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记》 楔子2 合上精美的笔记本,柳月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月儿好想写一部关于自己的书,只是起了一个头却不知该从何写起。她看过好多也听过好多关于小三的故事,还见过几个小三,一律的花枝招展,一律的风骚动人,甚至也是一律的眼睛长在钱眼里。社会上因为小三而被拆散的幸福家庭比比皆是,在柳月儿二十九岁前的心中多多少少痛恨着也鄙视着那些小三们。 也许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让自己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一年的时间里让自己经历了披上嫁衣到反目成仇再到对婚姻的失望甚至对那一本大红的结婚证书的唾弃。一年前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小三大军中的一员,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成为“狐狸精”的一天。 可是月儿始终认为自己和其它的小三是不同的。和林子在一起,月儿从来没想过林子的身份和身家,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是把林子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来看待。 望着镜中平凡的容貌,矮小而又略嫌婴儿肥的身材。柳月儿的心中略过一丝迷茫。镜中的人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和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细腻肌肤,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能吸引人眼球的地方。或许就连林子也说不上来喜欢她什么。就象好多年前听过的一首歌:莫名地,就喜欢了。 后悔吗?林子曾经这样问过。有时柳月儿也会这样问自己。“不,我不会后悔!”月儿在心中肯定地回答。虽说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下贱而又被人唾弃的,只是这几个月的日子里,自己的快乐却比曾经过去的二十多年的日子里所有的快乐加在一起还要多地多。 是的,她是开心地,但也是忧郁的。就象所有的女人一样,当爱情来到身边时,总会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她也是如此。曾想过这样的日子是不是一场梦,也曾想过在林子不爱自己的那一天该何去何从。心,却不由自主地为这个假设痛了起来。那样的结局就算是一个假设也是不愿去想起的。就让自己做一只驼鸟吧!把头埋在沙中,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听。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到冬天了。窗外的泡桐树已经是光秃秃的,一阵寒风吹过,掀起地上几片落叶,“沙沙”做响。 在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似乎冬天带给她的感触最深。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让她看到了曾经有过的爱情是多么的可笑。也是在另一个寒冷的冬天,让她明白自己就算再洁身自好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坏女人。还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让她看到她曾经想天长地久的婚姻只不过是一次家家酒般的可笑……这个冬天又要到了,自己是不是还会经历一次心灵的打击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自己却执着地寻找一份纯真的爱情,是不是太傻太傻了? 身上的衣服厚厚地好象也有沉重的感觉,月儿伸了伸略觉乏劳的身子。每到冬天,月儿总是比别人穿多一点衣服,即使穿到满身的臃肿也在所不惜。整个冬天,月儿的手脚特别感到冰冷冰冷的,纵使穿得再暖和,都驱除不了她的寒意。 似乎自己天生应该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呢!手冷,脚冷,现在就连心也渐渐地变得冷了。柳月儿自嘲地笑了笑。镜子里印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象笑也象在哭。 也许在几个月前,自己还可以自豪地说自己还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但现在却没有了。现在的自己有的不过是一副黑心黑肺外加一副黑肝肠。 是的,是一副黑心肠!从她无视另一个女人肯定会有的痛苦,自私地抓住一份迟来的爱情的那一刻,就注定她的心已经由红色变成黑色了。 林子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床的另一边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月儿倒在宽大的床上,贴在他曾躺过的位置,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了自己的全身。她眷恋林子的,不仅仅是他能懂她,还有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想着他的容颜,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月儿的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 “月,除了婚姻我给不起你,其它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讲这句话时月儿感到了他的认真,一颗炙热滚烫的心也因此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要说之前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站在他的身边的可能性有多大,现在却也不禁为这个不可能而感到了一丝苦涩。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小三都是应该有所图的,不是图情人的金钱就应该图情人身边那个正妻的位置。可是这几个月来,柳月儿除了夜晚的身边躺多了一具男子的躯体,还是象以前一样上下班,还是象以前一样的过日子,还是象单身时那样闲时看看小说写写文章,还是象以前一样的云淡风清。就连跟着林子进出豪华的酒楼吃饭,她都刻意地无视林子豪爽的做派,刻意无视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孩眼中对林子无限的风情,刻意无视他人眼中代表林子的“$”的符号。 也许这样的她做为一个小三来说太不合格了,不问林子要钱,也不曾吵着要他离婚,也许林子的心中对这样的她也是没底吧?以他几十年的阅历看来,不要钱的人更难缠,他怕她会忍不住向他要他给不起的东西,所以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失望吗?老实说确实有点失望。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心中的男人能给她一份婚姻的承诺。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会是所爱之人的唯一,没有哪个女人愿意顶着小三的“光环”度过漫长的岁月。只是在经历了那场如同儿戏般的婚姻之后,月儿的心中对那纸婚书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期待。 爱情!才是自己所渴望的。就算没有将来又如何?我只要过好我现在拥有的每一天,我只要有人爱就够了!人生苦短,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月儿笑了。罢了!罢了!为了腹中的小生命,就让我做一次拜金的女人好了。就让我试一下你是否象你所说的那样爱我!就让这样我是否会让你感到厌烦好了! 月儿站起身,把笔记本锁在抽屉里。她还不愿给林子看到她写的东西,也还不想给林子知道自己有多么地爱他。既然命运安排他们俩以这种方式交集在一起,就让他认为她是一个有所图谋的人好了。 确实你自己是有所图谋呵!在这场情人游戏中自己的图谋比任何一个小三都来的贪心。别人图的不过是情人花花绿绿的钞票,而自己图谋的却是情人能够永远爱自己的心。虽然这是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却不舍得放弃呵!即使头破血流,即使永无可能我也决不言悔!月儿暗暗对自己说。 爱情有时离自己好近却又似乎很远呢?月儿笑了起来,思绪飘回了遥远的青葱岁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一章 月儿的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上,离杭州不远。 都说江南出美女,月儿却知道自己今生算是与美女无缘了。 月儿是家中的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月儿的童年是快乐的,有宠爱自己的外婆,美丽泼辣的妈妈,还有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老爸。 月儿老爸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月儿,她老哥可是挨了不少的揍, 但是月儿的心中却没有多喜欢老爸,虽然他在小镇也算是个风云人物。 月儿老爸是小镇现任的副镇长,虽说是个副职,但小镇上很多基础的设施都是由他一手经办规划的。在他的努力下,小镇办起了一个自来水厂,让小镇的人喝上了香甜的自来水。在他的努力下,邮局购进了第一台程控电话设备,小镇告别了以前手接中转电话的时代。在他的努力下,小镇的街道拓宽成十五米笔直的横竖两条漂亮的“十”字。街边店铺林立,迎来了小镇逐渐繁荣的日子…… 月儿老爸最喜欢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月儿对老爸的这句说辞嗤之以鼻:他也不想想,他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人民公仆,离七品芝麻官县长大人还差得远着呢! 再说了,月儿认为老爸长得也太普通了:矮矮的个子,圆滚滚的身材。虽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只不过眼睛长得不够大,鼻子也不够挺,脸圆圆的,脖子短短的,一笑起来眼睛鼻子就挤到了一块,要多逊就有多逊。柳月儿一直认为是老爸破坏了她成为美女的潜质--遗传了太多他的基因,害得老妈漂亮的外貌在她身上的显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月儿觉得更可恨的是老爸一天到晚忙着为人民服务,自然就把月儿和他哥的需要排在了后面。月儿和老哥还在上学时,老爸整天忙着工作甚至没有时间回家吃饭,任由月儿两兄妹一天吃两餐的冷饭。老妈在一个十几里之外的山村当小学教师,一星期才回家一趟,忙得更没时间照顾他们。吃了一学期冷饭拌酱油。忍无可忍再加上在老哥的利诱下,也就看了一场小兵张嘠的电影,柳月儿认命地学习煮饭,自然牺牲了整个中学的课外活动时间。也很自然地与学校的帅哥们无了缘。要知道在夕阳的照耀下,一对对恋人并肩坐在田陇上看书的身影可是一道很靓丽的风景。 中学毕业后柳月儿进厂当了工人,她老爸还是不肯拉下脸来要厂长关照她一下,美其名曰“锻炼锻炼”。害得柳月儿只能猫在冬冷夏热的车间里当一名小小的车衣工,为祖国的建设任劳任愿地发辉光和热。 可是其它人却没有月儿老爸那么好的情操。就拿小婷来说吧!和月儿一同进厂的小婷却因为她老妈也就是镇妇女主任的拜托,在进厂三个月后就调进了厂部办公室去当了一个人人羡慕的文员。其实,谁去做文员柳月儿都不会有这么的愤怒。因为小婷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她的底细月儿最清楚了:在校时的成绩破得不得了,基本上没有哪门功课考上过六十分。作文就更烂了,内容枯燥乏味,就连语句也不甚通顺。厂部的文员可不光光是一个斟茶递水的花瓶,平时还要写厂部通告和宣传栏每月的排版和报导。月儿怀疑到时侯厂长是不是还要帮她配个“笔手”来完成任务。再说了,虽然月儿长相普通,但比起小婷,自认就算得上是美女级的了。 其实在月儿十几岁的人生岁月里,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名小小的车衣女工。在她无数次的人生规划中,再不济也会成为一名文员或是仓管什么的。要不好歹也应该是个与文字有关的职业。 上中学的时侯,月儿一直是班里的班干部。她的文采是有目共睹的,不说她曾在县级的作文比赛中拿过奖,就连校园每次组织的文娱汇演,都有她组织的节目在汇演中得奖。 高中毕业后,月儿因十几分之差未考上大学。本想再接再励努力一把,却被老妈语重心长的一席话泻了气。细节问题现在她已经忘记,具体内容大概就是说家中财政紧张。前一年家中跟随着建筑潮建了一栋新房,把他们所有的积蓄花光还欠了银行一笔贷款,数额是老妈和老爸不吃不喝三年工资的总和。月儿知道新房是为他们的儿子以后娶媳妇准备的,那是有一次她偷听到他们两个的夜半私语得出的结论。 当时,月儿的心中有点冰凉冰凉的。不是为了上学,只是在她心里,原以为自己是家中最受宠的那位,却不料一开始自己就是自以为是。在老妈他们的心里,儿子的需要永远摆在第一位。他们宁愿去举债帮儿子创造以后娶媳妇的条件,而不愿意为心爱的女儿打算好以后要上大学的费用。在他们的心中,可能认为女儿始终是要泼出去的水吧! 面无表情地哀悼了几分中自己的求学生涯,哀悼了一会自己的大学梦,月儿也就释然了。不念就不念了吧!老实说,天天一大早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滋味还真有点腻了。再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就这样,高中毕业后,柳月儿正式成为了一名劳动者,加入了工人阶级行列。成为了我们社会的老大哥,不,是老大姐。 只是月儿的心中,不可避免地觉得好郁闷。原以为自己会成为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却不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能做一份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工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二章 就在那个郁闷的时期,柳月儿结识了自己第一任的男朋友:小吴。 小吴是个“四眼田鸡”,整天架着一副厚厚的镜片,长得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很斯文。小吴和月儿是同一间学校毕业的,在学校时高月儿两届,平时常在校刊上发表一些散文和诗词,挺有才情的一个人。在校园里小有名气,也是许多校园少女心中怀春的对象。本来认识他的人都以为小吴考上大学是十只手指抓田螺--稳拿的事。却不料造化弄人,高考的那一天天气好热,小吴不幸中暑了。昏头昏脑地答题答到一半就晕倒在了考场,自然就与那年的大学生涯无缘了。 照小吴的才情,复读一年再考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不过小吴家中父亲生病已有两年。小吴父亲是个工人,虽说医药费可以报销一部份,但不能报销的那部份还是让他家的经济入不敷出。 小吴是个孝顺的人。他看着比他小两岁还在上学的弟弟,望着急白了鬓发的母亲,默默地收拾好书本,到一间国营制衣厂当了一名机修工。 制衣厂有一百多个职工,原来是一间食品厂的下属车间。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因为上一任食品厂厂长的魄力,尝试进军纺织业,逐渐扩大生产,最后产值超过了食品厂而自立门户,一时在当地传为美谈。而那位厂长,自然调到县政府下的经委会当了一名副主任。 制衣厂的工作很是烦闷。国产的衣车用不了两年就毛病百出。车间里整天都是机器轰鸣的声音,吵得人晕头转向。 小吴的工作说闲也不闲,说忙也不会很忙。他分配在制衣部。六十多人的制衣部放眼看去尽是大姑娘和大婶们,只有三个男性点缀在当中,分别是机修小吴,王斌,机修班长带车间主任何鸣。就象那万花丛中的三片绿叶,光彩照人。 凭心而论,小吴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顾家,孝顺,勤俭。他每月的工资全部交给他妈,自己从来不会乱花一毛钱。 小吴的老爸在他追求柳月儿的前两年,就是月儿进厂的那一年死了,是癌症,回天无力。 那时的小吴,上班的时侯一有空都是呆呆地看着窗外。半天也不挪动一下。整个人看起来好落漠。 月儿和几个好姐妹当时都凑在了一间厂,佩佩就是其中的一个。佩佩是月儿高中三年的同学,她们俩入学早,要比班上的同学都要小上一岁,月儿只比佩佩大几天。也许有这么一个共同点,再加上两人一直都是性格活泼的人,所以两人一直走得很近。 佩佩的老爸是一家小型物资公司的经理,老妈在县级医院当医生,佩佩还有一个弟弟。虽说她是家中的老大,佩佩在家里却很得宠,她爸妈比较民主,对她的管教没有月儿老妈那么苛刻,所以佩佩一直比较独立自主,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辉。 月儿却是一个很温宛柔和的人,不管美女还是丑女都会成为她的好友。朋友们受了委屈想倾诉的时侯总是第一个想到她。月儿在家也很听老妈的话,严格地遵守着老妈不准早恋和晚归的诫条。 月儿和佩佩进厂后的几个月就是她们的生日。 好不容易盼到了经济独立的第一个生日,又是满十八岁的生日,在她们看来,满了十八岁就意味着可以拿到身份证,也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月儿和佩佩都高兴地恨不得要召告全世界。月儿还有一个值得高兴的理由就是满了十八就超过了老妈说的早恋的年龄界线,不过她可不敢说给佩佩听。如果佩佩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月儿和佩佩嘀咕了好久,一致认为应该要办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聚会。为了聚会的日子两人又争论了好久,最后选定在她们倆生日的中间那一天,距离的天数一样,那样就谁也不吃亏了。 费尽心机地安排好生日的各项事宜,月儿和佩佩又有点犯愁了。因为身边的朋友一共才这么五六个,怎么能办得热热闹闹呢?最后还是佩佩聪明,眼珠一转,决定还请厂里几个年轻未有男女朋友的单身女子单身汉,就当顺便搞好一下同事间的人事关系。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要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快速地站稳脚跟,跟身边的人搞好关系还是很必要的。这样一来, 屈指一算,又多出了七八个人。包括小吴在内。 月儿和小吴同班,邀请他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听柳月儿开口讲完她的邀请,小吴却没有吱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望着窗外,望着远处的青山。就象没听到她讲话一样。 月儿讪讪弃甲而回。暗自恼火小吴的不给面子之外还在肚里把佩佩骂了几十次。明知是个艰巨的任务,偏偏要她去完成。太没人性了。要知道小吴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冰山”。 佩佩听了月儿的抱怨,也不敢出声。馊主意是她出的,忘了小吴还在伤心期,她们却还迫不及待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快乐心情。活该拿着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月儿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生性开朗的月儿也没把它放在心上。聚会如所愿地在热热闹闹,轰轰烈烈中结束了。 只是从那以后,小吴好象从他的沉默世界中走了出来,渐渐地和工友们有说有笑起来,虽然和月儿没有多热络,但他看柳月儿的的目光却越来越频繁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三章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制衣厂上班的柳月儿时常感到一阵阵的无奈。不去说她在两年间兢兢业业地工作,但却得不到一句的夸赞,就连厂里的好多做派都让月儿感到愤愤不平。 虽然月儿清楚地知道自己算不上是什么人才,但每次看着纪律松散,赏罚不公的国营厂,都会忍不住痛心不已。任劳任怨在车间埋头苦干之流---以月儿自己做为代表人物,永远不会有升迁的机会,美其名曰:“让其在适合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每天在车间闲闲逛逛不事生产之流---以小婷做为代表人物,却可以快速升迁,美其名曰:“有领导的潜质,要予以培养。”差点没把她给晕死。 月儿知道是小婷的升迁是她老妈的权势和她送给厂长的两盒价值不菲的礼品发挥的功效。可谁让月儿她老爸老妈兴不来这套呢?而月儿自己,却是不屑为之。 只有百来人的制衣厂,不可思议的却有超过四十个的管理人员。这些上层阶级们每天除了喝茶看报,聊天八卦还有发展一下办公室韵事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建树。几个与厂长,副厂长有传出韵事的女主角不是担任科长就是主任的职务,却没见有什么真材实学。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国营厂奉行的是计划经济。每天不管市场上热卖什么,都是一如既往地生产一些上一年就计划好的产品。当然也是建厂以来一直做下来的老款式。幸好附近只有一家制衣厂,所以还算有点销路。 自从改革开放后,许许多多的民营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它们机动灵活,又不受计划的约束,生产的产品很能迎合大众的需求。而月儿他们的厂子,却无视周围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天天生产着那些老得掉牙土得掉渣的产品。渐渐的,仓库里积压的存货越来越多,外面销售的情况越来越不理想。挂钩的几个商家卖不出货,自然不能及时付款,工厂的工资都快发不出了。 无奈之下厂长放低身段到处去寻求加工合作的伙伴,终于给他找到一家出口贸易公司,承接了一批为数十几万件的订单。热火朝天地干了三个月,却被告知这批货物跟本达不到出口质量的要求。客户要求减付百分之五十的货款,要不就要把货全部退回。 全厂人一下都焉了。原来百分之五的利润率一下变成了负百分之四十五。工厂一下负债上百万。 更可气的是年终到了。各科室,各部门的领导们磨肩擦掌,脸红脖子粗地争论自己为工厂做了多大的贡献(按生产量计算),该得多少年终奖金。几次会议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反正钱是国家的,亏本算得了什么,银行有大把钱可以贷款。而月儿他们这些一线的工作人员却未得到一丝一毫。因为领导们一至认为,货物是车间生产出来的,达不到标是车间所有车工的错。厂部决定不扣他们的工资就算天大的恩赐了。 月儿觉得很愤怒!如此领导,如此做派。难道说厂子亏了钱不怪天天不上心的管理阶层,却要他们一线的工人负起所有的责任吗? 领导们天天呆在办公室打屁聊天,脚都不踏进车间一下,更甭提生产时有什么指导性的措施了。月儿他们厂的货物生产又一直没有明确的质量要求,工人们只是照以往一样地做事,没有明确要求,生产出来的产品能达得到出口标准才会是一件奇怪的事。 月儿心里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沮丧感。这样的制度!这样的领导们!自己呆在这里能有出头的一天吗? 小吴在厂里也老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眼见着昔日的同学,有些平时学习成绩远不如己的一个个都上了大学,成为了天之骄子。每逢寒暑假一起聚会,他们的话题总是与他的越来越远。人家说的是各自大学里的趣事,而小吴却只有听的份。就算让他说他也不愿和他们说起工厂里的沉闷,唯有的趣事也不过是工人间粗俗的略带黄色的玩笑。 从小到大的小吴一直是优秀的,学习成绩好不说,就连相貌也是清秀地如同古代的才子,从高中时身边就不乏围着众多的美少女。虽说求学阶段他根本没有学习之外的心思,但也让他觉得自己超有优越感。可是在进厂后却发现工厂里根本不需要象他这么博学多才的人。就拿他的顶头上司何鸣来说:只有小学毕业,但因为进厂已有几年,加上善于溜须拍马,理所当然地坐上了车间主任的宝座。而何鸣除了吹嘘自己的本事不错之外,修车的技术水平还要差小吴那么一截,而小吴却每天还要在一个不学无术的领导的指手划脚下过日子,甭提有多憋屈了。 小吴觉得自己一下从云端摔到了地上,原本远不如他的同学现在却高高地站上了云端。他本来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渐渐地就和原来的朋友疏离了起来,再加上最爱自己的父亲的病逝,使得小吴一天天地把自己关闭在愤闷之中。 自从柳月儿邀请他参加她的生日聚会以来,小吴渐渐地开始注意起这个刚进厂的女孩。 柳月儿的脸上整天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让她周围的人的心情不由地开朗起来。月儿邀请小吴的时侯小吴没有出声,不是说他故意耍酷,他其实是给柳月而说的话给楞住了。“小吴,你这礼拜六晚上有空吗?我和佩佩诚心地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生日party。”趁着下班前的空档,柳月儿走过来微笑着对他说。 小吴愣住了。自从他进厂做工后,已经很少有女孩子围着他转了。那些曾经围着他的女孩,不是已经进了大学不再会回头看一下他这个落榜者,剩下的大多数女孩的眼光也是盯在那些家境好的或是有一份体面工作的小伙身上。 小吴不知道柳月儿的邀请带着什么成份,也想不出自己平时和她有什么交情,两人的对话从柳月儿进厂到现在也不过是“小吴,修一下车”之类的。可是现在柳月儿居然邀请自己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还一脸的熟络,他们的交情难道有那么深吗? 在不知道柳月儿的目的之前小吴保持了他一惯的做法……沉默,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几个刚进厂的黄毛丫头闲得无聊拿他来开的一次玩笑。 柳月儿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居然拿着失望的眼神看了他几秒钟,却也没象以前的女孩一样没达到目的就喋喋不休,几秒钟后没见小吴开腔自顾自地吐了吐舌头就走了。小吴虽然没有转过脸,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柳月儿这个俏皮的动作。 小吴的心中在那一刹那间好象驻进了一缕阳光,渐渐地温暖了他的眼角眉梢。 后来小吴听到去参加柳月儿和王佩佩生日聚会的同事说起聚会上的趣事,觉得柳月儿这个人太有趣了。本来他以为柳月儿和王佩佩刚巧是同一天生的,所以才会一起庆祝生日,却不料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两人的生日加起来除二来做为庆生的日子,真不知道她们是以什么标准来定的。俗话说:“宁庆早生莫庆迟”。这个柳月儿,似乎并不计较自己吃了亏,或许她这人比自己想象中远远有趣的多。小吴对柳月儿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关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四章 除了佩佩之外,柳月儿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做李初荷。是个师专毕业生,分配在镇中心小学教书。 李初荷人如其名,长得亭亭玉立,粉面桃腮,恰如一枝刚出水的荷花。 从小学到师专毕业,初荷收到的情书装了满满两抽屉。就连她和王峰拍拖后,还是有大把不死心的追求者整天送花给她。 柳月儿却因为长相普通,加上中学时期的“煮饭婆”生涯,除了高三那年收到过写着一句话的小纸条后从未见过有什么人追。那天收到纸条后月儿的心“怦怦”地跳快了几拍,然后着实沾沾自喜了一会。因为上面写的那句话是:“你是我的小天使”。 月儿满心期待着在中学生涯的最后阶段美美地谈一次恋爱。却不料那个“纸条人”并未出现在她眼前,狐疑了两个礼拜后月儿才恍然大悟,应该是有人看上了她那温柔娴淑的同桌而错把纸条放错了抽屉。月儿的期待顿成了泡影。 柳月儿上学的年代特流行言情小说。什么琼瑶,席娟,岑凯仑,亦舒的书她差不多都看了个遍。虽说对书中死去活来的恋情有点不以为然,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心中有了自己期待的男主角。 月儿最喜欢的还是琼瑶阿姨的书。看着她笔下的痴男恋女纠纠缠缠爱的死去活来还着实流了一大把伤心泪。虽说觉得那些故事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一帘幽梦>里的男主角费云帆。 小费是月儿看过的所有言情小说里面最最喜欢的男主角。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倘,是一个社会成功人士,温柔而又多金。最重要的是小费多年的人生阅历使他很懂得爱情,懂得包容,还懂得生活。 月儿渴望和紫菱那般幸运地能遇上一个爱自己懂自己而又宠自己的爱人,相带地月儿也羡慕起使紫菱和小费从相遇相知又到相许的那面珠帘来了。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谁能解我情衷? 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帘幽梦……“ 多浪漫呀!紫菱的少女情怀让月儿好感动。紫菱的卧室里挂了一面珠帘,每颗珠子里都有她的憧憬她的梦。 月儿也好渴望能拥有一面珠帘,也把她的憧憬和梦想装在里面。 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月儿找遍整个镇也看不见书中描写的珠帘。后来还是她自己灵机一动,买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硬皮纸,裁成一小条一小条的,花费了暑假一个月的时间。叠了一大堆的幸运星,大概有四千多颗吧,终于串成了她心目中的一面珠帘,还特别显摆地挂在了窗户上。惹来她老妈的一声报怨:“这丫头,越来越怪了,把一些破珠珠挂在窗上能挡什么?也不怕下雨给淋湿了!” 月儿听到了当做没听到,内心却在哀怨中:人家紫菱可是有一间大大的卧室去自由布置她的天地。而我却只有这间狭小的斗室,除了摆得下一张小床只摆得下一张书桌,还塞了一大堆老妈认为不能丢的装过电视机的纸箱啦什么的垃圾,更加显得拥挤不堪。珠帘不挂在窗上还能挂在哪?再说了,风一吹时,条条珠链随风飘起,甭提有多美了。 月儿的珠帘梦想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完成了。但他的梦中情人“小费”却不是光凭一面珠帘就会自己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眼前的。痛定思痛后月儿终于把小费的风姿掩埋在了内心深处。这种极品的男人,不是象她这种平凡而又平凡的女孩能够奢望的。月儿想。 再说了,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完美的男人呢?那只是琼瑶阿姨一时糊涂后想象出来的人物罢了!月儿这样安慰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五章 月儿和小吴的拍拖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老实说就算是月儿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 月儿的家境在小镇来说算得上是中上人家。小吴家中却因为他老爸的病拖得一贫如洗。虽说小吴的老妈也是镇中心小学的教师,但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要还债还要还银行的贷款,生活自然就过得比较清苦。 月儿对小吴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眼见着周围的女伴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自然就没人再陪她一起玩一起疯了。眼看着人家卿卿我我你浓我浓的,月儿越发觉得自己就象那“圣女”教的教主了。"圣女"……即剩女是也。 小吴出现地正是时侯。月儿正想从“圣女”大队中脱离出来,也省得每次见到初荷都给她用一个“x”光似的眼神上看下看,然后用一种能让人发疯的惋惜口吻说:“啧……啧……啧,弯弯啊!不是我说你,你对着镜子瞧瞧你这脸蛋,虽说不是一个大美女,也算得上是一个清秀俏佳人啊!我怎么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没男朋友呢?要不?我帮你介绍几个?”初荷说这话的时侯还带着一脸的贼笑,让月儿好想扁她。 “弯弯”是初荷帮月儿取的绰号,说是“月儿弯弯”的简称。月儿每次听到初荷这么叫她都要哀叹一下自己美美的名字怎么一到初荷嘴里就变味了,向初荷抗议了好多次初荷都置之不理,还说月儿不会体会她这伟大的创意,把月儿气得咬牙不已。直到有一次初荷的男朋友王峰给初荷的一封情书掉在地上给月儿看到了,才扳回了月儿给初荷叫了十几年“弯弯”的面子。 以后每逢初荷一叫月儿“弯弯”,月儿总是清了清嗓子若有其事地说:“嗯……哼……,那个,小荷子啊!老佛爷我肩膀有点酸,过来给捏捏!”气得初荷咬牙切齿。 初荷的男朋友王峰在县城一所中学教书,是一位大学本科毕业生,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很有小资情调,不时地会给初荷带来一些惊喜。美中不足的是王峰不怎么关心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过他的这一缺点在他老爸的光辉照耀之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王峰的老爸可是县教育局的副局长,一早就为王峰的发展铺好了一条金光大道。再说了,“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啊!凭王峰的条件,可不乏喜欢他的姑娘,只不过王峰对初荷一往情深。 “小荷子”是王峰对初荷的昵称,本来是个挺有情调的名字,只不过这段时间电视里老是播清宫戏,戏里的太监都是叫小x子,小x子的,月儿为了报复初荷老叫她“弯弯”,硬是把初荷美美的小名叫变了一个味儿,而自己也顺便可以过过“太后老佛爷”的瘾。 初荷每次听到月儿这么叫她都要抓狂,就变着话题来堵月儿。本来快满二十了还没拍拖就是月儿心中的痛,可初荷就是爱拿她这个最大的弱点来挤兑她。 其实初荷看不惯的是月儿老妈的做派。从小到大每一次去月儿家约她出来玩,月儿老妈都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交待了一遍又一遍的“早点回来啊!”或是“不要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啊!”把初荷噎得不得了。 初荷从小到大就有大把的男孩子追,照初荷看来,长到十六岁还没人追的女孩绝对绝对的不正常。书上不都说了吗?“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没人追的女孩要不是长得太对不起观众就是心里有严重的自卑感。再说了,她李初荷不过有几个男性朋友而已,那也只能证明她长得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月儿老妈看到她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好象当她是洪水猛兽似的。 照初荷的眼光看,月儿的长相虽然不算靓丽,但也清清秀秀温温婉婉,有一种淡雅的韵味。特别是一双圆圆的眼睛,一笑的时侯就象弯弯的月亮,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这样的女孩没有男朋友可还算挺稀奇的。其实初荷知道,想追月儿的男孩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怕的是月儿的老妈,男孩子在追月儿前都不自禁地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经受得起月儿老妈的炮轰。要知道月儿老妈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泼辣美人,镇上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柳副镇长是个“妻管严”。 小吴追月儿之前也惦量过自己,只是每次见到月儿的微笑都不由得他的心中泛起涟猗。鼓起勇气约月儿星期六一起去爬山,本以为会遭到拒绝自己也会死心。出乎意料的是月儿竟然答应了下来。小吴顿时看到眼前有了一道曙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六章 小吴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凭自家的条件,要找一个家境好而又美貌如花的妻子是一件困难的事。柳月儿虽然不是一个艳丽的女子,但她的家境带来的好处应该可以弥补这个缺点了。和柳月儿一起去爬了一次山后,小吴已经把月儿当成女朋友来看待了。 爬山回来的那天,月儿的脑袋一直处于迷糊状态。 那天他们去爬的山不是很高,是当地著名的白水峰。说是“峰”,其实也不过几百米高的一个小山包,峰顶有一个小型的瀑布,叫做白水瀑。白水峰是因白水瀑而得名的。 山路不算很崎岖,但是很窄,有的地方甚至不能两人并排走。月儿从小身体不算强壮,走了一半路已经是气喘嘘嘘了。小吴是个细心的人,在难行的地方不时拉柳月儿一把,两人倒也爬到了白水瀑边。 望着奔腾而下的流水,月儿感到高兴极了。月儿很喜欢看着瀑布奔腾的感觉,好象有满腔的斗志在体内涌现。瀑布两边是陡峭的岩石,水流很清,看得见水里的小鱼在游。 白水峰上的杜鹃开了,有红的,有白的,也有紫的。满山的杜鹃给白水峰带来了一片春色。柳月儿不由得诗兴大发:“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得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月儿挥舞着双手,冲着一葱开得最茂的杜鹃朗声念着。 小吴在旁边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首卜算子咏的好象是梅花吧!怎么和杜鹃扯上关系了?” 月儿斜了小吴一眼,不服气地说:“怎么会光是咏梅呢?那句待得山花烂漫时中的山花,我可以肯定讲的一定是杜鹃!你说有那一种山花能开得象杜鹃这样满山遍野而已灿烂眩目呢?” 小吴不由得又笑了。没想到柳月儿是如此的有趣,连瞎瓣都是振振有词的。 “月儿,谢谢你今天答应了我的邀请。”小吴想了一下说。 “嗄?”柳月儿有点莫名其妙,爬山而已,用得着讲得这么严重吗? “在我爸爸生病后,我觉得我的世界一下子全变了。”小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本来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是一个大学生,毕业后会有一份优渥的工作。可是……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小吴的神色中带着浓浓的忧郁:“我妈又一直喜欢弟弟,不怎么重视我。” 小吴的事柳月儿早在进厂时就听人说了,老实说挺让人同情的。 “我本来不敢约你。你老爸是个公务员,而我只是个没了爹的孩子。我们就象古代言情故事中的官家千金和穷小子,很难有美好的结局。” 啊?月儿不由得头上直冒黑线。啥东东啊?连官家千金都出来了。冷汗……中。 月儿从来没把老爸的职位当一回事。在月儿的眼里,老爸只是老爸而已。而且老爸从来不摆架子,有时站在田埂边和种田的农民都可以聊上半天。 “我曾对自己说,如果你接受了我的邀约,我就选你做我的女朋友。虽说现在的年代门当户对没有看得那么严重了,可是现在的女孩子好多还是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月儿,我好高兴你能做我的女朋友,我没看错你,你确实和那些嫌贫爱富的女孩不一样。”小吴继续说。 啥?我什么时侯成他女朋友了?柳月儿的脑袋顿时成了当机状态。这……,这……,这也未免太快了吧!我只不过答应和他来爬山而已,怎么他的思维一跳就跳那么远了呢? “我……,我……,”月儿张了张嘴,也没敢把自己还不是他女朋友的事说出来。刚才小吴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两人是男女朋友,就说明了月儿是一个不虚荣,也不嫌贫爱富的好女孩,反之,肯定就是一个虚荣而又势力的坏女人啦! 月儿自认不是个虚荣的人,但是对这样的发展又感到了有点意外。她不过对小吴有点好感罢了,原想趁此机会近距离地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却没有想到小吴的思维一下来了个几级跳,造成了现下骑虎难下的局面。 怎么办呢?拒绝吗?照小吴这么骄傲的个性,今天拒绝以后两人肯定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老实说月儿对小吴还是挺有好感的,现在社会,找一个英俊的男孩子并不难,但要找一个孝顺的男孩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了。月儿佩服小吴能为了家人牺牲了自己的前途。在小吴身上月儿好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怀才不遇,一样的不被家人看重,一样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接受小吴的追求,月儿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了。看人家初荷和佩佩哪个谈恋爱前都是衿持地不得了,男孩子没送上一个月的花之前根本就不在她们选男友的考虑范围内。如果给初荷和佩佩知道月儿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小吴的追求,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一个好的办法,月儿索性也不去想了。不过拍拖而已,不合适随时可以分手啊!月儿乐观地想。 只是月儿没想到这不是一个可以当游戏来看待的交往,也没想到在她以后的人生岁月中,会因为她这个轻率的决定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七章 月儿和小吴的交往还真象小吴顾虑的那样受到了月儿老妈反对。 小吴去月儿家玩的那天,月儿老妈在家。也许是囊中羞涩还是小吴另有想法,小吴是空手去的。 月儿老妈的反应跟平常见到月儿带初荷她们来家玩时一样,没有特别的热络但也没有很冷淡,闲聊了几句后柳妈妈就起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走出月儿家门口的时侯,小吴的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了许久才说:“月儿,你妈不喜欢我。” “啊?”月儿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初荷她们说自己和小吴拍拖的事,没听清楚小吴在讲什么。 小吴吸了一口气,愤愤地说:“我看得出你妈不喜欢我。也难怪,象我这样的穷小子,怎么入得了象她那样的官太太的法眼呢?”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月儿这回听清了,不由得反驳道:“我妈就是这么个人,对初荷她们也是这样的。再说了,我爸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哪来的官太太之说?” “中心小学的李初荷?”小吴有点诧异:“她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是啊!”月儿回答:“我们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听说这个李初荷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的工作就是她耍手段得到的,要不她本来该分配在一间乡村小学的。”小吴说。 初荷的事月儿很清楚。本来毕业分配初荷是该去一间乡村小学。不过中心小学校长的独子当时正在追求初荷,为了表现他的能耐,让他老妈---也就是中心小学的校长,去教育局疏通了一下,把初荷的工作分配改到了中心小学。不过事前初荷并不知道,事后也没因为这件事而和校长公子拍拖。校长公子郁闷之下却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有些有心人却不这样想,特别是校长大人就以为初荷耍了手段骗了她儿子。本来初荷接下来就该有“穿小鞋”的特别招待,只不过初荷和王峰拍拖后校长就放弃了报复的打算。谁让王峰老爸是她的顶头上司呢?校长还没蠢到去得罪教育局副局长的未来儿媳妇儿。 “初荷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听人家乱说。”月儿不由得为初荷辩解:“还有,初荷也不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小吴看着一脸认真的月儿,不由得笑了。他就喜欢月儿的这股认真劲,对工作认真,对朋友也认真。这样的女孩,对感情应该也会认真的吧?只不过她有时太纯真了,可能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 “月儿,你以后少和李初荷在一起知道吗?”小吴认真地说。 “为什么?”月儿有点诧异。 “你啊!太笨了。李初荷是个聪明人,你们并不适合做朋友。”小吴笑着说:“哪一天你给人家卖了或许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嗤!”月儿嗤之以鼻。她只是不爱和人计较罢了,应该没有小吴说的那么笨吧! “月儿,你要知道我们的将来会有很多阻力。我会努力去争取的。你相信我吗?有一天,我会让你妈看得起我的。”小吴一脸的认真。 月儿的心中略过一丝感动。第一次有一个男孩子把她放在了心上,也肯为她去努力争取。虽然她知道老妈的冷淡只是个性使然,并不是对小吴有偏见。 “小吴,那个……,我妈真的不是势利的人。”月儿还是忍不住为老妈辩解。 “你不用说了,我心里什么都知道。”小吴打断了月儿的解释。 “哦!”月儿心里却隐约觉得不安。小吴真的知道老妈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吗?还是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老妈是个势利的人呢?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赚好多好多钱给你!我一定会让看不起我的人觉得后悔的!”小吴振振有词。 “可是……?钱并不能代表什么呀!”月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生活当中快乐最重要,我们有快乐就好了。” “不!月儿!金钱虽说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小吴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我有钱,我相信今天就不会遭到你老妈的冷落了。” “不!我妈不是……”月儿抢着分辨。 “你不用说什么!我什么都知道!我心里什么都清楚!”小吴打断了月儿的辩解。 可是?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你可知道我和你拍拖,只不过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你而已,与金钱什么的并没有关系呢?月儿无奈地想。 天上的月亮躲在云里面,路边的柳树飞舞着长长的枝条。月儿和小吴走在河边的大道上,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月儿的心里略过一丝烦躁。似乎这个小吴还不止一点点固执呢!算了,等他真和老妈相处后应该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八章 过了两天,月儿还是忍不住问起老妈对小吴的看法。 “你们真的在拍拖吗?”柳妈妈反问道。 “是啊!”月儿承认了。 “你觉得小吴有什么优点呢?”柳妈妈又问。 “嗯……,”月儿想了想说:“我觉得小吴挺有爱心,又孝顺,还有……,还有不会乱花钱。” “那你看到他的缺点了吗?”柳妈妈接着问道。 月儿摇了摇头。他们才拍了两星期的拖。平时上班都很忙,还没什么时间在一起互相了解一下呢! “你们并不适合。”柳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小吴这人心眼比较小,又不懂人情世故,你看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玩,都没准备拿点礼物,而且我看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兴许是以为我怠慢了他。而你从小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们俩不一定合得来。”柳妈妈想了想又说:“我不是说贪图小吴的礼物,只是风俗如此,照理说小吴该懂的。再说了,小吴的家境也差了一点,你以后会吃苦的。” “我找男朋友不是找钱。家境好坏又有什么关系?”月儿一听老妈把感情和金钱混为一谈,顿时觉得很反感,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在月儿看来,爱情是神圣而又纯洁的,怎么能沾染上铜臭呢? “我只是为你着想,你这孩子,怎么反倒冲我吼起来了。”柳妈妈也有点来气了。 “本来就是!感情怎么能和金钱混为一谈呢?庸俗!”月儿不服气。 “我庸俗?”柳妈妈这下真的来气了:“现在的社会,做什么不用到钱?一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花钱?不讲钱光讲感情?行吗?你不吃饭光喝西北风就能填饱肚皮吗?幼稚!” “钱!钱!钱!你就知道讲钱!”月儿心里涌上了一阵委屈感,老妈一讲到钱就不由得让她想起了自己因为钱而夭折的大学梦。又想起小吴说的老妈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没钱的事,觉得老妈辜负了自己对她的信任,心里也更来气了:“你不要拿钱来说教!也不要拿钱来侮辱我的感情!我偏不喜欢钱!我偏不!” “你……!你这死丫头!好好跟你说你听不进,那你的事以后不要来烦我!你有本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柳妈妈真的冒火了。 “哼!”月儿气得一甩手出了家门。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点凉,走在种满垂柳的小河边,望着天边的月亮,无意识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月儿的心一阵阵的烦乱。 小镇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面宽约二十来米。河边有一条大路,路的两边一溜种了许许多多的垂柳,一到春天,柳树发芽的时侯,月儿就特喜欢来这条路边散步。小镇的春天是美丽的,一株株的柳树葱葱翠翠,好象笼罩着一个个的碧纱笼。 望着路灯下朦朦胧胧的柳树,月儿不由得想起“烟笼寒水月笼纱”那句诗来,虽然忘了了是谁写的,却觉得拿来形容这月色下在长芽的柳树很是贴切。 其实老妈讲的不错,我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呢!月儿叹了一口气。上次和初荷来这条路上散步,月儿问初荷这些柳树象不象一个个的碧纱笼,差点没把初荷笑趴下。还反说了她两句:“不就是一棵棵丑不拉叽的树嘛?还碧纱笼都出来了?” 可是,爱情真的必须要用金钱来衡量吗?一份感情在开始之前已经加上了许许多多附带的条件,这份感情还能称作是爱情吗?还是我真的太幼稚了,这世上真的没有纯粹的爱情吗?月儿不由得想起了紫菱的一帘幽梦和她的爱情。 不!我不信!这世上肯定会有纯真的爱,只不过我尚未碰见罢了!月儿很不服气地想。 我就要找一份纯粹的爱情,不带丝毫的杂质,特别是金钱的杂质。月儿郑重地对自己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九章 如果说一开始的月儿只是抱着和小吴交往试试的念头,现在的月儿却因为老妈的反对对小吴渐渐地上了心。月儿本来就是个固执的人,一认定一件事后进会一往直前。 柳妈妈说了几次月儿都不愿去听,月儿不想成为老妈口中的“懂事人”,月儿不想继自己的大学梦葬送在金钱之下后把自己的爱情梦也要交给金钱去操控。 月儿尽量避免让小吴花钱,甚至不要小吴买电影票请她看电影。月儿很小心地让他们的恋情远离金钱的侵蚀。 小吴在庆幸之余却感到了淡淡的失落,他在月儿面前好象有点抬不起头。别的恋人约会都会有鲜花或是烛光晚餐,再不济也会经常一起看看电影。小吴觉得自己却什么也给不到月儿,除了一颗爱她的心。可是月儿能明白这一些吗?或许她现在不介意,可是以后呢?还会一直不介意下去吗? 小吴觉得自己的自尊仿佛摆在了月儿的脚边。虽然月儿并没有抬脚去践踏,但是小吴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自卑和自傲两种感觉一直在撕扯着他。渐渐地,他有点害怕月儿跟着初荷她们一起,害怕月儿会因为初荷或是哪一位闺中蜜友的调唆而变化,害怕月儿会因为老妈的反对而变心,害怕月儿会因为周围人的眼光或者是评论而改变初衷…… 在自尊和自卑的交织之下,小吴下意识地开始控制月儿的一举一动。 月儿是个活泼的女孩,喜欢唱歌跳舞,在校时一直是班上的文娱委员。每年校庆汇演都要带着班上的活跃分子为班里捧回奖项。毕业后镇上的民间文娱组织“曲艺社”也会邀请月儿参加镇上一年一度的文娱汇演。 小吴却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他不愿意自己的女朋友站到台上去给人品头论足,自然也就强烈反对月儿的“抛头露面”和“搔首弄姿”。所以逼着月儿推掉了一切的文娱活动。 月儿在委屈之余却也照做了,她不想为了这些小事而影响到和小吴的感情,也不想为了这些小事时不时地要和小吴争吵和冷战。但是心中却一直是委屈的。小吴的做法让月儿觉得自己在小吴心中是一个“潜意识中的坏女人”,不值得被他所信任。 月儿自认是个坦荡的女孩,小吴的做法让她既愤怒又有点伤心,小吴的固执却又让月儿每次的抗议都是无疾而终。日复一日下,月儿和小吴的矛盾也就无可避免地在一个冬天的夜晚爆发了。 月儿和佩佩同一个班,两人都是舞蹈热爱分子,没和小吴拍拖前月儿和佩佩就经常去迪厅蹦迪。和小吴拍拖后月儿渐渐地去少了,但有时也会因为佩佩的邀约一起去蹦上一两次。 小镇是个小地方,的厅的老板经营得中规中矩的,只是单纯的供应茶水和提供蹦迪的场地而已,收费也不贵,并没有其它不良的附带业务,所以镇上的大部分青少年们在工作和学习之余都爱去蹦几下。不过小吴是个例外。不知道是天生没有音乐细胞还是害怕迪厅的消费,小吴总是拒绝月儿去迪厅的邀约。 其实小吴对月儿去蹦迪的事是深恶痛绝的,每次只要想象着月儿在迪厅里和些相识或是不相识的男人一起扭动着身子,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就象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他认为月儿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自然就该乖乖地呆在家里,不该再去些公共场所“招蜂引蝶”。两人爱好的不同终于在一次月儿和佩佩蹦迪出来后爆发了强烈的争吵。 不到九点,月儿和佩佩就出了迪厅,月儿老妈的禁令在那儿,月儿每天晚上不会超过九点半就回家了。 佩佩看见在路边等月儿的小吴脸色超难看,打了声招呼就避开了。 冬天的小镇的夜晚,不时吹过一阵冷风。小吴站在路边,没有要挪动的迹象。 “嗨!”月儿微笑着走了过去,挽住小吴的手:“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啊?今天的天气可是有点冷哦!” “哦?你大小姐也会知道今天的天气冷吗?”小吴板着脸,一开口就是一句带刺的话。 “你怎么了?”月儿也有点生气了,她最讨厌小吴讲什么大小姐官太太之类的话了,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份好象有天大的罪恶一般。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站在这冰冷的寒风中一小时试试就知道我怎么了!”小吴的脸更臭了。 “啊?”月儿又是惊讶又是生气:“你怎么不进去呀?在这儿挨冻干嘛?” “哼!这样的地方,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去的,我还没到这个地步。”小吴不屑地说。 月儿这下真的生气了,她今天没约过小吴见面,他自己爱跑到迪厅外面吹风还要说些风凉话。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起“指桑骂槐”这句成语来。 月儿松开了挽着小吴的手,也沉下了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小吴气愤地说:“我的哥们跟我说在迪厅看到你,还说你的舞姿很狂很风骚,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摆?” 狂?骚?月儿满脸的黑线。她跳舞只喜欢和佩佩对跳,从来不和别的男孩子跳,何来的这些评价? “你自己说说,有哪个好女孩会整天去跳舞的?象个婊子一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小吴继续攻击。 婊子?我?象吗?月儿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 “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老爸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进厂这么久了也没那个能耐帮你挪挪位置,还不如人家王佩佩的老爸,人家好歹还赚了个盘满钵满。就算小婷的老妈都比你老爸本事多了。”小吴的话题转到对月儿的老爸不满上了。 月儿顿时也来气了,她虽然对老爸的不为己谋私也有一点不满,却也不愿意小吴拿这种轻蔑的口吻来评论老爸的做事风格。 “是啊!我老爸是没什么能耐,他也不可能帮我去疏通谁还是孝敬谁。谁老爸或是老妈有能耐帮你,你就找谁去好了。”月儿气得口不择言。本来月儿看小婷这货不顺眼,小吴竟敢拿她来说教。 “你以为我追不到王佩佩吗?不怕跟你说,王佩佩一早就对我有好感,只是我不知怎的看上了你罢了!”小吴也气得很:“人家王佩佩长得比你好看,家境又比你好。我只是先和你拍拖了而已。” “好,那你去追她!我们分手!”月儿一听到小吴也拿家境来说事,心里不由得一阵冰凉。本以为自己小心翼翼的爱情能够游离于物质之上,却没想到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而已。 “你……!你……!”小吴气得脸色发青。 月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着走着,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佩佩是不是曾经对小吴有心不在她的伤心范围,她只是伤心自己曾以为的爱情竟然是如此的脆弱。竟然还是摆脱不了世俗划下的框框。她柳月儿不在乎小吴家境的好坏,并不代表小吴就不在乎柳月儿的家境能否带给他一定的利益。 和小吴拍拖也有一年多了,月儿一直小心地不去戳到小吴的痛处,就连自己的衣着打扮也是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了。她小心地维护着这段不被老妈认可的感情,小心地维护着小吴脆弱的自尊心。 可是小吴今天的话也太伤人了,爱玩一点难道就会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还是小吴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的爱情呢?婊子?月儿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卷 柳家有女初长成 第十章 月儿愤怒了。平时一点一滴的不愉快也都浮上了心头。 平时小吴就爱管着她,每次月儿和初荷在一起碰面后,小吴都要喋喋不休一次初荷的深沉和心机重以及月儿不是她的对手之类的话。月儿解释了几次初荷的为人以及解释自己和初荷是朋友而不是对手的观点后也不想再在小吴面前说什么了。因为小吴太固执了,自己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月儿知道小吴打心底里排斥初荷,几次过后也就不再老往初荷那里跑,省得小吴念得自己心烦。小吴心里为自己的影响力沾沾自喜,月儿却觉得很郁闷。月儿觉得朋友就是朋友,何必念念不忘自己的朋友是不是比自己强呢?再说了,多一比自己能干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好吧? 不仅如此,小吴的嫉妒有时让月儿下不了台。小吴仇视所有在月儿身边出现的未婚男子。有次月儿和佩佩碰完面回家,路上遇见一个多年未见的男同学,因为顺路,就边走边聊了一会近况。 那天小吴正好有事找月儿,在月儿家门口看见了这一幕,就从暗处冲出来,恶狠狠地把那同学瞪得不知所措,让月儿好不尴尬。事后小吴还一直在月儿耳边说那位男同学居心叵测,把月儿晕得不得了。要知道,他们当时可有保持一尺的距离。 也许所有的恋人都一样,在矛盾未加剧之前一切看上去是多么的美好,就连小吴的嫉妒和霸道月儿都会当成是紧张自己的表现。但在两人的矛盾爆发后,这一切就会一点一滴地浮上心头郁闷不已,挥之不去。 月儿很烦。她想起了老妈当初说自己和小吴并不适合的话来。 当时的月儿为了向老妈展示自己不会有条件地去恋爱,一意孤行选择了小吴。现在的月儿却在老妈不再多说的时侯才发现自己这种斗气的做法有点可笑。 也许自己和小吴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吧?月儿想。确实他们的两人性格有着太大的差异,对事情的看法和观点存在着太大的差异。月儿看什么事都爱从好的方面着想,月儿看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也只是爱发现她们的优点,至于缺点方面只要不是牵渉到人品问题月儿就会忽略不计。而小吴看事看人都爱从坏处看起,相对的他看的顺眼的人也没有几个,看得顺眼的事也是很少了。 月儿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一心想追求的完美爱情变成了空中楼阁。趁着老爸老妈已经熟睡,月儿偷偷拿了老爸珍藏的酒在卧房里借酒消愁。 看着窗户上的那面珠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还是那么的美,还是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梦幻。月儿一边喝酒一边哀悼着自己的一帘幽梦。不知不觉感到头开始晕晕的。 “嗝……”月儿打了个酒嗝:“一帘幽梦?真能有人与我共一帘幽梦吗?” “我的梦!我的梦为什么就无人能共?” “我?我象个坏女孩吗?” “婊子?我的样子象婊子吗?” 看着看着,月儿不由得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熟睡的柳爸柳妈,赶忙起身来到月儿房间。 “老妈!”月儿晃着手中已经不见了一大半酒的瓶子,醉眼朦胧地问:“你看我象一个婊子吗?” “啊?”柳妈妈满脸的黑线。正想细问,月儿却已发出了轻细的鼾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一章 醉酒后月儿狠狠地大哭了一场,也狠狠地大吐了一场。醒来时头痛欲裂。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月儿从那段恋情中挣脱了出来。她不再对小吴假言辞色,不再觉得小吴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自己,也不再让自己沉醉在小吴难得一见的低声下气中。 醉酒后月儿已经两个礼拜没有理小吴了。月儿的老妈也因为月儿醉酒后的那句话对上门来的小吴没有一个好脸色。小吴在尴尬之余也不再到月儿家自讨没趣,却还是固执地每天站到月儿的窗下“站岗”,有时一站差不多就是一小时。 小吴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深深地伤害到了月儿。他并不希望就这样和月儿分手。在这段恋情中小吴放进了很多。包括他的感情,包括他的自尊。再说,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就这么失败了。 月儿心里还是在犹豫不决。看着日渐憔悴的小吴,月儿想恨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淡去。毕竟小吴是月儿的初恋,毕竟两人曾经拥有过美好的时光,毕竟小吴除了善妒心眼小之外没有其它的缺点。月儿这样安慰自己。 月儿是个好强的人,她不想他们的分手给别人带来幸灾乐祸的话题,也不想自己的第一次任性选择(指违抗老妈的意愿和小吴拍拖这件事)是一个可笑的结局。所以在小吴诚心的道歉下,月儿还是选择原谅了他。只是这件事在月儿的心中撒下了不愉快的种子,使得月儿和小吴在以后的相处中不再盲目地为了爱而去爱,月儿也学会了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小吴的优缺点,客观地去分析自己和小吴之间存在的差距。 而初荷的爱情,也在这个时侯遇上了阻力。 初荷是个美丽的女孩。而美丽的女孩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高傲,她的美丽得到了众多人的追捧,她的美丽让她不容许会有人看不起她的一天。 初荷的老爸是一家国营厂的普通工人,老妈却是个在家务农的农村妇女。初荷老妈常年身体不好,自然没有什么精力管教他们两兄妹。初荷从小到大一直比较自律也比较自爱,而初荷的大哥却在青春叛逆期认识了几个损友,整天泡在一起上山偷枣下田偷蔗,终于在一次喝了酒后做出了集体拦路抢劫的坏事,一帮人都给公安局抓走并判了几年徒刑。 王峰的老爸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听说下一届的副县长之位非他莫属,在县里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峰和初荷拍拖一年后把初荷领进了家门。王峰认定了今生已非初荷不娶,所以带初荷回家给老爸老妈见上一见。顺便让老妈准备一下他们俩的婚事。王副局长对初荷的第一眼映象还是蛮好的,亭亭玉立,粉面桃腮,纤腰细得象一枝风摆杨柳,整个柔柔的似个水做的人儿。美丽的初荷站在英俊潇洒的王峰身边,就象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聊了一会后,王副局长的话题就转到了初荷的家世上。当他得知初荷的大哥还在狱中时,脸上就变了颜色,肥胖的屁股再也坐不住了,借口局里有事就离开了家门。 王峰妈妈烧好了满桌的菜,看着自家老头子出了家门,心知是不喜欢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孩。她明明听老头说今天要在家好好休息的。王峰妈妈也不再理会初荷,旁敲侧击地和王峰说了几句陈家女儿小燕找过他的事,直接把初荷当空气晾在了一边。 一顿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初荷食不知味。就算再蠢的人都看得出王峰老爸和老妈的不赞同,何况初荷是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子。 初荷知道陈小燕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在县第一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得圆滚滚的,是王峰的爱慕者之一。 初荷不在乎有多少姑娘喜欢王峰,她知道自己的美丽足以让王峰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从小到大初荷都是优秀的,也是骄傲的。家境虽说是一般,可初荷认为自身的优秀足以藐视可笑的门当户对。 可是大哥的不羁终于还是为家里抹了黑。初荷以前心中倒没有多怨恨大哥,她一直认为大哥是大哥,她是她,两者是不同的。 初荷本已为自己和王峰会是天生的一对,却不料在王峰爸妈的眼里,只看到了初荷那不能于他们家相匹配的家世,却漠视着初荷自身的优秀。 第一次初荷感到了深深的无奈。众多追求者围绕的她第一次发现爱情除了两厢情愿之外还有一些无可避免的外在因素。让她不由地开始正视大哥给她带来的影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二章 “王峰,我们还是分手好了。”初荷想了又想,还是找了个机会和王峰摊牌了。 “不!我不要分手!”王峰听着电话那头初荷有点哽咽的声音,坚决地说。 “唉……!”初荷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老爸根本不会同意的,我们还不如早点如他的意算了。” “不!那是他没看到你的好!”王峰固执地说。 王峰和初荷的相识美得就象一个故事。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在公园亭子里避雨的王峰看到了撑着一把细花洋伞的初荷,正在池塘边看盛开的荷花。初荷的身影阿娜多姿,美丽的側影就象一幅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儿。一阵轻风吹过,掀起初荷乌黑的发丝,拂过初荷的耳边,也拂乱了王峰的心。 初荷因为名字中有一个荷字,特别喜欢荷花。听说县城公园里的荷花开得好,特意在一个星期天来到公园看荷花。谁知那天天不做美,倒下起雨来。初荷不想自己无功而返,还是撑着把伞来到了公园。 望着盛开的荷花,粉粉的,嫩嫩的,初荷的心里充满了欢喜。闻着迎风送来的阵阵荷香,初荷只觉不虚此行。 “青荷盖绿水, 芙蓉批红鲜。 下有并根藕, 上有并头莲。“ 念着乐府中的咏荷诗,初荷不由得沉醉了。 初荷平时并不喜欢古诗词,这首诗因为写的是荷花才被初荷喜爱并记了下来。 “你好!”耳边传来醇厚的声音:“我可以认识你吗?” 初荷转过身,看见一个略显紧张的男孩。应该还算是男孩吧?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不俗的装扮。眼里闪现的是初荷看得多的倾慕之意。 初荷一直喜欢有品味的男人,不需要满身的名牌,但必需穿出一身儒雅的气质。初荷讨厌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还自以为很粗犷,很有男儿本色,其实看上去就象土匪一样。 面前的男孩给初荷第一眼的印象蛮好。有礼而又面目姣好,一身得体的装扮,看上去好象有不错的家世和教养。 “我是李初荷,你是……?”初荷微笑着说。 “我叫王峰,是个教书匠。”王峰自我介绍。 “是吗?那可真巧,我也是哦!”初荷发出悦耳的笑。 就这样,王峰对初荷一见钟情,旋即展开了强烈的追求。王峰一直说他们的相识可以譬美白娘子和许仙,一样的在雨中相遇,一样的一见倾心。 柳月儿知道王峰的这个比喻笑得不得了。从此给初荷加多了个外号叫“妖精”,初荷也不恼,她倒希望自己真能象个妖精那样可以为所欲为。 初荷知道王峰的家世后才决定的和王峰拍拖。不是说王峰不好,只是凭王峰本身的条件,初荷的追求者队伍中并不乏比他优秀的人。可是王峰还有个分量颇重的老爸,重到想给初荷穿小鞋的校长大人也不得不卖一个面子,才使得初荷对王峰另眼相看。 初荷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要趁年青貌美的时候凭自身的条件去抓住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男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三章 初荷的美丽让王峰觉得自己很幸福。每次带着初荷去见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他们眼中的惊艳都让王峰觉得很有面子。 王峰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受到父母百般的宠爱,养成了他任性固执的性格。长大后因为老爸仕途的顺利,也让他在工作上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挫折。从大学时起王峰的身边就围绕着不少的女孩,但是王峰一个都看不上眼。他认为太平凡的庸脂俗粉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人觉得他太没品味。 遇到初荷后,王峰才发现自己二十五年来潜意识中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初荷的美貌,初荷的身姿,初荷的一颦一笑无时不在牵动着他的心。老爸老妈的反对算得上什么?他王峰从小到大还没有从老爸老妈那儿要不到的东西。 初荷其实也并不想和王峰分手。不管从家世还是外貌来说,王峰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婚人选。王峰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小洋楼可不是自家两层的红砖房能比得上的。不在一个档次,根本没法比。 初荷其实对王峰并没有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可是,王峰老爸老妈的态度太气人了,当她李初荷是一个上门要饭的乞丐般,乞求他们施舍青睐。她李初荷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材有身材,有哪点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儿子? 初荷不甘心就这样给王峰的老爸老妈判出局,她知道主要的原因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大哥让王副局长没有面子。可是现在已经是新中国了,又不是在可恶的封建社会,大哥犯的错已经得到应得的惩罚了,难道说一人犯罪还要全家人一起承担吗?要知道二十来年的日子里,只有她李初荷甩人的份,还没有谁敢先甩了她。 初荷决定了,她就要嫁给王峰,而且是非要嫁给他不可。她期待着欣赏欣赏王副局长两公婆气急败坏的摸样,期待着欣赏他们对她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不起她李初荷的人,她绝对也不会给他们好过的。 王峰对初荷的迷恋还真象初荷所想象的那么深。在初荷提出要和他分手的那天晚上,已经是半夜,班车都已经停开了,王峰冒着瓢泼的大雨骑了一小时的摩托车赶到了初荷的住处,用一束火红的玫瑰敲开了初荷的家门。初荷在惊喜之余也被王峰感动了。那一刻,初荷感到自己真的爱上了王峰,爱上了王峰的炙热,爱上了王峰的傻气。 在头脑发热之下,初荷和王峰同居了。他们顾自过起了甜蜜的两人世界,把王副局长的反对完全地抛到了脑后。 初荷以为,他们的日子或许就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毕竟王峰很爱她,她也很爱王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四章 和初荷呆在机场的侯机室中。月儿不由得焦躁地看了看手表。 “小荷子,你听没听见我们的班机叫登机没?”月儿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 “弯弯,你再叫我小荷子我跟你翻脸!”初荷不高兴的说。 “为什么呀?你的王峰叫得我怎么叫不得?”月儿不满地说:“你还不老是弯弯,弯弯地叫我。” “你不要再提王峰好不好!?”初荷生气地吼。 月儿吐了吐舌,差点忘了甜蜜的王峰已经变成了初荷永远的痛。 “好了啦!不说就不说!那你也不准再叫我”弯弯“。”月儿趁机提出交换条件。 “行了!行了!浪费我伟大的创意!”初荷不满地说道。 各自伸出一只手,两人对拍了一下,成交。 “哎!初荷,我们的班机好象已经到时间了,怎么没听到叫我们登机的通知啊?”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月儿还是不放心地拉了拉初荷的衫脚。 “别拉别拉,这可是我刚新买的羊毛衫呢!”初荷挥手拍落她的手。 “会不会我们超时了,飞机飞走了?”月儿还是不死心地问。 “别傻帽了你!你以为飞机象汽车一样爱晚点就晚点,爱提前就提前啊?”初荷恨铁不成钢地嘀咕:“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别丢脸了好不好?” 月儿委屈地低着头,不再吱声。 月儿本来就没见过世面。在家最远也只是单独去过县城而已。不象初荷,因为在市里上的师专,整个人就象一直在都市里长大的女孩,浑身都是时髦的气息。这次要不是下了决心,月儿才不会跟初荷去那么远的地方。再说了,没见过世面又有什么好丢脸的?不懂才要多问,不是吗? 这时,机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旅客,非常报歉地通知大家,因为机场调度的原因,原定16:30分飞往深圳的客机要延迟起飞,请旅客们在机场耐心等侯,我们将会尽快做出安排,” “哎呀!还真给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初荷无奈地瞪了月儿一眼:“你在这呆着,看好我们的行李。我先去打个电话给刘星,省得等会他接机看不到我们还以为我忽悠了他。” 看着初荷的背影,窈窕动人。月儿揽过两个小行李包,坐在凳上开始发呆。 美丽如初荷,才是男人心目中理想的伴侣吧?看她周围围绕着这么多的护花使者就知道了。只是未曾想到,因为她的美丽,也会使她要远走他乡。月儿和小吴的交往已有两年了。 当初因为和老妈负气,月儿一意孤行和小吴开始了拍拖。本以为初恋的感情最是纯真,却还是敌不过小吴的自卑和自傲。 那次和小吴在迪厅外不欢而散之后,月儿就一直在旁观自己和小吴所谓的爱情。也许女孩天生就爱做梦,做梦自己会有一段美丽的爱情。而男人的爱?只不过是为了娶一个老婆而说出的借口罢了。 月儿觉得自己快窒息了,窒息在小吴强大爱情的包裹下。小吴无时无刻不在改造着月儿:不能做这个,也不能做那个,不能说这些,也不能说那些,不能和这个人交往,也不能和那个人谈天…… 月儿觉得自己象一条每天生活在沙滩上的鱼,每呼吸一次,就觉得肺里的空气少掉了一些,每呼吸一次,就觉得身体里的水分少了一些。月儿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月儿好怀念以前无拘无束的生活,虽然没有人爱,但是自由自在。 小吴却没发现月儿的忧郁,他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成功地改造好了月儿。现在的月儿,不去蹦迪,不去找初荷那些损友玩,也不会象以前那么毛毛燥燥。这样的女孩,才是他心目中想要的妻子模样。男人都不愿娶一个太活泼的妻子,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才是道理。月儿既然肯为他改变这么多,想必心中是爱着他的。那么,下一步他就可以成功地说服月儿脱离她老妈的掌控了。 说来小吴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和柳月儿拍了两年拖,两人还停留在拖拖手和亲亲小嘴的阶段。每次对月儿有进一步的要求,月儿都会以老妈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来搪塞。 小吴觉得一定要让月儿脱离她老妈的掌控,要不然,两人的事没有月儿老妈的点头,难道一直这么拖着不成?再说了,月儿老爸一直不肯出手帮他和月儿挪一挪工作单位,看来自己的未来还是要靠自己打拼。那么,就算他真的得罪了月儿的老爸老妈也没太大的损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五章 机场的接送车把月儿和初荷送到了杭州市内的航空宾馆。飞机晚点了,要明天才能安排起飞。 有几个乘客的情绪很激动,不停地在嚷嚷说要去讨个说法或是索赔什么的。 工作人员不停地和声细语地解释并一再地道歉,才把激动的群情安抚了下来。 月儿和初荷在人群中都没有吱声。在她们的心中,都有着淡淡的伤感。也许是天意要让她们多呆一会。让她们心中多存一些故乡的回忆。 吃了机场安排的自助餐,觉得味道挺好。睡在宾馆的客房里,月儿和初荷在沉默。 “初荷,你为什么会选择去深圳?”月儿忍不住,还是问出声。 “月儿,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初荷的声音闷闷的。 是啊!都怪该死的王峰。 初荷和王峰的同居生活只持续了一年零六个月。初荷和王峰同居后,心中已认定了他是她一世的良人和依靠。两人自然不可避免地开始打算起以后的生活来。 初荷和王峰工作的地方相隔四十多公里,两个恋恋不舍的情人要忍受五天的分离才能在休息日相聚两天,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正好县城有家小学校长挺欣赏初荷的教学能力,有心把初荷调到麾下做事。那家学校与王峰工作的学校不远,这样一来初荷就可以和王峰天天腻在一起了。 初荷请调的申请书递上去后却如石沉大海,迷茫之下初荷多方打听,终于知道是王峰老爸也就是教育局的王副局长在背后搞了鬼。他把初荷的调令卡了下来,因为他从心里不承认初荷这个儿媳妇。 初荷火冒三丈,等到王峰休息天回来就和他大吵了一顿。王峰也觉得老爸的做法确实有些过份,回家与老爸协商。王副局长却置之不理。 王峰一气之下辞去了教师的工作,他再也不想在老爸的阴影下过日子了,他想自己出去闯一片天出来给他老爸看看。要知道他王峰并不是只能靠老爸生存的人。凭他的能力,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商界成功人士的。 王副局长冷眼旁观,也不去劝阻。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有多少能耐,平时就连本职工作也无心去做的儿子如果真能有出息,他倒要多谢那个改变他的女人。 王峰辞职后一头扎进了商海,他一心想赚大钱,不顾初荷的劝阻和朋友合伙倒卖水果。王峰没有一点的从商经验,又自以为很有能力,结果一年未到就欠下了几万块钱的债。平日称兄道弟的哥们也逐渐疏远了他,王峰的性格也越来越暴燥,动不动就说是初荷连累了他。 初荷也没埋怨他,她知道王峰是为了自己才走到了这步田地。只不过在初荷心里,多多少少怀念起以前那个温柔如水而又意气风发的王峰来。 王峰的债主很快找上门了,哭丧着脸的王峰见债主凶神恶煞似的,就打起了初荷的主意。他央求初荷和那个大胖子债主去舞厅跳跳舞,顺便让胖子能宽限一段时间。 初荷的心都凉了。她没想到王峰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积蓄早已给王峰亏光了。照初荷看来,欠人还钱就是了,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吗?今天陪人家跳舞,那下次人家若提出要求是不是就要陪人家上床了? 初荷对她的爱情失望了,对王峰也感到很失望。她一天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初荷跟王峰提出了分手,并且不再见王峰。王峰几次央求后初荷置之不理,初荷不想要这样的一份爱情,不被王峰的老爸老妈认可不说,王峰竟然还要拿她当交际花来使用。 王峰见初荷不再回头,气得狂性大发,他认为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初荷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初荷,他现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王大少,几万块钱老爸挥一挥手就给他搞定了,还用得着整天象个过街老鼠似的过日子? 王峰怀里揣了一把刀子到初荷工作的学校,扬言要与初荷同归于尽。还好那天初荷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医院看病。但是这样一来,本来有一些嫉妒初荷的女同事把事情喧嚷出去,并加上许多莫须有的猜测。 初荷顿时成了小镇人口中的负心女子,玩弄人感情的狐狸精,更有甚者还说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把初荷气得终日躲在家中,无心去上班工作。 想了几天后,初荷去学校办了停薪留职手续,准备前往深圳一段时间,等王峰从疯狂中走出来时再回家乡。也顺便出去透透气。 初荷向月儿辞行时,月儿因为工作不顺心,加上和小吴的感情也处在了两难的路口。所以月儿决定跟着初荷出去走一走。一来大家好有个照应,二来月儿觉得再对着小吴,自己可能要发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六章 最近小吴一找着机会就要月儿给他表个态。他要知道月儿心中是老爸老妈的份量重些还是他小吴的份量重些。 月儿的老妈在月儿的任性下其实已经慢慢妥协了。她知道自己女儿的犟脾气,不再出言反对月儿和小吴的交往。她只希望月儿能真的得到幸福。 月儿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多多少少伤了老妈的心,也就益发变得乖巧起来,平日里对老妈要求的:不能太夜回家以及不和小吴在婚前有性行为的教诲自然就执行地比较彻底。 小吴一直觉得月儿老妈梗在他和月儿之间,一直觉得月儿老妈是因为他的贫穷而看不起他,所以才死管着月儿不让他们有出轨的机会。小吴总觉得月儿老妈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过关,这一点可以从月儿老妈每次看到他就板着脸的态度看出来。 小吴好象忘了上回的争吵中对月儿说过侮辱性的言辞:“婊子”。月儿老妈可没忘,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宝贝的女儿受的气就对小吴热情不起来。照她看来,小吴和月儿还没结婚就敢这样谩骂月儿,结了婚后还不更要爬到月儿头上去了? 小吴很想就这样和月儿私奔算了。照小镇的风俗,娶个老婆要聘礼还要大摆宴席,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小吴不是说不喜欢月儿舍不得出这笔钱,他只是真的没什么积蓄,而且他也怕月儿老妈会拿风俗规矩来刁难他,来个狮子大开口什么的。而他却没有那个能力,到时月儿老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月儿拖离了他的身边。 如果月儿真的弃他而去,那他小吴自然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说不定有些刻薄的人还会说些“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 小吴问月儿的时侯就存了这么个心思。他不想去月儿老妈那里自取其辱。有时他真想周围的人要能都消失该有多好,那样他和月儿就能顾自过自己的生活了。 月儿每次一听到小吴问这个问题就觉得他问得很白痴,老爸老妈和男朋友之间,又有谁会去拿来比较两者的重要性呢?就算真的要比,当然还是老爸老妈放在前面,毕竟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呀!当然了,嫁了老公可能就会不一样,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不是?小吴都没正式和她求过婚,两人以后的事还说不准呢! 月儿希望自己的婚姻能经过老爸老妈的祝福,月儿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爱小吴爱到要抛弃父母的地步。 月儿不想打击小吴,也就拒绝回答他的这个白痴问题。在月儿看来,如果小吴真的爱她,就该爱乌及屋,不应该老把老妈摆在假想敌的位置。如果小吴一直这么不开窍下去,月儿觉得自己很为难。 月儿的工作也让她感到很不顺心。进厂四年的时间里月儿利用空闲时间看了一大堆有关服装的制作流程和品质控制之类的书籍,跟着厂质检科做副科长的一个远房表姨学了些服装设计和纸样制做方面的常识。月儿的车衣技术也达到了本厂数一数二的地步。不论什么衣车在月儿手中都能熟练地操作,她做的工序都能做到又快又好。 可是月儿的努力还是不能为她的境况带来一丝的改变。工厂需要的是能站在领导身边溜须拍马的“人才”,需要的是能体会领导心意逢年过节会送礼给领导的“人才”。月儿的努力搞错了方向,要知道国营厂里最忌讳的是一个小小的工人竟然比领导还要敬业,还要能干。 月儿对自己工作了四年的厂子失望了。她不想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的变老,慢慢地等死。她全身的细胞都渴望着能脱离出这样的困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七章 “月儿,你相信爱情吗?”黑暗里,床上的初荷在问,声音闷闷的。 “爱情?应该有吧!”月儿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我?我好象不再相信了。”初荷的声音幽幽的:“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甜言蜜语,一遇到挫折的时侯就什么都成空了。男人总喜欢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在女人头上。” “毕竟有过甜蜜不是吗?”月儿反对:“王峰不过一时昏了头而已,等他想通了就明白过来了。” “不!月儿,你不明白我的痛!”初荷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当一个曾经深爱你而你也深爱过他的人要拿刀砍你时你才会明白这种痛有多痛,简直让人痛到了骨子里。” “月儿你知道吗?那把刀让我觉得我曾经付出的爱是多么的可笑。”顿了一顿,初荷接着说。 月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吧!也许此时此刻小吴的心中也是恨自己恨得要死。月儿想起了自己临走时叫佩佩交给小吴的分手信,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儿承认自己是一只鸵鸟,她不敢面对着小吴跟他说分手。两人曾经说过几次分手,但都给小吴的死缠烂打给化解了。 “月儿,你在听吗?”初荷在问:“你说我们这次去深圳能有什么发展吗?” “会有的吧!”月儿说:“你不是听刘星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宽广。深圳有很多外资企业,它们请员工从来都是看他个人有没有能力,不用关心员工的家庭背景,也没有走后门关说进去的现象。每个人只要自己有能力,都会有发展的机会和空间。” “是啊!”初荷的声音有些兴奋:“那里的人员流动很频繁,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奔波,才没有人会有那个闲心管你和谁拍过拖。不象我们这,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人津津乐道半年!”初荷又有点愤愤的。 “初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刘星?”月儿问。 “我……”初荷沉默了一会:“我没有,你知道王峰的阴影在我心中有多重的。” “那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月儿不以为然:“你对王峰不是还有感情吧?” “没有!爱情就象鲜花,一旦枯萎了就不可能再重新开放。”初荷肯定的说:“我只是觉得我已经配不上刘星了,毕竟我曾经和王峰同居过。” “或许,人家刘星并不介意呢?”月儿说。 “会吗?男人?”初荷有点焦躁:“好了!不要说了,快点睡!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呢!”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八章 飞机终于降落在深圳机场。 一来到接机大厅,就看见刘星大大的笑脸和挥舞的双手。 刘星是个长得挺阳光的男孩。近一米八的个子,肤色有点微黑,挺直的鼻梁,坚毅的下巴。一双热情的眼睛在两条剑眉下显得神采飞扬。 刘星是学建筑工程的。大学毕业后只身南下深圳,至今已有三年了,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 刘星也是月儿他们镇上的人。关于他,小镇至今还有一段为人津津乐道的传奇。 刘星从小就很跳脱。聪明而又顽皮。但就是不爱念书,他觉得念书没啥用处,看那些建筑包工头们,又有几个有大学文凭呢! 刘星的爸爸是化工厂的工人,妈妈在家务农。都没什么时间管他。小学到初中的刘星成绩都是平平,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却是无所不能。每次拿成绩单回去,都把他老妈气得给他一顿狠揍。 刘星老爸头痛之下让他休学了一年,一本正经地给他找了一个木匠师傅,让他跟着师傅走街过乡地去给人干活。刘星老爸的意思就是让他早点知道劳动的辛苦,让他知道没有文化的人赚钱不易。半年没到,刘星就大感吃不消,每天不得空闲累得腰酸背痛不说,还得挨师傅的管教,晚上还要在条件恶劣的乡间喂蚊子。 痛定思痛下刘星重拾课本,三年后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大学。 月儿能见到刘星本人却还是托初荷的福。 刘星比初荷大三岁。初荷的爸爸和刘星的爸爸是同一间厂的同事。两家住在同一栋宿舍。因为这层关系,两人还是穿开裆裤流鼻涕的时侯就玩在一起,后来因为初荷搬家后才渐渐没有了往来。 刘星到深圳后第一次回家探亲,也就是年前,与初荷在影院门口不期而遇。 看着美丽动人的初荷,刘星的心跳加快了几下。把记忆中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女孩和长大后美丽优雅的初荷连系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星对初荷再见钟情。初荷因为自己和王峰在交往中,只是和刘星叙了两次旧,蹦过两次迪,对刘星的心意却是婉拒了。刘星挺有风度,并未因此感到不快,临走时留下了深圳的地址和电话,邀请初荷有空去玩。 初荷和王峰闹翻后想到南下深圳,并不是说移情别恋看上了刘星。她只是想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去感受一下祖国的经济特区的工作气氛,也想尽快从以往的阴影中走出来。毕竟对着一个熟悉的环境容易让人触景生情。 当然了,王峰的歇斯底里越发体现出刘星的大度,让初荷对刘星大有好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卷 粉面桃腮杨柳腰 第九章 刘星他们公司正准备开发一块土地。 买下那块土地的所有权后公司在那盖了两栋平房,并开始准备基建的材料。 刘星进公司的时间不是很久,还不够资格分配住房。正好公司需要晚间有人在那块地上守住那些建筑材料。刘星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一任务,得到了一栋平房的居住权。 平房修成套间的模式,因为以后要装饰成样板房,所以格局也不错,三房两厅,一百平米左右。平房周围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用铁栅栏围了起来,院子里种了几丛芭蕉,正开着花。 因为搬进来还没多久, 房子里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还堆放着一些杂物。 刘星早就帮初荷收拾好了一间房,新买了床和一些日用品。初荷她们直接住进去就可以了,并不用再添置什么。 看来他还是挺细心的。月儿在初荷耳边嘀咕。 刘星因为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接到机,就跟公司请了一整天的假。还好初荷她们一大早就到了,省了他在机场大厅变石像的可能。 梳洗后刘星用他的摩托车带初荷和月儿出去兜了一圈,又找了一间看上去有点气派的酒楼带她们上去吃了一顿早餐。刘星说这是广东的特色,叫做喝早茶。月儿觉得有点奇怪:只喝了几小杯苦苦的茶水,但是却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糕点小吃,怎么还叫喝茶呢?应该叫吃点心才对啊!月儿忍不住和刘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刘星不禁莞尔。初荷倒是横了月儿一眼,象是怪月儿又在出糗。 回到住处已是中午,温暖的阳光照得月儿昏昏欲睡。初荷却一直很兴奋,不停地在和刘星说一些儿时的趣事。还给刘星表演了一段优美的新疆舞。 月儿不想做一只闪亮的电灯炮,溜进房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却看不到初荷他们的影子。只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月儿揉了揉睡眼走到屋外,只见刘星正手把手地教初荷在骑摩托车。刘星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爱恋,初荷低着头正认真地学点火。夕阳的余辉照在他们身上,看上去就象一对金童玉女。 那一刻,月儿的心中有个预感,初荷和刘星之间肯定不会象初荷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意思,他们俩之间一定会发生一些故事。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星用摩托车载初荷和月儿到人才市场门口。月儿和初荷的深圳求职生涯正式开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章 人才市场里人头涌涌。 月儿和初荷填写了个人资料,一头钻进了漫天的招聘信息中。 一个女孩顾着看招聘信息,不小心撞到月儿身上,手上的一叠证件跌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向月儿道歉后忙着拣证件。月儿忙弯下腰帮忙。 散落在地的证件除了一张身份证,一张大学毕业证,一张词文并茂的简历,还有一份大学导师的推荐书。人才啊!月儿咋了咋舌,和她攀谈起来。 女孩姓许,来深圳已经三个月了。因为她就读的大学并不是名牌大学,专业也比较冷门,所以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一个月后“弹尽粮决”,无奈下进了一间工厂做普工,在流水线上干了一个月,每天又累工资又少(一个月包吃住五百块人民币)。她不甘心自己以后的岁月消磨在流水线上,辞了工作又跑来人才市场,想重新找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 月儿暗自在心里算了算:一个月五百,是我在家乡两个月的工资,不过她是大学生,而我只是高中生而已。 “唉!我可只有高中毕业哎!”月儿沮丧地说。 “很多工作没有要求一定要有大学毕业证的,我是运气不好,和我一同出来的同学在工厂做文员,一个月七百块呢!”女孩好心地跟月儿建议:“这里见工都是要问你自己要求多少月薪的。你要记住,不能说得太高也不能说得太低。说高了没有老板会请,说低了自己又亏大了。在这地方,漂亮的女孩容易找工作,可惜我长得不怎么样,要不我早去做文员了。” 啊?惨了!月儿在心里哀嚎了一下:做文员可是我的希冀啊! 跟女孩又聊了一会,得知了好多求职必知招数,月儿感到真是受益非浅。 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月儿终于看到了初荷的影子。她拿着一个笔记本,正专心地把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 月儿也赶快把自己感兴趣的职位记下,然后和初荷去人才市场前台接待处登记等候安排见工。 一个星期就在月儿和初荷的奔波忙碌中过去了。四月的深圳已经开始穿起了夏装,太阳也开始有一点热热的了。热得月儿的心也开始焦躁起来。 第六天,初荷已经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包吃包住一个月七百五十元。 月儿的心更焦了。初荷过三天就要去上班了。她工作的地方离刘星现在的住处有二十多公里。月儿怕初荷一去上班,必定要搬到厂里去住。而她就不好意思再在刘星这里住下去了,毕竟她和刘星不熟,刘星可没义务供吃供喝还要提供住宿。 可是去见工的两个工厂都是叫月儿回去等他们的电话。人才市场又没有安排月儿再一次的见工。 几年后等月儿自己有了招聘员工的权力时才发现,叫人回去等通知只不过是“你落选了”的代用句子,只不过是讲得好听一点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章 月儿不死心,还是打了两个电话去工厂追问。接电话的文员有礼貌地对她说已经请到人了。 月儿一下子焉了。口袋里只剩五百大元了。 月儿和初荷这次是远离家门,在家乡时又听了一大堆广州有多乱多恐怖的传说。而家乡到深圳也没有直达车,都要坐到广州再转车。不得已月儿和初荷才忍痛买了机票,顺便也为自己想坐一次飞机的渴望找到了借口。可是现在,月儿却为自己曾经的大手笔感到后悔了。 月儿知道现在口袋里的钱并不能支撑多久的,虽然加上买机票的钱是她工作几年的全部积蓄。这几天坐车到处找工作还有交给职业介绍所的介绍费都花了一些。月儿的心更觉得焦躁了。因为人才市场的现场招聘差不多都要求有大专文凭,月儿只好另外找了间收费的职业介绍所。 又跑了一趟职介所,没有月儿想做的工种。月儿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安排见工,可能还想多赚点介绍费吧!当然也该怪月儿自己还没从文员梦中完全醒来,一径坚持要做个文员吐吐以前的乌气。月儿就不信连小婷都比不上。 下了车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月儿闷闷地往住处走。今天初荷去新厂报到了,刘星也上班去了。虽说刘星出门前说了不用月儿去买菜,他下班的时侯会顺便买回来。可月儿总是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又不做事。 “小姐!小姐!请等一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拦住了月儿。 月儿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乡土气息的陌生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这儿的邮局怎么走吗?”凑过来的妇女嘴里镶着的银牙若隐若现。 月儿摇了摇头,退开了一步,她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 “我有些东西想寄回家,可我又不知怎么去邮局。小妹,你能帮帮我吗?”妇女又凑了过来。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月儿无奈地再摇了摇头。 “小妹,你是哪里人啊?说不定我们还是老乡呢?”妇女热忱地问。 月儿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想的,随口说了句:“我是江西的。”其实月儿骗了他,月儿和初荷都生长在离杭州市不很远的一个小镇上。 “太好了,小妹,我们真的是老乡哦!我也是江西的。”妇女兴奋了。 天知道,她那一口四川方言的普通话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因为月儿的朋友佩佩的外婆就是四川人,大家一起玩的时侯她有时会给大家来上几句。 “是这样的,我是建筑工地的工人,我们前几天在挖地基时挖到一包金条,我们怕老板夺走了,所以跑了出来。连工钱也没敢要,我现在没钱回家了,我把金条卖一根给你,算你便宜一点,怎么样?”妇女压低声音,凑上来晃了一下手中黄澄澄的条状物后赶快收回到裤袋里。 月儿的心中警铃大作。随便挖挖地就能挖到金条?太能掰了吧!天上掉陷饼?再说了,深圳的建筑挖地基还用得着人手挖吗?那些大大的挖土机干啥用的? 老妈可从小就教育过:千万莫贪小便宜! 月儿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一件粉红的衬衫下穿了一条花色的长裙。因为准备随时去见工又穿了一双粉红的高跟凉鞋,手上还拿了一个比较时髦的小皮夹。 原来是这样才瞄上了我,月儿恍然大悟。 月儿打开皮夹,给那位妇女看了看皮夹中几个可怜的钢嘣,说了几句爱莫能助。 月儿皮夹里的钱刚才买菜时花光了,其它的钱可在月儿里裙的暗袋里揣着呢!月儿有时喜欢把钱分开放,做两手准备,免得上街给小偷之流的瞄上了没钱坐车回家。 妇女见没有油水,悻悻地走开了。 月儿暗自庆幸摆脱了她的纠缠,快步朝住处走去。 晚上刘星和初荷回来,月儿跟他们说起日间撞到那妇女的事,刘星大叫好险。因为近来深圳有一批骗子,专门用这招骗人钱财。 “喏,你们该看看,上面都有报导。”刘星随手递过一份报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三章 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月儿的心有一点忐忑也有一点期待。 因为“金条”事件,月儿细细地看了那天的<深圳特区报>,就连小小的广告也未曾放过。夹缝里一条小小的招聘广告也因此跳进了她的眼帘。 虽说招的是制衣厂的qc主管,不是月儿希冀的文员。可好歹也是一个管理级的呀! 所以在这个清晨,月儿早早就起床了,怀踹着一张深圳市区地图,坐上了前往工厂应聘的大巴。为了怕找不到路,月儿昨天晚上还把去工厂的公交车路线以及周围的方位都暗暗背了下来。 月儿暗自庆幸在国营厂的几年,因为她的不甘于现状,特地学了一堆制衣方面的理论知识,搞清楚了外销成衣的质量要求和质量控制程序,所以她现在才敢去见这份制衣厂qc主管的工。听说深圳的制衣厂生产的成衣差不多都是出口的呢! 只是月儿也并未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对这份工她并没有太多的实践经验。但是做了几年的车工,月儿觉得做车工对自己来说已经失去了挑战感。在原厂工作的几年中,各种型号的衣车她都能熟练操作,月儿的车衣技术在原厂可是出了名的快和好。 不管结果如何,权当积累一些经验吧!月儿暗自为自己打气。 大巴颠簸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望着眼前四层楼高的厂房,月儿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因为月儿一早有打电话过来预约,出来接待的是一个穿紫衣的姑娘,二十来岁左右年纪,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戴着一副紫色框边的眼镜,穿着一双紫色高跟凉鞋,紫色的真丝衬衫,一条灰色的高腰裤。头仰得高高的,看上去有点高傲。她叫阿紫。 听月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说明了来意,阿紫带着她向写字楼走去。 这时,大门开了,开进来一辆桑塔娜轿车,停在工厂大院里。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三十岁多岁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年青人。 月儿望了他一眼,不禁呆住了。 这不正是琼瑶阿姨笔下的小费吗?欣长挺立的身姿,俊雅整洁的外表,成熟迷人的风度,还有一身充满阳光的气息…… 月儿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地,连阿紫跟她讲了一句什么也没听清楚。 月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好象在歌唱,阳光也觉得特别明媚。 哦!我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太。。。太好了,能够在这里见到如此优秀的男人,要知道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虽然只能养养眼,那也算赚到了。今天就算没有成功应聘,也不枉此行了。月儿暗自在心中美得冒泡。 “你怎么了?”阿紫奇怪地问:“老板都进去了,你还在发呆?快点吧!” “嘿……嘿……,阳光大了点,照得我有点晕。”月儿不好意思地撒了一个慌。赶上阿紫的步子,急忙向写字楼走去。总不能跟阿紫说自己给她的老板电到了吧! 月儿挺羡慕阿紫的,天天跟这么个美男在一起工作该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章 坐在宽敞的会议室,也就是月儿的临时考场里,月儿的眉头有点紧皱。 因为月儿不明白,摆在她面前的这件样品为什么与资料要求有这么大的出入。 衣服的面料没有问题,是资料上要求的纯棉。车工也不错,针脚细密。只是尺寸却与相对的码数资料来说有很大的偏差。 这是一件不合格的产品。月儿在心中判断。但是刚才阿紫拿给她时明明说这是她们厂这一季的新款样品啊! 样品旁边还有两件不同款式刚从流水线上拿来的成品。面料和尺寸都没有问题,只是手工却粗劣了很多。只能勉强算合格。 月儿望着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小费”(现在月儿知道他叫林子,是这间工厂的股东之一,他担任月儿的考官),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和疑惑。 “你做过几年制衣?”林子面无表情地问。 “四年。”月儿回答,心里却在哀号:老大呀!好歹给点脸色提示一下我有没过关吧!你这样的表情让我很不安哎! “那你在以前的厂里也是做qc的吗?”林子接着问。 “是啊是啊!”月儿忙不叠地点头,脸上不由得热辣辣的,心里却大感歉意:老大啊!原谅我的撒谎吧!我这不是为了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嘛!如果你能请我做事,我保证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如果你能请我做事,我保证会让你物有所值的(呸!呸!说错了,我不是物,是人有所值)。如果你能请我做事,我保证…… “那,你愿意来我们公司上班吗?”林子接着问。 啊?月儿呆愣愣的,还没从胡思乱想中清醒,半天没反应过来。 林子看着眼前有点发傻的月儿,感到有点好笑。这个女孩连撒谎都还不会,回答“是”以后还露出满脸的歉意,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撒了谎似的。不过女孩的眼睛看上去很清澈,很纯真,对服装的了解也还算可以。那么多个应聘者不敢说出来的毛病,她倒是说出来了,有点潜质。 林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说:“你愿意来我们公司上班吗?你是第一个说出我们这件样品毛病的应聘者。其实这不是一件真正的样品,而是一件样板房生产不合格的样品。” 啊?月儿张大了嘴。 “能说说你来上班的待遇要求吗?”林子的声音平静而稳重。 月儿欣喜若狂:“我……,我想一个月七百块左右,行吗?” “这样好了,我们公司提供食宿,每月底薪八百块,加班另计。”林子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说:“欢迎你随时过来上班。” 望着林子的背影,月儿的脑袋还在晕忽忽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找到工作了。 坐在回刘星家的大巴上,月儿还在傻傻地笑。她太太太高兴了,一想到以后不用再担心会饿肚子,一想到以后可以经常看到如“小费”般的美男,月儿就忍不住地乐开了。 那天,是月儿认识林子的第一天。当时的月儿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后她和林子之间会有所交集。虽然林子长得特象月儿心中的“小费”,但月儿清楚地知道她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子太优秀了,而月儿自己却是平凡地不能再平凡了。月儿清楚地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做做梦还可以,要是想美梦成真,那就太不实际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就这样,柳月儿来到了阳光制衣厂,开始了她在深圳的第一份工作。 临走时,初荷依依不舍地,着实叮嘱了一大堆。 虽说月儿的职位是qc主管,月儿上班第一天才知道,qc部是新成立的,整个qc部目前为止连“官”带“兵”只有月儿一个人。这个事实顿时把准备大展拳脚的月儿的满腔狂热降温了不少。 进厂不到一星期,月儿就把厂里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因为制衣厂本来就女性居多,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会多八卦。 林子,今年四十二岁。(月儿说:我晕!我还以为他只有三十二三呢!太不可思议了。练过驻颜内功?)他二十多岁就开始创业,开了一间进出口贸易公司,距今有十多年历史了。林子有一个优雅美丽的太太(好象优秀的男人都是这么受人欢迎的,月儿哀叹中),有一双小儿女,不过厂里的工人谁都没有见过他们,听说是在国外居住。阳光制衣厂是林子和另外两人在两年前合办的,那两人分别是李志和温文。 林子是大股东,但因为自己公司很忙,所以基本上不大管工厂的事,他主要负责销售,在国外接订单回来做。林子一口流利的英语可不是盖的(又多了一样令月儿崇拜的条件)。 李志是个矮墩墩的胖子,原来是深圳本地的原居民,六十年代偷渡去了香港,现在是拥有香港身份证的香港居民。因为开阳光厂之前也开过一家小小的加工厂,所以他主管深圳阳光厂的一切大小事务,是工厂的实权人物。因为长得胖,加上待人刻薄。所以大家背后都叫他“胖子李”。“胖子李”今年四十五岁,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老得多。 “胖子李”有一个胖胖的老婆,大家叫她“李太”。也是个狠角色。一双眉毛剃得光光的,用黛青画得又细又长,眉梢处往上翘着,长着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 温文今年三十九岁,黑黑瘦瘦的,未婚,他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以前也在制衣厂打过工。他主管香港公司的运作,生产用料的采购。温文平时不大说话,沉默的时侯让人有一种很阴沉的感觉。 因为李太认为自己以前就是个“老板娘”,而温文只不过是个“打工仔”,所以李太一直有点瞧不起温文。 上班第一天,没看见林子,月儿的心里有一点淡淡的失望。后来才知道林子是个大忙人,一个月只来一次厂里巡视。 “胖子李”召开了一次中层管理人员以上级会议,主要是把柳月儿这个新任的qc主管介绍给大家。在会上,月儿知道了阿紫原来是制衣部的主管,月儿以后的工作大部分需要阿紫和阿紫的手下配合。会上,各部门主管相继发了言,虽然没有太激烈的言辞。但月儿冷眼旁观,似乎觉得有一股暗流从中浮动。 事实证明,月儿的预感出奇的准。 因为林子的不管事,阳光厂的人几乎分成两派。以阿紫为首的几个管理人员是挺温派,因为阿紫是温文的女朋友,正在热恋中。以裁床主管龙仔为首的差不多都是挺李派,因为他们都是老乡或是远房亲戚。两派从建厂不久就开始明争暗斗,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年了。近来好象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刚知道这个情况,月儿下意识地就想拔腿走人。她最怕人事复杂的地方。只是囊中羞涩,外面的工作也不好找。 还是做着再看吧!真的做不下去了再走也不迟。如果现在走了可再也见不到林子的极品风姿了。月儿没出息地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六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柳月儿在阳光厂越做越顺手了,也越做越烦恼了。 一方面,因为“胖子李”两公婆只有小学毕业,对制衣工序的运作一点都不懂,所以给了阳光厂各部门主管很大的自由发展空间。月儿喜欢。 目前虽说月儿还是个“独行侠”,却好歹也算是个“主管”字辈。除了三个老板没有谁敢在她面前指手划脚的,做得好功劳是自己的,做的不好也没人帮她背黑锅,月儿简直太喜欢这种模式了。她在国营厂上班时就一直向往这样的工作模式,让月儿觉得这样很公平。还有啊!不会有给人当替罪羊的顾虑。 另一方面,因为月儿是经过林子的考试进来了,所以“胖子李”两公婆对她的专业水平还比较信得过。李志两公婆对林子的专业知识有一种崇拜的心理。他们吃不准月儿和林子是否以前就认识,所以也不敢对月儿有所刁难。在n次暗示他们对月儿的欣赏和对阿紫的排斥后,月儿对阿紫的同情却日渐加重。 阿紫是一个严厉而略带高傲的姑娘。每天上班前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办公室上班。下班却总是等人全部走完了才走。等她走到饭堂时那些菜都差不多给人扫光了。阳光厂的伙食是四菜一汤,八人一张大圆桌。 阿紫要管的事情很多,大到整个车间的生产安排,小到每件样品的车线配色,还不时得要向“胖子李”两公婆汇报生产进度。不过毕竟阿紫的经验还比较欠缺,很多事都不知道分给手下的人去跟进,一味地自己辛苦。再来她的文化程度也不高,只有初中毕业。所以生产单上有些漏译的英文往往会拖慢她的工作。 月儿进厂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阿紫,平时上班也差不多都在她的部门转悠,加上两人同一间办公室,所以和阿紫渐渐地混熟了。 阿紫比月儿大一岁。她的家乡在广西的一个乡下,是一个贫困的地方。阿紫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因为家里经济困难,阿紫读完初中就缀学了。她跟着一批在深圳打工的老乡跑了出来,先在东莞一间制衣厂做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胖子李”的挖角来到了阳光制衣厂。 一开始,“胖子李”两公婆对阿紫很好,但自从她和温文走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对阿紫很排斥,也许是认为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却倒向了温文的阵营,让“胖子李”两公婆不是滋味。随着工厂的扩大,工作量的增加,阿紫难免会有失误的时侯。每到这时,“胖子李”两公婆就会不留情面的痛斥。 “我觉得好累。”阿紫对月儿说:“每天我都很尽心尽力地去做,但他们还老是给我下绊子。” 是啊!不要说是她这个当事人,就算是月儿这个旁观者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挺累。 九十年代的深圳,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港资企业。很多略有积蓄的香港人乘着中国自由开放的锲机跑到深圳来办厂。这些厂通常都是来料加工的形式存在的。它们都会在香港开设一个总部。 阳光厂也是这样的一间厂。阳光厂的三个股东都拥有香港居民身份证。 因为做出的成衣全部都要出口的,所以阳光厂所有的布料和生产物料以及设备都是通过香港进口的。 温文是香港公司的负责人,每天都要忙着采购物料以及安排订单的再制作(因为国外的订单和资料都是英文的,总公司要负责翻译成中文才能交给工厂安排生产)。所以温文在阳光厂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一星期最多两天)。 温文不在的日子,阿紫总是被“胖子李”两公婆批斗地很惨,这一点月儿从阿紫每日铁青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来。 阿紫的压力还远远不止这些。因为她与温文的交往,厂里好多工人看她的眼光里也带了些许不屑。因为在她们看来,阿紫是因为贪钱才会和温文在一起。温文其貌不扬,年纪又比阿紫大上许多,而阿紫长得唇红齿白,加上皮肤白皙,算得上是个青春靓女。所有人都认为阿紫是贪图温文的昂贵礼物和老板的头衔才会和温文在一起,要不阿紫广西老家的那栋三层的小洋楼怎么那么快就建好了? 月儿知道有些人表面对阿紫和温文的爱情表示不屑,其实内心里巴不得那个收到礼物的人就是自己。 二组的组长小凤就是这样的人。 小凤今年二十三岁,是广东阳江人,长得甚为高挑。一双长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双唇。美中不足的是长了满脸的青春痘还有满脸的横肉。加上没上过几天学,所以她讲话比较粗俗,脑袋里也没有什么主见。小凤的愿望就是能找个有钱的老公。 “胖子李”两公婆看中了小凤的“单蠢”,花费了一些时日给她洗脑。让她认为阿紫是“一个不值得人尊重的小贱人”(李太的原话),并给了她一些物质上的好处,让她放心大胆地和阿紫对着干。 裁床主管龙仔也是个狠角色。每次遇上赶货的时侯他都要给阿紫搞点小动作。他有时把裁好的要出货的裁片故意压在一大堆未到出货期的裁片下面,拖个三两天货期将近时才拿给阿紫的车间生产。 又急又赶的货生产好后,做工方面往往达不到标准。到了成品出口验货那一关,往往就不尽人意。客户勉强收货后也会向林子提出投诉。 林子因为不知道工厂里有着这么多的内幕,以为成品的不尽人意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品质要求造成的,所以才决定成立个qc部来好好地监督质量。 而月儿就倒霉地在这个时侯撞了进来,撞在了这个风尖浪口,成了“胖子李”和阿紫斗争中孰胜孰输的关键人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章 月儿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的。一方面她不想得罪“胖子李”两公婆,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成为“胖子李”斗垮阿紫的打手(斗垮了阿紫就等于李志的地位无形中高了温文一头)。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月儿不想被“炒鱿鱼”。 自己不想做潇洒离厂是一回事,要是被人踢出去就未免太太太没面子了。月儿这样想。 每次看见林子来厂巡视的时侯,看着他那优哉优哉的神情,月儿的心里都会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工厂里两派人马斗得这么激烈,而林子做为一个大股东来说却毫不知情,未免显得太奇怪了。如果林子不是一个至情至性因为太相信自己的伙伴所以完全放手的人,就是一个爱看热闹城府特别深的人。月儿这样想。可是在月儿的直觉中,林子并不可能是后者,因为林子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很正直。 每天埋头做自己的事,月儿并不想理他们那些明争暗斗。月儿以为可以做一只鸵鸟就可以把一切避开。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天真了。 李太在几次暗示让月儿站在她们的阵营共同对付阿紫,却都给月儿打个“哈哈”马虎过去了。 看见阿紫忙进忙出的月儿有时还于心不忍地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温文不在时阿紫显得孤零零的,有时阿紫邀月儿一起吃宵夜月儿也陪了她几次。甚至小凤她们在背后嘲笑阿紫时月儿也忍不住为她争辩了几句。 因为在月儿看来,爱情并没有相不相配之说。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人规定没有钱的人不能和有钱的人相爱,也没有人规定年龄有差距的人就不能相爱。“子非雨,焉知鱼之乐?”月儿一直认为门当户对是一种很可笑的择偶标准。 “你们看到阿紫今天的骚样了吗?一看见温文回来,就屁颠屁颠地赶去迎接。”宿舍里,小凤的声音气呼呼的,带点尖锐。 月儿来上班时,李太把她和小凤还有另外两个车位组长小萍和文娟安排在一间宿舍。 “是啊!是啊!”文娟的声音在附和。 “你就得了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萍的声音在打趣她:“林子一回来,你还不是巴巴地穿了件露胸露背的衣服企图去勾引他,只不过人家正眼都没瞧你罢了。” “我?阿紫那个小贱人哪能和我相提并论呢?她是看上了温文的钱看上了老板娘的位置。你们看温文长得那么难看,又比她大那么多。我可从来没有想过钱的哦!光看林子的外表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呀!就算没有结果能和他拍一下拖也不错啊!”小凤为自己辩护。天哪,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没脑子。 “你们在背后这说人家,不觉得有点过份吗?不是有人说过吗?婚姻如鞋子,穿上的人才能觉得合不合脚,我觉得爱情也一样,交往的两个人才知道彼此合不合适。旁人又何须多言?”月儿控制不住满心的正义感,振振有词地对小凤她们说。 小凤当时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过了两天,李太抽空找月儿闲聊,问起月儿和林子是否以前就相识的话题,月儿摇了摇头否认了。月儿跟李太说起了自己的家乡,也说起了一些往事。李太的脸上一直笑盈盈的。临走时说了一句:“若不是你的坦白,我还以为你和林子之间有些什么。不过好可惜哦!你要是想傍个金龟,林子可是个不错的人选哦?虽说他已经结婚了,但做情人还是应该蛮不错的。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追求爱情吗?” 月儿的脸“刷”一下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月儿觉得李太讲这话的意思太不尊重人了。难道在她的眼中所有的打工妹就是轻浮的女子?或者是小凤在李太面前告了自己的状所以故意来找碴?月儿自信从未在人前透露过对林子的欣赏,也绝对没有对林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深吸了一口气,月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说:“我倒觉得,您的李先生才是最有魅力的人哦!” 李太呵呵一笑,满意地走了。 月儿却为自己说的话恶心不已。“胖子李”那模样,只有他老婆才会当做宝。五短的身材,罗圈腿,讲话三句中一定有两句是“你妈x”或是“x你老母”,粗俗地不得了的一个人。除非是瞎的人,不,又瞎又聋的人才会看上他。月儿恶毒地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章 小凤自从那次被月儿抢白了一顿之后对她的敌意日渐加重。 进厂三个月后,原先以为月儿是林子的“钦差大臣”的人都知道了她只不过是一个误打误撞由林子招进厂的普通人。态度由原来看见月儿的恭敬变成看见你这个人可有可无。 每次林子来厂的时侯月儿都不过微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月儿不敢和他待得太近。 老实说李太的话在月儿的心中留下了一定的阴影。因为逃避爱情月儿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乡,目前来说月儿还不愿意再牵扯感情方面的事。虽然林子很优秀,也符合月儿心底“小费”的形象,但毕竟他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了,月儿才没兴趣去招惹一个有妇之夫。再说了,凭林子的条件要找个情人也该是个千娇百媚型的,她柳月儿的形象可差得太远了。 月儿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是不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工作的事因为小凤的不合作造成了很多不便。有几批货都是小凤她们组出了问题。阿紫无奈地对小凤提出了警告,小凤却是置若罔闻,一径我行我素地发动她手下的工人对月儿的质量要求展开了抵触。 小凤还发动小萍和文娟也加入抵触月儿的行列。她对她们说:“你们看看那个八婆,整天就会要求我们这样那样的。她以为她是谁啊?李太平时都没有象她那样对我们有这么多的挑剔。乡下妹一个,还在我们面前摆”钦差“的样子,恶心死了!”广东人都爱把除了广东之外的地方称为北方或是乡下。 小萍和文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对月儿的态度却也渐渐地疏离了。 因为工厂安排的是流水线操作,每个工人的工资都是按件论酬的,所以每个工人都巴不得最好没有质量要求,巴不得一天能多做几件成品多赚一点钱。 刚来面试的时侯月儿就发现车间生产的大货在手工上和样品有很大的偏差。月儿知道长此下去一定会引起客户的不满。所以月儿上班后一直要求所有的工序手工必需达到样品手工的八成以上。这样一来,工人做货的速度在短期内一定会有所减慢,但是习惯了以后就会相差无几的。 小凤就是利用这点让她手下的工人对月儿采取了不合作态度。每个款一开货生产,小凤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赶速度。那些工人也乐得如此。看着手工粗劣的半成品,忍无可忍之下月儿写了查货报告让小凤签名负责,她却是满车间地逃避不肯,还振振有词地拿起一件还过得去的成品反问:“哪里?哪里?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批货做得不行?” 阿紫有心帮忙,无奈小凤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无奈之下月儿找到李太反映情况(“胖子李”整天吃饱了饭就坐在他的大班椅上打呼,要不就不见人影),李太记恨月儿拒绝跟她联手对付阿紫的事,对月儿的态度不咸不淡地,只叫了小凤一起说了一大堆大家要好好合作的场面话,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月儿的心都凉了。如此老板,如此老板娘,为了自己的喜好根本不把工厂的前途看在眼里。 月儿为林子感到悲哀。找了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拍档,辛辛苦苦接单回来却给他们如此糟蹋。要知道在月儿她们老家的工厂,要接外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是这样由国外客户直接下的订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九章 月儿一直很佩服能用流利英语和外国人交谈的人。月儿自己在上学时没有好好学习英文,以至高考时的英文成绩拉了好大的后腿。月儿周围的朋友中也没一个人能说得上一口流利的英语。 月儿看见林子带着国外的客户参观工厂,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客户交谈的时侯,大大地震撼了一把。月儿太太太佩服林子的能干了。 李太不愿意理会月儿反映的质量问题,让月儿着实愤怒了!林子辛辛苦苦地接单回来,李太两公婆却一点也不重视,让月儿的心中大大地为林子抱起不平来。 为了林子的付出!为了自己的责任!也为了自己的饭碗!月儿决定不能就此放过小凤。要知道现在月儿已经在这间厂呆得有点习惯了,她可不想因为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给人踢出去过着到处找工的生活。也不想因为自己没做好本职工作,害林子会背上一个识人不清之类的骂名。 是林子给了她这份工作,才让她免了四处奔波找工的辛苦。是林子给了自己这份工作,让自己的抱负有了一个施展的机会。再说了,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月儿觉得要对得起每个月的十多张伟人头像(连加班在内)。 从小月儿就是一个不撞南墙心不悔的人。当初和小吴交往的时侯月儿老妈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适合。但在小吴说月儿老妈是“嫌贫爱富”的思想教导下,月儿反而接受了小吴的追求。因为在月儿看来,老妈的那种思想无疑对小吴很不公平,虽然本质是为了她好。后来和小吴的交往后月儿发现俩人之间真的有太多的不和,才决定很“负心”地跟他分手。 月儿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坚持,知道错了也勇于改正。 现在月儿的工作也面临这样的困境,不战而退根本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月儿倒想看看林子是否也是个护短的人。如果连林子也是一个为了顾全李太他们的面子而不顾工厂前途的人,那他根本不值得我为他卖命工作。月儿暗自这样想。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月儿扬扬洒洒地写了一篇报告。趁着林子回厂召开管理人员会议的时侯毫不留情地起身发言。但月儿不敢太得罪“胖子李”两公婆,也不想掺合他们与阿紫之间的事。所以月儿的观点和批评只是针对影响到她展开工作的现象而言,并未曾指名。 不过月儿看见“胖子李”两公婆的脸色有点好笑。在一丝意外中夹杂了一些的惶恐。小凤和龙仔根本不敢抬头,唯恐让林子把他们和月儿嘴上说的“有些人”划上等号。看来,真正的老大还是林子。只是他不曾发威而已。月儿在心里偷笑。 林子听了月儿的发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果断地拿出几项措施。包括提高工人的计件工资金额,提高质量控制的标准以及各部门和各人都要为自己的失误负责等等。并表扬了月儿对工作的认真。 月儿在厂里的地位一下子变地高了起来。没有人再敢当面抵制她的工作了。 没想到那个“小北妹”竟敢在林子面前告状,而且不可思议的是林子还接受了她的建议(李太的原话)。 关于月儿是林子派在工厂的“钦差大臣”的传言又在工人间流传开了。 “这个死八婆,就象一个小辣椒。”龙仔在背后这样说月儿。从此月儿又多了一个外号。 经此一事,林子在月儿心中的印象也变得鲜活起来。月儿开始觉得他不仅仅是一位老板,还是一个肯听工人意见的挺有能力的老板,一个有眼光的“伯乐”。而那“千里马”,正是区区在下是也。月儿臭屁地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章 一个月后,阿紫和李太之间的冲突终于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阿紫的母亲在一年前去世了。阿紫是一个孝顺的人,在她母亲的周年忌日前一天,她请假回了广西老家拜祭。 温文因为近期正好有很多工作走不开,香港公司的事务一直很繁忙,阿紫也暂时还不想带他回老家,因为那样一来就要向老家的亲戚朋友公开他们的关系。阿紫的心其实也还在徘徊,她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李太好不容易等到阿紫和温文都不在厂的机会,赶紧发布命令要求所有的管理人员换宿舍。 因为阿紫是主管,她住的是单人宿舍,而其它的管理人员譬如月儿她们住的都是四人一间的宿舍,普通工人住的是八人一间的宿舍。阿紫的单人宿舍不仅仅是住得比较舒服,主要还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李太借口近期招了很多工人,宿舍不够住,所以撬了阿紫房门的锁,把阿紫的行李扔到了八人宿舍的的上铺。 李太振振有词:“做为一个高级管理人员,一个人住容易脱离群众,和自己的手下住在一起才能培养出更好的默契。” 众人都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阿紫的,也有暗自高兴的。大家都知道李太不爽阿紫已经很久了,只是碍着温文的缘故,不能公开的“炒”阿紫而已。现在她使出这招,应该是想阿紫识相一点,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阿紫回厂后,出奇地平静。她把自己的行李打好包,叫了一辆车来载她。她打算先去东莞的姑妈家住几天再做打算。 等车的时侯,月儿陪着阿紫坐在宿舍对面的两张床上。 “阿紫,你一定要走吗?”月儿不死心地问。 “是的,月儿,我不能再呆下去了。”阿紫平静地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有点不甘心罢了,” “那你可以不要走啊!你也知道”胖子李“两公婆不敢炒你的。”月儿热切地说。 “不,我做不到。要知道李太这次的做法等于是当众打了我一个老大的耳刮!”阿紫有点气愤:“虽说房子是公司的而且她是老板娘,但是现在是我在使用,她竟然撬了我的门锁!她也太不尊重人了!”阿紫喘了一口气。 “我虽然穷,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可是我也有自尊,也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阿紫的声音略带哭腔。 “可是我又不能怪她。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才拥有的。当初我在东莞那间厂,只是一个小小的车衣工,是他们两公婆给了我机会到了阳光厂做了车位组长,后来又给了我机会做了部门主管。要知道,好多人打了几年工还是一个车衣工。”阿紫叹了一口气。 “温文追我的时侯,我并不是看上了他是老板才跟他拍拖。他是真的对我好,又很关心我。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没想到我和他在一起,李太他们的反映有这么大,好象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要知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老板娘,我也没想过要和她争权什么的。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努力地工作,甚至还更用心些。因为我也不想给温文丢脸。”阿紫又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很多事只是他们自己在心虚而已。” 月儿走过去,抱住阿紫的臂膀,没有讲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不明白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其实我很感激你,”阿紫吸了吸鼻子又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不肯和她们一起陷害我,还帮我在工人面前申辩。你知道吗?当初的主管伍小姐其实是我和李太设计逼走的。我今天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也是我该得的报应。”阿紫的脸上露出苦笑。 伍小姐是阳光厂的第一任成衣部的主管,只做了六个月。 月儿无言以对。只觉得李太真是一个可憎的人。 “可是,为了温文你都不能留下来吗?你走了,他怎么办?”月儿还是忍不住。 “我今天已经威信扫地。做为一个管理人员来说,没有足够的威信就不能使手下的人心服。”阿紫顿了一顿接着说:“目前为止对公司来说我的功还是大于过,还没给温文丢过脸。就这样走了最好。再不识相的话我怕她还会有什么令人更不能忍受的手段出现。”阿紫有些许无奈:“至于和温文的事,老实说我并没有考虑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只是以后你就要一个人孤军做战了。保重!”阿紫大力地拍了拍月儿的肩膀。 月儿有些感动,也有些难过。毕竟阿紫是她到深圳来交的第一个朋友。月儿第一次感到在阳光厂做事如履薄冰,很多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还要不能得罪“胖子李”两公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一章 阿紫就这样走了,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温文回厂的时侯,月儿觉得他的脸色阴沉了不少。 月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做自己的事,而且还刻意地和三大老板保持一定的距离,月儿不想卷入他们的派系争斗中,她只想在这里赚点钱,然后找机会跳出这么个复杂的地方。 阿紫走的这两天,车间里简直乱了套了。阿紫在的时侯,所有的生产任务都是由她安排,就连流水线上的工序都是由她事先安排好的。几个组的组长平时只要听阿紫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所以就算象小凤那样胸无点墨的人也可以做组长。 阿紫走了已后,因为小凤是参于和阿紫做对的“功臣”之一,又加上平时在“胖子李”两公婆面前能言善道,很得他们的欢心,所以“胖子李”两公婆把她提上来暂代主管之位。 小凤当上了代理主管之后,着实威风了一把。她在车间里呼呼喝喝地,把人指使地团团转,在生产安排上却是瞎指一通。几个组长问她工序的安排,她却斜着眼睛说:“你问我?我问谁啊?有本事你问李太去!”把几个组长气得不得了。索性也懒洋洋地任由工人自己生产。两天过去后,裁片堆得满车间都是,就是没出一件成品,把包装部的主管大雄也气得直跳脚。 与她交好的文娟整天翘着脚在车间和人闲聊,小凤都不会吱一声。平时和她有过不愉快的工人有一点小错就给她找机会来臭骂一顿。收发部的收发员海英就首当其冲。 收发员虽说不是管理人员,但在车间的做用却很大。裁床所有的裁片都要通过收发部分配给组上生产,所有的车线和辅料也要由收发部发给各生产小组。可以说,车间的一针一线和每个人都与收发部有密切的关系。小凤当车位组长的时侯,因为老是趁海英去上洗手间的时侯到收发部去多拿车线和辅料,给海英数落过几次。两人也因此吵过几句。 小凤当上代理主管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海英数落了一顿,说她没有把收发部的东西摆放整齐。把海英也是气得不得了。 小凤因为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代理的第三天就把一款原该由第三小组生产的货叫收发员海英发给了第一小组。海英劝阻无效后也就懒得管她。但那批货本来由第三小组生产的话就能赶上三天后的货期,第一小组组长小萍收到货后心里也老大不爽,因为她手头的货也是赶着出的。 小萍找小凤说明了她的难处,小凤却记恨小萍以前整天会挖苦她而至之不理,气得小萍掉头而去。小萍打定主意只管完成手上的生产任务再说,至于那批不可能赶地出来的货,就让它摆一边好了。 一天后“胖子李”两公婆看到后天要出的货还是一块块的裁片,不由得急得团团转,就找小凤了解情况。小凤不敢说是自己的失误,也不敢太得罪小萍(因为小萍和她是同乡),就添油加醋地告了海英一状,说是海英不听她的安排造成的。“胖子李”大发雷霆,当着车间很多工人的面把海英骂了一顿,还夹了一两句“你妈x的”。 海英气得全身发抖,工资也没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下原本混乱的车间更加混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二章 这下“胖子李”两公婆可傻眼了。他们没想到海英会连工资都舍得丢掉直接走人。在他们看来,这帮穷打工的可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收发部一直由海英一手经管,好多辅料只有她才能知道摆放的位置。 小凤束手无辙,也不敢再随便指挥了。 月儿进厂几个月来,因为和阿紫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再加上月儿平时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所以车间的运作其实早已在她的脑海中。但是一来月儿有些怨恨“胖子李”两公婆对阿紫的无情,二来也想看看小凤出丑。因为月儿早知道到小凤不是那块料。 事情发展成这样,月儿也有些于心不忍。月儿知道出不了货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不看“胖子李”的面子,我只为林子的荷包着想,谁让他是我的“伯乐”呢?月儿想。 看着主动跳出收拾残局的柳月儿,“胖子李”惊讶了五秒钟之后终于把大权交给了她。 月儿首先叫了几个组长安排了生产工序和生产任务,指出她们目前工作中的不足和该改进的地方。 接着,月儿赶快安排了一个平时做事比较利落的女孩接替了收发员的位置,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和她一起清理了一遍收发部,一边清理一边教她收发要做和要注意的事。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再加上加班加点,终于完成了任务。望着出了厂门的货柜车,“胖子李”两公婆长吁了一口气,月儿也高兴地笑了。 “胖子李”两公婆终于不再用歧视的眼光看月儿了。 柳月儿也好象看到了自己前途透出了一线光明,她知道从今往后的日子,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惹“胖子李”两公婆,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了。要知道之前因为同情阿紫,李太已经把月儿列为“拒绝往来户”。李太每一次看见月儿,脸色都黑的可以譬美包公。 事实也证明柳月儿的预感还是正确的。月儿跳出来收拾完残局后,李太才第一次正视月儿的工作能力,也第一次发现月儿和阿紫其实并不是同一类的人。 过了半个月,香港总公司终于派来了新一任的主管,是个香港人,大家叫她王姑娘。小凤没有脸再待下来,就辞工走了。 王姑娘大概五十岁左右,以前在香港也是制衣厂的主管。王姑娘是一个很豪爽的人,整天撸着两只袖子,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她每天早上都要到酒楼去喝早茶(香港人和广东人根深蒂固的习惯,一天不喝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天天都要九点多钟才来上班。可车间生产从七点半就开始了。 王姑娘不在的一个半小时,车间里群龙无首。不知该怎么安排工序的组长们赖上了月儿,搞得她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 王姑娘对车间的生产安排非常熟悉,她也很乐于教身边的人,月儿跟在她身边学到了很多。王姑娘美中不足的就是不懂英文。因为香港公司工作量很大,光是翻译整叠整叠的制衣单都忙不过来,所以所有的样品设计图都是客户直接过来的原件或是复印件,并没有翻译成中文。 王姑娘一看到鬼画符一样的设计图纸,总是觉得很头痛,跟总公司抗议了几次却收效甚微。以前阿紫做主管的时侯样板图都是温文帮忙加班译好的,阿紫走后温文的心情也不好,就不愿做这本不是他的任务的事。王姑娘老是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而月儿虽然懂一点半吊子的英文却也不敢拿出来卖弄。因为她知道在“胖子李”两公婆手底下做事,明择保身是最好的选择。 在一个半月后,因为做错了几份样品,王姑娘干脆也辞职了。 两个月内连换了三任主管,阳光厂更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三章 "胖子李"两公婆几番思量后,决定把柳月儿推上主管的职位。 他们知道造成车间混乱的罪魁祸首正是他们自己,而近段时期又是生产旺季。车间再不恢复正常生产的话肯定会影响到货期。到那时,就算他们想有心隐瞒却也逃不过给林子发现的下场。 之前一次管理人员会议上林子大发雷霆的场面至今还留在很多人的脑海中。因为有批半年前出货的baby鞋里面的线头没有剪干净,以至有个小bb的脚趾头给线头勒出了血痕。bb的妈妈大为恼火,就把卖货的商家告上了法庭。而商家又找上了供货的厂家---也就是阳光制衣厂。林子花费了好大的劲,又赔了不少钱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那次他回厂开会,要求各部门的管理人员要尽心尽力,要从小处做起。谁知到会的众人以为林子要追究责任,吓得相互推诿,就连"胖子李"两公婆也是如此。气得林子扼腕不已。 其实月儿早发现林子在这个厂来说算得上是个异类。他太直也太刚,不欺骗顾客也从不会欺骗工人。他不够"胖子李"的狠心,也不够温文的奸滑。以前月儿在书上看过很多黑心老板吸血资本家的故事,可是目前为止在林子身上却未发现那些特质。 "线头"之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就连剪线组的组长也在"胖子李"两公婆的授意下躲了林子两个月后继续大摇大摆地上班了(林子回厂巡视的时侯躲开林子的视线范围),也没受到任何的处分(因为她是李派的绝对拥护者)。 林子失望之余不再出声,只是从那以后月儿发现林子的脸上好象多了一丝寂寞。其实月儿知道在"胖子李"两公婆面前谈品质控制和企业管理根本算得上是"对牛弹琴"之举,不知道林子现在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个令人心灰的事实。 月儿不禁有点同情林子,一个好汉三个帮,一盘生意要做好肯定也离不了几个老板的互相理解和互相支持。可是指望"胖子李"两公婆能明白这些道理,还不如直接赶一只母猪爬上树还显得容易些。 "线头"之事后,林子好象对工厂的管理有点心灰意冷。回厂巡视时也未再召开管理层会议。每次只在车间里转了转看看生产进度,顺便在包装部看了看成品的质量就走了。 因为月儿之前和阿紫交好,阿紫临走时曾叫温文关照月儿一些,所以对月儿升任主管一职温文并未提出异议。 其实月儿知道"胖子李"他们提升她并不是说看好她的能力,他们还有另外一种想法。整间厂只有柳月儿一个人是林子亲自招进来的,如果月儿能够做好主管的工作,证明了他们两公婆也有与林子一样的慧眼,要是月儿搞砸了,只能怪林子的眼光没有高明到哪儿去。 想通了这些,柳月儿只有硬这头皮顶了上去。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在车间安排生产。一个月下来月儿就瘦了十多斤,原本有点圆滚滚的身材一下变得苗条了起来。 这也算不用花钱就能成功减肥的收获吧!月儿暗暗自嘲。 "胖子李"两公婆可能反省了自己的失误,对柳月儿的工作表现得空前的合作。龙仔也不敢在这个风尖浪口玩阴谋。所以很幸运的,车间的生产恢复了正常。接着月儿在"胖子李"的配合下实施了几项措施,工人的收入比原来增加了不少,所以顺带他们的工作热情也增长了很多,生产出来的成品在质量和数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就在柳月儿在阳光厂逐渐混得风生水起的时侯,初荷一个带着哭腔的电话把她满腔的欢乐冲淡了不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四章 月儿就算在脑海中想过几百次和初荷的重逢,都没有想过是如今这样的一幕。 因为和初荷上班的地方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平时又老是加班,所以月儿到阳光厂差不多半年了却未能和初荷见上一面。不过从电话里月儿知道初荷过得很精采。半年来初荷差不多换了五个工作,从文员到幼儿园教师再到总经理秘书。工资越换越高,身边围绕的追求者越来越多,生活也越过越精采。并且真的开始和刘星谱写起恋爱之歌。 “弯弯,我想回家了!”一见月儿,初荷一开口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月儿顾不得追究她又叫弯弯的事,连声地问。 “是……是刘星,他……他……不要我了。”初荷哽咽着说。 刘星?那个阳光般的男孩?看起来不象无情无意的人啊! “别急,别急,我们先去我宿舍,你慢慢说。”月儿急忙安慰她。 “我……,我……”初荷又开始吞吞吐吐:“我只不过跟我们经理去看了一次电影。” “可是,可是我真的和我们经理没什么的。只是他在追我而已。”初荷的声音渐渐变小:“我只是很想去看看那部<泰坦尼克号>,你知道的,刘星的工资也不高,又要寄点回老家。这部片子的票价好贵的,我们经理都买好了,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跟你们经理去看了是不是?”月儿强忍住怒气:“然后呢?然后还有什么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刘星也早就买好了票,谁叫他故弄玄虚不跟我说清楚,只是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初荷嘟哝着说:“都怪他自己,我都跟他说了要加班,他还一个人跑去看电影了。” “李初荷!你是猪是不是?”柳月儿气得大叫:“你跟别的男人去约会,还要你男朋友乖乖在家等你不成?你说,是不是给刘星抓包了?” 初荷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她和王峰在一起时也不知要人家送了多少礼物给她。所以她要和王峰分手时,王峰才会那么地发狂。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深圳这么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两人都挑了红叶影院。”初荷不满地嘀咕。 月儿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你这笨女人,那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你,所以才会不约而同地挑间最好的影院讨你的欢心。真不知道你以前打遍情场无敌手的称号是怎么混回来的?” “人家哪有。都是别人造谣的好不好。”初荷嘟哝着。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月儿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我想过了,虽然我们经理的条件很好,又是香港人。可是我还是喜欢刘星。可是……可是他可能不会愿谅我了。那天刘星的眼神好可怕,他还打电话给我要跟我分手,这几天我都找不到他的人,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初荷又想哭。 “好了,好了,笨女人,别哭了,还是想想办法。”月儿没好气地说。 “月儿!月儿!你一定要帮我的!我在深圳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初荷有点惊慌失措。就算是和王峰分手也未见她有如此的伤心,或许她真的很爱刘星了吧! “行了!行了!”月儿安慰道,月儿不帮她还能帮谁呢? “可是,你上回不是跟我说和刘星拍拖上了,他没去你们厂找你吗?你们那个经理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月儿有点狐疑。 “我……,我跟厂里人说刘星是我表哥。”初荷扭怩地说。 晕!月儿差点倒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五章 昨晚躺在床上想了半夜,临天亮时月儿才眯了一会。第二天起来觉得有点头痛。 月儿一想到初荷就气得牙痒痒的。刚说过不再相信男人的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堕入了情网。堕入情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去玩三角游戏。 月儿有点想不通。想不通初荷的伤口这么快就痊愈了。刚来深圳那几天,初荷跟自己嚷嚷着说再也不回老家了,她喜欢上了这个城市:自由,热情而又整洁。月儿对初荷的话哧之以鼻,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深圳好归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乡啊! 月儿对刘星还是挺有好感的。人长得阳光不说,就连个性也挺好。月儿跟着初荷在他那蹭吃蹭喝那么久,也没见他露出一丝不愉的神色。不象时下的有些男人,抠的不得了。 月儿很欣慰初荷和刘星的发展。当初接到初荷报喜的电话,月儿可是乐呵呵了一整天。让阿紫还以为月儿走了狗屎运捡到了一大笔钱。 可是月儿怎么也没想到初荷这次的恋情来得快也去得快,那个刘星铁了心要和初荷分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她知的故事么?或许是刘星也象其它世俗的男子,嫌弃初荷已经不是处女身么? 月儿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只好去劝初荷这个当事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刘星真是那么坚持要分手,不妨就此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他那枝呢? 初荷听了月儿的劝慰,脸色变得苍白了下来,她死咬着嘴唇,半天不出声。 “初荷,你倒是说话呀!”月儿看着初荷的脸色,担心的说。 “月儿,你不知道,我们……,我们……”初荷终于开口了:“如果不是他说喜欢我,如果不是他说不会在乎我的过去,我也不会就这么傻傻地爱上他。” “啊?你和王峰的事他都知道了?”月儿问。 “嗯。”初荷低着头,露出一段修长的颈子。初荷的颈子细嫩而修长,优雅得象只天鹅。 “一开始我就没有瞒着他,我不想去喜欢一个不知道我的过去的人。可是,他说不会嫌弃我,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他想拥有我的将来。”初荷满脸泪光:“我也想就这样放手,我们……,我们都已经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月儿茫然。 “我们上过床了啦!”初荷羞愤地说。 啊?月儿张大了嘴,太过震撼讲不出话来。 “我好恨!我好恨他的无情,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难道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后都会变得无情无意吗?”初荷咬牙切齿地说。 月儿消化了一下脑袋里的消息,不禁浮上了一股怒气。她没想到初荷和刘星的关系已经跳得这么快了。照月儿看来,一个男人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就该为那个女人负起责任。为了一个误会就坚持要分手,也太过分了些。 月儿决定了,她决定要帮初荷追回刘星,她绝对不能眼看着初荷给人欺负了还不管。虽然初荷这次有点算得上是自做自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六章 人都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月儿和初荷两个臭皮匠商量了两个晚上,终于制定了一套自认为可以譬美半个诸葛亮的:“追星计划”。 首先,初荷为了表明自己和总经理之间的清白,从那间公司辞工了并来到阳光厂上班。因为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阳光厂的工作空前的忙碌。所以“胖子李”决定招多一个文员。 初荷辞工的时侯她那个总经理依依不舍的,对着她唱了几遍<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把初荷感动地差点流泪了。不过还好,初荷的心里装满了刘星,自然不会给他的小手段打动而改变初衷。 两个多月保质保量地完成了生产任务,使柳月儿在阳光厂的地位日渐稳固。“胖子李”两公婆俨然已经把月儿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大将,并不时在她耳边提点她要知恩图报。月儿知道他们是不能得罪的小心眼人,也就是所谓的“小人”,所以对他们的态度越发恭敬,为了更好地合作,有时也会讲一两句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恭维话逗他们开心。 所以当月儿向“胖子李”提出让同乡初荷来厂做文员的时侯,“胖子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给了一个本厂文员最高的价钱:九百块。 月儿在心里暗骂“胖子李”:我每天累死累活地一个人要做几个人的事,都舍不得加一毛钱工资给我。看到美丽动人的初荷倒变得很大方。 不过不管怎么说,初荷是她的好姐妹,能拿多一点也是一件好事。月儿不能也不会嫉妒她。 月儿跟初荷接下来的计划是:先给刘星一段时间和空间去考虑考虑。既然现在刘星一直在躲避,那就不如让初荷离得远一些。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再跟他解释清楚,再用初荷的柔情去打动刘星。 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让柳月儿出面打电话给刘星,并确认一下他对初荷是否还有感情。 过了半个月,在n次确认了初荷的心意,并让她保证不会玩弄刘星后月儿才打电话。其实也不能怪月儿表现得这么慎重,因为月儿知道初荷的自尊心特别强,以前只有她甩人的份,就算是王峰都是初荷先放的手。初荷从未遭此惨败,月儿是怕她是因为给刘星甩了所以咽不下这口气才要追回刘星,而不是真正的爱上了刘星。毕竟刘星是月儿到深圳来遇上的第一个恩人(给她免费提供了那么久的食宿)。月儿可不想刘星以后给初荷玩得团团转。 电话里的刘星有点意外,他可能想不到月儿会打电话给他。 听柳月儿跟他说了初荷的歉意后,刘星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说:“我们之间并不单单是这件事,我妈不是很同意我们的交往。”说完叹了一口气。 月儿一听,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刘星的老妈一定在家乡听说了关于初荷的“韵事”,所以棒打鸳鸯来了。要知道她们那个小镇,没风还能吹起三尺高的浪,何况初荷和王峰的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除了你老妈的意见,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月儿问道。 “我……,我是喜欢过她,可是她却太让我伤心了。”刘星沉默了一会说。 “可是那真的是场误会呀!初荷真的很喜欢你的。她现在整天哭得凄凄惨惨的,你过来看看她好不好?”无奈的月儿只有下一招狠的。 “我……”刘星沉默了。 “别你你我我的了,你快点来吧,初荷整天恍恍惚惚的连饭也不吃。你不来的话初荷真出事了可别后悔哦!她整天嚷嚷着做人没意思之类的话。”月儿乘胜追击,再下一剂更狠的。 “啊?那,好吧!我现在就坐车过来。”刘星终于同意了。 挂了电话,月儿微笑着看着在一旁等得心焦的初荷,高兴比了一个手势说:“耶!搞定!” 初荷美丽的双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狡诈的笑意。 月儿不禁暗自祈祷:希望我这次做的事没有做错,希望初荷真的是喜欢上了刘星,希望他们俩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月儿也希望刘星能够原谅她的撒谎,因为初荷虽然恨得咬牙切齿的,倒没有月儿对刘星说的那么惨。可是谁叫月儿是初荷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呢?若是让她在初荷和刘星之间非要选一个来帮,那只好牺牲刘星了。 呆呆的刘星根本不是如情场老将般的初荷的对手,只能自求多福了。 刘星!愿菩萨保佑你!阿门!月儿胡乱地祈祷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七章 不知初荷和刘星之间有没有经过眼泪或是争吵啊什么的,也不知初荷有没有耍什么手腕。总之几天后美丽的初荷大小姐终于恢复了容光焕发的状态。 李太看不惯初荷每天象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地一直在她眼前晃,也看不惯“胖子李”的目光一直跟着初荷转,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初荷的工作地点踢到月儿的办公室去了。初荷倒是巴不得,她一天的工作又比较轻闲,每天上午算完产量和工人的计件数量,下午基本上就没事了。 没有了李太如刀子般的眼光和“胖子李”带点痴迷的眼光照射,再加上和刘星的重归于好,初荷的心情不知有多快乐。就是苦了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月儿,一有闲隙就要当初荷的忠实听众。 “月儿,你说刘星生日我该送什么给他才好?”闲闲的初荷咬着支笔杆,坐在办公椅上转啊转。 “啊!刘星要生日了吗?”月儿问道。 “是啊!就在五天后。”初荷一脸幸福地笑。 这死丫头!我的生日就在三天后哎!看样子她一点都不记得了。见色忘友的家伙!月儿在心中暗骂。 “月儿,你说我该送什么?”初荷见月儿没吱声,又追问道。 月儿从一大叠生产单中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自个儿动脑筋。是你的男朋友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我看我就去买一件羊毛衫送给他好了,上回我看见他穿的那件都有点旧了。可是我还想写张小卡片送给他,但是不知该怎么写。”初荷一径兴致勃勃地计划。 “月儿,要不你帮我写好不好?你知道我以前就写不来什么好的文章。可是你就不同了,想当年你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最看好的未来的才女哦!”初荷的眼睛闪闪亮的。 “去你的!昨日黄花的事到现在还拿来说。”月儿不满地嘟哝。 “可是我昨天在你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哦!”初荷笑地贼贼的,扬了扬手中的纸笺。 月儿打开抽屉,发现我昨天写了一首小诗的纸笺真的不见了,不由得大为光火。 初荷不顾月儿铁青的脸色,径自念了起来: 我是一个流浪的旅人, 你的身影, 象那暗夜里的星辰, 照亮了我前方的路, 你那耀眼的光辉, 照亮了我的心。 让我不由地为你徘徊, 为你驻足。 我是天边的一朵白云,我的身影, 偶然投落在你的湖中。 湖心荡漾的涟漪, 轻抚着我的梦。 我愿化做一阵清风, 从你的身边掠过, 为你欢笑, 为你担忧…… 月儿气得快抓狂了。那是她昨晚加班时,因为想到初见林子的心情写的,想不到初荷这家伙不问自取,太可恶了。 “喂!弯弯啊!你为谁思春呀?”初荷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没有。”确实她也不可能有别的心思,纯粹是一份欣赏的感觉罢了。月儿可从来不会去奢望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要不,干脆你把这首诗送给我算了,就算我写的,我抄过一遍给刘星,准把他高兴地跳起来。”初荷兴致勃勃地说。 月儿懒得理她,这个懒女人,连几句写给爱人的话都懒得想,真服了她。 “你要敢拒绝,我马上把它贴到公告栏里,并署上你的大名。”初荷威胁。 小人!月儿暗骂。只好低头。 “不过不能说是我写的哦!”月儿不放心,加上一句。要是初荷不小心说出来,让刘星误会月儿对他有意思就麻烦了。看这样子初荷是下定决心和刘星共度一生了,月儿可不想以后大家见到会尴尬。 “放心啦!我有这么笨吗?”初荷反问。 月儿苦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卷 碧海晴空任逍遥 第八章 刘星生日后第二天早上,初荷赶回来上班。 一上午了,只见她老是对着计数器发笑,一边笑还一边哼歌,工作却没做到平时的一半。 “嘻……嘻嘻……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家,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又来了。月儿头大得很,推开手上的资料,靠在椅背上,看着初荷。阳光厂每个办公室的椅子可真不错,真皮的,坐久了屁股也不会痛,靠背还挺舒服。 “拜托!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好不好?你再这样笑下去,当心给人当神精病!”月儿忍无可忍了。 “嘻……嘻……”初荷又笑了两声:“刘星说了,今年过年我们就回去结婚。他说他会对我负责的。” 结婚?月儿吓了一跳。前几天两人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现在却决定要结婚了?会不会快了点?再说,刘星不是说他老妈不同意吗?难道……,望着初荷整天红扑扑的脸,月儿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装做恶狠狠地说:“老实交待,你这妖精昨晚是不是又去诱惑刘星,把他给拆解入腹了?男人是不是在床上比较好拐?” 妖精是初荷的外号之一。 “去你的,就他那样还用得找我去色诱?要吃也是他把我吃了我好不好!我……你!”初荷发现上了月儿的当,不由得羞怒交加:“他说他老妈同意了,他昨晚拿戒指跟我求婚了!” 看着她那红得差不多要滴血的脸,月儿不由得哈哈大笑。 “死弯弯!臭弯弯!竟敢笑我?恋人之间走到这步很正常啊!别说你和小吴之间没有什么哦!”初荷尽力反击。 “是没有。”月儿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老实说月儿和小吴之间确实仅限于拖拖手和kiss而已。不过很多人看见小吴对月儿的占有欲,都会以为他们关系密切。这种事又不能解释,越描只有越黑。 初荷看了看月儿的脸色,觉得自己不该提起小吴,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去回忆的人和事,月儿也不例外。初荷想了想不由得讨好月儿说:“好了啦,弯弯!这次可是你先惹我的。算了,本姑娘也不怪你了了,大家扯平了。” “姑娘?”月儿“哧”地一笑:“你还敢说?你不知道自己几百年前就已经失去资格了吗?美丽的初荷大小姐从今以后就升级为刘大婶了。”说完月儿赶快闪人。 “你……你……!气死我了!”身后传来初荷的咆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卷 莫道故人心易变 第一章 来深圳半年多了,一直忙忙碌碌的,柳月儿下意识地把小吴抛到了脑后。现在听初荷提起,月儿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绝情也有点过份。 心中怀有一点歉疚,抱着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的念头,月儿给小吴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吴显得很愤怒。他要月儿马上回去,要亲口跟他说清楚。“别以为你说分手我们就分手了。你说,你在外面是不是认识别的男人了?”小吴恶狠狠地质问。 月儿张口结舌,内心浮上一阵无力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吴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爱钻牛角尖。 月儿总以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存在着一种叫友谊的东西,就算自己和小吴分手了还能继续是朋友。看来自己的想法太奇特了,或者是小吴的思想太固执了,他们之间或许做不到好聚好散。 “听人说你在刘星家住过一段时间,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关系?要不孤男寡女的怎么会住在一起?”小吴连声质问。 哦!我的天哪!越说还越离谱了,我可是跟着初荷去蹭饭的。难道他不明白恋人间之所以会分手的原因有很多吗?第三者插足不过是原因的一种,为什么他的想象力就这么丰富呢?刘星?为什么不以为是刘德华??月儿郁闷。 没有听到柳月儿的解释,小吴的怒火更炙。月儿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打这个电话。分手都分手了,还去假惺惺地去关心人家过得好不好,活该受到这样的污辱。 “你爱怎么想就是怎么样好了。”月儿轻轻地放下电话,心里一片迷茫。 确实曾经喜欢过小吴,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的孝顺。所以即使两年来经历过无数的磕磕碰碰也不曾真正分手。只是每一次小吴的自以为是总会伤到月儿的心。每一次吵架讲完伤人的话后小吴可以显得若无其事,月儿却久久不能释怀。一件事一件事积累下来,一次一次地吵下来,月儿觉得好累。她不想要一份这样的爱情也不想以后一直过老是争吵的生活。 难道每一对恋人都要经过争吵才能够证明爱情吗?难道每对恋人之间都不能和平共处吗?如果所谓的爱只不过如此而已,那我宁可不要!月儿的心在呐喊。 在月儿心中希望拥有的爱情,应该是平和而又幸福的。试想如果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间若是老起争执,那还能有以后的生死相许吗?月儿可不想做一个结了婚才后悔的离婚女人。 月儿对小吴深深地失望了。也对自己曾经以为的爱情也深深地失望了。 相见争如不见!还好,我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一份可以让我全部身心都投入进去的工作。月儿深深地庆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卷 莫道故人心易变 第二章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眨眼间已到了年关。 第一次远离家乡,月儿和初荷都很想家了。所以早决定了要回家过年。 没去过广州火车站的人可能永远也想象不到几万个人挤在广场上等车的壮观场面。在广州呆了三天两晚,月儿她们才买到三张贵过原票价三倍的黄牛票。 列车上也到处挤满了人,就连过道上也是东倒西歪的人群。上个洗手间都要一路喊着“请让一让”“谢谢”等礼貌用语挤上十多分钟。 月儿和初荷,刘星到家的时侯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拿着简单的行李,月儿已经看到了家的灯光。想着老妈肯定已做好了满桌的菜在等着,月儿不由得心中饿意直冒。可怜她的胃啊!已经两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远远望见家门前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月儿走近一看,正是小吴。 小吴的样子很憔悴,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好象更瘦了。小吴不说话,只是死盯着月儿看。锐利的眼神象要在月儿身上剜个大窟窿。 月儿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她知道不能心软。既然决定要分手,长通还不如短痛。再拖下去只有伤得他更深。 “你好!”月儿强自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热情的笑容,跟小吴打了个招呼。 “哼!女朋友要跟人跑了,你说我能好得起来吗?”小吴终于开了口。 月儿无奈,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柳月儿!你太过分了!”小吴愤愤地责问。 月儿的头好痛,肚子也好饿。 “这个……,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正因为我们在一起几年了,才发现我们有很多的不同点啊!”月儿分辩着。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要因了解而分手吗?柳月儿,难道你没为我想过吗?我那么爱你,还计划好了我们的将来。你却如此无视,你的心呢?你是没有心的吗?”小吴快要发狂了。两年的感情,两年的等待,还是换来了这么个可笑的结局。他真想掏出柳月儿这个死女人的心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枉费了他一片真心。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们以后的日子整天都要象这样讲不到三句话就要吵来吵去。月儿的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是的,不是小吴不够好,而是自己不够好,自己不甘心平平淡淡过一生。自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自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飞翔。月儿的眼泪狂涌,却说不出话来。小吴是个很恋家的人,他从来不肯去离家超过一百公里的地方。他安于现状,就算是一辈子在小镇上这样过也没有觉得不好,虽说对自己的怀才不遇愤愤不平,却从来不想去改变环境。月儿也曾约小吴一起远离家乡去打拼,却被他视做不安分的表现。小吴只想娶一个贤良淑德的老婆,平平淡淡过一生。他想要的东西月儿给不了,月儿自认不够贤淑,也不想改变得自己那么辛苦。 “我们不分手,好吗?月儿,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我们结婚好不好?”小吴连声地问。小吴大月儿四岁。 月儿摇了摇头。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出现了一丝裂痕。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好!好!你好!”小吴看着月儿的坚持,不由得火冒三丈:“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等着看好了!”小吴恨恨地转身离去了。 看着小吴的愤怒,月儿的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歉意。只是爱情不是一件物品,可以随便拿来施舍。在小吴逼着月儿抛弃父母选择他的时侯,月儿就知道他们的恋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月儿自认对小吴的爱还没有达到那个境地。而小吴又不肯委屈自己去迁就月儿。分手自然就成了唯一的结局。 希望你不会太恨我,希望你以后的爱人强过我百倍,希望我们还会有一笑珉恩愁的那一天,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开心快乐。月儿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歉疚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 只是骄傲如小吴,一定不会与自己有和颜相对的一日了。就让你恨吧!这是我欠你的。月儿望着飘落下来的雪花,心中一片迷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卷 莫道故人心易变 第三章 初荷和刘星也遇上了难题。 刘星带着初荷回到家,他老妈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不顾初荷在场,刘星老妈苦口婆心地劝刘星和初荷分手。 刘星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爱着初荷,初荷也爱着他,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刘星老妈气得锥胸顿足。她想不到自己一惯乖巧听话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违逆她。儿子可是她的骄傲和希望,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这个坏女人的圈套。 初荷站在一旁白了脸,本以为刘星已经和家人说清了他们的事并已经得到了父母的同意。满心欢喜能和刘星的家人见面,自己还费了好多心思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只是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出,让她顿时感到了满腔的屈辱。 刘星拉着初荷的手,就是要坚持和初荷结婚。刘星老妈气怒之下。把刘星的行李扔出了家门,叫他不和初荷分手就不要再踏进家门一步。 刘星默默地捡起行李,拉着初荷的手离开了家门。第二天,两人就去镇政府登记结婚了。 刘星老妈气得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不准他们回家。 过了几天,佩佩来看望月儿,给月儿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月儿,你在外面……那个……不会真的……?”佩佩吞吞吐吐地问。 “啊?”月儿正和佩佩说和“胖子李”两公婆斗法的趣事,听到佩佩的问题顿觉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不会真的成了老板的情妇了吧?”佩佩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啊?”月儿这回听清了,不由地怒道:“你这死丫头!你脑袋里怎么装的都是这么些个下流东西?” “你不是不知道镇上的人现在怎么说你吧?”佩佩无辜死了,是别人在说柳月儿怎么怎么的,,她只是不相信忍不住找月儿这个当事人求证一下。 “说什么了?”月儿发现有点不对劲。 “就是说你和小吴,还有说你出去打工其实是去钓金龟去了。”佩佩无奈,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啊??月儿呆若木鸡。 原来在这几天,关于柳月儿喜新厌旧的传闻在镇上传开了。版本就是:柳月儿去了深圳打工,因为勾上了老板,所以就把以前的恋人小吴给抛弃了。可怜小吴爱错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过听说他们两人早就有过亲密的关系,所以小吴也不算吃亏了云云。末了还加上一句:一个姑娘家在深圳没和老板有什么能当上车间主管吗?还不是卖x换来的? 月儿愤怒!月儿无言!月儿痛心。她打听后知道一切都是小吴放的风。 难道爱情不在了,曾经的情分也消失了吗?枉自己曾经喜欢过他。忌恨已经把他原有的善良都消磨殆尽了。月儿伤心地想。 对小吴来说,现在的月儿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敌人。但是他这样地邸毁月儿,却还是让月儿很伤心。要知道在一个无风都要起三尺浪的小镇,这个让人唾弃的版本也许在月儿的有生之年都会在小镇上不停地流传。 月儿不想说什么,她终于明白当初王峰拿刀要砍初荷时初荷的伤心了。小吴现在的做法,就象拿了把无形的钢刀在往月儿的心里捅。外表看不见伤痕,内心却已痛彻心肺。月儿只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很可笑。可笑的爱情!可笑的人性! 爱过不如从未爱过。那年的冬天,月儿发誓不再相信爱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卷 莫道故人心易变 第四章 一过完年,月儿就和初荷他们逃难似地逃回了深圳。家乡的美好回忆已成往事,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月儿忍痛剪去了留了十来年的长发,剪成了一个短短的男孩头。月儿又丢掉了一大堆的头花发夹发钻发饰,告别了长发飘飘的时代,告别了柔情似水的时代。月儿以后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月儿不想再为爱受伤,月儿也不想再去爱。 整天发了疯似的,月儿的脑袋里只有工作,工作。看着一叠叠的订单从新变旧,看着一张张订单在她的监管下变成了一件件漂亮的成衣,看着出货的货柜一只只地拖走的时侯,月儿的心里才会涌现出一些快乐和一阵阵的自豪感。 工厂的人来来去去,走了一批又有一批新的人进来,成衣车间也扩大成两个了。初荷在年前已经辞了工和刘星双宿双栖去了。身边一下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伙伴,倍觉冷清。一有空,月儿就和凤娇和小兰出去看电影或者逛街。或是和一大帮工人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麻将溜溜冰跳跳舞唱唱k吃吃宵夜。月儿一刻也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她不想有时间去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曾以为可以做到云淡风清,曾以为可以不会在意。却还是不能够啊!夜深人静的时侯,月儿还是不免涌上一丝恨意。 月儿很在意小吴的报复,也很在意一个在前一分钟还在说着爱她的男人用了一种世上最残酷的手段来伤害她。月儿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眼里却流不出任何泪。她知道从今往后的小吴,与她不仅仅是一个陌路人,还会是一个令自己痛恨到厌恶的人。 小吴的信却一封封地从家乡寄到月儿的手上。在信中他说了他的歉意,说了他的思念,也说了一些让他觉得值得怀念的往事,企图唤起月儿对往事的怀念,并一再地表明他的爱意求月儿回心转意。 “月儿,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你一走把我的心,我的灵魂都带走了。求你回来,让我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 “月儿,你回来吧!我已经从厂里辞职了,我开了一家杂货店。我现在赚了点钱。你不用担心我们以后的生活没有钱了……” “月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不愿回来,我去你那里找你可好?……”小吴的信中这样写。 月儿每一次看完信,都要大哭一场。 曾经的爱情,曾经爱过的忧郁而又高傲的小吴,他永远也不能明白他给月儿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他永远也不能明白他和月儿之间并不是有钱还是没钱的问题,他永远也不能明白自己的形象已经在月儿心中彻底地幻灭了。 月儿的心已经把他彻底地关在门外了,而这扇门也在那个飘雪的冬天结上冰了。在小吴做过这么恶劣的事之后,他的文字已经打动不月儿了。 每一封信月儿都撕成了碎碎的碎片,扔进了马桶冲进了下水道。月儿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唾弃。唾弃小吴已经不配跟她说爱情,月儿不想也不会再为他伤心。 在爱情的领域,月儿容不得有丝毫的暇疵,受伤的心不可能若无其事地为伤害过自己的人跳动。初荷说的好,爱情就象一朵鲜花,枯萎了就不可能再重新开放。 月儿每天不停地吃东西,每天都是大声地讲话大声地笑还有大声地骂人。她的下属只要做错了事铁定会给她骂得狗血淋头。月儿变得越来越胖,终于变成了工厂里人见人怕的“死肥婆”。 月儿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以前温宛的她现在变成了走路风风火火,上楼梯都是三两级并一步的。月儿在车间里发火骂人,吼声可以传遍车间的每个角落。如果有人在车间偷懒不做事,月儿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能把他盯得抱头鼠窜。以前在家乡国营厂上班,月儿一听到同事们开口说到带黄的段子不禁远远避开。现在的月儿却可以面不改色地和男同事大聊有关天桥上站的哪种“鸡”最让男人心动的话题。 月儿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粗鄙不堪的人,可她不在乎。她也知道没有人会为她在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一章 祸不单行,倒霉的人就会多一些倒霉的事。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月儿的左胳膊靠近肩膀的地方长了一粒粒的泡疹,并有一点痒痒的。开始月儿并没有在意,去药店买了支药膏随便涂一下算数。 过了几天,涂了药膏的地方泡疹不见缩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月儿赶紧去附近的医院诊治,钱花了不少,泡疹却越长越多。那些医生都是故做深沉之辈,并不能确定是什么细菌感染,每次只是煞有其事地看了又看,然后开一大堆没有效用的成药。 最令人尴尬的是医院的皮肤科和性病科连在一处,就叫皮肤性病科。月儿每次挂号的时侯都要忍受一次别人异样的眼光。还好月儿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要不去看一次医生就要忍受一次那样的目光非把她逼疯不可。 月儿还是吓到了,从未见过如此的顽疾。赶快打了个长途电话给老妈。月儿老妈也吓坏了,叫月儿赶快辞工回家。因为她们老家有一种“蛇缠身”的症状就是一个个的泡疹越来越多,最后到满身都是的时侯就会无药可医了。钱虽然重要,可是女儿也是很重要的。月儿老妈说。 月儿不禁感到有点为难。她现在的工作正是自己喜欢的,而且也混得如鱼得水。老实说月儿还真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又拖了两天,肩头的泡疹丝毫不见起色,月儿老妈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地催来了。 咬了咬牙,万分不舍的月儿还是趁着林子回厂的时机忍痛向林子提出了辞工。 还是坐在那间宽畅的会议室里,听月儿吞吞吐吐地说了理由后林子长吁了一口气。他一方面劝月儿不要心慌,另一方面赶快吩咐温文带柳月儿去市立医院专科门诊去看病。温文走出门口后林子随意地递过一叠钱,大约有一千块左右。月儿刚要推辞,林子却用不容推辞的口气叫她收下,他说:“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就算是对你这段时间认真工作的奖励好了。”月儿感动了,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是为了钱,虽然她的囊中羞涩。前段时间的工资差不多都寄回去给了老妈。月儿只是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人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上。要知道月儿虽然升任主管快一年了,“胖子李”却没有给她涨过一次工资。有时侯连月儿自己也觉得就象一只默默耕耘的老黄牛,干的是最累的活,吃的却是干草。可谁让她喜欢这份工作呢?换了一个人或许早就甩手不干了。可月儿受伤后的心已经把这份工作当做一个寄托了。 有几次月儿话在口边想呼吁一下“胖子李”关心关心她的待遇问题,却还是吞回肚里去了。因为月儿觉得自己的努力应该由别人来评介,最好还是老板自己注意到才好,月儿不屑去向人标榜自己的能干。 可是天天在工厂的“胖子李”没有发现,一个月才来一次工厂的林子却发现了月儿的努力。那一刻,月儿的心酸酸的,很想哭。走出会议室的时侯,月儿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因为林子的善良,也因为她心中的委曲。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一刻,在月儿的心中,把林子看成了一个唯一能令她效忠的好上司。 当天下午,温文就带月儿去了市立医院。林子因为和客户有约,急匆匆地走了。在医院门口,月儿看见了一个不见大半年的故人——阿紫。 阿紫穿着一件紫色碎花的连衣裙,头发已经留长了些,差不多到肩了。她站在医院门口的榕树下,正看着月儿温柔地笑。 温文也是一脸笑意地走向阿紫。原来是温文因为香港公司有急事要赶回去,所以特地约了阿紫来陪月儿看病。 月儿冲过去一把抱住阿紫,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月儿知道阿紫终于想通了,她终于站回了温文的身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二章 阿紫陪月儿看完医生后,两人坐在肯得鸡餐厅里,聊起了别后的情形。 月儿的事温文差不多都已经对阿紫讲过了。阿紫向月儿道贺她升了职,月儿也大方地接受了。因为不是从阿紫走后就接下的职位,让月儿见到阿紫也问心无愧,省了许多尴尬。 阿紫是在年前回到深圳的。她去了姑妈家后,因为心情不好,有半个月时间没有去找工作。姑父看在眼里,有点不高兴。有一天晚上和姑妈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她姑父竟然说她姑妈别的本事没有,专捡娘家来的人回来吃闲饭。阿紫听见了,觉得是自己害得姑妈受了气。第二天一早不顾姑妈的挽留辞别了他们回到了深圳。 “其实我知道姑父是记恨上次问我借钱没借给他。”阿紫说:“月儿,你知道我家的环境不好,弟弟还在读书,哥哥又要建房子准备娶老婆。我每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工资,差不多都寄回去了也不够他们花的。再说了,那次姑父问我借钱是因为他买外围六合彩赌输了钱。我知道姑妈一直反对他赌钱的。”“是温文帮了我很多。”阿紫想了一下又说。 是啊!各人的生活有个人的苦处。月儿也很同情阿紫。 回到深圳后阿紫找了间房子安顿了下来。出去找过几次工作但都不是很理想。 离开温文后她想了很多。虽然温文年纪比她大,长得也不出色,但毕竟是第一个和她拍拖的男人。平时在一起也是对她十分用心。当年阿紫因为母亲去世回老家奔丧的时侯,温文因为担心她而两天两夜都不曾合眼。 阿紫讲起这段往事的时侯,眼里隐约有些泪光。“红颜易老啊!”阿紫说:“就算再漂亮的人,年纪大的时侯都会变丑的。再说了,我虽说年轻一点,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也许过二十年后我满脸皱纹的时侯会变得比温文还难看。我姑父就长得不错,可是又有什么用?连老婆娘家来的人住几天都不能接受。我想通了,外表的美丽怎么也比不上一颗真诚的心。起码和温文在一起,会让我感觉不到生活的压力。”阿紫的最后一句话放低了声音。 月儿欣慰地笑了,确实阿紫已经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虽说有金钱的因素在内,可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 “月儿,你那头飘逸的长发怎么舍得剪了?好可惜哦!”阿紫不解地问。 月儿一阵心痛,不愿说起这个话题,小吴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道伤口。她要把这件事永远地埋在内心深处。 “加班忙,我想省事些。”月儿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哦!那倒也是。”阿紫信了。 隔了一会,阿紫说:“他们有没有要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谁?”月儿有点茫然。 “胖子李两公婆啊!”阿紫说。 “哦!”月儿恍然。“没有啊!会有什么事吗?”月儿问道。 “迟一点你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是个贪得无厌的人。”阿紫的语气有点模糊。 月儿也不再追问,心想:管它的,我打我的工,他们做他们的老板。月儿才不想有事没事去瞎掺合。 阿紫也没有再说什么,带月儿去四周逛了逛,让月儿彌补了来深圳这么久还未能好好去东门逛逛的缺憾。 临别时,阿紫留了电话号码和地址给月儿,就在阳光厂附近不远的一条村里。她约月儿有空过去玩。 市立医院的医生果真医术不凡,过了一个星期,月儿的泡疹就全好了。月儿又象以前那样充满了活力,又继续当她默默耕耘的老黄牛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三章 林子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从小他的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父亲离世时家中一贫如洗,林子两母子住在狭小的政府廉租屋里,总算是有了片瓦遮头。林老太是个贤惠的女人,辛辛苦苦地做工把林子养大,也没有再嫁。 林子上小学时就知道帮着母亲穿珠花做手工帮补家用,上中学时就在晚间去工厂做工减轻家里的负担。林子知道不管要得到什么都要先付出努力,他也很明白自己的人生必须要靠自己去改变。 林子的童年和少年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中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商场做工。林子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终于取得优异的成绩在夜间大学毕了业。 毕业后林子自己创业,付出了比别人多百倍的辛苦和努力,从身无分文做到了一间贸易公司,一间制衣有限公司以及一间制衣厂的老板。林子自己每天都工作十小时以上,自然对不怕辛苦认真工作的人很有好感。 林子在内地投资办厂已经快四年了。虽说厂子是和李志,温文合的伙,其实百分之八十的资金都是林子出的。林子为了让李志和温文不会有低他一头的感觉,主动提出每人各占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至于他多拿出来的那部分钱,就当无偿地借给李志和温文当入股的股本,等公司上了轨道有利润后再还给他。 林子的贸易公司很忙,他也不想李志和温文见到他缚手缚脚的,就把香港的有限公司交给温文负责,把深圳的制衣厂交给李志打理。他自己就不再经常过问了。 在深圳办厂的几年里,林子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工人的素质太差。每一批成衣的生产,工人们是能怎么快就怎么做,根本不管质量要求。工厂几百工人当中,也找不到几个能认真敬业的,好多人都是得过且过地打发时间,没有一点想上进的心思。 林子希望自己的企业能有一定的规范化。一个企业的发展离不开蓬勃的朝气和上进的精神。可是林子太忙了,根本顾不上工厂的管理。再说了,工厂既然已经交给李志管理,他也不好插手太多。 招柳月儿进厂管理品质控制,是林子几年来插手工厂的第一件事。 那天因为李志有事不在工厂,林子就接手了柳月儿的面试工作。初见柳月儿,只见她一身白衫黑裤,打着一条麻花辫,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柳月儿面试的时侯大胆提出自己的意见,令林子的眼前顿时一亮。柳月儿撒慌后的心虚让林子又觉得这个女孩纯真地有点可笑。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林子录用了柳月儿。柳月儿未进厂时,之前有几批货到了国外的客户那里,或多或少地收到了一些投诉。林子和李志提过几次产品的质量要求和工厂的管理建议,李志都没放在心上。林子知道李志不懂得制衣的流程和品质的控制,他也没指望李志有什么上进心去学这些。工厂的生产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做,他只希望李志能认真地把工厂管好,做到功有所奖过有所罚。 “线头事件”发生后,林子的心里甭提有多心焦了。剪线头是个很简单的工种,只要工作态度认真的人都能把它做好,根本没有一点技术成分。可是偏偏最简单的事就出了大问题,林子意识到工厂的管理一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李志和温文的明争暗斗林子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过他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单纯的因为阿紫的事双方都下不了这个面子,其它的他倒没往深处里想。 借着“线头事件”,林子希望工厂的每一个员工都能意识到认真工作的重要性,可是没想到一场好好的提高危机意识的会议后来竟然变成了各部门管理人员的相互攻击大会。林子深深地失望了,他没想到上至李志下至车位小组长,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为自己的错误担当,有的只是推逶和逃避责任。 管理人员都是如此的素质,他还能指望普通的工人能够自动自觉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四章 林子很失望,但工厂既然已经开始运作,也不得不和李志继续合作下去。再说了,工厂的投资也还没有得到一定的回报。 林子决定不再插手工厂的管理,只要不是工厂要倒闭,他就由得李志自己去折腾。他只管接些订单回来,制定出严格的出货标准,其它的他也懒得去管了。再说了,就算他有心想管也没有那个时间。 阿紫和李太的矛盾林子也不是很清楚,阿紫这个人,勤快有余而能力不足,林子没有多看好她。他只知道阿紫走了,李志两公婆折腾了一阵子把柳月儿推上了车间主管的位置。 本以为柳月儿会撑不下去而放弃,要知道李志两公婆和温文都不是好相于的主。出人意料的是柳月儿似乎和李温两派的人都相处地不错。起码柳月儿上位后车间的生产效率提高了不少,产品的质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连带得近来的订单也多了很多。 柳月儿慢慢在这个位置上做稳了下来。每批的货她都会努力地赶在货期前,工人们也很服从她的安排,在工作上别部门的同事有不配合的地方柳月儿也不会摆在心中或是暗中给人下绊子,她会当面提出来寻求解决的方法。整个人率真的有点可爱。 林子喜欢努力和率真的人,和他打交道的国外客户差不多都有这个优点。他最怕要和人勾心斗角或是去猜测别人的弯弯肠子或是花花心思。 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林子觉得自己开始喜欢看到柳月儿。飞扬的自信衬托得这个女孩非常的抢眼,工作时认真的态度使她那平凡的五官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吸引力。 林子是个很传统的人,他对柳月儿的感觉只是纯粹的欣赏。他和他的太太之间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有时甚至是不甚合拍。但是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承诺,他们毕竟已经是十多年的夫妻,而且还共同孕育了两个可爱的儿女。 林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连太太出国几年他也没有出过轨。林子的太太娟子对自己的老公很是放心,常开玩笑说给他个胆让他尝试一下出轨的滋味。 柳月儿的出现就象一颗突现的流星,狠狠地撞上了林子,也撞上了林子的心。每次见到柳月儿,林子的视线总会跟着她的身影转动。但是林子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让月儿知道自己的感觉,林子知道自己要比月儿大上十多岁,又是个有妇之夫。他宁愿就这么悄悄地关怀着月儿,也不愿看到月儿惊慌失措地逃离自己。 每次看见林子,月儿的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欢喜。抛开林子的身分,林子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博学多才,谈吐风雅,头脑睿智。不管什么样的难题摆在林子面前,林子都能用很妥当的办法解决。每次月儿有不懂的问题去请教林子,林子总能拿出最妥当的方法解决,让月儿学到不少的知识。更可贵的是林子的身上有着时下的年青人所没有的冲劲和敬业的精神。 如果说一开始柳月儿是给林子的外表所吸引,那么现在的月儿是给林子内在的优秀给俘获了。在月儿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人物。他就象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吸引着月儿的视线,也吸引着月儿想去靠近的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五章 第六章 过了几天,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了。 "胖子李"两公婆把月儿单独叫进了他们的办公室,"胖子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柳月儿呀!你来我们厂一年多了,我们俩待你怎么样啊?" "很好啊!"月儿有点莫名其妙。 "你知道就好。要知道你可是我们两公婆一手提上来的人,你可不要忘记啊!""胖子李"再接再厉。 "是啊是啊!怎么会呢!"月儿更莫名其妙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要求,直接找我或我太太好了。不用搞得人尽皆知啊!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对你不好。""胖子李板起了他的胖脸。 "啊?"月儿更莫名其妙了。 "你不是跟林子说了我们给你的待遇太差了吗?要不林子为什么会打电话来问我你现在多少工资呢?你要知道,不是我不加工资给你,实在是有我的难处。你知道工厂有那么多的管理人员,光加你一个其它的人就会不服,也要要求加。要知道我们公司一般都是在九月份才会调整工资的,""胖子李"颇为有原则地说。 "是啊!我家李生最讲公平了。他可是很懂得管厂的,要不林子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阳光厂交给我们管理。"李太在一旁帮腔:"不象温文,什么都不懂。他以前只不过是个打工仔,我们家李生可是做过五六年老板的人哦!" "胖子李"在一边颇为自得地微笑。 "那是!那是!"月儿附和了一下没有再出声。把鄙视摆在心里,不想对这两个"小人"表露出来。 爱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据月儿所知裁床主管龙仔在上上个月就加过一次工资。那是龙仔为了显示自己多受"胖子李"器重而跟他的手下吹出来的。再说了,几个主管的工资就属月儿最低,事也属月儿最累。要知道当初总公司请王姑娘的时侯可是一个月一万多港币。 虽然我不是很有才华,可活也没干得比人少,就算龙仔没加工资前一个月也有一千三百块,而我却只有八百,也差得太远了吧!还跟我说什么公平?还自吹很会管理?照他们这样管下去,阳光厂没有给他们管倒闭才是一件奇事。月儿在心里嘀咕。 "胖子李"见月儿不出声,赶忙说:"当然,你和别人不一样。公司规定有时也有破例的。这个月我给你加多两百块,你可不要跟人去说哦!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一手提上来的,我们肯定会关照你一些的。" "是啊!你可要看准了,跟着我们总没错。"李太在一旁暗示。月儿知道李太是警告她不要和温文走得太近。李太应该还不知道阿紫回到了温文的身边。因为阿紫自从走后就未曾再踏进阳光厂半步。 "谢谢老板!我会努力的。"月儿不想再解释自己没告状的事。也不想跟他们说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攀高枝之类的问题。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不能理解的事。他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好了。施舍一点小恩小惠就老想着要人报答,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不想对着他们太久,月儿怕会忍不住出言讥讽。 哪象林子,从来就没跟我提报不报答的事。施恩不望报,这样的老板才能另人真正心服。月儿不由得拿他们做比较。 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和林子提过我不满我的待遇啊!到底是谁呢?月儿暗自狐疑。 不过管它呢!有工资加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即使自己只是"胖子李"他们的棋子兼工具。月儿无奈地苦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月儿约上凤娇和小兰,一起去吃宵夜。权当对她加工资的庆贺。当然月儿并没有说原因,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特殊惹来其它人的忌恨,月儿也无意去向别人标榜自己的受器重程度,因为她觉得这一次的加工资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少欣喜。月儿一想到这只是一项“胖子李”施舍给她的恩惠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月儿只是找个借口表达一下和凤娇,小兰的美好友情。 凤娇老家江西,家中有六个姐姐一个弟弟。她父母要把八个儿女养大。可想而知家中的经济条件一直不怎么样,因为她排行第七,月儿和小兰平时开玩笑就叫她“七仙女”。 凤娇因为家中姐弟众多,一直不受关爱。以前在家时都是穿姐姐们的旧衣服,出来打工后就有点爱打扮,不过她买的差不多都是市场上的偏宜货。平时也有一点爱贪小便宜,每次跟月儿和小兰出去玩或吃宵夜,从来不掏一分钱出来。再加上平时说话有点尖酸刻薄,颇有点愤世忌俗的味道。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包括小兰在内。但月儿知道凤娇其实是一个好女孩,她每个月的工资只留一点点零花,其它的都寄回了老家给她妈妈。 凤娇除了嘴巴臭一点,人可是很机灵能干的。相貌也长得不错。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腰,大大的眼睛翘翘的唇,走起路来有点一摇三摆的,吸引了厂里很多男人的眼球。 原来的收发员海英走了以后月儿叫凤娇做了收发员,她的工作现在做得比原来的海英还要好。凤娇的记性特别好,做过几个月的货她还能如数家珍似地说出当时是哪个组生产的以及生产过程中出现过怎样的情况。因为她以前只是一个普工,和收发员的待遇跟本不能相比。所以凤娇做了收发员后对月儿心存感激,平时也爱在月儿周围打转。 小兰是个娇娇小小的女孩,身高只有1。5米,五官也小小的。整个人就象一个洋娃娃,非常小巧玲珑。她是一个贵州女孩,家中有一个哥哥。她自小就挺受父母的关爱,所以脾气有点骄纵。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霹雳叭啦地表露出来,人称一点就着的“小炮仗”。 小兰平生最大的恨事就是被一个男孩给甩了。那个男孩是江西的,他们原来在同一间厂上班。因为男孩刚到厂里的时侯什么都不会,所以老是挨组长的骂。小兰很同情他,经常帮他完成一些他不能完成的生产任务,一来二去,两人就步入了恋人的行列。半年后,男孩的车衣技术已经学得又快又好,他看上了同厂的一个同乡女孩,所以借口家人不同意就把小兰甩了。理由是小兰长得太过娇小,干不到什么农活,就算邻里之间万一要打架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个看起来很谎谬的理由把小兰气得不得了,还让她因此成为了全厂人的笑柄,其实那个男孩正在追的女孩也不过比小兰高了一点点而已。再加上拍拖的时侯那个男孩没少用她的钱,因此小兰就成了厂里人口中的“倒贴货”。气得小兰不想在那个环境呆下去了。 小兰辞职后来到阳光厂做了一名车衣工,月儿见她技术熟练,人又比较机灵就把她提上来当了qc部qc。月儿给了她一个主管助理的头衔,主要是让她能更好地帮自己监管大货质量。 凤娇和小兰都和月儿同年,既是月儿的得力手下,也是她的好姐妹。 初荷离开了阳光厂后,月儿大部分空闲的时间就和凤娇和小兰呆在一起。也抽空去看过两次初荷,见她和刘星甜甜蜜蜜的,月儿也为他们高兴。上次去的时候初荷还告诉月儿一个秘密就是:今年年底月儿就能当上阿姨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卷 知己难求知音渺 第七章 因为怀疑“胖子李”苛扣了工人的工资,发完工资的第二天,一早,整个车间的工人都罢工了。 望着车间里静坐的工人,月儿的心里不由得焦急万分。她知道如果事件闹大了,肯定会影响到这次的货期。问清楚情况后,月儿直闯“胖子李”的办公室。 “胖子李”正满头冒烟地在发脾气,看见月儿进去,说:“柳月儿,你来的正好!你手下那班鸡婆想搞什么事?”“鸡婆”是广东人对妓女的称呼。 月儿一听,气往心头冒。正了正色说:“李先生,首先请不要用这么无理的称呼来叫我手下的那些工人们,她们都是用自己的汗水在你这里赚取粮食的人。如果她们是做”鸡“的,用得着在这里与你争论那么一点工资吗?”“胖子李”脸一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老板!这次的事不能闹大了。您知道半个月后就有一批货要出,能不能赶快想办法解决?”月儿见“胖子李”有一丝羞意,便也不再与他纠缠他的言辞。本来就知道他是个粗俗之人,顶他一句解解气也就算了。 “你有什么办法呢?”“胖子李”高明地把球踢了给月儿。 “照我看,我们应该把计件工资的单价公布出去,让工人们可以安心做事。也让她们解除疑虑。”月儿果断地说。因为月儿知道所有的单价都是自己打的,应该不存在不公平的问题。只是李太什么事都爱插一脚,有时在上面动了手脚也不出奇。 “胖子李”也知道自己老婆的德行,一时沉吟不语。 “老板,要不我同工人说从下个月开始公布好了,这个月的工资就让写字楼的文员再核对一遍,因为有几个工人已经这里做了几年了,确实很熟手,她们的车衣速度不可能比刚进厂几个月的工人慢,所以工资也不可能比刚做几个月的人低。您看怎么样?”月儿赶紧给他搭了个下台阶。 “好吧!”胖子李无奈地说:“不过,你一定要工人尽快开工,要不我可唯你是问!”月儿高兴地走回车间,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工人们顿时高兴极了。因为李太一直不愿公布计件单价,使得大家每天做事都心里没底。一到发工资就不由得胡乱猜测自己有没有遭到苛扣。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工人们对月儿也越发信服,月儿也尽量让自己在合理的范围内能够多帮助他们。 月儿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平衡点,一方面要顾虑工人的利益,另一方面也要考虑老板的利益。因为月儿知道不管是老板还是工人,都希望能够赚多一点钱。每天,月儿只有从提高生产效率入手,尽量又快又好地完成每一款货品。让工人赚得开心,老板也赚得开心。 “胖子李”两公婆对月儿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和蔼了。李太一从香港回来,就会带回了大包小包的糖果和糕点,有时还有几件衣服。 老实说月儿对李太的眼光还真不敢恭维。糖果太甜,糕点太腻,就连那衣服也是怪里怪气的。不过想到人家是一片好心,月儿也就装做欣喜地接受了。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友好,月儿对工厂所有的提议几乎都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只是龙仔的心里就不爽的很,他对其它人说月儿是一个很会拍马屁的“马屁精”。 月儿也不去理会,她只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如果和老板相处友好能换得手下工人的公平待遇,月儿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再说了,也没有规定说打工的和老板必须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呀?能够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卷 横眉冷对千夫指 第一章 一年很快过去了。临近过年,初荷回了老家,在医院里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她婆婆虽然心中对她不满意,但是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借着看小孙子的高兴劲,就在初荷出院的当天把他们一家三口接回家住了。 再次回到家乡,月儿的心情很是郁闷。一上街就看见一些相熟的人探究的目光就觉得心里很恼火。小镇关于她的流言蜚语看来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月儿觉得自己太冤了。 小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已经没有再来纠缠。月儿松了一口气。只是月儿老妈年前正在给月儿说起的一门亲事却给小吴跑到人家家里去搅黄了。 月儿没有生气,因为她并没有心情再拍一次拖,月儿庆幸不用自己拒绝而要对着老妈的怒气。再说了。如此轻信传言的肤浅男子,月儿才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匆匆过完年假回到深圳,月儿才长吐了一口气。家乡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月儿却觉得对家乡的感觉陌生了不少。有时隐隐约约听到身边的朋友说起有些人对自己的风评,月儿都会觉得很沮丧。可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能叫人家别说。 月儿对自己的初恋深深地失望了。虽说没有期待有太美的结局,但月儿也从没想过落得如今这般的下场。心灰意冷之下,月儿觉得自己对深圳有了一些期待。毕竟是人口众多的大都市,每个人忙着赚钱都来不及,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别人的八卦事。 近段时间月儿看见林子,老是看到他的眉间有着淡淡的轻愁。 林子的事业近期都比较顺利,阳光厂的货期一直比较准。月儿不禁有些纳闷。 阳光厂对面工业园新开了一家制衣厂,叫蓝天制衣厂。听说是林子为了鼓励几个资深的员工而和他们合作开的。股东中自然也有“胖子李”和温文。还有两个是王小强和许小姐。 王小强和许小姐都是香港人,是阳光厂开厂时就已经进入公司的元老,他们可以说是看着阳光厂慢慢成长的。王小强是公司的纸样师傅,许小姐是公司的跟单文员。 看着阳光厂一步一步渐上轨道,林子对两位资深员工也充满了感激之情,本着“有钱大家赚”的宗旨,林子新开厂的时侯也让他们入了一份股。 新厂开张的时侯,热闹得不得了。光是鞭炮就连续响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娟子没有在国内,温文和阿紫又没有正式结婚,李太做为唯一的一位老板娘出席了新厂剪彩仪式,着实出了把风头。 本来柳月儿以为新厂开张会请阿紫回来管理,毕竟阿紫和温文在一起,算得上是“自己人”,但不知怎的却是许小姐回来担任了总管一职。许小姐是个四十来岁的单身女子,五官分开来看还是蛮秀气的: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只是嘴巴稍嫌厚了一点。配上满脸的化妆和满脸的痘痘,让人觉得时髦但不够耐看。 许小姐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就是有点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请了一个工人每天帮她打扫房间和洗衣服。因为阳光厂的宿舍设备比较好,又和蓝天厂很近,所以许小姐暂时住在李太房间的隔壁。 许小姐待人有礼而又疏远。虽然和月儿住在同一层楼,见了面却只是微笑着点个头而已。月儿知道有些香港人本来就有点自我感觉要高人一等,李小姐还不算是最厉害的,便也知趣地不去贴她的冷脸。 不过月儿认识的香港人中林子可算得上是个异类。不去说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就连对一个扫地的工人都从未露出有丝毫看不起的神情。不象写字楼新来的会计阿梅,虽说只不过是个广东的穷乡僻壤出来的人,一见到有车间工人进去写字楼办事站在她坐位旁,就捏着个鼻子,好象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为了阿梅这个挺侮辱人的动作,柳月儿还着实跟她吵了一架。 老实说,整个公司里月儿最讨厌阿梅和王小强。一样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一样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样的做错事不肯承担责任,一样的爱在老板面前搬弄是非,一样的看不起劳动者。 阿梅是个会计,整天帮李太做些胡乱苛扣工人工资的坏事。上次的罢工事件,其实是李太看不得有几个工人当月的计件工资太高而授意阿梅故意装做漏算,把她们的工资减了下来。减下来的那部份,天知道是不是她们打算给吞了。虽然后来在月儿不停地追讨下补回了给工人,但月儿也算是把阿梅得罪了。 王小强现在虽然是蓝天制衣厂的股东,但还是在阳光厂里担任首席纸样师傅。他出的纸样时常会出错。因为纸样的不合格直接影响到大货的生产和合格率,所以每次生产前车间都要检测一遍纸样。发现错误后退给王小强改正。王小强每次还老大不乐意的样子,觉得是柳月儿扫了他的脸。 可月儿也没有办法。她领教过王强推卸责任的本领。有一次王小强的纸样尺寸偏大,月儿检查出后退给他修改,可王小强一意孤行不改纸样,让龙仔把大货裁好给车间生产。出事后王小强竟然睁眼说瞎话地在林子面前说是裁剪前车间未能检测出来。气得月儿当时就跟他吵了一架。 月儿最看不得王小强这样,有了错误不承认不说,还要千方百计地把错误推到其它人身上。让月儿大大地鄙视了一把。 王小强还有一项最厉害的变脸功夫。有一次他正声色俱厉地训斥扫地的大婶没把他的办公室清扫干净,远远看见林子走过来,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站在林子身边准备随时回答林子的提问。差点没把在一旁的月儿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月儿最讨厌阿梅和王小强看不起比自己工作岗位低的人。在月儿心中,不管是工厂的扫地大婶还是写字楼里的会计,不管是车衣的工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纸样师傅,甚至老板,大家都应该是平等的。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每个人在本质上都是一名劳动者,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在为社会做贡献。大家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大家是新中国的公民。应该懂得“职业不分贵贱”。 月儿强烈地鄙视一切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也就强烈地鄙视王小强和阿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卷 横眉冷对千夫指 第二章 每次一看到王小强月儿就想发笑。前段时间有一出热播的电视剧,里面有一只蟑螂的名字就叫小强,小强的名字用在蟑螂的身上让月儿忍不住狂笑了一把。不说王小强那光秃秃的脑门,单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确实与电视里的“小强”有几分相象。只是王小强的可爱程度可比人家那只蟑螂小强差远了。 月儿怎么也不明白凭林子的眼光怎么就看上了王小强,还给了他那么多的信任和那么好的待遇。照月儿看来,左看右看王小强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他的虚伪让人看到他就有想吐的冲动。 王小强虽说是阳光厂的首席纸样师傅,倒不如说是蓝天厂的师傅更为贴切。他每天放着阳光厂大把的纸样不做,偏爱三不五时地跑到蓝天厂去巡视,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天。大大搅乱了蓝天厂的生产和纪律。 王小强主要是去找一个有几分姿色的车位组长水艳和写字楼的文员灵灵聊天。一聊就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打工仔到老板的光荣奋斗史。吹得自己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仅有的一大好中年(王小强已四十四五左右),而且一打开话匣就是大半天。他的虚荣心让他特爱看见水艳和灵灵看他的崇拜目光。 王小强在一旁讲得唾沫横飞,水艳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可把许小姐给气惨了。 有一次水艳因为顾着和王小强聊天,把一款货的配线给拿错了给工人。而且因为在回味和王小强的聊天过程,以至于这批货在生产了一天后才由许小姐发现了错误。类似这样的事之前已经发生过几次,许小姐看在王小强的面子上都忍了。 这一次许小姐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气得大发雷霆,把水艳叫进写字楼狠狠地批了一顿,并勒令她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并且以后在上班时间要好好工作,不要老是与人闲聊。水艳又气又急,仗着王小强平时对她不错,她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还在王小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小姐对王小强的不满。 王小强大为光火,认为是许小姐在工人面前落了他的脸,想他堂堂一个老板,还要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姿色不怎么样的女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让他分外的感到窝火。 王小强不禁有些怪林子不该把许小姐也拉进了老板的队伍,使得他在蓝天厂的地位反而不及许小姐高。因为林子一早就宣布过蓝天厂的一切事宜全部由许小姐负责,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看着许小姐整天威风凛凛地在工厂指挥工人做事,王小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他以为凭他的能力,蓝天厂应该由他来管才是。这次又在水艳面前落了脸,让他更不是滋味。要知道,水灵灵的水艳可比家里的黄脸婆耐看多了。他王小强正准备取得她的好感呢! 月儿走进“胖子李”的办公室的时侯,王小强正在添油加醋地和“胖子李”在说许小姐的坏话。 “李生啊!你看那婆娘,整天拽得不得了。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呢!”王小强的声音。 “胖子李”的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间是几个文员做事以及收发传真和复印文件用的。他们正在里间相谈甚欢。 “小强啊!你不是不知道那婆娘管厂是林子下的命令吧?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胖子李”假惺惺的声音。 月儿听到讲到林子,放慢了手上复印的速度。 “我知道。可是你是李生啊!在这一带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啊!你的干哥可是这里的村长哦!林子还不是都要听你三分!”王小强谄媚的声音。 “哈哈哈!”“胖子李”得意地笑。 “李生啊!我们只要这样……,保管那个婆娘会滚蛋。”中间的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月儿摇了摇头,拿着一叠影印好的制衣单走出了门口。 这两个小人,又在想干什么坏事了。不过管它呢!不关我的事还是少管。月儿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卷 横眉冷对千夫指 第四章 过了几天,就出了一点事。 因为蓝天厂刚出了一批货,为表庆祝,许小姐带着蓝天厂的三个车位组长一起去酒楼吃了顿饭,顺便也当做对几个手下认真工作的奖励。 水艳是车位组长之一,也在一行之内。 回厂的路上,路边窜出两个蒙面的歹徒,把水艳的金项链和许小姐的包给抢走了。水艳平时就爱显摆,整天挂了一条看起来有点粗,实际上是空心的金项链在脖子上,就算出了厂门也不肯取下来。其它两个组长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因此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惊吓了一场。 可怜许小姐在香港从未见过拦路抢劫的事,吓得脸色发青,回到厂时两只脚还在发抖。水艳不见了一条项链,哭得双眼红肿,一个尽地埋怨不该跟许小姐出去吃饭。 几天后许小姐回过神来之后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水艳,就买了一条更大更粗的项链来赔给了她。水艳才收拾好心情做事。要知道前几天水艳打完卡后就坐在车间发呆,根本没有做事。 经此一事,许小姐对当地的治安有了一种恐惧的心理。 听凤娇讲完这件八卦后月儿没有出声。月儿的心中不由得怀疑是王小强搞的鬼,但是没有凭据的事月儿知道是不能乱说的。 凤娇的堂姐就在水艳的组里做车工,有很多事凤娇都是听她堂姐说的,包括王小强老是去找水艳的事。 水艳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二。所以不管什么时侯水艳都爱穿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水艳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一笑起来嘴边就有两个小酒窝。她还特爱穿超短的裙子,也不管自己的两条腿有多粗多难看。有一次她坐在车位上教凤娇的堂姐车货,不小心把剪刀掉在了地上。王小强赶快帮忙捡了起来。只不过捡的过程有点长。王小强蹲在地上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双手在地上摸索,眼睛却斜看着水艳的小内裤。把凤娇堂姐看得暗自发笑。 凤娇说起这件事的时侯笑得前仰后合,大大地把王小强鄙视了一番。 “月儿,你没看见王小强那色色的模样,想看却又不敢看,只好贼眉鼠眼偷偷地看,简直是这世上所有男人的耻辱。”凤娇说完又笑。 “那也不能全怪他,谁叫水艳那个骚婆娘整天穿成那样。”小兰幸灾乐祸的:“你们见过苍蝇会钉无缝的鸡蛋吗?” “道听途说的事你们少瞎说!”月儿怕有人听见会去打小报告,不由得告诫她们两个。 因为小兰的暴燥和凤娇的臭嘴巴,两人都曾得罪过阿梅和王小强,前几天“胖子李”还把月儿叫去说要“炒”她们两个的想法。只是都被月儿用工作能力不错的理由保了下来。月儿可不想她们因为一些无聊的八卦打掉了自己的饭碗。 “什么道听途说呀!那可是真的!他们蓝天厂都传遍了。上次他们通宵赶货,王小强趁许小姐去休息后可是去了他们厂巡视。看见水艳叫困就叫她去办公室好好休息休息。”凤娇不服气地说。 “是啊!我也听说了。王小强还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那婆娘盖。那婆娘一个人在里面从晚上十二点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呢!”小兰就是看水艳不对眼,老是叫她这婆娘那婆娘的。 “是啊是啊!头头都去睡了,我堂姐她们干脆也趴在车台上睡觉去了。”凤娇不满地说:“月儿,你忘啦?那次我们可帮蓝天厂赶了一天的货,你午饭都没顾上吃。要不是王小强去捣了一下乱。他们那次的货应该是可以自己赶得出来的。” 月儿点了点头,好象前一段时间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些事你们和我讲过就忘了它,不要到处去说。”月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说:“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 “是啊!等到真有事的时侯我看王小强家那婆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兰又在幸灾乐祸。 几个人想到王小强老婆的泼样,不约而同地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卷 横眉冷对千夫指 第五章 几个人没有幸灾乐祸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差点没把月儿给震趴下。 这几天凤娇都是神情恍恍忽忽的,老是做错事。前天把一款要发给第一生产小组的货发给了第四小组,昨天把一款配线拿错了给第三小组组长,今天又找不到一扎裁片的下落了。 月儿强忍着满肚子的怒火,盯着站在她眼前低着头的凤娇,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月儿不会公私不分。 小兰刚才已经被月儿用一个眼色赶出办公室了。月儿不喜欢在自己教训人的时侯有人在旁听,也算给被教训的人留两分面子。 “老大,对不起!”凤娇忍受不了月儿的刀子眼,终于开口了。上班时她和小兰一向叫月儿老大,让月儿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帮派的头头,乱别扭的。抗议过几次无效后也就由她们去了。 “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失魂了吗?”月儿用手敲着面前的办公桌,大声地咆哮。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凤娇的声音很平静,还带了点颤音。 这个死女人,肯定有什么事。月儿在心里判断。 “出什么事了吗?”月儿的声音小了下来。 “我……我……”凤娇吸了吸鼻子:“我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月儿茫然。 “我有孩子了。”凤娇的手抚上她的肚子。 什么?月儿吓了一跳:“啊?” 凤娇点了点头,不敢看月儿。 这死丫头,连男朋友都还没有,怎么就这样了呢?月儿不禁有点头大。 脑中灵光一闪。月儿问道:“是不是大雄的?” “嗯!”凤娇点了点头。 这死丫头,上个星期月儿在提醒她不要和大雄走得太近的时侯还在月儿面前发誓说和大雄之间没有什么,想不到现在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月儿感到非常的痛心。大雄那个人,在厂里少说有两个女孩跟他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整个一个不负责任的色胚。 大雄是四川人,今年二十八岁。是阳光厂的包装部主管。大雄的样貌不算好看,脸太窄,身材偏矮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但是长了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配上他略带点流气的神情,倒也讨得了几个女孩的倾心。 大雄的老婆是他的同乡,四个月前辞工回老家生孩子去了。月儿记得凤娇之前和大雄老婆还相处得蛮好的,相互间就差称姐道妹的了。 “凤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做一个小三你知道不?”月儿痛心地问。 “我知道。可我……我喜欢他。”凤娇抬起头对月儿说。 月儿睁大了双眼:“你不会是昏头了吧?你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而且老婆刚回老家生孩子。月儿在心里加上一句。 “可是他说过他喜欢我不喜欢他老婆!”凤娇加了一句。 月儿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这个笨女人,如果大雄没跟她这么说怎么能把她骗上床呢? “那他现在知道你怀孕了吗?”月儿追问。 “知道!可是他说不要这孩子,叫我打掉!”凤娇有点茫然。 “那你怎么想?”月儿再问。 “我……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凤娇坚决地说。 唉!这个笨女人!孩子的老爸都已经放弃她们了,她还在执迷不误。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吧?”月儿忍不住替她分析:“大雄都说不要这孩子,你认为你们还有发展下去的可能吗?” “我不知道,”凤娇伤心地说:“自从我告诉他有了孩子之后他就不肯见我。” 这个笨女人,就这样让人家用完之后随手给丢了。 “那他有没有给钱你去打胎?”月儿抱有一现希望。 “没有,他说他没钱,叫我自己想办法。”凤娇有点想哭:“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我的钱都寄回老家了,我手上也没钱。” 妈的!这个烂人!月儿在心中暗骂大雄。 “好了!你先去做事。我帮你问问大雄!”月儿叹了一口气,不忍心不理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卷 横眉冷对千夫指 第六章 大雄翘高着双脚,坐在月儿办公桌对面。 “柳大总管见召,不知有何见教啊!”大雄还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 月儿皱了皱眉头。老实说如果不是牵扯到凤娇,她才懒得管他的闲事。记得刚进厂的时侯,因为有批货包装不合格,月儿当时担任qc主管,就要求他们返工。大雄心里生气,就说了句:“你妈xx.” 月儿当时就火了,回骂道:“你要xxx你老妈去,我老妈关你屁事!”当场就把大雄顶得直噎气,赶忙跟月儿道歉说是无心的,只是他的口头阐而已。 月儿回骂了后心里也觉得没那么憋气,也就没跟他计较。不过从那次后大雄就没敢在月儿面前讲过脏话。 “吴大雄。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做过的事吧!”月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虽然我很不想在上班的时侯跟你谈你的私事。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近段时间都要加班,没有什么私人时间。再说了,你的这件事又拖不得。” “什么私事要劳动柳大总管来出马啊?”大雄的眼神有点慌乱。 “哈哈!你该不会连自己做的事都不记得了吧?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哦!”月儿有点好笑:“好!咱们就摊开来说,你打算拿凤娇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你知道我老婆刚在老家给我生了个儿子,还没满月呢!”大雄故做镇定地说。 “是啊!儿子还没满月,可又把凤娇的肚子给搞大了。”月儿嘲笑:“果然是风流公子多情种啊!”种马的种。月儿在心里加上一句。 大雄的脸一红,强辩道:“我又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愿意的。” 月儿气急反笑:“是啊!凤娇愿意为你生下这孩子,可是你呢?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只是一直在躲她!” “可是,我也没办法。要是我老婆知道了,不和我拼命才怪!”大雄无奈地说:“我老婆回家之前就说过,以前的事过去的就算了,要是我现在还敢对不起她,她会叫她哥来把我杀了。” “你不知道,我那大舅子可是我们那带出名的烂仔!”大雄苦着脸说。 月儿觉得很好笑也很灰心。或许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一样,喜欢的时侯当你心肝宝贝,不喜欢的时侯又视如敝履,喜欢偷吃又不想负任何责任。 “那你也该和凤娇说清楚,不要让她对你还抱有希望啊!”月儿不由得怒气横生。 “好的,我会的。”大雄答应着站起身来。 “别忘了!你是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你不会连打胎的钱都要凤娇给吧?”月儿嘲讽。 大雄满面通红,夺路而逃。 凤娇最终还是选择了打掉孩子。因为大雄跟她说了他们不可能有将来,就算是凤娇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他也不会管的。大雄说完后一直都不见她,全没了之前的柔情蜜意。凤娇虽然伤心却也无可奈何。大雄听了月儿的劝告后也不敢太过分,还是拿了几百块钱给凤娇打胎用。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着脸的凤娇流着泪说:“月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相信那个没良心的话,他说要和他老婆离婚娶我的。怪只怪我自己太天真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凤娇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当我打下打胎针的时侯,痛得差不多要死掉了。只是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小娃儿,听医生说是个男孩。” 因为大雄的拖拖拉拉,凤娇怀孕已经有四个月了,所以胎儿已经可以分辨出性别了。 月儿听得有点伤心,又有点毛骨耸然。她想象不出一块肉硬生生地从肚子里挖出来的恐怖程度,但知道一定会很痛很痛。 月儿安慰了凤娇几句就赶着回厂了。凤娇一请假,很多事要月儿重新安排,包括要培训一个临时收发员。 对厂里的同事,月儿就说凤娇是因为阑尾炎开刀要住院。月儿不想凤娇以后在别人的有色眼光下生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一章 凤娇休养了一个多月后上班了。经此一事,凤娇没有了以往的多话,变得沉默了。有时还会一个人默默地流泪。月儿知道心底的创伤是要靠她自己才能慢慢平复的,也就绝口不提大雄的事。只是在有空时就拉着她和小兰出去看电影或者逛街,让她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去想一些伤心事。 小兰好象也知道了什么,也绝口不提大雄,说话间也不再象以前那样会和凤娇针锋相对了。 这一个多月里蓝天厂也发生了一点事。许小姐在厂门口被两个烂仔警告了。 那天晚上九点钟左右,许小姐走出工业区门口,正准备到对面的阳光厂宿舍休息。突然走过来两个流里流气的烂仔,叫她做人不要那么嚣张,要不就会修理她。刚好前两天许小姐“炒”了一个男工,因为他在上班的时侯躲在车间的洗手间里抽烟。烟雾燎绕的,给许小姐抓了个正着。 制衣厂一般都是严禁烟火的,因为制衣厂所有的生产物料和辅料都是易燃品。蓝天厂的厂规上也写明了不得在工厂车间吸烟。而蓝天厂的洗手间就在车间的另一头。 那个男工被“炒”后心里很气愤,他认为自己是在洗手间抽的烟而不是在车间,认为许小姐不能用这个理由来“炒”他。在与许小姐吵了几句后也未能扭转被“炒”的事实,走的时侯就放话叫许小姐以后小心一点。 那位男工出了厂后听说加入了一个烂仔组织,整天做些带“鸡”卖淫以及卖白粉的坏事。还三不五时地跑到蓝天厂所在的工业区门口转悠,找以前的工友老乡吹嘘他现在的威风和“美好”生活。 工友们知道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大都对他敬而远之。但是关于他出厂后的一些事,还是辗转传入了许小姐的耳中。 许小姐是个胆小的人,经此一吓又经过上次的抢劫事件,觉得在深圳处处荆棘。又加上公司里“胖子李”和王小强有意无意的刁难,不由得心生去意。她想起以前在香港的生活虽说只是打份工,还是算得上很写意的:朝九晚五,香港又有良好的治安。不用象现在虽说是个老板,但是累得半死还要经历一些可怕的事情。许小姐可不想把命送在这儿。赚到了钱也要留着命才能花,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再说了,她都还没尝过结婚的滋味呢! 许小姐趁着远嫁法国的妹妹叫她过去那边生活的机会,那年年底,在赶完所有的货后,许小姐就和林子提出了退股的要求。林子几番挽留。但许小姐去意已决。无奈之下林子只好开了个董事长表决。“胖子李”和王小强巴不得许小姐赶快滚蛋,再加上许小姐自己的坚持,许小姐终于还是离开了蓝天厂。 许小姐离开后,因为几个股东各有各的事忙,算来算去只有王小强是个闲人。所以过完年后,王小强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蓝天厂的负责人。 王小强当上负责人之后,事无大小都来向“胖子李”两公婆请示,美得“胖子李”两公婆什么似的。月儿冷眼旁观,觉得很好笑。月儿知道王小强这样做一来是为了向“胖子李”表忠心,二来呢?当然是准备在有什么差错出现的时侯,特别是林子追究起责任的时侯好把“胖子李”两公婆拿来当挡箭牌。 可怜的“胖子李”还以为王小强是个忠心的手下,整天美得乐呵呵的,享受着权力扩大的欣喜。在他的心中把王小强当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小强跟着“胖子李”鞍前马后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胖子李”的心事和贪婪。“胖子李”两公婆这几年小打小闹地在厂里捞钱,在几个香港师傅当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怕“胖子李”的手段,所以不约而同地瞒着林子一个人而已。而林子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几年来基本上没有注意过工厂的帐目,也就不知道“胖子李”私下做的手脚。 王小强手中有了权力后,也不禁心痒痒地盯上了花花绿绿的钞票。他为了能分得一杯羹,特地向“胖子李”进献了许多刮钱的好办法,趁机和“胖子李”两公婆签订了“城下之盟”。各凭本事捞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关键时刻还要互相打打掩护。 就这样,“胖子李”和王小强开始做起了企业的蛀虫,把林子和温文的利益抛在了脑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二章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 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成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生的盼望。 当你走进,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席幕容<一棵开花的树>) 睡觉前看了一会席幕容的诗,月儿昨夜又梦见了林子。在一处开满玫瑰的山谷中,林子站立着茫然四顾。而月儿变成了一支迎风摇曳的玫瑰,就那样静静地开放在晨曦里。月儿好象感觉到林子心中淡淡的忧伤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地想掉眼泪。 醒来后月儿不禁暗暗自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不知是生活在梦中还是梦生活在心中。 月儿发现自己好象越来越喜欢林子了。多看他一次,多了解他一点,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多靠近他一些。林子的善良,林子的风姿,林子的轻愁,林子的微笑……,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月儿心底的那份柔软。还好月儿的理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去做一个飘渺无边的梦。 月儿知道自己只是一只“丑小鸭”,一只永远也变不成天鹅的丑小鸭。上天安排她遇见了心中的梦想的“极品男人”,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关爱了。月儿不愿也不会让自己走进梦中。 月儿只愿象现在这样,能够远远地望着林子的一举一动,能够拥有与林子每一次重逢的一刹间对她发出的微笑就心满意足了。月儿尽量做好林子吩咐的每一件事,尽量让林子少为她负责的部门担心,尽量让林子的脸上多一些笑容。 月儿固执地守在自己的角落,重复而又重复地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月儿守望着林子,象是遥望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除了公事,月儿与甚至没有跟林子多说过一句话。月儿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给林子发现自己喜欢他的秘密。 月儿知道梦毕竟只是一个梦。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回味而绝对不能让它成为现实。抛开林子的身份不说,月儿也不可能去做一个自己一直痛恨鄙视的小三。虽然林子近来看自己的眼光好象越来越变得温柔。 月儿下定决心一切只会照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她和林子会是永远的上司和下属。 林子每一次见到月儿,都不禁暗自欣慰。月儿的谈吐,月儿的悟性,月儿的善良,月儿的纯真,月儿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都让林子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月儿的优秀使得她在几百个工人中脱颖而出。月儿的工作态度也慢慢地影响着周围的工友,令整个车间都是一片朝气蓬勃。 打工的人很多一辈子都未必能遇上一个欣赏自己的老板,很多老板一生也未必能够遇上一个一心一意为公司努力的员工。在月儿感激林子给了自己发挥的舞台的同时,林子也暗自庆幸得到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员工。 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林子发现自己很喜欢见到月儿,他不仅仅想跟月儿一起讨论货期和工厂的事,他还想知道月儿有时脸上的寂寞从何而来,月儿有时的愤闷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两人的距离毕竟有这么远呵!终此一生也许自己都只能这么默默地关注着她。从来林子只要决定去做某件事就一定能全力去做好。可是面对着月儿,林子的心中第一次涌上了一股无力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三章 自从蓝天厂开张后,林子回厂的时间变得渐渐多了起来,由一个月的一次变成了两次,有时三次。 蓝天厂的工作由王小强接手后不是很顺利,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因为他对水艳的纵容,水艳每天的工作态度都是懒洋洋的,反正就算她做得再不好也有王小强罩着她。 因为水艳的懒惰,她们组的生产产量一落千丈,到发工资的时侯就没有其它组的工人工资高。组里的工人很不满意,言语中对水艳有诸多不客气,还直接说她们的工资低是因为水艳的无能造成的。水艳听了又气又急,跑去跟王小强哭诉。 在水艳梨花带雨的攻势下。王小强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就吩咐写字楼的文员灵灵把水艳她们组工人的工资每个人加了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差不多赶上了其它组的工人。这下水艳她们组的工人可高兴了,直说水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组长。 可其它两个组的组长和工人心里却很气愤。她们认为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们拼着劲地干却和人家懒洋洋的人工资一样高呢?照理说她们比水艳她们组工资要高些才是正常的。 其它两组的工人和组长们也都变得懒洋洋的,反正做得再好也抵不上水艳在王小强面前讲一句话,她们又不是笨蛋,有得偷懒当然比死命地做轻松多了。再说了,就算到时工资低了,大家也可以找望王小强闹去。就不信王小强能白给水艳他们组的人,还敢不给他们不成? 蓝天厂的车工消极怠工不要紧,却把阳光厂的成衣车间给害苦了。蓝天厂的工人们每天上班闲磕牙的多过做事的,跑厕所,喝开水的人排起了长龙。生产能力一落千丈。每次的货期都要拖了再拖,到了拖无可拖的时侯就把一大堆一大堆的裁片搬到阳光厂帮忙赶货。 阳光厂的货期也很紧,每次赶货大家都是攒着劲地赶。经常在赶完一批货后大家都累得头昏眼花。 王小强赶不出货怕要受到林子的斥责,就去找“胖子李”帮忙。“胖子李”不懂生产,为了显示自己能罩得住王小强,就让他把赶不到货期的裁片一股脑地往柳月儿的车间搬。 柳月儿在赶了几次蓝天厂的货后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工厂的货也赶着要出,没理由一直帮蓝天厂赶货而不顾自己呀! 柳月儿找到“胖子李”,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李老板,我们厂的货过两天就要出货了,我们是不是该生产本厂的货了?” “胖子李”躺在大班椅上斜了她一眼:“那个……,柳月儿啊!阳光厂就是蓝天厂,蓝天厂就是阳光厂,都是我李志名下的工厂,还用分什么本厂外厂的吗?” 都是你的厂没错,可我是阳光厂的主管不是蓝天厂的呀!月儿咕哝。 “可是我们车间的货要是还不开始生产就会赶不上货期的。”月儿无奈,还是拒理力争。 “那……,你就安排工人加多一点班啊!”李太白了柳月儿一眼:“这么简单的事你还要来烦我们?”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天天晚上加到十点钟了。”月儿无奈。 “十点?你不会加到十二点吗?”王小强在一旁也不满了:“再不行就加到一点或者是两点啊!你们大陆人就是笨!又懒又笨!” “是啊!是啊!你就照小强说的去做好了。”“胖子李”略带兴奋地开腔了。 月儿气得脸色发青,一扭头走出了“胖子李”的办公室。跟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沟通,他们以为那些工人都是机器人?不会累也不会生病的吗?现在的生产安排工人们已经够累了,再加多几个小时非要把大半的人累趴下不可。他王小强管的蓝天厂虽说晚晚加班到十二点,也不过是摆个样子而已。一过十点王小强回宿舍后,大部分的工人都是东倒西歪地在睡觉或是闲聊,根本没有工作效率。 柳月儿不想自己手下的工人们也变成为了应付加班而在拖时间,她追求的是工作效率。跟“胖子李”的沟通失败后,月儿只有找林子反映情况。 月儿也不想管他们老板的那么些闲事,只是就是论事提出了阳光厂现有的生产能力只能帮到蓝天厂一小部分的生产,并没有能力帮到太多。 月儿不知林子和王小强是怎么勾通的,也不知道王小强用了什么手段。从那以后,搬来阳光厂帮忙赶货的裁片减少了,而在蓝天厂的厂房楼下,经常停着几辆外面加工厂的车子运一些裁片去加工成成衣。 月儿吁了一口气,确实太多的生产任务差不多要把她和车间工人压垮了。但是看着蓝天厂楼下来来去去的加工厂车子,月儿的心中却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担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四章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月儿见没有发生什么事,也渐渐放下心来。 在王小强的阴影下做事,都快成惊弓之鸟了!月儿暗暗自嘲。 在月儿如老黄牛般的不懈努力下。“胖子李”两公婆对她越来越好,有时去酒楼吃饭也带上月儿,让她这个乡下出来的土包子跟着去见见世面。李太有时也带上龙仔,让自己手下的两个“大将”之间多一点沟通。 “胖子李”两公婆的消费能力还是蛮惊人的,有时一餐饭差不多要花五六百块钱。 月儿咋舌。人家当老板的就是牛气,一餐饭就赶上自己半个月工资了。 不过月儿也没其它的想法,现在社会各凭本事赚钱,人家老板花得起说明了自己待的这家公司还是蛮有实力的。龙仔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老板既然这么有钱,就应该对他大方一点才是。 在一次裁错一批货后龙仔一脸的无所谓,他认为自己的错误比起老板的消费来说算得上是少之又少,甚至只够“胖子李”两餐的饭钱。 “胖子李”批评龙仔的时候龙仔觉得很不服气,不由得顶了几句嘴。李太听到龙仔把自己的错误拿来和他们的消费摆在一个层次上相提并论,不由得大为光火,当场就把龙仔“炒”了出厂。 龙仔走后,新任的裁床主管阿添没有什么主见,老是跑去请教柳月儿工作上的安排。 一时间,柳月儿在“胖子李”两公婆心中的地位又进了一步。 李太在一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在月儿面前吩咐酒楼的经理把那次三百多块钱的餐费开了张五百多的发票。月儿虽说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在意。因为月儿觉得这并不关她的事。她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去守望林子,尽自己的能力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做好每一件事。至于林子的拍档有没有中饱私囊或是滥用职权,应该还轮不到月儿来管。再说了,柳月儿也不知道李太的做法到底合不合规矩,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工妹而已。 那件事过了一段时间后,李太看到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渐渐地把月儿视为心腹,有很多事都不再瞒月儿了。 “阿月!阿月!你过来一下。”李太的高音在里间办公室叫。他们广东人就这样,爱在你的姓或名前加个“阿”字。可怜了我美美的名字啊!月儿哀叹。 月儿赶快发完手上的传真,走了进去。 李太看着月儿手上的传真稿件,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怎么?温文的物料又短缺了?” 月儿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不知怎的,温文就象一只没头苍蝇一样,不是这张生产单的辅料没备齐就是那张生产单的布料不够,害得车间老是生产到一半要停下来等。搞得烦不甚烦。 每次“胖子李”两公婆知道温文没有做好份内事,第一个反映就是幸灾乐祸地笑。开始月儿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影响到车间生产的事在月儿看来就是会影响到老板荷包的大事,不管谁是老板都应该觉得焦急才对。后来见过几次后也就见怪不怪了。因为“胖子李”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阿月!等林子回来你把这事给他说说去!” 月儿无言,月儿郁闷。可怜她象老黄牛一样累死累活的为他们的荷包着想,在“胖子李”的眼中都还不如能给温文下个绊子来的开心。 月儿当然不会去做这么笨的事。他大老板们爱怎么斗是他们的事,她一个小小的打工妹犯不着在里面瞎掺和。 “阿月!快来这签个名。”李太拿着一张工资表叫。 刚发完工资啊!月儿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他们良心发现发奖金给我?月儿窃喜。 “阿月!你在这,这,还有这里签一下名。”李太指着手上的表格。 月儿一看,是一张工人的工资表。上面有六七个人未曾签名。月儿认出来有几个是对面蓝天厂的工人。 月儿狐疑地望着李太。 “阿月啊!这几个人是蓝天厂的,辞工走了,我要把他们的工资寄给他们。不过总要有人签名才能给总公司做账不是?”李太讪笑着解释。 “签他们自己的名哦!要用不同的笔迹。”李太又加上一句:“有几个是阿梅签的,你看签得多好!” 月儿看了看,因为有些工人没有多少文化,签的名也是歪歪扭扭的,阿梅的那几个字也差不多。李太自己没上过几天学,就算写成象这样的字迹对她来说也是一件难事。 月儿胡乱地帮她写了几个就走了出来。心里有点奇怪:总公司要做帐直接拿辞工书和汇款单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或许是香港的做帐和我们内地的不同? 月儿摇了摇头,不想去想这个深奥的问题。事不关己,还是少管为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五章 月儿再见到阿紫时,发现她的眼底满是疲惫,脸上却堆满了笑。阿紫正卷着袖子,忙着打麻将。 阿紫的家里塞满了人。一张麻将台摆在客厅的中间,麻将桌边坐着四个人,包括阿紫。四个人后面又坐了两个人,包括月儿。 屋里满是烟雾燎绕,有两个雀友的指尖和红唇还在不停地制造毒气。刚来的时侯阿紫介绍了一下,一个叫阿红,一个叫阿丽,还有一个指尖上涂满了蓝色蔻丹的是阿云。她们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左右。 阿红,阿丽和阿云都穿得很时髦。个个穿着一条短短的皮裙,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差不多能看到里面穿的底裤颜色了。阿红穿着一件露胸又露背的紧身衣,大大的胸脯呼之欲出。阿云穿着一件很前卫的透视装,看得见裹着胸前两个圆球的黑色文胸。阿丽的打扮稍稍好一点,没有露出那么多的肉。她们三个一律地顶着个鸡窝头,染成金色或是红色。脸上都化着浓浓的妆。阿云后面那个十八九岁的男孩边看牌还一边抱着她的腰。 月儿皱了皱眉头。以她粗浅的认知看来,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的良家妇女。只是不知道阿紫怎么会和她们混在了一起。而且阿紫也染了一头的红发。 红发的阿紫,在月儿的眼中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 阿云的手气似乎不怎么样,一会功夫已经输了两百多了。她一边抽烟一边骂骂咧咧的,用词之粗俗让人叹为观止。又打了几把还是输,阿云一边骂一边起了身。她身后的男孩赶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还在一旁小声地安慰她。 阿云走后,牌局自然也散了。收拾好客厅,冲了一杯茶,月儿和阿紫坐在阳台上聊天。 阿紫望着阳台外有些黑漆漆的山包,半天没有出声。夜风呼呼的略过,已有一丝寒意。 “阿紫!”月儿忍不住叫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紫甩了甩头,好象要甩掉点什么。 “哦!刚才那个阿云的男朋友好体贴哦!”月儿没话找话。确实她觉得那个男孩对阿云小心翼翼的,虽然看上去有点殷勤过头的样子。 阿紫奇怪地看了月儿一眼。 “可是她们怎么那么爱化妆啊?又穿得有点怪怪的。”月儿顾自说了下去。 “刚才那个人不是阿云的男朋友。”阿紫沉默了一会又说:“只不过是个她养的小白脸。” 啊?无数的问号在月儿头上飘。 可能是月儿张大嘴巴的蠢样太搞笑了,阿紫笑了笑说:“她们几个都是有人包养的,金主不在的时侯闲着无聊在一起打打麻将。” 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二奶兼“小三”? “阿云的那个金主很忙,前两个月阿云为他在医院做了流产手术他也只是来打个转就走了。阿云气不过,就找了个小白脸养着,让他戴戴绿帽。”阿紫说:“阿云也挺可怜的。跟了那个男人两年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当她一回事,想到了就来找她,想不到时就十天半个月的不闻不问。带她出去从不跟人说是他老婆。人家开玩笑说你两公婆今天怎么有空啊?他都是说我老婆在家里呢!从来不管阿云的感受。”阿紫讲得有点伤感:“听说阿云的金主很有钱,给阿云也给得很爽手,只是在外面还养了两三个女人。” 啊??月儿又迷惑了。这男人难道这么喜欢当种马? “阿云说他老公不准他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下孩子,还说了不管谁生下他都不会负责的。他很爱他家里老婆帮他生的两个子女。跟他老婆保证过不会有人取代他们的地位。他老婆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在外面乱搞。”阿紫接着说。 “那……阿云也不该去找个男人啊!”月儿疑惑地说:“她不是拿了那男人的钱吗?用他的钱来养个男人,那也太……太那个了吧?” “傻月儿!阿云从包养她的男人那里得到金钱,从被她包养的男人身上得到爱情,又有什么不对呢?”阿紫反问:“一个女人,除了金钱却得不到丝毫的关爱,又不能拥有自己的小孩。你说,她还能怎么做?” “可是……可是……”月儿的脑袋一片混乱,想反驳却又想不到理由。 “别说是阿云,就是那个阿丽,可是有三个金主同时在包,而又互相不知道。够厉害吧?”阿紫又投下一枚炸弹。 阿丽?那个看起来最小也最纯的女孩?月儿真的不敢相信。难道钱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难道她同时和几个男人有关系不会觉得很脏吗?月儿打了个寒战。 回厂的路上,月儿一直在想阿紫说阿云的那几句话。月儿觉得她说的道理有点似是而非,却又一时想不出个道理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六章 月儿觉得阿紫变了,渐渐地变成了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人。不说她越来越时髦的服饰,也不说她那一头怪异的红发。月儿只是觉得她的心态变了,不再纯真,不再宽容。 这几天里,月儿的脑海中都回荡着阿紫的声音。那天在她家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都给了月儿不少的震撼。在月儿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真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阿云和阿丽这样的人,并且还活生生地在她面前跟她打过招乎,让月儿记得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月儿不是看不起她们做二奶。每个人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月儿只是不能理解一个女人有了一个男人后同时又有了第二个,甚至第三个男人,并且都有超友谊的关系。难道一个人的心能分成两半或者三瓣四瓣吗?那样的话该有多痛苦啊! 每个人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可否认会遇见不同的人。每一个人的初恋也未必就是自己以后相守一生的人。只是不管什么事都该有个先来后到的吧!结束了一段感情才能有资格去开始另一段感情。不是吗? 忽然间月儿很想见见阿紫。她要跟阿紫说阿云的做法是不对的。她要跟阿紫说爱情不是靠金钱就能买到的。阿云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爱情给了她的金主,又用钱买了一个男人的爱情在身边。其实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真正的爱情,他们交易的只不过是适量的金钱和一具肉体罢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里,很多有钱人以为自己买得到爱情,很多青春的靓女也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可惜的是很多人得到的只包裹着爱情糖衣的肉体和欲望。 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了,在月儿的老家有些年轻的男女未结婚就同居都会给人看成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当初初荷就因为这样才给人说闲话。而在这个开放的城市,漂亮的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她和家人所需的金钱却被人看成是一种厉害的谋生手段,并且不会给周围的人唾弃。月儿不禁有点为他们悲哀。 月儿固执地认为,人不该为了金钱而失去了自己,也不该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爱情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是不能够断斤估两地来卖的! 打了几次阿紫的电话,都是关机。最后一次打通了,信号却很差。阿紫告诉月儿她正在广西老家。 因为信号不好又是长途,月儿就没有和阿紫聊她的想法。打算等阿紫回深圳再说。 只是月儿也深深地警惕了自己。月儿知道自己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喜欢林子。一想起阿云和阿丽月儿都会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一想起凤娇打胎后躺在床上流泪的模样月儿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月儿不敢假设自己成为“小三”的样子。如果没有了爱情,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如果躺在身边的男人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另外的女人,不是一件很讽刺的事吗? 月儿也没有兴趣去抢夺一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即使他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让人喜欢。 月儿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喜欢林子,她不想和林子有任何超过工作上的牵扯。月儿不想在上一刻成为林子的宝贝而在下一刻变成他甩之不及的敝履。月儿只愿一辈子是林子的手下兼“大将”。一辈子! 在那年回乡探老妈的时侯,月儿接受了小姨帮她安排的一次相亲。她不想放任自己继续去喜欢林子,就必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第一次,月儿好想能够有一个人喜欢自己,月儿也第一次有了想成为一个贤妻良母的念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卷 运交华盖欲何求 第七章 近段时间阿紫的心里充满了烦恼。 和温文生活了一年多,阿紫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地变得苍老起来。 温文很忙,忙得一个星期只能回一次家如果他帮阿紫租的两居室算得上是他们的家的话。温文回来也是一头钻在阳光厂里,只有晚上六点以后才是属于阿紫的时间。 每当温文不在家的夜里,耳听着阳台外山风略过的“呜呜”声,阿紫都要吓得出一声冷汗。阿紫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从小到大她怕黑,怕孤独,还……怕鬼。 温文的工作注定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阿紫。本以为两个人都在同一间公司里工作会有很多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可恨的“胖子李”两公婆却把阿紫“赶”出了厂门。 阿紫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在阳光厂所受的屈辱,本以为温文会为自己出头,等了几个月后温文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阿文,你为什么不去和林子说说”胖子李“两公婆的霸道呢?”阿紫找了个机会,还是问出了声。 温文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阿紫,我知道你为了我受委屈了。可是,这样的事就算说给林子知道又能如何?李志的干哥是这条村的村长,我们厂很多事都要经过他才能办下来。” “工厂的事又有什么?我们只要不偷税漏税合法做生意,还用得着怕他吗?”阿紫不服气地说。 “真是个傻囡!”温文抚摸了一下阿紫的头:“俗话说强龙不斗地头蛇,我们做生意的讲的是和气生财,自己不做奸犯科固然重要,方方面面的关系还是需要注意的。要不,人家一要找你的碴,还不是鸡蛋里头也能挑出粒石头来。”温文一感触的时候就爱叫阿紫“傻囡”。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霸道下去不成?”阿紫还是不服气,一想到就觉得这股气顶在自己的胸口,难受极了。 “只要大家好好合作,和气才能生财,我们这点委屈又算什么呢?”温文一点都不想多事。他以前只是一个打工仔,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老板的一天。林子的货源加上李志的人脉关系,在温文看来都是开一间厂所不能缺少的条件,而自己呢?充其量不过有二十来年的制衣经验,而这样的条件对当一个老板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请个熟手的工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温文对林子和李志能让自己入一份股心里充满了感激。他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其貌又不扬。在香港,凭他以前的条件根本没有一个女孩看得上他。 而现在,因为自己做了老板,就连阿紫这么年轻美丽的小姑娘都情愿地跟着他,就因为他是个老板。 温文觉得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他不想去改变什么,自然也就不想因为阿紫的事而和李志撕破脸。更何况,如果阿紫嫁给他,就算阿紫不做事他也还养得起。 “可是。”胖子李“他们不仅仅是找我的碴,他们还经常侵吞那些离厂工人的工资呢?”阿紫还是心有不甘。 “他们那也只是小打小闹的,那些工人是自动离厂的,应该没有多少人会傻得不要工资就走人的。”温文不以为然地说。 阿紫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男人有事业心是件好事。只是为了他的事业却罔顾自己的委屈,该庆幸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还是该怪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一章 这一段时间,阿紫觉得对自己的生活有点失望。 阿紫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只是很单纯地找一个可以供她依靠的坚实的臂膀。 阿紫的老家很穷。没有出来打工以前,阿紫的那条小村还有不少的茅草房。阿紫家还算是好的,有两间亮堂的瓦屋。 阿紫十九岁的时侯,她的哥哥已经二十三了,早就过了农村里找对象的年龄。阿紫那时在东莞打工,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自己花的,根本没有余钱寄回家。 阿紫哥哥一封信一封信地寄过来,说自己现在谈了一个对象,可是女孩家里嫌他们家没有建新房,女孩的爸妈死活不同意他们俩的亲事。 阿紫自小就和哥哥很要好,自然不希望哥哥的希望落空。她来到阳光厂认识温文后,温文帮她家度过了难关。 家乡三层高的小洋楼建起来了,阿紫的嫂子也娶回家了。村子里的人都说老严头(阿紫老爸)好福气,有这么个能干又孝顺的女儿。阿紫对温文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但是她知道这份感激和爱情还相差地很远。 如果没有遇上小伟,阿紫以为她的一生也许就这么过着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温文爱她,宠她,对她千依百顺,除了一个月前叫温文买一套房子在自己名下的事。 深圳的新楼盘这几年如雨后春笋般地四处耸立。阿紫住了那么久的出租屋,始终找不到家的感觉。她渴望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温文几次对她提过两人结婚的事,阿紫却总是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承诺。阿紫还想再考虑考虑。 “阿文!阿文!你看这个新楼盘开盘才一千多一平米。”买完菜回家,阿紫扬着手中的传单,兴奋地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温文说。 “嗯?”温文的眼光慢吞吞地从电视上移开:“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阿文!你说我们也去买一套怎么样?到时我们俩和宝宝住在这里,该多幸福呀!”阿紫兴致勃勃地计划。 宝宝?温文的脸色变了变:“你怀孕了?” “现在还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呀?”阿紫斜了温文一眼。 温文松了一口气:“阿紫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结婚后你会跟我去香港住吧?我们用得着在深圳买房吗?”这几年来温文在阿紫身上花了不少钱,阿紫却一直对他的求婚置之不理,让温文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决定从今以后除非阿紫嫁给了他,要不他是不会再在阿紫身上大笔大笔地花钱的。“可是,你香港的房子那么小,也还不是自己的,还有你妈在住着,我们到时怎么住呀!”阿紫不满地说:“只有两居室,要是我们的宝宝出世了还不知住到哪里去呢!”温文香港的房子是政府的廉租屋。 “再说了,香港的房子那么贵,我们又怎么买得起?还不如住在深圳还划算些。”阿紫接着说。 今天晚上阿紫老是提到孩子孩子的,让温文的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又一阵阵的心虚…… “我爸死得早,我妈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们结婚了应该多孝敬她老人家才是,怎么可以单独出来住呢?”温文有点不满。 “啊?”阿紫恍然:“可是……,你香港的房子是太小了,到时宝宝怎么办?” 温文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还是不应该瞒着阿紫:“阿紫!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宝宝。因为……因为我患有不孕症。” 啊?阿紫石化中。 “是的,我在前几年遇上一场车祸后伤到了……那里,痊愈后医生帮我检查时发现我的精子让人怀孕的几率只有几万分之一。所以……,我们以后不可能会有宝宝。”温文痛苦地说。 难怪前几次自己开玩笑说等有了宝宝后才答应正式做温太时温文的脸色会那么怪。阿紫恍然大悟。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有个宝宝。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算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难道我就这样一辈子无儿无女承欢膝下吗?阿紫震惊中。 乡下老家的妇女一吵架骂得最凶也最毒的就是骂人家是“绝户头”。是咒被骂的人无儿无女送终,孤苦一生。 而自己呢?在老家从未与人吵过架,难道以后还是避免不了做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苦人吗? 阿紫茫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二章 月儿老妈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月儿小时侯特羡慕那些有着几个姨妈或是舅舅的同学,让他们的春节走亲戚增添了不少的选择。 月儿有一个小姨。月儿的小姨不是她老妈的亲妹妹,却比人家亲的姨妈还要关心月儿。月儿小姨也是小镇上的人,看着月儿长大,看着月儿和小吴拍拖,看着月儿和小吴分手,也看着小吴发了狂似地到处中伤月儿。 月儿小姨相信月儿的人品,知道她决对不会是人们所传的见异思迁以及用身体去换取权势的人,小姨知道月儿的家教甚严,不可能会去做令家人蒙羞的事。 月儿的年纪一年一年地大了,小镇上和她一样年纪的人差不多都是孩子的妈了。每次月儿回老家,月儿小姨都要追问月儿有没有找新的男朋友。月儿每次都是苦笑着摇头。月儿小姨也问过月儿老妈上次去深圳名为旅游,实为突击检查月儿是否在深圳谈了男朋友的事,月儿老妈也是苦笑着摇头说:“这个死丫头,看来是真的不打算找对象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反对她和小吴的交往了。你看!现在年近三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唉……!”月儿老妈说完了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月儿小姨很替月儿不值,当初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光看上了小吴这么个烂人。小吴这人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内心却比任何一个外貌凶恶的人还要恶毒。虽说爱的越深恨得越深,小镇上谈了又崩了的恋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对,大家都是合则聚不和则分。没见过象小吴这样的,分手了还要到处搞臭人家女孩的名声。 月儿小姨看到月儿一次就要为她痛心一回。小吴结婚都已两年了,还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地到去月儿家提亲的男孩家里,一次又一次地痛斥月儿的“水性扬花”和暗示人家有接受自己经手过的“破鞋”的准备。 一单单在月儿小姨看来挺不错的婚事楞是给小吴给搅黄了。小镇很小,想娶月儿的人都要面对别人说自己的老婆是个小吴经手过的“二手货”。还没结婚头上就多出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自然让那些对月儿不是很熟悉的男孩吓得退避三舍。 在深圳打了几年工,月儿一直对周围的男性漠然而视。周围也有过对她表达好感的工友,月儿却从来没当一回事。因为月儿的心已经在和小吴分手的那年冬天结上了冰。月儿的心情,也只有看见林子的时侯略过一丝悸动。月儿成功地让周围的人,特别是一起工作的人忘记了她的性别。 月儿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过得挺好的,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一个可以展示自己才能的舞台,还时不时能看见一个值得自己暗恋的“极品男人”——林子。 虽然没有人爱,但我自己活得自由自在!月儿近几年来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歌。 虽然没有人爱, 但我活得自由自在。 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 我不再哭泣不再为你悲哀。 虽然没有人爱, 但我活得自由自在。 江南的细雨朦胧, 哀悼我逝去的少女情怀。 虽然没有人爱, 但我活得自由自在。 前世佛前求得的一次回眸, 原来不过是万丈红尘的一粒尘埃。 …… 月儿觉得自己和小吴间的恋情也象一粒挥之不去抹之不净的尘埃。撒脱如她的人也不能不去在意小吴带给她的伤痛和心灰。 小吴结婚的时侯请了佩佩去喝喜酒。其实佩佩和小吴并没有什么来往。可能小吴是想通过佩佩的描诉在月儿面前示威吧! 不过小吴的结婚让月儿倒是吁了一口气。老实说小吴就象她心头的一根刺。虽然小吴很过分地伤害了月儿,月儿却觉得是自己辜负小吴在先,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吴带给月儿的伤痛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痛,月儿虽然不想看见他,却由衷地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三章 关于月儿的终身大事月儿老妈已经催过好多次,甚至威胁她再不找个男朋友就不准再去深圳打工。月儿却一直我行我素,完全没把老妈的威胁放在眼里。脚长在自己身上,要走老妈也管不着。虽说这次回老家是老妈装病把她骗回来的,但月儿知道若是自己赖在家里三个月不去工作,只怕老妈跳得比现在还高。 月儿老妈是经过大饥荒年代过来的人,穷怕了,见不得人有一点的空闲。月儿老妈一直奉行着“赚两个子儿只能花半个子儿”的宗旨,所以月儿和老哥休想在她的锐眼下光偷懒不做工。 试过有一次月儿还在国营厂上班时,工厂生意清淡放了半个月的假。因为是国营厂,放假时的工资也是照发,月儿优哉优哉在家待了两天,就忍受不了老妈的刀子眼而一头钻进附近的民营制衣厂捞外快去了。忙活了十多天,月儿赚了两百来块,才把老妈多云的脸色转成了天晴。 月儿认识小谢的那一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在月儿小姨带小谢来月儿家的时侯,月儿刚刚起床。在深圳月儿基本上天天都是七点钟就起床了,有时连早餐都忙得赶不及吃。 家乡的秋天已经有点凉了,回家后又没什么事做。难得的悠闲日子月儿自然是要睡个饱。当月儿小姨带着小谢跨进月儿家门的时侯,月儿还顶着一头蓬蓬的乱发。既然不是见梦中情人,月儿也不觉得难为情。没办法,不是脸皮厚,是因为月儿从不为不相干的人费心。不过礼貌起见月儿还是快快地梳洗了一下。 月儿彬彬有礼坐在小谢对面,心里暗骂小姨多事的时侯,小姨就开始夸起小谢的优秀来了。 小谢的家在离镇上十几里路的农村,家境不是很好。小谢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一直伺弄着分到家中的一亩三分地,没有别的赚钱门路。这些年来小谢一直在镇上一家货运公司当司机,未曾顾及终身大事。现在已经年近三十,就想找个女孩安定下来。 小谢是个长得很阳光的男孩,高高大大,剑眉朗目。月儿一见之下也没对他有什么反感。 月儿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看到的第一眼感觉很重要。如果不反感,说不定以后渐渐会培养出好感。反之,第一眼看上去反感的人就算看多几次还是横不是眼睛竖不是鼻子的。 小谢不怎么多话,只是一直看着月儿笑。月儿小姨趁机溜走了,留下月儿对着小谢大眼瞪小眼。大眼的是小谢,小眼的是月儿。月儿的眼睛虽说有点圆溜溜的,但只是眼珠比较圆(月儿:废话!谁的眼珠不是圆的?)月儿一笑的时侯眼睛就眯成两个小月牙了。 月儿感到好笑。她觉得自己就象一件摆在橱窗里的商品,由小姨向小谢推销。而小谢呢?就象一个精明的买主,正仔细地观察着月儿这件“货品”值不值得自己出手“购买”。 月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可笑的一刻。骄傲如她,到底也摆脱不了相亲的结局。只是相亲的对象是小姨口中的大好青年,外表长得也确实高了月儿一两个档次,倒让月儿生不出委屈了自己的心思。 小谢现在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小型的货运公司,正好在月儿小姨家的隔壁。小谢是那家公司雇用的货车司机。货运公司的老板娘是月儿小姨的朋友,一说起小谢总是夸个没完。说了他的勤快说聪明,说了他的聪明说孝顺,说得月儿小姨也不由得上了心。 小谢外貌的英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小谢的勤奋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虽说家在农村,但现在农村和城市的距离正在渐渐缩小。小谢的表现也让人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以后肯定是个有所成就的人。 月儿小姨听到小谢要找个女友的事后,第一时间把他带到月儿家。月儿小姨一直觉得月儿和小谢很般配,两个优秀的人之间应该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月儿小姨期待月儿和小谢能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四章 小谢第一眼看到月儿却不是很满意。并不是说月儿的相貌不够美丽,而是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还没起床的女孩让他生不出好感。 小谢一直希望能娶一个贤惠能干的老婆,不用太漂亮,但必须要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让他在外面打拼时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小谢的家不在镇上,自然没有听说过月儿和小吴的事。月儿小姨为了不让小谢对月儿有偏见,对月儿那次失败的恋情只字未提。月儿小姨觉得这些事还是由月儿自己说好一些。 小谢和月儿一谈之下却觉得月儿引起了自己的几分兴趣。月儿的开朗和对事物的观点让小谢初见月儿时的一点不快抛到了脑后。 月儿对小谢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也就同意先交往交往再说。月儿知道不管什么事都还要有缘才行。再说了,月儿已经是个小镇人口中声名狼藉的人。也不知道小谢是否会在意? 月儿这次的探亲假很短,只有十多天,还是月儿以为老妈重病后缠着李太死磨硬泡在得来的。月儿回家一个星期后,厂里的电话就接二连三地打来了,催促月儿尽快回厂上班。工厂现在已经进入了下半年的赶货期,月儿回老家后车间在王小强的看管只下已经开始乱了。 月儿回老家前本想把车间的事安排好交代给小兰,却在“胖子李”两公婆的不同意下而做罢。“胖子李”两公婆宁愿相信王小强也不看好小兰的工作能力。 自从小兰当了柳月儿的助理后,月儿就有意无意地培养小兰的工作能力。月儿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在外面打工。一有机会月儿还是想回到家乡上班。 几年的打工生涯把月儿刚出校门时的棱角磨平了不少。月儿刚出校门进国营厂做工的那段时间,总以为自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去了深圳几年,月儿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象月儿这般的“人才”在深圳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十个有九个都是工厂流水线上的普工。 月儿知道自己当初到阳光厂应聘的时候运气好撞上了林子,不然她也许也只不过是在流水线上埋头苦干的车衣工。 打了几年工后的月儿才发现当初自己在国营厂上班时的“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国营厂一个月上二十四天班,就算要赶货加班后一般在本月都能补休赶货的工时。不象深圳的工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有十五天的假期,平时可是天天上班带加班的。出了货后能有一个晚上不用加班就已经是一种奢侈的行为了。 月儿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和汗水全部洒在深圳那块热土上。高楼耸立热闹发达的深圳好归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乡。月儿知道自己对深圳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象月儿这样的外来工只能参与深圳的建设,永远也不可能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有一个立足之地。月儿的根一直在生她养她的家乡,在那里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亲人,有她梦里念念不忘的青山碧水…… 再说了,这几年长三角也已经开始发展,以后也未必会比深圳差得到哪里去。 小兰就不同了。小兰的家乡在贫穷的贵州,要发展到那里可能已是若干年后了。月儿问过小兰,小兰的愿望是要在深圳做够二十年,赚够自己的嫁妆钱,生儿育女的奶粉钱,甚至还有儿子或是女儿的上大学费用才会考虑回老家。 阿紫离开阳光厂时的混乱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月儿的脑海中。月儿不希望自己真有一天要离开阳光厂后车间也会变得一团混乱。月儿不想让自己几年的心血白白地花费,看着阳光厂这几年的发展,月儿的心中充满了自豪。 月儿选择小兰以后能接替自己的工作,在小兰身上下了好大的功夫。小兰也由刚进厂时的暴燥女孩逐渐地成熟了起来。 月儿和小谢没有时间相处,也就没有时间进一步地了解对方的想法。,小谢很忙,忙着跑北京跑上海运货。在认识的那天小谢和月儿在镇外的田野间散了一个小时的步。小谢跟月儿说了他的理想和报负,也说了他想娶个女人回家做贤妻良母的愿望。 月儿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解释之前和小吴的事。因为月儿知道有时解释并不能说明什么。跟小吴的事,月儿只想跟能成为她丈夫的人说,现在跟小谢说起不免太早了些。更何况到那时根本就用不着解释的。月儿这样想。 月儿有时都觉得自己年近三十还是一个处女很是可笑。不过经过小吴一闹之后,月儿又无比地庆幸自己还是个处女,让自己可以无愧面对以后成为自己老公的那个人,也让自己无愧于面对自己以后的人生。 听了小谢的一席朴实的话,月儿开始对小谢有了点欣赏的感觉。小谢的理想挺简单也挺实在,他不过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成为一个拥有两三辆货车的车主兼司机,这个愿望照月儿看来并不难达成。 月儿觉得小谢不是个夸夸其谈的人,不好高骛远而且肯努力工作。而这样的男子一直是月儿欣赏的类型。月儿想自己和小谢交往下去应该会慢慢地喜欢上他。再说了,几年的拼搏月儿也觉得有点累了。月儿很想有个能让她休息的肩膀,而小谢的肩膀看上去够宽。 就这样,月儿和小谢互相留了通讯方式。在小谢出车去上海回来的那天,他开着月儿老爸借来的一辆吉普车送月儿去了机场。临别时,月儿在小谢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情意。 月儿回到深圳继续做她的老黄牛了。不过月儿想好了,如果她和小谢之间进展顺利的话,在年底就会辞工回老家做她的贤妻良母去了。 在月儿的心底,许下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五章 也是在那一年,凤娇请假回老家时认识了一个男孩子,是她的一个姑妈介绍的。 凤娇已经从以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不再看到大雄就发呆了。她和大雄的事去年就在厂里就传开了。是大雄说出去的。 凤娇身体恢复后大雄又去找她,说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凤娇开始有点心软了,就跑来跟月儿要个主意。月儿一听。不由得怒上心头,把凤娇狠狠地骂了一顿。直骂得她涕泪双流,倒也不曾再上大雄的当。 大雄那个烂人见凤娇不再理他,两人也不可能再有交集,就到处宣扬他的“魅力”,添油加醋地跟几个朋友讲了他和凤娇之间的艳遇。还一再强调是凤娇勾引了他。 凤娇气得脸色发白。若说以前的她还在心底藏着一丝对大雄的幻想,在那一刻全部变成了恨意。忍受着周围人的眼光和窃窃私语,凤娇跑去狠狠地骂了大雄一顿,直把他骂得抱头鼠窜。 凤娇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她爱大雄那么深,到头来只不过是大雄生活中供人羡慕的一次“艳遇”而已。凤娇被大雄的自私气得脑袋发昏,她不想看到大雄这么无耻地逍遥自在下去。 气怒之下凤娇写了一封信给大雄的老婆,把大雄勾引自己时说的话对他老婆抖了出来。大雄老婆收到信后气得甩下几个月大的儿子来到了深圳,刚到的那天就和大雄狠狠地打了一架。 第二天上班时大雄脸上顶着几条抓痕,有故意损他的工人问:“啊哟,大雄主管!你脸怎么受伤了?” 大雄尴尬地回答:“啊……啊……昨晚被一只野猫,对……对,给一只野猫抓伤了。” 众人狂晕,差不多全体笑趴下。 就在大雄舅子打电话要再来教训教训他的时侯,大雄辞了工。他不敢给他舅子找到自己,赶快带着老婆跑东莞那边打工去了。大雄老婆本来不肯走,她也想大雄给自己的大哥修理一顿。不过她知道大哥出手没轻重,万一把大雄给打狠了可就麻烦了,家里还有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还等着他们俩寄钱回去呢! 凤娇和大雄老婆也狠狠地吵了一架,凤娇还给大雄老婆打了一个老大的耳刮。凤娇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大雄老婆,也就没有还手。两人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大雄灰溜溜地离厂后,凤娇出了一口乌气,在心中也完全把大雄赶了出去。想想觉得对爱情很灰心,索性也不去管周围人的眼光和议论,日子倒也没想象中的难过。周围的人见当事人一个走了,另一个也没什么反映,也渐渐地不再谈论了。凤娇姑妈给凤娇介绍的男孩比凤娇大一岁,在乡政府上班。男孩挺老实,就是个子高不了凤娇多少,五官也长得挺平凡的。 凤娇也不再挑剔,她只想找个能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就算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六章 那年小兰也找了个男朋友,也是阳光厂的工人,而且还是同一个车间的。 小兰的男朋友是个车工,叫石谨,刚来阳光厂没多久。而小兰是qc,两个人在工作上就难免会有所冲突。 小兰初恋失败后很灰心,顺带着对所有的男孩子都看不顺眼,平时就有点凶巴巴的。 小兰第一次看到石谨工号牌上的名字,不由得乐开了:“石谨?哈哈……哈……,还什……什锦呢?什锦糖果?还是什锦花生?” 石谨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名字来说笑,气冲冲地顶了小兰一句:“什锦没有什么可笑的,倒是小……蓝(兰)子还可笑些。” 小兰平时最恨人拿她的“小”来说事,她的娇小让她的初恋男友拿来做了踢开她的借口,一直是心底永远的伤痕。 “什么?你说什么?”小兰一听到石谨暗讽她的矮小,不由得火冒三丈,顿时发起飙来。 石谨因为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也不肯服输,随口答:“就说你了,说你矮小你还能怎么着?就许你们管理人员取笑人还不许人回嘴?” 小兰气得满脸通红,正想冲上去撕扯一把。月儿看到后,忙把两人喝止叫到办公室。 听罢石谨和小兰的陈述,月儿也不由得感到好笑。一件小小的事,在两个爱较真的人之间倒好象成了深仇大恨一般。 月儿首先批评了小兰。因为她是管理人员,不该在上班时和人争吵,而且也是她自己先拿人家的名字来开玩笑在先。 小兰虽说是个“炮仗”,听了月儿的批评倒也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她倒是个爽快人,也就主动跟石谨道了歉。石谨也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也太过计较了些。 小兰和石谨“不打不相识”,特别是石谨知道了小兰的初恋事件后也觉得自己不该取笑小兰的娇小。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拍起拖来了。 石谨是个高中毕业生,没考上大学才来到深圳打工。石谨四川老家的朋友和同学们除了在上大学的基本上都跑了出来,村里只有些老人守着田地和带着小孩。 石谨虽说读书不成,却也是一个颇有小聪明的人。他来阳光厂之前也在别的厂打过两年工,兜兜转转地换过几间厂,又加上没有老乡或亲戚在制衣做管理人员,所以一直没有分到好的工序赚多一点钱。 石谨待过的那几间厂,基本上都是管理人员的亲戚或是老乡才能赚到高工资,虽然听在阳光厂做车工的老乡说起阳光厂的管理人员还算得上公平,但心里却一直不是很相信。 照石谨看来,是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有亲戚做车工而不去照顾的管理人员,也不可能有绝对公平的工厂。 虽然石谨追小兰的动机不是很单纯,颇有想小兰在工作上对他高抬贵手的嫌疑。但两个人相处久后石谨也渐渐被小兰的直爽和能干所吸引了。至于小兰,在月儿的“火眼金睛”之下也不敢假公济私,该干啥的还是干啥。 过完年后,小兰和她男朋友就在外面租了间房,同居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卷 我欲将心付明月 第七章 小兰和她男朋友同居后,整天都是甜甜蜜蜜的。 小兰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间房。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啥都有,甚至还买了一部十八吋的彩电和一部dvd. 月儿知道租金和添置的东西都是小兰掏的钱,也不由得替她感到忧心。照月儿看来,石谨和小兰之间似乎小兰要认真些。月儿好担心小兰会再受到伤害。 月儿一直把小兰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也就不去顾忌会不会惹石谨的不快,常常提醒小兰要防备一些。小兰听了月儿的劝告,把石谨的经济大权也一手抓了过来。石谨知道是柳月儿在帮小兰出谋策划,暗自气地咬牙切齿,他本来抱着和小兰玩玩的念头,这样一来倒难抽身了。 凤娇现在一说起她男朋友,脸上满是甜蜜。大雄的欺骗让她明白男人的花言巧语并不可靠,她现在的男友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给她,长得也不怎么样,但却让凤娇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小谢时不时有打一个电话来,跟月儿说一说他的琐事。只是两个人并不熟,也没什么话题好聊的,时常讲了几句话就冷场了,让月儿觉得有点尴尬。 过了两个月后,小谢的电话渐渐少了。月儿因为女孩子的衿持,也不好老打电话给人家。再说就算想聊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毕竟他们彼此什么都不了解。月儿的心底也涌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让她觉得自己这段想有下文的相亲似乎并不能按自己希望的结局发展了。 月儿打算到了过年辞工的念头也搁了下来。感情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要是再丢掉自己喜欢的工作可就太划不来了。 每次看到林子,月儿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悸动。只是这份永不可能的暗恋,月儿理智地埋在了心底深深处。 阿紫也好象越来越忙,每次打电话都是三两句就匆匆挂了线。月儿也不想再去她家,因为看到她的那帮牌友月儿心里都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阿紫其实也怕看见月儿。她现在和温文的关系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阿紫只要一想起自己以后都不可能做母亲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温文比阿紫大上十多岁,阿紫近来老是想他们之间能否幸福。若是过了几十年温文先她离世,留下她一个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紫一烦就找一帮牌友打麻将,打得昏天暗地的,心情却又越发的不好了。温文回家时,阿紫心烦也对他没个好脸色,连带温文的心思也恍惚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一章 又是一年的冬季。 月儿回到老家后小姨的一个电话把她了出来。坐在小姨家的客厅里,小姨吞吞吐吐地跟月儿说了她的歉意,说不该介绍小谢给她认识。 “都怪那个该死的小吴。”月儿小姨愤愤不平地说:“老是什么都要来插一脚,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心眼小的比芥菜籽还小。自己都结婚几年了还不忘报复前女友!” 月儿没有出声,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月儿,你打个电话给小谢,你们自己说说清楚也好,哪有分手叫人传话的道理。”月儿小姨想了想说。 也对,至少我该把他上次送行时在机场吃饭的钱还给他。月儿想。 拿起电话,月儿拨了号。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月儿放下电话。 “半小时前我还看到小谢在公司里还没下班。”月儿小姨说:“你再拨拨看。” 月儿心里涌上一股怒气,摆明了小谢不想接她的电话,月儿觉得小谢也太过分了,接一下电话又不会死人,难道他还怕接个电话就被柳月儿缠上了不成? 月儿生气了,本来找不找小谢觉得无所谓,现在她倒真的要找到他不可了。 月儿觉得,是小谢自己同意交往的,那么觉得不合适也该当面说一句结束。看小谢的外表是个敢做敢为的人,没想到他一遇事就缩在了一边。 坐在小姨家的客厅里,外面下起了大雪。小姨和姨父在房里看电视。月儿却不想挪动一下,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是通了没有人接,后来就干脆关机了。 月儿静静地坐着,想哭却掉不出一点眼泪。 虽然月儿还没有爱上小谢,他们之间也不存在谁爱上了谁的问题。只是在月儿的内心深处着一丝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打算开始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小吴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听说小谢和月儿走得近后马上又开始了他的破坏行动。月儿低估了一个男人仇恨的力量,即使小吴如今已是娇妻在抱而月儿仍是小姑独处。小吴固执地要报复月儿。固执地让月儿不能拥有美好的人生。 “柳月儿,你等着看!你会后悔的!”分手那年小吴的话还犹在月儿的耳边。月儿却天真的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创伤,天真的以为小吴那年做过的事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却没有想到,小吴叫月儿等着瞧的会是永不休止的报复。 月儿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若说以前的她在心中还有着对小吴的两分歉意,如今却没有了一丝一毫。月儿不明白一个人的恨为什么可以持续这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吴就是不肯放弃报复。要知道,初付出感情的不仅仅是他,月儿也曾经付出过她的感情。那段感情的结束,月儿也曾经痛苦,曾经挣扎过。 月儿不敢说她一定能成为一个人人称赞的贤妻良母,但她绝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和小吴分手后的几年中月儿没有拖过任何男性的手,更甭说有另外的肢体接触。但却给小镇的人说成了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水性杨花”!多大的一顶帽子啊!月儿觉得很讽刺,月儿也不服。只是不知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曾以为谣言会止于智者,曾以为身正就不怕影斜,曾以为这世上会有能懂她的人,却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能杀人的利刀,而是杀人不见血的流言。月儿深深地体会到了。 屋外的寒风在刮,月儿也想通了,和小谢既然不曾有过开始也就无所谓有没有结束。她不想再做茧自缚下去了。 拿了两百块钱叫小姨还给小谢,月儿走出了小姨家的门口,随手把小谢的电话号码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月儿是个认真的人,既然两个人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她柳月儿也不会白吃小谢的一餐饭。 大雪从天上飘飘落下,月儿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冰得打了一个寒战。 或许我这辈子都已经烙上了坏女人的标签,或许我只适合做一个坏女人?月儿的心中一片迷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二章 小谢拿着月儿小姨交给他的钱,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错过了一个好女孩。只是柳月儿在小镇上的风评太差了,而自己在听到关与柳月儿的风评后马上另外找了一个女朋友。毕竟谁也不愿意娶一个给人说三道四的老婆。 人倒霉的时侯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现在的月儿就是这样。 和小谢的相亲的失败给月儿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使月儿开始正视自己的风评不过是一个坏女人。月儿不再答应老妈的要求再去相亲。月儿不想象摆在菜场的大白菜般地任人挑选,也不想再一次地给人品头论足。就算这世上没有能懂自己的人,至少也该保留几分自己的尊严。月儿这样想。 月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失意中。不是说舍不得和小谢的分手,月儿只是觉得自己的前面似乎一片的迷茫。月儿心痛自己此生此世或许已经失去了寻爱的权力,虽然自己多么向往有份美丽的爱情来点缀一下人生。 回到深圳后,月儿更加努力地工作。甚至在心里把阳光厂当成了自己避风的港弯,当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月儿打算就算此生不能拥有爱情,能够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就算孤独终身也无妨。却怎么也料不到老天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要把她打破。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之前在阳光厂上班随时都有收拾行李走路的准备,月儿反而万事顺心混得风生水起。当月儿打定主意为阳光厂一辈子做牛做马的时侯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蓝天厂管理不善,开厂几年后的财政几乎都是赤字。蓝天厂又因为很多单都是外发加工,没有把好质量关,所以有几单货都未能达到出口要求而遭到退货。 林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开了董事会讨论关掉蓝天厂的问题。因为阳光厂的生产一直比较平稳。林子就提出把蓝天厂的生产车间划归阳光厂由柳月儿统一管理。 这下“胖子李”两公婆和王小强可傻眼了。 “胖子李”和王小强在外发加工的费用上做了很大的手脚,也赚得盘满钵满的。林子这个做法显然把他们拓好的一条财路给堵死了。因为他们知道柳月儿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任何订单到了她手上都差不多都能够完成,有时就算是加一两个通宵也再所不惜。 林子很坚持自己的意见。在商言商,在他看来,年年亏损的一间厂根本没有再继续经营下去的必要。 在阳光厂几年,月儿手下的工人都很服她。虽然月儿平时对他们比较严格,赶起货来也象拼命。但是月儿也经常会为他们着想:工价低了月儿就会去和“胖子李”两公婆据理力争;加通宵的时侯月儿也绝对会在车间和他们奋斗到最后一分一秒;有工人生病了月儿也会网开一面让他们上班时请假看病,并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不扣他们的奖金(因为阳光厂开厂时就规定请假要扣奖金,但月儿觉得一个月如果是一次半次两小时内的病假不能一概而论);月儿也从来不拿粗话骂工人,骂人的时侯月儿只不过喉咙大一点,却是就是论事,并没有污辱人的言辞;就算有人辞工回到了家。月儿也是不停地催促李太尽快地把他们的工资寄回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工人们见月儿关心他们,也就一心一意地在厂里做事,尽量少给月儿添麻烦,有的就算辞工回了老家,过不了一年半载又都会再次回到阳光厂打工。 不过李太的心里却不乐意了。因为把钱寄给了工人,她就少了一笔金额中饱私囊,不过她怕惹毛了月儿会去跟林子告状所以又不敢不寄。要知道。蓝天厂这几年走的人的工资,基本上都落入了她的荷包。至于王小强,还不敢染指她的这份“福利”。 王小强接管了蓝天厂后整天都是趾高气扬的,有时甚至以为自己是阳光厂的老板般地跑到阳光厂来发号司令。他的命令匪夷所思,根本不考虑工人的感受。例如为了赶货要求工人上完二十四小时的班后第二天继续加班,或是要求阳光厂的工人累得半死的时侯还要帮蓝天厂赶货等等。 月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对于不合理的事根本不想甩他。而王小强发布的命令如果没有月儿的同意根本就是一句空话。那些工人比月儿还讨厌他。 王小强看见柳月儿一个小小的打工妹老是没把他看在眼里,也是很生气。就经常在“胖子李”两公婆面前讲柳月儿的坏话。还历数了柳月儿的“恶劣”事迹,并说明了再给她做下去的他们损失会越来越严重。 “那个死肥婆可是林子亲自招进来的,万一……”王小强这样说柳月儿。 会计阿梅也来掺上一脚。因为她恨月儿已经很久了。碍于“胖子李”两公婆对月儿的信任敢怒不敢言。这下也终于有了出口恶气的大好机会。她收集了一大堆关于柳月儿的罪状,包括老是为工人出头叫她核算工资以及目中无人对工友态度恶劣(指的是她自己),还有对老板不尊敬叫过“胖子李”的绰号等等…… 就这样,在林子宣布过几个月由柳月儿接管多一个生产车间的命令下达后,“胖子李”他们就开始密谋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赶走这个“死肥婆”了。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三章 机会终于来了。 柳月儿手下的一个组长是王小强手下一个部门主管的老婆,叫做阿琼,在阳光厂已经做了两年了。本来阿琼只是一个车工,因为阳光厂的扩大要开多一个生产组。月儿见她平时工作还算细心,就把她提上来当了车位组长。这两年来阿琼一直比较勤奋,颇得月儿的器重。 林子宣布了要关闭蓝天厂后,王小强就把这个消息透露了给阿琼,并叫她配合他们的计划,还许诺事后一定加她的工资,并提升阿琼老公坐上柳月儿目前的位子。 阿琼听到有这么个好事,笑得合不拢嘴。在她看来,在外面打工,人情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利益。再说了,她的家乡跟月儿的家乡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相隔几千里远。出了厂后谁又还认识谁呢! 有天早上,阿琼突然一声不吭就没来上班。 月儿一边忙着安排生产,一边叫人去宿舍看看阿琼是否睡过头了。 阿琼没在宿舍,有工人说一大早就看到阿琼出去了,听说是赶着去做计生检查。 看着她们组乱糟糟的,有的工人上班一个多小时了还不知自己该做什么。组里生产了一半的那款货却是后天要出的货。月儿的怒火一下就串了上来。月儿还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车位组长,上班时间未经请假擅自外出不说,竟然连一点交待都没有,根本不管手上的生产任务和工人的利益。要知道那些工人可都是计件的,做少了货就意味着要少拿一点钱。 气归气,月儿还是赶快安排好她们组的生产,打算等阿琼回来要好好的说一说她。 到了下午四点多,阿琼才回厂。回厂后她还慢条斯理地去冲了个凉才来车间,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了。阿琼回来后自顾自地和几个工人在说笑,对柳月儿未做任何解释。 月儿的肺都快气炸了,做错了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月儿忍不住叫了阿琼到办公室对她做了严厉的批评,并且要求她要补一张请假条。 阿琼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她觉得自己是响应国家号召查环查孕去了,凭啥要挨批评?至于请假条,她可是死也不写的。因为写了请假条就意味着要扣一百大元的勤工奖。 月儿无言。月儿不知道阿琼是无知还是脸皮厚。国家的号召大家都要响应,但应该不是象她这样的响应法。要知道每个季度阳光厂可都有安排时间给工人去检查的,她凭啥不在安排的时间再去?再说了,未经请假消失了一天,叫她补请假条已经是最宽大的处理了,厂规里可是明文规定未经请假不上班可是当旷工来处理的。 月儿苦口婆心地跟阿琼讲了一会道理,阿琼竟然倒打一耙说是月儿看她不顺眼小题大作,拍着月儿的办公桌反骂月儿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兼心里变态云云。阿琼的声音大得让整个车间的人都愣住了,月儿任主管的几年里他们还没见过如此牛x的人。月儿气得全身发抖。如此顽劣不化之人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月儿确实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月儿委屈地找到“胖子李”说了事情的经过,要求处分阿琼,若是阿琼一直不肯认错的话就不惜“炒”掉她。月儿觉得她们已经没有共事下去的希望了。阿琼的这种做法根本是一个很坏的榜样。要知道阳光厂是一个有着五百多个工人的厂。若是人人都不请假就外出,还不乱了套了? “胖子李”故做深沉地想了一会,拒绝了月儿的请求。理由是厂里十几个工人都是阿琼的老乡。炒了阿琼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再说了,阿琼不补请假条就算了,区区一百大元他李老板还不会放在心上。 月儿沉默了,也失望了。在月儿看来,工人犯了错就该要有及时的处理。象阿琼这样犯了错还不知反省,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说了,如果阿琼如此目无厂规厂纪没受到处分的话,全厂几百个工人也会竟尔效之,就会大大地影响到全厂的生产。 “胖子李”天天坐在写字楼里哪知道基层管理的艰辛。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靠的是一个“理”字以及“公平”。这次事件不单单是一百块勤工奖的问题,今天一个阿琼犯了错可以放过,明天后天十个八个“阿琼”犯错又该如何处理呢? 月儿深深地失望了。为阳光厂辛苦了那么多年,却原来在“胖子李”的眼中什么都不是。月儿有一种所效非人的感觉。一个人有没有为工厂着想并不重要,有没有犯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看不看重你所做的一切。若是不看重,就算你用了百倍的心血,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 月儿心灰意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四章 “如果炒掉她对您来说是件难事的话,那就炒掉我吧!”看了“胖子李”两秒钟,柳月儿坚定地说。 在月儿的处世方式里,没有“中庸”两个字。既然“胖子李”认为阿琼没有犯错,那就当是自己这个太执着的人做错了好了。再说了,阿琼都已经在众人面前和她叫板了,如果自己对她不能有所处理,自然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胖子李”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让月儿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要知道往日里“胖子李”两公婆对自己虽然说不上是言听计从,但是在工作上也算从来也没拉过自己的后腿。或许……也到了相处不下去的境地了,毕竟自己对他们的所做所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是吗?自古以来卸磨杀驴的事多了去了,阳光厂现在也上了轨道了,自己这头“驴子”也该识相点才是。月儿露出一丝苦笑。 “胖子李”惊讶地看着柳月儿,用一个胖胖的手指指着她说:“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别以为我不敢炒你!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 柳月儿一片灰心。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没有表情地转身,走开。 “匡当”,身后传来“胖子李”把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柳月儿没有回头,静静地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车间。月儿开始整理手上的工作。后天要出货的款式已经生产得差不多了,只剩阿琼她们组的一个款,预计明天上午就可以完成。月儿手上要交待的工作却有很多,系统地整理好也还要两天左右。 月儿感到很悲哀,要知道她在阳光厂可从来都不搞拉帮结派的事。就算有老乡找她要进厂做事,月儿都是介绍到对面的蓝天厂去。月儿不喜欢盛气凌人也不喜欢她的老乡仗她的势欺人,所以月儿会尽量避免和他们在一间厂共事的机会。 阳光厂在月儿没进厂时工人们按省份分成四川派,湖南派和江西派,广东派等,常会为了一个老乡和别省的人有意见而搞得两个省份的人之间都有意见。月儿进厂后对各省的人都一视同仁,就算自己的老乡也一样。没想到在“胖子李”的眼中,月儿的无帮无派却成了月儿的软肋。他就看准了月儿是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子,就算想撒泼也没有这个胆。 月儿想起两年前提升阿琼做车位组长的时侯,阿琼笑地一脸地灿烂说:“阿月,谢谢你哦!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上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自己当时说什么来着?好象说:“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机会来了就去好好把握吧!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现在呢?言犹在耳,阿琼的“报答”也真的来了。 月儿终于明白当年阿紫的感受了。当自己在老板心里已无分量的时侯,最好的方法就是自觉一点走开。 “胖子李”说过那句狠话后,对柳月儿倒没有再有动作。阿琼整天在车间里耀武扬威的,故意在柳月儿面前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月儿不为所动,静静地整理着手头的事。 静下心来,月儿慢慢地整理好手上的交接资料。虽然月儿对自己的“驴子”下场很痛心,但是月儿也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而使阳光厂陷入一片混乱中,就如几年前阿紫走时那样。毕竟阳光厂注进了月儿几年的心血,月儿希望自己不在的日子。阳光厂还是象一株大树般一如既往地茁壮成长。 叫了凤娇和小兰,交待了一些自己走后她们该注意的事。因为月儿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们倆了。凤娇嘴巴太臭,容易得罪人。小兰的脾气太爆,也容易得罪人。虽然她们的工作能力还算可以,不过在这间厂得罪的人也不少。月儿怕在自己走后她们会成为别人的报复对象。虽然大家的老家相隔千里,但在月儿心里,已经把凤娇和小兰看成了自己的亲姐妹一般。 凤娇的眼睛都哭肿了,她舍不得月儿,只是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不能说走就走。小兰的脸上淡淡地,淡得看不出表情。月儿沉浸在一片失落中,也没有多加留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五章 交待好一切事务后,月儿开始写给林子的辞职信。月儿一边写一边哭。虽说她一直认为只是为了林子才留在阳光厂,但平时和“胖子李”两公婆相处地也算不错。月儿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有史以来阳光厂第一个善始善终的主管——前几任主管都是“胖子李”两公婆翻脸赶走的,现在到了“胖子李”两公婆毫不留情地翻脸的时侯月儿还是忍不住地伤心。 自从在“胖子李”办公室和他不欢而散之后。这两天“胖子李”两公婆见到柳月儿都是一副厌恶的样子,让月儿以为他们之前对自己的和言悦色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月儿的心也闷闷的,月儿知道如今的自己在他们眼中已成为唯恐挥之不去的烂苍蝇烂咀虫之流了。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凭我柳月儿的能力和勤快,我就不相信找不到我的用武之地。月儿暗暗地鼓励自己。 只是月儿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月儿伤心自己几年的努力为人所唾弃,月儿伤心自己坚持的原则在他人眼中是一个笑话,月儿伤心从今以后都不能再看见林子……,月儿的辞职信写了撕,撕了又写,万语千言在笔下只化成了几个字:因事辞职,您多保重! 写完后月儿还在自嘲:也许有史以来我的辞职信算得上是最精减明朗的了。 别了,阳光厂! 月儿收拾好心情。万分不舍地环视着这令她涌上万般滋味的地方。 这时,车间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月儿忙走出去一看。只见小兰和一个车工在吵架。 月儿忙着去劝解,小兰“哼”了一声一扭屁股走开了。月儿有点尴尬,但还是静下心来听那位工人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兰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借口那车工的手工没有达到标准去骂了她一顿,还骂她是“猪”和“臭xx”。那车工心中不服,还了嘴才吵了起来。月儿知道小兰这两天心情不好,就好言相劝那车工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好不容易才把车工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小兰却把月儿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天后就开始指桑骂槐地说月儿在挑拨人与她作对,并大义凛然地去“胖子李”两公婆面前告了月儿一状,又历数了许多月儿的恶劣。 月儿很是痛心。虽说大难来临各自寻找出路。但是没想到第一个放箭的人竟然是自己身边最亲密的好友。是自己当了几年妹妹的小兰。 凤娇和小兰同一间宿舍,阳光厂的管理人员宿舍都装有热水器。小兰的男朋友为了方便都在她们宿舍冲凉,小兰甚至还多配了一把钥匙给他。大家都是好朋友,凤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有一天,小兰的男朋友喝了酒后趁小兰不在企图对凤娇不轨。凤娇挣脱后跑到月儿的宿舍哭诉。 月儿问清楚凤娇并未吃亏后叫凤娇不要声张,她知道小兰的炮仗脾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把凤娇也恨上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凤娇勾引了她男朋友。石谨那个人,在月儿看来心机很深,却没想到他的色胆也够大。 为了以后的安全月儿还是找了个机会说了下小兰,让她不要随便让男朋友去女宿舍。小兰可能在那时侯就把柳月儿给恨上了。 石谨是个聪明的人,他见到月儿现在的处境直觉得机会到了。虽说小兰是主管助理,现在车间在柳月儿的管理下他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柳月儿若不离开阳光厂,他和小兰就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石谨一直在小兰面前说柳月儿的坏话,说得小兰也觉得月儿平时对自己的好也只不过是假仁假义罢了。要不是她小兰平时这么努力工作,凭柳月儿一个人哪能做好这么多事呢?现在柳月儿和老板闹翻了也是活该。谁叫她平时这么拽呢! 小兰不想被月儿的过错牵连到自己,为了不被“胖子李”他们认为她是月儿的死党所以先下手为强撇清和月儿的关系。 小兰的背叛让月儿的心痛得几乎麻木了。要知道月儿平时对小兰是真的好的没话说,就连凤娇有时都在嫉妒。大到帮她抗起工作上的失误,小到关心小兰和她男朋友闹别扭之类的事。月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失败。工作上的努力不能被人认同,对爱情的看法和追求也不能被人认同,甚至连身边最亲密的好友也不能认同她的做事方式…… 月儿以前看过的小说都会写女主角不能拥有爱情却会拥有美好的事业和友情,或是放弃了事业却能拥有美好的爱情。可自己呢?倒霉的她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把她抛弃了! 那几天里,月儿只愿自己变成一只鸵鸟,能把头埋在沙砾之中,不用去面对这一切。 月儿知道“胖子李”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用冰冷的态度和不合作的工作让月儿自己自动离去。就象阿紫当初离开的时侯那样。 月儿不愿自己就此而别,她不想没有见林子一面就此而去。月儿知道自己离开阳光厂后,和林子的联系就会断了。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见见林子,就算不为别的,也为了自己多年的遥望和暗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六章 就算月儿多不愿面对,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小兰一天到晚在工人之间散布月儿的罪状:骄傲自大——制定好的生产任务不容改变,在接到生产任务时尽可能完成而未同老板讨价还价。待人严苛——要求下属做的事务求尽善尽美,特别是大货的质量要求上。冷血无情——不准任何人以手中的权力为老乡或亲戚谋利,曾经对她利用上班时间帮老公做事做出过严厉批评。善于拍马——指之前和“胖子李”两公婆相处融洽…… 月儿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笑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工人的眼中已由开始的好奇变成了对她的鄙视。小兰尚自不觉地碟碟不休。 真是一种米能养出百样的人。月儿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意。看来阳光厂翻脸比翻书快的传统在小兰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发扬光大。简直就是“胖子李”两公婆的得意弟子嘛!月儿心痛之余暗自发笑。 凤娇听不得小兰在邸毁月儿,已经和她吵过两次架了。月儿拖开凤娇。月儿不想牵连到她。 蓝天厂也传来消息,本来在蓝天厂做得好好的几个月儿的老乡不约而同地遭到了排挤。大到工作上无理的刁难,小到生活上在饭堂吃饭也会有人故意把她们的饭打翻。月儿气愤地拿着打烂的空碗去找李太的时侯(王小强休息时由李太负责蓝天厂的事务),李太竟然说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肯定是月儿老乡平时得罪了人云云,还说要是处理那个打翻她饭的人,必须也要对月儿老乡做出相应的罚款处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月儿不想再和她多说。明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 月儿很气愤,但也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如此明显的事都给他们颠倒了黑白,那阿琼的事想必也是他们下的一个套。明知月儿对事爱较真,明知月儿嫉恶如仇。再说了,要不是有人在后面搞鬼,凭阿琼的胆子还不敢公然违反厂规。 “胖子李”没有下达“炒”月儿的命令,他两公婆只是在一边看好戏,看月儿如何应对小兰的背叛和面对老乡层出不穷的状况……月儿知道他们是等她自动离开,就象当初阿紫离开时那样。 可是他们忘了,柳月儿不是阿紫,柳月儿就是柳月儿。柳月儿是不撞南墙永不言悔的柳月儿。柳月儿绝对不会就此默默地离去,在走之前她一定要见林子一面。为了阳光厂,为了林子,也为了自己。月儿可不想被林子当成一个无所交待的懦夫! 月儿叫齐了几个老乡,和她们说了目前的处境和对她们的歉意。平时月儿未能以权为她们谋到什么福利,如今却令她们要为自己的事受到牵连,月儿感到很过意不去。几个老乡倒未怪月儿,只是一齐商定赶完这一季的货后就辞职回家。 月儿感动地热泪盈眶,确实在心中对她们有着太多的歉意。 月儿一如既往地做自己的事,心中却焦急如焚。月儿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月儿不想看见阿琼趾高气扬的嘴脸,月儿也不想看见小兰上蹿下跳的可恶,月儿也不想看见有些敏感一点的工人探究的目光。 可是月儿没有办法。她在等着林子,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月儿想亲口跟林子道别,亲口对林子说声谢谢。是林子给了她机会来到阳光厂,是林子给了她机会在阳光厂这个舞台上发光发热,是林子肯定了她的能力和付出,也是林子给了月儿一段美好的回忆…… 等待的日子只觉得好长好长,月儿每天都在焦躁不安,月儿每天都要强自镇定地安排车间生产,月儿每天躲在被窝里静静地流泪,月儿每天都还要在人前露出一副微笑,月儿觉得自己就象一个等待判刑的囚犯,渴望而又害怕着。 过了几天,林子终于回厂了。 一见林子亲切的笑颜,月儿的眼泪不由地涌了上来。这几天她流了好多的泪,从和小吴分手开始月儿就没有流过的泪仿佛在这几天倍受煎熬的日子里一下都流了出来。在林子回来的前一天,月儿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但在这一刻,在刚看到林子的这一刻,月儿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七章 月儿把辞职信亲手递给了林子。那一刹那间,林子的脸上满是惊愕。 月儿觉得很惭愧,上次见到林子时,林子刚刚把蓝天厂的生产车间托付给了她,只等赶完这个月的货就要出通告宣布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月儿却要辞职,林子的心中自然满是惊诧和不信。 月儿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林子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 月儿擦了擦眼泪,把和阿琼的冲突跟林子说了一遍,也说了“胖子李”的处理决定。 林子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说了声:“你跟我来!”说完大步朝“胖子李”的写字楼走去。 月儿站在那里,有点傻住了。她并不是要告“胖子李”的状啊!她只是跟林子说明一下不得不走的原因而已,月儿可不想林子因为自己而去质问“胖子李”。再说了,月儿还没有和林子说说自己对他的感谢啊! 但是现在,所有的情况好象已经脱出了月儿的想象,想到林子充满怒气的脸,就不由得想起刚进厂那年的“线头事件”中暴怒的林子。月儿不由得赶忙追了上去。 走进写字楼,看见林子还没有冲“胖子李”发飙,月儿不由得放下心来。走都要走了,月儿可不想林子以后给“胖子李”憎恨。他们可是合伙人,应该同心同力扫除她这个对阳光厂已无用处的人才是。 林子叫了月儿和“胖子李”到会议室,他想听听他们各自的解释。 “胖子李”知道他先前在月儿面前说的理由在林子面前站不住脚,就借口说是月儿的态度不好,竟敢威胁他要“炒”掉阿琼,否则就甩手不干了。 “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少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带毛猪?她柳月儿以为自己是什么东东?还敢威胁我?没了她我们阳光厂照开!”“胖子李”气愤地说。 月儿无言可对,她是说过他如果觉得炒掉阿琼是件困难的事的话就炒掉我这句话。可是月儿一点都没有要威胁他的意思。月儿当时只是觉得很灰心也很不想再做下去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为了林子,就凭“胖子李”两公婆的可恨,月儿绝对会把阳光厂搞得一团糟。有几间厂都有意叫月儿过去上班。车间里十分之八的工人都要求跟着她走。月儿虽说只是个小小的打工妹,如果有心和“胖子李”做对的话,他们这一季的货肯定会因为交不了货而要赔钱。 但是月儿不想这么做,一方面月儿不想对不起林子的信任,另一方面月儿觉得打工打腻了,她不想继续为一个又一个的老板卖命后又给他们遗弃。月儿有点想回家了,这几年江浙地区开始开发,有着大把的创业机会。 林子分析了整件事的起因,认为“胖子李”的处置确实失当。但也严厉地批评了月儿的态度以及言语失当。并要求月儿为自己的错误向“胖子李”道歉。 月儿很不想道歉,她才不想向一个对她身边的人耍手段的小人道歉。就算月儿先前说错了话,那他们就能找月儿无辜的老乡出气吗?有什么事都应该冲着她这个当事人才是。 看着林子期盼的双眼,月儿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月儿不想林子为难。只好免为其难地对“胖子李”说了声对不起。 “胖子李”的脸还是臭臭的,如果这样就放过了柳月儿,那他之前的布局不就成了白费心机了吗? 林子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叫柳月儿先回车间上班,他要和“胖子李”好好谈谈。 月儿走出写字楼,心里也充满了无奈。她并不是想要林子帮自己出头,她只不过是要向林子说明要走的原因。至于“胖子李”,在他做了这些恶劣的事之后,就算他肯原谅,月儿也未必能原谅他。同是他的工人,凭什么他怕阿琼的老乡不高兴,却指令蓝天厂的人去为难月儿那些无辜的老乡呢?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月儿为他卖命。 可是善良的林子似乎弄错了月儿的意思。或许他只是看不惯所有的不公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八章 “胖子李”还是坚持不能容下月儿。对于这个结果林子也很沮丧。 月儿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反而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天看多了“胖子李”两公婆可恶的嘴脸以及阿梅和王小强那幸灾乐祸的笑脸,月儿早猜到了必走的结局。 林子的脾气很犟。他认定柳月儿是一个努力工作的人,不该为了坚持原则而受到这样的待遇。再说了,几年来柳月儿确实把阳光厂的生产安排得妥妥当当。照理说“胖子李”不应该为了这点小事就会反脸。要知道现在社会上,打工仔能找到一个好的老板难,但是老板要找到一个肯用心卖命的工人还更难。林子觉得“胖子李”这次自毁长城的做法很是奇怪。 开厂几年,林子从没有过问工厂的管理,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一个傻子。订单一年比一年增加,工人也一年比一年增多,出口额也一年比一年增高,只有利润却是一年比一年少,近年反而还有亏损的迹象。林子敢肯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秘密。但还没抓到把柄之前他暂时还不想和“胖子李”翻脸。 在林子的坚持下,“胖子李”还是把阿琼“炒”掉了。临走时,阿琼哭丧着脸,悔不该听信了王小强的利诱。现在不要说她老公的职位能上一层,连她好好的工作也没了。他老公也因为参与了这次事件而辞职了。 至始至终王小强都没有为他们讲过一句话。他一见林子发火就赶快把自己撇清了。 几番思量下,林子决定把柳月儿的编制转到他的贸易公司名下,做为他公司派驻在阳光厂的跟单员,继续留在阳光厂上班。只不过工作的性质改变了一下,不再插手阳光厂的任何事务,只对林子公司的订单负责。 “胖子李”他们傻眼了,这样一来柳月儿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钦差大臣”了。本来贸易公司外派驻厂的跟单,在珠三角来说也算是一件挺普遍的事。之前因为林子和他们相熟又是合股的关系,一直不曾派人过来。只是在出货前两天才派跟单员过来查货。现在派柳月儿常驻阳光厂跟单,等于对“胖子李”他们的工作有了监视权,他们的心里甭提有多憋气了。 林子跟柳月儿商量去他公司的时侯,月儿本想推辞。但看到林子那双企盼的眼,月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林子为自己差点和“胖子李”翻脸,毕竟这是林子对自己的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毕竟是林子的一番好意…… 是啊!林子一心对自己,还不惜为自己得罪“胖子李”他们。难道自己就不能为了林子而忍受面对“胖子李”他们的冷淡和嘲笑吗?再说了,“胖子李”可不是省油的灯。有一个人盯着,总比给他卖了还不知道的好。之前的总总迹象都表明了“胖子李”是个贪婪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我柳月儿虽然算不上死士,但我确实愿意为林子去做任何事。起码也暂时不能让林子在“胖子李”他们面前丢脸,让他们嘲笑他连个工人都留不住。就算要走,也该等这件事平息了再走,不是吗? 想好以后,月儿回答林子:“是的,我愿意。” 答完以后自己也不由楞住了。因为林子问的是:“你愿意跟着我吗?” 天哪?一句好好的话被他们两人说成了好象是电视里的经典求爱对白一般。月儿为自己的想法脸红了,心也“怦怦”地乱跳起来。 林子可能也发现了其中的尴尬,赶忙加上了一句:“是跟着我做事而已。” 是啊!月儿知道是这个意思,只是听得林子这样说,心中还是不免有一点失落。 确实他们只能是上司和下属,绝对绝对不可能变成别的。月儿对自己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卷 奈何明月照渠沟 第九章 月儿每天都努力地做自己的事,心里却还是很失落。 以前相处得很好的工人一部分因为忍受不了新来主管的无能而辞职走了,一部分因为李太的刻意打压工价也辞工走了,差不多都是月儿以前一直培养好的精英。另一部分见到“胖子李”两公婆对月儿的态度,根本不敢靠近月儿的身边半尺之内。阳光厂的生产能力一落千丈,“胖子李”两公婆还在不停地清除异己,把他们认为和柳月儿交好的人一一清除出厂。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工人多的是。”他们这样说。 月儿感到很痛心。月儿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培养了这么一批熟手车工,每个月都能为阳光厂生产出大批的订单。就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给“胖子李”两公婆玩完了。要知道那些熟手车工,不管到哪间制衣厂,可都是人家争着聘请的技术工人啊!可是柳月儿现在已经不是阳光厂的主管了,阳光厂的人事变动根本轮不到她来多嘴。就算阳光厂现在出不到货也不关她的事。可是月儿的心里还是感到很心痛。 凤娇和月儿的几个老乡都给“胖子李”无理地“炒”掉了,本来她们想去找劳动部门投诉,但月儿怕牵连到林子叫她们放弃了。 令人奇怪的是小兰也被“炒”了。后来听人说“胖子李”认为她连柳月儿这个帮了她很多又亲如姐妹的人都不惜背叛,肯定是个“反骨仔”。 “就算养条狗都不会容许它掉转头来咬身边的人,一个”反骨仔“,反过一个就会反第二个的。”“胖子李”这样对别人说起对小兰的评价。 月儿感到很悲哀。在“胖子李”的眼里永远只有他才是人,别人不是狗就是猪。对他好的人他会以为你是一条对他摇尾乞怜的狗。对他不好的人他就会认为你是一只养不熟的狗。月儿曾经听过“胖子李”拍台大骂他的一个忠心的部下,说是养条狗都好过养他。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了手中的权势,很多人都会对他退避三舍吧!至于柳月儿,肯定是最唾弃他的一个。 就在那一年,月儿认识了娟子——林子的老婆。娟子是一个很优雅的女人,短短的头发,圆圆的脸,举手投足中都是优雅而又带点贵气。当娟子提起林子的时侯,脸上都是灿烂和自豪的笑。 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林子有什么诽闻。他应该很爱他老婆的吧?是啊!一个如此优雅的女人,又有谁会不爱呢?月儿暗自猜想。 娟子在林子那儿听说了月儿的事,特地从香港跑回来看看这个不畏强权又被自己老公另眼相看的人物,并买了礼物给月儿。 其实在没看到月儿本人之前,娟子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一点担忧。她从未见过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公夸过哪个人,除了柳月儿。在娟子未见到柳月儿之前,娟子甚至在猜想这个柳月儿是否长着一副艳丽的面容或是妖娆的身材。 见了柳月儿后,娟子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柳月儿平凡的外貌让她生不出一丝的危机感。林子可是个很挑剔的人,就算比柳月儿美上十倍的人都打动不了林子的心,更别说柳月儿这般的平凡人物了。 望着这件有着精美刺绣的羊毛衫,月儿觉得受之有愧。月儿知道自己并不是娟子口中所说的正义感超强的人,月儿只是因为喜欢林子才会事事为他着想。今天若是林子与“胖子李”角色对掉的话,月儿最多掉头一走了之,才没有那份闲心为“胖子李”卖命。 娟子一直在夸月儿,差点没把月儿夸得头都要钻进桌子底下了。临走时,娟子暗示月儿:如今她已由美国回香港定居,以前由李太当家的局面以后会有所改变,并不能免俗地要月儿知恩识报。 月儿略略地有一点失望,初见娟子时的感动顿时冲淡了不少。不过想一下也就释然了。就算娟子不说自己都会这么做的。又何必要闹别扭呢? 见过娟子后,月儿觉得林子离自己更远了。 林子有一个优雅的太太,必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吧!月儿为他感到高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一章 月儿的心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萧瑟。 “胖子李”他们的无情让月儿觉得几年来在阳光厂的所做所为都成了一个傻瓜的所为。娟子的优雅让月儿自惭形愧,见过娟子后,月儿觉得自己对林子的偷偷的喜欢都成了一种无可饶恕的罪行。凤娇的离开和小兰的背叛让月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就在一个月里,月儿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工作,失去了亲如姐妹的好友,还失去了暗恋林子的资格。月儿觉得自己象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不知该何去何从。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看如今这残墙断瓦怎一个凄字了得。月儿的心中不自禁浮现出这句歌词。 就在这年的冬天,一个几年未见的阿姨来到月儿家,亲自为她的儿子说媒来了。 事业上的失败对月儿的打击很大。月儿也年近三十了。在和“胖子李”闹翻后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踢月儿出阳光厂。月儿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阳光厂呆得太久,不说她每天疲于应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和工作上的不合作(他们甚至把月儿查出不合格的货品拖到隐蔽处藏起来,直到出货时才拿出来装车企图蒙混过关),就算为了林子月儿也不能再做下去了。月儿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林子在老板当中变得孤立。“胖子李”他们在背后已经骂林子是一个“没人性的家伙”和“疯子”了。 阿紫和温文分手了,找了一个有深圳户口的男孩,比她还小上两岁,叫小伟。 “阿紫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为了做事方便报大的。”小伟在月儿无意中看到阿紫的身份证的时侯对月儿这样解释。 月儿有点难过,她明知阿紫还要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男朋友说小了自己的岁数。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为了心爱的人不惜撒谎? 温文因为阿紫与他的分手,情绪一度很低落。他每天只是机械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基本上不答理人。所以他既不关心“胖子李”的小动作,也不关心林子的工作规划。 也许嫁了也好!那段时间,月儿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这样的念头。虽说刘阿姨家的儿子在月儿脑中只有拖着两管鼻涕的印象,不过管他呢?起码刘阿姨一家都在小镇上居住,他们一家人都应该听说过月儿和小吴的“情史”。应该不会再被小吴的破坏行动而影响。 月儿真的觉得好累好累。在深圳虽说可以展翅飞翔,工作的压力却也是很大。月儿都忘了自己上次好好睡上一觉的日子是什么时侯了。 嫁了吧!让自己有个人可以依靠,让自己不用再那么拼命地工作,让自己可以过上平平淡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让自己不用一个人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压力。 面对着老妈层出不穷的逼婚招数,月儿也要尽快地把自己给嫁出去。月儿老妈和老爸因为怀疑月儿在深圳有了要好的男友曾经跑到深圳来实地考察了一个月,后来见月儿每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才悻悻而归。在老家象月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差不多都是几岁孩子的妈了,可月儿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也难怪月儿老妈就快抓狂了。 柳妈妈的心里一直很内疚,她一直以为月儿和小吴的分手是因为自己的反对,从小月儿就是个孝顺的孩子,一般都不会违逆他们。 “如果我当初不要那么反对就好了,就算嫁给小吴也好过现在这样不肯交男朋友。”近几年这句话柳妈妈起码对月儿三个女友说起过。月儿暗自发笑,倒也不想跟老妈解释自己和小吴分手的原因。要知道老妈对月儿心怀内疚的情况下,对她的态度就不知不觉得温柔很多。从小到大月儿可是一直很渴望她的温柔对待的。(月儿:我是一个不孝女。汗……一把先。) 刘阿姨上月儿家提亲后,柳妈妈觉得这门亲事倒也还不错,不说周丽华两公婆都是国家工人,就连她儿子小刘,本来也是国营厂的工人,听周丽华说这几年国营厂解散后一直走南闯北地做生意,也是个机灵人,一年收入最少有个三两万的。再说了,自己和周丽华是同学又是好友,月儿嫁到他们家应该不会受什么苦的。要知道现在的婆媳关系最难相处,月儿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难保有不注意的地方。 刘阿姨却是看上了月儿的能干。听说月儿在深圳上班,一年少说也应该有三两万的收入。自己的儿子虽说年近三十了,却还象个没长大的孩子般,每天只顾着打牌,钓鱼的,整天都要自己这个老妈操心,也该给他找个媳妇管一管了。 月儿知道老妈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小刘的年收入在她眼中算不上什么,但月儿只是想找个能依靠的人,并不在乎自己的老公有没有钱,有没有能力养自己。自己有手有脚的,还怕赚到钱养自己吗?月儿这样想。 月儿年近三十未嫁已经让老妈在左邻右舍中抬不起头了。刘阿姨是老妈的闺中好友,自从刘阿姨上门提亲后月儿老妈一直唠叨着就算月儿嫁到刘家应该不会存在婆媳之间的恶战问题云云的话题,生怕月儿又不愿意。 看着老妈鬓边的白发和企盼的目光,月儿八百年不曾发现的良心不由得涌了上来。 爱情这个东西,看来这辈子都会离自己好远好远了。罢了罢了!既然一定会嫁,那就不如嫁个让老妈觉得安心的人吧!月儿这样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二章 公司的年假很短,只有半个月。 柳妈妈得了月儿的同意之后已经和刘阿姨在商量要不要先订婚的事了。月儿的家乡有一条不成文的风俗,每个女孩结婚前一年都要先订一下婚。小刘和月儿的年龄都不小了,所以两家的长辈都有点心急,恨不得他们能早点结了婚才能了了他们的一桩心事。 小刘遵照他老妈的意思每天都来月儿家报到,并经常约月儿出去走走。小刘和月儿走的是月儿喜欢的那条河岸大道,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柳树都已是光秃秃的,没什么风景可言。 老实说月儿再见到小刘时,对他的形象并不喜欢。月儿小时侯去刘家玩的时侯刘家小子每次都是一副拽拽的神气,让月儿一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长大后的小刘虽然没有了拽拽的神色,但或许是他梳得过于光滑的七分头让月儿心中不喜,也或许是小刘看人时四处闪烁的眼睛,都让月儿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 月儿不喜欢不修边幅的男人,但也不喜欢太爱修饰的男人。小刘头上定型发胶的香味让月儿很不喜欢。月儿喜欢的是林子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干净而又轻爽。月儿也喜欢林子看人的时候那双坦坦荡荡的眼睛,真诚而又清澈。小刘的眼神太闪烁了,让月儿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原文忘了,但大意上是说眼神闪烁着看人的人一般都不是坦荡之人,满脑子的鬼主意。 望着小刘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月儿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月儿一直希望自己以后的老公会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成熟得能担起世上的任何风雨。而这个小子,左看右看都是个尚需月儿照顾的"幼苗"。和他站在一起,或许别人会认为他们是姐弟恋也不出奇。月儿暗暗自嘲。 第一天,月儿和小刘的散步,聊了一些自己的近况,两人甚至没拖过手就各自回家了。 因为上次和小谢相亲的失败,月儿选择了和小刘和盘托出了自己和小吴之间发生过的事。月儿不想在自己对一份感情有所期待后再被拒绝伤害地体无完肤。月儿也不想小刘以后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你知道我曾经和小吴拍过拖吗?"在第二次散步中,月儿忍不住问起。 "嗯。"小刘回答。 "那你怎么还来我家?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月儿问。 小刘沉默了良久,说:"我妈叫我来,我就来了。" "啊?"月儿气道:"是这样的话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怎么?生气了?"望着月儿气呼呼的脸,小明不由得笑了起来:"傻瓜!我骗你的!你也信?" 月儿楞了一下。 "别人爱说什么,嘴长在他们身上,又何必在意呢?"小刘接着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拥有的是将来,不是吗?" 月儿望着小刘,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了一点点的可爱。 小刘适时地拖过月儿的手,说:"从我见到你的时侯起,我就隐约觉得我们俩之间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你相信吗?你就象是老天特地送给我的礼物。" 啊?月儿打了一个哆嗦。这。。。这。。。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吧? "我爱你!月儿!如果这份爱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小刘深情地说。 月儿彻底给雷到了,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小刘的这句话好象出自于一位天皇巨星在电影中对女主角表白的对白,被现在的年轻人视为经典的求爱对白。但月儿却不喜欢,觉得这句话太假了。 小刘随口说来的时侯眼都没眨一下,倒叫月儿佩服起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来。 切!你都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怎么可能就有爱情了呢?这份爱是否太随便了一点?月儿彻底无言。 月儿是个挑剔的人,决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出"爱"这个字,就算和小吴拍过几年拖,也从未说过自己爱小吴。月儿遵循自己的规则,喜欢和爱不能混为一谈。她也不会为了讨哪个的欢心而随随便便地说出爱字。照月儿看来,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十有八九是个骗子。 现在的小刘就给月儿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月儿好象却已经没有退路了。怎么办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三章 月儿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戏台上的戏子般,要照剧本去演绎接下来的生活。 答应了老妈的事不能反悔,自己喜欢的男人却早已是别的女人的老公。爱情,这个奢侈的东西这辈子看来注定与自己这么个平凡的女人远而又远。既然天意如此不能让自己去爱,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平凡如己,身边也只能配一个平凡如小刘般的男子,不该有所不甘哪!至少小刘不嫌弃自己的过去,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清白。 在回深圳的头一天,为了让自己不会再反悔,月儿做了一件令自己遗恨终身的蠢事。小刘在他老妈的授意下,觉得和月儿已是将成为夫妻的人了,说话和相处都不再小心翼翼。月儿也想反正已经打算要嫁给他了,也就不再死守自己的清白。就在那一天,他们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月儿从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当小刘进入月儿身体的时侯,月儿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强烈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小刘的脸上满是不信,原以为月儿肯定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小刘的心里也早已有了准备。这个意外让小刘着实惊喜了一下。 不过听说现在深圳的医院厉害得很,谁知道柳月儿是不是去做过修补手术呢?小刘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相信柳月儿。外面的世界太花了,柳月儿都待了几年了,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变坏吗? 照月儿老妈和周丽华的意思,都不想让月儿再回深圳。月儿老妈和周丽华都怕月儿变卦了。 年前回家时月儿没想到会在十多天的时间里匆匆决定自己的婚事,所以并没有和林子辞工。月儿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办好交接,加上月儿自己还不想就这么地离开让她爱恨交加的阳光厂,所以还是坚持地回到了深圳。 其实在月儿心里,存心躲避小刘的成分还大些。月儿对小刘的了解只限于小时侯见过的几次,长大后的小刘性格如何做什么生意月儿都是一无所知。 那一夜月儿与小刘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后,月儿一直觉得怪怪的也挺后悔的。月儿是一个理智的人,一直以为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发生肉体关系。 在月儿的少女梦里,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会和所爱的人有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幻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如诗如梦般美丽的洞房花烛之夜,月儿希望自己的美丽只能呈现在爱人的面前。但是现在月儿却背叛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没有结婚却和小刘上了床。 小刘对月儿来说现在只算得上是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至少在上床的这一刻还是陌生的。月儿甚至不知道小刘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为小刘动心,甚至知道小刘这个人是不是值得让自己托付终身。 可是事已至此,月儿已经没有退路了。月儿只是觉得一切都变得怪怪的,超出了她二十多年来做人的准则,月儿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柳妈妈和刘家阿姨郑重地选了一个好日子,做为月儿和小刘的订婚日。按照小镇的风俗,柳妈妈向小刘家提出要一万块的彩礼。月儿没有等到那天,她早早地逃回了深圳。 小镇的风俗很怪,嫁女儿若是没有拿男方的彩礼钱,自家姑娘就会给人看轻,别人会说这家的姑娘是个不值钱的倒贴货云云。当然了,月儿老妈要的彩礼钱决对不会落一分入自己的口袋,她会全部拿来置办给月儿的嫁妆。照现在嫁女儿的标准,不办上两万块钱以上的嫁妆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回到深圳以后,月儿觉得平静了很多。每天一走进车间听到机器的轰鸣声,就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不少。月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每天都在埋头苦干和与"胖子李"他们的蔑视与反蔑视中度过,日子倒也充实地很。 可惜好景不长,过了两个月,小刘就追来了深圳。他告诉月儿说是刚去北京做了一笔生意,因为想念她所以就顺着京九铁路找来了。 当时月儿的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并为自己年近三十还有人追的行情沾沾自喜了几分钟。 小刘的到来造成了月儿很多的不便,首先就是住宿问题。因为小刘说是第一次来深圳,而他又打算在深圳看看有什么适合自己做的事,所以一时半会的还不走。想到自己好歹也算半个地主,也是小刘的未婚妻,总不好把他扔在一边不管。无奈下月儿只好去租了套房子,买了些简单的家具,把小刘安置了下来。 就这样,柳月儿与小刘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四章 同居的日子开始几天还算甜蜜。因为工作忙月儿每天早上上班后都是晚上才回家,而小刘每天晚上都会煮好饭等月儿一起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月儿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小刘跟她说是来深圳找事做的,可这一个星期来小刘除了去菜市场买菜就是在家睡觉或看电视,既没去人才市场也没出去转悠转悠。难道有工作会从天而降吗? 小刘来深圳时就说自己是临时决定来的。因为匆忙所以身上没带什么钱,刚结的货款也汇到他老妈的帐上去了。月儿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有去怀疑小刘话里的真实性。 在月儿看来小刘的话可是漏洞百出,试想又有哪一个人会不带分文的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呢?或许小刘真的以为柳月儿已经如他的囊中之物般的不会有什么变化? 月儿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去说破。自己都已经准备要嫁给他了,难道还会在乎他有没有钱吗?月儿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爱自己的人而已。 月儿想小刘可能是想试探一下,看她柳月儿是不是一个讲钱的女人。月儿却不想陪他一起幼稚,也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小刘去较真。 月儿认命地掏了所有的费用,包括水电,房租,甚至是每天的生活费。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没表露出来。其实月儿一直在盼望,盼望小刘对她坦白的那一天。在月儿看来,既然两人都决定要成为夫妻,互相就该坦诚一些。这种小把戏,玩玩就好,可不能太过分。 月儿没希望自己身边的男人能成为什么大人物,也没希望自己的男人能赚很多的钱。月儿只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能知冷知热能努力工作能热爱生活。 小刘心安理得地住下了。照他看来,月儿和他既然已经订了婚,两人就算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不管谁赚的钱都应该算是共同财产,现在让月儿先拿一点出来给他花也是很正常的事。 小刘其实就在杭州一家丝绸公司跑跑业务,四处推销一些丝绸丝巾之类的小配件。小刘是个怕辛苦的人,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年下来也赚不到几个钱。 小刘和月儿的事其实全靠刘阿姨从中促成。刘阿姨知道自己儿子的惰性,早就想找个厉害点的媳妇管着他。正好柳家的月儿年龄与小刘相妨,柳妈妈又一直是个泼辣的人,想必女儿的泼辣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月儿的收入在小镇来说也算得上一个不少的数目,那是柳妈妈有一次和她闲聊无意中说起的,一年最少有三万。三万哪!小镇的工薪阶级做三年也未必有这个数。她的儿子要娶了月儿可就有福了。 刘阿姨知道凭儿子本身的能力一定入不了柳妈妈的眼,所以夸大了小刘年收入的几倍。果然柳妈妈对小刘上了心,连带得也逼着月儿同意了与小刘的婚事。 刘阿姨不是没想过谎言拆穿的后果。照她看来,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柳月儿以后知道了也太迟了。到那时月儿已经成了他刘家的媳妇,还能飞到哪里去不成? 就这样,月儿和自己的老妈一起给周丽华大大地忽悠了一把。而月儿以前在老家的朋友,现在差不多都四处分散各谋发展去了,就连佩佩也跑到上海打工,差不多有三年联络不上了。小镇的风俗又是"宁拆十座庙,勿毁一门亲"除了好得能穿同条裤子的铁姐们,自然就没人跟月儿说起小刘的为人。而柳妈妈因为和周丽华是几十年的老友,更没想到周丽华也会对她撒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五章 过了几天,小刘没向月儿坦白,刘阿姨的电话却来了。 刘阿姨在家等了几天不见小刘拿钱回家,心里甭提有多焦了。后来接到小刘在深圳打回来的电话,心里更象被猫抓了似的难受。 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小刘这么个孝顺的儿子自从认识柳月儿后就把她这个娘抛到脑后了。 刘阿姨不是在喝月儿的醋,正确的说是怕小刘把钱给花光了。三千块哪!可是儿子整整半年才赚到的钱。本想在电话里叮嘱几句,儿子却把电话挂了。儿子没有手机,看来只好打月儿的手机了。 "月儿啊!我们家小刘是不是跑你那儿去了呀?"刘阿姨的声音甜甜的,却有一丝的不甘心。 "是啊!刘姨您找他吗?"月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呵呵呵。。。。。。"刘姨又笑了:"找他跟找你是一样的,我们家小刘可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了,我这个老妈可不知给他排到哪儿去罗!" "不会的!不会的!小刘可是您的孝顺儿子。"月儿讪讪地说。可不是吗?连生活费都没带就跑她这来了。却把赚到的钱一分不落地寄给了老妈,她这个老妈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呵呵呵。。。。。。"刘姨笑得月儿都快起鸡皮了。 "月儿啊!你就快是我们家媳妇了,小刘的钱你也该管着点,叫他别乱花,你们深圳的生活水平高,可别三两下就把钱花完了哦!"刘姨略带严肃地说。 "什么钱啊?"月儿不禁有点奇怪。 "小刘把这次赚的钱全拿上到你那儿去了,一分都没给我寄。虽说你们快结婚了,可也该拿钱回来让我好准备是不?"刘姨有点不高兴。 啊?月儿一下子懵了。天知道,小刘兜里的几百大元还是月儿给他买菜的钱。不要说花,月儿还没看见属于小刘的人民币在她眼前恍过呢! "刘姨,您放心,我会叫他把钱寄回来的。"月儿想了想又问:"有多少您知道吗?" "三千块!"刘姨的声音有点冲冲的。又温柔了下来:"好!好!知道寄回来就好!" 挂了电话,月儿的心里堵堵的。这个死小刘,竟敢骗她说没带钱。还让他老妈以为她柳月儿手段高超控制了她儿子。小刘来深圳十多天,房租押金生活费加上添置的简单家具都花了月儿三千多了,刘阿姨竟然还以为柳月儿在花她儿子的钱。月儿的心里觉得好冤又好气。 下了班回到出租屋后,月儿的脸色还是有些臭臭的。月儿这人对钱并没有多看重,但平生最恨人家骗她了。 "小刘,你妈今天打电话来了。"月儿终于开了口。 "哦!是吗?有事吗?"小刘漫不经心地问。 月儿放下手中的饭碗,认真地问:"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啊?有什么事吗?"小刘一脸莫名其妙。 "关于你的货款啊!"月儿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月儿这人就这样,有什么事在心中都憋不住。 "哦!我寄给我妈了。"小刘继续撒慌。 月儿的怒火一下串了上来:"可你妈说没收到你的钱,她说都在你身上揣着呢!" 小刘一下子沉默了。但也没有任何解释。 "你觉得没话跟我说吗?"月儿不死心,还是接着问。月儿觉得事情变成了这样,小刘欠她一个解释和一句道歉。 小刘还是不承认:"没有的事,我寄给我妈了。" 月儿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样的男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他还以为月儿在诈他,编了一套他妈来电的谎话。 或许小刘是生怕一说他身上有钱就会被月儿要求他承担房租和生活费?丫不止是个守财奴,还是个大骗子!月儿愤怒了。 月儿很后悔自己的轻率,很后悔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亲事,很后悔糊里糊涂就跟小刘上了床。虽说在深圳这个开放的前沿城市待了这么多年,月儿在骨子里却还是以前那个很保守的柳月儿,有着一股近乎病态的从一而终的传统思想。 但月儿却不想就此忍这口气下去,等了许久也未听到小刘的道歉。月儿选择了收拾好衣服,一个人搬回厂里宿舍住。 夜晚的路上行人稀少,路灯也是昏暗的。月儿一边走一边流泪。月儿知道想找个爱自己的人的美梦又破灭了。月儿把自己的真心摊开在小刘的面前,从没计较小刘在花她的钱,平时的月儿可是最讨厌花女人钱的男人了。可小刘呢?花得心安理得花得理所当然,甚至编了一套假话来糊弄月儿。 或许小刘丝毫都没打算拿出同等的回报,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真心。或许,小刘也并不喜欢自己,也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罢了!月儿只能这样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六章 一连几天月儿心里都堵得慌,上班也时时走神。 林子好象也发现了月儿的恍惚,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月儿摇了摇头,不敢看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给未婚夫骗了吧!再说了,现在不仅是使君有妇,就连罗敷也已有夫。月儿连偷偷喜欢他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 小刘天天到厂门口来,虽然没有道歉,却也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抠了点吗?月儿只有这样说服自己。 但月儿的心里还是有一根刺,刺得她心口疼痛,刺得她呼吸困难。月儿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到以前那个自欺也欺人的状态了。月儿不能骗自己以后会喜欢上小刘,也不能确定以后的生活中小刘会不会再有欺骗自己的事情发生。 月儿只知道象小刘这样,好吃懒做而又懦弱(懦弱到不敢承认自己犯过的错误)的人,自己应该不可能会爱上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只会让月儿反感。 月儿平生最恨有人骗她或是冤枉她了。到如今月儿发现了自己和小刘根本不是一路的人,两人的性格差地太远了。 月儿平静地跟小刘谈了这次的事情,叫他放心的把钱寄给他老妈。她柳月儿虽然也是个穷人,却从来还没看上过别人的钱。 月儿顺便劝小刘回老家好好做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天天睡大觉上,要知道当今社会上,一个男人不努力工作可是会给人看不起的,至少柳月儿就看不起这样的人。 月儿打了个电话回家,跟老妈提出要解除婚约的事。 "不行!"电话那头的柳妈妈一口回绝了月儿。 "可是我真的不开心。"月儿无奈地说。 "你要知道你们的婚期都已经定好了,请柬我也早就发出去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结婚了,哪有这样的?"柳妈妈的怒吼声传来:"你爸可醸下了两百多斤的米酒,嫁妆也给你准备好了,你要不结婚了,这些东西怎么办?米酒可是会坏的!" 月儿无言以对。确实当初是自己同意结婚的,贸然悔婚确实会让他们大失面子,或许还会受到别人的耻笑。 月儿觉得被自己的承诺套住了。月儿不想老爸老妈再为自己伤心,虽然在他们的眼里几百斤的米酒看起来或许比月儿的幸福还要重要。月儿也不想老爸老妈为了自己而被人指指点点,月儿的毁婚可是会影响到柳刘两家的关系,特别是会破坏了柳妈妈和刘阿姨的伟大友情。月儿只好说服自己该去多发现小刘的优点,而去忽视他的缺点。毕竟是要相对一生的人。月儿无奈。 小刘不肯回老家,还是天天在出租屋呆着。月儿不肯搬回去,对小刘也没有了以往的热心。也不再管他有没有钱吃饭。在月儿看来,小刘自己有手有脚的一大老爷们,总不该天天在家等女人给他送吃的吧。 阳光厂换了几个主管,还是乱七八糟的。货期一天一天地逼近,做好的货却没有多少,还时不时地做错了几单货。满车间都堆满了裁片。 林子急了,跟"胖子李"和温文开了个会,因为蓝天厂已经关闭了,王小强自然也已失去了开董事会的资格.但因为他是现任阳光厂的车间主管,又是多年的元老,林子就把他也一起叫上了,他想听听王小强的生产安排. 望着林子严厉的目光,王小强吓得讲话都是吭哧吭哧的。他知道这几个月在他的管理下阳光厂已是一盘散沙,他怎么也不明白在柳月儿担任主管的时侯生产效率好得很,不知怎地到了他们手上硬是状况百出。 王小强也灰心了。原以为捞了个阳光厂的主管当当可以象蓝天厂一样外发加工,既不会累到自己又可以捞钱,每次只留一小部分自己生产,做不及只管外发就是,根本不用算生产产量。要知道他王小强放纸样的本领还行,但是却搞不懂生产产量的计算。谁知道现在的林子看的比较严,根本不给随便外发,甚至拿出柳月儿在任时的生产数据来要求车间的产量。 也不知道那死肥婆那时是怎么安排的,总之现在自己累个半死不说,还没有什么工作成效。现在眼看着货期已近,却还有一半多的生产任务未能完成。王小强简直恨死了柳月儿,有她的生产能力在那摆着,自己一直以来在老板面前的能干印象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七章 望着林子黑黑的脸,王小强也没能把生产产量计算出来。 "胖子李"的脸也拉得长长的。当初王小强可是在他面前拍了胸脯说管车间是一件"沙沙水"的小事。可是现在换了三任主管了,还是一团糟。就连平时看起来很能干的王小强也是束手无策了。 工厂亏不亏本"胖子李"倒还没放在心上,反正他从开厂后就没再注资进去,工厂增添设备和流动资金现在都是林子垫付的,说好了赚了钱再还给林子。所以就算现在工厂再赚钱,都是要还的林子的借款。 当初工厂资金紧张的时侯"胖子李"的心里也很紧张,他手上确实没有钱再可以注资下去,工厂的投资却还没有得到回报,他以为工厂就会这样完了。谁知林子提出先替他们把款先垫上,差点把他要乐晕了。后来回过神来一想,这世上哪还有这么笨的人啊?说不定是林子接单时赚了太多的利润所以才拿出来当好心的。要知道他林子可是还有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 想通了这一层后"胖子李"也就不再客气,工厂是三人合伙的,赚到的利润要大家分,还不如自己平时多捞一点进口袋呢!自从王小强和他提出捞钱的路子后,"胖子李"毫不犹豫地和王小强窜着干上了,也一起从蓝天厂捞了不少。渐渐地,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就把眼睛盯上了比蓝天厂规模大了一倍的阳光厂了。只是阳光厂有个碍事的柳月儿,她可是林子亲自招进厂的。如果放开手脚大捞的话说不定会给这个女人发现点什么就太得不偿失了。要想万无一失就势必要先赶走这块绊脚石。先前的计划倒也奏了效,只不过后面的发展却脱出了己方的掌控。 本以为柳月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穷打工妹,在他两公婆联手的冷落和刻意打压之下很快就会溃不成军自觉离厂,没想到这肥婆的韧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逼得己方不得不做出了些过火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林子的警觉。现在钱没捞到不说,还惹得心里不痛快。 "胖子李"知道再这么下去工厂非倒了不可。不去说巨额的违约赔偿金,只要林子一怒之下收回借款,阳光厂也只有破产清盘这个结局。阳光厂要是倒了,林子可是还有一间公司的老板在乎不到哪里去,温文反正是光棍一条,也最多再去打工,可是他李志却连打工都不行,打工那点薪水太微薄了,他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开饭呢! "胖子李"在肚子里把王小强骂了个半死,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总以为王小强接任后能慢慢地减产,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外发,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谁知王小强这废物连一季的货期都顶不过去。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好言和柳月儿合作呢!"胖子李"心想。 温文的脸上一惯没什么表情。"胖子李"的小算盘在他冷眼看来也不过是个很笨的方法。只要林子注意上来一查帐他可就什么都完了。不过温文也没打算提醒他,各人做的事本该由各人承担才是。就算"胖子李"真因此倒了霉,也是他自找的。 会议室里几个人各怀心事,一时沉默了下来。 "要不,叫柳月儿回来管车间怎么样?"王小强偷看了下几个老板的脸色,终于打破了沉默。 林子没有出声,盯着"胖子李"。 "好吧,就叫那肥婆回来好了。""胖子李"无奈地说。 "你们以为叫人来人家就非得来吗?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温文在一旁说。 "那好吧!只有我出面跟柳月儿说了。"林子无奈地说:"应该没什么的,柳月儿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和柳月儿好好合作,不要再斗气了。"林子一再提醒。 "胖子李"一脸的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死肥婆,看我过了这一关,再找你晦气。"胖子李"暗自生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卷 无边落木萧萧下 第八章 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月儿和林子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了。林子看月儿的眼光越来越温柔,有时简直能柔得滴出水来,眼神里偶尔也夹杂着一闪而过的心痛。 月儿既盼望着和林子相处的时刻,也害怕和林子相处的时刻,月儿怕自己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对林子说出心底的秘密。 柳月儿,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优秀的林子并不是你能奢望的。月儿只有暗暗安慰自己。 可是每当看见林子的愁眉,月儿就忍不住地为他担忧。看见林子眼底的寂寞,月儿就忍不住地为他心痛。看见林子温暖的目光,月儿就忍不住地为他心动。看见林子意气风发的样子,月儿就忍不住地为他欣喜。。。。。。 若是我能早生十几年或是你迟生十几年,该是多么好的事啊!月儿有时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心底有时涌现上这首诗,月儿都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林子的一喜一怒,一颦一笑,无时不在牵动月儿的心。 月儿越来越觉得自己就象是席慕容笔下那株开花的树,整天聆听着林子到来的脚步,为他花开,为他花落。为他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却只能孤单地望着他的背影。 听到林子叫自己再回去管车间的要求后,月儿的心里虽然有点不痛快,但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在月儿看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林子的贸易公司其实并不需要请一个qc长驻阳光厂,这个职位不过是林子为了同情自己而设立的。她柳月儿闲闲逛逛领了几个月的高薪,也该为老板解忧才是。 不过林子为了让月儿做事方便,提出让月儿的编制继续留在他的公司,只是以帮忙的身份帮阳光厂做事。换句话说就是不用领"胖子李"的工资也不用看他的脸色。林子知道这次的风波中月儿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也知道月儿曾经发誓不会再为"胖子李"打工。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折中的方法。 月儿不禁为林子的细心所感动。其实现在做制衣这行的人才大把,阳光厂其实也并不是非柳月儿不可,照林子给月儿的工资招几个人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月儿知道林子是为了给她出口气才花了笔额外的开支留下了自己,这也是林子对柳月儿这几年尽心尽力的肯定。在林子处理这次风波前,月儿从没有想过接下来的发展会是现在这样。在月儿看来,自己再尽心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象她这样的人在深圳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在递辞职信之前月儿一直以为林子最多只会安慰她几句,然后摆出爱莫能助的姿态叫她走人。月儿从来没想过林子会冒着和"胖子李"翻脸的可能留下了她,还处处为她着想。 月儿一直知道林子是一个正直的人,却没料到他竟然正直到不去管自己的利益,只为了他认为没有做错的一个小小的员工。 月儿的心中,对林子有一丝愧疚,也有一丝好奇,再加上一丝感激。以前的月儿只觉得林子长得挺帅而又能干,现在的月儿不禁为林子的品格所折服了。 柳月儿又坐在了车间主管办公室,又开始重新接手车间生产。又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小刘见月儿不再关注他,终于在房租到期而又差不多花完月儿给他的生活费后回家了。虽说月儿想退婚没有退成,对小刘的期望也变成了失望,但月儿知道到了年底自己还是会嫁给他,为自己的承诺而嫁给他。只是不会象以前计划的那样辞职回家做贤妻良母,小刘的表现令月儿更不能放弃自己的工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卷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一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十月。 小刘走后三不五时会打电话过来,也没什么聊的,尽说些今天天气如何之类的废话。 月儿每天都要自我催眠一番:年底我要嫁人了,年底我就要嫁人了,年底我就要嫁了。。。。。。,渐渐地也习惯了自己的新身份。只是在月儿的心中不免感到好悲哀,为了这一切说不清理不明的心乱。 月儿好想无拘无束地生活,不用去看周围人的眼光率性地生活。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或是寻求自己的缘分,不用去为了结婚而结婚,不用去害怕结婚还是要结婚。只是这一件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对月儿来说却好难好难。为了老爸老妈的面子,为了自己的承诺。。。。。。 小刘的电话又来了,这次是因为钱的事。小刘说他和一个朋友搭伙做生意,结果做亏了。现在家里又因为筹备他们的婚礼,根本拿不出钱来帮他。 "所以你想到了问我拿是不是?"月儿轻声地问。 "是问你借呀!你会帮我是不是?"小刘振振有词。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亏的呢?"月儿不由地疑惑。这也怪不得她,因为小刘的前科并不好。 "啊?啊。。。,是。。。服装,是服装!"小刘有点吱吱唔唔。 "是吗?"月儿又追问了一句。 "嗯!好象是的。"小刘接着说:"是我朋友在经管,我都没过问,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是谁呀?"月儿更怀疑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和人和伙做生意居然不问做什么就敢下钱进去,不是白痴就是当她柳月儿是白痴。 "啊。。。啊。。。?说了你也不认识的,你不认识的。"小刘还是吱吱唔唔 月儿的心里有点凉。难道在小刘的心中柳月儿只不过是一部随时可以取钱的提款机而已?月儿虽然一早对这份婚姻没有太多的期待,却也未曾想过自己会是这么的不堪。 "那亏了多少?"月儿问道。 "一万块!"小刘连忙说。 一万块!说少也不少说多也不多。难得在小刘的眼中我柳月儿还有这样的价值。月儿的唇边浮上一丝苦笑。 "你知道的。你家问我家要了一万块的彩礼钱,要不我也用不着找你借。"小刘嘟哝着:"要不你跟你妈说说这彩礼钱就免了算了。" 哦!月儿恍然大悟。原来小刘心里不满意他家要给彩礼钱。才变着法子从柳月儿这儿把钱要回去。 不过这也不能怪柳妈妈啊!在乡下那个地方,结婚时女方如果没有和男方要彩礼,绝对会给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再说了,月儿家要的一万块在当地来说也只属中等水平,月儿老妈给她准备的嫁妆可超过礼金差不多有三倍,算起来小刘也不亏啊!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想再为这点事和他怄气,虽说她的心里确实怄的很。 "那好吧!我过两天给你寄过来。"月儿不想再说什么。 "真的吗?"小刘的声音有点兴奋:"老婆!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月儿的心里好悲哀,耳边传来小刘的甜言蜜语一句也没听进去。月儿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小刘一次又一次的谎言已经把她的自信心击得粉碎了。她柳月儿虽然不是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配小刘这样的人,倒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不是为了老爸老妈的面子着想,月儿真的想一个人一走了之。不用再去面对这些事。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也希望结婚后小刘会坦诚相告吧!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话也只有他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可是月儿却不能拆穿他,也不能和他翻脸。 罢了!罢了!就当自己是个赌徒好了。现在的自己正坐在婚姻的赌桌前,这一万块钱就当做自己下的筹码吧!只不过输赢的已经不是钱,而是小刘的坦诚。赌小刘会不会有良心发现的可能。月儿苦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卷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二章 就算月儿再怎么不情愿,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了年底,临月儿的婚期只有十来天了。 安排好了车间的各项事宜,趁着林子回厂的那天,月儿向林子请假。 "你要结婚了?"林子一脸的震惊。 "是的。"月儿轻声地回答。月儿不敢抬头看林子的脸,讲完理由后把头低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略过林子的眼神中好似看到了一丝痛楚。 "那。。。。。。恭喜你了!"林子握了一下月儿的手,月儿抬头看到的是林子满脸的平静。 月儿想刚才应该是自己看花眼了,要不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林子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而月儿对林子的喜欢也一直埋在心底。林子不可能知道月儿心中的秘密。而月儿的这个秘密也准备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月儿有时看完浪漫的言情小说,也曾幻想过这辈子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也爱他的人就宁愿不结婚,一个人自由自在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只是现实却不能容许月儿这么做。月儿不仅仅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月儿自己可以承受世俗的任何批评。可是她的家人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因为月儿的不羁而要受到伤害吗?毕竟他们是月儿所爱的家人啊!月儿不能让他们为自己伤心。即使他们眼中的为月儿着想对月儿来说是或许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月儿记不清有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不仅仅为自己而活,最主要的还是为周围的人而活!"月儿觉得自己以前二十多年的岁月就是这么活着的。为了爸妈的面子努力读书争取考个好成绩,为爸妈的面子努力工作好让他们有自豪的资本,甚至为他们的面子在该出嫁的年龄要把自己嫁掉。。。。。。 这,也许不仅仅是她柳月儿,或许是这世上所有为人子女的悲哀吧! 林子爽快地给了月儿一个月的婚假,除了恭喜之外并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神情之间的忧郁好象加深了不少。月儿也不再去猜测林子是否有不开心,毕竟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司和下属。 月儿的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也有着暗自的庆幸。月儿庆幸自己和林子之间的纯朴能得以保存,让月儿知道男人和女人间不仅仅存在爱情也可以拥有纯粹的欣赏。月儿庆幸在自己的少女时代遇到林子这么个偶像般的人物,让月儿看到了琼瑶阿姨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地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月儿更庆幸能把林子做为自己少女时代的美梦永远地藏在了心底。让月儿在白发苍苍的时侯还能翻出点点滴滴来回忆回忆。。。。。。。 别了,林子!别了,我的梦!月儿心中有太多的不舍。 在成为新娘的那一天,月儿放开了心中的一切。月儿甚至不再恨小吴,月儿只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能和小刘相互扶持,坦诚相待。至于小刘,虽然月儿不知道他是否对自己有爱,但月儿想只要小刘能有一点点爱自己,而她柳月儿,就会努力努力地去爱上他。毕竟结婚后,小刘就是月儿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了。 月儿的心底,重新燃起了一丝希冀的火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卷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三章 也许世上很多事都有命中注定,接下来的发展让月儿这个无神论者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来。 和小刘的婚礼举行得还算盛大。柳爸柳妈为了月儿这个唯一的女儿出嫁,摆下了几十桌的盛宴。各地的亲朋络绎而来,为这次的婚礼献上他们的祝福。 乡下的婚宴或多或少有一些爱热闹的人,总会有些人趁机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把新郎的鞋子藏起让他拿烟或糖来赎回什么的。小刘也不能免俗地给人"敲诈"了几条烟。 不知小刘是无知还是天生的小气,给人闹过后一直板着脸色。当着月儿的面发了一阵牢骚说了一些月儿娘家的亲戚太没品之流的话后竟然四处找人闹酒,终于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下醉倒在他家的客房。 陪伴的伴娘叫了几回也未能把小刘叫醒,而照习俗月儿这个新娘只能乖乖地呆在新房任人品头论足。 宾客散去后的夜里显得很宁静。少了新郎的新房也没有人再来闹笑,伴娘们也各自回家休息了。坐在新房的月儿等到半夜也未曾见到她的"良人"回房,和白天的喧闹比起来,此刻的寂静静得月儿的胸都闷闷的。新郎在新婚之夜不在新房,这在小镇来说绝对是一种对新娘最大的羞辱。 冬天的小镇已冷得滴水成冰,窗外的风"呼呼"地略过。月儿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冰冷。让月儿回想起曾经有过的那么一个冬夜里,她也是这么无助地等着一个解释的电话而不得。月儿曾经是多么卑微地寻求一份能属于自己的爱,也曾经多么天真地以为爱情会在婚姻的光环下渐渐地培育成长。在这夜深人静的时侯,月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婚姻就好象是一个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脆弱地随时都可能会破碎。 不可抑制地月儿笑了出来,笑得流出了眼泪。去他妈的什么习俗,去他妈的新婚之夜,去他妈的周围人的看法!早知如此,她宁愿守着自己的心过,哪怕是一辈子不嫁! 不管多不情愿的婚姻都不会有人会如此地无视自己人生中显得多么重要的这一天,可是小刘却连这么一点点表面的功夫也不愿去做。是什么促使他这么地无视这一切?真的是几条烟的钱让这个准新郎心痛如此?还是存心要拿个下马威给自己看呢?或许,他只是认为他已完成了娶月儿过门的任务而已?。。。。。。 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份婚姻月儿并没有强求过小刘。一切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进行的。虽然小刘曾经对月儿讲过许许多多的甜言蜜语。但,在此时此刻,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对月儿莫大的讽刺。 也许我真的只是一个不能拥有爱情的女人。当拥有小吴的爱时却因为自己不够爱他而毅然割舍。当自己对林子心存爱意时却因为世俗的眼光而不敢去放胆追寻。当放下心中的所有一切幻想,真心真意想和小刘拥有一份踏实的婚姻后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月儿心痛如绞,脑子里却很清醒。 一份没有爱的婚姻,自己却妄想能够天长地久,不是显得很可笑吗? 在那个冬夜里,月儿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静静地流着泪。此时此刻的她,全然没有顾忌新婚夜不能流泪之类的忌讳,她只想好好地哭上一场,为了自己注定平凡不了的情路,也为了让自己的心从此以后批上一层硬硬的外壳变得坚硬。她发誓,这份耻辱终有一日自己会讨回来的。除非小刘先爱上她,要不,她永远也不可能为这么一个人去付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卷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四章 这一段时间的日子里,林子的心里充满了苦涩。 林子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辈子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年轻的时侯他的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从未关注过身边的任何女人,就算是老婆娟子,也是因为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而结的婚。和娟子结婚二十多年了,日子过得平淡地不能再平淡了。 现在人到中年,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自己有感觉的女孩,却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有时林子也想过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心中的这份感觉,理智却让他却步了。 林子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不会打着爱情的旗号去做一些眠花宿柳的勾当。几十年的岁月里,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以前一直未曾遇上该遇见的女子而已。 娟子的性格温婉,容貌娟秀,对他一直都算得上是千依百顺的。可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娟子至今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吃东西的口味如何。几十年里娟子从未费心去了解过他的内心世界,从来不知道他有时的怒气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有时侯的好心情又是为了什么。娟子只是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着,在他高兴的时侯提出一些自己的要求,在他生气的时侯避得远远的,等他怒气消失的时侯才出现在他的周围。 林子有时也曾试着和娟子沟通,谈诗论词吧,娟子一窍不通,说古论今嘛,娟子只在意现在娱乐圈最红的明星是谁,而谁与谁之间又有多少花边新闻等等。换而言之,娟子关注的那些对林子来说觉得俗不可耐,而林子喜欢的东西娟子却从来也不想涉足,她还是象十几年前初相识时一样,固执地沉浸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中,从来也不想去走进林子的内心世界,照她看来,林子和她的家庭应该幸福无比,根本没有自己需要去费心的地方: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又有一份稳定的事业。 因为工作上的应酬,林子有时也会应客户所求去一些风月场所,那里不乏美貌妖娆的女子,也不乏青春逼人的女子,林子却是心如止水,不曾对任何人有一丝的动心。虽然娟子不是自己的所爱,但毕竟是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一份亲情。林子不想也不会去做对不起娟子的事。 有时林子看到书中所写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爱情,也曾羡慕不止。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一个皱眉的动作,若是都能有人懂得,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可惜自己穷尽一生却未必能拥有这份写意和浪漫呢! 初见柳月儿时,不过觉得这个女孩很认真也挺单纯。柳月儿普通的外貌并未引起他太多的关注,也相信所有第一眼看见柳月儿的男人应该都不会对她的平凡有太多的关注。月儿的外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而已。矮小而略显婴儿肥的身材,瓜子脸,单眼皮,浑身上下只有整天都微翘着的唇角和一双灵动的眸子才能吸引人再次关注的目光。 林子和月儿相处地越久,就越被这个普通的女孩所吸引。不去说月儿机智的头脑和认真的工作态度,也不去说月儿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耐看的外貌。单单看着月儿因微笑而显得似月牙儿的双眼,就让他满心的烦躁一下抛得无影无踪了。 月儿是个细腻的女孩,林子的情绪在她面前总觉得很是放松。自己对别人来说觉得有些苛刻的工作要求在柳月儿的眼中却觉得很平常。不管货期多紧,月儿每次都会努力达到自己要求的工作结果,有时就算真的完成不了生产任务也会坦诚相告,从来不会好大喜功或是自做主张而办砸了事情。 在李志两公婆和王小强他们的存心刁难下,一般很难有人能坚持地下来,可是柳月儿却做到了。林子有时也不禁为月儿的韧性所折服。不退缩,更不会因为心存怨对而故意拿工作来撒气。更难得的事柳月儿一点都不爱慕虚荣,从来不以自己的工作能力来向公司要求一些较好的待遇或是较高的工资。这样的一个女子,荣辱不惊,从容淡定,认真而又努力地生活着,不正是自己心中一直喜欢的那一类的女子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五章 一个月的婚期对月儿来说是一场漫长的心碎和折磨。 曾经以为所有的婚姻只不过是一男一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一间房子里,事实却让月儿发现自己以往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没有爱情的滋润,特别是心如槁木之下,月儿的"蜜月"过得尤其难受。新婚之夜的屈辱让月儿对小刘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自然让月儿看见小刘每天早上都要对镜修饰半天的容貌心里有说不出的腻味。 也许是认为煮熟的鸭子已经飞不了了,小刘的老爸在一次酒后无意中说漏了嘴,说出小刘在去年十月间多赚了一万块钱拿回家,时间上正与小刘问月儿借钱填补生意上的窟窿时侯相符。刘叔倒是个老实人,面对着刘阿姨的挤眉弄眼却明白不了她的暗示。 月儿的心更凉了, 虽说在她心中一早已认定小刘上次借钱时说的理由太过牵强,也知道小刘的"借"只是一个问她拿钱的借口。但在月儿的心中还存在这千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小刘这次并没有骗她。在月儿看来,钱财只不过身外之物,就算再重要,还能重要过亲情吗? 如果当时小刘明着跟月儿说家里需要这笔钱,月儿想自己应该也是会给的。可是小刘却采取了欺骗的手法,让月儿对他的观感在不知不觉中又下了一个挡次。 是小刘原本就是个不可靠的骗子?还是他认为和月儿之间并没有感情基础所以骗一下不要紧?又或者在小刘的心中从来没有当她柳月儿是一家人所以无法对她坦白?还是至始至终小刘只是把月儿当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强抑着满腔的愤怒,月儿找了一个机会委婉地跟小刘提起了这件事。不为别的,只为了需要他的一个说法。 小刘这次无例外的又保持了沉默,不要说解释,就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月儿悲哀地发现每次只要和小刘一谈到有关钱的话题都是这样,就连结婚前小刘到深圳那次也是一样。 月儿失望极了,更加对自己的这份婚姻更加失去了信心。她不再奢求小刘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再奢求这份如同小孩子办家家酒的婚姻能够天长地久。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让月儿明白,虽然大红的结婚证上她的名字旁边有这个男人的亲笔签名,但毕竟只是形式需要不是吗? 正如月儿需要一份婚姻来维持面子。小刘,或许也是如此。只不过月儿妄想加上她的真心来维护这份婚姻,而小刘却只是看上了月儿的钱和家世,或许小刘根本不会在乎月儿的感受。 那天晚上月儿做了一个梦。月儿的梦里,只见自己独自一人在一片茫茫的荒原上独行。荒原好大啊!大得望不到边。荒原上没有树木,没有绿草,没有水源,没有其它的生物,四周只是一片茫茫的黄沙,还有一大片能杀死人的沉静。 醒来后月儿满身的冷汗。或许在她的内心世界里,自己终究只能是一个孤独的人,只能守着自己的心孤孤单单地走过自己的人生?月儿暗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六章 月儿离家前几天,一个震撼的消息把月儿震到呆若木鸡。 佩佩从上海回到了老家。佩佩一直是个好强而又自信的女子,几年未见,月儿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意气风发的佩佩。 现实却残酷地让月儿愣住了,活泼美丽的佩佩不见了以往的神采,戴着一顶黄色的绒线帽子,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 佩佩得了子宫癌,因为化疗一头的青丝也掉了好多,佩佩索性剪成了短短的。当初发现的时侯本来只要切除整个子宫就没事,可是佩佩不愿意。 因为家人的反对,佩佩和她男友的情路也是走得很艰辛。原本两人也不急,现在年近三十才结婚的年轻人多了去,两人一心打算在事业上闯出一点成绩后再去请求佩佩老爸老妈的谅解。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让佩佩得上了这么个该死的病。佩佩的男友又是家中的独子,能做一个母亲就成了佩佩最大的梦想。抱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佩佩奢望着老天会有对她垂怜的一天,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肯切除整个子宫,只让切了一部份。 手术开始还算成功,可正当两人打算结婚的时侯佩佩的身体却不行了,癌细胞还是扩散了。佩佩的人生将在几个月后结束。 陪着佩佩流了几次眼泪,月儿的心里也涌上了世事无常的感慨。似佩佩这般如花的容貌,如花的年华,转眼间就要变成一垄黄土了,怎不令人格外的伤心? 就在离家的前一天,月儿爬上了高高的云台山。听人说那里的观音寺香火很旺,观音寺里的观世音菩萨很灵。 跪在庄严的佛前,月儿泪流满面,为了佩佩也是为了自己。 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月儿从来不信神也不信佛。中学时有次和同伴们无心走进了一个教堂,听着信男信女们在唱赞歌,有个信徒还走过来邀请他们入教,几个人都"咯咯"地笑着逃开了。在青春的她们眼中,不相信自己而去相信渺不可及的神佛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可如今,月儿这个无神论者跪在了佛前,那一刻,她多么希望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多么希望神迹能救得到佩佩的生命。而她自己,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长命百岁,她只求上天可怜可怜她这个卑微的小女子,能赐给她一份完美的爱情,赐给她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子,能与她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为了这个乞求,月儿愿意倾尽自己的所有去换,哪怕是昙花一现的爱情,也好过月儿如今这般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一直走下去。就算神要求她折寿来换也在所不惜。月儿觉得好累好累。婚前的她以为结婚会是自己摆脱疲惫身心的好办法,却不料婚后的月儿觉得比婚前累了一百倍。婚前的月儿还能把工作当成自己的寄托,闲暇时还可以幻想一下以后的岁月里可能会有一位王子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婚后的月儿却发现自己连做梦的机会都失去了。 月儿好后悔自己的懦弱给自己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生活没有了需要去努力的目标,一下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至于小刘,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打击之后,月儿还没有自大到认为他会为自己改变些什么。 如此的生活!如此的婚姻!月儿不知道自己戴着假面具还能忍受多久。其实结婚那天月儿就有过不如离婚的念头,只是怕太过惊世骇俗而生生地忍了下去。 可是,自己真的能忍一辈子吗?月儿苦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卷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七章 月儿带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深圳,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就算再怎么忙碌也抛不开眉梢的愁结。 林子原以为会看见一个脸带甜蜜,神采飞扬的柳月儿,却不料现在的月儿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开朗快乐。过完年开工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月儿的眼睛没有一次笑地象弯弯的月牙儿,月儿的嘴角也不再整天笑眯眯地往上翘,月儿的眉间总是有挥不去的愁苦,月儿的眼神有时看东西总是那么的迷茫…… 出了什么事了吗?林子不由地有些担心。月儿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现在的月儿过得很不开心。照理说这一切都不该在一个新嫁娘身上出现的。 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开口相问,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在一旁暗暗心痛而不能做些什么啊!林子暗叹。 月儿的心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整天在离婚还是凑合着过下去之间摇摆。人生在世,谁也说不准属于自己的时间还会有多少,佩佩的遭遇让月儿兴起了要为自己而活的念头。 月儿闲暇时打了个电话给老妈,旁敲侧击地提起了离婚的事,老妈一口否决了。 “什么?你说什么?离婚?你发烧了是不是?”柳妈妈在电话那头吼着。 “嗯。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爱小刘,小刘也不爱我。”月儿无奈,早知会有这样的反应,也说明了自己颇有料事如神的潜能。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知不知道女人一辈子是不能做错事的。想当初你不听我的话硬要和小吴拍拖,后来又搞得反目成仇,连带你自己的名声也给那个该死的小吴搞臭了。现在刚结婚没多久,你又在搞风搞雨的,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柳妈妈辟里啪啦一阵数落,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月儿知道自己年少时的任性让老妈失了很多面子,特别是和小吴分手两年后,老妈的一个朋友帮人来提亲,但过不了多久就支支吾吾地说当她没说过这回事。柳妈妈火大之下非让人说个明白,才知道对方听信了小吴的造谣以为柳月儿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孩,让一向好强的柳妈妈生生地落了好大的面子。 那次事后,柳妈妈逮着月儿一次就要念一次“紧箍咒”,念地月儿那以后根本就很怕回老家。这回月儿在满三十之前同意把自己嫁出去,让柳妈妈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至于月儿和小刘之间这么短时间存不存在有爱情一事,柳妈妈一向没放在心上。照她看来,自己和月儿她爸当初也是相亲结的婚,现在日子还不是过得滋滋润润甜甜美美的?至于爱情这玩意儿,应该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小吴应该算得上是爱月儿吧?可结果呢?弄得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老妈的哭泣和碎碎念让月儿头痛欲裂。茫然地挂上电话,月儿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满脸的眼泪。 一辈子的枷锁,就这样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月儿心乱地要命也痛地要命,却不敢对老妈有丝毫的埋怨。虽然是为了老妈的面子结的婚,可毕竟也是自己点了头的。接下来怎么办?该怎么办? 还没等月儿把一团乱麻般的思绪清出一个头来。小刘就从家中追着来深圳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一章 小刘的到来让月儿混乱的思绪终于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虽然这份婚姻带给月儿无限的失望,可毕竟米已成炊,既然离婚的事老妈坚决不同意,月儿打算再给一个机会给小刘。 小刘这次来也是打着到深圳找工的借口,原先做的那份工,钱不多又辛苦,小刘就把它辞了。 月儿听说后心里就有了几分不快。若说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可现在两人既已结了婚,所有的事就该商量着办才行。可小刘连辞工这么大件事都不和自己说一声,这不摆明了不把她柳月儿放在眼里吗? 强忍着满腔的不快,月儿把小刘安置了下来。也正如月儿所料,小刘这次又是声称身上未曾带有人民币。月儿不禁感到非常搞笑。常看到偶像剧中有这样的剧情:一王子型的男人把自己打扮成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然后遇上一个心地善良同样落魄的女孩。女孩宁可自己受苦也要关心和帮助落魄的王子,最终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大团圆结局。 月儿其实非常不喜欢偶像剧的夸张情节,也深知自己不会是那种可以为了别人而奉献一切的好女人,月儿不爱占人家便宜,但也不愿给人占了偏宜去,所以对小刘时不时的扮演落魄非常的不感冒。更何况小刘根本不是月儿心目中的“王子”形像,自然对小刘的夸张演技更是反感。不过既然决定要给小刘一个机会,月儿也只好奈着性子对这一切直接无视。 小刘还是呆在出租屋里,妄想再次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月儿甩了五百大元给他做生活费后叮咛了几句让他尽快去找工作之类的话就离开了,近来厂里赶货特忙,月儿的车间经常要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自然没有精力去管他那么多。 不放心之下月儿还是腆着脸让一些同事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小刘的工作,月儿知道自己刚到深圳时找工的艰难,也深怕人生地不熟的小刘见难而退。 隔了几日,牺牲了中午休息的空闲,月儿回到出租屋,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小刘,顺便看看小刘这几日的找工有没有进展。刚走到门口,一阵的烟味就把月儿熏得透不过气来。 月儿大惊,以为出了什么事,三两步进房一看,窗帘紧拉着,小刘正悠闲地躺在床上,边喝啤酒边抽烟,一边还在看电视。 月儿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顺便开大一点窗户。 “嘿!老婆!你回来了!”小刘半倚在床上,吊儿郎当地打了个招呼:“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嗯!”月儿应了一声,不禁有点奇怪:“你找我干嘛?找到工作了?”“工作?”小刘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长串的烟圈:“你看外面的太阳这么大,这天气可热得死人了!我说你们广东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五月的天就热得这么个样儿!”歇了一口气小刘接着说:“你倒好!把我一个人甩在这儿就走了!你说这么个五百块钱能顶什么用啊!几包烟几瓶酒就没了!你让我喝西北风过日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四章 月儿的眼泪想流都流不出来了。 这个月还没到发工资的时间,月儿前几个月的工资除了房租和给小刘的生活费,也没剩下什么钱。平时月儿又一直在厂里吃住,用不了什么钱,所以月儿一直没有留太多钱在身边的习惯。几年来月儿一直有往家里寄钱,不是说月儿自己不会存钱,实在是孤身一人在外地,随时都没个安全感。 特区的环境表面上看起来歌舞升平,治安良好,实际上并不是很太平。月儿的好友凤娇有一晚孤身一人去她姐姐上班的厂,路过一段人迹稀少的巷子时就遇上一个打劫的。还好当时凤娇走得匆忙,身上没带什么钱。小巷又刚好有人经过,匪徒拿走凤娇身上的一百元钱后马上逃蹿了。可怜的凤娇惊吓了一场,总算把损失给减到了最低。 凤娇惊魂未定下回厂就跟月儿等几个好友说起这件事,一再强调大家外出时不要带太多钱,但也不能不带一点钱。若是真的倒霉遇上了劫匪,身无分文之下也难免会给人捅上一刀什么的。 再说了,照月儿看来,把钱存在银行和交给老妈来存银行完全是一回事。 这回为了送走小刘这个瘟神,月儿只好找同事借了五百块钱,还好月儿是同事们中公认的高薪一族--三千大元一个月,同事们也不存在担心她还不起钱的念头。 小刘照旧是阴阳怪气的腔调:"哟!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没钱吗?怎么一晚时间就蹦了几百块钱出来啦?" "问人借的!"月儿强忍着把钱甩到他脸上的冲动,没好气地回答。 "啊!那可还真爽啊!女人就是好,想借钱也是一句话的事。不会象我们男人,想借都找不着门路。"小刘冷嘲热讽:"该不会是问你们老板借的吧?用不用还啊?" "你。。。。。。!"月儿不想再说。这样一个人,和他多说两句只会污了自己的嘴。 一早就知道小刘和自己结婚的目的好象并不单纯,可真到大家扯开脸的时侯月儿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把。不过月儿不会再哭,这种垃圾,已经不配月儿为他流泪。 月儿还是暗自庆幸自己隐约中的第六感,让月儿没把几年辛苦打工积累的几万块钱给小刘骗了去。柳妈妈在月儿出嫁的那天要把月儿打工几年存的一本存折让月儿带走,月儿拒绝了,她觉得放在小刘家中还不如放在老妈手里来得安全。 月儿知道小刘和自己呕气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服软,好让自己乖乖地把婚前的积蓄交给他。既然已经认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月儿又怎会妥协呢! 月儿是个倔强的人,也是一个好强的人。但月儿自认还没有到为了维持面子而忍气吞声的地步。原本小刘的不务正业懒懒散散的生活态度已经让月儿大大地鄙视了一把,现在的小刘更是让月儿觉得陌生地可怕。 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月儿的心中时时会涌上这个念头。只不过结婚才几个月,这时侯提出离婚也还是让人太过注目了些,还是再等几个月吧!等到小镇人有过历史记录的半年,应该就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了。 还好不用天天对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月儿自我安慰。 眼看着小刘买好了回老家的卧车票,月儿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人,在自己眼前呆多两天非崩溃不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五章 月儿一直不是很注重金钱的魅力,虽然她是个穷人。照她看来,钱够用就好,不必要为了钱而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在阳光厂呆了这么些年一直不舍得离开,月儿倒不是看中了林子给的那份优渥的薪水,一大半倒是为了林子的知遇之恩。 从豆蔻少女到年近三十的剩女,月儿从未想过婚后的日子要靠老公来养,她一直是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孩。但是在月儿的人生规划中,也从未想过自己婚后要成为家庭的生活支柱,照她看来,女人赚钱,只不过为了有一份独立的经济,一个体现自我价值的人生舞台。 月儿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个伟大的人,相反的她还有几分自私。在月儿到深圳打工的这么些年里,月儿习惯了有付出才有收获的道理。月儿不会象周围的有些同事一样整天做着有人请客或是有人送自己礼物的美梦,但也不会去做整天花钱在别人身上的冤大头。月儿花钱请人吃东西的时侯,都是认为被请的人值得自己当她是朋友或是被请的人曾经帮了自己的忙。 月儿对小刘的夫妻经济一体论嗤之以鼻。照她看来,需要担起整个家经济支柱的肯定是男人。女人嘛!赚点零花钱买靓衫买化妆品帮补一下家用还可以,要是要求一个女人去做家庭的支柱就未免太不现实了。月儿可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也从未把自己看得有多高,她不需要别人养活并不代表着她愿意去养活别人。女人天生在体能方面不如男人,比男人更容易累更容易受伤也更容易发脾气。在月儿看来,只有努力赚钱养家的男人才有资格做别人的丈夫,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而月儿对自己婚姻最低的底线就是:自己嫁的老公可以不英俊潇洒,可以不是高薪阶层,但必须是一个脚踏实地努力上进的男子汉。 小刘的表现让月儿一直以来的理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一直以来,在月儿心中的婚姻模式应该是“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的方式,家境贫寒也罢,青菜豆腐也罢,只要肯脚踏实地的干,生活总是会充满希望,日子总会有美好的明天的。 不可否认,不管一个女人的外表有多强势,不管一个女人在工作上能取得多大的成就,每个女人在骨子里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为自己挡风挡雨的男人,希望能有一双可供自己依靠的坚实臂膀。 可是如今的婚姻,如今的小刘,却让月儿浮现出一阵阵无力感。一个整天指望着老婆那点私房钱的男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而又不愿去工作的男人,一个整天指望女人赚钱养家的男人,真能成为自己的依靠吗? 小刘的所做所为让月儿深深地失望了,对于这份没有感情的婚姻,月儿开始觉得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累赘。小刘不时的要钱之举,也让月儿觉得象粘上了一条吸血蚂蝗般的恶心。 曾记得在十六七岁的时候看过琼瑶阿姨写的一本书,书名和情节月儿都已忘了,书里的一句话却让她深记至今:幸福的婚姻有着太多的相似,而不幸的婚姻却有着各自的不幸。 月儿深知自己的婚姻没有一丝爱情的因素在里面,倒也不觉得自己如今这样的结局有太大的意外,倒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初荷和刘星,让月儿对婚姻的意义更是渺茫。 算起来初荷和刘星也已结婚五六年了,两人历尽艰难才结了婚,结婚不久又添了个大胖小子,照理说生活应该过得顺风顺水有滋有味才是。却不料几年来两人一直吵吵闹闹的,初时不过是开开玩笑拌拌嘴,到得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倒成了家常便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六章 “弯弯,我好累!我想离婚!”初荷幽幽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月儿的心中满是惊诧。曾经以为的金童玉女,曾经遭受千难万险的初荷和刘星,难道也到了婚姻临近崩溃的边缘吗? “弯弯,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初荷略带讶意的声音。 月儿苦笑。该说些什么?让她这个想打破婚姻桎梏的女人劝自己的好友珍惜婚姻?不要离婚?一个女人如果觉得自己的婚姻已经到了非离不可的边缘,想必任何人的劝说都只是一句空话。 “嗯,我在听。”月儿回答。 “你看我这么些年的青春全消耗在刘星身上了,他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我,昨天竟然动手打我了。”初荷抽泣。 啊?那个阳光般的大男孩竟然变成了家庭暴力分子?月儿很震惊。 “怎么会这样?”月儿还是有点怀疑:“刘星看起来不象这种人呀?”“哼!还不是为了他老妈!昨天我们吵架,我忍不住骂了他老妈几句,他就动手了。”初荷没好气的声音。 初荷和刘星的婚姻里,刘星的老妈一直是横在初荷心中的一根刺。虽说迫于无奈之下刘星老妈接受了初荷做她的儿媳,但打心眼里的不痛快却让刘星老妈怎么也不能对初荷毫无芥蒂。初荷是个很骄傲的人,在婆婆有意无意的鄙视之下自然也做不到刻意去讨刘星老妈的欢心。一来二去的,刘星老妈看到初荷不痛快,初荷也对刘星老妈没个好脸色。 月儿曾经为这件事劝过初荷,可是初荷也是个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犟脾气,一直也不愿先认了软,每次和刘星老妈有什么不痛快,总是要在刘星面前嘀咕几句。刘星老妈也是这样,她又不能公然表示对初荷不满,也只好在刘星面前说一些初荷的不懂事。 可怜的刘星夹在老妈和老婆的双重包围下,也是万分的头大。他老妈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弟二人拉扯大,他和初荷的婚姻又给他老妈带去了强大的刺激,所以刘星一直对他老妈的不舒心有着太多的歉疚。刘星其实很希望初荷能体谅自己的难处,所以在初荷嘀咕的时侯不免帮着老妈讲了初荷几句。初荷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自然对刘星的偏帮之举大为恼火。一来二去的,倒把所有的气都洒在刘星身上了。 正因为两人对些事的分歧,造成了初荷和刘星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局面。初时不过是两人之间玩笑般的话语,到了后来,却演变成正式的非要吵个水落石出的任性了。 初荷和刘星这次的吵架又上升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阶段。因为刘星对他老妈的维护,让初荷更觉得自己的委屈,所以在愤怒之下冲口而出骂了刘星老妈几句。刘星是个孝顺的人,初荷与他的争吵之前都是以初荷的胜利告终,但是初荷这次的言词污辱到他老妈,顿时让他大为光火之下顺手甩了初荷一巴掌。 刘星的一巴掌如同捅到了马蜂窝。一直美丽骄傲的初荷,一直人见人爱的初荷怎么也想不到刘星居然会动手打她。在她看来,她与刘星的婚姻里有着太多的不顺,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星造成的。假如当初刘星不是向他老妈隐瞒了他们之间的事,假如当初不是刘星一直强调不会在乎她的过去,假如当初刘星老妈没有那么强势地阻止她和刘星的交往…… 初荷越想就越觉得刘星的可恨,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越想越觉得受委屈的只是自己。为了好好地陪伴儿子成长,初荷在儿子出世后就已经辞去了工作,一心在家做了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 可是现在,几年的时光过去了,往日的爱情好象在一次次的争吵之中不断地消溶。自己的面容也渐渐地不再青春。刘星吵架时也曾吐露过悔不当初之类的话语。 婚姻,难道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近段时间初荷的心中也不时地浮现这个问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七章 刘星对他的婚姻也很失望。 如果不是亲身的经历,刘星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婚前温柔娴淑千娇百媚的初荷和婚后这个不修边幅而又泼辣蛮横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结婚几年来,除了新婚几个月的日子是最幸福的。那时的初荷是多么的小鸟依人,那时的初荷是多么的温柔似水,那时的初荷每一天看到刘星都是笑得甜甜蜜蜜的,那时的初荷整天都把她最靓丽的一面展现在刘星的面前。 随着日子的消逝,儿子的出生为刘星和初荷带来了为人父母的骄傲,也为年轻的夫妻两带来了新的烦恼。初荷不是一个做惯家务的人,在她的心里由衷地讨厌煮饭洗衣打扫卫生之类的家务活。儿子的出生不可避免地打破了初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儿子的吃喝拉撒已经让初荷忙得满头冒烟,自然就对家中的卫生环境疏于照看。 刘星知道初荷的辛苦,每次下班后也尽量地帮初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包括煮饭及打扫卫生等。刘星老妈却看不过去了,她怎么也想不通:象刘星这么个优秀的儿子,她心中最疼爱的儿子竟然做起了老婆奴。这是她不能忍受的。照她看来,女人既然在家没有去工作,就该做好家中的每一件事,让自己的男人没有后顾之忧。 初荷的不会理家在刘星老妈的眼里无疑又是初荷的一大缺点,心中对初荷的评价也不由得又低上了这么几分。在刘星面前也不由得抱怨多了起来。 刘星为了家庭的和协,有时不免跟初荷说起这个话题。照刘星看来,他老妈在深圳最多呆上三两个月,在此期间希望初荷能配合他做做表面工夫,多做做家务什么的。 初荷听了刘星的说法却是很恼火。虽说婆婆在帮忙带小孙子,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来指手划脚。本来因为反对他们的婚姻,初荷对刘星老妈就没多少好感,这下更觉得刘星老妈面目可憎。 初荷是个骄傲的人,自然不能容许自己的骄傲败在了一个乡下老婆子手中。不甘失败的她自然选择了我行我素,根本没把刘星的劝告当一回事。 对刘星来说,不管怎么样的初荷都是他所喜欢的初荷。当初知道初荷和王峰的过往情事后,刘星并没有看不起初荷,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觉得好心疼。象初荷这么娇弱的女孩,竟然经历了这么大的伤害,让刘星不由得泛上一股保护欲。他想用他的爱去抚平初荷的创伤,他第一次有了愿意倾尽他的所有,只为了初荷能够快乐的念头。 初荷也喜欢刘星的帅气,喜欢刘星的宽广的胸襟,喜欢刘星当她如珠如宝的感觉,喜欢刘星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的,两人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本该完美的结局却被刘星老妈硬生生地打破了,她的横插一手让刘星一度有过与初荷分手的念头,并且也真地这么做了。如果不是初荷的执着两人肯定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初荷的心中不可避免地对刘星的动摇产生过极大的怨念,也造成了她婚后事事都要强上刘星一头。 刘星的动摇虽然融化在了初荷的柔情里,但对老妈却有着一些内疚。当时的情形他却是骑虎难下。初荷是他见到过的第一个可以让他动心的女孩,不关她的美貌,纯粹的是一种动心的感觉。 可是随着日子的消逝,初荷的一些缺点也着实暴露了在他眼前。初荷的小心眼,初荷的自私,初荷的泼辣,初荷的大小姐做派都让刘星觉得头痛不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卷 行路难,行路难 第八章 夫妻间的相处很奇怪。两人甜甜蜜蜜的时侯,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的好。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其中深蕴的对自己爱意。可是一旦对这份爱有所怀疑,有了争吵有了嫌隙之后,却觉得对方的眼神对方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对自己有着许多的挑剔,满眼满心都是不如意。 满眼满心的不如意渐渐地积下了满肚的委屈和怨恨。渐渐地这些怨恨会迷惑了自己。渐渐地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的爱情也会由浓转淡,甚至还会随着一次次的争吵而慢慢消溶直至消失。 初荷和刘星的婚姻也是如此,有了第一次的争吵就很快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三次甚至数也数不过来的第n次。一次次争吵,一次次的不满积蓄下来,让初荷和刘星都有了一种悔不当初的感叹。 刘星有了感叹后深觉得孔圣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论调是多么的正确,争吵中的女人听不进一丝一毫的辩解和道理,无奈之下也就刻意地不与初荷一般见识,任由她哭闹谩骂。或者一见初荷有了准备开吵的架式就赶紧避出家门。初荷却觉得刘星的做法太不地道,让她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论调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对着不吭一声的刘星和躲避的的刘星更是心生怨气。 初荷一对刘星产生不满后就觉得当初自己是受了刘星的欺骗,特别是被刘星无害的外表欺骗了。一觉得自己受了刘星的欺骗就越发地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越想得到刘星的安慰和关怀,刘星的不闻不问就越发地显出他的可恶。一觉得刘星的可恶就恨不得让刘星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初荷在心情不好的时侯就想着法子同刘星争吵,想着法子挑起争端。一次两次无数次之后刘星也觉得很累人也很烦人。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会这么麻烦和不讲理,不过看在儿子的份上他也只能忍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多久,在忍无可忍的时侯刘星也会和初荷顶上几句,让初荷越发地可怜起自己的遇人不淑来。 明白了初荷和刘星的前因后果后月儿也无语了,她还真的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帮到初荷,夫妻间的事本来只是冷暖自知的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初荷,我想你需要的是好好地冷静冷静才是。"想了又想,月儿还是很慎重地建议。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现在有些偏激,可是我就是冷静不下来啊!"初荷苦恼地说:"一想到刘星当初为了他老妈的反对要同我分手,我心里就直冒火!"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他以前曾经的小小不完美呢?"月儿叹了口气。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何苦自找不痛快。想当初刘星在初荷的眼里也曾如同天使或是白马王子,为什么如今的她不能坚持初衷,却任由婚姻的不如意去消磨她心中曾经的美好呢? "月儿,你不明白的。当你心中对一个人的期望越高的时侯,失望带给你的伤害就越大。"初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何况那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不完美,对我来说那代表着刘星对我的爱。他想要放弃我就证明了他并不是真的爱我。我真的觉得很累也很失望。"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管如何,对于离婚你都要慎之又慎才是。"月儿也叹了一口气:"毕竟你们的婚姻是你们相爱的结果,可不能轻言放弃啊!" "爱情?"初荷冷笑了一声:"我还真怀疑世界上是否还存在着这么个东西!谁知道这不是男男女女们想凑合在一起过日子的借口呢!这段日子以来我倒觉得我们的结合倒象是误会多一些!" 月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1) 圣经上说:上帝把人劈成了两半,所以就有了男人和女人。从此以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的一生之中都在不停地寻找,渴望能找回自己失去的另一半。幸运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就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过着幸福的日子。而大多的人却终其一生都没能找到锲合的另一半,只能凑合着过日子。 以前的林子对这种说法哧之以鼻,在他看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都是麻烦的代名词。 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足以让年青时对婚姻的幻想来来回回地扼杀无数次。见惯了娟子平日的作派,林子觉得自己以后的岁月也会一直在寂寞中度过。 林子是一个骄傲的人,几次提醒娟子多看书和多充实自己的建议被娟子直接无视后林子也不再强求。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的自由,他不能也不愿意强求娟子去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只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个小小的遗憾,遗憾自己无人能懂的寂寞。 在感情上寂寞的林子把所有的身心放在了自己的事业上,也渐渐地取得了一些成就。 林子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工作伙伴,他对于工作有着接近完美的要求。与林子合作的客户很欣赏他的工作态度,也很信任他的工作能力。林子的几个大客户原先都是小小规模的公司,随着和林子的合作,随着林子公司的发展,他们的公司也不断地发展起来。 林子也一直很信任李志和温文,他一直以为李志和温文也会如同他一般地看待他们合股的这间公司,每次同客户谈生意,林子从来都不接受客户的回扣,而是把公司的利益摆在首位。照他看来,公司是大家的,作为公司的股东来说,应该把公司的发展放在首位,而不该去贪图人家的一些蝇头小利。公司只有做大做强了,才会有更多更好的赚钱机会。 林子是一个无私的人。自然也想不到李志会做一些手脚挖公司的墙脚。照林子看来。公司既是他的也是李志和温文的,不管是谁去做这样的事都等于在拆个儿的台。 李志和王小强一系列的动作却给林子敲响了警钟,公司在生产出大批订单的情况下的亏损让林子也是暗暗怀疑。林子终于意识到原来人并不都是相同的,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他林子的无私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象他那样罔顾自己的利益。从未关心过公司营运情况的林子不由得开始关注起公司的帐目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子看完帐目后直接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几年时间里,除了开始的两三年里的帐目比较正常,后面几年的收支却把林子雷到了。 就拿公司的饭堂来说吧!一斤米市价一元,阳光厂和蓝天厂帐目上的大米进货价却是三块钱一斤的,这还不算,照帐面上看,每个工人每天平均要吃三斤白米。林子也在阳光厂的饭堂用过餐,照他看来,最能吃的工人一餐也最多吃上半斤饭而已。那人还是厂里出了名能吃又大力的搬运工。更不用说阳光厂和蓝天厂的工人都是以女工居多,差不多占了所有工人的十分之八,难不成阳光厂和蓝天厂的女工们都是日进三斗的大力士? 似这般的情况,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林子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伤心的是自己的搭挡竟然是这样的小人,可笑的是他们偷吃都不知道擦干净嘴巴,竟然露出这么些大的漏洞,真不知是他们自己傻还是把他林子当成了一个傻瓜。 不过幸好现在发现了,或许也还不算太晚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2) 月儿觉得自己每天都似生活在缺少水分的沙漠中。 加班虽然疲累,却没放在月儿心上。月儿忧心的是自己一下子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月儿一直不在乎物质的享受,但一直在心中有一个渴望:渴望此生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着的老公,一个或两个可爱的儿女。可是,月儿现在的处境让她觉得自己的愿望根本不可能会有达成的一天。 没有了生活目标的月儿也没有了生活的激情。每天她都只是机械地过日子,机械地上班,下班,加班,机械地吃饭,机械地到了睡觉地时侯就睡觉。 以往一觉睡到天明的月儿不见了,现在的月儿常常在半夜被恶梦惊醒。月儿的梦希奇古怪,有时梦见自己不停地在奔跑,有时梦见自己掉下了高高的悬崖,有时甚至梦到了小刘,梦中的小刘变成了一头伺人而食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她扑来。 每次醒来后月儿都是满身的冷汗,满心的惊心。月儿觉得自己象一朵缺少水份的花朵,迅速地枯萎了下去。以往圆圆的下巴一下有了尖尖的轮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月儿暗暗心惊。 这段失败的婚姻带给月儿的不仅仅是内心的伤痛,它还在慢慢侵蚀着月儿对生活的热情,侵蚀着月儿对自己的信心。 从小到大,月儿自认不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却有着一身的傲骨和一颗恬淡的心。一身的傲骨让月儿甘于平淡而不会趋炎附势,一颗恬淡的心让月儿随时都能看清自己的缺点和长处,让月儿有着随遇而安的从容。 可是现在,月儿的恬淡和从容都开始一去不复返了。这份婚姻,原本满载着月儿生活的希望。谁料想,这份希望在小刘的眼中却变成了他对月儿的施舍,变成了他对月儿予取予求的法码。 一个女人若是深爱着一个男人,那她自然愿意为这个男人奉献上自己的所有。可惜月儿并不爱小刘,所以小刘的所做所为让月儿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忍下去的必要。更让月儿觉得没有信心的是:如初荷那般充满了爱情和温馨的婚姻在岁月的消融下都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又何况她这段本是错误的开始呢? 月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来不去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段错误的开始已经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压抑和怨恨。月儿不想在岁月的消融中把自己变成一个怨妇,她也不愿在不肯妥协中无可避免地变成一个泼妇。"惹不起躲得起"一直是月儿生活中的至理名言。 只要一想到在以后的岁月里要面对一个随时算计着自己的枕边人,月儿就不禁浑身发寒。至于说要靠自己去感化或是感动小刘,月儿自认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月儿更不愿意等到若干年后才心如死灰带着满身满心的创伤才挣扎着走出婚姻的围城。 月儿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最讨厌有人企图控制她,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方面。她的自私决不容许有人伤害到她的利益,更何况小刘图谋的是她辛辛苦苦加班加点流汗流泪赚来的辛苦钱。现在这个世界,爱情会背判你,友谊会背叛你,亲情也会背叛你,只有钱却永远不会背判你,只要是你的就永远都是你的,除非你先抛弃它把它花出去。 趁着厂里刚赶完第一季货的空挡,月儿请假回到了江南的老家。 有些事是必需做的,赶晚不如趁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3) 望着风尘仆仆的月儿,柳妈妈的眼里全是惊讶。 "妈!"月儿叫了一声,扑在柳妈妈的怀里,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就象小时侯在外面摔了一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妈温暖的手和怀抱。 柳妈妈揽着月儿的肩,在她背上拍了拍,没有出声。柳妈妈知道月儿的脾气,她想说的话你不用问她也会说,她不想说的就算你问了也是白问。不知不觉,这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呢! "妈!我真的要离婚!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一样!"月儿偷偷擦了擦流出来的泪,从柳妈妈的怀里直起身子。 柳妈妈看着月儿眼里的坚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妈!我知道自己曾经很任性,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我有自己的头脑,自己的思想。我不会莽莽撞撞地去决定一件事,特别是这么重大的事!"月儿的声音急促起来:"现在的生活已经让我开始难以呼吸了!无论如何,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非死掉不可!" "啐!啐!啐!小孩子家的,什么死不死的?不要动不动就乱讲话好不好?"柳妈妈噌怪道。 "生若无可恋,死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月儿冷笑:"整天过着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离婚可是件大事,你可要想清楚啊!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是怎么样的事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柳妈吗奇怪。自己的女儿虽说有两分任性,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难道她和小刘的婚姻真的很不和谐吗? "妈!您知道我最讨厌花女人钱的男人,也讨厌游手好闲不思上进的男人,小刘他一个人占全了两样,劝他的话他又不肯听,还变着法子从我手上骗钱,您说我还能怎么办?"月儿无奈。 "不会啊!小刘不是在公司做得好好的吗?他一年至少能赚三两万呢!你还不满意?"柳妈妈责怪道:"男人嘛!能赚钱养家糊口就可以了,你可不要太心高啊!" "哈!还三两万呢!整天净找我要钱花。就连辞了工作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你说气不气人?"月儿忍不住诉苦:"他对我撒谎骗钱也不止一两次了,真的让我好寒心。在他的心里,不知当我是什么,也许我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傻瓜吧! "啊?"柳妈妈也有点生气了:"他怎么还这样?" "还整天问我放在你这儿的钱呢!"月儿接着说:"不过挺奇怪的,小刘怎么知道我有多少钱放你这?" "啊!反正是你的钱,是我跟你刘姨说起过。怎么了?"柳妈妈奇怪。 "怎么了?这混蛋天天吵着要我把钱贡献给他保管呢!"月儿没好气:"丫的也不瞧瞧自己是啥样,自以为是的家伙!" "啊?"柳妈妈也来气了。她一个宝贝女儿嫁到刘家,嫁妆也添了那么多,谁料想他们家小子自己不图上进不说,竟然在贪图女儿的辛苦钱,也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柳妈妈决定找自己的好友周丽华好好谈谈,也让她好好管管自家小子,省得他们两夫妻刚结婚半年就闹离婚,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在柳妈妈的心底,她不希望月儿真的走上离婚的路。离婚的女人太苦也太难过得上幸福的日子。不去说掉了一大截的身价,就连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会用一些有色的眼光看待离过婚的女人。柳妈妈真心地希望月儿和小刘能好好过日子,也不枉她和周丽华的一番苦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4) 路边的柳树开始稀稀落落地掉黄叶了,不知不觉得,小镇的秋天就要到来了。 坐在小镇的小茶馆里,柳妈妈和周丽华默对着桌上冒着白气的茶水。茶香袅袅,可是两人都没有品茶的心情。柳妈妈是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提起月儿和小刘的事。照理说月儿已经嫁到刘家,她这个当妈的也要顾忌一下亲家母的感受,有些事也不宜说得太直白。 周丽华是觉得有些奇怪,奇怪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伍莉莉这个大忙人这么有闲请她来泡茶馆,要知道她们认识三十多年了,除了不久前商谈儿女婚事的时候,两人还没这么相处过呢!有点奇怪!周丽华打算让柳妈妈先开腔,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凭伍莉莉这么个直筒炮子,还不是她周丽华的对手。 "那个,丽华啊!"柳妈妈忍不住,还是开了腔:"咱们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虽说平时大家都忙,很少聚在一块,可是现在我们又是亲家了,咱们的关系可是越来越近了,倒是该多聚聚才是哦!" "是啊是啊!要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周丽华老练地奉承。 "其实,月儿昨天回来了。"柳妈妈不再兜圈子。她知道周丽华这个人,你不直接讲主题的话她可以跟你兜半天的圈子。 "唉呀!月儿回来怎么不回家呀?我们小刘还整天念叨着呢!是不是出了趟远门就忘了自家的门口朝哪边开啊?"周丽华有点夸张的声音。 "啊?啊?"柳妈妈有点尴尬:"我昨天就叫她先回家,她不愿意。" "那就是你不对了,照理说你就算撵都要把她撵回家呀!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周丽华不满:"更别说他们还是新婚夫妇呢!" "你也知道我们家月儿性子倔,我不是也拿她没办法吗?"柳妈妈陪笑道。 "做了人家的媳妇可不比做姑娘的时侯啰!也是他们这一代的年青人才这么好命,要在我们那个年代,还怕不给婆婆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周丽华咯咯地笑:"不过我可不是那样的恶婆婆,在我心里,可是一直拿月儿当自己的闺女看的。"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放心把月儿就这么嫁了。"柳妈妈叹了一口气:"可是月儿和小刘好象处得并不好呢!" "哎呀!小夫妻嘛!刚结婚肯定会有一个磨合期呀!我们还不是这么这吵吵闹闹就过来了。"周丽华不以为然:"我们家小刘可是对月儿一片痴心的,刚前几个月从深圳回来,这不又想去看月儿了呢!"你们月儿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嗯。。。。。。"柳妈妈脸一红,有些事她真的不好问出口可又不得不问:"听月儿说小刘把工给辞了,现在在做些什么呀?" "是啊!我们家小刘是把工给辞了。不是说月儿嫌他那份工赚钱少吗?这不,正准备去月儿那让月儿给找份工资高的呢!"周丽华有些不满:"我正想找你说说呢!现在经济又不是很景气,还没找到新的工作就让自己的男人辞了工,就算她赚得多也不该这么花呀!眼看又在家呆半年了,也不见月儿寄钱回来。为了操办他们结婚的事我这还欠着满身的债呢!" "咦?不会吧!月儿说小刘辞工都没跟她商量一下呢!当初结婚我也不过要了你家一万块钱的彩礼,可我和老柳也办了三万块钱的嫁妆啊!不会是这一万块钱就把你们家拖成了满身债吧?"柳妈妈满肚的火气。太过份了,这个周丽华还真的打算让月儿为他们家做牛做马?现在年青夫妻哪个不是经济独立的?不问老一辈伸手就不错了。 "是啊!我们小老百姓哪比得上你们啊?你家老柳工资高福利好,做得了那个位置的自然外块也会滚滚而来啊!"周丽华假笑。 "你!"柳妈妈被她噎得一口气吐不上来。 "丽华,我们家老柳可是清清白白做人的,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心疼月儿才帮她置办了这么份嫁妆,也是想让你家花的钱不至于吃亏啊!"柳妈妈知道周丽华的德性,老是看不顺眼周围比她环境好的同学,也就不和她计较。 "哈,哈!这不在说笑嘛!镇上谁不知道你们家老柳清廉呢!"周丽华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过再怎么着也比我们平头百姓强多了不是?何况你们还有个很会赚钱的女儿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5) 听周丽华口口声声提起月儿的钱,柳妈妈的心里满不是滋味。看周丽华这样子,好象在责怪她不该霸占着女儿的钱不放手。 柳妈妈最怕受人冤枉,虽说是月儿确实信不过小刘,才把钱给她保管。可这个理由也不好当着周丽华的面说得这么直白。周丽华的指责倒让柳妈妈的脸上一阵青红不定。 想了想,柳妈妈还是忍不住开口:"月儿的钱一直是月儿的,我和老柳从未想过要据为己有。只不过月儿让我们给她保管一段时间而已。" "呵呵呵!还是生女儿好啊!"周丽华感叹:"女儿永远都是为父母考虑的多,可儿子就是为老婆考虑的多囉!" "其实,月儿这次回来是想和小刘办离婚的。说是这段时间小刘做了几件让她忍无可忍的事。昨晚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先劝住没有马上找小刘摊牌。我这个女儿确实性格很倔,认定的事很难回头。只不过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柳妈妈硬着头皮还是开了口。周丽华是一家之主,一向就把老公和两个儿女管得服服贴贴的,小刘的想法她一早就知道也不算希奇。 "啊?"周丽华也懵了。这还了得!听儿子说起柳月儿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还以为在不久的将来就能让柳月儿服服帖帖地自动拿钱出来为家庭做贡献。谁知道这个丫头竟不是盏省油的灯! "这样成何体统!太过份了!"周丽华涨红了脸:"莉莉你也不管管月儿?就让她这样瞎折腾?要知道他们结婚也不过半年的事!" "管?这种事你让我怎么管?"柳妈妈反问:"夫妻之间除了爱情还需要信任需要坦诚,这些都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互相培养的,并不是说靠长辈一味的逼压的。" "哼!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支持你家月儿离婚呀?"周丽华不满:"我们家小刘可是什么都听我的,我说不准离就不准离!" "丽华!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能不能和你家小刘好好谈谈。把他们夫妻间相处不下去的原因找出来,再看看两人有没有改进和转圆的余地岂不是更好?月儿这边我会再劝劝她的。"柳妈妈觉得好无奈。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月儿那边你可要多说说。"周丽华很不满:"我们家小刘也决不会同意离婚的!你们月儿是不是看上了什么好的主了才有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听小刘说月儿在厂里问老板借几百块钱都是一句话的事。你可要叫月儿不要太好高鹜远了,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凭你们月儿那两分姿色还是不要太做美梦才好!"说完悻悻地走了。至于茶钱就让伍莉莉掏好了!谁让她今天约自己出来又给自己带来了满肚的气呢! 望着周丽华的背影,柳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年青的时侯周丽华就有点自以为是,看来这个特性随着年纪的增大也增大了呢!如果他们家小刘的个性也象她的话,月儿的婚姻看来是走到头了。自己当初只顾着担心月儿心如止水到了老姑娘的年纪还不愿出嫁,却没有多考虑她和小刘有没有多合适。看来婚姻并不是一个女人加一个男人这么简单呐! 周丽华临走时的一番话口口声声都在暗示月儿见异思迁才不把他们家小刘放在心上,也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占住了个理。看来在小刘一家人的心中在也许一直没把月儿当一回事,看上的只是月儿的钱而已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6) 忧心忡忡的柳妈妈回到家,本不想与月儿提今天和周丽华会面的事。忍了半天只觉得心中憋气地很。想了又想还是和月儿说了,也把周丽华的反映特别地跟月儿提了提,末了说上这么一句:"月儿啊!要不离婚的事就别提了。真的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看。" "哼!"月儿的怒火窜了上来,声音也不由地有些尖锐:"婚姻难道就是为了面子为了好看吗?就算我真向老板借钱了又怎么样?在南方的私人企业里,差不多每个手头不方便的工人都会向老板借钱,说的好听是借,其实公司里不不是看在压了工人们一个多月工资的份上。刘姨临走时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暗讽我不守妇道。小刘的心中或许也是这么想的!没影的事他们都已经判了我的罪了!这样的婚姻你说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吗?" "做人真的很难的。"柳妈妈叹了口气:"如果周丽华真的不同意你们离婚,小刘肯定也是听她的。这样一来,你们的事不是越拖越麻烦?乖女啊!听妈一声劝,谁的婚姻能够十全十美的?得过且过吧!" "我不认为这样!"月儿坚定地说:"只有不想去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这婚我还真的是离定了。" "我不是没有给过机会给小刘。既然他心中已经认定了我是一个不贞的女人,那么就算我做得再好也没有用的。一开始他们家就给我定位在提款机这个位置上了,这样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顿了一顿,月儿有些伤感:"就算现在小刘觉察到自己的错误都已经太迟了,以前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解释。要是他真的不肯离婚,我只好上法院去申请单方离婚!" "月儿啊!你有没想过事情闹得太大了对你并没好处。不管事实如何,女人总是被人非议多的一方。"柳妈妈叹息。 "所以我打算先和小刘谈谈。既然相看两相厌,或许他也是巴不得能早日解脱的。"月儿道。 "哎。。。。。。"柳妈妈叹了一口气:"但愿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妈!我好想好想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好想好想。"月儿的声音轻不可闻。 "啊?你说什么?"柳妈妈没有听清月儿的低语。 "没什么!"月儿大声回答。望着柳妈妈忙碌的身影,月儿背过身子,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泪。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老爸老妈虽说算得上开明,但也不可能会支持自己离婚的决定,不跳起脚来反对已经是万幸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解决了! 月儿不愿再进小刘的家,在她看来,那个地方留给了她太多的伤痛。还有一点,她也怕回去后小刘会对她用强。既然决定离婚了,月儿不愿意再让小刘碰一下自己的身子。因为没有爱的性事,月儿觉得是对自己的污辱。 可是,该怎么和小刘谈谈呢?月儿有点头痛。 不等月儿打电话,小刘的电话就来了。 "老婆,你回来了啊!你怎么不回家啊?"小刘的声音就好象他平时有事求月儿时的腔调。 "嗯。"月儿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刚好有事找你,你过来我妈家吧。" 望着坐在对面的小刘,月儿再一次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昏了头了才会答应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小刘的眼光还是象以往一般地到处乱闪,头发也是一如即往地梳得一丝不乱,还打上了一层厚厚的发胶。 月儿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办离婚手续的。说说你的条件吧!" "你要是真的想离婚那就离吧!你又何必跟我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呢?"小刘一脸的无奈。 "真的?"月儿有点狐疑,她从没想到过小刘也会有这么干脆的一天。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在民政局门口碰面,好聚好散。"月儿说。 "嗯!"小刘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遇上月儿预计中的吵闹,月儿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7) 第二天一大早, 月儿就来到了民政局门口。虽说小刘同意了今天和她过来办离婚手续,但月儿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路边的行人过去了一拨又一拨,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小刘的人影,月儿的颈子也望得有点酸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躁。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看见小刘的人影,月儿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小刘。 电话铃响了好久,才听见小刘哈欠连天的声音:"谁呀谁呀?一大早就吵死人了!" 快十点了还早?月儿气得有点头昏。 "你不是忘了自己答应的事吧?"月儿很生气,声音也有点冷。 "啊?是老婆啊!"小刘懒洋洋的声音:"我答应你什么了?哦,是不是离婚的事啊?你该不会以为就这么简单就可以把这件事办了吧?" 听到小刘的称呼,月儿皱起了眉头,她真的很不喜欢小刘这么叫她,好象在提醒她什么似的。不过在下一刻,月儿就给小刘的说辞气到了。 "那你说还要怎样?"月儿的声音气得有点发抖。 "怎么样?我也不想怎么样。"小刘还是那么懒洋洋的声音:"只不过我听说离婚是要分割财产的,照理说你存在你妈那的钱也该分我一半才是。不过我也不贪心,不用你给那么多,随便给个十万八万做为我的青春损失费好了。" "你。。。。。。!"月儿气结。虽说一直就怀疑小刘是为了她的钱跟她结的婚,但听到他亲口说了出来还是令月儿心痛了一把,不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是为了自己的眼光。 "你不用做梦,我没有钱!"月儿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在外打工近十年,月儿自己都舍不得买件好的衣服,她省吃俭用剩下的钱都交给了老妈。最多也只有七八万。可她跟小刘结婚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凭着一张结婚证书小刘就想敲诈她十来年的心血,这是月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更不用说小刘在婚前问她借的加上用的也差不多有两万块了。 月儿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四周的人流和景物一点都没看进眼里。她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却恨不得能杀了小刘。 虽说早知道离婚的事不会太顺利,却也没想到小刘竟然这么可恶。早知婚姻是如此的龌龊,当初还不如不要去在乎周围人的眼光,自己一个人生活还自在些。没有爱情的婚姻包含的只是这般**的利益呵!一个大男人竟然开口问女人要赔偿金,似乎也有点可笑。 难道就这样知难而退吗?难道就这样生活下去吗? 不!不!再这么下去我非发疯不可!月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有些事一说出口,就绝对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一层薄薄的面子扯破后,剩下的只有**的利益了!既然命运安排了我成为一个"坏"女人,就算我此刻做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也不出奇了。月儿苦笑。 月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小刘的嘴脸。再对着他一刻,月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些许凉意,月儿不觉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婚姻啊婚姻!真的好丑陋啊! 望着路边的律师事务所,望了望手上大红的结婚证,月儿犹豫了一下,抬腿走了进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卷 风萧萧兮秋水寒(8) 法院的传票把周丽华一家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柳月儿这个死女人居然真的敢撕破脸。眼看柳月儿真的是铁了心要离婚,周丽华顿觉自己的威严给她踩到了脚底下。 气急败坏的周丽华狠狠地训了小刘一顿,一方面叫小刘放低姿态多去找柳月儿,另一方面打算先在小镇上造势,让小镇上的人多同情他们一家,用舆论来逼迫柳月儿低头,再不济也能让他们在这次离婚事件中谋取多一点的利益。 柳月儿原想静悄悄结束的那份婚姻,最终还是又成了小镇新一轮八卦的主题。在周丽华有心的喧染下,月儿成了当代女陈世美,所有负心人的代表,一心想攀高枝的典型。。。。。。更过分的是周丽华还说月儿此次回乡,曾有人亲眼看到她带同姘夫一起在县城一起逛街购物云云,而那个姘夫自然是个有钱的主。。。。。。 月儿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事已至此,就算明天小镇上出现了月儿突然在一夜间变成了一个男人这样荒谬的传言也不出奇。 月儿已经不在乎了,再怎么样的流言蜚语都打不断她那颗渴望自由的心。这份婚姻带给她的只有伤痛和后悔。人生在世短短的几十年,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要被一份没有爱情的婚姻所困住呢?跟周围人的眼光比起来,自己的自由是多么的可贵。月儿不愿意被别人左右自己的生活,她渴望能为自己而活! 在律师的调解下,小刘终于签了字,虽说月儿也还是付出了一定的金钱做代价,但是月儿还是觉得值得。在那段深受煎熬的日子里,让月儿明白再多的钱都没有自由来的可贵! 一场失败的婚姻最终还是结束了。可是月儿也好象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又累又疲。 回到深圳的月儿越发地沉默了。就算是机器的轰鸣也赶不走月儿内心的迷惘。 真比打仗还来地累人呢!月儿有空回想时就会苦笑。 恢复单身的日子让月儿的呼吸都顺畅起来。偶尔想到的不愉快的往事让月儿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少。面对"胖子李"两公婆伙同王小强在工作上的刁难,月儿不再放在心上。她不会象以前一样会觉得愤怒或是伤心,只是用心地去做该属于自己做的那份事,其它的什么都不再放在心上。 对于林子,月儿的眼光已经好久没有跟着他转了,这般优秀的男人,如今离自己是更远了。月儿不是个傻瓜,她知道自己和林子之间就如云与泥的差别。现在的她,就连做梦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许多年后,大家或许还能有一份美好的回忆呢!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处秋风悲画扇"之说呢?闲暇之余,月儿还是会这样安慰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2) 接连几天,林子的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不是李志弄走了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挂不住。 一直在林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李志两公婆,一翻脸的时侯居然比翻书还要快。虽然现在他们只是一味在逃避,但也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有了自己的打算。阳光厂投入到现在还没有回本,林子有点不甘心就这样给李志他们利用了。虽说他不差那几个钱用,不过总归是一次失败的投资。 经商也有二十多年了,林子还没有一次看走过眼。李志给他的印象一直算是个有担当的人。 李志的逃避让林子既愤怒又失望,连带着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坐在酒楼的包厢里,林子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着啤酒,心底的郁闷让他很想一醉方休。可是今晚怎么越喝越清醒呢? 耳边传来厂部秘书王小姐的声音:“林先生!林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了,我去买单好不好?”“嗯?”林子摇了摇有些晕的头:“怎么了?喝酒还有人限量了吗?”“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看您都喝了一打啤酒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走?走到哪里去?”林子不悦地问。 “您看今晚的客户都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公司了吧!”王秘书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今晚本来和男友约好了,可是临下班时才被告知晚上有应酬。郁闷死她了。 王秘书今年二十有三,青春貌美靓丽新潮。到公司上班也有几个月了,以前真还没见过林子这样的老板。你说他不敬业吧?每都能在饭桌上把生意搞定。你说他敬业吧?每次见客户都还要喝那么多的酒。你说他不风流吧?每次谈生意都要有美女做陪(据说是美女能养眼,多看两眼头脑要灵活一点)。你说他风流吧?每次谈完生意后都是直接回公司,从不在外留宿。更不用说有什么在外搞三捻四的诽闻了。 还真是个怪人!秘书在心里嘀咕。要知道她做过的几个公司,看见她的老板十有八九会被她的美貌迷惑。虽说自己不堪其扰走人了事,可真还没见过象林子却般对她的外表视而不见的。就知道每次在工作上把她支使地团团转物尽其用,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不,这么晚了还不让下班,男友该已经等急了呢! 王秘书偷偷地看了一下表,快九点了。欲哭无泪。 林子好笑地看着王秘书的小动作,唇边挂上了一丝微笑。 这个王秘书,刚来时仗着自己是个美女,老想着在公司里有些特权。当然了,美女就算不用做事都会有人围着团团转的。不过他看不过眼,他最讨厌仗着长得好看就自以为是的女人了。王秘书这两个月也给他支使地够呛。还好她是有真材实料的白骨精,不是个花瓶。 一想到美女这个词,林子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一张平凡的脸和一双笑得月牙般的眼睛。心不由得一阵刺痛。 “王秘书,你有事就先走好了。不过走之前帮我打个电话给车间的柳月儿,叫她过来一下,我有事找她!”林子挥了挥手说。 “可是现在快九点了哎!柳月儿还在车间?”王秘书疑惑地问。 “叫你打你就打!在就叫她过来,不在就算了!”林子烦躁地说。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打。”王秘书赶紧回答。就算有没人在都不关她的事,她只不过打个电话就可以脱身了,何乐而不为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3) 王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时侯,月儿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这段时间货期有点紧,车间时不时要加班。 接到王秘书的电话,月儿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认识林子这么多年,林子还从没有在下班的时侯找过她。还好酒店不远,过去看看就知道王秘书讲的是真是假。 看了看身上显得保守的裙子,月儿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心里不觉为自己的孟浪有点后悔。万一是王秘书传错话了该怎么办?万一林子已经走了该怎么办?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酒店四周随处可见身着暴露的莺莺燕燕。她一个单身女子这个时侯走进这四星级的酒店,她才不想给人误会她是到这儿来拿身体换取金钱的拜金女一族。 按王秘书说的包厢号,柳月儿找到了林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进门,就见成排的空啤酒瓶摆在地上,林子正拿着话筒在唱歌。 “分飞万里隔……千山……,离泪似珠凝……呀凝在眼,我深深别离情无……限……”林子唱的是粤曲的<分飞燕>,月儿第一次听林子唱歌,想不到林子的歌喉挺不错的。 林子唱得起劲,不过还是发现了站在门边的月儿。在他的示意下月儿沿着门边静静地走近沙发坐了下来。 一曲唱罢,月儿和dj都不由得鼓起了掌。 林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月儿靠近一点。 月儿有点疑惑,还是照着做了。今晚的林子看起来好奇怪。要知道月儿和他认识也差不多有七年了,还没见过这样的林子。平日的林子都是不苟言笑,衣冠楚楚象是随时要去参加聚会似的。今晚的林子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三四个,露出一大截胸膛。脸上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红润润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有无限的愁怅在其中。 颓废。对了,就是这个字眼。 现在的林子,看上去就是有点颓废,有点不羁。这样的林子,比平时更有魅力呢!月儿的脸有点发红,空气里散发着太多的酒味,自己也有点醉了吗? “月儿,我们来合唱一首怎么样?”林子的说话声近在耳边,嘴里喷出的气带着一阵酒的甜香。 月儿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忙将身子往外侧了侧说:“唱歌?我可不会唱粤曲呢!”“不一定要唱粤曲的,你爱唱什么就什么!”林子贴过来一些,似笑非笑的眼:“我可是很期待听月儿的歌哦!”月儿把身子再往外侧了侧。这个死林子,一点都没有了平日的正经模样,没事眼睛在乱放啥电呢! 想到这里,月儿毫不客气地白了身边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老板一眼。莫非大老板今天心情不爽,看着她柳月儿老实好欺负,寻她开心来着? “呵呵呵!”林子看着柳月儿受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你没想好就由我再唱一首好了。你可要好好听哦!”随着一阵优扬轻快的音乐声,响起了林子略带磁性的歌声:“最难忘你個套白衫白裤,有意认识你打个招呼,你似梦境里小仙姑,默默无声初邂逅同你游湖。每日同你穿上白衫白裤,衬托住娇美冰雪肌肤,与你绿茵里”执“草菇”,渐渐投入甜蜜中感情日固。为着爱惜你不停维护,晚晚夜想你好痛苦,日日无故都会乱猜估,身边无咗你一刻我好在乎。最难忘你個套白衫白裤,我博命追你出晒功夫,盼永伴一世小仙姑,但愿情话能互通诗词共赋……”听着林子的歌声,月儿想起了和林子初相见的那天,艳阳高照,她也是穿了一套白色的衫裤去见工。第一次看见了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林子,第一次觉得打工的生活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第一次为找到了工作而兴奋不已…… 往事历历在目,听着林子的歌声,月儿不由得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4) 月儿娇小的身子奋力地顶着高大的林子,额上冒出一层薄汗。林子的脚步朗朗呛呛地,好象随时都会跌倒。 “呼……呼……呼……”月儿大大地喘了几口气。重死了,真不知道他平时吃什么的,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月儿一边在腹诽,一边奋力托住想要下滑的身子,眼睛还要往旁边滴溜溜地转。 608,609……615,616……620,621,啊!终于找到了。 拿着手上的房卡“滴”一声开了门,月儿连拖带弄地把林子拖进了房,甩到了床上。 啊!累死了,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坐在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月儿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心里不停地抱怨。 怪不得王秘书整天花枝招展的工资也高,如果经常要做这种体力活倒也难怪。 都怪这个无良的老板,下了班还把人叫出来不说,喝得醉醺醺地还说什么也不肯回公司,非要在酒店里开房住一晚。你要在这住就住呗!凭啥拼命挡开酒店服务员要来搀扶的手,非要她柳月儿亲自送上楼不可? 哎!算我倒霉。谁让我打你的工拿你的工资呢?谁又让我是个有爱心的人不愿见死不救呢?一想起服务员那张皱皱的包子脸和哀求的神情,月儿还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林子,喝醉了酒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可理渝,那张消费单上的签名签得龙飞凤舞不说,还直接无视服务员那张哀怨无奈的脸。要不是这间酒店的老板是他的老朋友,月儿还真怕他们俩今晚要给人打一顿后从酒店后门直接扔了出去。 真象个小孩子呢!任性而又霸道。月儿还从没见过今晚这样的林子,让她觉得很新奇。 月儿挥了挥手,酸痛好象好了些。 站起身来,月儿环顾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素雅的房间,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厅里的玻璃茶几上一束粉红的玫瑰还带着露珠含苞待放。 看来现在的酒店也是走的温馨路线呢!月儿暗赞。 找到烧水的水壶,月儿洗了洗,装上一壶水插上电源。 月儿和第一个男友小吴拍拖时曾有一次因为小吴的误解而醉过酒,知道酒醒后的人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喝上一杯白开水,看林子今晚的样子肯定喝了很多的酒,他一个人在酒店过夜,醒来时肯定会想喝水的。 不到两分钟,水壶里的水就开了,现在科技发达了,烧壶水的时间也快了很多。 看着壶嘴里冒出的白气,月儿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要快点回公司宿舍才是。 林子的身材高大,睡在床上一半的身子还在床外。月儿想了想,走过去帮他除下了脚上的皮鞋。要是一晚上都穿着鞋子睡觉,想必明天早上会很难受的。至于林子的身子,月儿可不打算再去搬动了,还是让他半夜里醒来自己挪挪好了,太重了,她就算想搬也搬不了。 林子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在忙上忙下的,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月儿想去熄了床边的灯再走,灯光挺刺眼的。不过开关在床的那一边,要关灯就只有从林子身上横过去。 月儿小心地移动着,尽量不让身子碰到林子。近了,近了,眼看着手指就要碰到开关了。 一条手臂横空伸了出来,箍住了她的腰。 “啊……”月儿一声尖叫,倒在了林子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5) “你!你!你干什么?”月儿的声音有点抖。 “那你说,你又在干什么?”林子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我……我送你回房呀!”月儿回答。是啊!自己是给他缠着送他回房,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林子调侃的声音。 月儿一看自己暧昧的姿势,赶紧跳了起来,不过忘了身上的那条手臂,一扬起身又跌了下去。手一抖,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嗯!”林子闷哼了一声。这个死女人,没事乱动什么?本来搂着她自己就有点心神荡漾的,更何况她现在的手还放在自己小弟弟的身上。 一按下去月儿就知道坏了,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男人身上不该碰的地方还是知道的。 “对不起!对不起!”月儿提起手,满脸通红。 看着满脸红晕的月儿,林子的心里满是渴望。 “别光顾着说对不起,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可是要给对方一定的补偿的,你……又打算怎样补偿我呢?”林子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我……我……我……”月儿的耳边传来林子热热的呼气声,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让我朝思暮想了这么久,又让我的心难受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要补偿我吗?我的小东西!”最后一句话林子咕哝着说。 “我……我……我……”月儿还是说不出话。 “嘘……说不出就别说了,让我好好爱你,好吗?”一翻身,林子把月儿压在了身下。这个小可人儿,真的让自己的心都想得痛了。 月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子,也从来没听过林子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这……这……这……他该不会喝醉了酒把我看成是他的谁谁了吧? “不!” 望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月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林子皱了皱眉。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尝到那片鲜润的红唇了,小东西在这个时候喊停,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吗?那平日里整天跟着自己转的如小鹿般的眼神又代表了什么呢?不过好象这段时间是没看到那样的眼神了。林子的眉更皱了。 “您……您喝醉了。”月儿怯怯地回答:“您今晚喝太多酒了。”“多?不算多呀!”林子道。 “那……那您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吗?”月儿坚持。 “十,十一,十二……还是十五?我有点记不清了。这有什么关系吗?谁喝酒还会去数酒瓶呢?”林子有点不高兴。 哎!喝了这么多,还说没喝醉。才怪!现在他肯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月儿觉得好笑。就算她是个离婚女人,她的骨子里还是保守的柳月儿,她决对不会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就算是自己一直暗恋的林子也不行。 醉成这样,没准明天早上一起床就今晚的事都给忘了。这样的一夜情,可不是月儿想要的。 “你看这是几根手指?”月儿伸出三根手指问道。 “几根手指?”林子不悦地抓下月儿的手:“你以为我喝醉了?四根手指你当我数不清吗?”唉!三数成四了还说自己没醉,还不是普通地搞笑呢!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月儿不死心地问。 “谁?你是谁?”看着身下的那张俏脸,林子不禁有点疑惑:“你……不就是柳月儿吗?你还想是谁啊?”“啊……?”似醉还醒?月儿无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6) “你……你……那你还不快放开我!”月儿有点恼羞成怒。明知道她不是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了还不放开,太可恶了! “不!我不放!我一放开你就走了,走得远远的和别人结婚去了。”林子固执地说。 “快放开!知道我结婚了还这般无礼?”月儿生气了。 林子定定地望了身下的人几秒钟,坐起身来扒了扒额前的乱发。 月儿赶忙爬起身来,坐在床边。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林子的眼神忧郁地看着前方。 “我……我……”月儿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痛了。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我都懵了。”林子痛楚的声音:“这几个月来,我天天都在后悔,后悔让你投进了别人的怀抱。”月儿的眼泪流了出来。要是在一年半年前能让她知道林子对她的心意那该有多好。说什么她也不会为了嫁人而把自己弄到满身沧桑。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配不上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了。 “只要你过得好,我都认了,谁叫我没胆去追求你呢!”林子自嘲地说。 月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是啊!世界上的很多事,讲的就是一个缘字,怪只怪他们有缘无分罢了。 “可是,你为什么每天都那么不开心?为什么结婚后没有了以前快乐的笑容?月儿啊月儿。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呢?”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煎熬,想到这份婚姻带给自己的伤痛,月儿平时的故做坚强顿时垮了下来,不由得放声大哭。 林子一把揽过坐在身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女人,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到她流泪,他心中的痛越发地明显。 这段时间看着柳月儿愁苦的脸,看着她工作之余游魂般的表情,无意中零星听到周围八卦的员工说起她的家事。他又怎么不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呢? “我真痛恨自己的怯懦,不敢早些对你表白我的心意。你嫁给这么个人,还不如跟了我的好。起码我不会令你愁容满面,也不会让你哭。”林子温柔的嗓音。 “吸……”月儿接过林子递过来的纸巾,狠狠地醒了一把鼻涕。 “现在说这些,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月儿哽咽着说。 “那我永远不说,岂不是更迟?”林子反问。 “你……你别说了,听了心里更难受。”月儿抬起头,看着林子的眼睛。“你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早点对你表白?还是……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感觉了?”林子有点担心。 “不是的,都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月儿回答。 “你真的不愿意吗?是我在自做多情吗?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走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林子痛楚地说。 月儿看着伤心的林子,想迈开的脚步不知怎的就是迈不出去。真的不愿意吗?真的要放弃吗?今晚自己要是走出了这个门口,想必一辈子也不可能和林子有所交集了。月儿知道眼前这个优秀的男子,有着太强的傲气和自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7) “我们就这么说说话好吗?”月儿问。 “好吧!你说!”林子无奈地说。要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亲亲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后能好好地爱她。 “你今天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了吗?”月儿好担心,今晚的林子,绝对还有其它的心事,要不也不可能憋了这么多年才向她表白:“能跟我说说吗?”“呵呵,能有什么事呢?”林子自嘲。 “不!肯定有!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月儿坚持:“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的。”“月儿,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看人的眼光也有问题吧?”一想到李志,林子就满腔的怒火。 “是不是李老板的事?”聪明的月儿猜到了。 “是啊!十多年的朋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明知自己有错还在一味地逃避。你说,我怎么就把这么个没担当的人当做好友了?你说我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林子郁闷。 一说起李志的事,月儿的心中就对林子有说不出的内疚。当初要不是林子为她这个受了委屈的小小打工妹出头,想必林子和李志的关系还是会和初初合作时那般的融洽。柳月儿事件后李志虽然没有当面和林子做对。可月儿一直知道李志两公婆那时起就把林子给恨上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肯定还是好好的。”月儿自责。 “不!不是你的错!我们之间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知道十多年来人是会变的,是他们变了。”林子安慰道。 月儿沉默了,事情因她而起,而且越来越严重。她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说什么都无济与事,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不如不说。 拨过月儿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林子看着月儿的眼睛说:“月儿,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真的。都是我太过自负也太过轻信了。”唉!月儿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她还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可是,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你的,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就象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的。对吗?对吗?”林子追问。 是的,我是喜欢你!喜欢地心痛!以前每个月远远地看你一眼都可以带给我整个月的快乐和工作动力,现在近近地看着你还是让我的心起涟漪。可是,我知道自己远远配不上你,不管现在还是以前。你和我就象一条在天上一条在地下的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溶合成一条线的。你的身边永远不可能站着我,你有你漂亮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几个千娇百媚的红颜知己。我又能怎样去喜欢你呢?我又怎么能靠近你呢?“月儿!爱我好不好?”林子的声音近在耳边。 爱我!爱我!月儿的心中满是这两个字。 罢了!罢了!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就让我们曾经拥有吧!不为别的,为了自己的心,也为了你的情!毕竟你是我少女时期藏在心底的一个梦呵!毕竟我也是爱着你的!一夜情就一夜情吧!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结果的,反正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自由身。 月儿心头千思百转,望着林子酒后略显迷离的眼,把唇慢慢贴在那张让她看了无数次也想了无数次的性感薄唇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卷 十世修得同船渡(8) 月儿的主动让林子心喜若狂。两条舌疯狂地交chan着,吸吮着。 月儿象一滩春水般地软倒了,溶化在林子的温情里…… 夜已深了,一旁的林子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月儿却毫无睡意,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静静地想着心事。 是我做错了吗?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顾亷耻和别人的老公发生亲密的关系呢?要知道二十九年来虽然自己曾经给人当成了坏女人,可是那毕竟只是别人的以为而已。可是今天,就在这张chuang上,自己终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坏女人了。 世界上的很多事并不能以爱情来做为借口,chu轨也是一样。一旦屏弃了一惯以来的坚持和信念,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拆散他人家庭的狐狸精?还是在精致大厦中等着一个男人偶尔临幸的金丝雀?还是打着爱情的幌子图谋身边人钱财的拜金女?…… 不!不!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林子是自己心中的所爱,虽然现在他也终于说了爱自己,虽然他们两人在chuang事上配合默契,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gao潮…… 做一个坏女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伤一个无辜女人的心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林子的钱更不是自己想要的。在月儿的心里,一旦让情沾上了钱财或是利益的边,就会变地一无是处了。 脑海里浮现出娟子那张美丽高雅的面孔,月儿头痛欲裂。 “娟……娟……水……水……”一旁的林子发出梦呓声。 月儿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了,刚刚欢爱过的男人梦中叫的是他老婆的名字,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绝大的讽刺呢? “水……水……”林子的声音嘟哝着。 叹了一口气,月儿下chuang去倒了一杯水,扶起林子的背给他喝了。 林子似醒未醒,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哦!月儿你怎么还不睡?”月儿强忍心中的酸楚,露出一丝微笑说:“嗯,我这就睡了。”林子调好睡姿,一会儿又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月儿放好水杯,在chuang上慢慢地躺了下来,她尽量地缩在chuang边,让自己的身子不去贴到林子的身子。林子的梦呓让月儿方才还火热的心迅速的降温下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零一只羊。”月儿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一ye情……一ye情……现在的人可真的会取名字。一夜的欢娱,一夜的情意,也仅仅只能够拥有一夜而已。天一亮后,你是你,我还是我而已。 月儿以前听人说过,一个人睡梦中说的话是最真的。林子在梦中都在记挂着娟子,想必他们的爱情才是最牢固最坚实的。 左思右想,一边想一边在静静地流泪。感觉过了好久,天才渐渐地蒙蒙亮了。月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坐起身。 天亮了,驱散了黑夜,兴许把昨晚的事也一并驱散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自己的永远不要去奢求。 深深地看了一眼尚在熟睡中的林子的脸,月儿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走出了房门。 秋天的早晨已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踏着雾气月儿决然走上了回公司的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1) 林子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好久没有觉得内心这么平静了,塞满了暖暖的,温温的,懒洋洋的情绪,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看了一下床的另一边,不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咦?这个柳月儿,居然这么早就起床了?是自己昨晚喝的太多了,所以让她有太多的时间休息?还是她对自己在床上的表现不满意?本来还打算今天早上醒来再好好爱她一次的,昨晚实在是太累也太困了。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昨晚没喝醉还能保持清醒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都是柳月儿的功劳,一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自己的心里就象有团火在燃烧,连带着晕晕的头脑都变得没那么晕了。 真好!昨晚的酒把自己的勇气也给烧出来了。若不是借着酒意,自己还不知要怎么才能和月儿这小丫头开口呢!一想到昨晚的疯狂,林子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酒店的房间很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没有柳月儿的身影。洗手间里也没有一丝响动,这个小丫头,一大早跑到哪儿去了? 随手摸一摸身边的床位。凉的? 林子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柳月儿,难道半夜就偷偷地溜走了?是自己太没魅力了吗?还是她本来就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林子懊恼地用手扒了扒额前的乱发,心中涌上了一阵无奈。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性急了,几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昨晚上怎么趁着酒意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等柳月儿开口,这个丫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喜欢自己的。这么多年来,只看到她的眼睛小鹿般地随着自己转,盛满了爱恋却听不到一言半语的喜欢的话,甚至还在自己措手不及的时侯闪电般地嫁人了!这个小丫头,整个就是一只鸵鸟。 想起柳月儿,林子的脸上笑容更甚。 慢吞吞地起床,一边洗漱一边在想着心事。对着镜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和心情,林子顾不得吃早餐,打了个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公司,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了。 上班的铃声已经响了很久了,月儿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也没动,其它同事见她一脸的沉思,也不敢拿事来烦她。月儿焦躁极了,今天的她怎么也进不了以往一上班就满车间跑的工作状态。 怎么办?怎么办?月儿的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林子这一段时间一直待在阳光厂。刚上班的时候月儿还看到王秘书的身影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林子就会在厂里出现。经过了昨晚的事,自己还能象以前一样单纯地把他当成一个上司吗?看到了他自己该微笑还是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想到也许林子看到自己就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忙不叠撇清的可能,月儿的心里一阵的刺痛。 回不去了呀!有些事一旦发生过了,就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经过了昨晚的疯狂,她已经不能象以前那样冷静地面对林子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今天就去辞工?还是等过一段时间林子淡忘了这件事后再去辞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在这里做下去肯定不能避免和林子相见的尴尬。一想到有了肌肤之亲后还要当对方是个不相干的人,月儿的心中满是刺痛。再想到辞工后永远都不能再见到林子,月儿就对自己昨晚的孟浪后悔不已。 一时的贪心,一时的欢娱,换来了如今这个不能进也不能退的尴尬局面,月儿真的很后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2) 一回到公司,林子的眼睛就迅速地到处扫了一圈。 楼下没看到柳月儿?林子的眉头微皱,这个小丫头,平时这个时间可是在这个部门出现的,今天怎么……?林子的心里也不禁在打鼓:这个小丫头,不会是跑路了吧? 看了看表,林子决定去成衣部看看。等会他还和客户有约,要在中饭前赶回香港。 柳月儿早上的不辞而别让他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如果今天不问清楚,他会整天都因为掂记着这件事而无心工作的。 一来到车间,到处是忙忙碌碌的人,一眼就看见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办公室,一只手托着腮,好象在想着什么,正是柳月儿。 林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带着微笑推开了月儿办公室的门。 推门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柳月儿,看到是林子,月儿的脸上露出一片红晕,一半是羞的,另一半是……呃……给老板抓到上班偷懒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林子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怎么了?还敢问我怎么了?还不是在想你这只花心大萝卜。月儿有点恨恨地想。 昨晚上刚要了人家的身子就在梦中叫别的女人,真是太过份了。 想到这里,月儿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了一边。 林子懊恼地看着柳月儿,看来昨晚自己真的太心急了呢! “月儿,你知道的,我不是想强迫你的。”林子连忙说。 月儿更生气了,口气也不禁尖锐起来:“是啊是啊!我知道你想说的话,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错误。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也用不着你解释!你还是快走吧!走回香港找你的娟子也好,阿丽阿花阿美什么的都好!”林子懵了。娟子是他的老婆没错,可是哪里冒出了什么阿丽阿花阿美的呢?是不是月儿误会他什么了? “月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生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林子耐心地问。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错,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月儿把头埋在胳膊里闷声说:“你还是走吧!让我好好地静一静。”林子听到月儿不止一次叫他走开,心里也急了。他一把抓起月儿的手说:“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好,你说,你把昨晚的事当成什么了?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再让我走也不迟。”“你放开!”月儿满脸通红,使劲想把手抽出来:“这里是公司,你不想让人知道就快点放手!”“我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我为什么怕给人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林子平就是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吗?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敢做的事还怕人知道吗?”林子怒火更甚。 月儿偷偷瞧了一眼四周,有些人的眼光已经带点诧异地瞧过来了。这个林子,真是疯了,他不怕人知道,可她柳月儿还要做人呢!她怕人知道啊! “行!那你放开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月儿忙放低语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长痛不如短痛,趁着自己还未泥足深陷的时侯,抽身是唯一的明智选择。 “好,你跟我来。”林子放开了手。看来月儿对他有一些误会,他也不想给她这么误会下去。 看着林子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背影,月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哦!原来,泪水又打湿了她的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3) 大梅沙海滨公园,因为不是假期,又过了游泳的季节,沙滩上的人不多。 拎着鞋子,月儿和林子并肩走在软绵绵的沙地上,早晨的阳光把两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两人都是默默地,等着对方讲话。 海浪拍打着海浪,在沙滩上追逐着,嘻戏着,发出“哗哗”的声音。海浪卷起一些贝类冲上沙滩,又慢慢地忽一声退了开去,留下了满地的狼狈。过了一会,另一波浪又冲了上了,退去的时侯却带走了前浪留下的贝类,不留一丝痕迹。 海风吹过来一阵阵略嫌冰凉的气息,淡淡的,咸咸的。是不是象是人鱼的眼泪呢?月儿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抱了抱肩膀。深秋的深圳,也开始有点冷了呢! 林子看了看月儿,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上。月儿用复杂的眼光看了林子一眼,没有出声也没有拒绝。走到一处人少一点的地方,月儿和林子坐了下来。 海鸥在海面上盘旋着,远处的海与天连成一片。 “你……”月儿和林子同时开口,又同时楞住了。 “你先说吧!”林子叹了一口气说。 “你不用怕我会缠住你。”月儿想了一下开口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说起来是我的责任大些。毕竟你喝了那么多酒,神智不清之下把我当成了别的人也有可能。我可没喝酒,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所以我会为我的所做所为负责的,你放心好了。”“什么?你说什么?”林子很生气:“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无情?”“那又能怎么样呢?”月儿自嘲:“你有你的娇妻,我也嫁了老公,这件事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你别再骗我了。”林子的声音里略带痛楚:“你不是刚离了婚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是的,我是离了婚。”月儿的声音又不禁尖锐起来:“那又能代表什么?你有你的老婆你的家,你有你的生活你的世界,你该不会说要和老婆离婚娶了我吧?”月儿的声音转向痛楚:“就算你真的这样做,我也当担不起。恨不相逢未嫁时呐!”“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林子咀嚼着诗中之意反驳道:“可是你现在离婚了,是一个自由人,又没有一个让你同生死的良人,又怎么能拿来比喻呢?”“如果你是一个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新婚妇,我肯定会把对你的爱藏在心底,是决对不会来招惹你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看到你的落寞,看到你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也好难受。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照顾你呢?”月儿心里刺痛,觉得一阵心酸。为什么?为什么?不就为了你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吗?我是个离了婚的人不错,可是你的婚姻却是幸福美满的。我在你们的幸福之间插上一脚,那又算得上什么呢? “月儿,让我爱你!让我照顾你!月儿,除了婚姻我现在给不了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的。我想你快乐,就象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一样,充满了自信而又神采飞扬。”林子抓着月儿的手,认真的说。 婚姻?婚姻?婚姻是什么?是牢笼?是痛苦?还是两个同床异梦的男女为了合法躺在一张床上要的一纸保证?刚刚从一个笼子里跳出来,自己真的想跳进另一个笼子吗? 爱情?爱情又是什么?不就是轰轰烈烈生死相许的情感吗?爱情一走进了婚姻的牢笼,或许就会变得平平淡淡索然无味,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那样的结果太可怕了,如果婚姻是葬送爱情的刽子手,那么,我宁愿一辈子也不再要婚姻。至于爱情,也许是要爱到恨时方始休吧!那就真的到了那时再说好了。 现在不是最流行这么一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既然世事不能两全,那就这样好了。 随着自己的心,随着自己的性。这样,才不会在白发苍苍的那一天才来后悔呐! 月儿百感交集,长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林子的肩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4) 林子和李志的合作,终于到了风雨飘摇的境地。 李志一直避而不见,让林子想找他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拖了一个半月后,林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怒之下林子要收回在阳光厂的借款,也不再继续向阳光厂下订单。热火朝天的阳光厂顿时陷入了一片萧条之中。工厂的货虽然还在生产,但往年这个时侯新的订单已经源源而来,仓库里也堆满了下一季要生产的布料。可是现在,只见有出货的车,还没见到进原料的车。 敏感一点的工厂上层管理们都有点意外,再加上很久没看见李老板在工厂里露面,一个个的心里都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几个大胆一点的跑去问柳月儿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柳月儿也是满头的雾水不明所以然。 月儿几次想张口问问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又几次把话吞回了肚子里。生意上的事,林子想让她知道自然会主动跟她说,不想说的就算问了也只不过是大家为难而已。想到这里。月儿也不去管他什么,只是在工人们面前保持一惯的做派,渐渐地,工人们的情绪也安定了下来。 温文却知道阳光厂已经陷入了开厂以来从未有过的困境。林子和李志两人的矛盾,终于已经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最可怜的人还是他,夹在中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林子的做法让李志两公婆慌了手脚。林子的态度,摆明了不再看好阳光厂,如果李志再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给他,他肯定任阳光厂就此倒闭。 温文强拾起精神去找了李志几次,劝李志向林子低头认个错,他可不想这么多年的心血在李志的牵连下就这么没了。 李志心里愿来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的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他以为林子不敢拿他怎么样。 李志的干哥是阳光厂所在那条村的村长,关系很铁。深圳刚改革开放招商的时侯,对来深圳办厂的香港人条件很优惠。甚至有一些优惠条件是村里违反了国家的政策偷偷实行的。所以有很多外来投资的企业或多或少有一些违反国家政策的行为。比如加班,国家规定一天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一个月不能超过三十六小时,每周必需要有一天的休息。可是刚刚建设中的深圳,因为来的基本上都是外来工,这些外来工离乡背井千里迢迢来到深圳,就是为了在年底能多带点钱回家。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深圳的很多厂都是超时间工作,工厂赶货时没有休息天不说,甚至每天还要加上三四个小时的班。工人们为了多赚点钱也不在乎辛苦,政府部门没有人投诉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睁眼闭眼的功夫,就看你这间厂在当地有没有人脉了。如果有人脉,就算工人们真有一两个嫌辛苦的也只好走人了事。要是没有人脉,那间厂就算是做得个个工人都说好,也只有接受三天一小查,五天一整顿的下场。 阳光厂是个制衣厂,一年到头赶货的时间最少也有六个月。工人们有时为了多赚点钱,另外不需要加班的几个月里有时也埋怨为什么老板不接多一点单来做。 李志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以为林子不敢拿他怎么样。他吃准了林子在深圳没有人脉,认识和交往地比较好的人中也大都是香港人和外籍人士。他认为离开了他,阳光厂在深圳寸步难行。 可是现在林子的做法让他懵了。他没想到林子会这么疯狂,竟然打算放弃阳光厂这么个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 林子其实也不是不心痛阳光厂的倒闭,他只是觉得李志的做法会把阳光厂带入另一个不可挽回的境地。在商言商,他没有理由要为李志的错误买单,也没理由让李志再这么下去。壮士断腕虽然需要很大的勇气,但那毕竟只是一时之痛,好过以后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李志会不会再捅其它的搂子。李志的所做所为已经让林子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同路人。 惊慌失措的李志被林子的疯狂吓到了,眼见着几年的投资要付之流水了,他赶忙请来他的干哥魏村长到林子面前说说,看看还有没有转圆的余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5) 魏村长是个秃头的中年汉子,身材有点矮胖,脸圆圆的,一笑起来就象一尊弥勒佛。 还没走进林子的办公室,他的大嗓门就到了:“林老板!今天魏某可是不请自来哦!好久不见,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林子一见到魏村长。心里“咯噔”一声。他和魏村长并不熟,几年来也只是在李志的介紹下一起吃过几餐饭而已。在这个敏感的时侯来访,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想到这里,林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说:“大家发财大家发财!魏村长可是难得的稀客,我可是想请你有空来坐坐都请不来呢!”王秘书一见有客人来,赶忙冲了两杯铁观音茶端了上来,知道他们应该有事要谈,上完茶后走出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坐在真皮沙发上,魏村长看了美貌的王秘书两眼,见她工作利落,不由得称赞道:“林老板真是好福气!哪儿找了个这么好的秘书?”林子微笑着说:“哪里哪里!还算勉强合格罢了。村长也不要老是老板老板地叫我,我这么点生意算得了什么,你叫得我都要脸红了。不嫌弃的话叫我声林子就行了,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的。”“哈哈哈。”魏村长高兴地红光满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阳光厂在我们村的地头上也开了快十年了,说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是啊是啊!”林子附和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就快十年了。”“那个……既然我们是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魏村长想了想,决定不再兜圈子:“我这几天听说你有意要撤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有这个打算。”林子考虑了一下回答。 “为什么?”魏村长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是村里的政策不够优惠吗?你不用顾虑什么,直接说出来。你知道的,在我的任期内走了一家外企都是我的责任。”“这个……”林子沉默了一会说:“不关政策的事。这几年在这里办厂,国家已经给了很多优惠给我们了。我只是有些私人原因不想再做了而已。”“是不是李志的事?”魏村长问道。 “是的,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已经不可能再合作下去了。”林子点了点头说。 “你们能不能好好谈谈。”魏村长说:“你们企业在我们村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你们一撤资,其它的外资企业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你也知道这件事其实关系到我能否成功连任的问题,你们一走,肯定影响了我的政绩。虽然李志是我爸的干儿子,可我也不会偏帮他的。”“不是我不和他谈,是他整天躲着不肯见我不想跟我谈。”林子无奈地说:“他连董事会都拒不出席,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啊?”魏村长懵了。昨天李志跑到他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李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和他说是林子仗势欺负他,眼看着工厂上了轨道了就想把他逼走,他不肯走林子就不惜拿出种种卑鄙的手段想逼他就范等等。 还好自己今天走了这么一遭,要不然准让李志给当枪使了。魏村长出了身冷汗。本来李志的意思是让他对林子恐吓一下,让林子放弃追查他的责任。当然了,阳光厂最好还是由李志来管,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最好。 魏村长在官场的基层打滚了这么多年,当然听出了李志话中有破绽,所以他今天一大早跑来阳光厂,就是想亲自看看林子是不是李志所说的那么蛮横。 “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给多一次机会给他,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总能解决问题的。”魏村长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也帮不了。生意上的事他一个外人怎么插得上手呢! “好吧!”林子爽快地同意了。他也不想不明不白地结束工厂的生意,也很想当面问问李志为什么要那样做。要知道李志和温文除了每年在公司有分红外,每个月可还是有支高薪的,他林子可没有在公司支过一毛钱。对两个拍挡,林子自认没有对不起他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6) 在魏村长的努力下,林子和李志终于坐在了一起。 两人面对面坐了好久,李志都是闷着头不出声。 “阿志,我们认识也快十四年了吧?”林子打破了沉默,开口说。 “是的。”李志把头抬了起来:“我们认识十三年多了。”“阿志,那十三年来你是怎么看我的?”林子问,他是真的有点好奇自己在李志心目中的印象。 “你很能干。”李志沉默了一会说:“从我们一开始认识到现在你都很能干。工厂的订单要靠你接,工厂的运作要靠你的资金注入。”“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们合作下去公司肯定能赚大钱的。”林子不解地问。 “为什么……?”李志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胖肉抖了抖:“就是因为你太能干了!你知道我整天看到你是什么滋味吗?你出入有司机,香港有豪宅,就算在美国也有一栋别墅,你们一家子一早就移民到美国了,两个儿女又在美国长大在美国念书。可是我呢?我又有什么?虽说我在这也算得上是个老板,可是在香港,象我这样的人又能算得了什么?住的房子小得象个鸽子笼,每天累死累活象头牛一样。我有四个小孩,两个在上大学两个快到上大学的年龄,成绩又不怎么样。要是考不上香港大学就要考虑出国去留学,要花大把大把的钱。”李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点气喘,顺了顺气接着说:“你反正有本事,又有那么多钱,我拿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啊?林子有点懵。难道他有钱又有能力就变成了人家必须要占他便宜的理由了? “阿志,你凭良心说十三年来我林子有没有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你看到的只是我外表的风光,你有没有想过我一天工作的时间超过十二小时,不停地拉单不停地安排出货不停地工作。我有一点钱也不是这几年在阳光厂赚的,你知道阳光厂这几年根本没赚什么钱,蓝天厂的大窟窿还是我拿钱补上的。”林子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你做人做事很公正,可是你想过没有,就是你做事太公正了,所以你在柳月儿的事上驳了我的面子。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公婆看到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们是老板和老板娘,却不能炒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工人。你让我们在这里怎么抬得起头?”李志停了停又说道:“你开了几家公司,风光无限,当然不知道我们做为一个小老板的感受。你力挺柳月儿,不就表明了你有能耐去做想做的事?不就表明了把那臭女人放在了和我们同等的地位上了吗?一个小小的打工妹,在你的撑腰之下居然上头上脸地和我们平起平坐了,你说你这样做不是太过分了吗?”“阿志,你这样说对我很不公平。柳月儿的事是因为那件事她并没有做错,再加上她是我们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才挽留她在公司。用人可不能光凭自己的好恶的。再说了,你们和柳月儿的事到现在也只不过两年时间,可是你们在公司做手脚却已经有六年了。你不能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林子耐心地说。 “哼!”李志无话可说,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虽然有点钱,但那是我清清白白,辛辛苦苦赚来的。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听了李志不是理由的理由,林子有点气愤:“阿志,你自己说说,这次的事我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你不是在心中一早就有定论了吗?还用得着问我?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李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林子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什么。十多年的时间,李志的变化太大了。从以前一个奋发向上的人变成了现在这么个无赖,明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千方百计把过错推给别人。别人的成功和他的失意都能拿出来做借口。难道说全世界没钱的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抢劫银行吗?可以说理由就是他们没有钱而银行里有大把的钱? 看来是合作不下去了!李志这样的心态根本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家。只顾着眼前的利益贪图蝇头小利却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一个企业家就要有长远的眼光,要把工厂的发展摆在首位,要不拘一格地留住每一个对企业发展有用的人才,要会用人而不是小气地记挂着工人得罪他的地方,要努力壮大公司而不是心心念念如何伸手从拍档的口袋里掏钱到自己的口袋…… 如今的李志,太令他失望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7) “阿志,既然你不再想谈下去,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林子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公司的事也不能老拖着,这样对温文不公平。这样好了,你不想再做下去可以选择退出,我会把你当初入股的钱退给你的。”“凭什么我要退出!”李志顿时急了:“公司发展到现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要让我放弃整间公司?”林子摇了摇头,这个李志,还真是暝顽不灵,摆了一个这么大的台阶给他居然还不知道下。 “你自己知道的,你这样的心态做事,我们三人根本就不能合作下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林子想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 “别跟我说些咬文嚼字的话,我没上过几天学,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反正我是不会退出公司的,你要不乐意你退出好了,我们自己找单做。”李志愤愤地说。 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林子不由得怒火直冒,想了想还是平静了下来:“那好!我退出也行。那你要把公司借我的钱和我入股的钱还给我,钱一到帐我们马上签字解除合作。”李志在心里一算,这几年在林子那借的钱加上林子当初投入的资金,再怎么着他也最少要拿出一千万才能摆得平。他哪里拿得出这笔钱呀!几年来在公司刮到的那些钱不是用掉了就是送进澳门赌场了。一想到自己要是退出了公司,凭他的能力和年纪想要东山再起重新开间厂根本是痴人说梦话。索性心一横说:“你那些钱我现在没钱还,你先退出公司,等我有钱了再给你好了。”林子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多年的好友,愣了一会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志啊李志!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想得出这么个好主意。如果我叫你退出然后和你说我没钱,等有钱了再给你,你会不会同意?难道我林子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个傻瓜般的人吗?”最后一句话林子用了点力气吼了出来。 “哼!反正我不会退出的。要知道只要我不再是这间工厂的老板,你们在这儿可是寸步难行!”李志看到反正要撕破脸了,也就不再顾忌地放狠话。 “哦?”林子挑了挑眉毛好笑地望着李志:“我林某人做生意一不偷税漏税违反国家法规,二不打骂工人克扣钱粮。我就不信在这儿就会没有立足之地。魏村长是你的干哥不错,难道他还能为了你,冒着不要他头上那顶乌纱的风险为难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生意人吗?李志啊李志,你的想法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不信那你就走着瞧好了!”李志不肯服软。 “本来我还嫌亲自管一间工厂太麻烦,想把阳光厂结束掉。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有了在这里做下去的想法了。”林子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明白告诉你:你今天同意退出也好,不同意退出也好,你都只能够选择退出这条路了。要知道你在公司这么多年做的那些手脚,可是留下了很多的证据。这么多年来,你偷偷在公司拿的好象已经超过了你当初投资的资金数目了吧?或许你还想让我们再查下去?再查下去后也许还有更多的问题呢!”林子笑了笑接着说:“你要是还不识相,那也休怪我林某人翻脸无情。我只要把这些证据往律师楼一送,你不要蹲几年大狱我才不相信。而且大家扯破脸后我也不会再退钱给你,一切都要公事公办。到时说不定你还要倒找钱给我们呢!”李志望着林子那张带笑的脸,心底略过一丝寒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卷 雨骤风狂叹日暮(8) 李志用了三天的时间到处去找人,他先去找魏村长讨主意。这次他不敢再隐瞒,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和魏村长说了。 魏村长一边听李志的叙述,一边不停地摇头,他想不到他的这个干弟弟会这么没有头脑。做生意挖合伙人的墙脚可是大忌。这件事如果一传开,李志不单单是被人唾弃,就连以后想和别的人有生意上的来往,人家也会因为他的人品问题而考虑合作的可能。 “阿志,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你还不如爽快一点放手的好。”魏村长建议。 “哥!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帮帮我吗?”李志还是不死心。 “帮你?你说我怎么帮你。”魏村长无奈地说:“你做事留下了那么多的把柄,又有谁还能帮到你呢?”李志见魏村长不肯松口,也知道大势已去。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亲自去了趟律师楼咨询,得到的回答都是:象他这样的情况,如果林子和温文要认真追究的话,他真的要蹲上几年大狱。 李志绝望了,不再坚持一定要留在公司。他不是一个傻子,知道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的时侯,他终于选择了退出公司。他现在退出,林子说了不再追究他贪污公款的事,也会把他当初投资的两百万退回给他。好过大家僵持下去公司破产了,他那两百万也打了水漂。 林子找温文商良了一下,照他的想法,他希望和温文和他一人拿出一百万来购买李志的股分,以后在公司里,他们两人的持股数就一样多,也不用分谁是大老板谁是小老板了。 温文拒绝了林子的提议,他不是不想当大老板,只不过他不想得罪狠了李志。李志这次灰溜溜地退出了待了十多年的公司,心里肯定会生出怨恨。既然一切都是林子出的头,就让他把怒火都冲着林子好了。他温文宁愿少赚点,也不想牵入到他们的仇恨中。 温文的拒绝让林子楞了愣,随即估到了几分温文的用意,也不禁有点寒心。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如果时光能倒流,所有的事情还可以再来一遍,林子知道自己还是会选择和李志摊开来说,也一样会选择现在的做法。 公司的事让林子这段时间有些烦心,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家里静悄悄地,没有看到娟子的人影。 换上拖鞋,林子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娟子一进门的时侯,就看见林子满脸的不愉,以为是怪她出去了这么久没回家煮饭,忙换好拖鞋到厨房忙碌了起来。 林子微微地叹了口气,几十年了,娟子还是没有一点的改变,总是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要知道现在的他,不是想要填饱肚子。而是希望能有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听一听自己的烦恼和心事。 一个多小时后,娟子煮好了三菜一汤,两人对坐着吃饭,没有人说一句话。 林子一口汤喝下去马上吐了出来,太咸了,咸得有些发苦。 娟子自顾吃着饭,她有些话在心里打转不知该怎么和林子提起,也就没有注意到林子喝汤皱了皱眉的动作。她自己一惯不喜欢在饭前喝汤,只有林子才喜欢。 又扒了几口饭,林子无奈地放下了饭碗。娟子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从来不去在意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桌上的三个菜有两个菜他是不爱吃的,另一个爱吃的菜却是淡得无味。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林子擦了擦嘴站起了身,一头钻进了书房。只有在书的海洋里,他才能暂时忘了现实生活中的烦恼,才能得到一些快乐。 娟子疑惑地看了一眼林子的背影,心里有点气愤。她费尽心机做出来的几个菜,林子只是吃了一两口就不再吃了。真是个挑剔的人! 娟子撇了撇嘴,扒了几口白饭,赌气之下把整盘的菜和汤倒进了垃圾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1) 吃过晚饭,娟子收拾好碗筷后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敲书房的门。 “什么事?”林子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 娟子推开门,见到林子如往常一般在看书,心里不由得有些烦闷。 “我有些事想跟你说。”娟子扬起了头,好象给了一些信心给自己。 “嗯,你说吧!”林子抬起了头,手上还拿着书。 “林子平!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你一天到晚宁愿对着那些书也不愿对着我吗?”娟子有点生气。晚餐时林子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让她的心情一落千丈,看着林子手上不肯放下的书,心中更是气愤。 “没有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在听着呢!”林子也有点不耐烦。一个不爱阅读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阅读的乐趣呢? “我今天去旅行社订了年底去拉斯维加斯的七日游,你到时要把时间空出来哦!”娟子想起自己找林子的目的,强忍着心头的不快说道。 “拉斯维加斯?”林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去那里做什么?除了赌场还是赌场,有什么好游的?你不知道我最痛恨赌钱吗?”“赌场又怎么了?我们只不过是去游一游,开开眼界也好啊!”看到自己费尽心机安排的新年之旅被林子批评地一无是处,娟子有点生气地反驳道:“我们圈子里的几个姐妹淘都去过了,就我们俩没去过,说起来还怕被别人笑老土呢!”“旅游就是图个放松一下身心,难道是为了别人的眼光吗?”林子也有点生气,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到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不过是掏钱买罪受。又有什么旅游的乐趣可言?”“林子平!你今天存心跟我唱反调是不是?晚饭嫌不好吃那么一点,就连我好不容易安排的新年出游也给你批评得一无是处。你就不能想想我的感受吗?出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小孩长大到不需要天天照看了回到香港,以前的姐妹淘都已经生疏了很多,你知道我跟她们在一起时好多话题都插不上嘴,如果我们这次不去拉斯维加斯,过了年后她们问起来我的面子摆哪儿去?”娟子的声音尖锐起来。 林子用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心情也暴燥起来。这几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已经让他觉得心情低落,本以为回家后可以有个温暖安静的环境。娟子的理论让他觉得既无奈又心烦。 “如果你的那帮朋友在一起整天只是攀比这攀比那的,这样的朋友还不如不要呢!”林子劝着娟子:“有空在家多看看书,也好过一大帮人整天八卦来八卦去的,不是明星就是名牌,有什么意义呢?多看看书可以提高一下素养,自己又可以自在些。”“哼!”娟子更气了:“你一天到晚忙你的工作,我不找点事做怎么打发这些时间?我爱交什么样的朋友是我的事。女人不就是天生爱八卦的嘛!”“你也知道我的我的眼光可不是吹的,想当初你一文不名的,我还不是慧眼看中了你?这几年要不是我的帮夫运旺着你,你的生意能这么一帆风顺吗?”娟子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嫁给了林子一直是她觉得是这辈子都值得得意的事。想当年他们俩在同一间公司打工的时侯,她就看出了林子的不凡,也成功地利用了林子老妈林老太抱孙心切的心理嫁给了林子。 林子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娟子就是这么的固执,总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的事对了就有她的功劳,错了是你自己没有眼光。自信心膨胀地有点过头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新年游就去拉斯维加斯!钱我都已经交了。”娟子不肯放弃打算。 “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林子反问了一句,也不再出声。把自己重新浸入了书本中。心里,却浮上了挥之不去的惆怅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2) 这几天月儿的心里都好烦。虽说那天在沙滩上的一席话,让她决定了不再错过和林子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心里的惆怅始终挥之不去。 一有空她的脑袋里就会浮现出娟子的脸,美丽,高雅而又带着疏离的微笑。心,也不由得痛了起来。 月儿不是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尴尬,虽说她爱着林子而林子也爱着她。但是,毕竟林子是娟子的老公,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家,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相逢恨晚呐! 月儿的心中时常浮现出这句话。 也曾想过就这么偷偷地离去,可是一见到林子,积蓄了好久的勇气又不翼而飞了。 那次“酒店事件”后,林子不再掩藏对月儿的心意。就算是一大班人在一起,他的眼光总是围着月儿转。毫不顾忌地用温柔似水的眼光,看得月儿脸红不已。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子,整个人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整个人神采飞扬地让天地都失了颜色。他毫不掩饰对月儿的爱意,眉梢,眼角,甚至一个小小的动作。 走在大街上,林子也是无视周围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地拖着月儿的手,抓得紧紧的。就连走在人行道上,林子都是坚持让月儿走靠里的位置。因为他觉得外侧车多,不安全。 月儿的心中不禁略过一丝甜意。林子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被人宠溺的感觉。林子的张扬,又让她的心里很不安。 “月儿,你能和我在一起,真好!”每次林子见到她都会这么说。 林子这段时间很忙,总是来去匆匆的。不过每次见到月儿,总是要和月儿说说话。有时见到月儿因为赶货而累得神色憔悴,都会忍不住地心痛。 “月儿,你不上班了好不好?”林子问。 “为什么?”月儿有点奇怪:“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有人说闲话了?”“不是的不是的。”林子忙说:“每次看到你那么累,我都觉得很心痛。就算你不上班我也养得起你啊!”“不!”月儿摇了摇头:“我不会要你养的,我喜欢我的工作,我不喜欢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又何必说这种话呢!我是真的想你不要那么辛苦。”林子解释。 月儿摇了摇头,心里略过一丝怅然。你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你的钱,如果我不上班要你养,那我成了什么了?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一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恋人之间最怕就是有金钱的瓜葛,如果我接受了你的钱,那不就成了被你包养的女人了吗?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把自尊踩在了脚底下,但是还有一件值得骄傲的是:我们之见没有金钱的牵涉。这样的我,才能和你站在一样的高度看待这个世界。这样的我,才可以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这样的我,才能说服自己我们是为了爱情走在一起。这样的我,才可以选择暂时无视自己羞愧的内心…… “你别说了,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月儿摇了摇头,象是要摇落她心中的迷惘。 见月儿坚持,林子也就不再说什么。月儿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有时却很固执。 已经是冬天了。走过赛格广场边的人行道,月儿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寒风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拿着一个小蓝子,衣衫单薄正在瑟瑟发抖。蓝子里还有一些没有卖出的玫瑰花。 月儿看了小姑娘一眼,没有做声。 这个开放发达的城市里,有着太多这样的卖花女孩。报纸上说她们是有集团有组织的,每个女孩都受到大人控制,每天完不成任务就不给吃饭。这,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呢! 林子发现了月儿的沉默,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那个卖花的女孩。 林子走快了两步来到女孩面前问:“小姑娘,你这些花要卖多少钱?”蓝子里约莫还有三十几朵红玫瑰,开得太长时间,有点焉焉的了。 女孩见到林子,眼中一亮说:“叔叔,一共一百二十块钱,您就买了吧!送给您后面那位漂亮姐姐吧!”月儿扑哧一笑,这个小丫头,可真会讲话,还从来没有人称赞自己长得漂亮呢! 林子懊恼地回过头看了月儿一眼,这个小丫头,一听见别人叫她姐姐而叫自己叔叔就这么开心? 林子拿出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拿给那个小女孩说:“帮我把花包扎一下,不用找了。”女孩高兴地接过钱,不一会儿就扎好了一扎大大的花束。 林子接过那扎花,往月儿的怀里一塞说:“喏,给你。”月儿看着怀中的花,哭笑不得。没见过有人送花送成这样的。 “拿好,不准故意扔掉。”等了一会,林子又凶巴巴地加上一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3) 望着林子有点臭臭的脸,月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子懊恼地扒了扒额前的乱发说:“笑什么?不许笑!”月儿笑了一会说:“你该不会是第一次送花给女人吧?怎么象塞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是又怎么了?”林子只觉得脸都有点火辣辣的。 “呃?……”月儿呆住了。 “是啊,也就你这小妖精才让我有了送花给你的冲动。你要不喜欢就扔掉好了。”林子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才不!我才不会扔掉!我要把它至少插在房间里显摆上一个星期,还要把花瓣做成一片片干花永远保存。”月儿把头埋在花丛中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唔……,好香!”林子好笑地望着月儿说:“真的吗?真的有这么喜欢吗?”“那当然,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呢!”月儿眉开眼笑地说。 “怎么会?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吧?”林子愕然:“没听见刚才那小姑娘叫你漂亮姐姐吗?以前应该有大把人排队送花给你才是。”“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好失败呢!竟然没有人慧眼识得我的美丽。”月儿调侃自己。 林子望了月儿一眼说:“不会啊!唔……眼大大的,小嘴翘翘的,是挺美的呢!”“那是你眼睛有近视。”月儿反驳道:“没见你戴着眼镜吗?”“那刚才那小姑娘总不会是近视眼吧?刚才她可分得清楚的很,知道你是姐姐我是叔叔呢!”“哈哈哈。”月儿又想笑了。刚才见他脸有点臭臭的,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是叔叔没错啊!难道小女孩要叫你哥哥不成?”月儿又笑了:“不过我可不是漂亮姐姐,那是小女孩为了让你开心才这么说的。我嘛……只能算是个漂亮阿姨罢了。”林子望着兴高采烈的月儿,心情也不觉得好了很多。好长时间没看到月儿这么开心了。 “月儿,你真的不后悔和我在一起吗?”林子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看我们年纪相差这么多,你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该在意的我看应该是你才是。”月儿的眼亮晶晶地盛满了微笑:“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你不觉得我站在你身边会让人觉得你没品味吗?”“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林子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把我都给迷得晕头转向了还要来损我。你什么时侯看到我喜欢过别的女人?你又什么时候看到我的身边站着别的女人了?”“嘿嘿……嘿嘿……”月儿干笑两声说:“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照我想来,凭你的条件,身边应该会有一大堆莺莺燕燕的。比如说……象王秘书那样的靓女。”林子敲了敲柳月儿的脑袋,心里满是懊恼。这个小丫头,不知哪来的这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 “别乱想了,除了你什么别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林子有点懊恼:“几十年的英名就载在你手上了。”“嗯……不会啊!”月儿笑得贼贼的:“你的身边可一直没缺过靓女呢!什么阿花阿丽阿美的应该有一大堆才是,你没见那些女人看着你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吗?”月儿说的那些人都是酒店的服务员。 “胡说!”林子笑骂道:“你还越说越离谱了。”“是呢!我就是看到了。”月儿坚持。 走快了两步,林子转过身来抓着月儿的肩膀说:“记住,有些话我只说一遍的。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月儿望着林子认真的眼神,愣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4) 日子过得虽然开心,但是月儿的心中总是觉得闷闷的。周围一些人异样的眼光虽然她已刻意去忽视,心底深处却还是被刺伤了。 二十几年来,月儿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在她的内心里,虽然渴望着爱情,但也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份受禁忌的爱。 林子的张扬令大部分的同事都知道了他和月儿之间的暧昧,只不过他们不愿意去得罪林子也不愿意得罪月儿,所以一直没有当面说什么。不过在背地里还是不免会指指点点。 成为众人焦点的月儿心里很痛苦也很迷惘。放弃林子的爱情是她所不愿意的,但是接受这样的一份爱月儿自认还要多多训练自己的厚脸皮功。 人都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时侯拼了命地想去得到一些东西,拥有的时侯又想拥有更多。月儿在爱的同时也渴望林子能做出一些抉择。至少也不会让她象现在一样象架在火炉上烤。 阿紫现在的生活过得虽然还算写意,但是闲暇时也不禁会拿小伟出来和温文做比较。 温文除了年纪比阿紫大十多岁,长得又是其貌不扬之外,一直对阿紫很体贴,还会时不时地买些小礼物哄阿紫开心。 小伟比阿紫小三岁,又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在父母的宠溺中长大。他喜欢旅行,电脑,还有一大班同事一起打麻将一起k歌玩得热热闹闹的。 阿紫刚开始和小伟在一起的时侯觉得好开心,小伟的活泼为她沉寂的心带来了活力。阿紫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青春了很多,也变得爱笑爱玩爱一大班人在一起疯了。 可是过不了多久,阿紫却有些不耐烦起来。小伟带了一大堆的人回出租屋来玩,每次走后都在家里留下了一大堆的垃圾。收拾完他们吃剩的果皮纸屑又拖干净踩得一片狼籍的地后,阿紫都快累瘫了。可是小伟每次都是心安理得地让她一个人做家务,自己在玩电脑或是睡大觉,一点都没有顾及到阿紫的感受。 “小伟,你帮我把衣服收一下。”阿紫忍不住的时候终于出声了。 “哦。哦。”小伟一边应着,一边却没有挪动坐在电脑前面的身子。 “小伟,你快一点好不好,快下雨了。”阿紫又叫。 “来了来了!”小伟有点不耐烦:“收个衣服还要叫我,你不会顺手收回来吗?”阿紫看着满手的垃圾袋,又看了看拖好了又给小伟踩上了两个大大的脚印的客厅,也不禁有点生气:“你没看见我在忙得空不出手吗?收一下衣服一两分钟的事,你就不能帮我一下?你的电脑又不会长脚!在那迟一点玩不行吗?”“你怎么了?整天唠唠叨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吗?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让我做过一点家务活!”小伟也有点生气。 阿紫直起身子,心里不由得略过一丝迷茫。眼前的人真的是一直在说爱着自己的小伟吗?还是披着小伟外貌的另外一个人?当初是他死皮赖脸地追着自己,现在到手了却是一副大老爷的样子。整天不愿意帮手做家务不说,就连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 阿紫不再出声,有时侯有些事再往下说只不过是自找不痛快而已。她默默地下楼扔掉了手上的垃圾,又慢慢地走上楼去。本来有一个好消息她想过几天等小伟二十六岁生日的时侯给他一个惊喜。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要提前告诉他了。男人的心很奇怪,几天的时间或许会改变很多事和很多东西。 回到家,阿紫见到衣服已经收回来了,只不过是零乱地堆在床上。阿紫的心一松。心里流过一丝暖意。默默地收拾好衣服,阿紫走到小伟身边。 小伟刚好斗完一盘地主,见阿紫走过来,也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不好,忙关了电脑说:“老婆!别生气啊!你知道我的,一玩上兴头就什么也顾不上了。”阿紫坐到小伟腿上用手环抱着他的腰说:“小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小伟抱着阿紫柔软的身子,微微闭上眼睛说:“哦!是不是这个星期六我们去欢乐谷玩?你上次说了我就准备好了,本来这星期六轮到我值班的,不过我已经和同事换好班了。”“不是的!”阿紫说:“星期六我们不去欢乐谷了,不单单是这星期,一年之内我们可能都去不了了。”“啊?”小伟睁开眼奇怪地看着阿紫:“你不是最喜欢玩欢乐谷的机动游戏吗?还说最喜欢过山车飞上天空的感觉,怎么又不去了呢?”“因为……”阿紫的脸红了红说:“因为你就快要做爸爸了。”“呃……?”小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想明白后不由得抱起阿紫跳了起来:“真的?你怀孕了?我真的要做爸爸了?太好了!太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5) 阿紫打电话约月儿出来的时侯,月儿正在车间里气得直跳脚。 凤娇走后整天打电话给月儿,说她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句话,就是让月儿帮她想想办法再回到阳光厂做工。 凤娇从阳光厂出去后就没有在深圳找工,而是直接回了老家。回到老家的凤娇和她阿姨介绍的那个男孩子结了婚,本来凤娇打算结婚后就专心在家待着,不准备再四处打工了。要知道她在阳光厂做了几年,也有了几万块的积蓄。凭着这点钱在江西老家开个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很多事都是不能预料的。结婚的当天晚上凤娇两公婆就狠狠地打了一架。凤娇老公和她上床后发现凤娇已经不是处女,顿时火冒三丈。凤娇和他拍拖了近一年,连拖拖手也是扭扭拧拧的,更不用说再进一步了。他以为这么自爱的一个女孩,再怎么着也应该是个处女。谁知道新婚头一天晚上洞房花烛,才发现自己娶的竟是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 凤娇的老公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了骗,也开始找一些回乡的老乡了解凤娇在外打工时的情况。在阳光厂时凤娇和大雄的事闹地沸沸扬扬的,好多老乡都知道凤娇曾经和大雄有过一腿。 了解了真相的凤娇老公更是愤恨难当,他只有不时地找凤娇的麻烦来出气,不是嫌凤娇洗的衣服不干净就是嫌凤娇煮的菜不好吃,还间中冷嘲热讽地说自己穿了双破鞋。 凤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她老公碴也就不甘示弱。一时间唇枪舌剑的渐渐就演成了全武行。一和老公打架凤娇就打电话给月儿诉苦,就叫月儿帮她重回阳光厂做工。 其实凤娇如果要去找份普工的工作还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她又不愿意。要知道她在阳光厂的时侯是管理人员的待遇,工资也不算低。她的文化水平又不高,要想另外找份和阳光厂一样待遇的工作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月儿对凤娇的现状很同情,但工厂的管理职位都是固定的,一个人走了之后就会有另一个人顶上,根本不可能空在那里等谁来做。 过了一段时间,尾部车间终于有一个组长因为家中有事辞职了,月儿想到凭凤娇的聪明加上自己的指点,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征求了林子的同意后,月儿就把凤娇安排在尾部做了一个小组长,刚开始凤娇也很努力,不久就能做得得心应手了。 可是过不了多久,凤娇的旧毛病又犯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勤快的人,做工靠的就是自己的小聪明。再加上她看到月儿和林子走得很近,就自以为是的以林子嫡系一派自居,对她的顶头上司尾部主管刘小金的话也阳奉阴违起来,有一次甚至因为她的疏忽造成了出货的货柜车在工厂的大院里等多了一个小时。 尾部主管刘小金对凤娇吊儿郎当的态度深恶通绝,不过碍着柳月儿的面子不敢对凤娇怎么样,凤娇做错事他忍不住说了她几句,可是凤娇的态度很差,不理不睬地不说,还和他顶了几句嘴。刘小金不由得火冒三丈,顾不上得不得罪柳月儿,气哄哄地找柳月儿主持公道来了。 一进办公室的门,刘小金就一屁股坐在月儿对面的办公椅上气哄哄地说:“柳老大,今天这事不解决一下,真的是做不下去了!”月儿正在计算生产进读,闻言放下了手上的事说:“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重?”“你知道的,如果真的忍不下去了我也不会找你诉苦!”刘小金打开话闸:“那个王凤娇,自恃和你的关系铁,经常不把我放在眼里,安排她先做这件事,她偏偏要先做另外一件事,你知道的,一个部门拖慢了进度就会影响到出货的速度。可是我讲她又不听,还和我顶嘴,真的气死人了! “啊……?”月儿满头的黑线。 李志走后林子成了工厂的管理人,不过林子很忙,一个星期也只有两天的时间在厂里,其它的时间要见客户以及处理进出口公司的公事。所以林子不在的时侯,月儿就成了工厂的实际管理人,不管是生产安排和人事调动都由她说了算。 月儿其实不想管那么多,她只想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角落里做好份内的成衣部主管。不过在她见到林子忙得团团转而露出疲惫的神态时,也就认命地挑起了能做的所有的事。 刘小金的告状让月儿火冒三丈,本来现在的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在管着整间厂的事。有些做了多年的老员工虽说当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在背后也是对平时和自己平级的柳月儿一下子爬到了自己头上的事感到不满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凤娇居然还给自己添堵,让月儿更是又气又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6) 月儿叫凤娇到办公室谈了几句,因为赶着去赴阿紫的约,也就没能和凤娇细谈,只是吩咐她要和刘小金合作一些,不要再惹事。 凤娇一脸的不服气,月儿心中暗叹,却也只好把担忧先放在一边。因为阿紫打电话的口气有点急,直觉让月儿以为阿紫出了什么事。 急匆匆地赶到那家叫山水间的西餐厅,正在门口左右张望之时,阿紫在一个角落里站起了身直冲月儿招手。 此时正是下午茶时间,西餐厅里不算多人,大都是一些香港人或者是崇尚香港生活方式的本地人在消费。 山水间的布置比较雅致,分楼上楼下两层。玻璃门采用的是转动的模式,一进门就是几步往下的台阶走进第一层大厅。大厅三面都是亮堂的玻璃窗,窗台上种着一些爬藤的绿色植物。大厅里面也是用一些花架或是盆栽将一个个座位隔开。显得绿意十足而又很有隐蔽性。 月儿缓缓走到阿紫面前,看见阿紫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妥才坐了下来。老实说,来的路上月儿一直很担心阿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因为阿紫已经超过两个月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了。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月儿只是每次看到温文都觉得他很失落的样子。 阿紫没事就喜欢到西餐厅坐坐,有时喝喝早茶,有时喝喝下午茶,这个习惯是和温文在一起的几年中养成的。虽说现在阿紫和温文分了手,但是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了,要想改变却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月儿,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今天不忙吗?”阿紫笑吟吟地问。 一想到厂里一大堆的事,还有凤娇的事在心头梗着,月儿的心中就直叹气。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给阿紫也添堵吧!月儿一边想着一边笑着说:“还算好,说忙也不算很忙。”“呼……”阿紫长透了一口气:“那就好,正有事想找你帮忙,还怕你没空呢!”听阿紫说的好象有点严重, 月儿放下手中的咖啡笑着说:“哦……?该不是你要结婚了想请我做伴娘吧?”阿紫诧异地看了月儿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温文告诉你的?”“呵呵……”月儿干笑了几声说:“哪能呢!温文怎么会把你们的事和我说?”其实她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句话,可能是一种直觉吧!自从阿紫和温文分手后就很少找月儿一起玩,她的男友月儿也是只见过两三次而已。今天阿紫这么急切的找她出来,脸上又是一副高兴的神色,月儿就猜想她可能有什么喜事。 “不过你说对了一半,我是要结婚了没错,只不过不准备摆酒了,所以你的伴娘也就没了。我现在可是有更烦心的事在呢!”阿紫懊恼地说。 “新娘子就该高高兴兴的才是,要烦也该以后再烦好了。”月儿鼓励着。 “唉……!我也想啊!可是这件事确实要先解决才能说结婚的事。”阿紫有点苦恼:“月儿,其实我是怀孕了。”“小伟的妈妈一直不是很喜欢我,嫌我是个乡下妹。”阿紫轻轻地说:“小伟也不好太违逆她,所以我们就不打算摆酒了,先偷偷去结婚登记了再说。”“啊……?”月儿有点郁闷,真不知那些当妈的是怎么想的,结婚是儿女一辈子的事,也是儿女自己的事。为什么大部分的父母都爱横插一脚呢? “小伟和我昨天去婚姻登记了,不过没有办到结婚证。登记处的人说要我们到指定的医院去检查身体,拿到体检报告才能领结婚证。如果女方有怀孕的话还要先打胎才能领结婚证。”“啊……?还有这样的事吗?”月儿有点迷糊了。 “嗯!”阿紫点了点头说:“小伟是深圳户口的,这方面的事抓的比较严一点,我们这样的就算是未婚先孕了。不过听说交罚款也行,就是不知道要交多少,我自己都这样了也没敢问。”“那……你们该怎么办呀?”月儿也担心了起来。 “月儿,你能不能帮我去检查?”阿紫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你知道的,我们的身型差不多,这种事情一般又都是走一下过场的,想必医院里也不会这么严的。你看我都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一去查非漏馅不可。”“啊……?”月儿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没想到阿紫竟然会提出这么个荒谬的主义。 “月儿,只有你能帮我了。”阿紫焦急地说:“在找你之前我找过两个朋友,她们都不愿意。可是如果我把这个bb打掉的话,小伟想必也不会和我结婚了。我真的很想拥有这个bb的。”月儿的脑子里一片乱轰轰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听到阿紫说起怀孕的事,她才想起自己那次好象也没有避孕,大姨妈这个月也好象没有来,该不会也是怀孕了吧? “月儿!月儿!”阿紫见月儿的脸色一片惨白,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吓到了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哦……!哦……!”月儿回过神来,见到阿紫担忧中带点不愉的神色,知道阿紫可能想偏了以为自己不愿帮她。忙开口说:“阿紫,我不是不愿意帮你,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帮不帮得到你了。”“怎么了?”阿紫奇怪地问:“你说的这是什么呀!象饶口令似的,都快把我给饶晕了。”“呃……!”月儿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因为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正想去检查一下呢!”“啊……?”阿紫无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7) 晚上下了班,月儿躺在床上,心里不由得忧喜交加。 该死的她的第六感有时准地不得了。白天和阿紫见面时听到阿紫说了她怀孕的事,月儿才省起自己的大姨妈也好久没来了。别看月儿上班的时侯看起来很精明很有威严,其实在骨子里她也不过是一个略微有点迷糊的小女人。和林子那次在一起后,月儿不是没想过会有怀孕的可能,可是每一次这个念头一冒上来,都给月儿用不可能这么倒霉的心理给压下去了。月儿知道自己和林子之间还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讲将来不讲钱的话两人或许还能在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有些事情自己一旦较起真来,或许就到了该分开的时侯了。正是有了这样的心理,月儿从来都不去想她和林子以后究竟会怎么样。更何况有些事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对于不能掌控的事,月儿一惯就是随之任之的做法。 和阿紫呆呆地又坐了一会,在阿紫八卦的劝说下,月儿还是认命地走进了一家医院,机械地挂了号机械地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月儿终于拿到了一张检验报告。听到医生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你怀孕了!"四个字,月儿的心里一片迷惘。千不思量万不思量,没想到居然还是真的中招了。 怎么办?怎么办?月儿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和林子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彼此吸引,可是如今两个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孩后这份生活该怎么继续?林子的话语犹在耳边响起,似无意也似告诫:"月,除了婚姻我给不到你,别的你要什么都可以。" 这份感情一开始就有限制的条件摆在面前,林子对自己的爱远远没有自己对他的爱来得多。虽然他说喜欢自己,但毕竟也没到要为自己离婚的地步。林子这个人,有时侯理智地怕人,他决对不会允许自己超越这条界线的。 自己呢?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虽然无才也无貌。但是至小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却是不容抹去的。和林子在一起是因为确实很喜欢他,并不是看上了他的身家。所以对林子不能娶了自己虽说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肚子里的那个bb难道一出生就让他成为私生子或是私生女吗? 打掉吗?于心不忍!一想到有一个小生命神奇地在自己的子宫里生长,月儿的心中就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欣喜。留下吗?却不知自己以后的路会怎么走。不知道林子在何时会腻味了自己?到那时骄傲如自己面对着一个爱的结晶如何能做到潇洒地转身而去? 月儿躺在床上想地头痛欲裂也没想出个好办法,迷密糊糊地也不由地睡着了。 梦中,月儿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张手要自己抱,嘴里叫着"妈妈!妈妈!"女孩的眼大大的,小嘴红润红润的,可爱极了。月儿满怀欣喜地伸手去抱,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拿着红润的小嘴往月儿的脸上不停地亲,一边亲一边叫:"妈妈!妈妈!囡囡好喜欢您哦!"月儿欣喜无限,也想去亲亲女孩红红的小脸蛋,女孩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空气里留下了女孩伤心的声音:"妈妈!妈妈!您怎么了?您怎么不要我?您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月儿一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已是半夜,四周都是一片静悄悄的,听得到窗外的风刮过泡桐树的叶子,响起了"簌簌"的声音。月儿浑没有了一丝睡意,披衣坐了起来,摸了摸被眼泪湿透的枕巾,月儿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坚定的念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卷 狐裘不暖锦衾薄(8) 盼啊盼的,月儿终于把林子给盼回来了。 林子处理完手头的公事,回他们的小家时已经很晚了。月儿和林子在一起后纠结了好久,才同意让林子在离阳光厂不远的一个住宅区里租了个一房一厅的房子。平时林子没回来的时侯月儿也没去住。虽说房子不大,但是一个人住着还是有点冷冷清清的。不象在阳光厂的宿舍里,周围都是认识的同事,月儿睡觉的时侯也觉得安心点。 其实照月儿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租套房子,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也成了深圳被包养女人大军中的一员。月儿一直看不起靠男人包养吃饭的女人,就象以前在阿紫家中看到的阿云之流。所以月儿也一直没有动用过林子放在抽屉里给她用的钱。月儿有自己的坚持,她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和其它做小三的女人是不同的。起码她是真心的爱着林子而不是为了林子的钱而和他在一起。对!月儿就是认为自己和林子的关系是情人的关系,而不喜欢在自己的身上烙上被林子包养的标记。 吃过月儿煮的晚饭,林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即使是懒洋洋的林子,身上都不由得散发出一丝霸气,就象森林中一只在休憩的豹子。 月儿收拾好碗筷和厨房也来到了客厅。看着林子坐在沙发上的身姿,月儿的心中不由得流过一丝暖意。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平日里看他的所做所为就知道了,想必不会自私到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月儿心里想着,不由得挨着林子坐了下来。 看完了晚间的财经新闻,月儿拣了个空档对林子说:"嗯。。。。。。林子。。。。。。平,我有话想跟你说。"和林子在一起快两个月了,月儿一直不习惯叫林子的名字,就算林子抗议过几次也是一直如故。 林子看着月儿红扑扑的脸颊和扭昵的神态,心里略过一丝诧异。月儿是个爽快人,很少说话吞吞吐吐的。 "嗯!什么事你说吧!"林子说道。 "我。。。。。。我。。。。。。"月儿停了停还是鼓起了勇气:"我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林子满头的雾水。 月儿白了林子一眼,这人。。。。。。那啥?。。。。。。他的情商也太低了吧!怪不得整天都不会说一句甜言蜜语。还是两个小孩的父亲了呢! "嗯。。。。。。!这么说吧!"月儿豁出去了:"我呢。。。。。。怀上了。你说说你要还是不要吧!" 林子楞了楞才明白过来:"你是说你怀上了咱俩的bb了?" "嗯!"月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哦!"林子也点了点头。 月儿不满意了:"你说哦是什么意思呀?你说说要还是不要吧?" "不要?为什么不要?"林子又懵了:"该问你要还是不要才对,怎么问我呢?" "你。。。。。。!你。。。。。。!"月儿气到了:"我当然要的!你要是不要就早点跟我说一声!" 林子更懵了:"你这又是在绕什么口令呢?什么你要我不要的?" "哎呀!"月儿也急了:"我是说这孩子呢!要是你不要的话就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你该不是想打了它?"林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 "打了?我才不会打了呢!这可是我的宝贝!"月儿嘟起了嘴:"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要孩子的话我也不勉强你要,不过我自己肯定是要的,大不了咱们俩散了得了。" "啊。。。。。?"林子这才省悟过来:"你这小妖精,竟敢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是不是嫌弃我了想趁机把我给甩了?嗯。。。。。。?"最后一个字林子用威胁的鼻音说。 "哈。。。。。。"月儿见林子没说不要小孩,也不由得高兴了起来,就象整个心里都充满了往上直冒的泡泡:"你说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一听有bb就会慌神了呢!" "怎么会?"林子鄂然:"我们有bb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月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摊开来说:"这孩子一出世没准我们的事就会暴露了,到时你家里的会不会闹起来?你就没仔细想想?" "呵。。。。。。!就你心眼多!"林子想了想笑呵呵地说:"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还老想些有的没有的。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不管你的!" "嗯!"月儿抱着林子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衣服里。虽说这不是自己预料的最好的结果,但也不是最坏的不是?本来一开始的时侯大家就已经讲的好清楚了,有些事,自己没想得到也不想用孩子逼他去得到。人!还是知足常乐吧! 不过,还是在自己预料之中啊!也是,两个月的又怎么比得上十几年的呢?月儿用林子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是她贪心,想必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会甘心做一个地下情人吧?不过人间事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如果林子想换一个老婆,想必有大把美貌妖娆的女人会争到打得头破血流呢!又怎么会轮得到不起眼的自己呢? 这样一想,月儿的心里不由得平衡了起来。脑袋里转着一大群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场面,不由得"咯"地一声笑了起来。 "月儿,又在yy什么呢?"林子知道这个丫头的脾性,扳过月儿的身子见到她笑地狡猾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没。。。。。。没呢!哈哈。。。。。。!哈哈。。。。。。!"月儿越想越忍不住笑,摆了摆手就是不说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1) 月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月儿想通了以后也不去理周围同事们异样的眼光,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在阳光厂上班,虽说有点累,但是心里却很踏实。 几个月过去了,林子发现自己放在抽屉里给月儿做生活费的钱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由得纳闷起来。 这天抽了个空,林子早一点下了班。和月儿相对吃晚饭的时侯林子问道:"月儿,你怎么不用抽屉里的钱呢?" 月儿正跟一根排骨奋战着,听到林子发问,忙把手上啃了一半的排骨放回了碗里,嚼了两嚼嘴里的肉吞了下去说:"啊?你说抽屉里的钱啊?那不是你的吗?为什么我要用你的钱啊?我自己不是有工资嘛!" "什么你的我的,不是跟你说了放在抽屉的钱让你拿来做生活费吗?有剩的就拿去银行存了,老是摆在那算怎么一回事啊?"林子有点不满。 "哧!"月儿在心里自嘲了一声:本来就是这样,你的是你的,我的才是我自己的。要是用了你的钱,那我不也成了那啥。。。。。。那云儿她们一样的人了吗? 林子见月儿不吭声,也就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低下头扒起饭来。 月儿三口两口扒完了手里的饭,看着林子也吃好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想了想正了正神色说:"那个。。。。。。林子,你以后不要再往抽屉里放钱了,我不会用的。" "怎么了?"林子有点狐疑:"嫌少了?不会吧?一个月买菜也不过一千块左右就够了,我可每个月都放了五千块呢!" 月儿拍了拍额头,觉得脑袋有点隐隐做痛,真不知该怎么和林子沟通这个问题,但又不能不说:"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只是我不习惯用别人的钱。" "别人?。。。。。。"林子楞了楞不由得火了:"别人?我是别人吗?我可是你老公!" 月儿不吭声。是啊!说起来林子也不是别人,也算是自己人了。可是他。。。。。。他。。。。。。现在不仅仅是自己的老公,还是别人的老公呢! "柳月儿!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对你来说我现在还是别人是不?"林子见月儿不吭气,不知怎的心中的火越发地往上串:"对你来说是不是我这个别人还不如跟你曾经领过一张结婚证的那个男人来得和你亲密是不是?" 月儿听到林子提起她以前的事,脸色不由得"刷"地白了起来。离过一次婚是月儿心中最大的痛,对于自己不能给林子一个清白之躯也成了月儿心中最大的遗憾。和林子在一起后月儿常会有自己的身子很脏配不上林子的念头,一直自卑也自责着。 一听到林子拿自己最在意的隐痛来说事,月儿的倔脾气也不由得冒了上来。她紧咬着唇就是不出声,眼泪在眼眶里直冒。月儿又不想让林子看到自己流泪,整张脸不由得仰了起来。 看着月儿仰起脸不出声,林子只觉得火气更旺了:这个死女人,没事找事不说,难道不知道自己本来就脾气臭?这件事本来就是她错了,跟自己道个歉认个错很难吗?还摆出这么一副要吵架的样式来?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地望了一会,月儿觉得自己没错,也就不肯说话。林子是个骄傲的人,虽说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份,但也不想就这么低头。等了一会,林子的怒火更甚,见月儿还是没有要说话服软的意思,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了身。 林子转过身的一刹那,月儿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月儿不想给林子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强忍着不哭出声也不去擦。 林子气轰轰地拿出电话打给王秘书,让王秘书到梦幻城给自己订个包房k歌,然后看也没看月儿一眼,一甩门走了。 林子走出门后,望着满桌的狼籍,月儿也没有了收拾的兴趣。 月儿挺着个大肚子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和林子在一起半年多来,林子还是第一次冲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怒气中的林子好可怕,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情意,就象一个陌生人一般。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就象此刻月儿的心境。在满屋的黑暗里月儿一动也不想动,哭累了后就任眼泪静静地流淌。哭着哭着,月儿不禁在沙发上睡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2) 林子站在阳光小区的门口时,满腔的怒火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可是又拉不下脸来回去,只好站在门口等小王的车。 小王来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已经把车停在阳光小区门口了。 林子坐上车,问:“有没有烟。” 小王看了眼林子臭臭的脸,没有出声,递了一包万宝路过来。 林子打开包装抽出一支,拿起小王放在车上的打火机,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 火辣辣的烟味让好多年没抽烟的林子呛到了,忍了一下没忍住,咳了两声。 小王有眼色地慢慢开着车子在街上滑行,也没有出声问林子去哪儿,只是打开了车窗。林子指尖夹着香烟并没有再抽,任由它一点点火星忽明忽灭。深圳的夜晚是靓丽的,整条街都是明晃晃的灯光。车子一路过去,车窗外的霓虹灯不停地变换着颜色,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像。 阳光小区离梦幻城没有多远,尽管小王的车开的很慢很慢,十五分钟后车子还是停在了梦幻城门口。小王是个聪明人,只要林子上车后没说目的,一般都是去梦幻城。梦幻城是那一片区域最出名的建筑,集酒楼,酒店,休闲娱乐于一身。 梦幻城的大堂经理曼丽正在和一个新来的靓仔侍应说笑,看着靓仔侍应因为不适应她带点露骨的调笑而羞红的双耳,心中正有点美滋滋的感觉。虽说她是个二十七八的女人了,可是靓仔侍应的表现证明她还是很有女性魅力的。 曼丽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门口停了辆宝马,不用看车牌号码也认出了是林子的车,忙扭着腰肢迎了出来,所过之处带起了香风阵阵。 “哟。。。。。。今天哪阵风把咱们的林老板给吹过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曼丽娇笑着拉开车门。 林子下了车,看了旁边满脸堆笑的曼丽一眼,没接她的腔,顺手把手中的烟头在梦幻城门口的烟灰架上按灭了。 曼丽笑吟吟地在旁边等着,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受冷落了。做她们这一行的,就是要懂得个眼高手低。客人可以冲她们甩脸色发脾气,她们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要知道她每个月的奖金提成可都着落在这帮牛气哄哄的大爷们身上呢! 陪着林子走进了梦幻城金碧辉煌的大门,曼丽笑嘻嘻地说:“林老板的秘书今天可是有点失职哟!这么晚才打电话来订房,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梦幻城的生意可是晚晚爆满的。”曼丽一早就看林子公司的王秘书不顺眼了,长得妖妖娆娆的比她漂亮不说,一张嘴巴说出的话还毒得死人。林子不像时下的大多数老板一样,不是秃头就是挺着个啤酒肚,林子的外表还是很赏心悦目的。生得英俊儒雅不说,最重要的是身家不菲,几家公司的大股东呢。曼丽知道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在梦幻城这个地方,经理级的位置不仅仅讲究工作能力,还要貌美嘴甜。曼丽的年纪让她很有失业的危机感,她又没有什么文化,出了梦幻城,她很难找到一份这么高薪的职业来供给自己优渥的生活。做她们这一行的,除了赚够了钱找个平凡的老公嫁了又或是吊个有钱的老板包养,剩下的也没有什么路好走了。上次她不就是怀着试试看的心思,贴得离林子近了些嘛!那王秘书王倩竟然当着她的面讽刺她胸大无脑,只配做个奶妈。呸!她王倩也不瞧瞧自己那份德性,整个情妇相。 “哦?”林子面无表情地看了曼丽一眼:“曼小姐的意思是梦幻城今晚没有我要的包厢啰?” “不是不是,”曼丽吓了一跳,急忙说:“梦幻城没有谁的位也不会没有您林老板的位啊!我只是说王秘书工作不够负责而已。” “呵呵。。。。。。”林子的唇边溢出一串轻笑:“看来曼小姐对我们公司的人事安排很有意见呢!我该说要谢谢你吗?” “不敢不敢!”曼丽吓了一大跳,连连摆着手说。傻子也看的出来林子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林子可是梦幻城的大客户,每个月最少在梦幻城消费几万块。如果林子不高兴甩手走人的话,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可全泡汤了。 “林老板,您订的荷香苑已经到了。”曼丽闷着头不敢再多话,带着林子坐电梯上八楼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包房门口。 荷香月色?林子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张清秀而又倔强的小脸。不知道月儿现在怎样了?是在生气?还是在哭?或者是若无其事地在哼歌?书上不是说孕妇的心情是千变万化的嘛!自己为什么一气之下发那么大的火呢?林子有点后悔。 “林老板?林老板?”曼丽看林子站在包房门口没有动,不由得心中忐忑起来。今天王秘书打电话来时确实晚了点,梦幻城的包房都给人订完了,她好说歹说才让李老板放弃了原本订下的荷香苑改去了十楼看歌舞表演。荷香苑虽然名字好听,可是熟客们都知道这间包房只能算是梦幻城里的二流包厢。林子是觉得自己受怠慢了?怒了? 曼丽正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圆一下场,只见身旁的林子“呼啦”一下转了个身,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哎。。。。。。哎。。。。。。林老板您别走啊!不满意我可以帮您调一下房间啊!”曼丽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林子没有回头,顾自走进了电梯。曼丽追到电梯门口时,只见电梯已经前往一楼了。 “哎。。。。。。!不满意我可以帮您调嘛!今天我可真倒霉!”曼丽咕哝了一句垮下了脸,看来自己这个月的奖金算是泡汤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3) 柳月儿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大床上。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发现还有一点点人体的余温,看来昨晚林子虽然生气,但还是回来了。林子每天一早都有晨运的习惯,想必现在是到楼下晨运去了。 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月儿觉得心口的郁闷散了不少。和林子一起几个月,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林子是个很霸气的人,决定的事往往要别人无条件地服从并执行。木头人!月儿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有事不知道好好说,光知道发脾气。 可是自己会不会反应过度了呢?月儿暗暗想着。毕竟林子也是一番好意,可能也是心疼月儿的吧!或许是怕自己反过来要吃月儿的白食?可是情人间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哼!我坚持做我自己,月儿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如果轻易就能放弃自己一直所坚持的底线,顺其自然地让自己变成被林子包养的女人,那么这份爱情迟早会变质的。月儿担心着。 如往常一样,月儿没有等林子一起,梳洗后就去了阳光厂上班。阳光厂有三餐供应,早餐月儿一般都回公司吃。当然有时工作不忙的时候月儿也会陪林子去梦幻城喝早茶。 广东的早茶不仅仅是吃个早餐这么简单,其中还蕴藏着广东饮食的传统文化。每逢周末或假日,广东人便扶老携幼,或约上三五知己,齐聚茶楼“叹早茶”。“叹”在广东话中是享受的意思,由此可见,喝早茶在广东人的心目中是一种愉快的消遣。在广东,早茶时分可以倾谈生意、交换信息,也可以会朋聚友、谈天说地。生意人把茶楼当作商谈重地,普通人则在此抒解压力,换得浮生半日闲。林子只要在深圳,每天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晨运后找家广东酒楼喝早茶,和一些相识的老板们聊聊天,顺便买份香港商报从头看到尾。月儿每次和林子一起喝早茶,最爱做的事就是点上几笼甜点一个人慢慢地吃,林子一向对甜腻腻的东西敬谢不敏,而月儿就超喜欢吃甜食。月儿通常一边吃一边看林子和人聊天或是看报纸的侧脸,安安静静地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几个星期过去了,日子一如既往地好像回复了之前的平静。那天后林子没有再提起之前和月儿争执的话题,只是固执地在第二个月初又在抽屉里放一叠钱。月儿看着抽屉里日渐增多的人民币,心里长叹了口气,林子是个固执地人,认定的事就会一直做下去。月儿也没有再和林子提起这件敏感的事,上次吵架的余波还在,为了这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她就当做没看到好了。 月儿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点鸵鸟,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较真,和林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林子老说他的话就是道理。如果计较,只有气死自己而已。 月儿忍不住打电话给初荷诉苦,换来了初荷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死弯弯!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有人给钱你花还嫌烫手?老娘不知道多希望有人天天拿一大堆钱来砸我!什么不用男人的钱?你肚子里不是怀着他的孩子吗?给钱你你就花,使劲地花!照我说你那个林子平还真小气,好歹还算是个有钱人,一个月就给你这么点钱你还不敢拿。你真是笨死了,不花白不花,花完了再跟他要去!你怀着孩子难道不要买多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吗?” 月儿听着话筒里传出初荷中气十足的怒骂声,心里又是好笑又带着点心疼,只好把话筒朝耳边移开了一点点。初荷结婚后和结婚前比起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温柔贤淑的初荷算是一去不复返了,经过婚姻生活的磨砺,现在的初荷可不是一般的剽悍。上次月儿和她说了和林子一起的事,初荷就已经教训了她一通怎么不早点下手之类的话,笑言说当初自己在阳光厂上班的时候就怎么没能看到林子回工厂?要不然现在林子身边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她李初荷了,就没她柳月儿什么事了。 “弯弯啊!男人啊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一种动物,喜欢你的时候呢看你什么都好,你满身的缺点都会自动在自己大脑里转换成他喜欢的优点。不喜欢你的时候呢看你什么都不顺眼,以前最最喜欢的优点也会在他脑子里转换成不可饶恕的缺点。”初荷语重心长地说:“这个世界啊!最靠的住的只有自己,最最靠得住的就是钱!只要有钱了,自己爱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甚至可以来一段爱情或者艳遇当成自己人生当中的点缀!钱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谁都在骂可是谁也不嫌多!弯弯啊!你都三十岁的女人了,也该长大了!你不要再坚持你那套可笑的唯爱论,这个世界呀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爱情只不过是有些人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使用的一块冠冕堂皇的遮羞布而已。” 初荷愤世嫉俗的一番话让月儿心里酸酸的,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喉咙里像梗着一个硬块。骄傲的初荷,温柔的初荷,聪慧的初荷,意气奋发的初荷,当初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初荷,到底经历了婚姻的多少磨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婚姻真的只能是爱情的坟墓吗?几千年来众多女子苦苦寻觅的爱情真的只是一个空洞的词语吗? “弯弯!你有没有在听?”初荷半晌没听到月儿的声音,不由地有些纳闷。 “嗯!”月儿觉得自己的鼻音有点重,不敢说太长的语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可算是看透了。再怎么美好的爱情一遇上柴米油盐的就是一泡狗屎!”初荷的声音带着一丝惆怅:“你知不知道刘星他们公司穷得快发不起工资了,每个月大家只能领一半的工资,靠着那一千多块钱,在深圳这个物价高昂的大城市能用的了几天啊!” “我婆婆看我们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怕我们赖了买房时问她借的五千块钱,不停地逼我们还钱给她。”初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们又不是不还钱,只不过现在手头不方便,想迟点还给她而已。她就老是嘀咕,说我不出去工作要老公养,是个懒女人!她也不想想我们的儿子才三岁,送去幼儿园人家嫌小,让她来深圳帮忙带她又说没空。我只要一提起这些事刘星就嫌我啰嗦,就会和我说她妈带大他们两兄弟多辛苦什么什么的。弯弯啊!人哪真的不能太天真了!以前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刘星没有钱,现在却快被她老妈的几千块钱给逼死了!所以啊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4) 和初荷打完电话后,原本就郁闷的柳月儿心情更不好了。月儿的家境虽然不富裕,但也从来没缺过钱用。父母每个月稳定的工资收入让全家人一直生活的很宽裕。到深圳后的经历更是让月儿觉得只要肯努力,总会赚到钱的想法。说实话,月儿还真从来没有觉得钱是有多么了不起的东西。 初荷的经历让月儿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三十年是否都生活在象牙塔当中了。没来深圳打工的日子不用说,月儿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根本没有品尝过人生的辛苦。来深圳后运气不错,一直在阳光厂上班,间接生活在林子的羽翼之下,也没有品尝过生活的艰苦。月儿三十年的日子里,除了对爱情寻寻觅觅的不如意,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给李志两公婆排斥。可是李志两公婆也算不上是自己的朋友,甚至还是打工者对立的老板阶层,以前上学时书本上不是说了嘛!不同的阶级肯定会有不同的矛盾,打工妹和老板阶层有矛盾有冲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更别说后来林子也算是帮自己报了仇,灰溜溜滚出阳光厂的人可是李志两公婆而不是自己。 一直以来林子就像月儿头顶上的那棵大树,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雷鸣电闪,始终都在为月儿遮挡着一切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可是自己呢?每天只是伤春悲秋的,仗着林子对自己的爱,为着一点屁大的小事纠结不已,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月儿是个聪明人,想通后也不再为林子塞在抽屉里的钱心里发堵了,还特地抽了个时间把抽屉里的钱整理了一下拿去银行开了个户头存了。说实话月儿还害怕家里放着钱招来贼惦记呢!不过月儿的心底始终存在着一个念头,她不介意当一段时间的财物保管员,钱虽然在自己手上,用不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林子总管不到自己花的钱是他给的还是自己的工资吧?月儿很没骨气地想。 选择了和林子一起生活,月儿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充满了荆棘的道路。虽然以前的情伤让她觉得男女之间只要相爱,有没有结婚证并不重要。可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却不这么简单,存在即是合理,没有一张结婚证书,月儿知道自己和林子的爱情并没有任何保障。再甜美的爱情没有结婚的可能都只能算是偷偷摸摸的,只配在黑暗中存在,永远不能摆在阳光底下。可是,林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不愿意委屈了月儿,每次出去喝茶吃饭或是工厂的应酬,林子都毫不避忌地让月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甚至不避忌地做些拖拖小手等还算亲密的行为。 月儿很困惑林子的做法,他明明说了不可能和娟子离婚,也从未和月儿说过会娶她之类的话。他这么高调的张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月儿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林子的用意,干脆也不去想了。自己的智商还是太低了,差了林子不知道多少层次呢! 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和林子的事总有一天会传到娟子的耳中,到那时还不知娟子会怎么对付自己,换了自己,恐怕撕了对方的心都有。原配对付小三,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再不心甘又能如何?这份爱情充其量不过是自己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也是得不到众人祝福的。当今社会上,有哪个女人不痛恨”小三”?又有谁会相信“小三”也配拥有爱情? 月儿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去管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反正她也隐晦地劝过林子,奈何林子不听她的呀!哎。。。。。。!月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发生的事还是等到发生了再说吧!自己又不是神仙,能预料到每个人的反应。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月儿又鸵鸟了一把。不过月儿可以预料到自己肯定不会死缠烂打的,只要林子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分手的念头,月儿知道自己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一想到以后要离开林子,月儿的心里一阵抽痛。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月儿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不管结果如何,自己好歹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还即将拥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有谁可以得到圆满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5) 这段时间娟子的心里充满了苦涩,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不顺心了。 林老太前段时间回了趟福建老家探亲访友,见到故乡山清水秀的不禁生出了在老家住上几个月的念头。娟子正心中庆幸不用老是对着婆婆几十年不变的那张脸而心中长透了一口气,却不料林子也借口大陆工厂事务繁忙,开始经常在大陆逗留,一个星期也才回两天家。 现在互联网方便,林子很多公事都可以在网上完成,所以办公地点在哪里并不是很重要。娟子空闲的时候想到公司无人坐镇,也会经常到中环的公司去露一下脸,顺便向员工们显示一下老板娘的威风。美中不足的是娟子每次去公司的时候都只看到员工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好像她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娟子几十年没有上班了,和林子结婚后的第二年就添了个白胖的儿子,再过一年又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从此就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生活。随着林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娟子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娟子的老妈是个很迷信的老妇人,连带着娟子的迷信心理也不小。她十几岁的时候去算过命,算命的胡大师说过她是旺夫益子的富贵命,让当时的她心情雀跃之余也带了点半信半疑。 林子的生意越来越成功后。娟子时常想起少女时候自己去算命的情景,更加深信不疑自己的富贵命。要不为什么林子没娶自己之前只是个打工仔,娶了自己之后就当上了老板呢? 娟子觉得自己对家庭的贡献是巨大的,大的应该让自己的地位在家里的任何人之上。不过婆婆林老太可是个睿智的女人,林子又是个孝顺的儿子,林父去世的早,母子俩相依为命几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深不可破,也连带着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并不显眼。再说当初自己为了嫁给林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讨得了林老太的欢心,继而才能嫁进林家。养成了的习惯一时也改变不了,嫁入林家后讨好林老太成了自己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段时间林子回家后一般都在书房看书,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露个面,晚上也是,不到十二点就不会回房睡觉。坐在沙发上望着冷冷清清的家,娟子觉得很委屈。儿子和女儿在美国读大学,一年到头都回不了一次香港。自己再想他们,他们的学业摆在那儿耽搁不得,最多一年也只能飞一次美国去探望一两个月。娟子在美国住了几年可是住怕了,那个鬼地方,人烟稀少不说,买个菜都要开半小时以上的车,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都是一口鸟语,连逛个街都逛得不自在。哪像香港,满街都是人潮,满街都是商店,只要有钱,日子想怎么过潇洒就怎么过! 可是这段时间林子也太过分了些,天天忙着事业,甚至没有空坐下来听她唠叨下家长里短,虽说可以约一帮闺蜜逛街shopping,可老是去购物也会觉得烦的呀!更何况整帮闺蜜中她的条件不算最好的,有空有闲的差不多都比她有钱,一起逛街她还要时不时的看她们脸色。会捧着她的那几个又不是经常有空,周一到周五还要忙着打工赚钱贴补家用呢! 娟子心里越想越气闷,从沙发上起身走了几步来到书房门口,生气地敲了几下门。 “什么事?”林子不耐烦的声音。 “林子平!你给我出来!”娟子一听到林子不耐烦的声音,心头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忍不住捏着拳头重重地捶了两下门。 门开了,露出林子平静的脸。娟子一惊,想起了林子平时在书房时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不由地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林子还是一副平静的语调,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娟子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憋屈,声音不由得尖锐起来:“一个一个都往外跑,回到家的人也不出一声,都把这个家当成旅馆饭店了!” ”嗯?”林子的声调略微有点上扬,那是他要发火的前兆。“那你说该怎么做?让我天天在家陪着你到处逛街?还是让孩子们不上学回国陪着你到处打麻将?” “我。。。。。。我。。。。。。”娟子看着林子冷清的双眼,满腹的话像卡在了喉咙里。 “不工作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就有的捡的吗?你看看你上个月的信用卡账单?买什么东西一下用去几十万?”林子扬了扬手中的纸。 娟子定神一看,发现林子的右手拿着一张纸片,正是前几天她偷偷藏在抽屉底层的信用卡账单。 娟子心里闪过一丝懊悔,上个月和闺蜜们一起逛街,闺蜜看上了一款限量版的六位数的手提包,并蹿托着她一起买。因为从来不打折的那家名店刚好在做活动,两只包包一起买可以享受九五折优惠。她当时不知道是头脑发昏了,还是隐约看到闺蜜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就答应了下来。可是手提包一拿回家后她就后悔了,不去说包包六位数的身价让她肉痛,更懊悔的是这款手提包并不是她喜欢的款式。 可是娟子又不能拿去退,两只手提包享受的优惠价,要退也只能两只一起退才可以,并且还要支付一定的金额当做违约金。花钱事小,要是让闺蜜借机嘲笑会让娟子无地自容的。反正林子从来没有限制过她花钱,凭他们现在的身家又不是花不起。想到这里,娟子觉得自己的勇气一下子冒了上来。 “我上个月买了一只手提包,怎么了?你有意见?”娟子头一昂,大声地说。 “买个手提包你用的着鬼鬼祟祟地把账单藏在抽屉底层?”林子眯起了双眼望着娟子。 “我哪有藏?我就是看到这张账单不顺眼,不想看到它而已。”娟子给林子说中了心中的事,有点恼羞成怒。 “那你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子也有点生气了。他最讨厌自己的亲人背着自己鬼鬼祟祟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6) “都怪那个于丹荔!”娟子生气地说:“老是在我面前充有钱人的款。” “于丹荔不是你的闺蜜吗?你买东西不是自己喜欢了才买吗?关于丹荔什么事?”林子不解地问。 “我去了美国四年回来,想不到于丹荔和她老公在这四年间开了一家海味铺,赚了不少钱,要知道她以前可是我们整帮闺蜜中最落魄的一个。”娟子撇了撇嘴说。 “别废话,说重点!”林子的脑袋都快爆开了。女人就是麻烦,一件事情说来说去扯上一大篇废话。 “我说的就是买这个手提包的原因啊!”娟子也有点不满,听她发一下牢骚不行吗?这么不耐烦。 “肯定是于丹荔记恨我以前对她有点不客气,要不然她不会挤兑我买这只手提包的。”想到这里,娟子觉得之前有些没想通的地方豁然开朗:“一定是这样,她以前寒酸惯了,老是挤在我们几个中间拍马屁,现在一有点钱马上就想在我们整帮闺蜜面前露露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年前说了她一次这个牌子的包包不是她用的起的嘛!” 林子无语了。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们的脑部构造真不是男人们可以猜测的。 林子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发火的欲望说:“既然买都买了,买了就用着呗!你还把账单藏起来干什么?” “我一看到那只包包和这张账单心里就堵得慌,我不想看见它们,我把包扔在杂货柜里了。”娟子有点赌气地说。 林子快被娟子的一番言论气死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不喜欢的东西不要买就是了,为了面子买回来了还自欺欺人地做些掩耳盗铃的事。真不知道她之前几十年的年纪活到哪儿去了。 “行了行了!你自个儿慢慢纠结吧!我没时间陪你做这么幼稚的事。”林子扬了扬手中的账单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下次长点脑子,做什么事之前考虑清楚再去做。咱们虽然不缺钱,但是钱也不是拿来这么浪费的。”林子说完一转身回到了书房,顺手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刚才的公事才处理一半,找份资料的时候才在抽屉底发现了这张信用卡账单。林子有时真的对娟子的智商很无语,娟子用的信用卡是他的金卡副卡,把账单藏起来有什么用?难道他就不知道她乱花钱了吗?每个月月底银行除了纸质账单外可还是有张电子账单发在他电脑信箱里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工作忙,又加上和柳月儿的事,让林子觉得对娟子有些愧疚,继而也不想在花了多少钱这些琐碎事上和娟子计较。 可是不计较不等于娟子可以把他当成傻瓜来蒙。女人,真的很麻烦。 “哎。。。。。。哎。。。。。。林子平,我还没说完呢!”门外传来娟子拉长的声调:“我说今晚我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我现在就去买票了啊!” 门外传来客厅大门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原本寂静的家里显得更寂静了些。 看电影?真不知娟子怎么想的。没见他忙的不可开交了吗?林子摇了摇头,不想再和娟子讨论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自然也放下了手中本来想拨出的手机。 林子一直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就必须要有责任心,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但是赚钱又不能变成机器人,男人赚钱是要给自己和家人花的,要是光会赚钱不舍得花钱,赚再多的钱能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和娟子结婚后,除了公司里的公帐由专业的会计师打理不给娟子插手外,家里私人账户上的钱娟子都有自由支配的权利。几十年来他和娟子的财产对彼此来说都很透明,甚至有时娟子偷偷拿钱贴补新加坡的娘家兄弟,他也没有多大在意。至于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藏私房钱的习惯。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林子把身子靠在书房的高背椅上。这张椅子是他从宜家家居亲自挑选的,靠着椅背的姿势让他觉得浑身绷紧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些。 精力还是没有以前充沛了啊!林子心中也有一些感慨,二三十岁刚创业那会儿天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累,现在不同了,只要每天对着电脑超过八小时,就会让他觉得眼睛发涩,肩背也发僵了。 略略休息了会儿,林子继续看起了手中的文件,他还要赶着在这季度的采购合同上确认并签名,好让王秘书星期一一上班的时候就传真给国外的客户。 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自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国内的一些商家无视业界的规矩,竟然低价亏本抢单。林子的几个朋友就是这样给国内的供货商抢了一部分的生意。还好林子一直和国外几个大订货商的关系不错,而且每年提供的货物在质量上面也非常有口碑,所以目前来说林子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作为一个商人,必须要有敏锐的触觉,现在公司除了拉住手头的几个大客户外,还必须尽快地建立和一些新客户的合作,要不朋友们现在的处境在将来未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段时间正是国外订单的旺季,过两天公司还要去法国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商贸订货会,在出国之前他还要把公司的一大堆事理顺并交代下去,哪里抽得出时间去看电影呢?娟子这个人,老是自以为是的做些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一点也不管别人忙不忙。 处理完手上的公事,林子放下手中的资料,身子重重地往皮椅后背上一靠。抬眼望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街上的灯早已经亮了起来 。 “铃。。。。。。”手机响了起来,林子拿起来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是娟子的来电。林子本来不想接,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老公,快来!今天xx影院播放《色。戒》,超多人买票。我好不容易才买了两张票,很快就要开场了。”电话里传来娟子兴奋的声音。 林子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本来今晚想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出门。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打破娟子的兴奋,说了声“好的”就收了线。 呼。。。。。。林子长透了一口气,谁让自己做了对不起娟子的事呢!只好平时在一些小事上多迁就一下她了。 林子拿起外套出了门,一路上眼前都浮现着月儿那张清秀却让人心情平静的面容。真是孽缘!林子暗暗地想,心底却浮现出一丝甜蜜的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7) 此时的月儿正坐在山水间西餐厅里,刚好今晚阳光厂不用加班,又接到阿紫的电话,约她在山水间西餐厅见面。 阿紫一向不是很有时间观念,每次约会都会迟到一点。第n次月儿抬头看了看玻璃门外,还是没有看见阿紫的身影。 月儿失望地收回视线,手上无意识地搅拌着桌上的鲜榨橙汁。月儿来山水间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桌上的果汁是她叫的第三杯了。听说孕妇喝咖啡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怀孕后的月儿忍痛戒掉了这个对她来说是至爱的饮品。怀孕后期的她经常会有想上洗手间的感觉,所以这杯果汁上来月儿也只是搅拌着并不敢再喝。 “sorry,有点事迟到了。”耳边传来阿紫疲惫的声音。 月儿抬眼一看,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憔悴的小妇人是自己的好友阿紫。阿紫一直是新潮而又靓丽的。最近一次见到阿紫是几个月前,那时的阿紫穿了一身蓝色绣花的棉布孕妇裙,一头中长的碎发服帖地披散在脑后,显得清新而靓丽。 照时间算来现在的阿紫应该快到预产期了,就算没进医院也该好好在家待产才是。今天月儿接到阿紫的邀约电话时曾经以为会是阿紫生了儿子或是女儿的报喜电话,没想到却是约她去山水间见面的要求。 今天的阿紫穿了件宽松的t恤,虽然很好的掩盖住了她略显臃肿而又松弛的腰身,但还是看的出来并不像个孕妇。阿紫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叫了一杯黑咖啡,然后就一直坐在那儿默默地出神。 “阿紫,你怎么了?这么快就生了?”月儿有些不解,但还是问道。 餐厅侍应端上阿紫点的黑咖啡,打断了阿紫刚要出口的话语。 望着咖啡上空袅袅升起的烟雾,阿紫觉得自己的眼中也腾起了烟雾,湿湿的,蒙蒙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黑咖啡苦苦涩涩的感觉一直从口中蔓延到胃里,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没了,没有孩子了。”阿紫苦笑着说,声音轻轻地,好像是怕惊吓到什么。 “怎么回事。”月儿愕然地问:“上次不是说你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吗?” “呵呵。。。。。。”阿紫笑了起来,声音像哭:“宝宝。。。。。。,我的宝宝。” 阿紫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手胡乱地摸着喷流而出的泪水。 月儿手忙脚乱地扯了几张桌面上的餐巾纸,站起身来想帮阿紫擦擦眼泪却发现不知该如何着手。 阿紫哭了一会,接过月儿举在手里的餐巾纸擦了擦泪水,又醒了醒鼻子,渐渐地缓过神来。 “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小伟老妈去找医院的熟人帮照了个b超,说我这胎是个女孩。”吸了吸鼻子, 阿紫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配着憔悴的神色,让月儿看着都于心不忍。 “女孩就女孩,那又怎么样?”月儿有点不是很明白。 “月儿,你真幸福。”阿紫有些羡慕地说:“你们北方人没那么多讲究,可是我们广东这边的老人还是很多人都希望媳妇生孙子的。” “大家都生儿子不想生女儿,几十年后那些男孩子上哪儿娶老婆去。”月儿撇了撇嘴说。她最讨厌重男轻女的思想了。 阿紫听了月儿的这句俏皮话,苦瓜一样的脸也不禁松弛了一些。 “月儿,你可真逗!到时孙子娶不娶的到老婆根本不在奶奶们的考虑之中,有谁会去在意几十年后未曾发生的事呢!现在的人,在意的只是眼前。就拿我婆婆来说吧!知道我怀着的是个女孩后,大发雷霆,说他们家只有小伟一个儿子,第一胎绝对绝对要生儿子的。” “你婆婆也真挑刺,生儿生女又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她怎么不去骂自己的儿子?”月儿有点不满:“这一胎你们生个女儿,最多你们偷偷生二胎好了。你们广东人不是普遍都生二胎三胎的嘛!” “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啰!”阿紫苦笑:“小伟是深圳户口,大学毕业找了关系分配过来的,也算是个铁饭碗了。深圳的计生抓得严,小伟又在国企上班,我们根本没有生二胎的可能,除非小伟硬气一点不要这份工作了。” “那后来怎么了?”听着阿紫说话的语气,月儿的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嗤!”阿紫发出一声轻笑,似自嘲也似不甘:“就这样,小伟的老妈非逼我去把孩子打了,要不就不准我进他们余家的门,为了这件事,我和小伟都数不清吵过多少次架了。” “那孩子。。。。。。你真的去打了?”月儿看着阿紫愤愤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凭什么要听那死老太婆的话?”阿紫恨恨地,连脏话都骂出口了,说:“我和小伟一起两年,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做,小伟给他老妈惯得根本不会做家务。虽然我没出去上班,可是在家开了家网店,卖卖童装,收入也还不错。每个月小伟都喜欢一大帮同事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有时还要打打麻将,自己的工资刚刚够自己花。他老妈还整天以为自己儿子多厉害多辛苦,赚的钱都供给我这个不上班的懒女人花了。” 阿紫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说:“反正我和小伟一起我没花过他一分钱,那死老太婆还以为我靠她的宝贝儿子养呢!” 怪不得书上都说婆婆和媳妇是前世的冤家。初荷的婆婆看初荷不顺眼,现在阿紫的婆婆也是这样。老人有时候会有点自以为是,老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媳妇就是个外人。只不过阿紫既然没有选择一味地顺从婆婆,那她的肚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你的孩子?”月儿迷糊了。 “掉了!”阿紫叹了一口气:“可能宝宝也知道自己的到来是不受欢迎的。所以干脆就不来了。”阿紫有点郁闷,说:“那天我和小伟又为了孩子的事吵了几句嘴,我觉得心里很难受,一口气喝了两瓶啤酒,夜里孩子就掉了。” 握着阿紫摆在桌面上的手,月儿的心里很难过,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紫才好,只好靠着手上的温度,想传输一点力量给阿紫。 “养了几个月身体才好了一点,这不,马上找你诉苦来了。”阿紫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嘲似的对月儿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这么苦。”月儿有点自责:“都怪我少打电话给你,要不然你就可以找个肩膀靠一靠了。” “得了吧!”阿紫笑着说:“谁不知道你一直很忙,要安慰我也该换个方式才对啊!” ”行!今天的单归我买了!再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说!“月儿豪气地说。 “不用说今天也归你买单啦!”阿紫白了月儿一眼:“难道你还想让我这么伤心的女人做买单的冤大头吗?” “呵呵。。。。。。呵呵。。。。。。”看着阿紫重新焕发出了一点活力,月儿不由得高兴地笑了。 “还有啊!等你肚子里的宝宝出世后,我要做他的干妈!”阿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着。 “嗯。。。。。。!没问题!”月儿频频地点着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卷 银瓶乍破水浆迸(8) 月儿和阿紫吃完饭就分开了。也许是把心里的牢骚发了出来,阿紫觉得舒服多了。想起小伟下班后一个人在家没人煮饭给他吃,阿紫还是急匆匆地赶回家了。 望着阿紫匆匆而去的背影,月儿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虽说阿紫满腹的牢骚,但是看的出来阿紫心中还是爱着小伟的。也许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不管是小伟或是小伟的老妈想通了,还是时间冲淡了阿紫对孩子的歉疚。人哪。。。。。。活着不就是为了要活的舒心快乐吗?小伟一定会好好珍爱阿紫的,毕竟阿紫是个善良而又勤快的好姑娘,值得他好好珍惜。 回厂的路上,月儿一边慢慢地走,一边看着街道两旁高大的榕树。广东的水土很适合榕树的生长,月儿来深圳不过六七年时间,街边当时只有拳头粗细的榕树现在都长得郁郁葱葱的。不去说像成年人腰身那般粗壮的树干,就连地底下的树根也是盘枝错节,透着一股永不认输的生命力,有些树根甚至还顶破了平整的地面。 掂着脚尖跨过一节长长的榕树根,月儿无限感慨。又是一年的春天了,看着这些大榕树,月儿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七年的时间,终于把一个满怀憧憬天真可爱的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我行我素的老女人了。 岁月真是一把温柔的杀猪刀。月儿的脑海里不知怎的浮现出这句话。是谁说的呢?真是太有才了!月儿觉得此时此刻没有比这句话更适合自己现在的心境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月儿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谁?”月儿打开包翻出手机,顾不上看是谁的来电,马上接听起来。 “死丫头!是你老妈我啊!”话筒里传来柳妈妈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妈!。。。。。。”月儿叫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心里满满都是愧疚。 去年年底的时候月儿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为了不气死老爸老妈,月儿借口今年公司很忙,自己升职后有多事要做巴拉巴拉的,硬是赖着没有回老家过年。过完年后月儿因为怀孕,精力没有以前那么旺盛,还特别喜欢睡觉,一下班后收拾好自己就忙着“呼呼”大睡,自然没有时间打电话回老家。其实还是月儿心虚,怕老爸老妈反对自己和林子的交往。 “死丫头!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给你老娘,是不是工厂里又赶货加班忙得天昏地暗了?”柳妈妈调侃着自己的女儿。 “嗯。。。。。。”月儿的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你老妈要宣布个惊喜给你哦!”柳妈妈得意地笑:“你猜猜是什么?” 老妈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老是会做些你猜我猜这样幼稚的事。 “我不猜,不想猜,我猜不出。”月儿赌气地说:“什么提示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猜嘛!” “呵呵呵。。。。。。”柳妈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猜就不猜好了,反正一会儿谜底就要揭晓了。” “老妈,那你给我说说是什么惊喜。”月儿趁机讨价还价。 “嗯。。。。。。”柳妈妈装腔作势地吊了下月儿的胃口,决定不再为难她了,反正还要月儿做事呢! “你现在到厂门口来,我就在你们厂门口。”柳妈妈说。 “什么?”月儿懵了:“妈!你没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哟!我说的是真的!丫头,快点出来接下你老妈!”柳妈妈不满地说:“你们工厂的保安还真麻烦,我都说了我是你妈,从老家来找你的还不让我进去。” “还是以前的保安好,你们这怎么老换保安呀!”柳妈妈还在嘟嘟囔囔的。 月儿莞尔。上次老爸老妈来深圳的时候是她去火车站接的人,接人前月儿又去拿了李志“准予放行”的批示,老爸老妈和她一起才能顺利地走进工厂大门。深圳的工厂管理都很严格,不熟悉的人保安根本不敢放进厂,要不然他们的荷包就要大出血了。 “妈!我现在外面,马上就要回厂了。你在那儿别到处走动啊!”月儿赶忙嘱咐。她就怕她老妈性子暴躁,等下和保安吵起来就不好了。 “嗯嗯。。。。。。”柳妈妈应着,又加上一句:“那你快点啊!” 收了线,月儿脑袋里乱哄哄的。千算万算没想到老妈会跑深圳来,她本来想等孩子出生了再慢慢告诉老爸老妈和林子的事,现在看来是瞒不下去了,怎么办呢? “铃。。。。。。”电话又响了。 月儿无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怎么了?接到我的电话不高兴?”话筒里传来林子略带笑意的声音。 “啊?不是不是,没想到是你呢!”月儿下意识的回答。 “不是我还会是谁?你难道在等别人电话?难怪我刚才打好久都是在通话中。”电话那头的林子眯起了双眼,有点不高兴。一想到柳月儿可能等别的男人的电话,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窝火。 “哎。。。。。。是。。。。。。也不是啦!”月儿有点语无伦次:“我只是以为我妈还会打电话回来而已。” “你妈怎么了?”林子松了一口气,继而小心翼翼地问。 “林子平,天要塌下来了啦!”月儿嘟着嘴无奈地嚷嚷:“我妈来深圳了,现在厂门口,你说我该怎么办?” “来了就来了,来了就好好招待呗!”林子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月儿不知该怎么说,一下卡住了。 “什么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林子有点好笑,想了一下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让你妈在阳光小区先住下,等我忙完下个星期就空些了,到时我们再带她到处逛逛。” “不是的,是。。。。。。”月儿的话没有说完,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子平,你冲好凉没有?”声音好像隔得有点远,依稀像是见过一次面的娟子的声音。 “好了,就这样,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林子匆匆说完就收了线。 月儿慢慢地合上手机的翻盖,心里五味缠杂。 月儿从来都不去想林子不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她不敢去想。或许他也像对自己一样温柔地对待娟子,对着她温柔地笑?或许他沉醉在娟子的温柔乡中,连想起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心闷闷地,一抽一抽地发痛。月儿觉得脸上湿漉漉的,半晌心中才浮现出一丝了然。哦!原来是我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卷 日暮乡关何处是(1) 从阳光厂门口一直到小区的出租屋,柳妈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复杂的眼光盯着柳月儿。 月儿也不敢出声,默默地把老妈带到出租屋,开了门后接过凤娇手里帮拿过来的行李放在客厅的地板上,走到门边想顺手关上门。 柳妈妈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刚才心里憋了一口气地时候不觉得,现在的她才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要不要我帮忙?”凤娇站在门口问,一边说一边就势侧着身子挤进门来。 “你叫凤娇是吧!”柳妈妈开口了:“刚才谢谢你帮手拿行李,现在没什么要帮忙的了。”停了停见凤娇还是不愿意走的样子,柳妈妈接着说:“今天阿姨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还是早点回厂吧!等会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柳妈妈第一次来深圳时见过凤娇,那时的凤娇一有空就到月儿宿舍来,赶着帮月儿收衣服扫地什么的,忙里忙外的身影给柳妈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那。。。。。。我走了啊!”凤娇边说边看柳月儿的脸色,她很想月儿能开口留她,要知道她今天可是有事找月儿做主。可是月儿一下班就出去了,而且也没和任何人说去了哪儿。凤娇在宿舍坐立不安了好久也没见月儿回厂,只好跑到厂门口看看,要不然也不会看到柳妈妈拿着一大堆行李和保安差点吵起来了。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月儿有点不耐烦了。今天的凤娇可真没眼色,没见到她有事忙着吗? “哦”凤娇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怏怏地走了。 月儿关上房门,慢慢地挪着身子来到沙发边。 “你不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妈妈估摸着凤娇应该走远了,忍不住出声问道。 “妈!”月儿叫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别叫我,我这个当妈的连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再婚了都不知道,不配当你的妈!”柳妈妈怒气冲冲。 “妈。。。。。。!”月儿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心里有没把我当成你老妈?”柳妈妈痛心地说:“从小到大,我和你爸虽说对你做不到有求必应,但也算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养大的。”柳妈妈“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接着声讨:“你现在倒好,长大了,翅膀也硬了!连再婚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我们不说,你到底有把我们当做一一家人?我们可是亲人哪。。。。。。” “妈!不是的,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月儿泣不成声,横了横心说:“我没有结婚,如果结婚怎么会不通知你们呢?” “啊。。。。。。”柳妈妈懵了,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用手圈住月儿的肩膀:“闺女,别哭别哭!妈说错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没关系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咱不伤心了啊!”顿了顿柳妈妈接着说:“要不。。。。。。这孩子还是不要生下来了,省的你以后不好做人。”柳妈妈自动脑补了一大通月儿不幸遇到强暴之类的不好的事,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她可怜的女儿啊。。。。。。都叫她别在外打工了还老是不听。大城市的生活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相对来说坏人也多了好多。可怜她的女儿一个人孤身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少的罪?怪不得刚才凤娇见到她的时候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咳。。。。。。咳。。。。。。”月儿听出了柳妈妈话里的意思,不禁给她的强大想象力给打败了,一时间岔了一口气,把口水给呛到气管里了。 柳妈妈用手轻轻地拍着月儿的背,恨不得受苦的人是她自己。 “妈!你什么也不要说,先听我说好不好?”月儿挣扎着脱离了柳妈妈的怀抱,坐在了沙发上。 “好!好!妈不说!什么都不说!听着你说!”柳妈妈忙不迭地答应着,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矿泉水,一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后,另一杯水拿在手上慢慢地喝着,顺势在月儿的身边坐了下来。 月儿拿过柳妈妈摆在她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刚才哭哭笑笑的不觉得,看到柳妈妈喝水让她感到喉咙有点干了。 “妈!”月儿开口了,眼睛却望着放回茶几上的水杯:“我们没有结婚,不是我不想结,而是我们现在不可能结。” “什么意思?”柳妈妈给月儿的一大串“结”字绕糊涂了,没听清楚月儿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林子不可能和我结婚,现在不可能,以后也许也不可能!”月儿鼓起勇气抬起了双眼看着柳妈妈,一字一句地说。 ”林子?哪个林子?”柳妈妈疑惑着,之前月儿每年回老家的时候老是会说阳光厂的一些事,说工人之间的友爱和矛盾,说阳光厂一年到头经常加班累死累活的事,说八月中秋同事们一起欢庆佳节的事,也说了老板之间时不时有矛盾有争斗的事。。。。。。听了柳妈妈和柳爸爸一脑子,连带着她和柳爸爸都记住了阳光厂的三个老板中有个老板的名字就是叫林子。 “是不是你们厂的那个林子老板?”柳妈妈话没问出口就已经在心中肯定了。肯定是这个林子。自己的女儿虽然胆子有点大,但是厂里工作一直很忙,除了同一间厂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到外面的人和事。 “嗯!”月儿点了点头,承认了。 “你好糊涂啊!”柳妈妈痛心疾首,不知该怎么教训自家的这个傻丫头。 “林子老板不是有老婆的吗?怎么还来招惹你?而你这个没脑子的,还傻傻地往他身边凑?”柳妈妈真的想哭了:“你看看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他说了不能和你结婚?你打算就这么傻傻的,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还准备为他生儿育女?” “妈!”月儿叫了一声,可怜巴巴地望着柳妈妈:“是的!我要生宝宝了,为了他也为我自己!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哎哟喂!你个死丫头!你了不起了?什么情啊爱的张口就来?你知不知道生个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知不知道生活中最不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你说的情情爱爱!”柳妈妈大吼了起来。 “是!我是不懂爱情!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会让你和爸为了你们的面子把我随便嫁掉了!而且还是嫁给了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烂人!” 望着柳妈妈气愤的神情,柳月儿的倔劲冒了上来,顾不得这个会伤害到柳妈妈的话题,忍不住也吼了起来。 “你。。。。。。”柳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一半是内疚,另外一半是难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卷 日暮乡关何处是(2) 月儿和小刘的婚事是柳妈妈和柳爸爸一起定的,不过那时不是全家人都给丽华那个贱人骗了吗?再说当时月儿也是同意的,要不然就算丽华说的再天花乱坠,她和老柳也不会动心的。她和老柳就月儿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到大真是为月儿操了不少的心。小时候怕她磕着碰着了,长大点怕她早恋给人骗了,后来月儿快到三十了还不拍拖,她和老柳还不是怕她不愿意结婚剩下成“剩女”,老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她和老柳有时做的事不怎么讨月儿的喜,但是天底下的父母不都是这么做的?“养儿到一百,操心九十九”,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月儿好呀!他们怎么会害了自己的女儿呢? 月儿和小刘离婚后一直没有在柳妈妈面前提过关于小刘的任何事。当时离婚时的唇枪舌战和应对小刘一家人的无耻让月儿心力交瘁,什么都不想说了。后来更是为了让柳妈妈他们放心而藏起了脆弱的自己,戴上了强硬的面具,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再接着没过几天就因为公司的催促而匆匆赶回深圳了。 月儿的平淡表现让柳妈妈误以为月儿对那段婚姻是不在意的,她以为月儿既然和小刘没有感情,离婚就离婚了,不会对月儿造成伤害,也让柳妈妈从来没有因为月儿这段失败的婚姻反省过自己,更谈不上对月儿心怀愧疚什么的。 其实更大的原因还在于现在社会上离婚几率的直线上升,导致了柳妈妈她们这帮比较守旧的50后们的想法也有点新潮了,现代婚姻都是合则聚不合则离,在她们眼里心里都觉得离婚没有有多了不起。 可是月儿是在意的,而且是非常的在意。那段失败的婚姻带给月儿的不仅仅是结了次婚离了个婚那么简单,它还直接摧毁了月儿几十年的骄傲和坚持,摧毁了月儿对自己的信心。月儿一直以为自己虽然长得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类型,但也算的上是清秀而又恬静的,再加上月儿是个努力工作积极向上的人,这样的女孩就算一时没找到心目中的另一半,但也应该值得任何人的尊重或是喜欢。更何况小刘并不是个优秀的男人,月儿自认配他还是有些委屈了自己。可是和小刘结婚半年,小刘和他家人的眼睛只盯着月儿的荷包,这对月儿是个严重的打击。小刘一家人在离婚前死要钱的嘴脸和种种的做作,更是让月儿心中坚持的“婚姻是神圣的”念头轰然倒塌了。 其实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在结婚前月儿就曾经提出要解除婚约的要求,就是因为柳爸爸和柳妈妈的固执才没有成功,也因此让月儿在婚姻的泥塘中煎熬了半年多。 现在的月儿虽然从婚姻的泥塘里挣扎了出来,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月儿没法自欺欺人地回到以前没心没肺的生活中去了,一场失败的婚姻,杀死的不单单是月儿的纯真,还造成了月儿对婚姻的惧怕和唾弃。现在的月儿,说好听点是成熟了,现实了。说的难听点是根本没有正确的婚姻观了。 刚离婚时,月儿空闲下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怪过自己的父母,只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给月儿自己压下去了。月儿是个孝顺的女儿,虽然父母为了面子逼她结了那次婚,但她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心是好的,只不过是好心办了件坏事而已。 柳妈妈想起旧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月儿的指责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教训月儿的勇气。张了张嘴柳妈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厉害。 “妈!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月儿恳求着,她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所以试图转开话题,说:“妈!您坐车到这儿怕是累坏了也饿坏了吧?老家过来深圳可是有两千多公里呢!您还是先坐一会儿,我去下个面条给您吃。吃饱了先睡个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柳妈妈点了点头,让月儿去厨房忙去了,不是她不想动手煮东西吃,现在的她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 去年月儿没有回老家过年,她和老柳都担心的不得了,想着女儿一个人连过年都还要留在公司上班,心里也很心疼。本来在年前她就想来深圳看月儿,可是春运期间的火车票难买的很。火车票售票处的队伍排的可真长啊!排了半天长买票队伍还是没有买到票,老柳在家以为她去买菜了,等到中午不见人就到处找她,后来才听一个熟人的话到火车站把她拉回了家。 家里不仅仅只有他们老俩口,儿子媳妇和孙女还等着她一起置办年货,过个开开心心的大年呢! 无可奈何之下柳妈妈只好等过完年再说,可是过完年后各单位也开始准备上班了。柳妈妈在单位的位置虽说不是很重要,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开的。在家念念叨叨的过了两个月,柳妈妈老觉得心里扯着扯着,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心一横和单位请了十多天假,然后收拾了大包小包带给月儿的东西就往深圳跑了。 前几年来过一次深圳的柳妈妈想着给女儿一个惊喜,就没打算让女儿到火车站接她。一到深圳火车站,柳妈妈就熟门熟路地叫了辆出租车,循着记忆中的道路来到阳光厂。一路上柳妈妈都在高兴地笑,想象着月儿见到自己时的惊讶和欢喜。谁知道事情却根本不按照她的想象去发展,先是在阳光厂的厂门口遇上了个二百五保安不给她进去不说,再接着看到了近一年未见的女儿挺着个大肚子向她走来。 什么惊喜哟?惊吓还差不多! “妈!面条煮好了,快点趁热吃。”不知什么时候月儿端出来一碗香喷喷的面条,上面卧着两个煎的黄黄的荷包蛋,撒着几点绿绿葱花,看起来好吃极了。 在家懒得酱油瓶倒了都不想扶一下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一手好厨艺了?柳妈妈吃了一筷子女儿煮的爱心面条,心里感慨着。 还好自己来了!柳妈妈想,女儿一直是单纯而又天真的,她肯定是给人骗了,要不然明知这份感情没有将来,还会傻傻地撞上去? 不管是谁要骗我女儿,我都是不会答应的!就算是林子老板也不行!柳妈妈豪情万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卷 日暮乡关何处是(3) 第二天一早,柳月儿看了看身边睡的香甜的柳妈妈,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洗漱完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柳妈妈大老远地来深圳,月儿不能说是不高兴的。只不过昨晚刚见面的时候,月儿的大肚子让柳妈妈太惊讶了,所以两人才会爆发了争吵。吵过后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所以睡觉时都有点辗转反侧。柳月儿毕竟是孕妇,纠结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柳妈妈却是长吁短叹的,差不多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加上失眠 ,让五十多岁的柳妈妈睡的起不来身了。 虽说月儿知道自己的事柳妈妈始终会知道,但是现在的时间还是太不适合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月儿叹了一口气。 一到厂,尾部的主管刘小金就已经等在柳月儿的办公室门口。 “怎么了?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让你这么着急在门口堵我呀?”月儿一边开门一边顺口和刘小金开玩笑。 “柳大总管,尾部车间我是管不下去了。”刘小金的语气带点冲冲的味道。 月儿没有接刘小金的话尾,进了办公室后打开窗,透透空气。本来这些事情扫地阿姨都会做的,只是月儿习惯了自己动手,她很享受开窗时迎面吹来的阵阵清风。 帮自己倒了杯蜂蜜水,也帮刘小金倒了杯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对面,示意刘小金坐下再说。 刘小金捧着蜂蜜水喝了一口,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 “柳总,确实是那个李凤娇太过分了,要不然我不会来找你的。”刘小金开口说道。 其实月儿已经大概猜到刘小金找她是为了什么。刘小金这个人,虽说不是很能干,但是肯努力去做事,要不然月儿也不会把尾部车间交到他手上。之前凤娇没有回阳光厂的时候,刘小金做了几个月的尾部主管,虽说做的不是很完美,但也知道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向月儿请教。月儿也不藏私,一一指点他,因此尾部的工作还是完成的似模似样的。自从凤娇来后,不知怎的老是找刘小金的茬,刘小金又顾忌着凤娇是月儿的好友,不敢太过管凤娇,造成凤娇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从一开始的顶嘴变成了现在工作上的不合作,搞得刘小金焦头烂额的,凤娇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月儿在几天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来想找凤娇谈一谈再找刘小金。谁知刘小金忍来忍去忍不下去了,直接找上了柳月儿。 “其实,李凤娇如果有能力当尾部主管,我刘小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让给她做就好了。只是李凤娇这个颠婆娘不知道怎么想的,老是在公事上使绊子不说,还到处和别人说尾部车间不管谁做主管都不该是我刘小金做,我又没得罪过她,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刘小金说着说着又有点愤愤然的。 “刘小金!别人说什么,该听的要听,不该听的就不要去理会。”月儿看了刘小金一眼说:“凤娇只是个小组长,你是她的主管,不管怎么样她在工作上就该听你的安排,你不要不想管她就任由她胡来。再说了,凤娇不管说什么话只能代表她自己,难道还能代表别人?你就是顾忌太多了,一开始就没想去管凤娇,所以现在才这么被动。要知道我柳月儿做事一贯是就事论事的,谁对我就支持谁,谁错了我也不会包庇。” 刘小金脸一红,他就是多心,想到凤娇是月儿的朋友,所以凤娇说的话他以为是月儿想说的话。 “叩叩叩!”刘小金刚要说些什么,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 月儿透过窗玻璃一看,发现是凤娇来了。 月儿冲着凤娇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刚好她正想让人去找凤娇过来解决一下和刘小金之间的矛盾。要知道一个部门的管理人员之间有矛盾,可是会直接影响到生产进度的。 凤娇开门进来后,发现刘小金优哉游哉地在喝水,心里顿时很不爽快,三步两边冲到刘小金身旁,大声说:“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你个渣人!又来告我状了?” 月儿看着气势汹汹的凤娇,皱起了眉头。凤娇一直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做的事这么嚣张而又没有脑子呢?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刘小金是她的顶头上司,不管刘小金做事的能力怎样,她都没有资格不管不顾地冲着他吼呀! 刘小金也气到了,不再顾忌柳月儿的面子,说:“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我找柳总汇报工作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你。。。。。。!”凤娇张口结舌,又不知如何反驳。确实她知道的自己话很没有道理,只不过刚才一看到刘小金比她还早些找到月儿,让她满肚子想抢先告状的心思落了个空,所以才气的失了理智。 “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当着柳总的面把话说清楚。”刘小金见到是个机会,马上开口说:“你老是在工作上不配合我,搞得我们尾部车间老是生产效率低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出货的?” “屁话!”凤娇撇了撇嘴说:“你自己没有能力,还要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无耻啊?” “我无耻?”刘小金气得脸色通红:“你才无耻!你做的事自己清楚,昨天早上货柜车都来了,你还故意把一扎货藏在角落里,让后面的包装无法进行下去,最后搞得大家吃完中饭还要来加班。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 “哼!”凤娇轻蔑地扫了刘小金一眼:“凭什么你说那扎货是我藏的?我还说是你藏的呢!” “是谁做的不是凭嘴巴说的。”刘小金很生气:“车间里那么多双眼睛,你当别人都是白痴吗?就算要找证人我也找的出!” “你找的证人肯定是向着你的啦!谁不知道尾部车间都是你们四川人?”凤娇还是不服气。 “帮理不帮亲!你不要血口喷人!”刘小金气到了:“都是四川人又怎么样?在你的心目中同一个地方的人就一定会同流合污吗?啊。。。。。。我知道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了,不就是因为我是大雄的表哥吗?” 柳月儿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她都一时没想起来刘小金和前任尾部主管大雄的关系。凤娇和大雄有过一段爱恨情仇,难道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开,甚至拿手上的工作来报复和大雄关系近的刘小金? “你是那个烂人的表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凤娇愤愤地说。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月儿有点生气,气的是凤娇的烂泥扶不上墙。 月儿最痛恨公私不分的人,照她看来,人与人之间有争执有意见是正常的事,但是把私人的恩怨带到工作上就太过分了。老板发了工资给你,你就该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而不是把工作当成报复看的不顺眼的人的工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卷 日暮乡关何处是(4) “刘小金,你们的事我明白了。你先去做事吧!凤娇留下!”柳月儿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淡淡地说。 刘小金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看了看月儿的脸色还是没有说出声。不是说他不相信月儿的公平,而是李凤娇真的是让他忍不下去了。 月儿望着刘小金的眼睛,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照做。刘小金叹了口气,怏怏地站起身走出了月儿的办公室,顺手帮柳月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月儿透过玻璃窗看了下刘小金走远地背影,收回视线看了眼凤娇,没有说话。月儿很心烦,凤娇的回厂是她一手促成的,就连凤娇现在的职位也是她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特地安排的。可是凤娇却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凤娇这次的做法让月儿很反感,可是刘小金呢?也不是很无辜。他不该一开始因顾忌而不敢管凤娇,反而处处退让。导致凤娇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到现在变成了两人在车间里斗得你死我活。 想起凤娇和自己的友情,想起凤娇在阳光厂几年来和自己的相互扶持,月儿的心中涌过一阵阵的不舍。凤娇虽然有点狡猾,但是也算够义气,就算月儿在“胖子李”两公婆的打压下,小兰迫不及待地“叛变”了,凤娇也没有”叛变”,一直坚定地支持月儿。所以月儿得势后才会在凤娇的哀求下帮她回厂,还给她安排了个还算不错的岗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直是月儿做人的准则。 只是凤娇这次回来后的变化未免太大了,让月儿有着措手不及的感觉。可能当年凤娇被“胖子李”无故炒鱿鱼的时候,心里应该也是怨恨的吧!现在虽然“胖子李”两公婆不在阳光厂了,但是熟悉的环境还是让凤娇心中把对“胖子李”两公婆的怨恨转移到了阳光厂本身。做事经常偷奸耍滑不说,还老是没事找事地找刘小金的茬。月儿上个月还提醒过凤娇,让她做事勤快点,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直接找月儿反映,在人前不要给刘小金难堪,省的给人抓到把柄。可是凤娇这个没脑子的,不知道是误会了月儿的提示还是真的在心中放不下对大雄的仇恨,搞搞小动作给刘小金添堵不算,竟然还拿出货的事来开玩笑。要知道昨天货柜车在厂里多等了两个小时,公司多付了司机五百块钱的误工费不说,中午整个尾部车间工人加班的加班费还要公司白白支出一大笔。而这些损失都是因为凤娇的报复心和私心造成的,整间厂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月儿又怎么能包庇凤娇呢? 月儿呶了呶嘴示意凤娇坐下说话。凤娇看了下月儿的脸色,坐了下来,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现在的月儿看起来太平静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 “凤娇啊!我们认识也五六年了吧!”月儿感慨着。 “嗯!六年多了。”凤娇有点惭愧地说:“六年多来你一直很照顾我,一路提拔我,可我却老是拖你后腿。。。。。。” 凤娇这个人识时务的很,一见月儿神色不对马上做了个自我检讨。 “凤娇啊。。。。。。!”月儿沉吟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你觉得这份工作不是很合你的心意,你还是辞职算了。” “我。。。。。。”凤娇愣住了,想了想赶忙说:“月儿,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刘小金不顺眼,有时折腾一下他罢了。我没想到要辞职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折腾,最终倒霉的会是谁吗?”月儿很生气,凤娇这个人,头脑还是太简单了。 “赶不出货,车间主管是刘小金,倒霉的不该就是刘小金吗?”凤娇不解:“以前裁剪车间的龙仔不就老是这样阴你的吗?” 月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的不学学坏的,真的快要被凤娇气死了。按下心头的怒火,月儿强忍着大吼的欲望说:“凤娇,你也知道龙仔阴我是不对的,为什么你现在要学来阴刘小金呢?现在的阳光厂不是以前的阳光厂了,林子既然把厂交给我管,我就要把它管好。你知不知道出不了货,公司会有多大的损失吗?到时候,倒霉的人不仅仅是刘小金,还有你这个始作俑者,更加跑不了我。” 凤娇愣了楞,接着满不在乎地说:“月儿你可真是的,和我还说这些虚的。以前龙仔阴你的时候,老板还不是没有追究过他的责任?现在更不用说,林子那么喜欢你,谁不知道现在整间厂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你不追究,谁会追究我的错?” 月儿抚了抚额头,觉得有点头痛。凤娇的论调太让她无语了。 “凤娇,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是我的处境让你有这个误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小小打工妹,不管我坐在哪个职位上,也不管我和林子的关系怎样,这间厂的任何一切都不会是我的,所以我没有权利无视任何对公司造成损失的行为。” “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凤娇带点讨好的望着柳月儿:“好歹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最多我下次不把货品藏起来了。” 月儿用失望地眼神看着凤娇,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明目张胆地损害公司利益,还想让月儿包庇她。如果这件事是凤娇工作上的失误,月儿还可以容忍一次,但这根本就是凤娇故意的呀!假如说这件事月儿当做没发生而不去处理的话,那接下来还有什么面目去管其它犯错的工人呢? 月儿很可惜,处理了凤娇,说不定她们几年的友情就此划上句号了,不处理凤娇,刘小金没脸在阳光厂做下去不说,月儿也没脸管这么大一间厂了。 “凤娇,你要知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是我的朋友不代表你在公司里可以为所欲为。就连我也不能这么做,任何人都只能以公司的利益为重。”月儿还是耐着性子和凤娇说。 “月儿,你变得可真快。也是,当上老板娘的人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凤娇愤怒了:“凭着你和林子的关系,公司里还有哪个人不长眼敢质疑你的决定?你既然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李凤娇碍着你的路了?枉费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 月儿失望了,现在的她,虽然有林子的宠爱,但也知道自己前面的路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月儿每天只有用“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来安慰自己也是欺骗着自己。如果凤娇能替她想一想,就知道她柳月儿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为什么她只想到利用月儿的身份为自己谋好处,而不去设身处地地为月儿想一想呢?又或者人和人之间除了有利益才能和平共处,一旦损害到利益了,就能随时撕破脸呢?月儿迷茫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