是我见过最神经质的女孩,比我强出百倍,即便是我偶尔发发神经,也是有理可依的,可是袁雨发神经却是毫无征兆的,脸色变换之快,无人能及。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半了,已经到饭点儿了,忽然想起来昨天和烧烤店老板约好一起吃东西聊天的。打车回家,把那个撅着屁股一直傻笑的蜡笔小新扒下来扔到衣柜里,换了短裤,下楼去吃烧烤。 “兄弟,今天面色不对啊!”我一坐下,老板就拉凳子坐到我身边说。 “大师,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您给我指点一下。”我对面前的老板早已经刮目相看了。 “不能这么说,咱们互相探讨,互相探讨。” “先让嫂子给烤上20串羊肉串,拿一件啤酒,咱俩边喝边聊。”我对大师说。 “媳妇,给大兄弟烤上20串羊肉串,拿一件啤酒,我和他有事商量。”大师冲自己老婆叫喊。 他媳妇嘟嘟囔囔的,应该是看到这么多人吃东西,她老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和一个顾客称兄道弟的,有些不痛快。我看出这些了,也没有心思管,只想着找个人倾诉。 “兄弟,咋了?有啥事和大哥说说。”大师很仗义的样子。 “大师,是这么回事,你说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们在乎什么?”我也不清楚自己在问什么,胡乱的发着牢骚,“有时候她对着你笑得时候,并不代表她开心;有时候你看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其实她心门紧关;有时候你对她好,她却不在乎你;有时候你对她不好,反到她问这问那,很关心你……真搞不懂女人。” “哈哈,兄弟,女人是什么?女人是老虎!男人是什么?”大师盯着我,“男人是什么,你知道吗?” “男人是武松?”我犹豫的说。 “说对了一半,男人穿着衣服的时候是武大郎,你得听女人的,得骗她、得哄她、得讨好她;等上床脱了衣服,露出你那根‘哨棒’,你就是武松,你得鞭挞她,让她知道你也是一条汉子,你也有阳刚之美!”大师说的直喷吐沫星子。 “好像听着有道理啊。”我若有所思的说。 “兄弟,我看你是性情中人,估计你总把自己个儿当成武松,现在的女人稍有点姿色的哪个不是牛b哄哄的,你不能再用上学时的老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了,真爱早他妈的腹死娘胎了,嘿嘿。”大师说着还冷笑了几声。 “大师,你是高人啊,怎么在这里厮混呢?”我发自内心的说。 “兄弟,不瞒你说,哥哥我正儿八经的本科生,不想在社会上伺候那帮孙子,和媳妇儿开了个小店,辛苦是辛苦了点,咱活的舒坦啊。”大师得意洋洋的。 “操,原来是同道中人啊。”我拎起刚拿来的酒说,“大师,今儿咱兄弟俩有缘,兄弟敬你,不醉不归,我请客。” 酒是个好东西,所谓“把酒当歌,人生几何”,酒能够冲淡一切不痛快的记忆,尤其是喝高了的时候,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围绕你转动,此刻唯有你能够主宰一切生灵,真理就在你手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冲破你的思想,你才是最牛b的。 大概我和大师每人喝了8、9瓶啤酒的时候,我已然觉得舌头开始不利索了,头重脚轻,有想上厕所的冲动,我含糊不清的从钱包了掏出一张钞票,扔给坐在一边听我俩瞎扯的老板娘,嘟囔着说不用找零了,下次再说。我也不管老板娘什么反应,摇晃着往我的住处走。 我心说千万别在这里吐,丢不起那人,要坚持到家,到家就是胜利。好不容易转过一个弯,实在撑不住了,扒着墙开始呕吐,直到我都快把胃都一并吐出来为止,才不再有东西继续从下往上涌的感觉。我挪到离呕吐位置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蹲下,使劲的摇摇头,把嘴里黏黏的吐沫狠狠的啐到马路对面,我真想赶紧找个地儿倒头大睡。 过了半晌,脑袋不是那么迷糊了,勉强的站起来,可是我居然迷路了…… 第16章 我靠,我怎么会迷路呢,我心里骂自己真丢人,都他妈的在这个小区里生活了快两年了,怎么会迷路呢?我搜寻记忆里的每一个片段,可对眼前的这一栋楼房却没有丝毫印象,我该怎么办呢? 我干脆坐到地上,抬头看着夜空,忽然想起小时候老师教我们看北极星,说有个像勺子的星星组合是北斗星,北斗星旁边最亮的一颗就是北极星,北极星的方向就是北方。 我眯缝着醉眼在广阔的夜空寻觅我的方向,可是整个黑幕上我只认得一弯明月,星星零散的洒在它的旁边,毫无规律,偶尔的还和我挤眉弄眼,卖弄风骚。我对着夜空大喊操你妈的,别勾搭老子,老子看上的是北极星,让她出来伺候爷!空中传来几声神经病,我也不知道是老天怒了还是楼上的阿姨怒了,反正我是笑了。 我掏出手机,把通讯录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不想让鱼哥知道我现在的衰样,可是我又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帮助我。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是个精神上的乞丐,平时不敢去回忆过去,不敢去展望未来,只是混日子,觉得自己蛮潇洒的,出入都有哥儿们,去哪哪也混的人模狗样。 我告诉自己不要想“过去”这个词,可是一个电话号码却因绕在我的脑海,不肯散去。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哆嗦的从口袋了掏出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不听指挥依然哆嗦的在手机上按下一串电话号码,我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下绿键拨通这个两年没有打过的电话。 “喂,你好。”是莫言,是她,她的声音依然没有变,依然动听。“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喂?不说话我可挂了?” “不要,莫言,是我,我是小天。”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是你,有什么事吗?”莫言平淡的语气,好像我和她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故事,我们是两个陌生人。 “没有……”面对这样冷静的声音,我猝不及防,我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莫言面前我永远不能做到潇洒自如。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她的语气很决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别……我想知道你现在好吗?”我还是问出了两年来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 “我很好,谢谢关心。我还有事,先挂了。”没等我说话,她就挂断线。 我坐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底下,任眼泪打湿夏日干涸的小草。直到再挤不出一滴泪水,我才仰起头,脱下上衣擦干脸上的痕迹,然后把衣服搭在肩膀上,站起来走向灯火明亮的小区外面,找了个旅店躺下,关上灯,点燃一支烟,盯着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 不是不想戒烟,是不想戒掉对莫言的思念。 曾经以为只要是自己肯做的,就一定会达到目的,即使是疾病也没有办法控制我的精神,即使是毒品也不会让我迷恋,可是她却令我无法自已。把对她的思念都放在手边的烟上,一根接一根,直到烟雾在眼前消散,手指留着淡淡烟草的味道,呼吸间都是她的影子。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中学时和莫言一起学习的小花园,满树的枝叶上写满了我们的理想,纯真的爱情,含羞牵手时被她爸爸的出现惊扰的满地烦乱。 梦醒,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狠狠的掐灭,把整包烟扔到很远的地方。 “我还有事,先挂了!”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烟瘾再也无法控制,跳下床捡起烟,点上,没有再决绝的掐灭。很爽,思念不光是痛苦,也是一瞬间爆发时的畅快。 不是不想戒烟,是真的不想戒掉对你的思念! 第17章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才睡着,一直到嗓子干了实在受不了,才爬起来打开手机一看都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和旅店老板结帐走人。 到我住的楼下的小门脸里吃了一碗牛肉面,发了一身汗,才打电话给单位,资本家说你的病还没好吗?我说越来越难受了,医生建议我休息两天,否则有得肠胃炎的可能。他说你的项目那块怎么办?我说等我过两天去了突击一下没有问题。他说你可注意点,别把正事给耽误了。我心说真操蛋,老子都病入膏肓了,还他妈的惦记着你的项目,不管老子死活了,真心辞职走人,可是一分钱的积蓄都没有,辞职啃老的事儿我可干不了。 我在小区里晃了一圈,找不到昨晚是在哪迷路的,真后悔没有在那儿做了个标记,以后喝多了迷路就不用去旅店了,还能省点钱给自己添置件儿衣服。 太阳挂在头顶上,暴晒着地上的一切,不知道哪里的一只流浪狗吐着舌头在我身边晃悠,身上的毛污浊的黏在一块,也看不出来它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闻闻这儿,嗅嗅那儿,貌似几天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的样子。我吹了一声口哨,它居然摇着尾巴走到我跟前,我饶有兴趣的蹲下,说你是不是没人疼啊?它好像听得懂我的话,两个前爪蹦起来,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我说那你跟我走吧,我以后就叫你豆豆了。 我钻进一家小超市买了几根火腿肠,全部扒开给豆豆扔到地上,它高兴的一会就吃完了,摇着尾巴一直在我身边转。我说先这样了,等晚上我给你吃好的。然后带豆豆回我的出租房,打开淋浴连我带它一起冲了一遍,它一直在甩头,还欢快的“汪汪……”叫。 洗干净了豆豆,我才发现它披了一背黄色的毛,但是尾巴、四条腿和脖子是白色的,小耳朵翘着,应该是狼狗的一种,不知道它原来的主人为什么要抛弃这么可爱的小狗? 我抱着豆豆躺在床上,它舔舔我的脸,湿湿的,但还有些粗糙,我说你不会离开我吧?豆豆摇着尾巴,两个小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说狗东西,呵呵,你还真是狗东西,也不算侮辱你咯。我揪起它的两个耳朵,装作很凶的样子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煮的吃了,听到没?它“哼”了一声,摇摇头挣脱我的手。我抚摸着豆豆柔软的背毛,说我叫李天,以后你就叫我爸爸。 手机响了,是王菲打来了。 “喂,李天,你的病严重吗?”能听得出王菲很关心我。 “我还以为我死了都没人管呢?”我摸着豆豆的头说。 “别瞎说!你没来单位,我很担心你。”“嘻嘻,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没有精神而已。” “你要多休息!现在还在你妈那里吗?” “我回出租房了,在我妈那里她一个劲儿的念叨我的事,哪有心情养病。”我的胡话张口就来。 “恩,你吃饭了吗?” “吃了包方便面,没什么胃口。” “那怎么行?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还总吃方便面,这样吧,我下班去你那里给你做点好吃的。” “你会做饭?”我用质疑的口气问。 “当然了!” “我用不用去买菜?” “不用啦,你继续休息吧,我什么都会买好的。” “你真好。嘻嘻。” “我也知道我很好,嘻嘻。” 挂了电话,我觉得有点对不住王菲,虽然我们刚认识三天,但是从各个方面都能看出来她很关心我,她好像喜欢上了我。我呢,我喜欢她吗?我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真的只是想和她上床而已,而且我现在也很空虚,要不然不会捡只流浪狗回家陪我。我对豆豆说小东西,爸爸是不是个坏蛋?你怎么不说话? 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说我真是个混蛋,从衣服外和衣服内看王菲都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要是今天做的饭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可口的话,那她真的算是进的厨房,出得厅堂。她要是做我女朋友,我就不用在外面鬼混了,生活也能规律一点。可是,可是我能放得下莫言吗?虽然我和她已经分手两年了,可是我依然在牵挂她,和女人作爱的时候我都会闭上眼,那一刻我觉得在我身体里的女人就是莫言,连呻吟都一样。 第18章 我一直在床上躺着,直到有人敲门才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开门,一见是王菲就抱起她转了一圈,想亲她柔滑的嘴唇时,她扭过头躲开。 “看你蛮有精神的,还有力气抱我,不像生病的样子啊?”王菲一只勾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拎着两个塑料袋。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一多半了。”我笑着说,嘴也不停的在寻觅王菲的嘴。 “不要亲啦,一嘴烟味,难闻死啦。”王菲说着还把拎塑料袋的手拿起来在鼻子前象征性的扇扇。 我抱着王菲径直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豆豆很不知趣的叫了一声。王菲吓得蹦起来跳下床,大声的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我把豆豆抱在怀里脑袋冲着王菲说豆豆,快叫妈妈。 “狗?”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很吃惊的说。 我笑着对王菲说:“可爱吧,它叫豆豆,是我闺女。”然后我又摇着豆豆的前爪说:“豆豆,叫爸爸。” “喂,从哪捡的?脏不脏啊?”王菲还是躲得远远的说。 “不脏,我刚给它洗澡了。不信你看看?”我想逗王菲开心,乘她不注意的时候把豆豆放到她的头上。 “啊——”王菲闭着眼睛,手舞足蹈的大声喊叫,“啊——快把它弄开!” “姐姐,你别叫了。”我把豆豆弄下来又抱在怀里,“你再叫,房东阿姨会以为我没干好事呢。” “喂,哪里的野狗也能往我头上放啊?脏死啦!”王菲一个劲儿的拨弄她的头发,好像在找虱子一样。 “它不是野狗!”我说。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你这里能洗澡吗?我必须马上洗个澡,要不然我会疯掉的。”她张着两个臂膀说。 “能,我帮你放水。”我把豆豆放在床上,拉着王菲的手去卫生间,几步路她都一直在说你的手不脏吧,刚抱了狗诶。 我心想豆豆真是懂事,知道我好久没有鸳鸯浴了,创造出来这么个机会让我爽一下,真是太好了。我和王菲说你看我也弄狗狗了,要不和你一起洗吧。她说不行。我说为什么不行,咱俩做都做过了,一起洗澡算什么?她说原则问题。我说别拿原则和我说事,你当现在还是文化大革命那会儿呢,原则两个字能压死人。她说除非你答应我把那只狗扔了。我说不可能,它是我的伴儿。 王菲忽然踮起脚尖用胳膊环住我的脖子,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伴儿了。然后开始吻我,舌头像蛇一样进出我的嘴巴,薄薄的衣服下面坚挺丰满的乳房顶着我的胸口。我一只手放在她浑圆的屁股上轻轻的捏搓,一只手撩起她的t恤,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 永远都不能低估女人的力量,尤其是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在如饥似渴的男人面前的力量。 不可否认,此刻的我属于上述如饥似渴的男人之列,而王菲虽说不上风情万种,但酥胸半掩、媚眼如丝、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朱唇微起、吐气如兰,她咬着我的耳垂说把狗给人,我就搬过来和你住。 我不是圣人,我期待她洁白似雪的身体熄灭我内心狂乱的欲火,她除去我的上衣,亲吻我凌乱的长发,嘴里依然喃喃细语。 我觉得身体在迅速升温,有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脑子里只有欲望,我亲吻着她的傲人的双峰,伸手把淋浴打开,温暖的水瞬间把我俩身上所剩无几的遮体布纱打湿,我盯着王菲若隐若现的玉体香肌。 “我要和你做。”我喘息着从喉咙里发出身体的语言。 “我讨厌狗!”她说,“嗯……不要……不要亲……” “可是豆豆很可怜。” “那你和它过吧!我走人!”她轻轻的推我贴在她身体上的头。 我再也管不了床上可怜的豆豆,“明天……明天我就豆豆放我妈那里养着,我现在就要*你!”我用最原始的粗话征服眼前的女人。 我和王菲在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做了3次,直到我精疲力尽才收兵。 第19章 很小时后我养过一只笨狗,那时候我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和它一起玩,它是我和小朋友玩捉迷藏时最大的帮手,没有一个小朋友能躲过它灵敏的鼻子。它从来不挑食,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乖乖的蹲在我的脚边,我会把我不喜欢吃的白菜和肥肉扔给它。那年冬天不知道它得了什么病,没有精神,没有食欲,我把最好吃的鸡肉给它都不吃。我哭着求妈妈去带它看病,可是以当时的条件那只能是奢望。它还是死了,死在离我家院门口不远的土堆上,那是我经常去玩的地方。我哭了很久,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会梦到它,一如我现在经常梦到莫言一样。 王菲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我坐在电脑前上网。不是我不想去帮她,而是王菲说我身体还没康复,刚刚又做了剧烈的体力劳动,让我休息。我已经睡够了,脑袋再沾枕头的话会让我崩溃的。 我登陆qq,那个叼着烟的女人头像一闪一闪的,是袁雨给我留言了,“李天,对不起,昨天我是不是特神经?” 我点上一支烟,不知道该和袁雨说什么,她要是知道我刚刚才和另外一个女人淫乱完会是什么反应?以我对她的了解,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欣然接受,绝对是在两个极端。我在精神上享受这种变幻莫测的未知,对我平淡生活的刺激让我期待每一个明天的太阳。但是此刻我拥有王菲,我不能提起裤子就忘,即使要乱来,也得过了今天再说。我丝毫不为自己的卑鄙感到可耻,只是关了qq,打开魔兽争霸。 玩兴正酣的时候,王菲做好饭叫我一起吃,我说玩完这把就吃。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一个手点鼠标,一个手按键盘,全身心的投入,嘴里念叨着妈的,我的英雄…… 王菲又叫了我几次,看我无动于衷,便直接给我拔了电源。我盯着黑屏,说姐姐,我马上就就赢了,今儿晚上已经输了3局了,要是传出去给鱼哥知道了可怎么办呀?天哪,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王菲说没事,我不说没人知道。我忽的扭头抱住她的小蛮腰,说亲爱的,你真好。她说乖,去吃饭吧。 王菲炒了三个菜,麻辣鱼、烧茄子和苜蓿肉,样子都很好看。我刚伸手准备拿了一个鸡蛋尝尝,王菲就大惊小怪的说你真恶心,刚玩了电脑还没洗手呢!我说电脑不脏。她说那也不行,去洗手!我还想说什么,王菲把我推进了卫生间。我草草的洗了手,看着镜中的自己,指着鼻子说李天,你真没出息,吃饭前洗手,累不累啊? 我出去把王菲抱在怀里坐下,轻轻地说:“你真的住我这里呀?” “恩,你不愿意吗?”她扭头看着我。“当然愿意了,简直是求之不得。”我说,“你家人不说你吗?”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是租房子住,所以不如搬过来和你合租,还能省一份房租呢。” “哇,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的嘛。” “哼,你看不出来的地方多呢,以后你就了解了。”王菲夹了一块鱼肉放我嘴里,“慢点吃,当心刺。” 我心想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呢,王菲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看着她不像坏女人啊,可是为什么会在认识我几天就要和我一起住呢?我是挺高兴的,终于可以在漫漫长夜告别右手了,每天还有美味的饭菜吃,也不用自己打扫卫生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轻浮?”王菲吃着鱼,没抬头和我说。 “怎么说呢?嗯……有点吧,呵呵。”我尴尬的笑笑。 “且,男人都一个德性,想吃腥还怕骚!”王菲冷冷的说,“也不怕告诉你,我过去和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都是认识很久以后才有的,其实我对那方面不感兴趣。但是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你忧伤的眼神迷惑了,我喜欢你,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想你应该是我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她这些很直白的话反到把我推上了刑场,原本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在这样的话面前我犹豫了…… 第20章 没有人会选择孤立状况的整个世界,因为人是政治生物,他的本性要求与他人一起生活——亚里士多德 思考只在我脑中停留了片刻,我不是因循守旧之人,对性事更是开放,我不隐讳内心对爱的狂热,我需要有个人在我孤独的时候陪我一起经历风雨,此刻我正陷在寂寞的泥潭里。 “我不在意你的过去,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实事求是的说,“用一句很伟大的话来说,我们为了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那就让我们携起手共创明天。” “呵呵,你还真幽默。”王菲笑着说,“你以后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呢?我也不是处男,咱俩打平了。” “你不想知道我和谁发生关系了?” “现在还不想,等我以后欺负你,你留着和那人的故事气我吧。” “哼,还没住一起呢就想着欺负我!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不行!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弄没有带胸罩柔软的乳房,“我是贼,我想吃奶”我用猥琐的声音说。 “讨厌死啦,人家吃饭呢。”她推开我的手,站起来坐到我的对面,“离你远点,你个臭流氓。” “那你怎么就爱上我这个流氓了?”我有些得意的说。 “现在流行美女和野兽。” “成,为了美女。”我指指她,“为了野兽。”又指指我,“干杯。” “且,你真想得出来。”王菲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真难喝,你为什么喜欢喝啤酒呢?” “因为我喝不起洋酒。”我如是说。 “不和你臭贫了,赶紧吃饭。”说着王菲夹了一块鱼肉给我。 “你做的饭真不错哦,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我吃了一小块,把剩下的给了蹲在地上一直摇尾巴的豆豆。 “想的美,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她撅着嘴说。 “和你商量件事吧?”我试探性的问她。 “什么事呢?” “嗯……豆豆……”我犹豫的说。 “不行,其他的都好商量,唯独这个不可以。”王菲放下筷子,“你知道我有洁癖的,让我和它呆在一起,你还想不想让我好了?我从小就……” “得得得,打住,打住。”我打断她的牢骚,“明天把它送我妈那里还不行吗?我是真怕了你了!” “这还差不多。” “那今儿晚上怎么办?”我忽然想起来以王菲刚才的表现,肯定是有她没狗,有狗没她啊。“吃完饭我就回家,收拾我那边的东西,明天你把狗送走,晚上我就搬过来和你住。” 看王菲神采奕奕的样子,我心说豆豆,谁让你遇到这么狠心的后妈,我是无能无力了。我和王菲说你看明天豆豆就走了,今天您是不是能开恩让我多给豆豆吃点好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我把豆豆抱在怀里,把鱼骨头放在我手上,看着豆豆很快就用舌头一卷而光。王菲说我受不了了,现在立刻马上就得走,留下你和你闺女慢点亲热吧。我说那我就不送了,今晚我还真的需要和闺女谈谈心。王菲拿起包出门的时候还扭头说明天我不想再看见这只狗! 靠,狗惹着谁了,既不会耍性子又不会花钱,还能在我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蹲在我脚边摇尾巴。 有个故事是这么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帝从人类的身上抽下一根肋骨造成了狗狗。 上帝:“你愿意跟随人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 狗狗:“i do!” 上帝:“你愿意嫁陪伴狗狗吗?爱它、呵护它,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 人类:“i do!” 当岁月足够磨灭人类记忆中疼痛的时候,我们认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再需要任何物种的帮助,我们一脚踢开了一直追随着我们的狗狗,所以现在才会小偷强盗横行,贪官污吏霸道。 世界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走着瞧,这句话一定会在很多人身上应验——靠,不会是说我自己吧? 第21章 第二天去公司,刚坐下鱼哥就凑到我的耳朵边上说小天,你做的那个任务马上就要到期了,这几天资本家急得团团转,每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我说操他妈的,老子身体有恙,多休息几天还扣工资,催命啊?鱼哥说你消消火,我敢肯定资本家马上就要接见你。 鱼哥刚说完,我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喂,你好,哪位?”我接起电话客气的说。“是我,来我办公室一趟。”靠,我一下就听出是资本家的声音,还得低声下气的说:“好,我马上去。”挂了电话,我冲鱼哥啐了一口,说操,你以后别发表观点,乌鸦嘴一说就中。鱼哥吐吐舌头说你等着资本家好好啐你吧,我的吐沫留下安慰你受伤的灵魂。我说滚,出来再收拾你。 我怏怏的敲开资本家办公室的门,资本家靠在宽大的转椅上,抽着烟,眯缝着眼,似笑非笑的说小李,坐,身体好了吗?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假笑着说我好多了。他说小李,我早就想找机会和你们年轻人交流一下了,我的一些想法已经过时了,得跟上时代的潮流。我强撑着一副笑脸,频频点头。资本家继续说你也看到了,公司每天都在迈台阶,越来越壮大,现在缺的就是人才,就是不知道培养你们还来不来得及?我心说操,有什么话尽管说,和我玩儿阴的,你够狠。他继续说你现在做的项目怎么样了?我说还剩下结尾的工作了,最迟明天就能完。他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年轻人有冲劲我喜欢,你说你能做完那我就给你派任务了?我尴尬的说行,有什么任务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资本家说昨天市场部刚从x县签回来个单字,我想你下周去x县一趟,尽量搞清楚那边的状况,不要让我失望。 操,x县,据说是鸟不下蛋的地方,以我现在的能力把我派过去,肯定不是什么美差。我对资本家说我一个人去吗?资本家说对,就你一个人,火车票单位给你订,你去了那边会有人接你。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僵硬着思想、僵硬着身体退出办公室。 “嗨,发什么傻呢?”我一出门鱼哥就拉着我往走廊去。 “没什么。”我依然在思考资本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鱼哥去了走廊,点了支烟。 “资本家是不是尅你了?”鱼哥一脸坏笑。 我深吸了一口烟,看着鱼哥说:“资本家派我下周去x县。” “美差啊!”鱼哥两眼冒光,“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爽死了,妈的,为什么不让我去?” “那为什么让我去呢?”我依然不解。 “对啊,为什么让你去呢?”鱼哥也明白过来了。“我琢磨着没什么好事。” “你答应了没?” “我能不答应吗?” “都已经答应了,甭烦了,见招拆招吧。”鱼哥拍拍我的肩膀。 我坐在电脑前一直发呆,思考着资本家的想法,却始终找不到切入点。对面的小赵探头阴阳怪气的说小李,别发呆了,我们的项目就缺你的那块儿了,什么时候能完?我仰起头,没好气的说皇上我不急,你太监急管屁用。小赵说你怎么说话呢?我说你要是不想听,就踏实的坐你那儿,甭招惹我。小赵说你怎么不讲理?我说就不讲理了,你要怎么样? 我们的吵声惊动了旁边的赵姐,她说小李,小赵也是为了项目好,你少说两句。我对她说赵姐,你也知道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脾气不太好。可是你想想我什么时候拖过项目的后腿?赵姐笑着说没有,没有。你现在好点了吗?我说好多了,这不正在想怎么完善项目吗,小赵就插了一杠子。说着我瞪了小赵一眼。赵姐打圆场说好了,都是为了工作嘛,大家都少说一句。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王菲打来的电话,她一张嘴就问我狗送走了吗?我说等下班就送我妈那里,你收拾好屋子了吗?她说快了,你晚上早点来xx街38号接我。我说行,那你等我,我去了那附近给你打电话。 第22章 50年代娶媳妇儿是任务,60年代娶媳妇儿是光荣,70年代娶媳妇儿为传宗接代,80年代娶媳妇儿是迎改革,90年代娶媳妇儿是赶潮流,2000年娶媳妇儿是跨世界,2007年娶媳妇儿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如果现在要我娶媳妇儿,我就会定义为2007年娶媳妇儿是傻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路上边走边寻思着怎么把豆豆送回家,又不被老妈逼婚。自打我毕业以后,我明白了“提亲的人踏破门槛”是怎么回事,只要我回家过夜,老妈总是背着我给她的那帮老太太朋友打电话,让她们行动起来。据我那可爱的只要一瓶可乐就能收买的小侄女告密,老太太给每次行动都会起代号,我印象最深的是“弯弓射日”。那次我实在好奇,就问老妈为什么叫“弯弓射日”,老妈语重心长的说:“小天,我和你爸年纪越来越大,腰也弯了,背也弓了,你还像一个太阳每天自己转来转去,我俩想让你停下来,赶紧找个媳妇,生个……”话虽诚恳,但我还是没听完就假装有事,逃之夭夭了! 回到家看着可怜又可恨的豆豆在我本来就不干净的屋子里大便、小便的随处都是,我抱起豆豆盯着它的下体看了半天,确信是母的,然后拍着它的头说你丫别撒了,这个地盘以后再也不属于你了。 我捏着鼻子垫着报纸把豆豆留下的粪便捡到垃圾桶里,有种呕吐的感觉,心想亏得王菲强势要求把狗狗送走,再这么折磨我几天,我不是疯掉就是和它一样变得臭不可近。然后打开淋浴把我俩冲了一遍,看着豆豆欢快的在水龙头下扭着身体,心里还蛮不是滋味的。 路过烧烤店的时候,大师亲切的和我打招呼,然后盯着豆豆说挺可爱的小狗嘛。我惊喜的发现原来我可以把豆豆给大师养着,它还会时不时的开荤,小日子一定比去我妈那里强。 “大师,你喜欢狗吗?”我牵着豆豆坐在烧烤摊边上。 “当然喜欢了,狗多可爱。”大师说着低头逗豆豆玩。“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豆豆。”我试探的问,“大师,你能不能做得了大嫂的主?” “怎么了?兄弟,你也知道大哥我做得是小本生意,钱……”大师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大师,您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借钱,呵呵。”我听出来他以为我要和他借钱,赶紧说,“是这么回事,豆豆是我昨天捡的,我看它挺可爱的,本来想留着它解闷,可是我女朋友不喜欢,你知道,我有点惧内。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收养它?” “哈哈,这么回事啊。”大师豪爽的笑着说,“你放心,在咱家,这点小事,我作主。” “那太感谢您了。”我抱起豆豆塞到大师的怀里,说,“大师,您看,豆豆的毛多好,要不是我那倒霉的女朋友,我还真舍不得送走它。” “还真不错啊。” 大师摸着豆豆的毛,冲着他媳妇儿说,“老婆,我想养这只狗,你看多好玩。” 老板娘放下手头的活,走过来也抱起豆豆,“哟,我早就想养只狗了。可是大兄弟舍得给咱吗?” 我赶紧说:“大嫂,我还真得谢谢您二位,我本来也挺喜欢狗的,可是我女朋友不喜欢,没办法……” “别说了,兄弟,你想吃点啥,大嫂给你烤点。”老板娘豪爽地说。 “不了,大嫂,改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我站起来推辞,“那豆豆就交给你俩了。” “兄弟,没问题,我一定把它养的壮壮的,等它下了仔儿,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只。”大师摸着豆豆,抬起头说,“嘿嘿,那时你要是换了女朋友的话。” “瞎说什么呢?”老板娘推了大师一把。 我笑着说:“没事,等我有一天换了女朋友,我就把豆豆要回去,呵呵。” “呵呵,到时候它跟不跟你走就是另一回事了。”大师拿了块肉放豆豆嘴里,豆豆摇着头嚼着,晃着尾巴。 我心说狗东西,真是见了吃的连爸爸都忘了。“那行,您二位先忙着,我走了。”我摸了下豆豆的头,它都没抬头看我,我只能怏怏的离去。 第23章 人之所以会恐惧,是因为对未知世界的不了解。送走豆豆,我心里却空空的,不知道下一个离开我的是谁?是她要离开?亦或是我送走? 生命中经过的人很多,有些不在意,甚至只能描绘出当时的某一个场景,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样貌,不记得她的离去是否曾令我如今天这般无助;有些很在意,甚至记得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亲昵,她还是离开了,无论我做出任何的努力。曾经看过一句话说,失去的才是最美丽的,得不到的才是最绚丽的,在一起终究会有厌倦的一天,分开是最高境界的结合。我不能否认,莫言始终在我心中占据着一个地位,有时我怀疑是不是她一句话,我还会像当初一样放弃我身边的所有去追随她? 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昨晚上给老妈打电话的时候,老太太兴奋的说明天把你哥、嫂子还有小侄女也叫回来,大家吃顿团圆饭。我不了解老人的心情,但是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想她从小就疼爱的小儿子了。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从来都只想着自己,没有想过爸妈其实也年过六十了,两鬓已经被岁月染白,他们需要孩子守在身边说说话。我想和老妈说心里话的时候,她说小天,快挂了电话吧,手机费挺贵了,明天就能见面了。忽然鼻子酸酸的,有种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我想我和他们爱我一样爱着他们,只不过我还不愿意长大,不愿意承担更多的责任,而他们最大的心愿是让我结婚,我知道此刻我只能继续做一个貌似洒脱的自己,去逃避我不能承受之重。 我去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瓶酒和许多的小零食,我不知道该给家里买什么,我经济能达到的他们都不缺,他们缺的我却买不起。生活又在和我开玩笑。 我一进门,小侄女就跑过来爬在我的身上,撒娇着说二叔,我想你了。我笑着问她哪里想了。小侄女顽皮的说嘴巴想你了。我说亲二叔一下。她用胖乎乎的小手抱着我的脸亲了两下。我说真乖。她说幼儿园老师也说我特乖。 老妈从厨房走出来,对小侄女说露露,快从你二叔身上下来,什么样子啊?小侄女冲老妈吐吐舌头,我把她放下来,然后把酒递给老妈。 “花这钱干嘛?家里又不缺酒。”老妈责怪着把酒接过去,“以后回来就回来呗,别给小孩乱买吃的。” 小侄女抱着我的腿说:“二叔,别听奶奶的,她还经常给我买好吃的呢,嘻嘻。”我敲敲她的头,她拎起吃的就跑,还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妈,我爸他们呢?”我环顾了一圈家里只有老妈和小侄女。 “你爸说你喜欢吃六味斋的牛肉一早就出去了,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老妈说着看了眼表,“你哥和你嫂子今天不回来了,他们有什么聚会。真是的,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妈,没事,这不我爸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到时候咱一起好好聚聚。”我站在老妈的背后帮她捏肩,“妈,少做两个菜,要不吃不了了。”我看着灶台上已经摆了4、5个菜了。 “行,做完这个鱼就不做了,你去看电视吧。”老妈拍拍我的手。 我坐在沙发上和小侄女看着无聊的动画片,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瞎聊,她说二叔,你知道香蕉的英语怎么说吗?我想想还真的忘了,就说我当然知道了,我考考你,看你在幼儿园学到什么了。她说你不知道,你是个大笨蛋。我伸手想抓她,她蹭的站起来就往厨房跑,还边说奶奶,二叔是个大笨蛋。 刚好这个时候老爸推门进来了,我赶紧站起来说爸,您回来了。爸看了我一眼说哦,去买了点牛肉,我好久没吃了。我说爸您坐,我把牛肉拿厨房去切咯。小侄女估计是在厨房听见我们说话了,跳着跑出来说爷爷,你给我买巧克力了吗?老爸一把抱过她,亲昵地说小滑头,奶奶昨天给你买的都吃完了吗?小侄女指着我说都被二叔吃了,他个大馋猫。 吃饭的时候,老妈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小侄女坐在老爸旁边说爷爷,你看,奶奶就不管我,我都够不着,二叔的胳膊那么长还让奶奶给夹菜?哼!老爸说你每天都折腾奶奶,你二叔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奶奶给夹菜怎么了?老妈也说你个小坏蛋,那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然后夹了一个鱼肉放她盘子里,说小心刺儿。 “小天,你有女朋友了吧?”老妈神秘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诧异的问。 “昨天我去逛街碰到小鱼了,他告我的,还说挺漂亮的,怎么也不带回家来吃顿饭?” 我心说鱼哥你个王八蛋,怎么什么事在你心里都不过夜?“呵呵,这不是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吗?” “我不管啊,下个月你爸的生日一定得给我带回来。”老妈像个小孩子一样。 “成!”我下了下决心。 第24章 打车去王菲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一见面她就喋喋不休的说你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没你这样的……我满脸陪笑的说哪里敢不来,这不是去我妈那里多说了几句话嘛,我都好久没回了。 我上楼去把王菲已经整理好的两包行李拖下去放在出租车上,她依然绷着脸,看着窗外。我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别把一姑奶奶招家去,以后每天给我脸色看,我可受不了。 我也看着窗外,可总觉得这样挺别扭的,便拉起王菲的手,嘴贴着她的耳朵说宝贝儿,送你个礼物。她扭头看着我说什么东西?我说你猜。她说戒指?我为难的说好像没有那么贵重。她又说到底是什么?我从口袋了拿出老妈在家给我的一个木质手链,据老妈说是她从某名山求来的。王菲看了看说这个呀,我不要! 我生气啦,真的被她激怒了,心说你爱要不要,我本来就不想给你。我把手链塞到口袋了,放开王菲的手,扭头继续看窗外,那弯明月依然挂在天上,感觉它在和我笑,是嘲笑、讥笑还是微笑?我无从考究。我宁愿月亮的那个弯儿掉个方向,哭丧着脸比较适合我此刻的心情。 一路上我俩无话,到我楼下的时候,真想自己上楼得了,可是看着两包行李却狠不下心,把钥匙给了王菲,我扛起行李踉跄的上楼,心想我真该锻炼一下了,这么点儿重的东西就让我有点气喘如牛了。 “怎么这么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累了一天了!”一进门王菲看着地上捂着鼻子说。 “姐姐,我也累了一天了,您能不能别嫌这嫌那的?”我无奈地说。 “不行!我都说我有洁癖了!”说着王菲进卫生间拿笤帚出来扫地,“你也别闲着,去洗抹布,擦桌子。” 我嘀咕着有洁癖了不起啊,无可奈何的去卫生间洗抹布。我听着王菲在外面说真不知道你原来怎么过的,脏的和狗窝一样,真恶心。我听着狠狠的把抹布扔在洗手盆里,想要发作。可是一想这是王菲来我这里住的第一天,还是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牵强的笑着说宝贝儿,以后有你在,狗窝也就变成凤凰窝了,呵呵。 我拿着抹布擦桌子,心说我周日才擦过,你知不知道你的到来打乱了我的生活,一周一次的体力劳动就要作古了,天哪,我这哪是什么享受,简直是受罪。 “快,别磨蹭,这儿……犄角旮旯里都得擦……你看……呀,真不知道你这么不爱干净……那里……哟,还是我擦吧……把抹布给我。”王菲没有一点前两天的温柔,简直是一个主妇。 我把抹布递给她,她看了一眼,“都这么脏了,快去洗洗呀!” 我摇着头,鼻子里呼着粗气,控制着自己接过抹布去了洗手间。王菲在外面说放点洗衣粉,洗干净点。我用手撑在镜子上,看着自己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脸上,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说大哥,你一定要忍,否则前功尽弃了,一会睡觉的时候再好好收拾她也不迟! “洗好没?”王菲一个劲儿的催我。 “好了,好了,我没干过什么家务,你就不能有点耐心?”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带了点脾气。 “你这种人,一看就从小娇生惯养的。”王菲看了我一眼,“去,洗拖布去,这个会吧?” “我还真不会。”我索性坐到了床上。 “我可和你说,一会擦完地,所有的都收拾好,把我带的被罩、床单换上,你以后就不能随便往床上坐了,听到没?”王菲探着身子用抹布够一个角落。 “且~~”我很自然的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然后仰面躺在床上,顺口读出了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啊/我亲爱的床/今天/今天以后我就要告别你宽厚的肩膀/告别你温暖的胸怀/你知道/我的坏/你知道/我的爱/你知道/我一切一切的情债/啊/我可爱的床/明天/明天以后你就要见证我真诚的感情/见证我真挚的爱情/你明白/我的性/你明白/我的情/你明白/我所有所有的心境” 第25章 人很奇怪,在得到之前一切都是最完美的,没有丝毫的瑕疵,任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编制最美的故事。得到之后,却觉得一切都不过尔尔,无外乎家长里短、油盐酱醋,与心中美丽的童话相去甚远。 “昨晚上运动很激烈?”鱼哥看着我暧昧的问。 我揉揉眼睛,没看他,继续盯着电脑:“是挺激烈的,床上床下大干了一番。” “看着王菲挺柔弱一女子,不像你说的那么狂野呀?”鱼哥摸着脑袋说。 “且,你看不出来的多了!” “说说,你俩最擅长什么姿势?”鱼哥推推我。 “一边去。”我向他另一边挪挪,“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关心你的私生活嘛。”鱼哥恬着脸说。 “别介,你还是说说你最近泡的那个富婆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 “挺好的,那小娘儿们风骚着呢,嘿嘿。” 我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本来以为收拾完就可以好好的high一下了,结果王菲说她累了,不想做。我反复要求了几次,直到她不再坚持,我趴在她雪白的身上吻了一会,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哼哼都没有,我最讨厌女人像条死鱼一样,顿时没了性趣。不过和鱼哥说的从床上到床下大干一番倒是真的,只是他理解有误罢了。 我和鱼哥去走廊抽烟的时候王菲在办公室里把我叫住,我笑着说猜到你也想我了,只是工作太忙,没来得及和你亲密接触。王菲说想什么呢你,我是想跟你说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我说没事,工作太累了,抽烟调整一下。她说从今以后每天只许你抽半盒烟。我说姐姐别介,这不要我命吗?她说让你一天抽两盒才是要你命呢! 鱼哥讥笑着说小天,你就听王菲的一次吧,以后少抽烟。我说滚一边去,没你事儿!王菲一把夺下鱼哥手里的多半盒红塔山,说以后你也少抽,别把李天带坏了!鱼哥看看她,又看看我,无奈地说谁把谁带坏还不一定呢!我笑着讨好地说媳妇儿,先给我们两根烟,把这会儿对付过去再说。王菲说你看你的意志,真是的,连烟都戒不了!然后给了我两根烟。 烟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每个抽烟的人都知道它有百害而无一利,可是偏偏抽上以后就爱不释手,仿佛它具有某种魔力。我是在和莫言分手以后才开始抽的,那会心情不好,整天呆在宿舍里看电影,同宿舍另一个哥儿们看我无所事事就时不时的扔烟给我,刚开始抽把烟深深的吸到肺里,从嘴里吐出来。他就告我你那样不行,看我的。然后他吸了口烟,居然一下子吐出来6个圈。我就跟着他学,一天一盒后,我已经能熟练的吐出3个圈了,只是走路有些飘飘然,像是喝了少量的酒。 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上资本家从厕所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小李,一会去我办公室一趟。我纳闷的和鱼哥悄悄的说资本家今儿的神情不对啊,我是不是哪做的不好?鱼哥笑着说你哪儿哪儿都做的不怎么地。我说你丫就不能给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吗?他说我建议你立马陪个笑脸去见资本家。我说只能如此了。 “小李,那个项目怎么样了?”资本家依然面无表情的问我。 “哦,已经完了,赵姐她们正在合呢。” “这就好。对了,上次和你说去x县的事没问题吧?”资本家有些笑意的说。 “没问题,只是这几天忙着做这个项目,没来得及去市场部问具体的情况。” “哦,尽快去问问市场部的牛经理,他会把那边的情况仔细的和你说的。”资本家点了一根烟,随手也丢给我一根,“你也来一根?” 我点着烟,吸了一口,把资本家桌上的烟灰缸往我这边挪挪,心想他一定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否则早就该我把撵出去了。 “小李,你的烟瘾挺大嘛,一天抽一包烟?”资本家眯着烟和我说。 “差不多吧,有时候会更多点。”我没仔细想就随口说出。 “你看啊,咱们算个帐,你一天抽一包烟,就算在单位抽十烟,一根烟就算上六分钟吧,一天这样就过去一个小时了。咱们是八小时工作制,你只工作七小时,你觉得合适吗?”资本家不动声色的把我捅了一刀。 我挠挠头,心说好你个资本家,在这等着我呢,抽根烟你也能想出这么多道道,但是还得勉强地说:“是不太合适啊,以后我尽量少抽点。” “那行,你出去吧,把王瑜叫进来。” 第26章 熟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此时此刻我是深刻的理会了这个含义。资本家在敲诈、剥削完我们这种劳动人民的剩余劳动力之后还要在精神在强奸一把,以其满足自己因膨胀而扭曲的心理。这就像是去嫖妓,花钱不光光是想在床上满足一下性欲,顺便骂点脏话在释放自己平日里装b的同时还能给活塞运动消耗的能量和金钱以最佳的解释:“草,干死你不偿命!” 我、鱼哥坐在大师烧烤店悠哉的吃着猪腰,王菲坐在一边等着她要的蔬菜。 “这东西大补啊,你怎么不吃呢?”鱼哥嚼着一块儿留着油的腰子啧啧的问王菲,光亮的嘴巴让我忽然想起了猪屁股。 “你恶不恶心?”王菲用她特有的鄙夷口气说。 我心里极不舒服,讨厌她像个不食烟火圣女的样子,“这个很好吃的,你不吃就算了,怎么这么说?” “我怎么说了,就是很恶心嘛!”王菲口气很硬,“你看看,就只看颜色就知道怎么样了,还吃的那么香,真搞不懂你们!” “喂,你不吃可以回家。”我也上了脾气,本来在单位忙了一天心里就不舒服,她再给我来这么一出,给我原来脾气,大嘴巴子早就糊上去了。 “我就要这里吃绿色蔬菜,你管得着吗?”刚好大师递给她几串烤好的生菜,她顺着串蔬菜的棍儿一口把生菜咬下去,冲着我飞了个眼神,“好吃,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大师和鱼哥都笑了,大师打趣道:“兄弟,你媳妇儿可真行啊,把你整的服服帖帖的。” “他就是传说十男九犯的妻管严。”鱼哥在一边煽风点火,“学名叫什么来着?对了,学名叫怕老婆,哈哈。”鱼哥笑得合不拢嘴,猪油顺着他的嘴留了一地。 我蔫儿蔫儿的坐在边上独自啃着肥硕的腰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小女子,究竟是要在气势上压倒她,还是在床上推倒她,压倒还是推倒?这是个问题! “资本家贼不是个东西啊,和咱斗数学题,靠,真不知道我是数学天才,要不是他给下了套,我能输给他?”鱼哥想起下午的事情依然愤愤不平。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估计是王菲以为她先压倒了我们,拽上了成语。 “他先赢了一阵,好戏刚刚开始,胜负未定,等着瞧吧。”我若有所思的说。 “恩,等你们完败了请我吃大餐哦。”王菲说着还笑了几声,然后站起来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郁闷吧。”走出几步,不忘回头吆喝我,“李天,吃完马上回家,不能出去鬼混,听见了吗?”鱼哥冲着我笑得那么美啊。 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不能什么好事都给我摊上,上帝是公平的,给了我一个女人的同时,也给了这个女人一张不饶人的嘴巴! 我看看小摊上吃客并不多,便招呼大师坐过来,又要了几瓶啤酒。鱼哥说不怕嫂夫人回去不让你上炕吗?我说脱了裤子就由不得她了!大师说兄弟此言差矣,有本事的都是穿着裤子就让女人欲仙欲死。鱼哥惊讶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我说请大师赐教。大师提起酒瓶和我们一口气干了一瓶,环顾下四周,把头往里埋埋,小声的问你们知道女人最需要什么吗?我和鱼哥茫然的摇摇头。大师笑着说女人最需要嘴巴,不论你是甜言蜜语也好,香吻乱舔也罢,绝对让你的女人心花怒放。熟话说女人是水做的,水能喝也能泼,你要有喝的下开水勇气的和泼的出去脏水的魄力,拿捏的准的话,保证你的女人对你俯首帖耳。 我懵了,至于听没听懂已经不重要了,大师的一番貌似金玉良言醍醐灌顶,听着就那么有哲理,我甚至怀疑他就是传说中每500年下界一次普渡众生的观音。哦,不,不是以色诱人的那种!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我瞅了一鱼哥一眼,他也是频频点头,佩服之情溢于言表。大师挺起胸膛,豪迈的样子像是刚砍死一条挡在前进路上的小强,随后像个长辈关怀晚辈一样拍拍我和鱼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前路漫漫,话已至此,只能意表,不便言传了,自己慢慢去领会吧。 看着鱼哥努力合了几次都合不上嘴巴,怀着治病救人的心理,我使劲拍了他的下巴一下。他才合上嘴巴,用手擦了挂在嘴边的哈喇子,激动的不知道二五八万的样子,“大师,大师,您真是高人哪,小弟有些事情请教。”然后冲着屋里的老板娘说;“大嫂,再来20串烤肉。”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鱼哥现在这般的模样,他是真的佩服了眼前的这位高人,对男女之事如此之有见地,能归纳的如此精辟,真是世不多出的奇才!我们现在都是有实践的人,要是能响应号召,理论联系实际,岂不妙哉! 我对鱼哥的问题十分的感兴趣,正要洗耳恭听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很扫兴了接起电话。 “李天,快回来,出事了!”是王菲打来了,不等我问什么事情,她就挂了电话。 我也急了,王菲刚搬过来,会出什么事情呢?忙站起来和鱼哥、大师告辞。鱼哥顾不上理我,摆摆手说回见。 我骂了他一句王八蛋,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问大师:“大师,您贵姓。”“免贵复姓西门!” “草!” 第27章 一直都觉得黄昏时的太阳是最美的,金色的轮廓洒出晕黄的光,经过对面楼上两扇窗户折射,几种色彩交相引入眼帘,红似血、黄如金、紫若朱…… 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家门! 我匆匆的穿行在小区的路上,来不及看4号楼的小mm今天晾着的内裤是否依然是那条黑色蕾丝花边的精品;5号楼阿姨的bra是否有缩水的迹象;7号楼的大姐姐是不是站在阳台上搔首弄姿……我什么都顾不上,只是想着家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能让强势的王菲花容失色? 推开门的瞬间,我失望了,家里一切安好。 草,为什么我会觉得失望呢?难道家里被火烧了、被水淹了才符合我的逻辑吗?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阴暗。然后想想,我确实是买保险了,踏实了许多。 “你怎么才回来?”王菲阴沉着脸,坐在那张我曾经战斗过的、而现在却不允许接近的床上,见我进门,便迫不及待的问。 “出什么事情了?”我没有接她的话,诧异的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又是这句话,我最怕女人和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心里确实什么都比你清楚,可是您问的是哪件事情啊,说漏嘴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看过一个电视,一哥儿们从朋友那里得到一个锦囊妙计,就是回去见着媳妇儿就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保证媳妇儿有什么事情都给你老实的交代。这兄弟也确实挺爷们儿,回家劈头盖脸就对媳妇儿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结果还真的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心里那个美啊,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婆把所有的都交代了,最后误打误撞提及了传授“法术”的朋友身上,老公还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婆见上面的嘴解释无效,便心生埋怨,索性把下面的嘴交代给了那位朋友,结果造成了一出悲剧。王菲现在给我来这套,以我的定力,是打死都不会自掘坟墓的! “你说什么呢?”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以其博得王菲的同情和认可。 “嘴巴还挺硬的么,说还是不说?” “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无辜转变为无助,“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不能说什么,你又不给提醒发生了什么,我还能解释什么?要是我解释了什么,却又不是你说的什么,那你岂不是没听到什么!什么、什么?” “你……”王菲张张嘴,“你……”然后噗哧的笑了,“别想拿绕口令岔开话题。” “我有必要岔开话题吗?”将无辜进行到底。 “哼!”王菲随即板下脸,“给你看这个。”她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扔出一张纸,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我从地上捡起纸,是一张皱巴巴的情书纸(上学时专门给女生写信用的那种信纸),再仔细一看是我在两年前写给莫言的一封信,想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寄出去,大概是想装纯爷们儿吧。要不是今天王菲拿出来,我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从哪里找到的?”我问她。 “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想起了莫言,我表现的有些抓狂,“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谁让你随便翻我的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隐私?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法了?你懂不懂法?”我像连珠炮一样嘟嘟的发射着心里的不满。 “哟,您还知道急呀?”王菲翘起二郎腿,一副婊子样,轻蔑的说,“你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鬼敲门哪?” “我提醒你一次,以后最好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怎么了?我就这样!” “你妈x的。”我气愤的扬起手。 “你打我?”王菲扑扇着大眼睛,像演戏般眼泪顺着脸颊一粒一粒的滚下。 “你……你哭什么?”我慌了手脚,忙说,“我又没打你,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别哭了,哦,宝贝,不哭了,我错了,我不该大声的和你说话……你真的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一边忙着为自己辩解,一边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给王菲拭泪。 “呜,我才刚住过来你就打我,要是和你结婚,以后谁知道你还会怎么对我?呜呜……” “结婚”?是的,我确定听到的是这个词!我曾经以为这个词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对面只可能是一个女孩,那个令我着迷和疯狂的女孩,我爱她,从来都不曾忘却!现在对面的女人和我认识只有十数天,却说出了结婚?是我太过落伍,还是这个世界太过疯狂?是!一定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我爱着莫言,却打了她一巴掌,我们不可能会像原来计划的那样步入庄严的教堂,听神父对我们的祝福,那黑色的礼服、洁白的婚纱、炫目的戒指都只能封存在记忆深处!面前的王菲,她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却没有发飙,她还说什么结婚……是的,这个世界确实是太疯狂了! 或许是我沉思的样子太过悲伤,王菲以为我从内心深处爆发了一场自我批评的革命,乖巧的倒在我怀里,伸手抚摸我的脸,“莫言是谁?” 第28章 “莫言: 我知道爱情需要激情,更需要等待,但我不知道我的等待能持续多久。 我始终无法相信你真的会一下子从我的视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总是在想你是不是想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你不会因为留恋外面的世界而忘记了返回的家门。 这么多日子没有你的消息,我是多么的不安、多么的担心你知道吗?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真的成为过眼云烟,在你的心中早已飘散? 我知道我很清贫,但我有一颗水晶一样透明的心,更有一座时刻都为你打开的温暖的心房。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我只想对你说,受伤了,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会扶你回家。 你不会明白我当初被什么样的痛苦反复折磨、打击!烟吸了一支又一支,或浓或淡的烟雾无法驱散愁云在我头上飘来飘去,在我心中越积越厚。 在长夜里我仿佛等待了一百年的岁月,在伤感中我仿佛历经了千年的沧桑,你可曾体会到一份刻骨的爱。 难道你在世俗的奔波中忘记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忘记了时时刻刻都在牵挂你的人;忘记了曾经的厮守和情爱? 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因你而流血,因你而痛苦不堪。我仍然在一天天的牵挂你,在寂寞中回味那些有你一起的日子。你一定知道我给你的爱是不熄的火焰,为你而跳动,可你为什么不再度来到我身边,用你的柔情来安慰我的忧伤。 烟吸了一支又一支,那猩红的烟头像思念的眼睛在手指间一闪一闪。 烟吸了一支又一支,当越来越短的烟蒂烫疼了我的手指,可是那种痛与你带给我的相比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不知道应该呐喊还是沉默,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蛀空了的壳,飘浮在空中。” 我躲到厕所含着泪读完了自己两年前写下的信,忽然想到在刚认识袁雨时,她曾经和我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人在变坏之前都是好人。 哼,都说时间能改变一个人,时间能忘记一个人,时间能爱上一个人。我被时间改变了,不再是写信时纯真的像个小处男;时间让我在一天24个小时中有23个小时都忘记莫言,只有1个小时我会才会记起她,1个小时等于60分钟,60分钟等于3600秒,也就是说几乎每天我都会伴着第3600只绵羊入睡,感谢前3599只绵羊无私的奉献,没有每1只绵羊的坚持,就不会有第3600只绵羊的成功;时间让我爱上了鬼混,准确的说是爱上了1个人去鬼混,我有个怪癖,就是对任何事情都想一个人搞定,学习、工作乃至鬼混,我都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即使是最好的哥儿们。每次去higi鱼哥都让我带上他,但是我都婉言拒绝:“滚,这是我的隐私!” 我擦干眼泪,点燃一支烟,用猩红的烟头在信纸上烫出了一颗桃心,然后笑着把纸点燃,信纸变成灰烬随着我吐出的烟圈飘飘扬扬的飞厕所的空中。我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同时我也再次下决心要忘记过去的事情,就像马桶瞬间涌出的水冲走体内排泄物一样把它永远的驱逐出我的世界! 我缓缓的走到床边,王菲已经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脸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高挺的鼻子,轻轻的打着鼻息。 傍晚的那一幕让我觉得恶心,我再一次和自己的良心作对,隐瞒了莫言所有的良好品质,转而把她描述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一个欺骗感情的女鬼。我想我是太寂寞了,害怕失去眼前这个女人温暖的身体。当我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时,我看到了王菲眼中一丝的轻蔑,我猜想她一定以为她战胜了莫言,她俘虏了我脆弱的内心,勾起了我对莫言的仇恨,她达到了某个目的,一种女人特有的高贵和骄傲,一种嫉妒和愤怒。我想愤怒不是来自于对我的同情,而是对我过去付出的纯洁感情没有在她身上体现的一种爆发! 我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王菲很熟悉的转个身,赤裸的肩膀勾住我同样赤裸的胸膛,卷曲的头发散发出一种迷乱的芬芳。我闭上眼睛,猜想此刻王菲的睡梦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是否能和我融为一体,亦或是本身这就是一场梦,只不过大家都不想早点醒来罢了! 是梦就应该彻底挥霍一番,把整个生命都交给狂野的身躯,两个人的交合才是这场梦最佳的注脚。 我开始用力揉搓王菲柔软而丰满的乳房,随即翻身压到她白皙的身上,用牙齿时重时轻的咬她乳房上那颗粉红的樱桃。伴随着吮吸、舔舐,她开始发出急促的喘息,身体轻轻的颤抖。我依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挑逗她的欲望,她空洞的身体逐渐剧烈的摆动,嘴里喃喃的说着要求进入的荡语。我把阵地转移到她洁白的大腿,抚摸和撕咬着她的耻骨,她终于不能再闭着眼睛享受,而是急切的用手在空气中挥舞,想要找到男人独有的东西去填补她内在的空虚。 我终于不急不慢的进入了她,极力控制着速度,我不光是要在身体上征服她,最要紧的是我要在精神上战胜她! 几分钟后王菲开始求我,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从她屁股后长驱直入。我能看到她背部柔滑的曲线,有些扁平的臀部,俯下身甚至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沟。在这及不相称的“前后矛盾”中,我奋不顾身的冲刺、再冲刺,直到战事的结束早已筋疲力尽,可是丢盔卸甲的瞬间还是展示出男人的雄壮…… 终于,我以为我征服了瘫软在床上的女人…… 但是,她却说出一句让我终身难以忘记的话…… 第29章 不知道是哪个牛b人物说“世界,美好的只是乳沟而并非乳房!”而我以为偷窥到性感的乳沟时,其实硕大的乳房也强奸了我的眼睛。 当我自认为鞭挞了王菲的灵魂和肉体时,她却挤着眼睛和我暧昧的说老公,你干的我好爽! 呵,这个事实真的讽刺至极! 好不容易又等来了周末,我赖在床上享受着日光浴,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王菲换成了女性杂志,翻了翻,除了几篇女性性心理比较感兴趣外,其他的美容、减肥之类对我来说索然无味。 “猪,快起床吃饭了!”这已经是今天早晨王菲第三次叫我了,很明显能感觉到她语气的不耐烦。 “大周末的,你起那么早干什么?”我扔下书,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盖在我身上的毛毯被人掀起,王菲怒视我,一副欠她很多钱的样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睡懒觉?我都叫了你几次了,那么不自觉有意思吗?” “第一,我不觉得人长大了就不能睡懒觉。”我坐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第二,我觉得让你叫我非常有意思。” 她就那么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从愤怒到面无表情。直到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后脊梁冒出丝丝冷汗,才甘拜下风的拿起床边小凳上叠的整齐的外套穿上,嬉笑着说:“别这么看着我,慎得慌!呵呵” 王菲没理我,转身走进卫生间。 我嘟囔着干嘛牛逼哄哄的,极不情愿的下床踱向厨房,一眼就看到热气腾腾的牛奶和抹着果酱的面包。心说怎么又是这两样,作为生活在底层的劳苦大众,我还是钟情于豆浆、油条。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吃饭啊,完了把杯子洗了。”王菲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 “能不能不吃这个?” “不吃这个,你要吃什么?” “豆浆油条!” “脏死了!牛奶面包既有营养价值,又干净卫生。” “可是……” “可是什么?快吃完然后陪我去逛街。”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被王菲摆布着,机械的吃饭刷碗,一切平淡无奇,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十点钟,我们准时出门,太阳哥哥微笑着把阳光无私的洒在人间,一丝微风拂面,像妈妈温暖的手划过脸庞。我问王菲去逛街要买什么东西。她说不确定,只是不想在屋里呆着,感觉要生锈了。我说每天在单位忙来忙去你还不累吗。她说上班和逛街是两种性质,上班是被迫的,逛街是自愿的,看着满目琳琅的衣服,会觉得特别放松。从她发光的眼里,我能看出她对那种锦衣玉食美好生活的向往。 好不容易我们才栏了辆出租车,我祈祷不要再遇见那位和我缘分匪浅的“大哥”,还好这次是位大姐,穿着白色的衬衣,系着黑色的领带,精干利落。 我们坐在了车的后排,吹着空调,清凉的风贯穿了我的t恤,神清气爽。我忽然问王菲你觉得咱俩合适吗。她看了我一眼,款款的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裆部,淫笑着说我们这是互补。我不知道该微笑还是哭泣,无可奈何的说who和who补。她居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瞪大眼睛问我什么意思。我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试图穿过牛仔裤的拉链,再往更深的一层研究。我们就这样靠着椅背、仰着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车按王菲指定的地点停下,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闹市,人流穿梭,摩肩接踵。我付了车钱,随着她进入一栋九层楼的卖场。一进门两旁的服务生微笑着迎接我们,我下意识的摸摸口袋,估计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得交待在这里。王菲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十足,蹦蹦跳跳的在每一个商户里试衣,我则像个傻逼一样拎着她的小挎包,根据她面部的表情评价一个衣服的好坏。等上了五楼我已经把这套评价程序化,当王菲的嘴角呈现向上30度的微笑时,我得略带夸张的说非常漂亮,再适合你不过;当她的嘴角在10度到30度之间时,我说还行,不过显得你有些微胖(“微胖”这个词可以随机转化,老气、矮小、不匀称等等都能安在此处);当她的嘴角呈平行或下耷时,我直接说不好,换下家。 就这样一直从一个试衣间到另一个试衣间,无论她的面部表情多么的喜悦,都没有付钱买下的打算,甚至没有看了一眼标价。我诧异她此行的目的,终于在一次刚刚试衣完走出商户的走廊上问她怎么不买一件。她说试衣是女人的天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开钱包的。我点头表示受益匪浅。她貌似很平常的问我带了多少钱。我把钱包拿出来递给她,她拿出七张百元钞票,笑着问我就这么点儿,还不够我买件内衣的。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便说还有信用卡,不如买件性感的内衣回去我们high一下。她不置可否,把钱装进钱包还给我。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也不是那么的市侩,可是天知道她这只是试探我的第一步! 第30章 女人对衣服的眷恋就像是男人对美色的垂涎,人们可以得不到她,但是却一定要意淫她! 当夜幕降临,明亮的星星点缀在黑丝绒的天空,月亮姐姐接过太阳哥哥的班儿踏上了工作的第一线,我们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我可爱的小窝。我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想吃饭,只是倒了杯水躺在床上恢复元气。王菲却饶有兴趣的打开电脑查找着什么。我没有精神去管她,只是在为今天没有被人宰割而庆幸。 “嗨,李天,你看!”忽然王菲兴奋的和我说。 “什么呢?”我有些不耐烦的问她,但是没有动窝儿。 “快,你看嘛。”她欢笑着把我从床上拖起。 我觉得自己像个泥巴一样僵硬,用力把精神集中到眼睛上,电脑屏幕显示着一件衣服,“这是什么呀?” “你个笨蛋,这件衣服我们今天看过,你忘了吗?你还说我穿上显得特别的漂亮,精神极了呢!” 我想了想,似乎见过这件衣服,但是在哪个商铺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只能敷衍的说:“哦,想起来了,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那件衣服多少钱?”她问我。 “好像是700多吧?”我想今天只要是王菲能看上的衣服最低的也要700大洋。 “不对,我怎么记得是900呢?”她盯着电脑里的那件衣服。 “哦,随便吧,反正你又没买。” “什么叫随便,你看淘宝价才300,真是划算,呵呵。”她端详着电脑,就像是占了别人多大便宜似的,“老公……”她抱着我的肩膀摇晃,有意无意的用咪咪顶我。 我有些意乱情迷,荷尔蒙分泌明显偏多,“怎么了,喜欢这件衣服啊,那就买了呗,又不贵,我出钱啦。” “老公真好。”她在脸上亲了一下,“拿钱来。”她伸出两只手。 我笑了笑,心想300块钱而已,和鱼哥少出去吃两顿而已,便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票子递给她。 “不够!”她眨眨眼,我忽然有种见到日本av女优的感觉,真的,那种看似纯洁的眼神里暗藏杀机。 “网上不是卖300吗?”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网上的报价,确认无误。 “可这个价钱是我自己查到的,你应该按商场的报价给我钱。”她依然在眨着眼睛,“既然你说是700,那就按你给的价钱算吧,你刚好有700,全给我就两清了。”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啊?” 她一把夺过我的钱包,从里面把所有的人民币拿走,“恩,听你的,我抢了!”然后把钱包丢给我。 我伸手和她抢钱,她却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和你住一起了,你都没给我买过一个像样的礼物。好像蛮有道理的,我却不甘心就这样被她敲诈,说这是咱们这个月的生活费,买菜做饭的钱。她说没关系,买菜的钱以后我出。我说我还要出去应酬,没钱怎么办。她说你不是还有信用卡吗,要不你把密码告诉我,我就把钱还给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自认倒霉,一下子栽到床上,心里那个不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菲叫我吃饭,我连眼都没睁,只是说不饿,便继续睡觉。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抚摸我同样迷糊的小弟弟,我挣扎了一下,推开她,说我累了。王菲继续着她的动作,终于还是吵醒了它,小弟弟勃然大怒,一副不满的样子,青筋曝出。王菲骑在我的身上,极尽所能的套弄,卷曲的长发随着节奏上下飞舞,汗水顺着乳沟流下。不知道是我累了,还是心情不佳,早早的便一泻千里。能看得出王菲有些不满,我不想理她,扭了个身,把后脊梁留给了她。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确是万万不能的!”,真他娘的精辟! 我和鱼哥买彩票中了大奖,那个美甭提多牛b了,我俩怀揣五百万的银行卡晃着膀子、横闯马路,有人不服,便大声呵斥他说老子有的是钱,等买辆坦克看你不绕着走。终于看到一个自动取款机,小心翼翼的把卡插进去,点了“全取”按钮,钞票“哗”的一下子顺着出钱口流出,就像是决堤的水一样。刚开始我俩还往钱包里、兜里、衣服里塞,后来看着越来越多的钱就不知道怎么拿了,索性躺在钱海里。我看鱼哥笑得那个甜,我问他有钱了打算怎么花。他说老子现在既然有钱了,就要去吃大碗面,买丫的两碗,吃一碗倒一碗!我拿起几张钱抽了他的脸一下,骂了句就这么点出息,我有钱了,就雇两个小mm给我按摩,一个按左脚,一个按右脚。鱼哥说你傻呀,雇上她四个,不就连两只手也给你按摩了吗。我说亏你丫还号称流氓呢,我留着两只手还能给她们按摸呢。我把“摸”的音拖得特别长。鱼哥看着我心领神会的淫笑。钱是越来越多,直到把我俩都埋了,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忽然睁开眼,不知道王菲什么时候在我的脸上贴了一张纸,正好盖住我的鼻子和嘴巴。草,怪不得我会做这个被钱捂死的梦呢。我撕下来纸刚要扔,看到一行清秀的字:“老公,我去逛街了,你好好休息,呵呵。”靠,发什么神经,昨天不是刚逛完吗,怎么又去了?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注意安全,便躺着继续我的美梦。 第31章 时间就像手里的细沙一样一点点的流逝,如我般慵懒的人对于晒太阳的感受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别样的惬意和享受是那些追逐梦想的人不愿停下来细细品味的。和王菲同居的这几天骤然觉得生活节奏加快,连静下来上网、看书、读报的时间都没有,整天忙忙碌碌的不知所以。某天晚上我和王菲躺在被窝里讨论过这些事情,她管我平日悠闲的生活叫不思上进、没有进取心;而她带给我洁净、干练的生活态度是对一个失足青年的拯救。我对此嗤之以鼻,为她的到来打乱我的生活而愤愤不平。 上帝说我给了你苹果,你就不能再选择梨子——这个“上帝”是我杜撰的。我喜欢古罗马、古埃及、古巴比伦,迷恋角斗场、金字塔、空中花园,崇拜亚历山大大帝、阿迪拉、圣殿骑士……总是幻想自己化身为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在井然有序的队伍前嘶声训话;在尘土飞扬的沙场上滴血征战;在绿树成荫的小路上和乡间美女耳鬓厮磨。哇,好一副诗情画意的图卷,无限意淫中…… 王菲回来的时候我依然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她欢快的语调和凭空多出的一个包装袋告诉我她今天是收获而归。 “李天,你猜我买什么了?”她坐在床上问我。 “什么啊?”我走到她身边,饶有兴致的问。 “内衣!呵呵。” “哦,性感吗?”我拿起包装袋,迫不及待的拆开看,是一件肉色的胸罩和内裤,一丁点都不性感,“怎么买了个普通的?” “普通,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多少钱吗?”她一把夺过内衣。 “几十块钱而已吧!”我又坐回电脑前。 “什么呀,四百呢!”她自豪的说。 “什么?”我脆弱的神经被她吓坏了,“你个败家老娘们,四百块钱买件内衣,疯了吧?” “这不是你昨天说的嘛,说让我买件内衣的。”王菲有些不高兴的说。 “我是说买件性感的内衣——”我把性感两个字说的格外重和长。 “我觉得这件挺好的,再说了我们女人穿内衣就应该穿好的,这样才不会亏待自己。”说完她不再理我,独自走进卫生间。 我想我要崩溃了,就那么两根带子、两个罩子、一片布就花了我辛辛苦苦工作赚来了四百块钱。tmd,真是够可以啊! 我的心像被割了一块儿一样,干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寻思着那四张票子能买多少包烟,能喝多少瓶酒,能干多少事情,就这么被王菲给消灭了。钱虽说是身外之物,可对于我这种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平头百姓来说,四百块钱绝对可以给我带来半个月的温饱生活。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嫖妓的心态去化解内心的烦躁。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干一炮都要一百,况且你连续包夜呢?这一晚就在我淫荡的思想下和挥霍的痛楚中矛盾的度过。 又是一周的开始,早晨原本说好是要和王菲一起去单位的,可是临出门时资本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直接去火车站售票厅买去x县的火车票,那边的客户打来电话,说情况紧急,必须在明天赶到那里解决他们的软件搭建问题,具体的事宜等我拿到火车票再去单位报道,市场部的牛经理会交代给我。 我及不情愿的答应资本家的要求,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他家的女性亲戚一个遍。最后资本家很是善解人意的说小李,辛苦你了,回来我给你报销火车票。tnn的,真以为我是白痴,公干出差给报销车费是理所当然的,做出一副施与者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痛恨及鄙视你! 和王菲说了下资本家的指示,便独自离开了小窝,直奔汽车站,转搭公交再蹦火车站。早晨的空气格外好,呼吸间都有芳草的清香,小区里成群的老人家们在做着古怪的晨练,像是传说中的推拿手,出拳看似绵软无力,所到之处却是招招致命。君不见一个老太被隔山打老牛的气息伤及腿脚,一个颤歪绵软的倒在一旁的老头身上,练功心切的两位老人就这样遇事干事的练起了《神雕侠侣》中的“玉女心经”,好一派全民习武生机勃勃的景象。 拥挤的公交车丝毫看不出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在这个城市推广二十几年来的效果,我被公交车行驶时颠起的人浪涌到车厢的一个拐角,稳定心绪后才开始抽空诅咒公交事业的欠发达现状。我琢磨着再过几十年自己终成白发苍苍的老者后,上公交车叫起一个坐在“老弱病残”专座上的青年,满怀教育下一代的伟大理想给他讲一大堆尊老爱幼的道理云云,然后理直气壮的霸占拥挤空间中的一个珍贵座位时情景,笑容就浮现在我青春洋溢的脸上。 忽然觉得有人在捅我,我下意识的把两个口袋捂紧,随后踮起脚在众多头颅上寻找那只“黑手”的主人。其实不是我不想大叫一声抓贼,只是这个年头贼比我更嚣张,熟话说三拳难敌四手,又说孤掌难鸣,要是遇到团伙作案,牺牲一个小小的我倒是微不足道,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和谐社会却是罪上加罪呀! “嗨,瞎看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第32章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人异士,他们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世界万物。我认为大师就是这类人的其中之一,如果他们按照能力的高低有上下之分的话,他甚至是站在塔尖的那种,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今早我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大师给我发来一条很长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幼稚之爱的原则是:因为我爱,所以我爱;成熟之爱的原则是:因为我爱,所以我被爱。生活总是这样让人意想不到,你所企求的东西总是在别人的怀抱,奇迹难能可贵!情感的枷锁只是思想的附庸,别把短促的生命虚晃在梦与烟之间。抬头看一下天空的云彩,学着在自然的秩序法则中随风漂泊。就像王尔德说的一样:生活的秘密就在于永远也不要陷入不合身份的感情之中。” 在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大师那番充满哲理的话的时候,生活、秘密、身份、感情又给我扔下一份试卷。上帝在天空偷偷看着我微笑,仿佛一切决定权都把握在我手里,仿佛一切又都像手中水一样不由我控制。生活或许真的就应该随风飘泊,随遇而安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左手边隔着一个人的地方袁雨正在微笑的看着我,洁白的牙齿在透过车窗的阳光下是那么的炫目。“呵呵,怎么是你呀?”我傻笑着问,然后和隔着我们的那个哥儿们说,“兄弟,这是我朋友,您能不能让她站进来?” 那哥儿们白了我一眼,嘴里骂骂咧咧,极不情愿的腾出一只脚的地方,我伸手拽住袁雨把她拉到我的身边。 “你怎么在车上?”我好奇的问她。 “呵呵,你一上车我就看到你了。”她笑的合不拢嘴。 “你还好意思笑,怎么看到我都不和我打招呼?” “本来是想和你打招呼的,可是看到你盯着天窗一个劲儿的傻笑,不敢打扰你嘛。” “哦。”我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快说说,你想到什么了,怎么能笑得那么憨呢?”小雨眨着眼睛,飞舞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我把上车后的意淫给小雨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说到精彩之处,吐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小雨腾出一只手在脸前挥动,说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带喷壶。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你就不用和我一样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才能强占座位,羡慕你呀。她好奇的问为什么。我比划着说当你挺着大肚子上车后,哪个不要命的小子还敢挤您哪,公交车变成妇产科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她笑得花枝乱颤的用小粉拳捶我的胸口。我一把撰住她的手,笑着亲了她的一下额头。她的脸霎时涂上了一层红晕,低头轻轻的说了声讨厌。 搞不清自己怎么了,看到小雨可爱的样子和调皮的神情,对她的情怀又像刚认识时那样强烈和发骚,完全不顾及之前她对我神经质的态度和表现。大概是这几天和王菲在一起比较压抑和郁闷,现在已经毫无收敛的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我倚着车厢,尽量给小雨腾出更多的空间。她问我怎么没去上班,是不是约了哪个小mm网友见面。本来想逗逗她,可是一想到资本家交给我的任务就开心不起来,只能扫兴的说公司派我去x县出差,我现在正去火车站买票。她惊讶的长大嘴巴,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和我说怎么这么巧,她兼职演出的剧团刚好在这个周四要去x县为当地一个旅游节的开幕演出。我心说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皇天不负有心鸟啊。我用最快的速度算出这周四也就是三天后,而三天后我也一定还会留在x县,到时候不管多么忙都要抽空去看小雨。正所谓他乡遇故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我洞房花烛夜的美梦? 我问小雨现在去干什么,不会也是去买火车票吧。她说坐剧团的车去,她现在去朋友那里拿东西。我说是不是和我失去联系几天,又重新钓了个凯子。她撅着小嘴说什么哪,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那么流氓吗。我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我带着眼镜呢! 我们聊得很开心,她一直没有解释上次发生的事情,而我为了不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当然更是为了不让自己闹心,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我们就这样面对面、手牵手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谈论着身边的趣事。我跟她说这几天有位高人给我指点迷津,所点之处披荆斩棘,哇,简直就是神通广大。她取笑我太过夸张,水分多到能淹死河里的鱼。我说有机会给她引荐。她说你不怕人家那位什么什么天外来客把我骗走,到时候你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装作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拍着胸脯,像是大义凛然的壮士般说夫人,您就放心的去吧,到时候天庭扩招记得通知相公啊!她愠怒道找死啊!然后我俩不顾周围的人群,搂在一起放肆的大笑。 在快到火车站的前两站,小雨一脸失望的说她要下车了。我点点头,叮嘱她路上小心。她从后门下车,然后和我挥手告别。我有些失落,恍然不知所措,低头沉思之际,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打开看到是小雨发的:小天,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现在看到你还是老样子,对我依然如故,感觉真好。我从眼里一直甜到心上,微笑着回信息说你也还是老样子,调皮可爱,唯独在说对不起的时候让我觉得你有些善解人意。很快小雨回短信说你又想找不自在吗。我说我想去了x县以后看你跳舞的时候有多不自在。她说随时奉陪。我说走着瞧。 和小雨聊天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无拘无束、思想天马行空,信口开河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而和王菲一起,就得先组织好语言,再经过大脑的筛选,才能完整的说出。这是差距,思想的鸿沟,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 样的不同,原因在我还是在她们? 第33章 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是旅游淡季,所以火车站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拥挤,大概是因为x县比较小,所以去那里的火车没有卧铺,只能买了一张去x县的硬座票。但是出售票厅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不及并且匪夷所思的事情,警察叔叔居然要看我的身份证?!而更加倒霉的是我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 哇靠,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哦,不,是好青年居然被警察叔叔怀疑是什么传说中的流窜逃亡分子!我和警察叔叔说我从小就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比如关心同学,尊敬老师等。当然我明白做人要低调的道理,便没有讲那些事情的细节。秉承着互相学习及探讨的原则,在这里我要敞开心扉广而告之一小下,想当年我为了帮助一个可爱的女同学更加生动的学习生物课,在她的铅笔盒里放了一只青蛙;而为了一位新调来的年轻漂亮女老师不至于在生疏陌生的环境中迷失和害怕,我经常在夜里悄悄的跟随她、护送她,扒她的窗户保护她。 人民警察为人民这话一点不假,警察叔叔看我那么诚恳,便决定相信我一次——前提是单位派人来接我。当鱼哥风风火火的赶到时,我从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鱼哥看到警察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两只手紧紧撰着警察同志,又是递烟又是嘘寒问暖,领导派头十足。而我呆着一边,想象自己是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而鱼哥就是我请来冒充家长的社会游手好闲份子——简称人渣,和老师在交涉事情处理结果。终于,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被人民警察安全的送出售票厅,临走警察叔叔不忘提醒我:“小伙子,像你这样的出门要带身份证!” 好吧,我承认我的思想很肮脏,可是那么深层次的东西警察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一点是我必须说明的,鱼哥长得要比我猥琐一倍。不,是十倍,甚至更多!警察叔叔为什么不看他的身份证呢?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好久、好久……这件事情鱼哥也嘲笑了我好久、好久…… 回到单位我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市场部,牛经理坐在办公桌后,叼着一支烟牛b哄哄的样子,看到我进去,满脸的横丝儿肉努力的做出微笑的表情,“小李,听说在火车站发生了点儿意外?” 我敢确定y是在嘲笑我,却又不能反驳或是发作,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儿,我拿一帮人寻开心而已。” “噢?是吗?呵呵。”牛经理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次派你去x县,是老总对你的信任,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呀!” “噢?是吗?”我故意学他刚刚的语气说话,又表现出一种不可置信、受宠若惊的表情,心想你们丫的绝不会这么好心,不定是什么火坑等着我去跳呢。 丫挺的继续侃侃而谈,说什么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只要稍加点拨前途不可限量。我看着那张脸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是在捧我,那感觉就像一个美女和一个外瓜劣枣说什么一见钟情、以身相许之类的。其实不是我胆小害怕,只是敌人太过阴险狡诈!我只能装出一副憨憨的傻样,任凭他用意念强奸我的智商。 一段高潮之后,牛经理把话题扯到这次出差的工作上,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派你一个人去出差吗。我心想终于等到一句人话了,于是不动声色的说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去了x县搭建软件,具体的事情这不正在向您请示么。丫估计是被我诚恳的样子迷惑,丢给我一支烟,眯缝着眼睛说小李子,这次出去主要不是工作,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我瞪大眼睛问他有什么机密吗。他说这个先不急着说,你晚上有空吗。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傻傻的点头说有空。牛经理便起身说你先去忙你的吧,等晚上下班以后我请你吃饭,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我觉得挺神秘的,却也不方便再问什么,只能怏怏的离开。要出市场部办公室的时候,他喊了我一声,说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我点点头说当然了。 我精神恍惚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鱼哥敲敲我的桌子,问我怎么样。我报以笑脸,说没什么,明天出发去x县,第一次一个人出差,有些小激动。鱼哥说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出差还激动个p,吃好睡好最重要,工作做好了是应该的,工作没做好也不赖你,谁让他们瞎了眼只派你一个人去的。我说滚,厕所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中午王菲、鱼哥叫我去吃饭,我说不太饿,但是很累,想一个人静静的休息下。鱼哥一眼暧昧的猜测,而王菲满脸迷惑的狐疑,两人交相呼应,然后随着陆陆续续的人流出去吃饭。办公室最后只留下了我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员工,大家都不出声,整个大厅安静的像是凄厉月光下的坟地,我打了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样一个比喻。我一直在想牛经理和我说的话,很显然这次出差并不是简单的工作,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公司决定派我去独立完成“秘密任务”呢?他们又是为什么觉得我能完成这个“秘密任务”呢??这个“秘密任务”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第34章 当我还穿着开裆裤,露着小jj在马路上颠儿的时候,妈妈就把我放在姥姥家去副食店作售货员了。我很淘气,总是丢下年迈的拄着拐的姥姥一个人到处乱钻,经常是灰头灰脸的被姥姥从狗窝了抓出来。后来妈妈实在不忍心让姥姥跟着我操心,便把我带到她工作的副食店,从此我便爱上了吃零食。和莫言谈恋爱的时候,我们总是把有限的金钱都投入到无限的零食中去,而每次我消灭的零食总是她的几倍。 书上说酷爱零食的人都很自恋,我就是这句话最佳的注释。我很自恋,所以我一直在想牛经理对我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却无从下手时,我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为什么我这么聪明却不得其意呢? 下班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想到所以然,王菲叫我回家的时候,我推托说明天要出差,晚上得回我妈那里和她老人家告辞下。我猜以王菲的性格这个阶段是不会跟我回家去见家长的,便问她要一起回吗。她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不去了,等下次吧。我暗自偷笑,觉得自己还是蛮聪明的,做出一种很遗憾的表情说那你先回家吧,我晚些时候就回去了。 看着同事们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我才关掉电脑慢慢的向牛经理和我说好的饭店走去。无暇顾及路上美女们匆匆下班回家时被风吹起裙摆下的风景,如果疑惑可以用“米”来丈量的话,那么我内心的疑惑已经把我的胃口吊的比这个城市最高的楼还要高那么几米。 “小李,喝酒。”牛经理在我追问这次出差任务的时候总是避而不答,反而一直在劝酒。 我本来是个酒鬼,但是今天的情形却没有酒虫,已经勉强喝了三杯啤酒了,“牛经理,有什么事情就交代给我吧,咱们不存在这个。”我笑着和他说。 “好,小伙子够痛快啊。”牛经理递给我一根烟,笑眯眯的说,“是这么回事,明天你出差去的那个公司是做他们当地电视营销的。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现在是一条腿走路,而我们软件的准入门槛又很低,竞争很激烈,说不定哪天被别的公司打垮,这完全是可能的。所以老板想再开拓另外一个市场,把我们的公司再扩大一点,经营的项目多一点,假设左腿不好使了,还有右腿嘛,两条腿走路风险小一点。” “哦……”我似懂非懂的说。 “这次你去了的主要任务是帮助他们把软件平台搭建起来……” “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会做好的。”我忙说。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呵呵。”牛经理叼着烟,“你还挺着急的嘛,呵呵。” “不好意思。”我尴尬的挠挠头,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公司派我去当然是做工作了,但是如果只是做本职工作那么简单,还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你个sb。 “小李,我这个年纪能做你的哥吧?”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那哥可就不把你当外人了,这次去那边在你做好自己工作的同时,哥代表老板想请你帮个忙——”他盯着我的眼睛,那么的咄咄逼人。 我越听越茫然,不晓得是什么多大的事情居然要公司的两位最牛b的人物请我帮忙?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急切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好样的,兄弟,哥想让你帮我们公司把他们公司的客户资料和档案拷贝下来!”牛经理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什么???”我瞪大眼睛,惊声问。 “小点声!”他看了一眼包间的门紧闭着,然后又和我说,“兄弟,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点勉强,可是你要知道这次公司真的很看好你,你先看看这个。”说着他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档案袋,好奇的打开一看,有两张纸。抽出来一看是个合同,我简单的过了一遍,惊呆了,然后又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我们公司旗下新成立了一个叫做“百美购物”的网络公司,聘请我当这个公司的客户经理,工资是我现在的三倍。“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牛经理。 “呵呵,我说了公司一直很看好你,老板一直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你的应酬和交际能力非同一般,这个职位在我们公司内部选择的话,你是最佳人选。” “可是,可是我没有什么经验啊。” “经验固然重要,可是你的能力和潜力更加重要!” “前提是必须把他们的客户资料弄到手?” “对,你知道一个新公司的成立和发展需要做很多的工作,而这件事情是现在最为紧迫的一件,以你的水平来说不成问题!并且这也是你和公司共进退的一种保证,我们看好你,你也需要展示你的才华让我们更加信服你!” “可是,可是这是犯罪。” “不,没有人说这是犯罪,这只是商人之间的游戏,这只是你表现能力的一种方式,这只是成功的一个捷径!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大丈夫要做一番事业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是那句话,我们都看好你。”他顿了顿,然后说,“这样吧,你有几天的时间去思考,如果你觉得你能干的好这份工作。”他指了指合同,“那么在你回到公司的时候就是李经理,如果你觉得你不在乎,那么小李,你继续努力,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成功的。”随后我们各怀心事的聊了一些琐事,然后结帐走人,临走时牛经理和我说合同我先替你保管,回来再签。 第35章 回的路上我没有坐车,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太阳在西山上还露着半个脸庞,昏黄的光洒满我的全身,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陪着一个僵死的身躯。 思绪不着边际,一会儿想象自己西装革履的坐在宽松的大真皮转椅后,叼着烟一副牛b哄哄的样子,如小赵般的那帮孙子见我就叫李经理,而我根本不屑与丫的交流,那样儿掉价,总之我就一个字儿——牛;一会儿又想到自己因为“盗取门”身陷囹圄,资本家连带着牛经理都隔岸观火,时不时在厉声斥责我一番,那个一身正气的样子真他娘的是个立着牌坊的婊子;一会儿又想到我身价上涨以后,慕名而来的美女为见我一面踏破门庭的景象,好一副生机盎然的美女破门图;转而又看到自己穿着囚服,满脸泥沙,胡子拉碴的怂样……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我并没有直接回出租房,而是到了大师的烧烤摊,他和他媳妇儿正在忙着给客人烤串儿,见我到了忙招呼我先坐下。我说你先忙着,给我来二十个羊肉串,一扎啤酒。 我孤独的喝着啤酒,思绪不着边际,我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事情是好是坏? “想啥呢?兄弟。” 我一看是大师已经脱了烤肉穿的皮大褂,光着膀子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收拢心情,勉强笑着说:“大师,不影响你赚钱吧?” “没啥,现在客人少,你嫂子一个人就能忙过来。”大师也不客气,顺手操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喝,兄弟。” 我俩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各自又打开一瓶,大师看着我说:“怎么了,有心事啊?” “大师,你说如果给你一个连升三级的机会,你会不会要?” “当然了,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要的都是傻瓜!” “你听我说完。”我独自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但是这个机会是要付出代价的。”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我个人的看法——”他顿了一下,“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代价和机会在每个人的心里有一杆秤,如果机会大于代价,我会选择承受代价、把握机会;如果代价失去的东西大于机会得到的满足,我宁愿放弃这次机会。”他盯着我的眼睛,很深邃的样子,“恩格斯说过一句话叫做‘如果说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听着好像是废话,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把爱情看作人生的机会,那么婚姻会不会就是爱情的代价呢?” 我听着有些道理,又好像不能全部理解,或许“爱情、婚姻”和我现在经历的事情有些不搭调,只能苦笑着说大师您不愧为大师,说出的话都那么深奥,可是我现在不是为了感情的事情而犹豫不决。大师笑着说万事皆有因,爱情和婚姻只是一个引子,看透了它也就看透了万物。我不得不佩服大师的造诣,频频点头,却依然不知其解。 “给你举个例子吧。”大师点燃一颗烟,深吸了一口,“我们从小学历史,老师就说秦始皇多么多么的牛b,统一中国、统一货币、修筑万里长城……可是他焚书坑儒,致使长城脚下尸骨连天!他就是把握住了做一个统一帝国的君主这个机会,代价是死了无数的平民,呵,你说这个代价大不大?” 我点点头。 “可是绝大部分历史学家说秦始皇功大于过。” “现在的问题是单位让我……” “不用说。”大师打断我的话,“其实你心里已经决定了,你只是需要别人的一个鼓励。兄弟,我要说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决定了就要一直做下去,不离不弃!明白?” 我点点头,拿起啤酒瓶和他干了。又闲扯了几句,我付了钱要走,大师拍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天已经黑透了,只是天边的一弯月亮和点点星辰,我对着天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的许下心里的愿望!睁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默默的告诉自己要加油,把握机会,把代价降到最低! 回到出租房,王菲正在上网聊天,看到我回来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问我家里好吗。我脱了鞋一屁股躺在床上,随口敷衍她说挺好的。她乒乒乓乓的敲击着键盘,大声的你身上脏不脏就躺下了,快点去洗漱。我说太累了,等会吧。她站起来走到床边踢了我一脚,然后拉起我,很厌恶的说怎么又喝酒了,臭死了,快去洗脸刷牙!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她指使着、摆弄着,直到按她的要求把自己整的干干净净才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 我问王菲你怎么还不睡觉。她说你先睡吧,我再聊会儿。我闭上眼睛,琢磨着明天去了x县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到我需要的资料,但是酒精的作用很快便催促我睡着了。 梦境再次降临,我梦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水泥管子里,外面是繁华喧闹的都市,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想要出去的冲动,只是黯然的呆在里面,没有表情、没有思想…… 第36章 从我住的城市去x县坐火车要6个小时,我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旁边是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大大咧咧的女孩,只是上火车时我帮她往货架上放了下行礼,她便热情的和我聊天。或许是我有太多的心事,或许是她不够漂亮、魅力不足,总之在随意说了几句话后,我便提不起兴趣和她闲扯,便笑着说我困了,然后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 车厢里很嘈杂,旁边的女孩子很快和对面座位的男人熟识,然后一直在聊天,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我眯缝着眼睛打量对面的男人,大热天却穿了件黑色的长袖衬衣,脸上坑坑洼洼的长满了青春痘,毫不夸张的说一只苍蝇落在他脸上都能扭了脚,短粗的脖子带着一条金项链——或许是铜的。按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喜欢一个人或者是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凭第一感觉,毫无疑问,我是讨厌这个男人的。 我按照牛经理给我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说我是帮他们搭建软件平台的软件工程师,现在已经坐上火车,将在下午两点二十分到达贵县,望到时派人接待。很快对方便给我回信息说他们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希望我按照附在信息后的地址自己过去。我骂了句真他妈的操蛋,恶狠狠的把手机丢到包里。旁边的女孩儿惊讶的看着我说帅哥,怎么了?我问她你是x县的吗?她点点头说是啊。我重新把手机掏出来,看着信息里的地址问她知道这个地方吗?她说知道,离火车站有一段距离。我心说操,老子要是不把你们的资料搞到手,都对不起我去你们那里的打车钱。 “你去那里干什么?”对面的疙瘩男忽然问我。 我上下看看他,很不屑的说:“关你什么事?” “哦,我也是要去那里。”疙瘩男估计是听我口气比较硬,便皮笑肉不笑的说,“要不下了火车我们一块儿去吧?” “不用,谢谢!”我用客气的语言不客气的说。 “哦,我还想着能省点出租车费呢。”疙瘩男嘟嘟囔囔的说,随即眼睛一亮,盯着我旁边的眼镜女问,“美女,你去什么地方呢,咱俩同不同路。” 我怀疑这是眼镜女生平第一次听到一个男生叫她美女,脸上霎时洋溢起受宠若惊的笑容,“你是说我能搭你的顺风车吗?呵呵,谢谢帅哥。” “当然可以了。”疙瘩男表现出一种食肉动物见到猎物的欢喜,眼睛里都冒着光芒。 我心说这二位怎么配的,然后冷笑着闭上眼睛继续寻思去了山城电视购物以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怎么尽快脱身,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坐火车有一个坏处就是随时都有人冒充铁路部门的工作人员或者家属推销一些东西,大到电风扇、小到手链项链,只要是手能拎动的是应有尽有。我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一位号称是列车长的长像很猥琐的人拿着一箩筐的袜子走进我们车厢推销他的“除汗、除臭、保健、魔力袜”,说到兴奋之处问有没有人愿意配合他一下,我对面的疙瘩男应声而起,我甚至怀疑他是传说中的“袜托儿”。 “列车长”让疙瘩男在箩筐里随意挑一双袜子,足够雷人的是疙瘩男居然挑了双红色的长统袜,并且还笑嘻嘻的说我今年是本命年,红色的吉利。“列车长”也笑着说祝您本命年吉祥。这二位的对话充分证明了一句话——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列车长”把疙瘩男精心挑出的那双袜子在车厢顶的把手上打了个结,然后扥了扥,便和疙瘩男说您要不要在袜子上做个引体向上。疙瘩男一副夸张的表情说让我拉着袜子做引体向上?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列车长”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配合并且表演能力超强的观众,兴奋的说你站边上去给我助威,看我的!然后“列车长”伸出两只手,“呸、呸”在各只手上分别吐了一口,搓一搓,抬膀子攥住袜子,真的做了一个引体向上,并且在空中停留了数秒,直到疙瘩男鼓掌他才恋恋不舍的下来。 我以为这就要开始挨个儿推销了,谁知道“列车长”说大家不要惊讶,还有更神奇的事情。然后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补自行车轮胎时要用的锥子、一双袜子,“同志们,朋友们,这个是我们普通袜子,来,小伙子再帮个忙。”疙瘩男一手拉着袜子尾,“列车长”一手拉着袜子头,用锥子轻轻的往袜子上一碰,袜子便被勾起了丝。 “我们的女同胞都会有这种困扰,就是您的袜子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挂起丝,很好的一双袜子就不能穿了。但是今天,你有了我们的魔力袜,一切烦心的事情都不会再来了。”他又让旁边的一位乘客在箩筐里随意挑了双袜子,然后一人拉一头,用锥子恶狠狠的在袜子上来来回回的挂了三遍,不知道为什么袜子真的没有起丝。“您还在等什么,这么好的袜子只要十元就能买到三双,送爸妈是孝敬,送爱人是体贴,送孩子是呵护,送朋友是关心,十元三双了,大妈您看看……” 看着车厢里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们纷纷解囊、争相购买,我忽然对我的百美购物信心十足,有了网络、电台等受众平时接触不深的平台,忽悠那是必须地! 我开始细细的观察疙瘩男,因为我发现他总是积极的帮助每一个来推销产品的人,然后切身的投入到每一个产品中,就像是推销自己的东西一样认真,虽然有时候有一些夸张,但是总的来说是一个称职的营销人员。 “你好棒啊,帅呆了。”眼镜女用一种崇拜的语气对疙瘩男说。 “小意思,你还没见我真正帅的时候,呵呵。”疙瘩男伏到她的耳边神秘的说了些什么。随即眼镜女瞪大眼睛,透过她厚厚的镜片崇拜之情一览无余。 第37章 我背着包随着人群走出站台,深深的吸了口气,新鲜的带着泥土芳香的空气顿时令我神清气爽,还好这一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不靠谱。 我先给王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安全到达了这个空气中都充满了泥土芳香的地方。她在电话里嘲笑我是个乡巴佬,并且嘱托我不要在这里买任何东西给她,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就把人民币直接给她好了!我怏怏的挂了电话,心说这个女人怎么是这样,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人在异乡,难免会心有牵挂,我给鱼哥发短信说我到了,一切ok。很快他便回短信说记着找鸡戴套,现在禽流感很肆虐。我回短信骂他什么东西,别把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想成你那个德行。他又回信说得了吧,咱俩谁不知道谁的那点儿爱好。我懒得理他,便收起手机走出售票厅。 x县的道路比想象中的要宽、要干净很多,路边的楼都不高,更没有高悬的广告牌,车子也不多,一抬头就能看到南边成片的群山,绿茵茵的环抱着这个小县城,很安静、祥和。 我随手栏了辆出租车,是奥拓!我上车后告诉的哥我要去的地方,然后问他多少钱。他说打表。我说表没问题吧。他刷的把脸耷拉下来,说你这是侮辱人,我看得出来你是大城市来的,但是你不能怀疑我们小县城的人民,我们是很朴实的,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你请下车。我连忙赔不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其实不是我多心,因为当年莫言在另外一个县城复读的时候,我第一次坐火车去看她,然后下车打的就被当地的黑心出租车给骗了,还差点被揍。所谓一朝被蛇腰,十年怕井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又想到了莫言,不知道她在另一个城市还好吗,还会不会有人不远千里乘车去赴那片刻的约会? 计价器打开,起步只要三块钱,我心说还是小县城好,要是我在的城市也三块就好了,比我坐公交车还便宜。哪知道这只是开头,车租车飞奔,计价器就像长了腿一样,“嗖嗖”的往上蹦字儿,转眼就到二十了。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司机,一脸的坏笑还叼着颗烟。我谨慎的问他怎么还不到,还得走多久。他看了一眼计价器,说快到了。我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像是转了几个圈儿,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大门口,司机说到了。我看了眼表已经跳到了30了,便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说大哥,要是你的心脏也能跳的这么生机勃勃就好了。他瞪了我一眼,找给我二十。我说我要发票。他说我们这里没发票。小奥拓一溜烟跑了,我心说怎么这么倒霉,30块钱又白瞎了!我四处望望,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向我走来,伸手问我:“您好,是李工程师吧?”我赶紧跟她握了下手,然后说:“别这么叫我,叫我小李就行了。”她带着职业的微笑说:“好吧,小李,我是山城电视购物的客服部经理,你叫我小季就可以了。” 小季领着我走进了院内的一栋三层楼,边走边给我介绍她们的情况。以我个人的理解是这样子的:今天上午,为了迎接从省城来给他们搭建软件平台的我,她们特意开了一个准备会,作为她们公司最高级别的待遇,我得到的是免费入住她们的单身招待宿舍,和免费吃她们的食堂!她们预计了两天的时间给我,第一天了解她们的行业以及规则,第二天完成软件搭建,这两天小季会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全力辅助我完成工作。 小季给我介绍情况的时候,我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瞄她,她挽着一个高高的辫子,额前一层浅浅的刘海刚好遮住眉毛,闪烁的眼睛像是镶在清秀脸庞上的两颗星星,小巧的鼻子衬托出一丝可爱。不算太高,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装,咪咪不大屁股却是翘翘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先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让我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水给我,“小李,你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呵呵,你们都安排的那么好了,我没什么意见。”我盯着她的眼睛,以表示我对她的尊重。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打算了解些什么?”她好像有些尴尬的说。 “哦,哈哈,我还以为……”我打着哈哈,“为了更好、更完善的为贵公司提供服务,我需要看一下你们的办公环境以及往来客户的资料。” “客户资料还有看吗?”她很警惕的问我。 “不要全部。”我心说这小娘门儿不好对付啊,“只要一些重要的就好了,因为从他们的供货或者是需求的状况可以分析出贵公司需要搭建软件的细化程度和容量大小。”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说,“好吧,我能给你提供一些。” ok,我心想第一步很顺利的迈出去了,只要让我知道她们的客户档案在哪台电脑里存放,并且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绝对有信心种植一个木马,并且成功逃过她电脑上的防毒软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需要的东西拷贝到我的u盘里,然后大功告成,回去作我的客户经理去咯! 第38章 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小很多,曾经有个女孩子发错短信到我手机上,说实话一开始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以为是个男生,按照我一向的做事方式我是不会理会这类型的短信的,可是那天我刚好喝了点酒,印象中短信的内容是在述说对一个人的思念。我回短信说哥儿们,你发错了,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有挫败感,还有好多的女人等着我们去追寻开发。很快对方就又给我回信,说她是个女孩子,但是非常不认同我对女人的态度。一来二去,我和她混熟了,几天后我给她打去电话,她说她们宿舍有一个女孩子和我是同一个城市的,人很漂亮,又问我家在哪里,如果我和她离得近的话,或许假期可以见个面聊聊。我告知她我的住址。然后她很惊讶的说她的室友家离我不远。因为我之前知道她在天津读大学,而我的一个高中女同学,并且是很要好的朋友也在天津读大学,我试探着问她你说的女孩不会是姓刘吧。电话那端“刘猫猫”已经大声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格外的亲切。终究是因为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我放过了她——蛋,一个从照片上看起来个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南方女孩。 在我和小季聊了一会儿山城电视购物的一些基本情况后,小季问我是哪里人。我说就是省城的当地人。她微笑着说她其实也是省城人,只不过男友在这边发展,她才随着意中人来到x县,全凭自己的努力才慢慢的发展到今天的位置,一个客户经理,在x县的人民看来是光宗耀祖的头头儿。我说这么巧啊,我看你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你在哪上的大学。她说了一个本省很知名的学府,然后问我在哪上的。我笑着说我从小不学无术,没有考上什么好大学,只是在一个三流学校勉强的混了张大学文凭而已。她不无调侃的说是不是上高中的时候总是一门心思讨好女朋友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学习。我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她问我你不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吗。我盯着她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貌似有一些印象,但是又不能确定在哪里见过,便很抱歉的摇摇头,说不记得了。她说我是65中学01届毕业生,应该是比你大一届,没问题吧。我骤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表现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深厚感情,差点没挤出一滴泪,激动的说原来是校友,老同学啊。 “你怎么还是这幅德性?”她甩开我的手,略带调笑的说。 “你认识我?”我发动所有的脑细胞搜索6、7年前关于眼前这个女孩子的一丝记忆。 “您可真是贵人多往事啊。”她佯装不快。 “别,姐姐,您告诉我得了,大不了我请您吃饭啊。”一方面我确实想知道她是谁,另一方面我也想通过我们曾经的哪怕一丝丝的关系寻找更好的突破口,顺利的完成我此行的目的。 “别叫我姐姐,我清楚的记得我比你小,虽然我大你一届!” “给留点面子好不好?”我听着有些尴尬,因为我小学晚上了一年,在初中又留级了一年,所以算起来我确实应该比小季大,“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下班后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她带着坏笑说。 “没问题,我肯定请你吃饭,但是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 “我认识莫言!”她说。 莫言?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小季认识她,听口气关系应该还不错,可是为什么我却想不起来小季这个人呢?还有,或许从小季的嘴里我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莫言的情况,我激动的要死,颤抖的问她莫言现在好吗。她说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晚上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去录影棚看看正在投拍的一个电视直销广告。 我心不在焉的跟着小季穿过长长的走廊,左转下楼梯,然后再左转出楼门,一直走到三层楼后面的一个大概有200多平米的录影棚,其实就是一栋很大的平房,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我随着小季走进一间贴着“导播室”牌子的屋子,导播室面墙上有一块很大的幕布,幕布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稍微侧开的地方摆着一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房间有些小,但是整齐利落。 “坐下吧。”小季指着桌子后面的一张椅子和我说,“马上会预拍一场广告片,你坐下来欣赏一下。” 我怀着无比新奇和兴奋的感情坐下,低声的问小季:“我不会影响导播的工作吧?” “我现在就是临时导播,只要你不影响我就一切ok。”她看了我一眼,戴上桌子上的耳机,然后指指我的耳朵。 “我也戴上耳机?”我问她。 她点点头。 我戴上耳机,没有声音。 小季很利索的把桌上的显示屏开打,显示出4块不同的界面,但都是黑屏,我通过话筒问她那是什么。她给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我对面墙上的幕布缓缓的向两边打开,强烈的光刺向我的眼睛,我很不适应的偏了下头,刚好看到小季冲着我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露怯,很快摆正头,这才看清楚幕布后面原来是块儿很大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房间任何一个角落的一举一动。 “各部门都准备好了吗?”耳麦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便是很多不同的声音说“准备好了!”我心说大戏马上要开始了,没想到我新的岗位培训是从x县开始的。可是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熟人登场了。 第39章 一个好的广告可以看作是构思精巧的故事,但电视购物大都是俊男美女摆着夸张的pose、捧着夸张的things、讲着夸张的故事,但是加载在电视这个大众媒体上,却有好多不明就里的人甘愿掏腰包,说得不好听点其实他们买的只是销售人员的口水!就好比是一个石块,躺在路上肯定没有人捡,但是经过工匠的精细打磨,然后放到珠宝店,它的价格就会一路飙升,石块还是那个石块,价值没有变,价格却涨了数万倍! 我是第一次和电视购物的销售人员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隔着一块儿大玻璃,不知道用了什么化妆品、遮瑕霜的疙瘩男穿着笔挺的墨绿色西装,系着银白的领带,还真有点儿人模狗样、仪表堂堂的感觉,确实应验了“人靠衣装马靠鞍”那句话。再看他旁边的那位小姐,修长的腿、高耸的胸、风骚的眼,啧啧,让男人有种原始的冲动。 …… “哇,您确实没有看错,价格只要288元!”女士捧着一条磁疗项链,满眼风情。 “您只要花288元就能得到这样一条永久磁性材料精致加工而成,磁场强度800高斯,集保健、装饰为一体的多功能首饰。”疙瘩男用他比磁疗项链还磁性的男低音亢奋的说,“您只要佩戴这款项链,就能在2天内迅速消除颈部酸、涨、痛的症状,同时还能消除带来的头痛、肩颈、后背疼痛、僵硬,头部转动不灵等症状。” “哇,这么神奇,288元就能买到这么多的健康,你还等什么呢?”女士笑脸如花,长着大大的嘴巴,几乎在尖叫。 “慢……慢……”疙瘩男打断女士的惊呼,“还有更加神奇的。” “还有什么快点说啊!”女士促催着疙瘩男,那种急切盼望的神情忽然让我想象到她在尿急时寻找只有疙瘩男知道的厕所在何处,我承认我确实很猥琐。 “呵呵。”疙瘩男干笑了两声,“更加神奇的是这个在市面上卖2000多的磁疗项链在我们山城购物只要不到300块钱,还有……”他顿了下,“只要您在十分钟之内打进电话,我们还免费赠送您一条磁疗手链。” “哇,这是真的吗?”女士嗲声嗲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您还等什么呢,只要花288元您就能同时带到我们给你送出的xxx牌磁疗项链和磁疗手链各一条,送亲人、送朋友,即大气、又健康,赶紧拿起电话订购吧!” …… “1号机”、“3号机”、“4号机”……小季盯着桌子上的液晶显示屏不停的说。 我没有敢打断她们的工作,只是静静的盯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意淫若干天后自己也坐在镜头后,指挥着一帮人热火朝天工作时的场景。真没有想到这次出差的收获有这么大、这么多,可以很骄傲的说我的工作迈上了一个全新的阶段,或许今晚我还能了解到莫言的消息。事业爱情能够双丰收,夫复何求? 经过几遍反复的拍摄,耳麦里传出一个“ok”的声音,小季摘下耳机,撸了撸头发,看着我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错啊?” “非常不错。”我有拍马屁的嫌疑,“那个男的是谁?”我指着疙瘩男问她。 小季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也是省城来的,姓贾,你认识他?” “哦,我们坐同一趟火车来的。”我若有所思地说。 小季很熟练的把导播间的所有设施都关了,然后我跟着她走出录影棚往她的办公室走。一路上我都很兴奋的问这问那,尽是些关于拍摄广告的问题。她也毫不避讳的回答我的提问,说到一些我很生疏的词语的时候,她还很认真的笔划着,让我回忆刚才拍摄广告时的情景。我们到了小季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笑眯眯说我们已经下班了,你不介意请我吃饭吧。我说求之不得,还有好多事情想要请教你呢,可就是怕你男朋友误会,你看我这么帅,他要是吃醋怎么办。小季鄙夷的发了一声哼,然后拎上包和我并肩走,还说了句你还是像上学时那么自恋。 我真的是越来越诧异,不知道小季怎么会知道我上高中时的那么多秘密,说我自恋的人也不外乎那么几个,但是没有莫言,所以就排除了经莫言之口传达给她的途径,这个人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一会儿吃饭一定要把这些全部都搞清楚。 “季经理你好!”疙瘩男打对面走过来,笑嘻嘻的和小季说。然后忽然看到我,“嗨,帅哥,怎么是你?” “恩,我来这里办点事情。”我向他挑了个大母个儿,“我刚才在录影棚看到你了,非常棒。” “谢谢。”他喜形于色的说,“你们这是去哪儿?” “我们去吃饭。”小季不等我回答便兴匆匆的说。 “带我一个吧,季经理!”看起来疙瘩男和小季很熟的样子。 小季很抱歉的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让我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轻轻的点点头,小季和疙瘩男说:“那好吧,一起去吧。” “那你们等等我哦,我去拿下我的东西。”疙瘩男说完一阵风似的冲进办公楼。 小季满脸歉意的和我说真对不起,本来想我们两个人单独吃饭聊聊的,谁知道遇到他。我忽然眼睛一亮,问小季说你也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吗。小季说当然了,我都烦死他了,要不是我们老板觉得他是块儿推销产品的料,打死我都不请这种人来公司兼职。 我没说什么拉起小季的手便向外跑。 “你干嘛呢?”小季被我吓了一跳,但是还是被动的跟着我跑。 “让他见鬼去吧!!!”我伸开臂膀感觉自己像乘着风一样攥着小季一起飞翔。 第40章 清晰的记得若干年前一个夏天的夜晚,不知名的虫子在校园里繁茂的杨树上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皎洁的月亮悬在浩瀚的夜空中,像是一颗耀眼的钻石点缀在黑丝绒上般绚丽夺目。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内心纯朴的大男孩,整日穿着牛仔裤、t恤衫;那时的莫言一如高中时青春单纯,白色的圆领衫配着一条及膝的牛仔裙,挽的高高的辫子调皮的翘的脑后,大大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闪烁着聪慧,高挺的鼻梁像是有西方人的血统,尖尖的下巴、修长的颈子勾勒出一副曼妙的少女图。那天我们刚刚在学校的剧院看完一场电影漫步在葱葱郁郁的校园,忽然背后响起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我刚要拉着莫言让路,她却攥起我的手开始跑,并且大声的让我举起另一只胳膊,微风轻抚着我们的脸庞,凤尾森森、香尘细细。我们就那样牵着手一直飞翔,仿佛那个世界只有我和她, 我拉着小季跑出去很远,也不管她怎么喝斥我,最后我实在是也累得够呛才停下脚步。小季半蹲着,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在她面前挥舞,喘着粗气问我你是怎么回事,发什么神经呢。我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运动了,看到美女一时激动控制不住,如果不活动一下下肢,可能上肢就不听使唤了。她娇嗔的骂了我一句流氓,随即脸色一阴问我明天怎么向小贾交代。我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说交代什么,他又不是你的领导,明天他要真的问起来就说是我拉你走的。小季为难的看着我,睫毛蒲扇蒲扇的。我才笑着说没关系,你告诉我他的电话。小季问我你要干什么。我说请相信我,我会搞定的。小季半信半疑的从包里掏出她的手机,把疙瘩男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喂,是小贾吗?”拨通电话后我说。 “是的,您是哪位?” “哦,对不起啊,我是刚刚和季经理一起的小李,在楼下等你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季经理发扬为同事两肋插刀的精神把我送到医疗所,所以今天的饭局就算了。”我强忍着笑,装作痛苦的声音说。小季听着捶了我的肚子一下,我“呀”的叫了一声。 “哟,听起来你确实挺痛苦的。”疙瘩男估计是听到了我声嘶力竭的“呀——”,然后他又问我,“季经理呢,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我没有料到疙瘩男会问我这个,很快就说,“哦,这样的,她帮我去取药了。” “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那好吧,再见。” 挂了电话,我和小季做了个ok的手势,说一切都搞定了。她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问我现在去干嘛。我说当然是请你吃饭咯,你说x县哪个饭店不错,我请客。我发现女人对吃和穿的喜好就和男人对财与色的追求一样,都是那么赤裸裸的贪婪。 一听到我请客吃饭,小季眼里泛着光芒说为了惩罚你刚才犯的错误要狠狠宰你一顿。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小奥拓悠悠的穿梭在x县的大街小巷,在小季的指引下停在一片闹市的街道。x县虽然不大,但是华灯初上的闹市也是灯红酒绿,霓虹灯下应招的小姐各个抹唇画眉、丰胸翘臀倚在半掩的门旁,娇嗲的招呼过往的男人;穿着皮坎肩儿的新疆模样的男子抓着大巴的羊肉串一咕噜烤在冒着丝丝白烟的烤架上,肉串受热发出“吱吱”的声音,油点子顺着铁丝串儿滚落在红突突的木炭上激起一层火焰星子,用蹩脚的普通话叫卖着“羊肉串……新疆羊肉串”;一根竹竿撑着白炽灯下,裹着白手巾的大姐坐在小木凳上,挥舞着手里的扇子拍打落在身上的蚊子,盯着眼前脚下水泥地上一块儿黑色印花布上的一堆横七竖八的躺着的袜子……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小季领我走到一间西餐厅的门口,旋转式门的两边站着两位年轻的女孩毕恭毕敬的点头说欢迎光临。走进餐厅,耳边传来熟悉的披头士的“hey jude”,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便跟着哼了几句,小季瞪我一眼,我吐吐舌头跟着她坐在靠窗的一个面对面的双人位置上。她问我要吃什么。我说随便,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她要了一份套餐,便开始把玩手里的刀叉。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了解我那么多事情的吗?”我迫不及待的问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季脸上飘过一丝不悦。 “恩,虽然我觉得见过你,但是印象不是很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足够委婉,只能尽量的不伤害她的自尊心,并且表现出一种特别懊恼的神情。 “哼!”小季先是白了我一眼,随后说,“应该是你上高二的时候,我们一起吃过一顿饭,和莫言。” “在哪里?” “宿舍!” 我想起来了,那年冬天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披天盖地白雪皑皑,分不清哪边是天,哪边是地,哪边是河,哪边是路,连最神秘、幽暗的夜晚都被白雪照印的如同白昼。登高远眺,整个世界纯洁的如诗如画,时而微风将树上的片片雪花吹落沙沙作响,如歌如诉。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春天,因为那一年、那一季、那一天,我爱上了莫言,一个18岁对生活爱情懵懂的少年真的就那么纯粹的爱上了他曾经的同桌,现在想来恍如梦寐。 莫言原本是不住校的,但是因为连绵的雪造成了交通不畅,莫言索性不回家也便住校了。那个时候我和她刚谈恋爱没多久,最多不过个把月,却遇到和她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过生日,而我作为莫言的男友也在邀请之列。那晚放学后,我躲过了看门老太太的盯梢,从莫言厚厚的羽绒服下悄悄的潜入她们宿舍。 第41章 如果世界的尽头是光明/那么不停息的脚步会将我带入天堂 如果爱情的那端是火焰/那么你炽烈的眼神会将我熔化 如果时间有疆界/那么我或许会忘记你 追逐梦想 在世界的尽头/在爱情的那端/时间停滞 我忘记了你/然后熔化在自己的天堂 那是我第一次进女生宿舍,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特别的的气味,那时的第一感觉就是福尔马林,直到现在闯入女生的独居依然能记起初次闻到那种气味的心情,激动、骇然、不解……她们宿舍很整洁,三张高低床参差排在两边,花花绿绿的被子整齐的叠在床尾,床头的墙上张贴着一些明星海报遮掩着斑驳的墙壁,骤然又觉得很潮。屋子原本就不大,已经被床占去大多的空间,空出的地方绕圈摆着三张桌子都堆满了书,几个凳子高高的落在一起摆放在墙角。莫言示意我不要拘束,拿下一张凳子来让我坐,随手又丢给我一本《青年文摘》,便和一同回来的2个女生张罗着把桌子上的书搬到个人的床上。很快另外3个高三的女生就回来了,那个过生日的女孩从床下的包里取出一些熟食摊放在已经空出的桌上,莫言也把我们买的蛋糕放上,这顿饭虽略显简单,却也生动十足。而小季便是那个3个高三女生中的1个,唯一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照相时她怂恿我亲着莫言留影,而那张照片也一直放在我床头柜的最深处。 “你记不记得那天你怎么出去的?”小季满脸坏笑的问我。 “怎么会不记得呢,呵呵。” 那天我们玩的很high,把房门插起来躲在屋子里唱歌、跳舞、拍照,每个人的脸上都被奶油涂成了小丑,据说是特意为我这个唯一的男生准备了一瓶上等的葡萄酒,我也不客气,晕晕乎乎的喝了不少。大概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必须告辞回家,可是门房的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提前把门锁了,我们躲在角落里一筹莫展。最后还是莫言最聪明,让其他人在女厕所门外把风,莫言用了一根凳子腿绞着沾了水的湿毛巾箍住防盗窗的两根铁条,用力的绞开一个稍大的缝隙,我像一条蛇一般钻了出去。呵呵,那时我是何等的消瘦。 小季听着我回忆那段快乐的时光,微笑爬满了脸庞,我也一扫往日心头的阴霾,欢快的讲述高中时的往昔。我确信我把她的思绪带到了那个飘雪的季节,黝黑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如宝石般的眸子饱含深情。她说那一年她要参加高考,繁重的学业压得她没有喘息的机会,夜里常常失眠,继而经期不调,眼瞅着自己就要跨下了,还好一帮低年级的学妹入住她们宿舍,说不上少不更事却也年少不知愁滋味,带给了她们无尽的快乐。 她说莫言那个时候表面看上去很自负,如同她整日高高挽起的发髻般骄傲,实际内心却有让人琢磨不透的脆弱,及其需要一个人呵护。我静静的听着,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在眼前渐渐消散,大概是烟熏了眼睛,我抬手悄然划过眼角带走一丝眼泪。 菜很快便摆满了小桌,我费力的用刀叉肢解一只鸡翅,小季盯了我一眼,略带讥笑的说甭装了,直接上手得了。我没有理她,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活儿,好似不经意的问她说你现在还和莫言有联系吗。 “没有,但是我几个月前见过她一面。”小季放下手里的咖啡,“那时我刚好回家里办点事情,在公交车上见她了。” “她现在还好吗?”我焦急的问。 “看上去还不错,红光满面的。”小季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她好像有男朋友了。” “你看到了?帅气吗?做什么工作的?哪里人?”我一连串的问了她几个问题,继而又觉得有些唐突,抱歉的挠挠头,微笑表示歉意。 “你还那么在乎她吗?”小季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笑着说,“那个男人我只看了一眼,应该说不错,很正经的样子,没有你那么长的头发,记得好像是带个眼镜,文质彬彬的。” “哦,那就好。”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埋头继续吃饭。气氛有些尴尬,只有音乐在我们之间流淌,偶尔会听到刀叉碰撞盘子发出“乒乓”的声音。和莫言分开这么久了,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已料到,在我四处泡妞的时候,深夜醒来,披件衣服坐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看着星空,我总会想莫言是不是此刻正依偎在一个男人温暖的臂弯中,披散着柔软的长发,樱红的嘴巴发出轻微的鼾声。可是此刻我知道她真的就那么、那么有了男朋友,甚至我都能感觉到莫言叫那个人“猪头”时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饱含深情,有些爱怜,有些戏虐,又有些得意。 “你们为什么分手?”小季打断了沉默,看着我的眼睛,“我们一直觉得你俩很配,以为你们会天长地久,可是怎么会这样?” 是啊,我和莫言为什么会分手呢,已经2年多了,我总是无暇去思考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偶然一个镜头会把我拉入那些陈年往事,我就像溺水的恶狗一样拼了命的往对岸游,不管不顾,只想尽快上岸,然后甩干身上的水,继续过一只恶狗应该过的糜烂生活。 往事一去不复返,回忆只会带来徒劳的悲伤。但此刻面对昔日的朋友兼同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那些爱恨情仇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 第42章 时间还要拨回到8年前,我在一所厂矿学校读高中,总成绩不算好,但是理科特别强,如果只算数理化成绩可以排在全年级前五名,但是英语、政治奇差,属于缺少语感天赋和政治敏锐性的那种。当时班主任张老师代我们物理课,所以对我还是比较关照,一米八几的个头坐在第一排,张老师为了让我提高文科成绩,专门把一个文史超强的女生安排给我当同桌,她就莫言。 那时莫言特别高傲,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牛b,所以我并没有对她有太多的好感。她总是会像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掏出好吃的糖果,然后把花花绿绿的糖纸夹在一个本子里,偶尔也会丢给我一颗,我也会很客气的说声谢谢。当时我可以算得上是年级活跃分子,和女生调笑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每当看到莫言冷若冰霜的脸庞就提不起兴趣和她“探讨人生”。呵,把“探讨人生”放在当时那个年龄、境地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仔细想想每个人在每一个阶段不都以为自己足够成熟了吗?当时的人生只不过是关于理想、关于爱情、关于将来…… 现在只能依稀记得当时除了莫言要我听她默背课文或是政治题时方能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颜如花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在仰头盯着黑板认真听课,时不时在本子上记下老师提到的重点笔记。而我却是拿一本书遮住课桌上的本子,描描画画,老师通常都会很惨烈的作为我画儿的模特牺牲色相。 浑浑噩噩的混了一年后期末考试如期而至,我就像女孩子初潮时一样恐惧不安,结果当然也是一片凌乱。 高二再开学的时候莫言已经转到了我们班隔壁的文科班,而我也被老师遗弃到最后一排继续自甘堕落。只有下了课偶尔会在楼道里看到莫言摘了眼镜,眯缝着眼睛试图远眺放松,我们会互相微笑示意,但是我不确定她没带眼镜是否能认出是我,那或许只是她对任何人都有礼貌。 这一切的平静都在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季打破,那天晚上我正在自己屋里对着一面小镜子挤着脸上新近冒出的痘痘,老妈叫我去听电话。原来是莫言打给我的,电话里都能够听得出她在抽泣,我不知所措,极力劝阻她,并且承诺如果有人欺负她,我一定帮她出气。半晌后莫言才战兢的问我可以当她男朋友吗,是假装的那种,并且可以付给我一定的钱。我咆哮着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需要你的钱。她又开始哭泣,并且连说对不起。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开始不肯说,当我明确表示如果她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会做假冒男友的时候,她才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一些事情。 原来莫言在高一的时候就开始暗恋校篮球队的一个大我们一届的男生,并且悄悄的托人转送给他一些衣服和鞋子。而那个男生一直不置可否,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在前段时间忽然答应作莫言的男朋友。莫言自是喜不胜收,带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四处采购,而昨天莫言却忽然发现那个小子居然同时脚踩两只船,并且撕破脸皮后选择了另一个女生,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以其羞辱莫言。莫言找我作她的假男友,既是为了报复那个男生(效果不得而知),同时也在同学面前挽回颜面。 我问莫言为什么会选择我。她说你好像在学校混的不错,我打听了下,xxx(那个狗日的)不敢惹你,并且你长得也挺帅的。现在我承认我完全是被她的这两句赞美的话给忽悠了,当下一时激动表示了对那个人渣的不耻,扬言要教训他一顿,并且“啪啪”的拍着胸脯保证不把我假装她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去了学校,找了几个哥儿们堵在那个王八蛋的班门口,他们班一个和我熟识的男生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找xxx,帮他妈教育教育他。那男生问我为什么,并且劝我不要惹事。我说你他妈的别管,那王八蛋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清楚,让他出来,要不我进去抓住他可不客气了。男生说他还没来,你自己看吧。我走进他们教室仔细的看了一圈,那小子果然还没到。又等了几分钟,眼见上课铃声敲响了,我遣散一般兄弟怏怏的回了教室。 等下课我还要召集兄弟们去找xxx的时候,学校一个很有面子的老大叫住我说不管xxx怎么招惹你了,就当给我个面子,这次就算了。我有些为难,但是又不能拨他的面子,只能气不过的说好吧,就当给你个面子,但是你转告那王八蛋,以后注意点,不要再打莫言的主意,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否则饶不了他。 就这样我和莫言扮演着学校情侣,每天中午我都不回家而去附近的市场买饭给她吃,吃完午饭她在教室学习的时候,我便倚着墙盯着她看。那时候她总是喜欢穿一件紫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红色的拉链式毛马甲,而我最喜欢的却是她笔直修长的腿和高挺的屁股。 确切地说我开始爱上了她的屁股,没有任何猥琐的意思,热爱画画的我总是钟情于美妙的曲线,而当时我觉得她臀部的曲线是上帝赐予人类绚丽画卷上最点睛的一笔。 都说爱屋及乌,很快我爱上了她的尖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她的眼睛、睫毛,直到我爱上了她的整个人,而她却一无所知。 第43章 餐厅里响起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思乡曲”,琴声像流水一般滑过我的脸庞,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时而彷徨悠长、时而奔流不息、时而惆怅无限、时而互诉衷肠。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小季一直在默默的听着我回忆当年的故事,见我沉默了许久,便问我。 “呵呵,这真的还得谢谢你。”我勉强做了个笑脸,然后喝了一口红酒,继续往下说。 当我发现自己爱上莫言的时候,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表达会委婉并且不被她拒绝。直到她们宿舍的女孩过生日那天晚上,小季一直鼓动我亲莫言,而当时的情况没有理由拒绝,我又不想让莫言觉得我趁机占她的便宜,便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伏在莫言的耳边说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上了你。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说等会儿再说吧。我觉得自己已经表白了,便心安理得的在照相时轻轻的吻了她的脸颊,并且暧昧的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我瞥见莫言绯红的两腮,含羞的样子至今难忘。 在我翻窗户跳出女生宿舍的时候,我紧紧的拉着莫言的手,动情的说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吧?她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你会后悔的。我毅然决然的说我不会后悔,我会让你幸福的。她点了点头,轻轻地说我们先这样过渡吧。我没有再坚持她给我确切的答案,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会爱上我,那时候的我比现在更自恋。 听到这里,小季笑嘻嘻地说:“哇,我还一直怕让你请我吃饭会很过分呢,现在看来,如果不是我,鬼才知道你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是的。”我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一直没认出我呢?”她有些嗔怒的问。 “呵呵,因为你变漂亮了。”我微笑着看着她,“你原来是短头发,并且带个大眼镜,傻傻的样子。” “讨厌。”小季隔着桌子探过胳膊试图敲我一下。 我象征性的往后躲躲,然后笑着说:“开玩笑的啦,别生气啊。” “再我吃个冰激凌或许我会消气。”小季撅着嘴说。 我又叫了个冰激凌,问她:“你不怕胖了,你男朋友不要你吗?” “切,谁不要谁还不一定呢。”她用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块儿冰激凌递到嘴里,然后抿起嘴巴像是在吮吸,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真的开始恋爱了,这样的开始仿佛注定了这段爱情的基调——永远都是我处于弱势!我很爱莫言,几乎是倾尽所有,包括物质和灵魂,然而我的性格又注定了我不会一直那么服服帖帖、任劳任怨,我会要求索取,然后达不到我的设想时我就会抓狂。莫言又是那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女生,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可爱的时候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美丽大方;她讨厌的时候就像是被诅咒过的巫婆,邪恶狡诈! 我们总是在吵架,无论是谁的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先道歉认错,她总是依依不饶的无理取闹,然后在冷战几天后才再次找个理由宽恕我。哥儿几个都说莫言制服我了,我变得像个乖乖仔。很奇怪的是我整天也乐此不疲,每次吵架以后我会发现自己更爱她了! 终究我们还是迈过了男女之间的最后一步,当我看到莫言躺在床上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时,我向她发誓我会永远爱她,用我的生命呵护她一辈子。 我这一生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是我居然让莫言怀孕了,就在离高考还有整整20天的时候我揣着和哥儿几个凑的钱带着莫言去医院堕胎。我看着莫言一步三回头的随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走进手术室,我无助的坐在冰冷的横椅上,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碎了,然后一片一片的掉到地上砸起了纷纷扬扬的泪花,在弥漫着的福尔马林气味的苍凉的走廊里凝结成冰剑,再次刺穿我的肉体,切割我的灵魂。我甚至能听到手术室里莫言嘶哑的喊叫和孩子低吟的哭泣,我是个罪人,唯有加倍的呵护莫言才能救赎自己…… “可是你们还是分手了。”小季小心翼翼的打断我,满眼忧伤。 莫言一直是文科班的第一名,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她高考发挥失常,没有名落孙山却也没有如愿考上她理想的大学,而我却走了狗屎运,绝对超常发挥达线后被本市的一所普通本科院校录取。公布高考成绩后的第二天莫言就背上行囊独自去了另外一个县城复读,与我断绝了联系。 我费尽周折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莫言复读学校的地址,于是踏上火车去找寻她。 当我站在窗户外再一次看到莫言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俐落的梳在耳后,扶着眼镜抬着头盯着黑板,手里的笔飞快的写写画画。我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直到下课她都没注意到我,我走到她们班门口轻轻的呼唤她,她看到了我,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黑着脸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咱们结束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到她的位置。我有些惊愕,尽管事前已经想到她会拒绝,可没有想到她那么的决绝,我知道要结束了,泪流满面。 第44章 高考后的三个月应该是一个学生最最快乐和舒心的时间,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我没有办法在充斥着莫言味道的房间里看电视,没有办法在满是莫言影子的小公园里散步,甚至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她咧着嘴巴叫我猪头的样子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大学开学,我肆意的放纵自己,半个月后如愿的泡到大学时期的第一个女朋友,我以为自己很快便会忘记莫言,忘记过去的一切酸甜苦辣。可是这个新女友在一段时间后非要问我关于上一个女朋友也就是莫言的事情,原本不想说,被逼急了就告诉她莫言现在复读,一定很苦。说到“苦”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都没有办法控制,一直哽咽到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能再欺骗她,更不能欺骗我自己,我心里只有莫言,我必须努力的挽回她,至少现在我没有办法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随后我便给莫言写信,坚持每隔一天一封信,在信里鼓励她,对着信纸就像是跟莫言说话一样,述说我的思念,述说我的生活,述说我的一切。 时间就这样在风来风往中过了一季,一直到冬天的时候,就像我当年爱上莫言一样天上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了一地,仿佛每一寸都有新的故事、每一刻都是新的开始。那天我正在宿舍给莫言写信,鱼哥喘着粗气撞门而入,大叫着我的名字,手里挥舞着一封信。当我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莫言娟丽的笔迹像一跟系着我心房的线一样牵引着我,我认真的读着她给我写的每一个字,即使通篇都没有写我们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以莫言的性格,她给我写信就代表她认输了!那天我开心极了,为了宣泄我的兴奋在宿舍的墙上留下了n个脚印,鱼哥说我傻了,一整天咧着嘴笑呵呵的。 第二天我就坐火车去找莫言,她一见到我就哭了,然后又开心的笑,像个孩子一样,她说她想家了,但是又不能回去。我拉着她直奔车站,告诉她逃一天课没关系,最要紧的是放松心态,心情好学习才会事半功倍。她拼命的点头,肆意的抱着我,像要把我嵌进她的身体。我带着她回了省城,在我们长大的城市放纵自己,去公园滑冰,去游乐场坐过山车,去kfc吃东西,回家做爱……再把她送上回学校的车时,她坚决不要我送她到那个县城,她说她怕看到我眼睛会控制不住自己跟我走。我吻着她的湿润的睫毛,咸咸的泪浸湿了我的唇,在心里挥洒着忧伤。我何尝不想陪着她一起走,去那遥远的地方,没有人的山谷,星星点缀着夜幕,月亮唱着情歌,蟋蟀为我们伴舞,风为我们梳妆,青草代表着庄严,鲜花代表着浪漫,我想在那里向她求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陪伴她。 我依然保持着两天一封信的频率,信里会夹着我写的诗、画的漫画、或者是我精心挑出的电话卡。莫言学习很忙,尽管不给我回信,但是偶尔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如果没有我给她的信,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坚持下去,每次收到我的信就是她一天最大的喜悦和希望。我会去看她,在她任何时间说想我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坐了火箭一样飞到她身边,空空的躯壳却随着火车缓慢的行驶。 高考完莫言告诉我她发挥的很好,但是很矛盾应该报考哪个学校。我也很痛苦,我告诉她感情上我希望她留在我生活的城市,但是理智上我却不能拉她的后腿,我希望她能去清华、北大。最后她高考成绩超出清华录取线10分,如愿的进入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的名牌专业。 “如果你当时极力挽留她,她会留下来吗?”小季认真的听我述说,眼里光闪闪的。 “不清楚。”我微笑的摇摇头,然后沉寂的说,“那样她会恨我一辈子!” 莫言读大学以后感觉上活泼了很多,像大多数刚刚脱离了父母唠叨管教的新生一样热衷于参加学校的各种社团。一次打电话我听她无意中说她哥怎么怎么样了,我诧异她哪来的哥,她说是她们文学社的社长,因为是老乡所以很关照她,她就认了个干哥哥。我暴怒,因为我已经上了一年的大学,深知那些狗屁社团只是一少部分人为了挣学分,为了添履历,甚者为了泡女生堂而皇之为学弟、学妹们设下的一场骗局。而莫言却不以为然,深为社长的人格魅力及文学情操所折服,并告诫我不要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语重心长的告诫她涉世不深,不要轻信一个陌生人对她的帮助。她却讥笑我嫉妒她哥,随即又读了首她哥亲创的诗给我听。我不知所云,胡乱点评一番,惹得莫言十分不高兴。以后便很少和我提及他,但我隐约觉得此人并非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