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 纯情的第一次被打赏 开单章感谢书友150204235709741的打赏,这是纯情的第一次被打赏 第一章 一觉便是百年前 “啊!”徐卫无力地躺在床上宿舍的板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揉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玛德,这酒真不能多喝,都一夜了竟然还在头晕。” 徐卫是湖南长沙某一二本学校的大四毕业生,刚刚凭借自己扎实的化学专业知识和精湛的英语水平获得了美国某一高校的硕士研究生的托福考试。 为了庆祝这一伟大的日子,徐卫邀请宿舍的舍友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去校外的大排档庆祝了一番,结果被这群羡慕嫉妒恨的家伙灌得不知东西南北,最后被人合伙扛到了宿舍。 酒后的口干舌燥折磨的徐卫不得不拖着疲惫无力地身子起床,可是起床后的徐卫却被自己睡觉的房子惊呆了,完全欧式风格的建筑根本不是自己的宿舍,除了两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没有一处符合自己宿舍的摆设。 整间宿舍也是四人的格局,不过所有的摆设都属于欧洲人的布局,宿舍内虽然空无一人,但门外却是时有人走过,传来的阵阵鸟语竟然是纯正的英式英语,种种表现显然不是自己所在的那所三流本科学校。 拖着疲惫的身子,徐卫踱步到窗子旁边♂,,隔着长长的窗子可以看到路上的行人,竟然没有一个黄种人。 隔着窗子的玻璃,徐卫能够看到前面的的几排建筑,都是一些三层或者两层的小楼,这些小楼的设计都是中世纪欧洲的风格,徐卫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像网文小说中的猪脚那样穿越到了剑与魔法的西方世界。 本来就因为宿醉而造成的口干舌燥更因为刚才惊悚的遐想以至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也不知道谁将一杯子水放在了过道中间的那张厚实的实木桌子上,徐卫也忘记了卫生问题,上前一步将杯子拿起来,一仰头,将杯子的水全部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或许是由于心理作用,也或许是那杯水真的起了作用,徐卫感觉自从那杯水进入自己的肚子后,疲惫的身子也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力气。 宿舍的外面依然有人走过的声音,纯正的英式英语的谈话若隐若现的穿过厚实的木门进入徐卫的耳朵,或许是由于房间的阻隔使得声音变了模样,也或许是自己的美式英语与英式英语存在着或多或少的诧异,徐卫很努力的去听,也没有听清他们在谈的是什么事情。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得徐卫不敢贸然打开那扇为自己提供安全感的大门,惶恐不安的在宿舍内踱步,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盛。 这时徐卫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在门外的走廊内越来越近,最后竟然听到了徐卫所在的宿舍门边,嬉笑的声音隔着门传到徐卫的耳朵里,徐卫也没有心情听他们的的谈论,一个健步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 与此同时,宿舍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听脚步声应该进来了三个人,其中对同伴用英语说道:“你看,杰克还没有睡醒,酒量真差!” 其他的人闻言也纷纷附和。 随后说话的人走到徐卫的床边推了一把徐卫,用中文说道:“阿卫,快醒醒,你都睡到上午了。” 这一句中文对徐卫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徐卫已经做好了穿越到异界的心理准备,以为在异界也是通用地球的国际语言英语,谁知来人竟然给自己整了一句地地道道的中文,而且还是湖南长沙附近地道的方言,将徐卫穿越到异界的心又拉了回来。 来人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徐卫此时也不好再继续装作宿酒未醒了,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标准的东方黄种人的面孔,后边则是两个白人的脑袋伸着看向徐卫。 那东方黄种人看到徐卫睁开了眼睛,于是对徐卫说道:“阿卫,我一直以为我的酒量已经够差的了,谁知道你的酒量比我的更差,咱们同学了这么多年,在国内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浑然不知道对面是何方神圣的徐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只得裂开嘴傻笑了一下。 对方也没有深究徐卫不协调的反应,只当他还没有醒酒,于是讲一个铁质的饭盒放在了徐卫的手上说道:“我就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吃饭,这是我给你从食堂打的饭,快点吃吧。” 听了对方的话语,徐卫才感觉到自己腹内早已经空空如也,也没有和对方客气,结果对方手中的饭盒就开始大块朵吃了起来。 此时跟在东方人身后的两个白种人已经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并且时不时的用英语在那里交流,而给徐卫打饭的黄种人看到徐卫接过饭盒后就走开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并且时不时的和两个白种人交流一下。 此时的徐卫虽然依然在大口的吃着饭盒内的食物,但两只耳朵却时刻在注意着他们的谈话,企图了解更多的信息。 通过对方的谈话,徐卫了解到了给自己带饭的黄种人英文名叫丹尼,而另外两个白人个子高的叫汤姆,个子矮的名字就比较拉风了,叫詹姆斯,与徐卫的偶像詹姆斯·卡梅隆同名。 通过他们的进一步谈话,徐卫了解到自己虽然仍然穿越了,但并没有如自己所料的那样穿越到异界,而是穿越到西元1907年,而自己就是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的大一新生,等到今年的九月份就可以上大二了。 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了初步的了解后,徐卫就开始套丹尼的话了,而毫无防备的丹尼显然没有看清楚徐卫的险恶用心,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就被徐卫将信息套的一干二净。 通过丹尼无意中泄露的消息,徐卫了解到自己和英文名叫丹尼而中文名叫林志祥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湖南长沙,而徐卫此时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也叫徐卫,和林志祥的家世一样在长沙属于不大不小的士绅。 在当时的大环境中,清政府和美国政府都是鼓励中国学生到美国留学,甚至美国政府为了招揽中国的留学生将庚子赔款的将近两千万美元当做留学行动的经费,所以此时的清政府向美国排了许多的公费留学生,为中国培养了很大一批优秀的人才。 虽然在官面上大清王朝和美国政府走的比较近,但在民间的士绅仍然钟情于英国这个号称日不落帝国的世界霸主,有钱的士绅大多将自己的子女送到英国的各大院校留学,而徐卫和林志祥就是其中的一员。 其实,徐卫和林志祥能够来到英国留学,其原因还要追溯到1901年9月7日。 当时十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协迫清政府签订了《辛丑条约》,条约中没有增开商埠的内容,第二年,英国单独提出此项要求,与清政府签订了《中英续议通商行船条约》,增开长沙等五地为通商口岸,接着,美、日于1903年也分别与清政府签订了相同的条约。 英国首先抢占了大西门至小西门中的一块地盘,建立了太古码头和亚细亚洋行,又在大西门至草潮门之间建立了怡和码头,美国在怡和码头旁建立了美孚洋行,美孚洋行是经营煤油的,同时在太古码头南侧日本建立了日清公司,在抗日战争以前有时可以看到群众在此高喊抵制日货的口号。 随着世界各国的商人进驻长沙,洋人的传教士也进入了长沙这个内陆城市,并且英国人在长沙建立了第一所教会学校。 起初,英国人的教会学校在长沙并没有受到中国人的认可,虽然当时的教会学校对学生完全免费,但只有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和贫苦人家的孩子才因为教会学校免费提供食宿进入学校学习。 自从长沙开埠后,各种新鲜的事物进入长沙,教会学校所教授知识也越来越有用,于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后的发展,长沙的士绅官商纷纷将自己的子女送进了教会学校。 随着教会学校的生源越来越广,以前的免费学校逐渐开始收取学费,并且一年比一年高,于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失去了读书的机会,教会学校也成为了长沙的贵族学校。 徐卫和林子祥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被自己的家长从私塾中转学到教会学校,并且在他们完成中学的学业后动用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将他们送到了英国牛津大学圣约翰学校。 与上一世的专业相同,徐卫在圣约翰学院的专业依然是化学专业,而林志祥读的却是少有中国人涉及的法律专业。 用林志祥的话,他的父亲只看到了外国大律师在法院叱咤风云的光辉形象,并没有认识到法律对于中国这个封建专制的王朝犹如鸡同鸭讲,在这个标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年代,王子们所说的话就是法律,所以他们是不会犯法的,所以“王子犯法”这一条就已经不可能存在,所以也没有后面的“与庶民同罪”。 第二章 徐卫的野望 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徐卫一边继续自己的学业,一边从林志祥的口中套自己的家世,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套来的只字片语,徐卫对自己的家世有了初步的了解。 徐家在长沙是有名的大地主,徐卫的爷爷徐锡是徐家当代的家主,是个进士出身,在同治年间被点的翰林,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绝对的清流人物,不过现在已经致仕在家。 徐卫的父亲徐麟是徐锡的第四子,也是徐锡最小的儿子,不过属于庶出,在徐家一直没有多大的地位,不过由于为人比较老实,被徐锡派到长沙城打理家族的产业。 自从长沙开埠以来,世界各地的新鲜事物一股脑的涌进了长沙城,不仅增加了长沙城内的商机,也开阔了包括徐麟在内的一大批人的眼界。 庶子出身的徐麟明白自己在老爷子百年之后根本分不到多少的家产,所以在很早的时候就将自己的独子徐卫送进了英国人开设的教会学校,希望徐卫能够学会一些洋人的技能。 自幼聪明的徐卫在学校内受到校长的青睐,在征得徐麟的同意后就在徐卫中学毕业后推荐到了英国的牛津大学继◎︽,续深造,与徐卫一同到英国上学的还有徐卫最好的朋友林志祥。 教授徐卫化学专业的教授托马斯是英国著名的化学家,不过徐卫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盖世的著作,不过他的授课幽默风趣,算得上是一名不错的老师。 牛津大学不愧是当时世界上最著名的大学,在牛津大学的实验室内,徐卫见到了很多当时最先进的实验仪器,包括徐卫现在最需要的磁性分离器。 自从死去的徐卫进入牛津大学学习化学以来就表现了极高的天分,所以教授徐卫化学的导师就任命徐卫为他的助手,当然这也方便了现在的徐卫。 现在的徐卫拥有超前一百多年的记忆,其中有很多东西只要自己发明或者发现出都能够使自己成为亿万富翁,但是一周多的生活体验之后徐卫放弃了这种想法。 当时的大环境中,有色人种在欧洲受到了普遍的歧视,白种人之上的观念在欧洲有很大的市场,比如当年诺贝尔能够凭借自己的发明成为百万富翁,但是换成现在的徐卫则是另一种情况,最幸运的是徐卫将专利低价卖给欧洲的财阀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现在的当务之急,徐卫要做的不是怎样发财,而是怎样使自己名扬世界,成为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最著名的学着,只有这样,在自己发现或者发明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才能使各国的财阀投鼠忌器。 这个时候的欧洲,科学界内最热门的话题当属居里夫妇发现的放射性元素,此时的放射性元素在研究中又起了波澜,因为英国化学家克鲁克斯在分离铀矿物过程中,发现一部分铀具有放射性,另一部分铀却无放射性,同时其他一些科学家也发现了这一现象。 这些科学家们在研究中还发现,钍、镭等放射性元素不仅能产生具有放射性的物质,而且还能使与它有接触的物质也产生放射性,这种放射性还会随着间流逝而减弱,最后会消失。 这些奇异的、当时无法解释的现象引起了当时正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任实验物理学教授的卢瑟福的极大兴趣,他决定开展这一课题的研究,然而他觉得开展这项研究,必须为自己配备一个精通化学的实验助手。 正当卢瑟福为自己寻找助手时,恰逢毕业于牛津大学的索迪到蒙特利尔大学访问,而索迪一眼就被卢瑟福相中,就这样索迪刚出校门不久,就很幸运地成为卢瑟福的助手,事实已证明他们的合作是卓有成效的。 他们首先对钍的放射性做了大量的实验。 他们将硝酸钍溶液用氨处理,沉淀出氢氧化钍,过滤后检查干燥的沉淀,其放射性显著降低,而将滤液蒸干除去硝酸铵后的残渣,却有极强的放射性,但过了一个月后,残渣的放射性消失,而钍却又恢复了原有的放射性。 他们证实钍的放射性的确变化无常,同时他们还发现,如果把钍放在密闭的器皿中,其放射性强度较稳定,如果放在一个敞开的器皿中,其放射性强度就会变化不定,尤其容易受表面掠过的空气的影响,他们推测这可能是由于有某种物质放射出来,不久他们便证明这种被放射出来的物质是一种气体,他们称它为钍射气。 他们对有放射性的镭、锕进行实验研究,也发现存在同钍一样的现象,他们把镭放射出来的气体称为镭射气,锕放射出来的气体叫锕射气。 根据这些实验结果,1902年卢瑟福、索迪提出元素蜕变假说:放射性是由于原子本身分裂或蜕变为另一种元素的原子而引起的。 这与一般的化学反应不同,它不是原子间或分子间的变化,而是原子本身的自发变化,放射出a、b、g射线,变成新的放射性元素,同时他们将这些实验结果和上述假说整理写成论文:“放射性的变化”。 他们关于元素蜕变的假说一提出来,立即引起物理学界、化学界的强烈反对,因为认为一种元素的原子可以变成另一种元素的原子的观点打破了长期以来认为元素的原子不能变的传统观念,周围的同事们也纷纷告诫他们,千万要小心,以免愚弄自己。 开始时卢瑟福也有点犹豫,但是尊重实验事实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和科学家的责任感,促使卢瑟福和索迪勇敢地决定,一定要使论文发表。 他们将论文寄到当时在科学界颇有影响的《哲学杂志》时,遭到杂志主编开耳芬勋爵的拒绝。 开耳芬勋爵是英国科学界的泰斗,19世纪最杰出的物理学家之一,在学术问题上开耳芬有一种观点,他认为实验仅是验证理论的一种方法,另外晚年以思想保守而著称的开耳芬实际上是反对元素蜕变理论。 卢瑟福和索迪在提出元素蜕变假说时,根据放射性元素在自发地发射射线的同时,还不断地放出能量这一事实,提出了“原子能”的概念,卢瑟福还用这理论说明太阳能和地热的来源,平息了物理学家和地质学家对此的长期争论,而开耳芬则是物理学家的代表,主张这种能源来自引力收缩。 开耳芬显然不愿意发表卢瑟福和索迪的论文,在这种情况下,卢瑟福只好赶回剑桥,求助于他的导师汤姆逊。 通过实验测定了电子的荷质比,从而证实了电子的存在的汤姆逊,对新的科学发现和理论遭受白眼是很有感触的,因此他毫不迟疑地支持卢瑟福,汤姆逊亲自找到开耳芬,向开耳芬保证这篇文章由他负责,开耳芬才不得不同意刊登卢瑟福和索迪的论文。 关于元素蜕变假说的论文的发表,引起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起初甚至连居里夫人也表示不能轻易相信,而门捷列夫则不但自己表示怀疑,还号召其他科学家不要相信。 至于开耳芬,尽管同意发表了这篇论文,他还是在1906年和1907年英国科学促进协会的两次年会上一再发起挑战,认为镭产生新元素并不能证明原子的蜕变,而可能镭本身就含有该元素的化合物。 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都对开耳芬进行了反驳,而最有力的反驳莫过于实验事实,于是在提出元素蜕变假说后,卢瑟福、素迪开始了对放射性元素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1899年卢瑟福曾发现铀和铀的化合物所发出的射线有两种,一种极易被吸收,他命名为a射线;另人种有较强的穿透本领,他称之为b射线。 为了探索a、b射线的本质,卢瑟福和索迪利用空气液化机在低温条件下浓缩射气,证明射气是一种气体,这气体与拉姆塞曾发现的惰性气体很相像。 继续研究时,他们又发现镭衰变时放射出氦离子,于是他们推测a射线就是氦离子流。 为了验证这一推测,1903年3月索迪离开了卢瑟福实验室,回到伦敦,和以发现和研究惰性气体商闻名于世的拉姆塞合作,研究放射性镭所放射的气体。 不久他们的实验就确认了卢瑟福和索迪的上述推测,a、射线就是带正电荷的氦离子流。卢瑟福则证明该射线就是电子流。他们的共同努力,终于揭示了放射线的本质。 卢瑟福、索迪的开创性工作吸引了许多年轻的科学家,就在1903年以后的几年,人们不断地用各种方法从铀、钍、锕等放射性元素中分离出一种又一种“新”的放射性元素,到1907年,被分离出来并加以研究过的放射性元素已近30种,多到周期表中没有可容纳它们的空位。 这就产生了矛盾,怀疑周期表对放射性元素是否适用,另外人们对这些新发现的放射性元素进行对比研究后,发现有些放射性不同的元素化学性质则完全一样。 例如钍与由它蜕变生成的射钍,尽管放射性显著不同,可是将它们混合后,却难以用化学方法使它们分离,化学性质则完全一样。 第三章 徐卫的同位素假说 现在整个物理和化学界分成了两派,以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为首的一小批科学家们坚持元素脱变假说,而以开尔文勋爵威廉·汤姆逊和已经于今年二月份去世的门捷列夫为首的很大一批科学家都反对这种学说,根据前世的历史记载,开尔文勋爵将要继去年的英国科学促进会之后在今年的英国科学促进会上再次公开反对这种学说。 真理往往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虽然代表很少一部分科学家的观点,但是他们的假说经过后世严密的求证后被认为是真理,而徐卫所要做的就是讲这种学说更标准化和精确化。 纵然这一世的徐卫在学术方面有很高的天分,但他也只是在同学和导师面前稍有一点名气,即使他能够将假说后的研究整理出来也不能让有名气的科学杂志发表,不过好在徐卫的导师托马斯在化学界有着不错的名气,而托马斯也正是卢瑟福和索迪学说的支持者。 由于托马斯对元素蜕变假说的绝对支持,所以在托马斯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内有着很多关于放射性不同的元素化学性质一样的论文杂志,于是徐卫就以这些论文的实∵,例为根据整理出了后世著名的同位素假说:存在不同原子量和放射性,但其它物理、化学性质完全一样的化学元素变种,这些变种应该处在周期表的同一位置上,因而命名为同位素。 接着徐卫根据原子蜕变时放出a射线相当于分裂出一个氦的正离子,放出b射线相当于放出一个电子,从而又提出了放射性元素蜕变的位移规则,放射性元素在进行以a蜕变后,在周期表上向前(即向左)移两位,即原子序数减2,原子量减4。发生b蜕变后,向后移一位,即原子序数增1,原子量不变。 根据同位素假说,徐卫把天然放射性元素归纳为三个放射系列:铀-镭系、钍系、锕系,这不仅解决了数目众多的放射性“新”元素在周期表中的位置问题,而且也说明了它们之间的变化关系。 根据位移规则推论,三个放射系列的最终产物都是铅,但各系列产生的铅的原子量却不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徐卫根据后世索迪和英国化学家罗素以及德国化学家法扬斯的研究整理总结出的理论知识,当然以现在的科技条件和设备暂时还不能够完成对这些学说的验证试验,只能当做猜想。 当徐卫用自己整理的材料和假说写成的论文放到导师托马斯面前的时候,托马斯面部表情已经不能仅仅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此时的托马斯看徐卫的表情和侏罗纪公园中葛兰博士第一次看到恐龙的表情有八分的相似,是震惊、不解、难以置信的结合。 虽然震惊于接触化学知识不到一年就能写出打破自己的脑袋都不能完成的猜想,托马斯最终还是在徐卫的论文的指导老师一栏中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对答应徐卫将这篇论文发表到第一次提出这种学说的《哲学杂志》上。 此时的大环境已经和当年索迪发表元素脱变论文时期的大环境不同,此时已经有很多具有权威的科学家认同了这种学说,所以当托马斯将这篇论文交给开尔文勋爵的时候,开尔文勋爵并没有拒绝刊登这篇惊世骇俗的文章,只是用最严厉的语气劝慰托马斯考虑清楚。 由于托马斯的坚持,徐卫的这篇同位素猜想论文最终在《哲学杂志》上刊登了出来,最后事情的结果也正如徐卫预计的一样,同位素猜想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整个化学和物理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徐卫的同位素猜想让一直困惑的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等人豁然开朗,他们将这种学说奉为圭臬;而对于反对的一方,他们讲徐卫的猜想当成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把它当成洪水猛兽,以至于让这些科学家群起而攻之。 毕竟像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等支持这种学说的科学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科学家都将这种猜想当成天方夜谭,是对讲究严谨而缜密的科学的破坏,已经快要将徐卫的同位素学说当成蛊惑人心的恶魔。 自从徐卫的同位素论文经过托马斯的签字发表之后,对托马斯的质疑快速的从社会传到了学校内,不仅大多数的科学家质疑托马斯的学术水平,就连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开始质疑托马斯是否还有能力继续在牛津大学执教的能力,使得托马斯面临了当年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窘况。 能够为科学献身的人毕竟是少数,在面对社会和学校学术界各种质疑谴责之下,托马斯很快就沦陷了,将此件事的始作俑者推了出来,向社会和学校详细的解释了这篇论文的前因后果,并且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在上面签了一个名字而已,所有的猜想和结论都是由自己的学生完成的。 徐卫的同位素猜想论文发表后,虽然人们从作者里面看到了徐卫的名字,但是当时大家都不认为一个大一的新生有能力做出这种玄之又玄伪科学,甚至他们认为徐卫甚至连什么是放射元素都有可能不知道,而徐卫能够在这篇论文中签字只不过是托马斯拉出来在无法收拾的时候吸引炮火的炮灰罢了。 托马斯的行动正好证实了大家的猜想,在外界纷纷的谴责之下,托马斯果然经受不住舆论的压力真的将徐卫这个炮灰退了出来。 大家既然能够研究放射性元素这种高大上的物质,当然都是一些智力不凡之辈,早就看破了托马斯这种极度不负责任的态度,使得支持同位素猜想的科学家们也加入到了讨伐托马斯的阵营中去了,甚至学校内有了校方要解除托马斯在校内一切职务的谣言。 千算万算,托马斯最终没有算到自己说了实话之后仍然没有人相信,焦头烂额之下,托马斯找到了正在实验室内忙碌的徐卫,让他站出来澄清实施的真相。 一直致力于自己能够一鸣惊人的徐卫当然不会做出管杀不管埋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所以自从论文通过托马斯的关系发表后,徐卫就一头扎进了托马斯的实验室内,继续下面的研究,当托马斯找到徐卫澄清事实的时候,徐卫的实验已经快要到了尾声。 当徐卫借助托马斯发表同位素论文的时候已经到了六月份,此时徐卫已经快要完成大一的第三个学期,也是大一的最后一个学期,所以当讨伐托马斯进入最激烈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此时徐卫的暑假都快要结束了。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徐卫一直呆在托马斯的实验室内,用自己所提出的同位素的概念解释科学家们在实验中发现科学解释不了的矛盾。 在实验中,阳射线在电磁场作用下出现两条抛物线轨迹,表明同位素确实存在,而由于同位素的质量不同,所以扩散时的速度也不同,固而出现丽条抛物轨线。 为了更清楚地证实这点,他先用分馏技术,然后又用扩散法,将氖同位素进行分离,最后再精确地测定它们的原子量,证实了ne20和ne22的存在。 由于时间的仓促和设备的简陋,徐卫只是简单的证明了同位素的存在,对于同位素更深入的研究只能等自己有权利改进托马斯实验室的仪器之后了。 徐卫在论文发表之前就明白自己同位素假说的影响,所以为了给自己的假想提供理论依据,在论文发表之后就借了导师托马斯的实验室夜以继日的研究同位素,但是当托马斯将外界的纷争和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告诉徐卫的时候,徐卫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在科学家们的固执。 经过导师托马斯的口述,徐卫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通过导师托马斯将同位素假说引起学术界的关注,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现在任何与同位素假说相关的学术报告都会引起整个学术界的关注,所以此时已经到了自己走向前台的时候了。 现在的徐卫已经将验证同位素存在的实验做完,剩下的就是将自己得出的数据和结论整理好后写成论文,所以在导师托马斯提出让自己出面澄清同位素假说的要求后徐卫于是就一口答应了,并且要求导师托马斯能够提供一座大型的报告厅。 为了能够尽快摆脱同位素假说带给自己的影响,对于徐卫的要求,托马斯教授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个月以来,托马斯的同位素假说论文已经对牛津大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校方早已经给托马斯施压,要求他尽快平息这场纷争,所以当托马斯向校方要求一间最大的报告厅来处理同位素假说事件时,校方没做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第四章 同科学巨匠们的演讲 此时的牛津大学也正如托马斯一样被放在了舆论的顶峰,也亟需摆脱千夫所指的局面,所以在托马斯提出要求后校方给托马斯提供牛津大学图书馆内最大的报告厅,并且以校方的名义向欧洲各大院校的科学家发出了邀请。 半个月后,当徐卫拿着自己整理好的论文进入报告厅的时候,能够容纳两千人的大型报告厅已经座无虚席,校方邀请的欧洲各国的科学家们都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甚至很多没有被邀请的专家学者都慕名而来,连走廊的过道里都站满了围观的学生和老师。 徐卫第一次碰到这么宏大的场面,当徐卫走上演讲台的时候两千双眼睛同时钉在了徐卫的身上,尤其是坐在中间最前排几位徐卫最熟悉的面孔的眼神,让早有准备的徐卫顿时慌了神情,只感觉天旋地转。 报告厅的中间第一排虽然拥有足足二十个位置,但是每一个都是物理和化学领域的泰山北斗,有徐卫最熟悉的居里夫人、卢瑟福、索迪、第一代科尔文勋爵、前世质谱仪的发明者阿斯顿,另外还有一些认不出面孔但肯定知道名字的科学家,另外徐卫还在报告厅的第三排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年轻的爱因斯坦。 徐卫借着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惊慌的神情,天旋地转的元神也渐渐地回到了本尊,然后将自己半个月来书写的几十页的论文放在了讲台的桌子上,对着台下的一大群科学家们说道:“女士们和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牛津大学。我是杰克·徐,中文名字叫徐卫。也许你们已经想到了,我就是同位素假说的作者,而我的导师,敬爱的托马斯教授为我承受了两个多月的压力,今天我就是要对我的同位素假说做一个完整的理论论述。” 这是徐卫成名的第一战,徐卫深深地明白,自己只有漂亮的完成了这一次的演讲,自己的名字将会永远的刻在了历史的丰碑上,所以徐卫在演讲之前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让林志祥作为观众练习了无数次,就连对物理和化学一窍不通的林志祥都能回答出里面很多非常专业的名词。 徐卫的演讲从早晨的八点一直演讲到中午的十二点,有很多没有接到邀请的师生因为要提前占位置而没有来得及吃早餐,此时早已经饥肠辘辘,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人离席。 列席的科学家们从徐卫的演讲中找到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为徐卫的研究成果送上了阵阵热烈的掌声,接连站着的师生都是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将徐卫做出的报告记了下来。 在徐卫演讲报告的时候,前排的居里夫人等人纷纷举手提出自己的疑问,徐卫一一为他们做出了解答,等到报告结束的时候顽固的开尔文勋爵率先站起来为徐卫献上热烈的掌声,瞬间整个报告厅掌声雷鸣。 报告结束后,徐卫匆匆吃过午饭就被校方交到了一座大型的会议厅中,在会议厅内正式的接受了开尔文勋爵、居里夫人、卢瑟福、索迪等史诗级科学家们的询问。 不同于徐卫上午作报告的环境,此时的询问已经超出了徐卫上午的报告,达到了更深层次的探索。 已经接受了上午几千人的围观,对于面前的这些科学界的巨匠徐卫已经没有了上午的紧张,于是徐卫在上午发表的同位素学说的基础上向这些科学家们讲述了原子内质子和核外电子的陈述。 此时的科学界虽然已经发现了核外电子,并且已经初步了解了这些电子的特性,但是对于原子核仍然是一无所知。 根据前世的记忆,质子的最早研究是在1910年,当时卢瑟福与其他科学家合作进行了a粒子在金和其他金属薄膜中的散射试验。 根据试验的结果,卢瑟福建立了原子的有核模型:原子的正电荷和质量集中在原子中心一个很小的区域内,并把它叫做原子核,原子中的电子像行星绕着太阳那样绕着原子核运动,原子中的空间也像太阳系中的空间一样,绝大部分是空荡荡的,由于原子表现出电中性,原子核一定是带正电的,其带电量与核外电子所带负电量一样。 另外在1914年,卢瑟福用阴极射线轰击氢,结果使氢原子的电子被打掉,变成了带正电的阳离子,它实际上就是氢的原子核,也是最轻的原子核,于是卢瑟福推测,它就是人们从前所发现的与阴极射线相对的阳极射线,它的电荷量为一个单位,质量也为一个单位,卢瑟福将它命名为质子。 为了深入的研究质子的特性,在1919年卢瑟福用加速了的高能a粒子轰击氮原子,结果发现有质子从氮原子核中被打出,而氮原子也变成了氧原子。 这可能是人类第一次真正将一种元素变成另一种元素,但是,这种元素的嬗变暂时还没有发现它的价值,因为几十万个粒子中才有一个被高能粒子打中,及至1924年卢瑟福已经从许多轻元素的原子核中打出了质子,进一步证实了质子的存在,于是卢瑟福在实验基础上建立了原子的核模型,提示了原子核这一物质更深层次的存在。 此时的科学家们根据电子的带点性已经推测出了原子核必定带电的推论,所以徐卫就对这些科学家们提出了自己对于质子的推论,并且列举了很多的实例来解释它的存在,而对于原子核内的中子,因为此时没有任何的实验表明它的存在,所以徐卫并没有涉及这一方面。 望着侃侃而谈的徐卫,这些科学巨匠们已经完全相信托马斯当时所说的话,知识渊博的徐卫完全有能力独自完成同位素的猜想,看来当时大家全都冤枉托马斯,以为他将自己的学生当做炮灰推出。 此时的托马斯虽然已经成功的将自己与同位素假说摘清了关系,但是同时也将这种无与伦比的荣誉从自己的身上摘除。 对于徐卫提出的这些超前的科学推想,作为《哲学杂志》的主编,开耳芬勋爵公然向徐卫约稿。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开尔文勋爵将会在今年的十二月十七日结束他辉煌的一生,但是在上一世及至他去世他,他都一直坚持反对同位素的理论,甚至会在今年的英国科学促进协会上再一次反对同位素学说,而与历史不同的是卡尔文勋爵终于在去世之前改变了自己错误的观点,有中国人所讲的“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境界。 探讨科学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当徐卫与科学家们结束谈论的时候,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于是大家匆匆吃了些午饭都回去休息了。 当徐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钟了,于是徐卫匆匆洗了一把脸就拿着饭盒去食堂,希望食堂还没有将今天的早饭卖完。 此时学校刚刚开学不过一个礼拜,徐卫也成了一名大二的学生,整个校园已经和暑假的时候大不相同,已经没有了暑假时期的冷清,由于今天属于周末,校园内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 圣约翰学院的校园并没有多大,按照平时的速度,徐卫从宿舍到食堂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但是今天徐卫突然发现很多学生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看到徐卫望向他们,都赶紧低下头装作走路,但是当徐卫移开目光的时候这些人又开始了自己对徐卫的谈论。 当徐卫浑身不自在的走近食堂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志祥和汤姆以及詹姆斯一起围在食堂的桌子上看一份报纸,于是徐卫上前轻轻踹了一下最外面撅着屁股的林志祥一脚,用英语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虽然受了徐卫一脚,林志祥今天出奇的没有还回来,而是同汤姆以及詹姆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徐卫,将徐卫看的极度不舒服,于是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真么想到!”汤姆拍了一下徐卫的肩膀摇头道。 “你隐藏的真够深!”詹姆斯也如同汤姆一样拍了徐卫肩膀一下说道。 “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林志祥虽然没有拍徐卫的肩膀,但是他的语气依然和汤姆与詹姆斯的一样阴阳怪气。 “你们到底怎么了!”徐卫已经快要被他们折磨疯了。 “好事!”林志祥将刚才他们一起看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自己看吧,你出名了!” 林志祥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份泰晤士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印着徐卫在图书馆的报告厅演讲时的照片,而报纸用最大的标题写道:“杰克·徐,全世界最伟大的黄种人!” 泰晤士报是当时英国最大的一份报纸,它在整个世界都有发行,虽然不是科学类的报纸,牛津大学很多的学生和老师都订阅了这份报纸。 第五章 一夜成名的东方人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泰晤士报用整个版面报道了徐卫在同位素方面的杰出贡献,虽然不是学术界的专业报纸,或许连撰写文章的编辑都不能明白什么是同位素,但是整篇文章依然精妙绝伦,甚至在文章的旁边添加了对参加徐卫报告会的科学家们的采访,其中分量最足的竟然是年轻的科学家瑞士专利局一级专利员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曾于1905年3月,发表量子论,提出光量子假说,从而解决了光电效应问题而受到外界的关注,被认为是科学界的又一颗年轻的新星。 然而爱因斯坦的脚步并没有止步于此,他又在4月向苏黎世大学提出论文《分子大小的新测定法》,取得博士学位,接着5月完成论文《论动体的电动力学》,独立而完整地提出狭义相对性原理,从而开创物理学的新纪元。 爱因斯坦的一系列学术成果震惊了世界,而他也从科学界的新星升级为科学界的巨星,成为当时最著名的年轻科学家,同时这一年被称为“爱因斯坦奇迹年”。 爱因¤,斯坦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杰克·徐的同位素的发现,使人们对原子结构的认识更深一步,这不仅使元素概念有了新的含义,而且使相对原子质量的基准也发生了重大的变革,者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以现在爱因斯坦的地位还不能够参加昨天下午和徐卫的学术探讨,如果知道了昨天徐卫对原子核内质子的假说就会明白同位素的意义并不仅仅于此。 不仅仅是泰晤士报以头版头条对徐卫做出了报道,其他的报纸也或多或少的给徐卫的报告留了一席之地,尤其是学术性的报纸,可以说徐卫在一夜之间名字响彻了整个学术界。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原来就因为这些。”徐卫压制住内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轻描淡写的将报纸放在桌子上,对林志祥三人说道。 “你少来!”对徐卫的本质有了深切的了解的林志祥对徐卫装逼的表情不屑的说道:“你小子指不定多高兴,在我们这里装深沉。” 汤姆和詹姆斯对徐卫刚才的装逼行径差点就相信了,仰慕的眼神还没有流露出来就被林志祥无情的揭穿了,清醒之后才发现杰克·徐这小子以往最擅长的就是装逼,找已经对他有深刻认识的两人只是因为杰克这次装逼的资本太深厚了,自己才会上当受骗,为了惩罚装逼的徐卫,大家一拥而上,最后因为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才结束了对徐卫的惩罚,带着早餐一起逃回了宿舍。 在宿舍内两人合吃了一份早餐后,林志祥对徐卫问道:“阿卫,以前只知道你小子聪明,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只妖孽,反手之间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完成学业吗?” “现在我就是想完成学业,估计没有哪个老师敢再教我了。”徐卫一半自嘲一半自豪的说道:“我准备在伦敦建立一个实验室,专门研究同位素和放射性元素。” “你有资金吗?”林志祥听到徐卫竟然准备放弃学校的实验室而想自己开设新的实验室不解的问道:“我听说实验室用的仪器非常昂贵,你能搞得定吗?” 吃完早饭的汤姆和詹姆斯也对徐卫的计划产生了兴趣,听了林志祥的话一起望向徐卫。 “化学中隐藏着巨大的财富,这就要看会不会去挖掘,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再说我虽然不用学校的实验室,也不代表我不接受学校的赞助,所以钱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徐卫躺在自己的床上,将脚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继续说道:“我现在主要是我缺少的是合作的助手,以后的实验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助手是做不来的。” “我可不可以?”和徐卫是同班同学的詹姆斯舔着脸凑到徐卫的面前弱弱的问道。 “你?”徐卫坐了起来眼睛望着詹姆斯问道。 “我可是咱们学院的高材生,你选我肯定没问题。”詹姆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好好学习,十年后我考虑考虑。”看到詹姆斯信誓旦旦的表情,徐卫忍住笑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哈哈哈……”旁边的林志祥和汤姆也被詹姆斯逗比的行径和徐卫更逗比的话语逗得实在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有了他们两人的带头,徐卫也实在憋不住了,跟着笑了起来。 “别笑!都别笑!再笑我可翻脸了!”詹姆斯有点恼羞成怒的威胁道。 “好,我不笑了……哈哈……我真的不笑了,”徐卫紧紧地绷住自己脸才止住了笑意,后面的林志祥和汤姆看着恼羞成怒的詹姆斯也努力的停了下来。 “我是认真的,”詹姆斯郑重其事的对徐卫说道:“虽然我现在不能明白你的学说,但我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希望有机会我可以跟着你做实验。” “好,等你毕业后来找我,如果合适我肯定将你留下来。”徐卫也郑重其事的向詹姆斯保证道。 “唉,谁让我们两个学的是法律,失去了这么一个傍大腿的就会。”林志祥和汤姆这两个活宝一句话将刚才这么正式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使得童心未泯的四个少年乱作一团。 徐卫真的红了,而且是那种红的大红大紫。 由于在做完报告后徐卫和居里夫人等一大批最有权威的科学家在牛津大学的会议室内谈至午夜,各大报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采访到这些泰山北斗的观点,采访的科学家中名气最大的不过是青年的爱因斯坦,所以在第二天各大报社纷纷涌向他们以及徐卫的住处,而徐卫和设有四大的场面被无情的记录了下来。 对徐卫的采访就是在他的宿舍内,徐卫向媒体透漏了自己以后的研究方向以及所遇到的问题,虽然这些媒体不能够全部明白徐卫口中的专业词汇,还是忠实的记录了下来,并且在采访的最后,徐卫还郑重其事的感谢了牛津大学对自己的培养,并且一再的表示自己的一切成就都有赖于牛津大学良好的教育,这即表现了自己成名后的不忘本,也为牛津大学打响了名声,算是一个不错的双赢,也为自己的知识来源提供了依据。 与此同时,在采访昨天与徐卫交流的科学家的时候,这些享誉世界的科学家们对徐卫一再的钦佩也使得徐卫的名气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在同位素方面有着深入研究的卢瑟福和索迪公开表示在同位素的研究中徐卫已经走在了他们的前面,甚至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面,这番话无疑将徐卫的声望抬到了高·潮。 在记者采访徐卫后的当天下午,牛津大学的校方找到了徐卫,不仅送上了徐卫牛津大学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同时邀请徐卫担任化学系的讲师。 徐卫委婉的向牛津大学的校方表示自己今后恐怕没有时间参与教学,而是要在伦敦成立一间实验室,专门研究元素的同位素和放射性。 牛津大学的校方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要求多半不会被徐卫接受,他们的目的其实也不在这里,所以在徐卫表示拒绝后他们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希望徐卫的实验室能够和牛津大学在以后的科研上面有所合作,同时希望徐卫能够接收一批牛津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作为助手。 现在的徐卫浑身上下只有不到五十英镑,这是徐卫的便宜老爸刚刚从国内邮寄过来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些钱折合成不断贬值的白银大约有三百五十两银子左右,在国内也算是一笔不菲的金额,但是对于建设实验室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徐卫只有接受学校的赞助这条途经。 对于实验室的经费,徐卫一点担心都没有,他对自己现在的名声有着绝对的信心,纵然牛津大学不为自己的研究提供经费,其他的大学也会感兴趣的,结果也正如他设想的一般,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有好多的大学找到徐卫,希望能够与他产生合作,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剑桥大学。 此时的徐卫并不认为自己仅仅是一名科学家,贫穷落后的中国国情也不允许自己仅仅是一名科学家,按照自己的打算,成为一名著名的科学家只是为自己以后财富的保障,也可以说徐卫现在需要的只是震惊世界的名声。 所以现在的徐卫需要一名甚至更多的合作伙伴,这些伙伴需要是对同位素和放射性元素有着很深的研究的科学家,所以在徐卫的心中最好的合作者就是居里夫人和弗雷德里克·索迪。 弗雷德里克·索迪是最早研究同位素的科学家,和卢瑟福不同,此时的索迪还没有接受任何学校的聘请,是一名自由的科学家,依他对同位素和放射性元素的热爱,肯定会接受自己的邀请。 第六章 徐卫合作伙伴 徐卫与弗雷德里克·索迪的合作是奔着最高奖项诺贝尔奖所去的,而与居里夫人的合作除了诺贝尔奖之外还有战争界的禁咒核武器的目的。 居里夫人可以说是现在放射性元素研究的先行者,整个世界在这方面超过她的可以说是没有的,虽然原子弹的理论依据是根据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但是铀核裂变链式反应却是居里夫人的女婿约里奥·居里,而在居里夫人去世前约里奥·居里夫妇一直是居里夫人的助手。 在与牛津大学谈妥合作的款项后,徐卫找到了还逗留在牛津大学的弗雷德里克·索迪,并且在索迪的房间内与他谈论了一夜,后世一直不知道这一天夜里他们到底谈了一些什么,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弗雷德里克·索迪同意了徐卫的邀请,成为徐卫实验室内第一位大师级的科学家。 在选择与居里夫人合作之前,徐卫打算和对自己印象比较好的爱因斯坦合作,但是考虑到爱因斯坦是一名犹太人而放弃。 徐卫并不是歧视犹太人,恰恰相反徐卫对犹太人报以已经由衷的敬佩,在徐卫的意识里犹太人与中国人比较相似,都有很强的民族意识10,,这种意识已经上升到远远超出国家的的高度,所以犹太人纵然亡国几千年并且受到欧洲各国的歧视和驱逐,但依然保留着民族的独立性。 正如华人无论身在何方都怀念着故土一样,无论犹太人在哪个国家依然忘不掉他的民族和他们曾经的国家以色列,也正是因为这两种民族注定不能认同所在异国的特性,使得这两种民族永远也不会被别的民族同化,反而无数的少数民族被汉族汉化。 当年美国人启动马哈顿工程的时候考虑到爱因斯坦的政治倾向而没有让他主持,而是任命奥本海默为发展原子弹计划主任,不过虽然美国成功的制造出了原子弹,但是曼哈顿的计划和原子弹的技术资料最终还是被这些犹太科学家们泄露给了前苏联,使得前苏联成为继美国之后第二个拥有原子弹的国家,而奥本海默最终受到艾森豪威尔的指控被吊销了其安全特许权。 回顾历史,这些科学家之所以将曼哈顿计划泄露给前苏联,最终的原因是他们没有认同自己所在的国家美国,认为原子弹这种可以消灭地球的大杀器不应该只有美国这一个国家拥有,这不符合世界的平衡。 以自己现在的条件和将要取得的巨大财富,徐卫能够预测在自己的干预下原子弹绝对能够提前被制造出来,出于对犹太人的不信任,徐卫最终排出了爱因斯坦,而选择了波兰人出身的居里夫人。 与居里夫人的谈判出现了一点波折,作为女性,居里夫人比较感性一点,她的朋友和女儿都在法国,尤其是他的大女儿现在还在接受自己和几位科学家友人成立的私人学校学习,所以在感情上比较倾向于在法国工作。 为了留住居里夫人,徐卫不仅承诺自己会亲自教授伊蕾娜·居里的学业,同时向居里夫人表示自己在分离镭元素上有着突破性的进展。 居里夫人是一名标准的感性女性,但是她更是一名热爱自己工作的科学家,最终在徐卫的引诱下进入了徐卫的实验室。 作为一名纯正的无产阶级,徐卫虽然和牛津大学达成了合作协议,有着一笔不菲的实验资金,同时居里夫人和索迪也可以在设备和材料上提供一些帮助,但是现在的徐卫着实不能安排太多的人,其余的助手只能选择免费的牛津大学的学生。 徐卫实验室的建立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在计算机技术和数字技术没有应用的时代里,实验设备还是相对来说比较简陋了,就像当年居里夫人在一间非常潮湿的小屋里发现了镭。 现在徐卫亟需解决的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一种能够精确测量同位素相对原子质量和丰度的仪器,这种仪器在后世叫做质谱仪。 后世的质谱仪以离子源、质量分析器和离子检测器为核心,离子源是使试样分子在高真空条件下离子化的装置。 电离后的分子因接受了过多的能量会进一步碎裂成较小质量的多种碎片离子和中性粒子,它们在加速电场作用下获取具有相同能量的平均动能而进入质量分析器。 质量分析器是将同时进入其中的不同质量的离子,按质荷比m/e大小分离的装置,分离后的离子依次进入离子检测器,采集放大离子信号,经计算机处理,绘制成质谱图。 然而,现在还没有计算机这种高科技的产物,无奈之下,徐卫只得根据当年阿斯顿的思路制造第一代最原始的质谱仪。 首先,徐卫根据他原先使用的测定阳射线的气体放电装置,又参照了当时光谱分析的原理,设计出一个包括有离子源、分析器和收集器三个部分组成的,可以分析同位素并测量其质量及丰度的新仪器。 其中离子源部分使用来研究其同位素的物质形成离子,然后将离子流经过分析器,在恒定的电场和磁场作用下,各同位素的离子由于质量不同,各循不同的路径到达收集器,从它们到达收集器的位置和强度,可测得各同位素的质量和丰度。 徐卫所研制的这一台质谱仪也可以称为阳射线的光谱仪,这种仪器对于测量的结果精度达到千分之一,因此使用这一仪器能帮助徐卫在同位素的研究中大显身手。 值得一提的是,徐卫凭借着在牛津大学报告大厅内的学说演讲获得了麦克斯韦奖,当然一直奔着诺贝尔奖的徐卫并没有将这个奖项放在心上,但是与此同事的是徐卫因此获得了两千英镑的奖金,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产,对建设自己的实验室和设计自己的质谱仪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实验室的建立只用了一周的时间,此时费雷德里克·索迪已经处理好与前合伙人在实验上的一切交接,在实验室工作的第一天就进入了工作之中,与他一起工作的不仅有徐卫,还有牛津大学提供的两个研究生助理。 居里夫人同意加入徐卫的实验室后需要辞去在法国的职务,并且需要办理相关的出入境手续,最快要半个月后才能进入徐卫的实验室工作。 徐卫的新实验室是一座坐落在肯辛顿·切尔西区的一栋两层半的小别墅,居住者可以通过顶楼的露台与肯辛顿宫遥遥相望,那个宫殿以后会因为是戴安娜王妃而闻名世界。 这座别墅花了徐卫将近一千英镑,属于居住和实验公用的地方,但由于实验室做实验时观察的都是一些放射性元素,所以徐卫为了自己的健康,于是将实验室放在了地下室,并且在装修房子的时候所有的墙壁和门窗都涂了一层金属铅,就连天花板都重新用铅涂了一遍。 与此同时,徐卫规定所有进入实验室做实验的人员在进入实验室之前都必须穿上徐卫亲自设计的防辐射服。 接触放射性元素比较晚的弗雷德里克·索迪对徐卫这种繁琐的规定颇有怨言,认为徐卫在为实验设置障碍,无奈之下,徐卫不得不耐心的为他讲解放射性元素对身体的危害,但是现在整个物理和化学界都还没有准确的认识放射性元素的危害,所以纵使徐卫煞费口舌也只能让索迪半信半疑,不过最终还是按照徐卫的安排穿上了防辐射服。 因为穿着笨重的防辐射服而颇多怨言的索迪看到徐卫设计的质谱仪时震惊异常,虽然他一直认为徐卫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是一个天才,这也是他同意和徐卫合作的原因,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徐卫竟然妖孽到能够设计出这么一台实用性的仪器。 了解了质谱仪的工作原理后,索迪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而首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使用这一新的仪器对氖作重新测定。 办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居里夫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进入了徐卫的别墅。 这是徐卫第一次见到居里夫人的两个女儿,与美丽的母亲不同,十岁的伊蕾娜·居里和三岁的艾芙·居里在相貌上并没有继承母亲的基因,只能算中等罢了。 作为姐姐的小伊伦比较害羞,自从见到徐卫之后一直藏在母亲的后面,而只有三岁的艾芙就比较外向,按照母亲的要求对徐卫叫了一声叔叔,也多亏徐卫德智体全面发展才听得懂法语。 与索迪不同,居里夫人在伦敦既没有自己的住所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所以徐卫邀请居里夫人一家住在自己的别墅内,居里夫人考虑再三后同意了徐卫的邀请。 徐卫的别墅连上顶层的阁楼拥有七间卧室和九间厕所,分别是一层两间卧室,二层四间卧室,阁楼一间卧室,并且除了阁楼每一间卧室都拥有独立的洗手间,另外别墅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会客厅,其中一楼的两间卧室是留给打理别墅的佣人的房间,所以徐卫和居里夫人一家都住在二楼。 第七章 居里夫人和她的女儿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虽然徐卫自喻精通法语,但是徐卫认识的发育单词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还不如十岁的小伊伦认识的汉字数量多。 没错,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伊蕾娜·居里竟然认识汉字,不仅如此,虽然小伊伦在容貌上比不上妈妈居里夫人,在性格上比不上妹妹艾芙·居里,但是在智力上有和居里夫妇媲美的高度,不过十岁的小伊伦此时已经精通英、法、荷三国语言和一丢丢的汉语。 居里夫人非常重视自己子女的教育,尤其是在儿童教育问题上,居里夫人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她反对前人因循守旧的一些作法,主张着重培养学生的独立认识和分析问题的能力。 当伊伦到了上学年龄的时候,居里夫人和朋友们对孩子们的教育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她认为孩子们在学校里太累了,他们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长知识的时期,把他们整天闭在空气污浊的教室里,消耗过多的精力是野蛮的,应该让孩子们增加户外自由活动的时间。 她对孩子们的教育原则是:要少而精,切忌一≈≧,知半解。 居里夫人的想法得到了朋友们的赞赏和支持,最后他们共同制定了一种新颖的教育合作计划。 在索尔本大学做教授的时候,居里夫人和她的朋友们创办了一个儿童学习班,把孩子们组织起来,由这些有才华的学者轮流给他们上课,各自讲授自己所擅长的课程。 当时,包括伊伦在内共有约十来个孩子。 这种教育方法使孩子们振奋,又使他们感到有兴趣,孩子们在这个学习班里学习了语言、文学、历史、自然科学、雕刻和绘画等课程。 最令孩子们兴奋的是居里夫人的物理课,每星期四下午,居里夫人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给孩子们讲授基础物理知识。 她以生动的实验代替烦琐的教材,把书本上抽象而枯燥的概念变成了生动而有趣的语言。 居里夫人不但引导他们探索神奇的科学世界,而且还把自己对科学的执著追求精神和严谨的治学作风传授给孩子们,可以说此时的伊伦从小就接受了第一流的科学教育。 但是这种教育只是持续了半年就被徐卫无情的破坏了,此时的居里夫人答应了徐卫到他的实验室工作的要求,于是这种临时的精英学校因为缺少居里夫人这个发起人而夭折。 徐卫虽然答应亲自教授小伊伦的课程,但是此时的徐卫没有精力也没有条件成立一所这样的精英式的学校,于是徐卫以小孩子不能太离群为借口费劲了口舌才同意将依伦安排在最近的一所贵族学校,但是徐卫保证平时指导依伦的学业。 在徐卫和索迪合作的一段时间内,徐卫不仅设计出了质谱仪这个测量同位素的神器,同时也根据后世的经验改动了其他的仪器,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同时这些仪器的专利费也丰厚了徐卫逐渐干瘪的腰包。 相对于徐卫改进仪器的震惊,居里夫人更多的震惊是对徐卫对待放射性危害的言论,此时的居里夫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远远地不如从前,经常有疾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以前还不知道原因,现在听了徐卫的讲述终于意识到症结所在。 此时的居里夫人想的更多的并不是放射性元素对自己身体的伤害,而是想到了此时有数以百计的科学家正在研究放射性元素,他们的身体正在时刻受到放射性元素的伤害,所以居里夫人强烈要求徐卫将他对放射性元素危害的了解发表到科学杂志上,让那些研究放射性元素的科学家们了解放射性元素的危害。 这件事不用说徐卫已经开始准备了,这并不是徐卫有多么的伟大,而是徐卫已经找厂家生产了一大批防辐射的衣服,就等着居里夫人做现身说法后签字发表,有了居里夫人这座大神的现身说法,徐卫相信只要是研究放射性元素的科学家都会购买自己的防辐射服。 现在的徐卫终于明白居里夫人在与郎之万恋情曝光后依然要承受法国国民的诘难拒绝了华沙民间的邀请还要留在法国做研究的无奈心情,整个实验室虽然组建起比较容易,但是运行起来就非常的困难,尤其是这种还不能看到收益的实验室,需要的资金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前世的居里夫人是不幸的,在丈夫去世后她就失去了依靠,法国毕竟不是她的祖国,那里的人民从根子里将她当做一名外国女人,而她的祖国波兰正在被俄罗斯、德意志、奥地利所统治。 在没有自己的祖国支持,也没有有钱的财阀资助的情况下,居里夫人只能忍受着法兰西人民的谩骂接受了法国政府资助的实验室,甚至为了能让法国人接受自己,居里夫人甚至在一战的时候投身到法国的军队,成为法军中的一名护士,这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为了置办整个实验室的实验材料,徐卫将包括质谱仪在内自己设计改进的一起都申请了专利,并且委托伦敦的一家仪器生产商生产这些仪器,值得高兴的是这些仪器收到了英国各大高校的欢迎,仅徐卫收到的定金就超过一万英镑,整个仪器生产车间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 徐卫只在实验室内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是给居里夫人和索迪制定了实验的研究方向就做了甩手掌柜,但是经过一个月的实验求证,徐卫提供的方向全部正确,所以居里夫人和索迪不但没有对徐卫的偷懒表示不满,反而一边佩服徐卫的才能一边按照徐卫设计的方向投入到实验之中。 离开实验室的徐卫其实并没有不务正业,现在的徐卫有着更艰巨的任务,照顾居里夫人的两个女儿。 十岁的小伊伦被送到了圣玛利亚贵族小学,平时自有别墅的仆人接送上学,只有周末的时候在家的时间比较长,另外由于小伊伦性格内向,虽然和徐卫相处的比较熟了,还是依然保持着安安静静,平时并没有给徐卫增添什么麻烦。 同时,在学习上小伊伦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执著追求精神和严谨的学习作风,在学校内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 关于小伊伦的严谨,最让徐卫感触颇深的就是上周周末学校布置的一道社会科学类题目。 这个发现有点偶然性,当时小伊伦向厨房要了一个盆子和一条活着的鱼,厨房内感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玩这些东西不太好,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在书房整理资料的徐卫。 对于徐卫的盘问,小伊伦道出了实情,原来老师给学生们布置了一道周末解答的问题,问的是为什么将鱼放在盛满水的盆子内盆子里的水却不溢出,而依伦要盆子和鱼的目的就是要弄明白为什么。 其实当时徐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依伦说可能是被鱼吃了,但是依伦执意要做实验,谁知实验的最终结果是大家都被老师耍了,鱼放进盆子后,盆子内的水却流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徐卫的感觉自己的脸快赶上猴屁股了,同时徐卫也明白了,成功者的成功并不是偶然因素,而是必然的结果。 相对于小伊伦的安然恬静,只有三岁的艾芙却经常讲徐卫的别墅吵得天翻地覆。 按照常理,像艾芙这种自幼在充满浓郁学术气氛的家庭中长大孩子,应该从小对对物理和化学知识有着常人不能比的热爱,但是,同样受到居里夫人影响的她,在兴趣和爱好方面与姐姐伊雷娜·居里截然不同。 具居里夫人讲,依伦在三岁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听母亲讲解实验室内有趣的实验,而现在的艾芙,如果能够让她安静的坐三分钟就算是奇迹了。 艾芙既不喜欢妈妈居里夫人的物理实验,也不喜欢索迪叔叔的化学实验,她喜欢负责修剪花园的女仆玛利亚手中的巨大的剪刀,甚至又一次差点伤到自己,但她还是乐此不彼。 艾芙同样喜欢音乐,但是她唱的法国歌曲纵然徐卫这个不懂法语的小白都明白她跑调了,但是她依然引吭高歌。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艾芙自从来到徐卫的别墅居住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与自己语言不通的叔叔,尤其喜欢每天早晨跑到徐卫的房间,用根羽毛搔徐卫脚心的痒,最终忍无可忍的徐卫将睡前不锁门的坏习惯改掉,但是打不开房门的艾芙就坐在徐卫的房门前哭道徐卫开门为止,就连居里夫人亲自来劝都不管用。 虽然艾芙在行为习惯都与妈妈和姐姐不同,以至于让徐卫非常怀疑是不是艾芙在出生的时候被居里夫妇抱错了,但最后徐卫自己将自己的疑问推翻了。 只有三岁的艾芙在语言上表现了极强的天赋,它能够在一个月内完成英语的交流,甚至在语言老师的指导下,能整段整段的背诵莎士比亚那种即拗口又虐心的对白,就连现在的徐卫都对莎士比亚这个大神的著作一筹莫展。 第八章 抗生素磺胺 作者新人,求支持,作者新书想要冲榜,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对于索迪,徐卫可以用一枚诺贝尔奖将他绑在自己的实验室,但是对于居里夫人,这个奖的**力远远不如她的两个女儿,所以在居里夫人母女搬到自己的别墅后,徐卫对依伦和艾芙表现了极大地关爱。 本来徐卫对依伦和艾芙的关爱属于有目的的爱屋及乌,但是聪明好学的依伦和活泼可爱的艾芙很快打动了徐卫这个前后年龄加起来超过四十岁的大龄青年的内心,有目的的关爱渐渐地变成了真心。 此时的实验室只有别墅的地下室三百多平米的面积,各种分析测量的房间不过分成八间,主实验室也只有居里夫人和索迪的两个实验室,总的的来说还是比较小的。 作为实验室的总负责人,整个实验室所做出的的荣誉都要与他分享,而实验室研究的所有专利也都要和他分享,而他已经不是仅仅埋头做研究就可以的,他要给实验室所有的人发工资,虽然自己的实验室不大,却有着两个最伟大的科学家和陆续到来的五名研究生助手。 法国虽然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国度,妇女解放运动也已经在法国盛行很久了,但是整个法国依然存在着强烈的男尊女卑观念,所以在研究放射性元素之初居里夫人得不到任何大学的资助,全家只能以丈夫月薪五百法郎,约合二十英镑的工资度日,等到伊蕾娜·居里出生后这些微薄的资金完全不能维持日常的开支,于是玛丽·居里只得到一所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任教,在居里夫妇获得诺贝尔奖后,玛丽·居里才有了获得博士的机会。 由于世俗界的约定俗成,玛丽·居里一直作为比埃尔·居里的附庸而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没有任何一所学校愿意给这个声名昭著的女科学家讲课的机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比埃尔·居里去世。 比埃尔·居里去世后,索尔本大学有意留下玛丽在学校内工作,可是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头衔却难坏了学校的领导,因为没有一个主任能够指挥得了这么一个天才妇人,没有一位教授能够领导比埃尔·居里的实验室。 此时的法国至今没有一位女人取得过高级教职,所以比埃尔·居里所在的理学院为了留住这个天才妇女决定保留比埃尔·居里的教席,并且将这个职位以“代课老师”的名义给予玛丽·居里。 在这种偷换概念之下,玛丽·居里才得以领导起比埃尔·居里的实验室,留在了索尔本大学任教。 在索尔本大学,玛丽·居里的工资年薪是一万法郎左右,相当于四百英镑,而索迪以前的薪水也少不了多少,并且五名研究生助理虽然是来学习知识的,但辛苦费至少不能比外面的白领要低,这些问题都是需要徐卫考虑的。 首先,居里夫人和索迪都是为了追求科学研究才放弃了旱涝保收的学校教授的职务来到徐卫的实验室,所以他们的薪水于情于理都要高于以前,于是徐卫给他们制定的薪水是年薪八百英镑,并且按照研究的成果奖金另算,而五名研究生助理则是享受周薪五英镑的超高福利。 实验室此时已经成功运转一个月的时间,由于徐卫的先知先觉和先进的实验仪器,玛丽·居里和索迪在研究方面少走了很多的冤路,都有了不错的研究成果,很有希望在年内发表他们进入徐卫实验室内的第一篇学术论文。 在这一月的时间内,玛丽·居里和索迪非常满意现在的环境,而玛丽·居里尤甚。 当年在索尔本大学任教的时候,玛丽·居里不仅要教授学生的课程和实验,回到家内还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女儿以及年迈的公公,虽然当时也请了一个保姆,但是在金钱方面并不宽裕的她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处理,尤其是在照顾和教育女儿方面,当年发起同事成立特殊的学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自从搬到徐卫的实验室后,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两个专门的厨娘操持,而大女儿伊蕾娜则被徐卫出资送进了贵族学校,同时小女儿也有专门的家庭教师指导,另外在来英国的时候自己用所有的积蓄为年迈的公公请了一名专业的保姆照料,从雅克·居里的电报中知道自己的公公过得不错,所以现在的玛丽·居里只需要专心自己的科学研究就可以了。 如果只是为了保持实验室和自己别墅生活的运转,徐卫的仪器销售带来的每月将近一千英镑的利润完全支撑的起,但是徐卫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他需要更多的财富,这样不仅能够聘请更多的科学家充实自己的实验室,为自己将来回国内建造理工类大学做准备,更多的是自己内心那个拯救中国的强烈欲望。 沉寂了将近两个月的徐卫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三天后他将一份厚厚的资料邮寄到了英国最著名的科学杂志《自然》周刊上,这是一份关于抗生素磺胺的研究。 作为一份全英国最著名的科学杂志,《自然》周刊每天都受到数以百计的科研成果论文,这里的编辑都是在整个英国乃至世界有名的科学家,他们向来以眼光高而闻名,但是对于徐卫这个引发学术界大地震的年轻科学家,这些编辑们都以谨慎的态度对待。 他们以为这个研究同位素的科学家又在同位素研究方面有了新的进展,谁知道仔细阅读之后却是一片关于抗生素的描写,并且这种抗生素在他的论文中被描写成专治绝症的神药。 由于没有真正的临床试验,徐卫论文中的所有实验数据都是根据德国生物化学家格哈德·多马克在与1935年发表的那篇关于百浪多息研究的论文改编的,通篇都是对小白鼠的状况描写。 这篇论文如果是别人投的稿,《自然》的编辑们肯定会将它原路打回,这么一篇不严谨学术报告是不可能在《自然》这种世界级的杂志中发表的,但是它的投稿人竟然是前段时间闹出很大风波的杰克·徐,整个杂志社对此都报以谨慎的态度,经过《自然》杂志的主编亲自发话,徐卫的这篇论文才得以发表。 此篇论文一经发表就在科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时间把人们带到了前几个世纪。连年战争伴随着瘟疫,欧洲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于黑死病暴发,墨西哥有半数人口被天花夺走性命,原有2000万印第安人的美洲,白人登陆后由于外来疾病的传人使人口锐减。 从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初,疾病的病因得到科学家们的高度重视,许多病原菌开始被发现,但要杀灭它们却十分困难,因为人类研制的药物不仅要杀灭病原菌,而且应对人体本身不造成伤害。 此时仅欧洲,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死于细菌感染产生的疾病,甚至一个小小的伤口和一次微弱的感冒都能够让你失去生命。 在徐卫论文的描述中,磺胺药物能抑制革兰氏阳性菌及一些阴性菌,对其高度敏感的细菌有链球菌、肺炎球菌、沙门氏菌、化脓棒状杆菌、大肠杆等,同时对葡萄球菌、肺炎杆菌、巴氏杆菌、炭疽杆菌、志贺氏杆菌、亚利桑那菌等有抑制作用,对危害家禽的某些原虫也有作用。 磺胺药主要作用机理是抑制细菌的繁殖,因有些细菌生长时,需利用对氨基苯·甲酸,而氨基苯·甲酸和二氢喋啶在二氢叶酸合成酶的作用下,合成二氢叶酸,二氢叶酸在二氢叶酸还原酶的作用下,又生成四氢叶酸,四氢叶酸再进一步形成活化型四氢叶酸,也就是辅酶f,它能传递一碳基团参与嘌呤、嘧啶核苷酸合成。 由于磺胺药的化学结构与氨基苯·甲酸很象,可与氨苯·甲酸竞争二氢叶酸合成酶,妨碍二氢叶酸的形成,最终影响细菌核蛋白的合成,从而抑制细菌的生长繁殖。 对磺胺类药敏感的细菌,在体内外均能获得耐药性,而且对一种磺胺产生耐药性后,对其它磺胺也往往产生交叉耐药性,但耐磺胺类药的细菌对其它抗菌药物仍然敏感。 这是一篇多么有**力的论文,在文章里,磺胺已经被徐卫描写成无所不能的上帝,将困扰人类上千年的病症一扫而空,但是磺胺的药性真有这么神奇吗?这是一个令人值得怀疑的话题。 舆论再一次将徐卫推到风口浪尖,《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卫报》、《金融时报》、《星期日电讯报》、《观察家报》、《星期日泰晤士报》等多家大型的报社涌到徐卫的别墅门口,将徐卫的别墅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印象了小伊伦的上学,受到了小伊伦的强烈的抗议,在艾芙的蹿腾下让徐卫签订了不少的不平等协议。 对于舆论的热议,这正是徐卫想要的,通过这些报纸,徐卫向全世界保证了磺胺的药效,同时希望能够征集到参与临床的志愿者。 第九章 制药厂和专利授权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求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徐卫的名头无疑是出奇的高,尤其是继他的同位素理论之后他又设计出许多实用、便捷、科学的实验仪器,以现在他的名气纵然他说盐是甜的估计也有一部分人相信,所以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他发明的磺胺的作用有很大的异议,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对他的磺胺非常期待,尤其是正在被诸如败血症、产褥热、淋病、梅毒、以及手术后感染等疾病折磨的人。 自从徐卫在自家别墅的会议厅内接见了驻守伦敦的各大报社的记者,并且通过报社向全社会征集志愿者,使得与徐卫联合的伦敦皇家医院的电话快要被自愿当小白鼠的志愿者打爆了,甚至医院还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美洲的预约电报。 虽然英国一直提倡民主、平等,但是现实生活是这些只是为普通民众建立的水中楼阁,所以虽然伦敦皇家医院从一开始就对外宣布所有的志愿者都有平等的机会,但是在志愿者的一百个名额中有九十个被欧美各国的豪门预约了,剩余的十个名额还有五个是通过玛丽·居里和索迪的关系从徐卫这里讨来的。 ¥↘, 作为一名愤青,前世的徐卫是非常厌恶这种暗箱操作,但是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依然不能避免这种暗箱操作,甚至徐卫还因为能够和欧美各国的豪门搭上关系而沾沾自喜。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病情如火,在美洲的志愿者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整个磺胺测定实验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伦敦皇家医院用最好的一栋住院楼当做志愿者的实验基地,并且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工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跟踪观察,而药品生产厂则清理出最精密的仪器制造试验用的各类磺胺药品。 众所周知,磺胺的大家庭中有数以百计的分支,但是真正有显著疗效的只有那么几种,而这几种则被徐卫统统的提前发明出,并且在论文中明确注明它的药效,更方便了参与实验的医生。 虽然徐卫明确的表示自己的药物可以在一到两周内治愈绝大多数的病人,但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医院将所有的计划都排到了一月之后,而在这期间徐卫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时刻盯在制药厂内,检查药品的质量问题。 在选择药品生产厂的时候,合伙人伦敦皇家医院的代表要求使用伦敦最好的制药厂的仪器,而徐卫却坚持使用一家家规模虽大,却因为生产设备老旧,生产的药品不合格而逐渐入不敷出快要倒闭的制药厂,不过最终因为徐卫的坚持和保证启用了这家制药厂。 在确定这家制药厂的第二天,徐卫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以及将所有的专利抵押银行筹集到的两万英镑购买了这家工厂,当然包括以废铁价格卖给徐卫的机器设备,不过在徐卫接手后又用废铁的价格将这些设备清理出了工厂。 徐卫之所以购买这家制药厂看中的并不是这家制药厂的机器设备,而是看中了这家制药厂挨近泰晤士河的便捷位置以及工厂内上千的熟练工人。 由于所有的积蓄全都用在了购买工厂,徐卫不得不再次抵押自己刚刚购买的别墅才得以进购一条完整的新的药品生产线,最终没有耽误实验的进程。 一条生产线当然用不了上千的工人,为了不让这些熟练地工人流失,徐卫向这些离开工厂的工人承诺,只要这些工人两周后能够回到制药厂,徐卫将会支付他们这两周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多么诱人的条件,不用干活还能够得到原来一半的工资,这一决定使得徐卫这个大老板第一次受到了自己员工的热爱。 虽然英国目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没有之一,但是英国的国民并不想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幸福,底层的国民不但每天要受到老板无理的无偿加班要求,挣到的工资也只是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如果碰到自己所在的工厂倒闭,这些人随时都有露宿街头的可能。 此时英国底层国民的平均收入不过是周薪一英镑十便士左右,这些钱如果换到白银大约是十二两银子左右,在中国虽然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是换到英国也只够一家人买面包蔬菜的,想要吃点肉都要思虑很久。 有一位还没有出生的前辈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归根结底就总结为两个字,自私。 自私这个词谁都知道是一个贬义词,谁都不希望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但是自私这个特性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尤其是圣人,所以有位古人说过,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对于徐卫对离厂工人的安排引起了留在工厂做工工人的不满,本来还对自己能够继续留在工厂而沾沾自喜的工人们现在听说那些工人不用干活还能白拿工资太不公平了,所以纷纷表示抗议。 中国的圣人总是能够看透认得本质,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就是这句名言的真实写照。 为了维持自己工厂的正常运转,也为了安抚留守工人的不满情绪,徐卫决定这两周内将继续干活的工人的工资上调百分之五十,迎来的是工人们的山呼万岁。 其实在治疗的期间内,徐卫并不是时刻的盯在工厂内检查药品的质量,整个工厂在徐卫接手之前就有一套完整的运行秩序,完全不需要徐卫这个老板过多的干预,所以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徐卫经常性的出现在伦敦皇家医院的病房内,和病房内的志愿者,面对面的交流,美其名曰观察药品的疗效。 这次磺胺药效的实验,整个世界都在时刻的关注,伦敦皇家医院的大门外二十四小时都有记者守候,一边将最新的病情刊登到明天的报纸上,而时刻出现的徐卫则成了最受关注的话题。 虽然此时由于徐卫经常出现在媒体中,而使徐卫现在的人气成指数被的增长,让徐卫的名气冲破了学术界的枷锁彻底面向大众,但是如果这次的实验出现差错,徐卫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世界级的笑话。 不过事情的最终结果并没有偏离徐卫的预期,服药后的第三天就从医院内传出有些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等到一周之后就有一部分的病人被诊断为完全康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些病人仍然被留院观察。 或许是徐卫真的存在主角光环,使得徐卫的运气好到爆棚,接受治疗的一百名志愿者在两周之后全部康复,没有一例病人出现反复,而磺胺这货在后世都没有这样的神奇疗效。 磺胺的疗效被证实后,各大报社对此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英国人民沸腾了,欧洲人民沸腾了,全世界人民都沸腾了,徐卫一夜之间成为了全人类的英雄。 铺天盖地的夸奖并没有净化徐卫那颗自私的心,最终没有学习伟大的居里夫妇,徐卫依然在专利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从磺胺成功的完成了临床试验,徐卫刚申请注册的徐氏制药厂的订单纷至沓来,也使得徐卫有了资金扩建厂房,召回原来离去的工人,并且为了维持工人对制药厂的认同感,徐卫依然按照原来百分之一百五十的薪水支付工人。 当然,以徐卫的徐氏制药厂的规模制造的磺胺完全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所以代理生产成为了一件不容忽视的问题,当然这不是徐卫的问题,而是从世界各地来到英国寻求代理生产代理人的问题。 由于各国之间都存在着贸易壁垒这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所以徐卫在欧美的各个国家都设立了代理生产的制药厂,同时允许这些制药厂自行销售各自生产的磺胺类药品,但是徐卫必须得到利润的百分之五十。 虽然现在整个世界还没有发生太大的战事,但是磺胺的价格依然被炒作成与黄金等值的东西,所以对代理商来说百分之五十的专利费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能不能击败自己国家的生产商,拿到专利授权。 徐卫的专利授权是在英国最大的一家拍卖行举行的,各国药品生产商云集于此,那场面比当年徐卫在牛津大学报告厅作报告的场面还要惊人,冲杀的场面也是精彩绝伦,最终为徐卫带来了两百多万英镑的财富,让徐卫一夜之间成为了百万富翁。 在拍卖场的徐卫只是看到了拍卖场中的精彩竞争,其实他不知道在拍卖开始之前这些人已经展开了数轮没有硝烟的战争,威逼利诱,强强联合,各国生产商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在拍卖开始以后大家都有了默契,否则拍卖的价格会更高。 得到授权的生产商一改昨日的愁容,纷纷开香槟庆祝胜利,他们甚至邀请了徐卫,但是被徐卫拒绝了,因为此时在实验室的索迪已经在同位素方面产生了实质的成果,从试验中证实了徐卫预测的放射性元素的位移规律,这是要得诺贝尔奖的节奏。 第十章 林志祥的裸睡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自从徐卫将质谱仪发明出以后,科学界对同位素的研究已经方便多了,科学杂志上隔三差五的都有关于同位素研究进展的论文发表,不过总的来说索迪的研究依然走在时代的最前面,尤其是他前面几篇关于同位素研究进展的论文,引起了不少科学家的赞叹。 按照前世历史的发展,索迪于1913年发现了放射性元素的位移规律,为放射化学、核物理学这两门新学科的建立奠定了重要基础,因此荣获了1921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不过由于徐卫的影响,索迪在1907年的年末将这个规律通过精密的实验验证出来,虽然现在大家还不能够完全认识到这个结论的重要性,但是徐卫相信这一世的索迪会提早凭借这篇论文取得诺贝尔化学奖。 正如徐卫所预料的那样,这篇论文虽然没有被大家送到诺贝尔奖的高度,但是还是在整个科学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尤其是这项研究仅仅是在徐卫这个私人性质的实验室内完成的,所以索迪的放射性元素的位移规律已经被牛津大学推荐到坎尼∵★,扎罗奖委员会,并且得奖的呼声很高。 此时的实验室已经名声大噪,虽然还不能和当年居里夫妇的实验室相提并论,但是已经是私人实验室中的翘楚了。 新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由于徐卫雄厚资金的大力支持,玛丽·居里也在提纯擂元素方面有了巨大的进展,继索迪以后发表了一篇含金量非常高的论文,也算是为自己投身徐卫的这家私人实验室后提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自从徐卫的磺胺类药物的药效得到了临床验证,各国的磺胺药品销售火爆,单单是英国徐卫设立的工厂,一个月内竟然卖出一吨重的各类磺胺药品,而此时的磺胺售价是每净重一克的磺胺药品两个先令,仅仅比黄金便宜三个百分点,为徐卫带来了十万英镑的营业额,完全解决了徐卫的负债危机。 与此同时,各国的销售状况也逐渐传到了徐卫的手中,虽然各被授权的制药厂都有所隐瞒,但是依然为徐卫带来了六十万英镑的专利费。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徐卫的磺胺专利的授权收入一年应该有七八百万的英镑,此时英国一年的总收入不过才两千多万英镑,这是真正的富可敌国,现在和平年代各国还顾忌自己的面子,但等到世界大战爆发后,各国肯定不会再为徐卫的专利买单,所以徐卫现在需要投资更多的产业。 手中有巨额财富的徐卫也将花钱的本领发挥到了最大,首先他将自己所有抵押银行的专利全都赎了回来,并且顺便用五十万英镑的价格将那家全英国只有二十家分行的银行买了过来,并且很恶俗的改为徐氏银行。 这是一家社区性质的储蓄银行,最大业务只是将从居民手中收来的钱贷款给英国的工厂主,以此获得不太丰厚的利润,整个银行的储蓄资金不过三四百万英镑,这样的银行在英国没有一千家也有八百家,算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银行。 以现在徐卫的发展趋势,将来自己肯定会挣到更多的钱,但是同时会用到更多的钱,与其将钱存到别人的银行还不如自己买一间银行,到时候自己需要钱的时候使用起来也比较方便,于是下定决心之下,徐卫就花高于市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买了下来,并且将自己所有的资金全都存了进去。 此时徐卫的实验室因为玛丽·居里和索迪两人的含金量很高的两篇论文使得徐卫的实验室名气大涨,就连跟着玛丽·居里和索迪做实验的助理也受益匪浅,所以牛津大学拍电报给徐卫,询问他是否有扩建实验室的意向。 牛津大学的意向正中徐卫的下怀,从建立实验室以来,徐卫都对自己的实验室抱有很大的期望,将这个实验室当做中国科技发展的摇篮,所以自从有钱了以后,徐卫就将隔壁两座比自己这座还要大的别墅买了过来,让人重新装修,并且购置了更多的科研仪器,只等年后装修完毕就会搬进去。 理工、理工,不能只有理没有工,所以徐卫将其中一栋别墅装修为工科类的实验基地,负责研究先进的设备仪器和机器。 自从进入徐卫的实验室以来,玛丽·居里和索迪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在一起了,玛丽·居里还好点,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居住在徐卫的别墅内,时刻都能够见到,但是索迪的家人至今还没有由于妻子的工作原因至今还没有迁到伦敦,而索迪只是以伦敦大学的客座教授住在伦敦大学的教师公寓内。 为了安抚自己最重要的工作伙伴,徐卫不仅在实验室的旁边为索迪购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公寓,还通过自己关系将他的妻子安排到了伦敦皇家医院做护士。 元旦前夕,徐卫给自己实验室内所有的员工放了大假,让他们元旦后到新的实验室工作。 已经紧锣密鼓的工作了几个月,放假后的索迪当天就购买了到加拿大的船票,准备将自己在加拿大的妻子接到伦敦,而玛丽·居里则是准备陪伴自己的女儿们过圣诞节。 当徐卫命车夫架好马车准备去牛津大学的时候,年后将要四岁的艾芙拦阻了徐卫的马车,死活都要跟着徐卫去牛津,无奈之下,徐卫的牛津之行多了出门散心的居里母女三人,也为徐卫略显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不错的乐趣。 马车无疑是这个时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一个多小时后徐卫的马车停在了圣约翰学院的大门,此时学校已经放假,整个圣约翰学院并没有多少的学生。 领着玛丽·居里母女,徐卫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宿舍,或许是由于徐卫出门的太早,到达学校的时候不过九点钟左右,所以当徐卫和玛丽母女走进宿舍的时候,独自留在宿舍的林志祥还在呼呼大睡。 悄悄地进村向来是徐卫的爱好,徐卫对玛丽母女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后从林志祥的床下抄起一张铁质的脸盆,然后用扫把的木柄敲在脸盆上,一边敲一边喊道:“着火了,快跑啊!”瞬间整个宿舍被刺耳的敲打声弥漫。 “着火了?哪里着火了?”还没有睡醒的林志祥听到敲打声和呼号声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也没顾得上穿衣服就往外跑。 “啊!!!”接着三声更强烈的声音改过了徐卫的敲打声和呼喊声。 原来林志祥有裸睡的习惯,在徐卫的恶作剧之下跳下床就要裸奔,引来了对面三位女性的严重抗议,尤其以不过三岁的艾芙的表情最夸张,嗓门最大。 跳下床的林志祥无视徐卫的存在,将目光放在了对面三位女士的身上,听到三位女士的尖叫后才醒悟到自己现在全身**,也“啊”的一声,快速的躲到床上,把自己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你先让你的朋友穿上衣服,我带依伦和艾芙在外面等你。”被林志祥的裸奔搞得大窘的玛丽·居里赶紧领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宿舍。 “叔叔竟然光屁股乱跑,羞羞!!”在被妈妈领出门之前艾芙突然扭过头对还在石化状态的林志祥说道,更是将林志祥说的无地自容。 始作俑者徐卫一脸无辜的走到林志祥的床边,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你看你,这么大了还玩裸睡,连人家小女孩都看不过去。” “你闭嘴!”李志祥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罪魁祸首,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对徐卫说道:“你最好将你看到听到的尽快忘记,否则我给你同归于尽。” “好好,你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看到恼羞成怒的林志祥,徐卫赶紧表态。 不过事情的最后依然没有保密成功,倒不是徐卫这个贱人不守信用,而是长大后的艾芙将这件事当做一件趣闻,传的满城风雨,让林志祥欲哭无泪。 “快点穿衣服,有事情给你商量。”为了防止林志祥暴走,徐卫赶紧转移话题:“这么冷的天,不要让客人在外面等太久。” “跟着你来的是谁?就算你进展神速,但这才几天的时间,孩子都这么大了?”林志祥一边穿衣服,一边报复的调侃道。 “你乱说什么!”为了防止林志祥一会瞎说,徐卫赶紧安排道:“人家是居里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伊蕾娜·居里和艾芙·居里。” “是那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林志祥停住穿了一半的衣服,紧张兮兮的问道。 “你小子有长进,竟然连居里夫人都知道!”徐卫不无感叹林志祥连本校的科学家都认不全,竟然认识远在法国的居里夫人。 听到徐卫的肯定答复,林志祥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猛然之间双手掐在徐卫的脖子上威胁道:“我掐死你,你这个混蛋,老子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咳,咳……”徐卫奋力摆脱林志祥的摧残,缓了一口气说道:“不要这么激动,我和玛丽这么熟了,她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啊!”林志祥仰天长叹。 第十一章 国王的邀请和比基尼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牛津作为牛津大学的驻地,从一开始就被建设成富有诗意的城市,整个牛津弥漫着历史的味道,是一所极度适合旅游的城市。 徐卫来牛津大学除了带领玛丽母女故地重游以及接林志祥到伦敦过圣诞节和元旦之外,还有和牛津大学的校方商讨继续更深入的合作意向。 其实,自从玛丽·居里和索迪的论文得到学术界的一致赞叹后,很多在大学内不得志的科学家因为徐卫的高昂的薪水而转投徐卫的实验室,其中就有几名机械和冶炼方面的专家,这些科学家受到了徐卫的热情招待,并且同意他们在元旦之后就可以到实验室上班了。 新年后,徐卫的实验室经过大量的扩充,单单是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科学家就达到了十位之多,而机械和冶炼方面的专家也有六名,所以在以后的研究中不能再根据私人的喜好来确定研究的方向,而是徐卫根据前世科技的发展规律为他们设计指向的课题,让他们在徐卫设计的框框中研究。 比如化学方面的研究,徐卫已经整理好了很多必须≥n,尽快完成的新发明,比如尼龙和各种单体的塑料,这里面蕴藏的巨大商机是徐卫急需要的。 在物理方面,徐卫这些物理方面的科学家加速对原子核的研究,以期望更快的发现质子和中子,在研究方面徐卫甚至给了他们答案,只是让他们通过过程证明出来,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能够为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培养一批核物理专家,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徐卫会给他们提供很大一批华人学徒。 在机械和冶金方面,徐卫让他们研究一套结构简单,马力强劲,质量优异的发动机,并且希望他们能够为发动机设计出一批更加优良的合金。 徐卫和林志祥以及玛丽母女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离开牛津,虽然已经和玛丽母女相处了四五个小时,并且一起用过午餐,但是在马车上林志祥依然不敢看玛丽母女的眼睛,尤其是调皮的艾芙,因为艾芙总是拿他裸奔的事取笑他,虽然受到母亲的训斥,但她依然乐此不彼,直到徐卫代表林志祥答应艾芙若干条件才让古灵精怪的艾芙不在提起这件事。 徐卫一行人到达伦敦的时候已经四点半左右,风尘仆仆的一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洗澡,而别墅的新客人林志祥则因为房间不足的原因只得住在三层的阁楼上,不过这也让林志祥一直住多人宿舍的土鳖非常满意了。 圣诞夜是基督教的重大节日,每到这一天大家都会在家里盛大的宴会,不管贫民还是富豪,今夜都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夜晚,但是徐卫注定今夜不能在自己的别墅度过这个盛宴,因为英王爱德华七世在白金汉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作为科学家和百万富豪的徐卫也在邀请之列。 接到请柬的时候徐卫还是非常高兴的,这说明自己已经得到英国上层社会的认可,因为只有得到上层社会的认可自己的生命和财产才会得到保障,不过很快徐卫又要为这件事情发愁了,因为仓促之间他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舞伴。 正在徐卫为自己的舞伴发愁的时候,玛丽·居里从楼上走了下来,刚刚沐浴完的玛丽展现了所有波兰女性的美,由于在徐卫实验室舒适的工作环境影响,由于岁月流逝、伴侣的离世以及放射性元素的伤害而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正在逐渐消失,亭亭玉立的玛丽完全恢复了年轻时的风采,让徐卫也是一阵恍惚。 或许是由于徐卫炽热目光让玛丽有所察觉,玛丽望向徐卫的脸庞也泛起了红晕,顾盼之间更是有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让徐卫在恍惚中快要迷失自我。 “咳、咳……”最终还是玛丽忍受不了徐卫的目光而出声提醒。 从失神中恢复后,徐卫不禁老脸通红,赶紧顾左右而言他道:“玛丽,今天国王陛下邀请我参加他的宴会,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啊,让我做你的舞伴,这不太好吧?”对于徐卫的要求,玛丽非常诧异,稍有点紧张的说道:“以你的身份参加国王陛下的宴会应该带一个漂亮的贵族小姐,找我这个老太婆太不符合规矩了。” “玛丽,你怎么会是老太婆呢,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太婆,”徐卫对玛丽鼓励道:“有你这样的美女做我的舞伴则是我最大的荣幸,不知道美丽的玛丽小姐能不能给我这份殊荣吗?”说着徐卫非常正式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这……”玛丽期期艾艾的说道:“我真的可以吗?那可是国王的宴会。” “当然可以,”徐卫肯定的说道:“一个美丽的诺贝尔奖获得者陪我参加这个宴会既是我的荣幸,也是国王陛下的荣幸。” 此时的玛丽·居里还不知道与法国人不同的是英国人更喜欢这个天才的波兰女人,所以如果她陪徐卫参加这个宴会不仅为徐卫增光,更是为整个宴会增色不少。 “我还没有参加宴会的衣服?”玛丽稍有羞涩的说道。 “这不是问题,一切都嫁给我,”徐卫拍胸脯向玛丽保证道:“你先进房间,我这就让玛利亚将衣服送到你的。” 看着玛丽上楼后,徐卫向正在准备做饭的厨娘玛利亚喊道:“玛利亚,我让你帮我做的衣服给我拿过来。” “好的,老爷。”玛利亚在厨房内应道。 不过一会的时间,玛利亚抱着一个箱子走进客厅内,打开箱子后对徐卫说道:“老爷,你让做的衣服都在这里。” 徐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端详,这些正是玛利亚按照自己交给她的图纸做成的,一共分为两样,成套的比基尼和各种样式的旗袍。 徐卫想起制造这两件衣服非常具有偶然性,当时正在读报纸的徐卫突然发现一则非常有趣而又非常残酷的报道,一名小姐因为束胸太紧而致使骨骼断裂插进内脏而死,于是徐卫才真正的了解此时女性**的境况。 欧洲中世纪宫廷中服装的代表性,从当时的王公贵族的服装中可见一斑,即强调胸部的丰满、最大限度地束腰部以及突出纤细腰肢的大大张开的长裙。 中世纪的欧洲贵族文化诞生了可以称之为最早的紧身**的女胸衣,但当时的妇女由于从少女时代起就开始穿着这种过度束腰的胸衣以至于导致骨骼变形,并且由于缺乏卫生观念,她们甚至要重复穿上两件这样的胸衣。 十七到十八世纪,女性们还没有携带手袋出门的习惯,听说衬裙起到手袋的作用不得不让人惊讶一番。 她们在用鲸骨框撑的大大的长裙下面的衬裙上缝上口袋,把私房钱放在口袋里,甚至在衬裙上缝上两三个口袋,从外出时使用的化妆用具到旅行时携带的食物等一应物品统统放在里面,当然取出时就不得不撩起长裙,以至里面的衬裙一览无余。 十八世纪出现了“束衣”,也开始了其折磨女性的历史。 妇女们自觉在自己的胴体上构筑了严严密密的堡垒,用几乎是残酷的手法,把自己的身体,用重重的布条勒起来,很多女士因此而导致肋骨骨折、流产、内脏移位等。 这种被女性自觉地带上的“刑具”,竟被当时的媒体称为“舒适的工艺”。 十九世纪在法国大革命风暴的冲击下,古典主义的女装去掉了前几个世纪女子的紧身胸衣和裙撑,重新恢复了古希腊时期女子自然流畅的服饰线条。 由于拿破仑对**的重视,紧身胸衣才在**制造商的推动下有所改进,开始接近现代妇女所用的乳罩背心的样式。 十九世纪后期的世界服装经历了一个从传统封闭式观念向现**放式观念转变的过程,女性逐渐从紧身衣和撑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与欧洲相对照,给人以强烈地自由奔放的印象的美国人,比较起胸衣那样的束缚身体的紧身**来,更加钟爱宽松舒适型的**。 美国的**业也是以这种宽松型的**为中心发展起来的,比基尼可以说是典型的美国式**的一种,虽然这种宽松型**带的后果是由于皮下脂肪增加而引起的腹部松弛,粗大肥胖的腰肢以及青椒形臀部身体曲线的崩溃,但这种服饰无疑是对女性的解放,于是徐卫便画出图形让手工比较不错的玛利亚缝制了几套。 由于没有舒适的**,现在的女性在平时的时候只是穿一件背心而已,只有到宴会的时候才穿起那令人窒息的**,从而衬托出自己高耸的乳·房,而比基尼的发明既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又能摆脱窒息的折磨,最终将会完全取代老式的束胸。 这是一个不错的商机,而玛丽将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到时候再配上自己根据后世服饰设计的旗袍,肯定会成为宴会的焦点。 第十二章 穿旗袍的女人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这是衣服吗?”玛丽·居里拿着徐卫交给她的比基尼说道:“这就是几块布,如果穿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徐卫的计划在一开始就搁浅了,玛丽·居里虽然答应做徐卫的舞伴参加国王的宴会,但是却死活不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种紧梆梆的**穿上会勒死人,你肯定受不了,前几天就有一个女人因为穿那种**而被勒死,你不会也想冒这个风险吧!”徐卫一副狼外婆的姿态对玛丽谆谆善诱道:“你看我给你设计的衣服,不仅能够达到那种**的效果,还非常舒服。” 玛丽从小就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虽然后来因为获得诺贝尔奖而闻名世界,但是生活上一直非常拮据,不要说国王的宴会,就是平常的正式宴会都没有参加过,当然也被有穿过那种勒死人的**,所以在听到徐卫的吓唬之后,害怕之下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 “听话,就试一试,如果不行咱就不穿,”徐卫用非常有磁性的语音诱·惑着态度松动的玛丽。 “就试一∟,试,不行你可不要逼我,”玛丽半分无奈半分期待的说道。 “好,”徐卫惊喜道:“我先去换衣服了,你换好就下来。” 离开玛丽的房间后徐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参加宴会的正装,将洗完澡刚穿的衣服脱下后就换上了。 徐卫走到楼下的时候林志祥和依伦姐妹都已经洗完澡回到了楼下的客厅,林志祥虽然是士绅家族出来的子弟,但是还是第一次住进这么豪华的西式洋房,正在楼下到处参观,而依伦和艾芙则和负责照顾艾芙的保姆做游戏。 “阿卫,你的这套别墅不错,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林志祥看到徐卫从楼上下来,语气不无羡慕的说道。 “没多少,也就三千英镑左右,”徐卫淡定的答道。 “三千英镑!那可是两万多两银子,这叫还没有多少?”林志祥对徐卫的装逼行为报以极大地愤怒:“你再装逼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天地良心,这次我真的没有装逼,”难得一次没有装逼还被冤枉,徐卫有点委屈的分辩道:“哥们现在怎么说也是百万富翁,三千英镑真的没有多少。” “你说你是天才,这点我也承认,你说你比咱们学校的教授更厉害,这点我也相信,但是一说你是百万富翁,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我就没有见过那个教授是百万富翁的。”林志祥对徐卫的话报以极大地疑问。 “你不知道就不代表没有,只是因为你太孤陋寡闻了,”徐卫解释道:“诺贝尔奖的设定者诺贝尔先生不就是百万富翁吗,他就是一个化学家。” “你能和他比,人家可是发明了安全炸药,全世界都在用他的发明。” “我还发明了磺胺呢!” “噗……”刚喝了一口书的林志祥噗地一声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咳咳……你说磺胺是……咳咳……是你发明的!” “你小子是不是最近没看报纸,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发明的,就你不知道。”徐卫被林志祥的信息闭塞打败了,直接无语。 “我不是前段时间准备考试吗,哪有时间看报纸,我只是听人说最近有一种能治绝症的药叫磺胺,倒是没听说是谁发明的。”林志祥解释道。 “我的磺胺单是授权就卖了两百万英镑,以后还有更多的专利费,你说三千英镑对我来说是不是小意思。”徐卫不无得意地说道。 “原来发明可以赚这么多钱,我决定了,放弃律师专业,也转到化学专业上去。”林志祥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我,”徐卫打击道:“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一千年不见得能够出现一次,你转到化学只能做炮灰,来衬托我的伟岸,你还是快点和我做朋友吧。” “我们本来不就是朋友吗?”林志祥显然没有听懂徐卫现代式的幽默。 “说正经的,你不要再读书了,回来帮我把。”徐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又不会化学,对你也没什么用。”林志祥答道。 “不应定非得化学,”徐卫解释道:“我现在有一家制药厂和一家银行,另外在近期内我还要组建一家汽车制造厂和一间石油勘探公司,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那间银行,我身边目前只有你可以信任,所以我想让你到银行做个副总,等到时机成熟后就给你转正。” “你不会这么看得起我吧,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现在估计连个职员都做不好,怎么能胜任副总?”林志祥虽然对徐卫的发展速度非常震惊,但更清楚认识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好银行的副总。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我就怕你不能认识到自己进入银行瞎指挥,”徐卫看到林志祥听到这话立马变了颜色,赶紧解释道:“我让你当副总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而你当的副总这个职务是没有固定的工作,但可以让你更多的接触银行业务操作,等你慢慢学会银行的所有程序后,我就让你挑大梁。” “这样也可以?”林志祥诧异道。 “当然可以,不是谁生下来什么都会的,一切靠的都是学习。”徐卫说道。 “好吧,我试试看。”林志祥说道。 正当徐卫准备给林志祥鼓舞勇气的时候,艾芙突然指着楼梯说道:“妈妈,你真漂亮!” 顺着艾芙的目光,客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楼梯,此时玛丽正有点扭捏的向下走,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自己,紧张之下都差点滑倒。 玛丽选择的是一件以粉色为主调的旗袍,旗袍的下摆比较长,与脚腕平齐,与后世旗袍到大腿根部的开叉不同,这件旗袍右侧的开叉只到膝盖处,同时旗袍的胸口绣了一朵紫红色的牡丹花,衬托着身材修长的玛丽更显得妩媚动人。 中国的旗袍据说起源于满清女人的服饰,最早出现在民国初期,等到蒋家王朝统治中国的时候将旗袍定为女性的正装,但旗袍对女性的身材要求是很高的,不是所有的女性穿旗袍都好看。 不同的女性穿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少女穿出的感觉是明媚的有着青春的张扬;五六十岁的人穿出的是华贵和雍容;尤以三四十岁的女人最能穿出旗袍曼妙的风情,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成熟中带着幻想,压抑中散发着渴望,刚好与旗袍的感觉丝丝入扣,所以说旗袍娇宠着三十岁以后的女人,这时候的女人,如花般缤纷着人世繁华落尽的苍凉与凄美,又将岁月的苍桑转身蜕变成无以言传的经典与美丽。 剪裁得体的旗袍把玛丽凹凸有致的身躯勾勒的恰到好处,行走时开叉处若隐若现的丝袜玉腿把性感与诱·惑拿捏得恰到好处,勾起徐卫的无尽的遐想,而那做工精致的盘花扣又传达出古典的雅致,再没有哪种服装能像旗袍那样集女性的端庄温婉与性感魅惑为一体。 从上一世开始,徐卫就一直都觉得旗袍最能凸显东方女性的神韵,穿上旗袍的女人总会多一份神秘,一份优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充满了无穷的魅力,而玛丽更是将东方女子的含蓄和西方女子的奔放神秘的集合在了一起,不仅徐卫,楼下的小伙伴全都惊呆了。 玛丽看到大家都将目光望向自己,羞涩的对徐卫说道:“我穿这件是不是很难看,我就说我穿不来的,你偏让我穿。” “怎么会,”收回被迷走的三魂七魄,徐卫赶紧解释道:“你没听到艾芙刚才夸她妈妈漂亮吗,要我说岂止是漂亮,简直就是天使降临,你说是不是,志祥。” “对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天使。”回过神来的林志祥听到徐卫的问话赶紧点头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走吧。”此时已经五点多了,距离六点钟的晚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徐卫催促道。 “你们干什么去?”一头雾水的林志祥显然不知道他们穿这么正式要做什么。 “参加宴会,英王爱德华七世举办的。”徐卫解释道。 “英王的宴会!”林志祥激动地问道:“能不能带我参加?” “你认为可以吗?”徐卫反问道。 “你们出去快活了,我们剩下的人怎么办。”林志祥也认为自己的要求不切合实际,接着问道。 “什么叫我们出去快活,我们那是办正事好不好,”徐卫辩解道:“现在厨房内应该快做完晚饭了,你陪着依伦和艾芙在家吃饭,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徐卫扭头对依伦和艾芙说道:“依伦,艾芙,我和妈妈有事要办,你们要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调皮,尤其是依伦,你是姐姐,要看好妹妹,知道吗。” “我会的。”依伦答应道。 艾芙却对徐卫问道:“叔叔,如果丹尼叔叔欺负我怎么办?” 徐卫拍着额头说道:“我的小祖宗,只要你不欺负丹尼叔叔,你丹尼叔叔就谢天谢地了。” 林志祥在旁边委屈的点了点头。 第十三章 宴会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走进白金汉宫后,徐卫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笑话,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对欧洲贵族之间的礼仪都不太清楚,也完全分不清宴会和舞会的区别,而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场合的玛丽更是一无所知。 作为宴会的邀请方,爱德华七世在待人处事方面无疑是个老手,在邀请徐卫之前就认识到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专门在白金汉宫的门口安排了一个侍从接待徐卫,并且为徐卫讲解宫廷宴会的礼仪。 在欧洲,宴会并不同于舞会,甚至可以说宴会是没有舞会这个项目的,所以徐卫也不需要什么舞伴。 所有结伴而来的男女客人要么是夫妻关系,要么是未婚夫妻,没有妻子或者未婚妻的男子则独自参加,像徐卫领着玛丽来参加这种宴会的举动会让人产生误会的。 此次爱德华七世的晚宴邀请了十几位客人,当徐卫和玛丽在侍从的引领下走进餐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这个东方人,现在的徐卫在英国应该算是一个名人,所以在座的宾客对徐卫这个东方人并没有差异。¤∈, 在宴会中,只有未婚夫妻才可以相互坐在一起,而已婚的夫妻都是要被分开的,但是这条对于徐卫和玛丽来说显然不太实用,侍从只好将徐卫和玛丽当做两方的客人安排在了一起。 整个宴会在爱德华七世和王后亚历山德拉进入餐厅后正式开始,作为主人一方的爱德华七世向众人介绍了他的新客人徐卫,同时也向徐卫介绍了其他的客人,不过对于这么多拗口的名字,徐卫只记住了三个,第一个是现任的财政大臣、下一届的首相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第二个则是现任的商务大臣、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三巨头之一温斯顿·伦纳德·斯宾塞·丘吉尔,第三个是英国波斯石油公司的创始人威廉·诺克斯·达西,也让徐卫多少明白邀请自己的原因。 威廉·诺克斯·达西于1849年生于英格兰德文郡,曾经移居澳大利亚,在一座小城市做律师,对跑马具有难以抑制的热情。 达西生性喜欢冒险,冒然组织了一个辛迪加去开采一个已经废弃的古金矿,没想到这座金矿蕴藏量仍旧非常丰富,于是达西重返英格兰过起了富豪的生活。 第一个妻子去世后,他和一位著名女演员尼娜·鲍西考尔特结婚。 鲍西考尔特挥霍无度,平日在家中大宴宾客,举行晚宴时甚至请恩里科·卡鲁索来表演歌唱。 除了伦敦的住宅以外,达西还有两座乡间别墅,在艾普索姆赛马场拥有与主室包厢毗邻的唯一的私人包厢。 他是投资家和投机家,擅于发起组织辛迪加,但不是一位经理人才,为了满足他那挥霍无度的妻子的奢靡的生活,现在他正在寻求新的投资对象,而波斯的石油前景吸引了他,他愿意再冒一次险,想成为中东石油工业的创始人。 徐卫估计此时宴会邀请自己十有八九与波斯的石油开采有关,这也正是徐卫想要涉足的行业。 整个宴会在一片压抑、沉闷、拘谨的气氛下进行的,不过碍于其中的礼仪问题,徐卫不得不耐心的配这些人吃完。 俗话说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但是徐卫此时的感受却是度日如年,两个小时的宴会最终比过了两百年还要漫长,倒是玛丽挺享受这种气氛,在宴会间应对自如,完全没有刚才明白自己赴宴不合礼仪的尴尬。 宴会结束后,女性宾客由王后亚历山德拉领着到楼上谈论女人的问题,而男性宾客则被领到了休息室聊天,但是徐卫去被国王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跟随而来的还有财政大臣阿斯奎斯、商务大臣丘吉尔以及达西。 各自坐下后,爱德华七世一改欧洲人直入主题的习惯,而是对徐卫夸奖道:“徐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尤其是徐先生发明的磺胺当真救了千万人的性命。” 如果是林志祥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很淡定的装逼一番,但是对方是英王爱德华七世,徐卫只好谦虚的说道:“感谢陛下的夸奖,还是运气的成分比较大。” 爱德华七世突然很伤感的说道:“徐先生是有大才的,可惜先生晚生了四十年。” 徐卫明白爱德华七世的伤感源自他的父亲阿尔伯特亲王。 爱德华七世是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的第二个孩子和长子,全名阿尔伯特·爱德华·冯·萨克森·科堡-哥达,自幼封嘉德骑士、威尔士亲王、切斯特伯爵、康沃尔公爵、罗特塞公爵、都柏林伯爵。 他从来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父母的期望,让父母和家教们大伤脑筋,再加上姐姐长公主的品学兼优,更加倍突出他的弱点,在弟妹面前也无法树立一个为人兄长的好榜样,同时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名懒散,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 1859年,入牛津大学,因为无法毕业后来又转剑桥大学的圣三一学院,然而在三一学院依然不学无术,其父阿尔伯特亲王为关心他的情况,于1961年到剑桥看望他,却在归来两星期后染上伤寒病去世,因此中年丧偶的女王把亡夫的死归咎于爱德华的荒唐,从此一直不准他过问政治或宗室事务,直到逾50岁时才准许他知道有关内阁运作之程序。 对于阿尔伯特亲王的死,爱德华七世一直耿耿于怀,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按照历史的发展以后他也将死于类似的疾病肺炎,不过现在徐卫已经提前将磺胺药物发明出来,或许他能够避免这一劫难。 徐卫安慰道:“陛下节哀,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生死有命,或许是上帝钟爱于阿尔伯特亲王,才将他过早的找回到身边。” “谢谢,不过这个话题太伤感了,我们先不谈这个。”爱德华七世收拾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我听说你正在搞投资,不知道你对石油有没有兴趣?” 终于问到主题了,徐卫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我倒是一直想涉足这个行业,但是大的油田都被俄罗斯、标准石油公司以及荷兰皇家壳牌集团所垄断,像我这样的外人很难找到大的油田。” “我给你介绍一下,”爱德华七世将手指向达西说道:“这位是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拥有者威廉·诺克斯·达西。” 听到爱德华七世介绍自己,达西赶紧站起来和同样站起来的徐卫有好的握了一下手。 爱德华七世接着说道:“达西在波斯勘探石油的过程出现了一些资金上的问题,不知道徐先生有没有兴趣。” 能够让爱德华七世为一个商人拉赞助,这说明这次的赞助就不仅仅是一个商业上的问题,应该归结到万恶的政治。 之所以波斯的石油勘探能够引起爱德华七世的关心,徐卫多少也知道一点,这应该从英国和沙俄的争霸说起。 自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俄国在中亚无情地进行扩张和侵吞,俄国人的欲望还超出中亚,进而想控制同它毗邻的国家以夺取一个不冻港,首当其冲就是与波斯的邻居阿富汗。 在当时,由于英国的统治,巴基斯坦还没有和印度分开,都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从疆域上来说波斯则是保卫印度的前沿阵地,而俄国的扩张则就是对印度及其一带的直接威胁,一位英国外交官在1871年时说过,任何支持波斯反对俄国前进的力量“对印度的安全都是有利的”。 俄国在亚洲地区全面地出动,在1885年它对邻国阿富汗发动了攻击,几乎导致俄国和英国开战。 在新旧世纪交替之际俄国又对波斯施加压力,而面对这种新的攻势,英国设法使波斯保持领土完整,让它在俄国和印度之间充当缓冲器,于是两个大国为此在石油开采租借权、贷款和其他经济外交问题上扩大势力,明争暗斗。 进入一个新的世纪之后,英国处于不利的地位,形势越来越明显波斯有陷入俄国支配的危险,俄国正企图在波斯湾建立一个海军基地,波斯的经济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同俄国的经济结合在一起。 因此,英国政策的一个“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抵抗如此“可恶的”侵犯,而达西的石油投资计划有助于实现这个目标,英国在波斯获得开采石油租借权有助于矫正英俄力量的平衡,因而英国对这一项投资计划给予支持。 在当时,俄国公使发现达西在进行石油租让权的谈判后怒不可遏地出面阻挠,使谈判进展缓慢,但是当达西派到德黑兰的代表把又一笔五千英镑现款摔到谈判桌上时,他向达西回报说,“急需现款的国王立即表现出想签署租让协定的意愿。” 这笔额外的现款发挥了作用,1901年5月28日国王穆萨费尔·厄了签署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协定,签字以后他得到两万英镑现款和价值两万英镑的股票,还有一年纯利润的16%,尽管这些条款都有待解释,而达西则获得为期六十年的在这个国家四分之三的土地上开采石油的权利。 第十四章 徒劳无功的波斯勘探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开始的阶段达西避免在靠近俄国的五个北部省份开发石油,为的是不“刺激俄国”,但是英俄之间的对抗并不因此而停止。 俄国人现在想方设法建造一条从巴库到波斯湾的输油管,这项工程不但能把俄国煤油出口到印度和亚洲市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俄国可以把它的战略影响和势力深入波斯和整个海湾地区以至印度洋沿岸。 英国人为反对俄国人的计划在德黑兰和圣彼得堡两地同俄国人激烈争辩。 英国驻德黑兰公使哈丁警告说,这项铺设输油管的计划是“荒谬的”,即使建不成也会使俄国人有借口在波斯南部派遣测量人员、工程师和哥萨克的保卫部队,为进行隐蔽的军事占领作准备。 英国人的反对奏效了,输油管没有建成。 达西派到德黑兰的谈判代表为达成协议而兴高采烈,不仅仅因为这份协议对达西有利,而且在商业上和政治上对英国都有深远的影响,使之能在波斯大规模地扩充她的势力。 英国外交部虽然拒绝承10,担直接的责任,却愿意对达西的努力给予政治上的支持,可是驻在当地的哈丁却持怀疑态度,他了解波斯,它的政治制度,它的人民,在地理上和后勤上的畏惧心理,以及这个国家近年来所缔结的租让协定都劳而无功。 他告诫说:“在波斯的土地上,不论有无石油,近年来有许多能使这个国家在商务上和政治上获得复兴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所以要预言新近达成的这项投资协议的未来是草率的。” 那么是什么力量吸引达西从事这项风险投资,用一位历史学家的话说是“在一个遥远的不安定的国土上从事大规模盲目开采”的呢? 答案当然是大量财富的不可抗拒的**和想成为第二个洛克菲勒,再就是达西在澳大利亚金矿上的赌博使他发了大财。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达西能够准确地预测未来,他是不会在这项投资项目上冒险的,这是一宗很大的赌博,规模要比他的澳大利亚金矿大得多,而且参与赌博的人也比他料想的多,遇到的政治和社会方面的复杂问题也是澳大利亚所没有的。 总之,这项投资计划不是很明智的,开支也大大地低估了,开始的时候别人告诉他钻两口油井将需要一万英镑。结果是四年内他亏损了二十万英镑。 出师不利达西没有组织机构,没有公司,只有一名秘书处理他的商业信函,为了经营波斯的投资业务他雇用了乔治·雷诺兹作帮手,雷诺兹是皇家印度工程学院毕业生,具有在苏门答腊钻井的经验。 选定的第一个钻探地点在贾苏赫,地处波斯西北高原,非常荒凉,接近后来的伊朗—伊拉克边境,到德黑兰比到巴格达还远,离波斯湾有三百英里。 那个地方地势险峻,整个地区内总共只有八百英里道路,很多地方都由不承认德黑兰权力的好战的部落统治着,更不用说承认德黑兰的开采石油的租让权了,甚至波斯军队的司令员们把他们的士兵租给当地地主作园丁和工匠,把士兵的薪饷放进自己的口袋。 当地人极端缺乏技术,事实上地域上的排外情绪远较文化上对西方思想、技术以及对西方力量的敌视更为严重,占优势的什叶派穆斯林的宗教狂热,对政治权威的抵制,以及对所有外部世界不论是基督教徒或逊尼派穆斯林的猛烈的对抗。 更是令人气馁的是每一件设备都必须运到波斯湾的巴士拉,再换船溯底格里斯河上行三百英里到巴格达,然后再由人背骡驮翻山越岭经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才能到达钻探现场,一旦设备运到,雷诺兹和他率领的包括波兰人、加拿大人和巴库来的阿泽里人等组成的一伙就千方百计地把机械拼装起来使它运转,在阿泽里人眼中,甚至原始的独轮小车都是惊人的重大发明。 达西在伦敦担心进展太慢,于1902年4月打电报给雷诺兹说,“严重耽误,请加快速度。” 但是拖延已经习以为常,真正开工钻探已经是半年以后的1902年岁末了。 设备不断地发生故障,虫多成灾,食品和零部件的供应也是经常发生的问题,整个工作条件是灾难性的,工人们居住的地方地狱般的热度高达华氏120。 还有政治上的问题,工作营地还必须设立单独的“伊斯兰教的厨房”来招待经常光顾的当地名人,雷诺兹说,这些人似乎非常热衷于接受一份我们赠送的实质性的礼物,特别是我们公司的股票,更加重要的是,雷诺兹还得充当第一流的外交家来调处部落之间的世仇龌龊和公开交战,钻井工地上的工人还必须经常警惕来自什叶派教徒的威胁。 “北方的毛拉为当地人民竭力反对外国人而高兴,”雷诺兹的助手向达西发出警报说:“现在国王和毛拉之间为控制公共事务而发生了真正的战争。” 即使是在这样难于立足的环境中,工作还是有所进展,1903年10月,也就是开始钻井的十一个月以后,第一次出油了,但是达西也很快地发现他现在陷入了意想不到的困境之中,所付的代价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每走一步都要为钱而挣扎。 “每一只钱袋都是有限的,”他在1903年时写道:“我的钱袋也见底了。” 由于支出不断地增加,他意识到靠他一个人已经难以为继,他要向别人求助,否则石油开采权将得而复失。 达西向英国海军部申请贷款,这个想法不是他自己的,是受到一个名叫雷德伍德爵士的启发才萌发了这个念头。 雷德伍德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英国石油政策的谋士,在本世纪头二十年中对国际石油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他在石油领域的造诣是多方面的,他是一位受过专业教育的化学家,他发明的蒸馏法申请了专利,后来被证明很有价值,他出版的《石油论》经过几次修订,是以后二十年中的标准著作,在世纪交替之际他就已经是英国第一流的石油专家,他的咨询公司成了几乎所有英国的石油公司包括达西的投资项目的顾问。 雷德伍德也是英国政府在野的主要石油顾问,他认为英国皇家海军舰只用油作燃料比用煤更加有利,同时他对标准石油公司和壳牌公司持强烈的怀疑态度,他希望英国人的石油公司利用英国人控制的石油来源来发展石油储备。 雷德伍德是英国海军部燃料油委员会的成员,要说他了解达西的开采石油方面的情况及困难是不够的,因为达西每走一步都要请他顾问,也肯定是他使燃油委员会知道了达西的困境,从而使这个委员会的主席鼓励达西提出贷款申请。 在他的申请书中,达西陈述了他面临的财政压力,他迄今在钻探方面已经用掉了十六万英镑,至少还要花费十二万英镑。 达西获悉他的贷款申请将会被批准,但有人建议他应该同海军部签订一份燃油合约作为回报,虽然海军部和外交部都支持这项建议,但是财政大臣奥斯汀·张伯伦拒绝了,因为他认为下院不会同意这样的贷款。 达西绝望了。 “我已经无法使银行再保持缄默了,必须另谋出路,”当他的贷款申请遭到拒绝时他写道。 到1903年年底时他已经在劳埃德银行透支了十七万七千英镑,被迫把他的澳大利亚金矿的部分股票作抵押,但是在1904年1月中,贾苏赫的第二口井出油了。 “波斯来的惊人消息,”兴高采烈的达西宣布,接着他又十分真挚地补充说:“对我是最大的解救。” 可是发现石油也好没有发现也好,这个项目还要投入几万也许是几十万英镑,而达西已经再也没有这么多的经济来源了。 为了寻找新的投资人,达西向约瑟夫·莱昂公司申请贷款,结果空手而归,随后他又同标准石油公司接洽,浪费了几个月时间毫无收获,再然后他又到县纳拜访阿方斯·罗思柴尔德男爵,但是罗思柴尔德的答复是他们已经在亚细亚石油公司中同壳牌公司及皇家荷兰公司建立了新的太多的业务关系。 后来事情进一步恶化,贾苏赫的油井枯竭了,雷德伍德给达西带来坏消息,说那些油井已经不可能再生产石油,必须关闭,全部勘探工作要转移到波斯的西南部去。 到了1904年的4月,达西在银行的透支进一步增加,劳埃德银行要求达西把整个开采权作抵押。 从开始到现在不满三年,波斯的这项冒险投资项目已经处于破产的边缘。 达西可能会被迫把他的石油开采权卖给外国企业甚或丧失全部开采权的消息,使英国政府中一些人士感到吃惊,使这些人担心的是这件事关系到重大的战略和政治以及英国在大国中的地位,外交部方面关心的主要是俄国的扩张主义和印度的安全。 第十五章 英国政府的支持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1903年5月,外交大臣兰斯多恩勋爵在上议院发表历史性的声明时大声疾呼:英国政府把任何大国在波斯湾建立海军基地或军港都将视为对英国利益的严重威胁,我们将竭尽全力予以坚决的抵制。 印度总督寇松勋爵高兴地说这项声明是我们在中东的门罗主义,对于海军部来说这个问题更具有特殊的意义,这有可能为英国舰队获得一个燃油的稳定来源。 作为皇家海军核心的战舰一直是规定以煤作燃料的,石油只是用作小型船只的燃料,即使是少量采用燃油的做法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惧,他们担心世界上是不是会有足够数量的石油来作为英国武装力量重要组成部分的基础。 许多人对此是持怀疑态度的,即使海军部内赞成使用石油的人目前也认为石油只能作为次要的燃料,除非找到大量的稳定的石油供应,而波斯可能是石油的来源,所以他们认为达西的冒险投资项目应该受到支持。 外交部认为财政部拒绝达西的贷款申请是目光严重短浅,兰斯多恩勋爵立8⊥,即表示关切说现在存在全部石油开采权落入俄国控制之下的危险。 英国驻德黑兰公使哈丁也附和着警告说,俄国人很有可能得到石油租借地的控制权,从而运用这种控制来扩张他们的势力范围,其后果是可怕的,他争辩说,英国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持对石油开采租让地的大部分控制权。 使英国人担忧的不仅仅是俄国人,达西去戛纳造访罗思柴尔德家族就产生了石油开采权可能落入法国控制之下的威胁,这件事刺激了英国海军部迫使他们赶快行动起来。 燃油委员会的主席匆匆地写信给达西,要求他在同任何外国公司打交道以前让英国海军部有时间安排一家英国的辛迪加来接手石油开采权的事。 于是英国海军部立即担当起中间人的角色,它邀请一位八十四岁白手起家的百万富翁斯特拉思科纳勋爵出面充当爱国者辛迪加的首脑。 斯特拉思科纳勋爵是公认的绝对热爱英帝国的人士,当他确信这件生意是为了皇家海军的利益而且他自己只需拿出不超过五万英镑的钱来投资时,他同意了海军部的邀请,正如他后来回忆说,他同意出面带头不是为了可能有商业利益,纯粹是从帝国的观点出发。 现在海军部有了一个出头露面的人物,可是跟谁合伙呢? 答案是一个叫作伯马石油公司的企业,这家公司是远东的苏格兰商号于1886年联合起来创办的,总公司设在格拉斯哥,并且它在仰光设立了一家炼油厂,收购缅甸农民用原始方法采集的原油,提炼之后运到印度市场上去销售。 1904年时这家公司同英国海军部签订过一个供应燃油的试验性的协议,因为缅甸在1885年同印度合并,被认为是可靠的石油供应来源,但是伯马石油公司的苏格兰董事们顾虑缅甸的石油数量有限,如果波斯的油田开发成功,就会有大量的廉价煤油涌入印度市场,所以他们愿意考虑海军部主动提出的建议。 石油顾问雷德伍德充当了中间人,他既是伯马石油公司也是达西的顾问,他告诉伯马公司的董事们说,波斯将会被证明是富藏石油的,两家公司的结合将会发生很大作用,同时海军部坚持,波斯的石油开采权特别是从将来为海军提供石油的观点出发,必须保留在英国的手中。 但是小心谨慎的苏格兰商人从他们的利益出发既不夸口也不敷衍,也不仓促行事,他们考虑的问题非常实际也很重要,那就是波斯愿意处在英国的保护之下吗? 外交部在海军部的怂恿下向苏格兰商人作了保证,等得不耐烦的达西为了想尽快地开始谈判,邀请了伯马石油公司的副董事长到艾普索姆赛马场终点附近他的私人包厢内观看盛大的赛马比赛。 副董事长的肠胃消受不了丰盛的美酒佳肴,病了几个星期,从那以后那位副董事长再也不接受达西向他发出的观看赛马的邀请了。 英国海军部在这一段时期内增加了要伯马公司解救达西的压力,正好这时候伯马石油公司在与海军部就燃油的合同以及要求海军部帮助保护它的印度市场的问题进行深入的谈判,伯马公司显然有求于海军部,最后在1905年,也就是伊朗国王在德黑兰签署石油开采协定的差不多四年之后,达西和伯马石油公司的说合终于圆满地在伦敦完成了。 根据他们的协定,成立了所谓的特许权辛迪加,达西的企业变成了这个辛迪加的子公司,达西本人则担任新企业的一名董事,实际上伯马石油公司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投资人,它不但提供新的资本,也提供经营管理部门和技术,从此结束了先前在波斯开采石油的凄凉历史和达西的厄运,除此他不可能有更好的选择。 重要的是他的这项冒险投资总算被挽救了,至少钻探工作现在可以继续下去,他仍有希望在这笔交易中捞回他的投资。 特许权辛迪加建立之后,钻探工作就迁往波斯西南部,在乔治·雷诺兹的指挥下,贾苏赫的油井都堵塞了,营地也关闭了,钻井设备都拆散运回巴格达,再由水路沿底格里斯河下行至巴士拉,再换船运到伊朗的穆罕默拉港,通过内河航运、四轮马车、骡子驮载,设备终于运到新的工地,那个地方从前也显露过有油矿的迹象,第一口油井在一个叫沙尔丁的地方开钻。 在另外一个被称为“石油平原”的梅丹纳夫通的地方也可能有石油蕴藏,具体地点是一个叫马斯吉德苏莱曼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以它附近的一座拜火教圣殿而得名的。 雷诺兹以前曾经辗转绕道到过那个道路不通的地方,那是在1903年11月末,当时他逗留在科威特设法回英国,为了达西在波斯的投资项目及其资金问题搞得垂头丧气,准备撒手不干了。 在科威特时他偶然碰见一位英国官员路易斯·德恩,这个人是随同寇松勋爵旅行到波斯湾来的,寇松当时正在欧洲大陆旅行,宣传兰斯多恩的宣言和英国在波斯湾的利益。 德恩自己也正在编纂一本波斯湾及其附近地区的地名词典,在古今的游记中他偶尔发现了几处有关梅丹纳夫通的资料,这些记载使他想起了巴库。 在德恩强烈的怂恿下,放弃对国家有重大好处的事是非常可惜的,同时也得到寇松勋爵的支持,雷诺兹便打起行装动身去梅丹纳夫通。 1904年2月他到了那个偏僻荒凉的地方,报告说那里的岩石都浸透了石油,现在,两年之后的1906年,他又回到马斯吉德苏莱曼,发现了更多的石油迹象。 当雷德伍德看到雷诺兹的报告时欣喜若狂,他宣布说,雷诺兹的报告含有迄今为止最重要最有希望的情报。 在马斯吉德苏莱曼打井遇到了极大困难和艰苦,工人们由于喝了有污染的水都害病而延误了工作。 “说它是含有粪便的水更恰当些。”他又补充说,“吃的东西难以下咽,如果要想保持健康,一副牙齿不管是正常的真牙还是假牙是必不可少的。” 这句话后来被一位军官证实了。这位英国军官被派到钻探工地工作,得了牙痛病,他必须忍受好多天的折磨,痛苦一时无法缓解,因为最近的牙医生在一千五百英里以外的卡拉奇。至于说到性的问题,工人们倒可以在比较近的一百五十英里以外的巴士拉得到缓解,人们把这种事委婉地称之为去看“牙医生”。 乔治·雷诺兹一个人所有的事都要管,他在1901年9月初次来波斯的时候就已经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了,他要在困难接连不断令人难以忍受的情况下管理一个不寻常的棘手的企业,他既是工程师、地质学家、经理、公司代表、外交家,又是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 此外,当那些草率装配起来的机械设备的零部件损坏或散失的时候,他要想办法补救。 他沉默寡言,吃苦耐劳,坚强不屈,正是由于他的决心和顽强的责任感才使这个因为各种原因,从疾病、部落的敲诈、机器故障、灼人的炎热和无情的风暴到无限的失望,而发发可危的开发项目得以进行。 工地的英国卫队的威尔逊中尉说雷诺兹在谈判中很严肃,做起事来很敏捷,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寻找石油的事业中,威尔逊说,总而言之雷诺兹是一个坚硬得像英国橡树的人。 雷诺兹也可说是一个严厉的工头,他要他手下的人行为举止要像有理智的人而不是醉鬼,并且让他们确实知道波斯的妇女是绝对不能接近的。 但是最使他受不了的倒不是荒凉的沙漠,甚至也不是当地的部落民,而是新的投资人伯马石油公司,他常常担心他会因为这家公司而丧失工作的决心。 第十六章 购买波斯勘探权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格拉斯哥的经理们似乎不可能了解雷诺兹工作现场的艰巨情况,一个劲地对他进行事后的批评,对他的决定提出疑问和指责。 雷诺兹则在寄回格拉斯哥的每周报告中报以不礼貌的无情嘲讽。 “你真逗人,”他在1907年写信给总公司负责和他联系的人说:“承蒙你指导我怎样紧紧地盯住自大狂妄的、倔强的祆教徒和酗酒的钻井工。” 双方彼此都有反感。 “打字机都无法打出我所要说的关于这个人的话,”这位格拉斯哥的经理有一次这么说。 接着发生了骚乱,市场关闭,举行了大罢工,估计有一万四千左右的市民拥到英国公使馆避难,其中大部分是从市场中逃出来的,结果是国王的政府倒台,颁布了一部新宪法,成立了议会,第一项议程就是组织对石油开采权问题的调查,但是事实证明新的政体是不稳定的,出了首都就没有权威了。 更为麻烦的问题是地方上的统治者,新的钻探工地设在巴克迪阿里部落的冬天牧场上@6,,巴克迪阿里是波斯最有权势的部落联盟,德黑兰在这里很少有发言权,这个部落的游牧民住在羊毛毡的帐篷里,赶着山羊、绵羊群到处放牧。 1905年雷诺兹和一些巴克迪阿里人商定,用一笔很高的费用和一份将来的石油利润作交换,由部落对钻探工地提供“保护”。 可是要防备的主要对象却是部落自己,由于部落家族内部长期不和,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关系紧张,加之巴克迪阿里人长期养成的敲诈恶习,商定的安排无济于事。 来自当地部落的骚扰和威胁日益频繁,钻探工程的安全问题值得忧虑,达西要求外交部给予保护,结果派来了一支警卫力量。 外交部自豪地说,之所以能够派部队来是因为英王陛下政府重视维护英国在波斯西南部的企业,但是这支警卫力量的作用不大,总共只有两名军官和二十名印度骑兵。 与此同时,由于1907年英俄协定的订立,英国和俄国之间的冲突趋于缓和,两国根据协定把分歧暂时搁置一旁并同意在波斯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双方都有各自的原因。 俄国是由于日俄战争的惨败和1905年的革命动乱而虚弱不堪,圣彼得堡想同英国协调一致,在英国方面来说,除了长期来担心俄国对印度的“自发渗透”以外,现在又开始忧虑德国对中东的渗入。 按照1907年的英俄协定,波斯北部为俄国的势力范围,东南部是英国的势力范围,中部为中立区,可是新的钻探工地恰恰是在中立地带,两个大国划分势力范围的举动迅即产生了影响,正如新上任的英国驻德黑兰公使所说的,它使原先就存在的反对外国的情绪获得了新的刺激。 在波斯划分势力范围是导致英、俄、法三国协约的步骤之一,七年之后,这三个国家与德国、奥匈帝国及土耳其发生战争。 马斯吉德苏莱曼的钻探将是最后一次掷骰子,摆在雷诺兹及其同事们面前的最大的难题是后勤问题,首先遇到的困难是没有道路,必须冒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在荒漠中开出一条路来。一场暴雨就会把半年的劳动毁于一旦。最后,道路总算开辟出来了,机器设备也运到这最后一处工地,并准备在1908年1月开始钻探。 但是特许权辛迪加所有的时间不多,伯马石油公司对钻探工作进展缓慢及大量金钱的流失极为不满,副董事长表示整个工程可能一事无成,因此伯马公司与达西之间的分歧日渐加深,达西因为对投资项目承担了全部责任,所以对伯马公司的警告也很不耐烦。 此时,伯马公司已经对达西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求达西的勘探队尽快结束在波斯的勘探工作,而达西唯一能做的是就是将此事尽量向后拖延,以便为在波斯的雷诺兹争取更多的时间,同时寻求英国政府的再次帮助。 从买到波斯石油勘探权开始,达西和伯马公司在波斯投资了至少有五十万英镑,甚至达西已经快要将自己金矿的股份抵押干净了,如果这一次再一无所获,对对达西来说,面临的将会是破产。 按照徐卫的记忆,波斯的石油勘探明年将会在马斯吉德苏莱曼钻出石油,而且这块油田至少有十平方英里,是世界级的超大油田。 正如前文所说的如果达西能够准确地预测未来,他是不会在这项投资项目上冒险的,这是一宗很大的赌博,规模要比他的澳大利亚金矿大得多,而且参与赌博的人也比他料想的多,遇到的政治和社会方面的复杂问题也是澳大利亚所没有的。 在钻出石油后,伯马公司也出现了财政危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英国政府强势注资介入,拥有了整个公司的决策权,但同时也为石油公司提供了政治保护,震慑了波斯的当地势力。 以徐卫目前的财力完全有能力独自经营波斯的石油公司,同时动荡的波斯也为自己向波斯运输华人,并且培养自己的私人武装有很大的帮助。 当然,在谈判方面不能表现的太急切。徐卫思虑良久说道:“我听说在波斯的石油勘探方面达西先生一直是和伯马公司合作,伯马公司在缅甸拥有很大的资产,应该不会出现资金短缺,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投资。” 听了徐卫的话语,房间内的四人都变了脸色。 以爱德华七世为首的这一伙人现在摆明了是将徐卫这个大手大脚的投资者当成了凯子,现在全世界正值石油热,他们认为徐卫肯定对石油的勘探感兴趣,准备拉不明真相的徐卫为波斯的石油勘探买单,谁知道徐卫竟然知道关于波斯勘探的消息。 作为四人中最没有地位,也是最关心波斯勘探的达西冒着头皮尴尬的对徐卫说道:“由于波斯勘探条件艰苦,这几年也没有钻出大的油井,伯马公司已经决定放弃石油的勘探,要求将机器运回缅甸,我最多只能将事情拖到明年的四月份,所以我需要一个新的合作伙伴。” “达西先生,如果我记忆没错,你已经在波斯钻了六年的油井,好像你在澳大利亚的金矿的股权已经快要被抵押完了吧?”徐卫没有顺着达西的话语,而是引到了达西的财务上。 “请徐先生放心,波斯绝对拥有石油!”听了徐卫的话,达西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的,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波斯有石油,但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够钻出来,这才是事情的重点。”徐卫回答道。 “这说明徐先生比准备投资了?”达西非常失望的说道。 “不,我对波斯的石油非常感兴趣。”徐卫的话却在考验达西的心脏。 “什么?”所有的人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在了徐卫的身上。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不知道波斯的石油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钻出油井,但是最刺激的不就是对这种未知的寻求吗?”徐卫很淡定的说道:“这也正是我再学术上的观念。” “疯子!”这是房间内除了徐卫和达西外所有人的心声。 “徐先生的意思是准备投资我在波斯的石油勘探了?”达西欣喜若狂的问道。 “我是准备投资波斯的石油,但是不是和达西先生合作。”徐卫又一次考验了达西的心脏。 “徐先生的意思是?”达西的心情一下子从大喜又降回了大悲。 “我这个人不喜欢与人合作,所以我准备购买达西先生手中的勘探权,独自经营波斯的石油勘探。”徐卫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斯奎斯说道:“徐先生,大英帝国不允许英国以外的企业购买波斯的石油勘探权的。” “阿斯奎斯先生,你认为我的哪一间公司不是英国的企业?”徐卫接着说道:“我是在英国发迹的,英国就是我的第二祖国,我保证在波斯的石油公司一定是英国的公司,也一定会遵从英国的利益。” “那徐先生打算用多少钱购买波斯的勘探权?”一直都想抽身的达西问道。 “三十万英镑,”徐卫伸出三个手指。 “不可能!”达西不满道:“这个价格我连伯马公司都说服不了。” “我调查过,你和伯马公司一共投入了五十万英镑左右,难道你想让我为你们的失败投资买单吗?”徐卫眼睛盯着达西,面无表情的说道。 或许是感觉自己太没有存在感了,爱德华七世突然说道:“给我个面子,就四十万英镑如何,达西先生负责与伯马公司沟通?” 有了以前达西与英国政府亲密的合作经历,爱德华七世明显是在拉偏架,不过徐卫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借助大英帝国这张虎皮,他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陛下都发话了,我们也就不要再争执了,就按陛下说的四十万英镑。” “好,就按陛下说的,四十万英镑,成交!”达西愉快的站起来对徐卫伸出右手接着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徐卫也伸出了右手。 对于爱德华七世这么费力的帮助达西,商务大臣丘吉尔在离开爱德华七世办公室的时候对徐卫道破了天机:“达西的明星老婆经常来白金汉宫做客。” 第十七章 马车上的来客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离开白金汉宫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冬日的伦敦虽然不如中国的北方这么寒冷,但是还是经常会下雪的,不过此时的马车已经和现代版的汽车有点类似,也可以说汽车就是根据马车的样式制造的,所以马车内安放了一尊小炉子,整个马车内暖哄哄的。 车夫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到徐卫别墅应征的时候自称有三十多年的驾驶技术,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但是从马车平稳的的行驶中可以看出其中纵然有水分也不会太大,甚至碰到凹凸不平的地面,依然感觉不到多少的颠簸。 “和亚历山德拉王后聊得怎么样?”自从进了马车后,玛丽就一直红着脸不说话,徐卫知道是今天自己不懂宴会的礼数致使玛丽遭遇尴尬,于是自己先打破尴尬开口问道。 “王后陛下非常和蔼可亲,相处时一点也没有摆王后的架子,还邀请我经常到白金汉宫做客。”玛丽对王后的印象倒是不错。 “他男人有求于咱们,当然要客客气气的嘛,”徐卫说道。 ⌒↙,“人家丈夫是英国的国王,整个英国最有权势的人,怎么会有事求你?”玛丽显然不相信徐卫的话,倒是徐卫用“咱们”一词的时候脸色红了一下,也没有纠正他语法的错误。 看到玛丽不信的样子,徐卫只得把在爱德华七世办公室内的发生的事情向玛丽叙说了一遍。 “只要你接手波斯石油的勘探就可以了,爱德华陛下为什么还要干涉收购的价格?”玛丽也产生了当时徐卫心中的疑问,于是对徐卫问道道:“难道达西先生是爱德华陛下的亲戚?” “说到亲戚,他们或许还真的有亲戚关系,”想到未来的世界三巨头之一的丘吉尔在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徐卫不无恶意的假设道:“应该算是连襟吧。” “连襟!”玛丽惊奇的说道:“原来达西先生的妻子也是丹麦公主啊!” “丹麦公主?”徐卫显然没有明白玛丽在说什么,于是解释道:“达西的妻子怎么会是丹麦公主,不过是一位比较有名的话剧演员。” “话剧演员?可是亚历山德拉陛下是丹麦公主,她的姐妹怎么会是话剧演员呢?” “姐妹?她们当然不是姐妹,甚至她们连朋友都不是。”徐卫知道玛丽没有听出自己的中国式幽默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达西的妻子可能和爱德华陛下发生过什么超友谊的关系。” “超友谊?”玛丽思虑良久才明白徐卫的意思,刚刚正常的脸色又变的通红,轻轻地在徐卫的肩膀打了一下说道:“人家怎么说也是英国的国王,你怎么能够这样编排人家。” “什么叫我编排他,是商务大臣丘吉尔告诉我的。”徐卫又向玛丽介绍了一遍自己在前世听说的爱德华七世的**韵事,听得玛丽目瞪口呆。 正在徐卫口若悬河的谈论爱德华七世的英勇事迹的时候,玛丽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徐卫的话语说道:“王后陛下很喜欢我的穿的衣服,问我衣服是从哪里买的,她也想自己买一套,包括**。” “你怎么说的?”徐卫问道。 “我说是你设计的,我看王后陛下非常喜欢,所以就做主答应送她一套。”玛丽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好事,既然王后陛下喜欢,回头我就让人良好了尺寸多做几件送过去,有王后陛下做广告,以后衣服肯定大卖。”徐卫高兴地说道。 “你都有这么多钱了,怎么还老想着赚钱,真钱迷!”玛丽对徐卫将送王后衣服的事情又引到赚钱上很是不满的抱怨道。 “我这可不叫钱迷,真正的钱迷可是很抠门的,就像小说中的葛朗台,”徐卫认为玛丽对自己的评价非常不正确,于是纠正道:“我的理财观念是能挣能花,花钱的时候要存着一颗大方的心,挣钱的时候要存着一颗敬畏的心。” “敬畏?”玛丽显然不理解徐卫的话。 “在我的观念里,钱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该花的时候不要捂着,否则不仅办不成事,还有可能坏事,但是该挣钱的时候要郑重对待,如果在挣钱的时候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那注定是挣不到钱的,这就是敬畏。”徐卫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理论,简直是谬论!”玛丽对徐卫的金钱观嗤之以鼻道。 “你这就不对……啊!”徐卫正要辩解,突然感觉车厢后面的玻璃被推开,然后进来一个人将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到一半的话变成了尖叫。 “啊!”玛丽看着突然闯进的人和那人手中放在徐卫脖子上的匕首,也尖叫了起来。 “都不许叫,否则我杀了他!”那人突然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低声威胁道,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听了那女子的话,徐卫和玛丽很有默契的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徐卫的马车是四厢的豪华马车,并且在上车的时候又坐在了后面,所以车夫只听到了徐卫和玛丽的叫声并没有听到闯入者的威胁。 听到车夫的询问,闯入者看向徐卫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更让徐卫胆战心惊的是她那握住匕首的手向徐卫脖子又前进了寸许,在脖子上印了一行深深地印记。 “没事,刚才手碰到了炉子,烫了一下,不要紧的。”徐卫勉强用比较平静的话语回答道。 说完后,徐卫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松了很多,于是稍微扭了一下头,看清了闯入者的全貌。 那女子穿了一身古代的黑色夜行衣,脸也用黑布裹着,或许是设计者的目的是为了行动方便,夜行衣做的非常紧凑,将那女子曼妙的身材暴漏无疑,前凸后翘的靠在徐卫身侧,为了方便从后面控制徐卫,一边的**正好压在徐卫的肩上,换种环境肯定让徐卫血脉偾张。 徐卫从露出的肌肤和身体的轮廓断定可能是一名黄种女子,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中国人,”女子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也是中国人,”徐卫心里想着自己穿越后一直忙着挣钱,这花花的世界还没有享受,所以最怕的是这女子不问青红皂白把自己咔嚓了,那该多冤,听到这女子也是中国人赶紧先攀交情,然后接着说道:“咱们这种在异国他乡的游子就应该互相帮助,既然姑娘手头不方便,你说个数,十万八万的银子咱们就当接姑娘这个善缘。” “我不是劫财的,”女子见徐卫将她当成劫匪气愤的说道。 “那姑娘这是?”徐卫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我只是想借你的马车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我自会下车,只要你们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那女子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玛丽虽然会一点点中文,但是也仅仅是一些名词,还达不到听懂的地步,所以没有明白徐卫和那女子在说什么。 “她说她只是想搭一下顺风车,不会伤害我们的。”徐卫解释道。 这是,徐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的马蹄声,然后马车就停了下来,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徐卫感觉那女子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这时车夫突然走过来敲了敲徐卫的车门说道:“老爷,外面有警察要检查马车。” “我知道了,”徐卫对车夫说了一声后,扭头对那女子缓慢的轻声说道:“我下去处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说完徐卫小心的将匕首移到一边,出奇的是那女子或许相信了这个刚认识的男子,竟然没有阻止他。 徐卫跳下马后将别再胸中的那口气呼出来,然后向那队骑马的警察走去。 那对警察有十个人,徐卫对英国的警察并不熟悉,认不出为首的警官的警衔,只是对那刚刚下马的警官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警官拦住我的马车有什么事?” 那警官本来看到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以为是什么贵族或者富豪,谁知走下来的竟然是一个黄种人,于是将刚才小心翼翼的神态收起,傲慢的说道:“日本公使遇刺,我怀疑刺客就在你的马车里,我们要搜查一下!” 还没等徐卫发话,旁边的车夫突然指着警察的鼻子骂道:“你瞎了狗眼,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我们老爷可是国王陛下的客人,你难道也怀疑国王陛下也私藏刺客!” 虽然马车上有照路的煤油灯,但是光线依然不太清晰,那警官刚才只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个黄种人,并没有看清徐卫的相貌,没想到竟然是国王陛下的客人,这才自己的观察这黄种人的相貌。 做警察的最重要的就是见多识广,尤其是像伦敦这样的国家首都,以免执勤的时候得罪贵人,而徐卫作为近半年多最热门的话题更是被他们所熟知,所以在仔细观察之下很快就认出了徐卫的身份,赶紧赔罪道:“真对不起徐先生,刚才冲撞了你,还请徐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没事,这是你们的职责,我的马车还要搜查吗?”那女子估计就是刺客,所以徐卫并不想过多的纠缠。 “不用,不用,徐先生怎么会私藏刺客,徐先生慢走,”那警官对徐卫赔笑的说道。 第十八章 无知少女耿文倩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当徐卫登上马车后那少女并没有再次拿匕首威胁他,而是将蒙着面的黑布摘下来,露出了一张非常精致但又稚嫩的脸,然后很小声的用中文向对他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徐卫用手指了指那女子手中的匕首说道:“你能不能别再用刀顶住我的脖子,我比较怕这个?” “噗嗤……”那女子看到徐卫紧张兮兮的滑稽表情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不过突然想到这样的场合自己发笑并不太适合,赶紧绷住了脸说道:“你这人怎么胆子这么小,连个匕首都害怕。” “拜托,它刚才差点割破我的喉咙!”徐卫不满的抗议道。 “我只是吓唬你一下罢了,并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只是没想的你的胆子这么小。”那女子解释道。 玛丽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是也能听出两人说话的语气,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转眼间快要打情骂俏了,完全没把自己这个第三者放在眼里,于是抗议道:“你们不知道在一个不懂中文的人面前用中文聊天是很不礼貌的吗!”∫, “你看有人抗议了,”徐卫很滑稽的对那女子用英语说道。 “啊,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你不会中文,”那女子倒是挺懂礼貌的,赶紧向玛丽道歉道。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玛丽看到这个闯入者挺好说话的,也放松了下来:“我刚才听警察说要捉刺杀日本公使的刺客,不会就是你吧。”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叫耿文倩,就是刚才警察要捉拿的刺客。” “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刺杀日本公使?”女人或许都有八卦的天赋,纵然她是一名响彻世界的大科学家。 或许是玛丽友好的目光感染了耿文倩,她也没有犹豫就解释道:“日本的公使杀了我的父亲,我是为我父亲报酬。” “你的父亲是?”徐卫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我的父亲是耿定坤,是大清驻英公使李经方大人雇佣的保镖。”耿文倩的回答证实了徐卫的猜想。 其实耿定坤的死还要归结到两个月前大清驻英公使李经方和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的一次打赌。 自从甲午战争以来,日本在面对中国人的时候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作为日本的第一届驻英大使的秋月左都夫也不例外,经常挑衅大清的公使李经方,公然污蔑中国人是劣等人种。 最终,在一次各国使臣的交流会上,秋月左都夫又一次的老调重弹,将一忍再忍的李经方惹得勃然大怒,最终约定了用武力解决。 当然不是作为使臣的李经方和秋月左都夫的全武行,而是李经方和秋月左都夫各自从自己使馆的人员中选出一名打一场友谊赛,而耿文倩的父亲耿定坤因一身出神入化的虎鹤双形拳被选中。 在当时,由于义和团的原因,中国的武术被歪曲成张神弄鬼的把戏,以为所有练武的人都如同义和团的团民一样自以为喝点符水就刀枪不入,但是这样的传闻更是引起了英国人的兴趣,于是在比武当天擂台旁边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和报社的记者。 徐卫知道这个消息就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这个消息是当时除了徐卫之外最热门的话题,毫无疑问,耿定坤的虎鹤双形拳战胜了日本的武士,并且凭借漂亮的招式引起了很多英国人的学武的欲望。 悲剧往往就发生在这里,日本人向来都是一个有着强烈自卑感的民族,为了摆脱这个自卑感,他们挑翻了大清这个压在他们身上已久的大山,这种自卑的民族心灵非常的脆弱,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被给面子,尤其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他的脸,所以秋月左都夫不仅恨李经方,更恨直接的执行者耿定坤,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秋月左都夫派人打了耿定坤的黑枪。 这次的黑枪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伦敦的华人要求英国政府严惩肇事者,并且直接将矛头指向日本大使秋月左都夫,甚至连当时的徐卫也向伦敦政府投诉,但是私人的力量怎么能够抵得住一个国家的力量,更何况这个国家还是英国在远东遏制沙俄势力扩张的盟友,于是这件事就成了无头案。 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后,耿文倩就要求着下车,不过被徐卫来住了。 “现在这片区域全都是警察,你现在下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徐卫规劝道。 “没事,我的脚上功夫很好的,那些警察没那么容易抓到我,而且我还穿着夜行衣,他们更难发现我了。”耿文倩满不在乎的答道。 “我担心的就是你的这件夜行衣,”徐卫解释道。 “我的夜行衣怎么了?”耿文倩没有听明白徐卫的意思。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走到哪里都能被警察发现?”徐卫提示道。 “是哎,你怎么知道?”耿文倩疑惑的说道:“为了躲避这些骑马的警察,我都翻了好几道院墙,不过总是被他们发现,害的我不得不躲进进门的车内。” “你真是个奇葩!”徐卫很是无语。 “你这是在夸我吗?”耿文倩问道。 “算是吧,”徐卫真的被打败了。 刚才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徐卫一直没有只说,而是不停的在暗示她,谁知道自己一直将媚眼抛给了瞎子,于是直接了当的指了指外面说道:“你们看到外面全是雪吗?” “看到了,这和警察发现我有什么关系?” “雪是白的,你的衣服是黑的,在雪地上你的这身衣服不仅不会隐藏你的身形,反而显得很抢眼,那些警察就更容易发现你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玛丽对一直都点不同的耿文倩解释道。 “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很抢眼啊?”耿文倩依然很不解的说道:“以前我父亲就是这样穿的,没有一次被人发现过。” “你的信息量好大啊,你的意思你父亲以前经常穿这件衣服,你父亲以前不会是江洋大盗吧?”徐卫不无恶意的揣测道。 “你父亲才是江洋大盗!”耿文倩非常气愤的说道:“我父亲那叫劫富济贫。” 得,当小偷还当出理来了! 徐卫也懒得更她在她父亲的职业上争辩,于是说道:“你父亲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他那时的情况和现在的不同,现在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你一个黑色的人类物体杵在地上,要多抢眼有多抢眼,你应该学会审时度势,下次碰到这样的环境要记得穿一件白色的衣服,这样就很难被发现了。” “你说的听起来挺有道理的,难道你和我父亲是同行,也经常穿夜行衣,那你刚才为什么还侮辱我父亲是江洋大盗?”耿文倩问道。 这妞出生的时候脑袋肯定被门挤了,徐卫心中不无恶意的推测,但是考虑到她那恐怖的战斗力最终将这句话憋在了心里,解释道:“我是从书上看到的,自然界中有一种动物叫变色龙,它就是用这种办法经常改变自己皮肤的颜色来躲避捕食者的追踪。” “你真有学问,连这么奇特的动物都知道,”耿文倩羡慕的说道:“我刚才看到警察很害怕你,我从来没有见过英国的警察会这样怕一个华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叫徐卫,英文名字叫杰克·徐卫,也算得上是一个科学家吧。”徐卫的语气怎么听都带着点淡淡的装逼的口味,看来是挺享受耿文倩的崇拜的。 “原来你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大科学家杰克·徐,我在使馆的时候经常听人谈到你,说你发明的磺胺救了好多人的性命。”耿文倩果然没有让徐卫失望,听到徐卫自我介绍后崇拜的说道。 信息好像不对,自己什么时候被清政府的官员盯上了,于是徐卫问道:“李经方经常提起我吗?” “是啊,”耿文倩显然没有听到徐卫语气中的紧张,接着说道:“李大人还讲,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肯定会来拜访你的。” 和徐卫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的玛丽显然听出了徐卫语气中的紧张,于是关切的问道:“阿卫,你没事吧?” “我没事,”徐卫望着玛丽关切的目光和耿文倩疑惑的眼神说道:“我只是不想过早的让国内知道我的事情,甚至我连家里都没有告诉。” 二十世纪初期还没有电脑网络,当然也没有人肉搜索,虽然徐卫在英国乃至整个世界都被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只要徐卫不说,其他人是很难查清徐卫的底细,尤其是在大清这个闭塞落后的老大帝国。 “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那以后你回国的时候多风光!”耿文倩内心衣锦还乡的理念显然解释不了一个穿越者的想法。 “我现在每年的收入比大清国一年八千万两的赋税还要多,我怕国内的有心人拿我的家人要挟我,你也知道在咱们的国家有钱不如有权。”徐卫用了一个最浅显的担忧解释道。 第十九章 今天是平安夜 新的一周求推荐,求收藏,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通过交流,徐卫了解到耿文倩是广州人,耿文倩的父亲早年拜在黄飞鸿门下,不过武术却是由林世荣代师授艺,学的最好的就是林世荣综合洪家拳和佛家拳改编而成的虎鹤双形拳。 李经方上任驻英公使的时候没有从上海出发,而是从香港登的船,在此期间他拜访了名震广东的一代武林大师黄飞鸿,并且由黄飞鸿引荐了耿定坤作为随身的保镖,而耿文倩则作为保护李经方的家眷随船到了英国。 耿文倩这次的刺杀总的来说是不算成功的,因为或许是第一次做刺客,匆忙之下没能近到秋月左都夫的跟前,只是将日本使馆的一名武馆刺死。 但是从政治上来说,耿文倩的这次刺杀也算成功,因为按照惯例来说,一国的大使只能算是头面的人物,真正做事情的都是那些武馆和参赞,他们才是使馆正常运行的关键,也是放入别国的间谍,尤其是日本这种满世界投放间谍的国度。 死一个秋月左都夫或许只是失了日本人的面子,再换一个就可以≥,了,完全不干扰使馆的正常功能,而如果死了一个武馆,那他手底下的线可就断了,想要再次连起来总要手忙脚乱好一阵。 徐卫的别墅距离白金汉宫并不太远,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守夜的门卫看到是自家的马车赶紧上前打开铁门。 停好马车后,徐卫并没有让耿文倩立即下来,虽然在应付警察的时候车夫率先向警察发难,但是这并不能表示车夫可以完全相信,所以下车后的徐卫安排车夫将马匹牵回马厩后才让耿文倩下来,并且玛丽将自己披在旗袍外面的风衣披在了耿文倩的身上,以便盖住她的那身另类的夜行衣。 本以为大家都睡了,谁知道进入别墅后就看到林志祥坐在沙发上揉脑袋,疑惑不已的徐卫开口问道:“阿祥,这么晚了一还不睡觉,呆在客厅干什么?” “你们怎么才回来?”林志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徐卫和玛丽抱怨道:“你们两个轻松快活去了,将我丢在家里受尽了摧残!” 对林志祥的口不遮掩徐卫已经习惯了,看了一下因他的“轻松快活”而羞红脸的玛丽一眼,又对林志祥问道:“到底是谁摧残你了?” “还不是你家的小祖宗艾芙,说什么要听着故事才能睡觉,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养成的这个坏习惯。”林志祥抱怨道。 徐卫老脸一红,这是他根据前世学习的少儿启蒙,虽然前世没有用到,这一世就拿三岁的艾芙当了第一个培育对象,每天都给她讲故事睡觉,于是说道:“艾芙要听故事,你就给她讲呗,怎么弄得你和打了一仗似的?” “我哪里会讲故事,”林志祥说道:“本来准备到你书房内看看有什么书,谁知道只有一叠写满数字和图像的纸,连一本书都没有。” “什么?你进了我的书房?”书房内全是自己按照前世的记忆记载的东西,小到打火机,大到飞机坦克,都是现在不可能存在的东西,那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所以徐卫的情绪有点激动:“我记得出门的时候锁上了,钥匙就在我兜里,你怎么进去的。” “我进门什么时候用过钥匙,这个技术还是你教给我的,难道你忘了?”林志祥看到有点激动地徐卫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我知道那些纸写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只看了最上面一眼,怕弄坏了没敢碰它。” “算你还知道轻重,”徐卫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你用什么给艾芙讲的故事?难道是你自己编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林志祥说道:“我给她讲的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什么是《聊斋志异》?”玛丽在旁边问道。 “鬼故事,”徐卫答道。 “什么!你竟然给艾芙讲鬼故事,你不知道她只有三岁吗!”玛丽对林志祥的行径表达了极大地不满。 “玛丽,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的胆子这么小,我八点半给她讲的,她竟然闹到十点钟,我刚刚才将她哄睡,快累死我了。”林志祥解释道。 “你那是活该,有这么多童话故事你不讲,你竟然将鬼故事,要是将艾芙吓出病来,我给你没完。”徐卫对林志祥威胁道。 “什么童话故事,我怎么不知道?”林志祥问道。 “当然是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你别告诉我你小时候没看过这两本书。”徐卫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那两本书虽然是自己小时候从下看的读物,但是并不是这一世,现在估计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还没有翻译成中文。 “我真没有看过这两本书,你小时候经常看吗,我怎么没见过?”林志祥疑惑的问道。 “你没看过我明天就给你买一本,现在不早了,都睡吧。”徐卫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我睡在哪里?”一直在徐卫和玛丽身后的耿文倩问道。 由于耿文倩进门后待的地方属于灯光的阴影部分,再加上自从进门后一直呆在徐卫和玛丽的后面没有说话,所以到现在林志祥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于是对徐卫问道:“这是谁?” “家里的客人,要住几天,”徐卫解释了一句,然后对耿文倩说道:“今天太晚了,来不及给你倒腾房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暂时就睡在佣人房吧。” 由于徐卫给耿文倩说话的时候闪动了一下身子,将挡着的耿文倩露了出来,这时林志祥才发现徐卫和玛丽带了的客人如此漂亮,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怎么能让客人睡佣人房,小姐,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睡我的房间。” “也对,反正你的房间今天才打扫好,还没有住人,”徐卫赞同道:“阿祥,这样就委屈你住佣人房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发现和这位小姐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今夜深入的交流一下,”林志祥煞有其事的说道,结果吓得耿文倩又退到了徐卫的身后。 “少在那里发骚,人家耿文倩小姐是有功夫傍身的,小心她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徐卫威胁道:“还不快点收拾你的东西搬下来,时候不早了,别磨磨蹭蹭的。” “不用了这么麻烦了,我住佣人房就可以了,在使馆的时候我是和三个下人住一间房子的,当下人的没那么多讲究。”耿文倩阻止道。 “你在使馆虽然是下人,但是在我们家却是客人,”玛丽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女人,再加上某个人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了惊吓,于是规劝道:“他们男人皮糙肉厚的,才是真正不用讲究那么多的,你说是吧,丹尼先生。” “是,是!”林志祥知道自己办了坏事,赶紧应道:“其实我挺喜欢住佣人房的。”说完赶紧上楼收拾东西。 徐卫的别墅一楼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留给值夜班的女佣,另一件则被放上了一些杂物,不过这些东西并没有放到床上,所以铺上被子之后依然可以睡觉。 安排好耿文倩的住宿后,徐卫和玛丽回到了二楼,都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突然玛丽惊叫了一声说道:“坏了,我忘记给孩子们买圣诞礼物了,明天孩子们起床看不到圣诞礼物肯定会很失望的。” 圣诞礼物? 徐卫也突然意识到今天夜里是平安夜,正是圣诞老人出没的时候,也是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徒为孩子送礼物的时候。 “这是小问题,玛丽,”徐卫安慰道:“将这件事交给我,我帮你搞定。” “都这么晚了,礼品店肯定都关门了,你去哪里弄圣诞礼物?”玛丽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要买,我们自己做不就可以了。”徐卫答道。 “我们自己做,怎么做?”玛丽疑惑的问道。 “你的针线手艺怎么样?”徐卫问道。 “还可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女红了。”玛丽答道。 “这样就可以了,”徐卫对玛丽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徐卫将玛丽拉到自己房间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毛绒地毯面料,然后又从抽屉内找到了一瓶液体胶水和几只黑色的玻璃珠,最后将这些东西都放到了桌子上。 这还没有完,徐卫又从桌子上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勒出一只神态憨萌的小熊的各个视角的样子,然后递到玛丽的面前说道:“你能用这些面料缝制成这上面小熊的大体模样吗?” “没问题,”玛丽接着问道:“你是准备咱们自己缝制两只这样的小熊玩具给孩子们吗?” “对,我想孩子们肯定会喜欢的,”徐卫满怀信心的答道。 “这将是一个难忘的平安夜,”玛丽跟着说道。 这种小熊其实并不需要太精湛的制作工艺,也不需要做的非常逼真,只要做的非常可爱就可以了,这种小熊在后世受到了全世界孩子的喜爱。 第二十章 事业的扩张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平安夜当晚,徐卫和玛丽一直忙到了凌晨一点才将两只半米高的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小熊制作完毕,虽然手工不如现代工艺那么精致,但玛丽的手工还算可以。 正如徐卫所料,毛绒玩具对女孩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依伦和艾芙都对自己的圣诞礼物表示了十二分的满意,甚至家里的客人耿文倩看到毛绒玩具的时候也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现在的徐卫正如玛丽所说,整个身子都钻进了钱眼里,不仅比基尼和旗袍申请了专利,就连昨天晚上突发奇想制作的毛绒玩具也正在准备申请专利,通过毛绒玩具他还想到了前世风靡世界的芭比娃娃,只是塑料还没有出现,不得不暂且搁置了这个想法。 从圣诞节到元旦,徐卫难得放下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历史使命,带着玛丽母女和林志祥以及暂时因为无处可去而受聘于徐卫担任保镖的耿文倩畅游了整个伦敦。 元旦过后的第三天,徐卫的实验室就要开始运转了,除了索迪因为现在正在加拿大而没有报道,实验室内已经所有的科学家▲,和助手都已经到位了。 在此之前,林志祥最终没能忍受住徐卫的谆谆**,同意退学后任职徐氏银行的副总,并且摒弃了自己的法律专业,努力学习金融管理方面的专业知识。 虽然现在的公司管理制度已经非常健全了,已经很难出现手下的管理人员腐败而不被发现的事情,但是作为将要成为自己所有企业的母公司的徐氏银行,徐卫感觉还是交给自己人比较放心。 在当时,一个教授的年薪不过三四百英镑,而在徐卫则开出了最低年薪六百英镑的高价,同时因为年前徐卫的磺胺和索迪的放射性元素的为位移规律以及玛丽·居里的提纯单质镭等一系列对整个科学界都有重大影响的研究作为广告效应,很多在大学内不得志的教授和希望一夜成名的科学家都选择了徐卫的实验室,使得徐卫的实验室从年初的两个人增加到现在的十几个人,实验室内的助手更是增加到二三十人,甚至这种增加还在继续。 在进入实验室工作之前,徐卫同这些研究人员签订了一份协议,规定实验室内所有的研究成果在名誉上属于实验室和研究人员共有的,但是在专利方面属于实验室独有的。 由于参加徐卫实验室的科学家太多,他们在做研究的时候就不能向只有玛丽和索迪两人时那样随心所欲了,而是由徐卫按照他们的专长给予他们特定的研究课题,甚至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合作研究。 对于那些化学方面的科学家,徐卫整理了自己所知道的塑料和尼龙等方面的资料,将这些化学方面的科学家分成两组,分别研究这两种东西。 对于物理方面的科学家,徐卫将后世学习物理时知道的一些物理常量整理出来,让这些科学家们研究完善,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够提前研究出质能方程这种物理界的大杀器,为以后的铀核裂变链式反应提供理论基础。 在冶金方面,徐卫对这些专家们的要求就是研究出更优良的合金,当然第一个研究的对象就是在后世福特t型车上大放异彩的钒钢和用途广泛的不锈钢。 钒钢首先是在法国的汽车上得到运用的,但是法国的制造厂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既有强度又有任性的钢材的重要性,却被自己的对手福特汽车公司将它广泛的运用到汽车上,并且大放光彩。 法国人虽然首先运用了钒钢,但真正懂得制造钒钢的工程师却是英国人,而徐卫的实验室内所聘请的工程师就有这方面的专家。 对于不锈钢的发明和使用,要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在战场上的枪支,总是因枪膛磨损不堪使用而运回后方,军工生产部门命令研制高强度耐磨合金钢的布雷尔利,专门研究解决枪膛的磨损问题。 布雷尔利和其助手搜集了国内外生产的各种型号的钢材,各种不同性质的合金钢,在各种不同性质的机械上进行性能实验,然后选择出较为适用的钢材制成枪枝。 一天,他们实验了一种含大量铬的国产合金钢,经耐磨实验后,查明这种合金并不耐磨,说明这不能制造枪支,于是,他们记录下实验结果,往墙角一扔了事。 几个月后的一天,一位助手拿着一块锃光瓦亮的钢材兴冲冲跑来对布雷尔利说:“先生,这是我在清理仓库时发现的毛拉先生送来的合金钢,您是否实验一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殊作用!” “好!”布雷尔利看着光亮耀眼的钢材,高兴地说。 实验结果证明,它是一块不怕酸、碱、盐的不锈钢,这种不锈钢是德国的毛拉在1912年发明的,然而,毛拉却并不知道这种不锈钢有什么用途。 布雷尔利就用这种不能制作枪支的钢材动手制作了不锈钢的水果刀、叉、勺、果盘及折叠刀等。 布雷尔利对毛拉发明的不锈钢加以改进于1916年取得在英国专利权并开始大量生产,至此,从垃圾堆中偶然发现的不锈钢便风靡全球,亨利·布雷尔利也被誉为“不锈钢之父”。 徐卫要做的就是提前研制出这种不锈钢,并且尽快取得专利,从而能够给自己最短时间内带来大量的经济收入。 对于钢铁方面的研究当然不能仅仅只在实验室内,更多的还需要大批量的生产,于是徐卫出钱收购了一座伦敦郊外年产一万吨的小型钢铁厂,更名为徐氏钢铁厂,只要实验室内研制出钒钢和不锈钢,就立即运用到批量生产上。 在机械方面,徐卫则是要求这些工程师们尽快研究出一款构造简单、结实耐用的发动机,以便自己能够赶在福特公司之前申请出t型车的专利。 徐卫之所以钟情于福特公司的t型车,就是因为在前世的时候,徐卫通过亨利·福特的自传了解到t型车在前世的销售量达到了恐怖的一千五百万辆,也使得亨利·福特跻身到财阀的行列当中。 此时的欧洲虽然仍然是马车的天下,但是初出茅庐的汽车行业开始崭露头角,整个英国乃至欧洲和北美都陷入了对汽车的无线探索之中,但这时候的汽车制造业大多的精力都是放在对发动机的改进上,而对于与汽车的外形依然沿用原来的马车模式。 在技术方面,此时的汽车工业除了发动机之外并没有运用多少的先进工艺,完全是工厂的工程师带领工人们用手工制造出来的,不仅产量低,而且价格高昂,普通的一辆都需要四五百英镑,纵然是中产阶级也消费不起,所以现在的汽车只能算是富豪之间的玩物。 由于整个世界的富豪数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汽车生产商们普遍认为认为社会上的汽车需求是固定的,所以全世界的汽车制造厂都是最求以更高的价格来增加自己的利润,也使得整个欧洲的汽车制造厂每年的销售量不过十几万辆,其中法国就占了一半的销售额。 英国的汽车行业虽然不太景气,却是最早研究汽车生产的国家,所以英国国内有很多精通发动机制造的工程师,徐卫所招募的工程师就多是这方面的。 在工程师们研究钢材和设计发动机的时候,徐卫在自己的钢铁厂附近购买了三百英亩的地皮,着手新建自己的汽车厂生产车间。 不同于现在纯手工的汽车生产车间,徐卫所要设计建造的生产车间是比照福特公司于1913年提出的流水线工作原理设计的。 1913年,福特应用创新理念和反向思维逻辑提出在汽车组装中,汽车底盘在传送带上以一定速度从一端向另一端前行,前行中,逐步装上发动机,操空系统,车厢,方向盘,仪表,车灯,车窗玻璃、车轮,一辆完整的车组装成了,流水线的使用使每辆t型汽车的组装时间由原来的12小时28分钟缩短至10秒钟,生产效率提高了4488倍。 组装过程中需要的零部件就是被制定运到流水线旁边的仓库,以方便流水线上的工人拿取,由于是流水作业,所以汽车生产的每一种零件都必须是通用的,于是就给它们规定了相同的尺寸,这也是继提高工作效率之后的第二个深远的影响,标准化。 当然,这一切只需要徐卫提出一些理论指导,实际的操作则需要专门的工程师去操作,因为此时的徐卫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需要去做。 在爱德华七世宴会上与达西达成的收购意向在此后的半个月后终于收到回音了,达西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金将贵族辛迪加和伯马公司手中握有的波斯石油勘探权的股份购买了下来,然后又用四十万英镑的价格打包卖给了徐卫,就在这一天雷诺兹开始马斯吉德苏莱曼的第一口油井的钻探。 第二十一章 政治盟友丘吉尔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英国的圈地运动和工业革命为英国带来的是满城的工人和遍地的工厂,现在的伦敦就如同后世改革开放后的深圳一样是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当然这也为后来笼罩整个伦敦的雾霾埋下了祸根。 短短的一个月内徐卫分别在伦敦注册了徐氏钢铁公司、徐氏汽车公司、徐氏石油公司,虽然整个钢铁厂有原来的管理模式,不过徐卫依然换掉了其中的高层管理人员,这三个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员都是徐卫亲自招聘的,虽然整个伦敦拥有的专业人才比现在的整个中国都要多,还是费了徐卫很长一段时间。 新的公司除了徐氏钢铁公司外其他的都属于草创阶段,整个公司的管理结构还是比较简单地,尤其是徐氏石油公司,只有负责发工资的财务部和负责运送物资的后勤部,其他的所有机构都在波斯,而波斯的那些机构是徐卫不想也不能更换的程序。 自从波斯的石油勘探的老板换成了财大气粗的徐卫,不仅工人的工资涨了百分之五十,运送到马斯吉德苏莱曼的物资也比以前的丰富多了,其中⊕,就包括自己公司生产的抗生素磺胺,在马斯吉德苏莱曼钻井的雷诺兹专门给徐卫发了电报,表达了工人们的感谢。 按照徐卫前世的记忆,在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油井是在五月份的月末钻出石油,距离现在还有四个月多的时间,在波斯没有钻出石油的这段时间内,波斯的形式应该还算平静,但是只要波斯的油井一出油,各方的势力则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全都涌过来,作为一个黄种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肯定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在所有的公司都进入正常运转的时候,徐卫专门拜访了大英帝国的商务大臣丘吉尔,而丘吉尔在做商务大臣之前一直是殖民地事务部的主官,对殖民地事务有着极强的影响力。 在去年的平安夜,丘吉尔在走出爱德华七世办公室的一句看似玩笑的话无疑向徐卫传递了友善的信号,所以在此后徐卫专门拜访了丘吉尔。 丘吉尔家族有着一段不寻常的历史,他的父亲伦道夫·丘吉尔勋爵,是马尔巴罗家族第七代公爵约翰·温斯顿·斯潘塞·丘吉尔和弗朗西斯公爵夫人的第三个儿子。 英国除了王室以外,公爵家族总共不超过20个,其中马尔巴罗家族按封爵次序列为第十位。 英国贵族和其他国家的贵族一样,非常重视家族的古老性,因此他们总想证明自己的祖先是11世纪跟随威廉占领者来到不列颠群岛的诺尔曼人、法国人或意大利人的封建主。 经过考证,丘吉尔的第一代祖先是约翰·丘吉尔,他生活在17世纪,是多塞特郡的法律家,铁杆保皇派。 丘吉尔的第二代祖先温斯顿·丘吉尔,早年从军,在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他为国王查理一世作战,国王封他为爵士并赐予他持有自己族徽的权力,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某种满足。 直到丘吉尔的第三代祖先约翰·丘吉尔,这个家族才得以飞黄腾达,并为马尔巴罗公爵的世袭地位奠定了基础。 马尔巴罗第一代公爵1722年死于中风,他的后代既没有什么卓著的业绩,也没有获得任何荣誉,他们大手大脚地挥霍着约翰·丘吉尔遗留的财产。 在家族经济状况变得拮据之后,年轻的马尔巴罗们开始通过同富贵的美国女人结婚来改善自己的处境,首先开始这种有利婚姻的就是温斯顿·丘吉尔的父亲伦道夫·丘吉尔。 按英国法律,爵位和领地应由长子继承。次子和幼子只能自己在政府、军队、殖民地行政当局或宗教界寻求出路,因此伦道夫无权继承马尔巴罗的爵位和领地,他相当顺利地结束了大学学业,并打算从事政治活动。 1873年,24岁的伦道夫结识了正在欧洲旅行的美国百万富翁杰罗姆一家,并决定与他的一个女儿詹妮结婚。 有了岳父的金钱支持和自己原本贵族的地位,伦道夫·丘吉尔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并且凭借其优良的先天条件成为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年轻政治家,一度是有希望成为首相的人,温斯顿·丘吉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丘吉尔的传记和很多有关丘吉尔事情的著作都将年轻时候的丘吉尔描写成性格执拗、反对权威的孩子,认为是学校不良的教育致使聪明的丘吉尔厌恶学习,而他的不服管教则被写成了是对学校不良教育的坚决抵抗,将学校的规章制度抨击一番。 作为后世的徐卫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症结,丘吉尔的表现就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综合表现,当时年轻的伦道夫·丘吉尔在政治上有很多的支持者,最年轻的首相这个位子正在向他招手,所有的这些都被温斯顿·丘吉尔看在眼里,于是他将父亲当成了无所不能人,认为父亲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根本不用管啰嗦的老师和见鬼的制度。 对以后丘吉尔的成就影响最大的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他在第三次报考军校摔断腿在家养病,这段时间是温斯顿·丘吉尔和父母相处最多的时间段,也就是这一段时间,温斯顿·丘吉尔近距离观察了父亲的政治手段,通过父亲的言传身教,年轻的温斯顿·丘吉尔懂得了什么是政治。 第二件事就是伦道夫·丘吉尔因为与首相的政见不和愤而辞职,最后失败的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从而使得伦道夫·丘吉尔郁郁而终。 父亲的去世使得丘吉尔失去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正如港式老套的武侠小说所说的那样,这次大变使得丘吉尔奋发向上,凭借着从父亲那里学来的政治手段,通过炒作英布战争中的顺利脱狱,接任他父亲的担子,成为了一名年轻的政治家。 在英国这样的老牌帝国主义国家搞政治,政治家需要的不仅仅是自己出身,还需要自己的威望和财力。 现在的丘吉尔虽然顶着老牌贵族的帽子,其实随着他的伯父马尔巴洛公爵继承人拥有自己健康的儿子以后,他与老牌贵这个称号族越走越玩,这也是后来迎娶克莱门蒂娜·霍齐娅的原因。 克莱门蒂娜·霍齐娅出身一个比较贫困的家庭,但她的已故父亲曾是龙骑兵团长,而母亲则是艾尔里勋爵的女儿,出身于爱尔兰—苏格兰著名的贵族家庭,这个家庭在丘吉尔的选区丹迪市,具有很大影响。 现在的丘吉尔已经拥有了他父亲当年的声望,尤其是他在任殖民地副大臣后成功的推动南非取得自治地位,使他的声望如日中天。 此时温斯顿·丘吉尔的母亲已经在金钱上对他的支持无以为继,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金钱的支持,他看中了在英国乃至全世界名气比自己还要高、金钱比国王还要多的杰克·徐。 此时的徐卫虽然在英国和世界上都有着很高的声望,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黄种人,在种族歧视盛行的二十世纪初期,肤色是徐卫在英国继续发展的最大的短板,所以徐卫现在亟需以为政治上有重大影响的盟友,未来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就是最好的人选。 见到丘吉尔后,徐卫开门见山的说道:“丘吉尔阁下,我想要购买澳大利亚北部的皮尔巴拉地区的土地,希望获得阁下的帮助。” 对于澳大利亚,劳伦斯伯爵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此时的澳大利亚已经形成了联邦制的国家,但是为了能够得到宗主国英国的承认,澳大利亚并没有自己的国防和外交,这两方面一直是英国政府代管,并且承认英王爱德华七世为澳大利亚的君主,所以此时虽然澳大利亚已经建国,英国对澳大利亚仍然有很大的决策权。 皮尔巴拉位于澳大利亚最大的自治州西澳大利亚州的濒临印度洋的地区,主要包括哈默斯利山区及其周围,气候炎热干燥,雨量不稳定,有少的土地可以当做牧羊场,虽然此时皮尔巴拉已经有少量的金矿被发现,但整个皮尔巴拉地区除了土著不超过一百人,并且大多还在沿海的港口。 “你要皮尔巴拉干什么,那里据说是一片鸟不拉屎的地方。”丘吉尔不解的问道。 “开矿!”徐卫答道:“我认识一个地质学家,他告诉我按照那里应该会有铁矿,一个很大的铁矿。” “你在开玩笑吗?”丘吉尔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徐卫说道:“全世界人都知道澳大利亚是一个缺少铁矿的国家,不然他们也不会搞铁矿禁运了,你竟然想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铁矿,你肯定会赔的血本无归的。” “我也只是有这个意向,先买一块地皮放着,等我有心情的时候找人勘探一下,并不是要搞多大的动静,再说那里就算没有铁矿,不是还有一个金矿吗,我先找人开采那个金矿。”徐卫解释道。 第二十二章 购买皮尔巴拉地区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你真是疯了,那个小金矿还不够你开采的成本。”丘吉尔组织了一下语言劝诫道:“那可是将近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你如果买下来之后就是每年上万英镑的税收也会将你拖垮的。” “亲爱的丘吉尔阁下,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我也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徐卫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东方人对土地都有一些莫名的狂热,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要属于我自己所有,想一想就会让人热血沸腾,为了我的这一点的嗜好,每年不过一万多英镑的税收又算得了什么。” “你可以买一些肥沃一点的土地,那样至少不会赔钱,美国现在正在大量的出售西部的土地,虽然没有五十万平方公里这么夸张,但是十万以内还是有希望的。”丘吉尔对于徐卫的嗜好有点无语,不过考虑到这个年轻人将是自己的盟友,又做了最后的努力。 “美国排华太严重了,我不放心将产业放在那里。”徐卫毫不思索的回答道:“阁下放心,只要能够完成这次交易,我会给予阁下百分之二十的辛苦费v,。” 虽然皮尔巴拉地区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不同于探矿权的购买,购买土地至少需要两英镑每平方公里,这也就是一百万英镑交易,百分之二十就是二十万英镑,这个价格是自己需要在商务大臣这个位置上工作七十年的工资,于是丘吉尔说道:“既然你一定要购买皮尔巴拉地区,我就将你的意向传递给澳大利亚联邦,估计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办完所有的手续。” “谢谢你,亲爱丘吉尔阁下,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徐卫高兴的说道。 现在整个澳大利亚人口不过一百万左右,而且绝大部分分布在南部和东南部,西南部和东北部也有少量人口,最荒芜的就是西北部和中部地区。 现在的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为了解决人口稀缺问题正在鼓励欧洲人移民澳大利亚,所以此时的澳大利亚的土地还是非常便宜的,很多人拥有上千亩乃至上万亩的牧场和耕地,但是这些政策只是对于欧洲的白人而言,新生的澳大利亚联邦为了取得宗主国英国的好感,对于移民政策一直坚持白人之上,将整个澳大利亚打造成白人的国度,对于移民的黄种人和黑种人则设置了很大的移民障碍。 丘吉尔此时虽然还很年轻,但是他在英国已经有很大的影响力,虽然他已经卸任殖民地事务部的副大臣,但是殖民地事务部依然非常给他面子,整个收购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只是在地图上画下了徐卫购买的区域,而徐卫为此付出了一百二十万英镑的,其中二十万属于丘吉尔,三十万属于英国政府,最后的七十万才属于西澳大利亚州政府,而洲政府还要拿出一万英镑重新安置在皮尔巴拉地区的不到一百名白人。 当然,政府撤走仅有的几十名居民后并不是说明此时的皮尔巴拉地区已经没有人了,根据西澳大利亚州政府的不完全统计,此时皮尔巴拉地区大约有一万名左右的土著,这些土著以放牧为生,而西澳大利亚州东北部沙漠中星罗密布的湖泊就是其赖以生存乐土。 与美国的开发西部相同,澳大利亚的开发就是建立在土著人的鲜血之上,所以此时澳大利亚的土著人非常痛恨移民者,而澳大利亚土著最多的地方就是这片皮尔巴拉地区。 购买皮尔巴拉地区的时候徐卫手中因为前段时间大手大脚的花钱而没有一枚英镑,不过幸亏在早先的时候徐卫买下了一座银行,通过从银行贷款才使徐卫有了源源不断的有资金供应。 说道银行,不得不说一下现在英国银行界的现状。 像英国这样的国家是不存在什么国有银行的,所有的银行都是私立的,银行的发展凭借的是信誉,就像现在的英格兰银行,它就是因为信誉良好从而获得了在英格兰和威尔士的货币发行权,所以英国民众选择的储蓄银行大多都是选择信誉比较好的,以防银行破产后自己血本无归。 作为磺胺专利的拥有者,有了暴利的磺胺作为保障,英国的国民大多都相信徐卫开设的徐氏银行是很难破产的,所以越来越多的英国民众开始将钱存进了徐卫的徐氏银行,所以徐卫虽然只是收购了这间银行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整个银行此时还是已经得到了极大地发展,各地的分行已经扩充了一倍,储户储蓄的金额也达到了一千多万英镑。 自己的银行自己用起钱来就方便了很多,就像这次徐卫直接从公司的储蓄内提出了一百二十万英镑,现任的银行总裁为他办理了随后的法律手段。 因为知道后世中国经历的千百磨难,此时的徐卫随着时间的流失有一种很强的紧迫感,用后世的专业术语就是有一点强迫症和焦虑症,所以徐卫做事情都比较急切,这边刚刚付完购买皮尔巴拉地区的资金,随后又收购了一间制衣厂,专门生产徐卫自己设计的比基尼、旗袍以及毛绒玩具,取名徐氏制衣厂。 由于亚历山德拉王后的广告效应,现在整个伦敦的上层社会都对徐卫设计的比基尼和旗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对于穿在外面的旗袍还比较好说,很多贵妇都委托裁缝照样缝制,但是对于穿在里面的**却不是那么好仿制的,因为这对裁缝来说是既不能看也不能摸的东西,只能凭借贵妇们的描述,做的就像四不像,不仅穿上难看,穿着也不舒服。 有的商家看到其中的商机,买通王后身边的侍女,获得了旗袍和比基尼真正的制作方法,但是刚刚投放到市场上就被徐卫委派的律师告上了法庭,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徐卫设计的,并且还申请了专利。 就在大家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徐卫顺势推出了自己徐氏制衣厂制作的**和旗袍,一时间各大成衣店的零售商云集到徐卫的制衣厂,也使得旗袍和比基尼成为了当时的一种时尚。 当然,这种时尚只是存在于上流社会,在一月的伦敦,只有在既宽敞又暖和的宫殿内才穿着比基尼和旗袍翩翩起舞,而广大的中下层妇女们还要穿着厚实的棉衣奔波在工作与家庭之间,于是在制作衣服的时候,徐卫就将位置定在了上层社会,所以制衣厂用的面料都是当时最好的,在装饰上也是按照高大上的标准设计,甚至有的花纹图案是用金丝绣上的。 一件普通的旗袍,徐卫最低的售价是两英镑,零售商则卖到三英镑甚至四英镑,而那些豪华的旗袍售价有的高达一百英镑,端的是普通的民众所承受不住的,比基尼的销售虽然没有那么疯狂,但是一套还要一到两个英镑。 除了这些衣服之外,徐氏制衣厂还生产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根据毛绒的品种售价在一个先令到一个英镑之间,由于毛绒玩具设计的憨实可爱,受到很多孩子甚至少女的喜爱。 不管是旗袍、比基尼还是毛绒玩具,作为一种新的事物进入人们的生活总是受到莫名的追捧,也使得徐卫的徐氏制衣厂一个月盈利十多万英镑,而徐氏制衣厂的疯狂敛财也让徐卫不断干瘪的钱袋沉甸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车轮进入二月,徐卫的实验室内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在冶金部门和机械部门的合作下,第一台符合徐卫要求的汽车走下了生产线,这是一台纯手工的汽车。 整辆汽车大量的使用了既有韧性又有弹性的钒钢,并且在发动机和汽车的外观上尽量的减少了不必要的设计,使汽车不管从使用还是观看上都能显示出简洁、耐用,同时将整辆车所有的配件都按照最合适的大小设计出标准,然后委托伦敦的机械制造厂制造出模具,安放在汽车制造厂。 建造厂房不同于建造居住的房屋,建造厂房的工期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第一台纯手工的样机还没有生产出的半个月内,工厂的实际运作则是负责安置让机械制造厂专门制造的模具和全机械运转的生产线,工厂的工程师们则是根据徐卫提出的要求一段一段的安装生产线,以便达到最省事省力的目的。 巨大的汽车制造厂被分成了两个大车间,一个车间负责生产汽车的各部件,另一个车间则是在汽车的地盘上组装整个汽车,在组装车间的每个工序后面都有一间仓库,负责安放从零件生产车间生产的本工序需要的零件,也使得这个工序的工人可以随手拿到零件,不用满车间去找。 第一台样机经过全方位的测试,得出的结论是这台汽车在性能上优于目前大多数品牌的汽车,在造型上则是要多简便就有多简便,只要能够达到前世福特t型车的生产效率,其售价完全可以达到普通汽车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 第二十三章 汽车广告中的特技表演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时间进入三月后,徐卫汽车厂的工人终于适应流水线这种新的工作环境,虽然往复的工作比较无聊,但是熟练之后工作就显得轻松多了。 别的汽车制造厂制造出的汽车虽然价格高昂,但是利润却没有多少,其中大部分的成本都是花在了人工费上面,而徐卫的流水线作业基本上将人工降到原来的数百分之一甚至数千分之一,已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所以每个工人所带来的利润已经达到了指数被的增长,所以为了提高工人们的热情,也为了提高自己的口碑,徐卫将汽车制造厂工人的工资提高到英国平均工资的百分之五十,使得工人每周大约有三个英镑的收入。 当然,徐卫的这种提高薪水并不是只是给汽车厂的福利,他麾下的徐氏钢铁公司、徐氏制衣厂、徐氏银行以及徐氏石油公司的底层员工的薪水都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当然作为徐卫起家的徐氏制药厂早在建厂之初就已经比外界高出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徐卫麾下所有企业统一加薪引起了外界的关注,也使得徐卫成为整☆,个英国广大贫苦大众最受热爱的人,不过由于徐卫给工人们加薪引起了各行业工人普遍要求加薪的浪潮,也使得各大工厂的资本家对徐卫恨得牙根痒痒。 不管这些资本家有多么的恨他,这些都改变不了整个英国最广大的贫苦大众对徐卫的热爱,同时由于快速发展的徐氏银行将触角伸向大不列颠和爱尔兰每个地方以及徐卫在英国高昂的名气,越来愈多的选区议员开始于徐卫接触,希望能够通过徐卫的影响力使自己在下次的议会大选中获胜,这使得徐卫能够更多的干预英国的政治,也使得徐卫拥有了发展成财阀的潜力。 徐卫给手下的员工普遍加薪引起了各大主流媒体的广泛报道,这时大家才发现本世纪最伟大、最年轻的科学家徐卫已经不能仅仅用暴发户形容了,经过媒体的披露,徐卫麾下所有企业的员工加在一起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两万多人,甚至这个数字随着各公司的扩建还在增长,也就是说徐卫用了半年的时间创造了一个商业界的传奇。 对于自己还没有正式出售的汽车公司,徐卫已经有了很好的赢下模式。 与福特汽车公司不同,当年福特公司推出t型车的时候福特公司已经是美国汽车产业的领头羊,即使不做广告也会有很多的顾客慕名而来,而徐卫的徐氏汽车公司则是一个新兴的汽车制造商,并没有固定的顾客和优良的口碑,所以徐卫决定在开业之前对伦敦的市民进行一次疲劳轰炸。 首先徐卫花重资在伦敦繁华的路口购买了巨大的广告牌,广告牌有的是一个青年驾驶着徐氏汽车公司公司的汽车在路上疾驰的照片,广告词为帕拉丁汽车的广告语:**广阔天地,驾驭自由梦想;有的是一家四口坐在徐氏汽车公司的汽车停在家门口开心的准备下车,广告词江铃汽车的广告语:全顺一路安全到家。 当然还有很多现代汽车的广告词被徐卫无耻的盗用了,反正没有人会追究徐卫的侵权行为,不过这些广告词的下方都还有一句相同的字:徐氏汽车每辆售价仅需一百二十英镑,三月二十号开业当天购买有八折优惠。你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车吗?心动不如行动,快来抢购吧! 除了路边广告,徐卫还购买了伦敦包括泰晤士报在内的著名报纸整个版面一个礼拜的广告,一直让这些报纸刊载到三月二十号汽车公开销售为止。 徐卫的这些广告和这段时间最受关注的加薪风波相结合,使得徐卫的汽车公司得到了全英国人的关注,于此相配合的是徐卫宣布将在三月十七号用一百辆刚下生产线的汽车围绕伦敦进行长达一千公里的环行实验,公开检验汽车的质量。 徐卫的这个构想也是剽窃福特公司当年发展的步骤,只是当年福特公司使参加各国的汽车比赛,而现在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有规模的汽车比赛,所以徐卫就想到了只有自己公司汽车参加的汽车比赛。 像徐卫这次用这么多的汽车行驶这么远的距离来验证汽车性能的行为在汽车被发明出到现在几十年内从来没有的,自从徐卫向媒体公布这个消息之后,整个新闻界都被徐卫的行动调动了起来,等到十七号早晨徐卫赶到出发地点的时候已经有成群结队的记者蜂拥而至,于此同时各大报社还在汽车经过的地方以及加油的地方委派了记者跟踪报道此次环行的细节。 参与此次试验的汽车虽然都是徐氏汽车公司的车间生产出的汽车,但是开这些汽车的司机却是徐卫花钱从外界雇佣的,不用自己厂子的人做司机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外人的口将徐氏汽车的优点告诉给外界,也更能增加说服力。 这次试验跟随徐卫而来的只有从平安夜开始就一直跟在徐卫身边做保镖的耿文倩,在出发之前,徐卫领着耿文倩走到一辆蓄势待发的汽车旁边说道:“倩倩,上来,我带你都兜兜风。” 耿文倩没有想到徐卫会带自己参加这次的实验,怯生生的说道:“我没坐过汽车,我不敢。” 徐卫为耿文倩打开副驾驶的门说道:“没事,凡是都有第一次,你放心,我的驾驶技能非常的好,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耿文倩没有经受住徐卫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进入了徐卫的汽车。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枪响,包括徐卫在内的一百辆汽车的司机都发动了车子,经过加速期以后都以六十码的速度快速的行驶。 徐氏汽车公司的第一款汽车被徐卫命名为徐氏a型车,发动机是一种前置2.9l的四汽缸一体引擎,可提供20匹马力和72km/h的速度,不过为了安全考虑这次比赛设定为六十码的时速,这在当时来说已经算得上非常的快了。 汽车在加速阶段还没有什么,等到汽车的表盘指向六十的时候,徐卫知道问题来了。 在前世的时候,徐卫在大一的时候就学得了驾照,并且在假期和课余时间经常做一些用面包车运送货物的工作,或许是徐卫真的在开车方面有不错的天赋,是他在大学四年内没有因为开车出过一点问题。 等到汽车上路以后,徐卫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常识问题,和中国的交通规定不同,英国规定靠左边行驶,所以汽车的一切设施都是按照从左行驶设计的,而徐卫的驾照是在从右行驶的规定中考下来的。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后,徐卫就想快速的将汽车停在路边,然后让懂得驾驶的人帮自己开到出发地,虽然这样一来比较丢人,但是总比丢命强。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徐卫的这次行动动用了一百辆的汽车,虽然此时伦敦郊区的公路设施已经非常完善了,但是公路一侧的宽度仅仅只能够三辆车平行驾驶,于是一百辆车占用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最让人蛋疼的是徐卫的汽车就在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是疾驰的汽车,贸然停下来就有撞车的风险,这也使得徐卫认识到自己组织这次试验有点欠考虑,尤其是自己还要装逼的亲自参加。 为了防止因为停车而产生更悲剧的事情,徐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汽车的行驶,但是紧张的心里使得徐卫感觉自己越来控制不住跳跃的方向盘,冷汗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第一次坐汽车耿文倩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她只是害怕周围疾驰的汽车和不断变换的景物而闭上了眼睛,并且身子随着徐卫笨拙的驾驶左右摇晃,由于此时的汽车都没有设置安全带,所以在潜意识之下身子侧向徐卫的一边,双手抱住徐卫驾驶方向盘的胳膊。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就因为不熟悉驾驶规则和汽车操作而万分紧张的徐卫现在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竟然被抱住,赶紧想将手臂从耿文倩的环抱中抽出,但是徐卫越向外抽,耿文倩抱得越紧,而汽车则就晃得越厉害。 如果此时上空有一架直升机则会发现,在一条绵延数百米的汽车队伍中间有一辆汽车显得那么的另类,与其它汽车平稳的驾驶不同,它有时向左摆头,有时向右摆头,害的她左右的邻居纷纷避让,甚至左边的邻居差点拐到路边的沟壑中,就是它的速度也有点不稳定,不是快要和前面的接吻就是快被后面的爆了菊花,弄得周围的汽车司机心惊胆战,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肯定在试验结束后结伴揍这个司机一顿。 这一特殊的现象被路边的一名记者发现了,于是第二天这家报社在对这件事报道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次特技事件,使得同样注意到市民都以为这是举办方特意安排调节气氛的节目。 第二十四章 车上的韵事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或许是徐卫真的对开车有天赋,摇头晃脑一阵之后汽车竟然没有与邻近的汽车发生碰撞,反而越开越稳,握住方向盘的手也不再颤抖,从思虑上也渐渐地熟悉了左侧驾驶。 稳定心神后,徐卫才发现耿文倩此时正紧张兮兮的抱着自己一条胳膊闭着眼,徐卫的胳膊在她的紧抱之下与她一侧的乳·房紧紧的抵在一起,随着汽车的颠簸而上下摩擦,使得徐卫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前一世的徐卫是一个标准的宅男,不要说谈女朋友,就是连女人的下手都没有摸过,而这一世虽然年少成名,身价巨万,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处男一枚,像这样与女人亲密的接触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在色心驱使下,本来还是被动的被耿文倩抱住的胳膊逐渐用上了力气,滑动的胳膊也有意识的在耿文倩那与十八岁年龄不相符的巨峰上徘徊,虽然有厚重的冬衣相阻隔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却在心理上产生了异样的感受。 随着汽车行驶的越来越平稳,耿文倩也开始适应了飞驰的汽车,紧闭~▽,的双眼也渐渐地睁开,随后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胸部的异样。 作为封建旧社会培养出来的女子,耿文倩虽然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却依然保留着男女之大防的思想,在平时不要说这样抱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就是说话都没有和男人多说过,尤其是在李经方的公使馆中担任女眷的保镖的时候,李经方的日本妻子更是向她传输了更甚于中国的日本版的男尊女卑。 虽然在无数方面因为父亲精心教导而颇有建树,耿文倩骨子里依然向往着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一直自卑于不识字,爱屋及乌之下对有学识的人极度的崇拜。 耿文倩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跟随英德公使李经方来到英国,作为保镖的她只是学了一些必要的英文,一直没有时间识字,等到被徐卫收留的时候一直作为保镖跟在徐卫的身边,或许是跟李经方的妻子相比徐卫比较平易近人,在和徐卫混熟了之后有一次大胆的央求徐卫教她识字。 耿文倩的大胆要求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受到徐卫的申饬,反而使能够教美女识字的徐卫沾沾自喜。 虽然此时的徐卫应经拥有很多家公司,但是每一家公司都有其自有的管理机构,除了重要的事情和高级管理人员的调配升迁外,他并需要事必躬亲,也为他留下了很多空闲的时间,于是徐卫就在这些时间段教授耿文倩自己其实也并不太熟悉的繁体字和勉强看懂的文言文。 那个少女不怀春,梦里几经回转渴望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红袖添香的画面,而才华誉满天下的徐卫无疑是其中最理想的男主角,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都是耿文倩最珍惜的时候,也是感觉过的最快的时候。 相处久了后,徐卫对耿文倩的情思也能猜对个八九分,无人的时候也经常有轻薄佳人的想法,思虑佳人多半也会半推半就,但是色大胆小的**丝心性使得徐卫每每到这个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退缩了,像徐卫这次借机揩油的举动还是第一次出现。 对于徐卫的轻薄,耿文倩也起了情思,并没有松开紧抱着徐卫胳膊的双手,只是两颊的的红晕越来越浓,眼波白回转之下是说不出的风情。 或许是徐卫使坏,也或许是汽车开的真的很快,在猛的一个拐弯后耿文倩惊呼一声整个身子斜躺在了徐卫的身上,徐卫望了一眼她那满是秋波的眼神和快要滴出水来的脸颊,情不自禁之下低头吻在了耿文倩的双唇之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却也燃起了徐卫的满腔欲火。 徐卫的徐氏a型车虽然已经算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汽车,但是安全系数也是与后世最便宜的汽车相差甚远,就在两人分神之际,徐卫的就要爆掉前面汽车的菊花,还是多亏徐卫及时发现刹住了车,才避免了自己首次开车就发生车祸的悲惨命运。 徐卫的刹车声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在身后此起彼伏,最后的结果是自己身后一排二十多辆汽车全部鳞次栉比的停了下来。 徐卫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举世瞩目的情况下自己会拖自己的后腿,没等后面愤怒的司机们发话,徐卫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心神重新发动汽车,以最高时速七十二码的速度赶上了前面的车子,这才保住了队伍的整齐性。 此时的伦敦还没有后世这么大,汽车环绕一圈不过七八十公里,围绕伦敦环行一千公里需要十二圈,不过作为老板只需要行驶开始的第一圈就可以了,后面自有人接替,而其余的司机则是两个人轮流开车。 汽车重新行驶在公路上后,徐卫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从眼睛的余光看着耿文倩那因为徐卫情不自禁额一吻而羞涩的神情,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又脱离了方向盘,渐渐地移动到了耿文倩的大腿上,手掌不停地在上面抚摸。 许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在没有做之前一直瞻前顾后,踌躇不前,但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按照耿文倩往日的性情,在徐卫的大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腿上的时候就应该被挡住了,但是经过刚才**的身体接触,尤其是最后徐卫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将耿文倩所有的防线都击破了,也就放任徐卫的大手在自己的腿上肆虐。 有了刚才的教训,徐卫已经不敢忘乎所以,除了一只手在耿文倩的大腿上游走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将剩余百分之二十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开车上。 车子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伦敦的周长显得更短,在徐卫放在耿文倩大腿上的那只手向耿文倩的大腿内侧移动的时候,汽车又回到了出发点。 所有的汽车停车熄火,不过除了徐卫其他的司机却没有下车,只是有在出发点专门的人员给所有的汽车水箱换水,油箱加油之后全都继续开启,而徐卫的那辆则有等待的司机接手,有开始了新的一圈。 本来就是个未经人事姑娘,哪里是徐卫这个前世经过岛国无数爱情动作片千锤百炼的理论专家的对手,在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浑身软的好似面条,全部瘫倒在将她接出座位的徐卫身上,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她晕车,个中原因也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徐卫这次的环伦敦一千公里实验收到了设想的效果,整个车队一百辆车也只有两辆在八圈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故障和一辆在最后一圈因为发动机过热抛锚外没有出现其它不可预测的问题。 等到整个车队结束最后一圈伦敦环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按照伦敦大部分人的作息制度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在终点仍然有大群的市民在等待着,等到最后一圈时车队前面的大灯的灯光越来越近,整个人群发出了欢呼声,而在等待区休息的徐卫听着欢呼的人群知道自己成功了。 是的,徐卫这次创新性的实验最终以成功收尾。 先前经过疯狂的疲劳轰炸,整个伦敦乃至英国的各大城市都知道了徐卫建立的汽车公司,而这次的百辆车之行更是将徐卫的汽车公司推向了高·潮,一时之间徐氏汽车公司的名声盖过了劳斯莱斯公司刚推出的银灵汽车的名头,成为英国汽车界的新贵。 试验结束后,徐卫和耿文倩就登上了回家的马车,剩余的事情自然有汽车公司的工作人员收拾。 在现场的时候,由于周围有很多的人,分散了徐卫和耿文倩的注意力,使得两人并没有因为徐卫的轻薄而产生多少的尴尬,但是登上马车后,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来两人,在马车内火炉的作用下,两人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两人的内心也越来越热。 随着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徐卫将挨着耿文倩的手臂伸出来,举国耿文倩的头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显的徐卫感觉到她浑身一颤,然后又强自镇定下来。 对于徐卫的举动,耿文倩没有任何表示,主要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表示,所以只能用沉默来面对。 徐卫将手臂绕过耿文倩的脖子搭在她的另一个肩膀后稍一用力就将她的整个身子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对着害羞的闭上眼睛耿文倩说道:“倩倩,你在国内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正半是害羞半是幸福的躺在徐卫胸口的耿文倩听到徐卫的询问,虽然不解,依然回答道:“我娘去世的早,就生了我一个孩子,现在我爹也去世了,所以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说完眼角就开始泛起了眼泪。 徐卫一边用另一只手擦拭着耿文倩眼角的眼泪,一边安慰道:“你怎么能没有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玛丽也是你的亲人,依伦和艾芙也是你的亲人。” 第二十五章 到嘴的鸭子飞了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我感觉现在的生活好像是在做梦,我怕梦醒了一切又都回到了原来,”女人总是多情善感。 “你想得太多了,这怎么会是做梦?这就是你以后的生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臂膀!”徐卫一只手搂着耿文倩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耿文倩的双手闻言细语道。 “我只是一个江湖卖艺的女子,你现在或许只是好奇,就像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一次萝卜白菜,但归根结底山珍海味才是你的主菜,萝卜白菜只是调剂,等到你厌倦了,没有了新鲜感,肯定会回到你的山珍海味旁边。”耿文倩略显得幽怨的说道。 “你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理念,人怎么和菜一样,”徐卫听了耿文倩的话语不由得一阵气结。 “这是菜菜子夫人告诉我的,她还说在他们日本有很多的这样的例子,好多老爷喜欢他们的丫鬟,最终始乱终弃,她们以后的生活过的非常的悲惨,大多数流落到风尘。”耿文倩心有余悸的说道。 “李经方是不是经常有事没事找你1话?” 耿文倩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还经常对你嘘寒问暖?” 耿文倩又点了点头。 “是不是经常送你礼物?”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耿文倩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就是症结所在,”徐卫解释道:“李经方那个老家伙估计是想收你做小妾,只是你这个傻丫头还不明白什么状况,不过他的夫人菜菜子心知肚明,给你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 “不会吧?李大人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爷爷了,听说他的孙子都比我大一岁。”耿文倩显然不太相信徐卫的推论。 “你看到过他对别的丫鬟这么好过吗?”徐卫询问道。 “真的没有唉,”耿文倩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道:“李大人平时在公使馆对待下人都是非常严厉的,但是平时对我总是非常和蔼,听你这么一说,他是在打我的主意。” “那是当然,”徐卫下结论道:“他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当时收留我是不是也打得这个主意?”耿文倩突然说道。 徐卫没有想到耿文倩竟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本来就心中有鬼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应答,脸面顿时被挂了起来。 “我说对了吧,”耿文倩狡黠的一笑,对徐卫调侃道:“我这算不算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我……我怎么能和李经方那老不休一样,我们是有本质的区别。”徐卫听到耿文倩将自己和李经方归为一类十分的不满,辩解道。 “我看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丘之貉,”耿文倩依然没有放过徐卫,继续打击道。 “你……”徐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骗小姑娘,被人揭穿后竟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一时之间羞恼成怒的说道:“合着我教你的这些成语全都用到了我的身上。” 耿文倩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适可而止的道理还是懂得的,看到被自己挤兑的恼羞不已的徐卫,开解道:“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李大人怎么能和你比,他是靠父亲的余荫才成为驻英公使,你却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了这一番的作为,从本质上他只能算一个官宦子弟,你可是真正的英雄少年。” 本来因为耿文倩的调侃有点下不来台的徐卫听到耿文倩竟然这样夸自己,一时之间也有点不好意思:“你都快要把我夸上天了,其实我对你一直都心思不纯,你说的也没错,我和李经方抱有同样的心思,不过我和他可不是一丘之貉。” “你当然和他不是一丘之貉,李大人虽然官品不错,但是吃喝嫖赌这些官场上的旧习他全都精通,”耿文倩接着说道:“你虽然平时满口花花,但是真正的坏事你却没做过,不要说像你这么有钱的人,就是咱们国内平时多收了三五斗的老百姓也都想着娶个小妾,而你却一直在做学问。” 徐卫被耿文倩的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只因历史的压力一直督促着自己奋勇紧追,还没倒出空来享受这花花世界,耿文倩就是自己下手的第一个对象,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表现到耿文倩的嘴里竟然成了一个标准的道德君子,一时之间也不好继续对她下手,讪讪的说道:“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其实也只是一个俗人罢了。” 在徐卫正尴尬不知其所言的时候,外面车夫停下了马车对徐卫说道:“老爷,咱们到家了。” 按照徐卫的计划,今天夜里肯定会吃了耿文倩这只小白羊,但是经过刚才的马车上的一番交流,听到耿文倩对自己崇拜的话语,一直冲脱不了心里的道德枷锁的徐卫竟然下不去手了,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今天夜里注定有两个人无法入眠。 徐卫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低价格的汽车依然拥有优良的质量,一夜之间徐氏汽车公司享誉整个英国,也让无数买不起汽车的中产阶层看到了希望。 由于汽车工业刚刚兴起,世界各国还没有完整的产业链,也不存在所谓的4s店,都是厂家直接销售汽车和配件,尤其是汽车的配件,在标准化兴起以前,每一辆汽车的配件都是独一无二的,需要厂家单独生产,无疑增加了成本和难度。 与现行的汽车公司不同,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徐氏a型车所有的配件都规定了统一的尺寸,都是由统一的磨具和专门的工人所生产的,不仅在成本上降到了几乎与材料的费用相等的地步,在数量上也达到普通生产的数千倍乃至上万倍,是真正的工业革命的产物。 在开业的当天,徐氏汽车的销售点被前来购买汽车的人几乎挤爆,负责登记的位置被购买的人群排了很长的队伍,让徐卫不得不再次加派人手,让登记的摊位从原来的五个扩展成十个。 徐氏汽车a型车所有的编号都是印在发动机上,登记点所负责的就是讲客人所买的汽车编号和客人的地址登记在本子上,然后徐氏汽车公司则会根据购买者所在的城市距离伦敦的远近,在一周到一月内在这座城市设立徐氏汽车公司的维修点,哪怕这个城市只有一位购买者,也会设立一处维修点。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磨合熟练,徐氏汽车公司内所有的员工都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自己所在工序的操作流程,每天汽车的产量也达到了一百辆,而每辆汽车的生产成本只有其实英镑左右。 由于在前段时间做广告的时候就已经注明,在开业当天购买徐氏a型车的顾客可以享受到八折的优惠,所以今天整个伦敦凡是能对汽车感兴趣的中产阶级几乎全到了,加上临近城市的顾客,当天的销售数量达到了恐怖的三千辆,这几乎是去年整个英国汽车销量的十分之一。 汽车工业之所以在短短的二十年有这么大的发展其最大的优点在于方便,虽然与马车相比汽车的价格相对高昂,但是马车的动力是马匹,而马匹则需要专业的饲养人员和驾驶人员,这无形之中增加了消费,同时马匹的粪便更是道路垃圾的最主要来源。 徐氏a型车受到欢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明,那就是电子启动器,这个名字大家如果感到陌生,那么它的另一个名字你一定听过,那就是马达。 现在的汽车还都如同后世的拖拉机一样,启动方式采用手摇曲柄,摇过拖拉机的人都知道手摇曲柄不仅需要很大的力气,而且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让曲柄飞到人身上,这是绝对致命的。 曾经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位美丽的女士正驾驶着一辆凯迪拉克在路上行驶,不知什么原因汽车突然在路边抛锚,于是就有一个绅士主动过去帮忙,但是沉重的曲柄摆脱的他的掌控,出现了一场最悲惨的事故,那位绅士为此付出了生命。 按照前世的记忆,马达是在1912年首次运用在汽车上的,发现它的是通用汽车凯迪拉克公司的经理亨利·利兰,他敏锐的察觉出这项技术成果的潜力,将其作为标准配置运用在1912版的凯迪拉克汽车上,这款卡迪拉克汽车也因此得名“无曲柄汽车”。 电子启动器摒弃了笨重而危险的手摇曲柄,使汽车驾驶变得更加安全轻松方便,尤其是对于女性来说,这让她们再也不用因为汽车的突然熄火而无计可施。 在以后的销售中,虽然没有了第一天的火爆,但是每天依然能够销售出五十辆到七十辆的数字,甚至这个数字还在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逐渐的增加,等到五月底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每天二百辆的营业额,世界各地的订单纷纷下到徐氏汽车公司,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二十六章 回国前的准备 随着徐氏银行的稳步发展,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英国本土的银行业,在收到不少的友好警告后,徐氏银行已经停止了在英国扩展的步伐。 及至零八年的四月份,徐氏银行在英国的发展已经从原来的二十家分行发展为现在的一百家,在英伦三岛的九十一个郡和爱尔兰的都柏林都设立了分行,另外还在德国、法国、荷兰、西班牙、奥匈帝国、俄罗斯、奥斯曼土耳其、意大利等八个国家设立了分行,而银行的储蓄金额也从原来的三四百万发展为现在的三千八百多万英镑。 在英国的发展已经碰到了瓶颈,徐卫开始考虑在英国以外开设分行,随着世界大战越来越逼近,在欧洲各国开设银行已经成了一个风险投资,有了上述八家银行已经是徐卫思虑已久的数字,一战之前不可能再增加数目了,所以徐卫将目光放在了工业生产总值排行第一的美国和自己的祖国大清帝国。 银行的总裁斯蒂芬是一个在银行工作三十年的老银行家,为了增加他的积极性,徐卫给了他银行百分之一的分红,大约有四五万英镑的数目。 银行内除了林志祥这个还在学习的c☆,副总裁之外,还有主管行政的副总裁约翰斯顿和主管金融的副总裁弗兰克。 为了银行的发展,徐卫任命约翰斯顿为美国分总部总裁,银行的办公大楼设在了华尔街,濒临摩根银行的总部,不过此时摩根虽然已经是美国的巨无霸,但是闻名世界的摩根银行总部大厦还没有建起来。 美国的金融街现在正处于战国时期,小的公司企图发展壮大,而大的公司正在一步一步蚕食小公司,企图统治整个美国,银行界如此,汽车界也如此,石油界更是如此。 徐卫有信心介入美国的底气在于他一直在学习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发展模式,绝对不将自己的公司上市,这虽然阻碍了公司的发展,但也从根本上杜绝了外来资本的侵入。 约翰斯顿在美国除了扩展徐氏银行在美国的影响力,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对自己在美国的磺胺专利费用的监管,从根本上杜绝美国医药公司对自己磺胺专利费用的贪污,公司的另一个副总裁弗兰克会在近期被徐卫带回国内,在上海开设徐氏银行中国的总部。 英国的企业稳定后,徐卫就将回国的日期定在了四月初,在海上航行的时间大约是一个月,然后徐卫就会在国内招募流民移民到澳大利亚,等到波斯石油真正出油后,自己手中的第一批私人武装就能组建完成,到时候就将这些武装拉到波斯。 这些刚成立的私人武装虽然缺乏训练,但是徐卫会给他们配置上最好的军火,经过洋人教官的初步训练,威慑波斯的土著应该问题不大。 由于拥有自己的汽车公司,作为老板的徐卫当然不能再继续乘坐马车,当然要支持自己的公司改成汽车,不过自己的聘请的车夫却没有驾驶过汽车。 本来徐卫是准备将车夫辞退,再聘请一名汽车司机,但是徐卫以前给的待遇实在优厚,车夫委实不想放弃这份工作,于是就哀求徐卫将自己留下来为徐卫当汽车司机。 人的本性就是念旧,并且这个更了自己半年的车夫确实工作认真,所以徐卫放弃了这个决定,然后让车夫去学习汽车驾驶,于是在回国的这段时间内,徐卫出门需要自己驾驶汽车了。 在二十世纪初期这个大环境下,大英帝国这块招牌具有绝对的含金量,尤其是在被英国打了两次脸的大清帝国,所以在回国之前,徐卫拜访了自己的政治盟友丘吉尔,通过他知会了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以方便徐卫在国内所有的行事。 此时的英国政治讲究的是金钱和出身的政治,虽然世袭贵族和皇族担任首相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是几乎所有的首相都是世袭贵族和皇族的后代,这些人虽然没有了贵族的头衔,但是高贵的血统更容易取得下层民众和上议院的认同。 但是作为历史最悠久的贵族体系,英国的世袭贵族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更不要说世袭贵族的后代,所以能够得到足够的金钱支持成了摆在他们面前最重要的问题,于是就有了金钱和政治的妥协。 随着自己在英国的资产不断地膨胀,徐卫的手中掌握了不少的下议院的议员,这也正是丘吉尔所需要的,所以对于徐卫的要求,丘吉尔拍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所以在丘吉尔的家中享用了一份不错的午餐后,徐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丘吉尔的家。 徐卫从牛津搬到伦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手中的琐事拖住了他大部分的精力,趁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于是就想看一看这个时候的唐人街。 徐卫一直以为伦敦的唐人街是在二战之后形成的,谁知道前段时间听林志祥说伦敦现在就有唐人街,这无疑激起了徐卫的兴趣。经过了解,徐卫才明白现在的唐人街和后世的唐人街并不是一个地方。 伦敦最早的华人聚居点是莱姆豪斯,早在1800年代初期,一些来自中国华南地区的劳工和水手就流落伦敦,在船厂区落户,到了20世纪初,聚居于当地的华人越来越多,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唐人街。 当车子到达唐人街时,徐卫发现唐人街的广场上聚集了好多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居住在唐人街的中国人,另外还有一些英国白人,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有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在做演讲,周围有许多抱着钱箱的学生在请求聚集的路人捐款,演讲的年轻人身后还挂着一幅“革命捐”条幅。 从徐卫重生到现在,虽然听说整个清朝被革命党闹得纷纷扬扬,但是真正明目张胆闹革命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于是徐卫停下了车子,径直走了过去。 站在台子上的年轻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拿着一个铁皮桶子对下面的人喊道:“伦敦的同胞们,我们现在居住在伦敦,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中国人,那么是中国人就应该想一想万里之外我们的国家还极为贫弱。何以如此?那是清朝官吏在欺榨我们,是清朝的政权腐败而专制,我们今天请大家解囊相助。” 随着徐卫的走近,那青年的声音也越加清晰:“伦敦有一万两千名华侨同胞,那就是我一万两千名革命兄弟,你们海外同胞捐钱,我们国内兄弟捐命!你们每人捐款一先令,那就是六百多英镑,四五千两白银,我们同盟会就能进行一次反清革命! 伦敦的同胞们,现在中国极弱多病,华侨也备受欺凌,只有我们的国家强大了,我们才能够受到公正的对待。 孙中山先生已经在国内发动了数次武装起义,虽然都没有成功,但是起义为我们积累了成功的经验,也动摇了满清独·裁统治的根基。 孙中山先生和黄克强先生联手又要准备在国内发动起义,我们这次募捐就是要为他们提供经费,这一次起义我们已经经过了缜密计划,肯定能够成功,到那时候我们将要建立一个民主富强的新中国,同胞们在国外也可以堂堂正正抬起头。” 那青年讲的慷慨激昂,站在外围的徐卫这时候却笑了,这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原来是出自孙中山在檀香山募捐演讲的翻版,不过是将檀香山改为伦敦罢了。 徐卫的笑容被一位抱着钱箱游说观众捐钱的二十多岁女子看到了,那女子走到徐卫的旁边冷声说道:“这位小弟弟,我们的演讲有这么好笑么?你家大人是怎么教育你的,难道接受了英国的教育就甘愿认洋鬼子做祖宗,忘记了自己的祖先吗?” 徐卫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叫我什么?你竟然叫我小弟弟!” 那女子显然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冷着脸说道:“不叫你小弟弟叫你什么,难道还要我叫你小少爷不成?看你穿的挺体面的,看来你父母一定挺有钱的,你们这些人在国外花天酒地,不知道国内人民的疾苦,我劝你还是将花天酒地的钱捐给国内的贫苦百姓,也为你积一点阴德。” 看着牙尖嘴利的女子,徐卫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到清政府驻英公使那里去告状,让警察将你们全部抓起来,拉到国内各个枪毙。”说着徐卫还用手比作手枪对那女子的脑袋做开枪的动作。 “没想到你还是满清的走狗,小心我们革命成功之后抄了你们这帮满清奴才的家。”女子已经出离愤怒了,恶狠狠的对徐卫道:“你别忘了这里是英国,英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家,我们又没有犯法,他们的警察是不会抓我们的。”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七章 文慧和思思 “也对,”徐卫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还要纠正你两点错误。” “哪两点错误?”那女子不解道。 “第一,”徐卫伸出一只手指头说道:“英国警察不来捉你们并不是你们有没有触犯英国的法律,法律对于一个强盗式的国家是没有约束力的。他们不捉你们是因为他们感觉你们这些革命党对他们还有作用,只要有你们的存在,英国政府就可以拿扶植你们来威胁清政府,让清政府拿出更多的利益来维持英国的支持。” “第二,”徐卫又伸出了一只手指接着说道:“你说等你们革命成功会将我们这些满清走狗抄家枪毙,我认为痴心妄想,即使革命成功了,在中国能够掌权的肯定不是孙中山,当然也不是你们这些革命党,能够掌权的肯定是我们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满清走狗。你别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打赌?”女子越来越觉得自己身边的小屁孩说话不靠谱,口气大的快要吞天了。 “我们就以三年为期,我敢保证你们能够在三年之内推翻满清,但是我赌民国创立之后不是由孙中山当大总统,也不是你∮∠,们革命党中的任何一位。”徐卫信心满满的说道。 “哪会是谁?” “袁世凯!” “那个最有权势的满清走狗?!不可能,他是满清最忠实的奴才,怎么会做民国的大总统?”女子显然不认为徐卫所说的事情能够发生,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卫。 “那你敢不敢打赌?”徐卫激将道:“怕输就算了。” “为什么不敢,”女子反驳道:“虽然我也认为革命就要成功了,但我不认为孙先生当不了民国大总统,这个赌我打了,有什么赌注吗?” 徐卫看着这个顾盼生辉的女子,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倒是与台湾第一美女萧蔷有八分神似,顿时起了色心,诱·惑道:“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们革命党捐款一百万英镑,如果你输了就做我的小妾,怎么样?” “流·氓!”女子羞愤之下就要将钱箱子砸在徐卫的脸上。 “慢着!”徐卫摁住准备举起的钱箱子,笑着对女子说道:“怎么?你不敢赌?连你对你们的革命党都没了信心,你还参加革命党干什么,不如早点找人嫁了,免得浪费大好年华。” “好!我赌!”听了徐卫的挑衅,女子也激起了逆反心理,赌气的说道:“如果我输了我答应给你这个小色鬼做妾,但是如果我赢了你那什么保证你能拿出一百万英镑,我不相信你家大人会拿一百万英镑这样的巨款任你胡闹。”说到这里那女子反而有少许的得意。 就在这时,这女子的一个女同伴看到她一直在和一个男子讲话就走了过来问道:“文慧,这位是你朋友?” “你原来叫文慧。”徐卫终于知道了这个酷似萧蔷的美女的芳名。 “原来你们不认识。”文慧的同伴也发现了情况,对徐卫说道:“这位弟弟,我看你还没有成年吧,也跟着大人学会追女孩了。” “思思,你乱说什么。”文慧娇羞的说道:“我们在谈事情。” 于是文慧就将和徐卫打赌的事情和思思说了一遍,思思惊叫道:“文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值钱,一百万英镑,这得多少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你还打什么赌,直接从了他不就得了。” “你乱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文慧嗔怒,作势要打。 思思赶紧转移话题,对徐卫问道:“这位弟弟,你拿什么保证你能拿出一百万英镑,你不会是忽悠我们文慧吧。” 徐卫对她们的称呼已经无语了,自己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其实比她们小不了多少,于是赶紧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片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地址。” 本来是问徐卫拿什么能够保证能拿出一百万英镑,而徐卫却莫名奇妙的拿出名片来,文慧接过后对名片上的英文读道:“徐氏银行董事长、徐氏制药公司董事长、徐氏汽车公司董事长、徐氏钢铁公司董事长、徐氏制衣公司董事长、徐氏石油公司董事长杰克·徐。” “这么长的头衔,不会是你自己随意写的吧?”文慧读着名片上长长的称呼问道。 旁边的思思看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惊讶的说道:“你就是那个发明磺胺的徐卫,英国人说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家,已经被提名诺贝尔化学奖,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文慧也用同样怀疑的眼神看着徐卫。 对于两个无知的女人,徐卫彻底无语了,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经常上报纸的,你们不会买一份报纸看一看就知道了。” “也对,”叫思思的女孩说道:“文慧你那里不是有一张报道他设计的旗袍和内·衣款式的报纸吗,上面不是就有他的照片吗?你拿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奥,对啊。”听了思思的话,文慧醒悟到自己因为羡慕旗袍的漂亮而又没有钱去买就收藏了一份报道这方面的报纸,里面有记者拍到的各种款式的旗袍和内·衣,本来买这张报纸是看旗袍的,倒是没有注意上面的人,于是从怀里将报纸拿出,果然上面的照片和眼前的男孩一模一样,文慧惊叫道:“真的是你!” “我看看,我看看!”旁边的思思拿过报纸和徐卫对比了一下也吃惊的说道:“真的是他。” “这下你们相信我能够拿出一百万英镑了吧。”徐卫有点得意的说道。 “你这个奸商!”有点活泼的思思突然对徐卫骂道:“你将旗袍和内·衣的价格定得这么贵也就罢了,你还设计一条这么复杂的品牌图案,害的我买了一件仿制的旗袍被人识破,弄得我好不尴尬,你得对我的名誉负责。” 徐卫害怕了前世的山寨大军,于是就在注册了旗袍的商标和商标图案的专利,并且做足了防伪鉴定,虽说不能断绝山寨大军的侵袭,但这些山寨货很容易和正牌区分开了,所以徐卫的商标基本上笼络了上流社会的贵妇们,再加上山寨的那些最新款式的旗袍都是出于徐卫的制衣厂,更是让其他的山寨门生存维艰。 徐卫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纯金的卡片递到文慧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制衣厂的贵宾卡,明天你们拿着这张卡去制衣厂找那里的负责人,让制衣厂的负责人为你们专门量身订做一套旗袍和内·衣,这样的补偿两位美女还满意?” 文慧看着递过来的金色卡片犹豫的说道:“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提前打好招呼,不要到时候让我们被人家赶出去。”思思一把接过徐卫手中的金色卡片说道:“还是纯金的,值不少钱吧!” “那是当然的,这样的纯金卡片一共制作了两百张,有一百五十张在英国还在掌权的贵族手中,四十张在豪门财阀手中,还有十张在我手中,你拿的就是其中的一张,这是身份的象征,比这二十克黄金值钱多了。”徐卫自豪的说道,然后看到台上演讲的青年老是向这里看,接着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说着就要离开。 思思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徐卫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那还要怎样?”徐卫疑惑道。 “当然是捐钱,”思思愤然道:“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半天肯定没有其他人募捐的钱多,你这个富豪总不差那点钱吧。” 徐卫掏出钱包,里面倒是有两百多英镑的零钱,一股脑的全都投进了文慧的钱箱内,对思思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思思娇怒道:“你真偏心,把钱全都给了文慧,我怎么办?” “我们换一下钱箱不就可以了。”文慧看思思埋怨徐卫将钱全投进了自己的钱箱,立即为徐卫解围道。 “这个倒不用,”还没用等思思发话,徐卫就阻止了文慧的举动,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纯金的怀表放到思思的钱箱内说道:“这样不就可以了。” 思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算你还有良心。” 徐卫看到她们的募捐活动就快要结束了,对文慧说道:“文慧,记住我和你的赌约。”说完不顾文慧羞红的脸,转身离开了。 徐卫离开没多长时间,那青年的演讲就结束了,那青年走下台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文慧关切的问道:“刚才那个小男孩是谁,我看你们挺熟的?” 文慧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思思就兴奋地说道:“你肯定想不到,刚才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你一直想见而没有见到的徐卫,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年轻,虽然算不上英俊,但要是能嫁给他我想以一定幸福死。” “不要发花痴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完还要吃午饭。”文慧打断思思的花痴幻想说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八章 由徐卫引发的一场战争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他就是徐卫,那你们怎么不留住他!”青年男子惊奇的说道:“中山先生在美国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消息,先生还数次派代表会见他,可惜都被他回绝了,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就被你们这样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思思神秘的说道:“孙先生派的人没有见到徐卫那是因为先生没有选对人,如果先生派文慧去见徐卫肯定能够见到的。” “思思,你瞎说什么!”文慧羞怯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青年男子对思思疑惑的问道。 思思不顾文慧的阻止将徐卫和文慧的赌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最后对青年男子说道:“陆浩然先生,你说文慧想见徐卫还能见不到吗。” 本来还因为没有见到徐卫而有所遗憾的陆浩然立即变得焦急的对文慧说道:“文慧,你怎么能够和人打这样的赌约,这个徐卫年纪轻轻就这样风·流**,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和他有什么来往。” “我当时也是出于一⊥,时气愤才和他立下的这个赌约,不过既然立下了就应该遵守诺言,更何况他输了会给我们一百万英镑捐赠,有了这些钱中山先生就可以武装几十万的革命者,革命就可以早一点成功,国家和人民就可以少受一点磨难。”文慧坚定的说道。 “如果输了怎么办?难道你真的准备嫁给那个混蛋?”陆浩然焦急的问道。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输呢?难道连你都对我们的革命没有一点的信心?”文慧反问道。 “我当然坚信我们的革命能够成功,我们革命党能够取得国家的领导权,孙先生也能够成为民国的大总统。”陆浩然赶紧解释道:“我是说如果万一你输了,难道你真的准备嫁给他。” “如果真如徐卫所说的那样我就嫁给徐卫,到时候我会劝说徐卫加入我们革命党,以徐卫的财力支持,中山先生的大业将会更快得以实现。”文慧说道。 听了文慧的话,陆浩然激动地抓住文慧的双手说道:“我不允许你牺牲自己嫁给徐卫,你是属于我陆浩然的,也只有我陆浩然才能够配得上你!” “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文慧挣扎着从陆浩然手中抽出双手。 旁边的思思也帮忙将陆浩然推开说道:“陆浩然,你干什么,我们文慧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过你。” 陆浩然的表情有点狰狞,恶狠狠的对思思说道:“王思思,这是我和文慧之间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和文慧的外柔内刚不同,王思思在伦敦的革命团体中就是以小辣椒著称,用手指着陆浩然怒斥道:“陆浩然,你在这里牛气什么,你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好爹才当上我们伦敦支部的会长吗,你以为你长了一副好皮囊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那皮囊里面装着的全是草包。你连募捐的演讲稿都不会写,还要抄袭孙先生在檀香山的演讲,你丢不丢人。” 看着围过来的同伴和脸色越来越青的陆浩然,文慧按住王思思指着陆浩然的手劝道:“思思,大家都看着呢,你少说两句。” “文慧,你不要管,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我今天要不吐不快。”王思思将拦住自己的文慧拉到身后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经常用我们募捐到的捐款吃喝玩乐,我们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只有你傻傻的以为我们大家都是傻子不知道,我们没有举报你是因为我们敬重陆老先生对革命这么多年的贡献。我今天就把这话放在这里,我今天就会向伦敦的总部反应,我就不信咱们同盟会就任由你只手遮天。” “王思思,我支持你。”从围观的同伴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走到王思思身边说道:“我今天就和你去总部反映,告不倒他誓不罢休。” 支部的其他同志也早已经看不惯陆浩然在支部的所作所为,有了第一个相应的之后大家都纷纷的站了出来讨伐陆浩然。 陆浩然没想到本来就是一点点的男女问题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他深深地知道,如果被这群人闹到伦敦的总部,那就不仅仅是丢父亲的人这么简单,这件事甚至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欲哭无泪的陆浩然对激愤的支部同志说道:“同志们,我知道在我任支部的会长这段时间内做了很多得罪大家的事,但是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革命,既然大家对我这个会长有意见就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改的,些许小事我认为没有闹到总部的必要。” 罗浩然说完后走到文慧身边哀求道:“文慧,看在咱们共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求你给我说句话。” 还没等文慧开口,王思思就将文慧和陆浩然隔开说道:“你求谁都没用,我们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咱们总部见。”说完就拉着文慧提着钱箱离开了,支部其他的人也随王思思一起离开,他们从陆浩然身边经过得时候都会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本来还吵吵闹闹的广场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陆浩然绝望的依靠在广场的柱子上,慢慢的滑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抱头蹲在地上,只有两个肩膀在那里一颤一颤的。 徐卫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介入而让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革命者成为了众矢之的,此时的他也正陷入了无尽的苦恼。 由于玛丽从元旦以后就在实验室中夜以继日的工作,尤其是现阶段对于提纯单质镭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现在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的两个女儿,依伦和艾芙更多的是和徐卫朝夕相处。 对于聪明好学的依伦和活泼可爱的艾芙,徐卫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也是玛丽放心将两个女儿交给徐卫的原因。 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依伦和艾芙听到徐卫要回国的消息,都纷纷表示想要跟着徐卫回国,纵然是徐卫和玛丽再苦口婆心也无动于衷。 由于两个女儿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玛丽更加关爱两个女儿,但是父爱的缺失是母爱弥补不了的,对于孩子们来说,越是没有的东西她们越渴望,而徐卫此时恰恰担任了这个角色,这也使得依伦和艾芙对他依恋非常。 事情最终的结局是依伦和艾芙全都跟着徐卫回国,而依伦的功课则需要请一位家庭教师陪同了。 1908年4月6日,徐卫带领着自己招募的二十名英国退役军人登上了开往中国的轮船,同行的有耿文倩和依伦姐妹以及一位兼做保姆的家庭教师, 徐卫的这次回国动静倒是搞得非常的大,不仅自己实验室内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来送行,还有商务大臣丘吉尔以及最近结交的国会议员,甚至连爱德华七世夫妇都派人为徐卫送行。 在轮船开动前,码头上上演了一幅动人心扉的离别场面,玛丽和两个女儿一边哭泣一边叮嘱,弄得和生死离别似的,也不知道依伦和艾芙怎么想的,既然这么难以分别还不如留在家里,现在害的徐卫不住的向玛丽保证,一定不会让依伦和艾芙出现任何状况。 轮船刺耳的长鸣预示着这个庞然大物快要驶离码头,徐卫赶紧止住仍在抱头痛哭母女三人,和耿文倩一人抱一个将依伦和艾芙抱上了轮船。 轮船的汽笛长鸣之后,这个庞然大物缓缓地驶离了码头,徐卫和耿文倩抱着两个女孩并没有急着进入船舱,而是把她们抱到船舷和不断挥手的玛丽告别。 这一时期搭乘邮船的乘客体现出明显的阶级区分,这在徐卫这次乘坐的圣玛利亚号邮轮上就能充分的体现出来。 圣玛利亚号邮轮的头等舱单独铺位的票价是20英镑,带私人阳台的套房票价高达500英镑,其乘客可以享用头等舱专用的温水游泳池、健身房、壁球场、土耳其浴室、日光浴甲板等豪华设施,甚至连宠物狗也有专门的狗舍,这些设施都位于轮船的最上面几层甲板,头等舱乘客大多是经常往来于欧美之间的富豪贵族和社会名流。 圣玛利亚号邮轮的二等舱的票价是9英镑,其乘客以英国的中产阶级为主,大多是一些作家、记者、医生、律师、教师、店主、神职人员,以及头等舱乘客的男仆、女佣、保姆、司机等等,二等舱乘客可以享用船上的吸烟室,他们的孩子可以从图书馆里借书。 三等舱的票价为4英镑到6英镑之间,房间通常是上下铺,六到八人一个房间,有自己的盥洗室、餐厅和公共会堂,都位于轮船的下层。 从横截面看上去,圣玛利亚号邮轮的乘客住舱分布恰好是当时社会阶层划分的一个缩影。 徐卫为自己所雇佣的退伍军人和家庭教师安排的是二等舱,自己则是买了一张500英镑的套间船票,套间属于三室两厅的布局,有独立的私人阳台,是圣玛利亚号邮轮最豪华的一套房间。 第二十九章 回国 圣玛利亚号邮轮出英国后,经法国、西班牙、埃及进入印度洋,然后出印度洋走马六甲海峡来到了亚洲最繁华的都市上海。 由于徐卫在回国之前已经拍电报到家中,告诉家中的父母自己要回国的消息以及回国的具体时间,所以当徐卫一行人在上海码头走下邮轮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老者带领两名年轻人举着一面高高的牌子,上书“长沙徐卫”四个大字。 由于没有前世的记忆,徐卫并不认识迎接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于是就径直领着一同下船的耿文倩和艾芙姐妹以及家庭教师走向迎接自己的人,并且挥着手喊道:“我在这里!” 那名老者看年纪应该快要六十岁了,但是眼睛和耳朵倒是非常灵敏,在徐卫挥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徐卫,等到徐卫走到跟前后暮然惊醒道:“少爷,真的是你!” 徐卫也装作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说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没想到少爷出国两年变化这么大,连老奴都快认不出来了?”然后对身后两个举着牌子的年轻人训斥道:“阿牛,阿才,还不快点见过少爷!” 【, “是,福伯,”两个年轻人听了老者的训斥赶紧放下牌子向徐卫大千道:“小的给少爷请安。” 正在徐卫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时候,老者接着说道:“少爷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老爷去年从逃难的人里面招募的,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就让老奴带着。” 然后老者又看了徐卫后面跟着的一班女人和孩子,疑惑的问道:“少爷,她们是?” “这位是耿文倩,我的秘书,”徐卫指了指身后的耿文倩后又依次介绍道:“这是伊蕾娜·玛丽,这是伊蕾娜的妹妹艾芙·玛丽,这是她们姐妹的家庭教师爱丽丝·道森。” 听到徐卫介绍到自己,耿文倩羞涩的叫了一声“福伯”,而依伦姐妹虽然会一点中文,那也仅限于官话,对长沙本地的方言一点也不懂,于是徐卫对两姐妹用英语说道:“快叫福爷爷。” 两个女孩都乖巧的用官话说道:“福爷爷好。” “少爷,这两个孩子?”面对两个金发碧眼的孩子,福伯手足无措的对徐卫问道。 “我和她们的母亲是朋友,她们的母亲工作太忙托我照顾她们,我也算是他们的干爹,”徐卫为了能够让福伯从心理上接受这两个女孩,于是瞬间这两个女孩就成了他的干女儿。 福伯也不好在这方面表示什么,一切还是等到回家让老爷夫人处理去吧,于是说道:“少爷,我已经在县城内订好了客栈,咱们先过去休息一下吧。” “先等等,还有人没有下来,”油轮的规矩是头等舱先下船,然后才是二等舱和三等舱,不过爱丽丝·道森因为照顾依伦姐妹才留在头等舱先下了船,而徐卫招募的二十名英国军人则在头等舱全走完后才能下船。 福伯也不知道徐卫到底带来了多少人,听到少爷说还要等人也只好跟着少爷继续等,不过他无意中漫过徐卫帽子下的脑袋吃惊的问道:“少爷,你的辫子呢?” 徐卫摘下帽子摸了一下脑袋上的寸板笑着说道:“剪了,那么长的辫子碍事不说,还不美观。” “这怎么是好,回去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福伯一脸焦急的说道。 “这又怎么了,你看这码头上不是有很多人都没有辫子了吗,现在已经不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时期了。”徐卫安慰道。 “普通百姓有没有辫子没什么,可是当官必须有辫子的,”福伯焦虑的说道。 “当官?当什么官?”徐卫疑惑的问道。 “老爷听说你学成回国,为你捐了一个知府的头衔,”福伯解释道:“现在不是都讲究搞洋务吗,老爷就将你推荐给了布政使庄赓良大人。” 正在徐卫想要解释的时候,以布鲁斯为首的二十名退伍军人已经走下了邮轮,正向徐卫这边走来,于是徐卫对福伯说道:“当官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等的人来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与后世汽车站火车站外全是出租车一样,上海的码头旁边也全是黄包车和马车,偶尔还能够看到几辆汽车,不过和载客的黄包车和马车不同,汽车都是私人的交通工具,不过其中两个白人汽车司机手中的牌子吸引了徐卫的目光,上面写着“徐氏银行杰克·徐”。 那两个司机看到向这里走过来的徐卫赶紧迎了过去,其中一个用英语恭敬的说道:“董事长,弗兰克总裁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为你准备了住处,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先生知道董事长要来上海特来拜访,弗兰克总裁正在董事长的住所接待,所以让我们来接你。” 作为徐卫任命的中国地区的总裁,弗兰克比徐卫提前半个月到达了上海。 到达上海后,弗拉克在公共租界的浙江路上购买了一栋四层高的楼房作为徐氏银行中国区的总部,并且按照徐卫的吩咐在附近为他购买了一座两层的别墅。 其实弗兰克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来到中国的,跟随弗兰克而来的还有一整套的班子,以方便徐氏银行中国分行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张。 福伯看到一个洋人突然给徐卫打招呼,不解问道:“少爷,你认识这两个洋人?” “他们是我的员工,也是来接我的,”徐卫不顾福伯疑惑的眼神,对先说话的司机说道:“你找几辆马车将我带来人安排在酒店内。” 徐卫说完后又对对队长布鲁斯说道:“布鲁斯,你先跟着他去酒店住下,先让大家休息两天,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老板,”布鲁斯说完就领着其余的退伍军人跟着刚才那个司机登上码头外的马车。 看到布鲁斯离开后,徐卫对福伯说道:“福伯,你先让阿牛和阿才回客栈等着,你跟我一起回我买的房子,在路上我给你说一下前因后果。” 福伯也知道码头外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让阿牛和阿才先回客栈将给徐卫定好的房间退了,然后自己和徐卫一起回徐卫购买的新家。 弗兰克给徐卫准备的汽车是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汽车,不过与徐氏a型车不同的是这是一款还没有面向市场的新车型,只是在徐卫的内部企业使用。 这辆汽车的外形虽然也是木质和帆布的结合,但是总的来说与后世的面包车非常像,有三排座位,能够容下六到八人,发动机采用的是八缸发动机,不管是在耐力和实用上都优于徐氏a型车,不过价格却是徐氏a型车的两倍,也算一款最原始的商务汽车。 虽然长沙开埠已经有许多年了,但是到目前为止长沙还没有出现过一辆汽车,福伯虽然早前听说过这种不用马就可以自己跑的汽车,却没有见过真正的实物,现在贸然登上去当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家庭教师爱丽丝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四十岁左右的**,家里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所以才在徐卫每周十英镑的五倍高新的诱·惑下答应来中国的,在照顾孩子方面确实有独特的本事,也给徐卫和耿文倩省了很多的麻烦。 依伦姐妹和爱丽丝坐在汽车的最后排,徐卫和耿文倩坐在中间,福伯独自一人坐在副驾驶,闲不住的艾芙自从上车以后就开始对上海的事物问东问西,司机因为早来了半个月多少也了解一点,就为艾芙解答,很快大家都讨论了起来,反而福伯因为语言不通成为了茫然不知所以的人。 趁着这些人的谈意正浓,徐卫就对福伯讲解了自己在英国发生的事情。 太专业的东西知道福伯也不明白,徐卫言简意赅的告诉他自己在英国做研究的时候成绩比较好,从而使自己能够提前毕业,然后又说自己在英国发明了一种很有效的药物磺胺,凭借卖磺胺的钱开了一间银行,这次来接他的人就是在上海的银行大班派人来的。 “磺胺是少爷发明的?”听了徐卫的解释,福伯并没有关注他说的银行,而是对徐卫口中的磺胺非常感兴趣。 “怎么,福伯也听说过磺胺?”福伯的话反而将徐卫搞糊涂了。 “何止听说过,前段时间大爷因为淋雨得了伤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洋大夫就是用这个叫磺胺的东西治好的大爷的病,只是那东西贵的要死,一片药竟然要二十两银子,没想到这么神奇的东西竟然是少爷发明的。” 福伯口中的大爷就是徐卫的大伯徐岱,和徐卫的父亲徐麟不同,徐岱是正房夫人所生,从一落地就受到老爷子徐锡的喜爱,是未来老爷子接班的不二人选。 徐卫没有想到自己的磺胺竟然卖到了中国,看来磺胺的流行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徐氏制药公司生产的还是从其他国家进口的,于是开口问道:“福伯,你买的磺胺是哪个国家生产的?” “听说是日本,”福伯随口答道。 第三十章 日本侵权事件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在拍卖磺胺授权的时候徐卫还在纳闷,一直在世界上刷存在感的日本人为什么没有参加磺胺授权的拍卖会,原来根结出现在这里,他们是不打算花一分钱就使用磺胺专利。 日本上下从甲午战争始就开始蔑视华人,或许他们认为磺胺的专利属于一个华人就没有能力威胁他们的侵权行为,徐卫这次就要让他们知道国虽弱,民也可以强。 清末上海的繁华仅在租界,租界以外依然是旧社会的风貌,也使得租界内外就像两个世界一样。 徐卫赶到别墅的时候弗兰克或许是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正好赶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白人。 弗兰克看到徐卫走下汽车后快速的走上前去,指着身后的白人对徐卫说道:“董事长,这位就是公共租界的总董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听说董事长今天到上海,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公共租界的总董虽然在上海已经算是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物了,但是相对于大本营英国来说不过是一个芝麻大小的职位,所以¤,对于徐卫这个在伦敦翻云覆雨的大人物极尽巴结,看到弗兰克介绍完自己后立即走上前去握住徐卫的手说道:“徐先生的大名我已经是如雷贯耳,鄙人早就想结识徐先生,听说徐先生来上海特来拜访。” 资本主义的本性就是如此,只要你对他有利,他就会上杆子巴结你,这样的状况徐卫已经碰到好多次了,轻车熟路的握住史密斯的手说道:“史密斯先生的大才我在伦敦就已经听说了,上海公共租界才能够蒸蒸日上全赖史密斯先生的奔波,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弗拉克购买这栋别墅虽然只有两层,但是胜在面积比较大,单单是这个客厅就不下三四百平米,客厅的中央是一座三四米宽的楼梯,楼梯走到半层后就左右分开直至第二层,像极了情深深雨蒙蒙中陆振华的别墅,二层至少有七八间卧室,有徐卫在伦敦居住的别墅的两倍大。 在购买别墅的时候弗兰克就已经聘请了管理别墅的女佣,当徐卫和史密斯谈话的时候,耿文倩等人于是就在女佣的带领下走到楼上找各自的房间去了。 史密斯的到来只是为了在徐卫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以期望自己任满后能够换一个更高的职位,所以和徐卫客气了一番之后就告辞了,而弗兰克则是向徐卫报告了一下徐氏银行在上海的发展状况,随后也回去了。 所有的人都跟着女佣去了楼上,客人也走光了,徐卫于是就平躺在沙发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考虑如何解决日本侵权的事情。 听到楼下没有了谈话的声音,福伯于是从楼上走了下来,对徐卫说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启程回长沙,我好回去给少爷打个前站?” 听了福伯的话,徐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道:“坐了一个月的轮船,我准备在上海停留两天,顺便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福伯如果急着回去就将阿牛或者阿才留给我,顺便你将我买的礼物带回去,让我娘看着分一分。” “好的,少爷,我先回客栈了,明天我就坐轮船回长沙。”福伯回答道。 “你先等一下,我去把礼物拿来,顺便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去。”徐卫说着就上楼了。 正栋别墅雇佣了四个女佣,两个负责洗衣做饭,另外两个则负责打扫别墅内外的卫生,此时四个人都在楼上为众人收拾房间。 正如徐卫所料,正栋别墅二楼有六间房间,整个空间从楼梯处一分为二,左右两边各三间,徐卫的房间就在挨着楼梯左边的位置,女佣已经将行李放在了徐卫的房间,房间的床铺也铺的整整齐齐。 徐卫从伦敦带回家的礼物大多是一些怀表、香水以及化妆品,另外还有不少磺胺药品,本来徐卫还以为此时磺胺还没有进入中国,不过考虑到日本人的坑人价格,这次也没有白带,用自己的总比花高价买小日本的强多了。 所有的礼物加在一起有两个行李箱这么大,徐卫一手一个提着倒是挺费力的,好在下楼之后福伯和司机一人一个接了回去,全都放在了汽车的后座上,然后送福伯除了租界,进入上海县城。 连日来的坐船,早已经将大家的精力耗费殆尽,更何况今天大家又来回奔波,所以晚饭的时候大家只是草草的吃了一点都回房睡觉了,就连每晚都要听徐卫讲故事的艾芙都没有精力听故事了。 徐卫所有的产业中最有影响力的就属徐氏制药公司和徐氏银行,尤其是前者生产的磺胺,自发明以来拯救了无数的生命,受到外界一致的好评。 第二天早晨,徐卫吃过早饭就让弗兰克安排的司机将自己带到电报局,向伦敦的徐氏制药公司和徐氏银行发了两封电报,发给徐氏制药公司的电报是让公司的总经理去找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让英国从外交方面出面向日本交涉,另一封电报则是发给斯蒂芬,让他去找自己支持的议员和各大报社的记者,让议员和社会舆论督促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解决这件事情。 由于清政府腐败无能,从甲午战争开始在国际的地位一落千丈,根本不能成为向徐卫这样身处异国旅居华人的依仗,所以在英国的时候徐卫一直将自己英国化,不经增加了自己手下员工们的薪水,而且经常参加慈善捐款,目的就是维持英国国民对自己的认同。 徐卫的所有作秀都是成功的,他的加薪行为引起了工人阶级一致认同,也使得最底层工人的薪水得以普遍提高,另外他经常出席慈善捐款活动,使得英国国民大部分都认同了他的英国国民的身份,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加入英国国籍。 作为老板,凡是都不能事必躬亲,否则活的肯定比诸葛亮还累,注定早死的命运,所以徐卫发完电报之后虽然时刻关心事态的变化,但是已经不再干预任何操作,后面的事情都是制药厂的总经理和银行的总裁两人的任务了。 发完电报之后,徐卫让司机带着耿文倩和依伦姐妹以及爱丽丝一起观光一下二十世纪初期大都市上海的风貌。 这个时期的上海还没有达到民国中后期的繁华程度,向百乐门这种享誉中外的地方还都没有建起来,黄浦江的外摊上也看不见后世耳熟能详的建筑,虽然此时的租界较之刚设立之初扩建了十几倍,但是相对三十年代的规模依然显得比较小。 虽然上海此时已经是远东最大的城市,但是相对于繁华的伦敦来说还是比较平庸的,一行人过了初期的新鲜感之后就失去了继续的兴趣。 在徐卫游历上海的时候,伦敦却被徐卫的两封电报激起千层浪,徐氏制药公司的总经理找到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说明原因后,爱德华·格雷表示对此事非常关注,第二天就向内阁提出了这件侵权事件。 此时的内阁很多亲徐氏集团的成员早在昨天就已经从斯蒂芬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答应对这件侵权事件进行帮助,所以当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提出这件事后都纷纷表示向日本提出交涉,在这种大环境下,甚至一些没有和徐卫合作过的议员也加入了声讨之中。 与此同时,英国各大报社今天的头版头条都是日本对磺胺专利的侵权问题的抱到,甚至有的主编为了提高自己报纸的销售量,甚至挖出了许多日本国的黑材料来炒冷饭,包括俄国皇太子被刺案和李鸿章被刺案,甚至断言日本虽然自称文明国度,其实在本质上还是未开化的。 在徐卫还在伦敦的时候首相坎贝尔·班纳曼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就在徐卫所乘坐的圣玛利亚号邮轮进入地中海的时候坎贝尔·班纳曼向国王提出辞职,于是国王派人招唤财政大臣阿斯奎斯,他立即成为首相,而劳合·乔治则在内阁中继任他留下的财政大臣。 阿斯奎斯刚刚就任首相的宝座就要开始一系列的大动作,第一件事就是同意海军部要求得到六艘新的大型战列舰的申请,但是像温斯顿·丘吉尔和劳合·乔治这样有权威的大臣一致认为海军部的要求是没有道理的,这使得他在其内阁中陷入困境。 在对待日本侵权事件的态度上,阿斯奎斯认为内阁有点小题大做,日本作为遏制沙俄向亚洲扩张的盟友还是非常合格的,不应该为了一个清国人去得罪他,但是面对群情汹涌的内阁成员,他又没有足够的威信去影响这件事,但自己又不愿意再次向内阁妥协,于是就用了一个拖字诀。 本来阿斯奎斯的打算是将这件事拖过这个敏感期,等到大家都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就可以将这件事淡化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又脱离了阿斯奎的预计,这件事情已经在英国国内引起了很大的舆论浪潮。 第三十一章 清廷的注意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英国的群情激奋,使得内阁不得不尽快作出决定,于是三天后阿斯奎斯让外交部长爱德华·格雷向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提交了书面的交涉,希望日本政府就其国内制药企业侵权一事尽快作出答复。 从英国媒体纰漏日本侵权事件引起英国人的愤怒起,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天就向国内发电报,希望国内能够尽快与专利的拥有者徐卫接触一下,尽最大的努力让徐卫撤销对日本的侵权诉讼,以维持日本在国际上的地位。 与秋月左都夫的亲身体会不同,日本国内的政府和财阀们此时正在为盗用磺胺专利大发其财而沾沾自喜,他们不认为一个清国人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也不认为英国政府愿意为一个清国人得罪他的盟友,所有的人都将秋月左都夫的警告当做了放屁。 当英国的交涉文件通过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传递到国内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英国只是做一下面子上的工程,只是在口头上答应了英国提出赔偿磺胺专利拥有人和停止继续侵权的条件7,,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 虽然白种人具有很强的侵略精神,但是对契约还是非常尊重的,这也是国际专利法能够实施的先决条件,就像磺胺专利来说,只是美国一地每年就可以为徐卫带来三四百万英镑的收入,而日本人竟然想不付钱就使用这种非常昂贵的专利,不仅徐卫不答应,就连付过钱的各国制药公司也不会答应的。 对于徐氏制药公司的强烈反应和英国政府义正言辞的交涉,各国政府都表示了极大地支持,同时纷纷照会日本政府,希望日本政府能够认真对待这起侵权事件。 这时候的日本政府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大哥盟友英国政府的交涉并不是一纸空文,于是急忙让秋月左都夫会见英国首相阿斯奎斯,希望这个一向比较亲日本的首相能够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阿斯奎斯也爱莫能助,徐氏集团在英国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了,并且表示英王爱德华七世也在关注这件事,希望日本政府能够给予满意的回答。 现在的整个亚洲还没有任何一家得到授权的制药公司将药品大批量的卖进来,日本制药公司们看到了这一领域在亚洲所存在的暴利,然而他们又不愿意花这么多钱购买专利授权,同时又考虑到专利了拥有者是一个自己瞧不起的清国人,于是就攒通日本政府一起享受盗版磺胺所带来的红利。 此时的日本还不是后世科技水平超强的工业强国,经过明治天皇二三十年的励精图治,虽然打败了邻居大清帝国和北极熊沙俄,但是工业基础依然非常薄弱,最大的外汇收入是向欧美出口生丝以及向大清出口纺织品,钢铁生产更是不及英美的零头,也仅仅比大清这个老大帝国强一点。 日本唯一能够进入欧美列强法眼就是他的海军,此时日本的海军吨位是据英、德、美、法之后的世界第五,不过听说美国南北战争之后一直在消减军费,准备让海军瘦一次身,所以日本完全有可能变成世界第四大海军。 这么庞大的海军完全是用钱堆积起来的,在日本政府对国民穷凶极恶的盘剥下,每年的税收还不到一亿英镑,但是每年的海军军费就高达两千多万英镑,这已经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比例了,再加上日本重视教育,除了甲午战争的赔款全部用在教育上,日本每年还要贴进去很大一笔资金,所以此时的日本财政非常紧张。 当日本的找到政府请求政治支持的时候,日本政府被每年高昂的利润打动了,同意了国内资本家们盗版磺胺的行动,也为日本制造的磺胺打开亚洲市场提供了政治保护。 此时的亚洲真正独立的国家没有几个,但是这并不妨碍亚洲人有钱买药,由于欧美各国的制药公司目前只能供应本国的国民使用,所以磺胺的价格在亚洲已经被炒到高于黄金了,这也让日本政府和日本制药公司的财阀准的钵满盆溢。 日本人现在虽然蔑称白种人为鬼畜,但是对于白种人还是发自内心的自卑,看到全世界都在反对自己对磺胺的侵权,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赶紧命令在中国的日本外交人员找到徐卫,以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次侵权事件。 徐卫也就是一个管挖不管埋的主,在发完电报的第三天就登上了发往长沙的轮船,完全不知道因为的他两封电报已经让全世界闹得纷纷扬扬,甚至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小日子的慈禧太后都听说了这件事。 此时的慈禧已经到了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对于政务的处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敏捷,不然也不会出现因为修园子而挪用海军军费的事情,这是她在壮年的时候绝对没办过的。 慈禧不喜欢光秃秃看不到一棵树的紫禁城,所以她接见大臣的地方大多是在颐和园的仁寿殿,这一日正在在听军机大臣小醇王载沣奏对的时候突然打断他的回报问道:“那个徐卫是什么地方的人?” “徐卫?”载沣显然被慈禧突然的一句话问蒙了,疑惑的看向慈禧身边的李莲英。 旁边侍候的李莲英显然最是明白主子的心思,赶紧解释道:“回王爷,是报纸上发明磺胺的徐卫。” 载沣的军机大臣一直兼任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所以对国外的事情知道一点,倒是真的挺驻英公司李经方发电报提到过这个人,想了想说道:“太后赎罪,奴才不知,只是听驻英公使李经方年前发来的电报中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英国取得不小的家业,据说其富可敌国,还受到过英王的接见。” “载沣,既然让你管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你也应该关心一下各国的时政,多读一下外国的报纸。”慈禧不满的训斥了载沣几句,然后又对旁边刚入军机的张之洞问道:“张之洞,你最善洋务,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你知不知道徐卫是哪里的人?” 本来还坐着的张之洞听到慈禧点自己的名字,赶紧站起来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徐卫此人老臣也是多有耳闻,此人以西学闻名列国,据说年前还被提名列强的最高奖项诺贝尔奖,不过此人向来不喜欢外界询问自己的出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么神秘,难道他是革命当不成?”听到张之洞的话语,慈禧悚然心惊。 “这个老臣不知?”张之洞显然不清楚徐卫的政治倾向。 “回老佛爷的话,这个奴才知道,”刚受到训斥的载沣为了挽回自己在慈禧心中的好感,急忙答道。 “你知道?”慈禧显然没有想到不学无术的载沣竟然知道一些连张之洞都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说道:“你倒是说说他是不是革命党?” “徐卫不是革命党,”载沣很肯定的说道。 “王爷是从哪里听说的?”张之洞问出了慈禧心中的疑问。 “让张大人知道,这是驻英公使李经方发来的电报里说的,”载沣回答道。 “又是李经方,这个李经方都是在电报里给你说什么了?”此时显然对李经方的电报产生了兴趣。 “回老佛爷的话,李经方在电报中称曾经有不少的革命党到徐卫的住处登门拜访,徐卫都没有接见他们,甚至徐卫曾将在公开场合说过自己并不看好革命党。”载沣将李经方在电报中的大体意思向慈禧太后叙说了一遍。 “不是革命党就好,如果他富可敌国的家产都资助了革命党,咱们大清的江山可就危险了。”慈禧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听说这个徐卫回国了,还因为日本制造他的磺胺没给钱闹得纷纷扬扬的,各国列强竟然没有站到日本一方,全都跟着这个徐卫一起讨伐日本,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魔力,你们趁着他回国,查一查他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报效国家。” “臣等(奴才)遵旨,”载沣和张之洞以及其他的王公大臣都领命道。 大清这架政府的机器虽然陈破老旧,但是运行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就在当天晚上就查到了徐卫此时已经登上了一条开往成都的轮船上,具体在哪个码头下船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此时的徐卫还不知道整个长江中下游就因为慈禧太后的一句话而变得纷乱了不少,当清廷查到他乘坐的轮船和下船的地方的时候,徐卫已经离开长江,转道洞庭湖,顺着湘江一路南下长沙。 正当清廷再次追寻洞庭湖这条线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冥上书朝廷,现已查实,徐卫为湖南长沙人氏,甚至将徐卫的祖宗八代详详细细的向朝廷汇报清楚了。 第三十二章 家人 等到徐卫带着众人在长沙码头从内江客轮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下旬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从长沙城的大西门进入城内,领路的是福伯临走前为徐卫留下来的阿才。 在回家之前徐卫先让阿才去家里报信,而徐卫自己却要先安顿好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在没有搞清楚家里的状况之前,这些人还是安顿在客栈比较方便,包括耿文倩和依伦姐妹。 总的来说,徐卫是不知道自己家的大门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从客栈出来后徐卫就租了一辆马车,以徐家在长沙城的名声和地位,那车夫果然知道位置。 当徐卫在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有很多的人在等待了,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长袍马褂的,后面跟着四个中年人和一个妇人,后面则是一群丫鬟家仆,偌大的阵仗让从马车上下来的徐卫一时之间不知道真么开口,阵仗大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害怕喊错了。 那个妇人看到徐卫走下马车后顿时就红了眼睛,向徐卫快速的走过去,虽然是一双小脚,却在丫鬟的搀扶下走的还算平稳。 710,看到妇人的神情,纵然不认识徐卫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出于身体的本能,猝然之间就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也有泪水打转,快速的走到母亲跟前双膝跪在地上,用一口地道的长沙话带着哭腔说道:“娘,儿子回来了。” 夫人看到跪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情感在一时之间也被带动了,哭着抚摸着徐卫的面孔说道:“卫儿,让娘看看,走了两年都瘦了,都怪你那狠心的爹,这么小就将你送到这么远的地方。” 看到母子两人痛哭流涕的场景,迎接的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训斥道:“在外面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卫儿,还不向你爷爷和伯父们行礼。”虽是训斥,但是里面全是关爱,应该就是徐卫的父亲。 老爷子还在旁边看着,那妇人也不敢再继续哭下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徐卫温柔的说道:“快去给爷爷和伯父们磕头。” 徐卫走到老爷子身边,跪在地上磕头道:“孙儿给爷爷磕头,给伯父们磕头。” “起来吧,先回家里说话。”不愧是点过翰林的,老爷子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官威。 “对对,先回家里,”徐卫的父亲在旁边说道。 徐家在长沙城也算是一个高门大户,宅子也是重门叠户的甚是宏伟,格局则是按照江南人的园林风格建造的。 迎接完徐卫之后,跟在后面的仆人都散去了,就连徐卫的母亲也在进入正厅的时候离开了,只有徐锡领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和徐卫进入了正厅。 各自按照辈分坐下之后,徐锡对徐卫说道:“你不是要在英国读三年的书才能毕业吗,怎么现在这么早就回国了。” “孙儿因为在学校内功课优秀就提前毕业了,”徐卫中规中矩的答道。 “听阿福说磺胺是你发明的?你不是去英国学士化学的,怎么成了郎中了?”徐锡问道。 “回爷爷的话,磺胺就是用化学的方法合成出来的,算是西药,和咱们的中医不一样,孙儿虽然合成了磺胺,但也算不上是郎中。”徐卫解释道。 “既然磺胺是你发明,你为什么不将方法交给咱们自己人,却教给东洋人,让东洋鬼子卖那么贵的价格,将便宜白白的让给了东洋人。”徐锡对徐卫将方法教给小日本非常有意见。 “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咱们自己生产,你怎么能将配方教给东洋人呢?”坐在父亲上首的一个中年人对徐卫气愤的说道。 “爹,二哥,阿卫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你先听阿卫解释,”徐麟听到二哥质问自己的儿子,急忙出言维护,然后又对徐卫说道:“阿卫,你给爷爷和伯伯们解释解释,为什么将磺胺的配方教给东洋人,却不给咱们自己?” 徐卫看到父亲关爱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一阵酸楚,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回答道:“爷爷,不是孙儿不想让咱们自己生产,只是这西药和中药不同,需要的不是什么药材,而是工业生产的化学物品。不要说咱们长沙,就是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也没有生茶需要的原料和设备,更没有这方面的工程师指导生产。” 徐卫看到刚才发话的二伯一脸不信的表情,知道这些给他们解释不清楚,于是转移话题说道:“孙儿发明的这个东西哪个国家的制药厂想要生产就必须交专利授权费,而且他们生产的药品我可以拿走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现在欧洲各国以及美国都出钱购买了我的专利授权,唯独日本人没有购买,日本人私自生产磺胺这件事我也是听福伯说的才知道,我已经发电报到英国,让英国政府向日本发出照会,让日本制药厂将所有的收益全部赔偿给我。” “洋人会乖乖的把钱交给你?他们不是最喜欢巧取豪夺的吗?”这时坐在二伯对面的中年人疑惑的问道。 “洋人都是讲究契约的,按照洋人的规矩,只要我在专利书上签了字,那我就拥有这个发明二十年的专利,任何人想生产我发明的东西都要给我交专利授权费,得到我的授权后才可以生产,否则就是违法,我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将他们盗用我的专利的收益没收,并且还会罚他们很大一笔钱。”徐卫看着刚才说话的中年人,不管从年级还是排位上看应该是自己的大伯徐岱,这是老爷子惟一的嫡亲儿子,是徐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自己的父亲以前就是看他的脸色行事,知道自己说的太复杂他们也听不懂,于是就用最浅显的说法解释道:“洋人一直标榜自己是文明的国家,虽然在有些方面做的比较龌龊,但是在大方向上还是比较讲信用的,我发明磺胺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他们还没有一次不给专利费的。” “那为什么日本人没有给你交钱就生产你的磺胺?”徐岱反驳道。 “日本和西洋人有所不同,日本人虽然一直向西方国家学习,但是他们只学到了一些嘴上的东西,明面上标榜日本是个文明的国度,实际上还是一群未开化的蛮人,见到别人有好东西就想着自己也拥有,如果你使劲的打他们一顿,他们会变得比狗还听话,但是如果你一味的迁就他们,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会反过来欺负咱们。”徐卫对徐岱详细的解释道:“这次我估计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华人,认为不给我专利费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就是欺负咱们中国国贫力弱。” “国势衰微,奸臣当道,咱们大清就是被那帮子贪官污吏糟蹋坏了,”翰林出身的徐锡哀叹道。 “爷爷说得对,咱们大清就是被这群贪官给糟蹋坏了国势,”徐卫顺着徐锡的哀叹说道:“所以在处理日本侵权这件事上我是让英国人出面的,日本现在还是比较害怕英国人的。” “英国人连太老佛爷的话都不听,难道会听你的话吗?”徐锡显然不认同英国会出面处理这件事。 “在来的路上英国内阁已经着手处理这件事情了,他们的外交部长已经向日本发出了照会,要求日本政府强制关闭他们国内生产磺胺的制药厂,并且要求他们将磺胺的收益赔偿给我。”徐卫没有给他们解释里面的政治博弈,只是将事情的结果告诉老爷子。 “如果日本不愿意关闭制药厂,也不愿意赔偿你的损失怎么办,难道你还能让英国为你打一仗不成?”徐锡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本质。 “爷爷真是慧眼独具,小日本也是有这样的依仗才敢侵犯我的专利的,”徐卫小小的拍了一下徐锡的马屁,接着解释道:“这件事单单靠英国人还不够,毕竟英国人不会为向日本人开战的,但是欧洲大多数的国家和美国都购买了我的磺胺专利,这些各国的制药公司都是被本国的财阀控制,与我们大清不同,这些财阀都是能够左右他们各自国家政治的团体,他们已经同意联合起来对日本的侵权行为进行经济制裁。” “经济制裁?这是什么东西?”徐锡疑惑的问道。 “日本现在虽然也算是个强国,但是他国内的百姓还是比较贫穷的,他们最大的财政收入就是向欧美各国出售生丝等轻工业制品,对他进行经济制裁就是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抵制他们的出口产品,让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这样的惩罚比发动战争还要厉害,我相信日本很快就会屈服的。”徐卫自信满满的说道。 徐卫的回答让在座的人目瞪口呆,一直让他们敬畏异常的洋人,没有想到竟然都听徐卫的话。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三章 徐卫的家产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我也是和洋人打过交道的,洋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怎么会都来帮你?”大伯徐岱不解的问道。 “大伯说得对,没有利益洋人是不会帮我的,”徐卫小小的拍了一下徐岱的马屁接着说道:“我的磺胺专利在欧美各国都有授权,唯独在亚洲没有,咱们亚洲地域广阔,人口众多,是他们倾销商品的最佳地方,日本现在,没有交钱就想进来,当然引起他们的反对,所以现在各国都支持我。” “你准备向日本索赔多少钱?太多了恐怕他们不给。”一直没有说话的徐麟对徐卫关切的问道。 “大约要一百万左右吧,太少了也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徐卫回答道。 “一百万两银子,这么多!”徐岱震惊到。 “不是一百万两银子,是一百万英镑。”徐卫解释道。 “呲……那得六七百万两银子吧?”坐在最上位的老爷子动容道。 不由得徐锡不动容,以徐家在长沙这么显赫的家世,所有的田亩店铺全算上也不过二百¢,万两上下,谁知徐卫不过是动一动嘴就比自家的全部家产还要多三倍。 “没想到爷爷对英镑也这么了解,英镑是和黄金等价的,现在白银的价格越来越低,与英镑的汇率已经超过一比七了,应该有七百多万两银子。”徐卫在这么多长辈面前也不忘了装逼,非常风轻云淡的说道。 “七百万两银子!”父亲徐麟震惊的说道:“这么多钱日本会给你吗?” “这可由不得他们,他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徐卫很霸气的对父亲说道。 “前天巡抚岑春冥来我们家询问过你的事情,我估计为的就是这件事,听说慈禧太后也在找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徐锡担忧的说道。 徐卫这才明白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去接自己一个晚辈,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于是对徐锡说道:“爷爷不用担心,应该不是祸事。” “爹,你在朝中也有不少门生故吏,不如问问他们。”徐麟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上达了天听,恐慌的对自己的父亲恳求道。 “父亲放心,儿子有英国人的保护,朝廷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徐卫看到这个便宜父亲焦急的神情,倒是非常感动,于是安慰道。 “阿卫说得对,现在朝廷怕洋人,阿卫有洋人保护应该没事,昨天我已经向京城的老友发了电报,估计今天就有结果。”徐锡也安慰道。 徐锡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拿着一张纸进入正厅,对众人行礼道:“老奴给老爷请安,给少爷请安,给孙少爷请安。” 可能是老者的地位非常高,除了徐卫的爷爷和大伯安坐如常,另外两个伯伯和父亲都对他还了一礼,徐卫作为晚辈也跟着还了一礼。 “阿贵,出什么事了?”徐锡靠口问道。 “回老爷,京城来的电报。”叫阿贵的老者回答道。 “快拿来我看看,”徐锡快速的站起来,从老者手中接过电报看了起来。 其他的人也都想知道电报的内容,只是摄于徐锡的往日的威慑力而不敢乱动。 电报并没有多少内容,徐锡看完电报后交给了徐卫说道:“你看看吧。” “是,爷爷,”徐卫恭敬的接过电报。 不得不说整个北京城没有一个有秘密的地方,就连在紫禁城发生的事情,片刻也会让整个北京城都知晓,电报的内容就是慈禧当日给载沣和张之洞的对话,也让徐卫明白了慈禧找自己的原因。 徐卫将电报读完后就交给了在旁边翘首以盼的父亲,徐麟当然没有老爷子的威信,在他接过电报后大家一股脑的全围了上来。 “阿贵,你先下去吧。”徐锡在大家一起看电报的时候对老者吩咐道。 等到老者离开后,徐锡对徐卫说道:“阿卫,你真的和革命党没有牵连吗?”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看完电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听到老爷子的问话全都看向徐卫。 “回爷爷的话,真的没有,革命党倒是派过人去孙儿的住处见孙儿,不过都让孙儿回绝了。”徐卫回答道。 “这就好,只要和革命党没有牵连一切都好办。”徐锡放心的说道。 “电报上说你在英国的产业已经富可敌国了,是不是真的?”大伯徐岱对徐卫是不是与革命党有牵连关心不大,他最关心的是徐卫的身价。 在封建社会百姓最怕的就是富可敌国这四个字,不过徐卫却对这四个字没什么感觉,回答道:“这得看和谁比了,如果和英国政府比,我的那点钱也不算什么,如果和咱们大清比,富可敌国倒是也算得上。” “阿卫,不要胡说!”在旧社会中成长的徐麟显然非常忌讳这四个字,听到徐卫满不在乎的调侃情急之下训斥道。 “老四,你不要吓到孩子!”徐岱仿佛化身了狼外婆对徐卫问道:“阿卫,你在英国大地有多少钱?” 徐卫一副少不更事的神情回答道:“也不是太多,我在澳大利亚买了一块土地,大约有五十万平方公里,也就和咱们的四川差不多大,另外我在英国还有一家银行应该能值一万万两银子,再就是我的磺胺专利,也能值一万万两银子左右,另外我还有一家汽车公司,一家钢铁公司,一家制衣公司,这些也都值点钱。” 徐卫的话音刚落,不光下面的人震惊了,就连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徐锡也差点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打碎,两万万两银子和一个四川省,这得多少钱! “阿卫,你没有乱说吧?”徐麟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发抖。 “回爹的话,儿子怎么敢在长辈面前撒谎。”徐卫回答道。 “你怎么会挣这么多钱?”徐麟的疑问正是大家想问的。 徐卫于是将自己在英国的发展经历大略的向自己的父亲说了一遍,重点提出了自己是英王爱德华七世的座上宾。 在大家的眼中,英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目前来说还没有之一,英国国王当人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自己是英王的座上宾,肯定会对自己有莫大的帮助。 徐卫之所以向家里透漏自己的产业,主要是因为这些东西以后肯定会随着自己的回国全部传回国内,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整个家族确实没有什么地位,也算是为自己这个便宜父亲壮壮底气。 “咱们在英国的产业都是有谁在管理?”大伯徐岱竟然在问话中用了“咱们”两个字,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每个公司都有各自的经理负责,也就是我们国内称为的大班,”徐卫解释道。 “你怎么能放心将公司全交给他们,应该让咱们自家的人管理,这才安全。”徐岱谆谆善诱道。 “我在英国的公司与咱们国家的店铺不一样,公司有一套很复杂的管理程序,都是一些非常有管理经验的人担任的。”徐卫解释道。 “那也不行,没有咱们自己的人,如果那些经理监守自盗怎么办?”徐岱显然不能接受徐卫的解释,于是提议道:“你大哥也和洋人打了多年的交道,在公司的管理上面肯定有经验,咱们在英国的那么多公司与其交到外人的手中,不如交给你大哥管理。” 徐岱口中的大哥其实并不是徐卫亲生的大哥,早年在英国的时候徐卫就已经从林志祥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家族兄弟的排列顺序,和以往的大家族一样,都是和叔伯兄弟一起排顺序的,兄弟中的大哥就是大伯徐岱的长子,今年已经虚岁三十,大了徐卫整整十岁,而徐卫则在家里排行第五,下面还有一个亲生的弟弟排行第九。 对于徐岱的提议,连老爷子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而下面的各位伯伯也都一脸希冀的表情,希望借着安排徐岱的儿子的机会能顾让自己儿子也能搭一个顺风车,在徐卫的企业里安排一个肥缺。 看到所有的人看自己的儿子就像看到唐僧肉一般,一项以老实寡言著称的徐麟气愤的说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咱们的公司,那都是阿卫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 “老四,你怎么说话呢,阿卫不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吗,他的公司不就是咱们自己家的公司吗?”徐岱对徐麟训斥道,而另外两个伯伯也随声附和。 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徐锡一拍桌子训斥道:“都住口!我还没有死呢,都在这里吵吵闹闹传出去成何体统。” 整个家族中,徐锡的威信还是非常高的,看到老爷子拍桌子发怒,所有的人都停止了纷争,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徐锡看下面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噤若寒蝉非常满意,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对徐卫说道:“阿卫,你大伯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大的家业交到外人手中毕竟不如在自己人手中放心,你说是吧。” 第三十四章 窥视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对于徐卫的偌大家产,就连自命圣人的前任翰林都动了贪念,话里话外明显是在偏向自己的嫡亲长子谋夺家产,而徐卫的摄于徐锡往日的余威,只能将满腔的愤怒憋在心里。 “爷爷说得对,还是自己的家人比较放心,等我回英国的时候就让大哥跟着我一起回去吧。”徐卫仿佛没有看到这条建议背后的刀光剑影,很是乖巧的答应了徐锡的提议。 “还是阿卫比较明事理,比你爹强多了。”徐岱听到徐卫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高兴地夸奖道。 看着喜出望外的大伯,徐卫心里冷笑连连。 整个家庭会议就在除了徐麟意外大家都很满意的气氛下结束了,大家也都开始各回各家。 徐家的院子属于一个套一个的模式,虽然大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但是平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连吃饭一般都是有自己的小灶。 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流,徐卫也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家里的状况,自己的爷爷徐锡虽然生了四个儿子,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大≡∞,儿子,而且大儿子的亲生母亲现在还在世,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坚强的娘家后台更是增添了徐岱在家里的权势。 徐锡一共讨了七房妻妾,大伯和二伯全都是小妾所生,在这个封建气氛非常浓厚的家庭里一般是受不到徐锡的关爱的,一切的权益都是靠做小妾的母亲挣回来的。 最悲惨的就属徐卫的这个便宜父亲,徐麟的母亲不属于徐锡这七房妻妾的任何一位,而是丫鬟所生,更悲惨的是丫鬟还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掉了,完全是一个悲情剧的男主角的节奏。 由于没有母亲的关爱,就连父亲也是经常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徐麟的童年是悲惨的,最亲的人只不过是将自己带大的奶妈,受到欺负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奶妈可以哭诉,于是就养成了徐麟这种懦弱的性格。 虽然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但是作为一个大家庭出身的孩子,在受教育方面还是一视同仁的,而徐锡虽然不太关心自己的这个庶子,但是毕竟是亲生儿子,所以在徐麟成年后就他管理家族的生意。 徐麟虽然生性懦弱,本事却是有的,在他的打理下,家族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这也使得他有足够的资金供应徐卫去英国读书。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徐麟因为恼怒儿子答应父亲提出的苛刻要求没有给自己这个刚见面的儿子说一句的话,只是气呼呼的向前走。 其实刚一出大厅的时候,徐卫就想向这个非常关心自己的父亲解释一下自己的打算,但是看到走位忙碌的丫鬟和仆役,徐卫将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根本不是谈话的地方,另外徐卫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院子在那里,父亲这样气呼呼的走在前面正好给他带路,也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穿过几道回廊后,徐卫就看到了自家的大门,不是徐卫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是他看到了大门口翘首以盼的母亲和一个小男孩。 徐卫的母亲姓王,却不是普通的小户人家的女儿,而是出身于有长沙四大家族之称的王家,虽然属于庶出中的庶出,却也不算是小户人家,从她的那双小脚就可以看出来,这可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所没有的。 徐卫的母亲徐王氏给徐麟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当然就是徐卫,二儿子则就是他旁边的那个小孩,叫徐志,今年虚岁十二岁。 看到气呼呼的丈夫和一脸苦笑的儿子,徐卫的母亲一时之间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于是上前问道:“孩子他爹,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生气了,还不是你宝贝儿子!”气愤的徐麟准备将自己儿子办的蠢事讲给自己的妻子。 “爹,进屋再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徐卫打断了徐麟的话语,指了指外面忙碌的丫鬟和仆役。 “唉,走,进屋说,”徐麟叹了一口气说道。 旁边的徐志正怯生生准备跟着母亲进入自己家的小院,徐卫突然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衣服说道:“怎么,看到哥哥也不知道叫一声。” “哥哥,”徐志将脸憋了通红,才挤出两个字。 徐卫的母亲看到徐卫的动作,顺手将徐卫拉扯弟弟的手拍了下来,佯怒道:“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欺负你弟弟。”然后推搡着将徐卫推到了屋子里。 徐麟在堂屋坐下后指着徐卫说道:“你给你娘说,你到底办了什么蠢事。” “卫儿,你到底做什么了,让你爹这么生气?”母亲关切的问道。 “弟弟,你先去厢房自己玩去,我和咱爹娘谈点事情。”为了防止还没成年的弟弟出去乱说,徐卫就让徐志先出去。 看到弟弟出去后,徐卫就将今天在正厅发生的事情向自己的母亲说了一遍,让徐王氏听得又是震惊又是气愤,等徐卫讲完后问道:“你真打算把这么大的家产交出去?” “怎么可能,”徐卫反驳道:“我才没那么傻。” “我看你那么傻,”徐麟气的拍着桌子说道:“将公司交给老大的他们的儿子管理,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联合起来将你架空,到时候公司还不都是他们的了?” “爹,你想的太简单了,难道你儿子是吃素的吗,”徐卫反驳道:“你也知道我的事业都是猝然而起,根本没有可以信赖的自己人,这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就拍有人生出异样的心思,到时候公司就不好管理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从咱们自己家人当中选出一批有天分的,然后我就将他们带到英国慢慢培养,能够成才的就让他们在公司里面独当一面,如果怀有二心的,我可定将他们清除公司,英国到咱们大清隔着十万八千里,老爷子还能遥控指挥不成。 至于你说的他们将我架空,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人家英国的财产管理和咱们国家的宗族式的管理不同,因为公司的股份在我手里,是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公司,如果我想换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了,就是下面的人全部都不听我的话,我也可以重新招收一批人继续运行,根本不会存在什么架空一说。 我的公司和咱们这里的店铺不同,公司内有完整的管理体系和监督体系,任何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都是很容易查出来的,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将我的财产据为己有。” 听了儿子的一番解释,徐麟喜出望外的问道:“真的这样吗?” “那是当然,”徐卫自豪的说道:“你儿子能够攒下这么大的产业还能是什么也不懂得白痴!” 看到父子两个都是喜笑颜开,徐母高兴地说道:“现在好了,雨过天晴了,咱们该吃午饭了。” “对,先吃饭。”徐麟说道。 由于徐卫的归来,今天的饭菜做的非常的丰盛,徐母也一直给自己两年没见的儿子布菜,将徐卫吃饭的碗装的满满的,吃进嘴里也是满满的温馨。 在吃饭的时候,徐卫注意到自己的便宜弟弟徐志总是一声不吭的显得非常的拘谨,在自家吃饭竟然比自己这个冒牌货更像外人,于是问道:“阿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徐志很紧张的说道。 “娘,阿志这是怎么了?”徐卫不解的对徐母问道,以为自己的前身在出国以前经常欺负自己的弟弟。 “这孩子,和你爹一个样,整天呆在家里怕家人,”徐母给徐卫解释完,恨铁不成钢的对徐志说道:“又没有外人,你读书都读成书呆子了,在你哥哥面前你紧张什么?” 徐志的这幅模样让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个词语“宅男”,于是对徐麟说道:“阿志的这个状态很不好,不利于心理健康,平时要让他多出门走走,多接触一些事情,培养他的独立性。” “什么是心理健康?”徐母问道。 “心理健康的理想状态是保持性格完美、智力正常、认知正确、情感适当、意志合理、态度积极、行为恰当、适应良好的状态。”徐卫解释道。 “阿志也很好,我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就是平时不爱说话。”徐母显然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不爱说话就是最大的问题,这是严重的交流障碍,对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一定要让他经常出门,最好是爹你能够将弟弟带到铺子里去,让他学着接待客人,培养他与人交际的能力,这样他就不会一见人就紧张了。”徐卫解释道。 “你平时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也么见你说的这么严重?”徐麟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个冒牌的,你真正的儿子早就投胎了。”徐卫在心里恶意的揣度,嘴上却说道:“我就是在这方面吃了很多苦才总结出来的,如果我还是原来的性子,那我在英王的宴会上还不得紧张的尿裤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五章 徐府上的来客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此时的徐卫暂时还没有休息的时间,他现在急需要知道自己在英国的企业和对日本关于磺胺侵权交涉的事情。 长沙的开埠虽然是被英法列强拿着坚船利炮打开的,但是却让长沙乃至周边的地区开始睁眼看世界,也引来了许多外面的东西,包括现在徐卫亟需的电报。 在回国之后,徐卫就要求斯蒂芬派人在伦敦的电报局等待自己的消息,这次从长沙发往伦敦的越洋电报很快就得到了答复,从电报中徐卫也知道了目前小人本所承受的压力。 现在在中国境内的电报大多都是洋人开设的,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还属于比较奢侈的东西,就是对中产阶级来说一两银子不过二十个字的价格也是太高了。 在电报局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下,徐卫和伦敦的斯蒂芬一会的功夫就来回拍了一万多字的电报,单单徐卫这边的电报费都已经达到了五百多两银子,让徐卫终于体会到了一种有钱任性的快感。 不管是清政府还是日本政府,像徐卫这样的平民百姓在他们的眼¤↖,皮子下简直是无所遁形,就在徐卫从电报局回家的时候,日本驻长沙领事已经到了徐卫的家里,正在由老爷子徐锡招待。 日本驻长沙的领事叫田中次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与徐卫从日本爱情动作片看到的日本男人不同,田中次郎长得倒是还算可以,如果不是他自己介绍,在外面碰到还以为是中国人,看来日本人在外交上还是比较讲究仪表的。 田中次郎看到徐卫后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请求徐卫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日本这次的错误,旁边的徐锡看到日本领事这么有诚意,也出言劝慰徐卫。 不了解实际情况的徐锡并不知道,在后世日本全面侵华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态度,他们一边对卑躬屈膝的请求在中国有权势的人出山维持局面,一边又对不合作的人大开杀戒,就连当时居于国民党第二把交椅的汪精卫都都相信了,也使得这个当年敢于刺杀摄政王载沣的英雄一夜之间成了民族的罪人。 徐卫这次并没有完全听从徐锡的话,而是对田中次郎的道歉不置可否,出言问道:“贵国既然已经知道错误,我心胸狭窄之人,只要贵国能够答应我的两个要求我就会撤销对贵国企业的控诉。” “不知道徐桑有什么要求,我代表日本政府一定遵从!”田中次郎将态度放的非常的底。 “第一,我希望贵国政府查封所有侵权的制药公司,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生产磺胺类药物;第二,希望贵国所有生产磺胺的制药公司对侵权行为进行赔偿。”徐卫伸出一个手指说道。 “徐桑,我这次来就是受我国的制药公司委托购买徐桑的磺胺专利授权,希望徐桑能够成全!”田中次郎再一次从座位上站起来鞠躬道。 “我是生意人,只要你们出价我就会卖,只是不知道贵国的制药公司准备出多少的授权费用?”徐卫问道。 “我国的制药公司准备用十万两银子购买徐桑的专利授权。”田中次郎说道。 “贵国的报价太低,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更何况在没有解决侵权事件之前,咱们谈专利授权还是为时过早。”徐卫一口回绝了田中次郎的要求说道。 “徐桑,贵公司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我们可以接受,但是第二要求要我国赔偿两百万英镑实在是太多了,我国政府和我国的制药公司不可能接受的。”田中次郎解释道。 徐卫也是今天在电报里才知道制药公司竟然给英国外交部提交了一份要求日本制药公司赔偿两百万英镑的提案,完全是徐卫心中数目的两倍,而且英国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竟然同意了这份提案,已经向日本政府发出了照会。 “这是我们公司经过精密的统计得出来的数字,完全符合贵国制药公司在亚洲各国的的收益,是不可能更改的。”徐卫耐心的解释道。 “这个价格是我国政府和制药公司完全不能接受,还请徐桑重新制定一个合理的赔偿价格。”刚刚坐下没多久的田中次郎又一次的站了起来,这次鞠躬快让脑袋碰到地上了。 “在甲午年的时候,我听说李鸿章大人也是这样请求贵国首相伊藤博文爵士的,伊藤博文爵士的回答好像是‘如既已言明,本备忘录是在尽量予以减轻而后所拟定,实无再减之余地,尚乞谅解。’我今天就将这句话转赠与阁下。”徐卫答道。 “徐桑,当年在马关签的是城下之盟,于今日岂可同等而论!”田中次郎一改刚才的卑躬屈膝,怒声反驳道。 “这也是城下之盟,如贵国不能尽快予以答复,一切后果还请贵公司一力承担,送客!”徐卫说完就站了起来,等到出门也没再看田中次郎一眼。 日本这个民族完全迥异于其他的民族,如果你对他好言好语,他则将你视作软弱可欺,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如果你对他斥责怒骂,他则会对你恭敬有加。 此时日本的钢铁产量不过二百五十万吨,而英国单是钢材的产量就达到六七百万吨,生铁的产量更是达到三千万吨,而此时的美国和德国已经完全超过了英国,所以此时也只能在亚洲向快要病死的大清展示一下他那骨瘦如柴的肌肉,还得不到欧洲各国的承认。 日本真正的发展起来始从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不仅在战争中取得了德国在中国的利益,更是趁着欧洲各国交战不休的时候和美国一起大法战争财。 没等日本领事离开多久,英国在长沙的领事也知道了徐卫的消息,专门上门拜访。 与日本领事不同,英国领事得到了徐卫的热情接待,一个蓄意巴结,一个还要借助对方在中国的影响力狐假虎威,双方在徐家正厅的大堂里聊得热火朝天,将坐在主位上的徐锡忘在了一边。 徐卫刚送走宾主尽欢的英国领事,还没回到自家的院子休息一会,外面的丫鬟又找到了徐卫,告诉徐卫湖南巡抚岑春冥专门拜访徐卫。 岑春冥此时已经是第二次踏入徐家的大门,第一次的时候是要求证徐卫的身份,就因为那一次的功劳,他还受到慈禧太后的嘉奖,这一次其实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与英国领事一样,岑春冥这一次仅仅和在前面迎接的徐家家主徐锡客气了一番就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徐卫的身上,不仅大肆夸奖了徐卫一番,更是询问徐卫在英国的吃穿住行,但是在言语之间一直在试探徐卫对革命党的态度。 在对待革命党的问题上,徐卫一直是敬而远之,在徐卫的理解中,中国的革命党只懂得破坏,根本不懂得建设,更不要说治理这个国家,更何况此时还是在和岑春冥整个清政府的封疆大吏谈话,所以在言语之间尽是对革命党的不屑和反感,也使得岑春冥大感欣慰。 在谈话中,岑春冥表示慈禧太后对徐卫非常感兴趣,想见上徐卫一面,和徐卫谈一谈,或许是慈禧太后已经知道了徐卫在英国的影响力,这次的邀请并没有使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希望徐卫有空的时候转道北京一趟。 此时的慈禧太后已经被洋人吓破了胆,完全没有庚子年间对万国开展的霸气,就连面对徐卫这个只是在英国有点影响力的二鬼子都没有了底气,看来这个大清就算没有辛亥革命也存活不了多少年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徐家相邻的人家当然不是那些贩夫走卒,也是长沙城的士绅富商,这些人对日本领事、英国领事以及巡抚大人的车驾非常的熟悉,当日本领事的车驾驶入徐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随后跟来的英国领事更是增加了这些邻居们的兴趣,最让他们吃惊的是湖南的最高长官湖南巡抚岑春冥竟然也亲自拜访一个已经致仕的前任翰林,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事情。 不同寻常之处必有妖孽,这些邻居们纷纷派遣家里的仆人到徐家大院打听,因为都是相邻的宅子,各个府上的丫鬟仆役大多都比较熟悉,在老爷的命令下都跑到徐家大院寻找平时比较要好的朋友,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上午的谈话打发了周围的丫鬟仆役,但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卫的那些伯伯们都对自己的老婆孩子谈论了徐卫在英国的产业,虽然没有谈论具体的数目,但是旁边伺候的丫鬟还是将四少爷家的孙少爷在英国发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徐家大院。 另外,日本领事等人来徐家寻找徐卫的时候旁边都有伺候的丫鬟仆役,除了英国领事在和徐卫谈话的时候应为大多用的是英语而没有听懂,日本领事和湖南巡抚岑春冥的谈话都被这些人听了去,等到各府上派人来打听的时候,这些人添油加醋的都说了一遍。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六章 买地 徐卫火了,至少在长沙城火了,这年头有两家不能得罪,一个是官府,另一个是洋人,无论是西洋还是东洋,就连官府都不敢招惹他们。 俗话说一百年不死都是新闻,长沙城终于出现了一个牛气的人,不仅官府上赶着巴结,就连洋人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最振奋人心的就是徐卫把一直牛气熏天的日本领事骂了,而且还是白骂,转天还得舔着脸上门找骂。 这次日本领事就是找骂也找不到人了,周围的邻居听到徐卫的英雄事迹后都和看大马猴似的拜访这个名人,为了避免麻烦,徐卫直接躲了出去。 当然不是徐卫一个人出门,他先到客栈接了在客栈内无所事事的耿文倩和依伦姐妹,尤其是依伦姐妹一直对将自己与徐卫分开非常不满。 除了自己雇佣的二十名军人,徐卫将自己带来的所有的人都领了出去,虽然长沙城已经习惯了洋人的存在,但是一个中国人带着洋婆子逛街还是没见过的,尤其是里面还有两个小洋婆子,引起了路人的驻足围观。 古色古香的长沙城有着两千年的历史,可惜在后世被一场文夕大火给烧的精≠★,光。 现在的长沙城大多都是一些木制的建筑,门面房一个接着一个,街上的人川流不息,甚是繁华,甚至徐卫还发现了一座发电厂,不过已经歇业倒闭了。 徐卫之所以注意这些对长沙人来说还是比较新鲜的工业设备,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这次回国除了招募人手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在长沙开设工厂。 徐家在长沙算得上名门望族,在自己家门口开设工厂有很大的主场优势,不仅长沙各地的地方官员给徐家面子,就连本地的地头蛇也不敢扎刺,因为徐家不是过江龙,而是盘踞在长沙的卧龙,最主要的是徐家在长沙有很强的百姓基础,长沙府周围的百姓都相信并拥护徐家。 另外长沙府位于湘江下游和长浏盆地西缘,从湘江可以溯流而上进入长江主干道,而长沙府内河流大都属湘江水系,支流河长五公里以上的有三百零二条,其中湘江流域二百八十九条,形成相当完整的水系,河网密布全市。 这年头中国真正的公路一条也没有,铁路也是一小段一小段,根本达不到交通的要求,水运便利才是王道,这也是为什么湘江边有这么多的码头和洋行。 在矿产方面,长沙府东部位于是我国重要铜多金属的成矿带上,全境非金属矿产资源丰富,品种比较齐全,可称之为“非金属矿之乡”。 后世已发现的矿产多达六十一种,探明有储量的矿种四十一种,在国家确定的四十五种主要矿产中有二十三种,列入十五种支柱性重要矿产中有十种,共发现各类矿床二百九十二处,其中规模大型矿床七处,中型矿床二十七处,小型矿床九十四处,矿点一百六十五处,铜矿、硫铁矿资源储量居全省之首,磷矿、银矿、耐火粘土、重晶石、水泥用灰岩、高岭土六种矿产资源储量居全省前列,是个不可多得风水宝地。 虽然此时的长沙各个矿藏还没来得及开发,尤其是在工业生产中占很大比例的煤矿,但是长沙府濒临江西,江西萍乡的矿此时已经名誉全国,完全可以供给自己所需。 对于自己看到的那个小型的发电厂,经过徐卫多方打探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发电厂是在清朝光绪二十三年由长沙地方绅士王先谦、黄自元集股创办的宝善成机器制造公司,开始为官督商办,只办年余,因经营不善而亏损,遂改官办。湖南巡抚陈宝箴委派裕庆为该公司总理,并决定开办电厂。 1897年,该公司开办了一个小规模发电厂,设在巡抚衙署附近.安装机组,开灯试用,随后学堂、报馆和主要街道的商店用上电灯。 开始有些市民视为“鬼火”,甚至掷石击灯,加之抚署辕门曾发生一次漏电失火事故,有些市民相诫不用。 1898年,谭嗣同在《湘报》二十九期发表了《论电灯之益》一文,说明电灯光线好,对眼睛无害,随着科学文明思想的传播,加之宝善成公司的大力宣传,用户迅速增加,开灯达400多盏。 1898年,为满足繁华地带的用电,宝善成公司在长沙南门口增设南厂(原厂称北厂),供应照明400多盏,至此南北两厂共开灯800多盏,“而到厂挂号定灯者不下1700余盏”。 当时公司进行多项生产,其中获得成效的,仅有制辫机和发电两项。 1898年6月,戊戌政变,9月清政府下令停办一切维新事业,加之宝善成公司制造其它产品亏损,难以维持,年底北厂停办,1899年5月南厂停办。 现在的善成机器制造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已经交由官府处理,徐卫还真打听了现在那些机器的状况。 自1899年起,湖南巡抚衙门就开始兜售善成机器制造公司的机器,其他的机器都被湖南巡抚用几乎废铁的价格卖与外省的机械制造公司,唯独这两个发电厂的机器无人问津,政府每年还要花上百两银子雇人维护机器。 现在的长沙这个发电厂这点工业设施,所以想在长沙发展自己的事业,前期根本不能考虑那些需要工业基础比较厚的工厂,适合在长沙开设的工厂只能是轻工业,所以在到达长沙的时候,徐卫就已经向伦敦发电报,让伦敦的人员先购买一批轻工业设备,主要是一些纺织设备、日常用品生产设备以及火柴生产设备,另外还有一套大型的火力发电设备。 按照徐卫的打算,只要自己的纺织厂能够在长沙站住跟脚,徐卫就会花大力气打通官府的门路,让官府允许自己开设铁厂,就是官督商办也可以接受。 逛长沙城并不是徐卫最主要的目的,徐卫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块足够大的地皮,能够让自己开设工厂招募员工,所以在出长沙城的时候徐卫从家里给自己找了一个向导。 徐卫的向导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是上次跟着福伯去上海的阿才。 虽然整个徐家几十口子住在一个大院里,但是大多都有自己用的习惯的丫鬟仆人,福伯就是徐卫父亲私人的管家,与府内的大管家不同,福伯只是负责徐麟那座小院的管理,只有两个丫鬟和三个长随,阿才就是其中一个长随,用当时比较阔气的说法就是徐卫家专职的奴才。 阿才老家也是长沙府的,家里从祖宗八代向上数都是雇农,真真正正的无产阶级,只因家里遭了灾,连雇农都当不下去了,于是就流落到长沙府做了一名流民,最后被福伯看重做了徐家的奴才,连卖身契都签了。 在做流民的时候,阿才就已经游荡了整个长沙府,对长沙府的地形和风土人情非常的熟悉,于是徐卫就让他做了自己的向导。 也许是经常代替福伯跟着徐麟去和洋人谈生意,阿才对于徐卫领着几个洋婆子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询问。 现在的长沙虽然有很多的人没有耕种的土地,但是长沙城外依然有大片的荒地无人开发,这些大多是一些不长庄稼的盐碱地或者是一些没有了肥力的土地,这些地由于拥有者也不知道到底可以做什么,于是就让它荒在那里,顶多做一做墓地使用。 阿才带领徐卫所去的地方位于长沙城的东部地区,距离长沙城的东门有十几里的距离,那里有上千亩的荒地,属于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 这片土地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这条河流属于湘江的,据阿才交代,这条河的发祥地在湖南与江西的交界处,属于湘江支流中比较长的一条。 经过徐卫近距离的观察,这条河的水量还是比较足的,太大的轮船可能放不下,一百吨左右的小货轮还是没问题的。 真正的土地买卖并不是徐卫所长,所以感觉块地皮比较满意后徐卫就上车返回长沙城,购买地皮的事情交给自己的父亲办理就可以了,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午饭的时候徐卫赶到了长沙城,将耿文倩和依伦姐妹安顿到客栈之后徐卫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电报局,因为今天是西元1908年5月26日,对徐卫和波斯的石油勘探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按照前世的记忆,波斯石油就是在1908年5月26日清晨四时有了他的收获,井孔喷出的石油高出井架大约五十英尺,溅到钻井工的身上,迸发出来的天然气使工人们感到窒息,这昭示着波斯的石油终于开采出来了。 这一天正是国王签署石油开采特许权协定七周年差二天,作为英国在波斯保护石油勘探的武装力量的最高长官威尔逊中尉也许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伦敦的第一个人,当然他也兼任着英国在波斯的情报人员。 传说他是用暗语发的电报,见《赞美诗》第104篇第15节第三句,《圣经》中这句话是:油能润人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七章 王先谦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正如徐卫所料,波斯那边出油了,消息也不是波斯的负责人雷诺兹传来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确定这口油井是不是含有丰富的石油资源,虽然它已经发生了预示着丰富石油资源的井喷,这则消息一如前世是威尔逊中尉用密报发给伦敦的。 徐卫相信这口油井将是波斯石油的转折点,不过由于波斯此时还处于极度落后的状态,整个国家的交通状况还是非常的糟糕,政治状态依然令人堪忧,前世的英波石油公司就因为这样在钻出油井的情况下依然出现了财政危机,不得不让英国政府注入了二百二十万英镑才缓解了财政的短缺,也使得英国政府占据了英波石油公司的大股东。 现在的徐卫并不存在任何财政短缺的危机,虽然徐卫自身没有足够的资金,但是他的银行有钱,就在昨天从英国传来了他的银行在美国华尔街正式成立的消息,银行的资金将会越来越多。 通过电报,徐卫指示伦敦在财力上全力支持波斯的石︾,油开采,并且要求从伦敦招募人手赶赴波斯,帮助雷诺兹尽快建立一条输油管道,管道的终端依然在前世的终端阿巴丹,那里是一个狭长的土地泥泞的岛屿,座落在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和卡伦河交汇的遍布棕榈树的沙特阿拉伯河湾上,交通非常便利。 前世的伯马公司在建立这道运输管道的时候用了一年的时间,而且由于资金的匮乏,一直到一二年才将炼油厂建造完毕,但是生产出的燃油连英国海军部这么低的标准都没有达到,这一世在自己接手之后绝对不让他出现这种情况。 徐卫最大的法宝就是他那所还在扩建的实验室,这所实验室现在已经覆盖了几乎所有的工业,所以徐卫不仅指示伦敦在财力上支持波斯的勘探,而且还让实验室的冶金部门专门设计出一款适合原油长途运输的管道,同时派遣几名工程师到波斯的阿巴丹,指导工人建立输油管道和炼油厂。 徐卫给伦敦的指示是让伦敦将一百三十八英里的输油管道勘探好路线后分段铺设,争取用半年的时间将管道铺设完成,同时让雷诺兹出面尽快搞定在阿巴丹土地租赁的事情,以便尽快建立炼油厂。 在这里不得不夸奖一下雷诺兹,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波斯不仅扮演者徐氏石油波斯负责人的角色,而且还在扮演者英国在当地的外交人员的责任,最雷人的是他也可以扮演当地土著人纷争的调解员,这样的人员放在外交部门绝对是个百年难见的天才,就因为他的这个长处,才使得波斯的石油勘探不会因为各国的压力和当地土著势力的骚扰而无疾而终。 徐卫回到家的时候日本领事田中次郎刚刚离开,不过徐卫的便宜舅舅却领着王家的族长王先谦在徐家大宅的正厅等着徐卫。 王先谦生于道光二十二年,4岁启蒙,18岁补禀膳生,20岁时父亲去世,因糊口无资曾三次佐幕于军营。 咸丰十一年赴安徽安庆,任长江水师向导营书记,数月后辞归,同治三年,在湖北提督梁洪胜营充幕僚,同年乡试中举人,明年成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累迁翰林院侍讲,光绪六年任国子监祭酒,复在国史馆、实录馆兼职,充云南、江西、浙江三省乡试正副考官。 十一年督江苏学政,任内延揽文人,在江阴南菁书院开设书局,校刻《皇清经解续编》,成书1000馀卷,还刻有《南菁书院丛书》,其间还疏请筹办东三省边防,罢三海工程,弹劾徐之铭、李莲英等。 光绪十五年,王先谦卸江苏学政任,回长沙定居,次年主讲湖南思贤讲舍,并在讲舍设局刻书,十七年任城南书院山长,二十年转达任岳麓书院山长,主讲岳麓书院达10年之久。 中日甲午战争后,维新运动在全国兴起,湖南一些士绅开始兴办近代工业,王先谦投资银1万两,与黄自元、陈文玮等集股,并拨借官款,于光绪二十二年创设宝善成机器制造公司,始终经理其事,公司开办数年,折损颇多,不久交给官办,终因经营不善,于二十五年停办。 王先谦与士绅叶德辉、孔宪教、杨巩等人,有所谓长沙“四大豪绅”之称,这四大豪绅在湖南政坛到处寻找代言人,使他们能左右湖南政局,保证他们自身的政治、经济权益。 王先谦幼时还因为丧父而穷困潦倒,却在举进士之后便大富大贵,这就是旧中国的现状有权才能有钱,一旦丧失了权柄,钱财就成了招祸的根源。 王家本就是长沙的名门望族,又经过王先谦的一番经营更是使王家在长沙如日中天,就连巡抚岑春冥都要忌惮三分。 徐卫的舅舅叫王承宏,是王先谦的远方侄子,虽说两人之间有亲戚关系,但是早已经出了五服,很少有交集。 王先谦之所以领着徐卫的舅舅拜访徐家,主要是听到了昨天发生在王家的事情,虽然不清楚徐卫到底在英国挣了多少钱,但是能够让英国领事和日本领事亲自拜访,应该是真正的发达了。 徐家虽然也是长沙城有名的士绅,但是和王家比起来却显得不值一提,所以当徐锡听说王先谦亲自拜访徐卫的时候,徐锡一边亲自出门迎接,一边派人寻找徐卫。 出门寻找徐卫的人和徐卫正好在大门口相遇,于是不由分说赶紧将徐卫带往正厅,并且在途中简单地给徐卫介绍了原因。 进入正厅后,徐卫首先给坐在上首的徐锡行礼,然后是自己并不认识的舅舅和王先谦,见过礼后徐卫才认真的打量了王先谦这个长沙城的无冕之王。 从外表上看王先谦是一个比较消瘦的老者,鬓发和胡须都白了,个子不高,顶多有一米六五,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老者两眼炯炯有神,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王先谦属于坚定的保守派,曾经坚决反对过维新变法,攻击时务学堂总教习梁启超等是伤风败俗、志在谋逆以及专以无父无君之邪说教人之人,并且指斥南学会和《湘报》宣传民权平等学说为一切平等禽兽之行”,同时纠集张祖同、叶德辉等提出《湘绅公呈》,呈请抚院对时务学堂严加整顿,驱逐熊希龄、唐才常及梁启超等维新人士,随后又致书陈宝箴,提出停刊《湘报》,还串通省内士绅,鼓动岳麓、城南、求忠三书院部分学生,齐集省城学宫,商定所谓《湘省学约》,用以约束士人言行,对抗新思想传播。 及至戊戌变法失败后,其门人苏舆编辑《翼教丛编》一书,集中攻诬变法维新,并颂扬王先谦能事先洞烛其奸,摘发备至,并且在唐才常等所领自立军起义失败时,联通叶德辉等人向巡抚俞廉三告密,搜捕杀害自立会人士百余人。 与思想保守相反的是,王先谦却对热衷于洋务,他不仅创办了前文所讲的发电厂,还投资举办近代工矿产业。 在交谈中,徐卫了解了王先谦拜访自己的目的,现在的清政府已经可以允许私人开矿,王先谦就是其中的一员,他通过自己在长沙城的势力霸占了十几处矿山,不过都是因为设备老旧而处于亏损状态,不得不停产,希望徐卫能够施以援手。 王先谦的行为正好说明了这个时候封建地主们的局限性,作为长沙城最大的地主阶层,王先谦不可能没有钱更换更先进的设备,但是这些人宁愿将银子放在家里的库房内也不舍得更换矿山的设备。 雄心壮志的徐卫准备在国内大展身手,仅仅靠徐家的势力远远不够,所以对王先谦这种送上门的合作徐卫是举双手赞成,于是双方取得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具体的合作步骤还要等徐卫掌握矿山的全部资料后再行商定。 送走心满意足的王先谦之后,徐卫的舅舅王承宏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和徐卫一起到后院看望徐卫的母亲、王承宏的姐姐徐王氏。 王承宏今年三十五岁,只比他的姐姐小三岁,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平时姐弟的关系一直不错。 由于王承宏幼时读了几年私塾,还算有点学识,就在洋行内找了一份工作,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是能够养家糊口。 姐弟两个聊了一会家常后,王承宏期期艾艾的道出了缘由,原来是王承宏的老婆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家外甥在外面发达了,于是就让自己的男人到外甥这里找份差事。 王承宏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生性老实,对求人的事情总是难以开口,以前知道自己的姐夫在徐家并没有多大的地位,也就以此为借口推脱了老婆让自己去求姐夫谋份差事的要求,现在听说自己的外甥发达了,拗不过老婆的催促,正好赶上王先谦要求自己陪着去徐家,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求姐姐了。 昨天收到站内通知,纯情的《清末》将在2015-4-514:00:00时间获得【起点小秘书主站推荐位】推荐,去网上查了查都说这个推荐不仅不会增加收藏,还会掉收藏,是扑街的象征,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邪乎。(我的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八章 招工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长沙虽然是徐卫的主场,但在长沙的发展依然不如在伦敦如臂使指,主要是整个中国的大环境都缺乏专业的人才,而徐卫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父亲,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舅舅。 在长沙开埠之前,长沙城外上好的水田只有十二三两银子,但是自从长沙开埠以后,长沙的经济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许多人借着长沙便利的交通首先富了起来,然而这些人富起来后想的并不是集中资金将自己的生意做强做大,反而收缩资金置地建房,成为了长沙新兴的地主阶层,长沙的土地也在他们的一番炒作之下价格攀升,及至现在已经翻了一倍打价格,达到了二十两一亩,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徐卫看中的那块荒如果放在前世用化肥增肥后或许还能够种一点庄家,但是现在施肥全靠农家肥的清末恐怕连种子钱都收不回来,充其量只能当做墓地用。 就是一片这样的土地,当徐卫的父亲徐麟找到这块地的主人的时候,那家主人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求十五两银子一亩,无论徐麟怎么压价,对方丝毫不松口。 徐卫在伦敦定制的机器只比徐卫晚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此时的徐卫因为急等着将厂房建设起了,也就没有在价格方面过多的计较,就用十五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购买了那块一千三百八十亩的荒地。 在与王先谦合作的时候,徐卫才发现当日王先谦代表的并不是他自己,长沙府周围的矿山几乎全被以王先谦、叶德辉、孔宪教、杨巩等人借助官府的力量瓜分干净,不过由于经营不善,开采出的矿石和煤炭成本远远高于从外地进口的,并且绝大多数达不到使用的要求,所以大部分的矿山都处于停产状态。 徐卫向来不是什么不畏强权的角色,在与王先谦等人的合作商依然如此,从表面上看百分百的是徐卫吃亏。 既然有了合作的意向,徐卫和王先谦等人一起坐下来商量了一个章程,在章程中注明王先谦等人以矿山入股占股份的百分之七十,而徐卫则负责矿山的设备和运行,占股份的百分之二十,剩余的百分之十属于长沙各官员的福利。 纵然是科技已经非常发达的前世,开矿依然是一个人力密集的行业,所以在从英国运来的机器到达之前,徐卫就开始在长沙乃至整个湖南招收工人。 徐卫的招工分为四种,各矿山的工人是每月五两银子,矿山和工厂的保卫人员则是每月四两银子,纺织厂的女工是每月二两,出国做工的人员是每月十两,不过出国的工人只招收十八到二十五周岁。 这个时期的清朝虽然已经剿灭了杨洪之乱和捻乱,如果不算革命党,整个大清朝总的来说还算太平,不过在这太平之下的老百姓却依然多灾多难,北方有蝗灾和旱灾,南方则有水灾,就连素有湖广熟天下足之称的湖南、湖北也依然是灾民遍野。 当年为解长沙的严重旱灾,巡抚陈宝箴拨工赈银一万两,委长沙士绅张祖同、刘国泰、杨巩筹办火柴厂,实行以工代赈,并且在第二年,三位士绅又筹集资金12000两,另招商股8000两,成立了善记和丰火柴股份公司,厂址设在长沙北门外开福寺和迎恩寺之间,正式开工制造火柴,当时工厂中有工人一千余人,被外界称之为善政。 徐卫所设立的纺织厂是善记和丰火柴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按照徐卫的计划将纺织厂建设成拥有十万纱锭,八百台织机的大型纺织厂,这个规模是现有所有华人纺织业的三分之一。 中国现在的纺织业大多在东部沿海地区,像湖广、陕甘、云贵、四川等地目前还没有正正的现代纺织业,徐卫要做的就是占有这些地区的市场。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在开工之前需要进行精确的预算,这不是徐卫这样的门外汉所能够搞定的,不过幸好他让在上海的弗兰克为他在华人工厂高新聘请了几十名纺织业的精英,同时他还有一个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父亲。 经过徐麟和高薪聘请的纺织业精英们的初步的计算,矿山如果能够完全开工则需要旷工两万人,保护矿场的保卫队一千五百人,纺织厂完全二十四小时三班倒开工则需要女工五万人,守卫人员五百人。 怀有不轨之心的徐卫显然不会完全按照他们的规划实施的,首先在矿山的保卫人员方面徐卫拟定的是一万人,按照合约所说,拥有矿山开采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徐卫将负责矿山内外所有的开支,所以对于徐卫擅自增加人员完全没有异议。 由于纺织厂内巨大多数的人员都是女性,于是为了避嫌,负责守卫纺织厂的护卫人员只能在纺织厂的外围巡逻,而内部则是使用女工巡逻,所以五百人的规模完全满足整个纺织厂的守卫工作,但是徐卫却招收两万人,一万人负责纺织厂的守卫,另一万人则被徐卫带到波斯,保护波斯的石油勘探。 这时的长沙才不过二三十万人,加上周围的农民顶多有五十万人,纵然正逢青黄不接举家来省城逃荒的时期,也招收不到将近十万的失地的青壮。 现在正好田里面没有农活,于是徐卫就花钱让徐家的佃户带着路引和招工告示到湖南各府县以及邻省的江西和湖北去招工。 不管是富庶的南方各省还是贫瘠的北方诸省,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在极少数的人手里,按照封建社会的规律,这也是这个朝代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在当时,比较有良心的地主规定的田租一般是收成的六成,碰到或旱或涝的歉收年景或许还会减免佃户的地租。 但是如果碰到心比较狠的地主则可能将地租涨到七成到八成,除去需要征收的赋税,到佃户手里的粮食或许不到一成,碰到不景气的年景则有可能被地主逼迫的举家逃荒。 此时的湖南上好的水田一般是一年两熟,碰到丰年亩产也就是是两到三石,一个四口之家最多能种七八亩地左右,除去赋税田租到手里也就是五六石左右,按照市价也就十一二两银子。 按照徐卫招工启事,就连女工每月都能挣二两银子,这让那些将要被卖掉来缓解家庭困难的女孩们看到了希望,也让那些想买女儿给自己的儿子讨一房老婆的人家有了一个细水长流的生财之道。 本来徐卫还在担心以现在中国人讲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保守程度可能招收不到自己所需要的五万名女工,谁知道到徐卫招工地点报名的女工竟然络绎不绝,完全超乎徐卫的预期。 整个长沙城要说谁最恨徐卫,当然非长沙码头的管理人员莫属,本来在长沙最挣钱、最不需要技术的工作就属码头工人,整个湘江沿岸的码头大约有两万多个工人,自从徐卫的招工告示贴出以后,那些码头工人纷纷炒了他们老板的鱿鱼,转投到徐卫的麾下。 旧时期的中国码头有着很浓厚的帮派背景,码头的管理者都是在这些帮派手中,而码头的工人则属于半自由半强迫的群体,受到管理码头的帮派人员严格的限制。 刚开始的时候码头的工人碍于帮派分子的余威不管有所举动,但是总有一些胆大的人愿意去做这个常识,没有经过码头帮派人员的允许私自跑到徐卫的招工处报名。 起初码头的管理人员只是以为有几个工人禁不住做工的辛苦开了小差,当时也没在意,而那些观望的工人一看码头上竟然不管也都纷纷离开,等到码头上的人发现事情严重的时候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人员。 没有工人码头就不能正常开工,所以为了挽回自己的生意,码头的帮派人员也顾不得徐家在长沙的地位,带人打到了徐卫新设的工厂区。 长沙的码头是徐卫最不解的地方,湘江上下大约有十几个码头,不管是外国的码头还是中国的码头,真正管理码头工人的人员都是中国人,但是这么多的码头,只有一处码头是长沙本地人组成的帮派在管理,其他的都是从湖南别的府县或者直接是从别的省份的外来人员所管理,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沙人因为开埠之后都比较有钱,不愿意做管理码头这么危险的工作。 第一个大道徐卫面前的是江西帮的金家,金家本来是从江西逃难来的难民,凭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子狠劲借着长沙开埠的机会聚集了一帮同为江西籍贯的难民组成了江西帮,霸占了一块码头。 气势汹汹的长沙帮聚集了上百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位于长沙城东面的工厂区,用金家老大的话说就是让徐家见识一下咱们江西帮的实力,乖乖的将工人送到咱们的码头上,否则让徐家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九章 谋夺码头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从湘江码头到徐卫的工厂需要从东西横穿长沙城再走十几里路,等到江西帮的一群人到达工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徐卫也早得到了家丁的汇报严阵以待了。 奉徐卫之命迎接江西帮百十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客栈搬到厂子新建宿舍的布鲁斯等人,这二十人虽然已经退役,但都是经过英布战争洗礼的军人,平时感觉不出什么,等到真正端着枪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一种杀气。 布鲁斯等人手中的枪是毛瑟工厂于零五年改造的新型毛瑟九八步枪,采用的是现在还不太流行的尖头弹,这些枪名义上是从英国领事馆借的,其实是徐卫花钱从德国原装进口的,一共是一千支步枪和十万发尖头弹,这是以后护卫队军事训练用的武器。 看到荷枪实弹的一排军人,而且还是大鼻子洋兵,江西帮的人立即哑了火,一句话也没敢说又灰溜溜的走了。 对于这群没后台没背景,只是凭借一股狠劲打天…,下的人,徐卫向来是一踩到底,百十个人还没有退出去就被后面刚刚训练了几天的上千的护卫队给围了起来,并且将他们手中的那些棍棒刀枪全都缴了,全部困了之后丢在刚建成的库房内关了起来。 自从买下这块土地之后,徐卫就赶紧招人盖房建厂,前期所招的工人无论是矿工还是护卫队全部成了建筑工人,打地基平整土地以及拉建材材料,除了砌砖这种需要建筑师傅的才能完成的工作,这些工作全是这些工人们的。 由于工厂还没有建起,矿山上需要的设备也没有到位,这些工人拿的全是保卫队的最低工资四两银子一个月,另外徐卫还从中选取身体素质最好的一千人组成了护卫队,由布鲁斯等人作为教习进行军事训练。 为了招收足够的女工,徐卫在招工告示上还特别注明每个进厂的女工在进厂之初可以提前预支半年的工钱,这可是整整的十二两银子,在这个年代从人牙子手中买一个丫头也就这些钱,所以徐卫的这一条规定无疑增加了女工家长们的积极性。 刚开始大家还不相信,只有部分实在等着用钱的家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领着自家的女儿去徐卫招工的工厂报名,没有想到真的可以领到十二两银子的工钱,并且能够得到额外的一两银子作为路费。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例子,大家的积极性也就被带动了,这毕竟不算什么太辱没祖宗的事情,于是长沙全境以及江西、湖北每天都有家长带着女儿来应征,除了真正有毛病的大多都被徐卫留下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徐卫的行为没有意见,长沙城内许多的老书生对徐卫招收女工的事情嗤之以鼻,甚至有的恶言相向,不过徐卫有岳麓书院的山长王先谦这个大儒为他正名,也算堵住了大部分腐儒的嘴巴。 在厂房修建之初,徐卫所招收的男工都是在空地上临时搭建草房栖身的,正好赶上天气转暖也感觉不到太冷,但是对于那些女工就不能这样安置了。 刚开始的时候来应征的女工还是非常少的,前半个月总共来了不到一千人,于是徐卫就在长沙城的东门附近买了一处十几亩大小的宅子,本来是自己安置依伦姐妹和耿文倩的住所,现在全部用来安置这些姑娘了,并且从徐家大院要了十几名丫鬟婆子负责管理这些女孩,而房子的外围则有守卫的家丁日夜巡逻。 前期虽然不需要这些姑娘在厂房忙碌,但这也并不是表明这些姑娘就可以闲下了,这么多人如果不找点事给她们干,闲得无聊的姑娘们肯定会挑起事端,于是徐卫就从洋行内购买了大批的布料,让这些姑娘们按照徐卫设计的标准尺码制作各种尺码的衣服和鞋子以及被褥,以便换下她们和工地上男工们身上穿的那些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和发霉的被子。 有了这些姑娘们制作的衣服鞋子和被褥,新来的员工就可以在清洗完个人卫生后每人领取一套新的衣服和鞋子以及两床还带着太阳味道的被子。 徐卫所买的那块空地大体上还算方正,东西长一点有一千二三百米,南北稍短,不过也有七百米左右,于是徐卫就先在西面建立了两处职工宿舍。 由于没有水泥和钢筋,于是整个宿舍区都被建立成一层的建筑,建筑都是设计成农村的那种三间式的瓦房,长度大约十五米,宽度也有五米,前面还配有五米宽的小院以便晒一晒被子和衣服。 为了方便采光,房子的正面都设有两个大窗户,安装的是上海生产的玻璃,铺位设计的是上下铺,标准配额为一百人,由于分配到波斯的一万人的护卫队前期也要住在这里,所以整个工厂要安排七万多人,需要七百多间这样的房子,大约占去整个厂房四分之一的面积。 由于机器只比徐卫的行程晚半个月,所以这样的标准宿舍只是存在于纸面上,前期所有的人员都要去建设厂房,所有的砖瓦用料也都是全部供应到建设厂房中去。 长沙虽然是一座省城,但是大部分人家的房屋话都是用土和稻子杆混合后挑起来的,比较阔气一点也是烧制的青砖和自己晒干的泥砖混用,只有像徐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才住得起砖瓦房,所以整个长沙只有一座砖窑,生产出来的砖瓦连用砖量比较小的厂房区都满足不了,更不要说建造需要厂房区砖瓦十几倍数量的宿舍区,无奈之下,徐卫还得自己动手建立砖窑,烧制盖房用砖。 自己制作砖窑还需要一个准备的时间,无奈之下徐卫只得用现有的砖瓦尽量满足工厂的需要,最终在机器运来的时候完成了厂房区一半的建造以及配套的仓库设施。 对于投奔自己的码头工人,徐卫起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当英国驻华领事拜访徐卫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因为徐卫招收工人让码头上少了很多人,耽误了许多工作,这里面就有英国的亚细亚洋行和怡和洋行的货物,这才引起了徐卫的注意。 从长沙开埠以来,本地的大豪绅大商户都没有太多的关心码头的运作,将码头视为劳心费力又没有多少油水的地方,这可能也是为什么管理码头的都是外来人组成的帮派,但是徐卫却不这样认为。 辛亥革命时期,革命党人在全国各地能够取得政权除了依靠新军外,这些管理码头的帮派也是也是居功甚大,他们不仅给革命党运送士兵弹药,而且还出人出力直接参与,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革命之初拥有十个省都督的同盟会也是败在这些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帮派分子之手。 徐卫要做的是就自己整合码头的势力,将湘江码头的帮派头目全部送进大牢,为以后自己治理湖南清除障碍。 既然江西帮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那就先拿江西帮开刀,于是徐卫就带着自己二十名洋保镖和一队一百人的护卫队杀进了金家码头,将金家码头的留守人员抓起来后砸烂了码头上金家的招牌,然后换成了徐家码头。 入驻金家码头后,徐卫立即规定码头工人的工资提升一倍,这个规定提出后,徐卫算是将长沙其余的码头得罪完了,因为工资翻倍之后码头的管理者也就没了多大的利润。 长沙虽然有二十八处码头,但是真正做大宗贸易的只有十二处,其余的码头不是来往买菜的菜农所用,就是掏粪工人的粪码头,所以徐卫想要接手的也只有剩余的十一处码头。 以前徐卫只是抢码头的工人,这些码头的大佬惧怕徐家的势力大多没有轻举妄动,但是今天徐卫竟然准备抢大家的饭碗,于是为了能够生存,这十一处码头的大佬只好联合起来反对徐卫的暴政。 一处码头的势力或许显得比较渺小,但是十一处码头联合在一起后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为了给徐卫一个教训,也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这些大佬将自己压箱底的实力全都拿了出来,竟然有一千多人的规模,当然这些人并不是进入长沙城将攻打徐家大院,这些大佬还没有这个胆量,他们的目的只是将徐卫新建的工厂破坏掉,让那些逃跑的码头工人没有栖身之地。 这些大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一伙人听说他们的行动后主动找上他们,为他们提供了两只村田步枪和十几把锋利的太刀,这伙人当然就是好几次与徐卫交涉都不成功的田中次郎。 日本的税收虽然达到了五六千万英镑的总量,但是这也仅仅是纸面上的理论总量,去掉开之后却还有很大一笔的财政赤字,所以对一百万英镑的赔款相当的肉痛,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支付这笔巨额的赔偿的。 【起点小秘书主站推荐位】推荐真的有魔力,今天真的没涨收藏,悲催!!!!!!(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章 码头争夺战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在徐卫忙碌工厂事物的一段时间内,田中次郎已经向徐卫提出了数次交涉,都没有得到徐卫的松口,甚至有几次田中次郎还一改往日的卑谦用武力威胁徐卫,不过依然无济于事。 只要这件事得不到解决,欧美各国就不会放开对如本的经济制裁,而此时积压在日本各码头的生丝快要堆积到仓库外面了,所以日本政府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在近期内搞定徐卫。 本来徐卫也仅仅在英国国内有点话语权,并不能过多的干涉其他国家的事物,尤其是种族歧视最严重的美国,不过日本的作死给徐卫增加了机会,现在人本虽然名义上同意了停止生产磺胺药品的要求,但是在田中次郎与徐卫交涉期间仍然在批量生产。 欧美各国有严重的法律保护,私人企业甚至国家都不可能甩掉徐卫这个专利拥有者自己单干,所以在自己被圈在法律的条条框+,框内,各国也不能容忍日本这种跳出条条框框的行为,不管是为了保护徐卫的磺胺专利的权益也好,还是为了教训日本这个不遵守规则的国家也好,一时之间欧美各国的外贸机构都联合起来禁止任何企业与日本做生意。 日本的死性不改也让徐卫愤怒异常,在最新的一次交涉中,徐卫已经推翻了先前提出的一百万英镑的赔偿要求,将价格提到了一百五十万英镑,并且徐卫还明确的告诉田中次郎,如果日本还在继续生产磺胺,这个价格还会继续上升,直到日本遵守约定为止。 现在的日本还不是二战前期的日本,此时日本的势力仅仅在东三省和北京天津等地,而长江中下游依然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纵然日本想对徐卫施以武力也无能为力,所以徐卫对日本的威胁一直没放在心上。 长沙是自己家族的大本营,在消息灵通方面是没得说的,十一家码头的大佬刚刚联合起来就被徐卫获知,然而田中次郎的加入却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就在徐卫接手金家码头的第三天晚上,一队千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湘江沿其支流杀向徐卫的工厂,准备一举捣毁工厂内的机器和建筑。 可能是由于夜里比较昏暗,而这队人又是去做坏事没有点火把,出发时还比较整齐的队伍才走了没有半里就乱了套了,本来不过百十米的队伍瞬间变成了数百米,这边都走了半里路了,排在最后的人还没有离开出发地,拖拖拉拉走了十几里,队伍也变成了十几里,甚至还有脱离队伍出路边撒尿的。 走在最前面的都是平时在码头脾气最大、打架最厉害的人物,这些人倒是有一把子力气,脚力也快,二十多里的路程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走完了,不过回头一看,跟过来的不足二百人,就连十一各大佬都有六个没有跟过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面赶过来的人数逐渐变希,十一个大佬也都跟了过来,各个码头聚在一起数了数一共有七百多人,众大佬也顾不得后面没有跟来的人,让自己的小弟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就开始想工厂内摸去。 其实从十一个码头的人开始聚集徐卫就收到了风声,于是他将唯一一千名刚学会打枪的护卫队用仓库内的一千支毛瑟九八式步枪武装起来,埋伏在工厂的周围,只要码头上的人一进入工厂就点起火把,将他们包成饺子。 这样的实例经常在三国演义中出现,通常知道敌方劫营一般都会空出营地反将对方包围,在对方混乱之际打破敌军。 但是真正到运用这些计谋的时候显得比书上说的麻烦多了,就拿在工厂外分队隐蔽来说,每一个英国教官负责带领五十名护卫队员,但是在发号施令的时候却要配置五十名翻译,不然这些教官的命令就很难传达到护卫队员的手中。 另外,这些护卫队员不过仅仅接受了半个月的军事训练,在外面埋伏短时间还能够保持安静,但是时间一长就总有几个想说话,或者动静比较大的,最为可恶的是劫营一方竟然拖拖拉拉的,本来按照对方出发的时间算起,在差不多快要到达的时候徐卫才命令护卫队埋伏起来,谁知竟然超过预计的时间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看到码头方面人员的身影,也不由得这些护卫队员懈怠。 正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正当快要压制不住这些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而有点躁动的护卫队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从河边传来的说话声,并且时不时的出现一句要求安静的话语,不过声音比说话的声音还大。 为了能够让码头上的人成功的进入工厂,徐卫将靠近河边的南门完全打开,同时为了防止进入工厂的码头帮派分子破坏工厂内的机器,徐卫连夜在南门口和纺织生产区之间挑了一堵土墙,以便将所有的入侵者都引到西面还没开始建设住宿区。 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了,就连让这些人进入的大门都打开了,谁知这些码头上过来的奇葩竟然放着大开的大门不进,反而纷纷爬向南门西侧的墙头。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埋伏的人群就在墙内藏着,本来正等着门里进来人后就关上大门,来个关门打狗,谁知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偷鸡摸狗习惯了,竟然放着大门不走,偏偏爬墙头,反而歪打正着的发现了埋伏的人群。 对于从墙上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一个个大活人,守株待兔的护卫队员也直接蒙了,幸亏负责指挥的英国教官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瞬间就反映了过来,赶紧命令将落下来的人逮住,并且吹响了平时训练用的口哨。 听到呼哨声以及鼎沸的人声,徐卫就意识到事情出现了意外,于是他命令两个英国教官率领本队人马守护厂房,其他的人和他一起赶向南门。 不光徐卫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变故,墙外面等待消息的十一个码头大佬也意识到对方有准备,甚至他们还听到了枪声,显然不是自己人放的枪,因为田中次郎支援的两杆村田步枪还在墙外,于是本着风紧扯呼的观念,这些人也没做商量都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追击不同于埋伏,此时已经不需要什么隐蔽性了,所以徐卫立刻命令各队点起火把,一时之间将南门外的整块空地照成了白昼。 一方已经养精蓄锐等待多时,另一方是已经走了二十多里路程,虽然在发动进攻之前已经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但是依然没有回复所有的体力,于是在前面跑路的一方渐渐地被后面追赶的一方赶上,跑在最后面的人一个一个都成了俘虏,个别比较聪明的人一看跟着大部队肯定早晚会被抓住,就悄悄的开了小差。 在前面开小差的因为晚上太黑,火把照不到前面而没有被发现,但是在后面的人就是他开小差也会被抓起来,交个后面负责接收俘虏的,而这些追赶的人则继续追击。 最倒霉的莫过于那些因为拉在最后还在拼命的向工厂赶的人,这些人看到自己人竟然反方向跑回码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结果被后面追击的人当场俘虏。 当徐卫领着人追到码头的时候,码头的一千多人也差不多被捉完了,就连十一个大佬也被追击的人当场抓了起来,整个码头的势力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是自己送到了徐卫的手上,恐怕到第二天那些码头工人上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的工资也会翻了一番,而将他们强行束缚在码头上的帮派分子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日本人援助给码头帮派分子的步枪和太刀当然成为了徐卫的战利品。 一夜的时间就在这种乱哄哄的抓捕中度过,与后世的警察一样,长沙城的巡警们也是在所有事情都结束的时候才赶到徐卫的纺织厂,当然这个时候徐卫已经将护卫队手中的毛瑟九八步枪全部收回到仓库中,剩下的全是在纺织厂空地上的俘虏,甚至有几名明显受了枪伤,不能说哀鸿遍野,也差不到哪里去。 清末的社会环境本来就动荡不堪,尤其是码头上群殴流血事件时有发生,一般来说只要不在长沙城内动手,官府很少会关心这一类案件,但是像这种上千人的混战还是第一次发生,不由得巡警道不重视。 这件事情也不用多做调查,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带领上千人去攻打别人的工厂将会是很大的罪名,巡警道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巡警才将一地的俘虏全部带回去。 昨夜吵吵闹闹了一整夜,参与这次事件的护卫队在天亮后就被安排回营房休息,而徐卫也将码头和工厂施工的事情交给闻讯赶来的父亲后就回到自己在工厂内的住所睡觉去了。(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一章 海军计划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徐卫的父亲虽然因为出身比较低,从小在家中就有点自卑,不敢与人争斗,但是在处理事物方面还是很有办法的。 自从儿子将长沙的码头交给自己处理后,徐麟首先从纺织厂招募的工人中将本属于码头的工人分离出来,然后又好言劝慰之后送到了码头,这样就可以解决码头上人手不足的问题。 虽然码头上几乎所有的大佬和打手都被徐卫的护卫队俘虏,但是码头上还有一批负责记账的账房,这些人都是熟悉码头运转的专业人才,徐麟也没有为难他们,将他们都留了下来,不过每人身边都安排了一名学徒,算是让这些人有点警醒。 徐卫从梦中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对于码头的运转他对父亲的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是就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自己卧室的两只村田步枪和十几把缉获的太刀上。 也不知道日本人是怎么想的,就算自己和他们有仇也不用这样明目壮胆的算计自己吧,不仅支援的武器≤,是自己国家生产的制式武器,就连与码头方面的接触都是使用领事馆的人,这也太他玛德不专业了,或许是对自己太轻视了,已经到了不用遮掩的地步了。 这次日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徐卫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日本设计害自己的事情通过电报传递到英国,然后通过自己在英国的人将这件事情告知各国。 正如徐卫所料,不管是欧洲还是美国,不管是民间还是官方,都对受害者报以同情,对施暴者施以批判,这件事已经和当年俄国皇太子和李鸿章遇刺案联系在一起,不管日本方面子么狡辩都无济于事,也使得日本在国际的地位一落千丈。 现在日本的处境已经非常尴尬了,由于徐卫将日本侵权磺胺的事情捅到了世界各国,所有购买磺胺专利授权的国家都加紧了磺胺的生产,包括徐卫的徐氏制药公司。 就在徐卫的纺织机器到达湘江码头的第二天,装有十顿磺胺药品的货船已经从伦敦出发,正在发往英属殖民地印度的路上,徐氏制药公司准备用这十吨的磺胺药品彻底将日本人制造的磺胺驱逐出去,以此同时,徐卫还听说法国、西班牙、荷兰等国也在将本国的磺胺药品发往自己在远东的殖民地,其中就包括对磺胺需求量仅次于大清的法属安南。 等到各国的磺胺药品全都到达远东的时候,日本不仅自己的磺胺卖不出去,而且到了那时候日本国家的信誉将会降到冰点,纵然没有各国对他的贸易制裁,日本国的经济也会崩溃。 码头争夺战的第三天,日本国内收到驻欧美各国使馆发来的电报,都向日本大本营通报了欧美各国对日本为了逃避罚款而对磺胺专利的拥有者、世界著名的化学家、物理学家徐卫进行刺杀的态度,真的是一片群情激奋。 与此同时,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还给国内发来了徐氏制药公司有十吨磺胺已经从英国起运到远东的英属印度殖民地,然后以印度为跳板,与日本争夺大清的市场份额。 此时的日本政府才真正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日本岛各港口快要发霉的生丝等轻工业制品,也为了日本国的经济,内阁终于同意向徐卫妥协,以祈求国际上对日本的谅解。 作为一名受害者,尤其是所有的情况都对自己有利的受害者,当然不是日本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在田中次郎再次拜访徐卫的时候,徐卫又一次的推翻了之前一百五十万英镑的报价,将价格提到了两百万英镑,这个价格放在后世仅按黄金的价格就值三十五亿人民币。 此时的田中次郎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硬着头皮接受了徐卫的价格,并且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协议中,徐卫规定日本赔偿金只能用英镑和黄金结算,不接受包括白银在内的任何国家的货币,这不仅是自己对英国的示好,也是因为现在白银的价格还在下降,与黄金的比例已经快要达到一比四十了。 纵然田中次郎出身在高贵的田中家族,但自从他将自己的名字签在协议上之后,田中次郎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他亲手将两艘战列舰拱手送了出去,日本的八八舰队计划估计要晚两年才能实施。 此时的日本政府由于从欧美各国定制了大量的机器设备,仅靠国家出口的生丝等轻工业制品完全达不到收支平衡,所以此时的日本从欧美各国借了很多的债务,此时让他拿出二百万英镑的巨额财产无异于痴人说梦,如果他们有这个钱早就造军舰了。 徐卫图谋日本国内那一点的黄金储备早就被精明的日本人识破了,为了保住自己的黄金,日本政府一边将国内仅有的一百多万英镑的外汇全部转到徐卫的徐氏银行,一边拼命地拖着余款。 这次能够以自己一己之力战胜日本这个三等列强英国出的力气最大,尤其是自己的政治盟友丘吉尔,他成功说服了倾向于日本的首相阿斯奎斯倒向自己这边,投桃报李之下,徐卫也该向英国政府宣示自己的善意了。 前段时间阿斯奎斯向内阁提出为海军增加六艘无畏级战列舰的计划被财政大臣劳合·乔治和商务大臣丘吉尔联合否定之后阿斯奎斯在内阁的影响力一落千丈,而计划建造的六艘无畏级战列舰也只通过了两艘,另外两艘都已经铺上龙骨却因为财政部不在拨款而被搁置。 徐卫要做的就是用日本的赔款以及自己再倒贴六十万英镑以私人的名义将那两艘没有被批准的无畏级战列舰购买过来,当然战舰虽然名义上属于徐卫,实际操作的依然是英国海军部。 当徐卫将这个计划通过电报发给在伦敦的丘吉尔时,丘吉尔直接被徐卫天马行空的思想震惊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个人购买战列舰的,这不同于商轮,购买之后只会向里面贴钱,不会得到任何的回报。 说道商轮,徐卫在年初的时候就向享誉欧洲的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下达了十艘两万吨的民用商船订单,每艘的建造价格高达五十万英镑,当然前期只需要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就可以了。 这间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由爱德华·詹姆斯·哈兰德与德裔英国人噶思塔夫·魏尔汉姆·沃尔夫于1861年成立的。 1858年,时任一家小型造船厂总经理的哈兰从其雇主那里买下了他工作的造船厂,之后哈兰将他当时的助手沃尔夫提升为生意伙伴。 通过沃尔夫的关系,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获得了毕比航运公司的订单,造船厂的头三艘船都是为该航运公司所建造的。 当爱德华·哈兰于1895年逝世之后,威廉·詹姆斯·皮耶尔成为船厂新的主席,一直到威廉在1925年去世,他一直保持着该职位。 托马斯·安德鲁斯,泰坦尼克号的设计师就是在威廉任职期间进入公司成为总经理和设计部负责人的,徐卫将十艘商船的建造计划交给这家公司就是因为这家公司曾经建造像泰坦尼克号这种大型的邮轮的经验。 以造船厂现在的规模还不能一起将十艘轮船同时建造,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所有的船坞同时开工也需要分两批建造,等到所有的轮船建造完全后就已经是零八年的年底了。 徐卫给丘吉尔的答复是自己准备开设一间远洋航运公司,只是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日本这个海军大国,以日本人奇葩的性格不得不防止他们的打击报复,所以徐卫需要两艘巨大的战列舰护航,用于威慑蠢蠢欲动的日本人。 徐卫在这边发电报大骂日本人奇葩无比,不能以常理度之,对面的丘吉尔也在摇头,在他的心中或许已经将徐卫归结到比日本人更奇葩的存在了。 丘吉尔也知道徐卫开设远洋航运公司的事情,当时还被他那么大的订单震惊了一下,以他估计,等到徐卫的所有的轮船建造完成后,徐卫的远洋航运公司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数得着的大型航运公司了,尤其是在单只轮船的吨位上。 丘吉尔同意将徐卫的这个计划拿到国会上讨论,其实也不需要讨论,徐卫自己为英国海军养军舰的行为肯定会得到同意的,没有哪个议员会傻到反对这种对自己的国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徐卫真的有这么好心帮助英国养军舰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按照徐卫的计划,这两艘军舰在前期是让英国人使用,平时没有训练的时候为自己护航装逼一下,但是与此同时徐卫准备招聘一批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年轻人,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学习一下数理化的基础知识和英语,然后将他们放到两艘或许到时候会更多的军舰上跟随英国的海军军官和士兵学习军舰的驾驶和战斗,同时聘请英国退伍的海军军官培养他们的海军战斗技巧,为以后组建自己的海军打下基础。(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二章 购买军舰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清末》更多支持! 正如徐卫所料,丘吉尔将徐卫自己出钱购买军舰为大英帝国服务的消息向国会宣布后,得到了国会议员们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与徐卫关系比较好的议员建议英王爱德华七世授给徐卫爵位。 爵位不爵位的不是徐卫所关心的,徐卫想要的就是还在普利茅斯皇家造船厂未建好的两艘无畏级战列舰这是一种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的大军舰,这种军舰迫使日本还在船坞两艘战列舰还未建好就落伍了。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无畏级战列舰是现代历史上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战列舰,它在许多方面都是前所未有的。 它是第一艘安装蒸汽轮机的主力舰,航速达到了惊人的21节,而同时代的美国战列舰罗得岛号航速是19节,而无畏级战列舰的武备是它最引人注目的特点,当时的战列舰通常安装安装4门12英寸口径的火炮和各种中等口径的火炮。 例如美国的罗得岛号就装有4门12英寸口径的火炮、8门8≮∧,英寸口径的和12门6英寸口径的火炮,另外8艘与无畏级战列舰同时完工的英国爱德华七世级战列舰分别装了4门12英寸炮、四门9.2英寸炮和10门6英寸炮,而无畏级战列舰除了一些对付鱼雷艇的小口径速射炮以外,只装备了10门12英寸主炮,完全没有中等口径的火炮,这样使的无畏级战列舰在远程大口径火力比其他战列舰强一倍半,同时火炮射击指挥仪确保它的这些大口径火炮在最大射程上仍有较高的命中率。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在费希尔勋爵的主持下用了不到一年就完工,而不是一般所用的4年,创下了主力舰的建造时间最短记录。 1907年,英国皇家海军向公众展示最新服役的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英国人的确有理由感到骄傲,因为她的出现又一次显示英国海军在技术上遥遥领先,许多国家经过数十年努力建成的引以为自豪的战列舰队突然间都变成了古董。 无畏级战列舰的出现正说明英、德之间的矛盾已发展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谁都想在海上军备竞赛中压倒对方。 英国是个老牌的帝国主义,在20世纪,它正实行一个“更大的不列颠”计划,想使世界各国都屈服于它的势力。 但是,正在日益强大的德意志帝国这时也在实行一个所谓的“大德意志”或“中欧帝国”计划,力图囊括中欧各国,并在非洲和太平洋区域建立一个巨大的德意志帝国,直接威胁着英国的殖民利益。 于是,两国海上的军备竞赛也就在这样的形势下日益尖锐起来了。 据1905年的统计,当时英国拥有的普通型装甲舰为65艘,德国为26艘,但是那时候德国却正在顺利地实现着提尔皮茨上将所制定的一个海军建设计划,大有迎头赶上来的势头。 无畏舰的下水,就是英国企图保持其海上优势的一项重要措施,妄图以这样一个海军威力发展上的跃进,迫使德国承认其动摇英国海上霸权的一切计划都将是没有希望的。 当然,事实的发展决不会尽如其意,德国建造的无畏舰不久也相继出现在海面上了,此后所有的海上强国都仿照无畏级战列舰建造自己的战列舰,一时之间无畏级战列舰成为了现代战列舰的代名词,所有这些后来建造的战舰都被冠以无畏舰的称呼,据统计有一百五十艘之多,而以前建造的则被称为前无畏舰。 在当时一艘无畏级战列舰的造价大约是一百三十英镑,两艘应该用二百六十万英镑,但是徐卫只付给普利茅斯皇家造船厂六十万英镑的费用,而其余的二百万英镑就让英国政府和日本去要,这也是徐卫不怕日本在支付赔款上面拖延的原因,只要日本政府敢拖延,不用徐卫出面,英国老大就能分分钟灭了他。 值得一提的是,徐卫强烈要求自己的两艘战列舰使用燃油的蒸汽涡轮机为动力,因为根据后世的经验,以燃油的蒸汽涡轮机为动力可以将战列舰的航速由原来的21节增加到24节,要知道此时以快速著称的巡洋舰的航速不过25节到30节之间。 现在的整个英国都以为徐卫自己购买军舰为英国政府服务是因为之前英国对他在日本侵权方面的支持,所以大家都认为徐卫购买的军舰其实就是英国自己的军舰,只是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听候徐卫的指派,为他的远洋贸易公司护航以及充门面罢了,同时对于徐卫提出的将军舰的停泊位置放在澳大利亚联邦皮尔巴拉地区的港口的要求就正好说明了中国人爱面子这一点。 对于自己的舰队建设,虽然徐卫是早有预谋,但是在海军舰队建设方面依然是小白一枚,只是知道在二战之前的很大一段时间内都是战列舰的天下,同时他自己也是一个巨舰爱好者,所以在建设海军上面就直接从世界上最先进的无畏级战列舰开始,但他不知道的是一个舰队只有战列舰是不行的,还需要配套的辅助军舰,像巡洋舰和驱逐舰等舰船都是必不可少的。 作为海军世界第一的日不落帝国的商务大臣、未来的海军达成,丘吉尔在海军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所以在国会同意徐卫以私人的名义购买两艘无畏级战列舰的申请后第二天发给徐卫的电报中向他说明了这个问题,同时表示自己可以说动英国政府为他提供配套的辅助舰队。 使用英国人的军舰是徐卫所不想要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军舰自己就不可能干涉军舰上的人员安排,也就不能将自己培养的人安排到军舰上,等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自己就会受制于英国海军,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目的。 既然自己已经花二百六十万英镑购买两艘巨无霸,也就不在乎多花点钱购买其他的辅助船只,于是徐卫就按照丘吉尔给自己讲解的海军知识再次向英国普利茅斯皇家造船厂下达了两艘战列巡洋舰和两艘轻巡洋舰以及六艘驱逐舰,这十艘军舰的价格才不过和两艘无畏级战列舰持平,完全在徐卫的承受范围内,不过这些船只的动力依然仿照自己两艘战列舰的石油动力。 虽然徐卫不知道海军的编制问题,但是有一点他是完全明白的,那就是德国现在建造的一种新式海底军舰潜艇将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大放异彩,这种不过只有几百吨的小军舰甚至有过将英国数万吨的货轮击沉的经历。 当然,这些事情徐卫是不会告诉英国的,甚至他还会符合英国现在主流的思想,将潜艇贬低的一文不值,不过对于潜艇的研究必须需提上自己实验室的日程,纵然因为还没有条件不能进行实际的建造,至少要将潜艇的动力设施研制出来,等到自己在皮尔巴拉地区建造好新的造船厂后就会立即开始建造。 自从徐卫着手清理了码头上的帮派分子之后,整个长沙城地面上已经没有敢于挑战徐卫虎威的势力存在了,而作为大清朝官方的湖南的最高长官岑春冥还知道一些下面平民百姓不知道的秘辛,了解了徐卫在国际尤其是英国的地位,甚至可以让强大的日本政府屈服,所以在对徐卫的问题上一直是放任自流待,以至于使徐卫在长沙的影响力隐隐有和四大豪绅相抗的趋势。 徐卫的纺织厂在建造之初就考虑到了电力的问题,所配套的发电设备就是跟随纺织设备一起从英国运往中国的,不过在机器到来之前还需要代替的发电器材,于是徐卫就向巡抚衙门申请了调试长沙南北两厂发电机的机器状况,在确定机器状况良好的情况下将这两台发电机全部卖了过来,就放在纺织厂的东北角,然后开始拉扯电线电灯。 现在还没有所谓的水力发电,就连交流电的使用也没有开始多长时间,所以所有的机器都是火力发电,使用的就是煤炭。 长沙虽然缺少金属矿产,但是煤炭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尤其是长沙城西面的宁乡县,有好几处比较大的煤矿,这些煤矿都属于四大豪绅的家族产业,在徐卫和他们签订的开采合同内,虽然由于设备老旧开采的成本比较高,但依然是几个为数不多还在开采的矿产中的一个。 由于没有运送煤炭的专业铁路,煤矿上开采的每天需要煤炭工人用背篼一背篼一背篼的从矿坑内背出来,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洗煤程序,开采的所有煤炭不管是优质煤还是劣质煤甚至是煤炭中的灰分都一起装在煤矿外面的骡车中,然后用骡车走三四个小时答道徐卫的纺织厂,而一骡车所装的煤炭不过几百斤。 不过由于前期只是为护卫队在夜间提供照明和建筑队所用的抽水机提供抽水的动力,以目前的发电量也勉强足够使用。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小说《清末》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三章 女工 等到徐卫的机器从英国转道长江最后在湘江码头卸船的时候整个厂房已经建成了一半的规模和配套的仓库等设施,此时库房内已经堆满了从澧州、常德、岳州等棉花种植区收购的棉花。 等到设备运到车间后,从上海聘请的技师就赶紧将压花机和纺机安装起来,同时开始着手建盖女工们的宿舍。 由于前期徐卫将除了砖瓦外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现在腾出砖瓦后盖起来非常的迅速,像徐卫设计的这种宽五米长十五米的三间瓦房每一座只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并且由于人手充足可以同时建造两百间,那种恢宏的场面也只有人民公社事情才能见得到。 机器的安装和调试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此时徐卫的建筑队已经在工厂最西侧分南北方向各建造了两百座的房子,不仅工厂的护卫队和建筑工人摆脱了在野外搭帐篷的生活,就连在长沙城内安置的女孩子们也可以搬到厂里面了。 在这个清末的大环境下生活了一月的徐卫终于明白此时的女孩子并没有前世所说的都结婚很早,那些结婚早的大多是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最令人发指的是乡下的土财主∴⊥,,家里的儿子不过八九岁就为他娶了一房媳妇,而媳妇一般都比自己的儿子大七八岁到十一二。 对于穷人家的孩子,一个十三岁以上的女孩完全可以算是一个劳动力了,虽然不需要去地里做农活,但是家里的家务都要包揽过来,并且喂养家里的鸡鸭猪羊等家畜,如果不幸成为家里的长女还要做带孩子的工作,所以此时的女孩子大多都要熬到十八九岁甚至二十岁的老姑娘才能嫁人。 由于此时的农作物还没有使用化肥,并且也没有后世的像杂交水稻等的高产品种,所以粮食的亩产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不过一百多斤,算上两季也不到三百斤,如果碰上雨水不济,可能连两百斤都不到,甚至绝产。 如果此时自己有一亩三分地,生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宽裕的,但是对于雇农来说还要交六成到八成的地租,剩下的交完皇粮杂税后也就所剩不多了,于是很多的家庭在青黄不接的季节大多都会一同去要饭,等到粮食收获的时候才回来,甚至有的孩子会出生在父母要饭的时候,所以农村的孩子很多会叫逃逃之类的名字,取义就是在逃荒的时候生下的。 徐卫这次招收的女工年龄大多在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甚至还有百十名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些更小的大多是看到邻居家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徐卫这里做工后拿到十二两银子的工钱以及一两银子的路费都羡慕红了眼,可惜自家里没有年龄大的女儿,于是就将自己七八岁的女儿送到了徐卫的工厂。 工厂负责招工的管事就是徐卫的舅舅王承宏,虽然徐卫没有规定女工的年龄,但是像这么小的女孩肯定干不了纺织厂的工作,不过徐卫的这个舅舅虽然工作能力一流,但是耳根子太软,禁不住孩子家长的哀求,就将这件事通报给了正在监督厂房建设的徐卫。 当自己的舅舅给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徐卫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在还玩笑嘛,不过当徐卫看到那饿的消瘦的小身板和那双期盼的眼神,徐卫内心的深处不由得一颤。 自己这么拼命的挣钱发展实力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国家少受点苦难吗,否则以自己的能力即使移民到种族歧视最严重的美国也肯定是最上等的生活,于是徐卫就让自己的舅舅收下了这个小女孩,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在工钱上只有十三岁以上女孩的一半,这也让孩子的家长非常高兴了,带着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领头,后面跟风的就会蜂拥而来,徐卫的纺织厂一时之间就成了托儿所,而且还是自己给家长付费的,一月之内纺织厂就收到了一百多名七八岁的小女孩,不过好在家长也知道徐卫招收的是女工,不是幼稚园小孩,所以孩子的年龄也止步于此。 与现在的孩子不同,这种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在七八岁的时候大多都开始为家里分担负担了,男孩子一般是做个羊倌或者牛郎,女孩子则是给家里的猪牛等家畜割草,或者在家里做饭,都已经非常听话了。 招收这百十名七八岁的孩子虽然是自己一时心软,但也并不是说这些小女孩就可以在工厂内混吃喝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有人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送到自己的纺织厂,到时候自己的真的就成为了长沙城内的二百五了。 在工厂建造完成之前,这些小孩子就跟着普通的女工住在徐卫在长沙城内购买的院子里,白天的时候就为做衣服和棉被的女工们打打下手,晚上睡觉的时候则是让几名年龄不较大并且稳重的女工照看。 等到工厂完全建成后,徐卫还会交给这些孩子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清除所收购的棉花内的异性纤维。 像异性纤维这种比较专业的词汇或许大家不太熟悉,但是它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做三丝,后世对它的定义是棉花内包括化学纤维、丝、麻、毛发和塑料绳等非棉性纤维,当然现在的化学纤维和塑料绳还都在徐卫的实验室内处于试验阶段,整个世界目前还没有第二个地方有这种东西,但是对于丝、麻甚至头发还是有的。 没有接触过纺织业的人或许意识不到这些三丝的害处,对这些东西不以为意,其实这就大错特错了。 混入原棉中的三丝,容易被打碎成无数纤维小疵点,在纺织加工中难以清除,纺纱时,纤维小疵点容易使棉纱断头,降低生产效率,织布时,影响布面质量,染色时,纤维和布料染色不均,影响外观。 总之一句话,混入原棉中的三丝是纺织行业最大的敌人。 后世有人做过这样一个统计,一个一万锭的棉纺厂,每年需要六十到八十人挑拣三丝,一个中型棉纺企业,每天要用三百到四百人挑拣三丝,每年付出的工资高达200多万元,但是工资付出这么多,一人一年却挑不出一公斤三丝,因此可以说挑拣出的三丝比黄金还贵。 挑三丝是一项有耐心和韧性的工作,它不讲究你的体力和智力,讲究的是仔细和手快,而七八岁的女孩在这方面就不见得比年龄大的女孩干得慢,只要找几个年龄大的工人带着,依然能够达到成年工人的工作水平,从这方面讲徐卫还是比较赚的。 不管徐卫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但是他的这一决定得到了长沙乃至湖南各界普遍的赞誉,因为这些小女孩的家庭一旦养不起自己的孩子,她们的家长就有可能将她们卖到青楼楚馆,所以将徐卫当成她们的再生父母也不足为国,这同时也减轻了徐卫因为招收女工而产生的非议。 这些小女孩和负责管理她们的大龄女工们是最早一批进入工厂工作的工人,在仓库建造后的第三天,她们就随着第一批进入仓库的棉花一起进入了车间,开始了她们的挑三丝的工作,而当时的宿舍区还没有开始建造,她们就住在仓库内临时搭建的大通铺上。 随着头一批四百间大瓦房建造完成,徐卫招收的女工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六千人,原来住的地方早已经放不下了,徐卫不得不在邻近的地方又租了几个小院暂时安置着。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么多女孩子住在一起纠纷事端总是避免不了的,仅靠徐家安排来的丫鬟管理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这些丫鬟完全不具有管理才能,甚至越管越乱,于是一些有心计、有手段的女孩就脱颖而出,这些女孩子凭借自己的手段有的比管理她们的丫鬟还有威信。 对于这种状况,徐卫是完全乐见其成的,甚至为了鼓励她们的管理才能,反而将管理她们的丫鬟撤换掉,让她们自己管理自己,当然所有的放权都是在相对公平的条件下进行的,像那种欺凌弱小的女孩不仅不会给予她们权利,甚至还会惩罚她们。 这些女孩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平时不仅需要做非常繁重的劳动,而且经常吃不饱饭,甚至有时候吃不上饭,但是自从被徐卫招募后,虽然给她们供给的不是大鱼大肉,但总的来说像这些青菜豆腐白米饭还是管饱的,甚至三四天内会吃上一顿荤菜,所以在她们吃第一顿饭的时候很多都被撑到了,甚至有的必须看大夫,于是徐卫不得不对新来的员工进行饭菜的定量配置,知道她们能够习惯现在的生活,不再暴饮暴食。 合理的膳食使得这些女孩在搬家的时候已经完全摆脱了刚开始面黄肌瘦的面貌,各个变得水灵了起来,无怪乎人们常说年轻无丑女,这一个个在新宿舍内忙碌的身影恰似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每一个在那里施工的工人的目光。 第四十四章 男工 宿舍的建造分为南端和北端,分界点就是处于中心位置的工厂西门,南端为男宿舍区,北端为女宿舍区,此时已经在南北两端各建造好了二百座房屋,最多可以容纳两万名女工和两万名男工。 经过一个月的不间断招募,整个工厂此时已经有男工四万多人,不过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只有一万多人,另外还有一千多名建筑方面的师傅,当然识字的更少。 徐卫前期的一千人护卫队就是从一万多名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青壮中选取的,其中有一半的人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之所以有这么多的读书人进入徐卫开设的工厂,并不是说清末的社会已经达到很高的识字率了,个中缘由还要从清政府废除科举开始说起。 1905年在日俄战争的重大刺激下,国人要求立即废除科举的呼声大为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袁世凯会同张之洞、周馥、岑春煊、赵尔巽、与端方等地方督抚大员一起上奏朝廷,请立停科举,推广学堂。 慈禧接受了立刻停止科举的意见,于是清廷随后发布谕旨,宣布从光绪三十二年开始,停止各级科举考试。 ♂, 1905年清政府废除科举制度中外媒体一致夸奖,清廷奉上谕:“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 于是乎,中国历史上延续了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制度,就这样突然结束了。 诏令既出,举国上下,有喜有忧,五天以后,上海维新派《时报》发文,盛赞此举为革千年沉痼之积弊,新四海臣民之视听,驱天下人士使各奋其精神才力,咸出于有用之途,所以作人才而兴中国者,其在斯乎。 但是在舆论普遍赞扬的同时,废除科举制度对当时乃至现在的中国产生了异常深刻的影响。 首先,废除了科举,等于是废除了读书人阶层的精神支柱,传统的平民上升孔道被关闭了。 以前的科举考试尽管因为名额有限实际考上的并不多,但是制度的开放,给人们一种希望、一种鼓励,而且这是一种低投入的教育,一本参考书可以用几十年,只要不是所谓赤贫,一般人也还可以负担,再加上大家族、公田等地方体制的支持,对贫寒子弟来说,上升性社会变动的希望,多少是存在的。 科举制废除后,从社会学的意义上说,所谓的士就没有来源了,以后的读书人,就是今天所谓的知识分子,必须出自新学堂,而新学堂除了需要花很多钱之外,还有年龄的限制。 以前百岁也能做童生,并且被看作是天下盛世的一个盛举,而新学堂基本上三十岁以上就进不来了,再后来是二十五岁、二十岁,年龄逐步往下降。 习惯了新体制的现代人是不易领会年龄限制带来的影响,但是当时个人若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各种条件未能进入新的教育体制,他一生也就基本没有机会走读书上进之路了,这对当年所有怀揣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人生阻隔。 除年龄外,废科举兴学堂之后,通过读书改变身份的上升性社会变动,还产生了两个根本的变化:一个是贫富的决定性增强,另一个是资源日益集中在城市,乡村慢慢衰落。 以前念书的人主要都住在乡村,没有多少人需要到城里去为考试而复习,后来学校集中在城里,还要有钱的人才念得起,这样对于乡下的穷人来说这条路基本就已封闭了,然而中国人口中数量最大的恰恰就是这一群体。 年龄的限制、城乡的差别和贫富的差距,导致读书人群向着特定的方向转变。 士没有了,产生了很多知识分子,以及更多的边缘知识分子。 不少年轻人,读过一些书,又无法继续其教育,不能整天呆在乡村的家里,在城里又找不到工作,还看到国家民族在世界竞争中的不如意,心情非常不好。眼看个人和国家的前途都不明朗,很多这样的人最后就寄希望于革命。 另外,对于士绅们来说,废科举以后,他们叩官无路,绅权开始抛弃皇权,于是士绅们不再关注中央,而是把目光紧紧盯住所在的当地以及他们自身的利益,从而使得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利害冲突日益加剧。 科举制的废除,将士绅从传统官僚队伍中剥离出来,而预备立宪,又为士绅提供了一个扩张政治势力、谋求合法地位的舞台,于是全国一夜之间每一个省份都出现了资议局,这些议员们为了能够参与政事,多次进京上书,要求召开国会,但这正是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满清贵族所不希望看到的,于是地方士绅与中央的关系更加紧张。 当然,废除科举后日子还要继续,人也还是要寻找出路,于是我们能非常明显的看到1905年以后留学海外的人数暴涨,而徐卫正好赶上了这个队伍的头班车,因为留学无异于最好的镀金,回国之后稍微运作就可以当官了。 这是对于像徐卫这样架子不菲的人才能选择的一条路,然而对于那些没钱留洋又考取不了公费的知识分子而言,加入新军也是一个选择。 于是自1905年以后,全国的新军都招收了很大一批知识分子,当然作为辛亥革命的首义之地湖北新军也是如此。 由于这些人都是一些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进入军营后很快就被提拔为低级军官,这本来应该是一件歌功颂德的事情,但是这些有文化的军官对此并不感激,反而视此为贱业,从而心中充满了对政府的不满。 总之科举的废除不仅导致士子人心的涣散,且由于损害到其具体利益,使他们生出挫折与不满心理,这必然会摧毁立宪运动的社会基础。 清末立宪本有“固结民心,保全邦本”之目的,然而废除科举却首先离散了士子之心,欲实现“朝野一气”怕也只是统治者的一厢情愿。 科举废除与留**动,意味着政治系统与社会精英的传统联系已经割断,诸多旧式知识分子的内心固然充满了无奈的怨恨,而新式知识分子也在感情与行动上转向立宪或者革命,形成为对政府的巨大威胁。 科举制度有很多弊病,但毕竟是广大士子读书做官的主要途径,捐官也可以入仕,但不是正途,为士子所不齿。 废科举等于绝了士子向上发展的路,这样他们就没有奔头了,只得找新的出路,而从新式学堂出来的学生也要找出路,读书能干什么? 读书可以经商,更重要读书可以做官,但是自1905年以后,做官的路就绝了,辛亥革命某种意义上就是知识分子找出路的一场运动,包括个人出路、国家出路两个相辅相成的方向,士绅和近代知识分子是当时社会群体中最有影响、最有活力的群体,他们的向背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统治秩序的安危。 可以说,辛亥革命就是知识分子包括士绅叛离和反对清王朝的一场政治运动,其中一部分人是真心向往民主共和,起了先锋和桥梁作用,但不可否认也有不少人是为了参加革命后能在新政府里做官,获得权力。 所以民国成立后,士绅也好,新式知识分子也好,都争相当官去了,所以在民国以后,国民党大佬胡汉民在一次聚会中说了一句话非常具有代表意义:“如果科举不废,谁还来革命!” 历史走到徐卫这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故,那些没钱留洋又考取不了公费的知识分子在一个省内何止数万人,但是一个省内的新军又能有多少,像湖北这种重镇也就一个镇一万人左右,而湖南这种不算太重要的地方只有一个混成协,而且至今都还没有开始招募士兵,于是许多衣食无着的贫困书生转投到工钱还算丰厚的徐卫的纺织厂。 知识分子与文盲最大的区别在于知识分子能够明白准确的领悟长官的指令,并且认真正确的执行下去,于是这些文化兵很快就在训练中脱衣而出,甚至有的人能够让徐卫聘请的洋教官记住他们的名字。 这些学生兵里面还有当年教会学校免费培养的一批学生,这些学上大多都是在教会学校开始收学费的时候退学的,所以学到的只是比较有限,但是有的人竟然能够讲一口流利的英语,甚至和洋教官交谈都没有问题。 这些人都是家境贫寒之人,想要出人头地只能依靠徐卫,这也正是徐卫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徐卫经常与他的一起训练,并且在训练之余也喜欢和他们一起聊天,多接触一些他们内心的东西,同时还向他们讲述一些自己在欧洲的见闻以及欧洲的历史。 徐卫虽然在行为和态度上亲近并了解他们,但并不是像普通朋友之间的那种平等的交往,更不可能互相嘻嘻怒骂,而是以一种上位者的态度与他们相处,让自己这个同龄人在他们的心中永远保持着一种敬畏的状态。 第四十五章 护卫队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车间机器的安装几近完工的时候,徐卫便开始大力发展宁乡的煤炭开采,以便能够跟得上开工以后发电机对煤炭的需求,所以招收的四万工人除了一万十八到二十五岁的青壮外,剩余的三万来人全部分配到煤矿上。 宁乡最大的煤矿在煤炭坝镇,前世徐卫在长沙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煤炭坝镇的煤矿,而且还知道其中跃进、竹山塘、五亩冲和西峰仑四个最大的煤矿的大体位置,不过在清末煤炭坝镇虽然已经开始了煤炭的开采,但是只有前世跃进煤矿的位置一处矿井。 徐卫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将其余的三个煤矿找了出来,将三万工人全部安排在这四个大型的煤矿内,根据煤矿上最有经验的师傅估计,以现在没有先进的机器的情况下,四个煤矿每月可以开采一万吨左右,这些煤炭除了供应自己的发电厂之外还有剩余。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徐卫的护卫队规模已经从原来的一千人迅速扩展到一万人,将所有的十八到二十五周岁的工人全部征集到护卫队中。 徐卫一改¤∵,往日五十人为一队让二十名英国教官带领的模式,而是将护卫队按照小队、中队、大队、总队的等级编制在一起,其中一个小队十四人,一个中队下设四个小队和一个七人的中队部,一个大队下设四个中队和一个二十八人的中队部,一个总队下设四个大队和一个五十一人的总队部,合计一个总队一千一百七十一人。 所有的护卫队分为十个总队,总队长则是从原来一千个护卫队中表现比较好的知识分子担任,下面的军官则是根据徐卫的考验和总队长以及教官的推荐来任命,而那二十名英国教官则不再负责护卫队的日常训练,转而变成徐卫安设在工厂的内的士官学校,教授小队长及其以上军官的军事知识。 另外,徐卫还在招募的时候招收了很大一部分年龄在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读书人,这些人大多出身在贫困家庭,由于在读书方面有所天分成为了整个家族的希望,可是随着清王朝废除科举考试以后,这些人在家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由于整年的沉迷于科举考试,这些人对于种田的技能一无所知,为了生存不得不来到城内以卖字或者说书为生,生活极度艰苦,所以在徐卫以高新招收工人的时候进入徐卫的工厂。 整个大清的现状是全民文盲率极高,但是相对于读书人那些极少的岗位来说这个比例又显得太高了,尤其是清政府还将其中一个最尊贵、最有诱惑力的科举做官废除之后。 对于中国当今社会本来就缺少的读书人。徐卫当然不会让他们和那些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人一起到煤矿上做工,而是将他们安置在护卫队的后勤方面以及工厂和矿场的收支管理方面。 由于徐卫的纺织厂仅靠长沙北部靠近洞庭湖的三个府种植的棉花完全不能满足生产的需要,所以在工厂的生产效率赶上去以后,徐卫准备向湖南全省以及湖北、江西、贵州、广西等地的产棉地区大量收购棉花,而这些读书人则会作为书记人员随行。 同时,徐卫在各总队设置了生活委员处,从这些读书人中选出一部分表达能力表较强的人作为各总队的生活委员,负责护卫队员出训练以外的衣食住行,甚至家庭状况。 生活委员处的标准版配置为五人,其中一名为生活委员处的处长,平时就在总队办公,其余的四名为则作为生活委员设置在每个总队的四个大队。 这些生活委员是有徐卫亲自培训,并且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每隔五天都要到徐卫在工厂内的办事机构接受徐卫的再次培训,并且向徐卫报告各总队队员的生活状况和思想状况。 这些生活委员在总队乃至大队被徐卫赋予了极大的权利,可以说除了训练之外,就连各总队的总队长和大队长都要接受这些委员的监督和领导。 当年袁世凯在小站训练新军的时候,每次的列队训练都要被军官们询问“我们吃谁的饭?我们穿谁的衣?”之类的问题,而士兵们则高呼“我们吃袁大帅的饭,穿袁大帅的衣。”来增加袁世凯在新军中的威信,而袁世凯能够在致仕之后还能够领导整个北洋除了因为他的政治手腕以及满清权贵极力争权夺势排斥汉人外,与这样深入内心的洗脑是分不开的,当时整个北洋系统依然唯袁世凯的命是从,甚至在辛亥革命的时候拒绝执行朝廷派往镇压起义的总统制荫昌的命令,最后不得不再次启用袁世凯。 徐卫就根据袁世凯的先例,在每次早晨列队集训之前都要求生活委员们在前排领着护卫队员们高呼“我们吃谁的饭?我们穿谁的衣?”,而下面的护卫队员则回应“我们吃少爷的饭,穿少爷的衣。” 值得一提的是徐卫在外面比在徐家大院在辈分上涨了一辈,他从徐家大院的孙少爷摇身一变成了少爷,而徐家真正的四少爷徐麟则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变成了老爷,而且前面不带“四”这个数量词,当然徐家现在的家主则从徐家的老爷一跃而成了老太爷。 对于工厂和宁乡的煤矿,徐家排的上号的少爷和孙少爷都没有参与,不是徐卫不让他们参与,而是他们根本看不上长沙的这点产业,都将目光放在了徐卫在英国的产业上面,甚至从经常和徐卫有往来的英国驻长沙领事口中探听到徐卫的资产远远地超过徐卫所说的两万万两银子后更是对这种不超过一百万英镑的资产不屑一顾。 唯恐徐卫将他们留在家里管理长沙的纺织厂和矿场,在工厂建造一个月里面,徐家的这些少爷和孙少爷都没有敢来过一次,倒是徐家旁支有不少的子弟通过徐麟的关系找到徐卫,被徐卫按照能力的大小都委派了差事,甚至有一个徐家的子弟还成为了十个总队长中的一个。 由于徐卫购买的武器只能够供给一个总队的使用,所以徐卫将十个总队分为十个波次,每个总队实战训练三天,这样一个月就可以训练一次,剩余的九个总队则是安排一个总队看守四个煤矿,八个总队在体能训练之余拿着木枪练习刺杀和瞄准。 虽然从英国回来后,整个湖南包括巡抚岑春冥在内的所有官员都对徐卫这个在英国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年轻人报以最大的善意,但是徐卫并没有被这种善意迷失双眼,有前世血的经验教训告诫他不作死就不会死,所以徐卫依然没有在厂房内打仗旗鼓的给护卫队进行实弹训练,而是将护卫队拉到长沙与江西交界的山区训练,顺便练习护卫队的长途拉练以及后勤的战时补给能力。 对于整个护卫队的训练,徐卫并没有学习先贤的同甘共苦的经验与护卫队的队员们一同训练,只是隔三差五的进入各总队巡视,以便让底下的队员们认识自己这个大老板,并且时不时的和在训练的队员们谈谈心,同时邀请一些平时表现比较好的队员一起吃顿饭。 徐卫虽然不和护卫队的队员们同甘共苦,但是他依然要求护卫队的所有军官在训练时必须和下面的队员同吃同住,决不能搞特殊对待。 除了这些人员外,徐卫还有一个人数达到了七千多人的大型建筑队,这些人在老师傅的带领下在工厂盖了一个月的房子,熟悉了所有的建筑工序,甚至有些学习能力比较强的人已经在最需要技术的垒砖方面可以与带领的师傅比肩了。 和徐卫所办的砖窑内烧砖的师傅一样,这些人都是徐卫手中宝贵的资源,等到长沙的所有产业都上了轨道以后,徐卫将会把这些工人带到自己的领地皮尔巴拉,让他们在那里建造移民所用的房屋。 虽然现在欧美各国已经有了钢筋混凝土作为承重墙的使用先例,但是以目前的建筑水平依然达不到后世那种只需要钢筋混泥土框架承重的水平,依然需要砖体承重,所以这种精通建筑的师傅是必不可少的。 自从女工搬到工厂内后,徐卫的纺织厂就正式工了,而徐卫依然延续了以往的简答明了的做事风格,将纺织厂命名为徐氏纺织厂。 女工虽然都被安置在了工厂内,但是在长沙城内的制衣手艺依然被保留了下来,一些在制衣方面比较精湛的女工被徐卫区分了出来,这些女工则被安置在纺织厂一个新成立的制衣部门,专门制造新员工进厂所用的衣服和被褥,同时也负责制作老员工以后更换的衣服。 由于工厂内随处可见的都是女员工,徐卫便规定还在工厂内的所有的护卫队员和建筑工人平时不能无故在工厂内晃荡,以防这些少男少女们因为荷尔蒙过剩做出一些让长沙城的老夫子们深恶痛绝的事情。 第四十六章 无法收拾的务工狂流 工厂和宿舍完全建好已经是七月中旬的时候了,由于进入七月份后徐卫招收男女工人待遇优厚的名声已经在湖南以及周边的省份传遍了,从各地涌来的工人是六月份的十几倍,等到七月中旬的时候已经招募男工二十万人和女工六万人,尤其是贵州和广西贫困地区,更是一个村子的青年结伴而来。 此时,徐卫从英国定制的开矿机器已经到达长沙,由工人肩挑背扛的运到各矿山,然后让技师安装机器后开始开采各种矿石,其中宁乡的煤炭和浏阳县的水泥用石灰岩是用工人最多的地方,大约安置了五万工人。 与内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沿海的人员在衣食无以为继的时候可以用卖猪仔的方式逃难到南洋和美洲,在那里虽然依然生活非常贫困,但是毕竟有了可以果腹的食物,但是内陆人由于交通不便,他们甚至不知道海在哪里,更不要说什么出洋的事情了,所以在衣食无以为继的时候他们除了等待饿死之外只有造反一个途径,这也是为什么大多都是西北和西南经常出现造反的原因所在,包括纵横大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就是从广西这种内陆的省份发起的。 4∴,整个封建王朝都在说西北和西南的民风彪悍,其实这也是地理环境造成的,西北和西南等地本来就土地贫困,再加上大山阻隔不能与外界互通有无,于是在荒年的时候那些不愿意饿死的饥民就选择了揭竿而起这条路了,也就造成了这种彪悍的民风。 中国认得本性是温顺的,只要有一口吃的一般是不会去想着造反的,而徐卫就给这些衣食无着的人提供了一个吃饱饭的机会,于是一时之间徐卫所在的长沙成了这些人聚集的地方。 由于徐卫在派往各地招工的时候就明言只接受十六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工,所以来长沙城应征的人几乎都在这个范围内,其实在这样一个交通极度不方便的年代,在这个年龄段之外的老幼也走不到长沙来。 这些人进入徐卫的工厂就是一批很好的工人,但是如果徐卫的工厂接受不了这些人,任由他们聚集在长沙城就是一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就必须尽快遣散。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青壮在从家乡出发的时候就已经饿着肚子,来长沙的几百里甚至上千里路都是靠着乞讨或者在野外找些食物充饥,等来到长沙城的时候早已经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甚至有的人就永远的躺在了来长沙城的路上,能够支撑他们没有和同伴一样倒在半路的信念就到长沙城就可以吃饱饭了,这就如同一个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已经不是徐卫或者官府一句遣散就可以遣散的,稍一不注意就会闹成民变。 有鉴于这种已经控制不住的状况,徐卫要做到只能是来多少收多少,并且还要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 仅靠长沙城外的矿山和自己的护卫队已经完全不能够消化完这些劳力,现在的徐卫亟需要修建一所新的工厂接纳这些来长沙投奔徐卫的流民。 正在考虑该建造什么样的工厂时,徐卫收到了从伦敦实验室发来的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就是实验室内的化学部已经根据徐卫提供的建议成功的实验出利用氮气与氢气直接合成氨的工艺,并且和冶金部门合作成功的生产出一套可用于工业化合成氨的设备。 氨是一种应用非常广泛的物质,但是现在的制氨工艺是根据1898年德国化学家.弗兰克等设计的,制氨的原理是利用空气中的氮能被碳化钙固定而生成氰氨化钙,进一步与过热水蒸气反应即可获得氨,并且在1905年,德国氮肥公司建成世界上第一座生产氰氨化钙的工厂,这种制氨方法称为氰化法。 氰化法制氨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氰化法固定每吨氮的总能耗为153gj,从而造成了制氨的成本过高,所以各国的化学家都希望能够设计一种比较便宜的制氨工艺。 利用氮气与氢气直接合成氨的工艺是徐卫在高中的化学课本上就学习的,但是由于过多的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徐卫只是知道合成氨的条件和催化剂,而催化剂也只知道是一种叫做铁触媒的东西,对于合成氨的设备设置以及铁触媒的化学成分一概不知,于是就将这个事情交给了实验室的化学部进行试验。 有了这个合成氨的工艺,徐卫的下面的很多计划可以得以实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制碱工业和氮肥的生产。 于是徐卫赶紧发电报到实验室,要求实验室的人员赶快以徐卫实验室的名义将合成氨的专利申请出来,并且让冶金部与和徐卫合作的仪器生产厂尽快将工业合成氨的生产设备生产出来,并且尽快和自己需要的制碱设备和制肥皂设备以及制玻璃设备一起运到中国。 正所谓一事通则百事通,徐卫的所有计划中的玻璃制造和肥皂制造都需要大量的工业纯碱,而工业纯碱的制造则需要氨作为原料,当合成氨这个难关被克服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在回国的时候,徐卫虽然将前世很多的东西教授给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其中就有尼龙和合成树脂这种具有很高经济价值的东西,但是有一样徐卫没有交给他们,那就是侯氏制碱法,这是旧时代中国唯一能够超越列强的东西,徐卫要自己在中国将他发明出来,也算是一种狭隘的民族情结吧。 徐卫的纺织厂满负荷生产每年可以生产一万吨的布匹,经过配套的印染设备以及从欧洲进口的染料将坯布染成各种颜色的花布后分销到周边各省。 在长沙开埠之前,长沙人很少有知道洋布为何物的,他们用的布匹都是布商从农村收购上来的粗布,这些粗布都是农村的妇女们在农闲时候自己纺织印染的,甚至有的染料还是自己从植物中磨出来的,不仅不耐用,甚至有的布匹洗过几次后就成了没有颜色的坯布了,不过这些粗布却是大多数家庭柴米油盐的银行。 但是好景不长,自从长沙开埠以来,大量的洋布充斥了长沙乃至周边的市场,那些进口的洋布是用机器大批量生产而成的,不仅质量优良,而且价格便宜,瞬间将整个长沙的粗布市场挤垮,以至于让很多家庭的粗布销售不出去,让很多的家庭因为财政的赤字无以为继。 不过由于交通不便,长沙城的洋布也仅仅影响长沙城周边的地区,对于那些偏远地方的城镇依然在使用男耕女织产物下的粗布,但是这一状况自从徐卫的纺织厂生产出可以和洋布媲美的布匹后都改变了。 徐卫的布匹是在本土大批量生产的,与洋布相比少了很多的运输成本,同时虽然徐卫给与工人们的工资很高,但是相对于欧美的工人来说依然非常的低,同时在原料的成本方面很有优势,于是从徐卫的纺织厂生产出的布匹的成本是长沙城内洋布价格的百分之二十,而徐卫将布匹的售价提高了一倍后依然只有洋布的百分之四十,彻底将洋布挤出了长沙城的布匹市场,也让徐氏纺织厂的布匹在长沙城一枝独秀。 凭借着长沙便捷的水上交通,徐卫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徐氏纺织厂的布匹就可以遍布西南诸省。 由于招收的工人增多,徐卫的兵源也变得充足起来,于是徐卫从二十万男工之中又选出了三万六千多名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新护卫队员,并且和原来的护卫队员一起选拔跟随徐卫出海的雇佣兵。 自从徐卫的出海计划公布之后,不管是前期的护卫队员还是后期又招募的护卫队员很快就分成了两种态度,那些家境还算不错的护卫队员本着安土重迁的思想很是抵制出洋冒险,而那些家境贫寒的护卫队员却对每月十两银子的薪水趋之若鹤,尤其是徐卫承诺在他们出现伤残后将会替他们照顾老人入土以及孩子成年后更是有一种以死相报意愿。 对于这些护卫队员对出洋的态度,徐卫本着自愿的原则让他们自己选择,毕竟不管是矿场还是工厂目前都需要有人保护,同时这些留守的人员以后可能就是徐卫夺取湖南的军事保障。 经过统计,徐卫将近五万的护卫队有三万多人要求和徐卫一起出洋,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徐卫两万人的预计,于是徐卫决定半个月后从这些愿意出洋的护卫队中选取二十个总队的人数,一时之间护卫队员训练的积极性大涨,连着那些不愿意出洋的护卫队员也不自觉地加进了训练的步伐。 徐卫在年初向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下达的十艘两万吨的商船在五月底的时候已经有五艘建造完成,于是就根据徐卫的要求将其中的三艘商船装修成运兵船,另外两艘装修成货船,并且在七月初的时候装修完成,现在其中的三艘运兵船已经在驶往中国的路上,而另外两艘商船则是停靠在贝尔法斯特港口,正在装载粮食和工业机械以及建筑用的水泥和钢材,这些都是要运往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的物资。 第四十七章 外资银行 从回国到现在,徐卫已经在长沙投资了将近一百万英镑的资金,这些资金大部分是从英国以邮寄的形式从各大跨国洋行转到中国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徐氏银行在上海的分行提供的,但是由于回收资金依然遥遥无期,仅靠这样的方式提供的资金已经不能满足徐卫的需要。 **战争后,随着西方列强对中国的侵略和中外贸易的发展,资本主义最精巧和最发达的产物银行,开始进入中国,从1845年,第一家外资银行丽如银行在香港设立分行,在广州设立分理处,到辛亥革命前的整个晚清时期,在华设立过营业机构的外国银行不下40家。 这些通商口岸的外国在华银行除了从事一些国际商务汇兑结算、存放款等基本金融业务外,从六七十年代开始它们又开拓了一个新的更大的业务,那就是向清政府提供借款。 晚清时期,清政府曾举借大量外债,涉及军事、实业、赔款、行政等方面,据统计可以确认的有208笔,总额约为13亿余两,这些外债绝大部分就是由外国在华银行提供的。 其中长期处于龙头老大地位,获利最丰,实力最强⊙,者,非汇丰银行莫属,因为大量借款给中国政府,汇丰银行就牢牢控制着中国政府的盐税和关税,中国政府如要动用,须经汇丰准许。 这对近代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影响巨大,连汇丰银行的买办也高人一等,因为经常替清政府中介借款,它的买办甚至被赐二品顶戴,赏穿黄马褂,成了红顶买办。 “绝对保密”避风港汇丰银行开办后,一改在华外商银行只重汇兑不重存款的做法,将存款业务列为银行主要业务之一,近代国人没有什么存款概念,普通百姓也没有什么钱储蓄,因此达官显要的存款才是汇丰银行关注的重点。 为了吸引他们,汇丰一面做广告宣传储蓄的种种好处,一面规定存户资料绝对保密,中英两套账目从不示人,这一招果然有效,《北华捷报》说,汇丰成为获得中国人信任的一个重要标志。 实际上,汇丰银行的举措获得了当时不少权贵的芳心,清廷官吏、民国政要宁愿少取利息,也要将贪污、搜括所得的巨额资财存入汇丰银行,以保证安全。 清末皇室亲贵、掌握中枢的庆亲王奕劻就是汇丰银行的大客户,据清人胡思敬《国闻备乘》记载,庆亲王奕劻曾将120万两黄金送往东郊民巷英商汇丰银行存放,汇丰银行很清楚奕劻巨额资财来路不正,于是摆足架子,多方刁难,数次往返,始允收存,月息仅给二厘。 事情为清末御史蒋式瑆得知后,上奏朝廷,认定奕劻所存必是赃款,务须从汇丰银行中提出此款,充公入股官立银行,慈禧太后得报,派尚书鹿传霖、清锐与汇丰银行交涉,确查具奏。 鹿传霖、清锐到银行后,当日是星期天,没有人营业,吃了闭门羹,隔日再去,仍是无功而返,据清锐等人的奏折称银行向规,何人存款,不准告人,复询以与庆亲王有无往来,彼答以庆亲王则未经见过,询其账目,则谓华洋字各一份,从不准以示人。 很显然这是奕劻已经得知风声提前做了手脚,结果被撤职查办的不是奕劻,而是百口莫辩的蒋式瑆。 此事发生后,等于为汇丰银行作了一次义务宣传,中国官吏和工商业者都将汇丰视作安全的避风港,纷纷到汇丰银行开立账户,将巨额资产和金银古玩存入银行,一时间汇丰存款大增。 蒋式瑆弹劾奕劻,朝廷派员去汇丰查账的故事,在清末谴责小说《官场现形记》中就有生动描写,作者李伯元只是把地点改到了上海,笔法曲折传神,不仅揭示了汇丰银行的生意经,而且把当年外商银行的霸气和傲慢写得活灵活现。 有了汇丰银行的例子,其他各国的银行也都学习汇丰银行的办法来招揽中国官吏的存款,这样一来不仅增加了银行自身的储蓄金额,也使得银行在中国的发放贷款的自己不需要从各国银行总部调拨。 徐卫的徐氏银行或许是在名字和老板方面太本土化了,而且进入中国的时间又太晚,在上海根本就竞争不过那些老牌的外资银行。 为了银行的发展,也为了吸收更多的资金,徐卫在长沙城设立了第一家徐氏银行中国区的分行,分行的大班虽然依然沿用英国人,但是自大班一下的所有的管理人员都是从上海招募的有金融管理经验的华人。 为了能够尽快的回收资金,徐卫选择了一项赚钱最快的事情,那就是印制纸币。 清朝统治者鉴于以前朝代印发纸币的弊端,二百多年间,只用银钱,不用纸钞,但到咸丰三年的时候,太平天国农民起义运动给清王朝财政经济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于是为了筹措军需费用,清朝廷不得不破例发行以银两为单位的户部官票和以铜钱为单位的大清宝钞,这就是今日习称的钞票一词的由来。 清廷印刷的户部官票和大清宝钞,多为木版或铜版印刷,与宋、元、明时相仿,票面呈竖方形,尺幅较大,虽为二色或三色套印,但色彩单调,印刷技术并不复杂,民间多能仿制。 当时的官府既要防止民间伪造,又无技术措施,只好在票面上加盖官府印鉴,用以保证信誉和增强可靠性。 与此同时,政府还制定了维护钞票信誉的法律,通过对伪造者和揭发报官者进行惩罚和奖励的法律条款,来防止和制裁伪造者,以保证钞票的流通和信誉。 清代的纸币,除政府印发的;户部官票和大清宝钞之外,清末官私银钱行号和私营银钱店也在印发钞票,其中私营银钱店又有钱庄、钱铺、钱店、银号等多种称谓,是一种地方性的金融行业,其业务主要是兑换银钱和印发钱票银票,起着配合制钱和纹银、发挥支付手段的作用。 私人钱庄印发的银钱票,印刷质量更为简单粗糙,票面金额数字多用手书写,缺乏必要的防伪措施,使得当时的币制更加混乱。 西方列强在军事入侵的同时,还把西方货币流入中国,并为中国的地方和私人银号印刷钞票。 他们印刷的钞票,因采用先进的近代印刷技术,图画精美、印制精良,从而引起清政府中有识之士的关注,尤其是一些力主革新的政府官员,纷纷议奏朝廷,要求政府引进西方先进的印钞技术,在中国发行纸币,以适应当时清政府的经济需要。 与民初时期外国银行在中国滥发纸币的情况不同,清政府虽然腐败无能,也惧怕洋人,但是毕竟是一个统一的中央政府,有着完善的而金融体系,各大票号都有着极强的信誉,不管是士绅官商还是下面的老百姓都非常信任本地的钱庄发行的钞票,所以外资银行制造的纸币并没有太大的市场,并不能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于是这些外资银行也只是给一些钱庄印制银票或者和清政府合作发行纸币。 外资银行滥发纸币的事情是在民国军阀混战的时候,那时候各地的军阀都滥发纸币,并且过分盘剥各地的票商银号,不仅将自己发行的军票变得毫无信誉,也印象了那些票商银号的信誉,将本国的纸币信誉破坏的一干二净。 于此相反的是外资银行有着本国政府的保护,各地的军阀对这些外资银行都是毕恭毕敬,这就增加了这些外资银行的信誉,老百姓也愿意使用那些外国人发行的纸币,很多外资银行大发其财,等到有挤兑风潮的时候就关门大吉,端的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同时这也造成了中国的资产大量外流。 纸币的发行在于流通,只要能够流通,这种纸币的发行才真正的算是成功的了,也真正的能够为发行方盈利。 为了自己制造的纸币能够顺利流通,徐卫使用了一种非常现代化的捆绑方式,那就是徐卫在长沙城内开办了一个大型的百货商场,里面不仅有中国人必须的茶米油盐酱醋,也有从外国进口的洋油灯、自行车、肥皂、钟表等很多进口的东西。 整个百货商场占地上百亩,分为低档区和高档区。 在低档区出售的都是日常需要的茶米油盐酱醋以及很多从国外进口的日常用品,同时还有自己工厂内生产的布匹和女工们制作的成衣被褥,货物类型之多无出其右着,货物量之大也无出其右者,单单其中存放的大米就够整个长沙半月的食用。 在高档区则经过了豪华的装修,里面大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奢侈品,进入的人都需要衣着整洁,衣服旧点新点都无所谓,但是必须保持衣着和自身的干净,这并不是什么狗眼看人低的规定,而是必须保持其他顾客购物时的赏心悦目。 第四十八章 捆绑销售下的纸币 为了做到与自己发行的钞票捆绑起来,徐卫规定在百货商场内的所有的货物都必须用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购买,百货商场的柜台上不再接受除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以外的货币,而兑换徐氏银行所发行的钞票的地方就在百货商店旁边的徐氏银行。 在前期的时候,长沙的市民肯定会因为麻烦而去别的地方购买东西,但是像百货商店诸如自行车、钟表、怀表等等这一类中国人自己还不会生产的奢侈品一般只有徐卫的百货商店最齐全,前期赚的就是这一类货物的钱。 同时为了更广泛的使用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徐卫规定矿场和纺织厂所有的工人都发纸币工资,当然前期这些工人依然会有很多人将这些纸币换成金属货币,不过应该还是有一部分人使用这种货币购买东西,而徐卫需要做的就是培养他们的习惯,毕竟与沉重的金属货币相比较,纸币还是非常方便的。 徐卫在长沙开设的徐氏银行所使用的印钞机是从美国进口的,印钞所使用的纸张是采用棉纤维和麻制成的。 棉纤维长使纸张不易断裂,吸墨好、不易掉色,麻纤维结实坚韧,使纸张∈,挺括,经久流通不起毛,对水、油及一些化学物质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在纸币的防伪方面,徐卫不仅在纸币上设置了水印防伪,甚至还盗用了后世的技术,使用了现在只应用在重要文件上的技术,安全线防伪,同时还在钞票的防伪印刷中掺杂了大量的防伪油墨。 现阶段所有国家的货币都因为防伪技术比较落后,几乎所有的防伪措施都用在了钞票的印刷方面,例如早期的美元出于防止伪造的目的它使用难于照相复制的绿色油墨,不过由于技术上的原因,钞票背面使用了比正面深的绿色,由此被称为绿背票,时至今日我们依然依此称呼美元。 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正面的图案是孔子的全身照,后面则是奔流不息的湘江,在防伪印刷方面采用了很多的底纹。 钞票最大的面值是一百元,在价值上的等同于白银一百两或者银元一百枚,小额的面值有五十元、二十元、十元、五元、两元、一元、五角、贰角、一角、五分、二分、一分、五厘、二厘、一厘。 这些纸币的图案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有纸张的大小,一百元的纸张最大,比现在通用的一百元纸币还要大一圈,五十元、二十元、十元的纸张大小一样,以次以三种面额递减,以厘计算的纸币大小已经和现在的一角的纸币差不多大了。 这种纸币只和白银挂钩,以现在的白银对铜钱的换算,一厘大约是一点四文钱,不过由于铜钱和白银的兑换非常不稳定,具体的兑换要按照当时的比例。 由于纸币做工精美,质地优良,并且使用方便,徐卫相信只要能够保障纸币的信誉问题,用不多长时间就可以在长沙城流通起来,现在主要做的就是要将这种银行与百货商店捆绑模式在整个湖南乃至周边地区实行起来,至少在短时间内能够将这种模式开设在湖南的每一个府城。 徐卫低估了长沙人的接受能力,自从徐卫将这种捆绑模式实施后,并没有出现大量的兑换风波,尤其是发行量最大的矿场工人方面也只有很少一部分将纸币换成金属货币,大部分的人都将这种纸币当成了钱庄以前发行的小额银票,有徐家作为信誉保障,还是受到绝大多数长沙人的信任的。 鉴于这种情况,徐卫直接取消了以前缓慢发展的计划,以最快的方式在湖南九府四直隶厅四直隶州的治所各设置了一间银行和一间大型的百货商店,徐卫的这一举动也使得洋货开始从长沙城向整个湖南内地蔓延。 由于徐卫发行的纸币在价值方面直接与白银挂钩,不存在所谓的贬值一说,所以徐氏银行发行的那种小额纸币甚至比大清户部发行的那种以当十文流出,转身就贬值的铜圆受欢迎的多了,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银行和百货商场的开设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办理,徐卫要做的就是同意或者不同意,剩下的时间就开始考虑银行和百货商店的保卫工作。 长沙城作为自己的大本营,自己在这里驻有重兵,是不用过多考虑安全问题,主要的安全问题来自湖南省的其他府城,尤其是那些与四川和贵州交界的直隶厅。 这些直隶厅不要看地方非常小,但是事物却是最繁杂的,其中最多的问题就是少数民族之间的纷争,这也是清政府在这么小的地方在设置与州府同级的直隶厅的原因。 这些地方一般是交通闭塞的地区,国民生产总值也是最低的,甚至有的地方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奴隶制度,是清王朝的统治也到达不了的地方,这种地方不要说洋商会来,就连本地的商家也很少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种地方在后世除了距离其他三处比较远的晃州厅被设置为自治县之外,其他的三个厅都被政府合并后与北面的永顺府一起划归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属于少数民族自制的地方,历来是中央最难管也是最想管理好的地方。 徐卫之所以力排众议,在这么复杂的地方设置这么多的银行和百货商场的目的就是让这些银行和百货商场作为前站,站稳脚跟之后还要在这些地方开山修路,打开这些地方与外界的联系,为辛亥革命之后自己统治湖南做准备。 在保卫方面,徐卫每个州府以及直隶厅都设置一个总队的兵力,并且每个总队有一个大队是配置步枪的,其余的则配置木质步枪,不过枪头上的刺刀却是真正的吹毛断发的真刀。 对于那四个直隶厅以及旁边的永顺府、沅州府以及靖州府还额外各配置了两挺刚刚与机器一起运来的马克沁重机枪,现在湘江的码头已经掌握在徐卫的手中,马克沁重机枪从上海租界转内河轮船到长沙码头卸货,任谁也不知道在纺织机械中还有这么一样大杀器,当然徐卫更不会让人知道第二批关于合成氨以及制碱机械中还夹杂着一整套子弹生产线以及炸药生产设备。 子弹和炸药的生产是不会放在长沙这种人口密集的大都市之中,这是找死的节奏,所以最理想的地点就是湘西少数民族的聚集地,那里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即使自己的炸药工厂发生爆炸也不一定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 子弹的生产并不是只有机器就可以了,它需要很强的军工生产能力,据算后世到二十一世,全世界能生产枪支和火炮的国家很多,只要是具备近代化工业能力的国家都可以生产,但是能生产子弹的国家全球不到三十个,能子弹和炮弹都生产的国家全球目前仅仅十三个,就连拥有航母的印度,其炮弹和子弹都是进口的。 子弹的生产工艺是非常复杂的,当然这种复杂并不仅仅是后期的加工制造工艺,最重要的是前期的金属冶炼工艺,这可不是一般的军工厂就做的了的,此时中国最大的兵工厂汉阳兵工厂虽然引进了八八式委员会步枪和子弹的生产线,但是几乎所有的原材料都需要进口,以至于生产出的步枪不仅在性能上比不上进口的步枪,而且在价格上与进口的步枪差不多。 在制造枪支和子弹的钢铁方面徐卫又走在了时代的前面,这倒不是他这个穿越者有开什么样的金手指,而是要归功于他实验室内的冶金工程师们的功劳。 由于徐卫在对待各方面领域的科学家和工程师都不吝啬金钱,使得徐卫的实验室内又招募了很多在本领域内很有本事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其中就有冶金方面的工程师。 自从有了这些优秀的工程师的加盟,徐卫在伦敦的那家徐氏钢铁公司此时已经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产量也从原来的每年一万吨提升到现在的每年十万吨,其中其中生产的不锈钢餐具更是击溃了具有钢铁之城之称的谢尔菲德所垄断的餐具行业,同时在军工方面也以优异的合金钢铁取得了大量的军工厂订单。 与枪支、子弹以及火药的生产不同,军工厂所需要的钢铁的生产完全可以放到明面上来,甚至还可以卖给汉阳兵工厂,这所需要的一切技术都可以从徐氏钢铁公司提取,甚至可以将冶金部的工程师委派到长沙来知道钢铁的生产。 汉阳兵工厂此时就有许多外国的工程师,可以说离开这些外国的工程师汉阳兵工厂连一粒子弹都造不出,所以那些工程师对工厂内的中国工人和官员都是非常的傲慢,包括以前的湖广总督张之洞,但是徐卫的钢铁厂完全不用考虑这种情况的存在,这些洋人工程师不仅要老老实实的为钢铁厂工作,还要负责为徐卫培养中国人自己的工程师。 第四十九章 筹建钢铁厂 建造钢铁产就需要寻找一处比较大的铁矿,就凭长沙府的那点小铁矿已经是无济于事的,于是徐卫将目光放在了长沙意外地地方,虽然湖南比较大的铁矿还是有几座的,不过从交通以及能源上来说徐卫还是比较中意永州府的。 永州自古便是华中地区通往广东、广西、海南及西南地区的交通要塞,也是湖南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素有南山通衢之称。距水陆之冲,当楚粤之要,遥控百蛮,横连五岭,梅庚绵亘于其前,衡岳镇临于其后,镇东北可入中原腹地,控制西南扼广西边陲之咽喉,据东南握广东海滨之通道,故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湖南唯一与两广接壤的地区。 在徐卫穿越之前,永州府境内的铁矿储量已经探明的就有四亿吨,分布在祁阳和祁东县内,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全部都是祁阳县的,祁东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生,于此相对应的是祁阳县旁边的零陵就有一座不错的煤矿,其中最大的便利就是湖南最大的河流湘江从这里经过。 由于徐卫的招工计划安置了湖南省数以十万计的灾民,为湖南巡抚增添了一笔辉煌的政绩,同时因为各地矿场已经≤,开始工作运转,并且成功的将宁乡的煤矿出售给了徐卫在纺织厂内的发电厂,让他的腰包内增添了大笔的金银,所以对于徐卫想在湖南建设大型的钢铁厂的计划,湖南巡抚岑春冥是举双手赞同的,并且行文到永州府内,让永州府全力协助徐卫办理此事。 湖南巡抚虽然归湖广总督节制,但是由于湖广总督的行辕远在湖北,所以湖广总督对湖南的影响力远远不如湖南巡抚,甚至比较厉害的湖南巡抚甚至不鸟湖广总督的行文命令,所以湖南巡抚在湖南境内已经是最高级的存在,永州知府收到行文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火速搬离了铁矿矿山的交接事务以及煤矿的开采事务。 当然,这些事情依然需要专业的人去办理,到了永州地界,就连在长沙城呼风唤雨的四大豪绅也已经鞭长莫及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徐卫再找一个新的盟友。 其实也不需要徐卫去寻找,有了长沙各大豪绅和徐卫联合开发矿场后赚的盆满钵溢的例子后,早已经闻到腥味的永州各大豪绅早已经到处托关系拜访徐卫,希望这次钢铁厂的官督商办能够算上他们一份。 对于这些请求徐卫当然不能来者不拒,当然也不能拒绝所有的人,至少不能将零陵和祁阳地界的豪绅拒之门外,毕竟徐卫不管是开采煤矿还是开采铁矿都需要他们的支持,这些豪绅不要看什么正事都办不成,但是如果他想坏你的事情,分分钟就可以搞定。 对于这些豪绅,徐卫早已经通过纺织厂出售的棉布交易与他们大多数都打过交道,这些人不仅掌握着中国百分之八十的土地,他们还掌握着省城、府城、县城乃至镇上绝大多数的商铺房产,清末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这些大地主的手中,所有赚钱的行业他们都会涉猎,这些人的关系网交错纵横,以至于在当地官府的行文还不如他们说的话管用,这也就是越有钱的人就会越有钱怪圈。 与刚回国不同,现在的徐卫已经在长沙乃至湖南都有了很强的影响力,至少在官面上没有人敢冒着得罪英国人的风险来得罪自己,至于非官面的事情有自己将近五万的受过军事化训练的护卫队作为后盾,量事情恶化不到哪里去,所以徐卫在永州的事业是不会再和长沙时一样需要找一些比较有势力的豪绅充场面了。 徐卫这次寻找的虽然也叫合作伙伴,更实际的是为徐卫处理与永州本地士绅和平相处的公关人员,所以在选择上都是一些还算有些势力但又势力不大的家族,最讲究的就是这些家族在当地的名声,就算不是善名满湖南,至少要在当地薄有善名。 徐卫选择的是祁阳的杨家和零陵的周家,这两家虽然不算是太大的世家,但是在当地都是很有善名的,经常做一些修桥铺路的事情,并且在饥年的时候也经常减免歉收的佃户的地租,有事还免利息的为他们提供贷款。 由于机器还没有运到中国,现在钢铁厂和煤矿的工作还都是在勘探方面,而徐卫那一万多人的建筑队现在又有了新的任务。 不过与上次建造徐氏纺织厂不同,这次在永州的建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请砖瓦房,而是要运用徐氏水泥厂最新出厂的水泥,并且建筑也不再是只有一层的小房子,而是建成至少四层的楼房,并且还会安装水电设施。 当然这些依然不需要徐卫太费心力,他要做的只是将正确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罢了,不过这次去永州的人既不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是自己的舅舅,他的父亲和舅舅倒是愿意为自己的儿子和侄子看护永州的家业,但是他的母亲和舅妈已经对经常在家中看不到身影的丈夫有了怨言,已经多次警告过徐卫。 女人就是如此,当男人没工作的时候就会抱怨男人整天窝在家里无事可做,但是当男人忙于事业的时候又会抱怨男人太不顾家了,正应验了孔子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这次被徐卫委派到永州的人也算是徐卫的一个本家,名叫徐志勇,秀才出身,今年不过三十岁,在长沙也算薄有才名,如果不是清政府停止科举,说不定还能够考取举人、进士。 清政府停止科举的时候徐志勇才二十多岁,完全符合上新学的年龄,只因徐志勇家境贫寒,是在无力供给新学内庞大的开支,于是上了一段时间新学后就退学了。 退学后的徐志勇凭借着同属徐家的血脉就在徐家在长沙的店铺内帮帮打理生意,正好分在徐麟掌管的店铺下为账房做学徒。 世界上真的有些人比较受到上天的青睐,徐志勇不仅在学问上做的比较好,而且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是很有一套,很快他就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受到了徐麟的提拔,而徐志勇也没有辜负徐麟的提拔,将工作做的井井有条,于是在徐卫筹建纺织厂的时候徐麟就将徐志勇带在了身边。 在挑选管理者的时候,徐卫并不是仅仅看他的能力,这个世界有能力的人实在太多了,除了必要的才能之外更多的还是在品德方面的考究,尤其是在这种缺乏监督的国度里,让他去独自为自己开疆拓土。 徐志勇是一个孝子,这是公认的一个事实,当年他在新学中依然成绩突出,但新学不同于只需要有经史子集就可以的旧学,新学不仅书籍繁多,学习用具也是价值不菲,于是为了减轻自己父母的负担,徐志勇只好忍痛辍学,出来做工。 中国自古都是以孝治天下,虽然留下了很多的糟粕,但是这个规则能够行使几千年而不坠,在某些方面总有它的优点,而徐卫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一直就坚信一个孝子就算要变坏,但他的底线也要比一个不肖子要高吧。 徐卫的性格向来是说干就干,从不拖拖拉拉,他的座右铭是宁愿干错也好过不干,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永州府煤矿和铁矿的开发,徐卫在湖南巡抚岑春冥向永州府发出行文的时候就开始将长沙矿场的技师召回了长沙,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送到祁阳县和零陵,尽快将将矿场的数据送到长沙,一边徐卫能够尽快确定使用什么样的机器。 与长沙城这种通都大邑不同,永州是两广与湖南的交界点,这种地方向来不是多太平,纵然零陵和祁阳都属于距离交界点比较远的地方,也是存在风险的。 为了保证勘探技师的安全,徐卫不仅将派往永州的护卫队从原来的一个总队增加到两个总队,还将本来属于沅州府护卫队的重机枪配置到永州府。 马克沁重机枪虽然比较笨重,携带和运输也比较麻烦,但是在阵地战中它的卓越性能是无可比拟的。当年一支五十名军人的英军小分队,用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击退五千名祖鲁人进攻,从而使三千名祖鲁人丧命,就充分显示了重机枪威力,徐卫不相信湖南的土匪还能强大过不可一世的祖鲁人。 自从徐卫将大量的资金和机械设备投到长沙以及周边地区后,长沙的经济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收益的并不仅仅是工厂的工人和矿场的旷工,长沙城的市民也因为长沙城人口的增加和经济的繁荣有了更多的谋生手段,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满意现在的状况,至少一直想着去英国帮徐卫管理几万万资产的堂哥们就非常不满意徐卫一直呆在长沙。 徐卫的堂哥们不满意徐卫无期限的呆在长沙并不能为徐卫带来多大的危害,与他们相比,现在正在长沙城一处比较破旧的老宅子里一群杀气腾腾的年轻人带来的危害更多一些。 第五十章 行刺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阿霞,金伯有消息了吗?”在长沙城内一座破落的宅子内,一个年轻的男子问一个年轻的女子。 “我听说在宁乡的煤矿上有一处专门让咱们码头上被抓的人做工的地方,不过煤矿的守卫太森严了,我没能靠近就被发现了,他们手中都有洋枪,我没敢硬闯。”那女子年龄也不大,大约十六七岁,话语间却是满脸的忧郁。 “王方,你那里打探的如何了?”那男子又问向另一个二十岁左右比较瘦弱的男子。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徐卫那狗贼经常在傍晚的时候去橘子洲上,一般都是一个时辰左右才出来,他身边就跟着一个女的,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叫王方的男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王大哥,想着金伯每天在那不见天日的煤矿上受罪,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咱们几天就动手吧,劫持了狗贼徐卫咱们就拉他到矿上换回金伯,然后咱们就远走高飞。”除了这三人外,屋里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悲愤的说道。 “是啊,王大哥,咱们今天】n,就动手吧?”另一个也附和道。 “你们两个怎么看?”被称作王大哥人又转身问叫阿霞的女子和王方。 “王大哥,你在帮内是我爹最看重的人,只要能救出我爹,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阿霞回答道。 “是啊,哥,我听你的。”王方也附和道。 “好,今天就动手,咱们就埋伏在他从橘子洲回来的路上。”那男子终于下了决定。 徐卫还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一波的仇人盯住了他,此时他正在厂房内自己的住所为即将远赴永州的徐志勇践行,满桌子的菜就他和徐志勇两个人,就连一直呆在徐卫身边的耿文倩现在也只是呆在里间,没有出来。 “志勇啊,我准备将永州变成中国第二个汉阳铁厂,这次让你一个人去永州,你的担子可不轻。”徐卫起身为徐志勇倒了一杯酒说道。 徐志勇赶紧站起来用双手托着杯子,然后回到道:“叔叔放心,这次承蒙叔叔这么看重侄儿,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侄儿去做,侄儿一定竭尽全力将铁厂办起来。”徐志勇虽然比徐卫大了十岁,但是辈分上小了一辈,一直对徐卫这个小叔叔以子侄自居。 大家族就是这样,很多人已经是爷爷辈了却在年龄上被孙子辈的还小,不过大家族也非常注重辈分方面的讲究,就算年龄上被对方大,该执子侄礼的还要执子侄礼,这可是半点不能马虎。 虽然听着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整天对自己叔叔的叫着也挺别扭的,但是徐卫并没有在这方面讲究什么平等思想,也一直很装逼的端着叔叔的架子:“志勇,这次去永州在勘探方面要听哪些洋人技师的,他们说去哪里勘探就去那里勘探,他们说在哪里开采就在那里开采,不过在安全方面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要给我出任何差池,这些人才在咱们大清可不好找。” “叔叔放心,我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抗也会保住这些洋人技师的安全。”徐志勇信誓旦旦的回到道。 “那倒不用,那样人技师的命虽然珍贵,但也比不上咱们自家人的命,如果真的碰到这种状况,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洋人技师死了大不了咱们的工程晚几天,自己的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徐卫一直信奉者自己人的命永远大过别人的命,即使那个人的作用再大。 “叔叔对侄儿爱护,侄儿铭记在心。”徐志勇有点感动的说道。 “咱们先不说这个,有我给你安排的那一千多人的护卫队保护,在咱们湖南地界还没有哪个毛贼敢捋咱们的虎须。”有了两挺马克沁重机枪的保底,徐卫倒是对自己的护卫队比较有信心,随即又安排道:“这次去永州不比在咱们长沙,不管是咱们徐家还是王先谦的王家在永州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咱们的底气只有抚台大人和你手中的一千多名护卫队,在于当地的士绅冲突的时候要多听一下祁阳的杨家和零陵的周家他们两家的意见,和当地士绅打交道的事情能让他们两家去做就让他们两家去做,咱们是过江龙,轻易不要去和他们那些地头蛇对抗,不过在大事情上你一定要把住关,咱不欺负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侄儿一定谨记叔叔话!”徐志勇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也是跟我父亲做过几年生意的人,在很多事情上经验比我丰富,有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过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要给我记牢。”徐卫嘱咐道。 “叔叔请说。” “你在永州要多留意一下有才俊的人,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贫困书生,只要在任事方面真的有才你一定要尽力结交一下,同时你还要观察一下永州各县的风俗人情,多了解永州百姓的生活疾苦,还有当地官吏的官风品行,都要一一记下来。” “叔叔放心,我一定给叔叔办的妥妥当当的,只是不知道叔叔要这些干什么?” “你只管去做就好,只要做好了日后我定会给你一场大富贵。”徐卫神秘的对他一笑。 “叔叔不会是革命党吧,”徐志勇也是一点就透的玲珑人,对徐卫这种不合理的安排很快就想到了点子上。 “你看我像革命党吗?” “不像,我听说叔叔最看不上革命党了。” “这就对了,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多做少问就可以了。”徐卫叮嘱道。 “侄儿记下了,”徐志勇恭敬的答道。 安排完正经事两人开始推杯换盏,不过徐志勇摄于徐卫往日一副叔叔做派的装逼威严,始终放不开,酒宴不过半个时辰就散场了。 等到徐志勇恭恭敬敬的离开后,徐卫就叫上在里屋已经吃过晚饭的耿文倩准备去橘子洲看望依伦姐妹。 可能是文化差异的原因,一直都喜欢孩子的徐母却对依伦姐妹不太待见,私下里虽然不像日本人那样以鬼畜称呼,却总是对异于正常人的面孔深有疑虑,使得本来还打算让依伦姐妹和徐母搬到一起的徐卫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按照本来的计划,既然徐母看不惯外国人的面孔就让她们住在自己在长沙城买的院子里,不过自从驻长沙的领事夫人看到依伦姐妹后喜爱异常,执意让姐妹搬到他们的领事馆去住。 徐卫思虑了一下,与其住在语言不太通顺的长沙城,真的不如住在橘子洲上的英国领事馆,于是就同意了领事夫人的建议,也使得徐卫不得不每天都要向橘子洲跑一趟,一般是检查完她们两人的功课后再和她们玩一会,最后哄她们睡着之后才回家。 自从和徐卫来到中国以后,或许是没有妈妈在身边的缘故,就连以前对徐卫不太依恋的伊蕾娜也变得腻人了,每天晚上都要求徐卫为她们讲完故事才睡觉。 今天和往常一样,徐卫在领事馆呆了两个多小时后才出来,坐船回到岸边后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家。 徐卫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厂内,但是晚上都是要回家睡觉的,与依伦姐妹的待遇不同,徐母自从了解了耿文倩的身世之后一直就对这个又单纯又可怜的女孩怜爱非常,将耿文倩安排在自家的院子里居住。 从长沙码头进入西门后,徐卫的行程必须通过一条非常幽深的胡同才能够进入自家所在的院子的街道,而这条胡同也不知道是哪两个有钱人家,只是在各自的一边开了一个小门,剩下的全是长长的通道。 和往常不同的是,马车进入这条胡同后并没有继续行驶,只听得车夫闷哼了一声马车就停了下来。 一直表现的都很大条的耿文倩这次却表现的非常出色,刚一听到车夫的闷哼声,还没有等马车停稳就拉起徐卫的手冲了出去,迅速的跳下马车。 耿文倩的反应虽然迅速,不过还是没有逃脱那些早已经在旁边等待的袭击者,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是四男一女五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只是因为都用黑巾遮住了面孔不知道具体的模样,五个人也没有像电视中演的那样还要说一番大气凛然的话,直接围了上来开始动手。 被逼在马车边的耿文倩一把将徐卫护在了身后,从靴子内掏出一直随身所带的匕首迎了上去。 从和耿文倩认识以来,这是徐卫第一次看到耿文倩的功夫,一身平常妇女着装的大襟长袍并没有影响耿文倩的身手,以一只小匕首在五人的长剑之间游走的游刃有余,上下翻飞之间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不过徐卫知道现在并不是来欣赏耿文倩身姿的时候,虽然非常想上前去帮忙,但相对于翻飞的六人来说自己又显得手无缚鸡之力,懊悔自己出门没带枪,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救命啊!”喊声倒是响彻天地。 第五十一章 逃跑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徐卫的呼喊不仅没有引来救援人员,反而使对方攻的更猛烈了,使得耿文倩更加手忙脚乱,守势也越来越艰难了。 耿文倩明白自己的武艺虽然在这五个人之上,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自己一个人总有力竭的时候,更何况身后还有徐卫这个累赘,为今之计只有趁着体力还算充足的时候赶快逃掉,不然真的就成了对方的剑下亡魂了。 说时迟那时快,耿文倩在对方进攻的间隙赶紧一阵猛攻,然后趁着对方微微后退的空隙,拉着徐卫的手就冲出了包围。 对方也仅仅是稍微被耿文倩逼得手忙脚乱而已,耿文倩带着徐卫刚刚离开包围圈他们就立即跟了上去,上方的距离不过一把剑的距离,甚至最前面的人的剑尖就快要碰到徐卫的后背了。 虽然徐卫在护卫队训练的时候也跟着训练了一段时间,但还是和真正的习武之人在体力上不是一个档次,以现在这种状况徐卫根本就跑不出胡同。 眼见对方的剑就要伤到徐卫,耿文倩将徐卫猛地向前↗↘,一拉,而自己也被这股拉力拽的停了下来,面对攻过来的剑影,只好拿着匕首迎了上去,并且对徐卫说道:“少爷,快走!” 徐卫也知道自己现在对于耿文倩来说就是一个累赘,没有自己耿文倩或许会更好应付,所以徐卫也没有矫情,赶紧向外跑,以其可以碰到巡逻的警察。 在人力上对方显然更有优势,领头的年轻人对惟一的女刺客说道:“阿霞,你去追徐卫狗贼,我们拖住这个女的。” “是,王大哥!”那女刺客听了为首的男子的话后就脱离了战团,向徐卫奔跑的方向追去,而耿文倩此时正被对方剩余的四人一剑接着一剑的围攻,根本无暇分身截下追徐卫的女刺客,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点左右,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长沙人来说此时早已经进入了梦想,就算听到街上的打斗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懒得去看,以免惹祸上身。 徐卫虽然到长沙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但是所触及的地方也仅仅是自己家附近和工厂,对长沙城真的不怎么熟悉,跑着跑着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或许是求生的欲望激发了自己的潜能,后面追逐的女刺客始终和他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徐卫转向一个未知的胡同后,走到尽头面对的竟然是一堵墙,而那女刺客已经快要追到自己的面前了。 那堵墙有两米多高,就算徐卫在跳高方面超常发挥也不可能跳上去,不过或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徐卫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看到墙角有一个打场用的石磙,本着试一试的态度,徐卫助跑一段距离后登上石磙向上一跳,还真的让他够到了墙头,这是女刺客已经追到了徐卫的脚下,于是徐卫也顾不上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赶紧翻了过去。 两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一不注意肯定会摔伤腿脚,幸好徐卫在训练的时候还算学到一样好东西,就在他落地的瞬间赶紧顺势一滚,抵消了两米多高的重力势能,悄悄地站起来就向里跑。 女刺客阿霞到没有徐卫那么狼狈,她不过一个翻滚就进入了院内,不过由于院内种植了不少的树木遮住了照进院子的月光,一时之间院子显得更加昏暗了。 练武之人讲究的是耳聪目明,女刺客阿霞静下心来后就听到了徐卫进入院子的脚步声,于是就赶紧追了过去。 由于是在别人的家里,不管是追赶的一方还是被追的一方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一追一跑之间都尽量保持这脚步的轻盈,这也使得女刺客阿霞在短时间内只能凭借徐卫的脚步声跟在徐卫的后面。 徐卫穿过院子就看到了一排的建筑,从建筑宽宏的规模看这家也应该属于富裕之家,于是徐卫就贴着这排建筑悄悄地向前走,唯恐惊动这家的主人。 现在的徐卫已经被追的慌了手脚,他已经意识不到其实他并不需要这样蹑手蹑脚,只要他在院子中大喊一声,跟在后面的女刺客肯定会吓得转身就跑,而依他在长沙城的名声,根本不会有人详细他是来偷东西的,反而会受到热情的款待,一切的危险立即就会接触。 就在徐卫走到门口的时候,或许是靠的太近竟然将房间的们顶开了,他也被恍进了房间内,将错就错的徐卫直接关上了房门,悄悄地进入到里面。 就在徐卫快要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脑门上有一股恶风袭来,条件反射之下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抱住恶风的始作俑者,在对方呼喊出声音之前赶紧将对方压在了床上堵住对方的嘴。 对方被徐卫压在身下捂住嘴后奋力的挣扎,不过对方一只手被压在了徐卫的身下,另一只手也被徐卫恩咋了床上,挣扎的结果只不过是身体的碰撞罢了。 不管是对方柔软的身体和雄伟的胸膛,还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和婉转的支吾声,这都预示着被徐卫压在身下的是一名女子,而且从那光滑的手感上来看应该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现在事情大条了,徐卫也不敢再压在女子的身上,赶紧低声在女子的耳边说道:“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是贼人,我叫徐卫,就是徐氏纺织厂的徐卫,你答应我不要叫,我就松开你。” 在长沙城或许有人不知道这个城市的主人湖南巡抚是谁,但很少有人不知道徐卫是谁,听了徐卫的话后那女子真的就不在挣扎了,鉴于女子的良好表现,徐卫也轻轻地放开捂在女子嘴上的手,看到女子真的不再叫喊,就从女子的身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徐卫通过投影到窗户纸上的身影已经意识到女刺客应经追来了,赶紧在女子的耳边解释道:“姑娘,我现在被人追杀,刺客现在就在窗外,我就在你这里躲一会。” 没等那女子回答,房间的们就被外面的刺客推开了,那刺客也轻悄悄的走了进来,不过那刺客的方向却不是徐卫所在的房间,而是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间房子就是普通大户人家一明四暗五间的布局,中间是待客的客厅,两边各有两间房子,一边做书房,而另一边则做卧室。 平静下来的徐卫也意识到自己刚进入院子的时候就应该大声的呼救,以便惊动主人家吓跑刺客,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己三更半夜出现在人家姑娘家的房间内,自己贸然高呼惊跑了刺客这个最好的证人,自己和这位姑娘纵然有千百口嘴也说不清,那时自己可就真的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等别人来救自己不如自己救自己,徐卫开始考虑自救的方案,于是在姑娘的耳边对那姑娘轻声问道:“你这有绳子吗?” “有,你等等,”那姑娘也学着徐卫在徐卫的耳边轻声回答,这样的情形如果换成明亮的地方就好似男女朋友在说情话,也让徐卫不得不对这姑娘的接受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女子当然没有真正的绳子,谁会在自己的房间内放一条绳子,被那女子当做绳子的是一条两米左右的白绫。 白绫当然不是让徐卫上吊用的,其实绫是中国传统丝织物的一类,最早的绫表面呈现叠山形斜路,以望之如冰凌之理而故名。 绫有花素之分,《正字通:系部》:“织素为文者曰绮,光如镜面有花卉状者曰绫。” 绫采用斜纹组织或变化斜纹组织,传统花绫一般是斜纹组织为地,上面起单层的暗光织物。 绫质地轻薄、柔软,主要用于书画装裱,也用于服装,在汉代以前就有了,汉代的散花绫用多综多蹑机织造,三国时马钧对绫机加以改革,能织禽兽人物较复杂的纹样,唐代绫得到了很大发展,唐白居易《杭州春望》诗:“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酤洒趁梨花。”唐代的官员们都用绫作官服。 在繁多的品种中,浙江的缭绫最为有名,宋代在唐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狗蹄、柿蒂、杂花盘雕和涛水波等名目,并开始将绫用于装裱书画,元、明、清时期产量渐减。 白绫常用于古代君王赐与罪臣自裁时候,所谓三尺白绫,三尺指长度,其实不一定是正好三尺,只要够上吊用就都可以叫“白绫三尺”,最早用白绫上吊的人是唐明皇的杨贵妃,这也使得人们只要一提到白绫就想到上吊。 至于那女子准备用白绫做什么已经不是徐卫索要考虑的事情,现在的徐卫正在考虑着怎么才能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将刺客一举成擒。 那女子应该是看到徐卫进入这个房间了,在对面没有找到人后,她又转向徐卫这边,大有不把徐卫找出誓不罢休的意思。 第五十二章 家乡遇故知 下一周开始裸奔,纯情在这里求一下收藏推荐!!!!!!!!! 此时的月光虽然不太明亮,但照在屋内也可以看到绰绰的人影,不过得益于这间屋子的那座拔步床,才使得徐卫能够藏身其中而不被发现。 拔步床,又叫八步床,是汉族传统家具中体型最大的一种床,在《鲁班经匠家境》中被分别列为“大床”和“凉床”两类,其实是拔步床的繁简两种形式。 拔步床为明清时期流行的一种大型床,其独特之处是在架子床外增加了一间小木屋,从外形看似把架子床放在一个封闭式的木制平台上,而平台长出床的前沿二三尺,平台四角立柱,镶以木制围栏,有的还在两边安上窗户,使床前形成一个回廊,虽小但人可进入,人跨步入回廊犹如跨入室内,回廊中间置一脚踏,两侧可以安放桌、凳类小型家具,用以放置杂物。 这种床形体很大,床前有相对独立的活动范围,虽在室内使用,但宛如一间独立的小房子。 拔步床多在南方使用,因南方温暖而多蚊蝇,床架的作用是为了挂蚊帐,从上海潘氏墓、河北阜城廖氏墓及苏【∑,州虎丘王氏墓出土的家具模型都属于这一类。 北方则不同,因天气寒冷,人一般多睡暖炕,即使用床,为使室内宽敞明亮,只需在左右和后方安上较矮的床围子就行了。 这种床式整体布局所造成的环境空间犹如房中又套了一座小房屋,床下有地坪,带门栏杆,大有床中床罩中罩的意思,而徐卫就是和那女子藏身在这拔步床的罩中,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月光穿过窗纸照到拔步床上,根本看不到床内是不是有人。 看着渐渐接近的身影,徐卫将白绫打出一个结,准备在此刻靠近的时候将此刻套起来绑住,不过看着那柄在那么昏暗的月光中依然泛着寒光的长剑,内心不住的打颤。 就在那女刺客进入拔步床的时候,徐卫猛地从床的门边跳了出来,准备将白绫套到刺客的身上,不过由于实在太紧张了,尽然在跳起来的时候脚步滑了一下,不仅没能将白绫套在刺客的身上,自己也站不稳了。 急切之下,徐卫赶紧扶助距离自己最近的扶手,而距离徐卫最近的直立物体只有那名女刺客了,那女刺客被徐卫的带动之下也没有站稳,倒在拔步床的平台上,被徐卫压在了身下。 那女刺客也知道现在是在别人的家里,虽然这一跤摔得非常痛,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女刺客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虽然自由与男子一般练习武艺,但哪里经受过这种被一个男子紧紧地压在下面的场面,虽然在摔倒的瞬间忍住没有哼出声音,但是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自从摔下后就心惊胆战的等待刺客的奋力一击,结果等了半天没见刺客有接下来的行动,并且刺客身上的力气感觉也越来越小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徐卫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将手中的白绫从刺客的脑袋上套套了上去,并且将刺客的两只手都与身体套在了一起,然后又用多余的白绫将刺客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警报解除后,徐卫的神经才真的放松了下来,将刺客的长剑丢到拔步床外后就一屁股蹲在了拔步床的台子上。 “狗贼,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看到自己被绑起来后,刺客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怕别人发现,于是对徐卫威胁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我放了你才真的会没命的。”徐卫一边诽谤,一边顺手在刺客的身上拍了一下。 不过由于刺客被徐卫把手和脚绑在了一起,整个人就像一个虾米似的弓了起来,徐卫的手正好排在刺客那浑圆的屁股上。 “流氓!淫贼!我要杀了你!”女刺客好似受到多大的侮辱似的,对徐卫的谩骂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屋子的主人将灯点亮了,将屋子内的三个人都照出了原形,那女刺客因为突然的亮光停止了谩骂,而徐卫看着点灯的女孩不禁目瞪口呆的问道:“怎么是你?” 那女孩虽然身着一套宽大的衣服,却依然遮不住曼妙的身材,只是衣襟有点凌乱,应该是听到有人进屋后慌忙套上的,而这女子赫然就是徐卫在伦敦碰到的革命女子文慧。 “你在我家里竟然问怎么是我,我还要问问你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文慧一改刚才黑暗中的温柔,开始质问徐卫。 “我这不是被人追杀的走投无路了吗,你看刺客还在这里。”徐卫说完指了一下被绑住的女刺客。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刺客看到两人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恶狠狠的对两人说着大无畏的话,不过她那一双颤抖的眼皮和畏惧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那女刺客虽然蒙着脸,但不管是从声音还是从外形,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女孩,虽然是个刺客,文慧却没有多少害怕,反而走到女刺客的身边将她蒙面的黑布摘了下来,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不输于文慧的面庞,不过与成熟的文慧相比较只是比较稚嫩而已,身材更是比文慧丰盈的多。 “你又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弄得人家对你又打又杀的,不会是你始乱终弃吧。”文慧用手轻轻地抬起刺客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对徐卫问道。 “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我就是准备回家睡觉,他们一下子上来五个人对我又大又杀,如果不是我身边有个比较厉害的高手,我可能已经死在外面的大街上了。”对于文慧的误会,徐卫抱有万分的委屈,对女刺客气愤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们玩命的对我又大又杀的。” “我是金天霸的女儿金霞,你说我们有没有仇!”女刺客金霞对徐卫愤恨的说道。 “金天霸?金天霸是谁,我得罪过他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徐卫疑惑的问道。 “人家指名道姓的来杀你,怎么会认错你了,”文慧反驳道。 “我们是江西帮金家的人,我爹金天霸就是江西帮的帮主,你领着人把我们江西帮的兄弟都抓到你的煤矿上,你不会忘记了吧。”金霞气愤的说道。 “你是说江西帮,我有印象,那个大胡子原来就是你爹,听说他脾气挺大的。”徐卫终于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了,倒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江西帮的帮主,而是这人在矿上就是一个刺头,不太服管教,而且又皮糙肉厚的连监工的鞭子都不能奈他何,又碍于徐卫的交代不敢打的太厉害,于是就将这件事报给了徐卫。 对于这种能够忍受肉体疼痛的真汉子,徐卫向来不喜欢在肉体上寻找他们的弱点,更多的是对他们精神上的惩罚,于是徐卫就让矿上的监工将他关在小黑屋内,还吃好喝的,就是不给他说话,也让他看不到任何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肉体上百折不挠的汉子谁知竟然没有撑过二十四小时就崩溃了,放出来后变得非常非常的听话,再也不敢和监工们顶牛了,一时之间大家也对想出这种方法的徐卫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听到徐卫说对自己的父亲有印象,金霞焦急的问道:“我爹还好吧,你们有没有打他,他是不是吃得好,睡得好?” “给我徐卫做工的人我是不会在这方面缺少他们的,虽然他们在某种程度算是我的敌人。”徐卫自豪的说道:“你爹其他的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了,经常和矿上的其他人打架,不过经过我的批评教育,这种状况已经很少发生了,他现在已经是矿上最听话的工人了。” “你们是不是打他了,你这狗贼,我不会放过你的!”金霞听到向来脾气暴躁的父亲经然在矿场非常听话,肯定是被矿上的人打了,于是刚平息的情绪有激动了起来。 “停!停!停!”徐卫按住想要发狂的金霞解释道:“我徐卫向来是喜欢以理服人,我既没打他,也没骂他,就是让人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房间,也不让他干活,就让他在里面反省,第二天他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从那以后他就非常听从矿上的安排了,也不在与人打架了。” “你说的是真的?”金霞明显不太相信徐卫的解释。 “你都成我的阶下囚了,我骗你还有意思吗。”徐卫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求求你放过我爹吧,只要你放过我爹我做牛做马报答你。”金霞也不太确定徐卫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知道不管徐卫说的是真是假,自己的父亲呆在那个地方总是在受罪的。 “你是会耕地还是会拉车,还做牛做马,”徐卫对她的条件不屑一顾。 “你怎么还是总是欺负人家女孩子,你看人家多可怜的一个小姑娘,你就当发发善心,把人家的爹放了吧。”文慧在旁边实在看不惯徐卫的行径,开口抱怨道。 第五十三章 大风起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不是我现在不放他爹,只是时候未到,”徐卫终于说了实话。 “什么叫时候未到,放不放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文慧问道。 “当时将他们抓起来的时候,官府的意思是将他们恶行昭著的都判个流放,还没作恶的都关一段时间放了,我给巡抚大人的意见是将他们都发配到我的煤矿上去,按照罪行的大小判定服苦役的时间,这样不仅可以使矿上节约成本,也可以让他们不用受奔波劳累之苦。”徐卫解释道。 “你是说我爹还能出来?”金霞喜出望外的问道。 “那是当然,我让官府将判决书都发到每一个认得家中,难道你没有收到你爹的判决书吗?”徐卫也对金霞的行刺行为感到不解。 “你……你当时抓人抓的这么凶,我……我怕你报复家人就和帮里剩余的人都避难去了,最近刚回来就听到你将我爹他们都送到了煤矿上,所以就准备将你劫持下来换我爹。”金霞期期艾艾的回答道。 “你看,其实都是一些误会,你还∮,不快点给人家小姑娘松绑。”文慧在旁边为金霞打抱不平的说道。 “你看这事办的,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徐卫将绑在金霞手脚以及套在身上的白绫都解了下来说道:“按照给定犯人的家属是不能到矿上探望犯人的,念你孝心可嘉,明天你就跟着我去看一看你的父亲吧。” “真的!真是太谢谢你了!”金霞也是小儿心性,瞬间就将刚才的仇恨忘得一干二净,高兴地说道:“我回家给我爹准备一些衣服,然后再给他做点好吃的,明天带着一起去。” “好吃的你想准备就准备点吧,不过衣服就不需要了,矿上都是统一发放工作服的。”徐卫解释道。 “现在都说清楚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两位都回家洗洗睡吧,”文慧看到两人都商量好了,开始下逐客令了。 “你看咱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要不先让金霞回去,咱俩今天就来个抵足谈心,”临了了徐卫还不忘记口花花一番。 “不要说的咱们好像关系挺亲密似的,到现在咱们总共才见了两次面,每次见到你都是那么不正经,快点滚!”文慧不愧是从英国留学的女孩子,对徐卫的调戏到没有手足无措。 “好好,我滚,”徐卫说着就向外走,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金霞因为灯光已经照不到门口而没有看到徐卫停下脚步,径直撞进了刚转过身的徐卫的怀中。 “你看你,走路也太不小心了,”徐卫没等因为被徐卫抱在怀里而面红耳赤的金霞说话,自己首先恶人先告状。 “你……”金霞第一次碰到徐卫这样的人,被徐卫噎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徐卫也不管说不出话的金霞,对跟过来关门的文慧说道:“忘记问你姓什么了?” “你干什么?”文慧警惕的问道。 “你看天这么黑,我怕出去了记不清再回来的路,要是我哪天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也好打听你家的位置。”徐卫厚颜无耻的解释道。 “不知道更好,免得你经常骚扰我,”文慧说着就将徐卫向外推:“快点走,快点走!” 徐卫不顾文慧的推搡,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别人了,你们家这么大,肯定人不少,可能真的就有愿意告诉我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文慧无奈的说道:“好,我告诉你,我姓周,我家的周记布庄还是从你的纺织厂进的货。” “好,我记住了,咱们回见,”徐卫说着就拉着金霞向外走,对仍在后面跟着的文慧说道:“你怎么这么客气,不用送了。” “谁送你了,我是准备将门插上,防止再有人进来。” 徐卫和金霞依然是从原来的那段围墙又翻了过去,由于跑的太匆忙,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好在还有月亮辨别方向,于是两人就一直向西,走到西门就可以辨别自己在哪里了。 还没走多长时间按,徐卫就听到许多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快速的向叫喊的方向跑去,在一条胡同的拐外处看到了一群打着灯笼的人,于是摆着手回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众人也都发现了徐卫的身影,呼呼啦啦的都跑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耿文倩。 耿文倩跑到徐卫的跟前,也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扑到了徐卫的怀里,呜咽的说道:“少爷,你快吓死文倩了,我还以为你被那贼婆子抓起来了呢!” “你说谁是贼婆子,你才是贼婆子,你全家都是贼婆子,”听到耿文倩称呼自己贼婆子,金霞立马像炸了毛的野猫一样反驳道。 “恩……”耿文倩看着徐卫身后的金霞疑惑的向徐卫问道:“你们这是?” “今天的事情都是一些误会,一时也解释不清,等以后我再向你解释。”徐卫没有回答耿文倩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今天的事情你有没有惊动我爹娘?” “还没有,那些贼人没有抓到你就没有继续和我打下去,我等他们走后就直接骑着马去了工厂,叫上工厂的护卫队就来找你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老爷和夫人。” “那就好,”没有惊动自己的父母徐卫也就放心了。 这时跟在耿文倩后面的护卫队也都感到了,领头的是护卫队中的一个总队长,叫韩文,是徐卫从第一批护卫队中选拔的总队长。 韩文看到徐卫后赶紧向徐卫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少爷,你没事就好。”后面的护卫队员也都跟着敬礼。 “好了,不过虚惊一场,你领着大伙都回去吧,”徐卫向众人摆了摆手对韩文说道。 “是!”韩文又向徐卫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吹了一下脖子上的口哨,对后面的护卫队员说道:“集合!” 瞬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护卫队员都停止了谈话,一时之间只听到大家的脚步声,整整一个大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完成了集合,看来这些护卫队平时练习的还算刻苦。 护卫队全部集合后,韩文并没有直接带着人回去,而是对队伍边上的司号员说道:“司号员,吹紧急集合号!” 司号员听到命令后立即从队伍中跑了出来,拿起自己的军号就开始吹奏紧急集合号。 徐卫一时之间也疑惑不解,他们都已经集合了,为什么还要吹紧急集合号,还没等他询问,整个长沙城的军号一时之间开始此起彼伏。 “韩文,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徐卫已经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 “报告少爷,我这是让咱们的人知道已经找到少爷,让他们集合回营地。”韩文不知道徐卫为什么会气急败坏,只得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我是问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军号,到底有多少人出来找我?”徐卫气急败坏的问道。 “报告少爷,都来了!”韩文回答道。 “什么叫都来了?” “就是咱们在厂子里没有任务的两万人都出来找少爷。” “你们真是我的祖宗,”徐卫气的脑袋快要爆炸了,问道:“这是谁的决定?” “报告少爷,本来耿小姐是找到卑职的,应该卑职自己来,但是其他的总队长不同意,非要争着来,所以大家都来了。”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这件事主要的原因就是徐卫的护卫队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军官不过是相当于营长的总队长,平时有徐卫的指挥还看不出什么,等到真正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成了现在乱糟糟的一团。 这是自己的原因,徐卫也不好将脾气发在韩文的身上,只得无力地对韩文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领着队伍回去吧。” 这一夜先是护卫队员的呼喊声,然后是响彻整个长沙的军号声,最后是一排排的整齐的跑步声,整个长沙城都在一阵阵动荡中度过,而徐卫知道这件事今天夜里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事情肯定会接踵而来。 正如徐卫所料,耿文倩虽然没有惊动自己的父母,但是她将整个长沙城都给惊动了,等到徐卫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整个一大家子人都起来了,除了女眷,就连平时徐卫很少看见的那些堂哥堂弟们也都睁着迷糊糊的眼睛站在正厅站着,甚至还有几个穿警服的警察和官服的官员。 看到徐卫进来,刚才还吵嚷嚷的大厅瞬间静了下来,全都将目光放在了徐卫的身上,不过老爷子徐锡没有发话,就连徐卫的父亲徐麟都没敢出声询问。 端坐在上首的出了徐锡还有一个穿便服的老者,这名老者徐卫认识,是巡抚岑春冥家中的管家,很是受到岑春冥的信赖,在巡抚衙门素有二老爷之称。 坐在下首第一位和第二位的也不是徐卫的大伯和二伯,而是湖南巡警道赖承裕和长沙知府颜钟骥,看来今天因为徐卫的原因惊动起来的大人物还不少。 第五十四章 闹翻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徐卫的护卫队今天夜里做的的确有点过火了,这支初露狰狞的军队不仅让整个长沙城的市民颤抖在他的铁蹄之下,最为过分的是他还缴了在长沙城内巡逻的警员的枪械,进出长沙城如入无人之境。 徐家的真正话事人徐锡看到走进正厅的徐卫就说了一句话:“你明天就把你那个护卫队解散了吧。” 说完后也不顾徐卫的反应,站起来对坐在上首的巡抚衙门的管家以及下面的众人说道:“今天让老夫的不消孙子惊动了诸位,我在这里带他向诸位道个歉,岑管家回去禀告巡抚大人,老夫明日定会上门赔罪。” “老先生客气了,今天就是令孙搞得的动静大了一点,巡抚大人让老奴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没事,老奴也该回去向巡抚大人汇报了。”岑管家站起来很客气的说道。 听到代表巡抚岑春冥的岑管家发话了,巡警道赖承裕和长沙知府颜钟骥也都站起来说了两句客气的话就告辞了。 等到众人将岑管家等人送到门外后,徐锡对徐卫问道:“n,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的护卫队竟然敢缴了巡警道的枪,你心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大清!” “爹,阿卫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咱们先听阿卫怎么解释,”徐卫的父亲徐麟赶紧站出来为徐卫辩解,然后转身对徐卫问道:“阿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工厂的护卫队会全都进了长沙城,还缴了巡警道的枪。” “我今天碰到了刺客,护卫队的人也是担心的我的安全才全进了长沙城。”徐卫早就受够了徐锡对自己这种大家长式的态度,今天竟然还私自决定浸入了自己无数心血的护卫队的存亡,本来做好了翻脸的准备,不准备回答徐锡的问题,不过看到父亲焦急和关心的神情,还是大略的解释了原因。 “你遇到刺客了?”徐麟听到徐卫的回答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往日咳嗽一声自己就会打个哆嗦的父亲就寒着脸在旁边,赶紧走到徐卫跟前,一边查看徐卫的身体状况,一边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如果伤到哪里快点告诉爹,爹好去找大夫。” 徐卫能够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融入到自己名义上的家庭主要还是自己这一对陌生的父母对自己的爱,虽然徐麟在为人处世上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但是对自己这两个儿子却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别人都是讲究的慈母严父,而徐卫这一世的家庭正好相反,徐卫的父亲虽然在这个大家庭里一直都是懦弱无争,但是却不允许任何人说自己儿子的一点点的坏话,否则会立即翻脸,而他自己平时在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极尽溺爱,平时不要说动手,连狠话都很少说。 而徐卫的母亲却与父亲徐麟的性格相反,对徐麟整天在自己的父亲和众兄弟面前唯唯诺诺非常不满,更看不惯大家都欺负徐麟,又因为生的一副暴脾气,经常为徐麟出言顶撞徐锡和众兄弟,所以客气的人称她是个辣子,不客气直接称她为泼妇。 平日里来,徐母也和徐麟一样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关爱异常,但是咋对犯错的儿子却是下的去手,徐卫曾经就看到过母亲用刚发芽的柳枝打自己的弟弟,打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红肿的包。 说来徐卫真的被自家弟弟的表象给骗了,虽然徐志在家的时候寡言少语,在长辈面前也说不出话,但是却是一个蔫坏的学生,不仅功课做得最烂,还经常扰乱先生的课堂,也怨不得徐母用柳条抽他,一点也不向他的哥哥。 这次徐麟看到自己的父亲准备惩罚自己儿子,也顾不得对平日对父亲的害怕,赶紧站出来为徐卫找借口,当听到自己的儿子遇到此刻的时候又突然慌了神情。 徐卫按住了正在自己身上找伤口的徐麟说道:“我没事的,爹,我和行刺的人只是发生了一点点的误会,误会解开了也就不再杀我了,只是我的护卫队只知道我被刺杀,担心我的安全才做出今天的事情。” “没事就好,你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些人,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徐麟听到儿子没事也就松了一口气。 “咳、咳……”徐锡本来准备狠狠地惩罚徐卫,谁知这两父子竟然这么若无旁人,只得清清嗓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角。 徐锡往日的淫威还是深入了徐麟的骨髓,听到徐锡的咳嗽声整个身体忍不住一颤,看的徐卫是一阵的心酸,也坚定了自己独立门户的念头。 看到大家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徐锡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徐麟训斥道:“麟儿,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今天阿卫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辞其咎啊。” “爹教训的是,”徐麟听到徐锡的训斥赶紧低下头应道。 徐锡看到自己的儿子认罪良好,说话的语气也有所缓和:“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的事就罚你们父子今天在祠堂内向祖宗忏悔,不到天亮不准起来,你可有异议。” “儿子没有异议,愿领家法。”徐麟低下头回答道。 “我有异议,”徐锡满意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就被徐卫打断。 “你有什么异议?”徐锡听到徐卫的话后,脸色立即变黑,沉着脸问道。 徐卫不顾拉扯自己父亲,继续说道:“爷爷刚才也说了,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我和我爹都有错,该受罚我也认了,但是你作为我爹的父亲是不是也该一起受罚,不然你刚才说的话就站不住理了。” “你……你……”徐锡用手指着反驳自己的徐卫,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卫,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快向你爷爷道歉!”徐卫的大伯徐岱这时站了出来对徐卫训斥道,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大伯,你这就话我可不敢认同,什么叫大逆不道,我和我爹因为是父子关系连坐受罚是附和道理,爷爷和我爹也是父子关系,怎么连坐受罚成了大逆不道,按大伯的意思祖宗的家法还要因人而异,到我和我爹这里有用,到别的地方就没用了。”徐卫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阿卫,你怎么和你爷爷还有大伯说话的,还不快点认错。”徐麟听了徐卫的一番话吓得赶紧拉徐卫道歉。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被徐卫的话噎到的徐锡终于将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顺平,对徐卫大声斥责道。 “滚就滚,你们不满意,也还不伺候了。”徐卫也是一副光棍做派,转身拉着自己父亲说道:“爹,这个家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今夜就搬出去。” “怎么能这样,阿卫,快点给你爷爷道歉啊。”徐麟一边被儿子拽着向前走,一边对徐卫劝道。 徐卫也不管自己的父亲愿意不愿意,仗着自己的力气比父亲大,直接将还要回去给徐锡道歉的父亲向自家院子里拉,根本不管后面一群人什么表情。 如果放在以前,徐麟纵然在性格方面非常的软弱也不会就这样被自己的儿子拉着离开,做父亲的总有做父亲的威信,但是自从徐卫开办纺织厂以及开采长沙境内的矿场后,徐麟和徐卫之间的从属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纺织厂开始建造的时候,徐麟作为徐卫的父亲当然是以儿子的事业为重,于是就放弃了家族的生意,专门回来打理儿子的产业。 在徐麟的观念中,自己这次是来给儿子把关的,是来帮助儿子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从管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就是来给儿子当决策者的,但是实际的情况正好于此相反,对于很多连自己都觉得棘手的问题在儿子手中却迎刃而解,自己认为明明走不通的道路而自己的儿子却能另辟蹊径,于是乎,徐麟不仅没成为儿子的决策者,反而成为了儿子指挥棒下的执行者。 当然作为父亲拥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是非常自豪的,于是徐麟彻底放下了父亲的架子,心甘情愿的在自己的儿子手中当做一名小兵。 由于家庭的原因,徐麟虽然在工作上非常有一套,但是身上缺乏一种王者的气息,属于那种多谋而不善断的类型,只可为将不可为帅,所以自从被儿子的手段折服后就一直对儿子言听计从,才有了这次被儿子拉着跑的情景。 徐母也已经从早已经回来的耿文倩口中得知了徐卫被刺的消息,也知道了今夜惊动整个长沙城的事情都是自己儿子的护卫队干出来的,于是一边让丫鬟去前院的大厅打探情况,一边坐在屋里等消息。 刚出门的丫鬟就看到了拉拉扯扯回来的徐卫父子,赶紧又跑回院子里向徐母报告,于是徐母听到报告后就领着耿文倩从屋里迎了出来。 第五十五章 善后 与徐麟不同,徐母早就厌恶了徐家大院的生活,以前是没有这个能力离开徐家大院,现在有了儿子作为靠山,徐母举双手同意离开。 徐麟的抗议被徐母无情的镇压了,徐母是一个行事风风火火的女人,什么事都是说干就干,决定搬家后根本就没有迟疑,当天夜里就要求离开了徐家大院。 对他们来说搬家其实很简单地,大家只是收拾了一下平时要穿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院子里。 由于主人还没有睡,院子的丫鬟和仆人也都还没有入睡,于是徐母让管家福伯赶紧套上马车然后叫醒还在熟睡的徐志直接从院子的旁边的小门离开了徐家大院。 离开徐家后,徐卫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徐卫在长沙城东门附近买的那个院子,那个院子自从女工离开后就一直空着,不过平时都是有徐母新买的几个丫鬟和仆人在打理,里面的设施也是非常的齐全。 由于时间太晚了,等到了东门院子后就直接叫醒里面的人准备好房间直接休息了,而此时徐家大院是不是已经闹翻了天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卫的@~,护卫队是不可能解散的,但是护卫队惹出的这场风波是必须要解决的,为此徐卫在第二天的早晨亲自去了一趟巡抚衙门,拜会了岑春冥。 岑春冥也知道今天徐卫肯定会来,在门口刚递上拜帖就被门口的卫兵引到了岑春冥的签押房,而岑春冥已经在签押房内等候徐卫了。 徐卫向岑春冥见过礼后直接说明了来意:“岑大人,昨天是小人教导无方让护卫队的那群粗汉们冲撞了巡警道的警察,我这次来就是因昨晚的事情向大人赔罪的。” “昨天你的护卫队的确莽撞了,竟然敢无视国家的法纪冲撞巡警道的警察,不过也是巡警道的警察无用,百十个人竟然被你四五十个人缴了枪械。”岑春冥一边责备徐卫纵容护卫队,一边也对自己的警察无能而无奈。 “巡抚大人明鉴,巡警道的警察们都是一些有家有口的人,有一大家子需要他们养活,许多事情上面有点畏首畏尾,而小人的那些护卫队全是一些乡间的流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处事上大多都是亡命的行径。”徐卫比较巡警和护卫队的人员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昨夜我爷爷说要我解散护卫队,我没敢答应,就是怕这些亡命之人失去约束后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所以我这次来请教巡抚大人以后的章程。”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些人都是一些了无牵挂的亡命之徒,如果直接解散,他们没有了约束的确有可能会酿成大祸,不过你以私人拥有这样的利器,于国于家都是取祸之道。”岑春冥说道。 “还请巡抚大人教我。”徐卫行礼道。 “庚子国变后朝廷鉴于八国联军入侵中旧式军队显示出的战斗力低下、懦弱、混乱等情况,于是决心改编军队,下令各省各自训练新军,就湖广而言,湖北规定训练两个镇的新军,咱们湖南要训练一个镇的新军。张香帅用湖广的人力才训练出一个第八镇和一个混成协,而咱们湖南一直因为财政紧缺而没有动静,朝廷对此非常不满。”岑春冥长篇大论了一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我的意思是反正你的护卫队是用英国的军官训练而成的,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与其让他们解散,不如就将他们改编成一镇的新军,我一定会向朝廷保举你来做这个统制,如何?” 这正所谓是瞌睡遇到枕头,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表现的太积极,太积极就可能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徐卫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很为难的说道:“会巡抚大人,我的这些户卫队在计划上是负责工厂和矿场的安全,如果将他们都变成了咱们湖南的新军,以后工厂和矿场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 “我只是用你的护卫队整编出一镇的新军,又不是要你的全部护卫队,而且这些新军整编后也是要你作为统治的,在训练之余做一些看家护院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岑春冥回答道。 “巡抚大人既然这样说了,小人再不同意就说不过去了,只是小人的家业都在英国,过段时间小人还要回英国,所以这个统制小人是做不来的,要不这样,我有一个族兄叫徐斌,他在军队方面很有天赋,不如就让他做这个统制?”徐卫回答道。 “你真是个奇人,这年头的人都是嫌自己的官职太小,还真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将官职向外推的人。”岑春冥不解道。 “我哪有巡抚大人说的淡泊名利,主要是我在海外有一块比咱们湖南还要大的土地,只是那块土地上的人太少,我这次回国除了在家里办实业之外就是准备将咱们国内那些无地的流民带到海外,安置在我的那块土地上。”徐卫解释道。 “私自在海外建邦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可不能做这样的错事!”听到徐卫准备在海外建国,岑春冥大惊失色。 “岑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在海外建国,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名字叫澳大利亚联邦,是英国的殖民地邦国,与咱们国家不同,那里地广人稀,土地根本就不值钱,所以我就购买了一块土地当做是留给后世子孙的一份家业,只是那里人口太少,我缺少足够的人力去开发那块土地。”徐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私自将咱们大清的子**往海外也是犯法的,被朝廷知道也是要获罪的。”只要不是在海外建国其他的事情就算不了什么,不过岑春冥依然提醒道。 “会巡抚大人,这些流民与其留在国内食不果腹,还有可能造成叛乱,还不如将他们运到海外,这种事情洋人早就在沿海地区开始了,他们称这为卖猪仔。”徐卫解释道。 “行,既然你在海外有这么大的家业,不愿做这个统制就算了,既然你推荐这个徐斌来做这个统制,改天你让他到我这里来,让我看看。”岑春冥答应道。 “小人代徐斌谢过巡抚大人,”徐卫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些新军们的军饷和枪械,”岑春冥有点委婉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湖南虽说是产粮大省,但总是比不过沿海那些商业发达的省份,所以在财政方面就比较紧缺,这也是我一直不敢编练新军的原因,这次新军所需的军饷和枪械的资金我看就用矿场的税收吧,另外不够的那些你看从咱们湖南的士绅中募捐一部分如何?” 岑春冥虽说是要从湖南的士绅中募集资金开办新军,其根本的目的不在湖南的士绅,而在徐卫这里。 自从回国以后,徐卫早就听说了岑春冥爱钱的恶名,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金钱,他不仅在湖南大肆贪污受贿,还是湖南最大的粮商。 在没有大型的农业机械之前,不管是欧美等发达国家还是大清这样的落后的国家,在庄家的耕种方面都是使用人力的,这也是美洲黑奴贸易兴盛的原因,所以在整个世界粮食的价格都是居高不下。 为了能够谋取暴利,岑春冥每到粮食收获的季节,都会以较低的价格强行收购百姓手中的粮食,更有甚者他还将百姓留作灾年所用的义仓内的粮食私自贪墨,卖到国外。 岑春冥这种倒卖粮食的行为在平常的丰年或者小灾还没什么,但是一旦遇到大的灾荒就会捅出大娄子,而这个篓子在后世最终在辛亥革命发生的前一年被捅破。 那是在宣二年,居住在长沙南城门外碧湘街乌春巷一个以挑水为生的贫民黄贵荪一家四口在妙高峰下老龙潭投水自尽,而这起因商家抬高米价、逼死人命的案子,就是这件普通的案子却在长沙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极具破坏力的抢米风潮。 可以说抢米风潮的发生,既是天灾,更是人祸,天灾和人祸的相互交织,酿成了湖南近代史上的一场严重的城市公共安全危机。 那是在春夏之交,湘西永顺一带大雨水倾盆,落了二十多天,山洪爆发,奔腾而下,把永定、慈利、石门等县淹没。 这时湖北荆江的水又猛涨,把公安一带的堤垸冲垮,四百丈山洪咆哮而来,澧县、安乡首当其冲,堤垸十溃八九。 沅、酉、资、澧诸水又同时暴涨,滨湖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百余万人。 湘北水灾正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入仓之时,价即比常年昂贵。 平常年份,湖南灾民逃荒,多为丘陵和山区贫民在青黄不接时,向滨湖或邻近省城长沙的富裕县份逃。 这时却恰恰相反,主要是滨湖地区的灾民多向长沙地区行乞,大批灾民涌入省城长沙,长沙四乡吃排饭的一天天增多。 第五十六章 心甘情愿的被宰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作为湖南省粮仓的滨湖地区不仅颗粒无收,反而涌来长沙讨吃,长沙粮食怎会不紧张,然而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岑春冥竟然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岑春冥仍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据统计每月运走粮食10万石以上,同时听任商绅地主猖狂囤积,更有甚者岑春蓂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且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前文曾说过,欧美等国的粮食因为生产成本比中国要高,在价格上也贵得多,所以很多国家不仅从他们在亚洲的各殖民地搜刮粮食,还要从日本和中国收购粮食。 日本因为有朝鲜作为族殖民地,每年可以出口数以万计的粮食,然而中国本国的民众还大多吃不上饭,也为了暴利出口粮食。 当时是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湘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岑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21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这是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节奏。 谷米的大量出境,商绅地主的囤积活动,使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据王先谦等人呈报的调查数字,1910年三月下旬,省城公私存谷不满三十万石,即颗粒不外溢,不足两月之食。 而此时距新谷上市为时尚早,米价一日数涨,且有扶摇直上之势,由往年每石二二千文上下,猛增至每石七八千文,各米店皆悬牌书早晚市价不同六字。 本就因开埠而使农民和手工业者加速破产、且已民不聊生的长沙城内,人心日益恐慌,局势更形动荡,迫于饥饿的民众铤而走险的征兆日益明显。 风潮从愤怒的群众砸毁米店开始,请愿要求官府降低米价,发展到与政府公权相对抗,铤而走险地殴伤政府官员,烧毁巡抚衙门,毁损外国人在湘机构,持续了近一周的时间。 这件事中虽然有着长沙士绅和湖南巡抚岑春冥之间勾心斗角的原因,但是究其根本还是岑春冥贪婪无度,但是虽然岑春冥的行为在长沙引起了民乱,他也只是落得一个解职的惩罚,贪污而来的金银依然都装在他的包里。 徐卫自从回国后就后背依靠大英帝国全然不惧大清的各级官员,所以在与岑春冥往来期间一直都是各种明面上的利益,受到长沙士绅不喜岑春冥的影响,一直没有私下贿赂过他,他也因为惧怕英国的势力没有为难过徐卫。 这一次护卫队的行动从小了说是扰乱治安,从大了说就是叛乱,这件事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湖南政府这里占住道理,所以岑春冥这次就是要揪住这件事来搜刮一下徐卫的地皮。 按照清廷的规定,一镇新军单单军饷粮、秣以及训练经费每月就需要耗费二十多万两白银,同时一镇的武器装备还需要一百万两左右,而矿山和纺织厂每月的税收不过三万两,这对于庞大的新军系统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岑春冥要求剩余的钱从湖南的士绅中募捐,但是以岑春冥与湖南士绅之间的龌龊勾当也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所以几乎所有的钱都需要徐卫这个冤大头出。 另外,岑春冥虽然答应新军的统制保举徐卫的族兄徐斌担任,但是新军后勤辎重的主官却安排的是自己的人,新军的粮饷必须经过后勤辎重才能到达官兵的手中,按照这种状况徐卫不知道自己拨付的钱款还有几成能够发到官兵的手中。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纵然知道是岑春冥趁机盘剥,徐卫也得自己将这个苦果咽到嘴里,无外乎是花钱买平安的事情,既然这件事能用钱解决,也就不算最坏的结果。 只要有了这一个镇的名额,徐卫的护卫队在湖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训练了,虽然一个镇的官兵只有一万两千多人,但是只要新军和护卫队之间多转换几次身份,总能将所有的人员都能进行必要的实弹训练,谁又有时间关心军营中的新军今天的面孔和昨天的不一样呢。 当徐卫回到工厂的时候,参与昨天行动的二十多个护卫队的总队长都聚集在徐卫的办公室外,看到回来的徐卫都低下了头,犹如犯错的小学生一般。 看来他们也知道昨天的头脑发热为自己引来了**烦,不过这些麻烦与组建新军来说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昨天他们的行为也都是为了向自己表忠心。 “都不要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吧,我有事要宣布。”徐卫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对这些总队长说道。 哗啦啦的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徐卫的办公室,徐卫的办公室内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室,这个会议室的长凳可以让护卫队的四十个总队长全都围着它坐下,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些人进入会议室内没有干和往常一样直接坐下,而是全都站在了桌子边。 进入徐卫办公室的众人并不全都跑到会议室内,还有五个人有点局促的站在徐卫的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是该和那些总队长一起进入会议室,还是就应该这样的站着,这五个人当然就是江西帮的漏网之鱼,江西帮的帮主金天霸的女儿金霞赫然在列。 “你们先在外面坐一会,我开完会就带你们去见金天霸。”徐卫知道他们急于见到金天霸,直接给了他们准确的信息。 徐卫进入会议室关上门后看到站着的一群人,于是说道:“都在那杵着干嘛,都坐下吧。” 听到徐卫的命令后,那些总队长们才都哗啦啦的坐了下来,不过依然在座位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对于你们昨天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出表扬,这个月所有的护卫队员无论官兵全都双响。”徐卫坐下后就语出惊人。 “少爷,你没说错吧,我们不是应该受罚吗?”坐在右侧第一位的徐斌疑惑的问道,作为徐卫的族兄,也只有他敢这个时候发出询问,而其他的人也疑惑的看着徐卫。 徐斌的爷爷和徐卫的爷爷是亲兄弟,不过徐斌的爷爷和徐卫的父亲一样同属庶支,传到徐斌这里已经只剩下几亩薄田,徐卫回国之前刚从长沙府中学堂毕业,不过由于没有金钱交通上下,只落得一个回家待业的结果,结果正逢徐卫准备投资长沙,就投到了徐卫的麾下。 按照年龄来算,二十四岁的徐斌应该是徐卫的兄长,但是作为徐卫的下属又不能以兄长自居,于是也随护卫队的其他人称呼徐卫少爷。 湖南自曾国藩组建湘军以来就以尚武著称,于是后人才有无湘不成军之说,所以在别的地方那种好男不当兵的言论在湖南并不流通。 曾国藩组建的湘军其将领主要是湘乡人,大多是封建儒生,士兵则招募湘乡一带农民,这也是首开书生投军之风。 曾国藩与一些重要将领既是同乡,又有同学、师生、亲友的关系,湘军的士兵由营官自招,并只服从营官,上下层层隶属,并以儒家三纲五常的礼教、尊卑上下的等级制度与同乡共里的乡土观念维系官兵,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一家一姓的家兵,于是也造成了湘军兄死弟继、父死子继的风气,营中士兵只认这一家之人,纵然这家子弟不懂军事,依然会得到大家的拥护。 湘军的这个风气依然保留到也现在,在徐卫的护卫队中徐氏族人的军官与外姓军官几乎达到了分庭抗礼的规模,在护卫队中做第一把交椅的赫然就是徐卫的族兄徐斌,这是整个护卫队都认同的,并不存在什么争议,这也是徐卫要求徐斌任统制的原因。 现在的护卫队犹如当年曹魏一样,徐氏族人能够身居护卫队的高位除了是徐家子弟之外,还有赖于徐家优良的家学,这使得徐家自己在先天上比农家子弟更有优势,这些身居高位的徐家子弟确实是凭借自己的本事上去的,这一点不光徐卫,就连护卫队中其他的军官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对于徐家占据护卫队半壁江山的现象徐卫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但是他知道这一比例只是暂时的,随着护卫队不断的扩大,会有更多的精英加入徐卫的护卫队,而徐氏的精英此时基本上都在徐卫的手中,所以徐家在护卫队的比例会因为更多精英的加入而不断变小。 第五十七章 画饼 没有了网站的推荐,《清末》的点击立即就降了下来,收藏的增长也慢了,纯情在这里跪求推荐收藏!!!!!!!!! 对于护卫队昨天的行径,徐卫最初的心情是气愤,非常的气愤,但是睡了一觉之后,尤其是被岑春冥痛宰了一顿之后发然醒悟,这其实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护卫队能够为了自己的安慰而在长沙城目无法纪的到处搜寻,甚至还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这说明自己在护卫队中已经超过了这个该死的大清的法律约束,在大清与自己之间护卫队已经选择了自己。 “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你们昨天的行为应该受到表扬,”徐卫站起来拍了拍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韩文接着说道:“你们昨天的行动表现出了军队应有的军事素养,勇敢、坚韧、团队精神和训练有素,我还听说你们曾经以一个中队的队员缴了巡警道一百多人的枪械,这是那个总队干的?” “报告少爷,是我们总队干的,中队长叫石大壮,从小开始习武,有一身好武艺,就是人傻胆大。”长桌后面一个二十多岁的总队长站起来答道。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军¥∑,人要的就是人傻胆大,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和拿着枪的农民有什么区别,”徐卫给了石大壮一个很高的评价:“石大壮那个中队这个月发四倍的饷银,下次在护卫队所有队员的大会上要公开表扬石大壮,还有孙元,你的功劳我也给你记着。” “谢谢少爷,卑职原为少爷效死,”孙元听到徐卫的表扬非常激动,赶紧表忠心道。 “坐下说话,”徐卫让神情激动地孙元坐下后接着说道:“我刚从巡抚衙门回来,岑大人要我用咱们的护卫队为他组建咱们湖南的新军,现在是一个镇的名额,我已经答应了,准备让徐斌担任这个镇的统制。” 一镇的统制在军事规模上相当于一个师长,而徐斌现在不过是一个营长大小的总队长,这是要三级跳的节奏,徐斌虽然内心很激动,但是还是站起来推辞道:“报告少爷,这个统制我看还是你做合适,我哪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这个你就不用推辞了,我在欧洲的船队已经快要到达上海了,等船队到达上海后我就会领着出海的护卫队到国外去,咱们家里的事情在文面上有我父亲和舅舅维持,但是在军队方面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 徐卫对徐斌说完后,又对其他的人说道:“借着这次整编新军,我准备将咱们护卫队重新整编一遍,废除原来小队、中队、大队、总队的编制,开始实行咱们国内新军通用的编制,将原来的小队改为棚,中队改为排,大队改为队,总队改为营,另外还有更高的标和协。 这次整编就不仅仅是只有步兵,还会炮队、马队、工队以及辎重队,我会聘请专门的教官从护卫队中选取队员学习这些技能。 不过总的来说护卫队的这次整编将会编成四个镇八个协的规模,我会将其中的两个镇带到海外,留下的一个镇作为新军由徐斌带领训练,其余的军官则从你们还有在湖南各府的护卫队中的军官充任,包括其中的其中的统制,不过本着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谁能够取得什么样的位置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具体的编制问题我会在这个月的大比之后告诉大家,好了,现在散会!” 徐卫给在座的所有人画了一个大饼,至于这个大饼的作用如何,看着这些护卫队的总队长们出门后蠢蠢欲动的神情就知道了。 徐卫那将近五万人的护卫队现在分布的很散,除了奔赴湖南省各府、州、厅之外,还在矿场保留了大量的驻守人员,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监视矿工们干活的人员,实际上除了监视码头帮派分子干活的一部分人员外,其他的都是名不副实,只不过是徐卫为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借来的幌子而已。 想来也是,徐卫并不同意资本世界的工厂主,他并需要这些矿场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润,只要能够正常维持就能达到徐卫的目的,所以徐卫对工人的待遇还是非常好的,至少能够在不透支他们体力的情况下能够让他们挣得工资养活一家老小,并且对于发生矿难的人员还会给予一大笔抚恤金,如果有需要,还为他们的遗孀在纺织厂或者其他地方安排相应的工作。 徐卫所提供的工作待遇不仅在这个大清朝,就连整个世界都是很少有的,能够与这个相比较的也只有后世的福特公司,福特公司用流水线的利润提升了员工将近一倍的工资,这也使得整个美国不得不跟着增加工人的薪水。 当然,这个世界的福特公司恐怕已经不可能创造出这样的佳话,有了徐卫的介入,徐氏汽车公司已经成功的打进美国的市场,并且在美国组建了汽车的生产线,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徐氏汽车公司会造就福特t型车的神话。 护卫队的总队长们离开后,徐卫走出会议室就看到耿文倩已经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回来了,正在和从会议室出去的总队长们打着招呼,而金霞等人也局促的站了起来。 “介绍一下吧,”徐卫结果耿文倩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对金霞说道。 “啊……奥,”金霞说了一些语气词后才平复有点紧张的心情,指着四个年轻的人说道:“这两个是王正和王方两兄弟,这个是赵华和李迈,他们的父亲生前是跟我爹打天下的老人,都是为帮派牺牲的,他们自幼被我爹养大,算是我爹的养子。” “会不会骑马?”徐卫的问题很突兀。 “啊!什么?”四个四个年轻人没有搞明白徐卫的意思。 “我这里只有一辆马车,放不下这么多的人,这里距离宁乡上百里,你们如果不会骑马的话只能自己到长沙城租一辆马车了。”徐卫说道。 “会,不过不太熟悉,”为首的王正慌忙答道。 “没事,我这里有辎重用的落马,都比价温顺,应该没问题。”徐卫说道。 在后世,从长沙城到宁乡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但是徐卫这次却走了两个小时,最终在煤炭坝镇的五亩冲煤矿见到了正在工作的金天霸,从马车上下来的金霞直接冲了过去,看着拿着铁锹产煤的王天霸就开始哭。 金天霸看着哭的泪流满面的女儿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女儿会出现在这里,想去用手擦女儿的泪水,可以看到自己被煤染黑的双手只好改用自己一条还没有沾上煤灰的袖子,一边擦一边说道:“我说女儿,你看见爹哭什么,你爹我又不是死了,怎么和哭丧似的?” “爹,你说什么话呢,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金霞不满父亲将死字挂在嘴边,抱怨道。 “人总是会死的,尤其是像你爹我这样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一直以铁汉著称的金天霸突然有点伤感的说道。 “女儿才不要嫁人,女儿要照顾爹一辈子。”金霞有点撒娇的说道。 “你这孩子,净说傻话,”说完后,金天霸突然想到由于他们现在还算是在服苦役,在这期间是不让探视的,于是不解的问道:“女儿,这里是不让探视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还没等女儿回答,金天霸就听到了一个记忆深刻的声音。 “两位,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聊?”徐卫看到旁边的工人都一直在向金天霸父女那里看,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徐卫!”金天霸虽然只见过徐卫一面,但是就因为那一面从而造就了他最大的耻辱,连人都被关到这里做苦力,所以对徐卫的样子一直就刻在他的心里,不过看着周围一群荷枪实弹的护卫队员,思量了一下没敢冲上去。 “可不就是我,在这个煤矿上,除了我还有谁敢带你女儿进来见你!”徐卫非常装逼的炫耀道。 “金伯!”跟在金霞身后的四个年轻人也都过来向金天霸行礼道。 “你们怎么都来了,是不是徐卫将你们抓到这里来做工的?”金天霸看到自己在外面的余孽全部都来到了煤矿,不由地想到了最坏的一面,于是对徐卫怒道:“姓徐的,好汉做事好汉当,当初是老子得罪了你,和他们无关,你抓他们干什么。” “不是这样的,金伯,”王正怕徐卫生气,赶紧解释道:“不是徐少爷把我们抓来的,是我们求徐少爷来这里见你的。” “好了,有事情咱们出去再说,不要打扰其他人的工作。”徐卫对他们说完后,又对跟在自己身后看护这个煤矿的护卫队总队长唐中远说道:“中远,你给他们准备一间房子,让他们说会话,然后你就忙自己的去吧,我就在这里随便走走,你派几个人跟着我就行了。” 徐卫也知道这对父女有很多的话要说,而自己与其在那里听他们父女倾诉肝肠,还不如巡视一下这处煤矿的运作。 “是,少爷!”唐中远领命后就去安排了。 第五十八章 第一次 对于煤矿的开采,至始至终都是徐卫的父亲在管理,徐卫这次算是第一次来煤矿,不过他关心的并不是煤矿开采的状况,这种专业的事情需要专业的人去管理,他主要巡视煤矿工人的住房和食堂。 由于徐卫从国外进口了一大批缝纫机,在纺织厂的那个小型的成衣加工工厂也扩大了十几倍,无论是护卫队的衣服还是工人们的衣服,都是从这个小型的成衣加工厂里面生产出来的,不过自从煤矿开始开采以后,她们一部分女工开始转作劳保用品生产。 徐卫的父亲徐麟虽然缺乏开拓的精神,但是在守成上还是很有建树的,整个煤矿都是按照徐卫当初的设定建造的,整个煤矿的工人居住的环境和饮食虽然不能和现代相比,在当时也算是待遇最好的。 离开煤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徐卫拉着依旧哭的稀里哗啦的金霞进入了马车,一副父女离别的戏码端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而徐卫就扮演着与黄世仁等同的角色。 其实如果想让金天霸离重获自由只需要徐卫一句话的事情,不管是巡抚衙门还是下面的府县都不会为了一名在押的囚犯给8,徐卫找这个不痛快,不过让这些人在煤矿上服役是自己的决定,徐卫目前不想因为一个见过才两面的女孩破坏自己定的法纪,那是夏桀和商纣做的事情。 或许是入世未深的金霞被徐卫善良的外表所欺骗,在与金天霸探视的时候说了不少徐卫的好话,等到离开的时候,金天霸不仅请求徐卫收下自己的几个子侄,还让徐卫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这不是拿羊入虎口吗。 如果没有金霞,刺杀徐卫的仅仅是那四个男的,依照徐卫的个性早就灭他们八回了,正如伤害女人最深的是负心郎一样,伤害男人最深的也往往是薄情女,但是不管历史如何推演,双方依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对于金天霸提出的照顾他的女儿被徐卫一口答应了,而作为主角的四个男的直接被徐卫无视了,顶多算是一个搭头。 自从徐卫接受了金天霸的请求以后,耿文倩的脸色就不太对劲,来的时候还和金霞聊过几句的她不仅对金霞的话语不搭不理,就连徐卫她都不再搭理。 有些时候女人就不能惯着,尤其是这种喜欢吃飞醋的女人,回到长沙将金霞等人安顿下来后,徐卫直接将嘴唇快要挂上油瓶的耿文倩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趴上去,”徐卫面无表情的对耿文倩指着自己的办工作说道。 “干嘛?”耿文倩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是看到徐卫那副面口,最终还是趴了上去。 “啪!”徐卫伸手撩起耿文倩穿在外面的长袍,一巴掌打在仅穿亵裤的屁股上,装作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乱吃飞醋,你知道错了吗?” “嗯……”耿文倩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但是撩人的声音使得徐卫再次拍在她屁股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了,而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了。 拍到最后,徐卫的那只手已经不能说是在打了,应经算得上是按摩了,而耿文倩脸上的红晕已经顺着脖子向下蔓延,扭头回眸徐卫的眼睛也如一波流动的春水。 就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徐卫所有的理智都被击碎了,眼睛早已经变得通红,整个世界都是耿文倩那水波一样的眼神和那曼妙的身材,双方的衣服也越来越少。 激情过后归于平静,两人的战场也从办公桌打到了休息室的床上,耿文倩枕在徐卫的一只胳膊上,附身在徐卫的怀里嘤嘤哭啼。 “文倩,你怎么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徐卫的第一次,在与女孩相处方面他依然茫然无措。 “我都做了什么?我是一个坏女人!”嘤嘤哭啼的耿文倩呜咽着说道。 “你是一个好女人,我会对你负责的。”徐卫一边拍着耿文倩光滑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真的?”耿文倩想再次确认一遍。 “比真金还真!”徐卫郑重的说道。 “鬼才信你的话,我知道我出身低微,不能做你的正房,我也不敢有这个奢望,我只要你能对我好就行了。”耿文倩一副幽怨的说道。 “我这暴脾气,我还真就让你当正房了,咱们改天找个黄道吉日我就将你娶回家!”徐卫义愤填膺的说道。 “别,别!”耿文倩赶紧止住徐卫说道:“你要是这样还不得让老爷夫人埋怨死我,老爷和夫人虽然喜欢我,但是也不可能让我做正房的,你的正房必须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去他玛德门当户对,虽然我不能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我绝对能保证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即使我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正房。”徐卫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 “有你这就话我就知足了,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耿文倩呜咽的说道。 “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徐卫一边为耿文倩擦着眼泪,一边继续自己的甜言蜜语:“我徐卫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最起码不会去骗女人,尤其是我爱的女人。” “我就怕你见一个爱一个,那个金霞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吗,你看你不追究她刺杀你的罪行也就罢了,还帮她见她爹,最后又得管她一家子的衣食住行。”耿文倩埋怨道。 “你不是也同意让我带她见她爹的,而且在去的路上你们谈的也挺投机的,现在你们怎么和仇人似的?”徐卫不解的问道。 “我哪知道我这是引狼入室,你看那狐媚子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还有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卖女求荣的事都干。”耿文倩气愤的说道。 “你这完全是疑邻盗斧,人家就是临走的时候道了一声谢,到你的嘴里就成了卖弄风·骚了,”徐卫显然不赞同耿文倩的观点,反驳道。 “你看你,你们还没有什么呢,你就开始帮着她说话了,刚才还给我信誓旦旦的说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等你和她真的有了什么还不一脚把我踹了,你们男人的话真心不能相信。”耿文倩听到徐卫在为金霞说话,立马不同意了。 “好,好!我听你的,以后见到她我就躲远点,这样行了吧?”徐卫妥协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耿文倩心满意足的抱住徐卫说道。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吃午饭了,”徐卫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拍了拍耿文倩的屁股说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的饿了,”耿文倩从徐卫的怀里坐起来,准备穿衣服,不过看了一眼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裸体的徐卫,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说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快转过身去。” “还转什么身,你的身体我哪里没看过,”徐卫听到耿文倩的要求后调笑的说道。 “你还说,我让你说!”耿文倩羞恼成怒的用枕头拍打着徐卫。 “好,好,你说转过身去就转过身去,”徐卫看着耿文倩涨红的脸颊无奈的说道。 “啊!”刚转过身去的徐卫突然听到耿文倩的惊呼,赶紧又转过头头去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耿文倩正赤裸着身子裹着一张被子跌倒在床下。 徐卫赶紧从床上起来,扶起耿文倩后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摔到哪里没有?快让我看看。” “都怨你!”耿文倩将自己摔到的原因归结到徐卫的身上,在徐卫的肩膀上拍打着。 “怨我,都怨我,行了吧,”徐卫将耿文倩扶起来说道:“你怨我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里?” “哎呦!”耿文倩在徐卫的搀扶下又坐在了床边,不过走动中又牵动了疼痛的地方。 这次没用耿文倩说话,徐卫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于是将耿文倩扶到床上后就赶紧跑到外边的办公室将耿文倩的衣服全都拿了回来,接着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在床上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将午饭端过来。” “这怎么行,要是有人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说我还活不活!”耿文倩显然不同意徐卫的建议。 “你放心,我出去后将门都锁好,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的,再说你如果一瘸一拐的出去,岂不是更让人误会。”徐卫对耿文解释道。 “那你快点回来,”耿文倩勉强同意了徐卫的建议。 徐卫让耿文倩躺下后,自己就穿上衣服离开了办公室,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将办公室的门都从外面反锁了。 与一上午都在忙碌的徐卫一样,此时的徐家大院也是热闹非常。 由于昨天徐卫对徐锡权威的无视,让这个统治徐家几十年的老头顿感颜面尽失,于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徐锡决定召开宗族会议,要用宗族的力量来惩治徐卫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第五十九章 日渐衰落的宗族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能够端坐在祠堂内的都是徐家排的上号的,不是各支的嫡子嫡孙,就是辈分高的老者,二主位上的两个人除了徐家现任的族长还有一个老的已经看不出年龄的老者。 “大家伙都到了,汇文(徐锡的字)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主位上的老者看到祠堂上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于是对徐锡说道。 “咳咳……”徐锡清了清喉咙对下面说道:“昨天晚上徐卫的护卫队在长沙城内的骚乱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护卫队的那些武夫连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想以后肯定还会发生更不可收拾的事情,所以我让徐卫解散护卫队来保全我们徐家,谁知徐卫不仅不知道悔改,竟然在昨天夜里反出了徐家,我今天请大伙来就是同大伙商量一个章程。” “徐卫竟然敢做出这么欺师灭祖的事情一定要请家法,浸猪笼!”这货肯定是徐锡安排进去的一个托,徐锡的话音刚落就开始起哄。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最好先将徐卫找来当面对质。”这人肯定是受过徐卫的恩惠,〖%,明显在帮徐卫说话。 徐家在长沙虽然算是名门望族,但是真正有钱有势的不过两三支罢了,更多的还是依靠族田宗产来过活,而这些族田宗产则掌握在以徐锡为首的有权势的宗人手中,然而自从徐卫来当长沙以后广置产业,任用了很大一批徐氏的族人,这些人一边面对的是长远利益的族田宗产,一边面对的是现在徐卫所给的利益,为了两不得罪都坐在那里不出声。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徐锡发完话定好调子之后,下面的人一定会随声附和一片喊打声,向今天这种都不哼不响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也使得徐锡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既然大家都没有自己的主意,我就说一说我的意思吧,”既然大家都不附和,徐锡就自己下了判决:“鉴于徐卫这次目无王法,又不知悔改的态度,我建议给予他在徐家宗族除名的惩罚,同时我会以不孝的罪名上报府县,让官府上报朝廷。” “汇文,这有点过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主位上的老者突然说道:“阿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孙子,你这样一旦上报朝廷,他的前途可就全坏了。” “三叔有所不知,这个逆子平时都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从国外回来以后连每日的问安都没有,昨天我罚他到祠堂内忏悔,他竟然拂袖而去,当夜就离开了徐家,你说这样的逆子我要他何用!”徐锡说的咬牙切齿。 “爹,你要三思,”徐岱一直以为父亲召开宗族会议只是商讨怎么惩罚徐卫,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经然有将徐卫赶出徐家的想法,闻言大惊失色,为了能够分享徐卫的万贯家产,出言劝慰道:“三爷爷说得对,阿卫毕竟是还是个孩子,虽然年轻气盛了点,也是让国外的蛮夷风气感染的,只要认真教导总是能够改正过来的。” 徐家的嫡长子力挺徐卫,使得大家都以为徐锡这次要惩罚徐卫只是做一做秀,和儿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是吓唬一下徐卫,于是刚才还在犹豫的众人也都纷纷劝慰徐锡,让徐锡从轻处罚。 徐锡虽然在京城做了二三十年的翰林,但是思想和眼界依然没有超脱中国这个大环境,还认为宗族的力量甚至大过国法家规,只要自己定了徐卫的罪名,徐卫肯定会成为众人唾弃的离经叛道者,就连徐卫的产业也会被自己以宗族的名义没收,这种事情在中国历史上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与自己的父亲徐锡不同,徐岱一直就是徐家所有产业的实际管理者,尤其是从长沙开埠以来,他的眼界早已经超越了长沙这个小水潭,甚至能够了解万里之外的洋人世界,也隐隐约约的感触到徐卫在洋人世界的影响力,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徐家所能剥夺的。 徐岱有自己的打算,他准备用徐家家族这个大义框住徐卫,毕竟当时整个中华民族的宗族思想都是深入人心的,然后让徐家的人员全面接受徐卫的产业,等到成熟的时候徐卫的产业就已经脱离了徐卫的掌控,纵然徐卫在国外有点势力,也无济于事。 受封建思想毒害非常严重的徐锡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自己的嫡长子徐岱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其余的三个儿子在出身上是不能和自己的嫡子相提并论的,所以在对待自己的这些儿子时就一直对徐岱言听计从,其他的儿子则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尤其是由婢女所生的四儿子徐麟,从小到大对待他的只有命令,根本不要奢望所谓的父爱。 徐锡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反对自己的决定,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于是首位的老者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可以给徐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也遵从大家的意见,三叔,你是咱们徐家辈分最高的人,就麻烦三叔跑一趟,告诉徐卫,只要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觉到祖宗的灵位旁忏悔,我就原谅他的过失。” “这件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做得来的,”老者扶须说道。 就在大伙都散去的时候,徐锡派往巡抚衙门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但是带回来的消息不仅让徐锡大失所望,还让徐锡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在同治十一年五月的时候,大清中兴之臣李鸿章在复议制造轮船未裁撤折中称:“臣窃惟欧洲诸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 于是一时之间这句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成为了当时洋务派经常挂在嘴边的名言,在做翰林的时候徐锡也多次在奏章上引用过李中堂的这句至理名言,但他也仅仅知道世界在变,国家在变,却想不到人民也在变。 在旧时的中国,政府和人民截然为两事,国家和宗族也是不相调协的,人民的维系全靠以宗法为背景的乡治,平时一般的乡治则以宗祠为基础的最多。 现在的宗族制度是宋元以下所形成的新的宗族结构,新式宗族是由许多核心家庭、主干家庭或共祖家庭组成的,共财单位很少超出同祖父的成员,但通声气、济有无的范围却可以远过于五服,其基础至少有四:族谱、义田、祠堂、族长,于是以族谱、祠堂、义田、族长为标志的宋元以来的新宗族开始实施其辅助国家治理的政治功能。 可以说自宋元而至明清,真正统治中国的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数以万计的士绅,这些士绅所代表的就是宗族的力量,然而自清末以来,一直被中国视为蛮夷的洋人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其打破的并不仅仅是这个国家海禁的枷锁,还有这个国家人民的眼界。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睁眼看世界,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现在社会的不满,于是就有了维新派,也有了革命党,最后又形成了立宪派,但是不管是那一派都是对现有的制度的一种挑战,而以前牢不可破的宗族势力也在这一个又一个的党派中开始松动。 封建制度非常完善的宗族制度越来越不适应现在社会的需要,徐卫的作用就是加快了这种松动,他以更高的利益为基础挑战徐家这一家一姓的宗族势力,慢慢的他会将这种影响扩大至整个长沙、湖南乃至整个中国,让所有的人都摆脱宗族的禁锢,让他们敢说话,敢说实话。 被徐锡称作三叔的老者并没有直接去找徐卫,作为一个老江湖总是能够找到对手的弱点来瓦解对手的抵抗力,于是他直接拜访了徐卫的弱点,他的父亲徐麟。 自从被徐卫拽着反出徐家之后,徐麟是越想越怕,最后吓得自己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等到第二天听说徐卫已经将官府摆平后才放下一半的心,而另一半的担心则是来自自己的父亲往日的淫威。 其实对于搬离徐家大院,徐麟是非常赞同的,他从出生开始就厌恶了那种压抑而又勾心斗角的环境,只是自己没有这个决心和胆量离开那座牢笼。 对于自己这个三爷爷的拜访,徐麟是非常欢迎的,尤其是知道他还带来了自己父亲和解的意向之后,更是喜出望外。 看到喜出望外的徐麟,那老者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于是向徐麟保证,只要徐卫到祖祠忏悔自己的过错就可以得到对他以往的举动既往不咎,就是不想再搬回徐家大院也可以。 等到老者心满意足的离开徐卫的新家的时候,徐麟那半颗提着的心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最终什么事都没去做,而是回到床上美美的谁上一觉。 第六十章 出事 此时的徐卫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把他给卖了,正在和耿文倩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爱心午餐。 就在徐卫和耿文倩卿卿我我的时候,刚被徐卫委以重任的徐斌突然闯了进来,不过好在耿文倩此时正盖着被子,到没让徐斌看到什么,不过也吓得耿文倩“啊”的一声用被子遮住了脑袋。 “你慌慌张张干什么,是死人了,还是地震了!”徐卫将被打扰的怒火全发在徐斌的身上。 “报告少爷,出大事了!”徐斌一脸焦急的解释道:“刚才永绥直隶厅来电,有一伙上万人的土匪正在围攻治所花垣砦,永绥直隶厅同知和守护花垣砦的清兵弃城而逃,现在驻守花垣砦的是咱们在那里的一个总队,总队长隋勇发电报问他们是扯还是战?”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徐卫暮然从床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徐斌说道:“你发电报给隋勇,让他务必给我守好花垣砦,我会命令后续的援兵尽快赶到,还有,你召集现在在营地的所有总队的总队长来我的会议室开会。” 在湖南境内广设银行和百货商场的时候,徐卫为了能够了解湘西的动态,方便∴,自己将货物穿过重重的山区运到大山绵延的湘西,他不仅从岑春冥那里申请到了在湖南各府、州、直隶厅设立电报的工作,而且还在长沙和湘西修筑了一条直线距离将近一千里的煤渣公路,加强了湘西与长沙之间的联系,看来现在用得到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开完会再过来看你。”等到徐斌退出去传达徐卫的命令后,徐卫温柔的耿文倩说道。 “恩,”耿文倩也知道是出了大事情,听话的点了点头。 徐卫离开休息室关上门后就径直进入了旁边的会议室,不一会儿,各总队的总队长陆陆续续的赶了进来。 徐卫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后,站起来拉开身后的行军地图说道:“在永绥直隶厅发生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吧,现在的永绥直隶厅目前只剩下咱们一方在驻守,总队长隋勇手里虽然有一千来人,不过只有一个大队的人有枪械,但是我没有让他跟着逃跑,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徐卫虽然在发问,其实并没有要让这些人回答,而是自己直接说道:“因为我建这个护卫队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保卫为徐卫的财产,更多的是要他保护我们湖南的百姓。 虽然这次进攻永绥直隶厅的土匪有上万人,但我们在湘西有各地能够调拨的兄弟就不下八九千人,完全可以应付得了,但是我还是决定要从咱们长沙调拨护卫队去增员永绥直隶厅。 作为咱们护卫队自成立以来的第一战,我这次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抵抗土匪的进攻,这并不仅仅是一种狮子搏兔要尽全力的姿态,更重要的是要考验一下你们的实战。 什么是真正的军人?不管平时训练多么的刻苦,没有经历过战火硝烟的考验,就不配说是一名真正的士兵,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是龙还是虫就看你们敢不敢战!” “誓死效忠少爷,战!战!战!”生活委员会的工作做得还算到位,只是在表忠心的时候还是非常整齐的。 “好,诸位现在各回营地,做好出兵的准备,我这就去巡抚衙门讨要出兵的手续,散会!”徐卫满意的说道。 这次是徐卫检验自己护卫队的最好时机,所以徐卫准备让留守营地的二十个总队的护卫队全部都发往永绥直隶厅,并且以急行军的方式尽快赶到花垣砦。 行军是军队最古老、也是最基础的活动,大多数人眼里行军可能只是走路这么简单,但是有经验的军人完全可以从行军中看出一只部队的训练水平。 在前世的时候,徐卫就对当时对当年以运动歼敌而著称的红军钦佩非常,所以在他的观念中行军就是最强的战斗力。 当年在长征的时候,在当时的泸定桥战役中,红军以超强的行军能力,红1军团第2师4团2昼夜连续行军160公里,把敌军增援远远甩在身后并飞速夺取泸定桥,这才是飞字真正的含义,而国民党军也是常常对红军行军能力感到惊讶,称其为飘忽不定。 与走路不同,行军速度是有规定的,现代军队中徒步行军速度一般规定是每分钟110步,这与部队徒步检阅的速度一致,这样一来每小时可行进5公里,每天行进30公里左右,而部队在奔袭、坠机、穿插或摆脱敌军时则必须加快速度,这就是强行军。 强行军要求每分钟140步以上,虽然看似夺走30步并不困难,但是根据后世国家军队的总后勤部人员计算,每分钟多走30步战士的每小时消耗能量是原来的2.2倍,再加上复杂地形的影响,可能消耗能量更大。 比如最直观的例子,在雪地行军时,当积雪深度达到30-50厘米时部队行军速度会低至每小时2公里,积雪在75厘米时每小时只能前进0.5公里。 在山地地形中情况则会更复杂。经部队测试,如果坡度16度,每小时行军距离还会降低1公里。30度时每小时行军距离只有平地行军距离一半。但是这一数字只是理论数字,实战中对战士们的能量消耗可能是个天文数字。比如《高山下的花环》一书中,南疆丛林中由于植被繁密,穿插部队需要用砍刀一米一米开辟道路,行军难度可想而知。现在我们反观泸定桥战役,战士们在复杂的山区内两昼夜强行军160公里,其强度可想而知。 东方士兵负重一般以25公斤左右为宜,远低于西方士兵标准。 部队行军与平时走路还是有很多区别,其中就包括负重。对于部队行军来说,单兵负重越多,所携带武器弹药越多,战斗力越强,但是负重超过士兵体力限制,负重并非越多越好。研究显示,欧美步兵一般负重为40公斤仍然可以行动自如,而亚洲士兵则负担25公斤负重为宜。另外国内外研究表明,行军负重应该为士兵体重的三分之一。 但是后世的中国军队负重不止于此,解放战争时我军寓兵于民,所以负担大致在25公斤左右,但是抗美援朝后由于后勤供应严重不足,每名士兵负重达到了38公斤,这个重量超出了很多志愿军士兵体重的一半以上。 部队行军中的队列,要求队列各成员尽量保持步幅相同,但实际上士兵身高不一、体能不一,很容易造成步幅差距,比如前列队员如果行进过快。很定会加速整队人员的疲劳度,所以训练有素的部队,前列战士会根据路况调整步速,这让军列速度整体来看均匀迅速。 经过长期战争锤炼,后世的中国军队总结出不同季节、不同环境行军的经验,比如夏季天气炎热、湿度大,行军容易中暑,此外夏季将于容易造成道路泥泞,后世的中国军队会尽量选择清晨、傍晚时候行军,有时干脆夜行军,而在中午最热的时候选择休息,夏季行军队列会更加分散,战士们也被允许解开衣领、挽起袖口和裤腿。 冬季时,后世的中国军队行军经验是出发前检查着装,扎紧袖口领口,增加小休息次数,休息地点选择向阳处,禁忌解开衣扣摘帽子,休息时要适度活动四肢。 徐卫在英国教官训练护卫队的时候就一直强调行军的重要性,尤其是中国这种行军只能靠走的的时代,虽然从长沙到湘西徐卫已经建立了一条比较平整的煤渣公路,但起伏不断的公路依然可以考验军队的行军能力。 其实不用徐卫去巡抚衙门讨要出兵的手续,从永绥直隶厅发过来的电报并不是只有徐卫收到了,作为湖南的最高长官,电报局的人员也将电报的副本送到了巡抚衙门,此时岑春冥早已经没有了早晨从徐卫那里捞来许多好处的喜悦,早已经慌了心神,不仅将长沙的大小官员都招进巡抚衙门,还让人去纺织厂请徐卫。 不怪岑春冥在第一时间内就想到徐卫,此时的湘军早已经没有了曾文正公在时的精锐了,经过几十年的消磨,变成巡防营的湘军早已经不堪重用了,能够保住花垣砦的只有徐卫在那里的护卫队了。 当徐卫走进巡抚衙门的时候,长沙城的大小官员基本上都聚集在此,岑春冥看到进来的徐卫,赶紧迎过去,将徐卫请到上首。 上首徐卫是决计不敢坐的,这一坐注定会惹来无数的**烦,而且除了虚荣心之外对自己没有一点实用的好处,于是推脱道:“抚台大人,这可使不得,在座的诸公都是我的长辈,我怎敢坐这个位置,在抚台大人这里我能添坐末席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中国人的客气徐卫在回国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学会了八分,就是天大的事情都要先客气一番,然后排完座位再谈,双方客气了一番最终徐卫还是坐在了末席。 第六十一章 准备 对于永绥直隶厅的叛乱,在座的官员从早期贵州以及湘西的苗乱谈到湘西居民的不服管教,谈了半天都没有对这次的乱事说出个章程来,大多是一些圣人教化的老生常谈。 岑春冥知道靠这些人终究是谈不出剿灭叛乱的方法,于是就将湖南巡防营统领李志新和湖南巡警道赖承裕连同徐卫留下,让其他的官员都离开了。 “这次永绥直隶厅的叛乱势如水火,为了防止其革命党在此兴风作浪,应该迅速扑灭,黄统领和赖道台有什么办法没有?”岑春冥并没有直接询问徐卫,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巡防营统领李志新和巡警道赖承裕身上。 “回禀大人,永绥直隶厅距离长沙有一千多里,而且有山路阻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支援永绥直隶厅的战事,卑职请求大人向朝廷发电,请求朝廷让贵州方面的军队帮忙镇压叛乱。”李志新回答道,赖承裕也随声附和。 “你是想让朝廷知道我岑春冥治理地方无方,是吧!”岑春冥听后气愤的怒斥道。 徐卫虽然知道岑春冥的愤怒多少有做戏给自己看的意思,但是还是站了出来说道:“抚台大人息5≦,怒,我在永绥直隶厅还有一千多人的护卫队,我已经命那里的令护卫队坚守花垣砦,并且我在附近的州县还有一部分人员可以支援,不过这些人员只有从英国领事馆借来的少量枪械,就连普通的刀剑都非常缺乏,大部分人都是使用的棍棒,只要抚台大人提供一批枪械,我肯定能够让护卫队的人守好守好花垣砦,甚至可以全歼来犯的土匪。” “你这年轻人只会纸上谈兵,永绥直隶厅距离长沙有一千多里,等你的枪械运到花垣砦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巡抚衙门虽然是湖南省最高行政机构,但是和紫禁城一样里面依然是个大筛子,早晨岑春冥将新军交给徐卫的事情不过下午就传到了李志新的耳中,而新军统制一直是李志新所窥视的,所以李志新一上来就针对徐卫。 “会李大人的话,小子的护卫队平时就是用来护送货物用的,为了能够让货物尽快送到地方,护卫队上下每天都要分早晚两次练习跑步训练,若是论武艺肯定比不过李大人的巡防营,但是论起赶路,小子自信十天的时间肯定能够将武器运到花垣砦的。”徐卫解释道。 “徐卫,现在是大战当头,你可不要说大话?”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岑春冥也知道了徐卫的护卫队与巡防营和巡警相比还是比较训练有素的,但是对护卫队十天走一百里路还是抱有质疑的态度。 “我可以给抚台大人立下军令状,不过这件事办完之后,我还请抚台大人答应我一件事?”徐卫一边向岑春冥做出保证,一边开始提条件了。 “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吧,只要不太过分本官会酌情办理的。”岑春冥已经想到了徐卫会借机提条件的,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这次带领护卫队去围剿永绥直隶厅的叛乱,也算是对朝廷有功,缴完土匪之后还请巡抚大人允许我的护卫队以团练的名义配备一部分枪械,毕竟我的护卫队如果剿灭这股土匪肯定会和湘西的土匪结下梁子。”清末的中国虽然已经露出乱象,但是在枪械这种事情上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护卫队的枪械除了少部分以从领事馆租借的形式而装备,大部分都是私运来的,为了不刺激清廷脆弱的神经,平时只能在山区偷偷摸摸的训练,而且到目前为止每个总队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配备了枪械,徐卫这次就是要为护卫队谋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拥有枪械的名义。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也知道咱们湖南财政还是比较紧张的,唯一一点能够拿出来的钱财都用在了准备建立的新军上,团练的武器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不过团练的饷银委实拿不出来了。”清末团练起自湘军,用的是湖南地方的赋税,所以岑春冥以为徐卫是想趁机从团练中拿回他在新军中失去的钱财。 “抚台大人误会了,护卫队也就是我用来看家护院、保护商路的健勇罢了,他们的器械、粮饷自然不敢劳驾咱们湖南调拨。”徐卫赶紧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没问题,你们徐家也算是公忠体国,这点要求还是能够满足的。”只要不是从自己的腰包掏银子,一切的事情都好办,于是岑春冥很干脆的答道。 “多谢抚台大人,”徐卫听到岑春冥同意后,赶紧道谢。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护卫队赶赴湘西?”答应了徐卫的条件后,岑春冥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 “救急如救火,当然是越快越好,只要枪械能够及时交付,明天护卫队就可以出发。”徐卫答道。 “巡抚衙门的库房内放着五千支汉阳造,另外还可以从巡防营调拨两千只,从巡警道调拨一千支,本官最多只能拿出这八千支火枪,不知道够不够?”岑春冥计算了一番问道。 “回抚台大人,对方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的土匪罢了,有这八千支火枪就足够消灭他们。”徐卫到现在总共不过走私了四千支毛瑟步枪和十几挺马克沁重机枪,除去重机枪,岑春冥随随便便就能哗啦来的八千支步枪就已经是自己的一倍了,看来国家的机器依然是最强大的。 “好,你一会就让人过来将火枪和子弹运过去,争取能够明天出发。”岑春冥高兴的说道。 徐卫回到纺织厂后就看到护卫队已经开始按照英国教官教授的方法收拾辎重用品,骡马大车也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就可以套车出发了。 这次跟随徐卫去永绥直隶厅的除了护卫队外还有那二十名英国教官,这些教官在退役之前都是军队中的中级军官,军衔最高的布鲁斯已经是中校了,和另外两名少校都是丘吉尔推荐来的,从来没有指挥过战争的自己和同样没有经受过战争的护卫队依然需要这些经过战争洗礼的教官的帮助。 徐卫让人去巡抚衙门搬运武器后就进入了办公室,此时耿文倩早已经从床上起来,正在为徐卫打扫房间,看到走进来的徐卫问道:“少爷,你真的要去打仗吗?” “是的,明天就要出发。”徐卫答道。 “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少爷,你干嘛要自己冒这个危险?”耿文倩焦急的说道。 “有些事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做,但是有些事必须我自己去做,纵然它有危险也要做,否则会有更大的危险等着我。这是我的护卫队自组建以来第一次见血,我这个最高长官是一定要在场的,哪怕我现在一点都不懂打仗。”徐卫解释道。 “就算我阻止不了你,但是老爷和夫人也不会让你去的。”耿文倩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这次我没打算告诉他们,等我出发以后你再给他们说,到时候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徐卫说道。 “你不带我去吗?”耿文倩问道。 “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带着你干什么。更何况你还要在家里帮我照顾我父母和依伦姐妹,尤其是依伦和艾芙,她们在国内只有我和你两个亲人,我走了也只有你陪她了。”徐卫解释道。 “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的衣食起居,军中更只有一群粗汉,我不去谁来照顾你?”耿文倩担心的问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没来之前不也是我自己照顾自己吗,你就放心好了,我自己能搞定的。”徐卫保证道。 “你又懒又邋遢,林志祥说你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衣服和鞋袜经常是臭的不能见人才去洗的,吃饭的饭盒也多是林志祥看不下去帮你刷洗的,你哪会自己照顾自己。”耿文倩直接就将还在英国学习银行运作的林志祥出卖了。 “我当时是在专心做研究,没有时间打理而已,平时不是这样的。”不管是本来这一世的徐卫还是自己这个同名同姓者,两人在生活方面都是一样的作风,也不怪林志祥在耿文倩面前黑他,所以徐卫这话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就让金霞跟着你去吧,”耿文倩下了好大的决定才说道。 “什么?”徐卫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是说让金霞跟着你去,她毕竟是个女的,在照顾人方面肯定比护卫队的粗汉细心,另外她的武艺虽然不如我,但是平常的三五个人也是近不了身的,也能保护你,更何况她爹将她托付给你,就算是你的人了,保护你也算她的责任。”耿文倩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吗,怎么又让她来保护我?”徐卫不解的问道。 “和你的安全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耿文倩幽怨的说道。 第六十二章 蝴蝶效应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徐卫一把抱住还在忙碌的耿文倩,深情的说道:“你这个傻丫头,真是傻的可爱,行军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我挑几个卫兵就可以了,他们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再说行军打仗还带着女子影响不好。” 最终,耿文倩没能说服徐卫让金霞跟着。 永绥直隶厅的事情已经被外界所知,但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次去平叛的并不是湖南的军队,而是徐卫的护卫队,包括徐卫的父母也被蒙在鼓中。 徐卫是在下午四点以后才和耿文倩一起回到父母所在的院子,在吃晚饭的时候徐卫也口头答应了徐麟去徐家认错,反正明天就离开长沙,答应也和没答应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护卫队二十个总队以一个总队为一个方阵站在纺织厂的校场上,整齐划一的扛着步枪看着主席台上的徐卫,周围是这次出征的辎重骡马。 和往日的大清军队不同,徐卫这次出征并没有征集挑夫和杂役,没有经过军事化训练的挑夫和杂役根本跟不上护卫队的步伐,所以护卫队的武器弹¥,药需要队员们亲自携带,由于整个护卫队并没有真正的辎重士兵,于是辎重粮秣则专门由一个总队的护卫队运输。 “兄弟们!”其实徐卫想叫同志们的,不过想了想还是不要糟蹋这个词了:“这次出征是我们护卫队自成立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你们所有的训练结果将在这次实战中得到检验,为徐卫在这里向大家保证,绝对会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作为军人,最重要的并不是你们你们有多高的战争修养,有多强的单兵战斗力,当然现在的你们还不具备这些最基本的条件,但是作为军人必须要有强烈的纪律意识。 古人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我在这里就不说了,因为说了你们也记不住,不过我总结了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三大纪律和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八项注意,这些东西我会编成军歌让生活委员们在行军的时候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记牢,我不想让我的第一颗子弹打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其实徐卫自己都背不全古代军纪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不过他却知道后世军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要看这只有短短的十一条,却比古代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包含的还要多。 战争是一个对人类精神世界极度摧残的事情,它使得每一个参与战争的军人感到压抑,甚至患上精神类疾病,这也使得士兵在战争中变得非常暴虐,而这种暴虐在战争中最大的发泄就是虐待俘虏和女性。 暴虐这种东西是不能发泄出来的,因为只要在发泄中找到快·感他就会上瘾,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最好的例子就是侵略中国的日本军队和反纳粹的苏联军队,他们在中国和德国的罪行起初只是发泄一下自己压抑的心情,然而当这种发泄没有约束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最终造成了南京三十万人的死难和德国上千万女性被摧残。 正所谓没有第一次就没有第二次,徐卫要做的就是讲这种事情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在昨天夜里和所有的生活委员开会的时候,徐卫不仅将这十一条纪律变成军歌教给各总队的生活委员,还逐一向他们解释了这些条例的重要性,尤其是最后两条,务必要做到杀一禁百。 徐卫并没有长篇大论的习惯,这次出征虽然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但徐卫也仅仅是在上面讲述了赏罚和纪律,然后就直接命令军队开拔。 与此同时,徐卫对永绥直隶厅周围的府、州、直隶厅的驻守人员下达了命令,命令各地的留守人员将该总队拿出一半的人员和枪械支援花垣砦,包括分配给他们的重机枪。 围攻花垣砦的土匪在昨天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直接在花垣砦的城门口安营扎寨,作为目前镇守花垣砦的最高长官,隋勇并没有盲目的处于防守状态,而是在夜里对围攻的土匪发动了一次小规模的劫营,主要是抓几名对方的舌头,询问一下土匪的情况。 真正的历史上,湘西虽然因为环境闭塞,大山林立,形成了很多土匪,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攻府县的能力,而这一次的事件安全是因为徐卫的蝴蝶效应引起的。 湘西虽然属于偏远贫困地区,但那里却有着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资源,保存有世界闻名孑遗植物水杉、珙桐、银杏、南方红豆杉、伯乐树、鹅掌揪、香果树等,还有杜仲、银杏、天麻、樟脑、黄姜等十几种名贵药材,另外这里也是最重要的桐油重点产区,所产桐油品质优良,色**黄,誉满中外。 在以前的时候,湘西的这些东西除了极少部分外能够通过商队运到外界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全部埋没在这山清水秀之间,也使得这里的人民坐拥宝山而贫困异常,尤其是这里的耕地资源极度的缺乏。 随着从长沙到湘西这条煤渣公路的建成,尤其是徐卫的银行和百货商场进驻这里以后,湘西的物产绝大多数都被徐卫的百货商场收购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公路刚刚修建完成,目前只有徐卫的百货商店进驻到湘西各地,所以湘西的有钱人只能到徐卫的百货商店购买物品,而徐卫的百货商店又只收取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所以为了方便购买东西,那些有钱人兑换完纸币后就很少有再换成金属货币的,所以徐卫的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在这个地区是流通最快的。 湘西虽然属于湖南的辖区,但是与湘西人交流最多的却是贵州和四川,而作为前沿阵地的花垣砦连通着这三个省份。 花垣砦有稀罕物件的事情在这三个省的交界处不胫而走,许多贵州和四川的有钱人聚集到花垣砦购买护卫队运到这里的物品,一时之间不仅增加了花垣砦的繁荣,也增加了花垣砦徐氏银行仓库内金银的数量。 徐卫在建立百货商场的时候也做着货物收购的勾当,所以百货商场在湘西的负责人一直在大量的收购湘西的各种贵重的土特产,但是与金银相比较,那些卖家更喜欢更方便携带的徐氏银行发行的钞票,于是银行内金银的数量不仅没有得到缩减,反而变得更多。 按照徐卫的规定,每个地方的护卫队换防的时间为一个月,而只有在换防的时候才能将各地徐氏银行金银装车运到长沙,而徐氏银行和百货商店进驻到花垣砦的时间还不满一个月,所以所有的钱都在银行的金库内,总体价值一百多万两白银。 徐氏银行内有一百万两白银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到了外面,最后以讹传讹之下竟然涨了数十倍,成了数千万两白银。 此时贵州境内的苗人起义虽然已经被清政府平息了三十多年,但是由这次起义引起的影响并没有因为起义被镇压而消失,苗乱最严重的贵州东部依然存在着许多不服清政府管教的武装,现在姑且叫他们土匪吧。 这些土匪虽然因为清政府的全力围剿而沉寂了下来,变成了数十上百股小势力,分布在贵州、四川以及湖南的湘西境内,但是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联系,只要有个合理的机会他们还会联合在一起。 徐卫的徐氏银行为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数千万两白银的巨额财富让这些土匪们热血沸腾,于是他们又联合在一起准备将这些钱据为己有。 这些土匪虽然平时畏惧花垣砦内的巡防营,但是等这些土匪联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花垣砦内的巡防营所能抗衡的,而这些巡防营也比较识时务,竟然在听到土匪来犯的风声后就一哄而散。 驻扎在花垣砦城外的上万名土匪仅仅是这一伙土匪的一部分,那些距离花垣砦比较远的土匪还正在集结之中,根据隋勇所抓的一个土匪头目所讲,后面至少还有两万多的土匪正在集结。 经过半个月的积累,并不是只有花垣砦的徐氏银行存放着大量的金钱,其他的直隶厅和永顺府以及沅州府都存有不下于花垣砦的金钱的数目,这也是徐卫不敢讲所有的护卫队全部调往花垣砦的原因。 根据舌头的叙述,下一波的土匪聚集起来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等他们赶到花垣砦的时候至少又要过去两天,而在这五天内已经赶到花垣砦的土匪除了劝降之外,是不准备消耗自己实力进攻花垣砦的,这也就为驻守花垣砦的隋勇增加了五天的准备时间。 整个护卫队除了徐卫和总队长有自己的马匹之外,所有的人都必须步行前进,而且还要跟随排头的哨子的节奏前行,其辛苦可想而知。 第六十三章 花垣砦首战 作者新人,求支持,求推荐收藏,精彩部分就在后面!! 煤渣公路不同于现在意义上的公路,它也仅仅是将凹凸不平的地面铺设平整,在下雨天不至于让路面泥泞不堪,也很好的保证下雨过后路面的平整,但是这个煤渣路老一辈人估计都还有印象,那时候没啥好材料,煤渣铺路,成本低廉,不过一路走回家,到家门口就得换鞋了,不然你家也变成煤渣窝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看不出煤渣公路与现代公路有什么区别,但是当护卫队们走到中午的时候,鞋底上带的煤渣已经成为了抬脚的**烦,再加上每名士兵还要背负自己的被褥枪械以及三天的三天的伙食,负重已经达到了三十公斤,护卫队员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徐卫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五,正值炎炎夏日的时候,再加上南方气候普遍的湿度大,行军容易中暑,不过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有十几名护卫队员发生中暑事件,虽然这个比例相对于两万多人的总数来言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徐卫对此非常重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徐卫就改变了行军的方式,将行军的时间改为清晨和↘,傍晚,甚至在夜间也要到夜里十点钟的时候才能够休息,而在中午最热的时候选择休息。 如果只按照地图上的直线距离,长沙距离花垣砦的路程大约是九百里,不过整个行程的地形却是不一样的,所以徐卫规定在一马平川的地方一日要行一百二十里,而在山路的地方只需要每日行程八十里就可以了。 与现代意义的长沙市不同,清朝的长沙府在地域上要大得多,与永绥直隶厅只隔着辰州府和乾州直隶厅,而由于电报人员的缺乏,湖南地区只有在府、州、直隶厅等县以上的行政区域才被拉上了电报,所以有一半的距离徐卫不得不予长沙和永绥直隶厅切断联系。 当徐卫到达辰州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的上午,从辰州府的电报局中徐卫了解到在花垣砦的土匪已经聚集到了三万人,相对于此时只有八十多万人口的庞大的湘西地域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估计已经是湘西乃至四川和贵州东部所有的土匪势力了。 这三万人来自几百家势力,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是从以前平定苗乱的官军手中缴获的老式单打一火枪,还有的是从前明遗传下来的鸟枪、抬枪,更多的是刀枪剑戟等冷兵器,不过他们却有着比护卫队威力更大的武器,臼炮。 土匪的臼炮是一种老式的用**发射实弹的青铜炮,虽然只有两门,却是护卫队目前最大的威胁。 隋勇告诉徐卫,花垣砦外的土匪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不过此时花垣砦已经有四千四百多人的护卫队和三百多条步枪以及八挺马克沁重机枪,所以土匪的试探性进攻不仅没有使一个护卫队员出现伤亡外,反而损失了几十个土匪,如果不是隋勇害怕暴漏重机枪这个王牌,或许土匪会死更多的人。 就在今天隋勇给徐卫发电报的时候,土匪刚结束了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进攻,这次土匪也不知道是根据哪一个狗头军师的建议,竟然玩起了围三缺一的打法,将三万多的土匪分成三波分别布置在花垣砦的西南北三门,唯独留下让护卫队能够逃往长沙的东门。 土匪目前进攻花垣砦的方法依然是最老式的云梯攻城的方法,而前期到达的那些土匪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城外大肆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 作为花垣砦的总指挥,隋勇也是第一指挥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他根据土匪的围攻方向,将三千六百护卫队分散在西南北三座城墙上,而在土匪暂时没有进攻的东门只安置了四百护卫队和二十多支步枪以及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而剩余的四百人则被他编制为后备队。 由于缺少足够的步枪,护卫队虽然具有火力上的优势依然不能将蜂拥而来的土匪阻挡在城墙之外,进攻的土匪虽然没有什么进攻的章法,却悍不畏死,一度爬到花垣砦的城墙上,与手持木枪刺刀的护卫队短兵相接。 值得一提的是,徐卫让生活委员在护卫队内的洗脑非常成功,几乎所有的护卫队员都对徐卫的抚恤制度信任非常,都将徐卫视为再生父母,甘于为徐卫卖命。 这些护卫队员在面对对人的时候都是奋不顾身,尤其是在和土匪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更是超越了一个新兵应由的素养。 除了土匪的悍不畏死和护卫队缺少足够的枪械外,被徐卫寄予厚望的马克沁重机枪却没有表现出当年在南中非洲罗得西亚所表现的恐怖杀伤力。 当年英国军队与南中非洲罗得西亚当地麦塔比利·苏鲁士人的战争中,一支五十余人的英国部队仅凭四挺马克沁重机枪打退了五千多麦塔比利人的几十次冲锋,打死了三千多人,也就是因为马克沁重机枪的这一丰功伟绩,才使得徐卫冒险从欧洲订购这些枪械的。 根据隋勇发来的电报,马克沁重机枪虽然依然算得上是一个大杀器,但它的弹药消耗却是非常惊人的,就在上午土匪两个小时的进攻中,马克沁重机枪已经将库存的五十万发子弹消耗了将近四十万,而消灭的土匪据初步估计也就只有三千人多点,其中还有步枪和刺刀杀伤的土匪,平均一百发子弹才能杀伤一名土匪,也不知道当年五十人的英国小队到底带了多少子弹才将麦塔比利·苏鲁士人消灭三千多人。 跟随徐卫到电报局的还有英国教官的队长布鲁斯,徐卫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告诉了这个参加过真正战争的中校。 布鲁斯告诉徐卫,马克沁重机枪对射击手的熟练度要求非常高,护卫队之所以消耗这么多的子弹更多的是这些子弹被打在了空中和人的空隙之间,并且机枪手在瞄准和转移的时候依然在浪费着子弹,而且马克沁重机枪在扫射的时候大多都是只扫射到前面的敌人,后面的敌人就会在前面人员的掩护下进攻,就是因为马克沁有着这样的缺点,英国的军队才没有大规模装备它。 布鲁斯的话让徐卫暮然惊醒,此时全世界的军队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马克沁重机枪的正确使用方法,尽管马克沁重机枪已经崛起,大量的士兵受到的训练还是以步枪和刺刀来进行攻击。 攻击一方的士兵发起冲锋,越过双方战壕间的中间地带,抵达敌方战壕,在近身战斗中消灭敌人。 冲锋过程中的士兵,看似很容易被当时的马克沁机枪所射杀,其实不然,如果从正面向冲锋的士兵射击,收效甚微。 美国人曾经做过一个试验,他们用二百五十个气球代表冲锋的士兵,将气球悬浮在一个不同的高度,每个气球相距两米,散布在一个一百多米宽,纵深几米的范围内,由一名熟练的机枪射手在四百米外用重机枪从正面射击二百五十发子弹。 结果二百五十发子弹仅仅打中了三十七个气球,很多子弹都打到了气球间的空缺中,并且射手在每击中一个气球后还要重新瞄准一次,在重新瞄准的同时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而在真正的战斗中敌人会很快的冲上来的。 而把机枪摆放在这二百五十个气球的侧翼,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放眼望去,差别就相当的明显,二百五十个气球窄正面,长纵深,大大增加了目标的密集度,同样的一个射手,结果就是大屠杀,很多时候一发子弹就能击中几个气球,二百五十发子弹,击中了二百四十个气球。 用机枪从侧翼向冲锋的敌人射击,敌人插翅难逃,而如果用两挺机枪在左右两个侧翼射击,形成交叉火力,那就是一道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德国人首先把它运用到了战场。 1915年7月1日,英国和盟国发动了索姆河战役,先发制人的用大炮轰击德军阵地,但德国机枪手藏在地堡里。 英国步兵发起冲锋时,德国人迅速进入预设位置,但并不立即射击,当英国步兵进入致命区域,也就是机枪手的侧翼和交叉火力范围时才开火,就这样英国步兵被侧翼的机枪交叉火力彻底消灭了。 索姆河战役首日造成英军历史上最惨重的伤亡。冲锋的英军全部冲进了交叉火力网里,两万名官兵丧生,冲锋成了自杀,从此世界大战坠落成血腥的僵局。 如果想让花垣砦的护卫队更多的杀伤土匪,那么护卫队的机枪必须安置在交叉位置,当然,以古人的聪明才智早就想到了这种交叉火力的防御模式,于是在城门上设置了一种可以交叉从三方面交叉进攻的瓮城,但是那只是在大城市中才有的设计,像花垣砦这样的小城,有的只是平直的城墙。 第六十四章 混江龙 如果想要形成自己想要的交叉火力,花垣砦的护卫队就必须在城外的两侧设置交叉的暗堡,但是此时土匪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在城外修建暗堡肯定行不通。 为了能够更好地反击土匪的进攻,也为了节省子弹,徐卫给花垣砦的隋勇发电报,让他在土匪再次进攻的时候不要再盲目的让机枪手射击,而是让他们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从斜面射击,虽然不如在外侧修建暗堡来的有效,但总的来说比从正面好多了。 此时从长沙增援的护卫队已经强行军一个礼拜,整个护卫队上下都非常疲惫不堪,尤其是徐卫,虽然他和所有的总队长都配备了马匹,但是漫长的山路依然需要自己牵着马赶路,这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长途行军的徐卫很是吃不消,不过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此时的花垣砦内的情况其实并不如徐卫想象的那么糟糕,经过早晨的庞大伤亡之后,土匪并没有在下午再次发动进攻,而是其内部在战与走之间发生了分歧。 这伙土匪是由几百家势力共同组成的联盟,他们各自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盘算,尤其是在上午的进攻中他们寄以最大希3,望的两门臼炮在射程上与城内的赛电枪相比处于严重的劣势,使得进攻的人员受到了极大地伤亡,使得很多人产生了退却的想法。 召集这些土匪围攻花垣砦的是一个诨号为混江龙的土匪头子,这人虽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汉人,却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在这少数民族占多数的地方混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拥有几十支火枪,上千口子匪众,在湘西以及周边两省都是数得上的。。 与他的规模差不多的还有十几家,几乎快要占到这些土匪一半的人数,并且在这些土匪中正真主事的也就是这十几个人,其他的土匪就是本着捞点剩汤剩水捡漏的心思,也就是这一批人在看到城内火力强盛萌生退念最多的。 在中午的商议中,数百号人聚集在暂时作为盟主的混江龙的大帐内,吵闹声快要传到几里之外的花垣砦内,有的人要继续进攻,给花垣砦内的官军一个教训,有的人说花垣砦内的火力太强,与其在这里徒增伤亡,不如大家就此散去。 正所谓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乱乱哄哄的数百人不仅商量不出一个章程,还吵得人心烦,恼怒之下混江龙将前面的案几推翻,对着吃惊的望向他的众人说道:“小诸葛和一千人以上的大佬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混江龙向来以暴虐著称,大帐内的土匪头子们不敢忤逆混江龙的话,都纷纷的退出了混江龙的大帐,只留下一个四十岁的瘦弱书生和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小诸葛,你不是说花垣砦只有一千多的绿营吗,今天怎么凭空多出这么多人枪,还有他们怎么会有赛电枪?”混江龙愤怒的对那文弱的书生训斥道。 那书生听到混江龙的训斥害怕的双腿几乎快要站不住,不过依然强自镇定的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还摇了摇双手几乎控制不住的鹅毛扇谩骂,假装镇定的回答道:“大佬,据探子回报,花垣砦的绿营早在咱们来之前都已经被你的威名吓跑了,现在与咱们对阵的是保护城内那家银行的人,就凭他们有这么多的人和枪保护那家银行就说明里面真的有数千万两银子。” “就算里面有数千万两银子,我们攻不进去也是没用,你看咱们在上午进攻的时候他们的赛电枪就没有停过,光我手下的就死了将近百十号人,照这样下去我看用不几天我的弟兄就会全死光,混江龙大哥,不如咱们就各回各家散伙吧。”其中的一个脸上有一条从从右侧的眼角到右侧的嘴角的刀疤的土匪头子说道。 “老疤脸说得对,再这么打下去我们的弟兄就得全耗在这里,不如趁咱们还没有伤筋动骨,就这样散伙吧?”老疤脸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同。 “小诸葛,这件事是你撺掇的,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混江龙将这个问题丢个了那个书生。 那书生非常明白,只要这次围攻破产,这些一无所获的土匪就可能拿自己出气,到时候自己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回答道:“诸位大佬只看到了花垣砦内火力的强大,没有看到他们对子弹的消耗,我坚信只要咱们在进攻几次,就会将他们的子弹消耗干净,到时候咱们就一哄而上攻入花垣砦,里面的金银珠宝就是我们的了。” 小诸葛虽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怂恿这些大佬继续攻打花垣砦,不过从他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这人能够以小诸葛自喻,却是还是有点本领的,连马克沁重机枪非常依赖辎重补给这种最大的缺点都发现了。 “混江龙大哥,小诸葛说得对,你去花垣砦的城墙边看看,从他们赛电枪打出的子弹壳都在城墙边撒了厚厚的一堆,他们又不会自己造子弹,肯定是用一点少一点。”一个络腮胡子的土匪赞同道。 “好,咱们就听小诸葛的,让兄弟们明天早晨饱餐一顿再攻一次,如果对方的赛电枪还是打个不停,咱们就散伙打道回府,如果他们的火力弱了,就说明小诸葛说的是对的,咱们就加把劲攻下花垣砦。” 湘西在雍正之前都是由各地的土司对这片地区进行统治的,土司制度是在唐宋时期羁縻州县制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其实质是以土官治土民,承认各少数民族的世袭首领地位,给予其官职头衔,以进行间接统治,朝廷中央的敕诏实际上并没有能够得到真正的贯彻。 有些土官以世袭故,恣肆虐杀百姓,为患边境,汉民被其摧残,夷人受其荼毒,甚至土司家族内部发生械斗或是战争,例如康熙三十八年东川彝族禄氏家族就因争夺土府继承权而互相残杀。 为了解决日久相沿的土司割据的积弊,明清两朝的君主,已经开始酝酿解决这个问题,改土归流一般采取两种办法:一是从上而下,先改土府,后改土州;二是抓住一切有利时机进行,如有的土官绝嗣,后继无人,或宗族争袭,就派流官接任,土官之间互相仇杀,被平定后,即派流官接任,有的土官犯罪,或反王朝被镇压后,以罪革职,改由流官充任。 康雍乾时期清朝国力强盛,雍正帝又是锐意进取的君主,因此大规模推行改土归流的条件已趋成熟,而湘西的那些直隶厅都是在改土归流下的产物,甚至在永顺府和辰州府内也有着这种归属于府辖的厅。 湘西的改土归流其实并不彻底,徐卫经过辰州府进入永顺府后遇到的全是一个有一个的村寨,这些寨子依然是里面的土司、头人在管理,清政府的政令到这里如同虚设,而偌大的永顺府只有四个县和一个古丈坪厅,与东部密集的府县相比显得非常的空旷,再加上湘西的少数民族对外来军队有着强烈的反感,也使得徐卫和护卫队在更多的时候只能在帐篷内休息。 隋勇在收到徐卫的电报后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交叉火力,依然按照徐卫的命令,将重机枪从原来的城墙中央移到了城墙的两侧,并且命令机枪手不要在人少的时候开枪。 鉴于臼炮的作用被对方的赛电枪压制而损失了不少优秀的炮手,混江龙第二天的进攻就直接没有使用那两门大炮,而是让土匪扛着云梯和大盾向城墙上靠拢,并且命令所有的枪械弓箭同时向城墙上开火。 依然是原来的围三缺一,也依然是原来的附蚁攻城,不过守方却有了与昨天不一样的地方,首先在火力上已经不如昨天密如急雨的规模,其次护卫队的队员在面对快速逼近的敌人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手忙脚乱,能够很有效的发挥平时的训练水平,虽然射击的密度不如昨天,但其精确度却是比昨天高了不少。 总的来说,虽然隋勇听从徐卫的命令将重机枪放在了城墙的两侧,事实的结果也确实比以前有效多了,但是由于整体上从节省弹药的方面考虑,让更多的土匪能够爬上花垣砦的城墙与端着刺刀的护卫队短兵相接。 庆幸的是徐卫在对护卫队的拼刺训练中确实下了一番功夫,不仅要求每个护卫队员必须拥有良好的拼刺技术,还要求护卫队员能够以两个或者三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配合作战,不过最令人发指的还是徐卫设计出了二战时才会出现的**。 .这种**有一个多功能的血槽,它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当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三棱枪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因为如果内部存在着肌腱断裂或是血管破裂,缝合表面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第六十五章 第二战 今天第一更,求收藏,求推荐,纯情十点半奉上第二更!!!!! 第二天的战斗显得比第一天惨烈多了,马克沁重机枪受到子弹的限制不得不时断时续,仅靠少量的步枪完全不能够将土匪隔绝在城墙之外,于是花垣砦的三面城墙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护卫队与土匪的争夺战。 白刃战不同于**那么有效地消灭敌人,但是白刃战杀伤敌人的惨景远比**更令人震骇,这种白刃拼刺很少杀的一个不剩,往往是一方心理崩溃,或夺路而逃,或弃械投降,因为它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由信仰、血性、胆量和勇气汇集而成的一种精神。 清末的人民还是非常朴实的,他们愿意也乐意为给他们和家人提供衣食的少爷卖命,也愿意用自己都认为卑贱的生命为家人争取一个荣耀而又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已经不仅仅是护卫队与土匪之间的战斗,这是荣耀与掠夺的战争,面对穷凶极恶匪徒,护卫队却凛然不惧,从容面对,表现出的是一副比凶猛的土匪更视死如归的精神。 一名护卫队可以从容对抗两名土匪而不落下风,而当两名或者三◎,名护卫队背靠背共同杀敌的时候往往可以击败三倍甚至更多的敌人,土匪们表现出的是一种单打独斗的英雄主义精神,配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在打斗时时常被自己人阻碍的束手束脚。 在狭长的花垣砦城墙上,人数繁多的土匪却因为地域的限制而不能使更多的人与护卫队短兵相接,护卫队却经常上演着以少胜多的事情,于是经过三个小时的战争,攻上城墙的土匪最终被护卫队表现出的巨大勇气和超强的杀伤力所震撼,在护卫队的刺刀下纷纷被逼下城墙,最后竟然落荒而逃。 溃败先是从那些因为人少而想保存实力的匪帮开始的,最后却变成了连锁反应,那些悍不畏死向前冲的土匪最后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已经跑光了,也不得不跟着向后跑。 面对土匪们兵败如山倒的败事,护卫队却没有丝毫追击的打算,三个小时的大战已经消耗了他们所有的体力,只有机枪手趁着敌人的溃败而在疯狂地扫射他们的后背,不过也很快没了声音,原因是没有子弹了。 与昨天的欢呼雀跃不同,战争已经让这些护卫队员成熟了起来,也让他们认识到比欢呼更重要的是保存并尽快恢复自己的体力,于是一个个都靠在城墙的女墙上,对着随身携带的铝制军用水壶大口的喝水,有的人还因为喝的太急被呛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作为护卫队的生活委员,在战斗的时候依然有他们的身影,或许因为他们年龄比较大,又是有文化知识的书生充任,使得他们在战斗中表现的要比普通的护卫队员更优秀,同时在战斗结束后,他们又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对依然疲惫的护卫队员进行动员,增加护卫队员们的斗志。 激战了一个上午,不仅护卫队疲惫非常,城外的土匪也累的和一条死狗似的,一般这个情况下城外的土匪是很难再次发动进攻的,他们也要补充体力,也要吃饭,所以作为总指挥的隋勇就在这个点让炊事人员将午饭端到城墙上。 在土匪第一天进攻花垣砦的时候,城内的居民因为惧怕土匪的报复而不敢对守卫花垣砦的护卫队有任何的帮助,甚至城内占据大多数的少数民族在思想上有点仇视这个以汉族为主题的队伍,但是亲眼目睹了这两场惨烈的战斗以后,城内的军民不仅对护卫队能守住花垣砦更有信心,甚至那些仇视护卫队的人也对这个有着良好纪律的部队产生了好感。 就在这次战斗结束后,大批的居民奔向城头,给驻守在城头的护卫队们带来了他们所需要的时令果蔬,并且帮助护卫队的卫生兵照顾伤员,而这种军民团结的景象也增加了护卫队员的荣誉感,顿时城墙上的欢腾局面冲撒了不少战争带来的阴云。 与城墙上的一片军民同心不同,城外的土匪面对去留问题产生了更大的分歧,甚至连混江龙这个盟主都有弹压不住的迹象。 也怨不得城外的土匪群情激奋,这次虽然城内的护卫队因为弹药的缺乏而没能打出如昨日般的弹幕,但是却让城外的土匪在城墙上的白刃战中丧失了更多的生命,尤其是在溃败的时候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于昨天相比今天的伤亡更重,甚至有的小伙土匪已经伤亡了一半的人员。 能成为湘西乃至周边最大的土匪头子,混江龙并不仅仅是一个只知道动用武力的武夫,能够领导上千人的大匪帮,他也有着自己的手腕。 混江龙很清楚的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经不是凭借自己的威慑力就能够解决的,尤其是那些伤亡惨重的小匪帮,如果自己不能提供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结果,失去立身资本的他们就有可能联合起来将自己吞并。 这次混江龙没有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而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对小诸葛问道:“小诸葛,这件事是你提议的,你说这事怎么办?” 混江龙的语气虽然非常的和蔼,但是小诸葛知道自己今天的处境比昨天还要凶险,如果可以买后悔药的话,他肯定不会再劝说混江龙图谋花垣砦的金银,不过今天这道坎还是得必须解决的,于是想了想说道:“大爷,我们可以和花垣砦的人讲和,现在驻守城内的不是官府的人,都是那家银行训练的炮手,他们都是一些有家有口的人,犯不着与咱们拼命,这两天咱们虽然伤亡惨重,他们也死了很多人,而且从他们今天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子弹也不多了,所以我估计他们现在也不想打了,只要我们派人告诉他们可以花钱买平安,反正不是花他们自己的钱,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听了小诸葛的建议后,很多匪首都点头赞同。 “好,既然大家都赞同小诸葛的提议,我们就派人到城内给他们谈判,”混江龙对大家说完后,对着刚松了一口气的小诸葛说道:“小诸葛,你是咱们这里唯一一个读书人,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啊!”小诸葛刚放下的心脏又提了起来,说道:“大爷,这个重任应该交给咱们这里最勇猛的英雄,也好让城内的人知道咱们都是不怕死的硬汉,我这个小身板恐怕不能胜任。” “小诸葛,你以前给老子讲三国的时候说那些当说客都是读书人,老子现在统领三万弟兄,也不比三国的那些英雄差多少,这派遣说客当然必须是读书人。”混江龙看到小诸葛还想推脱,怒道:“你不要推辞了,就是你去了。” “既然大爷抬爱,我就走一趟,不过在去之前还要大爷告诉我要让城内的人出多少银子?”小诸葛被逼无奈,只得同意。 “出多少银子,这个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混江龙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还用考虑,咱们饶过他们的狗命就应经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了,当然是将他们银库的银子全部搬来。”没等混江龙考虑清楚,人群中就有一个匪首大声说道,而且他的建议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 “都搬来肯定不行,这样城内的炮手们就没法和他们的东家交代,铁定会和我们死磕,到时候我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小诸葛听到那个匪首的话差点吓得尿了裤子,这是嫌自己死的慢的节奏,赶紧反驳道。 “小诸葛说得对,咱们得考虑一个他们能接受的价格。”混江龙这次倒是力挺小诸葛。 “我看就要他们一半吧,平时咱们做买卖的时候就是这个价格,他们应该能同意。”老疤脸建议道。 “一半也是上千万两银子,足够咱们这些兄弟分了,我同意老疤脸的提议,”这次络腮胡子没有反驳老疤脸的话,而是出言力挺。 “大家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咱们就按老疤脸说的一半要价。”混江龙对众人说道。 上千万两银子已经是他们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现在竟然可以通过谈判获得,当然不会有人反对了,于是这一决定被全票通过了。 “什么,土匪要谈判?”此时的隋勇正在城墙上视察护卫队的伤亡以及救治情况,突然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土匪派了一个谈判的人。 隋勇明白徐卫的目的是要全歼这些土匪,当然不可能和这些土匪讲和,但是经过这两场的战斗,护卫队的重机枪已经成为了一个摆设,等到下次土匪进攻的时候就该是他们的那两尊臼炮显威的时候了,到时候护卫队的伤亡会更加严重,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和这些土匪虚与委蛇,已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等到徐卫带领护卫队的主力到达花垣砦,就是这些土匪的末日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十六章 谈判 第二更送到!!!!!!!!!!! 隋勇在直隶厅同知衙门接见了小诸葛,看着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瘦弱书生,于是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事隋勇,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小诸葛,在寨内现居总军师一职,特奉我家大爷之命来救贵宝号和满城百姓的性命。”小诸葛直接将自己的身价从狗头军师变成了总军师,并且口出狂言,真是一幅古代说客的做派。 “哈!先生这就话我可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你们围攻花垣砦,我们何必在这里交战数日,让满城百姓受这等惊吓,只要你们自行退去,自然是天下太平。”隋勇本来是秀才出身,在磨嘴皮子方面自然是来者不拒。 “我们在城外有十万兄弟,旦夕之间就可以攻破这花垣砦,只是我家大爷有好生之德,不愿意看到城破之后柯城上下生灵涂炭,所以派我来通知贵宝号,只要宝号拿出两千万两白银,我家大爷就会带领兄弟们自行散去,否则我家大爷定会攻破这花垣砦,鸡犬不留。”眼看隋勇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剧本问自己计将安出,一时之下自己准备好的一大篇利弊的说辞都被堵↓,在了嘴里,羞恼之下出演威胁道。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花垣砦的银行到底有多少银子,所以在临行之前,混江龙和小诸葛暂时定下了两千万的报价,并且将最低的价格定在了一千万,这也就是平时常说的拦腰砍。 “既然先生认为我这花垣砦只需旦夕之间就可以攻破,为什么你们打了两天都没有伤我们分毫?”既然对方开始自抬身价,隋勇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 “我承认贵宝号火器犀利,尤其是贵宝号的赛电枪,更是打的密不透风,但是隋主事不要忘了,你们的火枪只有和子弹一起用才有威力,没有了子弹连一根烧火棍都不如。”小诸葛继续威胁道。 “我们的子弹囤积如山,你们就是围攻一年也消耗不了我们的子弹,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那十万兄弟还剩多少!”隋勇一副我子弹多,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怕你的架势。 “隋主事就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了,你们已经快没有子弹了!”小诸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先生何以见得?”既然想用谈判拖延时间,总得让这个谈判谈下去,所以隋勇这次主动进入对方预设的思路。 小诸葛看到对方终于跟着自己的思路发问,意气洋洋的说道:“昨天你们的赛电枪还打个不停,今天就开始断断续续,只用节省子弹的火枪,我相信只要我们再进攻几次,你们的赛电枪就能将所有的子弹耗光,到时候不光赛电枪成了一坨废铁,就连你们的火枪也成了烧火棍。” 隋勇明白对方将步枪和重机枪当成使用同一种型号的子弹了,并不知道自己的机枪子弹早已经打光了,他们这次估计是惧怕重机枪的威力才来谈判的,所以隋勇还要保持重机枪的威慑力,于是假装被对方看破自己的虚实,欲盖弥彰的说道:“我们的子弹都在仓库里放着,只是一时供应不及才让所有的子弹都优先供给步枪,现在我们已经将子弹都运到了城墙上,只要你们再敢进攻一定会让你们撞得头破血流。” 看到隋勇眼中稍纵即逝的慌乱,小诸葛自信满满的笑道:“隋主事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花垣砦不过是座十多里的小城,穿城而过不过也不过一刻钟,岂有弹药供给不上的道理。” “那先生回去再攻一次试一试,看看我的机枪是不是弹药充足!”隋勇一副好似大话被人识破的神情,恼羞成怒的说道。 “隋主事何必动怒,我这次来是带着十二分诚意想与贵宝号罢战言和,隋主事何必拿大话来吓我。”小诸葛一副吃定隋勇的架势,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说道。 “好,我承认我们的子弹却是跟不上机枪的供应,不过先生来的时候应该能够看到我们在城下还有很多没有开箱的子弹,我们还是有全力一战的实力,打不了两败俱伤罢了。”隋勇一副别你说对了心事的架势,出言空吓道。 “我家大爷就是怕你我打的两败俱伤,让别人占了便宜才让我来给贵宝号谈判的,我们只是为财而来,只要你们能够提供两千万两银子,我们自然可以罢兵言和,到时候贵宝号的商队在这湘西周边来往,只要提我们大爷混江龙的命好,肯定保你们安然无恙。”小诸葛恐吓完后就开始给一个甜枣。 “两千万两,亏你们想得出,你就是把我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的银子!”隋勇好似接受了花钱买平安的提议,只是对价格不太满意。 “隋主事不要在我这里哭穷,你问问整个永绥地界上谁不知道你们银行里有几千万两白银。”小诸葛一副我不信的架势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库房内只有一百多万两银子,也不知道谁将消息传出去的,竟然成了数千万两,你说我就算把湘西这地界的多有银子都抢过来也不可能有数千万两,先生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人,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隋勇这次倒是说的是实话。 从一开始所有的人都是听了花垣砦有数千万两银子才聚集到这里围攻花垣砦的,当时大家都被这么庞大的数字震惊了,也没有自信的考虑是不是符合实情,现在想一想,以湘西这种不产银的贫穷地区怎么可能会有数千万两银子,不过小诸葛依然不信只有一百多万两的消息,对隋勇说道:“你说没有数千万两银子或许是真的,但是我绝不相信你们只有一百多万两,我可是听说就连四川和贵州的地主老财都背着银子来你这里买那些洋物件。” “我想先生肯定是没打听清楚才有这样的误会,”隋勇说道。 “什么误会?”小诸葛询问道。 “我们商号在湘西并不是只有花垣砦这一家银行和百货商场,而是遍布各个府、州、直隶厅,花垣砦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处。”隋勇解释道。 “还有这种情况?”小诸葛疑惑的问道。 “不信你去其他的地方打听打听,”隋勇看到小诸葛有点相信自己的话了,于是接着趁热打铁:“还有,我们在城头上的人就不下四五千,先生想想,就这个小小的花垣砦能用得上这么多人吗?这都是从湘西各处调拨的人手,我们本来也就千多人,百十杆枪。” 徐卫最多好友三天就可以带领主力护卫队到达花垣砦,此时的隋勇也不怕将各处的空虚实情告诉小诸葛,往往就是这种十句中有九句实话是最难让人辨别的,小诸葛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到我们的银库去看看,你就知道我又没有在说谎。”隋勇看到小诸葛踌躇不已,于是建议道。 “既然隋主事相邀,我就随隋主事走一趟。”无奈之下,小诸葛只得点头同意隋勇的建议,毕竟隋勇不可能知道自己今天就来谈判而移走银库内的银子。 不管是上一世的银行还是这一世的钱庄,大家都喜欢将银库修建在地下,这是一种最安全的方法,所以徐氏银行在花垣砦的银库也是修建在地下的。 这座银库在修建的时候并不是使用的砖石结构,而是使用的从长沙运来的水泥,虽然限于水泥的不足,但地下室的水泥墙壁依然被修筑到半米多厚,以现在的手段基本上是挖不开的。 银库的大门安装了两把锁,钥匙只有护卫队的总队长和银行的大班拥有,而且只有一把锁的钥匙,所以在不强行破门而入的情况下,只能在护卫队的总队长和银行的大班都在才能打开银库的大门。 在混江龙等匪帮进犯之初,徐氏银行的那位洋人大班就随花垣砦的同知一起逃跑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长沙府境内了,所以现在银库的两把钥匙都在隋勇的手中。 徐氏银行在湖南境内所有的分行都是使用电力照明的,不过和长沙城内的火力发电不同,分行的发电设施用的是煤油发电机,由于徐氏石油公司在波斯的石油管道还没有建好,原油目前还运不出来,更不要说原油的提炼,所以现在用的煤油都是美孚石油在中国销售的。 由于是在地下,纵然白天进入银库都需要打开点灯,不过此时那台煤油发电机已经很久煤油工作了,所以众人只得打着火把照明。 在银库内,所有的白银都被熔成一块一块的银砖,每块的重量是一公斤,被整整齐齐的放在铁质的架子上,四万多块银砖可以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我们的银子都在这里,一共是一百多万两,”隋勇指着架子上的银砖说道。 虽然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但这是小诸葛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他摸着架子上的银砖问道:“别的地方没有了吗?”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十七章 各怀心思 “我这银库能够放得下几千万两白银,先生认为我还需要再建一个吗?”隋勇没有回答小诸葛的话,反而反问道。 “既然是这样,我还要出去和我们大爷商量商量。”小诸葛已经相信了隋勇说的只有一百万两银子,不过这件事他自己做不了主。 “先生来回奔波也挺辛苦的,此时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菜,不如先吃个便饭在回去和贵方首领商议?”隋勇建议道。 作为土匪当然不能要求他们的伙食有多么的丰盛,尤其是像小诸葛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够吃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听到隋勇出言款待,在馋虫的勾引下本应拒绝的话到了嘴里却没有说出来:“那……那就叨扰了。” 为了能够安抚住这个土匪的使者,隋勇在宴席上刻意逢迎,一时之间也是宾主尽欢,一直吃到座钟敲响十下才结束,在坠出城的时候还让小诸葛带了一块怀表作为送混江龙的礼物。 此时的土匪早已经入营睡觉了,只有混江龙和十几个比较重要的匪首在混江龙的大营一边饮酒,一边等候小诸葛的消息。 1, 门口的守卫已经得到了混江龙的嘱咐,所以小诸葛一路畅行无阻,直接走进了混江龙的大帐,对着正在饮酒的混江龙说道:“大爷,我回来了。” “谈的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愿意花钱买平安?”混江龙看到小诸葛后,赶紧放下酒杯问道,而其他的匪首听了混江龙的问话也都放下酒杯,将目光放到小诸葛的身上。 “回大爷,他们已经同意与咱们的和谈,只是……”小诸葛有点踌躇。 “只是什么?你们这些书呆子总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好不爽利!”老疤脸“啪”一下将酒杯拍在桌子上抱怨道。 “只是他们并没有传说中的数千万两银子,只有一百多万两,所以到底要多少合适,还要大爷和诸位头领定夺。”小诸葛解释道。 “什么?没有那么多银子?”依然是最沉不住气的老疤脸最先发难道:“小诸葛,不会是你投靠了城内的人,与他们一起联合起来骗我们吧?” “疤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对我们大爷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会勾结外人骗大爷!”勾结外人的罪名可不是小诸葛能够承受的起的,于是赶紧反驳道。 “老疤脸,对于小诸葛我还是非常放心的,他还没这个胆量勾结外人来害我们。”混江龙为小诸葛辩解道。 “对谢大爷信任,”小诸葛感激涕零的说道。 “你说城内只有一百多万两银子,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他们说的?”混江龙追问道。 “这种事哪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我这次是到他们的银库去看的,确实只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小诸葛解释道。 “这段时间就连贵州和四川的人都背着银子到他们那里买东西,听说那银子一箱一箱的往他们银库里运,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银子,不会是他们偷偷地把银子运走了吧?”大胡子的土匪假设道。 “这个本讲不通,咱们要与他们和谈也是临时起意,他们不可能能掐会算,知道咱们的计划,将银子藏起来。”小诸葛解释道:“还有,我听他们的主事讲,他们在咱们湘西开设的银行和百货商场并不是仅仅这花垣砦一家,而是每个府、州、直隶厅都有一家,当时咱们也么有打听清楚,只以为只有这花垣砦有。” “咱们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不可能让他们一百万两就打发了!”老疤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疤爷,他们不可能将一百万两全给我们,那样他们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花垣砦。”小诸葛提醒道。 “这可不见得,听说他们在咱们湘西不仅大肆贩卖从洋人那里生产的东西,还大量收购咱们湘西珍贵的药材和木材,他们银库内的一百万两银子和这些东西相比较可就算得上九牛一毛了,咱们如果只要他们银库内的银子,他们肯定会求之不得。”混江龙并不认同小诸葛的观点,反驳道。 “就是,咱们当初是奔着上千万两银子来的,现在告诉我们只有一百多万两肯定不行,只是他们没有钱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们拿那些货位来抵账吧。”络腮胡子抖动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 “他们不是还有一种用纸做的钱吗,我听说这种钱不仅做工好看、使用方便而且还可以在他们的银行内通兑通取,在咱们湘西以及周边还是非常受欢迎的,不如就要他们的这种纸钱将剩余的缺额补充完。”混江龙不愧是一方老大,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混江龙大哥说的不错,我现在就有几张他们发的纸钱,前段时间老子逛窑子的时候听人说这种钱是人家洋人帮着制造的,咱们大清根本仿制不出,在信誉上非常的好,就连我们川东的钱庄都愿意要这种钱,要这样的纸钱咱们带的还方便。”在座一个川东的匪首赞同道。 “好,小诸葛,你明天就去对他们说,我们不要他们的银子了,让他们给咱们准备两千万的这种纸币。”混江龙拍板定音道。 “是,大爷,那我先回去了休息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赶到城内将咱们的要求告诉他们。”小诸葛说道。 “行,你先回去吧,明天就麻烦你再跑一趟。”混江龙大手一挥说道。 第二天,小诸葛很早就进入了花垣砦,依然受到隋勇的热情招待,在席间小诸葛向隋勇说明了混江龙的要求。 按照徐卫的行程,大约在明天的下午就可以到达花垣砦,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土匪拖延在这花垣砦,所以对小诸葛提出用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支付不足的白银时,隋勇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面带难色的说数目太大,他做不了主。 小诸葛也知道两千万两银子是一个大数目,只要对方没有一口拒绝就说明还有谈的必要,他知道现在花垣砦有一条和长沙联通的电报,所以并没有过分的逼迫隋勇立即答应,而是让他去请示长沙城的东家。 为了防止隋勇做什么手脚,小诸葛在隋勇发电报的时候提出自己要跟着去的要求,以方便能够随时商讨一些有分歧的问题,这一点隋勇倒是没有拒绝。 电报局虽然是湖南政府占主导地位,但整个电报局的运作依然是徐卫在管理,所以电报人员都是徐卫花钱雇佣的,目前受到隋勇的统属。 小诸葛虽然自比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诸葛亮和刘伯温,但是对电报的知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可以收连见都没有见过,更不要说电报的发送,所以当隋勇当着小诸葛的面要求电报局的向长沙城发电报的时候,其实就是整个电报局在晃点小诸葛,那些一封封的来回电报不过是自己写了自己回答的摆设。 小诸葛只是知道有一种千里之外能够传递消息的机器,看着那些电报人员一边滴滴答答的拍着机器,一边在电报专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送到隋勇的手中让他对着密码本翻译,倒是没有感觉到这些人其实在演戏。 隋勇一边按照自己的意思随便翻译电报的内容,一边用电报的内用与小诸葛讨价还价,最后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用了上百张点报纸才将原来的两千万两银子的价格降到了一千万两,这是混江龙给小诸葛的底线,所以价格谈到这里就谈不动了,在这一点隋勇倒是并没有坚持,同意了一千万两的价格,只是向小诸葛表示花垣砦此事并没有这么多的钱,还需要向周边的地区拆借,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晚上才能到达。 对于早一天还是晚一天,混江龙等人并不在乎,此时的他们并不认为长沙此时能够派出军队来围剿自己,他们顶多会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派兵围剿自己,以清政府缓慢的办事效率,等长沙的官老爷从朝廷借到兵的时候,估计快要过年了,而他们这些人早就各奔东西了。 在小诸葛回去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匪首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他提议既然湘西各地都有对方的银行和百货商场,而且现在保卫银行和百货商场的人员都在花垣砦,他们可以在接收了花垣砦提供的金钱后直接发兵其他的地方,到时候以这将近三万人的队伍破一个缺少护卫的城池完全易如反掌,里面的金银珠宝就随便自己拿取。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这人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此时的这帮土匪已经开始幻想有钱了以后美好的生活,一阵阵的淫笑从混江龙的大帐中发出。 此时的徐卫已经穿过了永顺府的古丈坪厅,距离花垣砦直线距离不足一百里,实际距离也只有一百三十里,甚至徐卫派出的快马已经快要到达花垣砦与隋勇建立联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十八章 大胜 就在谈定交易的当天晚上,徐卫派遣的联络人员到达了花垣砦,和正在于城外土匪虚与委蛇的隋勇取得了联系,确定了徐卫到达花垣砦的具体时间,并且让隋勇将花垣砦的情况写成信件连夜送到徐卫的手上。 此时城外的土匪正在沉浸在一片欢愉当中,吃着城内送来的鸡鸭猪羊,喝着隋勇命人送来的中外美酒,就等着明天大笔的钞票进入口袋了。 湘西是一个多山的地区,尤其是花垣砦更是四面环山,第二天徐卫到达花垣砦左近的时候并没有急着接近花垣城,而是从向导口中详细的了解花垣砦周围的地势,和布鲁斯等英国教官商讨凭借山势险要围歼所有土匪的事宜。 此时的土匪依然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由于已经和城内谈妥了交易的一切事项,并且被隋勇的表演完全蒙蔽,他们完全放松了对城内外的监控,尤其是城东没有包围的地方。 从徐卫命人带来的消息中获知,徐卫和护卫队能够在下午到达花垣砦,在短暂的休息后就可以对城外的土匪发动进攻,所以在第二天隋勇以钱币的运输出现了耽搁的借口对前来接收赎金的土匪们±,推迟了交易的时间,将时间定在下午四点钟。 由于徐卫购买的马克沁重机枪都配置在湖南下属的各府、州、直隶厅,而清政府也只有北洋六镇配备了少量的重机枪,湖南更是没有一挺,所以徐卫离开长沙的时候携带的只有步枪,连一门步兵炮都没有,不过却将长沙库存的一百万发重机枪子弹全部带了出来。 由于湖南巡抚支援了八千支汉阳造,护卫队原本也有四千支毛瑟九八式步枪,徐卫的两万多护卫队已经超过半数拥有枪械,所以在到达花垣砦附近的时候徐卫命人将两千只步枪悄悄地通过防守空虚的东门送到了城内,并且将城内所有的八挺重机枪带了出来。 徐卫将护卫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以一个总队为一队分别迂回到花垣砦南北两面紧要的五个关口,并且在每个关口山体的侧面布置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由于花垣砦城西比较平坦,并没有太险要的关口,于是徐卫不仅将剩余的三挺重机枪都放置在了城西位置,还在城西挖了一条两米宽的壕沟,有三个总队的护卫队驻扎在里面,狙击从此处逃跑的土匪。 一切都安置妥当以后,徐卫带领剩余的护卫队从花垣砦的东面发动了进攻。 护卫队最先进攻的是包围南门的土匪,根据隋勇提供的资料,南门是土匪中最有实力的混江龙的驻地,只要一鼓作气将这个最厉害的土匪击垮,其他打酱油的土匪就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徐卫的进攻非常的顺利,本来这些土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现在又因为隋勇的刻意妥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当护卫队端着枪靠近他们的大寨的时候,这些土匪大部分还没有从上午的酒宴中清醒过来,而负责警戒的哨位也因为哨兵的松懈而形同虚设,当护卫队的刺刀都快要接近大寨大门的时候才被发现。 由于就要到隋勇送钱的时间了,所有的匪首都聚集在混江龙的大帐中商讨分赃问题,一群人正争得面红耳赤,就被外面密集的枪声打断了。 突然到来的袭击,使得整个大营内的土匪一片手忙脚乱,面对气势汹汹的护卫队和他们枪里面的子弹,这些乌合之众只有逃跑。 土匪的习性向来是打得过则打,打不过就跑,所以不管是在顺风仗中的进攻,还是败仗中的逃跑,都是个中行家,是官军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不过他们这一次遇到的是徐卫的护卫队,以往在官军身上所用的百试百灵的方法显然没有了作用,身后的护卫队不仅没有被他们甩开,反而是越追越近,越来越多的土匪或是被杀,或是被俘虏。 相对于徐卫来说最不幸的是这些逃跑的土匪竟然没有跑向其他两个城门的营地寻求庇护,从而达不到冲击营地的目的,反而是直接撒欢跑向外面的大山。 看到这种状况,徐卫一边命令一部分护卫队追击逃跑的土匪,一边亲自率领剩余的护卫队进攻其他两个城门的土匪,而这些土匪虽然看到混江龙的营寨受到袭击而有所准备,但是却因为所有的匪首都因为聚集在混江龙的营地分赃而不能回到自己的营地组织有效地抵抗,于是这两处营地很快就被攻破了。 被打败的土匪跑的漫山遍野,许多都已经丢失了自己的武器,那两门臼炮则被孤零零的遗落在了营地,不过这些土匪或许是跑出了经验,很少有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都是分的很开四散而逃。 看到城外的土匪被击溃后,城内的隋勇于是领着没有受伤的护卫队打开了城门,也加入到了追击土匪的行动中。 那些逃跑的土匪很快就被在关口守株待兔的护卫队赶了回来,而追击他们的护卫队则将他们行动的范围越压越下,最终将他们困在了西城门外的那块平整的土地上。 在护卫队的步步紧逼下,越来越多的土匪开始投降,被后面那些没有枪械的护卫队员用绳子绑牢丢在一边,等到天黑的时候就只有一些最顽固的分子在抵抗,他们试图打开护卫队的封锁,不过都被密集的子弹堵了回来,最终退守在西城外的一处山丘上,而徐卫的护卫队则将这座山丘团团围住。 这个山丘也就二三十米高,上面覆盖着茂密的杂草灌木,借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这些杂草灌木成了这些土匪们最有利的掩护,贸然攻上去虽然能够将土匪全歼,不过肯定会有很大的损失。 经过之前的一番激战,三万左右的土匪此时退到山丘上的不过四五千人,除了少数土匪趁护卫队合拢的间隙逃跑外,被俘虏的就达到一万七八千人,而在乱中被步枪消灭的也有三四千人。 就在徐卫为怎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上山丘而烦恼的时候,隋勇带领着城内的守军与徐卫会和了,看到一筹莫展的徐卫,自告奋勇,主动承担进攻山丘的任务。 其实隋勇的办法非常简单,他命人将为煤油发电机发电用的煤油全都抬了出来,将它们倒在了山丘的一侧,扔下火把后熊熊大火顿时燃起,很宽就向山丘之上蔓延,这要是让后世的执法部门看见,肯定会拉去蹲大牢的,不过现在却没人管。 隋勇的方法虽然粗暴,却是非常管用的,等到山丘的火势蔓延到山顶的时候,山上的土匪全部向山丘的另一侧逃跑,火急火燎的被蹲点的护卫队逮个正着。 这次的平叛到目前为止算是圆满完成,整个事件虽然在长沙和永绥直隶厅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也用了很长的时间,但归结起来不过是打了两场防御战和一场反攻,然后就是满地抓俘虏了。 整个战役算起来伤亡最大的就属隋勇的两场防御战,这两场战争有两百多护卫队员牺牲,一千八百多护卫队员受伤,其中至少有三百多人不能再回到护卫队,如果没有磺胺药品,这三百不能归队的护卫队员至少有一半的人划归到牺牲的行列。 徐卫带领护卫队从三点半开始进攻,到八点钟完全结束,整个过程只是受到了零星的抵抗,有十几个人牺牲,二十多人受伤,从伤亡上看算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花垣砦的居民经过将近十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可以放下了,战争刚刚结束就从城内跑出来感谢徐卫解救他们,有的胆子比较大的年轻人看到被绑在路边的土匪还会上去踹两脚。 徐卫一边和这些热情的居民寒暄,一面命令护卫队赶紧打扫战场,或许是这些人被城外的土匪压抑的太久,在情绪上非常的激动,并且还有一些对护卫队比较了解的年轻人强求加入徐卫的护卫队。 虽然此时的长沙城早已经是人满为患,护卫队并不存在兵员上的缺乏,徐卫还是对这种现象非常的高兴,这说明护卫队已经得到了当地人的认可,非常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徐卫告诉这些想要加入护卫队的青年,只要他们体检合格,护卫队的大门就会为他们敞开,最后告诫这些青年,只要加入护卫队就必须服从护卫队的规章制度,护卫队只欢迎服从管教的人员。 送走这些热诚的居民后,徐卫就开始命令打扫完战场的护卫队安营扎寨。 花垣砦是一个小城,安置不了徐卫带来的两万多护卫队和别俘虏的两万多土匪,徐卫只能将自己带来的护卫队安置在了城外,并且连夜建立了高耸的土墙,将俘虏的土匪关进这些围墙内。 由于此时护卫队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指挥,整个营寨的建立以及护卫队各总队之间的分工还需要徐卫亲自指挥,同时在营寨扎好后还需要徐卫安排各总队驻扎的位置。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十九章 整编 这一章修改了一下!!!!!!!!! 大胜之后当然就是犒赏三军了,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驻守在花垣砦的四千多护卫队,而这四千多护卫队中功劳最大的当属花垣砦的总指挥隋勇。 此时徐卫在英国定制改装的邮轮已经快要到达上海,与普通的邮轮不同的是,这些邮轮完全是按照运兵船的设计改装的,一艘两万吨的邮轮最多可以装载四千多人,三艘这样的运兵船一次可以运送一万两千多人。 由于大量的流民涌进长沙,整个长沙已经不能够为这些人员提供足够多的岗位,所以徐卫让负责接收流民的管理人员开始向这些流民宣布想要吃饱饭只有跟随徐卫出洋。 中国人虽然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讲究故土难离,但是在故土和吃饱饭之间大部分人选择了吃饱饭,所以到八月份的时候徐卫已经招收了将近十万的出洋流民,想要将这么多的流民全部运到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紧靠徐卫的那三艘改装的邮轮是完全不可定的,所以徐卫又从英、美、法、德、比利时等国在远东的运输公司租借了整整二十艘货轮,这些货轮虽然不如徐卫的改装£,邮轮运载的人员多,但也能够和三艘改装的邮轮将这些流民全部运到澳大利亚。 从八月份开始,徐卫命人着手办理从长沙向上海运输流民的事情,将这些流民用内河轮船送到停泊在上海的远洋轮船上,等到徐卫从长沙出发到花垣砦平乱的时候已经运输了六七万人,而徐卫必须在所有的流**输完之前到达上海,带领出洋的护卫队随这些流民一起前往澳大利亚。 由于时间紧迫,本来安排在八月初的护卫队大比也因为永绥直隶厅的叛乱而告破,于是徐卫就在花垣砦进行了出国前的整编。 整编成正规的军队,仅靠徐卫招募的二十名英国退伍军人是完全不行的,这二十名英国教官只是徐卫从英国步兵中招募的,对于其他诸如马、炮、工、辎重等科目只能算了解皮毛。 甲午战争以后到辛亥革命之前,清政府开始了以编练新军为主要内容的军事改革,晚清军事改革,作为中国军事近代化的一个重要步骤,引起了正在中国进行激烈争夺的列强各国的广泛关注。 而当时的清政府对西方近代军事思想、军事制度、战略战术和训练方式等方面的情况,仍然所知甚少,因此以军事近代化为目的的军事改革,便不得不依靠外国教习和洋顾问的帮助,列强各国特别是西方列强及日本为控制中国的军事力量,扩大在华利益,围绕着中国新军的训练权进行了激烈的争夺。 其中俄国起到了急先锋的作用,不断干预新军的教官人选问题,派遣俄国教官并不断扩大其权利,加强对中国军队的控制和影响。 沙皇俄国作为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和侵略中国的最主要的力量之一,独霸中国东北,进而将其势力扩大到整个中国北方,这是沙皇俄国梦寐以求的侵略目标。 为此,它曾宣称俄国政府认为,同俄国边境接壤的中国诸省,必须不落入俄国之外的任何国家的影响之下。 甲午战争后期,为了不使辽东半岛落入日本手中,俄国带头发起了三国干涉还辽,慈禧太后和李鸿章等人由此对俄国产生了很大幻想,以为与俄国人结盟,即可牵制列强。 张之洞也主张联俄制日,俄国则利用干涉还辽为资本,以共同抵御日本的扩张为目的,向清政府索取报酬。其中局包括控制中国的军事力量。 1896年6月,李鸿章与俄国代表签订的《中俄密约》就包含了军事互助的内容,俄国即以此为根据,侵略力量开始开始渗透到中国的军事改革中来。 这份密约是李鸿章应为签订了《马关条约》之后被解职的时候和俄国签订的,当时清政府并不承认这份密约,虽然因为沙皇俄国的武力威胁,清政府在东北三省的军事训练中启用了一部分的俄国军官,但是其他地方的教官多用日本和德国的。 由于袁世凯在小站训练的定武军以及后来的北洋六镇教官大部分使用的都是德国教官,另外由于德国是一个新兴的帝国主义强国,还没有参与多少的对华侵略行动,所以与英法相比,在感情上还比较倾向德国人的,而的德国人的严谨、认真的态度也没有辜负清政府的期望,为清政府训练出了在远东还是比较有战斗力的北洋六镇。 自从德国军官训练的军队在中国打响名声后,各地的新军都喜欢使用德国的教官,于是更多的德国军官在本国混不下去后都喜欢到中国碰一碰运气,所以不管是从感情还是从训练水平上,徐卫也是比较中意德国军官,于是在八月份的时候从上海等地聘请了一批教授马、炮、工、辎重等科目的军官,预计在八月中旬的时候就能够到达长沙。 按清廷《陆军营制饷章》规定,国家常备军的编制以两镇为一军,两协为一镇、两标为一协,每标三营,每营四队 每镇还辖炮队一标、马队一标、一个辎重营、一个工程营,其中步、炮、工兵每队均为三排,每排三棚;马队两排,每排二棚;辎重队三排,每排三棚。 其中每镇兵员为一万两千五百一十二人,每协四千零三十八人;骑兵一标一千一百一十七人;炮兵一标一千八百三十六人;工兵一营六百六十七人;辎重一营七百六十四人;军乐队五十一人,每标二千零五人,每营六百五十九人。 常备军的编制与中国传统营制已完全不同,成为一个步、骑、炮、工、辎各兵种协同作战的单位,这是一种适合形势需要的现代化编制。 营是现阶段独立作战的最基本的单位,虽然此时还没有大炮,却拥有此时火力最猛的马克沁重机枪。 徐卫先整编了花垣砦内的护卫队,将表现优秀且愿意跟随徐卫出洋的官兵分离开,然后将那些不愿意出洋或者被淘汰的护卫队首先整编,整编后的护卫队依然是以一个营为基本单位到各地驻防,然后被替换的单位一部分距离长沙比较近的开赴长沙,距离花垣砦比较近的则开赴花垣砦接受整编。 以前护卫队每一个营总队的人数在一千一百七十人左右,而对于一个府来说,用这么多的人完全是没必要的,徐卫之所以保持这么大的编制则在于想保留更多的军队。 现在徐卫已经在名义上掌握了湖南的新军,有了官方的名义可以在长沙驻守一个镇的军队,所以下设到各府、州、直隶厅的军队就不需要这么多了,只需要一个营就完全满足需要了。 按照徐卫的计划是要整编出四个镇八个协,不过考虑到清政府的新军编制有点太小,在无线电还没有普及的情况下,一般来说编制越大越利于指挥,所以徐卫在国内的护卫队按照原先的计划编制了两个镇,而出国的军队则合编为一个师。 徐卫从一开始就以日本为假想敌,所以为了自己的军队在与日本人接触是不至于因为编制太小而吃亏,于是就将出国的军队按照四四编制政变,四个十四人的班为一个排,设置正副排长各一名,一个排满员为五十八人。 四个排为一个连,设置正副连长、生活委员各一名,配置一个十人的炊事班和两个通讯员以及四个卫生员,一个连满员为二百五十一人。 四个连为一个营,设置正副营长、生活委员处长、司务长各一名,配置一个重机枪班和一个配有医生的十人医务组以及一个十人的通讯班,每个营长和生活委员处长配置一名警卫员,一个营满员为一千零四十五人。 四个营为一个团,设置正副团长、生活委员主任各一名,按照配置应该还有一个炮兵连和一个机枪连以及一个辎重连,不过大炮和机枪只能等到以后再配置,另外还有一个五十四人的团部,一个团满员为四千九百九十人。 两个团为一个旅,设置正副旅长、生活委员司长各一名,拥有一个三十人的旅部,一个旅满员为一万零一十三人。 两个旅为一个师,设置正副师长、生活委员总长各一名,按照配置拥有一个炮兵营、工兵营、辎重营,另外还有一个一百人配置的师部,一个师满员为两万三千二百六十四人。 因为在这次花垣砦保卫战的突出表现,隋勇被徐卫任命为师长,副师长徐坤和生活委员总长唐佳德则是从总队长和生活委员科长中选拔的优秀分子,尤其是生活委员总长唐佳德,他在宣讲和谈心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是一个天生的政工人才。 以清政府的军队编制整编的军队,不论是护卫队还是湖南新军都被徐卫分批安置在湖南下辖的九府四直隶州四直隶厅,剩余的部分则驻守在长沙,并且与驻守各地的军队以一个月为期限轮流换防。 第七十章 抢功 当徐卫在花垣砦整编护卫队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永绥直隶厅同知以及绿营的兵丁出现在了花垣砦,十几个大箱子在这些绿营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花垣砦。 现在驻守花垣砦四个城门的是徐卫的护卫队,守城的队员看到同知的大印也没有阻拦就直接放行了,不过立即派人将这件事汇报给了正在城外训练军队的徐卫。 在大清律例中,地方官员有守土之责,弃城而逃是要被杀头的,对于这个将死之人徐卫并没有拜访的兴趣,直接不予理会。 虽然徐卫没有搭理花垣砦的同知,但是并不表示那同知不愿意搭理徐卫,在当天夜里他就进入徐卫的军营拜访徐卫,并且还带着一个两个绿营士兵抬着的大箱子。 “不知大人深夜拜访所为何事?”虽然这货的官职和脑袋快要保不住了,不过在朝廷的旨意下来之前他依然是这永绥直隶厅的最高长官,徐卫对他的态度还算客气。 “为了感谢将军平定叛乱,保我永绥一方平安,下官特意为将军准备了一份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位同知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打开那个箱子,金黄色的光芒顿时照耀了整个大帐。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卫看到这些金子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些钱一来是表示下官对将军的敬意,二来还请将军在战报上高抬贵手,正所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那同知说道。 “虚报战功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个恐怕帮不了大人,还请大人将这些钱收回去。”徐卫推辞道。 “巡抚大人那边不用将军费心,只需要将军在功劳簿上抬一抬手就可以了。”那同知估计是打通了巡抚衙门的门路,很是淡定的说道。 “真对不起,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对于这种置百姓安全于不顾的贪官,徐卫向来是非常厌恶的,于是一边推脱一边对周围的卫兵说道:“送客!”说完自己就进入了大帐的后面。 那同知看到徐卫真不愿意帮自己,在外面的大帐放了几句狠话就回去了。 徐卫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谁知第二天那同知就让绿营接手花垣砦的城防,不要看这些绿营在面对土匪的时候望风而逃,但是在面对守门的护卫队却是如狼似虎,不过却被守门的护卫队打跑了。 徐卫在花垣砦休整了十天,十天后就带着已经整编好的护卫队向长沙进发。 凯旋的徐卫本以为自己会受到英雄式的迎接,谁知道大军进入长沙后只有自己的家人和一个巡抚衙门的文案迎接,连一个有品级的官员都没有,末了还要徐卫去巡抚衙门交接平叛的印信。 徐卫不知道对于这次平叛巡抚岑春冥是怎么向朝廷提交的奏报,不过有一点是徐卫非常确认的,这次平叛最大的功臣肯定不是自己,甚至自己有可能就出现在奏报功臣名单的“等”这个字中,这完全是卸磨杀驴的节奏,徐卫已经出离愤怒了。 不过比徐卫还要出离愤怒的是徐麟夫妇,尤其是徐母,当徐卫安排新任的各级长官将部队带到营房后就被哭啼的母亲揪住了耳朵,完全不顾及他在手下们的形象,一边揪着徐卫的耳朵一边怒斥着徐卫不顾自己的安全亲自去平叛。 一直以护犊子著称的徐麟这次并没有站在自己的儿子一边,在看到儿子后就已经双眼通红的他也在旁边帮着徐母训斥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而徐麟夫妇身后的耿文倩也只是一个人摸着眼泪,从憔悴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这段时间也是为徐卫非常担心的。 “掉了!掉了!耳朵掉了!”徐卫一边扶着自己被揪住的耳朵,一边向徐母哀求道:“娘,快放手,你这样让儿子很没面子的。” “面子!你还知道要面子?”徐母听到徐卫的哀求,哽咽的训斥道:“你说你一个平头百姓不在家好好地过日子,竟然冒着危险去平叛,那是咱们平头百姓干的事吗,那还要官府干什么!” 徐卫历尽千辛万苦才将自己的耳朵从母亲的手中解放出来,解释道:“这不是巡抚大人求我去的吗,再说咱家在那边还有好多的财货,万一让土匪攻破了,咱家要损失惨重的。” “命都没了咱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说你出去也不给家里说一声,你知道你娘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徐麟在旁边帮忙训斥道。 “我不是怕你们二老不同意吗,我就先斩后奏了。”徐卫讪讪陪笑道。 “你这个逆子,你也知道我们不同意,你想吓死我们是不是!”徐母看到徐卫的贱笑就来气,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起了怒火。 “你老消消火,这次是儿子的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徐卫一边劝说徐母,一边指着周围的人说道:“你看大家还都等着我们,再说我们老是堵在城门也也当人家的道不是。” “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徐麟附和道。 “咱这次还没完,我回去再收拾你!”徐卫的打岔显然没有成功,徐母仍然没有打算放过徐卫。 “行,行!回到家你在收拾我,不过你看巡抚衙门的人还在旁边等着我,我还要和他一起去巡抚衙门交接印信。”徐卫找到了一个逃避母亲非常好的办法,没等徐母同意就直接不客气的对迎接自己的文案说道:“我家里还有事,咱们快点回巡抚衙门,向巡抚大人交接完印信我还要回家。” 那文案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足,此时徐卫心里肯定有怨言,自己这个在巡抚衙门最受排挤的文案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那咱们就走吧,徐少爷。” 中国历来都讲究士农工商的排名,虽然现在商人的地位已经比农工要高了,甚至有的商人在地位上高过一部分的当官的,但这也仅限有品级的红顶子商人,而像徐卫这个只是借助洋人的商人则被成为二鬼子,有所求的时候拿你当爷供着,在心底是看不起这些人的。 徐卫这次进入巡抚衙门与上次的待遇有着天差地别,在文案的带领下见到巡抚岑春冥的时候,整个和官员们在签押房商议事情的岑春冥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让人给徐卫在靠近门的地方搬了一张凳子。 “徐卫这次平定永绥直隶厅的叛乱虽然仰仗了诸位的调度,但是他本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我已经将徐卫和诸位在这次平叛中的功劳上报朝廷,相信朝廷的嘉奖很快就会下来。”岑春冥一句话将这次平叛的功劳分到了在座的所有官员的头上,最终成了徐卫在这些人的领导下赢得了这次的胜利。 一帮官员听到岑春冥的调子将大家都分到了桃子,纷纷表示这次的平叛能够取得胜利全赖巡抚大人的日夜操劳,最大的功劳还是巡抚大人的,至于带兵平叛的徐卫,最能算是在大家的;领导下的一个执行者,有这么多英明的领导,换了谁都能够取得胜利的。 在大家的心中,岑春冥的指导方针是那样的高屋建瓴、简洁务实、深入人心,通过听取岑大人的指导方针,对大家的触动很大,备感振奋、深感自豪、深受鼓舞、深受启发。 巡抚大人的指示实事求是、求真务实,言简意赅、数据详实,是一份集民智、顺民意、得民心的英明方针。 等到所有的官员都向岑春冥表达了自己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佩之情后,徐卫拿着一份整理的资料对岑春冥说道:“抚台大人,这是这次平叛的有功人员和伤亡人员的名单,请大人过目。” “拿过来吧,”岑春冥刚才还乐呵呵的和在座的官员寒暄,听到徐卫的话后立即变了脸色,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到岑春冥的表情,徐卫就知道自己这次申请的抚恤估计是要泡汤了,不过还是站起来走到岑春冥的面前,将名单交给了他。 岑春冥翻了两页后说道:“不过是平定了一次很小的叛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立功名单,不会是你虚报战功吧。” 虚报战功历来都是杀头的大罪,徐卫当然不会让这个罪名落到自己的身上,于是站起来说道:“回禀抚台大人,叛匪头目混江龙这次纠集了三万多人的土匪围攻花垣砦,我这次单单俘虏的土匪就多达两万人,我所记载的功劳都是属实的。” “什么三万多土匪,本官已经得到永绥的同知奏报不过只有三千人罢了,还有土匪围攻花垣砦的时候明明是城内的同知亲自在城头上带领城内驻守的绿营奋勇杀敌,才将花垣砦守到你率军到达,而这上面却说是你在永绥的护卫队将土匪挡在花垣砦外,这也完全不符合实情,这不是虚报战功是什么!”岑春冥虽然没有训斥徐卫,不过语气是非常的不客气。 第七十一章 贪腐 感谢遗憾不会的打赏,这是纯情时隔一月再次被打赏!!!! “抚台大人明鉴,我的护卫队现在还在城外关押着那些叛乱的土匪,足足有两万对人,这总不可能是我凭空变出来的吧。再说,自从花垣砦被土匪围困之初,城内的同知和绿营就畏惧土匪弃城而逃,等到我率军全歼匪军后他才回来,他哪里来的奋勇杀敌”徐卫的语气已经有点生硬了。 “徐卫,你可不要胡说,抚台大人说的还会有假,你这已经不仅仅是虚报战功的问题了,而是在构陷有功官吏,这是欺君的大罪,你还不快点向巡抚大人赔罪!”长沙知府颜钟骥对徐卫训斥道。 “钟大人慎言,徐卫连朝廷的官吏都不是,为什么要构陷官员,我看十有八·九是花垣砦的同知真的弃城而跑,也不知道那同知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样为他说话。”坐在最上首的布政使庄赓良说道。 “庄大人误会了,下官也是堂堂的两榜进士出身,廉洁奉公这点风骨还是有的。”长沙知府颜钟骥虽然在品级和职位上比庄赓良要低,但是有巡抚岑春冥做后台,他并不惧怕庄赓良。 庄≡∵,赓良这话虽然是对长沙知府颜钟骥所说,其实谁都明白他是在暗指巡抚岑春冥收受了花垣砦同知的贿赂才帮他说话,这个时候岑春冥就不可能一言不发,于是说道:“庄大人也请慎言,钟大人也是就事论事,这花垣砦的同知有没有弃城而跑并不能仅凭他徐卫的一家之言,还要认真调查为好。” “不知巡抚大人觉得派谁去调查为好?”庄赓良倒是在这件事上给岑春冥秏上了。 “不用再派人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查无此事,只不过是徐卫和那花垣砦同知在口角上有所冲突,才有了徐卫说他弃城而跑的事情。”岑春冥说着就看向徐卫道:“徐卫,我念你对这次评判有功就不再追究你构陷官员的事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这完全是明目张胆的歪曲事实,不过徐卫知道自己如果坚持花垣砦的同知是弃城而跑,不仅不能将那个同知治罪,反而会让自己与巡抚衙门的关系搞僵,对自己在湖南的发展非常不利,于是徐卫也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坐在位置上不在说话。 岑春冥对徐卫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继续指着功劳簿说道:“徐卫,你在功劳簿上说俘虏了两万多土匪,可是我从永绥得到的消息是那里只有三千的土匪,你不会是抓良冒功吧,这件事我会让有司着手查询,等你回去就将俘虏交给巡警道吧。” “抚台大人,平定叛乱本应是朝廷和衙门的事情,想我徐卫只想为朝廷出点力,一千金之躯躬冒矢石,到头来竟然成了构陷忠良、抓良冒功的小人,这就是朝廷对有功之人的态度,倘若如此,这无异于自毁长城。”徐卫反驳的声音因愤怒而铿锵有力。 “徐卫!我就是念你平叛有功才不追究你构陷忠良、抓良冒功的罪状,你这个态度让我怎么讲新军的重任交给你族兄徐斌。”岑春冥依然色厉内荏的训斥徐卫:“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这次就功过相抵了!还有,朝廷已经同意了你族兄徐斌担任新军的统制,你最好不要自误!” 岑春冥没等徐卫回应就直接宣布散会,也没有说对于徐卫的封赏以及护卫队伤残的抚恤问题,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既然最高长官岑春冥都已经走了,其他的官员也都站起来离开了巡抚衙门的签押房,当庄赓良走到徐卫身边的时候很是同情的对徐卫拍了拍肩膀。 纵然对这个满清政府的腐败有了极度准备的徐卫也被岑春冥的无耻惊呆了,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贪污受贿,尤其是一省的长官竟然被一群土匪收买,将两万人的土匪直接减少了十倍,这些人出去以后肯定会再报复自己的,自己在湘西的产业以及路上的运输还要加强防备。 徐卫气呼呼的回到了家里,在门口等着徐卫的耿文倩关心的问道:“少爷,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是谁?还不是岑春冥那个老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着腐朽的满清、这腐朽的官吏在我的脚下颤抖,要让他们知道老子不是任谁都能拿捏的!”徐卫的胸腔再也压制不住满腔的愤怒。 “少爷,街上这么多人,你可不要乱说话。”这是徐卫第一次表露自己的心声,吓得耿文倩赶紧捂住徐卫的嘴,将徐卫拽到院内。 “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徐卫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止住刚才的话题不谈,而是询问耿文倩为什么在门口站着。 “是这样的,巡警道的人到护卫队的营地要提走俘虏,徐斌刚才来找过你,问你给不给巡警道。”耿文倩解释道。 “咱们留着这些俘虏有什么用,让他们糟蹋我们的粮食吗?给他,全都给他!”徐卫的余怒还未消散,听到耿文倩提起那些俘虏的土匪,一股无名之火贸然而生。 “着这孩子,是谁招你惹你了,怎么一回来就给倩倩使性子。”徐卫的话音刚落,徐母就从联通内院的游廊走出,对徐卫抱怨道。 “啊!娘,你怎么出来了?”徐卫看到自己的母亲,有点心虚的问道。 “我这不是看你交个印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你这气冲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母看到徐卫脸上怒气未消,关心的问道。 “没事,娘,工厂里出了一点事情,我这就去处理。”徐卫并不想将这种政治上的丑闻告诉自己的家人,用工厂的事情搪塞了一下。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回来没歇一下就要去忙,晚上早点回来,娘给你炖了补品。”徐母听到儿子还要出去工作,心疼的抱怨道。 “我知道了,娘,你也不要累着自己,有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徐卫关心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现在开始管起娘的事情了,快点去处理你的事情吧,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徐母欣慰的催促道。 “我走了,倩倩,你快扶娘回去吧。”徐卫说完就走出大门,从拴马庄上解开马的缰绳扬长而去。 当徐卫赶到工厂内护卫队的营地的时候,巡警道的巡警正在和护卫队对峙,虽然巡警道仗着是官府的人步步紧逼,护卫队在早先的时候就敢缴了巡警道的枪械,现在经过花垣砦的平叛洗礼,更是不把这些巡警放在眼里,剑拔弩张之下也使得巡警们畏惧三分。 “少爷回来了!”外围的护卫队员看到了骑着马赶回来的徐卫,惊喜的喊道。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徐斌和韩文两个护卫队的最高领导都从护卫队中走了出来,徐斌上前一步接过徐卫的马缰交给身后的警卫员说道:“巡警道的人过来要咱们的俘虏,咱们给不给?” “给,为什么不给!”徐卫说道。 “这是咱们俘虏的,为什么要给他们?”韩文一脸不同意的问道。 “咱们要他们干什么,白吃粮食还不干活。”徐卫说道。 “这是咱们的功劳,就算给他们也要等到朝廷的封赏下来再给他们。”旁边的徐斌说道。 “封赏?”徐卫轻蔑的笑道:“你们连功劳都没有,哪来的封赏。” “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徐斌一脸不信的说道:“咱们这次帮了朝廷这么大的忙,不可能没有封赏的。” 由于两人的声音越说越大,旁边的护卫队员也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听到徐斌的询问都一边端着枪警戒,一边竖起耳朵。 “我说永绥的同知弃城而逃,巡抚大人说我构陷忠良,我说咱们抓了两万多俘虏,巡抚大人说我虚报战功,现在咱们是功过相抵,功劳全都在城内那些官老爷手中,包括他。”徐卫说着看到巡警道赖承裕走了过来,于是指着赖承裕说道。 “这太不公平了!”徐斌和韩文以及听到徐卫谈话的护卫队员都一脸难以置信。 “公平?”徐卫轻蔑的说道:“在那些官老爷眼中,全都给他们才是最公平的!” “徐少爷,本官奉巡抚大人的命令来押解俘虏。”赖承裕打断徐卫的谈话说道。 “这样的小事还要劳烦赖大人走一趟,徐卫真是过意不去,我现在就让人带你去关押俘虏的地方将俘虏带走。”徐卫很痛快的答道。 两万多的俘虏自然不可能关在长沙城内的大牢中,上千的巡警将这些被绳子串在一起的俘虏关进了巡防营的大营,等候巡抚岑春冥甄别出良民后在宣判。 事后徐卫听说经过巡抚衙门仔细的甄别,那两万多的土匪真的只有两千多才是真正的土匪,其余的都被岑春冥放了,而最为匪首混江龙还是被判决为秋后问斩,不过徐卫发现被宣判后游街的混江龙却怎么看怎么像小诸葛。 第七十二章 出国前准备 由于岑春冥死捂着钱包不想向外掏钱,永绥的平叛抚恤最终还是要徐卫自掏腰包,不过好在生活委员们经过两个多月的工作已经有了很好的经验基础,很快就将巡抚衙门的贪婪和徐卫的仁慈传达到护卫队的每一个队员。 岑春冥的贪婪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怪不得两年后会被长沙的人民赶跑,不过为了自己离开后自己的产业能够顺利的发展,徐卫还是对于上次的顶撞向岑春冥道歉,并且亲自接待了岑春冥安排在新军的后勤主官。 新军一个月的粮饷和训练需要二十多万两银子,其中官方能够拿出来的只有矿产上属于官府股份的收益,一个月大约有三万两,即便永州的煤铁开采后也只有五万两,所以徐卫需要自己支付十七八万两。 岑春冥安排的后勤主官肯定是为岑春冥来新军捞钱的,如果将全部的资金都交给他,就不知道还有多少能够落在新军手中,所以徐卫向岑春冥直言,由官府调拨的资金可以让他安排的后勤主官经手,而徐卫自己出的钱要由银行单独发放到新军的手中,而训练用的弹药枪械也由银行负责采办,新军后勤不得干预。 3■, 按照岑春冥的计划,新军每月二十多万两的资金自己至少要贪墨一半,但是徐卫却是宁愿解散新军和自己的护卫队也不愿意让自己掏出的钱让后勤经手,这使得岑春冥有点无计可施。 如果放在新军建设之初,朝廷的任命还没有到达,岑春冥才不管徐卫的威胁,直接以当初扰乱长沙治安的名义将他抓起来了,至于新军,不办就是了,不过现在新军的番号和统制任命已经下来,湖南新军也在朝廷报上了号,并且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如果此时贸然停办新军,那自己的仕途就优点堪忧。 无奈之下,岑春冥只得忍痛同意了徐卫的要求,让徐卫在湖南办理的银行插手新军的事务。 从清政府开始准备训练新军的时候,新军官兵的军饷都是非常高的,尤其是新军的楷模北洋六镇,在袁世凯统治时期还没有军队主官敢克扣军饷,也没有敢吃空饷的,尤其是淮军的陋习抽鸦·片,更是见一个杀一个,所以此时北洋六镇的战斗力还是非常高昂的,徐卫自问以他现在的护卫队完全不是北洋兵的对手。 徐卫的护卫队虽然是用英国人训练的,但是军队的所有规章制度都是仿效的德国标准,军官和士兵的粮饷也和北洋六镇相仿,徐卫的短期要求是徐斌和韩文能够将自己在湖南的两镇军队训练到北洋六镇的水平就可以了。 徐卫当初招聘的二十名英国雇佣军经过这段时间在中国的生活,他们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使用汉语和当地的居民交流,甚至布鲁斯中校和另外两个少校希望徐卫从英国回来的时候能够将他们的家人接到长沙。 这是徐卫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在前世所有的军事迷都极力推崇德国的军队,将英国的军队贬成了渣滓,但是徐卫招募的这二十名英国退役军官还是有很高的军事素养,尤其是布鲁斯,为徐卫培养了很大一批有士官水平的军官,现在正在着手给这些军官教授更深的军事知识,争取将他们培养成真正的军官。 在新军建设之初,徐卫就感觉到仅靠二十名英国军官是不行的,这些英国军官仅是步兵军官,对于如炮、工、辎重这些专业性较高的训练还需要更专业的教官,于是徐卫就派人从上海等地聘请了上百名教官,当然其中人数最多的还是步兵教官。 为了军队能够更好地发展,徐卫从护卫队中选取的炮、工、辎重士兵全是识字的护卫队员,并且他们的军饷要高于步兵,其中文化水平最高的当属炮兵。 西南各省的流民虽然仍然源源不断的向长沙拥挤,但是依然满足不了徐卫对人口的要求,所以平叛回到长沙后,徐卫派了数百人奔赴沿海各地,在各个港口设立招收流民的告示,并且建设了一系列的临时住房安顿这些投奔而来的人。 其实,按照大清的律例,私人招收流民是犯法的行为,早期由于列强在殖民地急缺人手,就将算盘打在了中国那些衣食无着的流民身上,于是就有了早期的卖猪仔行动,而大清的官吏对于洋人的事情向来是能不管则不管,随着逃荒的人口越来越多,很多中国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他们贿赂好当地的官员,将流民贩卖给洋人,所以现在这条法律已经形同虚设。 据初步估算,一旦徐卫开始从中国向澳大利亚运送人口,一个月可以来回两趟,单单是运费每月至少需要十几万的英镑,另外还要建设港口城市以及通往铁矿地区的铁路,没有上千万英镑是完不成的。 如果放在两个月前,纵然拥有磺胺专利,让徐卫拿出一千万英镑建设皮尔巴拉地区也是非常困难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太大的问题了。 现在徐卫拥有三大主要产业,磺胺制药、汽车制造、银行,本来最赚钱的是磺胺制药,一年至少能够为徐卫创造一千万英镑的价值。 但是,随着徐氏汽车所创造的两个车型徐氏a型车和徐氏b型商务车成功的进入英美各国中产阶级的千家万户,只是七月份就卖出了十万两,纯盈利达到二百万英镑,并且这个销售数量还在增加,单凭借这个徐氏汽车,徐卫就完全有可能进入财阀的行列。 虽然徐氏汽车已经算是成功了,但是完全赶不上徐氏银行的发展,尤其是在美国,经过零七年的美国银行危机,虽然由于摩根家族的介入成功的挽回了美国的市场,但是也致使数百家银行破产,无数的企业因为银行的回收资金而面临资金周转困难,而徐氏银行的强行介入从英国带进了大批的资金进入美国市场,控制了很多美国的能源、石油、钢铁企业,虽然还不如美国的金融霸主摩根银行,但成功挤进了美国超级银行的行列,在美国拥有很强的影响力。 随着流民基本上已经运输到上海,徐卫也为去澳大利亚的行程加快了步伐,在走之前徐卫必须安排好国内的事情。 随着永州铁厂所需要的设备抵达永州码头,徐卫在湖南的钢铁厂才真正的建立起来,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当属从英国徐卫实验室派往中国的两位冶金工程师,他们为整个钢铁厂的建设设计了最好的方案。 此时在国内最关键的就要数徐卫的父亲,他是徐卫出国以后国内企业的最高领导者,包括军队在内的所有企业都要接受他的指挥,所以徐卫所有的构想全都要和他说清楚。 第一件事就是对护卫队和新军的建设,尤其是新军,坚决要保持领导权在徐氏父子手中,并且还要扩编因为徐卫带走一半的护卫队而致使的人员短缺,至少在辛亥之前拥有超过十万人的护卫队,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必须加强湘西武备力量,保证湘西的护卫队必须拥有完整的枪械和足够的弹药。 第二件事就是徐卫在湘西山区建立的那条武器弹药的生产线,拥有一条毛瑟九八步枪生产线、一条步枪子弹生产线、一条马克沁重机枪子弹生产线、一个无烟火药以及**生产厂,这件事是目前徐卫在国内最敏感的企业,整个徐家只能让徐麟自己知道,就连徐母都不能告诉。 徐麟生性大小怕事,向来是有能力而无魄力,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可靠的人来担当这个重任,徐卫是说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的父亲的。 正如徐卫所料,当徐麟听到自己的儿子准备在湘西建立一条武器制造厂的时候吓得面无人色,于是徐卫不得不对他分析现在的天下大势,并且委婉的表达了这只是以防万一之用,并不是真的直接起兵反清,这才让徐麟战战兢兢的接过了这个重任。 湘西的武器制造厂真正的负责人是徐卫从毛瑟军工厂请来的一个工程师,同时这个武器制造厂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是从国外请来的军工人员,这些人和徐卫签订了一个长达三年的合同,在这三年内这些工程师不能离开湘西的武器制造厂,而他们与家人的交流也是徐卫命人每月一次寄往欧洲。 武器制药厂的学徒和工人都是从流民中挑选的,这些人和护卫队的要求一样都是十八到二十岁的青壮,尤其是那些学徒,必须是识字的人才能担任,而徐卫给这些人的要求也是和那些洋人工程师一样,三年内不能离开武器制造厂。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加快徐氏银行和徐氏百货商场在西南各省,尤其是贵州和广西两省的发展,于此相对应的是加快在这几个地区的道路建设,以方便货物的流通,至少两到三年的时间在湖南全境、贵州和广西各府之间都有一条或是水泥或是煤渣的道路,并且在这些道路上修建一座结识的桥梁 第七十三章 出国 八月底的时候,徐卫彻底结束了湖南的事物,将所有的事情托付给自己的父亲以及弗兰克后,同耿文倩和依伦姐妹登上了驶往澳大利亚的邮轮,不过最令耿文倩不高兴的是同行的又准备搭徐卫的顺风船转道去英国的周文慧和听自己父亲的跟随徐卫的金霞。 这次的航行除了徐卫购买的三艘改装运兵船,剩余的二十多艘货轮其实都是临时改装的,生活设施极度缺乏,里面的床铺是一排上百个位置的大通铺,而且还是双层的,上面的一层做起来就可能碰到船顶,不过这样的改装比徐卫的运兵船装的人要多很多,一艘一万四千吨的货轮就能装得下四千人,是徐卫的运兵船一点五倍的装载量。 徐卫三艘改装运兵船在满员状态只能装得下一万两千人,不过却是那种一个房间八人的宿舍,不管是生活条件还是舒适度都是货轮所不能比的,所以坐这种船的是徐卫和他的随行人员以及一半的护卫队。 这次去澳大利亚徐卫一共带了七万多的流民,其中年龄最大的不过四十多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除了这种襁褓之中的小孩跟着母亲坐在特殊的铺位外,所有的人都按9▼,照男女分开,分别坐在不同的船上,而每艘船则有两个连的士兵维持秩序,分别有正副营长坐镇,营长以上的军官则在运兵船上。 由于与徐卫同时在上海登船的还有徐卫那四个成年的表哥,他们是徐家安排到徐卫在英国的产业帮助徐卫管理公司的,所以在上海码头送人的不仅有徐卫的父母和弟弟,还有徐卫三个伯伯伯母。 在上海上船的时候,徐卫已经给英国发了电报,让英国的负责人将他的四个哥哥分别安置在制药厂、钢铁厂、汽车制造厂、银行,不过给与他们的职务并不是想林志祥一样的副总,而是行政观察员,主要是了解公司的行政管理和生产流程,在确定他们能不能胜任管理职位之前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徐卫当时之所以能在归国后让各公司的总裁独自管理公司,主要是徐卫在离开英国的时候构建了一个强大的财务部门和监察机构,这两个部门的人对于各分公司来说就相当于太上皇,能够接受公司员工对上司的投诉以及随时检查公司的行政和财务状况,并且直接与徐卫联系。 这些人主要常驻英国和美国,并且不定时的交换各自的管区,这样在一定程度上杜绝了因为分公司管理者与监督者太熟而共同作案的可能,就在八月中旬的时候财务部门就查出了在美国的一个分行的经理与制药公司合作贪污徐卫的专利费的事情。 从上海到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仅仅只有七八千公里的距离,就算算上中间绕路的路程也不会超过一万公里,而轮船此时的平均速度能够达到二十节,一昼夜差不多能行程八九百公里,等到达皮尔巴拉地区的时候也不过航行十天左右。 在整编护卫队的时候,徐卫从护卫队中选出了一个连的兵力组成了一个警卫连,这个警卫连选取对象处了功夫表较好之外还要有很好的政治基础,至少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为徐卫挡子弹。 徐卫带来的这一个师并不是为了保卫皮尔巴拉地区组建的,到皮尔巴拉地区后徐卫会在流民众选取一部分青壮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组成新的守卫部队,而这一个师则会在新的守卫部队建成后跟随徐卫去波斯,来守卫他在波斯的石油油井和石油管道,甚至有可能帮助波斯的国王消灭便不再波斯的独·立势力,做波斯的太上皇。 这个警卫连就是要在危险丛生的波斯保卫自己的安全,他们并没有配备普通护卫队所配备的步枪和重机枪,而是配备的毛瑟**。 这种手枪只要是中国人民都知道,中国人称它为匣枪、盒子炮、驳壳枪,是当年中国人民抗战的利器,不过此时的毛瑟**却与抗战时期的不太相同,它目前还没有速射功能,属于一种装弹量比较多的单发手枪。 警卫连的连长并没有使用徐氏家族的人,而是让在长沙事件中表现良好的石大壮担任。 石大壮是从江西萍乡逃难来的难民,其祖籍其实也不是江西的,而是山东,庚子年山东闹义和团遭到山东巡抚袁世凯的强烈镇压,石大壮的父亲由于跟着义和团练拳也受到了冲击,为了逃命就带着全家投奔带江西萍乡的亲戚家中,靠着有点力气为地主家做长工。 由于石大壮的父亲在山东的时候和别人比武伤了肺叶,自此就落下了肺痨,再加上逃难时饥一顿饱一顿的奔波,最终在去年的时候就病死了,只剩下石大壮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 当石大壮的父亲还在的时候,父子两个给地主做帮工还勉强能够养活整个家里的开销,自从石大壮的父亲去世后家里就变得非常拮据了。 在徐卫开设纺织厂的时候,派人到周边的省份招收女工,徐大壮的妹妹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招工的信心央求哥哥带自己来长沙做工。 当时女子在外做工是一个非常辱没祖宗的事情,不过此时家里的状况实在是无以为继,于是石大壮一狠心就从地主家借了一吊钱作为母亲的生活费,而自己就带着妹妹来到了长沙。 当时徐卫为了招到工人,于是就设立了先发半年工资的规定,当石大壮将妹妹送进工厂后准备带着妹妹半年的工钱和一两银子的路费回家继续做自己的帮工时,无意中看到了徐卫招收男工的信息,想到自己的妹妹不过十五岁,独自留在长沙还不太放心,于是就在徐卫的招工处报了名,并且回老家还了地主的帐后接了老娘直接在长沙安了家。 石大壮今年不过二十岁,在徐卫从男工中招收第一批护卫队员的时候就报了名,成为了最早期的一名护卫队员。 由于石大壮从下就跟随父亲练拳,着实练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再加上这小子心思灵活,很快就被英国教官看重,在护卫队扩编的时候被提拔为小队长,并且随着护卫队人数的增加又被提拔为中队长。 石大壮不仅拥有山东人标准的大汉身材,还有着山东人敦厚老实、讲义气的优点,认为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徐卫给的,再加上护卫队中生活委员的蛊惑,更是将徐卫当成了再生父母,也愿意为徐卫赴汤蹈火,在当时寻找徐卫的时候,认为巡警道的警察挡住了自己救援徐卫的去路,于是就带头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 徐卫在选取警卫连连长的时候接见了很多护卫队的生活委员,从他们那里了解了石大壮的思想状况,最终选择了石大壮作为自己警卫连的连长。 警卫连的副连长和生活委员分别任命的是徐涛和史文珍。 徐涛是和徐卫一个太爷爷的兄弟,只不过他的爷爷属于庶出,在分家的时候并没有捞到多少的财产,于是就投奔了徐卫,在石大壮的手底下当一名小队长,当年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的时候是他和石大壮最先相应石大壮的,于是他也有了平步青云的政治背景。 生活委员史文珍则属于降级使用,他是徐卫最早培训的一批生活委员,完全继承了徐卫教授的洗脑本领,甚至现在已经将徐卫的洗脑技术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曾经和徐卫一起编写了生活委员工作手册,是徐卫最看重的生活委员。 当徐卫改组护卫队的时候,是准备任命史文珍为整个师的生活委员总长,不过在他获知徐卫准备组建警卫连的时候主动请缨担任警卫连的生活委员,从职位上直接降了四级。 当得知史文珍坚持担任警卫连的生活委员后,徐卫并没有坚持,不过在任命他为生活委员的时候,还任命了他兼任生活委员培训处的处长,负责培训新的生活委员,并且对原有的生活委员定期再培训。 在海上航行期间,徐卫明目张胆的和耿文倩开始了同居行为,这也让随行的金霞和周文慧在私下里很是看不惯,对待徐卫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忍无可忍徐卫最终伙同耿文倩将两女抓到房间内施以重刑,弄得两女是一阵的鬼哭狼嚎,最终还是举白旗投降,纷纷表示再也不敢了。 其实徐卫不知道,这其实只是她们两人的缓兵之计,自跟随徐卫从上船以后,两女就对依伦姐妹这两个碧眼蓝发的小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在长沙的领事馆憋了两个月的依伦和艾芙也很喜欢和这两个姐姐玩,尤其是徐卫和耿文倩自从上船以后经常关上房间秀恩爱,直接冷落了两姐妹。 两女也知道徐卫非常疼爱这两姐妹,于是在受到徐卫和耿文倩联合实施的酷刑后向两姐妹寻求帮助,最终在两姐妹的英明决断下,徐卫和耿文倩不得不向两女赔礼道歉,最终使得两女更是肆无忌惮。 第七十四章 舰队 徐卫并不是最早到达皮尔巴拉地区的,在波斯建设石油管道和阿巴丹港口炼油厂的时候通过英国政府在印度招募了四五万的印度工人,这些人有一部分被徐卫安置在皮尔巴拉地区建设港口。 徐卫设定的港口位置是后世的黑德兰港,不过现在皮尔巴拉地区还处于未开发地区,很多前世的地方都还没有被命名,包括这个黑德兰港。 由于黑德兰港本身就是一片优良的天然港口,周围又有包括皮尔丹群岛在内的数多岛屿为它遮蔽风浪,使得德黑兰港口波浪较小,水体含沙少,另外这里天然水深良好,在建设港口上省了很多的问题,所以经过两个多月的紧急建设,已经在港口上建成了两个十万吨级的泊位和五个五万吨级的泊位。 虽然印度人是除了中国人和黑奴之外最廉价的劳动力,但是在建设好这些港口后徐卫还是解雇了这些人,黑德兰港其他的设施还是要留给徐卫从中国带来的流民去建设。 由于整个皮尔巴拉地区气候炎热干燥,雨量不稳定,只有少数牧羊场,致使这个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后世只有不足十万人,而黑得兰港这样≥,的重要的铁矿石出口港口才只有一点五万人,所以徐卫从国内带来的流民是不可能在这里进行耕种和放牧的,能干的只有为这里的铁矿服务。 在前世的时候这个地区由于发现了铁矿才拥有六万人的常住居民,不过和前世不同的是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是非常落后的,铁矿的开采所需要的人力要比前世多得多,不过纵然这样也不可能容得下徐卫准备迁入的一百万居民,所以这里以后还会有很多需要大量工人的工厂建立起来,包括在波斯的石油提炼厂。 经过九天的昼夜航行,徐卫等人终于到达了黑德兰港,不过此时在黑德兰港已经停泊了十四艘轮船,被围在中间的两艘军舰虽然不是这里面最大的,不过那高耸入云的巨炮却显示着它是最具有威力的,这就是徐卫从英国定制的两艘一万八千吨的无畏级战列舰,分别被徐卫命名为澳大利亚号和皮尔巴拉号。 环绕这两艘无畏级战列舰的是两艘战列巡洋舰和两艘轻巡洋舰以及六艘驱逐舰,这些战舰本来是不可定这么快就建造完成的,不过英国海军部为了表彰徐卫这种为大英帝国无私贡献的精神,直接将英国海军部刚刚建成还未交付海军的十艘军舰又重新改装成燃油的蒸汽涡轮机动力。 其中两艘战列巡洋舰分别是九千八百吨的阿波罗号和八千六百吨的波塞冬号,两艘轻巡洋舰分别是五千吨的雅典娜号和四千五百吨的阿瑞斯号,这些都是徐卫根据古希腊的神话人物命名的,至于那六艘驱逐舰都是一千吨到一千三百吨的小舰艇,被徐卫用驱逐一到六号来命名的。 至于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舰队格格不入的两艘巨轮则是徐卫从英国定制的两艘货轮,里面装载的是徐卫为皮尔巴拉的建设所需要的物资,他们是在五天前和这些军舰一起到达澳大利亚的,此时已经卸载完里面的货物,等待再次出港。 负责在黑德兰建设港口的是石油公司的人员,不过名字确实如雷贯耳,叫富兰克林,这个姓氏出了很多的名人。 富兰克林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白人中年人,他本来是达西和伯马公司共同开采波斯石油时达西所雇佣的石油公司的管理者,在徐卫接手波斯石油勘探的时候并没有解雇他,还是让他负责石油公司人员雇佣的事务,不过他在管理雇工方面确实有点本事,于是徐卫就将皮尔巴拉地区的港口建设事宜交给了他。 虽然中国人在欧洲人眼中基本上都是同一个面孔,而富兰克林在伦敦的时候的确很少见过徐卫,不过在轮船靠岸的时候,富兰克林还是第一眼就从下船的人群中认出了徐卫,赶紧跑了上去。 富兰克林之所以能够认出徐卫,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徐卫的特立独行。 虽然徐卫这次从中国带来了将近十万人口,二十多条远洋轮船,不过最先靠岸的依然是作为老板的徐卫,而徐卫所坐的邮轮除了身边的人外都是男的,当富兰克林远远地看到被众女环绕的徐卫时就马上认出了自己的老板。 “欢迎老板皮尔巴拉,”富兰克林握住从船上下来的徐卫的手说道。 “富兰克林,你这次做的不错,我很满意。”徐卫从富兰克林紧握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后指着港口的码头说道。 “谢谢老板的夸奖,我已经为老板准备好了下榻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如果老板不满意,咱们再换一个。”富兰克林听到徐卫的夸奖后高兴异常。 “这个先不急,我让你准备的帐篷和营地已准备好了吗?”此时还不是徐卫休息的时候,至少要处理好自己带来的人再说。 “准备还了,你看,就在那边,距离码头非常的近。”富兰克林指着岸边的一处地方说道。 顺着富兰克林手指的地方,徐卫看到一片空地上鳞次栉比的布满了帐篷,而整个空地与外界也用栅栏隔离开了,甚至已经挖好了通往海里的排水沟。 就在徐卫准备再次夸奖富兰克林的时候,从海边一处独有的砖石建筑中走出了一群穿着英国军装的军人,为首的则是两个拥有少将肩章的军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另一个三十多岁。 富兰克林顺着徐卫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解释道:“老板,他们都是军舰的指挥官,为首的那个年龄较大的是澳大利亚号舰长查尔斯少将,紧跟着查尔斯少将的是皮尔巴拉号舰长切斯特少将。” 建筑距离港口并不远,当徐卫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到港口了,在富兰克林介绍完前面两个无畏级战列舰的舰长后已经走到了徐卫的面前。 这些军官是徐卫以后培训海军部队的关键人员,当然不能怠慢了,于是徐卫主动向为首的澳大利亚号舰长查尔斯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查尔斯握住自己的手后笑着说道:“你好,少将阁下,我就是皮尔巴拉的拥有者杰克·徐,徐卫。” “你好,徐,能为你这样伟大而又热爱大英帝国的科学家服务是我的光荣,我代表大英帝国海军部感谢阁下对我们海军的支持。”查尔斯少将看到徐卫将姿态放的比较低,也没有故作高深的拿捏,对待徐卫也是非常热情。 “大英帝国是我的第二祖国,能够为帝国服务也是我的荣幸。”徐卫献媚的话让他自己听了都感觉非常恶心。 “你好,徐,我是皮尔巴拉号的舰长切斯特,和荣幸能够为阁下服务。”切斯特并没有等待查尔斯的介绍,直接在徐卫和查尔斯松手后伸出手自报家门。 “你好,切斯特少将,见到你这样年轻的军官也是我的荣幸。”看到查尔斯在切斯特主动自我介绍后露出不虞的表情,徐卫也感觉出了切斯特或许和查尔斯相处的并不愉快。 徐卫在和切斯特寒暄后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剩余的军官身上,与他们一一握手,而这些军官也在徐卫伸出手的时候一边握住徐卫的手一边自报家门。 后面的军官都是除两艘无畏级战列舰之外的其余十艘军舰的舰长,这十人除了四艘巡洋舰的舰长是中校和上校之外,其余的六个驱逐舰的舰长都是少校。 由于潜艇还没有被各国的海军装备,驱逐舰的设计也仅仅是为了对付喜欢以小博大的鱼雷舰,其作用也仅仅是对舰队的警戒、护航、布雷以及保护补给线,有的驱逐舰还被装备了扫雷工具作为扫雷舰艇使用,甚至被直接用来支援两栖登陆作战。 值得一提的是英国的驱逐舰是最早安装燃油动力的军舰,最高的航速能够达到恐怖的三十节,在徐卫接手这些驱逐舰的时候并没有和巡洋舰一样还需要更换动力系统。 虽然现在的驱逐舰是被当做护航的辅助舰队使用,在主力军舰对阵的时候这些驱逐舰只能在外围游弋,不过徐卫知道在不久后它将会把横行一时的鱼雷舰驱逐出舰队的行列,并且再过三四十年,它还会将巡洋舰也驱逐出舰队编制,是真正不辜负它驱逐之名的万能军舰。 在双方介绍完之后,作为这个新兴舰队的舰队司令查尔斯带来了海军大臣的感谢,因为徐卫坚持所有的军舰动力系统都要求更换为燃油的蒸汽涡轮机动力,使得英国海军在这次从英国到澳大利亚的航行中认识到燃油的蒸汽涡轮机动力的优势,并且准备在英国所有的现役军舰都要求更换动力系统。 其实,更换军舰的动力系统并不是徐卫首创,在石油刚刚兴起的时候就因为石油容易携带建议英国海军更换为燃油的动力系统,不过那时燃油的动力系统还不能够加快军舰的航速,又因为英国是一个贫油的国家,为了能够保证燃料的供应,这个建议并没有被采纳。 第七十五章 越野车 徐卫购买的这十二艘军舰虽然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但主动权却在英国海军部手中,就连各军舰的舰长都是海军部任命后通知徐卫的,这虽然有英国政府的强势的原因,其最根本的还是自己缺乏可以使用的海军军事人才。 像无畏级战列舰这样的大型军舰,从英国政府首先建造到现在也只有有数的几个国家拥有,这其中并不是其他的国家购买不起这样的军舰,其最更本的原因是这种军舰的使用成本太高,它每年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维护,还需要大量的资金维持它那超级费染料的锅炉,这些军舰如果放在英国海军部正规的编制中,就算不经过战争,一年的维修和例行演习以及平时的航行所花费的价格就是造价的三分之一。 这里面造价最高的就要数无畏级战列舰上十二英寸巨炮的炮弹,每一发炮弹的价格都需要两千多英镑,这是英国普通工人十几年的薪水,也是因为炮弹的价格昂贵,使得当年甲午战争中定远和镇远两艘铁甲舰每一门主炮只有一发炮弹,最终导致了一艘沉没一艘被俘虏的厄运。 按照徐卫和英国海军部的协议,对于这十二艘军舰的舰长』∞,,海军部虽然有任免权,但是为了避免军舰的舰长喧宾夺主,徐卫仍然具有一票否决权,看到不顺眼的舰长能够立马让他滚蛋回家,并且还规定在英国政府与外国没有战事的时候这十二艘军舰除了例行的军事演习和返回船坞维护之外,必须留在澳大利亚水域。 按照徐卫在皮尔巴拉地区的建设速度,等到这十二艘军舰需要返回船坞维护的时候,徐卫在皮尔巴拉地区建立的造船厂就已经可以担任这个任务了。 徐卫和舰队各舰长寒暄了一阵后,轮船上所有的人都在护卫队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下船,并且在岸边排好队,这时候徐卫不得不告别这些谈兴还比较浓的舰长们告辞,在富兰克林的协助下开始安置这些流民。 整个码头不过建好了有一周的时间,上万的印度工人也是在三天前被邮轮运到波斯,帮助波斯的石油公司建设石油管道和炼油厂,而那些印度人在去波斯之前就在富兰克林的命令下拆除了自己的营地,然后又另选了一块更大的营地撑起了更多的帐篷,虽然整个皮尔巴拉地区缺雨少水,还是在帐篷周围挖了流水的壕沟,在周围也建起了木质的栅栏。 自从下了船以后,这些人就不能再称作流民了,他们新的身份是澳大利亚移民,这在后世是千万中国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前世的澳大利亚政府为了讨好欧美,一直坚持白澳大利亚政策,前世的中国人想要移民到澳大利亚,其难度不下于移民美国。 不过现在好了,这些人跟着徐卫不用花一分钱就来到了这个新兴的国家,虽然这个年代的澳大利亚政府依然坚持白澳大利亚的政策,只是因为摄于徐卫的财大气粗而没能够干涉,同时依然不能获得澳大利亚国民的身份,不过这对于徐卫和这些新移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这些新移民只是想填饱肚子,而徐卫则有信心让他们成为澳大利亚的主人。 这些新移民们在码头上被要求按照各自的家人站在一起,没有家人的按照男女分开站在一起,以便能够人性化的安排他们的住房。 晚清的移民向来都是以青壮男性为主,小孩和妇女因为缺乏生产能力而被排除在外,但这次徐卫的移民却与此相反,里面有很多的女人和小孩。 由于中国封建思想的荼毒,守寡的妇女再嫁是被认为可耻的事情,许多寡妇就是因为忍受不住左邻右舍的流言而不敢再嫁。 但是由于缺少劳动力,这些守寡的妇女生活很是艰难,尤其是那些带着孩子的女人,更是家徒四壁。 徐卫这次招收流民时明确规定,四十岁以下的人无分男女都在徐卫的招收范围内,即使是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允许加入这次的移民,这使得无数活不下去的妇女带着自己的孩子投奔到徐卫的移民大军中,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在无法忍受婆家虐待的女人逃进徐卫的移民队伍中,不过徐卫并不关心她们的来历,只要进了他的移民阵营,就算是他徐卫的人了,任何人不经过徐卫本人的允许都不可能将人带走,不过纵然是这样,这次移民的男女比例依然是二比一。 除了这些成年的男女外,这些移民中还有一部分七八岁到十一二岁的孤儿,他们的父母因为灾荒或者疾病而去世,衣食无着的他们为了活命只好投奔到徐卫的移民队伍中。 在安排帐篷的时候,那些没有成家的人则四人居住一个帐篷,被褥则是使用原来在船上使自己用过的被褥,而已经成家的则不管是夫妻两个还是带着孩子,只要不超过六个人,都被安排在一个帐篷,最后是那些带着孩子的寡妇则被安排和没有家人的女人搭伴在一个帐篷,也可以使她们相互照顾,同时那些没有父母的小孩也被安排在这一区域。 这么多男女住在一起,为了防止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徐卫将成家的和未成家的男女分成三块区域,中间以及他们的交界处不仅有栅栏的阻隔,也居住着徐卫的护卫队。 在船上的时候,这些移民的伙食都是由在船上负责维持秩序的护卫队的炊事人员提供的,所以在住帐篷的这段时间,他们的伙食依然是护卫队的炊事人员提供,虽然在这炎热干燥的半荒漠地区只有豆芽和鱼两种蔬菜,但是在不浪费的情况下还是能够管饱这些人的。 此时的澳大利亚虽然缺乏钢材,但粮食和建筑用的水泥还是比较丰富的,所以在建设港口的时候除了从欧洲进口必要的钢铁材料外,其他的东西都能够从西澳洲的南部沿海获取。 在徐卫的两艘两万吨的巨轮没有造好之前,石油公司已经花钱让欧洲的货运公司向徐卫所选定的皮尔巴拉港口地区运送了大量的材料,其中最重要的是向这里运送了一百辆徐氏汽车公司预计在九月份投放到市场的徐氏c型车,这一款汽车与前面的两款汽车都不同,这一款四驱动的越野车,是徐卫专门让机械部门为自己在皮尔巴拉地区和波斯地区使用的汽车。 在汽车发明的初期,道路条件很差,所以早在1902年,第一辆四驱车就已经诞生,但由于成本问题,加上万向节还没有达到成熟的地步,所以四驱车并没有被大量生产。 在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四驱车的可靠性才得到了认同,促使军队投入大量资金去制造全轮驱动的汽车。 徐卫考虑到澳大利亚和波斯糟糕的地形,在不考虑使用履带底盘的情况下,徐卫想到了在后世名誉世界的吉普车。 在二战的时候,吉普车随着美国兵横渡大西洋,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时,指挥官都是乘坐吉普,这使得吉普名声大噪。 在前世的时候,作为一名纯正的**丝,徐卫不要说了解吉普车的构造,就是驾照他都没有,不过他却知道吉普车属于四轮驱动,于是他将这个建议告诉了机械部的工程师们,让他们制造出一台四轮驱动的新型汽车。 经过机械部工程师的讲解,徐卫才了解此时已经有了四轮驱动的汽车,只是因为技术不太熟练和价格昂贵而没有被普及,于是徐卫就将研制更实用、廉价的四轮驱动汽车的任务交给了机械部的工程师们。 此时的机械部,由于徐卫的大力支持已经拥有二十多位优秀的工程师,他们主要的任务是改进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汽车和发动机,并且研发新的发动机,而生产四轮驱动的汽车也算他们的工作范围。 机械部的工程师借助了原有的四轮驱动汽车的技术,经过二十多天的实验,终于研制出一款新的四轮驱动汽车,这款汽车不仅克服了实用性方面的障碍,更是使汽车的成本降至原来四轮驱动汽车的二十分之一,成本价格相当于徐氏a型车的两倍。 有了成熟的样车,徐卫就命令在伦敦的汽车厂赶紧制造这款汽车,并且将这款汽车命名为徐氏c型车。 一种事物的发展总是有它特定的环境,在世界大战还没有爆发的今天,这种四轮驱动的汽车并不具有太大的市场,人们还不能够了解它的意义,所以徐卫也没有让汽车厂大量的生产这种汽车,而是加急生产了一百辆送到皮尔巴拉地区后在少量的生产一部分。 正如徐卫所料,徐氏c型车自从投放到市场后并没有受到徐氏a型车和徐氏b型车那样的追捧,除了一些特殊爱好的人员购买外,很少有人接受这种价格几乎是徐氏a型车三倍的新车型。 第七十六章 建设皮尔巴拉 裸奔,求收藏、推荐!!!!!! 由于在建设码头的时候并不需要向外走多远的距离,所以这一百辆越野车目前还在码头旁边的仓库内,那里除了有这一百辆汽车之外,还有足够的汽油。 现在的黑德兰港只建成了港口的码头和几座大型的仓库,而仓库内堆放的是从伯马公司在缅甸的石油公司生产的油料和从欧洲运输来的钢材、机械设备,另外富兰克林还雇佣了澳大利亚本地的运输公司,负责将澳大利亚南部沿海生产的粮食和煤炭运输到皮尔巴拉地区。 在港口唯一能够住人的建筑就是位于港口附近的一座两层的小楼,那是专门为建设港口的管理人员建造的,自从印度工人被你运到波斯后,石油公司提供的管理人员也跟着去了波斯,不过这个小楼随后就被徐卫舰队的军官们所征用,虽然在徐卫到达皮尔巴拉的时候查尔斯主动将房间让给徐卫,不过被徐卫拒绝了。 按照海军的军规,没有特殊情况军官和士兵是不允许私自离开军舰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军规被英国的军官忽视了,越来越多的军官喜欢上了岸上的灯红柳绿,∫,甚至有士兵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私自下舰。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徐卫就让送自己来的二十多艘货轮加煤加油后原路返回,除了几艘因为合同到期运输公司不准备续约之外,其他的货轮毅然奔赴中国的各处港口,等到这些货轮到达后,港口上徐卫安排招收流民的人员就会将招收好的流民洗干净换好衣服后装到船上,然后再等待所有的货轮都集合后再次驶往皮尔巴拉。 虽然此时澳大利亚已经接通了越洋电报,不过还没有拉到皮尔巴拉这样荒芜的地方,所以船队在巴达维亚加水加煤的时候,徐卫从巴达维亚向国内发了一封电报,询问国内招募流民的事情。 此时在国内由于沿海的居民都知道了洋人对移民者的残酷剥削,很少再有人通过洋人移民到国外了,当徐卫的招募人员在当地招募移民的时候,报名者趋之若鹜。 为了防止货轮出现海难造成大量人员的伤亡,徐卫让这些货轮在各港口装满人后一同到香港回合,然后再一同驶往皮尔巴拉。 为了防止出现混乱,徐卫每一条货轮安排了一个排的士兵维持秩序。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徐卫就让富兰克林和他的助手跟随正要返回欧洲的两艘货轮一起回去,而在帐篷中居住的移民者则开始准备建设自己的家园。 由于拥有足够的钢材和机械,徐卫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在长沙的那种瓦房,而是建设成四层的筒子楼,当然对于蒸汽起重机的驾驶还需要会这种技术的英国的水兵临时兼任。 停靠在皮尔巴拉港口的这个舰队,在名义上是属于徐卫的,所以那些水兵也算是徐卫的雇佣兵,薪水是由徐卫发放的,在数量上要比英国国内的海军士兵的薪水高一点。 虽然加入徐卫的舰队的水兵在名义上属于退役军人,但是英国政府保证在徐卫舰队的这段时间内依然可以算作他们的军龄,依然享受士兵应由的福利,也使得许多士兵纷纷报名加入这个舰队。 不过来到皮尔巴拉之后这些士兵都有点后悔了,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荒漠和同样一望无际的海洋,剩余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这让已经习惯了烈酒和**的英国士兵非常的不习惯,甚至有的士兵已经向军官申请回到原来的舰队。 对于水兵的申请,徐卫是非常高兴地,这样一来更方便自己要求英国帮忙训练海军的了,不过在自己的海军士兵训练出来以前,这些水兵还是必须留在军舰上的,所以徐卫又向这些英国士兵许诺,只需要他们在军舰上服役一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徐卫支付这些士兵三倍的薪水。 就在于此同时,徐卫从护卫队中挑选了五百名识字的士兵组建水师学堂,要求十二条军舰的舰长和副舰长轮流为这些士兵上课,并且要求这些士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英语简单的交流以及海军必要的英语术语。 这次的七万移民有一万人是十三岁以下的儿童,对于这些儿童,徐卫并不需要他们工作,而是从移民中选取一部分识字的人作为先生教授六岁以上儿童读书,而对于十三岁到十八岁的青少年则由于人力的缺乏只能让他们半工半读,男的在工地上帮忙建房子,女的则负责剪裁衣物。 作为一个骑在羊背上的国家,澳大利亚最多的就是羊毛,所以那些成年的女人的工作则是梳理羊毛,将细羊毛和粗羊毛分开,然后等羊毛纺织车间建立起后,就用这些已经梳理好的羊毛按照粗细的不同分别制成羊毛衣料和昂毛毯。 皮尔巴拉地区的铁矿属于世界级的大型铁矿,任何一个国家在得知这个铁矿具体的储存后都会趋之若鹜,所以这么大的铁矿目前徐卫还不想让外界知道。 不过好在这些铁矿绝大部分都属于露天铁矿,当年这个铁矿的发现者就是看到峡谷内的铁山才秘密的检测铁矿的质量,所以只要自己能够到达铁矿所在的区域,就肯定会发现铁矿的。 由于前世中国是澳大利亚最大的铁矿进口国家,在国内的媒体和网络报道过很多次与国内钢铁企业合作的铁矿,包括铁矿所在的位置,虽然现在没有先进的卫星定位技术,但是直径上百公里的地方还是比较容易被发现的。 徐卫对于财富的追求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就在七万多新移民者还没有建设好自己的新家的时候,徐卫就带着自己的警卫连乘坐那一百辆四轮启动越野车带上足够的油料和汽车零件踏上了寻找铁矿矿山的路程。 在前世的时候,纽曼山铁矿的拥有者为了能够方便将铁矿石运出去,在黑德兰港和纽曼上之间建立了一个四百多公里的铁路,这条铁路据徐卫所知就在黑德兰港的正南稍微偏东一点,不过徐卫可以从黑德兰港直线向南,到达莫哈里斯山脉就能够找到铁矿的位置。 机械部的工程师还是比较靠谱的,这一百辆越野车的性能还是不错的,在这种荒漠地区依然可以保持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前进。 没有野外自驾游经验的徐卫在离开德黑兰港三十公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原先的打算非常的错误,山脉连绵的荒漠地区想要保持直线向南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情,当徐卫看到自己面前连绵起伏的丘陵的时候,不得不做出向东还是向西转向的决定。 考虑到铁矿山脉是向西延伸的,徐卫就命令所有的汽车向转向,沿着连绵的丘陵寻找一个可以横渡过去的路线,并且在一张空白的图纸上画出经过的路线。 现在徐卫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在大学教授徐卫地图测绘选修课的老师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妇,当时据说她老公正在出国学习,自以为有机可乘的徐卫对地图测绘学产生了极大地兴趣,并且为了能够和这个漂亮的老师更深入的交流,他甚至阅读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书籍。 理想通常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等到徐卫学完这一学期的课程依然只是和这个老师保持着最亲密师生的关系,不过徐卫虽然没有拿下这位美丽的老师,上演一出美丽的而又浪漫的师生恋,却为现在帮了大忙。 虽然徐卫的地图测绘技术只能算是半桶水,但是对于测绘处一条简陋的山形走势以及自己行走的路线还是有把握的。 澳大利亚并没有大型的食肉动物,但是对于这种荒漠地区,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于动物,而是那无尽的风沙,漫天遍野的风沙阻断了前面的视线,如果强行穿越这种风沙只会使自己车毁人亡,最好的办法就是停下里安营扎寨,等待风沙过去。 虽然阻碍前进最大的敌人是风沙,但是风沙却不是最浪费时间的,最浪费时间的就要数走错路了。 当漫野的车队终于在连绵的丘陵地带找到一条可以穿行的峡谷时,却发现走了几十里的峡谷竟然是一条死路,无奈之下只能原路返回,继续寻找新的道路。 最值得庆幸的就是整个皮尔巴拉地区因为缺水的关系只有南北几条主干河流,也使得徐卫的车队不会因为河流的阻隔而不能过河。 四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放在现在社会的高速公路上不过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到达,但是放在皮尔巴拉地区却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由于缺少足够的水源,防止发动机过热,徐卫规定车队每天只能行走六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必须扎寨休息,纵然是这样,在离开黑德兰港第四天的时候根据徐卫绘制的地图已经走了七百多公里里,按照路程这已经几乎能够从纽曼山到黑德兰港走个来回,不过实际上只走了六七十公里的有效距离。 第七十七章 澳洲土着 在第五天的中午,徐卫一行人在一处可以遮蔽毒辣的太阳的山谷内休息,突然被一群突如其来的袋鼠所打搅。 面对奔腾而至的袋鼠,本来分散在各处休息的警卫连士兵赶紧聚集到汽车的周围,为了防止这些弹跳能力超强度袋鼠破坏自己的汽车,都纷纷拿出了配备的毛瑟**。 对于袋鼠这种动物,警卫连的士兵们已经没有了初始的好奇心,甚至有的士兵在徐卫的蛊惑下食用过这种在外型上即像老鼠又像兔子的有袋动物。 在前世的时候,徐卫也曾经看到过有人反对猎杀袋鼠制造成肉食食品贩卖的报道,多少的了解一些袋鼠的习性,知道它们的活动时间一般是在晚上或者傍晚和清晨,像这种成群结队在烈日下奔跑的现象只有一种状况,那就是碰到了捕猎者。 整个皮尔巴拉地区自从自己购买过来以后,不管是在沿海附近经营农场的还是在特尔弗开采金矿的人都在徐卫购买皮尔巴拉地区后被迫迁走,整个皮尔巴拉地区乃至周边沙漠范围内只有自己安排在港口的移民以及土著了。 徐卫知道自己人当然不可能跑到这个地方打■,猎,真正的狩猎者是本地的土著,想到这里徐卫拿起自己的配枪对周围的警卫连士兵喊道:“是土著人在打猎,都注意自己的安全。” 警卫连连长石大壮听到徐卫说有土著人,赶紧挡在徐卫的身前对周围的士兵喊道:“一排二排去前面就地组建一道防线,不管是土著还是袋鼠,只要试图冲击防线立即击毙,三排四排负责保护少爷的安全。” “是!”聚集在石大壮周围的各排排长纷纷领命。 此时的袋鼠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到山谷内一侧有人把守都纷纷避让着从另一侧穿谷而过,后面跟着的的确是澳大利亚的土著,不过与徐卫心目中那种涂着油彩、穿着草衣皮裙、拿着石器狩猎的土著人不同,跟在袋鼠后面的土著们穿着完整的棉质或者是麻织的衣服,使用的武器也是弓箭和长枪。 徐卫选择的这处山谷其实非常的空旷,而徐卫和警卫连的人只是在山谷的南侧阴凉处休息,正在奋力追击袋鼠的土著们暂时还没有发现正在枕戈待旦的警卫连士兵。 进入山谷的土著大约有两三百人,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举着枪,或者应该说是矛更准确点,其他的人不是拿着弓箭就是拿着数柄或是v字型,或是三叶型,或是十字形的武器,这种武器甩出去后要么打在袋鼠的身上,要么就又飞回主人的手中,正是当年徐卫小时候玩的飞来飞去,不过自己用的是塑料的,而这些土著却是用的铁质的。 仅凭人的体力怎么能赶得上袋鼠的跳跃力,上百只袋鼠只不过损失了四五只就逃出了土著的攻击范围,不过就在徐卫以为这些袋鼠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从山谷的另一侧又杀出了一伙土著人,这伙人的数量明显多于追赶的人,粗略的估计有上千人。 堵在出路的土著与追赶的土著人不同,他们有一半以上的人拿着长矛,看到奔驰而来的袋鼠一同迎了上去,而身后拿着弓箭和飞来飞去的土著则紧跟在后面射击。 当上百只袋鼠和上千人的土著相撞在一起的时候顿时一片血肉腾飞,而跟在拿矛的土著身后的人则在丧失了远距离攻击的优势后便将弓和飞来飞去或是背在身后,或是插在腰间,然后都从腰间掏出短剑加入了狩猎的阵营。 虽然土著们对这次的狩猎有了精确的布置,但依然不能全歼这种最高能够跳跃四米的袋鼠,战斗到最后大概有一半的袋鼠逃脱了被捕杀的厄运,而围捕袋鼠的土著人则至少有数十人因为袋鼠的冲撞而受伤,甚至有的土著人被撞的脑浆迸裂,直接一命呜呼。 结束战斗后,土著们一边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一边开始打扫战场,而就在这时候有人发现了徐卫一行人,赶紧向众人发出警报。 此时的土著人已经饱受殖民者的迫害,对外来人员抱有极大的敌视,看到徐卫一行人后,纷纷掏出武器围了过来,并且用一种特殊的声音恐吓着徐卫他们。 看到土著们为了上来,就算经历过战争的警卫连官兵也如临大敌,纷纷做出开枪的动作,不过这些土著人或许也知道警卫连士兵手中手枪的威力,竟然没有一哄而上,只是在外围呼喝,并且伴随着极其丰富的肢体语言。 根据徐卫在前世的记忆,澳大利亚的土著本来是生活在东南和西南沿海地区的,在一百多年前西方殖民者入侵澳大利亚的时候被驱赶到北部荒漠,甚至有的部落直接被赶到了澳大利亚广阔无垠的大沙漠,成为了沙漠中的居民。 从这些土著人的穿着和使用的武器来看,他们应该与外界的白人殖民者有所联系,并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团体,于是徐卫让警卫连的士兵不要开枪,然后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石大壮,走到一排和二排布置好的第一条防线,然后试着用英语与他们交流道:“我们对你们并没有恶意,你们能听懂我的话吗?” 徐卫用英语说了两遍,这时才有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出,而从周围土著人对他的恭敬态度,应该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人物。 这名老者是这群土著中唯一穿着上衣的人,他用一把短剑指着徐卫开口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侵入我们的领地?”这老者的语音虽然比较怪异,却是实实在在的英语。 “我们是从外面来的商人,想和你们的族人做交易。”相对于侵略者,徐卫感觉商人这个身份还是让他们最容易接受的,而且徐卫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有商人与他们经常做交易。 “你们的货物呢?”听到徐卫说他们是商人,老者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然后又向身后用他们的语言喊了几句,本来还呼喝着恐吓徐卫一行人的土著们也停下来呼喝和那种特殊的肢体语言。 老者的问话直接让徐卫傻眼了,刚才只是为了降低土著们的戒心,胡乱的编了一个商人的借口,但是他们现在除了武器和食物以及汽油之外哪里有什么商品。 就在徐卫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对老者说道:“我们是来卖药品的,能够治疗你们的伤口感染以及其他诸如浑身发热等疾病。” 徐卫之所以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磺胺药品,主要是考虑到这些土著最大的疾病死亡应该是伤口的感染和因感冒引发的肺炎等疾病,于是徐卫赌了一把。 这次徐卫明显是赌对了,那老者听了徐卫的话语后明显有点激动地问道:“你的药品真的能够治疗伤口感染吗?” “那是当仍然,我的药品已经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徐卫对自己发明的磺胺也颇有点自豪,尤其是瑞典皇家卡罗林医院已经确定将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颁发给自己。 “我的部落愿意购买你的药品,不过我们先要确定药品是不是有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到我们的部落里去做客?”那老者明显急切想要这种药物,竟然允许外人进入他们的部落。 徐卫考虑到自己的领地就在这里,以后明显会有很多地方与这些土著们打交道,现在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于是回答道:“那是当然,乐意之至。” 达成协议以后,徐卫和那名老者各自向各自的人传到了刚才的谈话,不过两人刚刚说完就分别受到双方人员的反驳,徐卫这一方是害怕那些土著存在什么邪念,担心徐卫的安全,而那些土著则是担心徐卫一行人会如同侵略者一样对他们的部落进行屠杀,以便夺取他们的财物,不过这些反对的意见都被徐卫和那老者无情的镇压了。 在一同去这些土著人的部落的时候,双方的首领虽然表现的比较亲密,但是两方其他人去在相互的对峙,虽然都按照双方首领的命令将武器各自收回,但他们都随时保持做出攻击的姿态。 土著人的坐骑是单峰骆驼,这是当年欧洲殖民者为了更好地开发从外界引进来的,在澳大利亚最初的建设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徐卫知道这些骆驼将会因为汽车、火车的普及而最终退出历史的舞台,等到徐卫前世生活的年代已经成为和兔子一样的灾难动物,受到澳大利亚官方和民间的大量屠杀。 不过这些骆驼并不是被这些土著用来骑的,而是用他们运输猎获的袋鼠,那些狩猎的土著只能牵着骆驼徒步回到自己的部落。 在回去的路上,徐卫邀请那名土著老者上自己的车子,虽然这只是一种礼貌性的询问,没有想到那老者竟然真的敢独自坐自己的车子。 第七十八章 部落 早期的欧洲人将澳大利亚原居民当成非洲人,甚至有人说他们是从非洲坐着独木舟漂洋过海来到这片与世隔绝的土地上,后来人们才发现这些原居民与非洲人还是不同的,他们的皮肤虽然比黄种人和白种人相比显得黝黑,但与黑种人相比却白多了,于是人们又开始以棕色人种称呼他们。 在徐卫看来,这些人除了这些澳大利亚的原居民倒是与东南亚的土著比较接近,黝黑的肤色绝对是炎炎的曝日晒出来的,就算现在的国内也有很多人将皮肤晒得和他们一样。 通过短暂的交谈,徐卫了解这名老者名叫塔斯玛尼卡,是一种从土著语言翻译成英语后,徐卫再在心中将他翻译成汉语的名字,根据塔斯玛尼卡自己的解释是河谷的意思,四十年前他就是在一个河谷内出生的。 听到他的解释,徐卫真的凌乱了,尼玛这老头竟然只有四十岁,刚开始的时候徐卫以为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刚才还在感叹土著人不容易,连六十多岁的老人都要出来狩猎。 塔斯玛尼卡告诉徐卫,他们属于安纳州部落,这个部落的名字是徐卫根据音译翻译过来的,也没有问他【◆,什么意思,整个部落现在有三千多人,这次跟着打猎的一千多人几乎就是整个部落所有的青壮,就连健壮的妇女都参加了。 本来徐卫还以为这些人都是男的,听到塔斯玛尼卡的解释才发现还真有一些是女人,不过她们却和男人一样赤·裸着上身,除了那干瘪的乳·房,几乎与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安纳州部落原来是生活在南部沿海地区,那里有最肥沃的牧草,整个部落基本上不需要怎么劳作就可以获得足够的事物,但是一百多年前欧洲的殖民者打破了他们安逸的生活,将那些肥沃的牧场变成他们的良田,却给土著们带来了包括天花在内的各种疾病。 在殖民者的步步紧逼下,人口越来越少的土著开始向内陆和南部荒漠地区迁移,塔斯玛尼卡虽所在的这个安纳州部落也随着开始迁移。 他们最开始是迁移到西澳洲的中部,不过随着中部地区出现大量的金矿,疯狂的采金者又将他们赶到西澳洲的南部,一部分被赶到大沙沙漠,成为沙漠中的居民,另一部分则被赶到皮尔巴拉这片荒芜的地方。 现在正处于澳大利亚的雨季,虽然从来到澳大利亚到现在,徐卫都没有经历过一场大雨,不过这个雨季确实让整个皮尔巴拉地区拥有了生机,许多干枯的河流也出现了水流,不过整个水流平均的深度不过十几公分,但却养活了整个皮尔巴拉地区的居民和牛羊。 根据塔斯玛尼卡的叙述,他们的部落就在一个时令湖的旁边,在雨季的时候这片地方就是一个湖泊,等到旱季的时候这个地方则变成了陆地,到那时候他们就会离开这个地方,到别的地方去放牧,等到下次雨季到达的时候他们再回来。 整个队伍走了半个多小时路程就看到一片牛羊,而周围则有不少的孩子在玩耍,当他们看到狩猎而归族人时,都纷纷跑了过来。 和塔斯玛尼卡一起下车的徐卫让警卫连的士兵将汽车开到一片空地上,并且在那里看守汽车,然后带着剩余的人走进了这个部落。 从塔斯玛尼卡的谈话中了解到,与在西澳洲南部拥有拥有丰富的牧场不同,贫瘠的皮尔巴拉地区根本不能养活太多的牛羊,于是狩猎成了补充食物最大的来源,而狩猎而归的族人也会受到整个部落的迎接。 留守在部落内的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甚至强壮的妇女都在被征召打猎的范围内,这些人看到族人回来后都走出帐篷,不过当看到徐卫这一行外人的时候,欢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徐卫一行人。 前世的网络让徐卫了解了棕色女性的野性美,不过这种美却被狩猎队伍中的女人无情的打破了,不过当徐卫看到从帐篷中出来的一部分女孩时,原来的那种期盼又回来了。 任何一个地方的女人都有漂亮与不漂亮之分,那些跟随男人打猎的女汉子或许就是属于那些不漂亮的一类人吧,害的徐卫差点对现代的棕色美女失去信心,看着无数老弱、恐龙衬托下的一群野性美女,最主要的是她们也和族人一样裸露着上身,于是乎徐卫的内心有点蠢蠢欲动。 塔斯玛尼卡看到族人对徐卫一行人敌意的目光,赶紧用他们的语言向大家解释起来,也不知道塔斯玛尼卡是怎么解释,等到塔斯玛尼卡说完之后,留守的人才纷纷收回敌意的目光,开始帮着族人整理捕获的猎物。 就在徐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人群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向着徐卫走了过来,不过和其他裸露着上身的女性不同,她的上身却穿着一个由兽皮做成的皮背心,不过却比裸露着更显出几分野性。 那女孩走到徐卫身边后,用一口还算流利的英语对徐卫问道:“你真的能够就我的父亲吗?” “什么?”徐卫没听懂女孩的意思。 “塔斯玛尼卡叔叔说你是来我们的部落卖药的,你的药可以救活我的父亲。”那女孩又解释了一边。 “你的父亲怎么了?”徐卫感觉这次事情搞得有点大,这女孩一看就知道在这个部落拥有很高的地位,那他的父亲就有可能是这个部落的首领。 “塔斯玛尼卡叔叔没有告诉你吗?我的父亲在一次狩猎的时候被一只袋狼咬伤了,回来后就开始浑身发热,我们的巫医也无能为力。”女孩对徐卫解释道。 正在安排族人整理猎物的塔斯玛尼卡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于是走过来对女孩说道:“塔尼娅,这位先生说他有可以治疗浑身发热的药物,我就将他领来了,看看能不能治好族长的病。” “塔尼娅小姐是吧,我现在还需要知道你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浑身发热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我的药物能不能救活你的父亲。”徐卫终于知道塔斯玛尼卡在得知自己有药品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了,感情是要自己为他们的族长治病。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请先生跟我到我父亲的帐篷内走一趟。”塔尼娅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徐卫和塔斯玛尼卡在后面跟着她。 按照徐卫从无数的小说故事中得出的结论,这种事情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自己将他们的族长治愈,然后受到他们最热情的招待,这也是最皆大欢喜的局面;另一种结果就是他的父亲得病的原因是那头袋狼的牙齿拥有诸如狂犬病一样的病毒,这是磺胺无能为力的地方,最后的结局只有对方羞恼成怒之下与自己火拼。 为了以防万一,徐卫悄悄地用汉语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石大壮说道:“你告诉弟兄们小心一点,等我动手的时候先控制住他们。” 石大壮虽然憨厚老实,人却不傻,听到徐卫的话后悄悄地落在队伍的后面,将徐卫的命令悄悄地告诉后面的警卫连士兵,并且还安排一个士兵去停靠汽车的地方,让在那里的徐涛也准备好。 走到塔尼娅父亲帐篷的时候,徐卫让警卫连的士兵在外面等着,只让石大壮跟着自己随塔尼娅走进大帐内。 在大帐内徐卫见到了塔尼娅的父亲,此时他正躺在用干草和兽皮铺成的地铺上,或许是因为身体太热,除了腰间围了一块麻布,整个身子都不着寸缕。 从塔尼娅父亲的体型上可以看出他不愧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体型却是非常强壮,而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个妇人,这夫人正在拿着一块麻质的毛巾擦拭着塔尼娅父亲的身体。 一群人走进帐篷总是会有动静的,但那妇人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细心地擦拭着塔尼娅父亲的身体,好似整个世界就只有她和躺在床铺上的那个汉子。 塔尼娅用他们的方言开始和那妇人交流,虽然徐卫听不懂他们的意思,但看到那妇人一边与塔尼娅说话,一边看向徐卫,并且语气开始变得比较激动,多少也知道无外乎是谈到自己的药品和那汉子的病情罢了。 和那妇人交流完之后,塔尼娅对徐卫说道:“这是我的母亲,不过她并不会英语,你有什么需要给我说就可以了。” “我可以看看他的伤口吗?”徐卫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出言问道。 “当然可以,先生过来看就可以了。”塔尼娅答道,然后又用他们的语言向她的母亲结识了一下。 由于那汉子几乎是浑身赤·裸,走上前去的徐卫很快就找到了受伤的部位,只有左肩部一处受伤,伤口是那袋狼的四颗牙齿,不过伤口的周围早已经被病毒感染,腐烂的肉已经布满了伤口,估计他的高烧也应该是由于感染引起的。 第七十九章 救治 看到这种状况,徐卫多少松了一口气,于是从石大壮的手中接过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套手术用的不锈钢器械,然后递给塔尼娅后说道:“你能将这些东西用开水煮十分钟吗?” “好的。”说完塔尼娅就拿着手术器材出了帐篷。 “先生,我们族长的病能治好吗?”等塔尼娅出去后,塔斯玛尼卡对徐卫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还要看你们族长的身体状况。”徐卫也没有讲话说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徐卫说完后就从医药箱内拿出一瓶磺胺药片,然后对塔斯马尼亚说道:“麻烦你将这两片药片让贵族长服下。” 塔斯玛尼卡拿起药片后并没有直接就让病人服下,而是和旁边塔尼娅的母亲沟通了一下,然后塔尼娅的母亲就从旁边拿起一个陶制的容器,让塔斯马尼亚将她的丈夫扶起来后用容器中的水将药片灌了下去。 由于此时塔尼娅的父亲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自己还有吞咽的本能,所以服药的过程并没有出现太大波折,等到塔尼亚从外面将手术用的器材蒸煮后拿了回来时已经将药片服下△£,了。 徐卫接过塔尼娅手中的手术器材后就放在了医药箱,然后又从医药箱内拿出了一点被当做麻醉剂的**溶液滴在手帕上,走到塔尼娅父亲的身边捂住了他的嘴,不过瞬间的时间,刚才还会呻·吟的他直接昏睡了过去。 看到徐卫的举动,帐篷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塔尼娅瞬间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短刃搭在徐卫的脖子上气愤的问道:“我对我的父亲做了什么?” 看到塔尼娅要伤害徐卫,一直都绷着神经的石大壮拔出手枪指着塔尼娅,并且向外呼喊守在外面的士兵,可是令石大壮胆寒的是不仅守在外面的士兵没有反应,反而涌进一大群拿着武器的土著人。 “美女,放手,小心伤到我。”徐卫倒是没有太大的慌张,还有闲心和塔尼娅开个小小的玩笑。 “快说,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你到我的部落有什么阴谋?”塔尼娅依然是一副就要发狂的状态。 “放松,放松,我需要给你的父亲将伤口周围的烂肉剪掉,为了防止你的父亲因为剧痛而出什么意外,我就给你的父亲用了一点麻醉剂,不信你摸摸看,你的父亲现在睡得好好地。”徐卫用手扶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剑答道。 塔斯玛尼卡走到塔尼娅父亲的身边,摸了一下他的呼吸,对塔尼娅说道:“塔尼娅,族长真的只是睡过去了。” “你真没有伤害我的父亲?”塔尼娅还是非常相信塔斯玛尼卡的,听到自己的父亲没出状况,压在徐卫脖子上的短剑也稍稍的离开了刚才紧贴着的大动脉。 “当然,我只是想让你的父亲少受一点苦头,你看你激动地。”徐卫看到塔尼娅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于是一边解释一边轻轻地将脖子边的短剑一点一点的推开,嘴上还对石大壮吼道:“石大壮,你干什么,还不把手里抢收起来!” 石大壮此时也知道自己的人出了意外,凭借自己手中的这把枪肯定无济于事,于是乖乖的将枪放在枪套里,并且很自觉地将手举了起来。 “好,你现在就去给我父亲治病,如果我父亲出了意外,我让你赔命!”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刚才还对自己彬彬有礼想,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 徐卫从医药箱拿出手术刀和止血钳,一般用手术刀将肩膀伤口的烂肉割掉,一边用手术钳夹住流血的血管,然后对在自己旁边监视自己的塔尼娅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还不从医药箱拿块纱布将你父亲伤口的血液擦掉!” 此时的塔尼娅满心思的都是自己父亲的病情,也没有理会徐卫恶劣的语气,赶紧从徐卫的医药箱内拿出一张纱布,将因为割去腐肉而流出的血液蘸去,并且也不用徐卫再次催促,每当流出的血液遮盖住伤口后就自觉地轻轻拭去。 塔尼娅父亲的伤势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有四个犬齿的伤口,之所以到了快要死的地步,最主要的还是伤口感染,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徐卫就将四个牙洞周围的腐肉全部割去,然后将磺胺药片捏碎后涂在伤口内,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徐卫直起腰拿出一瓶磺胺和一包纱布对塔尼娅说道:“我估计你父亲今天晚上就能有所好转,你讲这瓶药按照我刚才做的方法每天给你父亲吃三次,换一次纱布,估计最多七八天就可以痊愈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不能走,你得治好我父亲才能走,至于这几天,你就留在我们部落做客吧,我让我的族人为你安排住的地方。”塔尼娅拦住就要离开的徐卫,不容置疑的说道,然后又对身后的族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 “塔尼娅小姐,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在你的部落待太久。”徐卫还在做着最后的反抗。 塔尼娅并没有理会还在找借口的徐卫,直接走出了帐篷,而准备跟过去的徐卫在闻到一股香味后就没有了直觉。 等到徐卫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被人从后面绑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到了晚上,透过周围燃烧的火把,徐卫看到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处木制的露天围栏里,自己周围躺着的全是警卫连的士兵,而警卫连的连长石大壮就睡在自己的旁边。 “醒醒,快醒醒。”徐卫用肩膀推了推还在睡觉的石大壮,不过不管徐卫怎么折腾,石大壮就是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徐卫又开始推旁边的其他人,不过其他人也如石大壮一样同样没有反应。 就在徐卫正在想办法自己的时候,外面突然一阵人影攒动,借着关押自己的围栏被打开了,然后进来一群举着火把的人,吓得徐卫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清醒。 为首的因该是塔尼娅,徐卫隐约听见他对进来的人吩咐着什么,虽然一字不漏的全部传进了自己的耳中,可惜因为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为了弄清他们的目的,徐卫将双闭的眼睛悄悄地露出一丝缝隙,透过火把的光亮,看到那些土著正在将自己的警卫连士兵一个一个的抬出去。 这是要剁碎了喂狗的节奏,恐惧之下徐卫也顾不上装昏迷,大声的用英语咒骂的:“塔尼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你这样恩将仇报,我就不该救你的父亲。”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与徐卫的咒骂相比,塔尼娅倒是对徐卫醒这么早更感兴趣,走到徐卫身边说道:“没想到你的身体还这么奇特,我们可以让人昏迷一天一夜的迷药对你的作用看来并不大。”塔尼娅说完就掏出她那柄随身携带的短剑向徐卫刺去。 徐卫以为塔尼娅要先杀死自己,恐惧之下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塔尼娅的短剑在自己身边一扫,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瞬间被割断了。 “你什么意思?”徐卫睁开眼后,对正在用调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塔尼娅说道。 “当然是放了你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塔尼娅戏谑的说道。 “放了我?”徐卫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不是将我们多了之后喂野狗吗?” “如果你有这个需求,我倒是可以满足你。”塔尼娅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没有。”徐卫赶紧辩解道。 “起来吧,地上躺着不舒服。”塔尼娅伸手将徐卫从地上来起来,一边拍打着徐卫身上的泥土,一边赔礼道:“今天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 “你父亲病情有好转了?”徐卫一针见血的问道。 “恩,没想到你的药这么管用,现在我父亲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有点虚弱,我母亲正在照顾他。”塔尼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准备把我的人带到哪里去?”徐卫指了指还在搬运自己士兵的一群人问道。 “当然是把他们送到帐篷内,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我已经让族人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咱们一起过去吧。”塔尼娅解释道。 跟在塔尼娅的身后,徐卫看到了原来空旷的地上湖滩上已经撑起了一排的帐篷,帐篷内也铺设了厚厚的干草和被子,不过从帐篷和被子的样式上看应该是自己放在车上的,塔尼娅的族人此时正打着火把将警卫连的士兵一个一个放到帐篷内铺好的床铺上。 也不知道是迷药的作用还没有过去,还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徐卫感觉此时的自己非常的疲惫,于是向塔尼娅告辞回到为自己准备的帐篷内睡觉去了。 疲惫非常的徐卫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可是睡梦中他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体缠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好似徐卫在与耿文倩私定终身之前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的春梦,一如往日徐卫在梦里做了自己爱做的事情。 第八十章 萨尼娜 第二天早晨,徐卫发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姑娘,从这姑娘曼妙的身材和黝黑的肤色看绝对是部落的女人,而徐卫也醒悟到昨天的春梦几度了无痕却是自己被逆推了。 徐卫轻轻搬开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女子,不过令徐卫大失所望的是这女子却不是自己窥视已久的塔尼娅,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在睡梦中或许是感觉大徐卫手掌的力量,潜意识的想要将打扰自己睡眠的东西拨开,不过在碰到徐卫手掌的一瞬间突然发力,将徐卫的胳膊猛的向外一扔,差点将徐卫的胳膊扔折了。 “你干什么?”剧痛促使徐卫的脾气异常暴躁。 扔出徐卫的胳膊后,那女孩也变得清醒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错误,用英语赔礼道:“对不起,我把你的胳膊当成蛇了,让我看看没有弄伤你吧。” 说着女孩赤裸着身子挪到徐卫的身侧,将徐卫的那条胳膊双手握住,仔细的检查着徐卫的胳膊,看看是不是被自己拽折了。 徐卫看在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那黝黑光滑的皮肤与自己的身子左右摩擦,那曼妙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时≤,刻冲击着徐卫的欲望阀门,再加上自己床单上那一块鲜红的刺激,瞬间挤破了徐卫多有的防御,猛地一下将那女孩扑倒压在身下。 “不要啊,我还没检查好你的胳膊,万一伤了就麻烦了。”相对于徐卫对自己的兽行,那女孩更关心徐卫的胳膊,为了防止徐卫胳膊的伤势加剧,出言阻止道。 “我的胳膊没事,不过我的灵魂快要被烧死了,只有你才能救我。”徐卫一边心急火燎的对女孩实施着侵犯,一边回到道。 “你轻点,不要……停!” 一番轮回之后,徐卫疲惫的拥着那女孩躺在床铺上,半眯着眼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萨尼娜,塔斯玛尼卡是我的父亲,我父亲为了感谢你讲我们族长的病治愈,让我来感谢你。”女孩回答道。 “你跟我走吧。”徐卫说道。 “什么,你让我跟你走,你是要把我卖了吗?”萨尼娜趴在徐卫的胸前,恐惧的问道。 “卖你?我为什么要卖你?”徐卫不解的问道。 “你们外来人不是喜欢将我们的族人卖到你们的妓院吗?”萨尼娜反问道。 “你想多了,我和那些侵略你们的白人不同,我不是来抢夺你们土地和人口的,而是来帮助你们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要将你接回去和我一起生活。”徐卫解释道。 “你是要娶我吗?”萨尼娜惊喜的问道。 “额,这个……算是吧。”徐卫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你真的愿意让我这样的女人做你的妻子,你不怕你的朋友取笑你吗?”土著人自随着白人的侵略一直处于很低的地位,尤其是澳大利亚的总督下达了一份屠杀土著人的命令之后,所以萨尼娜非常不相信徐卫能够让她作为自己的妻子。 “是这样的,我的国家和白人的国家不同,我们的男人是允许拥有多个女人,只有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其他的女人则被称为小妾。”徐卫解释道。 “小妾,和情人是一样的吗,我们的族人就有好多被抓到卖给城里的白人当情人的,她们不仅要干繁重的工作,还要忍受主人的随意侵犯。”小妾在英语中是非法同居的意思,所以萨尼娜以为徐卫要让她过那些白人社会生活下的土著女人一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不是情人,也不是非法同居,你的身份也算是我的妻子,只是比我的真正的妻子地位低一点,也算是我家的女主人,没有繁重的劳动,也没有人敢歧视你,你可以在我的家里命令我雇佣的仆役。”徐卫解释道。 “我愿意跟你走。”萨尼娜听完徐卫的解释后情绪有点激动。 “好,就这么定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咱们今天就向你的族人告别。”徐卫拍了一下萨尼娜丰满的屁股说道。 当徐卫和萨尼娜帐篷的时候,部落的大人早已经吃过早饭正赶着牛羊去放牧,小孩们也在帐篷边追逐嬉戏,真是一片田园好风光。 此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萨尼娜赶紧去自己的帐篷为徐卫准备早饭,而由于一夜做了两次大体力运动,混身酸痛的徐卫在走出帐篷后做着一些诸如扩胸之类的运动,来缓解睡醒前的疲惫。 正做着运动的徐卫突然看到停在湖边空地上的一片汽车,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警卫连,而从走出帐篷到现在,徐卫还没有看到一个警卫连的士兵。 徐卫赶紧走到部落的土著人为警卫连搭建的帐篷内,此时的警卫连士兵还依然躺在睡铺上,任徐卫怎么摇晃都无济于事,如果不是感觉他们的呼吸和脉搏非常正常,徐卫真的会以为他们遭遇了不测。 在确定自己真的唤不醒他们后,徐卫赶紧走出帐篷寻早塔斯玛尼卡和塔尼娅,不过却和正在寻早自己的萨尼娜不期而遇。 萨尼娜看到徐卫焦急的神色,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的人还在昏睡,你知道怎么叫醒他们吗?”徐卫问道。 “他们中的是我们族人特制的迷药,只要过去过去一天一夜就会自己醒来,不过你如果想要让他们早点醒来就要喝用七叶草熬得汤,喝完之后立即就会醒来。”萨尼娜解释道。 “那里有这种七叶草?” “这种草一般长在毒蛇栖息的地方,是和这种迷药的材料三日草伴生的,不过塔尼娅在采摘三日草的时候应该将旁边的七叶草摘下来了,你问她要就可以了。”萨尼娜说道。 “塔尼娅人呢?” “应该在照顾她父亲吧,我出去的时候看到她母亲娜塔莉婶子出去了,应该是塔尼娅留下来照顾她的父亲。” 当徐卫走进塔尼娅帐篷的时候,塔尼娅正在照顾她的父亲吃早饭,看到徐卫走了进来,站起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的人还在昏睡,随意我想找你借七叶草唤醒他们。”徐卫答道。 “你要借七叶草,是萨尼娜告诉你的吧?不过你要等一会,等我父亲吃晚饭我就去拿给你。”塔尼娅说道。 “塔尼娅,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客人。”正在吃饭的塔尼娅父亲将陶制的碗放下后对塔尼娅用英语问道。 “奥,这就是那个为你治病的人,叫……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塔尼娅现在才醒悟,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对方的身份。 “我叫徐卫,英文的名字叫杰克·徐,是一名中国人。”徐卫将自己的身份大体的介绍了一遍。 “你和那些侵略者很不同,你到我们这里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卖药的,这个解释恐怕连你自己都骗不了吧。”塔尼娅的父亲说哈倒是非常直白。 “我确实不是来卖药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开矿,我知道这里一片很大的铁矿,所以我从你们的殖民者手中购买了这块土地,不过你们放心,我对这里的土地没有任何窥视的目的,我只是想要这里的铁矿。”看到塔尼娅父亲的眼神,徐卫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睿智的上位者,于是也没有编排新的借口,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我相信,就凭你们的实力,如果想要对我的族人不利,我的族人不会有多少反抗的能力,更不可能让塔尼娅将你们的人迷倒。”塔尼娅的父亲倒是能够认清事实的真相。 “你老真是慧眼独具。”徐卫拍马屁道。 “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还是你救回来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会办的,就当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塔尼娅的父亲倒是表现的非常豪迈。 “你的女儿已经帮你报答我了。”徐卫看了塔尼娅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塔尼娅的父亲顺着徐卫的目光看了一眼有点羞涩的塔尼娅,好似明白了:“塔尼娅,你和他……” “爸爸,你想什么呢?是萨尼娜,这是塔斯玛尼卡叔叔决定的。”塔尼娅知道自己的父亲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 “你塔斯玛尼卡叔叔就这一个女儿,看来我又欠了塔斯玛尼卡兄弟一个天大的人情。”塔尼娅的父亲非常惆怅的说道。 “唉,你们什么意思,听你们的语气好像萨尼娜跟着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徐卫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们这些外来者总是以为自己多高贵,欺负了我们还认为是对我们的施舍。”塔尼娅气愤的回到道。 “我想你们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准备让萨尼娜做我的妻子,让她跟我一起走。”然后徐卫不得不又向这父女两人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打算,这才得到他们的谅解。 “你说你是来寻找铁矿的,我到知道有个地方非常想你找的地方,那里整座山都好像是用铁铸成的,我们部落的武器除了一部分是从白人那里换来的,另一部分就是自己用那座山上的铁矿自己制作的。”塔尼娅的父亲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铁矿上。 第八十一章 港口的发展 塔尼娅的父亲叫约奥尼克斯,他出生的年代正是澳大利亚总督发布屠杀土著人命令的年代,那时候整个澳大利亚土著人要么沦为白人的奴隶,要么面临被屠杀的命运,于是这些生活在东南和西南地区的土著人开始了漫长的迁移生活。 约奥尼克斯的父亲也是安纳州部落的首领,不过在迁移的过程中依然没有保住自己的两个未成年的儿子,也就是约奥尼克斯的两个哥哥,而整个部落也从原来的一万人的规模衰减成现在的三千多人。 徐卫寻找的那片矿区是约奥尼克斯的父亲带领族人迁徙的时候发现的,包括约奥尼克斯的父亲在内的所有的族人都不明白他们发现的这座铁矿的意义,只是当做一个可以补充铁制品需求的一个地点。 那处铁矿不仅约克尼克斯知道,就连萨尼娜也知道,于是这一次的澳洲土著人部落之旅使得徐卫因祸得福,不仅得了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还知道了去往铁矿的正确方向。 在萨尼娜的指引下,徐卫和警卫连的人乘着汽车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看到了遍地都是红色土壤的土地,然后他们顺着红色土壤延伸的轨迹,看到8√,了一片连绵起伏的红色山脉。 徐卫在一处山谷中停下了汽车,跳下车后走到山谷的峭壁上,抚摸着那犹如生铁铸成的山壁,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徐卫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于是命令警卫连的士兵开着汽车分头去各处山峰撬取铁矿石样本,然后再这处山谷回合。 撬取铁矿石的行动倒是非常的顺利,在这处山脉停留了三天的时间,从方圆上百里的地方取得了上百份不同地区的铁矿石样本,然后徐卫就带着大家开始返回。 根据徐卫绘制的地图,萨尼娜领着徐卫到达的地方就算不是后世的纽曼山区,估计距离纽曼山区也不远,不过在哪里并不是一个重要的地方,最终的是这里有铁矿,至于名字,还不是徐卫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 由于有了徐卫绘制的地图,回去的路程也方便很多,并且徐卫还在回去了路上在安纳州部落停留了一天,为他们的部落留下了足够的药品,然后带着人返回了黑德兰港。 此时距离徐卫离开黑德兰港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整个港口在这段时间有了很大的变化,时任警卫连生活委员的石文珍由于早年当过一任知府衙门的幕僚,于是就在徐卫探索铁矿的时候留下来充作临时的民务官。 由于徐卫在离开的时候大家已经到达皮尔巴拉地区半个月的时间了,此时的移民者已经适应了在黑德兰港的生活,并且徐卫在离开的时候还给了石文珍最大限度的行政自由,于是在徐卫离开的第三天,石文珍结束了整个移民者吃大锅饭的生活,开始了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市场模式的行政方法。 石文珍首先改革了移民者劳动的报酬方式,暂时以天为基本单位发放由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对于未成年的孩子则是按照徐卫优先照顾的方式免费发放足够一个孩子使用的生活物资。 其次,石文珍改革了原来的大锅饭食堂,聘请移民中手艺比较好的人作为厨师来代替军队中的炊事人员,并且按照菜品类型的不同规定了不同的价格。 第三,由于大多数的移民者都是单身汉或者寡妇,繁忙的劳作使他们没有时间为自己缝制衣服,于是石文珍借鉴了徐卫在长沙的模式聘请了一批手艺好的妇女建立了一个成衣制造工坊,用徐卫从欧洲进口的缝纫机批量生产成衣制品。 第四,为了丰富移民者在工作之余的生活,石文珍还在居民区建立了一座百货商场,里面前期只是经营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让那些有家有口的人可以自己做饭吃。 最重要的一点是石文珍按照徐卫的要求在港口建立了一座远距离无线电传输系统,以印度为中转站,可以联系到世界各地任何一个拥有远程无线电电报的地方,甚至还可以转接有线电报和国内联系。 当徐卫再次踏进港口地区的时候,直接被港口的变化惊呆了,此时的港口已经没有了离开前的荒芜,已经树立起了许多的建筑,包括居民楼、公共食堂、学堂、水师学堂,并且还有很多的建筑正在的修建,整个港口已经有了城市的雏形。 此时距离这些移民者到达皮尔巴拉地区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一个多月内,移民中的三万多青壮凭借着中国人惯有的吃苦耐劳的精神取得了很多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由于此时正是工作时间,徐卫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折,只有石文珍在得知徐卫到达后,领着几个从备用的生活委员中抽出的帮助他处理事务的人员迎接了徐卫,就连正在和水师学堂的学员教授英语的耿文倩、周文慧和在护卫队中充当武术教习的金霞都没有通知。 徐卫将带来的矿石样本放置好后就遣散了警卫连,只留下还没有安置的萨尼娜跟着自己听取了石文珍对整个港口建设的概况以及人员的安置情况。 根据石文珍的介绍,徐卫了解到此时的黑德兰港已经盖起了二十栋四层筒子楼建筑,每层有二十个房间,完全能够将所有的移民者安置完全,并且成功的接通了水电等设施。 为了能够在雨季获取足够的水源储备,石文珍还抽取一部分人在距离黑德兰港不远处的一处河流经过的山谷中筑坝,修建了一处大型的水库,争取在雨季结束之前能够存储足够的淡水资源。 二十栋居民楼的同时建造也用不完三万多强壮,于是石文珍在建设居民楼的同时还在旁边修建了一处孩子们使用的学校和一处护卫队水师学堂使用的学校以及一所具有政府机构的办公楼。 当然,作为皮尔巴拉地区的主人,整个移民系统的最高统帅,徐卫还是有必要拥有一所自己的生活场所,所以石文珍就私自做主在港口的中心位置临近办公楼的地方为徐卫建造了一处两层的别墅,不过此时别墅还没有完全建成。 徐卫向来不是一个喜欢以身作则的领导者,他非常喜欢追求生活的享受,当然这个享受还是有限度的,徐卫至少不会在所有人都在挨饿受冻的时候自己住进温暖的别墅内,但是在所有的人员都被妥善安置之后,自己还是可以适当的腐败一下,所以对于石文珍这种有拍自己马屁嫌疑的举动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也算是默认的同意了。 由于徐卫设立的水师学堂已经建设完成,里面的建筑设施已经完全超过了当时印度人为港口的文职人员建造的那座两层的小楼,所以舰队的指挥官们本着就近教学的原则,此时已经全部搬到水师学堂的宿舍内,所以此时的那栋两层的小楼已经被石文珍打扫干净作为徐卫的临时住处。 这栋两层的小楼上下有二十间房间,下层已经被石文珍设计成警卫连执勤人员的休息室和传达室,上面十间房间才是为徐卫准备的卧室,不过在徐卫没有回来之前一直是耿文倩、周文慧、金霞的住所。 现在还在住在帐篷的只有护卫队的士兵,他们此时已经将营地内多余帐篷拆洗干净后重新打扫了一遍整个营地,然后又按照原来的方式将帐篷重新支起来,并且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将帐篷安置的更是错落有致,以方便在下一批移民者到来的时候能够更合理的分类安置。 由于国内的人员是属于首次办理移民的事务,对所有的程序还是不算太熟练,等到现在整个移民的船队才从香港出发三天,想要到达澳大利亚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由于徐卫用大量的财力支撑了整个皮尔巴拉地区的运输行业,尤其是从西澳洲的南部沿海到黑德兰港的运输,所以整个黑德兰港的物资还是比较丰富的,但是却缺乏足够的蔬菜供应。 现在不管是舰队的官兵还是陆地的移民者,他们所食用的蔬菜供应除了一部分用大豆泡制的豆芽外,就只有罐头了,于是鉴于这种状况石文珍已经选取了一片比较肥沃的地方,让人种植了许多诸如黄瓜、茄子等适合热带地区生长的蔬菜,争取在三到四个月之后就可以摆脱蔬菜的缺口。 石文珍在向徐卫汇报完工作后,询问了徐卫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这处港口的命名。 现在这处被后世称作黑德兰港的港口此时还没有被命名,随着港口快速的发展,给这处港口命名已经成了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 作为这所港口的主人,徐卫当然不会沿用后世的名字,经过考虑后徐卫将这处港口命名为新澳港,寓意为建设新的澳大利亚。 第八十二章 政务 在与徐卫交代完港口的发展状况后,石文珍又告诉了徐卫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英国海军士兵在一周前曾将骚扰过移民内的女性,不过被巡逻的护卫队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错。 英国士兵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名扬世界的最强军种变成了老爷兵,虽然还没有达到二战时一触即溃的地步,但是已经拥有很多陋习,其中最严重的就是酗酒和嫖妓。 在徐卫离开的时候,石文珍就询问过徐卫怎么对待英国人与中国移民者之间的冲突,是不是还要遵循在国内的旧历,英国士兵享有片面的最优惠国待遇,而徐卫的答复是一视同仁,不论国籍如何,只追究错位的一方。 于是在处理这件事方面,石文珍将徐卫的意见与英国海军军官们沟通后做出了对英国海军士兵赔偿受害者的决定,并且要求这名英国海军士兵当众与那位受到骚扰的女孩道歉。 石文珍的这一决定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得罪了英国海军的士兵,但是却在中国的移民者之间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当然作为生活委员出身的石文珍是绝对不敢讲这种赞誉都揽到自己的头上,于是让辅助自己★,行政的工作人员在移民中广泛的表示这是皮尔巴拉的主人徐少爷在离开前交代的,使得徐卫在移民中的拥戴率节节攀升。 当然,石文珍对英国海军士兵做出的惩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们对女人的需求,所有的惩罚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得过犹不及,但是不管是石文珍还是徐卫都没有禽兽到拿自己的同胞安抚英国人的程度。 在中国人自己的海军士兵没有训练完成之前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状况,不过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还是有一个的,于是石文珍将停靠在港口的十二艘军舰分成两队,分两拨在澳大利亚及南洋地区巡航,目的是让这些精力过剩的英国海军士兵能够在靠岸的时候能够从遍布在南洋港口的妓院中得到心灵上的慰藉。 在舰队巡视南洋的同时,水师学堂内的学生们则也被要求分成两批跟着舰队在南洋地区巡逻,不过这些水师学堂的士兵却不能和英国士兵一样可以在靠岸的时候肆意下舰,他们学堂内的生活委员所约束,一边跟着英国海军士兵在海域内进行实弹演练,一边在翻译人员的帮助下跟着军舰上的军官学士海战的战术,同时还有生活委员每天必须的洗脑课程。 虽然徐卫现在还不能自己生产军舰使用的炮弹和炮管,但是财大气粗的徐卫依然花巨资从英国海军军需处那里高价购买了大量的弹药和匹配的舰炮炮管,让水师学堂的学生们可以在巡航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实弹练习。 为了能够更好地实现炮弹和炮管的自给自足,徐卫还命令在美国的徐氏银行美国分部的总裁约翰斯顿趁着因为零七年的银行危机造成的资金紧张,成功控制了美国的一家军舰武器生产公司,不过由于美国军舰和英国军舰在武器方面有点差异,适用的炮弹和炮管还在研制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大批量的为徐卫的舰队。 石文珍所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移民中的婚姻问题,经过一个月的生活,大家基本上都适应了在皮尔巴拉的生活,并且在徐卫的充足供应下就连缺乏劳力的寡妇儿童都不用担心挨饿的问题,正所谓温饱而思**,现在大家都已经吃饱饭了,就有人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 这种情况不仅是在移民之间,就连移民和护卫队之间都发生过这种情况,在移民之间的还比较好说,石文珍最拿不住情况的就是移民中的女孩与护卫队中士兵的情感问题。 从护卫队的组建到现在,石文珍一直就跟在徐卫的身边,对徐卫的发展步伐虽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多少了解一点。 这些跟随徐卫到达皮尔巴拉地区的护卫队是徐卫准备投放到波斯保护油田的武装力量,这些护卫队员是不能再皮尔巴拉地区过多的停留,更不能在皮尔巴拉地区安家落户,所以怎么处理护卫队和移民女性之间的恋爱问题成了石文珍最棘手的事情。 听到石文珍的叙述,徐卫也沉思了良久,在来皮尔巴拉地区的时候徐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认为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护卫队的训练强度,让护卫队的那群年轻人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勾搭女孩,不过徐卫现在才发现自己低估了人性的本能,纵然在强度的训练也不能泯灭人性的本能。 这种事情一旦出现就不能以粗暴的方式拆散对待,这将严重影响护卫队的士气,也严重影响护卫队对自己的忠诚度。 思虑了良久,徐卫决定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就不妨将这种事情公开,尽量让这种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的新澳港虽然只有七万多的移民,不过随着新的移民不断地到达,就必须有一套切实可行的法律来往约束这些移民者,这套法律不妨就从婚姻法开始。 徐卫告诉石文珍,让他尽快制定一套新的婚姻法公告给所有的移民者,婚姻法的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婚姻自由,只要夫妻双反同意结婚,任何人不得干预,包括双方的父母,同时对于护卫队与移民女性之间的婚姻也要坚决支持,并且还要出台一套保护军婚的法规,一遍收拢护卫队的军心。 当自己带领护卫队远赴波斯的时候,新澳港以及整个皮尔巴拉地区还需要足够的兵力进行维护,至于守卫这里的人手则需要从新的移民者中重新招募,而护卫队则需要挑取一部分老兵领导和训练这些新的护卫队员,至于护卫队中缺少的名额则要从这些重新招募的护卫队员中选取优秀者补充。 在选取留守皮尔巴拉地区的老护卫队员的问题上,徐卫要求本着自觉自愿的原则尽量从那些已经在新澳港成家的人员中挑选,当然前提必须想这些人说明在升迁和待遇问题上肯定不如去波斯的人员。 解决完这些问题后,徐卫就离开了石文珍工作的地方,准备先到自己的新住处洗去多日的劳作后的疲惫,然后抱着萨尼娜光滑的胴体美美的睡一觉。 虽然在和石文珍谈论事物的时候徐卫遣散了警卫连的士兵,但是石大壮依然在徐卫的新住处的第一层安置了留守的警卫士兵,并且作为警卫连的正副连长,石大壮和徐涛则分班次贴身守卫徐卫的安全。 富兰克林当年盖这座两层的小楼时只是为了方便建设码头的管理人员以及文职人员办公,所以这座建筑依然是按照筒子楼的方式建造的,一条长长的半封闭回廊鳞次栉比的分布着楼梯和十间房间,而在二楼则有六间房子是上着锁的,应该是耿文倩三女和依伦姐妹以及家庭教师爱丽丝·道森的房间。 在徐卫到来之前,石文珍就已经安排人将徐卫的房间打扫干净,同时徐卫没有说明自己与萨尼娜的关系,但从她和徐卫的亲密度上完全可以想象出他们的关系,于是石文珍也命人将萨尼娜的房间打扫了出来。 由于与徐卫处事的时间比较久了,石文珍显然非常了解徐卫喜欢享受的特点,小楼的第二层明显在确定为徐卫的临时住所后被重新装修了一遍,不仅通上不久前才安装的水电设施,房间内也被隔出了卫生间和浴室,就连外面的走廊也被用玻璃封闭了起来,不过为了保持凉爽,房间内被安置了一台大功率的电风扇。 此时正好是下午三点多的时间,耿文倩和周文慧此刻应该给留守的二百五十名水师学堂的学生上英文课,而金霞估计也在教授护卫队武术,就是不知道此时的依伦姐妹和家庭教师爱丽丝·道森去了哪里。 此时距离徐卫离开英国已经半年的时间,玛丽·居里在电报中也多次表示想念自己的两个女儿,同时在电报中告诉徐卫她哥哥约瑟夫·斯可罗多夫斯基的儿子在三个月前来到英国投奔自己的姑姑,现在被玛丽·居里安排在徐卫的别墅内。 中国的圣贤曾将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就话徐卫是举双手赞成的,依伦姐妹自从跟着徐卫漂洋过海游历了大半个地球,使得她们不管是在见识和成长上都有了较大的发展,在学习上更是拥有了开阔性的思维。 在前世的时候,或许是玛丽·居里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大女儿伊蕾娜·居里的身上,使得艾芙一直靠着居里夫妇的余阴生活,而现在的艾芙却在徐卫的指引下拥有了很大的学习积极性,相信其以后的发展一定会紧追她的姐姐。 虽然自从徐卫回到中国后一直都比较忙,但他却并没有放松对依伦姐妹的教育,尤其是已经上学的伊蕾娜,纵然时间再紧张徐卫都会抽出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教授她化学和物理方面的知识,这也是玛丽·居里能够放心让女儿翘学跟着徐卫的原因。 第八十三章 金霞的感情 一直娇生惯养的徐卫是第二次这样的长途跋涉,旅途的劳累使他一觉睡到日渐西斜,此时的萨尼娜也早已起床,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本来还准备赖在床上的徐卫却被咕咕叫的肚子折磨的无法安睡,于是在洗手间草草的洗了一把脸就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出门后的徐卫看到此时楼道内所有门上的锁都被打开了,应该是都已经回来了,而依伦和艾芙的声音就从自己的隔壁传来,不知道他们在辩论什么事情,用的声音倒是挺大的,还时常伴随着几个女人的笑声。 “你们在聊什么?”徐卫推开门后看到耿文倩、周文慧、金霞、萨尼娜、依伦姐妹、爱丽丝全部都聚在一起,尤其是萨尼娜,好像已经和她们打成了一片,这个画面甚是和谐,甚是美好。 “叔叔!”依伦和艾芙看到徐卫后也忘记了自己的辩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全部扑在已经蹲下来的徐卫身上。 “两位小公主,有没有想叔叔?”徐卫将十一岁的依伦和四岁的艾芙一手一个抱了起来,在两个小女孩的脸上一人亲了一下问道。 “想!”两个小¥,女孩兴奋地说道。 “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叫醒你。”耿文倩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从徐卫的手中接过依伦和艾芙,然后温柔的说道。 “我就是肚子有点饿了,出来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刚才听到依伦和艾芙在讨论什么,过来看看。”徐卫对耿文倩说完,又对已经被耿文倩放下的依伦姐们问道:“依伦、艾芙,告诉叔叔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叔叔你告诉我那边是北面,但是做饭的阿姨去告诉我那边是南边,姐姐说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太阳跑到北面了。”最活泼的小艾芙兴奋地指着海岸线的方向对徐卫说道。 现在太阳虽然已经从赤道向南回归线移动,但是依然没有超过新澳港的位置,所以现在的太阳在正午的时候还是在北面的,这和在国内正好是相反的,而在来到澳大利亚的时候徐卫也没有和移民们说清楚这种状况,才使得移民们将方向搞反。 “想知道为什么吗?叔叔来给你们上一堂地理课。”徐卫从耿文倩手中接过递上来的糕点,一边吃着,一边向这两个求知欲强烈的女孩以及也想知道具体原因的众女们讲述了初中课本上就已经讲述的很清楚的知识。 在接触徐卫之前,金霞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长沙,基本上没有到过长沙意外地地方,而她之所以跟着徐卫来到澳大利亚,一方面是她父亲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为待自己如亲妹妹的几个四个兄长的前途考虑,虽然一直被耿文倩视为竞争对手,却对徐卫委实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问题,不过所有的一切就在她登上开往澳大利亚的轮船时发生了改变。 英国之所以成为日不落帝国主要依赖于其占四分之一地球陆地总面积的殖民地,也使得英语成为继法语之后最流行的语言,所以想要在中国之外的地区生活,尤其是英属各邦国,流利的英语是必不可少的。 金霞的英语是周文慧在轮船上教授的,并且在教授英语的同时周文慧还向金霞讲述了徐卫在英国的发家史以及对整个世界的影响,尤其是让日本人屈服的磺胺专利侵权事件,使得金霞对徐卫的态度从原来的反感逐渐到钦佩。 《水浒传》第二十四回《王婆贪贿说风情郓哥不忿闹茶肆》中,王婆曾经对西门庆说过潘驴邓小闲五个泡妞必备的条件,简单的说,就是要有貌,性功能强,有钱,有耐心,有时间,具备了这五个条件泡起妞来才得心应手。 徐卫这厮在相貌上虽然稀松平常,在性功能上更是无从验证,但是他却拥有其余三个特点,尤其是在小这方面,或许是受到前世的影响太大,在对待女孩子方面一直表现着小心谨慎,体贴心细,这在当时对于女孩子来说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等到到达新澳港后,徐卫虽然整日忙碌着安置移民的事宜和各种学校的创办,但在对待跟随自己来到澳大利亚的众女却是时刻保持着关心,时不时的抽出时间陪一陪她们,和她们说一些前世的笑话和奇闻趣事,为那段艰苦的住帐篷时期带来了无限的乐趣。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金霞的内心悄悄地发生了变化,虽然仍然表现着对徐卫所有的故事不屑一顾,时刻挑剔着徐卫的毛病,与徐卫争执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却是想引起徐卫注意的成分偏多,其实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转变。 港口的建设之初,不仅缺少必要的基础设施,在人才方面更是不能满足徐卫的需求,尤其是建立水师学堂之后,更是增加了翻译的需求。 无奈之下,徐卫只得让耿文倩和周文慧两女暂时在水师学堂充任英文教官和舰队军官授课时的翻译,而金霞则由于学习英文的时间太短,还不能担当这个重任。 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也为了让徐卫更多的关注自己,金霞主动要求担任护卫队的武术教习。 自从徐卫带领警卫连离开港口进入内地,金霞的那颗心也被徐卫带走了,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眼前虚晃的总是徐卫的身影,内心牵挂的也是徐卫的安慰,这种状态致使她差点在教授护卫队员武艺的时候伤到自己。 在接下来的一点时间内,金霞跑的最勤的就是坐落在行政办公楼旁边的电报局,在远程无线电建立之前那里惟一的作用就是与身在内陆的徐卫联系。 徐卫离开港口的时候告诉留守港口的史文珍自己会在每天晚上六点左右与港口报一次平安,但是在部落停留的时候整个警卫连的士兵都被塔尼娅的迷药迷昏了,当天的平安电报没有被发出。 这件事虽然被史文珍压住没有泄露出去,但是却瞒不住港口的上层人物,尤其是跟随徐卫而来的几个女人。 在离开港口的时候,徐卫已经向留守的史文珍和耿文倩等人叙述了澳大利亚状况,告诉他们这片大陆并没有大型的肉食动物,而路途最大的敌人来自于本地的土著,而任何一个土著都不可能有实力消灭一个二百五十多人拥有现代化武器的连队,所以这次的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 港口内的无线电报属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时刻保持着随时接受徐卫方面发出的信息,而此时虽然徐卫没有及时的向港口发出平安的电报,但是在此之前也没有发出任何求救的信号,所以史文珍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徐卫的电报机器出现了故障。 对于像皮尔巴拉地区这样的不毛之地,现在的任何国家包括澳大利亚政府都没有这块地区的地图,所以徐卫在行驶的过程中并没有向港口详细的叙述了自己到达的位置,所以港口内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金霞也是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了徐卫等人失去联系的事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表现比耿文倩还要不堪,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力气瘫倒在电报局的大门口,泪水也瞬间迷失了她的眼睛,她连自己最后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 诸女之中表现的最镇定的当属周文慧,倒不是这个女人对徐卫没有感情,用现在的话讲她就是那种内心强大的女人,她一边建议主持整个局面的史文珍将这件事封锁起来,以免引起恐慌,另一边她还要忍住自己内心的担心去安慰已经手足无措的耿文倩等人。 这件事的最终当然是以皆大欢喜的场面收尾,但是金霞的表现也让大家认识到了她对徐卫的感情,只有她自己还对自己的情感世界茫然无知。 也许这也算是大家一起患过难,自从这件事以后,耿文倩对金霞的态度不再是争锋相对,尤其是聊到两人都比较喜欢的拳脚方面,更是有一种相惺相惜的感觉,两人的关系也大有向闺蜜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在金霞成长的十六年中,与她接触的男性大多都是江西帮的帮众,这些人对待金霞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的,唯恐有一点的怠慢招来金天霸的怒火,而其他的男性也摄于金天霸的凶名,对金霞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此时的金霞虽然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但是却因为缺少爱慕的对象致使她情窦依然还是一个花骨朵,而又因为没有人传授她这方面的知识,使她在感情方面依然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徐卫的朝思暮想其实是一种爱慕的表现。 金霞内心深处的所有感情都在徐卫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暮然释放,也就是在她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她的心醉了! 第八十四章 保袁 十月底的时候,徐卫在新澳港迎来了第二波移民者,虽然这一次的船只比原来的少了三艘,不过运送的人员却达到了八万人。 与上次的全部都是西南内陆诸省的移民不同,此次从湖南中转的西南诸省的移民不过两万人,其余的六万人则是从浙江、福建、广东等地招募而来的。 同船而来的还有在中国的各国铁路公司的工程师,这些人是徐卫专门请来建设通往矿山铁路的技术人员,本来按照徐卫的意思是准备邀请具有中国铁路之父之称的詹天佑作为这次铁路建设的工程师,不过此时的詹天佑正在修筑京张铁路,谢绝了徐卫的邀请。 与各国铁路公司工程师同路的还有徐卫安排在湖南的冶金部高炉专家,这位高炉专家的主要工作就是检验徐卫带来的矿石成分,从而确定选择的高炉种类。 全长四百多公里的铁路,纵然徐卫聘请多位工程师多段开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徐卫最缺乏的就是时间,所以在前期的时候最主要的运输还要依靠徐氏汽车公司最新生产出的一款使用柴油作为燃料的卡车。 自从徐卫进驻皮尔巴拉地区之』¤,后,新澳港就成为了整个澳大利亚最繁忙的港口,无数的建筑水泥等非金属材料以及粮食从澳大利亚的南部沿海地区运到新澳港这个新建的港口,同时还有大量的油料从印度以及南洋地区运到新澳港。 在这段时间内,新澳港唯一的经济收入只有在港口附近开设的一个羊毛加工厂,主要工作就是将从澳大利亚南部地区收购来的羊毛按照等级的不同加工成面料和毛毡,然后通过驶往新澳港的轮船在运往世界各地。 八万新移民的加入无异于将无数的老移民者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这些被徐卫从湖南带出来的老移民无论是在忠诚度还是归属感方面都要强于新移民,所以徐卫从这些老移民者中选取了一部分青壮进入护卫队,补充因建立水师学堂和保护商轮而造成的人员流失,同时也建立了新的地方保卫力量。 对于移民者来说,现在的主要工作只有两个,建房子和修公路。 徐卫不仅自己烧制水泥,还从澳洲的南部购买了大量的水泥,这些水泥除了建房子使用之外,最大的部分被徐卫用来修建港口通往铁矿矿山和位于特尔福金矿的公路。 当初徐卫购买皮尔巴拉地区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徐卫的目标是特尔福内的金矿,其实他们的这个猜想也并不完全错误,因为特尔福是目前澳大利亚最大的金矿,初步估计其储存量应该在千吨左右,所以徐卫在修筑公路的时候也将通往特尔福的公路算了进去。 相对于需要大量人力和物力的哈默斯利山脉的铁矿,特尔福内的金矿就相对来说比较好开采了,只要将开采金矿的机器运到特尔福,每年只需要走几辆汽车就可以将生产的黄金全部运回新澳港,整个开采过程最费心力只是开采人员的生活补给。 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徐卫的货轮第二次从欧洲驶进新澳港,这次带来的不仅有大量的钢铁设施,还有徐卫从欧洲购买的装备护卫队的各种武器以及训练护卫队的军事教官。 此时的护卫队已经被徐卫一分为二,第一部分当然是护卫队一个师的主力,满员为两万三千二百六十四人被徐卫补充完全。 第二部分则是徐卫水师学堂,此时的水师学堂已经由原来的五百人扩展到一千人的规模,不过徐卫十二艘军舰人员的最低配置都需要五千多人,所以这个人数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增加的。 第三部分为新澳港的守卫部队,徐卫从老移民者中招募了一个团的地方警卫部队,其主要的作用是保护整个新澳港乃至修路过程中的安全,并且取代了由护卫队的主力部队担任的守卫移民船队的任务。 现在的新澳港的发展已经完全上了轨道,新移民的安置也越来越有序了,同时远在英国的玛丽连续发来了两封电报,询问徐卫什么时候回到英国。 玛丽之所以这么笃定徐卫会在近期返回英国,主要是在十月中旬的时候诺贝尔委员会已经公布了今年的诺贝尔获得者名单,徐卫凭借其磺胺成功的成为这一届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其颁奖时间就定在十二月十日。 徐卫在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将新澳港的所有事宜全部交给史文珍,然后带着众女和依伦姐妹登上了开往英国的货轮。 就在徐卫在海上飘荡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却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实际统治中国长达半个世纪的叶赫那拉杏贞病危。 在年初的时候慈禧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衰亡的征兆了,但是当时全国的臣民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波折,因为纵然慈禧就此殒命,国家还是有光绪这个长君的,而中国历来讲究国有长君为社稷之福,长君在位则国民不乱。 领整个大清都失望的是光绪皇帝的身体还不如慈禧的,就在慈禧去世前一天,光绪皇帝却先一步去祖先那里报道了。 对于光绪皇帝的死,外面是众说纷纭,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国家还是必须要有一个新的君主继位的。 或许是想让自己的侄女成为第二个自己,慈禧在临死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已经成为成年人的载沣继任他哥哥的皇位,而是选取了载沣不到三岁的儿子溥仪继位。 溥仪的继位无疑是风波不断,在奉旨的太监宣读完任命溥仪为嗣皇帝时,老醇亲王的福晋就害怕孙子延续儿子的不幸而死活不让宫里的人抱走溥仪,不过她的反抗最终还是没有强过自己的姐姐,溥仪最后还是被抱进宫了。 当年慈禧设定预备立宪的期限为九年的时候就是想着自己肯定活不到九年以后,到那时候纵然立宪后限制了君主的权利也不管自己的事了,结果慈禧真的没有活到九年以后,在预备立宪的第二年就荣登极乐了。 在慈禧开始预备立宪的时候就明白现在的大清朝再不立宪就真的会灭亡,所以她在临死的时候让继任的载沣等一班王公贝勒废除当年的九年预备期,立即实行君主立宪。 但是,这时候的慈禧已经忘记了中国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老话,在她活着的时候就开始大力任命汉人当封疆大吏,在她死后又要让汉人主持立宪会议,这在根本上损害了这些人的利益。 在慈禧活着的时候还能够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王公贝勒,等到她死后,仅凭懦弱无能载沣怎么能够驾驭的住那些对权力的欲望已经如饥似渴的寄生虫们。 慈禧死后,不仅君主立宪遥遥无期,就连在各地担任督抚的汉人封疆大吏都受到了波及,这些要么是被开缺回原籍,要么是被召到京城给个闲职去养老,而他们空下的位置则被满清贵族所占据。 在这段历史中有一个人是不得不提的,他就是袁世凯。 外间传言是袁世凯害怕光绪亲政后加害自己而使人毒死光绪帝,然而这个传言是最站不住跟脚的,因为当时的袁世凯早已经被慈禧剥夺了军权,改任为军机大臣兼外部尚书,此时的军权在陆军部尚书铁良的手中。 这段历史是决定这今后中国政治格局的最重要的阶段,作为一个穿越者,徐卫当然要在这个历史的转角点为自己取得一点点的利益。 在离开新澳港的时候,徐卫就发电报到北京的英国公使馆,致电当时的英国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让他以英国政府的名义保住袁世凯的生命安全。 当然,这么大的政治事件肯定要事先得到英国大本营的同意,不过前世的英国政府考虑到一个安定的中国才是他们最好的商品倾销地,所以让朱尔典出面保下了袁世凯,而这一世虽然是徐卫出面通过自己在英国议会的影响力让英国政府出面保下袁世凯,但其结果还是一样的。 袁世凯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其影响并不能仅仅是慈禧的收权所能够弥灭的,再加上几乎所有的满族权贵都受到过袁世凯的贿赂,不仅力主保袁,还命人给袁世凯通风报信,所以载沣在杀袁这件事上也是多方思量。 不过,话说回来,袁世凯是不好对付,但在皇权体制下,袁世凯何尝不慌张,徐卫就是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卖袁世凯一个好。 在前世的时候,朱尔典在保袁的行动上只是动了动嘴唇,出力最大的当然还是和袁世凯关系最好的满清贵族,但是在接到徐卫和英国大本营双重密令后,这次朱尔典则亲自为保袁奔走。 在徐卫看来,袁世凯之所以能够还有复出的机会,最主要的原因是摄政王载沣缺少一定的政治手腕,在对待袁世凯的问题上没有将他和他的党羽分开,武断的认为袁世凯的党羽都是他的死忠,对于他们的权势必须要取而代之。 第八十五章 到达英国 第一章奉上,后面还有一章!!!!!!!! 掌权后的载沣虽然将袁世凯在政府官居高位的党羽几乎全部除去,但也造成了下面跟着袁世凯起家的小人物的恐惧,为了自己生命和财产的安全,他们不得不继续和老上司保持联系,从而使得袁世凯能够在去职之后能够遥执朝局。 国之将亡则必出妖孽,袁世凯去职的借口竟然是崴了脚,也不知道满朝的文武与全国的臣民以什么样的眼光看这件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徐卫绝对会因为这件事让袁世凯感恩戴德。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徐卫要做的就是去面对在伦敦港口已经等候多时的各大报社的记者。 诺贝尔奖虽然到现在为止只举办过八届,但是却凭借着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享誉世界的名声和相当于一个大学教授十一年薪水的巨额奖金一举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奖。 徐卫不管是在英国的商界还是政界都有深远的影响,尤其是他的徐氏银行成功的在新兴的经济大国美利坚合众国站住根基,并且凭借零七年的银行危机成功控制了美国许多至关重要的行业。〗, 在1890年以后,鉴于德国首相俾斯麦的下野,欧洲局势日趋不稳定,俾斯麦的接班人缺乏老练的外交手腕处理欧洲列强的冲突,面对普法战争后的法国战败所产生的对德仇恨、奥俄两国在巴尔干半岛的势力争夺、以及殖民地拓展政策所带来的列强竞争,不论是德国或其他国家的领袖皆无法如俾斯麦般以和平为目标稳定欧洲局势,反之乃是通过穷兵黩武、彼此竞争来争取优势,故此欧洲各国在竞争中只好以同盟彼此间的支持援助及自身军备的强大来确保安全。 最初的协约国是由法国和俄国组成的,英国本来实行的是光荣孤立政策,没有加入的意思,但随着英国的霸主地位被动摇,和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的建立,英国加入了这个法俄协约,形成了一战中协约国的雏形。 英国和俄国虽然同属一个阵营,但是这两个国家却是同床异梦,尤其是前文所提到的波斯问题,更是挣得势同水火,大有擦枪走火的架势。 当然同盟国也并不是铁桶一块,意大利虽然加入了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但是却依然对协约国抛媚眼,甚至在大战正酣的时候倒戈相向。 作为新兴的资本主义大国,美利坚合众国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不管是英、法、俄等协约国,还是德意志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奥匈帝国等同盟国都是大力的拉拢美国来为自己取得战争胜利的砝码。 与欧洲各国不同,美国的政治态度并不仅仅是他们国家的政客所能够决定的,这还要看华尔街各银行家的意思,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包括德国的德意志银行和英国的英格兰银行都开始入驻华尔街,企图引导华尔街的政治倾向。 虽然现在的美国还没有到达后世的的廉政程度,甚至腐败和暗箱操作充斥着整个国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美国国民都热爱着自己的国家,而他们对政府的门罗主义奉为圭臬,所以他们非常排斥欧洲各国伸进美国的触角,也使得德意志银行和英格兰银行这种明显是德国和英国掌控的银行非常排斥。 徐卫的徐氏银行不同,这间银行虽然是英国企业,但他的背景却是一名华人,而且这间银行的主人还是一个拯救了无数生命的伟大的科学家,在这一点上成为了徐卫的徐氏银行在美国快速发展的优势。 毫无疑问,此时的美国是一个种族歧视非常严重的国家,甚至这种程度要远高于欧洲各国,而排斥华人尤甚。 但这仅仅是在美国的最底层社会,而在于美国的高层社会,他们最在乎的是你有没有足够金钱,恰恰在这一点上成为了徐卫的强势。 美国的地广人稀使得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远,这也造就了美国注定要成为一个在汽车上的国度,而物美价廉的徐氏汽车正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也为徐卫继磺胺之后又提供了一个可以在美国大肆敛财的机会。 在中国长大的孩子都知道闷声发财才是最安全的,于是徐卫在美国的发展一直奉行的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当然这也是为了逃避美国的反垄断法,君不见诸如洛克菲勒这么大的企业都被美国政府拆分了。 纵然徐卫做的再隐蔽,也禁不住拥有国家势力的人去查,所以此时不仅英国知道了徐卫在美国的大手笔,就连英国的对手德国也将徐卫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英国对于徐卫的回国给了最高级别的接待,不仅作为徐卫的政治盟友商务大臣丘吉尔亲自到码头迎接,就连刚刚成为首相的阿斯奎斯也来了。 首相阿斯奎斯的迎接一部分是对于徐卫势力的肯定,而另一部分却是对于徐卫在他最尴尬的时候出言购买了那两艘差点让他下不来台的军舰的一种感谢。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也可以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所以并不敢因为英国政府这么给自己面子而表现傲居。 刚下船的徐卫赶紧快步走向迎接自己的阿斯奎斯和丘吉尔,主动地握住了他们的手问好,并且每人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表现的非常的谦逊,而这一刻被周围的记者忠实的记录了下来,也许徐卫的谦逊会在明天就传遍整个英国乃至欧洲。 欧洲不同于中国,记者的约束程度响度与中国来说要低得多,所以他们被称为无冕之王,而这么多记者来采访徐卫,也算是对他的成就的一种肯定。 为了应付这些记者,徐卫在阿斯奎斯的邀请下借用了伦敦市政府的报告大厅,在报告大厅内开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虽然徐卫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商人,然后才是一个科学窃贼,但更多的人还是先将徐卫当成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然后才是一个商人,他在科学界的名声比在商界的名声响亮的多,所以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更多的是询问他获得诺贝尔奖的一些感受以及以后的科研方向。 对于如何发表获奖感言,相信不只是徐卫,任何一个在中国新社会成长下的四有青年都能说出一段感人肺腑的话。 正如大家所料,徐卫先是谈了一下自己在发明磺胺之前看到千万人被病魔所折磨的悲惨感受,又谈到自己励志要发明一种可以战胜病魔的药品,最后叙述了一下自己在科研过程中的千难万阻,于是一副为国为民的圣人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连跟在徐卫周围的诸女也被徐卫感动的痛哭流涕。 事后,徐卫谢绝了阿斯奎斯和丘吉尔宴会的邀请,带着归心似箭依伦姐妹乘坐林志祥准备的汽车返回自己在伦敦的别墅。 徐卫这次会英国带了包括石大壮在内的十几个身手比较好的警卫连士兵,再加上数量颇多的女人,迎接的林志祥不得不临时从汽车公司又调拨了四辆汽车才将所有的人都装进去。 不过半年没见,走前还是一副学生做派的林志祥此时却变成了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不过通过徐氏银行总裁斯蒂芬发回来的信息,林志祥在徐卫离开英国的半年内却是表现的非常好,甚至处理了很多比较棘手的事物。 徐卫乘坐的车子除了司机之外就只剩下林志祥了,而且从上车之后林志祥与徐卫的谈话中就一直欲言又止,看来林志祥是有话要说。 “你看你小子憋的和便秘似的,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徐卫躺在汽车的后背上,闭目养神的说道。 “你这准备让徐阔接手银行的事务?”林志祥最终没有忍住,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而徐阔则是徐卫大伯的儿子,在家里排行老大,被徐卫安排在了徐氏银行。 “让他接手我的银行,你开什么玩笑,他哪里有这个能力?”徐卫对自己这个大哥在长沙的表现还是有所耳闻的,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让他进入银行只是为了堵住大伯的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让他滚蛋。 “现在整个银行都传遍了,你准备让你的这个大哥来接替斯蒂芬管理银行,他一到伦敦就借着你的名声开始搞风搞雨,将整个伦敦总部搞得人心惶惶。”林志祥忧虑的说道。 “有这么回事?”徐氏银行是徐卫的命根子,不由得徐卫不上心,听到林志祥的描述惊得坐了起来:“我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和斯蒂芬交流一下,他怎么没将这件事告诉我?” “你让他怎么说,那是你哥哥,而且还要顶替他的位置,他说什么都不合适,人家外国人也懂得疏不间亲的道理。”林志祥答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会也要搞疏不间亲那一套吧,就算是疏不间亲,与他徐阔相比,也是咱俩的关系更亲。”徐卫语气带着怒火质问道。 第八十六章 到家奇遇记 感谢懒牛牛槑的打赏,第二章奉上!!!!! 林志祥被他的那句咱俩的关系更亲弄得有点感动,整理了一下心情说道:“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这一点我和斯蒂芬担心的不一样,我是明白你和叔叔在家庭中的地位,也知道你祖父的强势,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祖父决定的,只是搞不清楚你是否有反抗你祖父的勇气。”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冲动了,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徐卫听到林志祥的解释后,道歉道。 “就像你刚才说的,以咱们的关系再道歉就生分了,不过我说的这件事你一定要认真对待,最主要的是你是什么态度?”林志祥说道。 “你知道咱们国家讲究的是一个孝字,我如果决定不会过发展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回国可定要考虑国内的道德环境,所以我与家族的关系就不能搞得太僵。以咱们国内的道德标准,我发财了总要提携自己的宗族兄弟,所以当我爷爷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同意了。”徐卫揉了揉自己有点混乱的脑袋,解释道。 “你这不是还是妥协了!”林志祥焦急的说道。 ◆, “别这么急,你听我说完,”徐卫抱怨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的打算就是将他们安排到公司内看一看他们有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咱就按照他能力的大小安排一个职位,这样我也能够向家里交代,但是如果没有那个能耐,我就当在公司安排一个混吃等死领工资的。” “你的那些兄弟你还不清楚吗,除了你二伯家的三哥,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堪大用的。”林志祥倒是对徐卫家的兄弟了解的比较透彻。 对于自己那几个兄弟的秉性,冒牌货徐卫真的不知道,在国内的时候由于忙着各种事物,与他们接触的也不多,甚至有的出嫁的姐姐徐卫都没有见过。 林志祥口中的三哥叫徐宗,是徐卫二伯家的儿子,只因前面生了两个姐姐使得他生的比三伯家的儿子晚一点,不过他却是整个徐家读书最好的,在清朝最后一次科举中考取了秀才,而当时他才十九虚岁,可惜的是正当他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时候清政府停办了科举。 本来按照徐家在长沙的权势完全可以让他进入新学,然后再走进仕途,然而他却仰慕清末状元张謇的事迹,准备实业救国。 说实话,徐家虽然是长沙的名门望族,单单在长沙城就有十几家的上铺,城外还有上千亩的良田,但是对于事业却是真的玩不起,那可是动辄数万两乃至数十万两的进出,于是他一边在长沙进学,一边等待自己的时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五弟的发迹使他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于是他就在徐卫的安排下进了徐卫发家的企业,徐氏制药公司。 此时的徐氏制药公司已经不是仅仅出产磺胺一类药品了,并且还与伦敦皇家医院的研究机构合作,研究出很多新的药物,是徐氏制药公司一举成为英国最著名的制药公司。 “除了我的那个三哥,真的就没有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吗?”徐卫扭头看向林志祥问道。 “不要说大任了,就连普通的工作他们都做不好。”林志祥到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徐卫的这些兄弟。 “那就让他们闲着吧。”徐卫无奈的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居里夫人今天准备来接你的,不过她的学生又将她喊到了实验室,好像她研究的东西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她让我告诉你一声。”林志祥突然说道。 “突破性的进展?是不是她已经分离出纯的金属镭?”金属镭是一种用途很大的放射性元素,前世玛丽·居里就是凭借分离出金属镭而在此获得诺贝尔奖,这不由得徐卫不激动。 “我哪知道,我又不懂这些。”林志祥看着徐卫激动地神情,翻了个白眼说道,而自己闹了个无趣的徐卫只得闭嘴。 徐卫在下轮船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然后开了四个小时的新闻发布会,此时回到自己的别墅已经是夜里七点了。 当年实验室初建的时候,徐卫为了方便将周围两座别墅也买了下来充作实验基地,不过随着实验室的不断扩大,那两座别墅已经不能满足实验室的需要,于是徐卫就让人在伦敦的郊区买了一块非常大的土地,在那里建了一个设施非常齐全的新实验室,而这两处别墅也都空闲了下来。 再回英国之前,徐卫就给在伦敦的林志祥拍电报,让他帮自己将那两处空置的别墅打扫出来,以方便自己安置跟随自己会来的人员。 在进入自己居住的别墅之前,徐卫就让林志祥将周围两间别墅的钥匙交给石大壮,让他出安排随行的十几个警卫连的士兵,而自己带着诸女走进别墅院子的大门。 在徐卫推开别墅大门之前,林志祥突然挡住徐卫那只推门的手说道:“你在进去之前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做什么心理准备?”徐卫疑惑的问道。 “是啊,会自己家还做什么心理准备。”耿文倩非常不满林志祥老是卖关子,越过前面的徐卫一手推开了别墅的房门。 就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刺耳的音乐和噪杂的喊叫声立即充斥了大家的耳朵,在大厅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群人又唱又跳,像极了后世的迪厅和酒吧。 “这是怎么回事?”徐卫从刚才林志祥拦自己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肯定知道这件事,于是将目光放在了他的是身上。 “前段时间居里夫人不是告诉过你她哥哥约瑟夫的儿子维拉德·斯可络多夫斯基来英国投奔她嘛,居里夫人就将维拉德安排在了这里,还拖我为他找一份工作。”林志祥耸了耸肩说道。 “那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耿文倩指着里面一片乌烟瘴气的环境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居里夫人的这个侄子还不如你的几个哥哥,至少他们还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你看居里夫人的这个侄子,不仅好吃懒做,就连我给他找的一份工作也让他搅黄了,然后他就靠着居里夫人的接济,一直和这些乡间的地痞厮混。”林志祥解释道。 “你确定他们真的是地痞无赖?”徐卫再一次向林志祥确定他们的身份。 “你认为上层社会的人会听这种音乐,跳这种舞蹈?”林志祥反问道。 看着屋内那些类似于后世迪厅内的舞蹈,徐卫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你干什么去?”此时不关林志祥,所有的人都看向徐卫。 “我去叫石大壮,我怕一会真的打起来打不过他们。”徐卫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这倒也是,”林志祥了然的点了点头。 “哪里用得到这么麻烦,就凭我和金霞,对付他们还是小菜一碟,是不是,金霞。”耿文倩是在看不下这两个怂货在这里瞻前顾后,挺身而出说道,而旁边的金霞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好,这次就相信你们两个。”徐卫多少也了解耿文倩和金霞的武艺,既然她们都认为没问题,也为徐卫鼓足了勇气,带头走了进去。 或许是屋内的人想创造一个朦胧的环境,所以他们没有打开正厅的吊顶,而是只打开了墙壁周围的壁灯,以至于徐卫一行人走进别墅后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忘我的跳舞的这些人有男也有女,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都是一些社会底层的人,而充斥在他们之间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最廉价的**,甚至有的女人可以当这些年轻人的妈了。 徐卫快步走到留声机旁,将转动的留声机关上,然后又打开吊顶的大灯,在强光的刺激下,刚才还噪杂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啦。 “我现在宣布舞会结束了,现在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都快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然你们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警察局度过。”徐卫看到大厅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开口说道。 “你这黄皮猴子,凭什么让我们回家,我看你是皮痒了。”大厅内的人一阵错愕之后,有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年轻人不忿的说道。 “他是杰克·徐,发明磺胺的杰克·徐!”在那个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又一个年轻人认出了徐卫,对大家说道。 “对,我就是那个发明磺胺的杰克·徐,既然你们认出了我,就应该清楚你们现在待的地方是我的房子,你们说我是不是有权让你们回家。”徐卫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大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认出自己。 刚才还跳舞的年轻人听说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瞬间全跑光了,只留下十几个女人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徐卫知道那个年轻人恐怕就是玛丽的侄子,于是略过他转向那十几个女人问道。 第八十七章 玛丽的侄子维拉德 感谢张国庆1905的打赏,第一更奉上,后面还有一更!!! “我们还没拿到钱,”听到徐卫的问话,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女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多少钱?”徐卫面无表情的问道。 “四英镑,”那女的怕徐卫不明白,有强调道:“我们一共。” “阿祥,我今天没带钱,你帮我付,给她们十英镑吧。”前世的徐卫就是草根出身,自然明白最底层的生活艰辛,尤其是这些最底层的**,都是活的最悲惨的一类人。 林志祥听到徐卫的话后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十英镑的纸币交给那个女人。 “谢谢先生,”十几个女子对徐卫和林志祥千恩万谢之后离开了别墅。 “阿祥,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九点钟你让各公司的总裁到银行大厦的会议室开会。”徐卫随后对林志祥说道。 “好的,我今天晚上就打电话通知他们。”林志祥说着就走出了大门。 “吃过饭了吗?”尘埃落定之后,徐卫转身对一直拘谨着没敢出声的维拉德说道。 自从徐⊙↗,卫吓退那些在自己别墅内撒欢的无业游民之后,就对自己的威慑力自信到了爆棚的状态,在对待维拉德的事情上也没有客气,看着拘谨的维拉德,徐卫这厮直接以长辈的太读对他说话。 玛丽的哥哥一直生活在华沙的一个村庄内,不过相对于悲惨的波兰人民来说,他们家的生活还算可以,不过自从玛丽的哥哥约瑟夫听说妹妹在为世界最著名,也是最富有的科学家杰克·徐工作时,于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的前途着想,就让维拉德投奔了他的姑姑。 维拉德在家乡的时候见过最大的人物就是当地的税务官,所以在面对徐卫这个举世闻名的科学家的时候显得非常的紧张,而自信心爆棚的徐卫却又喜欢装逼,于是就将维拉德的这种紧张无限的放大了。 听到徐卫的问话,维拉德用英语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吃……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就去睡觉吧,不过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明白吗!”徐卫板着脸说道。 “明白。”维拉德回答完徐卫的问话后,战战兢兢的走进了一楼那个林志祥曾经住过的房间内。 看着满屋一片狼藉,也不知道自己请的佣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徐卫对众人说道:“看来咱们的晚饭要在外面吃了。” “用不用先收拾一下?”金霞问道。 “你这里没有雇佣佣人吗,我怎么一个人也没看到?”周文慧接着问道。 “对啊,玛利亚她们呢,咱们走的时候不是告诉过她们这段时间要留两个人看房子吗,除了看门的韦特,我怎么一个女佣都没有看到?”耿文倩也发现问题有点不对。 “这些事明天再说吧,走,咱们吃饭去。”徐卫蹲下将依伦和艾芙包起来后对众人说道。 徐卫购买的这栋别墅就在伦敦的市中心,周围住的全是伦敦的中高产阶级,所以附近最不缺少的就是餐馆和商店。 徐卫所选的那些侍卫基本上都会英语,在伦敦独立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徐卫就从房间的保险箱内拿了一笔英镑给石大壮让他们这段时间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然后带着大家进了一家西餐厅,不过长途的劳累使得大家都没有太大的食欲,一行人匆匆的吃过晚饭后就直接回到了别墅内。 别墅内本来有七间房子,第一层的两间中有一间被维拉德占用了,另外一件是女佣睡得房间,所以整栋别墅只剩下二层的四间房子和顶层的一间阁楼。 徐卫让爱丽丝和艾芙睡在原来艾芙的房间,依伦则继续使用自己的房间,至于玛丽卧室和耿文倩的阁楼则让金霞和周文慧居住,剩下的徐卫、耿文倩以及萨尼娜则一起睡在徐卫原来的房间。 这是一个充满着邪恶的分配方式,却因为房间的短缺和某些人的不良怂恿而被接受,不过浑身疲惫的徐卫却暂时没有心思去享受在轮船上多次要求而没有实现的大被同眠的艳福,为了明天的会议,只能忍着两边的诱惑沉沉的睡去。 徐卫是在第二天的八点钟起的床,周围的两个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而楼下的狼藉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那些被聘请的佣人也早已经开始工作了。 或许是她们从看门的韦特那里知道了老板回来的消息,在徐卫下楼的时候玛利亚已经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此时大家正在围着餐桌吃早饭。 徐卫走到餐桌的主人位置坐下后对一侧的耿文倩问道:“怎么没有叫我起床?” “你不是今天有会要开吗,让你多睡一会好有精力去开会。”耿文倩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回答道。 “老爷,你早餐要吃什么?”这时玛利亚从厨房内出来对徐卫问道。 尼玛,徐卫现在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在徐家大院的时候自己是孙少爷,在外面自己是徐少爷,现在回到自己在伦敦的家就成了老爷,这辈分可是嗖嗖的往上涨啊! “有包子吗?”徐卫也顾不得自己到底在哪个辈分上,饥饿的对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有的,老爷,你稍等一下。”熟悉徐卫口味的玛利亚知道自己的老板不喜欢吃西餐,一早就将包子和稀粥做好。 “怎么还有包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也要吃包子。”金霞看到玛利亚为徐卫端上了两个薄皮大馅的包子,立刻放下手中的面包抗议道。 做包子当然不会只做两个,金霞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对徐卫问道:“洋人不是只会做面包吗,你家的洋人怎么会做包子?” “还不是他的嘴太刁,说什么吃不惯西餐,非要逼着玛利亚学会做中餐,要我看饿他三天,他就什么餐都吃得下了。”和徐卫生活时间最长的耿文倩最是了解徐卫的习性。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咱们挣那么多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够更好地生活吗!”徐卫为自己的挑剔辩解完,又一副神神秘秘的对众人说道:“你们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是什么?”不仅问话的耿文倩对徐卫的梦想产生了兴趣,就连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的爱丽丝也将目光看向了他。 “我小时候就想等咱有了钱,喝豆浆吃油条,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馒头买两个,吃一个,扔一个!”徐卫一脸正经的说道。 “噗!”最先忍不住的是坐在金霞对面的周文慧,直接将一口牛奶喷在了金霞的脸上,然后大家轰然大笑,就属一脸牛奶的金霞笑的最欢。 “你们就笑吧,小心笑岔气了!”徐卫好似别人看轻了似得,佯怒道。 笑话往往就是最一本正经的叙述最搞笑,看到徐卫那副好似受到冤屈的表情,刚刚停歇的众人忍不住又继续笑了起来。 “你就吹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家从你爷爷那里开始就成了长沙有名的有钱人,你小时候就是吃一个扔两个都不会有人管你的。”金霞一边用餐巾布擦着自己脸上的牛奶,一边说道。 “给你们还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们还当真了!”徐卫笑道。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其实真的就是徐卫小时候的梦想,只是被他当做笑话来讲了。 那时候中国的经济刚刚有了起色,在农村还没有取消皇粮国税,生在农村的徐卫的家里在上交了一半的守成之后只能维持温饱的水平,不要说什么豆浆、油条、红糖、白糖,就连白面馒头都要省着吃。 在徐卫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当时贪嘴,偷吃了邻居家里的糕点,被自己的母亲吊在房梁上打,当时幼小的徐卫就定下了这个宏伟的目标。 “维拉德呢?怎么没看到他?”徐卫环顾了一下餐桌,唯独少了玛丽的侄子维拉德。 “老爷,维拉德少爷应该还在睡觉,他一般都是过了十二点才起床。”旁边站着的玛利亚回答道。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依伦,去你哥哥的房间叫他吃早饭。”在徐卫的观念中,早起是一个成功人士必备的生活习性。 “叔叔,我去叫哥哥吃饭。”艾芙没等姐姐回答,就迫不及待的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我的小祖宗,你小心一点。”耿文倩赶紧扶住差点磕到餐桌的艾芙,不过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艾芙就挣脱了耿文倩的手掌,跑出了餐厅。 其实今天玛利亚真的冤枉维拉德了,此时的维拉德早已经起床洗漱好了,只是害怕看到徐卫而没敢从房间出来,于是就被艾芙连拉带拽的带进了餐厅。 徐卫看着扭扭捏捏走进餐厅的维拉德,语气温和的说道:“快点坐下吃饭吧,以后记得要早起一点。” “是,先生。”维拉德拘谨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玛利亚端来的面包牛奶吃了起来。 第八十八章 开会 “你既然是玛丽的侄子,就同依伦和艾芙一样叫我叔叔吧。”徐卫喝完最后一口稀粥后说道。 “是,叔叔。”看来维拉德真的被徐卫昨天的气势镇住了,现在乖的不得了。 “你们继续吃,我去开会去了。”徐卫接过玛利亚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一下嘴,然后说道。 “不用我跟着去吗?我马上就吃好了。”以前徐卫工作的时候都是让耿文倩陪着,这次徐卫虽然没叫自己,耿文倩还是主动问了一下 “你今天帮忙照看一下依伦和艾芙,让爱丽丝去学校看看孩子,我让大壮陪我去就行了。”徐卫说道。 “谢谢老板!”爱丽丝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贵族学校寄宿的条件非常好,但也挡不住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 当徐卫带着石大壮来到银行总部大厦会议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了,此时会议厅内已经坐满了参加会议的公司高层领导。 现在徐卫最主要的企业有六个,分别是徐氏银行、徐氏制药公司、徐氏钢铁公司、徐氏石油公司、徐氏制衣公司、徐氏汽车公司,其中以徐氏银行的发展最为〗,迅速,已经成为了徐氏荣升为财团的基础事业,这其中有借鉴摩根财团的意思。 会议室内除了这六个公司的总裁和副总裁之外,还有徐卫特别设立的财务总部和行政总部两个部门的正副总裁,这两个部门是徐卫防止因为自己忙于其他的事情而不能顾及到自己企业时安排在个公司的监督人员,也算是按在各大公司头上的一尊太上皇。 徐卫开这个会议的目的主要是了解各个公司实际的发展进展,以及对以后发展的规划,尤其是徐氏钢铁公司和徐氏石油公司。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徐卫最主要的精力就放在皮尔巴拉铁矿和波斯石油的工作上,所以在会议上和这两个公司的总裁、副总裁们谈话的时间比较长。 徐卫的徐氏钢铁公司虽然还不能和卡内基这样的钢铁界的龙头老大相提并论,但是它依然凭借着实验室内领先于这个世界的冶金工艺成为了英国比较著名的钢铁企业,并且随着皮尔巴拉地区铁矿的开采,肯定会有超过卡内基的潜力。 依托着皮尔巴拉的铁矿,徐卫在这次会议上已经确定了让徐氏汽车公司在皮尔巴拉开设一座摩托车生产车间,主要生产后世的哈雷大滑翔侉子偏三轮摩托车。 说哈雷大滑翔侉子偏三轮摩托车大家或许不太明白,但是只要一说起他的变种日本的陆王偏三轮摩托车大家就会感觉如雷贯耳了,没错,徐卫准备让徐氏汽车公司在新澳港铁矿开采后生产的就是二战时日本人常用的那种三个轮子的摩托车。 这种摩托车和许多的影视中出现的摩托车不同,拍电影的为了节省成本节省了这种摩托车的许多设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偏轮位置的那个座位前面的设计是一个船型,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将机枪固定在船头,不仅机动能力强,而且火力超猛。 另外,徐卫虽然准备向波斯地区大力增加武装力量,但是并不表示一定有把握维持住波斯的局势,所以关于波斯石油的炼油厂主要还是放在皮尔巴拉,徐卫准备让徐氏石油公司在那里建立一个大型的综合炼油厂,使用的是实验室正在研究的石油裂解技术,将从波斯阿巴丹炼油厂初步提炼的加工的石油运到皮尔巴拉进行深加工。 此时的实验室已经研制出尼龙和塑料的样品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进行大规模的生产,而生产这些产品最好的原料就是石油,所以在皮尔巴拉深加工的石油会有一部分作为原料来生产尼龙和塑料。 对于徐卫的计划,不管是对汽车公司来说,还是对石油公司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而在这次的会议上,徐卫并没有详细的向他们叙述自己的计划,只是以命令的姿态让这些负责人去准备相应的事情,在短时间内能够调拨足够的人手进驻新澳港。 由于徐卫的计划实在是太庞大了,整个会议从早晨九点开到下午四点,就连中间的午饭都是大家在会议室一起吃的,而徐卫就利用这个吃午饭的机会和徐氏银行的总裁斯蒂芬在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深谈了一番。 在徐卫前世的理念中,西方人在宗亲方面看的比较轻,纵然自己将自己的几个哥哥放在公司内,对于那些只相信能力的西方管理者来说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经过昨天林志祥的告诫,仔细思虑了一番的徐卫发现自己被前世的主流思想坑了。 其实现在的西方人和中国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管理公司方面依然喜欢使用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是堂兄弟姐妹,最不济也是兄弟姐妹,最好的例子就是现在的世界第一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和美国的财阀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以及还没有形成的福特家族,而美国的钢铁大王卡内基就是因为没有继承人而将自己的所有的企业打包卖掉,并且将自己的资产捐给了慈善机构。 现在想来,卡内基确实是一个伟大的慈善家,但他的伟大首先取决于他缺少继承他事业的继承者,也可以说他的伟大也是他不幸的家庭造成的。 在卡内基退休之前,卡内基钢铁公司就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钢铁企业,它拥有两万多员工以及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它的年产量超过了英国全国的钢铁产量,而卡内基虽然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但他并不担任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职务,他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任用了一批懂技术、懂管理的人才。 卡内基曾经说过:“如果把我的厂房设备、材料全部烧毁,但只要保住我的全班人马,几年以后,我仍将是一个钢铁大王。”而徐卫一直将这句话视为圭臬,当然他也是这样在管理自己公司的。 徐卫虽然是整个公司的唯一老板,但是还是先就安排自己的哥哥进入银行工作并且为斯蒂芬造成了很大的困惑而道歉,并且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并没有让自己的哥哥接手银行事务的打算,还对斯蒂芬在徐氏银行的工作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对于自己的那几个兄弟,徐卫在下午的会议上特意当众询问了除斯蒂芬之外其余的三个公司的总裁,得到的结果一如徐卫从林志祥那里了解的一样,除了自己的三哥之外没有一个能够担当重任的,所以只是让制药公司的总裁为自己的三哥安排具体的职务外,仍然让其他的三个哥哥依然以观察员的身份呆在公司。 或许是徐卫这次回英国的动静弄的太大了,徐卫的四个哥哥在下午的时候就收到消息来到银行总部大厦等待正在开会的徐卫,所以徐卫在结束会议之后又用这个会议室接见了自己的四个哥哥。 徐阔作为徐家的长子长孙,不管在那里都是最活跃的分子,自从进入会议室后就开始给徐卫告状,从总部的总裁斯蒂芬到下面的各部门经理都被他告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认识这么多的公司管理人员,并且还和他都结了怨。 在国内的时候,徐卫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副强硬的表现,再加上他在英国白手起家的丰功伟绩,所以除了自认为是长子长孙地位最高的徐阔依然感觉高徐卫一等之外,其余三个哥哥在面对这个弟弟的时候多少有点拘谨。 这次他们一起来到银行总部找徐卫告状就是徐阔撺掇的,目的就是向徐卫要权,这或许也是他们在出国之前长辈们就给他定下的计划。 既然是要权,当然不能只有徐阔一个人上下撺掇,徐卫的二哥和四哥都在徐阔不断的小动作下纷纷表态向徐卫要权,唯有三哥徐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徐宗自从被徐卫安排进入徐氏制药公司之后并没有和他的三位兄弟一样,要么上蹿下跳的要权,要么一声不吭的闲逛,等待徐卫给他们分权,而是真正的深入观察制药公司的管理结构和生产工艺,并且还在留意徐卫其他的产业。 与他的三个兄弟相比,徐宗想的更多,看的也多,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他发现徐卫的产业比徐卫自己说的还要大,而徐卫在英国的影响力也不是家里人所能够想象到的,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父亲在出国之前给自的计划显得多么的可笑,当然也可悲。 既然徐卫能够在英国单枪匹马创下偌大的家产,那么以他的能力对付自己的小动作肯定易如反掌,与其让他在自己的事败时赶走自己,不如自己先改变态度,真心实意的为徐卫做事,就凭自己也姓徐这一方面,肯定会得到徐卫的重用。 第八十九章 神秘的来客 第一更送上,后面还有一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徐卫开会的时候,周文慧也在早餐之后就开车到伦敦大学,去拜访她在伦敦大学的同学。 周文慧是伦敦大学大三的学生,不过对于她到英国留学的事情她的父亲是一直反对的,在她父亲的思想里,女人只需要学会相夫教子就可以,但是周文慧的决定得到了她母亲的支持,在她母亲的大力干预下,她的父亲才不得不同意让她到英国留学。 这次周文慧在没有完成学业的前提下就回家,主要是收到其父亲病危的电报,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他的父亲给她准备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乘龙快婿,让她回家结婚。 周家在长沙是可以和徐家相媲美的大家族,族内的婚姻大多不是当事人能够做主的,这次周文慧的父亲之所以要求周文慧立即结婚,最主要是周文慧爷爷的意思,然而作为这个时代的新女性,周文慧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家人的包办婚姻,唯有奋起反抗。 在人治大于法治的年代,一个女子的能力总归是有限的,但是就在周文慧一筹莫展的《¢,时候,徐卫出现了。 以当时徐家的势力,当然比不过周家的那个未来女婿,不过徐卫却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变数,就在徐卫见到周文慧的第二天,周文慧就告诉自己的父亲在长沙正混的风生水起的徐卫喜欢自己。 和当时懵懂无知的长沙普通人不同的是周家确实有人生活在伦敦,这也是安排周文慧到伦敦留学的原因,他们通过在伦敦的周家人详细的了解了徐卫在英国的身价和地位,尤其是日本侵权案以徐卫的胜利告终。 用一个女人换取家族的振兴,这是每一个周家的族人都认为非常划算的事情,于是周家不但将周文慧那个还没有谈拢的婚约推掉,还解除了周文慧的禁足。 事情虽然因为花垣砦的叛乱而有所耽搁,但在结束叛乱回到长沙的当天,周文慧第一时间内找到了徐卫,向徐卫请求帮助。 对于一个漂亮的姑娘的这种要求,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徐卫却是对周文慧抱有非分之想,所以徐卫在第二天就在周文慧的带领下拜访了周家的长辈,在谈话中徐卫差点鬼使神差的答应两人的婚约,好在周文慧及时制止。 从利益的角度讲,周家关心的并不是两人的是不是有婚约,而是周家能不能从里面取得利益,于是就在两人还没有正式建立婚约的情况下就同意了周文慧跟着徐卫返回英国,当然前提是徐卫利用自己在英国的能力为周家带来了很大的利益。 徐卫的别墅与伦敦大学相距并不远,周文慧开车到达伦敦大学的时候正赶上学生们准备去上课,而周文慧就是在宿舍楼下碰到了准备去上课的李思思。 “思思,有没有想我!”周文慧看到李思思后,赶紧在路边停好车,快步走到李思思的面前,拉住李思思的手说道。 “啊!文慧,真的是你,你让我想死了!”李思思看到周文慧也非常激动,抱住她高兴地说道。 “我也想你。”周文慧也反手抱住李思思。 “对了,伯父怎么样了?”李思思也是知道周文慧休学回家的原因,于是关心的问道。 “思思,你不知道,我被骗了,我爹根本没病,他骗我回家是让我结婚。”周文慧听到李思思提到自己回国的事情,气愤的说道。 “结婚?你不会真的结婚了吧?和谁?是和你一起回英国的那个年轻富豪杰克·徐吗?”或许是结婚给她带来的震惊太多了,李思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回来的?”周文慧疑惑的问道。 “不光我知道,差不多整个伦敦的人都知道了,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所有的报纸头条都是他回英国的消息吗?”李思思夸张的说完,又不无羡慕的说道:“你真幸福,能够嫁给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 “你想什么呢,真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还没结婚呢!”周文慧一边反驳,一边讲自己在国内如何脱身的经过向李思思叙述了一遍。 “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乘龙快婿就这样让你放弃了。”李思思可惜道。 “好什么好,他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呢。”一听李思思夸奖徐卫,周文慧义愤填膺的说道。 “现在的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就连种地的农民在年成好时多收了三五斗,还打算着讨房小老婆,像杰克·徐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娶几个小妾也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整日守着自己的老婆。”李思思倒是对男人的本性把握的比较准。 “要嫁你嫁,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周文慧赌气的说道。 “我倒是想嫁给他,那也要人家娶我才行,我可没有你那么足的本钱。”李思思用手按了按李文慧旗袍下的饱满双峰,酸溜溜的说道。 “大庭广众的,不要闹。”感觉到李思思手掌的热量,周文慧娇羞的佯怒道。 “啊呀,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带你去见个人。”李思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起周文慧的手就走。 “你不去上课了?”周文慧看到李思思正准备将自己向校门外拉,于是问道。 “正事要紧,课到以后再补吧。”李思思急急忙忙的说道。 “你就是再急也要等我把车开走啊。”周文慧抽出李思思扯住自己的手,回到停车的地方,将车开到李思思的面前说道:“上车吧,我开车带你去,你给我指路。” 李思思坐进车子后对周文慧问道:“你这车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知道他家是生产汽车的吗,当然是从他家车库内取的。”周文慧解释道。 “也是他教的你开车?”李思思问道。 “这倒不是,你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平时都是比较忙的,他只教给我了一些基本的操作,其他的都是我自学的。”周文慧解释道。 “自学?你真厉害!”李思思不可思议道。 “厉害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周围方圆百里没有人烟,你想怎么开车就怎么开车,想开车撞哪座山,就开车撞哪座山,我为了学会开车,都撞坏了他两辆车。”周文慧解释道。 “他对你真好,这么贵的车子就让你随便撞着玩。”李思思羡慕的说道。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周文慧岔开话题问道。 “你继续向前开就行,保证给你个惊喜。”李思思听到周文慧的问话,神神秘秘的说道。 最终,李思思让周文慧在一处小型的旅馆旁停下车子,然后拉着周文慧上了旅馆的二楼,在靠近楼梯的一处房间旁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周文慧拉住李思思想要敲门的手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肯定是个惊喜。”李思思拨开周文慧制止自己的手,一边敲门,一边说道。 房间的们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带着金丝镶边眼镜的读书人,看到李思思身后的周文慧激动地说道:“李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将周小姐带来了,别再外面站着了,快点进来吧。”说完就自动的为两女让开了门口。 房间是一个套间,卧室的门是被关着的,而客厅内的长沙发背并在了一起,应该是晚上睡觉用的。 “怎么回事?”周文慧跟在后面扯着李思思的衣服小声的问道。 “没事,卖不了你。”李思思拍了拍周文慧扯着自己衣服的手,然后对那个中年男子问道:“温先生,先生在家吗?” “昨天先生忙的太晚,刚刚才起床先生正在洗漱,李小姐和周小姐先坐,我去给先生通报一声。”那位李思思口中的温先生招呼两女坐下后,并且为两人每人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走到卧室的门口,敲了敲房门。 “炳臣,是谁来了?”卧室内传出一声非常有威严的问话,听声音应该也是一个中年男人。 “回先生,是李小姐来了,她还带来了周文慧周小姐。”虽然隔着房门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温炳臣还是非常恭敬的回答道。 “啊,周小姐也来了,太好了,你先帮我招呼一下周小姐,我马上就好。”里面的中年男人听到周文慧来的消息表现的非常高兴。 “是,先生。”温炳臣依然恭敬的答道。 周文慧搞不明才里面的人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这么高兴,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有点恐惧,于是她对坐在旁边的李思思说道:“思思,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你再不说让我见谁,我可就真的走了。” “着什么急,肯定是你非常想见而又没见过的人,你走了可不要后悔。”李思思笑着说道。 “李小姐没有告诉周小姐先生的身份吗?”这个房间本来就很小,纵然两女用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旁边人的耳朵,温炳臣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对李思思问道。 第九十章 孙文 第一更,这是昨天欠的一更,后面还有两更!!!!!!!! “我这不是要给她个惊喜嘛。”李思思嬉笑的说道。 “给谁惊喜?”这时卧室的们被打开,走出一位浓眉且眼睛特别有神的中年男子,仔细看会发现那男子额角略陷。 “你是孙先生!”周文慧看到那男子的面貌后捂着嘴吃惊的说道。 “对,我就是孙文。”孙中山爽朗的笑道,然后走到周文慧的身边伸出手接着说道:“我听咱们同盟会在伦敦的同志讲,周小姐可是咱们同盟会的骨干人员,每次活动都出力颇多,也很有才干。” “谢谢先生夸奖,我做的还不够好。”周文慧激动的握住孙中山的手答道。 “现在先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周小姐去做,不知道周小姐愿不愿意?”温炳臣在来两人握过手后说道。 “我是先生最忠实的信徒,只要我能够做到,我肯定会帮先生的。”周文慧自信满满的说道。 “先生想和徐卫先生见个面,不知道周小姐能不能引荐一下?”温炳臣继续说道。 “这∝∑,当然没问题,我今天就可以带孙先生去见他。”周文慧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 “真的?”刚坐下的孙中山也大吃一惊,他由于受到清政府的通缉,只敢在广东和云南等边界地区活动,没敢去湖南亲自见徐卫,但是在徐卫回湖南的那段时间他派了好多人去湖南见徐卫,这些人要么是被徐卫的父亲和舅舅给点钱打发了,要么是直接被挡在门外,没有见到过徐卫一次。 “他又不是什么政要人员,先生这样的伟人要见他,他还能将先生拒之门外,就是他现在去他的公司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派人通知先生。”周文慧答道。 “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可以去他家等他。”温炳臣看到孙中山递过来的眼神,会意的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太怠慢先生了。”周文慧说道。 “我们是客人,总要客随主便的,等一会没什么的。”孙中山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淡定的说道。 “那先生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周文慧看到孙中山对等徐卫的事情毫不在意,出言问道。 “不知道周小姐现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去也无妨。”温炳臣知道孙中山现在急于见到徐卫,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建议道。 “没问题,我的车就在外面,我开车送先生过去。”周文慧同意道。 “好,咱们现在就走。”孙中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有点急切。 当他们一行四人来到徐卫的别墅的时候,别墅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徐卫以前请来照顾房子的园丁和女佣。 “文慧,你们家真漂亮!”进入别墅后的李思思对别墅内豪华的装修由衷的赞叹道。 “李思思,我郑重的告诉你,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借住在这里。”周文慧红着脸一本正经的纠正道,然后对给自己开门的玛利亚问道:“玛利亚,家里怎么没有一个人,他们人呢?” “夫人刚才回来了,然后都跟着夫人逛街去了。”玛利亚为他们四人各端了一杯茶后答道。 “夫人?”李思思疑惑的问道:“徐卫不是没有结婚吗,哪来的夫人?” “是玛丽夫人,老爷不在的时候都是玛丽夫人住这里的。”玛利亚解释道。 1903年,玛丽·居里第一次获得诺贝尔化学奖,这是大多数人知道的一个常识,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在由四个当时有名的科学家联合提出的提名信中,连玛丽·居里的名字都没有提到,主要的功劳被归结于一个叫贝克勒尔的出身化学世家的贵族科学家,而皮埃尔·居里的作用在描述中被语焉不详地形容为这个贝克勒尔的助手。 在当时,如果不是居里的坚持以及事实存在的巨大力量,这个贝克勒尔根本不会允许玛丽·居里,一个女人的名字和他同列在一起。 但是事情的事实是,玛丽·居里独立完成了镭的提纯以及对放射性物质的探索和结论,皮埃尔·居里更多的是她的合作伙伴和助手,关于放射性存在的概念与理论,最早只是诞生于玛丽·居里那颗伟大的头脑中,而获得一半诺贝尔奖的贝克勒尔根本对这项工作没有任何实质的指导或者帮助,他只是依仗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作为居里夫妇的引荐人,将他们带入了还为上流社会所把持的科学界大门。 事实是,玛丽·居里的名字,就象咱们中国无数学术著作一样,真正的作者,被署在最末一个。而这个贝克勒尔居然有脸在发言中说:“居里夫人的贡献是充当了皮埃尔·居里先生的好助手,这有理由让我们相信,上帝造出女人来,是配合男人的最好助手。” 玛丽·居里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权主义者,她认为第一次的颁奖是对她的极大地不尊重,而这种不尊重被作为动力进入了她的研究中。 在前世的时候,玛丽·居里是在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为自己正名的,那一次的获奖名单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她在演讲中简洁地澄清了第一次获奖中世界对她的不公:“关于镭和放射性的研究,完全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她第一次提纯镭的四年漫长生涯中,皮埃尔·居里前两年多一直是在忙自己另外的课题,直到第三年,才介入了她的研究,帮她改进了些许测量仪器,而这一向是他的强项。 玛丽·居里无疑是一个有欲望的女人,她渴望被世界承认,这也是徐卫能够从巴黎将她请到伦敦的原因,而徐卫给她的诺言就是让她获得第二个诺贝尔奖。 自从玛丽·居里答应徐卫的要求来到英国工作,宽松的工作环境和充足的资金使得她在研究过程中进展颇快,在伦敦的一年多的时间内发表了十几篇含金量非常高的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也让整个学术界不得不怀疑玛丽·居里在第一次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是不是如贝克勒尔所说的仅仅是他助手的助手。 就在昨天,玛丽·居里的实验室内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经过玛丽·居里和助手们的连夜工作,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分离出了金属镭,这也是玛丽·居里为什么没有来港口接徐卫和她的两个女儿的原因。 玛丽·居里虽然依然居住在徐卫的这座别墅,但是她更多的时间还是呆在实验室内,并且将实验室内的一间休息室改成了她的卧室,以方便她在工作很晚的时候能够有个睡觉的地方。 在实验室休息了一夜后,玛丽·居里于今天早晨就开车回到了别墅,终于看到了自己那两个已经阔别已久的女儿。 由于主要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只需要将工作中的实验数据和总结整理出来就可以发表论文了,所以玛丽决定给自己和助手放了一天的假。 在与徐卫认识之前,玛丽·居里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那时候的她满脑子全是自己的研究,而现在经过徐卫一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也可以说是异性相吸的原因,玛丽在做研究的同时也开始注意自己的着装打扮,经常在研究之余独自开车逛逛伦敦的大小购物广场,颇有前世现代新女性的韵味。 金霞和萨尼娜虽然与玛丽·居里不熟识,但是女人之间的关系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经过耿文倩的介绍后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并且玛丽还主动提出为金霞和萨尼娜这两个刚到伦敦的女人介绍一下伦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一起去购物。 购物对于女人来说是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当年在新澳港的时候这些女人就喜欢有事没事到港口的百货商店逛一逛,有时候还要拉着处理完公务的徐卫一起去,所以玛丽的提议一提出来,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而玛丽的侄子维拉德就成了在后面拎包的苦力了。 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下女人的杀伤力,一番血拼下来,正辆商务车都被她们购买的东西塞满了,在回家的时候就差点坐不下这么多的人了。 当玛丽等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此时孙中山等人已经在别墅内等了三个多小时了。 “你们是?”率先推开房门的玛丽看到客厅内坐着四个陌生人,出言问道。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文慧,”耿文倩从走到周文慧的身边为玛丽介绍道,然后又指着另外三个人对周文慧问道:“文慧,这三位是谁?” “这位是孙文孙先生,这位是孙先生的秘书温炳臣,还有这位是我在伦敦大学的同学李思思,徐卫以前见过她的。”周文慧介绍完后又解释道:“孙先生想见一下徐卫,我就领他们到家里来了。” “你好,我就是孙文。”孙中山在周文慧介绍完之后身体微微一弓说道。 第九十一章 能说会道孙大炮 第二更送到,求推荐,收藏!!!!! “非常抱歉,我要先去换一件衣服,文慧,你先帮我招呼孙先生和他的朋友。”玛丽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完客人后就领着众人上楼了上楼了。 维拉德现在成了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他不仅要将玛丽等人购买的东西搬到客厅,还要将这些东西按照归属的不同进行分类。 等到众女洗完澡下楼的时候,玛利亚已经准备好午饭了。 或许是上一世受穷够了,这一世的徐卫非常追求对生活的享受,虽然这栋别墅平时的时候只有玛丽一个人住,并且还不时的在实验室加班,但他还是为别墅配备了各种佣人,尤其是厨娘,更是聘请了三个,着用后世话将就是有钱任性。 与西方人不同,在中国的传统以及很多人的眼中,午餐被认为是一天中的正餐,也是食物和能量的主要补充,尤其是出生在农村的徐卫。 由于别墅内的人手比较充足,而徐卫对饭菜的要求较高,这次虽然徐卫不在家里吃饭,厨娘准备的午饭也是非常丰盛的,让生活非常简朴中山先生食指大动。 ∈∽,在这些人当中,玛丽是最早认识徐卫的,但是因为东西方的差异以及地域性的隔离,玛丽并不了解古老的东方帝国内部的动荡,也不认识中国最早的革命家。 在整个餐桌上,最了解徐卫对孙文态度的就要数耿文倩了,当年徐卫还没有回国的时候就有伦敦的革命党人来拜访徐卫,而徐卫却没有见过他们一次,大多的时候都是让人给一点钱打发走了,甚至耿文倩就担任过这个送钱的差事,而在国内的时候革命党则来的更勤了,然而徐卫还是没见过他们一次。 耿文倩虽然在广东生活过,但是当年还很年幼的她并没有接触过革命党,来到英国后虽然从李经方夫妇口中知道有革命党的存在,依然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造反。 最让耿文倩不明白的就是徐卫明明不太喜欢革命党,却在革命党的每次拜访中虽然不见,但都会好好招待一番,并且送上不少的金钱。 就这个问题,耿文倩曾经也问过徐卫。 徐卫告诉耿文倩,满清政府犹如一间风雨飘零中的破屋,最终捅破这间破屋的将会是革命党,到时候革命党将会占据大义,这也是他不愿意得罪革命党的原因。 然而,以同盟会为主的革命党组织太过松散,里面的会员身份太多太杂,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增加革命党的影响力,但是革命党一旦起事成功,这些人则会根据自己的利益而崩分离析,所以革命党可以交,但又不可深交。 由于正主不在,主客双方有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这顿午饭虽然丰盛,但吃的还是比较沉闷的。 午饭过后,玛丽让周文慧代表自己带领客人在家里参观一下,然后自己就带着两个女儿上楼谈心,并且考察她们的功课。 孙中山不愧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他不管走到哪里必定要给别人讲一番革命思想,在玛丽带孩子上楼之后,就在客厅内为剩余的诸女讲授自己的革命思想。 周文慧和李思思作为孙中山最忠实的信徒,对孙中山的思想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在孙中山口吐莲花地涌金莲的讲解中不觉热血沸腾。 孙中山无异于是一个伟大的演讲家,他的言论能够冲击人的内心,这也是前世那部史诗巨著《走向共和》的最后一集被央视删掉的原因,可以说如果他生在美国可定能够成为美国的总统,但不幸的是他出生在中国。 耿文倩知道徐卫肯定不喜欢孙文的,按照她的计划是要在徐卫到来之前将孙文赶走的,但是此时的她却被孙文的一番言论所打动,认为自家的少爷和这位孙先生合作革命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在孙中山向众女讲述革命思想的时候,徐卫也正在听他的那些堂兄叽叽歪歪,无非就是徐卫任命的那些管理者要脑子没脑子,要能力没能力,不如将位置让给他们干,而徐卫的三哥却自从进了会议室之后不管徐桐怎么使眼色都是一言不发。 本来开了一天的会议就够劳累了,再听了这三人将近以小时的叽叽歪歪,徐卫最后的耐性也消失了,他直言不讳告诉还在喋喋不休的三位堂哥,自己任命的那些管理者是不会被辞退的,而他们三人则还会继续担任那个无名无实的行政观察员,至于三哥徐宗则重新被任命为徐氏制药公司生产部的副经理,先跟随生产部的精力学习一下车间的管理经验。 徐卫的任命无疑不会被其余的三个堂哥满意,不过徐卫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满意,不过最重要的是徐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是的本来同仇敌忾的四兄弟出现了裂缝。 当回家的徐卫打开别墅的大门的时候被一张充满着历史沧桑的脸震惊了,那是一张他即想见,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见的面孔,也是中国近代历史不可或缺的面孔。 徐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在大厅内侃侃而谈的孙中山,而孙中山显然是见过徐卫的照片,看到门口稍微有点愣神的徐卫,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徐卫身边握手道:“鄙人孙文,相比徐先生也听说过鄙人的名号吧。”说的是中文。 回过神来的徐卫匆忙回答道:“孙先生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徐先生这话可就有点违心了,鄙人曾多次派人拜会徐先生,却都没能得见徐先生的真身。”孙中山毫不客气的揭露了徐卫的谎言。 “哈,当时有俗务缠身,真是多有得罪。”徐卫一点尴尬的讪笑了一下,随后转移话题道:“孙先生快坐,玛利亚,去把我从国内带来的茶给孙先生泡上。” “徐先生不用客气,现在国内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文每每思虑,总是寝食难安,只望咱们旅居海外的同胞能够襄助我孙文推翻腐朽的满清,还我汉家江山,所以我孙文这次拜访先生就是想邀请先生加入我同盟会,只要先生愿意,文这同盟会会长一职可虚位以待先生。”孙中山开门见山的说道。 “先生此言当真,你真愿意让我当同盟会的会长?”徐卫看着孙中山的眼睛问道。 “啊……我孙文当然言出必行,只要徐先生愿意加入我同盟会,我孙文一定会虚位以待。”孙中山没想到徐卫会真的要自己同盟会会长的职位,一时失神之下,苍茫应达到。 “先生不可!”旁边的温炳臣大惊失色道。 “给你们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就算孙中山真的将同盟会交给徐卫,徐卫也不会接受的,那同盟会发展到今天里面的水已经非常深了,各种势力盘根交错,已经很难改变了。 “革命其实玩笑之事,还请徐先生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孙中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依然正义凛然的说道。 “我知道革命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要慎重对待,我是心向革命的,只是你知道我家在长沙是名门望族,单单是我这一系就有上百口子人,我不可能拿他们的生命安全冒险。”徐卫解释道。 “我孙文也知道徐先生的难处,不过徐先生可以秘密加入我们同盟会,等到革命成功的时候我们再给先生正名。”孙中山建议道。 “这是一件关系到我徐家上百口人身家安全的大事,还请先生容我思虑思虑。”徐卫继续拖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口才方面绝对不是孙大炮的对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先生在日本的大月薰夫人为先生生了一个女儿,还听说她们母女两人生活的非常拮据,我知道先生一心革命,但家里的事情还是要管一点的。” “你怎么知道的,阿不,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这件事!”一直喜怒不显于色的孙中山终于脸色大变。 “没有这件事吗,我怎么听说还是温先生为先生做的红娘,温先生,真的没有这件事吗?”徐卫又将目光转向温炳臣,很无害的问道。 “绝对没有这件事,这是有人在中伤先生,还请徐先生不要相信。”温炳臣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来道听途说真的不能相信,今日如果不是遇见孙先生本人,我险些将先生当成负心汉陈世美一样的人,以后我再碰到给我说这件事的那个人,我一定将他带到先生的面前赔礼道歉,并且让他亲自为先生正名。”徐卫也一脸气愤的说道。 “这倒不用了,或许那个人也是在别处道听途说的,徐先生只要下次见到他后告诉他真相就可以了,亲自道歉就不必了。”孙中山说完就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至于徐先生加入同盟会的事情,还请先生再考虑考虑,孙文告辞了。” 第九十二章 现代版隆中对 第三更送到,求推荐,收藏!!!!!!!!!!! 从匆匆离开的孙文的态度就可以明白,徐卫所说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作为孙文最忠实的信徒,周文慧显然不太愿意相信徐卫刚才所说的话。 “想不想听怪叔叔带小女孩看金鱼的故事?”徐卫答非所问道。 “什么是怪叔叔?为什么要带小女孩看金鱼?”一直沉默的李思思问道。 “话说,一位姓孙的怪叔叔因为在国内被通缉而寄居在日本横滨一个姓温的房子里,这个姓温的算是孙姓怪叔叔的下属,知道怪叔叔喜欢小女孩,所以就给他找了一个叫浅田春的十五岁的日本女佣,于是这个怪叔叔就经常带这个十五岁日本女佣看金鱼,再后来另一个叫大月薰的十一岁的小女孩跟着家人住到了这个怪叔叔的楼上。 某一天,这名十一岁的小女孩女孩在房里不慎打碎花瓶,水顺势流到楼下怪叔叔的房里,为此这位怪叔叔委托姓温的上楼了解原委,大月薰的父亲大月素堂出于歉意让女儿下楼亲自道歉,但是这位十一岁的小女孩生∟↑,的的确漂亮,结果被这位怪叔叔惦记上了。 四年之后,这位怪叔叔再次来到日本的横滨,依然住在那女孩的楼下,当时他的那位叫浅田春的小女孩已经去世两年了,而楼上的那女孩也从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成长为十五岁的偏偏少女。 于是这位怪叔叔又委托那位姓温的人向其父大月素堂提亲,当时男方三十七岁,比女方的父亲都要大,所以女方的父亲以女儿年幼拒绝了,不过这位怪叔叔对小女孩有着超越常人的喜爱,在第二年的时候亲自到那家人提亲,最后小女孩的父亲竟然答应了。 你们知道那女孩的父亲为什么会答应的吗?”讲到这里,徐卫煞有其事的对周围听得全神贯注的诸女问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快点讲!”金霞急不可耐的摇着徐卫的胳膊催促道。 “好,你别催,我继续讲。”徐卫一边用被金霞抱着的胳膊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双峰,一边继续讲道:“那女孩的父亲之所以同意那怪叔叔和自己的女儿结婚主要是因为那怪叔叔已经将小女孩骗上了床,这在日本来说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所以那女孩的父亲不得不同意两人结婚。 前年五月份的时候,大月薰为那位怪叔叔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名为冨美子,而日语富美的发音也可写成汉字的文,就是为了表示纪念女儿的父亲。 怪叔叔在女儿出生前就因事离开日本,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见过两母女,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 徐卫说完看向周文慧和李思思,接着说道:“这位喜欢萝莉的怪叔叔就是你们伟大的革命导师孙文孙中山先生,而那个姓温的帮凶就是他身边的温炳臣,当然这件事你也可以理解成孙先生间接的在为旅顺大屠杀的国民报仇,只是报仇的方式不同。不过听说他最近又盯上了他的好兄弟宋嘉树的二女儿宋庆龄的身上,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发生超出叔叔与侄女之间的超友谊的关系。” 徐卫最后一句话纯属瞎说,现在宋庆龄已经与去年偕妹妹宋美龄赴美国留学,现在应该已经考入佐治亚州梅肯市威斯里安女子学院文学系。 “我们追随的是孙先生救国的理论,又不是他的私生活,纵然他的私生活再乱,也不能泯灭他在革命中的功绩。”周文慧反驳道。 徐卫已经不满足于用手臂触摸金霞的双峰,看到金霞只是红着脸,并没有反对他的动作,于是得寸进尺之下将按在金霞双峰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并且还不着痕迹在肩胛骨和双峰之间的揉捏,然后装作没事发生似的对周文慧说道:“对于他的民主、民生、民权的主张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但是我却不赞成他的行事风格和十八省建国的政治态度。” “咱们内地的十八省不就是明朝原有的疆域吗,当年就是朱元璋将蒙古人从咱们这块土地上将蒙古人驱逐到草原上,孙先生主张将满人驱逐到东北有设么不对?”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思思终于鼓起勇气反驳道。 “小姑娘,你这几句话如果放在后世就是严重的卖国行为。”徐卫用侵略性的眼睛看着李思思说道。 “谁是小姑娘,你才小呢!”李思思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激动的说道。 “你抱着金霞还不够,还调戏人家思思干什么!”周文慧略带醋意的说道。 “谁让他抱着了,是他在耍流氓,我没注意罢了。”金霞听到周文慧的话赶紧从徐卫的臂弯里逃了出来,并且狡辩道。 “少爷,你为什么说思思的话放在后世就是卖国?”耿文倩原来也被孙文的演说打动,现在听到徐卫不一样的思想,竟然有点入迷的,赶紧打断众人的嬉笑,让徐卫继续说下去。 “孙文第一个主张就是驱除鞑虏,而不是消灭鞑虏,这里面的韵味现在很多人都不明白,其实这是孙文向日本人邀好的表现,他企图用东北三省来换取日本的支持,你们说这是不是卖国的行为!”徐卫解释道。 徐卫看着众女都不出声,接着说道:“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国家会嫌自己的国土大的,各国都是千方百计的增大自己的国土,历来都是开疆拓土着封为王侯,像孙文这样为了能够革命成功竟然敢将中国的领土割出一半还要多,这已经与卖国无疑了。” “就算你不同意孙先生的革命纲领,也不能继续对满清助纣为虐啊!”李思思找不到反驳徐卫的解释,只好以大义的名义来反驳徐卫。 “玛利亚,饭还没好,我快饿死了!”徐卫并没有回答李思思的问题,而是对在厨房内忙碌的玛利亚喊道。 “老爷,马上就好。”玛利亚从厨房内回应道。 徐卫看了眼气鼓鼓的李思思说道:“你知道我这人和孙文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是什么?”李思思没好气的回答道。 “当年莫理循访问张之洞的时候对张之洞和李鸿章都做了评价,他评价李鸿章是说的少,干得多,甚至只干不说,而张之洞则是干得少,说的多,他是遇事必争风气之先,而且能把世界潮流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干事情却很失败。他评价张之洞是一个具有高尚理想的人,而李鸿章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更胜于张之洞,而我在行事上更欣赏李鸿章,但孙文却像张之洞多一点。”徐卫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孙先生的革命注定会失败?”李思思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徐卫故作高深的说道。 在徐卫和李思思谈话的时候,耿文倩就明白了徐卫的目的,徐卫这时准备打李思思的主意,要让李思思这个受西方思想熏陶的新女性在心里崇拜他,这也是徐卫惯用的泡妞伎俩,而周文慧就是第一个试验品。 李思思显然并不了解徐卫的险恶用心,依然在跟着徐卫设定的思路走,对徐卫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满清覆灭已经是大势所趋,不过我敢肯定推翻清政府的不会是被孙文武装起来的帮派分子,而是清政府的新军,就像在上个月十九号发生在安徽安庆的马炮营起事,而清政府覆亡之后虽然大家会首推孙文作为新中国的元首,但最终统治中国的肯定不会是他。”徐卫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这不是当年和我说的那一套吗?”旁边的周文慧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徐卫的话这么熟悉。 “这就是我当年给你说的,我一直没有改变我的观点,而我也一直在按照我的观点行事。”徐卫解释道。 “老爷,可以吃饭了。”这时,玛利亚从厨房内端着餐具出来对徐卫说道。 “你们先去餐厅吃饭,我去楼上叫玛丽下来吃饭。”徐卫一边向楼梯口走,一边对众女说道。 依伦或许是听到了徐卫爬楼的声音,在徐卫走近她房间的时候突然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于是徐卫问道:“依伦,妈妈和艾芙呢?” “叔叔,妈妈正在搂着艾芙睡觉,现在还没起来呢。”依伦小声的对徐卫说道。 “奥,那你先去餐厅吃饭,我去叫醒妈妈。”徐卫说着就向玛丽的房间走去。 玛丽的房间并没有被关死,于是徐卫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副玉体横陈的样子。 此时玛丽的睡衣已经被怀里的艾芙搓到了腰上,唯一遮羞的只有徐卫设计的新式内·裤,而肩部的吊带也在顺梦中顺着肩膀滑到了肩部,左右两边都露出了半边酥胸。 在以前的时候,徐卫虽然经常和玛丽搞一些小暧昧,但是这样诱人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悄悄地走到玛丽的床前,近距离的观察着玛丽的睡姿。 第九十三章 情同意和 今天有点卡文,只有一更,欠一更明天补上!!!!!!!!! 从小就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徐卫按说不会有什么恋母情结,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徐卫对已经四十岁的玛丽总是缺乏抵抗力。 玛丽·居里只有一米六的身高,这在中国绝对算是高个子了,甚至拿到日本去可以比肩他们那里绝大多数的男人,但是在欧洲却只能算是中等,不过由于身材消瘦却依然显得有点高挑。 在前世的时候,徐卫所看到的玛丽·居里的照片都是在她年老时的照片,那时的她因为整日受到辐射的伤害已经显得非常的苍老了,但是在这一时徐卫看到的四十岁的玛丽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在前世的时候,徐卫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玛丽·居里这么晚结婚,这一世和玛丽混熟后在一次不经意间徐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或许是当时玛丽和徐卫已经有了一点点小暧昧的基础,所以对这件事玛丽并没有缄口不言,而是想徐卫吐露了她感情上创伤。 据玛丽将,当年在波兰的时候她为了供养其姐姐到法国留学而到一个富人的家庭做家庭教…︽,师,在那里她认识了她的初恋情人卡斯米尔,两人相恋六年却因为男方家长极力阻止,致使玛丽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也使得玛丽悲痛之下走出波兰。 现在想来,一个差点嫁入豪门的女孩在容貌上应该差不到哪里,不过虽然这个年轻的爱情在玛丽丰富的一生中只是一个插曲,但这个插曲对玛丽后来生活的发展的影响却不容忽视,也致使玛丽一直到二十八岁才和居里先生结婚。 听到这里,徐卫不仅要恶意揣度,如果玛丽当时与卡斯米尔结婚,玛丽就不会因为爱情失败而走出波兰,也不会来到法国巴黎开始她的科学生涯的,那么以后的科学历史或许会被改写。 生活没有假如,却可以人为的去设定,而徐卫现在将要重新设定玛丽的生活,在徐卫的设定中,玛丽的生活肯定不会再有使她陷入感情漩涡的朗之万,也不会有一直暗恋着玛丽的化学家安德鲁·德比恩。 半裸的玛丽使徐卫有点情不自禁,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了玛丽裸露的香肩上,并且顺着玛丽的肩膀慢慢的滑到了露出的半截双峰上,甚至将遮盖双峰的睡衣向下推了寸许。 正在陶醉在玛丽光滑皮肤的徐卫突然感觉到玛丽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又归于平静,但此时徐卫的内心却又起了波澜,已经有过两个女人的他已经清楚地知道此时的玛丽肯定已经醒了,而没有阻止自己则就是表示默许了。 得到默许暗示的徐卫已经不再满足一只手的感觉,很快就将另一只手放在玛丽弯曲着的大腿上,并且肆意的揉捏,动作的幅度也也大了,而此时的玛丽也开始变得呼吸急促。 就在双方都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楼道内突然传出了一阵脚步声,而且脚步的声音也是愈来愈近,吓得已经意乱情迷的徐卫赶紧从玛丽的身边移开,而正在装睡的玛丽也不再继续装睡,站起来急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然后向洗手间奔去,而在走过徐卫旁边的时候却在徐卫的脸上亲了一下,这种豪迈的韵味一切都在不言中。 未几,耿文倩出现在玛丽的房门外,看到房间内只有徐卫和仍在熟睡的艾芙,出言问道:“玛丽呢?” “我在洗澡,你和阿卫先去吃饭,我洗完澡就带艾芙过去。”玛丽没等徐卫回答,自己就在洗手间内回答道。 “好的,那你快点。”耿文倩回答完玛丽后,看到徐卫还有点失神的站在那里,于是走到徐卫的跟前搂住徐卫的一只胳膊问道:“少爷,玛丽让咱们先去吃饭,你发什么呆?”说着就拉着徐卫走出玛丽房间。 一直倚在洗手间门上的玛丽在徐卫和耿文倩脚步消失的一瞬顺在房门坐在了地板上呢,用双手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颊,自言自语道:“玛丽,你到底做了什么?” 玛丽虽然在厕所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并且还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但带着艾芙出来吃饭的时候依然是连带红润,就连神经比较大条的金霞也看出了一点端倪,疑惑的问道:“玛丽,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啊……可能是中午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有点着凉,我……我一会吃点药就可以了。”玛丽看了一眼仍然旁若无人的吃饭徐卫,稍微有点慌张的说道。 大家虽然感觉玛丽有点异常,也都没有在意,很快大家的话题都放在了衣服和化妆品上面,甚至请教了从时尚之都而来的玛丽,不过以玛丽现在的状态只能敷衍一番。 在徐卫看来,与一个女人吃饭是一种享受,与两个女人吃饭也勉强应付,当与一群女人吃饭就成了一种煎熬,,而徐卫现在就处在这种煎熬之中。 一个晚饭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虽然伦敦大学居里徐卫的别墅还是比较近的,但是徐卫依然非常好客的将李思思留了下来。 今天夜里虽然少了爱丽丝,但却多了玛丽和李思思,本来足够的房间就有点不太充足,除了徐卫三人睡一个房间外,还必须有两个房间各睡两个人,于是周文慧就和李思思同睡一个房间,而玛丽要求和艾芙同睡在艾芙的房间。 这样的安排本来就不管徐卫什么事,但是怀有鬼胎的他却坚持让依伦和艾芙一起睡,让金霞睡依伦的房间,而且玛丽和金霞都没有反对这个建议。 二十世纪初,整个世界的娱乐方式都是比较少的,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一众女人开始玩起了扑克,而徐卫却因为离开英国太久而有一大堆的文件要看,只好先回房间工作。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外面的牌局太收场,耿文倩和萨尼娜也都回到了房间洗澡睡觉。 由于今天得到了玛丽的暗示,而且在分房间的时候玛丽也没有反对,徐卫于是就准备利用耿文倩和萨尼娜对大被同眠的羞涩,以处理文件的方式将自己房间内的两个女人熬睡,然后再潜入玛丽的房间来个偷香窃玉。 然而计划却赶不上变化,洗完澡的耿文倩和萨尼娜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一改往日的羞涩,一起将徐卫拉到了床上,然后两女一番轮流上阵,看来是准备将徐卫的精力全部榨干。 上一世的徐卫因为一直是保持着完整的处男之身,直到穿越时都没有过任何性生活,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但是这一世的徐卫却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本钱,也不知道是因为穿越带来的福利,还是这个身子原来就这么厉害。 成功应付完耿文倩和萨尼娜,徐卫纵然受到上帝的垂青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也有点手脚发软,不过一想到玛丽的风韵立即就变得有精神了,然后强打起精神,在感觉耿文倩和萨尼娜都睡熟后悄悄的穿上睡衣走出房间。 由于此时大家都已经关灯睡觉,整个走廊都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两盏开着的壁灯发出昏暗的灯光。 徐卫悄悄的走到玛丽的房门前,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发现房门真的没被锁上,看来玛丽是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来的,特意为自己留着房门。 徐卫进入房间后又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不过为了防止自己和玛丽想见后的尴尬,就没有打开房间的灯,而是借着穿过窗帘的月光,悄悄的走到玛丽的床前。 今天虽然不是月圆之夜,但却因为晴天的关系月色非常的明亮,隔着一层窗帘也能够照到窗前的床上,照在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将女人那曼妙的身材朦胧的呈现在徐卫的眼前。 心急火燎的徐卫赶紧爬到玛丽的床上,将改在玛丽身上的薄被打开,在外面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快速的钻了进去,并且快速的从玛丽的身后将她抱住。 此时的玛丽或许是已经预感到徐卫会在今天晚上跑到自己房间,所以在徐卫将他抱住的一瞬间只是身体抖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反抗,只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躺在玛丽背后的徐卫用手穿过玛丽的身体,从前面将玛丽睡衣的扣子一个个的解开,急切之下竟然将胸前的一个口子扯掉了,不过最终还是成功的将玛丽的睡衣脱了下来。 脱掉玛丽的睡衣后,徐卫一边用手将玛丽扳到平躺的姿势,一边讲玛丽的内·衣脱掉,最后整个身子压在了玛丽的身上,而此时的玛丽除了身体有点发抖之外,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轻点!”就在徐卫准备进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下的女人用汉语说了这两个字,然而就这两字却让徐卫魂飞胆裂,就连刚才还强如钢铁的小徐卫也被这两个字吓得萎靡不振。 第九十四章 诺贝尔奖颁奖典礼 今天第一更!!!!!!!!!! “金霞?”徐卫试探着问道。 “怎么了?”女孩的声音果然是金霞, “没事,我就是想叫你一声。”徐卫自然不敢讲心中的真话说出来。 “就你事多,还不快点,别让倩倩和萨尼娜醒了。”金霞倒有**的觉悟,还知道让徐卫不要耽误时间。 “好,我这就来了。”徐卫虽然因为刚才的惊吓而疲软,但是一个曼妙的酮体压在身下,而且还是自己窥视已久的女孩,很快就恢复了战力。 已经化作禽兽的徐卫此时也顾自己搞错了对象,于是只好将错就错,将对玛丽的满腔浴火发泄到金霞的身上,而初经人事的金霞显然承受不住徐卫强大的战斗力,很快就败下阵来,沉沉的睡去。 一夜三次郎之后,徐卫已经没有在偷吃玛丽的欲望了,在金霞睡去后就收拾了睡衣轻轻的走出金霞的房间,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就在徐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依伦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身睡衣的玛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徐卫后又羞涩的逃进了房间,不过※,被打开的房门却没有被关上,其暗示已经不言而喻了。 向来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纵然徐卫天纵英才也不是铁打的身体,不过此时的徐卫还知道,女人的邀请最好不要回绝,尤其是在这方面,于是徐卫这头已经精疲力尽的蛮牛还要继续劳作。 在玛丽的身上,徐卫尝到了年轻女子没有的享受,当然也将徐卫最后一点精力给榨干,最后连怎么回到房间都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的徐卫终于体会到了纵欲过度的恶果,不仅腰酸背痛,还有点头晕眼花,尤其是在吃早饭的时候,看到金霞和玛丽那两双炽热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压力山大啊。 当天徐卫并没有去公司,而是让石大壮开车将自己送到了首相阿斯奎斯的府邸唐宁街10号,同时到达唐宁街10号的还有财政大臣乔治·劳合和商务大臣温斯顿·丘吉尔,这三人几乎领导了英国以后将近四十年的内政。 这次的见面主要是讨论波斯和美国的问题,尤其是在波斯问题上。 此时的俄国和英国还属于敌对国,尤其是在日俄战争中英国支持日本促使俄国在远东的扩张受阻,更是加深了日俄之间的矛盾。 现在英国和俄国在波斯都有一定的势力,波斯的国内也分成了亲英和亲俄两大派,而英国和俄国又都忌惮自己过度干预波斯的事物造成更大的冲突,所以双方都没敢真正的赤膊上阵,只是在下面搞一些小动作。 徐卫在澳大利亚训练军队是英国政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徐卫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言不讳的向英国政府表示训练的军队是用来抵制因为波斯出油后而不断步步紧逼的俄国势力。 不管是从经济上考虑,还是从政治上考虑,徐卫的态度绝对是亲英的,尤其是对于波斯的石油,英国海军部将会是石油公司最大的客户,所以在座的三位都没有理由相信徐卫会在这方面坑英国的,甚至他们还有计划加入英国政府的影响,将徐卫的徐氏石油公司改造成波斯的东印度公司。 在徐卫进驻波斯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不管自己在波斯拥有多少的军队,都很难抵抗住俄国的咄咄紧逼,所以在计划之初就有借助英国政府和波斯国王等势力的打算,计划用自己的石油公司同英国和波斯国王建立一个铁三角,共同抵御俄国和波斯各诸侯势力的战略同盟,而在这一点上却是和英国政府不谋而合。 阿斯奎斯答应徐卫将会以英国政府的名义致电波斯国王,双方在开采波斯石油方面重新签订一份协议,在协议中增加了英国和波斯国王的利益份额,但也让英国和波斯国王付出更多的利益,包括允许徐卫的军队以雇佣兵的名义进驻波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以过往的名义围剿波斯本地诸侯势力,这也使得徐卫在波斯的活动更合法。 相对于波斯问题的成功,在美国问题上徐卫却不能给予阿斯奎斯等人太确切的保证,因为这样的保证就算美国的太上皇摩根和美国的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也不可能做出的,不过徐卫却向阿斯奎斯保证一旦欧洲爆发大战一定会尽力促使美国加入英国的一方,最不济也使美国保持中立,绝对不会支持德国。 虽然这次会面让徐卫在波斯石油方面损失了很大的利益,但至却达到了更为重要的政治的目的,也让徐卫有了和俄国抗争的本钱。 徐卫和英国政府双方达成共识后,徐卫就命令徐氏石油公司的总裁杰弗逊接手了这项进一步的谈判工作,而徐卫却在拜访完阿斯奎斯的第二天登上了开往瑞典的轮船,去迎接他人生当中第一个大奖,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由于前世政府对诺贝尔奖这个目前世界上的最高奖项采取了漠视的态度,不仅是徐卫,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不太清楚诺贝尔奖的操作过程,甚至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国内的网络不能进入诺贝尔奖的官方网站。 为了不让自己的面子丢到外国去,徐卫这次去瑞典带上了曾经获得过四分之一个诺贝尔奖的玛丽·居里,不过这是不是徐卫的为了和玛丽单独相处的接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刚刚让徐卫变成少妇的金霞是满脸的不高兴。 从英国到瑞典差不多有两千公里的路程,但是曲折的海岸线让徐卫和玛丽做了五天的船才到达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而在这五天的路程中徐卫享受到了玛丽热情而奔放的服务,这是包括耿文倩在内的是三个少女所不具备的。 在斯德哥尔摩的港口,徐卫受到了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和瑞典人民的欢迎,并且受邀到瑞典的皇宫做客。 古斯塔夫五世是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戴着一副夹鼻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颇具威严,而他也在时刻努力着恢复王室往日的风光,可惜却生不逢时,出生在一个王权旁落的年代。 现在的瑞典是欧洲最大的铁矿石出口国,和徐卫的徐氏钢铁公司有着很大的贸易来往,当然这并不是他受到国王招待的最大原因。 瑞典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当属诺贝尔了,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发明了安全炸药,虽然他最初的设想是用这种安全炸药来减少开矿工人的伤亡,但这种炸药却杀死了更多的人,这也造成了他一生的愧疚。 与诺贝尔的炸药一样被军队广泛使用就要数徐卫发明的磺胺了,并且与炸药的作用相反的是磺胺是为了救命而出现在战场上,这两种截然相反的事物却因为诺贝尔奖的颁发而联系在一起,也算是让愧疚的诺贝尔有所慰藉吧,这也是瑞典的国王和民众热情欢迎徐卫的原因。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九日,明天就是诺贝尔奖颁发的时间,徐卫谢绝了古斯塔夫五世留宿的邀请,而是住在了徐氏钢铁公司在瑞典的负责人安排的酒店内,当然在睡觉之前他还要接受领奖前的培训。 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并不复杂,在斯德哥尔摩的医科大学卡罗琳学院的院长对徐卫所作出功绩一番表扬后就由古斯塔夫五世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颁给了徐卫,然后就是徐卫上去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徐卫的获奖感言在当日回到伦敦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就已经发表完了,而且还被广泛的刊登在了各国的报纸上,所以这一次他不想再一次叙说自己的获奖感言。 徐卫站在领奖的主席台上,调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用英语缓慢的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非常的荣幸能够获得这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按照惯例,我现在需要说一下我的获奖感言,但是我先在却不想这么做。或许会有人问我,‘杰克·徐,别人都在获奖后发表获奖感言,为什么你这么特殊不做获奖感言啊,’我会告诉他,我的获奖感言已经在一周之前刊登在了报纸上,我再说获奖感言就是在给大家读报纸。” 当徐卫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而下面的与会者却被徐卫的演讲搞得哄然大笑,让卡罗琳学院的院长和他身后的砖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徐卫并没有理会卡罗琳学院的院长等人逐渐发寒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说道这里或许又有人会问道‘杰克·徐,你既然不想发表演讲我,为什么还不下来?’我却要回答他,我有一件比获奖感言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这是关于一个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的荣誉的问题,也是一个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获奖者的荣誉问题。” 刚才还在哄然大笑的与会者听到这里都停止了笑声,微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都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主席台的徐卫。 第九十五章 为玛丽平反 第二更送上!!!!!!!!!! 徐卫对着周围逐渐变得严肃的与会者接着说道:“我要说的这个科学家就是一九零三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 当徐卫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颁奖大厅顿时一片哗然,将目光全都望向了坐在观众席的玛丽·居里,而此时的玛丽·居里也一脸愕然的望向演讲台上的徐卫。 “众所周知,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但很多人并不了解她的获奖的艰辛历程。”徐卫一脸严肃的说道:“在当年的提名信中,负责提名的四个科学家起初是没有提到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的,而是将主要的功劳归结于贝克勒尔的身上,而皮埃尔·居里也被贝克勒尔叙述成了一名助手,但是事情的真相却并不是当年贝克勒尔所叙述的那样,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只是她丈夫的一个助手。 事情的真相是整个实验过程都是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而他的丈夫皮埃尔·居里只是在第三年的时候才正式介入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的实验,而作为授奖的主要对象贝克勒尔教授仅仅提到过放射性的假设,甚至他的假设还有一部分是错的。” 徐卫的话语无异于平地惊雷,整个大厅瞬间炸了堂,就连坐在主席台上的评委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这时候作为东道主卡罗琳学院的院长在主席台上用麦克风说道:“徐先生,这里是诺贝尔奖的颁奖大厅,整个世界都在关注这次的颁奖,我希望徐先生能够为自己的话负责。” 刚才还乱哄哄的大厅,因为卡罗琳学院院长的话都静了下来,等待着徐卫的答复。 徐卫当然是有所依仗才敢发表这个演说,听到卡罗琳学院院长警告的话语,回答道:“尊敬的爵士,我当然会为我的话负责,这也在我今天所要说的范围内。” 说到这里,徐卫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玛丽,接着说道:“在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后,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并没有放弃继续研究放射性元素,就在上个礼拜,她独自完成了纯的金属镭的分离,这又是一项可以载入史册的科研成果,并且等到明年的时候我会以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身份推荐她成为明年的诺贝尔奖候选人。” 徐卫的一番演讲彻底打乱了诺贝尔奖颁奖过程的秩序,也让后面的颁奖过程黯然失色,而当徐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玛丽紧紧地抓住徐卫的一只手,情绪表现的非常激动。 颁奖典礼之后就是晚宴了,而对于这次的宴会,只有少数人是自动受邀的,同时每位获奖者有权邀请十六位客人一起出席,然后就是瑞典王室、首相、其他政府官员以及诺贝尔家族的成员,总数达到五百多人。 为了成功举办这次的宴会,诺贝尔奖委员会早已经将这些客人的座位和菜单都一丝不苟的安排好了,并且还聘请了瑞典最好的厨师为宴会做菜。 其实举行宴会的宴会厅并不大,当年第一次举办诺贝尔奖的时候只来了一百一十三个人,或许这个大厅是按照当年的人数设计的,但是此时厅内不仅要坐满这五百位来宾,还要留出缝隙供上百位服务员穿梭,使得每个人活动的空间已经非常狭小了,不过这也比不上后世,听说后世每个人只有四十厘米的活动空间,真正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拥挤的奢华晚宴了。 作为获奖者,徐卫只邀请了并不是只邀请了玛丽一个客人,他将实验室内有资格参加这次宴会的科学家全都请来了,另外还从牛津大学邀请了三个与实验室合作紧密的教授才凑够了十六个名额。 按照宴会的规矩,参加宴会的人员必须是男女相间安排的,并且夫妻之间要相互隔开,这也是所有欧洲宴会的礼仪。 作为本世纪最伟大、最年轻的科学家,当然也是影响力最大的商人之一,徐卫的作为还是非常靠前的,而与他相邻的两个女性分别是诺贝尔家族的女性和瑞典首相的夫人,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除了必要的礼仪,让徐卫没有任何深谈的欲望。 在宴会的最后,每个获奖者还要有一个致感谢词的机会,只是这个致感谢词并不是每一个获奖者都有机会,而是每个奖项只能有一个人发言。 如果让徐卫回忆这次晚宴的最大特点恐怕就是规矩太多,不仅是每个程序都要按照设定的次序进行,就连时间都做了硬性的规定,这也使得散漫惯了的徐卫对着吨精美的晚餐食不甘味。 宴会结束后,徐卫和玛丽告别了被自己邀请的教授们,乘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而在回去的路上,本来还很激动的玛丽却表现的非常平静,整段路都是一言不发,搞得徐卫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不过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等两人回到房间后,一言不发的玛丽瞬间变成了一只狂野的狮子,将徐卫扑倒在酒店的床上,也顾不得洗澡就进入了正题,一番精致淋漓的大战下来,让战力深厚的徐卫也有点吃不消。 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趴在徐卫怀里的玛丽却开始嘤嘤的哭泣,刚开始还是细不可闻,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任凭徐卫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玛丽的声音才逐渐的小了下去,最后成了无声的抽泣。 “玛丽,哭出来舒服了吧。”徐卫拍着玛丽光滑的后背说道。 “都怨你,事先怎么也不给人家说一声,让人家在那么庄重的场合这么失态。”女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给你讲道理,或许她们都认为她们自己的道理才是真正的道理。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你的反应这么大,当时好几百号人都看你在那里哭鼻子。”徐卫一半是解释,而另一半却有调笑的韵味。 “你还说!我让你再说!”玛丽听到徐卫的调笑,半是撒娇,半是恼怒的拍打着徐卫的胸膛说道。 “好了,我投降,我不说了还不行?”徐卫抓住拍打自己的两只小手讨饶道。 玛丽奋力将自己的双手从徐卫的手中摆脱,然后将头枕在徐卫的一只胳膊上问道:“当年的事情我都没给你说过,而且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是贝克勒尔带头研究的放射性现象,你怎么知道那是我自己研究的?” “你以为当年我将你高新、高待遇的挖到我的实验室就只是对于你图谋不轨?我当时也是对你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确定你才是我要找的放射性方面的人才,对你的事情,我可是了如指掌。”徐卫当然不能告诉她是她自己在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自己说的,于是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现在终于承认当年让我去你的实验室是对我图谋不轨了吧,也就我傻,没看到你当年的别有用心,竟然自投罗网。”玛丽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徐卫,将注意力放在了徐卫叉开的话题上。 “现在后悔了吧,晚了!”说着徐卫又开始扑向玛丽。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徐卫开始带着玛丽在瑞典游山玩水,甚至还带玛丽去过和徐氏钢铁公司有过合作的一处铁矿矿山,仔细的观看了那里的开矿过程以及开矿的设备。 本来徐卫还想从瑞典的铁矿开采上学习一些先进的竟然,但是当看到那些矿工们用非常简陋的工具开矿时,立刻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不过出于礼貌的问题,还是参观了剩下的过程。 通过自己以前的了解和在瑞典的参观,徐卫已经意识到欧洲的采矿技术已经不是最先进的了,想要寻找最先进的采矿技术只有去美国,至少徐卫知道爱迪生发明了一种巨型的机器可以代替像瑞典铁矿矿山使用的那种落后的机器。 值得一提的是,徐卫在瑞典停留的这一段时间,瑞典的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多次邀请徐卫参加王宫内的宴会,并且在宴会上隐晦的提出希望徐卫能够说动英国政府支持他取得国家的实际统治权,不过都被徐卫支吾的应付了过去。 此时的古斯塔夫五世为了取得权利已经走火入魔了,竟然期望想英国那种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同意他实行向德国那样的君主制,而且还寻找徐卫这个和反对君主制的新贵族们有深入合作的人,其志大才疏可见一斑。 这也让徐卫明白在前世一战的时候,他会在群众集会上大喊“我的海军……我的陆军……”,结果自讨没趣,最后彻底被社会民主党和自由党击退,从此再不过问政治,国家大事也全凭政府处理。 徐卫这次之所以瑞典停留这么久,绝对有讨好玛丽的嫌疑,这也算是为以后原子弹的研究做感情投资了。 第九十六章 怀孕事件 第三更送上,这一更是补昨天的欠更!!!!!!!!!!!!! 当徐卫和玛丽回到伦敦的时候已经是圣诞前夕了,这是徐卫在英国度过的第二个圣诞节,也是徐卫穿越以来的第二个圣诞节。 在第一个圣诞节的时候,徐卫和玛丽共同制造了这个世界上第一只毛绒玩具,当然此时的徐卫已经看不上毛绒玩具带来的利润了,而毛绒玩具的专利也已经被徐卫卖给了一间毛绒玩具制造厂,不过两人每次看到商店橱窗内的毛绒玩具都会相视一笑。 不管在哪个国家,大学总是走在这个时代的最前列,此时的大学生已经享受到了普通工人很难享受到的圣诞假期。 或许是和徐卫家的女人混熟了的原因,自从上次带孙文到徐卫的别墅以后,李思思就成了徐卫家的常客,而被徐卫吓走的孙文也没有再来过徐卫的家邀请徐卫加入同盟会了,据李思思交代应该是离开了英国,这也让徐卫大松了一口气。 孙文在国际上享有声誉是在伦敦蒙难之后,而在之前他不过刚刚从杨衢云手中接手香港的兴中会,并且在因为自接手兴中会后就到处筹集∵,捐款而被老兴中会员所诟病,也因此损失了不少的骨干会员,使得兴中会的影响力一再减弱。 自从在伦敦被清廷抓了又放之后,孙文就利用当时炒的正热的这个事件谢了一本《伦敦蒙难记》,别看《伦敦被难记》只是个薄薄的小册子,可它所记述的故事,却使得孙文作为职业革命者的形象在国际社会一下子传遍了,这放在后世就可以被称作一次成功的炒作了。 在见到孙文以前,徐卫是不愿意与任何革命党打交道的,这不仅仅是心疼自己那点钱的问题,而是徐卫与孙文的“道”不同,最重要的是徐卫知道孙文的“道”在中国是行不通的。 现在不要说徐卫躲着孙文了,经过徐卫对孙文的大揭底,恐怕孙文以后会躲着见徐卫了,这也算是与孙文突然见面带来的福利了。 徐卫各公司的高级管理者的任命是必须由徐卫签字才能够生效的,而徐卫对每一个高级管理人员的任命都是慎之又慎,并且多次和他们谈话,不仅让自己熟悉这些新的高级管理人员,也让这些管理者们熟悉徐卫,这也是徐卫能够凭借现代的管理经验遥控自己所有企业的原因。 在回到英国以后的这段时间内,徐卫除了周旋于自己众多的女人之间,还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各公司以后的发展和管理方面,虽然没有直接干预各公司的实际管理,但对以后的发展影响深远。 元旦刚过,徐卫的实验室就又传出了喜讯,由徐卫提议并且参与前期研究的尼龙和塑料都已经成功的运用到工厂生产上来了,于此相对应的是第一批炼油设备也已经在新澳港安装完毕,只等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建好的管道设施将波斯深处的石油通过阿巴丹运到新澳港。 通过在新澳港的史文珍发来的电报,此时的新澳港已经拥有了六十万移民者,而徐卫设计的两条通往哈莫斯利山脉和特尔福金矿的公路也已经开始铺设了。 史文珍还告诉徐卫,现在的新澳港已经不需要自己从各地购买粮食以及生活用品了,很多往来于澳大利亚各地的运输商已经发现了新澳港的商机,主动将货物运到新澳港。 对于徐卫最关心的水师学堂,史文珍表示又从老护卫队和新招募的护卫队中挑选了三千人补充进去,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完全取代舰队上的英国士兵了。 徐卫在获知尼龙和塑料的生产工艺已经完善后,就开始命人购买并且委托机械厂生产各种需要的设备,争取能够尽快在新澳港建设好生产车间。 过完元旦后,周文慧也结束了休学期,开始了在伦敦大学的求学生活,不过由于别墅和学校相距非常近,而且徐卫还为周文慧配备了一辆最先进的四轮驱动汽车,使得周文慧经常带着李思思到别墅内做客,而且还隔三差五的留宿在别墅内。 年前徐卫和阿斯奎斯初步达成的协议终于在年后通过驻德黑兰的英国大使与波斯的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签订攻守同盟协议,协议最主要的条款就是穆罕默德·阿里·沙为徐卫在波斯的势力提供法律上的名义,而徐卫则可以为穆罕默德·阿里·沙除掉国内的反抗势力,当然前提是徐卫必须将石油的利益三家共享。 波斯的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答应英国和徐卫的提议,主要是发生在波斯的立宪运动使立宪派取得了国家的政权并且成功的驱逐了穆罕默德·阿里·沙的父亲前任波斯国王穆扎法尔丁·沙。 为了扑灭这场波及整个波斯的立宪革命,前年的时候阿里就求助于俄国政府,凭借沙俄的支持,调集军队捣毁议会,不过旋即就被全国强大的护宪运动和各省开赴首都的费达依部队击败,被迫再次宣誓信守宪法。 此时的俄国已经不能依仗了,阿里于是就将目光放在英国政府的身上,正好此时的英国政府也想通过开采波斯的石油来达到控制波斯的目的,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最后由徐卫做这次行动的实际执行者。 随着辛亥年越来越近,给予徐卫准备的时间已经非常急迫了,按照徐卫的打算是在一月中旬的时候就会带着英国政府支援的武器回到新高港,带领新澳港内一个师的护卫队开赴波斯,可是却因为玛丽和金霞的怀孕而使计划延后了。 没错,就是玛丽和金霞怀孕了。 徐卫已经和耿文倩同居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在这段时间内又出现了萨尼娜,但是不管徐卫怎么在这两女身上耕耘,就是不见收获的果实,以至于让徐卫一度以为自己因为穿越的原因而不能生育,也使得徐卫经常因为这件事而忧郁烦恼。 玛丽和金霞的怀孕彻底将徐卫心中的疑云吹散了,但也给徐卫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其实按照现在的科技水平,纵然玛丽和金霞怀孕了在短时间内也是很难被检查到的,不过中医的博大精深直接克服了科技水平落后所带来的不便,这其中就要归功于宝芝林出品的耿文倩。 最早检测到怀孕的是金霞,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刚刚怀孕的她竟然就产生了很强烈的害喜反应,吐得那是个天昏地暗,最终被耿文倩看出了端倪,经过她精心的把脉,终于号出了金霞的喜脉,于是徐卫的偷腥彻底被曝光了。 本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原则,耿文倩强行和在别墅内居住的所有女人都号了一遍脉,包括被殃及池鱼的周文慧和李思思,最终在玛丽的身上又号出了喜脉,于是大家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徐卫的禽兽行为,就连玛丽和金霞也徐卫太贪吃而加入讨伐徐卫的阵营,现在整个别墅,除了被徐卫打发到汽车公司的维拉德,都对徐卫横眉冷对,甚至将徐卫赶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为了安抚自己的女人和将要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段时间徐卫是到处赔小心,凭借着睡沙发的便利,经常半夜跑到玛丽和金霞的房间安抚这两个怀孕的女人,当然为了保持姐们同心的队形,玛丽和金霞坚决不会将徐卫留宿在自己的房间内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卫的行动最终被耿文倩和萨尼娜逮个正着,不过最终却是两女妥协,允许徐卫回到她们的房间,不过两女在床上的表现更加主动,希望自己也能像玛丽和金霞一样一朝中第。 本来徐卫是打算带着金霞去波斯的,不过已经怀孕的金霞显然已经不能再承受奔波劳累了,这次去波斯只好将金霞留在伦敦养胎。 相对于养胎来说,金霞目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监督玛丽也留在家里养胎,不能让玛丽再继续在实验室内工作了。 由于受到前世的言传身教,徐卫非常关注辐射对人体的伤害,尤其是对孕妇的伤害,虽然此时的徐卫已经设计出了切实可用的防辐射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禁止玛丽在怀孕期间继续接触具有放射性的东西。 虽然徐卫平时表现的非常尊重女性,但是在这一点上却是非常坚持,无奈之下玛丽只好妥协,认真的在家里照顾孩子。 不过好在此时的玛丽已经将完成了金属镭的提纯,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将前期做的实验数据整理成论文,也算不太影响工作。 徐卫又在伦敦呆了一个月才踏上了驶往新澳港的轮船,这次跟随徐卫启程的只有耿文倩和萨尼娜两女,而与徐卫同行的却有十二条万吨以上的货轮,这些轮船上装的都是一些生产尼龙和塑料的机械设备,同时也有生产枪、炮、子弹的生产线。 第九十七章 日新月异的新澳港 第一更送上,求推荐,收藏!!!!!! 当徐卫再次到达新澳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这次徐卫不仅带来了可以加快新澳港发展的机械器材,还带来了十几名从实验室冶金部和机械部抽调的工程师以及数百名实验室培养的人才,这些实验室培养的人才中有百分之五十的是留学欧洲的华人。 在年前的高级管理人员会议中,徐卫就已经提到了在新澳港建立归属在徐氏汽车公司麾下汽车与摩托车的生产厂以及归属在徐氏石油公司麾下的炼油厂、尼龙生产厂、塑料生产厂。 从化学成分来说,尼龙其实也是塑料的一部分,但是由于尼龙广大的利益环境,徐卫就单独将它从塑料中分离开来。 石油工业的发展主要是建立在石油裂解技术成熟的前提下,而目前拥有成熟的石油裂解技术的只有徐卫的实验室,绝对是别有竞争的独门生意。 随着新澳港人口的越来越多,已经非徐卫招募的移民加入,原来据点形式的管理模式已经不再适应新澳港的管理和发展了,于是在一月份的时候徐卫就让史文珍利用那些帮助他处理行政事务的≈,幕僚组建了新澳港的市政府,并且用半个月的时间制定了一套法律。 按照新澳港的法律规定,所有通过徐卫招募来的新澳港移民都拥有一份完整的户籍身份,是新澳港真正的居民,而那些非徐卫招募人员在进入新澳港的时候必须在港口的移民局办理一种叫做暂住证的证件,并且还要注明居住的时间长短。 新澳港的正式居民可以享受十六岁以下免费受教育的福利,并且对于没有父母的孤儿,新澳港的政府会将他们收容到新建成的孤儿院,在十三岁以前不需要做任何劳动,十三岁到十六岁则在学习的空暇做一些社会福利性质的工作,不过与有父母的孩子不同的是,这些孤儿不仅要每天接受生活委员的思想教育,还要接受军事化的管理。 对于成年的新澳港居民,新澳港政府会给他们提供一份适合的工作,并且规定等到他们六十岁的时候可以领取养老金,当然现在新澳港年级最大的才不过四十多岁,想要领取养老金至少还要继续工作十几年。 新澳港政府还规定了一项非常奇葩的罪行,那就是懒惰罪,对那些没有原因而放弃工作的居民进行处罚,处罚最重的当属驱逐出境,所以可以说整个新澳港是不存在乞丐一说的。 当徐卫在港口下船的时候,史文珍已经带着市政府新任命的官员和护卫队的军官以及舰队的军官在港口迎接徐卫了。 下船后的徐卫放眼望去全是熟悉的面孔,那些护卫队的军官不用说了,就连新政府的官员也都是徐卫当年培养的后备生活委员的佼佼者,全都是有深感情的人,所以徐卫在与他们握手后还和他们拥抱了一下,同事还就他们的工作谈论了几句。 在所有人都见过面后,徐卫就遣散了一个接自己的众人,只让史文珍陪同自己乘车观察一下将近五个月没见的新澳港。 此时的新澳港已经成为了一座东西五十里、南北八十里的中等规模的城市,城市的重心属于商业住宅区,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许多来自印度、南洋、澳洲南部的商人在这里开设店铺,虽然徐卫的百货商店依然是新澳港目前最大的购物广场,但已经失去了垄断的地位。 到今天为止,新澳港已经拥有八十万居民,其中有四十万是居住在新澳港市里,主要在即将开设的工厂工作,目前还在接受专业技能的培训,另外还有少量具有商业头脑的居民申请了营业执照和贷款,在市内开设自己的店铺,而剩余的四十万居民则分布在正在修筑的两条公路上。 在新澳港购买东西是不允许使用除徐氏银行发行的中元以外的货币,而所有进入新澳港的商人可以在港口将自己的钱币兑换成中元,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可以原价兑换成他们各自国家的货币。 自从进入澳大利亚后,徐氏银行就改变了原来的纸币样板,将原来具有地方色彩的图案改成了孔子和长城的图案,这在流通方面更能取得中国人的认同度,或许以后还会加入澳大利亚的色彩。 由于新澳港在建设之初是一片不毛之地,不存在所谓的拆迁问题,也不存在所谓的城中村,所以在规划方面做到了城市的整洁、整齐、有条理,绝对是大城市建设的样板。 出了城区后就是广阔的郊区,相对于平整的城区,这里更像一个大工地,所有的建筑材料可以通过新建的环城公路运到郊区的每一个角落,当然这里也已经有不少的厂房已经开始了正式生产,包括早期的羊毛加工车间。 说道羊毛加工车间就不得不提一下澳洲的土著,这些土著自从被白人从富饶的南部沿海驱赶到内陆大漠,人口虽然没有缩减到官方给出的七万人的规模,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万人,其中至少有六到八万人居住在皮尔巴拉地区,另外还有两到三万人居住在大沙沙漠。 虽然皮尔巴拉地区和大沙沙漠属于荒漠和沙漠地区,但土著们依然在这块土地上养了四五百万只羊,按照一只羊一年出产四公斤羊毛计算,可以产生两万吨的羊毛,都做成羊毛衫则可以生产六七十万件羊毛衫。 由于受到白人的迫害,澳大利亚的土著对外来者有着强烈的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敌视,不过这种状况此时因为安纳州部落的协调正在慢慢的转变。 随着徐卫接纳了安纳州部落出来的萨尼娜,徐卫就主动加强了与安纳州部落的联系,不仅派人收购他们的部落生产的羊毛,还向他们出售包括粮食和药品在内的很多生活用品。 以前的安纳州部落并不是一个封闭的部落,他们虽然仇视白人,但为了获取生活的必需品依然保持着和白人的贸易,不过却处于被剥削的一方,甚至稍不注意还会进入白人设计的陷阱,成为白人猎杀的对象。 自从与徐卫建立关系之后,安纳州部落就切断了与南部白种商人的联系,发展到最后他们甚至主动到新澳港来交易,并且还推荐了其他的部落。 澳大利亚的土著本来也是农耕民族,只是被白人占领了土地后才跑到这种荒漠地区放牧,他们到现在依然保存着喜爱面试的习惯,所以在安纳州部落的介绍下也开始了和新澳港的交易。 与具有侵略精神的白人不同,中国人虽然有时候喜欢好大喜功,但对待外族上还是比较包容的,并没有发生任何恶意挑衅土著人的事情,最多只是比较好奇他们的肤色,当然,之所以没有出现民族间的冲突,更多的还要归结于新澳港政府,因为所有与土著的交易都是由新澳港政府出面的。 在经过几个已经建成的大型工厂时,史文珍告诉徐卫,那些工厂就是为徐卫这次要建的工厂准备的。 随着汽车的行驶,渐渐地超过了郊区的范围,来到了一处山谷中,而这处山谷依然有大量的工人在忙碌,与郊区的厂房车间相比,这里的建筑更像一个大型的监狱,在水泥做的围墙四周还分布着炮楼等设施。 “这是为以后的军工厂建造的,初步设计的面积为两平方公里,不过后面还有很多扩建的空间,在需要的情况下可以扩充到三倍的大小。”进入这座建筑后,史文珍向徐卫介绍道:“目前除了水师学堂的学生外,咱们新澳港现在的护卫队有一个师又一个旅。” “按目前来看,一个旅守护新澳港足够了,不过作为一个城市,只有军队是不行的,还需建设一支警察队伍,很多方面警察比军队要有用的多。”徐卫听完史文珍的解释后说道。 “是,少爷,我争取尽快将警察建立起来。”史文珍答道。 行程到了这里就算结束了,徐卫一行人就开始往回走,不过为了更多的了解新澳港的现状,汽车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饶了新澳港的环城公路半圈,从另一面进入新澳港的市区。 由于徐卫的轮船是在下午三点钟到达新澳港的,经过四个小时的巡视,此时已经华灯初上了,而吸引住徐卫目光的是一群在灯光下穿着花枝招展正在招揽顾客的女子,不时的有人被她们拉进屋子内,其中就有穿着英国海军军装的士兵。 “停车!快点停车!”徐卫怒气冲冲的让司机将汽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徐卫突然变成了一脸怒容,让史文珍有点措手不及。 “我不是规定过不允许新澳港的女性**吗,难道你都当成了耳旁风了吗?怎么还让这种事发生!”徐卫指着车窗外正在招揽顾客女子气愤的对史文珍质问道。 第九十八章 土着人的请求 第一更送上,求推荐,收藏!!!!!! “啊,少爷,原来你说的是那里,”史文珍看到徐卫手指的方向明显松了一口气,解释道:“那里不是咱们的人开的,里面的女人也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女人。” “日本女人?” “年前的时候,有一个日本商人租下了这里,然后就开了一间妓院,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按照我的意思是要让他们关门的,不过这事让英国的海军士兵知道了,他们就让他们的舰长来我这里说情,我想在咱们还有求于这些英国人,就同意了。另外咱们这里基本上是男多女少,很多年轻人连一个带孩子的寡妇都讨不上,咱们又不允许自己人做这一行,我想不如让日本女人来做,不过我已经做了规定,咱们的官员和护卫队员禁止来这里的。”史文珍解释道。 “这样啊,”徐卫将脑袋靠在座椅上,沉思了一下说道:“日本人向来喜欢让他们的**做间谍,我上次有往死里面得罪了日本政府,这里面肯定有他们的间谍。以后你派人盯着点,看看这里的老板是什么背景,或许咱们还真有用得到这些日本女人的时候。” △◆, “是,少爷,我回去就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们。”史文珍回答道。 “开车吧。”徐卫摆了摆手。 徐卫在新澳港停留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内,他视察了在整个皮尔巴拉地区施工的各个地点,并且还和工作的工人亲切地交谈了一番。 为了能够让新澳港的移民们对自己有归属感,徐卫不仅将生活委员制度搬进了社区和工厂,还将自己的相片悬挂在市政府大厅、学校、居民广场等很多地方,可以说现在的徐卫正在努力制造一种非常反动的个人崇拜。 不过这样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在巡视中,只要是徐卫走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欢呼声,而那些有幸和徐卫交谈的人更是成了他们以后向人炫耀的资本。 当然,徐卫的这一番巡视并不是所谓的政治走秀,他也不需要这样的政治走秀,自从穿越以来他渐渐的适应了上位的身份,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和下面人交谈的技巧,他能够通过平常的聊家常来放松被谈话者激动地心情,也能够从这些家常中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通过这几天的谈话,徐卫已经意识到新澳港内已经开始有官僚思想的苗头,这也是独·裁政治不可避免的问题,不过最令徐卫感到不安的是包括受害者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是管理者应该就有的待遇。 这是封建社会几千年来传下来的封建糟粕,是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而愚民的一种战略性的政治思想,而这种思想的后果就是封建王朝的更易,这是立志要建立民主共和国的徐卫所不能容忍的。 徐卫不仅在巡视的过程中当场撤职了一批已经开始利用职权为自己牟利的管理者,而且在回去的时候立即成立了一个廉政机构,连名字都没有改变,直接使用的就是廉政公署的名字,并且还剥夺了管理者拥有判案的权利,成了一所现代化的法院,专门受理民事和刑事诉讼。 作为一个新生的移民地区,新澳港当然没有什么专业的律师,不过这也难不住以多智著称的徐大科学家,他将移民中当过讼师的人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和新任命的法官们一起接受徐卫从英国请来的法律专家的培训,不过只是培训他们怎么成为一个好的律师和法官,新澳港不可能会使用英国的法律的。 在巡视的过程中,徐卫还带着萨尼娜去了一趟安纳州部落,并且以萨尼娜的名义为部落内带了好多的礼物,也算是让萨尼娜衣锦还乡了。 由于与新澳港有了贸易往来,安纳州部落此时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有了新的帐篷和新的炊事用品,新澳港提供的铁制武器还让他们有了和袋鼠们硬抗的本钱。 在萨尼娜向自己的部落炫耀自己幸福生活的时候,安纳州部落的族长将徐卫请进了他的帐篷,跟着进去的还有在部落内仅次于族长约奥尼克斯的塔斯玛尼卡,也是徐卫的岳父。 三人坐下后,约奥尼克斯开门见山的说道:“徐卫,你也知道咱们这块地方非常贫瘠,尤其是沙漠地区,能够放牧的地方非常有限,每年旱季的时候我们会由于食物的短缺而饿死不少的族人,今年虽然能够和你们进行交易而缓解了一部分食物的短缺,但你也知道我们可与你们交易的东西还是比较少的,交易来的粮食依然不能满足我的需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历来游牧民族在食物不足的情况下都会去抢劫农耕民族的粮食,虽然徐卫自认为能够抵御的住澳大利亚土著的进攻,但这并不是徐卫所想要的,他千方百计的与土著打好关系主要是想借助土著人的名义来获取澳大利亚的统治权,毕竟在文明的社会“大义”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还是非常重要的,也非常具有欺骗性。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免费为你们提供食物吧,这一点我恐怕很难办到。”徐卫坦诚的说道。 “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免费为我们提供食物,不过我们可以让我们的族人为你工作换取食物,我知道你很需要工人的。”徐卫的岳父塔斯玛尼卡建议道。 “为我做工?这恐怕不行,我其实已经不缺工人了。”随着移民的不断增加,徐卫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安置更多的人,当然不会再将岗位安置给别人,尤其是这些语言不通、不易管理的土著,但是对于这些土著的安置也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思虑了良久,徐卫建议道:“我虽然不缺工人,但却缺少为我打仗的士兵,不知道你们的族人能不能成为我的战士,至于报酬方面,你们没给我提供一个战士,我一年给你们一吨的粮食。” “打仗?”约奥尼克斯惊惧道:“这片地区除了你们的人就是我们的族人了,你不会是准备向我们族人开战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不是。”徐卫没想到这个族长这么有想象力,解释道:“我并不只有这一块地方,我在遥远的阿拉伯地区有一片很大的油田,不过那里的当地势力却不像你们一样友好,经常抢我们的东西,我招募士兵就是准备抵抗他们对我们的侵略。”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他已经跟白人学的说起来毫无压力了。 “是这个样啊,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的族人开战呢!”约奥尼克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需要和其他的部落商量一下,我想其他部落的族长会同意的,只是你真的愿意每出一个人就给我们部落一吨的粮食?” “在这一点上你可以放心,我徐卫向来是说话算话,等到你们族人来的时候,我可以先给你们一半的报酬,等到年底我再给你们剩余的报酬,只是我需要知道你们大约可以派出多少人,这样我可以提前做一下安排,还有你们要尽快将这件事确定下来,我可能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徐卫解释道。 “人数上我想大约会有一万多人,你知道到我们只需要老人和孩子放牧就可以了,年轻人基本上都是用来打猎的,现在你愿意用一吨的粮食去雇佣他们做你的战士,这肯定比留在部落打猎要好。至于时间,我今天就派人将这件事告诉各族的族长,让他们带领愿意为你作战的族人到我们的部落集合,等到最远的部落赶来差不多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约奥尼克斯说道。 “这么久,看来我是等不到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派人来和你们联系的,等到你们的族人集合后,我会先安排他们去我的语言学校学习我们的语言,然后再将他们运到我的油田。”说来也好笑,同样是中国人,不同地区的移民在交流的时候却需要用翻译,这也使得徐卫不得不开办一种夜校形式的语言学校,教授他们清朝的官话,这种话基本上和后世的普通话没有区别,于是徐卫也趁势发明了汉语拼音。 如果后世的汉族民族主义者知道了徐卫的这一举动肯定会对徐卫的行为进行狂喷,盖因为后世流行的普通话并不是古代正宗的汉语,这是因为普通话其实来源于满清官话,是满人学习北京汉人讲明朝官话时产生的,其发音跟明朝官话已经有较大的不同,因为满人学讲明朝官话的时候,由于受满语的影响,带有了浓厚的满语腔调,而当时的明朝官话是江苏话,是吴语,后世的语言专家也考证证明明朝官话是吴语,普通话脱胎于明朝官话吴语,但是经过满人的口后和吴语就不大一样了,变音变调了,满清官话就在全国推广传播,后来就被称为国语或者是普通话。 第九十九章 抵达波斯 感谢dimir和浸信会昨天的打赏,第二更送上!!!!!!! 在徐卫巡视新澳港的这段时间,被徐卫刚刚任命为第一师护卫队也开始了最后的集训,主要是让刚刚完成培训的炮、工、辎重等特殊兵种熟悉自己的武器。 按照徐卫前期对第一师的编制,每一个连下辖四个步兵排,而在这次整编中,徐卫将四个步兵排改为三个步兵排和一个迫击炮排,每个迫击炮排编制为两个步兵班和两个炮兵班,拥有四门六十毫米口径迫击炮。 对于团级的炮兵配置,徐卫也做重新调整,将原来的机枪连改为机炮连,装备八挺重机枪和八门八十毫米的迫击炮,而原来的炮兵连则装备八门英国产的三十七毫米步兵炮。 部队在师一级还有一个炮兵营的建制,徐卫为这个炮兵营装备了六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六门七十五毫米野炮、三门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三门一百零五毫米加农炮。 现在波斯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自从徐卫在波斯钻出第一口油井就被各方势力所窥视,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发展,徐氏石油公司已经在波斯钻出了五口5∷,油井,每天可以产出一千四百桶原油,差不二百吨,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数得着的大油田,就连德黑兰的立宪派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由于徐卫的影响,英国海军提前得知了石油在军舰上的优势,而此时德国也正在建设使用石油的远洋航轮,这一点令英国有点惶恐,更是催促徐卫尽快将波斯的石油供给到英国海军。 对于英德必有一战虽然在英国国内非常有市场,尤其是在英国的海军部门,但是作为徐卫的盟友丘吉尔却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不仅在议会上联合乔治·劳合反对阿斯奎斯的扩军计划,还同意了乔治·劳合与德国海军签订协议,借此消减海军预算,把省出的钱用在社会改革。 作为丘吉尔的盟友,徐卫是绝对支持丘吉尔的建议的,但是他又在另一个方面联系了坚持英德必有一战的海军最著名将领费希尔将军,而徐卫的这种首鼠两端的行为无外乎是想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军舰。 在去年八月份的时候,丘吉尔这个钻石王老五终于结婚了,新娘是出生贵族却家境贫寒的克莱门蒂娜·霍齐尔,那是一场实际性的婚礼,大约有一千四百人出席了婚礼,国王还向这对新人赠送了一根刻有马尔巴罗家族族徽的手杖。 但是在这场婚礼上,丘吉尔站在教堂的法衣室等待举行仪式的片刻时间里,他跟别人闲聊的还是政治问题,他虽然全力以赴地领导“经济学家”们反对费希尔将军扩充海军的计划,但这次却不是反对海军扩充的话题,而是在讨论徐卫想要继续购买军舰的建议。 作为丘吉尔的盟友,徐卫自然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了丘吉尔的结婚时间,但是当时正在国内的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赶回英国参加他的婚礼,不过还是派人给他送了一份丰厚的大礼,并且派人告诉他自己想要继续购买军舰的想法。 对于徐卫这种不遗余力的购买军舰,支持英国海军的建设,就连作为盟友的丘吉尔也心生了异端,最大的假设是徐卫在为清政府或者革命党购买军舰,不过考虑到徐卫对清政府和革命党的态度,一时之间也不太确定,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凭借英国强盛的国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徐卫会背叛英国。 其实,这个时期最大的变数就是一战,现在在欧洲很多军事家都已经意识到会有一场大战在欧洲爆发,但就连最有远见的军事家都认为这场战争顶多和普法战争、普奥战争一样,短时间内一国兵败求和,除非是穿越者,任谁都不能意识到这场战争会打这么长时间,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有了徐卫的暗中支持,费希尔将军在议会上上蹿下跳的更厉害了,很多人都被他说动了,转而支持费希尔将军的扩充海军计划,丘吉尔看着形势急转直下,才有了这次在婚礼上和伙伴们商讨徐卫的购舰计划。 徐卫之所以这么急着购买军舰,主要是他已经获知日本已经开启建造军舰的大计划,现在日本拥有军舰的吨位大约是二十万吨,其中主力舰队大约在七万吨左右,而徐卫的舰队总吨位已经接近八万吨,并且全是最新式的军舰,完全有能力对抗日本舰队,不过随着日本建造军舰的计划逐步发展,在没有获得自造军舰的条件下,徐卫的实力会相对越来越弱,所以才有了徐卫再次购买军舰的计划。 徐卫的购舰计划由于费希尔将军的原因最终被议会再次批准,这次徐卫定制的军舰包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的、一艘重型巡洋舰、两艘轻型巡洋舰、四艘最新式驱逐舰,不过交付时间定在一九零九年的十二月份。 不管是徐卫扩军,还是英国海军扩军,都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石油供给基地,但是从阿巴丹以及马斯吉德苏莱曼传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 从雷诺兹的电报中,徐卫了解到随着石油越来越多的进入阿巴丹的炼油厂,阿巴丹的额当地势力要价也越来越高了,而此时的阿诺德·威尔逊已经是英国派驻这个地区的代理领事,他实际上成了徐氏石油公司在当地的顾问,但是他已经告诉雷诺兹他已经难以忍受和当地势力调节与石油公司的纷争了,其中最大的问题当地势力往往说话不算数。 道理讲不通的地方就需要用武力来解决,更何况此时的徐卫已经在暗中受到了国王的支持,只要从立宪派中解救出波斯国王,徐卫在波斯的所有行动都可以变得名正言顺了。 徐卫这次的行动与当年俄国帮助波斯国王抵抗立宪派的军事行动不同,八百万贫民的波斯并不能给俄国带来太多的利益,不值得俄国太大的卖力,而背靠强大的英国政府和广大的中国人民的徐卫却在波斯拥有很大的利益,为了这个利益他可以用自己的军队从波斯的北部一路打进德黑兰,任何阻碍他在波斯发财的势力都会被他扫进波斯湾。 在上个月的时候,徐卫的舰队有大约一千人的英军海军士兵随来往欧洲和澳洲的货轮回国,虽然议会没有同意海军提出的扩军计划,但是随着德国海军的步步紧逼,英国海军的扩张依然在进行,只是步伐比较慢而已,而这一千名士兵则是被调往新建的几艘军舰,对于这一千人的在徐卫舰队的缺额将会由水师学堂的学生代替。 此时,徐卫在英国定制的十艘两万吨的货轮已经完全交付,而这些货轮中有六艘是被改装成运兵船的,其最大的运载量可以达到两万四千人,所以徐卫这次去波斯就是使用这六艘军舰和一半的舰队。 在四月份的时候,徐卫到达了阿巴丹,就在阿巴丹的港口,徐卫见到了神交已久的雷诺兹。 此时的雷诺兹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终日的在野外工作已经使得他显得更加衰老,而他凭借着他的外交能力和领导能力,让石油公司度过了最艰苦的时期。 徐卫和雷诺兹是没有见过面的,但是他们的一切交流都是通过电报联系的,初次见面的两人进行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两人分开后,雷诺兹向徐卫简单地介绍了周围石油公司的工作人员,不过等他让人将徐卫送到炼油厂准备的房间的时候被徐卫制止了,而是告诉雷诺兹船上还有人没有下来。 此时的阿巴丹还是一个很小的港口,只有两个两万吨以上的泊位,徐卫带来的所有轮船只能同时又两艘进入港口,其他的只能在海里飘着,不过随着徐卫下船后,已经集合完毕的第一师官兵也开始陆续的下船。 本来雷诺兹等人以为这两艘船只是路过阿巴丹,因为随着波斯的发展,已经有好多的运输公司在阿巴丹建立了停泊点,来运输阿巴丹的旅客,而此时却被不断下来的士兵震惊了。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雷诺兹急切的向徐卫问道。 “雷诺兹先生,我现在郑重的向你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士兵,这次我到波斯带来了两万三千多名士兵,后续还有超过一万名的士兵将要到达,另外我还带来了包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的在内的六艘军舰,有了这些武力的支持,你以后就不需要因为实力的不足而对那些强盗们委曲求全了。”徐卫一脸自豪的对目瞪口呆的雷诺兹说道。 “老板,这是太令人震惊了,你竟然拥有自己的军队!”雷诺兹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有了这些军队,咱们就能让那些吃了我们的全都吐出来,咱们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就是阿巴丹的当地势力。”徐卫看着不断下船的士兵对雷诺兹说道。 徐卫相信波斯的历史将会在这一天改变。 第一百章 巴布教 第三更送上,这一更是补昨天的欠更!!!!!!!! 今天注定整个阿巴丹都在关注港口的事情,尤其是当拥有十门十二英寸的无畏级战列舰出现在港口内的时候,整个阿巴丹都为之一颤。 现在统治阿巴丹的是一个叫艾哈迈德的诸侯,由于阿拉伯人喜欢使用祖先的名字,也使得这个名字变成了大众化。 艾哈迈德不是波斯人,甚至整个阿巴丹地区就没有多少的波斯人,这里是阿拉伯人的聚集地,在奥斯曼土耳其统治这片土地的时候,这里归属于伊拉克行省,不过现在这里属于波斯王国。 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不管信仰什叶派还是逊尼派历来都是敌对的一方,在德黑兰的立宪派是不会过问阿巴丹内阿拉伯人的死活的,这也是徐卫最好的开刀对象。 阿巴丹的炼油厂虽然属于刚刚建成的新厂子,不过从前两个月石油管道疏通以后就开始正常运作了,甚至已经开始为伦敦提供成品燃油了,所以此时的舰队并不缺少足够的燃料。 在所有的军队和物资都被卸下轮船后,徐卫就让这六艘轮船加满淡水和油料后离开≥,了,留在港口的只有那六艘军舰。 阿巴丹的炼油厂就建在港口附近,与港口的距离只有两公里,所以除了警卫连,徐卫命令所有的军队都在港口附近驻扎,而军舰上的士兵不管是那一千名水师学堂的学生还是英国海军士兵都被强制要求留在船上,这并不是徐卫担心艾哈迈德的军队有这个胆量偷袭自己的军舰,而是不放心英国的海军士兵,毕竟这里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当天夜里,艾哈迈德就派人到徐卫炼油厂,邀请雷诺兹商谈事情,徐卫知道这是艾哈迈德害怕了。 一直处于弱势地位的雷诺兹出于惯性差点就答应了,不过被徐卫制止了,徐卫让雷诺兹告诉前来传话的人,如果艾哈迈德想要谈判,就让他自己到炼油厂来。 艾哈迈德无疑是不敢自己来炼油厂的,这一点其实徐卫也知道,就像他现在不敢独自去见艾哈迈德一样,不过这正是徐卫想要的。 不管是从哪方面,徐卫都不想和艾哈迈德讲和,这会留下很大的隐患的,唯有直接铲除才能一劳永逸。 此时的阿巴丹只有十几万的居民,连上艾哈迈德掌管的其他地方的人口也不会超过二十万,这是在波斯居住了八九年的雷诺兹为徐卫提供的资料,其中除去老弱妇孺,也就是说艾哈迈德就算全名皆兵也不会有超过五万。 艾哈迈德的军队并不是徐卫想象中的那种原始的弓箭刀枪,在他的军队里依然出现了一定比例的步枪,不过这些步枪多是上个世纪所使用的单打一步枪,并且他们的军队有着和清王朝一拼的腐败程度,战力低下,士气不振。 正如徐卫所料,艾哈迈德最终也没敢独自到炼油厂来谈判,而是紧急的整军备战,大有和徐卫一决雌雄的势头。 按照计划,徐卫是有打算让第一师和艾哈迈德的军队交战一下,来验证自己军队的实战能力,可惜艾哈迈德的营地距离港口实在是太近了,以无畏级战列舰的主炮那二十多公里的射程完全没有压力,于是徐卫直接不宣而战,用那十二寸口径的巨炮直接将艾哈迈德的营地夷为平地。 徐卫的行动无疑震撼了所有的阿拉伯人,甚至等到徐卫带领军队到艾哈迈德的营地收拾残局的时候,没有一个居民敢直视跑步前进的第一师官兵,全都将头颅遮在衣袍内。 阿巴丹位于波斯的胡齐斯坦省,这也是油田所在的马斯吉德苏莱曼所在的省份,这个省的首府是阿瓦士,此时的胡齐斯坦省虽然归属于德黑兰的领导,但却对德黑兰发布的命令置若罔闻,真正统治这块土地的是位于阿瓦士的汗王穆罕默德。 阿瓦士西临卡伦河,四周是沙岩低丘陵,位于卡仑河流出扎格罗斯山地处,为交通必经之地,又是河运的转运点,最重要的是徐氏石油公司的管道就经过这里,所以对于阿瓦士徐卫是志在必得。 军舰是不能开到陆地上的,徐卫之所以让军舰与自己同行,更主要的是起威慑的作用,而在徐卫征战波斯的时候它们只需要在波斯湾游弋就可以了。 既然已经翻脸了,徐卫就不再顾忌什么脸面了,他在阿巴丹留下了一个营的士兵驻扎后就直接率领军队向北方的阿瓦士进发。 徐氏石油公司在修建从马斯吉德苏莱曼到阿巴丹的石油管道时,也修建了一条用石油沥青建成的公路,并且这条公路享受了铁路所具有的待遇,直接将马斯吉德苏莱曼和阿巴丹之间的两座比较高的山打出涵洞,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建设环山公路,所以这一路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坦的。 此次远征波斯,徐卫准备的还算充足,不光辎重、炮、工等兵种有大量的卡车,就连步兵也使用了不少的汽车和卡车,拥有足够的弹药补给,在短时间内不需要外界的补充。 胡齐斯坦省不仅有大量的石油,还拥有大片的耕地,这里是整个波斯最重要的产量地区,而这个时候公路周围的农田里布满了半米高的小麦幼苗,有的甚至已经抽穗了。 虽然这是阿拉伯人的世界,但在短期内不管阿拉伯人同不同意都将会受到徐卫的管辖,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徐卫命令士兵禁止随意踏入农田,而在行军的驻扎地区也是安排在山谷的荒地上。 在行军的过程中,徐卫并没有急着想阿瓦士进军,而是沿路扫荡了所有的酋长势力,同时将本来属于酋长的土地分给普通的村民,而徐卫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波斯另一个宗教势力的注意。 当徐卫率领军队再一次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将统治一个两万人的部落酋长推翻时,一个自称巴布教的毛拉找到了徐卫的军营,向军营的哨兵请求拜见徐卫。 作为一个阿拉伯世界的文盲,徐卫真的没有听说过波斯除了什叶派和逊尼派之外还有别的教派,好奇之下就亲自接见了这个自称巴布教的毛拉。 通过雷诺兹提供的翻译,徐卫得知这个人叫伊本,是在胡齐斯坦省内传播巴布教的毛拉,而他之所以来这里见徐卫,主要是徐卫的所做所行完全符合巴布教的教义,认为徐卫是巴布教宝典《默示录》里面提到的国王。 通过与这个叫伊本的毛拉的交谈,徐卫终于对巴布教有了初步的了解。 根据伊本的叙述,巴布教是从伊斯兰教的一个教派发展而来的,它的创始人赛义德·阿里·穆罕默德自称为“巴布”,而这个“巴布”则是门的意思,表示真主的意志要通过此门传达给人民,他自称为先知,并且写了一本《默示录》。 在《默示录》里,巴布宣称一切人都是平等的,并预言一个公正的王国即将到来,在这个公正的王国里,没有限制,没有压迫,一切非巴布教徒包括外国人在内的财产,都要没收过来,非配给巴布教徒。 起初,巴布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国王和管理身上,没有面向广大下层人民,影响还不大,但在1847年巴布被捕之后,巴布教徒也受到迫害,巴布教徒开始向下层人民进行宣传,开始赢得了广大人民的热情支持,巴布教的影响也日益扩大,日益成为伊斯兰教的一个重要分支 巴布教可以说是最早的共产主义者,他们在起义的地区实行了平分土地、吃大锅饭的制度,这也进一步引起了当权者的恐慌,于是国王派大批军队进行围剿,最终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巴布教是兴起于波斯北部的教派,在南部地区由于受到当地汗王、酋长、地方官员的迫害,并没有多少的教众,不过伊本表示每一个教众都是最虔诚的巴布教徒,对于这一点,徐卫是相信的,因为没有哪个地区比阿拉伯人更具有虔诚的信仰了。 波斯乃至整个波斯湾地区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石油资源,任何一个人都想统治这个真正富得流油的地区,不然没有也不会发动两次对伊拉克出兵了。 但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都有很强的排外思想,任何一个想统治他们的势力包括现在统治阿拉伯世界的奥斯曼土耳其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并且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危险,能保持这种统治的只有信仰。 在这一刻,徐卫对这个巴布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对这个胆敢与自己这个侵略者合作的毛拉产生了兴趣。 伊本还告诉徐卫,他们在胡齐斯坦省拥有两千多名教众,并且在周边其他的省份也有一部分教众,这些人都是巴布教最虔诚的教徒,愿意为巴布教的发展和巴布教语言的国王付出自己的生命。 在徐卫看来这个叫伊本的毛拉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巴布教徒,他的所作所为与前世刺杀摄政王的汪精卫有的一拼,是典型的卖国者,不过这也正是徐卫所需要的。 第一百零一章 治国新编 毫无疑问,徐卫接受了伊本的投诚,同意他在自己征服的地区推行他的巴布教,但是前提必须在教义中说明徐卫就是《默示录》中提到的那个最公平的国王,至于为什么这个国王会是一个华人,则需要伊本和他的同伴们去解释这个问题了。 于现在的波斯统治阶层不同的是,徐卫并不需要从波斯百姓收税,只要能够保证他在波斯的石油公司顺利的开采,他也不介意为波斯的百姓稍微提供一点福利,这也是他的优势所在。 管仲曾经说过,仓廪实则知礼仪,衣食足则知荣辱,在徐卫看来所谓的自由、平等、民族荣辱更多的时候都是那些中产阶级以上的人开始考虑的问题,君不见现在的波斯国内控制国王的立宪派都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大知识分子,而相对于下面的老百姓来说,解决温饱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只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一般是不会揭竿而起的。 在来波斯之前,徐卫只是打算和现在的波斯国王合作,一起对付波斯国内的立宪派和各地汗王,不过自从见到伊本并且得知他们巴布教的教义后,徐卫有了一个更好的统治波斯的办法。 ︽『, 徐卫准备用自己的武力消灭波斯中产阶级以上的分子,将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分给下层的贫民,不过这些人只有使用土地的权利,没有买卖土地的权利,并且在土地拥有者死了以后政府将会收回他的土地分给新生儿。 很多生活在农村的人很快就会明白,这就是中国废除大锅饭之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种制度能够非常公平的将土地分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分配一次,以便消除出生和死亡所带来的差额。 对统治者来说,这种制度有一个非常好的作用,就是将波斯的百姓束缚在土地上,当然它还有一个最佳拍档,那就是户籍制度。 有了这两个法宝就可以将波斯百姓直接固定在自己的家乡生老病死,让他们没有条件,也没有精力反对自己的统治。 与二十一世不同的是,此时的波斯只有八百万的人口,虽然波斯的土地相对来说比较贫瘠,但是只要没有政府的税收,他们生产出的粮食即使碰到灾年也还是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的,主要的问题是政府有可能不收税吗? 这个问题想在让波斯的国王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让徐卫来说则是完全没问题的,甚至他愿意为以后帮助自己统治波斯官员们的工资买单,在这一点上让向他投诚的伊本非常不解,思想还没有解放的伊本怎么也想不明白徐卫为什么要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相对于波斯的石油来说,八百万的穷鬼的确交不出多少的税收,而且徐卫非常了解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让政府收一块钱的税,传到最底层的民众手中就会变成十块钱,与其让那些政府的官员来败坏自己的名声,还不如直接不收税,这样更会让波斯的百姓相信自己就是《默示录》中预言的那个国王。 徐卫的不收税政策虽说更受波斯百姓的拥戴,但却受到伊本的反对,因为这些人之所以选择向徐卫投诚,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对于这种分配利益的事情,当然难不住在新中国成长下的徐卫,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徐卫就效仿当年国营企业私人化的方针,将波斯国内的商业活动直接交给了这些投诚自己的巴布教的毛拉们,让他们既有权又有钱。 徐卫和伊本关于合作的问题谈了一夜的时间,当然名义上是如何解放受压迫的波斯人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伊本才离开了徐卫的军营。 这一天,徐卫并没有继续行军,而是在驻地等待伊本带领巴布教的信徒才朝拜自己这个预言中最公平的国王。 在天黑的时候,伊本带来了三百多名巴布教的教众,这些都是伊本这二十年在胡齐斯坦省感化的最忠实的教徒,与他们简单的交流后,徐卫发现这些教徒与他们的老师伊本不同,这些教徒从心底相信《默示录》预先将会实现,而且对于伊本说徐卫就是预言中的国王也是坚信不疑,这种假教徒却带出一批真教徒的现象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与伊本这个从北方来传教的老师不同,伊本的这些学生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他们分布在胡齐斯坦省境内不同的地区,并且由于经常跟着伊本传教熟悉整个胡齐斯坦省每一个地方,算得上是真正的地头蛇。 自从带着这三百多个巴布教的传教士之后,徐卫的行事方法就变得不同了,他能够从这些传教士口中知道周围每一个村庄、城镇的具体位置,也知道统治那里的官员、酋长们的实际状况,使得徐卫能够用最短的时间解放这块土地。 在胡齐斯坦省内的城镇、村庄中,徐卫就就实行当年的斗地主、分田地的办法,不仅将这些官员和酋长的土地分给扑通的百姓,还让百姓站出来列数这些恶霸们所犯下的罪责,轻的没收土地劳动改造,重的直接枪毙。 此时的胡齐斯坦省只有八十多万的人口,其中最大的诸侯就属于分布在阿巴丹的汗王艾哈迈德、阿瓦士的汗王穆罕默德、伊泽的汗王阿卜杜拉,这三人下辖的居民就达到六十多万,而现在徐卫所攻占的村庄也多是艾哈迈德的属民。 由于波斯的土地比较贫瘠,基本上所有的村庄都是建在包括卡伦河在内的五条河流的旁边,大的村寨有两到三千人,小的只有几百人,在这些地方,徐卫并没有派兵驻守,而是安排巴布教的信徒留在这些村庄里,一边担任民政长官分配土地和组织民兵,一边向这些村民传教。 就在这段时间,徐卫派人从阿巴丹带回了一部相机和洗相片的设备,拍了很多自己穿阿拉伯人服饰的相片,然后他命人将自己的这些相片挂在新成立的居民委员会大厅内。 就胡齐斯坦省而言,这里不过只有一千多个村镇,这正分到这三百多个毛拉手中不过每人只能管理三个村镇,于是一路走来随行的毛拉不断减少,不过虽然徐卫让这些毛拉帮自己统治胡齐斯坦省,但却不让伊本离开自己半步,甚至他已经在考虑什么时候让这个已经快要六十岁的老头投进安拉的怀抱。 胡齐斯坦内的汗王们虽然互相都有着矛盾,但是对于外族的入侵还是非常齐心的,在徐卫到达阿瓦士的时候,不仅阿瓦士的汗王穆罕默德聚集了将近两万多的士兵,就连远在伊泽的汗王阿卜杜拉也联合了胡齐斯坦省北方的几个诸侯势力共同组建了一个三万人的联军志愿穆罕默德的阿瓦士。 阿瓦士是一个拥有者几千年的古城,当年阿拉伯人征服这里的时候将这里命名为阿瓦士,并且在这里建立了一座非常雄伟的石头城,不过随着武器的不断改进,这种城池的作用也越来越低了。 当徐卫并未阿瓦士的时候,阿瓦士内的穆罕默德立即就派人向徐卫谈判,他不仅同意将从徐卫的石油公司获取的利益全部归还给徐卫,同时还答应向徐卫交一批财物作为赔偿,只希望徐卫就此退兵。 徐卫言辞拒绝了阿瓦士的谈判条件,非常霸气的向阿瓦士的穆罕默德提出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灭亡。 这次出征,徐卫只带了开花弹,而这些开花弹对于阿瓦士的城墙来说,不管是七十五毫米炮还是一百零五毫米炮,都很难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却能大量杀伤城墙上的士兵,尤其是一百零五毫米重炮,一炮过去周围一二十米之内基本上没有活的物体,不是被弹片炸死就是被声音震死。 从阿巴丹到阿瓦士这一路杀过来,两万多人的第一师只出现了两个伤员,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夜里尿尿崴到脚了,整个过程真的算是所向睥睨,就像当年英国人进攻清政府时的如入无人之境。 在进攻阿瓦士的时候,徐卫也不希望自己最宝贵的士兵死在这些装备落后的阿拉伯人手中,于是就在进攻之前让所有的炮口对着一侧的城墙轰击了半个小时。 炮击过后,徐卫一边让重机枪牵制城墙上的火力,一边让爆破人员炸坏阿瓦士的城门,不过自从重机枪开火后,徐卫并没有等到城墙上的反击,而爆破人员的爆破过程也一帆风顺,似乎对方放弃了这座城市。 不过,当徐卫带领士兵走上空无一人的城墙时,他被城墙上的场面震撼了,那是一个修罗地狱才有场面,到处是残肢断骸,甚至找不到一个完整的尸体,而造成这些的罪魁就是自己。 徐卫并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当年在花垣砦平叛的时候他还亲手打死过围攻花垣砦的土匪,不过与这里的环境相比就显得大巫见小巫了。 第一百零二章 兵临伊泽城 阿瓦士虽然位于平原地区,但它的城墙依然遵循着拜占庭帝国的建造方式,以精心切割的石灰岩块为主题材料,墙内大部分是中空的,而且多设城楼。 徐卫彻彻底底的被国产的抗日神剧给骗了,想当年革命先辈在敌后打鬼子被大炮掀了起来都能拍拍屁股继续战斗,谁知这些波斯人竟然这么不禁打,半个小时的炮击将城墙上上万名的阿瓦士士兵死亡。 最恐怖的不是城墙上的残肢断臂,而是在城楼和城墙里面的士兵,虽然一百零五毫米的炮弹打不穿石灰岩组成的城墙,但却将藏在城墙内的士兵活活的震死,七孔流血的场面非常恐怖。 作为胡齐斯坦省的首府,阿瓦士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以徐卫目前两万多的兵力并不能完全将它包围,而是只攻击城墙的一侧,而穆罕默德也将一半的兵力分布在了徐卫所攻的那侧城墙。 半个小时的炮击,不仅让城墙山的敌军几乎全军尽殁,也让穆罕默德失去了同徐卫抵抗的勇气,在最后的时刻,领着剩余的残兵带着家人弃城而逃。 穆罕默德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徐卫发现,在这种关天¢≮,化日之下,纵然是拥有者优良血统的阿拉伯马也很难跑得过徐卫的汽车,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自己的马。 穆罕默德和北方联军的士兵溃散在城外的土地上,拥有马匹的士兵还能够跑的远一点,仅靠两条腿跑路的士兵则很快就被以速度著称的第一师所俘虏,不过遗憾的是马匹对道路的要求确实比汽车要低,追击到最后还是让穆罕默德带着家人和少量的士兵借助连绵起伏丘陵逃跑了。 在来阿瓦士的路上,徐卫鉴于当年皇协军的典故,让巴布教的毛拉从光复的村庄中组建了一支两千人的辅助部队,这些人大部都是当地酋长的私人武装,接受过少量的军事训练,用来维护阿瓦士的治安还是勉强凑活的。 由于在占领阿瓦士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徐卫的大炮也只摧毁了挨近城墙的少量房舍,所以整个阿瓦士保存的还是比较完整的。 作为胡齐斯坦省第一大城市,阿瓦士当然也有巴布教的信徒,早在徐卫没有到达阿瓦士的时候,就让跟随自己的毛拉进入阿瓦士,联系到城内的信徒。 虽然这些信徒对攻城而言并不能提供太大的助力,但是却是能够帮助徐卫尽快控制整个阿瓦士城,并且指导徐卫的第一师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阿瓦士的府库和粮仓。 最为胡齐斯坦省内最大的地方势力,穆罕默德统治者胡齐斯坦省将近一半的土地,差不多有六七百个村庄的酋长向他交税,也使得阿瓦士内的府库和粮仓堆积了大量的财物和粮食。 徐卫的第一师进城之后只是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占据了府库和粮仓,对于城内的治安则需要那两千由波斯人组成的部队维持,这也正是徐卫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所在。 虽然此时已然有大量的逃兵流窜在阿瓦士的城外,不过这些人已经对徐卫和第一师来说已经很那再构成威胁了,进城后的徐卫已经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这次的缴获上。 当年波斯国王向俄国沙皇求援对抗波斯立宪派的时候,俄国沙皇和政府就嫌波斯只有八百万的穷鬼没有多大的利润不愿意出力气,致使立宪派到现在依然控制着德黑兰和国王,但是进入穆罕默德府库的徐卫却发现波斯人并不是像沙俄所说的那么贫穷。 穆罕默德的府库就建在他城堡的地下室内,整个地下室的墙壁全部使用石灰岩条石建造的,不仅坚固异常,还非常的庞大。 府库内最多的就是成箱的金币和银币,具体的数目徐卫也估计不出,不过耀眼的金光晃得徐卫眼晕,不过府库内并不是只有金币和银币,还有着大量镶满宝石的刀剑,不过包装最好的是一把弯刀,据跟在徐卫身边的伊本所说,这是一把以白犀角为刀柄的弯刀,这把弯刀不仅价值连城,而且还是身份的象征。 对于弯刀是不是价值连城,已经富可敌国的徐卫并不是太关心,但是伊本说这把弯刀代表着一种高贵的身份,使得喜欢装逼的徐卫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把将弯刀从用黄金做成的盒子里拿出来,别在自己的腰上,并且吩咐身后负责清点工作的人员将放弯刀的盒子收好。 穆罕默德的城堡从外面看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里面装修的也是非常的奢华,很多地方都摆放了从中国进口的瓷器,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的徐卫也不知道这些瓷器值不值钱,而这里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光线稍微有点暗,太阳刚刚西斜就必须点上蜡烛才能看清东西。 此时城堡内的仆人随着穆罕默德的弃城也逃跑了大半,逃得比较慢的又被徐卫的军队堵了回来,现在正在徐卫的命令下收拾因为主人匆忙逃跑而变得有点散漫的房间。 虽然此时城堡内的仆人表现的非常的谦卑,在徐卫和伊本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徐卫行礼,不过徐卫还是对这些人不太放心,将自己居住的周围都布满了警卫连的士兵,并且连厨子都是用的军队的。 在天黑的时候,负责追赶穆罕迈德的军队回到了阿瓦士,也带回了穆罕默德走脱的消息,不过对此徐卫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徐卫知道统治这片地区最大的困难并不是能不能消灭这里的军队,抓住他们的首领,而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 就像过去的奥斯曼土耳其和现在的英国以及以后的美国,这些国家都打败过这里的军队,占领这里的城市,不过却被无处不在的人民战争所击败,最后都落得黯然收场,所以徐卫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巴布教的传教是否顺利。 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这里的民众还是非常容易接受巴布教的教义的,毕竟这是一个维护他们利益的宗教,对传教的毛拉也是非常的尊敬,也愿意接受这些毛拉的统领。 徐卫此时在胡齐斯坦省实施的是一种政教合一的政策,他派往各地的毛拉统治着几个村镇,而这些村镇则由信仰巴布教的教众选举出一个八到十人的居民委员会,然后再有居民委员会的委员们选举出村长和镇长,直接受徐卫指派的毛拉领导,而统治这些村镇的毛拉对这些民选出的村长和镇长有着一票否决权。 对于徐卫没有安排自己的职务,伊本并没有出现怨言,并且还是非常高兴地,因为在他的计划中,他是徐卫在胡齐斯坦省最高长官的最佳人选,其实他不知道,现在的徐卫早已经忌惮他在巴布教的影响力,如果有可能他早就除去伊本了。 虽然现在的徐卫有点忌惮伊本在巴布教的影响力,但对于还未在胡齐斯坦省站稳脚的徐卫还有很多需要伊本的地方,所以在对于伊本的任命上还是满足了伊本的要求,将他任命为胡齐斯坦省的省长,不过现在还不能留在阿瓦士,还需要跟随徐卫继续征战,目前真正成为阿瓦士的最高领导人的是一名叫艾哈沙伊的毛拉,而他也是最相信徐卫就是《默示录》中那位国王的人。 徐卫并没有在阿瓦士做过多的停留,他还知道自己这番征战波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解放波斯的贫苦农民,而是为了保证油田能够顺利的开采,所以在第三天安排好阿瓦士内所有的事情后就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徐卫还是为艾哈沙伊留下了一个营的护卫队和一千名波阿拉伯人组成的军队,并且还给阿巴丹的雷诺兹发电报,让他派人到阿瓦士修复被穆罕默德破坏的石油管道。 此时距离徐卫离开阿巴丹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了,但在伊本的阿卜杜拉并没有派人进攻就在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油田,只是向他管辖的地区发布了一份征兵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走得最快的速度除了光速恐怕就是流言了,徐卫在阿瓦士以南地区实行的政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胡齐斯坦省全省及周边地区,在离开阿瓦士以后的时间内,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徐卫领着第一师的士兵进攻酋长们的卫队,更多的是在巴布教信徒的带领下推翻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剥削者,带领人民迎接徐卫的王师,于是徐卫用了前期一半的时间就打到了伊泽城下。 或许是伊泽城内的阿卜杜拉已经通过逃进伊泽城的穆罕默德意识到了徐卫火炮的威力,所以守护伊泽城的阿卜杜拉并没有命令士兵踞城而守,而是将所有的士兵拉到城外的荒野上,准备在野战中与徐卫一决雌雄。 阿卜杜拉的战术无疑是正确的,缺少火炮的他如果踞城而守只能被动的承受徐卫炮火的攻击,而如果他们出城作战,则只需要承受住前期的炮火,只要活得与徐卫的军队近战的机会就有希望赢得战争的胜利。 第一百零三章 骑兵的挽歌 第一更送上!!!!!! 自从进入波斯以来,徐卫的进攻就一直势如破竹,尤其是在攻下阿瓦士城之后,不仅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更是受到英雄式的欢迎,这也让包括徐卫这个最高领导人在内的所有军队都产生了一种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情绪。 当徐卫到达伊泽城的时候固执的认为城内的军队会像阿瓦士的敌军一样躲在城内等待这自己大炮的火力覆盖,不过他忘记了他面对的并不是一群猪,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伊泽城的汗王阿卜杜拉还接纳了从阿瓦士逃难来的穆罕默德。 在徐卫将大炮都对准伊泽城的西门时,伊泽城的汗王阿卜杜拉早已经将西城城墙上的士兵扯了下来,只是在城墙上插了一些旗帜,在城垛间露出一些带着头盔的脑袋,其实这个脑袋下面只是一些草人,而真正的大军早在伊泽城的南门集结,就等着徐卫的大炮一开就冲出城门,冲击徐卫的阵地。 正如阿卜杜拉所料,骄傲自大的徐卫并没有认真排查遍布旗帜的城墙上是不是真的有士兵,而是急忙让人将大炮推到西城外,一再排开,+∈,调正诸元后就开始了炮击。 阿卜杜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听到炮击这一刻他命人立即打开南门,最先出城的是他手中的王牌,五千人的骑兵部队,这也是他能够占据胡齐斯坦省三分天下的最大保证。 这些骑兵身披轻甲,手持弯刀,出城之后并没有立即共进徐卫的阵地,而是在城南开阔的地方集结成进攻方队,等到所有的骑兵都出城后才开始以整齐的阵型向徐卫的阵地杀去。 骑兵真正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关键在于集体冲锋,这也正是阿卜杜拉的骑兵最拿手,他们先是慢慢的催动身下的马匹,让战马轻轻地跑动,这时候的骑兵阵型也是最争气的,但是当靠近地方阵地的时候,他们就是慢慢的加速,在敌军的一箭之地加速到战马最快的速度,然后最短的时间突破对方的步兵阵地,让敌军组织不起有效地抵抗。 在阿卜杜拉的骑兵出城的时候,徐卫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过匆忙之间一时也很难将七十五毫米口径以上的大炮的炮口调过来,只好让一个团的士兵负责警戒西门,剩余的士兵携带迫击炮和步兵炮就地在南门一侧组建紧急阵地,并且将第一师内所有的四十多挺重机枪分配在阵地的两侧。 也多亏了阿卜杜拉在发动进攻的时候为集结部队停顿了十几分钟,也为徐卫组织阵地争取了一点时间,当阿卜杜拉的骑兵加速的时候,第一师已经有近半的士兵进入了指定的阵地,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此时不要说是战壕了,就连散兵壕也来不及挖了。 徐卫知道以骑兵的速度,单靠正面一万多名士兵是很难阻挡他们的进攻的,所以徐卫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分不在阵地两侧的重机枪身上。 在此之前,不管是英国士兵用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击退五千名祖鲁人进攻,还是在苏丹的恩图曼之战中两万名伊斯兰教托钵僧被英国侵略军屠杀,这些英国人所面临的都是一群拿着原始武器的步兵,目前还没有重机枪和骑兵相撞的战例出现,而且现在国际上最主流的思想依然是骑兵致胜。 这种观念真正的得以改变是在一战的时候,英勇的英国骑兵被野蛮的德国重机枪完爆,不过人家德国重机枪的配备率是非常高的,并不是自己这四十多挺重机枪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出于对徐卫的信任,也或许是无知者无畏,第一师的士兵们还不知道他们手中的步枪完全不是对面骑兵的对手,如果他们能够了解自己在骑兵的冲击下连弹仓内的五发子弹都打不完,或许他们就不会这么信心满满的组建狙击阵地了。 这是一场科技与野蛮的战争,如果徐卫能够凭借两侧的四十多挺机枪在没有修筑防御设施的情况下击溃对方五千名最优秀的骑兵,那么他就会创造历史,反之就只是为所向睥睨的骑兵增添一个无关痛痒的胜局罢了。 在构建阵地的时候,徐卫还做了第二手的准备,一旦这些骑兵冲过自己组织的防御阵地,徐卫就会让与自己随行的二百多辆汽车冲击骑兵的阵地,也不需要将这些骑兵击败,只需要将他们的速度降下来,凭借自己将近三个团的士兵完全能够在百人战中击溃这些失去了机动能力的骑兵,至于后面的步兵,则交给两侧的四十多挺重机枪就可以了。 不断加速的骑兵多带来的压力让一部分的士兵开始有点动摇,这时候就是生活委员表现的时候了,各连队的生活委员一面帮助正副连长组织战斗,一边向连队的士兵鼓舞士气,当然鼓舞士气的话语中夹杂着对意志不坚定分子的恐吓,这也使得这群第一次接触骑兵冲锋的士兵们初步的稳定了军心。 最先开火的是马克轻重机枪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两种武器是目前射程最远的,也是对付密集阵形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与步兵炮无差别杀伤力不同的是,马克沁重机枪更多的是在杀伤马匹上面的士兵,以至于让很多的战马越过了手持步枪的士兵组建的阵地,不仅扰乱了正面阵地的士兵,还扰乱了士兵后面的炮兵。 两千多米的距离对于正在冲锋的骑兵来说只需要两三分钟就可以到达,也就是在这两三分钟的时间内,分布在两侧的重机枪每一挺都发出了超过一千发的子弹,这些子弹成功的压制了骑兵的冲锋,让五千人的骑兵损失了超过半数的士兵,甚至剩下的一半士兵也因为尸体的阻碍让冲锋的队伍慢了下来。 这些骑兵也算是最凶悍的士兵,此时的他们已经意识到逃跑只能自取灭亡,只有冲破敌军的防线才能换来一丝生机,而此时的他们也发现了给予他们最大的伤害来自于侧面的机枪阵地,于是有一多半的士兵从大队中分离出来,开始进攻两侧的重机枪阵地。 虽然重机枪在正面的杀伤力不如侧面,但也并不是表示它们就没有杀伤力,于是这些重机枪手在机枪指挥官的指引下开始阻击正面而来的敌军,而对于已经不到一千人的正面进攻已经不足以突破徐卫的步枪和迫击炮组成的防线了。 当后面的步兵冲上来的时候,五千名骑兵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徐卫的重炮部队已经将大炮转移到防御阵地,并且将炮口对准了后面的步兵,一阵齐射就将早已经被吓破胆敌军步兵打的落荒而逃,任凭阿卜杜拉在后面怎么努力都不能让败兵停下脚步,等到最后他也被败兵洪流胁迫到城内。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徐卫军队在敌军逃跑的时候就吹响了冲锋号,士兵们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追击逃跑的败兵,而逃跑的败兵看到身后的追兵后就非常自觉的剩下武器蹲下来等待俘虏,等追到南门的时候已经收拢了将近两万人的俘虏,并且还有不少于这些的溃兵分散在城外。 南城的城门在第一师士兵到达之前就被关上了,城墙上也有一部分士兵拿着步枪在防御,猝不及防之下,打伤了好几名追击的第一师士兵,不过最终还是被跟在后面的迫击炮所消灭,大门也被第一师的爆破兵炸开。 由于徐卫的士兵追击的很快,被败兵胁迫到城内的阿卜杜拉很快就被后面的追兵赶上,而这个向来以残暴著称汗王看到对着自己的枪口时,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命令周围的卫兵跟着自己放下武器投降了。 和在阿瓦士城一样,战后出来维持秩序的依然是伊本率领的阿拉伯人协作部队,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军事素养,不过做个巡防部队还是满合格的,在维持治安的同时根据徐卫的要求广布圣王降临的反动标语,并且还非常邪恶的宣称圣王为了躲避恶魔的迫害,不得不降生在一个华人的家庭,不过现在圣王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站出来领导大家建立一个大同社会。 巴布教之前在胡齐斯坦省内有两千多名信徒,平均每四百个人就有一个巴布教的信徒,而在十几万的伊泽城至少有数百人信仰巴布教,而这些人在徐卫打进来后就积极地联系上了传教的先师伊本,在伊本的安排下开始向周围的邻居布教。 暂居伊泽城的穆罕默德虽然没有参加阿卜杜拉的进攻,但他一直在城墙上看着战事的发展,在骑兵被重机枪和步兵炮遏制住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阿卜杜拉可能要失败,不过当时他心中还在抱有幻想,希望阿卜杜拉能够凭借五万多的步兵击溃徐卫的防御阵地。 第一百零四章 审判 第二更送上!!!! 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令穆罕默德失望了,阿卜杜拉那五万多人的军队完全被骑兵的覆灭震惊了,等到重炮的轰鸣降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这些士兵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于是溃败之势成了一发不可收拾。 穆罕默德在步兵溃败的时候就知道阿卜杜拉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于是他连阿卜杜拉的城堡都没有回,直接带着家人、卫兵从东门离开了伊泽城。 在阿卜杜拉的步兵溃败的时候,徐卫就知道这一仗他又打赢了,不过与以前的战争不同,这一仗是他到目前为止经历的最累的一仗,在看到士兵从南门进入伊泽城后就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最后还是身边的石大壮将他扶到一块石头上的,而他后背也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占领伊泽城后,徐卫第二天就在伊泽城的广场上开办了一场声势壮大的批斗大会,而批斗的对象就是向来以残暴著称的阿卜杜拉。 据说阿卜杜拉只喜欢三样东西,烈酒、骏马、美女,尤其是美女,只要被他看上,就绝对逃脱不掉他的手掌,包括他部下的妻女,可以说整个伊泽城就笼罩在f,他的恐怖统治下。 被俘后的阿卜杜拉被关在伊泽城的监狱内,从监狱到伊泽城的广场有一段很长的距离,而阿卜杜拉就被关在牛车的囚笼里押送到广场。 由于阿拉伯人组成的治安部队广泛的宣传,全伊泽城的居民都知道了公审阿卜杜拉的消息,纷纷赶来围观,于是就在囚车刚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就被前来围观的民众堵住了,也使得囚车不能千金分毫。 收到消息的徐卫赶紧让巡城的治安部队分出一部分人去维持囚车押送的秩序,这样才使得囚车能够顺利的前行。 随着囚车缓慢的前行,人群中先是出现谩骂的声音,随后谩骂声响成一片,紧接着便有几个非常激进的人向囚车扔石头,石头乒乒乓乓的越过囚车的木兰打在阿卜杜拉的身上非常的解恨,同时由于负责维持治安的士兵并没有阻止围观者的暴行,这也无形之中助长了他们的胆气,使得更多的人加入扔石头的阵营,也使得附近的治安官兵受了鱼池之殃。 在组建由阿拉伯人组成的治安部队的时候,徐卫为了防止这些治安部队成为当年祸害百姓的皇协军,曾多次通过伊本的翻译告诫治安部队官兵要热情、友好的对待被解放的百姓,任何欺负百姓的人都会受到严惩,在来伊泽城的路上,徐卫已经亲自枪毙了十几个欺负百姓的治安部队士兵,这也使得负责押送阿卜杜拉的士兵只能自认倒霉。 四五里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挨着囚车的士兵很多都被砸的鼻青脸肿,而作为主要的发泄对象,此时的阿卜杜拉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个广场不能来是阿卜杜拉向百姓炫耀武力的地方,全城十几万的居民也能够放得下,而审判的高台也是现成的。 负责审判的人员是跟随徐卫最早跟随伊本投靠徐卫的毛拉,由于受到徐卫的精心教导,并且在来的路上也实际操作了不少次,所以他对于审判人民的公敌已经有了非常深厚的经验,虽然阿卜杜拉的身份有点高,不过他在之前仍然向徐卫表示毫无压力。 这个毛拉虽然想在徐卫面前积极表现,作为胡齐斯坦省最有权势的汗王之一,阿卜杜拉的身份还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不过当他看到阿卜杜拉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到审判台上时,他心中的忐忑顿时烟消云散。 审判在阿卜杜拉被带上来的时候就可以开始了,坐在主席台上的徐卫虽然听不懂负责审判的毛拉到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下面激动地群众在哭诉什么,但是他却非常享受这种身杀大权全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一时之间连他自己也真的有点相信自己就是《默示录》中所说的那个国王了。 此时的徐卫终于明白像唐明皇一类的帝王为什么能够在早期的时候当一个圣君,而在晚年却变成了昏君,其中的奥秘原来都在这里,曾几何时他们也和徐卫一样迷失在了大家的造神运动上,就连他们自己也相信自己就是最圣明的君王了。 就在徐卫神游天际的时候,下面的群众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也让徐卫那离体的心神归为。 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审判台的时候,徐卫发现审判已经结束,收到审判的阿卜杜拉也被拉上了绞刑架,下面的人之所以欢呼估计就是看到了他们最痛恨的暴君在自己的面前被绞死。 行刑结束后,阿卜杜拉的尸体就被治安部队的士兵抬走了,接下来就是开始处理阿卜杜拉留下的家产了。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侵略者,徐卫是不可能将抢到手的金银珠宝和粮食分配给当地的居民的,不过对于阿卜杜拉的牧场和农田徐卫是绝不吝啬的,让毛拉们全都分给了城内的居民,而对于城内的店铺和手工作坊则被徐卫当成福利送给了跟随自己的毛拉们。 按照徐卫的规定,得到土地和牧场的民众是不需要向官府缴纳赋税的,但是作为商业活动的店铺和手工作坊的等商业活动还是必须要交税的,和田赋相比,这才是最大的财政来源,也是徐卫用来养活各地行政人员的主要进项。 打下伊泽城之后,徐卫的大军就没有继续向北方进军了,其中除了因为北方已经没了太大的势力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部队的弹药已经不太足了,尤其是马克沁重机枪的弹药,单单与骑兵对阵的几分钟内就消耗了十几万发的子弹,另外车辆的燃油也不太足了。 虽然现在的无线电设备还是非常的笨重的,但徐卫依然在部队中安置了一台,以方便他和在阿巴丹的雷诺兹联系。 从阿巴丹传回的最新消息,在阿瓦士被破坏的那节管道已经被赶过去的工人修好了,从马斯吉德苏莱曼开采的石油又可以运往阿巴丹的炼油厂了。 徐卫在伊泽城都留了五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整编在伊泽城内俘虏的士兵。 其实这些俘虏的士兵中,真正作为常备军队隶属于阿卜杜拉的其实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阿卜杜拉刚刚从自己下辖的村镇召集来的青壮,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看到骑兵覆灭后就完全失去了士气。 这些刚刚招募的士兵中有好多人的家乡已经被徐卫所解放,他们大多出身在贫困的家庭,而他们留在家里的亲人此时已经分到了自己土地,所以这一批人在思想上是非常拥护徐卫的,于是徐卫就发了他们一点粮食并且为他们颁发了过路的凭证,就让他们自行回家了。 徐卫之所以在遣返他们回家的时候还需要给他们办法过路的凭证,主要是因为徐卫在解放各村镇的时候让负责管理各地区的毛拉们给每个村镇建立了严格的户籍制度。 凡是离开本地的居民必须向当地的居民委员会备案,然后从负责管理他们的毛拉手中获取去往何地的路引才能够离开,而对于经过当地的陌生人,居民委员会必须检查他们的路引,没有路引的人不仅找不到吃饭住宿的地方,甚至还会被居民委员会抓起来。 对于那些从没有被解放的地区来的青壮,徐卫并没有直接将他们放了,而是将他们武装起来,跟随治安部队去解放那些还在受压迫的人民去。 从此之后,对于解放整个胡齐斯坦省就不需要徐卫和他的第一师自己动手了,而是先给跟随自己的毛拉们分配好各自管辖的村镇后让他们自己组织治安部队去解放,而徐卫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点必要的武器罢了。 徐卫将胡齐斯坦省分成了阿巴丹、阿瓦士、伊泽、安迪梅什克四大块区域以及三百多块小区域,这样一来每一块大区域将会统治八十多块小区域,每块小区域则统治三到四个村镇,而不管是大区域的毛拉还是小区域的毛拉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每隔四年就会交换一下各自的辖区。 徐卫将大辖区的行政长官命名为市长,小辖区的行政长官命名为县长,再往下的就是居民委员会了,居民委员会的最高长官与小辖区县长同地的称为镇长,不同地的称为村长,不过镇长和村长只是称谓不同,权利还是一样的。 各辖区的毛拉们虽然因为不用收农业税而失去了一块很大的权力,但是他们却掌握着辖地内所有的民事和刑事诉讼,并且负责向下传达徐卫所颁布的命令,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非常有权力的。 至于各地的居民委员会则是帮助毛拉们管理本地事务,这些居民委员会的委员们都是由当地的居民选出的,他们的权利也来自当地的民众,同时他们每年都要到首府阿瓦士开一次会议,主持会议的要么是徐卫本人,要么是徐卫安排的亲信,让他们能够有直接向徐卫反应事情的机会,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也能限制毛拉们的权利。 第一百零五章 新兵训练 第三更送上!!! 现在胡齐斯坦省的北方还有很大的一片地区没有被解放,徐卫在离开伊泽城的时候除了认命了伊泽城的市长,还认命了有待解放的安迪梅什克城的市长。 虽然通过雷诺兹的电报,徐卫已经知道了波斯国王曾经多次催促自己带兵北上,不过在完全巩固自己在胡齐斯坦省的通知之前,徐卫并没有北上的打算,毕竟根据后世的勘探,胡齐斯坦省内的石油储量占整个波斯的百分之七十五,这里才是自己发展的根基。 另外,徐卫还知道与纷乱的胡齐斯坦省不同,波斯的北部,尤其是首都德黑兰附近的人基本上都是波斯人,波斯征服对周边地区控制力还是比较强的,立宪派凭借那里的财力组建了很多具有现代化的军队,并不是徐卫这两万人的队伍所能够抗衡的。 古往今来,最压抑的地方不外乎监狱和军营,最令人头痛的就是监狱内的暴乱和军营内的炸营。 对于监狱,徐卫不想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就是要让所有的囚犯都要感觉到压抑和痛苦,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认真的接受改造,而军营内士兵们的】,思想却是徐卫最关心的问题。 纵然每一个连都配备了负责精神面貌和生活状况的生活委员,但是生活委员毕竟不能代替异性的作用,只有解决了军队内士兵们的终身大事,才能够真正的达到根治的效果。 在移民的时候,徐卫虽然有意增加女性的比例,但是随着移民人数的增加,男女比例的差距越来越大,这也让终日居住在军营内的士兵在解决终身大事上增加了难读。 在征战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徐卫就开始将目光放在了省内女性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男性的家庭。 在一个标准的农业国,男人就代表着生产力,失去男人就失去了生产力,这是关乎一个家庭存亡的大事。 鉴于这种状况,徐卫自从进入伊泽城后就增加了这方面的关注,让毛拉们为自己的士兵搭桥牵线,并且开出了很多优厚的条件,鼓励当地的姑娘嫁给徐卫的士兵。 毛拉们的话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同时还有非常丰厚的条件,很多年轻的姑娘都愿意嫁给保护圣主的士兵,当然这些姑娘里面也有曾经嫁过人的寡妇,不过只要自己的士兵不嫌弃,徐卫是不会反对的。 在徐卫离开新澳港的时候,留守在新澳港的史文珍已经遵循徐卫的命令再次从移民中招募士兵。 与中国传统的观念不同,在新澳港政府的宣传下,在新澳港军人是一个具有很高地位的职业,能够成为新澳港的士兵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叶添龙是从广东招募的移民者,他的老家是在广州的宝安县,从祖宗八代算起都是没有一份土地的贫雇农。 叶添龙的父母一直不能生育,一直等到老两口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一个儿子,所以对这个儿子是百般的溺爱,希望他能成龙成凤,于是就取名为叶添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突变,父母长相都很平庸的叶添龙却生的眉清目秀,很是能够吸引大姑娘和小媳妇的喜爱。 由于繁重的体力劳动,使得叶添龙的父母在他十七岁之前就相继病故,孜然一身的叶添龙于是就到了当地最大的地主王家做长工。 由于叶添龙生的确实出色,再做长工的时候很是受到腹内丫鬟婆子的喜爱,渐渐地他的名声传到了后院,进入了王家小姐的耳中。 要说这个王家小姐倒也是生的花容月貌,而王家老爷有是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成了一个任性的毛病,以至于到了十六七岁还没有说婆家。 王家小姐早就听说过自家的长工中出现了一个美男子,于是出于好奇就让丫鬟帮忙和这个长工发生了一个偶遇,并且以丫鬟的身份结识了这个长工,而这个长工也被这个丫鬟的美貌深深地迷住。 叶添龙虽然是穷苦出身,但是他的父母为了能够让他出人头地还是省吃俭用攒了一些钱送他到学校读书,而且这小子确实也是读书的材料,每一门功课都是优异,只是自从他的父母去世后就失去了生活的来源,无奈之下只有辍学了。 虽然叶添龙因为生活所迫而辍学,但他却从没有放弃任何学习的机会,并且没有了学校课程的限制,他的学习范围更广了,以至于在与王家小姐相处的时候总是能够侃侃而谈,旁征博引,也因此吸引了王家小姐的注意。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后世的狗血剧情说说的那样,富家千金爱上了穷书生,而且还是已经辍学的穷书生,并且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私定了终生。 这件事最终因为王家小姐的怀孕暴露,以至于王家老爷大发雷霆,不仅关了自己的女儿,还派人去捉拿叶添龙。 不过在捉拿叶添龙的家丁到达之前,王家小姐的丫鬟最先找到了叶添龙,将他和王家小姐情事败露的消息告诉了叶添龙,并且安排叶添龙逃出了王家大院。 逃跑后的叶添龙并没有离开太远的距离,就在王家大院的附近隐藏了起来,并且通过对王家大院的熟悉成功的联系到了被关禁闭的王家小姐,将王家小姐从家里偷了出来。 以王家在宝安县乃至广东的地位,叶添龙和王家小姐的行踪很快就被查清楚了,为了能够躲避王家家丁的追捕,走投无路之下叶添龙就带着王家小姐登上了徐卫的移民船,来到了新澳港。 叶添龙到达新澳港的时间刚刚好,正巧碰到徐卫命令史文珍再次招一个师的兵力,于是叶添龙就凭借自己识文断字的优势,被招兵处选中了。 至于已经和叶添龙在新澳港补办了一张结婚证成为叶添龙合法老婆的王家小姐则因为怀孕的原因没有被安排干太重的工作,而是安排在了纺织厂,负责给羊毛分类。 叶添龙进入军营的头十天根本没有摸枪的机会,而是先在老兵的带领下学习整顿内务,以至于让叶添龙心里不住的诽谤,将被子叠成豆腐块能顶个鸟用。 当然,整顿内务只不过是新兵训练的一部分,另外还有列队站军姿的训练,同时每天早晨还有一个五公里的越野训练,当然如果负责新训练的老兵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将这个距离加到十公里。 而在晚上,所有的士兵必须以连为单位接受思想教育,主要是告诉这些新兵,他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徐卫给他们的,他们要誓死报答徐卫的大恩,对有这些洗脑式的教育,只要长时间的灌输就会让他们深信不疑。 在这十天里,最让叶添龙忍受不了的就是老兵们经常无缘无故的在半夜吹响紧急集合的哨子,并且还要求被吵醒的新兵在规定的时间内穿戴整齐排好队形,对于超过规定时间的新兵会给予体力上的惩罚。 这十天的训练将会有百分之十的新兵被淘汰,这些被淘汰的新兵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去报考刚刚设立的警察学校,不过叶添龙最终幸运的被留了下来。 当新兵的训练进入第十一天的时候,这些新兵终于可以摸到梦寐以求的枪械了,不过再次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枪械除了很少的一部分是真枪外,其他都是用木头雕刻成的假枪,并且这些假枪在重量方面与真枪一般无二,就连长度也和按上刺刀的步枪一样长。 这批假枪就是被用来练习拼刺技术的,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官也都是从原来的护卫队中选拔的拼刺技术高超的士兵。 虽然徐卫在装备军队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军队内的火力配置,但他依然将拼刺技术当成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不容许有半点马虎,同时拼刺训练也是受伤率最高的训练,几乎没一个士兵在训练结束后都会浑身是伤,甚至有倒霉的新兵被伤到筋骨送到医院治疗。 在拼刺训练阶段,依然会有百分之十的新兵被淘汰下去,而这些新兵同样也有优先报考警察学校的机会,不够叶添龙还是幸运的被留了下来。 如果说拼刺训练是最辛苦的训练,那么接下来的训练则是最惊险。最刺激的训练,这个训练就是实弹训练。 在训练的头两天,教官会给每个士兵每天发放十发子弹,这些子弹并不算真正的实弹演示,只是让这些新兵在学习射击技术的时候打两发图个新鲜,并且打靶后的弹壳还是要被收集起来重新装弹再次利用的。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教官将所有的射击技术都给新兵讲解完成后才开始真正的实弹练习。 每个新兵连的士兵都会被分成两组,一组练习打靶,另一组则是被安排在一人高的战壕内举着靶让人打。 在战壕外开枪的新兵打靶打的倒是挺欢的,却吓坏了战壕内举着靶的新兵了,这些新兵听着子弹在自己的脑袋上空贴着头皮嗖嗖的飞,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甚至有的士兵吓得尿了裤子。 第一百零六章 伊斯兰银行 跪求收藏、推荐,下周裸奔,编辑大大将纯情最后的丁字裤也给脱了!!!! 在新澳港还在大练新兵的时候,徐卫带兵回到了阿巴丹,见到了与他分隔一个多月的耿文倩和萨尼娜。 徐卫在离开阿巴丹的时候是轻车简从,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拖家带口子,第一师的士兵们除了在新澳港已经结婚的,基本上都在沿路找了一个老婆,并且跟着部队回阿巴丹完婚。 胡齐斯坦省属于波斯的边境地区,又因为大部分的居民都是阿拉伯人,与波斯的主流民族不同,波斯王国在这里的统治力量比较薄弱,基本上就属于自治状态,所以各汗王、酋长之间为了争夺土地和人口经常发生战争,使得这个地区男少女多。 另外,虽然徐卫在胡齐斯坦省实行了免税政策,并且还按照人头发放土地,但此时的庄稼还没到收割的时间,上一茬的收获也已经被原来的汗王、酋长收了上去,在被徐卫缴获后直接充作军粮了,使得各地的民众虽然拥有土地却依然缺少粮食,于是在徐卫拿女人换粮食的反动号召和圣王的宗教信仰双重诱·惑下,无数的波斯家庭纷纷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徐卫的军队,让徐卫的士兵挑选。 对于挑选老婆的次序,徐卫做了两点规定,以军职的大小和战功的大小为顺序开始挑选,这也算是提前论功行赏了。 徐卫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买卖妇女的嫌疑,不过徐卫在感情上还是感觉那些被送到军营的女人这次真的赚了,毕竟徐卫在挑选士兵的时候都是有着严格限定的,虽然不能保证在相貌上仪表堂堂,至少在健康和身材上还是比大多数的百姓优秀的。 回到阿巴丹后,徐卫将这次的集体婚礼放在了一周之后,负责维持治安的是留守阿巴丹的那一个营的士兵。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大家都没有老婆也就罢了,而现在几乎每一个随军出征的战友在回来的时候都找到了老婆,使得留守的士兵心里非常的不平衡,于是就怂恿着长官们去徐卫那里提意见。 只一点徐卫其实早就想到了,他已经让阿巴丹的市长去着手办理这件事情了,不过徐卫为他们准备好是一方面,他们自己来要又是一方面,这种怂恿长官来挟制自己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原谅的,于是徐卫告知他们正在准备的消息后又狠狠的批评了他们,并且给与了全营的官兵记过处分。 被批评是在他们意料内的情况,不过记过处分确实他们始料不及的,作为军队的中层领导,他们已经知道了徐卫在新澳港扩充军队的事情,相信不久之后肯定是有一场很大的升迁运动,这个记过处分肯定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升迁过程,也使得他们追悔莫及。 日理万机的徐卫已经顾不得这些军官是不是追悔莫及了,此时的他正和半个月前赶到阿巴丹的林志祥观看新钞票的制造工厂。 没错,确实是新钞票的制造工厂! 其实徐卫在进入波斯的时候仅仅是想通过控制波斯政府来维持自己在波斯的石油开采,但是自从巴布教将徐卫形容成拯救伊斯兰的圣王时,徐卫的野心就开始膨胀了,于是在阿瓦士的时候他就给雷诺兹发电报,让在伦敦的林志祥尽快带一批银行人员到阿巴丹,并且还要带着印钞机。 与在中国和新澳港的遮遮掩掩不同,徐卫这次直接将自己的头像印在了在波斯发行的货币上,而且在发行银行的署名上也没有使用以前的徐氏银行,而是署名伊斯兰银行。 经过一年多的学习,林志祥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掌握整个银行的运作,虽然在处理某些突发事件上或许缺乏经验,但是徐卫还是让他开始独当一面了,不过徐卫还是为他安排了几名经验丰富助手。 印制钞票永远都是一项非常绝密的事情,为了保证发行的钞票不被盗版,徐卫目前只开了一间印钞厂,这间印钞厂以前是在长沙,不过自从徐卫来到新澳港后就将印钞厂转移到了新澳港,所以目前不管是在国内流通的钞票,还是在新澳港流通的钞票,都是从新澳港的印钞厂印制的,然后再用轮船运回国内。 阿巴丹的印钞厂是徐卫的第二间印钞厂,不过这间印钞厂并不属于徐氏银行所有,而是属于波斯本地的银行,取得名字就是前面所说的伊斯兰银行。 印钞厂内的机械设备是在三天前和林志祥等人一同到达阿巴丹的,由于是徐卫的临时决定,还没有建设好印钞厂的工厂车间,所以在机器到达阿巴丹的时候就直接安装在了为炼油厂扩建的车间。 徐卫的野心随着实力的扩大而不断地膨胀,在控制完波斯百分之七十五的石油产区后,徐卫又对现在属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阿拉伯领土起了窥视之心,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一战之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土崩瓦解后如何控制整个阿拉伯地区了,而这所伊斯兰银行就是扩张的桥头堡。 刚回到阿巴丹的徐卫顾不得车马劳碌,也顾不上和自己的女人们互诉衷肠,就迫不及待的和迎接自己的林志祥等银行的高管讨论起了银行的建设。 徐卫告诉林志祥和其他的高管,这所伊斯兰银行虽然使用的是徐卫的头像,但所有的文字都是使用波斯和阿拉伯双重文字。 对于纸币来说,它本身是不具有任何的价值的,最好的发行方式就是和金属货币一起发行,不过这对于想要从波斯掠夺更多金银的徐卫来说是不可定的,而另一种方式就是将这种货币当成惟一的税收货币。 为了巩固自己在波斯的统治,徐卫在对波斯的农民实行的是免税的措施,但这并不是表示徐卫就没有税收了,恰恰相反,他将会从商业税中将损失的农业税补回来。 说到这里就必须介绍一下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化肥。 化肥这种东西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已经在英国出现了,不过那时候绝大多数的肥料都是从自然界中的矿物质中提取出来的,不仅生产困难,而且价格昂贵。 真正能够让化肥大规模生产还要得益于徐卫的实验室发明的合成氨技术,通过这个技术可以将空气中含量最大的氮气转化成可以供植物吸收的铵盐,真正的做到了化肥的大规模生产。 在徐卫离开长沙的时候,长沙的合成氨工厂和制碱工厂都已经顺利开工了,这两个工厂并不需要太多的配套设施和化学原料,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工业基础的中国唯一能够大量从生产的化工产品。 对于合成氨技术,徐卫只是在欧美各国申请了生产专利,并没有在这些地方开设工厂,而那些负责研究合成氨技术的工程师也被徐卫调到了长沙,所以目前长沙成为了整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用空气合成氨气的地方。 目前世界上工业用碱的价格是每吨十三英镑,而徐卫的制碱厂生产的纯碱成本价格只有两英镑三个先令,是市场行价的六分之一,这就是技术垄断所带来的暴利。 徐卫生产的纯碱虽然成本比较低,但他买的价格却并不比市场的价格低多少,出售价格被定在每吨十英镑,这样一来即使将工业用碱从中国运到英国算上路费也比市场的价格低一点,于是世界各地的订单纷纷下到了徐卫的制碱厂,也是让徐卫在为国家阻止白银外流方面做了不小的贡献,也为数以万计的流民提供了工作岗位。 制碱厂使用的工艺是徐卫提供的侯氏制碱法,这个方法除了生产用途广泛的工业用碱之外,还有一个副产物,那就是氯化铵,这可以称之为氮肥。 起初徐卫是准备在国内建立一个大型的氮肥生产基地,也算是为祖国的粮食事业做一份贡献,可惜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却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阻力。 为了能够使农民信服自己生产的氮肥,徐卫让自己的父亲将化肥厂生产的第一批化肥趁着水稻的播种期免费发放给长沙的百姓,使得当季粮食增产达到百分之六十。 在新澳港的徐卫听到父亲发来的增产电报后就信心满满的等待下一季水稻播种的时候农民疯狂的购买自己的化肥,可是现实却又给了徐卫重重的一击,增产的粮食最终被地主们以涨租的形式收了上去,耕种土地的农民依然是食不果腹,也使得他们没有购买化肥的资金。 当然,即使这些农民有购买化肥的财力,有了之前涨租的先例,他们也不会出钱购买的,这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他们种田的积极性。 地主们的行为也让徐卫清楚的认识到农民的食不果腹其实并不全是粮食产量低的造成的,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地主们的贪得无厌,所以不管以后免费发放多少的化肥,最终的受益者永远都是这些土地的拥有者。 第一百零七章 长公主尤利娅 第一更,下周裸奔,求推荐、收藏!!!! 既然粮食的收益到不了百姓的手中,徐卫在开春再次播种的时候就不再让他父亲继续免费发放化肥了,而是将化肥当成一种商品放在百货商店销售。 任何一种新事物的实施总是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阻力,化肥的使用也遇到了当年占城稻的窘迫局面,虽然化肥的作用已经在长沙周围的农田中得到了验证,但是还是很难得到周边省份的认可,另外徐卫又无法效仿当年宋朝推广占城稻那样使用官方强制措施,以至于开春后化肥的销售状况并不好。 其实,由于拥有合成氨的技术垄断,徐卫即使将制碱后产生的氯化铵免费发放给各地的农民也可以凭借纯碱的收益达到盈利的目的,不过徐卫并不打算推行这种方法,因为一旦百姓习惯了徐卫免费派送化肥,等到再次向他们收费的时候就会受到强烈的抵制,甚至恶意的诋毁,这是人类的本性。 在取得中国的统治权之前,徐卫自认为没有能力改变国内的现状,也无法说动地主们减租减息,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波斯,让波斯的人民作为他行政实验的对象。 』, 从建厂之初到现在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徐卫的纯碱销售已经在世界上拥有百分之三十的占有额,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大,同时制碱厂的产量也达到了日产五千吨的规模,也使得长沙码头成了除上海、镇江、九江、汉口、广州之后第六大港口,一时之间湘江水域变得繁忙了起来。 侯氏制碱法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氨的用量比较大,也使得产生了大量的化肥,而国内的使用量根本达不到产量的一个零头,于是这些化肥又成了出口的产品,而徐卫就其中一部分运到了波斯。 按照徐卫的计划,他会让各地的毛拉强制本地的农民购买化肥,不过化肥款项可以等到粮食收货后农民卖掉粮食再收回,到那时候粮食的增产就会打消波斯农民的逆反心理,也使得他们心甘情愿的再次购买化肥。 在波斯的统治上,徐卫会求助于经济学家,让他们制定出一个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其标准就是让波斯的农民在购买完化肥和生活必需品之后剩余的粮食勉强够一家人食用,这样一来使得本来该农业税收上来的粮食和化肥增产的粮食都回到了徐卫的粮仓,至于波斯的农民则需要年复一年不敢有任何懈怠的去耕种自己的土地来维持现在的生活,也让他们没时间考虑任何民族性的问题。 控制波斯的第一步就在于这所伊斯兰银行上面,徐卫准备在他所管辖的每一个市都要设立一所分行,在每一个县都要安置一个办事处,这些银行机构除了发行钞票和吸收存款(当然在徐卫的统治下也只有那些毛拉才真正的有存款)外,还有控制当地物价的职责。 伊斯兰银行的工作人员暂时使用从英国带来的银行雇员,等到徐卫自己培养的华人职员真正成熟起来后将会全部换成华人雇员,至于波斯的当地人,他们只有在工厂做工和在农田耕种的权利。 在回到阿巴丹后,徐卫还着手让人将《古兰经》和《默示录》翻译成汉语,以后徐卫会在每一个县设立一所小学和中学,每一个市设立一所大学,在小学和中学教授的课程只有《古兰经》和《默示录》,等到有条件后将会另外设立这两本书的汉语学习,至于以后的大学,则会教授学生们一些工作技能和行政经验,毕业以后他们会被分配到工厂或者政府部门。 徐卫在波斯实行的教育完全仿照中国早期的精英教育,除了小学是普教之外,中学和大学都需要严格的考试才能够入学,等到大学的时候学生的数量会降到百分之一,这样一来差不多每所大学只有一两百个学生,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徐卫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精英成为人上人,给底层的民众树立一个榜样。 在阿巴丹正在举行万人规模的大型集体婚礼的时候,徐卫迎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她就是穆罕默德·阿里·沙的女儿,波斯王国的长公主尤利娅·沙,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 穆罕默德·阿里·沙是在零七年的时候才从父亲的手中结果波斯的指挥棒,成为波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 自从穆罕默德·阿里·沙继位之后,国家的大权基本上都掌握在北方士绅、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上层僧侣的手中,至于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只是为了堵住英、俄势力大规模干涉波斯事宜的傀儡罢了。 与他的父亲一样,穆罕默德·阿里·沙也一直幻想着能够从这些立宪派的手中重新将权利夺过来,所以前期求到了俄国那里,在俄国干涉失败后有想到了英国,不过英国却将这个皮球踢给了徐卫。 虽然波斯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作为伊朗的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也拥有众多的妻子,只是他在子嗣方面却是一个软肋,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女儿就是徐卫面前的长公主尤利娅·沙,儿子是前世波斯的下一任国王艾哈迈德·沙。 在前世的时候,英国政府恼怒于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在最先投靠沙俄,向沙俄寻求帮助,所以在穆罕默德·阿里·沙镇压革命失败的时候甚至帮助革命者发对他,等到他的儿子继位的时候才和沙俄一起将立宪派镇压下去,并且转手支持他的儿子。 在徐卫征战胡齐斯坦省的时候,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也没有老老实实的充当自己的傀儡,他凭借与英国人和徐卫达成的协议,以支持他的哥萨克旅为核心攻占议会大厦,逮捕议员,解散议会,杀害革命领袖和支持革命的群众。 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的突然发难让毫无准备的立宪派吃了大亏,不过反应过来的立宪派立即聚集在立宪运动的大本营大不里士,并且以此为根据地向各地发展。 处理完德黑兰的革命者后,穆罕默德·阿里·沙又立即派军队围困已经聚集了大批革命者的大不里士,而国王的帮凶俄军也乘机以护侨为名侵入该城。 就在形式对穆罕默德·阿里·沙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以拉什特为中心的吉朗人组成的政权迅速兴起,拉什特的费达依部队在穆罕默德·阿里·沙率军离开首都的时候就开始向德黑兰进军,同时伊朗南部的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看到有利可图也向德黑兰进发,两军会合后很快就攻入城内,俘虏了在德黑兰监国的十四岁王太子艾哈迈德·沙。 与此同时,穆罕默德·阿里·沙率领的平叛军队却是迟迟攻不下大不里士,并且平叛的军队在听到德黑兰失守一片人心惶惶,各部将领纷纷要求国王回德黑兰,拯救自己的家人。 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也没有想到本来一片大好的形式竟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一时之间也失了方寸,于是就听从了将领的建议,回师德黑兰,并且派跟随自己平叛的女儿尤利娅·沙到阿巴丹向徐卫求援。 听到尤利娅到来的消息后,徐卫在阿巴丹新盖的市政府大厅接见了她,就在两人见面的一瞬间,徐卫就被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丽面貌打动了,失神之下只看到美人那两瓣如丹霞般的嘴唇上下波动,至于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米斯特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正在向徐卫诉说父亲请求的尤利娅看到徐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时羞涩之下对徐卫提醒道。 “啊,啊!你刚才在说什么?”徐卫在尤利娅的呼唤下终于回过神来,滑稽的表情让侍立在旁边的警卫连士兵都有点忍俊不禁。 “我再说我父亲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派我来求你尽快出兵,收复德黑兰。”尤利娅对徐卫的态度已经出离愤怒了,不过依然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解释道。 “这样啊!”徐卫收回刚才猪哥的表情,将身体靠向沙发的靠椅,敷衍道:“你知道我刚刚平定胡齐斯坦省内的叛乱,士兵都还需要休整,而且还缺少足够的枪械,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再次出征。”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不是和我的父亲签订了攻守同盟的协议了吗?”不过十九岁的小姑娘一直是被当做祖宗供着,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诘难,竟然委屈的哭了。 徐卫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赶紧从沙发上做起来,走到尤利娅的旁边坐下,递给他一张手帕安慰道:“我也不是说不帮你父亲,主要是我现在还不太明白德黑兰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出兵的。” 其实,徐卫所说的也并不全是谎话,自从尤利娅出现后他就知道德黑兰肯定出事了,于是就立即派人联系驻波斯的英国使馆,现在还在等待使馆人员的回复。 第一百零八章 胡齐斯坦省第一次会议 第二更!!! 正在徐卫安慰尤利娅的时候,一名警卫连的士兵走了进来,用对徐卫说道:“少爷,这是从德黑兰发来的电报,雷诺兹先生让我给你送来。” 徐卫接过电报后对来人说道:“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然后就开始看电报的内容,而那名警卫连士兵也敬了一个礼后出去了。 或许是徐卫询问的问题比较多,从德黑兰发回来的电报内容还是挺多的,让徐卫看了好一会才看完,而刚才还在哭啼的尤利娅也在徐卫接过电报后停止了哭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卫。 看完电报后,徐卫对尤利娅说道:“公主殿下,我就是现在出兵恐怕也挽回不了你父亲的败局了。” “什么?我父王被叛军杀害了吗?”尤利娅急切的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军队都被革命党和地方势力联手击溃了,现在你父亲已经到了沙俄境内,已经向沙俄寻求了政治庇护,我相信沙俄肯定会接纳你父亲的。”徐卫解释道。 “电报中有没有说我的家人怎么了,革命党有没有伤害他们?”听到自己的父亲…≌,没事,尤利娅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不过旋即又想到了自己被俘的家人,向徐卫问道。 “从英国使馆传来的消息说革命党人和吉朗大地主谢别赫达尔以及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联合组成了新的政府,并且新的政府并没有同意革命党提出的君主立宪的法案,而是实行的君主制,你弟弟艾哈迈德继承了王位,王室成员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侵犯,谢别赫达尔出任首相,西尔达尔任内政大臣,革命党大部分都被排挤到权利之外。”徐卫向尤利娅介绍了一下当前德黑兰的形式,不过唯独漏掉了现任的政府已经向英、俄两国传递了善意的信号,并且表示尊重前任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与英国政府和徐卫签订的协议。 “很明显我弟弟只是他们的傀儡,你因该按照协议继续进攻德黑兰,将我父亲迎接回波斯继任国王。”尤利娅要求到。 “你放心,我一定会遵循和你父亲签订的协议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士兵需要休息,而且我后面的援军也还没有到达,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后我就会向德黑兰发兵。”徐卫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伤心,善意的哄骗道。 “我代表我父王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尽快回到俄国,将这件事告诉我父王。”尤利娅高兴的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从我这里向俄国的使馆发电报,让俄国使馆的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父亲就可以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乱跑是非常危险的,不如就留在阿巴丹,等我出兵平定叛乱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德黑兰就可以了。”徐卫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好心,还是别有用心,对尤利娅劝诫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真的不用了,我的侍卫会保护我的安全的。”尤利娅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知道人心险恶,对徐卫并不完全相信,于是推辞道。 “你看,从我和你父亲签订协议以来我们就没有直接交流过,主要是缺少一个居中联络的人,以前还有英国使馆为我们相互传递消息,现在你父亲流亡到沙俄,与英国的联系就没有那么密切了,我想让你留在我这里做我和你父亲的联络人。”徐卫谆谆善诱道。 听了徐卫的解释,尤利娅想了想,感觉徐卫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于是答应道:“好,我就听你的留在阿巴丹。” 既然尤利娅选择留在阿巴丹,就需要给她找一处居住的地方,只是阿巴丹是因为石油才开始繁华起来的,只有一座比较现代化的别墅,还被徐卫征用了,所以徐卫就把尤利娅安排在了自己的住处。 虽然波斯这几年因为国王的奢靡和政府的腐败致使国内出现多次暴动,甚至到目前为止已经废除了两名国王,但是作为波斯的长公主,尤利娅依然没有收到多大的波及,估计就算她现在回到德黑兰,也肯定会受到优待的,所以此时的尤利娅抛去尊贵的长公主身份不讲,绝对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 在德黑兰的时候,尤利娅一般都是居住在王宫内,很少有机会看看外面的环境,不过自从来到阿巴丹后,就没有人再限制她的自由了,一时间她就如逃脱牢笼的小鸟一般,暂时忘记了国仇家恨。 徐卫留下尤利娅的接口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作为跟随徐卫最久的耿文倩依然一眼就望穿了他的好色本性,并且被窥视的对象还是一个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不知世间险恶的一国公主,甚至已经预见到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又多了一个妹妹。 搬进徐卫房子的尤利娅一点都没有羊入狼口的觉悟,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打她的主意了,现在的她正处在认识两个漂亮的姐姐和可以自由活动的喜悦中。 既然肉已经落在了锅里,徐卫也就不在猴急了,而是将自己最主要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银行的建设和胡齐斯坦省的农业上。 对于印钞厂的事情,不管是徐卫还是林志祥都可以算是外行,所以印钞厂内的工作都由几名互不统属的印钞专家负责,而徐卫要做的就是派人严密控制整个印钞厂,防止印钞各工序的专家和工人私自交流,至于林志祥,他除了在阿巴丹建立了一所伊斯兰银行总部外,有奔赴各地建立分行和办事处。 在阿巴丹集体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徐卫收到了从胡齐斯坦省北方传来的消息,新任的伊泽市市长和安迪梅什克市市长都已经用手中的治安部队平定了各自的地区,也将徐卫任命的县长们分派到了各地。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波斯的农业状况与中国长城以南、长江以北的地区比较相似,耕种的多是冬小麦,此时已经差不多到小麦成熟的时候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仅凭波斯土地的肥力也仅仅只够生产一季小麦的,剩余的时间就是让土地休养费力,不过这一次徐卫还打算凭借化肥的增肥作用让土地种上第二季的粮食作物。 对于第二季的作物,徐卫首先想到的是玉米,不过这种作物很快就被徐卫放弃了,因为出生在北方农村的徐卫清楚地知道玉米耗水量大,如果降水少,灌溉水源不足,就会减产甚至绝收,而波斯却是一个缺水的地区。 放弃了玉米后,徐卫又想到了高粱,高粱这种粮食作物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较强的抗逆能力,无论平原肥地,还是干旱丘陵、瘠薄山区,均可种植,就像中国的山西地区,那里就是一个干旱少雨的地区,却是中国高梁的主要产区之一。 高粱是一种春秋两季都可以播种的作为,完全可以在小麦收割后,让人在地里撒上化肥继续种植高粱。 伊朗地区也是高粱的种植区,所以并不需要从国外进口高粱的种子,现在徐卫要做的就是让四个市的市长分别通知下面的县长和村镇长,让他们在收割完小麦之前尽快赶到胡齐斯坦省的首府阿瓦士市,徐卫会在那里给各地的市长、县长召开政府会议,同时也给刚上任的村镇长们召开居民委员会。 胡齐斯坦省各级官员都是徐卫从毛拉中任命的,这些刚刚上任的官员都像在自己的主子兼信仰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所以在徐卫下达召开会议的命令之后,他们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项指令传递到下面的各部门,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将所有官员都召集到阿瓦士市了。 这两个会议虽然是在同一时间安排的,但召开的时间会错开一周,届时徐卫会带着足够的化肥赶往阿瓦士市,在正式开会之前先同从胡齐斯坦省各地赶往阿瓦士市的村镇长们见个面,相互熟悉一下,并且进行一些个人之间的交流,然后再召开正式的会议,并且将化肥按照各地的人口和土地的多少摊派到各个村镇长手中。 在摊派化肥的时候,徐卫明确向各地的村镇长表示,摊派的化肥虽然需要各地的村民花钱购买,但目前还没有确定化肥明确的价格,其确定的价格会按照粮食增产的状况来确定,初步计划是按照增产的百分之五十收费,也就是说政府会和农民一起承担化肥的收益,如果化肥没有作用,政府将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来自各个地方的村镇长都是巴布教最忠实的信徒,也是徐卫最忠实的信徒,当他们听说徐卫要强行将化肥卖给各地的农民时,他们最先想到的并不是反对,而是怎么样才能说服底下的村民接受圣王下达的任务,不过在听到徐卫详细的解释以后,都如负释重,更加相信徐卫就是《默示录》中语言的圣王,也只有真正的圣王才会免除百姓的赋税,而且凡是还站在百姓的角度考虑。 第一百零九章 谍战 话分两头,就在徐卫与波斯的委员们开会的时候,新澳港又出了状况。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去年的日本侵权事件,那是徐卫与日本的第一次交手,最后让日本政府和参与侵权的财阀势力赔了个底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日本政府才真正的注意到这个清国人,并且对徐卫做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调查。 或许是岛国的狭隘思想作祟,日本人待人处事从来不讲所谓的两帮友谊,他们认定的只有实力,当你的实力强过他的时候,你让他喊爷爷他也心甘情愿,不过当你的实力比他弱的时候,你喊他爷爷他也会欺负你。 自从日本政府认识到徐卫的实力后,他们就加强了对徐卫的情报收集,并且多次派人向徐卫寻求合作,可惜都被徐卫拒绝了。 日本第一次对徐卫出手是徐卫在长沙建立制碱工厂的时候,当时由于徐卫掌握了最先进的合成氨技术,使得制碱工厂生产出的纯碱成本非常的底,在出口的价格上也是低于正常价格的百分之二十。 纯碱是重要的化工原料之一,广泛应用于轻工日化、建材、化学工业、食品工业、冶金、纺织⊥,、石油、国防、医药等领域,也可以用作制造其他化学品的原料、清洗剂、洗涤剂,也用于照相术和分析领域,其中玻璃工业是纯碱的最大消费部门,每吨玻璃消耗纯碱零点二吨。 徐卫的制碱厂凭借其物美价廉的优势很快就占有了整个世界制碱工业百分之三十的占有额,于是日本在长沙的领事就亲自去见徐卫的父亲,向他传达了日本政府的合作意向。 在徐卫离开长沙的时候,徐卫就多次告诫他的父亲只可与日本有一些贸易上的交易,不能与人本有任何商业上的合作,于是对儿子已经言听计从的徐麟拒绝了日本领事的请求。 以日本人的本性,要不到的就会去抢,抢不过的就会去偷,有了磺胺侵权的教训,日本政府对徐卫还是有所忌惮的,所以硬抢是不可行的,唯有去偷了。 徐卫让实验室研究合成氨的时候虽然有不少的科学家参与了真个的研究过程,不过能够进入最核心研究的只有本杰明一个人。 本杰明本来是牛津大学化学系的一名研究生,也算是徐卫的师兄了,在徐卫的实验室建设之初就作为徐卫的助手进入了实验室,在研究的过程中徐卫感觉他在化学方面还有不错的天赋就让他在毕业之后留在了实验室做见习实验员,也算是实验室内的储备科学家,薪水虽然只有普通科学家的一半,却和英国大学的普通教授相差无几。 相对于实验室内那些已经成名的科学家们,本杰明算是徐卫自己培养的自己人,另外与现在科学是贵族游戏主流思想不同的是,本杰明出身贫寒。 在研究合成氨之初,徐卫就向本杰明表示子在研究出合成氨的时候回将他派往中国,并且至少是五年的时间,期间不能与外界有任何的交流。 徐卫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是本杰明还是被徐卫的知遇之恩以及丰厚的报酬所打动,和徐卫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协议。 徐卫的制碱厂实行的是军事化的管理,里面的员工全部都是经过多次考察的流民,并且与外界没有任何的接触,整个工业区就是一个私立的王国,同时工厂内有自己的保安人员,外部也有护卫队驻扎、巡逻,端的是守卫森严。 日本人在徐麟这里碰到一鼻子灰之后并没有死心,而是准备派人偷偷潜入工厂,偷取工厂内的机密文件。 整个工厂占地数千亩,拥有数万工人,由于工厂实行保密化管理,就连工厂的工人都搞不清楚非他工作区域之外的情况,更不要说日本人派出的间谍了。 为了能够得到制碱厂的资料,日本领事馆先后派出了数十名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不过大部分都被工厂内外的两层保卫人员抓获,只有两人通过工厂与码头之间的运货车辆潜入到了工厂的成品车间。 潜入的间谍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从运输车的车底爬出来,不过在他准备趁工人睡觉的时候偷取资料的时候却发现此时除了他所在的停放车辆的车间,其他的车间内依然是灯火通明,就连院子内也安装了路灯,所以避无可避的他很快就被来往的工人发现了。 于现在的工厂管理方法不同,除非遇到特殊的状况,徐卫的制碱厂是不允许工人调换岗位的,所以统一工序之间的工人都是非常熟悉的,而他们很显然没有见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为了保证工厂内机密资料的安全,工厂内的工人还经常接受一些由工厂内的生活委员组织的反间谍训练,所以周围的工人很快就意识到出现在成品运输车间的陌生人很可能就是间谍,于是他们迅速的通知了外面的保安人员,成功的将间谍抓获。 整个制碱厂基本上算是徐家自己的独·立王国,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有里面的内部管理人员上报徐麟解决的,所以里面的一切事情对外界来说都是一个谜。 临走时徐卫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制碱厂会被很多势力窥视,然而有数万武装到牙齿的护卫队作为震慑力量,相信在武力上就连清廷也要忌惮三分,所以最主要的防备对象就是各势力的间谍人员。 对于这些间谍,徐卫并不需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所以在处理这些间谍方面非常直截了当,就一个字“杀”,一直杀到对方无间谍可派。 在长沙的失利让日本政府意识到他们该换一个突破口了,于是他们又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大量移民的新澳港。 众所周知,新澳港是建在一所不毛之地上,那里虽然有一座储量不小的金矿,但对徐卫的投资来说依然是九牛一毛,日本政府相信一向精明的徐卫不会办这种赔本的买卖,于是就派了一个间谍头目在新澳港开设了一所妓·院。 正如徐卫所料,日本人在新澳港开设妓·院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挣钱,更多的还是想知道徐卫大量向新澳港移民的目的。 前世在网络上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生是:“住英国房子,吃中国食品,拿美国工资,还有一点就是娶日本女人。”说起日本女人,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认为她们贤惠柔顺,哪怕这个男人是一个坚定的反日人士。 虽然徐卫前世没有嫖过娼,但他并不是一个反对这种行业的卫道士,黑格尔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这是人的本性,禁是禁不住的,不过好在它与毒品不同,徐卫也就让史文珍放任了它的发展。 不管前世怎么样,这一世的日本女人确实是这样的,她们在伺候男人方面真的很有一套,致使在新澳港除了英国的海军士兵和来新澳港经商的商人,就连从中国移民的工人也经常光顾那些日本妓·女。 或许是受徐卫影响的太深,新澳港的市长史文珍也是一名坚定的反日分子,在他得知日本人的这间妓·院生意火爆的时候,果断地增加了她们的纳税金额,新的税收占她们收入的百分之六十,这就是占据政府权力的好处。 如果硬要说这些日本妓·女都是间谍也有点委屈她们,她们也就是听从老板的话,多套一些嫖·客口中的信息罢了,然后再将这些信息告诉她们的老板,不过随着这些日本女人的客人欲来越多,妓·院的老板知道的也愈来愈多,其中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正在山谷内修建的一座工厂和通往内陆的那条公路,于是他就将这两个消息传到了日本情报部门。 日本情报部门对妓·院老板上报的资料非常重视,收到消息后就立即派专业的情报人员和间谍进入新澳港,开始调查这两处地方。 由于这些情报人员和间谍使用的都不是日本护照,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史文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他们的怪异行为很快就被分布在各地的生活委员们所发现,然后上报到史文珍手中,这才引起他的注意,开始派人跟踪这些人员。 日本所派遣的这些情报人员和间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不是新澳港政府部门那些业余的盯梢人员所能够应付的,于是三下五除二之间就被他们给甩掉了。 当史文珍听说自己安排的跟踪人员都丢失了各自的目标,才真正的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不过考虑到自己手中只有小猫两三只,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就采取了蹲点的方法强行将他们逮捕。 为了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史文珍开始找那些发现异常的生活委员们谈话,询问他们发现那些人员的地点和那些人员打听的事情,最终确定将目标定在了军工厂和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公路上。 只要确定了对方的目标,其他的事情就简单了。 第一百一十章 设伏 第一更送上,求推荐、收藏!!!! 新澳港的警察虽然不会跟踪、暗杀等特工的技能,但是以军队的章程训练出来的他们对埋伏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于是史文珍就让守护军工厂的特警在军工厂外设下埋伏,并且还派警察加强了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巡逻。 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局注意的日本特工们终于收敛了自己的行动,在军工厂特警埋伏的这段时间内一连七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史文珍的耐心快要消耗完的时候,在第八天的夜里突然接到了军工厂打来的电话,猎物已经上钩了。 日本政府这次派遣的特工头目无疑是经验最丰富的,在他得知自己的人被新澳港的政府派人跟踪后就已经明白自己的行踪可能已经被对方发现了,于是他紧急召集了在新澳港内所有的日本特工,然后潜伏在一名久居新澳港的间谍家中。 在军工厂特警潜伏的这几天内,日本人的特工虽然没有再次行动,却将潜伏在新澳港的间谍全部派了出去,而由于新澳港糟糕的反间谍能力,致使这些人在新澳港的间谍活动顺风顺水,很快就打探到政府的武装人员的动向。 ≌, 在组建警察队伍的时候,史文珍就按照徐卫的指令将警察分为两类,其中一类就是负责街道安全管理和缉捕盗贼的普通警察,而第二类则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武装警察,这些警察拥有包括重机枪和迫击炮等大杀伤性武器,常驻地点就在军工厂的军营内,是一支直接接受史文珍指挥的武装力量。 由于调拨普通的警察需要通过政府公文和各分局的配合,所以日本的间谍很快就获知了新澳港政府加强在哈默斯利山脉加强巡逻的消息,至于军工厂内特警,外界甚至不知道有这个编制的存在,更不会让日本的间谍获知他们的行动了。 派出去的间谍虽然没有得到军工厂加强戒备的指令,日本的特工头目依然没有立即采取对军工厂的潜入行动,而是非常有耐心的继续潜伏下来,如果不是日本大本营急需知道徐卫在那座军工厂到底研究什么,接二连三的传出行动的指令,那头目还会继续潜伏下去的。 当今社会还没有真正的特工,日本的特工大多是由日本的浪人和部分军人接受一定的间谍训练组成了最初的特工组织,并且在间谍的配合下在当年的日俄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引起日本政府的重视。 这次的特工头目在大本营的逼迫下终于在第七天展开了行动,但他不知道新澳港政府已经为他张开了一张大网。 对于特工和间谍这一类的工作,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有时候人多反而会坏事,所以特工头目在这次的行动中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只有十个以往表现最好的特工跟随他行动,另外安排了五个人在军工厂外接应。 徐卫在建立军队的时候就特别注重埋伏的隐蔽性,为此他还借鉴了后世军队的各种伪装技能同英国的教官们设计出一套新的军事操典,所以在日本特工悄悄地潜伏到军工厂周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身边的特警士兵。 等到特工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后,埋伏在这里的特警立即用设计好的叫声通知了军工厂内的守军,并且在既定的军事步骤中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特警的建制是仿照早期的护卫队设定的,最高指挥官是一名总队长,整个特警队伍有一千人的规模,是目前新澳港最有战斗力的军事力量,指挥特警队伍的总队长叫王佳俊,是徐卫亲舅舅的亲侄子,关系扯得虽远,却是徐卫真正的心腹。 在王佳俊得知日本的特工已经靠近军工厂后就赶紧向市内的史文珍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始调拨在军工厂枕戈待旦的特警为准备潜入的特工放开一条路线,然后让这些特工进来后就一网打尽。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或许是负责戒备的特警实在没有演戏的天赋,被潜入的特工看出了倪端,这群特工在爬上军工厂内的围墙后并没有急着进入王佳俊的埋伏,而是在围墙边徘徊了一阵后准备原路返回。 日本特工们的行为让准备守株待兔的王佳俊大失所望,看来准备活捉这些特工的期望是不能够实现了,于是就在这群特工跳下围墙的时候王佳俊命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于是潜伏在军工厂外的特警们推开身上的伪装,在手电筒的指引下向日本的特工发起了进攻。 日本的特工在看出军工厂守备人员的异样后就已经明白自己进入了人家设定的全套内,所以在跳下围墙的时候特工的头目就命令手下掏出了武器,并且通知负责接应的人员掩护自己撤退。 就在特工头目要求接应的信号刚刚发出,军工厂内就传出了进攻的号角,一时之间无数的出现在刚才还很空旷的旷野中,特警们手中的手电筒将特工们照的无所遁形。 当年建设军工厂的时候,史文珍就命人将周围的树木砍伐干净,就连凸起的碎石都被当年建设军工厂的工人用炸药炸平了,所以对于进攻而来的特警士兵,这些特工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日本的间谍和特工都是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控制最严重的一类人,这些人在某些方面比极端的宗教分子还要极端,在面对数十倍与自己的敌人时,这些特工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用手中的手枪向周围的特警们射击。 在围攻这些特工的时候,王佳俊就考虑到了军工厂外缺少隐蔽的地方,这对虽然可以让敌人无所遁形,同样也使得自己的人没有隐蔽的地方,所以在埋伏的时候他给埋伏在外面的警配备了刚刚生产出来的防爆盾和头盔。 驻扎在军工厂就有这点好处,所有的最新式武器和防具都是这些人最先接触的,就像他们现在所用的防爆盾和头盔,其中防爆盾是英国警察部门的单子,至于这些头盔则是用于装备徐卫的正规军的,不过这些东西还都是刚刚被生产出来,而驻守军工厂的特警们则成了第一批使用的人。 这些防爆盾虽然是徐卫设计用来镇压英国工人运动的防具,主要的防备对象是愤怒的工人扔出的砖块和石头,但在设计上却是能够防御普通的手枪子弹的,用来对付这些特工刚刚好。 与英国警察的装备不同,这些特警虽然同样是左手拿着盾牌,但右手却不是橡胶棍,而是毛瑟**,本来他们还以为已经陷入包围圈的特工们会束手就擒,没有想到这时候他们还敢开枪,虽然子弹只是打在了空地上,还是引来了特警们疯狂的报复。 毛瑟**虽然还没有出现速射款的,但已经足够用来对付这些只装备了左轮手枪的特工们了,在特警们疯狂的射击中,包围圈中的敌人很快就没了声息。 在特警围攻潜入的特工时,负责接应的五人也开始开车向军工厂内冲去,不过很快就被负责拦截他们的特警堵住了,可惜左轮手枪的威力却是不是毛瑟**的对手,车内的五人在短暂的交火中被打死三人,打伤两人,而围捕他们的特警只有一人被子弹擦伤了手臂,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就是手中的防爆盾了。 当史文珍乘车来到军工厂的时候,军工厂外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除了那个倒霉被子弹擦伤的特警外,没出现任何的伤亡,而两个被俘虏的伤病则正在接受军医的治疗,王佳俊准备从这两个伤员的口中知道敌人的在新澳港的据点和名单。 在特警的守则中明确表示行动中要首先确定自己的安全,对于威胁自己安全的分子可以首先开枪,所以围捕这些特工的时候特警们的活力却是有点太猛,不说潜入的那十个特工全身被打成筛子,就连被捕的两个伤兵也是满身的弹孔,其中一个就因为抢救不及时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虽然因为敌人在关键时刻发现了倪端而逃出王佳俊设下的活捉陷阱,没能够尽快通过审讯获知敌人的据点,但并不表示这次的行动没有获得任何信息,这里面还要归功于接应人员的那辆汽车。 此时的新澳港虽然已经建成了一座汽车和摩托车联合的工厂,但是由于设备刚刚安装好,还没有生产出成品车辆,所以在新澳港的每一辆汽车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并且在新澳港的海关都有备案。 特工们使用的这辆汽车并不是目前市面上销售最广的徐氏汽车,而是一辆最新款的奔驰汽车,此时的奔驰汽车与后世的奔驰一样,只有那些富豪级的人物才能够拥有的,特警们缉获的这辆奔驰能够购买七八辆徐氏a型车。 有了调查的对象,新澳港的行政机构就开始运作了起来,于是史文珍通过军工厂的电话让海关部门调出车辆主人的信息。 第一百一十一章 顺藤摸瓜 第二更送上,裸奔求推荐、收藏!!!! 根据海关内传来的信息,这辆奔驰车的车主是一个叫史密斯的西澳大利亚州的商人,主要做粮食进出口贸易的,利用新澳港发展的契机挣了不少钱,并且自从新澳港建立了商业住宅之后他还在市区内买了一栋小型的别墅,海关的档案内就有他的地址。 以后的事情就与军工厂内特警无关了,史文珍在得知史密斯的地址后立即向新澳港的警察局去了一个电话,让警察局长立即派人控制住斯密斯,而史文珍本人则又风风火火的赶回新澳港市区,亲自坐镇指挥,看来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夜了。 新澳港的警察其实也不是酒囊饭袋,在控制史密斯一家的事情上就办的很好,速度之快连史密斯的邻居都没有听到动静。 史密斯只不过是一个商人,对待武装到牙齿的警察有着天然的恐惧,对警员的审问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到现在为止史密斯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花重金购买的汽车已经被盗,主要是因为他在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还是开着这辆车的。 ◇↖,斯密斯是五点左右将汽车停在车库内的,距离特工潜入军工厂只差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十几个人不可能全部乘坐这一辆车,估计这些特工偷这辆车的目的是要在危险的情况下帮助重要的人逃跑,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接应的特工在斯密斯开进车库后就被偷走了。 能够知道这座别墅的主人拥有自己的汽车,并且还掐着点将主人的车偷走的人肯定对斯密斯的工作时间了如指掌,间谍的据点很有可能就在这片住宅区域内。 这片住宅区虽然是给外来的商人建造的商业住宅,没有严密的社区制度,但是新澳港政府在所有的区域都设定了类似于后世片警的巡街警察,这些警察主要是维持各自辖区的治安,负责了解住户的基本状况,所以对这片区域的排查还要靠这些分局的巡街警察。 在侦查间谍的时候,史文珍就已经命令所有的警察严密监视自己管区是否有异常状况,尤其是对于近期出现的住户要严加排查,可惜对方的间谍反侦察能力太强,没让新澳港的警察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被史文珍一个电话就从床上拽起来的警察局长立刻让分局的局长叫来了负责这片区域的巡街警察,让他们再次回忆一下这片地区的住户哪一家有异常状况。 以前警局行文各分局让各处警察注意各自的辖区居民的异常状况,虽然接到行文的警察都认真地去执行,不过所有的人都不确定间谍就在自己的辖区,就是这种不确定性让他们漏过了最细微的蛛丝马迹。 此时敌方的间谍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就在这个辖区了,再让这个下辖区的警察去回忆居民们最细微的异常后终于有一个警察想到了一点。 有异常发现的警察是负责隔壁一排六层的商业单元房的,住在里面的人大多是最早期的移民者,这些人经过将近一年的工作存了一些积蓄,不愿意再继续租住新澳港政府提供的廉租房,于是就向徐氏银行以按揭的方式购买了一套新建的商品房。 在早期的移民者中有一些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人,他们认准了新澳港市内的商业气氛,从政府安排的岗位中辞职,用自己的积蓄在市内的商业地区租了门面做起了生意,这批人也是在新澳港最先富起来的人。 由于整个新澳港的土地都属于政府的,不允许私人购买,所以他们就将赚来的钱用在了买房上,一些挣钱比较多的人甚至在新澳港购买了两套以上的房子,多余的房子则被他们用来租给不愿意住筒子楼式的廉租房的居民和外来的公司职员。 这位警察所说的异常住户是一对从南洋移民来的华人夫妇,他们是一间开在南洋的运输公司安排在新澳港的职员,他们住的房子则是公司为他们租的。 据这位警察所讲,这对夫妇平时虽然对人比较有礼貌,但并不善于与人交流,从中国来的移民者虽然已经算是住楼房的城里人,但是他们依然保持着在农村喜爱串门的习惯,但这对夫妇既不想去别人家串门,也不别人去他家串门,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位警察所说的异常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就在不久前他巡视路过那栋楼下面的时候负责运输垃圾的工作人员突然抱怨了一句这栋楼的垃圾多的连楼下的垃圾桶都放不下了,然后这位警察从这栋楼走过几次发现确实如运送垃圾的工作人员所说,楼下的垃圾桶经常有垃圾溢出来,于是他就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社区管理人员,让社区的管理人员给这栋楼多加一个垃圾桶。 这个警察将这件事告诉社区管理人员之后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不过在以后的巡逻中他却发现那对夫妇经常早晨扔完垃圾之后到晚上还要扔垃圾,当时他还在纳闷这家人究竟在干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多出这么多的垃圾,不过却并没有将它当成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现任的警察局长叫李经铎,虽然因为是最早一批追随徐卫的人才被任命为警察局长,但并不表示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在认真地听取了那位警员的叙述之后,李经铎很快就意识到那些多余的垃圾很可能就是隐匿在那里的间谍产生的,于是留下少量的警力控制斯密斯夫妇后,就带人赶赴那位警员所说的居民楼。 像新澳港的警察,你可以怀疑他们的办案能力,但绝不能怀疑他们的身手,数百名警察逼近这栋居民楼的时候竟然没有引起居民太大的注意。 这栋居民楼的建造方式是一层八套房子,对门公用一座楼梯,共四个楼梯,建造的格局就像后世拆迁后为居民建造的安置房。 李天铎先让警察分散开包围了这栋楼房,然后在那位提供信息的警察的指引下带人来到了那对夫妇居住的房间外,敲响了那家的房门。 “谁啊?”大约一分钟后,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快点开门,查水表的。”这是徐卫在任命李经铎为警察局局长的时候交给他的一个骗取房主开门的方法。 “明天吧,我们已经睡了。”里面的女人看来是并不想开门,推脱道。 “经理非要让今天就统计出来,不然就扣我的工资,我这一家老小还要我养活,求大姐行个方便,就给我开开门吧。”李经铎继续向屋内的女人哀求道,不过身后的警察却想笑又不敢笑。 屋内的女人最终被李经铎的毅力所打动,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新澳港所建的居民单元楼都是有两个门的,除了里面的木门外,外面还有一个铁栅栏构成的防盗门,这种门虽然在开门和关门的时候老是哗啦哗啦的响,不过在防御性能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也是李经铎为什么坚持让里面的女人开门的原因。 听到里面开门的动静后,跟在李经铎身后的警察都悄悄地分散在楼梯口,只留下一身便服的李经铎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站在门口。 那女人打开里面的木门后看到门外只有李经铎一个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站在门口的李经铎也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说道:“谢谢大姐,你真是一个好人。” 那女人很快就打开了外面的铁闸,侧过身子对李经铎说道:“你快点,我和我先生还要睡觉。” 就在女人的话音刚落,李经铎立即闪到了一边,对周围的警察喊道:“动手!” 听到李经铎的指令,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立即冲了出来将女人控制住,然后几名一手持防爆盾,一手持枪的警察带着头盔冲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的特工们本来就绷着神经,听到外面有人喊话后就立即跑到窗子边,准备从窗子上跳下去。 估计这对夫妇在选择楼层的时候就考虑到这种状况,故意将房间租在一楼,这样一来即可以躲避一层的噪杂,又可以在紧急的时候跳楼逃跑。 此时房间内应该有十几个人,全副武装的警察瞬间就冲进房子内,那些特工纵然都是身手敏捷之辈,也只有三四个人成功的跳了下去,剩余的人看到冲进房间的警察后都纷纷掏出手枪,一边开枪,一边找地方躲避。 由于新澳港对枪支的管辖非常的严厉,纵然是视眼通天的日本政府也只能将结构简单的左轮手枪拆散后骗过新澳港海关,但是这种手枪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威力太小,只要不是正中要害,一般来说都死不了人。 与日本特工不同的是,新澳港的警察配备的都是大口径的毛瑟**,在双方的对战中占了很大的优势,很快就将所有的特工击毙,至于逃到楼下的特工则被守株待兔的警察们抓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审讯 感谢y-辰呆的打赏,第一更送上,跪求收藏、推荐!!!!! 居民楼内的枪击声惊动了整个社区的居民,有胆大的居民像出门查看情况,不过都被堵在楼梯口的警察堵了回去,或许是新澳港的警察迥异于清廷的巡警和捕快,楼内的居民并不是多害怕他们,很多人站在警察的封锁线外,观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斗结束后,警察开始收拾现场,将被打死的特工一个个装在麻袋内抬回警局,同样也将那个被控制的女人带回警局。 居住在这个社区的居民虽然因为警察的阻拦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激烈的枪击依然留给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在娱乐节目极度缺乏的当代,估计今天的事情将会成为这些人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 当史文珍从军工厂回到市里的时候警察的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了,就连被警察控制的史密斯夫妇也获得了自由,只是他们的那辆豪华版的奔驰轿车已经被子弹打的全身上下都是弹孔,不过好在发动机没出什么故障,修好之后依然还是那辆拉风的奔驰。 既然捉到了获得特工,那么在军工厂】∫,抢救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俘虏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为了防止继续浪费宝贵的药品资源和医生资源,史文珍在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就打电话到军工厂,让军工厂的人拉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俘虏去打靶。 这次的抓捕行动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仅没让一名特工逃脱,还成功生擒了包括那名女性在内的四名俘虏,用官场的套话将则是我们又成功的取得了一次战役的胜利。 抓到罪犯之后就是审讯环节了,然而对于这群用军国主义和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间谍和特工,普通的审讯方法是很难撬开这些人的口,不过徐卫在离开新澳港的时候交给了李经铎一件制胜的法宝,那就是吐真剂。 就目前而言,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吐真剂一说,这个词汇的创始人美国妇产科医生罗伯特·豪斯估计还没有拿到行医执照,不过到目前为止市面上已经有不少的麻醉药物,其中就有前世罗伯特·豪斯做实验用的东莨菪碱。 当然,东莨菪碱的作用如何虽然还没有得到验证,不过绝对不会像后世电影中演绎的那样一用上就可以使罪犯将所有的秘密全说出来,事实上东莨菪碱对绝大多数的间谍是没有效果的,因为他们在出来做事之前就已经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在前世有一篇非常骇人听闻的报道,据传言哥伦比亚惊现一种可怕的洗脑毒品,这种毒品能够抹杀人的自由意志和记忆,将人变成受犯罪分子控制的人偶,而这种毒品的主要成分就是东莨菪碱。 东莨菪碱具有极高的致幻作用,据传犯罪分子会在街头将东莨菪碱喷在受害者的脸上,或将其偷偷加进饮料里给受害者饮用,几分钟内,受害者就会变成完全受犯罪分子控制的人偶,而且在恢复正常后对自己在毒品作用下的所作所为不会有任何记忆。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个报道的真实性,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将这种东西介绍给了新澳港的警察局长李经铎。 新澳港从建设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太大的恶性事件,根本用不到这种过量服食后对人身体伤害非常大的药物,不过现在却到了它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李经铎让负责审讯的警员将四个已经遍体鳞伤的犯人从用刑的架子上解下来,不过就在将绑他们的绳子接下来的那一刻四人全部蹲在了地上,在这一点上李经铎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这样的酷刑他们都能忍受住不招供。 为了能够更好地进行自己的试验,李经铎还让旁边的警察为四人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大餐,不过这四人却不怎么领情,直接将放在眼前的大餐拍在李经铎的脸上,弄得他一阵好不尴尬。 恼羞成怒的李经铎已经没有耐心让他们恢复体力了,直接让人拿出了东莨菪碱注射液,先给第一个人注射了二十毫升的药物。 或许是李经铎使用的药量太大了,这个人在注射完两分钟后就开始口吐白沫,随后就倒地身亡了。 有了第一个人的经验教训,李经铎在给第二个人注射的时候将药物的用量减少了一半,不过在注射后的十分钟后却没有出现李经铎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又让人注射了五毫升,接着那个人就直接倒地身亡了。 李经铎为了能够尽快审讯出结果,前面的两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不过看到他们都相继死亡后,李经铎最终选择了那唯一的女性。 考虑到女性在体质上天生就弱于男性,李经铎对一次注射的时候只用了五毫升,不过观察几分钟没有反应后又注射了五毫升,不过这一次依然没有反应,最后李经铎又注射了两次共十毫升后那个女的才开始出现瞳孔涣散的现象。 李经铎知道此时正是自己问话的最好时机,于是示意做书记的警员开始记录,自己对那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铃木久美子,”女人用一种昏昏欲睡的语气答道。 听到女人的回答,李经铎和身后的警员都大喜过望,于是趁人打铁继续问道:“你丈夫加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的丈夫叫井上三郎,是大日本帝国情报处澳大利亚课课长。” “你们来新澳港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获取徐卫在新澳港移民的目的以及他在新澳港所有的情报。” “你们都收集到什么样的情报了?” “我们发现新澳港正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工厂,里面有重兵把守,怀疑是徐卫秘密设立在新澳港的军工厂,另外我们还怀疑新澳港修建通往内陆的公路一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坂田君来新澳港的目的就是调查这两件事情。”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新澳港?” “不知道。” “不知道?”女人的这个回答让李经铎非常不解,于是接着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不和你联系吗?” “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只有我丈夫才知道所有的所有人员的信息。” “你丈夫有么有在新澳港人员的花名册?”李经铎又试探性的问道。 “好像有。” 女人的话让李经铎又燃起了信息,接着问道:“在那里?” “在我们卧室的保险柜里,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丈夫知道,里面还被我丈夫安装了炸弹,强行打开就会引爆里面的炸弹。”那女人现在倒是知无不言。 李经铎随后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不过这个女人只能算是为她丈夫的掩护工具,就连他们的婚姻都是日本情报部门为他们配置的,整个情报网络她知道的并不多。 随后,李经铎又向另一个男子打了一针东莨菪碱注射液,这一次倒是很成功,没有出现像前两个那人一样直接死亡,不过这人只不过是一名浪人,在这次的行动中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知道的还不如铃木久美子多。 审讯结束后,李经铎就派人将铃木久美子所说的那个保险柜搬到了警察局,虽然铃木久美子曾经说过保险柜内装有炸弹,李经铎还是准备将它打开。 井上三郎的保险柜所使用的密码锁是欧洲人利用瑞士钟表工艺技术而开发出转盘式密码锁,这种密码锁在挂锁的地方只有一个转盘,转盘推动背后数个平衡碟片或凸轮。 习惯上,开启这种锁时先把转盘顺时针转到第一个数字,然後反时针转到第二个数字,如此直至最後一个数字,凸轮上通常有凹位,当转入正确的密码後,各位成一直线,锁便可以打开。 这种密码锁是目前为止最安全,除了部分有缺陷的密码锁外,很难找到这种锁的缺陷,而井上三郎所购买的这个保险柜明显不会安装一个有缺陷的密码锁,这让大家一时之间变得束手无策。 “我们不如让在监狱内的小偷看一看,或许他们有办法打开这种密码锁。”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再这样耗下去也于事无补,于是其中一个警员弱弱的建议道。 “这样也好,可能他们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总比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要强。”从来了后就一直坐镇总局的史文珍点头同意道。 既然最大的头头都发话了,下面的人员只好听命,于是大半夜的将电话打进了各地的看守所和新澳港市区外的监狱内,让各地的值班人员尽快将会开密码锁的犯人带到警察总局。 新澳港开始发展到现在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不管是监狱内,还是各分局的看守所,都没有太多的犯人,很快就将里面的小偷挑了出来,不过对于这些只知道溜门撬锁的小偷来说,密码锁绝对是一个高科技的玩意,不要说会开,就连见他们都没见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所不能的少爷 第二更送上,跪求推荐、收藏!!!!! 一群人折腾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警察局长李经铎向史文珍建议道:“史市长,不如我们发个电报给少爷,问他到底怎么办?” “这么晚打扰少爷不太好吧?”一直没说话的副局长有点突然说道。 “这倒不会,波斯和咱们这里有四五个小时的时差,少爷那里估计天才刚刚黑,应该还没睡。”经常和徐卫联系的史文珍倒是对时差有了清楚地认识,不过他并不太明白李经铎为什么这么笃定少爷会有办法,于是问道:“少爷和咱们这里相差几千里,都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你怎么这么肯定少爷会有办法?” “史市长,你说我审讯那个日本女间谍的方法怎么样?”李经铎没有回答史文珍的问话,反而反问道。 “你小子少给我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和徐卫走的近的人大多都被徐卫传染上了爱装逼的习惯,李经铎显然也不例外,不过史文珍却非常不爽有人在自己面前装逼,直接拍了过去。 “你看你,一点那也不配合。”同是徐卫最亲近的部下,李』8,经铎显然并不惧怕这个在官职上比自己高一级的上司,埋怨了一句才继续解释道:“我给那个女间谍注射的药剂是一种提纯了的麻醉药,当年少爷让我做这个警察局长的时候教给我了使用的方法,结果你们也看见了,是非常有用的,所以我想像咱们少爷这让天纵奇才的人或许真的知道打开保险柜的钥匙。” “看来当年少爷教了你不少的私活,你小子的造化比我好。”虽然在徐卫任命史文珍的时候也告诉了他很多的施政方针,不过这些东西很少是能够用来显摆的,所以他对大出风头的李经铎倒是有点嫉妒,不过想了想还是赞同道:“好,就按你说的,我让电报局给少爷发电报。” 当徐卫收到电报的时候刚刚和各村镇的村镇长们共进晚餐,并且还在交流真主安拉的伟大,并且讨论在各村镇建立供销社的问题,当然供销社的经营权肯定是交给这些村镇长,至于他们能不能保住那个利润很大的供销社,就要看他们能不能在下一次的选举中继续连任。 仔细的阅读完电报后,徐卫思虑了良久,其实他对怎么打开保险柜也没有任何经验,于是他开始回忆自己前世的记忆,希望能够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到解决的方法。 苦思良久之后,徐卫终于想到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还是在三天前刚刚从新澳港的工厂内生产出第一批货物,目前还没有向各处销售,于是他就讲自己想到的方法让电报局的人发回到新澳港。 “透明胶带,这是什么东西?”当电报局的人将徐卫的回电送到警察局的时候,李经铎赶集抢了过去。 “透明胶带就是塑料厂生产的产品,是用来粘纸箱用的,三天前才产出第一批产品。”作为新澳港的掌舵人,史文珍对这件事了解的非常清楚,于是从李经铎的手中接过电报解释道。 “那你快点给塑料厂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快点将透明胶带送来!”李经铎对徐卫向来是信服有加,尤其是经过这次的间谍审讯之后,更是生不出半点怀疑。 “不知道行不行,不过试试也好。”史文珍将电报递给周围的人后,从桌子上拿起电话,给塑料厂管理夜间生产的值班人员挂了个电话。 当交代送过来的时候办公室的座钟已经指向了午夜一点了,不过此时的众人却没有一点困意,看着李经铎拿着透明胶带对着保险箱的密码锁比划。 李经铎将破开口的胶带有胶的一面对着密码锁的数字转盘上,先从数字一开始粘胶带,拿出来以后对着灯光仔细的观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东西后有换了一节新的粘数字二。 与上次粘数字一不同,这次李经铎在透明的胶带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指纹,于是高兴的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快看,真的有发现!” 虽然李经铎让大家都过去看,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有徐卫撑腰不拍史文珍,在史文珍过去看第一眼之前没有一个敢在他之前抢着过去的。 “确实有指纹,少爷这次真的神了!”看到指纹后的史文珍由衷的赞叹道,不过随后他又对兴奋的李经铎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点继续粘。” 看来在此之前这个保险柜的主人井上三郎经常打开它,胶带上的指纹还是比较清晰的,在李经铎将所有数字都粘过一遍后,终于找到了保险柜密码的六个数字。 其实找到这六个数字之后并不是就说明这个保险柜就可以立即打开了,因为这个保险柜的密码的数字是有顺序的,学过概率学的人都知道在十个数字中选取六个有顺序且重复序列的概率是一百万分之一,而对六个数字不可重复的排序则就降为了七百二十分之一,虽然这个概率也很小,但总比一百万分之一要高多了。 于是屋里的一群人按照徐卫电报中的方法在纸上写下了七百二十组数字,并且一边写,一边让人去试一遍,终于在第五百二十一次的时候拧动了保险箱的开关,并且在一群人屏气凝神中将这个耗费了无数精力的保险箱打开了。 正如铃木久美子所说,保险箱内确实被安放了炸弹,随后就有警察将这个炸弹取下来带了出去,然后李经铎立即将保险箱内的资料都拿了出来,打开后才发现是用日文记载的,虽然日文与中文比较相似,但是满屋子的人依然没有一个能够将资料看懂。 屋子内的人不懂日文并不代表就没有人懂的日文,当然相对于这么机密的文件,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的,不过好在史文珍的秘书中就有一个懂日文的。 此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史文珍也顾不得他的秘书现在有没有起床,直接派一个警察到他秘书的家里,将人带到了警局。 可能是去叫人的警察有点急,等到达警察局的时候那位秘书还没有穿戴整齐,不过此时的史文珍已经顾不得下属的衣衫不整,将保险箱内的文件交给了这位秘书,然后说道:“阿文,你给我将这个小册子翻译过来,不过里面的内容你一定要保密。” “市长放心,政府的保密条例我还是明白的。”叫阿文的秘书结果资料后向史文珍保证道。 这份资料的内容并不多,叫阿文的秘书不过翻译了一个小时就将里面的内容完全翻译过来了。 史文珍在阿文翻译的时候就将翻译成中文的纸张拿了起来,这上面写得全是井上三郎在新澳港刺探的情报,不过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只要在新澳港认真你打听,总是能打听出来的。 第二页的资料大多和第一页一样,不过在随后的一条情报却吸引了史文珍的目光,那是一条关于塑料和尼龙生产车间的资料,虽然里面写得比较笼统,但这些东西却不是普通的员工所能够了解的,为井上三郎提供情报的人至少是一个中层管理者。 看到阿文有翻译一页后,史文珍暂时将心中的疑问放下,拿起另一页,继续看下面的翻译。 后面的情报中却是提到了城外的军工厂和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情报,虽然史文珍在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区域布置了大量的警察巡逻,但是那些巡逻的警察相对于空旷的荒野来说显得不太够用,日本的间谍已经成功的突破史文珍的封锁,到达了哈默斯利山脉,也看到了几乎是由铁组成的矿山,虽然到达哈默斯利山脉的间谍不是专业人士,不能够测量到确切的铁矿储备,但在传给井上三郎的情报中着重的点出是超大型的铁矿。 与暴露在荒野中的铁矿山不同,新澳港的军工厂基本上处在与世隔绝的地位,日本的情报机构并不能潜入进去,更不会知道里面研究的东西,不过日本的间谍还是通过周围严密的防御措施意识到这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地方,才有了日本大本营催促特工的头领快点盗取里面的确切资料。 随后的翻译就是潜伏在新澳港间谍的名单,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个名字昭示着日本确实在新澳港下了大心思了,这些人中大多是以经商的名义进入新澳港的,用的身份基本上都是南洋的华人,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少量的一部分人是徐卫从中国运来的移民者,这些人估计是受不了日本人的金钱诱·惑,甘愿为日本人卖命。 有了这些名单,史文珍就可以让李经铎放手抓人了,至于抓这么多的人会引起外交纠纷,这就不是史文珍这样的小角色所关心的了,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参与昨天晚上行动的警察基本上都在外面熬了一夜,已经不适合再参加下面的抓捕行动了,而其他的警察还要负责维持新澳港内外的治安,所以这次的抓捕行动就交给了正在新兵军营接受训练的新兵身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徐卫的新礼物 与新澳港的紧张形势不同,在伦敦的众女却迎来了她们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一天,徐卫委托新澳港的人员为她们准备的新礼物终于到达了。 随着新澳港的不断发展,伦敦和新澳港之间的货运也繁忙了起来,此时的货运也已经不是最开始从伦敦的单方面的运输了,从元旦之后就开始有大量的羊毛制品进入欧洲各国的家庭,不过这次运往欧洲的货物并不是以前的羊毛制品,而是一批塑料制品和尼龙丝袜。 自从新澳港的炼油厂安装完毕后,从波斯油井钻出的原油有一半被直接运到了新澳港的炼油厂,在炼油厂内工程师的指导下将重质原油和部分的轻质石油裂解成乙烯、二元醇、二元胺等工业原料,然后用这些原料合成塑料和尼龙。 作为自己的女人和准女人们,徐卫当然先让她们使用自己生产的东西,所以徐卫让轮船上的工作人员在货轮靠岸后就将为她们准备的礼物送到自己的别墅内。 作为一个上世纪的暖男,徐卫在货轮回伦敦的时候总是准备一份礼物让轮船上的工作人员送到自己的别墅,当然收礼物的对象除了玛丽和金霞这两个怀孕的f♀,女人外,还有正在伦敦大学上学的周文慧和李思思,当然也不会缺少依伦和艾芙的。 徐卫在离开伦敦的时候已经向玛丽和金霞下了严令,禁止玛丽在怀孕期间参与任何研究工作,并且表示玛丽一旦违反这个命令,最先受到惩罚就是监督它的金霞,这样一来金霞就成了反对玛丽工作的坚定分子,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防止玛丽偷偷的跑去实验室。 在怀孕之初,玛丽因为前期的实验已经完成,后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处理以前实验的资料,以便整理成论文参加零九年诺贝尔奖的争夺,但是论文总有写完的时候,作为一个喜欢将生命献给科学事业的女性,终日的无所事事无异于谋财害命,所以玛丽总想趁着自己怀孕未显的时候继续自己的科研事业,于是别墅内经常上演金霞和玛丽的躲猫猫运动,不过全部以玛丽的失败而告终。 金霞是第一次来伦敦,在整个伦敦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同时玛丽的怀孕也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被外界知晓肯定会引起非常大的风波,所以两女在保胎期间更多的是呆在家里。 对于一个工作狂和一个闲不住的侠女来说,呆在家里几乎是一种最大的刑法,所以徐卫在离开伦敦的时候一直坚持让周文慧在恢复学业的时候不要搬离自己的别墅,这样以来与周文慧关系最好的李思思也会经常来看望玛丽和金霞,再加上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两人的无聊。 不只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感谢她们帮忙照顾怀孕的玛丽和金霞,徐卫在让船员带礼物的时候总是有周文慧和李思思的一份,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徐卫虽然没有坐守新澳港,但却掌握着新澳港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当然最先知道新澳港内的两座工厂成功生产出新产品的消息了,所以他就让人在产品运到伦敦出售之前先每一类都要先选几件送给伦敦的众女。 随着新澳港到伦敦的航线越来越频繁,伦敦的女人们收到徐卫礼物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所以在以后收到礼物的时候虽然也非常高兴,但也形成了习惯,没有了第一次时的激动了,不过这一次徐卫却在电报内反复的强调是新礼物,以至于让这些收礼物收到手软的女人们也有点期待了。 作为大老板吩咐的事情,轮船上的工作人员当然会最先办理,所以在货轮靠岸的时候最先运下货轮的并不是船上的货物,而是徐卫准备的礼物。 远在波斯的徐卫当然不可能自己跑到新澳港准备礼物,所以这些礼物基本上都是史文珍按照徐卫的要求准备的,并且按照徐卫的要求将每个人的礼物放在不同的巷子内,贴上名字后才装船的。 徐卫这次准备的礼物却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除了每人一个贴着名字的箱子外,还有一个贴着公共用品的箱子。 从徐卫发电报的时候,众女就已经计算着轮船回来的日期,所以在礼物送到的时候四个女人此时都在别墅内等着。 这次众女接过自己的礼物后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贴着公共用品的箱子上,最终是性子最急的金霞将纸箱打开,瞬间四个脑袋都伸到了箱子的上面。 纸箱内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不过是几个杯子、盆子、暖瓶外壳之类的生活物品,只是这些东西的材料却是第一次见到。 对未知事物的追求是人类的本性,众女看到这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材料后都纷纷将东西从纸箱内拿出来,随后在箱子的底下发现了一个信封。 这封信是徐卫子在离开新澳港前写的一封亲笔信,离开的时候交给了史文珍,让他在这些东西生产出来之后同礼物一起放在箱子内,同时为了让不懂中文的玛丽看懂信的意思,信的内容特意用英文写的。 周文慧最先发现了箱底的那封信,看到信封上注明了写给自己四人的后就直接拆开来为大家读了起来。 这封信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意思,更不会有相思难眠之类的情话,这些话一般是放在每个人的私人礼物箱内,这封信主要是交代这些东西的来源和用途。 别墅内有专门洗漱的地方和用具,像洗脸盆和水杯之类的东西也仅仅对有时会住在学校宿舍的周文慧和李思思有用,但是徐卫送的塑料暖水瓶外壳却是有很大的用途。 自从英格兰的科学家杜瓦在九年前发明了暖水瓶之后,暖水瓶就凭借方便、实用的功效风靡整个世界,不过与它的方便、实用相勃的就是它那沉重的金属外壳,这种外壳同时也抬高了暖水瓶的价格。 相对于这些生活用品,四个女人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手中那个重量更轻的箱子,那才是真正属于她们自己的礼物。 四女明白没有在大厅内直接打开自己的礼盒,因为她们都知道礼盒中肯定还有一封徐卫写给她们的信,信的内容大多都是不合适在电报中诉说的一些话,包括不太熟的李思思,这是从徐卫送第一份礼物就开始的习惯。 其实事情并不仅仅如此,收到信的众女还可以给徐卫再写一封回信,这封信只需要交给厨娘玛利亚就可以了,在离开伦敦的时候徐卫就已经告诉玛利亚送信的时间和地点了,然后这封信就会漂洋过海再次回到徐卫的手中。 这事说起来有点像当年的地下党接头,其实真实的情况也差不多,恋爱中的女人向来智商都比较低,不然前世也不会出现一个男子同时交十几个女朋友的事情,这次也一样,众女只道徐卫只给自己写了信,千方百计的向保护这个只有她们自己和徐卫两人知道的小秘密,以至于使徐卫的奸计到现在还没有被识破。 对于这简简单单的几封信,徐卫是下了大心思的,也使了大力气,尤其是在徐卫离开新澳港后,这些信件通常会由在波斯湾游弋的军舰定时送到从新澳港出发货轮的一个补给点上,从那里交给货轮的管理人员,然后让他们按名字装进各自的礼盒中,到伦敦后再派人送到每一个女人的手中。 至于众女的回信,徐卫也是如法炮制的,这其中的成本可谓是高到海里去了,正应了那一句有钱任性的老话。 徐卫的投资并不是没有回报的,不仅玛丽和金霞经常在心中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就连还没有吃到的周文慧和李思思也被徐卫的这些小手段挑逗的夜不能寝,经常在信中和徐卫说一些女人之间的小秘密,甚至有时候会写一些平时打死都不好意思说的话,几封信往来以后两女与徐卫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 自从玛丽的侄子维拉德被送到了汽车公司学习管理知识后,维拉德就搬进了徐卫为他在公司附近购买的一处公寓里,而他在别墅内的房间则被经常留宿的李思思收拾成了自己的房间,这样一来,别墅内的女人就可以每人一间房子了,也使得她们的小秘密保存的更久。 回到房间后的众女打开礼盒后发现徐卫给自的礼物竟然是一盒的丝袜,有长袜、裤袜、吊带袜,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这些丝袜不同于现在市场上销售的纯棉丝袜和真丝丝袜,它比这两种丝袜更透明,更有弹性,也更有手感。 女人向来对这种东西有着超出常人的爱好,等到两个小时后大家都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的时候都能够从露出的小腿上看到一条丝袜的影子,就连已经怀孕的金霞和玛丽也不例外。 第一百一十五章 疯狂的丝袜 今天有事请假,明天三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丝袜又见丝袜 周文慧和李思思所穿的丝袜瞬间成了整个舞会最大的焦点,而作为丝袜的主人,周文慧和李思思当然就是焦点中的焦点。 舞会中的女孩们早已经没有了继续跳舞的心思,全都聚集在休息区,一边抚摸着周文慧和李思思腿上的丝袜,一边询问关于丝袜的,而这些女孩们的举动也让后面的男孩们一阵咽口水。 不管是周文慧,还是李思思,她们都不知道这些丝袜的来历,也不知道这种丝袜是不是已经开始出售,甚至连送她们丝袜的主人也不好意思告诉这些女孩,只能含糊的说是国内的朋友送的。 对于周文慧和李思思所提供的信息当然不会满足这些女孩的需要,于是这些女孩们纷纷询问她们两人是不是还有新的丝袜,而且还表示如果有的话她们愿意出高价购买。 虽然两女对制造丝袜的信息一概不知,但她们也明白徐卫制造出的这种丝袜肯定会投放到市场上去的,如果此时她们拿出丝袜来与这些女孩子们分享,可定会有利于丝袜以后的销售,所以她们都忍痛点头同意了这些女孩们的购买请求。 早前徐卫给周文慧四女送礼≡,物的时候只是想让她们在丝袜上市之前成为第一批拥有丝袜的女人,所以每人只给了二十双各种类型的丝袜,不过这些数量也足够应付参加这次舞会的女孩们。 虽然周文慧和李思思都还属于无产阶级,但并不表示她们就因此缺钱,在徐卫在伦敦的这段时间只交给了她们一件事,那就是签单,这些单据会由徐氏银行的从财务人员按月支付给各店铺。 起初的时候,两女还害怕闲言碎语不好意思花徐卫的钱,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尤其是对于女人,女人一旦养成喜欢花钱的习惯就很难改正,这也正是徐卫最无耻的地方,最终没用一个月就将周文慧和李思思两女的眼界太高了一大截,也无奈的接受了购物签单的习惯。 既然不缺钱,周文慧和李思思当然不会让本校的同学花高价购买自己丝袜这种很掉份的事情,当然这也并不是表示就此可以将丝袜免费送给她们,于是两女通知了伦敦分会的新会长在伦敦大学组织了一次捐赠会,得到丝袜的女孩们如果过意不去可以将钱捐给同盟会,支持中国的革命。 周文慧和李思思的行为间接地帮助了在伦敦乃至英国逐渐衰落的革命形势,通过这次丝袜捐赠活动使得更多的英国本土居民了解到这个旨在推翻满清的封建统治的革命组织,也平息了伦敦同盟会内部对周文慧和李思思这两个日渐缺乏组织纪律的会员的非议。 按照徐卫的计划,他准备学习当年杜邦公司的销售策略,让自己在全世界所有公司的女性文职人员都配备上丝袜,等到丝袜的诱·惑被自己公司的女职员传递到整个社会之后,再开始在全世界进行同步销售。 周文慧和李思思的行为无疑是提前开始了丝袜的广告效应,并且这个效应还是非常不错的,在伦敦大学内不乏身世尊贵、家产巨富的女生,这些女生将丝袜这个还没有面向大众的新产品带到了上层社会。 对于追求时尚,永远都是上层社会玩的一种游戏,他们不在乎金钱的多少,只要求别人没有的他们要有,别人有的他们要新,而这种异于普通的丝袜正符合他们的需求,于是一时之间这不到四十条丝袜成为最时尚的象征,成为了贵妇名媛的趋之若鹜的追求,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周文慧和李思思也成了贵妇名媛的座上宾。 此时距离徐卫大规模做广告还有一段时间,所有的丝袜还都在仓库内,或者在驶往各地的轮船上,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徐卫安排在各国的负责人,所以在广告计划大规模实施之前,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周文慧和李思思的身上。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周文慧和李思思的预计,就连王储乔治·弗雷德里克·恩斯特·阿尔伯特的大女儿玛丽公主的都邀请她们到白金汉宫做客,十有八·九是询问她们关于丝袜的事情。 虽然两女在英国已经生活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但从小建立的君主专制的思想依然在她们的内心根深蒂固,对于会见这个几乎等同于满清皇室格格身份的人物,两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只好发电报询给远在波斯的徐卫,向徐卫寻求帮助。 当收到周文慧的电报后,徐卫才意识到自己的丝袜已经在伦敦闯下了偌大的名声,当然这种名声正是徐卫最求之不得的,这种自上而下的效应才是广告的最高境界,也是最受人们追捧的,所以徐卫在回电中肯定了两女的行为,并且还同知在伦敦负责这件事的人员给两女再送去五百套丝袜,让周文慧和李思思送给拜访她们的名媛贵妇们。 徐卫之所以只是拿出五百套丝袜让周文慧和李思思作为赠品赠给伦敦的名媛贵妇,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抠门,而是他要建立一个对丝袜需求的饥饿模式,等到大家都认为丝袜是身份的象征之后,他再开始全面销售丝袜,肯定会让那些对丝袜已经想疯了的女人趋之若鹜。 有了周文慧和李思思的经验,徐卫之后又命令在在各国负责销售丝袜的人员尽快以各种名义将丝袜作为礼物赠送给各国的政要夫人、女儿,以期望通过这些夫人们的影响力一举打响丝袜的名声,让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想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丝袜。 正如徐卫所料,自从周文慧和李思思接受了玛丽公主的邀请,成为了白金汉宫的客人,并且向玛丽公主赠送了一套各种款式的丝袜,也使得丝袜真正成为了上流社会女人所追求的一件奢侈品。 受到徐卫的嘱咐,周文慧和李思思在对待自己手中的丝袜问题上一直讲究着只送不卖的原则,如果那些名媛贵妇非要出钱两女就让她们将钱捐给伦敦的革命党,捐款的金额也只凭心意,这也使得丝袜真正成为了没有价格的奢侈品。 此时运载着丝袜的货轮已经到达了各国的港口,负责对丝袜进行销售的人员也按照徐卫的安排将丝袜赠送给了各国政要的夫人、女儿,也取得了预料中的效果。 这个安排只是为丝袜销售做第一步的准备,这一阶段也就是让丝袜在上层社会开始疯狂的传递,而中下层社会只闻其名不见其实,而丝袜广告的第二步就是让中下层的社会开始看到丝袜名副其实的诱·惑力。 这一步就是徐卫早期仿照杜邦公司丝袜销售的方案,让公司女职员穿上丝袜上班,让所有的人通过女职员的穿着认识到丝袜,当然与之所伴随的就是丝袜全面销售的具体时间。 从向各国政要的夫人和女儿们赠送丝袜到真正的全买销售中间只不过间隔半个月的时间,有了这半个月的发酵期,整个世界没有丝袜的女人都开始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正如当年二战对尼龙的管制使得丝袜在黑市一度涨到四五千美元,这对一个高收入阶层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金额,而这一世在徐卫发布全面销售丝袜的信息之前丝袜也被炒到这个价格,甚至在这个价格依然是有价无市。 当徐卫发布全面销售丝袜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丝袜的价格会非常的昂贵,谁知道真正的销售价格只有十二个先令,还不足一英镑,这让大部分处于中低层收入的女人看到了还拥有自己丝袜的希望,也使得黑市的丝袜市场一落千丈,好在在这段时间徐卫让人赠送的丝袜数量比较小,否者那些囤积丝袜的投机商人肯定会血本无归。 在欧美各洲,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有徐卫的丝袜销售地点,对于那些徐氏各公司还没能进入的城市也有负责销售的代理人,并且丝袜的销售还经过了前期的广告酝酿,于是在销售的第一天就突破了一百万双的销量,这比当年杜邦公司的销量高十几倍,以至于有人说这种深色半透明的东西把整个世界都裹了起来。 盛夏又将来到,疯狂的丝袜注定成为了这个夏季的主流,一双双光滑的丝袜,柔暖中掺杂着微凉,质感微微脆薄,有如第二层皮肤,不仅令双腿呈现出玉质的感觉,更仿佛为其增添了不新的妆容,如果说每位女人的灵魂中都停驻着一个爱美的小精灵,那么丝袜无疑就是精灵的翅膀,在我们生命的天空里,划出了优美的轨迹。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当徐卫成为丝袜市场上最大的赢家时,日本的生丝出口却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在尼龙的荣光下,生丝成为了既贵却又不实用的物品,也使得大批的生丝堆积在日本的港口找不到买家,同时也使得无数的蚕农因为收不到货款而纷纷破产。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日本政府的态度 与前世杜邦公司研制出尼龙的时期不同,现在的日本政府还没有完全完成工业化的改造,政府的外汇收入基本上是靠从朝鲜掠夺的物资和农业生产的副产品销售到国外换来的,而日本也就是凭借这些外汇以及从欧美各国大量的借款才能够完成整个国家的工业化改造。 在这些出口的产品中,生丝的出口占所有出口产品的百分之三十还要多,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生丝是日本外贸的生死线,没有了生丝的外汇补给,日本的工业化道路将会道阻且长。 事实上正是如此,自从徐卫的丝袜开始在欧美各国大行其道的时候,日本的生丝就开始出现了滞销。 与棉花一样,生丝的作用当然不是仅仅用来制成丝袜,中国几千年前就开始用丝绸制作衣服了,但是商人的眼光是最敏锐的,这些收购日本生丝的商人在丝袜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一种可以和生丝比手感,但又比生丝有任性和弹性的新的纺织材料诞生了。 当然,产生新的纺织材料并不是说明生丝就卖不出去了,但是这种新的纺织材料在价格上却不及生丝的一半,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于是⊥⌒,为了防止大量出现的新材料将昂贵的生丝狙击出市场,收购生丝的商人出现了观望的态度。 对日本政府而言,只要生丝一天没有被卖出去,国内的蚕农和生丝企业就要面临着事业的危险,而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有降价,但是就算生丝没有降价,政府对蚕农高昂的税收已经使蚕农们几乎食不果腹,一旦降价则对蚕农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在尼龙丝玩全面销售的一个月后,徐卫的丝袜已经在世界各地成功销售两千多万双,而此时的日本政府也已经无法承受生丝堆积于港口的损失,内阁大臣们都开始聚集在日本的皇宫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真的必须降价吗?”此时的明治天皇已经换上了尿毒症,再加上年龄太大,说话的声音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恢弘,不过语气中依然带着唯我独尊的气势。 “回陛下,除非发生战争,否者我们的生丝只能降价。”内阁总理大臣兼大藏大臣桂太郎回答道。 “战争?我们要与谁战争?英国吗?”明治天皇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 “不,是徐卫,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探知徐卫的丝袜制造车间就在新澳港,只要我们攻占了新澳港不仅可以缓解生丝的出口危机,天照大神庇佑的话,或许还能够获得生产丝袜的原料配方。”桂太郎解释道 “万万不可,新澳港有英国海军驻扎,我们如果进攻新澳港必然要和英国海军交手,日本不同于大清和俄国,他们是真正的世界霸主,到时候不管谁输谁赢对我们大日本帝国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海军大臣、海军大将斋藤实立即出言反驳道。 “桂相,你给在朝鲜的伊藤君发电报了吗?”明治天皇对桂太郎问道。 “已经发了,伊藤君回电说支持对新澳港用兵。”桂太郎回到道。 “伊藤君疯了吗,我们怎么会是英国鬼畜的对手,他这是想让咱们大日本帝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刚才反对出兵的斋藤实惊呼道。 “山县君,你怎么看?”明治天皇将目光放在一直没有说话的枢密院的议长山县有朋身上,这是在当今日本政界唯一能和伊藤博文相抗衡的政治巨头了。 “这还要仔细考虑一下,虽然进攻新澳港并不表示一定和英国政府开战,但以徐卫在英美各国的影响力,咱们如果没有借口贸然开战,到时候肯定又是一个侵权事件的翻版,怕的就是像上次一样被迫妥协。”山县有朋在处理政事上虽然老城某国,但是却显得有点保守。 “山县君,当年帝国之所以向徐卫妥协为的就是保证帝国的生丝的销路,而现在徐卫的丝袜已经表明了要把帝国的生丝挤垮,这次帝国如果没有任何行动,会让欧美鬼畜甚至是大清嘲笑帝国的。”桂太郎虽然在势力上不如山县有朋,但并不表示他就怕山县有朋,听到山县有朋反对开战,于是出言反驳道。 “我们不是已经在新澳港派了大批的情报人员吗,以帝国情报人员的能力,偷取他们新材料的生产工艺还不是手到擒来。”斋藤实问道。 “咱们虽然向新澳港派了一批最优秀的情报人员,甚至帝国的艺妓也成了那里最欢迎的姑娘,但是却无法接触到工厂的工人,那里的工人都住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与外根本没有联系。帝国前段时间为了获取工厂的机密,派遣了一批受过严格训练的武士,不过都已失败而告终,就连已经成功在新澳港站稳脚的情报人员也被牵连,致使帝国在新澳港的情报工作陷入瘫痪。”桂太郎解释道。 “即使这样,也不一定非要发动战争,我们可以降低一下蚕农的税收,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蚕农不至于因为生丝的降价而破产。”斋藤实对世界老大哥英国有着天然的畏惧,建议道。 “八嘎,你这是在损害帝国的利益,是严重的卖国行为,我现在已经怀疑你是不是能够继续担任海军大臣这么重要的岗位。”桂太郎听到斋藤实的建议后气愤的说道。 “桂相不要生气,我想斋藤君也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利益才这样说,不过政府的财政已经非常困难了,降税是不可行的。”明治天皇制止了桂太郎的怒火,不过却不同意斋藤实的建议。 “我们有没有可能同徐卫进行谈判,让他将这种新材料的生产工艺卖给我们,听说徐卫这人非常的好色,我们可以送他一个最漂亮温柔的日本姑娘。”山县有朋其实也非常不愿意同新澳港开战,这不符合帝国现在的军事计划,于是想到了日本最有特色的文化,想以此才换取徐卫的好感。 “我也听说徐卫这人是色中饿鬼,他甚至连澳洲黑人土著都不放过,不过他对自己的女人还是比较好的,为此他甚至在自己的土地上允许澳洲土著自由放牧,甚至还给他们送了大批的粮食,所以我想只要有我们大和民族的姑娘在他面前吹一下枕边风,或许他就会真效仿对待澳洲黑人土著一样与帝国合作。”斋藤实能够做到海军大臣的位置还是有一定势力的,虽然刚才受到了桂太郎的训斥,但并没有使他退缩,听到山县有朋的建议后赞同道。 “那就做两手准备吧,帝国可以一面做好战争的准备,一面派人同徐卫接触,如果谈得拢一切都相安无事,如果谈不拢,帝国不惜与他一战。”明治天皇最后作出了决定。 “那要用谁家的姑娘呢?普通人家的姑娘肯定进不了徐卫的眼睛,必须找一个大家族出来的小姐。”桂太郎问道。 “前文部大臣井上毅有一个小孙女,今年刚刚十八岁,正好符合要求。”一直都很少参与国事的文部大臣小松原英太郎突然建议道。 “井上毅是倒幕运动的功臣,当年帝国很多的宪法都是由他参与起草的,而且对帝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的孙女肯定也是一个可以心向帝国的女孩。桂相,你就去和井上毅的家人谈一下,让他们以帝国的事业为重。”明治天皇同意道。 井上毅虽然是明治维新前期的政治家,但他却不是出生在倒幕运动发起的长州藩和萨摩藩,也与同桂太郎和伊藤博文联姻的日本政治家井上闻多没有任何关系。 井上毅的老家在熊本藩,他幼年的时候仰慕汉族文化致力于汉学的学习,不过自从日本的国门被列强打开后他认识到唯有学习西学才能够救国,所以他又转学西学,这也正是日本人的特性。 井上毅自从接触到西学之后就认识到幕府将军的腐败,所以他在明治维新时参加了倒幕运动,并且还在戊辰战争。 倒幕运动成功后,井上毅就开始转做文职,参与了伊藤博文对日本宪法的制定,并且还做了一届内阁文部大臣。 在日本政府中,最有势力的当然要数最先发起倒幕运动的长州藩和萨摩藩出身的将领,在早期的时候萨摩藩占据优势,维新三杰也有两个出身在萨摩藩,不过自从维新三杰相继死亡之后,现在日本政治成了长州藩出身的伊藤博文和山县有朋的天下,而不管是萨摩藩主政,还是长州藩主政,出生在熊本藩的井上毅一直都不能被他们视为亲信。 井上毅还活着的时候凭借他的才能获得了很大的权势,甚至成为了内阁的文部大臣,但是在他死后他的家族就成了边缘人物,也仅仅有几个井上毅在政界的朋友帮衬着他的子孙,这也是现在的文部大臣小松原英太郎选定他孙女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井上晴子 日本东京,一处大宅子内。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要把你送人!”一个丫鬟模样的和服少女突然突然闯进一个梳妆少女的房间内,对淑装少女急切的说道。 “啪!”少女手中的梳妆突然掉在地上,不过那少女显然顾不得那梳子,转身对那丫鬟急切的问道:“美子,你说什么?” “小姐,老爷要把你送人!”美子有向少女解释了一遍。 “父亲不是已经答应我和正雄的婚事了吗,怎么会把我送人?你这是听谁说的?”少女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是文部大臣小松原大人说的,是天皇陛下亲自下的命令,要将小姐送给一个叫徐卫的清国人,这是刚才我给老爷送茶的时候听到的。”美子解释道。 “这肯定不是真的,美子,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少女完全不能接受美子带回来的消息,好似发疯一样冲到美子的身边,摇着美子的身子问道。 “美子没有骗你,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在门外说道。 “父亲!”女子看到中年男子后,快速的跑到那男子@〗,怀里哭着问道:“你不是已经同意我和正雄的婚事了吗,为什么还同意天皇陛下将我送给那个清国人?” “孩子,忘记正雄吧,天皇陛下决定的事情你认为咱们还能改变吗?”中年男子抱着哭啼的女儿安慰道。 少女显然不能接受这个安排,她等到父亲离开后趁着家里仆人不注意也独自溜出了家门,她决心要做最后的抗争。 此时的日本虽然号称二等列强,但国内的贫富差距非常的大,全国将近百分之九十的人还在温饱线以下挣扎,剩余的百分之十也只有占数量极少的官员和财阀拥有大量的财富,其余的都是刚刚满足自己温饱的军人、武士、商人。 少女口中的正雄全名叫村田正雄,出身于井上毅的家臣,由于只比少女大两岁,因此成了少女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和少女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不过自从井上毅去世后她们家就开始衰落,终于在两年前不得不将家臣全部遣散。 村田正雄从小就表现出了学习上的天赋,在井上家的资助下初中毕业后进了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由于在学校内学习优异,进入部队服役两年后又顺利的考上了陆军大学,现在是陆军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这也是少女的父亲终于同意她和村田正雄婚事的原因。 在井上家遣散家臣的时候,村田正雄已经进入军队服役,虽然日本下级军官的薪水还是非常微薄的,甚至有一部分还要被迫捐给国家购买军舰,不过剩下的钱财还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少女离开家后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处贫民居住的地方,在一处院子前停下来脚步,随后敲响了院子的大门。 很快,院子的大门就被一个头发半白的妇人打开,看到少女后惊喜的说道:“原来是晴子小姐,快点进来,正雄正在屋里看书。” “我已经说过了,婶婶以后叫我晴子就可以了,不要在叫什么小姐了。”少女晴子在进入院子的时候对妇人说道,不过没等妇人回答就快速的进入了院子内的一处偏房。 “正雄!”晴子进入屋子后对屋子内的少年喊了一声,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向下流。 “晴子,你怎么来了?”少年看到晴子后先是一喜,随后看到晴子伤心的表情后,急切的走到少女的面前,扶着晴子的肩榜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惹你父亲生气了?你……” “哇……”晴子没等村田正雄问完就一把抱住他,悲伤的情绪犹如决江之堤一发不可收拾,也让村田正雄接下的询问说不下去了。 村田正雄本来打算让晴子哭一会再询问她事情的缘由,然而晴子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任耐不住的村田正雄将晴子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扶起来,问道:“晴子,你不要只顾着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父亲要把我送给别人!”晴子一边呜咽,一边解释道。 “什么?你父亲不是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吗,怎么还会让你嫁给别人?”村田正雄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于是问道:“是不是小松原英太郎搞的鬼,他是不是逼迫你父亲将你嫁给他的孙子?” 井上晴子由于生的美貌,引来了无数豪门子弟的窥视,其中以文部大臣小松原英太郎的孙子为甚,只是摄于井上毅生前拥有很多门生故吏才没敢强行逼迫家道中落的井上家。 其实能够与这些豪门贵族联姻,对于已经没落的井上家是一件不错的选择,然而事实上这些豪门子弟窥视井上晴子但并不想将她娶为妻子,而是想让她作为不受法律保护的侧室,这也是井上家所不能接受的,所以才同意了晴子与村田正雄这个有着不错前途的年轻人的交往。 听到村田正雄的询问,晴子强行压住自己呜咽的情绪,解释道:“是小松原英太郎搞的鬼,但却不是要我嫁给他的孙子,而是将我送给一个叫徐卫的清国人。” “徐卫?怎么会是他?”村田正雄自语道。 “你认识那个清国人吗,知道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一个懦弱的清国人吗?”晴子听到村田正雄的自语后问道。 “这个人是一个科学家,你还记得去年有一个清国的商人同我们政府打官司吗?那个人就是徐卫。”村田正雄解释道。 “是因为磺胺的那次吗?”晴子显然也听说过这个震惊世界的侵权案。 “对,磺胺就是他发明的,当年帝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开始生产出售磺胺,被他知道后,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引到了整个世界的舆论,致使帝国出口的商品卖不出去,也使得帝国同意了他的苛刻条件,赔偿了二百万英镑给他,那些钱折合成帝国的日元差不多有一千八九百万左右。”村田正雄解释道。 “一千八九百万日元,这么多!”一直身居深闺的井上晴子显然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听到村田正雄的解释后震惊的合不拢嘴。 “正是因为这样,帝国一直将他当成帝国的敌人,只是因为他对英国和美国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帝国才不敢贸然向他动手。”村田正雄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把我送给他?”晴子不解的问道。 “我在学校的时候听同学说他发明了一种新的纺织原料,用那种原料生产出的丝袜不仅比帝国出口的生丝更好,还比帝国的生丝便宜,致使帝国出口的生丝找不到买家而堆积在港口,帝国准备把你送给他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村田正雄不愧能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陆军大学,竟然将昨天的君前奏对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不想嫁给那个徐卫,不如你带着我逃吧,咱们一起逃到乡下过平常人的生活。”井上晴子才不管日本政府到底是什么打算,她只想逃离这场政治交易的魔掌。 “我们怎么逃?这是天皇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只要我们还在帝国的国土范围内,不管逃到哪里,只要陛下下一条政令就能把我们找到。”村田正雄反驳道。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到外国去,只要出了帝国的统治范围,陛下的政令就没用了。”井上晴子建议道。 “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如果我们逃跑了,他们肯定会被陛下迁怒的。”村田正雄依然不同意井上晴子的办法,反驳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想让我被送给那个徐卫吧?”井上晴子哭泣的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村田正雄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给徐卫那个混蛋!”井上晴子终于听出了村田正雄话中的意思,质问道。 “除了这样,我们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村田正雄解释道:“纵然你不考虑你父母的安危,我还要顾及我的父母,他们为你们井上家服务了半辈子,我只想让他们能够安度晚年。” “你混蛋!”井上晴子没有想到村田正雄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怒之下哭着跑出了村田正雄房间。 “晴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正雄欺负你了,你不要哭,我帮你收拾他。”在院子里做活的妇人看到井上晴子哭着跑出来,赶紧上前问道。 “正雄要……要将我送给别人!”井上晴子哭泣着解释完原因后就跑出了院子。 井上晴子的话让妇人彻底震惊了,她也顾不得去追跑出去的井上晴子,从地上拿起扫地用的笤帚怒气冲冲的进了村田正雄的房间。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村田正雄看到母亲杀气腾腾的进入自己的房间,小心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办的什么好事你不知道?晴子这么好的姑娘你竟然要送给别人!”妇人一边追着村田正雄敲打,一边气愤的训斥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日本舰队的异常 不提村田正雄怎么和自己的母亲解释井上晴子被送给徐卫的事情,单说井上晴子气愤之下跑回自己的家里,却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和一个武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大厅内谈话。 大厅内的两人看到井上晴子的时候就停止了谈话,井上晴子的父亲井上武指着井上晴子对那个武士说道:“高野君,这就是小女晴子。” “吆西,果然是个美人,井上君生了一个好女儿。”姓高野的武士围着井上晴子转了一圈说道。 “父亲,这是谁?”井上晴子对这个长相猥琐的中年武士非常反感,不过令她诧异的是父亲竟然对这人的无理行径视为不见。 “晴子,不得对高野君无理,高野君是帝国情报调查处的处长,这次来是奉了天皇陛下的命令,教你一些礼节性的东西。”井上武对女儿训斥道。 “不碍事,不碍事。”姓高野的武士对井上武挥了挥手,又对井上晴子说道:“我叫高野原一郎,是你去新澳港途中的礼仪教师。” “新澳港?那是什么地方?”井上晴子疑惑的问道。 “井上君,你好像没有给令嫒⌒↘,解释清楚她这次的任务?”听到井上晴子的询问,高野原一郎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井上武问道。 “实在对不起,高野君,我不知道陛下将行程安排的这么急,还没有来得及向小女解释。”井上武听到高野原一郎的质问,赶紧道歉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多停留一天,帝国的蚕农就多一天破产的危险,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高野原一郎怒斥道。 “实在对不起,高野君稍后,我这就到内堂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小女。”井上武向高野原一郎道歉后赶紧拉着女儿到了后堂。 进入后堂后,井上武有点生气的对女儿说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村田正雄了?” “恩……”井上晴子眼圈通红的点了点头。 “你找他也没用,正雄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性格我非常的了解,他是一个功利心非常重的人,你道他追求你只是因为喜欢你,更多的是想借助咱家的势力。”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井上武一语就道破了村田正雄的心思,接着说道:“刚才我看你伤心没有向你解释清楚,天皇陛下将你送给徐卫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取徐卫的合作,还要让你取得徐卫的信任,将他工厂内的机密文件为帝国偷出来。” “父亲,我不知道怎么做?”井上晴子胆怯的对父亲说道。 “你以为在外面坐着的那个高野原一郎真的是你的礼仪老师,那只不过是骗人的名头,他是帝国最优秀的情报人员荒尾精阁下的亲传弟子,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教给你到了新澳港之后该怎么做的。”井上武解释道。 “那不是让我当间谍吗?”井上晴子吃惊的问道。 “对,你就是帝国安排在徐卫身边的间谍!徐卫在新澳港发明了一种新的纺织材料,那种材料据目前传回来的资料显示要比帝国的生丝还要优秀,而价格却比帝国的生丝便宜多了,所以这次陛下已经答应我们,只要你能够将这种材料的生产工艺偷出来,我们井上家就可以获得帝国的爵位,你的两个哥哥和你的几个堂兄都会受到帝国的重用,你现在就是咱们井上家的希望。”井上武解释道。 自从井上晴子从村田正雄的家里跑出来,她的那颗炽热的心就已经冷却了,也没有了反抗的欲望。 第二天,随着汽笛的嘶鸣,从东京开往新澳港的轮船开始出发了,轮船下面站满了送行的人群,甚至连明治天皇和桂太郎都派人来送行。 也就在这一天,日本吴市军港也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局面,停靠在吴市军港的五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八艘防护巡洋舰也相继离开了港口,这些军舰差不多是日本一半的海军军事力量。 从明治维新开始,日本就一直将海军的发展放在第一位,那时它的假想敌当然就是北洋舰队,于是他们就在甲午战争中击打败了北洋舰队。 不过在签订马关条约的时候遭受三国干涉还辽的奇耻大辱,日本又开始了为期十年的卧薪尝胆阶段,其海军扩张的矛头直指远东的俄、法、德国海军力量,尤其是俄国太平洋舰队。 也就是在那时候,日本提出了一个六六舰队计划,计划在十年内新购六艘主力舰和六艘装甲巡洋舰,以此为核心,使日本海军的主力战舰吨位达到13万吨,再加上辅助舰艇,日很海军的实力将超过远东地区其他国家海军力量的总和。 这个计划他们成功了,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等到日俄战争的时候日本拥有了六艘主力战列舰和八艘装甲巡洋舰。 日俄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年,日本在六六舰队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以建造舰龄在八年以内的八艘战列舰和八艘装甲巡洋舰为核心的舰队整备计划,然而当时的日本根本没有完成此雄伟计划所必需的国力,难以解决的预算问题一直困扰着日本海军,最终这一计划随着无畏号战列舰的下水而夭折。 虽然日本政府因为财政的短缺不能完成这种八八舰队整备计划,但这并不表示此时的日本政府就没有足够的军舰,现在的日本海军已经拥有十艘主力战列舰和八艘装甲巡洋舰,其中有四艘战列舰是在日俄海战中俘获的俄国军舰。 日本第一艘战列舰是从一九零五年开始建造的,这艘军舰现在还没有竣工,在前世的时候它是一九一零年才竣工,不过这艘战列舰在无畏级战列舰的荣光下注定是还没有下水就落伍了。 或许真的是受无畏级战列舰的刺激,从一九零六年开始日本就大肆建造军舰,以至于使日本海军从现在的二十多万吨的总吨位上升到一战时的七十万吨。 为了有足够的金钱自己制造军舰,日本从四年前的日俄战争到现在没有再向英国购买任何军舰,而本国的百姓也一致赞同国家自己造舰。 日本舰队的这次行动属于绝对保密状态,除了舰队的司令长官海军中将出羽重远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次的目的,但是曼弹药仓的炮弹已经让舰队的官兵意识到这次恐怕不是出兵前长官们所说的例行演习,只是不知道对手是谁。 与舰队官兵有同样疑问的还有英国驻吴市军港的领事,虽然英国目前和日本算是盟友,但英国依然在日本保持着间谍的活动,包括这次日本海军大规模的云集。 日本的这次行动纯属突然起意,所有的炮弹都是在昨天晚上从吴市军港的军工厂抬上军舰,数千发炮弹的运输当然不可能做的悄无声息,英国的间谍很快就获知了军港内的动静,并且发密电告知了在东京的驻日大使馆。 自从甲午战争之后,日本的海军就成为了远东第一海军,它的任何举动都无时不在牵引着正在领导世界的大英帝国的心脏,当英国外交部收到这封电报后也非常的重视,命令英国在远东的军舰密切注意日本舰队的动向,而徐卫的舰队因为经常巡视南洋海域也收到了通知。 当收到英国方面关于日本舰队异常动向的时候,徐卫还收到了一封从新澳港转发到阿瓦士的电报,发电报的人是日本首相桂太郎,内容则是关于双方合作生产新的纺织材料的事情,并且还在电报中暗示日本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肯定能让他满意。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曾经在中国最大的间谍头目荒尾精,此人在中国设立了汉口乐善堂与上海日清贸易研究所这两个对中国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情报部门,这些情报部门的宗旨并非简单地为了征服中国,而是要在征服中国后,再结合日中两国的力量,实现黄种人的崛起,以对抗西方白种人的侵凌。 这可以说是大东亚共荣思想的早期表现,正是在荒尾精等人的努力下,甲午战争失败后的中国不仅没有掀起仇日情绪,反而将中日亲善关系从官方到民间都推向了空前绝后的高峰,并因此而刺激了黄祸论成为西方的政治主流。 在日本政府乃至全世界人的眼中,徐卫和日本政府的过节只不过是上一次的侵权事件,这在抵抗白人欺凌的大义面前绝对算得上是微不足道,所以日本政府坚信在这种大义面前还是有和徐卫合作的可能的,而对于日本政府递出的善意,他们相信徐卫肯定意识不到善意的后面还有一支可以摧毁整个新澳港的舰队。 日本政府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徐卫对他们的仇恨,也低估了徐卫对他们低劣手段的认识,在徐卫接到这两封电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日本舰队的这次反常十有八·九是为自己准备的。 第一百二十章 准备 从发迹开始徐卫就死抱英国大腿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状况的,所以徐卫在第一时间内将自己的推测用电报发到了伦敦,请求伦敦派军舰援助。 对于徐卫的推测,英国政府则表示极度的怀疑,虽然自日俄战争时,日本的气焰就越来越嚣张,但那也仅仅是在远东,在对待英国这个主子面前还是比较恭顺的,任英国政府怎么也不会相信日本有胆量进攻澳大利亚这个英联邦国家。 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徐卫是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在发往英国的电报上他态度非常强硬,坚持要英国政府立即派军舰帮他守卫新澳港。 在徐卫的强烈要求和大量的金钱攻势下,英国海军部终于同意让英国的远东舰队以巡航的名义进入澳大利亚海域。 英国为了维持世界霸主的地位,在远东拥有一支排水量超过十五万吨的舰队,其中包括四艘战列舰、六艘装甲巡洋舰、十艘轻巡洋舰、六艘驱逐舰以及少量的炮艇,这是整个远东除了日本海军之外最大的军事力量。 英国远东舰队的驻地是在新加坡,不过这些军舰并不是全部停靠在新加※◆,坡,而是被分驻各地,当伦敦海军部的命令传递到新加坡的时候,新加坡的军港内只有两艘战列舰和四艘装甲巡洋舰以及两艘轻巡洋舰,其中那两艘作为主力的战列舰全是前无畏舰,而其他的军舰也少有新舰。 驻守在新加坡的军舰与英国本土的舰队相比虽然有点落后,但是却不输于日本的联合舰队,而它们在接到命令的时候就立即从新加坡军港启程,赶赴新澳港。 由于英国人都不相信日本政府会进攻新澳港,这使得徐卫忧心忡忡,不仅提前结束了在阿瓦士的会议返回新澳港,还发电报到新澳港,让新澳港的舰队立即一级作战状态,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全部回港待命,两艘轻巡洋舰则负责在海域内巡逻。 此时的新澳港只有两艘驱逐舰在港口游弋,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和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以及雅典娜号轻巡洋舰都在波斯的阿巴丹港,而其他的七艘军舰则还在南洋海域巡航,为了给舰队争取回航的时间,徐卫一边在电报中与日本政府虚与委蛇,一边让军舰以最快的速度回港。 徐卫这次回新澳港可以算得上是轻车简从,所有的军队都被他留在了波斯,只带着耿文倩诸女乘坐军舰返回。 从地理位置来看,波斯到新澳港的距离比日本要远一点,不过在路途上波斯到新澳港属于一片坦途行程较快,而日本到新澳港却因为途中的陆地阻隔而路途曲折,所以当徐卫火急火燎的回到新澳港的时候从日本出发的轮船还没有到达澳大利亚海域。 新加坡到新澳港的距离只有波斯的一半,不过新加坡的英国远东舰队在出发的时候却拖拖拉拉,竟然与徐卫在同一天到达新澳港。 此时的新澳港已经建成了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军港,停泊二三十艘大型的军舰没有一点问题,只是军港在防御设施方面却还没有完善,只在周围的高地建立了两座炮台,安装四门305毫米加农炮和两门406毫米加农炮。 新澳港虽然缺少足够的固定炮台,但并不表示新澳港就没有足够的大炮,凭借着实验室内工程师们的研究,新澳港已经能够独立生产各种口径的大炮,其中406毫米就是实验室内冶金部和机械部的工程师们联手开发的,并且已经得到英国政府的订单。 为了应付将要到来的战事,刚回到新澳港的徐卫就命令人员将港口内的所有制高点都设立一个简易的炮台,每门造价都在十万英镑以上的406毫米加农炮像不要钱一样被大量的从军工厂运出,然后再费九牛二虎之力拉到周围的丘陵、山地。 英国政府虽然不太相信徐卫的设想,但并不表示他们不关心日本舰队的动态,于是在日本舰队离开港口的时候就开始派军舰寻找舰队的身影,并且还将日本军舰的异动告知了美、法、德、荷等国。 法、德、荷三国和英国一样在亚洲都拥有众多的殖民地,为了保护殖民地的安全,都有各自的舰队,而美国虽然没有殖民地,但也有一支远东舰队,所以说这些国家都对日本军舰的动向非常感兴趣,纷纷致电日本政府,询问日本舰队的事情。 日本政府没有想到他们的军舰在刚离开军港的时候就被外界获知,急切之间也不敢暴漏自己的目的,于是一边敷衍着各国的询问,一边在南洋地区游弋,在获知与徐卫的他们结果之前暂不踏进澳大利亚海域。 徐卫虽然从内心仇恨日本人,但毕竟对方代表的是一国政府,必要的礼节还是需要的,在日本轮船到达新澳港的时候还是派了市长史文珍去迎接了。 日本政府这次是以农商务部的名义拜访徐卫的,带队的是商务司的司长,名字叫犬养英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新澳港市政府议会厅内,双方坐下后犬养英夫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来意想必徐先生已经清楚了吧?” “我目前还没有找人合作的意向,在这方面贵国也是知道的。”徐卫回答道。 “我明白徐先生在欧美列强那里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徐先生请明白这里是亚洲,说话最管用的还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只要徐先生愿意和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就是帝国最忠诚的朋友,这对徐先生在亚洲的发展很有帮助。”犬养英夫半是威胁,半是诱·惑道。 “我想犬养先生的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徐卫的这个问题有点突兀。 “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对于徐卫现代化的幽默,犬养英夫显然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犬养先生的地理学的有点不过关,这里是澳大利亚,属于澳洲,贵国在亚洲的影响力传不到这里来,在这里说话最管用的是我。”徐卫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先生,我可以将你的话理解成你在向大日本帝国挑衅吗?”犬养英夫气愤的问道。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徐卫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 “你……”犬养英夫被气得脑袋都炸了,用手指着徐卫半天说不出话来。 “咳咳……”在犬养英夫快要爆发的时候,在犬养英夫身后充作跟班的高野原一郎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愤怒的犬养英夫经过高野原一郎的提醒才醒悟到自己是有任务在身,于是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徐先生先不要急着拒绝,咱们都是同宗同源的黄种人,应该联合起来抵抗白种人的欺凌,在这一点上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带有十二分的诚意来与徐先生合作的。另外,为了表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诚意,天皇陛下特意为徐先生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徐先生笑纳。” “说实话,我对犬养先生这位随从的兴趣要比先生的礼物更多一些。”在犬养英夫进入议会厅的时候徐卫就注意到他身后那个有点猥琐的中年男子,而引起徐卫注意的也仅仅是他那猥琐的相貌,不过随后他竟然用两声咳嗽就平复犬养英夫几乎暴走的情绪,这让徐卫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出言试探道。 犬养英夫此时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徐卫开始怀疑高野原一郎的身份,于是出言掩饰道:“徐先生说笑了,他不过是我从国内带来的一个随从,哪里值得徐先生的关注,我们还是谈一谈天皇陛下为先生准备的礼物吧。” 在这次的谈判中,井上晴子并不是日本送给徐卫的唯一礼物,在与徐卫的这次面对面谈判中,日本政府确实下了很大的本钱,单单是上百年的长白山野人参就有十几支,其他的诸如鹿茸、熊掌等稀有物品更是数不胜数。 在日本对徐卫的评价中,有一点他说的还是比较公允的,那就是徐卫的好色,这货自从见到被日本当成礼物送来的井上晴子后就一直盯着人家不放,将井上晴子那双粉嫩的脸颊看的羞红不已。 从前世说到今生,徐卫也不是徐卫没见过美女,尤其是在纺织厂的时候,各种环肥燕瘦的美女他都见过,但这个穿着和服的女孩确实有一种让人冲动的诱·惑,尤其是她的那身和服。 犬养英夫和高野原一郎要的就是徐卫的这种神态,而犬养英夫在徐卫收下礼物后就表示让徐卫考虑一下,然后就领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市政府大楼。 现在的新澳港还在秘密的在各处高地修建简易的炮台,这种情况虽然做的隐秘,但并不能保证一定没有人发现,所以诶了避免日本政府与外界接触,在犬养英夫等人离开的时候徐卫就示意史文珍派人将日本的轮船保护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察觉 感谢侵信会的打赏!!!!!!! 在井上晴子的门口,耿文倩拦住了正想进去的徐卫。 “倩倩,你怎么板着一张脸,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我,我去为你出气。”徐卫看到拦住自己的耿文倩一脸怒容,以为谁欺负她了,于是问道。 “少爷,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没有权利管你找女人,但是这个日本女人不同,让她里在你身边太危险了,我说什么也要阻止你。”耿文倩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对徐卫说道。 “你说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少爷我有你说的这么色急吗!”徐卫听了耿文倩的话一阵气结,用手敲了她脑门一下,佯装生气的训斥道。 “哎呦!”耿文倩捂着被徐卫打痛的脑门,半是委屈,半是羞涩的说道:“你还说你不急色,你先是欺负了我,没多久又纳了萨尼娜妹妹,接着又让金霞妹妹和玛丽姐姐都怀孕了,这不是急色,这是什么!”说着,说着,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这傻丫头,是不是对我早就有意见了?”徐卫一把抱住哭泣的耿文倩说道。 “我就是一⊕⊙,个小丫鬟,哪敢对你有意见。”耿文倩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出徐卫的怀抱,于是这就不再反抗,不过话语依然酸溜溜的。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控制住,的确花心了一点,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只不过逢场作戏,为咱们在外面的防御建设拖延一下时间,你要以大局为重。”徐卫依然在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我不懂得什么大局,我只知道那日本女人对你来说非常危险,你想要她也可以,不过必须我在旁边看着,免得她趁你精疲力尽的时候对你不利。”耿文倩听到徐卫仍然色心不改,于是提出了一个非常奇葩的要求。 受到前世的影响,徐卫虽然因为处在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时代一时把持不住有点花心,但还是比较尊重自己的女人的,听到耿文倩说出这样的话后,刚才心急火燎的色心也就淡了下来,于是对耿文倩说道:“你这丫头,我只是进去询问一下她的情况而已,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既然你想跟着进去就一起进去吧!”说着放开被抱着的耿文倩,改为拉着她的手,然后敲响了井上晴子的房门。 “鬼才信你的话!”耿文倩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嘀咕道。 自从登上开往新澳港的轮船之后,井上晴子就开始接受高野原一郎的间谍培训,不过高野原一郎也知道井上晴子在这半月的时间也学不到多少东西,所以一共就交了她两样东西,一样是如何伺候男人,另一样是如何杀掉这个男人,至于套取情报这样专业的东西只能靠井上晴子自己领悟了。 当日选取井上晴子作为这次的女主角时,明治天皇和桂太郎只考虑到她的家世和容貌,并没有意识到在一个受中国儒家思想熏陶下的女孩是不是能在心里接受自己是一个可以出卖肉体和灵魂的间谍,而事实上井上晴子的内心也正在处于这种矛盾之中。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井上晴子的沉思,打开门之后却看到一个男子正拉着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外面,而这个男子正是早前看到过的徐卫,一时之间让她有点发愣。 “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徐卫看到井上晴子那漂亮的脸蛋以及身上的和服就有点邪恶的遐想,不够他还是及时的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已经打翻醋坛子的女人,于是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问道。 “啊……快进来吧。”井上晴子显然听得懂汉语,听到徐卫的话后赶紧闪到一边说道。 井上晴子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史文珍为徐卫建造的别墅,所以徐卫没有客气,进入房间后就直接拉着耿文倩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你,然后对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井上晴子说道:“你也坐下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不用怕我的。” “奥……”看来高野原一郎教给她如何吸引男人的方法全都白教了,在面对徐卫的时候井上晴子全都忘了,在徐卫的招呼下才战战兢兢的坐在了旁边的梳妆椅上。 “我过来就是看看你还有缺少的东西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告诉她,她叫耿文倩,咱们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主。”徐卫为了安抚醋味正浓的耿文倩,将她抬得很高。 “以后就麻烦耿姐姐了。”听到徐卫的介绍,井上晴子站起来向耿文倩道了个福。 “妹妹不用客气,以后有事找我就行。”耿文倩最受不得别人的夸奖,再加上井上晴子对她有比较尊重,一时之间让他有点飘飘然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徐卫这时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日本送给自己的这个美女。 “回老爷,我叫井上晴子。”井上晴子回答道。 “井上晴子,不错的名字。” 由于根耿文倩的干预,徐卫也没有了**的心思,随后只是简单地和井上晴子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只留下被井上晴子奉承的已经找不到北的耿文倩。 徐卫的猎**动只是临时起意,而相对于**,新澳港周围建设的临时炮台才是他真正最关心的事情。 与舰炮不同,岸防炮在准确度方面要比精确的多,而且岸防炮设计的炮管比一般的舰炮要长,还占据制高点,一般来说同口径的火炮,岸防炮要比舰炮射的更远,所以在岸防炮和舰炮对轰的时候往往可以在一比十的劣势中取胜。 日本的这支舰队拥有超过两百门150毫米以上的巨炮,按照以往的比例,只需要六门406毫米的巨炮和十几门305毫米的加农炮就可以完全搞定,但是这个数据的前提是这些巨炮必须拥有一个坚固的炮台。 徐卫这次充分显示了作为一个土豪的任性,既然新澳港缺乏足够的炮台,他就准备和日本海军拼一下运气,将这两种十几万英镑一门和五六万英镑一门的火炮当成一次性的用品,在周围的高地布置了十门406毫米和二十门305毫米的巨炮,配合要塞中的四门305毫米加农炮和两门406毫米加农炮,争取在第一轮的炮击中打掉日本军舰的有生力量。 这是一种赌博形式的比拼,一旦日军舰队在这次齐射中没有被打垮,这些没有炮台保护的岸防炮就会被日军军舰的炮火掀到天上去,不过能不能保住这些昂贵的大炮就要看英国远东舰队和徐卫的舰队在炮击后的对战中是不是给力了。 这所有的假设还必须建立在所有的大炮都要按照徐卫的设计成功安放在指定的位置,不过考虑到日本海军不可能登陆作战,所以所有的岸防炮都是这些大口径的巨炮,只是这些大炮中最小口径的305毫米巨炮都有四百多炖,而406毫米的巨炮则有六百多炖,于是将这些庞然大物运送到高地上成了最大的难题。 为了解决这些难题,徐卫命人在高地的周围修建了坡度在十度以下的环形公路,然后用大功率的卡车将这些巨炮运送到指定位置。 就在整个新澳港正在大力修建简易炮台的时候,被徐卫安排好住处的犬养英夫和高野原一郎也没有闲着。 “犬养君,你有没有发现港口内有英国人的军舰?”由于军港和民用港口并不在一个地方,高野原一郎也只是在轮船快靠岸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不过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兼特工的直觉告诉他,那些军舰绝对有问题,非常向他在亚洲见到的英国远东舰队的军舰,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对犬养英夫问道。 “港口内不都是英国人的军舰吗,这个徐卫也够傻的,尽然愿意为英国人养这些昂贵的东西,可惜帝国怎么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傻子。”犬养英夫没有听明白高野原一郎的意思。 “我是说我看到军港内有些军舰像是英国远东舰队的,那些军舰按理说应该停在新加坡,或者香港,根本没有可能在这里。如果那些军舰真的有英国远东舰队的,只有一种可能。”高野原一郎一脸严肃的向犬养英夫解释道。 “你是说我们的行动被泄露了?”犬养英夫能够做到农商务部商务司的司长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瞬间就明白了高野原一郎的意思,想了一想又反驳道:“也不对,如果我们的计划泄露了,英国不可能会没有反应的,到那时来澳大利亚的就不会仅仅是英国的远东舰队了。” “犬养君说的也有道理,按说以英国人的傲慢,如果知道帝国的行动不可能没有反应。”高野原一郎想了想又说道:“会不会是徐卫察觉到了帝国的目的,而英国政府却不相信他的假设,为了敷衍徐卫,于是就派了远东舰队的军舰来这里?” “高野君言之有理,我看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犬养英夫赞同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战将临 “我今天晚上就探一探这里的军港,看一看里面的状况。”高野原一郎说道。 “也好,如果徐卫真的知道了帝国的真实行动,我们也可以有所准备。”犬养英夫赞同道。 新澳港的军港也是最近才建成的,以前都是使用原来的民用港口,直到新澳港内工厂大面积开工,港口的吞吐量大幅度增加,以至于港口泊位严重紧张,另外也考虑到了一些保密措施,才修建了这座专门的军港。 军港从修建完成到现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建立应有的配套设施,港口内的保卫工作也是从海关处调拨的海关警察。 这些警察说是海关警察,其实和普通的警察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是工作岗位的不同,所以虽然这些这些海关警察在夜里也安排了巡逻人员,但面对像高野原一郎这样的老特工就显得是形同虚设了。 在白天的时候,高野原一郎就摆脱了检视自己的人员,然后在军港的附近探视了一番,并且询问了一些附近的居民,对军港的保卫工作有了大体上的认识,所以在当天夜里潜入军港的时候特意弄了一套海关警察的制服¥∟,。 成功躲避几波巡逻的警察后,高野原一郎很快就靠近到了港口的停泊位置,不过由于每一个停泊处都有两盏超大功率的电灯,他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踪,没有太过靠近停泊的军舰,在一处比较昏暗的角落停了下来。 高野原一郎所选的角落地势还是比较高的,在这里可以看清楚附近停靠的四艘军舰,不过或许是缺少足够的守卫人员,守卫部门并没有在这里安放哨位,也很少有巡逻的警察从这里经过。 高野原一郎快速的从背包内拿出一支军用望远镜以及纸和笔,一边观察,一边记录这四艘军舰的信息。 由于徐卫派遣两艘轻巡洋舰在澳大利亚海域巡逻,所以此时军港军港内只停靠了十八艘军舰,其中有八艘是英国远东舰队支援而来的,不够这支舰队一看就是来这里度假的,在靠岸的当天夜里就包下了新澳港一半的日本**。 经过多番轮换,徐卫的那支满载四千六百三十五人的舰队此时已经除了少有的岗位是水师学堂内的学生还无法取代外,超过四千三百人全部换成了水师学堂内刚刚毕业的学员。 按照此时正规的海军学校授课,学生要接受两年左右的课程训练和一年到两年的见习训练才能够毕业,而这些课程被徐卫压缩到了八个月,而且还是一边见习,一边学习理论知识,这样环境下毕业的学员当然不能完全胜任海军军官的职务。 事实上,徐卫也用不到这么多的海军军官,他更多的是需要一些了解海战知识的士兵,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依然保持着理论知识和实战水平都很优秀的学员才是徐卫想要的海军军官,这算是一种淘沙类型的精英化选拔模式,至于那些不太合格的学员则会等到人员充足后从中选拔一些表现优异人回学校再深造,等到再次毕业后就会将他们升迁为海军军官。 徐卫的精英选拔是非常成功的,很多学员的表现让教授他们的教官赶到震惊,也从而改变了包括暂任水师学堂校长的查尔斯上将在内的英国海军官兵对华人的看法。 徐卫的舰队因为早已经发布了一级戒备命令而全部在军舰上枕戈待旦,就连军舰内的英国官兵也被这种大战将临的气氛影响,并没有学他们在远东舰队的同胞一起上岸吃喝玩乐,而是呆在军舰内养精蓄锐。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勘察,高野原一郎最终确定了军港内确实有英国远东舰队的军舰,并且记下了军舰的名称和大体的性能。 当高野原一郎悄悄回到徐卫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时,却发现自己带来的一个间谍在自己的房间等着自己,看到高野原一郎进入房间后立即站起来说道:“长官,我得到一份关于新澳港的重要的情报。” “重要情报?”此时的高野原一郎几乎想要知道新澳港的每一件事,于是说道:“快点给我说一说。” “今天我到咱们在这里开设的艺妓馆搜集情报,得知徐卫已经知道了帝国的行动,并且向英国政府请求海军援助,不过英国政府并不相信徐卫的推测,只派了几艘远东舰队的军舰敷衍他,这是我调查到的各军舰的详细资料。”情报人员说完就递给高野原一郎一份资料。 高野原一郎接过资料,发现里面的信息比自己这一夜调查的还要详细,甚至已经精确到远东舰队的炮弹数量,于是问道:“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咱们的艺妓从喝醉酒的英国海军军官口中套出来的,而且从不同的军官口中套出来的信息比较一致,应该是真的。”情报人员说道。 “混蛋,老子这一夜白熬了!”高野原一郎自语道。 “长官,你说什么?”情报人员以为高野原一郎在为自己布置任务,于是问道。 “我说你可以滚蛋了!”高野原一郎气愤的训斥道。 “是,长官!”情报人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到了长官的眉头,赶紧跑了出去。 在日本到达新澳港的第三天,新澳港内已经修了半个多月的简易炮台全部安装完毕,这种简易的炮台没有弹药库和单兵甬道,有的只是一个仅能承受住两三发150毫米口径以上火炮的碉堡,巨炮就被安放在碉堡内。 在炮台修筑的当天,徐卫向这次会谈的日本人员正式做出了拒绝合作的答复,然而代表日本政府的犬养英夫并没有对这个结果做出太大的反应,也没有要求徐卫退还送他的礼物,在徐卫决绝的当天就直接离开了新澳港。 也就是在这一天夜里,停靠在荷属东印度巴达维亚的日本舰队突然离岗,在英、法、美、德等国军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各国才真的相信日本舰队的这次异动却是为了战争,而且还是在挑战世界霸主大英帝国。 在拒绝日本人的合作意向时,徐卫就做好了接受犬养英夫咆哮式的威胁,然而在华人面前一向骄傲自大的日本人这次却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这让徐卫意识到日本人已经知道了自己整军备战的消息了。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徐卫整军备战的消息早在两天前就被喝醉的英国官兵泄露给了日本的**,随后不仅日本情报部门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已经在民间悄悄流传。 或许是日本人开设的妓·院太赚钱了,随后在这条街上相继又开设了七家妓·院。 起初这些**都是从南洋土著贩卖的女人,甚至还有华人女孩,不过新澳港在人权方面拥有者非常高的保障程度,是不允许有任何人口买卖的行为,所以这些被迫的贩卖到新澳港的女人都被港口的海关警察救了下来,然后以移民者的身份被安置了下来,而交易的负责人则被驱逐出境。 在外界的人口贩子见识到新澳港内打击贩卖人口的力度,也就不再为新澳港的男女比例均衡做贡献了,转而花钱雇佣南洋各地的**到新澳港开设的妓·院工作,但是这些妓·院的**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服务技巧,都不是日本人开设的那间妓·院的对手。 徐卫和史文珍早已经窥视那间妓·院的吸金能力,只是为了维护新澳港的城市形象,除了收取重税之外,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而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日本人来进攻新澳港,于是徐卫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这间妓·院的老板以日本间谍的罪名逮捕,并且没收了这间妓·院。 明治中期,日本政府为发展经济,增加原始积累,在国内征收大量的赋税,然而日本是个资源极度贫瘠的国家,人口众多,耕地稀少,物产匮缺,根本不能承受政府如此繁重的赋税,于是纷纷向当地的大地主和大财阀举债。 然而面对政府的一年又一年的赋税征收,那些举债的家族根本无力偿还他们欠下的债务,于是就由日本政府牵头将他们的女儿运到海外做**,然后将这些女人赚来的钱大部分变成赋税,一小部分偿还欠下的债务。 这些女人随后以性情温柔、肌肤雪白而在海外广受欢迎,于是在日本政府官员、政客的狂热鼓噪下,日本那些年轻女人于是就成为了日本政府赚得巨额的硬通货的中坚力量。 徐卫借着战争的由头没收了日本人的开设的妓·院,但他并没有为难里面的女人,相反没有了日本政府的盘剥,这些女人会获得比以前更多的报酬,只是她们的家人会因为缺少了日本政府这个中间人而很难再得到这些女人们的接济。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海上初战 裸奔跪求收藏、推荐!!!!! 在日本军舰消失的二天早晨,奉命巡视澳大利亚海域的巡洋舰就发现了日本舰队的踪迹,此时的日本舰队距离新澳港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 徐卫的这两艘轻巡洋舰安装的都是最新的锅炉动力系统,最高航速可以达到三十节,这一点是日本舰队所不能比拟的。 找到敌方军舰后,吨位更大一点的雅典娜号巡洋舰负责继续监视敌方军舰,而阿瑞斯号巡洋舰则回航向新澳港回报日本军舰的位置。 雅典娜号轻型巡洋舰拥有四座双联152毫米50倍口径主炮塔,分别被安装在前后两侧,至于副炮则是六座双联102毫米45倍炮塔,分布在后烟囱与后桅两侧,24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76毫米40倍口径速射炮,布置在两烟囱之间的左右舷,7座单装47毫米重型哈乞开斯速射炮和2具457毫米鱼雷发射管分布在舰后的左右舷。 以雅典娜号轻型巡洋舰对付日军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可以达到一对二可能,但是这样的装备对付日军的装甲巡洋舰和战列舰又有点悬了,↓,尤其是战列舰,除非碰到天大的运气让457毫米的鱼类连续集中敌舰两次,否则以最大口径只有152毫米的雅典娜号巡洋舰只能给它挠挠痒。 现在指挥雅典娜号巡洋舰的是英国舰长丹尼尔,他现在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在海军服役十几年了,是一名经验非常丰富的海军军官,也是一个有野心的舰长。 徐卫早在获知日本舰队围攻新澳港的时候就给所有的军舰舰长开了一次会议,在会议上徐卫告诉这些英国的舰长,他会在下一批军舰到达新澳港的时候提拔一批华人舰长,只是这些华人舰长只是指挥驱逐舰,而新购买的战列舰和巡洋舰依然从现有的舰长中选拔,至于以后各自的职位就要靠这次海战中的表现来重新安排了。 作为一名轻巡洋舰的舰长,丹尼尔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四年了,如果是在英国本土,向他这样没有背景的舰长只能在这个位置退役,而现在徐卫给了他指挥装甲巡洋舰,甚至战列舰的机会,这主要就看他在这次海战中的表现了。 丹尼尔非常清楚自己军舰的优势和劣势,虽然他知道自己只要不跟丢敌方的舰队就算完成任务,但这样中规中矩是很难立功的,所以在面对日本军舰的时候他并不是一味的躲避,而是跟在日本舰队的射程范围之外寻找敌方的破绽,争取成为这次海战的首功。 此次行动,日本的主力舰队就是五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以及八艘防护巡洋舰,另外就是十几艘千吨一下的驱逐舰了。 丹尼尔在日军舰队外围紧跟不舍,既不靠近,也不后退,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激怒对方的指挥官,派遣护航舰只对自己进行围攻。 事实上丹尼尔的行为确实激怒了敌舰司令出羽重远,他命令舰队分出一艘轻型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脱离舰队,然后组成雁形镇包围丹尼尔的军舰,希望彻底解决这艘更在自己身后的臭虫。 丹尼尔看到日军舰队只派了一艘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来围攻自己,就已经意识到对方肯定司令官肯定不知道自己军舰的性能,不过此时距离对方主力舰队太近,敌军很容易得到主力舰队的支援,于是丹尼尔就佯装害怕对方的包围,命令军舰驶离现在的航线。 日本海军司令官出羽重远也是一个非常谨慎的指挥官,在看到雅典娜号轻巡洋舰离开航线后就命令分离的军舰归队,而但丹尼尔在对方军舰归队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航线,继续紧紧地跟在日本军舰的后面。 作为一名海军老手,丹尼尔虽然急于在徐卫面前表现自己,但在战事面前却表现了极大地耐心,一直坚持不在日本海军主力舰队面前开火,保持着对敌军的威胁,于是双方如是再三的上演了追逐的大戏。 为了彻底消除雅典娜号巡洋舰的威胁,日军舰队司令出羽重远决定在海内布置一张大网。 在出羽重远连续的命令下,日本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不断脱离主力舰队,驶向各个方向,同时这些军舰随时保持着无线电联系。 看到敌方行动,丹尼尔很快就想到了这是对方在为自己在海上织一张网,如果此时自己继续跟着敌方的主力舰队,到时候分布到四方的军舰就会像包饺子一样将自己包住。 在海上埋伏与陆地不同,并不是谁的人多就能将对方包围起来,这还要看双方军舰的性能和双方的指挥官对战局的把握情况,而日本舰队之所以布置这张网就在于他们不了解雅典娜号巡洋舰的性能。 丹尼尔在敌方分出的军舰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就果断脱离了日军的主力舰队,然后直接调转军舰反方向航行,而丹尼尔的这个行为在日军军舰看来就是他害怕被包围而逃跑的现象,于是在雅典娜号巡洋舰在身后消失之后就用无线电命令周围的军舰放弃围捕计划,转而向主力舰队靠拢。 由于现在还没有出现雷达,在海上作战靠的就是军舰上那杆高高的桅杆,这根桅杆也是帆船世代唯一留下的东西。 此时,丹尼尔的逃离并不是真正的害怕对方的围捕,他是在为自己创造立功的机会,所以在离开日军舰队视野范围的那一瞬间就立即命令军舰改变航线,并且将军舰的航速提升到最大。 此时的雅典娜号巡洋舰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在海域内穿梭,它的目的是在敌方的巡洋舰和驱逐舰与主力舰队回合之前找到它们,凭借自己超强的火力配置彻底消灭一艘或者多艘最大口径不过122毫米的巡洋舰以及最大口径为102毫米的驱逐舰。 或许是丹尼尔的祈祷真正被他的上帝知道了,在航行了一段距离后桅杆上的哨兵看到了一道烟柱,这正是从地方军舰的烟筒内发出的。 找到目标后,丹尼尔就命令雅典娜号巡洋舰赶紧与向敌方靠拢,不过一会的时间就看到了对方的军舰,是一艘和雅典娜号巡洋舰差不多大小的巡洋舰和一艘不到一千吨的驱逐舰所组成舰队。 在丹尼尔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显然也发现了丹尼尔的军舰,所以在丹尼尔看到地方那两艘军舰的时候,他们已经组织好了攻击阵型,并且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在丹尼尔的军舰到达之前,对方的那艘只装备了两门102毫米主炮的驱逐舰已经在做鱼雷舰的工作,在海域内开始了布雷工作,而那艘巡洋舰也将四门122毫米的主炮和十二门102毫米的副炮对准了丹尼尔的方向。 在海战中站位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丹尼尔自信凭借自己军舰火力和速度的优势,即使处于不利位置也能战胜对方,但是丹尼尔还是准备用自己快速的优势在短时间内迂回到对方的前面,重新占据有利的位置。 丹尼尔碰到的这艘军舰是日本一艘最新的轻巡洋舰,是在日俄战争之后补充道日本海军的,这艘军舰的最高航速可以达到二十五节,这在当时的亚洲属于最快的军舰了,可是令对方军舰的舰长没有想到的是丹尼尔的这艘军舰的航速更高,已经到达了三十节。 重新迂回到有利位置的雅典娜号巡洋舰不仅摆脱了位置上的不利,还跑出了对方刚刚布好的雷区,与雅典娜号巡洋舰状态相反的是日军这两艘军舰却被地方超出自己很多的航速震惊的手忙脚乱。 占到有利位置后,丹尼尔立即命令军舰横在对方航线的顶端,将军舰前后的八门152毫米口径的主炮和军舰一侧六门102口径的副炮对准了敌方的两艘军舰,在丹尼尔的一声令下,发出了这场海战的第一发炮弹。 财大气粗的徐卫虽然在实弹练习上并不吝啬昂贵的炮弹,但那也仅仅是对一些固定的靶船,或者是无人的岛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的经历战争,,所以在面对敌舰的时候或许有点紧张,没能调整好大炮的诸元,以至于发出的十四发炮弹全部落空,只有一发落在了那艘驱逐舰的附近,用炮弹溅起的水柱将那艘驱逐舰打湿。 对于第一波攻击的失利,丹尼尔虽然在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脸上,而是继续平静的指挥军舰作战。 就在这时,对方的军舰也开始发射炮弹,只是由于那两艘军舰都是朝着雅典娜号巡洋舰,所以只有舰首的三门主炮开火,虽然相对于雅典娜号巡洋舰的炮手来说已经非常精确了,但依然没有打到雅典娜号的身上。 此时的丹尼尔并没有与对方过多的纠缠,而是不断凭一仗自己的航速占据有利位置,然后用几乎是对方五倍的火力与对方对轰。 第一百二十四章 首战告捷 裸奔求推荐、收藏!!! 海战不同于陆战,除了讲究火力和精确度之外,还要看运气,就像四年前的对马海战,俄军的马卡洛夫司令官刚上任就触雷身亡,黄海海战的那一炮不偏不倚就正好击中太子号战列舰的司令塔,发生这几件直接影响战局的事件,仅仅是单纯的运气。 丹尼尔的雅典娜号巡洋舰一直凭借自己超出对对方五节以上的航速抢占有利位置,使对方两艘军舰都不能以最多的炮口对准自己,而自己却可以用最多的炮口对准对方。 现在的无线电技术虽然还不能实现陆地与军舰的通信,但是军舰之间只要不超过一百公里就可以相互传递信息,所以在日本两艘军舰在与雅典娜号巡洋舰刚刚接触的时候就已经将消息告诉了周围的军舰,尤其是雅典娜号巡洋舰异于常人的航速。 雅典娜号巡洋舰的炮手们之前也就是因为紧张才使自己的射击水平发挥失常,随后双方相互射击了十多分钟后终于找到了训练时的感觉,在第九轮的齐射中有一枚近失弹将对方巡洋舰一侧的螺旋桨炸毁,几乎摧毁了对方三分之一的航海力量,于是船速开始慢≈∫,了下来。 没有巡洋舰的保护,驱逐舰很难单独完成作战,所以在巡洋舰慢下来的同时,那艘驱逐舰也跟着慢了下来,同时不断的向雅典娜号巡洋舰释放鱼雷。 在海战中,快速航行的军舰是最难击中的,对战中的军舰一旦被破坏了动力系统,面临的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现在雅典娜号巡洋舰的炮手在巡洋舰和驱逐舰都慢下了后连续两发炮弹击中了对方的巡洋舰,其中一发102毫米的炮弹直接打在甲板上,虽然没有击穿甲板,却将甲板上的士兵炸飞了一片,而另一发152毫米口径的炮弹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舰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杀死对方的指挥官。 这两发炮弹给雅典娜号巡洋舰的炮手们找回了信心,于是在随后的两轮齐射中都打在了敌方两艘军舰的附近,而且又有两发炮弹击中对方的巡洋舰,造成对方甲板发生大火生,而自己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就在丹尼尔准备将这艘已经处于残废状态的巡洋舰送去见海龙王的时候,却突然收到桅杆上观察手的回报,至少有八艘军舰从自己的四周包围过来。 面对已经半残废状态的敌舰,丹尼尔非常想上去将它击沉,可是丹尼尔清楚的知道在敌方的军舰还没有完成合围的时候是雅典娜号巡洋舰突围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自己就失去了航速的优势,成为了敌方的一条靶船,而那条失火的巡洋舰也不是一两发炮弹就能解决的,于是丹尼尔当机立断,命令军舰转向,朝着敌方军舰合围的缝隙处逃跑。 此时敌方的那艘驱逐舰估计也是受到了主力舰队传来的信息,看到丹尼尔的军舰准备开溜,于是就立即脱离了还在起火的巡洋舰,全速向正在转向的雅典娜号巡洋舰驶近,甚至不顾对方舰炮的威胁,试图用自己的牺牲拖住丹尼尔的军舰。 这条驱逐舰刚才与己方的巡洋舰协同作战时一直在照顾巡洋舰的航速,防止自己因为冒进而脱离与巡洋舰的编制,没能全速行驶,才一直被雅典娜号巡洋舰占据速度的上风,但是这并不表示则条驱逐舰就在航速上不如雅典娜号巡洋舰。 众所周知,英国的无畏级战列舰是世界上第一艘安装蒸汽轮机的主力舰,虽然依然是使用煤炭作为燃料,但航速还是达到了惊人的21节,比同期的战列舰快了两节好要多,只是这并不表示之前就没有蒸汽动力的军舰。 真正第一艘安装蒸汽动力的军舰就是驱逐舰,它从1893年10月,第一艘鱼雷艇驱逐炮舰哈沃克号建成开始,就一直沿用着以蒸汽机为动力的传统,其航速最早为二十七节,现在已经达到了三十节,这样军舰才能够完成快速布雷的任务。 与雅典娜号巡洋舰对阵的这艘驱逐舰最高速度和雅典娜号巡洋舰一样,都是三十节,在这一点上雅典娜号巡洋舰并不占优势,于是就在雅典娜号巡洋舰在海上画了一个弧形准备转向的时候,日军的的驱逐舰快速出击挡在了它前行的路上,试图逼迫雅典娜号巡洋舰降速,这是一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法。 现在的丹尼尔并不想与对方进行过多的纠缠,看到横在自己前面的那艘驱逐舰后立即命令舵手继续转向,同时命军舰将所有对着那艘驱逐舰的炮口同时开火。 雅典娜号巡洋舰上的炮手经过这一番实战练习,已经有了很高的精确度,平均每二十发炮弹就能打中一发,所以在与驱逐舰纠缠的这段时间连续两次齐射后成功将一枚152毫米的口径的穿甲弹击中对方的舰首炮塔,而且还引爆了炮塔内的炮弹,致使这艘不到一千吨的驱逐舰迅速沉没在海洋之中。 拍死了纠缠自己的苍蝇,雅典娜号巡洋舰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向包围圈外驶去,不过由于刚才那艘驱逐舰的阻拦,最终还是被一艘轻巡洋舰拦截住,不过这艘轻巡洋舰在灵活度方面明显不如雅典娜号巡洋舰,最终还是被雅典娜号巡洋舰擦身而过,而雅典娜号巡洋舰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舰首甲板被击中,虽没有击穿甲板,但依然造成甲板失火,不过好在对方的舰炮口径不大,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受创的雅典娜号巡洋舰并没有在摆脱敌方的围攻后就狼狈而逃,而是继续在已经合围的日军舰队附近打转,因为经验丰富的丹尼尔清楚地知道与自己交手的那艘巡洋舰此时应该在大火中失去了动力,只要自己保持监视状态,敌方就不敢将这艘失去动力的巡洋舰拖到周围岛屿安置,同时敌军舰队又不可能拖着这艘军舰以龟速去参战,所以这艘军舰只有自沉这一个选择。 日军舰队的这艘巡洋舰也正如丹尼尔所料已经在大火中失去了动力,舰队司令出羽重远别打算让一艘驱逐舰将它用低于五节的航速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惜却因为身后那艘速度超快的巡洋舰而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纵然千般不舍,也只有让自己的这艘巡洋舰自沉了。 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日本海军舰队这次还没有与敌军正式交手就损失了两艘军舰,一时之间整条舰队都被一种压抑的阴云笼罩起来。 在雅典娜号巡洋舰与日军舰队周旋的时候,徐卫在新澳港开始为这次大战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徐卫先是关闭了新澳港的民用港口,让所有的轮船到别的地方躲避,然后又在新澳港实行了戒备状态,刚刚招募的新兵与警察一起开始在市区及周围巡逻,防止日本的间谍在战争期间破坏新澳港的军事设施以及向日军传递新澳港的军事机密。 徐卫这次回新澳港虽然没有将第一师带回来,但却从第一师内带回了大量的军官,这些军官要么是在波斯战争中取得了不错的战功,要么是在平时表现比较好的副职,这些人一回到新澳港就接手了在新澳港接受了一个多月新兵训练的士兵们。 按照徐卫和英国教官设计的新兵训练操典,新兵在接受一个月的列队、射击、拼刺以及挖战壕等训练后就开始进入连队,接受正规的战术训练,其中以重机枪手和炮兵为甚。 按计划,这些新兵会在接受完一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和接受了语言培训的澳洲土著人一起坐运兵船去波斯接受整军训练,同时还要向这些新兵之中补充一些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不过这一切都被来势汹汹的日本舰队打破了。 新整编的军队被徐卫授予第二师的番号,新军中除了一些训练中表现比较好的以及识文断字的士兵被提拔为班长外,其他的军官都是由徐卫从波斯带回的第一师军官冲任。 军队训练之初,徐卫就将团当成最小的独立作战单位,不仅给团级配备了各种类型的兵种,而且在建立番号的时候也一直精确到团,所以新建的第二师之下旅级番号为第三和第四旅,团级番号则为第五到第八团。 叶添龙因为曾经进过新学被任命为第二师第三旅第六团的一个班长,他们连接到的任务是为守在炮兵阵地的水师学堂的学员运送炮弹。 叶添龙虽然已经接受一个多月的新兵训练,也学会了使用各种枪械,甚至也接触过步兵炮这种高科技武器,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炮弹。 岸防炮所用的炮弹都是从军工厂内自己生产的,而叶添龙运送的炮弹是406毫米加农炮所使用的炮弹,这种炮弹连发药包重达一吨,其身长也有两米,是军工厂的人员用起重机将它放到卡车上,然后再由第二师的新兵保护着运送到炮台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澳港大海战 裸奔求推荐、收藏!!!!!! 自从登上开往新澳港的那艘船后,叶添龙的世界观全然改变了,他不仅见识到县学书中讲的电灯电话,还见到了书中没有介绍过的汽车、卡车,甚至他在新澳港市政府廉租屋内的房子里用上了传说中的电灯,这是拥有良田千亩的便宜岳父王大老爷都没有使用过的东西。 叶添龙之所以一来到新澳港就参了军,主要是受当年护送轮船士兵的影响,那是当年从护卫队中分出来的一个独·立团,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运送移民的轮船,没有任务的时候则接受海上登陆作战,算是徐卫准备的一支海军陆战队。 当时叶添龙看到独·立团士兵那种显得特别精神的衣服后就被吸引了,立志要做一名士兵,也算他幸运,在轮船到达新澳港的时候正碰上徐卫扩军,于是凭借优良的文字功底和扎实的身体素质通过了军队的选拔。 在军队里,叶添龙不仅需要接受军事训练,还要定时接受生活委员的思想培训,让他明白了大清的腐败和残暴,告诉他们只有跟着徐卫才能就百姓于水火。 生活委员的课程都是10,史文珍和一批老生活委员一起编撰的,而且与传统的文言文书籍不同,这些书籍都是用还没人使用的白话文书写的,其内容深入简出,不管是识文断字的叶添龙,就连不识字的人也能听明白。 从建立护卫队之初,徐卫就一直坚信一支用理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才是最有战斗力的军队。 在宝安县的时候,叶添龙就听说过当年的清政府与日本的甲午战争,在听别人谈起的时候他是非常痛恨日本人的,但是县城内那些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和革命党都极度崇拜日本,在公众场合大讲中日提携,还将荒尾精所讲的那一套欺骗中国人的言论搬出来,于是那时的叶添龙也开始怀疑自己应不应该仇视日本人。 叶添龙的这种思想在新澳港获得了答案,军队的生活委员详细的向他们讲述了日本人灭亡中国的险恶用心,而且还谈到了当年的旅顺大屠杀和参加八国联军攻占北京的事例,将叶添龙心中最后的疑惑消除了。 对于这次日本的侵犯,叶添龙是非常愤怒的,他将这份愤怒全部化作了动力,不仅用十二分的力气帮助社区和军队的生活委员向市民宣讲日本人侵略者的恶性,还积极地为炮台上的士兵运送炮弹,为此他还受到了连内生活委员的夸奖。 在英国援兵到新澳港前,徐卫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反之走漏消息派军队将建造简易炮台的地方保护了起来,这使得英国队友只泄露了军港内的情报,而保住了正在筹建的炮台的秘密。 丹尼尔的雅典娜号巡洋舰也只是对日本舰队起到了拖延的作用,自从日本军舰损失了一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后就变得更加谨慎了,不再施展任何伏击雅典娜号巡洋舰的计划,只是增加了护航舰队的保护力度。 虽然因为雅典娜号巡洋舰的骚扰延迟了日军舰队到达新澳港的时间,但是日军舰队还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驶进新澳港一百里范围内,也使得雅典娜号巡洋舰也可以通过无线电与岸上取得了联系。 由于新澳港并没有可以为军舰作掩护的海湾,如果强使军舰呆在军港,那么等到出击的时候就因为没有腾挪的位置而失去机动性,所以徐卫在获知日军舰队快要到达的消息后,就命令查尔斯少将带领舰队全部离港,在军港二十里外的一处海岛附近埋伏起来,一旦听到新澳港出现炮声,就立即,以最佳状态迎战。 作为监视日军舰队的雅典娜号巡洋舰,在进入无线电范围之后就随时将日军舰队的位置传递到陆地上,而炮台上十二门406毫米加农炮和二十四门三百零五毫米加农炮一起在起重机的配合下将炮弹填进炮膛,并且按照早先设定好的基数调整诸元。 几个小时后,日军舰队终于进入到陆地观察哨的视野内,观察哨的士兵已经可以通过望远镜看到日军舰队,不过由于徐卫在自己的军舰离开军港的时候就命令舰队在港口海域内布满了水雷,所以日军舰队进入港口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充作扫雷舰的驱逐舰开始扫雷。 随着驱逐舰不断地将港口水域的水雷排除,日军舰队开始进入了岸防炮的射程,于是徐卫立即下达了开炮的命令,三十六门巨炮同时开火,将新澳港外的整个海域炸起一道道水柱,而开完炮的炮手们除了躲在永久性碉堡内的人外,全部跑向山下刚建成的防空洞,将所有的岸防炮宝暴露在敌舰的火力之下,看来他们真的将这些巨炮当成一次性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隐藏在小岛后面的军舰立即冲了出来,一边向日军军舰航行,一边准备抢占丁字上头的有利位置。 日本海军舰队直接被这次的炮击炸蒙了,这样的炮击是他们当年在海参崴要塞也没有碰到过的,这也与前段时间从新澳港传递过来的情报非常不符,新澳港不可能无缘无故多出这么多的超大口径的岸防炮。 当年出羽重远学习海军战术的时候他的老师就告诉过他,用舰炮和岸防炮对轰是最愚蠢的行为,而成为海军的高级军官后他更是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舰炮和岸防炮的不对等性,所以在受到这次突然袭击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撤退。 收到日军舰队撤离港口沿岸的消息时,徐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去了一半,他建这么多简易炮台最大目的并不是要消灭多少日军军舰,而是要给日军舰队的司令官建立一种新澳港有很多岸防炮的假象,这样一来抠门惯了的日军舰队就会因为害怕损失宝贵的军舰而不敢与新澳港的岸防炮对轰,从而保住了港口周围的社区和工厂。 由于所有的岸防炮都在事先计算好了诸元,所以这次齐射的精确度还是非常高的,三十六发炮弹有四发正面集中日军军舰,另外还有两发炮弹成为了近失弹,击伤了一艘军舰的水密舱。 日本舰队这次进攻新澳港的五艘战列舰分别是香取号战列舰、石见号战列舰、肥前号战列舰、周防号战列舰、相模号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分别是春日号装甲巡洋舰、日进号装甲巡洋舰、八云号装甲巡洋舰、常磐号装甲巡洋舰,这九艘军舰才是这支舰队主力军舰,其中除了香取号战列舰外,其他四艘战列舰都是在日俄战争中从俄国海军俘获的。 被四发炮弹正面击中的是石见号战列舰和一艘驱逐舰,其中有三发炮弹是落在那条驱逐舰的身上,瞬间就将这艘不到一千吨的驱逐舰拦腰截断,而被两法炮弹击中水密舱的是一艘叫青叶号的护防轻巡洋舰,不过并没有对军舰造成太大的伤害。 二十里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也足够出羽重远的日军舰队退出新澳港的岸防炮范围,并且从容的组织好舰队的阵型。 新澳港的舰队作为正面攻击的军舰只有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皮尔巴拉号战列舰、阿波罗号装甲巡洋舰、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以及英国远东舰队支援的两艘战列舰和四艘装甲巡洋舰,其余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则在外围布置水雷和护航。 日军的香取号战列舰虽然是这些战列舰中最年轻的军舰,轮火力的大小还要属从俄国海军俘获的石见号战列舰和肥前号战列舰,都装备了2座双联装阿姆斯特朗式305毫米40倍口径炮,这与徐卫的两艘主力战列舰是同等口径的。 两方的指挥官都是海军中的宿将,都懂得海军t字炮战抢占一横的原则,所以都想抢占丁字形的最前端,最终理想中的丁字形没有想成,反而变成了11这种阵型。 出羽重远在从日本出发前显然已经调查过徐卫的舰队,虽然没有成功获知军舰的航速,却获得了军舰的武器配置,知道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和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是这些军舰中火力最强的军舰,所以他准备在一开始就让这两艘战列舰失去战斗力。 由于没有抢占到有利的位置,出羽重远的这种设想暂时无法实施,敌我双方的军舰只能相互单挑,或者相邻的两艘对付一艘。 虽然这样的阵型对火力比较充足的新澳港舰队来说比较有利,能够有效地的发挥舰队的最大火力,但是这种情况却没有将新建的四艘军舰的速度优势发挥出来,所以在双方进行一次对射后舰队司令查尔斯立即命令军舰退出与日军军舰的接触,于是位于左边位置的新澳港舰队从排头开始向左转向,脱离了敌方军舰的射程,在敌方军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舰队一分为二,自己带着属于新澳港的四艘军舰脱离了原来的编队。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舰逃跑 日军舰队司令出羽重远看到新澳港舰队的动向显然也明白了查尔斯的目的,然而他舰队中速度最快的常磐号装甲巡洋舰最高航速才有21.5节,战列舰更是只有18节,连新澳港的那两艘24节的无畏级战列舰都赶不上,更不要说航速已经达到28节的装甲巡洋舰。 为了阻止对方占据t字队形一横的位置,出羽重远命令在外围护航、布雷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编队去阻止那四艘军舰的航行,而命令主力舰队火速追击已经避开的英国远东舰队的六艘军舰。 虽然日军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的舰炮很难突破自己四艘主力舰的防御,但这些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安装的鱼雷却是四艘主力舰致命的威胁,事实也正如查尔斯所料,敌方的这支临时舰队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伤亡,拿出了以命博命的打法,将近二十艘军舰一字排开挡住了四艘军舰的航道,鱼雷和舰炮像不要钱一样向四艘军舰倾泻而来。 查尔斯在对方派军舰拦截的时候就已经命令自己在外围游弋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对这些军舰反堵截,可惜都因为行动太晚没有再地方军舰堵住主力军舰航道之前追上地方∵↑,舰队,让敌方舰队成功的拦截住自己的主力舰队。 查尔斯的四艘军舰一边反击,一边躲避四处乱窜的鱼雷,不过虽然航行的速度只有18节,却因为这些鱼雷的密集度是在太高,致使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躲闪不及被击中,所幸没有对舰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与此同时,四艘主力舰所有火炮也相继对拦在自己面前的军舰射击,将距离四艘军舰最近的两艘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打的是火光冲天,最恐怖的是一艘驱逐舰被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305毫米主炮连续击中两次,瞬间被捷成两截。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游弋在周围的新澳港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也纷纷赶来接应,与四艘主力舰联手突破日军的堵截,而且还击伤对方五艘轻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击沉三艘驱逐舰,而自身只有两艘驱逐舰因为受弹太多而不得不退出战斗。 在查尔斯率领四艘主力舰队与日军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交手的时候,六艘英国远东舰队的军舰也被迅速赶上来的日本主力舰队追上,双方上演了一场主力舰的对决,不过由于英国远东舰队比日本主力舰少三艘战列舰,所以在火力上受到极大的压制,致使所有的军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其中有一艘重巡洋舰因伤势过重不得不退出战斗。 与英国远东舰队的伤亡惨重相比,日本舰队受伤状况就轻多了,虽然也是所有的军舰都被击中过,不过大多数都是口径比较小的速射炮,这些速射炮也仅仅是杀伤了一些在甲班作业的士兵,并不能对军舰造成多大的伤害。 日军舰队司令长官出羽重远虽然一直在指挥主力舰队与英国远东舰队的交战,但依然时刻注意着对四艘离阵敌舰的堵截,以便能够及时调整舰队的战术。 不久之后,出羽重远发现他必须面对新澳港舰队的t字横头,而他又不能使自己的舰队完成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整体向后180度转向这种高难度动作,当然也无法使自己的舰队后队变前队,脱离敌方四艘军舰的火力网,于是当机立断将自己的舰队插进英国远东舰队的阵型,和对方上演一场没有阵型的各自作战,而且双方由于距离太近,主炮几乎没有什么仰角,统统都是零度角的平射。 这种混战由于军舰队形全被打乱致使左右都有敌舰,比拼的就不再是舰队司令的指挥能力,而是各军舰舰长们的临阵发挥能力,如此一来也使得查尔斯抢占t字队形一横的位置没有了任何意义。 查尔斯看到日军舰队的动作后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面对这种情况他并没有急着将自己四艘军舰加入这场混战之中,而是命令军舰在保持队型在战场外游弋,专门对付暴露在战场边缘的日军军舰下手。 查尔斯的这种战略无疑是正确的,用这四艘朱先进的军舰对付日军任何一艘军舰都是手到擒来,很快他们就将目光对上一艘正在和英国远东舰队中的一艘装甲巡洋舰对轰的战列舰,这艘名叫相模号的战列舰在与那艘装甲巡洋舰的追逐中游离到战场的最边缘,于是四艘军舰都将炮口对准了它,一阵轰鸣之后这艘相模号战列舰舰首主炮台和舰中的侧面副炮炮台相继被击中。 舰首的大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但舰中副炮炮台的大火却引起了弹药的殉爆,不仅将临近的两座副炮炮台炸毁,还波及到附近的烟囱。 这艘相模号战列舰装有2座双联装维克斯式254毫米45口径主炮和10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152毫米40倍口径速射炮以及16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76毫米40倍口径速射炮,在火力方面在日军战列舰中算是最弱的,现在又被炸毁了炮台和三座副炮炮台,致使这艘战列舰的作战能力几乎丧失了一半。 查尔斯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所以在打伤这艘战列舰后就一直追着它打,致使这艘相模号战列舰因为舰体受伤太重而沉没。 就在查尔斯追着这艘相模号战列舰满世界跑的时候,混战中的英国远东舰队也在查尔斯的命令下向一处集结,试图摆脱这种混乱的局面,不过在日本军舰的冲撞之下一直没能够实现。 查尔斯击沉相模号战列舰后又开始在海面寻找自己的对手,很快就将目标对准了在混战中仗着自己速度快而左右冲撞的常磐号装甲巡洋舰,这是一艘吨位在九千七百多吨的大型装甲巡洋舰,也算是目前日本海军最先进的一艘军舰了,其主要配备了2座双联装阿姆斯特朗式203毫米45倍口径炮和14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152毫米40倍口径速射炮,另外还有不到二十门一百毫米以下的速射炮。 常磐号装甲巡洋舰早就注意到这一只没有加入混战的舰队,也看到了它们将相模号战列舰舰击沉的过程,所以在看到这支舰队向自己靠拢的第一时间内想到并不是去迎战,而是想如何躲避对方的攻击。 为了逃避对方的四艘军舰的围捕,常磐号装甲巡洋舰立即掉头进入混战的内部,试图将这只游离在混战之外的舰队带进混战圈。 常磐号装甲巡洋舰虽然成功的逃避了查尔斯的围捕,却驶进了正要汇合的两艘英国远东舰队的战列舰之间,被这两艘军舰前后夹击,顿时舰体上一片火光四射,整艘军舰一时间全部笼罩在火光之中。 混战就是这样,你很难看到自己的敌人来自何方,就在这两艘战列舰沾沾自喜的时候,其中的一艘受到了香取号战列舰和石见号战列舰的合击是,致使这艘战列舰舰体多处受创,不过好在这艘战列舰皮糙肉厚,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就在这些军舰相互攻击的时候,在外围的查尔斯也没有闲着,有一次瞄上了日本海军的八云号装甲巡洋舰,并且成功将它击沉。 这一番海战下来,日本海军舰队已经沉没了两艘主力舰,并且还有一艘战列舰和一艘装甲巡洋舰身受重伤,而对方的军舰虽然个个带伤,但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只有两艘装甲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而且还被这三艘军舰成功的脱离了战场。 此时的出羽重远已经不再考虑怎么将新澳港的舰队消灭,而是自己怎样才能够顺利脱险。 出羽重远如果想要顺利摆脱新澳港的军舰而顺利脱险,为今之计只有壮士断腕这一个办法,于是他下令所有的军舰不再继续追逐那支试图摆脱混战状态的英国的远东舰队,而是将包括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在内的所有的军舰聚集在对方的射程之外,然后命令受重伤的周防号战列舰和同样受重伤的常磐号装甲巡洋舰掩护大部队逃离战场。 出羽重远的这个决定无疑是要牺牲受伤的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来保存剩余的军舰,这也是目前最好的一个办法。 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上的官兵对出羽重远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异议,他们也知道已经身受重伤的这两首是无法摆脱敌方军舰的追击的,与其在追击过程中被击沉,还不如现在就为保存帝国宝贵的军舰而献身。 于是日本舰队一边推出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这两个替死鬼,一边让所有的军舰疯狂的发射鱼雷,然后率领大部队向北方逃去。 出羽重远的这个决策对于速度都差不多的舰队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他面对的却是战列舰都快赶上他的轻巡洋舰的新澳港舰队,这个计划就显得有点不太实用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追击 留作殿后的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很快就被英国远东舰队轮了一遍,甲板上的建筑基本上被舰炮轰的干净,不过这两艘军舰也挺幸运的,这么强烈的炮击竟然没有对舰体造成致命的伤害,在炮击过后依然挺立在海中。 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幸存的官兵都明白,自己这两艘军舰已经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了,为了不使这两艘宝贵的军舰被敌方俘虏,幸存的官兵决定将这两艘军舰自沉于这片海域。 至于舰队司令查尔斯率领的四艘新式战舰则带领外围的阿瑞斯号巡洋舰以及三艘没有受伤的新式驱逐舰绕过日本舰队布置的雷区,追击逃跑的日军舰队,而负责殿后的周防号战列舰和常磐号装甲巡洋舰只能望洋兴叹。 英国远东舰队的海军当然不可能让这两艘军舰在自己面前自沉,对于远东舰队的官兵来说这些军舰都是能够向徐卫换取英镑的宝贝,于是舰队负责人就派一部分士兵带着手枪用小艇爬到敌方军舰,准备连同剩余的敌人一起俘虏了。 按照惯例,海军士兵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很多时候回选择自沉自己的军舰,但是+,幸存的士兵在军舰沉没后会向敌方舰队投降,及时在军舰沉没之前被敌方的士兵抓住也很少会抵死反抗的,但是这一条却不能用在日本海军身上的。 日军这两艘军舰标准配置大约一千三百多人,经过一番激战之后还剩余二百多人,不过能够站起来也不到一百人,也就是这些人打开了军舰的进水阀,让海水灌入军舰。 在英国海军士兵爬上军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聚在一起等待天照大神的召唤了,都在相互说着一些在哪里相见的话,不过看到英国海军士兵登上自己军舰的时候这些快要死的人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对英规海军士兵奋起反抗。 英国海军士兵万万没有想到一群本来是要死的人会拒绝自己的俘虏,所以在冲突刚开始的时候因措不及防吃了一点亏。 不过好在此时日本海军都在忙着道别,没有带着配备的步枪,于是手持手枪的英国海军士兵很快就控制了局势,至于刚才反抗的日本士兵都提前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英国人也恼怒他们的反抗,直接丢在了海里,而正在下沉的军舰也被英国士兵关上了进水阀,开始用抽水机将海水抽出去。 至于逃跑的出羽重远,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留作殿后的军舰只能够拖住英国远东舰队那种比较旧式的军舰,像新澳港舰队这种新式的军舰还是无法摆脱的,不过这并表示他的舰队就一定会覆灭,这还要看他能不能在在新澳港舰队追到自己之前拖延到天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只要自己能够再拖延一个小时的时间天就黑了,现在还没有后世的雷达,无法获知视线以外的军舰位置,到时候自己的舰队就可以借着夜色逃出生天。 日军舰队在逃跑的时候距离查尔斯的舰队不过二十多公里,也就是在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和皮尔巴拉战列舰主炮射程外游荡,而新澳港的舰队凭借超出对方七到八节的航速不到半个小时就将日军舰队置于自己的主炮射程范围。 按照无畏级战列舰的主炮配置,从舰首方向攻击敌舰的时候可以使用八门主炮,于是在将日本舰队追到战列舰主炮射程范围内后两艘军舰十六门火炮便一起开火。 至于日军舰队,剩余的三艘战列舰也都是配备了305毫米主炮,不过石见号战列舰和肥前号战列舰都是40倍口径的主炮,根本达不到无畏级战列舰45倍口径射程,而唯一能够达到射程的香取号战列舰却将仅有的一座双联主炮炮塔按在了舰首,也是无济于事。 新澳港的海军士兵都是徐卫用昂贵的炮弹喂出来的技术,除了早期因为紧张而缺少准确度外,以后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甚至已经和他们的老师英国海军持平了,所以在炮击日本海军舰队的时候能够达到百分之三还要多的命中率,也就是每两次齐射就能有一发炮弹击中日军舰队的军舰。 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和皮尔巴拉战列舰的主炮射速为一分钟一点五发,也就是说平均每三分钟就有一发炮弹落到对方的军舰上,如果这发炮弹落到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身上,只要不击中特殊位置还是也仅仅是在甲板上打一个洞,而要是炮弹击中轻巡洋舰或者驱逐舰,轻则将舰体穿一个洞,重者可以将整艘军舰的炮弹殉爆,只是军舰沉默。 在进行了三次主炮齐射后,查尔斯发现逃跑的日军舰队竟然没有还击,终于意识到对方或许没有射程和自己的军舰相同的主炮,于是他命令军舰将速度降下来,让两个舰队就保持这个距离。 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追击的舰队就击沉了对方一艘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至于主力军舰也至少承受了六七发炮弹的洗礼。 拼命逃跑的出羽重远意识到这种情况自己是不可能拖到夜色将领,所以就命令所有的所有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都脱离舰队迎向追击的新澳港舰队。 对付奔向自己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和皮尔巴拉战列舰的二十门305毫米主炮就显得射速有点慢了,甚至连装甲巡洋舰上的速射炮也显得不太够用,这就显示到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的优势来了。 轻巡洋舰和驱逐舰所配备的舰炮多是小口径速射炮,这些舰炮对付主力军舰有点不太够用,但是当敌方想要凭借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的速度优势用鱼雷进攻主力舰的时候,就是这些军舰开始发威的时候了。 在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与主力舰队合编的时候因为要照顾主力舰队的速度而不能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以至于让新澳港的主炮连续击沉了好几艘,不过当这些小型的军舰飙起速度来,305毫米主炮的精确度就会成倍的往下降。 只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海战,日本的轻巡洋舰还只剩下四艘,至于数量比较多的驱逐舰也只有六艘了,虽然依然比新澳港舰队拥有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要多,不过想要对两艘无畏级战列舰形成有效地攻击群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不过出羽重远也没有真的要用这些小型的军舰干反新澳港的两艘巨无霸,只要这些小型的军舰能在覆亡之前将新澳港舰队拖到太阳落山就可以了,而且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还是非常大的。 不过上天注定要让日本海军舰队覆亡,奔向新澳港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的官兵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鱼雷因为前期使用的太多而所剩无几,与新澳港的舰队接触不到十分钟就将剩余的鱼雷发射完毕,而新澳港的四艘主力军舰却因为自家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守护给力,只有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被一发鱼雷击中,不过这对于庞大的舰体来说不过是一点小意思,连船速都没有影响。 失去鱼雷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就如同失去了牙齿的狼群,尽管数量众多也没有多少威胁了,很快就被新澳港的舰队消灭,不过他们在覆亡之前却将新澳港的一艘驱逐舰击沉,舰上的九十八名官兵只有四十二人被同伴的驱逐舰救了上来,不过这艘驱逐舰的舰长却代表大英帝国为徐卫献身了。 除了这艘沉没的驱逐舰,阿瑞斯号巡洋舰和剩余的两艘驱逐舰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已经不能够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不过还是能够自行回航的。 失去了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后,出羽重远的舰队只剩下三艘战列舰和两艘装甲巡洋舰,不过此时的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留给新澳港舰队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 接下来的情况依然是一方在追,一方在跑,而且跑的一方依然没有任何的还击能力,不过随着逃跑一方军舰的密度降低,炮击的精确度也降到了三轮齐射才有一发命中的概率,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概率,致使其中的一发炮弹落在了香取号战列舰的后侧烟囱上,摧毁了香取号战列舰一半的动力系统。 随着日军舰队旗舰的降速,剩余的军舰也跟着降了下来,不过他们并不是想将舰队司令出羽重远转移到其他的军舰,而是已经受够了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击的处境。 与其在被动中灭亡,不如现在就奋起反抗,出羽重远在自己的旗舰降速的时候就下定了这个决心,命令所有的军舰全部转向,誓与新澳港的军舰一决雌雄。 自从香取号战列舰转向开始,就标示着出羽重远的军舰拥有了和对方军舰主炮一样的射程,不过这也仅仅是香取号战列舰舰首的两门连装炮。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全军尽殁 无畏级战列舰虽然依然只是配备了五座双联装305mm火炮,但是由于采用了阶梯式配置,使得侧舷火炮可以朝对面舷开火,使得每一侧的火力都达到了十门,而且在射速方面也要比日军舰队的主炮射速要快。 这场海战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五艘已经受到不同程度创伤的日军主力舰队完全不是新澳港四艘军舰的对手,在新澳港舰队的炮口下只能上演一场最后的挽歌。 经此一役,日本海军舰队损失了五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八艘轻巡洋舰、十六艘驱逐舰,损失吨位超过十六万吨,其中主力舰吨位超过十万吨,人员损失五千多人,一举将日本的海军力量打回到日俄战争之前,同时也用实际行动证实了无畏级战列舰恐怖的实战能力,为以后的英德海军军事竞赛添了一把火。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作为胜利者的新澳港虽然成功的用简易的炮台将日军舰队吓离了新澳港,保护了新澳港沿岸工厂和设施的安全,却在海战中损失惨重。 首先新澳港舰队的六艘驱逐舰能够成功回到只剩下两艘,而且还有一艘是被阿瑞斯号巡洋舰牵引≧,回到港口的,其次两艘轻巡洋舰受伤颇重,尤其是在追击的时候为主力舰队护航的阿瑞斯号巡洋舰,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武器装备,甲班建筑业损失了百分之三十,最后是四艘主力舰,这四艘军舰都被鱼雷击中过,其中最厉害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在决战的时候被鱼雷击毁了三分之一的水密舱,险些就此沉到海中,另外吨位比较大的阿波罗号装甲巡洋舰在决战的时候被击中舰首的主炮炮塔,发生了弹药的殉爆。 至于支援新澳港的英国远东舰队,这群老爷兵在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做好作战的准备,虽然很多武器弹药在新澳港也可以得到补充,但是他们在妓·女身上浪费的精力却不是物质所能立即补充上的,所以在战争中他们表现的有点差强人意,致使一艘装甲巡洋舰和一艘轻巡洋舰沉没,一艘战列舰和一艘装甲巡洋舰以及最后一艘轻巡洋舰受重伤,需要在新澳港的造船厂维修完才能够继续使用。 至于人员的损失,新澳港舰队死伤了五百八十二人,其中有四百多人战死,另外还有三艘驱逐舰的舰长阵亡;英国远东舰队损失更加惨烈,死伤达到八百六十人,其中有六百多人阵亡,包括一艘装甲巡洋舰的舰长。 另外,英国远东舰队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俘获了一艘战列舰和一艘装甲巡洋舰,虽然这些军舰在无畏舰的时代已经落伍了,但还是一个不错的收获,同时沉没在新澳港港口附近的相模号战列舰和八云号装甲巡洋舰也因为沉没的地点比较浅,也可以再打捞后继续使用。 一直端坐在新澳港军事无线电报大厅的徐卫虽然因为自身的能力问题没有亲自参与这场海战的进程,但却时刻注意着战争的境况,在得知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海战后日本舰队留下受伤的两艘军舰全部败退后终于松了一口憋了两个小时的气。 在当天夜里十点钟的时候,追击日本舰队的查尔斯率舰队返航,也带回了自己最终的伤亡和歼敌结果,随后徐卫让人将这个结果发给了还在等候的英国海军部。 虽然在确定日本海军舰队袭击的对象就是澳大利亚的新澳港的后,英国外交部就已经强烈抗议日本舰队对英属联邦的侵略,并要求日本政府立即召回派遣的海军,并且向英国政府道歉,但这些都被一意孤行的日本政府抛在脑后,他们一致认为只要自己同当那甲午战争的时候一样在进攻新澳港的战争中胜利,英国人的抗议也就会想当年的“高升号事件”一样微不足道。 其实,在战争之前日本政府就已经获知新澳港内的军舰数量已经与自己的远征舰队不相上下,但是经过甲午海战和日俄海战刺激的日本海军依然不认为新澳港的海军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军队的对手,其狂傲之态可见一斑。 英国政府虽然恼怒日本政府不给面子的行为,但一直致力于维护远东和平的英国政府并不想就此和日本政府兵戎相见,同时他们还需要日本为大英帝国阻挡沙俄在东方的扩张,这无形之中更会增加了日本政府的狂傲。 由于不想将事态扩大,英国政府就将这次的新澳港海战当成了一锤子买卖,如果日本舰队摧毁了徐卫的新澳港,英国政府就会像处理当年的“高升号事件”一样,承认日本政府推脱的借口,将这件事定性为日本政府所向外发布的是日本政府与地方势力的纷争,至于英国舰队的损失只能让徐卫来赔偿。 但是,如果日本舰队在这次进攻中失利,英国政府就会将这件事上升到英国与日本之间的战争,英国政府会视日本舰队的损失大小去要价。 新澳港海战的结果完全出乎英国海军部的意料,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强大的日军舰队会在这一场海战中覆亡,这也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新式战舰的恐怖战斗力,于是英国海军部的官员们赶紧将战争的结果告诉了英国内阁,并且再次提议增加新式军舰的预算方案。 此时新澳港虽然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不过相差七个小时的英国却还是下午时分,受到消息的英国政府立即将最终的结果公布给了世界各国,包括也在等消息的日本政府。 正在信心满满等待胜利消息的日本政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理性告诉他们,英国政府是不会对像这样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的事情撒谎的,于是整个日本政府的高层全被震惊了。 日本维新政治四十年,用全部的身家造就了强大的日本海军,然而四十年的努力就在一夕之间损失了一半,这不光是日本政府的高层,就连下面憧憬着要过好生活的国民也不能接受。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日本舰队全军尽殁的消息在第二天早晨就被下面的国民知道了,起初他们还都不太相信强大的大日本帝国会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但当外国的报纸紧急刊登出这个事件的号外后,就不得不让下层的百姓震动了。 现在的日本国内,最激进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日本军队的士兵,另一种就是学校内的学生,然而日本军队暂时还让上面的军官压着没有太大的过激行为,但日本各学校的学生很快就自发到政府门口抗议,甚至在东京的学生还会聚集在日本皇宫。 自明治天皇开始,日本人就非常重视教育,对学生的抗议集会也不会像清政府和北洋政府一样动用武力镇压,而是采取劝导的方式与学生代表谈判。 就在政府人员与学生代表谈判的时候,日本的各城市的市民也开始相应学生的行动,于是这场运动的声势越来越浩大,鉴于这种情况,学生们的意见也从开始让首相向国民道歉变成了重组内阁,同时许多政治活动也提前运作了起来。 对于出征舰队的覆亡,日本现任首相桂太郎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这场运动发展到最后,就连日本天皇也保不住桂太郎的内阁,于是明治天皇紧急督促桂太郎内阁解散,并且召集了东京的元老和朝鲜的伊藤博文,商谈下一届的内阁。 随后,西园寺公望在元老们意见一致、情投意合下被推举组阁,成立了第二次西园寺内阁,只是其中的政治博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日本政府内阁的重组虽然暂时压制住了国内人民的暴怒情绪,但是与国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新组成的西园寺内阁还要去面对英国政府的赔款要求。 这次日本远征舰队的全军尽殁使得日本海军在世界的排名从原来的第五一跤跌到了世界第七,甚至已经快要和南美的海军去做兄弟了,与此相反的是大英帝国却凭借这次用偏师击败日军主力舰队的威视更加巩固了其世界霸主的地位,也让英国在远东说话的语气更强硬了。 在战争之前,英国政府也考虑到日本这次或许会战败,到时候他们就会借此打击一下逐渐失去控制的日本政府的嚣张气焰,但现实的结果却使英国政府大吃一惊,也让英国政府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已经损失了一半海军的日本政府。 毫无疑问,日本是英国安放在远东遏制俄国势力扩张的一个小弟,只是这个小弟因为实力的不断增加有点不太听大哥的话,支持徐卫抵抗日本海军的进攻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弟,让他学会怎么尊重大哥,可是令大哥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小弟会因此被打残了,则做大哥有点犯难,不过知道是继续踹一脚好,还是上去救治一下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筹建英雄冢 不说英国政府的纠结,单说徐卫在接见完凯旋的英雄后回答家中却发现家里的女人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全都聚集在一楼的大厅内。 徐卫将外套交给女佣后,正想问她们原因,这时井上晴子突然从众女的身后走出,跪在徐卫的面前,还没说话就忍不住先哭了起来。 徐卫非常明白井上晴子在害怕什么,于是没有理会井上晴子的哭泣,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天这么晚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和晴子说点事情。” 由于徐卫的宠溺,耿文倩等女平时总喜欢在徐卫面前耍些小脾气,也算是调节一下情趣,不过在正事上却从来没有妨碍过徐卫,于是听到徐卫的吩咐后全都跟着上楼了。 “这里不用你们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徐卫看到耿文倩等女上楼后,对仍在身边伺候的佣人说道。 等到佣人也离开后,徐卫对还在地上跪着的耿文倩说道:“不要跪着了,坐下说吧。” “老爷,晴子还是跪着说吧。”井上晴子呜咽着说道。 “我不喜欢被人跪着,和祭拜死人似的,你再不≌,起来我可要上楼了。”徐卫虽然在这一世生活了几年了,却依然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跪下的规矩。 井上晴子听到徐卫的语气有点生气,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徐卫所坐的沙发前,有点局促的低着头。 “坐下吧,把你的情况慢慢的给我说一说。”徐卫伸手将井上晴子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问道。 井上晴子确实不是一个做间谍的材料,在徐卫的逼问下将自己怎么被选中送给徐卫以及高野原一郎对自己的间谍培训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徐卫,最后就连自己的刺杀任务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徐卫与井上晴子相处了差不多有三天的时间了,在这三天内井上晴子表现的倒是中规中矩,对徐卫的饮食起居伺候的无微不至,这是武夫出身的耿文倩和金霞所不具备的,也是科学家出身的玛丽所没有的,更是超出了土著人出身的萨尼娜的认知,而徐卫却非常享受这种生活。 从井上晴子进入徐家的第一天,徐卫就已经预料到她是日本情报人员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不过这次日本人却真的捏住了徐卫好色的弱点,为他送来了一个非常有特色的日本女人。 井上晴子所表现出的柔顺、爱干净、衣着考究、讲究烹调的特性是徐卫在前世渴望而不渴求的,所以徐卫毅然决然的将她留了下来。 起初的时候,不管是耿文倩还是萨尼娜,甚至是暂时跟随徐卫来到新澳港的波斯长公主尤利娅都是反对徐卫接受井上晴子的,不过却在与井上晴子共同生活的这几天中对她的看法有所改变。 前苏联有位作家曾说过,战争让女人走开! 这主要是女性通常是比较感性和柔弱的,而战争是血与火的碰撞,通常女人会经受不住战争的惨烈,为了道义上的东西而放弃某些必须打赢的手段。 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偏颇,事实上,战争需要男人,更需要女人,二战中,没有女人在后方的支持,日本不可能坚持得这么久,而美国,也不可能集中到那么多的战争资源以确保战争的胜利,在中国更是如此,没有千千万万伟大的中国女性在后方,在地下战线的支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倭寇被歼灭。 女人是离不开战争的,不过在战争之初,徐卫还是否决了史文珍等人向徐卫请求逮捕井上晴子的建议,用他那种有点狭隘的大男子主义维护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徐卫对这段时间的日本女人夹杂着同情和厌恶两种情绪,这些女人参与战争体制既有被动的一面,也有主动的一面;她们既是侵略战争的受害者,又是侵略战争的加害者。 井上晴子的遭遇正是这个时代日本女人普遍所面临的,相对于大多数的日本女人而言,井上晴子还是比较幸运的,这当然也和她的出身有关。 前世,以色列情报局局长曾经发表了一番有悖常理的惊人言论,他高度赞扬了情报局里的外勤女特工,扬言在情报战上,女性比男性有显著的优势,因为她们有胜任多项任务的能力。 除此之外,女性能很好地扮演自身的角色,与男性相比,她们更能为了完成目标而压抑自己,同时女性天生就能审时度势。 不过,女人的这个特性只是相对于那些生长在逆境中的人群,造就了她们的外柔内刚,然而像井上晴子这种从下锦衣玉食的女子,她们有的只是内外皆柔,柔情似水。 柔情似水的井上晴子的眼泪快要将徐卫整个人融化了,在井上晴子哭泣的诉说中,一只胳膊逐渐搭在了井上晴子颤抖的肩膀,并且开始顺着肩膀安抚到她那弹指可破的锁骨上,瞬间被井上晴子光滑的肌肤所吸引。 哭泣中的井上晴子也逐渐感觉到了徐卫的侵犯,这是她与村田正雄交往中所没有过的感受,瞬间就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所笼罩,那种感觉是她在十八年的认知中所无法表达出来,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触觉刺激还促使井上晴子身体里分泌大量荷尔蒙,这些荷尔蒙促进血液循环和泪液分泌,使女人的双颊出现动人的红晕,双眸受到滋润显得水汪汪的,平添妩媚。 对于井上晴子,徐卫是窥视已久,只不过这两天耿文倩伙同萨尼娜将他看的比较紧,同时他还要处理前期的备战工作,使徐卫一直没能得手,而现在却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井上晴子红润的脸颊,听着她那逐渐粗重的呼吸,徐卫的脑袋也渐渐地低了下去,双唇轻轻地亲吻着井上晴子眼角的泪痕,随后慢慢的移动到井上晴子那娇嫩欲滴的双唇,慢慢的将她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推到井上晴子后,徐卫的嘴唇开始顺着她的身体向下移动,从下巴开始穿过长长的脖颈一路吻到井上晴子光滑的锁骨,而双手也渐渐地解开了她那身和服的带缔,打开了内外的衣襟,入眼的竟然是一只绣着蕾丝边的胸·罩。 就在徐卫和井上晴子正陷入忘我之境时,楼道的上层却有一双眼睛在时刻注视着楼下的两人,赫然就是跟着徐卫来到新澳港的尤利娅。 正要睡觉的尤利娅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口渴,而她房间内的暖壶却在这时没有了热水,于是她就想到楼下的厨房倒点热水,却在下楼的时候听到了楼下不同寻常的声音,好奇之下最终发现了楼下两人羞人的画面,娇羞之下失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好在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才没有摔破水杯。 已经陷入欲火焚身之境的徐卫当然听不到楼上的动静,此时的他正在奋力的在井上晴子的身上征伐。 尤利娅看到自己的失手并没有惊动楼下的两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被徐卫的禽兽行径所激愤,想要撞破两人的奸情,却没有那个勇气,想要一走了之,却又迈不开逐渐发软的双腿。,一时之间楼上楼下三人都陷入了这种情迷之境。 徐卫虽然已经将井上晴子就地正法,不过考虑到耿文倩的抵触情绪,他最终将井上晴子送进房间后又回到了耿文倩的房间,不过此时耿文倩已经睡着了,于是徐卫草草的洗了澡就躺在了耿文倩的旁边。 第二天早晨,井上晴子和尤利娅都没有起来,而徐卫却神经气爽的到市政府处理公务。 大战之前徐卫已经非常忙碌了,但大战之后徐卫变得更加忙碌,其中最重要也是最急切的就是对伤亡人员的抚恤、对有功人员的奖励以及各种军舰的维修。 这次海战之后,单是新澳港的海军士兵就伤亡了五百八十二人,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阵亡人员,虽然徐卫建立了一套非常完整的抚恤制度,但这些制度对这些阵亡的绝大多数将士都是无用的,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单身一人。 没有亲属并不表示徐卫就可以省下一大笔抚恤金,如果徐卫对这些人不闻不问,这对占军队人数很大一个比例的境况相同的士兵在军心上是一种极大的打击,于是徐卫命人在市区三十里外一处山丘上建立了一个英雄冢,其目的就是安放在为徐卫在战争中阵亡的将士。 这种制度并不是徐卫所创,欧美各国都早已经建立了这种,甚至在一战结束的时候英国还在法国为牺牲的英国士兵建立了一座公墓,不够这种情况在华人地区还属于先例。 按照徐卫的设想,每一名阵亡的士兵都要配备一个宏伟的棺材,即使有的士兵因为葬身大海而没有被打捞出来,也要用他们的遗物建一座坟墓,不过现实却是皮尔巴拉地区并没有足够的树木供应,于是烈士们的棺材被迫缩小了一号。 第一百三十章 升迁与抚恤 英雄冢的计划虽然有点仓促,但整个工程却容不得半点马虎,完全建设完毕则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不过那些阵亡英雄的遗骸却等不得这个时间,就率先安置了进去。 既然阵亡的英雄们有了归宿,徐卫就开始着手安排有功人员的升迁问题,与英雄冢这个远期福利相比,官兵们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场战争的首功当然要数雅典娜号巡洋舰的舰长丹尼尔,他以极大的勇气和敏锐的临战应变能力在日军主力舰队眼皮底下击沉了一艘驱逐舰,还迫使日军舰队自沉了一艘轻巡洋舰,于是徐卫将他跳过装甲巡洋舰舰长破格提拔为战列舰的舰长,至于属于他的战列舰则要等到九月份下一批军舰到达之后才能上任。 通过这件事提拔的还有雅典娜号巡洋舰的副舰长林恩,他是新澳港第一位华人军官,算是水师学堂校长兼舰队司令查尔斯最得意的门生,所以当原来的雅典娜号巡洋舰副舰长会本土继任舰长的时候,查尔斯向徐卫推荐了他。 林恩属于护卫队的早期队员,祖籍在江西萍乡,幼时读过几年私塾,不过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家道中落,在徐卫『↖,建设工厂招人的时候,他背着自己的母亲走了数百里路来到长沙投奔了徐卫的护卫队。 徐卫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任人唯亲,早年跟随他的护卫队员以及投奔他的徐氏族人只要有点才能的都被他提拔成了军官,所以当查尔斯提议让林恩继任雅典娜号巡洋舰副舰长的时候,他立即就答应了。 作为一名穿越者,徐卫也知道这种态度非常不利于自己势力的发展,就像当年蒋总裁,因为搞了一个“黄、浙、陆、一”的用人方案,致使非嫡系部队与他离心离德,最终酿成了“西安事变”的恶果,所以他正在努力改变自己的这种心态。 最初的时候,徐卫曾经会任命水师学堂出来的优秀学员为驱逐舰的舰长,不过由于驱逐舰的舰长比轻巡洋舰的副舰长还要低一级,为了防止有些人有意见也就没有打算继续提拔他的,但是有了这次首功的铺垫,徐卫决定提前将他提拔成轻巡洋舰的舰长,于是他就成为了新任的雅典娜号巡洋舰舰长。 奖励完获得首功的丹尼尔之后,就要奖励这次海战功劳最大的军官,而这个人则非舰队司令查尔斯莫属。 虽然新澳港的军舰在性能上要强于日本的海军舰队,但军舰强并不一定就能打赢仗,当年俄国舰队有这么大的优势还败给了日本崔尔小国,除了运气的成分之外,还有舰队司令的临阵指挥能力。 查尔斯在这次的海战中表现的可圈可点,让新澳港的舰队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战果,甚至这次战例在不久之后还编进了英国海军军官学校的教科书。 作为新澳港的舰队司令,查尔斯已经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然而徐卫的奖励并不是只有职位的升迁这一项,财大气粗的徐卫直接奖励了查尔斯一万英镑的报酬,而当年达西购买波斯石油的勘探权不过才花了四万英镑。 徐卫虽然不能再职位上提拔查尔斯,但并不是表示英国海军部提升不了,在得知新澳港海战战果的第二天,海军部就发电报给查尔斯,让他近期回到本土接受海军中将的新军衔,这个职位在查尔斯的眼中比徐卫的一万英镑还要珍贵。 除了查尔斯和丹尼尔之外,其余的舰长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奖励,包括阿瑞斯号轻巡洋舰的舰长被提拔为重巡洋舰的舰长和剩余的三个驱逐舰的舰长提拔为轻巡洋舰的舰长。 在新澳港舰队成立之前,徐卫的观念一致认为军舰的吨位越大越好,配置的武器越多越好,但在舰队成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徐卫清楚地认识到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发挥能力的地方委实不多,这种大家伙只能趴在窝里威胁敌人,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轻巡洋舰和驱逐舰,甚至有时候这些军舰还有可能以小博大,干沉战列舰或者装甲巡洋舰。 于是,徐卫在第二天就命人向英国发了一封电报,想要再购买五艘五千吨左右的轻巡洋舰和二十艘一千吨到一千三百吨之间的驱逐舰,而阿斯奎斯给他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没问题。 阿斯奎斯这个首相委实不太好做,内阁中最有实力的两个下属财政大臣劳合·乔治和新任的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老是在内阁会议中与他唱反调,多次否决他增加海军预算的方案,不过令阿斯奎斯不理解的是财政大臣为了对付财政赤字反对自己还情有可原,你说他一个海军大臣却整天领着一些经济学家反对自己的增加海军预算提案就有点令人费解了。 在内阁中的提案屡次被否决,阿斯奎斯决定和行事比较正常的财政大臣劳合·乔治讲和,讲和的条件就是同意劳合·乔治所提出的增收财产附加税的方案。 这个方案规定对每年收入在3000镑以上的有产者,税收从原先交1先令提高到1先令2便士;每年收入在5000镑以上的,其超过3000镑的部分,课以一笔超额所得税,此外还要增加遗产税、酒贩执照税、并开征烟酒税、征收土地税。 如此一来,国库就有财力解决自耕农濒于破产、工人阶级贫困化以及失业问题日益严重等问题,而阿斯奎斯的增加海军预算方案也有了切实可行的财力基础,不过这个方案却得到了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的反对,尤其是那些靠土地收益为生的大贵族,大量的遗产税使得这些贵族们的土地经过几代人之后就变得所剩无几,于是这些老贵族们变成了“死不起”一族。 作为劳合·乔治方案的受害者,徐卫从此以后每年至少要多缴数百万英镑的税收,并且随着他的产业在英国的不断扩大,这个数额还在不断的变大。 纵然有千般阻挠,英国下议院的议员们还是通过了这个对英国政府非常有利的提议,可惜上议院有一票否决权,任你下议院通过几次,我自给你否决几次,就连英王爱德华七世从中斡旋也无济于事。 这个方案得不到通过,英国政府就没有财力增加海军预算,劳合·乔治就算有意和阿斯奎斯联盟,也不敢同意他的提案。 扩建海军最大的变数就就出在了新澳港的徐卫身上,应经将英国当成第二祖国的徐卫当然获得了整个英国国民的认同,作为国民的代表英国政府当然也将徐卫当成了自己人,尤其是徐卫绝大多数的产业都在英国本土,所以整个英国人民都不介意让徐卫增加一些海军力量。 在这场海战之前,首相阿斯奎斯的议案又一次被下议院否决,所以在接到徐卫的电报后就想到了扶植徐卫的海军实力来间接的增加英国海军的规模,这也算得上是曲线救国了,于是没有任何由于就同意了徐卫的申请,并且还非常热心的询问徐卫是不是还需要一点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的补充。 徐卫一直都是一个巨舰大炮的最求者,如果有可能他会让自己的主力舰达到英国海军的规模,但现实却是仅有的这些舰队每年都至少需要两千万英镑的费用,这对于一个国家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年的盈利仅有六七千万英镑的徐卫来说就有单超出负荷了,而且徐卫还有新澳港这个目前还不能自力更生的城市要养活。 纵然有万般无奈,徐卫还是忍痛回绝了阿斯奎斯的提议,也让阿斯奎斯有了一点点小失望。 安排好自己人之后,徐卫就要面对伤亡惨重的英国远东舰队,虽然因为这次海战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致使英国政府现在应经从政治和外交上全面上升到了两国政府的层面,但在私下里依然将这场战争当成了对徐卫的仗义相助,所以这次战争的一切损失和抚恤都要由徐卫承担。 当然,对于伤亡的英国海军官兵,徐卫只提供一次性付清的那一部分,至于每月为士兵家属发放的抚恤则由英国政府承担,为此徐卫需要一次性支付近六十万英镑,不过这些钱相对于要将英国远征舰队那些已经被打的看不出原样的军舰修复好的资金相比就有点小儿科了。 关于这次海战,世界各大媒体都进行了大量的报道,不过在英国政府的干预和徐卫的自动退缩下,这场胜利被描写成了英国一支毫不起眼的偏师战胜了远东海军第一的日本,也使得参与这次战争的英国海军官兵都成了英国人民口中的英雄,受到全英国人民的追捧。 经过这场海战,徐卫的舰队彻底被打残了,唯一还算完整的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的甲板还被一发254毫米的穿甲弹击穿了一个大洞,不过在那些残废的军舰被修复好之前,新澳港的海防暂时就只能靠它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安重根 随着新澳港海战的落幕,日本在国际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国内的经济也越来越不容乐观,于是英国为了保证日本有足够的实力抵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在战后并没有向日本政府提出赔偿,只是让未来的大正天皇,现在的日本皇太子赴英道歉。 英国政府可以高抬贵手,并不表示徐卫也可以高抬贵手,于是为了彻底打垮日本的经济,徐卫将新澳港的尼龙工厂的产量提高到原来的三倍,所生产的尼龙除了织成丝袜外,剩余的产品全部转作纺织品,争取将日本的生丝行业彻底打垮。 由于日军舰队进攻新澳港,新澳港的移民活动暂时停滞了,等到新澳港舰队大胜日军舰队的时候,停靠在香港的移民船队才开始重新驶向新澳港。 经过这几轮的移民,新澳港已经拥有了一百五十万移民者,纵然现在新澳港已经是工厂林立,但也承受不住以后的继续移民,所以徐卫准备开辟第二个移民点,地点暂时定在丹皮尔群岛附近的一处优良港口。 徐卫所选定的港区是一处突出的岬角西岸凹部,座南朝北,岸外西北有许多小岛,如马鲁斯岛,西利威斯岛等可n,阻挡西风,同时可以建立栈桥将小岛与陆岸海堤连接。 与新澳港相比,这里更适合建立军港,凸出去的岬角可以建立几座大型的炮台,甚至港口附近的小岛也可以建立炮台,这样一来军舰就可以被这些军事设施保护在内部,即使以后遇到潜艇袭击,也可以在进出口布上水雷,让潜艇进不去军港。 一个新城市的设立带动了一大批人的行政调动,尤其是对新市长的任命,这些东西是不能与任何一个人商量的,甚至连最信任的史文珍都不行,全要靠徐卫一人去揣摩。 就在徐卫揣摩新任市长及各级主官的名单时,史文珍敲门进入了徐卫的办公室。 “文珍,有什么事吗?”徐卫收起自己准备的名单,然后对史文珍问道。 “少爷,有个人想见你,我不敢确定你见不见,就来问一问你。”史文珍答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客人产生了兴趣,说吧,到底是谁?”徐卫没想到还有让史文珍纠结的人,于是问道。 “一个朝鲜人,他说他是朝鲜义兵的首领,叫安重根,是从香港随咱们移民的运输船来的。”史文珍答道。 “噗……”听到史文珍报出的姓名,徐卫刚喝进口中的一口水全喷在了办公桌对面史文珍的脸上,弄得史文珍好不尴尬。 “咳咳……”徐卫一边掏出手帕递给史文珍擦脸,一边有点尴尬的说道:“一时没忍住,你快点擦一擦。” 史文珍在新澳港向来以严厉著称,换做旁人敢喷他一脸早就会被他打将出去,可惜这人是他的主子,于是结果徐卫递过来的手帕说道:“没事,我擦一擦就可以了。” 史文珍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后好奇的问道:“少爷,你怎么认识的这个叫安重根的人?” “谁说我认识他了,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徐卫否认道。 “那你还……”既然不认识,史文珍有点搞不明白徐卫为什么在听到安重根的名字的时候这么大的反应。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这么吃惊对吧?”徐卫看到期期艾艾的史文珍,帮他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史文珍闻言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却听说过他的名字。安重根此人出生在朝鲜世家,早年其父亲还镇压过东学党起义,只是后来日本在朝鲜成立了大韩帝国,将朝鲜变成了日本的属国,才引起安重根的敌视,并且凭借日本人解散的朝鲜军队,同其他人一起组成了朝鲜的义军来抵抗日本的侵略。”徐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与日本结怨,那他来咱们新澳港肯定就是来寻求咱们的帮助了,只是我想不明白少爷为什么对他的拜访这么吃惊?”史文珍问道。 尼玛,不吃惊才怪了!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的安重根此时应该正在克拉斯基诺建立断指同盟,并且在不久后会将韩国统监伊藤博文刺杀,而徐卫之所以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从伊藤博文被杀案看到的。 这些当然不能告诉史文珍,于是徐卫敷衍的说道:“我也是在英国的时候听人说他在克拉斯基诺建立了一个抵抗日本的断指联盟,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新澳港找我。” “那少爷你见不见他?”史文珍问道。 “见,为什么不见!我倒要会一会棒子中的精英到底是什么模样。”徐卫虽然痛恨棒子们在侵华战争中为日本助纣为虐,并且还在南京大屠杀中受到日本天皇的嘉奖,但考虑到现在还是一致对抗日本人的时候,就暂时和他们合作一把。 既然安重根是朝鲜的义军首领,就算得上是一个危险分子,史文珍当然不放心让他和徐卫单独在一起,于是就在将安重根带进徐卫办公室的时候特意安排守护在徐卫办公室门外的石大壮到办公室内监视安重根的一举一动。 安重根不过中等身材,留着一撮经典的八字胡,最引人关注的就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刚毅中却不失优雅,的确算得上人中龙凤。 史文珍将安重根带进徐卫的办公室后就离开了,而安重根倒是表现的非常卑谦,快速走到徐卫的面前行礼道:“大韩帝国安重根见过徐先生。”安重根倒是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 与安重根相反的是,徐卫表现的倒是非常傲慢,在安重根行礼的时候连站都没有站一下,端坐在椅子上说道:“你称朝鲜也好,韩国也罢,我都不想管,不过还请你在给我说国名的时候把‘大’字去掉,我想你的国家还称不上这个字。” 安重根被徐卫一席话挤兑的满脸通红,青筋突起,就连在旁边保护徐卫的石大壮都发现了异样,将手放在了武装带的枪套上,不过安重根最终也没有发作,平复了心情重新行礼道:“朝鲜国安重根见过徐先生!” “坐下说话吧,”徐卫听到安重根用明清两朝册封的国号重新行礼了一遍后,满意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 安重根不怕徐卫羞辱他,就怕徐卫直接将他赶出去,现在听到徐卫让他坐下,忐忑的情绪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小心的坐下后对徐卫说道:“徐先生,鄙人是大韩……啊不,是朝鲜独·立运动断指联盟的盟主,我这次来新澳港就是想要和先生结盟,共同对抗日本的暴行。” “你确定是来合作,而不是寻求援助的?”徐卫虽然对安重根及时更换了成为非常满意,但在谈话中依然没有为他留任何情面,直言讽刺道。 安重根再一次被徐卫的话噎住,平息了良久才借着接着说道:“我想徐先生高搞错了,我们的实力并不比先生小,单在海参崴我们就拥有上百万的侨民,只要先生能给我们提供一批武器,我们能够武装起数十万的军队。”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徐卫突然说道。 “啊……”安重根被徐卫天马行空的思维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楞了一下后才说道:“徐先生的故事肯定是至理名言,鄙人洗耳恭听。” “名言还算不上,确是至理。”徐卫非常装逼的回答了一句,接着说道:“话说,一个人向一位佛学大师问道:‘请教大师,我每天不用工作,开着劳斯莱斯银狐,住着别墅,可我为什么感觉很空虚,不快乐?’ 大师听后,拿了一根香火点燃了他的衣服,当火烧到他的皮肤时,他赶紧吹灭,于是那人恍然大悟道:‘大师,我明白了,你是说钱就像衣服,乃身外之物,要懂得取舍才会快乐是吗?’ 而大师却说:‘不,我是说,你不吹会死啊!’” “哈哈哈……”听完徐卫的故事,还没有等安重根有所反应,站在一边保护徐卫的石大壮突然大笑道:“少爷,你的……哈哈……你的笑话太好笑了。” “你也认为我在说笑话吗?”徐卫没有理会快要笑岔气的石大壮,一脸正色的对脑袋已经被气成猪肝色的安重根问道。 “徐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和先生合作的,而先生却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不知道先生意欲何为!”安重根这次没有忍住,气愤的对徐卫质问道。 “诚意?真是笑话,我真的没有看到你的诚意在哪里!”徐卫闻言轻蔑的笑道:“你自从进入我的办公室后就口口声声的说要和我合作,但是说了半天你一直都在扯大旗,没有将你们的情况如实的告诉我,你现在却要和我谈诚意,你有没有觉得者这太可笑了吗?” 徐卫的话确实戳到了安重根的痛处,沉没了半天后问道:“那徐先生想知道什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板正脱轨的历史 “我想知道你说出结盟这个建议的底气在哪里?”徐卫背靠在椅子上问道。 如果没有前面的交谈,安重根一定会在两千万朝鲜人民和上百万朝鲜侨民的反日情绪做文章,不过这些话现在都憋在他的口中说不出来。 自从去年七月份义兵败退海参崴后,朝鲜境内的义兵运动就陷入了低潮,虽然败退到海参崴的义兵受到了当地侨民的热情招待,但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失败的事实,更是损失了大量的人员,而剩余的人又不足以继续发动暴动,于是就决定采取暗杀这种恐怖方法,打击日本侵略者气焰,以期恢复民族独立。 刺杀日本政要的决定是在今年三月份制定的,不过他们还没有实施就收到了日本远征海军在新澳港全军尽殁的消息,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于是他们就将合作的目光放在了打败日本海军的徐卫身上。 所谓的合作,是两方处于相同实力的一种联合方式,对于不对等的合作通常会被称为援助,而安重根确实找不到自己任何与徐卫合作的本钱,无奈的说道:“我承认,我这次拜访先生更多的是需要先生的帮助,还请先生看在5∮,朝鲜历代都是中国属国的份上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如果你一进门就这个合作态度,我们何至于说那么多的废话。”徐卫非常装逼的继续说道:“我虽然不太相信你们能够对付得了日本人,不够我还是决定帮你们一把,可以为你们免费提供一些武器援助。” 安重根闻言大喜,立即站起来对徐卫行礼道:“多谢先生慷慨解囊,只要先生但凡用得到鄙人的地方,鄙人一定不会推辞。” “我不求你们能给我多大的回报,我只要求你们能帮我杀一个人。”徐卫依然淡然的说道。 “不知先生要我去杀谁?” “伊藤博文!”看来徐卫是想将历史推回他原来的轨迹上去。 “伊藤博文?”安重根大惊道:“我们是有计划行次伊藤博文,可惜他的守卫实在在严密了,而我们又缺乏足够的费用。” “钱不是问题,我会给你们提供,至于你说的伊藤博文守卫严密也不是问题,我收到消息日本已经开始实施日韩合并的计划了,到时候任枢密院议长的伊藤博文肯定会亲自去同俄国谈判,以便取得沙俄对日韩合并的谅解,而谈判的地点会一定会在已经被俄国人和日本人共同控制的哈尔滨,到时候你派人想办法扮作日本人很容易就可以混进去,成不成就要看你的技术了。”徐卫开始使用他的那根金手指了。 “日韩合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安重根并没有询问徐卫为什么对伊藤博文的行程这么清楚,而是将重心放在了日韩合并这件事上。 “这是今年四月份的时候,你们的义兵运动刚刚被扑灭,日本首相桂太郎、外务大臣小村寿太郎就去汉城拜访了韩国统监伊藤博文,就日韩合并的问题进行询问,而伊藤也表示了赞同,就差日本内阁的同意了,不过,你认为日本内阁反对这个提议吗?”徐卫解释道。 “先生放心,就算先生不要求我们这么做,我们也会去刺杀伊藤博文的。”安重根保证道。 “好,我会给你们提供两百只毛瑟**和一千支毛瑟步枪,不过你也知道我与日本人刚打了一架,我的船队通过日本海还不安全,只能将武器给你送到香港,到时候要靠你自己找人带回海参崴。”敲定结果后,徐卫接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们在香港还有不少的侨民,我会让他们帮忙运回海参崴的。”安重根答道。 “好,就这样说定了,一会我会安排人给你准备住处,我现在就安排让人将武器准备好,等到我的船队回航的时候你就和他们一起回去吧。”徐卫安排完安重根之后,又对站在旁边的石大壮说道:“大壮,你先带安先生去大厅等一会,一会就有人带安先生去住的地方。” “是,少爷!”石大壮向从徐卫敬了一个军礼后,转身对安重根说道:“安先生,请跟我来。” 徐卫之所以这么慷慨为安重根提供武器,主要是自从新澳港的军工厂开工之后就按照徐卫的要求自行研究和改装了一批新式的武器,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将原来军队的毛瑟制式步枪7.92毫米口径缩小到6.5毫米口径,这与前年日本设计生产的三八式步枪一个口径,而改革的另一点就是将单发的毛瑟**改装成速射型手枪。 徐卫之所以缩小它的口径主要是因为后坐力过强的步枪会让新兵产生很大的恐惧,尤其是像体力整体上不如欧美白人的黄种人,强大的后坐力不利于新兵的训练,而使用小口径步枪可以增加射击的精确度,让新兵很快就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射手。 至于毛瑟**,徐卫早就看不惯这种扣下板机打一发子弹的手枪,所以在军工厂建设之初,徐卫就命令派遣到新澳港的武器专家参照现有的手枪设计出一种可以速射的手枪,并且安装了快慢机可进行半自动射击,又可进行全自动射击。 这种新式的武器是在两个月前设计完成的,不过由于徐卫的主力部队都在波斯,所以目前这些武器还没有全部装备到徐卫的军队中,不过已经完成了军工厂武警和徐卫警卫连的换装,淘汰了一千多支步枪和二百多支手枪,所以徐卫就打算将这些淘汰的武器送给安重根去祸害朝鲜的日本人。 不管是步枪还是手枪,这都不是徐卫最主要的研究对象,而徐卫最主要的研究对象有两个,一个是现在还在受到冷遇的手榴弹,另一个就是现在还没有被发明的战场利器坦克。 手榴弹的历史悠久,早在15世纪欧洲出现了装**的手榴弹,随后又形成了一批经过专门训练使用这种弹药的掷弹兵,不过随着枪炮的发展和城堡攻防战的减少,手榴弹曾一度受到冷遇。 熟悉历史的徐卫清楚地明白,在以后的战场上已经不再是那种排队枪毙的老旧战术,而是随着重机枪和大口径火炮的使用而进入战壕对峙时代,而手榴弹就是这个时期的利器。 徐卫让武器专家对手榴弹的研制主要集中在引信和杀伤力方面,而现在由于整个世界对手榴弹的不重视,致使各国的军事部门很少有这方面的研究,所以很多东西都需要军工厂的武器专家们自己研究。 如果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场阵地战,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一场运动战,而促使这两种战术的改变就是坦克,它凭借自己的装甲和强劲的动力能够在遍布铁丝网的战场上开辟道路,还可以翻越壕沟,同时它也可以凭借强大武器配置摧毁和压制敌人的机枪火力,从而能够迅速的打破对峙的僵局。 在徐卫建立徐氏汽车公司的时候就考虑到对坦克的研发,所以他在汽油发动机稳定之后就开始让实验室的工程师们着手研究马力更大的柴油发动机,最终成功研制出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柴油发动机,并且将发动机安装到了徐氏汽车公司生产出的卡车上。 其实,坦克的研制说简单也简单,军工厂研制的第一辆实验坦克就是用大马力的柴油机配上拖拉机的履带式底盘,然后再在机身上装上厚厚的装甲,并且配备上几架重机枪,一辆简陋的坦克就形成了。 但是,这种简易的坦克遇到稍微宽一点的沟壑就会陷到里面,并且爬坡能力也不太好,想要改变这些缺点,就麻烦的多了。 不管是生产技术要求比较高的坦克、重炮,还是生产相对比较简单的枪、弹、手雷,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钢材,这就要靠哈默斯利山脉的铁矿的开采了。 为了开采哈默斯利山脉的铁矿,徐卫动用了将近二十万的青壮去修筑通往矿山的公路,而这条四百多公里的公路终于在上个月修筑完成,不过仅凭公路的运输是完全不能满足徐卫对钢铁的需要,所以在公路刚刚修筑完成后,徐卫就让早已经确定路线的铁路上马开工。 在确定修建公路的时候,徐卫是上马了两条公路的,一条是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矿山的公路,而另一条则是通往特尔福采矿中心的公路,这是一条专门运送黄金的公路。 通往特尔福的公路虽然在距离上比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公路要远,不过好在地势比较平坦,最终竟然比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公路完成的还要快半个月。 支援安重根的行动算是徐卫在朝鲜安了一枚棋子,但这枚棋子到底能走到哪里就不是徐卫所考虑的,毕竟在朝鲜反日的并不是只有安重根的这一个组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华港 朝鲜的安重根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就目前徐卫的实力而言,就算安重根在朝鲜起义成功,自己也获得不了多少好处,还是等自己实力壮大后再给他们更多的援助,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代替日本在朝鲜的地位。 将安重根的事情放下后,徐卫拨通了原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唐佳德的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见自己。 唐佳德和副师长徐坤同是徐卫从波斯的第一师中带回的最高军官,自从徐卫带第一师的部分军官回到新澳港后,新澳港训练的新军就开始下连队整编成第二师,接任师长的就是第一师的副师长,至于生活委员总长唐佳德至今没有安排职位。 “少爷,你找我?”现在的唐佳德正在帮着史文珍处理战后问题,他的办公室就在徐卫的办公室附近,所以听到徐卫的电话后很快就出现在了徐卫的办公室。 “佳德,坐下说话。”与对待安重根的傲慢不同,徐卫对自己的属下们还是比较和善的,在唐佳德坐下后,亲自站起来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道:“喝杯水吧。” “少爷,我来就可以了。”刚坐下的唐佳德4,赶紧又站起来,双手接过徐卫手中的水杯说道。 “佳德,这些天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徐卫没理会唐佳德的客套,将水递给他后问道。 “军务和政务却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过有史市长的帮助,我相信很快就能适应的。”唐佳德回答道。 “佳德,跟我从波斯回来的人都安排了职务,唯独你还在帮文珍打杂,心里有没有怨言?”徐卫问道。 “少爷,我是从护卫队初建就被你收录到生活委员中去了,不管是在长沙,还是在新澳港,甚至在波斯,我都没有离开过的您的左右,正如你了解我一样,我也非常了解少爷您,你将我带到新澳港又不给我安排职位,肯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让我去做,说实话,这些天我和史市长在工作之余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少爷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唐佳德笑着说道。 “你啊你,我的心思全被你们这些跟我最久的人猜去了,我确实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徐卫听到唐佳德的解释后,笑着说道。 “少爷,是什么事?”唐佳德还是没有他说的那么淡定,最终暴露了急切的心情。 看到唐佳德急切的表情,徐卫突然有了一种上位者的自豪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拼了命的也要向上爬,原来能够决定他人的命运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随后徐卫拿出一张前不久绘制成的澳洲北部海岸的地图,指着新澳港左边的一处位置说道:“我准备在这里再建一个港口城市,命名为新华港,准备让你担任新华港市市长,你有信心建设好新华港吗?” “少爷放心,我虽然不敢说比史市长做的好,但我保证不比史市长做得差。”唐佳德早就嫉妒同是最早一批生活委员出身的史文珍能够主政一方,现在突然听到自己也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不禁大喜,立即保证道。 “凡事不怕你不会做,就拍你不敢做,现在你有这个信心我就放心了。”徐卫对自己手下那些高层竞争心里心知肚明,不过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于是从抽屉内拿出一份人员名单递给唐佳德,然后说道:“这是我拟定的新华港各级人员的任命,你看一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唐佳德从徐卫的手中接过名单仔细阅读了一遍,名单的任命已经详细到每一科室的主官,人员有五六十人,虽然一多半都是最早跟随徐卫的人员,但还有一部分是最近在新澳港行政中冒出来的优秀人员,看来徐卫正在试图改变自己任人唯亲的行事风格。 对于徐卫的任命,唐佳德当然不敢有反对的意见,只是向徐卫询问了几个他没有听说过的人员的情况。 徐卫的这份名单只是他的初步构想,还没有向下面的人员透露半分,甚至连新澳港的市长史文珍都不知道,而这份名单一旦实施牵动的将不仅仅是这份名单上的人,而是新澳港市政府人员的一次大规模升迁。 在这份名单的人员基本上全是新澳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出于对史文珍这个新澳港最高长官的尊重,在下达之前徐卫还是要事先通知史文珍的,所以徐卫在午饭的时候将史文珍和唐佳德一起叫道了自己办公室的会议室内,一边吃午饭,一边说一下这个名单。 “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要再建一个港口?”在徐卫的会议室内,史文珍从唐佳德的口中获知了筹建新华港的事情,吃惊的向徐卫问道。 “新澳港现在已经有一百五十多万人了,虽然这里不缺地方和工作继续安置以后的移民者,但这里缺少足够的水源,所以我才要在别的地方再建一处港口城市。”徐卫解释道。 “新澳港的水源确实有点不足了,我正要向少爷你建议减少移民的事情,没想到少爷竟然直接又建了一个城市。”与徐卫相处久了,知道徐卫不是一个太严厉的人,史文珍也敢在徐卫面前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于是对唐佳德调侃道:“佳德,你前几天还羡慕我主政新澳港,不过几天的时间,你也有了主政一方的机会,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这都是都是少爷的赏识,不然我还是长沙城外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时常让老婆孩子跟着我挨饿,我母亲为了减轻我的负担曾经多次自杀。”说到以前的悲惨生活,唐佳德心情有点沉重。 “你这马屁拍的一点水平都没有,你应该说,小弟我对少爷你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之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从投入到你的麾下我忽然灵智大开,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为了调节气氛,徐卫调笑道。 徐卫和史文珍以及唐佳德的午餐吃的蛮有气氛的,其实在长沙的时候徐卫经常与这些生活委员出身的护卫队员一起吃饭,只是后来势力扩展到澳大利亚和波斯的时候都分散了,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新华港的设立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被调走的人无疑是升迁了,而他们留下的位置还要有人去做,所以当史文珍在下午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的时候,整个市政府大楼都处于一种亢奋之中。 徐卫的行事向来是不按常规出牌,像这样的一次升迁巨宴,通常是先放出风,然后让那些有门路、有关系的人去上下串联,然而现在徐卫却是等所有的事情都定了下来才通知大家,白白浪费了那些善于讨好上司之人的关系。 由于是第一次应付这样的战后善后,很多事情史文珍自己处理不了,徐卫的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所以一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打开大门的徐卫发现今天家里的气氛与昨天的如出一辙,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早晨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天就变成这样了?” “有些人说话不讲信用?”耿文倩气愤的说道。 “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那么讲信用,咱犯不上为这种人生气,凡事要看开点。”徐卫安慰了一下耿文倩,然后对侍立在旁边的女佣问道:“吴妈,饭做好了吗,做好的话就开饭,我快饿死了。”然后将衣服递给吴妈,就径直的走近了餐厅。 身后的女人依次跟着徐卫走进餐厅坐下,但是都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尤其是尤利娅和井上晴子,好似做错了事,一直低着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有个人不讲信用吗,犯得上让你们一个一个的板着脸。”徐卫搞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逮住一个不讲信用的怄气,于是对坐在自己右边的萨尼娜问道:“萨尼娜,你告诉少爷,到底是谁得罪了你们,我就想不通在这新澳港还有谁敢和咱们过不去。” “少爷,那个人就是你啊。”萨尼娜语出惊人。 “是我?”徐卫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我最近是答应给你们买礼物,还是答应陪你们逛街了?这都不可能,战前我忙着备战根本不可能答应你们这样的要求,战后这才第一天,我也不记得早晨答应你们什么了?” “不是我们,是倩倩姐。”萨尼娜说道。 这时,吴妈已经指挥厨娘将饭菜都端了上来,于是徐卫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耿文倩的饭碗中说道:“你说你,我答应你什么事情没做,你可以告诉我,我肯定会给你补上的,犯不上因为一点小事生气,女人一生气就容易变老的。” “哼!”耿文倩这次没有接徐卫的话,直接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第一百三十四章 载扶 “少爷,不是你做得不够多,而是你做多了。”萨尼娜为尴尬的徐卫解围道。 “你看你们,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嘛,绕来绕去,都没让我绕明白。”徐卫现在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是晴子姐姐的事情,你昨天对晴子姐姐做的事情都被尤利娅姐姐看到了。”萨尼娜提醒道。 “纳尼?你有没有偷拍?”徐卫没想到自己竟然为别人做了一次现场直播,脑门瞬间又数十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我干嘛要偷拍,我又没有相机?”尤利娅的双颊已经通红,低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相机就会给我偷拍了,你难道想把我放到门里?”徐卫佯怒道。 “什么门啊,窗户的,少爷,你不要故意岔开话题,我们在说你答应不碰晴子这件事。”在旁边生闷气的耿文倩看到徐卫老是将话题向别的地方引,再也忍不下去了,出言质问道。 “当时不是没忍住嘛,我保证下不为例。”徐卫虽然知道只要自己一拍桌子肯定没一个敢继续纠缠的,不过由于前世思想的作祟,像这种男女方面的事情总是6,有点迁就自己的女人,一般只要不涉及公务方面的事情很少发脾气的。 就在徐卫为自己的偷吃而向耿文倩道歉的时候,长沙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现任的湖广总督陈夔龙说起,此人虽出身寒门,又是汉人,却靠自己的精明能干以及善于讨好上司而平步青云,在当时就被誉为“巧宦”。 其夫人许禧因为为人大方、礼节纯熟,深得旗门子的福晋、格格们的喜爱,很快就和奕劻的三个女儿以姊妹称呼,最终被庆王府奕劻的福晋认做了干女儿。 奕劻也是一位对福晋奉命为谨的主儿,那福晋为了钟爱这位干格格,便时时刻刻絮聒着奕劻,要提拔提拔他的准额驸。 去年的时候,陈夔龙被调任为四川总督,但是许夫人听说四川道远路途艰险,又是贫乏之地,便明确表态不让陈赴任,于是在奕劻的帮助下又调任了湖广总督,让赵尔巽任四川总督。 后人评论,“以一女子之爱憎牵动数省督、抚,当时用人之得失盖可睹矣!”从此事来看,清政府高层的昏庸无能也可见一斑。 这件事的起因还出在徐卫在长沙及周边大办工厂的事情上,自从徐卫在长沙建立了制碱工厂、纺织厂之后,又衍生了诸如肥皂厂、玻璃厂、制衣厂等工厂,一时之间长沙城外的湘江成了与黄浦江媲美的水上交通线,而长沙也变成了可以与上海相提并论的大都市。 这些工厂现在的掌舵人是徐卫的父亲徐麟和徐卫的舅舅王承宏,随着生意的不断做大,徐麟和王承宏也成为了长沙乃至湖南有名的士绅,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清政府权贵的窥视。 早在建厂之初的时候,徐卫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将公司注册地定在了英国,使得上至满清贵胄,下到地方官员都畏惧英国人的势力不敢对徐卫的产业强取豪夺,另外长沙工厂生产的货物往来,运输船只全部悬挂英国国旗,也让沿江哨卡没有了层层盘剥的机会。 就在新澳港海战刚刚闭幕的时候,庆亲王奕劻的二儿子载扶去四川公干时途径武昌,就前来拜访他的干姐姐许禧以及干姐夫陈夔龙,并且在武昌的听说了长沙的繁华,就有了去长沙看一看的想法。 作为湖广总督,陈夔龙虽然在名义上没有制衡湖南巡抚岑春冥的权利,但在权利和官阶上确实比湖南巡抚岑春冥高一点,更何况这次来湖南的人物还是首席军机大臣的儿子,所以载扶的到来受到了岑春冥的热情招待。 现在满朝的文武都知道庆亲王奕劻爱银子,甚至和那桐一同建立了一个卖官的庆那公司,不过他的儿子却是出了名的爱女人,前年奕劻长子载振就因为杨翠喜案被罢官,一直到今年才有了新的差事,而载扶的名声却绝对不输于他的哥哥。 现如今,中国最缺少的就是理工科的专家,在长沙工厂内的紧要部门大多任用的是洋人,这些都是徐卫从英国高薪聘请的,领导他们的是徐卫派遣到长沙的实验室科学家。 英国虽然是世界霸主,国内的国民的收入也是此时国人工人的六七倍,但其国民的生活成本却也是中国人的六七倍,绝大多数国民依然生活在温饱线之下,而这些工人自从接受徐卫的聘请来到长沙后,赚取了高于原来两倍的薪水,却享受到了高于原来二十倍的生活水平,于是很多工人直接写信到国内,将自己的家人带到了长沙。 自从在长沙的洋人越来越多,长沙的社会风气也渐渐地受到了这些洋人的影响,同时徐卫在长沙的工厂也招收了数以十万计的女工,让长沙乃至周边绝大多数的女人有了经济上的基础,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对男人的依靠,于是这里的女性在衣着打扮上开始向洋人靠拢,其中最受欢迎的还是更符合中国人审美观点的旗袍。 现在的长沙一如前世改革开放时期的国人,正处于新老两种思想碰撞最厉害的时期,数多让老人们视之为洪水猛兽的东西却受到了年轻人的青睐,尤其是有了经济基础的年轻女子,这些人不在理会那些《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等规范女人行为规则的东西,纷纷走上街头,尤其是在旗袍的衬托下,更是成为了长沙的一道亮丽的景观。 随着更多的洋人女子常住长沙,长沙的女人们也不在将她们视为异类,也开始慢慢的了解她们的生活,渐渐地学到了一种被称为“女权”的东西,与此相对应的是长沙女校的学生在成倍的增加,而长沙“女权”运动的先行者是徐卫的表妹、王承鸿的大女儿王婉。 不过十六岁的王婉现今就读于私立女子周南女学堂,这所学校的前身是革命教育家朱剑凡利用周家祠堂兴学创办的周氏家塾,自前年女学开禁,周氏家塾取《诗经.周南》“周礼尽在,南化流行”之义,改名私立女子周南女学堂。 不要看王婉只有十六岁,颇有现代大姐头的风范,凭借其父亲在长沙越来越重的威望,进出长沙各级官员的后院如同自己家一样方便,有了这几层的关系,使她成了长沙城少有的硬茬子,少有人敢捋其虎须的,事情也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在新澳港海战的当天,载扶乘坐火轮从武昌来到了长沙,受到了湖南巡抚岑春冥的热情招待,洗尘宴上推杯换盏,可谓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酒精考验的载扶并没有以为昨天的醉酒而有任何的疲惫,在吃过早饭后就在岑春冥安排的人员陪同下,带着自己从北京带来的一众跟班就上街了。 载扶自成年后一直在北京供职,除了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外,这次去四川公干是他第一次离开北京城。 此时的北京城虽然是大清的都城,却也是封建思想最浓厚的地方,其现代化的程度远远不及百里之外的天津,更不要说已经与上海等同的长沙,街上的各种新事物更是令他目不暇接。 长沙城有两个标志性的东西,第一个是徐卫早年创办的百货商场,其高档区所售的货物的种类已经是当年刚开张时的数十倍了,远比其他地方的百货商场分店齐全的多,成为了每一个来长沙的人必须要去的地方;其第二个地方就是长沙城东门外的工业区,那里的数万亩土地连同其内的丘陵、河流都被徐卫的父亲高价购买过来,成立了这个容纳了二十多万人口的大型工业区,不过这里却不允许私人参观。 岑府的仆人第一站就将载扶领到了百货商场的高档区,交给载扶了一叠通行南方各省的纸币,随后向载扶介绍了商场内的规矩。 清朝王公们的生活其实与前世的辫子戏中演绎的有很大的不同,主子与奴才的关系有时候更像是合作关系,奴才们照顾主子的衣食住行,甚至在主子买官的时候还要自家凑份子,同时主子也要在又差事的时候照顾为自己凑份子的奴才,最好的例子就是下属拜见时要给门房一笔不菲的小费,甚至有的主子会受到奴才的胁迫。 末代皇帝溥仪的胞弟溥杰10多岁的时候,住在醇亲王府,他想买一台照相机,就问那个服侍他的太监得花多少钱?没想到这个太监留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说:“您是一个当爷的,您问这个干吗啊?您要是知道了,托福就没了,我们当奴才的怎么过啊?”这个“托福”就是拿回扣的意思。 另外慈禧修颐和园所花的银子几乎能够修建十几座那样的园子,你道慈禧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只因很多事情都是约定俗成的,她虽为大清最高统治者,也要遵从。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王婉 跪求推荐、收藏!!!! 在满清的习俗中,北京的八旗子弟除非有外放,否则是不能随便离京的,但是一旦有人谋到差事离京,就会有很多破落户自愿做他的跟班,也不用你发工资,自会有沿途的官员孝敬,这种习俗造延伸到整个官场,于是就造成了约定俗成的腐败事件。 载扶的这些跟班都是京城的破落八旗子弟,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投靠到了去四川公干的载扶门下,这里路走来光是收沿途官员的门子钱已经赚得钵满瓢溢,而且仗着旗人老爷身份着实祸害了沿途各州县的商贩一把。 自从进入百货商场后,这群来自北京城的土包子就被店内穿着丝袜的和旗袍的女员工亮瞎了眼,这些女孩比在外面见到的漂亮多了,如果不是考虑到进出的人员中有许多的洋人,他们或许会调戏一下这些女孩。 作为引领整个长沙潮流的百货商场所出售的货物价格都不算低,尤其是载扶等人还是专拣贵的东西买,没多长时间岑春冥送他的一万块中元就花光了,不过这并没有让这些旗人老爷退却,而是使用了他们旗人已经传承了两百多年的老传统——◎,赊账。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赊账。”当载扶等人准备赊一块镶金的怀表时,负责怀表出售的人员用非常职业的语言拒绝道。 “我们爷可是正宗的黄带子,首席军机大臣庆王爷的二公子,赊你们的东西是给你们面子,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载扶的一个跟班牛气哄哄的威胁道。 “贝子爷,这可使不得,这是徐家的产业,他们可是有英国人护着,咱们动不得!”岑春冥安排的跟班看到载扶这群人想要耍混,立即规劝道。 北京人讲排场。爱面子就是从这群旗人老爷开始的,这人的话严重的伤害了这群旗人老爷的面子,要是不将这摊子咋了倒真的多了他们的身份,于是载扶领头道:“这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就不信我在自己家砸东西还碍着那些洋人的事了,我今天还就砸了!”说着就要将手中的怀表仍在地上。 那女店员彻底傻眼了,她在百货商店干了不短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这里撒野,顿时没了主意,也忘记了呼叫周围的保安人员。 就在载扶将怀表摔出手的瞬间,突然从旁边传出了一声娇喝:“住手!”生生的将载扶落下去的手定在空中。 想当年在北京城,旗人老爷砸摊子向来只有围观的份,还第一次见到有人敢阻止,转过头去却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怀表,走到那女子的旁边调笑道:“叫爷住手也可以,这要看你怎么做了?”说着一只手就要抬女孩的下巴。 “好,我就做给你看!”那女子不等载扶的手指碰到自己的下巴,就抬膝撞在了他的胯下,瞬间将载扶撞得眼泪鼻子齐流。 岑春冥派的跟班显然认识这女孩,在载扶调戏她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不过那女子的动作太快,还没等他出言阻止载扶就被撞到在了地上,于是赶紧跑过去,将抱着胯下乱叫的载扶扶了起来问道:“贝子爷,你没事吧?”这时一旁的跟班也都围了上去,帮着将自己的主子扶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载扶一边揉着自己别撞的部位,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将这个臭丫头抓起来,敢踢小爷,爷要将她玩完卖到最低级的妓·院去。”载扶的后半句话是对周围的跟班说的。 “贝子爷,这可使不得!”岑春冥派的跟班立即阻止道:“她是徐家的表小姐,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这女孩子就是徐卫的表妹王婉。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不仅周围的顾客纷纷望向这里,就连扶着守卫百货商场的保安人员也发现了异常,在负责这片区域的队长的带领下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谁在捣乱?”那队长赶到后立即问道,不过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件事情的女主角王婉,赶紧跑到王婉身边指着载扶一群人向王婉问道:“表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些人欺负你了?” “王小姐,真是对不起,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巡抚岑大人的家丁,位是庆亲王的二公子,贝子爷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多有得罪,还请诸位卖我家大人一个面子,就这样算了。”岑春冥安排的跟班听到保安人员对王婉的询问,立即上前解释道。 “算个屁,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怎能就这么算了。你们还愣着干嘛,给爷将这个小娘皮抓起来,谁要是敢阻拦,打死算爷的!”载扶听到岑春冥派的人竟然向对方赔礼道歉,顿时肺都气炸了,立即指挥自己的跟班去抢王婉。 守护百货商场的保安人员也是出自护卫队,早已经被徐卫的生活委员洗脑城一帮无法无天的暴徒,才不管是王爷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儿子,见到对方竟然敢动手,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群怂蛋制服了,直接扔出了百货商场的大门。 作为铁帽子王兼首席军机的儿子,载扶到哪里都是一片热情的招待,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于是被百货商场的保安人员扔出去后就立即让人抬着去找湖南巡抚岑春冥。 正在和幕僚商议事情的岑春冥看到浑身是伤的载扶被人从外面抬了进来吃了一惊,赶紧上前问道:“贝子爷,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敢将你打成这样?” “岑大人,你是怎么治理地方的,竟敢有人殴打皇亲国戚,这天下还是我们满人的吗,你快点带兵将他们家给抄了!”没等载扶开口,旁边同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个跟班嚣张的叫嚣道。 “是啊,你快点派兵,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载扶其他的跟班也跟着叫嚣道。 岑春冥虽然是清政府的忠臣,但也非常恶心满人这种我是你们主子的嘴脸,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转头对自己派去的人问道:“阿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子爷将您给的中元花光后向在那里赊账,结果和里面的人起了冲突,正好被王家的大小姐看到,贝子爷对王家的大小姐出言不逊,惹怒了里面的守卫,就变成了这样。”阿来简短的向岑春冥讲解了一下事情的发生。 “你平时不是很机灵的吗,怎么没有去阻止?”岑春冥一听到与徐卫的百货商场有关,瞬间头大了不少,现在已经不是他当年讹诈徐卫出资筹建新军的时候了,此时的他早已经通过来长沙的洋人认识到徐卫在洋人国家的影响力。 “小人组阻止了,但根本阻止不住啊!”阿来委屈的说道。 岑春冥明白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怎么将这件事解决掉,于是对阿来说道:“你拿着我的拜帖立即去找王承鸿,将这件事告诉他,问他怎么处理?” “是,老爷。”阿来立即跑出去送拜帖了。 在旁边的载扶终于听出事情的不对,立即出言道:“岑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被人打了,你难道不先要将打我的暴徒抓起来吗?” “贝子爷,你有所不知,百货商店是徐家的产业,徐家和洋人的关系很好,不是说抓就能抓的,会挑起国际纠纷的,到时候摄政王和庆王爷那里也不好看。”岑春冥解释道。 “你唬谁啊,就为了一个卑贱汉人,还能引起外交纠纷,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载扶显然不能接受岑春冥的解释。 “贝子爷请慎言,本官也是汉人,朝廷历来都是讲满汉一体的。”岑春冥被载扶的话气的须发怒张,出言提醒道。 “就算是满汉一体,我们满人也是主子,你们汉人永远是奴才,现在我被打成这样你还给我讲满汉一体,这些话你去给我阿玛说去吧,我们走!”载扶说完就被自己的跟班抬到内堂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天潢贵胄,还不如街边的小贩有见识!”岑春冥对自己的幕僚气愤的说道。 “大人犯不着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反正大人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好了,碰一鼻子灰也与大人无关。”其中的一个幕僚安慰道。 “我那是生他的气,我是在担心咱们的大清,自从摄政王执政以来,中枢的各部大臣都是任用的这种王公贝勒,我是怕咱们的大清朝被这些人将老佛爷留下的最后一点家底都折腾光。”岑春冥叹了一口气说道。 “东翁,那这件事咱们是帮载扶贝子,还是帮徐家?”另一个幕僚问道。 “这次咱们谁也不帮,让他们两尊大佛自己去斗吧,看看是庆王爷的腰板硬,还是徐家的后台硬。”岑春冥虽然从洋人那里知道徐卫的在洋人那里很有势力,只是不知道这种势力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这种不确定使他对徐卫的产业一直是敬而远之,现在就让庆王爷去试一试徐卫的水有多深。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讹诈 《清末》明天安慰上架,跪求首订,希望纯情扑的不要太厉害!!!!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在王家大厅,端坐在上首的王承鸿一手持鞭,一手狠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我不跪,我又没错!”站在堂下的王婉委屈的说道:“是别人在欺负你女儿,你竟然还帮着外人!” “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王承鸿一怒之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起鞭子就要打在王婉的身上,此时的王婉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这时,坐在旁边的王母赶紧抱住王承鸿举起鞭子的手,劝诫道:“老爷,婉儿还小,说她两句就行,别打坏了。” 对这个大女儿的溺爱,王承鸿也不比王母轻多少,有了王母给的台阶也就轻轻地放下了手,不过嘴里却对王母抱怨道:“古人言慈母多败儿,我看就是说的你,婉儿的性子全是被你惯出来的。” “是我的错,是我把婉儿惯坏了,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王母自从王承鸿跟随徐卫发迹之后就收敛了自己的性子,虽然平时也经常耍一些小性子,但在外人和儿女面前变︽,得越来越尊重自己的丈夫了。 “我还能说什么,你这宝贝女儿竟然胆大到把一个王爷的儿子给打了,这事要放在以前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早就被关进大牢里了,也就是巡抚大人忌惮阿卫在洋人那里的势力,才卖咱们一个面子,让咱们先自己处理。”王承鸿坐在坐在椅子上拍着自己有点发胀的脑门说道。 这时,站在堂下的王婉看到母亲递过来的眼色,立即心领神会的走到父亲的旁边,一边乖巧的为父亲捏着肩膀,一边哀求道:“爹,这事还不好办,你去求一求表哥,让表哥在去和洋人说一说,有了洋人的出面,事情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吗?再说,那个叫什么载扶的贝子竟然敢在表哥的百货商场捣乱,我帮他教训了那个贝子一下,按理也应该表哥出面解决的。” “是啊,老爷,婉儿说的也有道理,那个贝子竟然在百货商店捣乱,婉儿要是不教训他一下,指不定别人就会有样学样,到时候阿卫的百货商店就不好管理了。”王母在旁边力挺自己的女儿。 “这事就先不要麻烦阿卫了,姐姐有意让婉儿做她的儿媳妇,要是阿卫知道了婉儿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会怎么想,还是我先去巡抚衙门探一探那个贝子的口风吧。”王承鸿解释道。 “表哥才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肤浅,我相信表哥要是知道我教训那个色狼肯定会支持我的,再说我可没说要嫁给表哥,艾拉告诉我,作为二十世纪的新女性要学会反对包办婚姻,争取自由恋爱,如果表哥想娶我的话就让她追我好了。”王婉不满的说道。 “艾拉是谁?她怎么能教你这样离经叛道的理论啊?”王婉的观点连王母都看不下去了,出言询问道。 “艾芙是英国领事的女儿,现在在教会学校上中学,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王婉解释道。 “你这丫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和那些不知羞的洋婆子来往,会教坏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王母此时也顾不得对女儿的溺爱了,有点痛心的训斥道。 “这有什么,上次耿文倩姐姐给我发电报说,说表哥在英国纳了一个洋女人做小妾,现在都已经怀孕了,你说像表哥这么花心的男人,我嫁给他会幸福吗?”王婉听到母亲的训斥,立即辩解道。 “什么?”王承鸿和王母都被王婉的重磅信息惊呆了,两口子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王承鸿接着开口向王婉问道:“婉儿,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再说,从电报局发来的电报都是先让你姑丈过目,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王婉说完也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再隐瞒,于是解释道:“英国领事馆从城内的电报局扯了一条电报线,我是用领事馆的电报机和耿文倩姐姐通话的,这件事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发生的,同时怀孕的还有那个行刺过表哥的金霞。” “阿卫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下,不行,我这就找姐姐去,将这件事告诉她。”王母听了王婉的解释立马就坐不住了,对王承鸿说着就往外走。 “你真是我们家的祖宗,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说着,王承鸿也想门外走去。 “爹,你这是干嘛去?”王婉在后面问道。 “我去给你收拾残局。” 在巡抚衙门,王承鸿虽然没吃闭门羹,但也没有见到被打的载扶,由巡抚岑春冥代为传达了载扶提出和解的条件,条件只有两条,第一是要王家赔偿五十万两白银的赔偿费,第二条是让王婉做载扶的侍妾。 像载扶这群从京城来的土包子确实缺少一点眼界,自以为狠了又狠才提出五十万两的要价,这还不如王承鸿一天经手的银子多,当然对王承鸿的分红来说也是九牛一毛,不过第二条却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为了能够打消载扶对王婉的窥视,王承鸿直接将赔偿的价码加高到一百万两,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载扶放弃第二条要求。 王承鸿的条件被很快的传到了载扶和他那一群跟班的手中,这群从京城来的土包子彻底被王承鸿开出的价码惊呆了。 先前他们之所以开出五十万的价码就是想让谈判有个缓冲的余地,在他们的计划中能够讹到十万两就算这顿打没白挨,除去分给载扶的一半,每个人至少还能分个六七千两,要是能够上到二十万两,就是财神爷保佑了,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逮的羊这么肥,一张嘴就是一百万两白银。 在前世的时候,网络中隔三差五的会有一些各式“碰瓷”事件的报道,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碰瓷”这一词来源于清末老北京没落八旗子弟。 这群人有事没事就手捧一件“名贵”瓷器,在闹市里溜达,看见大车就碰上去,哗啦一地碎片,然后义正词严地缠住车主要钱,对那些正忙于赶路的人进行讹诈,而且成功的几率颇高,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种行为为“碰瓷”。 载扶的这些跟班就是其中的老手,擅长的就是讹人耍诈,所以当他们看到王承鸿眼都不眨一下就提出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赔偿时,就感觉到这次自己真的逮到大鱼了,于是当机立断将价码抬高到二百万。 如果换作平时,载扶等人的讹诈伎俩肯定瞒不过王承鸿的,不过此时的王承鸿早已经因女儿的事情失了方寸,在听到载扶的报价后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王承鸿虽然没有权利管理徐氏银行的事务,但在存取款方面还是有很多特权的,所以当天就提出了二百万的中元交给了载扶。 载扶虽然因为久居北京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却也知道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通行整个南中国,不过这群人在收到钱后就马上变卦了,这次他们的胃口变得更大了,不仅再向王承鸿要二百万的赔偿,还要长沙的百货商场。 此时的王承鸿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商场上的对手,而是一群有着特权的豺狼,最要命的是这群豺狼有一副永远也填不满的胃口,于是王承鸿当机立断,不再与载扶等人纠缠,而是准备让自己的姐夫发电报给徐卫,这件事也只有徐卫才能解决。 此时的新澳港还没有铺设有线电报的海底电报线,而从长沙发出的电报要先经过上海,通过徐氏银行在上海建立的越洋无线电报机传送到新澳港,这一番折腾下来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所以徐卫收到电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了。 为了用实践行动来表现自己的知错能改,徐卫在今天夜里表现的可谓是极尽温柔,在值班的女佣将电报交到徐卫手上的时候,徐卫才刚刚结束对耿文倩的服务。 徐卫接到的这封电报是王承鸿和徐麟联合发来的,内用也一改往日的简洁,整整用了两百字,也多亏是自家的电报局,不然光电报费就需要很大一笔。 防止打扰到已经筋疲力尽的耿文倩,徐卫接过电报后就进入了卧室旁边的书房,在书房内将这封电报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 这封电报从内容上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王承鸿简洁的叙述了与载扶之间的纠纷,这一段倒是符合电报简洁、明了的习惯,通篇解释下来只用了六十九字,而剩余的一百四十二字则是徐麟代表徐母对徐卫关于孩子的质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卫终于意识到从玛丽和金霞怀孕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这并不是徐卫有意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徐卫虽然在感情上认可了自己的这对新任父母,但是在潜意识中还没有改变过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开缺载扶 ps:纯情跪求首订!!!!! 与来电相比,徐卫回复了一封更长的电报,通篇全将自己形容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四无青年,只在电报的结尾给他的舅舅回了四个字:“我来处理。” 在后世,很多人都看到了辛亥年间武昌起义的一呼百应,就武断的认为清政府此时已经是人心向背,任何人都可以将清政府推翻,其实不然。 辛亥年间发生了两次起义,其中黄花岗起义是所有的革命者认为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起义,然而他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究其原因无外乎三点,第一是革命者的准备工作做的太多,单单是为刺探敌情、转运军火设立的情报机关就有三十八所,而且革命党员无视纪律,私自行动,致使两广总督张鸣岐,这真应了那句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古训。 第二点在于支持革命的多是因废除科举而转投革命党的书生以及会党分子,真正代表清军军事实力的巡防营和新军官兵依然闻反色变,虽然同情革命者,但在上司的命令下依然选择了向革命党开枪。 至于武昌起义的2,成功更多的是运气和民心各半的结果,此时清政府的国力进过一零年的橡胶股灾已经使国力大衰,同时又赶上了四川的保路运动,更是致使全国民心激愤,最重要的一点是武昌的军队被清廷派去镇压四川保路运动,造成武昌空虚。使武昌那百十个革命党裹挟了新军参加了起义。 第三点,也是决定起义成败的一点就在于北洋六镇的态度。 此时的北洋六镇已经被清政府收回到自己的手中,军队的上层人员全部都是满清贵胄。这些人在慈禧时代多是些闲散的王公贝勒,猝然掌握大权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贪污,同时将自己的穷亲戚安排在紧要岗位。 满清权贵的举动不仅让下层的士兵失去了原来比较丰厚的饷银,还使中层军官人人自危,于是这些军官就想到了自己的老上司袁世凯,不仅与袁世凯经常迷信往来,还在军中为袁世凯造势。 武昌的起义虽然已经到了仅凭湖广两省无法扑灭的地步。但是只要北洋六镇的新军,旦夕之间就可以讲这场起义扑灭,不过袁世凯已经意识到清政府已经不会给自己高官显位了。一旦起义被扑灭,等待自己的依然是继续养老,就在这犹豫的刹那,革命志士受到鼓舞。纷纷响应。就连士绅也因为清政府在立宪时的出尔反尔加入了进去。 徐卫虽然此时已经拥有了数万的军队,但这些建立不过一年多的军队绝对不是装备精良的北洋六镇的对手,更何况北洋六镇的身后还有百万之众的各省新军,所以徐卫不打算做这个可能会挨枪的出头鸟,而是跟在武昌起义的身后做第二个出头的鸟。 徐卫虽然现在并不打算立即起兵推翻清政府的反动统治,但也并不表示他就会怕清政府,有洋人和自己海军这两个筹码,相信清政府不会太为难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徐卫给长沙、北京以及上海各发了一封电报,第一是命令长沙的韩文接管了与载扶等人谈判的事务。争取在谈判的时候让护卫队将载扶等人抓起来,逼迫他们将昨天给他们的二百万中元要回来。 第二是请北京的英国驻大清公使朱尔典用英国政府的名义向清廷的外务部提交照会抗议载扶要挟在长沙的英国企业。 第三则是命令上海的银行总裁弗兰克招呼在上海的各国报纸对此事大肆报道,报道的重点在于清国的贝子在长沙利用权势欺负一名美丽的少女,还想霸占少女家拥有的企业,这样一个类似于童话般的故事绝对能够引起欧美强盗们对弱者的同情。 为了怕引起清政府的猜忌,留在长沙的护卫队和新军并没有任何的扩军行为,只是为各工厂和企业培养了一万多名受过正规军事化训练的保安人员,不过这些人足以将载扶等人一网打尽,不过由于徐卫的嘱咐,韩文这次并没有再次教训这个撒泼耍横的无赖,只是要回了昨天给他们的二百万中元,至于湖南最高行政长官巡抚岑春冥至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弗兰克在上海的行动也非常的顺利,各大报社都同意了在明天的报纸上刊登这则消息。 至于朱尔典以英国政府的名义向清政府的外务部提交照会的时候,时任外务部尚书的梁敦彦完全被问蒙了,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件事上报给了署理外务部的奕劻。 自从载振因杨翠喜案被御史弹劾免职后,奕劻就没有再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任何的职务,这种情况一直拖到慈禧去世,也就是宣统元年的时候才任命载振署镶蓝旗副都统,然后命他再度赴日,而二儿子载扶虽说从成年后就一直挂着职,不过都是些只领工资的虚职,而出四川公干则是他第一份实职。 按照清王朝的制度,王公贝勒生活的府邸都是皇家的产业,甚至连皇帝赏赐的产业也不一定是他们自己的,一旦发生降爵或者被罢黜的事情,这些东西会被清廷内务府收回来的,就像现在的庆王爷奕劻,他住的就是当年和珅的府邸,经过清廷的多次赏赐,才流经到他的手上。 奕劻自从被慈禧重用后就一直坚信任何东西都是虚的,唯有银子才是实的,于是他执掌大权后就凭借着大钱不怕多、小钱不嫌少的原则,将清政府的官职明码标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做得好,信誉也不错,伙同参与的还有慈禧的亲戚那桐。于是被人讽刺为“庆那公司”。 只是从上位后,奕劻虽然贪墨,但从来都不得罪洋人。他对洋人的信任程度绝对高于国人,这也是他将家产存放在英国汇丰银行的原因,作为他的儿子载扶也是这件事的经手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英国人的友好关系。 英国公使朱尔典的照会是用中英两种文字书写的,奕劻接过外务部尚书的梁敦彦递交过来的照会后直接翻到第二页的中文译本,当他看到“徐氏”和“长沙”两个词汇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后面肯定是那个祖籍长沙的徐卫搞的鬼。只是最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洋人老爷总是喜欢为他张目。 由于朱尔典自己都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这次的照会写的也不太清楚,只是说明了庆亲王奕劻的二儿子载扶在长沙横行霸道。竟然疯狂到想要霸占英国公司的产业,特此让清政府做出解释。 就在奕劻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冥的电报发到了军机处,岑春冥在电报中详细的介绍了载扶在长沙的所作所为。并且详细的介绍了百货公司拥有着徐卫的洋人背景。在电报的结尾询问中枢的意思。 现在的中枢指的就是军机处,这军机处是雍正年间以西北用兵为借口于隆宗门内设置军机房,选内阁中谨密者入值缮写,以为处理紧急军务之用,其实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摆脱八王议政这种满人共和形式的桎梏,从而强化皇帝的权利。 宣统皇帝登基时,军机处有庆亲王奕劻、世续、张之洞、袁世凯、鹿传霖等五名军机大臣,随后摄政王载沣以“脚疾”罢黜了袁世凯军机大臣的职位。然后命那桐补任,一直到今日依然是五名军机大臣。 朱尔典的照会和湖南巡抚岑春冥的电报几乎同时到达军机处。这个时候恰逢军机处首席军机大臣奕劻给诸位军机排班,于是这两份东西被所有的军机轮流看了一遍,然后奕劻开口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张之洞问道:“香帅,对于这件事你这么看?” 张之洞算得上是三朝元老,包括奕劻在内的所有军机大臣都对他还是比较尊重的,听到奕劻的讯问后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对庆亲王奕劻问道:“庆王爷,你掌管着外务部,多与洋人使臣接触,那个徐卫真的这么受洋人看重,竟然能够让英国的公使向咱们发照会?” “香帅有所不知,这个徐卫自从前年在英国发明了磺胺之后就名扬天下。在列强那里有一个叫《专利法》的东西,戊戌年间康党也以此为根据颁布了《振兴工艺给奖章程》,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列强们却认这个,以至于列强们想生产这种药品都要从他那里购买授权。据驻英公使李经方所说,这个徐卫单凭这一项授权每年至少能赚一千万英镑。”奕劻解释道。 “一千万英镑!这个可是七八千万两白银,几乎要赶得上咱们大清一年的赋税了,那他徐卫还不是富可敌国!”不光是张之洞,其他的军机大臣也都被这个数字震惊了。 “王爷,洋人历来都是一群贪得无厌之人,难道就没有洋人的官吏窥视他的财产。”曾经做过内务府总管的世续是此中的老手,他不相信洋人官员就是不沾腥的猫。 “这倒没听说过,不过前段时间日本国没有经过徐卫的授权私自生产磺胺,结果被徐卫给告了,英国人让日本赔偿了二百万英镑才了结。”奕劻解释道。 “听王爷这么一说,看来坊间的传言是真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那桐突然说道。 “那大人难道是指英国公使和日本公使闹翻那件事?”旁边的鹿传霖问道。 “就是那件事,”那桐回答道:“坊间传言日本准备进攻英国的一处港口,就在三天前被证实这个消息属实,最后英国公使去找日本公使理论,最终闹的是不欢而散。”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鹿传霖接着问道。 “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据传日本这次进攻的地方就是那个徐卫购买的土地,而英国却要保那里,昨天从英国公使馆传来的消息说两方已经打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最终的结果。”那桐回答道。 就在这时,外边的一个章京突然走进来说道:“启禀王爷和诸位大人,使日钦差大臣胡惟德急电。” “使日钦差大臣?他那里能有什么急事,还用得着发急电?”奕劻毫不在意的接过密封好的电报,然后挥手让那个章京出去。 “或许是日本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世续也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本来还毫不在意的奕劻在拆开电报后突然震惊道。 “王爷,到底怎么了?”张之洞立即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奕劻递给张之洞电报的手有点颤抖,看来电报的消息确实令人震惊。 张之洞接过电报后念道:“昨日英、日与英属澳大利亚海域大战,日本远征水师全军尽殁,是役,日水师舰队损军过半,国民暴乱。” “真是天佑我大清,日本崔尔小国终于遭到了报应!”那桐闻言大喜,不过看到奕劻和张之洞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解的问道:“王爷,张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倭寇水师溃败终于解甲午年之恨,难道这不应该高兴吗?” “倭寇水师受重创当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这件事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我们就有点难办了。”张之洞看到那桐还没有明白,只好继续解释道:“你想那日本人为什么会进攻英属澳大利亚,十有八.九是对徐卫还恨在心,图谋报复,而英国人竟然愿意因为徐卫而同日本水师开战,这说明那个徐卫在英国人那里有很高的地位,这就让载扶贝子的事情有点难办了。” “事难办了,现在新君刚刚继位,万事还要以稳定为重,在这个时候洋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看来载扶要重蹈载振的覆辙了,这也算是给那个小子一点教训,让他以后也知道天有多高。”奕劻无奈的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张之洞多少也明白了奕劻的意思。 “贝子载扶本应赴四川监督铁路建造,却在湖南逗留徘徊,又滋扰地方,擢其开缺回京,发有司查办。”奕劻没有回答张之洞的提问,而是铺开一张空白的圣旨提笔谢道。 写完后,奕劻用嘴吹了一下圣旨的墨迹,然后将其卷起来对其他的军机大臣说道:“诸位大人,这件事英国公使催促很急,为了避免外交纠纷,只有牺牲小儿了,我这就去请摄政王和太后盖印。”说着就快步走出了军机处的签押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宋教仁 安慰上架,跪求推荐、收藏、订阅!!!!!!!!!!! 新澳港从建设到现在都不是一个封闭的港口,随着新澳港不断的发展,港口已经建设了包括羊毛制品加工厂、汽车和摩托车生产工厂、炼油厂、塑料制品生产工厂、丝袜生产工厂在内的一大批工厂,生产出的产品已经远销世界各地,已经能够实现港口经济的自给自足。 到新澳港海战之前,新澳港内已经拥有上万名非新澳港籍贯的居民,这些商人往来于世界各地,当然包括已经被列强将闭关锁国的大门打的稀巴烂的大清,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注意这个由华人主宰的城市。 日本政府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面子,在战败后对外界一直宣称是败于英国远东舰队之手,而英国政府也乐于增加自己在远东的震慑力,甚至以政府的名义要求日本派遣太子赴英道歉。 不过由于在前期的时候新澳港的港口属于军民两用,许多在新澳港经商的商人都从英国海军士兵的口中知道这支悬挂着英国国旗的舰队其实属于新澳港的主人,于是在英、日两国政府发表声明之后,又出现了第二种■,声音,这种声音在中国尤甚。 随着海战结束,徐卫在新澳港废除了无线电的管制,于是商人们又可以通过新澳港的无线电报与外界联系,并且将新澳港海战的实际情况传递到了外面。 海战后的第四天,上海黄埔码头人流攒动。一群穿着青衣短打的汉子将码头上的人流分开,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西装青年开辟一条道路,而被分开的人群也只是愤恨的看了一眼那群青衣短打的汉子。没敢发出任何的怨言。 就在这时候,一艘客轮驶进码头,等到客轮停稳后,客轮上的客人们纷纷走下轮船,这时那个西装青年对身边的一个青衣汉子打了个响指,那汉子会意的将一张接人的牌子竖了起来,上面写了“钝初先生”四个大字。 没过多长时间。从客轮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向这群青衣短打的汉子走来,而那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也迎了上去,抱住那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说道:“钝初兄。一路辛苦了。”看来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就是他要接的“钝初先生”。 “英士兄客气了,小弟怎敢劳英士兄这么劳师动众。”那名叫钝初的青年人说道。 “钝初兄是咱们同盟会的宪政专家,现今来到兄弟的地方,兄弟怎敢怠慢。兄弟已经在舍下备下酒席为钝初兄接风。还请钝初兄移步。”那英士热情的说道。 原来这两人都不是平常人。那三十岁左右被称为英士的男子就是辛亥之后的第一任沪督陈其美,而另一个叫钝初的年轻男子更是了不得,他是集中国宪政之父、最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中华民国的主要缔造者,民初内阁制倡导者为一身的宋教仁。 走出码头后,陈其美领宋教仁在一辆汽车前停了下来,这时车子旁边的司机赶紧打开车门,于是陈其美对宋教仁说道:“钝初兄,请把。” 在宋教仁坐进车子后。那司机又跑到另一边的车门,为走过来的陈其美打开车门。然后才回到自己的驾驶室,启动了汽车的引擎。 陈其美这次来接宋教仁带了十几个弟兄,开了三辆车子,而陈其美的座驾则在中间,并且那些坐不下的人都站在了汽车两边门口的脚踏板上。 等到车子启动后,宋教仁对陈其美说道:“这才几个月没见,英士兄竟然买了三辆汽车,这可费不少钱吧?” “这车也就是上个月才进入上海的,买的倒是挺便宜的,不过一千多块鹰洋,我看着这么便宜就一口气买了三辆。”陈其美自豪的说道。 “上海的车子怎么这么便宜?这样的车子在日本怎么也要一万两千日元,折合成鹰洋差不多要一万多块。”宋教仁吃惊的问道。 “这个车子和你说的汽车不同,我听公共租界委员会的洋人将各国的汽车都和你说的日本汽车一个价格,只有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汽车才这个价格。”陈其美解释道。 “徐氏汽车公司?这不是早前孙先生执意要拜访的那个徐卫开设的汽车公司吗?我以前只听说他们的汽车便宜,没想到竟然这么便宜,也不知道这个价格怎么赚钱。”宋教仁疑惑道。 “他赚不赚钱就不是咱们关心的问题了,我更希望他的汽车再便宜一点。”陈其美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对宋教仁问道:“我听说前段时间孙先生亲自到英国拜访了那个徐卫,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那个徐卫愿不愿意支援革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从孙先生从英国回来后就一直对于徐卫谈话的内容讳莫如深,甚至不愿意谈论有关徐卫的话题,就连同去的温炳臣也不远透漏半点风声,只言徐卫不太赞成革命。”宋教仁解释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孙先生有什么把柄被徐卫把持住?”陈其美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孙先生向来都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和党内的同知说,党内的经费也是账目混乱,就连前段时间私自接受黑龙会的资助也是时候我们才知道的,为此就连黄兴先生都有点不满孙先生的做法了。”宋教仁解释道。 “这有什么,孙先生作为咱们同盟会的领袖当然有资格接受别人的资助了,至于账目的问题,那些钱本来就是华侨们支援先生革命用的,哪里用得到记这么清楚。”陈其美不以为然的说道。 “英士兄这话兄弟就不敢苟同,孙先生虽然是同盟会的总理。但也要受到全体会员的监督,不能因自己的喜好而肆意妄为,否则就和满清的独裁者有什么区别!”宋教仁盯着陈其美郑重其事的说道。 陈其美向来精于察言观色。当看到宋教仁准备给自己辩论一番时赶紧转移观点,说道:“钝初兄真是字字玑珠,让兄弟茅塞顿开,等下次同先生发电报的时候我一定会劝说先生的。” 这时,汽车停在了公共租界的一栋别墅旁边,站在汽车踏脚板的人赶紧跳下来为陈其美和宋教仁打开车门。 “卖报!卖报!英日海战真实消息大揭秘!”在两人准备进入别墅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报童卖报的声音。 “咦?”宋教仁踏进别墅的脚步在听到报童的话后又缩了回来。然后转身对正要经过的报童喊道:“卖报的小孩,给我一份报纸。” “好的先生,给您的报纸。”报童抽出一份报纸递给宋教仁。 “多少钱?”宋教仁接过报纸问道。 “一分钱。先生。” “一分钱?”刚要掏钱的宋教仁闻言一愣。 陈其美看到愣住的宋教仁,赶紧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叠纸币,抽出一张一角的纸币递给报童道:“给你,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那报童结果钱币后兴奋的道了一声谢就跑了。 这时。宋教仁被陈其美手中的纸币吸引住了。于是指着他手中的纸币问道:“英士兄,你这是用的哪国的货币?” “你说这个?”陈其美晃了晃手中的纸币,然后从中抽出一张一百元的纸币递给宋教仁说道:“这是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现在已经通兑到半个中国了。” “徐氏银行?”宋教仁仔细的看了一遍陈其美递过来的纸币,这种纸币正面是孔子的全身照,背面则是绵延的长城,做工倒是非常精致,于是指着这张纸币对陈其美问道:“这是洋人发行的。还是咱们自己人发行的?” “钝初兄,咱们先进去。我慢慢地给你说。”陈其美指了指周围不断看向这里的目光,对宋教仁说道。 “是兄弟唐突了,咱们进去说。” 在别墅的大厅内各自坐下后,陈其美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钝初兄刚才问我这是洋人发行的纸币,还是咱们自己发行的纸币,其实我也搞不明白,你说它是中国的银行,但它的注册地却在英国,如果说他是洋人的银行,但它的老板却是中国人。” “徐氏银行……徐氏汽车公司……”宋教仁自言自语了一番后突然对陈其美问道:“这不会是咱们刚才谈的徐卫的银行吧?” “还真就是他的银行,”陈其美肯定了宋教仁的猜想,然后接着说道:“这间徐氏银行是从去年五月份在上海挂牌的,当时的生意还是非常的惨淡的,不过自从去年八月之后,徐卫在长沙的工厂开始大规模的向国外出口各种工业品,为他的工厂运送成品的货轮几乎占据了长江一半的货运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上海出现了许多以‘徐氏’打头的店铺,那些店铺不仅物美价廉,而且种类最全,只是只收徐氏银行发行的纸币,于是这些本来没人用的纸币成了上海乃至南中国流通最广的货币了。” “那个徐卫岂不是已经富可敌国了?”宋教仁听闻陈其美的解释,惊讶的说道。 “富可敌国?你说他富可敌国那是在侮辱他,据上海海关的洋人讲,从八月份到现在不过十个月的时间,他出口到国外的货物就价值三千万英镑,折合成白银有两亿多,这几乎是大清全国赋税的三倍,他可比国家有钱多了。”陈其美有点夸张的说道。 “他从发迹到现在不过两年的时间,竟然赚了这么多的钱,那他岂不成了陶朱公转世了。”宋教仁再次被震惊了。 “可不是,听说他在国外的生意比在国内的大多了,就连各国的洋人都要巴结他。”陈其美的话有点酸溜溜的。 “可惜了,上次孙先生也不知道和他怎么谈的,竟然没有说动他,如果能说动他加入咱们革命的阵营,那咱么推翻满清的腐败统治就指日可待了。”宋教仁拿起刚买的报纸不无遗憾的说道。 “这人比人气死人,咱们就不要谈他了,免得徒增烦恼,钝初兄品尝一下我新买的咖啡,很有提神作用的。”这时女佣将煮好的咖啡端了上来,陈其美端起杯子对宋教仁说道。 宋教仁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起咖啡杯,轻轻地茗了一口,不过还没咽进肚子就一口喷了出来。 “怎么?我的咖啡煮的不正宗吗,何以让钝初兄如此?”向来把面子看的很重的陈其美对宋教仁的举动非常的不满。 “英士兄误会了,我是被这篇报道吓住了,以至于如此失礼,真是对不起!”宋教仁也感觉到了陈其美的不高兴,立即解释道。 “我来看看究竟是哪篇报道竟然让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钝初兄竟然如此失态。”陈其美端着咖啡走到宋教仁的沙发前坐下,不过语气显然是怀疑的成分居多。 “就是这一篇,”宋教仁将把自己震惊到的新闻指给陈其美。 “是这篇《欺骗了整个世界的英日海战!》吗?”陈其美接过报纸后向宋教仁询问了一遍后开始快速的看了一遍,不过他很快就被报纸上刊登的内容震惊了。 这篇文章先是文不对题的详细介绍了海战发生地点新澳港的情况,然后又介绍了英国方面舰队的组成成分,尤其是舰队的组成,这些属于机密性的东西都被英国的海军士兵泄露给了新澳港的日本妓.女,以至于现在整个新澳港都对军港内的军舰数量、名称以及性能了如指掌。 随后文章又重点描述了担任主力作战的新澳港舰队的归属问题和人员配置,将舰队的拥有者徐卫和舰队内五千多名华人海军士兵着重报道,在这一点上写这篇文章的编辑算是真正的抓到了这时候中国人的关注点。 文章的最后讲述了华人海军的英勇杀敌的场景,其中出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正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动人的场面就像文章的作者亲自参与了这场海战似得。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作为这个时代的精英分子,陈其美和宋教仁当然不会相信文章中那可歌可泣的动人场面,不过他们却相信了两点,第一是这场海唱主角的是华人海军士兵,第二是新澳港舰队的拥有者是徐卫。 “钝初兄,你怎么看?”看完文章的陈其美对宋教仁问道。 “我这次回国本来是想到东北三省发展革命势力,不过现在我却想到那个澳大利亚的新澳港去一趟,亲自见识一下闻名已久的徐卫。”宋教仁正色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新式武器的检验 裸奔求推荐、收藏、订阅!!!!! 现在的徐卫还不知道中国的宪政专家已经有了拜访他的打算,而他正和实验室的一群科学家们在军工厂东五十里处的一片荒地上实验新式武器。 为了这次的武器检测,徐卫命令第二师的士兵在方圆二十里范围内布防,禁止任何人进入武器测试区。 此时这片场地爆炸声不绝于耳,用麻袋垒成的防暴工事中单片横飞,随后一群人就围在爆破的工事周围观看效果。 新澳港军工厂设计的手榴弹并不是被中国人民用了几十年的德式木柄手榴弹,而是英式香瓜型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与德式木柄手榴弹相比威力更大,不过因为缺少手柄使得投掷距离比较短。 在选择手榴弹方面徐卫的感情上还是倾向于中国军队用了几十年的木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拥有制作简单、价格低廉、携行安全、利于投掷等诸多优点,不过无奈新澳港缺乏木材,很难维持像手榴弹这种需要量非常大的供给保障。 这次试验的手榴弹是军工厂最近刚设计出来的一种新的手榴弹,它与现阶段简陋的手榴弹不≦,同,它的外部构造是一种锯齿形,这种构造利于在爆炸后产生更多的弹片,而它内部则是使用tnt和钢珠混合做填充物,能够增加更大的威力。 徐卫在新澳港设立的军工厂有一千二百多名科研人员,其中属于教授级别的有一百多人。这些人都是徐卫实验室聘请的各种学科的科学家,其中有二十多名是留学欧洲的华人,而剩余的全部是从新澳港速成学堂毕业的十六到十八岁的优秀学生。 这次手榴弹研究的带头人是英国籍的爆炸专家弗莱德.李斯特。他指着被炸的满是单片的防御工事对徐卫说道:“老板,我们设计的这种新型的手榴弹爆炸的有效半径是六到九米,由于我们在手榴弹的外壳上刻有数条纵横凹槽,理想的条件下能够产生五十枚弹片,同时为了增加手榴弹的威力,我们还在弹体内混合了二十多枚钢珠。” “不错,我对这次的设计非常的满意。”李斯特设计的这款手榴弹几乎可以赶上二战时期的样式了。不由得徐卫不满意,随后他对站在他另一边的军工厂科研室主任、英国著名的武器专家萨利姆.谢尔顿说道:“谢尔顿博士,这次参与设计这款手榴弹的人员这个月的奖金发双倍。至于这次科研的带头人李斯特博士除了双倍的奖金外,额外再奖励五百英镑。” 在徐卫实验室担任工程师的李斯特虽然拥有不菲的工资,但一次性奖励五百英镑还是一笔很大的款项,于是高兴地对徐卫说道:“谢谢老板。” “这是你应得的。”徐卫随后又对谢尔顿问道:“谢尔顿博士。接下来是哪一项武器的实验。” “是装甲车的实验,不过老板你为什么要叫它大水箱(坦克的意译)呢?”希尔顿博士不解的问道。 徐卫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后世通用的命名,于是敷衍道:“你看它的外形像不像军舰上装淡水的大箱子?” “没有履带的话倒是非常像。”希尔顿想了想,回答道。 “我这是用它的外形来命名,等到与敌人交战的时候,敌人纵然获知我们拥有一种新式武器,但在听到大水箱这个名字也不回想到它就是我们的装甲车,很有迷惑性的。”徐卫在希尔顿肯定回答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老板您不愧是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就是比我们聪明。”听到徐卫的解释,希尔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对徐卫夸奖道。 “谢尔顿博士,你的马屁功夫见长啊!不过这个时候你拍再多的马屁也没有用,如果这次坦克的实验不过关,你纵然口吐莲花、地涌金莲,我依然会扣你的奖金的。”徐卫当场识破了希尔顿的糖衣炮弹,随后没有理会已经露出窘态的希尔顿,继续问道:“坦克的实验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希尔顿慌忙说道。 随后,在希尔顿的带领下大家登上了一处丘陵的顶峰,那里早已经有人安排好了观看的位置,并且给每人都配备了一架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徐卫看到了丘陵的东面停靠了十辆装有一门75毫米50倍口径的滑膛炮的坦克,坦克上所装的这种炮属于十八世纪以前主要火炮,当时火炮的制造工艺还非常的原始,在炮管内加铸膛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基本上都是滑膛炮的天下,不过随着制造工艺的改进,线膛炮开始得到发展,同时由于其在命中率上的大幅度提高,逐渐取代滑膛炮的地位。 在坦克的研究之初,徐卫就向研究人员指出,这种新式武器并不是要拥有多大的杀伤力,而是要凭借其快速的移动来突破敌人的防线,打击敌人的坚固堡垒,所以坦克上安装的火炮主要是用来发射穿甲弹的。 穿甲弹是一种典型的动能弹,是依靠弹丸强度、重量和速度穿透装甲的炮弹,这种炮弹为了增加穿甲能力,其长径比通常在十以上,这个比例使得炮弹在射击的时候很难自旋,再加上线膛炮由于炮弹和炮管内壁之间剧裂磨擦而令其寿命较短。 诸多原因的考量下,坦克的研究人员认为滑膛炮比线膛炮更适合用于坦克主炮的设计,不过线膛炮膛线的作用在于赋予弹头旋转的能力, 使弹头在出膛之后, 仍能保持既定的方向,这是滑膛炮所不具有的。 为了提高炮弹的精确度,军工厂内负责坦克研制的研究人员借鉴了迫击炮这种小型滑膛炮炮弹尾翼的设计,准备研制出了一种带有尾翼的大口径炮弹。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尾翼在迫击炮上的成功安装在于迫击炮的射击膛压和温度都比较低,其炮弹的尾翼也方便制造,但大口径的穿甲弹在射击的时候需要较高射击膛压和温度,这不是现在冶金技术能够达到的,需要还没研制出的碳化钨合金,而这种材料属于稀有金属。 虽然没有研制出合适的炮弹,但徐卫依然没有更换成准确度高,但寿命低的线膛炮,以坦克现有的攻坚能力用没有尾翼的炮弹已经足够应付以后的战事了。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枪响,十辆坦克全部发动了起来,在运动中坦克两侧的机枪手开始用机枪攻击周围设置的模拟敌人,同时坦克的炮口也指向四周水泥做成的模拟堡垒。 这个实验地点是徐卫之前选好的,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坡度比较大,并且还有一处天然湿地,再加上挖出的战壕和竖起的铁丝网,能够比较全面的检验出坦克的性能。 这种坦克全重大约是20吨,装甲厚度为15毫米,最大时速为10公里,标准的人员配置为六人,包括驾驶员、车长、炮长、装弹手以及两名机枪手。 整个试验场地大约有二十公里,徐卫从山丘上通过望远镜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一辆坦克的状况。 这十辆坦克在离开出发地点的时候最先遇到的是一片自然生成的湿地,坦克的履带从上面踩过的时候总是会带起一片泥块,不过宽大的履带极大地增加了接地面积,降低了坦克在湿地上的下陷量,从而使十辆坦克全部安全度过。 湿地过后就是一片零散的石块区,那里凸起的石头都是与下面的地表相连的,坦克从那里经过必须要瞒过石块,而这十辆坦克就是在这片地区出现了问题,一辆坦克在漫过一块比较高的石头的时候突然熄火了。 在剩余的九辆坦克过去后,这辆坦克内的士兵立即从坦克内爬出,开始检查坦克的症状,随着他们的一阵捣鼓,竟然让坦克重新启动了起来。 石块区之后就是徐卫命人挖掘的战壕,这种战壕是按照一战时期的标准挖建的,高度有两米左右,宽度也有一米三四,而在战壕的前面是来回四、五道的铁丝网。 在坦克还没有到达铁丝网的时候,刚才那辆已经熄火过的坦克又趴窝了,这次六个坦克兵收拾了十几分钟依然没能让坦克继续启动,无奈之下只好退出这次的测试。 有了第一辆之后,在经过铁丝网和战壕的时候陆续又有几辆出现了状况,甚至有一辆坦克在穿越战壕的时候突然因为履带的断裂而发生了侧翻,连坦克的炮塔都掉了下来,不过好在里面的坦克兵没有出现伤亡。 测试结束后,最终能够到达终点的只有六辆,至于出状况的那四辆坦克除了一辆是因为履带断裂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发动机出现了故障,参观完整个过程的徐卫并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是让希尔顿继续再接再厉。 检测完坦克后,众人草草的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开始测试一项最重要的武器——飞艇。 这个世界上第一艘飞艇是1784年法国罗伯特兄弟制造的一艘人力飞艇,八十八年之后,法国人特.罗姆制成了一艘用螺旋桨代替划桨的人力飞艇,而飞艇真正用于军事上则得益于德国的退役将军菲迪南德.格拉夫.齐柏林,他是硬式飞艇的发明者,被后人称为“飞艇之父”。(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飞艇和凝固** 菲迪南德.格拉夫.齐柏林将军设计的硬式飞艇几乎完善了大型飞艇所有的安全设施,唯一制约这种大型飞艇继续发展的因素只有材料和发动机。 众所周知,金属铝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航空材料,自德国化学家维勒成功制备出金属铝到如今近一个世纪的进程中,铝的产量急剧增长,已经不再是皇家贵族所有,但也并不是说铝材的价格已经便宜到进入到大众化的年代。 到目前为止,铝合金已经凭借其轻便、坚固的特点被广泛的应用在造船、汽车、飞机等领域,但全世界金属铝的产量却只有三万多吨,依然是一种非常紧缺的金属材料。 出于成本的考虑,菲迪南德.格拉夫.齐柏林将军设计的硬式飞艇仅有部分构件使用了铝材,像起主要作用龙骨使用的依然是木材,这种质地的飞艇在对抗风暴等恶劣天气方面有着致命的缺点。 徐卫这次实验的飞艇要比齐柏林将军设计的第一艘飞艇先进的多,这艘飞艇所有的构件都是用坚固的铝合金制成的,包括那条一百多米长的龙骨,从而使得这艘比齐柏林将军制造的第一艘硬质飞艇轻了近三分之一,◆↓,而其长度和宽度却大了三分之一。 这次实验的飞艇并不是军工厂制造的第一艘飞艇,在这次试飞之前,负责飞艇研究的希尔顿博士已经带人做了半年多的研究了,单是在测试中坠毁的飞艇都已经有三架了。为此还牺牲了四十多位优秀的机组人员。 飞艇的测试虽然在这片区域,但他的起飞却是在军工厂的飞艇仓库内,而这件庞然大物一经升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果不是有军队阻拦,估计整个新澳港的人会有一半跑来观看这艘神奇的太空船。 留在测试区域的徐卫在发布起飞命令后很快就看到一艘与无畏级战列舰差不多大的飞艇从西方的军工厂内升起,而旁边的希尔顿立即向徐卫介绍道:“老板,这艘飞艇全长180米,最大直径23米,高30米。整个艇身都是用铝合金空心骨架制成,内部设置了二十四个尼龙纤维气囊。一共容纳8万立方米的氢气,自重86吨,可用升力40吨。我们在飞艇上安装了四台最新的v型12缸发送机总功率可达到2千马力。由螺旋桨推动飞艇,最高时速可达98公里,巡航能力为1万公里。” “一万公里?你确定这艘飞艇能一次性飞这么远的距离?”飞艇的续航能力是徐卫最关心的东西,于是他再次确认道。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天气问题。这艘飞艇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内将你送到波斯。如果你想回英国的话,可以在波斯补充完淡水和染料之后直接飞回伦敦。”希尔顿肯定的答道。 徐卫关心这艘飞艇的续航能力当然不是想要乘坐它会波斯,或者是伦敦,而是想让它漂洋过海回中国,然后以中国一处地方为基地,轰炸日本的军港。 在希尔顿向徐卫解说的时候,从军工厂出发的飞艇已经飞到了徐卫等人附近的一处空地上,那里有一片用钢铁和水泥组建的模拟军事基地。正是飞艇的轰炸目标。 在飞艇停在那片模拟军事基地的时候,希尔顿向徐卫讲解道:“老板。我们这次在飞艇内装载的武器是按照你的要求研制的凝固汽油弹,这样的一艘飞艇最多可以携带二十吨的这种炸弹。” “二十吨?这都赶上重型轰炸机的装载量了,就是个头大了一点。”听到希尔顿的解释,徐卫自语道。 “重型轰炸机?这是什么东西,是飞机吗,老板?”很显然,徐卫自喻的声音有点大,结果让旁边的希尔顿听去了。 “啊……”徐卫没想到这老家伙的听力还这么好,稍微愣了一下解释道:“是的,这是我心中设想的一种飞机。” “老板,你没在开玩笑吧,就那玩意带个人已经非常吃力了,怎么能带的动二十吨的炸弹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希尔顿显然不相信徐卫的设想,反驳道。 就在这时,飞临模拟军事基地的飞艇已经开始了投弹工作,几秒种后,那片区域就变成了一片火光,就连十公里以外的徐卫等人都能感觉到燃烧发出的热浪。 徐卫看着那片火光,对希尔顿说道:“科学就是将那些天方夜谭的东西变为现实,在齐柏林将军发明这种硬式飞艇之前,谁又能想到一艘和军舰一样庞大的东西可以在天空中飞行?飞机也是这样的!” “老板,飞机和飞艇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像飞艇这种轻与空气的飞行器只要不飞出大气层外,理论上是可以造的足够大,但是飞机不同,它是一种重于空气的飞行器,它的动力和发动机之间有一个推动比,重量超过这个最佳比例后速度就会越来越低,就算按上咱们飞艇上有的这种功率最大的v型12缸发动机也装载不了多少东西,想让飞机实现老板你说的那种性能,除非有新的发动机面世。”用洋人最大的坏处就是老是顶撞上司,只要是他们认为对的东西一定会和上司据理力争的,就像现在正在英国上演的那个劳合.乔治的提案,成了贵族上议院与下议院的角逐,而作为机械方面的专家,希尔顿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 “你有一点说的很对,现在的飞机确实需要一种新的发动机了。”徐卫对希尔顿说道。 “老板,你不是研究物理学和化学的吗,什么时候又对机械方面有兴趣了?”希尔顿其实挺佩服徐卫在化学和物理方面的研究,不过隔行如隔山,他并不看好徐卫在机械方面的某些假设。 “我确实对机械感兴趣,可惜我对它一窍不通,不过我却知道有一种新的发动机比我们现在用的发动机更适合在飞机上的使用。”徐卫一边看着投完炸弹的飞艇开始转向后飞回军工厂,一边回答道。 “新式发动机,我怎么不知道?”作为英国最顶级的机械专家,希尔顿不相信在机械方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于是对徐卫说道:“老板,不会是你胡乱说的吧。” “他叫雷恩.罗兰,是法国的一个工程师,他现在正在研制一种叫做喷气发动机的新型发动机,不过他研制的发动机推力不足,在实用性方面远远不如现在所用的发动机。”徐卫解释道。 “既然他研制的发动机如老板你说的那样不实用,为什么你还说它会取代现在我们使用的发动机呢?”希尔顿极度不明白徐卫的前后矛盾。 “他研制的发动机之所以不实用,主要是因为他的发动机是一种无压发动机,只要研制出冲压发动机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飞机就能够以远远小于飞艇的体积带动超于飞艇的载重。”徐卫说道。 “老板,你能给我说一说那种冲压式发动机的工作原理吗?”作为机械专家,希尔顿还是从徐卫的只字片语中想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所以他急于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不知道。”徐卫的回答倒是很痛快。 “不知道?老板,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刚才不都说了这两种喷气式发动机的差别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希尔顿焦急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物理学和化学家,对机械知道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这种听名字就知道研究起来很麻烦的东西呢!”徐卫抱怨道。 “哪你刚才还说得这么详细,这可不是不知道的人能说出来的。”希尔顿一着急就忘记了谁在给他发薪水,直接对徐卫质问道。 作为化学专业出来的学生,能够懂得一些必要的物理知识还要归功于化学和物理不怎么分家的缘故,而发动机的那些知识不过是从后世贴吧中看到的一些皮毛,估计还不如希尔顿现在想到的多,当然不可能给他提供更多的提示,于是对希尔顿推脱道:“我用上帝的名义给你发誓,我真的只知道这两种发动机的名字,现在你就算将这两种发动机放到我面前我都分不清,更不要说解释他的构造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派人将那个法国的雷恩.罗兰请到聘请到实验室来,你和他一起研究喷气式发动机怎么样?” 希尔顿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看到徐卫竟然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也就相信了徐卫的解释,于是回答道:“好吧,也只好这样了。” 为了防止希尔顿继续逼问自己,徐卫于是指着前面燃烧的大火对希尔顿问道:“这个凝固汽油弹能够燃烧多长时间?” “化学部的人说只有凝固汽油弹的情况下可以持续燃烧六个小时,如果碰到可燃物的话就会一直燃烧到将可燃物烧尽为止。”希尔顿果然不再继续追问徐卫有关发动机的话题,向徐卫解释了研究出这种炸弹的化学部对这种炸弹燃烧时效的实验结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拜访新澳港的记者 安慰上架,跪求订阅!!!!! 在没有飞机和高射炮的年代,飞艇就是天空中的王者,唯一能够对它形成威胁的只有变化莫测的天气了,不过在抵抗恶劣天气方面,这艘铝合金制成的飞艇有着超越木质飞艇极大的抵抗力。 战争是科技发展的最大推动力,在一战之前飞机的作用和飞艇差不多,等到一战爆发后才逐渐改成两人座,增加了一个射手的位置,随后又在很短的时间内成功的在飞机上安装了机枪,完成了实用性的战斗机改装,也使飞机在这短短两年的时间超越了原来十年的发展。 德国的齐柏林飞艇无疑是一个最悲催的存在,在飞艇研究的时候飞机只能算一个比较昂贵的玩具,天空依然是飞艇的天下,但等到一战爆发后,飞机不但安装了手枪射手,英国还发明了对付飞艇的高爆弹和白磷弹的混合使用,致使在战争前期使英国人惧怕的齐柏林飞艇成了越来越不实用。 一战初期,德国非常清楚自己与英国的差距在哪里,所以在使用飞艇方面主要作用是轰炸英国的工业基地伦敦,不过那时候的德国还不知道凝固汽/油/弹是个什么〖v,东西,在轰炸的时候用的都是普通的炸弹。 其实,德国对伦敦的初期轰炸还是非常有作用的,虽然没有炸死到少伦敦市民,却凭借工厂内夜间工作的灯光指引,成功的炸毁了很大一批工厂设备。也让整个伦敦沉浸在头上落炸弹这种无限恐惧中。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德国才有了后来的不断轰炸的行动,为此英国还单独派遣了飞机袭击了德国的飞艇仓库。以防止德国飞艇的不断骚扰。 一战前的德国虽然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二号强国,但国内的经济却落后于英美,使用的飞艇也多是木质龙骨的飞艇,纵然有少部分铝制龙骨的飞艇,也都是一些相对比较小的飞艇,这些飞艇的装弹量都是非常小的,行动也比较缓慢。所以自从英国给飞机装备了武器之后,齐柏林飞艇的轰炸就变得危险重重。 相对于德国所遇到的难题,现在还都不会存在。因为到目前为止整个世界只有美国刚刚装备用于侦察任务的军用飞机,其他国家的天空依然是飞艇的,所以徐卫命军工厂研制的这种飞艇至少还有四、五年的时间控制制空权。 飞艇在投完弹之后已经开始返航,不过由于投弹的地点与起飞的地点只有五十公里。还不能看出飞艇的速度和续航能力。这些东西只有相信希尔顿的话了。 在飞艇开始回程的时候,徐卫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对希尔顿问道:“这样的飞艇建造一艘需要多少钱?” “差不多需要五十万英镑,这里面有一半的钱是用来支付铝合金的费用。”希尔顿说出价格后又补充了一句。 “五十万英镑,却是有点贵。”徐卫听到价格后脸色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不过依然咬了咬牙说道:“先生产十艘,让这十艘跟着军舰去中国转一圈,如果没问题的话再生产四十艘。” “老板。你确定是四十而不是十四?”希尔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是徐卫英文发音错了。于是询问道。 “你没有听错,就是四十艘,我准备凑够五十艘组成一个飞艇舰队,至于建造资金已不用担心,我会如数拨付给你的。”徐卫之所以订购这么多的飞艇主要是想一次性的将日军军港内的军舰全部摧毁,等到摧毁日军所有军舰之后,这些飞艇将会名扬天下,到时候不怕找不到买家,到时候全卖了说不定还会大赚一笔。 “老板,我担心的不是资金的问题,而是铝合金的供应问题,现在金属铝虽说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产量还是不太高,我是怕一时之间买不到这么多的铝材。”希尔顿解释道。 “这个你放心,我在美国有一家制备铝材的工厂,材料上完全不用担心。”徐卫所说的那间工厂是徐氏银行美国分部在银行危机的时候趁势控股的一间年产量五千吨左右的制铝公司,平时的时候银行只是往董事会中安排了一个负责监督的董事,并没有干涉公司的正常运作,不过作为公司的大老板,想要优先购买公司的铝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凝固汽/油/弹可以单独燃烧六个小时,徐卫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等待燃烧完毕,在飞艇飞回军工厂的时候,徐卫安排了希尔顿将燃烧后的情况告诉自己就回去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徐卫收到了希尔顿对模拟军事基地燃烧的报告,并且还让人送来了燃烧后的几块钢板,整块钢板都被上千摄氏度的火焰烧软了,这可比相同投放量的t/n/t炸弹厉害多了,只是增加粘性的天然橡胶有点贵。 确定了飞艇的实用性后,徐卫在当天晚上就给远在美国的约翰斯顿发了电报,让他将足够的铝材运到新澳港。 自从新澳港海战之后,整个世界都开始流传着新澳港舰队的传说,这些迥异于英、日官方的言论更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尤其是十几年前被日本的海军狠狠揍了一顿的中国,更是举国欢庆。 当今世界的主题是民主,全世界的人民都需要有知情权,所以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全世界有影响力的报社都像新澳港派遣了记者,希望通过对新澳港的主人徐卫的采访来还原事情的真相,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人港口引起了世界的瞩目。 做为这个世界上情报能力最强的国家,英国政府在各国记者赶赴新澳港之前就得到了消息,于是为了维护日不落帝国的脸面。阿斯奎斯亲自致电徐卫,让徐卫做好应付各国记者的准备,不要让英国政府蒙羞。 徐卫当然不会在这方面打英国政府的脸。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徐卫来说太过高调了反而会引起各方势力的窥视,只有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于是在获知消息后,徐卫就加强了海陆空三军的管制,明文将新澳港海战定为军事机密,任何泄露机密的士兵都要受到严惩,同时徐卫还加强了军港的保卫工作。防止有记者偷偷的进入军港。 没过多长时间,新澳港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记者的身影,这些记者在第一时间内并没有采访新澳港的官方。而是带着聘请的汉语翻译,开始分头询问新澳港的市民,不过在走访的时候,这些记者很快就被新澳港的市区规划吸引了。 在建设新澳港之初。徐卫就规定了所有的新澳港移民者除了上学的学生和必须打理家务的妇女之外。都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一旦被社区管理人员获知则会被施以惩罚,甚至逐出新澳港。 与此同时,徐卫还建立了如同香港的廉租政策,对于刚进入新澳港的移民则安排进廉租房,不过新澳港的廉租房相对来说比香港的廉租房宽敞多了,而且设施也比较齐全,以至于很多人有了购买商品房的资金也一直赖在廉租房内。不过新澳港对这种侵占政府资源的行为并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放任自流。 在新澳港。不管是廉租房,还是商品房,都有完善的水电和下水管道设施,尤其是街道的下水道设施都是按照德国那种非常宽敞的下水道模式建造的,而社区的管理也非常的严格,不允许出现侵占公共区域的行为,同时每条街道都有公共使用的垃圾箱,严谨市民随意丢垃圾,这事归巡逻的警察管辖。 经过徐卫这一番诸多规定,展现在世界各地的记者面前的是一个完美的城市,没有贫民窟,没有街边游荡的流浪汉,没哟到处都是生活垃圾的街道,所有的成年人都在工作,所有的孩子都在学校。 此时的这些记者已经忘记了他们来新澳港的初衷,将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新澳港的完美城市建设。 新澳港政府的通告虽然对来新澳港经商的商人没有太大的约束力,但对新澳港籍的市民还是非常管用的,在面对各国记者采访的时候所有的市民都准备好了政府规定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可惜人家记者并没有询问有关新澳港海战的事情,而是询问居民的工作与生活。 心思比较灵活的市民在政府下达封口令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政府并不想让外界知道新澳港海战的详细情况,政府所禁止的也只是关于新澳港海战的事情,对于诸如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事情则是在允许的范围内,所以他们对记者的问题是来者不拒。 然而还有很大一批记者比较倒霉,碰到的则是憨厚老实的市民,他们只知道政府不让透漏任何关于新澳港海战的事情,但并不知道海战以外的事情能不能说,为了保险起见,对于记者们的问话始终坚持一言不发的态度。 不过总的而言,这些来新澳港的记者还是知道了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对这个理想的过度有了初步的认识。 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后,这些记者终于意识到他们来新澳港的目的,于是在采访完新澳港的新鲜事物后开始采访有关海战的事情,然而当记者一旦将话题转道这个问题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些记者经过多次努力无果后终于意识到这个城市的政府人员或许向这些市民下达了封口令,虽然记者们不太明白这明显是为新澳港政府张目的报道为什么会受到新澳港政府的抵制,但他们并没有在困难面前低头。 很快,这些记者就改变了原来的采访方式,变成了到居民的家中去采访,不过这些记者依然撬不开早已经被徐卫的生活委员洗脑数百遍的市民的口。 在新澳港的市民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新闻后,这些记者又开始走访来新澳港经商的商人家里,虽然这些商人也被告知不要透漏新澳港海战的信息。但是有一部害怕新澳港政府的报复遵守了这个禁令,还有一部分无视这个禁令,向记者们讲述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这些商人知道的并不多。而且这些为数不多的信息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被称为风月一条街的妓.院中获知的,而这些妓.院中的信息又以受过汉语和英语培训的日本妓.女为多,于是这些记者又纷纷奔向那条风月一条街。 英国政府自从知会过徐卫防止记者解密后,又让徐卫代行向因为修补军舰还停留在新澳港的英国远东舰队的士兵下达了禁足令,禁止任何军官和士兵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走出徐卫为他们划拨的军营,从而杜绝了他们在记者采访期间继续泄密的可能。 至于那间被新澳港政府没收的日本妓.院,徐卫虽然隔绝了她们与日本的联系。但是并没有虐待这些可怜的女人,甚至考虑到用一个她们的同胞管理她们更能让她们接受,就委任正式成为徐卫第五房小妾的井上晴子去管理她们。同时也让刚出茅庐的井上晴子向她的同胞学习一些先进的知识。 在徐卫向市民和军队下达封口令的时候当然也没有忘记她们这些泄密的中介者,于是通过井上晴子向她们下达了封口令。 徐卫当年是以间谍罪的名义没收了这间妓.院,所以这些日本妓.女也被按了一个间谍的罪名,不过包括这间妓.院原来的老板在内的其他间谍在抓到后都被直接打靶了。而她们则是被罚两年之内不能离开这间妓院。不过干活的工资还是照发的,甚至比以前那个日本老板在时发的还要多。 徐卫知道这些女人之所以到海外做妓.女,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挣钱养家,或是为了替家里还债,所以在下达封口令的时候还对这些女人许诺,只要她们不回答记者们任何的问题,新澳港政府会帮她们在服刑期间为在日本的家里带钱,并且会她们将家人回复的信件带回了。 这些日本女人最终向强权低头了。在记者进入妓.院采访的时候总是保持着缄口不言,最终没有让记者们问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些记者在非官方的渠道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东西。而在随后的对新澳港官方的采访中也一如他们料想的那样一无所获,不过这些记者从新澳港的态度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虽然缺少当事人叙述这种有力的证据,他们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报道出来。 由于缺少很多有力的证据,同时以一隅而抵一国委实有点荒诞,各国报社之后的报道除了在中国引起很大的轰动外,很少得到其他国家市民的认同,更多的是将报道当成演绎小说来看了。 虽然这篇报道没有引起预料中的回应,但随后一篇关于新澳港市民的工作、生活以及居住环境的报道引起了人们的热议。 所有到新澳港采访过的记者都将新澳港形容成如欧文、圣西门和傅立叶等著名的空想社会主义者想想中的那种理想的社会,诸如每一个孩子都可以拥有上学的机会,政府会安排所有孤儿的衣食住行,整个社会基本上没有失业者,政府为低收入者提供住房等等,为此徐卫又无意中引起了一位旅居德国的大神的关注,他就是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也就是列宁。 在各国大肆报道新澳港的社会结构的时候,徐卫终于用他的实际行动换来了英国政府的奖励,他在英国造船厂订购的军舰可以提前交付给新澳港舰队,这里面包括徐卫之前订购的一艘无畏级战列舰的、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型巡洋舰、四艘最新式驱逐舰,还有在新澳港海战之后订购的五艘五千吨左右的轻巡洋舰和二十艘一千吨到一千三百吨之间的驱逐舰。 按照造船厂的进度,要建好这些军舰至少等到明年的七八月份,不过英国政府直接命令海军部将刚刚服役的军舰拨出一批交付连同快要建成的一批在今年八月份之前陆续交付给新澳港,英国政府的这个决定除了是奖励徐卫的识趣外,还有想通过这次的交易在短时间内赚取更多利益以便造更多的军舰。 现在的英国其实并不缺少造军舰的工厂,像朴次茅斯海军船厂、达文波特海军船厂、巴尔的摩船厂、德文港皇家海军造船厂、阿姆斯特朗造船厂等十几家造船厂都有建造战列舰的能力,分分钟就能让几十艘无畏级战列舰的龙骨同时铺设,但此时的英国政府缺少的是海军预算,而每卖给徐卫一艘军舰都可以赚取半艘军舰的利润,也算是为英国海军做贡献了。 当年徐卫组建水师学堂的时候因为师资比较薄弱,学生也不太正规,就随口取了“水师学堂”这个更符合旧时代中古海军学校的名字,学堂内培养出来的学生也并不是一毕业就是军官,更多的还是做扑通士兵的工作。 经过这次海战之后,徐卫的主力舰队算上俘获的可以说是翻了一倍,至于辅助舰队更是翻了四倍,所以需要的下层军官就更多了,于是这些在海战中存活下来的学员们趁着几乎所有的军舰都在造船厂维修的时间内回校重新培训,这次培训更多的是交给他们怎么样才能做好一名军官,而学校的名字也改了,直接改成新澳港海军学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飞艇在崇明岛 安慰上架,求月票,求推荐、收藏!!!! 与新澳港海军学院同时成立的还有新澳港陆军士官学院、新澳港陆军大学、新澳港大学,这四所学校分别为新澳港培养海军军官、陆军士官、陆军高级军官、理工科人才的地方,不过由于新澳港建设到现在才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些学员的学生都不是正规科班出身。 新澳港的移民者多是贫苦百姓出身,在进入新澳港之前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没有进入过学堂,所以在新澳港建设之初徐卫根据十八岁以下孩子年龄的不同设置了不同的教学计划,对于十三岁岁以下的孩子将会接受正规的小学、中学、大学的教育,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孩子则接受缩减一半时间的课程,而十六岁到十八岁的学生则接受一年的速成培训。 新澳港陆军士官学院和新澳港大学主要的招生对象是接受了一年速成培训的学生以及新移民中十六到二十五岁上过新学或私塾的青年,这些人经过通过入学考试以后就可以进入大学学习,而没有考上的青年则必须去工厂或者工地做工,不过他们可以参加明年的大学入学考试,年龄最高定在二十五周岁。 ¢∷, 不过与新澳港大学不同的是,新澳港士官学员还接受一部分在军队中表现比较好的士兵。 至于新澳港陆军大学,这所军事学校同新澳港海军学院一样目前也是不对外招生,学校内的主要学员是军队内的优秀军官以及全部的团级以上军官。不过与新澳港海军大学不同的是这所学校的教官并不是英国军官,而是徐卫动用大关系、大价钱从德国联邦国防军指挥学院聘请的教官,为此还引来了英国陆军部的不满。 与新澳港各大院校成立的同时。建设新华港的准备工作也业已完成,新华港市的第一任市长唐佳德带领刚组建的新华港警队连同两万名建筑工人随十几艘运输船驶向新华港指定的位置。 对于这次新华港的建立,徐卫并没有像新澳港的建设一样直接参与其中,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委派了英国著名的城市规划专家率先登上了被指定为新华港的陆地,实地测量了新华港方圆一百里的土地,规划出了新华港港口和城市建设的方案,同时也指定了饮用水水库建造的位置。 从新澳港到新华港沿海岸线不过一百五十公里。等到两地沿海岸线建成公路后驱车行驶最多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时间,用货轮运输也不过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自从上次测试新式武器时确定了凝固汽.油弹对钢铁有一定的杀伤力后,徐卫就将全部的精力房子了飞艇的建造和军舰的修复的上面。 飞艇的建造不同于军舰。其速度是相当的快的,尤其是第一批飞艇的建设还是同时开工,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全部建好,在这段时间内新澳港舰队的破损的军舰通过造船厂四个船坞的日夜开工基本上完成了两艘轻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的修复。已经开始修复四艘主力军舰。 徐卫在新澳港建造齐柏林飞艇是事情并没有做什么保密工作。几乎每一个了解新澳港的国家都知道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大型的飞艇多用来做运输工作,所以徐卫的飞艇并没有引起各国多大的反应。 日本有作为一个岛屿国家拥有许多天然良港,自明治维新后开始大力发展军用港口,以横须贺、佐世保、吴市港、舞鹤港等四座港口为日本最主要的军港,大力建造造船厂和炮台,其中以横须贺为最。 在新澳港海战之前,日本联合舰队最主要的停靠军港为横须贺和吴市港。不过自从吴市港内停靠的军舰在新澳港全军尽殁后,日本不仅无力购买新的军舰。就连在各港口造船厂建造的新军舰都被迫停了一批,致使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舰队只剩下停靠在横须贺的军舰,其他港口只有几艘轻巡洋舰和驱逐舰。 徐卫组建飞艇舰队就是用来轰炸日本的横须贺军港,而飞艇舰队与军舰一样不可能直接跨越上万公里去轰炸敌人,它需要一个就近停靠的位置。 就目前而言,飞艇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尤其是漂洋过海行驶上万里的路程,所以军舰的配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飞艇的停靠位置要选择一个能停靠军舰的港口。 就地理优势而言,飞艇最好的停泊地点在天津、青岛、大连、威海卫,不过鉴于日本在中国北方地区,尤其是黄河以北有着很大的势力,新澳港的军舰贸然进入这些地区肯定会引起日本政府的恐慌,到时候肯定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徐卫将地点定在了隶属于江苏省太仓直隶州的崇明县内的崇明岛上。 崇明岛崇明岛地处长江口,是经过一千三百多年冲积而成的岛屿,此时这块岛屿并没有因为濒临上海而显得有多么的繁华,依然是一处农、渔结合的小岛。 由于孤悬江海的地理位置,崇明在晚清的乱世中得保太平,几乎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及,当时谚云:“天下乱,崇明好躲难。” 不过这并不表示崇明岛上就是人间乐土,水灾和飓风是崇明岛极为常见的自然灾害,大的水灾和飓风能够造成上万人的伤亡。 确定位置以后,徐卫向长沙的父亲和舅舅发了一封电报,让他们以租或者是买的方式获得在岛屿的东岸获得一处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且用最短的时间将土地平整起来,然后用铁丝网隔绝开,安排一个营的护卫队巡逻保护。 中国讲究的是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徐卫不断扩张的势力为父亲徐麟带来了无数的荣耀,就连一直都没有好脸色的老爷子徐锡对徐麟也一改往日的呼喝怒骂,变得越来越和蔼。这一切的一切要归功于儿子徐卫的功劳,所以对于儿子交代的事情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七月初,徐麟从上海给徐卫发了一封电报,电报中称徐卫要求的一处十平方公里的空地已经修建完成,并且按照徐卫的要求在四周铺设了铁丝网以及安排一个营的护卫队在周围巡逻。 收到父亲的电报后,徐卫立即命令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的十艘飞艇跟随雅典娜号巡洋舰、阿瑞斯号巡洋舰、驱逐一号舰、驱逐二号舰驶离新澳港。开始向国内进发。 为了增加迷惑性,飞艇和舰队这次联合出海并没有携带用来攻击日军海港内舰队的凝固汽.油弹,而是在飞艇内装载了一百吨左右的物资。包括畅销全世界的丝袜、尼龙与羊毛混纺的布匹、自行车以及汽车,完全将飞艇当成了一种运输工具。 徐卫命军工厂设计的这款飞艇并不输于飞艇的巅峰之作兴登堡飞艇和齐柏林伯爵号飞艇,其运输能力是现在欧洲齐柏林飞艇的五六倍,用它来当运输机有点浪费。不过以其超越邮轮一倍的速度当做客机使用还是非常不错的。 飞艇的这次航行由于军舰的拖累只能使用标准航速一半的速度前行。在新加坡稍作停顿后用了十天的时间飞到了崇明岛。 飞艇和军舰的混编舰队之所以在新加坡停留主要是为了给军舰添加淡水和油料,并且当时的时间还是晚上,在空中停留的飞艇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就是个别看到飞艇上的灯火,也会以为是天空中的星星。 当飞艇到达崇明岛的时候却在崇明岛引起了一片混乱,这种180米长、23米宽、30米高的庞然大物在降落的时候纵然是在三四十里外的人也能看到,更何况这种庞然大物还不是一艘,而是十艘。 不得不承认。中国人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当崇明岛上的百姓看到这种缓慢降落的庞然大物后竟然认为是群龙降临。不仅奔相走告,还有人拿出贡品来参拜,当然相对于百姓来说,最惊惧的就是崇明岛上的县令了。 崇明岛因为临近上海,所以在1895年的时候与上海吴淞之间敷设了第一条电报线路,次年又开通了定期客轮航线,这些变化算是加深了崇明岛与外界的联系,也使得崇明岛上的粗布得以畅销沿海诸省,为贫穷的崇明岛岛民增加了一点收入。 此时崇明县的县令看到遮天蔽日的飞艇降临的时候直接吓瘫了,随后他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奔赴崇明岛的电报局,赶紧将崇明岛天降异象的事情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太仓直隶州知州。 在舰队抵达崇明岛海域的时候,军舰上的人员就架小艇登上了崇明岛,见到了徐麟安排在崇明岛的负责人徐明,将飞艇降落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由他转告给了所有的人员,否则这些被安排在崇明岛的人员肯定也会和岛上的居民一样吓得形神俱灭。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崇明岛的负责人徐明和守卫这片区域的一个营护的卫队员也被铺天盖日的飞艇吓到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世上会有这种巧夺天工的东西。 太仓直隶州知州虽然不是无神论者,但接触了这么多的中外事物,也不会轻易相信崇明县县令的鬼神之说,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莲教在崇明岛作祟,于是一边命令崇明县的县令查明事情的缘由,一边调集直隶州的兵马,准备一旦发现是白莲教的妖人装神弄鬼,就立即发兵镇压。 对崇明县的县令来说,再厉害的鬼神也比不过上司的可怕,在太仓直隶州知州的命令下亲自带了一队衙役去飞艇降落的地点查看缘由。 在崇明县县令到达飞艇降落地点的时候,将飞艇降落的空地圈起来的铁丝网外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这些百姓大多都准备了香案、祭品,也不敢靠近停放在铁丝网内的飞艇,直接在铁丝网外放下香案,摆上祭品,开始焚香祷告。 守护在周围的护卫队看到焚香祷告的百姓立即上前阻拦,去因为言语不通让祷告的百姓直接当成了神仙派出的力士,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膜拜。 这一幅景象正好被刚刚赶到的崇明县县令看到,崇明县的县令于是就将这些护卫队员当成了白莲教的反贼,直接命令捕快们上前拿人。 这一营的护卫队虽然在来崇明岛的时候带了武器,但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只有棚目带了一把二十响的毛瑟军用手枪,其他队员使用的都是警棍,所以在面对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捕快时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直接束手就擒。 在捕快们准备用绳子将这一棚的护卫队员用绳子绑起来的时候,棚目突然用官话对那县令说道:“老爷,我们是徐氏商行的活计,不是贼人。” 听到那棚目的话,崇明县的县令才想起来这块地是前不久徐氏商行的东家亲自到自己的县衙与自己商谈租赁事宜的,刚才只是急着捉拿白莲教的反贼,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徐氏商行有很深的洋人背景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徐氏商行在湖南比两广总督和湖南巡抚的话都管用,前不久徐氏商行的表小姐将朝中最有权势的庆王爷的二公子给打了,庆王爷连屁都没有敢放一个,这样的势力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所不能抗衡的,于是赶紧对正在绑人的捕快训斥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将人放了!”说完竟然亲自去解那棚目身上的绳子,并且还赔礼道:“刚才有人举报这里有白莲教聚众造反,本官一时不察,竟然冤枉了好人,还请多多包涵!” “大人严重了,都是一些小误会。”那棚目也客气的回答道。 在这一处巡逻的护卫队当然不止这一棚的人,周围的其他护卫队员看到自己人被县衙的捕快绑了起来后,立即吹响了脖子上的口哨,然后向出事的地方聚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宋教仁抵达新澳港 感谢峰20264的月票支持,月中求月票、推荐、收藏!!!!!!! 护卫队的举动惊动了正在安排飞艇机组人员休息的负责人徐明和营管带罗志勇,在租赁土地的时候徐明是随徐麟一起拜访过崇明县县令的,两人也算的上认识,于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而通过崇明县县令的转达,崇明岛上的居民也知道了这些可以在天上飞的巨龙其实是一种叫做飞艇的飞行器。 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也只有八卦才能够快过光速,于是乎一夜之间崇明岛出现会飞巨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道,无数人纷纷赶赴崇明岛观看这种神迹,从而使得本来无人问津的崇明岛也变得繁华了起来。 崇明岛上的这处停泊点虽然已经用铁丝网全部围了起来,并且还有一营的护卫队员日夜看守,但这并不能阻碍中国人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每天都有从各地赶来的人围着铁丝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记者从铁丝网外拍了飞艇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 报纸的刊载无疑增加了飞艇的知名度,渐渐地开始有官员和富商向此处的负责人提出登艇参观的要求,甚至还有8,上海的富商大亨要求让飞艇起飞一下看看。 在艇停靠在崇明岛之后,徐卫只是指示徐明保护好飞艇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应对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徐明只好发电报到新澳港,询问徐卫应该怎么处理。 电报发到新澳港的时候,徐卫正在军工厂内查看剩余四十艘飞艇建造的进度。在详细的阅读完徐明的电报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既能够迷惑所有人,又能够挣钱的方法。 于是。在飞艇停靠在崇明岛的五天,徐明通过报纸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则是崇明岛内的飞艇将开始在近海飞行,飞艇内的座位将会对外出售,暂时售价为每位一千中元,飞行的规律是早晨九点钟起飞,下午三点降落,在飞艇上可以为顾客提供一份午餐,至于有特殊要求的顾客可以选择包艇,包艇的价格为两万中元。 这则广告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得来往崇明岛的人更多了。但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可以飞在空中的东西抱有极大地恐惧,在广告发出两天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第三天的时候,崇明岛出现了一群从上海来的洋人,为首的是上海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与史密斯同行的则是租界的董事、洋商、记者,这些人都是见过或者听说过齐柏林飞艇的人,他们这次之所以来崇明岛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更加先进的飞艇。 用飞艇招揽顾客只是徐卫的临时起意,所以飞艇内的设施还是非常简陋的,只有用木板隔出来的一间厨房和餐厅。其余的地方还是非常空旷的。 当这些洋人登上一艘飞艇后,这艘飞艇就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起飞,随后飞艇移动到人群的上空遮住了他们头顶的阳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了恐惧的心理。 慢慢的。飞艇越飞越高,在下面围观人群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飞进云层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起飞的飞艇平安降落在崇明岛的停艇坪,第二天参与飞行的记者刊登了从高空中拍下的照片。将山河的壮丽与大海的波涛跃然于照片之上,成了人们竞相观看的画面。 也就是那时起。崇明岛上的飞艇业务突飞猛进,能够承载二十名机组人员和一百名顾客的飞艇每次起飞都是爆满的状态,那些身份不够高的人想要登艇参观需要提前三天的预约,也让飞艇成为了当时最时尚的一种娱乐工具。 六月的时候,同盟会又准备了一场新的起义,这次起义与在同盟会发动的各次起义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次起义的地点不在革命基础良好的南方诸省,而在东北三省。 组织这次起义的是同盟会的组要领导人之一宋教仁,宋教仁与孙中山不同,他重视经营东北,在上个月的时候,宋教仁离开上海,偕日人古川清等人到达安东,以中国同盟会孙文、黄兴的名义致函绿林武装——“马贼”首领李逢春等人,分析东北的优越战略地位,认为在南方起兵,欲为割据之事则易,欲致清政府之死命则难,建议双方联合南北交攻,共图大举,李逢春阅信后,约宋教仁面谈,表示赞成同盟会宗旨。 这次李逢春之所以同意与宋教仁合作,主要是因为宋教仁在东北组织的辽东支部中有三位在东北手握重兵的军官,他们分别是任延吉边务督办兼陆军协都统的吴禄贞、第二十镇署理统制张绍增、新军三十二标统带蓝天蔚。 另外还有一点,同盟会这次的起义得到了日本黑龙会的支持,在起义的时候由日人古川清出面可以从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处获得一部分武器支援。 不过,这次的起义依然如同盟会很多起义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等到宋教仁在东北三省上下奔走,联络好了各地的新军、土匪,却因为察觉到清政府已经有所防范,最终终止了这个计划。 这次起义虽然没有成功,宋教仁却发现日本企图侵吞中国间岛之地的野心,于是宋教仁回到日本后开始阅读大量的历史文献,尤其是朝鲜方面的文献,证实‘间岛’之领土主权,自唐中叶迄于明末,即属通古斯人之传来取得者,不特与朝鲜国家绝无关系,最终写出了《间岛问题》。 在前世的时候,宋教仁在写这本《间岛问题》的时候因为经费的问题没能过多的实地考察,所依据的史料多数来自日本的公共图书馆以及延吉边务督吴禄贞的勘察。因此只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完稿,书中颇有不详之处。不过这本书的反响倒是颇大。 在崇明岛开启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宋教仁正在日本公共图书馆整理吴禄贞送来的资料。无意之中在一份别人带进图书馆的报纸中看到了这一片报道。 日本历来都看不起中国人,在报道崇明岛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也是极尽轻蔑之态,文章中声称这么先进的飞艇应该用于军事途径,而中国人却用它作为一种娱乐工具,正如当年中国人发明火药的时候用来制作烟花炮竹,而欧洲人却用火药征服了新大陆,中国人不思进取之心可见一斑。 宋教仁虽然愤怒与日人对中国人的轻蔑,但从情理上来讲他是同意这种说法的,于是他改变了写完《间岛问题》再去新澳港的计划。准备近期内就启程去新澳港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徐卫。 “什么?你要去新澳港见徐卫?”在一处全日式的建筑内,孙文一脸震惊对宋教仁问道。 “是的,那徐卫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而且还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就像这次报道的那个飞艇,虽然日本人的报道令人气愤,不过其观点还是对的,这样的国之利器怎么只能用来做一个玩物。我这次去新澳港就是要劝说徐卫加入同盟会,只要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革命事业肯定会如虎添翼。”宋教仁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章炳麟、陶成章、张继等人在报纸上正在大肆诋毁先生,先生这里正值用人之际,钝初兄怎能这个时候离开?”旁边的胡汉民挽留道。 “是啊。钝初,你就等这次风潮过去之后你再去新澳港如何?”闻讯赶来的黄兴也规劝道。 “日人现在正在借助朝鲜侵我中华国土,而我们却在这里因为经费和道统的问题而兄弟萧墙。如此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料罢了。” 孙文的行事风格像极了以后的毛太祖,坚持己见、独断专行。不允许有任何不同于自己的意见,所以在第一次倒孙运动的时候。宋教仁就因为孙文待人做事近于专制跋扈的风格愤而辞去同盟会庶务干事一职,当时如果不是黄兴的阻拦,或许他在第一次倒孙运动就会随章炳麟、陶成章重组同盟会,也就是孙、宋两人的这些恩怨致使以后的“刺宋案”变得扑朔迷离。 当年与黄兴等人一起组华兴会的时候,宋教仁就是华兴会仅次于黄兴的领导人,等到华兴会与兴中会、复兴会合并成同盟会的时候,他依然拥有很强的号召力,这也是民国以后他重组国.民党的基础。 “钝初此言差矣,章、陶二人在各地大肆诋毁先生,已经严重的损害了先生领袖的威信,这对我们同盟会来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能够用兄弟萧墙来形容章、陶二人的反叛行为。”汪精卫反驳道。 “我这次去意已定,诸君不用再劝。”宋教仁依然不为所动。 最终,孙文等人没有改变宋教仁的决心,于是就在第二次倒孙运动愈演愈烈的时候,宋教仁踏上了开往新澳港的邮轮。 七月下旬,宋教仁乘坐的邮轮抵达了新澳港码头。 新澳港的海关码头已经拥有了六个大型的泊位,其中有五个是货轮运输的泊位,五个巨大的龙门吊将分布在那五个泊位上,通过龙门吊的起重机器将货物运上或者运下货轮。 随着新澳港的发展,码头的货物运输异常的繁忙,每一个泊位上都有数辆货轮在排队等候,这些货轮大多将各地的粮食、钢材运到新澳港,然后再将新澳港生产的丝袜、塑料用品、自行车、汽车、摩托车等工业产品运往亚洲各地。 在新澳港建设初期,徐卫就为新澳港配备了数量众多的公交车,所以新澳港并没有遍布在东亚和东南亚的黄包车,这让从码头出来的宋教仁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宋教仁左右徘徊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突然走到宋教仁的身边,用一口标准的官话对宋教仁问道:“先生是来经商还是探友,找到住的地方没有?” 宋教仁明白这男子肯定是旅店的肩客,这种现象在世界各地都有,所以并不觉得太突兀,于是回答道:“我来此探友,不过现在想找一处住的地方。” “我是来顺客栈的伙计,我们客栈的客房最是干净舒适,价格便宜,每天只收一角钱,而且居住在我们客房的客人可以免费获得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那男子听到宋教仁真还没有准备住的地方,马上来了精神。 那男子前面的话都被宋教仁过滤掉了,最令他动心的就是那份新澳港市区地图,于是向那男子说道:“好,就住你们的来顺客栈了,你快点带路吧。”其实宋教仁不知道的是在新澳港几乎每一家客栈都会免费送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的。 那男子所说的来顺客栈就在港口出口的附近,两人走了两三分钟就可以看到了来顺客栈的招牌,那是一排四层高的楼房,来顺客栈就在中间位置。 走进客栈后,宋教仁才发现那名中年肩客并没有骗自己,客栈的大厅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相信客房也差不到哪里,随后在那位中年肩客的指引下,宋教仁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是一间靠近阳面的房间,房间也如大厅一样被收拾的一尘不染,那份免费的新澳港市区地图就在房间的桌子上。 在服务生离开后,宋教仁才开始打量起这间还算不错的客房,随后他发现这么便宜的房间竟然也有室内厕所和洗浴设施,这是在国内和日本所不能拥有的。 房间内的热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宋教仁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拿起桌子上的那张新澳港市区地图,寻找政府部门所在的位置。 那张地图虽然是免费赠送的,制造工艺却不简陋,介绍的也非常的详细,在地图内不仅注明了各地的名称还注明了每一路公交车所经过的街道。 这张地图对各处的行政部门和警察机构都着重的点了出来,宋教仁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市政府的位置,并且又找出了通往市政府的公交路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澳港的教育 感谢《清末》第一个舵主亮彩壳的打赏和月票,明天万字更!!!!!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宋教仁第二天并没有直接去市政府拜会徐卫,而是带着那份免费得来的新澳港市区地图准备在新澳港转上一圈,了解一下新澳港的实际情况。 作为一名革命者,宋教仁的生活还是非常有规律的,早晨六点钟的时候准时起床,等他洗漱完出门的时候整个客栈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前台负责值夜班的青年男子困得直打哈欠。 “先生,这么早就出门了?”那青年男子看到从楼梯下来的宋教仁,赶紧收起还没有哈出来的那口气,客气的向宋教仁打招呼。 “是啊,去拜访个朋友。”宋教仁也笑着回答道,随即又问道:“这附近有可以吃早点的地方吗?” “有啊,你出门向左走,不过十几步路就以一个卖早餐的。”青年回答道。 “好的,谢谢你了。”宋教仁闻言道了一声谢就转身向外走。 “你太客气了。”那青年在后面说道。 宋教仁出门后走了没几步果然看到了一个买早餐的4∴,铺子,开铺子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子在半开放的案台上忙活着,女子则在前面照顾客人,铺子内还摆放着六七张餐桌,不过此时吃早餐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男子。 等到宋教仁走进铺子坐下后,女子便走到宋教仁的面前问道:“先生,你要点什么?” 宋教仁坐下后就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菜单。听到女子问话后就将菜单拿了起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菜单的背面竟然是一份相同的英文菜单。于是他指着英语的部分好奇的问道:“你们这菜单怎么还有英文?”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靠近码头。来往的多是一些洋人,有的洋人不太懂中文,不过他们绝大多数都懂英文的,所以我们当家的就委托儿子学校的洋老师为我们写了一份英文的菜单。”此时早点店的客人还不多,女人表现的也比较有耐心。 “奥,原来是这样,”宋教仁又将菜单翻到汉字的那一面继续说道:“给我来一份小米粥,两个白菜馅的包子。” “好的,你稍等。”女子说完就去为宋教仁准备早餐。 对新澳港的了解就从这个早餐店开始。宋教仁在女子为自己将米粥和包子端上来的时候对女子说道:“我看你这店里的生意不太好,到现在了还没有多少顾客。” “先生,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新澳港的吧?”女子笑着说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人识出是第一次到新澳港了,于是好奇的问道:“老板娘,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第一次来新澳港的?” “来过我们新澳港的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是早晨八点才上班的,除了负责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就连距离公司远的职员也是过了六点半才起床的,你看现在不过才六点一刻钟,等一会人就多了。”女人笑着回答道。 “八点上班。这里怎么会这么晚才上班呢?那些工厂的老板们不想赚钱了吗?”现在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殖民地国家,都没有完整的劳工法,资本家们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对工人的剥削不断加剧,绝大多数的工人需要天不亮就得上工,一直到天黑才能下工。而且工资也仅够家人果腹,以至于这段时间不断有工人起来罢工。这种现象直到一战之后才有所缓解。 “市政府在年前的时候出台了一部劳工法,规定在我们新澳港的工厂工人每天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十个小时。只要超出十个小时就要付三倍的工资,所以工厂的老板们一般是不愿意让工人加班的。另外,在我们新澳港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的产业都是我们少爷开设的,而我们的少爷一直都是爱民如子的,怎么会违反他自己制定的劳工法呢?”女人解释道。 宋教仁在上次各国对新澳港的报道中了解到新澳港的百姓非常尊重建立新澳港的徐卫,为了避讳他的姓名,一般有以“少爷”来称呼,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在宋教仁继续用餐的时候,陆陆续续吃早餐的人果然多了起来,不过这些人很少有在早餐店内吃的,多是买了以后让老板娘用纸袋包起来带走。 吃过早饭付过钱后,宋教仁就离开了早餐店,虽然从地图上看新澳港的市政府就在附近,不过他依然没有立即去拜访的意思,他要去看一看新澳港的学校和工厂。 从那份免费的地图可以看出整个新澳港有二十所小学、十五所中学、五所速成学校、一所水师学堂,至于刚刚建成的几所军事学院和一所大学以及水师学堂改名问题都因为地图的时效问题没有记录在内。 从地图中,宋教仁找出了距离他最近的学校,那是两所相邻的学校,一所是小学,一所是中学,距离他所在的这家早餐店的位置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多年的更名生涯造就了宋教仁一副非常优秀的身体,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他并没有乘坐经过那里的公交车,而是直接走着过去了。 等他到达学校的时候正是孩子上学的高峰期,三三两两的孩子背着书包打闹着进入了学校,不过当他们看到老师经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向老师鞠躬问好,而老师也会笑着向学生们问一下好。 透过学校铁质的围栏可以看出,这所学校内的设施非常的齐全,挨近围栏的操场上有各式各样的体育器材,同时校内的建筑也是非常的漂亮,看来新澳港在里面投了不少的资金进去。 趁着来往的人流和他那文雅的气质,宋教仁成功的混进了那所小学,旁边的学生虽然不认识这个陌生的老师。都还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向他鞠躬问好,而他也有点尴尬的回应着。 这是一所完全陌生的学校。进入学校的宋教仁一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于是就跟着那些学生进入了教学区。那是四栋用走廊连在一起的教学楼,从一楼开始每一间房子都有一个写着年级的牌子挂在门口。 从教室门口经过时,宋教仁看到每间教室内外的墙上都张贴者各种画像,从西方的亚里士多德,到东方的孔孟都能找到,同时还有很多现在还健在的科学家的画像,不过这些画像中最显眼的还是黑板正上方一个年轻人的半身像,宋教仁从报纸上看到过那个人的照片,他就是新澳港的建设者徐卫。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教室门口?”就在宋教仁观察教师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询问声。 回过头的宋教仁发现询问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白人女性,不过他的汉语说得委实不错,没看到她之前,宋教仁还以为是一名汉族女子呢,看到女子疑惑的看着自己,宋教仁解释道:“我只是从这里经过,逗留了一下。” “你是哪个班的老师,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那白人女子打量了一下宋教仁。然后问道。 宋教仁没有想到自己一上来就被人家识破了身份,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是来新澳港拜访朋友的,突然看到这里有一所这么漂亮的学校,就进来参观一下了。” “看你斯斯文文的却是不像个坏人。不过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不要让学校的保安逮到了,将你扭送到警察局就不太好了。”白人女子劝解道。 “为什么要将我扭送到警察局。我又没有犯什么法?”宋教仁疑惑的问道。 “你难道没看见我们学校写‘学校重地,闲人免进’的告示吗。我们这里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除了老师和学生。就连家长都不让进的,更何况是外人。”白人女子解释道。 “一所学校而已,用得着保护的这么严吗?”宋教仁对学校的这些严苛的规定有点不以为然。 “你这外来人不懂,在新澳港建设之初第一件事就是办教育,政府每年都有一大笔的资金投到教育建设中,尤其是那些移民中的孤儿,政府他们在学校内提供了食宿,以确保每一位孩子都能够接收到政府免费的教育。为了保护这些孩子的安全,我们的学校实行的是半封闭式管理。”白人女子解释道。 “你们这里也有孤儿,难道你们这里不是贵族学校吗?”宋教仁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么一所漂亮的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这可不是孤儿能进来的。 “贵族学校?当然不是!我们这里就没有贵族学校一说,所有的教学资源都是平均分配到每一所学校的。”白人女子解释道。 “据我所知,新澳港目前有四十多所学校,都是按照这个估摸建造那得需要很多钱吧?”宋教仁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这里的一名普通的老师。”白人女子解释道。 “对了,我叫宋教仁,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宋教仁问道。 “我叫伊莉贝莎.布尔曼。”白人女子回答道。 “布尔曼小姐,我看你对新澳港学校的发展非常了解,你来新澳港很久了吗?”相互通名之后,宋教仁接着问道。 “差不多有一年了,我来新澳港的时候新澳港才开始建设一个多月,到处都是荒漠,就连城外的那座大型的水库都还没有建设,我们的饮用水都是从很深的地下打出的,喝起来能咸死人。”说到这里,布尔曼或许是想到了以前的艰苦生活,还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这么早啊!那时候你怎么想到要来新澳港的呢?”布尔曼的回答让宋教仁非常吃惊,他想不到一个白人姑娘是什么原因想要来这个在当时还是不毛之地的地方。 “我出生在伦敦一个工人的家庭,我的父亲在两年前死于工厂事故,而我们家只拿到了一笔极少的抚恤。那时我正在伦敦读女子中学,窘迫的家庭状况让我马上就要面临失学的境况。这时一个叫做徐氏银行的机构找到了我,他们用一份很高的薪水聘请我到这里来教学。不过我之前必须接受三个月的汉语培训。在培训的时候我遇到了上百名与我境况一样的学生,在结束培训后我们就被送到了这里,为这里的孩子上课。”布尔曼解释道。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出了一阵铃声,在外面玩耍的孩子都快速的跑进教室,布尔曼于是对宋教仁说道:“你快点走吧,我要去上课了。”说完就抱着课本跑进了教室,随后教室内就传出了“起立”的童声,然后就是师生相互问好。 此时宋教仁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刚才引起他很大兴趣的教室了。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徐卫竟然这么重视教育,在新澳港还没有建设的时候就开始布置以后的教育发展了,这也让他想到了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的一句话:“正是由于贫穷,所以我们要办教育,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办穷,最后办亡国的。教育不仅不会使国家贫穷,恰恰相反。教育是摆脱贫穷的最好手段。” 同时,宋教仁也有点期待与徐卫的见面了。 “钝初兄!”就在宋教仁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宋教仁不记得自己在新澳港还有什么朋友,转过头后看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向自己走了过来。于是疑惑的说道:“恕宋某眼拙,不知道兄台是?” “小弟王观伟,字玉昆。与钝初兄同是桃源漳江书院的学生,只是当时钝初与覃振、胡瑛都是名满桃源漳江书院才子。被誉称“桃源三杰”,而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学员。钝初兄当然不会认识小弟了。”王观伟解释道。 “玉昆兄也是这里的老师吗?”王观伟的解释让宋教仁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岔开话题问道。 “自小弟从桃源漳江书院毕业后考进了长沙府中学堂,从中学堂毕业后就投奔了回长沙办厂的少爷,随后同少爷一同来了新澳港,被委任为这所小学的校长。”从王观伟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现在的成就多少有点自豪,随后他又对宋教仁问道:“钝初兄不是在日本加入了同盟会吗,听说兄长还是同盟会的宪政专家,怎么会到新澳港来呢?” “我前不久从报纸上看到了新澳港的报道,就过来看一看。”历来都被当成青年才俊的宋教仁非常看不惯像王观伟这种功利心比较强的人,并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的纠缠,于是继续说道:“玉昆兄,小弟就不打扰兄台工作了,他日有时间咱们好好的叙叙旧,就此别过了!”说完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了。 王观伟明白虽然他现在已经算是小有成就了,但是相对于宋教仁这种享誉整个华人界的革命家相比还是相差很远的,而现在宋教仁来新澳港肯定不是他说的只是看一看,多半是为了见徐卫,这时候巴结好宋教仁或许自己的名字就进入了徐卫的耳朵,想到这里,他立即追了上去说道:“钝初兄,你这样独自出去,门口的保安人员是不会放行的,还是让我送一送兄台吧。” 宋教仁虽然讨厌王观伟那副市侩的嘴脸,但通过与布尔曼的谈话也认识到自己一个人或许真的会有麻烦,于是对王观伟答谢道:“那就有劳玉昆兄了。” “钝初兄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王观伟说着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宋教仁,说道:“钝初兄,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如果钝初兄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一定要知会一声。” “那就谢谢玉昆兄了。”宋教仁从王观伟手中接过名片说道。 这所小学虽然豪华,但总体面积并不是太大,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然后王观伟煞有威严的对门卫室的值班保安说道:“李二,快点开一下门,送我朋友出去。” “好的,校长。”叫李二的保安赶紧从门卫室跑出来,用钥匙将学校的栅栏大门打开。 随后,王观伟一直讲宋教仁送到门外,看着宋教仁的身影从拐弯处消失才重新回到学校。 回到办公室内后,王观伟突然意识到宋教仁这次来新澳港肯定还没有拜访过徐卫,自己可以将宋教仁来新澳港的信息通报给自己的,这或许也是一件功劳也说不定。 于是,王观伟立即将电话打到自己的上司教育局局长的办公室内,将宋教仁到达新澳港的消息告诉了他,当然在最后还隐晦的向自己的上司表明了自己与宋教仁的关系。 新澳港的教育局长也是从长沙就开始跟着徐卫的老人,老家在长沙本地的,当年他就亲身经见证过华兴会在长沙起事的风潮。 不过,华兴会的那次起事被时任起义副总指挥、湖南哥老会首领马福益的文案刘佐楫密告王先谦,于是当局便开始了对华兴会的侦缉和搜捕,顿时整个长沙城内缇骑四出,一片恐怖。(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澳港见闻 第一更送上,为了感谢《清末》第一个舵主,后面还有一更,或许会在十二点以后!!!! 教育局局长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将电话达到了徐卫的秘书处,由秘书处直接转达到徐卫的办公室,不过接听电话的徐卫思虑了一下说了四个字:“随他去吧。” 此时的宋教仁还不知道,他想要拜访的对象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来到新澳港的消息,依然在考察着新澳港的百态,甚至还花了一分钱坐着公家车在新澳港转了一圈。 中午的时候,宋教仁在一处社区处下了公交车,来到一间比较小的餐馆内准备祭一祭自己已经干瘪五脏庙。 新澳港的移民者虽然多是南方人,习惯了以大米为主食,但澳大利亚出产最多的粮食却是小麦,无奈之下移民者们只有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将主食变成了馒头和面条。 宋教仁进来的这家餐馆主要经营的是各种面类,于是宋教仁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葱花面。 就在宋教仁的面条被端上来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变得人声鼎沸,经常在南洋发表革命言论的宋教仁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发表讲话∷,,于是对餐馆的老板问道:“老板,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这个月是社区委员会换届的日子,外面的吵闹声肯定是候选人趁着大家中午休息的时候开始组织拉票了。”老板回答道。 “社区委员会是什么东西?”之前,宋教仁对新澳港的了解都是从前段时间来新澳港的记者的报道上看来的,报道上并没有提这个居民委员会。 “居民委员会是一个社区的管理机构。从功能算的上讲算是以前的村长了,不过村长只有一人。而我们的社区委员会根据社区的大小有六到八人,其中一人是政府派来的生活委员。其余的都是社区的居民选举产生的。那名生活委员并不参与社区委员会的日常工作,只是负责我们新澳港的思想工作和法律法规的宣传,至于社区内居民的安全问题、居民是否全部就业、军民的卫生医疗等工作都是那些被选举出的委员的责任。”餐馆老板解释道。 “怎么说居民委员的权利还挺大的。”宋教仁听完后说道。 “那是当然了,就拿我们这间餐馆隔壁那间成衣店来说,他们家的儿子前段时间从速成学校毕业,在上个月的考试中没有考进大学,这种情况按照我们新澳港的规定就算他家的儿子想要继续参加明年的大学考试也必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不过他们夫妇害怕儿子因为参加工作而耽误学业,于是就偷偷的让儿子继续在家里复习,对来他们家询问的居民委员会说他们家的儿子在自家开的成衣店工作。结果居民委员会通过调查发现他们家的儿子没有来成衣店工作,最后不仅罚了这对夫妇一笔钱,还强制为他们的儿子找了一份工作。”老板对宋教仁解释道。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荒唐的规定?”宋教仁无法想象到一个这么重视教育的人会制定出这么奇葩的一项规定。 “这你就不懂了,社区的生活委员讲,现在的学习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工作,让那些没有考中的人去工作是为了增加他们的社会经验,让他们毕业后不至于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用的书呆子。再说让他们工作又不是不让他们继续考试,他们完全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这样一来对下一届的毕业生也是非常公平的。”餐馆老板反驳道。 宋教仁虽然反对封建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但多年来的耳濡目染依然使他认为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东西都是应该反对的,包括徐卫制定的这个规定,不过此时的他并不想与餐馆的老板做一些无畏的辩论。这些话还是等到拜访徐卫的时候与他辩论有用一点。 吃过午饭后,宋教仁乘坐公交车来到了郊外的工厂区域,那是一片从东西南三面将新澳港市区包裹起来的工厂群。用现在的通俗用语叫开发区。 那里有囊括了轻、重工业上百家工厂,其中最大的一个企业就是开工不过一个多月的徐氏钢铁厂。这座钢铁厂虽然名义上属于伦敦徐氏钢铁厂的分厂,但规模却远比伦敦的钢铁厂大得多。拥有员工十万人,算得上是一个新澳港之外的城中之城。 在前世的时候,澳大利亚虽然拥有世界排名第四的铁矿储量和丰富的煤炭资源,却没有一家大型的钢铁厂,其主要的原因在于澳大利亚的人工太贵,地面运输不顺畅、国内需求不旺等因素,但是现在的新澳港不同。 自从徐氏汽车公司进驻新澳港以后,已经成功建成了一座汽车制造厂、一座摩托车制造厂、一座拖拉机制造厂、一座自行车制造厂,生产出的产品凭借着过硬的质量保证远销整个亚洲,这些工厂都需要大量的钢材。 同时,新澳港在年初的时候就建成了一座大型的造船厂,这座造船厂内拥有许多技术精湛的工程师,以前因为钢材的短缺以至于造船厂的工程师们只能造一些五千吨以下的货轮,不过现在钢铁厂已经成功产出第一炉钢铁,徐卫计划在维修完港口内受损的军舰后就立即将自造军舰提上日程。 不过,现在用铁量最大的不是上面两个公司,而是正在建造的那条通往哈默斯利山脉的铁路,这条铁路全部完工预计要一年的时间,所以在这一年内,钢铁厂生产的所生产的钢材要优先供应到这条铁路上。 这座钢铁厂预计年产量在一千万吨左右,这个产量是英国钢铁总产量的一半,不过由于铁路还没有建成。仅靠公路运输每年只能提供生产二百万吨钢铁的原料,不过这个数值依然是日本全国钢铁产量的三倍了。 宋教仁没有去过英国和美国。不知道徐卫在那里的产业如何,不过宋教仁相信单凭新澳港的这些工业就完全可以支撑新澳港的整个移民工程以及在刚才了解到的新澳港居民的福利。现在的新澳港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最先进科技的缩影。 华灯初上时分,宋教仁从自己居住的客栈附近的一条街道下了公交车,准备步行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不过他很快就被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吸引了。 与大多数昏暗的街道不同,宋教仁所看到的那条街道一片灯火通明,一两百米的街道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女人,这些女人一旦看到有男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就围上去,这就是新澳港最著名的风月一条街。 作为一个革命者,宋教仁是非常反感娼.妓的。他虽然不赞同孙文的独断专行,却非常赞同孙文提出的“三民主义”,坚持于法律上、经济上、教育上、社会上,确认男女平等之原则,促进女权之发展,而娼.妓之存在是女性的耻辱,是国家的阴暗面,是实现平等公正之理想障碍,作为未来要建立的国民政府来说。打着“平等、自由、公正”旗号的三民主义,娼.妓就是一个必须要去掉的污点。 让宋教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集先进科技、全民教育、民主自由与一身的新澳港竟然允许这种践踏女性尊严的行业,这也使得因为白天一行对新澳港充满好感的宋教仁大失所望。 “宋教仁。真的是你!”就在宋教仁快要出离愤怒的时候,一个女孩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你是……你是布尔曼小姐?”宋教仁对伊莉贝莎.布尔曼这个白人女孩印象还是非常深的,很快就认出了已经换下职业装的布尔曼。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进去试一试?我听说这里的日本女人还是不错的。”伊莉贝莎.布尔曼调笑道。 “我是没有想到犹如圣地一般的新澳港会有这种地方。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宋教仁有点沮丧的说道,随后他又对伊莉贝莎.布尔曼问道:“布尔曼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就住在这里,你看。就是那一栋。”伊莉贝莎.布尔曼指着附近的一栋六层高的建筑说道,随后又指了指那条风月街接着说道:“你如果不是想去那里的话,有没有兴趣去和我的同事们喝一杯?” “荣幸之至,”宋教仁当然不想让这么漂亮的女士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进入风月场所的人。 伊莉贝莎.布尔曼随后带着宋教仁走进一间装修还算不错的酒吧内,不过此时的酒吧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表演项目,就是一个给人提供喝酒、聚会的地方。 “布尔曼,在这里!”就在布尔曼带着宋教仁寻找自己朋友的时候,从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呼喊声,虽然也是用的中文,不过发音比布尔曼差多了。 “来了,来了!”看到自己的同伴后,布尔曼拉起宋教仁的手就挤了过去,一直走到她的同事所在的案台上才将宋教仁的手放开,此时的宋教仁早已经被布尔曼的小手捏的脸色通红。 此时,桌子上一共坐了六个人,四男两女,不过只有一个男子是黄种人。 在布尔曼走过来的时候,刚才给布尔曼打招呼的白人男子看到她身后的宋教仁,于是用他怪异的汉语调笑道:“布尔曼,你不是给你母亲请假去了吗,怎么带了一个男人过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好,我叫宋教仁,是布尔曼小姐的朋友,不过我已经有家室了。”宋教仁并不习惯这种有勃中国传统伦理的玩笑,解释道。 “你说你是宋教仁?是湖南常德桃源县的那个宋教仁吗?”这时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指着宋教仁问道。 “正是鄙人,”宋教仁知道自己在华人界还是很有名声的,并不诧异这名男子认识自己。 “小弟王勇早就仰慕宋先生的风采,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那男子听到宋教仁承认自己的身份,赶紧站起来抱拳说道。 “他很有名气吗?”旁边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的布尔曼突然问道。 “何止是有名气。宋先生是同盟会主要领袖之一,为推翻满清的统治组织了好多次起义。”张勇解释道。 “咱们不谈这些了。谈谈你们的学校吧。”相对于自己的丰功伟绩,宋教仁则对新澳港的教育制度更感兴趣。尤其是在与餐馆的老板一席话之后。 “我们的学校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每天上学、放学,周末休息罢了。”贝尔曼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好多的规矩,能给我说一说吗?”宋教仁问道。 “当然可以,”布尔曼于是将新澳港内的学校的种类以及以学员年龄的分类的速成学校都向宋教仁解释了一遍,最后又向宋教仁详细的介绍了新澳港刚刚成立的三所军事学院和一所大学。 宋教仁与布尔曼等人一直谈到晚上九点才各自离去,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他们的话题早已经脱离了新澳港教育的问题,已经延伸到徐卫在新澳港制定的每一项规定,从这些谈话中宋教仁的那还中逐渐形成了一张徐卫的施政蓝图。 进入新澳港的第三天。宋教仁对新澳港的政治、科技、经济、文化有了初步的认识,所以吃过早饭后他来到了新澳港的市政府大厅,向大厅内的工作人员提出拜会徐卫请求。 早在昨天的时候,徐卫就已经对大厅内负责接待工作的人员做了安排,接待处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将宋教仁带到了一处小型的会议室等候。 在宋教仁第一杯茶还没有喝完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从报纸上见过徐卫照片的宋教仁很快就认出了这位年轻人就是新澳港的主人。新澳港各种政策的指定人徐卫。 “鄙人徐卫,让宋先生久等了,还请海涵。”在宋教仁站起来之前。徐卫率先伸出了手,并且嘴上说道。 “徐先生客气了,”宋教仁站起啦与徐卫握手道。 两人分开后,徐卫在宋教仁对面坐下接着问道:“不知宋先生不远万里来新澳港找徐某所为何事。” “宋某此次来拜访先生是想让先生加入我们同盟会。以先生之财力与我们同盟会之人力相结合,一起推翻满清的腐败统治。”宋教仁开门见山的说道。 “宋先生这话我在伦敦的时候也听孙先生讲过,以孙先生的口才都没有说服我加入同盟会。反而被我驳的落荒而逃,不知道宋先生的口才与孙先生比何如?”徐卫的语气有点挑衅的味道。 “孙总理是我们同盟会所有会员中口才最好的。宋某是自愧不如,不过从孙总理回到东京后一直对于先生谈话的内容讳莫如深。想来并不是先生用辩论驳倒了孙总理,而是先生手中握有孙总理的把柄”宋教仁肯定的说道。 “宋先生好才智,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不知道宋先生想不想知道我到底握有孙文什么样的把柄吗?”徐卫肯定了宋教仁的猜测,对宋教仁诱.惑道。 “不想!”宋教仁斩金截铁的说道。 “我听说宋先生早就对孙文不满了,在上次倒孙的时候就曾经站出来公开发对孙文,然后经过黄兴的劝解才重归于好,这次章太炎、陶成章又发动了一次倒孙运动,只要宋先生将我掌握的秘密公诸于众,肯定会令孙文声名扫地,到时候能够领导同盟会的只有你一直拥戴的黄兴了。”徐卫继续诱.惑道。 “我宋教仁确实对孙总理积怨久矣,但我只会用我的理论去驳倒他,绝不可能做出持人把柄威胁别人这种君子不齿的事情。”宋教仁继续拒绝道。 “革命了这么多年,宋先生还是这么天真。”再次被宋教仁拒绝,徐卫没有继续再诱.惑他。 “徐先生这话什么意思?”宋教仁没有想到徐卫竟然将“天真”这个形容孩子的词语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有点气愤的说道。 “宋先生何必发怒,我说先生天真绝对没有贬低先生的意思,我认为作为一个革命者就应该天真一些。就拿宋先生坚持的宪政来说,你们同盟会现在是支持你的宪政观念的,但是等到革命之后会有多少人支持你的宪政就不好说了。”徐卫解释道。 “还请徐先生教我!”宋教仁终于体会到当年孙文见过徐卫之后为什么对徐卫的谈话讳莫如深了,因为对方的话语总是如一把利剑直插你的心脏,让人非常不舒服。 徐卫没有理会宋教仁是不是喜欢听自己的话,这么一个教育革命前辈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过,于是继续说道:“好,我们就假设一下你们的革命成功了,民国也建立起来了,同盟会的会员也都从被通缉的对象变成了高官大员,你认为有多少人会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放手交给全国的人民,我不能说没有,但纵然有也是非常少的,包括你们同盟会的领袖孙文也不愿意将这个权利交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谈话 说道这里徐卫故意停顿了一下,以期望宋教仁能够站出来反驳自己,然后他再用无可否认的事例扇回去,可惜宋教仁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站出来反驳徐卫的反动言论,因为他这个时候想到了第一次倒孙运动前的一次孙、黄争执。 那是第一次以新成立的同盟会的名义发动的萍浏醴起义时候,作为同盟会的主要领导人孙中山、 黄兴等在东京商讨《中国同盟会革命方略》,以指导革命进行,在论及中华民国国旗时,黄兴与孙中山发生了第一次冲突。 孙中山建议采用青天白日旗,这个旗设计于1895 年,曾在1900年惠州起义中用过,孙中山认为这面旗凝聚着先驱者的鲜血,不可不用;而黄兴则认为青天白日旗与日本旗相近,有日本并华之象,建立用井字旗,象征平均地权,同时与会者还有其他建议,均不合孙中山之意。 两人僵持不下,黄兴曾打算退会,但黄兴很快就考虑到同盟会本来较松散,且出现了一些分裂的苗头,如果他先退,必然引起全会的分裂,于革命不利,于是黄兴毅然决定让步,同意采用青天白日旗。 宋教仁当时↗,认为这次冲突是由孙中山平素不能坦诚待人,专制跋扈所至,尽管国旗风波没有使孙黄关系破裂,但是却在孙中山和宋教仁之间投下了阴影。 当年的第一次倒孙运动虽然起因是日本政府劝令孙中山离境所提供的那一万五千日元的分配问题,但归根结底还是孙文待人处事表现的太过专制跋扈,这人一旦听不下不同的意见。提意见的人就会与他离心离德,尤其是在同盟会刚刚建立。孙文的威信还不足的情况下。 在后世,所有的主流论点都是贬低章炳麟和陶成章等人分裂同盟会。归根结底还是孙文在财政问题上确实有问题。 这里的问题并不是说孙文贪污募集到的革命款项,而是说孙文在革命款项问题上用取随心,对自己喜欢的同志多给一点,对不喜欢的同志少给,甚至不给,借用款项的分配来发展自己在同盟会的话语权。 徐卫看到宋教仁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语,感叹失去了一个打脸的机会,不过还是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孙文不愿意交出自己的权利,并不是表示他怀有私信。其主要原因在与在孙文的心中只有他自己的观点才是对的,只有在他的领导下中国才能够走向富强,任何不同的施政理念都会将新中国带进万丈深渊。 在他的观念中,民众是愚昧无知的,是最容易受到欺骗的群体,一旦将全力还给了人民,必然动摇国本,其实他孙文不知道的是全世界的独.裁者最初都是这样想的。” “这也包括你吗?”一直在听得宋教仁突然问道。 “不,我虽然也是一个独.裁者。但我和刚才说的那些独.裁者不是一类人,我深深的了解到我是在独.裁统治,而且我还要继续独.裁下去,而他们去认为自己的意志就是全民的意志。 不管是大清官员。还是你们革命党,在探讨咱们为什么远远落后于西方时,大多归因于咱们老百姓素质低下。民智未开,并加之以“愚民”一词。 我认为百姓并不愚昧。统治者说百姓愚昧才是最大的愚昧,无论古今。都是如此。 罪在主犯,协从不问,这话是有道理的。一个国家、甚至一个民族的命运,有时真的只是掌握在几个人的手上,而民主国家的优点,就在于限制了统治者的权力,让国家的命运,尽可能地掌握在多数人的手里,所以说落后的根源还在于统治者。 我刚才说宋先生天真,其实是在夸宋先生,因为只有天真的人才会没有私念,才能将自己坚持的观念持续下去,而不会被压在身上的功名利禄所动摇。 说实话,我是挺欣赏宋先生这种品格的,也非常赞宋先生的宪政观念,曾几何时我也动过招揽宋先生的念头,不过都被我打消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宋教仁好奇的问道。 “原因还在你的天真。”徐卫在“天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一旦天下共和,先生的宪政理念肯定能让中国变成民主。富强的国建,但在此之前中国在宪政的道路上肯定还会走一些弯路,就像当年美国的南北战争一样。” “我虽然没去过美国,但也知道美国的南北战争是以政府军打败分裂者而告终,这不是很好嘛?”宋教仁听到这里疑惑的说道。 “这的确很好,自从美国的南北战争之后美国才真正的像一个国家,但是我感觉这样还是太慢了,等到咱们的国家完成民主、富强之后已经晚了,所以我要用自己的一己之力避免咱们的国家走向岔道,而我唯一能够避免咱们的国家走向岔道方法只有独.裁,到时你肯定会用你的宪政理念来发对我的独.裁,你说我到时候是杀你好呢,还是不杀你?” “已经晚了?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吗?”宋教仁并没有纠结于徐卫的最后一句话,而是敏锐的察觉到徐卫话语中的重点。 “宋先生果然能够闻弦音而知雅意,这个世界确实要有大事发生。”徐卫有点卖关子。 宋教仁的好奇心已经被调动起来,不禁问道:“什么事?” “欧战!” “欧战?” “对,就是欧战,宋先生久居日本并不太了解欧洲的事情,此时的欧战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新型的德意志帝国正在为他的国家寻找工业产品的倾销地,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土地都已经被以英法为主的老牌帝国主义所占有,所以德意志帝国不再满足现有的殖民分配。他要重新分配这个世界的殖民地。 像英法这样的老牌帝国主义当然不会同意德意志的要求,于是他们这两种新旧殖民主义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多。已经达到不可调和地步,等到爆发的时候就会是一次跨越世界的大战。而我们的机会就在这次大战之中。” 宋教仁直接被徐卫的预言震惊了,在他的观念中一直都是欧洲列强排着队来欺负亚洲人,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也有这么深的隔阂,于是有点结巴的问道:“你……你确定吗?”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我在欧洲拥有不弱的影响力,能够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辛,现在英国与德国为了争夺以后战争的制海权,都在大力扩展海军军备,尤其是威力巨大的无畏舰。”徐卫非常满意宋教仁的表现。有点装逼的说道。 “那你认为距离欧战爆发还有多长时间?” 宋教仁的提问让徐卫想到了在前世的时候经常有人问的一句话:你认为世界末日还有多长时间? “这个嘛,”徐卫装逼的沉吟了一下,犹如一个先知般说道:“现在他们还都在聚集力量,拉拢盟友的,短时间内还打不起来,据我推算这个阶段应该持续四到五年吧,到时候他们就会将这几年积攒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 “那就是说留给我们发展的时间只有四到五年?”宋教仁根据徐卫的推算说道。 “你想得到美,就和现在你们已经推翻了满清的统治一样。”徐卫不惮以最大的力度打击这些民国的名人。 “只要你和我们同盟会合作,不就很快就能将清政府推翻了吗。到时候咱们奋勇直追,等到欧战爆发的时候就有可能为咱们的国家获取更多的权益了。”宋教仁用一种火辣的目光看着徐卫。 “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天真!”徐卫依然不为所动的说道。 “你怎么又用这个词形容我?”宋教仁不满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徐卫解释道:“不说我们合作能不能取得革命的成功,就算革命成功了,以后这个新兴的国家听谁的。是我的,还是他孙文的,你不要给我说听民众的。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如果听孙文的,我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我们两方注定要打起来;如果听我的,以孙文专制跋扈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同意。我们还是要打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让满清继续统治中国吧?”宋教仁被徐卫搞得有点头晕。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徐卫很想将心理的这句话摔在宋教仁那张比自己要帅很多的脸上,不过最终还是解释道:“你在国内的时间比我要长,你肯定听说过这么一句民谣:‘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两年半。’也就是说满清还有两年半的寿命。”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听说这是去年宣统登基的时候在陕西西安流传的一句民谣,可是它毕竟只是一个民谣,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满清真的会应这个谣言,到宣统三年时会自动灭亡吧?”宋教仁真的有点跟不胜徐卫的节奏。 这确实是西安人发明出来的一句谣言,但是宋教仁不知道的是在后世的辛亥年间,武昌的革命党人又在这句的后面加了两句,“今年猪吃羊,明年种田不纳粮”,成功的预言了满清的灭亡时间。 不过,徐卫没想到宋教仁竟然立即就将自己形容他的“天真”二字还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即说道:“如果过了宣统三年满清还没有灭亡,我就答应你与你们同盟会合作,一起推翻满清统治,而且我还同意让你们同盟会的人来当中国第一任大总统,如何?” 宋教仁没有想到一直没有谈成的话题竟然在这里峰回路转,他绝不会相信满清仅凭这两句谣言就会灭亡,于是回答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为了不让你吃亏,我现在就像你许诺,如果满清真的在宣统三年灭亡,我宋教仁就会来帮你,哪怕你真的独.裁统治,我依然会拥护你。”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徐卫说完后就站起来举起自己右手的手掌,宋教仁也会意的站起来用自己的右手拍击上去。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既然咱们有了这个约定,接下来就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徐卫和宋教仁击掌为誓之后。又坐了下来说道:“宋先生对我新澳港的感觉如何?” “说实话,对于徐先生的这个新澳港,宋某以前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久居日本,知道日本虽然是一个强国,但日本的民众和咱们国家的百姓除了精神面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新澳港我看到的是地方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算得上是一方乐土。”宋教仁对徐卫的新澳港推崇道。 “能得到宋先生这样的夸奖,也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徐卫笑着说道。 随后宋教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徐先生建的这个新澳港虽说是一方乐土,却有一个很大的败笔。” 徐卫没想到宋教仁会这样说,好奇的问道:“宋先生说说看,我这新澳港的败笔在哪里?” “就在港口附近那条满是妓.院的街道。”宋教仁义愤填膺的说道:“新澳港允许开设妓.院就是对女性尊严的践踏,不是文明社会所能有的。” “宋先生,恕我直言,如果你讲这句话当着那条街道的妓.女去说。那么践踏的将不是女性的尊严,而是你的脸以及你的身体,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你会因为这句话而被她们痛扁的。”徐卫饶有兴趣的说道。 宋教仁虽然不知道“扁”是什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话,于是反驳道“就算不从女性的尊严上将,咱们单说健康问题。娼.妓实花柳病之母也,为人类健康之大敌。如果任其泛滥,必将歼灭国力。败坏人种。” “你知道我们新澳港的男女比例吗?”徐卫没有继续与他在这方面争论,而是对宋教仁询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不知道,但是这个废除妓.院有什么关系?”宋教仁不解的问道。 “这里面的关系可就大了,在我们新澳港目前有八十万十八岁以上的男子,而十八岁以上的女子只有五十万,这还是我通过大力招募女性移民才有的数据,所以就算我在新澳港实行一夫一妻制那么还有三十万女性的缺口。 中国有句古话叫‘温饱而思淫欲’,现在我已经让他们吃饱了饭,满足了他们物质方面的需求,随后就是精神方面的需求了,这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家庭了。 如果这个缺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也完全符合生物界的优胜劣汰,我就不需要担心太多,但是这个缺口却是三十万,几乎男性的一半人数,这就不由得我去揪心了。 你说这些人在有需求的时候不寻求娼.妓的帮助,你让他们怎么办,难道去祸害良家妇女,还是将他们都阉割了。 还有,你说娼.妓会引起健康问题,你知不知道我一旦驱逐娼.妓,将会有很大一部分人从公.娼变为私.娼,相对于公.娼,私.娼的危害性显然要更大。 为了对娼.妓和嫖.客的健康负责,公.娼都有着较好的身体检查制度,患有梅.毒等性.病的娼.妓在我们新澳港是不允许接客的,而一旦让她.们转化成私娼,则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了。” 对于徐卫的近似于责问的态度,宋教仁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是男人。 在近代的同盟会中,影响最深的就属孙文、黄兴、宋教仁三人,其中孙文为了能够取得革命的胜利,不惜去与日本人合作,用东北三省去换取日本人的支持。 至于黄兴在同盟会中表现算的上是大公无私,在两次倒孙运动的时候他都有可能取孙文而代之,却为防止同盟会的分裂做出了牺牲,不过他喜欢表现军事上的才能,这一点他确实没有多大的天赋。 最后是宋教仁,此君在多次扶持黄兴不成后,果断放弃不愿意与孙文争权黄兴,自己重组国.民党,取代了孙文的地位,是一位有望实现共和的新一任内阁总理,可惜却被刺杀了。 在这三个人当中,徐卫最喜欢的就是宋教仁,此君在推崇他的宪政政策的时候近似于天真,而这份天真却是可以拯救当时濒临分裂的中国,可惜被一发带毒的子弹葬送了,或许是对于此君以后命运的惋惜,徐卫将许多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都对他讲了。 当然,宋教仁对新澳港的不满并不仅仅只有娼.妓这一点,还有他的那条强迫离开学校的读书人去工作的条例,不过在这一点上徐卫并没有给他做多少解释,而是命令一个人带他参观新澳港的每一所学校,包括那三所军事学校,让他自己去里面的学生口中获知答案。 宋教仁在新澳港呆了一周,虽然没有完成他劝说徐卫参加同盟会的初衷,不过依然感觉收获颇多,至于那条强迫离开学校的读书人去工作的条例他也没有再向徐卫提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受制于人 感谢书友131201163057651的学徒打赏,明天万字更!!! 在宋教仁离开新澳港半个月之后,徐卫从英国定制的军舰全部交付给新澳港,而且在新澳港造船厂维修的四艘军舰也业已完成,也就是说此时新澳港舰队已经拥有4艘战列舰、4艘装甲巡洋舰、9艘轻型巡洋舰、26艘最新式驱逐舰,其中1艘战列舰和1艘装甲巡洋舰是俘获的日本军舰。 在战列舰编制上,刚刚从英国抵达新澳港的那艘无畏级战列舰被徐卫命名为新澳港号战列舰,至于那艘从日军舰队俘获的一万两千吨周防号战列舰则被改名为新华港号战列舰,而这艘战列舰在维修的时候被重新改装了动力系统和武器系统,将这艘战列舰的动力系统改为蒸汽涡轮机动力,至于武器系统则重新安装了八门双联十二英寸主炮和27门3英寸50倍口径速射炮火炮以及4门18英寸鱼雷管。 在装甲巡洋舰编制上,刚刚从英国抵达新澳港的那艘装甲巡洋舰被徐卫命名为哈迪斯号装甲巡洋舰,其吨位为九千八百吨,而那艘从日军俘获的九千七百吨常磐号装甲巡洋舰则被重新命名为阿克9,索号装装甲巡洋舰。 在轻巡洋舰的编制上,从英国抵达新澳港的七艘轻巡洋舰分别被徐卫命名为阿尔忒弥斯号巡洋舰、赫尔墨斯号巡洋舰、赫斯提亚号巡洋舰、乌拉诺斯号巡洋舰、蓬托斯号巡洋舰、乌瑞亚号巡洋舰、尼克斯号巡洋舰。 在驱逐舰的编制上,从英国抵达新澳港的24艘驱逐舰依然延续早先两艘驱逐舰的命名,被命名为驱逐3号到驱逐26号。舰首的简写方式为q,这是徐卫在新澳港学校建立之初“发明”的汉语拼音的写法。 正所谓十年陆军。百年海军,新澳港虽然已经拥有将近二十万吨位的海军舰队。却因为发展太晚而没有足够的舰队主官,像排水量一千吨左右、舰员八九十人的驱逐舰还可以让刚刚毕业的优秀海军学院担任舰长,但像巡洋舰和战列舰这种大型的军舰就不是这些速成班毕业的海军军官能够玩得转的。 为了迎接这次海军大扩充,徐卫在新澳港海战结束后就招募了九千名海军新兵,这些新兵不同意前期招募的五千水师学堂学员,而是真正的士兵。 与此同时,徐卫召回了驻扎在波斯的第一师,当然同来的还有第一师官兵们的波斯老婆,让胡齐斯坦省的治安部队维持各自辖区内的安全工作。 在第三次从中国运输移民者的时候。徐卫就已经拥有了一支由二十五条万吨邮轮组成的船队,这支船队每次可运输十万移民者,至于全副武装的军队则可以运输五万人。 在这支船队将波斯的第一师及第一师的家属运到新澳港以后就再也没有继续去中国运送移民者,而是直接停在了新澳港的码头。 剩余的四十艘飞艇在八月中旬的时候全部全部建造完成,随后徐卫就将这四十艘飞艇全部发往长江口的崇明岛,随行的是新澳港所有的军舰,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徐卫也与军舰一同赶往崇明岛。 在军舰和飞艇离开新澳港的第三天晚上,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全体官兵秘密的登上了停靠在港口外的运输船上。与此同时还有将近万吨的凝固汽.油弹被运到了船上,然后运输船队借着月色驶离了新澳港码头。 十天之后,徐卫在崇明岛登陆,同时四十艘飞艇也缓缓的降落在崇明岛的那篇空地上。 对于到达崇明岛的四十艘飞艇。上海及周边地区的官员商贾都表现了极大地热忱,这其实还要归结到那十艘已经在崇明岛工作了一个多月的飞艇观光业务,也就是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不过令上海及周边地区有钱人失望的是,抵达崇明岛的这四十艘飞艇并没有立即加入游览观光的行列。甚至在这四十艘飞艇到达崇明岛的时候连早期的那十艘飞艇也停止了观光业务,至于原因。负责人徐明对外界的接口是停业整顿。 其实,徐卫率舰队进入中国海域的时候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至少日本政府和他们的海军已经全部回到了各自的军港,做好了战斗状态。 当徐卫在崇明岛登陆的时候,最先拜访徐卫的并不是崇明县的县令,而是英国驻上海领事霍必澜爵士。 霍必澜爵士在见到徐卫的时候表现的还是比较谦虚的,率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徐卫说道:“徐先生,见到你真的很高心。” “我也一样,霍必澜爵士。”徐卫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霍必澜握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不知道爵士这么急着从上海赶过来所为何事?” “我前段时间收到首相阿斯奎斯爵士的电报,他在电报中让我问一下徐先生为什么将新澳港的军舰都开到中国来,徐先生是不是准备进攻日本本土。”霍必澜将一封电报交到徐卫的手中说道。 由于徐卫这次行动实在是太迅速了,以至于刚回到新澳港的舰队司令查尔斯还没有来得及将舰队的动向报告给英国的海军部就已经在海上了,直到军舰在新加坡补充淡水和燃料的时候英国方面才获知了新澳港舰队的行动,不过等到海军部将消息传达到首相阿斯奎斯的手中时,新澳港舰队早已经离开了新加坡,于是阿斯奎斯只好将电报发到了舰队的必经之路上海。 阿斯奎斯发给徐卫的电报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告诉徐卫日本现在是英国在远东的盟友,阿斯奎斯不想看到徐卫做一些过激的动作,妨碍了英、日之间的友好。 对于阿斯奎斯的动作早在徐卫的预料范围之内,在英国政府处理日本进攻新澳港事件的时候徐卫就预料到自己的委屈与阻止俄国在远东扩张的计划相比显得微不足道,所以看完电报的徐卫非常平静的对霍必澜说道:“霍必澜爵士,相比你在拜访我之前一定登上了我的舰队,将海军部的命令传达给了我的舰队的舰长们了吧?” “正如徐先生所料,我已经将海军部发出的禁止进攻日本的命令告诉了舰队各舰的舰长。”霍必澜爵士坦诚的说道。 这就是受制于人的害处,不过为了自己舰队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徐卫还不得不让英国的海军军官来指挥自己的舰队,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让自己昂贵的军舰与日本那些坚固的岸防炮对轰的愚蠢想法,于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次将所有的军舰都带到亚洲确实是来找日本人麻烦的,不过我却没有进攻日本的打算,只不过是想让我的舰队围着日本各个军港转一圈,顺便在日本的军港旁边的海里开几炮,吓唬一下他们罢了。” “徐先生,你说你带着这么多的军舰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日本人?”霍必澜错愕的问道。 徐卫非常明白此时霍必澜的心情,像这种近四十艘军舰上万里的航程单单是路上燃油就需要数万英镑的费用,真正的做到了有钱任性的境界,而徐卫也是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霍必澜答道:“当然是吓唬一下他们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用军舰和日本人的岸防炮比谁的装甲厚吧?” “这样我就放心了!”霍必澜并没有介意徐卫的眼神,而是明显松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徐先生休息了,再见了。”霍必澜说完就赶紧离开了,估计是要给伦敦的阿斯奎斯报告这个好消息了。 送走霍必澜,徐卫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徐明问道:“三哥(徐明在家排行第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少爷,都准备好了。”徐明虽然比徐卫大了将近十岁,也算得上是徐卫的族兄,不过在徐卫面前表现的还是非常拘谨的。 “走,带我去看看。” “是,少爷!” 在徐明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空地的最中心位置,这里已经被一片用泥挑起来的围墙围了起来,有几十亩的大小,这种围墙不同于用铁丝网建成的围墙,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状况的。 进入院子后,徐卫看到的是一排排的木质房子,房子内已经建成了成排的通铺,足够自己从新澳港带回的五万人居住。 没错,这个地方就是为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军队建造的,在运输船抵达崇明岛的时候,船上的军队会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地从挨着营地的一处浅滩乘坐小艇登陆崇明岛,然后在这里休整。 按照徐卫的计划,他这一次基本上可以将日本的主力舰队连根拔起,到时候在朝鲜和台.湾的日本陆军就会失去有本土的联系,这五万军队就是为进攻在朝鲜和台.湾的日本驻军准备的。 这座营地虽然很大了,但是要驻扎五万军队还是显得有点拥挤,不过为了不使自己的计划泄露,只有委屈自己的军队暂时栖身在这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陈舰相模湾 第一更送上,今天万字更!! 三天后,徐卫的运输船队也到达了崇明岛,不过运输船队是在夜间秘密靠近崇明岛最右端的海滩,然后船上的士兵们只携带单兵武器坐小船进入附近的营地,此时营地内早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米饭和新鲜的蔬菜。 与此同时,停靠在营地内的五十艘飞艇全部升空,在崇明岛东面与那二十五艘运输船回合后一同驶往停靠在上海附近的新澳港舰队,然后一同驶往日本。 此时的新澳港舰队包括舰队司令查尔斯在内的所有英籍舰长都收到了英国海军部不准进攻日本的命令,不过随后徐卫与所有的舰长开了一次会议,在会议上徐卫告诉舰队的舰长们,主要是英籍的舰长,这次的行动并不是进攻日本,只是准备在日本转一圈,当然在转圈的时候会在位于相模湾的横须贺军港那里停留一下,吓唬一下那里的日军主力舰队。 早在三天前的时候,日本政府就收到了从英国驻沪领事馆发来的电报,知道了新澳港舰队这次的目的,只是经过新澳港海战之后日本的联合舰队就被消弱到日俄战争前的规模,已经不是徐卫的新澳…▽,港舰队的对手,所以这次虽然知道新澳港的舰队只是恐吓威胁,日本海军部还是下令所有的军舰都回到各自的军港,不管新澳港舰队如何挑衅都不许出港。 徐卫乘坐运输船到达舰队停靠的位置后直接登上了作为旗舰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并且还霸占了舰长查尔斯的舰长室以及舰长室内的电报。 运输船队和飞艇编队同新澳港舰队回合后在徐卫的命令下开始向东行驶,穿过东海。从琉球群岛的最北端进入太平洋。 为了使自己的假戏演的更逼真,徐卫还命令舰队在日本的鹿儿岛海域开了几炮。炮弹溅起的水花都能飞到鹿儿岛的陆地,有的水花还溅到了那些枕戈待旦的守军身上。气焰之嚣张真是无以复加。 自从徐卫的舰队进入日本的海岸线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嚣张姿态,每到高兴地时候就向日本的陆地方向开几炮,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第四天的下午才穿过伊豆七岛进入相模湾,并且将舰队堵在相模湾和东江湾相连的浦贺水道出口。 此时任日本联合舰队司令的是联合舰队司令是伊集院五郎中将,当时由于旗舰三笠号战列舰于明治38年9月11日在佐世保港内因后部弹药库发生爆发事故而沉没,直至第二年才打捞修理完整重新服役,至此之后接替三笠号战列舰成为旗舰的分别是其姊妹舰敷岛号战列舰和朝日号战列舰,现在作为旗舰的是朝日号战列舰。 由于徐卫的舰队一直沿着日本的海岸线航行,日本政府能够通过电报随时掌握新澳港舰队的踪迹。所以在舰队将要到达相模湾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集院五郎就已经从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那里获得了消息。 在横须贺镇守,伊集院五郎拿到电报后对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说道:“上村将军阁下,我现在马上就回到军舰上,不过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舰队比不上徐卫的舰队,如果徐卫违背对英国鬼畜的承诺,还请上村将军阁下在岸上予以援手。” “伊集院将军阁下放心,现在是维护我们大日本帝国荣光的时候,只要徐卫的舰队攻击帝国的联合舰队,我的岸防炮一定会将它们击沉的!”上村彦之丞郑重的答道。 “一切就拜托上村将军阁下了!”伊集院五郎身体弯了九十度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横须贺镇守府。 伊集院五郎登上旗舰朝日号战列舰后就立即命令停靠在横须贺港的四十多艘轻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艇在浦贺水道布置鱼雷,同时为了防止徐卫偷偷在相模湾周围登陆,日本陆军省派了三个主力师团在伊东、箱根、藤泽、馆山等重要港口布防。 与日本政府的同仇敌忾不同,自从徐卫命令舰队停靠在相模湾。堵住浦贺水道之后,舰队的各英籍舰长就发来电报询问徐卫是不是想违背对英国的承诺,准备进攻日本的横须贺港。同时还表示他们不会听从徐卫进攻命令的。 现在的新澳港舰队虽然百分之九十的士兵都是从新澳港海军学院和新澳港移民中招募的士兵,但是向主力舰队的舰长、副长、航海长等高级军官几乎全部都是英国人担任。甚至对专业要求很高的炮术长也大部分是英国人在担任,没有英国政府的同意这些人是不会主动进攻日本的。而此时的徐卫并不需要他们主动进攻,只需要被动的防御就可以了。 飞艇的航行对天气的要求很高,所幸徐卫名人在上海聘请了一名来往日本与中国航线几十年的老水手作为向导,才没有再航行中遇到大型的风暴,而作为进攻日期的今天,整个相模湾海域都是一片万里无云,海上也没有太大的海风,看来连日本的天照大神都没有站在日本的一方。 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徐卫通过电报机命令二十五艘运输船脱离舰队,在相模湾海域分散开来,与此同时,在天空飞行的飞艇也开始依次降落高度,以两艘为一个单位停靠在一艘运输船的上空。 在飞艇降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两艘编队的飞艇其中一艘停止了继续降落,而另一艘飞艇一直降落到运输船左近,最低点几乎与海面持平。 与此同时,运输船上的一百名搬运人员开始将凝固汽.油弹从货舱内搬运到甲板上,等到飞艇安稳的停靠在海面上的时候,搬运人员已经将差不多可以装满整个飞艇下层舱的十吨凝固汽.油弹全部搬运到甲板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运输船主动靠近飞艇的船舱。随后在飞艇和运输船之间搭建了一座软桥,然后运输船上负责搬运炸弹的一百名搬运人员就开始扛着箱子将凝固汽.油弹运送到飞艇的下层舱里。每人只不过搬运了四次就将十吨重的凝固汽.油弹全部运到飞艇上,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这装满凝固汽.油弹的飞艇升空的同时。另一艘飞艇也开始缓缓降落,然后运输船下面的工作人员再如法炮制,用十吨重的凝固汽.油弹将另一艘飞艇装满。 在运输船脱离舰队的时候,站在甲板上观察日军布雷的舰队司令查尔斯就察觉到不太对,于是赶紧进入徐卫所在的舰长室,对正在闭目休息的徐卫问道:“老板,舰队后面的那二十五艘运输船正在脱离舰队?” “我知道,这是我下的命令,你用望远镜看一看天上。我的飞艇编队应该也开始降落了。”徐卫躺在舰长的座位上,闭目回答道。 查尔斯闻言立即又跑向了甲班,此时不用望远镜他就可以发现天空中的飞艇正在遮天蔽日的降落,随后又以两艘为一队分布在一艘运输船的上空,没过多久,其中的一艘就降落到海平面的位置,然后查尔斯就可以用望远镜看到扛着箱子穿梭在运输船与飞艇舱之间的运输人员。 此时的查尔斯已经意识到徐卫是有大动作,于是立即回到舰长室对徐卫问答:“老板,运输船和飞艇在干什么?我怎么看到有人将装炸弹的箱子运到飞艇的舱内?” “那些是我送给日本人的礼物。咱们既然在日本的沿海走了一圈,总要对日本留一点纪念性的东西吧。”徐卫依然一副疲懒的样子说道。 “可是,老板你答应过政府不进攻日本的,你怎么出尔反尔?”查尔斯急切的问道。 “我只是答应不用舰队进攻日本。没有说不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进攻日本。再说,咱们在日本的沿海转了这么久,总要给日本留一点东西的。你放心。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与你和其他的舰队舰长没有任何关系。”徐卫听到查尔斯焦急的话语。知道她担心他自己的前途问题,于是睁开眼看着查尔斯安慰道。 就在这时。电报机组的人员突然进入舰长室对徐卫说道:“报告,少爷!皮尔巴拉号舰长切斯特、新华港号舰长菲利普同时发来电报,询问少爷运输船和飞艇的异动问题。” “告诉他们,让他们认真观察对面日军舰队的动向,防止日军舰队突然离港进攻我方军舰,至于身后的运输船和飞艇,我自有安排,不用他们挂心。” “是!”电报员记录完徐卫的命令后立即离开舰长室,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名电报员。 “报告,少爷!阿波罗号装甲巡洋舰、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哈迪斯号装甲巡洋舰、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阿瑞斯号轻巡洋舰、阿尔忒弥斯号轻巡洋舰、赫尔墨斯号轻巡洋舰、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乌拉诺斯号轻巡洋、蓬托斯号轻巡洋、乌瑞亚号轻巡洋、尼克斯号轻巡洋同时发来电报,询问少爷运输船和飞艇的异动问题。”刚进来的电报员将一叠电报交到徐卫身边的石大壮的手中说道。 徐卫从石大壮手中接过电报看了一遍,除了雅典娜号轻巡洋舰的舰长林恩之外,所有的战列舰和巡洋舰都向自己发来了电报,看来真的应了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话,自己用这么高的薪水养的舰长们还是对自己没有一点归属感。 随后,徐卫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上一封电报和这一封电报比对了一下,发现还少了新澳港号战列舰舰长丹尼尔的电报,于是对刚进来的电报员问道:“电报室只收到这些电报吗?有没有遗漏的?” “报告少爷,舰队内的军舰每发一封电报都会做一次记录,没有任何遗漏!”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本少爷才是舰队的拥有者,自己养的并不全是白眼狼,还是有一只黑眼狼的。”徐卫在心中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这样吧。你让人将我刚才发的电文再发给这些军舰。” “是,少爷!” 在电报员从舰长室门口消失后。徐卫对查尔斯说道;“查尔斯中将阁下,为了防止日本舰队狗急跳墙。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了。” 在横须贺的海军港口,无数的浪人、学生聚集在横须贺镇守府门口与军港港口,高呼“懦夫!卖国贼!”的口号冲击镇守府和军港负责维持现场的士兵。 横须贺镇守府有大量的陆军士兵把守,抗议的人群和容易就被阻挡在镇守府的门外,而军港内几乎所有的海军士兵都登上军舰,防止徐卫的舰队进攻横须贺港,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士兵维持陆地的治安,很快就被身强力壮的浪人和学生冲散了,于是这些浪人和学生纷纷跑到军港内部试图登上还停在军港内的几艘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上。不过都被舰上的海军士兵驱逐了下去。 “司令官阁下,这样也不是办法。”联合舰队参谋长宫原二郎对伊集院五郎说道。 “我也知道不是办法,但是宫原阁下也知道,咱们的舰队与对方相比没有一点优势,而且对方的军舰也比我们要多,贸然出港只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帝国近四十年积攒的海军将会一朝丧尽啊!”伊集院五郎站在甲板上看着岸上愤怒的人群,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电报员走到伊集院五郎的旁边。将一份电报递到伊集院五郎的身边说道:“报告司令,这是从岸上发来的电报。” 伊集院五郎一听到是从岸上发来的电报,赶紧从电报员的手中夺了过来,急切的看了一遍。看完后伊集院五郎整个脸色都变了。 “司令官阁下,出什么事了?”作为联合舰队的参谋长,宫原二郎很清楚在徐卫的舰队到达横须贺港之前伊集院五郎就通过路上的电报向东京的家人发了一封电报。让家人一起到好友的家中避一避,这一封电报肯定是从东京发来的。 “我的母亲被抗议的群众打伤了。在一个小时前被天皇陛下接到了宫内,现在生死不知。”听到宫原二郎的询问。这位五十多岁的舰队司令一时间老泪纵横。 “怎么会这样,司令官阁下不是在昨天的时候就让你的家人出去避祸了吗,怎么还被人发现了?”宫原二郎疑惑道。 “在一个小时前,东京的民众也获知了敌方舰队堵在相模湾的事情,知道帝国的联合舰队在军港内避而不战,于是就冲进了我的府邸,在没有找到我的家人后就放火烧了我的府邸。我府邸内有我爷爷和父亲的灵位,我的母亲获知府邸被烧后不顾众人的劝阻从友人家中跑出,试图阻止施暴的群众,不过却被暴徒击伤,好在陛下的卫队来的及时,将家母从暴徒的手中救出。”伊集院五郎有点呜咽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宫原二郎有点伤感的说道。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又有一名电报人员从电报室内跑出来,走到伊集院五郎的身边,将一叠电报递给伊集院五郎后,说道:“报告,司令官!各舰都发来电报,请求司令官阁下下令进攻敌方军舰。” “八嘎!”伊集院五郎低声怒骂了一句,结果电报后对电报员说道:“致电各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舰队私自离港,否则将严惩不贷。” “是!” 伊集院五郎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各军舰上,各舰的官兵一片顿时哀鸣,纷纷跑到甲板上向朝日号战列舰的方向抗议,一瞬间整个军港变得人声鼎沸。 “至此之后,我只有切腹以对国人了。”看着港内外愤怒的人群,伊集院五郎有点伤感的对宫原二郎说道。 “何至于此,司令官阁下放心,天皇陛下一定会出面力保阁下的。”宫原二郎安慰道。 “民愤以至于此,陛下也要向国人一个交代,不可能保我的。”伊集院五郎出身于萨摩藩的世家贵族,从小就从他父亲那里接触到了政治,在政治上算的上是一个不折不扣老油子,现在的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这次畏敌不战的事件肯定致使全国震怒,一定要有一个有分量的人出来抵挡全国的怒火,而作为联合舰队司令的自己则是最好的人选。 “司令官阁下,你看那里,富士号战列舰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正在离港!”这是,伊集院五郎旁边的一名军官突然指着港口的方向惊呼道。 “什么?”伊集院五郎顺着那名军官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艘军舰正在驶离港口,其船上的标示正好就是富士号战列舰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于是对旁边的传令官说道:“快命令在浦贺水道布雷的军舰拦住那两艘军舰!” 得到命令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赶紧放弃布雷工作,都将军舰横停在富士号战列舰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的前面,试图逼停脱离军港的那两艘军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燃烧的军舰 第二更送上,兑现了今日的万字更!! 看到自家的军舰挡在自己的面前,富士号战列舰的舰长财部彪立即命令军舰改变方向,并且将军舰的速度降了下来,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则与富士号战列舰相反,看到自家军舰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云号装甲巡洋舰的舰长竹下勇竟然命令军舰加速,吓得挡在云号装甲巡洋舰前面的驱逐舰快速的开跑了,而云号装甲巡洋舰也趁着这个机会跑出了浦贺水道。 徐卫的舰队就停在浦贺水道出口,与日军轻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艇布雷的地方只相距三十海里,在云号装甲巡洋舰驶离雷区后行驶十多分钟就已经进入新澳港四艘战列舰12英寸舰炮的范围内。 在富士号战列舰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有异动的时候,负责在海面巡逻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都编队就发现了这种状况,当出云号装甲巡洋舰驶出日军布置的雷区的时候就立即将出云号装甲巡洋舰的异动报告给了旗舰。 徐卫没有想到在武士道精神武装下的日本海军这么有种,在势力这么悬殊的情况下竟然敢用一艘军舰与自己的舰队交手,也不知道是四年前的【,日俄战争给了他们这样的信心,还是他们的脑袋烧坏了。 在富士号战列舰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驶离港口的时候,军港沿岸的抗议者爆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伟大的大日本帝国海军果然不全是懦夫,不过当看到行驶在最前面的富士号战列舰被逼停的时候又发出了强烈的哀叹声。可是当看到富士号战列舰身后的出云号装甲巡洋舰不顾自家军舰阻拦执意要穿过雷区的时候又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对于新澳港舰队的英国籍舰长来说,这一次的行动顶多算是一种耀武扬威的报复。按照英日两国的商定来说并不存在任何战事,可是疾驰而来的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却将他们的这种愿望无情的打破。 虽然在出行之前所有的英国籍舰长都收到了海军部不得进攻日本的命令。但并不表示他们能够忍受日本军舰的挑衅行为,在他们的观念中国与国之间最有效的声音是大炮,于是刚刚还在发电报请求徐卫不要挑起事端的英籍舰长们纷纷求情徐卫下达出击的命令。 徐卫有此事想到了当年清廷镇远号铁甲舰引起的长崎事件,同样是中国的舰队停靠在日本的港口,同样引起了日本人的群情激奋,在当年定远等四舰在事件刚开始就迅速进入临战状态,褪去炮衣,将炮口对准了长崎市区,而总教习琅威理甚至主张对日开战:“即日行动。置日本海军于不振之地。”当时日本海军才刚刚起步,绝非中国海军的对手。 可是丁汝昌唯恐造成两国的外交纠纷,制止了琅威理开火的命令,致使海军总教习琅威理愤而辞职,也使中国丧失了把日本海军扼杀在摇篮中的机会。 现在不是1884年,徐卫也不是清政府海军提督丁汝昌,他不怕引起任何外交纠纷,他率军舰来这里就是想要将日本剩余的半数舰队全部送进大海,甚至出云号装甲巡洋舰的行为避免了他与英国政府将要闹翻的境况。于是他命令所有的军舰进入战斗状态,已经装满炸弹的飞艇也立即起飞,飞往横须贺港的上空。 出云号装甲巡洋舰是九年前从英国阿姆斯特朗公司埃尔斯威克船厂购买的,其舰的排水量是9750吨。航速也不过20.75节,装有4门203毫米阿姆斯特朗式主炮、12门双联152毫米副炮、12门80毫米速射炮、8门47毫米速射炮以及4具457毫米鱼雷发射管,其主装甲带178至88毫米。主装甲带上部127毫米,水平装甲65毫米。主炮塔152毫米,司令塔356毫米。 这样的一艘装甲巡洋舰虽然拥有庞大的吨位。其实不管是从武器和装甲,还是从航速,都不能与新澳港舰队的装甲巡洋舰相提并论。 新澳港舰队的装甲巡洋舰其吨位也在九千吨左右,不过其火力配置为4门254毫米主炮、8门203毫米副炮、20门120毫米反鱼雷艇炮,另有4门47毫米速射炮和533mm鱼雷发射管2具,其水线装甲厚102至152毫米、主炮塔203毫米,航速为28节。 主炮口径大的优势就在于射程远,在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还没有让新澳港的军舰进入其主炮的射程范围之前,它自己先走进了新澳港舰队的主炮射程之内,瞬间三十八门12英寸的巨炮同时射向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而出云号装甲巡洋舰瞬间就被两颗炮弹击中,将甲板上奔走的日本海军士兵打死一大片,同时造成甲板发生大火。 “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现在到了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了,加足马力,就是撞也要将敌人的军舰撞沉!”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舰长竹下勇此时并没有待在舰长室内,而是走上甲板,为舰队的士兵鼓舞士气。 新澳港舰队第一次的炮击是四艘战列舰的齐射,此时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距离新澳港舰队还有二十公里的路程,等到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在走近的时候,新澳港舰队四艘装甲巡洋舰的十六门主炮也同时开火,不过这次射手的手艺确实潮了一点,竟然没有一发炮弹击中敌方的军舰。 这一轮齐射的失利也使得云号装甲巡洋舰有了开炮的机会,站在云号装甲巡洋舰甲板上的竹下勇兴奋的命令道:“将船横过来,开炮,快点开炮,击沉对方的军舰!” 在竹下勇的命令下,云号装甲巡洋舰很快就从船头对着新澳港的舰队变成与新澳港舰队并排,所有的主炮也对准了与云号装甲巡洋舰距离最近的阿波罗号装甲巡洋舰。不过在它开炮之前,所有战列舰的主炮和装甲巡洋舰的副炮一同开炮。上百发炮弹也不知道有几发打中云号装甲巡洋舰,顿时云号装甲巡洋舰火光四射。同时还伴有弹药库弹药殉爆的声音,随后不过两分钟就沉没在相模湾中。 在岸上的日本国民是亲眼看到云号装甲巡洋舰迎向敌方的舰队,虽然之后因为距离的原因只有少部分拥有望远镜的国民站在高处看到了云号装甲巡洋舰的殇亡,但是大家还是从停下的炮击声意识到了云号装甲巡洋舰的覆亡,顿时一片哭泣之声。 在云号装甲巡洋舰也新澳港的舰队交手的时候,日军辅助舰队也完成了布雷的任务,但是日军联合舰队司令伊集院五郎不过知道的是,他的这次布雷算是亲手将舰队最后的抵抗葬送了。 在岸边一片哀鸣的时候,五十艘飞艇已经飞临了横须贺港的上空。在所有日本人一片疑惑的眼神中将五百吨凝固汽.油弹丢在了停靠在军港内的军舰上。 这次的凝固汽.油弹的点火装置因为是丢在海里,并没有安装触发模式,而是用的定时装置,这些炸弹在距离海面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就已经爆炸燃烧,翻滚的火焰瞬间四散开来,更是增加了爆炸面积。 徐卫在命实验室的化学家设计凝固汽.油弹的时候就是为攻击水中的军舰准备的,所以实验的时候还在凝固汽油弹里添加了诸如钙、钡等活泼碱性金属,金属与水结合放出的氢气又发生燃烧,提高了燃烧威力。 其实。此时的国际法是不允许从飞行器上向下丢炸弹的,目前全世界除了德国,还没有任何国家想到“轰炸”这个词汇,包括现在正在被轰炸的日本海军。 “他们在从天上向下仍火把。大家快去船舱内躲避!”日军舰队的布雷行动使他们将驶出东京湾的道路堵死了,如果联合舰队司令伊集院五郎此时命令军舰全部驶进还算广阔的东京湾,肯定还能够保存一部分套的比较快的军舰。但是伊集院五郎的命令却是让所有的士兵到船舱内躲避,这无形之中将日本的联合舰队送进了鬼门关。 伊集院五郎虽然让海军的士兵到船舱内躲避。但并不是表示甲板上就没有人了,还有一部分士兵躲在炮塔内。也就是这些士兵亲眼目睹了这些火把的不同之处。 炮塔内的士兵的视线只能看到甲板的位置,看不到火把落尽海中火光四射的景象,但是仅仅是甲板上的那些愈演愈烈的火把就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随着凝固汽.油弹不断地被从天上丢下,军舰甲板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不过在炮塔内的士兵或许环境比较开放,目前还任何窒息的感觉,不过炽热的温度几乎可以将他们烤熟。 炮塔内的士兵终于意识到从空中丢下来的并不是火把,其温度之高犹如从地狱中喷出的火焰,于是就开始有士兵冲出炮塔,准备进入船舱,告诉船舱内的长官甲板上的异状,请求长官下命令将军舰驶出军港。 天空中的凝固汽.油弹比下锅的饺子还要密集,跑出去的士兵很快就被从空中落下里的凝固汽.油弹溅到身上,而这些凝固汽.油弹的汽油就像猪油膏一样,粘稠耐烧,一直附着在士兵的身上。 为了摆脱凝固汽.油弹中的汽油,被溅到身上汽油的士兵开始用手去拍打身上的燃烧部分,不过令他们恐惧的是这些火焰竟然越拍越大,甚至连自己拍打火焰的手臂都燃烧了起来,恐惧之下这些士兵赶紧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其实脱掉衣服并不表示他们就可以摆脱火焰的灼烧,天上不断掉落的凝固汽.油弹很不幸的又掉在了他们裸露的皮肤上,身体的灼烧让他们想到了周围的海水,于是他们跳进了无尽的火海,最终丧身在这片海域之内。 能够跳进海中死掉的士兵还是比较幸运的,有的士兵位于甲板的中间位置,前后左右都不能跳进海中,于是这些人试图在没有着火的甲板位置将自己身上的背上的火焰扑灭。然而在地上的滚动灭火并没有让火焰熄灭,反而弄得他们全身都是火。 当然。也有一部分比较幸运的士兵在穿梭甲板的时候没有被溅起的汽油灼伤,不过因为旁边有着火的战友。结果那些奋力挣扎的战友将身上燃烧油块甩到自己的身上,从而形成了二次杀伤效应。 这些人前仆后继的向船舱内的长官报告,其实他们不知道船舱内的长官早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船舱的最顶层的士兵甚至能够感觉到甲板钢铁流动的声音。 五百吨的凝固汽.油弹丢在方圆不到二十里的区域内,致使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这一片的空气燃烧殆尽,尤其是船舱内的官兵最是深有体会,当他们意识到头顶上掉落的并不是火把的时候船舱内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所有在船舱内的海军官兵都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而此时军舰的锅炉也因为缺氧而无法点燃。 这些景象大多只是出现在吨位比较大。启动时间比较长的战列舰和巡洋舰上,像只有七八百吨的驱逐舰和一百多吨的鱼雷艇凭借其灵活、快速的特点,还是比较容易逃离这块区域的,最终差不多三十艘驱逐舰和鱼雷艇有十五艘成功的驶进东京湾的深处,脱离了已经是一片火海的港口。 飞艇上的掷弹手并不是定向投弹,在港口进攻水里的军舰时仍然有一部分凝固汽.油弹被投放到了港口的陆地上,丢在了在陆地上抗议的日本浪人和学生。 凝固汽.油弹在陆地上可以遇到可燃物,其燃烧的强度要远远强于在水中的燃烧强度,那些被凝固汽油弹丢在身上的人很快就因为身体的炽热而奋力挣扎。随即将燃烧固体汽.油甩到旁人身上以及地上的草丛,很快就想接力一样使周围一大片地区燃烧了起来。 与凝固汽.油弹的杀伤力相比,危害最大的当属奔跑躲避引起的踩踏的事件。 慌乱的人群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寄予众望的海军舰队正在一片火海当中,伴随着从天而降的凝固汽.油弹。这些人争相奔命,然而此时生命往往是最脆弱的,无数的浪人和学生被推搡着倒在地上。然后被身后逃难的人群踩在脚下。 正在全神贯注防备敌方登陆的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很快就获知了军港内发生的事情,在闻悉军港内的联合舰队的主力常备舰队正在被熊熊的大火包围时。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最终在周围军官的搀扶下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司令阁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镇守府警备战队队长山下弘毅在上村彦之丞旁边旁边轻声问道。 “命令防备战队所有官兵全部固守自己的岗位,警备战队赶赴港口疏散港口的人群,另外向东京发电报,告诉天皇陛下和首相大人,大日本帝国的联合舰队损失惨重,除少量的驱逐舰和鱼雷艇外,全部丧身在火海,联合舰队司令兼敷岛号战列舰舰长伊集院五郎中将为国玉碎。”上村彦之丞无力的说道。 “是!”周围的军官立即按照上村彦之丞的吩咐去布置了。 其实,此时的联合舰队司令兼敷岛号战列舰舰长伊集院五郎中将还没有为国玉碎,他正在和宫原二郎一起躺在敷岛号战列舰舰长室内,不过两人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可供呼吸的空气了,只能算得上是苟延残喘。 “宫原君,还活着吗?”伊集院五郎看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的宫原二郎虚弱的问道。 “还没有,”宫原二郎回答的声音要比伊集院五郎虚弱的多。 “那个支那人徐卫给我的震惊真的太多了,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愚蠢的支那人。”伊集院五郎一脸愤恨的说道。 “伊集院君,不要想这么多了,我们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到了应尽的义务,现在我们应该去见天照大神了。”宫原二郎宽慰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伊集院五郎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喊道,最后竟然气绝而亡。 “不甘心又能如何,还不是败了。”宫原二郎像是在回应伊集院五郎,也像是在自语,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放在腹部的双手也垂了下。 飞艇的投弹并不是一哄而上,而是分成两队分拨次投放,在第一队投放完毕的时候,第二队就会飞到第一队的位置接替第一队的工作,而投完弹的第一队则回到运输船的旁边,继续让运输船的搬运人员搬运炸弹,然后在接替已经投完弹的第二队的位置,以此类推,可以形成源源不断的活力辐射。 到天黑的时候,飞艇舰队已经投放了六个波次的炸弹,除了逃跑的那些驱逐舰和鱼雷艇外,所有留在港口内的军舰都看不到活人的影子了,烈焰中此时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的肉香,就连三十多公里以外的新澳港舰队的官兵都能够清晰的闻到。 此时还停靠在港口的军舰已经没有的军舰的功能,不仅甲板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就连炮塔上的火炮炮管都在火焰中变形了,而军舰中部高高耸起的烟囱也变得有点低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燃烧的地狱 因事羁绊,万字更只能推到明天!!!! 继军港舰队被炸之后,第二个被炸的目标则是军官附近的船坞等军用设施,其中以横须贺海军工厂为主要目标。 整个轰炸过程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飞艇一共向横须贺投放了五千吨的凝固汽.油弹,瞬间整个横须贺港都笼罩在一片大火之中,同时因为横须贺是一座港口城市,夜间的海风还是比较大的,在风里的推动下大火迅速向四周扩散,着火的地点已经不再局限于港口的军事要塞,整个横须贺哀鸿遍野。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港口内的大火才慢慢的熄灭,而日军在浦贺水道内布置的鱼雷也在这片大火中全部爆炸,也算得上是为清理水道做了一些贡献,不过由于日本喜欢木质的房子,除港口这些全是水泥和钢铁的地方外,其他地方依然燃着熊熊的大火。 受这场大火影响的不止是日本人,新澳港舰队的全体官兵都因为这场大火而失眠,当然,他们失眠的原因是不相同的,华人籍的官兵是因为兴奋而无法睡眠,英国籍的军官则更多的是惊骇与恐惧。 在第二天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徐卫命令休息了一夜的飞艇机组人员带着已经在半个小时前装满艇舱的五百吨凝固汽.油弹飞向东京方向,而他自己则随已经将锚收起来的军舰通过浦贺水道进入东京湾内的横须贺港。 此时的横须贺港湾到处都是漂浮的尸体,这些尸体在大火的灼烧下此时已经全部变成了焦炭,甚至有的尸体身上还在冒着火星。而水面的颜色也变得有点暗红,配合着随着波浪到处漂浮的炭质的尸体。整个画面犹如恐怖电影中的阿鼻地狱。 看到不断在军舰前行中不断碰触军舰的尸体,徐卫想到了三国时期诸葛亮红烧藤甲兵的典故。当年诸葛亮曾对左右言:“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此时,徐卫也颇有同感。 此处画面震撼了舰队所有的人,就连澳大利亚号战列舰上平时有点桀骜不驯的英国军官此时也不敢直视徐卫的眼睛,使得因为士兵上下来回作业本该热闹的甲板变得沉闷了起来,只听到官兵们在甲板忙碌的脚步声。 此时,港口内停泊着二十多条战舰,不过战舰的外观都被大火烧得有点扭曲,估计军舰的火力系统和动力系统都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不过军舰的龙骨应该没有受到伤害,拖回去之后修一修或许还能用,就算不能用也可以拆了卖废铁。 于是徐卫无视周围沉闷的气氛,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传令兵兵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乘小艇到敌方的军舰上看看,然后用绳索将那些不能自己航行的军舰拴在运输船的后面拖走。” “是!”传令兵记录完徐卫的命令后迅速跑到军舰的电报室内,向乘坐在运输船内一团的海军陆战队发电报。 很快,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将悬挂在运输船两侧的小艇用起重机放在海里,然后乘坐小艇开往那些已经被烧得变形的军舰驶去。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训练最多的就是在海上驾驶这种附属于主力船只的小艇。很快就行驶到日军军舰的旁边,然后通过绳索登上了日军的军舰。 既然要将这些军舰拖回去,当然要将军舰内的尸体丢进海中,所以海军陆战队的士兵登上军舰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甲板上被烤成黑炭的尸体丢在海里。然后依次进入船舱。 李军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一名连长,是当年第二批进入护卫队的队员,其因在花垣砦的平叛中表现良好。同时又有很好的水性,于是就在建立海军陆战队的时候被调到这里担任连长。 李军在出发前得到的任务是登陆日军舰队的旗舰敷岛号战列舰。他们连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乘坐五艘小艇登上了这艘还有点烫人的军舰上。 正如他之前的想象一样。敷岛号战列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了,而甲板上则是那些因为被碳化而非常僵硬的尸体。 在处理完甲板上的尸体后,李军让连队的士兵分开拿着手电筒从不同的位置进入因为电力中断而显得非常昏暗的船舱内,这次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船舱内的尸体全部扔进大海中,而跟在李军身后的是两个班的士兵,他们任务就是清除包括舰长室在内的最上层船舱。 没走多长时间,李军就发现一具躺在走廊的尸体,这句尸体与甲板上的尸体有很大的不同,除了显得有点干瘪外并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整具尸体都依然保留着死前的容貌,不过这些问题并不是作为连长的李军说考虑的问题,他只需要将尸体抬出去就可以了,于是他对身后的两名士兵说道:“狗蛋、长生,你们将这具尸体抬出去。” “是!”李军身后的两名士兵说完就跑到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准备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抬起来。 狗蛋和长生两人确实把头和脚抬了起来,不过抬起来的也仅限于尸体的头和脚,一个被狗蛋十指抠进尸体脸部的脑袋与一个只有脚掌和小腿骨的脚,整具尸体依然躺在地上,不过此时一股香味顿时从这具已经被蒸熟的尸体上散发出来。 “呕……”狗蛋和长生最先忍受不住这种画面,扔掉手中的闹到和脚就向船舱外面跑,及至船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着大海大吐特吐。 毕竟是一只没有怎么经历过战争的部队,后面的李军等人也被这种恐怖的现象惊呆了,在狗蛋和长生跑出去的时候也都跟着跑了出去,甚至有的士兵没有等到靠近船舷就直接吐了出来,而此时整个连的士兵基本上全趴在船舷上呕吐。 当然,这种恐怖的事情并不是仅仅发生在敷岛号战列舰,几乎所有的海军陆战队士兵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在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徐卫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徐卫看到电报的描述后就有点反胃的感觉,不够这个任务还要继续,徐卫当然不会因为画面有点恐怖就将这些主体还算完好的军舰留给日本人的。 无奈之下,登上日本军舰的海军陆战队官兵们只好用布条捂住自己的鼻子来抵挡诱人的香味,然后用帆布将早已经被蒸成一坨烂肉的尸体包起来扔进大海。 在海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忙碌的时候,徐卫乘坐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进入了隶属于横须贺海军工厂的造船厂,在造船厂内他看到了三艘还没有建造完成的军舰,这三艘军舰有两艘已经下水了,另外一艘仅仅铺设了龙骨。 这三艘军舰有两艘在体型上已经超越了徐卫乘坐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而另一艘虽然比普通的战列舰要小一点,却比现行的装甲巡洋舰要大得多,按照记忆中的时间应该是日本第一艘战列巡洋舰鞍马号战列巡洋舰,至于另外两艘战列舰徐卫就不太清楚了。 在海军服役近三十年的查尔斯对军舰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告诉徐卫这两艘已经下水的军舰的吨位一艘较小的在一万五千吨左右,另一艘较大的军舰在两万吨左右,至于那艘只铺设了龙骨的框架军舰也在两万吨左右,不过这艘军舰应该是这三艘军舰中排水量最大的军舰。 由于造船厂内的船坞都是露天的,这三艘军舰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尤其是那艘刚刚铺设好龙骨的战列舰,强烈的燃烧已经将战舰的龙骨损伤了。 徐卫一边命令海军士兵在军港内登陆,带着炸弹将横须贺海军工厂内所有的机器都应炸药炸毁,同时让军舰勾住那艘刚刚建造还没有下水的战列舰,将它强行拉进海内,让这个数千吨的钢铁框架沉入东京湾的海内,到时候就算日本想要打捞上来也要花费更多的资金。 至于另外两艘已经下水的军舰,徐卫当然毫不客气的收为己有,不过这两艘下水的军舰和那些飘荡在海军的军舰一样,舰体的各种性能已经固定了下来,在无畏级战列舰的光辉下注定没有竣工就已经落伍了,不过在回到新澳港改装的时候,徐卫会在动力和武器方面尽可能的靠近无畏级战列舰。 在徐卫收集战利品的时候,东京已经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在横须贺燃烧的时候,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在镇守府官军的保护下撤到了最近的横滨,同时向东京的内的发了一封非常详细的电报。 在上村彦之丞的电报中,凝固汽.油弹已经被形容成一种恶魔的武器,他详细的介绍了从飞艇中仍下的火焰强烈的燃烧力和附着性,任何被它碰触的东西都会在它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这种火焰甚至能够将钢铁融化,而大日本帝国的联合舰队就是这场大火的牺牲品。 在昨夜,横须贺的火焰以及染红了半边天,就连远在横滨的人都能感受到东南地区的火光冲天,神奈川县的知事和横滨市的市长都愿意为上村彦之丞的解释作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燃烧的东京 昨天同学来访,纯情激动之下喝多了,抱歉!!! 横须贺的大火在早晨的时候已经传遍了整个日本,当然也包括在东京参与游行的浪人和学生,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昨日的义愤填涌,只有深深的恐惧。 当然,陷入恐惧的当然不仅仅是昨日游行的浪人和学生,就连普通的市民也变得不知所措,纷纷聚集在政府的门口,请求政府出台有效的措施。 现在的日本政府真的有对抗的方法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日本内阁官员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聚集在了皇宫,就连已经生病的明治天皇也拖着强打起精神参与了这次的讨论,不过到目前为止虽然已经讨论了一夜的时间,但依然没有讨论出任何有效的措施,唯有求救与他们的主子英国政府。 就在整个东京陷入一片恐慌的时候,他们上空从海边涌现了一大片阴云,那正是从海上赶来的五十艘飞艇舰队,而飞艇舰队这次的任务就是轰炸日本的皇宫。 在东京,最显眼的地区当然就是天皇居住的地方,只要从从飞艇上向下看,远远的便看到一】±,片四面环水的绿岛,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颇为显眼,绿岛深处便是日本的皇宫,而环绕四周的护城河把皇宫与喧嚣繁华的现代城市隔离开来。 与传统的日本屋舍不同,皇宫的建筑的主体并不是木质结构,而是用大块石头垒成的,据说这些石头是从日本各地运来的。很多石头上都能看到都道府县的印记,这种结构为飞艇的轰炸工作带来不小的难题。 早在徐卫的飞艇轰炸横须贺的时候。东京的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就命令守卫在东京周围的部队严密监视空中的动向,目的就是能够在飞艇轰炸东京的时候可以提前获知。以便及时安排天皇和东京市民的疏散。 西园寺公望的命令无意起了很大的作用,在飞艇舰队飞临东京港的时候,守候在港口的部队就发现了云层之上的那群庞然大物,在飞艇从东京港登陆的时候东京方面已经获知了飞艇降临东京的消息。 在接到消息的西园寺公望为了防止慌乱的东京市民阻断天皇的逃跑路线,所以并没有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东京的市民,而是先安排天皇和皇室人员逃离即将被大火淹没的东京。 日本内阁的官员并不是圣人,在为天皇和皇室成员准备逃离东京的时候,这些人还派遣了跟随自己来东京的仆人去通知自己的家人,让自己的家人也快点逃离东京。 出于对人性的错误认识。西园寺公望的计划在一开始就出现了很大的变数,内阁官员的家属在获知地狱的火焰即将降临东京的消息之后,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在东京的亲人,随后获得消息的市民便成几何倍数的增长,等到日本天皇和皇室成员准备好逃离东京的时候,整个东京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市民获知了这个消息。 当然,另一半的市民也从落荒逃难的人群中意识到了什么,很快也进入了逃难的人群。 飞艇与轰炸机的不同在于飞艇能够固定在一个位置投弹,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直升机。这样一来在投弹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达到很高的精确度,但飞艇的软肋在于它飞行的速度太慢了,为被轰炸目标的逃生提供了不短的时间。 由于天皇和皇室人员最早获知了飞艇降临东京的消息,纵然在随后的准备中泄露了消息。依然是最早一批逃生人员,在近卫师团士兵的护送下很容易的就分开了前面逃生的人群,最先逃离了东京。 在天皇逃走的同一时间内。西园寺公望名人用广播通知了整个东京的市民,不过此时的东京市民已经很少有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了。而东京的道路也变得拥挤了起来,曾几何时。这种画面在中国的各大城市中上演了无数次。 当飞艇舰队到达东京上空的时候,东京的市民已经逃脱了超过半数,而另外的一半却聚集在向西逃跑的地方,如果此时机组人员对着下面的人群将炸弹投掷下去,估计东京的伤亡要超过二战后期美国对东京的轰炸,可惜这些机组人员严格执行了徐卫轰炸皇宫的计划,将炸弹都投掷在了皇宫的附近。 轰炸计划虽然将皇宫作为主要的轰炸目标,但并不是表示只在皇宫附近投弹,这次轰炸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破话工业重镇东京的工业设施。 飞艇的机组人员在向皇宫投放了五十吨的凝固汽.油弹后就开始向皇宫以东轰炸,那里是东京最主要的工业区。 皇宫附近的大火更是使逃亡的东京市民惶恐不安,唯恐天空中的怪兽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一时之间混乱的局面愈演愈烈,而踩踏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这场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根据灾后救助人员统计,这场大火致使东京超过两千家工厂化为灰烬,死亡人数超过两万人,受伤人数也在这个范围内,其中有半数由于沾染凝固汽.油弹中的有毒物质而死亡。 飞艇编队在傍晚的时候返回横须贺的上空,此时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已经忍受着恐惧和恶心将一坨坨的烂肉扔进了大海中,据不完全统计了,这样的烂肉超过五千坨。 电报的发明虽然加速了整个世界的交流,但这种文字叙述的东西在叙述某些事情的时候会显得苍白无力。 在徐卫命令飞艇轰炸横须贺的时候,东京的内阁很快就知道了对方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火焰,可以燃烧任何它碰到的东西,包括钢铁,但内阁的人员从文字中的恐怖、厉害等字眼里并不能理解这种火焰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同样在东京正在燃烧的时候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但除了在东京亲身经历过得人,其他人根本不懂得这种东西的恐怖。 不过,这种现象在东京被轰炸后的一个月后终于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到这种火焰的危害,其主要原因是一位在东京的电影导演在东京燃烧的时候冒险登上一艘软式飞艇,在飞艇上用录影机将燃烧的火焰记录了下来,此后他又在灾后记录了被凝固汽.油弹灼伤的惨烈画面,这使得全世界人民都认识到了凝固汽.油弹的危害。 舰队离开相模湾的时候,航行的速度因为后面几十艘军舰的拖累被降了下来,只能用十节的航速开回中国。 一周之后,徐卫的舰队再次进入上海附近的海域,而身后的飞艇也全部飞进了崇明岛的基地,不过此时上海及周边地区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种东西的恐怖杀伤力,以前对它趋之若鹜的富豪们全部消失了。 已经露出爪牙的老虎就无需再隐藏它的锋利了,回到崇明岛后,徐卫第一件事就是放开了营地内第一师和第二师的禁足令,让两师的官兵可以在十平方公里的营地内走动。 在第一天里,徐卫并没有等到英国驻上海领事霍必澜爵士,估计这位英国的绅士此刻应该在自己的舰队,询问整个战争的经过。 作为英国放在远东地区阻止俄国扩张的一条狗,日本自然有着他特殊的使命,并不是徐卫想要进攻就能进攻的,尤其是作为抵抗俄国扩张的最前沿阵地朝鲜,所以在第二天徐卫就命令已经加满油料的运输船抵达崇明岛的港口。 此时的徐卫已经没有了前期的小心翼翼,四万多名全副武装的军队直接列队出现在崇明岛的港口内,这种迥异于清王朝任何军队的服饰和精神面貌震撼了整个港口的人,而作为崇明岛最高官员崇明县的县令却对此事选择了沉默。 在昨天的时候,崇明县的县令就将自己辖区内出现数万名华裔士兵的事情上报给了自己的上司,然后由上海道上报到军机处,与崇明岛的平静不同,军机处内早已经吵翻天了。 “徐卫不过是一个汉人,现在却掌握了这么多的军舰和军队,听说他还与革命党的宋教仁见过面,这分明就是要躲为们满人的江山!”在养心殿内,首席军机大臣义愤填膺的说道。 “万万不可,且不说对方有上万吨的巨舰,旦夕之间就可以从天津卫登陆,单说不久前发生在日本的那场大火,庆王爷用什么办法对付呢?”已经老朽不堪的张之洞这时一改以往温文尔雅的风格,急切的反驳道。 “张大人,那徐贼是要夺我满人的江山,你当然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了。”那桐在旁边反驳道。 “那桐,你……咳咳……你这话什么意思?”张之洞被那桐气的一阵咳嗽。 “我什么意思,张大人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那桐毫不相让的说道:“当年太后和摄政王准备诛杀袁世凯的时候你在那里从中作梗,现在要对付徐贼的时候,你还是百般阻挠,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咳咳……”张之洞被那桐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都不要吵了!”端坐在殿下最上手的摄政王载沣出言训斥道:“现在咱们是来商议解决办法的,不要扯到其他话题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计划解放朝鲜 恢复更新,跪求月票!!!!!! 众人听到摄政王载沣的训斥,都停止了各自的争执,低下头等候载沣的定夺,然而载沣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慈禧的盛威之下,养成了优柔寡断的性格,随后从对帘子后面的隆裕太后说道:“太后,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定夺。” “摄政王,老佛爷生前说了,我这个太后是不能干预朝政的。”坐在帘子后面的隆裕太后闻言说道。 “额,可老佛爷也说了,有重大事情要征求太后的意见。”载沣对着帘子后面的女人说道。 “那个徐卫到底有多少军队,竟然能够闹得小日本鸡犬不宁?”从成为太后之后,隆裕一直就极力模仿者慈禧的一举一动,现在竟然在语气上也有八分相似了,真不愧是慈禧的亲侄女。 “崇明县县令所言,在崇明岛的军队不下四五万人,这些人虽然都是咱大清的子民,但都剪了辫子,穿着也是极似洋人的军装。至于徐贼的军舰,其中至少有八艘要大过当年镇远号铁甲舰,另外还有三十多艘其他的舰只,英国人讲徐贼的舰队已经是远东第一舰队。”载沣手里捏着崇明县⌒,县令的奏折,所以对徐卫的军事力量如数家珍。 “这么多?我听着这徐贼比洋人还厉害,咱们能打得过吗?”隆裕太后被载沣的讲述吓了一跳,出言问道。 “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不过张大人久经战阵,应该知道的。”对于隆裕的问话。载沣还真的答不上来,只好推脱给因“中法战争”而被称为“香帅”的张之洞身上。 “哦。张大人,你怎么看?”隆裕太后顺着载沣的思路对张之洞问道。 “回太后。咱大清有万里疆域,四万万臣民,而他徐贼不过有新澳港一地,据闻只有百万众,此为徐贼一不可敌咱大清;咱大清有巡防营五十万,新练陆军仅二十万,而徐贼不过四五万之众,此为徐贼二不可敌咱大清,有这两点。咱大清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张之洞说倒是铿锵有力。 “张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大清能够剿灭徐贼了?”载沣听完张之洞的两胜之后急切的问道。 “摄政王稍安勿躁,老臣刚才只说了咱大清的优势,还没说咱大清的劣势。”张之洞解释道。 “劣势?咱大清还有什么劣势?”帘子后面的隆裕突然问道。 “其实这还要问一问在座的各位王爷。”张之洞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庆王爷奕劻以为张之洞再说自己贪污的事情,开口问道。 “我在这里问一下洵贝勒,你掌管着海军,你可指挥的了海军提督萨镇冰等闽系海军将领?”张之洞没有理会奕劻的责问,对旁边载沣的弟弟载洵问道。 “这……”站在一边的载洵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我还要问一下涛贝勒,你掌管着陆军,你可指挥的了北洋六镇的官兵?”张之洞没有理会载洵的踌躇。对载沣的另一个弟弟陆军大臣载涛问道。 “这个……”载涛的表情与载洵如出一辙。 “肃亲王,你掌管着民政部,抓着警务大权,咱北京前段时间因杀袁而引起的警察游行可是你指使的?”张之洞继续对肃亲王善耆问道。 善耆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的张之洞。慌忙低下了头,虽然没有说话,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既然不是你指使的。你可管得了?”张之洞没有等善耆回答,随后接着说道:“不管是海军、陆军。还是警务系统,你们都管不了。老臣听说你们戏唱得不错。可统领军队不是你们在戏台上唱戏;老臣还知道你们的牌打得好,可是军事谋略难道是桌上的牌局吗!诸位王爷,老臣听说北洋六镇的官兵已经三个月没有发过军饷了,虽然老臣不知道这些军饷跑到哪里去了,但老臣知道一支没有军饷的军队如何能够奋勇杀敌! 太后刚才问老臣与徐贼对战有几成的胜算,老臣其实心里也不知道,因为老臣知道咱大清虽然占有天时和地利,却不知道这人和在哪里。” 也只有像载沣这样醇厚老实的人才能够听张之洞在这里说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再老实的人也会有脾气,听张之洞讲完之后,立即气愤的问道:“张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大清这次如果要剿灭徐贼,肯定会失败了?” “这倒不是,主要看是谁在指挥围剿的军队。”张之洞好似没有听出载沣话中的怒火,依然不慌不忙的答道。 “张之洞,你这话可要说清楚!”载沣质问道。 “回摄政王,老臣会说清楚的。”张之洞向载沣拱手行了一礼,接着说道:“诸位大人都知道,就海军而言,咱们大清那几艘破铜烂铁就要开出去丢人了,咱们就说一说陆军吧。如果是在座的各位王爷指挥军队到崇明岛剿灭徐贼,老臣断定肯定是大败而回;如果摄政王愿意启用袁世凯做总指挥,老臣敢断言,就算不用地方的新军,单单是咱们北洋六镇就能剿灭崇明岛上的徐贼。 不过徐贼有一直强大的海军,想要剿灭徐贼就不能在崇明岛这种适合海军作战的地方,我们可以将军队开赴到湖南,徐贼的父母族人都在湖南,到时候肯定会派兵救援,我们以逸待劳,定能大获全胜。” 徐卫远在海外,清廷想要剿灭他就是怕他与革命党联合造反,不过从徐卫以往的动作来看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发生不了,算是疥癣之疾,然而袁世凯野心勃勃,陆军之所以不听指挥,很大原因就是袁世凯在从中作梗,所以袁世凯对满清来说就是切肤之痛。 载沣当然不会因为一个潜在的敌人而放出一个强大的对手。于是说道:“我看那徐贼目前还没有反我大清的举动,暂时就不要发动围剿作战了。就以刺杀行动为主吧。庆王爷,据我所知。你府上有几个功夫好手,你就派几个到上海,然后伺机刺杀徐贼吧。” “摄政王放心,奴才定会认真选几个好手,定取徐贼的首级。”弈劻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场庞大的剿徐会议,结果就以这么一个近似于玩笑的方式结束,最后走出养心殿的张之洞在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最终倒在了养心殿的门口。 纵然强大如穿越者的徐卫也不会知道清政府曾经专门为对付他而开了一次非常隆重的御前会议,此时他正在一艘运输船的船舱内与两个师团级以上的军官开会。 在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内。徐卫用一张吃饭的大桌子充当会议桌,周围他端坐在最上首,左边依次是第一师师长隋勇、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第一旅旅长王辉耀、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徐琦、第二旅旅长徐谦、第二旅生活委员司长王虎、第一团团长李任、第一团生活委员主任魏雨德、第二团团长张大彪、第二团生活委员主任胡羽泉、第三团团长徐长文、第三团生活委员主任尤志宇、第四团团长徐林、第四团生活委员段旗云。 右边则是第二师师长徐坤、第二师生活委员总长李峰、第三旅旅长王方、第三旅生活委员司长田中亮、第四旅旅长李虎、第四旅生活委员司长王文亮、第五团团长宋睿、第五团生活委员主任徐新杰、第六团团长徐庆、第六团生活委员主任王启业、第七团团长王苏、第七团生活委员主任钱德、第八团团长朱云、第八团生活委员主任聂海。 得益于徐卫任人唯亲的性格,这些军官基本上都是以前护卫队的总长和大队长,就算不是护卫队军官出身的王方也是依靠其师妹金霞的身份成为一旅之长的,不过徐卫也一直在努力改变这种用人的习惯,在下级军官中提拔了一批在新澳港参军的士兵。 端坐在上首的徐卫看到所有的军官都进入了会议室,于是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一根指挥棒指着身后的朝鲜地图说道:“这次登陆朝鲜的作战第一师和第二师临时组成第一军。第一师师长隋勇兼任军长,而这次进攻的地点为朝鲜仁川郡的济物浦。根据在朝鲜的抵抗军汇报,济物浦驻有日军刚组建的第十九师团一个联队,人数在三千七百左右。 不过。第一军在登陆济物浦的时候,我会派新澳港号战列舰和雅典娜号巡洋舰以及六艘驱逐舰护航,并且会让军舰炮击济物浦的日军营地。 济物浦内的炮台早在日本进攻朝鲜的时候就破坏殆尽。这次登陆又有军舰的帮助,第一军应该很快就能够进驻济物浦的。 日军在朝鲜驻有第十九师团和第二十师团两个师团的军队。所以日军除了驻扎在济物浦的一个联队外,在汉城的龙山还驻扎了日军第二十师团。在平壤驻扎了第十九师团其余的部队。 第一军在占领济物浦的时候,第一旅负责驻扎在济物浦,协助运输船上的辎重人员将运输船内的军用物资搬运到济物浦,其余的部队向汉城进发。 我们的海军已经摧毁了日本绝大多数的海军力量,日本在朝鲜的两个师团已经成了孤军,为了防止日本人的狗急跳墙,第一军在抵达汉城的时候要在汉城的西侧构建一条坚固的防线。 等防线构筑完成后,阿勇你也不要急着进攻日军阵地,先炮击日军阵地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估计在平壤的日军肯定会驰援汉城,同时朝鲜的反抗军的人也会找到你,让你给他们提供一些武器。 我这次为他们准备了一万支咱们换装下来的步枪和五十万发子弹,在你们进攻汉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令军舰将这些武器运到鸭绿江口,你让他们去那里接收这批武器就可以了。” “少爷,咱们为什么要帮那些反抗军,等我们占领朝鲜的时候这些人肯定也是咱们的麻烦。”隋勇在徐卫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问道。 “是啊,少爷。”其他的军官也附和道。 “我当然知道这些朝鲜独.立分子是一个麻烦。但是我们是以解放者的身份去占领朝鲜的,不太好明目张胆的对付这些人。所以我准备将这些麻烦交给日本人处理。”徐卫闻言说道。 “少爷的意思是?”不要说隋勇,其他的人也不明白徐卫喉咙里到底埋的什么药。 “我估计在你们登陆济物浦的时候日本政府就会通过英国来与我谈判。在谈判的时候我会要日本台.湾和朝鲜的殖民地,日本当然不会接受的,所以随后我会退一步只要台.湾岛。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收到武器的朝鲜反抗军已经从海参崴进入朝鲜,到时候隐藏在朝鲜的反抗军成员这个时候肯定会趁着日军主力被拖在汉城的时候发动起义,等到朝鲜反抗军的起义愈演愈烈的时候我就会与日本达成协议,第一军到时候就会退到济物浦,然后朝鲜的局势就是朝鲜反抗军和日本军队的事情了。”徐卫解释道。 “少爷的意思是等到日本人消灭了反抗军,咱们再继续进攻朝鲜的日本军队。”右边首位的徐坤恍然大悟的说道。 “就是这样,不过为了防止日军在剿灭朝鲜反抗军的时候出现意外。在退回到济物浦后,就不得再为反抗军提供任何帮助,就以咱们与日本人达成的协议为借口吧。这些都是次要的,你们在进攻汉城的时候要给我找一个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王室女孩,她将是咱们占领朝鲜后的朝鲜女王,不过这个女孩一定要漂亮,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徐卫终于图穷匕见了。 “为什么还要朝鲜王室的人继续做朝鲜国王,少爷你来做这个国王不是更好。”第三旅旅长明白徐卫在王室女孩继承王位后肯定会将这个女孩变成自己的女人,这无形之中为自己师妹增添了一个争宠的人。于是出言建议道。 “日本为了让朝鲜摆脱中国的影响,顺利将朝鲜吞并,便在十年前让朝鲜国王李熙自称皇帝,还将国号改为“大韩帝国”。这与我扶持一个傀儡国王是一个目的,都是让朝鲜人在心理上有一个适应期,这个傀儡国王将会支撑到取代满清统治中国。到时候朝鲜就会于中国合并,变成咱们的一个省。” 这是徐卫第一次在部下们的面前表露自己的志向。而这个志向正式这群人最想看到的结果,于是在徐卫话音刚落。“少爷万岁”之声便不绝于耳。 徐卫制止了部下们的欢呼,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推翻满清的通知,在国内还有无数的国人对满清的立宪抱有幻想,而这些人又是满清统治中国的基础,只要这些人不对满清彻底死心,不管是我们,还是革命党,在短时间内都很难推翻满清的统治,但是一旦这些人对满清的立宪彻底死心,只需要一个契机,满清就会土崩瓦解。为了不引起满清的过度关注,我在这里说的话属于高度机密,任何人不得泄露!” “是!”近三十名军官一起从座位上站起来,立正后齐声道。 这次进攻朝鲜,徐卫并没有亲自临阵指挥,当然作为军事盲的他也指挥不了这么庞大的战争,不过在军队开赴朝鲜的时候徐卫还是为暂编第一军准备了一个由德国参谋军官组成的参谋团,算是暂编第一军的临阵决策机构。 在军队离开崇明岛后,徐卫便带领警卫连秘密进入了上海公共租界,住进了弗兰克在浙江路购买的那栋别墅内,不过为了方便日本联系自己,随后徐卫将自己居住的地方告诉了英国驻上海领事霍必澜。 在官场上很难有秘密可言,在徐卫入住别墅的第二天,他的行踪就被英国领事馆泄漏到各国的领事那里,又从各国的领事传到上海商贾士绅的耳中。 自从徐卫的军队在崇明岛露面之后,这支军队的动向就成了远东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包括日本在内的所有大多数在远东有者利益纠纷的国家都在时刻注意着这支军队。 作为安放在远东的一个棋子,英国政府当然不希望徐卫过分消弱日本的军事力量,所以在徐卫到达上海后的第二天,英国首相阿斯奎斯、海军大臣丘吉尔、财政大臣劳合.乔治都以私人的名义发电报要求徐卫停止对日本的战争。 这三个人目前算是整个英国最有权势政治家,按理说徐卫应该要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不过现在却是日本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不讲日本踩在脚底下,等日本缓过气来将会成为徐卫最大的麻烦,所以在收到三人的电报后,徐卫虽然口头表示愿意与日本谈判,但依然没有制止暂编第一军的任何军事行动。 徐卫的态度完全超出阿斯奎斯、丘吉尔、劳合.乔治等人的意料,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直将英国标榜成自己第二祖国的徐卫竟然无视自己祖国的态度,坚持继续与日本的战争,这让他们一时间也没有了应对的方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散心 “福伯,你说我这样打扮一下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了吧?”在一面大型的全身镜前,徐卫摸了摸自己上嘴唇那两撇胡子,对正在给自己整理衣服的福伯问道。 “少爷,各国领事已经递了两次拜帖了,你是不是应该去见他们一下?”福伯一边为徐卫整理衣服的褶皱,一边规劝道。 福伯是上次跟随徐卫的父亲徐麟来到上海的,当在徐麟得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国后就自己回了长沙,准备将思儿心切的徐母和弟弟徐志一起带到上海,见一见一年未见的徐卫,顺便在上海游览一番。 “大壮,第一军没有在济物浦登陆吗?”徐卫并没有回答福伯的问题,而是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石大壮问道。 “回少爷,目前还没有收到从济物浦发来的电报,日本人那里也一直没有济物浦失手的消息。”作为徐卫的警卫连连长,石大壮还兼任着为徐卫整理由情报科收集来的情报的责任。 “那就不要见这些领事了,”徐卫将在福伯为自己整理好衣服后,拿起一副平镜戴在自己的眼睛上,瞬间一个还算帅气的欧巴就出现在了镜子里,竟然比之前没♀,有化妆的徐卫帅了不少,随后徐卫对福伯说道:“福伯,还要再麻烦你将拜帖给他们退回去,就告诉他们我的病还没有好,等我的病好了一定会登门拜访。” “好的,少爷。”自从徐卫上次回国以后,福伯就发现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胆小懦弱孩子了。在英国生活的那几年已经让少爷成为了一个果敢睿智的成年人了,听闻徐卫的吩咐后。就径直的离开了徐卫的房间。 “大壮,警卫连的人都准备好了吗?”徐卫在福伯离开房间后。对石大壮问道。 “已经换好便装出去布置了,保证少爷在外面前后左右都是我们的人。”石大壮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样就好,咱们从地道出去吧。” 或许是前世做宅男的时间太长了,这一世的徐卫总是很难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尤其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电视和网络,所以在搬进这栋别墅三天后就已经快要闷出病来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拿有点模糊的照片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同时现在又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时期,于是他就想到了乔装打扮的方法。 在购买这栋别是以后。徐卫就派人将附近的一栋两进的民宅也买了下来,然后让护卫队的人在别墅和民宅之间挖了一条地道,方便了徐卫在某些特殊的时候秘密外出,现在正好用上了。 向来爱惜自己生命的徐卫当然不会做出独自微服出巡的傻事,于是在出去之前就让自己那个经过英国军情六处的人专门训练过的警卫连士兵们先乔装成普通人,时刻守护在自己的周围,并且还要负责监视任何异常状况。 此时,整个警卫连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所有的人都已经穿上便装在那栋民宅的周围散开了。 现在的上海与后市的上海市有很大的区别。一条黄浦江将两岸分成两个世界,黄浦江的西岸是灯红酒绿的繁华之地,而东岸就是晚晴传统的农村了,这种现象一直到新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在浦东陆家嘴建立一座东方明珠才真正的有了浦东这个地区。 都说上海繁华。其实上海繁华的地方只有租界地区,上海县的县城依然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普通县城,而后世的浦东现在也不属于上海。现在叫川沙厅。 上海租界的繁华其实还要追溯五十年前的天平天国运动,当时由于上海小刀会在老城厢起义。上海人开始往租界逃跑, 在租界的外国人为了挣到中国难民的钱。按照伦敦工业区的工人住宅的样子,一栋栋、一排排造了八百栋房子,于是就有了上海标志性的建筑——弄堂。 出了民宅后,出现在徐卫面前的就是一排排的弄堂,走过几排弄堂后就是上海最繁华的外滩,而这处外滩最显眼的建筑就是历经十个月刚刚建成的徐氏百货公司大厦,那是一座是十一层高的建筑,总高度为60米,比世界第一座摩天大楼芝加哥家庭保险大厦高了将近五米。 在这一座摩天大楼内汇聚了世界上最奢侈的商品,一经建成就成了上海的标志性建筑,全世界的名牌商品都以能够进入这座摩天大楼的摊位为荣。 “欢迎光临!”刚走进门口,就有两个身着旗袍的妹子充当迎宾的门童,这两个妹子从姿色上看确实不错,徐卫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流.氓!”就在徐卫那双审视的双眼将门口的两个妹子看的羞红了双颊时,一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旗袍女子轻声的说了一句。 徐卫细看之下,这名女子倒是比门口的两个迎宾长得还要漂亮,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干起了尾随的行当。 那女子在一处卖首饰的摊位停了下来,开始与负责销售的女售货员谈论摆在柜台上的各种金银玉器,这时徐卫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给将要来到上海的母亲和弟弟买一份礼物了,于是也走到女子旁边的柜台上,准备为母亲挑一副首饰。 那女子看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徐卫,刚才还笑盈盈的脸瞬间寒了下来,不过经常混迹于女人身边的徐卫并没有将女人的神色放在身上,而是继续观看柜台上的首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正在为那女子介绍各种首饰的售货员也注意到了在自己柜台上驻留的徐卫,于是对徐卫问道。 “你给我将那副手镯那出来看一看,可以吗?”徐卫指了指标价为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一只手镯,很有礼貌的说道。 “先生,你稍等。”售货员闻言。从玻璃柜台内拿出徐卫想要的那副手镯。 “大壮,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手镯的品质怎么样。这是我送给我娘的第一份礼物,可不要送个次品过去。”徐卫对着手镯看了又看。不过最终没有看出这个手镯哪里值六千多元了,于是喊过石大壮让他看一看。 “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总共没有见过几次玉石做的东西,哪里会看玉石的好坏。”石大壮听到徐卫向自己求助,赶紧摇头道。 “先生放心,我们徐氏百货公司是咱们上海最大的一间百货公司,这里的物品绝对货真价实。”售货员对徐卫的行为有点无语,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徐卫向来是一个人来疯的人。有美女在旁边更是如此,虽然这个美女对徐卫的印象不太好,依然不能阻碍徐卫插科打诨的心态,于是有点胡搅蛮缠的说道:“这可说不定,越是大公司越容易骗人,我都碰到过好多次了,你说是吧,大壮?” “啊?是!”石大壮很想说不是,不过想到徐卫平日的淫威。只好在话脱口的时候立即改口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没见过想你这样胡搅蛮缠的男人。”旁边的女人在也忍受不了徐卫的话语,出声斥责道。 “什么叫我胡搅蛮缠,这可是六千多元的东西。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东西的零头,我当然要注意一点了。”徐卫要的就是这个女人说话,现在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对不起先生。我确实不能对你做什么保证,这个价格是供货商定的。我们只是照他们的定价出售而已。”那名售货员倒是非常有耐心,碰到想徐卫这样胡搅蛮缠的客人。依然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本少爷就信你一次,给我包起来吧。”徐卫对这名售货员的态度非常满意,看来负责上海百货公司的人在训练人员方面费了一些心思。 “好的,先生。”那名售货员本来以为这样一个吹毛求疵的客人不会再买这件手镯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峰回路转,于是高兴的应声道。 就在徐卫准备趁着女人开口的时机上前搭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这不是曹小姐吗,我说曹小姐怎么不答应我家的提亲,原来是早已经与人私定终身了。” 徐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长得倒是还算清秀,只是因为纵欲过度而脸色有点苍白,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打扮的比较妖艳的女子,这女子虽然不如徐卫旁边的曹小姐,不过在姿色上也算是上等了。 在这个年代,说女人与别人私定终身是一个比杀了她还要恶毒的话语,被称为曹小姐的女子闻言立即辩驳道:“陈志坤,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就算我信你不认识他,别人信吗?”陈志坤一副非常欠揍的语气对曹小姐说完,然后低头对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子问道:“宝贝,你信么?” “陈少爷,你和曹小姐是神仙打架,就不要殃及我们凡人了。”那艳装的女子显然不敢得罪姓曹的女子。 “既然你这么怕曹小姐,我就不为难宝贝你了,我再问一问别人。”陈志坤一副怜香惜玉的语气对怀中的女人说完,看了一眼事件的男主人翁徐卫说道:“这位先生,你信吗?” 徐卫当然不放过调戏女孩的机会,于是非常肯定的说道:“说实话,我真不信。” “你……”姓曹的女子没有想到徐卫会这么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叫陈志坤的青年人也没有想到徐卫会这样回答,惊愕了一下,然后幸灾乐祸的对徐卫说道:“我想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身边的女孩是哪家的小姐吧,这可是上海青帮大字辈老头子曹劝珊的女儿曹玲,你小子这次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曹劝珊?很厉害吗?”在上海滩,徐卫只听说过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三大亨,其次还听说过季云卿的名字,这个曹劝珊到底是谁,他真的不太清楚。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刚从乡下回来,连上海滩鼎鼎有名的曹大亨都不知道!”陈志坤对徐卫的无知真的无语了。 “我如果是得罪了曹劝珊的女儿是不是会死的很惨?看来我真的惹大麻烦了。”徐卫虽然表现的非常害怕,但并没有出现任何畏惧的神色。 陈志坤对徐卫的表现也非常吃惊,于是试探道:“说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身份,在下陈志坤,家父是青帮大字辈老头子陈世昌,向来兄台也是没有听说过吧。” 这个陈世昌徐卫还真的没有听说过,随后回答道:“在下林志祥,一直在英国留学,对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 “这就难怪了,”陈志坤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曹玲知道陈志坤一直垂涎自己的美色,还央求他的父亲到自己家里求婚,虽然被自己拒绝了,不过他依然没有死心,所以曹玲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 “曹小姐就这样丢下你的情郎离开,好像不太好吧。”陈志坤就是追着曹玲的脚步来到徐氏百货公司的,当然不会就此让她离开,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曹玲估计是被陈志坤骚扰了不止一次,竟然没有理会陈志坤的阴阳怪气,扭头就想绕过陈志坤向外走。 “曹小姐,你的耳环还没付钱。”柜台内的售货员看到这边的气氛有点紧张一直没敢说话,不过在曹玲离开的时候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我帮她付吧!”徐卫和陈志坤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陈志坤有点嚣张的对徐卫说道:“小子,你就不要在这里充大头蒜了,想摆阔也要看看对象,否则你很难走出这个上海滩的。” “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我自己买的东西会自己付钱的。”曹玲说完就向怀里掏自己的钱包,不过掏了半天却没有掏出任何东西,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陈志坤怒目而视道:“姓陈的,你是不是又派人偷了我的钱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青帮大佬 “这次真不是我做的,我就因为上次让人偷你的钱包被我爹禁足了一个月,今天才刚刚出门,哪有时间找人偷你的钱包?”陈志坤申诉道。 “可能是将钱包落在车里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曹玲没有再理会陈志坤,一边对售货员解释,一边准备将戴在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帮你付就好了。”徐卫说完就从西服的内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然后对售货员问道:“将这个手镯也帮我包起来,总共多少钱?” 售货员被徐卫手中的一大叠百元钞票惊了一下,不过在这种场合工作也算是见惯了各种土豪,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先生,一共六千七百八十元。” 徐卫从手中的那叠百元大钞中数出六十八张递给售货员说道:“这是六千八百元,多余的算你的小费了。” “啊!谢谢先生!你稍等,我给你包起来。”作为世界上最高的摩天大楼,徐氏百货公司的薪水还是比较高的,不过也只是每月六元而已,而徐卫所给的消费却相当于她是三个多月的薪水,不由得她不高兴。 “小子8≌,,带这么多钱出门小心被人砍死!”徐卫手中的那叠钞票至少有一万块,这些钱对于见惯了大场面的程志坤也是一笔巨款,于是吃惊之余不免恐吓道。 “我倒想见识一下,在上海这个地界上还有谁敢砍我?”徐卫非常装逼的吹嘘道。 “小子,你真有种。这样的话连老子都不敢说。”程志坤对徐卫的无知直接雷到了。 就在这时,徐卫安排在周围巡逻的一名警卫连士兵走了进来。在石大壮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石大壮走到徐卫的身边。悄声道:“少爷,好像有人在外面绑架了曹小姐和陈先生带来的司机和保镖。” “恩,我知道了,你派人监视着那些绑匪,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徐卫小声的回答道。 这时,售货员已经将曹玲摘下的耳环和徐卫选中的手镯都包好了,曹玲从售货员的手中接过耳环后对徐卫说道:“我的车子就在外面,等出去后我就讲钱还给你,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在上海这个地方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上海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这个我倒是认同,”徐卫没有想到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随即点头道:“就在刚才,我带来的人亲眼目睹了两场绑架案,被绑的人好像是曹小姐和这位陈先生留在外面的司机和保镖。” “你说什么?”曹玲和陈志坤以及陈志坤身边的美艳少女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说有人对两位很感兴趣,想邀请两位去做客。”徐卫调侃道。 “一定是斧头帮的人做的,他们一直在和我们青帮争夺苏州河码头,争不过我们青帮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曹玲义愤填膺的说道。 “陈少爷。这可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连我也一起抓起来?”那美艳少女仓皇失措的抓着陈志坤问道,不过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她的举动没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 “你问我。我问谁去?”程志坤也有点不知所措。 “美女,你们这里有电话吗?”徐卫闻言对柜台的旁边的售货员问道。 “有,就在楼梯口。不过要付费的。”那售货员看来是经历过不少这种事情,对徐卫等人的谈话竟然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看来环境真的非常锻炼人。 “对,我给我爹打一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我们。”陈志坤恍然大悟的说道。 “碰到这种事,难道不先打电话报警吗?”徐卫一脸天真的问道,他的这种姿态让身后的石大壮想笑却又不敢笑出了,最后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你这公子哥看来是什么都不懂,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现在在徐氏百货公司,这里是徐家的产业,斧头帮的人不敢在这里闹事,我们现在通知我爹和程伯伯还来得及。”曹玲表现的比程志坤要镇定的多了。 在曹玲和程志坤各自打过电话后就来到了门口的休息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两人父亲的到来。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有一米六左右不过体重估计至少有一百六十斤,而另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长得倒是蛮壮的,而徐卫身边的曹玲和程志坤看到两个中年男子后就迎了过去,估计就是这两人的父亲了。 “爹!”这是曹玲对那个矮胖的中年人说道,然后又对个子很高的中年人喊道“陈伯伯!” 看来那矮胖的中年人就是曹玲的父亲曹劝珊,而另一个个子比较高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陈世昌了。 “爹、曹叔叔!”后面的程志坤也随后叫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欺负玲玲了?”陈世昌看到与曹玲在一起的儿子陈志坤,厉声道。 “爹,这次真是意外,我和曹玲就是碰巧遇到的。”陈志坤委屈道。 “玲玲,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吗?”陈世昌显然不太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于是对旁边的曹玲问道。 “应该是吧,我想他如果是故意跟踪我的,应该不会带那个狐狸精了。”曹玲指了指徐卫身边的美艳少女说道。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刚被放出来竟然又去鬼混,如果不是还要你为我们陈家传宗接代,我真想打死你。”陈世昌是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那里就是上海的华界地区,为了向租界地区发展,陈世昌就选择了与在租界还算有势力的曹劝珊结盟,共同图谋油水比较大的苏州河码头。所以对自己的儿子追求曹劝珊的女儿他是非常支持的,而且还亲自出手帮儿子制造条件。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陈志坤被老子训斥后,不满的嘟囔道。 “你这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陈世昌闻言大怒,举起自己熊掌般的手掌就要揍自己的儿子。 其实,陈志坤说的也是实话,作为一个青帮的老大,陈世昌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只是这种事情向来是做得说不得。 “先生,请不要在这里闹事。”正在陈世昌准备教训自己儿子的时候,旁边的保安突然走过来制止道。 作为一个黑帮大亨,被一个小保安如此对待真的很失面子。就在徐卫以为陈世昌就要勃然大怒的时候,陈世昌却赔笑着对那保安说道:“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这就出去。”然后对儿子陈志坤怒斥道:“兔崽子,还不走!” “女儿,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咱们也走吧。”曹劝珊随后也对女儿曹玲说道。 “对了!今天我们能够提前获知有人绑架了司机和保镖还要感谢一个人。”就在徐卫以为对方已经把自己和自己旁边的那个美艳少女都忘掉的时候,曹玲突然指着徐卫对她的父亲说道。 “哦,年轻人,是你救了我女儿?”曹劝珊走到徐卫的身边问道。不过看徐卫的眼神有点犀利。 “算是吧,”徐卫随意的瞥了一眼气势很盛的曹劝珊,随意的说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夫是谁吧?”曹劝珊没有想到徐卫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于是出言问道。 “知道啊。你女儿刚才已经介绍过你了,你叫曹劝珊是吧?青帮的大佬?”徐卫依然非常随意的说道。 “爹,他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学生。不知道上海的事情。”曹玲没想到徐卫在自己父亲的面前竟然是这样一副态度,害怕徐卫的态度激怒自己的父亲。于是出言解释道。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曹劝珊对徐卫的好奇要多过愤怒。听了女儿的解释后对徐卫说道:“既然你救了我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做一些表示,说吧,你是想要女人,还是想要钱?” 按照正常的套路,徐卫就算想要曹劝珊的谢礼也应该推辞一下,然而徐卫却直言道:“以你的财力估计也拿不出我想要的金钱来,我就选女人吧。” “年轻人,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既然你选了女人,我就给你女人。”曹劝珊被徐卫的话气乐了,随后指着徐卫旁边的美艳少女说道:“这是春来班的头牌彩娥姑娘,我就将她赎出来送与你如何?” “不怎么样,”徐卫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嫌彩娥姑娘的出身不好,想要个良家的女子?”旁边的陈世昌没想到徐卫竟然这么难伺候,亲自询问道。 “这倒不是,我并不认为彩娥姑娘与普通女人有什么区别,只是工作不同而已,我之所以不同意,主要是因为彩娥姑娘长得不够漂亮。”徐卫解释道。 “彩娥姑娘可是春来班的头牌,在整个上海滩都是响当当的,你竟然说她不够漂亮,你到说一说还有谁比她更漂亮。”曹劝珊问道。 “你女儿就比她漂亮,其实我是比较中意你女儿的。”徐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胡说什么?”这次没等曹劝珊发怒,曹玲首先训斥道。 “老曹,这小子原来是在打你女儿的主意。”陈世昌对曹劝珊说完,又转向徐卫接着说道:“你小子竟然敢打玲玲的主意,我看你是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你这是威胁我吗?”徐卫对放狠话的陈世昌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陈世昌答道。 “保安!保安!”徐卫闻言对一直注视着休息区的保安喊道。 那保安显然认识曹劝珊和陈世昌,在两人进入徐氏百货公司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两人,听到徐卫的叫喊,立即走了过来对徐卫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陈世昌没想到徐卫会来这一手,赶紧对保安说道:“没事,我们在谈事情,是不是,年轻人?”陈世昌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徐卫说的。 “是这样吗,先生?”那保安向徐卫确认道。 “当然不是!”徐卫一边摇头,一边指着陈世昌对保安说道:“刚才他威胁我,还说我是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我只是给他开玩笑罢了,当不得真。”陈世昌闻言立即摆手解释道。 “我认识你,你就是小东门的陈世昌,,绰号“套签于福生”,是青帮“通”字辈大佬,也算是上海比较有头面的老大了,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有什么恩怨,不过你要记住,这里是徐氏百货公司,只要这位先生没有走出我们百货公司的大门就是我们的客人,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那保安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在发生了。”陈世昌赔笑道。 “算你识相!”保安说完就离开了。 在保安离开后,陈世昌对徐卫凶狠狠的说道:“算你小子狠,不过我不相信你就一直住在这里,等出去了我再收拾你!”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是在威胁我。”徐卫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陈世昌被徐卫气的整个脸都紫了。 “陈兄,你和年轻人怄什么气,小心伤了身体。”一直在旁边看闹剧的曹劝珊对陈世昌规劝道,然后又转身对徐卫问道:“年轻人,我看你的年纪应该快三十了,不应该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娘一直想让我娶我的表妹,但是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近亲结婚容易生出有缺陷的孩子,因此我一直拖着没有答应,到现在一直没有成婚。”徐卫这几句说的倒是实话。 “你是想娶我的女儿做你的正室?” 曹劝珊虽然是青帮出身,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清楚的认识到混帮派的危险性,所以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涉足到帮派的纷争之中,因此在陈世昌的儿子陈志坤追求自己的女儿时他是不同意的,只是碍于与陈世昌的交情没有直言反对,不过好在自己的女儿也看不上陈志坤。 但是徐卫不同,曹劝珊从徐卫的衣着、举止以及身后的保镖中看出徐卫应该是一个家室不错的人,另外徐卫还是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生,这样的人是可以在清廷直接做官的,在前途上算是一片光明,所以曹劝珊对徐卫做自己的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未完待续。。) ps:纯情正在为下月的爆发做准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故人 “这事一直都是我母亲做主,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多少的发言权。”徐卫这句说的倒是实话。 “曹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陈世昌已经无法忍受那保安的眼光,建议道。 “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到寒舍做客?”曹劝珊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于是对徐卫出言邀请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徐卫爽快的答应道。 “少爷,这不太好吧?”徐卫身后的石大壮考虑到对方是上海滩的流.氓头子,不太放心徐卫以身涉险。 “没事,让兄弟们惊醒一点就可以了。”徐卫说道。 于是,众人一起离开了徐氏百货公司,不过由于徐卫在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只能乘坐曹劝珊的汽车了。 至于春来班的头牌彩娥姑娘,只能让她从哪里来,再回那里去了。 不管是徐卫的徐氏汽车公司,还是其他的汽车公司,在生产汽车的时候都没有车身外围的踏脚板,不过不论是现在的黑.帮大亨,还是以后的军阀们,都喜欢在两侧安装可以站人的脚】,踏板,在汽车开动的时候会有两个人分别站在汽车的两侧。 在上车的时候,徐卫想要乘坐曹玲的汽车,不过最终却被曹劝珊热情的请到他的汽车内,这让徐卫有点失望。 这次曹劝珊和陈世昌为了就他们的女儿和儿子都带了不少的人,从路面的血迹上看双方的械斗还是非常激烈的,跟在汽车后面的青帮帮众很多身上都染着血。也就是有这些人的拖累,汽车在行驶的时候走的并不快。从而方便了徐卫的警卫连士兵沿途的包围工作。 在徐卫登上汽车的时候,石大壮一手将想要登上汽车脚踏板的青帮人员推了下去。自己登上了徐卫所在的那一侧的脚踏板。 “我还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籍贯在哪里?”曹劝珊在汽车发动后,对徐卫问道。 “在下姓林,叫林志祥,湖南长沙人。”徐卫回到道。 “湖南长沙?与前段时间一把火烧了日本东京的徐家少爷徐卫同乡,不知道你和他认不认识?”如果能和徐卫搭上关系,对曹劝珊的发展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和他是牛津大学的同学,他学的是化学,而我学的是法律。不过在徐卫发迹之后想让我为他管理他的银行,于是我又改学金融了。”徐卫的话算得上是半真半假,除了人物错了,其他的信息都是正确的。 “你们是同学?我听说徐少爷是在光绪十五年出生的,现在不过二十一岁,而林先生?”曹劝珊对他与徐卫是同学抱有非常大的质疑。 “你是说我的年纪比徐卫大很多是吧,其实在早年的时候我是励志要考科举的,等我考中秀才的时候朝廷突然停办了科举,于是我就开始转修新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徐卫认识的。你没有见过徐卫本人,对他的性格不了解,徐卫此人向来聪慧,当年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但在待人处事方面却与成年人无异,所以我和他一个是真的年纪比较大,一个是少年老成。都与别的学生格格不入,于是就成了朋友。”徐卫不惮以最好的词汇夸奖自己。 “哦。没想林先生和徐少爷到有这么一段渊源,那林先生不在英国帮他打理生意。怎么想起回国了?”虽然徐卫的故事编的可以以假乱真,但曹劝珊还是不太相信徐卫的话,于是试探道。 徐卫知道自己不说一点有凭据的事情,像曹劝珊这样的老油子是不会相信的,于是接着解释道:“在英国的时候,徐卫成立了徐氏银行,我就在他的银行做副总裁,这个职务比洋行的大班要高一级,随后徐卫在波斯开采出石油,就在波斯成立了一间伊斯兰银行,我就转做伊斯兰银行的总裁,前段时间听说徐卫要找日本人报仇,我就和他一起来了,我现在的住处就是他的别墅。” “原来林先生现在和徐少爷住在一起,不知道林先生能不能把我向徐少爷引见一下?”曹劝珊闻言大喜。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这要等到日本的问题解决以后。”徐卫解释道。 随后,曹劝珊又向徐卫询问了一些英国的见闻,不过徐卫知道曹劝珊这些话语中试探的成分更多一点,像他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来说,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 徐氏百货公司就在上海滩最繁华的地方,这里也是上海士绅富豪居住的地方,曹劝珊的住处距离徐氏百货公司其实也不算太远,汽车虽然行驶很慢,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在徐卫入住上海的时候,石大壮就通过在上海的情报人员了解了上海所有有头面人物的住处,当然也包括曹劝珊的住宅,所以在徐卫登上曹劝珊的汽车的时候,警卫连的副连长徐涛就已经安排警卫连的士兵在曹劝珊的住处埋伏起来,并且时刻注意住处内的一举一动。 曹劝珊的住处是一栋很大的别墅,别墅的前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众人的汽车就停在别墅前的院子内,然后众人在曹劝珊的引导下进入了他的别墅。 刚进入别墅,徐卫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寻声而去,发现原来是两女两男在别墅客厅的一侧玩麻将,其中两女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而两个男的则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徐卫其中一个徐卫看着还非常面熟,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女儿都差点被人绑架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打麻将!”曹劝珊走到其中的一名中年妇女的旁边埋怨道。 “女儿的电话是从徐氏百货公司内打来的,而徐家少爷的舰队就停在吴淞口,我想斧头帮的人还不敢在那里动武,咱们的女儿肯定会安然无恙的被你这个当爹的救回来。”那中年妇女说完,转身对女儿曹玲说道:“你说是不是,我的宝贝女儿。” “是、是、是,母亲大人就是当世的女诸葛,什么事情都在你的预料之内,凡事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曹玲跑到母亲的身边俯身搂住那女人的脖子撒娇道。 “你这孩子,”那女人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转身看到站在大厅内的陈世昌等人,赶紧站起来对曹劝珊埋怨道:“你这老头子,家里来了客人也不说一声,怠慢了客人。” “弟妹就不要客气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不用那么客气。”陈世昌笑着说道。 这时,另一个玩麻将的中年妇女站起来说道:“既然姐姐这里来了客人,我和浩然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 “这里没有外人,妹妹不用客气的,再说妹妹好不容易到姐夫这里来一趟,哪有不吃饭就离开的道理。”曹劝珊在旁边制止道,然后又对陈世昌等人说道:“大家就不要站着了,都快坐下。” 偎依在母亲身边的曹玲也对那中年妇女说道:“是啊小姨,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你和浩然表哥了,怎么能现在就走,你说是不是,哥哥?” “对、对,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浩然表弟。”曹玲母亲旁边的年轻人听到曹玲的询问,于是说道。 女人被再三挽留后说道:“那我就听玲玲的,留下来了。” 由于曹劝珊等人的打扰,他们的麻将是玩不成了,于是都来到大厅内坐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曹劝珊在众人都坐下后说道:“这位是我的我的妻妹,她的丈夫是同盟会的陆向东,这是他们的儿子陆浩然,现在也是同盟会的会员,早先在英国留学,最近刚刚回国。” “同盟会的陆向东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陆公子这么年轻就成了同盟会员想来也是少年英雄。”陈世昌在曹劝珊介绍完卢浩然母子后出言说道。 “这位先生过奖了,”陆浩然的母亲谦虚道。 既然陈世昌已经率先说话,曹劝珊就先介绍他了,于是指着陈世昌对陆浩然母子说道:“这位是我的老兄弟陈世昌,旁边的是他儿子陈志坤。” 在曹劝珊介绍陆浩然母子的时候,徐卫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看着有点面熟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了,早先在伦敦的时候李思思就已经将陆浩然和周文慧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徐卫。 在曹劝珊准备介绍徐卫的时候,徐卫主动说道:“我叫林志祥,早先也是在英国留学的,不过我与陆公子并不是读一个学校,我读的是牛津大学。” “哦?林公子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读的哪座大学?”陆浩然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认识自己。 “我和陆公子虽然不认识,但我的朋友认识陆公子。”徐卫解释道。 “你朋友也是同盟会员吗?在英国的同盟会员我都认识的。”陆浩然随后说道。 “他不是同盟会员,不过我想你应该也认识的。”徐卫解释道。 “谁?” “徐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姚欣然 明天保底两更万字,月票每超过五票加更一章,纯情等着大家愤怒的月票!!!!! “是他!”陆浩然眼神中全是愤怒。 “浩然,你难道和他有过什么误会吗?”曹劝珊不解的问道。 “浩然在英国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结果那个贱人贪慕徐卫的权势背叛了浩然,并且还诬陷浩然挪用同盟会的捐款,害的浩然丢了在同盟会的职务,毁了浩然的前途。”陆浩然的母亲咬牙切齿的说道。 “夫人这话就有点偏颇了,据我所知令郎确实挪用了同盟会的捐款,这是同盟会伦敦分会查出来的结果,有凭有据,以陆向东先生在同盟会的地位我想没有人敢在这方面冤枉令郎的,至于令郎喜欢的那个女孩我也认识,那女孩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令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令郎一厢情愿,何来背叛之说。”徐卫当然不容许有人抹黑自己内定的女人,于是反驳道。 “你……”陆浩然的母亲用手指着徐卫,气的说不出话了。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曹玲看到自己的小姨被徐卫气的脸都变了,赶紧上前安慰道:“小姨⊕,,你消消气,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小妹这话可不要再说了,徐卫的军舰就停在咱们吴淞口上,连朝廷都拿他没有办法,你可不要给妹夫引来祸端。”曹玲的母亲也上前规劝道。 “夫人多虑了,徐卫这人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徐卫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臭名昭著的人了。 “日本和咱们也算是一衣带水的邻邦,好多日本政要都帮助过孙先生在国内的革命。也算是咱们国家的朋友,他要是有肚量就不会一把火将东京和横须贺一把火给烧了。”作为陆向东的老婆。这妇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村妇。 “邻邦?朋友?呵呵!”在中国,有很多人和这妇人一样对日本抱有很大的好感。这也让徐卫非常的无奈。 “怎么?我说的有这么可笑吗?”那妇人非常不满徐卫的态度,一双美目直视者徐卫,然后对徐卫质问道。 “夫人知道旅顺吗?”徐卫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看着妇人的眼睛问道。 “旅顺?当然知道,旅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妇人不解的问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当年的甲午战争了吧?”徐卫没有理会妇人的疑问接着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北洋水师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覆亡的。”妇人回答道。 “那你知道战后旅顺城内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吗?”徐卫终于将话题说到了重点。 “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是到乡下避难去了吧。”妇人接着答道。 “避难?我估计也只有像你这么天真的人才会以为旅顺城内的人都去乡下避难了。”徐卫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 “林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里面还有内情?”曹玲的哥哥有点明白徐卫的意思。在旁边问道。 “据我所知,当年日军攻占旅顺后,对城内进行了4天3夜的抢劫、屠杀和强.奸,在城内的死难者超过两万人,只有埋尸的36人幸免于难。”徐卫一只一句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当时报纸上都说日本人在旅顺秋毫无犯,旅顺大屠杀之后,这件事英国的中央通讯社和路透社都报道过,应该不会错了。”妇人反驳道。 “你说的这件事已经被徐卫调查清楚了。当年英国的中央通讯社和路透社先后被陆奥宗光指使日本驻英临时代理公使内田康哉收买。每当有不利与日本的报道刊登在英国报纸上发表时,这两家新闻机构通常都立刻出马,给予反宣传。根据徐卫的调查,当年路透社制了本社记者从上海发来的揭露旅顺野蛮惨害的电稿。类似的还有美国的《华盛顿邮报》、日本的《日本邮报》、《日本周刊邮报》以及意大利等国的若干报刊。”徐卫解释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由于日本人在中国实施了强大的舆论攻势,中国很多的精英分子都对日本抱有好感,这当然包括陆向东夫妇了。 “你知道徐卫这段时间为什么装病不见各国的领事吗?”徐卫的思维确实有点跳脱。不知不觉又偏离了话题。 “为什么?难道不是在等他的军队占领朝鲜和台.湾吗?”在徐卫的引导下,妇人立即问道。 “当然不是。战争只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可以通过谈判而获得。就像当年日本人占领咱们的台.湾一样,现在日本已经没有了海军,什么时候占领朝鲜和台.湾不都是徐卫一句话的事吗,徐卫完全可以一边打,一边谈。”徐卫解释道。 “那是为什么?”妇人问道。 “在等!” “等?” “对,在等曾经见证过旅顺大屠杀的目击者来上海。”徐卫解释道。 “找到目击者了吗?”妇人急切的问道。 “人已经找到了,三个外国人和一个中国人,那名中国人就是三十六个埋尸人中的一个。闲着这些人都在来上海的路上,不过他们的口述已经通过电报传到了徐卫的手中。 据幸存的那名国人讲,日军入旅顺,沿户搜杀,妇婴不免,历三昼夜始止。尸体随处掩埋。翌春乙未二月,日军令其组织扛尸队,将所瘗尸体抬至阳花沟焚之,而死难者的骨灰葬在白玉山东麓。当时除有家人领尸安葬者千余外,被焚尸体实为一万八千三百余。徐卫已经让冒险潜入旅顺的人员到白玉山东麓去调查了,并且还拍下了照片。 另外,那三个已经找到的洋人目击者手中也有日本人在旅顺犯下罪行的照片。徐卫也知道因为日本东京和横须贺那场让数万日本人丧命的大火。很多人都将他当成了屠夫,而他就是要用这些事实来证明。日本人是一个野蛮的民族,徐卫这样做就是为死难的国人报仇。”徐卫解释道。 “日本既然这么仇视咱们。他们国内的政要为什么还要帮助孙先生呢?”那妇人一时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当成朋友的国家竟然对自己的国家包藏祸心。 “这正是日本最聪明的地方,他们知道腐朽的满清已经很难再维持他的统治了,而新的政权很有可能是孙文领导的同盟会,为了能够在中国获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开始支持孙文的革命。孙文其实也知道日本人的目的,于是在建立同盟会的时候他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十六字方针。其中驱除鞑虏就是为了迎合日本人提出来的。”徐卫说道。 “孙先生提出这个口号就是为了效仿当年朱洪武将蒙古人驱除中原的典故,怎么会是迎合日本人呢?”妇人反驳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时移世易,当年朱元璋驱逐蒙古人的时候蒙古人依然是蒙古人,但是现在的满人与汉人还有什么区别?至于孙文的十八省建国更是为讨好列强而提出的,与革命而言更像是在卖国。”徐卫答道。 “你不要信口雌黄!”听到徐卫竟然污蔑她最尊敬的人,于是大怒道。 “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同盟会的宋教仁先生也亲口对我这样说过。”徐卫解释道。 “你见过宋教仁先生?”妇人不太相信徐卫的说辞。 “当然,前不久他专门到新澳港拜访过我,我们曾经深谈了一番。”徐卫解释道。 “拜访你。宋先生上次不是拜访徐卫的吗?”这妇人与她丈夫一样也是一名同盟会员,当然知道宋教仁的行踪。 “啊!对,是拜访徐卫,不过在拜访完徐卫的时候他又拜访了我。主要是想让我劝说徐卫加入同盟会。”徐卫也醒悟到自己有点失言,赶紧弥补道。 “你说宋先生曾经拜访过你,但是据我所知宋先生除了徐卫并没有拜访过其他人。”妇人直视着徐卫说道。 “这……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他和你们只谈徐卫的见面很正常啦。”徐卫辩驳道。 “是这样吗?”就是从徐卫失言之后,他和妇人之见的主客场关系就发生了变化。现在成了妇人对徐卫的咄咄紧逼。 “当然了,”徐卫讪讪的回答道。 “妹妹就不要纠结于这方面了。林先生刚才已经道出了徐卫的很多秘辛,你难道还怀疑他是冒充认识徐卫的不成。”妇人的姐姐看到两人谈论个没完,甚至有点剑拔弩张,对妹妹开解完后,于是接着说道:“咱们就不要谈这些令人不痛快的国事了,你们就说一说在英国的趣事吧。” 随后话题就转向了一些奇闻趣事,这些正是徐卫这个经历过前世信息大爆炸洗礼的人所擅长的,于是他开始大谈英女王维多利亚的爱情以及爱德华七世的风.流韵事,随着话题的深入渐渐地超出了英国的范围,讲到了法国的埃菲尔铁塔和埃及的金字塔,甚至讲到了还未出世的世界十大宝藏,这也让徐卫突然想到他可以将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宝藏找到。 陆浩然的母亲从改变话题后就变得不再言语,谈话从陆浩然和徐卫的相互叙述变成了徐卫的独角戏,而她就一直注视着正在滔滔不绝的徐卫,好像要试图将徐卫的脸上的汗毛都数出来。 陆浩然的母亲本名叫姚欣然,她的姐姐叫姚欣芸,她们姐妹本是祖籍在苏州,当年太平天国运动的时候全家迁到了上海县,随后又因为小刀会在上海起义占领上海县县城而逃进租界。 小刀会起义被中外势力联合绞杀后,两姐妹的家人并没有返回上海县城,而是在租界住了下来,而这两姐妹也是在租界出生的。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两姐妹虽然是一母同胞,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姐姐姚欣芸从小温柔贤惠、品貌端庄,而妹妹姚欣然则活泼好动、不拘于常理。 由于居住在租界的原因,两姐妹从小就被送进了洋人开设的女子学堂,姐姐虽然温柔贤惠、品貌端庄,但并不是上学的材料,后来因为家道中落就嫁给了曹劝珊,而妹妹则在姐夫的资助进入高等学府就学,并且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陆向东。 甲午战争失败后,在震撼和刺激下,大清国似乎找到了崛起和复兴的榜样,形成了向日本学习的高.潮,甚至在戊戌变法中,张之洞在那篇具有政治投机嫌疑的《劝学篇》中发出了到日本去留学的号召,被日本学者称为“留学日本的宣言书”。 至于到日本留学的最重要理由除了路近费省、语言接近之外,还因为时人认为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改之,这就是说对于那些有点艰涩甚至危险如河豚般的西学,日本人已经帮我们试吃并拔毒了。 不久之后,刘坤一和张之洞又向慈禧提交了一篇《筹议变法谨拟采用西法》的奏折,明确提出以后新派总署堂官、章京、海关道员、出使大臣及随员必选诸曾经出洋之员,若未经出洋者,不得开缺送御史、升京卿、放道员,也就是说要想进大清国涉外部门,捧上公务员的铁饭碗,你就得是个海归。 随后,朝廷又颁发由张之洞拟定的《奏定游学日本章程》,规定只要在日本的学校获得学历证书,就可以分别获得举人和进士等相应的头衔,并授予一定的官职以示奖劝,于是留学日本成了避开科举做官的捷径,而陆向东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开始留学日本的。 兴中会广东起义失败后,孙文偕陈少白、郑士良东渡日本,在日本横滨创立了兴中会横滨分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陆向东认识了孙文,而又因为陆向东与在广州起义死难的陆皓东在名字上只有一字之差,爱屋及乌之下,陆向东深的孙文的器重。 当年陆向东留学日本的时候儿子陆浩然已经六七岁了,姚欣然为了防止自己的丈夫学孙文见异思迁,于是就将儿子托付给自己的姐姐照顾,只身前往日本寻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接触革命的思想。 再到后来,兴中会的领导人之一杨衢云在香港遭清政府派人刺杀,孙文于是就成了兴中会唯一的领导人,作为孙文的心腹,陆向东也在兴中会内的地位水涨船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识破 第一更送上,第二更只能明天补上,没有月票的刺激,卡文卡的厉害,纯情跪求月票!!!!! 陆向东凭借在兴中会的领导基础,自同盟会组建后也依然担任同盟会的主要干事,而姚欣然也凭借丈夫在同盟会的地位知道了同盟会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甚至亲耳听闻了宋教仁在新澳港的见闻,其中完全没有那个所谓的林志祥。 当然,姚欣然绝不是像她姐姐所说,怀疑这个林志祥冒充徐卫的朋友,而是怀疑这个夸夸而谈的青年就是徐卫本人。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姚欣然对国内外的形势与政治有着很大的兴趣,对于享誉世界的名人徐卫也是非常关心的,也从报纸和杂志上看到过徐卫那些不太清楚的照片。 不管清楚也好,模糊也好,照片绝对是真实反映一个人面貌的工具,自从内心有了疑惑之后,姚欣然就对面前这个正在天南地北胡侃的年轻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仔细打量这个留有两撇胡子,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的动作和面貌。 细心,永远是女人最大的特点。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没有怀疑∴,的时候不管他怎么做都认为理所当然,但一旦产生怀疑之后,就感觉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疑。 在大家都被徐卫叙述的世界奇闻异事吸引的时候,姚欣然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夸夸而谈的男子,将他去掉那副金丝眼镜和两撇胡子后与她所看过的徐卫的照片像比照,果然出奇的一致。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姚欣然虽然发现了徐卫的秘密,却没有揭穿他的身份。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演。 这时大家已经将话题谈到了之前在徐氏百货公司曹劝珊要对徐卫的奖赏事件,当时大家还都不知道徐卫的身份。现在想来曹劝珊的行为确实是一个笑话,不过徐卫的回到却是这次谈论的话题,众人一番调笑之下使得向来以女中豪杰自喻曹玲也羞红的低着头,只有脸皮自比城墙还要厚的徐卫茫然不自知,只有陈世昌和他的儿子陈志坤闷闷不乐。 同丈夫曹劝珊一样,姚欣芸也是看不惯追求自己宝贝女儿的陈志坤,在女儿曹玲决绝陈家来提亲这件事情上也是持支持的态度,只是考虑到两家的联盟关系才没有直言反对,免得令对方难看。 对于徐卫。曹劝珊和姚欣芸不管是从相貌,还是从家世,都是非常满意的,并且通过交谈还看到了徐卫学识渊博、彬彬有礼的一面,这更是助长了撮合两人的心思。 作为曹玲的父母,曹劝珊和姚欣芸从曹玲在谈论刚才徐卫要求用曹玲做报答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女儿其实对这个年轻人也是有好感的。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姚欣芸自从生出将女儿嫁给徐卫的念头之后就越来越喜欢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尤其是同另一个竞争者陈志坤相比之后,于是开始打听徐卫的家庭和个人信息:“林先生。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伯母就不要叫我林先生了,怪见外的,叫我阿祥就可以了。”徐卫看到这两口子有意撮合自己与曹玲后也开始大蛇随棍上,主动示好道。 “那好。我就叫你阿祥了。”姚欣芸闻言也顺势改口,然后继续问道“阿祥,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作为林志祥的好朋友。徐卫确实没有他的家庭状况的记忆,在上次回长沙的时候也将这件事忘掉了。于是只好用自己的身世去应付了,希望不会被穿帮:“伯母刚才问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其实我的祖上也算是书香门第,家里在长沙倒是有点薄田,我的爷爷是同治元年考中的进士,在殿试朝考后入选翰林院庶吉士,以后虽然有几次外放,不过更多的时间都在京城做官,最后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不过现在已经致仕在家。” “你父亲排行第四,是你爷爷最小的儿子,不过却是庶出的,在徐卫发迹之前一直不受重视,直到徐卫在长沙开办工厂,招抚流民之后才开始被徐卫重用,林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没等徐卫介绍完,旁边的姚欣然开始帮着徐卫介绍道。 “额?这……”姚欣然的话让徐卫的内心忍不住一阵抽搐,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小妹,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你以前又不认识阿祥,怎么会知道他家里的状况。”姐姐姚欣芸在旁边有点溺爱的责怪道。 “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卜卦向来非常准的”姚欣然有鬼神之说反驳了她的姐姐,然后又煞有其事的对脑袋有点短路的徐卫问道:“林先生,难道我算的不对吗?” “啊!不、不,夫人说的非常对,我父亲确实排行第四,以前在家里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地位,还是徐卫帮忙让我父亲到他在长沙开设的工厂工作后才渐渐的在家里有了一点话语权。”徐卫已经预料到姚欣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戳穿自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你看,姐姐,我算的这不还是非常准的吗!”姚欣然炫耀般向她的姐姐说道。 “哇!小姨,你真厉害,教教我好不好?”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心思单纯的曹玲相信了姚欣然的话,跑到姚欣然的旁边摇着她的胳膊央求道。 “玲玲,你不要听你小姨胡说,你小姨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她哪里会什么卜卦的本事。”姚欣芸对女儿说完,又对姚欣然问道:“小妹,你怎么知道阿祥的家世的,说的竟然丝毫不差?” “这个嘛……”姚欣然一边卖关子,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将这个故事说圆它。 “是啊,夫人你怎么对我的家世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我们以前认识吗?这也不可能,像夫人这样漂亮的女人我是不会不记得的。”徐卫看到姚欣然没有揭穿自己的打算。于是也上前落井下石道。 “林志祥,你怎么说话呢?我妈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这么轻浮!”刚才徐卫不管是语气,还是语调,都有一点调戏的韵味,这让姚欣然旁边的陆浩然非常不爽,于是怒斥道。 “就是,你这是怎么和我小姨说话的,还不快给我小姨道歉!”旁边的曹玲也对徐卫的话语非常不满,不过她不满的原因与陆浩然也不尽相同,愤怒中夹杂着一点点的醋意。 随后。其他的人也开始讨伐出言不逊的徐卫,包括对他比较满意的准丈母娘。 徐卫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上,无奈之下,只好向姚欣然赔礼道:“对不起,夫人,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这个嘛,既然你态度良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就不斤斤计较了。”姚欣然非常大度的说道,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徐卫却看到了一丝狡黠。虽然稍纵即逝,还是被徐卫捕捉到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徐卫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戏耍自己的这个女人,于是又重拾刚才的话题。对姚欣然问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家世的,夫人能为我解惑吗?” “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家世的。你还不知道吗?”姚欣然本以为已经躲过了刚才的话题,没想到徐卫竟然又引了回来。愤怒之下有点口不择言。 “夫人,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徐卫表情非常无辜的说道。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姚欣芸从妹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暧昧的韵味,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个嘛……” 姚欣芸隐隐感觉到姐姐有点怀疑自己与这个冒牌的林志祥有奸情,为了自辩,她不得不临时编出一个故事来:“这件事还要从前年说起,当年我从伦敦的同盟会获知有人诬告我儿子后,我就让在伦敦的朋友着手调查事情的经过,知道了那两个告我儿子的女人叫周文慧和李思思。随后,我的那个朋友又从周文慧和李思思哪里调查出这件事的起因是一个叫徐卫的男人,于是我就开始搜查徐卫的信息,希望通过调查他来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旁边的陆浩然有点哽咽的问道。 “你当时刚好被伦敦的同盟会分会解除了会内的职务,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没有通知你,我就是想等到真相大白,恢复你的名誉之后再告诉你。” 姚欣芸说的这一部分都是真的,当年她听说有人在同盟会英国分部告发自己儿子挪用捐款后,一直以为有人在搞自己的儿子,为了还自己儿子的清白,就拜托陆向东的朋友调查这件事,最终没想到一直乖巧的儿子竟然在伦敦借着丈夫的名声做了很多错事,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非常失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认识那个被称为最聪明的东方人的徐卫,虽然我和他因为儿子的问题算得上是敌人,不过我依然非常佩服他的才能,于是就让朋友对他调查的详细一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林先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姨你真的会未卜先知呢。”曹玲听到姚欣然的解释后终于焕然大悟,随后又问道:“小姨,你有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我浩然表哥是不是被冤枉的?” “当然不是了,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是什么冤假错案。”徐卫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个具有母爱气息的故事,于是在听到曹玲对她的讯问后,率先回答道。 “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曹玲非常不满徐卫诬陷与她在幼年时一起长大的表哥,于是愤怒的说道。 “玲玲,其实林先生说的没有错,经过我的调查,你表哥确实不是被冤枉的。”姚欣然一直对自己的这个独自抱有很大的希望,没想到他竟然做出挪用捐款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伤感。 “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陆浩然赔礼道。 “其实,夫人你完全不用难过,这件事对同盟会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有伦敦分会那些没出世的学生们将它当成一回事。”徐卫虽然是在安慰,不过这话却不怎么让人爱听。 “你这话什么意思?”姚欣然闻言果然勃然大怒。 “我的意思是说在同盟会挪用捐款的不止是你儿子,同盟会的很多领导人都有这个爱好。”徐卫直视着对自己怒视姚欣然,悠悠说道。 “阿祥,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同盟会的人都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你这样说就是在侮辱他们。”作为姚欣然的姐姐,姚欣芸耳濡目染之下也对同盟会的革命者很有好感。 “伯母,你说同盟会的革命者是为国为民的英雄,这点我是赞同的。”为了讨好姚欣芸,徐卫先肯定了她夸奖同盟会的话,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同盟会确实存在财务不明的问题,私自挪用捐款也是常事,其中以同盟会的总理孙文为甚,也就是这个原因才引出了前后两次的倒孙运动。” “倒孙运动,这是干什么的?”深居简出的姚欣芸显然不知道远在日本和东南亚发生的事情,于是问道。 “这只是同盟会的一部分人反对孙先生的领导而引发的一场叛乱,现在都已经平息了。”姚欣然在旁边解释道。 “阿祥,是这样的吗?”姚欣芸经历了刚才徐卫的夸夸其谈,从心底佩服徐卫的学识与见识,听到妹妹的解释后,很自然的就询问了徐卫一下。 “事情确实是陆夫人说的那么回事,不过陆夫人刚才只是避重就轻,没有说清楚事情的原因。”徐卫无视姚欣然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两次倒孙运动的起因都是经费分配不均的原因,孙文在同盟会内待人做事,近于专制跋扈,所接受的捐款都是由他一人处理,而他也是凭借自己的好恶来分配那些捐款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孙文此人好色成性,在日本的时候身边经常有日籍女子出没,而他养这些女子的钱多是从同盟会募集到的捐款中挪用,你们说和孙文相比,浩然老弟的这点问题还算问题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姚欣然的邀约 姚欣然和徐卫的争论被别墅内的厨娘打断了,随后众人享受了一番还算丰盛的午餐,不过在午餐过后曹劝珊并没有直接放徐卫回家,而是将徐卫和陈世昌一起请到了他的书房内。 曹劝珊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让徐卫将曹劝珊和陈世昌引荐给他自己,在徐卫听到曹劝珊这个请求时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为了防止这场游戏被戳穿,徐卫自然不会向他们引荐自己的。 俗话说舍不得儿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俗话还说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于是徐卫向曹劝珊和陈世昌保证在一些合作上自己可以代表“徐卫”做决定,随后徐卫和这两位青帮大佬达成了一些贸易上的协议,也算是为追求曹玲下一点本钱。 徐卫是一个理科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知道麻将的起源,但是麻将这个东西却渐渐地成了中国的国粹,尤其是清末民国时期,更是成了高官军阀、名媛贵妇的最爱。 在徐卫与曹劝珊两人谈完生意后,就发现在客厅的边上又支起了麻将,玩麻将的成了姚欣然、陆浩然、曹玲、姚欣芸四人,曹玲的哥哥则坐在曹玲⌒◇,的旁边教这个对麻将还不太熟练的妹妹怎么玩,至于陈志坤则坐在陆浩然的旁边。 曹玲的哥哥看到从书房内出来的三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徐卫问道:“林先生,来不来玩两把?” “麻将这东西我很少接触,不太会。”前世徐卫一直在上学。很少接触麻将,而这一世一醒来就在英国。随后又开始在世界各地奋斗,所以不能说不会玩麻将。但确实不太精通。 “坐我这里,我教你怎么玩?”曹玲闻言立即站起来说道。 “你自己都不会,怎么教人家!”旁边的陈志坤有点醋意的说道。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曹玲白了陈志坤一眼,然后跑到徐卫的身边将徐卫拉到麻将桌前说道:“你坐这里,我教你怎么玩。” 随后在曹玲的指点下,徐卫连输十八圈,虽然只玩一毛钱的,但在结束的时候依然输了三千多块。 怪不得玩麻将的人经常一玩一个通宵。徐卫还没有感觉玩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随后徐卫谢绝了曹劝珊的晚宴邀请,乘坐石大壮准备的汽车准备回家。 “少爷,这个纸条是我在你的衣服内发现的,不知道你还有用吗?”在徐卫独自一个人吃晚饭的时候,福伯突然拿着一张纸条走到餐厅,对徐卫说道。 “纸条?拿过来我看看。”今天这件衣服是徐卫第一次穿,他并不记得自己将什么纸条放在了口袋里。 “徐卫先生。明天下午三点在徐氏百货公司门口等我,姚欣然字!”纸条是用的普通纸张,不过内容却并不普通,从纸条上淡淡的香味以及纸条上娟秀的字迹无不显示这张纸条出自女人之手。只是徐卫一时不太明白这个姚欣然是谁。 “我知道了,福伯,你早点休息吧。”徐卫将福伯支开餐厅。然后就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叫姚欣然的女人。 其实也不用徐卫仔细思量,今天从早晨到现在徐卫见过的女人加在一起可以用一只手数过来。而能够知道自己身份的唯有陆浩然的母亲了,那个姚欣然十有八.九就是陆浩然的母亲。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找自己干什么。 作为亲姐妹,陆浩然的母亲和曹玲的母亲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然也不会生出高大帅气的陆浩然和美丽可爱的曹玲,但是两人的美却是不同的, 姐姐姚欣芸给徐卫的感觉是雍容华贵的贵妇,在她面前徐卫很自然的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晚辈,但妹妹姚欣然给徐卫的感觉却是妖艳,这个已经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勾着徐卫的心脏,在她面前徐卫更多的是感觉自己是个男人。 美女相邀徐卫自然是无不应允,不过前提是必须先将答应曹劝珊和陈世昌的事情办好。 上海的徐氏银行并不仅仅是一间银行,它承担着徐卫在贸易上很多的任务,所以与曹劝珊和陈世昌合作的事情还要由上海的徐氏银行经手,于是在第二天早晨徐卫吃过早饭就打电话到上海的徐氏银行总部,让银行总裁弗兰克派人与曹劝珊和陈世昌接触,商讨一下在上海还算稀缺的洋货的交易。 交代完但应曹劝珊的事情之后,徐卫就开始处理一些紧急的事物,直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再次装扮一番,然后经过地道走进徐氏百货公司。 在三点整的时候,徐卫从徐氏百货公司第一层的休息区看到一个穿旗袍和高跟鞋的美女走进百货公司,这女人正是陆浩然的母亲姚欣然。 女人走进门后,在门口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坐在休息区的徐卫,然后就摇曳着走到徐卫的身边,说道:“走吧!” “你要带我去那里?”徐卫从沙发上站起来后问道。 “你先陪我去买衣服,然后带你参加一个婚礼宴会。”女人对徐卫说完就径直向电梯口走去,徐卫只好从后面跟了过去。 电梯这种东西是在19世纪中期开始出现的,那是在纽约水晶宫举行的世界博览会上,美国人伊莱沙.格雷夫斯.奥的斯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的这个发明,而中国最早的一部电梯则是出现在上海,是由美国奥的斯公司于1901年安装的。 徐氏百货公司安装的电梯是采用永磁同步曳引机作为动力,这种电梯算是现在最先进的电梯了,比美国奥的斯公司安装的要先进的多。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这里是世界各地名牌服饰的销售区。在出了电梯后,姚欣然非常自然的将手弯在了徐卫的胳膊上。让徐卫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今天是我在圣玛利亚女校的同学儿子结婚,那女人从上学开始就样样和我比。这次在她儿子的婚礼上我一定不能输给她,所以我要挑一件漂亮的衣服,而你的任务就是为我挑的东西付钱。当然,我不会白让你付钱的,为了报答你的慷慨,我会为你在我姐姐和侄女面前保密的。”出了电梯后,姚欣然在徐卫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徐卫现在终于姚欣然邀约自己的目的了,原来这女人将自己当成了凯子,不过现在的徐卫穷的只剩下钱了。这种凯子他是非常乐意的,随后也在姚欣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愿意为你效劳,夫人。”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个圣人说的,姚欣然为了买一件符合心意的晚礼服以及配套的鞋子和包包,在百货公司三、四上下了不下数十遍,从三点钟一直挑到五点,使得徐卫在这个过程中痛并快乐着。 姚欣然的同学儿子举行婚礼宴会的地方就在徐氏百货公司的附近,饭店的名字叫汇中饭店。 这家饭店是在咸丰四年建造的。最初的名字为中央饭店,是西侨在上海建造的第一家带餐饮业的旅社,在三年前重建后有了上海最早的卫生设备和最早的两部电梯,还有上海最早的屋顶花园。 在这个年代。建筑的楼层大多局限于四到五层,能够安装电梯的建筑往往是高大上的代名词,尤其是在这个年代依然寸土寸金的上海外滩。汇中饭店一经建成就成为了上海滩最上档次的饭店,就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第一届世界反毒品大会在上海召开,刚刚落成不久的汇中饭店就被选作主会场。 根据后世的历史。辛亥革命成功后,中国同盟会就借汇中饭店召开欢迎孙中山回国的大会,孙中山出席会议并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当天上午,17省代表在南京选举孙中山为中华民国首任临时大总统。 徐卫也不知道姚欣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自从在徐氏百货公司挽上徐卫的手臂后就没有再放下来,就连走进汇中饭店之后依然在挽着徐卫的手臂,也不怕碰到认识她的人将这件事传到她丈夫的耳中。 “哎呦,这不是欣然吗,你旁边的这位公子是谁?”徐卫和姚欣然刚到饭店的门口,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突然对姚欣然大声的说道。 “我侄子,林志祥。”姚欣然回答完之后,指着那妇人对徐卫说道:“阿祥,这就是我的老同学于曼文,你叫她于姨就可以了。” “恭喜于姨,这是我和阿姨的礼物。”徐卫闻言知道自己碰到正主了,于是将一个包装还算华丽的礼盒递了上去。 “欣然你也是,我知道妹夫在日本生活比较拮据,你能来就已经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了,何必再让你破费呢!”于曼文从徐卫的手中接过礼物后热情的说道。 “今天是你儿子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阿姨的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姚欣然答道。 “欣然,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就在姚欣然和于曼文说话的时候,刚才还在于曼文旁边的中年男子摆脱了一个刚到的宾客,走了过来,随后又指着徐卫问道:“欣然,这位是?” “我侄子林志祥。”姚欣然解释完对徐卫说道:“这是你于姨的丈夫李文华,你叫他李叔叔就可以了。” “李叔叔好,恭喜李叔叔。”徐卫非常听话的说道。 “同喜、同喜,欣然,你快带林先生到里面去吧,我和曼文还要在这里招呼客人。”李文华对姚欣然说道。 “好,那我先进去了。”姚欣然说着就挽着徐卫的胳膊进入了饭店的大厅。 “我的姚阿姨,我看那于曼文对你的敌意可不轻,仅仅是攀比可结不下这么大的怨气。”在离开李文华夫妇视线后,徐卫扭过头在姚欣然的耳边轻声问道,喷出来的气息直接打在姚欣然润滑的耳朵上。 “那李文华本来是喜欢我的,不过我却不喜欢他那唯唯诺诺的性格,就嫁给了浩然的父亲,之后他才娶了于曼文,不过那李文华对我一直念念不忘,你说她于曼文应不应该对我有怨气?”姚欣然躲了一下徐卫喷过来的气息,解释道。 “我看那李文华应该是富家少爷出身,你现在有没有后悔拒绝他?”徐卫现在对姚欣然的情史产生了兴趣。 “我就不告诉你!” 姚欣然虽然不告诉徐卫她有没有后悔,不过从她的神态中徐卫隐隐感觉到姚欣然应该是有点后悔的,她现在的丈夫陆向东虽然名义上是同盟会的骨干会员,但在生活上应该非常拮据的,这种境况就连同盟会的总理孙文也时常遇到,不然他也不会中断大月薰母女的养育费了。 林文华为儿子准备的这场婚礼是一场标准的西式婚礼,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西式自助餐婚礼,婚礼现场就餐区域被划分为甜品区、热食区、冷食区、水果区、主食区、酒水区等区域,宾客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爱好选择品种。 婚礼到现在还没有开始,不过大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也不知道婚礼的主人李文华是做什么的,婚礼的嘉宾有半数是洋人,这些人大多拿着酒杯站在空地上讨论事情,说道高兴的时候还会相互干一杯。 姚欣然自从跟丈夫到日本后就很少再回国,这里的客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徐卫更不会认识这里的客人,于是两人从来回窜梭的服务生那里拿了两杯红酒之后就坐在一个位置对饮。 喝了酒的女人往往比较健谈,两人坐下刚开始还是相互询问,没过多久就成了姚欣然说徐卫听的局面。 姚欣然从她小时候开始讲起,然后讲到了她的求学生涯,最详尽的就是她在圣玛利亚女校读书的时候,据她所说当时附近男校的男生为了看她,经常在放学的时候跑到女校的门口等她,还向她送过不少的情书,其中追求最激烈的当属李文华了。 当时姚家已经家道中落了,很多时候都要靠姐夫曹劝珊的支持,姚欣然的父母当然非常愿意二女儿嫁给富商出身的李文华,不过她却被在男校中最活跃的陆向东吸引,反过来倒追陆向东,为了陆向东还抛家弃子跟他到日本生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抵达济物浦 就在徐卫在上海谈情说爱的时候,新组建的第一军乘坐二十艘运输船,在新澳港号战列舰和雅典娜号巡洋舰以及六艘驱逐舰的护卫下进入了济物浦的外港仁川港。 现在驻守济物浦的是日军第十九师团七十四联队,其联队长竹野内贤二大佐早已经从日本本土获知新澳港的军队要进攻朝鲜的事情,而进攻朝鲜最好的登陆地点当然是能够停泊大型船只的济物浦外的仁川港,所以在新澳港的舰队刚刚从上海出发的时候,竹野内贤二就已经征调朝鲜的民众抢修仁川港的炮台以及在仁川港适合登陆的地方挖战壕。 此时的朝鲜国民还没有被日本的文化殖民驯服,在思想上更多的还是倾向于中国,这也是为什么国内这么多对日本殖民的反对者,同时朝鲜的反抗军也在这段时间在朝鲜大肆宣传新澳港的军队准备解放朝鲜的事情,所以在修建炮台和挖战壕的时候多有怠工,以期望作为华人的新澳港军队能够解放自己。 自从新澳港海战后,日本为了本土的安全就开始大范围收缩海军力量,尤其是在确定新澳港的舰队开赴亚洲的时候,更是将所有的主力舰队都分布在了东6,京附近的海域,所以现在不要说济物浦,就算上整个朝鲜都没有一艘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 本来,日本政府为了保护济物浦水域的安全,派遣了一艘轻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组成了一支护防舰队停靠在仁川港内,不过这支舰队也在获知新澳港进攻济物浦的时候撤到了朝鲜东部咸兴府的兴南港,不过在这支舰队撤退的时候将军舰内所有的水雷都分布在了仁川港周围海域。 在9月15号早晨6点的时候。新澳港的军队抵达了济物浦周围的海域,舰队上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遍布在仁川港周围的水雷。 水雷凭借其低造价和易于铺设的特点。一经发明便受到全世界海军的青睐,也使得其成为非对称战争中经常使用的一种武器。 一般来说。清除水雷的成本是铺设其的10倍到200倍,而铺设水雷的战术以前是徐卫用来对付侵略新澳港的日军舰队的方法,不过现在风水轮流转,成了日本对抗自己的武器。 日本舰队在撤离前虽然在港口内布置了大量的水雷,不过此时的仁川港却没有干扰扫雷的舰只,只有十几门155毫米40倍口径的重炮,不过这些重炮相对于舰炮来说又显得口径有点小了。 其实,登陆朝鲜最好的位置并不是济物浦的仁川港,甚至可以说仁川港并不适合大型的登陆作战。其主要原因在于仁川港的潮汐、港湾和堤岸等诸多因素所限制。 仁川港最大特点是潮汐落差很大,平均落差为6.9米,最大落差达10米,是亚洲第一世界第二,而且仁川港的潮汐也很奇特,每个月只有一天的满潮,每个满潮日的高潮时间也只有早晚各三小时,而新澳港舰队的主力军舰新澳港号战列舰满载吃水为9米,只有在满潮时才能进入港湾。 现在已经进入了9月份。9月之后的满潮日依次是9月15日、10月11日和11月2日,这也是新澳港的舰队赶在9月15日到达仁川港的根本原因,而且仁川港被众多的岛屿所环绕,出入港湾的通道只有一道狭窄弯曲的飞鱼海峡。而该航道便于布设水雷。 日军虽然以为人员的紧缺没有在飞鱼海峡人口处的月尾岛部署岸防部队,但却在飞鱼海峡布置了大量的水雷,新澳港的军舰只要有一艘舰船被击沉。就足以封闭整个航道。 有鉴于飞艇舰队在日本横须贺和东京的优良表现,在这次进攻朝鲜的时候也被全部带来了。不过为了避免朝鲜民众的大面积死伤并没有直接将装载的凝固汽.油弹丢在仁川港,而是定点轰炸日军建立起的炮台以及日军战壕。 日军此时已经获知飞艇在横须贺和东京恐怖的杀伤力。所以在挖掘战壕的时候不禁向战壕内囤积了大量的水流,还在战壕的四周挖掘了坑道和地下工事,尤其是炮台内的炮兵,直接将炮台向地下挖了近十米,通风口也疏通在了数里之外,只能燃烧地面建筑和工事的凝固汽.油弹的作用还不如普通的炸弹。 在济物浦的日军躲避地面上凝固汽.油弹的燃烧时,新澳港舰队的六艘驱逐舰又开始充当了扫雷艇的工作,主要清理月尾岛和陆地之间的飞鱼海峡内的水雷,同时在飞艇的观测下新澳港号战列舰开始炮击仁川港的炮台。 在炮台收到攻击的时候,仁川港炮台内的守军立即用被谁浸湿的毛毯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抬着同样被湿润的毛毯包裹着的炮弹进入了炮位,这些炮兵虽然不知道新澳港舰队的军舰所在的位置,但是他们依然按照早先设定好的参数炮击飞鱼海峡。 仁川港的炮台并不太坚固,从空中掉落的凝固汽.油弹很容易就能将炮台的地面部分烤成蒸汽房,纵然用湿润的毛毯包裹住炮弹也不能保证炮弹的绝对安全,很快就有出现一枚炮弹在炮台内爆炸,将三名炮手炸死,还炸伤了一门大炮。 此时,新澳港军队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岸上的日军,而是时间,如果扫雷工作不能再晚上七点之前完成,舰队的战列舰和巡洋舰就很难进入飞鱼海峡。 在清理水道的时候,日军的反抗并不激烈,只是零散的有几发炮弹打到飞鱼海峡,不过这正好给新澳港号战列舰的12英寸主炮提供了进攻的方向,很快那些零散开火的炮台也渐渐地熄火了。 不过日本在飞鱼海峡铺设的水雷委实太多了,等到下午七点之后依然没能够将所有的水雷都清理完成,在此之后天色会渐渐地暗下去。所有的扫雷工作都不能继续进行了,这也标志着像新澳港号战列舰和雅典娜号巡洋舰在十月到来之前是不可能进入仁川港。不能为进攻日军在济物浦的阵地提供有效的炮火支援。 “现在我有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宣布,舰队已经失去了进入仁川港的机会。也就是说在你们陆军登陆的时候时候只有六艘驱逐舰为你们提供岸上的活力掩护。”在新澳港号战列舰的舰长室内,坐满了各军舰的正副舰长和暂编第一军旅长及以上军官,这话正是舰队司令丹尼尔对暂编第一军军长隋勇说的。 “丹尼尔舰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海湾的排雷工作我估计明天就能够完成,战列舰和巡洋舰为什么不进入仁川港?”隋勇闻言立马就不乐意了,站起来质问道。 “隋军长,有一件事你不清楚,在来朝鲜之前老板已经获得了仁川港周围的水文资料。根据资料显示仁川港只有在涨潮的时候才能够让大型的军舰进入港内,而这个月涨潮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再次涨潮就要等到下个月了。”丹尼尔解释道。 “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这个仁川港登陆,朝鲜这么长的海岸线,我们随便选一个位置不就可以了?”第三旅的王方首先问道。 “登陆作战要有适合的海滩,其次是适合运输船停泊的地点,仁川港周围只有这个地方适合登陆作战,如果跑到距离仁川港太远的地方登陆就不能快速的到达汉城,这样一来就不能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了。”丹尼尔解释道。 “我们还有多少凝固汽.油弹?”隋勇听到丹尼尔的解释后。对身后的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问道,后勤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掌管。 “考虑到仁川港内朝鲜人的安全问题,今天并没有向仁川港投放多少凝固汽.油弹,运输船仓库内的凝固汽油弹应该还有将近两千吨。不过这些东西还要留在以后进攻汉城时使用的。”窦文德解释道。 “我估计等到明天的时候,仁川港乃至整个济物浦应该剩不下多少朝鲜人了,那么我们就不要太过估计朝鲜人的伤亡了。在明天登陆的时候向济物浦日军阵地投放五百吨的凝固汽.油弹,就算烧不死他们。也要将他们烧的不敢露头,到时候我们就有时间在仁川港布置进攻阵地了。”隋勇说道。 “听少爷讲。这凝固汽.油弹的制作需要大量的橡胶,现在橡胶的价格越来越贵,等到这批用完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补充了。”窦文德解释道 “日军两个师团不过五万人左右,咱们第一师和第二师加在一起比他们少不多少,更何况我们的武器弹药要比他们充足,更何况飞艇并不一定要装载凝固汽.油弹,安装普通的炸弹依然能够丢到日军的阵地上去的。徐坤,你怎么认为?”隋勇解释完又转头向第二师的师长徐坤问道。 “我同意你的观点,咱们虽然比日本人的军队少一点,但是之后他们还要镇压朝鲜反抗军的起义,等到他们镇压完反抗军之后还剩下多少人可就不一定了。再说,驻守朝鲜的这两个日军师团比咱们建立的时间还要晚,说不定里面经历过战争的老兵还不如咱们多,我相信就算没有军舰的支援和凝固汽.油弹一样能够打败他们的。”徐坤算得上是隋勇的老搭档了,这两人在很多观点上都是非常相似。 “你们呢?”隋勇闻言,又对周围其他的军官问道。 “师长,啊,不,军长,我王耀辉非常赞同徐师长的观点,咱们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怕他做什么,直接干他小日本就是了!”第一旅旅长王耀辉拍着桌子赞同道。 “王旅长说得对,没有军舰和凝固汽.油弹的帮助照样干他们的。”其他的军官也附和道。 “好,我们就干他的!”隋勇闻言也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然后对丹尼尔问道:“丹尼尔舰长,战列舰和巡洋舰进不去就罢了,运送士兵的运输船应该没问题吧?” “运输船与军舰不同,吃水相对较浅,完全没问题。”丹尼尔肯定的说道。 为了给登陆的新澳港军队增加登陆的难度,在新澳港军队抵达仁川港之前,日军就破坏了仁川港上所有的码头设施,在驱逐舰排雷之后,进入航道内的士兵所面对依然是一片凌乱的滩涂,所有登陆的士兵都要用小船将士兵运到岸上。 日军在济物浦设立的狙击阵地距离仁川港并不远,就在所设立的防线也是依托沿岸的防波堤进行建造的,所以在新澳港陆军登陆的时候受到了七十四联队的顽强对抗。 在新澳港的舰队抵达朝鲜之前,日本政府虽然从种种的迹象看出新澳港的军队这次进攻的地点是济物浦,所以在新澳港的舰队还没有到达仁川港之前在汉城的朝鲜总监伊藤博文就加强了这个联队的活力,为七十四联队配备了十六门七十五毫米炮和三十门三十五毫米步兵炮,并且在汉城有一个旅团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一旦获知新澳港真正进攻仁川港的消息保证在两小时之内就乘坐京仁线的火车赶到济物浦。 事实上,伊藤博文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从新澳港的军队进攻济物浦到运输船进入仁川港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伊藤博文答应的一个旅团的援兵依然没有到。 伊藤博文对自己在朝鲜统治中最大的成就就是成功镇压了朝鲜的义兵运动,在他还在沉醉于消灭了朝鲜所有的反抗力量,准备将朝鲜合并到日本领土上的时候,朝鲜的反抗军对他狠狠的敲了一棒,就在新澳港的舰队抵达济物浦的当天,位于汉城和济物浦之间的京仁线有十几处的铁轨被破坏。 虽然由于破坏者缺少足够的火药,并没有对铁轨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想要将铁路修好通车最快需要三天的时间,而济物浦的战况却不等人,所以汉城的援军需要徒步穿过这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带着所需的辎重到达济物浦。 其实,援军到达济物浦的时间算上准备时间只需要一个白天就可以了,不过这都过去一天一夜,联队长竹野内贤二依然没有看到援军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朝鲜的反抗军 时间转回到昨天,也就是9月15号的早晨。 “统监大人,仁川理事厅来报,新澳港的舰队已经仁川港附近的海域,军舰的数量与之前获知的一致,有一艘战列舰、一艘轻巡洋舰、六艘驱逐舰。”在统监府伊藤博文的住所,统监府总务部部长岛近太对正在吃早饭的伊藤博文说道。 “啪!”伊藤博文将筷子拍在了饭桌上说道:“他们还是来了,看来他们是想在涨潮的时候进攻济物浦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那六艘驱逐舰能不能在晚上七点之前清理掉我们布置好的水雷?” “这个恐怕很难,仁川港外的水道比较狭窄,容不下太多的舰只扫雷,现在距离晚上七点仅余十二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肯定不可能完成的。”川岛近太回答道。 “援军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这才是伊藤博文最关心的问题。 “已经安排好了,第三十九旅团和野炮兵联队都已经开始登车,所有的军用物资也正在装车,预计一个小时就可以装载完毕,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战场。”川岛近太回答道。 “好!仁川港登陆面积非常狭小〗f,,只要支那人的军舰进不了飞鱼海峡,三个步兵联队和一个炮兵联队完全有能力阻止支那人的登陆,这一战一定要一雪新澳港对横须贺和东京为帝国带来的耻辱。”伊藤博文好像已经看到了漂浮在仁川港新澳港登陆士兵的尸体,有点兴奋的站了起来说道:“走,我们去车站送一送即将为帝国挽回颜面的英雄。” 汉城虽然是朝鲜最大的一座城市。但其面积甚至比不过后世一座普通的县城,京仁线的铁路当然不能修建在城内。所以伊藤博文和川岛近太在统监府卫兵的保护下出了汉城。 汉城附近的军队本来是驻扎在龙山的,其军用物资也大多囤积在龙山的仓库。不过自从伊藤博文获知新澳港的军队准备进攻朝鲜之后,就开始向火车站附近的仓库搬运物资,并且还从龙山抽掉了一个大队的士兵驻守在火车站附近。 等到伊藤博文和川岛近太到达汉城外的火车站时,所有参与志愿济物浦的军队都已经集结到了火车站,正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在已经戒严的候车大厅内外排队等候上车,当看到走进火车站的伊藤博文等人时都爆发热烈欢呼声,而伊藤博文也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士兵挥手。 “统监大人,咱们的士气非常高昂。相信懦弱的支那人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跟在伊藤博文身后的川岛近太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咱们连俄国鬼畜都战胜了,面对支那人更是不在话下。”伊藤博文也意气风发的说道。 “统监大人!统监大人!”就在伊藤博文与川岛近太谈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永吉次郎,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在干什么,难道铁路出了什么问题?”从后面叫住伊藤博文的中年男子正是铁道管理局的局长永吉次郎,所以伊藤博文才会这么问。 永吉次郎跑到伊藤博文的旁边,一边喘着粗气擦头上冒出的汗水,一边磕磕绊绊的说道:“统监大人,确实……确实是铁路出了问题。刚才……铁路工人来报,京仁线的铁路被……被人在夜间炸毁了好多处,我刚刚派人去检修。” “铁路被破坏了?是谁干的?”伊藤博文闻言愤怒的揪起永吉次郎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卑职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永吉次郎被伊藤博文的怒火摄了心神,整个身体都有点颤抖。 “混蛋!”伊藤博文一脚将永吉次郎踹在了地上。 正当伊藤博文想要再在永吉次郎的身长踹几脚的时候,旁边的川岛近太拦住了伊藤博文的动作。指了指周围的士兵,然后小声的说道:“统监大人。这里人太多,我们还是先去车站内等消息吧。” “嗯。川岛君言之有理,咱们先去车站的办公室等消息。”伊藤博文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于是就借坡下驴。 等伊藤博文走了一段距离后,川岛近太对还没干爬起来的永吉次郎说道:“永吉君,这里你是地主,你也跟着过来吧。” “嗨!”永吉次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进了火车站的办公室。 众人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铁路被破坏的情况就被调查清楚,结果却是维修的时间至少需要三天,这是需要争分夺秒支援济物浦的军队所不能接受的。 “支那人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完成排雷工作进攻仁川港,咱们不能在这里拖延太长的时间,从汉城到济物浦只有七十多里的路程,我看不如先让第三十九旅团的士兵轻装赶赴济物浦,按照第三十九旅团的行军速度今天晚上就能赶到济物浦,至于辎重和重炮,咱们在朝鲜的驻军都没有骑兵联队和足够的挽马,只有等到铁路修好之后再运往济物浦。”川岛近太建议道。 “哎,只好如此了!都是可恨的徐卫,如果不是他发明出那种新的织物,帝国的生丝也不会被欧美鬼畜恶意压价,要不然帝国的财力也不会如此紧迫,以至于咱们在朝鲜的驻军无钱组建骑兵联队。”伊藤博文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伊藤博文又问道:“确定是谁破坏的铁路了吗?” “是朝鲜的反抗军,这些人都是以前朝鲜军队的退伍士兵,看来咱们以前的围剿还不彻底。”川岛近太回答道。 “先让他们蹦跶几天吧,等对付了支那人的进攻,咱们就能腾出手收拾他们了。”伊藤博文语气有点无奈。随后又对刚刚赶到办公室的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说道:“泽口君,你马上命令第三十九旅团的士兵从火车上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济物浦,支援济物浦的竹野内联队长。” “嗨!”泽口介内向伊藤博文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走出了火车站的办公室。 “永吉君,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但是我不希望铁路再出问题。”伊藤博文虽然恨不得毙了这个拖后腿的永吉次郎,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永吉次郎在治理铁路方面确实非常有才能,于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旁边的永吉次郎说道。 “请统监大人放心,卑职现在就赶到铁路上,保证不会再出任何问题。如有闪失,卑职自当剖腹一些天皇陛下。”永吉次郎一直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没有想到竟然可以逃出生天,于是立即站起来保证道。 “好,我要的就是你的信心,你去忙吧。”伊藤博文点头道。 很快,火车站办公室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口哨声,在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的命令下,刚刚登上火车的部队又背着自己的装备走下火车。而没有登上火车的士兵也开始向火车站外集结。 此时的火车站外已经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围观者,这些汉城的市民都是日本吞并朝鲜过程的亲历者,对日本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眼里表露的都是怒火。 就在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带领整个旅团的士兵离开火车站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了两个青年人,其中一个人用朝鲜语对另一个人说道:“看来日本人准备步行到济物浦了,这个。金世文,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统领。” “那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日本人发现了。”金世文嘱咐道。 “这个你放心。日本军队大队人马走不快,我从小路很快就能走到他们前面的,只是你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要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青年说完就迅速从人群中消失了。 青年离开火车站之后并没有沿着日军前行的大路走,而是抄小道很快就走到日军的前面,然后又走了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一处村庄内,在村庄的一处民居内见到了他和金世文口中的统领。 “李源,汉城的日本人有什么动向。”那统领看到这年轻人后也没有客气立即问道。 “统领,这次增援济物浦的日军为驻守在龙山的第三十九旅团和第二十师团的野炮联队,不过日本人现在没有足够的马匹,自咱们将铁路破坏之后第二师团的野炮联队就趴窝了,只有第三十九旅团的七千左右步行赶往济物浦,按照日军的行军速度,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赶到咱么这里。”李源叙述道。 “吴志云,集合队伍!”统领听完李源的叙述,对身边一位拿着步枪的人说道。 “是,统领!”说完吴志云就离开了统领所在的房间。 “李源,你现在还要赶往汉城,和在汉城的金世文密切监视日军的动态,我在这里安排了接应你的人,你将消息交给他们就可以了,他们会找到我的。”统领说完就站起来向外走。 “是,统领,我现在就立即回去。”李源说完也跟着统领出去了,随后他就原路返回汉城。 那统领出门后就来到了一处村里人的打谷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上千人,这些人大多都是被解散的朝鲜军队,年纪大一点的甚至还受到当年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袁世凯的训练。 打谷场并没有攀登的高台,那统领就直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用他那浑厚的声音大声说道:“兄弟们,日人多次侵入我国,前翻多赖中国帮助才使我国免受奴役,但自光绪二十年起日人击败了我的宗主国大清,囚禁了我们的国王,侵占了我们的土地,现在还要将我们朝鲜并入日本,这是要灭亡我们的国家,毁灭我们的社稷,我们应该怎么做?” “战!战!战!”上千人高举自己的枪支,声音直冲云霄。 统领向下压了压手,等到喊声结束后,继续说道:“对!我们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战!现在日人非常强大,以我们自己的力量已经很难取得胜利,不过我们的解放者就在济物浦外的仁川港海域,新澳港的徐卫少爷已经命令他的十万军和百艘军舰队抵达了济物浦。不过日本人在仁川港外布置了大量的水雷,我们的解放者需要排除海域内的水雷才能登陆,而现在日本人为了阻止他们的登陆已经派了一个旅团的兵力支援济物浦的守军。一旦日本的援军在新澳港的军队登陆之前抵达济物浦将会给他们的登陆造成很大的麻烦,甚至不能成功登陆,你们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们一定要阻止他!”这次虽然不太整齐,但是依然非常有气势。 “对!我们就是要阻止日军增援济物浦,用我们的生命去为登陆的军队争取时间!”统领在喊声停下后接着说道:“现在日军还有十几分钟就要经过我们这里,我们要用新澳港支援我们的武器来拖延敌人行军的时间。现在兄弟们听我的命令,出发!” 上千人的队伍扛着毛瑟步枪背着弹药袋排成三列纵队从打谷场向村外走去,此时全村的百姓都知道这个抵达此地不过五天的队伍就要离开了,同时他们也从统帅这支队伍的统领那里获知这支队伍就是要去对付将百姓最后一粒存粮抢走的日本人,都纷纷都在路口目送队伍的离开,甚至有的人将家中仅有的半包棒子面拿出来送到将要离开的队伍手中。 这支队伍是从五天前从全国各地聚集在这个村庄的,这里地处偏僻,远离京仁线铁路以及通向汉城的大路,所以日本人也仅仅在征收粮食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能够很好地掩护这支队伍,而周围的百姓也厌恶日本人的横征暴敛不会告发这支队伍,当然就算这里的百姓告发了这支队伍,他们也能在汉城的军队抵达之前安全的撤离,这也正是这群人从多年的义兵运动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支队伍并不是孤军奋战,在聚集在这里之前他们的到了俄国人的支持,并且凭借海参崴附近数百万朝鲜人的募捐,他们获得了足够的粮食和弹药,所以离开的队伍谢绝了村民仅有的那点粮食,然后挥着手开赴了他们的战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伏击增援日军 这次领导朝鲜反抗军的统领叫闵志雄,其祖父闵台镐是朝鲜高宗李熙的王妃闵妃的堂兄,朝鲜纯宗的元配纯明孝皇后闵氏的父亲,壬午兵变后成为闵氏家族的首脑,并且是事大党的代表人物,官至议政府左赞成,甲申政变时被开化党刺客暗杀。 闵志雄此人受其祖父影响深远,主张保持与清朝的宗藩关系,默许清朝对朝鲜的干涉,反对日本及其他势力渗透朝鲜,但自闵台镐被刺杀后,日本在朝鲜的势力日益加深,以前倾向闵妃的党羽外戚都收到日本人的迫害,所以作为闵家直系子弟的闵志雄首当其冲,随后流亡到俄国控制的远东地区海参崴。 闵志雄来到俄国海参崴的新韩村,参加了大韩青年教育联合会的活动,同时闵志雄还联络同志,筹建义兵队伍。 凭借其祖父闵台镐的影响力,闵志雄受到避难于此的前政府高官李范允的赏识,在李范允亲任总督,组织义兵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时候,闵志雄被授予上将军,其位置比前段时间拜访徐卫的安重根还要高。 去年7月份,义兵决定反攻韩国,总督李范允坐镇海参崴大本营,真正的战斗其@,实都是闵志雄来指挥的。 日本人万万没有想到向来懦弱的朝鲜人会反攻朝鲜,所以在义兵运动的初期义兵的战事还是比较顺利的。 不过,随着战局的不断扩大,义兵内部各势力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而猝然被委以重任的闵志雄显然压制不住义兵内蠢蠢欲动的各部首领。一时间义兵运动陷入了各自为政的境况,随后反应过来的日本则调来大批正规军讨伐义兵部队。最终义兵因寡不敌众,遭到日军奇袭而大败。出发时四千多人的队伍安然回到海参崴的不过八九百人,绝大部分成了日军的枪下之魂。 义兵运动失败后,闵志雄意识到紧靠朝鲜人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够完成民族独.立的,所以回到海参崴后的闵志雄开始启程去往清廷的都城北京,寻求清廷的帮助。 此时的清政府一年的赋税已经超过了一亿两银子,不过随着财政收入增加而不不断增高的却是政府内的财政赤字,刚刚当政的满清贵胄在摄政王载沣的默许下将慈禧时期汉臣为清廷保住的最后一点国运也掏空了,已经自顾不暇的清政府显然不愿意为朝鲜得罪日本人。 就在闵志雄快要放弃自己事大的主张时,避居新澳港的徐卫突然横空出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侵犯新澳港的日军远征舰队,随后又远征亚洲,在日本的家门口一把火烧了日军最后的主力舰队,同时也将闵志雄心中对事大理论快要熄灭的火焰点燃了。 于是在新澳港的舰队以解放者的姿态开赴朝鲜的时候闵志雄聚集了自己的旧部,并且在安重根等人的支援下在海参崴的韩国村招募了一批义勇军,经过俄国人的初步训练后,带着徐卫提供的武器和俄国支援的弹药穿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境内。 此时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还没有建设完成,远东的俄国军地也缺乏必要的军事物资。这也是当年日俄战争失败的重要因素,所以并不能对闵志雄的军队提供太大的帮助,仅能提供一些少量的弹药,其粮草辎重多是位于海参崴附近的朝鲜侨民提供的。 此时差不多整个世界都知道徐卫将要进攻汉城的门户济物浦的消息。而驻扎在朝鲜的日本军队也就在兵力上比新澳港的军队多一点,在武器和辎重方面根本不是已经被困居朝鲜的日军所能够比拟的,只要新澳港的军队能够表现出其海军一半的战斗力就能够将朝鲜的两个装备还不齐全的师团击败。 闵志雄此时要做的就是在新澳港的军队登陆济物浦的时候。率队滞留支援济物浦的日军军队,以保障新澳港的军队能够顺利登陆。所以这次闵志雄将安重根从新澳港带回的枪支全部征用,还带走了募集到的巨大多数物资。 为了不引起日本人的警觉。上千人的队伍被分成数批,从小路悄悄地汇聚在汉城和济物浦之间的一个小村庄内。 闵志雄到达聚集地的时候新澳港的军队还没有抵达济物浦海域,于是闵志雄一边派人充作苦力到济物浦观察新澳港海军的动态,同时还派人联络了在汉城依然没有变节的闵氏族人,通过这些族人联络目前依然旗帜鲜明反对日本统治的其他事大党家族,通过他们了解汉城日本军队的动向。 济物浦和汉城之间有一条电报线,当新澳港的军舰出现在仁川港海域的时候仁川理事厅的人员很快就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汉城的统监府,不过闵志雄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比伊藤博文晚多少,被闵志雄派往济物浦的人员在获知新澳港的军队抵达仁川港海域时,用快马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闵志雄。 收到消息的闵志雄立即命令掌管爆破的人员将设置在京仁线各处的炸药点爆,其实此时已经获知新澳港军队抵达济物浦的伊藤博文已经命人巡视京仁线沿线的安全,以防运送军队的火车遭受敌人的进攻,如果闵志雄获得的消息晚十分钟,埋在铁路沿线的炸药就会被巡视的铁路人员发现。 朝鲜是一个多山的国家,汉城和济物浦两地也不例外,自从济物浦建立港口开始,为了方便济物浦和汉城之间的货物流通,朝鲜政府在汉城和济物浦之间建了一条公路和铁路,相对于占主要运输量的铁路来讲,那条用石子和煤渣铺设的公路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自从闵志雄派人炸毁了京仁线的铁路后,这条简陋公路的重要性凸显了出来。成了一条生死之道。 闵志雄选择的伏击地点在距离汉城三十里的一处山谷内,沟通济物浦和汉城的唯一一条大路贯穿这处山谷。山谷的两侧都是耸立的山峰,虽说不是高耸入云。但向攀登到峰顶也需要费一番力气,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在于这处山谷面对汉城的方向是一出开阔地,只在面对济物浦的方向有一处狭隘的山口,所以只能阻碍日军的去路,而不能关门打狗,不过依然是一处伏击的最佳地理位置。 闵志雄出生于汉城,早年时凭借其祖父的地位也算是一个纨绔子弟,经常呼朋引伴的游走于汉城周围的山川河流,对汉城周围的地势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所以在制定狙击日军计划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出绝妙的好地方。 在军队到达伏击地点的时候,闵志雄立即命令爆破人员将炸药安装在山谷的狭隘谷口,等到日军先头部队通过谷口的时候就引爆炸药,先给日军一个下马威。 为了尽快进入支援济物浦的守军,伊藤博文的命令是要轻装急赴济物浦,所以泽口介内的第三十九旅团只携带了一日的粮食和充足的弹药,至于重武器只携带了二十挺重机枪和十六门37毫米步兵炮,其架势完全是要用人命去阻止新澳港军队的登陆,企图将战事拖延至铁路修复。届时配属师团的75毫米口径炮、105毫米口径跑、155毫米口径炮就会随火车抵达济物浦。 日军第二十师团虽然建立的比较仓促,并且因为财政的紧缺在配置上也不算完整,但组成二十师团的士兵很多都是参加过日俄战争的预备役士兵,这些士兵都是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具有很高的军事素养。 这次担任第三十九旅团先头部队的是山下中队,中队长叫山下隆一,在当年日俄战争的时候凭借军功从一名普通的士兵晋升为少尉小队长。随后在组建第二十师团的时候被任命为第三十九旅团的一名中尉中队长。 在日军的军队中,军官的晋升有着严格而又刻板的规矩。所有的晋升都是按照资历和学历的高低来安排的,有时候甚至严格到在提拔军官时候要按照这名军官在军校的床位号的排序。因为床位号越靠前其在军校的成绩越好,像山下隆一这样一个没有经历过正规的军事化学习的军官能够晋升到中尉这样一个另普通士兵仰视的高度主要是因为他在每次战斗中都主动要求担任排头兵的任务。 排头兵顾名思义就是在队伍前面冲锋陷阵,打开局面,扫清障碍,率先提供前进路标的先行者,类似于冷兵器时期的先锋,而在战斗中最危险的就是这一类的士兵,但最容易立功的一类士兵。 在山下隆一率队抵达山谷的时候并没有按照闵志雄的估计直接穿行而过,而是命令一个小队的士兵攀行到两侧的山峰上去,查看山峰是否有埋伏。 此处的山峰并不大,但两侧茂密的丛林相对于只有五十多名士兵的日军小队来说还是显得太刚扩了,上千经过初步伪装的军队埋伏在周围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被发现的,而且虽然山本隆一生性谨慎,但他手下的士兵并认为在自己的地界上会有那个不开眼的毛贼干捋自己军队的虎须,所以上山搜查的士兵也只是应付公事。 搜查了五、六分钟后,领队的小队长就开始集合自己的士兵,准备清点完士兵后就下山。 士兵的清点是按照分队为单位清点的,清点完后其中军曹对小队长道:“报告长官,我们分队少了一名下等兵三木左二。” “你去找一找,看一看是不是迷路了。”小队长并不认为谁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杀死自己一名士兵,所以对这个军曹的报告很不在意。 “嗨!”军曹敬了个军礼就带着自己分队的士兵开始寻找那名失踪的下等兵。 “诶,我在这里!”很快,那名失踪的士兵在一处灌木丛中应答道。 “三木,你在那里干什么,你不知道已经吹集合的哨子了吗?”那名军曹对三木的表现非常生气,于是隔着灌木丛训斥道。 “对不起,长官,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有点闹肚子。”三木依然隔着灌木丛回答道。 “那你快点,搜查已经完毕了,我们要下山了。”这军曹还算体恤下情,听到三木的解释后并没有继续训斥。 “长官,我这就好了。”三木快速的将肚子中最后的污秽排解干净,然后用一根干枯的树枝擦了一下屁股就提起裤子,然后拿起自己的步枪准备追上下山的队伍。 刚走了两步的三木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卷烟在刚才上大号的时候从裤袋内掉了下来,于是又回到刚才蹲过的地方,准备俯身准备将自己的卷烟盒子捡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前方射出一粒子弹,直接从三木的脑门贯穿到身后的脖颈,而三木连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原来三木方便的地方就是一队朝鲜义军埋伏的地方,双方的距离最远不超过二十公分,就在三木方便的时候至少有十支步枪的枪口对着他那黝黑的屁股,而开枪的那名士兵有好几次紧张的快要将枪口捅进三木的肛门。 就在三木回过头捡自己的烟盒时,那名士兵以为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紧张之下扣着步枪扳机的手指一阵痉挛,于是枪走火了,不过这一枪确实打得漂亮,一枪毙命。 计划再好的事情也抵挡不住一次小小的意外,这次完美的隐蔽行动就因为一名士兵配枪走火而失败,此时远在一百米之外的闵志雄也顾不得追究到底是谁不听指挥,立即指挥义兵射击日军这支。 此时,山下的山下隆一刚刚获知了山上安全的报告,而周围枕戈待旦的士兵也刚刚放下自己平举的步枪,从各自的掩体中走出。 也就在日军最松懈的时候,一颗子弹结束了三木罪恶而又短暂的一生,随后急促的弹雨瞬间将最靠近山谷的十几个士兵打成了筛子。 日军严格的军事训练在这个时候凸显了出来,因为躲避急促的弹雨而趴在地上的士兵很快就调整到了战斗的状态,在滚动中开始寻找掩体,并且开始还击,不过在这之前又有二十多名士兵被居高临下的子弹击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民族而战 作为日军的先头部队,山下中队担当的只是一些建桥铺路,以便让行动比较缓慢的大部队安全经过的任务,所以为了能够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快速的了解敌人的行踪,整个中队绝对上算是轻装中的轻装,连一挺重机枪都没有,更不要说步兵炮了。 通向汉城的谷口是一片开阔地,缺少必要的天然掩体,而且枪战还是发生在山下中队完成搜山活动整个中队士兵最放松的时候,一时间居高临下的朝鲜义军们将山下的日军打的抬不起头来。 “快撤!都给我往后撤!”地势上的劣势让山下中队损失惨重,中队长山下隆一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于是剩余的日军士兵还是且战且退,随后退出了山上义军的攻击范围。 “刚才是谁开的枪?”在枪声响起的时候,闵志雄就听出是自己这一侧士兵开的枪,对于没能够将日军的先头部队引进山谷全歼,他是非常的恼火,等到日军败退之后立即召集与他同侧所有的士兵询问道。 “报告统领,是金善民。”随后一个义兵回答道。 “他人呢,是不是不敢过来见我了?”闵志雄怒气冲天。 ◇, “不是,统领,他死了,被日本人一颗子弹打中了脑袋,当场就死了。”那人一脸悲伤的说道。 “死了?”闵志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有点伤感的说道:“现在日军的大部队就快要过来了,你们先将牺牲的兄弟集合起来,等到胜利后我们再将他们安葬。” “统领。日本人这次来了一个旅团六七千人,我们能够胜利吗?”一名义兵士兵闻言问道。 “兄弟们。你们不要被日本人的数量吓到,咱们现在占据有利的地形。而且咱们现在使用的武器也不是以前俄国人早已经退役的伯丹步枪,而是比日本刚刚装备的三八式步枪还要先进的步枪,最重要的是咱们身后还有四万多比日本人更厉害的新澳港军队,只要咱们能够将这些救援济物浦的日军拖延到新澳港军队登陆,我们就算胜利了。”闵志雄为义兵们打气道。 “那新澳港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登陆?”另一个义兵询问道。 “咱们的人说新澳港的海军正在仁川港外排除日本军舰离开时铺设的水雷,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完成,现在是中午十一点钟,我们只需要抵抗一天一夜就可以等到新澳港的援军。”闵志雄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一下说道。 就在这时候,负责监视日军大部队动向的义兵士兵回来报告道:“统领。日军来了。” “兄弟们,现在是为国家独.立献身的时候了,我与诸君共勉!”闵志雄开始做最后的动员。 “大韩帝国万岁!”周围的士兵呼喊道,随后另一侧的士兵也开始相呼应。 等到所有的义兵进入战斗位置的时候,大部队日军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那土黄色的军装在太阳的照射下屎黄屎黄的。 日军指挥官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这次显得非常狂妄,军队赶到山谷,连防御的阵地以及炮兵阵地都没有组建好就开始命令士兵向山上进攻。 这处山谷的两侧陡而峭,在进攻的时候不禁攀登起来费劲。而且还不能将六千多日军全部铺开,同时军队仰视射击不仅容易受到山上敌人的进攻,还非常影响射击精确度,于是第一次进攻很快就被山上的义兵赶了下来。 作为第三十九旅团的旅团长。泽口介内其实在去年的义兵运动时就与这些朝鲜的义兵交过手,他也是凭借那次是的功绩从一名预备役的联队长晋升为常备军的旅团长,当然有百分之五十的因素还是靠他家族的支援。他对这些义兵的战斗力非常了解,除了一小部分当年受袁世凯训练的老兵有战斗力外。在甲午战争之后招募的士兵基本上都武备松弛了。 泽口介内这次之所以这么狂妄的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山上的义兵,除了救援任务比较急切之外。还因为他根本看不上这群拿着上个世纪就已经落伍武器的士兵。 泽口介内与草根出身的山下隆一不同,他的家族为了培养他,从小就让他接受军事知识,当然也了解各国的枪支,他在听到山上义兵反击的枪声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走眼了,对方使用的枪支并不是俄国人早已经退役的伯丹步枪,而是德国现在正在服役的毛瑟九八步枪。 在第一波进攻被山上的守军打下来后,泽口介内往日收到的军事化知识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一边命令士兵构筑对山上进攻的防御阵地,一边再次组织士兵继续对两侧的山峰进攻,同时还派一小批士兵悄悄绕道山峰的侧面,寻找一条能够通向山峰的小道。 防御阵地差不多构筑了十分钟的时间,随后被安置在防御阵地的挺重机枪和37毫米步兵炮一起向山上不间歇射击,虽然只是重机枪和小口径火炮,依然打得两侧山峰山摇地动,火光熊熊,浓烈的硝烟把山上烈日的光芒完全遮盖。 枪炮声未歇,经过短暂休整的进攻部队再次向山上的义兵发起猛烈的进攻,这次颇有点孤注一掷的全线冲击,比刚才一窝蜂的进攻行动规模更大,更加果断,更加直接,其火力强度更是上一次进攻的数倍不止。 如此迅猛而强大的进攻力量,让山上的守军有点措手不及,山上的义军有一半是仅受过初步的军事训练,没有见过任何硝烟的新兵,在日军猛烈的炮火下战斗的决心有点涣散。 “兄弟们,这是一场关乎国运的战争,帝国两千万百姓的希望就寄托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纵然分身碎骨也要顶住日本人的进攻。”闵志雄看到周围的士兵在日军的炮击下有点胆怯,于是脱离了自己的战斗位置。在战线内游走打气,这一幕同样也发生在山峰的另一侧。闵志雄的副手李承筹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能够参加到这次的义兵行动的士兵都是坚定的爱国分子,刚才的胆怯知识对日军猛烈炮火的正常反应,并不是他们要背离自己的信仰,于是在两侧正副统领的鼓励下,渐渐地恢复了在炮火下抵抗的勇气。 这场战争虽然规模比较小,参加的人数也不算太多,但在两方的指挥官心中都认为这是一场关系到朝鲜两千万百姓命运的决定性战役,所以战争刚刚开始就已经无法避免地进入白热化状态。 枪炮齐鸣,硝.烟滚滚的战场犹如一片火海。日剧占据着兵力和火力的绝对优势,企图用千斤压顶之势将山上的朝鲜义兵击溃,而山上的朝鲜义兵却凭借着地势的优势,让日军杀伤力最大的重机枪和步兵炮因为仰射的原因发挥不出其原有的功效,尤其是37毫米步兵炮,这是一种平射炮,类似于加农炮,其炮弹的轨迹是一条直线,对隐藏在巨石后面的义兵威胁并不大。 与以前的义兵运动不同。这次闵志雄率领的义兵不仅在武器上拉平了与日军的差距,就连弹药补充上也是非常充足的,并不惧怕与攻山的日军展开攻防拉锯战,一时间战双方在两处山峰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战。连续两个小时的胶着激战,双方损失惨重,但没有一人后退。更没有一人惜命。 作为支援济物浦的指挥官,泽口介内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消耗战。于是在进攻中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战事越来越激烈。交锋阵地上横尸遍地,火光四起,激射的泥石混杂着灼烫的血液漫天飞舞,尸体焦糊的恶臭混合着辛辣的硝烟和滚滚的尘土回旋弥漫,遮天蔽日。 已经驻守朝鲜多年的泽口介内从来没有碰到过反抗这么激烈的义兵部队,已经杀红了眼的泽口介内已经不再理会山峰适不适合布置更多的进攻军队,在两个小时候果断的将进攻的每一侧负责进攻的一个大队的兵力增加到两个大队,其进攻军队的密集程度甚至让山上的士兵闭着眼就有可能打到一个日军士兵。 与泽口介内的孤注一掷相同,在山峰上驻守的义兵也同样损失惨重,山下的子弹此时如暴风雨一般密集,还击的士兵稍一露头就有被击中的危险,甚至有意志不坚定的士兵出现了后退的迹象,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闵志雄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比拼毅力的时候了,自己率领的士兵只要出现稍微一点的退缩,就有可能导致全线动摇,进而彻底崩溃。 悄悄后退的士兵也看到了统领那双弑人的眼光,恐惧之下丢掉手中的武器向背后群山的深处退去,一边后退,一边结结巴巴的辩解道:“统领,我……我……我也不想的,日……日本人的活力太强了,我们根本抵不住的。”说完竟然转身想要逃进群山之内。 “啪!啪!啪!”闵志雄果断放下手中的步枪,掏出腰上那支徐卫支援的毛瑟军用手枪对着那名士兵的后背连开三枪,随后那名士兵就倒在了过膝的灌木丛内,瞬间滚下了陡峭的山峰。 闵志雄这一侧五百多人的队伍在两个多小时的消耗战中只剩下三百多一点,而且还要算上已经中枪或者中弹受伤的士兵,相信另一侧的山峰也是这种状况,在这种状态下很多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兵内心都产生了动摇的情绪,而闵志雄的这一枪果断的将这份动摇压制住了,随后满脸硝烟的闵志雄用沙哑的声音对幸存的士兵喊道:“兄弟们,帝国的生死存亡就在我们身上,是国家的英雄还是民族的罪人就在你们一念间,我闵志雄将要与阵地共存亡,那个要做国家的罪人就不要怪兄弟我这支枪的子弹不念兄弟情义!” 闵志雄旁边的一名士兵在闵志雄说完后,放了一枪回应道:“统领放心,我们定于阵地共存亡,绝不做辱没国家的事情。” “对,统领放心,我们今天既然登上了这处阵地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等愿与阵地共存亡!”其他的士兵也回应道。 随着山上朝鲜义兵数量越来越少,有不少的日军攻到了义兵的狙击阵地,山上的义兵一边与攻上山的日军展开白刃战,一边将准备好的石块滚下山坡,没有近身作战的手雷,山上的义兵将之前准备好的巨石当成了最后的防御工具。 攻上山峰义兵阵地的日军毕竟还是少数,很快就被占据绝对优势的义兵赶下了阵地,同时翻滚的巨石也将快要爬上狙击阵地的日军士兵压成肉饼。 闵志雄选取的狙击地点在永登浦的西侧,而永登浦地处汉江和安养川交汇之处,地势平坦,纵然有少量的丘陵地带,其落差也不会超过60米,算是汉城与济物浦之间少有的平原地带,所以永登浦的西侧的这处山谷就是平原与山区的交接点,而且山峰是一处陡过一处,想要从侧面袭击狙击阵地的义兵,日军需要翻过好几处丘陵。 就在正面交锋打的火热的时候,准备从侧面进攻义兵的日本小队士兵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狙击山峰的道路,随着这一队偷袭的日军士兵不断前进,前面的枪声也越来越清晰。 就在他们准备翻过最后一处山脊到达义兵身后的时候,山脊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爆炸,随后无数的碎石在这对士兵恐惧的目光中滚落下来,而翻滚的巨石很快就将这对士兵埋葬在乱石之下。 “统领果然料事如神,小日本真的从这里偷袭我们的狙击阵地!”随着日军偷袭小队被巨石埋没,山脊上突然出现了二十多个挎着步枪的身影,其中一个人看着山下的日军尸体,一脸崇拜的说道。 “吴智贤,你这小子拍马屁都没有水平,方圆十里之内,这只有这一处位置能够爬到咱们的狙击阵地,统领当然知道小日本会选择这一个地方偷袭我们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拍了一下那个叫吴智贤的脑袋训斥道,然后对身后的众人接着说道:“我们现在下去吧,我看到日本人好像还带了一挺重机枪上来,也不知道这崇山峻岭之地他们是怎么抬上来的,倒是便宜了我们,希望那挺重机枪没有被乱石砸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掷弹筒 纯情裸奔求月票!!!!!!! 群山之间不适合大部队迁行,日军准备从侧翼偷袭的部队只有二百多人,顶多算是一个加强中队的规模,不过这支部队不仅携带了一挺重机枪,还携带了刚刚装备到部队的一种小型榴弹炮——掷弹筒。 掷弹筒从原理上来说,是一门超轻型的迫击炮,说起来它之所以被创造还有日本人的很多功劳。 1904年到1905年,日本和俄罗斯帝国为了争夺中国东北的地盘发动了残酷的日俄战争,在这场狗咬狗的战争中,更为凶残和顽强的日本人逐步占了上风。 在日军攻击俄军旅顺要塞的时候,俄国士兵可以依靠的主要是他们的马克沁重机枪,但是日军已经攻入部分俄军的工事,并且移用这些工事进行有效的隐蔽,俄军的重机枪很大程度上失去了作用。 于是,一些俄军炮兵军官异想天开的把47毫米口径的海军炮倾斜的装在一种带车的炮架上,以大仰角发射超口径长尾形炮弹,这就是世界历史上的第一个迫击炮。 这些炮弹的以弯曲的弹道准确的射入日军隐蔽的工事内,→,造成日军很大的伤亡和很强恐惧心理。 虽然最后日军仍然在日俄战争中最后获胜,但是日军基层军官对这种新式火炮非常推崇,希望自己的军队能够仿制,于是日军在日俄战争后就开始仿制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其中性价比最好的就是这一款超轻型的迫击炮。 这种掷弹筒的口径是50毫米,全长508毫米。重量很轻只有2.6公斤,射程为175米。它的设计目的主要是有效打击战壕内的敌人。 在日本老兵东史郎的回忆录中曾经这样写道,一到危急的时候总能得到掷弹筒的及时火力支持。 为了减少我方伤亡。我们从低洼道路逼近敌人。因为前方的敌人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能毫不费力地前进。不料,左后方遭到了敌人猛烈的射击,突如其来的射击使我们措手不及。其火力点设在臭水河对面的竹林里。捷克式机枪正在猛烈地向我们射击,严重地威胁着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蔽身子,我们只能爬上山脊卧倒。这样处理实在得当。因为敌人子弹从低处向这里射来,而我们却卧倒在山脊,恰好成了射击的死角。 山脊上是一个个上馒头式的坟堆,我们正好加以利用。各自前进。重机枪从后方猛烈射击,掩护我们。出击之际,我们要首先击退左后方竹林里的敌人,于是,向竹林里发射了几枚掷弹筒,把敌人的机枪打哑了。这时,正面敌人的捷克式机枪疯狂地向我们扫射。每隔几秒钟,子弹就像一阵风向我们飞来。我们在坟堆后面隐蔽向前接近敌人。子弹射在地上,震耳欲聋。友军掩护我们的重机枪子弹犹如飞沙走石。在敌军头上撤下。但是,敌人丝毫不买账,继续疯狂地向我们扫射。 “中队长阁下,发射掷弹筒怎么样?”不知是谁建议。 “行!喂!射击手!先打两发看看!”中队长回答。 一会儿。射击手在隐蔽处打了两发。掷弹的爆炸声很大,听起来让人以为是炮弹。仅仅是两发掷弹就使敌人的机枪顿时成了哑巴。大家不约而同地手握闪闪发光的刺刀步枪,一鼓作气向敌人冲去。 此时。日军装备的掷弹筒其技术还不算成熟,还处于测试阶段。按照后世的发展直到大正十年的时候才真正的确定掷弹筒的型号。 日俄战争距离现在不过四、五年的时间,日军绝大多数的军官都经历过那场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绝对优势的物资配给耗费了全国所有的财力而取得的战争。对俄国所使用的那种曲射炮有着天然的恐惧,包括现任的第三十九旅团的旅团长泽口介内,所以在支援济物浦的时候他带走了汉城军火库内所有的掷弹筒。 为了在侧翼能够对山上的朝鲜义兵造成有效的杀伤力,泽口介内让这支偷袭的部队携带了十门掷弹筒以及相应的炮弹,结果这些东西都便宜了埋伏在必经之路的朝鲜义军。 “队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刚刚被队长教训的吴智贤拿着掷弹筒的炮管对正在从被石头压在下面的日军尸体上寻找那挺重机枪的队长问道。 “咦?这根管子好像是炮管,倒是像我在俄国军队的军营见到的迫击炮,不过这炮管怎么会这么细,而且还很轻。”由于俄国军队在日俄战争中见证了迫击炮的功效,在战后俄国也曾大力发展过迫击炮,不过俄国的迫击炮都是真正的迫击炮,就算与日军的掷弹筒有相同的口径,其炮管壁、炮管长度以及射程都要比掷弹筒强很多,相应的重量也要重很多,而这名队长所见过的迫击炮正是俄国正儿八经的迫击炮。 “队长,我这里也有。”在那名队长从吴智贤的手中接过那根掷弹筒的炮管时,旁边另一位队员也从一个日军的尸体下面找到了一支掷弹筒,兴奋的拿到队长面前献宝道:“队长,你看,这两个一模一样的。” “大家在收拾日本人武器的时候都注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这种东西,另外再找一下有没有这种东西用的炮弹。”那队长仔细看了一下手中的两根掷弹筒,确定这和俄国的迫击炮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于是对手下的队员吩咐道。 “队长,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那根炮管用的炮弹?”很快,一名队员就从日军的尸体下找到了一箱有尾翼的炮弹,随后向队长报告道。 “对,就是这种炮弹!”虽然掷弹筒的炮弹要比正规的迫击炮的炮弹小上很多,不过其外观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那名曾近进入过俄国军营受训的队长很快就认出了这种炮弹,随后兴奋的说道:“大家快找一找。看看日本人这次带了多少炮弹?”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多人的义兵小队从石头下翻出了二百三十名日本士兵。为了防止有日本士兵装死过关,义兵的队长在翻找日本士兵尸体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要给每一个尸体补一刀,这是俄国人交给他们的经验,结果还真的碰到几名装死的受伤士兵。 现在的日本因为徐卫的干预国力远不如上一个时空,在军队的训练和作战中长官都不止一次的强调自己手中武器的重要性,要士兵不管是在平时还是在战争中都要爱护自己的武器,以至于在突然而来的爆炸声之后他们条件反射的将弹药放在了自己的身下,也不怕发生殉爆。 从清理出的日军尸体下义兵们不仅找到了二十箱掷弹筒的炮弹,还找到了那挺窥视已久的重机枪和将近上万发重机枪子弹。 义兵小队只有二十多人。当然不能讲二百多人的武器弹药都携带完,小队的队长于是让每一个士兵都要扛一箱十六枚八公斤的掷弹筒炮弹以及少量的三八式步枪子弹,至于剩余的队员则负责抬那挺重机枪和上万发重机枪子弹,而义兵的队长则拿了五支三八式步枪,至于其他的武器和子弹因为时间的关系只能放置在原处。 伏击地点的山峰除了适合从东边谷口的开阔地爬上去之外,还可以从西面的狭隘谷口外爬上,伏击完日军偷袭部队的义兵小队就是从山谷的西侧分队爬到山峰的两侧。 当这支小队到达狙击阵地的时候两侧的日军已经是第三次攻到义兵的阵地了,两侧能够喘气的义兵加在一起已经不足五百人了,而周围进攻日军的大杀伤性武器滚石也已经用光了。 那名小队的队长带着十几名队员支援的山峰是在闵志雄这一侧。他携带的是一挺重机枪和八支掷弹筒,当他们到达的地点的时候正是双方白刃战的时候,最前面已经有二十几名日军士兵与阵地的义兵短兵相接了。 那名队长看到阵地的状况并没有急着让自己的士兵加入到防御阵地上去,而是和队员快速的在一处高地上架起了重机枪和掷弹筒。用重机枪和掷弹筒从侧面攻击进攻的部队,至于已经和阵地上的义兵短兵相接的日军则害怕伤到自己人没有管他们。 这只小队接触过重机枪和迫击炮的只有那名队长,而相对于比较容易使用的掷弹筒来说。重机枪对射手的要求还是蛮高的,于是这名队长就充当了重机枪射手的工作。而另一名队员则为他当弹药手,至于那八门掷弹筒则只能任由没有接触过这种武器的队员自由发挥了。 此时山坡上已经是遍布日军的身影。掷弹筒的炮弹已经不需要瞄准就能够炸到敌人,这些临时的炮手们索要考虑的就是不要将炮弹打到自己人头上就行了。 此时日军第三十九旅团的旅团长泽口介内看到自己的士兵已经攻进了对方的阵地,为了防止误伤和浪费弹药,于是就命令炮兵和重机枪都停止了射击,战争一时间显得有点沉闷了,不过很快山峰的两侧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出现了爆炸的声音,将正在进攻的日军打的措手不及除了已经与义兵短兵相接的士兵,其余的日军都停下了进攻的步伐,躲避从天而降的炮弹。 没有了后续军队的支援,攻上阵地的日军一个人要面对数倍的敌人,而且还是仰面去迎击敌人,这种情况纵然拥有精湛的拼刺技术也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阵地上的义兵消灭。 总的来说,掷弹筒的威力是赶不上重机枪的,那名义兵队长虽然在使用重机枪方面是个二把刀,经常在射击的时候不自觉的将枪口顶上了天,随后又要重新调整自己的射击诸元,但依然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将趴在山坡上的日军打的生横遍野,攻山的日军在掷弹筒和重机枪双重打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在日军刚刚退下阵地后,义军的那名队长就命令自己的队员将重机枪和掷弹筒转移到构筑的阵地中,而日军的火炮和重机枪就在他们转移不过一分钟就降临在那片高地的左近。 日军现在的火炮和重机枪都因为是仰射的关系在精确度上面有了很大的折扣,这在日军进攻刚才义兵的重机枪和掷弹筒阵地就可以看出,打在阵地上的炮弹和子弹偏差很大。 在攻山运动中真正能够起大作用的除了重炮就是掷弹筒了,当然更好用的自然是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小型迫击炮,这是一种淘汰过去山地作战用的过山炮的新式武器,至于移动不便的重机枪和威力不足以摧毁敌人防御阵地的步兵炮则相对于这两种武器来说就相形见绌了。 此时的掷弹筒不过刚刚装备到部队,也仅仅是处于检测阶段,绝大多数的日本军官都知道这种曲射炮对阵地战有很大的杀伤力,但还没有总结出后世那些行之有效的战术。 此时的日军已经进攻了四个小时了,在头两个小时的时候日军因为进攻的兵力只有两个大队,还能够轮流休息,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旅团长泽口介内为了尽快拿下两处山峰不顾兵力的密集程度竟然又加了一倍的兵力,这样一来剩余的兵力就不注意单独进攻,使得士兵的体力消耗非常大。 尤其是最后一次进攻,进攻的日军被突入而来的炮火和重机枪打的不知所措,在密集的掷弹筒炮火打击下,进攻的部队损失了将近一成的兵力,其中有被重机枪消灭的超过半数。 爬山确实是一个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退下来的日军士兵都已近在接连不断的进攻中精疲力尽,尤其是这次进攻出现这么大的损失,军队的士气出现了很大的波动,无奈之下旅团长泽口介内只好命令军队暂时休息,同时还要将落下的午饭补上。 与山下的日军一样,山上的朝鲜义兵也趁着进攻的空隙吃饭,而那名负责伏击日军偷袭部队的队长将重机枪安置在阵地后走到闵志雄的身边,对已经被爆包扎成木乃伊的闵志雄问道:“统领,你怎么样,还扛得住吗?” 闵志雄一边吃着带血的玉米饼,一边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李成,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都解决了,那挺重机枪和那些小型的迫击炮就是从日本人那里缉获的武器。”义兵队长李成指了指大家正在围观的重机枪和掷弹筒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汉城的援军 “日本人进攻很猛,没有你带来的这些东西估计我们都要交代这里了。”闵志雄将口中的玉米饼咽下后说道。 “统领,你说那个徐卫是真心帮我们吗?”李成在面对己方这么大的牺牲内心的坚持有点动摇。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这都是咱们大韩帝国最后的希望,咱们国家地疲人寡,只能当做中国的屏障,不会与地域同样狭窄的日本一样窥视咱们的国土的。”闵志雄不知道是在宽慰李成,还是在宽慰自己。 “可是他徐卫只有新澳港一地,还不如现在的日本,我就怕他对咱们朝鲜已经起了窥视之心。”李成有点担忧的说道。 “我看徐卫此人志不在此,他纵然占有咱们的国家也是为了图谋大清,我不相信有他这样的实力还会去做满清的忠臣,到他取得天下的时候咱们大韩帝国或许会被降成朝鲜王国,不过依然会是中国的藩属的。”闵志雄像是在安慰李成,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统领,日本人又上来了!” 休息了不过十几分钟,山下的日本军队又发起了新的进攻,不过这次能够使用重机枪和大炮的就〖,不仅仅是日本人了,山上义兵的阵地也响起了重机枪沉闷的声音和炮弹划过的声音。 每一门掷弹筒只有十六发炮弹,这对于漫山遍野的日军来说有点少了,而且使用掷弹筒的炮手仅仅是知道怎么使用这种新式武器,至于精确度还是因为日本人太多了才有一点差强人意的成绩,不过掷弹筒确实起到了拖延日军进攻步伐的效果。 掷弹筒这种武器。最快的射速一分钟能发射二十多发,标配的十六发炮弹对它来说显得有点少了。虽然这种武器还可以使用子弹的发射药作为动力发射手榴弹,但至少山上的义兵自己要有手榴弹。这显然对义兵们来说不太现实。 纵然掷弹筒的炮手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使用那些仅有的炮弹,但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依然将所有的炮弹都是打完了,此时的掷弹筒真的成了一支烧火的棍子了。 掷弹筒的作用并不是仅仅表现在它对敌人的杀伤力,更多的是它能够滞留敌人进攻的速度,让使用步枪的战友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消灭更多的敌人。 十几分钟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对于已经进攻了四个多小时的日军来说显得有点少了,很多士兵在坐下后就因为腿脚发软站不起来了,不过依然被长官抽打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迈向战场,这无形之中更是拖累了攻山的速度。 “将军。士兵现在都已经太疲惫了,再攻山只能徒增伤亡,还是让士兵们多休息一会吧。”隶属于第三十九旅团的第七十七联队联队长小元太郎一脸担心的对坐在指挥室的旅团长泽口介内说道。 “是啊,将军,我们第七十八联队已经损失将近两成的士兵,这可都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不应该死在韩国这群乌合之众手中。”第七十八联队联队长麻生龟太也规劝道。 由于大队长及大队长以下的军官都参与了攻山,指挥室内除了几名旅团的参谋人员和警卫人员就只剩下旅团长泽口介内和两位联队长了,随后泽口介内将一份文件交到第七十七联队联队长小元太郎的手中。然后说道:“这是我三个小时前从汉城收到的命令,统监大人命令我务必在天黑之前击溃当前之敌,连夜赶到济物浦,以支援驻扎在济物浦的第十九师团第七十四联队。” “将军。山上的乱贼与以前的乱贼不同,这些人明显受到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而且他们所使用的步枪也不是俄国人已经淘汰的单发步枪。而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毛瑟步枪,他们有地势的优势。我们的火炮和重机枪在进攻中其威力大大打了折扣。将军,你应该将这些情况向总监大人解释清楚。”第七十七联队联队长小元太郎将命令交给第七十八联队联队长麻生龟太。然后建议道。 “这些我当然都说了,这已经是统监府发过来的第二份命令了,第一份命令是要求我们旅团快速解决当面之敌,在天黑之前必须赶到济物浦,统监大人就是收到我解释的信件才将命令改成这样的。”泽口介内苦笑了一下说道。 “统监大人也是知兵之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山上敌人的情况怎么还发这样的命令,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小元太郎有点气愤的说道。 “统监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在济物浦的新澳港舰队现在正在排除海军离开仁川港时铺设的水雷,如果在仁川港退潮之前让新澳港的扫雷舰清除仁川港外的水雷,新澳港的舰队就有可能进入仁川港的水道,到时候整个济物浦都要在新澳港那艘战列舰的火炮之下。另外,纵然新澳港的扫雷舰不能在退潮之前将水雷扫除,但对方还有不少的驱逐舰,依然可以通过水道进入仁川港,咱们的任务就是要在他们扫雷完之前赶到济物浦。第三十九旅团能够早一刻到达济物浦,济物浦就多一分守住的机会,为了帝国在韩国的统治,统监大人也只有为难我们了。”泽口介内解释道。 “但是……” 小元太郎还想争辩,不过泽口介内却不在给他这个机会了,非常坚定的对小元太郎和麻生龟太说道:“小元君、麻生君,现在是帝国在韩国统治最危险的时刻,每一名帝国的军人都要有为帝国和天皇陛下献身的觉悟。” “嗨!”既然泽口介内已经将这件事提升到帝国和天皇的档次上去了,小元太郎和麻生龟太赶紧站起来挺胸、低头道。 “报告!”这时指挥室外出现了一片噪杂的声音,没过多久就有一位传令兵来到简易的指挥室外说道。 “进来!”泽口介内随后说道。 “报告将军,负责进攻的四个大队已经败退下来了。各部大队长正在收拢士兵。”传令兵解释道。 “什么?怎么这么快?”泽口介内闻言大惊,一手揪住传令兵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令兵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兵,虽然相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要机灵、聪明很多。但也搞不清事情的原因,在泽口介内有力的手臂下颤抖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这个废物!”泽口介内扔下颤颤发抖的传令兵,大步走出指挥室,而两位联队长也跟着走了出去。 当泽口介内走出指挥室的时候,败退的日军士兵已经全部聚拢在山下了,也都各自找到了各自的长官,然后在负责指挥进攻的联队长的叙述下,泽口介内终于知道了败退的原因。 其实日军这么快就败下阵来,除了从日剧缴获的那二十门掷弹筒和那挺重机枪的功劳外。最主要的还是要从人的体质说起。 此时的日军已经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不间断的进攻,这对他们本身的体力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消耗,此时如果接到继续进攻的命令,士兵们虽然会感觉非常的劳累,但也有力气继续进攻,但是当进攻停止后士兵休息了下来,那份已经透支的体力就会在休息的一瞬间离开了身体,此时除非是要完全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进攻。单是休息十几二十分钟会使士兵比休息之前更没有力气。 此时士兵的体力已经耗尽,败退下来后就直接躺在了地上不愿意起来,纵然军官再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泽口介内只好命令军队就地休息。然后回到指挥室内给在汉城的伊藤博文写报告。 朝鲜义兵选择伏击日军的这出谷口距离汉城不过十公里左右,骑快马不过四五十分钟就能走一个来回,负责传信的士兵很快就将泽口介内的报告交到了还在统监府等消息的伊藤博文手中。 “统监大人。泽口君难道现在还没有将伏击的敌人击溃吗?”统监府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看到伊藤博文读完报告后就变了脸色,于是询问道。 “泽口介内在信上说第三十九旅团的士兵毫不停歇的进攻了四个多小时。全都人困马疲,已经无力再战了。现在他已经命令士兵就地休息,向统监府请求战术指导。”伊藤博文揉着自己有点发涨的脑袋说道。 “战术指导?难道泽口介内用一个旅团的帝国军队还不能消灭不过一千多人的叛军,他这个旅团长也干得太失职了!”川岛近太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其实不论谁去指挥第三十九旅团都会是这个结果的,最主要还是第三十九旅团缺少大口径的火炮,哪怕有70毫米的步兵炮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我们当时之所以没让第三十九旅团带上大口径的火炮就是想让第三十九旅团尽快赶到济物浦,没想到却耽误了时间。”伊藤博文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再派第四十旅团带着大口径火炮支援第三十九旅团吗?”川岛近太是文官出身,并不懂得战阵之事,这方面还要以军伍出身的伊藤博文拿主意。 “这个恐怕不行,我估计伏击第三十九旅团的人并不是叛军的全部,应该还有很大一批人潜伏在汉城,只要帝国的军队一离开汉城,那些人就会立即联络那些不愿意与帝国合作的大臣,在汉城发起叛乱。”伊藤博文有点担忧的说道。 “那怎么办?”川岛近太询问道。 “让第四十旅团.派出一个联队带着大炮火速支援第三十九旅团,其余的士兵全部开进汉城内,今夜汉城实行禁夜,我看看到底还有谁敢捋帝国的虎须。”伊藤博文果断决断道。 很快,隶属于第十师旅团的第七十九联队将汉城所有的马匹都收集了起来,然后用这些马匹充当挽马牵引二十门70毫米步兵炮离开汉城,支援被伏击的第三十九旅团。 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很快就从飞驰而来的传令兵手中获知了汉城派兵支援的消息,于是他也就不再催促休息的士兵继续进攻山上的义兵了,而是要等到70毫米步兵炮到达后一举将挡在帝国军队前面的叛军消灭。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正在擦拭重机枪的李成突然对躺在用石块修葺的战壕内休息的闵志雄说道:“统领,你说这都快两个小时了,日本人怎么还不进攻,难道他们不想支援济物浦了吗?” “你想得到美,我估计山下的日本人在等援军,想一鼓作气将咱们全部消灭。”闵志雄也没有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儒将风范,躺在战壕的石壁上吊着一根草茎回答道。 “统领,现在天都黑了下来,咱们是不是也该撤了。”闵志雄旁边的一名被子弹打掉一只耳朵的士兵询问道。 “不行,我们现在撤离日军连夜赶路就有可能在天亮前赶到济物浦,我估计那时候新澳港的士兵还没有开始登陆作战,支援的日军能够及时阻止新澳港士兵的登陆,那么咱们在这里的牺牲和努力全都白费了。”闵志雄非常坚定的拒绝道。 “统领,我估计日军的援军这次会带大口径炮来,到时候就凭咱们这些人肯定不能讲日军阻止到天亮。”李成放下手中擦拭的重机枪枪管,然后郑重的对闵志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闵志雄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经过和对面山峰的副统领一番沟通后获知现在所有活着的义兵加在一起不过四百人。 四个多小时的战争整整阵亡了八百多名士兵,当然占着火力和兵力的优势的日军伤亡绝对比义兵多得多,纵然没有两倍,至少也有一千多人,这对以前几千人被人家一个大队赶得满山跑来说无疑是一次很大的胜利,不过这并不是闵志雄想要的。 “日军的目的就是要在天亮之前赶到济物浦,咱们这里距济物浦至少还有三十里路,在夜里行军根本就走不快,这段路程至少需要走四五个小时,我们只需要将这个时间变成十四、五个小时就可以了。”李成建议道。 “哦,你说一说改怎么办?”闵志雄对李成的建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不妨从这个地方撤出来,然后将没有受伤或者伤势不影响作战的士兵集合起来,分成四到五个小队,这些小队统统由熟悉地形的当地士兵带领,然后趁着夜色在不同的地点伏击行军的日军,打完咱们就跑,这时候他们在明,咱们在暗,而且他们也不熟悉周围的地形,肯定跟不上我们伏击的小队。这样反复几次,我想就能够将日军的行军拖延到天亮也到不了济物浦。”李成有点兴奋的建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游击战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第七十九联队带着二十门70毫米步兵炮终于抵达了朝鲜义军伏击的山谷,此时太阳的余晖也快要渐渐散尽,只留下最后一缕阳光指引炮兵调整诸元,炮击义兵的阵地。 日军的炮火准备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在确定已经差不多将山上最后的抵抗力量打垮后,那些完全恢复力气的步兵于是就踏上了进攻的征程。 进攻的步兵很快就发现山上的异常,带队进攻的一个大队长赶紧命令在自己身边的警卫向山下的泽口介内传递山上的异常情况,没过多久山下的炮击就停止了,而山上依然静悄悄的,只听到进攻日军的呼喝声。 进攻的步兵们发现山上没有任何抵抗后就加快了进攻的步伐,不过五分钟就到达了朝鲜义兵的修筑的防御工事内,工事的战壕内竟然没有一个士兵,就连为了躲避炮击修建的藏兵洞内也没有义兵的身影,整个战壕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之前共进来日军的尸体和一地的弹壳。 早在一个小时前,闵志雄就接受了李成的建议,放弃了在阵地上狙击敌人的计划,转而凭借自己对地貌的熟悉要在运动战中拖延敌人行5→,军的步伐,于是就用最短的时间通知山峰对面的副统领,让活着的义兵分批将阵亡的将士的尸体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并且安置了受重伤的士兵,最后将仅存的二百名不影响作战的义兵组成五个小队,由正副统领和仅存的三个队长各带一队。 此时的泽口介内也没有时间痛恨敌人的狡猾,赶紧将攻山的士兵稍作休整。并且将阵亡士兵的尸体稍作休整,然后向济物浦进发。至于支援而来的第七十九联队则负责收拢阵亡士兵的尸体,妥善安置后再带着大炮缓慢的跟在后面。 按照农历推算。今天是农历九月的第一天,是月色最昏暗的时候,在夜色降临的时候行军的士兵们必须打着火把才能够看到前行的方向,这个时候就算泽口介内将所有的士兵都派出去当侦察兵也没有任何用处。 当行军的部队打着火把从农田区域走进密林区域的时候,突然从密林中传出一阵排枪,将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士兵打死,顿时整个行军的队伍变得骚动了起来,前行的队伍也停了下来,而最前面的士兵在枪响之后赶紧趴在地上然后向密林还击。 “前面怎么回事?”位于队伍中部的泽口介内在枪声响过之后就带领警卫策马赶到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对趴在地上向密林射击的士兵问道。 “报告旅团长,有人在林中打枪,打死我们三个士兵,没有接到命令我们不敢去追击,只有在这里还击。”其中一个军官模样人站起来敬礼后回答道。 “你快点带人进去看一看。”闻言,泽口介内赶紧对那军官吩咐道。 “是,旅团长!”那军官再次敬礼后对那些还击的士兵喊道:“第一小队跟我进树林。” “旅团长,我看这肯定是伏击我们的叛军余孽干的,他们这是想拖延我们行军的时间。”在那个小队进入树林后。旅团部的一个参谋走到泽口介内的身边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不消灭这些人部队根本不敢放心行军。”泽口介内回答道。 就在这时,树林内出现了密集的枪声,从毛瑟步枪特有的枪声判断林中的敌人不下四五十人。于是泽口介内对身后的传令兵说道:“再派一个小队进去支援。” 随后,行军的队伍中又分离出五十多名士兵进入了树林,不过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目标这些士兵都没有打火把。 此时第一次进入林中的士兵已经在第一队义兵的引诱下已经深入到林中。因为他们在进去的时候也没有打火把,在被义兵带着绕了几圈之后就摸不清方向了。并且茂盛的树木也阻挡了天空的方向,连星辰都被隐藏了。而义兵内却有不少的本地士兵,在这些士兵的带领下他们又悄悄的回到了树林的边缘。 第二队进入树林的士兵看到前面人影憧憧,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伏击自己的敌人,于是那小队长赶紧让士兵在树后隐藏,然后自己探出头对前面的人影喊道:“谁在前面?” “自己人,我们在追击的时候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出树林了。”对面的人影中出现了一句使用日语的回答声。 负责支援的那对士兵一听是自己人,都松了一口气,从隐藏的树后走了出来,然后那小队长又问道:“我刚才听到你和伏击我们的人交火了,结果怎么样?” “被他们跑了,我看他们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害怕中他们的埋伏就没有继续追击,不过想出来的时候却迷失了方向,幸亏遇到你们。”那人接着回答道,不过声音越来越近。 “动手!”就在那小队长迎接归来的战友时,对面突然传出一句朝鲜语的呼喊,瞬间对面枪声大作,将日军的这个小队最前面的七八名士兵打死,而这时日军小队的士兵才意识到对面根本不是什么自己人,而是敌人装扮的,于是赶紧推上枪栓,扣动扳机还击。 就在日军小队完成所有的动作的时候,对面的朝鲜义兵已经打出了两发子弹,这支五十多人的小队已经损失了两成的士兵。 打完黑枪的义兵并不想与对方产生过多的纠缠,一边开枪一边向树林的深处转移,而失去了十几名战友的日军小队也跟着走进树林的深处,不过在夜色的阻碍下很快就失去了已经不再放枪的朝鲜义兵的身影,最终他们也进入了与第一支小队相同的境况——迷路了。 这支小队继续在林子内走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终于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动,于是小队长悄悄地让士兵隐藏起来。等到人影靠近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打!”然后整个小队剩余的近四十支步枪全部打向前面的人影,很快对面就出现了中弹呻.吟的声音。 对方的反应速度其实也不慢。猝然遇袭并没有让他们惊慌失措,全部四散隐藏了起来。顿时双方枪声四起。 “军曹,对面好像是自己人,他们说的都是日语。”在枪战中,小队的一名分队长走到小队长的旁边说道。 “你忘记刚才的教训了,这伙敌人非常狡猾,最善于用我的语言来干扰我们的作战了,不要理他就行了。”小队长解释道。 黑夜中步枪的准确度相对于白天来说要低得多,不过双方交战了五六分钟后这支小队还是出现了伤亡,受伤士兵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对方的耳中。就在这时,对面突然有一个人用日语喊道:“都不要再打了,是自己人!自己人!” “我打的就是自己人!”小队长现在最恶心的就是“自己人”这三个字,听到对方竟然还用这样拙劣的诡计来侮辱自己的智商,顿时怒火冲天,对自己的手下的士兵喊道:“都给我狠狠的打,让对面的冒牌货见识一下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厉害。” “你这个蠢货,自己人你也打,我是第七十八联队第二步兵大队第一中队中队长细川南康大尉。你的番号是什么?”对面的人在这支小队的攻击下并没有继续还击,而那名呼吁停火的人对那名小队长呵斥道。 “军曹,看来真的是自己人。”那名分队长再次走到小队长的身边说道。 “难道我们这次打错人了?”那小队长也对自己有点怀疑了,让周围的士兵停止枪击后。对对面的人喊道:“我是第七十七联队第一步兵大队第一中队第二小队小队长广田健二,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们别开枪,我走过去让你看看我的证件就可以了。”自称细川南康的大尉建议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广田健二赞同道。 “军曹,如果他真是第七十八联队的中队长你可就惨了。”旁边的分队长担忧的说道。 “混蛋。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在日本上下尊卑讲究的非常严格。像广田健二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纵然是情有可原,也是理无可恕的,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降职的处分。 双方相聚不过二十多米,说话间细川南康就走到了广田健二小队隐藏的地方,然后细川南康非常气愤掏出自己的证件问道:“谁是广田健二?” “长官,我是。”广田健二说完接过对方的证件,然后旁边的分队长划了一根火柴,在火光下很快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于是广田健二双手将证件交给细川南康,然后道歉道:“对不起,长官,刚才伏击咱们的叛军冒充咱们自己人偷袭了我的小队,所以才冒犯了长官,还请长官见谅。” “就因为你的疏忽我损失了六名优秀的士兵,这事你不应该去给我解释,我会将事情的原委上报军法处,你到军事法庭上去说吧,不过现在我暂时接管了你的部队。”细川南康从广田健二手中拿过自己的证件说道。 两支小队按照编制一共有一百多人,现在双方会合后已经不足七十人了,至于被义兵打死的士兵的尸体则因为人手不足只好就地掩埋,等到有时间再挖出来带回国内。 这两支小队被义兵带进的是一片丘陵地区,周围的山丘是一个连着一个,而且山丘上还遍布着树木、灌木,在这种黑咕隆咚的情况下根本分不清它们的区别,更不可能找出回去的路。 “长官,我们这样走根本不可能找到回去的方向,不如打起火把吧。”已经被免职的广田健二讨好的建议道。 “那叛军偷袭我们怎么办?”细川南康其实也不想在这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转圈,但他又怕点起火把后成为敌人偷袭的对象。 “咱们在这里转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一个叛军的影子,我估计叛军离咱们应该很远了,纵然叛军发现了在咱们的火把,也不可能追上咱们。”广田健二解释道。 “中队长,广田健二军曹的话也有道理。”另一支小队的小队长闻言赞同道。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山里乱闯也不是办法,就按广田健二说的点起火把,不过拿火把的士兵要距离咱们远一点。”细川南康点头道。 火把很快就被点了起来,在火把的照耀下也从树木和山体中找到了方向,随后那名打着火把的士兵这被要求走在最前面,距离身后的大部队至少有百十米的距离,这样纵然打火把的士兵遭遇突袭,也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 两支小队并没有深入丛林太远的距离,此时他们距离大路的方向定夺也就两千多米,在一边走一边确认方向的情况下很快就看到了大部队的火光,而偷袭的朝鲜义军小队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这两支小队就要天出生天的时候,他们又遭到了义兵的袭击,而此时距离大部队顶多还有两百米的距离,至于被当做弃子的持火把的士兵则安然无恙的走出了丛林。 与刚才受到袭击时的情况一样,偷袭的朝鲜义兵只打了两枪就撤退了,其意图依然是要再次将这两支小队引入茂密的丛林,但是已经吃过亏的细川南康这次并没有按照义兵的套路去追击,而是让人带着被这次偷袭打死、打伤的士兵毅然决然的走出了丛林。 此时距离两支小队进入丛林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旅团长泽口介内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不过有鉴于前两个小队一去不复返的状况,一时之间也不敢继续再派士兵进去,只能呆在路上等待,而下面的士兵则趁着这个空闲吃了一顿不太丰盛的晚餐。 “怎么又开始打枪了?你派一队人去看看,不过不要追的太远。”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泽口介内放下手中的米团,对旁边的第七十七联队联队长小元太郎说道。 “嗨!”小元太郎赶紧站起来去安排。 还没等小元太郎安排的士兵进入树林,突然从树林中走出一个拿着火把的日本士兵,很快就有认识他的士兵说道:“那是第二小队的高野元太,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其他的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仁川登陆 “高野元太,你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人呢?”听到有人认出高野元太的身份,小元太郎立即带人走到高野元太的身边问道。 “我不知道,细川南康大尉让我拿着火把在前面走,只要方向不错就可以了,不用管身后任何事情。”高野元太畏惧的回答道。 在高野元太这里得不到有效的信息,小元太郎唯恐有变,不敢多做耽误,马上令人带一队人去接应收到攻击的两个小队。 援军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了,身后跟着那两队损失颇大的小队,泽口介内亲自走到两队中军衔最高的细川南康面前询问事情的经过。 细川南康于是就将自己和广田键二两支小队遇袭以及迷路的情况向泽口介内叙述了一边,同时也将广田键二小队对自己的误伤报告给了泽口介内,不过在叙述中并没有因为自己损失了六名士兵而对广田键二的误伤添油加醋,这也让跟在细川南康身后的广田键二松了一口气,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泽口介内听闻后并没有急着处理广田键二的失职问题,此时在这处地方已经逗留了将近两个小时,林内义兵的偷袭严重阻碍了¥,行军的速度,在确定朝鲜义兵已经远遁之后就立即命令士兵启程,至于已经身心俱疲的两支小队也没有时间进行修整,跟在大部队后面继续赶路。 袭击日军的义兵队长就是提出这个建议的李成,他成功利用了士兵熟悉周围环境的优势将贸然进入树林的一百多名日军耍的团团转,并且还消灭了将近三十名日军士兵。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四名队员牺牲、两名队员受伤的代价。 李成的小队虽然成功拖延了日军的进军的步伐,不过在林中腾挪之间也损失了大量的提议。随后也不再追赶已经上路的日军,而是走出树林在大路上休息。并且补充食物,直到恢复体力后再去追赶已经消失在前方的日军。 前行的日军有了前面的教训都变得警惕多了,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手中步枪的子弹时刻保持着上膛的状态,随时都可以反击敌人的偷袭,不过这种警惕对行军的速度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阻碍,而日军最高长官泽口介内只能听之任之。 日军前行了不过一个小时,走了不足四公里,先头部队又受到了袭击。不过这次袭击位置并不是日军警惕性最高的山林地段,而是来自道路两旁的玉米地里,此时正值玉米收获季节,一人多高的玉米秸秆成为了最好的隐蔽地点。 虽然日军已经有了防范,不过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顶多是反击的时间缩短了一点,被袭击的先头部队依然瞬间有六七名士兵被击中,有两名士兵被当场打死。 重重阻碍的玉米秸秆阻挡了义兵步枪在射击时发出的火光,反击的日军并不能在立即找到袭击者的位置。等到根据死伤士兵的伤势确定袭击者的位置时,偷袭的义兵早已经逃之夭夭。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泽口介内这次并没有再次派遣士兵进入玉米地内追击袭击者,而是让士兵对着玉米地开了几枪后确定袭击者已经离开后就命令部队立即启程了。 泽口介内的避让并没有换来义兵的收敛。反而使义兵的偷袭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前行的日军在随后的一个小时内连续受到近十次袭击,使得部队在一个小时走了不足一公里。却有二十多名士兵死亡、六十多名士兵受伤。 忍无可忍的泽口介内在又一次遇袭后大怒之下派遣了整整一个大队的士兵进入玉米地追击袭击的义兵,却依然一无所获。而就在这时先前伏击日军的李成所部也在休息之后赶上了日军的大部队,并且在日军追击前面的义兵时袭击了日军的后队。 “旅团长。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了,部队的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第七十八联队联队长麻生龟太对泽口介内劝解道。 这一点作为旅团长的泽口介内何尝不知道,整个三十九旅团原本有七千多名士兵,经过谷口一役损失了一千多人,这么庞大的伤亡早已经深深的打击了部队的士气,而现在又是在夜间行军的时候受到偷袭,没有炸营已经是部队士兵训练有素了。 “统监大人有严令,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济物浦,这是关乎整个朝鲜帝国军队存亡的问题,损失再大也不能改变。”泽口介内一脸严肃的说道。 “哎!”麻生龟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劝说。 这次泽口介内已经发狠了,在后队受到袭击的时候他又派了一个大队的士兵去后队的玉米地搜查,不过玉米地不同于树林,没有太多的阻拦,袭击的义兵经常与追击者交火,不过随后在日军合围之前凭借着对地势的熟悉逃之夭夭了,等到两个小时后追击的日军再也碰不到偷袭的义兵返回到大部队后只带回来了八具义兵的尸体,并没有捉到任何活口。 在随后的行军中,第三十九旅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受到一次袭击,尤其是在密林地段更是肆无忌惮,而被袭击的日军则被搞得欲仙欲死,这种状况一直到了天亮时分才结束,不过此时日军第三十九旅团距离济物浦还有五公里的路程。 五公里对于军队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罢了,不过一夜没睡,又被义兵的偷袭搞得身形俱疲的第三十九旅团这段路程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等到济物浦修整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旅团已经只剩下不足三千人,有将近一半的士兵在行军的途中掉队了。 与损失惨重的第三十九旅团相比,义兵的状况要好一些,由于在伏击之前闵志雄将义兵分成了五队。让伏击的义兵有了轮流休息的时间,在体力和精力上要远远超过被伏击的日军。不过这种境况也是相对的,在义兵袭击日军的时候虽然有夜色的掩护也受到了不少的损伤。负责袭击的二百多名义兵有一半的人受伤,二十多人牺牲。 远在济物浦海域的新澳港舰队并不知道有一支部队为了他们的登陆损失了将近九成的兵力,整个舰队依然按照原定的计划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就开始让驱逐舰排雷,同时两个师的各级军官和生活委员也在为最后的登陆做准备。 经过两个小时的排雷工作,六艘驱逐舰终于在早晨八点钟的时候将飞鱼海峡内所有的水雷清除干净,然后由六艘驱逐舰打头,领着二十多艘运兵的船只进入了飞鱼海峡,驶向海峡内的仁川港。 此时日军设置在月尾岛的炮台早已经被战列舰的12英寸巨炮摧毁,至于位于仁川港内的炮位也在六艘驱逐舰的炮火下发挥不到太大的作用。 在陆军组织登陆的时候。停在空中已经装满凝固汽.油弹的飞艇也驶向位于济物浦海堤沿线的日军阵地,而此时第三十九旅团也刚刚赶到海堤沿线的防御阵地,准备与正在组织防御的第十九师团七十四联队联队长竹野内贤二一同防御新澳港陆军的登陆。 不过此时的整个旅团三千多人早已经疲惫不堪,进入阵地后绝大多数的士兵都直接躺在了战壕内,任由军官如何抽打都起不来。 “将军,我看贵部连夜赶路已经非常疲惫了,不如我先安排贵部的士兵休息,我想我部还可以抵挡一阵。”竹野内贤二没有想到自己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援军竟然是这样一幅模样,失望之下建议道。 泽口介内也从竹野内贤二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不过现实却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于是只好接受竹野内贤二的建议,让士兵去第七十四联队的军营休息。 第三十九旅团的士兵刚刚离开防御阵地,港口内六艘驱逐舰的炮火就已经覆盖到已经被飞艇侦测到的日军炮兵阵地。并且二十五艘飞艇也飞临阵地的上空,将五百吨凝固汽.油弹倾斜到不足两公里的防御阵地,阵地上顿时一片火光。 竹野内贤二早就预料到新澳港陆军登陆的时候会有飞艇助阵。于是在所有的重机枪和炮兵的炮位的上面都加盖了防火装置,并且还引活水进入战壕。将丢落在战壕内的火焰冲出战壕,而手持步枪的士兵则躲在藏兵洞内。 竹野内贤二的方法不可谓不好。但是这种方法却严重阻碍了对登陆军队的防御,在新澳港的士兵登陆的时候只有近四十挺重机枪和二十多门火炮还击,丢落在战壕内的火焰因为其具有强烈的粘附性而致使其不能在短时间内被活水冲走,从而使得躲在藏兵洞内的士兵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出来战斗。 登陆作战损失最大的就是浅滩登陆,遍布在海滩上的步兵很容易就会被岸上的守军射杀,不过这次新澳港的登陆由六艘驱逐舰和二十五艘飞艇做海陆掩护,用很短的时间内就摧毁了海堤沿线日军的重机枪和炮兵阵地。 作为新澳港建军最早的军队,第一师承担了首先登陆的使命,在登录中运输船用起重机放下上百只由柴油做动力的小船,载着两千多名士兵驶向仁川港的浅滩,为了增加登陆船只的防御力,每一艘小船的船头都被固定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这次的登陆作战并不困难,海堤沿线的日军在凝固汽.油弹和驱逐舰炮弹的压制下几乎不能发挥其防御功能,那条耗费了半个月建造起来的防御线在登陆作战半个小时内就宣告瓦解。 同当年麦克阿瑟在仁川登陆的情况相同,新澳港的第一师只用了很小的代价就在海滩建立了防御阵地,在新澳港海陆空三向打击下,竹野内贤二的联队只坚持了两个小时就全线败退,而新澳港的军队只有十二人阵亡,四十六人受伤。 摧毁竹野内贤二联队的抵抗之后,停泊在海峡内的二十五艘运输船相继驶进仁川港港口,四万多名士兵从已经被日军炸毁的泊位下船,支援登陆成功的抢滩部队。 在竹野内贤二败退的时候,第三十九旅团的官兵还在为昨夜的通宵而补充睡眠,败退的竹野内贤二在逃跑的时候并没有忘记这群支援自己的倒霉孩子们,派人通知了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让他带着部队原路返回。 占领济物浦的新澳港军队并没有追击逃跑的日军,而是快速的派兵控制了济物浦各个要地,尤其是仁川理事厅和电报局,并且开始讲运输船上的军用物资搬到岸上的仁川理事厅的仓库内。 从甲午战争之后,日本就将朝鲜当成自己的殖民地,对朝鲜的资源大肆掠夺以及商业渗透,甚至从朝鲜掠夺的粮食出口成了日本主要的外汇收入,朝鲜居民对日本有着强烈的仇视态度。 当新澳港的士兵将日军逐出济物浦后受到了济物浦朝鲜居民的热情接待,无数的民众走上街头迎接解放者的到来,这和第一师在波斯遇得到的情况如出一辙。 按照徐卫的计划,这次在济物浦的登陆只是为了在朝鲜建立一个前沿阵地,至于逃回汉城的日本人军队则还需要他们对付遍布朝鲜各地的反抗军,等到这些人将朝鲜最后的反抗力量消灭之后,驻扎在济物浦的军队则会以为朝鲜义军报仇的名义进攻汉城。 此时,日本已经损失了百分之九十的海军,仅有的两艘大型军舰就是停泊在吴军港的筑波号装甲巡洋舰和生驹号装甲巡洋舰,这两艘军舰在设计理念中类似于以后的战列巡洋舰,按照前世的历史,日本海军在1912年确实将筑波级的舰级变为战列巡洋舰,为此这两艘军舰还被日本人夸耀为世界最初的战列巡洋舰,但是公认的第一级战列巡洋舰是英国的无敌级,筑波级的武备、速率方面比起差出一大截。 战列巡洋舰是英国为广布全球的漫长海上航运线和商业网络而设计的一种新型军舰,这种军舰不仅拥有强大的火力,还拥有快速的机动能力,不仅可以有效的打击敌方的袭扰,又能够快速部署应付突发性事件。 经过实战验证,这种军舰只能在巡洋舰面前显威,在面对战列舰的时候依然非常脆弱,所以徐卫并不担心这两艘比真正的战列巡洋舰还要小一号的军舰能给自己添什么麻烦,完全有信心将朝鲜的日军变成一支孤军,等这支孤军完成它的使命时就是他们灭亡之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会见各国领事 “统领,日本人败了,汉人在济物浦登陆了!”一声夹杂着兴奋和难以置信的声音打破了山村午后的宁静,也将仅存的百十名义兵吵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补觉的闵志雄听到士兵的呼喊,兴奋之下也顾不得穿上鞋子,赤着脚跑出暂居的农舍,揪住报信的士兵问道。 “统领,日本人败了,我看见成建制的日本人从济物浦跑向汉城,现在通往汉城的道路全部都是逃跑的日本人,济物浦肯定被汉人打下来了。”报信的士兵简略的汇报了一遍。 这时,其他休息的义兵也都被报信士兵的呼喊声吵醒,紧随着闵志雄走出了农舍,听完报信士兵的叙述全部兴奋的尖叫起来,其声音就连在田地里工作的农夫都听到了。 “真是天不绝我大韩帝国,我现在就去济物浦,向汉人寻求复国的帮助。”闵志雄说完就回到农舍内穿戴整齐,准备启程去济物浦。 “统领,现在路上全是逃命的日本人,你现在去济物浦肯定会与他们碰到,到时候你可就危险了,我们不如等日本人逃得差不多了在去济物浦。”那名报信的士兵赶紧拉≈,住急冲冲的闵志雄,劝说道。 “我现在是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我从小路出发,不见得能碰到日本败兵。”眼看复国在即,任谁也无法再继续等下去了,闵志雄执意要赶赴济物浦。 “统领,让我和李成与你一起去吧,在路上咱们也有个照顾。”副统领金宗文对闵志雄说道。 “行。咱们就立即出发。”闵志雄赞同道。 日本人虽然已经统治朝鲜十几年了,但其统治的基础还多是城镇。对朝鲜的熟悉程度也仅限于通往汉城的主干道,而且登陆的新澳港军队也没有在登陆之后趁势追击败退的日军。所以从小道赶赴济物浦的闵志雄三人并没有遇到成建制的败退日军,偶尔有几个慌不择路的日本士兵也被这三人解决了。 日本多年来的武士道精神洗脑并不是一点用也没有,面对全线崩溃依然有百十名受过军事教育的士官和士兵坚守在仁川理事厅,不愿意接受战败的事实,不过很快就被新澳港配备的手雷和迫击炮击溃,甚至他们据守的房屋都被夷为平地。 仁川理事厅是济物浦实际管理机构,这是日本设立的隶属于统监府的一个机构,占领这里后隋勇就将这里作为战时指挥部,并且安排随军的生活委员接管这里的民政。 当闵志雄等人到达济物浦的时候。整个登陆作战基本上已经完成,济物浦境内的日军也业已肃清,唯一能够显示此处战况的就是海堤周围的大火和满城荷枪实弹的新澳港巡逻士兵。 “来这么快,快请!”隋勇两个小时前就已经从俘虏的日本败兵口中获知朝鲜义兵狙击救援日军的事情,所以对闵志雄的拜访显得非常热情,在理事厅的大堂内接见了这名朝鲜功臣。 “大韩帝国闵志雄(金宗文、李成)见过将军!”这三人都是朝鲜贵族出身,当然精通上层社会必备的汉语,使用的礼仪也是汉族人常用的抱拳礼,不过其汉语说的却是洪武正韵的读法。这是正宗的唐宋音韵,与徐卫推行的普通话有很大的差别。 “三位都是这一战的功臣,不用客气,快请坐。我们也是刚占领这里,没有给各位准备茶水,还请海涵。”隋勇虽是武将。却是清廷秀才出身,其十六岁中秀才也是当时数得着的神通。当然听得懂依然流行于长江以南地区的洪武正韵,一边还礼。一边也用洪武正韵说道。 “将军客气了,我们这次拜访将军一是感谢将军帮助我们大韩帝国驱逐侵略者,二是想请将军为我们义兵提供一些武器弹药,我们在间岛和海参崴地区还有很多复国义士,想从北方进攻日军,以侧应将军。”闵志雄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个没问题,在我们来朝鲜的时候我家少爷就交代过,我们这次进攻朝鲜的日本军队就是为了朝鲜友邦的独.立,你们义兵也是朝鲜的革命义士,咱们理应相互帮助,我家少爷已经为贵部准备了两万只步枪和一千万发子弹,五天之内会送到鸭绿江口岸,你们派人去那里接收就可以了。”隋勇回答道。 “真是太谢谢将军了,只要我大韩帝国复国成功,一定不会忘记将军的大恩。”闵志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简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行礼道。 “你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家少爷嘱咐的,至于你口中的‘大韩帝国’就不要再使用了,我家少爷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用朝鲜王国这个称谓比较好。”隋勇建议道。 “将军说的是,我们朝鲜历来都是上国的属国,称皇帝确实僭越了,‘大韩帝国’是日本人为了让我过脱离上邦强行施加到我国的称谓,等驱逐日本人后我国君主一定会废除帝号。”闵志雄解释道。 事实上,朝鲜称帝运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高宗李熙本人的授意,当时日本人在朝鲜的势力因为俄馆播迁事件基本上瓦解了,真正统治朝鲜的当权派是亲俄势力,而朝鲜的称帝遭到了包括日俄在内的各国的冷眼相对,甚至日本的福泽谕吉还就高宗李熙此时避居俄国使馆的境况加以讽刺。 高宗李熙继承帝位的借口是宜承大明之统绪,对清廷视为蛮夷,认为此时的大清已经失去了中华的正统,此时尽管有柳麟锡、崔益铉等大儒以朝鲜为明朝藩臣为由反对称帝,但已无法扭转历史的车轮,高宗称帝已经是势在必行了。而日本真正统治朝鲜是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军队不顾朝鲜永久中立的国策进攻汉城开始的。 日本人曾言他们继承的是唐宋的文明,现在朝鲜人又以明朝的继承者自居。而居于中国的满清则被视为蛮夷,这正是徐卫所不能接受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中华昔日的光辉,现在就从朝鲜开始。 闵志雄并没有在济物浦多做停留,随后他就回到驻地,带上仅存的义兵乘坐隋勇为他们准备的船只从鸭绿江航道返回东北,然后从东北返回海参崴,召集那里所有的军事力量,去鸭绿江口岸接收徐卫为他们准备的武器弹药。 在新澳港的军队占领济物浦的第二天,除留守济物浦的第一团外,所有的军队都在闵志雄所提供的向导的指引下向汉城进发。 远在汉城的伊藤博文没有想到他的军队在面对新澳港的军队的时候会败的这么快。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新澳港的军队在击溃自己的军队的时候竟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放任这些在慌乱中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军队回到汉城。 汉城座位日军在朝鲜的大本营,其拥有充足的军用物资,败退到汉城的军队又被重新武装了起来,经过一番统计发现济物浦一战并没有损失多少兵力,担任主要防御任务的竹野内贤二的联队只损失了两成的兵力,而第三十九旅团更是没有参战就被赶着返回了汉城。 伊藤博文搞不清新澳港的军队为什么没有追击逃跑的日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用这些士兵加强汉城的防御,随后他不仅将汉城周围所有的军队都集合在汉城内外。还发电报让驻扎在平壤的军队也立即支援汉城,一时间大战的阴云笼罩在整个汉城左近。 在上海的徐卫第一时间获知了自己的军队登陆济物浦的事情,在第二天他就召集了各国的使节商讨关于对日本的战后处理问题。 此时基本上所有的殖民国家都在东亚和东南亚地区有着很深的利益纠葛,当然非常关注日本这个亚洲唯一一个二等列强的国家局势。从各国领事获知徐卫一把火将烧掉四分之一个东京和整个横须贺的时候就开始拜访徐卫,想要知道他对日本以后的打算,而徐卫却在此之后以生病为借口避不见客。这个各国领事大为火光,也大为无奈。 徐卫在称病这段时间并不是仅仅只顾着泡妞。一边时刻关注着朝鲜的局势,一边动用自己的力量搜集甲午战争中日军在中国的暴行。其中以旅顺最重要,并且将这些资料和照片备份后送往欧美各国,准备在必要的时候讲这件事捅出去,为自己在日本的行为正名。 在获知军队成功占领济物浦后,徐卫立即致电自己在欧美各国的办事人员,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将这些事情发表到各大报纸上。 各国的领事对这份迟到一周的邀请几乎望眼欲穿了,此时所有的国家都不再讲徐卫仅仅看成一个成功的商人和知名科学家,他用他的军队向世界证明了他的剑锋,成为了一方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徐卫别墅的会客厅内,徐卫坐在会议桌的正上首,其两边分别是英、法、德、美、俄、意、奥、荷等国驻沪领事,其中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新任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则被安置在了会议桌最边角的地区。 “徐先生,对于你这次火烧日本东京和横须贺造成数万人死伤的事情引起了全世界的愤慨,不知先生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英国驻上海领事霍必澜爵士率先对徐卫问道。 霍必澜并没有危言耸听,因为徐卫在日本放的那两把火被各国报纸纰漏出来以后再全世界引发了广泛的议论,不仅有对那种可以燃烧钢铁的火焰的好奇,还有对那种火焰所造成的杀伤力的恐惧,更多的是对徐卫在日本暴行的谴责,包括国内的一些精英人士。 “在讨论我在日本所做的暴行之前,我想先让大家看一看这一份资料。”说完徐卫摆了摆手,让身边的石大壮将一叠资料放到各个领事以及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的面前。 这份资料就是徐卫搜集的日军在甲午战争期间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其中不仅仅限于旅顺大屠杀,不过最主要且最残忍的还是旅顺大屠杀,由于甲午战争据此不过十几年,当年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大部分都健在,尤其是实施屠杀的日本人,绝对做到了有图有真相。 “这是诬蔑,这是对帝国的栽赃!”当大家还沉浸在日本人暴行的时候,坐在最边上的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颤抖的将资料摔在桌上抗议道。 “哦?你说这是我对你们的栽赃,你倒是说一说这里面哪一部分是在栽赃你们?”徐卫手中也有一份这样材料,听到小村寿太郎的抗议和颜悦色的问道。 “帝国当年在旅顺是秋毫无犯,这是各国记者亲眼所见的,英、美各国当年都有这方面的报道的。”小村寿太郎在做外务大臣的时候曾在政府多个紧要部门任职,当然知道日本军队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但是这些事情做得说不得。 “你所说的英、美报纸我都知道,是英国的中央通讯社和路透社先以及美国的华盛顿邮报,不过据我查证这都是当时的日本外务省大臣陆奥宗光指使日本驻英公使和驻美公用重金收买这些报社所致,这件事我已经命人查证了,在明天的各国报纸上会有这三家报社的公开道歉。”徐卫闻言说道。 “什么?徐卫先生的意思是这些资料会在出现在明天的各国报纸中?”霍必澜有点吃惊的问道。 “当然,这是为我正名的最好机会,霍必澜爵士,你说我会放弃这个机会吗?”徐卫闻言答道。 “可是这些都没有被证实,没人知道这些照片是不是真正的日本人。”霍必澜反驳道。 “这点我早已经考虑到了,在这段时间内我已经派人到日本寻找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士兵。由于日本的常备军都是以地区命名和征兵的,其实找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照片中的这些人除了已经升职的或者战死的外,基本上都已经退役了。近日从日本发回来的电报说这些人都已经被找到了,并且还拍摄了他们现在生活的照片。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我并不是仅仅要报道这件事,而是要将这次屠杀当成一个专题进行一个月的连续报道,这一点我已经命人和各国的大报社达成协议了。”徐卫耐心的向霍必澜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对日本的两点要求 “徐桑,你说的事情或许确实存在,但那仅仅是个别士兵的行为,我们大日本皇军整体还是非常亲民的,你现在去旅顺看一看,我们在那里的士兵对城内外的百姓绝对秋毫无犯。”小村寿太郎努力坐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你将我给你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这里面详细的介绍了从四年前你们开始驻扎在旅顺犯下的大的罪行,其中有两百名中国人被屠杀,二十六名妇女被你们强抢到军营受虐而死,超过一百家店铺被你们的商人强行霸占,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秋毫无犯。”徐卫拍着桌子对小村寿太郎怒斥道。 “这……”现在向来以善辩著称的小村寿太郎也无言以对。 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从地域上将,英国还是非常看重日本这个小弟的,在看到小村寿太郎被徐卫问的无话可说的时候,霍必澜率先打破这个僵局:“那么徐先生想怎么处理?” “其实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只有两点。”徐卫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不知道徐先生有那两点要求?”霍必澜急切的问道。 “第一点,日本必须废除与清朝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并且从包括旅顺在内的所有中国地区撤军。”徐卫劝其一根手指说道。 “其他地方都可以考虑,唯独满洲不行,那里是帝国用数万人的性命从俄国人手中夺取的,是帝国应得的土地。”小村寿太郎闻言激动地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徐卫将手中的资料拿起来在竖着在桌子上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对在做的各国领事说道:“我今天是带着橄榄枝来邀请诸位参加这次会议。既然日本一意要战,我也只能应战了。对于诸位的目的没有达到我是非常的遗憾的,我还要布置军队对在朝鲜的军事部署。失陪了。大壮,帮我送一送各位领事。”徐卫说着就要从主位旁边的小门离开。 “徐桑,你虽然打败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但是我们大日本帝国还有二十五万常备部队,上百万预备部队,是徐桑兵力的五十倍,还请徐桑慎重考虑一下。”小村寿太郎在徐卫后面威胁道。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一个没有海军的国家纵然拥有再多的陆军也无济于事,所以对于小村寿太郎的威胁徐卫嗤之以鼻,随后回过头轻蔑的说道。 “徐先生不要冲动。凡是都是可以商量的。”鉴于形势有点尴尬,霍必澜只好站出来打破僵局说道。 “霍必澜爵士,我以大英帝国作为第二祖国,也一直致力于保障大英帝国的利益为出发点,在英国有数百万的贫民收到过我的救助,我的支持者遍布英伦英伦三岛以及爱尔兰,你这样不惜以损害我的利益来讨好日本,他们知道吗?”霍必澜的态度让徐卫非常恼火,语气不免带有警告的韵味。 徐卫这番话其实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在他成立徐氏制药厂和徐氏汽车公司的时候就将工厂内工人的工资提高了百分之五十,随后的徐氏钢铁公司、徐氏银行、徐氏制衣厂、徐氏石油公司以及徐氏汽车公司旗下遍布英伦三岛及爱尔兰的维修厂都沿袭了这个制度。 在英国,为徐卫各公司工作的人员不过十几万人,但是就因为这十几万人引发了英国工人要求加薪的游行。虽然被英国的军警成功的镇压了下去,但也致使英国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工厂被迫为工人加薪,这些被加薪的工人就是徐卫在英国的民众基础。甚至那些没有被加薪的工人也非常推崇徐卫。 为了抵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此时整个英国内阁都是支持日本人的。但是这些都是做的说不得的事情,尤其是面对在英国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徐卫。鉴于此不由得霍必澜不做妥协,随后对徐卫说道:“徐先生,你可以将你的要求全部说出了,让小村寿先生带回日本,交由日本内阁商议一番。” “霍必澜爵士说的对,徐桑可以将条件都说出来,然后由我交到内阁。”小村寿太郎看到一直力挺日本的霍必澜在徐卫的威胁下有点退缩,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僵,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于是顺着霍必澜的话说道。 “行,我就说完我的要求,让你们日本考虑一下。”徐卫闹着要走其实也是装腔作势,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群以为自己好欺负的人妥协,随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接着说道:“第一条我已经说完了,第二条是日本必须从朝鲜、台湾、琉球群岛撤军,至于这三地的安全则是由我新澳港的军队负责。” “徐桑,你的要求太苛刻了,我想我国的内阁和国会是不同意这么苛刻的要求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小村寿太郎并没有太过激动,其语气也是劝慰的成分居多。 “事情都是谈出来的,现在我给你们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在这半个月内我的军队就驻扎在汉城西门外按兵不动,半个月后你们如果认为我的条件可以谈,我会命令我的军队退回济物浦,然后咱们就我提出的要求开始谈判;如果你们认为我的要求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我的军队会立即进攻汉城,我倒要看一看是你们的军队厉害,还是我的军队厉害。”徐卫威胁道。 “半个月是不是时间太长了?这又不是谈判时间,只是让日本内阁和国会决定是不是要就这两点进行谈判,我想有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具体的内容可以在谈判的时候深入的讨论。”英国急于维持远东的安定,并不想让这件事拖太久,于是霍必澜建议道。 徐卫之所以给日本在谈判之前留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想让朝鲜最后的反抗力量都因为日军全部聚集在汉城抵挡新澳港军队致使地方军力空虚而全部动员起来。 这些人朝鲜义兵经过徐卫两万支步枪和一千万发子弹的武装肯定能在这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内击败北朝鲜的警察部队。占领整个北朝鲜,到时候徐卫再以与日本谈判的名义从汉城撤军。让在汉城的日本军队腾出手来去剿灭朝鲜起义部队,这可谓是一箭双雕的方法。 此时的日本国内。扩张思想早已经遍布全国,日本政府根本不会同意徐卫的要求的,他们会趁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大肆在本土和各殖民地囤积军用物资,以便应付半个月后谈判破裂后的战争,于是小村寿太郎立即说道:“霍必澜爵士应该知道我国的国会行事效率是非常的慢的,国会需要讨论很长时间才能够决定是不是要与徐桑谈判,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 “我希望半个月后收到的不是宣战书。”徐卫这一句倒是说的是真心话,此时徐卫已经在口气上表现出了凡是都可以商量的态度,为的就是不过分刺激日本政府。给日本政府一个这些苛刻的要求都是可以通过谈判改变的假象。 这个会议基本上就是徐卫和英、日做主角,其他国家的领事都是充当打酱油的角色,他们之所以关心这件事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国家的利益是不是被侵犯。 在所有的领事离开后,徐卫对身边的石大壮说道:“大壮,你名人给停在吴淞口的舰队发一封电报,命令舰队的派六艘轻巡洋舰和十五艘驱逐舰组成三队在日本附近的海域巡逻,检查来往商船,一旦发现日本国籍的商船和向日本输送军用物资的商船都要扣留,凡是不让上船检查的商船三次警告之后一律击沉。凡是试图反抗的人员一律就地消灭。” “少爷,我怕那些舰长不愿意执行您的命令。”跟在徐卫身边这么久,石大壮也非常熟悉舰队的状况,舰队中的英籍舰长除了被派往朝鲜的丹尼尔。都在英国政府的命令和徐卫的命令之间选择了英国政府,所以听到徐卫的命令后不无担心的说道。 “那你带着我的命令亲自去一趟吴淞口,凡是不愿意接受命令的舰长你有权就地免职。副舰长代之,如副舰长也不愿意接受命令则副舰长免职。枪炮长代之,如枪炮长不愿意领命你让驱逐舰的舰长担任巡洋舰舰长。驱逐舰的副舰长扶正。”反正舰队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华人士兵,那些在舰上充任军官的英国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在上海地界上,消息灵通的人是大有人在,上午徐卫和日本外务省大臣以及各国在别墅内谈话的内容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上海上层,甚至已经有了向下层传播的趋势,而这些内容又太过于震撼了,各方势力都对它做出了极大的关注,而第一个拜访徐卫的是上海道道台蔡乃煌。 蔡乃煌年少成名,在光绪十七年高中举人,其人品虽然不太好,但在办事方面却颇具能力,深的湖广总督张之洞的赏识,命他在湖南办理对外交涉。 蔡乃煌此人在湖南办理对外交涉甚为得力,经常来回长沙、汉口之间,与英、法领事协商湖南教案处理善后事宜,结案很快,让湖南巡抚俞廉三觉得离不开他,随后张之洞到北京任职又把他调到北京任邮传部左参议,由此蔡乃煌得以结识了袁世凯,帮助袁世凯参倒军机大臣瞿鸿机和邮传部尚书岑春煊,从而飞黄腾达。 在参倒瞿鸿机和岑春煊的时候,蔡乃煌利用了合成照片作为政治斗争的工具,此人就因为这一创意被网络世界尊为ps界鼻祖。 蔡乃煌是在去年出任上海道道台的,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当今清廷最大的肥缺之一了,而他在袁世凯病退之后还能够身居这个位置也可见他的本事确实不小。 由于徐卫对于当时的清廷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自徐卫到达上海之后没有一个官员敢来拜访这位当世的陶朱公,并且摄于他的势力也没有一个官员干预为难他在国内的业务,尤其是在徐卫的大本营长沙已经成了徐家与岑春蓂共治的局面,甚至在有些方面徐家的话语比岑春蓂还要管用。 蔡乃煌此次拜访徐卫并不是表示他有天大的胆子敢在朝廷对徐卫束手无策的时候勾连徐卫,而是他也听闻了徐卫和各国领事上午商讨的条款,这里面的每一项都是有清廷息息相关的。 徐卫虽然从穿越之初就做好了推翻满清的打算,但此时还正是他积蓄力量的时候,他还不打算就此与清政府撕破脸,所以在接待蔡乃煌的时候还是非常客气的。 双方坐下后说了一些相互恭维的话,蔡乃煌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正题:“我听闻徐公子今天上午与各国领事以及日本外务省大臣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徐公子想要日本退出在咱们大清的驻兵,并且还要求日本将从咱们大清割让的台湾还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日本政府答不答应我还不太确定。”徐卫在听闻上海道道台拜访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所以对蔡乃煌的问题并不感到诧异。 “不知道徐公子将英国退还的土地怎么处理,是交给英国,还是交给朝廷?”蔡乃煌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日本现在还没有回复关于谈判的事情,谈不谈还在两可之间,咱们现在谈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过早。” “日本崔尔小国之所以能够称雄亚洲凭借的就是他们庞大的舰队,现在徐公子的水师已经将日本最大的屏障消灭了,我想日本肯定会妥协的,至于能不能获得徐公子所有的条件就要看徐公子在朝鲜的军队了。” 蔡乃煌也是经历洋务几十年的老官僚了,对事件的把握上还是有独到的见解的,在他看来日本这次肯定要割让一些土地的,至于割让多少就要看徐卫的实力了,这也正是蔡乃煌投机所在。 按照蔡乃煌的推断,日本政府或许会在朝鲜和台湾问题上做坚持,但辽东和天津等地的驻军问题肯定会妥协的,只要他能够利用清政府的大势从徐卫的手中将这些土地要回来,升迁之事肯定无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决不妥协 “希望承蔡大人吉言,日本会向我妥协。” 徐卫在国内还有很多的生意,在对待日本割让的利益方面还是要考虑清政府的感受,所以在他的计划中像辽东半岛内日本租借地这样位于内陆的区域还是要交还给清政府的,但是像台湾及球球群岛之类的岛屿徐卫却要握在自己手里,不过这些问题在情势还不明朗之前还不想让外界知道自己的想法,于是对蔡乃煌的询问也是极尽敷衍。 徐卫的敷衍显然不能让蔡乃煌满意,随后蔡乃煌继续说道:“徐公子,令祖鼎公(徐锡字鼎益,故时人尊其为鼎公)乃我大清忠臣,在任时曾为国出力颇多,公子当以令祖为榜样,报效吾皇之隆恩。” 看着蔡乃煌的无耻嘴脸,徐卫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那满清向来是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于民于国哪来的隆恩,也只有像蔡乃煌这种为富贵而毫无原则的满清旧官僚才能说出这样辱没祖宗的话语。 徐卫此时还不想挑战满清那根脆弱的神经,也知道像蔡乃煌这种旧式的官僚向来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假使徐卫现在告诉蔡乃煌自己准备将大陆所有日本人的▼←,利益都交给清廷,蔡乃煌肯定会认为徐卫软弱可欺,不仅会在态度上变得傲慢无礼,还会图谋更多的利益。 “小子久居西洋,鲜闻祖父之教诲,不知中国之礼仪,于西洋几年只懂得交易二字,不知朝廷想用什么换日本人割让与我的利益?”徐卫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公子请慎言。现在朝野清流早已经对公子的所作所为怀有不满,此时正值公子表现对朝廷之忠心以堵悠悠之口的时候。岂能用交易二字来玷污,还请公子三思。”蔡乃煌接触惯了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男娼女盗的满清旧官僚,乍一接触徐卫这种直言心意的人还有点不太适应。 “我想有些事情蔡大人也做不了主,如果朝廷真的对日本割让与我的利益有兴趣,就派一个能够做主的人来与我谈判,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失陪了。”徐卫看蔡乃煌只讲忠君爱国,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料想此人这次肯定是没有获得清廷的授权,想要学古之辩士。欺自己年幼,玩一场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于是端起茶杯,身后侍立的徐涛立刻会意的喊道:“送客!” 蔡乃煌虽没有达到目的,但也不好继续再留下做个恶客,只好起身与徐卫拱了拱手离开了。 其实正如徐卫所料,蔡乃煌此时还没有将徐卫与日本谈判的条件致电清廷,他准备先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用忠孝大义从徐卫的手中获取一部分利益。然后一同拍电报交给朝廷,这样一来对他可谓是大功一件,不过此时的蔡乃煌才发现这个不过二十几许的少年并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离开徐卫的府邸后,蔡乃煌就立即去了上海的电报局。向远在北京清廷详细的叙述了徐卫对日本的要求,不过并没有提自己拜会徐卫的事情。 话分两头,却说石大壮赶赴吴淞口宣读徐卫命令的时候也碰到了一些波折。盖因为各主力舰只的舰长都接到了英国海军部发来的电报,要求他们指挥的舰队在没有海军部的命令不得做任何战事部署。 新澳港的海军不同于英国的少爷兵。在停航的时候是严禁士兵私自上岸的,而各英国籍的舰长看到士兵如此令行禁止。也不好自己违抗军纪,所以当石大壮到达舰队的时候,各舰的舰长都呆在自己的军舰上训练士兵。 这些英国籍的军舰军官虽然有诸多不符合徐卫心意的地方,但有一点让徐卫无话可说,那就是这些军官对舰队士兵的训练工作,完全做到了与英国士兵同等的待遇,甚至在战术上也没有做什么保留。 新澳港与英国海军在建立舰队之初就有协议,海军部虽然有权任命舰队的军官,徐卫也有权利罢免舰队的军官,也就是说新澳港舰队要接受英国海军部和徐卫的双重领导,这项协定在平常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一旦遇到英国海军部与徐卫发生分歧的时候其问题就出来了。 石大壮这次带来的命令其措辞强硬是前所未有的,如果这份命令放在半年之前这些英国籍的军官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时候整个舰队全部都是英国海军士兵在操作,舰长的命令比徐卫的命令还要好使,但现在却不同了,除了一些技术含量比较高的位置依然由英国海军士兵担任外,剩余百分之九十的位置都是华人士兵担任,并且那些仍由英国士兵担任的位置现在也已经有了可以替代的华人,这就不由得这些军官不上心了。 第一个接命令的是舰队司令查尔斯,此人在英国本土的时候不过是一艘装甲巡洋舰的舰长,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过自从新澳港海战之后他却凭借军舰的优良性能以及他灵活的指挥获得了海军部部长丘吉尔的赏识,军衔也从少将升为中将,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愿意因为徐卫的原因而辜负海军部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本人是不支持这份命令的。 此时的新澳港舰队已经不是他的一言堂了,在石大壮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在澳大利亚号战列舰上召开一次各舰长和副舰长以及各部门长官的军事会议,而石大壮就坐在会议桌的旁边。 进入会议室的舰队军官都认识这个时刻跟在徐卫旁边的警卫连长,看到坐在旁边的石大壮虽然有点诧异,也都纷纷向他点头示意。 会议开始后,查尔斯首先将徐卫的命令向大家宣读了一遍,随后他对下面的军官说道:“徐先生的命令是要我们封锁日本海域,而帝国海军部前段时间却要求我们不要再进行任何军事部署。对于这两份相勃的命令你们有什么意见。” 听完查尔斯的叙述,所有的英籍军官都沉默了。他们是在衡量自己的得失,思量用去职来换取海军部的信任值不值得。而各驱逐舰的华人舰长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在查尔斯话音刚落,就有一名驱逐舰的舰长站起来说道:“查尔斯老师,咱们新澳港的舰队是我家少爷建立的,当然要以我家少爷的命令为准,我李明和我的q-10驱逐舰是坚持执行少爷命令的。” q-10驱逐舰舰长李明的话音刚落,其余的驱逐舰舰长也都站了起来,这些舰长不管是从忠心还是从利益方面考虑都是徐卫最忠实的支持者,当然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徐卫的决定。 在新澳港海军任职的军官大多都是在本土混的不如意的人。他们来新澳港舰队任职更多的是想多一条出人头地的门路,如果放在本土这些人熬到退役也不可定获得战列舰和巡洋舰舰长的职务,混好了能够成为一艘驱逐舰或者鱼雷舰的舰长,混不好到退役也是个航海长或者枪炮长等中级军官。 两个老板相互斗气已经让他们够纠结的了,现在看到驱逐舰的舰长们都站了起来支持徐卫的命令,使他们更加纠结了,全部看向舰队司令查尔斯,等着他拿主意,就连一直与查尔斯不对付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切斯特也不例外。 “之前徐先生和海军部有协议。在军事上要尊重海军部的规划,所以我支持海军部的命令。”查尔斯思量了颇久,最终认为自己能够控制住新澳港舰队,徐卫不能没有自己为他指挥这支舰队。 查尔斯在舰队的威望在新澳港海战之后达到了顶峰。就连切斯特也不得不承认在指挥舰队方面不如查尔斯,其更是得到所有海军将士的拥护,这也是查尔斯敢违抗徐卫命令的依仗。这一点石大壮也知道,而他要做的就是防止查尔斯凭借自己的威望引导所有的英国籍军官都违抗徐卫的命令。 当查尔斯话音刚落。石大壮立即走到查尔斯的面前说道:“既然查尔斯舰长不愿意遵循少爷的指令,我现在以少爷的名义免除查尔斯先生新澳港舰队司令官兼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舰长的职务。之后我会为查尔斯先生准备一张开往伦敦的船票,请查尔斯先生离舰。” “你不能这样做,我是海军部任命的舰队司令,你没有权利将我罢免,我要去见徐先生!”查尔斯没有想到一直跟在徐卫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这么决绝,竟然敢直接罢免自己,愤怒之下抗议道。 “这些话还请查尔斯先生到海军部去说吧,现在先生已经不再是舰队人员,还请保留一个绅士的尊严自动离舰。”石大壮没有理会查尔斯的叫嚣,依然非常生硬的说道。 “警卫长先生,查尔斯舰长为舰队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相信徐先生为了舰队会原谅查尔斯舰长的。”首先站出来为查尔斯说话的竟然是切斯特。 “对不起,切斯特舰长,我家少爷在我来舰队之前已经交代,任何抗命的军官都要就地免职,没有说查尔斯舰长可以例外,现在根据我家少爷的命令米歇尔副舰长自动升任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舰长和舰队司令,不知道米歇尔舰长执不执行这个命令。”石大壮竟然不再理会还在主席位置的查尔斯,直接对左侧第一个位置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副舰长米歇尔说道。 在查尔斯强势领导下,米歇尔这个副舰长可以说只是一个摆设,此人才能是有的,但胆气不足,而且他还认为徐卫最终会向海军部妥协的,查尔斯最终也会继续担任舰队司令,考虑至此于是说道:“我也不接受这个命令。” “好的,米歇尔先生,你现在也同样被免职了。”石大壮说完离开长形的会议桌,走大旁听席位对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炮术长迪塞尔说道:“迪塞尔炮术长,现在按照我家少爷的命令,你将会担任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舰长和舰队司令的职位,不知道你接不接受这个任命。” 炮术长在一艘军舰上只能算是一个中级军官,纵然是在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这种最先进的主力舰也只是一个中校的军衔,石大壮的这一任命震惊了所有的人,包括迪塞尔本人,随后迪塞尔有点颤抖的问道:“警卫长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能担任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舰长和舰队司令?” “这是我家少爷的命令,我家少爷在这方面是不会开玩笑的。”石大壮一脸郑重的说道。 “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命!”以赛迪尔的家世和资历顶多从炮术长这个位置混成驱逐舰的舰长,现在却有机会领导一支庞大的舰队,这是他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纵然以后回国坐冷板凳他也认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石大壮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他真不知道如果迪塞尔拒绝后自己怎么收尾,随后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指着查尔斯的位置说道:“迪塞尔司令官,你可以坐到那个位置了,随后会有正式的任命下达下来。” 徐卫让炮术长接替舰长并不只是为了斗气,在军舰中航海长是一线负责指挥战斗的最高指挥官,在英国的传统升迁中枪炮长也要比航海长、导水长、机电长、观通长、军需长等同级军官更容易升迁成舰长,而且从军事素养上来说各舰的英国籍枪炮长要比驱逐舰的华人正副舰长高得多。 查尔斯现在虽然被石大壮单方面解除了职务,但他在舰队依然有着很高的威望,只要他没有离开军舰,其余军舰的军官就不好表态,而迪塞尔也不敢去坐那个位置,于是石大壮随后又走到查尔斯和米歇尔的面前说道:“两位先生现在已经不再是舰队的军官了,为了舰队的军事机密,还请两位马上离舰,我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既然石大壮将话说道这个份上,查尔斯和米歇尔也不愿继续留在这里受辱,不过在离开前对石大壮愤恨的说道:“徐卫会为他的这个错误决定后悔的,到时候你就是他拉出来的替罪羊。” 随后查尔斯又对在做的舰队军官说道:“我现在就去领事馆,用电报向海军部报告这件事,诸位谁愿意跟我去?”这句话无疑是赤.裸裸的逼宫行为。 此时所有英国籍的军官都被查尔斯的这句话逼到了绝地,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在,留下的则是要违抗海军部的命令,跟着查尔斯的离开的则是要违抗徐卫的命令,这对这些在英国没有后台的军官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舰队大清洗 石大壮没有想到查尔斯会做的这么绝,而所有的英籍军官也被查尔斯最后的一句话推到了风口浪尖。 “真的没人愿意和我一起去领事馆的吗?”查尔斯对依然坐在会议室的众英籍军官说道。 切斯特第一个站起来的,他是新澳港第二艘战列舰的舰长,在舰队的地位仅次于查尔斯,不过与查尔斯不同,他出生在英国贵族的家庭,父亲是海军部的高官,来新澳港任职顶多算是镀金,早晚会回到英国本土担任要职的,所以虽然他从内心是非常喜欢新澳港的,但也不愿意为他在海军部的父亲找麻烦,只好跟着查尔斯一起退出新澳港舰队。 随着切斯特的离开,坐在会议桌的各舰正副舰长有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以舰长的数量最多,而三艘战列舰的正副舰长都离开了,这些人都是想凭借这次的站队为以后本土任职某一个好位置。 至于那些诸如航海长、炮术长等中级军官则很少有人站出来,这些人明白海军部没有足够的职位为他们提供,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分派到新澳港舰队,他们更愿意拿着徐卫的高工资、高福利干到退役,甚至有可能2,熬上一任舰长,当然最高兴的还是三艘战列舰的炮术长,他们成功的晋升为了这三艘军舰的舰长。 查尔斯显然对自己没有将英籍军官全部带走有点不满意,最后威胁道:“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要考虑清楚。” “查尔斯先生。在我的耐心消耗完之前,你最好自己离开!”对于查尔斯的行径。石大壮已经出离愤怒了。 “哼!我们走!”说完查尔斯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随后,石大壮按照徐卫的吩咐任命了各舰的信舰长。至于离开的中级军官则有他们的副手或者从别的军舰调拨人手充任,至于缺少的人员则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重新补充了。 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迪塞尔了,他从一名中校炮术长一跃而成为了舰队的司令,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命是徐卫的千金买马骨,这次之后他或许真的被正式任命为战列舰的舰长,但舰队司令将会是早已经违抗过海军部命令的丹尼尔。 迪塞尔也是正规的海军军事学校毕业,拥有扎实的海战理论功底,而且他自毕业后入海军服役到现在已经有近二十年了,也实地参加了好多次海战。在随后对日本封锁的布置中倒是中规中矩。 在驻沪领事管,霍必澜对查尔斯等人的到来感到非常的差异,在听闻查尔斯的叙述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给内阁和海军部各发了一封电报,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半个小时,英国内阁和海军部联合向驻沪领事管发来了一封电报,要求领事霍必澜带着离开舰队的查尔斯等人去徐卫的府邸向徐卫道歉,争取让他们能够返回新澳港舰队任职,这份电报让查尔斯等人直接傻眼了。 其实查尔斯等人只看到徐卫与海军部几次命令相勃就天真的以为徐卫已经与英国政府闹翻了。这是一个想当然的猜测,徐卫与英国政府的分歧只是在对待日本的问题上,此时徐卫在英国拥有数百万的支持者,还掌握了英国下议院近五分之一的选票。不管是英国首相阿斯奎斯,还是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徐卫闹翻的。 此时的徐卫拥有了与英国内阁叫板的资本,也有让英国内阁妥协的资格。而不明大势的查尔斯等人则成了这件事的牺牲者。 刚刚与徐卫闹翻,现在却要舔着脸去赔礼道歉。这样的事情只有政客才能做得到,原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切斯特听到内阁和海军部这个要求后直接扭头离开了领事馆。第二天就登上了开往伦敦的邮轮。 对于切斯特这种任性的做法,查尔斯等人是做不来的,他们没有切尔斯身居高位的老爸,于是在脸色变了又变之后最终决定跟着霍必澜一起去向徐卫道歉。 虽然徐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石大壮在舰队上的消息,但他也隐隐能够猜到霍必澜来此的目的,不是向自己抗议无故罢免舰队的军官,就是向自己请求让被罢免的军官复职,如果是前一条,徐卫会直接送客,如果是第二条,徐卫回客客气气的送客,反正不管霍必澜是什么态度,徐卫都不会再接受这些被罢免的军官。 考虑到这次的人会比较多,徐卫并没有在别墅内的会客厅接见霍必澜等人,而是选在了空间比较大的大厅,不过随着被福伯领进门的霍必澜等人,徐卫还是感觉自己的大厅有点小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自己的舰队,目测之下不下二十人,而最前面的竟然是被徐卫寄予厚望的查尔斯。 徐卫的客厅虽然很大,沙发也很多,但确实坐不下这么多的人,不得不让女佣从餐厅将椅子都搬出来才够用。 “我这次来拜访的目的想必徐先生应该知道了吧?”霍必澜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以猜得到。” “刚才首相和海军大臣都狠狠地批评了查尔斯等人的莽撞行为,让我带他们向先生赔罪,还请先生看在他们往日功劳的份上原谅他们,让他们继续再舰队内任职。” 霍必澜说完对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查尔斯等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些人倒是非常识趣的一同站起来对徐卫赔礼道:“还请先生原谅我们!” 看着这些在自己面前垂下的脑袋,徐卫并没有多少的快意,这些都是曾经为他出生入死过的军人,也曾经为他的海军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说是他的兄弟也不为过。不过徐卫却不能再次收留他们,否则徐卫的舰队真的就要成为英国人的傀儡了。他们注定要成为徐卫和英国内阁角力中的牺牲品。 “说心里话,我是非常不舍得你们离开我的舰队。你们都是新澳港舰队的功臣,没有你们新澳港舰队根本就不能打败来犯的日军舰队,没有你们我的海军学院也无法建成,但是你们已经违反了我的命令,我的舰队不能收留一个违抗我的命令的军官。” 徐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本,用钢笔在上面填写了两万英镑的支票,然后将支票递给距离最近的查尔斯,接着说道:“这张支票是英格兰银行的现金支票,在任何一处英格兰银行都能领取。这是我唯一能帮诸位的了。” “可是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从海军部发出的,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军官,要听从海军部的命令。”后面的一个军官随后说道。 “这是海军部的问题,你们应该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你们是因为他们的命令太丢失了新澳港舰队的职务,让他们为你们重新安置一个位置。”徐卫回答道。 “徐先生,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你知道他们都是非常有些的军官,你的舰队现在正需要这样的军官。”与这些平民出身的军官不同,霍必澜是一名贵族。他能够了解到政府内部很多隐秘的事情,当然也知道海军大臣丘吉尔正在游说下议院议员们通过他的缩减海军预算方案,此时很多贵族出身的海军军官都要面临着失业的风险,更不可能为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军官提供职位。于是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这个我恐怕要说抱歉了。”徐卫摇了摇头说道。 “请先生放心,我会的舰队肯定会遵从先生的命令的。”此时的查尔斯早已经没有了离开舰队时面对石大壮的意气风发,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好咬咬牙站起来向徐卫道歉道。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毕竟作为一军统帅。我不能朝令夕改。”徐卫再次拒绝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支票。再见了。”查尔斯与徐卫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非常清楚徐卫的脾气,从徐卫的话语中已经明白徐卫是不会再次接纳自己的,于是收起支票向徐卫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而剩余的军官也只好跟着离开了。 随着查尔斯等人的离开,也标志着英国对日本最后的帮助宣告破产,日本的没落已成定势,之后占领台湾和朝鲜的徐卫将会成为日本的替代品,为英国抵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英国的这种态度不会因为徐卫拒绝查尔斯等人而改变。 之后的查尔斯等人正如霍必澜所料被海军部直接淡化处理了,除了已经升任中将的查尔斯被任命为海军部的高参之外,其余的军官都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非主力舰的航海长、枪炮长,这与他们在新澳港舰队的待遇天差地别。 一份作战计划的制定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新任舰队司令的迪塞尔虽然没有太大的威信,不过好在所有有威信的军官都随着查尔斯离开了舰队,而那些华人舰长又是他的学生,所以在之后的作战计划制定中并没有遇到与他作对的事情,于是三天后整套计划经过徐卫同意后就开始实施了。 自从徐卫与日本达成半个月之后谈判的协议后,徐卫的两个师军队就一直屯驻在汉城西面,不过并没有向驻扎在汉城的日军进攻,不过驻汉城的伊藤博文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将平壤的军队全部调集到汉城。 在中国东北境内的朝鲜义兵是在新澳港的军队登陆仁川五天之后收到徐卫为他们准备的武器,在此之前朝鲜境内各地的义兵残余和独.立志士都在闵志雄的通知下赶赴克拉斯基诺,进行军事训练,等待武器的到达。 等到武器到达后,义兵决定反攻朝鲜,李范允仍然任总督,坐镇克拉斯基诺,闵志雄任总司令率领四千名义兵战士跨过图们江,重新踏上祖国的土地,这次他们抱着国耻不报,堕江而死的决心,与日军作战。 部队渡江不久,就遇到日本侦察兵,这些都是在驻镇北方的平壤日军离开后,伊藤博文防止义兵死灰复燃突然袭击而设置的,不过闵志雄的军队很快就将他们全部抓住杀死,随后部队达到了咸镜北道庆兴地区。 现在统治朝鲜整个北方地区的只是一些由日本人和亲日朝鲜人组成的警察队伍,闵志雄领导的义兵在庆兴地区与日本军警交战多次,消灭了庆兴地区所有的警察部队,然后率军进击边防要塞会宁。 会宁是日军设在朝鲜地区最重要的一个据点,就在平壤的所有正规军都被伊藤博文调到汉城的时候,会宁依然保留了一个小队的兵力,是防备义兵的前沿阵地。 安重根在前世成名的原因在于他成功刺杀了伊藤博文,其实他在义兵部队的地位不是太高,而他的断指同盟也仅仅只有十几个人,在上次义兵运动的时候,安重根只能当一个五十人的小队长,不过这次他却因为从徐卫那里获得一批武器的功劳而成为了指挥五百人的中队长,这样算来也算是升职了。 会宁要塞的日军有四挺重机枪和两门37毫米步兵炮,这些武器虽然对于徐卫和俄国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没有重武器的义兵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进攻的步伐一度止步于此,并且还是伤亡惨重。 会宁是义兵补给路线的必经之路,不能攻克这里,义兵在远东所筹集到的军用物资在运往朝鲜的时候就会时刻受到威胁,攻克会宁是势在必行。 安重根想来是有大野心的,他并不甘于做闵志雄的配角,他也想成为朝鲜民众拥护的英雄,而这座会宁要塞就是他最好的成名之处,于是他向义兵总司令闵志雄申请了攻克会宁要塞的任务。 会宁要塞其实只能算是一座小城,城墙总长度不足十里,日军的四挺重机枪就安置在城墙四角的碉堡内,这四个角落都是向外突出的设置,这样可以让重机枪没有任何射击死角,以其有效两公里的射程能够完全覆盖整个城墙,并且还能形成有效的交叉火力。 日军在要塞内存放了大量的军用物资,足够城内的守军使用很长一段时间,而城内除了有一个小队的日军正规部队外,还有一千人的警察部队,不过这支警察部队又百分之八十是朝鲜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攻克会宁要塞 会宁的防御工事显然经过了日军的巩固,尤其是城墙四周的重机枪和步兵炮碉堡,都是经过水泥加固的,只有重型的加农炮才多次正面击中才能够将其击毁,不过这对于连迫击炮都没有一门的义兵来说显然不太现实。 仔细查看过整座会宁要塞后,安重根向义兵司令闵志雄提出夜袭的计划,由安重根的五百人做先锋偷偷地登上要塞的一座城墙,引领大部队进入要塞内,并且还就偷袭的细节详细的向闵志雄介绍了一遍,得到了闵志雄的赞同。 日军在建立会宁要塞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敌人的偷袭问题,不仅将要塞附近方圆五百米的所有建筑、树木等障碍物全部清除,还未要塞配备了日俄战争时期在海军部队大放异彩的探照灯。 刚一入夜,安重根就安排自己部队枪法比较好的四十名士兵分别在要塞四门附近隐蔽起来,等到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四十名士兵同时用手中的步枪向要塞射击,其主要的目标是要塞上的探照灯,同时将点燃的鞭炮放在铁皮桶内,伪装成大部队进攻。 在会宁要塞内,这个点除了城墙上的巡逻士兵基本山都睡觉了,★,此时全部被城外的鞭炮声吵醒,都以为义兵要攻城了,在军官的催促下赶紧穿上衣服、拿上武器登上城墙,而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也开始用重机枪在城外扫射。 十几分钟后,守城的军官制止了士兵的射击,这时大家才发现城外虽然子弹声响彻云霄。但实际射到城墙的只有零星的几发子弹,而且还都是奔着城墙上的探照灯。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盏探照灯被城外的义兵打坏。 在日军眼中,探照灯是非常优秀的预警工具。当然不能在攻防战中被消耗,于是守军长官将城墙上的探照灯全部裁撤,换上了比价便宜的火把,并且还命士兵缒城在要塞周围点上了火堆,这样一来城外的义兵大部队就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要塞城下。 等到城外的义兵第二次袭击守军时,城内的守军就显得淡定多了,并没有出现大部队登上城墙的事情,在机枪手用重机枪扫射城外空地确定没有任何人埋伏在空地的草丛下后就不再理会城外的袭扰。 在第三次偷袭的时候,安重根带着剩余的四百六十名士兵来到了要塞的西门附近。在枪声大作的时候一边组织士兵向城墙上射击,一边用朝鲜话呼喊着冲杀的口号,好似真的要攻城似的。 当城外喊杀声四起的时候,城内的守军立即再次将不对从床上叫起来,赶到墙头上守城,不过随后他们发现这次又被城外的义兵给耍了,于是大部队又打着哈欠返回了自己床上。 “少佐,城外的叛军总是这样的话,咱们的士兵可就无法休息了。”日军小队的小队长野中浩一中尉对要塞司令官秋本宏志少佐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我们的士兵无法休息。”秋本宏志当然明白城外义兵的目的,随后想了想对野中浩一说道:“野中中尉,你的小队是要塞最有战斗力的军队,一定要保证小队士兵的精力。所以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让你的小队士兵出来了,等到确认城外的叛军真的攻城再出来吧。” “这样会不会延误战机?我怕那些朝鲜警察在我的小队到达之前挡不住叛军的进攻?”野中浩一不无担心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指挥那些韩国警察的是从国内派出的帝国专业警察。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名,帝国的这些警察在战斗力方面虽然赶不上帝国的军队。但也比城外的叛军强多了,纵然叛军全面攻城。也能抵挡到你的部队赶到。”秋本宏志宽慰道。 城外义兵的佯攻一直持续到天亮,一共组织了十几次,差不多每三次就又一次集体佯攻,折腾的朝鲜警察欲仙欲死,不过要塞司令秋本宏志为了防止城外的叛军将佯攻变成真攻,不顾朝鲜警察的反对执意要他们每次都要等上城墙。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内闵志雄率领主力军队在要塞的北门构筑了进攻的阵地,其交通战壕都已经挖到了距离要塞不足三百米的地方,大有一副要从北门正面突破要塞的架势。 等到第四天晚上,安重根命令军队照着前三天的样式袭扰了两次,等到第三次袭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不过这一次安重根的四百六十人的队伍就在要塞的西门外,在四十名义兵袭扰各城门的时候这些人按预定计划井井有条地迅速分散开来,凭借城墙周围空地的蒿草丛的掩护悄悄地潜入到城墙的边上。 包括安重根在内的这些士兵每个人从头到脚插上了蒿草,风一吹,人身上的草和地上的草同时摇动,看不出一点儿伪装的痕迹。 袭扰的四十名义兵射击的目标依然是如要塞内日军的眼睛般的火把,以西城门十名义兵的枪法根本不可能将遍布在城墙上的所有火把打掉,他们只集中打一小处区域的火把,而安重根带领的义兵也就是从那一处比较昏暗的地方爬近要塞的城墙。 在城外枪声和鞭炮声的掩护下,安重根让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员用带铁钩的绳索勾到要塞女墙的凹处偷偷地爬上去,随后再将城下的士兵一个个的拉上去。 会这种技能的士兵只有十名,这还是安重根请闵志雄遍布整个义兵队伍找到的,此时外面的袭扰义兵为了防止城内的日军察觉这次袭扰的不同已经停止了射击,攀爬的义兵战士只能听到自己的从江边吹来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安重根是在第二批爬上要塞城墙的,随后他带领同他一同爬上来的九名士兵沿着要塞没有火把的内侧城墙悄悄地向城墙南面角落的机枪阵地走去,而第三批爬上来的士兵则走向城墙北面的重机枪阵地。 日军一个小队只有四个班五十四名士兵。而城内最有战斗力的部分也就是这五十四人,在要塞最高长官秋本宏志的命令下除了重机枪碉堡内的日军士兵。其余的正规军都安排去休息了,至于夜间巡逻的重任就交给了刚刚驻守进来的警察队伍。 这群警察队伍虽然各级军官都是采用日本人。但其本质还是一支朝鲜人组成的伪军,这些人做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并且可以在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欺负一下老百姓,在军事方面不要说和日军相比,就连城外的义兵也能拉他们十万八千里。 会宁要塞只是一座军事要塞,要塞的单面城墙不过一千多米,安重根很快就带人走到重机枪所在的碉堡旁,甚至可以通过射击孔看到里面三个正在睡觉的日本兵。 出于对朝鲜警察的不信任,机枪碉堡的大门只能从里面才能打开。至于碉堡四周的射击孔也狭窄到只能让老鼠通过的地步。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安重根突然灵机一动,随后召集其余的九名士兵,向他们耳语了几句。 随后其中的一名士兵突然推搡了自己的同伴一下,将同伴重重的推在了机枪碉堡的大门上,然后愤怒的问道:“你这孙子是不是和我老婆有一腿?” 被推到门口的义兵立即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你还能咬我不成?”其语气之嚣张,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我和你拼了!”士兵好似不能容忍对方的嚣张,与对方在碉堡附近厮打了起来。 至于安重根则装成日军军官。用日语对他们训斥道:“你们都住手,不然我将你们军法从事。” 就在士兵被推到碉堡大门的时候,里面的日本士兵就被吵醒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随后却发现是守城的朝鲜警察在闹矛盾,不过由于碉堡大门的地方对着城内,没有射击孔。一时间也看不见这些人的样子。 “这群韩国警察也真是的,打仗不行。只会窝里斗,我们不要管他。继续睡。”重机枪指挥官在朝鲜有好多年了,也懂得一点朝鲜话,听了也一会就大概了解争吵的原因,随后对旁边的射击手和弹药手说道。 就在三人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拍打大门的声音,随后一人用纯正的关东口音对里面的人说道:“兄弟,能帮一下忙吗?” “这么了?”里面的重机枪指挥官一听对方说的是日语,料想应该是这支警察的日籍军官,回答的态度也比较友好。 “能帮我将他们拉开吗?”安重根问道。 “你给他们每人一顿鞭子不就可以了,这群朝鲜猴子一打就老实了。”机枪手闻言无语的说道。 “我没鞭子。”安重根虽然心里已经将那个日本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边,不过表现的有点懦弱的回答道。 “你有枪没有,每人给他们一枪不就可以了!”机枪手有点出离愤怒了。 “我是刚刚从国内调来的,以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根本没有杀过人,也不敢杀人。”安重根表现的更加懦弱了。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帝国的军人,和韩国人一样都是没用的废物,让我交给你怎么杀人!”机枪手彻底出离愤怒了,不顾周围两人的劝阻,打开碉堡的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碉堡的日本机枪手终于接着微弱的火光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几人,却发现这些人并没有穿着警察的衣服,而且每一个人的面孔都是生面孔,这名机枪手顿时意识到不对。 “动手!”就在机枪手发愣的瞬间,安重根对周围的士兵说道。 随后有三名士兵抱住这名机枪手,然后捂着他的嘴用刺刀割断了他的脖子,至于安重根等人则立即重进机枪碉堡,将碉堡内的两名士兵制服,并且同样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安重根等人登上城墙的地方在南侧机枪碉堡附近,向城墙北方的机枪阵地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并且他们还在路上遇到了巡逻的警察,不过好在这些警察没有克忠职守,而是倚在城墙内侧的围栏上睡觉。 就在安重根夺取机枪阵地的时候,第三队的士兵已经遇到了三波睡觉的警察,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走运,就在他们要偷偷过去的时候有一名警察好似察觉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看到他们,随后大声的问道:“谁?” “动手!”领队的士兵看到这次不能终了了,只好命令周围的同伴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快速的奔向日军的机场碉堡,不过这时碉堡内的日本兵已经听到了枪声,随后将机枪对准了这十名义兵士兵。 在重机枪的子弹面前,人类的运动速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就将奔向自己的十名朝鲜义兵全部打死,不过这时安重根的队伍也已经全部登上城墙,并且打开了城门。 闵志雄在要塞北门构建进攻阵地的时候也挖了一条通向西门的交通壕,这条交通壕距离西门只有三百米,此时这条交通壕内已经挤满了整装待发的士兵。 当城墙上枪声大作的时候,闵志雄还以为这次的偷袭已经失败,正准备实施第二个方案让爆破兵趁着夜色炸掉要塞的城门,然后强行攻城,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城门被从里面打开,于是他按照原计划让司号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要塞所有的设计都是为对付城外的敌人,其重机枪碉堡也只有在正面和左右两面有射击孔,对于已经进入要塞内部的敌人则无能为力,所以进入要塞的义兵很快就凭借城门口现成的沙袋,在城门附近组建了一条简易的防御阵地,以方便大部队进城。 秋本宏志所有的防御计划都是对付城外义兵攻城的,被军官从床上赶下来的警察部队根本不能突破城门口义兵的防御阵地,而日军小队要赶到西城至少需要十分钟的时间,而城外的义兵大部队赶到城门只需要一分钟左右。 此时的西城墙上只有三十名警察和一挺重机枪,这挺重机枪在闵志雄率军进攻的时候就开始对着义兵扫射,至于那三十名警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向城外的敌人射击,还是向城内的敌人射击,不过已经掌握了一挺重机枪的安重根却不给他这个考虑的机会,调转枪口对这群警察就是一顿扫射,很快就将这群警察打死在没有任何掩体的城墙上。 重机枪虽然是战争神器,但只有一挺重机枪的日军显然不能阻止进攻的义兵部队,而且现在还是非常不利于重机枪射击的夜间,闵志雄的大部队很快就通过开着的城门进入了要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攻门口义兵的警察队伍倒戈了,他们杀死身边的日本军官之后向闵志雄领导的义兵部队投降,而带着火炮匆匆赶来的日军小队也在四千多如虎似狼的义兵队伍前崩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日本的决策 自朝鲜义兵占领会宁要塞后,其南下的道路就一马平川了,北朝鲜的警察队伍根本不能阻止义兵的步伐,各地因日军残酷镇压而沉寂的义兵也纷纷举旗响应,甚至义兵还没有到达,当地义兵就自己消灭本地的日本势力喜迎王师。 就在北朝鲜的义兵运动如火如荼的时候,徐卫与日本在海上的博弈也进入了紧张的时刻。 查尔斯等人的遭遇很快就传到了军舰上,那些选择留下的英籍军官开始庆幸自己在当时做了正确的选择,此时徐卫在舰队的威信空前的强大了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军官敢对徐卫的命令阴奉阳违,甚至可以说那些英籍军官变得对徐卫百般讨好,以求在徐卫面前有一个好印象。 日俄战争虽然是以日本胜利而告终,但是日俄战争与甲午战争不同,战败的俄国只将一部分殖民地和在中国东北的利益交给日本,并没有赔偿日本任何的金钱,而日本却为这场战争赔上了全部的国力。 按照前世的历史,日本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凭借对欧洲各国出售初级工业产品和农业产品才从使经济真正的复苏,现在的日本为了发展军事其明治≠☆,天皇还多次向国民表示自己每天少吃一顿饭来买军舰,以骗取国民为国家捐款。 在与徐卫接触的当天,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就将徐卫的要求用电报发给了新任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随后西园寺公望就带着这份电报同所有的内阁成员一同进入明治天皇在东京临时的居所。 “那个徐卫向帝国提的什么条件?”明治天皇显然知道西园寺公望见他的目的,率先询问道。 “徐卫提出的要求并不多。只有两点,第一点是帝国必须废除与清朝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并且从包括旅顺在内的所有中国地区撤军;第二点是帝国必须从朝鲜、台湾、琉球群岛撤军,将治权交给徐卫的军队。”西园寺公望将电报交给明治天皇说道。 “是不多。可是每一条都正中帝国的要害,比他提二十条还要厉害。”明治天皇握着电报的手有点发抖,不过语气上却没有表露出来,随后说道:“看来帝国是要准备一场战争了,咱们当年都击败了俄国这个庞然大物,也一定会击败这个徐卫的。” 日本当年之所以击败俄国的军队,一来是西伯利亚铁路还没有完全建成,俄国在物资和弹药补给方面比较紧缺,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日本击败了俄国的远征舰队,取得了制海权,而现在却是徐卫的舰队击败了日本的联合舰队,将整个日本围困在了本土四岛内。 西园寺公望当然不会在这方面与明治天皇顶针,于是接着明治天皇的话说道:“小村寿太还说徐卫给帝国半个月的时间考虑是不是要与他谈判,他这是明显在为给帝国更多的准备时间,我和所有的内阁成员都没有搞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 “我想他肯定是太狂妄了,他这是在告诉朕不管帝国如何准备都不能战胜他,这次朕要让他明白帝国并不是任人欺负的弱国。”明治天皇从上位者的角度给徐卫的行为做了解释。 “刚才英国驻大清公使朱尔典爵士从北京发来了电报。他要我国对这次谈判保持节制,不希望我们和徐卫发生战争,至于谈判他会从中斡旋的。”西园寺公望又向明治天皇传达了干爹大英帝国方面的意思。 “英国这是什么意思,英国内阁在这件事上不是支持帝国的吗。现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治天皇并不惧怕徐卫占据制海权,因为他身后还有海军世界第一的大英帝国做后盾,但是这个后盾现在显然不太牢靠了。 “小村寿太在点报上说徐卫已经将当年日清战争帝国在旅顺做的事情送到了欧美各国的各大报社。明天就回在报纸上发表出来,到时候欧美各国的舆论肯定会转向同情徐卫一面。另外徐卫在英国拥有不小的影响力,英国下议院至少有五分之一的议员是受他的支持。而且在英国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工人也是非常拥护徐卫的。”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以前英国内阁首相阿斯奎斯和海军大臣丘吉尔在对待日本的问题上偏向日本,甚至不惜动用海军部的权利强行命令在新澳港舰队的英籍军官不得攻击日本,除了日本是英国在远东扶植的抵抗俄国在远东扩张的小弟和日本是英国的债务国两点外,还因为徐卫为了讨好英国在很多事情上表现的太过孙子,甚至为了赢得英国国民的好感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 欺负老实人不是某一个民族的特性,它是全世界人的特性,而现在这个老实人突然发飙终于让欺负他的人意识到这个老实人原来也是一名肌肉发的壮汉,于是欺负他的人瞬间萎了下来。 “这个徐卫发迹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拿到他就是天照大神为帝国准备的宿敌吗?”明治天皇不得不将徐卫恐怖的发迹速度归结到神的层面上。 “陛下放心,帝国还是有一战的实力,我现在就命令帝国在欧美的使节游去说各国政要来支持帝国的这场战争,并且还要他们为帝国购置军用物资。”西园寺公望对明治天皇说道。 “前段时间出口到欧美的生丝和粮食不都用来还今年的贷款了吗?现在帝国还有外汇储备吗?”明治天皇闻言问道。 “我来之前已经接触了各国银行的大班,向他们诉说了帝国再次贷款的请求,他们要求帝国用关税抵押,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关税?这可是帝国经济的命脉,我们好不用意从欧美鬼畜手中争取到关税自主的权利。难道现在又要交到他们手中吗?”明治天皇有点伤感的问道。 “帝国从日俄战争以后已经将所有能够抵押的东西都抵押给了各国的银行,以换取足够的外汇来发展帝国的工业。现在能够抵押的出了土地外,只有关税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对。我们就用土地去抵押。”明治天皇好似想到了一个什么好的主意,有点兴奋的说道。 “帝国的国民之所以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还支持帝国在工业和军事上的发展,主要是因为他们明白只要帝国强大了就会有足够的土地和粮食反馈给他们,这也是他们支撑下去的希望,现在帝国如果用土地抵押可定会让国民对帝国失去信心,会引起国内叛乱的,这是万万不可的。”西园寺公望有点惊恐的阻止道。 “这个朕当然知道,我说用土地去向各国的银行抵押,其实不是要用帝国的土地。而是用咱们在大清的租借地,甚至是朝鲜和台湾。现在帝国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海军力量来守护这些土地,用它们换取帝国最后的利益我想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明治天皇解释道。 “陛下的这个主意是不错,德国和俄国都对帝国在满洲的利益都非常感兴趣,早有染指满洲的打算,如果在其他时候帝国提这个要求,他们肯定会非常乐意的,但是现在正值帝国与徐卫的战争期间,而且这些土地还都是徐卫向帝国索要的条件。我不知道他们敢不敢在这个时候接手。”西园寺公望有点不确定说道。 “俄国和德国都是世界上第一等的强国,他们怎么会在意徐卫的意见,我想他们肯定会同意的。”明治天皇肯定的说道。 “那臣先去与他们的使节接触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西园寺公望也不确定徐卫是否能够影响俄国和德国。一切只有试过才知道。 事关日本的国运,西园寺公园此刻一点也不敢耽误,离开明治天皇临时行宫后就转向德国大使馆。 德日两国的外交关系始于19世纪后期。在1860年7月,普鲁士王国派出了一个外交使节团东赴亚洲。艾林波伯爵出任团长,率队从品川登陆日本。随后普国使团与德川幕府进行了一番交涉后,于同年12月缔结了友好通商条约,并核准了驻日公使馆的设置。 第一代的普鲁士公使馆建于横滨的外国人居留地,但后来就迁到东京的麻布,在1871年普鲁士主导全德统一、建立德意志帝国后,便将日本的普鲁士公使馆改为德国公使馆,并于1872年在东京市中心的永田町辟建新馆舍,不过这片地区在1894年东京地震时遭到震毁,替日本政府担任外籍顾问的英国建筑师约西亚.康德帮德方设计了新的两层式砖造公使馆新楼,该楼于1897年时开始作为使馆办事处使用,并且在三年前这里升级为德国将驻日大使馆。 按照前世的发展,德国驻日使馆会在美军发动第二次东京大空袭中焚毁,不过现在却因为徐卫依然沿袭了前世美军的轰炸范围而提前被焚毁,为此德国还向徐卫发了一封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之后……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徐卫对横须贺和东京的轰炸震惊了整个世界,此时全世界的国家终于发现硬式飞艇原来还可以这样用,于是在轰炸的第二天徐卫就收到了欧美各国对飞艇的采购订单,这里面当然包括已经在硬式飞艇方面有很深研究的德国。 对于飞艇的研究,世界各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它当成气象研究和海军探测的工具,并没有想到它可以作为轰炸载体使用,随后他们讲这种思路转换到了飞机的研究上。 这其实是一条非常正确的研究路线,硬式飞艇由于其在防御和速度方面的局限性并不适合当做空中战斗的武器,而徐卫要的就是将各国非常正确的路线给掰弯他,恶意引导各国在飞艇轰炸方面的研究,从而使各国将目光从新型的飞行器飞机上移开。 自横须贺和东京的轰炸之后,欧洲各国虽然是订单如云,但其订单的数量只有一艘或者两艘,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要拿徐卫的飞艇做样板,各国自己去仿制,不过徐卫并不介意这些,因为他的飞艇工厂自生产完这五十艘飞艇之后就拆卸打包了,其各种机器已经被德国高价订购了。 德国驻日大使在听完西园寺公望的叙述之后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要将这条信息发回国内,让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和内阁去决定。 在离开俄国使馆后,西园寺公望又拜访了俄国驻日本大使,不过俄国大使在西园寺公望的建议表现了非常大的兴趣,就建议的内容进行了深入的商谈,而西园寺公望一直到深夜才离开俄国大使馆。 西园寺公望内阁成员虽然在与明治天皇商谈对策的时候都一直充当龙套的较色,但并不是表示这些人就是出来领盒饭就可以离开的龙套,他们依然有他们自己的政治主张,就算他们都认同西园寺公望作为老大,但并不是对这个老大的决定都一致拥护的。 只要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知道,英国与俄国以及德国都有着很深的矛盾,甚至英国还与俄国在波斯产生了多次交锋,最终因为徐卫的介入才将俄国遏制在波斯以外。 日本在日俄战争时期能够取得胜利与英国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当时英国为了防止俄国的势力进入朝鲜,对日本在金钱和军用物资方面可谓是敞开了量的供应,这也使得日本这个工业化还很薄弱的国家能够抵挡得住俄国这头熊的进攻,同时也让日本人意识到英国的强大。 日本如果将他们在中国的所有租借地和特权卖给德国和俄国,这将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英国人的利益,也与英国在远东的计划背道而驰,这样一来就肯定就会使英国恼羞成怒,不再在与徐卫的问题上帮助日本,甚至有可能反过来帮徐卫对付日本,这将是日本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在离开明治天皇临时寝宫的时候日本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偷偷的拜会了英国驻日大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没开始就结束的交易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并不是倒幕运动的老臣,他是银行家出身,正因为他在财政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才在这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中被任命为大藏大臣,主管日本财政、金融、税收。 正因为山本达雄是银行家出身,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英国虽然在工业生产总值上被美国和德国超过,但英国依然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国家,其国内的黄金储备几乎占据世界黄金储备的一半,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在军事和金融方面强过英国。 山本达雄非常清楚日本政府与俄国和德国合作将会彻底触怒英国政府,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将这件事泄露给英国政府,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 德国在远东只有青岛这一处殖民地,作为一个新兴的资本主义帝国德国也一直在致力于打破旧的殖民世界,建立一个新的殖民秩序,所以在对土地的需求上他比俄国还要迫切,不过这次德国却没有急于表态。 德国这次之所以忍痛放弃对殖民地的**,主要在于德国现在正在与徐卫的实验室进行一场秘密的协议,这项协议$,包括了实验室允许德国秘密委派的科学家参与其对特种金属和发动机的研究,现在又包括了铝合金飞艇的研究。 徐卫与德国的这项秘密协议是在徐卫进入波斯开始的,当时徐卫的实验室在合金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研究成果,其下辖的徐氏钢铁公司更是成为英国武器生产机构最主要的供应商。其生产出的军舰用特种钢材更是成为了英国各大军舰制造厂的首选,同时实验室也通过在金属方面的优势研制出更耐用、马力更大的舰用发动机。 徐卫与德国的合作仅限于他本人与威廉二世以及参与合作的科学家等少数人知道。就连德国总理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并没有看过协议的真正内容。而派往实验室的科学家则是以助手的身份受雇于徐氏实验室。 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将于徐卫的协议告诉整个政府,但通过伯恩哈特.冯.比洛对徐卫的态度,甚至派遣现役陆军军官为徐卫训练军队,政府的其他人员也隐隐意识到德国在拉拢徐卫,这也是德国驻日大使对日本的提议没有多少意向的原因。 正如驻日大使所料,当他将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的意向上报给德国政府后,受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此时的威廉二世并不想就日本这点微不足道利益得罪能够给他提供更先进的军舰和武器的徐卫,在威廉二世的观念中只要击败了英国。德国将不会在乎日本在清国的那点利益,而如果被英国击败,德国也保不住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得罪能够为他增加击败英国筹码的徐卫。 与冷淡的德国不同,俄国却是对中国的辽东半岛垂涎久矣,而且他虽然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有上百万的沙俄军队作为后盾,所以此时的沙俄政府并不怕与徐卫结怨,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沙俄政府已经在徐卫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就已经与徐卫结怨了。 由于是秘密协议。在协议还没有达成之前,日、俄两国都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以防引来各国的干涉,为此沙俄政府将驻日大使任命为了谈判全权使者。第二天就开始了与日本政府的谈判工作。 对于日、俄谈判的事情,英国政府是非常生气的,不过还没等英国内阁就日、俄谈判时间达成任何有效的措施。德国政府率先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么轰动的新闻当然会以最快的随度传到英国。顿时在瑛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德国的行为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窘况。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英国政府就不能再想无声无息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于是在国会和议会强烈的要求下,英国外交部门向日本下达了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 与此同时,徐卫递交给英国各大报社关于日本在中国旅顺的暴行的资料也开始被披露了出来,让整个英国国民认识了这个致力于脱亚入欧、以最开化国家所做的暴行,真个英国社会都开始反对政府继续援助日本。 就在整个英国都在对日本进行谴责的时候,日本与俄国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在谈判中俄国所表露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他不仅想要日本在大清的所有利益,还想要日本在朝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俄国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不足日本底价的十分之一。 同时,日本国民也对政府与俄国的合作表示不满,他们不愿意将动用了上百万人的战争而得到的东西转手交给在在战争中失败的敌人,于是在国内外双重打压下,日本政府无奈终止了这个近似于玩笑的交易。 交易没有达成,但战争还在继续,徐卫的军队依然囤聚在朝鲜汉城外,而朝鲜的义兵运动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整个朝鲜北部都要脱离日本的统治。 在日本终止与俄国的谈判后,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开始就日本现在的境况向英国政府取得谅解,同时请求英国政府将日本在英国订购的军用物资退还给日本,最后就是日本的贷款问题。 作为英国最大的债主,日本政府已经对英国各大银行欠下了超过二亿英镑的债务,这是日本近三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英国十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算为了要回这些贷款,英国政府也不能眼看着日本被徐卫击垮。 就在日本政府纠结于贷款,英国政府纠结于远东和平的时候,在上海的徐卫却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今年刚刚建成的上海火车站。 上海火车站时沪宁铁路的终点。这是一条由英国人建造、先后共耗费290万英镑、历时三年才建成的铁路,这条铁路于1908年4月1日全线通车。当时线路全长311公里,由上海北站至南京下关站。沿途共设车站37个。 徐卫现在所在的上海站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正式使用,但其站内设施是在今年刚刚完成的,是一座四层的西式洋房。 站房设计采用英籍工程师西排立的设计图纸,造价总计329,440元银元,大楼一层外墙采用花岗岩修建,二层起及以上采用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的式样,内设房间76间。 另外在大楼底层另建6间大型平房,与底层相连,构成候车区域和邮政、售票的服务性区域。大楼二层及以上则作为沪宁线总管理处的办公用房。 由于这条铁路时由英国人建造的,其款项也是从英国银行借贷的,所以沪宁铁路管理局虽然名义上派有华人主持局务,但管理实权仍在英国人手中,按照后世的历史,这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直到1929年后才由国民政府铁道部逐步收回。 徐卫的父亲徐麟自一个月前返回长沙就是去接自己的家人来上海与儿子会面,同时也是让家人来这个与长沙齐名的大都市参观一下,今天就是他们从江宁由江轮转坐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 既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管理权在英国人手中,作为英国忠实二鬼子的徐卫当然在这里拥有非常大的特权。沪宁铁路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仅允许徐卫的警卫连派兵把持整个车站的各个进出要点,还将一间不小的休息区单独给徐卫使用。 此时与徐卫一同来火车站的人除了管家福伯外还有曹劝珊的女儿曹玲,当初答应为徐卫保密的姚欣然最终背叛了徐卫,将徐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的侄女。顿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变成女张飞,对徐卫一番惩罚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多年的上位生涯在徐卫的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同时徐卫还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百年的各种知识。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成就了徐卫对女性的杀伤力,而曹玲就是这样沦陷的。 曹玲不认识林志祥本人。但并不是表示她不认识徐卫,徐卫的成就让他在中国乃至华人世界有着很大的关注度。而他的那些八卦韵事当然就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曹玲早就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徐卫的花心。 “卫哥哥,伯父伯母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我来这里接他们合适吗?”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玲对徐卫的称谓就从林大哥变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卫哥哥,乍一听还以为是威哥呢。 “我爹倒是脾气非常好,也很好说话,不过我娘的脾气就大一点,她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不过这点你放心,她也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她那只鸡毛毯子,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娘一直想让我取我的表妹,现在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徐卫看似安慰,实则恐吓道。 “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曹玲被徐卫的胡诌吓了一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曹小姐不用怕,少爷说的都是吓你的,夫人除了脾气稍微急躁一点,待人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像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孩。”旁边的福伯看到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曹玲,于是劝慰道。 “那伯母那根鸡毛毯子也是编的?”曹玲最畏惧的还是徐卫口中那只特制的鸡毛毯子。 “这倒不是,夫人确实是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福伯解释道。 “啊……”曹玲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徐卫和福伯说道:“我看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在来看伯父伯母吧,我先走了!” “曹小姐不要急,我还没说完。”看到曹玲从沙发上站起来,福伯也跟着站起来阻止道:“夫人的那只鸡毛毯子是为两个少爷准备的,大少爷小时候非常顽皮,经常闯祸,于是夫人就让人特制了一只鸡毛毯子,每当碰到大少爷闯祸就用那只鸡毛毯子教训大少爷,大少爷也就在那只鸡毛毯子的教训下才收敛了顽皮的性格,在学堂的成绩也好了起来,可以说大少爷有现在的成就与那只鸡毛毯子是分不开的。随着大少爷出国,本来还以为这只鸡毛毯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渐渐长大的二少爷的性格也与大少爷如出一辙,于是那只鸡毛毯子就成了夫人必备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我一跳。”曹玲拍了拍自己伟岸的胸部,随后对徐卫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我看伯母还没有将你改过来,等见到伯母的时候我得向她建议对你严加管教。” “你不知道我娘现在有多疼我,我估计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徐卫有点自豪的说道。 就在这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徐卫的休息室,对徐卫说道:“先生,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好,我知道了。”徐卫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曹玲和福伯说道:“我们该去接车了。” 为了徐卫的安全,警卫连这次是全体出动,其中有半数的士兵将手中的毛色军用手枪换成了步枪,用步枪和刺刀为徐卫在候车区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甚至还在附近的屋顶安置了神枪手和重机枪手,同时在车站的附近还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出于随时待命状态,其安全程度据说可以抵挡一个日军师团一小时进攻。 在十几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士兵包围下,徐卫同曹玲和福伯走出了休息区,而这十几个士兵则是英国军情局为徐卫训练挡子弹的士兵。 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通知徐卫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不过在火车停稳后列车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车门打开,而是在一批包裹头巾的印度阿三的保护下将徐麟夫妇和他们的随员先请了下来,在确定他们与徐卫回合后才开始允许其他的旅客下火车,不过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没有任何怨言。 “爹、娘!”徐卫在候车区看到自己的父母出来后,高兴的赶紧迎了上去。 快步走过去的徐卫却没有看到徐母脸上露出任何久别重逢的笑容,反而是满脸的怒火,同时徐卫还看到徐母将手伸到丫鬟的旁边,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她那只形影不离的鸡毛毯子,此时徐卫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出于本能就像向后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愤怒的徐母 本书收藏终于弃守三千三大关,如股市一般跌跌不停!!!!!! “臭小子,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手持鸡毛毯子的徐母犹如持伏魔金刚杵的菩萨一般,怒火万丈的对徐卫训斥道:“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婉儿无意中说漏了嘴,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哪能,我这不是忘记告诉你老了吗,在你的圣明之下我哪敢欺骗你?”躲在福伯身后的徐卫探出头辩解道。 “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现在媳妇还没娶就已经把我忘了,我看是你皮痒了!”徐卫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是使徐母怒火万丈,拿着鸡毛毯子就向徐卫的身上招呼。 “爹,不要在那里看戏了,你倒是帮我在娘面前说句好话!”逃跑中的徐卫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只顾看戏,竟然也不帮一帮自己的儿子,于是出言求助道。 “好话我都帮你说了,你娘不原谅你我也爱莫能助了。”徐麟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你找谁求助都没用,我今天非要教训你这个逆子不行!”徐母拿着鸡毛毯子左突右突,竟然还♂,没有抽到徐卫身上一下。 在警卫连的警戒线外都是来接人的民众,这些人此时虽然摄于徐卫的兵威不敢起哄,不过依然在警戒线外指指点点,就连从警戒线两侧下车的旅客也驻留了脚步,也想看看这个劳驾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特殊对待的贵客上演一出什么样的闹剧。 徐卫看母亲的架势可定是要抽自己几下才甘心,为了不闹出更大的笑话。只好舍身以保大局,于是在躲避中一个飞扑。扑倒母亲的脚前,一把抱住母亲的双腿痛哭流涕道:“娘。儿子知错了,你老人家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儿子吧。” 刚才徐卫越是躲避,徐母就越想教训自己这个儿子一下,但是现在看到儿子扑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举起的鸡毛毯子怎么也打不下来。 “四婶,你老就看在少爷也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原谅他吧?”负责警卫工作的徐涛看到徐母的犹豫,知道现在的徐母需要一个下来的台阶,立即走上来对徐母劝解道。 “看在小涛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讲你的两条腿打断。”徐母立刻借坡下驴,对徐卫恶狠狠的说完,就讲鸡毛毯子交给已经走上来的丫鬟。 这就是徐涛作为徐氏族人的优势,他虽然没有警卫连长石大壮的职位高、权势重,也没有石大壮的本事大,但他却可以凭借自己的父亲和徐卫的父亲是堂兄弟的关系,在徐卫的父母面前有很大的话语权。 、就在徐卫以为自己已经没事的时候,徐母突然说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约束一下你了,你和婉儿的婚事我看就在你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办了吧。” “啊……”刚刚从徐母的脚下站起啦的徐卫听到徐母的话后,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你啊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徐母抬手将徐卫惊掉的下巴合上,非常霸道的说道。 “可是我和婉儿是近亲,这样……”前世的教育告诉徐卫表兄妹结婚是非常可怕的。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畸形。 “你是不是要说表兄妹结婚的孩子会会出现畸形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荒谬的理论。你舅舅和舅妈就是表兄妹,你看婉儿和你表弟哪一个是畸形?还有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也是表兄妹。你看你大哥和你大姐哪一个是畸形了?咱家对门的王秀才也是娶的他的表妹,你看他的四个孩子哪一个是畸形?”徐母直接将徐卫后面的话打断,对徐卫开始一一列举实例。 “我不是说孩子一定是畸形,但是畸形的概率比没有血缘关系的要大。”徐卫现在非常想给徐母解说一下遗传学,不过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只好笼统的说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咱家前街买豆腐的李二柱没有近亲结婚为什么还生出一个傻子的儿子?我看你的那些理论都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不想娶婉儿。我就不明白了,婉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你到底看不上她哪一点?”徐母对徐卫质问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 “什么?”徐母没听明白儿子的意思,询问道。 “啊!我是说你还没问婉儿愿不愿意嫁给我呢,人家要是不愿意,咱不是自作多情吗?”徐卫对自己这个新学出身的表妹稍微有点了解,知道她被学校的洋教员教育成了时代的新女性,是非常反对包办婚姻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徐母随后对身后说道:“婉儿,你愿不愿意嫁给阿卫?” 徐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表妹竟然也在父母所带的随行中,此时婉儿正站在徐志的身后,听到徐母的文化,有点扭捏的说道:“姑姑,这里这么多人,咱们还是回家说吧。” 这时徐母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得教训自己不肖的儿子,忘记了现在还在公共场合,立即说道:“对,先回家再说。” 随着徐母的一声令下,整个场面顿时动了起来,随着徐母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开候车区,拉起警戒线的卫兵也开始列队离开,驻扎在旁边的海军陆战队人员也走上街头与警卫连合并在一起分布在徐卫所乘坐车子的前后左右。 “儿子,你这阵势是不是搞得有点大了?”走出候车区的徐母才发现,在候车室内的卫兵仅仅是这次儿子所带随从的冰山一角,此时整个车站所在的街道都是儿子的卫兵。目测之下估计不下千人。 “是啊,阿卫。你这次带这么多的人,官府会同意吗?”徐麟更多的是从官面上开始考虑。 “这也是没办法。我现在正在和日本开战,到现在为止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就遇到了不下十次的暗杀,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徐卫一边解释,一边为父母拉开停在车站外的一辆七座越野车的车门。 “什么?你遇到暗杀了?你有没有受伤?”正准备上车徐母闻言突然转身焦急的对儿子问道,并且还在儿子的身上左右摸索,看来是在找儿子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刚才执行家法的霸气。 “我怎么会受伤,我的这些卫兵都是经过英国特别训练的,最擅长的就是防止暗杀工作。其实日本人实施了这么多的暗杀连我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这些卫兵抓到了。”徐卫看到母亲焦急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这样就好,你说你也是,和日本争什么,你还能斗得过人家一个国家?”徐母一边登上车内,一边对儿子抱怨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日本人在咱们的旅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阿卫惩罚日本人就是咱们的民族英雄,你应该为他感到自豪才对。”徐麟少有的敢这样训斥自己的妻子。并且语气中透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徐卫准备了两辆车子,这一辆超豪华的大型越野车是为父母准备的,后面一辆五座的越野车是为父母所带的丫鬟、仆人准备的,福伯也坐在后面的那辆汽车上。 等到车子启动后。徐母终于注意到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曹玲,于是带坐在副驾驶的徐卫问道:“阿卫,你哪里认识的这么漂亮的闺女。怎么不给娘介绍一下?” 没等徐卫介绍,曹玲自己就介绍了起来:“伯父、伯母好。我叫曹玲,是徐卫的朋友。这次是和他一起来接二老的。” “我刚才没吓到你吧,你不知道,阿卫这混小子从小就不省心,只有我只鸡毛毯子能够制住他。”徐母想到自己刚才凶悍的表现竟然被这个好似与自己的儿子关系匪浅的女孩看到,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徐卫都给我说了,他说他现在最感谢的就是你老了,没有你的严厉教诲就没有他现在的成就。”曹玲顺着徐母的话说道。 “你这闺女小嘴真甜,以后阿卫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伯母,伯母为你做主!”母亲这个角色只会反对自己丈夫花心,对儿子的三妻四妾还是非常支持的。 “谢谢伯母,以后徐卫再欺负我,我一定会找您主持公道的。”曹玲甜甜的回答道。 “咳咳!”同样坐在箱车中间位置的王婉突然咳嗽了两声,随后对徐母不满的说道:“姑姑,你未来儿媳妇就坐在你身边,你竟然在我面前帮你儿子勾搭其他女人,是在是太过分了!” “等等!我说婉儿,你不是不同意封建包办婚姻吗,再说我又这么花心,你跟我肯定会受委屈的。”徐卫没想到一直反对他们两个婚事的王婉竟然现在变节了,于是出言提醒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我过门之后姑姑就把她的那只鸡毛毯子传给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还敢不敢花心?”王婉说着还挑衅的看了曹玲一眼。 “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只要他对你好不就行了。”徐母在旁边对王婉宽慰道。 “爹,听到了吗?我娘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徐卫闻言对父亲调笑道。 “他敢!他要是敢找小的看我不切了他!”徐母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面带威胁的看着徐麟。 “你不要听阿卫胡说,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怎么会去找小的。”徐麟看到妻子噬人的眼神,赶紧保证道。 “谅你也不敢!”徐母的语气瞬间柔顺了不少。 “阿志,听说你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是不是真的?”徐卫赶紧转移话题,对同徐麟夫妇坐在一起的徐志问道。 “哪有的事,我很听话的。”从上车开始就闷声不吭的徐志弱弱的反驳道。 “你还敢说你听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竟然敢跑到女校调戏女学生,如果不是善化县的县令与你爹是朋友,恐怕现在你还在县衙大牢里蹲着呢!”徐母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当然是跟你另一个儿子学的!”这时,王婉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徐母直接被王婉的话呛到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徐卫立即对王婉反驳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调戏人家,我只是比较喜欢她而已。”徐志对母亲的诽谤非常不赞同,不过反对的声音却越说越小。 “哦?小弟,这是真么回事,说来听听?”徐卫不想让话题老是围绕在自己的韵事上,而徐志的事情正是转移话题最好的机会。 “那个女孩是咨议局副议长冯锡仁的孙女,我和她是在一次学校联谊会上认识的,当时我们彼此就有了好感,所以以后我们就经常见面。这件事被她家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其实也不反对我和她交往的,但是她爷爷冯锡仁却不同意。”徐志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咨议局议长,而且还是个副的,难道咱们家还配不上他孙女?”徐卫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不是家世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徐志有点委屈的说道。 “因为我?我又没见过他,碍到他什么事?”徐卫非常纳闷的问道。 “他说你是乱臣贼子,他们家时代忠良,不愿意和乱臣贼子结亲。”徐志解释道。 “什么乱臣贼子,你哥怎么是乱臣贼子?他看不上咱们家,咱们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他的家世,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徐母最听不得听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不好。 “他冯锡仁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也不全是假的,现在我在满清朝廷的眼中确实与乱臣贼子差不多,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张之洞在君前会议上对那些满清王爷一番恐吓,恐怕现在满清已经发布讨伐诏书了。”徐卫有点自嘲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灭亡满清的三件事 “阿卫,有这么严重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求岑大人向朝廷解释一下?”父亲徐麟有点担忧的说道。 “没用的,现在除非我将所有的家产都交给满清,并且我还要远避海外,估计清政府会放我一马。”徐卫摆了摆手说道。 “事情何至于此?你是不是加入了革命党?”徐麟顿时变得有点不淡定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已经超脱满清的控制了,就像前段时间致仕的袁世凯一样,满清现在已经没有能够制约我们的东西了,这对于独.裁者来说是不容允许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们消灭,但是袁世凯有十万新军和数万警察支持,而我又有一支超越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舰队,这些都是满清投鼠忌器的东西,所以我们都是安全的。”徐卫对父母宽慰道。 “但是我们毕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就算能与朝廷对抗得了一时,岂能与朝廷对抗得了一世呢?”徐母担忧的说道。 “娘,你这个问题就考虑的有点多了,我和满清朝廷到底谁先挺不住还不一定呢!”徐卫信心满满的说道。 ︾¤,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造反?”徐麟闻言大惊失色。 “我才没这么傻,造反也要让革命党去造,我只在后面捡现成的就可以了。”徐卫安慰道。 “革命党现在年年都在各地起义,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我看你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有点不现实。”徐麟不信的说道。 “他们造反之所以没有成功最要是因为满清灭亡的条件还不充足。他们选择的合作伙伴也不对,最重要的是他们缺少一点运气。”徐卫有点卖关子的说道。 “你就不能讲话说清楚。怎么讲一半还留一半!”性子都比价急的王婉和曹玲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一个说的是长沙话。一个用的是上海话,不过从她们两人嘴里说出来,都是一样的悦耳。 “那我就先说一说条件吧。”徐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煞有其事的对父亲徐麟问道:“爹,咱们湖南和邻省湖北今年是不是出现了灾荒?” “是有这么回事,春末的时候湘西永顺一带出现了涝灾,把永定、慈利、石门等县淹没。邻近的湖北荆江的水又猛涨,把公安一带的堤垸冲垮,澧县、安乡首先造灾。堤垸十溃八九。沅、酉、资、澧诸水又同时暴涨,滨湖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夏收基本上算是绝收了。这些仅仅是水灾,同时在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现在所有的灾民都涌向长沙讨吃,但是巡抚岑春蓂还死命的向外省乃至海外卖粮食,所以我这次来上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从海外购一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徐家的生意遍布南方以及西南诸省,也致使徐麟对各地的灾荒了如指掌。 “这就是我说的满清灭亡的第一个条件。湖南巡抚岑春蓂不顾民生一味贪财,长沙的士绅又与岑春蓂离心离德,在自己家中囤积大量的粮食,等多到明年春天在长沙就会有一场很大的抢米风潮。”徐卫说道。 “我就是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情。才想从海外多买一点粮食。”徐麟随后说道。 “爹,你买粮食是应该的,但不是现在就发放。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护住咱们在城外的工厂,不要让各地的饥民冲击咱们的工厂就可以了。”徐卫说道。 “长沙没有粮食受苦的不仅仅是各地来长沙的饥民。还有长沙本地百姓,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有能力帮助他们怎么能见死不救,你可不要因为有钱就变得这么铁石心肠。”徐母想来礼佛,一直坚信佛家的善果从善因生学说。 “娘,你现在开仓施粮确实可以救助无数的饥民,但是你儿子我的性命和咱们徐家上下数十口的性命或许就会葬送在这次的开仓施粮之中。”徐卫对爱心泛滥的母亲威胁道。 “你不要吓我,哪有做善事节恶果的?到时候长沙的百姓肯定会感谢咱们这次的义举,说不定会供奉咱们徐家的长生牌。”徐母反驳道。 “娘,咱们长沙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其主要原因不是各地造灾,而是朝廷的新政已经触及了各地士绅的利益,却又不满足士绅政治上的需求,各地士绅现在早已经与朝廷离心离德了,我们不去施粮就是要将这种矛盾放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届时全国各地的士绅都会站在满清的对立面,这就是灭亡满清的第一步。但是如果我们从现在起在长沙施粮,这种矛盾就会被继续掩盖,满清的统治依然安然无恙,而满清想置之死地的你儿子我可就危险了。”徐卫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 “真有这么严重?”徐母转向自己的丈夫问道。 “听阿卫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咱们长沙虽然已经缺粮,但各大家族都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包括父亲在内,而且王先谦、孔宪等在长沙有很大威望的士绅也确实对朝廷不满久矣,其主要是因为咨议局曾多次组织议员到北京申请立宪都被拒绝。”徐麟解释道。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这件事被闹得中外皆知的时候出来收拾残局,到时候长沙的百姓依然会对我们歌功颂德,而清廷的统治基础士绅早就站在满清的对立面了。”徐卫解释完后接着说道:“这只是灭亡清廷三个条件之一,另外一个就要与现在被炒得如火中天的橡胶股票有关了。”由于徐卫的原因,这个世界对橡胶使用的更多,时间也更早,从而使得橡胶股票在今年初就出现了大的涨幅。 “橡胶股票?这个我知道!”曹玲终于听到一个她知道的东西。有点欢呼雀跃。 “不会是你父亲也买了橡胶股票了吧?”徐卫看到曹玲的表情就立即想到了他那个做青帮老大的父亲,于是试探的问道。 “那是当然了。现在涨得最快的就是橡胶股票,我爹买的南洋橡胶公司的股票已经从最初的十元涨到了现在的一百二十元。”曹玲挺起她那小胸脯自豪的说道。 “什么?你说你爹买的是南洋橡胶公司的股票?”徐卫吃惊的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曹玲没想到徐卫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好奇的询问道。 “没什么不对,只是那间公司是我开的。”徐卫悠悠说道。 “你开的?那你能不能再卖我爹一点股票?他现在到处购买橡胶股票,其中就你开的南洋橡胶公司最受欢迎,很多银行和钱庄都愿意接受它的抵押。”曹玲询问道。 “我劝你爹最好还是将股票在近期全部卖掉吧。”徐卫建议道。 “阿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橡胶公司是假的?”徐家在长沙的工厂基本上都是做对外贸易的,徐麟也经常与洋人打交道,在股票方面也是略知一二的。 “这倒不是。我在前年的时候就在爪洼岛购买了数万亩现成的橡胶园,那是我为在遍布欧美各地的徐氏汽车公司的工厂准备的原料。”徐卫解释道。 “那你我为什么还要我爹将股票卖了,现在你的南洋橡胶公司的股票还在涨呢!”曹玲不解的问道。 “我的那家橡胶公司每一股实际的价格只值二十元,虽然比发行的时候涨了一倍的价格,但远远没有达到现在一百二十元这么恐怖的价值。”徐卫解释道。 “那它为什么现在被卖到这么高的价格?”曹玲也仅仅知道有橡胶股票这么个东西,至于股票是什么则一概不知了。 “原因只有两个字,炒作!随着汽车的普及,橡胶的使用量是越来越高,其价格当然是逐渐走高。尤其是我的徐氏汽车公司推出的徐氏a型车,其售价不过一百英镑,兑换成银子不过六七百两,相当于一个美国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徐氏汽车公司工人九个月的工资。这不仅将汽车价格拉低了九成,将汽车从奢侈品变身为大众消费品,于是汽车轮胎所需的橡胶一时成为硬通货。全球橡胶市场立即被蜂拥而入的资本挤得满满的,这就造成了橡胶价格的高涨。不过橡胶的价格再高也有一个限度。而现在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它的那个限度,最终的结果只能形成股灾!”徐卫解释道。 “股灾?那是什么东西?”曹玲不解的问道。 “简单的说就是橡胶股票的价格会突然暴跌。所有购买橡胶股票的人都会血本无归,阿卫,是不是这样?”旁边的徐麟首先回答道。 “就是这样,而我说的第二个条件就在这里。据我统计现在整个橡胶股票已经汇集了超过四千万两白银的资金,各大票号的现银基本上都投了进出,等到股灾到来的时候对全国的金融将会是一场非常大的打击,其中受害最大的就是购买橡胶股票的百姓和满清官吏以及票号。上海票号内存放的不仅有私人的存款,更多的是朝廷支付各国的庚子赔款和清廷度支部存进去的银子,这样一来清政府就成了股灾的最大买家,从而挖空了清政府最后的财政资金。”徐卫解释道。 “那我要快点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爹,反正现在他赚的也不少了。”曹玲了然的说道。 “那你的第三个条件呢?”徐麟跟关心自己家族和儿子的生死存亡。 “这第三个条件就是由第二个条件引起的。这其实还要从川汉铁路说起,这家铁路公司最大的特点是,资金几乎都是取自强行摊派到农民头上的租股,都是百姓一点一滴之膏血,类由倾家破产,敲骨吸髓而来,但候补道台施典章却用这笔修路款项近一半的资金购买了我的橡胶公司的股票,而修路款的另一半却被四川的各级官员贪墨了,也就是说等到股灾发生之后,川汉铁路公司将面临着倒闭的风险。当然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事情的开头。以清政府的脾性,他们在股灾损失了这么多的资金肯定会在别的地方找回了,而铁路就是最快的方法,所以我估计清政府会将已归商办的川汉、粤汉铁路收归国有,而且还是无偿的,这样一来清廷的民心就全部失去了。士绅、财力、民心,这三点全部失去之后,我想满清距离灭亡也不远了。”徐卫解释道。 “朝廷就这样被推翻了?”不仅是徐麟,车上的所有人都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能不能推翻清政府还要看革命党选择的合作伙伴以及运气。”徐卫摇头道。 “现在的革命党的起义主要依靠帮会力量,曾经在咱们长沙准备起义的黄兴就是这样做的,难道这样不对吗?”徐麟亲身经历了引起整个长沙城轰动的起义事件,对此深有体会。 “帮会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是成不了大气候,革命党真正能够依靠的是满清训练的新军。这些新军与旧军不同,新军收纳了很多科举被废后没有晋升之门的读书人,这些人并不甘心做一个丘八,他们向往着能够成为真怎的官员,这也是他们更容易被革命党的思想蛊惑的原因。革命党一旦有了这些受过军事化训练的知识分子支持,其革命事业就如虎添翼,推翻满清也就指日可待。”徐卫说道。 “这里面也没你什么事啊?”王婉听到最后都是革命党怎么样,于是不解的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主角往往都是最后出场的吗?”徐卫非常装逼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随后说道:“在革命党的革命成功后,我就会让长沙的护卫队和新军立即起义,并且迅速控制整个湖南地区,并且随时做好出兵西南诸省的准备。至于革命党,他们其实与帮会其实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推翻满清的统治之后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很快的就分道扬镳,这时候能够取得国家统治的只有占据湖南的我和手握十几万北洋军队的袁世凯。袁世凯其人在满清做了多年的大官,其党羽遍布各地,在革命党取得成功后至少北方诸省是愿意听他的命令的,也就是说在清朝灭亡之后他的地盘最大,这也是他的优势。至于我的优势就是钱多、军舰多,这年头打仗就是打的财力,我准备用钱砸死他。” “阿卫,你这是准备做皇帝吗?”徐母这时有点惊惧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想当皇帝 看到今天的月票,我的心又开始心潮澎湃了起来!!!! “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此时,徐卫想到了称帝失败的袁世凯,其实袁世凯称帝之所以失败根本不是历史书上所说的什么共和思想已经深入人心,百姓都不愿意自己的头上在出现一个皇帝。 中国封建思想拥有五千多年的历史,岂是共和了不过三四年的制度所能瓦解的,最重要的是中国人民接受了几千年的忠君思想,也已经习惯了头上有个皇帝。 清政府罢免袁世凯的官职的那几年虽然依然在暗中操纵着整个北洋集团,但并不是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至少他的所有指令都不能直接传达到每一个人的手中,要通过段祺瑞、冯国璋、曹锟等人的传达,这样一来大家虽然都依然将袁世凯当成自己的老大,但也让这些负责传达指令的大将拥有了培植自己势力机会。 俗话说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些大将虽然拥护袁世凯的领导,但并不表示他们也拥护袁世凯儿子的领导,他们自己其实也想过一过做皇帝的瘾,于是就有了在袁世凯称帝时众叛≧,亲离的场面。 徐卫相信这种自己对军队的控制力度还是可以,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想要背离历史主流称帝还是有可能的,尤其是现在国内受日本的影响普遍愿意接受君主立宪制度。 “表哥如果当皇帝的话,那我岂不成了皇后了!”王婉一惊一乍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羞没躁的。”徐母溺爱的对侄女训斥道。 “这种事你可不要到处乱说。惹怒了朝廷总归是不好的。”徐麟也被儿子的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 “这种事情也就是在咱们家人面前说一说,怎么能外传。据我估计满清灭亡也就在这两年了,等到满清灭亡了。全国上下都是乱臣贼子,我看他冯锡仁怎么把孙女嫁出去。”徐卫说道最后有点调笑的韵味。 就在这时,徐卫乘坐的车子终于驶进了位于浙江路的别墅内,负责保卫别墅安全的警卫连士兵赶紧为大队人马开门,而临时担任保卫工作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则转道返回江口驻地。 徐卫的这栋别墅不同于他在伦敦购买的那种小型别墅,这栋别墅上下四层拥有占地极广,拥有二十多间房间,单单负责打理别墅的女佣就请了八个,如果不是负责保护别墅的是警卫连士兵。至少还要请三到四名男仆。 “表哥,你这栋房子真漂亮,比英国的领事馆都漂亮。”进入别墅后,王婉被别墅内富丽堂皇的装饰吸引了,由衷的赞叹道。 此时的长沙虽然因为徐卫的关系在繁华程度上已经不下于上海,但毕竟是一个刚刚开埠的内陆城市,其城内建筑除了几栋洋人修建的领事馆以及私人房屋之外,基本上还保留着中国古老建筑的风格。 那种古老建筑不可谓不大气宏博,如果放在现在社会肯定能让无数的富豪趋之若鹜。但是相对于已经见惯了和住惯了这种建筑的王婉来说,还是徐卫的这栋豪华别墅更有吸引力,随着在女佣的带领下在别墅内转了一圈之后,她对在客厅内休息的徐母说道:“姑姑。我决定住在这里不走了。” “什么?”徐母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 “我说我要留在上海!”王婉调皮的走到徐母的耳边大声说道。 “你这孩子,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表哥,怎么能在这里常住。再说你爹娘也不会同意的。”徐母放下茶杯劝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留下来。有表哥看着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还不好啊,姑姑?”王婉转道徐母所坐沙发的正面,与徐母坐在一起,抱着徐母的胳膊撒娇道。 “就是因为你表哥就在这里,我才不放心让你也留下来。”徐母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留一下面子。 “娘,你怎么这样说你儿子,我是这样随便的人吗?”徐卫直接被母亲的话语雷倒了,有点无语的辩驳道。 “你确实不是随便的人,因为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旁边的徐志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非常现代的话,直接将徐卫惊得立在了那里。 “哈……哈……哈……”王婉闻言好没形象的大笑道:“阿志,你这话是跟谁学的,真是太……太……” 王婉“太”了半天也没有“太”出什么来,旁边的曹玲提醒道:“精辟对吧?” “对,哈……就是精辟!”王婉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说道。 “阿志,你这话是跟谁学的,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徐母立即训斥道。 “我是跟我哥学的,他以前就是这样说别人的。”徐志有点委屈的说道。 听得徐志的解释,徐卫挑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差点以为徐志也是一个穿越者。 “你这孩子,你哥的这么多优点你不学,他的坏毛病你一个不拉的全学去了。”徐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娘,没想到我在你眼里原来还是有优点的。”徐卫有点贱笑的说道。 “你少给我嬉皮笑脸,刚才在火车站没打你,是看在有这么多人给你留点面子,你看你都教你弟弟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徐母对贱笑的徐卫怒斥道。 “老爷、夫人,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可以休息了。”这时为徐麟夫妇在房间收拾行礼的丫鬟走下楼说道。 “娘,你看你这几天赶路也累了,就和我爹先去休息。等你休息的有力气了再找我算账,怎么样?”徐卫赶紧跑到徐母的身边。将坐在徐母旁边的王婉挤到一边,像太监一样搀扶着徐母的手臂。讨好的说道。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这顿打就记下了。”徐母在徐卫的搀扶下顺势站了起来,然后推掉徐卫搀扶的手臂说道。 “奴才谢太后隆恩!”徐卫如清宫戏的奴才一般在后面打了一个千,只是脑后缺少一条代表奴性的辫子为他的表现减分不少。 “你这孩子,可不要乱说话,小心传到外面去。”徐麟自从听到徐卫在车上的那番话之后就变得有点草木皆兵,闻言立即制止道。 “安啦,你老快点陪太后老佛爷去休息吧。”徐卫一边将徐麟往楼上推,一边说道。 “哎!”徐麟叹了一口气。跟着徐母一起上楼了。 在徐麟夫妇离开后,王婉突然学着徐卫刚才的语气说道:“小卫子,本宫现在也累了,快扶本宫就寝!”说完自己先大笑了起了。 这次徐卫接人的真是委实有点大,可以说将整个上海都惊动了,无数的报社记者虽然在他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被挡在了车站外,依然从车站内目击整个过程的人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当然也知道了徐卫被徐母用鸡毛毯子赶得满地跑的过程,一时间各大报社都有了相同的头版:一个徐家少爷最惧怕的女人! 于是。在徐母居住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内,她成了比徐麟父子还要忙碌的人,整个上海的名媛贵妇都聚集到徐卫的这栋别墅,以期望能够通过徐母的影响力让徐卫给她们家带来一些利益。甚至有很多大家小姐想通过徐母来获得嫁入更大豪门的机会。 当然,这些拜访徐母的人之中不乏满清官僚的太太,其中蔡乃煌的夫人就是拜访最勤的一位。这个妇人经常用大义来劝说徐母,让她去劝自己的儿子为国效力。将与日本谈判获得的利益送给满清朝廷。 除了官方和商界的女人经常拜访徐母外,日本驻沪领事的夫人也是别墅的常客。按照徐母的脾气是不准备见这个女人的,还是徐卫劝说她要大气一点才同意这个女人进入别墅的大门,不过她却是所有人之中最受冷遇的一个。 此时的徐母俨然成了当年颐和园的慈禧,这种情况是在长沙那种风气还未放开的地方所没有的,一时间让她真的有点乐不思蜀,连徐麟都有点冷落了。 这些女人中确实有能说会道讨人欢心的,为了能让自己的母亲高兴,徐卫也确实为她们家在商业方面提供了一些便利,这样一来更是增加了这些女人讨好徐母的积极性。 与徐家别墅内一片和气的场面不同,现在的日本海域内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战争的阴云正笼罩在这片海域的上方。 “正前方三十海里处有一艘商船,航行方向是驶向日本的!”在一艘新澳港的轻巡洋舰上,在桅杆上拿着望远镜的士兵突然对下面大声喊道。 “命令身后的两艘驱逐舰跟上来,咱们追上去!”这艘轻巡洋舰的舰名为乌瑞亚号轻巡洋舰,这艘军舰的排水量为五千三百吨,其舰长叫阿诺克,是这支巡洋舰和驱逐舰混编舰队的指挥官。 阿诺克本来只不过是这艘军舰的枪炮长,军舰原来的舰长和副舰长都是查尔斯的忠实支持者,在查尔斯拒绝徐卫的命令离舰的时候都跟着离舰了,而他就临危受命成为了这艘轻巡洋舰的舰长。 阿诺克毕业于英国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这是一所为英国海军培养初级军官的主要院校,被誉为英国海军军官的摇篮,不过由于家庭出身比较低的缘故,在海军服役二十多年的阿诺克依然不过是一名上尉军官,一直到将他分配到新澳港的乌瑞亚号轻巡洋舰担任枪炮长的时候才将他的军衔提升为少校。 在为新澳港的舰队选派军官的时候,徐卫就曾建议英国海军为他选一批年龄在三十五岁和四十五岁之间的中级军官,这些军官在这个年级还没有退役说明他们确实确实在海战方面有才能,之所以没有升官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家庭出身,这正是徐卫想要的。 当时整个舰队的英籍军官在闹分裂的时候,阿诺克就考虑到英国海军的现状和自己的情况,明白自己回到英国海军只有混吃等退役的命,如果自己赌对了就是一任舰长,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最后让他真的赌对了。 被追赶的商船悬挂的是比利时的国旗,那艘商船很快就反现了追赶自己的军舰,随后商船就开始加速。 巡洋舰的瞭望士兵很快就发现那艘商船正在加速,随后就讲这种状况告诉了正位于甲板上指挥舰队的舰长,在阿诺克的命令下这支舰队也用最快的航速去追赶那艘想要逃跑的商船。 驶往日本的这艘商船是一艘至少两万吨的巨型货轮,这种巨轮一般都是安装的燃油的蒸汽涡轮机为动力,在速度方面要快一点,不过它现在应该处于满装状态,其航速最快不超过二十五节,很快就被混编舰队追赶到主炮的射程之内。 在桅杆上的士兵多次用旗语让对方的货轮停止航行接受检查无果后,阿诺克果断的下达了开炮的命令,随后在军舰的炮击下,货轮终于停止了航行。 半个小时后,艾诺克的舰队就追上了这艘已经停下来的货轮,在与货轮的主人交涉未果后派士兵强行登上了这艘货轮,并且在这艘货轮中反现了大量的军用物资,随后阿诺克就以徐卫的命令扣押了这艘货轮。 “我们是比利时货运公司的商船,我们拥有合法的手续,也是从事的正当的贸易运输,你们有什么权利扣押我的船?”这艘货轮的主人自称是一名比利时人,其护照也是比利时护照,不过他的英语却是苏格兰的风味,这让出身于苏格兰的阿诺克非常怀疑他那张护照的真实性。 这是阿诺斯在这片海域扣押的第三艘货轮,前面两艘货轮也是打着有着永久中立过瑞士、卢森堡等国家的旗帜,不过经过查证这些货轮的注册地一艘是英国,一艘是日本,没有一艘是这些国家的,而这些船主的护照也多是伪造的。 这些运往日本的军用物资都是日本全段时间用贷款的余额从英国采购的,不管是船只还是运输人员都是日本雇佣的,所以对待这些被截获的货轮,徐卫采取的是取其货,放其人和船的策略,反正日本已经将所有款项都付清了,不管是货轮公司,还是运输人员都没有太大的反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海上交手 此时的日本政府面对新澳港舰队的层层阻拦并不是没有任何对付的办法,他们还有两艘排水量在一万三千多吨的装甲巡洋舰,筑波号装甲巡洋舰和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由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为主变成的舰队就碰到了其中的一艘,生驹号装甲巡洋舰。 这两艘装甲巡洋舰虽说是巡洋舰,却装载了与无畏级战列舰一样的主炮,两座四一式双联装45倍口径305毫米主炮,只是因为舰载火炮都是日本自己制造的,在射程和威力以及射速上与英制的305毫米主炮有一点的差距。 不过好在日本是一个地域狭窄的岛国,他能够从朝鲜中国东北地区获得优质的舰用无烟煤,却无法获得军舰使用的石油,所以为了不使自己的动力燃料受限制,日本的军舰除了小型的炮艇依然都是使用的燃煤蒸汽动力,这也使得这两艘装甲巡洋舰只有20节的航速。 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只有五千二百吨的排水量,装载的武器系统只有四座双联152毫米50倍口径主炮和六座双联102毫米45倍副炮以及2具457毫米鱼雷,至于军舰的速射炮在面对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的时候就1,显得不太实用了。 负责护航的除了这一艘装甲巡洋舰外,还有两艘一千吨左右的驱逐舰,而被护卫的货轮则是三艘至少在两万吨以上的轮船,现在就算用膝盖想都可以知道里面一定装满了军用物资,甚至有可能还有徐卫的钢铁厂为英国政府生产的特种钢。 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当然不敢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比拼攻击力。甚至它连靠近这艘装甲巡洋舰的勇气都没有,而舰队所装载的无线电却又无法传递到位于上海的本部舰队。等到徐卫得知日本派遣仅有的两艘主力舰中的一艘护航时,货轮已经进入了日本港口。在面对港口武装到牙齿的炮台时,一直在后面追逐的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只能望岸兴叹。 也就在这个时候,向朝鲜济物浦运输军用物资的二十五艘货轮和五十艘已经被各国订购一空的飞艇全部返回到上海,那二十五艘货轮则在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以及三艘驱逐舰的护卫下将从日本缉获的二十多艘军舰拖回新澳港的造船厂,这些缉获军舰的军舰在大伙的灼烧下顶多武器系统和动力系统内有点损伤,整体结构还是非常完善的,虽然相对于新澳港舰队现役的军舰来说有点落伍,但作为守卫新澳港海域的二等舰队和练习舰还是非常好的,至于那五十艘飞艇则在上海维护一遍之后由机组人员送到各自购买的国家。 随后。为了对付日本护航的装甲巡洋舰,徐卫打散原有的编队又组建了一支由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这支舰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发现并消灭日本的装甲巡洋舰。 在徐卫与日本定下的半个月考虑期快要到达的时候,这支舰队发现了日本的装甲巡洋舰,而且还是两艘,筑波号装甲巡洋舰和生驹号装甲巡洋舰全部用来护卫这支货轮编队,估计这是日本为战争准备的最后一批军用物资,也是最重要的一批军用物资,新澳港舰队在发现这支庞大的运输舰队后立即用电报召集附近所有的轻巡洋舰巡逻舰队。并且立即追了上去。 日本的这支编队除了两艘装甲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外,还有近十艘大大小小的货轮,其整体速度大约在十八节左右,不过在发现新澳港的这支以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为主的舰队后就立即加速了。不过依然不超过二十一节。 两支舰队在追逐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将日军的混合编队置于旗舰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主炮之下,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前面和侧面八门主炮的威胁下,日本的两艘装甲巡洋舰在海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弧形。反向向新澳港的舰队驶来,而货轮和驱逐舰则依然决然的向日本的方向行驶。 这次指挥日军两艘装甲巡洋舰的是海军中将瓜生外吉。在徐卫火烧东京和横须贺的时候此人正在美国访问,收到消息后他便立即回国。他回国的当天正逢徐卫与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达成十五天的考虑时间,而他是战争的忠实支持者。 此时的国际大环境其实都不太看好徐卫,认为纵然徐卫重创了日本的舰队依然无法对付日本本土近二十多万的常备军队和一百多万的预备部队,因此虽然日本已经没有了能够抵押的东西,英美两国的财阀依然愿意为日本提供贷款。 瓜生外吉这次保护的货轮船队就是日本用从美国贷款的资金购买的,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从美国西海岸运到日本群岛东海岸,然后由瓜生外吉率领日本最后的海军力量接应。 这次从美国购买的军用物资至少能够支撑日本半年之用,是日本在考虑期结束前最后一批购买的物资,有着这些物资的支撑,日本就可以在考虑期结束后直接与徐卫宣战。 “预料到的最坏情况还是到了,告诉所有的士兵,到了为天皇陛下效死的时候了,大日本帝国万岁!”站在舰桥的指挥室内指挥战斗的瓜生外吉对传令官说道。 随着传令官将瓜生外吉的指令传达到两艘军舰每一位官兵的手中,两艘军舰顿时响起了“大日本帝国万岁”的口号。 “舰长,看来日本人准备拼命了!”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舰长是由原来的炮术长担任,随后徐卫从下面的提拔了一名华人军官担任军舰的炮术长,而这句话就是这个华人炮术长对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新任舰长所说的。 “是啊,他们这是完全不要防御的阵型,看来准本与我们同归于尽了。”舰长感叹完对身后的传令官问道:“我们电报发出去后有军舰回应吗?” “报告舰长。已经有一支舰队作出回应,正向我们这里靠拢。”传令兵随后回答道。 “你告诉他们不要向我们靠拢了。让他们去堵截逃跑的货轮编队,并且命令身后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也脱离舰队去追逃跑的货轮编队。”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舰长还担负着整个海域堵截行动的总指挥官。在日本海域内所有的舰队都接受他的指挥。 “是!” 传令官离开不久,更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身后的两艘驱逐舰就开始脱离编队去追逐逃跑的货轮编队。 “报告司令,新澳港的舰队有两艘驱逐舰脱离编队向我们的货轮编队追去。”新澳港舰队的状况很快就被日军桅杆上的观察兵发现,并且将情况传递给了舰队司令瓜生外吉。 “不用管他,咱们还有五艘驱逐舰护航,新澳港的驱逐舰不敢攻击我们的货轮编队,命令舰队在敌舰进入我们射程之内就立即还击!”瓜生外吉自恃新澳港两艘驱逐舰不是自己五艘驱逐舰的对手,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对方那艘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上。 面对疾驰而来的日本装甲巡洋舰,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和另一艘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突然在海域做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向。成功将自己的侧弦对准了日军舰队的船头,不过瓜生外吉也是海战的宿将,在新澳港舰队抢占t字形上头的时候就立即命令疾驰的军舰转向侧面,迂回而过,目的是从新澳港舰队的侧弦炮击范围撤出。 日本的这两艘军舰内所有的军官都是日本海军界的精英,生驹号装甲巡洋舰在看到旗舰筑波号装甲巡洋舰准备转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司令官瓜生外吉接下来的命令,所以在收到迂回命令电报的时候生驹号装甲巡洋舰已经做好了转向的所有准备,用很短的时间就将军舰脱离了新澳港舰队的侧弦位置,跑到了新澳港舰队船头的左前方。而这时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十门主炮的炮弹几乎贴着最后转向的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的船位沉入海中,相信如果生驹号装甲巡洋舰晚转向半分钟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发或者两发炮弹击中。 日本的这两艘装甲巡洋舰的主炮也是12英寸的巨炮,虽然因为是日本自己制造的原因在射程上小一点,但也仅仅是很短的一个距离。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开完第一次齐射,并且将炮弹用舰载起重机装在炮内后,日军舰队就已经将新澳港舰队置于自己的火炮射程之内。并且与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第二次炮击同时开始。 由于此时日军舰队的两艘装甲巡洋舰都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左前方,致使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尾部两门主炮失去作用。这样一来日军两艘军舰12英寸主炮数量已经与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能够使用的主炮数量相同,都是八门。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这艘无畏舰所带来的主炮数量优势。 这个时候士兵的素质被体现了出来,日本舰队凭借其海军士兵优秀的作战水平首先将一发12英寸的炮弹打进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甲板上,将甲板上作业的十几名海军士兵打的血肉模糊,当场就有三名距离比较近的士兵当场死亡,不过好在没有引起甲班大火。 “混蛋!你告诉炮术长,如果他的炮击再这么差劲我不用请示徐先生现在就撤了他的职!”对方除了在军舰的数量上比自己多一艘外,无论是军舰速度、火炮威力和射程都不如自己的军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让敌方的炮弹首先落到自己的军舰上,这不由得舰长大为火光,此时如果不是还需要他掌控全局,他恐怕就自己亲自指挥炮台射击了。 “兄弟们,舰长的命令你们已经听见了,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诸位对得起少爷数以百计的炮弹和你们更高于陆军的军饷!” 在传令官传达命令的时候,炮术长与各炮台之间的电话一直处于接通状态,各炮台上的指挥官也听到了舰长的命令,这更使他们无地自容,只能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知耻而后勇。 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炮手们的技术其实并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么差劲,在徐卫用上千万英镑购买的炮弹培养下,这些炮手的技术其实并不输于因为财政紧张而很少有实弹演习的日本海军士兵,其最欠缺的是实战的经验,尤其是没有经历过新澳港海战的那部分新服役的士兵。 在军队生活委员的洗脑下,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将军人的荣誉感看的很重,甚至要重于自己的生命,这次炮术长虽然没有对这些炮台指挥官和炮手做什么处罚,但一番言语却激发了他们对军人荣誉的保卫战,这也使得他们战胜了初战的恐惧,大大提高了炮击的准确度。 在第一次互相射击之后,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立即命令舰队继续转向,想要凭借自己在速度上的优势保持着最佳射击位置,不过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每一次转移都带动了对方军舰的转移,虽然日本军舰在速度上输于皮尔巴拉号战列舰,但瓜生外吉并不是要取得t字炮位上方最有利的位置,而是只是要自己的舰队避开对方的侧面正中的位置,以躲避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最前边两门火炮或者最后面两门火炮,始终让皮尔巴拉号战列舰保持只有八门火炮何以射击的位置就可以了,这样一来瓜生外吉并不需要让舰队做多大的转移就能够实现,也让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失去了速度的优势。 就算是八门对八门的战争,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的新澳港炮手依然能够凭借对方开两炮自己已经开三炮的有利形势将一发炮弹射到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的甲板上,瞬间将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的甲板击穿,同时引发甲板大火。 这时候战列巡洋舰在对抗战列舰时的劣势就表现出来的了,生驹号装甲巡洋舰虽然可以在主炮的威力上与战列舰相抗衡,但其装甲委实太过薄弱,在面对战列舰的时候就成了一只薄皮大馅的饺子,一捅就破。 有了生驹号装甲巡洋舰的战绩,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所有的炮手都兴奋了,而就在这时候双方已经达到了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的射程之内,这艘装甲巡洋舰是由从日本海军俘获的常磐号装甲巡洋舰改装的,不过在火力和动力上要远远高于它的前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日本的潜艇 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继生驹号装甲巡洋舰被击中之后,筑波号装甲巡洋舰也被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主炮击中,这次它伤的比它姐妹还要严重,直接被一发是12英寸的穿甲弹击中主炮塔,将主炮塔的装甲击穿后又击穿了内部的弹药仓,直接将整个炮塔炸飞了。 失去两门主炮的日本舰队更不是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和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对手,多次被两艘军舰的主炮、副炮以及速射炮击中,猛烈的炮火几乎扫平了敌舰的绝大多数甲板建筑,而作为日军主要进攻目标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则只被击中甲板两次、前侧炮塔一次,不过都因为自身甲板就是按照对抗12英寸主炮所设计,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损伤。 此时日本的商船编队已经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日本这两艘装甲巡洋舰也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于是瓜生外吉命令两舰舰长脱离战场,返回日本的海军基地。 在后世,日本海军虽然将这两艘装甲巡洋舰成为世界上第一艘装甲巡洋舰,但这两艘军舰的航速太慢,追不上大多数轻巡洋舰甚至装甲巡洋舰和战列舰等主力舰,所以并不能完成战列巡洋舰所︽≯,承担的有效的打击敌方的袭扰和快速部署应付突发性事件的任务,只能说这是一种搭载主力舰主炮的大型巡洋舰,其战列巡洋舰的身份并不被世界承认,而现在它们的速度将是它们逃生最大的阻力。 新澳港舰队最愿意面对的就是这种追逐战,不过这次他们确实高兴过早了。就在新澳港舰队对那两艘逃跑的军舰紧追猛打的时候,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桅杆上的观察哨突然指着前面的海域对下面喊道:“海里有东西冒出来!” 其实。此时不用观察士兵预警,甲板上的海军士兵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从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正前方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冒出来的东西。而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舰长看到从水中冒出的东西后大惊失色,也不用传令兵传递自己的命令,直接自己跑到舰长室用电话对航海长喊道:“前面是潜艇,快转向!” 收到命令的航海长还没有将舰长的命令传递下去,就感觉到船体突然一阵晃动,接着船头方向便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之后军舰的速度就开始降了下来。 “舰长,军舰前侧螺旋桨被全部炸毁,军舰丧失了三分之一的动力!”军舰机电长用电话报告道。 “舰长。军舰前侧水密舱被炸毁三分之一,海水已经通过水密舱漫到船舱内了,我正才派人关闭水密舱,用抽水机抽出舱内海水。”随后又传来了军舰观通长的汇报。 “传我命令,所有炮火对准那艘潜艇,给我击沉它!”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气急败坏的怒轰道。 此事的潜艇并不是一种新兴的水上武器,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五到十六实际,但史上第一艘成功炸沉敌舰的潜艇在美国南北战争,何瑞斯.劳升.汉利建成汉利号潜艇。 那是一艘只有八名乘员。靠手摇柄驱动的潜艇,在作战的时候,其前端会外伸一个炸药包,碰触敌舰即爆炸。此舰在1864年2月17日晚上9时许成功炸沉北方联邦的豪萨托尼克号护卫舰,但自己却也因爆炸产生的漩涡而沉没。 潜艇发展至此,一直是由人力推进的。因此限制了潜艇的发展,直到内燃机的发明才将潜艇带到了一个新的里程。等到19世纪的最后10年中,潜艇已成为至少是具有潜在威慑力量的武器了。 但是由于当时的英国、美国等海军大国对潜艇仍持怀疑态度。总认为潜艇只不过是弱小国家用于偷袭的武器,为此阻碍了潜艇的发展,一直等到1898年法国的古斯塔夫齐德号潜艇用鱼雷击沉了英国战列舰马琴他号之后,英国人终于醒悟了,强烈要求英国政府赶快行动,以抗衡法国人正以惊人速度建造潜艇的海上新威胁。 同样德国和俄国也在无意之中领悟到潜艇可能将成为一种实用性武器而投入到建造潜艇的热浪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几年的时间里,潜艇终于愈造愈大,愈造愈好,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加着,但是由于潜艇发展到此时,仍然开不快、行不远,鱼雷带得又很少,更因为不能在水下长期潜航,所以,它所担负的只能是保护本国海岸、在基地附近的巡逻的任务。 在徐卫的脑海中,潜艇一直是德国人的利器,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德结盟之后才将潜艇的技术传给日本,而在整个二战中日本也是深受美国潜艇的摧残,所以他虽然非常重视潜艇的发展,却忘记了将他的重视传递给正在与日军对战的海军军官。 此时的潜艇虽然有了很大的战斗力,但相对于后世的潜艇而言依然非常的脆弱,在两艘军舰猛烈的炮火下,这艘还在慢慢潜进水中的潜艇很快就成了四分五裂的钢铁碎片,而在潜艇内的日本海军士兵则将成为鲨鱼的美餐。 现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已经受到重创,动力系统虽然只损失了三分之一,其速度却下降了一半,并且军舰水密舱受损,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于是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在无奈之下只能返航。 就现在而言,整个远东能够维修军舰的地方只有四处,一处是英国设在香港的维修所,一处是法国设在安南的军港,一处是位于福州的马尾造船厂,最后一处是德国人设在青岛的军港内的维修厂。 安南和香港距离日本海域委实太过遥远,马尾造船厂又是非常不待见徐卫的清政府所有,也不是徐卫的选择。最终徐卫与德国政府签订了维修协议,规定凡是新澳港舰队的军舰。其维修工作都可由青岛军港内的维修厂承担。 在第一次抵达上海的时候,徐卫就将这个协议通告给了整个舰队。皮尔巴拉号战列舰战列舰的舰长虽然是新任舰长,依然知道这个协议,为此远在英国的阿斯奎斯还专门询问徐卫到底与德国签订了什么秘密协议,才使发起“黄祸论”的德皇威廉二世同意让徐卫这个黄种人的舰队到他的军港内维修军舰,不过阿斯奎斯的询问被徐卫推搡了过去。 此时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只能以十节的航速行驶,并且为了防止军舰突然沉没,军舰上的所有武器都将处于禁止使用状态,也就是说现在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还不如一艘武装商船有战斗力,因此在返航的途中必须有军舰护航。 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作为主力舰使用委实是一个好手。但用它作为护卫舰可就有点不专业了,在面对灵活轻便的驱逐舰时,它甚至不如一艘轻巡洋舰更有杀伤力,所以护航的任务除了需要对抗大型军舰的阿克索号之外,还要有专业承做护航任务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 通过舰内无线电的联系,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的舰长知道了据此一百海里的水域内也在上演着一场同样精彩的海战,而海战的主角则是新澳港舰队的两艘轻巡洋舰和七艘驱逐舰以及日本海军的五艘驱逐舰。 日本海军的发展理念是进攻,所以他们将几乎所有的海军预算都用来发展更适合进攻的战列舰和巡洋舰,至于驱逐舰则依然属于十九世纪末期的水平。排水量只有五百到八百吨左右,武器也只有一座76毫米火炮和三座47毫米火炮以及一座三联装450毫米鱼雷发射管,不过其动力还是改成了现下在小型军舰比较流行的燃油蒸汽动力,在速度上甚至比新澳港的驱逐舰还要快一点。 新澳港舰队的驱逐舰属于一千吨级的军舰。其装备了一座单联102毫米舰炮、三座单联82毫米火炮以及两具三联装533毫米鱼雷发射装置,不管是在活力还是在排水量上都是完胜日军驱逐舰,最重要的一点是新澳港舰队这一方还有两艘五千多吨的轻巡洋舰。 如果单凭速度。新澳港的舰队或许不能够追的上日本的这五艘驱逐舰,但日本的这五艘驱逐舰却承担着保护货轮编队的任务。并不能独自逃生。 这场战争甚至比主力舰队的战争还要简单,单单新澳港的七艘驱逐舰就已经可以完虐日本军舰。再加上两艘威力更大的轻巡洋舰的助阵,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讲日军的五艘驱逐舰送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了。 日本的这支货轮编队其实是一支武装商船,船上装备了对付海盗船所用的75毫米步兵炮,这种火炮对付那种破破烂烂的海盗船还是非常实用的,但对付真正的军舰却有点不够看了,甚至面对比它们小十几倍的驱逐舰也是被虐的命运。 这次为日本运输军用物资的货轮都是日本本土的运输公司,货轮上的水手也是日本海军士兵临时充任的,面对气势汹汹的新澳港舰队他们并没有像上几次白人那样直接投降,而是毫不犹豫的用甲板上的步兵炮射击新澳港军舰,不过很快就被舰队的火炮打的死伤惨重,最终所有的货船都沉入海底。 虽然没能截获这批数量庞大的军用物资比较遗憾,但舰队的任务却是完成了,随后舰队就在皮尔巴拉号战列舰电台的号召下返回到主力舰队交战的海域,找到了被炸成龟速的皮尔巴拉号战列舰和他旁边的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最终在这支舰队的护卫下返回到德国在青岛的军港。 十五日的考虑期很快就到了,日本却由于新澳港舰队在自己海域内的破交作业而没能准备好所需的军用物资,于是日本内阁一边忍下心痛用海关作抵押在英、美、德、法四国银行联合贷了一千万英镑的贷款用于购买军用物资,一边以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为全权议和大臣在英、美、法、俄、德、意、奥等驻上海领事的调节下在上海英国驻沪领事管展开了议和会议。 在会议的当天,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就以议和的名义要求驻扎在汉城西侧的新澳港陆军退回到济物浦,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要求,各国领事都表示支持这项提议,不过鉴于此刻朝鲜义兵还没有攻克日本在朝鲜北部最后一个据点平壤,徐卫将这个撤兵计划推迟到三天以后,如果三天以后朝鲜义兵还没有攻克平壤,徐卫依然会用各种借口推迟退兵时间。 在朝鲜义兵进入朝鲜的时候,闵志雄为新澳港陆军准备的向导已经与汉城反日势力取得了联系,准备在军队进攻全面进攻汉城的时候作为内应,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徐卫压根就没有进入汉城的打算。 在屯驻在汉城西侧的这段时间,闵志雄为新澳港陆军提供的向导在闵志雄不断下达的指令下多次催促隋勇下达进攻汉城的命令,不过都让隋勇以武器弹药紧缺为由推脱了,对于隋勇的这一点闵志雄派来的向导也很无奈,盖因新澳港在这段时间为义兵运送了三次步枪弹药,用隋勇的解释这些都是为新澳港陆军准备,因为感觉这些弹药对义兵的用处更大一点就以大公无私的精神运到了义兵手中,他的军队现在只有炮弹比较充足了。 情况好似真的像隋勇所说,新澳港炮兵在与城内的日军对垒的这半个月内向城内发射了两万多发炮弹,在数量上几乎是日本士兵的一半,而新澳港的步兵则在汉城西侧大肆修建防御阵地,这种状态更像是在训练士兵的土木作业。 在对峙的半个月内,隋勇除了每天固定的炮击之外,还让向导为他在汉城寻找有朝鲜王朝王室血脉的家庭,借口就是为了防止日本兵败时将朝鲜国王和王子带到日本导致朝鲜无主,引起全国动荡。 对于隋勇的这个要求,不管是城外的向导,还是城内的反日大臣都觉得日本确实有可能这样做,当年琉球王国的国王就被日本带回国内,至此琉球王国完全被日本吞并,于是就动用所有的关系在汉城寻找有王室血脉的家族秘密送到城外的新澳港军大营内。 朝鲜王国自建立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正如中国当年的大汉王朝一样,遍布都是拥有王室血统的李氏人员,日本人只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高宗和纯宗的血脉上,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王室人员,所以在没有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情况下,城内的反日大臣很快就将一家与高宗血脉比较近的王室成员送到隋勇的大营。 对于徐卫的特殊要求,隋勇当然不好直接与汉城内的反日大臣明说,所以隋勇只好用各种理由让反日大臣带出更多的拥有王室血脉的家庭,直到第四次寻找的一家三口引起了隋勇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注定没有结果的谈判 这三口之家的男主人名叫李载贤,在辈分上算是高宗李熙的堂弟,纯宗李拓的叔叔,其实李载贤的年龄仅比他的侄子李拓大五岁。 汉城内的反日朝臣之所以前期没有想到李载贤,则是因为他并不是现任朝鲜王室近支英祖的后代,而是向上数五代仁祖一系,与汉末中山靖王的后代刘玄德属同类,不过他的祖上没有高宗李熙的祖上有运气,可以过继到庄献世子第四子恩信君李禛的名下,继承了哲宗的王位。 此时的李载贤不过是负责王室祭祀的一名小吏,不过最让隋勇满意的地方是他有一个十五岁的独生女儿,此女名叫李慧姬,年纪虽小却已经尽显祸国容貌,伪大韩帝国内阁总理大臣、太子少师李完用的孙子曾惊其美貌,请其祖父向李载贤下聘,不过被向来仇日的李载贤严词拒绝。 李载贤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正是徐卫最理想的培植对象。 自和谈举行三日后,闵志雄摔近十万义兵一举攻克朝鲜北方重镇平壤,随后挥师南下,准备与徐卫军队合围汉城的日军,但隋勇却在攻陷平壤的第二天还军济物浦。 “隋将10∠,军,现在正是合击日军最好的时机,贵部为什么现在撤军?”闵志雄派给隋勇的向导在获知隋勇准备撤军的时候立即来到隋勇的大帐,向隋勇陈述利害。 “这是我家少爷昨天发来的电报,命我停止对日军的进攻,返回济物浦待命。”隋勇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没用。直接将徐卫昨天发过来的电报让向导看一遍。 “怎么会这样?这么大好的形势竟然被欧美列强破坏了!”向导看着手中的退兵命令痛心疾首道。 “这也没办法,为了应付这次的战争。我家少爷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军事储备和资金,不得不同日本就现在的战事进行谈判。而欧美列强却在谈判中偏向日本,强烈要求我家少爷将军队退出汉城,我们也没有办法。”隋勇用同样痛心疾首的语气回答完后,接着说道“这次谈判没有一两个月是不可定结束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家少爷一定会坚持朝鲜独.立这个要求的,不过你们的军队也要向汉城进展的快一点,这样也可以为我家少爷仔谈判中增加筹码,另外虽然我们的军队不能直接帮助贵军作战。但我家少爷最后为贵军最后准备了五百万发子弹,希望能够在战事上帮到贵军。” 自新澳港的陆军退出汉城后,汉城内的日军一边派军队在从济物浦通往朝鲜的险要位置布防,一边派已经从日本得到补充的第二十师团兵出汉城,向平壤方向进军,准备用雷霆手段,一举歼灭现在正驻扎在平壤的义兵。 其实在徐卫与日本相约的十五天考虑期内,日本在战争准备上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不仅通过漫长的海岸线在新澳港巡逻舰队的眼皮底下从欧美各国运回了大量的军用物资。还趁着夜色将第一师团两万八千名士兵运到朝鲜釜山港。 徐卫与日本的谈判其实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谈判,而英国却希望通过增加日本的势力让徐卫妥协,以达到远东和平的目的,这对于徐卫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于是谈判一度陷入僵局。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日本正在做着战争的最后准备,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徐卫也做好了战争的准备,返回新澳港的二十五艘运输船并不是仅仅要将从日本俘获的军舰送回新澳港。还有将新澳港已经训练完毕的第三师和第四师运送到亚洲,参与对日作战。其中第三师有一万多名已经经过汉语培训的澳大利亚土著人。 “统领,徐卫先生派人送来的电报。他说日本这次不仅派来第二十师团沿京义线来平壤对付咱们,还将本土的第一师团也运到了釜山港,然后从釜山坐火车经汉城直抵平壤。”闵志雄的一个参谋官拿着一封电报对在作战室看地图的闵志雄说道。 “第一师团?那可是日本人的老牌甲种师团,不是第二十师团这种新建的乙类师团能比的,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两个师团有点困难。”闵志雄接过电报后,有点忧虑的说道。 “统领,我看你还是向徐先生要点重武器吧,就算没有火炮,要点重机枪也是好的。”参谋官看着忧虑的闵志雄随后说道。 “从咱们率军会国作战之后,徐先生为我们提供了两万多支步枪和近三千万发子弹,我实在不好在开口继续讨要武器了。”闵志雄回答道。 “咱们可以花钱购买,这段时间咱们从那些投靠日本人的官员地主手中激活了大批的金银,应该可以购买一部分重武器的。”参谋官建议道。 “你这个想法不错,你现在就给咱们在济物浦的人员发电报,让他们询问一下在济物浦的隋勇将军。”闵志雄立即命令道。 “统领,从汉城出发的日军已经进入黄海道境内,现在正在开成附近。”在参谋官离开不久,已经从五百人的队长荣升为一万人首领的安重根突然走了进来。 “来的真快!”闵志雄闻言,快速的在军用地图上找到了开成的位置,然后对安重根问道:“咱们的人炸毁京义线的铁路了吗?” “炸毁了三处,分别是白川、青丹、新院,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半个月的时间。”安重根回答道。 “好,有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在平壤修筑更坚固的阵地,等到咱们派往全国各地的义士全部相应,日本人的末日就要到了!”闵志雄有点兴奋的说道。 与朝鲜的剑拔弩张不同,上海虽然身处谈判的前沿阵地,却是一番非常和谐的局面。 “表哥。你今天不是要和日本人谈判的吗,怎么有时间陪我买衣服了?”在上海徐氏百货公司的服饰区域内。正在试衣服的王婉突然对身边的徐卫问道。 “肯定是又睡过头了,这已经是他自谈判一来第三次缺席了。”这时刚刚从试衣间换完衣服出来的曹玲帮徐卫回答道。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现在我和日本人的战争还没有打到最后,任何谈判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徐卫一边欣赏两位美女换衣服,一边懒洋洋的回答道。 “最近我发现日本领事妇人向姑姑那里跑的更勤了,几乎我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她。”正在试衣镜前摆着各种姿势的王婉扭头对徐卫说道。 “肯定是又在吓唬你姑姑了,小日本欺负你姑姑看不懂情况吓唬她我这是在以卵击石,不过在我的劝说下,你姑姑已经不再听那女人的说辞了。”徐卫毫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外界传的最多的就是你和日本人的这场战争了,他们说朝鲜和日本距离这么近,你的舰队是无法阻止日本对朝鲜增兵的。所以几乎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认为你能在朝鲜击败日本人。”曹玲闻言说道。 “他们说的没错,日本现在有二十多万常备军,一百多万预备役,我的士兵就是以一敌十也打不赢日本人的。”徐卫闻言,点头说道。 “那你还不认真一点与日本谈判,争取能不通过战争取得一些利益,至少要把被日本祸害的旅顺要回来。”常年居住于魔都额曹玲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于是劝慰道。 “对于日本人的脾性你是不了解的,他们这个民主有很强的侵略性。通过战争获得不了的东西是不可能通过谈判获得的,只有把他们打趴下,他们才会敬你、怕你、崇拜你!”徐卫解释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曹玲问道。 “一个字,拖!”徐卫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拖?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王婉听两人的谈话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于是在徐卫说完后接着问道。 “你们只知道现在的日本通过日俄战争踏进了二等列强的行列,其实你们不知道这个国家现在比咱们大清还要穷,为了弥补他们国内的财政赤字。日本政府不仅从英、美等国借了大量的贷款,还将国内的税收提高到了民众已经无法承受的高度。很多家庭都要靠女儿出卖肉体才能够维持生活。”徐卫再次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日本每年的岁入不是有数万万两白银。他们怎么还会缺钱?”曹玲显然不详细徐卫的解释。 “在我将日本海军击败之前,日本每年要将百分之三十的财政收入用于海军军费,同时他们每年还要划拨大笔的资金用于兴办国内的教育和发展国内的工业,另外他们还需要一大笔资金用于维持政府运转,总总算来,日本欠欧美各国的债务是大清的好几倍。”徐卫粗略的为曹玲算了一下日本的财政支出。 “那你的意思是要拖到日本自己破产为止吗?”曹玲问道。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徐卫假意的摸了摸曹玲的头说道。 “少来,你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曹玲随后拉起王婉说道:“婉儿妹妹,咱们去别的地方看一看,离这个流.氓远一点。” 半个月之后,上海的谈判依然还处在扯皮之中,就连一直热心谈判的英国政府也对谈判双方毫不在意的态度没有了任何办法,也意识到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而远在朝鲜的义兵和日本第二十师团也在这一天正式交手。 在战争之前,徐卫收到了从济物浦发来的电报,虽然以军用物资储备紧缺为由拒绝了闵志雄提出购买重武器的提议,但依然让隋勇为朝鲜义兵准备了十挺重机枪和五门37毫米步兵炮,也算为日本攻克平壤增加一点难度。 此时的平壤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兵营,整个北方的义兵力量都汇聚于此准备与进攻的日军决一死战,闵志雄不仅在城内囤积了大量的兵力,还在平壤城东面的瑞气山、西南部的苍光山、北部的锦绣山和牡丹峰都驻扎了士兵,互为犄角。 通过徐卫传递的情报,闵志雄获知凭借铁路北上的日军装有105毫米口径的巨炮,这样一来平壤的城墙就失去了原来的保护作用,于是闵志雄就在平壤的南部平原地带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由徐卫提供的铁力网遍布于挖掘的沟壑之间,周围用交通壕构成了五条阵地。 日军乘坐的铁路只能到距离平壤一百多里的黄州府,从黄州府在通向平壤的这一百多里铁路都被闵志雄率领从平壤征发的民夫全部掀翻,短时间内已经无法修复。 黄州府是黄海道左道的首府,在朝鲜义兵攻克平壤后,闵志雄就派了一支偏师将将这里攻克了,并且组织人力完全破坏了从黄州府到平壤的铁路,不过占据黄州府的朝鲜义兵在日军到达之前就主动退却了。 黄州府既然能够成为黄海道左道的首府,当然也算是一座大城,进驻这里的日军直接将这里当成了兵站,从国内秘密运送到朝鲜的军用物资也开始大规模的屯放到黄州府。 虽然与去年的义兵运动相比,朝鲜义兵并没有围攻国都汉城,但在规模和战斗力方面要比上一次的义兵运动强得多,朝鲜统监伊藤博文也已经知道这些义兵其实是徐卫在后面提供武器支援的,于是出于谨慎,伊藤博文亲自担任这次进攻义兵的司令官。 日军进驻黄州府之后并没有直接率军进攻平壤,而是先派人加强了黄州府的防御工事,同时征伐附近的朝鲜平民修筑从黄州府到平壤的道路,以方便大口径火炮的前行。 由于前期对铁路的修复耽误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从釜山港出发的第一师团以及从日本运到朝鲜的大批军用物资也在第二十师团到达黄州府不久于第二十师团会师了,这样黄州府就驻扎了将近五万的日本军队,在军事实力上已经对平壤的十几万义兵形成了压倒式的优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义兵覆灭 “载仁亲王,这次辛苦你了!”在黄州府火车站,伊藤博文亲自迎接从国内调过来支援朝鲜战争的第一师团师团长载仁亲王。 “统监大人客气了,都是为帝国而战,怎敢言辛苦!”载仁亲王倒是没有端亲王的架子,在对待伊藤博文上依然用了下级的礼仪。 “车子就在外面,到车上我再为亲王殿下详细说一下平壤的情况。”同是日本人,伊藤博文当然非常明白自己民族的特性,并没有被载仁亲王谦逊的外表迷惑,甚至在礼节上也是一丝不苟。 载仁亲王虽是日本亲王,但其并不是现任天皇明治一脉的,他是伏见宫邦家亲王的第十六子,3岁出家,进真言宗醍醐派总本山三宝院,明治四年回归伏见宫,第二年闲院宫第五代爱仁亲王死后,他出继闲院宫家。 载仁亲王是日本皇室少有的精英人才,其在上学期间为了摆脱学校对皇族的特殊照顾,毅然决然的踏上赴法国留学军事的道路,先后毕业于圣西尔军校、索米尔黑骑士骑兵学院、法国陆军大学,任法国轻骑兵第7团副官。 载仁亲王学成回国的时候正逢甲午中日战争时】8,期,他当时任第1军司令部副官,并且在鸭绿江畔激战时冒着清兵的枪林弹雨骑马传达命令,被称为王子传令兵,在战后被传唱一时,随后他凭借着身份、学历以及勇敢,在军队系统的仕途上一路高歌顺利晋升,现在已经在日本最精锐的第一师团担任三年的师团长了。 从个人的立场上来讲。载仁亲王其实与伊藤博文是关系非常尖锐的政敌,其最大的政治理想就是推翻日本现如今的元老政治。不过终其一生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有了第一师团的支援,日本在朝鲜的军队就有了压倒式的优势。伊藤博文随后下达了进军平壤的命令,而驻守黄州府大本营的则是已经被从旅团长将为联队长的泽口介内。 为了这次的评判,日本动用了最大的物力支援,在通往平壤的道路上遍布日本牵引火炮的挽马,跟上次支援济物浦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有了足够的马匹承担士兵的负重,日军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赶到了已经被闵志雄挖的沟壑满地的平壤。 闵志雄从义兵运动开始就是军队的最主要领导人,也算是一个久临战阵了,但其实际上并没有经过真正的军事训练,在战阵上只能算是半路出家。在日军还没有从黄州府出发的时候,伊藤博文就已经从民夫内的间谍获得了平壤所有的军事部署。 到达平壤后的日军并没有直接进攻已经枕戈待旦的义兵,而是在平壤城的南面一处平地上修建了防御阵地,看日本的做派当天估计是没有战事了。 “这张地图标示的是叛军在平壤的布防图,匪首闵志雄害怕帝国军队绕过南侧正面战场,从其他放行进攻平壤,他在周围的高地都布置了兵力,听说他们还有一批支那人支援他们的重机枪和火炮。”伊藤博文拿着指挥棒一一点出了闵志雄在平壤附近各高地的布防点。 “统监大人,从叛军的军事布防上可以看出叛军对自己的后方布置的还比较紧密。咱们能够进攻的只有正面战场,只是正面战场叛军不仅修筑了六条防御阵线,还有大同江最为天然防线,看来帝国只有用火炮击毁他们的防御阵地才能将士兵通过大同江运到平壤。”载仁亲王听完伊藤博文对闵志雄军事部署的叙述后说道。 “在今天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得,但就在五分钟之前我刚刚收到一份帝国的情报人员从平壤送来的情报,有了这份情报我们就可以在今天击败这些叛军。”伊藤博文将指挥棒放在地图上一个小岛的位置。然后接着对下面的军官说道:“这个小岛叫豆老岛,在这里本来驻有一千多名叛军。只要帝国军队从这里过江,这些叛军就是最大的阻力。但是就在昨天这里的叛军突然被抽调了八百人去迎接叛军总督李范允,仅凭剩余的二百人是受不住这座宽1.6公里长5公里的岛屿的,这就是帝国的机会。” 当天夜里,日军派遣一个联队的士兵乘坐木筏强行登陆豆老岛,豆老岛内的守军虽然经过殊死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让日军在豆老岛登陆成功。 随后,日军以豆老岛为前沿征地,在豆老岛两侧的岸边搭建了浮桥,并且将火炮通过浮桥运送到豆老岛上,在豆老岛建立了一座简易的炮兵阵地,其炮火可以覆盖整个应兵阵地,一时间将正在休息的义兵打的抬不起头。 闵志雄的义兵只是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让他们用步枪与敌人对战还可以,但在防御炮弹方面没用任何经验,一时间位于豆老岛战线的义兵死伤惨重,在日本军队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其最前面的两条战线就率先崩溃。 随着日军源源不断的从豆老岛登陆到大同江的北面,闵志雄潜心修建的六条防线都成了纸糊的摆设,就连徐卫刚刚为他们提供的重机枪和步兵炮都在一弹未发的情况下成了日本的战利品。 义兵虽说有十万之众,但经过真正训练的只有四千多人,剩余的都是在路上收拢的朝鲜平民,这些人在日本残酷的剥削下一直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绝大多数都患有夜盲症,这使得其他地方的义兵不能有效的支援豆老岛附近的防线。 从日军强行登陆豆老岛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闵志雄信心满满的六条防线全部告破,进入战壕的日军沿着战壕对义兵不短的发起进攻,此时日军在豆老岛上的炮兵阵地已经停止了炮击,战场上全部都是短兵相接的厮杀。 日本鉴于国内资源的匮乏以及培养军人的敢死精神。在军队的训练中同徐卫一样非常注重士兵的拼刺训练,此时日军以两人或者三人位一个小组可以将数倍敌人杀死而自己没有损伤。 太祖当年有言。人多就是力量,但有时候这个命题名不适用。在朝鲜义兵面对奋不顾身的日军时并没有体现出人多的好处,反而因为溃败的人实在太多引起了非常的大的踩踏事件,在夜幕下被踩踏而死的士兵甚至多于在日军进攻中牺牲的士兵。 日军现在对义兵的防线早已经了如指掌,有一队进攻的日军直接向闵志雄的指挥部挺近,并且在指挥部外与正要战略转移的闵志雄警卫部队狭路相逢,一番交火之后,闵志雄仅带十几人逃出平壤。 徐卫是在第二天早晨才获知闵志雄的义兵在平壤大败的消息,而他的第一感觉是这肯定是在开玩笑。 这确实像是一个玩笑,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在一夜之间就被敌人击溃。这在历史上也是非常罕见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徐卫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当天,徐卫以日军在平壤杀戮过重为由停止了与日本的谈判,这也标志着徐卫与日本的战争即将展开,随后隋勇在整个暂编第一军下达了动员令,做好再一次进攻汉城的准备。 这次进攻汉城与上一次作秀不同,而是实实在在的要攻下朝鲜的这座都城,这种等同于攻破一国的战争是提升自己威望的最好方法,就算现在济物浦的总指挥隋勇不高兴。徐卫也要亲自坐镇指挥。 “你说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别人躲避还来不及,你竟然自己往上送。”就在徐卫准备乘坐军舰赶往朝鲜的前夕,徐母一边为徐卫收拾行李。一边埋怨道。 “将士们现在正在为我打仗,我怎么能只身置于事外,这让我手下数万将士怎么想。以后我怎么还让他们在给我卖命?再说,我去朝鲜也不是在第一线的战场。日本人的子弹伤不到我的。”徐卫没有向母亲叙述自己心中的帝王思想,避重就轻的向母亲解释了一下。随后对母亲安慰道。 “老话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打仗哪会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再说你自己又不会打仗,将事情都交给隋勇不就可以了。”徐母依然絮叨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隋勇只不过是阿卫手底下的一个军官,在朝鲜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没有阿卫在那里坐镇,会误大事的。”徐麟虽然生性谨慎老实,但并不表示他对于权数一点都不知道,也对徐卫的心思猜个七八。 徐母虽然泼辣、蛮横,但也是一个知进退的女子,既然平常唯唯诺诺的丈夫都这样说,他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能继续为儿子准备东西。 五天后,仁川港码头。 “敬礼!”随着隋勇一声令下,在仁川港迎接徐卫的士兵全部站列在码头的两边为正要下船的徐卫敬礼。 徐卫此时也是一身军装打扮,倒是有几分儒将的气息,下船之后一边向前走一边对周围士兵挥手,随后士兵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必胜!必胜!必胜!” 徐卫抵达仁川港的这个仪式是他特意让隋勇做给在仁川港的各国记者看的,这也是他向全世界表示自己决心的一种途径。 在回原仁川理事厅的车上,徐卫对身边的隋勇问道:“阿勇,这次没让你独自指挥进攻进攻汉城的战事,你肯定有意见吧?” 徐卫这话委实有点诛心,隋勇闻言后冷汗立即就下来了,急忙辩解道:“少爷,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有怨言呢?” “你这话可就有点言不由衷了,你也不用紧张,其实我不让你指挥这场战事是在救你。”徐卫随后说道。 “救我?我不太明白少爷的意思?”隋勇其实确实对徐卫不让他独自尽全功有不少意见,只是在徐卫面前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朝鲜必定是一个国家,我们这次虽说是帮助朝鲜摆脱日本的统治,其实是我们自己想要朝鲜,这场战争几乎是等同于灭一国的战争,这对你来说是一场功绩,也是一个祸根。”徐卫解释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少爷的意思?”隋勇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整日沉浸在四书五经中的穷酸秀才罢了,算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群,并没有权数的概念。 “我们这次对朝鲜是志在必得,但是在攻入汉城后怎么对待现在的朝鲜国王,怎么处理与朝鲜朝臣的关系都都不是你能处理的,你现在贸然置身其中,会成为以后你的政敌攻讦你的由头。”徐卫继续解释道。 “别人怎么攻击我,我都不在乎,只要少爷相信我不就可以了?”隋勇依然天真的问道。 “如果咱们只有新澳港和新华港两个地方,这些事情都不是问题,但是我志不在此,我的目的是要在中国面南背北,届时我要面对的是现在近五万万的百姓和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到那时很多事情就不是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的。”徐卫开始慢慢向自己最亲密的部下透露自己的志向,这也算是给自己的部下一个念想。 “面南背北?少爷,你的意思是你要反……”满清的统治并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在人的心中瓦解的,震惊于徐卫的意图后,隋勇半天没敢将最后一个“清”字说出口。 “对,我就是要反清!”徐卫为隋勇说出了最后一个字,然后接着说道:“我从在长沙招募护卫队开始就是做着反清的准备,这些年我拼了命的讨好英国人就是为了从英国获得反清必须的财力、物力,甚至是我的这支已经称雄亚洲的舰队。你难道不想帮我吗?” “少爷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少爷说反清,咱们就反清,少爷要当皇帝,我愿意做少爷的执金吾。”隋勇赶紧表忠心道。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独自指挥这场战争的原因了吧。”徐卫随后说道。 “少爷,我还是不太明白。”隋勇依然一脸无辜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迫击炮初显威 在徐卫进入济物浦的第三天,新澳港大军除留一团在济物浦驻守外全部再次踏上去往汉城的征程,济物浦周围的朝鲜民众动用了上千匹骡马为大军运送辎重,使得炮兵部队能够动用更多的卡车牵引火炮。 就在同一天,伊藤博文结束了平壤的战事,经过这三天的围追堵截,平壤的十几万义兵有超过三万人战死,六万多人被俘,只有闵志雄率领少部分义兵与正赶往平壤的李范允回合后逃进会宁要塞休整,而之后日军因义兵在攻克平壤的时候杀死了平壤所有的日本移民最终将俘虏的六万多义兵全部活埋。 经过平壤的大败损失了朝鲜全国绝大多数的义兵骨干,相信此时日本如果能够击溃徐卫的军队,肯定能够更轻易的统治整个朝鲜。 从济物浦通往汉城虽然没有大的山川,但小的丘陵还是不少的,日军为了防止撤退后的新澳港军队再次进攻汉城,在周围设置了很多军事据点,封锁了从济物浦通往汉城的所有道路。 就在出兵的当天中午,新澳港的先头部队与日军在富平郡短兵相接,日军有一个联队的兵力凭借地势修建了一条防御阵地,并且≠↑,在山头上用水泥修建了放置火炮和重机枪的要塞。 “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通向汉城的道路?”徐卫听闻先头部队受阻,于是对自愿来充当向导的朝鲜老者问道。 “回将军的话,大路就只有这么一条,不过小路倒是有不少。只是都是些非常不平整的山路,不过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绕过富川。而且还不能通汽车。”向导以为徐卫要绕道而过,于是解释道。 “我不是问平常走的那些道路。我是说在这山上还有没有砍柴或者打猎走出的小道?”解释道。 “将军是问山上的小道?这倒是有,不过都是一些悬崖峭壁,附近平常走惯了山路的樵夫、猎户都有时会掉下去,我怕军爷们走不过去。”向导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说到走山路,徐卫在新澳港的新军之中有一万多澳洲土著人,这些人倒是走山路的好手,只是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随后徐卫对向导说道:“我准备派一部分人轻车简从穿过那些山路到日本人的身后,不知道老者愿不愿意指引我的军队走这一遭?” “将军这是什么话。小老儿也不是不知大义的人,你们是来从日本人手中解救我们的上国之兵,我小老儿岂能贪生怕死。”向导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此战若胜,老者当居首功!”徐卫随后对身边的书记官说道:“传我的命令,担任前锋的第四团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在天黑之前突破当面之敌!另外,命令隋勇从军队中组织五百名善于走山路的士兵,多带迫击炮和手雷。随后跟这位老者从山路越过日军的防御,与正面部队前后” 在徐卫的计划中,新澳港军队进攻的最好时间就是日军消灭朝鲜义兵但又没有回防汉城的时候,这个时候妨碍徐卫统治朝鲜的民族力量已经假日本之手消灭。而日本军队却又因为还在征战途中,不便立即回防汉城。 现在日军两个师团的兵力从平壤坐火车返回汉城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徐卫需要在四天之内攻破防御空虚的汉城。然后再凭借城内的防御与会师的日本军队决战。 “团长,少爷的命令。命令我们务必在今天天黑之前突破敌人的防线。”第四团生活委员段旗云进入临时搭起的指挥部内,将一份徐卫签发的命令交到正在与第四团的各营、连长们讨论战事的第四团团长徐林的手中。 “少爷要求的时间太急。我们看来是等不到重炮部队的帮忙了。”徐林顿兵于此的目的就是想要等到汽车牵引的105毫米和155毫米重炮上来支援进攻,但是那些重炮虽然有汽车做牵引动力,但行走的速度依然非常慢,每小时不过两公里,走到这里至少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下面的士兵早对上次屯兵与汉城却没有进攻有意见了,现在士气正盛,攻下日军的这个据点应该没问题。”段旗云随后说道。 “好,我命令第一营一连和二连进攻二号高地,三连和四连进攻三号高地,第二营进攻日军的主阵地一号高地,其余两个营充作预备队,准备随时支援!”徐林用指挥棒指着地图,然后命令道。 “是!” 随着徐林的命令一条一条的发出,各部营连长领命后快速的走出指挥室,然后率领军队对日军发出进攻。 日军建立的这条战线是按照山势成倒品字形分布,两处比较矮的二号和三号高地处于突出的部位,主要阵地一号高地处于倒品字形的最底部,这一处位置正好卡主整条道路,但一旦进攻这个高地必然受到另两处的夹击,而另外两处高地也能受到主阵地的活力支援。 徐林的第四团在重火力上拥有一支装备了8挺重机枪和8门80毫米的迫击炮的机炮连和装备了8门英国产的37毫米步兵炮的炮兵连,在进攻的开始,这两个连就在刚刚挖好的战壕内架起重机枪和大炮,为进攻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日军的这个联队在活力上已经得到了加强,经过短暂的交锋就已经检测到其主阵地至少安置了4挺马克沁重机枪和2门37毫米步兵炮,而在二号高地和三号高地也分别有2挺重机枪和1门37毫米步兵炮。 日军虽然在重机枪和火炮的数量上少于新澳港军队,但其居高临下却弥补了这一弱势,而且日军联队的炮兵都是入伍近十年的老炮兵,其射击的精确度也远远高于新澳港这批短时间内培养出的炮兵。一时间日军炮兵甚至将两倍与己的新澳港炮兵大的抬不起头。 同时,日军的重机枪阵地分布的也比较散漫。这也使得这些重机枪无意之中正好形成了交叉火力,发挥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成功阻止了新澳港军队的进攻。 “团长,咱们的炮兵现在被日军压着打,完全不能承担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的任务,这样咱们的部队伤亡肯定会很大。”生活委员段旗云从眼前拿下望远镜后对徐林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现在只能靠少爷给咱们配备的迫击炮了,希望它们能有少爷所说的威力。”徐林闻言无奈的说道。 徐卫现在给部队配备了两种口径的迫击炮,一种是隶属于连级配置的60毫米轻型迫击炮,其射程为500米,而另一种是配属于团级的80毫米中型迫击炮。其射程为八百米。 第四团修筑的前沿阵地距离日军的三个据点有五百到八百米的距离,这对于居高临下的日军算不得太远的距离,但是对于需要仰射的第四团委实是一个不小的难度,尤其是射程只有五百和八百米的迫击炮。 装备到连级的小型迫击炮是需要随进攻部队移动,在进攻中击毁敌人的重机枪阵地,而中型的迫击炮则需要一个阵地向敌军射击,现在第四团的预备队正在紧张的将战壕向日军据点伸展,为80毫米的中型迫击炮提供一个能够仰射到山顶的阵地。 “从咱们机炮连设置之初,少爷就对你们这两个迫击炮排倾注了很大的信心。这次是你们两个迫击炮排显示自己实力的时候了,希望你们不要让少爷失望。”负责指挥机炮连下属两个迫击炮排的是机炮连的副连长,他现在正在为两个排的士兵做最后的动员。 “连副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让小日本见识一下咱们炮击跑的厉害!”其中的一个排长有点兴奋的说道。 “对啊。连副,你就放心吧!”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响应道。 “好,这次只要你们好好表现。我亲自求团长为你们在少爷面前庆功。”副连长夸下海口说道。 “连副,你就请好吧。咱们弟兄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战争打响半个小时后,已经延伸到敌军前沿两百米位置的迫击炮阵地打出了第一轮的齐射。齐射的目标是二号高地不断喷射火舌的两挺重机枪阵地,成功将一挺重机枪打哑,可谓是初战告捷。 炮战最好的方法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样能够很好地避免炮兵的损失,只是炮兵阵地的重炮因为移动不便不能运用这个,而迫击炮却没有这个顾虑,在经过第一次齐射之后,八门迫击炮在不调动诸元的情况下又连续发射了四次齐射,将两个重机枪阵地打的是火光冲天,并且在第三次齐射时成功打哑了另一挺重机枪。 日军在二号高地的机枪阵地虽然都被迫击炮打哑,但是这些炮弹都不是直接命中,只是机枪手被炮弹的碎片打到而已,随后阵地的机枪副手接替了机枪手的位置,在迫击炮四次轮射之后转移了机枪阵地,然后调转枪口对准了迫击炮阵地,同时二号阵地的那门步兵炮也注意到了这一处状况,也将炮口对准了迫击炮阵地。 在日军的重机枪和炮弹打进战壕之前,机炮连的副连长就按照训练教程命令炮兵转移了迫击炮,沿着挖好的战壕转移到三号阵地的正面,继续实施自己的打击计划。 这一次迫击炮的齐射虽然没有成功击毁日军的重机枪,但却成功将二号高地的重机枪打哑了一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这一分钟的时间,使得被两挺重机枪阻挡在山腰的两个连士兵成功突击到六十毫米炮击的射程之内。 面对二号高地日军再次喷射的机枪,第三连的连长躲在一处山石后面对不远处正在支起迫击炮炮架的迫击炮小组喊道:“李英,团部的迫击炮这次打得不错,你小子也要给老子打准点,不要丢老子的脸!” 听到连长的话,正在调整迫击炮的李英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的这个连长哪一点都好,就是他那张嘴太能说了,都这个时候都还没停住,好在周围枪声噪杂,山上的日军听不到他的声音,否则肯定会暴露迫击炮的位置。 李英是第三连迫击炮排的排长,也是迫击炮排最好的射手,这次迫击炮排的处女战就由他亲自捉刀。 迫击炮最大的特点就是结构简单,作为迫击炮排的排长,李英自迫击炮装备到他的排之后就亲自拆装了不下数百次,早已经对迫击炮的组装了如指掌,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在手下士兵的协助下将迫击炮组装完毕,然后让靠到背岩石上,竖起拇指测量与山上重机枪阵地的距离。 确定好方向和距离之后,李英开始看着刻度调节迫击炮的升降,在确定好一个位置之后将一发炮弹填充到迫击炮的炮筒内,然后就看到带着尾翼的迫击炮炮弹发着尖锐的响声飞越山体,进入日军的阵地。 李英的这一发炮弹虽然成功的打进日军的阵地,但是却没有击中重机枪阵地,随后李英根据射击偏差开始调整迫击炮炮口的高低。 “李英,你小子是怎么打的,怎么偏差这么大!”第三连的那个连长也在还击中观察着李英的状况,看到炮弹打偏之后不满的训斥道。 李英现在最想做的不是调整迫击炮的诸元,而是上去给自己的连长一个大嘴巴子,不过他也知道在等级比较森严的新澳港军队中,自己的这个想法只能在心中意淫一下,随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继续调整自己手中的迫击炮。 在李英打出第一发炮弹之后,其他的炮手也都打出了第一发炮弹,不过毕竟这是部队装备迫击炮一来第一次实战射击,在精确度上都不太如人意,不过这次射击由于太过分散,并没有引起日军的注意。 调整好迫击炮的诸元后,李英又打出了一发炮弹,这次炮弹的精确度就好多了,直接落在了重机枪那厚重的枪管上,随后不仅将日军的机枪手打烂半个脑袋,还将重机枪的那根水冷管炸破,整个机枪也都飞上了天上。 有了李英的经验,其余迫击炮的炮手也都找回了以前训练时的感觉,两分钟后,不断发射的迫击炮终于将另外一挺重机枪击毁,然后两个连冒着弹雨在各自连长的指挥下向日军发动了冲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激战正酣 ps:这是昨天的那一更,昨天起点登录系统出问题,纯情无法登陆更新,这是纯情这个月第二次断更,这次纯情将没有足够的积分兑换全勤的请假条。刚才纯情已经联系了编辑,至今没有收到回复,如果起点不愿意为这次系统故障买单,纯情将会失去这个月的全勤,一个月的坚持将全部覆灭,这对于一个二十四小时订阅只有50的扑街写手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没有了不断吐出火舌的重机枪的阻挠,攻山的军队顿时压力大减,两个攻山的连长都是跟着徐卫转战波斯胡齐斯坦省的老兵,在战机的把握上还是说的过去的,在山上两挺重机枪哑火的同时,都从掩体中一跃而起,也没有任何废话,只喊出一声“冲啊”,就率先向山峰发起冲击。 当两个连的士兵冲到山腰的时候,高地的两挺机枪在备用的机枪手简单的检修之下又开始发出了火舌,将进攻的压制住,并且重机枪的观察手也注意到进攻部队的迫击炮,开始用望远镜寻找迫击炮的位置。 新澳港军队的训练方式在徐卫的干预下放弃了大规模集群冲锋的模式,而是固执的选择了散兵阵型,这种↓,阵型在进攻的时候确实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伤亡,但是在没有为冲锋队员提供冲锋枪的前提下这种散兵冲锋在攻坚上委实不足。 攻山的两个连配有八门轻型迫击炮,这些迫击炮炮手分布在山腰各处,并不是日军机枪的观察手能够全部找到的。在两挺重机枪击杀两门迫击炮的炮手之后,其余的迫击炮也将炮弹倾泻到新的重机枪阵地。再次将两挺饱受摧残的重机枪击飞。 日本现在还不能自己生产重机枪,其部队现在配置的重机枪绝大多数都是从法国进口的哈奇开斯m1900气冷式重机枪和少量从英国进口的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这次在山顶狙击新澳港军队的就是马克沁重机枪。 英国制造的马克沁重机枪虽然比日本仿制的重机枪质量好得多,但也经不住这样来回的折腾,尤其是其中一挺重机枪的水冷管被弹片打破,所以经过这次重击之后,山顶的两挺重机枪终于寿终就寝了。 本来,没有了重机枪的压制,新澳港军队的进攻就轻松的多了,但是山上现在驻有两个中队五百多人的日军部队,在水量上并不比进攻的部队少多少。同时因为进攻的部队靠近山顶的部位,下面的重机枪手虽然在进攻部队的侧后方射击,但进攻的部队与日军接触太近也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为了防止发生误伤而不得不停止位进攻的部队提供有效的火力压制,于是在山顶重机枪都哑火的情况下,进攻的部队被日军的步枪打了下来。 其余两个高地的情况与二号高地与出一辙,这次的进攻虽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果,但也确定了高地日军的火力状况,并且凭借迫击炮的大角度曲射的性能成功击毁了日军四挺重机枪。 在接下来的进攻中。第四团团长徐林除了留下两个连作为后备队外,派出了全部的军队进攻高地的日军,其中第一营进攻二号高地,第二营进攻三号高地。第三营和第四营的两个连进攻重兵把守的一号高地。 由于敌军在新澳港军队第一次进攻中损失了一半的重机枪,所以新澳港军队刚开始进攻的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山顶的日军被小面的重机枪压制的非常的厉害。但是等到进攻的部队攻打到山腰的时候,日军步兵精确射击得到了有效的发挥。另在最前面冲锋的士兵损失很大。 军队的血性是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获得的,像新澳港这种没有经历过太大战争的军队很难面对这种惨烈的攻坚战。就像当年与日本刚刚作战的美军一样,美军的代价是七万五千名士兵被俘,新澳港军队的代价是被堵在了山腰进退不得。 眼看着天色就要转暗,第四团的攻势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此时的徐林早已经将仅有的两个连后备队也派了上去,没有任何作用。 “这群孬种,平时训练时看他们口号喊得震天,什么百战有我,有我必胜,全他妈的是形式主义,到真正用得到他们的时候都歇菜了。”徐林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痛心疾首道。 “少爷要求天黑之前必须攻下当前的日军,为后面的大军铺平道路,现在距离天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战局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生活委员段旗云忧虑的说道。 “这是老子第一次独.立指挥作战,不能就这样有始无终,否则少爷以后怎么用我!”徐林在指挥部转了两圈后对身后警卫员说道:“你去讲团部所有的人员集合起来,全部发放武器,随我击溃当面之敌!” “是,团长!”警卫员闻言立即出去传达徐林的命令。 生活委员段旗云听完徐林的部署,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而是默默地拿出自己的配枪,检查过之后又装进了枪套,随后出门从正在发放步枪的警卫员手中领取一支步枪。 五分钟之后,徐林连同段旗云率领团部的近六十名人员全部登上了一号高地,这支以文职人员组成的部队虽然在军事上的价值不大,但却激励了被日军阻挡在山腰士兵的士气。 主攻一号阵地的两个营长看到上司亲自上阵,也不敢在继续躲在掩体与日军对射,立即组织周围的士兵向山顶进攻,随后的各级连排班长们也主动带头向日军阵地发起进攻。 此时的新澳港军队虽然在地形上属于仰射进攻,但其在山下有绝对的活力补充,并且一个营还有十六门迫击炮为进攻的部队提供攻坚的炮火掩护。日军其实在防守的时候损失的人员状况并不比进攻的部队少多少。 两侧阵地的新澳港士兵虽然不清楚主阵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实实在在的被主阵地沸反盈天的攻势激励了时期。随后指挥两处高地进攻的两个营长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半是不想输给主攻阵地的同僚。都率先指挥士兵冒着日军的枪林弹雨向山顶发起冲锋。 新澳港军队的冲锋并不是一拥而上,他们在平时的训练中有过这样的攻坚训练,进攻时士兵散开成线式队形,散兵间隔五到六步,随着炮火的掩护士兵以跃进方式运动,在运动中以火力消灭对方,并且在有利地形上构筑工事,以掩护周围战友的突进。 山上的日军仅靠步枪很难阻止住带有迫击炮并且经过专业攻山训练的新澳港军队的进攻,进攻的部队很快就到了距离日军阵地三十米的距离。这是手雷在攻山中有效的投掷距离,第一排到达这个距离的士兵在找到一处掩体后快速的从腰中取出手雷,以背靠掩体的方式凭记忆扔进日军的阵地。 新澳港军队单兵手雷的配置是八颗,士兵最快能在半分钟之内将这些手雷投掷完全,虽然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就已经见识到手雷的厉害,但现在依然没有找到有效防备手雷的方法,近百颗手雷在爆照后迸射出上千颗弹片,将第一条防御线上的日军打的损失惨重,同时也为后续进攻的部队争取了时间。 随后越来越多的士兵进入到日军的第一层防御战壕内。与战壕内的日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日军配置的是三八式步枪,其长度要长于新澳港军队配置的毛瑟g98步枪改进版,这虽然使步枪的精确度和射程优于新澳港的步枪,同时在旷野拼刺中秉承着一寸长一寸强的理念。但在战壕内却成为了拼刺时的短板,使得步枪在拼刺时因长度的缘由不能灵活周转。 此时的日本虽然秉承了千年从中国接种的习惯,但并没有如同抗日战争时期那种大规模为国内妇女提供精壮男子的习惯。其国民在身材上远远达不到后世日本人的高度,虽然士兵配有丰富的营养物资。其面色也是油光发亮,但在拼刺中依然不是营养更充沛的新澳港士兵的对手。在拼刺中被新澳港的士兵占尽先机。 新澳港军队的这种先机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后日军派出了他们的预备队,这些预备队从战争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处于养精蓄锐的状态,一上来就凭借其凶猛的攻势将登上日军阵地的新澳港的士兵打得措手不及,在节节后退之下险些退出日军第一层战线。 此时日军的三处高地都是处于相同的境况,日军为了阻止新澳港军队的进攻已经将最后的预备队全部压到了三处战线,战争一时之间就像进入了中世纪,在白刃战中陷入了僵局。 此时太阳已经落尽最后的余晖,距离徐卫要求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团长徐林和政治委员段旗云此刻都是全身是血,他们各自的警卫员都在战争中为了保护他们而牺牲了。 就在战局相持不下之时,日军身后的阵地被猛烈的炮火袭击,一队差不多有两个连的新澳港士兵衣衫褴褛的出现在日军一号高地身后,一溜铺设了七八十门两种型号的迫击炮,一同炮火之下不仅将日军那两门步兵炮阵地击毁,还将日军的后队打的溃不成军。 当日徐卫在获知日军在通往汉城必经之路上层层设防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日军并不想直接踞汉城而守,而是想凭借济物浦与汉城之间的地势对新澳港的军队层层狙击,以达到为平壤回防的日军争取时间以及打击新澳港军队锐气的目的。 济物浦与汉城之间虽然丘陵、山地不断,但其与地面的起伏并不太大,并不能在其中驻扎太多的兵力,只能在狙击阵地收到进攻时派兵支援,而从汉城出发的日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天黑时分。 在命令第四团攻克日军狙击阵地之初,徐卫就考虑到自己的军队并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战事,在战争素养方面比不上日本的军队,第四团很有可能不能在日军援军到达之前不能攻克日军的阵地,所以徐卫就命令所用派遣五百名善于爬山的士兵同向导一起从山路转到日军阵地的后面进攻日军。 日军在设置防御阵地之初就考虑到新澳港的士兵或许会从小路偷袭在富平郡的阵地,于是在所有能够通行的小道上都设置了关卡,这种小路都是山民为了在进出的时候走出来的,不仅道路崎岖,还狭窄坎坷,日军在关卡内只需派遣一个分队十几名的士兵就能够阻止任何想要通行的军队。 日军确实做足了功课,几乎所有能够通行的道路都有军队的把守,在走了三条路无果之下,向导最终指出了一条在悬崖峭壁中踩出的道路,这里条道路由于其实并不是一条完整的道路,有一条悬崖将这条道路分成两段,平时只有在山涧采药的药农行走,并不为外界所知。 这支军队虽然善于走山路,却没有像攀爬与山涧的药农那样受过这种训练,在攀爬之中稍一不注意在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支部队的军官叫李二狗,算是跟随徐卫的老人,当年他同家人到长沙逃难的时候如果不是徐卫的收留,他们全家或许早已经埋尸他乡了,所以他对徐卫只能用感恩戴德来形容,同时在军队的这几年他不断受到生活委员的洗脑,也使他忠于徐卫的思想更加浓厚。 李二狗在率队出发之前,徐卫亲自接见了他,向他讲述了他们这次行动的关乎全局的重要性,所以在他看到这处悬崖的时候就决定要爬过去了。 随后,李二狗在悬崖的周围勘察了一遍地形后,对周围的队员说道:“兄弟们,在出发前少爷再三叮嘱我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同时我也知道从这里爬到山顶肯定会非常危险,甚至会有人从攀爬的途中掉下去摔死,但是我李二狗的这条命就是少爷给的,为了报答少爷的恩德我都要从这里爬过去,不过我不愿意勉强你们,又不愿意从这里过去的兄弟可以推出去,我不会做任何追究的。” “长官,我老张的命也是少爷救得,也该我老张报答少爷大恩的时候了,我老张是不会退出的!”周围一个士兵大声喊道。 “是啊,长官我们也愿意随你一起爬上去!” 所有的士兵都选择了攀登这处悬崖,没有任何一名士兵退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险之又险的胜利 编辑终于回复了纯情的询问,正如纯情所料,我要为这次系统问题买单,这就是一个扑街写手的悲哀,也让纯情意识到在起点扑街写手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为此编辑只能表示深深的遗憾,而纯情只能继续默默的码字。 这处悬崖大约有二十多米,是五六层楼的高度,士兵用绳索结在一起让一个有攀爬经验士兵先爬到顶端垂下绳子让士兵顺着绳子攀爬。 第一个人攀爬的还是比较顺利,不过二十分钟就爬到了崖顶,然后他讲身后背的绳子拴在树上顺着崖体扔了下来,一共有两条,士兵有了绳子攀爬的就比较顺利了,随后攀爬上来的士兵再将自己身后背的的绳子扔下去。 在第三批攀爬的时候绳子已经变成了六条,其中一个士兵或许是因为悬崖太高,向下看时心生惧意,从十几米的地方摔了下来,当场就没气了。 随着登上山体的士兵越多,垂下的绳子就越多,而从悬崖坠落的士兵也就越多,等到所有的士兵都登上悬崖的时候已经牺牲了二十多名士兵,但是此时距离天黑已经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李二狗已经没有时间让士兵缅怀逝去的≥,战友,带领活下来的士兵坚定不移的向不远处敌人的阵地后方走去。 在太阳落下最后的余晖之时,李二狗终于率队在徐卫的指定时间内感到了日军后方阵地,然后他们就在后方一处山腰位置将携带的迫击炮支起来,对准日军主阵地的指挥部。一顿炮火将只剩下联队部的指挥部炸为灰烬。 消灭掉日军的指挥部之后,李二狗命令士兵将迫击炮的曲射度放低。对准更远处的日军后方阵地,这时日军主阵地的士兵都被指挥部的炮火吓得试了方寸。虽然依然能够与攻上阵地的新澳港士兵对战,但士气已经大不如之前,现在身后的防御阵地又受到攻击,其士气更是一泻千里,很快就被新澳港的士兵赶出了他们的第一条战线。 随着李二狗等人不断的向日军阵地发炮,进攻的新澳港士兵随后又在日军的节节败退中占领了第二条占线,最后将日军彻底赶出他们的阵地。 新澳港的军队上到第四团的团长,下到一班的正副班长,都配备了新澳港生产的毛瑟军用手枪。这种二十弹连发手枪在刚刚交锋的时候对日军产生了极大的杀伤力,随后虽然因为日军的顽强抵抗,让所有军官打空所配的手枪子弹都没有将日军赶出第一条战线,但是却极大的降低了新澳港军队的损失。 这次有了李二狗所摔迫击炮的帮助,新澳港的军队在对阵中逐渐占了上风,随后将溃退的日军挤压在最后一条战线一处位置,其所有兵力加在一起只有五百人不到,不过这伙人抵抗非常激烈,新澳港的军队冲了几次都被他们打了会了。 “徐团长。还是让我们来吧!”在将最后的日军包围时,李二狗率队来到了包围圈,用望远镜看了看占据最后一个据点而守的日军,对徐林说道。 “先等一等。我正准备让人去劝降,这样能降低我们很大的伤亡。”徐林制止了准备炮击日军阵地的李二狗的行动,毕竟迫击炮不能将所有的日军都消灭。最后攻进日军阵地还要第四团的士兵,为了降低伤亡。劝降日军是最好的办法。 徐林的话音刚落,包围圈最前面就传出了新澳港士兵用日语的喊话:“对面的日军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我劝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会善待俘虏的。” 此时包围圈内级别最高的只不过是一个中队长,其联队的联队长和大队长早已经在李二狗等人炮击指挥部的时候丧命在指挥部内,这些士兵并不清楚长官们的计划,也并不知道他们的援军已经能够听到此处的枪声,在喊话士兵话音刚落,那名中队长就用步枪将喊话士兵的铁皮话筒打穿,如果不是这名士兵躲得比较严实,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徐团长,看来日本人不准备投降了。”李二狗拿着喊话士兵那支破了一个洞的话筒,对徐林说道。 “看来少爷说的是真的,这小日本受武士道思想洗脑,认为被俘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看来我们这次要强攻了。”徐林说完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百多门迫击炮同时对日军阵地进行了一分钟的炮火准备,打出近四千发炮弹,然后前排的士兵一手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手拿着压满子弹的毛瑟军用手枪弓着腰向日军的阵地潜行。 这次进攻还是比较简单的,日军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重武器,并且还在新澳港军队的炮火准备中伤亡过半,同时在新澳港军队进攻的时候每次遇到日军抵抗强烈的地方就会招致迫击炮的轰炸,最后进攻的新澳港军队用很小的代价就消灭了所有的日军。 在主阵地战争结束后,徐林立刻命令士兵沿着主阵地分别从日军阵地的背部进攻,在强大的炮火帮助下的,很快就结束了两侧僵持不下的战局。 “团长,你看那里!”在战役刚刚结束的时候,第三营的营长拿着望远镜走到徐林的旁边,指着汉城的方向对徐林说道。 徐林接过望远镜向第三营营长指的方向看去,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日军部队,其规模不下于一个联队,想来这就是日军的增援部队了。 “通知下去,让战士们准备战斗!”徐林放下望远镜对第三营的营长说道。 “是!” 自伊藤博文亲自指挥军队进入平壤后,在汉城处理日常军政事务的是统监府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朝鲜统监府自建立起整个系统使用的都是武人,这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也不例外。此人原来是总参谋部的一名高等参谋,在伊藤博文组建统监府的时候被调为总务部部长。所以他也算是一个知兵之人。 在川岛近太的观念中,进攻有防御措施的高低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情。不仅需要数倍于敌的兵力,还要旷日持久,就像前不久第三十九旅团进攻闵志雄等人一样,但是他却漏掉了迫击炮在进攻中的作用,白白地丧失了这场先机。 日军的增援部队虽然早就听到战场的枪声,但包括指挥官在内都不认为新澳港的军队能够攻下己方阵地,所以军队上下都以为在赶到阵地后可以休息一下后再进入战场,于是这场战斗就在双方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打响了。 双方刚一接触,增援的日军就受到了山上迫击炮和重机枪居高临下的攻击。前沿部队一时间伤亡惨重,随后日军指挥官立即组织士兵还击,后续部队也开始挖掘防御战壕。 很快,李二狗所带的迫击炮炮弹全部打光,不过徐林对此并不担心,他们现在只需要守住山峰的防御阵地,等待不远处拖着重炮的大部队到达就可以了,日军现在修筑的防御工事不同于山峰那种水泥和山体联合的防御堡垒,到时候只需要炮兵部队几发重炮炮弹。日军现在构建的阵地就会土崩瓦解。 “联队长,我们现在需要立即撤出战斗。”日军联队长正在组织修建防御阵地的时候,联队的参谋走过去对他说道。 “纳尼?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吗?”联队长愤怒的对这名参谋说道。 “联队长,按照时间推算。支那人的大部队马上就要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现在不是体现勇武的时候,而是要要保存我们的军事力量。还请联队长下令撤退!”参谋说完后,站直身体。上手并拢,低头等待联队长的命令。 “哎!通知部队立即撤退!”那联队长先前只是逞一时之勇。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险境,随后对参谋说道。 “嗨!”参谋立即跑去传递联队长的命令。 “团长,日军跑了!”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的段旗云突然对徐林说道。 “算小日本识相,我刚刚得报,咱们的大部队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到达这里了,一旦咱们的大部队到达,他们想跑也跑不掉了。”徐林意气风发的对段旗云说道。 “那咱们是不是要拖延一下,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功劳。”段旗云于是问道。 “你看小日本的部队在进退之间颇有章节,定是一个用兵老手,你在看咱们的士兵,现在都累得快要跑不动了,贸然追下去不仅不能拖住日军的步伐,我们反而会损失惨重。”徐林解释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段旗云扼腕长叹道。 “是有点可惜,不过你放心,他们就算逃出去也蹦跶不了几天了,等到咱们大部队到达汉城之时就是他们覆亡之日。”徐林安慰道。 在日军部队退出后不久,徐卫率领大部队也到达了,此时第四团的伤亡也统计了出来,一共阵亡二百零三名士兵,伤八百三十六名士兵,其中因伤势需要退役的有三百多人,而日军整个联队三千七百全部阵亡。 在战争中,日本士兵当然不会全部阵亡,但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不断出现日本伤病袭击准备救治他们新澳港士兵的事情,而且还造成了三名士兵死亡,五名士兵受伤的情况,甚至出现伤病扮死尸袭击士兵的事情,于是徐林一怒之下放弃救治日军伤病,下令对所有的日军尸体都再补一刀,就这样又超过八百名日本伤病死亡。 这一战,日军的损失更多的是在李二狗用迫击炮袭击日军指挥部之后,在前期日军的伤亡要小于进攻的新澳港军队,但是自从日军指挥系统出现问题之后,驻守的日军虽然依然悍不畏死,但在内心却出现了恐慌,这种恐慌瞬间蔓延到全军,同时再加上李二狗在日军阵地身后不断的射击,造成了日军的溃败,而日军的伤亡绝大多数都是在溃败中出现的。 在徐卫到达战场后首先去慰问了受伤的士兵,然后让第四团的生活委员主任段旗云详细叙述了战争的经过,这在方面段旗云没有敢做任何隐瞒,一方面即使他想隐瞒,下面各营连的生活委员也会说出来,这样一来反而对他更不利;另一方面是他的升迁并不在军事上的成败,这是军事指挥官的事情。 “这次你们团虽然在指定的时间拿下了这里,但这一战你们团并没有出彩的地方,甚至有很多地方不如人意,这也说明你在训练方面还有所欠缺。这次我也不再追究你训练军队不力的事情了,就当功过相抵了,你回去要加强军队的训练。”徐卫在最后召见了这个军事上的主管,虽然心中对徐林多有不满,不过依然心平气和对徐林说道。 “少爷放心,经过这次我已经认识到我部的不足,回去之后我一定会严加训练!”徐林并不敢因徐卫的语气平和就掉以轻心,在徐卫的话音刚路,就立即并拢双脚立正回答,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我的不对现在已经丧失了很大的战斗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充完整。” “这个问题你放心,近期会有一批新兵送到朝鲜,届时会对你的团进行补充。”徐卫说道。 “多谢少爷,那少爷,如果没事我就先下去了?”徐林闻言大喜,目的达到了他也不敢再做逗留,随后说道。 “先等一下。”徐卫制止了徐林迈出的步伐,然后从自己随军的箱子内拿出一叠信件,从里面找抽出一封交到徐林的手中说道:“这是三爷爷写给你的信,你拿回去吧。” 徐卫口中的三爷爷就是徐林的父亲,徐林虽然口中一直称呼徐卫为少爷,其实在辈分上要比徐卫高一辈,这次徐卫到朝鲜带来了所有家属在长沙的家书,也是给这些近两年没有回家,甚至已经在新澳港结婚生子的军官们一个念想。 徐卫最后召见了李二狗,对于这次战役,李二狗的功劳要比徐林大,正是他率军及时赶到才结束了战争的僵持,于是徐卫将这个适于山地作战的军官从一个营长越过副团长直接提升两级,变成了团长,不过他要等到新兵到达后才能去赴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二次兵临汉城 在此处停留一夜后,大军继续赶路,由于在昨天的交锋中第四团损失了近两成的兵力,好多建制都不太完整,已经不能继续担任先锋的任务,于是徐卫就将在前面开路的任务交给了第三团。 自从徐卫来到朝鲜指挥军队以来,他就成了瞩目的焦点,其一言一行当然就成了别人关注的对象,由于昨天同徐林的谈话徐卫也没有想要保密,于是徐卫对徐林的处理很快就传遍了军队的整个上层,作为先锋的第三团团长徐长文当然也听说了。 徐林的处理虽然是功过相抵,但是任何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知道徐卫是对徐林所部的战斗力非常不满的,有鉴于徐林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徐卫的任务才让徐卫没有处罚他的理由,而功过相抵就是不满的信号。 对于徐林军中的问题是普遍存在于新澳港军队整个系统的,新澳港的军队虽然训练精良,但除了第一师同装备至少落后五十年的波斯地方军阀有过交战外,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战争,一支丝毫没有经历战争的军队何谈悍不畏死的勇气。 为了防止自己的军队出现第四团的情况,徐长文在军队动员之时就⊙,直言不讳的提出在战阵中任何逃避畏战的士兵都会受到处罚,甚至是就地正法,按照徐卫制定的军律,军事主官在临战之时有就地处决畏敌不战士兵的权利。 徐长文在新澳港军事体系中历来以严厉治军著称,他在前面说的杀气腾腾,下面的士兵也听得心惊胆战。 日军除了在这里设了一处防御阵地外。在前面的路上还有两处,一处是在永登浦境内当年义兵阻击支援济物浦日军的阵地。一处是是在富川郡境内,只是这两处在地理位置上都不如此处。其中以永登浦防线屯兵最多,也不过一个大队。 日军设立重重阻击的策略并不是想要这些依山而建的简陋防御阵地能够阻挡徐卫的大军,而是想要用这些军队的阻挡拖延到大军返回汉城。 当日汉城支援的一个联队在撤退后便要直接进驻到富川郡境内的那处防线,最后却因防线委实太过狭窄,转而驻防进了防线不远的富川郡城内,一边就近支援。 昨日李二狗的迫击炮集群使用给了第三团团长徐长文很大的启发,在出发之前他向徐卫讨要了近百门迫击炮以便提供火力支援。 由于没有辎重补给以及重炮的拖累,徐长文的第三团在早晨行军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十公里外的富川郡防线,此处防线山体高度距离地面不过四十多米。有一个中队的日军驻扎在山顶,并且修建了水泥机枪堡垒和火炮阵地。 在坦克没有被大范围应用在军事上的时候,战壕是最有效的防御手段,也是最有效的进攻手段,徐文长率队到达日军防御阵地之后便开始在日军的射程之外挖战壕,随后战壕便向日军阵地方向延伸,一直到距离日军防御的山脚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才停止向前延伸。 为了阻止新澳港军队挖掘战壕,山顶的日军不断用重机枪和步兵炮向山下射击,不过却很难对挖掘战壕的新澳港军队形成有效的杀伤力。 第三团在挖掘好战壕之后。徐文长并没有命令士兵直接向山顶进攻,而是命令迫击炮的炮兵将迫击炮在战壕的最前沿排成一排,然后不断向山上的日军展开炮击。 富川郡的阻击阵地与昨天在富平的不同,这里的山体比较矮小。以迫击炮的射程可以直接在山下仰射打到山顶,而山顶的日军虽然是居高临下,却因为重火力的不足。不足以对山下的第三团形成有效的杀伤力。 在第三团的迫击炮射击山顶的时候,富川郡郡城内的日军联队就听到了枪声。早已经整装待发的日军随后便快速出城。 这次这支联队并没有迟到,在第三团进攻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联队就来到了阵地的背面山脚,并且很快就与山上的日军取得了联系,不过第三团猛烈的炮火使得山下的联队很难支援山顶的日军,而山顶的日军也在炮火下龟缩在战壕内。 经过十分钟的炮火准备,徐长文便命令所有士兵踏着向山顶的日军进攻,而山下的迫击炮一直到第三团的士兵攻到山顶的时候才停止了射击,随后伤亡大半的日军便在第三团的进攻下全军尽殁。 这次负责支援的是步兵第七十三联队,联队长叫星野健次郎,这支军队本来是为了驻防朝鲜罗南,因此成为罗南联队,不过在义兵运动的时候这支联队被派往北朝鲜重镇平壤。 星野健次郎昨天奉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之命支援富平,却因为富平守军的失守而以失败告终,而这次又因为山体狭窄,不利于大部队作战再次以失败告终,其内心早已经聚集了很大的火气,几乎想要直接在通往汉城的大路上建立了一条战壕,就地阻击第三团,不过他的这个想法被连队的参谋劝阻了。 攻克富川郡境内的日军防线之后,徐长文随后又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克了日军最后一道防线,当然徐长文之所以这么快攻克这条防线主要还是因为在汉城的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感觉自己重重阻击的方式只会损失自己不多的兵力,让最后一条防线的守军稍微抵抗之后就主动撤退了。 到中午的时候,徐长文的第三团就行军到汉城西门外五公里处,随后第三团士兵开始在那里修筑防御阵地,这处防御阵地是为炮兵准备的。 此时的日军一个师团的炮兵联队其配置为二十四门七十五毫米步兵炮和十二门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而徐卫的两个师在成军的时候因为熟练的炮兵比较少,每个师只配备了一个炮兵营,装备了六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六门七十五毫米野炮、三门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三门一百零五毫米加农炮。 在随后的训练中,德国军官向徐卫建议将配属与师部的炮兵营内射程比较短的山炮和炮管较长、发射仰角较小、弹道低平的加农炮取消,全部换成七十五毫米野炮和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这样一来使炮兵部队更适合阵地战。 随着徐卫在新澳港设立新澳港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为军队培养一大批炮兵和炮兵指挥官,徐卫就将两个师的炮兵营扩充了一倍,虽然依然沿用炮兵营的番号,但其装备的火炮数量已经远远高于日军的炮兵联队,装备了三十六门七十五毫米野炮和二十四门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其炮兵营的兵力也达到了恐怖的三千人。 徐卫率领大部队在当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到达汉城的,此时第三团修建的防御阵地也初步具有防御功能,由汽车牵引的火炮也开始布置到这条防御阵地上。 徐卫这次进攻汉城讲究的是快速攻克的办法,所以并没有修筑专门的专门的坚固工事和弹药库,在第二天将编制不完整的第四团留守炮兵阵地,其余的士兵全部突击到汉城不足一公里的地方。 在徐卫率领军队突进的时候,炮兵阵地的炮兵们已经开始向汉城的日军阵地炮击,与此同时,日军的炮兵联队也开始还击。于是一场不太对称的炮战开始了。 为了减轻城外新澳港炮击对城内守军的压力,第十九师团的炮兵联队将所有的火炮都对准了城外的炮兵阵地,使得在城外挖战壕的新澳港陆军更能够从容不迫。 由于皮尔巴拉地区铁矿的大规模开采,新澳港已经拥有了充足的钢铁储备,所以为每一名士兵都配备了一支可折叠工兵铲,这种工兵铲甚至可以在刺刀断裂之后充当白刃战的武器。 新澳港的士兵在汉城外一公里的地方挖掘了一条长长的战壕,随后战壕不断向汉城方向延伸,一直到距离城墙二百米的距离,如果不是考虑到再近就会受到日军手雷的攻击,相信徐卫会将战壕外在城墙根,这样士兵进攻的距离就缩短到最短了。 挖好战壕的新澳港军队并没有直接进攻汉城,徐卫打算先用自己火炮的优势,将汉城的城郭设施炸平,同时还可以消灭更多的守城日军。 在现代战争,城墙早已经不能成为有效的防御,不过这只是对于小城来说,对于像汉城这样的城墙,只有一百毫米一下的火炮就算直接击中,也只能损伤它的外部墙体,只有徐卫装备的一百零五毫米重炮连续炮击才有可能将墙体摧毁。 不过汉城内的日军并没有将汉城的城墙当成最后的防御阵地,在统监府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的指挥下,日军在西城墙内一百米的地方修建了大量的战壕,并且还拉上了,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城破之后给进入城内的新澳港军队迎头痛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夜袭汉城 战壕工事可大可小,大的有德国在一战时挖掘几年都没有完成的工事,小的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挖掘完成,徐卫的目的并不是与城内的日军进行阵地战,故而其军队的战壕只挖掘到可以藏人就可以了,至于排水排污设施、水泥工事设施等一系列持久战的东西都没有设置。 当天晚上,城内的反日大臣派人向徐卫送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日军布防地图,并且与徐卫商讨相应进攻的时间。 由于前段时间亲密的合作,所有能够参与机密的中高级军官都没有怀疑这份日军布防图的真实性,而徐卫也只好顺水推舟,将之后通过会议商定的进攻时间和主要进攻路线告诉了送信的使者,让城内的反日大臣能够及时响应。 徐卫之前虽然没有参与过与城内反日大臣的合作,但通过知道经过的师、旅、团三级军官的叙述中也知道了在寻找朝鲜王室人员时候这些反日大臣出力颇多,心中对这份详细的有点过分的布防图相信了八.九分,不过出于一个指挥官应有的警惕,徐卫还是在送信人员离开的时候派了十几名受过这方面训练的警卫连士兵尾随而去,并且还要查清城内日军的真≤∝,是情况。 前世普遍认为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德国最高统帅部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在1936年的时候成立了一支叫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该部队成员均会说一种以上的外语,并熟知所在国情况。在二战爆发后,该部队成员潜入敌对国家中实施广泛的破坏行动。战果显赫,也是由他确立了世界上特种作战部队的主要作战模式。 其实特种作战的理念在很早就被应用于实战。如三国曹魏的虎豹骑、袁绍的大戟士、刘备的白耳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自从枪炮成为战争的主角之后,世界各国都培养了很多负责暗杀或者获取情报的士兵,其中以英国和德国为最,而徐卫警卫连就是通过英国人加上徐卫的一点理解培训出来的,现在让他们去刺杀敌军首领有点困难,但冒充日本士兵探听情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次派出去的那队警卫连士兵在城内逗留了很长的时间,出现这种状况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些士兵被巡逻的日军发现。二是他们发现了与情报中不一样的东西。 这队警卫连士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日军在黑夜中想要消灭他们委实需要费一番功夫,枪炮声与手雷的爆炸声肯定是要有的,像这种出奇安静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警卫连的士兵发现了日军异常的地方。 一直到夜里三点钟的时候,这队士兵才回到徐卫的指挥部,此时徐卫因为担心城内的情况也一直没能入睡。 “少爷,城内策应我们的朝鲜官员已经已经被日军发现了,日军之所以没有将他们抓起来就是想要他们讲错误的情报传递给我们。为了让情报顺利的送到城外,他们故意对那个送情报的人放开了一个缺口。我们就是趁日军不注意从那个缺口进去的,等我们摸到日军阵地的时候他们正在重新布防,我们就是趁着夜间布防的混乱潜了进去。并且将他们新的布防图画了下来。”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向徐卫粗略的讲述了一下城内的状况,随后将一份手工绘制的地图送到徐卫的手中。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徐卫接过地图后对那指挥官说道。 “是!”那指挥官向徐卫敬礼后就带领自己的队友出去了。 “大壮。你派人将指挥部的参谋和所有团级以上的军官以及炮兵营的两个营长都召集到指挥部。”徐卫在那队士兵离开后,看了一眼那幅手工绘制的地图。转身对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石大壮说道。 “是,少爷!”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有资格参与会议的人员都聚集在徐卫的指挥部,随后一直在研究日军布防图的徐卫从指挥部套间内的休息室走了出来。 “少爷(司令)!”看到徐卫出来,刚才还因为不明白召集自己原因而吵吵闹闹的参谋和军队军官全部噤声站了起来,只是军队的军官与洋参谋的称呼不同罢了。 “都坐下吧!”徐卫走到靠近地图的主席位置坐下后摆了摆手对两侧的军官说道:“我这次这么晚召集你们开会的原因是城内策应的人员已经被日军发现,并且日军故意让接应我们的人将一份错误的布防图交给我们。” 徐卫话音刚落,下面顿时炸开锅了,开始向左右两边交头接耳。 “都肃静!”徐卫重重的拍了一下会议桌,然后接着说道:“我现在准备将计就计,让军队按照新的布防图提前向日军发动进攻,你们议一议接下来。” 新澳港军队的军官虽然都受过专门的军事化教育,但在制定战略部署方面确实不如徐卫从德国军队请来的参谋人员,这些人随后根据徐卫提供的新的布防图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制定了一份新的进攻计划,计划的详细程度已经扩展到排级的军事部署和以分钟论的时间部署。 新的计划将进攻的时间从早晨的八点提前到五点,这个时候汉城正处于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候,日军所有的官兵都会因为新澳港军队八点的进攻而在这个时候呼呼大睡。 会议结束后距离商定的进攻时间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各部长官立即回到自己的部队,将熟睡的官兵全部叫醒,让这些官兵草草吃了一顿仅有麦饼与开水的早餐之后就开始为进攻做准备了。 五点刚到,已经设定好诸元的炮兵阵地就率先炮击汉城,猛烈的炮火直接在日军头顶爆炸。瞬间将埋伏在阵地上的日军士兵炸的尸横遍野。 与在炮战中猜测日军火炮的位置不同,两个炮兵营的炮手已经从警卫连士兵画出的布防图中找到了炮兵的主要位置。于是这些地方成了火炮最主要的炮击位置,在半十分钟的炮火准备中甚至将日军的弹药库引爆。造成了一间很大的爆炸。 在十分钟的炮火准备中,新澳港的炮兵打出来一万多发炮弹,在炮火停下之后,已经移动到战壕最前沿的新澳港军队派了一支爆破兵,直接爆破了汉城的城门,然后整装待发的新澳港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城内。 此时,日军虽然在新澳港的炮击中损失惨重,但凶悍的气息并没有任何消减,在炮击停止后依然向着已经进城的新澳港军队扑去。试图将凭借自己凶悍的气势将新澳港的军队赶出城去。 新澳港的军官和冲在最前面的新澳港士兵都是配备了可以连发的毛瑟军用手枪,这种手枪虽然在威力方面远远落后以后的冲锋枪,但确实能够为端着刺刀过来的日军带来不小的杀伤力,同时新澳港的军队还拥有数以百万计的手雷,这在两种武器的打击下准备反攻的日军很快就支撑不住败退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城内那些仇视帝国的人已经将帝国那份假的布防图交给了城外的支那人了,为什么他们没有遵循他们自己制定的作战计划?现在我们不仅没能伏击城外的敌军,反而被城外的支那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统监府总务部部长川岛近太极尽愤怒的对全权主持这项伏击计划的官员质问道。 “部长大人,这个下官也不知道!城外的军队明明已经中计了。怎么会出现变故呢?”负责此事的官员一脸不可置信的辩解道,其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部长大人,支那人的军队现在已经突破了城门,将咱们的守军大的节节败退。咱们的军队就快要受不住了,还请大人快速离开汉城!”第十九师团师团长立花小一郎快步走进统监府,然后对川岛近太劝说道。 “什么?你的第十九师团都是废物吗?这才多长时间就被支那人突破了防线?”川岛近太没有想到自己的军队会败的这么快。情急之下连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部长大人,我知道我的军队表现的太过无能。对于这件事,等到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会亲自到天皇陛下面前谢罪。不过现在却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现在要趁着支那人没用攻进来之前先撤出去。”立花小一郎急切的回答道。 “你手中还有多少部队?”川岛近太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于是对立花小一郎问道。 “还有一个大队的兵力,这是为伏击准备的预备队。”立花小一郎回答道。 “一个大队足够了,你现在将军队分成两队,一队去德寿宫和昌德宫,将太上皇和隆熙皇帝等一干皇室成员接出来,这是咱们重新反攻朝鲜的保障;另一队去咱们监视的那些大臣的府邸,将这些背叛帝国人全部杀死。”川岛近太对立花小一郎连续下达了两个命令。 “是,我这就去办!”有了确实的命令,立花小一郎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对川岛近太行礼过后就出去了。 随着立花小一郎的离开,整个统监府也开始做着最后的撤退准备。 立花小一郎的第十九师团此时只有三个步兵联队和一个炮兵联队,其军队的规模不过一万三千多人,而徐卫的两个师有四万六千多人,其火力也是日军的数倍,所以在天放亮的时候日军就被打的向统监府方向后撤。 在这一夜同样没有睡觉的还有参与起事的朝鲜忠君大臣,这些人在得到徐卫的进攻计划后就秘密聚集了家中的仆役,并且向他们发放秘密购买的武器,准备在徐卫的军队进攻汉城的时候从背后袭击日军。 徐卫的提前进攻也使他们失了方寸,在经过一番慌乱之后,这些人开始聚集自己家的仆役,然后让一个曾经带过兵的官员带领他们向统监府进攻,不过在他们刚刚走出聚集地的时候就与派来杀他们的日本军队相遇,战争就在这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打响了。 各大臣家的仆役加在一起大约有一千二三百人,在数量上是日军的两倍还要多,但是这些仆役平时只是做一下看家护院的工作,绝大多是都是第一次摸枪,这些人能成功将枪打响就已经不错了,至于打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一场极度不对等的战斗,没用多长时间,这群仆役就被训练精良的日军击溃,至于那个领导这支仆役的朝鲜军官也被日军的步枪打成了筛子。 这支日军在击溃朝鲜仆役组成的军队后被以小队的编制分开,然后扑向已经指定的各朝鲜大臣的家中。 这些日本士兵在进入各大臣的府邸后见人就杀,此时他们也没有时间秀他们的杀人技术,全部使用一刀毙命的方式,并且在杀完人之后放火烧了这些大臣的府邸。 与屠杀朝鲜大臣相比,去昌德宫劫持隆熙皇帝的行动就比较顺利多了,在此之前日本为了更好地监视隆熙皇帝李拓,不仅解散了朝鲜的军队,还将昌德宫的护卫全部换成了日本士兵,亲自赶往昌德宫的立花小一郎在守宫日本士兵的带领下直接闯进了李拓的寝宫,将李拓从床榻之上直接拉了起来。 “你们要……要干什么?是……是要杀我吗?”李拓的身体本身就已经非常虚弱了,现在被立花小一郎从床榻之上直接扯起来,惊吓之下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惊惧的对立花小一郎问道。 “陛下多虑了,现在支那人攻汉城甚急,为了防止伤到陛下,想请陛下出城避难。”立花小一郎对李拓说完后,转身对周围的士兵说道:“为陛下换好衣服,带他出城。” 从小懦弱的李拓早已经被日本欺负惯了,在一班日本士兵粗鲁的折腾下穿上了一件袍子,然后架着离开了李拓的寝宫,至于睡在李拓旁边正在哭泣的妃子,也没有人管她是不是衣衫不整,也直接粗鲁的架了出去。 派去抓高宗李熙的士兵出现了一点波折,朝鲜反日大臣有感于新君隆熙皇帝的懦弱,在与徐卫联系的时候并没有与他商量,而是秘密通知了一直与日本以强硬著称的太上皇李熙,所以在听到城外炮火的时候李熙就在寝宫内躲了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被派去劫持他的日本士兵找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捉奸行动 “少爷,有一队千人左右的日军从北门逃跑,看阵势朝鲜国王已经改就在里面,我们追不追?”天刚亮的时候,负责作战的隋勇来到徐卫的指挥部说道。 “由他去吧,我们只需要消灭城内的日军就可以了。”为了拖延新澳港军队的追击,城内的日军都成了弃子,其实川岛近太不知道的是徐卫压根就没有控制朝鲜国王的意图。 等到中午的时候,第十九师团的日军只剩下五六百人坚守在统监府,这座统监府是按照西式建筑建造的,其墙体房屋都是水泥结构,军队配置的步兵炮和迫击炮驻守在里面的日军无可奈何,一直等到从城外将75毫米野炮调过来才轰平了这座建筑。 徐卫进入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张榜安民,并且命令军队严守纪律,务必要做到秋毫无犯,随后他又在昌德宫的仁政殿接见了朝鲜的朝臣。 “谁是内阁总理大臣李完用、农商工部大臣宋秉畯、军部大臣李秉武、度支部大臣高永喜、法部大臣赵重应、学部大臣李载昆、内部大臣任善准?”在仁政殿内,徐卫用汉语对排列两旁的一众朝鲜官员用汉语问道。 【8,“下臣农商工部大臣宋秉畯。” “下臣军部大臣李秉武。” “下臣度支部大臣高永喜。” “下臣法部大臣赵重应” “下臣学部大臣李载昆” “下臣内部大臣任善准。” 此时的朝鲜受日本的思想影响不太深,朝廷内的官员都是深受中国文化影响的一代人,都能够非常熟练的使用汉语和汉字。徐卫问完没多久,朝臣内就陆续走出一众穿西式服装的官员。 徐卫看着从列队中走出的官员数了数说道:“好像还少一个人?” “内阁总理大臣李完用在日军溃败的时候被劫走了。”其中一个走出的官员说道。 “那只能以后抓到了再与他清算了!”徐卫语气充满了遗憾。随后对侍立在大殿周围的警卫连士兵说道:“来人,将这六个国贼拉出去毙了!” “慢着。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要杀我们?”其中一个人制止了想要捉他的警卫连士兵,随后问道。 “当年逼迫李太王退位的是不是你们,像你们这种叛国投敌的败类就是枪毙一百次都不足为过,全部拉出殿外就地枪决,家产充公!”徐卫训斥完后,没等这些人再做狡辩,直接挥手让士兵将他们拖了出去。 随着殿外“砰!砰!”六声枪响,下面的官员都变得噤若寒蝉。 “朝鲜历来是我中国藩属,这些乱臣贼子却卖主求荣。委实该死,你们之中还有谁知道朝中有这样的乱臣贼子,第一个站出来揭发的就是新任内阁总理。”徐卫非常满意下面官员的表情,随后蛊惑道。 随着徐卫的声音落地,下面开始变得噪杂了起来,大臣们不断的与左右交头接耳,不过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揭发的。 “你们的意思是朝内已经没有了乱臣贼子,还是你们都是乱臣贼子?”徐卫等了一会,看还没有人站出来揭发。有点不虞的说道。 徐卫的前一句话可以忽略不计,而后一句就有点诛心了,随后一名官员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向徐卫说道:“将军。下臣愿意揭发!” “你是何人?现居何职?想要揭发何人?”徐卫看终于没有冷场,有点高兴的问道。 “下臣朴箕阳,现任度支部右参议。我要揭发前议政府参政大臣朴齐纯,此人以世家大族。偏被恩造,位至大官。不思报效,半夜之间,不禀圣裁,不采舆论,怵威恋爵,乃将五百余年祖宗基业、三千余里疆土生灵,双手付与外人,而不少留难。自古以来,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此贼者乎?凡我国中戴发含齿者,孰不欲手刃之寝处之?”朴箕阳说的倒是慷慨激昂,不过这种之乎者也徐卫一句也没听懂。 “我听你语气好似不能生啖其肉,难道你同朴齐纯有旧怨,想在朝堂之上报复吗?我劝一句,你要是在朝堂之上以泄私愤,我不会饶过你的!”徐卫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意思,但看他在之乎者也之间充满了冲天的仇恨,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出言告诫道。 “回将军,下臣与那乱臣贼子同属一宗,与他并没有私人恩怨,只是他卖国求荣,天人共愤,人人得而诛之!”朴箕阳回答道。 “是这样吗?”徐卫向下面的其他大臣问道。 “朴大人所言不虚,朴齐纯确实是出卖国家的乱臣贼子!”与朴箕阳相邻的一个大臣回答道。 “好,你现在就是朝鲜王国新任的内阁总理,你愿不愿意领队去抓捕朴齐纯,抄了他的家?”徐卫问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朴箕阳伏地回答道。 “新任内阁还有不少的位置,不知道诸位还有没有想要揭发的?”有了一个很好的开门红,徐卫又开始蛊惑下面的官员。 大殿内聚集了朝鲜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差不多有一百多人,这还是有很大的一批被逃出汉城的日军杀戮过后的规模,有了朴箕阳的一飞升天,以一个小小的度支部右参议荣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总理,大家都向打了兴奋剂一样不断的向徐卫揭发投靠日本人的官员。 在被揭发的这些官员中,绝大多数都是现役在职官员,也就是说那些被揭发的人就在这队列班之中,于是在揭发中不断的有人被拉出去,甚至出现相互揭发的事情,等到最后整班一百多人只剩下不到四十人,整座大殿顿时显得空旷了起来。 徐卫是第一次与朝鲜的朝廷打交道,当然不认识这些朝臣,在选择新的内阁成员方面就以检举最积极的人员来担任,这些人虽然不知道品性如何,至少在表面上是心向徐卫的,有这一点就够了。 徐卫此时已经派遣军队封锁了汉城四周的城门,现在就算外面那些被检举的人知道了大殿内的内容,也无法逃出汉城,所以接下来徐卫并没有先去逮捕那些已经致仕的卖国官员,而是与下面仅存的官员商讨起重立新君的事情。 “重立新君?!”刚刚被任命为内阁总理大臣的朴箕阳震惊的向徐卫问道。 “对,重立新君!”徐卫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现在整个王室成员都被日本人劫持出了汉城,已经了不能履行一个君王的职责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防止日军借助二王做一些损害国家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重立新君!” “将军以为谁可以担任我大韩帝国新的皇帝?”朴箕阳随后问道。 “朴总理称呼错了,朝鲜历来是我中国的藩属,怎可僭越称帝,我这次来朝鲜除了帮助朝鲜驱逐日本侵略者外,还要拨乱反正。今后朝鲜依然还是朝鲜,没有所谓的大韩帝国。”徐卫义正言辞的说道。 朝鲜王朝一直是中国明朝和清朝的属国,基于儒家理念的“事大主义”思想支配了朝鲜人好几个世纪,因而在日本刚刚渗透朝鲜的那几年大多数朝鲜人对中国是尊敬和依赖的,对日本则一直怀有疑虑乃至仇恨。 但是,由于时代的变化,事大党所秉持的事大主义与世界的主流思想产生了碰撞,尤其是甲午战争之后清政府从朝鲜全面推出,事大党在朝鲜就土崩瓦解,在朝内拥有事大思想的朝臣也越来越少,很多原来忠诚的事大党分子都转变成了亲日的开化党。 不过此时那些亲日的开化党大多被徐卫的警卫连拉到了汉城的大牢,殿内剩余的除了中立分子就是还保留了一丝事大理念的官员,所以对于徐卫的观点没有一个敢提反对意见,只是初闻徐卫的观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将军,不知道谁可以担任帝国……哦,不,王国的新君?”朴箕阳首先打破了尴尬,相徐卫问道。 “李载贤的女儿李慧姬!” “是她!可是她是女人,女人怎么能够担任国王?”朴箕阳没有任何思考,出于本能的反对道。 “世界最强的国家大英帝国已经出现了好几代的女王,朝鲜为什么就不能出现一个女王?时代已经不同了,你们这些决定这国家命运的柱石也要与时俱进,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们商谈一下新君继位的仪式,并且将那些抓起来的官员重新审过一遍,按照罪责的大小定下罪责。”徐卫语气不容辩驳的说道。 殿外那六个人留下的血液还没有干,朝堂仅存的大臣也不敢违背徐卫的意思,只好默默地离开大殿,将徐卫在殿内的吩咐执行起来。 刚刚平息的汉城现在又变得噪杂了起来,不断有一队队的军队进入在职或者已经致仕的朝臣家中,将这些朝臣的家人抓捕到汉城的大牢,并且查抄了这些人的家产,整个汉城的百姓再次变得恐惧了起来,唯恐军队的暴行波及到他们,而那些因为罪责比较轻而被放回来的大臣就显得寂静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装甲师 这是补昨天一章,下一更可能要过了十二点之后才有了!!! 从平壤赶来的伊藤博文还有一天的时间就会到达汉城,徐卫却在这个时候将在攻打汉城出过汗马功劳的英、德军官组成的参谋团送回到了上海,与此同时徐卫的那二十五艘运输船却与他们乘坐的邮轮擦肩而过,抵达仁川港。 徐卫的那二十五艘运输船都是两万吨的大型轮船,运输士兵最多可达五万人,不过这次运输船内只有一个师两万多人,而其余的位置放置的是在新澳港兵工厂已经量化生产的徐氏a型坦克和徐氏三轮军用摩托。 在徐卫离开新澳港的时候,新澳港就已经完成了两个师的征兵工作,其中一个师并不是完整的师,而是一支以团为单位的补充师,另一个师则是这次来朝鲜的这个装甲师,这支装甲师分为一个摩托化步兵旅和一个坦克旅。 当年徐卫为了在以后拥有占有整个澳大利亚的合法性,便有了让澳大利亚土著人打前站的想法,于是就从澳大利亚的西澳大利亚州和北部地区等荒漠和沙漠地区招募了一万多人的土著士兵,这些士兵在经过半年的语言训练和军事∫▼,化训练之后组成了这支番号为装甲第一旅的摩托化步兵旅,旅长就是安纳州部落首领的女儿塔尼娅,也是新澳港军队中唯一的一名女军官。 另一支坦克旅则是由新澳港速成学校毕业的学生为主兼有移民新澳港的读书人组成的部队,这支冠以装甲第二旅的坦克旅装备了二百五十六辆坦克和七十辆运兵卡车。 徐卫这次的主战坦克已经不同于上次武器试验时的那种轻型坦克,徐氏a型坦克装备了一门75毫米50倍口径滑膛炮和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其重量和装甲厚度也增加到30吨和30毫米,发动机为新式12缸v型发动机。其速度增加到30公里,标配五人。分别是坦克的车长、驾驶员、炮长、装弹手、机枪手。 在运输船到达仁川港的时候,驻扎在仁川港的第一团封锁了整个港口,征用了港口内外所有的仓库,以便放置从运输船上源源不断开出的各种车辆。 伊藤博文率领的两个师团的日军在第二天的中午到达汉城北门十公里的地方,这正是新澳港军队装备的105毫米重炮射程之外,于是伊藤博文就在这里设置了物资转运站,将所有的战略物资囤积在这里,随后他将不对挺进到距离汉城不足两千米的地方开始构建进攻阵地。 与此同时,在仁川港休息了一天的第一装甲师正在乘坐各种车辆向汉城方向开进。机械化部队的好处就在于此,这一条需要步兵走近八个小时的路程对这支机械化的军队来说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此时日军的进攻阵地还没有完全构建完成,所有的士兵都暴露在旷野之下。 在汉城城内,徐卫不仅命令城内所有的炮兵炮击日军阵地,并且命令所有的士兵都轻装隐蔽在汉城城北,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做好了反进攻的准备,就在前一夜所有的士兵都被各自的长官下达了封口令,禁止将今天所看到的任何事情传出去。违者军法从事。 在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躲在城墙碉堡内指挥整场战争的徐卫听到了从西面传来的轰隆的发动机声,通向仁川的那条由泥土铺设的大路上也变得尘土弥天。 “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趴在瞭望台的徐卫对身后的隋勇和徐坤说道。 “是!”两人闻言领命走下城墙。 第一装甲师这次的阵势委实太过巨大。正在城北修筑进攻阵地的日军也发现了城西主干道的异状,日军两个师团所有联队长以上的军官都聚集在了伊藤博文的指挥室。 “统监大人,西城方向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支那人的骑兵部队?”载仁亲王首先对伊藤博文问道 “载仁亲王。这件事我还要问你,第一师团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你麾下的侦察兵是吃干饭的,我都从第一师团内派出第三波侦察兵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情况传递过来!”伊藤博文虽说的是事情,但也有借题发挥的嫌疑。 “统监大人,这肯定是支那人派了大队的骑兵支援,第一师团的侦察兵一时间来不及汇报,咱们一定要做好迎战的准备。”载仁亲王没想到伊藤博文将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于是辩驳道。 “木村联队长,你立即组织骑兵第一联队所有的士兵做好迎战的准备,这一战关乎帝国的荣辱,一定不要让帝国的骑兵在支那人骑兵面前丢脸。”伊藤博文立即对隶属于第一师团的骑兵第一联队联队长木村中次说道。 “统监大人放心,卑职一定让支那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木村中次向伊藤博文保证道。 “好,去吧!”在木村中次离开指挥部后,伊藤博文又对载仁亲王和第二十师团师团长中岛信满说道:“两位,从城西路上的烟尘看出支那人这次的骑兵部队至少在两万人左右,我们虽然不知道支那人什么时候已经有这么多骑兵部队,但是可以预见的是骑兵第一联队很难组织支那人的进攻,从历次战争显示只有重机枪才能对骑兵造成有效的杀伤力,你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支那人到来之前在城西方向组织好机枪阵地。” “统监大人放心,卑职定不会让支那人突破帝国的阵地!”两位师团长立即领命道。 在日军两个师团长组织防御阵地的时候,日军骑兵第一联队已经奔向新澳港军队那些所谓的骑兵,不过十分钟之后双方见面之后,木村中次直接傻眼了。这那里是新澳港的骑兵部队,明明是一排排钢铁洪流。这哪里是自己的骑兵所能对抗的? 前世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都有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及时刹住战马的场面。其实这种状况就算最好的骑兵也做不出来,疾驰的战马在刹车方面比疾驰的汽车还要麻烦,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骑兵自相踩踏的局面。 日军骑兵联队在发现第一装甲师的时候双方相距已经不足五百米,骑兵们都被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钢铁洪流震惊了,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方就出现了接触。 坦克内的士兵也发现了疾驰而来的日军骑兵部队,已经装上弹药的坦克炮立即发出了怒轰,而坦克的机枪手也立即打开炮塔顶端的盖子,控制炮塔顶端的那挺重机枪向日军的骑兵部队射击。 日军的骑兵联队早已经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在坦克炮火的进攻下瞬间瓦解。一直以凶悍著称的日本士兵现在连有效的反击都无法形成,大队骑兵在坦克炮和机枪的进攻下丧命,少部分逃跑到路边的玉米地不知所踪,只有在后面很少的一部分士兵在前行一段距离后成功转向,飞奔回自己的阵地。 “前面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炮击?”时刻专注城西大路情况的伊藤博文被那里猛烈的炮火震惊了,随后对身后的传令兵问道。 “回统监大人,前方探听消息的侦察兵还没有回。”传令兵回答道。 此时,伊藤博文已经无法在挖掘很深的指挥部继续待下去了,不过当他刚刚走出指挥部的时候却被前面的情况震惊了。一排排从没有见过的钢铁巨兽正追着自己的骑兵联队向自己的阵地驰来。 “传令炮兵部队,快点阻止它们!”面对这种状况,伊藤博文最先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方法。 人类的特性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虽然伊藤博文让炮兵进攻新澳港的坦克部队。但炮兵却因为对迎面而来的钢铁巨兽的震惊而没能够及时作出反应,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正面的坦克部队距离日军的阵地已经不足一公里。 徐氏a型坦克装备的30毫米装甲足以抵挡已经建立好的重机枪阵地的扫射,随后一辆一辆的坦克在重机枪子弹乒乒乓乓打在自己装甲的情况下越过日军修建的最前沿战壕阵地。并且坦克炮也对着机枪阵地和日军的炮兵阵地射击。 由于徐卫的影响,火炮的光学瞄准器在徐卫的实验室提前几年诞生。抗战时期国民炮兵部队就是没有这种光学瞄准技术,使得国民军的炮兵部队只能在目视范围内炮击日军。在与日军的炮战中处于极度的劣势。 近三百辆坦克在日军绵延近十里的战线上显得有点单薄,只能排成两排冲击日军的阵地,不过其刀枪不入的特点在日军之中形成了极度的恐惧,在日军绝大多数重火力被坦克炮击毁后,整个日军部队全线崩溃。 坦克部队身后是装甲师的步兵部队,七十辆装备装甲的运兵卡车在战壕前停下里,大批的士兵从卡车内跳下来投入战斗,而卡车则在战壕前用车顶的机枪射击还在抵抗的日军,紧随其后的就是那支由澳洲土著组成的摩托化步兵旅,乘坐三轮军用摩托的士兵在战壕前一百米的距离跳下摩托车加入到进攻阵型内。 徐卫在城墙上看着自己的坦克部队冲进日军还没有修筑好的阵地,于是他打响了手中的信号枪,四万多枕戈待旦的城内军队立即从掩体中跃出,穿过洞开的城门冲向日军的防御阵地。 此时,徐卫的军队已经拥有了六万多人的规模,在人数上已经远远多于日军,并且日军的军心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坦克部队重创,失去了坚持抵抗的信心,于是战争演变成了大溃退。 此时唯一还能够作战的只有伊藤博文周围的督战队了,不过他们的枪口对准的不是正在进攻的新澳港军队,而是对着不断奔涌而来的败兵,在督战队的英勇奋战下,不断败退的日军被阻挡在阵地的最后一段防线。 “回去,都给我回去作战,帝国的军人死也要死在进攻的路上!”站在一处高地的伊藤博文用他苍老的声音对下面喊道,不过好在有周围的卫兵一起帮他传递传话,不然在这么噪杂的环境中还真没有人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 溃败就是这样,一个败兵能够带跑十个,十个败兵就能够带走一百个,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败兵自己不想回去战斗,而是在逃跑的士兵簇拥下无法回去作战,当年国民军在面对日军时一触即溃就是因为少数被日军打怕的士兵在逃跑中带动了整个部队,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一多就使士兵完全没有抵抗的勇气,以至于日军猖狂到一个大队就干追着国民军两个师的军队乱跑。 日本自明治维新一来的军国思想教育还是非常有作用的,停下来的溃兵在伊藤博文的号召下很快就拾起其帝国军人的勇气,其中一个少佐军衔的军官提着手中的步枪对周围的士兵说道:“统监大人说得对,我们帝国的军人应该死在进攻的路上,怎能对支那人低头!是男人的跟我冲回去!”随后,他率先向进攻的新澳港军队冲去。 这名少佐军官带动了他周围不少的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当时就有十几个士兵跟个他向新澳港军队反冲了过去,准备用白刃战击败新澳港的军队,随后返回去的士兵越来越多,日军的颓势有了初步的缓解。 士兵的勇气在坦克面前显得无足轻重了,返回抵抗新澳港军队的日军很快又被坦克的火炮和机枪赶了回来,同时以坦克为掩体的新澳港士兵也给反攻的士兵很大的杀伤力。 “统监大人,败事已定,我们还是先撤吧!”载仁亲王一脸硝烟的走到伊藤博文的面前劝道。 “没有了军队我们还能去哪?”此时的伊藤博文像瞬间老了十岁,两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统监大人,韩国的皇帝还在我们手中,这就是我们重新夺回汉城的希望,我们现在暂时退到平壤,然后将支那人的新武器告诉帝国,让帝国制定抵抗的方法,有帝国的支持我们很快就会从支那人手中夺回汉城的。”载仁亲王继续劝说道。 “好,殿下,你和中岛师团长快点收拢部队,然后乘坐火车退往平壤。”伊藤博文最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出兵统一朝鲜 这是昨天的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是今天的!!!! 日军想要退回拥有驻兵的平壤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第一装甲师的摩托化步兵旅的摩托在绕过日军的阵地后重新拉上摩托化步兵旅的士兵,然后赶赴日军军用物资的集结地,伊藤博文就是想要通过那里的火车退回平壤。 日军最后一道阵地距离物资集结地只好还有五公里的路程,这对疯狂逃命的日军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就算沿路狂奔对于日本士兵那两条小短腿来说也需要二十多分钟,但这段距离对于摩托化步兵来说用不了十分钟。 在摩托化步兵旅成立的时候,徐卫还为每一辆摩托车配备一挺风冷式改进版哈奇开斯风冷式重机枪,这种配置虽然在攻坚战壕的时候用途不大,但在行军和追击之中却是杀人的利器。 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败退的日军一点也不足为过,穿过日军最后一道防御线后遍地全是逃跑的日军,近五万的日军绵延数里的距离,摩托化步兵旅的摩托车在败军之中不断穿梭,坐在摩托车上的士兵操控着机枪向溃兵疯狂的扫射。 日军的军国主义思想在这+↙,种密集的枪林弹雨之间全面告破,在摩托化步兵枪口下侥幸活下来的日军士兵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身后数以万计的追兵,无数的士兵在精神崩溃之后扔下手中的步枪向追兵投降。 以坦克和越野能力极强的三轮军用摩托车为前锋的组合在旷野之战中展现了极强的攻击力,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将败退的日军丢在了身后,不过就速度而言还是伊藤博文等人乘坐的军马的速度比较快。此时他们已经坐上了通往平壤的火车。 近五万日军能够更随伊藤博文到达火车站的士兵只有不到一个大队八九百人,但是面对渐渐逼近的坦克和军用摩托车。伊藤博文无奈下达了开动火车的命令。 从来没有注意过火车问题的一众日本军官忘记了火车不是汽车,想要开动至少要将车头内的水烧开。这是没有十分钟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于是在坦克的炮管和摩托车上的重机枪对准火车时,车头内的水还刚刚烧温。 此时的伊藤博文倒是没有表现其武士道精神,在确定自己没有可能逃走的情况下随刷领剩余的官兵向外面的军队投降,这场战争于是就在以日本军队最高统帅的投降而告终。 经此一役,除了在留守平壤继续追击残存义兵的一个大队外,徐卫将在朝鲜的日军全部消灭,其中在战争中死亡的有一万左右,被俘三万多人。当然这个抓俘虏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汉城方圆数百里的朝鲜百姓都加入了捉日本兵这种伟大的活动中去了。 说来也奇怪,在日本人统治朝鲜的时候,一个小队的日军就能够消灭一支千人规模的朝鲜义兵,三五个日本士兵即使赤手空拳都能够威胁一个上百人的村子,但是现在的日本兵却没有了之前的凶悍,不断有日本兵被村民抓到后送到汉城还赏钱,甚至出现三五个朝鲜精壮抓捕到相同数量的日本兵的情况,甚至这些日本兵中还有一个没有丢失自己的配枪。 三天之后。日本东京明治天皇的临时行宫。 “陛下,伊藤君已经三天没有与内阁联系了,现在外面有传帝国军队已经在汉城附近全军尽殁的谣言。”西园寺公望在早晨的君前奏对时向明治天皇禀报道。 “西寺院君,你是帝国的内阁首相。不是街边卖菜的长舌妇,怎么也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以帝国军队的英勇就算相同数量的军队也能战胜支那人,更何况咱们在汉城的军队有三个师团之多。兵力几乎是支那人的两倍。外间的流言肯定是支那人的散散布的谎言,目的就是要打击帝国民众的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你们内阁现在要做的是向釜山运送尽可能多的军用物资和士兵,以便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事。”明治天皇闻言对西园寺公望训斥道。 “陛下。帝国的粮食已经出现严重的短缺,是不是要停止粮食的对外出口?”农商务大臣牧野伸显在明治天皇训斥完西园寺公望之后突然说道。 “这件事等真正结束之后再说吧,帝国的用贷款从各国购买的军用物资至少有两成被支那人的舰队截获,有三成在抵抗支那人军舰的时候沉没在了大海之中,能够运到帝国的只有不到一半的份额。现在帝国在各国银行内的贷款已经所剩无几,唯有出口粮食才能换回外汇购买军用物资,为了帝国最终的胜利,只能让帝国的臣民再勒紧腰带一段时间。”明治天皇回绝了农商务大臣牧野伸显的请求。 “可是……” 牧野伸显还想再申辩,但明治天皇已经不再给他接续申辩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语说道:“这件事不用再议,相信帝国的臣民会体谅帝国的难处的。” 就在日本进行君前奏对的时候,徐卫派遣进攻釜山的军队已经乘坐火车到达了庆尚道北道的首府尚州府,并且停靠在吴淞口的主力舰队以及巡视日本海域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舰队都在日本海域回合后开赴釜山港。 此时守备釜山港的并不是日军的常备部队,而是一支守备被部队,其番号为后备步兵第11旅团,虽然也是参加过日俄战争的部队,但不管是士兵的军事素养,还是部队的重火力,都不能与常备部队相提并论,并且整个旅团只有四个步兵大队和一个炮兵大队共五千余人。 自从日军全面侵入朝鲜一来,釜山港就成了日军在朝鲜的中转站,日本用朝鲜政府的资金建造了一条从釜山港通往汉城的铁路。绝大多数的兵力和军用物资都是从这里运往汉城,同时日本从朝鲜搜刮的粮食和矿产也是通过这里运到日本。 其实早在上个世纪世界各国都开始装备一些简陋的装甲车辆用于作战。但真正的装甲部队被各国应用到军事上是在一战后期。 不过那时各国虽然装备了坦克等装甲车辆,但军事家们都还没有找到装甲部队的真正使用方法。真正将装甲部队的威力发挥出来是在二战时期的德国,他的闪电战闪瞎了整个欧洲。 可以说徐卫的这支装甲师是一个超越这个时代至少三十年的东西,这种先进的军事理论是徐卫的底牌,在获得足够的实力之前,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这支部队,所有他不仅没有在这支部队设置任何洋人教官,还在大战之前将军队中所有的洋人军官和参谋人员礼送到上海。 徐卫之所以放心在汉城使用自己的王牌部队,一则是日本以全国之力在军队和军事物资上都比徐卫充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当面几乎是自己两倍的敌人。在心理上对日本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第二点则是因为在汉城接连的大战,城内不仅没有了经商传教的洋人,就连日本移民也都被统监府转移到交通便利的釜山港,而且大战期间汉城的百姓和官员都被关在城内,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能够看到徐卫装甲部队作战的只有汉城周围一些零散的百姓,无论是坦克,还是军用摩托车,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从没见过的东西。这让他们相传都不知道怎么传。 釜山港不同于汉城,从汉城撤退的洋人和日本移民都暂时聚集在那里,同时釜山港交通便利,当地的居民见识的事物比较多。非常不利于装甲部队的保密问题。 不过好在釜山港只有守备旅团的兵力,并且这个守备旅团除了拥有三门280毫米和四门255毫米岸防炮,这些火炮都是安置在港口永久性碉堡内。负责防守敌人从釜山港登陆。 要塞炮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御高,釜山港内的岸防炮纵然是面对拥有305毫米主炮的无畏级战列舰也不落下风。这也是徐卫明知道釜山港就是日军物资的集结地也无可奈何的原因。 不过好在釜山港内的日军除了拥有那七门口径超大的岸防炮外就只有十几门步兵炮,而且那些朝大口径的岸防炮都是固定在炮台内无法移动。于是徐卫就打算效仿甲午战争时期日军攻克威海南帮炮台的故事,准备从防御比较薄弱的路上攻克釜山港。 这次被徐卫派往釜山港的是隋勇的第一师,第一师是徐卫从长沙就开始组建的老部队,虽然在组建第二师和第一装甲师的时候从第一师抽掉了不少优秀的初中级军官,但第一师依然是徐卫最精锐的部队,于是本着狮子搏兔的心里,徐卫将这支部队派去攻克釜山港。 此时日军在朝鲜还保留的据点除了釜山港外还有刚刚与朝鲜义兵结束大战的平壤,那里还有日军一个装备精良的大队,于是徐卫从第二师抽出一个团沿铁路开赴平壤,准备趁平壤方面还没有获得汉城主力军队覆亡消息的时候突袭平壤。 在军队奔赴各地的同时,留守汉城的徐卫开始于新的朝鲜王国内阁整理国内因战争而不断恶化的局势。 此时的朝鲜已经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汉城内阁的政令现在连京畿道都传不出去,其中朝鲜北部的平安南北两道、咸镜南北两道、黄海道等地因为以闵志雄为首的义兵过境,境内的日本势力全部被消灭,现在统治各地的不是政府任命各道的观察使,也不是府、牧、郡、县的各级长官,而是各地豪强结寨自立,随之而来的匪盗遍地,绝对处于无政府状态。 朝鲜南部地区形势更加复杂,在闵志雄声势浩大的义兵运动中,各地都有相应的义兵势力,这些势力与本地的日本警察队伍相互攻伐,有的消灭当地的警察,有的却被当地警察消灭,更有甚者两股势力不相上下,各自占据一半的地域,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左右逢源的土匪势力,现在徐卫真正能够控制的只有汉城府和济物浦两地 第一装甲师是徐卫的秘密部队,在攻克日军阵地的当天就回到了济物浦,随后所有的坦克和三轮军用摩托都安置在仁川港内的仓库,然后装甲第一旅接管了由第一团守护的济物浦,让第一师能够成建制的赶赴釜山港,而装甲第二旅则徒步返回汉城,接管汉城内外的防御工作。 在汉城的局势刚刚稳定后,徐卫就和新任的内阁成员开始商讨各道、府、牧、郡、县等第一级和第二级行政机构主官的任命问题。 在任命新的官员时,徐卫给所有的内阁成员设立了两个凡是的主张,规定凡是在徐卫的军队进攻汉城的时候提供过帮助的人员优先得到任命,凡是因反对日本统治而被罢官的原事大党党羽及其子弟优先任命。 当年日本通过日俄战争全面控制朝鲜的时候,日本将朝鲜的官场重新梳理了一遍,罢免甚至杀死很大一批反对日本的官员,同时提拔了一批支持其统治的官员,甚至那些以前反对日本的事大党人员在转向支持日本后也获得了重用,现在徐卫在朝鲜的做法就是将日本任命的官员全部罢黜,将被日本罢黜的官员全部启用。 当日日本在离开朝鲜的时候屠杀了很大一批沟通徐卫的大臣,但是因为时间仓促并没有将这些人的家属全部杀死,有很多人趁着夜色的掩护躲过了那次屠杀,然后投靠到已经进入汉城的徐卫军中。 日本统治朝鲜已经有很多年了,其对朝鲜的统治可以用残酷来形容,而之所以依然有这么多的反对者,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朝鲜那比中国还要苛刻的等级制度。 李氏朝鲜阶级制度是根据朝鲜李氏王朝朝鲜太宗李芳远所设立的阶级制度而制定的,此阶级制度主要分为四个等级,四大阶级由上到下分别是王族和士大夫、中人、平民、贱民,这些等级除非有特殊状况,否则任何人不能有所逾越,否则将会受到重责。 那些在日本残酷统治下依然心向中国的官员则是历代受中国儒家思想影响的世袭贵族,这些人对中国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将日本视为蛮夷,以让日本统治为耻,而徐卫要的就是这些被中国文化洗脑的官员来帮他治理朝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新王登基前的准备 今天的一更送上,字数少了点,只有三千字,不过纯情依然厚着脸皮求保底月票!!! 朝鲜目前还没有经过漫长的日据时期,国民对中国的认同感还是非常强的,在京畿道任命的第一批官员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折就上任了,随后政令从中央传到京畿道,然后再到各府、牧、郡、县的正堂官,最后由他们传递到由朝鲜士绅统治的基层邑、面、里、洞、统、班。 朝鲜虽然不大,但也不能立刻就做到面面俱到,所以徐卫实行的是以点到面的策略,先从京畿道开始派遣官员,然后向全国辐射,至于日本任命的那些官员徐卫是一概不承认。 鉴于朝鲜现在混乱的局势,徐卫所任命的那些官员也不是只身一人去上任的,他将第二师以排为单位分开,将这些分开的部队派往道以下的二级行政单位府、牧、郡、县,负责维持当地的治安,并且组织剿匪工作。 徐卫管理朝鲜在名义上属于代管,其真正的国王已经被日本人送到了平壤,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想要再朝鲜的统治长治久安,就必须为他的国民重新扶植一个国王,于是徐卫想到了与他在济c,物浦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小萝莉李慧姬。 当初被汉城内的反日大臣送出来的王室成员有数十人,从离开汉城起这些人就明白这是汉人想要废掉他们的国王,立他们这些人中的一个位新的皇帝或者国王,这也是他们敢。冒险离开汉城的原因。 当年徐卫刚刚从上海到达济物浦的时候在隋勇的指引下到过他们居住的地方看望他们,这些人为了能够增加自己当国王的筹码。对徐卫是百般讨好,并且许下很多承诺。其中就包括以为自己也能成为国王的李载贤,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国王早已经被内定了,他们顶多算是个陪衬。 新君登基是一项非常繁琐的礼仪,在平常时候准备半个月到一个月都是正常的事情,但现在不同以往,凡事都要从简,就算这样也要提前两三天做好准备,毕竟新君的登基用的服饰就算用旧的改制也要时间。 当迎接新君的仪仗进入王室成员居住的街道时,整条街道的人都兴奋了。纷纷跑到自家的门口看看最后的幸运者会落谁家,这场面比后世五百万福彩要劲爆的多了。 仪仗缓缓进入街道,每走过一户人家就会听到那户人家失望的叹息,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前面的欢呼,最终仪仗停在了一户单门独户的院子,这就是李载贤一家三口居住的住所,此时李载贤已经带着自己的家人站在门口。 “怎么会是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宗亲府府监,正六品的芝麻小官。在宗亲府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官大,我可是从三品的宗亲府副正,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是啊!论血缘我是文祖陛下的子孙。而他在英宗就成了旁支,怎么能和我比?” 随着仪仗在李载贤门口停下,周围其他的王室成员就发出了极度的不满声。有的用官职大小抱怨,有的用血缘关系抱怨。反正就是一个意思,不服让李载贤当这个国王。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你们这是要接我回汉城登基的吗?”李载贤算会最后一批被反日大臣从汉城接出来的王室人员。在此之前就连他自己都一直坚信自己就是一个陪衬,没有想到天大的富贵竟然落到自己的头上,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次负责迎接新君会汉城的是新任的内阁总理朴箕阳,他在听到李载贤的问话后摇头说道:“下官是新任的内阁总理大臣朴箕阳,府监大人虽然不是新君,但大院君的爵位是跑不了了。” “大院君?你这话什么意思?”大院君是朝鲜王朝对于儿子即位成为国王,本人却没有得到王位的人的封号就像十一年前去世的兴宣大院君,但是人家毕竟有一个儿子,李载贤却只有一个女儿。 “下官的意思是这次继任新君的是令嫒,令嫒登基成为国王之后府监大人不就成了大院君了吗!”朴箕阳解释道。 “什么?可是我女儿是女人,女人怎么能够继任大统?”李载贤闻言极力反驳道。 “府监大人的意思不同意令嫒继任国王,让内阁再从别的王室成员选一个?”从徐卫一直坚持立仅有十五岁的李慧姬为国王的时候,朴箕阳就已经预见到这一任的国王注定成为徐卫的傀儡,既然国王都成了傀儡,李载贤的这个大院君就更没有多少权利了,所以身为内阁总理的朴箕阳并不惧怕得罪李载贤,其话语中带有很强的威胁成分。 “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疑惑内阁怎么会选我的女儿做国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李载贤被朴箕阳的话木然惊醒,之后意识到朝鲜国王的王位并不是在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之间产生的,周围还有无数虎视眈眈的窥视者,于是赶紧辩解道。 “这位伯伯,你的意思是我要成为国王了吗?”一直站在门口的李慧姬终于明白了大人之间的争吵,于是对朴箕阳问道。 “陛下万万不可这样称呼老臣,老臣是内阁总理朴箕阳,陛下可以直呼老臣的名字即可。”听到李慧姬的称呼,朴箕阳虽然知道这个国王不过是个傀儡,但依然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这……”对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十多岁的老者直呼其名,这让一只受良好教育的李慧姬无法接受,但一时她又想不到新的称呼,语气猝然变得有点踌躇。 “慧姬,你可以称呼他为朴卿。”旁边李母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这才不过一会的时间就适应了自己女儿要成为新君的事实,看到踌躇的女儿,随后在她的耳边说道。 “哦!”李慧姬对母亲的话还是比较信从的,随后对朴箕阳问道:“朴卿,你们问什么选我当国王?这是从来没有过得先例。” “陛下聪慧异于常人,理应继任大统,再者英吉利前任国王就是女的,英吉利在她的治理下国家变得更加强大,老臣相信我朝鲜在陛下的治理下也能够强大的。”朴箕阳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李慧姬她不过是汉人手中的傀儡,随后又说道:“陛下,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在天黑之前返回汉城,不如陛下现在就收拾一下行李,咱们好快点启程。” “我爹娘也跟着我回去吗?”李慧姬随后问道。 “老臣这次是来接陛下的,府监大人和夫人会在之后由专门的人员送回汉城。”朴箕阳解释道。 “这……”李慧姬从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父母,现在让她独自回去,让她心中有点不安和恐惧。 “慧姬,你先回汉城,我和你爹随后就会回去的。”李母看到女儿害怕的表情,于是安慰道。 “那你们一定要快点来找我啊!”李慧姬对母亲说道。 “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收拾行礼,时间不早了你得赶快上路。”李母说完转身就要回房间为自己的女儿收拾行李。 “女儿都是要成为国王的人了,以前的那些衣服怎么还能再穿,再说宫里面什么没有,还会缺女儿穿的衣服,就这样回去就可以了。”李载贤终于从女儿即将成为国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后拉住正要为女儿收拾衣服的妻子说道。 “府监大人言之有理,陛下,咱们现在就回去吧。”朴箕阳闻言赞同道。 随后,李慧姬在宫廷人员的服侍下登上了那辆专门为国王准备的马车,踏上了她人生的新旅程。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立李载贤为新君了吗,怎么登上御撵的是他的女儿?”虽然有重重士兵阻隔,围观的人依然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在李慧姬登上御撵之后就立即有人失声惊叫道。 “你小点声,他现在可是咱们的新君,你怎么还能直呼其名呢,不要命了吗?”惊叫着的家人赶集堵住了他的嘴,唯恐他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成为新君打击他们的借口。 “新君还没有登上去,御撵怎么走了?”在李慧姬登上御撵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只是惊奇,不过也只当父亲溺爱独女,让女儿和自己一起走,但是当御撵在李慧姬登上去后就离开时,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讨论声变得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个与李载贤平时走得近的王室成员鼓起勇气走到李载贤的门前,对正在望着御撵的李载贤问道:“载贤,哦,不,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是启年啊,你可不要喊我陛下,我可不是这次的新君。”李载贤立即说道。 “啊,刚才的御撵不是来接你的吗?”李启年闻言,吃惊的问道。 “不是,是来接我女儿慧姬的,内阁拟定的新君是慧姬。”李载贤解释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女人怎么能成为国王?”李启年显然不相信李载贤的话。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内阁在搞什么,为什么打破祖制选我的女儿做国王。”其实李载贤的震惊并不比李启年的小,这是自李氏朝鲜建国数百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李慧姬成为朝鲜新的国王的消息通过李启年的嘴传到了在这里居住的每一个王室成员的耳中,众人的第一反应都认为这是个玩笑,但是不管这是不是玩笑,李慧姬都会成为朝鲜第一个女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新国王悲惨的生活 朝鲜王朝有两个最主要的宫殿,一个是位于汉城北部的景福宫,其得名于中国《诗经》中“君子万年,介尔景福”的典故,另一个则是位于汉城东部的昌德宫,这两处宫殿在李氏朝鲜的历史上相继成为国王的正宫。 当李熙在位的时候,其正宫是景福宫,但等到儿子李拓继位,为了表示对父亲的孝道,李拓便将景福宫留给父亲居住,自己搬到了昌德宫,从这时开始昌德宫就成为了朝鲜王朝的正宫。 当日徐卫攻入汉城大会群臣的时候就是在昌德宫内,随后徐卫便让自己的士兵将接管了整座宫殿,将昌德宫当成了他办公和休息的地方。 昌德宫虽经历战乱,但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损害,同时因为徐卫的军队共进汉城的时间太过仓促,那些席卷了宫内财物的宫女、太监还没有逃离就被堵回了宫内,这也使得这座宫殿在徐卫入住后就能够正常运转。 昌德宫虽然是朝鲜王室的正宫,但宫内并没有先王的宾妃,唯一的王室女人就是已经同李拓一起逃往平壤的纯贞孝皇后尹氏,所以当徐卫住进这座宫殿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朝臣太大的反对。 ⌒, 处于对朝鲜人的不信任,入住昌德宫的徐卫并没有继续让宫内的宫女和太监照顾自己的起居,其居住的宫殿也没有在选择供国王和宾妃居住的后宫,而是选择了宣政殿。 宣政殿最初名为昌德宫朝启厅,世祖时更名为宣政殿,是朝鲜国王会见大臣商讨、处理日常朝廷政务的地点。其中东别室称为昭德堂,西别室称为宝庆堂。而徐卫的寝室就安置在了东别室的昭德堂,至于西别室这成了徐卫办公会客的地方。 徐卫的行事风格想来喜欢讲琐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他只需要把握好整体方向就可以了,但是对于朝鲜的政务他还是没敢直接让新的内阁去处理,就连上任的官员他都会亲自接见一番,绝对做到了事必躬亲,不过好在他在朝鲜实际控制的区域只有京畿道一地,政务琐事还是比较少的。 昌德宫在白天的时候是整个汉城最忙碌的地方,忙碌的官员进进出出,没有一刻的安宁,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却又是最寂静的地方。尤其是徐卫居住的宣政殿附近,唯一能够听到的响声就是靠近厅堂门口的那台座钟和殿外不时进过的巡逻士兵。 从离开新澳港到现在,徐卫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近女色了,之前因为战事而古井不波的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变得有点蠢蠢欲动,就算眼睛在看着眼前的公文,思绪却飞到了宣政殿东北方向的熙政堂。 昌德宫虽然与景福宫一样在建造时都是按照中国宫殿的规制建造的,其方向也是坐北朝南,但里面的宫殿却不是像景福宫那样按南北中轴线来分布,而是依照地势自西南向东北依次排列正殿仁政殿、便殿宣政殿、寝殿熙政堂、中殿大造殿等。 徐卫思绪中的那座熙政堂从朝鲜太宗初建时就被当成国王的寝殿。之后李拓入主昌德宫时也将这座宫殿当成了自己的寝宫,现在居住在这座宫殿的则是还有两天就要登基称王的李慧姬。 最终,徐卫没有斗过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出了宣政殿。 “少爷。你要出去吗?我这就去安排。”正在殿外当值的徐涛看到徐卫走出宣政殿,立即走到徐卫的面前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徐卫向徐涛摆了摆手,然后就向熙政堂的方向走去。 作为徐卫的警卫。徐涛当然不敢违抗徐卫命令,但是他更不敢让徐卫独自一个人出行。于是他向在大殿门口侍立的两个警卫连士兵招了招手,在那两人走近后悄悄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暗中保护少爷,不过不要打扰到少爷。” “是!”两人领命后立即去追赶见见消失在夜幕中的徐卫。 从宣政殿到熙政堂需要穿过一座宫门,穿过这道宫门之后就属于后宫的范围,已经是朝臣的禁地,没有国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进入后宫。 此时守宫门的是装甲第一旅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与徐卫接触的时间比较晚,但是还是认识徐卫的,虽然此时已经到了宫门落闸的时间,但依然给徐卫打开了宫门,而另外两个一直跟在徐卫身边的警卫连士兵则被挡在了外面。 这是徐卫第二次踏过这道宫门,上一次还是徐卫随军队占据这处宫殿的时候了,不过那时候只是为了安抚宫内受惊过度的宫女和太监,维持宫内原有的秩序,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熙政堂并不是一座独立个宫殿,它与周围附属的建筑组成了个建筑群,在全盛的时候这里有上百人伺候国王的饮食起居,不过当徐卫进入这处宫殿的时候入眼的却是一片荒凉,整座宫殿在电灯的照耀下有点阴森。 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开始渐渐退去它们的繁华,落下的树叶覆盖了整条道路,不知道是宫内的人手不足,还是因为宫中没有了主人,这些宫女和太监变得惫懒了,徐卫踩上去竟然能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可见地面树叶的厚度。 宫殿周围的居室都已经是一片昏暗,只有熙政堂的正殿灯火通明,在徐卫渐渐靠近熙政堂正殿的时候却听到女人隐约的哭声从殿内传来,其气氛像极了前世看到的恐怖电影。 徐卫是一个无神论者,纵然在他身上发生了穿越这种鬼神莫测的事情,他依然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有的只是自然界的法则,随后徐卫踏上了熙政堂的台阶。走进了殿内。 熙政堂的纵深一点也不逊色于用来参知政事的宣政殿,这里虽然是朝臣的禁地。并不是表示朝臣就不能到这里,按照朝鲜国王的惯例。在遇到大事而不能决的时候,国王往往会召集重要的臣子到这里继续商讨。 此时的熙政堂已经完全破败了,最上首的龙椅竟然已经从台阶上滚下来也没人扶起,正对大门的地毯也已经脏乱不堪。 女人的哭声是从宫殿的一侧传来的,离近了听,哭声却没有了刚才的幽深恐怖,反而婉转优雅,让人不由得就生出了保护欲。 进入侧殿后,徐卫看到一个少女趴在噪杂的床榻前哭啼。不是即将成为国王的李慧姬又是何人! “我能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吗?”徐卫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即将继任国王的女人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是你!”作为社会等级最高的王室成员,李慧姬当然懂得汉语,此时抬起头的她显然也认出了面前的男子就是前段时间看望他们家的汉人首领徐卫。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一个伺候你的宫人都没有?”徐卫疑惑的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我进来的士兵把……把我放在这里就走了,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快吓死了。”李慧姬有点哽咽的说道。 “朴箕阳呢?他不是负责登基大典的整个过程吗?”徐卫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腔内的怒火油然而生。 “朴伯伯说这里是后宫。不是他能进来的,在这里已经有人为我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天太黑。我又不敢出去。”李慧姬委屈的说道。 “啊?”徐卫闻言顿时无语了,他现在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徐卫在入主昌德宫后的不作为造成了宫内对宫女和太监管理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前任国王定下的上下尊卑在没有了主子之后全部崩然倒塌,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工作的动力。而且由军队的封锁,宫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宫外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的新主子已经住进了空无一人的熙政堂。 至于主办这次登基大典的朴箕阳则以为住在昌德宫的徐卫在宫内安排好了新君所有的事情,于是他在宫外只忙着登基的程序和礼节,以及新君登基朝服的改制情况,根本不知道做惯了甩手掌柜的徐卫其实任何事情都没做,于是宫外的热火朝天与宫内的冷冷清清成了极大的反差。 靠近床铺后,徐卫捏了捏快要滴出水来的被褥对李慧姬说道:“这些都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宫内竟然成了这样一副样子,今天你暂时去我那里住吧,等明天我召集宫内的宫女和太监将你住的宫殿打扫出来再住吧。” “你想做什么?”李慧姬闻言警惕的对徐卫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对你这样发育还有完全的小萝莉不感兴趣。”徐卫看到李慧姬戒备的申请,有点违心的说道。 “你说谁没发育了,我哪里没发育了?”李慧姬一改刚才畏惧的神情,气愤的对徐卫说道。 徐卫打量了一下李慧姬前凸后翘的身材,完全成熟到不能再成熟,这那里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应该有的。 李慧姬感觉到了徐卫侵略性的目光,赶紧双手抱住前胸,有点的畏惧的说道:“我不要乱来,我可要叫了。” “你倒是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看到李慧姬紧张的申请,徐卫有点玩味的说道。 “你……你流.氓!”李慧姬又惊又怕的说道,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停!你说错了,重新说。”徐卫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 “啊?你什么意思?我不这样说,你让我怎么说?”李慧姬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过戒备申请一点都没有降低。 “你应该喊‘破喉咙’,我刚才不是给你说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嘛。”徐卫说道这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李慧姬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徐卫的意思,有点羞恼成怒的说道:“你无赖!哼。不理你了!” “那你还吃不吃饭了?”徐卫在对女人方面也是久经考验,经过刚才的插科打诨已经成功的降低了李慧姬对他的戒备,于是出言问道。 “我不饿!”李慧姬将头扭向另一侧,气愤的说道。 不过就在李慧姬的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也使得李慧姬的脸颊变得更加红了。 “你就不要要强了,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给你安排一个新的地方。”徐卫不由分说的将坐在床上的李慧姬拉了起来,并且继续向外走去。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我自己会走!”李慧姬一边恶狠狠的对徐卫说道,一边奋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徐卫手中抽出。 这么一个吃豆腐的好机会,徐卫当然不会放过,在离开熙政堂的路上不管李慧姬如何反抗都没能从他手中逃脱,之后李慧姬就像认命似的放弃了反抗,乖乖的被徐卫拉着回到了宣政殿。 当两人走到宫门的时候,警卫连的两个士兵还在和装甲第一旅的守卫交涉,这些澳洲土著出身的士兵坚决执行徐卫当初发布的命令,任何男人都不能进入后宫,任凭这两个警卫说破了嘴都没有用,如果不是考虑到守卫宫门的士兵比较多,这两人或许就会直接动手了。 “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干什么,都没事做了吗?!”刚到宫门口,徐卫就听到了宫门处的吵闹声,于是训斥道。 “少爷!”不管是装甲第一旅的卫兵,还是警卫连的士兵,在看到出来的人是徐卫后,全部立正向徐卫敬礼道。 “发生什么事了?” 在新澳港的军队中,警卫连可以算得上是天子近卫,这使得很多军队的主官都不愿意得罪他们,从而助长了警卫连士兵的狂傲个性,为了防止警卫连的士兵歪曲事实,徐卫走出宫门后直接向装甲第一旅的一个卫兵为问道。 随后,那名装甲第一旅的士兵向徐卫详细的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整顿昌德宫 “你叫什么名字?”听完是守宫门士兵的叙述,徐卫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报告少爷,装甲师第一旅第二团第三营第四连第二排第一班班长布纳特向你报道!”士兵立即双脚并拢敬礼道。 “布纳特,我很高兴能够拥有你这样忠诚的士兵,继续保持,我很看好你!”徐卫鼓励道。 “卑职定不辜负少爷的栽培!”布纳特再次敬礼道。 “好,继续执勤吧!”徐卫随后对那两个警卫连的士兵说道:“苏奇、王斌,我现在没时间处理你们,你们快点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有的话都给我端来,如果没有你们就去外面买一点回来。” “是,少爷!”两人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走,咱们先去宣政殿休息一下。 徐卫对李慧姬说完又要去拉她的手,不过这一次李慧姬有了准备,成功摆脱了徐卫的咸猪手,然后对徐卫说道:“你不用拉我,我自己会走。”说着径直向宣政殿的方向走去,看来她也不是没来过这座宫殿。 昌德宫内本来就有御用厨师,在徐v♀,卫居住在昌德宫的这段时间内就是宫内的御用厨师在为徐卫及宫内的护卫做饭,这些御厨依然保留了当年伺候李拓的习惯,为了防止徐卫在夜里想吃夜宵,一直保留了一个大厨与几个帮厨值班,时隔一周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些御厨当然不会关心朝鲜这个天下到底是谁在座,他们最大的责任就是用自己的这份职业养家糊口。甚至因为在宫中做事,也可以使他们在街坊四邻面前倍有面子。 没过多长时间,苏奇和王斌就端着值班御厨做的四个小菜进入了徐卫居住的宣政殿。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徐卫。 “这次你们也没犯太大的错,我就不在追究,都下去吧。”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徐卫是懂得,警卫连的士兵仗着自己的权势在外面耍一耍威风,只要不过分就不算太大的事,毕竟徐卫还要他们为自己挡子弹呢。 “谢谢少爷,那我们就下去了。”苏奇和王斌闻言赶紧离开了宣政殿。 “尝一尝吧。这可是昌德宫内的御厨做的,这味道在外面是很难吃到的。”徐卫在两人出去后,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李慧姬说道。 “我又不是没吃过!”李慧姬虽然嘴里抱怨。不过腹内的饥饿还是让她拿起了筷子,接着是越吃越快,一张樱桃小嘴都快撑成血盆大口了,有好几次差点噎到。 “你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你看你好似几天没吃饭似得。”徐卫一边将一杯水放在她的旁边,一边拍着她的后备说道。 “这还不是你害的!”李慧姬此时也算是和徐卫混熟了,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自己也就不再拘谨了,咽下最后一嘴食物后,从徐卫的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抱怨道:“你派人去济物浦接我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还没吃完就被你接到宫里,我差不多有两顿没有吃过饭了。让你试一试,你饿不饿!” 对于美女的抱怨。徐卫还是愿意接受的,随后他一边为李慧姬喝干的水杯续上水,一边赔礼道:“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 “你这还差不多,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徐卫是在李慧姬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来说是最容易产生依赖的时候,尤其是之后徐卫还对她关怀备至,使得李慧姬对徐卫的印象一片大好,语气中甚至透漏出撒娇的韵味。 “现在你也吃足喝饱了,该回去睡觉了吧,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礼仪训练。”在李慧姬放下茶杯后,徐卫下达了逐客令。 “我不回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你说过你要给我找新的住宿的地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李慧姬一听自己还要回到自己刚才待得地方,赶紧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拒绝道。 “你刚才不是害怕我对你有不良的企图拒绝了吗,大丈夫哪有说话不算话的?要我看,你还是回到你住的地方安全点。”徐卫绷着脸拒绝道。 “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我先在就说话不算话了,我不管,你刚才答应为我找新的地方住宿,你就要做到。”自从确定徐卫对自己没有威胁后,李慧姬就彻底放开了,铁了心不愿意再回去了。 “你不怕我晚上吃了你?”徐卫继续威胁道。 “现在整座昌德宫都是你做主,你想欺负我,我逃到哪里都没用,你不想欺负我,我就是睡你旁边都没事。”李慧姬这次彻底将徐卫当成吃素的了。 “你说我这暴脾气,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看到李慧姬有恃无恐的样子,徐卫心中愤愤不平,随后说道:“我这里是官员办公的地方,只有我睡觉的一张床,你要是不想走的话,只能和我挤一张床。” “那可不行,不过我可以睡在踏脚板上,反正踏脚板也是木质的,和睡在床上没有区别。”朝鲜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等级观念使得李慧姬没有丝毫与徐卫抢那张床的**。 “我睡的就是一张非常普通的木板床,没有你说的踏脚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和我一起睡,那我就睡在地上好了,反正在地上冰一夜定夺发烧流鼻涕而已,死不了人。”徐卫认准了李慧姬善良、老实的性格,于是打起了感情牌,其实什么床啊、被子啊,还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归根结底他就打着占便宜的思想。 “好,我们就睡床上,不过你要保证不能欺负我。”李慧姬最终被徐卫的无耻打败。妥协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真的是吃素的,绝对对你秋毫无犯。”徐卫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徐卫的床铺至少有一米八的宽度。睡两个人还可以在床上打一个滚都不带碰到一起的,李慧姬在床上画出了楚河汉界,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萝莉美女,徐卫退去的火焰又冉冉升起,伸出的手指多次差点碰触到旁边的李慧姬脸上,不过都在最后关头退退缩了,归根结底徐卫还没有摆脱后世的道德观。将他禽兽的本性完全压制住。 这天晚上,徐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谁去的,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升起的太阳都已经透过镶嵌在窗子上的玻璃照射到他的床边,这可是在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徐卫扭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位置,那条用床单拉成的楚河汉界还在,但是河对面的人却不见了。 “大壮!大壮!”徐卫从床上做起来后。对着殿外喊道。 “少爷。你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很快,石大壮就端着一个放满温水的脸盆出现在徐卫的门口。 “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徐卫用手指了指房间门口的座钟,对石大壮不满的说道。 “少爷,昨天晚上的事情徐涛都告诉我了,我想你一定非常累了。就没有叫醒你。”石大壮解释道。 “累?我累你个大头鬼!你小子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少爷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把盆子放在洗漱架上。快点帮我把早餐拿过来,少爷我饿了!”这都没吃到还惹了一嘴的腥,徐卫气愤之下直接拿起枕头砸向石大壮。 “少爷,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那早餐。”在徐卫的枕头来袭之际,石大壮瞬间将盆子放在旁边的洗漱架上,转身就向外跑。 吃过早饭后,徐卫并没有去立即去处理政务,而是找了个翻译带兵进入了昌德宫的后宫,将散布在后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集合了起来。 昌德宫内的宫女和太假加在一起大约有四千多人,一周的相处,后宫的这些宫女和太监也不再害怕守护在外面的军队,在重兵包围之下不仅没有出现任何的慌乱,反而还有胆大人敢在队伍内聊天,就是没有一点队伍的样子。 “都肃静一下,徐……徐将军现在有话要对大家说!”徐卫请的那个翻译是政府内的一个小吏,如果不是徐卫需要一个会汉语的翻译,他到死都没有进入后宫的机会,在场的所有人之中也就他最紧张,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何谈威慑力。 昨天的事情已经让徐卫火冒三丈,也让他意识到宫内的宫女和太监到了不得不管教的程度,随后他从腰中掏出手枪,对着天上“啪、啪、啪”连开三枪,纷乱的队伍终于安静了下来,都用恐惧的眼光看着徐卫。 这正是徐卫所需要的结果,在人群都寂静下来之后,徐卫对这些太监和宫女大声的说道:“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按各自所在的宫殿在各自的管事旁边排成一排,晚一分钟罚一鞭子。” 随着那个小吏的翻译,下面的宫女和太监终于不再淡定了,这时候他们终于想到自己的管事了,度开始向自己的管事靠拢,一时间场面比刚才还要混乱,不过很快整支队伍越来越有序了。 五分钟之后,除了极个别倒霉蛋因为被人群冲散,没有在指定的时间内找到自己队伍外,全部都有序的与自己的管事排成一排,虽然依然比不上军队的列队,不过已经让徐卫非常满意了。 “我刚才看到有几个人晚了一分钟,现在给我站出来!”徐卫在队伍安静之后说道。 在翻译将徐卫的话翻译成朝鲜话后,队伍中零零散散的走出两个太监和四个宫女,然后队伍内便没有了动静。 “我看到的可不仅仅是这几个,我再说一遍,集合晚了的给我站出来,如果让我点出的话,可就不是抽鞭子的事情了!”徐卫说的杀气腾腾,下面的人就算没有听懂徐卫的意思,也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愤怒。 翻译再次将徐卫的话翻译了过去,在徐卫的最后通牒下,又从队伍中走出走出一个宫女和三个太监。 看到再也没有宫女和太监从队伍中走出,徐卫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们不想自己出来,那我就拉你们出来!” 徐卫说着就带着一队士兵进入了排成列队的队伍,然后从每一个宫女和太监的身边走过,当他走到第一排第六个太监的时候,突然伸手将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的条件揪了出来,随后徐卫后面的士兵便把他架了起来,拖出了队伍。 “他在喊什么?”徐卫指着那个从被拖出来之后就不断哀嚎的太监,对翻译问道。 “回将军的话,他在喊饶命。”翻译回答道。 “饶命?他以为我的话是放屁吗?毙了!” 上位者不仅要有菩萨心肠,还要有霹雳手段,徐卫下令将朝鲜的赋税从二税一降到了五税一,这虽然也是非常高的比例,但却能够让农民维持全家的生计,算是徐卫的菩萨心肠,而现在对这些不太听话的宫人则要实行霹雳手段,这不仅是要威慑昌德宫的宫人,还有宫外蠢蠢欲动的某些势力。 其实徐卫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晚了,但是他依然从整个队伍中拖出来六个抖得最厉害的宫人全部枪毙,或许这六个人中真的有冤枉的,但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看着被拖出去的七具尸体,所有的宫人都变得噤若寒蝉,而刚才误时的宫人竟然有的吓得趴在了地上,任凭周围的人怎么拉,就是起不来。 “头一批站出来的人非常的诚实,为了奖励他们,我决定免除他们的处罚!”打一棒给个甜枣的道理徐卫还是懂的,随后徐卫接着说道:“至于第二批出来人,鉴于你们不太诚实,这次的处罚加倍!” 此时不管是受到处罚的,还是没有受到处罚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在他们心中不管怎样处罚,都比直接拉出去枪毙强得多。 徐卫的霹雳手段彻底降服了昌德宫内的宫人,随后他命令宫人们将昌德宫全部清理一遍,尤其是李慧姬即将入住的熙政堂,将那些破旧的器具全部换成新的,同时鉴于熙政堂内的宫人都跟随李拓去了平壤,徐卫便从其他地方征调了二十几个宫女和四十几个太监到熙政堂伺候李慧姬的起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攻克平壤 昌德宫虽然也算一座不错的宫殿,但其规模与中国的紫禁城是不能比的,就连有近八百间房间的景福宫也远远超过它,不过五十多座宫殿二百三十余间的昌德宫在两千多宫女太监的收拾下,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大的改观,至少在李慧姬登基之前可以有一个舒适的居住地方。 在徐卫的意识中根本没有列强怎么看的观念,也没有列强承不承认的纠结,这次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连一个外国的使节都没有,甚至除了京畿道的臣民,外界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大韩帝国已经被徐卫废除,新的朝鲜国王正准备登基,而在平壤的李拓还在幻想着日军能够打败汉人的军队,将他重新送回汉城。 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虽然没有各国使节的参加,但依然办的非常隆重,京畿道的各级官员全部发来了贺表,整个汉城一番沸腾的景象,也就是在这一天,徐卫派往平壤的第八团乘坐的火车驶进了刚刚维修好的平壤火车站。 驻守平壤的是隶属于日军第二十师团的一个大队,大队长是上田牧野中佐,此人自驻扎平壤一来并没有在平壤修筑任何防御工事,反而将闵志雄在平壤修筑的战n,壕全部填平,同时征发大量的朝鲜民夫修好了从汉城通往平壤的铁路。 平壤周围的百姓都是亲身经历了伊藤博文对数万放下武器的义兵的大屠杀,对于上田牧野的征调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虽然上田牧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汉城任何的信息,但是他并不认为伊藤博文这次会败给徐卫。整个平壤处于毫无战备的状态,于是突然出现在火车站的第八团犹如神兵天降。一个小时就击溃了日军所有的抵抗,三个小时内控制了整个平壤。并且俘获了所有逃亡平壤的李氏王室成员。 面对如虎似狼的汉人军队,原大韩帝国皇帝李拓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李熙站出来对第八团团长朱云说道:“我是大韩帝国的太上皇,感谢贵军帮我们消灭劫持我们的日本人,我们大韩帝国一定会重谢贵军的。” “不用了,据我所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大韩帝国的存在了,新的朝鲜国王这个时候正在举行登基大典,你们会是新王登基后第一批献俘于御阙之下的朝奸。”朱云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完,也不管这些前朝鲜王室的表情。直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全部绑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我大韩帝国的国民不会放过你的!”李熙激烈的推开绑他的士兵,对朱云威胁道。 “你们都没吃饭吗,连人都不会绑了吗?”朱云没有理会李熙的聒噪,而是对绑李熙的士兵训斥道:“不要让他在这里聒噪了,给我将他的嘴堵上!” 在将所有的王室成员都抓起来后,朱云对身边一名西装打扮的朝鲜人说道:“金大人,我只能在平安南道停留三天,之后我就要去收复北朝鲜的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平安南道的政事就劳烦大人你了。另外,我只给你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帮你处理平安南道的警务工作和讨匪事宜,还请大人见谅。” 朱云口中的这个金大人就是徐卫新近任命的平安南道监司金宏升,此人是朝鲜两班贵族出身。对中国尤其是明朝有着强烈的认同感,是那批反日朝臣的幸存者,于是在徐卫当政朝鲜的是直接重用了他。 其实。朱云此次来平壤并不仅仅带了金宏升一人,其中单平安南道一地的下一级官员就有三十多人。另外还有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的监司三人,这三道以下的府、牧、郡、县长官不下百人。 与第八团轻松攻克平壤不同。第一师还没有到釜山的时候,日本方面就已经从朝鲜的间谍口中获知了伊藤博文在汉城兵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战争的具体经过,但是战俘营中的那三万多日军俘虏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从徐卫一把火烧了四分之一的东京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日本政府也仅仅是将东京城内那些被烧毁的建筑残骸以及被烧死的尸体处理干净,纵然日本政府将皇宫的修复放在了第一位,这么短的时间内依然不可能修复完全,所以此时的日本天皇依然住在皇宫外的临时行宫内。 自患上尿毒症以来,明治天皇的身体就开始走向衰退,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常受到朝鲜战争的侵袭,更是雪上加霜,不过今天却因为他的女儿周宫房子内亲王与北白川宫成久王成亲的日子,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 正在明治天皇与他的儿孙讲述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之时,他的近侍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西园寺阁下有要事求见。” “让他去我书房等我,我马上就到。”明治天皇知道今天是他女儿周宫房子的婚礼,平常的事物西园寺公望是不可能打扰自己,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朝鲜有了新的战况。 明治天皇的子孙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眼色的,看到父亲听到内侍的耳语连脸色都变了,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随后都知趣的退出了明治天皇的起居室。 “嘉仁留下吧,该到你处理政务的时候了。” 明治天皇虽然子孙繁多,但能够活到成年的只有一子四女,而唯一的儿子嘉仁亲王却因为幼时患有脑膜炎而病患不断,同时病情还影响了他的智力,就连普通的学业也无法完成,所以在平时明治天皇很少让他接触政务的,但是此时明治天皇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不得不考虑继任者的培养问题。 “陛下,朝鲜出大事了!”西园寺公望一看到明治天皇走进书房,竟然连礼仪都忘了。径直的说道。 “是不是伊藤君在汉城战败了?”明治天皇一看到西园寺公望的表情就知道他所带的消息是一个坏消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陛下。伊藤君不仅败了,而且是全军尽殁。据去过汉城的间谍汇报,支那人用一天的时间击溃了帝国的军队,有三万多帝国的士兵被俘。”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什么?噗……”明治天皇纵然有了准备,但这个坏消息依然超过了他的承受度,在西园寺公望的话音刚落,他就气血攻心,倒在了地上。 “陛下(父皇)!来人,快传御医!”西园寺公望和嘉仁亲王一同将倒在地上的明治天皇扶起来,对外喊道。 鉴于明治天皇的病情。行宫内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值班,在经过宫内医生的一番抢救后,明治天皇终于悠悠转醒,看到正在自己床边焦急等待的西园寺公望,然后虚弱的问道:“西园寺君,消息已经确认了吗?” “回避下,已经确认了,帝国的军队的确在汉城全军尽殁,朝鲜统监伊藤君和第一师团师团长载仁亲王生死不知。”西园寺公望趴在明治天皇的床榻边轻声说道。 “伊藤博文误我!咳咳……” “帝国还有数十万精锐。一定会打败支那人的,陛下可要保重身体啊!”西园寺公望安慰道。 “西园寺君,你不用安慰我,帝国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要将兵败的消息封锁住。不要让外界知晓。另外,你将帝国所有的常备师团全部运往朝鲜,朕就不相信。凭帝国一国之力还不能打败支那人!”明治天皇吩咐道。 “陛下,这恐怕有点难度。”西园寺公望面露难色的说道。 “怎么了?” “从上海传来的消息。支那人的舰队全部离开了吴淞口,正向帝国方向驶来。其目的地初步估计是帝国与朝鲜之间的朝鲜海峡,同时支那人在帝国海域巡逻的轻巡洋舰舰队也全部放弃破交巡航,也向朝鲜海峡集结,这一切都在预示支那人想要进攻釜山港,帝国的陆军已经无法在釜山港登陆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内阁是什么意思?”明治天皇闻言问道。 “谈判!” “怎么谈?” “接受支那人统属朝鲜的条件,帝国从釜山港撤兵,同时支那人必须放弃对台湾和满洲的利益。”西园寺公望说道。 “支那人可是要帝国在本土外所有的殖民地,他能接受内阁提出的这些要求吗?”明治天皇疑惑的问道。 “如果支那人坚持,帝国可以稍作退步,答应将帝国在满洲的利益有偿的交给他,交换条件就是新织物的生产工艺。”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就按内阁决定的条件派人去汉城与支那人接触一下,记得要从上海带上各国的使节,同时要保证伊藤君和帝国三万多被俘的士兵安全回国。”明治天皇嘱咐道。 “是,陛下,那臣就出去处理这件事了?”西园寺公望问道。 “去吧!”明治天皇向他摆了摆手。 西园寺公望离开因天皇病倒而偃旗息鼓的行宫,直接去了首相官邸,此时所有的西园寺内阁成员都在这里。 “西园寺君,陛下怎么说?”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大藏大臣山本达雄首先站起来问道。 此时整个内阁最想结束战争并不是首相西园寺公望,而是担任大藏大臣的山本达雄,也只有他知道政府的财政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在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的时候最先开口询问。 “陛下同意与支那人谈判,不过帝国不能接受支那人提出的所有条件,只接受他们占有朝鲜的合法性。”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现在帝国在朝鲜只有釜山港一处据点,支那人为了攻克釜山港,已经将所有的军舰都派往朝鲜海峡,仅凭帝国那两艘装甲巡洋舰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支那人即使不与帝国谈判也能很快占有整个朝鲜,等到那时候他们可以一边封锁帝国的海域,一边从朝鲜出兵攻占帝国在满洲的租借地,以满洲的帝国军队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失陷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他们再进攻已经与帝国断绝联系的台湾,到时候帝国不仅没能保住本土外的殖民地,而且还会因为支那人的封锁使帝国的经济一蹶不振。”山本达雄被明治天皇奇葩的思想彻底打败了,有点痛心疾首的说道。 “山本君,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队,你这样贬低帝国的军队居心何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不满山本达雄对军队的贬低,出言斥责道。 “石本君,我说的有错吗?帝国在朝鲜有三个师团近七万人的军队,支那人用了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让帝国的这些军队全军尽殁,你难道还想凭借驻防满洲的第六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三旅团能够阻挡支那人的步伐吗?”山本达雄并不惧怕这个非萨长两藩出身的陆军大臣,针锋相对道。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搞清楚帝国的军队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军尽殁,那可是七万多装备精良的士兵,就算是七万头猪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全部败亡,这样的事情连懦弱的满清军队都不可能办到。”内务大臣原敬直言大家都在回避而又想知道的问题。 “原敬君言之有理,帝国这次派人与支那人谈判,最主要的就是见到被俘的帝国士兵,不仅要搞清楚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去向,还要搞清楚支那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帝国的军队击溃。”一直与陆军不太对付的海军大臣斋藤实力挺内务大臣原敬的观点。 “内田君,这次就麻烦你转道上海与各国的使节一同去朝鲜同支那人谈判了,这次你务必要探得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境况以及支那人用什么方法让帝国的军队在短短一周之内全军尽殁。”促成日英三次同盟的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因为身体的问题不得不提前辞职,接人小村寿太郎的是他的副手外务省大臣次官内田康哉,西园寺公望这话就是对他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民心何足持 在内田康哉领命赶赴上海会同驻沪各国使节赶赴朝鲜的时候,徐卫的第一师已经与日军驻守釜山港的后备步兵第11旅团交火,同时徐卫的舰队也封锁了整个朝鲜海峡,以至于日军费尽心机也无法向釜山港支援一兵一卒。 釜山港是日军在朝鲜最大的军用物资中转站,港内的仓库存放了数以百万计的炮弹和数以亿计的各种口径的子弹,但是唯独缺少发放炮弹的火炮,使得釜山港内的守军在抵抗第一师进攻的时候步履维艰。 在釜山港的战争虽然与平壤相比出现了一点点的波折,但是日本将朝鲜当成了坚固的后方,釜山港所有的军事要塞都是应对来自海上的敌人,所以在面对从陆路进攻的新澳港军队,后备步兵第11旅团只能将要塞的重机枪等活力移动到要塞以外使用。 一支没有要塞守护重机枪是非常容易受到炮火的攻击,尤其是第一师还装备了大量的迫击炮,以至于后备步兵第11旅团的重机枪平均仅能打出三百发子弹,则看似是一个非常高的数字,其实只不过是日军制式机枪哈奇开斯m1900重机枪四十五秒所射出的子弹。 隋≯,勇的第一师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消灭了釜山港所有的日军,占领了釜山港,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日军在必死之下一把火烧了港口内所有的军用物资,此行为不仅引起了港口大火,还将港口内所有的炮弹和子弹引爆,其爆炸范围波及到港口方圆一千多米。并且将港口所有的停泊位全部炸毁。 由于第一师的进攻实在太突然,除了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的后备步兵第11旅团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战争的到来,最多也是愤慨与新澳港的舰队封锁了港口。以至于使这些人亲眼目睹了这场战争。 自从釜山港被第一师占据之后,釜山港内的日本侨民就变得如履薄冰,唯恐第一师的军队向他们下手。 不过他们的这些顾虑委实有点杞人忧天,自第一师占领釜山港后除了派遣一部分士兵维持釜山港的秩序,其余的士兵全部驻守在军营,而负责接管釜山港政务的则是从汉城派来的朝鲜官员。 釜山港是朝鲜最早的通商口岸之一,这里的通讯设施已经非常齐全,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天就有人讲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外界,其中就有因为港口被炸而困居釜山港的日本侨民。 这个世界上哪里都不缺聪明的人。第一师占据釜山港的消息刚刚传播到日本,就有聪明的日本人意识新澳港的军队既然能够进攻釜山港,那么汉城的军队肯定出了问题,最大也是最不能让人接受的可能就是汉城军队已经全军尽殁。 随着釜山港的战事通过报纸不断传播到整个日本,一则日军主力部队在汉城全军尽殁的消息开始由日本的各大城市传向周边的村镇,随后就不断有日本国民堵在政府的门口要求政府给予他们解释。 朝鲜的战事已经被内阁完全压制,日本的地方政府当然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于是这些官员的遮遮掩掩却成了这件事情最好的解释。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这个时期的日本国民都是最悲惨的,繁重的赋税不仅榨干了他们最后的口粮,还让他们负担了沉重的债务,尤其是这一世因为徐卫的打压。日本的百姓生活更加的悲惨。 这些人本人虽然在物质方面极度贫乏,但是他们却有着高昂的精神享受,他们坚信他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他们的国家以后会用广阔的海外殖民地汇报他们的,每当他们想到他们现在艰苦是为了他们的后代更好的生活。所有的艰辛都变得微不足道。 现在他们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摧残殆尽,帝国在不断扩张的道路上不仅没能够为他们取得更多的土地。反而不断地损兵折将,先是帝国的海军几尽全军尽殁,现在向外扩张的陆军也兵败汉城,一时间一股浓烈的悲情弥漫了整个日本。 随着这种悲凉的气氛不断地酝酿,日本国民最后的一根神经崩然倒塌,面对前方的黑暗,他们对政府已经失去了信心,于是城市的工人开始要求政府增加薪水,降低物价,农村的农民则要求政府降低赋税。 当政府在对外战争高奏凯歌的时候,国内的这些矛盾则会被成功的转移,但是一旦政府的军队败绩连连,这些矛盾就会全部爆发,甚至会被国内的百姓无线的放大。 日本此时最大的矛盾就是粮食,准确的说是大米,随着日本政府和徐卫在战事上不断地升级,日本国内的外汇和贷款开始枯竭,于是日本政府就学湖南巡抚岑春蓂,将国际上不断上涨的粮食当成了敛财的最佳手段。 于是,日本政府以国家的名义将百姓手中最后的粮食低价收回,然后再高价卖到欧洲,从而换取源源不断的军用物资,同时又由于日本政府派遣大量的兵力进驻朝鲜,军队的用米量也因此大为增加,于是国内的粮食愈益感到不足。 日本政府给百姓规划的美好未来也只能骗一骗最底层的百姓,国内的地主和国内的财阀却是不相信政府的那套说辞的,随后他们与政府的官员勾结在一起,靠着饥荒和战争大做投机生意,于是市场上的米越不够,他们就越囤积居奇,而米价也就一直扶摇直上。 其实早在日军败退之前就有人组织了一部分民众到政府请愿,要求政府出面调整工人的薪水和控制国内不断高涨的物件,但是他们的请愿不仅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可,为首之人还被以妨碍帝国稳定的罪名逮捕,至于国内的百姓则沉浸在帝国节节胜利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日军在朝鲜的溃败激发了国内的矛盾,无数的百姓开始走上街头。要求立即制止地主和国内财阀的囤积居奇,立即停止对粮食的出口。其中以东京请愿的人群最甚,他们甚至包围了明治天皇在东京的临时行宫。甚至喊出惩处农商务大臣牧野伸显的口号,可是这些愤怒的民众却无法知道牧野伸显在维持国内物价方面做了多少努力。 日本政府虽然以开明、民主政府自喻,其实它不过是政治家和财阀们相结合的一个产物,现在的日本内阁可以说是在这些人的妥协下一届又一届的成立,随后是一届又一届的倒闭根本没有日本下层百姓的事情。 面对国内日益高涨的不满情绪,日本明治天皇拖着病体与内阁开了一次御前会议,会议的最终结果是现在的国民思想开始变坏了,政府必须普及宗教观念和发扬道德感等等,也就是说现在政府对国民的洗脑思想工作做得不到位。以至于日本国民对国家和皇室的忠君思想有所动摇,现在政府要做的就是正确引导国民的思想。 于是一夜之间包括东京在内的日本各大城市缇骑四出,用军警逮捕了大量的游行组织者,并且将游行的人群强行驱逐。这使日本人民更加愤慨。 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中曾说过,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或许是游行的规模激励了一部分游行的组织者。随后这些组织者便开始煽动游行的群众与军警进行无力对抗,以期望能够获得政府的妥协。 游行的组织者凭着这身后数万人的游行队伍,强行突破军警的阻拦,冲进政府的办公机构。在一番打砸之后又转道各处的米店,不仅捣毁了米店,还发生了强米事件。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游行得到了进一步升级。 就在这个时候。日本的最高统治者明治天皇发话了,明示内阁为了国家以后更好的统治。政府不得向这些民众妥协,于是内阁让陆军部调动军队进城镇压逐渐失控的游行队伍。 唐太宗李世民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其实这都是屁话,纵观历史,真正由平民开创的朝代除了以驱逐外族出身的朱元璋外,或许以亭长出身的刘邦能算半个,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民心又何足持。 全国轰轰烈烈的游行在军队开进城内的那一刻就宣告着瓦解,无数的日本平民在军队枪炮的面前退缩了,在军队的驱逐下不得不返回自己耕种的土地或者做工的工厂,至于那些游行的发动者则直接被军队打了靶子,连任何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游行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五天的时间,在这场运动中死难的日本平民也不过一千多人,绝大多数都是在游行中表现最积极的人,与此同时,日本政府也采取了一部分的伪善的手段,让三井、三菱等财阀也拿出三百万日元以天皇的名义发放给衣食无着的贫民。 这场遍及全国的游行虽然被日本政府成功的镇压下去,但其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不仅为日本带来了数以百万计的损失,还打击了政府对战争的信心,让已经病倒在卧榻上的明治天皇意识到是到了结束这场战争的时候了。 当外务省大臣内田康哉到达上海的时候,日本的游行运动都已经结束了,随后他从日本驻沪领事馆收到了从东京发来的电报,在电报中明治天皇亲自命令内田康哉务必用谈判的方式取得战争的结束,为此帝国可以再做一些必要的让步,具体情况内田康哉可以酌情自专。 内田康哉在上任外务大臣之前就是外务省的次官,在他的前任小村寿太郎与徐卫谈判的时候也充作随员列席了会议,亲身经历了那场注定谈不拢的会议,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内田康哉开始从徐卫的言行举止中了解他的性格,这是每一位外交人员必备的课程。 在内田康哉的了解中,徐卫有别于这个时期绝大多数的中国精英分子,在全国上下都在以日本为师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却对日本有着强烈的敌意,从与徐卫历次的冲突中,内田康哉意识到徐卫的敌视已经到了不可改变的地步。 徐卫给内田康哉第二个印象就是固执,他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容许有任何的改变,当年的谈判虽然双方都是奔着战争去的,但是并不是说已经到了非战争不可地步,然而徐卫在合约条款的毫不退让使谈判陷入僵局,一如当年的伊藤博文,但是伊藤博文面对的是不得不低头的李鸿章。 有了上次的谈判经验,内田康哉并不认为徐卫在形势对他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会放弃他的一部分条款,内田康哉甚至有点恶意的揣度徐卫会接着这次的大胜索要更多的东西,这也标志着谈判在内阁设定的范围内是不可能完成的,纵然他身边有各国的领事调停。 这份电报让内田康哉在与徐卫的谈判中酌情自专,其主要原因是明治天皇和西园寺公望都已经意识到只有全盘接受徐卫的条件才有可能停止战争,而接受徐卫的条件则就要损害帝国的利益,于是就有了这个让内田康哉来背黑锅的酌情自专,同时这也标志着他的仕途也将终止与此。 朝鲜虽然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弱国,但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世界的神经,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位于俄国和日本之间这个敏感的地理位置,也是英国阻止俄国在远东扩张的桥头堡。 此时的上海各国领事虽然因为汉城和济物浦电报局的沉默而不知道汉城的任何情况,但是依然能够从釜山港受到攻击想到日军在汉城的失败。 鉴于日本曾经多次随同各国军队进行军事行动,各国的领事对日本军队的战斗力是有一定的认识的,在他们的观念中,日本的军队已经能够达到二等列强的水平,这些军队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就连英、法、德等一等列强的军队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但是徐卫的军队做到了,而且还是在兵力几乎是日军一半的情况下全歼了日军(这个时候各国还没有获得徐卫已经向朝鲜增兵的消息),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所以对于日本和徐卫的第二次谈判,即使内田康哉不出言邀请,这些领事们也为了搞清徐卫军队的情况而主动提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泡妞 系统又出了问题,现在才好,补上昨天的更新!!!!!! 自李慧姬登基之后,徐卫并没有搬离昌德宫,依然住在宣政殿内,并且与李慧姬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融洽,朝鲜的朝臣也渐渐地从徐卫这么多不合常理的行为中回过味了,不过对于徐卫和李慧姬的关系这些由徐卫提拔起来的朝臣更乐见其成,毕竟一个无名无分的太上皇发号的命令不如一个摄政的亲王更能够让朝鲜的臣民接受。 徐卫在昌德宫的一凡施为并不是并不是针对昌德宫的宫人,更多的是让宫外的朝臣和朝鲜的权贵明白自己不仅有菩萨心肠,更有霹雳手段,让那些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失去利益的朝鲜规训在做出一些事情前先三思而后行,于是昌德宫内这些没有任何根基的可怜宫人就成了徐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在日本新任外务省大臣内田康哉带领在上海各国的使节驶往朝鲜的时候,徐卫也开始了通过京畿道、平安南道、庆尚南道等实际占领地区向周围的各道辐射,他一边安排新的官员到这些地方上任,一边用军队做开道先锋平定各地的土匪、地方、日本等三方势力。 由∷∮,于受中国几千年的儒家思想熏陶和数百年的等级制约,朝鲜的百姓对中国和权贵有着天然的畏惧和信服,护送新官员上任的新澳港军队在经略各地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到任后的官员在实战政令方面还是非常畅通的。 现在对于朝鲜来说可谓是经济凋敝、百废待兴,为了收拾日本人留下的烂摊子。徐卫让朝鲜政府从自己的徐氏银行借贷了一千万中元的无息贷款,其主要用于朝鲜修建铁路、医院、学校等利国利民的设施。尤其是在建设学校方面,徐卫规定在每道至少设立一所综合性大学。在各府、牧、郡、县要设立一所包括初中和高中的中学,至于各邑、面则要设立一处五年制的小学,并且学生从入学开始就必须学习汉语。 在让学生学习汉语方面,朝鲜内阁的朝臣其实是反对的,不过他们反对原因并不是担心整个朝鲜被汉化,而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定,只有朝鲜的贵族和官员子弟才能学习汉语,底层的贱民最多只能学习朝鲜王朝第4代世宗大王创制的训民正音。 其实在1910年日本合并朝鲜之前,朝鲜上下都不太认同朝鲜大王创制的这个训民正音。在朝鲜内部不管是官员的奏章,还是底层的书信交流,基本上使用的都是汉字,不过在后世由于日本在朝鲜的统治使得朝鲜书写中加入了日本的假名,直到二战之后朝鲜才全面废除假名和汉字。 于是,对于官员们的发对,徐卫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通,并且告诫这些官员在新时代的朝鲜不要再有等级之分,要学会与世界接轨。 前世日本在朝鲜推行日语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将日语代替朝鲜语。主要是前期朝鲜人普遍反对日本对他们的统治,认为日本和朝鲜以前同属中国的属国,是在同一个位置的国家,故而其语言和文字也是与朝鲜的语言和文字一样比汉语和汉字第一等。 不过。徐卫在朝鲜范围全面推行汉语却收到了整个朝鲜的热爱,在现在朝鲜的百姓心中一直认为学会了汉语就能当官,就像后世国人学习英语一样。将英语当成提升等级的一种工具。 徐卫在朝鲜的施政并不是事必躬亲,他只是确定施政的方向。至于具体的事物则是由内阁及各部官员办理,而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好新任的朝鲜国王李慧姬。毕竟作为一个现代教育下的四有青年在男女关系方面还是比较讲究两情相悦的。 李慧姬作为朝鲜的王室成员,自然自小深受中国儒家教育的熏陶,但其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在性格上还是比较跳脱的,在面对刻板的官员和唯唯诺诺的宫人的时候当然倍感无聊,而她的父母却因为身份的关系而不能随时到昌德宫内看望她,于是徐卫就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最初徐卫是在政务之于陪同李慧姬游览昌德宫的各处宫殿以及后苑,然则宫殿建筑美则美矣,但观看久了也会生腻,于是在李慧姬的不断哀求下,徐卫同意将她带出昌德宫,游览一下汉城久违的风貌。 “卫哥哥,你快点,你看这些糖葫芦做的多好。”在汉城的大街上,微服出巡的李慧姬指着身旁的那杆灌满糖葫芦的杆子对后面的徐卫喊道。 “小老二做的糖葫芦是咱们汉城味道最好,只要三个铜板,要不小姐来一串?”卖糖葫芦的虽然听不懂李慧姬的汉语,但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想吃自己的糖葫芦,于是蛊惑道。 “你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周围的便衣护卫都快跟不上你了,你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虽然前段时间的登基大典让不少的人从远处看到了李慧姬这个朝鲜第一位女王的面容,但浓妆盛服之下的李慧姬与平常服饰的李慧姬有很大的不同,没有接触过的根本认不出来,所有徐卫在陪李慧姬游览了整个昌德宫之后终于挨不住她的哀求,带她出宫了一趟。 “不就是出趟宫吗,你至于派这么多人吗,你看多碍事!”李慧姬对徐卫的小心非常不满。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点,万一有人听懂汉语咱们不就暴漏了,如果让朝中的那些大臣听到还不聒噪死你我?”徐卫听到李慧姬提“出宫”两个字,赶集捂住她的嘴向两边看了看。 “唔……”李慧姬用双手将徐卫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拿了下来,埋怨道:“我以后注意还不行,你用这么大力气是想要憋死我?” “小心总是无大错的。咱们都还年轻,不能因为稍微的疏忽葬送了大好的青春。”徐卫辩解道。 “好。我都听你的,不过我现在想吃糖葫芦。”作为朝鲜的国王。李慧姬绝对算得上整个李氏朝鲜王朝最悲催的国王,不仅没有任何的权利,并且入主景德宫这么长时间,连一分钱都没有见到,出门还需要徐卫为她付账。 “我不会朝鲜话,给你钱,你自己买吧!”徐卫从怀中拿出一把朝鲜制式的铜钱,递给李慧姬。 要求得到满足的李慧姬很快就忘记了对徐卫的不满,随后一边吃着糖葫芦也。一边继续逛街。 “卫哥哥,我也是在汉城长大的,怎么没有发现汉城这么热闹?”很快,李慧姬就反现了汉城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于是对徐卫问道。 “两位是有段时间没有来过汉城了吧,这都是咱们的女王和汉人将军的功劳。”没等徐卫回答,一旁路过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停下来对李慧姬解释道。 “我又没问你,你乱搭什么话!”那青年或许是感觉李慧姬漂亮想上前搭讪,希望凭借自己的相貌有个什么艳遇。却被李慧姬直接顶了过去,弄得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的。 “兄台勿怪,我这小妹脾气就是这样,被家里的大人惯坏了。”徐卫对那个会汉语的青年并没有多大的敌意。其实他也想知道汉城比以前繁荣的原因,这些都是他以后施政的方向,于是上前解围道。 “在下朴明远。是来汉城报考朝鲜大学的学生,刚才唐突了小姐。朴某在这里向小姐赔罪了。”朴明远有了台阶,于是赶紧赔礼道。 “朴兄客气了。朴兄可知道汉城为什么比以前繁华了?”这个世上还真没见过刚刚经历战争的地方竟然比战争之前还要繁华,不由得徐卫不上心。 “其实以前汉城比现在还要繁华,只是日本来了之后将咱们百姓在汉城的商铺都抢了过去,全部分给了移民来的日本人,那些日本人经常仗着有统监府的撑腰,经常欺负咱们的百姓,所以周边的百姓就自发的在城外形成了一个集市,在那里可以买到所有需要的东西,于是汉城就显得比较萧条了。自从汉人的将军将日本人赶走以后,他就命令官府将这些被日本人抢走的店铺全部还给了原来的主人,并且还由政府发放无息贷款来解决商铺没有资金的问题,这汉城就变得越来越繁华了。”朴明远解释道。 “汉城变得这么繁华原来这都是卫哥哥你的功劳啊,卫哥哥你真厉害。”李慧姬在旁边赞叹道。 “他的功劳?”旁边的朴明远指着徐卫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是你口中那个汉人将军的一个书佐,这些条令都是由我传达下去的,我这妹妹才说是我的功劳,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当初内阁询问徐卫汉城店铺问题的时候,徐卫确实要求要物归原主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当时无意中的一个政令竟然对回复汉城繁华方面有这么大的作用,随后赶紧掩饰道。 “没想到兄台竟然是活我朝鲜民众无数的汉人将军的下属,学生真是失敬了。”朴明远闻言赶紧行礼道。 “兄台客气了,不知道朝鲜大学的报名处在哪里,我也想实地观看以下,以便将军问起来我好有所回答。”徐卫其实也想去看一看自己在朝鲜成立的第一所大学报名情况,于是对朴明远说道。 “报名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两位请跟我来。”朴明远闻言,赶紧热情的说道。 不过走了百十来步,众人就走到以一所被抄家的官员的宅邸建成的朝鲜大学,其报名处就在大门处的门房里。 众人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女孩与报名处的官员正在争执,旁边围满了报名的学子。 “他们在吵什么?”徐卫对跟在旁边的李慧姬问道。 “那女孩想要报名,负责报名的官员以没有女子上学的先例为由决绝收录她的名字。”李慧姬解释道。 徐卫闻言推开周围的人群,对那女子用汉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可曾受过教育?”这话徐卫并没有让李慧姬和朴明远翻译,因为在朝鲜只要受过教育的人差不多都会汉语。 那女子见有人在背后说话变回过身来用汉语对徐卫问道:“你是谁?” 朴明远看到女子无礼,赶紧上前对女子说道:“不得无礼,这位先生是汉人将军的书佐,负责将军政令的发放。” “我想要上朝鲜大学,这个你能做主吗?”那女子对徐卫问道。 “小问题,只需要让内阁下达一个政令就可以了。”徐卫轻描淡写的说道。 负责学生报名登记的官员应该是个儒生,也知道徐卫的军中有很多这样负责政令发放的书佐,汉人都是称呼他们为生活委员,其中有很多生活委员在朝鲜担任重要的职务,看徐卫的做派十有八、九不是吹嘘,赶紧全解道:“这位大人,我们朝鲜历来以上国为师,遵循圣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一直没有女子入学的先例,再说我们这里全部都是男学生,并且都是在学校居住,让一个女子与男子一起生活、学习也多有不便,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现在正值世界革新之时,咱们国家连女王都可以出现,为何不能有女学生?要我看,以后不仅要有女学生,还要有女官员。”那女子闻言立即反驳道 “这哪能相比,上国在唐朝的时候也是有女皇的,不是也没有女性官员嘛。当今世界最强的国家英吉利上一任也是女王,你看在英吉利哪里有女性官员!”那官员反驳道。 就在两人的辩论开始升级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又涌出了一伙家丁打扮的人,这些人看到人群中的女子立即上前用朝鲜语说道:“小姐,你真的在这里,老爷让小人接你回家。” 没等那女子说话,负责登记报名的官员首先对这群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家丁训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学校重地,不得放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内田康哉来到汉城 面对训斥,那群家丁中为首的人也不恼,而是非常和气的说道:“回这位大人的话,小的们是内阁总理朴大人的家人,来此接我家小姐回家。” “你回去告诉我爹,他不让我在朝鲜大学上学,我是不会回去的。”没等那官员说话,女子闻言首先拒绝道。 “我朝历来没有女子入学的规矩,还请朴小姐回去吧。”那官员并没有因为女子是朴箕阳的女儿就在态度上有所转变,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小姐,你也听到了,朝鲜大学是不接受女学生的,还请小姐跟小的们回府。”那家丁闻言对女子说道。 女子并没有理会在耳边聒噪的家丁,转而走到徐卫的面前,用汉语对徐卫说道:“你刚才答应我会让汉人将军下令让朝鲜大学招收女生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朴小姐,你也听到刚才那位大人说过朝鲜大学现在都是男学生,你一个女子在这里上学确实不方便,我想不如效仿欧洲列强的办学方法在汉城设立一座专门的女子学校,这样可以解决男女同校带来的不便。”徐卫听到那官员的叙述,也意识到现在的社会风气≧,还不如后世开放,就连欧美各国也是男女分校的,于是对女子回答道。 “如果我爹不让我上学,你说的那所女子学校敢违背我爹的命令让我入学吗?”女子现在对担心的还是自己父亲的反对,以内阁总理大臣的权势,目前朝鲜除了那位汉人将军和朝鲜国王。已经没有人可以在这方面与他望其项背了。 “这个你放心,将军早在设立朝鲜学校的时候就考虑到女子入学的事情。他是非常支持女子自立自强的,只要你能够通过学校的入学考试。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去上学的。”徐卫承诺道。 “好,这次我暂且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女子说完就准备走出朝鲜大学的报名处,不过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扭头对徐卫问道:“我叫朴喜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窦文德,第一师的生活委员总长。”自从接管朝鲜政务一来,军队中师、旅级别的生活委员都被徐卫从军队中暂时抽调出来和朝鲜内阁一起处理朝鲜的政务。其中以窦文德的权利最大,几乎与内阁总理朴箕阳平起平坐。 “窦文德!我听我爹说起过这个名字,以前一直以为是一个和我爹一样年纪的老头,没想到这么年轻。本小姐记住你了,你如果敢骗我,我就去找你家将军,告你调戏我。”朴喜妍说完径直走出了报名处。 在朝鲜的教育是徐卫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是徐卫在朝鲜实施汉化的一个基础,现在看到朝鲜大学这么受欢迎也非常满意。随后告别了正在排队报名的朴明远,准备带李慧姬找一个比较幽静的餐厅吃一份午餐。 “慧姬,没想到朴箕阳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竟然生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我真怀疑那朴喜妍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徐卫走出朝鲜大学报名处后对李慧姬说道。 “是吗?难道比我还漂亮吗?”跟在徐卫身后的李慧姬突然悠悠问道。 “怎么会。她也就是比普通的女孩漂亮一点,怎么能够比得上慧姬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孩。”此时的徐卫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兵家大忌,赶紧解释道。 “算你会说话。”得到满意的回答。李慧姬才脸色稍霁。 “慧姬,在汉城你是地主。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一点的饭馆吗?”徐卫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我小时候这里还有几家不错的饭馆,但是日本人来了之后将店铺抢夺了过去。全部变成了日本料理,难吃死了。”李慧姬闻言摇了摇头,作恶心装。 “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些难吃的日本料理估计现在都已经滚回北海道了。”徐卫说道。 “少爷,我知道有一处不错的地方,是一家山东人开的,他们做的鲁菜还是不错的。”这时跟在两人身后的石大壮突然说道。 “鲁菜?”徐卫这一世虽然出生在湖南长沙,但前一世他的家乡却是在山东,而他之所以去长沙上大学,主要还是因为仰慕太祖的风范,现在想来自穿越到清末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他还真没有再吃过家乡的菜,于是对石大壮说道:“好,咱们今天就吃鲁菜,你在前面带路。” “鲁菜是什么菜?鲁国的菜吗?”李慧姬虽然识得汉字,说得汉话,但也仅限于《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等女四书,很少涉猎儒家的经史子集,更不要说中国的山川地势的名称,她所知道的“鲁”仅限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鲁国,这还是因为孔子的故乡而被熟知。 “是也不是,鲁菜的起源并不仅限于鲁地,是齐地和鲁地风味的总称,也就是现在的山东。”徐卫一边跟着石大壮向前走,一边向李慧姬解释道。 石大壮口中的餐馆也是在汉城最繁华的地方,众人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地方,饭馆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唯一的跑堂看面相应该是他们的儿子。 “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现在正值饭点,店里的客人还是比较多的,不过那跑堂的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进入餐馆的徐卫等人,用朝鲜语将众人引进店内。 徐卫虽然没有听懂跑堂的话,但也能猜个七八成,看了看大厅不少的客人,然后用汉语说道:“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包间?” “没想的客官也是汉人,包间在我们楼上,请客官跟我来。”跑堂听到徐卫说的是汉话,也意识到这些朝鲜服饰的人原来是汉人,于是用山东话说道。 随后众人跟着跑堂走到了楼上。进入了意见远离楼道的包厢,等大家坐下后。徐卫用同样的山东话说道:“小哥,恁这里有啥好吃哩?” “没想的客官和俺是同乡。客官恁放心,俺爹以前在济南最有名的饭馆当大厨,只要是鲁菜没有俺们不会做的。”跑堂自信满满的说道。 “俺们人也不多,就不多点了,一品豆腐、油爆双脆、清汤三丝、白扒四宝、诗礼银杏、奶汤蒲菜、乌鱼蛋汤、黄鱼豆腐羹、拔丝苹果、葱烧海参、砂锅散丹、布袋鸡、芙蓉鸡片、九转大肠会做吗?如果会做就来这些吧。”徐卫如说顺口溜般说出一番菜名,然后向跑堂的问道。 “会是会,可是客官吃的完吗?”做跑堂的速记菜名是他们的基本功,不过跟着这位主进来的只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汉,而且大汉自进来之后就侍立在两人身后。肯定是不会上桌吃饭的,于是处于好心问道。 “我是好久没有回过家乡了,向尝一遍家乡的招牌菜,至于钱的问题你放心,我们还是付得起的。”徐卫说道。 “客官你稍等,饭菜等会就做好。”既然客人不嫌吃不完浪费,跑堂当让不会反对自己多挣钱了,于是赶紧下去为徐卫等人向厨房报菜。 “大壮,你也不要站着了。一起做吧。”徐卫在跑堂走出包间后,对身后的石大壮说道。 “是啊大壮哥哥,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李慧姬闻言也邀请道。 “少爷、陛下,这里不同于宫中。到处都是危险,我如果坐着到时候万一遇到危险很难反应过来,还是站着更放心一点。”面前的这两位基本上就代表着整个朝鲜。石大壮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大壮哥哥又在吓唬人,这里又没人认识咱们。哪里来的刺客。”李慧姬毫不在意的说道。 “陛下,这可不是我石大壮危言耸听。当年在上海的时候,少爷有一次陪曹小姐吃饭,当时都以为是悄悄的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想到却遇到了刺客。当时多亏周围防卫严密,及时发现了刺客,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石大壮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等等,曹小姐是谁?”李慧姬瞬间抓住了石大壮的重点,装作毫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曹小姐是少爷……” “曹小姐就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孩子喜欢到处疯,我反正闲着没事,就帮我那朋友带一带孩子。”徐卫赶紧打断石大壮的话,抢先说道。 “大壮哥哥,是这样的吗?”李慧姬对徐卫的话表示了十二分的怀疑,于是向石大壮询问道。 “是的,陛下,曹小姐就是少爷一个朋友的女儿。”石大壮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弥补道,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在说谎,徐卫确实与曹劝珊是朋友,就算李慧姬以后知道了真相自己也有辩解的地方。 就在徐卫和李慧姬品尝鲁菜的美味时,在楼下负责警戒的士兵突然敲门走了进来,然后对徐卫说道:“少爷,日本外务省大臣内田康哉和各国领事已经到了汉城,正在昌德宫求见少爷和陛下。” “日本人来干什么?”刚咽下自己口中食物的李慧姬好奇的问道。 “肯定是来和谈的,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吃就行了。”徐卫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对那传递消息的士兵说道:“你让朴箕阳先和外务部大臣去接待一下,就说我和陛下会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召见他们。” 自取得朝鲜的统治以来,徐卫的自信心就开始膨胀,现在对待各国的领事竟然用上了召见一词,也算是一种进步。 徐卫和李慧姬吃过午饭不过十二点半,随后徐卫便带李慧姬返回了昌德宫,两人各自梳洗完换了一件衣服后又睡了一个午觉,一直到两点五十分的时候才穿戴整齐的赶赴仁政殿。 仁政殿是昌德宫的正殿,是朝鲜国王处理国事包括登基、会见外国使节的地点,与徐卫所住的宣政殿只有肃章门一门之隔,是昌德宫所有宫殿内最高大庄严、装饰华丽的宫殿。 与徐卫所住的便殿宣政殿不同,仁政殿设有专门的帝王御座,这种御座是被安置在高起的台基之上,以突出其空阔疏朗、以壮观瞻的视觉效果,逾显王权至高无上的神圣感。 这个点并不是朝会的时间,主持朝会的朴箕阳并没有将所有的官员都召集起来,只召集了包括内阁成员在内的主要官员。 自李慧姬登基以后,徐卫便在仁政殿的御座高台之下摆放了一张椅子,虽然名义上不接受官员的朝拜,但因为其位置所在,官员们在朝拜李慧姬的时候与朝拜他没有任何区别。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了解,内田康哉已经意识到此时的朝鲜已经是徐卫的天下,日本的军队确实在汉城全军覆没,任何一个汉城的百姓都知道数万日本战俘关在哪里,同时这知道自己这次在朝鲜的唯一底牌也被新澳港的军队攻破。 各国领事在到达汉城的时候才第一次获知以前的大韩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大韩帝国的太上皇和皇帝也都以卖国罪囚禁了起来,这次要接见他们的是重新复辟的朝鲜王国新国王,为此这些领事一致向接待他们的朴箕阳提出抗议,并且表示他们没有收到朝鲜废立君主的事情,他们的国家只承认原来的大韩帝国的皇帝李拓。 当朴箕阳将这个消息告诉徐卫的时候,徐卫已经和李慧姬吃完午饭返回到了昌德宫内,随后徐卫告诉这些领事,他们如果不承认现在的朝鲜王国和朝鲜王国的新任国王,那就请他们哪里来,再回哪里去吧,语气想当决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各国领事不承认现在的朝鲜王国一方面在于内田康哉的游说,另一方面则是关于他们国家的面子问题,这种没有求得各国列强的承认就擅自更改国号、废除君主的行为是严重不将他们的国家放在眼里的行为,这种离经叛道的做法必须制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承认现在的朝鲜王国。 这些领事本来以为像朝鲜这样的小国只要吓唬一下就乖乖的赔罪认错,请求他们的承认,然后他们顺势再宰朝鲜一刀,但是令他们傻眼的是朝鲜的回复竟然如此的强硬,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朝鲜的态度将他们逼到了两难的局面,于是这些领事赶紧跑到汉城的电报局,向他们各自的政府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选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汉城条约 如果放在以前,各国肯定会对朝鲜的无理行径做出处罚,甚至会派兵教训一下朝鲜,但是现在欧洲的形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各国之间的矛盾也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也就在今年的八月份英、法、俄三国初步达成了协议,而德意志第二帝国、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王国等国家也成立的对立的军事集团。 此时欧洲各国在远东最大的主张就是要保持和平,对朝鲜这样一个撮尔小国也只能暂时的容忍了,随后各国领事向朝鲜政府表示同意拜会朝鲜的新国王。 在日本政府的意识中,朝鲜并不是一个拥有主权的国家,同时他们也不知道朝鲜此时已经告别了李拓的时代,重新拥立了新君,所以日本外务省大臣内田康哉这次来朝鲜并没有携带国书,更没有做好与朝鲜谈判的准备。 在仁政殿内内田康哉和各国公使对端坐在御座上的李慧姬一番见礼之后,内田康哉开门见山的对坐在高台下的徐卫说道:“徐先生,鄙人这次来拜会先生是奉了内阁的命令与先生达成停战协定的。” “停战协定?你们不是无法接受我的条件吗?”≌☆,徐卫闻言质问道。 “徐先生的条件委实太过苛刻,如果按照先生的那两点要求签订合约,则帝国自维新以来的成果全部白费,届时我国政府不仅无法向国民交代,也对不起那些为帝国新生的英勇士兵,还请先生为我国政府的处境考虑一下。降低一下条件。”内田康哉恳求道。 “如何安抚贵国的国民是贵国政府的责任,至于我提出的两点要求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贵国政府愿意接受咱们就罢战言和,反之我会从战争中获得我想要的。”徐卫没有做任何的妥协。语气中也带着浓浓的威胁成分。 “徐先生还请三思,历来合约都是谈出来的,从没见过直接拿出自己的条款让别人签的道理。”领事团的话事人英国驻沪领事霍必澜对徐卫全解道。 “霍必澜爵士可就说错了,当年日本逼迫李鸿章签订马关条约的时候就是直接将条约扔到李鸿章的面前,不许李鸿章有任何的辩解,我只是照着日本人做过的再做一遍罢了,不可能日本人做得,而我徐卫却做不得!”徐卫说道。 “这……”霍必澜一时无言以对,随后看向内田康哉。 “徐先生。我国毕竟是一国之力,在实力上远胜先生,先生纵然现在得势,僵持下去肯定对先生不利。”内田康哉说道。 “你这句话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实力与贵国打持久战,经过你的提醒,我决定不再给贵国留下准备战争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如果得不到贵国的答复,我的舰队将会沿着贵国的海岸线炮击贵国的沿海城市。”徐卫威胁的意味远胜于内田康哉。 “你……”内田康哉有点羞恼成怒。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朴大人,陛下累了,你送各国的公使和内田康哉先生到驿馆休息。”徐卫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早已经与徐卫配合默契的李慧姬直接下达了退朝的命令。然后两人直接沿着大殿后面的游廊离开了仁政殿,根本不给内田康哉和各国领事继续申辩的机会。 日本自日俄战争后国力就已经非常衰退了,经过这次徐卫的战争和下层民众的暴动。其财政更是处于崩溃状态,国内的物价已经上升到政府无法调节的地步。于是在内阁的催促下内田康哉最终在第二天与徐卫签订了停战协议。 这条被称为汉城条约的条约共分为四款: 第一款 日本认明朝鲜国确为完全无缺之独立自主国,故凡有亏损其独立自主体制。即日本在朝鲜设立的统监府一概废绝。 第二款 日本将管理下开地方之权并将该地方所有堡垒、军器、工厂及一切属公物件,永远让与徐卫。 第一、下开划界以内之奉天南边地方。从鸭绿江口溯该江抵安平河口,又从该河口划至凤凰城、海城及营口而止,画成折线以南地方;所有前开各城市邑,皆包括在划界线内。 该线抵营口之辽河后,即顺流至海口止,彼此以河中心为分界。辽东湾东岸及黄海北岸在奉天所属诸岛屿,亦一并在所让界内。 第二、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各岛屿。 第三、澎湖列岛。即英国格林尼次东经百十九度起、至百二十度止及北纬二十三度起、至二十四度之间诸岛屿。 第三款 日本将清政府所欠所有赔款全部作为日本对徐卫的赔偿,转归到徐卫手中。 第四款 本约批准互换之后,日本召回在朝鲜和中国东北所有的移民,限时三个月,超过期限没有离开的日本移民则有徐卫任意处置,日本政府不得干涉。 这份条约的签订标志着日本从甲午战争时期从中国获得利益全部吐了出来,甚至还包括庚子年清政府对日本的赔款。 条约签订并不表示徐卫就可以立即接受日本赔偿的领土,还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换约时间,一直到徐卫派人到东京让日本天皇签字才算真正的完成。 这换约的这段时间内,徐卫凭借着胆大心细脸皮厚的有点终于突破了李慧姬的最后防线,随后徐卫向刚刚被封为大院君的李载贤下了聘礼,正式迎娶李慧姬为妻。 不管前世今生,这都是徐卫第一次结婚,此时徐卫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整个朝鲜,朝鲜境内所有的官员都是由徐卫任命的,同时来到汉城的各国领事也代表他们的国家正式与朝鲜建交,所以徐卫这次的婚礼在规模上甚至比李慧姬登基还要宏大。 作为整个朝鲜的实际统治者,不管是军队的军官。还是朝鲜的官员,在徐卫的婚礼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真正肆无忌惮的灌徐卫酒。最大的尺度仅仅是一起起哄罢了,所以徐卫在进入洞房的时候意识上还是比较清醒的。 徐卫这次的婚礼是由朝鲜的老学究按照周礼举办的。李慧姬虽然身为朝鲜的国王,但依然是一副凤冠霞帔的王后打扮,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朝鲜现在的官员默认徐卫为朝鲜最高统治者的这一实情。 按照规定,新房一般设在大造殿的东暖阁,那里一般是朝鲜王后居住的地方,但李慧姬毕竟是朝鲜的国王,虽然在官员和百姓的心中都将她当成王后一样的任务,但她在明面的身份上毕竟还是一国之君,于是新房直接设在了熙政堂的东暖阁。也就是李慧姬一直住的地方。 虽然国王的洞房比寻常百姓家的要高档豪华多了,但也不能免贴红双喜、喜庆对联的习俗,其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 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寿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从熙政堂正门进入东暖阁的门口,以及洞房外东侧过道里各竖立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卺和开门见喜之意。 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东暖阁为敞两间。东面靠北墙为国王的宝座,右手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前檐通连大炕一座,炕两边为紫檀雕龙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东暖阁内西北角安放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会挂百子帐,铺上会放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 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帝王之家也希望多子多福。 新房内除了端坐在床上的新娘李慧姬外,周围一排还有十二名负责服饰的宫女,这些宫女看到进入东暖阁的徐卫,全部跪了下来,拜道:“女婢参见王爷。”这些宫女都是徐卫专门挑选会汉语的,而徐卫自迎娶李慧姬之后就遵循英国的习俗自动升级为朝鲜的亲王。 “你们都下去吧。”徐卫对跪成一排的宫女摆了摆手说道。 “是!”随后宫女们便从地上站起来,低头从徐卫的身边鱼贯而出。 “卫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闷死了!”李慧姬一边埋怨,一边想要自己跳开头上的盖头。 “不要摘你的盖头,交给我来。”按照规定新娘的盖头是由新郎用机杼挑开的,这对于徐卫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于是他急忙制止了李慧姬的动作。 “你真麻烦!”李慧姬对徐卫埋怨了一声,不过随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这种复古的婚礼让徐卫有点热血沸腾,他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机杼,稍微踌躇了一下,然后稍微有点颤抖的靠近李慧姬,按说他已经与李慧姬偷吃了禁果,不应该这样胆怯的,但是此时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随后他鼓起勇气挑开李慧姬的盖头,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粉脸。 “你今天真漂亮!”徐卫由衷的赞叹道。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恋人夸奖的,尤其是这个时候,随后李慧姬有点羞怯的说道:“卫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们改休息了。” “对,对,我们是该休息了!”徐卫瞬间化成了一只猛兽,扑向李慧姬。 新婚时光总是短暂的,半个月的换约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随后日本便开始在中国东北和台湾撤军,而徐卫从派遣第一旅赶赴台湾,接管台湾的防务,至于日本在中国东北的驻军则交给已经乘坐三轮军用摩托沿踏过鸭绿江进入东北的装甲第二旅。 清政府能够接受日本在朝鲜屯军一方面是被日本打怕了,另一方面则是日本屯军毕竟属于客人,在各国干涉下很难鸠占鹊巢,但徐卫不同,他是汉人,在满清政府的眼中算是他们的家奴,自满清入关开始就非常害怕治下的汉人翻身农奴把歌唱,一边喊着满汉一体,一边拼命的打压汉人,于是才有了慈禧的奉行宁赠友邦,勿与家奴的策略。 徐卫与日本的合约经过各国公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世界,当然包括时刻关心着朝鲜局势的满清政府,这也引起了满清极大的恐慌。 为了防止徐卫的军队进入东北,摄政王载沣一边命令外务大臣梁敦彦赶赴朝鲜要求徐卫不得再东北驻军,一方面派遣驻守吉林长春的陆军第三镇和驻守吉林永吉的暂编第二十三镇全部赶赴中朝边界,阻止徐卫的军队度过鸭绿江。 由于清政府在获知日本与徐卫签订条约之后就开始调拨军队,而徐卫一直等到换约之后才开始派军队赶赴东北,所以在时间上要落后于清政府的第三镇和暂编第二十三镇,等到装甲第二旅刚踏过鸭绿江到达间岛的时候就被这两个镇堵住了。 装甲第二旅不同于徐卫的其他军队,装甲第二旅的士兵全部是有澳洲土著组成的,他们对满清朝廷没有其他士兵的天然畏惧,指挥装甲第二旅的塔尼娅直接没有请示徐卫就开始进攻清军的防线。 此时距离袁世凯离开致仕还不足一年的时间,清政府虽然为了摆脱袁世凯在新军的影响力在新军军官上做出了一些调整,但也仅仅调整了驻守京畿地区的第二镇、第五镇、第六镇,将镇统制换成了非北洋出身的马龙标、张永成、吴禄贞,至于其余的军事主官却因为反对的声音太大,唯恐兵变,只能维持原状。 清政府在新军的换将行为使其余各镇的统治变得人人自危,为求自保,这些人一边结交首先的军官,一边与致仕的袁世凯保持紧密的联系,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军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女人们关于婚礼的反应 当装甲第二旅准备从河港新义州度过鸭绿江的时候受到了已经赶到丹东地区清军第三镇和暂编第二十三镇的狙击,由于沿江没有海军部队的护航,装甲第二旅组织的木筏无法在清军的炮火下渡江,随后塔尼娅命令装甲第二旅的炮兵部队与清军隔江对轰。 此时徐卫在朝鲜的政令已经畅行无阻,塔尼娅虽然没有将前方遇阻的消息及时报告给徐卫,但新义州的官员却在电报中一五一十的向徐卫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徐卫派遣塔尼娅的装甲第二旅去东北接收日军的驻地不过是想探究一下清政府的态度,其实他现在并没有与清政府立即决裂的准备,在收到电报后,他一边命令新义州的塔尼娅继续与对岸的清军炮战,一边以汉城条约的名义通过列强向清政府抗议。 欧美列强在亚洲的行径虽然与强盗无疑,但是千百年留下的习俗让他们非常尊重契约精神,所以对于徐卫的合理要求他们还是非常愿意提供帮助的。 其实,此时在北京当政的摄政王载沣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种大权独握的意气风发,自幼懦弱的载沣在处理政务方面一直受到庆王爷弈10,劻和辅国公载泽的左右干预,而弈劻和载泽却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满清贵胄势力,于是载沣的政令经常出现朝令夕改的状况,这也使得国内的政治一片混乱。 面对在朝鲜签订的汉城条约,弈劻和载泽这两个势力这次却是表现的出奇的一致,所以这次清军的行动上也没有了往日拖拖拉拉的毛病。第三镇和暂编第二十三镇的兵力很快就赶到阻止徐卫的军队度过鸭绿江的前沿征地丹东,而在奉天的第二十镇和第二混成协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支援丹东的准备。 清军虽然做好的抵御徐卫军队进入东北的准备。但七万日军在朝鲜全军尽殁的消息也使满清朝廷对能不能成功阻止徐卫军队的步伐没有任何的信心,于是就有了外务大臣梁敦彦赶赴朝鲜与徐卫谈判的事宜。 梁敦彦这次赶赴朝鲜并没有直接从天津出发。反而要转道上海,其主要原因是徐卫的父母此时还在上海乐不思蜀。 就在大家震惊于日本与徐卫签订的汉城条约的时候,另一则更加劲爆的消息也通过电报传遍了整个世界,这则消息就是财富几乎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媲美的徐卫要迎娶朝鲜的女王。 “思思,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远在伦敦的别墅内,周文慧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对面对着报纸目瞪口呆的李思思问道。 “啊?没有,还是一些日本在旅顺大屠杀的事情。”李思思所说旅顺大屠杀正是徐卫同世界各大报社商讨设立的一个专栏,目的就是揭示日本在甲午战争期间在中国的暴行。 “看你目瞪口呆的样子我还以为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呢!”已经接近预产期的玛丽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李思思说道。 “报纸上有没有少爷的消息?”同样挺着大肚子的金霞对李思思问道。 “啊……我找一找。”李思思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翻过自己刚才看过的版面,然后一则一则的寻找,最后有点支支吾吾的对金霞道:“没有,或许他最近比较老实吧,你也知道他和日本人的战争已经打完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报道了。” “好久没有收到少爷的信了,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金霞有点忧郁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好久没有收到叔叔的礼物了。是不是叔叔不喜欢艾芙了?”一旁安静吃早餐的艾芙也附和道。 “怎么会,徐卫叔叔是最喜欢艾芙的,他现在正在与别人打仗,没有时间派人给艾芙送礼物。等叔叔打完仗肯定会来看艾芙的。”旁边的玛丽慈爱的抚摸着艾芙的头安慰道。 “就是,我想他处理完朝鲜的事情肯定会马上回来的,毕竟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周文慧附和道。 自从玛丽怀孕以后。别墅的女人们为了防止她继续工作于是就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咋怀孕症状不太明显的时候玛丽还可以经常同众女一起逛一逛商场来散心。现在挺着大肚子的玛丽为了躲避公众的目光真正的成为了一名居家的女人,其最大的工作就是教授两个女儿在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而对于外界的消息只能周文慧等女带来的报纸中获得。 “文慧,我吃好了,先到客厅等你了。”李思思匆匆吃完早餐便离开了餐厅,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也将她看的报纸带走了。 “我也好了,你等等我。”周文慧闻言也直接放下刀叉,然后对玛丽和金霞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和思思先去上学了。”随后协同李思思走出了餐厅。 等到两人开车离开别墅的时候,周文慧突然对副驾驶上的李思思问道:“思思,你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怎么这么吃惊?” “哪有?是你多心了!”李思思掩饰道。 “思思,从来英国留学咱们就成了好朋友,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刚才你肯定是从报纸上看到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有那样的表情,而且你还将那份报纸带了出来。”周文慧直接揭穿了李思思的谎言。 “好,我坦白,确实是有事情,是关于阿卫的,现在玛丽和金霞都快生了,我怕影响她们的心情没有说出来。”李思思解释道。 “阿卫?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周文慧闻言大惊,险些将汽车开到别人的墙上,还好她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及时调转了方向盘。 “你这么大反应干么,我几时说他有危险了?”刚才的极速转向差点让李思思的脑袋撞到车门上。 “小姐,拜托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这样吞吞吐吐。阿卫到底怎么了?”周文慧抱怨道。 “他结婚了。”李思思这一次倒是言简意赅。 “不过是结婚罢了,你……什么?结婚?”周文慧突然醒悟过来。震惊之下猛然将汽车刹住。 “哎呦!你停车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在惯性之下,李思思在汽车突然被刹住的那一刻开始撞向操作台。不过在半途中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皮质的安全带并没有太多的弹力,一番折腾下险些扭伤她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吃惊了。”周文慧一边帮她揉捏被安全带勒痛的部位,一边解释道。 “我就是怕玛丽和金霞也是你这样的反应才没敢告诉他们,看来我这次还是做对了。”李思思对周文慧的反应过度只是抱怨了一下,然后有点沾沾自喜的说道。 “阿卫现在都结婚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周文慧非常诧异于李思思的镇定自若。 “你要我什么反应。他总是要结婚的,以他现在的权势你我,当然也包括玛丽、金霞、耿文倩、萨尼娜都没有可能成为他的正室,这个正室总要有人来当的。”李思思毫不忌讳的直言道。 “那他现在与谁结婚的?是他的表妹王婉吗?”周文慧在长沙的时候从耿文倩的口中听说了徐母想要让徐卫娶王婉的事情,当时因为王婉和徐卫都反对这门亲事而被搁置。 “不是,是朝鲜的女王,叫李慧姬。”李思思直接从自己的皮包内拿出那份报纸,指着那篇文章说道。 “朝鲜女王?”周文慧也顾不得为李思思揉捏疼痛的部位,赶紧结果报纸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对李思思忧虑的说道:“阿卫既然娶了朝鲜的国王,肯定就不可能再接纳别的女人了,那玛丽和金霞的孩子怎么办?不行,我要立刻去朝鲜与他见一面。当面问一问他是不是要做陈世美。” “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不论是朝鲜,还是朝鲜国王。都是因为阿卫才存在的,以阿卫的个性不可能任由朝鲜女王的摆布。”李思思安慰道。 “我还是不放心。今天不去上学了,我要去码头问一问有没有回国的邮轮。”周文慧说完立即发动了汽车。转向伦敦码头驶去。 看到周文慧慌慌张张的样子,李思思非常怀疑周文慧的动机仅仅是为了玛丽和金霞的孩子着想,不过她也了解周文慧的面皮比较薄,最后撇了撇嘴,并没有当面揭穿。 伦敦市区是沿着泰晤士河形成的,而徐卫的别墅就在伦敦市区的中心,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伦敦码头区,询问驶往中国邮轮的航期。 伦敦码头区的范围包括了泰晤士河沿岸的数个港湾、造船厂、仓库,两人挨个询问并没有找到近期驶往中国的邮轮,不过却找到一艘一周后驶往新澳港的邮轮。 其实,得到消息的并不只有周文慧和李思思,在新澳港的耿文倩、萨尼娜、井上晴子以及在上海的王婉、曹玲都从报纸上获知了徐卫迎娶朝鲜女王李慧姬的消息,不过这些女人的反应并不一致。 在新澳港的耿文倩可以算得上是徐卫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徐卫最贴心的女人,更是徐卫这些女人中唯一知道徐卫所有计划的人。 自从徐卫派军队登陆济物浦的时候,徐卫的二十五艘货轮就成为了从新澳港运送军用物资的轮船,这一来一往之间建立了徐卫与耿文倩的联系,随后通过信件徐卫将自己所有打算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耿文倩,包括要拥立和迎娶朝鲜女王的事情,所以徐卫迎娶朝鲜女王的报道仅仅成为新澳港下次百姓的街谈巷议。 与新澳港的平静不同,这篇报道在上海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逆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事先通知父母,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要造反!”徐母一直没有看报的习惯,而徐麟也因为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看报,所以在他们居住上海的这段时间内也没有订阅上海的任何报纸,但他们不订阅报纸并不代表他们的信息就比较闭塞,上海的名媛贵妇为了讨好徐母,经常拿一些各地的奇闻异事来取乐,而徐卫同李慧姬结婚的消息也是从她们的口中获知的,随后徐母对着一屋子的客人就当场就勃然大怒。 “阿卫或许也有他的苦衷,我们不如先发个电报问清楚再说。”刚刚在书房处理文件的徐麟也从吵闹的人群中获知了这个消息,于是对徐母劝慰道。 “他能有什么苦衷?你没听报纸上说嘛,现在整个朝鲜都是他说了算,哪有人敢在朝鲜给他使脸色。我看他是在朝鲜当他的太上皇当惯了,没有了约束就贪恋朝鲜女王的美貌强行娶了人家,这种事情我是绝不允许的。”徐母气愤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徐麟顺着徐母的话头问道。 “我先在就去朝鲜,当面向这小子问清楚。”徐母说道。 “姑姑,我也要去,我也要问问他说好的要我当皇……啊,不,正室的,怎么就娶了一个朝鲜女人了。”王婉考虑到客厅内这么多的客人,赶紧收住了说了一半的“皇后”这个称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也不知道害臊。”徐母直接被王婉逗乐了,胸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然后对王婉说道:“既然你想去,咱们就一起去,你带上我的那只鸡毛毯子,然后咱们就坐停在吴淞口的那艘军舰去。” 当日徐卫为了进攻釜山港让自己的军舰封锁朝鲜海峡时考虑到自己在上海只有海军陆战队一个团的兵力,害怕清政府铤而走险拿自己的父母做人质,于是就转调了一艘装甲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返回吴淞口,目的就是在清军进攻上海的时候能够让自己的父母通过军舰躲到安全的地方。 “伯母,我也要去。”这是,曹玲突然在别墅门说道。 曹玲之所以出现在别墅的门口,其原因也是看了当天的报纸关于徐卫与李慧姬结婚的消息,作为这栋别墅的常客兼徐卫的暧昧对象,她是不用通报就能进入别墅的唯一唯一客人。 “反正军舰够大,这次也带上你。”徐母非常霸气的说道。 就在这时,负责守大门的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走进来对徐麟说道:“老爷,外务大臣梁敦彦在门外求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逃离上海 “梁敦彦?他来干什么?”徐麟疑惑道。 “他说是来传旨。”那士兵回答道。 “圣旨?快请他进来。”徐麟搞不清楚满清朝廷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现在自己还满清的治下,圣旨还是要接的,随后他对满客厅的宾客说道:“诸位,皇上有有旨意下达,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客厅的名媛贵妇倒是非常识趣,在徐麟话音刚落,大家都相继告辞,鱼贯走出别墅。 别墅的院子当然不如中国旧式建筑宽广,客人还没有完全出去,传旨的梁敦彦就来到了门口,等到客人全部走出才走进客厅。 “徐某不知梁大人屈尊降贵,未能远迎,还请见谅。”徐麟这些年也是见多识广,加之了解了儿子的鸿鹄之志,在面对满清官吏的时候更是没有了以前的小心谨慎的,语气也是不卑不亢。 “徐爵爷客气了,下官能得见徐爵爷,也是下官的荣幸。”梁敦彦的语气显得比徐麟还要谦逊。 “梁大人何意,怎会如此称呼徐某?”徐麟现在虽然权倾湖南,其实他连一个捐官都不是,更不要称呼什么“爵爷”了。 ◇, “这正是下官索要传达的旨意,”梁敦彦说完从自己衣袖中抽出一份明黄卷轴,然后对徐麟说道:“还请徐爵爷设香坛焚香接旨。” 此时国人大多信封佛教或者道教,香和香坛都是家里的常备摆设,但是徐卫的这栋别墅是按照现代的标准建筑的,为了防止失火。就连笃信佛教的徐母也不敢在别墅内设置香坛等物品,于是徐麟对门口的士兵喊道:“来人。你快点出去将香和香坛买来。” “是!”守在门口的士兵就要出去。 这时梁敦彦突然阻止道:“爵爷不必麻烦,摄政王在下官来的时候曾对下官说过。爵爷常与洋人打交道,受洋人影响深远,在一些礼仪上可以从简处理,这个设坛焚香就免了吧。” 梁敦彦奉命前来上海见徐麟是有求于他,这些繁文缛节也就不再在意,随后打开那卷明黄色的卷轴说道:“徐麟接旨!” 徐麟受旧式的忠君思想影响颇重,在梁敦彦喊完接旨后,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而周围的徐母、王婉、曹玲以及服侍徐母的丫鬟也跟在他身后跪了下去。随后喊道:“草民徐麟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绍缵鸿图,霈纶綍之恩,诞敷庆赐。今有长沙之民徐麟,善于教化,生子徐卫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宵古今,学贯中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此子知朝廷之艰辛。以危难之际以正朝纲,两败东洋之崔尔小国,救万民于水火。善之大矣,忠之大矣。特封徐麟为一等子爵,钦此!”梁敦彦摇头晃脑的对着圣旨读了一遍。 在听到夸奖儿子的时候。徐麟就已经疑窦满腹,他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朝鲜击败了日本与大清何干,最后竟然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获得了一个朝廷的爵位,在梁敦彦读完圣旨的时候抬起头看着梁敦彦,期期艾艾道:“梁大人,这……” 梁敦彦非常理解徐麟的震惊,不过依然按照过程对徐麟说道:“徐爵爷还不接旨?” “臣徐麟接旨!”徐麟闻言叩了一下头,然后从梁敦彦的手中接过圣旨,他身后的徐母、王婉、曹玲以及服侍徐母的丫鬟也跟着站了起来。 “恭喜爵爷,贺喜爵爷!”梁敦彦在徐麟站起后抱拳道喜。 “梁大人,请坐。”徐麟已经被这份圣旨搞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也没有理会梁敦彦的道喜,在所有人都坐下后,直接对梁敦彦询问道:“徐某自知无功于朝廷,不知朝廷封我爵位是为何意?” “下官也不瞒爵爷,台湾以及辽东半岛都是日本人从朝廷手中抢走的,现在令郎举兵从日本手中夺回,摄政王的意思是想要令郎将这些土地交还给朝廷,另外朝鲜历来都是朝廷的属国,现在既然已经摆脱日本的控制,也应该回到朝廷的治下,至于爵爷的爵位,则是摄政王为了封赏令郎为朝廷解除外患的赏赐。”梁敦彦解释道。 “这个徐某也不瞒梁大人,海外之事向来是犬子独断,这些事情还请梁大人亲自去朝鲜与犬子商谈,徐某也是无能为力。”徐麟没想打朝鲜的事情刚刚结束,满清就来摘桃子了,而且还想将树上的桃子全部摘完,也不怕自己没有这个牙口,于是推脱道。 “爵爷可不要妄自菲薄,下官知道令郎是一个孝子,向来听从爵爷和夫人的话,还请爵爷为下官修书一封,让下官带去朝鲜。”梁敦彦当然不相信徐麟的推辞,于是劝解道。 “这个恐怕恕难从命,还请梁大人见谅。”徐麟继续推脱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乃千古之定论,还请爵爷不要自误!”梁敦彦这话就有点恐吓的味道。 “梁大人恐怕不是科举正途出身吧?”徐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岂会因为梁敦彦的一句恐吓就惶恐万分,反而煞有介事的向梁敦彦发问。 “下官虽不是科举正途出身,但也是受美国正规学校教育,在学问上虽然不及令郎,与政事而言还不算尸位素餐,只是不知爵爷此话何意?”梁敦彦疑问道。 “刚才梁大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就知梁大人必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其实这句话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原文应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徐家算是书香门第。徐麟当然也参加过科举,虽然没有高中进士。但是对四书五经也是了然于胸的。 “这又怎么样?”梁敦彦依然不明白徐麟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刚才梁大人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并不是要告诫我们整个天下都是帝王的,而是只是一种抱怨,是对同为王臣却劳逸不均的抱怨。事实上,这种错误,也不是当下才发生的。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这样的误会,当年孟子已经发现了世俗的错误并加以纠正了,其言: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徐麟解释道。 “下官此次并不是与爵爷讨论四书五经的谬误,而是要告诉爵爷身为大清的子民,就要时刻念着陛下的恩泽,想着效忠朝廷,效忠陛下。”梁敦彦有点发怒的说道。 “梁大人此话怎讲,徐某不也是一直与大人讨论这个问题吗?”徐麟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爵爷刚才一直在说四书五经。何来的效忠陛下。”梁敦彦此时真想一拳打在徐麟的脸上,不过最终忍了下来。 “刚才梁大人不是在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徐某可一直就没有超出这个话题,也是顺着梁大人在说朝廷处事不公的问题。”徐麟继续装傻充愣,企图让梁敦彦拂袖而去。终止这个敏感的话题。 “爵爷不要胡搅蛮缠,下官几时说过朝廷不公。一切只不过是爵爷的误读罢了。”梁敦彦快要出离愤怒了。 “梁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徐某虽然不才。也是自幼学习诗书礼仪,对诗经和孟子虽不能说融会贯通,但也不可能出现误读的事情。”徐麟确实是在胡搅蛮缠。 “下官不想再与爵爷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只是请爵爷修书一封,规劝令郎献土归国,以免自误。”梁敦彦终于绕出了徐麟的圈套,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个恕难从命!”看到梁敦彦没有被自己绕晕,徐麟也撕下了伪装,强硬的说道。 “爵爷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下官给爵爷三天思考的时间,三天以后下官再来拜会爵爷,告辞!”梁敦彦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夫人,快点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乘坐军舰去朝鲜。”徐麟将怒气冲冲的梁敦彦送走后对徐母说道。 “老爷,找阿卫算账有我和婉儿、玲儿去就可以了,你就不用舟车劳顿了,还是留在上海照顾阿志吧。”徐母建议道。 “什么找阿卫算账,咱们这是去逃命!”徐麟直接被徐母的粗神经打败了,也没有继续多做解释,然后对指挥仆役打扫庭院的福伯喊道:“阿福,你去学堂接阿志回家,要快点。” “是,老爷!”福伯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没多久就听到汽车反动的声音。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为什么要逃命,朝廷难道还真敢抓我们不成?”自徐卫强迫日本签订汉城条约之后,上海就开始流传出朝廷已经节制不了徐卫的流言,来别墅做客的名媛贵妇也有很多人言之凿凿的对徐母说朝廷已经不是他儿子的对手,期初徐母是不信的,但这种话听多了,连传播这个流言的人都自己相信了,更何况天天听这话的徐母,所以他并不认为朝廷敢对他们怎么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咱们落到朝廷的手中,阿卫是非常麻烦的。”徐麟一边指挥丫鬟出去房间收拾衣物,一边解释道。 “朝廷难道就不怕惹急了阿卫,阿卫出兵将他们推翻吗,阿卫可是连比朝廷强大的东洋人都打败的?”徐母继续问道。 “阿卫并不仅仅是凭自己的军队打败东洋人的,真正让东洋人屈服的是他们国家的财政,东洋人上百万军队可不是吃素的,这也是阿卫不敢进攻东洋本土的原因。”徐麟解释道。 “如果咱们逃跑了,婉儿的父母怎么办,咱么在长沙的生意怎么办?”徐母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在湖南有三、四万训练有素的护卫队,朝廷在长沙的新军也掌握在咱们自己人的手中,现在整个湖南都我在咱们的手中,朝廷不敢轻举妄动的。”徐麟解释道。 在徐卫离开湖南的这段时间内,他放在湖南的武装势力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发展,在永州钢铁厂投产的时候,负责永州所有事物的徐志勇就在徐卫的命令下利用湖南新军和原有的一镇护卫队的军官组建了护卫队第二镇,护卫队第二镇的任务就是守卫永州的煤矿和钢铁厂。 徐志所上的学校就在别墅的附近,是一所洋人创办的中学,不过十几分钟,外面就传来汽车声音,然后汽车便在别墅内停了下来。 “爹,我正在上课,你让福伯把我找来做什么?”徐志有点不满的对父亲说道。 “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跟着大人走就行了。”徐麟哪有心情同二儿子解释原因,在收拾衣物的丫鬟、女佣下楼后经领着大家出了别墅的大门。 在以前,徐卫为了方便出行,在别墅的车库内放了三辆不同型号的汽车,这三辆车此时都被伺机开到了院子里。 这次来上海,徐麟只带了一个照顾徐母的丫鬟和一个跟随徐麟的家丁以及管家福伯,别墅内其余的佣人都是弗兰克花钱雇来的,在大清的法律上将是自由人,并不属于徐家的人,并不用跟着徐麟夫妇逃离别墅。 随着三辆汽车驶出别墅的大门,负责守卫在别墅的海军陆战队也跟着一同离开了,此时在吴淞口的军舰也收到了海军陆战队士兵的报信,知道了徐麟夫妇要逃离上海的消息,于是开着军舰驶进黄浦江的码头,接徐麟夫妇上船。 朝廷上下都是惧怕洋人的,一般只要遇到涉外的事情都是惩罚自己人,但这种惧怕也要分时候,此时徐卫的军队就要驻进大清的境内,这对革命党以及所有的汉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鼓舞,甚至威胁道满清的统治,所以在梁敦彦赶赴上海的时候,一直水火不容的弈劻和载泽却在强行在租借内劫持徐麟夫妇问题上非常的一致。 身为一个外交人员,梁敦彦非常清楚派军队强行进入租借抓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这甚至比在英国强行逮捕孙文引来的政治纠纷还要严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最后的那个办法,于是他上书摄政王载沣,企图用爵位来换取和平解决的办法,但是吝啬的载沣只给了一个小小的子爵。(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清军进入租界 清军大练新军的时候在浙江编练了一个镇又一个混成协,分别是驻扎在江苏江宁的陆军第九镇和驻扎在江苏苏州的暂编二十三混成协,在梁敦彦来上海的时候,这两支军队都已经秘密的迁移到同属松江府的青浦县。 这两支军队加在一起将近两万人,同时上海县还有四个巡防营步兵队,这些军队在梁敦彦拜访徐麟的时候全部发放了子弹,一同在上海县的近郊回合,等待梁敦彦的命令就一起进攻位于上海县租界的徐家别墅,以数倍于海军陆战队的兵力生擒徐卫的父母。 徐麟的先知先觉确实救了全家人,在他们乘坐汽车离开别墅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梁敦彦便率领两万多人的军队赶到徐卫的别墅,面对人去楼空的建筑,梁敦彦只能望房兴叹。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就这样就能结束的,当年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距离现在不过九年的时间,在中国居住比较久的洋人都对那一场灾难式的暴动惊惧非常,这次在面对数万清军攻入租界的时候整个租界的洋人全部慌了神,这些人都以为清政府又如同九年前一样抽了风,想要用武力收回租界,于是纷纷向黄浦江≯,的码头逃奔,企图通过轮渡躲过这次灾难。 此时英国在上海停有数艘小型的军舰,军舰上倒是有四、五百的水兵,而地面的军事力量则只有以印度阿三为首的巡警,这些势力当然不可能抵抗清军的进攻,至于其他的国家。日本本来在虹口驻扎了两千多人的军队,不过自从与徐卫签订了汉城条约之后。也没等徐卫派人来接受驻地,自己先灰溜溜的离开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清兵。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董事们都开始向各自的国家发电报寻求运援兵,但是相对于转眼间就要进入租界的清兵来说,援兵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随后这些租界的董事们想到了驻扎在上海的新澳港海军陆战队。 海军陆战队的编制是按照陆军设定的,一个团标准人数为四千九百九十人,这些人在平时的时候就驻扎在徐卫别墅附近的军营内,除了每天有一个连守卫徐卫的别墅外,其余的士兵很少外出走动,就连平时的舰艇作战演习也不再举行。 徐卫和他的军队虽然主要都是华人。但绝大多数的洋人忘记了他们的肤色和民族,将这支军队当成了自己人,尤其是与徐卫利益交割比较深的英国政府,这也是这支军队能够驻扎在租界的原因。 各国董事是比清军更早来到徐卫别墅的,不过他们依然在别墅内扑了空,通过别墅佣人的叙述,徐麟夫妇在外务部尚书的梁敦彦离开后就带着家人赶往码头,而守卫在别墅的军队也陪同徐麟夫妇一起离开了。 徐卫的军舰停靠在吴淞口,这个地方并不能完全算是租界。在位置上算是非常偏僻的地方,所以租界的董事在赶往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徐麟夫妇的车队,随后这些董事又上车赶往吴淞口。 由于双方算是前后脚一同赶往吴淞口,在租界的董事赶到吴淞口军用码头的时候。已经将徐麟夫妇接上船军舰还没有离开,而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也还没有完全登上徐卫留在武松口的那三艘运兵船上。 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和法租界总督一同到军舰上拜访徐麟,请求徐麟用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抵抗清军。同时还希望在朝鲜的徐卫能够尽快派更多的军队进入上海。 此时虽然欧美列强都在亚洲驻扎了大量的军队,但这些军队大多都不在中国。英国的军队主要在印度和新加坡,法国的军队主要在安南。荷兰的军队在印度尼西亚,美国的军队则在菲律宾,同这些军队相比,徐卫在朝鲜的军队因为地理位置而显得是最方面增援的。 经过这些年与洋人的交涉,徐麟也明白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世界各地纵横捭阖主要是借助世界第一强国大英帝国的影响力,其中以儿子的这支舰队为最,所以不用儿子嘱咐,他也知道与英国保持友好关系的重要性。 不过考虑到这是与清政府正面的对抗,徐麟害怕自己打乱儿子的部署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先要同儿子发一封电报询问一下,同时也在电报中详细的叙述了这次事件的起因。 徐卫在朝鲜有专门的军用电报线,从上海发出的电报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徐卫的命令是先依托港口的军舰于清军接触一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以保存实力为最终目标。 徐卫的这封电报虽然是经过租借内的电报发过来的,但电报的密码并不是公用密码,而是徐卫特意为军队设定的一份密码,只有军队的军事主官和电报人员对比了密码本才能够知道电报的内容,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洋人知道电报的内容而不高兴了。 在徐卫的命令传达过来后,还没有完全登上运兵船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有不得不全副武装的走下来,在码头上经过短暂的集结整队之后,全副武装的迎上已经进入租界的清军军队。 清军这次来得快,走的也快,在他们赶到徐卫的别墅确定别墅内的人全部逃离后,也没有命令军队追截,而是直接命令军队撤离上海,不过士兵在撤退的时候却将别墅内的装饰物品抢了个干净,初步估计其价值不下于一万中元,也算是一个收获。 经过庚子国变之后,欧美列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个老大中国已经外强中干,只是摄于这个封建王朝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数个国家加在一起也无法全部吞下,才有了满清的苟延残喘,不过各国虽然放弃了直接瓜分的行动。但无时无刻不在为能够从这个封建王朝获得更多的利益挖空了心思。 这次清军的行动虽然没有为租界造成太大的损失,但其行为却严重触犯了清政府与列强签订的条约。在法理上输于侵犯了各国的疆土,成为了各国政要借题发挥的导火索。 清政府为了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军事行动到底付出了多少的赔偿暂且不提。徐麟夫妇却因为这件事踏上了第一次的出过旅程。 1909年9月24日,黄历记载为己酉年甲戌月丁巳日,宜忌,以二十四节气来看则正值霜降。 也就是这一天,济物浦,哦,不,应该是新设置的仁川市,其港口码头上从早晨就开始变得人头攒簇。只是这些人并不是来往于各地的商人,而是朝鲜的官员和徐卫的军队。 此时距离清军进入上海租界已经过去四天时间,徐卫设在仁川的无线电台就在今天早晨四点左右的时候收到了从军舰上发来的电报,电报中说舰队预计在早晨八点到九点的时候赶到仁川港,收到消息的徐卫于是带了他的新婚妻子一同赶赴仁川港迎接自己的父母。 出于礼节上的问题,徐卫并没有让汉城的内阁官员陪同自己去仁川港接自己的父母,现在在仁川港内的官员则是徐卫刚刚设置的仁川市的官员,不过在这些官员向徐卫和李慧姬见过李后,也被徐卫赶回了他们的工作岗位。 在朝鲜的官员刚刚离开。负责接收军舰无线电报的人员就通报徐卫军舰已经进入飞鱼航道,随后站在高台上的徐卫也能够看到海面上的浓烟,渐渐地船身也能够通过望远镜清晰可见。 “慧姬,你怎么了?”放下望远镜的徐卫在看向身边的李慧姬时。突然发现她的面色有点不对,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不由得关心道。 “卫哥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此时李慧姬回答的声音也有点干涩了。 “你这傻丫头。我父母现在也是你父母,你紧张什么。你应该向我学习。你看我见你父母的时候什么时候紧张过。”徐卫于是安慰道。 “这……这能一样吗?你见我父母却是不紧张,因为那是我父母看到你很紧张。”李慧姬闻言不由得一阵气结,白了徐卫一眼说道。 李慧姬这话确实不错,她的父母虽然此时已经按照理解封了大院君和夫人,但是摄于徐卫当初的兵威,每次见到徐卫的时候都紧张的不行,为此引来李慧姬不少的抱怨。 军舰在说话间就靠到了码头的泊位上,随后徐麟夫妇首先从旋梯上走了下来。 徐卫在军舰停在泊位上的时候就拉着李慧姬迎了上去,等到徐麟夫妇从旋梯上走下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好也走到旋梯旁。 “爹、娘,儿子可想死你们了!”徐卫知道自己这次没有经过父母的同意擅自与李慧姬结婚肯定让二老心里不舒服,于是赶紧上前卖乖,在走到父母面前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指着身边的李慧姬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儿媳妇,怎么样漂亮吧!” 随后,李慧姬非常乖巧的对徐麟夫妇行礼道:“爹,娘!” “好,好,不错,不错。”徐麟虽然非常愤慨自己儿子擅自结婚,但在看到乖巧的李慧姬后还是非常满意的,想到对方现在还是一国之君,心中的那点不忿也烟消云散了。 “好什么好!你在这里瞎捣什么乱!”徐母非常不满意丈夫的表现,勃然大怒道。 这时王婉和曹玲也从船上走了下来,正好听到徐麟的表态,黯然的心情还没有升起,又被徐母的愤慨激起了希望,现在两人最大的愿望或许就是徐母的棒打鸳鸯。 “娘,媳妇做错了什么了吗?”听到徐母的回答,已经紧张非常的李慧姬快要哭了,两眼的眼泪也已经布满了眼眶,然后委屈的轻声问道。 “你这孩子,哭什么?你这么乖巧的媳妇为娘怎么会不满意,我刚才说的是这兔崽子,像这种婚姻大事竟然敢自己决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徐母看到李慧姬的表情赶紧轻声安慰,却没有看到身后两个女孩由惊喜转到黯然的眼神,然后开始训斥不听话的徐卫。 徐母想来是一个说道做到的女人,在安慰完李慧姬后就从身边丫鬟的包内拿出自己的鸡毛毯子,准备当场来一个三娘教子。 看到母亲的动作,徐卫已经意识到灾难的来临,赶紧上前捂住装鸡毛毯子的包袱,然后对徐母讨好的说道:“娘,给个面子先,你看周围这么多手下在看着,你让你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时徐麟也赶紧上前对妻子劝慰道:“是啊,夫人,现在儿子毕竟已经不同往日,给他留个面子,等到关起门来再教训他,如何?” 徐母也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女子,不然依她火爆的脾气也不会家庭和睦,于是她从丫鬟手中的包袱上收回了手,对徐卫说道:“小兔崽子,这次给你留个面子,先记下这顿打,等回家后再给你算总账!” “是,是,母亲大人大人大量,儿子感激不尽。”徐卫闻言赶紧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然后对还呆在那里的李慧姬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将咱娘扶到车里去。” “啊?哦!”李慧姬楞了一下,赶紧上前扶住徐母的另一边,伺候的比慈禧还要周全。 “哎呦!”没走两步,徐母突然一个趔趄,幸好徐卫和李慧姬在一左一右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娘,你怎么?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将大夫找来?”徐卫赶紧关切的问道。 这时,徐麟和身后的王婉、曹玲、徐志也一同围了过来,关切的询问情况,这时徐卫才发现除了跟着来的表妹外,曹玲竟然也跟来了,不过此时也来不及让徐卫询问缘由。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还像是在船上,着地面踏上去像是左右摇摆,这是怎么回事?”徐母询问道。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阿卫,你快去找大夫来看一看。”徐麟闻言焦急的对徐卫说道。 徐卫闻言突然笑了,然后说道:“没事,这不是病。” “你这兔崽子,你娘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徐麟看到儿子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于是愤怒的骂道。 “就是啊,表哥,就算姑姑管你管得紧,你也不能这样!”王婉也埋怨道。 “你们这都是哪跟哪,这不过是晕岸而已,属于正常现行,过个几天就好了。”徐卫看到大家愤怒的表情,赶紧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会亲家 “表哥,我听说过晕船、晕车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晕岸的,你这不是信口胡说吧?”王婉怀疑的问道。 “这是我娘,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会胡说,不信的话你找一个经常在海上生活的人问一下就知道了。”徐卫解释道。 “阿卫,真的是这样吗?”徐麟也关切的问道。 “你们要是不信,我找个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徐卫说完对从军舰上下来的一个士兵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一下。”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那士兵快速走过来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晕岸吗?”徐卫问道。 “报告少爷,晕岸是因为在海上呆的时间过长,已经习惯了海上的奔波,等到着陆的时候反而不太习惯,这种情况就人的体质不同而有所差异,有的人上岸后比较严重,大部分人影响还是比较轻的。”士兵解释道。 “我知道了,你会到你的岗位上去吧。”徐卫对士兵挥了挥手说道。 “是,少爷!”士兵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徐卫在士兵离开后摊〗c,了摊手说道。 “算你小子说的是实话,还不快点扶我去休息。”徐母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得令!”徐卫耍宝的向徐母打了个千,然后讨好的说道:“太后稍等,奴才背你到车上去。”说着就要上去背徐母。 “你这小子净胡说,我就是双腿有点发软,又不是真的不能走路。”徐母在儿子背上打了一下笑骂道。 这时负责伺候徐卫和李慧姬起居的宫女、太监都跟了上来。徐卫便对为首的两个宫女说道:“阿朱、阿敏,你们两个过来。快将我娘扶到车上去。” “是,殿下!”两人赶紧走上来对徐母说道:“夫人。让奴婢来扶你。” 徐卫这次来仁川接徐麟夫妇并没有乘坐李慧姬的御撵,而是由徐氏汽车公司专门生产的汽车,也算是最早的防弹汽车了。 由于这种汽车不是商务型汽车,在上车的时候徐卫并没有与自己的父母同坐一辆,而是徐麟夫妇乘坐一辆,王婉和曹玲乘坐一辆,徐卫和李慧姬乘坐一辆。 等到汽车发动起来之后,李慧姬一脸不高兴的问道:“卫哥哥,王婉表妹和曹玲是怎么回事。我看她们和你的关系不太一般。” 为了防止在泡妞的过程中出现差错,徐卫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向李慧姬提过自己有其他女人的事情,不过自从看到一同来朝鲜的王婉和曹玲后,他意识到是交代的时候了,于是他对李慧姬说道:“慧姬,有点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有女人了。” “什么?是王婉表妹和曹玲吗?”就算李慧姬现在在心理上有了准备,但当她真正从徐卫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不能接受。 “是,也不全是。”徐卫看着眼前已经变红的李慧姬小声的说道。 “卫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慧姬抬起头,目视着徐卫,疑惑的问道。 李慧姬身上最诱惑徐卫的就是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现在看到泪珠拧转之间充满她的眼眶。让徐卫已经到嘴边的话也咽到了肚子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卫哥哥,你怎么了?”李慧姬看到徐卫望着自己发呆。羞怯之下低下头问道。 没有了李慧姬那双眼含波的凝视,徐卫的勇气也又回来了。然后对李慧姬说道:“除了王婉表妹和曹玲外,我在英国伦敦还有四个女人。其中有两个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另外再新澳港也有三个女人。” 玛丽和金霞都是圣诞之前怀孕的,在一周前金霞首先生下了一个女儿,或许是金霞的生产产生了连锁反应,就在第二天早晨玛丽也有了生产的征兆,随后也生出了一个混血女儿,这些事情都是周文慧用电报转发到朝鲜的,只是徐卫不知道的是在周文慧发完电报后就和李思思一同踏上了开往新澳港的邮轮。 “怎么会这样,你这个骗子!”李慧姬没想到徐卫竟然有这么多的女人,一时间义愤满腔,用粉拳不断的敲打着徐卫胸膛。 对于李慧姬的反应,早已经在徐卫的预料之中,随后徐卫一把抱住捶打自己的李慧姬,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慧姬,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娶到你。其实对于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害怕你听到这个消息后会离开我,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不过,慧姬你放心,我徐卫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你这个骗子,就会哄我,我才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李慧姬虽然还在责骂徐卫,不过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被徐卫抱住的身体也不再挣扎。 为了安抚李慧姬受伤的心灵,徐卫只好祭起自己的大杀器,将李慧姬从怀中扶起来,一手扶着李慧姬,一手指天,然后说道:“我徐卫对天起誓,如果我日后有负慧姬,便让我遭天打雷劈,粉身碎骨,永世……” 对于从来不相信鬼神的徐卫来说发誓和放屁其实没有什么两样,但李慧姬是笃信鬼神的,还没等徐卫发完誓言,就赶紧用小手捂住了嘴,然后感动的抱怨道:“我相信你还不成嘛,干嘛要发这样的毒誓!” “呜呜,”徐卫的嘴被李慧姬堵着,声音一时发不出来,于是他用舌头舔了舔李慧姬的掌心,在李慧姬惊羞的将手从徐卫的嘴边收回后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以为我在说谎敷衍你吗,再说了,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辜负你,所以就算我发再毒的誓言都没事的。”看到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徐卫赶紧趁热打铁。 徐卫的奸计果然达到了效果,在李慧姬听到这句话后。刚刚平静的情绪又起了波澜,这次竟然主动的抱住徐卫,带着哭腔呜咽道:“卫哥哥,你……你对我真好。” “你这傻丫头,你是我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由于是坐在汽车的后座上,两人都是并排坐着的。投入徐卫怀中的李慧姬只能侧着脸贴在徐卫的胸膛上,于是徐卫用靠近李慧姬的那只胳膊搂住她的腰身,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李慧姬的眼泪,轻声道。 “都怪你,净拿话招惹我。”李慧姬轻轻地锤了一下徐卫的胸膛,然后从他的怀中直起腰,对着徐卫问道:“卫哥哥,你看我的妆有没有花?” 徐卫用双手在李慧姬的脸上摩挲了一番说道:“没有,就算花了。你还是我的那个可爱的小慧姬。” 李慧姬毕竟是朝鲜的国王,为了保持国王应有的威仪,出宫之后总是要讲究仪仗的,这次来仁川同样也带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不过由于车辆和油料的短缺,徐卫并没有给这些人配备汽车或者卡车,而是让他们乘坐马车。仅有的卡车则是用来装载护卫两人的警卫连士兵。 徐卫在朝鲜的统治并不是全部让朝鲜人自制的,他除了让自己的士兵掌控了朝鲜的警务系统之后。还延续了日本在朝鲜各大要地港口设置理事厅的习俗,设立了平壤军咨府、仁川军咨府、釜山军咨府、元山军咨府、镇南浦军咨府、木浦军咨府、马山军咨府。这些地方除了平壤外都是朝鲜的主要港口,而军咨府总长则是驻守这里的军政长官。 通过前世的经验,徐卫一直信奉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信条,尤其是随着军事科技的发展,世界上的武器在杀伤力方面越来越恐怖,平民百姓的力量在这些武器面前越来越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徐卫将朝鲜所有的武装力量全部收集到自己的手中,纵然朝鲜的百姓受到别人的蛊惑揭竿而起,在坦克、机枪、火炮面前都不足为惧。 在徐卫和李慧姬来仁川港接徐麟夫妇的时候,徐卫已经命人提前将这件事通知了李慧姬的父母,此时他们两人恐怕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徐卫的父母,所以徐卫谢绝了仁川市市长和仁川军咨府总长的联合邀请,接到人后就直接返回了汉城。 行车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徐卫等人就回到了汉城,车队也在昌德宫的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徐卫首先从汽车上走下来,快速跑到徐麟夫妇的车前,打开车门后说道:“爹娘,咱们到了。”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怎么和皇宫一样气派?”在徐卫的搀扶下,徐母慢慢的从汽车上走了下来,不过在门口看到昌德宫整体气势恢宏的布局后,有点感叹的说道。 徐卫闻言赶紧讨好的说道:“娘,这是朝鲜国的王宫,虽然是按照皇宫的格局建造的,但同北京的紫禁城相比差远了,等以后您老住进紫禁城后就会发现这里也就比乞丐住的地方好一点。” “你这孩子,这话也就在家里说一说,哪能在外面乱世,让人听到了会有麻烦的。”徐母打了一下徐卫扶她的胳膊告诫道。 “是、是、是,我以后说话一定注意,咱们现在快点进去吧,这个时候估计您老的亲家已经出来迎接了。”徐卫一边应承徐母的告诫,一边说道。 经过两个小时的回复,徐母晕岸的毛病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于是在徐卫的催促下走进了宫门。 这处宫门并不是昌德宫的正门敦化门,而是昌德宫的西门金虎门,此门为大臣出入宫中之所,其正对禁川桥和进善门,而进善门则是前往仁政殿和内宫的必经之路。 “表哥,这里真漂亮!”进入昌德宫后,王婉就被昌德宫的建筑吸引了。 “等你住久了就不觉得这里漂亮了,其实在这里住着还不如我在上海的别墅方便。”徐卫当初第一次进入昌德宫的时候也是抱着和王婉同样的想法,但是在这里住久了就感觉到很多的不便,也没有了当初对这处宫殿的欣赏。 “表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住在这里,这里可是王宫?”王婉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这有什么,现在整个朝鲜都是表哥我说了算,别说让你在这里住,就算我将这里拆了也没有敢反对的。”徐卫看到表妹崇拜的眼神,非常牛气的说道。 这时大家已经穿过了紫川桥,与进入后宫的进善门也没有多远的距离,迎面就看到两个中年男女从进善门出来,观其匆匆的行色,应该是来迎接徐卫等人的。 “娘,那是我爹娘。”与徐卫一同扶着徐母的李慧姬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中年夫妇对徐母说道。 咋双方走近后,徐卫放开扶着徐母的手,上前快走了两步,对李载贤夫妇说道:“岳父岳母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不要着了风寒。” “我们哪里有贤婿说的这么娇贵,刚才听宫人说亲家已经到了,我们就出来接一下,免得失了礼数。”在李慧姬刚刚登基那一会,李载贤天真的以为自己也能够成为兴宣大院君一样的人物,对待朝廷的事务都想插两脚,结果却是都没有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别人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如此经过几次打脸之后,他终于醒悟到自己这个大院君其实连个傀儡都算不上,只不过徒有其名罢了,随后他那不羁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爹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慧姬父亲德仁大院君,这位是慧姬的母亲顺川夫人。”徐卫在父母走过来后介绍到。 “你好!”“幸会!”徐麟和李载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礼仪见面,最终选择了西式的握手。 与两个亲家翁想家的尴尬不同,徐母和李慧姬的母亲却显得热情多了,双方刚一见面就开始聊了起来,起话题无非就是这边夸奖对方的儿子年轻有为,那边快将对方的女儿知书达理,反正都是皆大欢喜的画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日本战俘问题 双方相互介绍了一边之后,众人就穿过进善门来到了徐卫和李慧姬居住的熙政堂,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御膳房内也已近准备好了膳食,在大家落座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变如流水般端了上来。 徐卫和李慧姬虽然结婚有一段时间,但双方的家长还是第一次见面,双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谈论的话题,餐桌上的气氛于是有点尴尬,不过好在徐卫见多识广,一番插科打诨倒是让双方自然了不少。 徐母虽然非常不满儿子擅自在朝鲜结婚,但是经过一番接触后,她对李慧姬这个儿媳妇还是非常满意的,传统女性的贤良淑德、温文尔雅、大方得体、善解人意都能从李慧姬身上找到,最最重要的一点李慧姬的身份还是朝鲜的女王,虽然这是自己儿子扶持的傀儡,但毕竟得到了整个朝鲜的认同。 “王忠,有什么事吗?”吃过午饭之后,一行人转道偏殿饮茶,这时伺候徐卫和李慧姬起居的熙政堂总管王忠出现在偏殿的门口,几番想进来却又害怕打扰殿内的谈性,随后徐卫主动询问道。 “回殿下,内阁总理朴大人和日本外务大臣内田康哉求见。”王忠≮,闻言赶紧走进来跪在地上说道。 “你让他们到宣政殿候着,我一会就去。”徐卫闻言说道。 “是,殿下。”王忠说完就退了出去。 “爹娘,岳父岳母,你们先聊着。我先去处理一下公务。”徐卫随后站起来说道。 “正事要紧,你快点去吧。”徐麟闻言说道。 “是啊。贤婿,你去忙吧。亲家这里有我们陪着就行了。”李载贤随声附和道。 “好,那我先走了。”徐卫转身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外套就离开了偏殿。 熙政堂与宣政殿只隔着一道宫门,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徐卫便来到了宣政殿,这时朴箕阳和内田康哉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老臣参见殿下。”朴箕阳看到徐卫进来,赶紧跪下行礼道。 经过李熙和李拓的改革,朝鲜在大韩帝国时代已经废除了跪拜制度,臣子见到君王只需要像效仿欧洲的鞠躬礼就可以了,但自从徐卫接管朝鲜政务后便又恢复了拜见君主的跪拜礼仪。 “外臣内田康哉见过亲王殿下!”在朴箕阳跪下的同时,内田康哉也对刚刚走到御座的徐卫鞠躬道。 “都起来吧。”徐卫坐下后说道。 “谢殿下!”两人说道。 “我不是将后续的事宜都交给内阁处理了吗。你们这次来见我有什么事?”汉城条约只能算是为停战而签订的主要协议,由于双方都想结束这场战争,协议的签订有点仓促,像日本在朝鲜的移民和日侨的财产问题怎么处理还有待进一步协商,不过这些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徐卫直接交给了内阁处理。 “回亲王殿下,我国天皇陛下请求贵国能够释放我方的士兵,为此我国可以用钱赎买,可是贵国一直不答应这个条款。”内田康哉没等朴箕阳开口。率先解释道。 “关于俘虏的问题,不是我国不想交还与贵国,只是这些士兵毕竟是朝鲜的侵略者,对朝鲜的人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应当受到惩罚,所以对他们做出五年的刑罚是有必要的。”徐卫为了防止日本的俘虏将他的机械化部队的信息泄露出去,在对待这些俘虏的问题上一直坚持监押五年的要求。企图拖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无暇东顾的时候。 “殿下,根据海牙公约的规定。双方的俘虏在战争结束后应当归还本国,殿下这样做有违海牙公约。这让欧美各国知道后会引起外交上的纠纷,还请殿下三思。”内田康哉略带威胁的说道。 海牙公约,亦称海牙法规,是1899年和1907年两次海牙和平会议通过的一系列公约、宣言等文件的总称,它从陆战、海战、空战等不同方面限制了作战手段和方法,并进一步明确和完善了战斗员、战俘和伤病员的待遇,在亚洲几乎所有的主权国家都签订了这份协议,包括清政府。 不过听到内田康哉提到海牙公约,徐卫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没想到日本人也有将条约放在嘴边的时候,这真的有点荒天下之大谬,随后徐卫解释道:“内田康哉阁下,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下。” “什么是?”内田康哉疑惑的问道。 “朝鲜到目前为止好像并没有签订海牙条约,包括之前的伪大韩帝国,在这一点估计贵国应该比我清楚。”徐卫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徐卫之所以用调侃的语气其实这其中是有典故的,这件事其实还要追溯到当年李熙的大韩帝国时期。 日本当年为了加快吞并朝鲜的步伐,伙同当时主掌大韩帝国国政的学部大臣李完用、军部大臣李根泽、内部大臣李址镕、外部大臣朴齐纯、农商工部大臣权重显逼迫;李熙签订了旨在灭亡朝鲜的《乙巳条约》,按照条约的规定,日本在朝鲜撤销驻韩公使职务,成立了统治朝鲜的新机关韩国统监府。 《乙巳条约》签订后,李熙从此被日本玩弄于股掌之上,没有丝毫权力,但他并不甘心做日本人的傀儡,于是李熙在《大韩每日申报》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明称李熙自己从未批准缔结《乙巳条约》,没有放弃外交权,也未同意日本统监常驻韩国,所谓保护权系日本单方面宣布的,不能成立,呼吁列强进行干预,共同保护韩国的独立。 这份声明虽然极大的震惊了日本人,但如果只有这一份声明也就没有了今天徐卫的调侃,在李熙发表这份声明之后又通过秘密援助国内义兵运动的方式来争取国家独立,于是统监府为了限制李熙的独立运动。随后以改革为借口,打着宫府分离的幌子。让日本警务顾问攫取了庆运宫的警卫指挥权,并且根据伊藤博文肃清宫禁的要求。实行门鉴制度,规定无统监府颁发的门票者不得进宫,迫使李熙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尽管如此,李熙仍采取秘外交途径,争取恢复主权,也就是在这一年,荷兰海牙召开了第二届万国和平会议,于是李熙秘遣李相卨、李儁、李玮钟三人带着李熙的亲笔信和参加会议的委任状前往海牙,控诉日本对韩国的侵略。呼吁各国声援韩国,宣布《乙巳条约》无效。 由于与会各国均承认日本对韩国的保护权,于是拍电报向李熙确认代表身份,此时韩国电信权落入日本手中,询问电被日方扣留,伊藤博文闻讯大怒,通知和会委任状系伪造,李儁愤死海牙,其他两人亡命天涯。 海牙密使事件由于日本的封锁。到目前为止还不为朝鲜普通百姓所熟知,而徐卫也无意帮助已经被判为叛国者的李熙宣传,整个事件目前只有朝鲜上层略知一二,至于具体的细节也是不太明白的。 内田康哉听完徐卫的调侃后。整张脸都被羞得通红,不过作为一个外交使节,最讲究都的还是脸皮要厚。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向徐卫说道:“殿下。关于海牙公约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我国被俘士兵的问题也可以搁置。但是伊藤公爵和载仁亲王都是我国的重臣,请殿下首选将他们放了,为此我国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徐卫知道内田康哉的这些要求或许就是日本政府最后的底线,但是为了保证自己在军事方面的优势,任何经历过汉城外那场战役的人都不可能被释放,不管他是公爵,还是亲王,于是拒绝道:“这个恐怕还是不能满足阁下的要求,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都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指挥者,算是最重要的战犯,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两人是应该被处以死刑的,不过考虑到贵国在谈判中的诚意,才将他们的刑罚降到普通士兵的程度。” “殿下,这难道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吗?”内田康哉忍住心中的怒火,对徐卫质问道。 “如果贵国不放心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在我们这里的安全,可以定时派人来汉城探望他们的情况,当然这也包括普通的士兵,不过对于士兵的探望恐怕要到我在北朝鲜设立的矿区,他们被罚劳役的地方就在那里。” 在朝鲜,几乎所有的矿产都分布在北朝鲜,其中以龙登煤矿和茂山铁矿为最,尤其是龙登煤矿拥有丰富的无烟煤,俘虏的日本士兵在近期就会分批送到这些矿区。 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重要性并不是他们是否健康的活着,而是他们还能不能对日本的政务形成影响力,如果这两人真的被徐卫囚禁在朝鲜,用不到五年的时间,顶多一两年之内日本硕果仅存的元老山县有朋就能把两人的势力吃干净,至于后生晚辈西园寺公望和桂太郎此时还没有这个能力抵抗山县有朋这个政治巨涅。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要请示一下我国的内阁。”愤怒过后,内田康哉也已经意识到汉城的那场战争或许真的有天大的隐情,不然徐卫不会冒着引起国际纠纷危险强行留下对他并没有多大用处的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 “这是应该的,王忠,帮我送一下内田先生。”徐卫闻言对侍立在自己身后的王忠说道。 “是,殿下。”王忠向徐卫行过礼后引着内田康哉出了宣政殿的大门。 关于汉城外的大战,不仅日本人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就连朝鲜的官员也知之甚少,纵然从有幸看到这场战争的汉城附近居民的口中获知只字片语,以他们的见识也无法推测到真正的经过,并且随着那些见过战争过程的愚民的夸大其词,汉城的战争越来越向神话故事发展。 “殿下,各国领事已经就日本战俘问题提出交涉,我们是不是可以适当的释放一批战俘?”朴箕阳问道。 自汉城协议签订以后,各国负责调停的驻沪领事摇身一变就成了驻朝鲜领事馆的总领事,也同已经没有外交权数年之久的朝鲜重新建立的邦交,不过各国领事在与朝鲜建立邦交的同时还有另一项任务,那就是探知汉城战役的经过,不过此时的汉城战役早已经经过朝鲜百姓的口口相传失去了原来的面目,各国领事想要知道战争的经过只能依靠俘虏的日本士兵。 最初的时候,这些人委托本国的记者采访位于汉城附近龙山军营的日本战俘,以期望让记者从这些战俘口中获知事情的经过,但记者采访的要求被徐卫以不安全为由毫不犹豫的决绝了。 随后,这些领事们想到了日本政府,于是就让日本政府出面向徐卫索要战俘,而他们则是以调解外交纠纷为由,向朝鲜政府施压。 面对各国领事的施压,朝鲜内阁总理朴箕阳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处于对洋人天然的畏惧,他在交涉中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便向徐卫提出了一个妥协的办法。 对于朴箕阳的折中办法,徐卫是不可能同意的,随后想了想说道:“各国领事的问题我来处理,你现在尽快联系山县有朋,让他发动自己的影响力劝说政府放弃释放俘虏的要求,你可答应他事成之后我们将放弃对日本的索赔,并且以我私人的名义赎买日本侨民在朝鲜的所有财务。” “他会同意吗?”朴箕阳疑惑的问道。 “事在人为,你先去处理这件事吧。”徐卫对他挥了挥手说道。 “是,殿下,老臣告退!”朴箕阳说完躬着身倒退着退出了大殿。 徐卫之所以要求朴箕阳联系山县有朋,主要是想利用他与伊藤博文之间的利益纠葛。 早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日本政府就有意让伊藤博文接替山县有朋担任枢密院的议长,这是一个比内阁首相还有有权利的职位,不过由于徐卫和日本爆发了战争,伊藤博文为了指挥作战,暂时还不能从统监府卸任,于是山县有朋也有了借口继续把持枢密院。 明治天皇为了限制山县有朋的权利已经打定主意更换枢密院的议长,所以山县有朋现在继续把持枢密院只能说是暂时的,一旦伊藤博文回国肯定会将这个职务从他手中抢走。 与内阁首相不同,枢密院在名义上只能算是明治天皇的咨询机构,所以只要明治天皇坚持,就算伊藤博文在朝鲜战败也不影响他接任议长这个职务的,这也是徐卫与山县有朋合作的基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谈判背后的交易 日本东京,山县有朋的府邸。 “老爷,朝鲜公使求见。”山县有朋刚从枢密院当值回来,管家就禀报道。 自汉城条约签订以来,朝鲜和日本就恢复了平等的对话,随后建立了外交关系,向对方的国家互派了使节,不过考虑到刚刚建交,使节的级别就定位特命全权公使。 “朝鲜公使?先请他到会客厅等我,我换完衣服就到。”以山县有朋的老奸巨猾怎会不知道朝鲜公使这次的目的,不过最终还是想听一听朝鲜方面的条件。 等到山县有朋换完衣服从后堂出来,朝鲜公使已经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会客厅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随后山县有朋笑着对刚刚站起来的朝鲜公使说道:“不知公使阁下驾临,多有怠慢。” “公爵阁下客气了,本使此次拜会公爵阁下是奉了我家亲王殿下的命令与公爵阁下做一个小小的买卖。”朝鲜公使开门见山直书来意。 “老夫寒舍简陋,不知道贵国的亲王殿下看重哪里,只要公使阁下名言自当交于阁下。”山县有朋顾左右而言他道。 “我家亲王曾言公爵阁下有≥♀,大智慧,公爵阁下何必藏拙,本使这次也不于公爵阁下兜圈子,我家亲王殿下想要公爵阁下促成我国关于俘虏贵国士兵的处理问题,为此我国愿意在朝鲜日侨问题上作出让步。”朝鲜公使看山县有朋想要岔开话题,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个老夫恐怕无能为力,被贵国俘虏的士兵都是我国身经百战的优秀士兵。纵然老夫答应贵国羁押这些士兵五年的条件,我国的国民也不会答应的。”山县有朋摇了摇头说道。 “有一点恐怕公爵阁下不知道吧。贵国已经同意了我国对俘虏士兵的判决,条件是必须释放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朝鲜公使看山县有朋不为所动。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底牌。 朝鲜公使的话落在山县有朋的心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因为伊藤博文的战败还对枢密院议长这个职位抱有幻想的山县有朋终于意识到明治天皇是真的要消弱他的势力,扶植因为常年居住在朝鲜而对东京的控制大不如前的伊藤博文。 从感情上来讲,山县有朋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考虑到明治天皇已经几经吐血昏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明治天皇的继任者嘉仁皇太子却实在难当大任,为了以后不至于君权旁落,搞平衡是最好的办法。 作为一个老牌的政治家。山县有朋心中虽然震惊,但面色依然如常,随后他对朝鲜公使说道:“伊藤君有大功与国家,载仁亲王又是我国的皇室,理当如此。老夫现在最不明白的就是贵国为什么一意不愿释放我国的士兵,拿到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这是我家亲王殿下和内阁做出的决定,本使只负责传达命令,其他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朝鲜公使解释道。 “关于谈判的事情一直都不是老夫在负责,老夫纵然有心恐怕也帮不了贵国了。”山县有朋虽是拒绝。但语言中依然有回旋的余地。 “贵国上下谁不知道公爵阁下是贵国的擎天之柱,只要阁下愿意帮这个忙,阁下将会是我家亲王殿下永远的朋友。”朝鲜公使也听出了山县有朋话中的意思,有点急切的说道。 朝鲜驻日公使是徐卫从亲华家族选拔出的精英。但是这种精英在面对像山县有朋这样的政治老手就显得稚嫩了,被山县有朋三言两语就探出了急切达成协议的底牌,也使得山县有朋愈发的拿捏了:“这件事真的不是老夫能够处理的。老夫现在还有政事处理,失陪了。” 送走朝鲜公使后。山县有朋并没有去处理他口中的政务,而是重新返回会客厅。这时会客厅内却坐着一个同山县有朋年级差不多大的老头,在看到山县有朋进来后问道:“东翁,朝鲜公使走了?” “走了,”山县有朋随口回答了一句,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对那老者问道:“健山,这件事你怎么看?” 名叫健山的老者想了想说道:“朝鲜执意将俘虏的帝国士兵判刑,以学生看其中必有蹊跷。” “这还用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帝国士兵迅速溃败的原因,现在整个世界都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要不然各国领事也不会这么热心帮助帝国向朝鲜索要被俘的士兵,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关于伊藤博文的问题。”山县有朋 “从目前陛下的态度来看,只要伊藤博文回国必将取代东翁的位置,到时候东翁仅以元老的身份干预政事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在行事方面肯定会有所阻碍,为今之计只能接受朝鲜的合作,让伊藤博文留在朝鲜,就算五年之后伊藤博文真的被放出了,他的势力在这五年间肯定会元气大伤,以后就很难与东翁抗衡了。”老者解释道。 山县有朋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踌躇的说道:“这确实是一个消弱伊藤博文最好的办法,我也确实对这个提议非常意动,但是这毕竟损害帝国的利益。” “东翁这话就错了,答应朝鲜人的条件只会对帝国有利,不可能会损害帝国的利益。”老者反驳道。 “此话怎讲?”山县有朋这次被老者的话彻底搞糊涂了。 “东翁,你想一下,以朝鲜那位支那人的脾气他会向各国领事妥协吗?”老者并没有回答山县有朋的问题,反而询问道。 “这恐怕很难说,此人向来不太将列强的威胁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场战争了。再说,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据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回报。欧洲各国都在做着战争的追后准备,就连印度的英军和安南的法军都开始大批往国内调拨。这些列强在亚洲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和平,只有和平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所以我估计这次十有八、九依然是洋人妥协。”山县有朋对国际的形势解释了一遍,最后下定结论道。 “那东翁在想一想,如果汉城的那场战役真的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算东翁不与他合作,他会释放帝国的士兵吗?”那老者继续问道。 “当然不会,那一位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己见,他决定了的事情连他的主子英国人都不能更改。”山县有朋继续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嘛,不管东翁是否与他合作,他都不会释放帝国的士兵。何来损害帝国的利益一说。”老者最后定下了结论。 “健山,你的意思是与朝鲜合作,说服陛下答应朝鲜的条件?”山县有朋问道。 “是,也不是。”老者模棱两可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山县有朋隐隐已经明白老者的意思。 “正如东翁所想,这件事不能由东翁去说,毕竟东翁与伊藤博文有很大的利益纠葛,东翁应该将这件事交个西园寺公望来办。”老者提山县有朋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我这就去找西园寺公望。”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纵然是老成谋国的山县有朋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东翁,你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这个时候恐怕朝鲜公使已经去拜会西园寺公望了,你只要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让下面的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就可以了。”老者按住准备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的山县有朋说道。 老者的话并没有错,朴箕阳不同于初涉政坛的徐卫。在接到徐卫命令的时候就意识到以山县有朋的身份以及同伊藤博文的关系是不可能直接站起来支持这项协议的,纵然山县有朋没有经受住诱惑想要同意,他的幕僚团也会阻止的。最好的办法是向主持内阁的西园寺公望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朴箕阳虽然不知道徐卫为什么坚持不释放日军俘虏,但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他一直坚持着一个作为臣子的忠诚。纵然不明白事情的缘由,依然坚定不移的站在君主的一方。所以自徐卫的命令下来后他就开始着手布置。 考虑到徐卫的面子问题,朴箕阳纵然知道找山县有朋得不到明确的支持,但依然命令驻日公使按照徐卫命令与山县有朋接触了一下,纵然是被拒绝,相信效果还是有的。 朝鲜公使自山县有朋的府邸出来后就回到公使馆向内阁发了一封电报,这时一直守护在电报旁边的朴箕阳拿着朝鲜公使的电报就去昌德宫拜见徐卫,然后在徐卫的耳边旁敲侧击,用话题将合作的目标引到了西园寺公望的身上,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西园寺公望出身于九清华家,这是一个自近卫大将军以来能够官至太政大臣的家族,而由于家庭的原因其在幼年时就成为西园寺家的族主,同时也是最早的倒幕运动参与者,随伊藤博文赴欧洲考察立宪制度,遂与伊藤结为政治盟友,其实与弟子无异。 伊藤博文门下弟子众多,他最看重的还是西园寺公望,于是就将西园寺公望当成了自己的衣钵传人,并且扶持其担任了一届枢密院的议长。 当朝鲜公使到达日本首相官邸的时候,西园寺公望正在与内阁的成员商讨解救伊藤博文的事情,听到朝鲜公使来访,也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将朝鲜公使带到前厅。 西园寺公望进入前厅,与朝鲜公使进行一番礼节性的问候之后问道:“不知公使大人来访所为何事?” “是关于贵国俘虏士兵的事情。”朝鲜公使答道。 “今天上午贵国不是回绝了我们的提议吗,难道贵国已经改变主意,同意先将伊藤博文公爵和载仁亲王放回来了?”日本的首相官邸并不是首相居住的地方,充其量只能算一座办公机构而已,西园寺公望之所以现在还在首相官邸,就是在上午的时候收到在朝鲜负责谈判的外务省大臣发来的电报,电报中称朝鲜方面已经回绝了内阁的提议。 “这倒不是,我这次来拜访首相阁下就是要向阁下明确一点,在平壤和釜山港俘虏的贵国士兵将会在近期全部释放贵国,至于在汉城的俘虏,在近期一兵一卒我国都是不会释放的,包括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朝鲜公使答道。 “贵国这次可就有点欺人太甚了,我们这次只是与贵国何谈,并不是无条件投降,我国目前不是没有一战的势力,还请贵国不要欺人太甚!”西园寺公望怒斥道。 “我国不释放在汉城俘虏的贵国士兵,其原因相比首相大人也明白,我在这里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首相大人,我国确实不想让外界知道汉城之战的经过,而这个期限只有五年,五年之后贵国所有的士兵都会被释放归国,包括他们的指挥官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在这期间,我国会将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安置在汉城,贵国可以随时派人探望。”朝鲜公使不紧不慢的说道。 “纵然我国同意贵国的要求,欧美列强也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不可能放着一个可以在一天之内全歼数万军队的利器置若罔闻。”西园寺公望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和急切。 “我想首相大人多虑了,此时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了整个欧洲,就连一直坚持着光荣孤立政策的英国也在两年前加入了法、俄的对德同盟,现在两大军事集团已经形成,列强们已经无暇东顾,现在亚洲的事情可以只有我们亚洲人来决定了。”由于朝鲜受清国和日本的影响,其国内上下普遍有一股恐惧列强的思想,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徐卫便在接见朝鲜大臣的时候多次将这种理论传递下去,这次朝鲜公使正好用这些话反驳西园寺公望。 “对于贵国的要求,恐怕我国无法接受。”西园寺公望拒绝道。 “我知道伊藤博文公爵是首相大人的恩师,也是贵国立宪政友会的创立者,但是我想请首相担任认清一个事实,我国无论如何是不会释放参与汉城之战的任何人,为此我国不惜诉诸于武力,我想首相大人不会再让刚刚化干戈的双方士兵喋血疆场吧?只要贵国能够接受这个条件,我国将会按照市场价格赎买朝鲜日侨的固定财产,同时我家亲王殿下也会以徐氏银行的名义向贵国提供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用于保证贵国的民生,有这些东西,首相大人也可以向贵国政府和国民交代。”朝鲜公使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徐卫的财富 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东京的皇宫才真正的回复完成,这其中还要感谢当初建造皇宫的时候其主要建筑都是用各地大名贡献的石料建成的,如果同日本传统的木质建筑一样,恐怕一年之内都无法修复完成。 刚搬进修复完成的皇宫,明治天皇就从西园寺公望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朝鲜拒绝释放在汉城俘虏的任何军官和士兵,其中就包括他最看重的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 “你不是说正在和朝鲜谈判吗,这难道就是你谈出来的结果?你要知道,伊藤君可是你的老师!”明治天皇对着坐在下首的西园寺公望怒斥道。 “陛下,微臣何尝不想让伊藤老师回来,但是中午的时候朝鲜公使特意到臣的首相官邸拜访微臣,其明言朝鲜无论如何都不会释放参与汉城之战的任何一人,为此他们不惜诉诸于武力。帝国此时刚刚从战争的泥潭中走出,财政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已经不能承受任何的战争,况且只要帝国答应他们的条件,朝鲜不仅愿意和平赎买在侨民在朝鲜的固定资产,同时徐氏银行还将会为帝国提供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西园寺公望解释n,道。 日本此时全国的财政收入不过八九亿日元,不过由于徐卫在贸易上的全面打压以及这次的全民暴动,日本今年和明年的财政收入都至少要下降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这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日本财政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在前段时间日本全民暴动的时候。明治天皇和日本财阀都拿出了几百万日元来救济穷人,但这对于数以百万计的贫民来说显然杯水车薪。最最严重的是因为日本的这次战败,欧洲各大银行都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日本政府的偿还能力失去了信心。这五千万无息贷款对日本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五千万日元,至少能够购买三艘无畏级战列舰,我们的这个对手真是财大气粗啊!”赎买侨民固定资产虽然是一笔不下的收入,不过明治天皇还是比较看重徐卫答应的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随后他对大藏大臣山本达雄问道:“山本君,帝国的财务上还有多少钱?” “回陛下,帝国的财政在半个月前已经告罄,现在帝国一直依靠发放债券来维持政府部门运转,只是相对于以前。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购买帝国的债券了,大多数的债券都是政府让各大财阀强行认购的,纵然这样,帝国的财政也支撑不到明年夏税的征收,甚至支撑不到过年。”山本达雄不无忧虑的答道。 “秋税不是这个月刚刚征收吗,这可是占全年收入的百分之二十,而且政府每个月还有商业税的补充,不至于连维持政府正常运转的钱也没有了?”明治天皇疑惑的问道。 “回陛下,政府确实刚开始征收秋税。但由于前段时间的乱民暴动,政府减轻了税收的额度,另外帝国以前在英国的贷款也有一部分到期,等到秋税全部收齐的时候也仅够偿还帝国所欠的债务。至于陛下口中的商业税。因为前段时间支那人军舰的封锁,帝国的商业受到极大的打击,绝大多数工厂入不敷出。其中有近半的工厂濒临倒闭,这也使得帝国的商业税不如战前的四成。甚至更少。”以金融出身的山本达雄确实善于理财,但是现在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英国不是还要帝国为他们抵挡来自俄国的扩张吗。你们难道不会将帝国财政的窘况告知英国政府,让英国政府出延长债务缓偿还的期限吗?”民治天皇对山本达雄质问道。 “这个事情微臣早已经知会了英国财政大臣劳合.乔治的财务大臣,但是劳合.乔治却以政府不能任意干涉私人债务为由拒绝了,而且还要求帝国尽快支付之前购买军用物资的款项。”山本达雄一脸苦相的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帝国是抵御露西亚在亚洲扩张的唯一国家,英国政府如此处理难道是要放任露西亚在远东的扩张吗?”国民的暴动对明治天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再加上自战争开始心情就一直不畅,所以自女儿周宫房子婚礼病倒之后身体就一直没有恢复,前段时间更是一位尿毒症的加重无法视事,所以对政府内很多政事都不太清楚。 “陛下,自两年前英国加入法国和露西亚的协约,英国和露国之间的关系就有所缓和,同时又因为支那人徐卫入主朝鲜,英国现在更亲向于将压制露国的重任交给他。”山本达雄只是金融专家,善于理财,但对政务上却没有他在财政上的敏锐嗅觉,在明治天皇问的询问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随后西园寺公望看到山本达雄的窘迫,赶紧出言解释道。 “支那人向来懦弱不堪,怎么能抵挡得住露国的扩张,这次英国人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日本对中国以支那的蔑称自明治天皇起,当时日本为其谋取大陆提供合法性便坚称中国在明亡之后便已灭国,日本才是中国文化的继承者,于是便开始以古印度称呼中国的支那一词来称呼中国,不过其意思已经被理解为半残人,意思就是中国已经在满清的统治下已经完全奴化。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自汉城之战之后他们就改变了看法,现在在英国人的眼中,帝国已经不如那位统治朝鲜的支那人更有抵御露国扩张的势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在波斯成功的为英国抵御了露国在中亚的扩张。”西园寺公望这段时间也因为财政的问题经常与英国驻日大使见面,从他们的话中已经意识到英国有可能要放弃日本,转而支持在英国拥有极大威望和实力的徐卫。 “那伊藤君和载人亲王真的没有可能被释放回国了吗?”明治天皇一阵失神之下。有将话题转会了正题。 “如果朝鲜不顾列强的反对一意孤行,那帝国将没有任何本钱逼迫朝鲜放人。以帝国现在状况已经无法对朝鲜继续发动战争了,为今之计只能接受朝鲜提出的条件。不过我认为五千万日元并不是徐氏银行所能提供贷款的最大额度。我认为如果帝国坚持一下很有可能将贷款的额度增加到一亿日元。”西园寺公望回答道。 “一亿日圆?徐氏银行不过是那个支那人部分产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资金?”明治天皇极度怀疑西园寺公望得出的结论。 “陛下,其实微臣期初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自山本君给微臣算了一笔账之后,微臣对徐氏银行的支付能力就没有任何怀疑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哦,山本君,这是怎么回事?”明治天皇将目光对准了山本达雄。 “回陛下,微臣自继任大藏大臣以来就一直在调查那个支那人怎会拥有一直比帝国还要强大的海军,所以就委托帝国在欧洲和美国的使节和商人暗中调查他的产业。结果越调查越是让人心惊。”山本达雄心有余悸的说道。 “难道他的财富还能比帝国的赋税还要多?”明治天皇非常不满山本达雄的表现,语气中多有斥责。 “不是他的财富比帝国的赋税多,而是他一年的盈利要比帝国的赋税多得多。”山本达雄这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连旁边听政的枢密院的顾问官也对他的危言耸听开始不满。 山本达雄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不满,反而神色如常的从放在榻榻米旁边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材料,然后对明治天皇继续说道:“陛下,这些都是我这些时日整理出来关于那个支那人的财务资料,这里面详细的记载了他旗下各分公司今年的盈利状况,其中他的徐氏银行在英国的盈利比较少。但也有一千多万英镑,而在美国,徐氏银行利用两年前的银行危机疯狂的扩张,凭借其雄厚的资本已经涉及到美国的能源、石油、钢铁等上百家企业。从帝国在美国税务部门的间谍汇报的其纳税数额推算,在美国的徐氏银行今年为他带来不下于两亿美元的利润,折合成英镑差不多有四千万英镑。仅以徐氏银行的财力来说,一亿日圆也不过占其盈利的两成罢了。” “那徐卫不仅在学术上拥有极高的天赋。在商业上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惜不是日本人。否则帝国何愁不能称霸世界。”明治天皇以前只知道徐卫非常有钱,但由于信息的不流畅,他并不清楚徐卫到底有多少的财富,现在听完山本达雄的叙述,震惊之下不由的感叹道,而其对徐卫的称呼也从那个支那人变成了徐卫,日本人崇尚实力的本性可见一斑。 “纵然那徐卫善于理财,也不过只有五千万英镑的盈利,还不如帝国一年的赋税收入,山本君有点夸大其词了。”刚才指责山本达雄的那个顾问官挑中了他话中的漏洞,出言指责道,不过由于明治天皇将徐卫的称呼从那个支那人变成了徐卫,他在指责山本达雄的时候也改变了徐卫的称谓。 “村田大人不要着急,我先只说了徐氏银行的收入,这只是徐卫旗下一个公司的收入,除了徐氏银行,他还有徐氏制衣公司,徐氏制药公司,徐氏钢铁公司,徐氏石油公司,徐氏汽车公司等五家公司,同时在清国的长沙他还有一家销售遍布整个世界的制碱公司。不过由于制碱公司内部防卫实在严密,制碱厂内部自成体系,帝国的间谍无法探知其状况。至于剩余的五家公司,其当以徐氏汽车公司盈利最高,到目前为止徐氏汽车公司已经在欧美销售了近一百万辆,这是全世界所有汽车销售总额的十倍,为其带来了一亿多英镑的销售额,近三千万的利润,而剩余的四家公司今年的总利润也在七千万英镑以上,几乎是帝国财政总收入的两倍。”山本达雄一边翻着自己手中的资料,一边说道。 其实山本达雄不知道的是,徐卫所有的产业中盈利最高的既不是徐氏银行,也不是徐氏汽车公司,而是日本一直无法渗透的制碱厂。 全世界的制碱厂都受阻于铵盐的短缺,致使纯碱的价格昂贵异常,每吨要在十三英镑以上。但徐卫却凭借着合成氨的工艺将最初成本降到每吨两英镑三先令,随后经过不断的改进合成氨工艺,将成本降到每吨两英镑以下,而其售价却是每吨十英镑。 徐卫的制碱厂凭借着低于市场的价格很快从占世界总销量的百分之三十上升到百分之八十,几乎垄断了整个纯碱销售,一年的销售量可达到近千万吨,考虑到其廉价的成本,其盈利至少有七八千万英镑,是一台当之无愧的敛财机器。 “诸位,你们说帝国还有复兴的希望吗?”明治天皇被山本达雄给出的数据震惊了,同时也对日本的称霸事业产生了怀疑。 “陛下不用灰心,帝国虽然现在在财政上不如徐卫,但与徐卫相比,帝国拥有广阔的疆域数千万勤劳的人民,这些都是帝国最大的财富,只要一有机会,帝国定然一飞冲天,反观徐卫却已经将他的事业发挥到了极致,正所谓物极必反,一遇到如两年前美国的银行危机,其实力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令明治天皇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安慰他的竟然是刚刚将他的信心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山本达雄。 “山本君,帝国的机会在哪里?”明治天皇闻言,萎靡的精神好似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随后对山本达雄问道。 “欧战!帝国的机会就在蓄势待发的欧战!”山本达雄斩金截铁的说道。 “欧战?这与帝国有什么关系?”明治天皇不解的问道。 “徐卫的根基在英国,欧战一起英国必然首当其冲,其国内工业定然大受影响,经济也会急转直下,而以英国为根基的徐卫必当损失惨重。反观帝国却可以凭借欧战向欧洲提供更多的农业产品和工业产品,如此不仅可以偿还所欠的债务,还能够带来大量的外汇。此消彼长之下,何愁不能超越徐卫,届时帝国定然复兴在即。”山本达雄一脸豪气的说道。 “好,这次朕就暂且再次向徐卫妥协一次,不过贷款一定要增加到一亿日圆,他日帝国崛起,今日之耻定当向他加倍讨回!”明治天皇也被山本达雄的豪气感染,于是拍板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海军舰队显威 日本最终同意了徐卫的条件,不过开出的价格却是一亿五千万日圆,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贷款的额度最终还是定在了一亿日圆,不过以现在英镑对日圆的汇率为一比九点七的汇率来算只不过才一千万英镑多上一丢丢,对徐卫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在此之前,欧美各国的驻朝公使都如同打了鸡血等待着朝日双方的掐架,然后他们就有借口逼迫朝鲜释放被俘虏的日本士兵,从而早日获得汉城之战的真正原因,但是这场大戏还没有开始就因为主角的缺席而提前散场了,各国公使的鸡血也算白打了。 如各国公使的如丧考妣不同,英国新任驻朝公使霍必澜爵士算是心情最舒畅的,这次他虽然没有完成内阁交给他套出汉城之战秘密的任务,但却通过汉城之战验证了徐卫军队强悍的战斗力,根据英国军事专家分析,能够在一天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歼日军两个师团的军事力量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击败远东俄军,于是内阁一致决定将远东抵御俄国扩张的重任交给了徐卫。 与日本谈判的事情最终再次因为日本的退让而尘埃落幕,徐卫便开始着手对付与装甲〖,第二旅隔江对峙的那两个镇新军。 随着徐卫的一纸令下,停靠在釜山港的舰队开始沿着朝鲜半岛海岸线驶向黄海海域,并且在仁川补给了一批观测气球之后再次驶向第二旅驻地新义州。 当舰队抵达新义州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在这段时间徐卫并没有命令第二旅主动进攻丹东的清军,只是凭借强大的弹药储备不间断的炮轰清军阵地。 清军虽然在丹东驻扎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却因为经费的短缺并没有在丹东构建什么坚固的防御工事,在鸭绿江口的舰队很快就凭借观测气球的指引将炮弹精准的落在丹东守军的头上。 战列舰的主炮炮弹每一枚都有一吨多重。其杀伤范围比半个足球场还要大,已经不用第二旅做任何的辅助。单凭舰队的炮火就已经能够将驻守丹东的清军打的溃不成军。 沿海作战海军占有很大的优势,像12英寸舰炮这样上百吨重的巨炮在陆地上是无法正常移动的,一般都是安装在固定炮台当做岸防炮使用,不过这种巨炮安置在军舰上就成了一座移动的炮台,以其强大的杀伤力可以完成很多陆军不能完成的重任。 装甲第二旅虽然全部是由澳洲土著组成,但其政工人员却是由徐卫委派的华人担任,这些人多是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培养出的高材生,不仅在宣传上有卓越的天赋,在战争的指挥方面也是非常优秀。他们名义上是各部长官的副手,却实际上担任着指挥作战的任务,而澳洲土著军官更多的像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 在舰队到达鸭绿江口岸的时候,舰队司令就与装甲第二旅取得了联系,所以在舰队炮击清军阵地的时候,装甲第二旅全体官兵都已经做好了渡江的准备。 此时指挥清军作战的是新军第三镇统制曹锟,此人早年以贩布为生,却因为保定守城士兵的嘲笑愤而投军,初时他在天津武备学堂学习。毕业后做了毅军的一名哨官,甲午年间还曾随部赴朝鲜作战,等到第二年的时候曹锟转赴小站投袁世凯的新建陆军,为右翼步队第一营帮带。 曹锟此人既无背景。又老实巴交,时常受人欺负,但他的一大特点。憨厚,喜怒不形于色。好处都让给别人,自己则吃苦耐劳。千依百顺,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从无怨言,久而久之他的名声也就闻达于上司,甚至袁世凯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曹锟的发迹得益于一个叫曹克忠的清军将领,此人是袁世凯的叔祖父袁甲三的拜把弟兄,在当地很有权势,于是曹锟便备下厚礼前去拜谒,最终被曹可忠认为族孙,并派自己的姨太太去袁世凯那儿为他通融,自此曹锟由帮带而帮统,由帮统而统领,由统领而统制。 曹锟人虽憨厚,其心眼却是颇多的,也具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能,海上军舰的炮击并没有让他不知所措,随后他便协同暂编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收拢败兵,主动将丹东阵地让与还没有完全渡江的装甲第二旅,自己却退兵至东北方向的凤凰城。 曹锟的主动转移还是非常正确的,但是他却低估了装甲第二旅的行军速度,在凤凰城与丹东相距的五十公里中,清军纵然飞奔也跑不过装备了军用摩托车的装甲第二旅,没过多久,装甲第二旅就与清军在半路短兵相接,安装在摩托车上的重机枪再次成为了杀人的利器,漫山遍野的清军不断倒在疯狂的重机枪前,于是败退引发成全面溃败。 “真是天亡我曹锟,兄弟们,我老曹准备对朝廷尽忠,你们也脱了这身衣服各自散去吧!”看到军队的溃败,曹锟仰天长叹,随后拔出自己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太阳穴。 “大帅,不可!”左右卫兵看到曹锟举枪,全部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卫兵劝慰道。 “是啊,大帅,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兄弟们还都要靠你拿主意!”另一个卫兵随声附和。 “兵败至此,我就算有脸活在世上,朝廷也不能容我,战死疆场我曹锟至少还能保住一世的名节和全家老幼的性命!”曹锟一边挣脱,一边说道。 “大帅,满清历来不信任我等汉人,我们何苦再为他卖命,不如反他娘的,反正江对岸也是咱汉家儿郎做的天下!”其中一个卫兵愤怒的说道。 “对,大帅,我们反他娘的。投了他徐卫去!”其他卫兵附和道。 “朝廷虽对我曹锟不仁,但我曹锟决不能对朝廷不义。你们这是在害我曹锟!”曹锟虽然话说的慷慨激昂,但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了。 曹锟的这些卫兵都是从当年小站练兵时就跟随他的老人。这些人对曹锟的了解甚至多于曹锟的家人,自然知道曹锟心中的打算,随后也不再征得曹锟的同意,开始帮曹锟发号施令:“大帅有令,大家放下武器投降!” 就算没有曹锟的命令,清军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投降,现在既然得到了上峰的命令,更是没有了任何心里压力,于是在通往凤凰城的大道上到处都是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的士兵。 装甲第二旅虽然是由澳洲土著组成的,但他们也受过近半年的汉语学习,自然能够听懂清军士兵投降的口号,随后他们就绕过这些已经投降的士兵,继续追赶前面还在跑路的士兵。 满清两百多年的统治确实培养出了很大一批忠于他们的奴才,这些奴才为了心中的愚忠、愚孝的伦理思想,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依然奋勇抵抗装甲第二旅的进攻,不过只能是蚍蜉撼大树,可惜不自量。很快就泯灭在来势汹涌的钢铁洪流中。 这次狙击装甲第二旅的清军并不是仅仅只有曹锟的第三镇,还有孟恩远的暂编二十三镇,不过孟恩远此人因在慈禧检阅军队曾为慈禧捡起簪子而被重用,所以世人称其为拾簪将军。其善于投机取巧可见一斑,所以既然作为主帅的曹锟都已经帅部投降,他更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也跟着曹锟一起投降。 清军的编制虽然有点小,但两个镇的兵力也有两万多人。而经过军舰的一番炮击,此时收拢过来的也有一万两千多人。还有差不多七八千人在战乱中脱掉军装逃到百姓的家中,真正死在大炮和机枪下的士兵不过一两千人。 收拢败兵对于土著出身的士兵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军队的生活委员都是经历过波斯战争的精英分子,这些人在波斯的时候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拢波斯地方势力的败兵,所以在他们的指挥下,清军败兵很快就被赶到一处空地上。 “我是第三镇统制曹锟,我要见你们的长官!”被赶到人群中的曹锟对收到的待遇非常不满,吵闹着要见装甲第二旅的长官,不过并没有收到重视。 “曹统制,不要喊了,你没感觉到这些人不像咱们汉人吗?”就在曹锟再次抗议的时候,暂编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突然从后面扯了扯曹锟的衣服说道。 “不像汉人?”曹锟此时才发现这些人虽然也是黑眼睛、黑头发,穿着军装离远了看与汉人无异,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确实与汉人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很少有汉人长得像他们这样黑,而曹锟此时最大的依仗就是与徐卫的军队源自同文同宗,徐卫也向来善待汉人同胞,但是现在却发现他们不是汉人,也没有了刚才的勇气,随后有点忐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对面的军队都是咱们汉人吗,怎么出来一群这样怪模怪样的人?” “这个我哪知道?你看他们既不像东洋人,也不像西洋人,会不会是朝鲜那位从别的地方找来的生番?”孟恩远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生番?我看不像,你想哪里有生番会开那种三个轮子的汽车的?”曹锟像是在安慰孟恩远,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生番,那就是熟番!”孟恩远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说道:“你看他们动作这么敏捷,定然是常年在山中生活的人,这肯定是朝鲜那位看他们强壮,是天生当兵的材料,才将他们驯化过来的。”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干什么,想造反吗?”在孟恩远的话音刚落,负责维持治安的士兵突然用枪托推搡了他一下,然后对两人训斥道。 “对不起,长官,都是我们的错,这些钱算我们兄弟向你赔罪的。”装甲第二旅在收拢败兵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俘虏搜身,曹锟身上还是带有不少的银元。 用金钱讨好管理他们的士兵,这在曹锟等人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那名士兵却像见到鬼一样快速躲开,随后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想害我吗?” “军爷何出此言,我们只是想给军爷孝敬点茶水钱,哪里敢害军爷!”孟恩远看到士兵的反应,赶紧上前解释道。 “收受贿赂可是大罪,你们这不是害我还是什么,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交到军法处治你们的罪?”听到孟恩远的解释,士兵的怒气不仅没有消弱,反而更加火大,大有将这两人揪出来的架势。 “出什么事了?”就在双方的矛盾不断升级的时候,突然一名军官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过来,对那名发怒的士兵问道。 “报告主任,这两个人想贿赂我,我正想将他们带到军法处!”那士兵看到来人后赶紧行了个军礼,解释道。 那军官这是也发现曹锟手中的银元,然后笑了笑对士兵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现在交给我来处理吧。” “是,主任!”士兵再次敬礼后走开了。 在士兵回到自己岗位上后,那名军官笑着对曹锟和孟恩远说道:“看你们的装束肯定就是这次清军的指挥官曹锟和孟恩远吧?” “是又怎么样?”曹锟挺胸回答道,不过底气还是有点不足。 “没什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装甲第一师第二旅第三团生活委员主任郑光明,级别相当于你们的副标统。我想两位现在肯定还在纳闷刚才的士兵为什么不敢要你们的银子吧?”郑光明依然非常和气的说道。 “哼!肯定是知道你在他身后,怕受你的处罚。”曹锟不屑的答道。 听到曹锟的回答,不仅郑光明笑了,就连他身后跟着的军官们也都笑了。 “你们什么意思,拿到老子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曹锟羞恼成怒的说道。 “你这话在你看来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在我们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郑光明看着怒气腾腾的曹锟,接着说道:“我家少爷最痛恨的就是当权者的贪墨,所以自他在新澳港立足以来就将反贪当成第一要务,不仅要政府的官员公示自己的财务状况,还设立了廉政公署这样专门的反贪机构。至于在军队内,则从连部就开始设立生活委员,一方面是关心士兵的生活饮食,另一方面就是监督军队的状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军队内的贪污。刚才那名士兵是我家少爷从澳大利亚招募的当地百姓,这些人以前的生活与野人无异,自归附我家少爷以后才开始接受教化,自然以为所有的地方都与我们新澳港一样这样重视贪污,所以在你们给他行贿的时候以为你们故意害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峰回路转 对于郑光明的解释,确实超出了曹锟和孟恩远的理解范围,在他们这些封建制度下官员的认知中升官永远和发财联在一起,书生们数十年如一日为的就是如此,将军们抛头颅洒热血也是为此,没有了发财这当官的乐趣岂不就失去了一半。 鉴于曹锟和孟恩远的身份,郑光明并没有让他们继续呆在俘虏中间,而是让他们与装甲旅的指挥部随行,并且在指挥部内见到了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塔尼娅。 竞争结束后,塔尼娅就将搜集俘虏的事情交给了更专业的旅生活委员司长,而她则和旅部的警卫士兵躲在一处背阴的地方休息,等到郑光明向她介绍曹锟和孟恩远的身份后才站起来。 “这就是你们旅长,怎么是个番人娘们?”曹锟心直口快,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而旁边的孟恩远虽然没有言语,也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郑光明。 “怎么,你们看不起女人?”塔尼娅将那袖长的美腿踏在摩托车的座位上,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像极了变形金刚中女主角打开大黄蜂引擎盖子的性感形象,为男性设计的军装将她的凹凸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看向︽,曹锟和孟恩远的眼神却犀利异常。 当初徐卫在澳大利亚招收土著士兵的事情就是安纳州部落发起的,而徐卫为了打消土著人的疑惑而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土著人,按照惯例这个指挥官的位置当然是由发起者安纳州部落的少族长担任,不过部落的首领约奥尼克斯只有塔尼娅这一个女儿。根本没有可以继承他部落首领的少族长。 澳洲土著由于常年奔走于荒漠、山林之间,对成年男性的依赖性非常的强。其重男轻女的思想当然不必世界的主流模式弱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各族招收上来的青壮当然不想让一个女人统领自己。 作为安纳州部落的女儿,当然经常跟随自己的父亲与南部白人进行必要的生活物资的交易,这也养出了她那一颗不安分的心,对能够跟随徐卫走南闯北的萨尼娜羡慕不已,于是在这件事情上就起了争强好胜的欲念。 作为安纳州部落的首领,约奥尼克斯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外人,但按照部落的规矩只有男人才有做族长的资格,然而一直让他忧虑不已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转折点,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成功当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那女儿继任族长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面对沸沸扬扬的物议,约奥尼克斯就想到了让徐卫帮忙,希望徐卫这支部队的雇主能够一言而定女儿指挥官的位置。 当是时,正逢徐卫督师波斯胡齐斯坦省,此信息是由史文珍特意从新澳港发至阿巴丹港,然后由阿巴丹送往徐卫的手中。 在组建以澳洲土著为主的这支部队时,徐卫目的虽是让他们成为自己占领澳大利亚的先锋,但也不表示愿意对这支先锋部队不管不问,在澳洲土著众多部落中与他关系最好的当属安纳州部落。他自然希望安纳州部落的人能够当选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考虑到自己曾经有言在先,让澳洲土著的这支部队在军事指挥官方面可以自主,徐卫便致电新澳港,让新澳港市长史文珍亲自出面调停。并且告诉各部落的首领将包括塔尼娅在内的所有部落少族长集合起来一同培训,为期为一个月,到时候谁的成绩优良就让谁做部队的指挥官。 培训这些人的地方当然被安置在新澳港。培训他们的军官当然也出自新澳港的军队,由于塔尼娅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女人。所以她住的地方并不与其他部落的少族长在一个地方,这也方便了新澳港人员的暗中施为。 打铁还要自身硬。在徐卫的计划中如果能够让塔尼娅成为部队的指挥官固然是好,但塔尼娅真的在体能上是一个娇弱女子那万万不可能让她成为部队的指挥官,毕竟徐卫要的不是那种只会作秀的部队,而是实实在在能够上阵杀敌的精兵。 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塔尼娅不仅在体能方面强于那些娇生惯养的少族长一大截,在对武器的使用方面也有着惊人的天赋,按照训练他们的英国军官所说,就算不给塔尼娅开小灶其最终的结果也能超越其他的少族长一大截。 事情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这些受训的少族长在所有部落首领的面前举行了一场包括了体能、武器使用等方面的测试,每一项的成绩都是塔尼娅获胜,而且还要超过第二名很多很多,于是她以自己的实力成功成为装甲第二旅的旅长。 虽然现在妇女解放运动愈演愈烈,但真正现实社会中依然是男尊女卑,到目前为止同意女性有选举权的只有澳大利亚的邻居,同属英联邦的新西兰成,至于全世界最开放的国家美国也只有在二战结束之后其国内宪法第19次修正案中终于批准了全国范围内的妇女选举权。 有鉴于此,塔尼娅不仅在为期半年的语言和军事化学习中异常努力,而且还经常想在大家面前表现自己不输于男人的本领,这次进攻东三省就是她费了好大的口水才从徐卫的手中求来的,而她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在军队中那她的性别说是,而很不幸的是曹锟和孟恩远的表现正好击中了她的软肋。 两人看着塔尼娅择人而噬的表情,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时郑光明赶紧上前转移话题道:“旅长,这两位将军想向少爷投诚,还需要你下令将这件事用电报告诉少爷。” “就他们两个,还想做少爷的兵?”塔尼娅的火气显然还没有消完,随后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用两万多人的部队都挡不住我一万来人的进攻。少爷要这两个废物何用,难道用来浪费粮食?” 说道能力方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在女人面前示弱,更何况还是曹锟这样一个急性子。于是在塔尼娅的话音刚落,他出言反驳道:“我承认这一仗败得窝囊,但却不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鸭绿江口岸舰队的炮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曹锟这话其实并没有说谎,此时的北洋新军还不是袁世凯死后的北洋军阀部队,这些部队在招收兵员方面依然坚承着袁世凯规定的招收良人子弟的规定,凡是参军的士兵必须有乡人作保,禁绝任何吸食鸦.片的行为。同时在训练方面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以及装备,一切依照德日制度,由德国人为主的洋人教习,在战斗力方面并不比徐卫的军队弱多少,尤其是最早形成的北洋六镇,甚至要强于徐卫这些成军不到一年的军队。 徐卫期初向鸭绿江口派遣军队只能算是一种军事敲诈,企图用军队迫使清政府妥协,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都不认为装甲第二旅能够击败当面两个镇的清军,这也是他一直压着不让塔尼娅渡江的原因。 徐卫最大的失策是他没有料到对洋人一直非常软弱的清政府这次对他却硬起了起来。甚至派人强行进入租界抓捕自己的父母,所以一怒之下,他便派了军舰支援装甲第二旅。 这次清军最大的失败在于将防线建立在军舰舰炮的射程之内,而北洋新军的士兵见过杀伤范围只有方圆十几米的75山炮或者野炮。像动辄就是半个足球场的305毫米舰炮更是闻所未闻,于是仓皇失措之下才有了这次的溃败,这事情如果放在经常与重炮打交道的英、德军队的头上。绝对不会战败至此,这就是所谓眼界的差异。 塔尼娅没想到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曹锟竟然还敢顶撞自己。大怒之下说道:“你不服是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我这就命人放了你的士兵。再将武器还给你们,然后咱们换个舰炮够不到的地方再打一场,看一看谁输谁赢!” 曹锟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一个这么奇葩的将军,大喜之下赶紧答应道:“好,咱们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就在塔尼娅就要拍板将这件事定下来的时候,郑光明赶紧出言阻止道:“旅长,万万不可,你这是在拿士兵的生命做赌注,如果让少爷知道会枪毙你的!” “这位……主任是吧?你们长官既然已经答应重新比过,总不能因为他是女人而言而无信吧?”曹锟这话虽是劝慰郑光明,实际上却是拿话在逼塔尼娅,希望这个女旅长能够一怒之下同意这个要求,到时候自己收拢收拢残兵直接退到凤凰城,谁还真和傻子一样同她再比试一番。 怪不得曹锟能够在腐败的满清政府从一介百姓升为主力六镇中的统制,其在人心方面确实有异于常人的探知力,仅从与塔尼娅的只字片语中就能把握住塔尼娅的性格特点,将最后的机会直击塔尼娅的软肋。 “谁说女人就言而无信了,这次我和你比定了!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整军时间,两个小时后我就进攻你的阵地,看我怎么将你击败的!”女人很多时候不是用常理就能推断的,有时候显得特别偏执,这次塔尼娅又因为曹锟的一句女人直接怒发冲冠,不顾郑光明的劝阻执意要释放俘虏的清军士兵。 知道自己劝不住已经发怒的塔尼娅,郑光明赶紧低声对身边的助理说道:“快去找司长过来。” 郑光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距离这么近依然被塔尼娅听到,随后塔尼娅说道:“现在找谁都没用,我是装甲第二旅的旅长,第二旅还是由我来做主的,这次我一定与他比个高低!萨曼、哈里斯,你们两个将我的命令传下去!” 萨曼和哈里斯是众多参与训练的少族长唯一留下的两位,其余的少族长看到指挥官的位置无望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部落,而他们两个却被塔尼娅的英姿所迷,坚持留在这支部队中,于是就被任命为了装甲第二旅两个团的团长。 对于塔尼娅的命令,这两个人当然是无条件的执行,在郑光明吩咐的助理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就开着摩托车首先传达塔尼娅的命令了,而曹锟和孟恩远这则兴高采烈的座上萨曼和哈里斯的摩托车去接手自己的部队。 当装甲第二旅司长彭鑫赶到塔尼娅面前的时候,萨曼和哈里斯已经开始命令士兵将武器发还给清军士兵,而清军士兵则在曹锟和孟恩远的带领下成建制的离开第二旅设置的临时营地。 “塔尼娅旅长,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在犯罪,少爷饶不了你的!”彭鑫被塔尼娅的举动气的以头抢地。 “这事我自会向少爷解释,来人,总长累了,快将总长带下去休息一下!”塔尼娅面无表情的对身后的警卫吩咐道。 “总长,请把!”塔尼娅的警卫都是出自安纳州部落的士兵,自然对塔尼娅的命令言听计从,随后直接将彭鑫架走了。 “塔尼娅,你没有权利软禁我,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彭鑫虽奋力疾呼,却无济于事。 清军虽然大部分都被第二旅收拢了起来,但还有至少七八千人失散在周围的村庄内,所以清军自离开装甲第二旅的收拢地后便开始在附近的村庄呼朋引伴,将藏匿在农户人家的士兵聚集起来,不过一个半小时竟然又召回了四五千名的士兵。 曹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于是他便不再让士兵寻找失散的战友,而是让们在一处丘陵下休息。 “清军在干什么?还在收拢败兵吗?”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近用完的时候,塔尼娅一名召回监视清军的哨兵问道。 “报告旅长,清军现在正在休息。”哨兵敬礼道。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监视清军的动向吧!”塔尼娅挥了挥手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棘手的问题 “那群番子还在休息吗?”在塔尼娅监视清军的时候,清军也在监视塔尼娅。 “是的,大帅。”负责监视装甲第二旅的哨兵回答道。 “恩远,木筏都准备好了吗?”曹锟随后又对走过来的孟恩远问道。 “三哥,兄弟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估计对面还以为咱们砍树木修战壕呢,那傻婆娘根本想不到我们压根就没打算与她继续打一场。”孟恩远语气中不乏嘲弄的韵味。 “也是我们兄弟运气好,换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曹锟深有同感。 “那咱们趁着他们休息,现在就撤?”孟恩远问道。 “现在不撤还等何时,告诉兄弟们准备好,听我枪响就把木筏推到河里,这次曹爷爷不陪他们玩了。”曹锟肯定的说道。 “好来,三哥,你就请好吧。”孟恩远说着就去传达曹锟的命令。 随着距离进攻的时间越来越近,塔尼娅早已经让炮兵将炮口都对准了清军的营地,此时清军所在的丘陵后面就是一条小河,应该是丹东的母亲河爱河的一条支流,这在塔尼娅看↑↓,来正好阻断了清军逃跑的路线。 就在塔尼娅想要命令士兵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清军阵地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随后就看到大批的清军涌向那条小河。 “去看看,清军这是怎么回事?” 塔尼娅的命令刚发出去,负责监视清军阵地的哨兵飞奔而来,跑到塔尼娅的身边后气便喘吁吁的说道:“旅长。清军突然从岸上推出无数的木筏,估计他们想用木筏划到河对岸!” “什么?怎么会这样?”塔尼娅没想到刚才还将承诺看的重若千斤的清军指挥官现在竟然违约逃跑。一时间气愤的说道:“命令部队,给我追上去!” 按理说近两万人渡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骑着摩托车去追至少有可能截住一半的清军,但是就在装甲第二旅骑摩托车到达山丘附近的时候地面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当场就有三辆摩托车被掀翻,至于车上的人则被地雷炸的血肉模糊,随后又有十几辆摩托车没能及时刹住车,也冲进了雷区,被炸的尸骨无存。 北洋六镇的工程营基本上全是出自北洋三杰之首王士珍之手,此人对各种军事武器极为熟悉,也通晓诸洋军队使用之法。其中以他在工程营任管带时设制的水雷、旱雷、踩雷及各种武器使用方法为最,曾经得到荣禄和驻青岛德国总督的赞赏,至此北洋军队工程营的训练方法都是以此为样板。 清军这次使用的是清军常备的一种防御武器防步兵地雷,之前曹锟虽然让士兵到附近的村子召唤失散的部队,但依然将工程营成编制的保留了下来,并且让他们一砍伐树木的名义将地雷布置在装甲第二旅的必经之路。 地雷可以说是一种最早的防御性武器,其最早使用地雷的国家为中国,但自明朝灭亡后清政府为了保持他们弓马娴熟的先进性就在康熙时期销毁了处火炮外几乎所有的火药武器,只保留了装备明朝鸟枪和火炮的火器营。真正用于实战的防步兵地雷则是在1903年由俄国人发明的。 防步兵地雷一经发明就因其廉价、有效的特性受到各国的军队的喜爱,而最终呀的一点则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出现一种能够有效探测地雷的仪器,这也使得地雷成了所有军队所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 对于地雷的问题,徐卫也是非常重视的。为此专门抽出一天的时间为军队设计出了一个由仪表显示的金属探测仪,此时已经大范围装备到部队中。 在先头部队遇到地雷的时候,后面的工兵赶紧从摩托车上拿起自己的装备。并且浑身装满小旗,然后走到最前面为后续军队探路。而这时身后的炮兵部队也已经将火炮的炮口对准了河岸方向,不断的向渡河的清军开炮。 刚才给塔尼娅报信的哨兵有一句话是说错了。曹锟让士兵偷偷建造大量的木筏并不是想要用它们划着渡河,而是想利用爱河这条支流狭窄的河道优势将木筏搭成浮桥,这也是当年王士珍亲自交给工程营的一种渡河技巧,不过这种技巧只使用一些河道狭窄、河水平静的河流。 清军虽然由于时间仓促只在山丘下的道路上埋了数百颗地雷,但这些地雷足以让第二旅的工兵们忙活一阵子,,等到工兵将地雷全部标出后,清军大部已经完全渡河,只剩下少量士兵在木筏上倾倒火油,至于点火方式则是由装甲第二旅的火炮代劳了,为此曹锟还失去了几十名士兵。 按照惯例,像这种戏耍完对手通常都要来一句诸如“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之类的话,只是曹锟不敢肯定这支狭小的河道到底能抵挡装甲第二旅多长时间,自己的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占很大的优势,但战争历来都不是以人数的多少定输赢的,否则干嘛还有打仗,看谁拉出的人多不就可以了吗,所以曹锟在看到自己已经人困马乏的军队根本就生不起挑逗对手的心思,赶紧带领部队向西北方向赶去。 虽然塔尼娅在第一时间内软禁了军队中反对自己的生活委员,但通过舰队的观测气球和布置在义州郡的电报,徐卫依然在第一时间内从舰队的电报中知道了鸭绿江西岸发生的事情。 没有多长时间,在汉城的徐卫便发回来了两个命令,第一是让舰队司令迪塞尔带领徐卫的电报去第二旅逮捕塔尼娅会汉城接受军事审判,第二是让第二旅生活委员司长彭鑫暂代装甲第二旅旅长的职务,将军队带回新义州驻扎。 当拿着电报的迪塞尔找到塔尼娅的时候。塔尼娅正准备率领她的军队追赶清军,对于徐卫的命令她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接受了。不过在她被舰队士兵压着登上汽车的时候,装甲第二旅的两个团长萨曼和哈里斯却要一同陪塔尼娅去汉城受审。 徐卫在装甲第二旅的思想教育还是比较不错的。士兵们对于他们的指挥官被逮捕虽然万分不愿意,却没有发生任何反抗的行为,这也让仅带了四名士兵和两辆汽车而来的迪塞尔轻松了不少。 第二旅的生活委员司长彭鑫在清军逃跑的时候就已经获得自由了,作为一名优秀的生活委员,他成功地继承了徐卫在忽悠人方面的本领,使他成功赢得了澳洲土著士兵的拥护,现在可以说他在装甲第二旅的威信也仅次于出身于澳洲土著的指挥官塔尼娅,就连以部落少族长出身的萨曼和哈里斯也不如彭鑫说话管用。 在接受到徐卫的电报后,彭鑫让两个团的生活委员主任暂代团长一职。然后将部队带回新义州,等候徐卫接下来的命令。 其实,远在汉城的徐卫也非常的伤脑筋,以他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塔尼娅到底吃了多少药才做出这种释放俘虏再打一场的事情来,这件事已经不能用影响恶劣来形容,按照徐卫制定的军事条例,这种行为够枪毙她十次了。 不过考虑到塔尼娅的敏感身份和自己与她的感情,徐卫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定主意,思想一直在严惩和重拿轻放上摇摆不定。 女人。有时候真让人蛋疼! 就在徐卫为处理塔尼娅的事情而伤透脑筋的时候,熙政堂总管大太监王忠突然走进宣政殿,随后跪下禀报道:“殿下,老爷和夫人让你回大造殿。” 王忠作为熙政堂的总管大太监大多的时候都是伺候在李慧姬的身边。也只有此人可以在徐卫处理政务的时候不用经过石大壮的禀报而直接见到徐卫。 自徐麟夫妇从上海来到朝鲜以后,就就住在了昌德宫,位置就在与熙政堂不远的大造殿内。按照规定这本来是王后居住的地方,徐卫的父母住在这里是不符合礼仪的。但徐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有违于礼教的东西,自然没有人不开眼敢去管后宫的事情。于是宫人便于称呼,就称徐麟为老爷,徐母为夫人。 自从徐麟夫妇住进大造殿后,本来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造殿就重新焕上了生机,而李慧姬为了讨好自己的公公婆婆,整个白天的时间差不多都呆在大造殿,这倒让她与王婉、曹玲成了朋友。 “出什么事情了吗?”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她们不是一条心的时候吵吵闹闹,受苦的自然是左右摇摆的男人,但一旦这些女人串通成了一条心,其最大的话题就会使如何整治她们的男人,最终受苦的依然是男人,随着李慧姬和王婉、曹玲从情敌变成闺蜜后,徐卫就一直在这两种苦难中徘徊,只是不知道今天她们又想出什么整治自己的办法。 “有六个自称从新澳港来的女人在宫外求见,正好守城的士兵认识她们,就把她们请到了宫内,不过在向殿下通报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老爷和夫人看到,一番询问之后,那六位小姐就被夫人带到了大造殿。”王忠解释道。 “六个女人,我在新澳港哪有这么多女人?”徐卫自语了一下,然后对王忠挥了挥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王忠从地上站起后,倒退着退出了宣政殿。 现在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士兵全都忙着在朝鲜境内清楚日本的势力和匪患,接替装甲第二旅守卫昌德宫的则是装甲第一旅的士兵,这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后来才招募的,其中更多的是从沿海移民到新澳港的读书,而在徐卫的女人中能够被这些人认出来的只有现在还住在新澳港的耿文倩、萨尼娜、井上晴子三女,至于曾经也在新澳港住过的金霞和周文慧则只有第一师的士兵才认识。 想来这些女人肯定是听到自己与李慧姬结婚的消息才组团来朝鲜找自己,麻蛋,这又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事情确实正如徐卫所料,守护昌德宫的卫兵认出来的就是经常跟徐卫出行的耿文倩,至于其她的女人则是萨尼娜、井上晴子、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周文慧、李思思,尼玛,她们难道还真是准备组团刷boss,除了生孩子的玛丽和金霞,基本上全都齐活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大家都等你了。”徐母一副大家长做派,对姗姗来迟的徐卫质问道。 “军队里出了点事,处理的有点晚。”徐卫看了看坐在徐母两侧一众女人后,有点讪讪的答道。 “国事要紧,但还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徐母看似关心徐卫政务的烦劳,却在话语间将“自己的身子”五个字咬的特别重,其意有所指之势不言而喻。 “小事都有下面的人去处理,我只处理一些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多少事的。”徐卫假装没有听懂徐母的不满,赶紧装傻道。 “你啊……”徐母说道这里没有再说下去,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徐母说完,便起身回到了后堂。 听着母亲的脚步在屏风后面消失,徐卫赶紧对众女说道:“你们来朝鲜怎么不先给我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们。” “我们可不敢劳烦你的大驾,你现在可是一国的王后了。”脾气最火辣的李思思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是王后,是亲王!”对面的李慧姬闻言赶紧更正道。 “你这傻妞,她这是在拐着弯的骂我呢。”徐卫坐到李思思椅子的把手上,搂着李思思肩膀对一脸认真的李慧姬解释道,随后又对正在自己怀中挣扎的李思思问道:“小妞,你说是不是?” “哼!”李思思看挣脱不出徐卫胳膊,也就不再挣扎,不过随后直接扭过头去用鼻音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众女的梦想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提前给你们说一声,我给你赔罪了还不行吗?”徐卫将脑袋越过李思思的肩膀转到她的面前讨好的说道。 “我哪敢让你赔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为金霞和玛丽赶到不平!”李思思恼怒的将徐卫的脑袋从自己的眼前推开,辩解道。 “你这话可太令我伤心了,你听一听,有没有听到我心脏破裂的声音?”在众女之中,性格最开朗的就要数李思思了,但徐卫知道,李思思因为家庭的原因,其开朗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脆弱的心脏,这也是他首先讨好李思思的原因。 “咳咳,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考虑过我们旁观者的感受吗?”坐在李思思另一边的周文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谁给他打情骂俏了,我恨不得他离我远一点!”李思思脸红的辩解道。 其实,李思思从认识徐卫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非常的花心的男人,也早就想明白以她的出身根本没有可能成为徐卫的正室,而之所以还钟情于徐卫更多的是一个少女对英雄人物的崇拜,同时还因为徐卫无耻的用奢侈生活腐蚀。软化的⌒←,结果,而她之前的怒气也因为徐卫最先来安慰她而烟消云散,现在的辩解更多的是出于脸嫩罢了。 这次徐卫倒是非常听话,真的直接从李思思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徐母刚才坐的主位上,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后李思思眼中的那点不舍。 徐卫随后对着自己两排女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朝鲜的意思。其实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妻妾之分,你们都是我徐卫的女人。在我徐卫的心中都是一样重要!我……” “对不起,我可以说一句话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波斯长公主尤利娅突然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打断徐卫的谈话。 “我又不是专制的暴君。你不用客气,但说无妨。”徐卫非常霸气的大手一挥。 “我只是想让你注意一下言行,在这里的并不全是你的女人,请你不要把我也包括进去好吗?”尤利娅刚开始说的还算流利,不过越说后面的声音越小,脸色也变得绯红。 与众女相比,尤利娅身材更加高挑,肤色也非常白嫩,更符合欧洲人的审美观点。这种审美观在后世也因为欧美文化的入侵而让国人也上这方面靠拢,所以受后世审美观影响的徐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尤物,只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徐卫不敢露出自己的猪哥形象,于是解释道:“真对不起,尤利娅公主殿下,是我没有注意。” “什么叫你没有注意,我看你多半是故意的,想来你也早已经对尤利娅妹妹窥视已久了。”李思思毫不留情的道出了徐卫龌龊的思想。 “思思。你不要乱说话,人家尤利娅妹妹毕竟是波斯的公主,此话传出去影响不好。”周文慧赶紧拉了一下李思思的胳膊,劝诫道。 “思思。你看人家文慧多识大体,以后你要向文慧多学习、学习!”徐卫的脸皮早就被训练的比城墙还要厚,随后对已经羞得头快要低到地上的尤利娅说道:“尤利娅公主。你不要听思思瞎说,我对女绝对只是最纯洁的男女关系。没有任何的不良的企图的。” “我知道,我没问题了。你继续说吧。”尤利娅虽然感觉这个最纯洁的男女关系不太恰当,但凭她刚学几个月的汉语水平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好,咱们接着说,不过在说之前我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梦想?。”徐卫突然想众女问道。 “我先说!表哥,我先说!”王婉闻言赶紧对徐卫摇了摇手说道。 “好,你先说吧。”徐卫点头同意道。 “我的梦想就是向小说中的主人翁一样行侠仗义,除尽天下一切恶人!” 虽说小说是在明清开始盛行,但那些小说多是讲述一些以《西游记》、《封神榜》为主的远古神话和以《红楼梦》为主的官门恩怨以及以《三国演义》为主历史演义。 只是最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坊间流传起一种迥异于这些题材的小说,这就是最早的武侠小说,其最主要的代表作就是《三侠五义》,而王婉最爱读的就是这些新兴的武侠小说,一直想要学习里面的侠士,此时说起来也有点眉飞色舞,还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恶人都让你处尽了,还要官府干什么?你这个梦想非常不和谐,换一个更和谐一点的吧。”徐卫没想到自己那安分守己的舅舅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女儿,这可要及时扼杀在摇篮中,于是赶紧打击道。 “这就是我的梦想,我才不换呢!”王婉瞪了徐卫一眼,不满的说道。 “思思,你的梦想是什么?”徐卫没再理会不满的王婉,而是向兴致有点不高的李思思问道。 “梦想?以前我的梦想是离开我的那个家,最终我说服了我父亲让我去英国留学。至于现在吗,我干嘛要告诉你!”李思思说道一半,突然峰回路转,几乎将徐卫的下巴晃掉。 “不说就不说,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单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徐卫调戏了李思思一番后,将目光移到周文慧的身上问道:“文慧,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感觉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没什么梦想,如果硬要说有一个梦想的话,就是你不这么花心就好了。”周文慧不知道收到什么刺激,也是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咳,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徐卫刚喝进口中的水被周文慧的话呛了出来,结果还有不少水从鼻子里出来,不过他顾不上擦拭。赶紧避过周文慧的话题,转向耿文倩问道:“文倩。你的梦想呢?” “我?”一直在专心致志听别人讲梦想的耿文倩听到徐卫的问题突然一愣,随后想了想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够早日把我爹的大仇报了。” “给咱爹报仇的事情我已经在准备了。明年年底之前肯定能完成你的心愿。”徐卫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惭愧不已,其实他早已经将给耿文倩报父仇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好在他已经计划在明年年底之前彻底解决日本的问题,到时候杀死一个驻英大使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忘了呢?”耿文倩没想到能够听到徐卫肯定的答复,一时间有点激动的说道。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次我不顾英国人的反对与日本打了一仗就是为了报仇的事情做准备的。”饶是徐卫脸皮已经非常厚了,这样空口骗人家一个对自己非常信任的女孩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阿卫,这是怎么回事,文倩妹妹的父亲是被谁杀死的?”周文慧虽然与耿文倩很早就认识了,但这件事还是她第一次听说,于是出于关心的问道。 “是啊,到底是谁害死文倩妹妹的父亲,为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为她报仇?”李思思也关切的问道。 “文倩的父亲曾经是大清驻英公使李经方的保镖,因为得罪了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被他派人打了黑枪。”徐卫简略的介绍了一遍。 “不就是一个驻英大使吗,你手下这么多厉害的保镖,随便派一个将他杀死不就可以了吗?”李思思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秋月左都夫现在毕竟是驻英大使。在英国代表的是日本这个国家,以英国这种爱惜羽毛的风格,是不会让一个使节随随便便的被杀死的。这等于是在打英国人的脸,被他们查出来可就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甚至我有可能收到英国的通缉,到时候我再英国的一切可就泡汤了。”徐卫虽说的夸张。但并不全是危言耸听,在英国杀一个别国使节确实会为他带来大麻烦,及时以他的权势逃避了英国通缉,也肯定会被英国民众厌恶,到那时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那你打算怎么为文倩妹妹报仇?”李思思再次询问道。 “报仇的事情我还在筹划,按理说像这种军事机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不过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给我到处乱说。”徐卫其实有打算讲这件事告诉众人的,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机密性的计划,提前打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思思姐,既然少爷说这是军事机密,咱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耿文倩虽然是习武的小户人家出身,但越是这样的家庭越将封建礼教看的更重,为了不使徐卫为难,她于是对李思思规劝道。 “这道没什么为难的,只要你们记住不给外人讲就可以了。”徐卫宽慰了一下耿文倩,接着说道:“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攻入日本本土,不过在明年年底我计划训练二十个师的兵力,准备一举攻下日本全境。” 其实徐卫的计划比他说的要细致的多,其中包括了对日本的海上封锁和经济打压,让已经负载累累的日本没有能力继续发展他们的工业,而他却要在朝鲜大范围开采矿山,组建工厂,此消彼长之下日本国力就会越来越弱。 “啊!”听到徐卫的回答,坐在最边上的井上晴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叫了一声。 “对了,晴子妹妹是日本人,你不会讲阿卫的话传出去吧。”周文慧这时意识到自己认识不久的这个乖巧女孩也是一个日本人,于是有点忧虑的问道。 “少爷,你和我的国家不是已经签订合约了吗,怎么还要打仗?”井上晴子有点忐忑的问道。 “我现在是和日本议和了,但是并不表示我和日本的冲突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根据我的情报,日本已经制定了对付我的计划,所以为了掌握主动权,我决定主动出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将旅顺的事情报复早日本百姓身上,到时候日本就会和现在的朝鲜一样,政府征收的赋税会降低,日本的百姓也就不会让自己的妻女到海外从事皮肉生意了。”徐卫解释道。 “这……”井上晴子虽然出身在日本的上层社会,在日本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下层人的生活,但是在新澳港的时候她却成为了那些日本妓.女的实际管理者,从这些妓.女的口中她了解到生活在最底层百姓的苦楚,这也是她不知道如何再规劝徐卫。 “既然点到了晴子,你就说一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徐卫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赶紧转移话题,对井上晴子问道。 “我的梦想?”井上晴子想了想有点忧伤的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够再见一见我的父母。” “这个非常简单,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去日本看你父母的。”徐卫没想到井上晴子的梦想会是这个,于是赶紧说道。 “少爷,我真的可以回我的国家看我父母吗?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再回来吗?”井上晴子惊喜的问道。 徐卫被井上晴子的话说的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自己在井上晴子的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形象,在众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讪讪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徐卫好歹是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怎么会做禁锢妇女这种下作的事情,你就算回国后不再回来,也是我徐卫没有这个福气。” “少爷,晴子不是这个意思的,晴子也不会离开少爷的,晴子只是想念自己的爹娘了,想去看看,晴子看完爹娘就会回来的。”井上晴子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很大的歧义,甚至会让徐卫误会,于是赶紧向徐卫解释,急切之间竟然带上了哭声。 “你这傻丫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徐卫没想到井上晴子竟然会急哭,赶紧走过坐在椅子扶手上搂住井上晴子的肩膀宽慰道,同时还用另一只手将她流到脸颊的泪水拭去,其动作要多煽情有对煽情,看的众女一阵牙酸。(未完待续。。) 第一把零八章 徐卫的野望 自日本和徐卫关于尼龙问题谈判失败后,井上晴子在新澳港的生活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徐卫把对日本的仇恨发泄到她这个暴漏的间谍身上,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想了好多徐卫折磨她的方法,也使得她在这段时间内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由于远离家乡,井上晴子的压力自然无人排解,同时因为她是日本送给徐卫的礼物,包括耿文倩和史文珍在内的新澳港高层都对她多有防备,她能够交流的只有风月场所的那些她平时看不起的妓.女。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井上晴子所有压抑的情绪在她快要走向灭亡的时候最终因为徐卫的关心爆发了出来,这时徐卫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日本小间谍的关心实在是少了一点,再温顺的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 为了弥补自己对井上晴子的亏欠,徐卫在众女面前对井上晴子很是秀了一把恩爱,最终安抚了她那颗脆弱的心灵。 在座的差不多都是或者将是徐卫的女人,徐卫自然要考虑到她们的感受,于是安慰好井上晴子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说道:“萨尼娜,说说你的梦想9,吧。” “我的梦想就是像玛丽姐姐和金霞姐姐一样怀一个宝宝,然后教育宝宝长大。”听到徐卫的寻味,早有准备的萨尼娜并没有迟疑,有点羞涩的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这个可以有,咱们多努力一下就有了。”这是第一个将孩子提上日程的女人,非常值得鼓励。徐卫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她。 “少爷,我也想要一个孩子。”耿文倩可以说是徐卫的第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成为了她的一块心病,所以在萨尼娜表示完想生孩子后。也有点羞涩的说道。 “孩子的事情咱们今天晚上再说,现在该玲玲说一下自己的梦想了。”徐卫看到李慧姬和井上晴子在耿文倩表示完想要孩子后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于是为了自己的肾赶紧出言结束这个议题,向曹玲问道。 “我想当皇后,你能帮我实现吗?”女人多了就有点顾此失彼,这不,曹玲气愤徐卫这么晚才问自己,出言刁难道。 “皇后?”众女之中除了王婉,全部疑惑的看着徐卫。其中以李慧姬最为愤怒。 “不行,姑姑已经答应让我当表哥的皇后了,到时候顶多封你一个贵妃。”与众女全部看向徐卫不同,一直与曹玲关系最好的王婉直接反驳道。 “等等,什么皇后?哪里的皇后?难道你要将慧姬妹妹废掉,自己当朝鲜的皇帝吗?”年龄最大的周文慧最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羞愤愈加的李慧姬,然后对徐卫问道。 “什么朝鲜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啊呸……也不是大清的皇后。是表哥推翻大清后自己当皇帝的皇后,与慧姬妹妹没有任何关系。”心直口快的王婉没等徐卫解释,首先说道。 “你们说话能不能说完整,你看将慧姬妹妹吓得!”周文慧闻言对三人埋怨道。 徐卫看她们只是埋怨吓到李慧姬。并没有对他想要推翻满清有太多的惊讶,有点好奇的问道:“你们对我要推翻满清不吃惊吗?我好想没有给你们说过要推翻满清的话吧?” “你最近不看报纸吗?自汉城条约签订以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取代日本染指满清的疆土。现在报纸上报道最多的就是预测你什么时候推翻满清。”李思思闻言解释道。 朝鲜有报纸吗? 有,在汉城就有一份汉城时报和朝鲜日报。但这都是朝鲜本地的报纸,由于日本对朝鲜的封锁以及这段时间对日本在朝鲜的战争。所有国际性的报纸都在朝鲜停办了,这也是徐卫不知道鸭绿江两岸对峙事件早已经被外界炒得沸沸扬扬,其对大清的窥视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朝鲜的报纸只是一些本地的报道,在加上我一直在处理朝鲜境内的剿匪工作,没有顾得上关注外界的消息。”徐卫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把握推翻大清?”李思思在英国生活久了,对满清的畏惧就没有这么厉害了,这也是留学生中反清义士最多的原因所在,所以在问徐卫的时候她也有点小期待。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就现在而言,仅从军事角度考虑差不多有一半的希望,这主要还是因为北洋的军队少了袁世凯这个居中调和的人,新上来的满清贵胄很难指挥的动北洋的军队。”徐卫解释道。 “不会吧,我可听说满清的军队非常腐败的,军队上下贪污军饷成风,军队没有任何战斗力。”李思思不解的说道。 “你听说?那肯定是听那些革命党的人说的吧?”徐卫笑着说道。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你没看到甲午之战和庚子国变的时候他们的军队是如何的不堪一击,尤其是庚子年间,更是被洋人攻进了北京城。”李思思解释道。 “这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那些不堪一击的军队是李鸿章的淮军,和现在的新军不是一回事。要说淮军在太平天国和剿捻时期还是非常有战斗力的,不过安逸了这么久,淮军早就染上了清军的陋习,在甲午年间的时候就已经衰败不堪了。但是袁世凯的新军不同,那是真正一支用洋人的军事理念武装起来的军队,在作战方面得到了洋人的认可,这也是在庚子年间洋人在直隶地区大肆掠夺的时候看到标有山东地界的地标就有意避开的原因。洋人虽然在以后解释是因为袁世凯善待洋人传教士才没有肆虐山东,其实不然,他们也是不想与满清最有战斗里的军队交手罢了。”徐卫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孙先生的革命是不可能成功了?” “这倒不是。这要看他们有没有找对方向。”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孙先生在海外发动侨民支持革命不对吗?” “曾经有一位很伟大的军事家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他说只有枪杆子里面才能出政权。而革命党现在只武装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贫民发动起义,这是根本就行不通的一条路。革命党的出路在于发动新军中那些有文化的军官。这些人都是受过真正的军事教育,而且也能发动下面的士兵,只有取得他们的认同才能推翻满清的统治。”徐卫解释完接着说道。 “那上次孙先生拜访你的时候你怎么没向他说?”李思思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我傻?他向推翻清政府做他的民国大总统,我还想推翻清政府做我的皇帝,我们虽然对手是一样的,但总归是竞争对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你见过有人傻得给自己的敌人支招的吗?”徐卫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思思问道。 李思思一直以革命党自居,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方面。有点讪讪的说道:“谁想到你当时还有这么大的野心!” 徐卫看着李思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挑拨她了,于是岔开话题说道:“现在该慧姬说她的梦想了。” “等等,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我和婉儿谁当皇后呢?”曹玲突然对徐卫问道。 “这个一会再说,先让慧姬说一说她的梦想。”徐卫回答道。 “我嘛,我以前大部分时间被父亲关在家里学习女红刺绣,现在又被关在这座宫殿,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自由自在的到处走走。”李慧姬弱弱的说道。 “这个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不能办到,等我处理完朝鲜的事情,咱们就到国外走走。”徐卫安慰完李慧姬,又对尤利娅问道:“尤利娅公主。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尤利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显然对徐卫的提问非常意外,随后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就不用说了吧?” “尤利娅妹妹,说一下也无妨。看看少爷能不能帮你实现。”耿文倩与尤利娅相处的时间最长,关系也最好。于是出言规劝道。 “我的梦想也很简单,就是能够早一天让我的父亲回到他的王位,其实这也是我找徐卫的目的。”尤利娅说道。 “你的这个愿望估计是不可能实现了。”徐卫有点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尤利娅问道。 “你的父亲是亲俄的,虽然英国和俄国在两年前已经握手言和,但并不表示他们真的已经放下芥蒂,英国不会同意我支持一个亲俄的人做波斯国王的,不过我可以支持你做波斯的女王。”徐卫虽然拒绝了尤利娅的请求,但又给出了她新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第二个慧姬妹妹吗?”尤利娅的话直抵徐卫的本心。 “啊?”徐卫纵然脸皮被锻炼的已经非常厚了,但还是被尤利娅的直言不讳搞得脸红。 “大色狼!”这是众女声讨的声音。 “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我是这种人吗?”徐卫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你如果不是这种人,这里就不会做这么多人了。”李思思恨恨的说道。 “咱们不要谈这种伤感情的话题了,我说一说我的梦想吧。”徐卫看到自己的刚才的行为引起了公愤,敢进转移话题道:“我的梦想就是建立一个强大的徐氏帝国!” “你不是已经建立了吗?外界有报道说你的财富都快要赶上欧洲首富罗斯柴尔德家族了。”周文慧说道。 “我的徐氏帝国不是说财富,我说的是疆域!”徐卫气势恢宏的说道:“我要建立一个比现在的俄国还要庞大的国家,然后将疆域分封给我所有的儿子!” “你以为这是前秦社会,还搞分封制,再说,你的庞大疆域从哪里来?”李思思出言打击道。 徐卫看到大家都被自己的计划吸引,有点兴奋的说道:“这个计划我已经想了好久了,就是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过,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要不然咱们以后的儿子没有了封地可要怨你们做娘的。” “去死,臭流.氓!再不说我们可要走了!”徐卫的话虽然引起了众女的羞怒,但也引起了众女的兴趣。 “我计划中的徐氏帝国包括现在的大清、日本、朝鲜、中南半岛、南洋、澳大利亚、新西兰、西伯利亚地区,差不多囊括了大半个亚洲和整个澳洲,你们说是不是非常的庞大。”徐卫霸气逼人的从怀中取出一份现阶段最精确的世界地图,然后挂在身后的屏风上对众女指指点点的说道,其实他的占有欲还包括阿拉伯世界,那里有储量庞大的石油,只是因为尤利娅的原因被他略去了。 “你就吹吧,大清、日本、朝鲜这三地我相信你或许能够占领,但中南半岛是法国和英国的殖民地,南洋是荷兰的殖民地,西伯利亚被俄国占领,澳大利亚、新西兰也是英国的殖民地,这些地方都是列强所拥有的,你那什么与他们争夺?”李思思对徐卫打击道。 “人口、战争、金钱,这三样东西是我征服这些地区的本钱,至于具体的过程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只需要分享胜利的果实就可以了。”徐卫现在并没有给她们讲解天下大势的**,因为他知道就算讲了这些女人也多半听不懂,随后他指着地图说道:“等我成为徐氏帝国的皇帝后,我的主题疆域只有现在的大清和西伯利亚,我准备将朝鲜分封给我和慧姬的儿子,日本分封给我和晴子的儿子,这是我已经确实下来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分封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啊?少爷,你要将帝国分封给我们的儿子?”众女中最吃惊的当然要数井上晴子,她一直认为作为徐卫很难相信她这个曾经日本的间谍。(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中国留学生 自徐卫从磺胺中获得第一桶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构想他的大中华计划,他所凭借的就是占有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一的华人数量。 徐卫在朝鲜的温和统治主要建立在朝鲜民众普遍仰慕华人的基础,他们对能够成为中国人并没有排斥,但这个方法换到日本就不行了,经过明治天皇这几十年的统治,日本民众对中国人由原来的敬畏变成了现在的蔑视,所以在占领日本后徐卫会对日本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移民,在欧战之前至少要将一半的日本人移出日本四岛,然后将更多的中国人移民进出。 徐卫之所以让井上晴子生出的儿子承袭日本的封地,主要是考虑到利用井上家族的关系,让日本在移民的过程中不要有太大的反抗,至于他们之间的儿子也仅仅是日本名义上的统治者,其军事、外交、政治都要归属于中国本土,总的来说相当于以前英国王室诸如约克公爵之类的封号。 与日本不同,除了西伯利亚之外,其他的地方徐卫并没有打算直接并入中国的领土,这些地方虽然也有着大量的华人,但总的来说还是土著人占优势,对于这些又懒又贪婪的土著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仿照白人屠杀华人一样进行大屠杀,不过这却不是徐卫能够接受的。 除了这种方法外,徐卫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们做廉价的苦力,让劳累和疾病慢慢侵蚀他们的生命,然后再以优惠的政策鼓励土著女人嫁给华人。此消彼长之下不用几十年就能让这些地方的土著损失过半,而徐卫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这些地方就算没有了土著的干扰。本地的华人也会因为民族的融合与中国本土在文化上产生了不小的差异,所以在对待这些差异上徐卫更多的愿意实行苏联的那种加盟共和国的办法。让这些地方拥有除了军事和外交之外所有作为一个国家的权利。 徐卫提出他的分封计划更大目的是要稳住这些因为自己与李慧姬结婚的女人们,这也是任何一个女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当天夜里,徐卫就寝的地方是耿文倩居住的乐善斋,这是一处位于昌德宫东南隅的宫殿,建于朝鲜宪宗十三年,为大妃居所。 看到徐卫将所有侍候的宫人赶走,并且关上了房门,久没有与徐卫在一起的耿文倩尽管极力压制,依然是浑身紧绷。而耿文倩的表现也让徐卫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慢慢走近耿文倩的身边,徐卫轻轻握住她的手,见她还是很紧张,眼睛已经不敢看向徐卫,这明显是分离久了有点生分的缘故,于是徐卫一把抱住紧张的耿文倩,走到床边让她直接坐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搂着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前。 感觉着怀里耿文倩的呼吸和紧绷。看着窗外朦胧的路灯,徐卫自从进入朝鲜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的开始放松,下一秒他双手捧着耿文倩的脸,轻轻吻在她的嘴上。 开始的几秒。耿文倩还一直处于紧张的阶段,既对徐卫的热情和突然袭击不知所措,又不想松开紧紧抱住徐卫后背的手。过了一会儿,闻着徐卫身上男子的气味和唇边厚重的呼吸。耿文倩也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找回了以前与徐卫欢爱的感觉。闭着眼睛寻回应徐卫的亲吻。 此时的徐卫,浑身像着了火。 这是一个能够让徐卫全身放松的女人,这段时间所有的忧愁和烦恼统统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用力地吮吸着耿文倩的舌头,搂抱耿文倩的力气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耿文倩揉进自己的身体。 “坏蛋少爷,你想憋死我!”耿文倩此时从徐卫的身上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在徐卫疯狂的亲吻中摆脱他嘴唇的纠缠,然后有点撒娇的在徐卫背后锤了一下说道。 徐卫对耿文倩的撒娇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再次狂野地亲吻着耿文倩的嘴唇、脸颊、鼻子、眼睛和额头,两只手用力地抚摸耿文倩的后背,然后从耿文倩因脱掉外衣外露出的对襟夹袄向里游走,将胸.罩的扣带从后面解开。 徐卫的疯狂是耿文倩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就算他们初食禁果的时候徐卫也是表现的温柔体贴,这次的徐卫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外人只感到徐卫在朝鲜的意气风发,完全意识不到他的如履薄冰,此时的徐卫虽然在朝鲜拥有者绝对的权威,但也因为朝鲜百废待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在军事上,徐卫为了维持对朝鲜的统治将两个陆军师全部拍到了朝鲜的南北两个方向,只留下一个旅不过万人的军队驻守朝鲜的首都汉城,而在民政上,还没有培养出自己根基的徐卫只能选用朝鲜固有的官僚系统,这种选官制度更像矮子里面拔将军。 耿文倩是与徐卫相处最久的女人,也是最了解他的女人,所以当耿文倩感觉到徐卫的疯狂时并没有阻止,反而非常温柔的配合着徐卫的施为。 很快,两人便坦诚相见,随后则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其景色盖因有违和谐,画面的镜头只能向上微调了一个摄像头的距离,看到的也仅仅是闱帐的不断摇动和男女混合的急促呼吸声。 一阵风雨之后,画面再次调低,徐卫一手搂住微微有些出汗的耿文倩,另一只手展开床铺最里面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少爷,出什么事了吗?”这个时候,耿文倩才开始问起徐卫异状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诧异耿文倩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心事,而是直接将塔尼娅在鸭绿江岸做出的事情向耿文倩叙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种事情按照军法肯定是要被枪毙的,但是我却一时拿不定注意。” “你不如将尤利娅娶过来。这样一来你就有借口赦免她的罪行了。”耿文倩想了想,建议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徐卫非常诧异的看着耿文倩。 “反正我无法阻止你的花心。这样不如找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姐妹,免得让你的其他女人欺负。”耿文倩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徐卫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感情。”徐卫闻言将怀中的耿文倩搂的更紧,随后在她有点凌乱的秀发上亲吻了一下说道。 “只要你心里能有我,我受再大的委屈也愿意。”耿文倩反手搂住徐卫的腰说道。 就在徐卫置身温柔乡的时候,在日本的留学生们也开始整理行装。 中国学生留学日本肇始于甲午战后的1896年,从首批留学生赴日至1912年清政府退出历史舞台,整个清末时期赴日留学生的人数超过10万人,大批留学生赴日后。与日本社会展开了全面的接触,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种种冲突与摩擦。 由于这一时期日本社会弥漫着强烈的民族高傲情绪,日本人在与中国留学生交往过程中往往采取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再加上双方生活习惯不同,留学生自身日语水平又较低,这些冲突与摩擦使留学生感到强烈的屈辱与挫折。 在日本留学期间处处碰壁的留学生,即便在学成归国后,仍怀有对日本的不满或愤恨感情,从而产生了近代留学史上令人关注的留日反日现象。 清末时期留学生大部分集中在东京。其日常活动主要在神田町、本乡町、麴町一带,日本作家寺田永吉曾经这样说过,一出门,所到之处都能看到游走在各处的成群结队的清国人。宛如大海中游来游去的鱼群。 这是因为这一时期包括规模最大的留学生学校宏文学院在内的众多学校及书店、食堂、民宿都位于这一地区,清国留学生会馆也在这一区域。 留学生之所以在大街上引人注目,不是因为肤色。也不是因为数量,而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衣着。 日本社会对行动缺乏统一性、喜欢大声喧哗、身着奇装异服、脑后垂着长辫子的清末中国留学生给予的是蔑视和不屑;狭小的居住空间、饮食文化及习惯的不同、与日本人交流时语言的不通。这些都造成了清末留学生在日本的留学生活中处处碰壁。 为了躲避与日本社会的摩擦和冲突,留学生选择将行动局限在母国人的狭小社会圈子之内。然而。在与日本社会相对隔绝的社会圈内,出现了一部分留学生在寄宿地内赌博、嫖娼、吸食鸦片的现象。由于报纸等媒介的推波助澜,对这些现象进行大肆报道,造成了日本社会对整个留学生界的整体印象更加恶化,由此留学生在日本社会愈加被孤立,也与日本社会的距离愈来愈远,陷入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 既然刻意与日本社会保持距离,也就不会去积极地了解日本社会和日本文化。其中的一个原因是这一时期大多数留学生都是短期留学。对很多留学生而言,留学的最终目标不过是沿着科举的阶梯以求飞黄腾达,短短几个月的留学时间,也没有深刻考察日本社会的必要,只要学好自己的科目内容即可。 由于各种因素的相互交织,清末中国留学生在被孤立的留学生活中,在衣、食、住等各个方面都与日本社会产生了冲突与摩擦,这些遇到的种种问题超越了当时的时代界限,一直持续到民国时期,甚至后世的留日学生界仍能看到这些问题留下的影子。在日留学生活虽然比较短暂,但他们遭受到了终其一生而难以忘怀的屈辱,他们学成归国后将对日本不满或愤恨的感情带回到国内,这是留学史上令人关注的留日反日现象产生的重要原因。 与后世相同,承认外国的学位证书是各国公认的准则,但日本却将这个准则做出了花样,他们为了不让中国学生学去日本先进的文化知识,为中国留学生专门开设了好多学校,这些学校开设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赚取留学生的钱财,所有留学生只要有钱,进校读书的门槛非常低,这种学校更像后世遍布全国的野鸡学校。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清政府的一指令书而改变,清政府在汉城条约签订之后,明发上谕不在承认日本那种专门为中国人开办的学校,也不再允许这些学生回国后参与官员招募的考试,而在日本上万留学生中百分之八十是就读于这样的学校。 华人受歧视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各国高校都对留学的华人设置了一定程度的障碍,这也是日本留学业务发达的原因。 既然清政府不再承认日本这种野鸡大学出来的学位,留学生们也就没有再继续就读的必要了,于是纷纷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国。 在日本的一间专门为留学生创办的私立政法大学宿舍内,一名青年学生对另一名同龄学生说道:“士轩,你真打算去新澳港吗,那里可全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满清屠我汉人何止百万,做他们口中的乱臣贼子又有何妨!”被称为士轩的学生一脸正气的说道。 “士轩,我知道你平时与那些革命党走的比较近,但你与他们不同,你的父亲可是朝廷的官员,朝廷如果知道你这样的官员子嗣竟然准备就读乱臣贼子开设的学校,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你的父亲!”青年学生苦口规劝道。 “满清知道此事又何妨,按照惯例我父亲也就是罢官罢了。徐卫的产业遍布湖南各地,流通与整个长江流域,清政府却对此置若罔闻,我看这个朝廷距离灭亡也为时不远了。子琪兄,小弟知道兄长有大才,何必老死于这个行将就木的朝廷,不如随我一道去新澳港求学,学成之后也能施展兄长的才华。”士轩不仅没有被子琪的话劝服,反而对子琪规劝道。 “是啊,子琪,你是咱们这一期学生中学习成绩最好的,肯定能够在年后的入学考试中靠近新澳港大学的,甚至还有可能通过新澳港的公务员考试,留在新澳港当官。”另一名收拾行装的学生插话道。 “广仁,听你这句话就知道你对新澳港的事情肯定是一知半解。”士轩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广招贤才 “士轩,难道新澳港大学比新澳港的公务员考试还要难?”问这话的并不是被士轩反驳的广仁,而是一直规劝士轩的子琪。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新澳港的制度与咱们大清的不同,那里公务员考试并不是大清选拔官员的考试,考上的公务员顶多算是吏员,还不能成为官员,而新澳港大学自从办学以来就广招各国最优秀的教授、科学家,单凭师资力量可以与英国的剑桥、牛津,美国的哈佛、斯坦福,德国海德堡、慕尼黑等大学媲美,只是学生的质量和学校的底蕴差了一点,不过依然收到列强的最捧,自然要比新澳港的公务员要难,前途也要广阔。”士轩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新澳港是怎么选士的,是延续以前的科举吗?”广仁和大多数来日本留学的学生一样,最关心的依然是怎么做官,所以他在得知清政府已经不再承认这种为留学生准备的速成学校的学历后就决定离开日本了,他的目的地与士轩相同,都是新澳港这也是他关心新澳港取士办法的原因所在。 “我在新澳港经商的伯父告诉我,在新澳港的官员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当地民众选拔出≈,的议员,这些议员虽然不参与政府的任何政务,却有监督政府政务的权利,政府任何财政支出和政令实施都要接受他们的监督,另一种官员则是由市长任命的政府官员,这些官员与清政府的官员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是科举产生的。而是从那些通过考试的公务员中选拔的,与大清的官员不同的是。这些人在上任之前必须公开自己的财产状况,接受百姓的监督。就算以后他们不再担任政府官员,也要有十年的公开期。”士轩解释道。 “公开财产状况?新澳港的那些官员会同意?”广仁吃惊的问道。 这件事不由得广仁不吃惊,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主流思想虽然在口头上一直强调当官要为民做主,做官就做百姓的父母官,但这种“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昂成本注定了官员们不可能这么大公无私,所以历代君主才有了用贪和治贪这两种本该相互矛盾的治国方略。 “这些都是我伯父写信告诉我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伯父在信中告诉我新澳港虽然是一个华人的国度,但其吏治比欧美列强还要清明,他在新澳港经商的时候只需要按时缴纳各种赋税就可以了,不用讨好任何的官员胥吏,更不用为了保证生意的安全而到处托人送礼,就是想要送礼,那些官员也是不敢收的。”士轩解释道。 “士轩,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方便把你伯父写给你的信笺借予我阅览一遍吗?”一直在聆听的子琪对士轩突然询问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里面只是我伯父介绍新澳港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私密的东西。”士轩说着从自己的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叠信笺,从里面抽出一份递给子琪说道:“这就是我伯父给我写的信笺,你拿去看吧。” 在日本所发生的这一幕并不仅仅是在这所专门为留学生创办的私立政法大学内。此时整个留学生国度因为新澳港发布的一项声明而闹得纷纷扬扬。 其实这件事还要从清政府得知日本战败而拒绝承认日本为留学生创办的速成学校学历的政令说起,清政府的这条政令正好引起因为扩张过速而人才匮乏的徐卫的关注,这使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中国人才最集中的地方。日本。 日本是华人人才聚集地吗? 这个答案当人是肯定的,自清政府废除科举以来。日本就成了中国士子进入仕途最省钱、最便捷的地方,于是仅有一海之隔的日本迎来了华人留学生的狂潮。这些人虽然有家庭优越花钱买学历的子弟,但也不乏真正有才华的仁人志士。 据徐卫从后世的网络所知,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虽然上层人物都是北洋一系的老人,但中下层军官基本上都是从日本军事学院毕业的,军阀的混战正式被戏称为师兄弟的战争,其中被三造共和的段祺瑞引为心腹的手下大将徐树铮就是其中的典型,其收复外蒙的功绩更是名垂千古,直到国民党败退到台湾,其官方的中国地图依然秋海棠,面积仍维持1141万8174平方公里,是世界第二大国。 这仅仅是在军事上,在民国政府的行政机构也是留日学生一家独大,在革命党的有参与《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制定的林长民,在北洋中有在赵秉钧内阁担任工商总长刘揆一。 有鉴于此,徐卫命令驻日朝鲜公使向外界发布了一份招生声明,声明中称在朝鲜设立的朝鲜大学、朝鲜女子学院,在新澳港设立的新澳港大学、新澳港陆军军事学院、新澳港海军大学将于正月初十之前接受新生入学考试报名,正月十一、十二两天为考试日,凡考试通过的学生则可在二十日的时候入学学习。 徐卫命令朝鲜公使发布这项声明在朝鲜可谓是一波激起千重浪,虽然清政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承认上述所说大学学位的有效与否,但这毕竟不是日本开办的那种速成学校,而是真正的大学,是受全世界承认的。 在后世,朝鲜曾说明亡之后无华夏,其实这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因为自明亡之后满清政府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禁绝了无数不利于他们的文史记载,其中影响最大的为乾隆时期由纪昀负责编修的四库全书,这种编修与明朝的《永乐大典》不同,属于毁一半留一半,是中华民族文学上的浩劫。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还要严重。 这场浩劫影响是深远的,使得后世很多历史文学的考证没有了历史依据。但是在这场浩劫中依然有很多优秀的书籍得意保存,这些珍贵典籍多在日本和朝鲜。这也是朝鲜坚称自己继承中国的根源所在,于是一时间朝鲜大学新近成立的国文系成为了国人涌向追逐的对象。 到目前为止,很多有志之士已经从徐卫气吞山河的扩张势态中隐隐察觉到他的大志,这种察觉并不是报纸上的那种捕风捉影的报道,这种形式在日本旅居的革命党和保皇派最为显著。 经过两次倒孙运动,此时的同盟会已经有四分五裂的趋势,孙文虽然成功将章炳麟和陶成章的反对镇压,但两人却是在革命党中有着很大威望的领袖,尤其是桃李满天下的章炳麟。同时还因为黄兴对他的力挺使他在同盟会事务处理上更加专制,这也引起了绝大多数同盟会的不满。 新澳港可以说是华人第一个民主政权,自新澳港与日本大战以来就受到了日本乃至整个南洋华人的所关注的对象。 起初,这些革命志士并不相信仅有一地的新澳港能够战胜强大的日本帝国,即使新澳港已经将日本海军远征舰队全歼,但徐卫随后的举动让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不仅敢违背世界第一列强英国的命令向日本开战,还真的将这种宣战付诸于实际行动。 至此之后,新澳港带给他们的震惊越来越多。先是一把火将横须贺和东京烧个大半,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将朝鲜日军数万人的主力部队全歼,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入驻朝鲜,于是这些革命者不再淡定了。他们看到了除孙文之外,另一个能够拯救中国的领袖人物。 于是,一夜之间这个松散的组织崩然倒塌。无数坚定的革命着在没有经过同盟会领导同意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岗位,然后用一张船票来到了新澳港这块充满梦想的地方。 这些革命党的举动不仅让在日本主持会务的孙文不知所措。也让新澳港的市长史文珍不知如何应对,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个状况用电报汇报给了徐卫。 与史文珍的张皇失措不同。在朝鲜的徐卫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并不同于用大笔的金钱在同盟会担任顾问的投机者,这些人毁家纾难参与革命绝大多数是真的为国为民,在后世历史记载中,这里面很多人在辛亥革命成功后以为国家已经走向共和就功成身退,所以徐卫称他们为最纯粹的革命家。 这些革命党既然愿意不远万里从日本来到新澳港,肯定是从内心对新澳港有所期待,而此时的新澳港又因为邻居新华港的建设而被抽调了大量的人手,亟需要新的公务人员的补充,这一点是人才匮乏的新澳港所不能满足的,于是徐卫大手一挥,在新澳港颁布了一项公务员的考试制度,招收范围面向所有中学学历以上的人员。 与孙文的众叛亲离的境况相似,康有为专制而又腐败的生活也引起了他弟子的不满,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当属梁启超。 在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下,梁启超的政治主张也从保皇转向革命,这段时间,他与孙中山、陈少白等革命党人的来往开始密切,有时甚至在三更半夜还拥被长谈,结果便有了合作组党的计划,拟推孙中山为会长,而梁启超副之。 梁启超甚至召集其他同学,联名致函康有为,劝其息影林泉,自娱晚景,说白了其实也就是让康有为退休。 康有为得知梁启超倾向革命的思想之后,非常生气,立即严令其离开日本到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并斥责其倡导革命的错误,由于多年来,梁启超已养成了对康有为的敬意和畏惧,他只得在表面上答应悔改,但实质上并未放弃对革命的信仰。 在尊孔保教问题上,梁启超也开始有意摆脱康有为的束缚。早年的梁启超,在康有为的影响下,常常谈论尊孔保教,好朋友黄遵宪和严复分别向他说明“教不可保”的道理之后,他开始转变思想。 1902年,本着“吾爱孔子,吾尤爱真理;吾爱先辈,吾尤爱国家;吾爱故人,吾尤爱自由”的想法,梁启超公开发表文章,认为教不必保,也不可保,从今以后,只有努力保国而已,从“保教党之骁将”转变为“保教党之大敌”,受到康有为的严厉批评。 在前世,梁启超在军事上最大的支持者为蔡锷,两人的结识还要1897年10月,湖南巡抚陈宝箴、按察使黄遵宪、督学江标等人创办的湖南时务学堂说起。 甲午一战将清政府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撤了下来,也宣告着以奕訢、曾国藩、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创办的洋务运动的失败,于是为了救国图存,各地掀起了效仿日本的维新变法热潮,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掌握中国最终权利的慈禧是支持变法的,这也是各地官员支持变法的根本原因。 湖南的时务学堂是为培养维新人才而设立的湖南时务学堂,这种适应时代潮流的学堂以崭新的面貌吸引着广大的富于进取、追求改革的学子。 当时,年仅16岁的蔡锷,由湖南督学徐仁铸推荐,于1898年初报考新建的湖南时务学堂,并且在2000人中竟然以第三名的优秀成绩被录取,成为时务学堂中年龄最小的一人,而梁启超则因为公车上书时卓越的表现被聘为时务学堂总教习。 梁启超在时务学堂时,年仅24岁,风华正茂,他讲课气势恢宏,大胆泼辣,公开宣传:“二十四朝,其是当孔子至号者无人焉,间有数霸者生于其间,其余皆民贼焉。” 这种攻击,带有强烈的民主思想与要求革新的气息,然而这种思想并不蔡锷这种从小经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学生所能接受的,随后蔡锷直言不讳的反对梁启超的观点,于是两人在课堂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问题也变得越来越尖锐。 这种切磋乃是一种追求,不仅不影响两人关系,反而更加深了师生的情谊,不论双方具体论述的是非如何,这样平等的讨论,给师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蔡锷就是从这时起,与梁启超结下了终生不解的师生之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梁启超访朝 对于蔡锷的喜爱,徐卫不下于他的老师梁启超,当年湖南巡抚岑春冥让徐卫组建新军的时候他就曾想到这个以后将会称霸西南的军事家,不过当时他已经被云南总督李经羲聘请到云南担任军职,并且还对蔡锷委以重任,致使徐卫收服蔡锷的愿望破灭。 梁启超此人观人非常准,旅居日本他已经隐约察觉到徐卫气吞山河的布局,于是他不顾老师康有为的反对,劝说与自己教好的同门和自己门下的弟子到新澳港参与不久即将举行的公务员考试,而他本人亲自渡海出朝鲜拜访徐卫。 对于梁启超的拜访,徐卫也是非常的差异,在清末民初这段历史徐卫所佩服的唯独梁启超一人,此人虽一直鼓吹君主立宪,但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是满清的忠臣孝子,也与企图用维新变法来获取自己权势的康有为不同,他拥护满清君主更多的是对和平的拥护,畏惧革命党的暴力,害怕他们的暴力革命将本来就千疮百孔的中国弄得四分五裂。 梁启超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事实上中国的革命正如他预想的那样成为了军阀们争权夺利的遮羞布,也使得已经被腐败的满清折腾的千疮百孔的£,中国更加虚弱不堪,也使得辛亥革命以后国民的生活还不如满清统治时期,其中以四川最为明显,据说有的地方的税收已经收到了一百多年之后,不可谓不滑天下之大稽。 对于梁启超的拜访,徐卫用了很高的规格接待,并且亲自出昌德宫正门敦化门去迎接。随后在昌德宫的正殿仁政殿设宴款待。 宫中的宴会自然只是谈论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殿内的宾客尽是受四书五经教育下的文人。酒过半酣之后便是各自卖弄学识的时候,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微醉的梁启超也兴之所至当场赋诗一首,并且以其华丽的辞藻、工整的对仗、深远的意境赢得了在座所有人的赞赏。 宴会一直进行到午夜,这群书生在诗词歌赋的交流中暂时忘却了各自的身份,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全都醉倒了,甚至有人趴在自己的酒桌前酣睡,随后徐卫命人将已经醉倒的梁启超送到了宫外负责接待外国使节的驿馆,并且吩咐守门的侍卫如果梁启超第二天拜访,可以先将他引到徐卫处理政务的宣政殿。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搂着井上晴子酣睡的徐卫被伺候的宫人叫醒。随后宫人回报梁启超在宫外拜见,此时已经被守护昌德宫的侍卫引到宣政殿。 穿戴整齐的徐卫进入宣政殿的时候才不过早晨八点钟,而昨天被朝鲜内阁官员灌醉的梁启超此时完全没有宿醉的样子,正在宣政殿的偏殿内阅览徐卫放在书架上的书籍。 按照宫中的规矩,在有客人的时候宫人对于徐卫的到来一定要宣唱一番,为的是让拜访的客人能够即使行礼。 “见过亲王殿下!”在宫人宣唱完后,徐卫的身影就出现在宣政殿的偏殿,梁启超将书籍放回原处后对徐卫行礼道。 “梁先生不用多礼,来人。给梁先生搬个凳子。”朝鲜宫内的规矩多是效仿中国,宫殿内一般只有君主的座位。 殿内虽然只是常备君主的座位,但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凳子,很快就有一个负责打扫宣政殿的宫人将一个圆凳送到梁启超的身边。于是梁启超在谢过徐卫后端坐了下来。 “梁先生挺喜欢这些书籍的?”徐卫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梁启超将书籍匆忙放回书架,于是徐卫将他看的那本书拿出来看了一下说道。 “中国好多历史典籍都在康乾年间随文字狱焚毁,同时由于乾隆年间朝廷大力搜集民间书籍用于修编《四库全书》。使中国很多珍贵的历史典籍毁于一旦,我在游历日本的时候经常在帝国图书馆看书。那里有很多目前中国已经丢失的珍贵典籍,而我看的这一本是中国和日本都没有的。”梁启超回答道。 “这些书籍我已经命令教育部着手编修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式印刷,梁先生如果喜欢,在印刷成书后我让人给梁先生送一套,至于这一本,则是唐代的孤本,之所以不能送与梁先生,并不是我徐卫小气,而是我认为像这种宝贝只有放在政府手中才是最安全的。”徐卫一边向梁启超解说,一边将书籍轻轻的放回到书架上。 “看到殿下如此爱书,当真是我中华之大幸。”梁启超当然也是爱书之人,知道民间藏书失散的道理,就连藏书最巨的天一阁也在历史更替和朝野动荡中损失惨重。 “等到满清灭亡后,我会效仿外国的建立国家图书馆的旧历,在中国建立一座大型的图书馆,这些珍本则会放在图书馆内以供国人参观,并且将这些书籍的印版置于图书馆中。”徐卫看着自己满书架珍本、孤本,对身后的梁启超说道。 徐卫虽然是在说在中国建立图书馆的事宜,但其表达出的信息量并不仅限于此,抓住重点的梁启超随后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对满清出兵?”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近期还是先要解决日本的问题。”徐卫回答道。 “日本问题?殿下不是同日本签订和约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密约没有谈妥?”梁启超不解的问道。 “先生久居日本,感觉日本对中国的印象如何?”徐卫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问道。 “日本国土狭小,国内资源不足,所以他们将扩张的目光放在了中国。在日本政府的引到下,日本民众,尤其是日本青年,都普遍有着仇视中国的心态,他们认为华人愚昧落后。不配居住在中央之国,这种境况就算现在被殿下在朝鲜打得大败也没有多少改变。可以说日本往我之心不死。”梁启超解释道。 “正如梁先生所言,日本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我要趁着日本现在最虚弱的时候给他们雷霆一击,让他们没有翻身之日,只是我现在主要兵力驻守朝鲜,在新澳港军队到达之前暂时偃旗息鼓。”徐卫解释道。 “新澳港距此不远万里,路途耗费颇巨,不知殿下为何非要从新澳港运兵?现在朝鲜拥有人口两千多万,百取其一也有二十多万军队,如此岂不比远洋运兵要便捷的多?”梁启超疑问道。 “我刚据朝鲜,恩威未建。为安全计,并不适宜让朝鲜人掌握武装力量。”徐卫解释道。 “朝鲜历来是我中国属国,朝民也多仰慕天朝文化,当年袁世凯也是为朝鲜训练军队,也没有见朝鲜反噬我中国,殿下未免太过忧虑了?”梁启超劝解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中国虽几度败于英、法之手,但英、法为当时强国,中国之败亦是理所当然。欧美列强依然视我中国为亚洲强国,朝鲜自然俯首称臣。此境况自甲午之战而猝然大变,列强也视我中国为外强中干,于是掀起瓜分中国狂潮。而朝鲜也因中国败于日本之手而有轻视中国之意,并且随着日本在朝鲜统治日久这种思想变开始向外传播,现在很多朝鲜知识分子视我徐卫为侵略者。只是我兵锋正盛,他们不敢凸显罢了。但一旦训练朝鲜军队。必定会让这些人掌权,届时我徐卫可就危矣。”徐卫解释道。 纵然梁启超天纵奇才。但在信息不畅之下未免有失偏颇,于是他站起来对徐卫长揖到地谢罪道:“梁某不知其中故事,险些将殿下陷于危地,请殿下赎罪!” “先生不必如此,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先生何罪之有!”徐卫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抬起梁启超几乎揖到地面的手臂,然后将其按到圆凳上说道。 “殿下,梁某心中有一个疑团,不知当问不当问?”梁启超坐下后问道。 “先生但讲无妨。”徐卫答道。 “我尝闻殿下曾一日间尽诛日军五万余人,此等兵锋何惧清军,殿下为何先取日本后取满清?”梁启超的这个疑问由来已久,这次见到徐卫本人,有种不吐不快之感。 “这个问题如果换第二个人来问,我一定将他当作间谍治罪,不过出自先生之口自然不会是间谍行径,但这是军队最大的军事机密,任何透露口风的士兵都会以叛国罪惩处,我自当不能违背我自己制定的军规。我只能告诉先生我歼灭汉城日军的方式受限因素太多,更有出其不意的之意,中国之地太过广阔,这种战法目前不宜照搬。” 徐卫的解释并不是推诿敷衍,当年德国之所以能够用闪电战攻占整个欧洲,其主要原因是德国有丰富的油料储备,能够让他的坦克军团没有后顾之忧,而另一个主要原因则是经过几十年的工业革命,欧洲的道路状况良好,所有大的河流都有数座坚固的桥梁,能够为坦克军团提供畅通的交通,这两点都不是目前中国所能够拥有的。 “以梁某之间,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日本之国力虽因殿下而大降,但却仍然有十几万常备陆军和近百万预备役,这比不过二三十万新军的满清强多了。”徐卫的解释并不能为梁启超解惑,于是出言问道。 “按照国力算正如先生所说,推翻满清比攻克日本容易,但有些东西并不是简单的国力所能够评价的,而这些东西却又是实实在在制约着进攻方向的决定因素。”徐卫解释道。 “什么东西?”梁启超急切的问道。 “两个字,吏治!”徐卫左手竖起两个手指说道。 “吏治?殿下是说满清吏治太过腐败,以后的治官比推翻清政府还要困难?”梁启超仅凭徐卫的两个字很快就意识到徐卫的担忧,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应对的方法,于是向徐卫建议道:“推翻满清之后殿下可以效仿美国实行选举制,让百姓自己去选举他们认同的官员,如此就可以跳过满清旧吏。” 选举? 徐卫自己都想坐一坐皇帝,自然不会将人名官吏的权利交出去,更何况现在中国的文盲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选举政府官员的权利放到他们手中只会被本地的地主、士绅利用,在推翻满清后他顶多效仿新澳港建立一个政府官员财产透明制度和独立各级政府之外的议员制度来维持官员廉政,当然这些徐卫都不会对梁启超说的。 “我所担心的并不仅仅是吏治问题,在中国历代王朝官员都是流动的,最难管理的是那些胥吏,他们大多没有受过正式教育,却能够靠自己的努力学得工作所需的基本文书和算数技能,然后在制度中操纵自如。这些人不同于官员,他们基本上都是由本地人担任,并且他们的位置通常几十年不变,甚至能够父子相传。有些在当地有势力的胥吏甚至可以做出刁难索贿、挟制主官、监守自盗、依仗强豪、欺压百姓、敲诈勒、索盘剥平民、操纵司法、徇私舞弊等行径。我所担心的是纵然官吏清明,有这些蛀虫在下面蚕食,依然误国误民。”徐卫担忧的说道。 对于徐卫的担忧,梁启超自然知之甚详,有清一代真正的官员是极少的,地方主要的政务是有胥吏办理,如此助长了胥吏的权势,前驻英公使郭嵩焘曾言,元与奸臣番僧共天下,明与宰相太监共天下,本朝则与胥吏共天下,此一语道尽满清胥吏之势。 梁启超此时才意识到徐卫在新澳港大肆招募公务员的目的,有点钦佩的说道:“殿下在新澳港招募公务员莫非就是想要学习英国的文官制度,将胥吏纳入官员行列,然后让从新澳港培养出来的廉洁公务员代替各地的胥吏?” “我的目的正是如此,但目前根据我在新澳港的制度培养出的公务员数目还比较少,人之本性向来是一个恶人有可能带坏十个好人,但是个好人不一定能够感化一个坏人,所以我不敢保证这些受过廉政教育的干部能够抵挡得住旧朝胥吏的侵袭,只能尽可能多的培养这种干部,然后源源不断的派往国内,届时就算有些干部被旧吏腐蚀,但很快就会被下一批人发现,也或者是下下批人发现,如此才能保证政府的廉洁。”徐卫解释道。 “殿下所言甚是,不过刚才殿下的干部一词用的精妙,比译自日本的骨干部分精妙多了。”梁启超徐卫称公务员为干部大为赞赏。 听到梁启超的赞叹,徐卫这才意识到此时还没有“干部”一词,根据后世的记忆,这一词应该是梁启超首先使用的,现在却被自己盗用,这让他有点讪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波斯突变 正如梁启超所说,徐卫口中的干部一词确实是从日本那里翻译过来的,而翻译这个词的人正是夸奖这个词精辟的梁启超,现在是假李鬼受到真李逵的夸奖,让徐卫一阵无语。 梁启超这次拜访徐卫只在汉城住了三天的时间,期间他并没有表示要出仕徐卫的意思,三天之后他不顾徐卫的挽留也踏上了通往新澳港的邮轮,这次他要亲身经历一下新澳港的情况,用梁启超的话将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就在徐卫将梁启超送到邮轮的当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波斯的电报,这封电报并不是某一个人发给徐卫的,而是徐卫留在波斯的三位负责人雷诺兹、伊本、林志祥联合发出的,电报虽然很长,但只有一个意思,北方的波斯政府要对徐卫在波斯的油田开刀了。 波斯政府之所以对徐卫开刀,有政治和经济两方面的原因。 在政治上,波斯的政治动荡由来已久,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上任国王穆扎法尔丁.沙,其原因则是国王的挥霍浪费致使波斯政府的财政经常混乱不堪,政府金钱极端匮乏,为获取新的财源,他便派人到英国出售波斯石油的勘探权。7, 波斯国王的这种做法换做以前自然没有人关心,毕竟在法理上整个波斯都是国王加的家产,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波斯境内的中、高产阶级大多喜欢讲他们的子女送到国外读书,目的也仅仅是让自己的这些子弟开一下眼界。 这些子弟就如同中国睁眼望世界的第一批人,他们能够出过大多是因为家庭的富裕。没有对以后生存的压力,这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们在国外生活和学习中将经历放到了国外的各种思想上面。然后与国内的状况相比较,于是他们的内心便变得越来越不平静。 由于共同受过国外先进的思想教育。这些人回国之后便自发的聚集到一个圈子内,谈论的最多的也是自己国家的经济和政治状况。 穆扎法尔丁.沙当政的时候正值英国和俄国博弈最激烈的时候,波斯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博弈战场,贫穷而又腐败的波斯王朝便在这两个帝国的争霸中摇摆不定,其国内的各种利益也成了这两个帝国主义的战利品。 曾经留学国外的这些新知识青年受欧洲政治文化的影响,在他们的内心之中除了家族、宗教、民族之外有了国家的概念,这也使得他们对国王和其政府的做法大为不满,于是这些人游说国内开明士绅、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上层僧侣,准备发动的君主立宪活动。 这场立宪活动变成立宪革命的最终推动力量则是俄国的国内革命。俄国的这场革命与一战后期的孟什维克革命不同,这场革命没有组织,没有目标,也没有单一原因,主要归咎于几十年的国家动乱和对罗曼诺夫王朝的不满,同时俄国国内改革不利以及少数民族要求解放也是起因,而俄国的这场革命最终导致了日俄战争的战败。 在俄国革命的影响下,德黑兰、大不里士、设拉子等城市爆发了由僧侣领导的大规模示威游行和罢工,群众要求召开议会。制定宪法。 与此同时在此期间,在北方城市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分子在许多城市建立了与地方政权相抗衡的民选委员会恩楚明,同时建立了称为穆扎希德的社会民主组织,要求给予人民自由和平等权利。并建立了一支革命武装力量费达依部队。 随着国内环境的不断恶化,穆扎法尔丁.沙被迫同意召开第一届议会,并把王权移交给王子穆罕默德.阿里。随后议会通过了波斯历史上第一部宪法。 新上任的国王穆罕默德.阿里就是尤利娅的父亲,不过这个国王同他的父亲一样依然不是一个民主人士。他自继位开始就对议会抱有极大的恶意,这种恶意在1907年12月得以爆发。 已经认为自己坐稳波斯王位的穆罕默德.阿里凭借沙俄的支持。调集军队捣毁议会,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估计有点不足,他的这种反抗行为旋即就被全国强大的护宪运动和各省开赴首都的费达依部队击败,于是他被迫再次宣誓信守宪法。 穆罕默德.阿里虽然反抗失败,但他并不服输,于是在次年的6月,穆罕默德.阿里再次出尔反尔,以哥萨克旅为核心攻占议会大厦,逮捕议员,解散议会,杀害革命领袖和群众,立宪运动遭到挫折,但是革命政权不久又在大不里士重建,并向各地发展。 此时的情况对国王穆罕默德.阿里可谓是一片大好,但是这种大好的局面很快就因为波斯政府对少数民族的政策而功亏一篑。 总的来说,波斯是一个多民族的伊斯兰国家,领土面积164.5万平方公里,人口约3521万,按各民族的语言特点,波斯可分为3大语族、40多个民族,其中属于波斯语族的有波斯、库尔德、卢尔、巴赫蒂亚尔、俾路支等民族,属于突厥语族的有阿塞拜疆、土库曼、卡什凯等民族,属于闪语族的有阿拉伯等族,除了以上三种语族的民族外,波斯还居住有亚美尼亚人。 波斯人是波斯的主体民族,约占全国人口总数的46%,他们使用波斯语,而波斯语也是波斯王国的正式官方语言。 波斯人分布于全国各地,主要密集于波斯中部和高原大部的城市地区,如:德黑兰、克尔曼、设拉子、亚兹德、伊斯法罕、卡善等,波斯人接受高等教育和职业训练,容易接受西方的影响,他们从事农、工、商等各种职业,波斯军队、宗教的高级职务大多由波斯人担任,在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占有重要地位。 库尔德人是中东地区仅次于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波斯人的一个古老民族。也是波斯的第三大民族。原由古代米底亚部落和波斯的部落渗入库尔德斯坦地区之后发展起来。由于这个地区分属西亚5个国家领土。而成为各国的少数民族。它约有2000万人,主要分布在波斯、土耳其、伊拉克三国边境地区。叙利亚以及前苏联的一些小镇也散居着库尔德人。大多数库尔德人操波斯西部语言。也有一些人操所在国的语言。库尔德语属于印欧语系。库尔德人大部分人是伊斯兰教逊尼派穆斯林,并保存着独特的文化习俗。妇女没有面沙和披肩等装束,也没有男女隔绝的风习,一般是一夫一妻制。库尔德人原先是游牧民族,现在大部分都已定居,从事农耕或畜牧,也有在都市里经商的,但他们至今仍然喜欢骑马。波斯的库尔德人约320万,主要分布于波斯西部的库尔德斯坦、巴赫塔兰(原名克尔曼沙赫)和伊拉姆三省及西阿塞拜疆省的部分地区。 卢尔人约有150万人,分布于波斯扎格罗斯山区。其语言同库尔德语很少区别。卢尔人是古代埃兰人与外来的南波斯部落的混血后裔。卢尔人的部落分为两个主要支派:—支为定居农民,分布在克尔赫和迪兹两河之间;另一支为游牧民和半游牧民,冬季在克尔赫流域过冬,夏季迁徒该河西南的山区,住在法尔所省两部的卢尔人属于库赫格卢和马马萨尼两个部落。而定居在哈马丹和加兹温的卢尔人则在相当大程度上已和他们周围的波斯人混合。在宗教方面,卢尔人是伊斯兰教什叶派。 巴赫蒂亚尔人约有60万人口,是游牧和半游牧部落。他们的分布与卢尔人相邻,以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为其主要聚居区。巴赫蒂亚尔人分为两个基本分支: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部落大多是游牧民,南部的查哈尔兰部落基本上是定居农民。在波斯四南部石油区也有相当数量的巴赫蒂亚尔人。他们在这里与阿拉伯入和印度人杂居。他们使用的是接近卢尔人和库尔德人的语言。宗教上届伊斯兰教什叶派。 俾路支人是一个古老的富于传奇色彩的民族。大约有500多万人居住在波斯、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三国的交界处。总面积50多万平方公里,组成大小500个部落。此外,叙利亚、伊拉克、约旦、沙特阿拉伯和前苏联等国也有少数的俾路支人。波斯境内约有80万俾路支人。多数分布于波斯东南部省份锡斯坦—俾路支斯坦,其次是克尔曼、留拉桑和雷斯坦等省。俾伸路支人属波斯族人种。受波斯的文化影响很深,但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俾路支语。俾路支语属印欧语系波斯语族。他们主要从事农业、畜牧业和渔业,绝大多数人信奉伊斯兰教。属逊尼派。 阿塞拜疆人约占波斯总人口的22%,是居波斯人之后的第二大民族。他们聚居在波斯西北部的东阿塞拜疆、西阿塞拜疆和赞江等三省。是波斯居民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也是哈马丹、加兹温、阿拉克和萨韦等城市的主要居民。他们讲阿塞拜疆语,信奉伊斯兰教。属什叶派。阿塞拜疆人主要从事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等各种行业,并以擅长园艺和手织地毯著称。 卡什凯人约有45万人,主要分布在法尔斯省和伊斯法罕省,是波斯南部人数更多的突厥部落。他们主要从事游牧和打猎,冬季游牧的地方在设拉子以南、波斯湾附近山岳地区,夏季在伊斯法字通往设拉子的道路以西,春季则转移到遥远的北方。现已有半数以上的人定居务农。卡什凯人主要从事畜牧业、贷物运输和织毛毯。其语言接近阿塞拜疆语。宗教上是伊斯兰教什叶派。 土库曼人约有55万人,大多数居住在波斯东北部与土库曼斯坦接壤的戈尔甘平原,少数分布在霍拉桑东北边境一带。他们大部分属于伊奥穆德、戈克连、萨洛尔、萨雷克等部落。主要职业是畜牧业(特别是养羊),其次是农业。讲土库曼语,民间通行伊斯兰教逊尼派。 阿拉伯人全波斯估计有100多万,大部分聚居在与伊拉克交界的胡齐斯坦和波斯湾沿岸省区,多数是石油工人,其余从事农耕和航运,还有少部分分布在洛雷斯坦省、法尔斯省、克尔曼省与霍拉桑省东部,主要从事畜牧业。波斯的阿拉伯人讲的是属于闪语系的阿拉伯方言。宗教上主要是伊斯兰教逊尼派。 亚美尼亚人约有26万人,大部分是在l6~17世纪迁移到波斯的,几乎定居于波斯所有的大城市,其中以乌尔米耶和伊斯法罕的亚美尼亚人最多。约有30个亚美尼亚人的村庄分布在卡拉达格高原。在伊斯法罕近郊米尔夫有一个较大的亚美尼亚人移民区。他们从事商业和手工业,倍奉基督教。 可以说波斯的居民有一半以上是少数民族,但是波斯政府否认波斯有少数民族存在,它认为所有居民都信奉伊斯兰教,都属于波斯民族,只承认在宗教信仰上存在少数人信奉基督教、袄教和犹太教等。 波斯的少数民族并不认为他们是波斯人,哪怕他们与波斯人一样信奉伊斯兰教,而影响这次事件最终结果的就是波斯的少数民族巴赫蒂亚尔部落。 在波斯立宪革命这段时间内,以腊什特为中心的吉朗人民政权迅速兴起,在国王派军队围困大不里士期间内,腊什特的费达依部队向德黑兰进军。 此时的波斯国王拥有俄国人的支持,单凭腊什特的费达依部队当然无法攻入德黑兰,于是不想让俄国独占波斯的英国政府出现了,英国政府支持波斯南部的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也向德黑兰进发,于同年7月两军会合后攻入城内。 1909年11月17日,第二届议会开幕,吉朗大地主谢别赫达尔出任首相,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任内政大臣,新政府维护君主制,投靠外国势力,同时由于国库如洗,波斯政府向英国和俄国举债。 波斯虽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王国,但历任波斯国王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完全统治过波斯全境,此时的波斯政权更多的像是中国春秋战国时期诸侯混战,各地的毛拉、地主们都有着各自的领地,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王国。 波斯的第二次立宪革命正值徐卫以巴布教的名义率军经略胡齐斯坦省,此时的胡齐斯坦省虽然土地比较肥沃,但却是阿拉伯人的聚集地,波斯在这里的统治比较薄弱,新成立的波斯王国并不关心这块地域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只要这块地域的人不主动挑衅中央政府的权威就万事大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英国的态度 徐卫与波斯政府本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为了不过分刺激波斯政府,徐卫还限制了巴布教的传播,不过这些却都因为徐氏石油公司的再一次勘探而改变,据负责勘探的雷诺兹所说新油田的储量不低于二白亿桶,甚至更多。 自徐卫在波斯钻出第一口油井,世界各大石油公司都将目光放在了波斯内,相信如果不是畏惧英国国力强大,他们甚至有明抢的可能,所以新的油田储量纵然被徐卫和英国进行多方保密,依然被外界所知。 国际石油的价格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强大波动,最低的价格曾卖过五美分一桶,这比油区的水还要便宜,而高的时候也曾达到过六十五美分一桶,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当年就是通过这种低买高卖的方式垄断了整个美国的石油市场。 这段时间算是石油价格的稳定区,其价格在三十美分到三十五美分之间波动,如此就算徐卫用最低的价格三十美分一桶出售原油,其二白亿桶的储量也能够卖出六十亿美元,当然这只是理想价格,但就算这座油田按实际价格挂牌出售,其售价也不低于十亿美元,要知道当时美国的救世主摩根家族也不过十三亿~︽,美元的资产。 古人曾言,财帛动人心,此时波斯政府内以波斯王国首相吉朗大地主谢别赫达尔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立宪派与内政大臣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为代表的少数民族地方势力正挣得面红耳赤,听闻这个消息后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争执,全部将目光放在了胡齐斯坦省这块以阿拉伯人为主的土地上。 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之所以能够在波斯政府内担任内政大臣。其最大的后台是英国政府,为了扶植这个可以与波斯资产阶级立宪派相抗衡的势力。英国政府不仅为派出优秀的军事教官为他训练军队,还以极低的价格向巴赫蒂亚尔部落军队提供了一批武器。 在波斯新的城府成立的时候。资产阶级立宪派为了遏制俄国所支持的上一任国王,虽然也同意了向英国政府妥协,但其内心却是极度反感英国政府的,于是为了不使自己的国家变成英国的殖民地,他们自己筹钱组织自己的军队。 自从胡齐斯坦省那座巨大储量的油田被曝光后,西尔达尔便开始与谢别赫达尔接触,双方在暗地里很快就达成了新的协议。 内政大臣西尔达尔是由英国人所扶持的,其内部自然有很多英国人的眼线,在他与谢别赫达尔刚刚接触的时候。英国方面就获知了这个消息,随后英国政府便派了驻德黑兰的公使与西尔达尔交涉。 西尔达尔在获知英国政府已经得知他和谢别赫达尔的交易之后,为了防止因为英国政府的干预而出现变数,随后双方便加快了谋取胡齐斯坦省内油田的步伐。 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第一步计划就是通过官方否认了穆扎法尔丁.沙和穆罕默德.阿里.沙这两任连续被驱逐的国王与外国签订的任何协议,然后呼吁英国政府和徐氏石油公司三方面重新商谈波斯石油勘探的权利,为了压制强硬的英国政府,他们二人特意联系了收留了穆罕默德.阿里.沙的俄国政府,徐卫所收到的电报正是波斯政府向英国所发出的照会。 看到波斯政府的行为,徐卫已经预料到波斯政府的军队此时恐怕已经枕戈待旦。只待英国政府和他拒绝之后便强行收回胡齐斯坦的油井。 波斯的异状已经完全打乱了徐卫的计划,在徐卫的计划中,这段时间应该是英国、波斯、沙俄就波斯国王问题明争暗斗,按照后世的记忆穆罕默德.阿里.沙将会依靠沙皇俄国的帮助在里海东南沿岸登陆。在土库曼部落酋长支持下招募军队向德黑兰进军,而英国政府也要趁势支持巴赫蒂亚尔部落军队在德黑兰倒戈共同粉碎波斯的这次立宪革命。 在后世记载中,由于英国人并不想要穆罕默德.阿里.沙这个倾向俄国的国王复位。先是支持革命的费达依部队和巴赫蒂亚尔部落军队共同绞杀这次复辟,等到穆罕默德.阿里.沙兵败身亡后再对付立宪派。随后英国和俄国达成和解,共同瓜分了波斯。 但是现在却因为一个世界性的大油田。整个历史完全发生了改变,本来该是仇人相互捅刀子的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却坐在了一起握手言和,而英国这次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辛辛苦苦为西尔达尔训练的军队成了他们控制波斯最大的障碍。 此时的俄国还没有从国内的革命和日俄战争的失败中完全走出,他们本身很难提供太多的无力支撑,想要用武力干涉波斯的内政更多的还是要靠波斯国内他们扶植的势力,这一套在后世也用在了中国那些混战的军阀身上,至于英国政府也因为国内的财政情况很难挤出资金劳师远征。 毛爷爷曾经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其实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当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相互争斗的时候英国和俄国可以肆意干涉波斯的国政,但一旦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和解,英国和俄国就失去了借力的地方,真正的成了纸老虎。 波斯政府收回石油勘探权其实在法理上能够站住脚的,当年徐卫与英国以及波斯国王达成协议的时候,英国占有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波斯国王占有百分之十,而之后波斯国内便爆发了第二次立宪革命,穆罕默德.阿里.沙兵败之后被赶到了俄国,于是徐卫和英国瓜分了属于穆罕默德.阿里.沙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按照列强以往的做派,英国政府在感到局势无法控制的时候会适当的做出让步,届时石油勘探权的拥有者很有可能就会被踢出局。一如前世拥有波斯石油勘探权的达西和伯马公司,然后英国和波斯平分了油田。 但现在局面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徐卫并不是当年无权无势的达西,自然也不会让英国政府和波斯政府瓜分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权益。这一点英国政府也当然想到了,在徐卫收到波斯发来的电报同时,前任英国驻沪领事、现任英国驻朝鲜公使霍必澜爵士便亲自登门拜访徐卫。 徐卫在宣政殿的一处偏殿接见了霍必澜爵士,双方经过一番礼节性的问候之后,霍必澜爵士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关于波斯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也是刚刚从波斯收到电报,不过由于德黑兰与胡齐斯坦相距太远,我的人并不太了解德黑兰关于军事方面的部署。”徐卫解释道。 “在三天前,波斯北部的军地就开始向德黑兰集结。期初我国政府以为波斯的首相和内政大臣又出现了分歧,但随后从波斯政府内部获知的消息却是令我国政府大吃一惊,于是阿斯奎斯首相便让驻德黑兰的外交使节向波斯政府抗议。然而,波斯政府在得知消息外泄之后便加快了他们的计划,就在今天早晨他们通过外交部向外发布公告,否认波斯之前签订的任何出售探矿权的协议。”霍必澜回答道。 “阿斯奎斯首相对这件事是什么意见?”徐卫询问道。 “首相的意思是坚决不能向波斯政府妥协,必要的时候不惜动用武力,只是殿下也应该知道,帝国的财政已经出现严重的短缺。海军大臣丘吉尔也多次要消减海军军费,这让首相非常的为难。首相的意见是希望殿下能够对波斯出兵,我国可以提供军费。”霍必澜回答道。 “我出兵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需要英国政府出军费。我只需要获得科威特的石油勘探权。”徐卫解释道。 “科威特?这个恐怕很难,你知道自从的石油公司在波斯开采出石油后,全世界的石油公司都汇聚到了中东。现在已经有很多石油公司提出了购买勘探权的申请。”霍必澜回答道。 科威特本来只是阿拉伯帝国内的一个很小的城堡,1756年萨巴赫家族的族长萨巴赫.本.贾比尔被推选为政教合一的领袖。建立科威特酋长国,随后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阿拉伯世界的时候科威特被划分到巴士拉省下属内的一个县。 科威特酋长国名义上属于奥斯曼帝国的势力范围。实际上仍保持独立,随后英国为了强化自己的中东的话语权,抵制俄国在中东的扩张,于1899年的时候强迫科威特签署了英科秘密协定,其中规定:科威特在奥斯曼政府的主权范围之内,但政府不以任何方式干涉其事务,亦不派兵到那里去;奥斯曼帝国承认科威特是在英国保护下的独立国。 英国当初强迫科威特签署英科秘密协定只是出于军事目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中东这块不毛之地会有石油,而且还是世界级的大油田,于是在徐卫从波斯开采出石油后,无数的石油公司开始涌向科威特和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的伊拉克。 和前世一样,科威特地下虽然储存着丰富的石油,英国政府也与其他大的石油公司签订了共同开发的协议,但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任何一个石油公司能够在科威特开采出石油,包括标准石油公司和荷兰壳牌石油公司,不过有了徐卫的榜样作用,大家依然认为科威特拥有石油,这也是霍必澜说很难的原因所在。 “我知道科威特境内已经有好多使用公司,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开采出任何石油,语气让那些开采不出石油的石油公司在科威特浪费时间,不如将科威特的开采权交给我。”徐卫说道。 “殿下能够保证一定从科威特开采出石油?”霍必澜看徐卫胸有成竹,不由得问道。 “不能!”徐卫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霍必澜差点被徐卫的回答呛到,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不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随后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殿下既然不能保证一定能在科威特开采出石油,为什么还要让你和我国政府冒着得罪标准石油公司和荷兰壳牌石油公司的危险趟这一趟浑水?” “我相信如果科威特地下真的拥有石油,我肯定能够开采出来,如果连我都不能在科威特开采出石油,那只能说明科威特没有石油。”徐卫非常自负的说道。 现在的地质学还是非常落后的,石油开采其实与赌博没有多大的区别,不然也不会有中国是贫油国这种荒谬的结论,这种状况到后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顶多是随着科技的发展探矿的仪器先进了点,但是与那些石油公司盲目勘探、钻井不同,徐卫凭借后世的记忆大略的知道科威特大的油井大体的位置,这对钻井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也是徐卫自信的本钱。 霍必澜没有想到徐卫这么自负,竟然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语言,不过他又不是徐卫的父母,自然没有管教人家的权利,随后他说道:“殿下,对于科威特的石油勘探问题我会转告给阿斯奎斯首相,只是波斯军情紧急,还请殿下尽快做好出兵的准备。” “我对英国政府只有这个要求,只要英国政府同意,我会立即对波斯出兵。”徐卫回到道。 在波斯的石油开采,徐卫占了绝大多数的股份,他自然不会真的要等到英国政府的答复才出兵的,刚才的言论只是表达了一下他的观点,在霍必澜刚刚走出昌德宫的宫门,徐卫的电报就已经发到了第一师师部。 第一师自从攻占釜山港后便一直驻扎在朝鲜北方各大城市,其一方面配合当地的地方政府组建警察机构,另一方面则是清剿北方的土匪和反对势力,而经过一个多月的围剿,整个朝鲜北方基本上已经被肃清,随后第一师分散在各地的军队在徐卫的电报下开始向釜山港聚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股权分配 英国在科威特的情况也尴尬的,从开始在科威特钻井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好几家大型的石油公司与英国政府合作都是一无所获,如果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很多石油大亨在探矿的时候钻个三五年出油是常有的事,甚至钻个十年八年也不奇怪,但事情一旦有了比较就不同了。 自徐卫在马斯吉德苏莱曼开采出第一口储量巨大的油井之后,徐氏石油公司相继在胡齐斯坦省开采出了两处储量小一点的油田,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就在各大石油公司大骂徐氏石油公司走狗屎运的时候,徐氏石油公司再次爆出更大的新闻,一个堪称本世纪最大的油田诞生了。 相对于在科威特一无所获的那些石油公司,英国政府还是愿意与徐氏石油公司合作的,但有些事情并不能以英国政府的意愿而任意变更,这次在科威特与英国合作的各大石油公司都有很深的背景,其中皇家壳牌石油公司背靠荷兰和英国两座大山,标准石油公司也是美国大型的财阀,这些问题都要让英国政府好好思量一番。 资本主义世界最大的优点就是在面对巨大利益时候的高效率,向科威特开采石4≠,油这么大的事情英国政府和两大石油公司不过用了三天就达成了协议,随后这份协议很快的就放到了徐卫的面前。 “股权分配方案?”徐卫看了一眼霍必澜公使转交给自己的资料名字,不解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霍必澜。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关于你想介入科威特石油开采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不过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都不愿意放弃科威特的石油开采权。他们两家公司的意见是与殿下的徐氏石油公司联合,共同开发科威特的石油。”霍必澜知道徐卫没有时间看那份厚厚的股权分配方案。于是着重将里面的意思向徐卫解释出来。 “合作?他们想要怎么合作?”徐卫将手中的股权分配协议放在桌子上问道。 “方案初步规划是四方联手收购在科威特其余的石油公司,对于新的公司帝国和科威特酋长国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分别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而殿下则以一百万英镑的注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后续的勘探资金也会以这个比例注入。”霍必澜将股份大体解释了一遍。 “一百万英镑只占百分之十,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可知道我购买整个波斯的石油勘探权利只花了四十万英镑?”徐卫直接被霍必澜的要价气笑了。 “殿下,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殿下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再相信那片贫瘠的土地会有石油。殿下的那五十万英镑只能算是赌桌上的筹码,而且还是丝毫没有赢的希望的筹码。但是现在不同,全世界的石油公司都坚信距离波斯这么近的科威特不可能没有石油,这就注定了科威特石油勘探的价值将于殿下购买的波斯石油勘探的价格有着天壤之别。”霍必澜解释道。 “就按爵士所说的此一时彼一时,我接受英国政府给我的报价,但是我的徐氏石油公司所占的股份太少,我不喜欢让别人控股我的公司,所以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就按你们刚才的价格。我愿意出五百一十万英镑重新注资。” 凭借后世的记忆,徐卫对自己以后的投资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他手中的各种公司都是他自己独资经营,但是现在这种独资经营的恶果已经凸显。许多大型的财阀已经开始打压徐卫手下各个公司的发展,这种状况在美国尤贤。 为了自己在各国的事业能够再进一步,徐卫开始寻找能够与这些世界性质的财阀合作一把的机会。而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这两家庞然大物正好符合徐卫心中要求,而现在他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手中的股份。他可不想自己种下的果树,等结果实的时候让别人讲大部分摘走。 “殿下的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我想不管是政府,还是两家石油公司都不会答应这种分配方案的。”其实霍必澜已经预料到徐卫不会满意这个股权分配方案的,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双方各自拿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双方有一个锱铢必较的谈判过程,只是他没想到徐卫的要价比他们的还要过分,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霍必澜爵士,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从来都不与别人合作的,这次对科威特的石油勘探我原本打算只与英国政府和科威特酋长三方合作,至于资金和设备由徐氏石油公司来出,英国政府和科威特酋长可以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徐卫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设想。 “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殿下在波斯开采出石油之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已经强势介入,在这两家公司不愿意退出的情况下政府是不可能强行将它们逐出科威特的石油勘探的。”霍必澜闻言解释道。 “只要英国政府愿意做这个中间人,我可以以双倍的价格收购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手中的股份。”徐卫继续建议道。 “殿下,你应该知道像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这种大公司的投资都是有过严密的调查的,它们不会轻易出售它们已经选定的投资项目。”霍必澜答道。 “世事无绝对,只是价格的问题。”徐卫说道。 “殿下说的没错,确实世事无绝对。但是这要是看谁在收购。”霍必澜饶有兴趣的赞同道。 “爵士此话何意?”徐卫不解道。 “这次收购如果是别家公司出手,以双倍的价格也不是一定买不到。毕竟他们在科威特钻了一年也没有钻出任何有开采价值的油田,但是这种情况换到殿下身上就不同了。殿下的高价收购不仅不会让他们退出,反而更坚定了他们对科威特石油的信心。”霍必澜解释道。 “竟然会是如此!”徐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风向标,真的有股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过他此前要踢开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的说辞不过是为之后的谈判借势,于是接着说道:“我可以同意与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的合作,但我的股份实在太低了,就算不能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也不能比那两家公司的股份低。” “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我国政府的意思是股权的问题咱们可以慢慢谈。但波斯的问题需要尽快解决,据帝国在德黑兰的人员回报,聚集在德黑兰的军队已经超过了五万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从德黑兰出兵。”相对于油田的损失,英国政府更害怕波斯局势的失控威胁到他们王冠上的那颗明珠,那可不是区区一块油田所能相比的,这也是英国的表现比徐卫还要紧张的原因。 “波斯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从德黑兰到胡齐斯坦有数千里的距离,以波斯的交通状况他们想要赶到胡齐斯坦比我从朝鲜赶到波斯的时间还要长。我有足够的时间派遣军队。”既然英国已经同意徐卫介入科威特石油勘探的事宜,徐卫也就不再在波斯问题为难英国政府,至于所占股份的问题,还要通过以后的谈判争取。 之后。徐卫从徐氏石油公司派遣了一名副总前往英国商谈科威特石油勘探合作的事宜,而他则开始处理朝鲜的善后问题,以便在大多数军队离开朝鲜后能够维持朝鲜的安定。 徐卫所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与满清的谈判问题。此时徐卫已经将他的舰队驶进了渤海湾,就停靠在天津大沽口岸。舰队的舰炮也都已经结下炮衣,炮口对准天津陆地。而大沽口内的大沽炮台自庚子国变后依照条约全部拆除。 说来也可笑,大沽口号称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之所,又有京津之门户、海陆之咽喉之称,自明永乐二年成祖朱棣建都北京后便开始在天津筑城设卫,并且于大沽海口筑墩设炮,也就是这处守护京畿之地,却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先后经过英、法、日等国军队7次入侵京津,其中5次由大沽登陆。 天津的百姓早已经习惯了列强入侵大沽口威胁清政府的戏码,只是这一次却与前面七次大不相同,这次舰队的主人却是一个华人,甚至可以称之为清国人,最令天津百姓津津乐道的是在发生了这样一个无君无父事件之后,满清政府竟然没有将舰队的主人徐卫和长沙徐家列为反贼,甚至有传言朝廷还册封徐卫的父亲徐麟为子爵。 徐卫在沿海地区招募人口移民到澳大利亚的事情已经为世人所熟知,消息灵通的沿海百姓甚至还知道了那些移民者在澳大利亚的幸福生活,这也使得沿海百姓下南洋和美洲淘金的数量大减,甚至大户人家的人口买卖也收到了很大的影响。 “李大麻子,你不是去乡下逃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在天津的一处茶馆,一个提鸟笼子的老者对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男子说道。 “别提了,要不是我消息灵通,这次差一点就闹了笑话。”李大麻子从放茶水的一个托盘上重新拿出一个杯子,为老者添满了水抱怨道。 “这话怎么讲?”老者将鸟笼子挂在茶馆的屋檐上,然后坐到李大麻子的旁边端起水杯问道,不过这老者虽然是在询问,但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掩盖不住其调笑的韵味更重一些。 “你老哥就别再笑我了,现在天津地界上谁不知道外面的舰队都是那位徐家少爷的。这两年那位徐家少爷不知道从沿海拉了多少人到他们的那个什么拗打你牙的地方享福,现在搞得想要纳个标志一点小娘都要费大力气。你老说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人,怎么会劫掠咱么天津卫呢。你老也不讲道义,既然知道了外面的舰队是徐家少爷的,也不知道派个人通知我一下,害得我闹这么一个笑话。”李大麻子抱怨道。 “不满老弟,其实我家的车马当时也已经出了大门,最后被我那在学堂上学的孙子拦了回来,当时我就想派人去通知你的,谁知道你老弟的动作这么快,都已经快要出城了,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你。”老者笑着辩解道。 “那些洋鬼子的匪性你老哥还不了解吗,到咱这地界上哪次不是又烧又抢,稍有反抗就会被他们用刺刀挑了,尤其是东洋鬼子更没人性,听说甲午年间在旅顺屠了整个旅顺城,只留了三十六个抬尸体的,你说逃命的事情哪里能慢的下来。”李大麻子说道。 “我说李大麻子,你说的这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的东洋鬼子早已经被那位徐家少爷收拾的服服帖帖,据说他们那个叫伊藤博文的前首相就被那位徐家少爷囚禁在了汉城,就这样东洋鬼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旁边桌子上的中年客人应该也是与李大麻子相熟的,在听到李大麻子辩解之后转身对李大麻子说道。 “这些爷当然知道,只是爷还没说这里罢了。”李大麻子自然不愿意弱了自己的名头,拧着脖子辩解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争了,我刚才专门到大沽口看了一下,你们不知道那些军舰有多大,都快赶上我家那半拉宅子了,那炮口粗的都能放进一个小孩的身体,据说那些军舰都是洋人最先新的军舰,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才有。”老者打断两人的争辩,炫耀道。 “比洋人还厉害的军舰?看来咱们新上任的直隶总督要倒霉了。”李大麻子说道。 “何止是倒霉,听说咱们这个新总督陈夔龙陈大人是庆王爷的干女婿,刚从湖广总督调任到咱们直隶,和徐家少爷可是老相识了,上次庆王爷的儿子在湖南长沙被打就与徐家有关,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另一个座上的中年人有点炫耀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因循守旧的载沣 “我估计咱们总督大人搭上庆王爷这条线把他家的青烟用光了,开始流年不利了。”那老者说道。 那遛鸟的老者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实实在在的说中了刚刚转任直隶总督的陈夔龙此刻的心态,早在弈劻儿子被打的时候他就受到了干岳父的责备,如果不是他老婆极力讨好弈劻这个干爹,他的顶子在那时就被摘了,更不要说成为九大封疆之首的直隶总督,可是刚刚挪个地方,灾难又降临在他的身上。 直隶总督的衙门本来是在保定府,但是李鸿章署理直隶的时候还兼任这北洋大臣,为便于处理同洋人的通商事务,便一直常住天津,自此以后保定得直隶总督署就成了一个摆设,历任直隶总督都选择了在天津办公。 自徐卫的舰队开进大沽口后,陈夔龙就成了惊弓之鸟,不过碍于条约的限制,清政府无法在天津驻军,仅有的警察部队自然不是坚船利炮的对手,于是他一边向北京的满清中枢汇报天津的境况,一边派人去大沽口,企图与舰队谈判。 现在时间的车轮已经到了十一月份,清政府最后一个柱石之寄军机大臣张之洞也在上个月忧愤︽,而死,军机处首辅弈劻和度支部尚书的载泽之间的争权夺利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整个满清王朝已经处于最后的疯狂状态。 奕劻在慈禧太后死前是领衔军机,慈禧太后死后改革内阁官制,他又当了内阁总理大臣。这是叫度支部尚书载泽最为忿忿不平的,所以载泽一有机会就找摄政王。天天向摄政王揭奕劻的短,然而慈禧太后本人既搬不倒奕劻。摄政王又怎能搬得倒他。 如果摄政王支持了载泽,或者摄政王自己采取了和奕劻相对立的态度,奕劻只要称老辞职,躲在家里不出来,摄政王立刻就慌了手脚,所以在载泽和庆王间的争吵,失败的总是载泽。 醇王府的人经常可以听见他和摄政王嚷:“老大哥这是为你打算,再不听我老大哥的,老庆就把大清断送啦!” 摄政王总是半晌不出声。最后说了一句:“好,好,明儿跟老庆再说……”到第二天,还是老样子,而主政的奕劻依然照他自己的主意去办事,载泽又算白费一次力气。 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死之前,摄政王载沣确实会见过他的这位皇帝哥哥,而光绪临终时也向摄政王载沣托付过心事,并且留下了“杀袁世凯”四字朱谕。 当时摄政王载沣为了杀袁世凯。曾想照学一下康熙皇帝杀大臣鳌拜的办法。 康熙的办法是把鳌拜召来,赐给他一个座位,那座位是一个只有三条好腿的椅子,鳌拜坐在上面不提防给问了一下。因此构成了“君前失礼”的死罪。 和摄政王载沣一起制定这个计划的是小恭亲王溥伟,溥伟有一柄咸丰皇帝赐给他祖父奕訢的白虹刀,他们把它看成太上宝剑一样的圣物。决定由溥伟带着这把刀,做杀袁之用。不过一切计议停当时,却被汉臣之首张之洞和满臣之首弈劻联手拦住了。 前世有人传言是袁世凯暗害了光绪皇帝。这一点是不可能成立的,一则当时的袁世凯已经因为慈禧太后的忌惮而被剥夺了军事权力,仅在中枢为他保留了一个清贵的职位,二则当时继任皇位的储君已经选定了载沣的儿子,古人虽有主少国疑之说,但这对于袁世凯来说与光绪临朝没有任何区别。 袁世凯在戊戌后虽然用大量银子到处送礼拉拢,但毕竟还有用银子消除不了的敌对势力,这些敌对势力,并不全是过去的维新派和帝党人物,其中有和奕劻争地位的,有不把所有兵权拿到手誓不甘休的,也有为了其他目的而把希望寄托在倒袁上面的。 因此杀袁世凯和保袁世凯的问题,早已不是什么维新与守旧、帝党与后党之争,也不是什么满汉显贵之争了,而是这一伙亲贵显要和那一伙亲贵显要间的夺权之争。 小恭亲王溥伟是度支部尚书载泽的人,他们一致要求杀袁更多的是为了扳倒军机首辅庆王爷弈劻,从这上面可以看到此时弈劻和袁世凯其实是一个人,他们明面上是与载泽对抗,更多的与摄政王载沣的对抗,所以载泽的失败,往往就是载沣的失败,奕劻的胜利,则意味着洹上垂钓的袁世凯的胜利。 摄政王载沣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未尝不想加以抵制,但面对弈劻的强势,他毫无办法。 其实摄政王载沣并非是个完全没有主意的人,他的主意便是为了维持皇族的统治,首先把兵权抓过来,这是他那次出使德国从德国皇室学到的一条,军队一定要放在皇室手里,皇族子弟要当军官。 载沣在这方面做得比德国皇族更彻底,他不但将军权抓到皇室手里,而且还必须抓在自己家里,于是在宣统皇帝即位后不多天,他就派自己的兄弟载涛做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建立皇家军队。 在袁世凯开缺后,载沣更是代替皇帝为大元帅,统率全国军队,派兄弟载洵为筹办海军大臣,至于担任训练禁卫军大臣的载涛又兼管了军谘处,不久之后他们就成了正式的海军部大臣和军谘府大臣。 摄政王载沣为人宽厚,对亲对友从来都以诚待人,谦虚和蔼,但是其性格却讷于言词,说话甚少,与亲友兄弟们在一起时,总是一位沉默的旁听者。 载沣最讨厌应酬与交际,凡是来醇王府的人,无论呆多久,他一般不轻易留饭,照例是淡淡漠漠、敷敷衍衍的,使是对待自己的亲戚本族的庆吊大事,他也只是露露面,寒暄几句。便赶忙起身告辞,留下其他人哭笑不得收拾残局。 载沣的一切行动准则。概括地说,就两个字。照例。 无论什么季节,他的饮食、穿戴、发式,甚至有病吃什么药,下人都不用请示,因为他们知晓,王爷的回答一定还是照例,在肩负国家重任,手握王权时,载沣亦是如此。遵循旧制行事,不越雷池半步。 之前,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迈要出使德国赴任,于是到摄政王载沣这里请示机宜,这次是由摄政王的弟弟载涛陪他进宫,目的是想托付他在摄政王面前替载涛说一件关于禁卫军的事,估计载涛怕自己说了没用,所以要借重一下李经迈的面子。 李经迈答应了他,进殿去了。过了不大功夫,在外边等候着的载涛看见李经迈又出来了,大为奇怪,料想他托付的事必定没办。就问李经迈是怎么回事。 李经迈苦笑着说:“王爷见了我一共就说了三句话:‘你哪天来的?’我说了,他接着就问:‘你哪天走?’我刚答完,不等说下去。王爷就说:‘好好,好好地干。下去吧!’连我自己的事情都没说,怎么还能说得上你的事?” 说道载沣的因循守旧。还要从他母亲患乳疮时说起。当时载沣请的中医总是不见好,于是便听从了兄弟们的意见,请来了一位法国医生。医生打算开刀,遭到了醇王全家的反对,只好采取敷药的办法。 敷药之前,医生点上了酒精灯准备给用具消毒,这把摄政王载沣吓坏了,忙问翻译道:“这这这干么?烧老太太?” 一直深居简出的载沣不明白医生的实为,但经常在外间走动、出入戏院武馆的载涛对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所以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这样外行,便在哥哥的身后对翻译直摇头咧嘴,不让翻给洋医生听。 医生留下药走了,但是后来医生发现老太太病情毫无好转,觉得十分奇怪,就叫把用过的药膏盒子拿来看看,于是载沣亲自把药盒都拿来了,一看,原来一律原封未动,载沣的这些弟弟们又不禁摇头叹息一番,由此对载沣的因循守旧可见一斑。 对于徐卫的舰队兵临大沽口,清摄政王载沣自然无法独断,随后他招来了军机大臣和各部尚书,对他们说道:“诸位,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问话也一如他的习惯,言简意赅。 “摄政王,我听说徐贼的军舰比洋人的还要厉害,日本这样一个能够打过罗刹鬼的海军都被他打得丢盔弃甲,甚至连伊藤博文都陷在了里面,以奴才之见还是议和为上。”身为军机首辅,弈劻自然要第一个表态。 “庆王爷所言极是,徐贼兵锋正盛,不可与之力敌,只能徐徐图之,不如与他议和。”庆王爷弈劻最忠实的盟友那桐随后说道。 “汉人已经逼到家门口了,两位还要与他议和,这是何居心?”载泽是一个铁杆的主战派,而他之所以成为主战派仅仅是因为他的对手弈劻是一个主和派,在质问完弈劻和那桐后对载沣说道:“摄政王,依我之见,想要保住我大清的江山,只能与他们决一死战!” “是啊,摄政王!与徐贼作战我溥伟愿意带上咸丰爷赐给我祖父的白虹刀做先锋,也让徐贼瞧一瞧我满人的血性。”溥伟看到载泽发难,也站出来声援道,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有气势,甚至还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 摄政王载沣看了一眼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溥伟,又转头对弈劻问道:“我听说前段时间新军第三镇和第二十三镇曾与徐贼的军队打过一仗,被徐贼的军舰打的溃不成军,这两镇的统制现在在哪里?” “回摄政王,第三镇统制曹锟和第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现在正被看押在陆军部大牢,等候大理寺、法部、督察院三司会审。”弈劻回到道。 “我好想听说他们两个与徐贼的军队在鸭绿江岸相持了半个多月,只是因为受到徐贼舰队的炮击才兵败的,是不是这个情况?”摄政王载沣问道。 这件事其实正是弈劻告诉载沣的,当时朝廷听闻与徐卫军队对峙的两镇新军退败至凤凰城,一时间朝野大哗,扬言杀此二人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自然是以载泽为首的倒庆王派。 当年袁世凯为了讨好风头正盛的弈劻,不惜自降辈分与弈劻的儿子平辈论交,再才在朝廷中枢获得了一个有力的盟友,当然,以袁世凯的才能也为弈劻处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甚至让弈劻扛住了慈禧的打压。 袁世凯力挺弈劻,弈劻当然也全力回报袁世凯,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所以在袁世凯以脚疾致仕之后,一直是弈劻在朝廷遮护着袁世凯的这些老部下,这也成为了袁世凯起家的本钱,所以在弈劻听说袁世凯的得力干将曹锟和孟恩远因病变被拘到京城问罪的时候,特意去牢中会见了这两个人,听了听他们的解释。 “回摄政王,确实是这么回事,据第三镇统制曹锟和第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所说,他们与徐贼的军队对峙时一直稳居上风,但是徐贼的海军舰炮太厉害了,一炮打下去能炸出一个三尺的大坑,防线的防御工事在徐贼的舰炮面前和纸糊的一样。”弈劻将从曹锟和孟恩远口中描述的情景在转述了一遍。 “士兵都是瘸子吗?既然防御工事不能防御徐贼的炮弹,他们从工事中撤出来不就行了。”载涛由于曾留学法国索米骑兵学校,于是就认为自己是一个知兵之人,虽然经年累月流连于楚馆戏院,但依然以良将自居。 “涛贝勒有所不知,那军舰的舰炮射程最远有四十里,而且军舰上还配有观测气球指挥射击位置,仅靠士兵的两只脚很难跑出它们的射程,另外徐贼的军队还配有了三个轮子的汽车,汽车上还装有机枪,不仅很快就能追上逃跑的士兵,从机枪发出的子弹更是能打死一大片士兵。”弈劻解释道。 “庆王爷的意思是咱们的新军能跑出来已经算是命大了,既然这样咱们还打什么,直接把江山让给徐贼就行了。”载涛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七,你怎么和庆王爷说话呢,还不快向庆王爷道歉!”载沣闻言训斥道。 “摄政王严重了,其实涛贝勒有一点说错了,咱们的新军并没有逃出来,而是被徐贼的军队全部俘虏了。”弈劻虽然说得淡定,但听这话的人却是全部哗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列强的态度 “庆王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不愿载沣震惊,以一万人的军队俘虏两万人,就连当年日军进攻东北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回摄政王的话,这确实是真的,我听到这事的时候其实也非常怀疑,随后我向这两个镇现在驻扎的凤凰城发了一封电报,让凤凰城的知府询问了下面的士兵,得到的回报确实是这么回事。”弈劻解释道。 “那两镇的士兵是怎么回来的?难道徐贼发了善心,将他们全部放了回来?”载涛不解的问道。 “两镇的士兵确实是被他们放回来的,不过却不是徐贼发了善心。关于这个情况我专门询问了这次总统制曹锟,他告诉我徐贼那边指挥军队的人是一个异族的女人,那女人生性好强,最怕人说她不如男人,于是被曹锟挤兑了几句就咱们的士兵放了,让曹锟再与她打一场。”弈劻答道。 “打一场?难道他曹锟这次打败了徐贼的军队?这也不对啊,战报上说他们是败退到凤凰城的,如果与徐贼的军队再打一场,想要安全的退到凤凰城这应该是胜了。”载涛假设道。 “涛贝勒有所不知,当时咱们的军±↖,队遭逢大败,将士们都没有了士气,而徐贼军队装备的机枪还能够随他们的三轮汽车移动,在没有坚固阵地的情况下,咱们的军队根本就打不过他们。所以,曹锟这次根本就没有与徐贼的军队交手,他收拾完军队就直接跑回了凤凰城,这样一来可以用凤凰城的城防防御徐贼的进攻。”弈劻答道。 “鸭绿江有一条支流叫爱河。这条爱河水流量较大,也有很多的支流。曹锟等人被俘的地方就有一条爱河的支流,于是曹锟就利用徐贼军官给他整备军队的时间命令士兵砍伐树木制造木筏。用木筏在那条河流上搭建了一座浮桥,这才成功逃出生天。”弈劻并没有理会载涛的挑衅,依然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徐贼的那位女将军确实是个妙人,曹锟也有机智,估计曹锟这一次把那个女将军害的不轻。”时任理藩大臣的善耆不由得赞叹道。 “正如肃亲王所言,据朝鲜义州郡的探子来报,在曹锟渡河逃离不久,在朝鲜汉城的徐贼就获知了战场上的经过,当即就派人将那个女将军给拿下了。徐贼的军队随后也都撤回了朝鲜境内,要不然凭借徐贼军队的速度,咱们的士兵不一定能够在他们之前赶到凤凰城。”弈劻说道。 “既然徐贼的军队这么厉害,他为什么还要让军队撤回去,干嘛不一口气打过来?”载涛这次还真不是为找茬而找茬,这问题确实值得深思。 “这个本王还真知道,那徐贼的军队虽然精良,但数量太少,听说只有六万多人。而且还有一万人是从英国殖民地澳大利亚招来的土著,在与日本交战的时候,他将所有的军队都运到了朝鲜,现在那些军队都在朝鲜维持那里的治安。并没有多于的军队来进攻我们。”弈劻之所以能够在慈禧时代屹立不倒,还能够与摄政王载沣分庭抗礼,其真才实学还是有的。 “按照庆王的意思。徐贼这次将军舰开到大沽口不过是为了吓唬我们,让朝廷同意他派军队在辽东驻军。如此我们大可不必管他,天津是咱们大清最重要的通商口岸。他的舰队在大沽口停留的时间长了自有洋人与他交涉。”载沣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启禀摄政王,英国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求见。”说曹操,曹操就到,载沣的话音刚落,就有传话的太监禀告道。 “这人真不禁念叨,自打洋人进了咱们北京城,到处都透着邪气,我看这英国公使十有八.九是为了大沽口的事情来得,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载沣对众人说完,扭头对传话太监又说道:“请朱尔典公使去正殿等候,本王马上就过去。” 载沣说完之后边去内殿换衣服,而偏殿之内的人在载沣离开后便分成了两拨,哦,不,应该是三拨,如果有点尴尬的汉臣也算一拨的话,其气氛也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正在换衣服的载沣自然不知道偏殿内的情况,此时他正在寻思如何应对英国公使朱尔典,不过却一时之间没有没有太好的注意,只能见机行事了。 “摄政王殿下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报名,载沣亦步亦趋的从大殿的后堂走了出来,这时正坐在大殿一侧的朱尔典立即站了起来,随后弯腰行礼,用英语说道:“大英帝国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见过摄政王殿下。” 载沣虽然出身满清贵胄,但他并不会说英语,自然也听不懂朱尔典的话,不过好在大清皇宫还是包罗万象的,培养一个会说英语的太监倒是手到擒来,在听到太监翻译朱尔典的话后,说道:“公使阁下不用多礼,快请坐。” “谢摄政王殿下。”朱尔典长居中国,自然听得懂中国话,不过他依然在翻译说往后才答谢坐下。 载沣坐在主座上,对一侧的朱尔典问道:“不知公使阁下这次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本使刚刚得到天津英租界的汇报,徐卫先生不满贵国不遵从《汉城条约》关于日本将在清国的利益全部转让给他的条款,派军舰堵住了大沽口,致使我国的商船无法进入海河口卸货,所以本使想知道摄政王殿下的应对办法。”朱尔典回答道。 “我想公使阁下可能找错人了,现在是徐贼的军舰堵住大沽口,公使阁下应该去找徐贼解决。”载沣解释道。 “摄政王殿下,徐卫先生根据《汉城条约》的条款接收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是合法的,理应受到各国的尊重。而贵国政府屯兵在鸭绿江堵住徐卫先生的军队,自然是违背条款。所以我国一致认为这次徐卫先生将军舰堵住大沽口的错误方在贵国,所以我国政府督促贵国尽快遵从《汉城条约》。将日本在清国的驻地让与徐卫先生。”朱尔典并不想与载沣玩什么文字游戏,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到翻译的转述,载沣被气得怒火冲天,但自小养成的惧怕洋人的习性使他这股火憋在胸中无法发泄出来,随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公使阁下,徐贼本是我国的子民,他派兵进入我的国家已经形同造反,我国政府没有发布告示通缉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万不可能同意他的无理诉求的。” “对于贵国的事情我国政府不想干预,但是《汉城条约》是在各国使节人员的见证下签订的,是受各国承认的,我们大英帝国自然有责任维护和约的执行。这是我国政府关于这件事情交于贵国的照会,希望贵国能够尽快将这件事妥善处理。”朱尔典说着就从自己的公文包中那处一份文件,正是英国交于满清政府的照会,随后说着便将它递交给一旁的太监。 “你……”载沣闻言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朱尔典,但所有的话到了口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摄政王殿下。本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就不打扰殿下了。”朱尔典随后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再次向载沣行礼后,径直离开了大殿。 自甲午战争以后。列强们就不再将大清当成强国了,随后便趁着庚子国变的机会想要瓜分整个大清国,最终被李鸿章凭借精湛的外交手段而化解了。但是大清毕竟还是一个国家,纵然想要瓜分中国。还要保留着他们那些所谓的绅士风度,以前还真没有像朱尔典这种直接指着大清元首的鼻子逼迫的事情。 英国之所以这么力挺徐卫。自然是想要让徐卫尽快派兵出兵波斯,而徐卫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这个时候向满清政府发难。 这个时候英国的霸主地位虽然受到威胁,但依然能够领导整个世界,所以朱尔典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成了一个政治的风向标,随后法国公使、荷兰公使、比利时公使、西班牙公使等等,除了俄国公使,就连与英国一直不对付的德国公使也来拜访载沣,他们的语气虽然不如朱尔典那样强硬,但意思却也是那个意思。 一拨又一拨的公使先后拜访载沣,一直折腾到太阳西斜才结束,此时偏殿内的那帮大臣依然在等着,不过他们可以通过来往伺候的太监获知大殿内的情况。 “这徐贼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所有的外国使节都为他说话?”正所谓打虎亲兄弟,载沣在正殿受各国公使挤兑,看不下去的自然就是载沣的两个兄弟,在刚才与弈劻的争论中没有说话的载洵气愤不平的说道。 “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列强的公使之所以为徐卫说话终其原因不过一个利字。”法部尚书爱新觉罗.绍昌一边缕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爱新觉罗.绍昌属于武功郡王礼敦的十一世孙,隶属满洲正白旗,此人在光绪十五年高中进士,任内阁侍读,随后又历任刑部左侍郎等职,主张变法,对西律也颇有研究,在今年初法部尚书廷杰去世,他便升任法部尚书署理法部。 绍昌此人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满清宗亲之中最有学问的人,能够高中进士纵然有点水分,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也是他津津乐道的本钱。 “徐贼在洋人的地界上不过是一个商人,他的军队也就是在英国的殖民地买了一块地后才成立,与列强的利益八竿子也搭不着,哪里来的利益纠葛!”说这话的是贝子溥伦,他最大的资历除了帮助载沣设计除掉袁世凯外,就是在零四年的时候率领清帝国代表团离京出席美国圣路易斯世界博览会,在满清宗亲之中算得上真正的土鳖一枚。 “伦贝子这话可就错了,列强的政体与咱们不同,他们那里有权势的除了皇家贵族之外就是商人,列强讲究的是天赋人权,也就是说他们的子民只要没有违反法律,任何人不能侵犯他们的利益,所以那里的有钱人地位很高,然后他们再用手中的钱去帮助他认为可以合作的政客,让政客们去政府争取他们的利益,徐贼就是此中的佼佼者。当然,列强们就算支持徐贼,也不可能如此卖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利益纠葛。”爱新觉罗.绍昌虽是旧时代的进士,但最先放眼看世界的也是这些人,而他研究的最透彻的就是西方的法律,故而才有这样的一番评论。 “诸位大人,这个我倒知道一二。”从上海回来不久的外务部尚书梁敦彦突然说道。 “哦?还请梁大人为我们解惑。”一直默不作声的弈劻突然来了兴趣,对梁敦彦说道。 “之前我听在天津与洋人做生意的朋友说徐贼的石油公司又在波斯开采出了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油田,这个油田引起了波斯政府的窥视。”梁敦彦解释道。 “数十亿美元?这可是咱们大清一百年的赋税,任谁也不可能对这么多钱无动于衷,也不知道徐贼结交了哪一路神仙,这样的好运竟然让他接二连三的碰到!”溥伦又是吃惊,又是嫉妒的说道。 “伦贝子说的没错,油田就在波斯的土地上,波斯政府自然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波斯政府想要将这块油田抢过来。但是,波斯是英国殖民地印度的屏障,英国政府当然不会让波斯脱离自己的控制,但是英国政府此时的财政非常紧张,远征波斯需要很多的军费,这是他们所不愿意支付的,所以我估计他们是想让徐贼派兵对抗波斯政府。”梁敦彦说道。 “照梁大人的意思,徐贼的军队马上就要撤离朝鲜了,那他哪里还有军队接替日本人在辽东驻军?”弈劻不解的问道。 “回王爷,这也正是下官所不解的,我估计这是徐贼在虚张声势,想要通过这件事从咱们这里谋取其他的利益。”梁敦彦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和亲 正如梁敦彦所说,徐卫确实没有足够的兵力接手日本在东北的驻地,他之所以在条约中要求这一条更多的是不想让日本人毒害自己的同胞,至于将驻地移交给新澳港的士兵而不是直接交给清政府,更多的是不想让清政府以为自己比较好占便宜,一旦让清政府认为好欺负,那他在湖南的工厂和店铺肯定会有麻烦的。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摄政王载沣怒气冲冲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径直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拿起茶杯一口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然后举起杯子奋力掷在地上,不过由于厚实的地毯的缓冲,杯子仅仅裂成了两半。 载沣一直以木讷寡言、温文尔雅示人,这种怒而摔杯的做派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偏殿的人一时也被他的气势惊到,就连平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的庆王弈劻也变得低眉顺目了起来,至于侍立在一旁的太监自然也不敢上前捡起刷坏的茶杯。 “你们都是瞎子,还不将被子捡起来!”载沣看没人上前收拾残局,又对周围的太监训斥道。 “是,是!”旁边的太监听到载沣的训斥,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走上前拾起摔坏的杯c,子,同时也罢放在桌子上的托盘拿走了。 人的气势自然是怒而未发的时候最盛,开口后的载沣自然将他原来的威势泄了一半,这时一直与载沣最亲近的载涛上前劝道:“五哥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洋人历来欺负惯了我大清,何必给他们一般见识。” “本王哪里是在生洋人的气。也犯不上与他们置气。老佛爷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洋人来咱们大清不过是为了通商、开矿。为的不过是一些财货罢了,咱们可以一边量中华之物力来结与国之欢心。另一边自然是要变法图强。本王现在最气的是徐贼一个汉人奴才,竟然也敢用洋人来压本王,来压朝廷,这次一旦随了他的愿,以后咱们满人如何统治数以兆计的汉人!”自袁世凯和张之洞相继离开朝堂,朝堂内已经没有了够得上分量的汉臣,载沣与满清贵胄也在言论上没有了之前的顾及,很多应该藏在内心的话都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五哥先消消气,刚才梁大人说了。徐贼的目的定不是日本人的驻兵权,既然这么多列强都来压我们,不如就退一步,与徐贼谈一谈。”载涛说着便将刚才梁敦彦的推论解释了一遍。 “竟然有这么回事,我看那徐贼的志向不小啊!”载沣的火气在摔了那个杯子后就消了大半,现在听闻梁敦彦的假设,颇有点感慨。 “五哥,咱们管他志向是小,还是大 。只要不祸害咱们大清就行了,最好这次他能折在波斯国,到时候他们在湖南那数亿两银子的产业就归咱们了。”载涛毫不在意的说道。 载涛说到这里,在座的满清贵胄全都热切了起来。这些满人王公虽然不敢动徐卫在湖南的产业,但并不能妨碍他们的窥视,先后他们已经派了好几批人到长沙探究徐卫在那里的产业。谁都不能计算出那里到底值多少钱,最终还是向一个洋人打听到至少值上千万英镑。折合到白银自然就是数亿两。 “咱们虽然知道徐贼志不在日本人的驻兵权,但眼下洋人这一关总得过去吧。咱们还是要议出一个章程来的。”载沣虽然对载涛的假设也非常热切,但相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解决现在的难题才是当务之急。 “看徐贼这架势,咱们如果不做出点让步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咱们之前不是封了他爹一个子爵吗,我估计他是嫌这个子爵有点小,不如就给他一个一等伯爵,这样应该就能够让他满意了。”载洵开口建议道。 “你拉倒吧,徐贼现在是朝鲜的摄政亲王,娶的是朝鲜的女王,整个朝鲜现在都是他的,想要什么样的爵位他不会自己封,何必用咱们。”溥伦闻言直接撇了撇嘴说道。 “说到这朝鲜女王我就来气,这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狐媚子,借着勾搭上徐贼这条线竟然想学武媚娘。这徐贼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上这个女人娶过来就是了,竟然猖狂到废了朝鲜国王,如了那狐媚子的愿。”载涛虽然没有多大才能,其志气却是非常大的,对徐卫的成就其嫉妒更多与羡慕,尤其是发生了废立朝鲜国王这件事后。 “听六哥这么一说,我倒一个好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载涛听完载洵的抱怨,突然灵感一动,出言建议道。 “老七有话快说,都这个时候了,卖什么关子!”载沣非常不满载洵的这种说一半留一半,出言斥责道。 “五哥不要急嘛,刚才六哥说徐贼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干出废立国君的事情,想必他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咱们不如投其所好,学一学汉朝的和亲制度,在宗室里面找一个标志一点的闺女,封个公主的称号,与徐贼也来个和亲,或许徐贼还感念朝廷的恩德,让朝鲜国王上表称臣也说不定?”载洵建议道。 “这个……”听到载洵的建议,载沣有点踌躇。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宗室之中有很多入不敷出的人家,咱们可以花重金找一个标致的出来。”弈劻看到载沣举棋不定,首先赞同道,不过弈劻也只是赞同载洵的上半句,对于那个徐贼感恩戴德的话只能当放屁听了。 “我认为也可以,不如按这个方法试一试。”那桐也开口赞同道。 连庆王和那桐这两个在军机处最有权势的人都赞同了,下面的一群满员大臣自然也不会反对,又由于这件事是载洵提出来的,所以连平时一直与弈劻唱反调的载泽等人也没有反对的意见。至于那些汉员大臣,他们有资格发表意见吗? 载沣看到载洵的建议得到大家伙的赞同。也就放下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随后对弈劻说道:“庆王。你是这些王爷、贝勒中最有最有资历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摄政王放心,我回去就着手准备这件事,定不会出任何纰漏的。”弈劻闻言表态道。 “梁大人,你是外务部尚书,这次对徐贼的谈判还要再请你走一趟。”随后载沣又对梁敦彦说道。 “这个……回摄政王,前次与徐贼的谈判臣曾奉命派军队进入租界包围过徐贼的家,虽然没有真的伤害到他的家人,毕竟这个仇已经结下了。臣怕徐贼记恨与我,不愿意与我谈判。”梁敦彦犹豫了一下,推脱道。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满清朝廷求着人家接受他们的和亲,主动权掌握在人家的手中,他梁敦彦一旦踏入朝鲜的领土,到时候可就是人家手中的一盘菜,要杀要剐可就是别人说了算。 如果他运气好,徐卫不追究他的责任。那一切都好说,但是就怕徐卫与他较真,到时候就算杀了他,朝廷也不会为了他这个汉员与徐卫兵戎相见的。顶多加封一下他身后的哀荣,然后再换个人去谈判。 此时梁敦彦甚至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载沣的目的,载沣这次派他去朝鲜谈判有可能就是要将他这个曾经的罪过徐卫的人亲自交到徐卫的手上。然后用他的脑袋让徐卫出一番胸中恶气。 “梁大人不要推辞了,在咱们这些人之中就以梁大人最擅长外交谈判。本王这次如果让他人去谈判,倒是让外边人的说本王不能知人善用。排挤汉人,那破坏满汉一家这个祖制的名头可要坏在本王的头上了。”载沣半开玩笑,半逼迫的说道。 “臣惶恐,臣定不会辜负摄政王所托,一定将这次的差事办好。”梁敦彦被载沣的话吓得一把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应承,此时他心中也已经证实载沣这次确实是要将自己送给徐卫出气。 “好了,我也没说怪罪你,快起来吧。”载沣看到梁敦彦的表现,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宽慰道:“梁大人对朝廷的忠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梁大人将这件事办好,本王定会重赏的。” 载沣扶起梁敦彦后,亲自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又对众人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去吧。” 有清一代,清政府禁止旗人从事农、工、商各业,当兵成为旗人唯一正当的职业,而八旗军队中的兵丁是从各旗中的壮丁中挑选的,挑选兵丁俗称“挑缺”,被选中的称为“披甲”成为一个正式八旗兵丁,清廷为确保八旗军的稳定和具备较高的战斗力,陆续建立起一系列的兵丁挑选、演练、粮饷等完备的制度。 旗人从一出生就是有粮饷的,这份粮饷包括了月饷和季米两种,当时清廷有意给旗人规定较高的饷额,如饷米一项,高的每人每年23石,低的也有11石,本人吃不了可变买养家。 正如嘉庆在对户部官员的谕旨中所说的:“自王公以及官兵等应领米粮,定额俱酌量从宽,并非计口授食。即如亲王每岁领米万石,甚为宽裕,岂为一身计乎?原以该王公官兵等禄糈所入,即可赡其身家,并可酌粜余粮,俾稍沾润,立法至为详备。” 按理说满清朝廷给旗人这么高的粮饷应该可以保障旗人衣食无忧才对,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高额的粮饷造就了旗人铺张浪费的习惯,根据后世记载,有的旗人为自己长辈办理丧事竟然有可能将一个中产之家变成负债。 旗人不事生产,自然将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诸如古玩、斗鸡、斗蛐蛐之类的都是旗人们的最爱,在北京城最好的古玩鉴定专家大多也是这些旗人,然而这些东西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像后世玩游戏一样,想要精通就要耗费大量的金钱。 旗人的粮饷虽然丰厚,但这里面的比起花费也显得入不敷出,于是京城就出现了一批专门向旗人房贷的行业。 这些旗人每月、每季都有源源不断的粮饷让旗人不绝生计,而旗人的面子问题也造就了他们不敢利用权势赖账,于是旗人的债务一代一代的累积起来,甚至出现了有的旗丁为他的曾祖父还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辛亥革命,也正是辛亥革命从根本上动摇了此前作为统治阶层的旗人整体上尊贵的命运,曾经过着悠闲、典雅生活的旗人以及其他既得利益群体都不可避免地、不同程度地与往日的优越话别。 收录在《京津风土丛书》中的无名氏《燕市百怪歌》之“怪二十五”说的就是没落旗人的惨状:“游手好闲,柔弱无力,穷到尽头,相对自缢。” 现在的旗人虽然还有他们的粮饷,但旗人的奢靡习惯却愈演愈烈,这些人在追求奢侈生活的同时,便更加鄙视、厌恶劳动,结果只能是生计日消,习尚日下。 紫禁城内自然没有秘密可言,载沣和众大臣所商议的事情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旗人群体,这时候这些旗人老爷们开始审视自己身边的子女姐妹,然后将她们一番打扮之后送向庆王府。 北京城的旗人虽然有四十多万,但旗民不通婚的规矩使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了起来,就算在北京城穿的最破旧,住的最荒凉的旗人或许还与当权的某位王爷沾亲带故,于是关系托关系,庆王府的大门瞬间就被堵得结结实实。 有清一代,旗人女性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那些旗营家中没出阁的姑娘通称为姑奶奶,旗营中的男人也不许纳妾,虽然这些习俗随着旗人的汉化越来越没有了约束力,但总的而言旗人女性的地位要比汉人女性高的多。 这次与徐卫的和亲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轰动,主要归咎于徐卫的大名在北京城实在是太响亮了,这可是一个欺负了弈劻的儿子而让弈劻忍气吞声的主,虽然知道他与朝廷不太对付,但禁不住人家有钱有势,就连洋人都要惧他三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姑爷,那可就真的是腾龙在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后院起火 满清准备与徐卫和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北京城飞向全国,并且用很快的时间飞出了大清国的地界,朝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传播最快的地方。 昌德宫现在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后宫了,后宫内的那些闲置的宫殿差不多已经被徐卫的女人住满了,本来应该处于主位的朝鲜国王李慧姬也失去了她宫殿主人的身份,也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一个后宫妃子。 此时的徐卫虽然还没有与周文慧和李思思发生突破性的进展,但平时摸摸小手,亲亲小嘴还是常有的,本来是一副非常和谐的局面,不过却被一个天外飞来的横祸打破了。 自从满清正在为徐卫选取和亲对象的消息传到朝鲜,徐卫后院的气氛变得就有点诡异了起来,虽然后院的女人没有对和亲的事情做任何置喙,但看似平静的后院却暗流涌动。 徐卫已经隐隐察觉后院的那些女人好像建立了一个攻守联盟,就连性情最温顺的井上晴子也开始变得对徐卫爱答不理的了,最为严重的是刚吃过晚饭这些女人就会非常自觉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早早睡觉,这让一直纵情于花■,丛的徐卫好大的不适应,而徐卫的父母却对儿子的境况一点也不关心,打定了看戏的态度。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徐卫也曾拉下面子向自己的女人表明自己无意于满清和亲,但每当他刚要打开这个话题,那些女人们都像商定好的一样的全部走开。不给徐卫任何解释的机会。 徐卫这次让英国政府对满清施压其实并没有想要从满清的手中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是要报父母被迫离开上海的仇恨。让满清政府不自在而已,而他在波斯军情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时间与满清政府谈判。只是他没有想到满清政府竟然想到这样一个办法。 现在满清政府的谈判人员还没有到朝鲜,此时的和亲只能算是坊间闲谈,徐卫此时自然还无法直接向清政府表明自己无意于满清和亲的态度,而自他入驻朝鲜以来一直没有与距离最近的满清建立外交联系,自然也无法用暗示的方法向外交人员表述自己的意思。 通过英国政府在波斯德黑兰的情报人员叙述,在德黑兰汇聚的波斯军队已经超过了七万人,其中有三万人是由英国军官训练出来的军队,装备了英国此时的制式武器李-恩菲尔德步枪,而且由于英国政府想要用这些军队镇压发动立宪革命的费达依部队。所以为了保持这些军队的战斗力,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定量的一百毫米以下的小口径火炮。 波斯是一个贫瘠的山地国家,其地势由中间向两侧降低,主要的人口也都分布在国界沿线,其首都德黑兰最坐落在波斯的西北角落,那里是波斯为数不多的土地肥沃地带,同时那里以不足整个波斯领土十分之一的面积却养活着波斯百分之六十的人口。 波斯王国自始至今都没哟建立一条完整的通往全国的公路设施,其国内的道路大多是国民根据山川走势自己走出来的,也正是由于波斯这种山地起伏的地势。超过一百毫米的大口径火炮在波斯根本无法转移,而徐卫那个曾经突破日军防线的简易版闪电战也自然无法在波斯实行,总而言之,徐卫在这场波斯之战已经失去了他的火力优势。 徐卫在对波斯的这场战争虽然没有火力优势。但并不是说他就处于劣势地位,自战阵进入热.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负就不仅仅是军队的问题。后勤的补充速度也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而徐卫与波斯政府军队相比最大的优势是有一个源源不断的弹药后勤基地。 波斯之战的艰难徐卫已经隐隐预料到了。而后院的这场大火却是他始料不及的,从满清政府和亲的消息传递到朝鲜到现在。他已经在宣政殿的休息室睡了两晚上了,郁闷之下他也从定时定点顾家好男人变成了经常向外跑的不安分子。 说来也巧,徐卫在微服出巡的第一天就遇到的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朴明远,当时朴明远正在与一帮子青年与汉城的风月场所吃花酒,可能是言语方面得罪了别人,于是双方在喝花酒的酒肆大打出手,最终引来了巡街的警察。 按照徐卫以往谨慎的个性自然不会以身犯险,置身这么拥挤的场所,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朴明远,这倒不是朴明远长得有多帅,而是这家伙竟然一个人拿着条板凳打的两个彪形大汉抱头鼠窜,要知道他那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最多不过一百斤,也不知道这种麻杆身材怎么藏得住这么强的力量。 卖相最的朴明远自然就成了警察最先的打击的危险分子,跑来维持秩序的警察至少有三个人已经拿着警棍对准了他,并且以三角之势向他包抄。 李明远虽然以为酒精的作用有点醉酒,这估计也是他这么、这么神勇的原因所在,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再神勇也无法与国家的暴力机关抗衡,看到三个警察向自己逼来,果断的扔掉手中的板凳,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其姿势要有多标准,就有多标准,估计是已经久经考验的老油条了。 这场大戏在警察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宣告着落幕了,朴明远这一边五六个人并没有用警察任何喊话就自觉的学习朴明远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而对打的另一方虽然身材魁梧,却是在打斗中实实在在的吃了亏的,自然不愿意就此作罢,不过在警察几棍子打下来后也不敢再挑刺了,也老老实实的学习朴明远他们蹲在地上,让警察将他们的双手从后面拷牢。 周围的人群看到警察将打斗的双方都控制住后也就各自散去了,这时候徐卫才带着石大壮走到他们跟前。对蹲在地上的朴明远说道:“哥们,咱们又见面了。”在朝鲜的这段时间。让徐卫学会了一口标准的朝鲜话,他对朴明远说的话就是朝鲜话。 “是你!”朴明远显然也认出了徐卫。意识到自己窘迫的现状,有点讪讪的说道:“让将军见笑了。” “你们是干什么,不知道警察在这里办案吗?”正在收拢另一方参与斗殴人员的警察也注意到朴明远这里的情况,于是一个领队模样的警察走过来训斥道。 “我们是宫城兵马司的,这是我们的将军。”石大壮也认识这个与徐卫有一面之缘的人,自然知道徐卫对朴明远所说过的身份,于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说道。 石大壮口中的宫城兵马司则是守护在昌德宫军队在朝鲜的番号,这支军队其实是分成两个部分的,一部分是已经收起了坦克和卡车的装甲第一旅。另一部分则是石大壮的警卫连,这两个部队代替了朝鲜历代守卫王宫的军队,自然需要一个在朝鲜说的过去的身份,于是宫城兵马司这个新的番号就应运而生。 徐卫虽然成立了装甲第一师,但并没有设置第一师的师部,自然也没有任命装甲第一师的正副师长和生活委员总长,在名义上这支部队属于徐卫亲自管辖,实际上军队的指挥权在两个旅长身上。 在新成立的宫城兵马司内,能够称得上将军的只有装甲第一旅团以上的军官以及警卫连的正副连长。并且每人都配备了代表身份的腰牌,于是石大壮就用自己的腰牌去冒充徐卫的身份。 天子脚下最多的自然就是政府的官员,其中重中之重的地界自然就是靠近王宫的这片区域,能够在这片区域担任官职的警察要么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要么是出来镀金的官宦子弟,但是不管是这两种的哪一种,都清楚地知道宫城兵马司将军这个称号的分量。 “敬礼!”那警官并没有敢自己看石大壮手中的腰牌。自然也不知道腰牌上镌刻的名字,不过他也知道没有人敢在王宫边上拿个伪造的腰牌。于是赶紧招呼手下向徐卫敬礼。 “你们不用客气,我只是看到一个认识的朋友。过来打声招呼。”徐卫对敬礼的警察挥了挥手,然后指着朴明远说道。 “啊?真对不起,将军,卑职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我现在就让人放了他们。”那警官闻言赶紧赔礼道,随后看到手下还愣在那里没任何动作,赶紧对他们训斥道:“你们这群废物,没听到他们是将军大人的朋友吗,还不赶快给他们将手铐打开!” “这倒不必了,他们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毕竟触犯了法律,自然先由你们带回去,然后按法律对他们定罪。”打架斗殴不过是一些很小的治安事件,就算抓回警局也就是一番批评教育外加罚款,算不上什么大罪,徐卫自然不会为此扰乱正常的法律流程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朝鲜原有的法律法规已经不太适应现在的社会,于是由徐卫牵头,参考欧美已经成型的现有法律,然后制定了一部《朝鲜约法》,然后将约法订集成册,朝鲜各个地区,让朝鲜终于告别了因为没有完善的法规,一直要遵循之前的成例的尴尬局面。 对于这部约法,徐卫自然是花了时间通读了一遍,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完整的内容,但是大体上还是有印象的,而约法中规定对于因民间纠纷引起的打架斗殴或者损毁他人财物等违反治安管理行为,情节较轻的,当地的警察人员可以调解处理,然后经警察人员调解,当事人达成协议的,不予处罚。 “将军说的是,咱们先去警局。”那警官显然也想到了徐卫的顾虑,热心的邀请徐卫到他的警局做客。 在汉城,伦警察局密度最大的当属王宫周边,这也使得这些警务人员所管辖的地方都不太大,一行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管理这一处地方的警局,然后由警察牵头,双方商议和解方案。 与朴明远打斗的那一方看其打扮显然是朝鲜经商的商人,在打斗中由于朴明远卓越的表现让他们吃了一点亏,但是他们也看到朴明远一方与这个让警局警官畏惧的将军有不错的关系,自然不敢提出任何要求,于是最终的结果成了各自处理各自的伤势,大家握手言和。 出了警局的大门,另一方直接扭身离开了,朴明远则停下来对徐卫说道:“这次多谢窦将军出手相助,要让我家老爷子知道我又闯祸,肯定会被打的半死,为了感谢窦将军的救命之恩,这次由我做东,咱们去汉城最好的酒楼喝酒。”朴明远称呼的是徐卫之前冒用的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的身份。 徐卫向来没有喝酒的习惯,不过连日来的郁闷确实需要发泄一番,于是对朴明远说道:“好,咱们不醉不归!” 随后,徐卫在朴明和他的那几个同学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装修比较豪华的酒楼,点了最好的饭菜,叫了最好的美酒,自然也少不了最美丽的女人。 朝鲜最仰慕的是明朝的文化,自然也学习明朝的大儒,将招.妓当成了一种风雅的事情,这对于徐卫来说还是第一遭,不过男人的本性使他入乡随俗了。 一开始大伙听曲行酒令,忙里偷闲只是对那陪酒的小娘调笑几句,最多不过捏捏脸摸摸胸,等到后来酒到酣处,几人都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胡乱起来,有个长相猥琐的学生竟然把手伸进了旁边小娘子的裙子。 有酒量好的,也有酒量差的,徐卫大抵属于中间级别,记不清喝了多少之后,已是头昏脑胀,周围像是在地震一般,不过脑子还有点意识,能明白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而坐在对面的朴明远就已经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此时此刻大家自然没有了什么讲究,酒席外面的走廊上有些厢房,朴明远和另外几个同学已经到了情深意浓的境界,随后拉上小娘子找地儿办事了。 徐卫在混混噩噩间其兴致也是挺高,随后诗兴大,给旁边的妓.女吟诗,什么“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朝鲜人历来仰慕汉朝文化,随着徐卫的诗毕,小娘子们甭管听懂没听懂,都一副开心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徐卫头昏眼花只看见粉嫩的脖子、红色绸缎下丰腴的乳.房,忽然袍一凉,那小徐卫突然被一只手抓住,随后被挑弄了几下,耳边有人浪笑道:“好雄壮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醉酒十分 “不行……”徐卫虽然已经醉酒,但心里总算还是是明白自己不能在这里过夜,更不能动这里的女人,眼昏推了一把,结果按在了一对软软的乳.房上。 只听一个女人娇笑道:“公子如此威武还说不行呢,嘻嘻……” 徐卫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我要回家了。” 他只是各种感官已不甚好用,眼睛花耳朵嗡身体也没有了以往的平衡,但意识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徐卫自穿越一来还真是第一次进入这等场所,倒也不是他洁身自好,在新时代生长下的四有青年有几个能保持住洁身自好的,实在是担心生病,他虽然发明了磺胺,但那毕竟不是抗生素。 虽说查尔斯.古德伊尔已经发明了橡胶硫化处理技术,并投入实际应用,生产出使用的安全套,如果是在出征在外,还可以虚与委蛇,但这毕竟在自己家门附近,难保自己的事情不会被家里的那些女人知道,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个敏感期,一旦此事泄露,无异于火上浇油。 所以他乱推了几把,硬是不愿妓.女们动他,后来还嚷£≯,嚷起叫守在门外的石大壮,结果进来的人是塔尼娅。 塔尼娅的事情已经在军队中传的沸沸扬扬,穿绳的很坏的影响,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但是怎样处罚却为难了一直想拉拢澳洲土著的徐卫,最终耿文倩献策要徐卫纳了塔尼娅,借助徐卫这块免死金牌。自然能够堵住悠悠众口,毕竟所有的军队在原则上都是徐卫的私军。 徐卫有心纳了这个比萨尼娜还要火辣的异域美女。但人家塔尼娅根本看不上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宁死也不愿意委身于徐卫。这让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徐卫弄得好不郁闷,这成了众女们的笑柄。 人家既然不愿意,徐卫自然也不好强求,但是人还是要救的,于是徐卫便与塔尼娅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徐母认下塔尼娅这个干女儿,于是塔尼娅来了个华丽的转身,成了徐卫的义姐。 没错,就是义姐!徐卫现在才知道塔尼娅竟然比自己还要大一岁。这也让他更显郁闷。 由于塔尼娅的父亲没有儿子,所以塔尼娅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活,这也造就了她要强的个性。 塔尼娅在军中犯了大错,就算成为了徐卫的义姐从而逃脱了惩罚,但也宣告着她军事生涯的终结,这让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习惯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塔尼娅非常的不愿意,最终舍下脸皮从徐卫那里求了一个警卫连的编外人员,通俗一点就是负责担责任的临时工。 塔尼娅虽然是警卫连的编外人员。但警卫连的士兵都清楚他与徐卫的关系,自然不会真的把她当临时工对待,不管是警卫连的正副连长石大壮和徐涛,还是警卫连的普通士兵。都对她礼敬有加,这也让她那颗不安分的心灵有所慰藉。 塔尼娅虽说编制在警卫连,不过她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她大多时候不是在后宫与徐卫的女人们在一起,就是在前殿供士兵训练用的演武场练习枪法和体能。从来没有担任过保卫徐卫的任务。 “你怎么来了?”与身边的女人经过一番推搡的缓和,徐卫的酒意稍有缓解。也能够勉强认清面前的人影。 塔尼娅鄙夷地看了一眼旁边喝得醉醺醺的衣裙不整的女人,回答道:“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等不到你就让我出来找你,我在经过这里的时候认出了守在门外的士兵,从他们口中得知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一直就在门外守着。” 挑逗徐卫的女人们虽然有点醉了,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子冷气一样,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兴致降低了许多,也收敛了许多,愣愣地悄悄的看着这个肤色异于常人的女人,听到这女人说的是汉语,有聪明的已经隐隐猜到身旁男子的身份,毕竟这种异域的女子在朝鲜只有两个,而且听说都住在昌德宫内。 徐卫摇摇晃晃地走了半步,随后对塔尼娅说道:“让她们别拽着我,我要回家。石大壮呢?把车快点开过来。”他一面说一面从坐榻上拿起自己的衣服,作势要开门上车的模样。 在塔尼娅的心中,徐卫向来是一个做事果决的男人,弹指间能够决定一国的命运,这也是让塔尼娅最着迷的地方,唯一让人揪心的地方就是女人多了一点,这让塔尼娅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她宁死都不愿意嫁给徐卫的原因。 塔尼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徐卫,看着他的窘态也露出了笑意,急忙扶住他的胳膊说道:“你还在屋子里,屋里怎么会有车?咱们先下楼出去。” 徐卫听罢以为然,不过刚走两步周围便开始摇摇晃晃,晃得头晕,连眼前的情形都看不甚清楚,只得任由塔尼娅牵扶着走。 坐在最外面的一个妓.女看到走进来的是个穿军装的女人,看样子应该还是身边男子的下属,已经察觉到这男子或许就是守卫汉城的汉人将军,相传守卫汉城的那些士兵出手都是非常阔气的,她的好几个姐妹就是因为伺候过汉人的士兵而发了一笔小财,想来汉人的将军应该是更阔绰的。 想到这里,这女人自然不会让徐卫就此离开,于是便要站起来伸手拉已经被塔尼娅扶着出去的徐卫,不过她的手还没有够到徐卫的衣角,就被自己身边的好姐妹快速的拉住了。 “你干嘛拉我?”这女人看着已经走出房间的徐卫,扭头对拉她的女人怒斥道,正所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如果不是这女人是自己的好姐妹。说不定就要撕破脸皮。 “你不要命了,知道他是谁吗!”拉住她的女人比他还要急。反口训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拉住他。”那女人辩解道。 “就是。就是,丽香你干嘛要拉住静妍,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守卫汉城的汉人将军,咱姐妹要是能够傍上他,以后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由于徐卫帮了朴明远大忙,为了感恩朴明远给他叫了五个姑娘,听到两人的谈话,另一个女人也出言抱怨道。 正所谓法不传六耳,丽香自然不可能讲朝鲜亲王出宫找姑娘的事情传将出去。否则她离祸事也不远了,所以她并没有回应那女人的责难,随后一脸严肃的拉着静妍走出门外。 静妍看到好姐妹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也没有做任何反抗直接跟着丽香到了一个空置的房间,然后对正在神经兮兮关门的丽香问道:“丽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问我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我拉住你,你就要大祸临头了。说不定他家的那位发起怒来,连我也会被你害死!”丽香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语气却是疾言厉色。 “不就是个汉人将军吗,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再说,我已近打听清楚了,那些汉人将军的家眷都不在朝鲜。他们家里的母老虎就算有火也发不到我们的身上。”听到丽香担忧的是这个,静妍的心神立即就松懈了下来。随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汉人将军?亏你也是阅人无数了,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丽香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难道不是?那他是什么人?”静妍也被丽香搞糊涂了。 “你没看到刚才进来的女人与咱们不同吗?”丽香说道。 “能有什么不同。不就是穿身军装吗,我们又不是没穿过?”静妍有点不屑的答道。 “这能一样吗?”丽香差点被静妍气死,有点气结的说道:“那女人的肤色和面貌明显与我们不同,你想一想在汉城能够几个这样的女人?” “你说那个女人是番女?”静妍惊惧的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却是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自徐卫的澳洲土著士兵进驻汉城以来,他们就以独有的肤色和面貌赢到了一个番人的称号,当然这个番人与传统意义上的番人不同,并不带任何贬低的意味,在这些朝鲜人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尊敬,毕竟是他们为朝鲜人赶走了作恶多端的日本人。 至于静妍口中的番女,自然是指的澳洲土著军队的原指挥官塔尼娅和徐卫的女人萨尼娜,这一点就算没有见过她们两人的朝鲜人都知道,而静妍和其余的三个女人明显是后知后觉。 丽香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呢?” “哪?那个男人呢?他不会就是……” 静妍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丽香也是完全能够明白的,于是他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能让那个番女这样服侍的肯定是那一位,也只有那一位!” 静妍没想到自己差点翻了朝鲜最高统治者朝鲜女王男人的牌子,虽然坊间传闻那位女王只不过如供奉的神位一样是个摆设,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与他抢男人那不是寿星吃砒霜,嫌自己的寿命长了吗? 不提楼上两个惊惧非常的女人,酒意渐浓的徐卫也在塔尼娅的搀扶下走到了楼下。 这座酒楼还是老式的古代木质建筑,好不容易下得楼来,听得塔尼娅说道:“有门槛,脚提高。”不料话音刚落,徐卫就一脚踢在了门槛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塔尼娅身上虽然瘦弱,却因为长年累月的锻炼,身上也挺有力气的,赶紧扶住了他,不过饶是如此,徐卫也是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便想抓住什么东西扶住,随后他的手在空一抓什么也没把住,只得伸手去扶塔尼娅的肩膀。 可是人一醉感官就迟钝,更何况塔尼娅身材也比一般人要高,徐卫把塔尼娅肩膀的高度感觉错了,手上突然一阵软绵绵的,好像不是肩膀,原来他的手很“准确”地抓住了塔尼娅的胸。 塔尼娅没想到徐卫还来了这一手,脸色顿时就红了,随后嗔道:“你手放哪里了?赶紧拿开!”一面说一面把他的手拨开。 石大壮在徐卫喝的微醉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徐卫不可能能走着离开了,于是便派人回到宫内开了一辆汽车回来,而他自己也在塔尼娅到达徐卫所在房间门口的时候非常自觉地离开了自己的岗位,来到楼下警戒。 出了酒楼,石大壮赶紧领着几个士兵上来帮忙把徐卫扶到了汽车旁边,然后打开后座的门扶徐卫进去,塔尼娅也跟了上去看着他。 自己有一间汽车厂的方便之处就在与自己可以随意凭借自己的意思制造出一辆汽车来,而徐卫乘坐的这辆汽车就是新澳港的汽车厂专门按照徐卫的要求量身定做的,不仅汽车的车身使用了最细的防弹合金,汽车的体型也被放大了一号,绝对是超舒适、超安全。 汽车刚一启动,徐卫二话不说就倒进了塔尼娅的怀里,把头压在了她那弹性十足的大腿上,塔尼娅急忙轻轻推了推,可是他已经像死猪一样毫无觉悟。 塔尼娅左右看了看,车窗四周的玻璃上都拉着窗帘,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里面情况,而伺机的地方也是被单独隔开的,自然也看不到后座的情况,也不知道徐卫是不是早就有这方面的考虑才这样设计的,随后也就作罢,任由徐卫躺在自己大腿上休息。 自徐卫将日本人赶跑以后,汉城的市面就越来越繁华了,在汉城所有的商业街道午夜十二点以前都会非常喧嚣,十二点过后才能稍微安静一些,但也会有店铺通宵达旦地开着,而酒肆青楼更是难得的好生意,每天天刚亮定能看见一些衣冠不整并且一脸疲惫的人从大街上匆匆赶路,那就定是在花丛放纵整夜的人。 繁华的街道使得汽车行驶的并不快,羞怯的情绪稍微平息下的塔尼娅能够清晰的听到车外的叫卖和吵闹声,而她看着沉睡在自己腿上的徐卫,心却越来越平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烟消云散 感谢(稻草人)本月的第一张月票,明天加更!!!!! 闹哄哄的光景过了许久,渐渐小声了些,塔尼娅用手指轻轻拨开汽车玻璃上窗帘的一角,看了一眼外面,发现车子已经进了昌德宫的大门,此时她忽然还有些失落,不知何故,总觉得这路途太短一样,低头看时,见徐卫已昏睡不醒,打起了轻轻的鼾声,此时他在塔尼娅眼里显得特别安静。 过得一会,塔尼娅顿觉异样,原来感觉一只手正往她的衣服里面伸,她没好气地拉徐卫的胳膊,可是胳膊肘顶在她的大腿上有借力点,拉也拉不开,那只手已穿过棉衣伸进了她的里衬,摸到了她腰上的肌肤,塔尼娅涨红了脸,咬紧牙才没大笑出来,实在是太痒了。 昌德宫是仿照明朝皇家建筑设计的,前殿与后宫之间有一个很高的门槛,汽车自然是进不去的,不过在徐卫上车的时候石大壮早已经派了人用快马向宫内传话,此时在后宫和前殿之间的门口已经停放了一顶四人抬乘御辇,而徐卫的那些女人们也都已经等在门外了。 通向后宫大门自然是安装了电灯的,没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那里就会有8↑,一排的灯光,其一是为在前殿工作的君王照明,其二则是防止有刺客之类的不法分子混进后宫,在车上的塔尼娅能够通过汽车的玻璃看到了门口一排的女人,那些女人此时也正伸头向这里看。 塔尼娅自然不能让徐卫的女人看到车内的这种情况,到时候她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于是她也顾不得弄疼徐卫了。奋力用手将徐卫伸进衣服内的手抽出来,不过令她诧异的是徐卫这次倒是非常配合。一点也没有继续顽强抵抗的意思,塔尼娅把这归结到徐卫已经睡着的缘故。 塔尼娅既然已经把徐卫的手已经从衣服内抽了出来。自然也不会让徐卫继续躺在自己的腿上了,于是又将徐卫的身子板正,期间徐卫也只是呓语了几声,喷了几口酒气。 汽车在后宫的门口停下后,女人们便一股脑的围了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从汽车内弄了出来,而后面负责伺候的宫女、太监赶紧把准备好的御辇抬了过来,然后从众女手中接过沉睡不醒的徐卫,然后轻轻地放铺在御辇上的天鹅绒毯子上。 既然已经将徐卫移到了后宫。自然也不会继续让他谁前殿的书房了,御辇一直来到李慧姬住的熙政堂,然后众人又七手八脚的将他脱光了抬到李慧姬的龙床上,此时熙政堂已经接了地龙,暖的整座宫殿热气腾腾的,与外面的天寒地冻仿佛两个世界。 李慧姬是真正与徐卫举办过婚礼的女人,而且还是一国女王之尊,众女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内心之中已经隐隐将她当做正室对待。尤其是现在大家还都住在她的家里,所以伺候徐卫的没差自然交给她了。 徐卫的醉酒折腾的整座昌德宫鸡犬不宁,唯独徐麟夫妇居住的宫殿安然若素,安顿好小儿子徐志睡下后就早早了睡了。 徐卫的酒品还算不错。醉酒之后既没有耍酒疯,也没有出酒,一直就是安安静静的睡觉。至于陪了徐卫一路的塔尼娅在众女接过他之后就果断的闪人了,连众女与她打的招呼都没有理会。 本来不过是一次小小的醉酒。经过众女们的一番折腾竟然成了昌德宫的大事,众女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接过是越帮越忙。将本来脑袋就有点不舒服的徐卫彻底折腾成头痛了,如果不是两只脚确实没有了力气,加之现在正在装睡,指不定徐卫就推开众女自己洗洗睡了。 以徐卫现在的状态,洗澡时没有可能了,于是李慧姬便让宫女打来热水为他擦洗了一遍身子,然后用吸水较好的毯子裹了全身,换去已经被打湿的锦被,如此这般众女才肯散去。 李慧姬虽然做朝鲜女王有段时间了,但出身贫寒的她依然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伺候,所以在安顿好徐卫之后,她便让负责守夜的宫女到外间休息,自己也脱了衣服与徐卫躺在了一起。 徐卫离开酒楼的时候并没有睡着,自然将手伸进塔尼娅的衣襟内是他的主观行为,不过他的醉酒却是真的,在昌德宫的路上便在酒意的驱使下陷入沉睡,随后经过众女这一番折腾确确实实的是折腾醒了,等他看到自己被送到李慧姬的房间时终于意识到众女对他的联盟即将被瓦解。 一番折腾之后,徐卫的酒意也去了三五成,再着刚才在车内已经睡了一会,经过酒楼女子和塔尼娅挑起的**越来越盛,睡意自然也就消失无踪,随后他便感觉到一个滚烫的酮.体靠近自己的身体,鬼神使差的用手攀上了那酮.体的山峰。 “卫哥哥,你还没睡着?”李慧姬很快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一把抓住徐卫正在作怪的大手,出言阻止道:“不行的,不然姐姐们会生气的。” “我已经睡着了,你也已经睡着了,这只是在做梦。”徐卫一边喃喃自语,另一边却爬上了李慧姬的身体。 李慧姬的年龄正是你侬我侬的阶段,加之之前还要与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徐卫,自然禁受不住徐卫的挑逗,很快按住徐卫手上的力量就弱了很多,随后寝宫内的气温急剧升高,连在外间休息的侍女都能够感觉到室内的战况。 经过酒醉这一夜,悬在徐卫头上的警报算是解除了,而满清的谈判使节也从天津出发,赶到了汉城。 “梁大人,咱们虽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可是神交已久了。”徐卫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梁敦彦听来无异于平地惊雷。 “对于徐先生父母的冒犯,梁某深表歉意。但徐先生也应该知道,我梁某人也是奉命行事。真正负责决策的是京城的那班宗亲贵胄。”不是梁敦彦的脊梁软,他实在是感觉这样送命委实太过不值。纵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满清放给徐卫发泄心中不满的弃子。 “梁大人应该知道,我徐卫并不是一个肚量太大的人,不然也不会一怒之下与远东强国日本开战,也是我徐卫的运气比较好,竟然真的以一隅之地打败了日本国,梁大人这次来汉城应该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了吧。”徐卫将身体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脑门上已经见汗的梁敦彦,饶有兴趣的说道。 “日本崔尔小国,为虎狼之邦。自甲午以来对我汉民多有杀戮,徐先生以大义兴兵讨之,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梁敦彦战战兢兢的奉承道。 “大义?或许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才是大义!我能够战胜日本凭借的不过两点,其一是财力雄厚,以我一年之收入几乎与日本一国之赋税相等,而日本却要用绝大多数的赋税维持政府正常的开支,而我却可以全部用在这场战争上,这与大义无关;其二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团队。在科技方面已经比绝大多数的列强还要先进,这是维新变法不过几十年的日本所不能相比的,自然也与大义无关。我所说的这两点如果加在满清身上,相信满清政府比起日本将会更加不堪。满清想要保存国体自然要讨好我,而你梁大人就是他们用来讨好我的一个棋子。”徐卫非常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尤其是面对效忠满清官员的时候。 “徐先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徐先生杀我容易,却难以堵住悠悠众口。”面对徐卫的咄咄紧逼。梁敦彦难得硬气了一回。 “满清入关之时杀我汉人何止千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泾县之屠、大同之屠、汾州、太谷、泌州、泽州等等数不胜数,四川也为之一空,这些可在史书之册,可需要堵住悠悠众口?”徐卫怒斥道。 “徐先生可不要血口喷人,别的地方梁某不知道,但四川之民是被入川的张献忠所杀,这是有史可考的。”梁敦彦辩解道。 梁敦彦之所以为清政府辩解,并不是有意为清政府掩饰,其实这样的屠杀并不存在于现有的史册,也没有人敢将记载这些东西的书籍公布于世,很多不愿意做满清顺民的有志之士在清政府入驻中原之后便漂洋过海离开了中国,也带走了一些仅存的残本,像扬州十日这种记载竟然是辛亥年之后被人从日本带回国内的。 这种记载在不要说在满清还通知中国的时候敢于传播,就算后世政府为了民族稳定也是不允许将此载入史册的,这种状况一直到互联网兴盛才被普通的民众一一解析。 “有史可考?你说的一定是张献忠的七杀碑吧?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确实像是屠杀全川汉民的魔鬼所谓。”徐卫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满清炮制的七杀碑念出来。 “徐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七杀碑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污蔑我朝?”梁敦彦问道。 “我刚才所说的只是清政府所宣告的那块七杀碑,我这里还有另一个版本的七杀碑,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徐卫所说的这个七杀碑是后世在四川广汉所发现的。 按照后世的记载,那块碑是1934年由一位英国传教士所发现的,这块碑之所以很晚才被发现,主要是这块碑本来一直放在成都一座官衙的空屋里,严禁外人靠近,据官府的说法,谁摸了它就会引起火灾,故而一般老百姓固然没有机会靠近,官衙里也没人敢去一探究竟。 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当时任四川军政府成都知府的官员从重庆来到成都,住进这个衙门,才打开屋子,让允许人们看此碑,后来杨森到成都任职,就把它运到少城公园展览。 “这个恐怕是徐先生自己杜撰的吧?”梁敦彦明显不相信徐卫的话。 “梁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到四川广汉看一看,那块碑从满清入川以来就一直被放在官衙的空屋里,以一看便知。”徐卫解释道。 “徐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杀我?”梁敦彦从徐卫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没想到梁大人竟然也是个急才,不错我确实没有杀梁大人的意思。”徐卫没想到梁敦彦竟然从自己的话中推测出自己不打算杀他,随后便直接坦言。 梁敦彦是中国最早的一批留美幼童,他在美国生活了十年,见证了美国民主的好处,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君主立宪人士,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民主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还太过遥远,而徐卫之所以用言语恐吓他更多的是欣赏他的才华,也欣赏他对君主的态度,毕竟徐卫也是想要做一个独.裁的皇帝。 “为什么?”得到徐卫的回答,梁敦彦一直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随后不解的问道。 “我只听说过杀人需要理由,还第一次听说不杀人还需要理由的。”徐卫笑着说完,便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身后的书架,然后从书架中那处几本已经有些年代的书籍递到梁敦彦的面前说道:“我知道梁大人不相信我刚才所言,这里是我从各地网罗的一些残本,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满清的罪孽。” 梁敦彦从徐卫的手中接过书籍,然后打开最上面的一本,入眼却是“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然后他翻开另一页,“悉从屋上奔驰,通行无阻。城内难民因街上砖石阻塞,不得逃生,皆纷纷投河死,水为之不流”,“兵丁每遇一人,辄呼蛮子献宝,其入悉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遇他兵,勒取如前。所献不多,辄砍三刀。至物尽则杀”。 这一本书名为《嘉定乙酉纪事》,其书应成于清初,作者朱子素世居嘉定东城清镜塘,为明末的一名贡生,抗清斗争爆发时,朱子素所居东城为义兵和清军激战之地,又是清军屠城最残酷之所,朱子素目睹清军暴行,将满腔悲愤倾注于《嘉定乙酉纪事》中。 这本书由于长期未能付梓出版,是以手抄本的形式在民间传播的,而抄录者于抄写过程中多有增删,名字也不一定是这个名字,不过这本书却是现如今流传最广的一本书,也是徐卫找来最容易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徐卫的条件 感谢旭日中华的月票,今天诸事繁忙,没时间加更,加更换到明天!!!!! “这些……”梁敦彦抬头看了一眼徐卫,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些是我派人在嘉定地区搜集的,关于满清在嘉定地区的屠杀,这本书里做了详细的描述,你手中其他的书籍也是这方面的,只是地方换成了扬州、苏州、赣州。江阴等地,这些书籍多是当地人的手稿,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我拿给你只是让你确定我说的真假。”徐卫解释道。 “徐先生准备将这些书籍付梓出版?”梁敦彦有点心悸的问道。 “如果满人还是原来的满人我自然要将这些书籍付梓出版,但是现在的满人已经被我们汉人成功驯化成了绵羊,甚至比普通的汉人还要虚弱,对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我搜集这些东西更多的是要关心这些事情的人有证可考。” 徐卫这话并不是虚言,他有意取代满清统治中国,自然更多的要考虑以后国家的安定,现在的满人已经在两百多年衣食无忧的圈养下失去了原来的野性,自然无法威胁徐卫以后的统治,其实按照后世的发展也正是如∠,此,他又何必自寻麻烦挑起满汉之争呢? “梁某不知道先生让我看这些所为何意?”梁敦彦也被徐卫的这些举动搞得满肚子疑惑。 “梁大人认为现在的满清朝廷形势如何?”徐卫没有回答梁敦彦的提问,反而出言问道。 “危如累卵!”梁敦彦倒是非常诚实。 “如果立即施行君主立宪呢?”徐卫接着问道。 “那就更危险了!”梁敦彦说道。 “为何?”徐卫瞬间来了兴趣。 “国家一旦君主立宪,主要权力将决定于国会选举。在汉人占大多数的情况下,国会选举将很难保障满人的利益。这自然是朝廷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面。至于朝廷现在的政治制度,说到底是以人数较少的满人统治人数众多的汉人。是一种外来种族的压迫制度。自世祖皇帝入驻中原以来,满人就作为一支武装力量来震慑防范汉人的反抗,为了维持这些满人的生机,朝廷只能出钱供养他们,时间一长不仅没有维持住一直军队的战斗力,反而养成了满人好逸恶劳的性格。然而,立宪变法说到底是共和制与君主制的妥协,就像汉朝的皇帝与丞相共治天下,以后的朝政必然要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而汉人的人数远在满人之上,占绝对优势,如此一来满人的那些特权自然会引起汉人的不满,取缔是在所难免的,因而一旦施行立宪变法势必会危及到满人的特权地位,最终导致政权易主的危险,这也是戊戌年变法失败的原因。”梁敦彦解释道。 “那如果国家施行共和制度呢?我可是听说梁大人虽然是曾国藩曾大人派出的第一批留美幼童,但却是坚定的反共和的,这是为何?”徐卫接着问道。 “我在美国十年。怎么不知道美国的民主好?可是在我们中国不行,没有基础,这还是要从教育抓起,从小孩子抓。现在很多革命党都赞赏美国的三权分立。赞赏美国的民主,但他们不知道美国的民主思想是从英国那里继承来的,没有英国的光荣革命就没有现在的美国。美国在独立战争之后在费城的制宪会议商讨了一百一十六天。参与费城立宪会议的有美国十三个州的议会代表,每一个代表都有着各自的州内的利益。为了能够为自己所在的州取得相关的利益,这些议会代表在会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在争吵中确定了美国的宪法。这一点在咱们的国家不同,咱们的国家有着近五千年的封建历史,忠君的思想早以及深入人心,下面的老百姓只知道自己有缴税的义务,并不知道自己应该享有的权益,一旦革命党推翻朝廷建立共和国,其国政必然被那群名咨议局的议员手中,届时国家将会陷入各自为政的局面,但当政者是不会忍受一百一十六天的争吵来确定国家的宪法的,他们所想到的只有武力统一,如此国家将会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梁敦彦这次说的很多,这些话或许在他的心中憋了很长时间了,现在被徐卫逼了出来。 “啪、啪、啪!”徐卫忍不住拍手道:“梁大人不愧是留美幼童中的佼佼者,果然慧眼独具!” 对于梁敦彦的这些言论,徐卫自然是知道到,如果让他去说,自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比梁敦彦说的还要完整、还要准确,但是他的言论都是从后世学习中学到的,是前任总结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总结这些观点的人已经知道了清忘后中国的历史,纵然总结的再头头是道总是有放马后炮的嫌疑,但梁敦彦不同,现在的天下还是在满清的统治之下,自然不会知道以后的事情,能说出这些言论总是有大智慧的, 梁敦彦一生充满传奇,留美,西化,奉李鸿章之命在耶鲁学习国际法,被召回,回广东奔丧逾期不归被李鸿章通缉,被张之洞留用,为中国的电报建设立下功勋,成为张之洞的幕僚,成为袁世凯的臂助,成为清朝外务大臣,在以后的民国成立后参加张勋的复辟,徐卫不曾读过专门研究他的著述,但从梁敦彦的好友辜鸿铭的书中,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内心,看到他对中国政治的理念-,那不是“帝制余孽”四字可盖棺定论的。 “徐先生过奖了,这些都是梁某的拙见,让徐先生见笑了。”梁敦彦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赶紧赔礼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梁大人真知灼见令我茅塞顿开。既然梁大人认为满清可能真的君主立宪,共和制又不符合当今国体。不知道梁大人认为换一个汉人皇帝来代替满清如何?”徐卫这次终于同穷匕现了。 “换一个皇帝?徐先生的意思是你想当这个汉人皇帝?”梁敦彦对徐卫有这个想法一点也不感觉奇怪,任何一个忠君之士都不可能干出用军舰威胁朝廷的事情。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对于取代满清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并且时机也不对,所以这项计划一直还在我脑子里没有付诸行动。”徐卫解释道。 “徐先生恐怕忘记了,我梁敦彦是朝廷的官员,你在一个朝廷官员面前兜售你造反的准备是不是有点不妥?”梁敦彦没想到徐卫竟然真的当面承认想要造反,而且还列出了造反的计划,实在是猖狂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你?”徐卫看了一眼梁敦彦,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现在或许还是满清朝廷的官员,但之后恐怕就不是。”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不杀我了吗?难道你要食言而肥?”梁敦彦之所以与徐卫夸夸而谈,依仗的就是徐卫不杀他的承诺,没想到身份到他这个地步,说出的话竟然说变就变,后背当即就被吓出来的冷汗打湿了,随后湿透了他穿在里面的衬衣。 “我想梁大人是误会了,我只是说你以后或许就不再是满清的官员,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徐卫看到梁敦彦如临大敌的表情,宽慰道。 “那你的意思?”梁敦彦有点忐忑的问道。 “关于和亲的事情只是你们自己商讨出来的事情,我本人是不赞同。”这话徐卫说的却是有点违心。如果不是他的后院阻碍的力量实在太大,他说不定真的会同意这份和亲,不过和亲的对象肯定不能是那些被临时加封的公主,听说庆王弈劻有十二个女儿。按照基因来说应该都不太丑,应该能找出一个在样貌和年龄上符合徐卫要求的。 “那徐先生的要求是什么?”梁敦彦等了半天,没有等出徐卫的下半句话。于是出言询问道。 “啊?哦!”徐卫恍然从自己的意淫中恢复意识,接着说道:“我听说梁大人在耶鲁大学学习过国际法。正好我在澳大利亚开辟了新澳港和新华港两个城市,一直没有一部严谨可行的法律。所以要借梁大人这个法律专家帮到澳大利亚帮我制定一部法律。” 徐卫这话并不会无的放矢的,在前世的时候他不过是学习化学的一个普通学生,法律这么神圣的东西对他来说太深奥了,同时在以人治的国度再精通法律也无用,他也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而现在他在新澳港推行的法规大多是照搬英美的法律,但英美的法律中有些东西并不适合现在的中国国民,所以徐卫一直想编一部具有中国特色的法律。 现在负责管理新澳港的史文珍和新华港的唐佳德都是中国旧时的文人,让他们去编订法律却是具有中古特色,但这种特色的成分太多,并不符合徐卫的要求,所以他一直想要找一个精通中西学的大儒,而且还是要精通欧美法律的大儒。 徐卫最先想到的人自然是有着怪杰之称的辜鸿铭,在前世的时候别人都在追星,而他却唯独崇拜辜鸿铭,而徐卫对梁敦彦的认识也是从他的著作中得来的,此时他正在满清朝廷担任外交部侍郎,算是梁敦彦的下属。 辜鸿铭号称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其实他更多的时间实在张之洞的幕府,与张之洞之间也是相敬如宾的关系,在满清灭亡之后他诸多不合时宜的行为更多的是在与西洋文化入侵的对抗。 徐卫不知道辜鸿铭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聘请,但他相信自己肯定与这个前世的偶像相处不来的,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太强势,而辜鸿铭又以怪字闻名于世,这让他退而却步,于是他便看上了被辜鸿铭引为好友的梁敦彦,与怪杰辜鸿铭相比,梁敦彦此人就好相处的多了。 “啊!”梁敦彦这次真的被徐卫的打算震惊了,愣了一会,拒绝道:“梁某虽然学与西洋,但忠君思想还是有的,徐先生的厚爱让梁某不敢接受。” “这件事并不需要你接受,我一会会致电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爵士,我会让他代为转达我的要求的,我相信满清的摄政王和一干宗亲肯定会同意这个决定的。”徐卫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梁敦彦却是被徐卫的嚣张气到了,也忘记了现在身处的环境以及刚擦的恐惧,出言威胁道:“徐先生这样做可是牛不喝水强按头,难道你就不怕我消极怠工吗?或者我为你胡乱制定一部法律,让你的地方出现混乱?” “以梁大人的聪明,不可定看不出你这样的威胁对于我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我只是让你为我制定一部法律,并不似要你掌管我的法务部门,你制定的法律不合时宜自然不会被采纳,耽误的只会是你的仕途。另外,对于制定法律这种神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完成,你只是法律制定的负责人,之后我会从国外聘请一些精通法律的律师配合你的工作。”徐卫出言打击道。 事情正如徐卫所料,当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将徐卫的建议告诉满清的摄政王载沣的时候,载沣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然后徐卫从朝鲜派遣了一名外交人员与满清政府签订了一份条约,当然条约不可能写上以大清外务部尚书梁敦彦换取日本在辽东和天津等地驻兵权的条款,只能写徐卫主动将日本在辽东和天津等地的驻兵权无偿交还给大清。 徐卫派遣的这名外交人员并不是常驻满清的公使人员,他并没有打算以朝鲜的名义与满清建立邦交关系,要不然等到徐卫想要从朝鲜进攻满清的时候还要提前将外交人员撤离,这样就暴漏了他的行动,但如果不让外交人员撤离,这无疑是将派往北京的外交人员坑惨了,以朝鲜现在对自己的拥护度,徐卫还做不出这种无耻的事情。 这名外交人员除了负责签订条约,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将已经放弃经商回老家的梁父接到朝鲜,然后随同梁敦彦一起随徐卫乘坐军舰会新澳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征前的准备 感谢小白元老的十分评价和(稻草人)的再次月票,今天的加更纯情有羞涩的延后了! 关于这次的纠纷,徐卫和载沣可谓是相谈甚欢,却害苦了负责此事的弈劻,主要是他这次有没有管住自己的手,看到为徐卫选和亲对象这么火爆,竟然以此为发财的条件,在选择人选方面设置了层层选拔程序,以便能够更多的收取贿赂。 这次由于是一个热门生意,有点余财的满人家庭都愿意在这上满搏一搏,将场面弄得比皇帝选秀女还要隆重,这让弈劻从中收取了非常丰厚的贿赂。 正所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明末时期守城的将军在城池将破之际还要将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军饷按照惯例以三七分开,自己和手下的军头占七成,占绝大多数的士兵则占三成,而崇祯皇帝的亲生叔叔却看着洛阳城破也不愿拿出宫内的财物分发给已经饿得没有力气的士兵。 其实这句话放在清末也是一样,弈劻身为军机枢臣却唯独对银子钟爱非常,卖官鬻爵自然是经常有的事情,而只要银子到他手里就不要想着要回去,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就连他的儿子在他背后都叫他蹋ァ蠖ィァ蟮悖ァ笮。ァ笏担琺.23w∷x.co≡mΑ?br /> 弈劻此人虽然在治国方面没有什么才能,但这么多年位居中枢辅臣,见识还是有的,他或许已经意识到满清朝廷即将寿终正寝,所以他不敢讲银子放在自己的家中,也不敢将银子放在中国人开办的钱庄,他知道大乱之时这两处地方都是最不保险的。于是他将自己所有的家产都存放在英国人开办的汇丰银行,并且在天津租借购置地产。他知道以中国现在的状况,不管是谁坐天下都不敢得罪洋人。 在后世。直到大清帝国即将灭亡之际,奕劻还近乎病态的聚敛着个人财富,据《光宣小记》记载,武昌起义后,原四川总督锡良曾自告奋勇率兵督陕,而一向卖官拢财的奕劻竟仍向其索贿80000两,锡良为之大怒:“生平不以一钱买官,况此时乎?” 武昌首义爆发后,关于清帝逊位与否。南北双方难以达成一致见解,第一次御前会议,奕劻、溥伦主张自行退位,颁布共和,但溥伟、载泽坚决反对,没有结果,第二天再开御前会议,仍无结果。 会后,以良弼为首的宗社党等十余主战派前往庆邸。围攻奕劻,但奕劻不改主意,据宗室溥润回忆,隆裕宣召奕劻进宫。奕劻念叨“革命军队已有五万之众,我军前敌将士皆无战意”,而事实上却是觊觎大总统宝座的袁世凯花了300万两贿款。让奕劻去宫中充当逼宫的说客,贪财到他这般丧心病狂。可真成了妖孽。 弈劻的行为习惯是不管事情办没办,钱先收了。不管事情成没成,钱是不会退的,所以对于这次如闹剧般的选秀活动,其收受的贿赂自然是不会退还的,此时那些银子也早已经躺进了汇丰银行的银库。 在前世,弈劻名声最臭之时是在他将清政府以300万两银子的价格卖给袁世凯,这一世他的臭名却是提前达到了最高峰,而北京城的满人大多有别于汉人自成一体,内中的关系错中复杂,弈劻虽是位高权重,但依然有人敢在弈劻的面前当面骂他,而弈劻却奈何不得。 弈劻的窘况自然不是徐卫所关心的,在军队全部汇集在汉城之前的这三天里,他一直与已经任命的梁敦彦在一起,商讨的自然是法律的制定。 在徐卫等待第一师到达汉城的这段时间,新澳港却异常忙碌,军工厂内的武器弹药大多在出征朝鲜的时候消耗殆尽,少部分也在仁川港外的军用仓库内,于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波斯之战,军工厂内的武器弹药生产达到了最高的负荷。 与军工厂的忙碌相同的还有新兵的训练,徐卫之前在朝鲜对抗日本军队的时候曾经命令装甲第一师的两个旅和一个新兵补充师运往朝鲜,以便应付日军的优势兵力,只是后来战事发展的太过迅速,匆匆赶到汉城的日军根本没有时间修筑坚固的后方阵地,被装甲第一师的闪电战一举击溃,所以本来打算在第二趟运到朝鲜的新兵补充师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于是就留在了新澳港。 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这句话在前世被引为经典之作,也让徐卫记忆犹新,当然想要造反自然要有造反的本钱,第一要务自然是要有兵有枪,还要有钱。 新澳港内有一座大型的军工厂,武器弹药方面自然不用担心,而于财方面,徐卫有徐氏钢铁公司、徐氏制衣厂、徐氏银行、徐氏石油公司、徐氏汽车公司、徐氏制药公司这些可谓是吸金利器的公司自然也是无虞的,最关键的就是人。 自徐卫引导第一批移民者到达皮尔巴拉这块土地到现在,移民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二百万,其中有一百五十万分居在新澳港和修建的道路沿线,另外有五十万人居住在建立不久的新华港,新华港内的居民大多是新来的移民者,对这片土地还没有太大的归属感,而现在也不同于徐卫刚来皮尔巴拉建港之时,自然不会随便招人入伍,所以招兵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新澳港的这些老移民者身上。 为了保持自己有足够的兵力使用,徐卫一直没有停止在新澳港的新兵招募和训练工作,现在在新澳港除了那支已经可以走出新兵营的补充师,还有一个师的士兵也即将完成新兵训练,这两个师就是徐卫的后续兵力。 徐卫生性谨慎,自然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去做冒险的事情,所以在面对波斯军队的时候他依然本着狮子搏兔的思想,要在兵力上不能弱于波斯军队。所以这次发兵波斯除了要带的第一师外,还有新澳港的那两个新兵补充师和已经全部在汉城集结的装甲第一师。当然那两个补充师的军官自然从第一师、第二师、装甲第一师内挑选,选拔的多是在与日本军队交战的战场上以及在后续的剿匪中表现较好的基层军官。 离开朝鲜之前。徐卫自然要将朝鲜的事务处理好才行,要不然他前脚刚离开朝鲜,后脚就发生了造反事件那就非常悲催了。 在大部军队离开朝鲜后,徐卫会将第一师的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留在汉城,这是他入驻朝鲜之时就已经打定好的主意,所以在建立朝鲜内阁的时候他让窦文德在内阁中担任了次相的职位,协助首相朴箕阳处理朝鲜的政务,在徐卫离开朝鲜后,其职位虽是次相。却为徐卫担任着监军的职责。 当然,仅靠窦文德一人自然无法处理这些浩瀚的政务,所以徐卫将第一师师部内的那些后备的生活委员一并留在了汉城,协助窦文德处理朝鲜政务。 在击败日军取得朝鲜的统治权时,徐卫曾经仿照日本的议事厅制度,在朝鲜设置了平壤军咨府、仁川军咨府、釜山军咨府、元山军咨府、镇南浦军咨府、木浦军咨府、马山军咨府等七个军咨府,这些地方除了北方重镇平壤外都是朝鲜重要的贸易港口,自然也是朝鲜的赋税重地。 徐卫将第二师下辖的第三旅以营为编制打散分别驻守这七个地方,至于军咨府的长官则是由师部的高级生活委员担任。而仁川军咨府因为兼顾着武器仓库的责任,不仅驻扎了两个营的兵力,还将旅部和所在团的团部设置在了这里,至于第二师下辖的第四旅则驻守汉城。 这只是陆军方面的布置。为了确保朝鲜海上的安全,徐卫还以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六艘驱逐舰编成一支朝鲜舰队,平时由轻巡洋舰与驱逐舰联合巡航朝鲜海域的安全。战时则要随同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作战,而军事港口则定在元山。 元山原名元山津。在日本刚刚入侵朝鲜的时候将将这块地方作为一处重要的港口征用,当时甲午战争还没有爆发。清政府在朝鲜的统治力度还是非常强的,日本当时也只是将那里当成一个立足点。 随后清政府与日本之间爆发了甲午战争,清政府的势力在朝鲜被连根拔起,日本本来以为可以将这里当成侵略北朝鲜的据点,于是准备大力发展元山港口,但是正在亚洲扩张正酣的北极熊却开始涉足朝鲜。 日本在甲午中日战争中战胜清朝以后,从清朝手中获得了朝鲜的控制权,但这又与俄罗斯帝国的南下政策相冲突,妨碍了沙皇俄国在远东地区的扩张,因此俄国对日本强势反弹,先是在《马关条约》签订后发起三国干涉还辽,逼迫日本吐出辽东半岛,然后挟三国干涉之余威向朝鲜半岛渗透。 俄国在朝鲜扶植亲俄派,与当权的以金弘集、朴泳孝为首的亲日派相对抗,朝鲜王后闵氏最初是亲俄派的领袖,她联合俄罗斯驻朝公使韦贝尔发动宫廷政变,赶走了朴泳孝,推翻亲日政权,重新执掌朝鲜国政。 日本人对此十分恼火,便于1895年10月8日发动乙未事变,在景福宫中暗杀了明成皇后闵氏,同时重建了亲日政权。 乙未事变被宫中的俄国技师士巴津和美国军事教官戴伊披露,日本面临国际舆论谴责的巨大压,。在这种状况下,俄国和朝鲜亲俄派又伺机反扑,企图夺回政权,于是便发生了震惊世界的俄馆播迁事件。 日本在击败满清占领朝鲜后发布了很多的政令,其中断发令影响最为深远。其法令要求朝鲜境内所有成年男子剪断长发,易以西式平头,并以高宗诏敕的形式下达到全国各地,强制执行。 朝鲜学习的是中国文化,遵从的是儒家思想,自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习俗,于是这项法令极大的激化了朝鲜的社会矛盾,直接引发了朝鲜的义兵运动。 俄馆播迁以后,亲俄内阁宣布废除断发令,剃发易服从便为之,又调回镇压义兵运动的兵力,对义兵以怀柔政策为主,使义兵逐渐解散,同时免征一切未收和未纳的贡赋,以期挽回民心。 朝鲜高宗为了避免日本人的迫害,再加上俄国人和亲俄派的强迫胁迫,仍然住在俄国公使馆内,并将俄国公使馆称为行在所,据当时任俄国驻华公使馆秘书的索洛维约夫称,朝鲜所有政府部门都在俄国公使馆中被屏风隔开的大厅里办公,当内阁召开会议时,把屏风撤走,由于这种形势,俄国政府在汉城完全自由地发号施令。 日本虽然在与清政府的战争中大获全胜,并且还取得了高额的赔偿,但其国力确实因为这场战争收到了极大的消弱,而清政府的赔偿也是分期支付,自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面对各国强大的舆论压力和俄国政府的咄咄逼人,日本在朝鲜问题上做出了妥协,同意将朝鲜南部的权益让给俄国,于是还没建设完成的元山港就成了一个烂尾工程。 与沙皇俄国的日薄西山不同,日本的国立却是蒸蒸日上,随后感觉自己国力已经能够抗衡俄国远东军队的日本便就中国东北和朝鲜的问题与俄国发生了一场大战。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似乎都有上天在帮着日本,首先在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幸运的击中了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旗舰,并且打死了俄国舰队司令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尊定了其海战的胜利。 其后,日本便开始进攻陆地上的俄国军队,在这次战争中俄国军队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也发明了很多实用的武器,其中徐卫大量装备的迫击炮就是在这场战争中由俄国士兵发明的,但是俄国最大的劣势就在与他的后勤补给上,当然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但就在这个时候俄国国内发生了遍及全国的大暴动,从而消弱了俄国的国力,于是日本有幸运的战胜了俄国。 总的来说,日本战胜俄国对中国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倒不是日本相对于俄国有多么的仁慈,主要是日本在二战之中成为了战败国,其谋夺的殖民地除琉球群岛外全部返还给了原来的国家,但俄国不同,他们在二战时期是战胜国,如果让他获得中国在东北的控制权,到战后肯定不会归还给中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离开朝鲜 感谢(稻草人)的月票,后面纯情不好意再说了,不过加更肯定会有的!!! 徐卫既然让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留在朝鲜,那第一师自然需要一个新的生活委员总长,随后徐卫任命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徐琦升任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其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的职位则有第四团生活委员主任段旗云担任,而段旗云的位置则有第三团第一营生活委员处长王学仁担任。 军队初建的好处就在这里,在急剧扩张中能够为下面的官兵提供更多的升职空间,第三团和第四团作为进攻汉城的先锋部队其表现的并不尽如人意,但依然能够凭借这样的功勋获得提升,这两个团内生活委员的提升只是第一步,在回到新澳港整编那两个补充师的时候依然还会有很到的升职空间,不过为了避免军队内部小山头林立的问题,提拔后的军官向来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部队。 在十二月初的时候,徐卫在朝鲜的军队终于集结完毕,随后乘坐铁路赶赴仁川港,然后从那里乘坐运兵船返回新澳港,而徐卫的父母也趁着这个时候乘船返回上海,然后再从上海返回长沙,以便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各种事物。。 虽说现在徐卫与满清政府已经达成了和解,但是以满人子弟那种因不事生产而养成的奇葩性格,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其最危险的地方自然就是在上海到长沙这段已经脱离徐卫舰队保护的距离。 于是为了保障徐麟夫妇在这段水域的安全,徐卫专门将新为守护朝鲜内部水域而命新澳港造船厂建造的江上炮舰负责这段水域徐麟夫妇的安全,至于保护兵力方面。自然还是那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 至于徐卫的众多女人,除了终于得偿所愿成功怀孕的耿文倩需要安胎留在朝鲜陪伴李慧姬外。王婉和曹玲则要跟随徐麟夫妇返回国内,周文慧和李思思这要返回学校继续他们最后一年的学业。至于萨尼娜和井上晴子则要随徐卫一起去波斯,当然随行的还有波斯长公主尤利娅这个不是徐卫女人的女人。 这些女人之所以汇聚在汉城,其目的自然是要向徐卫兴师问罪,就这样各自回去自然不能满足她们的条件,为此徐卫不得不向她们保证要为她们举办一个世界级的婚礼,期限自然是不超过两年。 十二月三日这天,仁川港上可谓是彩旗飘展,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以及海军陆战队第一团全部集结在这里等待上船,而将要各奔东西的众女自然是一番热泪盈眶的局面。这些女人虽然平时各自会有一些小小九九,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处出感情了,突然分离自然是百般不舍。 徐卫自然喜欢这种一团和气的场面,但是他知道这种场面不可能一直这么和谐的发展下去,随着徐卫势力的不断发展以及这些女人将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们的分歧将会越来越大,甚至有可能水火不相容,以后他的后宫将会变得非常的精彩,这也是一个花心男人必须承受的恶果。 按照徐卫去年的计划。现在他应该早就登上了返回欧洲的邮轮,其目的自然是参加玛丽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但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在这风云突变之际。一直认为应该和平一段时间的波斯竟然再起波澜,也中断了徐卫返回欧洲的计划,为此他不得不向玛丽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以表自己的歉意。 徐卫在离开波斯的时候。只在波斯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其主要责任是保卫第一师在阿巴丹的家眷以及胡齐斯坦省内的油田。至于胡齐斯坦省内当地的武装力量倒是有两万来人,但多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民兵。最重要的是这两万人手中只有一成的人手中有枪,让他们对付一下境内的匪患还勉强可以,对付装备精良的波斯政府军队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徐卫离开朝鲜时收到了英国发来的波斯最新情报,德黑兰的军队已经到达了八万五千人,这是波斯立宪派费达依部队和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所有的部队,听到这个数字徐卫不仅一阵牙痛,也不知道仅有八百万人口的波斯怎么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军队,这可不是徐卫经略胡齐斯坦省所面对的那些由当地诸侯临时征召的青壮,而是实实在在的脱离生产的职业军队,养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就算没有什么战事也需要很大的一笔开支,怪不得要向英、俄两国举债。 八万五千的军队听着真心不比在朝鲜的日本军队多多少,而且这些军队至少有一半没有经过太正规的现代化专业训练,在战斗力方面自然不如已经完全西化的日本军队,但是波斯的地势决定了在那里没有实行闪电战的条件,自然也不会像全歼日本军队一样,将他们一击即破。 由于时间仓促,徐卫在回到新澳港的时候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带上已经整装待发的两个师新兵以及十艘货轮的军火再次驶向波斯,至于新部队的整训工作只能在路上完成了。 徐卫在部队实行的是储备军官制度,每一级军官都有正副两名军官,这样也是为扩军做准备,在新组建的这两个师除了百分之三十的班长是由训练中比较优秀的新兵担任外,其余的军官都是由第一师的军官以及澳港陆军士官学院和新澳港陆军大学毕业的学生担任。 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徐卫除了向第一师内补充了少量的战损士兵,并没有过多的抽到第一师的老兵,他认为与其张开手掌四指用力,不如攥起拳头,将已经经历战火的第一师打造成尖兵部队,担任攻坚任务,至于两个新兵师则是担任辅助工作。 这次整训自然又是一番升迁。当然已经不仅仅限于生活委员,已经覆盖了整个新澳港军队系统。而这两个新兵师则被徐卫命名为地三师和第四师,担任第三师的师长是第一师的副师长徐浩。担任第四师的师长则是第二师副师长李源。 由于这次是陆地作战,徐卫的舰队自然没有多大的用武之地,所以在新澳港的时候徐卫留下了绝大多数军舰,只带了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三艘轻巡洋舰和六艘驱逐舰继续向波斯行驶,这些军舰的任务也主要是为这次护航。 徐卫率军到达波斯的时间是十二月二十二日,此时距离德黑兰的波斯政府发兵进犯胡齐斯坦省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德黑兰的波斯军队在十二月八日的时候从德黑兰出兵,不过由于从德黑兰通往胡齐斯坦省的道路崎岖难走,八万多人的部队如果一起行军要绵延数十里。这样一来不仅降低了行程,而且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也来不及做出回应,所以这次担任总司令的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将军队分成三个方向同时向胡齐斯坦省进发。 徐卫这次登陆的地方并不是他的炼油厂重地阿巴丹港,而是另一处叫沙赫普尔港的港口。 沙赫普尔港位于波斯湾西北部穆萨巴尔湾内的一个小岛西南,其西距阿巴丹港直线约八十公里,是一处优良的港口。 徐卫的军舰之所以不再停靠在阿巴丹,倒不是阿巴丹的港口还和以前一样不能停靠这么多的船队,此时的阿巴丹已经成为了波斯沿海最大的港口,其深水泊位高达四十余个。年吞吐量达到两千多万吨。 不过此时的阿巴丹港也不再是原来的籍籍无名,它已经成为除美国和俄国之外最大的石油出口基地,而且凭借英国广阔的殖民地,其销售范围遍布整个世界。当然它的最大的买主依然是已经将绝大多数常备军舰的动力改成燃油动力的英国海军部。 波斯虽然是英国和俄国的缓冲之地,受到英国和俄国的广泛关注,但因为其地处偏僻的亚洲中部。并不能像后世一样吸引绝大多数国家的关注,而且德黑兰还地处波斯内陆。信息传播的速度自然要慢很多,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将要爆发的大战。所以到目前为止阿巴丹港口依然繁忙如初。 面对波斯政府军队的威胁,老成谋国的雷诺兹曾建议徐卫暂时关闭还在开采的油田,将油田内的工人转移到阿巴丹等港口地区,以便能够及时疏散,但是他的这个建议被徐卫直接否决了,这倒不是他心疼那些石油商人的违约金,主要是他不能坠了自己的名声,让别人以为他无法有效控制他拥有的油田。 徐卫的决策只能代表徐氏石油公司,自然不能强加到下面的员工身上,所以他让雷诺兹在胡齐斯坦省内的四个油田发布了一项公告,公告上详细的介绍了当前波斯的状况,并且允许工人自动离职,当然这是合同内所写的不可抗拒的因素,另外还为离职的工人提供返回英国或者印度的船票。 对于那些在即将发生战争还能坚守工作岗位的员工,徐卫做出自公告发出即日起将工人的工资提升三倍,并且保证如果战争波及到油田,公司会以最快的速度转移油田的工人。 徐卫的这项公告面对的对象主要是英国和印度的雇工,至于徐卫派往波斯的华工更多的是以军事化的管理方式在管理,自然没有离职只说,他们在这期间虽然也可以享受三倍的工资,但并不能随意去留。 这倒不是徐卫崇洋媚外,不将自己的同胞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主要是徐卫有把拒敌于国门之外,不让波斯政府的军队进入胡齐斯坦省内部,而且为了便于交通运输,他在胡齐斯坦省境内的油田都接通了连接阿巴丹港的铁路和公路,油田内也有足够的火车车皮和卡车,如果战争超出了徐卫的预计,波斯政府的军队进入了胡齐斯坦省,工人们也能从容的撤离各自的油田。 徐卫的这些设施自然写在了公告之内,但是或许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欧洲人有着冒险和怕死两种个性,就算有这些几乎万无一失的防御措施,依然有超过一半的人选择了离职,这些离职的人按照公告描述的福利从雷诺兹那里拿到了通往英国或者印度的船票。 当年徐卫派遣第一批石油工人到波斯的时候就是打算着以温顺听话的华工取代经常要争取自己利益的白人,同时也在培养自己的石油技术工人以取代洋技师,经过半年的学习,这些华工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石油开采的技术,也到了将那些白人踢出自己油田的时候了。 在失业率居高不下的今天,将白人技师踢出油田的行动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干,否则一定会引起英国人,甚至欧美白人的排斥,这在目前依然以白人为尊的社会是非常冒险的,所以必须找一个由头,而这个由头也是最困扰徐卫的。 波斯政府的异状正好为徐卫的行动提供了基础,徐卫认为以英国人这样在战争中咦碰到劣势就会投降的人,其绝大多数肯定不会为了徐卫的油田冒险继续工作,于是徐卫便发布了这项公告,目的就是将绝大多数的英国石油工人赶出油田。 第一批主动撤离的并不是英国的这些石油工人,而是那支英国在波斯保护石油开采的武装力量,这支武装力量的最高长官依然是威尔逊,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个步兵中尉了,他凭借着“油能润人面”这一句话成功的从一名受到排斥的中尉晋升为少校,不过他虽然军职和军衔都发生了改变,但他的任务依然没变,仍然是英国在油田的保护人员。 这个职位虽然与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可是受到英国内阁首相阿斯奎斯关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不毛之地,随着石油的开采这里成为了一个繁华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清末广州 感谢(稻草人)、问炎的月票和魏五郎的打赏,这段时间正在组织关于波斯的战争,处于卡文状态,一恢复状态昨天的断更和一号的加更就会马上补上!!! 话分两头,在徐卫领兵驶往波斯的时候,同盟会却有了新的动作,他们在孙文的指导下准备在国内再次发动一次起义,此时距离去年的河口起义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河口起义失败的阴影依然没有完全散去,加之日本由于徐卫的连番打击已经没有继续支持同盟会的财力,所以这次的起义在策划上显得有点仓促。 作为同盟会的总理,孙文也是亲历过多次起义的老人,他自然知道在此时枪械还没有准备齐全的情况下起义无异于火中取栗,但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主要是迫于徐卫的压力。 连番的倒孙运动让孙文在同盟会威信锐减,纵然有组建同盟会最重要的元勋黄兴的支持,也引起了很多会员的离心离德,同盟会的组织也日渐涣散,更为严重的是徐卫的强势崛起,让国人看到了另一种推翻满清的希望,尤其是徐卫连挫日本和满清两国的锐气。 此时新澳港的思想和文化侵袭已经深入∑,到同盟会的内部,许多坚定的同盟会原都有了离开日本前往新澳港的想法,这让刚刚排除异己主持同盟会工作的孙文心急如焚,于是为了留住那些优秀的革命者,他决定再次在国内发动一次起义。 从满人入关开始。清政府在南中国的统治就比较薄弱,尤其是像云南、广西这样的西南边陲之地,这也使得这些地区会党和地方势力比较雄厚。经常发动一些造反的事情。 在国内,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不管是之前的太平天国运动,还是之后同盟会的各种起义,大多都是从这里发起,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镇南关起义、钦廉上思起义以及去年的河口起义,但这些起义很快都被清政府镇压了。 在这些起义中。党人所依靠的主力仍为会党,但自去年的河口起义失败后,他们感到会党组织涣散。难于节制,转而以运动新军为重点,而同盟会在发动西南边境起义时,部分革命党人已投身新军队伍或各军事学堂。着手运动军队。这也是同盟会最主要的军事基础。 西南边陲民风彪悍、不服王化是孙文连番发动起义的基础,但民风彪悍的边民在起义中的行径更多的像是土匪,这也是起义不能够成功的原因所在,于是为了组织一支用思想和文化武装起来的起义力量,孙文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广州。 晚近广州,既是政治革命的发祥地,也是文明转型的试水区,鸦.片战争后。随着对外贸易的扩大,各种西方商品输入广东。并以其物美价廉赢得了人们的喜爱,至此洋货逐渐充斥了广州的市场。 就拿不批来说,据粤海关十年报告称,在广州贸易区最受欢迎的布料依次是白色洋布、本色洋布、洋标布和擦光印花布,据说这些大宗布料被广泛用来做**。 除这些穿的东西外,吃的有洋酒、洋糖、牛肉干、牛奶、面粉等,用的有煤油、肥皂、火柴、洋钉、洋伞、钟表,甚至还有沙发、扶手椅、弹簧床等等不一而足。 20世纪初,西方传来的电影在都市中已经普及,成为市民娱乐中不可缺少的一个新品种,西式照相术也大受欢迎,照相留影成为广州人一项时髦的消遣,西方舶来品改变了广州人的生活习俗,使用洋货成为时尚的潮流。 在广州这个通商口岸,买办较多,他们是最早接受西方生活方式的一批人,说洋话、用洋货、住洋房、信洋教,取一个洋名字,送孩子上洋学堂,由于他们比较富有,对社会价值取向有一定的影响力,西方生活方式渐成人们羡慕的对象,人们在互赠礼品时也把洋货作为希罕的赠品。 习俗的改变对观念的改变有直接的关系,人们在接触西洋器物时改变了对西方蛮夷的看法,从惊奇、赞赏到羡慕、模仿、学习,社会心态从仇洋转向崇洋。 这在后世的国人看来都是一些负面的事情,但这恰恰却是国人开始正眼看世界的基础,也是动力。 鸦.片战争后,西方宗教在广东的传播并不顺利,《中法条约》规定归还天主教教产和容许传教士随便租地,致使法国天主教横行霸道,激起广东人民的反教斗争,义和团运动后,一方面中国仇教势力受到压制,另一方面教会也因义和团事件而进行了反省,教会本色化呼声日益强烈,与民众矛盾较为缓和。 信仰基督教的广东人,除了一部分是吃教者外,不少是由于对西方文明的羡慕、向往而入教的,据冯自由统计,兴中会成立前,直接参与孙中山密谋反清者有十五人,其中半数以上是基督徒或天主教徒,而早期兴中会会员和一八九五年广州起义的领导人多为基督教徒。 除此之外,一些有功名的儒生也加入教会,如一八六六年出生于广东香山县的钟荣光,中过举人,参加过戊戌维新运动,一八九八年,他因吸食鸦片成瘾,求助于教会医院想改掉这一恶习习,从此他皈依了基督教,后来成为广东第一所基督教大学岭南大学的第一任华人校长。 洋人在中国开办基督学校打的是宗教入侵的方法,一边能够在思想上奴役中国国民,但不管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所建立的基督学校确确实实为中国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人才,这些人以迥异于普通国民的做派引导国人正眼看世界,当然这还要得益于基督学校那种不同于中国教育的教育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孙文最拿手的演讲。 在基督教传入之前,广州本地社会相对缺乏普遍性的聚众演讲人际交往方式,由于传统社会出于地方秩序和治安稳定的顾虑。对于诸如此类的民间聚结形式是予以种种限制的,而面向大众的演讲风习的正式形成,则与西方传教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西方传教士不仅把演讲的风习带到广州,而且培养了演讲人才,培育了民众乐于参与的社会文化氛围。 在基督教学校中,学生不仅要进行演讲课程训练。而且要定期参加社会宣教实践,这种严格的训练和锻炼,使基督教徒一般都具备了优良的演讲素养。在教会学校受教育的非信徒,也同样深受演讲氛围的感染,具备相应的兴趣和演讲能力。 就以广州真光女校为例,在课外时间女校的学生经常会在老师的带领下。前往博济医院的女病房探视和安慰病人。她们也会经常前往一些农村传教站设置的主日学校,为教民提供免费知识讲解,有些女生还在女传教的鼓励和支持下,前往从未涉足过的地区开展教务活动,每学期开学时,学生还要向老师和其他学生汇报假期所从事的社会实践活动。 教会女校的开设是中国女子解放运动的基础,而清末兴办女学的理由,主要从三个方面提出。其一则是要广开民智,强国强种。办学者认为女子居国民之半,若不受教育,则国民智力,必为未受教育者牵制;其二则是女子应与男子一样有受教育的权利,教育是女子解放的前提;其三是开发生产力,发展经济。 在后世辛亥革命期间,有一些妇女参加革命立了功,民国建立后,妇女解放运动又向参政方面发展尤其是在五四运动后,男女平权、妇女解放的呼声高涨,广东妇女参政运动率先复起。 男子剃发蓄辫,是清初统治者强迫推行的发式,是民族征服的象征,随着西风东渐,蓄辫发式又为西人耻笑,一八九八年,康有也曾为以旧习俗不适应新时代为由,上书光绪帝,提出效法西方国家,断发易服,他的这个主张成为国内力主剪辫的先声。 中国的断发易服不同于朝鲜,朝鲜国民效仿的是明朝的服饰礼仪,那是正统的中原文化,其影响已经深入到朝鲜百姓的骨髓,而此时国民脑后的金钱鼠尾却是蛮夷的发型,服饰也是蛮夷的服饰,在绝大多数的国民心中自然不会存在抵触,毫不讽刺的说这或许是自满清统治中国之后所办的唯一一件好事。 不久,留日学生将剪辫的风气带回国内,于是有志之士也开始纷纷上书满清朝廷,请求满清政府能够同意剪除辫发改良礼服,其中广州是响应最积极的一个地方,虽然到目前为止满清政府还没有通过这项提议,但广州城内剪去辫发的国民却不在少数,而广州城内的满清政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清朝的社交礼节也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但是在维新思潮推动下,一些开明的官员在自己辖地主动改革官场礼节,主要内容为废除跪拜和禁用卑职等称呼,这个改革的最先发起者是两广总督岑春煊,地点自然也是在广州城。 同盟会在西南边陲地区的起义相继失败,让孙文的目光又放在了民风开放的广州,在今年五、六月间的时候,他便委派广州同盟会负责人赵声、朱执信、倪映典、张碌村、胡毅生、陈炯明、莫纪彭等人组织在广州城内新的起义。 在策划起义之前,众人推举赵声担任起义总指挥,倪映典担任起义副指挥,之所以推举这两人担任正副总指挥,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广州的形势有多么的了解,恰恰相反,这两人不过是最近才到达广州,其主要原因是这两人都是支持孙文的老同盟会员,在孙文的遥控指挥下才担任这样的职务。 在广州最早拟利用防营发动起义的是朱执信,此在一九零四年的广东省留日考试中名列第一,以官费东渡日本留学,进入东京法政大学速成科攻读经济,也就是前面所学的那种速成学校。 东京是中国革命思想最浓烈的地方,朱执信在东京求学期间自然认识了很多有革命思想的青年,于是受他们的影响在思想上开始倾向于革命共和,随后在别人的引导下结识了孙文,随后在孙文那口以大炮著称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加入了刚成立不久的同盟会。 朱执信返国后先后任教于广东高等学堂、政法学堂及方言学堂,并以此为掩护,积极宣传革命,发展革命组织,联络发动新军、绿林和会党,投身武装起义,前不久倪映典能够进入新军担任见习排长依靠的就是他的推荐。 去年冬天的时候,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发动的反清武装起义,这就是著名的萍浏醴起义。 这次起义其实还要归结到前段时间徐卫在上海接徐麟夫妇时提到的湖南水患和旱灾上,那场灾难使得湖广鱼米之乡粮食锐减,加之湖南巡抚岑春蓂大肆外卖粮食,周围各地的地主、粮商大力囤积粮食,周围百姓衣食无以为继,于是在矿工和会党的带领下爆发了这场起义。 这场起义本来与同盟会没有任何关系,清廷在起义之初也迅速调新军第九镇前往萍乡镇压,但向来对这种不和谐的事情有着敏锐嗅觉的同盟会很快做出了回应,派遣赵声和倪映典等同盟会员密谋响应起义,不过却没有成功。 倪映典的多次反清活动受到了清政府的关注,随后清政府开始发布逮捕倪映典等一批同盟会会员的公文,于是迫于压力倪与方楚乔、魏义成等人赴粤,经赵声介绍,与当地革命党人朱执信等人相识。 此时距离筹划广东起义已经历时半年的时间,在同盟会的动员下广州新军已有不少人加入革命的队伍,于是为适应形势的发展,同盟会在香港建立了南方支部,作为指挥南方革命的总机关,以胡汉民为支部长,汪精卫为书记,林直勉为会计,下设筹饷、军事、民事、宣传各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广州新军起义 本来广州起义的时间定在了元旦,也就是后世的春节,但是面对暮气沉沉的同盟会,孙文依然决然的将起义的时间提前在了西元的元旦,随着广州城洋人和信奉洋教的人增多,西元元旦也越来越受到人的重视。 既然选定的时间提前,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加快,于是为保证起义的胜利,除倪映典加紧在新军中开展工作外,又命同盟会员姚雨平、张碌村运动省会附近之巡防营,朱执信、胡毅生联络番禹、南海、顺德之民军。 同盟会向来鱼龙混杂,泄密之事也时常发生,更多的是在起义前夕发生意外,这也是同盟会在众多的起义中没有都没有成功的最主要原因。 在前世的时候这场起义也是发生了意外,负责印章工作的新军同盟会员胡英元原先在城隍庙前绣文斋定刻图章、名片,托同营士兵华宸忠代取,因为争论价格,发生口角,老城第一局警察上前干涉,以至动武互殴,后警察拘押了八名新军士兵,于是起义的事情被清政府获知。 这在后世看来确实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大家都在拿着脑袋闹革命,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家人,像这种关乎全≥↗,局的印章问题自然要小心了再小心,而他们却冒着同志们掉脑袋的风险要为印章价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可谓让人难以理喻。 这一世的广州起义最终也被泄密了,不过却不是因为印章的事情。而是在拉拢新军中的军官时被巡防营帮带童常标、管带李景濂出卖了。 倪映典与童常标同是安徽同乡,而李景濂又曾加入同盟会,所以在在内心中是将他们两个当成同情革命的人。于是在起义之前倪映典秘密会见了两人,劝说两人加入起义的队伍。 这两人也是人精,在不知道谁胜谁败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两边的人,于是他们一面答应倪映典响应起义,一边又把倪映典起义的消息卖给了两广总督袁树勋。 袁树勋是湖南湘潭人。字海观,号抑戒,晚号抑戒老人。在光绪二十年中日甲午战争期间,随刘坤一在山海关办理军需,次年以知府分发江西。会同上海法国总主教压制贵溪等县民众反对法国教会侵略,旋调任天津知府,光绪二十六年,为湖北荆宜施道。寻到沪任苏松太道。后宣布不准大米出口,并借用漕粮平粜,以缓和米价暴涨。 光绪二十九年,通过租界当局造成苏报案,查禁《苏报》,逮捕章炳麟与邹容,并企图引渡,未成。 年底。奉命宣布上海为中立区,照会日、俄两国。申明其军舰不得在中国沿江沿海口岸停泊、采运或作战。 次年,依美国要求,禁阻发行在上海印刷的《安徽报》,向驻沪领袖领事提出杀害周生有的俄兵由中、俄两国会审,压制上海抵制美货运动,通知上海绅商集议筹办上海城厢内外总工程局,试行地方自治,后任江苏按察使、顺天府尹、民政部左侍郎、山东巡抚,刚刚不久上任两广总督。 两广总督袁树勋此人也算得上是一员能吏,在两广总督任内曾呼吁朝廷开国会、消祸萌,却不为清政府所采纳,而且他为官廉洁奉公,也见不得别人贪污腐败,故而治下的官员很多因为贪污被他弹劾,以至于丢了官位,甚至锒铛入狱,这重品行在此时的满清政府内却是难得的。 同盟会的革命党不同于其他造反团体,这些人在国内都有很高的威望,而且这些人还精通刺杀手段,所以很多地方的官员明明知道自己治下有革命党,在那些革命党没有出来造反的时候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他们闹得太厉害便以通缉的名义让这些人离开自己的治下,之前赵声和倪映典就是这种状况。 两广总督袁树勋从童常标和李景濂口中获知革命党拉拢新军起义的消息后,立令新军教练处长吴晋、新军协统张培爵前去弹压,随后新军协统张培爵率宪兵至革命党渗透最厉害的二标营内,集合兵士训话,同时暗中派宪兵会连同二标的官长将二标各营的枪机拆卸、子弹收检,从后门运至城内。 清政府的这些手段只是为了为防止新军事变,但是参加革命的新军士兵却不这样想,他们以为清政府想要逮捕他们,于是便蛊惑营内的其他士兵,挑起他们与军官之间的矛盾,然后一起起义。 这次起义共集合了三千多人,大家公推暂居炮兵排长的倪映典为总司令,在倪映典的指挥下随即分三路向广州城推进,但是当主力抵达牛王庙时,消防营统领吴宗禹已率所部三营在此扼守,居高临下,发炮轰击,起义军伤亡颇重。 这时,巡防营帮带童常标、管带李景濂等人到阵地前,传呼请见,倪映典以为他们是来约自己磋商反正问题的,遂释然不疑,独自一人入清营,但但实际上是两人看到起义胜利无望,要拿倪映典的脑袋邀功,于是在倪映典进营之后便将他杀害。 倪映典牺牲后,起义新军失去了领袖,造成很大混乱,但余下的部队仍坚持战斗至深夜,后因子弹罄竭,终至溃散。 在新军起义的时候,倪映典还派人到广州城城外各地,让拉拢各地民军和巡防营的同盟会员一起响应,不过这些人大多没有成功,甚至有的人还被杀害,唯独朱执信和胡毅生联络的番禹、南海、顺德之民军得以响应。 新军起义失败的入夜十分,广州城外二十里外的一处口码头上却是火把延绵,篝火熊熊,二十余艘大小船在两岸间来回,这些正是朱执信和胡毅生联络来的民军。大约有一千多人,被朱执信临时整编成了一个三营的标。 广州地处南方丰水区,境内河流水系发达。大小河流众多,水域面积广阔,集雨面积在一百平方公里以上的河流共有二十二条之多,这样的一处地方再此时桥梁设施还不齐全年代自然有很多在水上讨生活的船只,这二十多艘船只不过是朱执信随手就搜集到的,那些被征用的船东看到革命军手里黑亮亮的武器自然全都不敢支吾一句,不过价钱自然是要付的。 叶柄是朱执信的一个学生。在民军中也是有四百多口子兄弟,是这些民军中规模最大的一个,在组建这支革命标的时候也是从他的那些兄弟中挑出三十多个精壮的民军组建了警卫排。负责保卫朱执信的安全工作,而他则没任命没第一营的管带。 此时叶柄正亲率警卫排弟兄乘坐一艘三十余米长、四米来宽的汽船在江面上大范围地搜索,在照明灯下,无论是遇到小虾船还是打渔船全都拖回码头。反复转悠一个半小时确定不会有遗漏。这才再次靠上码头,发现朱执信和胡毅生已经到了码头,正在与一个船老大吸烟说笑。 叶柄跳上码头来到篝火边向朱执信敬礼道:“报告标统,船只集中完毕,只有三艘汽船,其中一艘正在拆修无法行驶。” “够了,这位江老叔说两艘汽船足可拖拽二十艘左右的大渔船,平时拉大网就是这两艘渔船干的。只需这二十艘渔船就能把咱们一千人送到广州城码头了。”由于广州城城内的封锁,朱执信此时还不知道新军起义已经提前发动。并且已经失败的消息,有点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道。 江老叔大吃一惊:“哎呀、哎呀……长官啊,不知者不怪罪啊!我老糊涂了,以为您是小兵,不知道您是标统啊……” 朱执信哈哈一笑,看到老头吓得烟头都掉地了,连忙拿出香烟,抽出一支礼貌地递给他:“江老叔,咱们革命军不兴那一套,我也是穷苦人出身的,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啊?哈哈……来,我给你老人家点上,这晚上行船还得靠你们这些老行家啊!” “那是、那是……不不!只要用得着我这老家伙尽管吩咐,哈哈!这样吧,我先领伙计们和小伙子们把缆绳准备好,否则误事可担待不起啊!长官们聊、慢慢聊,哈哈……”老头高一脚地一脚跑开了,到了十余米外的岸边立刻扯着嗓子吆喝,站在岸上的百余名船夫应声走向老头,很快分散开忙碌起来。 叶柄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老师,学生真是佩服你了,和谁都聊得来……胡老师那边有消息了吗?” “由咱们这里向西头十里内很安全,后十里估计有少量驻军监视,对胡毅生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已经半小时前出发,估计已在十里之外,凌晨五点左右肯定能够赶到广州城外,休息到拂晓立刻发起进攻,只要咱们发动进攻,城内的同志就会率新军响应。”朱执信低声回答道。 叶柄点点头道:“那么现在就出发,冬天水位稍低滩涂较多,夜间行船快不了,我算了一下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凌晨四点十分,也差不多了,码头和临时营地我已留下后勤及工兵连镇守。” “行,你来指挥。”朱执信转向传令兵小杜,吩咐他留下看管马匹,叶柄集中麾下各队队长一一下令,四百名官兵有序地登上一艘艘木船,机炮队分别登上两艘宽大的汽船,革命军们放下沉重的装备好奇地四下打量,丝毫没有临战前的紧张情绪。 凌晨六点左右,由副标统胡毅生指挥的第二营和第三营开始悄悄行动,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和进食,弟兄们的体力恢复不少,平时民军也是有不错的训练和足够的营养,以前也曾真正的与周边匪患交过手,算得上是一支经历战火的部队,这让民军的老兵们非常轻松,至于新加入民军的士兵看到老兵做得这么好不甘落后,咬着牙也紧紧跟上。 得益于前哨们一路清理岗哨和清军设在城外的警戒点,两个营八百余名民军和标属炮队的一百五十名弟兄丝毫没有暴露行踪。 在日本的孙文为这场起义准备了很久,虽然还没有准备充足,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民军这支标属炮队就是他一番准备中最大的成果,装备了六门日制的步兵炮,也算是日本唯一为孙文提供的支援。 标属炮队自然是这支部队最贵重的一个兵种,他们被安置在距离广州城不远的一处山丘之上,随后日本支援的炮兵军官便开始指挥士兵装架火炮,其炮口自然是对住广州城的城门处。 六点四十分,广州城的城门发生了几声爆炸声,蒙蒙晨光下,警戒在城墙上的清军阵地随即出现局部的慌乱,他们没有想到已经被镇压下的革命党还有余孽在城外,而且还敢攻城,这是怎样的张狂。 城门口的爆炸声并不是炮队炮兵发射的炮弹,而是革命党趁着夜色悄悄埋在城门口自制的黑火药,这一番爆炸虽然没有将城门的城墙掀翻,但却把城门炸出了一个豁口。 城门处的爆炸自然是革命党进攻广州的信号,埋伏在城门口的第二营和第三营革命军立即对城内发动进攻,同时为了掩护两个营的进攻,山丘上的炮队也在之后向城内开始发炮,随即炮弹的咆哮和步枪的清脆响声便交织在一起,而清军在面对城外猛烈的炮火一时手足无措,并且立刻引发了巨大慌乱。 从日本请来的这名炮手确实有一手,那六门步兵炮发出的炮弹大多都精确的设计到广州城的城墙上,随着步兵炮一轮又一轮密集的射击,清军城墙上的阵地被浓烈的硝烟和火光所笼罩,阵地上的敌人开始出现毫无次序的奔跑和一片片惊叫。 枪炮轰隆,浓烟滚滚,由副标统胡毅生的命令下,两个营的士兵接着清军的慌乱,一边射击,一边冲锋,企图用最短的时间占领城墙。(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起义失败 此时的革命军已经冲到了城门口,而守在城墙上的清兵依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眼看城破在即,不管是工程的民军士兵,还是指挥战阵的胡毅生,都兴奋到了极点。 就在形势对革命党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不远处山丘上的炮队却因为弹药告罄而停止了射击,不过按照此时的形势就算没有步兵炮的支援,广州城城破也是在旦夕之间,守城的清军此时已经慌乱的跑下了城墙,有的甚至丢掉了枪械比,并且脱下了号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城内支援的清军却赶到了城门处,面对已经从炸开的城门攻进来的革命军,支援的清军便在军官的指挥下借助周围建筑的掩护在与城门处组建了防御阵地,一阵排枪将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革命军士兵打倒在地,革命军的攻势瞬间被遏制了下来。 “老胡,怎么回事,城内的同志没有响应吗?”跟随第一营和弹药一起刚刚赶过来的朱执信也注意到城门口的情况,随后对负责指挥的胡毅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之前派进城联系倪映典副指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眼看起义的时间在即,〖↓,我怕不能及时响应城内的同志也就按照商议的时间发动了进攻,谁知道咱们城外的人都要攻进城内了,还没有听到城内的枪声,如果城内的同志还不发动起义,这大好的形势可就白费了!”胡毅生半是不解,半是懊恼的说道。 “咱们在城外打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城内的同志如果能响应早就应该响应了,我想他们十有八.九是泄露了起义的计划。让满清鞑子提前做出了准备。”朱执信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怎么办?咱们的弹药可不太多,一旦僵持起来必然对咱们不利!”胡毅生问道。 “咱们……” 还没等朱执信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来。已经攻进城的二营和三营便败退了出来,败兵甚至冲散了已经组织起进攻阵型的一营。 “告诉兄弟们,撤!”朱执信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而是非常果断的对胡毅生说道。 “不如让兄弟们再冲一次,或许就把清军击溃了?”胡毅生有点不甘心的说道。 “没机会了,城内有一万多清军,咱们之前的优势只是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让城内的同志顺势响应,但是现在城内的同志还没有动静。我估计此时清军已经反应过来,相信很快就有大部队赶来,咱们现在不撤一会可就撤不了了。”在这支革命队伍中胡毅生虽是朱执信的副手,但两人在革命军内的势力相差不多,更多的是合作关系,所以为了打消胡毅生再冲一次的念想,朱执信不得不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快速的向胡毅生解释清楚。 胡毅生刚才扬言要再冲一次只不过是不认放弃现在大好的形势,不过是头脑发热的意气之争罢了,就算没有朱执信的劝说他也会很快会恢复理智。于是说道:“好,听你的,咱们撤!” 随着胡毅生的一声令下,所有攻城的军队都开始撤退。山丘上的炮队也在那名日本炮兵的指挥下将步兵炮拆卸成零件,然后由士兵扛着撤了下来。 广州城内的清军虽然人数是数倍于革命军,但在革命军撤退的时候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收拢军队回营休息,其主要原因是他们也没有精力了。 在清军之中。不管是最早的湘军、淮军,还是现在的新军、巡防营。他们当兵的理念更多的是为了吃粮,甚至升官发财,而发财尤重,这也是当年不可一世的湘军迅速腐朽的原因。 在昨天的时候,由于两广总督袁树勋多方部署,除了新军第二标有人响应革命党的起义外,其他的新军士兵全部都做了壁上观,而革命党中的那三千多人有九成是想要趁乱抢掠一番地痞无赖,这些人虽然能够壮一下革命党的声势,其实也没有多少的作用,在败退间便一哄而散,连负责狙击的消防营士兵都来不及抓捕。 城内的清军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上面自然是一番赏赐,虽然有军官从中将绝大多数赏钱截留,依然能够让最底层的士兵混一顿酒肉。 消灭了城内的革命党之后,不管是两广总督袁树勋,还是下面各军队的军头,都在内心中松了一口气,都以为已经将全部的革命党消灭干净,自然也就没了防备,也不再理会军队的松懈,随后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喝的大醉,包括守城的军队,这也是守城军队在面对革命军攻城时一触即溃的原因。 革命党的攻城将宿醉的清军给吵醒了起来,而面对来势汹汹的革命党的进攻守城士兵自然没能做多少的抵抗便败退了,不过守城的清军虽然在节节败退,依然给城内其余的部队提供了整训的时间,再加上有一夜的时间用来醒酒,除了极少数叫不醒的士兵外,基本上都可以拿起枪械抵抗。 运气的成分就在于此,如果城外的革命军在午夜时分攻城,那时清军正值酒醉最酣的状态,大多数清军士兵自然无法起来抵抗革命军的进攻,如此革命军或许还有攻进广州城内的可能,但是现在却为时已晚。 清军虽然能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醉意依然笼罩在绝大多数的士兵身上,这些士兵在面对迅速撤退的革命党的时候自然无法追击。 为了防止有人向清政府告密,革命党在将军队全部运到广州城下的时候并没有让征集的船只遣散,这正好也方便了革命党的撤退,于是三个营的革命党士兵再次登上了他们前不久刚刚下来的船只,原路返了回去。 “老朱,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胡毅生站在负责托运的邮轮的甲班上。对正站在甲班向广州城方向眺望的朱执信问道。 “接下来自然是先将队伍解散,如果满清通缉我们。便逃到日本,如果满清没有通缉我们。我们便继续潜伏下来,准备组织下一次的起义。”朱执信没任何犹豫的说道。 “老朱,我胡毅生虽然虽然在年岁上痴长几岁,但我知道你比我看得要远,认识的也比我清楚,你说就靠咱们同盟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起义,真的能推翻满清的统治吗?”胡毅生出言问道。 “老胡,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让你堂兄听到了那可不得了!”朱执信吃惊的说道。 胡毅生的堂哥就是同盟会的元老胡汉民。那可是孙文真真正正的心腹,和汪精卫一同被认为是能够继承孙文衣钵的接班人,在后世如果不是杀出一个政治手腕如妖孽般的蒋介石,他很有可能在孙文死后成为国民党的第一号人物,这样人物的堂弟自然也应该是一个坚定的同盟会员。 胡毅生和胡汉民都是早年留学日本,也就是在日本的时候胡毅生认识了与堂哥胡汉民在一个学校就读的朱执信,也就是在那时两人成为了至交好友,甚至比对堂哥胡汉民的感情还要深,这也是他在以后的几年中一直愿意担任朱执信的副手的原因所在。 胡毅生在远赴日本留学之前就已经有了推翻满清的想法。随后他便因与学友梁孝肃一起倡言革命反清,被两广大学堂开除学籍,于是便远赴日本东京,开始了他的留学生涯。 日本当时虽然还没有被誉为中国革命党的圣地。但日本政府为了让中国保持动荡的局面,已经开始在暗中或者明中支持反清革命的行动,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让日本汇聚了无数的反清义士。 在同盟会的组建之初。胡毅生便成为了孙文的帮手,他加入同盟会的时间要比他的堂哥早的多。而之所以他在同盟会中名声不显,也没有他堂哥胡汉民受孙文的重视。其最要是因为他在国内的名气不如已经高中举人的胡汉民。 胡毅生当年帮助孙文组建同盟会主要是因为他认同孙文所提出的反清思想,也坚信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国内的革命事业一定能够取得成功,不过随着国内起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无数优秀的革命同志相继牺牲,而革命党的前景却一筹莫展,这让他非常的迷茫。 胡毅生听到朱执信的警告,整理了一下思想说道:“老朱,我这个想法已经不是现在才有,它已经困扰我很久了。” “老胡,作为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你不该有这个想法,否则你让下面的人何以自处。”朱执信指了指躺在甲板上补觉的士兵劝解道。 “自孙先生反清以来,咱们革命者已发动了八次起义,这次算是第九次,但是都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虽说在这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之际,满清朝廷已经风雨飘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腐朽的清朝朝廷改善不了民生,抵制不了外侮,但其遍布全国的官兵,在镇压人民的反抗上还是有非常有力度的。 我前段时间听闻梁启超曾在《新民丛报》上撰文批评咱们同盟会的领袖,说我们徒骗人于死,己则安享高楼华屋,不过远距离革命家而已。 现在在日本,乃至在南洋,这一个远距离革命家已经成为了咱们同盟会领袖们的符号,很多人都说咱们是以革命大话为号召,煽动人家子弟去送死,咱们这些头头还是好端端地在国外活着,那么多次起义,咱们自己为什么不上战场?死了那么多人,咱们这些革命领袖怎么一点事没有?在香港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当面问过我同样的话,这让我无言以对。”胡毅生有点悲愤的说道。 “这是他们对我们革命党赤.裸裸的污蔑,你不要放在心上!”朱执信劝解道。 “污蔑?咱们发动的这八次起义,哦,不,应该是九次起义,其中有孙先生参加过的,也有黄兴先生参加过的,但是死了这么多的革命党同志,他们可损伤分毫?咱们就拿这次起义来说吧,这次起义对咱们同盟会来说不可谓不重大,孙先生为此还在香港建立了同盟会南方支部,来作为指挥南方革命的总机关,让我堂哥胡汉民为支部长,汪精卫为书记,林直勉为会计,这可谓是将咱们同盟会的精华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南方支部。但是支部内指导革命的那些领袖们有谁来过广州城,又有谁真正的了解广州城的情况?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都是把想当然的东西写在纸上,然后让我们按照他们写的东西去执行,而他们却在安全的香港等候革命的胜利,不可谓不是一个讽刺。”胡毅生有点讽刺的说道。 “老胡,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朱执信被胡毅生说的心惊胆战,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在前不久收到了一封润生寄来的信。”胡毅生回答道。 “润生?他不是去那个新澳港了吗?他在新澳港过得怎么样?”朱执信关心的问道。 “润生来信说他没能通过新澳港大学的入学考试,不过却通过了新澳港举行的公务员招募考试,目前暂时在新澳港市政府工作。”胡毅生说道。 “润生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朱执信接着问道。 “润生在信中给我讲述了他在新澳港看到的一切,尤其是新澳港的市政府结构和官员的做派。他告诉我在新澳港的官员虽然都是上级任命的,但那里的百姓可以选择自己信任的议员,然后让他们选举出的议员监督市政府任命的官员,防止那些官员出现损害百姓的事宜,同时为了杜绝贪污腐败,新澳港不仅规定了官员财产公开的政令,任何人都可以查询在新澳港政府任职官员的财政信息,同时他们还设置了一个独立于市政府系统之外的廉政公署,也是防止官员腐败的机构。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我们所追求的吗?甚至新澳港政府做的比我们要求的还要多!从润生的信中,我看到了一个新生的政府,一个我所追求的政府。”胡毅生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老胡,你不会也想去新澳港吧?”朱执信吃惊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波斯大战前夕 胡毅生在同盟会中也算是中高层领导了,但也就是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在这次广东新军起义之后毅然决然的脱离了同盟会,然后乘船远赴新澳港,而他的举动自然带动了同盟会中更大的离职高.潮,这次的起义不仅没有达到振奋人心的目的,还搞得同盟会内部更加离心离德,这是孙文始料不及的。 徐卫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出现将庞大的同盟会逼迫的即将崩分离析,而他正在着手布置狙击波斯政府军队的事宜。 整个波斯国除少量平原地区外,全部被大山丘陵环绕,道路自然难行,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这才将八万五千人分成三路进攻胡齐斯坦省,不过这个情报在徐卫到达波斯的时候有点过时了,此时波斯政府军实际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余人。 波斯政府军之所以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增长了一倍的人数,这还要归结于波斯国内的政治环境,此时的波斯政府虽然有一个完整的中央政府,但政府的控制力度也只在土地最肥沃的里海冲积平原上,其余的地方自然是当地的诸侯各自为政。 虽然波斯因为路途艰难,交通不便,但其中央政府8∫,的任何一个举动依然受到各地诸侯的关注,自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知政府军出兵胡齐斯坦省的事情,而胡齐斯坦省内的丰富石油储备也是这些诸侯所窥视的,于是他们便派人联系德黑兰中央政府,请求出兵帮助政府收回被外人占据的胡齐斯坦省。其中以被胡齐斯坦省内的巴布教骚扰最厉害的伊拉姆省、洛雷斯坦省、伊斯法罕省、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科吉卢耶-博韦艾哈迈德省、布什尔省等六省为最。 在英、俄列强侵入波斯之前,波斯国内最大的矛盾就是中央与地方诸侯之间的对抗。历任波斯国王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着如何消弱地方诸侯势力,加强中央集权。对这些诸侯的热心帮助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于是波斯各省诸侯还是聚集手中的力量,加入到瓜分胡齐斯坦省石油财富的阵营中,这也是为何波斯政府军在离开德黑兰后竟然膨胀了近一倍的数量。 徐卫率军在沙赫普尔港登陆之后并没有让已经舟车劳顿半个多月的士兵们休息,而是直接登上了开往安迪梅什克的火车,这条铁路也是目前波斯国国内第二条铁路,不过却是波斯国内最长的一条铁路,其第一条铁路全长不过八点七公里。 在后世的时候,胡齐斯坦省被分为十七个郡。人口也有四百多万,但现在的胡齐斯坦省还没有后世那么繁华,纵然这里是波斯湾冲击而成的平原地带,也只有八十万人左右,在地域划分上也只有阿巴丹、阿瓦士、伊泽、安迪梅什克四个市,其中最北端的一个市便是安迪梅什克,这里也是这条铁路的终点。 波斯政府的军队虽然因为山地崎岖,行军速度比较慢,但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行程。在徐卫到达安迪梅什克的时候已经行军到胡齐斯坦省的邻省洛雷斯坦省。 洛雷斯坦省位于波斯西部,境内多高山,随着波斯政府军队伍的不断壮大,三路行军也变得臃肿了起来。尤其是新加入的诸侯军队大多没有接受过现代化的正规军事训练,又是异地作战,在行军多不守军纪。滋扰地方。 军队滋扰地方在旧军队时代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任何国家都是时有发生。就算现代对这方面比较重视以后,还时常曝出驻各地的美军侵扰当地居民的事情。所以不管是和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还是各诸侯首领都没有把这件事当成大事处理。 这些人的思想或许没有什么问题,就算在后世民主思想深入人心的年代百姓的力量相对于政府来说依然微不足道,纵然他占据整个国家的基础,但是有时候百姓的力量却是摧枯拉朽的强大,这主要在于是不是有人在借百姓之怒之势。 自徐卫主政胡齐斯坦省以来,胡齐斯坦省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省内的百姓虽然不能做到锦衣玉食,但是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是能够解决的,甚至勤奋一点的人还能够用省下来的粮食兑换成伊斯兰银行发行的货币,然后用这些货币购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 胡齐斯坦省内百姓的生活状况对邻近省份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就像当年国内的百姓期盼给他们分地的红军一样,这些邻省的百姓也日夜期盼着巴布教的势力扩展到他们居住的地方,让他们也过上有地可分又不用交税的幸福生活。 在徐卫占领整个胡齐斯坦省的这段时间内,波斯国内的立宪革命也初步落下尾声,新成立的政府已经能够令行全国,于是徐卫为了求稳并没有再继续刺激新成立的立宪政府,当然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在于波斯国内的石油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储量在胡齐斯坦省内。 徐卫的求稳策略令邻近省份的百姓大失所望,随后便有大批的邻省百姓组团到胡齐斯坦省生活,不过却遭到当地居民的排斥,而毛拉们害怕引起民愤也没有给这些人分配土地,于是这些人就成了胡齐斯坦省最不安定因素。 在统治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徐卫的思想就是采用愚民教育,将波斯的百姓固定在他们的土地上,做到老子所提倡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境界,自然不会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继续再自己统治的区域游荡,于是他便让伊斯兰银行拿出一笔款子购买成粮食分发给这些邻省的百姓,然后将这些百姓礼送处境。 人的本性向来都是趋利避害的,有了这次发放粮食礼送处境的前例,自然引起了更多人来胡齐斯坦省的欲.望。随后徐卫便派从胡齐斯坦省内的民兵中抽调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驻扎在邻省通往胡齐斯坦省的各个路口,并且拉上铁丝网禁止百姓随便出入境。 波斯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只要派兵堵住来往的路口,连绵不绝的大山就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虽然每隔一段时间仍然会有零星的人穿过大山进入胡齐斯坦省,然后再胡齐斯坦省领到遣返的粮食,但更多的是永远的留在了大山深处,面对如此险恶的境地,任然有很多活不下去的波斯百姓愿意拼搏这一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波斯政府准备对胡齐斯坦省动手为止。 徐卫在从英国政府的口中获知波斯政府的动向后便让人放开了边境处的哨卡,然后以胡齐斯坦省官方的名义将要穿过边境的百姓集合在一起,随后给他们提供一批粮食作为活动经费再带领巴布教的毛拉进入临近省份,向当地的百姓宣传巴布教的教义。 邻省的诸侯早已经被胡齐斯坦省内的巴布教搞得人心惶惶。为了遏制这种教义的传播,恐吓治下的百姓,他们用最残酷的手段杀害了很大一批自发加入巴布教的教民,在如此的铁血统治下才将刚刚露头的巴布教扼杀于摇篮之中。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以巴布教的教义对百姓的诱惑自然不是残暴的镇压所能够销声匿迹的,百姓们虽然在名义上依然将原来的信仰挂在心中,但内心更加倾向巴布教,也更加期盼胡齐斯坦省内的巴布教能够传播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徐卫开放巴布教的传播在临近的省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在胡齐斯坦省的巴布教毛拉的引导下百姓们纷纷加入巴布教。同时又因为诸侯将最精锐的兵力都在讨伐胡齐斯坦省的政府军那里,没有足够的力量遏制愈演愈烈的巴布教传播,致使巴布教的传播在各地如病毒一般肆虐。 洛雷斯坦省作为政府军通往胡齐斯坦省的必经之路,徐卫自然做了重点照顾。派遣了大量的毛拉带着更丰富的粮食进入这片地区,这些毛拉没有军队的支持自然不敢提出强行收回地主和各诸侯们的土地,但每一个加入巴布教的教民都能够领取一份粮食。 波斯国内的诸侯有自己的军队。下面的地主们自然也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在以前的时候这些武装力量是镇压巴布教传播的主力。不过现在大战在即,这些地主的绝大部分武装力量都被当地的诸侯征收上去。留下的武力也仅够为这些地主看家护院,不足于镇压愈演愈烈的巴布教,这让巴布教的传播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在徐卫的军队乘坐火车到达安迪梅什克市的时候,靠近胡齐斯坦省的地区绝大部分的农村百姓都成为了巴布教的教民,这些人在胡齐斯坦省派出的毛拉的领导下不仅大量破坏当地的道路设施,还从这些教民中选取一些青壮组建了无数支民兵部队,这些部队以七八个人为一个小队专门借助对地形的熟悉偷袭那些落单的政府军士兵,同时还负责为徐卫的军队提供政府军的情报。 面对当地百姓的偷袭,政府和诸侯们的联合部队对当地展开了更加残酷的报复,军队只要抓到破坏道路或者杀害军队士兵的百姓通常都会讲他所在地整个村子的百姓全部屠杀,这种做派更是引起了百姓极大的愤慨。 徐卫现在的状况与当年后金面对大明围剿的萨尔浒之战颇有相似之处,当年明朝兵力方面有宣府、大同、山西三镇精骑约三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固原镇四处兵力两万五千人,四川、广东、山东、陕西、北直隶、南直隶联军两万人,浙江善战浙军步兵四千,永顺、保靖、石州各处土司兵、河东西土兵七千人,盟友海西女真叶赫部军一万人,朝鲜军一万三千人,总计十一万多人,这种情况和现在的波斯政府军差不多,都是是一个大杂烩。 当年大明的军队除了宣大一带的三万精骑和抗倭用的四千浙兵,其余的军队都是紧靠家丁支撑起来的豆腐军队,属于只要将那支稍微强悍的家丁部队击溃就会取得胜利的军队,而此时的波斯军队除了英国训练的那部分军队和在立宪革命成功之后还没有解散的革命费达依部队,其余的也只能算是杂牌军。 而现在的徐卫与当年的努尔哈赤也有很多相同的处境,于是徐卫决定效仿当年努尔哈赤采用不管几处来,我只击中攻一处而大破明军的策略,率先主动出击,趁着波斯政府军还没有合围的空档,将波斯政府军的三路大军一一击溃。 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也是一个知兵之人,他知道军队分成三路有力量分散的风险,所以他在军队行军的时候规定三路军队相距最远的距离不得超过二十公里,这在山路之中通常是一天的路程,可以让部队在收到袭击的时候能够及时得到支援。 在无线电台还没有实现短波远距离通信的情况下,军队之间的联系通常都是通过快马传播,而波斯境内多是牧民,自然不缺的就是战马,于是西尔达尔在军队出征的时候特地组建了一支能够在山地间穿行的骑兵,骑兵的坐骑自然要选取一些适于走山路的矮小战马。 波斯政府军之所以将军队分成三路,自然是想要加快军队的行军速度,而在攻击胡齐斯坦省的时候为了保持最大的战斗力肯定会将军队汇集在一起,所以徐卫想要乘波斯军队分散的时候主动出击自然在波斯政府军进入胡齐斯坦省之前才有机会。 连番的奔波让新澳港的军队疲惫不堪,尤其是徐卫为了防止影响第一师的士气,重蹈当年郑成功进攻南京的覆辙,在军队进入波斯后没能让第一师的士兵到阿巴丹看望自己的妻子,这让第一师的士兵多少有点意见,于是为了能够让军队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徐卫不仅让士兵在安迪梅什克休息三天,还宣布在战争结束后士兵们有半个月的假期,当然这主要是对家属在波斯的第一师士兵来说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依万思特 安迪梅什克的市长叫依万思特,为巴布教最早的元老,同伊本一样都是将巴布教从北方带到胡齐斯坦省的先知,在传教的过程中虽然以伊本为主,但他并不是伊本的学生,这也是徐卫在最早的十几个北方来的巴布教先知中选取他为安迪梅什克市市长的原因。 依万思特虽然是一个宗教领袖,但他治理地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在徐卫从雷诺兹和林志祥传递来的消息中知道他治理地方的能力至少要比志大才疏的伊本强多了,整个胡齐斯坦省的北部边境地区被他治理的仅仅有条。 “参拜圣王陛下!”在徐卫刚从火车上跳下来还没有站稳,依万思特就带领安迪梅什克市内几十名中高级毛拉匍匐在了徐卫的面前。 “都起来吧,我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别跪着了,边走边说吧!”这一世的徐卫在语言方面有极大的天赋,他在去年经略波斯期间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波斯语和阿拉伯语,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正常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依万思特闻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徐卫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圣王,我已经按照圣王的吩⊥,咐打开了边境的哨卡,三天内已经收拢了一万多名从洛雷斯坦省过来的百姓,经过挑选选出了两千多名精壮的青年,然后在咱们寺内毛拉的带领下陆续秘密潜入了洛雷斯坦省,洛雷斯坦省靠近咱们这里的边境百姓绝大多数已经被发动了起来。” “不错,你这次做的很好。你这段时间将安迪梅什克市的庶务向哈米纳赦交接一下,着重关注洛雷斯坦省内的信息。这次战争之后你便要去洛雷斯坦省做那里的大毛拉。”徐卫非常满意依万思现在的工作,点了点头说道。 “啊?洛雷斯坦省的大毛拉?臣谢圣王恩典!”在巴布教传播之初。徐卫便将教内的毛拉依次划分为大毛拉、高阶毛拉以及毛拉,大毛拉的职责是统帅一省政务以及省内寺院的神职人员,高阶毛拉则是治理一市政务以及市内寺院的神职人员,普通的毛拉则是负责统帅一镇数村的政务以及各地地方寺院的神职人员,依万思特以前只是个高阶毛拉,在整个胡齐斯坦省拥有大毛拉头衔的只有伊本一人,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二人,激动之下再次匍匐在地上谢道。 作为整个胡齐斯坦省唯一的一个大毛拉,伊本的野心也越来越膨胀。根据雷诺兹和林志祥传回来的信息,伊本曾多次想要介入胡齐斯坦省内的油田事物以及已经通行于整个胡齐斯坦省的伊斯兰银行事物,虽然都被两人言辞拒绝了,但这对徐卫来说是一个重大的隐患。 伊本此人虽然在政务方面没有太大的天分,但他的政治手腕和宗教感染力还是非常高的,整个胡齐斯坦省内的毛拉几乎有一半是他的学生,就算另一半也是他的崇拜者,仅在胡齐斯坦省内的宗教界来说他已经处于仅次于徐卫的地位,甚至有拍他马屁的毛拉提出了半王的口号。这不得不让徐卫提高警惕。 在还没有完全统治真个波斯的情况下,徐卫并不想让自己的内部出现乱象,这关乎着他在胡齐斯坦省数十亿美元的油田问题,为此他不敢轻易动伊本。只能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消弱伊本的影响力。 伊本在胡齐斯坦内的影响力已经注定很难消弱,为此徐卫准备另辟战场,将自己在波斯统治的地域扩大一番。然后再新统治的土地上换一个受伊本影响较小的大毛拉来分伊本的权利。 在胡齐斯坦省内一共有三个高阶毛拉和一个大毛拉,其中三个高阶毛拉中有伊泽市的高阶毛拉是伊本的学生。自然将他排除在外,而阿瓦士作为徐卫在波斯最大的炼油厂自然不会放在已经渐渐脱离控制的伊本和他的学生手中。自然那里的高阶毛拉也是不能动的,最后想来想去只有安迪梅什克市的市长高阶毛拉依万思特,最重要的是依万思特还有很高的处理政务的本事。 “你在安迪梅什克市内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大毛拉的头衔也是你应该得到的,不过在还没有击败德黑兰的军队之前只有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徐卫扭身扶起跪在自己身后的依万思特,看了一眼已经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的那些负者迎接的毛拉们,郑重的对依万思特说道,而徐卫这样说主要是防备巴布教目前唯一的一个大毛拉伊本,怕他接受不了失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惹出祸端。 “这个臣明白,我对外就说为了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对洛雷斯坦省的渗透上,让哈米纳赦暂时帮我管理安迪梅什克市的宗教事务和政务。”依万思特显然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自然明白徐卫的担忧,于是出言说道。 “你这个借口很好,对外就这么说!”徐卫还是小瞧了这个老实人,看来他能够成为伊本传教的合作者而不是伊本的学生也是有自己的手段的,看来洛雷斯坦省的事务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全部分担,随后徐卫揉了揉有点胀痛的脑袋,这是经常揣度别人的心思留下的后遗症。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不断有邻省的百姓穿过边境线来到安迪梅什克市,在这里这些人自然会皈依巴布教,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亲民,徐卫特地接见了这些新入教的教民,甚至还单独接见了其中的长者。 为了缓解旅途的劳累,徐卫在到达安迪梅什克市后就让士兵们开始放假休息,不过在这种大战将临的时刻,自然不会让所有的士兵们脱离军营在外面闲逛,只能分批以连队为波次在指定的时间内出营,并且还要在指定的时间内回营。士兵在途中不得私自行动。 没有了繁重的军事行动,士兵们的时间就充裕了起来。尤其是在晚上,为了防止士兵闹事。徐卫从胡齐斯坦省内的油田处用高价请来了在油田区域挣钱的妓.女,然后让她们换上军装为士兵们载歌载舞,如此不仅可以让士兵打发时间,还能够缓解大战降临时士兵们紧张的心情,这种歌舞形式甚至比直接让她们做军地的营.妓还要有效,只是苦了油田内的那些工人们了。 在这些临时的文艺兵内,最受士兵们欢迎的依然是日本女人,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日本女人的那清纯可人的容貌和娇小柔弱的身材,还因为那些来波斯讨生活的欧洲女人都是在当地混不下去的大龄剩女。由于阿拉伯人对女性的禁锢,这些女人在最初的时候确实成了油田工人的福音,也让她们赚了第一桶金,不过好景不长,随着油田不断的扩大,终于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随后这里边成了日本妓.女的天下。 相比于士兵们的放松,徐卫却没有任何松懈的机会,他不仅要处理整个胡齐斯坦省的庶务。还要统筹从洛雷斯坦省传来的情报,然后和军队的参谋们制定行军作战计划,现在的他恨不得将自己当做两个人来使用。 不过相对于只能看不能摸的那些苦.逼的士兵们,有了随行的萨尼娜和井上晴子。徐卫在政务之余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尤其是这两个女人在性格上比较懦弱,在徐卫的强势要求下。想要几p就能几p,想要什么样的姿势就可以什么样的姿势。如此腐败的生活让徐卫痛并快乐着。 三天的时光转眼即逝,在送走那些油田的女人们后。军队开始踏上了他们新的征程。 此次行军不同以往,军队虽然并不缺少机动车辆所需要的油料,但波斯的道路却让军队的辎重汽车望而却步,不过好在胡齐斯坦省虽然是波斯的产粮大省,在伊泽市的一些山地地区依然存在不少的牧民,伊泽市的市长为军队提供了足够的辎重马匹和驾车的民夫。 在离开胡齐斯坦省的这段路程还是非常坦荡的,这算是徐卫统治胡齐斯坦省又一个显著的政绩。 在前世的时候,要想富先修路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格言,徐卫在之前虽然没有多少施政经验,但确确实实的知道道路的畅通对一个国家和人民的重要意义,不过修路历代都是一个与修建运河相媲美的庞大工程,在中国古代也只有秦朝修建了直通全国各郡县的驰道。 道路的建设虽然工程浩大,但也不是不能实行的,这让徐卫想到了前世中国北方的挖河运动。 徐卫这一世虽然出生在湖南长沙,但他上一世确实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虽然因为他出生的太晚没有亲身经历那个声势浩大的工程,但他的父母却是实实在在的身有经历,此事应该从一九六三年海河发大水说起,当年为保护天津市,中央政府决定决堤排洪,当时淹了许多土地,冲毁了无数的房屋,也致使很多地方庄稼颗粒无收,无数的老百姓离乡背井,为此长春电影制片厂还拍摄了一个叫《战洪图》的电影,说的就是此事。 当时的大环境讲的是人定胜天,太祖在那一年发出一定要根治海河的号召,于是北方好几个省份开始了为根治海河而发起的挖河运动,在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从各个生产队调出壮劳动力,组成挖河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往各条河流,热火朝天地大干几个月,春季一般是正月十五刚过就出发,麦收前后回来,秋季一般是立秋以后出发,直到上冻才回。 在挖河的年代,徐卫的母亲还是一个刚刚记事的小丫头,他们的村子旁边就要外一条联通两条天然河流的大型人工河,于是徐卫的姥姥经常带着他的母亲等到挖河快要结束的时候就去河堤要饭,那是河堤的挖河工人就会将剩余的油料、馒头等东西送给她们。 徐卫在胡齐斯坦省内的统治在根本上说与太祖没有多大的区别,太祖当年一句话能够汇聚上千万的百姓,徐卫虽然没有那么多的人,但一个命令依然能够汇聚十几二十万的青壮,这项修路运动几乎等同于当年始皇帝修建驰道,对于这些修路的工人自然不会有任何酬劳的,只为修路的工人提供一日三餐,并且在修路结束后为这些工人发放一些诸如机织布匹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徐卫的这项决策并没有收到胡齐斯坦省百姓的抵触,除了每天都要放牧的牧民外,这里的百姓也只有在农忙的季节需要工作,平时的时候只是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田地,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出于无事可做的状态。 精壮青年在农忙的时候确实是必不可少的劳动力,但在农忙之余却也是吃粮的主力,这些人与其放在家里浪费粮食,真的不如跟随政府修建道路,如此不仅政府能够出粮养活这些劳动力,还能为家庭剩下不少的粮食,而且在结束的时候还有色彩艳丽、质量上乘的布匹能够领取,真可谓是一举多得,至于那些劳动力在挖河时所费的力气,没人在乎这种可以再生的东西。 修路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仅靠当地的百姓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为此徐卫还从英国聘请了一部分这方面的专家,让他们实地测量了整个胡齐斯坦省,规划出了数条主干道和数十条支道,至于统筹整个工程的人也是英国方面的专家,暂领胡齐斯坦省大毛拉的伊本估计没有这个能力。 期初的时候,士兵们看到平整的道路还在心里抱怨不能乘坐卡车行军,偏偏要用着笨重的驽马,不过当他们走出胡齐斯坦省的地界时就抱怨不出来了,这倒不是他们已经理解军队统帅们的难处,主要是艰难的道路耗费了他们所有的经历,没有余下来让他们继续抱怨的。 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徐卫从伦敦的那些世袭贵族那里学会了骑马,而且技术还不错,这让他所津津乐道,但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的骑术在这种道路上真的不够用,行军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的两个大腿就被磨得火辣辣的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战前的军队危机 “我们现在到哪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徐卫在石大壮的搀扶下从马上爬了下来,走进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对着正在看地图的行军参谋长杜威森问道。 “再走二十公里就是凯什瓦尔,那里是洛雷斯坦省一个比较大的城市,第一师的先头部队这个时间估计已经与那里的守军交火了。”杜威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军官,曾经毕业于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与现任的英国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是校友兼学长,不过却没有丘吉尔那样的家世让他能够在军界和政界能够叱咤风云,在被徐卫聘请为他的军事参谋长之前不过是英国驻印度军队一个上校参谋。 杜威森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如果放在现在社会或许真的能够成为英国军方的一个将军,可惜却生在了英国贵族势力依然根深蒂固的二十世纪初期,以四十五岁的高龄居于上校的军衔已经是他军事生涯的顶峰,不过好在他与学弟温斯顿.丘吉尔的关系还算不错,在丘吉尔的推荐下成为了徐卫军中的一个参谋。 在徐卫的军中,杜威森的才能遇到了施展的机会,虽然因『≈,为保密的原因没能参与装甲第一师与日军的决战,但之后转战整个朝鲜的战争都有他的足迹,他以精湛的军事修养将军队的剿匪工作的伤亡降到了最低,并且还未徐卫培养了一批初具规模的参谋人才。 “波斯政府的军队在哪里?”对于第一师那一个团的先头部队能不能拿下凯什瓦尔,徐卫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凯什瓦尔虽说是洛雷斯坦省内不小的一个城市,却因为靠近胡齐斯坦省的原因致使百姓大量逃亡。就连当地仅有的两千名常备军队士兵也多有逃逸,面对这样的一支豆腐军队。第一师的先头部队还不能快速获胜那真的该买块豆腐装死算了。 “你的教民今天早晨汇报的是波斯政府军昨天晚上在这个地方宿营的,以波斯军队的行军速度,现在这个时候最多到了这里。”杜威森是一名虔诚的清教徒,自然看不上徐卫在波斯的装神弄鬼,不过虽然心中有意见,依然指着地图对徐卫解释了一番。 这张专业的军事地图是英国送给徐卫最大的一件礼物,英国政府动用了极大的物力财力用了近十年的功夫才将波斯平原地带的地貌勘探完毕,可以说这张军事地图是英国在波斯最大的成果,也是英国对波斯野心的凭证。 在今天早晨的时候。有洛雷斯坦省当地的巴布教教民带着胡齐斯坦省派出的毛拉的印信将一封用密语写成的情报送到了徐卫的手中,密信中不仅详细的介绍了波斯政府军的情况,还指出了波斯政府军具体位置和大体的行军路线。 “还需要多少时间波斯政府的军队能走到咱们想要埋伏的地方?”徐卫看着被各色铅笔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军事地图一阵眼晕,单说地图他是认识的,但是像这样的专业军事地图就不是他能搞定的,还需要杜威森为他讲解一番。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差不多还有三天的时间。”杜威森拿着尺子对那张军事地图一番测量,然后对徐卫说道。 徐卫虽然决定拒敌于国门之外,但为了保证补给线的畅通。他并不敢将战场放在距离胡齐斯坦省太远的地方,害怕一旦进攻不顺发生僵持事件,太长的补给线会将军队的后勤拖垮,到那时拿着烧火棍的军队面对两倍于己的波斯军队可就悲剧了。 徐卫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术实施的地方就是在距离胡齐斯坦省最近的城市凯什瓦尔。根据英国提供的军事地图和早期进入洛雷斯坦省的巴布教毛拉传递回来的消息称那里有一处长长的峡谷,那里虽不能说是通往胡齐斯坦省的必经之路,但却是通往胡齐斯坦省一段最平坦的道路。而且从前方传来的消息,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走的就是这条路。 根据杜威森与那些参谋们商议的结果。徐卫的主力部队装甲第一师和第一师两个师四万多人负责伏击波斯政府的主力部队,而刚刚走出新兵营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则负责截断其他两路的支援部队。 按照徐卫的计划。他是想要先捏软柿子,等消灭了两侧的辅助军队,在挥师击破波斯政府的主力,不过杜威森却告诉徐卫,波斯政府军的主力是由英国军官训练出的正规军,武器也是标准的英式武器,仅靠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新兵师,很难阻止住他们的反扑,这才打消了徐卫先捏软柿子的想法。 “报告!”就在徐卫费力观看杜威森等参谋在地图上乱画的时候,帐篷外突然传出了一阵报告声。 “进来!”徐卫头也没扭的说道。 “报告少爷,职部是第一团团部传令兵,我部以于半小时前击溃凯什瓦尔守军,成功占领该城!”士兵进来后对徐卫敬礼汇报道。 “这么快?”徐卫差异的看了一眼第一团的传令兵,随后对杜威森说道:“你不是说按时间推算第一团现在不过刚到凯什瓦尔吗,怎么这么快就占领了凯什瓦尔?” “这……”杜威森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这么快,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传令兵虽然听不懂两人的英语,但徐卫的第一句话是用中文说的,随后说道:“报告少爷,这主要是随军那名毛拉的功劳,我部到达凯什瓦尔的时候根本没有与守军交战,随军毛拉在城门口一阵讲话,城内的百姓就自发的冲到了城门,想要给我们开门,而城墙上的守军也杀了他们的军官向我们投降了,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打过一发子弹。” 这名士兵能够成为传令兵应该是一个读过书的人,看他在面对徐卫的时候依然口齿清晰。没有任何怯场的表现,应该是一个可造之材。在徐卫这支缺少中低级军官的部队里做一个普通的传令兵确实有点屈才,随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遣词清晰应该是一个读过书的人吧?” “报告少爷。我叫李才,在长沙的时候读过几年私塾。”李才再次敬礼答道。 “这一期的随军补习班快要结束了,你告诉你们团长一声,让他为你在下一批报个名。”徐卫口中的随军补习班相当于军阀混战时期的随营军校,份军事和政治两个班,分别培养中低级军官和生活委员,学习期限为两个月。 “报告少爷,我是随军补习班军事班第六期的学员,毕业后分配到第一团的。”李才有点羞涩的说道。 “第六期?不就是刚刚毕业的那一期吗。那你怎么还做传令兵?”徐卫听到李才的回答也是一愣,他知道在组建新军的时候从第一师调拨了许多中下级军官,于是便将从随军补习班毕业的学生分过去了一多半,但是这些学生是去军队做军官的,现在却被分配到了传令兵的岗位,这让徐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职部也不知道,我去第一师报道的时候就被安排在了传令兵的岗位上。”李才有点羞涩的说道。 徐卫的参谋部参谋虽然主要是英国人担任,但其军事教官却主要是德国人,其目的自然是要将德国士兵那种严谨的治军理念传到自己的军队内部。不过也学习到了德国军队那种坚决服从命令的上下级关系,这也让很多士兵对军官有些做法敢怒而不敢言。 “大壮,再去搬个凳子。”中午的吃饭休息自然不会安营扎寨,这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不过是为了给制定作战计划的参谋人员一个遮蔽风沙的阳光的场所。自然没有多少凳子,而徐卫现在却想于李才好好地谈一谈,于是对守在门外石大壮说道。 随军的凳子不过是一些折叠的马扎。石大壮很快就从旁边的辎重车辆上拿下一个由四十公分高的大型马扎放在了李才的旁边。 “做吧,你给我好好说说。你们这批从随军补习班毕业的学生有多少人和你一样没有按照规定被安置。”徐卫指了指石大壮放下的马扎说道。 “这……”李才自然知道徐卫肯定不是仅仅想要了解一下随军补习班学生的情况,他也是跟随徐卫从长沙过来的老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徐卫在军队中的强硬做派,知道徐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让他以后在军队中可就难以自处了,所以他一阵踌躇不敢出声。 “你放心,这个军队我徐卫还能做得了主,没有人敢对你打击报复的。”徐卫看到李才的表情,知道他心中的担忧,于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温声细语的安慰道。 杜威森和那帮英国参谋在远赴徐卫的军队任职的时候自然先学会了必要的中文,刚才的一番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以他们的见识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也都停下了讨论,在杜威森的挥手下跟随杜威森走出了帐篷。 或许是杜威森等人的离开让李才有了一丝安全感,也或许是徐卫的温言细语让李才赶到了一丝温暖,最终李才骨气勇气说道:“少爷,在我们这一期分到第一团的同学大约有十二个,其中有六个按照规定被任命成了军队的正副排长,还有一个被任命为副连长,而剩余的六个都被放在了团部,有一个同学像我一样会骑马,便被任命成了传令兵,其余四个被安置在内勤组了。” “我记得在你之前的几期也有很多学生被安排进了第一团,他们现在怎么样?”徐卫现在是越听越怒,不过为了让李才有勇气说下去,依然表现的非常平静。 “现在的第一团已经没有之前几期的学长了。” 李才的话让徐卫大惊失色,有点颤抖的问道:“那些学生都去哪里了?”现在徐卫最怕听到的就是“牺牲”二字,接受了后世的耳濡目染之下他知道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这对于那些学员来说无异于草菅人命。 “之前的那些学长听说都被调到新组建的两个师了。”李才现在正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自然不能意识到徐卫话中的颤抖,依然木然的回到道。 “哦,是这样啊!”没有听到自己最怕的那两个字,徐卫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下的军官还没哟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事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于是他那颗被吊起的心脏又放了下来,随后问道:“之前你的那些学长也是和你们一样大部分都被闲置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本来的部队是在第七团,等我从随军补习班毕业的时候那些学长都已经被调走了。”李才说道。 “你在第七团的情况怎么样?”徐卫为了防止部队的军官在军队中培养自己的私人势力,便把那些接受过随军补习班教育的军官放到不同的部队,至少是不在一个团内,看来这种举措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这个……”李才再次踌躇了一下,不过或许是想到了之前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了,于是接着说道:“第七团的情况要比第一团好一点,除了极少数军官被闲置外,大部分都按照规定安置在了战斗部队。” “我从第一师调走了这么多军官,那些空下的职位既然不让随军补习班的学生担任,都交给谁了?”徐卫接着问道。 “都交给了下面那些作战勇敢的军官,他们平时拿的军饷还是原来的军饷,职位在名义上也是原来的职位,但实际上真正升职的是他们,就像我们团第一营第一连的连长,他本职职位不过是一个班长,由于作战勇敢被连续提拔成了连长。”李才解释道。 通过李才的表述,徐卫已经意识到现在军队的现状,虽然他曾下令让作战勇敢的士兵和军官在升值之前都要被推荐到随军补习班学习一下正规的军事化教育,但那些军事主官估计是将他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为了防止自己用惯的下属被分到别的部队,就让其他的军官顶替他们参加随军补习班,而那些优秀的士兵则被用这种方法变相的升职。 其实,军队中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主要还是军队与徐卫离开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军队内的生活委员或许是从军队的战斗力出发,也或许是从个人感情出发,都默许了军事主官们的这种做派,让这种监督制度成了聋子的耳朵,不过是个摆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惩罚石大壮 “李才,对于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已经有所了解,这件事事关重大,在我没有做出处理之前希望你不要讲我们的谈话泄露出去。”大战在即,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够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这是徐卫所不想看到的,所以打对李才郑重的说道。 “少爷,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李才最忐忑的就是徐卫现在对军队的主官做出处理,这样一来就是傻子也知道是自己将军队内约定俗成的事情传出去的,这可就得罪了整个中级军官阶层,那自己的前途可就黯淡无光了,对于这件事徐卫处理越晚,自己越安全,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将这件事捅出去。 “好,你先回去吧。”徐卫对李才摆了摆手说道。 “是,少爷!”李才站起来再次行礼,然后正步走了出去,当走出帐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备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赶紧骑上马返回部队。 “哎!啊……”在李才离开帐篷后,徐卫叹了口气,全身无力的向后一趟,谁知这大马扎根本不是椅子,没有供人依靠的靠背,随后整个身子随着马扎一起倒在∫,了帐篷内已经枯萎的草地上。 “少爷,你怎么了?”石大壮自为李才搬过凳子后就一直守在帐篷外面,突然听到徐卫的叫声和马扎倒地的“轰隆”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带着守在帐篷外的两个警卫连士兵迅速闯了进来。 “咋咋呼呼叫什么。还不快将我拉起来!”当得知军队的内幕后,徐卫的心情本来就已经恶劣到极点。现在又摔在了地上,语气自然比平时恶劣多了。 石大壮和两个警卫连士兵赶紧将徐卫从地上扶起来。一边为徐卫清理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摔到哪里没有?” “还死不了!”徐卫不耐烦的将为自己清理尘土的几双手拨开,一边说道:“刚才的谈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记住管住自己的嘴,不要给我传出去,不然我饶不了你们,知道吗?” “报告少爷,我们两个没有听到你的谈话。连长在教官们离开营帐的时候就把我们打发走。让我们看着营帐周围,不让人靠近营帐。之前一直是连长自己一个人守在营帐外,我们也是刚刚被连长叫回来的。”其中一个警卫连士兵报告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这次和刚才一样,不要让人靠近帐篷。”徐卫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大壮一眼,从刚才石大壮的做派上可以看出他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这让徐卫心里非常的窝火。 “是。少爷!”两人站直身子,双腿并拢,立正敬礼后走了出去。 在两人走出帐篷后,徐卫再次坐在已经被扶正的马扎上。然后指着李才刚刚坐过的马扎,阴阳怪气的对石大壮说道:“我的石大连长,你也别站着了。再累到你,快点坐下休息休息吧!” “少爷。我知道错了,你还是让我站着吧。”石大壮闻言冷汗立即就流了下来。苦着脸对徐卫说道。 “你也知道错了,你是我的近卫连长,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竟然也和他们一起蒙骗我,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徐卫一掌拍在了放置军事地图的折叠桌子上,整个手掌被桌子震得肿了起来,不过心中的怒火让他感受不到这种疼痛,随后他降低了自己的嗓门,对石大壮说道:“你做警卫连长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也着实立下了不少功劳,是该给你升职了,等这场战争打完你就去作战部队做个团长吧。” 石大壮闻言大骇,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后这个铁一般的大汉放声痛哭道:“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件事我真的是刚知道不久,我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维持咱们军队的稳定,怕你一怒之下临阵换将,才准备等这次打完再告诉你的,我真的没有瞒你的意思。” 自警卫连初建一直都是石大壮在担任徐卫的警卫工作,以后的很多事情徐卫都没有瞒着石大壮,他与石大壮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在亲近程度上可以说比徐志那个亲兄弟还要亲,所以当他看到老泪纵横的石大壮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对自己决定产生了动摇,一度想要改变自己的决定。 “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石大壮与徐卫朝夕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对徐卫的了解甚至超过徐卫自己,自然能够从徐卫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份犹豫,于是跪着走到徐卫的面前再次恳求道。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多少英雄就是折在儿女情长上面,徐卫纵有千般不舍,也不能开这个有错不罚的先例,随后从马扎上站起来将已经跪走到自己身边的石大壮扶了起来,亲自为他清理了膝盖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军装,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壮,男子汉大丈夫错就是错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心中的委屈,你帮他们瞒着我不过是怕我生气,怕咱们的军队在这次吃败仗,这些我都知道。我说让你下部队并不是现在的一时气话,你也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好手,以后肯定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埋没了你的才华。咱们之间名虽为主仆,但实为兄弟,我其实早就有让你去部队带兵的打算,只是一直舍不得放你罢了。” “少爷,大壮也舍不得你,大壮不愿意做什么将军,你就让我一直跟着你吧?”石大壮确实被徐卫的话感动了,一脸希冀的看着徐卫。 “说什么没出息的话。以后下了部队有空也要多来看看我,部队的情况也不要瞒着我。多向我说一说,知道吗?”徐卫有些伤感的说道。 “少爷。以后大壮不再你身边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石大壮知道徐卫以及大定主要让自己下部队,也没有继续哀求,而是嘱咐道。 “你小子,和生死离别似的,说的我都快哭了!”徐卫擦了擦自己有点通红的眼角,拍了一下石大壮,然后说道:“现在又不是让你立即下部队,你现在还要给我继续做警卫连长,不能因为马上要升职了就给我懈怠。时间也不早了。马上就要启程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是,少爷!”石大壮收起自己的哀伤,擦了一把眼泪,走出了帐篷。 “你们都在这里围着干什么,马上就要启程了还不去准备准备?石林,魏浩,让你们两个小子看着点,你们是怎么看的。怎么围了这么多的人,有没有人听到老子在里面被少爷训斥?”没过多久,徐卫就在帐篷内听到石大壮的训斥,应该是有人在听到了帐篷内的动静。围观了过来。 “连长,这可怨不得我们兄弟,少爷在里面那么大的声音拍桌子。半里地都能让人听到,不过连长你放心。除了少爷第一句训你的话,其他的他们都没听到。哦,还包括我们两兄弟。”其中一个警卫连士兵信誓旦旦的说道。 “要是有人将老子挨训的事情传出去,老子第一个收拾你们两个。”石大壮是一个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汉子,他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曝其短,自然是为刚才的事情做掩护。 “连长,你这不会害我们两个吗?少爷刚才那么用力的拍桌子,你又说的这么大声,现在谁不知道你被少爷狠狠地训了一顿,就算传的大家都知道,也与我们兄弟无关。”依然是刚才那个警卫连士兵在抱屈。 “是啊,连长,这真的与我们兄弟无关,都是你自己说的!”另一个警卫连士兵也抱屈道。 “少给老子在这里贫嘴,现在老子刚被少爷训完,心里很不高兴,你们再不老实小心你们的皮肉!”石大壮有点羞恼成怒的说道。 徐卫相信经过石大壮的这一番插科打诨,士兵们估计都相信了徐卫刚才发脾气是在训斥石大壮,应该不会让人想到军队内军官的升迁问题,不过看到石大壮这么贴心,徐卫一直坚持让石大壮下部队的决心稍微有了动摇。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军队又开始向前行军,不过徐卫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 徐卫在军队建设上一直在模仿后世的军队模式,不过他终究不是科班出身,自然无法掌握后世那种一小米加步枪的简略装备可以与世界第一等强国已经武装到牙齿的美国的军队相抗衡的治军理念。 在后世的时候,中国一直强调朝鲜战争是以中国的胜利而告终,而美国也在强调他们并没有输掉战争,随着后世网络的发展,国内的一些人也开始质疑朝鲜战争中国取得的成就,但徐卫知道不管中国在那场战争中有没有取得胜利,但是确确实实没有被美军打败,这在美国和苏联的军队一统天下的年代尤为可贵的,也就是那一战为中国带来了十几年的和平,也让美国失去了无力颠覆中国政权的希望。 徐卫对那支军队的战斗力是非常崇拜的,那是一支用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所以他从军队建立之初就致力于打造一支这样的军队,但是现在看来他的一切努力似乎没有达到原来的目的,军队内的生活委员甚至已经与军事主官成为了阻碍徐卫对军队了解的阻力。 知道后世那个动荡年代历史的徐卫自然明白如何打破生活委员与军事主官的联合,一场声势浩大一点的清洗自然就会让这种联合不攻自破,但清洗之后的后果无外乎军队战斗力的下降,以及军队内军事主官人人自危,这是徐卫不愿意看到的。 将这个想法摈弃以后,徐卫的思想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他越是想要考虑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脑袋越是混乱。 这时,徐卫看到了正骑着马跟在自己身后的石大壮,此时的石大壮在行军的过程中虽然一如既往的警觉,但依然能顾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浓浓的愁绪。 按照徐卫的计划,石大壮这次确实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作为自己的警卫连长竟然敢帮着一群军事主官隐瞒自己军队的情况,这样的事情如果原谅了以后的治军就不太容易了,反过来说,如果单凭知情不报就将石大壮发配到下面军队中去,这对下面的军事主官无异是一个很好地敲打,毕竟大家都知道石大壮在徐卫心中的地位。 想到石大壮的去处,徐卫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思维的误区,现在转过弯来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在以前的时候,徐卫为了防止军队上下级之间抱成团,便设立了这个随军补习班,除了有在军官升职前回炉培训的意思外,还有讲这些升职的军官带离原来部队的目的,这样一来军事主官手下的军官就不再是原来熟悉且有感情的下属,这虽然有点消弱军队的战斗力,但同消弱军队主官在军队的影响力相比性价比还是非常高的。 徐卫聪明,下面的军事主官也不笨,你不是不让原来的军官返回原来的部队吗?我就如你的愿不要原来送进随军补习班的军官,但是我也不用你配发过来的随军补习班的军官,反正军队正在成倍的扩展,早晚会从我的部队再抽调军官的,我就讲这些被闲置的军官再礼送出去,如此一来部队还是我原来的部队,任你在外面风云突变,我自岿然不动。 徐卫这次本来是要将石大壮分到新成立的部队中去,新成立的部队虽然从以前的老部队抽掉了很多的军官,依然有军官不足的问题,但想通之后徐卫决定不这样做了,他要将石大壮送到现有的主力部队,然后将主力部队的军官升职之后送到新成立的部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狭路相逢 徐卫的行军速度并不快,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都没有到达已经被己方占领的凯什瓦尔,不过就算有火把照明以及士兵们也没有夜盲症,徐卫也不会为了能够在凯什瓦尔过夜而让士兵在这山路崎岖之地夜间行军,如此对士兵来说与谋杀无异。 随着事业的不断扩张,徐氏集团已经快要形成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相媲美的超级财阀,虽然在财富上徐氏集团只有身价在五十亿英镑之上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十分之一,但在欧洲此时已经有很多经济学家预言徐氏集团在十年内肯定能够比肩罗斯查尔德家族。 有这样堪比一国财政的财力支持,徐卫在军队方面的投资自然不会吝啬,不仅军服使用的是最新的棉与化纤混合材料,就连行军用的毛毯也是为了减轻重量而选用了透气和保暖性优良的羊毛毯,这种土豪式的装备更适合在冬天野外宿营。 安营扎寨的事情自然由参谋人员和各师军事主官协调,徐卫自然不懂这种专业性非常高的事情,只需要大家没什么意见他也就点头同意了。 徐卫的军队与波斯政府的军队相距差不多还有近百里的距离,双方的侦6≧,察兵自然也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距离探查敌情,而且就目前的军事战术而言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特种作战,夜间的宿营自然是相安无事,虽然心里有很重的忧虑,但这一路的行军委实太过劳累,依然还是早早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天刚蒙蒙发亮。徐卫就被军营内的哨声吵醒,士兵们开始了早晨必备的射击和拼刺训练。这是军队在行军过程唯一一项还被保留的军事训练,主要是为刚刚成立的两个师的新兵准备的。当然为了节约子弹射击训练多是训练持续端枪的自恃,实弹训练要少上很多。 在以前的时候,徐卫虽然注重士兵的军事训练,但很少出现在训练场地,但是经过昨天与李才的一番谈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军队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甚至已经与下面脱节,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为了维护自己在军队中的存在感,徐卫这次少有的没有赖在温暖的被窝等待士兵训练完开始吃早餐的时候再起床。而是再哨声响起第一遍的时候就从被窝中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守夜的徐涛准备好洗漱的用品。 四个师八万余人的宿营自然不可能在一处地方,波斯又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平原地区自然很少,而且还很分散,四个师的宿营地遍布在方圆之内数十个山头,而徐卫的宿营地自然就是最中心的位置。 徐卫收拾完行装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吃早饭,而是带着已经随哨声起床的石大壮以及几个警卫连士兵一起走出自己的宿营地,向第三师的训练场地走去。 第三师的师长徐浩原是第一师的副师长。不过他的这个第一师副师长也是在原第一是副师长徐坤升任第二师师长的时候才补任的,其真正的带兵经验并不多,不过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治军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自他升任第三师师长之后最常做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经常向徐卫为第三师配备的英国军事教官学习军事知识,第二件事则是效仿古代良将与士兵同吃同睡。 战争发展到现在已经与古代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宿营方面只需要设置一些必要的防御设施就可以了,所以在昨天的宿营中第三师的帐篷扎在高地山坡上。早晨的训练就在山坡下面集结就可以了。 徐卫到达距离最近的第三师训练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第三师的师长徐浩在那里巡视,双方打了个照面之后徐浩便立马跑了过来。有点诧异的对徐卫问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长时间在昌德宫的居住让徐卫开始不太适应军队的生活习惯,其中早晨起不来是所有的军官所熟知的,这也是徐浩看到徐卫诧异的原因。 “过来看看你小子的军队训练的怎么样了,不要到真正用得到的时候给我拖后腿!”徐卫没有理会徐浩的诧异,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少爷你放心,我第三师的兵都是个顶个的精兵,在战场上有一个后退的孬种你那我是问!”徐浩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信心就好,两军交战除了战术和武器方面,还要考验军队的意志力,一个充满信心的军队往往能够笑到最后。”徐卫欣赏的拍了一下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三岁的侄子肩膀一下,然后说道:“随我走走吧。” 在徐浩的引导下,徐卫走遍了第三师所有的训练场所,士兵们的表现倒是令他非常的满意,精神头也没有因为连日的行军而有所秃废。 由于是行军时间,军队的临时训练只有半个小时,说是训练更多的是在培养士兵在走上战场后作战的本能,等到徐浩带领徐卫检查完第三师所有的训练场地后,士兵们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而徐卫也让徐浩为他准备了一套餐具亲在排队在师部炊事班打饭。 开始吃饭的时候,徐卫并没有听从徐浩的建议去师部的帐篷去吃,而是随士兵们一起在营外随便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蹲了下去,一边与周围激动地满脸通红的士兵一起吃饭,一边与他们交流了一下军队的情况。 进过深入的一番询问,徐卫终于意识到第三师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这倒不是师长徐浩消极怠工,净做表面功夫,而是徐卫通过与周围低级军官和士兵们谈话了解到第三师营级以下的军官大多是随军补习班毕业的学生。 徐卫设立的这个随军补习班顶多算是对立功升职士兵的一个培训机构,自然不能同正规的新澳港陆军士官学校相比,毕业的军官也不过是个副排长。然后再部队摸爬打滚一段时间才能有新的升迁,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军官在毕业后分配到主力部队的时候不仅没有被下放到部队。在组建新部队的时候还都被举荐了出来。 在第三师内有的毕业军官在毕业后从没带过兵,竟然在因为毕业的时间长在离开原部队的时候为堵住他们的口甚至被举荐任命为军队正职连长。怪不得他们在离开部队的时候没有一个来向上级申诉之前的不公的。 了解到情况后,徐卫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引起军队的动荡依然不动声色,随后继续带领部队行军,但心中治理这骄兵悍将的心思更浓了。 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徐卫率领的主力部队到达了洛雷斯坦省的南部重镇凯什瓦尔,不过凯什瓦尔虽然是洛雷斯坦省南部最大的城市,但人口也不过五万多人,城池也不过十几里,大军自然不可能在城内驻扎。只有徐卫带领警卫连的士兵在满城百姓举着自己巨幅戎装半身照的欢迎下策马进入凯什瓦尔。 在昨天第一师的先头部队进入凯什瓦尔的时候就完成了凯什瓦尔城内居民的改造工作,被派往凯什瓦尔附近传教的毛拉带领进城的士兵和新近加入巴布教的当地百姓攻入凯什瓦尔附近所有地主在凯什瓦尔的住所,将里面所有的财物抢劫一空,当然最贵重的金银和粮食自然是让士兵们封存了起来,至于那些地主留在城内的家人则被军队击中看管了起来。 有了昨天的红利,城内的百姓自然是从内心中欢迎徐卫入城的,随后徐卫在城内最中央的练兵广场上发表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讲,然后又同几个百信代表谈了一番,最后将从凯什瓦尔城内搜集到的粮食分出一部分给当地的百姓。这场作秀才真正的结束。 军队行到这里所有的事情自然是告一段落,徐卫将凯什瓦尔当成了自己在洛雷斯坦省的大本营,不仅将随军携带的粮食、弹药存放在了凯什瓦尔的府库内,还派人让依万思特将后续的辎重粮草运送到凯什瓦尔。 战阵之中粮草自然是重中之重。当年官渡之战袁绍被曹军偷袭乌巢就是前车之前,虽然徐卫自信波斯政府军队还没有这个能力能够派兵跑到自己的后方进攻自己的辎重重地,但在离开凯什瓦尔的时候依然将主力第一师的第一团留在了凯什瓦尔保护军事辎重。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徐卫派出的侦察兵遇到了波斯军队的大部队,而徐卫也在自己的行军前方看到了波斯军队侦察兵的身影。这些波斯军队的侦察兵在发现自己被发现后便骑上马疾驰而跑,不过最终还是被军队内的狙击手消灭在旷野之中。随后徐卫便增加了前方探路军队的数量,企图将波斯军队派出的侦察兵一网打尽。 侦察兵的主要任务有两个,第一是深入敌后,侦察敌军事目标的位置,捕捉敌方俘虏,为己方的火炮打击提供详实的地理坐标和破坏情况,第二则是在战斗前沿获取对方的部队番号、人员数量、火力配系,为指挥官定下作战决心奠下基础。 侦察兵不同于特种兵,作战不是他们的职责,在侦察兵的操典中讲究隐藏、侦探,只要不是被敌人发现就坚决不于敌军交手,哪怕他们当时处于优势地位,波斯政府的军队也是受过英国军官正规训练的一支现代化队伍,他们的侦察兵自然也精通侦查的精髓,纵然徐卫用了大量的人员搜寻波斯政府军队的侦察兵,依然没能摆脱暴露行踪的命运。 虽然在波斯军队行军的沿线都已经铺设了电报线,能够施行波斯政府军队与德黑兰的通信,但由于徐卫在胡齐斯坦省实行了及其封闭的管理模式,所有潜入胡齐斯坦省的间谍都无所遁形,故而德黑兰只能从胡齐斯坦省繁华的港口获得很少量的军事情报,此时的波斯政府军队总司令西尔达尔只知道胡齐斯坦省的军队大约有八万多人,至于战斗力如何,行军到到什么地方就一无所知。 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从派出的侦察兵口中得知徐卫的军队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二十公里,于是便下令停止了行军,并且命令其余两路的军队向自己靠拢。 波斯政府军的三路行军路线早已经被打入洛雷斯坦省的毛拉们探知的一清二楚,然后由军队的参谋人员推演出这三路军队的行军路线,随后便让那些毛拉带领当地的百姓守在三路军的必经之路,一旦发现对方的军队在行军中出现异常,便及时用隐蔽在附近的大功率无线电台将信息发给徐卫。 在徐卫探知波斯政府军的中路主力军队在刚进入谷地后便停滞不前,便料想到他们已经获知自己军队的动向,随后两个小时后正在行军的其余两陆军突然改变行军路线,开始向中路军靠拢,这更确定了徐卫的猜测。 徐卫在得知波斯政府军分兵的时候就制定了集中优势兵力歼其一路的策略,自然不会让两边的军队与中路军回合,于是徐卫在得到另外两陆军在向中路军靠拢的时候变下命令让第三师和第四师脱离大部队,分别狙击波斯政府军的其余两路。 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大约有六万多人,其中三万人是经过英国军官训练的现代化军队,是主力中的主力,也是最难打的。 徐卫的分兵狙击自然也瞒不过波斯政府军的侦查,经过分兵之后徐卫面对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的军队就只剩下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在兵力上要远远少于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但西尔达尔依然没有冒敌轻进,而是就地组织了防御阵地,等待与其余两陆军的回合。 波斯政府的军队等得起,徐卫却是等不起的,波斯政府军队其余两路的军队都在近五万人的规模,这是第三师和第四师兵力的两倍还要多,最重要的是这两路除了战斗力比较弱的地方诸侯军队外,每一路还有不少于两万五千人的费达依部队,这支部队虽然没有英国为波斯政府训练的三万正规军有战斗力,但却是一支用思想武装起来的部队,其战斗力已经不能用训练的程度来衡量,两个新兵师能够抵挡多少时间还真不好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炮战 感谢(稻草人)的十分评价票!!!!!!!! 在下午的时候,徐卫率领的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与波斯政府军的中路主力部队发生接触,波斯政府军为了等待两翼部队的回合在发现徐卫军队的时候并没有继续行军,而是就地组织了防御阵地,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 徐卫与波斯政府军相遇的地方是一处河谷,流经河谷的水域属于迪兹河的支流,不过却是一条时令河,只有在春夏两季的时候有水流经过,等到秋冬之际便成了洛雷斯坦省南部最平坦的道路,这也是徐卫断定波斯政府军必经过此地的原因。 在徐卫率领军队赶路的这段时间,波斯政府军有了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西尔达尔便用这不太长的时间在河谷松软的土壤中挖出了一条足够深的战壕,并且还将足够多的大炮抬到了周围十几个高地上。 与波斯政府军相遇后,徐卫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命令部队在波斯政府军的射程之外挖掘战壕,同时在附近的高地架设炮兵阵地。 “波斯人修筑的阵地还是有点章法的,看来你们英国在波斯的训练工作确实做的不错。”徐『⊥,卫在距离波斯军队射程之外的一处高地上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长杜威森说道。 “我只是个上校参谋,而且还是驻印度军队的,上面的事情那是我这样的小军官能够参与的。”杜威森自然听懂了徐卫口中不无讽刺的韵味,放下望远镜有点尴尬的答道。 “波斯人的军队可比我的要多,你说这一战该怎么打?”徐卫也知道挤兑一个上校参谋无济于事。随后将话题转移到这次进攻上。 “从国内传来的情报显示波斯军队应该配备了十二门105毫米榴弹炮和四十五门75毫米榴弹炮以及八十六门37毫米步兵炮,至于他们的重机枪应该不少于一百挺。所以这场战争想要速战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和他们打一场消耗战。将他们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发动进攻。”杜威森建议道。 “消耗战?我怕我的另外两个师抵挡不住这种波斯军队两翼的进攻!”徐卫有点忧虑的说道。 “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咱们的炮兵阵地就能搭建好,先与对面炮战一下,让我和其他的参谋观察一下对面的火力配置再制定新的作战计划吧。”杜威森自然理解徐卫的忧虑,于是建议道。 “这只能这样了!”徐卫说完又架起了自己的望远镜,继续观察对面的情况。 为了防止对面波斯政府军的炮火阻碍,杜威森等一众参谋让炮兵连同工兵一起讲炮兵阵地架设在了背向敌军阵地的高地一侧,两个师装备了七十二门75毫米野炮和四十八门105毫米榴弹炮架设在附近十几个山头,通信则是由工兵铺设的电话线联系。 九十分钟后,双方的炮战 在徐卫的炮兵阵地。一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大汉抱着炮弹推进炮膛,后面的士兵就把已经堆叠好的装药也顶进去,然后就有士兵帮忙闭合炮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最后经过短暂的瞄准和调整之后,随着不远处的旗语官在听完电话的命令后挥动手中的红旗,这个阵地上五门10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便同时发出了怒吼。 “轰!”又一次齐射,炮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远方,由于山体的阻碍。这些远程炮兵部队是看不见自己的战果的,他们只能机械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把一枚又一枚的炮弹打向前线提供给他们的坐标参数附近。 “坐标,88。22!调整参数!”一名守在电话旁边的炮兵军官一手扶着耳朵上挂着的耳机,一边用铅笔记录着前线观察哨所提供的敌军阵地位置。 “火炮参数调整!坐标:88,22!炮弹装填!”旁边的另一名炮兵军官大声的命令着。 随着军官的口令。一群哈着热气、敞开了上半身军装的炮兵士兵又一次忙碌起来,在一声连着一声的口令中。把手里的炮弹还有装药装填进自己的大炮里,然后令旗飞舞。又一轮炮弹被打了出去,飞越过遮挡在前面的山体,飞跃河谷,飞越过前线正在弓着腰挖战壕士兵的头顶,然后精准的落在了一块挤满了波斯军队的炮兵阵地上,然后便看到波斯政府军的炮兵阵地一阵轰鸣,这不是这颗105毫米炮弹应该有的威力,应该是炮弹非常幸运的击中了对方的弹药,引发了殉爆。 在前线的一个用木板搭建起顶棚,并且做了精心的伪装的炮兵观察哨所里,一名士兵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波斯政府军的阵地,然后他兴奋的说出了炮击结果:“命中目标!打得真准!延伸射击大约二十米,方向不变。” “四号炮位,四号炮位!我是前沿指挥室,我是前沿指挥室,方向不变,距离修正延伸二十米!重复:方向不变,距离修正延伸二十米!”另一名士兵端起电话,用力了摇了几下,接通之后大声的开口汇报道。 电话的那头,炮兵军官又一次大声的喊出了计算好的坐标:“坐标,88,32!调整参数!立即射击!” “立即射击!坐标88,32!”守在一旁的军官又一次大声的命令道。 旗语继续挥舞,这一次大炮并没有等待齐射,而是前后略有差异的发出了怒吼,那震耳欲聋的整齐声响,也变成了一连串的轰轰声。 前线的阵地上,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的士兵已经将一道简易的战壕挖掘完成,一名第一师的老兵就那么蹲坐在自己亲手挖掘好的战壕里,在他的身边,几名年轻的士兵吓得抱着自己的步枪直哆嗦。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祈求着玉皇大帝保佑、王母娘娘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等之类的废话。 老兵叼着香烟,抱着属于自己的步枪。并没有去安慰这些补充道第一师的新兵蛋子,他也是从新兵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是新兵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只要度过了这段彷徨的时刻,能够活下来的就成了老兵,如果想他一样接连打过几场这样的硬仗,老兵就变成了精兵。 一发声响并不相同的炮弹下坠的声音突然出现,那一直若无其事的老兵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大喊了一声:“快卧倒隐蔽!”就在声音传出去的同时,他整个人都扑向了另一侧的防炸战壕。 徐卫的军队作为进攻的一方虽然没有准备坚固的永备防御工事,不过阵地依旧是精心构筑而成的。在装甲军队不能装备到全军的时候阵地战绝对是战争的常态,一条科学的战壕能够挽救无数士兵的生命,也能够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所以自军队组建以来,徐卫就非常重视士兵挖战壕的水平,甚至为了让修建的战壕更具有掩护性,还专门邀请了土木专家。 在没有经历过一战的淬炼,战壕的挖掘依然没有形成有效的系统,徐卫便根据前世所了解的知识与土木专家以及军事专家一起研究了出了一种战壕的挖掘方法。在战壕的挖掘中所有的防御阵地都被要求构筑成凹凸的形状,而不是简单的一条直线,这些凹凸型的战壕两侧还有用来转移部队的浅坑交通壕,而这些战壕的后面。是被构筑成t字型的防炸卸力坑体。炮弹只要不是命中这些坑道的多点结合部位,稍微偏差一点儿,就会让这些炮弹的威力下降七成以上。如果偏了几米,那么即便是大口径的重炮炮弹。也不会对这些简单的战壕构成致命的破坏。 在重点部分经过了木材以及水泥加固之后,这条防线的几个守备要点上具备了抗击炮火覆盖的能力。如果算上大纵深防御理论在整条主体防线前端预设的二十公里弹性防御区域,这条防线足以应对敌军方面的任何攻击手段。 这名第一师的老兵扑倒在了t字型防炸坑道的一个岔路里,差不多同一时刻一枚炮弹也落在了这个坑道的另一个角落里,爆炸一下子掀起了无数的泥土,把躲避在其他角落中的士兵掩埋起来,好半晌爆炸的余波终于过去,这名第一师的老兵从松软的泥土中钻了出来,抖落了一下帽子上挂着的碎石还有黑泥,耳朵里还因为巨大的响声嗡嗡作响。 虽然这名老兵在炮弹坠落的时候及时的捂住了耳朵,不过想要恢复过来至少也得几分钟的时间,这是他之前被日本人炮击后得出的经验。 老兵晃动了一下脑袋,然后从浮土里捡起了自己的枪支,然后回身退回到自己的战壕里,看见了几个同样刚刚回来的战友,这些士兵早就被告知要尽量听从老兵的建议,他们虽然害怕但是已经在新澳港伴随着自己挖掘的战壕训练了三个月,听从老兵的提醒躲避可能击中他们的炮弹,是他们已经深入骨髓的本能,所以刚刚他们都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地上,避开了波斯政府军队炮弹那巨大的冲击波和无数的弹片。 这一场虽然是旨在压制对方炮火力量的炮战,但不可避免的偶尔有炮弹落到对方的战壕内,造成对方士兵的损伤,如果波斯政府军的炮兵看到这个结果估计可能会发疯,因为徐卫军队的一枚炮弹打在波斯政府军阵地上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带走几条甚至是十几条人命,可是他们打出来的炮弹尽管威力也很大,却只能偶尔给徐卫的军队增添几名伤兵,这就是科学所带来的优势。 徐卫虽然对这场进攻表示非常急切,但急也不在这一时,波斯政府军两侧的友军距离中路主力部队大约有一天的路程,距离两个新兵师选择的阻击阵地也至少有半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两个新兵师至少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加固阵地。 虽然出了胡齐斯坦省后,行军的道路变得崎岖难走,甚至没有一条正经的道路,但徐卫依然没有放弃军队辎重内的那些水泥,那是用来加固防御阵地所用,在两个新兵师离开大部队的时候,这些水泥全部被他们带走了。 新兵师内的绝大部分士兵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他们的军事素养却是不低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让他们至少在战术修养上不次于也是经过英国不到半年正规军事训练的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根据杜威森等参谋们的推测,将急于与主力部队会和的波斯侧翼军队拖延个三到五天应该没有问题。 双方军队的炮战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在刚开始的时候双方打得真的是旗鼓相当,尤其是在炮弹的密集度上都不示弱,不过由于新澳港军队的炮兵在实弹练习上要远远多于资金匮乏的波斯政府军,所以在精确度方面新澳港的大炮要高于波斯政府军的火炮,战损方面比波斯政府军要低。 当炮战进行到傍晚的时候,波斯政府军的炮火便弱了下来,一方面因为自己本身的火炮数量要小于新澳港军队的,一番炮战下来损失也比新澳港的炮兵大一些,此消彼长之下火炮的数量自然要更少于新澳港的炮兵,而另一方面四个多小时的炮战让波斯政府军消耗了大量的炮弹,这些炮弹对财大气粗的徐卫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波斯政府军来说确实极大的损失,于是炮战打到后面,波斯政府军的总司令西尔达尔便亲自下令降低了炮击的频率。 “这才半天的时间,波斯人的炮兵就吃不住了,咱们夜里是不是给他们来个偷袭?”徐卫感觉到落在自己炮兵阵地的炮弹声稀疏了起来,便料想到对方的炮弹业已不足,于是想杜威森建议道。 “波斯人的炮弹虽然比咱们的少,但也不至于半天的时间就打完了,我估计对方是想与咱们打持久战,现在节约弹药,等咱们进攻的时候对付咱们的步兵。至于你说的夜战,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杜威森拒绝道。 “我们中国话还有一句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夜战不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到当年革命先烈被国民党反动派成为夜老虎,徐卫就心涌澎湃,现在被杜威森这一番贬低,自然不愿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偷袭 “我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军事方面而言夜战一般是那些装备简陋的军队进攻装备精良的敌人实行的,这样在夜幕的掩护下就算有探照灯的照明,敌人也很难在三百米之外看到偷袭的部队,如此一来偷袭的部队可以不用借助战壕等军事设施的掩护下运动到距离敌军很近的距离,然后发起冲锋。在黑暗的环境下,防守军队的火炮威力就会大大降低,这样一来偷袭的部队就能够以极短的时间进入对方的战壕,与敌军炸开白刃战,也使敌军的火力优势的不到发挥。”杜威森解释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的部队能够以极短的时间攻入波斯政府军的战壕,这样我们在进攻的时候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牺牲。”徐卫闻言不解的问道。 “好?我亲爱的老板,我们才是装备优良的那一方好不好,我们有着充足的大炮和炮弹,有着充足的枪支和弹药,而老板你却想让我们的军队放弃这些优势与敌人展开白刃战,用我们有限的兵力对抗几乎两倍于我军的敌人,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着不是叫舍本逐末了吗?”杜威森有点无语的说道。 “额……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徐卫有点尴尬的说道,而跟在身后的英国参谋和军队高级军官看到徐卫的窘迫,都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所以我想波斯军队的指挥官应该也能看到他们的劣势,估计今天晚上会给咱们来一次惊喜,我希望咱们的军队能够做好准备。”杜威森向徐卫建议道。 “你是说他们今天晚上会偷袭我们?”徐卫有点诧异的说道。 “如果对方的指挥官是一个有见识的军官。他就不会将胜利的希望仅仅依靠不知道短期内能不能会合的两翼部队,而是依靠自己兵力上的优势趁我们立足不稳的时候将我们击溃。在军备不足的情况下这也是他们唯一胜利的希望。”杜威森说道。 “言之有理,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早准备为好。”徐卫非常赞同杜威森的建议,随后对身后的第一师师长隋勇和装甲师的两个旅长说道:“你们今夜多布置一些暗哨,让士兵在睡觉的时候将武器放在自己的身边,遇到情况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是,少爷!”三人立即走下观察波斯军阵地的高地,向各自的军队走去。 新澳港军队的炮击一支持续到夜里九点钟,自从夜幕降临之后波斯政府军的炮兵就因为视野的问题不再继续还击,而新澳港的炮兵也将炮口对准了波斯政府军的战壕,将波斯政府军的阵地轰的是一阵鸡飞狗跳。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波斯政府军阵地上正如杜威森所料,总司令西尔达尔和他手下的将领就是否夜袭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我认为我们不能这样等待,白天的时候负责侦查的士兵就报告说侵略者的军队分出了差不多四万人的规模分别在两翼军队的必经之路上狙击我们的军队,我们根本不能保证两翼的军队能不能及时支援咱们,所以我认为夜袭是战胜侵略者的最好方法。”西尔达尔的主力部队步兵第一师师长鲁霍拉卡建议道。 “我同意鲁霍拉卡的建议,我们没想到侵略者会有这么强大的火力,这是英国政府的军队也不可能拥有的,侵略者的炮弹带走了我们无数精锐的士兵,这都是咱们最精锐的士兵。不能让他们浪费在这种无谓的牺牲上,我们要主动出击,趁着夜色进入侵略者的阵地,用我们勇敢士兵的弯刀结束侵略者罪恶的生命。”步兵第二师穆萨维尼赞同的说道。 “我不同意夜袭计划。咱们的两翼部队九万多人,而侵略者只有四万人,完全可以短时间突破他们的阵地。到那时候侵略和面临的将是三面作战,所以我们要将优势兵力保存到总攻上。不能随便浪费兵力。”提出反对建议的是一位领兵助阵的波斯地方诸侯,这些诸侯们的主要兵力多是拿着弯刀的骑兵。只有少量的部队装备了步枪,如果选择夜袭自然首选他们的这些骑兵,这是他们这些想要打秋风的投机者所不愿意看到的,而如果选择等待援军,那与敌人作战的自然是装备了英国制式步枪的政府主力部队,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将会在胜利之后取得更多的利益。 “对,我赞同阿克巴哈的建议,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援军的到来,然后三面夹击侵略者。”另一个助阵的波斯诸侯赞同道,而他的赞同也引发了其他诸侯的声援。 “咳、咳、咳!”坐在主位的西尔达尔用咳嗽声制止了噪杂议论,随后他对众人说道:“不瞒诸位,我从德黑兰出发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侵略者有这么多的兵力,也不知道他们的火力这么强,我的士兵虽然装备的是最先进的武器,但他们每人最多只有五十发子弹,等到他们这五十发子弹全部打光,他们手中的武器就真的成了一根烧火棍,在威力上甚至还不如诸位的弯刀,所以我很遗憾的告诉诸位,如果不能迅速将侵略者打败,我们将等不到与两翼军队会和。” 西尔达尔所说的并不全是谎言,他与谢别赫达尔一同决定这次从德黑兰起兵夺取胡齐斯坦省的石油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临时起意,而是根据英国和俄国现在的状况而深思熟虑,综合英国政府的财政危机和俄国的国内动荡,他们一致认为这两个国家很难再次出兵干预波斯的内政,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新成立的波斯政府虽然是在波斯立宪革命的大环境下形成的,出力最多了也是以资产阶级为首的立宪派,但资产阶级的软弱性使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掌握这个国家。吉朗大地主谢别赫达尔以其伪善的险恶嘴脸骗取了立宪派的新任,让他统领了立宪派组成的军队革命的费达依部队。用这支革命的费达依部队的力量将谢别赫达尔送上了首相的高位。 在期初的时候为了能够与由英国人支持的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相抗衡,谢别赫达尔是非常倚重立宪派的费达依部队。但是随着他在首相位置逐渐坐稳,也凭借自己的纵横捭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同时他又为英国政府的势力在波斯的扩展提供了便利,从而获得了英国政府的谅解,于是他便开始有计划的解散这支有自己思想的费达依部队。 在前世的时候,谢别赫达尔真的将这支部队解散了,而立宪派的势力也在谢别赫达尔和西尔达尔的联合绞杀下不断被挤出政府,从而造就了卡扎尔王朝专制统治的再次复辟,而立宪派再次成为了牺牲品。 这次夺取胡齐斯坦省的军事行动也是在前世所没有的。前世英波石油公司因为财政的问题发展极为缓慢,开采出的石油运输不出去,而英波石油公司的财政也开始枯竭,这使得德黑兰的波斯政府看不到波斯石油的暴利,相比于冒险武力夺取,更倾向于从石油开采中获取一些条约规定的利益。 等到波斯石油大面积开采并且出售的时候,时间的齿轮也来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此时中东的石油成为了协约国和同盟国都想夺取的地方,英国和俄国都在这里驻有重兵。自然不可能让波斯政府用武力将胡齐斯坦省内的油田夺走。 波斯石油的历史在徐卫的介入中便发生了变化,徐氏石油公司以其庞大的财力和人力在胡齐斯坦省用极短的时间建立了一条输油管道和一个产量颇丰的炼油厂,这使得油田开采出的石油能够快速的运到炼油厂加工,然后用油轮运送到世界各地。 当然。徐卫的介入还有一个重大的影响,那就是提前将胡齐斯坦省那片储量不低于二百亿桶的超大油田探测出来,六十亿美金的诱.惑并不是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够抵挡得住的。尤其是像波斯政府这种欠了一屁股债的新政府。 按照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商量出来的计划,他们用波斯政府所有的军队联合在一起威慑想要武力干涉的英、俄政府。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夺取一个商人的油田,最后用卖出的石油从列强那里购买最先进的武器来武装自己的部队。如此良性循环之下波斯的中兴和他们的发财大计都能够实现。 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最大的失误就是小瞧了拥有波斯石油勘探权的那个小商人,闭塞的环境让他们以为那个小商人不过是在英国有些势力罢了,顶天了有一支战斗力不错的佣兵,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商人所拥有的佣兵是一支规模庞大的部队。 西尔达尔和谢别赫达尔的部队自然都是用现代化的武器武装起来的军队,区别在于一支是由英国军官训练出来的部队,一支是由留学各国的立宪派革命者自己训练的部队,不过这两支部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财政短缺。 西尔达尔向那些助战的波斯诸侯的抱怨并不仅仅是危言耸听,他的部队所拥有的弹药虽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每人仅有五十发,但是真实的情况也不会超过一百发,至于军队所配备的炮弹更是少得可怜,他们根本料想不到简简单单的一个夺取油田计划还会发生这么激烈的炮战,一个下午的对射已经将波斯军队所储备的炮弹消耗了一半,这对一个现代化的军队来说确实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助阵的波斯诸侯虽然都想保存实力,但他们非常明白这一战的主力依然是西尔达尔的这三个步兵师三万余人,一旦这些军队将所有的弹药消耗殆尽,那他们所面对的将会是一场灾难,毕竟胡齐斯坦省内的那些诸侯的覆亡距离现在并不遥远,所以军议的最终结果自然是被迫同意了这场夜袭计划。 夜袭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当然最重要的是士兵们的休息,随后在新澳港的炮击结束后,波斯士兵便在长官的要求下强制睡觉,等到凌晨两点人睡眠最沉的时候发起进攻。 巧合的是,徐卫的军队在炮击结束后也下达了与波斯军队相同的命令,士兵们也都被要求早早地睡觉,等待波斯政府军料想的夜袭。 波斯政府军内有很多的骑兵,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骑兵也越来越不适应现代化的战争,但无可否认的是骑兵依然是现阶段运动最快的一个兵种,所有的国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放弃对这个兵种的装备。 大量装备了马克沁重机枪的新澳港军队在正面战场自然不惧波斯政府军的这些骑兵,但在黑夜之中,尤其是双方相距不足五百米的情况下,骑兵依然是突破最快的兵种。 为了对抗波斯政府军的那些骑兵,徐卫在天黑的时候命令士兵在战壕外构建了三层铁丝网,并且还在铁丝网外埋了许多的地雷,好在今天的夜色比较昏暗,对面的波斯政府军虽然发现新澳港阵地上人影憧憧,并不知道他们真实的行动,并且为了防止新澳港军队的炮火报复,他们也没有开枪袭击这些忙碌的士兵。 中国古代偷营一般讲究的是三更造饭,四更出发,这四更按照古代的计时算法为在丑时,而按照现在的计时算法则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这段时间虽然天色开始慢慢变亮,但仍然属于黑夜,且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于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就有贼人趁着这黑夜开始捣起了乱,所以四更也可称为是狗盗之时。 世界自然是有很多想通性的,波斯政府军在凌晨一点中的时候秘密吃饭,在两点钟的时候变将战马穿过挖掘的战壕,来到两军战壕之间,此时负责第一波偷袭的骑兵为了防止对面的军队发现异常,在准备的时候全部是人衔草马衔枚,等到所有的人骑上战马便开始缓慢的加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铁丝网 河谷之地并不宽阔,也就是五六百米宽的样子,不过河谷之外的高地由于水流的侵袭倒是比较平坦,整个战场以河谷为中心一直向两侧延伸了五六里路,这才碰到高山绝壁的阻碍,同时这样的地势也保证了对峙的两军很难迂回到各自的侧面或者背后,这也是双方军队整个战壕的最远长度。 说到战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不过战壕战并不是一战的专利,如果往前追溯半个世纪左右,我们便可以发现在美国南北战争末期,南军和北军在一些呈现僵持局面的战场上便已经出现了挖掘战壕形成对峙的局面,而在一战爆发十年前进行的日俄战争中,日俄两军也曾在1904年至1905年冬季构筑阵地,呈现出了战壕战的局面。 如果追根溯源的话,也许我们在公元前的古代围攻战中便能够找到一些战壕战的影子,但在近代战术理论中,直到18世纪法国的沃邦元帅制定出了详细的围攻战理论之后,战壕才重新受到了军界的重视。 虽然在19世纪的拿破仑战争时期由于机动作战得到了长足发展而使战壕对于野战再一次显得无足轻重了,但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工业技术的发展使步兵在自动武器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而大量的铁路也使进攻一方难以在战略机动性上超越守军。 二者相加,终于使战壕战成为了一种贯穿整场大战的战争形式,让步兵对配有机枪的战壕冲锋也成为了一种无异于集体自杀的愚行。一挺夹在战壕里的机枪有时甚至可以击倒1000名士兵,开战不到两个半月。战线就完全陷入胶着状态。 一战开战后不久,由于德军将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用于进攻法国北部沿海、包抄巴黎的右翼。因此左翼负责守卫鲁尔工业区的德国第六军便在防线上挖掘了大量战壕,与战争后期相比,当时的战壕相当简易,不过是在地面上挖出的浅沟,站在沟里的士兵有大半的躯干会露在地面以上,波斯政府军所挖掘的战壕就是这种战壕,这也是新澳港炮兵打在对方阵地上每一炮都有收获的原因。 1914年9月,德军停止右翼的进攻被协约国军队所遏止,因此也开始在埃纳河北岸的高地上挖掘战壕。与左翼军团的情况相同,此时这里的战壕最初也相当简陋。 然而,在德军阻止协约国反击的过程中,原先那些简陋的战壕很快便演变成了精心打造而成的坚固设防工事,最终宛如抽象艺术般画一般复杂而系统的死亡迷宫出现在了战场上,到战争爆发的第二年,战壕从瑞士边境开始,贯穿法国和比利时,最后一直延伸到了北海沿岸。吞没了两军总共数百万条生命,成了名符其实的绞肉机。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法国、德国军队构筑战壕的方法并不完全相同,但在基本形式上大同小异。从1915年开始,被当做工事使用的正式战壕通常都有着三米深度和两米的宽度,底部还设有排水沟以及木板铺设的底板。挖掘战壕时挖出的泥土也被装入麻袋堆在战壕两侧,这样既可以防止泥土从战壕边缘滑落。同时也可以阻挡爆炸冲击波。 在一战初期,多道战壕之间通常为平行布置。各战壕之间则由交通壕连接,不久之后,警戒哨、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也被引入了战壕体系,除主战壕以外,就连交通壕也演变成了z字形结构,既可以减少对方炮火上海,也可以集中更多活力打击来犯敌军。 整个防线有数条战壕阵地,以英军为例,战壕阵地由前方区域、战斗区域、后方区域的三层结构构成,此外战壕内也逐渐出现了各种生活设施,如宿舍、厕所、临时医院等。 战壕内的平常生活极为无聊,在保持士兵警惕性的同时,如何打发时间也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当然,有紧张战斗的时候,士兵们根本无暇无聊,即使是在相对平稳的时期,小规模的袭击也是家常便饭,而且对方火力经常会对较为暴露之处进行轰击,因此在战壕生活时,尽管没有什么正式的作战行动,士兵们也必须时刻提防死神降临,一旦战场上出现大规模行动,那么所谓人间地狱也就降临了。 一战后期的战壕讲究的是深和宽,目的是防止敌军重炮的袭击,在新澳港军队初建之时,徐卫对士兵们的战壕训练就是这种类型的战壕,为此还受到英国和德国军官的嘲笑,没经受过一战洗礼的他们依然普遍接受拿破仑的军事理念,认为军队就应该讲究机动性,战壕只不过是战争的一种辅助策略罢了。 这一次对阵波斯政府军由于时间仓促,战壕的挖掘并没有完全按照操典中讲述的那样挖掘,此时战壕的深度也只有不足两米,个子太高的士兵都要弯一下腰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脑袋,不过在战壕的设施上却没有任何简略。 波斯政府的三万主力军队分作两部分,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是一支真正的步兵部队,除了运输辎重的马匹,士兵一般都是徒步行军以及迎战,而另一个师则是配备了骑枪的骑兵师,这次的夜袭则是由骑兵师和波斯诸侯的一万多骑兵部队做前锋,其余的步兵则跟在后面。 不足三千米的战场自然排不下整整两万多骑兵的冲锋,两条战壕之间只有五千手持骑枪的波斯骑兵第一师的士兵,其余的骑兵则在战壕的后面待命,等待前面的部队加速的时候他们通过已经盖上厚厚木板的战壕,跟在后面冲锋。 战壕简陋也有战壕简陋的有点,波斯政府军这种只有半人多高的战壕非常的狭窄,铺上木板之后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一处壕沟。更不会让从上面经过的骑兵出现马失前蹄的情况。 骑兵们的加速还是相当快的,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加速到最快的速度。这时战壕后面的骑兵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开始发动进攻,更不要提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了。 在新澳港军队阵地上。大部分的士兵都回到了阵地的后方,在用木板搭成的简易休息室内睡觉,而前方阵地只有少量负责值夜的士兵监视对面军队的动静。 骑兵的轰隆声不仅吸引了战壕最前沿阵地哨兵的注意,就连最后方正在睡觉的徐卫也被这种声音震醒,然后便是前沿阵地哨兵拉响的警报声,于是徐卫嘴里说了一句“果然来了”,就踢掉身上的被子走出掩体。 “少爷!”负责守夜的徐涛应该是刚刚巡营回来,看到走出掩体的徐卫,上前敬礼道。 “随我去前线阵地!”徐卫对徐涛说了一句就径直穿过通往前沿阵地的交通壕。留在后面有点发愣的徐涛赶紧点了最近的六七名警卫连士兵随他一起跟在了徐卫的身后。 战壕内的交通壕四通八达,岔路也很多,徐卫刚走到第一个岔路就发现了正匆匆赶来的杜威森,于是对杜威森说道:“杜威森上校,看来被你说中了,波斯人真的要在今天夜里偷袭我的营地。” “我的老板,这正是我的工作。”杜威森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预言被验证而沾沾自喜,然后非常平静的对徐卫说道:“老板,咱们一起去指挥室吗?” “我就不去了。你是军队的参谋长,一切军事计划都是由你来指定的,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给你添乱了。我现在要去前面的阵地上看一看。”徐卫拒绝了杜威森的邀请,回答道。 “那老板你可要小心一些,最好待在第二道战壕的掩体内。那里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杜威森在新澳港的军队担任参谋长也有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中国的军队讲究的是长官身先士卒。这样军队的士气才比较旺盛。 “这个是自然的,我还不想无缘无故的死在一颗流弹上。”在前线第二条战壕内也有一些给军事主官准备的坚固掩体。徐卫虽说是上前线为士兵振奋士气,但也不会真的像士兵一样拿起武器与敌人对射,这种状况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 就在徐卫和杜威森说话的空隙,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的士兵都已经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奔赴他们的作战阵地,其实此时第一线阵地的作战位置早已经精确到连排,像机炮连和炮兵连这种重要的兵种甚至精确到每一门机枪和大炮。 在新澳港军队中,机炮连和炮兵连士兵睡觉的地方是距离作战占线最近的休息区,在警报拉响之后他们能够在二十秒内进入各自的阵地,迅速让自己的武器达到作战状态。 二十秒的时间对于进攻的波斯骑兵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凭借身下的战马能够新澳港士兵进入阵地之前越过对方的前沿战壕,进入新澳港军队的阵地中,到那时候,不管新澳港的军队又多么先进的武器都不能阻止骑兵对他们的屠杀。 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壕战的波斯骑兵不知道,纵然他们真的突破新澳港的前沿阵地,将要面对依然是错综复杂的,不过单单以战壕来说其实并不能有效的阻止骑兵的进攻,就算专业的反骑兵战壕也仅仅是阻碍骑兵的进攻速度,而且还是时常失效,在一战时最精锐的波兰骑兵经常在炮兵的支援下进攻敌人没有铁丝网保护的侧翼。 “前面是什么?”这句问话是跑在最前面波斯骑兵第一师士兵最想的知道的一个问题,在夜幕下那道围栏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后的疑惑,随后随着地面不断地爆炸声此起彼伏,这些骑兵最终也没有看到他们前面的那道围栏到底是干什么的。 为了防止对面的波斯人发现布置的地雷,新澳港的军队并没有将地雷布置的太远,只有距离铁丝网十几米的范围,但足以将第一排数百名波斯骑兵送下地狱,以及更多的士兵在战马被炸伤、炸死后备掀翻在地,然后是第二排和第三排,等到第四排的时候才将埋伏的地雷趟完,而倒在地上的骑兵最终也没有爬起来,在之后的爆炸中被炸死。 之前有前面骑兵的阻隔,第四排的骑兵并没有看到前面的那道围栏,本以为可以大开杀戒的他们最终撞在了新澳港士兵连夜拉起的铁丝网上,这种铁丝网不仅遍布铁质倒钩,而且其粗壮的钢筋支柱有将近十米的距离埋在底下,这种设置是为了能迟慢汽车、装甲车等车辆的行动,在面对冲击力要弱得多的战马自然不在话下。 第四排的士兵还没有看到自己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连马一起撞在了坚固的铁丝网上,虽然将铁丝网撞的东倒西歪,依然没有晃动它们的根基,反而是战马在铁丝网上倒钩的刺痛下惊叫起来,不仅乱冲乱撞,还将马上的骑兵掀了下来,然后死在了后面的铁骑下。 在第四排骑兵被战马掀下来的时候,机炮连的士兵率先进入了自己的阵地,而此时不管是马克沁重机枪,还是迫击炮都已经处于战斗状态,尤其是马克沁重机枪,机枪射手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可以发出子弹杀伤敌人。 铁丝网并不是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在波斯骑兵接二连三的冲撞下,第一道铁丝网开始出现向后四十五度倾斜,然后再战马马蹄铁的踩踏下变成了三十度,甚至零度,最终倒在了波斯骑兵不断地冲撞上,为此使波斯近两千骑兵成为了拿着骑枪的步兵,当然还有一少部分倒霉的直接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致死。 就在波斯骑兵以为胜利在即的时候,第二道铁丝网又出现在了骑兵的面前,然而此时与冲击第一次的骑兵不同,新澳港阵地上的重机枪开始了他们的怒吼,7.92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子弹不断地穿过铁丝网打在落下马的骑兵身上,将没来得及用骑枪反抗的骑兵打死在铁丝网下。 既然对方都已经开枪,冲击的骑兵也开始用骑枪还击,虽然他们讲枪口对准新澳港阵地枪口发出火焰的方向,但大多都打在了重机枪的防护钢板上,像骑枪这种短口径枪械子弹的威力要小一些,自然对重机枪的防护钢板没有多少杀伤力,留下的只是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屠杀 重机枪配上堑壕和铁丝网组成了一战最强的阵容,不过此时除了德国,其余的国家依然坚持着精准射击才是王道的军事理念,对这种移动缓慢而且浪费子弹的新武器并没有大范围装备,更没有整理出这种战术。 徐卫凭借后世肤浅的军事理念无异改变了战争的意识形态,以骑兵为王牌部队的运动战在重机枪、堑壕、铁丝网面前完全失去了它昔日的光辉,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奔涌而来的两万多波斯骑兵在这三层铁丝网面前裹足不前,而无情的马克沁重机枪喷射出的子弹却没有给他们更多的考虑时间。 与马克沁重机枪一同响起的还有配备在机炮连的80毫米中型迫击炮以及配备在炮兵连的37毫米步兵炮,这两种火炮都是以速射著称,其杀伤力虽然不如马克沁重机枪,但其爆炸产生的威慑力却是骑兵最大的阻碍。 受后世军事家对一战总结的影响,徐卫自然对马克沁重机枪采取了足够的重视,在军队初建之时他甚至想要将重机枪配备到排级作战单位,不过现实却是他纵然拥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军队的后勤补给,但却在道路不畅通的情况下无法保障重机枪1∮,的弹药供给,同时沉重的重机枪也成了在崎岖的道路中快速转移的障碍。 在一战的时候,德国军队师级编制在两万人左右,日本军队的师团编制就是根据德国的编制而出现的,在一战开始的时候一个德国整编师拥有二十四挺重机枪,这是考虑到重机枪只能做防御武器以及后勤补给问题相结合而出现的一种配备。想来应该是非常科学的。 不过考虑到德国军队纵然是目前世界上机械化程度最高的一支部队,但其主要的火炮拉拽依然是由马匹来完成的。而新澳港军队的机械化程度显然要高于德军,所以在组建军队的时候徐卫并没有直接仿照德军的这种配置。而是为每个团配备了半个重机枪连,总计八挺重机枪,这样一来每个师就拥有了三十二挺重机枪。 战争进行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悬念,一场旨在偷袭的战争演变成了疯狂的屠杀,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最终获得前线消息的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至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反动进攻的步兵自然也不用冒着枪林弹雨步骑兵的后尘。 冬日的夜色出奇的漫长,夜里五点钟正处于林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骑兵们想要撤退也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黑暗的阻隔让他们的行动不能整齐划一,甚至出现了前面的部队正在调转马头撤退,后面部队却依然向前进攻,于是在黑暗的隐藏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行军方向发生了碰撞。 最前面进攻的第一师五千骑兵此时差不多都已经全部战死在新澳港军队的马克沁重机枪面前,紧跟着这支部队而来的则是波斯诸侯联合组织的一万多名联合骑兵,如果说前面的五千人还能够凭借手中的骑枪将战壕内一些倒霉的新澳港士兵射杀的话,这支一万多人手持弯刀的联合骑兵就完全是为新澳港的士兵送人头了。 这支骑兵不仅没有可供远距离进攻的武器,也没有接受过现代化的军事训练,其作战方式依然是持续了上千年的狼群攻击模式。讲究的是用策马呼啸而来的气势威慑敌人,然后再敌人畏惧的时候用手中的弯刀收割敌人的脑袋,当年地块亚欧非三洲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就是用这种战术建立的。 显而易见的是波斯士兵这种作战模式早已经不适应现代化的战争,挡在他们面前的铁丝网阻碍了他们将弯刀看在新澳港士兵脑袋上的攻势。而飞驰而来的弹雨却在快速的收割他们的生命,一直等到他们全线崩溃。 没错,这支波斯地方诸侯建立的起来的联合骑兵队伍并没有听到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下达的撤退命令。因为他们在西尔达尔下令撤退之前就已经开始崩溃了,不过好在有夜色的掩护没有让后面的军队看到他们的溃败。以至于他们的溃败没有形成连锁反应,造成等多部队的溃败。 在天色萌萌发亮的时候。战场再次重归于平静,不过这种平静只是相对于枪林弹雨来说,至于黎明前的那场战争的影响并没有因为进攻方的撤退而消失,在新澳港军队的战壕与波斯政府军之间的战壕间躺着数千具尸体和上千名受伤的士兵,士兵的哀嚎不断充斥着整个战场。 “噢,上帝,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在黎明时分,走出参谋作战部的杜威森在第一线战壕内遇见了同样来视察的徐卫,这句话就是他对这场战争做出的评价。 “确实是一场屠杀,两个多小时的战争我们不过失去了三十五名士兵的生命,而波斯人的尸体至少有八千具,当然这要算上那些哀嚎的伤兵,我估计波斯人不会用它们贵重的药品去救治这些注定要残疾的士兵。”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徐卫一直就在最前线的掩体内,这也让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了军队的伤亡状况。 “老板,你简直是一个战争天才,你的重机枪、堑壕、铁丝网的组合战术让人震惊,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将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组合在一起的?”这种哀嚎遍野的情况是杜威森在印度服役的时候经常见到的,那些不堪英国殖民统治的印度人也是这样被英国士兵屠杀的,相对于这些,杜威森更关心徐卫所制定的这种战术。 重机枪、堑壕、铁丝网这三种东西都是一战之前就出现的,但将这些东西有效的组合在一起却是一战时期才开始的,并且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也造成了从凡尔登战役再到索姆河战役这些一战一场又一场的如绞肉机般对峙的战役。从而造成了协约国和同盟国一千多万人的死伤,也让欧洲各国元气大伤。造成了美国的强势崛起。 “不过是一场对中世纪骑士的战争罢了,没有多少可供宣扬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去制定一下炮击方案和进攻部署。”徐卫并不想在这方面多谈,顾左右而言他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士兵突然指着对面的波斯政府军阵地喊道:“快看,对面有个人举着白旗过来了!” 士兵的叫声终止了徐卫和杜威森走向参谋指挥部的步伐,两人一起看向呼喊的士兵,然后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个举着白旗的士兵正向新澳港的阵地走来。 “老板,看样子他们是来协商处理伤兵的问题。”杜威森随后说道。 “这只有这种可能了。”徐卫自然不认为自己能够霸气侧漏,让波斯军队纳头便拜,除此之外也只有协商战壕间的伤兵问题了。 徐卫在昨天的时候并没有决定立即进攻波斯军队的阵地。故而在昨天修建战壕的时候他只是让士兵将战壕从波斯军阵地的射程之外一直挖掘到距离波斯军阵地五百米的距离,甚至有些地段的阵地要大于五百米,而这个距离对于那名举着白旗的波斯军士兵来说并不是一个太长的距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名波斯士兵就走到了最后一道没有被推倒的铁丝网前,这道铁丝网距离最前沿的一道战壕不过十几米远,不过那名波斯士兵并没有继续攀爬布满铁质倒钩的铁丝网,而是一边摇着手中的白旗,一边隔着铁丝网用波斯语大声的喊道:“我是西尔达尔总司令派来的使者,我想见你们最高指挥官!” “让他过来吧!”徐卫此时还没有走出第一道战壕。自然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喊话,随后他便对一直跟着军队行军的毛拉说道。 那名毛拉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对波斯士兵说道:“你过来吧,我们圣王同意了你的请求。”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便将白旗的旗杆咬在嘴里,然后整个身体开始贴近铁丝网,想要从铁丝网上爬过来。不过铁丝网上的铁质倒钩却成了他攀爬最大的阻力,不够一会的时间他的整个手掌都被倒钩划破。而他前面的衣服也被划开,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铁丝网在设计上就是为了防止敌军的攀爬。能够突破铁丝网防线的除了用尸体堆积到可以越过的高度,就只有用工具剪开了,当然像之前波斯骑兵那样用战马的冲击力将铁丝网的铁柱撞歪或者连根拔起也是一个办法,不过在坦克出现之前这种方式却是与自杀无异。 没有任何工具的波斯士兵自然在铁丝网面前裹足不前,随后徐卫对那毛拉说道:“你去告诉他不要再爬了,就站在那里说什么事就可以了。” 那名毛拉再次走到战壕的边缘,对着正在尝试着攀爬的波斯士兵说道:“我们圣王说了,你不要再爬了,就站在那里说就行了!” 波斯士兵听了之后,将口中的白旗拿回到手中,手上的鲜血也顺着白旗的旗杆流到了垂下的旗面上,在沾满泥污的旗面上留下了数道血痕,不过这士兵对此却浑然不觉,隔着铁丝网对问话的毛拉大声说道:“我奉总司令之命,来商讨救治伤兵的问题,还请贵军让我们将伤兵从战场上抬下去!” 波斯士兵的喊话自然传进了徐卫的耳朵里,他不等毛拉的传话,直接对毛拉说道:“你给他说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不过他们搬运伤员的人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否者将会受到我军的攻击。” 经过毛拉的转述,那名士兵随后返回了自己的阵地,没过多长时间便从波斯阵地上涌出一群百姓打扮的人,应该是波斯政府军征发的民夫,在出了胡齐斯坦省的波斯地界内行军没有传统的民夫是寸步难行,这在徐卫的军队中也是如此。 这些运送伤员的民夫多是两人抬着一个简易担架,快速的将战场上哀嚎的伤兵放到担架上,然后运送到阵地后面,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新澳港士兵的监视,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会在第一时间受到新澳港士兵的攻击。 其实在救治伤兵的问题上,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更倾向于让伤兵自生自灭,盖因为他那五千担任主攻的骑兵在第一时间内便全军尽殁,就算有幸运的士兵躲过被射杀的厄运,但从后面呼啸而来的波斯诸侯联合骑兵也会将他们全部踩在铁蹄之下,据西尔达尔推测目前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骑兵第一师的士兵不会超过个位数。 波斯政府军的后勤部门确实有一批从英国进口的磺胺药品,这些药品对于波斯政府军用那些仅有的贷款从万恶的英国商人手中购买的,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更想用这些救命的东西用在最关键的地方,用它们救治波斯诸侯的士兵委实太过浪费。 但是,经过黎明前的那场战争,波斯诸侯联军都被新澳港军队恐怖的的杀伤力震惊了,此时他们已经对战胜新澳港军队的信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也让他们产生了退兵的想法。 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其实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在之前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支由英国军官训练出来的军队就是目前世界上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了,他的这些自信自然来源于英国军官都他的军队的评价以及军队的武器配置,也就是这种心理因素影响,在之前与波斯诸侯联军合作的时候他表现的比较强势,不过现在却发生了变化。 西尔达尔已经失去了独自面对新澳港军队的信心,自然不会让波斯诸侯联军就这样退兵,于是他便放下身段,对这些诸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然成功劝阻了想要退兵的波斯诸侯,但条件却是要用自己那些宝贵的药品救治战场上那些伤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炮击 徐卫有点高估英国军官对波斯政府军的训练水平,对方那深及胸部的平直战壕在新澳港的炮击下显得脆弱不堪,至于波斯政府军的大炮则一直处于偃旗息鼓的状态,西尔达尔的意思是要将不多的炮弹用在新澳港军队的进攻上。 在波斯人将伤员全部清理干净后,新澳港军队对波斯政府军的阵地进行了整整一上午四个小时的炮击,差不多造成了对方一千多人的伤亡,这还是在西尔达尔感觉伤亡太大在炮击后两个小时将绝大部分的士兵从战壕内扯到后面的掩体内,不然这个伤亡会更大。 在这场炮战中,大口径的榴弹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因为数量和射速的问题在杀伤力方面远远低于迫击炮,迫击炮的后坐力非常的小,在固定之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迫击炮的炮兵将炮口调整好之后可以在一分钟内打出二十发炮弹,被炮击的士兵就算侥幸躲过了第一发炮弹,但接二连三的连续炮击就不是幸运能够躲避的。 四个小时的炮击差不多已经将波斯政府军士兵的士气消耗殆尽,而且由于此时波斯政府军的士兵大多都隐藏在后面的掩体之内,使炮击的威力大大降低@,,尤其是就算正中掩体也不能将掩体击穿的迫击炮,于是徐卫在下午士兵吃过午饭后便对波斯政府军的阵地反动了试探性的进攻。 这一次负责进攻的是由澳洲土著人组成的装甲第二旅,澳洲土著由于经常穿梭于荒原沙漠,身手自然变得矫捷异常。非常适合于山地作战,算的上是天生的战士。这也是徐卫将他们训练成以速度见长的摩托化步兵的原因。 为了加强对这支队伍的控制,在塔尼娅离开装甲第二旅之后。徐卫并没有让其他的澳洲土著担任装甲第二旅的主官,而是直接将装甲第二旅的生活委员司长彭鑫由文职转作装甲第二旅的旅长,以彭鑫这段时间在装甲第二旅的经营也算能够约束的住这些士兵。 发动第一波进攻的是装甲第二旅的第三团,团长依然是之前的萨曼,经过长时间的军事化训练,这个憨厚的青年也有了不错的军事素养,在他的布置下,整团近五千人以六到八米的距离组成了散兵线,一面射击。一面利用地形向前跃进,实施冲击。 散兵阵型是目前阶段各国都在使用的一种进攻阵型,在十九世纪后期,尤其是普法战争时期后装线膛枪被广泛运用在军队中,这种武器的杀伤力相对于前躺枪来说大为提高,采用密集队形的纵队战术已不适应战斗需要,于是为减少伤亡,军队在进攻的时候开始疏开成散兵线队形进行战斗。 这种阵型子啊进攻的时候通常都是由炮兵和骑兵作为辅助兵种一起使用的,炮兵可以用猛烈的炮火为进攻的步兵作为掩护。而骑兵则是实施迂回战术,以攻击敌人侧翼来扩大战术,不过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各国的军队都装备了大量机枪、火炮以及少量飞机、坦克。散兵线战术逐渐被新的战斗方法所取代。 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在发现新澳港的士兵开始进攻的时候便命令隐蔽在掩体的士兵走进战壕进行狙击,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走进最前沿战壕的时候,新澳港军队的炮兵便开始向波斯政府军的阵地不断射击。 “轰!轰!轰轰轰!……” 连续的炮击差不多覆盖了波斯政府军阵地的整个上空。一道道带着火光的炮弹从刚进入战壕的波斯政府军士兵头上掠过,落在身后的战壕内。当然炮弹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对他们来说算是非常的幸运的,不过却苦了身后的战友。落下的炮弹差不多有一半都能够带起一股血雨腥风。 大炮被誉为战争之神,在它的威力面前,再强壮的士兵都是脆弱的,为了防止波斯诸侯联军的士兵不堪炮火的摧残临阵脱逃,西尔达尔便将拥有枪械的一万多联军士兵混编在了自己的主力部队步兵第一师和兵第二师之内,差不多由两个士兵监视一个联军士兵。 面对新澳港军队的进攻,西尔达尔这次并没有继续节约炮弹,命令身后的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火炮开足了马力对着进攻的装甲第三团射击,虽然波斯政府军的炮兵技术还算不错,但负责进攻的装甲第三团间隔的委实太大,炮弹的威力大大打了折扣,有近一半的炮弹被不断弹跳的装甲第三团士兵避过,超过四成的炮弹只能打死或者打伤一名士兵。 在波斯政府军的一处战壕内,一个年级不太大的士兵一边背靠着战壕为自己的步枪装弹,一边指了一下东面位于山后的炮兵阵地对身边中年士兵说道:“大哥,我记得你们总司令在那里放了五门大炮吧,这可够他们喝一壶的!” 中年士兵估计也是打空了自己的步枪,也跟着翻转了身体,乡下一滑,让自己的脑袋隐蔽在战壕内,然后回答道:“不错,我们司令确实在那里布置了一个炮兵营,有五门从英国购买的105毫米榴弹炮,估计这场大战下来,差不多都要报废了。”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巨大的火焰和炮弹落下后形成的蘑菇云在那小小的山头上不断升起,随后连续不断的爆炸估计是炮兵阵地炮弹的殉爆。 “天呢,这得多少大炮,比咱们的多多了,估计得有上百门!”少年士兵看到负责监视自己的政府军士兵并没有对自己的偷懒进行斥责,便也不急着露出头送死了,没话找话的对中年士兵说道。 “我看不止,你听这么密集的着炮点,没有三百们大炮是下不来的!”中年士兵虽然负责这名青年士兵的监视工作,但他本身也是不愿意露头承受这么密集的炮火,看到周围的军官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新澳港士兵的进攻上。也就自己给自己放了个懒。 “三百们?”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新兵蛋子。在家乡的时候也是跟着当地的诸侯与邻居打过几场硬仗的,对行军打仗也不是一无所知。随后不信的说道:“不说三百们大炮值多少钱了,就算对面的汉人有钱买大炮,那得用多少骡马才能翻山越岭拉到这里?” “这就不是我们做小兵的所关系的了,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中年士兵显然想不到对方有一种可以拆卸的迫击炮,相同口径的迫击炮和步兵炮的重量要差多了,自然没有太大额运输困难。 两人背对着阵地蹲在战壕内整整看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对方的炮击似乎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一发接一发的炮弹,不断的飞向谅山。剧烈的爆炸,一声连着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对面新澳港军队炮兵的功夫确实很扎实,并没有盲目射击,而是循序渐进,一个平面一个平面的往前推进。 也就在刚才的时候,他们所在的阵地又收到一轮的攻击,飞驰而来的炮弹将接连不断的落在他们战壕的附近,虽然侥幸没有落到这道狭窄的战壕内。却有不少的炮弹在战壕的近处爆照,炮弹的气浪将他们左边的两个趴伏在地上射击的士兵冲出战壕,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彻底死了。 “这次真他妈的险,要不是我们蹲的低。差点就死在这里了!”那青年士兵看到被炮弹的气浪冲出战壕的阵亡士兵,心有余悸的说道。 此时,新澳港的炮击如同犁地一般一遍一遍的从波斯政府军的整个战场通过。经过这一轮的轰炸,新澳港的炮兵便越过这片已经被炮轰过的地方。然后将炮火向后面延伸。 中年士兵并没有对少年的话做任何回应,他看着一道道的防御工事在炮火中被炸毁。一道道人影被炸飞,有时还能看见几个人影在炮火之中胡乱的奔跑,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也知道十有八.九是惨叫。 中年士兵舔了舔自己有点干裂的嘴唇,右手有点哆嗦的从自己的上衣口袋内拿出一盒卷烟,卷烟的纸盒已经被压干瘪了,从上面的洋字码中可以看出是从大英帝国进口的,不过他在左手上磕了两下却没有磕出一支烟来,于是他将烟盒的盒口撕开看了看,原来已经空了,随后他对设对青年士兵问道:“兄弟,有烟没?” 卷烟在军队中算得上是军用物资,像波斯政府军这样的正规部队自然会定期发放,不过对于地方部队就很难说了。 果然,那名青年士兵看了一眼对方的烟盒,有点尴尬的说道:“我哪有那么高档的东西,我们那里只抽自己种的烟草,要不我给你点上一点?” “那就算了,让长官看到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中年士兵显然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抽旱烟无异于自找麻烦,于是拒绝道。 就在这时候,中年士兵的长官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内,为了不被长官逮到开小差,两人赶紧拿起自己的步枪翻过身继续趴在战壕前,准备对进攻的新澳港士兵开枪,不过令他们差异的是眼前那里还有进攻的士兵,原来新澳港的士兵早已经退却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没有听到撤退的命令吗?”大炮的轰隆声太过巨大,那名长官走到两人的身边大声的说道。 “我们没听到,长官,你看我们周围的人都死光了,命令没有传递到我们这里来!”中年士兵推脱道。 “你们少在那里糊弄老子,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开小差,还不赶紧滚下去!”军官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然知道之前两人肯定躲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随后对两人训斥道。 就在两人耷拉着脑袋弯着腰想要跟着军官沿着战壕回到后方阵地的时候,一颗105毫米口径的炮弹准确的落在了他们三人所在的战壕内,最前面的军官瞬间被崩裂的榴弹撕碎,至于后面的两人虽然没有那名军官惨,不过也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对面的侵略者明显是要用他们的炮弹来换我们士兵的生命,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全部死在他们的大炮之下!”新澳港军队第一波进攻刚刚退却,新的伤亡报告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明眼人自然知道这一战损失颇为惨重,对方明显是用进攻做诱饵来骗取波斯军队的士兵走出掩体,这是想要贪便宜的波斯诸侯们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在会议的一开始就有人出来发难。 “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很快就会与我们会和,倒时候我们三路夹击,正好一举将侵略者击溃,现在我们如果撤兵的话,之前的伤亡可就白费了!”西尔达尔这次出兵可以说是赌上了国运,一旦失败他们所面临的将会是失去对波斯的控制,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下撤退命令的。 “我们恐怕等不到两翼的援军赶来就全军覆没了!”另一个诸侯随后站起来反驳道。 “我们两翼的兵力是侵略者的两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他们的阵地赶来支援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住他们进攻的步伐!”西尔达尔解释道。 “他们有这么多的大炮,还有用不完的炮弹,就算我们有再多的军队也无济于事!”这些诸侯看来在会议之前就已经结成了攻守联盟,此时竟然一起向西尔达尔发难。 “大炮和炮弹都是非常昂贵的东西,就算我们有全国的国力支撑才装备了百十门,对面不过是由一个商人组织的佣兵罢了,就算再有钱还能比得过我们的国家,我估计他们把所有的大炮和炮弹都用来进攻我们了,经过这两天的消耗应该剩不下多少了,至于那些阻击我们两翼的军队很有可能连一门大炮都没有。”西尔达尔耐心的为这些诸侯讲解道。 “报告,左翼部队有战报送到!”就在这时帐外突然有士兵喊道。 “让他进来!”西尔达尔话音刚落,就有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走进了军帐,随后西尔达尔向他问道:“左翼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突破敌军的防线支援中路军?” “报告司令,左翼在回防的时候收到敌人大量炮火的袭击,就目前而言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突破敌军的防线!”传令兵敬礼后大声的说道。 “什么?他们哪来的这么多火炮?”西尔达尔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金蝉脱壳 如果说左翼的战报还不能打消西尔达尔抵抗的信心,那么接下来右翼部队传来的战报将他最后的希望扑灭。 徐卫组建的两个新兵师虽然在对敌的时候有诸如中下层军官普遍没有带兵经验,底层士兵因紧张而射击精确度降低等缺点,但这支部队依然拥有它无与匹敌的优势,那就是它恐怖的火力。 波斯政府军的两翼军队虽然大多是由军事素养比较低的立宪派军官培养的,但这支部队确确实实的参与了整个波斯立宪运动,与波斯的前任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的军队多次交战,拥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 两方军队刚一交手,新澳港的两个新兵师的优点和缺点就全部暴漏无疑,作战经验丰富的波斯政府军两翼部队自然能够凭借仅有的火炮掩护攻下新澳港新兵师的阵地,但这个时间有点长,他们需要主力部队至少要顶住新澳港军队三天的进攻。 三天对一场战役来说时间确实不长,但这对于时刻承受着新澳港军队炮火的西尔达尔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尤其是两翼军队就算突破了新澳港新兵师的阵地,想要赶来支援至少还要走一天的2,路程,西尔达尔已经预料到到那时候恐怕自己的部队已经剩不下几个人了。 西尔达尔在担任波斯新政府内政大臣之前就是巴赫蒂亚尔部落的酋长,算得上是一个久居上位的人,而且他在争取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过程的危险不亚于康熙末年的九龙夺嫡,这样的一个人物其性格自然是坚韧、果决。随后他也没有与已经结成联盟的波斯各诸侯扯皮,直接下令撤军。 两军之间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撤退。很多时候的主动撤退往往就演变成了大溃败,就像中国两晋时期一统北方的前秦。就因为在淝水前撤退了一步,八十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前秦国君苻坚也成了草木皆兵的惊弓之鸟。 作为一军统领,西尔达尔自然也知道主动撤兵的危险之处,于是他在黄昏的时候让自己最精锐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联合向新澳港的阵地发动了一次反攻,这次反攻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麻痹新澳港军队的统帅,让新澳港军队的统帅认为自己依然有足够的作战信心。 西尔达尔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都是由英国正规军事教官训练的,自然也是散兵线战术的行家,这次进攻西尔达尔完全复制了新澳港军队之前的进攻模式。让剩余的各种口径火炮同时向新澳港军队的阵地猛烈进攻,然后两万多人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分四个波次进攻新澳港军队的阵地。 此时的徐卫也正在组织兵力做今天的最后一次进攻,从第一次进攻到现在,装甲第二旅的两个团已经相继对波斯军阵地发动了六次进攻,不过没有一次进入过波斯军队的战壕与人数占优势的波斯士兵发生白刃战,而是进攻到距离波斯战壕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进攻的士兵将别在腰上的六颗卵形手榴弹全部扔进对方的战壕。 卵形手榴弹毕竟是一种小型的手掷榴弹,威力自然远远小于用榴弹炮发出的榴弹,其爆炸后飞出的弹片容易受到人体的阻碍。杀伤力自然比试验数据小很多,但是这种榴弹最大的特点就是操作简单、价格便宜,数以万计的手榴弹扔进战壕后纵然不能都形成杀伤力,也足以让守军一阵失神。纷纷卧倒规避,此时是守军火力最弱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自然是进攻的部队趁着守军火力减弱快速越进战壕,然后与守军进行一场白刃战。但是新澳港军队进攻的目的并不是要与波斯军队发生这最原始的白刃战,而是要将掩体内的守军引出来承受新澳港军队的炮火。这个目的此时已经达到,所以进攻的部队便趁着波斯军火力减弱的时刻快速返回自己的阵地。 波斯军挖掘的战壕虽然相对于一战时期的战壕来说防御性能比较低。但也并不是说没有防御能力,其实这种战壕的防御能力还是不错的,其狭窄的沟壑是迫击炮和榴弹炮最大的难题,这得需要鼎好的水平才能将炮弹打进战壕内,战壕内的士兵只要在炮击的时候及时趴到沟壑内其安全度是非常的高的。 在新澳港军队每一次的进攻中,波斯军队至少有一半的损失是在新澳港军队进攻时和新澳港军队撤退时,这两个时间是波斯军队进入和撤出战壕的时候,也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这也是徐卫对波斯军阵地连续进攻的原因所在。 新澳港军队炮火的强大不仅表现在对波斯军炮兵的完虐以及对波斯军步兵的无差别打击,更多的时候表现在装备的迫击炮对波斯军重机枪的打击速度和打击准确度,此时的战争对波斯军来说一如还没有发生的一战,重机枪射手成了减员最厉害的兵种,在新澳港军队迫击炮的打击下波斯军的重机枪的持续射击不超过半分钟。 负责狙击波斯军两翼的新兵师内自然也有数名参谋人员,他们是作战计划最主要的制定者,这是徐卫参照用两次世界大战震惊世界的德意志军队军内的总参谋部设定的,目的是培养自己军队的参谋人员。 总参谋部制度是一种有别于古典军事活动的近现代组织形式,有人说总参谋部也许是19世纪最伟大的军事创造,而普鲁士/德国总参谋部是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具有现代意义和形式的总参谋部,对世界军事史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实现了从早期战争的统帅决策型模式向近代战争的军官团决策型模式的转变,这是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项军事变革。 由于军队内军官普遍出自野路子,徐卫早已经意识到等到以后各部队独立作战的时候。军队的决策绝对不能完全由这些没受过正规的军事化教育的中高级军官来制定,这并不是徐卫看不起自己的这些军官。盖因所有的战神都是从交学费开始的。 总所周知,在后世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党内出现了很多作战水平很高的泥腿子指挥官。但是很少人知道这些军官大多收拾从长征时期甚至更早就开始带兵了,在他们手下牺牲的士兵比他们统领的士兵要多得多,这也是他们口中的交学费,一直有着兵员补充困难的徐卫是交不起这种学费的,他希望以最具现代化的总参谋部来代替各人军官的决策。 在西尔达尔连续收到左右翼送来的战报时,徐卫也收到了跟随两个新兵师一起出征的参谋人员以及军事主官联合给徐卫送来的战报,经过这些参谋人员在初次与波斯军左右两翼接触后得出两个新兵师能够守住波斯军五天左右的进攻。 徐卫的参谋人员虽然与波斯军两翼军官做出的推论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在短时间内两翼的军队都不能支援中路主力部队。于是徐卫爱上了这种敌军伤亡更大的持续进攻。 波斯军的主动进攻打断了徐卫组织的最后一次进攻,当第一波一个旅五千人的波斯步兵踏着波斯炮兵猛烈的炮火和阵地不断射击的重机枪走出战壕后,徐卫不得不中断自己的进攻计划,让士兵返回自己的战壕阻敌。 波斯军此时的炮火完全延续了第一天与徐卫的炮兵对战的情景,所有的大炮都利用了最快的射击速度,炮弹自然也一改之前的节省,好像不要钱似的倾泻在新澳港阵地上,完全是一种不过日子的打法。 波斯军的这次进攻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四个波次两万人不断向新澳港阵地发动进攻。每当最前的波次进攻受阻的时候后面的另一个波次就会逼了上来,掩护前面战友的撤退,同时他们在继续前面战友没有完成的事业,继续向新澳港军的阵地发动进攻。 当今世界军事界虽然还没有形成重机枪、堑壕、铁丝网这种如同绞肉机的模式。但并不是没有使用过铁丝网,自然也知道对付铁丝网的办法,于是波斯军在进攻的时候最前的士兵腰间都别着扳手。目的就是要将对方那最后一层铁丝网剪断。 这一场攻防战是继双方作战以来新澳港军队伤亡最厉害的一场战争,也是波斯军除了那场失败的夜袭之外伤亡最厉害的一仗。据战后统计新澳港在这次攻防战中阵亡了六百多名士兵,还有一千伤势多或轻或重的伤员。而进攻的波斯军至少阵亡了一千五百人到两千人之间,而受伤的人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在火力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波斯军队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相当不错的,完全打出了波斯军的士气,不过这成功一战的后遗症就是波斯军队的火炮有一半因为转移不及被新澳港军队的炮弹摧毁,而胜于的炮弹平分到仅存的火炮则不足十发炮弹。 波斯政府军的这次突然进攻完全迷惑了徐卫和他的参谋团,对于波斯军队的这一次进攻大家一致认为是波斯军的一次反击,而且还是非常有效的反击,也是出于防守失利的一种策略。 夜幕降临之后,新澳港军队阵地上是一片忙碌的救治伤员的景象,军内的医务人员经过上次的朝鲜对日战争训练出了一批非常有些的战场紧急护理人员,再加上充足的药品供给,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一般的伤员都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理,对普通的士兵来说这种效果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管用,毕竟这才是保命的东西。 由于新澳港炮兵主要的进攻方向是波斯军的进攻士兵,新澳港炮兵在敌我双方两条战壕之间打出的炮弹比进攻的波斯士兵少不了多少,在这种密度的炮击下只有不断运动的士兵才有生存的可能,而对于那些因伤而无法行动的士兵,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炮火,故而这次退回自己阵地的士兵基本上没有伤势太大的,甚至很少有伤到腿脚的,这也正好省去了强制处理伤员的行为,有效的维护了来之不易的士气。 撤军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为了防止对方发现自己的撤退,人数较多的军队不能一次性全部撤离,不仅要分批次悄悄撤退,还要做一些迷惑对方的掩护。 在波斯军所有的军队中,军事素养最差的自然要数波斯诸侯的联军,想要让这些没有经过纪律化训练的士兵悄无声息的撤出阵地自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让波斯军总司令西尔达尔一时间一筹莫展。 波斯诸侯联军不过是来抢果子的酱油党,在胜利在即的时候或许还会真的卖命一场,但对于这场注定要撤军的战争自然都想先撤退,于是就这个问题他们曾在开战之前与主力三个师的政府军师长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下面人员的争论正好提醒了正一筹莫展的西尔达尔,他看着与自己手下的师长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波斯诸侯们说出了让他们先撤离的决定,并且不顾手下师长的阻拦让这些诸侯立即去准备撤退的事宜,争取在反动战争之前就准备好所有的东西,然后接着进攻后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让这些诸侯的军队立即撤离。 西尔达尔此时想的非常简单,这些诸侯已经没有了一战的勇气,纵然强行将他们留在军中只会坏事,不如让他们率先离开也不用拖累自己主力军队撤退的步伐,而且西尔达尔已经打定主意在自己撤退时绝不再与这些猪一样的队友走相同的路线,以防让他们那拖拉的行军拖延自己行军的速度。 纵然是让这些诸侯的军队提前离开,西尔达尔相信只要这次撤退不被新澳港军队发现,以自己军队的行军速度能够很快从另一条路上走到对方的前面,至于后面新澳港军队的追兵,就让这些自以为占了便宜的蠢货去承担吧。 在波斯诸侯们欢天喜地的离开大帐后,西尔达尔向自己的师长们讲述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才发动了这次非常成功的反击作战。 波斯政府军的撤退完全没有惊动新澳港军队,在第二天徐卫再次组织进攻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军营已经空了,最前面战壕内晃动了一夜的巡逻士兵竟然是一群被堵在战壕并且堵住嘴的山羊,这些山羊的背上则是穿着军装的草人,一场现代版得金蝉脱壳就在徐卫的眼皮底下华丽上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军歌 感谢旭日中华之前的月票和讨钱之前的打赏,纯情跪求推荐、收藏、月票!!! “追!” 这是徐卫得到回报后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也就是因为西尔达尔这场金蝉脱壳,让徐卫在一早晨损失了两千发炮弹,而收获的却只有一百来只已经被炮弹炸的血肉模糊的山羊,以及波斯政府军一些杂七杂八的散碎东西。 就在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的士兵填平战壕、收拾辎重的时候,第三师和第四师的传令兵相继来到了主力阵地,也向徐卫回报了两翼的波斯政府军在昨天晚上撤退的事情,询问徐卫接下来的打算。 徐卫帅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追击逃跑的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是因为他有信心在追击中战胜波斯政府军主力的阻击力量,但这一点相对于还没有经历过大战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却是不行的。 第三师和第四师这两支军队的士兵大多数都没有杀过人,贸然在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野战中与敌军短兵相接,很有可能让这些新兵因惧怕而临阵脱逃,所以徐卫让这两个师的军队放弃继续与逃跑的波斯军队两翼接触,而是主动向徐卫进兵的方︽↙,向行军,争取在追上波斯军队之前三军会师。 徐卫对自己军队的自信并不是盲目的,就算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在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中成为了长途跋涉的健将,同时还由于士兵们全部在小腿上绑上了可以舒缓疲劳的绑带,追上逃跑的波斯政府军自然不在话下。 波斯政府军是在夜里全部撤退的。在没有转过处于战场的那座山头之前他们为了防止暴露行动自然不会打上火把的,这也使他们在撤退的时候行动比较缓慢。 新澳港军队与波斯政府军的战场处于一条时令河的河谷。这道河谷在这一处大约有七八里比较平直的道路,在这段道路中只要波斯政府军的士兵打起火把自然会被负责境界的新澳港哨兵发现。想要在黑夜中穿过这片区域,以波斯政府军的行军速度至少要摸着路走两个小时。 冬日的夜虽然比较漫长,也并不是无穷无尽,此时波斯政府军顶多行军了十个小时,就算在之后的路程他们打着火把,但他们在白天的时候毕竟对新澳港的阵地发动过一次较大的进攻,士兵的身体就算得到时间休息,也肯定会非常疲惫,行军的路程顶多不超过二十公里。 在这种坎坷的道路中行军。新澳港军队正常的行军随度在每小时三公里到四公里之间,强行军则能达到六公里左右,在这种速度的优势下徐卫相信只要自己能够找到他们行军的路径就能够在两天之内赶上他们。 在新澳港军队中,装甲第二旅的澳洲土著士兵不仅是军队中唯一的摩托化步兵旅,更是骑兵中的好手,于是徐卫让一大批装甲第二旅的士兵骑上伊泽城送来的战马在方圆百里之内寻找波斯政府军的行军路线。 在装甲第二旅的骑兵寻找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的时候,西尔达尔也率领了她的部队从另一条路上超过了提前四个小时脱离阵地的波斯诸侯联军,其主要原因则是波斯诸侯联军的士兵委实不能忍受夜间行军的苦楚,在离开作战阵地不过十五六公里的时候就开始起哄。逼迫诸侯们下达休息的命令。 波斯诸侯们虽然平时对这些士兵比较苛刻,但现在却是非常时期,军队内士兵情绪的任何波动都可能导致一场营啸,同时这些养尊处优的波斯诸侯们自己也委实无法忍受夜间行军的苦楚。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向士兵们妥协,留在原地休息。 装甲第二旅的骑兵很快就反现了一直到早晨八点多才开始行军的波斯诸侯联军,而这个时候西尔达尔的部队已经超过联军至少四到五公里的距离。 装甲第二旅的骑兵自然分辨不出波斯诸侯联军与西尔达尔军队的区别。他们甚至不知道交战了两天的敌人其实是两个势力的结合,随后他们讲发现波斯政府军的消息报告给了正在合谷内行军的徐卫。于是其所有的部队都沿着装甲第二旅标注的方向行军。 找到行军的方向后,徐卫一方面让主力部队加快行军速度。试图以最快的时间追上逃跑的波斯军队,而另一方面则派传令兵到分布在两翼的两个新兵师传递新的命令,让两个新兵师也沿着自己追击的方向与自己会和。 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徐卫刷领的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追到了波斯诸侯联军的屁股后面,并且咬住了他们队伍的尾部,堵住了差不多两千多名士兵的去路,但是令徐卫不解的是前面的军队面对被自己围住的战友竟然弃之不顾,前面的军队反而加快了行军的步伐。 就在徐卫刷领的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与波斯诸侯联军相遇的时候,第三师却在另一处峡谷之中与正在急行军的西尔达尔主力部队相遇,这其实还要归结于第三师所处的位置正好处于西尔达尔军主力所逃方向的前方,至于已经逃跑的波斯军左翼军队则直接跑在了西尔达尔主力部队的前面。 第三师与波斯军主力相遇的地方是一处地处险要的谷地,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扼控整个通道,在这处谷地却又一处关城,此处关城以山为障,凿山成隘,城墙坚固,用古人的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骑形容其险一点也不足为过,不过此时关城的守军却在第三师一番炮火之下弃城而逃。 在第三师占据这处关隘的时候波斯军的主力以及与他们相距非常近了,于是第三师师长徐浩便以此关隘为防守阵地据此狙击逃跑的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而此时的西尔达尔已经从后方知道了新澳港军队已经追到了波斯诸侯联军的身后。他自然也成了惊弓之鸟,只想快速突破这一处关隘。逃出生天。 由于地势问题,此处关隘只有南门和西门是处于波斯军队的正面位置。并且单独一处城墙并不能铺开这么多的军队,于是西尔达尔便命令军队兵分两路,步兵第一师师长鲁霍拉卡率领第一师主攻南门,步兵第二师穆萨维尼率领第二军进攻关隘的西门,至于只剩下一半兵力的骑兵师自然作为后备部队。 西尔达尔下令进攻关隘的时候,第三师师长徐浩早已经命令部队严阵以待,以第五旅驻守南面城门,第六旅驻守西面城门,然后等待波斯政府军的进攻。 这处关隘是完全由石头砌成的。没有超过150毫米口径的火炮自然对它的主体结构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关隘内的新澳港军队又不是一发炮弹就能吓跑的波斯守军,所以进攻这种关隘最好的办法依然是最原始的云梯攻城。 经过了一番忙碌的云梯准备后,波斯军步兵第一师仅余的七千来排着松散的阵营弯腰低头向南门进攻,而波斯军队的步兵第二师也将剩余的六千多士兵向着西门进攻,不过这些进攻的士兵从精神状态上看就知道已经没有多少士气了,他们的进攻完全是在军官的鞭策下进行的。 当波斯政府军的士兵走出以山体作为掩护的掩体后便受到了城墙上各种口径的火炮的攻击,随后在他们进攻到到距离城墙还有一千多米的时候两侧的指挥官便命令重机枪开火,密集的弹雨打在稀疏的人群中。依然将波斯政府军的士兵打到一片。 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一见对方的火力这么强大,已经没有任何士气的他们都吓得向后跑去,后面的督战队用刺刀连砍十几人也不能阻止败兵的溃退,最后连督战队也被溃军携眷到后方。 最先溃败的就是伤亡最严重的波斯军队步兵第二师。师长穆萨维尼一见自己的部队如此无用,顿时大怒,命令自己的卫兵在溃败的军队前架起机枪。当场就打死了跑在最前面的十数名败军,这些机枪自然不是督战队的刺刀可以比拟的。很快就将步兵第二师士兵的溃败之势停了下来,不过这些军队虽然不敢向后败退。却也不敢继续进攻。 队步兵第二师的师长穆萨维尼随后便将负责组织第一波进攻的军官叫到前来,也不给任何他解释的机会,上去就是两耳光,当即撤了他的职务,换上了军队中的另一个军官指挥这支部队。 有了前面的败退,队步兵第二师的师长穆萨维尼也不敢再用这支临阵换将的部队冲阵了,叫来了负责第二波进攻的军官,让他提前带队冲锋。 在远处观战的西尔达尔也注意到两支军队的败退,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保存实力的心思,只想着尽快突破对方的阵地,逃出生天,于是他不仅将还有半个师宝贝骑兵分配到两个步兵师的队伍中,还将用来威慑窥视自己位置的内部敌人的火炮和炮弹拿出来作为进攻的火力支援。 此时的第三师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第三师,第三师师长徐浩为了快速与主力部队会和,在行军中并没有等那些沉重的大炮火,只带了运输比较便捷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而那些大炮这是由进入洛雷斯坦省的毛拉带领自己新收的信徒配合一个营的兵力在后面押送。 没有了大口径火炮的支援,第三师在火力上算是处于劣势地位,但这种劣势没有吓倒第三师的士兵,他们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冒着不断落在自己头顶上的炮弹不断地向城下反击,多亏有城墙的阻挡减少了第三师不少的损失,但是敌军不断地逼近是不可避免的。 等到敌军冲到城墙的时候,第三师仅有的迫击炮和37毫米步兵炮还没有发一发炮弹,主要还是因为第三师在离开辎重部队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太多的炮弹,所以这些炮弹只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西尔达尔见到自己的部队已经在关隘的城墙上架起刚刚制作出来的简易云梯了,就命令两个师长让所有的后备队都发动进攻,不过第三师的士兵虽然因为特定条件的限制,缺少大炮和炮弹,但是第三师不缺手榴弹,在敌军架云梯的时候第三师的士兵便把几千枚手榴弹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手榴弹虽然在战争中是一把利器,但攻城的波斯军队委实太多,第三师士兵投掷下来的手榴弹仅仅取得了减缓敌人进攻的作用,没过多久后续的部队便跟着先锋部队冲到城墙边上,并且已经有人冲上了城墙,给守军进行了白刃战。 第三师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算的上是新手,在阻敌的时候其对子弹射击的精确度和对手榴弹投掷的准确度都不尽如人意,不过当波斯政府军的士兵爬上城墙与自己发生白刃战的时候,第三师的士兵终于找到了训练时的状态谭,在师长徐浩率领的预备队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的把冲上来的敌人打下去。 关隘的城防虽然摇摇欲坠,但波斯政府军的士兵每次冲上城墙眼看着就要站稳却每次都又被打了下来,如此这般的反复争夺战不知道发生了几次,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一次次的被打退,又一次次的冲了上来。 战争从下午一直打到晚上,第三师和波斯政府军双方的士兵不仅浑身疲惫而且饥饿异常,实在不适合再打了。 西尔达尔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就命令士兵退了下来,双方都非常默契的休息吃饭。 徐浩草草的吃了晚饭后就开始巡视防务,士兵们也大多吃完了晚饭,一群人或躺或卧的在城墙上休息,由于缺少经验,军官的错误指挥和士兵的失误连连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也使得士兵的士气有些低落。 徐卫曾经告诉过徐浩,当士气低落的时候军歌总能够唤醒士兵心中的血腥,这就是军歌的作用,徐卫在当年训练士兵的时候教过他们很多军歌,现在或许能用得到。 徐浩想到这里,随后在巡视中一边走,一边独自唱道:“旗正飘飘,马正萧萧,枪在肩刀在腰,热血热血似狂潮,旗正飘飘,马正萧萧,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自然这是徐卫剽窃的后世的军歌。 随后,后面的警卫也跟这唱了起来,渐渐地在城墙上休息的士兵也都唱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增援第三师 在关隘之中,嘹亮的歌声已经划破了天空,在这片血红的大地上回荡,士兵们渐渐的握紧了手中的枪,目光也变得有神了,目视前方仿佛胜利就在前方。 西尔达尔从对方的歌声中听出了敌方低落的士气正在回升,这可不是他所要的,此时后退的道路估计已经被追上来的新澳港主力部队堵住,唯一的希望依然是从这里逃出生天,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在天亮之前能够站在关隘的城墙上,然后派少量的死士部队用这道关隘为主力的撤退争取时间。 草草的吃过一顿晚饭,西尔达尔便立即命令还未休息好的士兵继续发动进攻,不给敌方喘气之机,随后波斯军对后方疯狂的重机枪又开始扫城墙,波斯政府军像波浪一样冲向城墙。 第三师师长徐浩也知道己方士兵们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同时现在又是夜间作战,对防守的一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于是他便开始命令重机枪反击,迫击炮和37毫米步兵炮此时也跟着发威了。 第三师的大炮都是一些口径比较小的火炮,就算有八十毫米口径的炮击跑却因为是短管火炮的原因并不能与对方的炮兵互£,射,随后他们便在炮战中落了下风,甚至有些受重点照顾地段炮兵们被压得抬不起头,随后不久,一门37毫米步兵炮就因为躲闪不及被波斯政府军的炮兵部队**打哑了。 在炮战中的胜利让波斯政府军的士兵终于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味道,随后有了火炮的压制波斯政府军的士兵很快就冲到了城墙边,并且还顺利的架起了云梯。不过很快都被士气高涨的第三师守城士兵打了下去。 第三师高涨的士气虽然让士兵的战斗力有了一次大爆发,但火力上的劣势却是切切实实的摆在面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随后在波斯政府军接连的几番进攻中。士兵的士气也变得不再想刚才那么饱满,对波斯政府军的反击也多次出现漏洞,不过最终依然用密集的手榴弹攻势将爬上城墙上的波斯政府军士兵赶了下去。 现在第三师最大的依仗就是这座用山石建立起来的关隘,由于建设材料的问题,这处关隘的城墙在没有超过150毫米口径的火炮的情况下是无法真正将它击坏的,这对正处于火力劣势的第三师来说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不提新军第三师与西尔达尔的一番血战,却说已经被新澳港军队主力围住的这两千人在仿毛瑟自动手枪的攻击下瞬间崩溃,也不用新澳港的士兵喊缴枪不杀,这两千人便乖乖的扔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已经攻上来的新澳港士兵俘虏。 经过初步审问,徐卫得知这些士兵并不是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而是洛雷斯坦省的老邻居中央省的诸侯军队,波斯的这个中央省其实与波斯中央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波斯的一个普通省份,而他们之所以在所有的诸侯军部队中落在后面,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沿途劫掠周围村庄的时候浪费了时间。 新澳港军队这次并没有直接捉住这位来自中央省的诸侯,这位诸侯在自己的部队受到袭击的时候果断的率领自己的精锐骑兵逃跑了,只留下一地的步兵为他阻碍新澳港军队的进攻。 当前新澳港军队最主要的任务自然是追击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至于诸侯联军这些小兵小虾自然是以后有时间了再理会,不过在对这些士兵突击审讯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令徐卫哭笑不得结果,所有接受审讯的士兵都一致坚持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依然还在他们的后面。 如果是一个人这样说还可以说他是在撒谎,目的自然是故意将自己的军地引到错误的地方。但这种说辞却来自每一个被审讯的士兵。 虽然因为可以与这些俘虏交流的随军毛拉数量有限,只能从庞大的俘虏中选取一部分进行审理,但这些被审讯的士兵却是被随机抽上来的。仅仅想要让这些人统一口径自然是不现实的,想要让这些被抽查的士兵统一口径则必须统一全部士兵的口径。这对于突然被俘俘虏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波斯军的主力部队并没有走这条线,或者已经从近路超过了他们。 徐卫知道波斯军主力部队不可能还在他们后面,盖因为当得知敌方阵营的士兵秘密撤退后,他派出了一大批由装甲第二旅士兵组成的骑兵沿着所有能够行军的道路都搜查了一遍,期间虽然在另一条道路找到了一些行军的蛛丝马迹,但那些辙痕全部在与这条道路的插到消失了,也就是说在那条道路行军的军队最终也汇聚到了这条道路,这也是徐卫坚持率军走这条道路的原因。 徐卫将这种情况与参谋人员以及军队各部主官详细的叙说了一遍,大家一致认为那些绵延十几公里的辙痕是不可能造假的,波斯政府军的军队也一定是在这条路上的,而且还是在这些最先一步撤离阵地的波斯诸侯联军的前面。 大家的这个假设最终被一封来自第三师的战报证实了,在这封战报中,第三师的师长向徐卫详细的叙述了他的部队与波斯政府军主力相遇的过程,同时还向徐卫诉说了部队缺少防御性极强的重机枪和各种口径的大炮、炮弹,他们凭借所在的关隘其实并不能支撑多长时间,急需要主力部队为他们助阵。 由于军队还要急行军,这些被俘的中央省诸侯士兵却是不能继续带走的,好在这时由依万思特派往附近的毛拉获知了徐卫率军从这里经过的事情,于是便带领数百名刚刚被训练出来的当地民军支援徐卫,随后这些俘虏便被已经用俘虏的波斯诸侯军士兵的枪械武装起来的民兵接手。至于新澳港的军队则继续向前进军。 波斯诸侯中没有一个是大公无私的人,在他们得知新澳港的军队已经追在屁股后面。并且还以雷霆万钧之势俘虏了这些士兵后,他们便强令士兵加强了行军的速度。试图超过自己的盟友,让后面追上来的新澳港军队先进攻落在后面的友军,他们再凭借这个时间差取得更多逃出生天的机会。 对徐卫来说,这些诸侯联军并不具备任何威胁性,以旧思想和旧武器武装起来的军队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过时,纵然他们拥有百万之众也不是能够阻止自己进军的武装,当年满清政府的先例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拥有八十万绿营和百万之众的旗兵的清政府竟然阻挡不住几千英军的进攻,最终落得个兵败割地赔钱的下场。 “彭鑫!”徐卫看着正在被刚组织的民兵押走的诸侯联军士兵。然后对站在身后的装甲第二旅旅长彭鑫说道。 “少爷,什么事?”彭鑫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 “第三师现在正承受着波斯主力部队的进攻,我现在需要你连夜刚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支援第三师,你能不能完成?”徐卫看着正在敬礼的彭鑫,郑重的问道。 “报告少爷,保证完成任务!”彭鑫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好,你如果能够在今天晚上十点之前赶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不管第三师有没有守住关隘。我都算你一功,如果你在晚上十点之前赶不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就算你帮助第三师成功的抵御波斯人的进攻,我也算你失败。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任务?”徐卫给了彭鑫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这是他和杜威森等参谋经过结合第三师和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各自的战斗力推演出来的一个第三师防守时间。 “报告少爷,保证完成任务!”彭鑫再次敬礼道。 “好。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为了节约时间。你在沿途再碰到这些波斯地方军队,只要他们不向你进攻。或者没有阻碍你行军,就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徐卫再次看了一眼已经被民兵们赶着远离自己所在地方的俘虏说道。 “是,少爷!”彭鑫应了一声,赶紧跑下徐卫等人所在的高坡,向自己的军队走了过去。 在离开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徐卫是为他唯一的能够成为骑兵的装甲第二旅配备了战马的,不过在前期的时候这些战马都被放在辎重营,让民夫用来拉运各种大炮所需要的炮弹,不过经过河谷与波斯政府军的一场大战,这些炮弹大部分都被炮兵倾泻在了波斯政府军的阵地上,而这些战马自然被解放了出来。 徐卫的计划是让精通马术的装甲第二旅骑上战马支援第三师,而他则带领剩余的第一师步兵护着大批的辎重跟在后面。 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彭鑫在行军中感受到了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从脱离第一师开始一直杀向第三师防守的关隘,沿途所碰到的波斯诸侯军队全部非常自觉的为他们让路,那种顺利的感觉竟然是出奇的好。 后方是徐卫所率领的第一师主力部队,彭鑫此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指挥着部队一路向前跃进,没人能对他的这支部队稍有抵抗的能力,不过虽然徐卫已经命令只要这些波斯诸侯的军队不做干扰就不要理会他们,但是他这一路过来依然打垮了四、五个躲闪不及的波斯诸侯的部队。 波斯诸侯的这些军队因为装甲第二旅的连夜行军都遭了老鼻子罪了,他们在河谷之战时就被新澳港军队强大的火力打的没有任何抵抗的心思,但在很多时候行军的道路只有不宽的一条小道,在遇到连夜行军的装甲第二旅部队时他们就是想要让路也没有地方可去,自然成为了装甲第二旅的枪下亡魂,至于可以躲避的军队也被装甲第二旅强悍的杀伤力吓得不敢休息。 夜色中军队的行进还是相当迅捷的,装甲第二旅整个部队在训练的时候都被加上了山地作战的训练,对山地行军没有任何困难,就算现在骑在马上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部队在远远的转过一个小山弯子时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庄子,前面的部队已经停下了脚步,随后彭鑫停下战马对他们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让前面部队停步不前的?是谁传令休息的?” 彭鑫的声音虽大,但相距这么远前面的士兵自然听不清他子啊讲什么,不过他们还是知道刚才喊话的就是自己的旅长,于是前面部队的长官和几个手下从行军前列赶了过来,在马上就赶紧朝着彭鑫敬礼。 彭鑫也认出了向自己行礼的军官就是第三团的生活委员主任郑光明,此人在文官系列中也算的上是他的老部下了,不过他依然板着脸,也没有还礼,生气的说道:“老郑,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少爷让咱们今晚必须到达那处关隘,支援正在受到进攻的第三师,现在还差七八里路,你赶紧命令部队恢复行军!” 郑光明闻言赶紧说道:“旅长,不是咱们停下来了,搜索部队就在前面的村子也停下来了。在这里传教的毛拉派人说前面的村子有波斯的军队宿营,按他们的描述还有重机关枪,咱们是不是整理一下部队,一会再发起攻击?现在弟兄们倦得很了。” 彭鑫闻言也是一怔,在前面行军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波斯诸侯军队顶多配备了步枪,甚至更多的军队还拿着刀、枪等最原始的兵器,从来没见过有哪支部队拥有重机枪,在新澳港军队中待久了的他自然明白这种武器的恐怖杀伤力,随后他对郑光明问道:“负责搜素的军官呢?” 前面有一骑马的人带着几个穿长袍的人赶了过来,火把下面一看,当头的正是装甲第二旅派在前面搜素队的军官和一个神职人员打扮的波斯人,这名波斯人应该就是郑光明口中的那个毛拉,随后他们便来到彭鑫的面前跳下马。 那名负责搜素的军干敬礼道:“旅长!”至于那名毛拉和他身后的波斯百姓也向彭鑫行了一个波斯人的礼节。 “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们还有重机枪?”这个小村子是通向关隘的必经之路,彭鑫不得不对摆在自己前面这支军队的武装力量上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拯救大兵 感谢tw101620的十分评价票,求推荐、收藏、订阅!!!!!!! 军队中所谓的搜索队是一种与侦察兵差不多的兵种,不过搜索队的士兵大多都是由普通的士兵担任,更类似于行军中的排头兵,是伤亡最厉害的一支部队,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这个兵种也是升值最快的。 为了避免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诘难,徐卫在从新澳港训练军队以来都是将部队当做雇佣兵对外宣布的,自然也没有在军队中施行类似于军衔的东西,士兵们能够识别长官的方式大多是军官肩章上的职称。 这次负责在前面搜查的是一个连长,是一个正儿八经被汉化的澳大利亚土著,他在听到彭鑫的问话后,立即回答道:“报告旅长,对方在村子的路口假设了两挺重机枪,至于有没有更多的重机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悄悄地进入村子观察了。” “这一路走来,我们也是见过几个被这群波斯军队宿营的村子,每一个村子只要进入波斯人的军队都会被他们折腾的鸡飞狗跳,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彭鑫看着远处静悄悄的村子,不解的问道。 f∑,“回这位将军的话,在村子内驻扎的就是洛雷斯坦省的军队,那些祸害村子的都是外地来的军队。”在搜素队连长身边的毛拉突然用怪异的让人牙疼的汉语解释道。 对于这位毛拉能够说汉语,彭鑫是一点都不诧异的,自徐卫入驻胡齐斯坦省开始他就在省内所有的地方都建立了汉语培训学校。让胡齐斯坦省内所有上学的孩子都能够学习汉语,至于入职神职的人员更是要学习汉语。而且对于这些负责治民的毛拉,省内每年都有一到两次的汉语考试。开不及格将会面临着走下神坛的危险。 “你这话是不对的,波斯诸侯们的军队都是一样的,他们只会抢夺波斯百姓的粮食,拉波斯百姓的女儿抵债,都是必须消灭的反动派,波斯的百信只有与他们的解救着联合起来才能消灭这些反动派!”出身于生活委员的彭鑫一脸大义凛然的对那位毛拉说道。 “将军说的对,那些军队都是反动军队,他们没有抢劫百姓的东西肯定是有着更大的阴谋,还好圣王的军队及时赶到。解救了他们!”毛拉也是一个心思通透的秒人,自然明白彭鑫口中的意思,随后便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言论,随声附和道。 正如大多数的山村一样,这个村子就建在群山之间的一处平地上,这正是因为如此这处村子成了穿过群山的必经之路,所以不管村子内的波斯军队又多少挺重机枪,都不可能绕开这里的,随后彭鑫对身后的两个团长说道:“传令下去。让各连的迫击炮排和两个团的机炮连的迫击炮都架设起来,听到我的命令立即端掉波斯人的机枪阵地。” 由于是骑马行军,像37毫米步兵炮这样的武器是不可能继续带着的,装甲第二旅在行军中只带了能够拆卸后用战马运输的迫击炮。 “是!”在塔尼娅事件中。这两个团长也是承担了不小的责任,他们本人和他们那对新澳港依赖越来越大的部落都受到了一定的惩罚,现在这两个团长在军令之下变得温顺多了。 差不多过了七八分钟。村子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声,随后村子内便开始枪声大作。不过听声音都是步枪的射击声,也不知道是村子内的重机枪还没有架设。还是他们本来就只有架设在村口的两挺重机枪。 就在村子内枪声大作之时,突然隐藏在山侧的众人突然发现一个敏捷的身影从村子内仓皇逃出,虽然因为夜色的原因看不到他具体的面貌,但从他跑步腾跳中可以看出是一个经常接受新澳港军队的躲避子弹和炮弹的身法训练的人,不过他的身法要比普通的士兵好太多,这么密集的枪弹都没能伤他分毫。 “报告旅长,是我派进去的人!”果然,搜索队的连长看到那个人后立即焦急的对彭鑫说道。 彭鑫看到那进入村子探查的人还没有跑出村子也就没有命令迫击炮炮手开炮,在夜色中迫击炮的精确度会受到很大的阻碍,一旦开炮必然会伤到这名搜索队的士兵,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士兵,有点像少爷口中的兵王,他顿时就有了爱才之心。 那名士兵现在正借着山体的掩护与追击的波斯士兵捉迷藏,或许是他在进入村子之时已经探查过地形,他所经过的地方都是村口那两挺重机枪的射击死角,至于波斯步兵的射击精度在夜色中其实也不高,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一把军用仿毛瑟自动手枪在调节到单发之后每次回头射击都能看到一名追击的波斯士兵倒地不起,像极了传说中的抗日神剧。 上面说的虽多,但也就是顷刻间的事情,这场追击战不过进行了半分多种,那名士兵就跑到了村子最外面的地方,不过此时他却在跃过一快大石头之后背靠石头停了下来,不过后面追击的波斯士兵也摄于他的神勇并没有立即追上前去,而是不断的对着他身后的大石头开枪射击,子弹打在石头上的撞击声就连隐藏在山侧的彭鑫都能够听得到。 “他怎么停下来了?”彭鑫看到正在扭头不断射击的那名士兵,扭身对旁边的搜索连长问道。 “旅长,前面有十几米的距离在波斯人重机枪的射击范围,他肯定是没有把握走过去才停下来的!旅长,这可怎么办,我们连可就这一个作战的好手?”搜素连长有点焦虑的说道。 “就算他逃出来了,他也不再是你的人了,老子看上的人还能让他跑了!”这话只是彭鑫心中所想。随后他迅速走到炮兵阵地,对正在枕戈待旦等待彭鑫命令的炮兵说道:“你们谁能够打到波斯人的那两挺重机枪而不上到咱们的那名士兵。谁做到了老子给他记头等功!” 在新澳港中,在战争中获得头等功的士兵面临的往往就是升迁。这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不过既然旅长大人这么看好那名士兵,如果让炮弹的弹片打到他可就不是有功没功的问题,说不定还要吃刮落,这又让炮兵们热切的心平静了下来。 炮兵们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的,那名士兵距离重机枪的距离最多只有十米,重机枪因为射击角度而打不到那名士兵所在的位置,但迫击炮的炮弹就没这个限制了,以60毫米口径轻型迫击炮为例。它的杀伤半径在十米以上,炮弹的弹片就算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但打在手头上也能溅到他,只有准确无误的打在重机枪半圆形阵地内或者偏向另一方才有可能伤不到他,这在白天还有可能,但在夜间对炮手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一时之间炮兵阵地全部失声。 就在彭鑫来到炮兵阵地的时候,那名士兵的还击频率已经降了下来,时刻关注着他的彭鑫自然知道这肯定是他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同时也说明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老子没时间给你们耗下去,你们中有带把的就给老子站出来!”彭鑫自从变成军队主官以来就完全改变了以前的行事风格,原来的温文尔雅也变成了老子、骂.娘不离口的武夫,他的这种作派虽然在初时大家有点不适应。不过随后大家也不再将他看成让人又敬又恨的生活委员,越来越将这个从生活委员转过来的军事主官当成了自己人。 “旅长,你不要瞧不起人。我愿意开着一炮!”第三团机炮连的一名炮兵站出来说道。 “好,这一炮打准了老子给你记头等功。你的队友至少是个二等功。”新澳港的记功等级分为特等功、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头等功其实并不在新澳港军队的记功等级上。只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将递交给徐卫审批的立功名单上第一个人的名字当成头等功,徐卫也接受了这个约定俗成,将头等功的战功评定定为此次评定的最高等级,按照战役的大小给这个头等功评定为或二等功、或一等功、或特等功,而下面的立功人员只会比这个小。 第三团的炮兵得到旅长肯定的回应后,也没说话,就开始调试自己的迫击炮,或许是刚才他对准的并不是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在调试过程中他还让自己的队友为他移动了迫击炮的位置,然后经历了大约十几秒的比划,他向炮筒内安装了第一门炮弹。 炮兵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这么重要的时刻手臂竟然没有任何抖动,随后他放进炮筒内的那门炮弹在底火的推动下冲出炮口,不过在夜色中只能听到炮弹在空气中划过的嘶鸣声,并不能看到炮弹的轨迹。 纵然这样,大家的目光也随着嘶鸣声不断移动,好似真的能够看到炮弹的轨迹似的,也可能使他们久与迫击炮打交道,就算看不到炮弹也推测到炮弹划过的痕迹,竟然在炮弹落地的瞬间全部的目光都划过天空,落在了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上。 看到波斯人重机枪阵地的火光,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炮兵要走运了,那枚炮弹竟然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波斯人那半径不过半米的半月形掩体内,在炮光的闪烁间能够看到一挺重机枪被起浪推翻,似乎压在了一名重机枪的射手身上。 “好样的,这次头功是你的了!”彭鑫也看到了这颗炮弹落地的位置,有点兴奋的对炮兵说道。 那名炮兵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得意忘形,而是继续波澜不惊的向迫击炮内放炮弹,一连打了十发炮弹,确定对方阵地已经没有了活物才停止继续射击。 在迫击炮炮弹刚刚喷出炮口的时候,与波斯人对射的搜索队士兵已经从空中划过的的嘶鸣中明白是自己军队的迫击炮炮弹的声音,知道这是自己的部队在为自己清理逃跑的道路,于是在炮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一跃而出的准备,随后随着迫击炮炮弹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刚刚平息,就连追击的波斯士兵也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他一个跃身翻出了掩体,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又是一个翻滚,几番之下成功的跑出来村子。 “开炮!”彭鑫在看到那名士兵逃出升天后,立即命令炮兵对村子进行无差别攻击,至于村子内的波斯百姓,在战后自然要归罪到波斯士兵身上,这就是失败者的无奈。 这支洛雷斯坦省的军队其实就只有这两挺重机枪,这还是在他们撤退的时候洛雷斯坦省的诸侯向西尔达尔讨要的,而西尔达尔感觉到这场战役的战场就在洛雷斯坦省内,战役的胜败关乎着这个诸侯势力的存亡,别的部队在战争中都可以出工不出力,唯独他不行,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免费为他提供了两挺价格昂贵的重机枪以及足够一场战役的子弹。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也没有辜负西尔达尔的期望,在所有的诸侯军队都在逃避新澳港军队的时候他却在新澳港军队支援前线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防御阵地,不过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明天的大战做出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新澳港的军队竟然行军这么快,在前半夜就已经赶到了洛雷斯坦省军队所在的位置,将洛雷斯坦省的军队打的措手不及。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下了战至最后一人的决心,但他的军队毕竟只是一支没有经受过现代化教育的地方部队,在战斗力方面自然比不上新澳港的正规军,而且士兵们就算战死了也不一定能够拿到抚恤金,自然也就没有了敢战之士。 随着装甲第二旅的不断炮击,从村子内逃出的不仅有本村的村民,还有扔下武器的士兵,这些士兵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见识到新澳港炮兵的恐怖杀伤力,自然没有勇气在这种炮火覆盖之下继续作战。 在波斯军队开始崩溃的时候,彭鑫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装甲第二旅的全体士兵都骑着马从山侧冲了出来,一边用步枪向村内射击,一边策马狂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冲进了村子内,将还在抵抗的波斯士兵全部杀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胜负已定 最新消息,网文的要求又被提高了,不允许里面有爱情描写有牵手等非法行为,以后只能写军事了,直到军事也因为暴力问题被禁!!!!!网文的黑暗时代估计要来了!!! 在波斯的地方政府,政治格局通常是一个大诸侯统治着许多小诸侯,小诸侯手下则是一批地主、富农,上层社会对下层社会有极高的支配权,像极了夏商周的分封制。 洛雷斯坦省的大诸侯对整个洛雷斯坦省的统治算不上多么的残暴,收取的赋税也并不是很多,但他所收取的赋税都要救过下面的小诸侯过一遍手,这在无形之中为下层的统治者提供了上下其手的条件,再加上波斯的土地本来就比较贫瘠,故而下面的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所招募的军队都是本地的百姓,在对待相邻之间自然不可能像其他省份的诸侯士兵那样肆无忌惮,总的来说已经被俘虏的洛雷斯坦省的诸侯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不过,相对于行政和私德问题,站错队才是最大的问题,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说书写的,前世当年的黑五类也不见得全部都是坏人,这里面甚至有很多专门≡,从从国外留学回来报销国家的人才,不是都在强大的政府舆论攻势下被人残酷的批斗,这对于洛雷斯坦省的这个诸侯也是一样的,之后他将受到洛雷斯坦省人民的公审,然后枪毙,而他的屈辱将会永远留在历史的档案中。 彭鑫最关心的并不是此时的战局。自迫击炮将波斯军队仅有的两挺重机枪击毁之后,这场战役就没有多大的悬念了。当然他更不会关心一个已经成为了失败者的波斯诸侯,而他所关心的是那个似乎有主角光环环绕的士兵。 前方的战争还在进行。搜索连的连长就将那个在村庄内大显神威的士兵带到了彭鑫的面前,然后敬礼说道:“报告旅长,这就是刚才进入村庄的士兵巴鲁。” “巴鲁是吧,刚才有没有受伤?”彭鑫看着这个标准的澳洲土著相貌的士兵问道。 “报告旅长,这些波斯人的枪法实在太烂了,打出来的子弹都快要跑到天上了,没有伤我分毫。再说咱们的炮兵技术确实很高,这么黑的天竟然都能准确无误的打在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上。”巴鲁没想到竟然是旅长亲自接见了自己,有点兴奋的炫耀道。 “真是好样的。鉴于你刚才优秀的表现,暂时将你调到我的警卫队,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再论功行赏!”彭鑫怕影响巴鲁高兴地心情,并没有告诉他那发迫击炮的炮弹是在与老天赌运气,随后对他温言相劝道。 “旅长,你不能这样,不然我的部队就不好带了!”搜索连的连长没有想到堂堂的一个旅长竟然无耻到当着自己的面挖自己的墙角,于是向彭鑫抱怨道。 “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是非常危险的。咱们都是少爷的军队。自然要一心为少爷效力自然要将所有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巴鲁放在你那里不过只有一个连的发展平台,而到我这里可是一个旅的发展平台。”以生活委员出身的彭鑫自然在讲道理上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这是以澳洲土著出身的搜索连连长所不具备的。 巴鲁最终被职位更高的彭鑫要走了。随后军队继续向关隘方向行军,并且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与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的侦察兵相遇。 波斯政府军的侦察兵并没有与搜索连的士兵接触,而是立即调转马头。向关隘的方向飞驰,准备将新澳港军队增援的事情说了一遍。 西尔达尔虽然知道自己进攻关隘的时间比较紧迫。但并没有想到新澳港的军队能够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追上来,最重要的是沿途之中还有不少撤退的波斯诸侯军队。就算这些士兵都是任人宰割的诸洋,也要浪费很长时间,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波斯政府的军队在失去主力掩护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 于是,为了保证自己步兵部队的进攻不被干扰,西尔达尔不仅让两个步兵师师长全力进攻关隘,而且还将自己军队中仅剩的五千骑兵部队派了出去,准备用部队的骑兵缓解新澳港军队的进攻速度。 “杀!”就在关隘外不足三里的地方,波斯政府军的骑兵部队与增援的装甲第二旅的先锋部队交手了,战争一开始打的就非常的惨烈,清脆的枪声,雪亮的马刀,带走了一条条的生命,地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汇聚成了小溪,将泥土浸泡成了暗红色。 波斯政府军骑兵们使用的是专门的骑枪和专门的骑兵用刀,而负者增援的装甲第二旅士兵用的却是枪管比较长的步枪和不太合适的刺刀,不过相对于波斯政府军来说装甲第二旅的士兵不管是在射击精度要高得多,而且在体力方面也高于波斯政府军士兵,所以虽然波斯的军队数量占优势,双方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在波斯政府军的骑兵离开阵地的时候,关隘内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师长,那些波斯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这个点了还在拼命的进攻,前面的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浑身是血的冲进了设立在城墙门楼内的指挥部,他身上的那些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爬到城墙上的波斯政府军士兵的。 “西尔达尔这是要拼命了,看来我们的援军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坐在会议桌前的徐浩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 “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按照咱们军队的炮击密度此时估计已经将拉炮弹的战马腾出来了,这些战马都是为装甲第二旅准备的,用来在必要的时候加快他们的行军随度。按行程算顶多还有四十分钟援兵就能赶到,西尔达尔要是再不拼命的话。那他就没有机会了,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要我们顶住了他们的这一波进攻,就胜利了!”会议桌下手的一位英国参谋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 “命令师部所有还能够战斗的人,全部增援到城墙上。既然西尔达尔要拼命,我们也不怕他!”徐浩知道自己这次一旦被击败的话,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将毫无用处,因此在装甲第二旅赶来之前,他必须要抵挡住波斯政府军的进攻才行。 “是,师长!”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领命道。 徐浩的命令自然由师部专业的人员去传达。在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回到自己防御的城墙没多长时间,他的部队就被补充了一批师部的文职人员,这些文职人员也是受过正规的军事化训练,摆弄枪械自然是不在话下。 此时第三师唯一没有被武装起来的就只有生活委员了,不过这并不是表示他们就是战场上最安全、最轻松的人,他们的职责是在战争中不断地为军队鼓舞士气,自然是在城墙上到处行走,为士兵们纾解战争的压力,同时也为士兵们灌输次战胜的信心。 “进攻。将那些侵略者赶出去,谁敢后退,格杀勿论!”此时,在攻城的波斯政府军的后面。一队脸色冷酷的督战队正在扯着嗓子吼道。 其实相对于第三师防守的辛苦,波斯政府军的进攻其实更加辛苦,伤亡更大。同时由于前期对关隘内第三师的炮火压制太厉害,几乎耗光了绝大部分的炮弹。随后稀疏的炮弹也让第三师的士兵松了一口气。 原来的督战队早已经被败退的军队冲垮了,为了取得这次的胜利。西尔达尔将自己最精锐的卫队当成了新的督战队,在这些新督战队的威胁之下,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们舍死忘生的进行着攻击,前面的人被打倒了,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 此时波斯政府军已经向关隘的第三师发动了不下于十次的进攻,在战火的打击下,被竖在城墙上的云梯有好多都被第三师临时找来的油料烧毁,城墙的很多桥段都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驱散了黑夜,将四周照的透亮。 “司令,部队打的非常惨烈,侵略者的抵抗也非常猛烈,现在不过才九点多钟,我的部队已经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了,他们都是军队中最好的士兵,我们不能拿这些士兵白白去送死!”波斯政府军的一名军官在奉命撤退下来修整时正好看到巡视部队的西尔达尔,于是鼓起勇气向西尔达尔建议道。 “唰”的一声,西尔达尔手中的军刀出鞘了,架在了那名军官的脖子上,威胁道:“再敢扰乱军心,我就杀了你!” 那军官被吓坏了,西尔达尔那冰冷的声音,脖子上的军刀传来的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司令,对……对不起,卑职再也不敢乱说了!”那名军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忙道歉。 “哼!”西尔达尔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战场上。 虽然部队的伤亡非常的大,但是西尔达尔依旧在坚持着,他知道在自己占着炮火优势的情况下,对面那些侵略者的伤亡也不小,这样就看谁先支持不住了。 不过,侵略者那边有着很大的优势,他们的援军正快速的赶来,而他们两翼的波斯政府军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就在关隘处的攻防战处于胶着状态的时候,关隘外的那场骑兵的绞杀出现了新的变化,彭鑫刷领的大部队很快就赶到了两军骑兵交战的地方,此时不过一个连的搜索队官兵在近五千人骑兵的围剿下边走边撤,在黑夜中其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 装甲第二旅的士兵虽然都精通马术,但不管是他们所配备的武器,还是之前的军事训练,都不适宜在马上作战,所以已经赶到的装甲第二旅主力部队并在赶到后并没有急着与波斯骑兵交战,而是让所有的士兵下马,然后步兵在前面找掩体隐蔽,炮兵则将迫击炮摆成一排。 装甲第二旅有一万多人,这么一支部队自然不肯能没有任何声音,尤其是这种没有任何山体掩护的地方,更容易让别人发现。 边走边撤退的搜索队士兵在得知自己的主力部队已经赶到后,便舍弃与波斯骑兵的纠缠,然后快速绕过主力部队的阵地,进入到部队的后方,而波斯骑兵则想要用他们无坚不摧的冲击力冲垮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人数的新澳港军队援军。 装甲第二旅此时只有重机枪和迫击炮,没有与之匹配的堑壕和铁丝网,这对防守骑兵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在光线不明的晚上,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敌人的骑兵冲进阵地,到时候两军纠缠起来辨不出彼此,枪械自然无法发挥它们的作用,这可就是波斯军队的军刀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谨慎起见,徐浩在刚看到波斯政府军骑兵人影憧憧的时候就对重机枪和迫击炮下达了开火的命令,随后重机枪的子弹便如疾风骤雨一般倾泻在不断冲击的骑兵里,将最前面的几排骑兵打的伤亡惨重。 此时多亏装甲第二旅是一支玩重机枪最多的部队,重机枪的射手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够快速的找到最有效的交叉火力,波斯骑兵的速度虽快,依然快不过迫击炮的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完全崩溃了。 “快跑啊,汉人的军队打来了!汉人的大炮太厉害啊,根本抵挡不住啊!”骑兵的败退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然向自己的大部队方向靠拢,那些原本正在和第三师战斗的波斯军步兵看到败退的骑兵顿时就炸了锅,随后他们也没有了继续攻城的勇气。 “撤退!立刻向后撤退!”西尔达尔看着慌乱的士兵,咬牙切齿的说道。 眼看就要胜利了,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新澳港援军的到来使得他们已经丧失了最后获胜的机会了,现在他们更是只有趁着新澳港军队刚刚到来,立足未稳之际立刻撤退,否则的话,恐怕就得把命丢在这里了。 现在的波斯政府军队所面临的位置就是汉堡的夹心,想要撤退自然不能从一直久攻未下的关隘方向撤退,于是便选择了刚刚赶到的装甲第二旅方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再次逃跑 感谢南宋剩男的点赞!!!!!!! 经过与第三师的一番大战,波斯政府军两万五千左右的人现在已经不足两万人,当然负责防守的第三师虽然有关隘城墙的守护,依然有三千多人的伤亡,这是目前自新澳港军队组建以来从没有过的损失。 就波斯政府军而言,其骑兵师是伤亡最大的一支部队,占全师一半人整整一个旅的军队在上一次的夜袭中全部阵亡,此时在西尔达尔准备撤退之时,骑兵师残存的不足四千人的残旅依然在与彭鑫的装甲第二旅交战。 西尔达尔这次能够在对阵第三师取得这么大的优势主要依靠的还是他那些仅存的火炮,第三师仅有的迫击炮和步兵跑在这些真正的火炮面前显得脆弱不堪,不管是在威力上,还是在射程上都不能与波斯政府军那些真正地火炮相抗衡,是真正地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在交战的时候徐浩虽然多次要求炮兵部队在开炮之后要立即转移,但这些炮兵部队的军官都是被主力部队置之高阁的摆设,自然没有太多的战争经验,在交战的时候依然有将近半数的步兵跑和三分之一的迫击炮被击毁,这也造》≈,成了防守的难度,也才有了在交战的时候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在师部的抱怨。 昨天晚上从阵地撤退的时候,西尔达尔动用了所有能够使用的马匹来拉拽这些火炮,甚至在马匹不足的情况下借用了骑兵师的战马,要知道战马与驽马不同。它们在交战的时候虽然拥有极快的速度和极强的爆发力,但本身却是非常娇贵的。让这样娇贵的战马去拉拽火炮很有可能会将这些战马伤到。 西尔达尔的不顾一切最终将他那些仅存的火炮撤离了阵地,并且还因为拉拽马匹的充足并没有出现拖步兵后腿的情况。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出现了变化,他从侦察兵的口中知道这支支援的军队也是骑着战马的,在速度上波斯政府军已经处于劣势地位,如果再在撤退的时候拖拽这些火炮。自然会加剧自己的劣势。 无奈之下,西尔达尔一边命令各部军官将各自麾下的士兵聚集在一起以方便快速撤离,同时要求炮兵将无法转移的火炮全部炸毁,他可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便宜了那些侵略者。 波斯政府军的炮兵这是在最近半年才有了这些大中口径的火炮,也使他们这些炮兵有了挺起腰板的依仗,炮兵们自然将这些火炮当成了宝贝。 在前两天与新澳港军队炮战的时候。炮兵们就已经对不断损失的火炮悲痛不已,现在却要他们炸毁这些来之不易的大炮,更是心如刀割,不过在西尔达尔的严令下依然忍着悲伤将炸.药埋在火炮的下方,然后点燃引信将炸.药引爆。 关隘外巨大的爆炸声自然吸引了城上第三师士兵们的注意,早前波斯政府军在进攻正酣的时候反而撤退就已经让他们起了疑心,现在关隘外波斯政府军炮兵阵地的巨大的爆炸声自然让他们想到了盼望依旧的援兵。 “师长,我们的援兵真的来了!”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虽然在之前英国参谋的讲解中知道了援兵马上就要到来的信息,但当援军真的来到的时候依然让他非常激动。跌跌撞撞的跑到正在巡视战地医院的师长徐浩的旁边激动的说道。 “这么大的爆炸声方圆十几里都能够听到,我自然知道援军马上就要来了,你赶快通知第四旅去组织一下部队中还能继续作战的部队,咱们憋屈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们发威了。” “是,师长!”张明远一听自己的师长想要反攻,立即撒开腿跑出了战地医院。一边命令自己的警卫将消息告诉第四旅的旅长,一边跑回自己的部队。组织兵力准备反攻。 与第三师占据有利地势不同,装甲第二旅此时正处于一片开阔地。而且其防守阵地一侧的丘陵不是与其他的山脉相连在一起的,这样两山之间就造成了另一条道路,现在的情况却是以装甲第二旅一万多人的军队根部不可能防守两处路口。 接到撤退命令的波斯军骑兵师很快就与装甲第二旅脱离了接触,从装甲第二旅侧翼的一处山坡撤了出去,而且由于山峰的阻隔,波斯骑兵师在撤退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 波斯骑兵师拥有战马自然可以迅速撤退,但两个波斯步兵师想要撤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半天半夜的进攻几乎没有经过太好的休息,体力损耗非常的大,而且由于西尔达尔急于进攻,士兵们的晚饭准备的也不充足,此时整个步兵部队正处于人困马乏的状态。 与此相反的是,新澳港的装甲第二旅虽然也是连夜赶路,但其实路程并不长,与洛雷斯坦省诸侯军队的战争也么有费太多的波折,而且还因为这次非常顺利的进攻使得整个军队上下都有很高的士气,整支军队可谓是气势如虹。 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彭鑫在波斯骑兵撤退的第一时刻就命令保护炮兵阵地的步兵骑上战马进行反攻,虽然因为波斯骑兵行动太过迅速没有追上,却咬住了波斯步兵的后续部队,并且与这支部队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连续经过两次无功而返的撤退,波斯政府军队全军上下都笼罩着浓浓的阴云,他们已经看不到这一战的希望,自然也不会再有士兵愿意慷慨赴死,后队这支经过英国军官训练出来的军队很快就出现了溃败,有很大一批士兵们在交战中趁着夜色的掩护脱离大部队跑向一侧的山中。 波斯政府军的军官已经无法约束不断脱离部队的士兵,他们虽然巴赫蒂亚尔部落人,但也并不是表示他们愿意在明知道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做无谓的牺牲。他们明白西尔达尔现在连自家安全都无法保证,自然不会冒险率军来解救他们。于是这些军官便趁着装甲第二旅的士兵还没有合围的时候也悄悄的脱离部队逃进了山中。 被拖住的波斯政府军步兵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中有将近二百人巴赫蒂亚尔部落的死忠士兵在作战的时候开了小差。另外还有一百多人的士兵在交战中被打死,剩余的不到七百人的波斯政府军士兵在找不到自己军官的情况下向装甲第二旅投降。 就在彭鑫在今天夜里第二次接受俘虏的时候,驻守在关隘的第三师师长徐昊带着没有受伤还能作战的三千多人军队赶了过来,看到正在指挥士兵清点战利品的彭鑫高兴的说道:“;老彭,这次老哥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下次你出了什么事老哥一定会拼死相报!”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子会有什么事?再说,这次就你的是少爷,我也是听少爷的明令赶来的。等你回去亲自谢谢少爷吧!”彭鑫与徐浩自然都是出自号称军官摇篮的第一师,虽然当时一个是作战部队的军官,一个是生活委员的文职,但都算是人数较少的中高级军官,自然是相熟的,在两人谈话时自然没有多少顾虑,不过或许是生活委员出身的原因,彭鑫在很多细枝末节的问题上一直保持着在生活委员中独有的风格。 “呵,没想到老彭你这个书生也有爆粗口的时候。和你相处这么久了,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徐浩虽然与彭鑫相熟,但在行军过程中大多都在忙碌各自的军务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彭鑫的这种行事风格只在自己的军队中表现出来。平时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书生?好像你老哥读的书要比我多得多,你这么说不会是埋汰我把?”彭鑫反驳了一句,看着正在收拢降兵和战利品的装甲第二旅士兵接着说道:“这里就交给你的人了。我要趁着波斯人军心不稳的时候再咬掉他们一块肉。” “交给我没问题,这点事我还做的好。只是波斯人虽然伤亡惨重,但也比你的人多很多。需不需要我派人支援一下?”徐浩虽然在级别上比彭鑫高一级,但彭鑫却是主力部队的军事主官,自然不是徐浩这个新兵师长能够比的,而且自彭鑫由文职转为武职后军中就流传着徐卫想要让他做装甲第一师师长的传言,所以对于彭鑫近似于命令的话语徐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像下属一样的问候道。 “这到不用了,你的人打了一天了,估计也累坏了,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下吧!”彭鑫看了看一脸疲态的第三师士兵,拒绝了徐浩的帮助。 “行,我也不矫情了,刀枪无眼,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徐浩也知道自己军队现在状况,让他们现在作战还勉强可以,但让他们去追击敌人,可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已经完全没有了士气的波斯政府军士兵显得非常的温顺,徐浩和彭鑫两军之间的交涉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折,随后彭鑫将打扫战场的工作交给了徐浩,自己招呼完军队后接着向波斯政府军逃跑的方向追击。 波斯因为国内多山,能够供大军行军的道路非常的少,但自关隘方向向南却在三山之间形成了两条岔道,一条自然是彭鑫率装甲第二旅赶来的那条道路,另一条却通向不同的方向,西尔达尔率领残部撤离的就是这条道路。 “司令,在后面的侦查兵回报说汉人的军队又追上来了!”波斯政府军步兵第一师师长鲁霍拉卡突然从后军骑马赶到中军的西尔达尔处,向西尔达尔回报道。 “来了多少人?”西尔达尔在马上扭身问道。 “天太黑,侦察兵看不清准确的人数,但根据他们打出火把的规模,有一万人左右,他们都骑着马,应该是汉人的那支援军。”鲁霍拉卡回答道。 “咱们大多是步兵,就算是在夜里也跑不过他们的战马,为今之计只能就地防御了。”西尔达尔有点无奈的说道。 “万万不可,咱们现在人困马乏,怎么能够防御的住对方的虎狼之师?我刚才听向导说再往前差不多一公里左右有一段非常窄的道路,道路两边一侧是一条河流,另一侧则是绵延的山地,是一处非常好的防御地段,我估摸着只要五百人至少就可以为大军守到天亮,到时候大军就摆脱了汉人的追击。”鲁霍拉卡并不同意西尔达尔的决定,出言建意道。 “鲁霍拉卡,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西尔达尔有点伤感的说道。 “鲁霍拉卡明白,但是总要有人牺牲的,我鲁霍拉卡以前不过是一个受尽屈辱的奴隶,是司令将我从奴隶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的,才让我鲁霍拉卡有了妻子和孩子,对于司令的大恩鲁霍拉卡一直找不到机会报答,现在正是鲁霍拉卡报答司令的时候,还请司令成全!”鲁霍拉卡一脸郑重的对西尔达尔说道。 “你是一个师长,这种事情派个团长就可以了,何必让你白白牺牲。”西尔达尔反驳道。 “这是一个必死的任务,我怕别人没有报效司令的决心,平白的让咱们损兵折将,但是只要我鲁霍拉卡还或者,定然不会出现投降的事情,也不会让阵地落在汉人的手中,请司令给我这个报答司令的机会!”鲁霍拉卡再次正中的请求道。 “你……”西尔达尔看着一脸悲愤的鲁霍拉卡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从内心来说西尔达尔并不希望鲁霍拉卡死在这里,在他麾下的军队中鲁霍拉卡这个师长与步兵第二师穆萨维尼不同,穆萨维尼出身于部落贵族,效忠的也只有部落,这个任务他更想让穆萨维尼来承担。 但是,西尔达尔也知道,在自己的军队中能够保证知道这是必死之局而不向新澳港军队投降的也只有鲁霍拉卡,这只有鲁霍拉卡能够带领负责阻击的军队战至最后一人。 “鲁霍拉卡,你这次如果牺牲,我会将你的儿子收做义子,让他去国外念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学成之后我会安排他进入政府工作。”西尔达尔向鲁霍拉卡保证道。 “有了司令这句话,我鲁霍拉卡死而无憾!”(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橡胶股灾 鲁霍拉卡最终还是死了,他刷领五百西尔达尔最终是的追随者阻击了装甲第二旅数十次的进攻,历时两个小时,在装甲第二旅攻破其阵地的时候鲁霍拉卡的阵地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随后西尔达尔回合了左右两翼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洛雷斯坦省。 在徐卫与波斯政府军作战的这段时间,远在万里之外的古老的中国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清政府命运的事情,遍及整个世界的橡胶股灾爆发了。 自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先生发明了第一辆汽车之后,轮子开始代替人类的双腿奔跑,种橡胶树割生胶生产轮胎随之成为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众人瞩目的高科技产业。 世界对橡胶的需求急速扩大,在前世1908年的时候,英国橡胶进口值为八十四万英镑,等到1909年之后便增加至一百四十一万英镑,而1908年的美国,橡胶进口值为五千七百万美元,折合成英镑大约为一千一百多万,次年即增加至七千万美元,折合英镑为一千四百万,不过这只是前世的一些数据,这一世却因为徐卫而在这一数据上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早◇,在徐卫建设徐氏汽车公司的时候,他便采用了福特公司在一战时期所使用的流水线生产,这也使得物美价廉的汽车提早走进中等收入的家庭,同时也致使汽车制造对橡胶的需求提前加快,在去年的时候单单英国的橡胶进口就达到了四百万英镑,而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年这个数值将要突破千万英镑。 不过受制于气候、土壤及树木的生长周期的影响。橡胶的生产却不能急速扩张,因此橡胶的价格就在上升通道里奔驰起来。 在英国伦敦橡胶市场。1908年初的时候每磅售价二先令,至徐氏汽车公司开始大量制造出廉价的汽车之后。在年中的时候就翻了一番涨至四先令,而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橡胶已经涨至二十先令一磅,这是后世同时期橡胶价格的一倍有余,于是在期货市场人们对橡胶股票的炒作日渐升温。 东南亚是橡胶的理想种植地,由于离中国近,又有大量华人华侨分布其间,因此,欧洲人在东南亚的橡胶园喜欢把总部设在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上海,以便融资。 早在1903年。英国人麦边即在上海开设了一家以经营橡胶园为主业的兰格志拓植公司,到今年年底的时候,在东南亚开发橡胶的公司达一百二十二家,其中总部设在上海的达四十家,一些洋行在门口高挂代客买卖各种橡皮股份的牌子,吸引各路人等前来炒作。 在上海挂牌出售橡胶股份的这些公司可谓是鱼龙混杂,有的已在东南亚当地购买了橡胶园,只需等待出胶甚至已经开始出胶,其中徐卫的那家橡胶公司就是属于这一类。其巨大的橡胶园已经能够为各地的徐氏汽车公司提供大量的橡胶用于汽车生产,但也有的刚刚购买土地,树苗还没种下去,甚至有的根本没去过东南亚。只是在地图上找了几个名字,就开始在上海招股。 这些人一般都是先取得驻上海的外国银行的支持,然后在报纸上大做广告。极力宣传公司的美好前景,并声称它的股票可以在外国银行按票面价值押借现款。从而不仅赢得上海华商的信任,连在上海的洋人、洋行也大量卷了进来。 洋人不停地把伦敦的市场行情传播到上海。一家公司发行一百万英镑的股票,结果半小时即告售罄,一种面值十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一百八十元,另一种面值一百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七百元。 这类行情极大地刺激了上海投资者的信心,从而推动上海橡胶股票的疯涨,于是有些人甚至还没弄清橡胶为何物,就已投身这场股票大潮。 当然,这场大潮中的弄潮儿,要数上海的银钱业,钱庄与票号,而其中的佼佼者当属正元钱庄陈逸卿、兆康钱庄戴嘉宝、谦余钱庄陆达生。 陈逸卿是茂和洋行、新旗昌洋行和外商利华银行的买办,自己开有庆余洋货号、正元钱庄,又在兆康钱庄参股,兆康钱庄的大股东戴嘉宝是德商裕兴洋行的买办。 这些人都自诩消息灵通,对伦敦的市场行情先知先觉,前前后后发出庄票六百万两以收购股票,这些所谓庄票是由钱庄签发的载有一定金额并由其负责兑现的一种票据,分即期和远期两种,即期庄票见票即付,远期庄票到期付现。 一般而言,讲信用而有实力的钱庄发出的庄票在百姓中接受度很高,甚至可代替现金在市面流通,到19世纪60年代,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了资金融通关系,开始以庄票作抵押,向外国在华银行拆借资金,于是庄票就成了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资金拆借关系的工具。 三家钱庄发出庄票达六百万两之巨,负债率已经极高,他们却仍嫌不够,又向有往来的钱庄森源、元丰、会大、协丰、晋大等调剂头寸。 在钱庄的示范之下,商家、个人也纷纷加入到炒股大军中来,因为贪图高利,很多人抵押了房产、首饰、衣物尤嫌不足,又向钱庄贷款,而钱庄为迎合这股风潮,又发明了一种新的抵押贷款方式,即商家、个人可以用买来的股票做抵押,贷出款来,又去买新股票,然后再来贷款,再去买股票,而钱庄之所以如此大方,无非是因为觉得此项股票远胜现金,甚至有部分自诩视野开阔的人,觉得在上海买还不够,又兑款去伦敦买。 华商在这轮交易中,投入上海市场的资金在两千六百万至三千万两之间,投入伦敦市场的资金约一千四百万两左右。两地加起来达四千万两之巨,在疯狂的炒作中。上海的资金几乎完全被冻结,其他行业已经很难得到资金。这个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已无金可融。 按照前世的发展,橡胶股灾是在1910年6月爆发的,当时伦敦市场行情暴跌,随后消息传来,橡胶股票行情一路狂泄,原值一千六百七十五两的兰格志股票跌到一百零五两,而洋人、洋行得消息之先,率先出手,囤积大量股票的华商成为买单者。 在当时。陈逸卿损失了二百余万两,戴嘉宝损失一百八十余万两,陆达生损失一百二十余万两,随后正元、谦余钱庄率先倒闭,接着兆康、森源钱庄也关门歇业,再然后元丰继之后尘,最后会大等三庄也关门大吉。 捆绑炒股的八家钱庄也相继关门歇业,引起全市银钱业的极大恐慌,八家钱庄倒闭后。所欠上海外国银行庄票一百三十九余万两无法归还,外国银行便扬言要立即收回拆借给上海银钱业的款项。 《国风报》曾报道,钱庄里的华商资本完全枯竭,各银钱业之间也完全无法通融。上海金融业面临崩盘的危险。 为挽救危局,上海道蔡乃煌会同上海商会总理周金箴于钱庄倒闭当晚星夜驰往南京,拜见两江总督张人骏。回程又去苏州拜见江苏巡抚程德全,请求他们向朝廷奏明上海的危机并设法加以挽救。其实这两人之所以这么关心股灾的事情,更多的是他们两人也将大半的积蓄投进了这疯狂的橡胶股票中去了。所以他们相与其让自己为橡胶股灾买单,还不如让国家买单,毕竟再大的大款也比不上公款。 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源丰润票号的老板严义彬偕刘安生又来找蔡乃煌,希望上海地方政府赶紧采取措施,维持市面,无奈此次风潮影响面太广太深,仅严义彬与刘安生合开的德源钱庄,在投机中就亏损二百余万两,损失额已与倒闭的正元钱庄相当,只因有了源丰润的竭力支持,才得以不倒。 可是,处于倒闭边缘、急待救助的何止德源一家! 随后朝廷下旨,命令张人骏电奏上海正元、兆康、谦余三家钱庄同时歇业,债务纠葛,沪局岌岌,筹议大致办法等语,着即按照所筹各节妥为办理,并饬上海道将善后事宜悉心筹画,慎防流弊,以维市面,而定人心。 于是,蔡乃煌收了严义彬、刘安生价值三百万两的地契、股票之后,出面与汇丰、荷兰、花旗等九家外国银行订立维持上海市面借款合同,借款三百五十万两,另由道库拨借官银三百万两,存放在源丰润、义善源,终于使市面暂时得以稳定。 每年9月,朝廷要支付庚子赔款,按例上海道应承担一百九十万两,这笔款子平时由上海道经手存放于资本雄厚而信誉卓著的源丰润、义善源钱庄,但在前世1910年的9月的时候,离正元等钱庄倒闭尚不足两月,市面银根吃紧,而上海官库又将官银拿去救市,早已库空如洗,无法调剂,因此蔡乃煌上奏朝廷,请求从大清银行拨银二百万两垫付。 由于蔡乃煌在前述贷款过程中稍分利润,中央的资政院、度支部等处官员们出于各种理由开始谴责蔡,指出上海道为借款作担保违反了商借商还的原则,认为蔡在上海收购《时事报》《申报》的过程中也有很多问题,于是度支部左侍郎陈邦瑞乘机挑动江苏巡抚程德全参劾蔡乃煌。 巡抚参道台,自然是一参一个准,随后朝廷颁旨,斥责蔡乃煌接管道库以来屡以周转不灵,请部接济,这次又以市面恐慌为恫吓,以还期迫促为要求,实则是罔利营私,不顾大局,将其革职,并勒令两个月以内将经手款项缴清。 蔡乃煌接到朝廷的革职令,又羞又愤,向源丰润等钱庄火速追还官款,而就在这时,外国银行突然宣布拒收二十一家上海钱庄的庄票,于是源丰润应声而倒,其亏欠公私款项达2两千余万两,它在北京、天津等地的十七家分号也同时歇业。 《东方杂志》报道,源丰润天津分号歇业,天津总商会不得不帮助各商家向大清、交通、志成和直隶四家银行借银一百万两以稳定人心。 义善源是上海银钱业的另一支柱,它的大股东是李瀚章的儿子李经楚,李经楚任交通银行第一任总理时,帮理是袁世凯的亲信梁士诒,1910年底,盛宣怀就任邮传部尚书,为了夺回被袁世凯抢去的权、利并打击梁士诒的势力,秘查梁士诒在交通银行经手的帐目。 当源丰润倒闭时,李经楚曾向交通银行借款二百八十七万余两,帮助义善源渡过了危机。 听说盛宣怀查帐,李赶紧将交通银行借款归还,导致义善源上海总号仅剩现银七千两,命悬一线的义善源试图用手中所持有的上海各企业的股票向上海道借银十万两,却为新任道台刘燕冀一口拒绝,不久之后义善源计无可出,只得宣布倒闭。 在这一世,有了徐卫的干预,橡胶热提前爆发,而且由于徐氏汽车公司使用了超过前世百分之一百五十的橡胶用量也使得这次的橡胶涨价的速度比上一世更快,涨价的幅度也比上一世更高。 其实,橡胶使用量的成倍增加自然会在很大一定程度上缓解股灾的到来,如果没有人为的参与,这次的橡胶股灾很有可能比上一世来的更晚,破坏度也会更小。 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设,现实情况是徐卫这个贱人将自己手底下已经仅仅值二十元每股的南洋橡胶公司以被炒作出来的一百二十元高价的百分之八十的价格卖给了一家南洋本地的华人公司,在获得十倍的利润之后他却将实验室内刚刚研制出来的合成橡胶的论文发表了出来,并且指出徐氏汽车公司除豪华汽车外全部使用已经能够大量生产的合成橡胶,于是在橡胶使用大户摈弃天然橡胶后,橡胶的价格出现了暴跌。 还是因为徐卫的关系,这次橡胶股灾并不是从伦敦开始,然后蔓延到全世界,而是在徐氏实验室一份关于合成橡胶的论文报告下整个世界的橡胶股票出奇的保持了一致,其下跌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也使得那些消息灵通的洋人也在这次股灾中赔的底掉。 自从橡胶股票开始被热炒,徐卫的南洋橡胶公司在其中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它一边在南洋大肆收购橡胶园,一边在上海揭那些皮包橡胶公司的老底,这使得那些有钱又有见识的富商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南洋橡胶公司这个庞然大物中,其他的橡胶公司在这期间虽然不能说步履维新,却真真没有赚多少钱。 通观全局,这次橡胶股灾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将橡胶公司卖出去的徐卫,自然最大的买单者自然就是这家名义上是华人开设的,其实背后是受日本政府操控的投资公司,当然另一个大的买单者自然要数为此丢掉江山的满清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出售橡胶公司 上一章做了一点修改!!!!!!!!!!!!!! 作为一种具有极强可塑性的天然物质,橡胶自哥伦布带回欧洲之后便受到广泛的关注,随后苏格兰化学家马金托希发现橡胶能被煤焦油溶解,此后人们开始把橡胶用煤焦油、松节油等溶解,制造防水布,于是世界上第一个橡胶工厂在英国哥拉斯格建立。 随着橡胶用途的开发,英国政府考虑到巴西野生橡胶树生产的橡胶终究不能满足工业的需要,决定在远东建立人工栽培橡胶树的基地,于是英国人魏克汉把橡胶树的种子和幼苗从巴西运回伦敦皇家植物园邱园繁殖,然后将培育的橡胶苗运往锡兰、马来亚、印度尼西亚等地种植,并且均获得成功,至此完成了将野生的橡胶树变成人工栽培种植的十分艰难的工作。 这时候橡胶的使用量还是非常低的,天然生产出的橡胶一直处于供大于求的状态,橡胶工业真正的发展是随着汽车工业的兴起而繁盛的,其中徐氏汽车公司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它将汽车从贵族的玩物变成了一种真正的交通工具,也使得橡胶的用量成几何倍的增长,大家也正是意识到橡10¤,胶的这种作用,才使橡胶的价格不断地增长。 橡胶股灾遍布世界,其实它的危害并不是太大,毕竟它并不等同于遍布全球的经济危机,只是数以百计的股票和期货中的一种,但是它对上海及周边的富商官吏以及满清这个腐朽的朝廷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这次金融风潮真正暴露的是清朝末年古老的管理体制已不能适应近代经济的发展,在投机狂潮中。政府没有对疯狂的投机采取一点措施,股票暴跌后。先期倒闭的正元等钱庄还只是中等规模,虽然对上海市面造成冲击。但冲击力毕竟有限,如果此时能妥为筹划,风波仍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事情之所以进一步恶化的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方面是外国银行的釜底抽薪,另一方面则是朝中大员不懂现代经济的管理,为了权力的倾轧竟置经济发展的大局于不顾,而蔡乃煌为了个人泄愤,竟存心逼倒源丰润以还朝廷颜色,盛宣怀更是为了与梁士诒争权而间接逼倒义善源。使钱庄倒闭之风几乎无法遏止,最后共倒闭钱庄四十八家,超过了上海钱庄总数之半。 其实现在的情况与上一世是不同的,由于徐氏汽车公司将当年福特汽车公司的传奇提前剽窃,在零九年下半年的时候汽车的生产已经达到超过了上一世一战前最高生产的两倍,这自然也就将橡胶的使用量提高了两倍有余,橡胶的实际价格自然也会高于上一世。 徐卫知道满清的覆亡并不是猝然之间就能够崩然倒塌的,在满清覆亡的众多因素中上海的这场股灾却是最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它不仅让全国的工商业界看到了满清官僚主义的不作为。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视全国的经济发展为无物,另一方面这场股灾耗尽了满清国库内最后的积蓄,让满清朝廷在以后的长沙抢米风潮,四川的保路运动。甚至武昌的辛亥革命中都没有足够的资金解决,从而一举将已经千疮百孔的满清推翻。 这场提前而来的股灾虽说是徐卫一手造成,但他并没有参与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在南洋的橡胶公司虽说一直在为徐氏汽车公司提供橡胶,但其管理一直都是挂靠在徐氏银行中国分行之下。接受徐氏银行中国分行总裁弗兰克的领导。 以汽车起家的徐卫自然知道橡胶的重要性,于是他便在徐氏汽车公司成立的时候就开始从徐氏制药公司以及专利收入中抽取大量的资金派人到南洋的锡兰、马来亚、印度尼西亚等生产橡胶的地方购买橡胶庄园。 当时汽车还处于贵族范围内。对橡胶的需求量并不大,但是另一种交通工具马车却是也需要橡胶的,真正说来汽车的橡胶轮胎其实是始源于马车的橡胶充气轮胎,这正是因为马车轮胎的需要,各大橡胶园主都将自己手中的橡胶园看成了摇钱树,并不打算出售。 如果是别的东西,你不卖,我自己种植就可以了,但橡胶不同,它从种植到收割橡胶需要六到八年的时间,而且橡胶树的种植也是非常麻烦的,徐卫自然等不到自己种植的橡胶生产出来。 前世有一句话叫做有钱任性,这一世这句话被徐卫表现的淋淋尽致,为了获得橡胶园的拥有权,他命人挥舞着英镑到各地的橡胶园主那里游说,其价格有时候能够开到橡胶园实际价格的两倍,甚至三倍,随后那些还比较顽固的橡胶园主在徐卫的糖衣炮弹之下沦陷了。 随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徐卫的徐氏汽车公司便以其廉价、使用的性能成为了欧美中产之家的首选,而橡胶的使用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那些购买的橡胶园也随着水涨船高,到零九年的年初已经涨幅至原来的三倍有余,也让那些卖出橡胶园的园主们扼腕长叹。 真正使橡胶园的价格突飞猛进的则是在零九年这一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中的积蓄放在橡胶股票中,橡胶园的价值也变得更高了,等到现在已经高出原来价格近二十倍。 英国最著名的评论家邓宁格曾经在其著作《工会与罢工》中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胆壮起来。10%会保障它在任何地方被使用;20%会使它活泼起来;50%的利润会引起积极的大胆;100%会使人不顾一切人的法律;300%就会使人不顾犯罪,甚至不惜冒绞首的危险了。”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段。后面自然还有,不过这段话却作为马克思的名言。广为流传。 然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橡胶的林润已经何止三倍。这已经不能阻止所有人对橡胶股票的抢购,自然也无法阻碍大家对橡胶园的窥视,其中以日本的财阀为最。 众所周知,日本的财阀自然离不开日本政府的支持,当然财阀们为了回报政府的支持自然在财力上大力供应,于是这种共赢的形势成为了日本政治的体式,但是随着日本在与徐卫战争的失败,其国内经济不断衰退,日本政府对财阀的支持越来越无力。那些财阀们也因为财力的枯竭而无法大力回报日本政府。 为了度过这次的难关,实现日本经济的再次繁荣,日本政府和财阀便将目光放在了日本之外的地方。 在日本人眼中,最有经济价值的地方自然是中国的东北地区,他们之前也是一步一步这样做的,但是随着与徐卫之战的失败,日本政府在明面上的势力已经全部从中国地区撤退,仅仅留在中国的地下势力也因为缺少官方的支持而不断枯竭。 历来条约的签订都是为了撕毁做准备的,日本自然也不会让一纸条约限定了自己的发展。但是相对于强势的徐卫,日本政府就算想要撕毁条约也没有这个胆量,不过向来办法都要比困难多的,日本失去了在中国的影响。便将目光放在了南洋。 南洋历来是英国、法国、荷兰的后花园,自然不能容忍日本的介入,日本为了不过分刺激这些国家。便决定先从经济上入侵,然后再获得驻兵权。然后一步一步蚕食这些国家的势力,直到完全统治这些地方。 日本政府和三大财阀所选择的第一个桥头堡就是价值正在不断增长的南洋橡胶公司。随后日本的财阀便派人与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接触,想要收购南洋橡胶公司。 徐卫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日本要收购自己的这间南洋橡胶公司,当时他已经感觉橡胶股票的价格还没有涨到顶峰,便让人回绝了婉拒了日本的收购请求,但并没有把话说死,而负者收购的日本方人员自然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知道对方不满意自己的报价。 日本虽然在战争中打了败仗,但在整个亚洲依然是除现在的朝鲜外最强的独立国家,自然不会将一个以华人为首的橡胶公司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这个以华人为首的橡胶公司其注册地还是在南洋本地,于是为了能够低价获得橡胶园的产权,在随后的谈判中日方人员甚至出现了威胁的语言。 对于日本的威胁,负者谈判的人员当场就笑了,那负责人直言不讳的告诉日方人员,这间橡胶公司的后台老板就是刚刚打败他们国家的徐卫,他们并不惧怕日本的威胁,甚至将日本的威胁当成一个笑话。 现在的信息查询自然不如后世便捷,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原始,就算以日本国家的情报人员负责查询,也只是查询到负责整个南洋橡胶公司运转的华人总经理,而这个总经理并不是徐卫随便找来的,而是由徐氏银行培养出的华人管理者。 有了徐卫的威势作为后台,日本谈判人员在随后的收购过程中变得规矩了很多,在价格上也没有了原来的坚持,并且随着南洋橡胶公司的股价在上海不断被炒高,日本人开出的价格也越来越高。 明治维新这么多年,日本国内自然培养出很大一批优秀的人才,这些人通过汽车行业的发展已经预料到对橡胶的需求还会不断地增长,就算现在的橡胶股价被盲目的股民炒高,但投资橡胶园依然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谈判的双方代表都不知道,这次谈判的决定因素并不在谈判桌上,而在伦敦的徐氏实验室,在那里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试验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那就是合成橡胶的试验,而且这项试验已经进入到最关键的地方。 市场经济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让那些趋利的人能够更快速的生产出实用、廉价的物品,这对于橡胶也是如此。 其实人工橡胶的合成试验在九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汽车虽然还没有真正进入交通工具的行列,但马车的轮胎却是需要很多的橡胶,于是便有人从刚刚被认识的天然橡胶的分子结构出发,想要合成出与天然橡胶性质相同的人造橡胶。 进过九年的发展,合成橡胶的工艺已经有了不错的发展,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人成功合成出人造甲基橡胶,只是这种橡胶质地太硬,而且质次加高,并不适用,在后世一战时也就是缺少殖民地供给原材料的德国制造过一批这样的橡胶,在战后就被废弃不用了。 徐卫让实验室合成的橡胶自然不是这种并不适宜制造轮胎的昂贵橡胶,而是再本世纪三十年初期出现的丁钠橡胶。 丁钠橡胶是以金属钠为引发剂,由丁二烯气相或液相聚合制得,它是聚丁二烯系列产品的一个品种,可溶于汽油,苯,甲苯等溶剂,溶液具有很好的粘结能力,在橡胶制品中具有良好的耐磨性和抗屈挠性,弹性低,阻尼性优越,粘着力小,耐寒性较好,在性能上与天然橡胶相似,可用以制一般橡胶制品,不过其最大的缺点就是强度太差。 徐卫自然知道人造橡胶与天然橡胶相比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大自然的产物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合成橡胶的这种缺点就算在后世也不是人工能够弥补的,而且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大部分汽车都是中档汽车,这些缺点都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大不了高端汽车轮胎依然使用天然橡胶。 在徐卫到达波斯的时候,一封电报从英国伦敦漂洋过海发到了他的手中,徐氏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已经在徐卫提供的化学方程式的指引下成功将丁纳橡胶实现了工业化,于是徐卫便从波斯给弗兰克发了一封电报。 在电报中,徐卫只要求两点,第一是尽快将手中的南洋橡胶公司卖给日本,负责谈判的人员可以在价格上适当的做些让步,第二则是在南洋橡胶公司出售后便将徐氏实验室成功合成可用于制造轮胎的人造橡胶的消息放出去。 在徐卫刚刚率军离开胡齐斯坦省的当天,南洋橡胶公司与日本的财阀在橡胶园价格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将南洋橡胶公司以市场价格的百分之八十出售给了日本公司。并且在款项全部到达后向外公布了合成橡胶的消息,于是橡胶股价大跌,日本这次又悲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安分的日本 在新澳港军队回师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徐卫在新澳港秘密建造的徐氏飞机制造厂也出现了突破性的进展,被徐卫用高薪从美国挖掘来的机械专家冯如在飞机的试验中凭借着充足的经费和精度极高的机床制造出了一种领先于世界的真正的飞机。 这种飞机经过简单的测试之后确定其性能较之世界现有的飞机有了很大的提高,飞行速度能够达到一百公里每小时,飞行高度也达到了五十米,比起莱特兄弟制造的飞机先进非常大,所以在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冯如便将结果汇报给了新澳港市长史文珍,并且希望能够在近期施行飞行试验。 史文珍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振奋,这件事是徐卫对他做出的最重要的一项要求,他虽然是硬质飞艇最忠实的追随者,但出于对徐卫的盲目崇拜,在徐卫卖掉所有的飞艇之后就成了飞机最忠实的支持者,于是他将试飞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润生,我前段时间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没有,究竟有没有暗中破坏的人存在?”在确定飞行试验的时间之前,史文珍想要搞定在飞机制造厂内是否有别的势力的内鬼。 》∴,“市长,暂时还没有发现具体证据,不过冯如先生的两个助手之中有一个人似乎有些问题,此人名叫李欢,早年去过日本留学,就在前几天有几个陌生人找他,他们在一个饭店之中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具体谈了什么就不清楚了!”史文珍口中的润生就是广州起义的指挥者胡毅生口中的朋友,此人名叫任志全,字润生。是史文珍新任的秘书,在听到史文珍问话后,他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道。 史文珍闻言将眉头拧成了一团,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小日本真的正如徐卫所说一直阴魂不散,国内都已经破败如此,竟然在什么事情都有他们的影子。 “润生,少爷曾多次交代。冯如先生是咱们最宝贵的人才,他千万不能出任何闪失,你一定要给我死死监视那个李欢。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要是此人真的给日本人当了走狗,就给我把这个败类扔到河里喂王八!”关于飞机的事情是收到徐卫高度重视的,史文珍自然也不敢轻视。 要论起来什么人最为可恶。可能莫过于汉奸一类的。明明是中华儿女,偏要背弃祖宗,把灵魂出卖给侵略者,不只自己人看不起,就连那些新主子也不见得看得起,史文珍此时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感慨,好好人不当偏要去当鬼。 任志全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得到史文珍的指令之后。几经调查就拿到了李欢和日本人接触的证据,那个日本人叫田中雄。是日本一名老牌的间.谍,李欢曾经在日本留学,似乎有些把柄抓在了日本人的手里,于是田中雄成功控制了他,两个人这几天接频频接触,其中绝对有问题,甚至可能就是试飞的事情。 “市长,三天后就是试飞的日子,我怀疑李欢最近就可能动手,我准备在他动手的时候一举将他抓住!”任志全虽然是新澳港一名新近的公务员,但却凭借着其出色的才能在进入市政府三个月之内就受到了史文珍的重用,让他担任身份最显贵、权利最大的秘书之职。 “嗯,可以,另外把那个田中雄也给我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把他的嘴给我撬开,从现在看来日本人对咱们是有一个大阴谋的,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招架,要主动出击,田中雄就是一个突破口!”虽说日本对于新澳港来说是一个战败国,但在朝鲜之战新澳港的军队并没有进攻到日本本土,全世界都依然将日本当成远东强国,史文珍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一直对日本政府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市长,田中雄可是日本人啊,一旦引起外交纠纷似乎不好吧?”任志全的思想依然停留在日本称霸远东的年代,对新澳港的强大并没有一个明确地认识,于是有点担忧的问道。 “润生,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但是恐惧就不应该了,日本人如何,他们不还是被少爷率领的军队打出了朝鲜,况且我又没有让你公开抓捕,暗中把这个坏事的东西给我抓起来,要是日本人找来,一切都由我处理!”史文珍自然知道外交纠纷的麻烦,他自然不愿意为徐卫引来一个这样的麻烦,但他更不满的是任志全作为一个新澳港政府的工作人员,竟然依然如在日本留学时期一样对日本保持着畏惧。 任志全听出了史文珍话中的不满之意,的确他是搞秘书工作的,只是人家上位者的手眼,而不是大脑,不能替人家决定,既然自己的老板都下了决心,自己还迟疑什么呢,当即领命而去,第二天就抓住了田中雄,开始了严刑审讯。 冯如这些天一直比较兴奋,他的最新式飞机已经制作成功,性能比之她所知道的最先进的飞机都有很大的优势,不过冯如知道这种简陋的飞机距离应用在军事上还有很大的距离,主要问题就是飞行高度太低了,只有几十米高,对方只要用步枪就能够击落,而且由于速度较慢,会给地面的人留有足够的瞄准时间,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提高航速,提升飞行高度。 要设计更加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机体结构,要安装推力更大,更加小巧的发动机,为了这些事情,冯如已经连续忙碌了几个昼夜,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头绪,自己原来带来了两个助手,而史文珍又奉徐卫的命令为他提供给了一批新澳港大学机械专业的学员,现在冯如就带着他们来到临时搭建的机库之中。 在飞机试飞的前一天,冯如检带领两个助理和所有的新澳港大学机械专业的学员一起查一下飞机的状况。以确保明天的试飞能够完成,最后将每一个细节都检查完毕,才将心放了下来。 “诸位。大家都先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就要大显身手,让新澳港各界人士见识一下我们的飞机!”冯如在确保飞机各项性能都非常好后对身后的助理说道。 其余的学员和另一个助理纷纷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去,唯有李欢留了下来,随后他对冯如说道:“冯先生,明天您要亲自驾驶飞机么?” “那是自然,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啊。这东西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般,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放心,你也早点休息去吧。这些天你们都受苦了!”冯如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他以拒绝为徐卫的飞机制造厂效力而争取到的一项工作,按照徐卫的意思,冯如最好只在车间制造和研究飞机。试飞这种危险性极强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来最好。 李欢眼中闪动一丝异色。接着说道:“冯先生,您也该早点休息,毕竟飞行要消耗很大的体力精力,这里就交给我看守吧,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冯如想了想,就点头同意,李欢的天赋不错,而且还是跟着自己比较早的助手了。交给他自己也能够放心,因此冯如就动身离开。偌大的机库之中就剩下了李欢一个人。 在冯如离开后,李欢向四周仔细查看了半天,然后确认无人之后,直接来到了飞机的近前,他亲自参与了这架飞机的制造,自然很清楚飞机的结构,因此直接对机翼之上的几个连接装置动手了,只要让这里松动开来,飞机还能够照常飞行,但是只要做一些较大的动作就会彻底崩溃,而驾驶飞机的人从几十米的空中坠落非死即伤,而且还能够做大神不知鬼不觉。 李欢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中未尝没有一丝的愧疚,一直以来冯如对他就如同是亲兄长一般,可是自己却要置他与死地,不过李欢的脑中又闪过日本的那个丽人,只要能够得到她,就算让自己做什么都行,李欢暗暗下定决心,就要对飞机下手。 就在此时,李欢突然感觉到自己脑后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随后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身穿黑色马褂的人正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惊惧之下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几个便衣警察也不容他辩解,迅速将他捆了起来,直接带到了一个机库附近的一个普通的农家之中。 进来之后,李欢更加吃惊,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烙铁,夹棍,老虎凳,辣椒水,还有各种稀奇古怪叫出名字的东西,一抬头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正稳稳的坐在对面,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他,就仿佛他是一个猎物一般。 “李欢是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澳港市政府市长秘书任志全,我想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来,你就别让我费事了!”任志全在进入新澳港之前也是同盟会的额一个领导,其双目之下竟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秘书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我就是冯先生的助手,一个造飞机的,你们抓我干什么啊?”李欢虽然被屋内的刑具吓得形神俱灭,但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只要招供,等待自己的或许是一颗花生米,于是在任志全的威逼之下依然为自己辩驳道。 “哼哼,造飞机的没错,你是替日本人在造吧,去把田中先生也带过来,让他们团圆一下!”任志全冷笑的对身后的人说道。 随着任志全的一声令下,几个便衣警察不多时就抬进来一个担架,李欢偷眼一看,顿时瞠目结舌,这担架上还是人么,确切的说更像是一堆烂肉,到处都是鲜血,十只脚趾已经全部被砍了下去,手指也只有左手还有三根,再看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个眼睛和鼻子,看起来要多凄惨就多凄惨,不过李欢依旧从身型上辨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日本主子田中雄,顿时李欢就彻底崩溃了,身体一软,直接就瘫软在地上。 “这个人想必你不陌生吧,他不愧深受武士道的教育,我们用尽了手段才让他开了口,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他硬。能不能坚持到这种程度,你要不要试一试?”此时任志全在李欢面前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甚至恶魔都没有他凶残。 惊惧之下,李欢的意志顷刻之间全部崩溃:“秘书先生,我全部招认,我不是人,我出卖祖宗,只求您能够给我一个痛快的!” “先别忙着认罪,把你怎么和日本人来往的,还有你这次的任务都交代清楚,要是有一句假话,田中雄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相对于梨花,任志全更关系新澳港内日本的势力。 前车之鉴四个字一出口,李欢就觉得从脊梁骨之中涌出一股彻骨的寒意,就如同赤身裸.体被扔到了雪地里一般,随后他哆嗦着跪在了地上说道:“秘书先生,我和日本人接触是在六年前,那时我在日本留学,我和一个日本女人好上了,她叫香园美智子,有一次我们的欢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说我玷污了他的妹妹,要把我送到警察局,但是我就吓坏了,后来这个人说要是能够老老实实的听他的吩咐,他就能够不让我去监狱,还能够让我继续和他的妹妹好下去!” “然后呢?”任志强依然非常严厉的问道。 “后来那个男子让我加入同盟会,和同盟会一起发展成员,同时还要监督同盟会的主要人物的动向,我一连干了两年,不过我的能力有限,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们也渐渐的就放弃了我,后来我就结识了冯如先生,因为我在日本学的就是机械,因此我很快就成为了冯先生的助手,我本以为能够将往事揭过去,重新生活下去,哪知道来到了新澳港之后,田中雄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只要我给他工作,我不只能够得到一大笔钱,还能够和香园美智子成婚,日本人给我提供所需的一切!”李欢如竹筒倒豆子般的说道。 “一个女人就让你决定杀害冯如先生了?让你出卖自己的良心?”任志全厉声问道。 “田中雄还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把我给日本人当间.谍的事情公诸于众,让我身败名裂!”李欢有点懦弱的说道。 任志全微微冷笑,抬起脚一脚就踹在了李欢的脑门之上,将他像个狗一样踹了出去,然后说道:“就你这种东西还要什么名声啊,祖宗都因你蒙羞!” 任志全审讯了田中雄和李欢之后,急忙将结果通报给了史文珍,而此时史文珍将冯如也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将李欢的一份口供交给了冯如。(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飞机测试 感谢南宋剩男的月票和打赏!!!!!!!!!!! 冯如起初还不知道史文珍为什么大半夜的找自己,但是一见到这份口供之后,顿时呆如木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勤勤恳恳的李欢竟然是日本人的间.谍,而且还要刺杀自己,看到这一切就好像是小说一般。 史文珍看后心中也是一阵的唏嘘,看来日本做侵略中国的梦已经太久了,开始行动部署也太久了,他也终于意识到徐卫这么敌视日本人的原因所在。 “冯如先生,这个小日本太过可恶,他们对于我中华野心勃勃,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日本勾画吞掉中国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他们对于一切可能让中国强大的杰出人物他们一面尽力争取,不行就全力打压,要是这些都不奏效,就进行肉.体毁灭,这就是田中雄的使命之一。冯先生作为中国制造飞机的第一人,也享誉世界,而此时日本的飞行事业还没有起步,因此处于嫉妒,田中雄决定暗杀冯如先生,小鬼子是何等歹毒的心肠啊。这次真多亏少爷先将日本打败,让日本没有了扩张的实力!”任志全审讯了田中雄之后,得到了这些情报,看了之后也是【¢,浑身发凉,看来徐卫自开始就让市政府的警察系统注意日本人是没错的,他们处心积虑,一心想要扩张,对于任何阻碍他们扩张的人或者势力都会遭到破坏,其用心之险恶简直难以言说。现在他说起来都感到一阵恶寒。 冯如听了任志全的话,勉强定了定神,对史文珍说道:“市长。既然飞机让日本人嫉妒,那就是戳中了他们的痛脚,我这一辈子绝对要造出让日本人丧胆的飞机来,他们是吓不倒我冯如的!” “好!冯先生能有这份志气再好不过,我们新澳港的军队能够打败日本一次,自然也能打败日本第二次,就算日本有着数十倍与我新澳港的人力。我们新澳港也是没有任何畏惧的。在少爷命我聘请冯先生加入新澳港飞机的研究时就多次告诫我一定要全力支持冯先生的研究工作,这次就算有日本人的阻碍我也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的,关于明天我们的飞行表演依然按时进行。我们要让更多的人都加入到这项事业当中来!另外,为了保障冯先生的安全,我会派一队便衣警察时刻保护先生的安全,至于日本这次的刺杀。我会如实上报给少爷的。我相信少爷一定有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来答复冯先生的。”史文珍随后对冯如安慰道。 “关于这次日本人的暗杀事件我相信新澳港政府一定能够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我之后还要为明天的试飞训练做准备,就不打扰史市长的工作了。”冯如闻言起身说道。 “润生,你帮我送一送冯先生,然后再让警察局炮派一队经验最丰富的便衣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保护冯如先生的人身安全。”在冯如起身离开时,史文珍对任志全嘱咐道。 “是,市长!”任志全赶紧站起来回答,随后对冯如说道:“冯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就将冯如带出史文珍的办公室,走向楼下的市警察总局。 送走了冯如。史文珍继续查看田中雄的供述,看完之后,也如同任志全一般,日本的野心不仅只是针对新澳港,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削弱统治中国的满清政府,比如他们支持革命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中国走上君主立宪之路上来,日本人认为日本就是靠着君主立宪的道路变得强大起来,而清末新政显然预示着中国也可能走上君宪的道路,因此日本人全力支持革命党,最终就满清推翻。 而当今世界除了君主立宪能够强国之外,民主共和也是一条强国之路,其中能够施行君主立宪的自然是满清政府,而实现民主共和则除了以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推翻满清的同盟会,还有新兴的、以华人为首的新澳港。 日本对新澳港的间.谍完这些之后,史文珍心中的怒火已经填满了,小鬼子真是阴魂不散,用心险恶啊,时时刻刻都没有放下害人的心,自己要是不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就白白穿越了一回。 飞机的测试地点自然选在了以前人迹罕至的新兵训练营内,在那里曾经进行过好多种新式武器的测试,其中就包括手榴弹、飞艇、坦克等已经震惊世界,或者将要震惊世界的试验。 徐卫制造可以用来轰炸的大型硬质飞艇自然就是要将列强对飞行器的研究带偏,自然不希望外界知道他试验新型飞行器的计划,所以在飞机测试的时候,能够来参观的人员除了飞机设计内部的人员外就只有新澳港市政府的高级官员。 冯如这次试飞的飞机为最原始的两翼战斗机,其机身绝大多数都是用木头组成,不过发动起却是徐氏实验室最新研制的v型12缸发动机,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一款发动机,其主要用在大型卡车以及飞艇上。 这艘试飞的全木质两翼战斗机虽说是最原始的战斗机,但依然不能是冯如一个飞机专家就能够完全设计出来的,对于这款战斗机来说,冯如的作用就是将战斗机最基础的构造飞机的性能设计完整,至于其武装系统则是装备了由徐氏实验室设计出来的全世界第一款航空机枪。 在前世的时候,航空机枪的出现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一战以前,飞机刚应用战争,飞行速度慢,各项性能很差,只是作为高级侦察和指挥工具,最早用于空战的器可谓五花八门,砖头、石块、手榴弹、手枪都是武器,1911年,墨西哥内战,革命军雇佣美国飞行员埃文兰伯。驾驶寇蒂斯式飞机,与政府军的一架侦察机在空中用手枪互射,开创了空战先例。 随着战争的发展。空中战斗变得激烈起来,飞机性能和飞行员的驾驶经验也在不断丰富,各国研制了适用于飞机作战的航空机枪,从此航空机枪自立门户,形成了枪械一族。 在前世,世界上的第一挺航空机枪叫路易斯机枪,发明者路易斯服役于美国陆军海岸炮兵。为位于纽约布法罗镇的自动武器公司研制了一种机枪,他认为把这种机枪安装到飞机上,一定能建立功勋。随后美国航空试验站站长查理斯.德.钱德勒上尉将路易斯机枪搬上一架莱特b型推进式飞机,把枪身固定在一根横杆上,飞机起飞后,在七十六米的高度三次通过目标,每次通过目标时。钱德勒上尉进行八到十发点射。平均五发中靶,飞机每次飞过目标的时间为0.1秒,钱德勒从天上连发射击成功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地,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飞机和路易斯机枪都成为新成员。 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法国人首先把带活动支架的地面用机枪装到飞机后座上,期间法国飞行员弗朗茨和观察员凯诺特驾驶一架瓦赞飞机在空中巡逻,发现一架德国侦察机正在侦察法军防线。弗朗茨逼近敌机,凯诺特用机枪瞄准。将其击落,这是空战史上首次击落敌机的战例。 当时,飞机的螺旋桨绝大多位于机头前方,前射子弹会击中螺旋桨叶片而限制了飞机作战潜力,法国飞行员加罗斯在其座机的螺旋桨根部安装了一套拨滑弹板装置,初步解决了前射子弹打坏螺旋桨叶片的难题。 不久后,加罗斯因发动机故障迫降于德军阵地,还未来得及毁坏滑弹板装置就被德国人俘虏了,德国人由此获得了其中的秘密,并请来当时欧洲公认的最佳飞机设计师荷兰人福克改进飞机的射击装置。 福克只用四十八小时就研制成了机枪射击与螺旋桨旋转的同步协调器,他利用利用凸轮系统连接螺旋桨的转轴和机枪的发射装置,保证只有当枪口与螺旋桨的叶片不在一条直线上时,枪弹正好从枪口射出来,有效解决了子弹穿越螺旋桨旋转面的问题,福克改装的飞机上装有两挺机枪,很快就显示出了威力。 为了应对以后的空战,徐卫便以后世的印象让徐氏实验室的机械专家设计出了这种在一战才出现的机枪射击与螺旋桨旋转的同步协调器,然后将这种同步协调器安装在了冯如新设计的飞机上,当然为了能够让机枪的子弹通过飞机前置螺旋桨的叶片而不打在上面,这款飞机的螺旋桨叶片也只有三页。 这次的试飞试验总的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冯如射击的这款飞机不仅能够飞的更远更快,以徐卫的思路让徐氏实验室设计出的航空机枪也想历史一样发挥了其主要作用,在飞行中的射击训练期间都能够用航空机枪打中靶目标。 当徐卫率军回到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冯如的这次试飞试验已经圆满结束,史文珍在电报中高度评价了这款被命名为中华一式的战斗机,当然也将日本派间.谍杀害冯如的事情向徐卫做了详细的汇报。 对于日本人的挑衅行为,徐卫自然是不会容忍的,以日本人欺软怕硬的品行,如果新澳港这次在这件事情上退却,日本政府肯定会觉得徐卫和他的新澳港好欺负,以后的行事也会变的变本加厉,但如果这次让日本人知道了疼,以后肯定会肃静一段时间。 就在徐卫思考怎么处理在新澳港的日本间.谍事宜的时候,西尔达尔正在率领他的军队残部向回德黑兰的路上疯狂的逃窜。 这个时候的西尔达尔还不知道徐卫已经因为军用物资的短缺而放弃了对他的追击,他现在大的感觉就是新澳港军队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过迅速,波斯政府军的军队稍有松懈就有可能被身后的新澳港军队抓住,于是他率领军队全力逃出洛雷斯坦省。 为了躲避新澳港军队的追击,西尔达尔的部队扔掉任何妨碍行军的东西,当时返回德黑兰的道路与来时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依然是崎岖难行,不过行军随度却比来时快乐至少五成,部队便沿着狭长的河谷向北行去,有时直接踏着冬季枯干的河床前进。 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古时候的中国才能发生,在来时波斯政府军近十万大军一路行过自然将沿途的地方祸害的不忍直视,现在再次走过来时的路,往日里人烟密集的村郭大部分都已毁弃。 幸存的流民大多隐藏在山峦堑壑中,随着波斯政府军的军队向北行军,越来越多的流民知道了战争的结束吧,政府的军队正在返回首都,于是他们在波斯政府军路过之后便从山间出来,返回到已经千场百孔的家园,继续自己艰难地日子。 西尔达尔非常明白自己之所以与谢别赫达尔分庭抗礼,主要是自己身后有一支以自己部族战士组成的军队,而他更是明白自己能够坐稳部族的族长更多的是自己能够带领部族走向辉煌。 数日前的交战,西尔达尔也是沿着这条路线且战且逃,兵马越打越少,直至最后几近溃灭,而他的老对头谢别赫达尔的军队却因为新澳港军队的无视而得以保存,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返回德黑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谢别赫达尔以及部族反对势力疯狂的报复。 为了自救,西尔达尔便开始沿途招募新的士兵来填充自己部族战士的缺失,以便在回到德黑兰的时候能够有实力与谢别赫达尔和自己部族的反对势力抗衡,至于那些被波斯政府军祸害过的沿途百姓则为了能够获得一口饭吃不得不响应西尔达尔的征兵公文,向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内政大臣兼政府军总司令献上自己微薄的效忠,这就是作为一个在强权统治下的小人物的无奈。 这些新加入的士兵并没有经过真正的军事训练,自然没有非常严明的纪律观念,在行军中肆意走动,严重影响了队伍的行进速度,最近几日,大军每日只能前行二三十里,照这架势,只怕开春都到不了德黑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沙俄石油窘况 感谢套娃的月票!!!!!!! 荷兰皇家石油于1890年创立,并获得荷兰女王特别授权,因此被命名为荷兰皇家石油公司,不过为了与当时最大的石油公司美国的标准石油竞争,两年前荷兰皇家石油公司与英国壳牌运输和贸易公司合并成立荷兰皇家壳牌集团。 公司实行两总部控股制,其中荷兰资本占60%,英国占40%,两总部分别设在荷兰鹿特丹和英国伦敦,集团公司下设14个分部,分别经营石油、天然气、化工产品、有色金属、煤炭等,其中石油、石化燃料的生产和销售能力居世界第二位。 两年前荷兰皇家壳牌集团的成立意味着世界石油市场现在由两个石油巨人支配了,一家是老巨人标准石油公司,一家是后起的皇家荷兰壳牌集团。 “如果标准石油公司在三年前想把我们消灭掉,他们可能会取得成功的,”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总经理德特丁在两个公司合并的时候这样说过,但是他又傲然地补充说道:“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 两大巨人之间的竞争凶猛激烈,同年德特丁到纽约百老汇大街26号作了∠,一次朝圣之行,想寻求和解,但是他得到的回答是对方提出以一亿美元的开价收买皇家荷兰壳牌集团,这让德特丁感到羞辱,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作为对德特丁的拒绝收买的回报,标准石油公司又发动了一次削价竞争,开始了又一场石油战争。似乎还嫌不足,它又成立了一个荷兰子公司在南苏门答腊寻找石油开采权。 在合并之前。壳牌公司依赖俄国的石油,当时俄国的工业经济在担任财政大臣的有权威的谢尔盖.威特伯爵制订的有效政策下获得了惊人的发展。 威特伯爵是一位数学家。他依靠真本实领从铁路低级官员跃升到主管俄国经济的大员,这样的晋升在沙皇帝国是极为罕见的。 作为财政大臣,威特大量引进外国资本,督促俄国快速地大规模地实行工业化,特别是石油工业的发展,这对壳牌公司是非常有利的。 不过好景不长,俄国保守的批评家攻击他的计划,国防大臣抱怨石油领域发展得太快了,特别是利用了诸如壳牌公司的外国资本家。但是威特坚持了他的发展战略。 威特才华出众,在充斥无能之辈的政府中确实是一个例外,整个制度由于贪污、偏见、无能而日趋腐败,沙皇本人就是无能的典型,尼古拉二世非常喜好阿谀奉承,这是一个独裁者最危险的特性,他和他的宫廷沉浸在神秘主义和幻想之中,热衷于受人崇拜。 正如威特所说的,尼古拉二世等人让自己陷于自称圣人的外国来的巫师和本国的痴呆的包围之中。威特还预言沙皇不能放弃他的拜占庭的习惯,但是由于他不具有梅特涅和塔列朗的才能,他通常会陷入泥潭或者是血泊之中,威特只有祈祷上帝把这些人从懦弱、盲目、狡猾和愚昧的困惑中拯救出来。 尼古拉二世蔑视他的多民族帝国中的所有少数民族并采取了镇压政策。从而激起了少数民族的反叛,二十世纪初期,整个帝国处在混乱之中。 1903年内务大臣被迫向威特承认尼古拉二世的统治已经完全失败了。除了少数几个微不足道的例外,帝国的全体人民都表示疏远和不满。高加索这个俄罗斯石油的发源地就是这个腐败帝国中治理得最差的地区之一。 在巴库劳动的工人生活和劳动状况极为悲惨,他们常常一天要劳动十四个小时。强迫加班两小时,最重要的他们都是没有家的,巴库已经变成了里海沿岸的革命的温床。 在其偏僻的俄罗斯鞑靼人集居区的中心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通向几座建筑物,这里就是尼娜的基地,而尼娜是秘密的大型印刷机的代号,列宁的革命报纸《火星报》的纸型从欧洲经过波斯秘密地运到这里印刷发往国内各地。 就在沙皇警察的眼皮底下,尼娜成了大量流传的革命宣传品的秘密发源地,石油工业不自觉地成了同谋犯,它的遍及全国的销售系统给宣传品秘密发向全国提供了一个完善的渠道。 巴库和石油工业也为后来的一批布尔什维克领袖提供了训练基地,其中包括后来的苏维埃主席米海伊尔.加里宁和苏联元帅伏罗希洛夫,他们的战友中还有一位更为重要的人物,年轻的格鲁吉亚人、神学院学生和鞋匠的儿子,他的名字叫约瑟夫.朱加什维利,从事地下工作时他化名科巴,土耳其语是不屈不挠的意思,后来他才称呼自己为约瑟夫.斯大林。 斯大林在1901年和1902年成了巴统主要的社会主义组织家,策划反对当地石油工业的罢工和示威游行,其中也包括一次反对罗思柴尔德企业的长期罢工,斯大林是罢工中被捕的许多人中的一个,也是他八次被捕的第一次,他几次逃跑都被抓回沙皇的监狱,1903年巴库石油工人的罢工浪潮席卷俄罗斯,掀起了全帝国第一次大罢工的高潮。 国家混乱不堪,政府处于危机之中,难怪马库斯.塞缪尔和罗思柴尔德家族都对他们依靠俄国石油感到忧虑。 沙皇统治集团和历史上许多统治者一样想进行一次国外冒险来转移视线,想借此使国内团结起来恢复统治者的威望,但是也像许多统治者那样选错了对手,他们把日本作为冒险的目标。 自从1901年以来围绕着企图控制东北、朝鲜特别是鸭绿江流域的竞争使得同日本作战的可能性日益明显,十年前沙皇去日本旅行时曾遇刺受伤,对日本人极不尊敬。甚至在一份官方文件中把日本人称为猴子。 对于日本人几次作出的要求修好的努力,圣彼得堡都不予置理。威特伯爵曾想消除双方的冲突,在1903年他从财政大臣的职位上去职使日本人相信战争将不可避免。战争适合沙皇及其周围一小撮人的需要。 日俄战争于1904年1 月揭幕,日本海军在旅顺对俄国舰队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意想不到的袭击,尔后俄国海军节节败退,对马海峡一战俄国舰队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不但没有挡住革命洪流,反而促进了革命。 1904年12月巴库石油工人重新举行罢工,赢得了第一个集体劳动协定,罢工结束的几天以后,革命者发表一项声明:“高加索的工人们。报仇的钟声敲响了。”这份声明的作者就是斯大林。 第二天,圣彼得堡的警察向到冬宫向沙皇递交请愿书的工人开枪,这就是揭开1905年革命帷幕的流血的星期天,而列宁称之为伟大的演习。 当消息传到巴库,石油工人再次举行罢工,政府官员害怕革命,向鞑靼穆斯林提供武器,怂恿他们去杀害信奉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包括石油工业的领袖人物。 后来传说一位名叫亚当莫夫的亚美尼亚石油富商。是神枪手,在他家的阳台上和儿子一起坚持抵抗了三天,最后被杀害,房屋被烧毁。屋里的四十个人不是被烧死就是被肢解。? 1905年10月罢工和公开的暴乱再次席卷整个帝国,在高加索,民族和种族的冲突代替了社会主义运动。鞑靼人又在巴库一带向石油工业发动袭击,见到亚美尼亚人就杀。纵火焚烧亚美尼亚人躲藏的房屋,掠夺可以带走的财物。 巴库的消息对外部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剧烈的动荡第一次使石油运输中断,大量的投资有可能变得一钱不值,标准石油公司不失时机地利用了俄国的骚乱,迅速地使美国煤油重新占领被俄国石油抢走的远东市场,这时的俄国石油工业是令人沮丧的,其中三分之二的油井遭到破坏,石油出口已经瘫痪。 1905年底,革命已经过去,而日俄战争由于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在罗得岛朴次茅斯的调停,也结束了。 1905年10月沙皇违背自己的意愿被迫让步,同意成立立宪政府和一个称为杜马的国会,革命虽然过去,但是产油地区的骚乱仍在继续,巴库的石油工人选举了布尔什维克的代表进入议会,诺贝尔石油公司的主管人在街上被谋杀。 1907年沙皇愚蠢地破坏可能保住他的王朝的宪法,巴库又举行罢工,并且有再次席卷全国之势,同年布尔什维克派斯大林回到巴库,指挥、组织和煽动工人对石油工业家的极端的不信任。 在巴库的那几年是斯大林难得的真正把自己每一天都投身于工人阶级斗争的时期,1910年他在筹划另一次大罢工期间被捕入狱,流放到荒凉的俄罗斯北部,在巴库的时期他锻炼了干革命和搞阴谋的才能以及他的雄心和犬儒主义,这对他的未来大有种益。 俄国石油工业的巨大优势原本是产量大和成本相对低廉,但是骚乱不安和生产上的松松垮垮使巴库的油田受到不可逆转的破坏,加快了油井的枯竭,经营成本急剧上升,政治的不稳定使急需的外来投资裹足不前,同时俄国政府为填补国库的无底洞不明智地提高国内运输费率,其结果是进一步提高了俄国石油产品在世界市场上的价格,更加缺乏竞争力。 原来的价格优势变成了劣势,俄国石油越来越滞销,买主只有在买不到其他国家石油的时候才购买俄国石油。 在这期间,欧洲石油工业的整个结构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欧洲本身新出现了一个重要的石油来源罗马尼亚,长期来人们就在喀尔巴牙山的山坡上手工掘井费力地生产小量的石油。 到了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由于匈牙利人和奥地利银行的投资和引进了现代技术,使这个国家的石油产量显著上升,但是局面的真正改观是二十世纪初标准石油公司、德意志银行和皇家荷兰石油公司的进入罗马尼亚,结果是这三个集团控制了大部分罗马尼亚的石油工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罗马尼亚的石油产量在二十世纪的头十年增长了七倍,德意志银行因为有了罗马尼亚石油来源,同诺贝尔公司和罗思柴尔德银行在1906年共同组织了欧洲石油联盟,在以后的两年中,这个联盟同标准石油公司在欧洲的批发商签订了划分市场的协定,在诸多的市场中联盟占有20%到25%的份额,其余的都归心满意足的标准石油公司所有。 虽然巴库油田生产混乱,石油供应减少,俄国在这期间却开发了新的油田,伦敦证券交易所出现了石油投资热,向俄国提供资本,加上生产技术的改进,使俄国的新油田得到发展,其中一处油田在黑海以东五十英里的迈科普,另一处在巴库西北格鲁吉亚的格罗兹尼。 尽管有了新的石油来源,罗思柴尔德银行对在俄国投资感到厌倦,想从俄国撤退,因为他们深深地受到俄国的排外情绪和反对亲犹太主义以及日益严重的政治不稳定的干扰,直接经受了罢工、纵火、谋杀和革命的滋味,于是他们开始与刚成立的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接触。 在新旧世纪的转换期间,马库斯.塞缪尔发狂似地竭尽全力使壳牌公司摆脱对俄国石油的依赖,现在十年过去了,德特了却又设法使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浩浩荡荡地重新进入俄国。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步诺贝尔公司的后尘,同俄国达成一笔交易,买下了俄国最大的生产、提炼和销售石油的设备。 当诺贝尔公司的一位代表询问德特丁为什么要重新回到俄国时,德特了直率地回答说他的意图就是赚钱,一夜之间,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成了一支在俄国的重要的经济力量,据估计至少控制了俄国全部石油产量的亚乃。 为了摆脱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对俄国的依赖以及标准石油公司的打压,皇家荷兰和壳牌集团最终决定要走出去,而他们走出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美国,另一个则是与俄国比邻的波斯,当然第二个方案需要借助俄国人的力量。 皇家荷兰壳牌集团最终选择了第二个方案,他们在从英国政府那里获得西尔达尔的波斯政府军在波斯南部大败的消息后俄便游说沙俄政府支持避居俄国的前任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从土库曼部落招募军队进攻德黑兰,企图通过让穆罕默德.阿里复辟而从徐卫手中夺取波斯石油的勘探权。(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掌控洛雷斯坦省 感谢峰20264和任性小鱼的月票!!!!!!! 在上一世的时候,为开发波斯石油而建立的英波石油公司可谓是坎坷颇多,不过其最终总算在英国的松散的保护之下探明了丰富的石油资源,英波石油公司也很快地成了一家大公司,到1910年年底时它已经雇有二千五百名职工。 不过由于波斯破败的道路状况,英波石油公司开采出的石油在运出去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的阻碍,而英波石油公司在股市中搜集的资金并不足以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和输油管道,于是这间规模庞大的石油公司出现了重大的财政危机。 在上一世的时候,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在走出沙俄的过程中选择了向美国和波斯的两线发展,其中以最先勘探出石油的波斯为主,随后皇家荷兰壳牌集团的销售公司亚细亚公司与英波石油公司达成协议来谋取市场。 协议规定英波石油公司可以通过亚细亚公司在本地市场以外的地方销售其原油及全部汽油和煤油,但是燃料油不包括在内,英波石油公司准备从这个基础上建立它的未来发展战略,因为在当时阶段英波公司根本8≯,没有力量发动销售战向现有的石油巨人挑战,壳牌公司方面想遏制任何新出现的威胁。 这种威胁由于英波公司很快陷入深重的财政危机而缓解了,波斯的冒险投资再一次出现了生存的问题,公司的发展需要几百万英镑,但是资金没有来源。不注入资金,波斯的事业就得停止。或者可能干脆被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吞噬。 在前世的时候,这种危机因为原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拥有者达西的一次度假而改变。 当时达西因为波斯的冒险投资进展缓慢、开支巨大而感到灰心失望。精疲力竭,随后他前往波希米亚的马利恩巴德温泉疗养地休养,经过治疗,而且由于结识了一位朋友,使他的心身得以恢复,那人自然就是约翰。费希尔将军,当时这位将军是英国海军部的第二把手,长斯来以石油狂而闻名,这次的偶然邂逅后来使达尔西的事业获得转机并且使石油成了国家战略的中心。 因为费希尔将军多年前在马利思巴德温泉疗养地治愈了他的慢性痢疾。所以他是那里的常客,可是这一回去那里情况和以往不同,他是抱着灰心丧气的心情而来的。 不久前,英国海军第一次在汉尼拔号军舰上讲行以油作燃料的试验,费希尔将军和马库斯.塞缪尔两个竭力鼓吹海军采用石油作燃料的主要人物也都到场观看。 汉尼拔号从朴次茅斯港启航时烧的是威尔士的优质煤,烟囱吐出一缕缕白烟,后来一声令下改烧石油,顷刻之间整个军舰处在黑色浓烟的笼罩之中,是一只炉子的缺点把这次试验变成一场灾难。就是在这次事情之后,心情沮丧的费希尔又来到马利恩巴德休养地,和达西不期而遇。 在当时,虽然德国和英国之间引起直接争吵的具体问题很少。但是在新旧世纪交替之际仍然有许多因素使两国之间的敌意不断加深,包括众所周知的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德国皇帝对其叔父英王爱德华七世的敌视。 但是没有比英德之间的日益激烈的海军竞赛这一因素更为引人注目了,两国的舰队在军舰的规模及技术进步方面展开了竞争。这种竞争支配了两国的关系,两国都在自己国内制造舆论影响公众的态度。激起不断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煽动深刻的危机感。海军的竞争成了两国对抗的焦点,可以说就当前的社会舆论而言海军问题是使两国关系恶化的首要因素。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德国政府开始全面地贯彻它在世界政治方面的企图,力求在全球政治、战略和经济领域方面出人头地,使全世界都承认德国是世界强国,德国要享有柏林所谓的世界政治的自由。 新的德国企图凭借凶狠的有时是赤裸裸和野心勃勃的方式以确立它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的做法,只会引起其他大国的惊慌和警惕,甚至德国皇帝的一位大臣也批评这个国家的精神是咄咄逼人、骄傲自大、脾眇一切和令人不安的。 德皇威廉是一个反复无常、偏见固执、暴戾奸诈的君主,他的性格都反映在这个国家的态度上,使事情更加恶化。 对于生活在俾士麦后帝国鼎盛时期的许多德国人看来,实现他们的世界大国梦想的道路上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公海上的英国。 为了确保英国海军的先进性,费希尔要尽力使海军大臣丘吉尔确切了解石油对皇家海军来说比煤炭更具优越性,因为有报告说德国人已经在建造用油作燃料的远洋海轮,吃惊的费希尔感到更加有必要尽快地把皇家海军从石油的紧急处境中挽救出来。 为了使丘吉尔尽快地了解石油的紧迫性,费希尔将军和壳牌公司的马库斯.塞缪尔同心协力。 此后不久,费希尔为了石油的事安排了一次马库斯.塞缪尔与丘吉尔的会晤,但是会见之后丘吉尔对壳牌运输和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并无好感,紧接着这次会晤之后费希尔给丘吉尔写了一封信,他首先为塞缪尔感到抱歉,将塞缪尔比喻成有一个优质茶壶然而却是一个不会煮茶的人,然后费希尔解释说他提议让塞缪尔会晤丘吉尔是要使丘吉尔相信,海军部可以得到大量的石油供应,可以保证舰队动力的需要。 费希尔向丘吉尔讲解石油对煤炭的优越性在于石油和煤炭一样是不会变质的,你可以将大量的石油储存在水下油库中以避免因燃烧、爆炸或纵火而引起的破坏,而且苏伊士以东的石油比煤炭更为便宜。而且一艘货轮如果采用内燃机就可以节省78%的燃料并且可以多出30%的仓位用以载货,还能省掉司炉工和技师。如此以来采用石油所引起的惊人变化是很明显的。 费希尔将军对海军部在改用石油问题上的拖拉表示蔑视,他警告丘吉尔这样做的后果是危险的。当德国烧油的新式的内燃机战列舰指着英国海军的鼻子骂乌龟的时候,会有海军部的那些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好受的。 费希尔的坚持最终取得了胜利,英波石油公司得到了英国政府的扶持,从英国政府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资金,当然英波石油公司为此付出了公司的控股权。 历史往往存在着一些变数,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定数,在西元元旦之时,穆罕默德.阿里如同上一世的历史一样依靠沙皇俄国的帮助在里海东南沿岸登陆,同时在土库曼部落酋长支持下招募军队三万多人向德黑兰进军。 不过与上一世不同的是。本来应该镇守德黑兰的革命的费达依部队和政府军却因为油田而远征胡齐斯坦省,从而造成了德黑兰防御空虚,随后阿里率军一攻而下,成功击溃了德黑兰仅有的守军,再一次君临波斯天下。 出于对列强天然的畏惧,不管是立宪革命成立的波斯政府,还是穆罕默德.阿里复辟,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位于得黑兰的列强公使人员,故而在德黑兰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逃离英国政府的眼睛。自然也会让徐卫在第一时间知道德黑兰的动向。 对于德黑兰的动向,徐卫其实是不怎么关心的,虽然依他目前的军事实力绝对能够扫平整个波斯,不管是革命的费达依部队。还是波斯政府军,都已经没有阻挡徐卫一统波斯的军事实力,但是现在的徐卫却无法实现这个军事计划。波斯国内破败的道路状况绝对能够拖死新澳港军队的后勤补给,到那时纵然有再先进的武器也无济于事。 徐卫目前虽然不能统一波斯全境。但并不是表示他在这一战中一无所获,在之前的交战中装甲第二旅成功击溃了洛雷斯坦省所属诸侯的军队。并且抓获了洛雷斯坦省的最大诸侯,如此一来整个洛雷斯坦省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接下来就用不到新澳港军队亲自动手了,巴布教的毛拉们在洛雷斯坦省组织起来的民兵就完全可以扫平整个洛雷斯坦省的小诸侯和地主们,然后他们再将从洛雷斯坦省诸侯和地主手中夺取的土地分发给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最后将这些农民效仿胡齐斯坦省的制度建立起了村镇、市、省三级管理体系。 既然已经与波斯政府和各地诸侯撕破了脸,徐卫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息事宁人而限制巴布教在胡齐斯坦省之外的地方传播,于是在回军的时候他就从胡齐斯坦省四市抽调大量的毛拉进入相邻的伊拉姆省、伊斯法罕省、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科吉卢耶-博韦艾哈迈德省以及布希尔省,然后在这些省份内发展巴布教。 徐卫之前虽然向依万思特透漏了让他担任洛雷斯坦省大毛拉的信息,但为了防止胡齐斯坦省大毛拉、有半王之称的伊本从中作梗,这个消息一直只有徐卫和依万思特本人知道。 虽然在徐卫率领新澳港军队还击西尔达尔等波斯政府军的进犯时,一直都是安迪梅什克市市长依万思特主持洛雷斯坦省毛拉们的传教工作,但在大家想来不过是依万思特的领地距离洛雷斯坦省比较近,能够就近指挥而已。 大家有这个想法其实也很好理解,在胡齐斯坦省四个市长中,阿瓦士的市长伊本虽然没有胡齐斯坦省大毛拉的称谓,但他确确实实在职称上是比高阶毛拉高一级的大毛拉,随着徐卫和巴布教的势力在波斯的发展,伊本绝对是胡齐斯坦省大毛拉的不二人选。 至于剩余的三个高阶毛拉,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是伊本的得意门生,在整个胡齐斯坦省有着很高的声望,而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是徐卫决定与巴布教合作之时就选定的用来与伊本对抗的高阶毛拉,在徐卫的支持下其发展自然也不会弱于伊泽市市长,唯有安迪梅什克市市长依万思特的地位最为尴尬。 依万思特此人在巴布教之中虽然有这不错的声望,但也就是这些声望让一直拉拢不到他的伊本非常忌惮,在以往的处事当中经常或强或弱的打压他一番,至于徐卫则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培养阿巴丹市市长身上,对依万思特的关心还是比较少的,这也造成了大家都认为徐卫不看好依万思特的假象。 在伊本的认知中,洛雷斯坦省大毛拉的位置绝对是为一直被徐卫看重的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准备的,到那时候新的阿巴丹市市长就绝对逃不过伊本的手心,这样一来伊本在胡齐斯坦省就拥有了绝对的优势,以前很多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就有可能实现,其中就包括伊斯兰银行和境内的油田。 但是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徐卫在率军回到胡齐斯坦省之后就直接任命依万思特为洛雷斯坦省的大毛拉,之前依万思特的副手哈米纳赦则升任高阶毛拉,接替依万思特的安迪梅什克市市长的职务。 徐卫知道自己这个任命的杀伤力有多大,自然也知道对胡齐斯坦省的影响有多深,其中最需要安抚的自然是一直幻想着可以升职的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相对于各地的油田来说,这里的炼油厂更是他在波斯的根基之地。 在进入胡齐斯坦省后,徐卫仅仅在安迪梅什克市休息了一夜,分别接见了正要去洛雷斯坦省赴任的依万思特和即将升任安迪梅什克市市长哈米纳赦,然后向他们说了一些勉励的的话,在第二天就率军乘坐火车返回阿巴丹。 此时的阿巴丹与前世的阿巴丹的功能并不相同,为了安全考虑,徐卫并不想将阿巴丹当成一个综合性的港口,与它相邻的沙赫普尔港才是徐卫心中最理想的综合性港口,所以现在的阿巴丹能够出口的只有石油,这也造成了这一世胡齐斯坦省内的铁路与上一世的也不相同,铁路并没有在阿瓦士分成两路,也就没有了通往阿巴丹方向的铁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训斥 感谢上浩哥帝的点赞!!!!! 火车从安迪梅什克市出发,一直到阿瓦士下车,等到徐卫从火车上走下时,阿瓦士的市长伊本早已经率领市政府内的公职人员等候在火车站的候车厅。 “拜见圣王陛下!”众人看到徐卫走下火车,在伊本的带领下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不过伊本本人却没有下跪,仅仅是弯腰行礼。 “都起来吧!”半个多月的征战是徐卫从穿越一来经历最艰苦的岁月,而这种艰苦却是最磨砺人的,此时的徐卫已经不见了那股越来越淡的书生气息,配合着他那没有经过打理的胡须,更多的表现出的是一种刚毅,举足之间上位者的威势更显浓厚。 “谢圣王陛下!”徐卫的话音落下后众人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全部看向最前面的伊本,在确定伊本将弯曲的腰直起来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伊本,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徐卫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做派,毕竟在他出征经过阿瓦士的时候以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了,这让他想到了雍正时期的年羹尧,一样的颐指气使,一样的目中无人。 ≠,“回圣王的话,时间太过仓促,只准备了一半。”伊本在徐卫直呼其名后眉头隐隐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然后恭敬的回答道。 “你的意识是我的将士今天要睡在野外?”徐卫知道伊本肯定会对自己任命依万思特为洛雷斯坦省的大毛拉有意见,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敢表现的这么明显,竟然敢在军需上给自己下马威。这让年轻气盛的徐卫一时无法忍受。 “回圣王的话,可以让一半的将士睡在火车上。这样以来明天启程的时候也不用上下麻烦了。”伊本仗着自己的声望有点肆无忌惮,直接无视了徐卫的怒火。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几时说过军队明天就要启程?”从火车上下来的军队已经开始集结,最先下来的自然是那些伤员,在医护人员以及战友的搀扶下多少都有点碰触到伤口,呻.吟和吵闹声自然就多了,在这种环境下徐卫的语调就高了很多。 “额?”伊本抬头错愕的看着徐卫,有点慌乱的问道:“圣王陛下是要让军队在阿瓦士市住下来?” “难道不行吗?”听伊本的语气倒是非常反感军队在阿瓦士市驻扎,这让徐卫怒火中烧。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本地的百姓与将士们言语不通,发生什么误会反而不好。”伊本前半句还有点慌乱。后半句就说的比较流畅了。 “将士们平时只在军营活动,就算出去也多是和通晓波斯语的士兵一起,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徐卫只是以为伊本担心自己在阿瓦士鸠占鹊巢,干扰他的行政,也没有在意他蹩脚的借口,最后决定道。 虽说阿瓦士市是伊本的管辖之地,但归根结底都是徐卫的治下,只要徐卫坚持,伊本自然没有可能将新澳港军队赶出阿瓦士市。于是在徐卫的独断专行下,军地先在阿瓦士市驻扎了起来。 经过与波斯政府军的一番大战,出征作战的四个师都多少有点伤亡,其中以第三师为最。其伤亡已经达到一成半,这是自徐卫在新澳港组军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减员程度。 第三师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伤亡,除了波斯政府军有着决定性的炮火覆盖以及士兵的素养较高外。最主要的还是第三师基层军官缺少必要的指挥才能,在防守中不仅无法抓住战机。有时还被攻城的波斯政府军抓住漏洞,这也使得第三师的士兵无法发挥到最佳的作战状态。 徐卫在离开安迪梅什克市的时候就通过电报让在阿瓦士市的伊本为大军准备好宿营的地方。这种宿营的地方自然不是行军是所使用的帐篷,而是真正的营房,而之所以有这样的命令,主要是他将整军的地方选择在了阿瓦士市。 徐卫将地方选择在了阿瓦士市一方面是阿瓦士市作为胡齐斯坦省首府,位于卡仑河流出扎格罗斯山地处,为交通必经之地,又是河运的转运点,从这里徐卫能够感受到整个胡齐斯坦省的全貌,另一方面安迪梅什克市要承担着洛雷斯坦省的大后方,任务已经非常繁重了,自然不能在那里整军,而阿巴丹又是主力第一师家眷的驻扎地,这样一来士兵哪里还有心思整军,所以最理想的地方自然是阿瓦士市。 处于对伊本的反感,徐卫在离开火车站后并没有在市政府待太长的时间,更没有接受伊本以及市政府各级领导人员的宴请,随后直接返回了城外的军营,当然这正符合伊本的心思。 徐卫之所以对伊本这么容忍,一方面是想要将伊本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的时候再收他的权,另一方面是他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想给别人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印象,已经掌握主动权的徐卫自然不会认为伊本能够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军队到达阿瓦士市的第一天倒是非常的平静,不管是军队各师的师长,还是最下面的普通士兵,此时都不会想到在主帅帐中亮了半夜灯的徐卫已经制定好了一份详尽的混编方案。 关于军队的混编问题,徐卫自然不可能找别人商量,就算与主战部队的军官瓜葛比较少的英国参谋团也不行,这就是上位者的孤独,而仅凭他一个人的经历自然是一份非常繁重的工作,从他开始有这个计划到现在差不多历时整个战役,在整编前一夜终于制定出了详细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所有的军队都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进行日常的军事训练,徐卫将所有团级及以上的军官都汇聚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内。然后对着这些以为是论功行赏的军官说道:“我这次召集你们来主要是要宣布一项新的军事整编计划。” “军事整编?”徐卫的话音刚落,兴冲冲来参加会议的军官都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于是下面的议论声就显得有点大了。 “都肃静一下!”徐卫看着乱糟糟的场面,用手在伊本为军队提供的大餐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沉重的敲打声制止了大家的讨论,随后徐卫继续说道:“这次的军事整编主要是要平衡一下各师的战斗力,防止再出现像第三师这样的状况。” 听到徐卫点了典型,第三师师长徐浩自然不能继续坐在那里,赶紧站起来表态道:“对不起,少爷,我率领的第三师给你丢人了,对这次第三师的重大伤亡我作为师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愿意接受少爷的任何惩罚。” “阿浩。你先坐下,我这一次点出第三师并不是要惩罚谁,而是向大家表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新成立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在战斗力方面与老牌第一师根本不是在一个层面上,当然我也知道这最主要的原因是第三师和第四师大多都是新兵,然而如此以来造成的结果就是第三师和第四师的士兵在面对第一师的时候明显的要矮一头,这非常不利于培养军队的自信心。” “少爷,你的意思是?”作为主力部队第一师师长隋勇隐隐已经有点明了徐卫的打算,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对他的第一师来说绝对是有害无益。 “我的意识是将这三个师所有的官兵全部打散,然后让一个老兵带两个新兵,一个有经验的军官统领两个没有经验的军官,用这样的方式重新组成三个师。如此一来这三个师的战斗力相对来说就比较平衡了,以这种以老带新的方式训练的军队才有战斗力。”徐卫的回答肯定了隋勇的猜测。 “少爷,我们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老兵结果便宜了别人。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以后恐怕没有人愿意认认真真的带部队了。”徐卫的话音刚落。第一团团长李任立即反驳道。 “说到公平,我倒是有意见事情想要问一问我们的李大团长。”徐卫虽是笑着在说。但从他的笑容中并没有看到一丝高兴地韵味。 “少……少爷,你……你想问什么?”李任被徐卫笑的有点毛骨悚然,随后忐忑的问道。 徐卫看了一眼李任,然后问道:“我听说你李大团长带的兵是咱们军中最厉害的,一个班长竟然可以担任连长的职责,是不是有这件事?” 在徐卫说前半句的时候,李任还想自豪的谦虚一下,但是接下来的后半句却让亡魂丧魄,已经没有之前反对徐卫的意气风发,其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在上位待久了,徐卫的脾气也见长了,对于当面顶撞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以前的容忍度了,质问的语气也变得疾言厉色。 听到徐卫的训斥,李任吓得赶紧从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恐惧之下却将身后的凳子带倒了,与地面相撞后发出“砰”的声音,但此时的李任却没有精力兼顾这些,随后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有……” “大点声,你是没吃饭吗?”徐卫为了降低自己军事整编的阻力,自然要抓一个典型来杀鸡儆猴,出头鸟李任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的质问一句比一句严厉,这是徐卫从来没有过的,此时连其他的军官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报告少爷,有!”李任在徐卫的质问下大声的回答道。 “很好!” 徐卫这句“很好”也不知道是李任做的很好,还是李任回答的很好,自然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询问。 徐卫扫了一眼两边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的众军官,随后对李任旁边的第一团生活委员主任魏雨德问道:“雨德,这件事你这个生活委员主任知不知道?” 在徐卫质问李任的时候,魏雨德就知道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此时他非常懊悔当时的心软,没有将团内的这个事情报告给自己的上司,而是听从了李任的哀求,对这件事放任自流,现在报应后果终于来了。 “报告少爷,职部知道!”有了李任的前例,魏雨德这次表现的到没有惊慌失措,不过从他回答的语气中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恐惧。 “雨德,你这事做的非常的漂亮,真讲哥们义气,我是不是需要在全军表扬你一下?”徐卫柔声问道。 “报告少爷,职部知道错了,请少爷惩罚!”魏雨德自然不会真的以为徐卫在夸奖自己,而徐卫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感觉事情严重。 “雨德,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军队中设置生活委员这个职位吗?”徐卫没有理会魏雨德的认错,反而煞有其事的与他探讨起生活委员的作用了。 “报告少爷,生活委员是为部队士兵解决生活和思想上的问题,监督军事主官对军事部署和上层命令的执行而设立的!”魏雨德大声的说道。 “这两点你都做到了吗?”徐卫继续问道。 “报告少爷,没有!”魏雨德的回答已经变得有点机械化了。 “好,你们两个都坐下吧。”徐卫并没有继续对两人发难,反而摆了摆手对两人说道。 李任在站起来的时候是将身后的凳子带倒了,恐惧和紧张之下也忘记了这一层,在坐下的时候反应不及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不过此时大家看着李任的窘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笑的出来。 “我刚才的话并不是仅仅同李任与雨德说的,第一师所有团以上的军官有一个算一个,谁能给我保证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徐卫看着将脑袋快要抵在桌子上的第一师军官们,继续说道:“对于你们的做法我也是理解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让自己的部队保持最好的战斗状态。但是,就是因为你们的这个自私,将我的军官培训计划全部打乱,也让第三师和第四师在战斗力方面更弱于我之前的预计,更是让第三师出现这么大伤亡的罪魁祸首。我这次将军队重新整编,其目的就是要将这种不良的习惯全部杜绝!” “少爷,那之前违规提拔的军官怎么办?”作为第一师的师长,隋勇自然要为那些被上司强行留在军队内的优秀军官考虑一下,这些军官都是军队内最优秀的军官,却因为军事主官的自私没能参与随军补习班的培训,自然也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升职。 “我也知道那些军官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们不应该为你们的自私买单,随后我会安排那些违规提拔的军官去随军补习班培训一下,然后再酌情分配。”徐卫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军队整编 感谢(稻草人)的打赏,感谢南宋剩男和(稻草人)的月票!!!! 正如徐卫之前所说的,第一师各团有一个算一个真的没有找到一个完全按照徐卫规定的升迁制度去完成的,没一个团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两个隐形的军官,这些军官名义上是下面的正副班长,其实早已经成为了排长,甚至是连长。 第三师和第四师的组建是从第一师和第二师抽调的军官,到现在来说,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军功,第一师的四个团长在接下来的扩军中都要升职为旅长的,以徐卫的脑子很难理解他们在第一师这样做,等到他们升职走人后那些伪军官到底怎么办。 如果接替他们职务的新团长不承认这种方式的升职,那些伪军官可就要被他们给坑死了,就算接替他们的新团长也是出自第一师的军官,碍于长官们的面子承认了这种变相的升职,但这些伪军官今后的晋升之路可就要被堵死了,毕竟到了团长和营长这一级算得上是中级军官,每一个任命都是要受到徐卫的关注,这就堵死了这种变相的升职之路。 在军队返回的这段时间里,徐卫借着慰问的名义深入∧,到第一师的每一个连队,在旁敲侧击中基本上了解了这种变相升职的规模,其中以第一团为重灾区,几乎每一个连队都有一到两名变相升职的军官。 为了减少军事整编的阻力,徐卫对这种变相升职事件做了非常严肃的处理,除了第四团团长徐林情节较轻被通报批评外。其余的团长和生活委员主任都被记了大过,其中以重灾区第一团为最。团长李任和生活委员主任魏雨德被留职查看,这就表示他们以后就算立功。也不可能直接升职,而是要先将这个处分抵消,相当于平白的比别的团长低了一级。 第一师出现这种事情,师长和两个旅长自然也不会一无所知,第一师师长隋勇、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徐琦、第一旅旅长王辉耀、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段旗云、第二旅旅长徐谦、第二旅生活委员司长王虎全部都因纵容部下违规而被通报批评。 徐卫的重拳出击,自然让军队的整编工作难度降低了不少,至于第三师和第四师的军官自然乐得手下的士兵战斗力变强。 在整编过程中,原来的编制被完全打乱,除了各师的师长还是原来的师长。就连下面的旅长都做了调动,在旅级和团级这两级上的军官没有一个保持在原来的番号内,就拿第一旅来说,第一旅原来的旅长王辉耀被徐卫调到了第四师的第七旅,新来的旅长是原来第四旅旅长李虎,原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段旗云被调到了第三旅,新来的第一旅生活委员司长为原第四旅生活委员司长王文亮。 在阿瓦士的军队除了第一装甲师外有六万人左右,这么多的人自然不可能让徐卫一个一个的安排新的番号,于是为了便于调整。让军队以排为单位互相混编,其中第一师出一个排,第三师出一个排,第四师出一个排。这样三个排混编后再组成三个新的排,排内的老兵与新兵的比例保持着一比二的比例,然后用这样的四个排整编成一个连。以此类推,组成了新的部队。这样以来让徐卫的工作量变小了不少。 军队出现如此大的调整,自然会引起下面士兵的恐慌。虽然摄于军事纪律没有人敢散播谣言,但下面基层军官和士兵们的胡思乱想依然对士气有较大的打击,于是为了安抚下面的基层军官和士兵,徐卫将本该到阿巴丹才有的论功行赏提前发放。 虽然徐卫准备的时间比较长,但真正到整编的时候反倒简单了,军官和士兵们只需要按照名单找到自己的新部队就可以了,整个过程持续了不过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就开始了新的整训工作,目的自然是让士兵们与新的战友磨合好。 士兵们有了积蓄,自然想着出去遛一遛,在这一点上徐卫还是从善如流的,毕竟劳逸结合才更有利于思想和身体的健康发展。 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每一个连队乃至班、排都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来自原第一师,这些士兵中的大多数都是娶得波斯女人做老跑,在语言上虽不能说精通波斯语,但正常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徐卫便规定凡是获得假期的士兵必须以连为单位集合,在各自游玩期间就算相互分开也至少要保持一个班的规模,同时在规定的时间回军营的时候也要集合好该连所有的士兵。 在对军队的管理方面,徐卫并没有直接沿袭后世的法律法规,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军规中并不禁止军官和士兵去风月场所,尤其是大战之前和大战之后士兵处于紧张的阶段,这种紧张的情绪是生活委员们所不能调节的,也只有女人才可以。 但是这一点在波斯是行不通的,波斯人对妇女的禁锢更胜于封建社会下的中国,当年雷诺兹率领勘探队在波斯勘探石油的时候就吃过这方面的亏,一个勘探队的工人没有管住自己的下面结果出现了当地波斯人围攻勘探队的事情,多亏雷诺兹多方斡旋才将事情解决,而那个惹出祸端的工人最终也没有活着离开波斯。 为了防止勘探队中的事情再次发生,徐卫规定有假期的士兵离营的时间为早晨八点半,回到军营的时间为晚上五点,期间所有的人不能单独行动,在阿瓦士城内至少要保持一个班的队形,这样可以从多方面防止不幸的事情发生。 在整军期间,徐卫并没有插手阿瓦士市的政务,就连去阿瓦士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多时候是在检查供给军队的军用物资,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军营内与生活委员们开会以及与下面的士兵谈心。 第一师全体中级军官的违规给徐卫敲响了一个警钟。让徐卫意识到不是他在军队中配备两个主官就能将军队中的欺上瞒下无所遁形的,部队内的两个主官除了天生不对付。其相处久了自然会生出感情,这让那些生活委员在举报军事主官违规的时候就有了顾及。 能够防止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的方法其实也非常简单。只要徐卫效仿后世苏联在军队内实行一个以生活委员为主的清洗,处理一批被生活委员举报违规的军事主官,从而造成军事主官与生活主官之间的矛盾,这样以来军队的这两个主官就不可能出现相互包庇的事情。 这样做的好处是立竿见影的,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生活主官一旦成了军事主官的监视者,军事主官在心中就会有了恐惧,等到作战的时候很多需要军事主官临阵发挥的战机或许就会因为他们心中的那份恐惧而瞻前顾后,从而错失了良机。 另一方面生活主官大行其道往往会造成军队内人人自危的恐惧。这种恐惧会在军队中凝结成一种怨气,从而直接导致军队战斗力大幅度下降。 徐卫并不想做出这种过激的决定,他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那就是将军队的军事主官和生活主官定期调换,如此以来军事主官和生活主官之间就没有了朝夕相处的那种友情,相处起来就成了公事公办,自然也不会出现相互包庇的现象。 同时为了统一生活委员们的思想,徐卫还规定各级生活委员必须定期开一次例会,在例会上每一个生活委员都要对自己军队近期的状况做一个总结。凡是在总结中弄虚作假的生活委员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在整军的这段时间,徐卫为各级生活委员连开了三天的大会,其目的自然是要统一生活委员们的思想,而后通过生活委员统一士兵们的思想。 一周之后的一天下午。徐卫正在与各师旅级以上的生活委员们开一个碰头会议,却被会议室外的噪杂的吵闹声扰乱了,这种噪杂不同于已经习惯了的军队训练中的号子。而是许多人在一起争吵,这种无序的分贝比震天的号子声好药饶人心神。 “赵华。外面怎么回事?”徐卫被噪杂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于是对他的新警卫连连长问道。 在与波斯政府军作战之前。徐卫就决定了让石大壮下部队领兵的打算,随后在这次整军中安排进作战部队做一名团长,至于警卫连的副连长徐涛也顺便被徐卫下放到了部队做副团长,至于被他们顶替的两个因过错而被降职的倒霉蛋则成了自新澳港军队组建以来被降职的第一人和第二人。 继石大壮和徐涛之后,新的警卫连正副连长分别是赵华和李迈,这两人都是金天霸的徒弟,自金天霸的女儿金霞成为徐卫的女人之后金天霸这一脉的四个徒弟就水涨船高成了徐卫新任的人。 金天霸的四个徒弟最有本事的自然是王正,不过王正一直对金霞有好感,自然不愿意看到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所以虽然徐卫多次挽留,依然没有能够让王正出山。 虽然王正拒绝了徐卫的招揽,但他并没有阻止他的弟弟王方和另外两个师弟为徐卫做事,随后王方三人便被安排进了护卫队,在扩编第二师的时候王方被任命为了第三旅的旅长,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至于赵华和李迈也因为功夫好的缘故被安排进了天子亲军警卫连内。 赵华和李迈自从进入警卫连之后倒是勤恳、本分,在值班之余也经常找功夫最好的石大壮讨教两招,其武艺自然是有所精进,再加上这两人也算得上是徐卫的心腹,于是在石大壮和徐涛调离警卫连的时候两人就顺势成了炙手可热的警卫连正副连长。 “报告少爷,是几个波斯人跟着咱们出营的士兵进入了军营,吵闹声就是他们发出的。”听到徐卫的问话,赵华赶紧走进会议室回到道。 赵华刚成为警卫连的连长,很多业务都是不很熟悉,其实像这种状况根本不需要徐卫亲自询问,他就应该首先汇报,让徐卫率先询问就是没有了眼力,算是工作没有做到位。 “波斯人?!”徐卫闻言大惊,也没有了继续开会的心思,赶紧站起来走出会议室。 徐卫本以为外面的吵闹声是因为士兵与当地的波斯人起了矛盾,这种驻军与当地人出现矛盾的事情往往是最棘手的,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进入军营内的波斯人果然与出营的士兵剑拔弩张。 “出什么事了?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不知道军营重地不允许喧哗吗?”徐卫害怕事情进一步恶化,赶紧走上前去对一直拉扯着那几个波斯人的士兵训斥道。 “报告少爷,这几个人谁阿瓦士城的税务官,他们昨天向城外的百姓收税时因为一户人家交不起税就拿了人家的女儿抵税,今天那对夫妇到他们办公地方理论反而被他们打了,我们气不过就抓了他们来找少爷评理。”为首的是一个连长,从他能够与那些波斯人交流的情况看应该出自原来的第一师。 “交税?交什么税?”徐卫也被士兵的回答弄懵了,不解的问道。 “报告少爷,这些税务官说是军需税,缴纳的税款用于咱们的后勤补给。”那连长回到道。 “什么!”徐卫闻言大惊,这军需税决计不是他命令收取的,军队中所用的均需虽然是由阿瓦士市市政府来筹备,但均需的款项则是从伊斯兰银行专项拨款,根本用不到地方政府,自然不可能让地方政府向百姓收税,这明显是接着政府的名义中饱私囊。 随后,徐卫用波斯语愤怒的向那几名税务官质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收取这个军需税的?” “这个……”为首的那个税务官显然认出了徐卫的身份,也不敢再继续与押解他们的士兵争吵,听到徐卫的问话后也不敢直视徐卫,两眼在眼眶内打转,一看就知道是在寻找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 “你如果有一句谎话,我定然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我的军营!”徐卫自然也明白那税务官正在想借口,于是出言厉声威胁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脱离控制的税收 感谢上浩哥帝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回圣王的话,小的几个也是奉命办事,其中一概事宜都是局长大人吩咐下来的,请圣王陛下明察!”那人心知徐卫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也不敢在推诿挪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辩解道。 “那对被他们打得夫妇现在在哪里?”徐卫知道这些人虽不敢继续隐瞒,但也决计不会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想要弄清其中的缘由也只有从那对夫妇当事人身上着手了。 “报告少爷,那对夫妇就在营外!”为首的连长回答道。 “赵华,你去营门将那对夫妇带到我的营房内。”徐卫扭身对赵华说道。 “是,少爷!”赵华闻言立即跑向营门。 就在赵华跑向营门带那对夫妇进来的时候,从训练场方向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则是第一师师长隋勇,他随后走到徐卫的面前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阿勇,你来的正好,你立即从第一师抽出一个团的人拿着我的命令进入阿瓦士城,将阿瓦士的税务局局长给我控制起来,千万不要让他3,死了!”徐卫自然不相信像收税这样大的事情是一个小小的税务局长能够一手遮天的,这里面要说没有伊本的影子任谁都不相信的,所以他需要一个活着的税务局长来指证伊本。 “是,少爷!”隋勇没用询问原因,直接领命去安排进入阿瓦士的军队。这种令行禁止没有任何质疑的做派绝对是整军之前那场对第一师全师的从重处罚带来的好处。 “徐浩,你派人将这几个人给我关起来。我以后要有大用。”在隋勇离开后,徐卫对着跟在隋勇后面的第三师师长徐浩说道。 “是。少爷!”徐浩领命后对押解阿瓦士税务人员的士兵说道:“你们跟我过来!” 军营内的建筑物大多都靠近营门,赵华没用多长时间就将那对被打的夫妇带到了徐卫的面前。 这对夫妇是标准的波斯人长相,从面貌上看应该有六十岁左右,这些只是根据后世的经验推测的,但在这一世岁月的那把杀猪刀往往显得要锋利很多,徐卫知道这对夫妇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岁。 这对夫妇之前见过的最大官员估计就是刚才打他们的阿瓦士税务人员,现在看到被宣传成神的徐卫自然显得局促不安,在走到徐卫面前后两人赶紧跪了下来,用波斯语颤抖的说道:“拜见圣王陛下!” “你们都起来吧。跟我到营房内说话。”徐卫在波斯一直以神的代言人标榜,自然不会搞什么亲民姿态,看到两人跪下也没有去搀扶,而是非常有威严的说道。 “是,圣王陛下!”这对夫妇或许是真的被徐卫的王霸之气震慑,两人哆哆嗦嗦的相互搀扶了两次才从地上爬起来,在前面走的徐卫用余光能够清楚地看到两人依然颤抖的双腿。 徐卫在军营内的营房并不大,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个平方,其利用率自然是极高的。有近一半的地方被各种文档所占据,而剩余的另一半也有三分之二的地方被徐卫从阿瓦士搬来的那张双人床占据,如此一来剩余的地方就显得非常小了。 “你们就坐这里吧。”徐卫的营房虽小,却是各部军官和杜威森等参谋经常来议事的地方。凳子倒是不缺的,进入营房后便指着书桌旁边的凳子对那对夫妇说道。 “谢……谢圣王!”以农户出身的这对夫妇自然不知道应不应该坐下,不过既然圣王陛下让座。他们也不敢违抗可圣王陛下的命令,于是那男人扶着自己的妻子颤抖的坐了下来。 “赵华。给他们端杯水来。”波斯的冬日是极其干燥的,徐卫看着两人干瘪的嘴唇。对立在自己身边的赵华用波斯语说道。 赵华当年也是随第一师在波斯征战的人,自然也是会说波斯语的,听到徐卫的吩咐赶紧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不过他这次或许是记住了前任石大壮的嘱咐,在离开的时候叫了一个警卫连的士兵进入徐卫的营房保护徐卫。 “会圣王陛下的话,我们不渴!”两人没有想到徐卫竟然让人为他们准备茶水,这是他们在其他的阿瓦士官员面前所没有的待遇,男人有点受宠若惊的推脱道。 “你们脸上的伤都是那些税务人员打的吗?”徐卫并没有理会男人的推脱,而是指着两人脸上的淤青问道。 女人脸上的面纱应该是在被殴打的时候掉的,或许是她还没有适应以面目见人,自从进入营房后便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言语,一直都是男人在回话。 听到徐卫的问话,男人惊恐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再次跪在地上哀求道:“仁慈的圣王陛下,我们确实没有粮食缴纳税款了,还请仁慈的圣王陛下放过我们的女儿,宽限我们几天吧!”随着男人的动作,女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她并没有哀求徐卫,只是不住的无声哭泣着,这画面与杨白劳面对黄世仁如出一辙,场面甚是凄惨。 “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以圣王的名义向你们保证,任何伤害你们女儿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不出意外你们的女儿今天天黑之前就能跟你们回家。”徐卫对跪在自己脚下的夫妇安慰道。 “谢……谢圣王陛下,圣王陛下给了我们耕种的田地,我们不会忘记圣王陛下的恩德,只是前段时间的秋税将我们的存粮耗尽,请圣王陛下放心,剩余的税款我们一定会在开春之后补齐的。”男人与妻子起身坐下后,向徐卫保证道。 “秋税?”徐卫从男人口中获得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信息,他期初以为这是阿瓦士市政府借着大军驻扎的名义在盘剥百姓。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将事情看的简单了,随后他问道:“你的意识是之前你们还交过税?” “是啊。在今年夏粮收上来的时候我们交了一次夏税,收秋粮的时候也交了一次秋税。交完税后剩余的粮食本来已经不足过冬了,现在却又让我们交打仗的税,我们实在是没有粮食了。”男人回答道。 “我之前不是说过凡是我的子民都免农业税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徐卫闻言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随后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颜悦色的问道。 “这是去年的事情了,我们是在去年秋季从地主手中分的田地,那一季确实没有收过税,我们村长还参加了您召开的会议,会后他向我们说了不收农业税的事情。但是在今年春天的时候税务局的毛拉老爷又召集我们村长开了一次会,他们说您又开始收税了。”男人解释道。 “只是税务局的人在参与这件事吗?”徐卫听完男人的解释,问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村长那次开会回来后只是给我们说了要交税的事情,当时居民委员会的其他委员还不相信,还特意到镇上去找管理我们的毛拉老爷,不过并没有见到毛拉老爷,然后我们村的委员又来了阿瓦士城,想要见尊敬的大毛拉。可是也没有见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男人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预料到事情会败露,全都撇的干净!”徐卫内心冷笑了一笑,然后对男人说道:“我之前发布的免除农业税布告从来没有更改过。关于税收的事情我想这是阿瓦士市市政府在自作主张。我是真主派往世间拯救波斯百信与水火之间的圣王,自然不会盘剥百姓的,更不会做出朝令夕改的事情。” “圣王陛下。你的意思是……”男人显然被徐卫的信息震惊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赵华端着一个托盘进入了徐卫的营房,先将一杯茶放在徐卫的面前。然后将另外两杯茶端到那对夫妇的身边,放在他们旁边的书桌上。 “我看你们也是渴了很久了,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吧。”在波斯自然没有端茶送客的说法,徐卫率先端起自己的茶杯,润润在刚才开会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口渴的嗓子。 那对夫妇心急女儿的安慰,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跑到阿瓦士城,到现在男人说话的嗓音都有点沙哑了,估计女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听到徐卫的吩咐,战战兢兢的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双手托着杯子底部放在嘴边,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估计是真的渴坏了。 赵华端上来的杯子自然不是中国那种待客用的瓷杯,而是军用的搪瓷茶杯,虽然都带着一个瓷字,却是相差很远,这种搪瓷的杯子容量却是极大的,能够装一升左右的水,而赵华也估计两人真的很渴了,并没有像给徐卫端的杯子一样只有半杯水,而是慢慢的一杯,不过依然在须臾间就被夫妇两人喝光了。 夫妇两人喝完水后便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这时男人的肚子里突然传出了“咕噜”声,在男人还在窘迫不堪的时候女人的肚子也紧随其后发出“咕噜”声,显然是这一杯水将他们的饥饿引了出来。 “魏浩,你带他们去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剩余的饭菜,如果没有就让炊事兵为他们单独做一些。”徐卫自然也听到了夫妇肚子里的“咕噜”声,于是对着被赵华安排过来保护自己的魏浩说道。 “圣王陛下,那……”男人显然没有因为能够吃上饭而有所喜悦,而是踌躇的说道。 男人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徐卫依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安慰道:“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会给你送回来的,就连你们今年所交的税粮我也会如数发还给你们的。” “圣王陛下将土地发放给我们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从古至今还没有不交税的先例,我们愿意为圣王陛下交税,只是现在的税务有点太高了。”男人回答道。 “我说过不用交税就不用交税,这是真主和我对波斯子民的恩典,你们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徐卫不容置疑的说道。 在那对夫妇离开营房后,徐卫躺在自己的床上陷入了沉思,以目前的情况而言税收肯定经过了伊本的默许,或者说这就是伊本授意的,毕竟伊本有着想要插手胡齐斯坦省的油田和伊斯兰银行的不光彩的事迹。 从与那个男人的对话中,徐卫已经意识到阿瓦士市市政府的农业税征收并不是某一个地方的个例,而是通过村镇长联席会议向整个阿瓦士地区宣布的,遍及了阿瓦士九十六个村镇近三十万人口。 在整个胡齐斯坦省伊本有着绝对的权利,这个权利在徐卫经常离开波斯期间被无限的放大,从税务局的那几个吏员的表现看来伊本在阿瓦士的统治甚至要强于徐卫这个名义上的圣王,甚至在整个胡齐斯坦省其声望也不会比徐卫低,不然是怎样的狂妄才能做出抢夺胡齐斯坦省的油田和伊斯兰银行这样的事情。 徐卫明白,就算现在证据确凿,只要伊本将责任全部推脱到不知情也不好强行查办他,信仰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是理性所不能理解的,而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肯定是要阿瓦士下面的官吏来背这个黑锅的。 就在徐卫沉思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外的赵华走进徐卫的营房,在徐卫的耳边说道:“少爷,隋师长回来了。” “哦?哦!快让他进来!”徐卫楞了一下,然后吩咐道。 “少爷!”隋勇进来后向徐卫敬礼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控制住阿瓦士市的税务局长没有?”徐卫用手搓了搓有点干裂的脸庞,问道。 “回少爷,职部带人去晚了,等职部率兵包围税务局的办公地的时候,那个税务局的局长已经饮弹自杀了。”隋勇有点忐忑的回答道。 “行动倒是挺快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杀人灭口了。”徐卫毫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又对隋勇问道:“那个被他们抓走的小女孩救回来了吗?” 隋勇看徐卫的对自己办砸事情的反映并没有太过激烈,忐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随后回答道:“已经救回来,已经把她交给她的父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控制全城 感谢南宋剩男和上浩哥帝的打赏!!!!!!!! “阿瓦士城控制住了吗?没有引起守城的地方部队和城内的百姓骚乱吧?”和谐安定自然是徐卫最关心的问题。 “回少爷,一切都非常顺利,咱们是以税务局私自收税的名义进入阿瓦士城的,城内的百姓都是非常拥护的,另外城内的地方部队也是咱们原第一师的军官帮忙训练的,都算的上是熟人,没有任何反抗就将城防交给咱们的军队了。”隋勇解释道。 “这样就好,走,跟我进阿瓦士城见一见伊本大毛拉。”徐卫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对隋勇说道。 在阿瓦士城内,第一师一个团的兵力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阿瓦士的城防,街面上也有地方部队协助实行了净街,唯有负责抓捕税务局政府人员的士兵在街道中不断穿过,然后带起的则是一片哀嚎。 当徐卫在警卫连的护卫下进入阿瓦士的市政府办公地的时候,包括伊本在内的市政府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到齐了,全部汇聚在用来开展村镇长联席会议的会议厅内,随后在伊本的带领下向徐卫行礼。 “都起来2∑,吧,各自找地方坐吧。”徐卫这次并没有客气,也没有顾忌伊本的感受,直接以主人的姿态对所有的人说道。 “启禀圣王,对于税务局这次违法收取农业税的事情,下臣有着重大的失察之罪,下臣辞去大毛拉以及阿瓦士市长的职务。”伊本在那些税务局的吏员被出营的新澳港士兵抓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事情肯定要惊动到徐卫,于是第一时间内逼迫直接负责此事的税务局局长自杀。同时还消除了关于农业税所有来往的文件以及账簿,这次更是以退为进。直接给自己按上了一个失察的罪名,想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已经死去的税务局局长手中。 “失察?这是一个失察就能够推脱的了的吗?”徐卫拍着桌子怒斥道:“这次的税收可是经过村镇长联席会议发布的。就算是税务局局长一个人发动的,我不相信这眼皮底下的事情,你这个市长会一无所知?” “会圣王的话,那次的村镇长联席会议主要是召集各村镇的青壮在农闲时节挖掘水利设施、修缮道路,本来应该是由下臣主持的,只是下臣当时要调拨征发青壮所用的各种物资,在会议的后半段就退场了,至于后面的事情都是原税务局的局长在主持,下臣在会议之后也问过他以后的内容。并没有关于征收农业税的事情。”伊本的辩解非常有条理,甚至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可见当时他是做了想当充足的准备的。 “就算你之前不知道,你之后不是已经风闻税务局收取农业税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不去查?”徐卫再次质问道。 “下臣确实去查了,当时下臣专门随意抽查了三个村子,村子的百姓都说没有征收过农业税,以后下臣就将这件事当成别人造谣生事,再加上修缮水利和道路额事宜比较繁忙。一时也就没有在意,才被手底下这些该杀的恶吏蒙蔽了,请圣王惩罚!”伊本在辩解时悲愤交加,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以六十多岁的老态做如此儿女之状确实让人于心不忍。 “我等愿与大毛拉作证,大毛拉确实是被税务局的那帮人蒙蔽了。”随着伊本的辩解,其他的政府官吏也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为伊本喊冤道。 “单以税务局的势力估计是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吧,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没有人参与此事!”徐卫愤怒的扫视了给在地上的一众官员。然后点名问道:“掌管府库的官吏是谁,税务局征收的农业税不可能没有经过府库!” “回圣王的话。下臣是府库管理局的局长,之前税务局的局长确实找下臣说有一批粮食要放在府库内,下臣只当他是收取了粮食商人的贿赂借用府库,没做他想。当时府库方面也在各地设置了收粮的场所,只是没有收到粮食,上面调拨的粮食也都被运到了兴修水利和道路的工地上,下臣想府库空着也是空着,也就允了,现在才知道那是他们违法征收的税款。”府库管理局的局长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原来是这样!”徐卫闻言语气一缓,就在府库管理局局长想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厉声问道:“私自挪用政府库房,你可知罪!” “啊……下臣知罪,愿受圣王处罚!”府库管理局的局长被徐卫的大喘气惊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刚刚抬起的头再次匍匐在了地上,想也没想的赶紧认罪道。 “来人,阿瓦士市原府库管理局局长玩忽职守,私自将府库库房借与私人之用,现革去所有职务,押监以备审讯。”徐卫在府库管理局局长再次匍匐在地下的时候突然说道。 “是!”徐卫的话音刚落,两名警卫连士兵走上前去,将府库管理局局长代表毛拉和官职的服饰全部摘去,然后两人架着他的胳膊向外拖。 等到府库管理局局长快要被拖到门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歇斯底里喊道:“圣王陛下,下臣是有功于陛下,陛下不可如此对待下臣。” “我即为圣王,自然讲究公正廉明,你之前虽有功于圣朝,圣朝也按照你的功劳封了你的官职,现在你触犯律历,自当收到处罚,拖出去!”徐卫要的就是借题发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随后挥了挥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 “大毛拉,下官可一直按照你的指使办事,你可要救我!”府库管理局局长也许是急昏了头,竟然将伊本牵扯进来。 “等一下!”因为府库管理局局长的呼喊,伊本自然坐不住了。随后出言制止了带走府库管理局的士兵。 警卫连的士兵自组建以来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大的变故,而他们的身份注定了在整个军队系统都不会受到轻视。这也养成了他们骄傲的本性,除徐卫和警卫连直接上级的命令。很难让其他人调拨的动,自然不会听从伊本的命令,依然拖着府库管理局局长向外走。 “等一下,你们没听到伊本大毛拉有话要说吗!”徐卫自然满意士兵们的表现,不过这时还是多少要估计伊本的面子,于是亲自出言制止了士兵的行动,扭头对伊本问道:“伊本大毛拉还有话对他说吗?” “回圣王陛下,下臣确实有几句话要问他。”伊本躬身对徐卫说完,走到府库管理局局长的面前温和问道:“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受到我的指派。你可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这……”府库管理局局长刚才只是情急之下不慎说漏了嘴,现在回过神来已经惊出了满身的冷汗,自然不敢再攀摘伊本,那样将不是丢官罢职的问题,甚至连全家老幼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毕竟他是亲历过伊本的狠辣。 “说实话,有圣王在这里为你做主,没人敢对你不利的。”伊本看他不说话,于是宽慰道。 “没……没有。都是我被钱帛蒙了心智,才铸成了现在大错,与大毛拉无关。”府库管理局局长颤抖的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咬到我的身上?”伊本依然用原来的语气继续问道。 “我……我刚才是利令智昏,想要让大毛拉救我。”府库管理局局长此时或许是已经想到了自己和家人的结局。全身好似没有骨头般瘫倒在地上。 “你可知道诬陷大毛拉等同于亵渎神灵,你这是想要下地狱吗?”这时的伊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慈眉善目,面部五官几乎要挤在了一起。甚是骇人。 “大毛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府库管理局局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押解他的两个士兵,上前要抱住伊本的双腿。 “亵渎神灵是天大的罪孽。就连圣王陛下都救不了你!”伊本说完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口滑出一柄小手枪,然后顶在了府库管理局局长的脑袋上叩响了扳机。 “啪!”一颗朝小口径的子弹从府库管理局局长扬起的额头穿了过去,不过可能是子弹的威力太小,竟然没有穿透他的脑袋,只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断冒着血水的洞口。 在伊本掏出手枪的时候,两名警卫连的士兵就急忙上前阻止,但是也不知道以伊本六十多岁的高龄竟然拥有这样快速的动作,在两名警卫连士兵赶来阻止之前就将府库管理局局长射杀。 伊本开出的枪声震惊了整个会议室,本来以为伊本的问话而非常安静的会议室变得噪杂了起来,守在四周的警卫连士兵更是快速的分成两拨,一波用人墙将徐卫护在了中间,另一波将还在手持手枪的伊本团团围住。 “伊本,你这是在干什么?”徐卫愤怒的推开护卫在自己身边的警卫连士兵,怒气冲冲的对伊本说道,其对伊本的称谓也因为愤怒没有挂上“大毛拉”这三个字。 “回圣王陛下,此人当众亵渎神灵,下臣是代神灵惩罚触犯他的罪人。”伊本吃定了徐卫不愿意让巴布教分裂的思想,在行事方面也有点肆无忌惮,在徐卫的质问下将手中已经打空仅有的一颗子弹的手枪扔在了地上,然后无视周围对着自己的枪支,恭敬的对徐卫说道。 “你们拿着枪指着伊本大毛拉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地上的尸体拖出去!”徐卫明白伊本用这一颗子弹将自己之前所有的威势都扫个干净,现在在座的所有政府官员就算有揭发伊本的心思,也被府库管理局局长的结局吓回去了,而此时的徐卫却不能与伊本直接翻脸,毕竟他还没有做好接受人体炸弹的准备,于是他对周围剑拔弩张的警卫连士兵训斥道。 很快,会议室内的尸体就被警卫连的士兵抬了出去,流在地上的血液也都被用湿抹布擦了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却是一时半会无法消除的,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做言。 徐卫有心将伊本罢黜问罪,但是伊本作为巴布教的先行者在胡齐斯坦省有着众多的信徒,更加棘手的是巴布教的教义比其他的伊斯兰教教义更加激进,所以现在的徐卫不仅不能与伊本撕破脸皮,反而还要与他维持着相处不错的假象。 其实在这场斗争中占据主动位置的一直都是徐卫,徐卫在巴布教中有着圣王地位,是整个巴布教的主宰,就算那些效忠伊本的信徒最终的效忠对象依然是徐卫这个圣王,而伊本不管再有权势,在大义上只不过是徐卫这个圣王的仆役罢了。 伊本的咄咄逼人并不是他占据优势的表现,反而像是困兽犹斗的两败局势,只是徐卫自恃是个瓷器,不愿意与伊本这个瓦罐相碰罢了,只要双方撕破脸皮,就算没有军队帮助最终胜利的依然会是徐卫,不过到那时候巴布教的分裂是在所难免的。 除了大义的优势外,徐卫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那就是年龄。 伊本过了这个冬天就是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头了,在中国有句古话叫人过七十古来稀,也就是说在古代超过七十岁的老人就已经非常稀有了,而伊本在早年传教的时候是受过大难的,身体各方面都受到了损伤,就算现在又非常好的疗养条件,但能不能活到七十岁还真不好说,徐卫打定的主意与当年光绪对慈禧打定的注意相同,那就是耗时间。 徐卫不愿意与伊本撕破脸,并不是表示他就不能消弱伊本的势力,真正说起来应该是伊本最怕撕破了脸,于是在随后的会议中他又罢黜了几个曾参与买卖税粮的官员,至于这些官员的空缺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从阿瓦士市毛拉和官员的系统选拔,而是直接从阿巴丹市调拨,也算是在阿瓦士埋下一颗棋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封电报 这一章是上个月欠(稻草人)月初第一张月票的加更!!!!!!! 徐卫在胡齐斯坦省施行的户籍制度让胡齐斯坦省内的百姓出行变得不那么方便,这虽然更有利于他对胡齐斯坦省的统治,但也造成了各地信息流通不畅。 就以这次的农业税来说,除了与其他地区接壤的百姓知道只有阿瓦士市施行农业税,其他地方的人还以为整个胡齐斯坦省都在施行农业税,毕竟皇粮国税自由国家这个称谓起就开始施行的。 对于这次的农业税事件,徐卫可谓是高高的举起,轻轻地放下,其惩戒的左右权势的官员不过是已经自杀的税务局局长,其他牵连出来的不过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而且还多是以玩忽职守的名义惩罚的,也就是罢官而已。 伊本作为阿瓦士最大的神职人员和最大的政府官员,纵然他在事发后百般推脱,企图从这件事中将自己摘出去,但对于这次农业税事件依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随后徐卫公布了对他的惩罚,撤销他大毛拉的职称,新的神职称谓为高阶毛拉加大毛拉衔,也算是整个巴布教的头一份。 为了将这次税↖,务局违法收税的影响降到最低,徐卫在第二天就向阿瓦士九十六个村镇发布了召开村镇长联席会议的通知,会议的时间定在两天之后。 借助于整个胡齐斯坦省便利的公共交通,各村镇长赶往阿瓦士开会的时间至少缩短了一半,在两天后的会议上所有的村镇长都按时到达会议室。 徐卫这次召开的村镇长联席会议内容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对之前错误的农业税进行拨乱反正,并且在会议上他明确表态。没有交付的税粮不用再交付,而已经交付税粮则会在近期内如数退还到百姓的手中。 由于原税务局局长在自杀之前焚烧了所有有关税务的账簿。这次农业税以及战争捐税征收了多少、损耗了多少都没有了可供参考的依据,不过好在这些村镇长都是对各村镇非常熟悉的人担任,而且所有的税粮都是经由他们的手运送到阿瓦士。 对于今年三次的税收,这些村镇长在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账簿,只需要将账务转述给暂时充当税务局公务人员的新澳港士兵就可以了,甚至有的识字的村镇长还有一本实际的账簿,这更方便了对于税收的统计。 夏秋两次农业税的征收已经将百姓手中的余粮征收干净,甚至已经将大多数百姓的口粮也征收了大半,然后再加上这次因军队驻扎而征收的粮食。算是将百姓手中所有的粮食一网打尽,在阿瓦士的村镇甚至已经出现了全家在冻土下挖树根吃的景象。 阿瓦士百姓的惨状自然是由这些村镇长向徐卫转述的,就算他们在转述中有夸张的成分,但百姓缺粮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将一批粮食发放给阿瓦士的百姓,让百姓可以在漫长的寒冬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次征收的粮食依然被放在了阿瓦士政府的府库内,至于以前征收的粮食估计早已经被伊本等人用火车运到沙赫普尔港,卖到国外去了,这完全是效仿湖南巡抚岑春蓂的节奏。 徐卫的手中并不是没有粮食。恰恰相反,他手中拥有的粮食甚至比欧美各国储备的粮食还要多。 之前为了应对将要在湖南长沙发生的抢粮风潮,徐卫从美洲和澳洲等产粮地用高价购买了很多的粮食,然后将这些粮食秘密运到长沙。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另一方面,这一世的朝鲜与二十一世纪有着很大的区别,此时的朝鲜不仅不是粮食进口大国。反而是粮食出口大国,当年日本就从朝鲜搜刮了数以亿计的粮食卖到欧美换取外汇。现在徐卫对朝鲜的统治较之日本要温和,但依然能够抽取很多的粮食。 不过这些只能算是远水。阿瓦士的百姓对粮食的需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这次如果没有徐卫的介入,还不知道这个冬天要死多少人,也不知道伊本哪里来的狠心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在开完会议的当天,徐卫在阿瓦士的电报局连着发了三封电报,第一封自然是发往朝鲜,让朝鲜内阁从府库中调拨一批粮食支援波斯,不过这批粮食虽然数目庞大,但耗时却是最长的,解决不了当前的燃眉之急。 徐卫的第二封电报则是发往新澳港,那里也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粮食储备基地,不过那里的粮食要供应给新澳港和新华港数百万居民,自然不会给胡齐斯坦省供给太多,不过这里的粮食在速度上要快于朝鲜,自然能够缓解一时之急。 徐卫的第三封电报则是发往阿巴丹,在那里有一批数量更少的粮食,这些粮食是阿巴丹百姓出售的余粮。 在徐卫处理阿瓦士市的粮食危机的时候,城外的军营内有一支部队悄悄地离开了军营,这支部队的番号为第一师第二旅,他们全部轻车简从,以强行军的方式快速向东北方向行军,其目的地不言而喻,自然是胡齐斯坦省的四市之一伊泽市。 从阿瓦士市通往伊泽市虽然没有铁路系统,但其公路系统确实良好的,尤其是徐卫最早的石油产地马斯吉德苏莱曼就归属于伊泽市,在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之间就有一条石油的运输线。 整个阿瓦士市包括伊本在内的所有官员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次运粮之事上,同时徐卫为了加快粮食的运输已经提前结束了军队重新整编后的整训工作,而是让他们加入到运粮的大军之中,如此一来更没有人注意到军队人数的不足。 新编第二旅经过五天时间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伊泽市的城墙,不过由于军队的行军随度太过迅速。沿途的百姓虽然发现了这支不知名的军队,依然不能讲消息传递到伊泽城。此时的伊泽城依然城门大开,而百姓们也在进进出出。 “敌袭!”西城门的守军率先发现了城外的这支大军。在第二旅靠近城门之前终于拉响了警报,不过城门依然处于洞开的状态。 第二旅来伊泽城是来接收城防的,第二旅的旅长有着完整的公文,自然不需要攻城略地,而且他们这次为了增加行军的速度,重武器只携带了迫击炮,连行动比较缓慢的37毫米步兵炮和马克沁重机枪都没有携带。 城外的军队只在城门不远处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趁着城门未关发动进攻,这让守城的军官松了一口气。随后城门便被十几个守城士兵合力关上。 “你们是哪里的部队,来伊泽城干什么?”伊泽城上的守军也不是酒囊饭袋,看到第二旅的部队是从西方而来,自然不可能是邻省的军队来进攻,再说邻省的诸侯也没有这个实力进攻胡齐斯坦省,于是他也没有命令守军开枪,而是站在城门楼向下喊话。 “我们是圣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部队,奉圣王的命令接管伊泽城!”在第二旅旅长的授意下,一名会说波斯语的士兵走到城门下向上喊道。 “我们没有收到接管城防的消息。你们可有公文?”守城军官闻言,问道。 “这个自然有,你们放下一个篮子,我将文书放在篮子里让你们拉上去。”城下士兵回答道。 就在城墙上的守军到处找绳子和篮子的时候。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来到了西城门,守城的军官赶紧走上去报告道:“报告市长,城外有支军队说是奉圣王的命令接收城防的。让我们开城门。” “圣王的部队?”卡扎姆维奇通过城门楼向下看了一眼,果然都是汉人的军队。随后他问道:“圣王的部队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职部不太清楚,不过他们说他们有圣王发布的公文。”守城军官回答道。 “公文呢?”卡扎姆维奇皱着眉头问道。 “公文……”守城军官说着扭身看到被放进公文的篮子拉了上来。赶紧说道:“公文就在那个篮子中。” 卡扎姆维奇能够从波斯王国对巴布教的绞杀中幸存下来自然有着他独有的对危险的感知,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他的身上,但在他看到这份文书的时候突然有了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这绝对是危险的信号。 “你赶紧去电报局向阿瓦士给老师发一封电报,问一问老师那里是什么意思!”卡扎姆维奇扭身对身后的一名护卫说道。 “是!”这名护卫是卡扎姆维奇离开北方跟着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就跟着卡扎姆维奇的,自然是卡扎姆维奇的心腹,听到卡扎姆维奇的吩咐后立即走下了城楼。 “市长,那我怎么办?给他们开不开城门?”守城军官显然也意识到卡扎姆维奇对城外军队的敌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开什么开,不开!如果城下的人再聒噪,就对他们说没有找到我,你们不敢私自打开城门!”卡扎姆维奇有点烦躁的训斥道。 “职部明白!”守城军官自然不敢违抗最高长官的命令,赶紧回到道。 城下的第二旅已经得到了徐卫的授意,知道徐卫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伊泽城的城门肯定会自己打开的,所以第二旅的旅长在得到守城军官的答复后并没有催促,而是很耐心的在城外等待。 自第二旅离开阿瓦士之后,徐卫的军事总部就从城外的军营搬到了城内的电报局,然后让军队的电报人员接管了所有的电报机,而他对外的宣称则是美其名曰便于调节。 徐卫的这个说法也并不全是借口,在这几天内他连续向朝鲜、新澳港、阿巴丹发了好几封电报,电报的内容自然是催促运粮的速度。 “少爷,伊泽城的电报发来了!”军队的电报员在接管电报局时得到的命令就是严密注意伊泽城方向的电报,所以在收到伊泽城电报的时候,负责接收的电报员倒是有点小兴奋。 随着电报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组组的字码出现在了电报员的笔记本上,在电报员写完最后一组字码的时候赶紧将整个笔记本交给了旁边的翻译人员。 伊泽城发来的电报是一组明码,军队的这位翻译人员不用密码本就直接将电报的内容翻译了过来,这在速度上快乐不少。 伊泽城内的电报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卡扎姆维奇向伊本询问徐卫的野战部队出现在伊泽城外的原因。 电报翻译的虽然快,不过徐卫并没有立即向伊泽城回复,毕竟回复太快就显得不太科学,容易让人生疑。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正好是从电报局到伊本的住处走个来回的时间,徐卫于是对电报员说道:“给伊泽城发回电,就说伊泽城外的军队是圣王准备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以报复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对胡齐斯坦省的进攻。” 徐卫的这个借口其实也不是信口开河,在波斯巴赫蒂亚尔人约有六十万人口,是游牧和半游牧部落,他们以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为其主要聚居区。 在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巴赫蒂亚尔人分为两个基本分支,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部落大多是游牧民,南部的查哈尔兰部落基本上是定居农民,而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完成了这两个部落的统一,可以说西尔达尔的根基之地就在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 这种半真半假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卡扎姆维奇在接到阿瓦士电报的时候并没有怀疑电报的真实性,随后对守城的那名军官说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卡扎姆维奇是伊本最忠实的信徒,自然也知道徐卫与伊本之间的斗争,在卡扎姆维奇的认知里徐卫是通过伊本才有了现在的整个胡齐斯坦省,而徐卫对伊本的诸多限制更像是一种过河拆桥,所以出于恨屋及乌,卡扎姆维奇对城外军队的感官也欠逢,随后卡扎姆维奇也没有去见城外的军队统帅,直接走下城楼回家吃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全城搜捕 感谢上浩哥帝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新编第二旅的旅长叫张明远,他原本是第三师第五旅的旅长,在上次阻碍波斯政府军进攻关隘时亲冒敌矢,是立过功的,在军队整训时受过徐卫的嘉奖。 徐卫在处理阿瓦士市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时特意关注了一下伊本的这个学生卡扎姆维奇所管辖的伊泽市,得到的结果依然同阿瓦士一般也在收取农业税,于是在选派进驻伊泽市的部队时便选中了他。 波斯的百姓其实与中国的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软弱自然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很难考虑到造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徐卫在入驻胡齐斯坦省之初就制定了平分地权的策略,胡齐斯坦省的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视他这个圣王如真主亲临,这次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收取农业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已经交惯了赋税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过分之举。 其实相比于胡齐斯坦省的各个诸侯统治时期,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的百姓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得上非常幸福了,虽然因为繁重的农业税让♂,家里的粮食不堪重负,但配合着野菜也勉强能够糊口,甚至在农忙季节还能够吃顿干的。 不过,冬季对于他们而言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关口,此时他们家中的粮食即将告罄,天寒地冻之下野菜自然是也不会有的,很多家庭不得不消减老人的口粮。从而造成了老人因饥饿而死的惨况,同时也因为营养不良。很多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因此夭折,遍观古代历史。饥饿是除战争外制约人口增长的又一大因素。 伊泽城位列四市之一,在整个胡齐斯坦省自然也算是一座大城,其城墙周长近十里,城内有百姓两万多人,然而这样的城池对于一万多人的军队来说就显得小了。 卡扎姆维奇作为伊泽市的市长自然由任性的资本,但守城的那个军官就不敢直接拂袖而去了,他在卡扎姆维奇消失在夜幕的时候亲自跑到城门洞内指挥士兵打开城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明远的面前献媚道:“职部伊泽城西门值守,恭迎圣王大军莅临!” “值守大人严重了。同为圣王陛下处理,自当勠力同心。”张明远虽然看不惯此人的献媚,但出行前徐卫曾反复交代不要对地方守备人员太过傲居,也就只好虚与委蛇。 “将军说的是,请将军进城歇息!”西门值守依然献媚的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进城!”张明远随后对身后的传令官说道。 “是,旅长!”传令官随后拿起旗帜挥舞了几下,本来由于等待而有点松散的军队立即精神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做好了进城的准备。 “将军。大军太过庞巨,伊泽城小,恐怕安置不了这么多的军队。”西门值守有点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次军队进城并不是要去城内休息。而是要完成圣王陛下给我的任务,任务完成后自然会将大部军队派到城外驻扎。”张明远解释道。 “不知道圣王陛下派下的是什么任务,有用得到职部的地方。将军尽管说,职部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让职部做反而更方便一些。”西门值守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次还真的有些事需要你指引。”张明远一边向城内走。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将军请说,职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西门值守弯腰更在后面说道。 “这事不急,一会再说。”骑在马上的张明远已经进入了伊泽城内,随后他对身边的军官吩咐道:“三团一营负责驻守西门,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西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出!” “是,旅长!”三团一营长领命后立即带着自己的部队接管了西门的城门。 “三团二营负责镇守南门,三团三营负责镇守北门,三团四营负责镇守东门,所有的城门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张明远随后连续下达了三条命令,第三团的剩余三个营长立即领命奔赴各城门。 “值守大人,我要去见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这次就有劳你带路了。”命令下达完之后,张明远扭身对一直更在自己身边的西门值守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就拍卡扎姆维奇市长不愿意见将军。”西门值守有点忧虑的说道。 “我拿的是圣王陛下的命令,代表着他老人家亲临,他卡扎姆维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长怎能违抗!”张明远对“圣王陛下”这个称谓越来越顺嘴,随后他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圣王陛下的旨意就代表着真主的旨意,任何一个巴布教的信徒都会坚定不移的执行的,卡扎姆维奇市长自然也不例外,还请将军跟我来。”西门值守恭敬的说道。 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张明远率领第四团穿过了两条街才来到一处大宅面前,这处大宅应该是原伊泽城城主阿卜杜拉建造的,当年为了凸显他的荣光,他还在宅子正门前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广场,用来炫耀他的武力。 “你去敲门问一问卡扎姆维奇市长在不在家。”张明远在广场前驻足,扭身对带路的西门值守说道。 “是,将军!”西门值守快速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大宅的门口敲响了宅子大门。 就在西门值守去叫门的时候,张明远对第四团的团长吩咐道:“你派人将这座宅子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让他飞出来!” “是,旅长!”第四团团长领命后策马跑向后面的军队。随后跟在身后的各部军队都动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号子下。齐步跑向宅子的两侧。 “将军,卡扎姆维奇市长说今天不见客。”西门值守在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跟在张明远身后的部队将整个宅子围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来禀报道。 “恩,我知道了。”张明远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报告旅长,宅子已经被围起来。”传令官骑马走到张明远的回报道。 “好!”张明远这时来了精神,扭身对身后的军队说道:“砸门!” 门自然是不用砸的,刚才为西门值守开门的仆役还没有走,士兵们刚刚砸了两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波斯男子。对着正在砸门的士兵训斥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不想要命了吗?” 负责砸门的大多数士兵对波斯语是听不懂的,他们一把推开还在聒噪的的中年仆役,然后呼呼啦啦的都冲进了院子内。 院子外的吵闹声自然早已经惊动了院子的主人,在士兵们冲进远在的时候卡扎姆维奇也已经来到了前院。 “我是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卡扎姆维奇看着冲进院子的士兵,用汉语大声的说道。 进入院子的第二旅士兵只是将院子内的人团团围住,在张明远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自然不会上前抓人。纵然只是这样,依然将整个院子搞得鸡飞狗跳。 “我是圣王陛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旅长张明远,奉圣王之命前来捉拿违法收取农业税的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进宅子的张明远已经从马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卡扎姆维奇的面前问道:“你可是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 “我……我是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卡扎姆维奇没想到负责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军队竟然成了来捉拿自己的。惊惧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是你就好,左右给我将他拿下!”张明远厉声说道。 “不……我是圣王陛下和大毛拉钦定的伊泽市市长,你们不能这样拿我。我要见圣王陛下,我要见伊本大毛拉!”等到第二旅的士兵将卡扎姆维奇架了起来。卡扎姆维奇才终于醒悟过来,只是一年多的安逸生活让他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剩余的只是不断的哀求。 张明远在来的时候曾经从徐卫那里知道这个卡扎姆维奇早年是一个了不得的任务,是从当年巴布教起义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将他抓住,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卡扎姆维奇在跟随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不过是孜然一身,在任伊泽市市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虽然也纳了几房妻妾,但或许是早年的奔波伤了根基,并没有生出个一男半女,在卡扎姆维奇被抓之后竟然全部收拾了盘缠准备一哄而散,不过都被分布在四周的军队给堵了回来。 对于这一群女流之辈,张明远倒是没有为难她们,也不管这些人拿的盘缠是不是她们自己的,只要不是太多以及携带账本一类的东西,都全部放行了。 抓了卡扎姆维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大功告成了,这只是所有环节中的第一步,在派了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这个宅子后,张明远便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又相继抓捕了伊泽城内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 以后的抓捕自然没有像抓捕卡扎姆维奇这么简单,第二旅这次搞出的动静委实太大,有不少的政府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些人有的抓紧时间带着家眷逃离伊泽城,有的想要将关于农业税的来往公文和账簿烧掉。 那些想要逃跑的自然很快就被守在四门的第二旅士兵堵住了,对于他们这种近似于走投罗网的行为,让正在抓捕他们的张明远轻松了不少,至于那些焚烧公文和张博的官员,则被行动迅速的第二旅军队堵在了家里,不过却委实损失了不少的证据。 这场抓捕运动从天色渐黑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一共抓捕了二十三名伊泽市政府官员,可谓是将伊泽市内的政府官员一网打尽,随后这些人全部被投放进伊泽市的大牢内。 第二旅这次的行动有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没有祸及家人,这些官员的家人想要继续留在自己家的则被第二旅划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如果想要离开的,只要没有带走重要的东西一概放行,这种有别于古时候的株连的制度将是徐卫统治下的基本法治。 抓捕活动结束后基本上就没有军队什么事情了,接下来的审讯工作自然是交由受过专门培训的生活委员们了,随后张明远在伊泽城内留下了一个营的士兵,其余的全部回到城外驻扎,于是刚才还非常拥挤的城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一万多人的军队全部涌进城内虽不说所有的街道都是人,也确实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反抗的力量,动用了武器,自然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恐慌,于是为了打消百姓的恐慌,张明远在大部军队撤离后命令会说波斯语的士兵敲着罗宣读安民告示。 伊泽城深处波斯内陆,地处波斯高原山麓,属于地广人稀的区域,全境总人数不过十三万多一点,而其在行政位置上靠近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牧民部落,所以其境内有近三分之一的百姓也是牧民。 牧民们虽然牛羊成群,却比不上有良田五亩,而有田地的百姓也多是山地,虽然地域广阔,却委实见不到多少收成,所以与富饶的阿瓦士市相比,这里虽然没有征收因新澳港大军的驻扎而收取的附加税,但其情况却比阿瓦士市要更糟糕一些,此时已经出现了老人饿死的情况,甚至少儿也因饥饿在夜间啼哭不止。 在当年平分地权的时候,徐卫虽然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利,但多年来的封建统治让百姓们不敢动用自己的权利,唯恐招来政府的镇压,同时还因为徐卫将田地和牧场免费发放给了他们,他们的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感激。 在冬季饿死人的事情在这些百姓看来是常态,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饿死过人的冬天,对于圣王陛下描述的食有粮、居有屋、穿有衣的这种大同社会,他们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公审大会 说实话,徐卫在上次亲自主持的全胡齐斯坦省全省的村镇长联席会议上宣布的免除农业税的消息时,那些村镇长们并不是完全相信的,这更不要说下面的百姓,这种状况一直到秋粮收获的时候政府并没有征收农业税才有所改善。 伊泽市的百姓也是在年初的那场风风火火的大修水利设施和道路的运动会议期间获知重新缴纳农业税的,不过有了第一次不交税的甜头之后百姓们对重新交税有了不小的抵触,不过在市政府的强势推行下,百姓们还是退却了,最终将一半的粮食交给了市政府,而他们又过上了朝不保夕的生活。 张明远这次发布的安民告示就是向伊泽城内的百姓宣告伊泽市政府强行收取的农业税是违法的,伟大的圣王陛下已经知道了伊泽市百姓的苦楚,派军队来伊泽城彻查此事,之前的铁骑四出则是在逮捕那些违反征收农业税的官员,让伊泽城内的百姓不要惊慌。 当然,如果安民告示只有这些,那些百姓或许在心里高兴一下然后就去睡觉了,但接下来消息让整个伊泽城沸腾了。 安民告示宣称,军队的吏员正在紧锣密鼓的审讯1∷,那些征收农业税的官员,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够从那些官员手上获得一份收取粮食的清单,之后负责处理此事的军队将会按照从官员们手中获得的清单将已经收取的粮食发还给百姓。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打算睡觉的伊泽城城内的百姓全部兴奋的跑上街头,一边高呼“圣王陛下万岁”。一边向负责宣读布告的士兵献上他们最热切的敬意,这种欢庆活动一直持续多天蒙蒙亮才被宣读布告的士兵劝解回去。 总的来说。伊泽城的惩治工作相对于阿瓦士来说轻松多了,毕竟这里没有像伊本这样的顶级boss。伊泽市政府的官员们也因为没有这样的依仗,在面对第二旅中生活委员们的审问时也非常的配合,那些被烧掉的文件也在第二旅生活委员的刑罚之下还原了回来。 相对于阿瓦士市的一无所获不同,伊泽城内的府库中并不是空空如也,那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是还没有来得及运输出去的秋粮。 其实伊本在胡齐斯坦省还没有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他让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收取农业税已经是冒很大的风险,因此他并不想在粮食的出售上出现纰漏,所以两市农业税征收的粮食都是分批运到港口,然后从港口运到世界各地。而伊本城内的秋粮则是要排到年后。 这次的违反征收农业税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贪污行为,在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的毛拉都或多或少的收到过税务的分红,而且这种分红是以税务局的名义强制分派的,任何抗命的毛拉都会受到很重的处罚,甚至被关押起来。 徐卫在阿瓦士市处理农业税的时候就从监狱内救出了三名不愿意与阿瓦士市市政府同流合污的毛拉,同时还有两名被寻故免职的毛拉,这些毛拉是第三级行政管理村镇的毛拉之一,随后这五名毛拉被徐卫补充到了阿瓦士市的市政府机构内,担任空出来的税务局局长等职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真正的信仰是不惧任何迫害的,这种因不愿意同流合污而被关押的毛拉自然不会只有阿瓦士市才有,在第二旅的生活委员对伊泽市的官员审讯时也审讯出两名被他们关押的不配合毛拉,不过遗憾的是这两人中有一个在获救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估计熬不过多久了。 对于伊泽市那些官员的处理,徐卫早已经做出了批示,那就是从速、从重。其中从速这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违反法纪的官员控制起来,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审讯。最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粮食发放给下面的百姓,至于从重则是对这些违法乱纪的官员绝不姑息养奸。讲究能杀则杀,能关则关。 第二旅的生活委员们熬了一夜终于整理出了一份详尽的税收清单,在天亮的时候他们讲这份清单交给了第二旅的旅长张明远,随后张明远按照清单上的数据派军队奔赴各地,将粮食送到百姓的手中。 徐卫在胡齐斯坦省所推行的严格的户籍制度在这个时候终于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此时第二旅只需要按照市政府所记载的户籍情况将粮食定量送到每一个村镇,然后让各村镇的百姓拿着自家的户籍来领粮食就可以了。 伊泽市虽然地广人稀,但好在道路比较通畅,并且这次来伊泽市的部队的人数也比较多,分粮工作只持续了两天便结束了,至于后续夏粮的补发,则要等到从朝鲜和澳大利亚的粮食到达才能够发放,不过那时候百姓对粮食的紧迫性已经没有现在急切,粮食的发放可以让当地的村镇长组织当地的民兵来伊泽城内领取就可以了。 粮食既然发完了,接下来的工作则是要对伊泽城内的官员的审判,而为了将这次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定城铁案,徐卫要求张明远对这些官员进行公审。 对卡扎姆维奇等政府官员的公审是在卡扎姆维奇宅子前的那个广场上,广场虽然不大却也能够放得下两三万人,要知道整个伊泽市才不过十三四万人。 然而,在公审的当天,广场上除了一米多高主席台以及通道位置,已经没有了可以立足的地方,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已经排到了广场外纵横两条主干道上,至于维持治安的第二旅士兵从广场上的主席台上已经看不到了,据初步估计,百姓人数不下于四万人。 与德高望重的伊本不同,卡扎姆维奇的高阶毛拉是他的老师伊本为他争取到的,当时徐卫为了维持巴布教的稳定也就认可了这个推荐。其实以卡扎姆维奇在巴布教的威信甚至比现任的安迪梅什克市长哈米纳赦还要不如。 在伊泽市,卡扎姆维奇并没有绝对的权威。像伊泽市的税务局长等很大一批政府官员同是伊本的学生,他们认可卡扎姆维奇更多的是认可他们老师伊本的权威。这也造成了卡扎姆维奇在推行政令的时候经常受到多方掣肘。 在百姓当中官方的新闻自然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伊泽市市政府内的勾心斗角自然成了城内乃至周边百信饭后的笑谈,如此政府官员们决计很难在百姓心中形成应有的威信。 公审大会定在早晨九点,在八点四十五的时候有一个排的士兵从通往主席台的通道走上主席台,然后持枪分布在主席台的四周,以防止在审讯的过程中民众因激动冲击主席台,差不多过了十分钟主持公审大会的第二旅生活委员司长王虎才带着四个人走向主席台。 这次主持公审大会的本来应该是第二旅的旅长张明远,但是张明远此人却是连一句波斯语都不会,于是主持公审大会的工作就落在了自军队整训中唯一没有调动位置的第二旅生活委员司长王虎的身上。 既然决定了让王虎主持公审大会。第二旅的军事主官自然不好再跟随出席,所以这次跟着王虎走向主席台的四个陪同人员全部都是第二旅生活委员系统的军官。 “咳咳……大家请保持安静!”做到主席台的王虎对着麦克风试了一下声音,随后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说道:“我现在宣布伊泽市关于违法收取农业税的公审大会现在开始!” 随着王虎的喊话,下面的人群确实安静了下来,但是当王虎喊完“开始”之后,下面的人群依然保持着安静,并没有应该出现的掌声,这样王虎一时间好不尴尬,就连列坐在两旁的下属也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咳咳……”王虎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一年之前,我们的圣王陛下奉真主的命令来拯救波斯受苦受难的百姓,真主说波斯百姓都是他最真诚的信徒不应该继续受苦受难,于是圣王陛下便将剥削你们的诸侯和地主打倒。将他们的土地分发给你们。真主当时又告诫圣王陛下,说波斯的土地太过贫瘠,波斯百姓从土地中得到的粮食仅够自己食用。于是圣王陛下免除了百姓的农业税。” 这份演讲稿是徐卫交给他的,为的就是在抓到卡扎姆维奇等人后进行公审大会的时候使用。现在被王虎声情并茂的诉说出来,确实具有不小的感染力。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说的鬼话了,更不要说在下面的百姓了。 “圣王陛下万岁!”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的这个口号,随后这个口号便在人群中喊开,起初喊声还是此起彼伏,不过慢慢的便成了一个声音,其整齐划一的呼喊响彻天际,甚至盖过了王虎手中的麦克风,此时站台上的王虎可以对天发誓第一个喊出这个口号的并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托,其实他安排的那个托更郁闷,这是直接抢了他的工作的节奏。 万岁之声响彻了十几分钟才弱了下来,而此时王虎的煽情工作还没有完结,他继续对着麦克风咳嗽了两声,在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的时候继续说道:“圣王陛下时刻没有忘记真主的嘱托,一直想着他的子民,但是在真主的信徒中往往就是有这么一小簇却将灵魂卖给了恶鬼,假借真主的名义迫害他的子民。无所不知的圣王陛下在真主的启迪下知道了这些伪信徒的作为,于是派我来解救正在受这些伪信徒残害的子民,现在我完成了圣王陛下对我的嘱咐,圣王陛下万岁!” 现在才是喊口号的时间,下面被安排的托这时候来了精神,在王虎喊完第一句口号之后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而刚才偃旗息鼓的伊泽市百姓自然也要跟着呼喊,一时间万岁之声再一次响彻苍穹。 “将伊泽市原市长卡扎姆维奇等一干人犯带上来!”在声音再次降下来的时候,王虎对着麦克风大声的说道。 很快,一队士兵押解着卡扎姆维奇等人登上了主席台,并且按照官职的顺序将他们排成一排,打头的自然是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 “案犯卡扎姆维奇等人盗用真主和圣王陛下的名义,违法收取农业税,致使伊泽市百姓多有饿死,损害真主和圣王陛下的威信,现在证据确凿,经真主和圣王陛下批准,予以枪毙,立即执行!”王虎宣读完判决之后,又对为首的卡扎姆维奇等人问道:“案犯可认罪?” 这次的审判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家案犯还没有认罪,这边就已经把人家的处罚公布了,最后还要问人家认不认罪,难道人家不认罪你的判决书就作废吗?真是强权政治! 被排成一排的罪犯并没有堵住嘴,不过这些人或许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判决,全部耷拉着头,在王虎宣读判决书的时候台下的百姓便开始用土块或者石子投掷台子上的卡扎姆维奇等人,甚至有的人企图爬上台子将卡扎姆维奇拽下来,做出这么过激行为的人估计是家里曾饿死过亲人。 主席台上的其他罢职官员大多都认清了眼前的形势,知道强行辩驳只能回引来百姓更大的愤怒,唯有卡扎姆维奇一直不愿接受自己被逮捕的结果,在王虎读完判决书的时候高声反驳道:“我不服,我是伊本大毛拉推荐的伊泽市市长,伊本大毛拉不会杀我的,我要见伊本大毛拉!” “卡扎姆维奇,这道命令是圣王陛下亲自下达的,难道圣王陛下的命令还比不过伊本吗?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点,伊本现在已经不是大毛拉了,阿瓦士市的税务局局长也在违法收取农业税,伊本因为监察不利已经被降为高阶毛拉。在你盗用真主和圣王陛下的名义向伊泽市的百姓收取农业税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现在谁来了也救不了你!”王虎义正言辞的驳斥道。 卡扎姆维奇的反抗引来了百姓更大的愤怒,此时百姓扔上来的石块不仅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大,负责押解的士兵也已经殃及了鱼池。 为了让自己的手下士兵少受点罪,王虎当即下达了立即枪决的命令,随着“砰砰砰”的步枪射击声的响起,这场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也落下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伊本的私军 “啪!”一件非常珍贵的摆设器皿被丢在了地上,伊本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问道:“你再说一遍,卡扎姆维奇到底怎么了?” “回大毛拉的话,我家主人被圣王派去的人杀了!”跪在地上的人显然还不知道伊本被降级的事情,伏在地上哭泣道。 “徐卫,你欺人太甚!”伊本一把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在了地上。 “大毛拉,慎言!”伊本旁边的一个老者出言提醒,此人决计知道伊本被降级的,不过依然称呼伊本为大毛拉。 “慎言个屁,他徐卫都打到家门口了,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伊本怒气难平的吼道。 “他的大军就驻扎在阿瓦士城外,现在形势比人强,我们只能忍气吞声。”老者劝解道。 “你这次冒险将消息带来,是立了功的,你去账房支伍佰元钱,这是对你的奖赏,今后你就留在我的府邸吧。”有外人在场,很多机密的话是不能说的,伊本看了一眼报信的人奖赏道,而其口中的伍佰元自然是指的伊斯兰币,这是伊斯兰银行发行的货币,与徐氏银行发行的中元等值,︽,目前仅流通整个胡齐斯坦省。 “谢大毛拉,小人告退了。”那人也是心思剔透的人,自然知道伊本与他的幕僚有重要的机密要商议,赶紧谢恩退了出去。 “我就说他徐卫在咱们这里整军肯定没安好心,现在摆明了车马要将我置于死地,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了。”伊本在报信人走出去后对自己身边的老者说道。 “大毛拉想怎么做?”老者问道。 “杀了他!”伊本阴森森的说道。 “杀了他?这可万万不可!”老者闻言大惊。赶紧劝解道:“从以往的情况看来,徐卫此人谨慎异常。在咱们阿瓦士驻扎连却要住在军营内,明显是信不过我们。怕我们害他。”老者这话明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个我自然想到了,我已经收到消息,后天徐卫要去附近的村镇考察粮食发放的情况,趁这个机会,我们派人把他杀了。”伊本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恐怕也很难,他平时出门都是带着几十个卫兵,听说这些卫兵都是从军队中百里挑一的好战之兵,都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人,我怕咱们派去的人没有靠近他就被发现了。反而将我们暴露了。”老者继续规劝道。 “谁说我要派杀手去杀他了?”伊本反问道。 “不派杀手怎么杀他?大毛拉不是在说笑吧,你……”老者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有点惊惧的对伊本问道:“大毛拉,你难道是要派……” “你猜对了,是该让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老者虽然只说了半句,伊本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说道。 “可是……”老者欲言又止。 “你不必担心,徐卫此人看似谨慎,其实有时候疏忽的很。我听说这次他出去依然只是带几十个卫兵,咱们以多击少,很快就能够将他的卫兵消灭的,到时候他的死活就要看我们的心情了。”伊本好似已经看到将徐卫抓起来折磨的景象了。眼神都有点迷离了。 “大毛拉,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要是徐卫特意泄露出来要引蛇出洞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暴露目标了。”老者好似意识到什么,忧虑的对伊本说道。 “你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当徐卫在咱们这里招募伙夫的时候,我派了不少人混了进去。这件事情一直是霍夫在负责。根据霍夫叙述,徐卫军营的士兵都以为咱们的伙夫不懂得他们的汉语,在咱们伙夫面前说话就没有了多少顾忌。之前,我从派去的伙夫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情报,事实证明他们的情报非常的准确。这次我派去的人回报说徐卫准备后天去成外一些村镇考察,在昨天晚上就安排好了卫兵们执勤的班次,这些事情是他们在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谈论的,被经过的伙夫听到,就报到了我这里,不可能是提前设置的陷阱。”伊本解释道。 “霍夫此人多是一些鸡鸣狗盗的主意,大毛拉对此人万万不可轻信,会坏了大毛拉的大事的。”老者显然对伊本口中的霍夫有着很深的芥蒂。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也只是将一些小事让他去做,大事方面还是由咱们商讨。”伊本心中虽然对老者的劝解不以为意,但语气倒是非常的恳切,而且他之后还有恭维老者的话,这让老者非常满意。 “霍夫此人虽然多有不肖,但这一件事做的还是不错的,等到这次将徐卫杀了,咱们再做一些手段将这件事归结到波斯政府那里,到时候徐卫的军队就去德黑兰与波斯政府拼命,咱们就可以在后面从容接管胡齐斯坦省的事物,到时候以大毛拉的威望足以问鼎圣王之位。”老者有点激动的说道。 “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胡齐斯坦省了,在洛雷斯坦省的依万思特如果知趣,我可以让他重新回安迪梅什克做他的高阶毛拉,然后你去洛雷斯坦省做那里的大毛拉,如果依万思特不识趣,说不得就让他步徐卫的后尘,到那时候我估计德黑兰已经被这些汉人的军队攻破了,咱们巴布教就可以发扬光大,取得整个波斯的政权。”伊本也是一脸的激动,好似他的这些假设都已经完全实现了。 就在伊本和他的幕僚意淫着如何取徐卫而代之的时候,徐卫在他的军帐内也开着一个小型的会议,回忆中除了各师的师长之外,还有两个波斯人面貌的中年人。 “圣王陛下,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已经查出来了,这次伊本让阿瓦士和伊泽两地征收农业税确实不是仅仅在敛财这么简单。从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伊本已经利用咱们胡齐斯坦省的优越条件收留了大量的省外百姓,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报告给陛下。而是隐匿起来从中招募了一批青年组成了一支私军,他从农业税中收敛的钱财多半是补给到这支部队中去了。”对徐卫报告的是那两个个波斯人中的一个。说的也是汉语。 此人名叫艾罕默德,是一个非常大众的名字,是徐卫在阿巴丹培养的一批波斯人心腹中最优秀的一名,之前一直是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的副手,不过他主要的职责是向胡齐斯坦省排放情报人员,并且还要训练一直比较精湛的别动队,只是这些还都是徐卫计划中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施行就出现了这次违法收取农业税的事情,于是徐卫就将这只情报部队提前派了出来。也算是实战训练了。 这次徐卫借助阿瓦士和伊泽两地违法收取农业税的事情对这两地的官员和宗教人员大肆清洗了一遍,然后从他在阿瓦士的培养的心腹中选取了很多人员进入这两个地方为官,其中就在会议室的另一个波斯人最高,为伊泽市新的高阶毛拉、市长,名字叫莫夫詹齐。 “不能确定这支部队的人数和武器配置吗?”隋勇随后问道。 “之前一直没有想到伊本竟然敢自己组织一直私军,加上他对整个阿瓦士的控制也比较严密,如果不是圣王陛下觉察,我们连这些信息都查不到。”艾罕默德有点自责的说道。 “少爷,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伊本训练了一支私军的?”隋勇听完艾罕默德的解释,有点崇拜的对徐卫说道。 “我还没有神到这个地步,这些事情还要归功于第二旅,这是他们在审讯卡扎姆维奇的时候无意中获得的一个情报。卡扎姆维奇在被审讯的时候说伊本将收取的农业税大部分换成外币,然后他用这些外币从欧洲各国购买了大量的武器,不过由于之前我在分发土地和牧场的时候对整个胡齐斯坦省的百姓做了一次精确的统计。并且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户籍制度,致使伊本无法在省内募集到没有登记在册的士兵。于是就从邻省招募了大量的逃荒百姓,然后取其精壮训练成了死士。不过伊本做事非常谨慎,就连卡扎姆维奇本人都没有见过那支部队,也不知道那支部队的驻地和人数。”徐卫解释道。 “陛下放心,我的人已经将那支私军的驻地确定在了一片区域,相信最多用不了两天就能找到他们。”艾罕默德从接到这个任务后就一直在外面奔波,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查处了一丝蛛丝马迹,确定了伊本那支私军驻地的大体位置。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的大体的位置,你就不要再继续找了,先让你的人隐蔽起来,以防打草惊蛇,等到计划实施后他们自然会自己出来,然后你们再在他们离开后突击他们的驻地,将他们一网打尽。”徐卫吩咐道。 “是,陛下!”艾罕默德恭敬的答道。 “少爷,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不要以身犯险了,不如让别人化装成你的模样替你去?”隋勇随后建议道。 “这次伊本在我们的军营内派了这么多的探子,咱们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很难瞒过他们的眼睛,而且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咱们还不能对这些探子做什么处置,这次我是不能不以身犯险了。”徐卫无奈的说道。 “那少爷你就多带点人去,一个排的士兵太少了,不如将整个警卫连都带出,这样就算对方派出一个师的兵力来进攻,也能够抵挡个四五个小时。”隋勇见徐卫态度坚决,再次建议道。 “是啊,少爷。”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道。 “这个更不行了,我之前已经让警卫连的士兵放出风去,说我这次只带一个排的士兵跟随,这只有去少了人才能够让让他们感觉有机可乘,从而铤而走险,派人来杀我,现在贸然增加跟随的军队不仅会把他们吓跑,还有可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私军的事情。”虽然众人的想法也是自己最想做的,但徐卫还是理性的再次拒接了众人的建议。 “赵华,这次你可以定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全!”隋勇看到徐卫的态度坚决,随后对担任警卫连连长的赵华嘱咐道。 “隋师长放心,我一定会保证不让敌人伤少爷分毫,就算我们去的人全部死完,也会在死之前将少爷送到安全的地方!”赵华有点悲壮的说道。 “大战在即,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徐卫自穿越之后变得就有点迷信了,有点听不得这种暗示性的话语,于是对赵华训斥道。 “是,少爷教训的是,咱们肯定都能够平安回来的!”赵华在担任警卫连连长之前就在警卫连当排长,与徐卫相处的比较多的,自然知道徐卫的忌讳,赶紧改口道。 其实这次引蛇出洞并没有众人说的这么危险,不然以徐卫这种惜命的性格也不会以身犯险,这样就算将伊本的私军一网打尽,也是得不偿失。 在这次的计划中,第三师在头一天就以为百姓送粮食的名义全部出城,然后在徐卫想要视察的区域找一处地方隐蔽起来,这还不算完,在徐卫离开阿瓦士的时候第一师第一旅也以同样的方式以反方向出阿瓦士,然后转道从侧面对考察的地方进行包抄。 当然,这么大的行动总要有点动静的,这就有可能让伊本的私军在袭击徐卫之前发现新澳港军队的行动而放弃袭击徐卫,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伊本的这些私军离开他们的隐匿之地,艾罕默德的探子就能够确定他们驻地的位置。 这也就是说,徐卫这次行动的目的并不是在于伊本的私军对正在视察的徐卫进攻与否,而是在于能不能将这支私军从他们隐藏的地方引出来,只要引出这支私军,不管他们进攻不进攻徐卫,都将标志着他们的覆亡即将来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出城巡视 感谢三千墨痕、上浩哥帝、南宋剩男的打赏,感谢南宋剩男的月票!!!!!! 两天之后,阿瓦士城门外。 “圣王陛下路上要小心,你可是咱们巴布教和波斯人的擎天之柱,万万出不得半点疏忽。”伊本对正要去跟着阿瓦士市市政府的行政人员到村镇视察的徐卫关切的说道。 “这一点伊本毛拉多虑了,咱们胡齐斯坦省自信仰巴布教以来可谓是政通人和,哪里还有蝇营狗苟的乱民,再说我这次还带着四五十护卫人员,就算遇到袭击,自保也是无虞的。”徐卫心中一边骂着伊本假情假意,一边欣慰的答道。 或许是伊本感觉自己的做戏还不够肉麻,随后他又走到警卫连连长赵华的面前郑重的说道:“赵将军身上担着天大的担子,请务必要保证圣王陛下的安全!” “额,这个……”赵华的级别虽然低,但确实实实在在的天子近臣,向对付伊本的私军这样机要的事情还是知道的,现在猝然听到要对付的人用这样的一副语气对自己说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来开没有答道面前笑脸,背后捅刀子的脸皮厚度。 ▲, 赵华的此时那种错愕的表情决计不是一个警卫连连长所应该拥有的,旁边的徐卫怕他漏了马脚,背着伊本用眼狠狠地瞪了赵华一眼,这才让他如梦初醒,赶紧回答道:“伊本毛拉放心,我就算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保证少爷的安全的。” “有赵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伊本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伊本毛拉就不要送了。”徐卫说着登上了一辆在运粮食的时候从阿巴丹开来的汽车,接着随行人员都跟着上去了。 看着徐卫的汽车渐渐地消失在眼前。伊本轻声对身后的一名中年人问道:“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回禀大毛拉,一切都准备妥当,咱们的人已经开始向徐卫要去的地方埋伏了,凭他身边的那些人,我看他是在劫难逃了。”中年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万事大意不得,千万不要让他们的人走脱一个,从咱们阿瓦士城到那里虽说很远。但阿瓦士的军营有运兵的卡车,乘车到那里快一点的话不过十几分钟。”伊本有点不满中年人的自负,然后叮嘱道。 “这个大毛拉敬请放心。我保证让他们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就在伊本对那中年男子面授机宜的时候,徐卫也在车内对艾罕默德问道:“找到他们的营地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的人已经在多个地方发现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他们的营地。”艾罕默德解释道。 “少爷。既然他们已经出来了。相信艾罕默德的人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的营地,咱们不如现在就去与徐浩师长会和去吧。”坐在副驾驶的赵华劝解道。 “找到他们的营地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这支军队的覆亡,一个营地没有了只要伊本还在一定还会再建一个的,如果这支队伍没有了,伊本就真的伤筋动骨了。”徐卫对赵华训斥道。 “那少爷你不如直接将伊本抓起来,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岂不是更方便!”赵华显然不理解徐卫为什么将非常简单的事情做得这么复杂。竟然还以身试险。 “这个你可以问一问艾罕默德。”徐卫躺在车上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对赵华轻声说道。 “啊……”赵华有点诧异的将目光看向艾罕默德。 艾罕默德自然知道徐卫是什么意思。于是解释道:“伊本此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从北方来到胡齐斯坦省传教,在这二十年里他和那些从北方一同来的教民几乎走遍了整个胡齐斯坦省的每一片土地,于是才有了我们这一帮本土教众。在这二十年里,伊本带领的巴布教虽然没有像在北方一样揭竿而起,取得当地的政权,但其影响绝对不容小视。当年胡齐斯坦省内各个诸侯、地主都畏惧巴布教的教义,除了很高的悬赏通缉伊本,但没有依然没有伤到伊本分毫,而伊本照样通行于整个胡齐斯坦省,视这些诸侯、地主的通缉与无物,这就是伊本在胡齐斯坦省百姓心中的地位。” “就算伊本在胡齐斯坦省百姓心中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少爷毕竟是巴布教的圣王,圣王可是比他这个连大毛拉都不是的毛拉要有威望的多。”赵华不解说道。 “这话就有点搞错主次关系了,圣王陛下却是在百姓心中是如真主一样的存在,也确实比伊本这个神的仆人地位高,但你要知道圣王陛下这个神位是伊本捧上去的,也就是说大家因为相信伊本才信奉声望陛下的,一旦圣王陛下与伊本决裂,将会有很大一批人站在伊本这里,这对整个胡齐斯坦省的稳定有非常大的影响。”艾罕默德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少爷对伊本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了?”赵华有点明白的问道。 “臭瞎子,你说谁是狗,我看你是皮痒了!”听到赵华的比喻,徐卫如打急了的狗似的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啊……”赵华也知道自己用错了比喻,赶紧赔礼道:“对不起少爷,都是我的错,我比喻不当,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给我一般见识了。” “哼!”徐卫又瞪了赵华一眼,重新躺在了汽车的靠背上。 因为徐卫的发怒,车内一时间静了下来,不过没过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 “圣王陛下,咱们到了。”很快。在前面带路的阿瓦士市政府人员走过来为徐卫打开汽车,恭敬的说道。 胡齐斯坦省的道路状况虽然已经非常的完善了,但还没有先进到已经村村通公路的地步。不过好在徐卫选择的地方靠近阿瓦士内的一个镇子通向阿瓦士的公路。 在胡齐斯坦省的行政单位上,镇长虽然与村长是同一个级别,但镇子却是治理当地村镇的毛拉所在地,在很多方面自然要比村子有优势,其中就包括道路的修建。 在修建胡齐斯坦省的道路时,徐卫要求每一个镇子都要有一条通往本市市内的道路,被这条道路穿过的村子可以幸运的享受这种便利。但比较偏远的村子就没有这个便利了,他们想要去市区只能转道镇上的那条道路。 中国有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接着道路的便利确实能够为当地带来不少的经济收益,这一点可以从这个村子的建筑上看出来。 在徐卫还没有统治胡齐斯坦省的时候,胡齐斯坦省境内的百姓都是随处而安,并没有一个比较聚集的村落。甚至有的人为了方便耕作。将居住的房屋建在了自己租种的地头,其分散程度以山地为甚。 这种情况是非常不利于统治者的统治的,自徐卫统治胡齐斯坦省以后,便开始合村并镇,将附近一片区域的百姓全部聚集在一个地方组成一个新的村子,并且组织了一个旨在管理村子日常行政的村民委员会。 其实,这种事情在胡齐斯坦省乃至波斯政府的统治者们都曾经做过,但是毫无例外的都失败了。尤其是对于那些居住在深山中的独门独户,道路的阻碍使得政府的政令传到他们那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约束力。 历朝历代都没有做成的事情徐卫却轻而易举的做成了。当时在他发布这个合村并镇的政令的时候就连山内的百姓也争先恐后的从山中走了出来,主动接受徐卫的统治,而导致这种迥异于以前情况的原因在于徐卫手中的王牌,平均地权! 在胡齐斯坦省的统治中,徐卫发明了集体财产这个通行于上一世,却还没有在这一世出现的经济词汇,他将胡齐斯坦省内所有的土地既不收归政府所有,也不允许百姓私有,而是效仿前世将它当做百姓们的集体土地,一旦这个家庭出现生老病死,就必须要归还发放的土地,而如果出现新生儿则可以领一份土地。 随着世界医疗条件的改善,人口增长已经成为了必然之势,现在能够让百姓们填饱肚子的土地等到二十几年,甚至更多年之后或许会已经无法满足百姓们的需求,控制人口的增长可以说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尤其是像波斯这种土地贫瘠的地方。 村子内的人或许已经提前获得了消息,在村长和居民委员会委员的带领下全部聚集在了村口,看到从汽车上走下来的徐卫后全都匍匐在了地上,高呼:“拜见圣王陛下!” “不用行礼了,地上怪凉的的,都快点起来吧。”徐卫说着上去将一位已经老的看不出年级的老者亲自扶了起来。 “谢圣王陛下,愿圣王陛下福寿安康!”老者显然非常激动,语气也有点颤抖。 “老人家,咱们先去村里的居民委员会做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咨询你一下。”徐卫出来的借口就是去考察粮食的发放情况,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圣王陛下放心,只要老朽知道的,一定如实报告给圣王陛下。”老者赶紧回答道。 这个村子的居民委员会就在村口,是用山间的石头经过打磨堆积而成的三间房子,房顶也不是用的瓦片结构,而是盖得干草,算是一座标准的波斯人的建筑,而且还是一座不错的建筑,想来村民在建造这间房屋的时候委实用心了。 走进村民委员会后,立即映入眼帘的就是其正厅墙上的那张徐卫的戎装像,这是在徐卫第一次到达波斯的时候拍摄的,效仿的是当年拿破仑跨越阿尔卑斯山时骑在马上的画像,不过以他的控马技术委实做不去让马扬起前蹄的高难度动作,于是就照成了策马奔腾的画面。 进入居民委员会后,徐卫想要作秀一下,让老者坐在主位上,但是任凭他怎么拉扯,那老者死活是不敢坐在主位上,再僵持下去就有点掉份了,也就没有了作秀的心思,自己坐在了主位上。 “老人家,你高寿?”徐卫效仿当年伟人接见老百姓的样子,亲切的问道。 “会圣王的话,老朽今年七十有二了。”老者非常自豪的说道。 徐卫看着老者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真想说一句诸如“我还以为你九十有二了”的话,不过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理智制止了,随后说道:“老人家,村子里像你这样高龄的老人家多不多,都生活的怎么样?” “本来和我一样超过七十的还有一个,不过在上个月饿死了,超过六十岁的到还有三个,身子也还都硬朗。”老者回答道。 “这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发现政府内出现的蛀虫,让百姓们受罪了。”徐卫一副非常自责的样子说道。 “圣王陛下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陛下和大毛拉的恩典,我们老百姓现在还在地主家里扛活呢,像这样的冬天要饿死不少人的,现在全赖陛下和大毛拉的恩赐才让我们拥有了自己的土地。之前不过是陛下和大毛拉受到奸人的迷惑,自然不能怨恨陛下和大毛拉的,还请陛下不要太过责罚与大毛拉。”老者一副诚恳的语气说道。 按说看到百姓对自己这样拥护,徐卫应该非常高兴的,但是现在他听着满耳的“陛下和大毛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徐卫心中虽然非常不快,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随后他继续问道:“老人家,这次的粮食有没有按照规定的份额发放给你们?” “村长说这次因为那些收税的坏人将粮食都卖出去了,陛下从国外购买的粮食还没有运来,就只发了秋税的四分之一,都如实发放了。”老者高兴地回答道。 “这次是发放秋税的四分之一吗?”徐卫其实并不知道粮食发放的具体情况,这些一直是他安插进政府的生活委员协同没有被清算的政府官员在处理,于是他扭头对跟在自己身边的政府官员问道。 “会圣王陛下的话,这次发放的确实是秋粮的四分之一,之后还分两批将所有的粮食发放出去。”那官员听到徐卫的问话,赶紧回答道。 就在徐卫还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显然是徐卫带来的卫队收到了袭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计划与变化 感谢讨钱、三千墨痕、南宋剩男的打赏!!!!!!!! 村外的枪声并不在徐卫的预料之内,按照他的计划袭击者在接近徐卫所在的村子之前就应该被埋伏在村子后山的第二师阻挡住,之后便是与第一旅的前后夹击,然而现在却在村子外面出现了枪声,这说明事情或许已经出现了变故。 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整个村子都乱套了,此时村子内的百姓早已经忘记了徐卫这个圣王,就连同徐卫说话的老者也行动敏捷的跳了出去,丝毫看不到任何的老态。 波斯连年的战争已经养成了百姓对战争的规避,这不是安逸了一年就能够忘记的,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村子的内的人都护着自己的家人四散而逃,这可以让攻击者不能一网打尽,总有绝大多数的百姓能够逃出生天。 自枪声响起的时候,陪同徐卫一起视察的政府人员也乱作一团,不过都没有舍弃徐卫落荒而逃,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忠君爱国,还是认为跟在有卫队保护的徐卫身边安全一些。 其实,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徐卫的心中的也是一片大乱,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变得淡︾10,定了不少,其慌乱的心里也没有显示在脸上,不过此时他的内心也早已经心思千转,最后还是认为呆在这间用石头砌成的居民委员会内安全一点。 “少爷,你还是出去避一避吧。”赵华毕竟担任警卫连连长的时间短一些,在一些经验上确实比不过他的前任石大壮,在面对这样的突发时间的时候也出现了慌乱。 “乱喊什么!咱们的军队就在外面。旦夕之间就能支援到这里,你现在的任务是快点阻止士兵组成防御占线!”徐卫瞪了赵华一眼。训斥道。 “可是……”赵华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防御战线的问题,而是徐卫的人身安全。从外面的枪声的密度完全可以看出袭击者的数量之众,不是自己一个没有携带重武器的排所能够阻挡的。 “不要再可是了,快点将外面的卫兵召集到房子内,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房子阻挡到援军的到来!”徐卫非常失望赵华的表现,这完全不是一个近卫最高军官应该有的表现。 “是,少爷!”赵华知道徐卫的脾气,不敢再过忤逆,领命之后对跟进屋子的两个警卫连士兵吩咐道:“你们两个一定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全,不然就算我饶的了你们。法理也饶不了你们!” “连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少爷的安全!”两个警卫连士兵郑重地回答道。 “圣王陛下,这里太危险了,随时都会有流弹打过来,咱们还是到里面去吧。”领队的那个官员显得还算镇定,在赵华走出去后对徐卫说道。 “是啊少爷,你还是到里面安全点,外面有我们两个守着。”其中一个警卫连士兵随声附和道。 “好,你们要小心点。”徐卫也不做矫情。居民委员会或许是考虑到房间的通透性,这间房门建的委实太大了,木质的大门显然抵挡不住飞来的子弹,还是房间里面的耳房安全些。至少除了通往外面大厅的房门外,其余三面都是石头砌成的。 在徐卫走进里面的耳房后,那名带队的政府官员对身后的随员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帮忙。我去里面看看圣王陛下需要什么帮助吗!” 在座的政府人员都知道他们的上司哪里是要看看圣王陛下有什么帮助,明明是自己害怕有流弹打过来。自己先躲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去了,不过纵然怨气冲天。但谁让人家是上司,只好强忍着愤怒应下了。 那官员的的声音说的并不小,就算外面枪声大作,徐卫依然听得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就算不让这个官员进来也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也就不再做这个恶人,默许了那官员的怕死行为。 那官员进来后直接将通往客厅的房门关上了,然后走向徐卫说道:“圣王陛下,你放心,下臣一定会护住你的安全的。” “你的忠心我是明白的,现在你给我把门打开。”徐卫自己怕死并不是表示着可以容忍别人怕死,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行为只有圣人才能够达到,世人自然多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做派,随后他看了一眼那名官员,有点厌恶的说道。 “这个恐怕下臣不能满足陛下了,如果陛下还要坚持,只能到真主那里控诉下臣了。”那名官员不仅没有听从徐卫的吩咐去将房门打开,反而加快了靠近徐卫的步伐,然后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直小巧的手枪,也不知道他是将手枪绑在那里才躲过了警卫连士兵的搜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是你们的圣王,你这样对我,真主会惩罚你的。”徐卫被那官员的行为吓得快要丢了魂魄,如果不是他就坐在椅子上,或许已经蹲在了地上,随后在平息了一下快跳出胸口的厉声问道。 “哈!你这话骗一骗那些愚夫也就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过是我们伊本大毛拉扶持起来的一个泥塑的神像罢了,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巴布教的圣王,竟然还想着对大毛拉动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大毛拉才是真正的圣王吗?”这名官员这次做刺客的行为或许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这是一名伊本的真正信徒。 “我劝你在做这件事之前能够好好地想一想你的家人,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我,我的军队能够放过伊本,对你们的事情我和我手下的军官早已经洞察了,你们没有嫁祸给波斯政府的机会了!”徐卫的声音非常小,也仅有他们两个听见,为的就是防止惊动外面的人。让他铤而走险。 “你的军队?估计这个时候应该下地狱了!”那人微笑的面容此时显得非常峥嵘。 “你什么意思?”徐卫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了那个螳螂,后面有一只黄雀在虎视眈眈。 “好。既然你快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那人显然非常喜欢看到徐卫现在的样子。也或许是他非常陶醉这种让徐卫惊惧的感觉,竟然没有立即杀死徐卫,反而绕用兴趣的解释道:“在卡扎姆维奇被你杀死的时候我们大毛拉就已经意识到我们秘密训练的军队已经被你们知道,果不其然,没两天就有不少生面孔出现在我们军队驻地的周围,不断地向周围的百姓打探我们驻地的信息,于是我们大毛拉就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军队的事情,看看你们以后的动作。 果然。不就之后你那里就传出了你要出去查看粮食发放的事宜,我们大毛拉当时就已经预料到这是你故意散播的消息,目的就是想引我们的军队出来。于是,我们大毛拉就将计就计,在获得消息之后就不断的派人去准备,为了取信与你,就连一直跟在我们大毛拉身边的参与机要的智者都没有告诉,就是怕走漏了消息。”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瞒过我的军队进入村子里的,又是怎样阻止我的军队过来支援我。”徐卫看到此人存心要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并不急于杀死自己,于是开口问道。 “你以为我们大毛拉只有军队这支底牌吗,你别忘了整个波斯的诸侯没有一个人不愿意杀死你的。”那人嘲笑的说道。 “你的意识是说你们勾结了外人?”徐卫非常愤怒的职责道。 “外人?哈!请你要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外人?你不过是一个汉人,在我们眼里你才是一个外人。”那人听了徐卫的质问。也非常的气氛。 “那与你们合作的人是谁?”徐卫并没有理会那人的愤怒,反问道。 “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和我们大毛拉合作的就是之前被你打败的西尔达尔,在外面阻止你的军队支援你的就是他的军队。”那人答道。 “他没有回德黑兰。阿里的军队现在可是已经在德黑兰复辟了?”徐卫彻底被搞糊涂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西尔达尔的部队被你打得损失大半。仅靠他手中的那些费达依部队就算打败了阿里的部队,那也没有他什么事了,所以他在得知德黑兰被阿里攻占之后并没有继续赶往德黑兰,而是回到了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那里才是他的老家,他准备从那里招募新的军队,然后带领这些军队重新夺回德黑兰。”那人回答道。 “我们胡齐斯坦省与波斯政府一直处于敌对的状态,再说波斯其他地方都一直在抵触巴布教,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和他取得联系的。”徐卫继续问道。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在西尔达尔进攻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就派人联系了我们大毛拉,他答应只要我们大毛拉同意他派军进驻胡齐斯坦,就让我们巴布教成为波斯的国教,而你却一直在阻碍我们巴布教的发展,我们大毛拉自然同意了西尔达尔的建议。”那人有点兴奋的说道。 “我看是伊本他想染指我的油田吧!”在自己对巴布教的限制下,徐卫自然相信伊本与西尔达尔合作是要发展巴布教,但他更相信伊本那颗永不明灭的私心。 “油田本来就是我们波斯人的,却被你们汉人霸占了,我们这样做不过是将侵犯我们波斯利益的侵略者驱逐出去罢了。”那人说完狞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就该下地狱了。” “啪!”一声枪响从徐卫所在的屋子里传出,也让客厅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那两个负责保卫徐卫的警卫连士兵更是惊恐异常,快速的冲到耳房的门前,想要将房间的房门打开。 “少爷,你没事吧?”房门在那名官员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放下了门栓,那两个警卫连士兵自然是无法将门打开,这让他们更加恐惧,于是绝望的对着房内喊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徐卫从房内走了出来,不过他的身上却沾染了不少的鲜血,有的血滴还溅到了他的脸上,不过他对这些依然毫无所觉。 “少爷,你没事吧?出什么事情了吗?那个官员呢?”两人看到徐卫这种情况,急切的问道。 “在里面,不过死了。”徐卫非常随意的说道。 “死了?”这时不光两名警卫连的士兵,就连之前的政府人员也一脸疑问的问道。 “他刚才要刺杀我,不过被我杀了。” 事情转回到刚才那一幕,就在那名官员想要将徐卫打死的时候,徐卫却说了一句话:“你应该一进来就趁我不注意将我打死,不应该给我说这么多的。” “什么?”那名官员被徐卫的话弄迷糊了,不解的问道。 徐卫并没有为那名官员解惑,相对于那名官员想要让徐卫做一个明白鬼来说,他更想让这名负责刺杀自己的官员做一名糊涂鬼,随后徐卫那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迅速的抬了起来,其手中赫然是一柄特质的手枪,于是在那名官员有点惊恐的目光下一颗比普通手枪子弹要小一点的弹丸打进了他的眉心。 两人的距离此时已经非常近了,被打在那名官员脑袋上的子弹激起的雪花溅在了徐卫的身上,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不过他依然毫无所觉,刚才的那一枪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既然计划出了变故,徐卫自然也不能继续呆着这里等待自己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援军,随后他对两名警卫连的士兵说道:“我们去和赵华回合,用一切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啊?少爷,咱们的援军来了怎么办?”两人疑惑的问道。 “问这么多干嘛,快去准备!”身临险境让徐卫也变得躁动不安,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好脾气。 “是,少爷!”两人看到徐卫如此,也不敢继续追问,赶紧领命去准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逃命 感谢三千墨痕的打赏!!!!!! 村子内的战斗此时还处于相持阶段,警卫连这一方虽然人数远远少于袭击者,但胜在士兵的弹药充足,射击的精确度也非常的高,而袭击的一方则是仗着人多,不断的驱使士兵向警卫连的防御阵地冲锋。 不过,这种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防守的警卫连方面应该很快就会出现颓势,其原因一方面是警卫连的士兵人数实在是太少,袭击者就算二十个人换一个也非常富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引伊本的私军上钩,并没有携带诸如迫击炮、重机枪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射速最快的也不过是改进的速射型毛瑟军用手枪。 当徐卫走出居民委员会的时候,外面的战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不过令他诧异的是本来应该已经作鸟兽散的村民其青壮又都回到了村子,这些人手中大多都拿着诸如菜刀、锯子之类的武器,而其村长此时正在与组织战斗的赵华争论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徐卫走到跟前问道。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你还是进去吧。”此时的赵华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计划出现了变故。 “出了点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我们现在就要立即撤退。”徐卫快速的说道。 “对面的人太多,咱们这些人冲出去太危险了。袭击咱们的这些人只是经过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就算人数众多,以咱们的兵力支撑个半个小时是没问题的。我看我们还是坚守待援吧?”赵华请求道。 “圣王陛下,我们有赖圣王陛下的荣光才能够丰衣足食。请让我们也加入到保卫圣王陛下的行动中吧!”村长在赵华说完紧接着说道。 “你们这些人连真正的武器都没有,在防御中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你还是听我的劝将村民都疏散到后山中去吧。”赵华随后劝解道。 “赵将军,我们虽然没有你们的武器,但是我们有一颗保卫圣王陛下的决心,等敌人攻上来的时候我们会用手中的武器砍下敌人的脑袋。”村子说的慷慨激昂,后面的村民也随声附和。 对于村民的表现,徐卫说不敢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此时一扫之前老者张口闭口“圣王陛下和大毛拉”的隐晦,胸口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随后他对村长说哦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事情出了一些变故,我们的援军恐怕不能及时赶到,现在我要立即转移了,你也领着村民隐藏到后山吧。” “少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赵华纵然神经再大条,也从徐卫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焦急的问道。 “这事一会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离开这里。”徐卫并没有为赵华解释这一切。 “我去把车开过来,只要少爷上了车就安全了。”赵华知趣的并没有继续询问。随后提议道。 在来的时候,徐卫将乘坐的汽车直接停放在了村口,前后是两辆负责运兵的卡车,此时贸然去将车子开过来肯定要受到袭击者的攻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徐卫扯住了就要去开车的赵华说道:“你是警卫连连长,还要组织兵力防御。这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吧。” “少爷,让我去吧!”这时。刚才负责保卫徐卫的一个警卫连士兵随声附和道。 “你会开车吗?”这时最重要的问题。 “会,以前教官教过。虽然开的不好,把车开过来还是没问题的。”那士兵回答道。 “这次你能够将车卡过来我记你大功,你如果牺牲了,我徐卫承诺将是你的家人为我的家人。”徐卫郑重的拍着那士兵的肩膀说道。 “少爷,你有恩与我们全家,如果不是你,我和我的老母亲早就横尸荒野,也不会有现在的妻子儿女,我的命就是少爷你给的,我愿意为少爷你效死!”那士兵一脸悲切的说道。 “不要说这样的,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一定要活着回来。”徐卫一副感动非常的说道。 在徐卫的注视下,那士兵快速的从这处有房屋遮挡的地方一跃而出,接着在地上滚了两滚,又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地面进攻的人也很快发现了他,有不少的枪口开始转向他移动的身影,不过都被他躲了过去。 这名士兵不愧是号称军中精锐的警卫连出来的,躲避子弹的动作之标准已经完全超越了训练的标准,在跃起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够在空中改变方向,这让想要捕捉他运动轨迹的敌人再一次落空。 从徐卫所在的居民委员会到路口不过一百米的距离,之间只有三座用土挑成的房屋可以掩护,在士兵腾冲跳跃之间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接近了徐卫乘坐的那辆汽车,现在就差一个滚动就能够走到汽车的旁边,然后借助汽车的掩护打开车们将汽车开过来。 不过就在这名士兵再一次从地上滚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好巧不巧的打在了他的背上,或许子弹打在了士兵的脊椎骨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滚动的趋势停了下来,随后倾泻而来的子弹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溅起了一个有一个的血泡,不过他并没有战士黄继光堵枪口的本事,最终没有站起来。 就在这名士兵被打死的同时,另一位负责保护徐卫的士兵没有任何迟疑,随即从房屋后面跳了出去,趁着敌我双方都将目光放在被打死的这名士兵身上的时候快速的跑到距离村口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那是一处负责将村内的雨水排放的旁边河流的沟渠。 这沟渠应该是前段时间兴修水利的时候挖掘的,沟内的泥土都还是新的,也还没有出现什么泥污。另外因为处于冬天连一点水都没有,非常的干燥。与一条专业的战壕并没有多少区别,完全可以阻挡所有射过来的子弹。 对面的人或许已经想到了徐卫等人的心思。不仅将绝大多数的枪口对准了躲在沟渠内的士兵,还不断向徐卫的那座汽车开枪,试图用他们的步枪子弹将那辆不起眼的汽车打成废铁。 步枪的子弹噼噼啪啪的打在徐卫的座驾上,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其密度甚至在这种白天的光线下都能够看的清,然而纵然有这样的密度,依然无法打伤这辆汽车分毫,甚至有的子弹打在汽车的反光镜上,依然被弹开了。 汽车的这种情况不仅让攻击它的人大惊失色。也让正在注视着战况的村民大吃一惊,因为靠近公路,汽车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都是一些金贵的东西,像这种在枪林弹雨之下没有任何损伤的还真没有见过。 “圣王陛下的这辆车子难道是真主赐予的吗,为什么这么坚固?”村子的村长这时候走上来恭敬的问道。 “啊?”正在时刻关注第二名冲出去士兵的徐卫被村长突然出现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后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将村民疏散到后山,我怕我走之后他们会报复你们。” 这次村长却没有任何推辞,恭敬的说道:“圣王陛下有这样的一辆车子自然是安全无虞。我这就按照圣王陛下的吩咐将村民疏散。” 或许是震惊于汽车的坚固,袭击者们的枪声舒缓了不少,蹲在沟壑内的另一名士兵趁着这个机会沿着沟壑移动到没有收到攻击的一段,然后从沟内滚了出来。此时他距离徐卫的那辆汽车不过十米的距离,于是他也顾不得安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跑过去。 或许是第二名士兵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在他冲刺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枪口对着他。结果被他跑到了汽车的车门边,此时所有的枪林弹雨都被汽车所当。对他而言已经非常安全了。 这辆汽车的钥匙自然是在第一名士兵的身上,此时再冲到第一名士兵的身边取回钥匙自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这样也难不倒第二名士兵,他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段铁丝,然后将铁丝前端弯成铁钩,顺着车门的缝隙伸了进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名士兵就将锁住汽车门的按钮勾住,然后他一提铁丝,将按下去的按钮提了上来,门锁自然也应声而开。 这辆防弹汽车只有四个位置,自然无法将所有的士兵都运走,能够离开这里的只有徐卫和极少数的士兵。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次负责护送少爷会阿瓦士,汽车不到咱们的军营,任何人拦车都不要停下,知道吗?”赵华在将车开过来的士兵下车后对他指了指,然后又指了一名军官和另一名士兵吩咐道。 “连长,还是你保护少爷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这名军官正是这个排的排长,随后他拒绝道。 “这是命令,你不执行就是抗命不尊!”赵华这时候倒是有一股大将之风,对这名排长厉声说道。 “这个……”这名排长还想推辞,但看着赵华就要弑人的目光赶紧回答道:“请连长放心,职部这次一定保证少爷的安全!” 徐卫就站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他对赵华的吩咐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在赵华担任警卫连连长的时候警卫连甚至整个军队都有一种说法,说赵华是凭借徐卫对金霞的宠爱才能够问鼎警卫连连长的职位的。 像这种凭借裙带关系升职的事情绝对是可做不可说的,赵华自然也不例外,他时刻想着摆脱这种靠枕边风才能够上位的言论,一直努力着做好一个合格的警卫连连长,不过在这之前依然收效甚微。 这一次可以说是赵华的翻身之战,只要他在徐卫离开的时候率军坚在这里,之后外界一切的物议虽然不能说就此而止,至少减少十之七八,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他能够活着坚守到援军的到达。 道路的畅通确实帮了徐卫的大忙,袭击者面对风驰电掣而过的汽车依然是不知所措,随后汽车穿过袭击者的阵地,在撞伤、撞死多名袭击者后绝尘而去。 其实,在徐卫到达村子的时候,一直跟在徐卫身边的艾罕默德就悄悄地离开了村子,然后他登上了村子后面的大山,在大山的深处找到了埋伏了一夜的第三师。 “艾罕默德毛拉,少爷到了吗?”第三师的师长让身边的翻译对赶来的艾罕默德问道。 “徐师长,圣王陛下已经到达了地方,我的人也已经发现了伊本私军行动的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他们的驻地,还请徐师长快点去与圣王陛下回合,保护声望陛下的安全。”艾罕默德随后回答道。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徐浩说完就开始命令第三师的士兵时候各自宿营的行礼,然后将行李放置在一处指定的地方,全师整装待发,准备开赴徐卫所在的村子。 “师长,前面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模样是波斯人。”军队还没有走过多远的距离,走在前面的斥候就回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难道伊本的私军没有去袭击少爷,反而要狙击我们?”徐浩闻言暮然一惊。 “这不可能,伊本就算将阿瓦士和伊泽市全部的粮食都收缴起来也无法养活上万人的军队,更不要说他从哪里招募到这么多的人,这肯定是别的地方的军队!”艾罕默德反驳道。 “你是说阻止我们的不是伊本的私军,那伊本的私军哪里去了?”徐浩有点迷惑的问道。 “自然是去袭击圣王陛下了!”艾罕默德说到这里,自己也是大吃一惊。 “传令部队加快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防线!”徐浩从众多的徐氏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军队的师长自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随后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对,晚一分钟圣王陛下就危险一分,要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冲破敌人的防线!”艾罕默德也随声附和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伊本与西尔达尔的合作 感谢三千墨痕的打赏!!!!!!! 自然之力摆布着地壳运动,震荡挤压之下,三洲五海之地中东诞生出来。此后发生于这只风暴眼之中的种种纠葛都源于地壳运动后形成的地理形貌。这块三洲五海之地早早地成为多种文化融合之所,进而孕育出灿烂的三大宗教。而其地表之下埋藏的则是因地壳挤压而形成的巨大沉积物空间。一个漫长的地球时段之后,那里成为了人类眼中的黑金石油的最大富藏所在。 历史刚刚进入20世纪,一位英国探险家发现了这个关于石油的秘密,中东自此更加风雨飘摇。躺在这里的众多古国在一众强国的操纵下展开围绕石油控制和定价权的血腥争夺,直至今日。当欧盟宣布半年后对波斯进行石油禁运,德黑兰毫不犹豫的打出断供牌,威胁马上中断对欧石油供应。 德黑兰的底气源于他紧邻那个黑金富藏之所波斯湾。他不但因此而获利无数,甚至因封锁波斯湾的可能而有能力扼住全球经济的咽喉。 这个国家的命运就这样被收紧在油桶之中,这是一段依托于石油黑金的波斯国运。 人类最初的±∽,石油传奇诞生于美国,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托拉斯在极大程度上展示了一种足以改变人类面貌的新能源,更让众多狂热的金钱追求者做起了一本万利的美梦。 英国人达西便是其中之一,他早已在澳大利亚打出了油矿。获利无数。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中东。此前,已有太多人预测这里富含石油。而那里缺少的只是达西这样的勇敢的冒险者。 1901年,他花了一大笔钱从处于卡加尔王朝统治下的波斯购得了除该国北部五省外的全境石油开采权。 在许多人眼里,这不过是赌徒达西的又一次下注,而且实在是太疯狂了。此后数年的开采失败让达西愈发陷入失意赌徒的阴霾当中。他拿出残存的一点耐心与执著,凭三寸不烂之舌从英国找来新的投资者一同经营这个赌局。但持续的惨淡局面让新伙伴也开始动摇。 1908年5月14日,伦敦方面发来命令:这里已没有希望,早点收手。别白费金钱和力气。 在前世的时候,达西雇佣的工程师雷诺兹丝毫不为所动。这些年来,正是他一次次劝说达西坚持下去。他深知波斯石油之梦已经持续不了太长时间。除了抓紧时间钻探,别无他法。 在前世,历史在这一刻站在了执著之人的背后。两周后,波斯石油首见天日。 波斯采出石油了!这个古国乃至烽烟不断的中东瞬间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紧俏的商品。可喜的同时又何尝不值得忧虑呢?要知道。波斯的北面是沙俄。南部则是警惕着一切不臣之心的英国人。有了石油,波斯这块蛋糕在两强看来更加香甜了。 一战烽烟骤起,卡加尔王朝已然行将就木。深谙大势的英国人总是将谋划做在前头。北面的红色苏俄正虎视眈眈,干脆扶植新人,让波斯清一色,不要留给布尔什维克任何入侵的机会。戏剧性就此生发出来,伦敦看上的人却来自沙俄当年训练的哥萨克旅。当波斯在达西的帮助下一头扎进石油之海时,这位名叫礼萨.巴列维的男子已经在哥萨克旅中展露头角。 1921年2月21日。童年时不过是一名放牛娃的礼萨.巴列维率领哥萨克旅攻入德黑兰,未遇任何抵抗。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推翻了垂垂老矣的卡加尔王朝。放牛娃的巴列维王朝开始了。 其实,与卡加尔王朝一同老去的还有英国人的殖民帝国。反殖民的历史浪潮汹涌起来是必然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礼萨若甘于英国傀儡的角色都不可能长久占据国王宝座。 民意如此,反抗英国势力的运动再所难免。波斯被新君更名为波斯后,运动便开始了。礼萨瞄准了达西开采出石油后成立的英伊石油公司。这家控制了波斯全部石油工业的庞大企业是整个英国势力的根本。 一场斗争下来,石油产业虽未完全国有化,但礼萨毕竟从英国人身上割下了一大块肉,以至于英方代表无奈地称:“真的感觉是被人宰了一刀!”只是,祸根就这样留下了,伦敦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波斯的石油,同时向自己扶植的礼萨.巴列维投去愤恨的目光。 二战烽火袭来,伦敦找到了机会,因为身处四战之地的礼萨在苏德开战之前倒向了柏林。当希特勒突然剑指苏俄,波斯这块通道突然间因为保证了对苏德战场的供应而变得极富战略性。英国人毫不犹豫的率兵杀来,逼着眼中钉礼萨退位并流亡国外,将宝座留给了自己的儿子,穆罕默德.巴列维。 在流亡的那天,秘书用一只瓶子盛满波斯的泥土,交给礼萨。礼萨将其小心的包好,放入胸前的口袋,登上了飞向非洲的飞机。 之后,这位老国王客死南非,这位放羊娃的传奇终止于非洲大地,却一直流传于波斯。 传奇的流传只是民意的再次验证。小巴列维在民意的推动下自然同样必须坚持反英。1949年2月,一位穆斯林信徒乔装成摄影师,在极近的距离内向小巴列维实施了刺杀。他一下子打出六颗子弹,却未能将年轻的国王置之死地。小巴列维毫不犹豫的借着这次事件扩大对国内的控制。他高调地将父亲的尸骨从南非迎回波斯进行国葬,然后在全国各地大肆兴建礼萨的雕像。 新一波石油工业国有化运动开始了,小巴列维与英国人展开了艰苦的斗争。斗争时有反复,民怨一次次的伸张。而伸张的手法依然是暗杀。 1950年,一位亲英政治家被暗杀。波斯高层震惊,首相甚至被吓得连忙提出了辞呈。继任的拉兹马拉的任务仍只有一个。赶走英国人。同样,他的努力也颇为不顺,甚至不时地需在两股势力之间周旋。1951年3月,就在他喊出不利于石油工业国有化的口号后4天,一个木匠持枪刺杀了这位被称为“英国人的走狗”的首相。 最终,在民众的推动下,英国人在波斯经营石油产业的日子结束了。新首相摩萨台的女婿在这一决定宣布后发表了演讲。欢呼道:“殖民主义的日子结束了!”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当场昏倒。 新上台的首相为什么会是摩萨台呢?一位美国官员说的很直白,他是一位穆斯林。所以绝不会倒向红色苏联。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摩萨台是一位深谙国际事务的官员,他将子女送到英国读书。有了他,不管波斯的石油如何易主。至少可以保证波斯石油供应的稳定。 美国富翁哈里曼来到德黑兰与摩萨台谈判。他想尽一切办法让摩萨台相信,掌握了石油仅仅是第一步,更加重要的是,让石油能卖出去。他告诉摩萨台,石油市场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波斯争取油权的斗争告一段落,与国际石油市场的联系则从这里开始了。 此后的故事还包括一个重要节点,什叶派伊斯兰势力在波斯掌权,巨大的石油资源和霍尔木兹海峡掌握在了穆斯林手中。这对代替了英国人地位的美国人来说是一个噩梦。对于华盛顿来说,这个噩梦一直持续到现在。如今。这已经是一个裹挟了地缘政治、核武器和国际石油市场等多重因素的噩梦了。而波斯的黑金国运便也在这一番番斗争中得以延续。 在前一世,波斯的政局以为石油的出现变得一波三折,而在这一世并没有因为徐卫的出现而有所缓解,依然是风起云涌。 伊本与西尔达尔的合作并不仅仅是想要取得政治上的利益,更多的还是为了储量为百亿桶的油田。 其实,波斯人的上万大军最好的方法就是袭击徐卫所在的村子,但是第三师早就驻扎在了附近,并且广布哨探,少数人或许能够瞒过去,但人数一多自然是瞒不过的,于是伊本就和西尔达尔商议向先让西尔达尔的一万多军队拖住第三师,然后他招募的私军再袭击徐卫所在的村子。 在西尔达尔得知德黑兰被阿里的军队再次占据的时候,他就没有的继续北上的打算,然而这一点却得不到革命的费达依部队的支持,以费达依部队的意思是要立即北上与阿里的复辟军队展开决战。 两方既然在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上谈不拢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意向了,于是革命的费达依部队在他们军官的带领下继续北上,西尔达尔就率领残部返回自己的家乡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企图在那里重新招募一批军队,巩固自己的实力。 在回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路上,西尔达尔已经招募了近万人的流.民,这些流民自然是那些被由西尔达尔组成的政府军沿路祸害的可怜人,也就是有这些人的依仗,西尔达尔才有面对部落内反对者的实力。 在巴赫蒂亚尔部落,西尔达尔有着很高的威望,是他将在波斯作为少数民族的巴赫蒂亚尔部落带进了中央政府,也是他让巴赫蒂亚尔部落这个少数民族成为了可以与波斯人相提并论的大民族。 西尔达尔的招募得到了巴赫蒂亚尔部落绝大多是人的拥护,虽说之前他因为与徐卫的军队交战使军队的士兵战死了大半,但这些士兵在生前却为自己的家庭带了非常丰厚的财货,这些财货都是跟着西尔达尔进入德黑兰后从德黑兰的市民手中抢夺的。 有了这样一个诱.惑,西尔达尔在巴赫蒂亚尔部落的募兵工作做得非常的顺利,军队也在极端的时间内恢复到了原来的数量,不过却因为之前的大败丢失了几乎所有的重武器,同时还因为与英国人的交恶也失去了武器上的来源,只是现在的部队恶劣到甚至连步枪都必须两个人用一支。 西尔达尔在上次兵败之后就将徐卫和他的军队视作生死大敌,这次伊本主动派人与他联系再次合作一回自然是不无应允,于是双反就联合制定了这个旨在消灭徐卫这个反动派的计划。 由于徐卫给他们留下的准备时间比较短,同时也为了行动的隐蔽性,西尔达尔的军队只有一个师一万多人进入了胡齐斯坦省,在伊本派遣的向导的引路下来到了徐卫要视察村落的外围,并且准备伺机动手。 西尔达尔的军队在时间上要比第三师来的晚一些,在距离徐卫所在的村落也比第三师遥远一些,这也使得他的军队不能赶在被第三师发现之前进攻徐卫所在的村落。 对于这次行动,西尔达尔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亲自到达,而是派遣了他手下的师长萨维尼率领唯一一个由老兵组成最具有战斗力的步兵师在伊本的掩护下分批进入胡齐斯坦省。 在之前的整军中,徐卫并没有改变军队的番号,只是将番号下的士兵和军官全部替换了,而萨维尼也是当年参与进攻第三师在关隘之战的指挥官,自然与第三师是交过手的,也知道认识第三师的番号旗帜。 “师长,是那一支部队!”在敌我双方进入可视范围内,萨维尼手下的一名军官也认出了第三师的番号,这个番号在他们看来是在徐卫军中最没有战斗力的部队,所以有点兴奋的对萨维尼说道。 “我的眼睛又没瞎,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萨维尼的心情在看到第三师的番号时也有所放松,不过依然非常淡定的对手下的军官训斥道。 “师长,好像是波斯政府军的番号。”与萨维尼认出第三师的旗帜相同,第三师中也有人认出了西尔达尔部队的番号,向徐浩说道。 “没想到伊本竟然与波斯政府勾结上了,真是可恶!”徐浩看着对面这支给他带来过惨重伤亡的部队,有点咬牙切齿的对身后的传令兵说道:“告诉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给我用炮火将对面的部队摧毁!” 上一次作战,第三师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伤亡,一部分是基层军官和士兵都没有作战经验,更重要的一部分则是军队丢失了几乎所有的重火力,这也是第三师师长徐浩最憋屈的地反,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找回本钱的机会,自然不容放过。 随着徐浩的命令不断下达,一阵威力巨大势如飓风的炮击,在西尔达尔的军队阵地上炸开了,也让西尔达尔的部队失去了原有的兴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一样的第三师 感谢三千墨痕的打赏!!!!!!!!! “师长,他们怎么和以前遇到的不一样,火力怎么这么猛?”由于来势匆匆,西尔达尔的军队在阻击第三师的时候并没有时间修建防御阵地,所有的战争都是在旷野之中借助山体的走势进行掩护的,这也使得他们对炮火的抵御能力变低了。 “就算他们火力再猛也都要给我顶住,现在巴布教的那群废物应该已经趁着咱们将汉人的军队拖住进攻徐卫去了。”贵族出身的萨维尼对巴布教有着天然的敌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要借助巴布教的势力,他现在就恨不得将伊本抽皮扒筋。 徐浩为了一雪前耻,也考虑到徐卫的安全,在炮火方面打的非常猛,一颗颗的开花弹在西尔达尔军队的头顶爆炸,迸射出的弹片不断地弹进士兵们的肉体之中,也使得西尔达尔军队的阵地上不断有哀嚎的士兵痛苦的奔跑,然后被第三师的子弹永远的留在了这一片陆地上。 西尔达尔的军队毕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现代化军队,就算临时组成的阻击阵地也建立了三条防线,不过人数上的劣势以及活力上的不足让他们在作战中≯,非常的被动。 随着第三师的士兵带着迫击炮不断的进攻,西尔达尔所部的重火力也在不断地减少,阻击的士兵更是节节败退,就算萨维尼亲自带领督战队山前阻止,也无法挽回这种颓势。 从双方开始接触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萨维尼所带领的部队已经退守到最后一条战线。部队的伤亡也已经超过两成,士兵的士气也低落到了极点。 “报告师长。伊本的人已经穿过汉人的哨区进入徐卫视察的村子,目前已经与他的警卫部队发生了交火。目前正处于相持阶段。”就在西尔达尔的军队快要权限败退的时候,负责与伊本私军联络的传令兵带回来可一个好消息。 “好,去将这个好消息通报全军,让大家再坚持一会,只要巴布教的人将汉人的首领杀了,咱们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咱们对面的部队就会不攻而破。”萨维尼在一片焦虑之中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赶紧让传令兵告知整个部队。 希望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确实有它存在的价值,在萨维尼让人将这个消息传达到全军之后。让整个部队看到了希望,也让整个部队的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随之而来的便是第三师进攻的步伐受阻,眼看就要告破的最后一条防线竟然在晃动中有稳定了下来。 此时,在第三师的指挥所内,徐卫也见到了他派往这个区域的哨兵。 “你说什么,伊本的私军趁着咱们与波斯政府军队交战的时候穿过咱们的防线进入到少爷考察的村子?”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徐浩有点恼怒的对那名无辜的哨兵咆哮道。 “是的,师长。有一支人数大约在千人左右的队伍从波斯政府军的身后穿过咱们的哨区进入到少爷所在地村子,目前已经与少爷所带的警卫连士兵发生了交火。”哨兵畏惧的说道。 “直娘贼,千防万防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一个吴地的军官突然冒出了一口脏话。 “传令部队,不要顾忌伤亡。全线进攻,少爷身边只有一个排的卫兵,咱们要是让少爷伤了分毫也是难辞其咎!”徐浩这个时候再也没有爱惜士兵的心思。向手下的军官传令道。 “是,师长!”各部军官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快速的将徐浩的命令传递到中下层军官的手中。 一时间。第三师本来还颇有章法的进攻成了横冲直撞,虽然进攻的效果非常显著,但其伤亡也是非常显著的,在第三师不要命的进攻下,不过片刻的时间走在最前面的尖兵部队就与西尔达尔的守军发生了短兵相接,当然这个过程也让第三师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新澳港的军队由于在配备武器上与现在各国绝大多数的部队都有着不小的差异,也让他们在进攻战中自有一套特有不同以往的战术。 新澳港的军队在进攻中先是以优势的火炮摧毁或者压制敌人的炮火防御,然后再进攻过程中用可以曲射的迫击炮进攻敌人的重机枪以及战壕内的敌人,再走近一步后便用腰上配备的八颗南瓜式手榴弹投掷到敌人的战壕内,最后与战壕内的敌人拼刺刀。 这种战术从一战之后开始投入使用一直沿用到二战结束,自然有着它独特的魅力,就一般情况而言,在经过这种战术的一番的打击下,在防御一方的部队肯定会有不小的伤亡,也降低了进攻的难度,减少了进攻的伤亡。 自从波斯政府的军队开始进入到现代化的进程以后,军队内的士兵就放弃了原有的刀枪剑戟等原始武器,军队的短兵相接自然也用上了现代化军队才有的刺刀,不过这种拼刺技术与之前的刀枪并不是一个套路,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的西尔达尔部队依然沿用之前的劈砍等套路与第三师的士兵拼刺刀,这让他们在进展中吃很大的亏 “师长,汉人的部队像不要命一样进攻,咱们的人快要抵挡不住了,这可怎么办?”由于第三师的进攻实在是太过猛烈,而且第三师还占着人数的优势,西尔达尔部队那刚刚被萨维尼所提起的那股士气很快就要被泄光,面的不断节节败退的队伍,西尔达尔部队的一名军官拖着仅有的一只手臂对不断发布命令的萨维尼问道。 “巴布教的人已经开始进攻汉人的头领徐卫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捷报传来,你告诉兄弟们。只要抵挡住汉人的进攻,咱们进入阿瓦士后三天不封刀!”萨维尼咬牙切齿之下。最终下达了一个西尔达尔并没有允许的命令。 在徐卫统治胡齐斯坦省以来,胡齐斯坦省省内的富庶已经是大家所熟知的。不然也不会每年以数以万计的邻省百姓偷偷进入胡齐斯坦省,而作为胡齐斯坦省的首府,阿瓦士自然也有着无数的财货。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当萨维尼的价码再次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手中后,刚刚因为第三师的穷吹猛打而不断败退的西尔达尔士兵再一次的制止了颓势,随后以面对财货的大无畏之精神又一次将战线稳定了下来。 军队的进攻受阻自然惊动了不断观察军情的徐浩,这种情况是他所最不愿意看到的,随后他对身后的警卫兵说道:“将部队最后的预备队放进去,让他们从左侧山坳的地方再冲一次。那里是敌人防守最松懈的地方。” “啊,师长,这个……”警卫兵有点为难的看着徐浩,这个了半天没有将最终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将我的命令传递下去!”徐浩看着平时非常机灵的警卫兵木讷的神情,有点恼怒的训斥道。 “报告师长,最后的后备队已经在十分钟之前被你派出去了!”警卫兵鼓起勇气继续说道:“现在咱们指挥室里也就几个负责传递军情的人员,然后就是师长你和我了。”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军情。你召集所有的传令兵,都拿起武器跟我冲一波。”徐浩闻言卷起袖子对警卫兵说道。 “师长,这太危险了,你是咱一军的主帅。怎么能以身犯险!”警卫兵苦着脸规劝道。 “少爷此时身处险地,生命安全时刻受到着威胁,我们又怎么能顾忌自己的安危!”徐浩制止了警卫兵的劝解。随后说道:“你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亲自去集合传令兵。向对面进行冲锋。” 那个传令兵也是与徐浩相处很久的亲卫,对徐浩的脾性也有所了解,以徐浩对徐卫的忠心,相信只要对徐卫有利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自然也不会相信徐浩让自己留在后方的说辞,他甚至恶意的揣度只要自己点头答应,一颗一颗子弹恐怕就会马上穿过自己的脑袋。 “师长,我是你的警卫兵,自然担当保卫你安全的第一线,怎么能够临阵脱逃。你放心,我这就去将所有的传令兵集合起来,让我为咱们的冲锋做先锋。”警卫兵赶紧表忠心道。 就在警卫兵即将走出指挥所的时候,一名传令兵正好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与他正好碰在了一起,两人都被这股冲力撞到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警卫兵刚才被徐浩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本就握着一股怒火,现在又被这名传令兵狠狠地撞了一下,恼怒之下便接着自己机要的职位,对比他官阶还要高的传令兵训斥道。 如果放在平时,不要说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就算第三师的两个旅长都要对这名警卫兵客客气气的,以防得罪他后让他在徐浩的面前打小报告,不过现在这名传令兵却鸟也不鸟训斥自己的警卫兵,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继续向里走。 “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警卫兵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传令兵竟然不鸟自己,恼羞成怒之下就将他拦了下来,以一副长官的口吻说道:“师长现在正在集合所有的传令兵阻止冲锋,你快去将这个命令传下去!” 那传令兵自然知道这人是徐浩的警卫兵,虽然在官阶上要高他一级,也不敢得罪他,赶紧赔礼说道:“刚才撞到了你真是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师长传达,现在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哪里不能按照师长的吩咐按时突击过去,这些师长自然能够在指挥室看清楚,你现在就去将师长的这个命令传达下去,这才是不能有丝毫耽搁的事情。”警卫兵颐指气使的向传令兵说道。 这名传令兵也是经年的老兵,被这个不过是仗着能说会道、欺下媚上才挤走原来上面给徐浩配备的警卫兵,从而谋得警卫工作的最低级的士兵气到了,向来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手中又握有极大的凭仗,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惧这个警卫兵,随后大声的说道:“你不过是个刚入伍的新兵,凭什么指挥我!” 警卫兵没想到这名传令兵竟然敢顶撞自己,骄纵之下也忘记了徐浩的吩咐,厉声对传令兵训斥道:“我是没有权利指挥你,但是我代表着咱们师长,咱们师长可是有权利命令你的,你难道还要抗命不尊吗!” “我倒不知道你几时能够代表咱们师长了,你不要拦着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给师长,耽误一刻钟就是成百上千袍泽的伤亡,你担当的起吗?”传令兵依然毫不畏惧的大声反驳道。 “你少给我拉虎皮扯大旗,这个命令你倒是接不接,不接的话可要做好接受师长惩罚的准备。”警卫兵羞恼成怒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将这个命令交给别人了?”就在警卫兵的话音刚落,徐浩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对他询问道。 “啊,师长!”警卫兵被自己身后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师长徐浩是几时到他的身后,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有没有让他听到,随后有点试探的辩解道:“报告师长,我是看他正好回来就让他和我一起去传达命令,毕竟两个人传递要比一个人快多了,只是他一直拿话推诿、敷衍,以至于耽误了命令的传递。” 徐浩确实没有听到警卫兵前面的话,他是被传令兵大声的说话吵了出来的,随后他对传令兵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报告师长,我是从少爷那里回来的,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少爷汇报!”传令兵想要引出徐浩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开始直奔主题,其实他刚才要是将这句话也向警卫兵说一遍,以警卫兵的灵动心思自然也不敢继续胡搅蛮缠,但他却想着要整治这个目中无人的警卫兵没有透漏哪怕一个字。 “少爷那里?”徐浩暮然心惊,赶紧询问道:“少爷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少爷现在已经乘车从包围圈中逃了出来,现在正在向阿瓦士的方向行驶。”传令兵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形势逆转 感谢南宋剩男的月票!!!!!!! “你说少爷出来了?”徐浩一时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从大悲转化到大喜。 “报告师长,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少爷坐着他的那辆汽车从伊本私军的人群中冲了过去,将伊本的私军冲的是乱七八糟,还撞死了不少的人,然后就直接向阿瓦士的方向走了。”传令兵简略的叙述了一遍。 “好!太好了!”徐浩一扫刚才的郁结,随后说道:“现在估计第一旅应该已经绕回来了,正好在阿瓦士的方向接应少爷,有了第一旅的保护,不管来多少的军队都无济于事了。” “报告师长,那咱们的这次冲锋是不是就不需要了?”警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冲个屁,传我的命令,让所有冲锋的部队有波次的退回来,我要给对面的波斯政府军来一个消耗战,看看谁能够耗得过谁!”徐浩意气风发的说道。 “是,师长,我这就去传达命令!”警卫兵看到徐浩还没有追究自己之前的责任,赶紧找机会躲开徐浩的视线,让这件事的影响稍微平息一下。 “你不用去了⌒,,让他去吧。”徐浩制止了警卫兵想要传达命令的步伐,指着传令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 “报告师长,我叫张杰,隶属于第五旅第十团!”传令兵张杰听到徐浩点自己,赶紧立正报告道。 “好。你现在就是我的警卫兵了,现在你把我的命令传达到各旅、团。”徐浩随后说道。 “是,师长!”张杰领命赶紧跑了出去。 “师长。那我呢?”警卫兵,不,应该是原警卫兵,心有戚戚的问道。 “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部队去吧。”徐浩说完就直接转身进入了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然后拿起望远镜密切注视这自己军队撤退的情况,仅留下这名已经被撤职了的警卫兵在寒风中凌乱。 一支最具有战斗力的军队其最耀眼的表现并不是在于进攻的时候多么悍不畏死、勇往直前,而是表现在撤退的时候主次有序、进退有据。 总的来说。相对于进攻来说撤退总是让士兵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也使得士兵最容易出现混乱的时期,只要一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能够表现的临危不乱。进退之间颇有章法,这才是一支最具有战斗力的军队。 第三师现在虽然有三分之二的士兵都是新兵,但这些新兵是经过完完整整的三个月新兵训练的,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已经真刀真枪的与波斯政府军打了一场。让这些以前只接受过理论指导的新兵蛋子成为了真正见过学的成熟新兵。这也让他们过硬的军事训练在战场上得到了发挥。 在无线电设施还没有普及的这个时代,军事命令的传达除了各阵地之间的有线电话就只有用传令兵来传达了,这也使得每一个可以单独作战的军事单位都有为数不少的传令兵。 第三师的军队大多都是以团为单位进攻的,命令的传递至少要传递到每一个团的团部,这对于刚刚被任命为警卫兵的张杰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不过好在各团的团部也有各自的传令兵,可以让他们拿着师部的印信去传递命令,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命令的传递。 第三师的四个团分布在数里范围内的十几个山头。在撤退的命令传达下来以后,各部便以排为单位相互掩护的与西尔达尔的军队脱离接触。每当一个排的军队边打边向后撤退的时候,他的身后必然有一个排的友军停止后退,在他们身后组建一条压制对方火力的战线,以掩护前面的友军能够以最少的伤亡退下来。 在前面撤退的军队退到后面掩护部队的一段距离之后也会非常自觉地停下来为曾经为他们掩护过的部队做掩护,然后让之前为他们作掩护的部队能够顺利的撤下来,如此虽然减缓了撤退的速度,但确确实实的压制住了敌人的火力,也确确实实的保存了撤退部队的实力。 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第三师的全部部队才推到了距离敌方战线八百米外的步枪杀伤距离,随后各部旅长、团长先后汇集到临时用滚木沙袋搭建的第三师指挥部。 “我想各位现在应该知道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我们已经有足够的时间与这些波斯政府军耗下去,现在我重新分布一下作战计划,争取将这些差点陷少爷于死地波斯军队永远的留在这片土地上!”徐浩在所有人到齐了之后恶狠狠的对众人说道。 就在徐浩指挥军队打算全歼波斯政府军的时候,徐卫乘坐防弹汽车也与正准备支援第三师的第一旅相遇。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第一旅的旅长看到从汽车中下来的徐卫,有点关切的问道。 “计划出现了以外,伊本已经获知了我们全部的计划,而且还将计就计为我们设计了一个天大的陷阱。现在我的跟随我出来的警卫连士兵正在与伊本招募的一千多私军对峙,而第三师估计应该被西尔达尔的部队拖住了后路,你现在派人将我的命令带回军营,让军营内的军队全部拉出来。”徐卫虽然安全的逃了出来,但急切间总是有点狼狈的,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自己一直保持的形象,急切的对第一旅的旅长李虎说道。 “少爷,你是说伊本和波斯政府军的总司令西尔达尔勾结到了一起?西尔达尔不是退回到德黑兰了吗?”李虎一脸疑惑的问道。 “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你赶快命人带着我的印信将命令传达下去,然后你让所有坐在卡车上的士兵加快行军的步伐。将警卫连的士兵从包围中救出来!”徐卫打断了李虎的问话,急切的命令道。 “是,少爷!”李虎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解决疑问的时候。而是全力以赴的救人。 很快,李虎就安排了一个排的士兵带着徐卫的印信返回阿瓦士,然后让乘坐运粮卡车的两个营士兵加快行军速度,跟在徐卫的汽车后面赶赴警卫连士兵被围困的那个村子。 徐卫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伊本的那一千多私军最终的目标就是徐卫的性命,现在徐卫却乘坐一辆打不坏的汽车绝尘而去,他们就算将留下来的卫兵全部杀光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些留下的卫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枪法出奇的准,几乎是一声枪响就能打死一个进攻的人。虽说大家以前多人一拥而上总是能够将留下的卫兵全部杀死的,但却找不到敢于走在进攻最前线的,无奈之下义兵的首领只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袭击徐卫的伊本私军虽然撤退了,但并不是表示事情就结束了。这些私军虽然差点将徐卫留在存在内。但相对于越界进入胡齐斯坦省的西尔达尔的军队来说只能算是一道开胃菜。 徐卫最担心的不过是人数太少的警卫连士兵,对于第三师他还是非常放心的,就算不知道西尔达尔的部队具体的人数,但决计不会超过两万人,再多了在短时间内就不可能不动声息的进入到胡齐斯坦省的境内,这也使得第三师最坏的结果只能是被西尔达尔的军队托在了支援徐卫的路上,不可能会被西尔达尔的部队打败。 在袭击徐卫的私军退却以后,已经逃到后山的村民也陆续的回到了村子里。好在之前的交战不过是步枪的对射,最就有杀伤力的武器也不过是警卫连士兵手中的手榴弹。这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村子建筑物的完善,仅有的两栋被子弹打穿的房屋也是在位于主战领域的村口,而且这种小孔对于用泥挑成的墙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回到村子的徐卫再次进入了村子的居民委员会那三间房子内,他将这里当成了此次作战的最终军事指挥部,并且将第一旅的跟着卡车一起行军的侦察兵全部派了出去,寻找第三师与西尔达尔军队交战的地点以及作战的情况。 居民委员会的耳房内还有跟随徐卫一起视察的那名阿瓦士官员的尸体,随后徐卫安排了两名士兵将他抬了出去,准备就地掩埋。 “圣王陛下,这是……”村子的村长显然也认出了尸体的身份,于是指着那名官员的尸体疑惑的对徐卫问道。 “这是袭击者在政府内的内应,刚才差点就把我杀了,好在真主庇佑,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徐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言辞之间已经有了神棍的影子,尤其是在面对信仰巴布教的波斯百姓的时候,其真主如何如何更是张嘴就来。 “圣王陛下有真主庇佑,自然是逢凶化吉!”村长也是巴布教的忠实信徒,自然不会怀疑徐卫化险为夷的本事,于是跟着对真主赞美道。 村子距离徐浩的第三师隐藏的地方不过六七里路,负责侦查军情的侦查兵离开村子向后山行了不过一段距离就能够清晰的听到炮击的声音,随后他们在炮声的带领下走进了第三师与西尔达尔军队交战的区域。 “我是第一旅的侦察兵,奉少爷之命要见你们师长!”在第三师师部的防区外,第一旅的侦察兵对负者保卫师部防卫工作的士兵说道。 “你可有少爷的印信?”士兵对第一旅的侦察兵询问道。 第一旅的侦察兵闻言赶紧从怀中将徐卫签署的凭证拿了出来,递给士兵说道:“有,在这里。” 那士兵自然认不得徐卫的印信,随后对那名侦察兵说道:“你在这等着,我通报我们师长一声。” “果真是少爷印信,看来少爷已经与第一旅会合了。”徐浩结果士兵手中的凭证仔细的看了一遍对身边正在看地图的生活委员总长说了一句,然后对士兵说道:“让他进来吧。” 第一旅的侦察兵很快就被士兵带到了指挥部,不过没等那名侦察兵敬礼报告自己的军职,徐浩首先急切的问道:“少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报告长官,少爷并没有受伤,不过我来的时候好像听说跟在少爷身边的那个波斯官员好像是敌人的卧底,在他们的人袭击少爷的时候想要刺杀少爷,不过最后被少爷给杀了。”第一旅侦察兵回答道。 “什么?刺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浩听到这里就算知道最后徐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开始冒了冷汗。 其实这并不是徐浩胆小怕事,主要是因为徐卫对他所建立的整个系统来说太过重要了,虽说现在徐卫的父亲和一众徐氏家族的人员都进入到他所建立的这个体系,但并没有一个人能够代替徐卫支撑起整个局面,纵然是他的父亲。 徐卫此时所建立的这个体系不仅打败了号称远东最强的国家日本,占领了日本所有的殖民地,而且还拥有一支完全不输于欧洲二等列强的海军舰队,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横行整个亚洲,哪怕是面对俄国的远东军队。 同时这个势力又是非常脆弱的,它的所有的支撑点都在徐卫一人的身上,其旗下的澳大利亚体系、国内体系、欧美商业体系都依然还是单个的个体,尚未被徐卫整合成一个团体,一旦徐卫出现了任何闪失,这些团体将会很快被人瓜分干净,这个强大的势力也会失去支点而土崩瓦解,这一点包括徐浩在内所有在徐卫体系下的人都明白,也是徐浩大惊失色的原因所在。 “报告长官,具体的经过少爷没说,我也不清楚。”第一旅的侦察兵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徐浩闻言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对现在的军情说道:“你去回报少爷,我们的当面之敌是波斯政府军总司令西尔达尔的部队,人数在一万人左右,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最多还能抵挡半个小时,请少爷尽快派兵堵住前面的三叉路口,阻断他们逃走的退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奥斯卡影帝伊本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西尔达尔的部队本来就是靠着一股士气在勉强支撑,不过很快就传来了他们要刺杀的人逃走的消息,这种消息虽然被萨维尼及时的封锁了,但依然被手下的士兵感觉到了不寻常。 一方面表现在对面的军队的进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急切,更多的是考虑减少士兵的伤亡,另一方面自己的师长正在不断的收缩兵力,在萨维尼主动退却下对面的军队已经以很小的代价夺取了己方的好几个山头,战情照如此发展对面的军队很快就能够打通出山的道路。 正如很多心思灵活的士兵所想的那样,萨维尼此时真的正在收缩兵力,他将军队中那些善战的老兵以各种理由征调到自己的身边,外围的战线大多都交由补充进来的新兵把守,这很明显是在为保持势力突围做准备。 在军队中老兵往往更能够理解长官的命令,在把握战机上也更灵活,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双面的,正是因为老兵们知道的多,上面的长官很难在一些事情上忽悠住他们,这也是很多军队的军官怒斥他们为老兵油子的原因所在。 ≌√, 人都是由一种自命不凡的性格,这一点在入世未深的年轻人身上最能体验的出,这恰恰就是新兵们的个性,他们在长官那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蛊惑下在战争中悍不畏死,永远是战斗在最前沿的一类人。 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无尽的杀戮,有一本不错的书叫《我的团长我的团》。其中有一段是孟烦了讲述他从军经历的事情,他对他的师长虞啸卿说:“我是打学生那工夫就想当兵。满脑子都是抗击日寇,往前冲的景象。后来我真当了兵了,我还真就往前冲了,眼巴前,是炮弹炸出来的热气,可忽然冲着冲着就觉么着,说这屁股后面,他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冒凉风,我就回头一看,好。就剩我老哥儿一个,其他人都跟战壕里闷得儿米了 后来,我就不冲头里了,谁冲第一个谁壮士,谁冲第二个谁烈士,所以我也不冲第二个,可是总得有人往前冲啊,说再后来,我就当了连副了。因为我认识几个字,我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在新兵跟前,阵前动员让他们冲头里。让老兵跟后面督战或补漏,老兵命金贵,尤其是打过几仗没死的。 特别金贵,特别是你跟他认识了。熟了,成兄弟了。新人基本上就是第一轮就玩儿完,所以你不要认识他,因为他们命贱,打我手上,煽呼上去报销的,不下一百个。” 现在的萨维尼就做着孟烦了做过的事情,他将金贵的老兵全部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做着最后的突围工作,有将所有的新兵放在了最前线、最外围,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来铺平自己的逃亡之路。 不过萨维尼忘记了,新兵们容易在军官的蛊惑下悍不畏死,也可以在形势危急的时候畏敌如虎,真正能够做到临危不惧的永远都是他手中的老兵。 很快,西尔达尔的军队中便开始流传其刺杀失利的消息,这种消息像风一样在整个战线疯传,初时一个两个的还都半信半疑,慢慢的所有人都在传播这个消息便让正在抵抗的士兵不得不产生了怀疑。 此时第三师的火炮依然在不停地炮轰波西尔达尔军队的阵地,西尔达尔军队的战线也已经摇摇欲坠,随后在这种流言的传播下崩然倒塌,士兵们纷纷跑出自己的阵地将后备留给了正在不断将战线向前推移的第三师。 前线的溃败也让正在收拢老兵的萨维尼手忙脚乱,飞奔而来的败兵将他的督战队冲的七零八落,而正在集结的老兵也被这种势不可挡的洪流冲散,随后不得不随波追流,至于正在缓慢推进的第三师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全线士兵上刺刀,快速的冲向西尔达尔军队的阵地,而萨维尼此时也约束不住自己的军队,随后不得不在卫队的保护下与败兵一同向后跑。 这时候,新澳港军队的体能训练的好处就凸显了,虽然前面西尔达尔的军队在拼命的向前跑,而且他们的起点也与后面追击的第三师相差很长一段距离,但依然不断有士兵被第三师的追兵追到,要么是做了第三师的俘虏,要么是做了第三师的枪下亡魂。 出山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通往徐卫所视察的村子,另一条这是通往山的另一面,这也是西尔达尔的军队进山的道路,之前的时候徐浩为了防止伊本的私军从山的另一侧进攻徐卫,便在这两条路上都遍布了哨兵,任何进山或者出山的人都不可能瞒过徐浩的眼睛,这也是西尔达尔的军队不能进攻徐卫,而是防御第三师的原因。 西尔达尔军队的阻击阵地距离三岔路口并不远,最多不过两三里路的样子,虽是山地奔走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在西尔达尔军队的前队接近三岔路口的时候突然一支部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支部队正是刚刚赶来的第一旅的两个营,由于时间仓促他们也等不到旅内其余部队到达,便用仅有的两个营先来阻挡想要逃走的西尔达尔军队,现在看来时间刚刚好。 跑在最前面的西尔达尔士兵没有想到竟然被人断了后路,在第一旅两个营不断射击的重机枪面前停下了脚步,不过依然有不少的士兵因为奔跑太急不能立即停下来,于是变成了对面不断喷射的重机枪子弹下的亡魂。 然而山路狭窄多弯道,最前面的败兵停了下来并不表示整支队伍便停了下来,后面的士兵由于被前面的山体阻碍了视线,自然看不到已经摆下阵地的第一旅,很快前面的败兵便被后面的军队簇拥着跑进了第一旅两个营的重机枪的扫射之内。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战友害死了。 在损失了不少的军队之后,后面的败兵终于发现了前面的境况。如此才使整个败兵队伍停了下来,然而就算他们停了下来也不是表示万事大吉。后面依然还有请追不舍的第三师。 在这种生死两线之间也是人类神经最脆弱的,处于对死亡这种位置事情的恐惧,便开始有士兵丢掉了自己的武器向前面阻击或者后面追击的军队投降,这种情况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自然也就没有了情感上的压力,随后便是第三个和第四个乃至成百上千个。 战争进行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了,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在所有的降兵里并没有找到他们的最高长官萨维尼,有不少的目击者讲述他们的师长萨维尼在自己卫队的保护下从山体一处比较舒缓的山坡迈到山的另一侧,但是在茫茫大山之中找两个人何其难哉。 不过这场战争的结束对徐卫来说不过是结束了一半。另一半自然是伊本的那支千人左右的私军以及徐卫刺杀事件的后续处理。 在离开村子之前,徐卫自然是对这些能够以死来保卫自己的村民进行了赏赐,这种赏赐并不仅仅是在财货方面,他要以此树立起一个典型,不仅将这个村子命名为英雄村,还要将这些村民的事迹写进自己在波斯统治的历史,并且让所有在自己统治下的学生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徐卫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第一旅步行的士兵以及从军营内赶来的装甲第一师和第四师,不过令他微微有些诧异的是在这些军队内竟然夹杂着伊本亲自带队的阿瓦士的地方守卫部队,这让徐卫有点好奇伊本将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自己。 徐卫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当伊本看到从汽车上走下的徐卫时一个猛冲就匍匐在了徐卫的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祷告道:“仁慈的真主保佑我们最最伟大的圣王陛下,你能够安然无恙是真主赐予我们巴布教的荣光。” 看着扑在自己面前感谢真主保佑自己的伊本,徐卫并没有将他扶起来。而是有点阴沉的说道:“伊本毛拉,我在被袭击的时候被跟我一同视察的官员袭击了,不过好在我有真主保佑没让他伤我分毫。不过他在临死之前说这次刺杀是你指示的。” “啊?”伊本只是得到袭击失败的消息,并不知道自己派出的底牌已经失败了。现在被徐卫提起来有了瞬间的慌乱,不过他毕竟是能够在几十年的被通缉中安然活下来的人。这份慌乱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起来,随后辩解道:“圣王陛下,这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对我的诬陷,他们看着我受到圣王陛下的信任而心生嫉妒,才通过这么一个人来中伤我。圣王陛下放心,回去以后我就会将他的家人抓起来,彻查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员!” 徐卫自然不会将这种要命的事情交给伊本这个贼喊捉贼的人来办,随后他对伊本说道:“这件事是不是你主使的我自然会查清楚,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给我解释清楚。来人,给我带上来!” 随着徐卫的话音刚落,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波斯人被从人群中架了出来,这人本来非常萎靡的精神在看到伊本之后突然兴奋了起来,对伊本大喊道:“大毛拉,就我!就我啊,大毛拉!” “伊本毛拉,这个人你可认得!”徐卫一脸阴沉的对伊本说道。 “这不是大毛拉的管家吗?”没等徐卫的话音落地,阿瓦士守卫部队中就有人悄声的议论道。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他旁边的一个人赶集将他的嘴捂住,随后将他拖进了人群中。 “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满城的找你!”伊本看到被绑住的人突然表现的非常气愤,随后对徐卫说道:“圣王陛下,你是从哪里找到的此人,此人之前是我府中的管家,一直受我的信任,不过他却一直在偷窃我府中的财物,还在我府内的开支中做假账,在前天的时候终于被我发现了,不过却被他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没想到竟然被圣王陛下捉到了!不知道圣王陛下在哪里将他捉到的,能够不能将他交给我处理?” “这是我从袭击我的波斯政府军手中俘获的,根据俘虏们的口供,幕后之人以及通过他来与波斯政府的军队联系。”徐卫看着正在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编故事的伊本说道。 “竟然有这种事情,我本以为他偷窃我府中的财物已经是最大的过错了,还想凭着之前的感情,在捉到他之后将财物追缉回来就放他一马,没想到他竟然死不悔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就算我饶了他,国法也放不过他。”伊本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箭步就走到了被捆住人的面前。 徐卫在伊本跑过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之前在村镇长联席会议的会议室内原仓库管理局局长的那具尸体,大惊之下赶紧对架着被绑那人的两个士兵大声喊道:“快阻止他!”同时徐卫自己也快速的跑过去。 那两个士兵根本不知道徐卫话中的意思,正在他们两个一脸茫然的看着急切跑过来的徐卫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伊本快速的从腰中掏出手枪,打开收钱的保险,然后将枪口对着被那个被绑住的人。 就在伊本掏出手枪的时候,那两名士兵终于意识到徐卫警告的意思,赶紧上前抢夺伊本的手枪,不过人从反应到行动,从行动到行动完成总要有一个时间差,而就在这个时间差内伊本对着被绑住的人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瞬间击穿了被绑住人的胸口。 “谁让你将他杀了!”徐卫一脸怒气的对伊本训斥道。 “此人之前偷窃下臣家中的财物,现在又死不悔改,串通外人加害于圣王陛下,我伊本添为圣王陛下最忠实的仆从,自然要为圣王陛下除此祸害!”伊本一脸刚毅的说道。 “你……”徐卫没想到到伊本如此肆无忌惮,随后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来人,伊本毛拉连续两次枪杀没有审讯的疑犯,理应受到国法的处罚,给我将他绑起来带回阿瓦士关押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宗教裁判所 “圣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此邪恶之人焉能让他留在世上,下臣这是在为民除害。”伊本再次发挥他的演技,又一次扑倒在徐卫的靴子面前,痛哭流涕道。 徐卫怎能不知伊本这是要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徐卫决计不能再置之不理,哪怕有人说他卸磨杀驴,随后他弯腰将伊本从地上扶起来,轻声说道:“伊本毛拉,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巴布教,为了咱们胡齐斯坦省的长治久安,但是你的很多行为太过激,这对于一个宗教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国家和地区来说确实一种灾难。咱们的巴布教是你我一同发扬光大的,咱们君臣之间也是不应有疑的。我们携手一起开创巴布教现在的荣光,本当应该一同将这种荣光在世俗的世界维持下去,但是伊本毛拉你的精神和精力都全部用来侍奉真主了,纵然在世俗的世界也无法改变宗教世界的习惯,这会严重阻碍世俗世界的发展。 就拿这次的农业税来说,那税务局局长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征收了全市的粮食,你竟然没有任何察觉,造成了数以千计百姓的死亡,这已经不能仅仅用治理的缺失来解释了。更有甚者,农』,业税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完成,你的管家又背着你私通外人,意图颠覆我们巴布教的统治,好在有真主保佑没有能让他得逞,这才免除了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悲惨命运。 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之前对你的任命确实错了,世俗的世界并不适合你这样崇高的精神领袖。你的世界应该在真主的领域,所以我打算建立一个巴布教的宗教裁判所。你任第一届大宗正,以后一切宗教方面的争端都又宗教裁判所来判定。” “圣王陛下。这个……”伊本被徐卫的这一季反击彻底打懵了,也忘记了之前的演技,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卫,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职位伊本毛拉就不要推辞了,立观整个巴布教也就只有你伊本毛拉有这个威望接替这个职位,等你接替这个职位后之前对你降级的惩罚也会自动取消,你的新职位则是总领大毛拉,为了众毛拉之上。”徐卫的演技虽然不如伊本,但决计不会逊色的。他说的是一副推心置腹,就差痛哭流涕,烧黄纸拜把子了。 “圣王陛下,下臣虽多有差错,也想治理一方,以后等当尽力学习世俗政务,不负圣王陛下的新任。”回过神来的伊本自然知道一个阿瓦士的市长决计要比劳什子的宗教裁判所大宗正要有实权的多,更何况这个劳什子的大宗正还被限定在只能处理宗教事务上,于是又是表忠心。又是表苦劳,希望徐卫能够改变这个任命。 “伊本毛拉就不要推辞了,这个宗教裁判所的大宗正非你莫属,至于世间的俗物自然还是交给下面专业的人去做吧。以免污了伊本毛拉的英名,毕竟术业有专攻。”徐卫依然一副语重心长的劝解,看到伊本还要反驳。于是拍板钉钉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阿瓦士的政务我会派人帮你署理的。你暂且专心建立这个旨在将巴布教发扬光大的宗教裁判所才是重中之重,以后咱们巴布教能不能取代逊尼派和什叶派成为伊斯兰教最大的宗教。就要看伊本毛拉你的本事了。” 徐卫说完之后便转身登上了汽车,大军也在徐卫登上汽车的时候立即带着俘虏开拔了,只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伊本和他带来的阿瓦士守备部队。 “圣王陛下,你这一招真是高明,不仅正大光明的消弱了伊本的势力,还给外界一个大开阔大气的印象。”在大军回合的时候,处理后续事务的艾罕默德也追了上来,在大军继续开拔的时候被徐卫招到了车上,在车子发动之后,他钦佩非常的说道。 “我也是临时才想起来的,这样做虽然不能根绝伊本在政府内的势力,但也让他想要做什么小动作有了掣肘。”徐卫无神的靠在背椅上,今天经历的一切确实让他心神俱疲,他这一招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委实不足一提,随后他对艾罕默德问道:“伊本的那群私军的驻地找到了吗?” “我正要将这件事禀报给圣王陛下,他们的驻地是找到了,不过却是一处空置的营地,来汇报的人说营地应该是在他们来之前不久才被匆匆遗弃的,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连烧饭的锅灶也都是温的。”艾罕默德回答道。 “肯定是人家在袭击完我之后回到驻地将家人全部带走了,我看你们这群人专业技术还是不过关,现在还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就有点捉肘见肘,一旦将你们放到外面,还不是横死街头的命运!”徐卫有点哀叹的说道。 “都是下臣带领无方,请圣王陛下责罚!”艾罕默德闻言赶紧请罪道。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惩罚谁,而是要让你们警醒一下,不要有一点成就就沾沾自喜,你们现在所具备的能力与我想要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徐卫随后说道。 “请圣王陛下放心,下臣以后一定会对下面的人严加督导,定然不会再让圣王陛下失望!”艾罕默德赶紧表态。 “凡是贵在用心,爱迪生曾经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有没有后面半句我不知道,但是这至少告诉我们一个意思,成功总是要有天分和勤劳的。我从众多的神职人员中选出你作为这支力量的领头人说明你在这方面是不缺天分的,后面的成就就要看你的努力与否了。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天道酬勤,我现在讲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在以后的事务中能够自勉。”多年的上位生活让徐卫也学会了一些治下的本领。像对待艾罕默德这样准备用来担当大任的人既要准备大棒,也要准备萝卜。刚才的斥责算是大棒,现在的推心置腹可以说是他手中的萝卜。 “下臣一定会将圣王陛下的金科玉律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却!”艾罕默德恳切的说道。 “恩,这方面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就行了。”徐卫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就在这时,一名骑马的士兵从前面的先头部队赶了过来,走在徐卫的汽车一侧对着里面说着什么,应该是想要汽车停下。 “将汽车停在路边,赵华,你出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徐卫自然也注意到了车外的士兵,随后对前排的伺机和赵华吩咐道。 “少爷,传令的士兵说有一个自称是别动队的人要找艾罕默德毛拉。”汽车停下后。赵华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那骑马的士兵自然也是认识徐卫身边的这位警卫连连长,赶紧下马向她叙说了一通,然后赵华返回到车里对徐卫说道。 “圣王陛下,应该是我的人追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艾罕默德闻言有点兴奋的说道。 “你告诉传令的士兵,将那个人带过来吧。”徐卫说着也从车里走了下来,至于正在行军的军队却有着绵延数里的队伍,自然不会因为徐卫的停留而再次驻足。 骑马的传令兵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过这次他身后却是带着一个同样骑马的波斯人,那波斯人随着传令兵下马后走到徐卫的面前赶紧跪下说道:“别动队一队队长穆立科拜见圣王陛下!” 徐卫让艾罕默德组建的这个别动队有二百人的规模,分成十个小队,每一个小队的队长都是徐卫亲自挑选的。自然也认识眼前的这个一队的队长,于是说道:“起来吧,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 “会圣王陛下。我们确实找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但是……”穆立科说到一半有点吞吞吐吐的起来。 “如实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徐卫想到伊本的狠辣,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会圣王陛下。我们虽然找到了这支私军,但是找到的都是尸体,从伤情上看是被人赶到谷内用重机枪扫射致死,一千二百零六名士兵以及两千二百名家属无一幸存,那挺用来杀人的重机枪也被遗弃在了谷口,枪管还是滚烫的,其他的人员都去追击肇事者了。”穆立科解释道。 “从事情上看伊本早就有了准备,不管刺杀成与不成,伊本都不会让这些人继续活下去了。”艾罕默德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就是老谋深算,不过我更相信我们中国人的一句古训,仁者无敌!他这样多造杀戮,中将贻害自身!”徐卫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感叹道。 “圣王陛下仁慈,乃我巴布教之大幸!”艾罕默德恭维道。 “幸与不幸以后才知道,不过只要百姓丰衣足食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徐卫随后对穆立科说道:“穆立科,你赶快去与别动队会合,有新的情况要立即禀报过来。” “是,圣王陛下!”穆立科闻言骑上马从行军的队伍中绝城而去。 大军行止自然与小部队的便捷不同,八万余人的大军从午后刚过一直走到夜幕降临才回到阿瓦士外的军营,军队的炊事员与招募的伙夫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徐卫虽说在村子内吃了午饭,但当时第三师依然在和西尔达尔的军队处于戮战之中,前线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回报,也不知道这次西尔达尔出动了多少的兵力,自然没有任何胃口去吃在村内百姓看来非常丰盛的午餐,现在虽说别动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但事情终于有了最终的结局,看到端上来的人腾腾的饭菜自然是胃口大开。 就在徐卫与艾罕默德、赵华吃完饭的时候,警卫连的士兵来报伊本求见。 “圣王陛下,伊本这次肯定是想让陛下收回之前的任命他为宗教裁判所大宗正的任命。”正在拘谨着与徐卫一同就餐的艾罕默德随后说道。 “你告诉伊本毛拉,就说我已经累了,让他明天再来吧。”徐卫之前的宗教裁判所不过是临时想出来的注意,其中一切的细节还都没有考虑清楚,仓促之间自然禁不住伊本的询问,于是只好躲一下,等事情想好了再见他。 在伊本的府邸,伊本的那个老年幕僚看到伊本垂头丧气的走进府中,关切的问道:“大毛拉,圣王怎么说,还是没有同意收回成命吗?” “我连军营都没有进去,更不要说见他了,他派人推说什么路途劳累,已经休息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伊本有点郁郁寡欢的说道。 “这次事情不成,也让圣王下了对付大毛拉你的决心,虽然他碍于你的威望不敢太过苛责,但咱们以后的路可要艰难了。”老者有点伤感的感叹道。 “不想这些了,都是些烦心的事情。”伊本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后对老者有点抱歉的说道:“之前的事情太过于重要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可能,所以我没有讲与波斯政府军联合的消息告诉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里。” 不放在心里是不可能的,老者从伊本升任巴布教大毛拉兼阿瓦士市市长之后就一直以伊本的首席幕僚自居,这么重大的事情岂能因为一个事情紧急、害怕泄露这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而将自己置之事外,想来多少让人心寒。 不过老者也是多少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人精,内心的情绪自然掩饰的非常好,不会流露出半点,随后对伊本说道:“大毛拉的顾虑我自然理解,这种已定的事情我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让我知道增加一分泄露的危险,确实将这件事仅仅控制在参与的几个人之间。事实证明大毛拉的这种做法是非常成功的,虽然没有成功的将圣王刺杀,却在之前没有泄露任何的消息,成功的将圣王引入瓮中。不过事情不济,这不是大毛拉你所能预料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被歪曲的历史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第二天一大早,徐卫就接到了别动队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别动队的人用了一夜的时间依然没有追踪到杀害那支私军全家老幼的另一支武装力量,这支武装力量好似凭空出现,现在又凭空消失,没给别动队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也让非常完美的一次行动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瑕疵。 不过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还是比较顺利的,徐卫用了一夜的时间对将要成立的宗教裁判所制定了一个章程,之后不管伊本如何辩解,依然借用上次的农业税和这次的刺杀事件将他从世俗的世界抽离了出来,强制性的将宗教裁判所大宗正这个无数人想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的职位加在了他的身上。 也正因为宗教裁判所大宗正这个加持,伊本从高阶毛拉加大毛拉衔的职称再一次一跃而成为巴布教仅次于徐卫的存在,成为了受万人敬重的总领大毛拉。 宗教裁判所这个名字并不是徐卫首创,其起源应该追溯到公元1231年,当时天主教会教宗格里高利九世决意,由道明会设立的宗教法庭,此法庭是负责侦⊥,查、审判和裁决天主教会认为是异端的法庭,曾监禁和处死异见份子,随后这个法庭被称为宗教裁判所,或称异端裁判所、异端审判。 这做法庭的建立其根本原因是教皇英诺森三世为镇压法国南部阿尔比派异端,不过由于世俗世界对这个机构的畏惧,同时这个机构确实杀害过像一直坚信哥白尼地心说的布鲁诺这样的著名学者。以及监禁过伽利略这样的科学家,于是这个机构便在那些对欧洲历史没什么兴趣的人们眼中成为了一个由狂热而残忍的教士主导的机构。这些教士拷打、残害并杀死敢于挑战教会权威的人。 在后世的时候,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为了解开大家对宗教裁判所这个机构的错误认识。于是在1998年的时候向来自世界各地的三十位学者开放了宗教法庭的档案,随后那些学者们写出了长达八百页的报告,并在罗马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之公诸于众。 其中最令人震惊的结论是,宗教裁判所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恶劣,拷掠并不多见,那些被送到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人中也只有大约百分之一被执行了死刑,而布鲁诺就是其中的倒霉蛋,其大多数的人正如对待伽利略一样仅仅是批评教育,或者关一下监禁。 无数事实显示。当时的宗教裁判所并不是产生于铲除异己或是压迫人民的**,我们不如说它是一种阻止不公正死刑的尝试。 在当时,异端学说是一种反国家的罪行,它在罗马法《查士丁尼法典》中被定为死罪,统治者们相信自己的威权来自上帝,他们无法容忍异端分子的存在,普通人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异端分子是危险的外来者,必将招致天谴。 在中世纪早期。被控为异端的人会被带到当地领主那里接受审判,但是跟那些正常的世俗犯罪不同的是,没有接受过神学训练的人是很难认定被控告的人是不是真的异端分子,而那正是大多数中世纪领主十分缺乏的东西。结果欧洲各地有无数的人被世俗统治者处死了,没有公平的审判,也没有对指控有效性的适当评估。 天主教会在这个问题上的对策就是宗教裁判所。它于1184年由教皇卢西乌斯三世始创,它的创设是基于这样一种需要。即让被指控的异端分子得到公平的审判,这样的审判由知识丰富的法官主持。并按照证据法的原则行事。 在世俗统治者眼中,异端分子背叛了上帝和国王,因此死不足惜;而在教会看来,异端分子只是离群的迷途羔羊,作为上帝的牧羊人,教皇和主教们有责任按照耶稣基督的教导来把他们带入正途,这样中世纪的世俗领袖们汲汲于捍卫自己的王国,而教会则在努力拯救灵魂,于是宗教裁判所为异端分子提供了一种逃脱死刑并重返社群的方法。 正如这份新报告所确认的那样,大多数被宗教裁判所控为异端的人都得到了缓刑或是无罪开释的结果,那些被认定犯有重罪的人也可以有忏悔、苦修并重返教会的机会,宗教裁判所背后有这样一个假定,那就是异端分子只不过是走错了路的迷途羔羊,但是一旦审判官确定某只羊的离群是出于故意,宗教裁判所就别无选择了,不知悔改和顽固不化的异端分子将被逐出教会并交由世俗统治者处理。与人们通常的想像不同,宗教裁判所不会烧死异端分子。把异端邪说定为死罪的是世俗统治者,不是教会。 事实上,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拯救了无数无辜的人,而那些人本来可能会成为世俗领主或是暴民统治的牺牲品。 在13世纪当中,宗教裁判所在方法和实践上都变得系统得多了,训练有素的多明我会修道士衔教皇之命主持着宗教裁判所,他们组织的审判代表着当时欧洲最好的法律实践。 14世纪以降,王权日益增长,宗教裁判所的主宰从教皇变成了国王,以前只有一个裁判所,现在却有许多个,尽管存在滥施刑罚的危险,但西班牙和法国等地的君主还是尽力保证其治下的裁判所既有效率又不失仁慈。 16世纪,女巫大恐慌席卷欧洲,这股歇斯底里的狂热正是在那些拥有完善的宗教裁判所的地区得到了遏制,在西班牙和意大利,受过训练的审判官对女巫集会和烧烤婴儿之类的指控进行了调查,并认定它们毫无根据,而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德国,世俗和宗教法庭烧死了数以千计的女巫。 与中世纪其他世俗法庭相比。宗教裁判所无疑要开明得多,那么宗教裁判所并没有烧死数百万人的事实为什么会让大众尤其是新闻界如此惊讶呢? 首先。当今天的人们想到宗教裁判所的时候,他们脑海里浮现的实际上是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不,这样说也不对,他们脑海里浮现的实际上是关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神话。 有趣的是,在1530年之前,西班牙宗教裁判所一直受到普遍的赞扬,被认为是欧洲最好、最人道的法庭,事实上,当时还有这样的记录。西班牙的罪犯故意做出亵渎的行为,以便被移入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监狱,不过在1530年之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开始把注意力转向新起的异端路德教,关于它的错误认识可能正是来自于新教革命以及由此而来的敌对状态。 到16世纪中叶,西班牙成了欧洲最富有也最强大的国家,包括荷兰、德国北部和英格兰在内的欧洲新教区域也许无法在军事上与之匹敌,但他们却拥有一件威力巨大的新武器,印刷机。 西班牙人在战场上击败了新教徒。但却输掉了宣传战,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人们制造出了关于西班牙的著名的黑色传奇,那些反对西班牙和天主教会的一些作家和历史学家写了大量著作来反映西班牙的残忍和不宽容。由此制造出了一个邪恶的西班牙形象,这种数不清的书籍和小册子从北方的印刷机里涌出来,控诉着西班牙帝国在新世界的人性沦丧和可怕暴行。富饶的西班牙被描绘成了一个黑暗愚昧的邪恶之地。 当今世界。大英帝国虽然日薄西山,但依然延续着他昔日的荣光。其国内倡导的新教也在主导者舆论的潮流,已经远逝的宗教裁判所在人们的心中依然是一种邪恶的存在。这让我们不得不感叹一下控制舆论对人们的毒害。 徐卫设置这个宗教裁判所一方面是要将伊本从世俗的世界剥离出来,从而逐渐降低他对世俗世界的控制,另一方面是要借助这个恐怖的名字让外界以及能够睁眼望世界的巴布教精英产生不了亲近感。 宗教的权威一方面在于统治者的支持,另一方面则在于信徒的维护。 徐卫虽然主导了这个宗教裁判所的成立,却不可能在政治上给予其维护,这就让这个宗教裁判所丧失了一半的权威,而另一方面以其恐怖的名字让信徒们望而却步,双管齐下之下自然会让伊本这个在巴布教乃至胡齐斯坦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出现动摇。 在徐卫的强势干预下,许多在巴布教有着很高威望并且忠于伊本的毛拉被抽离各俗世的政府机构,这些人大多被提升到高阶毛拉安插在宗教裁判所的每一个岗位上,甚至被任命为宗教裁判所副宗正的那个毛拉直接被连升两级,成为了巴布教的又一个大毛拉。 按照徐卫的想法,这些在思想上不能与自己走在一起,却又在巴布教有着不小威望的毛拉都要被高高的供起来,不仅给与了他们好的福利制度,还将给与他们在世俗管理中所没有的地位,如此在普通的外人看来是对这些毛拉的一种肯定,但实际上却是明升暗降,剥夺了他们手中的权利。 就在徐卫待在阿瓦士春风得意的时候,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利用运粮的汽车来到了阿瓦士,并且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徐卫。 “什么,你要回得黑兰?”徐卫一脸吃惊的望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尤利娅问道。 “是的,我的父亲已经成功的夺得了王位,谢别赫达尔和我的叔叔挟持着我的弟弟退兵到了吉朗,现在西尔达尔又兵败在你的手上,我想目前已经没有任何的势力能够再次推翻我父亲的统治。我之前来这里找你是想借助你的力量来帮助我的父亲复辟,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而且在昨天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向国民宣布废除我弟弟的王位继承权,所以我成了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尤利娅虽然再说着一个好消息,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兴奋,反而有不少的寂寥。 “咱们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我在波斯所做的一切,这并不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徐卫目光注视着尤利娅说道。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你在图谋我的祖国,你想成为波斯的主人,波斯真正的王者。”尤利娅的情绪有点激动,眼睛也变得越来越红。 “那你也应该明白,一旦你走进德黑兰,成为波斯王国王位继承人,也将预示着我们即将成为敌人。”徐卫努力着保持自己的平静,但说话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这个我也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尤利娅的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溢出,带着哭腔阻止道。 “你不知道,你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徐卫的平静再也保持不住,有点激动的对尤利娅说道:“你的父亲虽然现在控制着德黑兰,但他的倒行逆施、贪婪无度得不到国民的支持,之前没有谢别赫达尔,没有西尔达尔,你的父亲如同你的爷爷一样依然被他的国民推翻,而现在谢别赫达尔的军队在北部虎视眈眈,西尔达尔虽然被我消弱,但依然不容小视,足以威胁德黑兰的南部,内外交困之下注定要步你爷爷的后尘。” “我知道我的父亲不肯能继续维持他的统治,就算他击败了国内所有的反抗者,却无法打败比比他们更强的你。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作为波斯王国的公主,我要维护家族的荣光,和我的家族共进退,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尤利娅的声音开始抽噎,双肩也在不受控制的抽动。 “不,你说错了,你足以维持你的家族的荣光,不过前提是你现在不能深陷德黑兰的泥潭!”徐卫激动的说道。 “不可能,已经没有办法了!”尤利娅晃动着自己脑袋,柔顺的秀发随之起伏。 “有,你还有办法,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徐卫语气坚定的反驳道。 “什么办法?”尤利娅直视着徐卫的眼睛,问道。 “嫁给我,让我们的儿子重现你家族的荣光!”徐卫终于说出了他的图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游说尤利娅 “嫁给你?”尤利娅被徐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徐卫问道。 “对,嫁给我,让我们的儿子去延续你家族的荣光!”徐卫斩金截铁的说道。 “可是你已经有这么多的女人了,你还……”尤利娅说的这里,也不知道继续怎么说了。 “我知道我很花心,但你和我相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对我的女人的宽容虽然不能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我不要求你们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也不要求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们依然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最求。”徐卫看尤利娅没有断然拒接,开始谆谆善诱道。 徐卫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在女权主义虽说已经抬头,但依然只是一些空洞的口号,就连最开放的美国都没有让女人取得选票的资格,女人的工作大多是纺织、护士之类的最底层工作,甚至在英国还有女矿工的存在。 其实在以前,就连护士的工作都是要男性去做的,当时在欧洲形成了很多以护理工作为主的宗教性质的骑士团,但是在十六世纪后期,宗教改革使修道会支持下的医院%,逐渐消失,新建立的医院照护水平日渐下落,护理由缺乏训练的妇女担任,男性护理人员此时主要负责照顾隔离患者,如麻风病和精神病患者。 真正创立系统的护理工作的人叫南丁格尔,她生于一个名门富有之家,家境优裕。她的父亲威廉.爱德华是一个博学、有文化教养的人,母亲芬妮.史密斯。也出身于英国王族,不但家道富裕。更是世代行善,名重乡里。 南丁格尔的父亲毕业于剑桥大学,谙熟数学,精通英、法、德、意四门语言,除古典文学外,还精于自然科学、历史和哲学,擅长音乐与绘画。南丁格尔自幼便在家庭里接受教育。 她母亲对她很不满意,因为她无意于婚姻,她在当主妇、文学家、护士三者之中游移不定。最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选择了当护士,随后她的父亲每年给她500英镑让她能在工作之余,过着舒适的生活。 南丁格尔年轻时,随时有人服侍,活在舞会、沙龙,以及与贵族们的周旋之中,虽然表面看来是令人称羡之生活,但南丁格尔内心却一直感到十分空虚。觉得自己生命活得毫无意义,一直到她决心选择为人服务的护士,当作自己一生的天职后,她才强烈感受充实的生命意义。传说南丁格尔曾听到上帝对她说话,要她成为护士,才选择这条道路。 19世纪50年代。英国、法国、土耳其和俄国进行了克里米亚战争,英国的战地战士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二。于是南丁格尔主动申请,自愿担任战地护士。随后她率领三十八名护士抵达前线,在战地医院服务。 有一次,南丁格尔一边给伤员换药,一边安慰他,伤员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这时候一位少校军官进来把南丁格尔叫了出去,带着满脸不屑说:“小姐,你还是回伦敦去吧!你就是治好了伤员,他们也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为什么?”南丁格尔不解的问。 “你想,一个动不动就流泪的人,能冲锋陷阵吗?你和你的同伴把他们娇宠坏了!” “不!”南丁格尔说,“在我眼中,他们是人,是兄弟,他们受伤了,应该得到护理和安慰。”她竭尽全力排除各种困难,为伤员解决必须的生活用品和食品,对他们进行认真的护理。 仅仅半年左右的时间伤病员的死亡率就下降到百分之二点二,每个夜晚,她都手执风灯巡视,伤病员们亲切地称她为提灯女神。 战争结束后,南丁格尔回到英国,被人们推崇为民族英雄,并且还受到了政府四千英镑的奖励,这在当时是一笔不菲的资金,于是南丁格尔用政府奖励的这笔英镑创建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的护士学校,随后她又创办了助产士及经济贫困的医院护士学校,被人们誉为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 南丁格尔将自己的一生致力于护士事业,劳累之下以至于双目失明,不过她的在当时算是鹤立独行的性格虽然给她带来了大量的荣誉,却也注定了没有任何一个在身份上与之匹配的男人愿意接受这个一个整日抛头露面的女人,从而造成了她孤独的一生。 人类社会历史上,人权的概念已有了两百多年的历史,但人权概念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并不包括女权,例如法国1789年的《人权与公民权利宣言》和美国的《独立宣言》中,人权的含义只是男人的权利。 世界妇女解放运动推动女人的做人之权从边缘进入主流,使女权成为整个人权的重要内容,而英、法等国资本主义大工业的迅速发展,为妇女运动的产生提供了经济条件。 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英、法等国进入到机器工业大发展的阶段,以大机器为主体的工厂制度代替了工场手工业制度,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已经占了统治地位,社会生产力得到迅速而巨大的发展。 同时,在产业革命的影响下,先进女性冲破中世纪以来的封建束缚,走向社会,拥有与男子同等抗衡的社会分量,然而新兴的男权政客依然蔑视妇女,于是她们开始了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 到目前为止,在欧洲和美国已经相继出现了女校,女人终于有了受教育的权利,但是这种情况在中国和亚种中部的伊斯兰地区依然没有多大的改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永远都是一种附属品,甚至可以任意买卖。 尤利娅当年从德黑兰转到阿巴丹见徐卫的目的是为了她父亲借兵,不过阿里国王的运气委实太过惨不忍睹。还被等尤利娅劝说徐卫出兵,他自己就在波斯北方顶不住革命军的进攻。步了他父亲的后尘,逃亡出国。 在阿里出逃后的波斯。阿里的儿子被众人推举为新的国王,虽然这个国王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傀儡,他的一切政令只要符合新成立的宪法就完全可以执行,负责摄政的也是他的叔叔,但是这对波斯长公主尤利娅而言却是不一样的。 波斯的王位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东西,自穆罕默德.阿里.沙的儿子艾哈迈德继承王位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与自己父亲的决裂,这一点在他的父亲和爷爷之间被很好的体现了出来,当年穆罕默德.阿里.沙关闭国会取得独.裁统治之后也没有迎回他那被迫流亡的父亲,艾哈迈德自然也不可能舍弃自己的王位还给阿里。 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就夹在父亲和弟弟之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一旦她选择了返回德黑兰,则预示着她将于她的父亲决裂,如果她跟随她的父亲一起流亡俄国,那么她也将于自己的弟弟决裂。 两难之下,尤利娅选择了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她以一个客人的身份一直留在了徐卫的身边,这不管是在中国的社会伦理,还是在波斯的社会伦理。都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表现,但也就是她的这个决定,让她免除了两难的抉择。 在与徐卫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内,尤利娅见到了徐卫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同时见证了他在对待女人方面的的特立独行。 其实,在尤利娅的心中,徐卫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他虽然身居高位,拥有着誉满全世界的荣誉。但却没有现代成功者的傲居,尤其是对待他的女人方面。甚至可以说已经丢失了他自己的很多立场,这在许多男人眼中是一种不可理喻的表现,但在尤利娅看来是最难得可贵的。 如果说尤利娅对徐卫没有任何的好感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不管是徐卫对女人的行事风格,还是徐卫自身的享誉世界的才华,甚至是他那可以媲美一个国家的财富都是让任何一个处于世俗的女人为之着迷的。 再者,徐卫到目前为止不过二十一岁,现在才是他人生道路的起点,他的前途虽然是未知的,但绝对是光明的。 不过,最让尤利娅诟病的则是徐卫的花心,不过这也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之前徐卫的母亲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就算普通的农夫在多收了三五斗后还想着纳个妾,自己的儿子如此年轻就有了现在的成就,女人多一点也是应当的。 徐卫看着已经出现犹豫的尤利娅,赶紧加把火,继续说道:“你或许担心我在说谎,担心我在娶了你以后不将波斯这片土地传给咱们的儿子,这一点你大可不必忧虑。你知道,我在这里虽然凭借巴布教以及我的仁政拥有了很高的威望,目前这个威望已经传到了胡齐斯坦省以外的地方,但我毕竟是一个汉人,这就使得我在以后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汉人的身份而被波斯的国民怀疑,所以我需要一个波斯人出身的妻子,而且还要是在波斯有着很大影响力的贵族子弟,而你,波斯王国的长公主就是我的最好的选择。” “你这话就是在骗我了,我虽然一直待在阿巴丹,但依然知道胡齐斯坦省的每一个百姓都将你当做救世主来看待,你在他们心中就是真主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他们爱戴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尤利娅显然不相信徐卫所说的话。 “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人心的险恶!”徐卫看着已经是十七岁妙龄的尤利娅,有点老气横秋的说道:“现在的波斯百姓大多都是守着当地诸侯和地主的压榨,处于食不果腹的境况,他们自然向往我给他们建立的这个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大同社会。但是人的本性是善变的,也是自私的,他们如果这种生活过久了就不会再满足于这种现状,而是要求更多的东西,更多的精神方面的要求。” “你是说民.权吗?你不是已经给他们自己选举的权利了吗?”尤利娅跟着徐卫东奔西走这么长时间也不再是一个身居宫中,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女,自然懂得徐卫所说的精神需求是什么。 “这自然还不够,我给他们的只是一些最基层的民.主选举,这在目前是大多数波斯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胡齐斯坦省的百姓自然会生出一种优越感,也不会有更高的要求,但是一旦我将这种权利发放到每一个波斯百姓的手中,他们的这种优越感就戛然而止,这便让他们有了更高的追求,包括政治和经济上的!”徐卫这话倒不是骗人,这是前世总结出来的经验,决计是会发生的。 “在政治上我懂得,他们可能要你放开市长或者省长的任命限制,让他们自己选举,但是在经济上还能再要求你什么?你都不收取他们的赋税了,难道还要求你送钱给他们吗?”尤利娅不解的问道。 “等到以后,要求我送钱给他们是必然的,这倒没什么,我也愿意这样做,但我最怕的是他们直接用暴力夺取我的财富!”徐卫不无忧虑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尤利娅震惊的说道。 “这不稀奇,当你知道波斯这片土地上蕴藏着多少石油就不感到奇怪了。”徐卫说道。 “我又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早已经听说了你又发现了一个两三百亿桶的油田,也引起了德黑兰政府的窥视,你之所以急着从朝鲜赶回来不也是在处理这场战争的吗?”尤利娅一时不知道徐卫为什么提个这。 “两三百亿桶?不,这只是骗外界的谎言,那处位于阿扎德甘的油田真正的储量是四百多亿桶,其范围遍布周围一千四百平方公里,甚至已经延伸到奥斯曼土耳其的伊拉克行省,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并不是波斯石油的全部,它甚至连一半都达不到,你说这是一个多大的财富。”徐卫看着尤利娅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表白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啊,一半都不到?我们波斯原来有这么多的石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尤利娅被徐卫提供的数据震惊了,随后她又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不仅是一个科学家,还是一个地质学家,就想在之前的澳大利亚州,我通过地质学方面的勘探预测到那里不可能是外界所说的贫铁的国家,澳大利亚联邦禁止铁矿出口源于他们在地质学的匮乏,所以我花巨资购买了皮尔巴拉地区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事实证明我的推论确实是正确的。 还有这一次的波斯石油勘探权,这个权利在六七年前就被达西从你的爷爷手中购买了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波斯的石油勘探情况却是一无所获,这并不是说他们的运气有多差,而是他们还没有找对地方。当年我刚刚从达西和投资波斯石油的辛迪加手中接手波斯石油的勘探权,这里就打出了石油,外界一直盛传我的这个收购哪怕迟缓半个月,将决计不是这个价格,他们讲这个情况归结到了我的运气,归结到他们信奉的上帝对我的偏爱。£, 其实,世间哪有这么多的运气,我从接触地质学开始就一直关注波斯的石油勘探情况,也一直力求从地质学方面探求波斯石油的储备地,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整个波斯虽说是一个石油储备大国,但其至少百分之七十的石油位于胡齐斯坦省这块地区,所以在雷诺兹准备将油井的钻探迁移到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时候。我知道该我出手了。”徐卫的这一番话纯属忽悠,依他从后世取得的才学勉强能够算一个科学家。但要数地质学家,他连地质学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这种连后世凭借精湛仪器的地质学家都无法推断的事情。 “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本事,以前真没听你提过!”尤利娅惊讶的赞叹道。 “这算不了什么,天才嘛,总是要与众不同一点的,我之前之所以没提,一方面是没人问我这方面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们中国人讲究谦虚、藏拙,总要有点看家本领不为外人所知的,也就是你问我。如果换做是别人,我是决计不会如实相告的!”徐卫非常无耻的自夸了一番,又恭维了一下尤利娅,随后说道:“波斯现在这么大的财富都全部由我一个人掌控,现在波斯百姓依靠我从衣食无着变成衣食无忧,自然还想不到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人是会改变的的,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并不是教科书上所说的会使用工具,而是在于人类欲壑难填的本性,一旦波斯百姓这种生活过久了。自然就不再安于此,肯定会想为什么自己国家的资源财富都让我一个人占有,他们身为这个国家的国民自然也要拥有这方面的利益,于是纷争就出现了。” “我们这样算是利益的结合吗?我为了保证家族的荣光嫁给你。而你为了保证你的利益娶了我?”尤利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伤感的问道。 “这怎么会是利益的结合?其实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为什么喜欢上你了。或许这真的是在神的指引下让我们可以穿越人海相遇,能够在相同的时空中共同存在。甚至能让我感受到你的心跳和呼吸。对你而言,这也许最多只是命运的安排。只是旅程中最为短暂的一处停留,于我,却是命运女神的嫣然一笑,是千年祈愿的一朝得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开始无条件地默默喜欢着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渴望了解。 那份迫切的心情,让我忍不住想成为你道路上的一株无名植物。就算在你注意到我之前就已被太阳烤干,就算在望到你的身影经过之前就已被狂风吹倒,也愿意带着心中的期盼长久地立在路边,直到与你相遇的一刻成为永恒。如果与你相遇要耗费千年的时光祈祷,那么为了博你的笑颜一展,我可以再次祈求千年,经历时间的轮回,守望你的转世或永生。 当你静静走过我的身边我确信,我听见了百合花开的声音,你无意间的一次回眸,却吸引我久久伫立、凝视。每次远远望着你时,心跳总会莫名加快,我的视线如此地被你吸引,却无法引起你的注意,这样的折磨如果使我带着对你的不舍和期待死去,也许倒成全了我的幸福。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或许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眼里,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而且在结婚以后,你在我眼里,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妇人。我希望在你八十岁的时候,俯在你的耳边,告诉你感谢上帝,哦,不,感谢真主,他赐给我一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只是没有了牙齿的老太婆。” 曾几何时,现在拥有者众多娇妻美妾的世界级的名人也是一个无房无车的穷措大,这些华丽的言辞自然不是他自己所想,他也没有这个才华,这么深情的告白自然是网络闲人的茶余饭后,当年他就是用着这样的一段告白企图敲开一个他暗恋了好久的女孩,不过网络的发达也提高了女孩的感动点,最终让他无功而返。 “你这话是不是对你的每一个女人都说过?还想在这里骗我?”尤利娅一副羞涩的表情,虽然是在埋怨,但内心的高兴是掩饰不住的。 这一句话虽是无端的猜测,但确实击中了要点,徐卫一个化学系的高材生确实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研究,他所能够表达的情话也就是他之前向人家女孩表达时所背诵的那段,这样的一段话也确实被他反复的用过好多次,不过这个年代的女孩还是比较单纯的。也容易被骗。 这些事情徐卫自然是打死都不能认的,随后他表现的非常委屈的说道:“天地良心。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内心最真诚的表白,是对你深深爱慕的有感而发。你怎么能够这个诬陷我?” 这一世的徐卫在情感上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当然这一世女孩的单纯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尤利娅真的被徐卫逼真的表情骗过了,赶紧解释道:“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平时你不是很大气嘛!” “大气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你这样诬陷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可怜人,让我怎么能够大气的起来!”徐卫看到尤利娅开始服软,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起来。故作姿态的说道。 “好,好,算我错了,我说对不起总可以了吧!”尤利娅也被徐卫的表演骗过了,赶紧赔礼说道。 “知道错了就行,念你初犯,我就不追究了!”徐卫表现出一副非常大气的样子,随后说道:“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哦。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要再考虑一下,另外这样的大事还要让我父亲来决定。”尤利娅虽然在感情上被徐卫打动了,但这件事确实正如她说的那样。在波斯这样一个以男人为尊的地方,婚姻这样的大事她一个女孩子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你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国内的那些立宪派重新打倒。到时候他或许再次流亡俄国,或许被立宪派捉住。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只要我一份书信。相信不管是捉到他的立宪派,还是收留他的俄国沙皇,都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的。”徐卫非常自信的说道。 徐卫能够有这样的自信自然是实力所在,自从他将自喻为远东第一强国的日本打败之后,他手中的那支部队就开始为各国列强所正视。 当然相比于数以百万计的俄国军队,他的这支只有十多万人的部队确实还差点火候,但是这禁不住人家有钱,这一点是财政早已经捉襟见肘的俄国政府所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拿当年的日俄战争来说,俄国拥有着绝对不输于日本的军事实力,也拥有着与日本军队等同的军队,甚至好多俄国的军事指挥官要比只会拿士兵生命做猪突进攻的日本战神乃木希典要高明的多,但俄国最终还是败了。 俄国的失败并不仅仅是他们的远东舰队被日本海军在对马海峡全歼而造成军队所有的补给全部依靠还没有完全建成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归结于当年遍布俄国的那场起义。 当时的那场发生于俄罗斯帝国境内的起义是一场范围广泛、以反政府为目的、又或没有目标的社会动乱事件,诸如恐.怖攻击、罢工、农民抗争、暴.动等,导致尼古拉二世政府于次年制定了等同于宪法的基本法、成立国家杜马立法议会与施行多党制。 这场革命没有组织,没有目标,也没有单一原因,主要归咎于几十年的国家动乱和对罗曼诺夫王朝的不满,俄国国内改革不利以及少数民族要求解放也是起因,各地方的革命虽然最后妥协或被镇压,俄国国内也加快改革的步调,但依然造成了很大的财政损失,也让俄国加快了结束日俄战争的步伐。 相对于俄国的财政紧缺,徐卫却是有着用不完的资金,他的那些吞金工厂和公司每天都在为他制造着数以百万记的财富,这些财富虽然与俄国的财政收入相差不大,但却不会像一个国家一样用于支付民生建设,也没有俄国政府那些蛀虫的贪墨,自然可以让徐卫随意支配。 单单就以这场与波斯政府军的战争为例,其直接的当事人有两个,一个徐卫本人,另一个是号称世界第一强国的大英帝国,按照平常来说,就算徐卫再富有也比不过一年有近二十亿英镑财政收入的英国,但是就是一个这样富有的国家却拿不出出师波斯的军费。 其实,这场战争的军费支出确实不少,就徐卫的这八万多军队而言,不算运输过程中的支出,单单是枪支、弹药以及伤亡士兵的抚恤就已经花费了徐卫近一百万英镑的军费,其中百分之八十是用来支付各种口径火炮打出的炮弹,这也应了那一句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民谣。 强大的大英政府确实拿不出这些军费,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而是整个英国用钱的地方委实太多,再加上英国正在与崛起的德国开始军备竞赛,英国的财政部早已经独木难支,自然没有多余的经费去支付那场未知的战争。 徐卫就不同了,他那数以亿计的财富完全属于他个人的资金,他可以任意挥霍而不用担心会受到约束,也正因为有钱,他可以非常任性的拿出价值三分之二艘无畏级战列舰的资金用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现在的俄国确实不愿意与徐卫正面对抗,这在他们默认了徐卫对朝鲜的拥有权上可以看出,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徐卫在军事上确实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徐卫在世界经济上拥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在这种欧战在即的时刻,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可能会改变战争结果的人。 “你为什么肯定我的父亲一定会战败,或许这次我的父亲能够总结前几次的经验,战胜国内的立宪派也说不定!”尤利娅看到徐卫这样贬低自己的父亲,半是生气,半是不服气的说道。 “报告!”就在这时,一名警卫连士兵突然在门后喊道。 “进来!”徐卫对门外的警卫连士兵说道。 “报告少爷,英国驻德黑兰公使来电,英国公使称立宪派在今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对德黑兰发动了进攻,攻势甚猛,加之城内隐藏的立宪派人员四处破坏,阿里国王的军队节节败退,截止到目前已经丢失了外城的所有城门,阿里国王招募的军队全部退回到宫城,预计支撑不到天黑。”警卫连士兵回报道。 “你看,我说的对吧,你的父亲指定打不过德黑兰的立宪派,这叫大势所趋!”徐卫一副我就是真理的对尤利娅说完,然后又对通报的警卫连士兵说道:“给德黑兰的英国公使回电,让他尽快会见进攻德黑兰的指挥官,一定要保证阿里国王的安全,必要的话可以给我送到阿巴丹来。” “是,少爷!”警卫连士兵敬礼后快速去电报局传递徐卫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满清的动荡 等到晚上的时候,德黑兰的英国公使再次发来了电报,他称阿里国王最后据守的王宫业已被贡献,而阿里国王本人也因为逃脱不及被立宪派的军队捉住,被自己的父亲赶下王位的艾哈迈德.沙也在当天晚上重新登上了王位。 不管是从感情上出发,还是从利益上出发,波斯长公主尤利娅最终接受了徐卫的表白,不过前提是徐卫必须从攻入德黑兰的立宪派手中要回已经成为俘虏的前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并且取得他的认同。 事情进行到现在,徐卫在波斯的战争算得上是告一段落,这一场战争虽然让徐卫损失了上百万英镑的财富,却让他凭借武力获得了洛雷斯坦省的土地,与此同时也向波斯其他地方的诸侯以及波斯政府展示了自己的肌肉,让那些对胡齐斯坦省内的石油有企图的人偃旗息鼓。 与波斯的风平浪静不同,此时的满清王朝却因为一场由徐卫主导的橡胶股灾而变得风雨飘零。 在前段时间的橡胶股灾中,蔡乃煌为了自己私人的利益将上海源丰润和义善源这两家最大的钱庄相继倒闭,而在此之前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筹集的一♂,百九十万两白银的庚子赔款都存放在这两家钱庄,此时也随着钱庄的倒闭而化为乌有。 从清政府对橡胶股灾的善后处理的措施可以看到,清政府的管理体制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其统治者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刚刚入关建立起大清王朝的时候,腐朽不堪。 此次股灾的爆发令清政府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进一步动摇了其统治地位,于是清政府想通过外交手段寻求西方列强的帮助。可弱国无外交,那群白眼狼又怎么会放过这一能进一步控制那帮只懂得躲在紫禁城里享福的满清贵族。进一步瓜分中国从而榨取更多利益的机会呢? 所以为了向那不可能填饱肚子的西方列强借款,清政府内部已经有人提议以中枢的名义将商办铁路收归国有,将路权作为抵押,然后从列强的银行借款。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列强对中国的操控越来越强,中国社会更进一步地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劳苦大众的生活越来越苦,对满清的统治愈发不满,此时的中国不像是中国人的国,更像是世界各地公民的国。 此时修铁路其实是一件很时髦的事。但是清政府呢库房无钱,修铁路主要是靠民间集资,修铁路是一门生意,但是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政策变动,就像这次有人在朝廷内提出的铁路收归国有,这个政策一旦执行,受害的即将是参与铁路投资的广大百姓。 换到现在,你这冤枉可能法院会管,可在当时。老百姓的冤枉清政府它才不管呢。因为政府说了,它也冤枉着呢。怎么冤枉呢?因为政府说,当时集资办这个铁路,是太瞧得起你们这些民间商人了。结果怎么样,粤汉铁路修了这么些年,投资只到了五分之一。川汉铁路更惨,资金到位只有六分之一。这还不算了,民间管理也成问题。事情还没办成,弄出了好些商业腐败来,只四川一地,铁路没修一寸,钱已经花出了一千来万,叫政府怎么能相信你们能办好。 清政府说的这些问题在当时也确定存在的,就拿导致清政府灭亡的主导因素四川川汉铁路来说,当时为了修建铁路四川省的官员时用行政的方式强行从百姓手中收取购买股票的款项,这也造成了几乎整个四川省的百姓都拥有了川汉铁路的股份。 其实对于百姓来说拥有川汉铁路的股份并不是一件有危害的事情,恰恰相反,当时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已经从畏惧铁路转变成了喜爱铁路,自然知道川汉铁路一旦修成自然是一只巨大的吞金兽,任何拥有川汉铁路股份的百姓都会受惠于此,这也使得百姓虽然对强制收取股票资金颇有怨言,但都没有怎么反抗。 对于甲午战后的中国来说,大规模铁路建设遇到的困难并不是过去所说的什么传统、什么文化冲突,而是实实在在的经济原因:资金和技术,最终铁路得以修建离不开外国资本对中国铁路建设的高度热情。 进入20世纪,中国资本在外国资本的示范下也有了一定发展,在民族资本家看来具有高额利润空间的铁路修筑当然不该让外国人独享,聪明的中国人从1903年开始就酝酿着一场争斗,他们准备用民族主义的旗帜,以国家安全、民族利益为理由,要求清廷将外国资本驱逐出铁路修筑,最低限度是允许民族资本进入铁路修筑,这就是近代史上所说的收回利权运动,其触发点是粤汉铁路修筑权。 粤汉铁路是指从广州至武昌的铁路,这是一条贯穿近代中国铁路史的线路,自1895年决定兴建至其建成,始终充满各种各样的争执和故事,其规划路线也几经调整。 按照清廷的规划,粤汉铁路是交给美国公司主持修建的,但美国人在协议签署后迟迟不开工,不仅向中国方面要求铁路沿线的矿产资源开采权,而且私自将其三分之二的股权转卖给了比利时的公司,这就给中国的民族主义者留下了口实。 于是,顺着收回利权运动的思路,粤汉铁路沿线广东、湖南和湖北三省绅民建议,朝廷收回粤汉路权,交给三省自行修建。 对于三省绅民的热情,朝廷好像甚为感动,1898年初,清廷以高价从美国人手里收回粤汉铁路修筑权,制定《铁路简明章程》,将民间资本引向铁路建设,并同意湖北、湖南和广东三省绅民与铁路总公司会商,妥议办法。招股集资,承接粤汉铁路的修筑。 就铁路建设来说。允许民间资本进入无疑是件好事,将一个新兴产业公平开放给所有资本。既有助于民族资本的提升,在某种程度上也有助于遏制外国资本一家独大、挟制朝廷。 但是问题在于,资本的本性就像《资本论》所分析的那样,从来就以利润最大化为最高诉求,不会因为民族而更爱国,也不会因为国际而害人,那时中国人没有对民族资本、国际资本仔细分辨,出于一种爱国主义的热情,片面相信民族资本更爱国。 其实。结果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中国民间资本远没有估计的那样大,各省绅民虽然对介入铁路信心满满,但真的要他们拿出真金白银,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各省绅民甚至想出了许多出乎情理的手段,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民间加捐加税、搜刮财富、筹措资金,弄得民意沸腾,怨声载道。 民间资本进入铁路后还衍生出一个新问题。原本大致统一的技术标准在资金来源多样化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容易统一,这对于全国路网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将来各路建成后无法联通,那对整个国家发展来说。可能是得不偿失。 1906年,邮传部考虑制定了一份《统筹全局铁路折》,确定全国铁路干线和主要支线的大致走向。倾向于在适当时候由国家统一筹措资金,将铁路干线收归国有。 根据这个思路。邮传部稍后出面,将河南、陕西及江苏铁路公司集股不多且一直没有开工的工程作了处理。向这些工程注入一部分官股,将陇海路各段由原来的商办改为官商合办。 这个政策化解了这些路段的资金困难,因而在推行之初并没有遭到反对,许多人相信这或许是化解铁路建设难题的一个出路。 清廷将这些进展不顺的路段收归官办,出发点是好的,效果也不错,但是站在民间立场上说,这显然侵犯了民间资本的利益,特别是清廷在政策上有个非常大的歧视,即官办铁路抵押路权向海内外融资,而商办铁路之所以举办困难,主要是因为政策上不允许他们抵押路权,因而中央和地方为路权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妥协办法。 根据前世的发展,这样的争吵一直持续到1911年,给事中石长信向朝廷提交了一份奏折,建议朝廷痛下决心,将涉及全国经济布局的重要干线一律收归国有,尤其是粤汉、川汉等路段连接西南边陲,具有战略意义,断非民间资本有能力予以修筑,而且从相关各省进展情形看,这几条线路也非收归国有不可。 像广东绅商虽然争夺路权非常积极,但并没有在修路上下力气,而是将路权作为一担生意,倒来倒去,设法牟利,至于湖南和湖北,经济原本就落后,指望民间资本去修路无疑望梅止渴,除了加重民众负担,让路权变成地方权贵牟利工具外,毫无助益。 问题最大的是四川,四川绅商各树朋党,各怀意见,虽然向民众筹集了大笔资金,但并没有在筑路上卖力气,更危险的情形可能是,四川绅商将这笔资金挪作他用,许多烂账估计已很难收回。 这不是一般的烂账,弄不好会激起民愤,引发骚乱。 石长信的理由明白晓畅,解决方案简单易行,很容易赢得朝廷的认同和批准,而朝廷此时正信心满满地准备进入君主立宪新时代,于是在第二天爽快批准了这份建议,宣布此前各省分设铁路公司集资兴办的铁路干线由于耽搁已久,即由国家收回,赶紧修筑,这也意味着几年前向民间资本开放铁路修筑权的政策废除。 清廷铁路干线国有化的本意或许就是为了加快建设,并没有与民争利的意思,但是这个政策如果从民间从绅商立场进行解读,就有国进民退的意味了,在民间资本看来,这个政策太无耻了,不仅堵塞了民间资本介入铁路投资的通路,而且对已经筹集到的资金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随后,清廷任命端方为督办粤汉川汉铁路大臣,而邮传部大臣盛宣怀也以两湖厘金、税捐为抵押,与四国银行团签订了《湖广铁路借款合同》,由四国银行团贷款六百万英镑修筑粤汉川汉铁路。 盛宣怀尽管筹措了巨额资金,但他并没有准备用这笔钱去兑换各省路权,随后他和端方联名致电四川总督王人文,表示川汉铁路已用之款和公司现存之款,均可由朝廷一律换发国家铁路股票,概不退换现款。 假如四川方面不能同意,一定要朝廷发还现款的话,那么就由朝廷另借洋债,而这笔洋债必须以川省财政收入作抵押,即是说政府收回了路权,但没有退还补偿先前民间资本的投入。 王人文看了这个方案大吃一惊,以为这个政策一旦宣布必将举国骚乱,他希望朝廷收回成命,调整政策,妥善解决,然而盛宣怀太自负了,错误估计了政府的威望和人民的承受力,一味坚持既定政策不变,一再敦促各铁路公司清理账目,准备交接。 盛宣怀的一意孤行激怒了各省人民,湖南人最先举行万人大会抗议,紧接着,鄂、粤、川等省都有不同表示,各省督抚顺从民意致电朝廷,希望遵从民意,从长计议,不要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因此引起天下大乱。 然而朝廷太自以为是,盛宣怀太自信自己的正确能干,他与各省一一谈判,分化瓦解危机,但没想到独独在四川跌了一个大跟头。 其实,由于清政府对民间企业的缺乏管理,使得川汉铁路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全公司上下被当地官员、士绅、会党把持,筹集到的巨额资金没有用于开工,却被公司高层挪用三百多万到上海各钱庄保值增值,或者购买股票,其中以橡胶股票为最,等到这场橡胶股灾席卷而至的时候这三百多万不仅没有增值,反而亏损了二百多万,再加上各种损耗,川汉公司筹集到的款项没有修路就消耗损失了近一半。 清廷宣布铁路国有时,对于川汉公司高层或许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条件则是朝廷要支付公司已经花费的全部费用。 精明的盛宣怀当然不会满足这些要求,公司高层在失望之余,为了洗刷自己,也为了转移各界对集资款去向的质疑,遂发动中小股东也就是一般民众起来抗争。 很显然,川汉铁路公司高层希望将水搅混,以民众对朝廷的愤怒掩饰他们的挪用资金的贪婪和始终没有修筑铁路的无能,由此而来的四川保路运动引发了武昌起义,一个王朝就这样顷刻瓦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长沙的粮食危机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其实在辛亥革命这个重大的历史变革中,最悲惨、最无辜莫过于曾收复藏地的赵尔丰,此人之功绩决计可以与之前的左宗棠和之后的徐树铮相提并论,但是却被新任四川总督尹昌衡杀害。 1911年4月,原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兄赵尔巽调任东三省总督,朝廷将赵尔丰调任四川总督,不过在赵尔丰到任之前清政府已经宣布铁路国有,借国有的名义把铁路利权出卖给帝国主义,从而激起了声势浩大的保路风潮。 赵尔丰甫任,也曾一度认为四川百姓争路是极正常的事,一面开导民众,一面电恳内阁筹商转圜之策,后又参劾盛宣怀,请求朝廷查处盛宣怀,但清廷对赵尔丰等所陈各节,不但置之不顾,反而电饬赵尔丰解散群众,切实镇压,赵尔丰被逼无奈,只能忠实的执行清廷的旨意。 在前世的时候,橡胶股灾导致橡胶股票大跌,致使几十家橡胶公司倒闭,让数以万计的股民的投资全部化为乌有,但归根结底这些橡胶公司不过是一些趁着市场管理不健全胡乱挂牌出售股票的皮包公司,』,对于那些真正拥有大片橡胶园的橡胶公司来时其股票还是有很大的保值的,毕竟橡胶股票就算暴跌,橡胶的价值一直在那里。 在上海真正的橡胶公司确实有二十几家,这些橡胶公司虽然受到橡胶股灾的影响其股票的价格一落千丈,但有着大片橡胶园的保障总是有落到底的时候。这时候的股票价值虽然相距被炒高时差了甚至十倍,却能够让购买这个股票的股民回收一部分资金。甚至有的橡胶公司的股票在股灾过后还有不少上涨的趋势。 不过由于徐卫的介入,这一世的橡胶股灾不仅比前世来的更早更猛烈。也比前世破坏性更大,实用性合成橡胶的一经上市,马上就以其低于普通橡胶一半的价格迅速抢占了低端汽车轮胎的市场,其中自然以廉价、耐用的徐氏汽车公司为最。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合成橡胶自然不如后世那样在某些方面已经让天然橡胶望其项背,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性能上都比天然橡胶差远了,但是依然将天然橡胶的价格顶的大跌,疯狂之下在期货市场的橡胶期货甚至快要接近合成橡胶的价格了。 天然橡胶这种疯狂之下的价格自然算不得数,但是却是压倒那些真正橡胶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些在前世本来还能够保值的橡胶股票一跌再跌,很多小型的正规橡胶公司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宣告清盘倒闭,其旗下的橡胶园自然也低价卖出。 在这场橡胶股灾中受损最严重的自然是花高价钱从徐卫手中买走南洋橡胶公司的日本政府和财阀,当时他们一每股九十六中元的价格买走了实际价值不过每股二十中元的南洋橡胶公司,现在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橡胶股灾中其股票的价格已经跌至两中元一股,甚至这个价格也极其的不稳定,随时都有跌破两元的可能,为此直接导致主导收购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剖腹自尽。 遍布全球的橡胶股灾是导致铁路国有化的罪魁祸首,也导致了南方以及西南诸省政局的动荡。不过这对徐卫的老家长沙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却有另一场危机慢慢向长沙逼近,那就是粮食。 湖南号称鱼米之乡,其种植出来的稻米可以供给周边数个省份。这要造成了每到粮食收获之际各省的粮商都要云集到长沙,而长沙最大的粮商出售商莫过于湖南巡抚岑春蓂。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鱼米之乡自然吃粮食。自岑春蓂上任湖南巡抚以来他的触角便开始伸向粮食这个湖南省的经济支柱,然后通过自己的权柄不断兼并了十几家自恃朝中有人的粮商。其吃相之难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清朝的地方行政制度实行的是督抚制。当时全国划分为二十三个省,每个省设一名巡抚,为主管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总督权力比巡抚大得多,但与巡抚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总督和巡抚都是对上直接听命于皇帝。 也就是说,满清朝廷委派的湖广总督虽说是总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但其真正拥有绝对权力的地方不过是他的驻地湖北一省而已,不管是前任的总督陈夔龙,还是现任的总督端方都对湖南一省的事务影响甚少。 前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将权力关在笼子里简单说,真正说来,权力是一种政治上的强制力,是职责范围内的影响力和支配力,对权力而言,没有监督的制约和没有制约的监督,都是危险的。 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不对这种权力加以限制和控制,它就可能发生异化,这是因为就权力的属性来说,客观上具有较强的渗透性和扩张性,如果不为它设定法律上的边界,它随时都可能利用其控制的财富和暴力,不适当地膨胀起来,从而得以超越或凌驾于社会成员之上。 就权力的效应来看,它具有使权力指向的对象服从掌权者的功能,正是这种服从的效应,使它有可能成为攫取利益的工具,有可能被用作满足个人私欲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说,权力本身就存在着腐化的自然趋向。 此时的岑春蓂就是出于这种情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年,也就是1909年的春夏之交,湖南湘西和湖北荆江发生大洪水,沿途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数百万人。同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湖广两省产粮大减。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清朝湖南巡抚岑春蓂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岑春蓂不仅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而且他所控制的粮行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并且通过自己在朝廷的关系网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当运米出境的照约签订后,岑春蓂则利用其巡抚特权,指使其亲信朱祖荫、冯锡嘉等人,分驻长沙、汉口两地,借口全部收为官买。挪用官款抢购囤积,勾结英帝国主义私运出洋。 有了岑春蓂的鼓励,于是乎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坐收分购,轮船装运,络绎于途,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而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湖南巡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 不过一方面由于畏外人甚,另一方面也关乎自己的利益,岑春蓂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二十一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极端严重性,岑春蓂这种满清腐败官员唯利是图的贪婪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谷米的大量出境,长沙乃至湖南境内的商绅地主也开始参与了粮食的囤积活动,命令自己控制下的粮店颗粒粮食不售,坐等粮食价格暴涨,这使得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 由于徐卫的影响,此时长沙乃至湖南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湖南省的省会长沙,其湘江河段码头运输货物昼夜不停,码头上的龙门吊更是被竖的林立,甚至有人讲长沙成为小上海。 不过,长沙的发展不过是徐卫回国这段时间的事情,其底蕴与已经开埠几十年的上海自然是无法相提并概论的,虽然因为徐卫的影响,在长沙确实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依然是仅够衣食。 对于徐卫在长沙设立的工厂,长沙本地的百姓有了一个进去又出来的过程,在早先的时候长沙城内的百姓羡慕徐卫开出的优厚待遇争先恐后的进入徐卫设立的工厂,但是随着长沙来往商人流量的增加,他们发现自己在长沙城做点小买卖比在工厂内朝六晚六的辛苦工作要挣得多,于是他们又纷纷从徐卫的工厂内辞职,然后利用自己在长沙城内的房屋做起了生意。 随着湖南湖北两省的灾荒愈演愈烈,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甚至发动了旨在反清的萍浏醴起义,由此可见这场灾荒的严重程度。 所谓的灾荒大多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湖南的这场灾荒如果政府反应及时决计是能够平安度过的,但是岑春蓂的贪婪无度却加剧了这种灾荒的破坏程度,随着长沙周围受灾百姓的大量涌入,长沙城内出售的粮食愈来愈少,而价格也愈来愈高。 当时虽然还没有炒粮食之说,是长沙的的士绅确实都在做着这样的一件事,他们一方面充作百姓的救世主,给湖南巡抚岑春蓂施加压力让他开仓放粮,另一方面却自己却在家里大肆囤积粮食,其行为与贪婪无度的岑春蓂委实是一丘之貉。 开仓放量自然是岑春蓂所不愿意的,其一是政府所管辖的义仓内用来抵御灾年的粮食全部都被他贪墨后运往省外,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长沙士绅的嘴脸,这些人明着是为百姓请愿,让自己放粮,其实政府所售的粮食决计不会有一粒进入百姓的口腹,反而会让这些士绅囤积更多的粮食。 两方的对立自然苦了长沙的百姓,随着粮荒的日益加深,那些做小生意的城内百姓所赚取的利润越来越不足以日常的消费,最重要的是随着粮食价格的高涨,他们的利润也在不断的被降低,甚至有的行业已经达到了不赚钱的地步,开始逐步走向破产的边缘。 随着社会矛盾的日益加深,长沙城内的治安状况也越来越坏,外地来的商人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抢走财物,外来商旅稍有反抗动辄就会被饱以老拳,这让来长沙经商的人心中多了忌惮,于是来往之间也不再在长沙城内停留,从码头上岸后便直奔徐卫所开设的工厂,如果时间来不及他们宁愿住在工厂早期建设的那种大宿舍内。 进入长沙城停留的商人越来越少,长沙城内做生意的百姓所挣得利润自然也越来越少,如此一来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破产的边缘,与之相伴随的是长沙城内的治安更加混乱,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终被害苦的自然是长沙城内普通的百姓。 长沙城内的百姓其实也不是没有积蓄,随着长沙城内越来越繁华,自然吸引了更多来往的商人在长沙城内驻足,那些做生意的百姓也很是赚了一笔,不过这些钱相对于粮食的暴涨来说就显得不太够用,平时不过一元五角到两元一石的粮食此时已经暴涨到六元,甚至七元,这让身价不过几十元到一百多元的长沙百姓打呼受不了。 徐卫在此之前确实从外地购买了不少的粮食秘密运到长沙城外的仓库内囤积,但这些粮食虽然能够支撑全长沙百姓以及难民吃个一年半载,但绝对不够长沙士绅们的囤积。 可以说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卫为了工厂的便利,一直在和长沙城内的士绅保持着合作关系,这让长沙城内的士绅借助徐卫的挣钱手段大赚了一笔,也让他们有了更大的能力囤积更多的粮食。 其实,就算徐卫囤积的粮食能够抵御的住士绅们的恶意抢购,他也决计不会再矛盾爆发之前出面放粮的,相对于长沙百信的的苦难来说,他更看重这次的粮食危机引起的民乱所给清政府的威信带来的打击。 不过为了保障自己工厂内工人的安定工作,徐卫致电自己的父亲,让徐麟一方面加强工厂各地的保卫工作,另一方面用一半现金一半粮食的方式支付工人的工资,其中最重要的是粮食的发放则是按照粮荒之前的价格计算的,如此一来虽然没有增加工人的工资,却增加了工人对粮荒的抵抗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徐家有粮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在前世的时候,长沙粮食危机的爆发是由长沙本地百姓发动的,当时长沙米价每石突破八千文大关,在长沙城南门外有一靠挑卖河水营生的农民黄贵荪,其妻以其一日所得八十文钱前往新坛街碓坊买米,店主以其中有几文是烂钱,挑剔不收。 黄妻回家换好了钱,再到碓坊买米时,米价已由每升八十文涨至八十五文,还是买不到一升米,一家人已经饿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可怜巴巴的几个钱,却又买不到米,忧愤难名之下,黄妻跳老龙潭中自尽了。 叫卖了一天河水的黄贵荪黄昏时回到家里,不见妻子和儿女,一问才知去了妙高峰下的老龙潭,黄连忙赶去,却只见两个孩子在潭边哭成了泪人儿,妻子已投潭而死,顿时捶胸大哭。悲痛已极的黄贵荪便抱着两个孩子也往潭中一跳。 一家鲜活的四口便在这一天之间,十来个小时之内,怀着悲愤与绝望,离开了这个连起码的生存要求都不能让他们满足的世界。 这无疑是一起让人沉痛得抬不起头来的悲剧性事件,它在人心日〗¤,益惶恐的长沙城内外,以飞快无比的速度传散开来,人们的愤慨已到极点,一场大规模的危及长沙公共安全的重大风暴即将来临! 第二天,一老妪在南门外碧湘街邹姓碓坊买米,又碰到了与黄妻相似的遭遇。老妪质问,哪里这样没良心,店主的便咆哮辱骂老妪。过往行人和左邻右舍见碓坊争吵,都围拢了过来,恰巧隔街鳌山庙正演皮影戏酬神,看皮影戏的观众闻声而至。 当了解情况后,联想到黄贵荪一家惨死的悲剧,饥饿的群众再也无法忍受,一声怒吼。冲进碓坊,揪住店主就是一顿痛打,并捣毁碓坊。抢光碓坊大米。 群众砸毁米店之时,碓坊店主报巡警干涉无效,又移请巡防队前往弹压,巡防队闻讯赶来时。准备将在群众中带头动手的木业工人刘永福逮捕。群众仍不惧,拼命抵抗,巡防队见众怒难平,又禀报善化知县郭中广,郭前往弹压,被愤怒的群众团团围住,要求他立即开仓平粜,以维民食。 郭知县一看形势不对。急忙婉言开导,担认平粜。约以翌午为期,然后赶忙抽身,打轿回衙,时已至深夜四更,信以为真的群众雀跃欢呼而散。 郭中广脱身后,即随巡警道赖承裕面谒巡抚岑春蓂,面陈已经发生的情况,请示对付办法。 岑春蓂以愚民聚众,必有匪徒鼓煽,何以巡警局不早拿访,责令巡警道赖承裕对滋事群众务必严拿,赖承裕退出抚署,立即派消防所长龚培林带领缉勇出城巡逻拿人,在南门外将刘永福逮送巡警公所收押。 此时百姓早在昨天夜里就获得郭知县的许诺,第二天便都提着米袋,挑着米桶,涌向碧湘街,人数上千,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平粜却杏无音讯,各米店均自行关门停业,进行黑市交易,米价仍在腾涨,众人连呼上当,怒不可遏,大骂狗官,为警役所逮捕,群众因此愤愤不平。 正在这时,忽然得知前日率众动手捣毁碓坊的刘永福被捕,数千要求平粜的饥民群众即如潮水一般,涌到里仁坡鳌山庙巡警分局,这里正是刘永福所住之地管理治安的分局。 当时,群众质问:“请求平粜,并未犯法,何致遽出捕人?”并且要求释放刘永福。 在群众包围下,长沙县知县余屏垣、善化县知县郭中广不得不派人入城请示赖承裕,巡警道赖承裕闻讯,亲自率队前往弹压,刚至鳌山庙巡警分局,就被拥挤在那里的群众喝令下轿。 赖承裕辱骂群众胡闹,并训示:“吾闻茶寮碗百钱不为贵,岂升米八十文为贵乎?”又扬言要拿几个宰了他。 怒不可遏的群众蜂拥向前,摘掉赖的官帽翎顶,将其捆吊在庙侧的大树上,饱以老拳,副将杨明远上前救护也被殴伤,所带差勇皆被吓散,这时赖承裕的一个亲兵情急之中,趁人不注意,脱去号衣,换上一套烂衣裤,诡称殴之无益,不如扭送抚署找岑春蓂论理,随即背起赖承裕疾驰入城。 其时已昏黑,群众不知是诈,便浩浩荡荡跟着来到了巡抚衙门,沿途贫苦居民、各色工匠、流落在长沙的省内外饥民,以及其他下层群众,皆闻风麇至,愈聚愈多,顷刻之间,聚集在巡抚衙门前坪的群众不下万人。 拥挤在抚台衙门外面的饥民群众愤怒地高呼:“抚台给我们饭吃!”“放刘永福出来!”有些情绪激昂的群众甚至还高呼:“把抚台拖出来杀死!” 在这样一种危情时刻,为人残忍暴戾而又胆小如鼠的岑春蓂龟缩在巡抚院内自然不敢出来。 巡抚不敢出来,下面的文武大员只好硬着头皮来上院,二号人物布政使庄赓良出来后,也不做声,只是向着饥民打恭作揖,满脸堆着笑,群众稍稍安静。 岑春蓂这时才敢出来,但还是装腔作势地耍起威风,饬令悬牌警告:“痞匪煽惑,愚民暴动,平粜尚需时日,若不速散,格杀勿论!”饥民们一见,立即将它打个粉碎。 岑春蓂只好改换腔调,急悬牌示:“五日后开仓平粜,价六十钱一升。” 群众不答应。 又改明日平粜五十钱一升。 亦被打毁。 不得已,复牌示许放所拿之人,但又称人已由警务公所带至南门城楼,一时无人可放。 群众见岑春蓂继续玩弄花招,忍无可忍。拥入头门,打破辕门,摧毁照壁。锯倒旗杆,掀翻石狮,还有一部分人则直向内堂冲击,抚署卫队拼命抵御,被群众以石掷伤,岑春蓂即电调常备巡防队入署,下令开枪。当场打死饥民十多人,伤几十人。 饥民愤恨极了,仍坚持斗争。不稍退却,直到五更时分,此时一部分群众已转向街头,争向各碓坊。以官平粜价。强粜谷米,霎时各碓坊存米被抢一空。 当饥民们掀起抢米风暴时,平日作威作福的巡警也成了饥民们打击的目标,他们一举将南北七城的警栅打毁净尽,各业工人分头到街道鸣锣,嘱咐各铺户次日一律罢市停业。 事情发展到第三天,风潮更趋高涨,当天城厢内外各铺店一律罢市。满城巡警躲尽,不见一人。各区巡警分局,有的改贴客栈招牌,有的紧闭大门,贴上公馆出租字样。 上海《时报》有一篇通讯写道:“警兵因乱民打毁岗位,一齐鼠窜不敢出声。各区分局,改贴客栈招牌,并有闭门贴公馆出租者,满街巡警躲尽不见一人”。 岑春蓂感到事态严重,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去找他的对手四大豪绅,令长沙知府、善化、长沙二县知县,邀集绅士于席氏家祠开会,商讨对付饥民的办法。 岑春蓂平素构怨于绅,会上,孔宪教、杨巩等借机要挟,提出明知岑春蓂不会接受的要求:停办停修铁路、废新军、停办警察和学堂等一切新政,复保甲、平粜,开皇仓,并厉声指责岑春蓂下令开枪,以致激成民变,于是会议在激烈的争吵中无果而散。 正在这时,在泥木工人的率领下,饥民群众再度包围抚台衙门,正受着四大豪绅一肚子气的岑春蓂再次下令开枪,顿时抚院前坪立刻又有二十多个饥民倒在血泊之中,然而面对血腥屠杀,群众更为愤恨,行动也更加激烈。 他们扬言:“上官不悉民情,无异官逼民变,只有烧尽而已。” 随后,有人运来许多洋油,在一片吆喝之下,便在巡抚各处放起火来,顿时抚署内的号房、赉奏厅、文武巡厅、大堂、二堂、一实堂等处,顿时浓烟滚滚,烈焰燎天,这场大火从上午十时左右一直烧到午后二时,足足烧了四个多钟头,这座自明代以来营建了五六百年的巡抚衙门,短短的几个时,便变成了一片瓦砾场。 饥民们放火烧抚台衙门,为的是逼岑春蓂放刘永福,并立即解决吃饭问题,因此火一起,便又在抚院外面高呼:“放刘永福出来!放刘永福出来!”吓得面如土色的岑春蓂马上下令停止开枪,并释放刘永福,刘永福终于走出了抚台衙门,一万多饥民顿时激动地欢呼起来! 饥民们在火烧抚台衙门后,更加斗志昂扬,不仅号召各店铺坚持闭市,将清政府的大清银行、官钱局、巡警局、长沙海关等衙署焚烧捣毁,接着饥民们又将矛头指向外国在长机构和建筑,随后日本领事署、美商美孚洋行、英商怡和洋行、日商东信三井洋行及教堂、趸船等都予以捣毁或焚烧。 当巡抚衙门被焚以后,岑春蓂感到已无法收拾,便于当时下午急电清廷自劾,并请以布政使庄赓良护理巡抚事务,即时交卸。 风潮发生后,清政府惊慌万分,连忙调集军队,开进湖南,随后护理巡抚事务的布政使庄赓良开始了对群众的残酷镇压,刽子手们举着放火捣乱者就地立杀无赦的高脚牌,扬起沾满鲜血的马刀,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大街小巷杀气腾腾地对人民进行恐吓。 随后,英、日、美、德等帝国主义国家也纷纷从上海、厦门、武汉调来十多艘兵舰,帮同清政府镇压群众,轰轰烈烈的长沙抢米风潮终于被中外反动派残暴地镇压下去。 这件事情结束后,满清朝廷撤掉了两个封疆大吏,一个自然是湖南巡抚岑春蓂,另一个是则是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同时满清朝廷还下旨申斥了参与倒岑的四大豪绅,明眼看是各打五十大板,其实绝对是对岑春蓂的维护。 岑春蓂在湖南巡抚任上贪墨了数以十万计的钱财,而且还因为他的贪婪导致长沙出现上万百姓的伤亡,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带着他所贪墨的银子致仕回乡养老,从这一点可以看到他肆无忌惮贪墨的依仗,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自己屁股的位置不出现问题,其余的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不过这一世在长沙最先反动暴乱的并不是长沙本地的百姓,本地的百姓虽然生活变得艰苦了不少,但他们依然可以凭借之前的积蓄维持住自己全家的温饱,甚至有些家人依然在城外徐卫的工厂做工的还能分到不少的粮食。 真正衣食无着的是从各地逃荒而来的百姓,随着寒冬的日益加深,这些依靠城墙根遮蔽风霜的逃荒者越来越难以度日,此时虽然有不少家资丰厚的善者在城门口为逃荒者施粥,但清可见底的米粥却难以填饱饥饿者的肚子,甚至这些微弱的能量不足以为他们抵御寒风的侵袭,于是乎拉尸体的驴车每日都是空车而来满载而归。 在施粥着的人群中自然有徐家的身影,此时的徐家虽然已经凭借徐卫的权势在长沙城从一个三流的家族一跃而成为顶尖的家族,但是家族中绝大多数的财富都是徐卫带来的,与整个徐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徐卫虽然喜欢在世界各地到处置地,但却没有在自己的家乡买过多少的田地,自然整个徐氏家族不会拥有像长沙四大豪绅良田万顷的家底,如此一来徐家虽然没有囤积粮食,却也委实没有多少余粮,更多的还要周济依然受粮荒影响的徐家旁支。 徐卫在长沙的工厂虽然可以吸收十几万乃至二十万的工人,但这些工人都在前期的时候招募完毕,而且工厂内的很多环节为保密的要求都需要诚实可信的老工人,自然无法安置逃荒而来的十几万灾民,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徐卫还要这些灾民为他做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凭借这次的粮食危机挖空满清的根基。 随着粮价的不断升高,在城门口施粥的大户人家也越来越少,粥水的浓度也越来越低,但是食粥的逃荒者却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长沙本地的百姓在家中断粮之后来城外食粥,于是民愤越来越大,矛盾也原来越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沙城内开始流传出一个谣言,谣言直道徐家有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谣言杀人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在徐家大院,徐锡的大儿子徐岱突然闯进徐锡院子,对正在晒太阳的徐锡大声的说道。 “慌什么,天还没有塌下来,再说,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用不到你操心!”徐锡有点恼怒的从躺椅上坐起来,将为他捶腿的两个丫鬟赶到一边,随后对徐岱训斥道。 “爹,天真的要塌下来了!”徐岱有点惊恐的对徐锡说道:“我刚才去巡视咱们的铺子,铺子的掌柜告诉我坊间突然流传出一句流言!” “看你那点出息,一句流言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让我如何放心以后将偌大的徐家交给你!”徐锡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然后从躺椅旁边的圆桌上拿起一尊紫砂壶,喝了以后接着说道:“坊间又传什么话了?不会还是老四家的那个逆子要造反的事情吧?这都流传了半年多了,也不见朝廷有任何反应,我看这朝廷是真的怕老四家的那个逆子了。” 徐锡这话是在说一年半前的那件席卷整个湖南的流言,当时徐卫刚刚离开长沙到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去移民垦荒,国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他的父亲和舅舅一同打理,随后徐氏实验室成功研究出了工业合成氨的方法,并且将制碱工厂设置在了长沙,于是这间工厂成为了当时长沙乃至全国最赚钱的工厂。 随着徐氏制碱厂在世界的销售份额越来越高,世界各地往来长沙的货轮也越来越多,这虽然增加了长沙的繁华程度。也让外界认识到了徐卫所建立的这个工厂恐怖的吸金能力。 贪欲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这在长沙这些受孔孟等儒家思想熏陶久矣的国学大师兼豪绅们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此后首先找到主持长沙一切事务的徐麟的是号称长沙四大豪绅之首著名的湘绅领袖、学界泰斗、岳麓书院院长、史学家、经学家、训诂学家、实业家的王先谦。 王先谦此人算是与徐卫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之前也在矿山方面与徐卫合作过。并且凭借徐卫提供的先进技术和机器一直受益到现在。 王先谦被人称作长沙四大豪绅之首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其一他家有巨富,良田不下万顷,同时他还担任岳麓书院的院长,是一个桃李满天下的人物,算是整个湖南清流界的领袖,并且他还与朝廷内的清流官员有着很深的联系,在整个清廷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也是他与独霸湖南的湖南巡抚岑春蓂相抗衡的凭仗。 王先谦虽然不知道徐氏制碱厂实际的利润。但是来往于湘江的货轮却是做不得假的,那种千舟并过的景象直接震撼了这个曾经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震惊让他对徐卫的这间制碱厂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有了欲.望自然要有行动,随后王先谦亲自找到了徐卫的父亲徐麟,向徐麟讲述了自己想要加盟徐氏制碱厂的想法,不过在得到过徐卫嘱咐的徐麟自然不会答应,于是王先谦在第一次接触中碰了一个软钉子。 当前的受挫自然没有打消王先谦的念头,随后他多次拜访徐麟,向徐麟阐述了自己在整个大清朝的影响。阐述了自己对制碱厂今后发展的帮助,不过依然被坚信自己儿子的打算是对的徐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徐麟的多次拒绝让王先谦羞恼成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动用自己与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的关系让官方出面给徐氏制碱厂以及来往制碱厂的商船找麻烦,企图用这种方法让顽固不化的徐麟低头。 徐氏制碱厂由护卫队在保护。这些护卫队的队员都是徐卫从贫苦人家招募的青壮,对其中的很多人都是有着活命之恩的,这些人在面对前来挑衅的官府胥吏的时候虽然有所畏惧。但依然在长官们的命令下将这些胥吏打了出去。 护卫队的行为可谓是在湖南的官场捅了马蜂窝,这是对朝廷执法机关公然反抗。与意图造反没有任何区别,于是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出面动用长沙所有巡防营驻军、警察去徐氏制碱厂抓人。当时如果不是新军是由徐卫所建立的,他指定会将新军也拉上。 庄赓良的来势汹汹并没有让制碱厂如临大敌,在他帅兵杀来的时候制碱厂依然如往常一样正常开工,不过此时制碱厂厂长的办公室内却坐着一群的洋人,这些都是各国驻长沙的领事,自然是徐卫用电报请来助阵的。 在当今社会,百姓中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话:百姓怕官府,官府怕洋人,洋人却怕百姓! 来势汹汹的地方守备部队看到一大群洋人站在制碱厂的大门处畏惧之下自然驻足不前,随后赶来的布政使庄赓良亲自去上前交涉,得到的结果却是这间制碱厂隶属于英国政府的管辖之下,其注册地是在英国伦敦,而庄赓良的行为却是在侵犯英国人的利益,如果他不终止这种违法的行为,各国领事将会向满清中枢发出照会。 英国驻长沙领事的话让庄赓良又惊又怒,但是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庄赓良自然知道满清朝廷是什么揍性,以满清朝廷那种畏惧洋人的丑态,一旦事情不可收拾,自然会拿自己来平息洋人的怒火,于是这场抓捕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闹剧,也让庄赓良丢了一个大人。 这一次的受挫让王先谦见识到了徐卫在洋人之中的地位,随后他认为仅靠湖南官方的势力是不足于与之想对抗的,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杀人的妙计,那就是以谣言杀人,随后在王先谦的设计下,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遍布长沙整个大街小巷。 徐卫要造反之所以在长沙疯传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当年徐卫遇刺,护卫队情急之下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就引起了百姓的侧目。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无理对抗,不过当时徐卫有着洋人的撑腰。加上最后也没造成什么样的危害,最重要的是徐卫也给岑春蓂不少的好处,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却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谣言杀人从古至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才有了人言可畏的说法,于是在徐卫造反这个谣言在整个徐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徐家老爷子徐锡为了摆脱关系,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将徐卫逐出家门的事情,同时还要求在徐卫工厂和护卫队工作的徐家子弟全部撤出来。不过收效却是甚微的。 在谣言刚开始传播的时候,王先谦就在家等待着徐麟亲自登门赔罪,在他的幻想中他自己将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入主徐氏制碱厂,然后逐渐将自己的势力侵入这间工厂,最后再动用一些手段将这间吸金工厂据为己有。 王先谦的幻想最终并没有实现,不管外间如何盛传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已经将家搬进工厂内的徐麟依然充耳不闻,其日常来往之间也不过是订购棉布、纯碱等工厂产品的商人,不过保护工厂的护卫队却加强了防范。所有护卫队员的休假也强制性的停止了,就连湖南的新军也进入了一级作战准备状态。 徐麟的应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是暗里波涛汹涌,在澳大利亚皮尔巴拉地区的徐卫此刻正在用他那刚建立起来的大型无线电电报机向世界各地发布电报。其意图自然是让列强通过外交手段干甚满清的决断。 此时徐卫在世界建立的商业帝国才刚刚崛起,并且利用美国零七年的银行危机让自己的徐氏银行在整个美国商业界翻云覆.雨,委实收购了不少前景很好却因为资金短缺濒临破产倒闭的企业。其触角也凭借从英国吸引的大量资金进入美国这个最具有经济活力的国家。 当全世界的商业界还沉浸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传奇以及摩根家族拯救整个美国的伟大动作中的时候,徐卫以其独有的形式让世界知道了一个新兴家族和财阀的崛起。他通过自己的经济网络让各国在他支持下的议员开始了第一次维护自己利益的征程。 当英、美、法、德等国的不少议员开始在政府内提出以外交政治保护徐卫这个世界级的科学家的时候,大家才惊奇的发现这个以医药起家的年轻科学家却以比诺贝尔还要迅速的敛财手段已经崛起。现在正在向全世界展露他的肌肉。 徐卫这一年多的努力还是非常有成果的,不久之后各国都通过了这个旨在保护已经让全世界受益的年轻科学家的提案,随后北京东交民巷的使馆区成了最忙碌的地方,不断有各国的公使人员向清政府提交照会,希望清政府不要因为流言而迫害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满清朝廷在湖南并不是没有消息来源,从流言一开始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蓂就以密报的方式向朝廷中枢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处于政治需要里面自然有不少重伤王先谦的这个政治对头的话,不过也列举了徐卫在长沙不少僭越的事情。 此时慈禧太后还没有去世,她的威势还能够压住已经蠢蠢欲动的满清贵勋,于是考虑到各国的态度,虽然有心惩办挟洋自重的徐卫,还是为了满清统治的考虑,没有予以追究,于是这个留言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在徐岱风风火火赶来说出大事的时候,徐锡以为这个旨在侵占徐卫工厂的谣言又开始流传了出来,早在徐卫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势力的时候这个留言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现在徐卫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将远东最强的国家日本打败,还逼得朝廷亲自将重臣礼送出境,自然也就没有了杀伤力,也就没有在意。 “爹,不是说的这个,现在坊间传言说咱们徐家有粮食!”徐岱看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丝毫的重视,赶紧说道。 “咳、咳!”正在细细品茶的徐锡听了徐岱的话大吃一惊,结果被口中还没有咽下的茶水呛到,此刻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旁边的丫鬟赶紧从怀中抽出丝帕上前为他擦拭。 徐锡止住自己剧烈的咳嗽,又将走过来为他擦拭的丫鬟推了出去,然后对徐岱急切的问道:“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玩笑!” 不愿徐锡如临大敌,在而今眼目下最禁忌的话题就是粮食,之前就有人传言城西的王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随后引来了不少的灾民乞食,但是那王家不过是一个小地主,也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囤积粮食,自然无法向灾民发放粮食。 灾民自然不相信王家家主无粮的解释,一直聚集在王家大门前不肯离去,最终还是被王家请来的巡警给赶走,不过就在当天夜里王家全家一十八口全部被人杀死,家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长沙。 满清虽然腐败无能,但办这件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将杀害王家的凶手给找到了,结果是一群逃荒而来的青壮自发组成的一个抢劫性质的团体,这些人在衙门的三木之下自然是知无不言,叙述了抢劫杀人的整个过程。 经过这群劫匪的一番叙述,大家才知道王家原来没有谣言中所说的正在囤积粮食,坊间的传言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而这个谣言却直接导致了一个小康之家的覆亡,也导致了一个抢劫团伙的灭亡,流言之威力可见一斑。 “爹,在这节骨眼上我怎么会在这方面开玩笑,坊间现在真的盛传咱们徐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传的还有鼻子有眼。最要命的是这个对咱们的传言与之前王家的还不一样,咱们虽然没有这么多的土地生产粮食,但却有足够的银子去购买粮食,再加上现在老四的厂子也在向工人发放粮食,估计现在全城的人都相信咱们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徐岱回答道。 “这肯定有事那个老不死的王先谦搞的鬼,这群人不敢真刀真枪与老四对抗,就会在背地里下毒手!”徐锡愤怒的说道。 “爹,现在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如果任其发展,咱们徐家可就要步王家的后尘了!”徐岱焦急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要变天 “你慌什么?我虽然对那个老四的不肖子没有什么还印象,但是他的本事我还是佩服的,说句我不愿意承认的话,在咱们徐家不要说他那一代,就连你们做长辈也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徐锡捋顺了自己的呼吸,将紫砂壶放下后又重新躺在了躺椅上。 “老四家的那小子不过就是运气好,做的也尽是些奇淫巧计的东西,也就洋人相信那玩意,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徐岱显然不太认同父亲的说法,这其实也不怪他,他从小就被徐锡努力往科举方面培养,读的都是些经史子集,如同闭门造车,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老大,你的观念现在要改变了,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当年李中堂曾经说过现在正逢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以前我也不明白,才有了之前逼迫老四的事情,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是想明白了。老四的那个儿子自从回国后做的哪一样不是离经叛道,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但你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他?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他?都没有!反而人家老四还被迫的朝廷封了他一个子爵,这是多大的恩典,放在以前总要千恩万谢的,但人家老四却看不上!阿岱,49,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以前的那些纲常伦理有的该放下就应该放下,老四那小子是一条真龙,现在已经一飞冲天了。”徐锡摇晃着躺椅,拍着自己的膝盖叹息道。 “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这些……这些……”徐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不是大逆不道?”徐锡替自己的儿子讲他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看着儿子有点尴尬的神情,接着说道:“其实我有这样的想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你那女婿,还有老二的女婿因为贪污被老四从工厂里赶出来我没有说话就在于此。咱们这个朝廷命不久矣!” “爹,这话可不敢乱说,要让外面听到了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徐岱惊惧的都快要哭了出来,如果不是看自己的父亲说话条理非常清楚,说不定就当成失心疯了。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说一说就吓成了这样子,而老四的那个儿子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果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就算咱们当着他湖南巡抚岑春蓂的面说要造反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你看整个湖南的兵丁要么是听咱们徐家的,要么是畏惧咱们徐家,谁敢来捉咱们!”徐锡看到儿子的表现,一阵叹息。 “爹,你是说老四的儿子准备造反?”徐岱早已经忘记了之前来找徐锡的目的,又惊又怕的问道。 “什么叫准备,而是他已经在这样做了!击溃北洋陆军、军舰兵临天津卫、强迫朝廷将大臣赠送与人,你看他之前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形同造反,只是朝廷惧他、畏他、奈何不了他!”徐锡耐心的为儿子解释道。 “那朝廷怎么会容得下他。还不立即派兵来拿他?”徐岱虽在长沙开埠之后接触了不少洋东西,但毕竟是一个连省城都没有出去过的读书人,见识还是缺少的。 “拿他?怎么拿他?是用他们那被日本人打的只剩下几艘小船的水师,还是他那支被顷刻间击溃的新军?比水师。老四儿子的海军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六,弹指间就能将朝廷的那几条木筏打到海底。比陆军。老四的儿子刚刚打败了号称亚洲第一强国、曾经击败过俄国的日本,甲午年间日本的一支偏师可是就将咱们的东北祸害的不成样子。当时如果不是俄国干预,差点将咱们东三省分割出去!”徐锡说道。 “那朝廷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就这样任他胡来?”徐岱有点瞠目结舌的问道。 “除了任他胡来还能怎么着,前段时间他把军舰停在天津卫的时候差点逼迫的朝廷和亲,还是他看不上皇家的格格才让这件事无疾而终。其实,早在庚子年的时候这个朝廷就该灭亡了,之所以他还能够继续存在,除了太后她老人家精明能干,还有一帮汉员大臣在一旁帮衬,现在你看朝廷里哪里还有咱汉人的位置,唯一的一个能臣袁宫保还因脚疾致仕了,现在可谓是人心思变啊!”徐锡说道。 “你的意思是老四的儿子想做……?”徐岱最终没敢将那两个字说出啦。 徐岱虽然没说,作为老子的徐锡还是听明白了,随后他说道:“这个谁知道呢?老四的儿子是从洋人那里留学回来的,他们那里讲究民.主、共和,就像革命党孙文所提倡的法兰西无君之共和,或许他想做咱们的第一任大总统。不过这也不是一定的,从他在朝鲜的举动看,他还是更偏向于君主。”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徐家还有可能成为皇族,你老要当太上皇?”徐岱被徐锡说的是热血沸腾,刚才的畏惧被他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去城外将老四请来,就说咱们全家一起商量这次谣言的解决方法,不过态度要好一点。”徐锡没有接儿子的话,反而转换话题又回到了这次的谣言事件。 “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徐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以前他懵懵懂懂看不明白,经过徐锡的一番训示,他终于幡然醒悟,好在自己还没有与老四闹得太僵,这时候去抱大腿还来得及。 “去吧,记得带上老二和老三!”徐锡之所以与儿子这么推心置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兴奋的走出小院的儿子,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老爷,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到了你住的院子,说有要事见你,夫人让我来请你回去。”在长沙城外的纺织厂厂区,一名负责保卫厂内安全的护卫队士兵走进了徐麟的办公室。向正在批示文件的徐麟通报道。 “哦?我知道了!”徐麟挥手屏退了报信的卫兵,双眉不由得紧锁了起来。 徐麟之所以在听到他的三个哥哥过来找他这么头疼。还要追究到之前的一间贪污案件,其中涉案人员则是前面所提到的老大和老二的女婿。 自徐卫在长沙建立工厂以来。本着有便宜不落到外人身上的原则,在工厂的管理岗位上多用自己的族人,当时徐卫父子虽然与徐锡以及他的另外三个儿子关系闹得挺僵的,但还是为他们的女婿安排到了管理的岗位。 现实生活中自然不像电视中所演的,那些老板的亲戚多是一些吃里扒外的酒囊饭袋,恰恰相反,由于门楣的关系,徐家的这些女婿多是出自长沙及周边的中产之家,甚至是官宦之家。耳濡目染之下其实际的能力还是有的,眼界也比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开阔一些,在来往的商业运转上也能够很快的上手。 徐家的这些女婿既然是出自中产之家,自家除了用大量的田地之外自然也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们的那些生意最高的不过价值万两银子,自然与徐卫这些动辄数百、上千万两银子的生意是不能比的,所以除了继承产业的家族嫡长子外,都转向到徐卫的厂子工作,这样一来也能从他们所在的厂子内分的一些分红。自然比在自家的产业做工挣得多得多。 徐卫在长沙所开办的厂子虽然以纺织厂和制碱厂的规模最大,但也陆续有不少其他种类的厂子开设,自然也有与这些管理者自家生意相重合的部分。 期初,徐家的这些女婿畏惧与徐卫之前的强势。自然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不够很快徐卫就再次踏上了出洋的征程,家里的生意就交给了一向比较懦弱的徐麟和也不怎么强势的王承宏。如此就让他们动了一些小心思。 徐卫在出国之前自然就考虑到自己父亲懦弱的性格以及自己舅舅尴尬的身份,于是便在临行前就在工厂行政和财物内设置了非常严格的审查制度。所以他们这些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徐麟的耳目。 徐家这些女婿的家教其实还是非常严格的,真正动歪脑筋的只有老大徐岱家的大女婿和老二家的大女婿。他们之前被安排在了一个相互有关联的岗位,于是他们就在徐卫离开后开始利用自己职务的便利从工厂内捞一些实惠。 徐卫在长沙的各工厂虽然是分离的,但财务和行政机构却是独立于的,他们直接的负责人是徐麟和王承宏,随后这场还不算大的贪污案件就被呈报打了他们两人的案头。 徐麟懦弱的性格是从后天长时间培养的,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的,当他看到工厂内的第一个贪污案件竟然是出自自己家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遮掩起来,考虑到他们两人贪污的金额不算太大,随后徐麟更是从自己私人那里拿钱填充了这个漏洞。 徐麟的主动掩盖无异助长了他们两人的气焰,渐渐地他们两人已经不再满足于一千两千的贪污,其贪污的数额呈直线向上升,更有甚者他们还要拉拢相关的其他的管理人员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去。 没有监督的权利是腐败滋生的温床,监督却不管更是助长腐败的气焰,随后他们两人将他们所在的厂子搞得乌烟瘴气,已经到了想要掩盖却掩盖不住的地步,最后消息还是由徐卫安插的眼线传到了他的手中。 对自己的父亲,徐卫这个晚辈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随后他越过自己的父亲和舅舅,将命令直接下达到那间厂子的厂长手中,一是将这个厂长的职务降为署理厂长,二是要求这个署理厂长以最快的速度彻查这件事情。 徐卫虽然没有发电报给自己的父亲,但这封电报依然在第一时间内被那个厂长送到了徐麟的手中,出于对儿子的爱护,这个命令自然不能以徐卫的名义下达,随后徐麟更改了这项命令的签名,以自己的名义让那名厂长将命令下达下去。 彻查的结果自然不仅仅是徐家那两个女婿,由于徐麟的纵容,整个厂子有百分之五十的管理人员涉案,虽然这些人中有一些是在被逼迫之下不得不同流合污,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也只能让他们自认倒霉,随后不仅将他们贪污的钱财原封不动的讨还了回来,还将他们全部逐出了工厂。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们,现在竟然让你们来等我,这成何体统!”进入自己正堂的大厅后,徐麟一边将御寒的袍子脱下来交给正在招呼自己三个哥哥的妻子,一边退去眉中的隐忧,笑着赔礼道。 “老四,你这就客气了,咱们一家人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徐岱的回应倒是非常热情,随后他跺了跺脚,有点埋怨的说道:“说来自从你们搬到厂子里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串门,你老四也是个大忙人,平时除了给爹请安一趟,也见不到个人,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性都有点疏远了。” 徐麟一看自己的哥哥们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不过嘴上依然笑着赔礼道:“大哥教训的是,都是弟弟的过错,平日里尽是忙一些俗务,竟然疏远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老四能够这样说也是说明心里看重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也不枉哥哥们这次跑这一趟!”徐岱有点高兴地说道。 “哦,大哥,你们这次来找弟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徐麟却是被他的这三位哥哥整糊涂了。 “老四你难道还没有听说吗?坊间传言咱们徐家有粮,这可是诛心之言,虽然名义上直至咱们整个徐家,我看背地里图谋的还是老四你,哥哥们这次来就是奉了咱爹的命令请老四你回去商议对策。”徐岱面带忧虑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粮食 感谢wandersmann的两张月票,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这件事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做的不周全,竟然劳动他老人家为我担惊受怕,其实外间的谣言我早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准备好了解决的办法,只是感觉这不过是个小事,就没有打扰他老人家。”徐麟有点懊悔的说道。 “哦?”听完徐麟的解释,老大徐岱暮然心惊,心中不禁揣度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自己的老子看事情比较透彻,人家果然早已经有了对策,自己是白白担心了一场,随后问道:“不知道老四这次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有王先谦那一帮人使坏,拖久了容易生变。” “大哥说的是,这件事自然不能拖得太久,其实外间说的谣言并不是王先谦等人的空穴来风,阿卫早在灾情刚起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咱们这里或许会缺少粮食,于是便在海外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只是这些粮食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从海外运来。”徐麟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城内外的那些饥民可不知道这种情况,恐怕没能等到阿卫购买的粮食到长沙1,,他们就会将咱们徐家围起来,到时候一个不好就会重蹈王家的覆辙!”徐岱有点忧虑的说道,这一点自然关乎整个徐家的利益,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二老三也随声附和。 “这一点哥哥们不用担心,咱们毕竟与王家不一样,在阿卫出洋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万多人的护卫队。在他走之后我又按照阿卫的计划重新招募了一万人,现在这些护卫队除了驻守各地的必要人员外全部被我抽调了回来。再加上新军也是由阿卫一手组建的,就算饥民想要抢粮也冲不破咱们的防线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爹和诸位哥哥在城内的安全。城内毕竟是王化之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物议,我现在不好向城内调拨这些护卫队,这次去见爹的时候,还请三位哥哥帮我劝劝爹,让他老人家先来城外咱们的厂子里避一避。”徐麟解释道。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咱们全家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只是坊间的传言总不能就这样任其发展下去,毕竟有损咱们徐家的清誉?”徐岱问道。 “这个自然是不行的。阿卫准备了这么多的粮食自然是为了全城的百姓,怎么说来也是一桩善举,咱们不可能做了好事还要落得别人埋怨。之前我也将这个忧虑用电报告诉了还在波斯的阿卫,阿卫回电说既然城内的百姓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咱们就让百姓们知道,就在刚才我已经派人进城,向城内的百姓叙说这件事情,估计是三位哥哥来的太急,没有遇到。”徐麟解释道。 现实正如徐麟所说。他派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长沙城,不过他们并不是直接向城内的百姓宣告粮食到达的时间,而是以徐家的名义开始在城内各个路口租借店铺。 “后生仔,这荒年有什么生意可做的。你们租我的店铺做什么?”在一个不大的街道路口,一个以卖烧饼为生的老婆婆对正要租借自己铺子的徐家伙计问道。 “王婆,你难道还没有听说这两天的传言吗?”租铺子的伙计反而对卖烧饼的王婆反问道。 “什么传言?”王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这几天不是城内一直在传言我们徐家有粮食吗?你老不会连这个传言都没有听说过吧?”租铺子的伙计回答道。 “这个当然听说了,只是徐家虽然家资丰厚。但也没有大量的田地,更没有听说大量收购粮食。哪里来的粮食?肯定又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着徐家生意做得好,想要效仿王家被灭门的事情,在恶意中伤,我们又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的。”王婆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是长沙城内的老居民,在来往的客商之间道听途说也是知道好多典故的,自然也有了自己的辨别能力,决计不是好糊弄的愚民。 “王婆,你这话说错其实也不错,不过只说对了一半。”租铺子的伙计笑着说道。 “这话怎么说?”自从长沙闹粮荒一来,长沙内的各种店铺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王婆烧饼铺旁边的其他铺子自然也是这种情况,于是都想着将自己早已经入不敷出的铺子租出去,反而能够获得一份租金,所以在徐家所派的伙计租王婆的铺子的时候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同时也看一看能不能让徐家将自己的铺子也租出去,这一问就是人群中的人问的。 “其实这一句徐家有粮虽说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栽赃,但也被这个栽赃的人说对了一半。正如刚才王婆所说,我们徐家在咱们长沙没有太多的土地,在之前也没有大肆收购粮食,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粮食。不过,我家少爷虽然一直身居国外,也一直关心着咱们长沙百姓的生活,自然知道咱们湖广两省遭灾的事情。按理说,咱们湖广是全国的产粮大省,就算遭灾也没有理由粮食不够吃,所以也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谁知咱们的巡抚大人竟然不顾民生安危,为了些许的利益竟然亲自设身参与粮食的出售,将咱们仅有的口粮贩卖到其他身份,甚至是洋人的国家,更为可恶的是还有奸商在这个时候囤积粮食,让咱们老百姓无粮食可买,以至于饿死了这么多人。”租铺子的伙计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正听到重要的部分,突然这伙计不说了,人群中就有人催促道:“后生仔,结果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你老也是心急,也得等我喘口气啊!”租铺子的伙计看了一眼催促自己的老大爷。埋怨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家老爷也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善人,自然看不住咱们全城的百姓被一些贪官、奸商所迫害。不过诸位也知道我们徐家虽然在我家少爷的带领下也算是发迹了,但我家少爷一直不喜欢买地收租。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粮食,于是我家老爷就将咱们长沙的情况告诉了我家还在海外的少爷。诸位或许不知道,我家少爷在波斯,也就是以前的大食拥有大片的油田,咱们家里用的洋油就是从那种油田里产出的。当年波斯将这种开采石油的权利卖给我家少爷的时候他们那里还没有开采出真正的石油,很多热都认为那里没有石油,结果我家少爷得到上天的眷顾,真的在那里开采出了石油,而且还是非常大的油田。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洋油虽然用起来非常的方便。但价格确实有点贵,我家少爷在波斯开采出了这么大的油田自然值非常多的前,于是波斯人就反悔了,想要将我家少爷开采出的油田收回去。诸位想一想,他们波斯在没有石油的时候将开采石油的权利卖给我家少爷,现在开采出石油又想将权利收回去,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所以我家少爷自然是不愿意的。你们说这可怎么办?”租铺子的伙计这时候竟然反问起围观的人群了。 “我们哪里知道怎么办?我们都在问粮食的事情,你这后生仔说道洋油上干什么?”说话的还是刚才提问的老人。他虽然想非常想听一听徐家少爷在洋人地界的故事,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粮食问题,毕竟他们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处于饥饿状态,谁家都没有余粮了。 “这当然有大关系了。你老也是个急性子,怎么也要听我说完啊!”租铺子的伙计被老者的这一番打岔将刚才非常流利的演讲出现了中断,随后他一边回忆出来前徐麟给他的演讲稿。一边继续说道:“我家少爷在洋人的地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前段时间还把老是欺负我们的东洋鬼子打回他们的国家。收复了在甲午年间被他们强占的台湾和朝鲜,自然也不会让波斯这个小国任意欺负。于是我家少爷就开始征集大兵去波斯将油田夺回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家老爷将咱们长沙缺粮的事情用电报告诉了我家少爷,想让我家少爷想一想办法。” “那你家少爷想到办法没有?”这次问话的不再是那名老者,而是站在对面的王婆。 “我家少爷能有什么办法,当今天下粮食最便宜的莫过于咱们大清朝,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洋人都来咱们这里购买粮食,这一番漂洋过海自然也要耗费大量的路费,纵然如此洋人的这些俩商还有很大的赚头,你说洋人的粮食到底有多贵吧。”租铺子的伙计有点无奈的说道。 “现在官府和洋人勾结在一起,宁愿将粮食卖给洋人也不让我们吃,朝廷也听之任之,而咱们本地的士绅粮商又都不顾民生大肆囤积粮食,能够救我们百姓的唯有大慈大悲的徐家少爷,还请徐家少爷救我们!”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声喊道。 喊话这人虽然只见其声不见其人,但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随后人群中爆发出“请徐家少爷就我们”的呼声,而那位将矛盾官府和豪绅的喊话着则趁着混乱离开了人群。 “大家别急,你们至少要听我把话说完!”租铺子的伙计看到自己的搭档办完事离开,自己也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止住呼喊的人群,继续说道:“我家少爷自然不会不管咱们长沙的家乡父老,他在听说这件事后就立即派人到洋人那里花高价钱购买粮食,甚至还截住了刚刚从咱们这里买走粮食的洋人商船,将他们的粮食花了十倍的价格买了回来。但是大家都知道,在洋人那里收购粮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三五个月是下不来的,而我家少爷虽然也截获了一批运往洋人那里的粮食,但数量也不多,这一时可难坏我家少爷了。当时我家少爷一想到家乡的父老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彻夜难寝,最后他一咬牙,宁愿拼着那些价值数百亿中元的油田不要,也不能让咱们父老乡亲饿肚子,于是便将用来打仗的军粮运回来应急。” “哪粮食到了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从波斯漂洋过海何止万里,哪里有这么快!”租铺子的伙计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从波斯到咱们这里用最快的穿船也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然后从上海转内陆货轮运到长沙也要五、六天的时间,再加上我家少爷当时已经深入到波斯内部,那里可是一个多山的国家,想要将粮食从波斯内部运到沿海的轮船山还要七、八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回最短的时间就要一个月。”租铺子的伙计解释道。 “你是说你家少爷想要将粮食运来还要一个月的时间?”王婆问道。 “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我家少爷又不是孙猴子没能够一个跟斗飞十万八千里。”租铺子的伙计说道。 “那你们将粮食运来要卖多少钱一石,像你刚才说的你家少爷是从洋人手中话十倍的高价买来的,如此一来比那些奸商的粮食都要贵,我们可买不起!”王婆有点忧虑的说道。 “王婆,你这可就想多了,你想我家少爷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倒卖粮食是他一直不屑于做的,如果不是咱们长沙的父老没有粮食吃,我家少爷也不会涉足这一行。这次我家少爷运粮来咱们长沙主要是解决粮食大量外运以致百姓无以为食,另一方面自然是要平抑粮价,所以我家少爷早有规定,粮食的价格不会高于两元半一石。”租铺子的伙计解释道。 “两元半?这也太便宜了吧?”不仅是王婆,就连周围的其他人都不相信,要知道现在长沙的粮食已经涨到了七元一石,这还是有价无市,毕竟地主士绅们囤积的粮食非常有限,自然不足以供给整个长沙百姓。 “你们知道什么?我家少爷说了,如果不是为了达到平抑物价的目的,他甚至想将粮食免费发放给咱们长沙的相亲。”租铺子的伙计有点自豪的说道。 “这要等半个月我们到没什么,之前受惠于徐家少爷将咱们长沙搞得这么繁华,我们还有一些余钱,但是城外的那些灾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一个月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王婆喜忧参半的说道。 “我们徐家现在没有粮食,但并不表示咱们长沙没有粮食!现在朝廷无道不念及百姓的艰难,但像王先谦、叶德辉、孔宪教、杨巩等四位老爷家可是有良田万顷,他们也是济世为民的圣人子弟,想来总是有能力为城外的饥民提供一个月粮食的。”前面的一番解释,到这里才是最主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抢粮 感谢tw101620和书友141230195309965的月票!!!!!!!!!!!! 这名租铺子的伙计真实的身份是护卫队内的一名生活委员,他的目的自然不是仅仅租借铺子为以后的销售粮食做准备,而像他这样在满长沙城租铺子的生活委员自然不在少数,这样的说辞也自然遍布在了整个长沙城。 徐卫的这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不仅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王先谦等人编制的谣言,还将这个恶果施加在了他们这些始作俑者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些生活委员的一番解释,徐卫的高大形象自然在长沙百姓的心中竖立了起来,此消彼长之下,长沙士绅和满清政府的的威信则在不断的降低。 长沙缺粮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长沙城内的饥民已经到达了临界点,缺的就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动力,而这些生活委员们的一番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一大早,不少长沙的百姓和逃荒而来的饥民就汇聚在岑春蓂的巡抚衙门,要求岑春蓂开仓放粮来平抑粮价,不过被岑春蓂$☆,以义仓之粮皆是以备不时之需所准备,为保民生不可轻易开仓而拒绝。 中国的百姓自宋朝以来就被程朱理学的思想教育从狼驯化成了羊,这些百姓在面对那些守护在巡抚衙门的凶恶的兵丁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哀求无果之后这些人转而涌向一直为民请命要求湖南政府开仓放粮的王先谦府邸门前,祈求王家开仓放粮。 长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王先谦平时除了去岳麓书院教书讲学之外,就一直待在家里。其府中在长沙城内的铺子早已经全部歇业,其中以王家的粮铺最早。现在不仅不再出售粮食,反而是看到哪家在出售粮食都要大肆收购。 “老爷……不好了!”王府的管家穿过前院,快速的走到王先谦所住的主院,对正在书房练习书法的王先谦喊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情了?”王先谦马上就要写好的一副字就因为管家的喊叫而出现了稍微的偏差,这让王先谦非常的恼火。 “老爷,外面来了很多的人,请求咱们开仓放粮!”管家此时也顾不得王先谦的愤怒,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急切的说道。 “什么?”王先谦“啪”的一声将毛笔摁在了桌子上,将下面的上好宣纸染得漆黑,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诧异的问道:“我不是让你放出消息,说徐家有粮吗,现在饥民怎么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老爷,这都是徐家在搞鬼,据小的查知,从昨天上午开始徐家就派人到城内大肆租借铺子。说是要开仓放粮,将粮食以低于两元五角的价格出售,用以平抑物价。”管家说道。 “你说徐家要卖粮食?”王先谦听到这里两眼放光,暂时忘记了门外的一众乞食者。有点兴奋的问道。 “回老爷,外面都是这样传的!”管家点头说道。 “徐家难道是有钱没地方花吗,这样的傻事都敢办?”王先谦自语了一番。随后赶紧对管家说道:“那他们在那里出售粮食,你赶快准备一笔资金。将他的粮食给我全部买下了。” “回老爷,徐家的粮食都是从洋人那里用高价买了的。来回运输需要花费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现在只是将铺子准备好,以便等到粮食到达后能够及时出售。”管家回答道。 “还有一个月粮食才到,他现在就开始租铺子是要干什么,再说他家又不是没有铺子,现在世道这么不景气,随便将一家铺子该做粮铺都是没有问题的。”王先谦思虑了一下,突然惊声道:“糟糕!险些着了徐家的道!” “老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管家有点疑惑的问道。 “看来我是小瞧了徐家,徐家这哪里是要出售粮食,分明是要祸水东引,这是想让老夫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王先谦感叹道。 “老爷,那咱们该怎么办?”管家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王先谦的意思,不过他更关心接下来王先谦让他做什么。 “你召集府中全部的家丁快点去粮库,将咱们粮库的粮食全部搬到地窖中去!”王先谦焦急的吩咐道。 “老爷,地窖中现在存放的都是来年夏天用的冰块,再说地窖湿气太大,粮食容易腐烂。”管家阻止道。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忌的到地窖的湿气大不大,要是让外面的刁民闯进来咱们就麻烦大了!你现在把地窖中的冰全部给我搬出来,把粮食藏进去!”王先谦急切的说道。 “是,老爷,我马上去办!”管家此时也想明白了王先谦的担心,扭身就要离开。 “等等!”王先谦突然喊住想要离开的管家,随后有点神经质的在书房内转了一圈,说道:“你不要把粮食全部搬走,在仓库内留下一百来石,到时候如果真的阻挡不住乱民,这些粮食也能应付一阵。” 就在王先谦对府中的管家面授机宜的时候,王府外已经是人声鼎沸,此时的人群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已经超过了万人,都拥挤在王府的门外,当真是气势恢宏。 “王家在咱们长沙有数万亩良田,他家里自然有数万石的粮食,徐家少爷的粮食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够抵达,我们不过只需要他们王家维持一个月的食用,这样还要推诿拖延,明显就是要置大家于死地,大家随我一起讲这样的恶绅打到,抢回我们活命的粮食。”在人群的最前面,一个精壮的汉子背对着大门紧闭的王家喊道。 这名汉子名叫刘永福。在长沙城从事木匠多年,此时他要率众攻击王家的府邸其实并不是有什么人对他面授机宜。真真正正的是他自己个人的行为。 其实,在徐麟执行儿子徐卫制定的祸水东引的计划的时候也曾经询问过自己的儿子用不用派自己的人在人群中推波助澜。不过被儿子徐卫当即拒绝了,其主要原因是这种行为和之前的祸水东引不同,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到时候可就弄巧成拙了。 根据后世的记忆,徐卫相信纵然自己不派人推波助澜,只要乞食的人群被发动起来,绝对会有人登高一呼,然后万民景从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从根本上还要考究到满清刚刚入关那个时候。 当时大明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在李自成占领京师时在是否归顺大顺政权的问题上摇摆不定。然而最终向清朝投降,随后他向清摄政王多尔衮乞师,而多尔衮在假意再三推辞下,终于同意了吴三桂的请求,进兵中原。 得到满清的帮助后,吴三桂又发布檄文,号召汉族地主阶级和富商大贾支持满洲贵族对农民军发起反攻,清统治者与吴三桂的结合,给农民军造成了不利的形势。当时李自成曾派人招降吴三桂,在吴三桂拒绝后,他立即率兵东征,并且与吴三桂军激战于山海关前。 有了满清军队的助阵。李自成自然是打不过吴三桂,兵败是在所难免的,随后在山海关败后自知京师不能守便主动放弃京师向陕西撤退。 当时。清朝统治者知道汉族地主阶级是可以收买的,也知道他们真正的敌人是农民军。于是采用各种手段拉拢汉族官僚地主,他们宣称倡先投顺者给以高官厚爵。并为崇祯帝发丧,替汉人报君父之仇,又宣布废除辽饷、练饷、剿饷的加派,这对汉族地主都很有利。 鉴于这种情况,在出现了一种非常匪夷所思的情况,随着满清军队的不断向南推移,越来越多的明朝军队开始向满清投降,而这个时候那些在北方失败的农民起义军却誓死不愿意做满清的奴才,于是投身到他们之前的生死大敌大明王朝的麾下,这在现在想来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满清刚刚入关的时候,整个北方因为农民军的破坏和旱涝灾害的频发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再加上之前处于关外的满人也经常扣关劫掠,当时的北方普遍的是人心思定,入主北京城的满清皇帝自然很容易就取得了整个北方的统治。 然而,这种情况换到南方就恰恰相反,当时整个南方由于土地肥沃并没有出现过太大的骚乱,百姓对大明皇帝有着很深的认同感,自然不会感冒满清的统治。 于此同时,南方的政治平和让大部分的百姓或多或少的接受过正统的教育,也有着很深的华夷之辨,在心理上是非常抵触满清的统治,反抗自然非常严厉。 南方百姓的不服管教自然惹怒了不断南进的满清,于是便出现了以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野蛮行为,为的就是震慑那些不愿意受满清统治的百姓。 不过,满清的野蛮行为并没有取得太大的功效,在之后的战争中满清虽然击败了南明的军队,取得了全国的政权,但并不是表示他们的政令在南方就能够通行无阻。 满清在南方的统治薄弱助长了各种反清力量滋生,这些势力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也发生了变化,成为了现在延伸到南方各个行业的会党势力。 此时在王先谦府邸门前引领大家围攻王府的刘永福就是长沙会党的一个龙头,在他登高疾呼的时候,下面的帮众也纷纷开始响应,不断的以过激的话语引起周围百姓的愤怒,并且簇拥这百姓向王府的大门拥挤。 王家虽然在长沙属于名门望族,其府邸也是大气磅礴,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家族,家中的武装势力除了十几个高新聘请的武师就是百十号家丁,这些人自然阻挡不了上万百姓的蜂拥而至。 在刘永福和他的门徒的煽动下,王府的大门很快就被众人推开,随后大家一拥而上,疯狂的拥向王府的院子里。 王家在长沙不愧是豪门望族,前院一时涌进上万人竟然也不显得拥挤,不过王府这种经典的南方园林设计让百姓们一时在院子里摸不清南北,甚至有人围着假山小道又回到了原点。 “大家跟我来,我知道王家的粮仓在哪里?”就在上万百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传出一声高呼,那人依然是引导大家攻入王家的刘永福。 在没有扩音器的情况下,刘永福的声音自然不可能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听到的只有他身边的十几二十个人,随后他一边向院子里面奔走,一边重复着这一句话,随后大家口口相传之下都跟在了刘永福的身后。 在刘永福的带领下,大家很快就来到了王家的粮库,此时粮库内正有上百名的家丁在不断的将粮食搬运到马车上,不过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向他们走来的时候全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仍小手中的麻袋一哄而散。 百姓之所以围攻王家的府邸,要的自然是王家的粮食,现在看到粮食自然是开始哄抢,甚至有的饥民竟然将晒的干硬的大米往自己嘴里填,然后大口的吞咽,甚至噎的快要窒息了也顾不上了。 引领大家进入王家粮仓的刘永福却没有跟随大家哄抢粮食,他在大家全部涌向粮仓的时候就抽身到了一侧,随后人群中不断地有人从抢粮的队伍中走出,汇集到刘永福的身边。 “虎子,清点一下,人都到齐了吗?”刘永福看到没有人再向他走来,便对身边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说道。 那个被称为虎子的年轻人在人群中不断的来回扫视,半分钟后对刘永福说道:“老大,都到齐了!” “好,你们都将家伙逃出来,跟着我向后远走,看到敢反抗的就上去砍死他,不过有一点要记住,这次抢到东西都不许藏私,全部上交上来按照功劳的大小来分,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藏私,不要怪我刘永福不讲兄弟情义!”刘永福随后对周围的人威胁道。 “老大放心,咱们都是拜过祖师爷的,自然知道规矩!”听到刘永福的威胁,周围的人纷纷响应道。 “好,咱们走!”李永福说着自己先从怀中拿出一把剔骨头的刀刃,领着身后的众人向王家的后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逃跑未遂 “老爷,不好了!”王府的管家再一次大呼小叫的冲进了王先谦的书房,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护院。 “又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将粮食搬到地窖中去吗,一会我还要让外面的人来咱们的粮仓看一看咱们有没有粮食,你把人都带到我这里干什么?”王先谦有点恼怒的对管家说道。 “老爷,粮仓的粮食还有装完车,外面的饥民就冲进来了,起码有上万人,咱们的人根本挡不住。现在他们正在粮仓抢粮食,我怕这些饥民冲撞了府中的内眷,带人来保护老爷出去避一避。”管家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什么?那粮食呢?”王先谦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有点颤抖的对管家问道。 “冲进来的饥民实在是太多了,咱们的粮食都被饥民抢了,现在恐怕已经保不住了!”管家无奈的说道。 “啊!我的粮食!”王先谦心痛之下站立不住,跌倒在了他身后的那把太师椅上。 “老爷,现在不是关心粮食的时候,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保障老爷和内眷的安全。”管家看王先谦没《︾,了主张,赶紧劝解道。 就在这时,小院外面突然有闯进一个家丁打扮青年,这青年满脸的惊慌,走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的,显然是遇到什么恐惧的事情。 “来福,我不是让你盯着那些抢粮的暴徒,你怎么跑回来了?”管家扭身对青年问道。 “王管家。不好了,有一伙暴徒拿着家伙向咱们内院走来!”青年走到王府管家的面前惊恐的回答道。 “老爷。不能再等了,咱们得快点离开!”管家闻言也顾不得理会这报信的青年。赶紧对跌坐在书房内的王先谦说道。 “徐卫小贼,老夫与你不共戴天!”王先谦与徐卫也是合作过的,自然知道这么恶毒的绝户计出自远在海外的徐卫手中,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正如管家所说,不是想怎么报仇,而是先要保命要紧,于是他颤抖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对管家说道:“你派人通知夫人和孩子们,什么都不要收拾了。从后门悄悄地出去,去布政使衙门那里避一避。” 在李永福等人的逼迫下,王先谦带领他们一家二十多口子人以及数十个家丁、护院仓皇的逃出王府,而这个时候城外的十数万饥民和城内的二十多万百姓也都知道了发生在王家的事情,不少人纷纷赶往王家,深怕粮食都被别人抢走。 本来在饥民围住王府的时候,王府的管家就派人请了巡警道的巡警来驱赶饥民,不过满清政府的办事效率委实不敢恭维,在双方还在为出警的价格扯皮的时候。王府就已经被外面的百姓和饥民冲破了。 在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巡警道的巡警自然能够用出警的速度来卡一卡王家,让家财万贯的王家出一出血,但是王家被饥民攻破就由不得巡警道的警察再继续索要报酬。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巡警道赖承裕。 当巡警道赖承裕带着一众巡警赶到王府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前来抢粮的百姓和饥民已经达到了数万人。而巡警道赖承裕虽说将巡警道衙门半数的巡警都带来了,也不过五百多人。这些人洒在数万人的暴民之中犹如一滴水滴入大海,绝对是起不了什么波浪的。 “大人。卑职在王府的后门碰到了王先谦王老爷和他的家眷,不过现在正有一伙人在袭击王老爷!”就在巡警道赖承裕面对暴徒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名巡警头目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快点带路,先将王院长一家救出来再说!”巡警道赖承裕听说名满整个湖南的岳麓书院院长王先谦被暴徒围攻,也顾不得考虑怎么制止饥民的暴动,赶紧带领全部的巡警赶向王府的后门。 说来也合该王先谦倒霉,按理说他已经通知家眷不要收拾任何细软直接逃命,照王府的庞大程度,完全可以在刘永福等人赶来之前从后门离开王府,但是看守后门的家丁却被抽调到前院转移粮食,在百姓和饥民冲进来抢粮食的时候却被活活的踩踏致死,等众人赶到后门的时候却碰到了铁将军把门。 巨富之家向来都是非常惜命的,王家自然也不例外,为了保证阖府上下的安全,其宅子的建设不仅院墙高大坚固,房门建造的也是坚固异常,三五个人上去刀砍斧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后门的门锁撬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永福带领的近百会众也在来不及逃跑的女仆、家丁的指引下找到了准备逃走的王先谦一家。 “王老爷,走这么急干什么,何不留下来与我老李叙叙旧,咱们商量一下你家的金银珠宝藏在什么地方?”李永福让身后的会众将来不及逃跑的王先谦一家包围了起来,而他却只身上前,走到距离王先谦最多不过两米的距离说道。 “李永福你想要造反吗?”看到只身上前的李永福,王先谦吓得躲在了一个持刀护院的身后,露出一个脑袋都李永福色厉内荏的训斥道,其实他不知道他训斥的声音已经发生了颤抖,完全没有往日一院之长的威严。 “王老爷,我们不过是烂命一条,死就死了,而你却是娇妻美妾成群,你死了你这些娇妻美妾可就成了寡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送你一顶大大的帽子。”李永福说着还向被家丁、护院包围着的内眷中瞄了两眼,估计是在找前不久刚被王先谦纳为第十二房小妾的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女人。当然前提是王先谦还能够老当益壮。 “你……咳、咳……”王先谦被李永福气的怒火中烧,结果一口气上不来憋在了肺里。 “老爷。你没事吧?”王先谦的夫人就在他的身后,看到王先谦咳嗽不止。赶紧上前为他拍抚后背。 “看来王老爷是血气不足,如果以后在房事上力有不逮,李某倒是可以代劳,绝对不会收你分文的。”李永福看到王先谦被自己气的咳嗽不止依然不肯罢休,继续挑衅道。 “李永福,我敬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必如此污人清白!”挡在王先谦前面的护院看王家其他人都萎缩在圈子里,不敢有任何的言语。便主动的站出来对李永福说道。 “张任,我知道你师从形意八卦大师张占奎,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不过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这百十个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你带着你的弟子退开,从王家抢得的金银财宝我分你一份。”李永福久居长沙城,自然知道王家护院总教头张任的厉害,现在朝廷的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来。他也不敢太过耽误时间,于是对张任威逼利诱道。 “我张任自知不是你们的对手,但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白白辱没了老师的名声。你们想要抓走王老爷,就先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张任厉声拒绝道。 “张教头,只要你杀退贼人。老夫事后自然重金相报!”王先谦唯恐张任弃他而去,赶紧许以重利。以安其心。 “王老爷放心,我张任自从接了看家护院的工作就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做在危境胁迫雇主的事情,张某不求王老爷的厚报,只求张某死后王老爷能够将张某的抚恤如数交给张某的家人。”张任在王府时间也不短,自然知道王先谦的抠门,据闻他的前任就是为保护王家家眷而死,结果死后应得的抚恤被王先谦克扣大半。 “张家头放心,只要你们奋勇杀贼,事后的抚恤、赏银老夫会加倍发放给你们的。”王先谦自然知道现在的安危靠自己家中的那些家丁是不行的,还要依仗这一帮护院,在听到张任的讯问后赶紧表态道。 “张任,你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要命了吗!”李永福看到张任如此做派,恶狠狠地说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做苟且卖主之事!”张任说的是义正言辞。 “兄弟们,给我上!”时间已经拖了很久了,李永福早就不耐烦了,随后对周围的会众吩咐道。 “大家都围成一圈,不要紧张,王老爷已经通知了官府,援兵马上就到!”张任听到李永福的命令,也对周围的护院吩咐道。 王府内的护院多是张任的弟子,在张任的命令下都背靠圈内仅仅的围在一起,等待大战的到来,圈子的里面则是王家的家丁,现在也都是拿着棍棒刀枪等武器,不过气势与最外面的护院比起来差远了,而家丁的身后才是王家的家眷。 李永福的会众虽多,但都是平常的汉子,在拳脚上自然不如全职的护院,并且王家护院都是围在一起,他们能够与这些护院正面接触的人并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自己人阻在了圈外,并帮不上多大的忙。 张任不愧是形意八卦大师张占奎的徒弟,其兵器上的功夫也是了得,两把铁尺在他的手中舞的是密不透风,与他对阵的会众竟然没有一合之敌,杀得李永福的会众驻足不前。 “你们都闪开,让我来会会他!”李永福看到自己的人都围在张任的前面不敢与之对敌,大怒之下推开挡在自己身边的会众,以刀劈华山之势砍向张任。 李永福虽说不是名家出身,但也是正儿八经拜过师的,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一身的力气,平常十几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这也是他能够在会众担任龙头的保障。 张任看着来势汹汹的李永福,并没有直接与他硬碰硬,在铁尺上用了一个卸字法,卸掉了李永福刀刃上大部分的力道,然后有用了一个缠字法,趁着李永福老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用另一支铁尺逼向他的咽喉。 来势汹汹的李永福只感觉自己力能扛鼎的刀力好像看到了棉花上,纵然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无处施展,反而差点将自己憋出内伤,随后想要抽出自己的钢刀却感觉自己的钢刀好像有磁力一边与对方的铁尺吸在了一起,就在他奋力想要抽出刀刃的时候,对方的另一只铁尺已经到了自己咽喉不足一指的距离,吓得李永福亡魂大冒。 此时的李永福也顾不得面子的问题,赶紧丢掉自己手中的钢刀,然后以铁板桥的方式让身子僵直,向后仰天斜倚,堪堪躲过要命的利刃,随后赶紧退出战团。 李永福自知自己不是张任的对手,也不再逞能搞一对一的打法,在他的命令下周围的会众不断有人过来帮忙,不过都在片刻之间被杀得或死或伤,致使周围的会众再次不敢上前,张任的身边也为之一空。 张任有绝技在身自然可保暂时无虞,但是其他的护院却没有他这么好的本领,在李永福众多会众车轮战之下逐渐不支,伤亡也由此开始产生。 打斗进行了十几分钟,李永福的会众就将王家的这一帮护院杀得损失惨重,后来补上的家丁更是不济,无奈之下只得缩小防御圈,也致使圈内的王家家眷危险加重了一分。 张任虽然功夫了得,号称铁打的汉子,但也有力尽之时,慢慢的其手中挥动的铁尺没有了之前的凌厉,躲避敌人利刃的身法也没有了之前的灵活,其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 王家护院之所以能够扛得住近百人的袭击,一方面是他们最敬重的教头张任为他们起了表率作用,另一方面在于吃看家护院这碗饭最讲究的是道义,讲究的是护院要死在护主的前面,一旦发生临阵脱逃的事情,那他这碗饭就吃到头了,不管他的功夫有多厉害,以后决计是没有人敢再用他了。 不过,人总是有一个承受底线的,现如今这帮护院不仅要面临着十倍于己的敌人,而且自己引以为神的总教头也自身难保,这些人的抵抗信心渐渐的开始出现了瓦解,溃败之势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弹压不住 感谢峰20264的月票!!!!!!!!!!!!! “大家围起来,不要走了贼人!”就在张任等护院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王府的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随后一队队巡警从洞开的后门蜂拥而至,当头的便是巡警道赖承裕。 “赖大人,就我!”王先谦看到赖承裕带大队人马赶来,急切的在包围圈中高呼道。 “王院长莫急,本官这就派人救你!”赖承裕安慰了一下正处于危险境地的王先谦,随后对正在围攻王家护院的李永福等人喊道:“本官乃湖南巡警道,你们这些贼人还不快束手就擒!” “龙头,是巡警道的人,咱们怎么办?”在巡警从后门涌进王家院子的时候,围攻王家护院的一帮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聚集在龙头刘永福的周围。 “赖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还请你行个方便,放我们一条生路,以后我哥老会自当给大人厚报!”李永福看着数百杆对着自己的步枪,自知硬来是肯定吃亏的,于是开始用哥老会的势力以及厚礼对赖承裕威逼利诱。 “赖大人,贼人的话岂能相信9∷,,只要赖大人将贼人擒住,老夫定当备厚礼登门道谢!”王先谦看到李永福想用哥老会的威势向赖承裕求一条生路,这自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于是在李永福的话音刚落,便赶紧对赖承裕许诺道。 “这个……”赖承裕这次真的有点拿不定注意,哥老会在长沙乃至湖南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其势力囊括了湖南的各行各业。甚至在巡防营中也有他们的会众,并不是他这个正四品的巡警道想拿就拿的。不过另一方面王先谦也不是等闲之辈,目前正掌握着岳麓书院的他可谓是长沙士绅界的领袖人物。这让赖承裕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大人,哥老会这次确实是行凶在先,你若这次不将他们拿下事后必定有人弹劾你纵容贼人,这次还是先拿了再说。”旁边的一个巡警头目看到上司左右为难,上前劝解道。 “拿是好拿,但拿了之后怎么办,你可知道哥老会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赖承裕有点为难的对自己的心腹说道。 “大人,咱们拿了这帮贼人是卖王院长一个好,只是放不放这些贼人。什么时候放这些贼人还不是大人你说了算!”那巡警头目献计道。 “你小子还算有点头脑,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提拔,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赖承裕闻言大喜,对这个心腹爱将夸奖了一番。 “是,大人!”巡警头目听到赖承裕的吩咐也是一喜,赶紧应承道。 这名巡警头目与官宦之家出身的赖承裕不同,他是靠拍马溜须被赖承裕从底层提拔起来了,虽在很多官面上的道道不及赖承裕这个世家出身,但却懂得很多管家对百姓的手段。之前他向赖承裕建议的方法是他常用的一种勒索百姓的手段,这次被赖承裕指定处理这件事决计又是一个发财的机会,这让他如何不喜! 随后,这名巡警头目对周围的巡警指挥道:“贼子竟敢趁乱围攻王院长。国法难容,兄弟们,给我将他们拿了。敢有反抗立杀无赦!” “是!”巡警们自然知道这名头目得了最高上司的授意,在听到命令后也没有犹豫。一部分人端着步枪继续对准李永福等人,另一部分人将步枪扛在肩上。从腰后拿出绳子上前绑人。 有数百杆步枪的震慑,李永福等会众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在看到巡警拿着绳子走过来的时候,李永福再次威胁道:“赖大人,你老这样做可要想一想后果?” “你拿这么多废话!”上来绑人的巡警或许是想让上司看一看自己的表现,在李永福的话音刚落便用自己的枪托在李永福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了一下,顿时便将人高马大的李永福打在了地上。 “龙头!”哥老会的会众看到自己的龙头被打,都悲愤的想要想要挣脱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甚至有的还没有被帮牢的人当场就挣脱了身上的绳子,不过就在他们想要凑到李永福身边的时候,周围持枪的巡警也都举枪威逼了过来,一时之间让这群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小子,你有种,老子记住你了!”李永福可谓是输人不输阵,现在虽然形势比人强不敢反抗,但嘴上依然不肯示弱。 “你这刁民!”那巡警看到李永福还敢威胁威胁自己,顿时血气上涌,举起枪托想要再给他一下。 “好了,别把人打死了,不好向上头交代!”那名指挥现场的巡警头目及时制止了这名巡警的行动,然后对嘱咐道。 “啊……是,大人!”有了上司的发言,这名巡警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枪托,然后拿起绳子上前将李永福绑了起来。 “都带走!”巡警头目看到手下的巡警将所有的哥老会会众都绑了起来,于是便带领一部分巡警离开了王家的院子。 “王院长,贼人没有伤到你吧?”赖承裕看到哥老会的人都被带走,赶紧走到王先谦的面前关切的问道。 “这次多谢赖大人出手相救,王某和家人才能够逢凶化吉!”王先谦在危险解除之后再次恢复到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拱手对赖承裕答谢道。 “都是本官的分内之事,王院长不用客气!这次幸好贼人没有伤了王院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赖承裕随后说道。 “坏了,我的粮食!”王先谦刚想再与赖承裕客套几句,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随后对赖承裕说道:“老夫还有一事请赖大人帮忙。贼人李永福带了一帮刁民强攻老夫的府邸,现在那帮刁民正在哄抢老夫的粮食。还请大人派兵予以镇压。” “这个……”赖承裕犹豫了一下说道:“王院长也看到了,我的手下就这五百来人。刚才又因为押解李永福等一帮贼人分出了一半,紧靠剩下的这点人不足以镇压那帮刁民。” “那请大人派人通知巡抚大人,请巡抚大人派巡防营来镇压这群刁民!”王先谦急切的说道。 “王院长莫慌,我之前已经派人知会了巡抚衙门,相信很快巡抚大人就知道这件事,估计这个时候援兵已经快到了。”赖承裕上前安慰道。 就在这时,在外面负责警戒的一名巡警快步走进王家的院子,对正在与王先谦说话的赖承裕说道:“报告大人,巡防营统领李大人已经带着巡防营到了王府的正门。” “王院长。你先躲避一下,本官这就与巡防营联手将这帮刁民驱逐出去!”赖承裕闻言对王先谦说道。 “有劳赖大人了,老夫就带家眷出去躲一下。”王先谦刚刚见识了李永福等人的残暴,自然不想再经历一遍,赶紧顺着赖承裕的话带领家眷躲了出去。 在王府的正门口,赖承裕看到了正准备派人进去弹压饥民抢粮的巡防营统领李志新,于是他快步走了上去抱拳道:“李大人!” “原来是赖大人,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你的人带着匪首回去,这次的首功肯定是赖大人莫属了!”巡防营统领李志新也抱拳回礼道。 “现在说这些都还委实尚早。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些抢粮的刁民驱散。”赖承裕回答道。 “既然没了匪首的组织,我想这帮刁民定会鸟作兽散的,剩下啦只是逮捕多少刁民的问题。”李志新倒是对这次的行动充满了信心。 “希望是这样吧!”赖承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后世的记载不同,清末的巡防营并不是一群酒囊饭袋。巡防营的兵丁都是从绿营中选取精壮成立的,其主要的任务则是负责本地区的剿匪工作,虽然平常的训练都是老式的训练。但武器与新军的武器已经一般无二,战斗力也在历次的剿匪中变得非常强悍。 除却袁世凯的北洋六镇。南方的行军虽然在训练和武器供应上比巡防营先进的多,军队内的官兵本身的文化程度也远远高于巡防营。甚至就连军饷都是巡防营的两倍,但这些新军确确实实是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蛋子,用当时百姓的话说巡防营是打仗的,常备新军是摆看的,此可为一语中的。 湖南的巡防营本是前任巡防营统领黄忠浩一手编练起来的,此人原本是一个廪生,以道员出身由文人而任武职,因他长于用兵,尤善于将将,人以其足智多谋,加以小诸葛之称号,随后以他的班底训练出了湖南的忠字旗,这就是巡防营的基础兵力。 黄忠浩此人治军极严,据说士兵有开小差者,逮捕回营,往往处以割断脚筋之罪,其残酷若此,不过其军风纪还好,随后他的仕途一帆风顺,在镇压广西会当起义中由总兵升到提督,在当时军界中有相当的声望。 在黄忠浩的组建下,湖南防营分前,后、左、右、中五路,除中路计有十八营、后路十三营之外,其余三路总共不满二十营,合计五十营近万人,不过这些巡防营多是驻扎在各地做剿匪之用,当年徐卫远赴永绥直隶厅平叛就是因为当地的驻防巡防营畏惧混江龙势大,不敢与之交锋,留在省会长沙的不过中路巡防营三千四百余人。 黄忠浩在组建湖南巡防营不就就被调往四川,担任四川提督,这个巡防营统领的位置就便宜了李志新,不过李志新此人确实没有多大的才能,现在的巡防营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战斗力。 中路巡防营虽然驻扎在省会长沙,但也多是驻扎在长沙下属的各县,真正留在长沙城的不过一千来人,现在都被李志新带到了王府弹压饥民的抢粮运动。 面对数万饥民,不过一千多人的巡防营与巡警联军根本无法制止饥民的抢粮行为,甚至有的饥民在巡防营士兵和巡警警员逼迫甚急的时候反而过来围殴这些弹压他们的这些兵丁,而这些兵丁在没有得到上面命令下不敢私自开枪,最终致使这些他们落荒而逃。 王先谦的府邸位于善化县境内,归于善化县知县郭中广的管辖之下,赖承裕和李志新看自己无法弹压这些饥民,只得向善化县知县郭中广求援。 其实,在抢粮开始的时候善化县知县郭中广就知道了,不过他手中的三班衙役在集合和行军速度上要比巡警和巡防营士兵慢了不少,一直到求援的兵丁走到半路才碰到带领一群懒懒散散衙役的郭中广向王府方向赶来。 在王府的大门前,郭中广与巡警道赖承裕和巡防营统领李志新相互见礼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让衙役摆开仪仗进入了王府,以他往日对这些百姓的认识,这些百姓在看到自己的仪仗之后定然会停止抢粮跪在地上行礼,然后自己再对他们晓知以大义,在这些饥民痛哭涕零的时候让他们离去,如此一来自己在上司面前可以博得一个能吏的称谓,在百姓面前博得一青天的尊称。 不过郭中广不清楚的是中国的百姓是在被阉割的礼教的约束下才从一群狼变成了一群羊,但是百姓的狼性并么有消失,而是掩盖在他们身披的羊皮内部,一旦他们的狼性被外部的环境激发出来,他们就会撕去身上的羊皮,变成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于是乎,郭中广在赖承裕和李志新惊异的眼光中前往王府弹压饥民的抢粮,随后很快就被愤怒的群众团团围住,没有他之前幻想的饥民跪地叩拜,也没有饥民高呼晴天,反而被饥民要求立即开仓平粜,以维民食。 郭中广也算是历经宦海的老油子,他一看形势不对,急忙对饥民婉言开导,并且向饥民许诺开仓平粜,约以翌午为期,随后他便赶忙抽身,也来不及与赖承裕和李志新打声招呼便匆忙打轿回衙,而抢粮的饥民果然如上一世一样信以为真,在抢完王家粮食之后雀跃欢呼而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两场酒宴 感谢黑夜火花的月票!!!!!!!!!!!!! 此时的长沙政治多事之秋,徐锡自然也不敢拿全家人的安危开玩笑,在经过四儿子徐麟三番两次的亲自邀请下,最终同意将全家搬到防卫森严的徐家工厂的住宅区。 自从徐麟在儿子的怂恿下与徐家老爷子闹僵之后整个徐家直系这一脉就没有再全部聚集在一起,就算逢年过节时分也仅仅是徐麟带着妻儿单独向老爷子请安,然而今天却全部济济一堂,就连算不得徐家人的众多女婿们也都参与了这次的聚会。 当日徐麟对徐岱的一番开解自然不是仅仅对大儿子一人所说,随后徐岱便将老爷子所说的话一句不拉的全部给自己的两位弟弟讲述了一遍,这才有了兄弟三个一同去见徐麟的情况,谱写了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 在资讯还不发达的今天,长沙城内的百姓虽然知道徐家老四的大儿子在外面创下了一份偌大的基业,甚至朝廷都为了与徐家老四的大儿子保持良好的关系册封徐家老四一个子爵的爵位,这在国朝二百多年来绝对算得上是头一份,就连消息最灵通的人也不过是知道徐家老四的大儿10%,子之前刚刚帮助大清的属国朝鲜赶走了日本侵略者,使得朝鲜王国得以拨乱反正。 在此之前,徐麟的三个哥哥秉承着老爷子不待见老四和老四的大儿子的态度对他一直保持着疏远的关系,其中老大和老三在英国的儿子还被徐卫安排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岗位束之高阁,虽说每周的工资不菲。但却没有任何的发展前途,更不可能从徐卫的手中撬取一些利益。如此让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更加疏远,就连一直想要与徐麟修复感情的老二也不好出头。 其实。人是一种非常善变的动物,徐家三兄弟在听完老爷子的一番开到之后不仅自己转变了对徐麟全家的态度,也成功的劝说了自己的家人改变了对徐麟全家的态度,其中以三兄弟的妻子变化最大。 这三个女人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前途,竟然在搬到工厂住宅区之后主动去讨好徐母,这可不同于在上海的那些名媛贵妇,而是一直压在她头上的三座大山,如此以来让徐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华灯初上时分,在长沙城外徐家工厂的住宅区内正在举行着一场晚宴。宴会开了两席,内堂的一席是徐锡的妇人连同徐家一众儿媳、孙女,外厅的一席则是徐家老爷子连同徐家四个儿子以及孙女婿,此时不管是内堂,还是外厅,都是一幅非常和谐的画面。 在外厅酒至半酣,徐锡对正在给自己倒酒的小儿子问道:“阿麟,王家的事情不是阿卫吩咐人做的吧?” 徐家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本来还非常热闹的餐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上午发生在王家的事情轰动了整个长沙城,他们虽然暂时避居在城外的工厂内,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据说如果不是巡警道的巡警及时赶到。王家家主王先谦连同他的家眷都要遭遇不测,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是出自徐卫的授意,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爹。如果是别人这样问,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但是你老既然问了,儿子也不好再有所隐瞒了。”徐家的不和一直是压在徐麟心中的大芥蒂。这次由老爷子牵头让整个徐家重归于好让压抑了两年的徐麟如负释重,席间也就多喝了两杯,现在看起来有点睡眼蓬松。 “不会真的是阿卫吩咐人去做的吧,我听说巡警道的人可是将匪首李永福抓了起来,要是让巡警道的人从他的嘴里审讯处来什么那玩笑可就开大了,如果传到外间,咱们徐家在长沙的声誉可就损失殆尽,说不定以后长沙的大家族都将咱们徐家视为眼中钉!”徐锡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暮然一惊。 “爹,你想到的哪里去了,李永福是哥老会的龙头,我们怎么会与他合作?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他怂恿饥民进攻王家,并且纠集了百十人想要劫持王先谦全家,这件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徐麟解释道。 “那你刚才什么意思?”徐锡也被四儿子的话说蒙了。 “爹,我要给你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前面的一些准备。”徐麟解释道。 “前面的准备?老四,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徐家老三的性子有点急,忍受不住徐麟的半遮半掩。 “三哥,你别急,听我给你详细的说一遍。”徐麟安抚下三哥,接着说道:“其实在听说坊间传言咱们徐家有粮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王家可就是因为这些谣言被人灭了一家十几口,虽说咱们有自己的武装,不怕那些跳梁小丑动武,但外间穿多了不见咱们开仓放粮对咱们徐家的名声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无奈之下我就将消息用电报传给了阿卫。” “之前你派人到城内到处租店铺就是阿卫给你出的主意?”徐锡问道。 “是的,爹!阿卫听我说了谣言的事情后就让我先发制人,派人到城内到处租借卖粮食的店铺,然后逢人就将他准备的话在人群中说一遍,这样一来大家就将目光转移到官府和那些囤积粮食的士绅身上。”徐麟解释道。 “之后呢?”徐锡看到儿子不在继续往下说,开口询问道。 “之后?没有之后了,我就派人做了这些。”徐麟有点诧异的说道。 “那成为的饥民怎么聚集起来了,你不会告诉我使他们自发的吧?”徐锡显然不相信儿子的话,出言询问道。 “爹,儿子真没骗你,城外的那些饥民真的是自发聚集在一起的!”徐麟解释了一番。看老爷子还不相信,就这接着说道:“之前我听了阿卫的计划。也想暗中派人引导城外的饥民聚集在一起,然后向那些陷害咱们徐家的士绅发难。但是被阿卫制止了,我也就没继续做。” “制止了,为什么?”徐锡疑惑的问道。 “阿卫说前段时间以王家为首的士绅与巡抚衙门抢着收购粮食自然会被城内的百姓看在眼里,只要咱们将舆论转移到有粮食的地方,他们自然会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向有粮食的地方要粮。在咱们长沙,有粮食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大做粮食生意的巡抚衙门,一处是大肆囤积粮食待价而沽的士绅。阿卫说那些饥民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官府,当然巡抚大人肯定会以无粮来推脱。于是那些饥民处于对官府的天然畏惧肯定会转移到肯定有粮食的士绅,其中陷害咱们的王家自然首当其冲,结果正如阿卫所料,饥民真的攻破了王家,抢了王家的粮食。”徐麟解释道。 “嘶……”不仅是徐锡,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徐卫的精准算计震惊了,这要是放在古代的战场真的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相信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当然,金手指除外,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个东西。 “咳、咳,阿卫接下来怎么说的?”徐锡在震惊过后。声音有点沙哑的问道。 “接下来?”徐麟已经有了醉意,反应稍微迟钝了一下,随后说道:“哦……阿卫还说对于这次的哄抢。官府肯定弹压不住,所以为了不使这次的哄抢成为政敌打压他们的借口。他们一定会将出头的那个当做替死鬼,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他的身上。然后杀了了事,现在想来那个出头的替死鬼肯定就是哥老会的李永福了。”徐麟解释道。 “按照阿卫的意思,李永福这次必死无疑?以哥老会在咱们长沙的势力,那肯定会出现大.麻烦的!”南方会党势力的兴盛,主要在于官府的不敢作为,甚至与之同流合污,于是在这种官员与会党人员双赢的策略下让会党势力更加庞大,所以徐卫预测官府想要让李永福做替死鬼,这让徐锡有点难以置信。 “官府虽有心让李永福做替死鬼,但李永福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再说长沙数以万计的饥民也不会同意,毕竟是李永福带领他们攻破了王家的宅子,获得了粮食。”徐麟随后又接着说道:“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听说善化县的郭大人曾经也去过哄抢的现场,并且还被哄抢粮食的饥民围住,为了逃脱他还向饥民许诺明天开仓放粮,这一点也在阿卫的预料之内,阿卫还说官府在明天肯定不会按照郭大人许诺的那样开仓放粮,届时饥民必然震怒,围攻官府或许也会发生。” “围攻官府,这可是形同造反,阿卫真这么说?”徐锡吃惊的说道 “爹,说实话,期初我也不信的,不过之前阿卫预测的事情都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我想或许饥民真的干出围攻官府的事情。”徐麟略微有点苦笑的说道。 “哎,这真是多事之秋啊!”有了之前的铺垫,徐锡对徐卫的预测信了五分,如果事情真的照徐卫的预测发展下去,必将传到朝堂之上,这之后将不仅仅是百姓暴动的问题,对长沙的官场也是一个不小的地震。 徐麟的这一番话让整个宴会顿时没有了滋味,面对长沙现在的形势,大家自然都是一副忧心忡忡,于是很快这场宴会就不欢而散了。 就在徐家打开宴席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蓂也在宴客,桌上的客人倒是不多,只有巡警道赖承裕、巡防营统领李志新、长沙知府颜钟骥、长沙县知县余屏垣、善化县知县郭中广五人,但这些人却是整个长沙城内最有权势的坐堂官了。 “今天老夫将诸位请来,一则是为了叙叙旧,二则是为了今天发生在王院长家的抢粮事件,诸位说一说应该怎么解决?”酒至半酣,巡抚岑春蓂放下手中筷子对桌上的众人说道。 “王院长乃是我们长沙儒林的泰斗,他家的粮食被抢咱们自然要给他一个说法的,不过抢粮的饥民有数万人之众,这个取舍卑职认为还是要从长计议一下。”长沙知府颜钟骥听到岑春蓂的询问,首先开口说道。 “赖大人不是将哥老会的李永福抓来了吗,以末将看来不如就将他作为匪首通报给朝廷,然后咱们会审之下判个秋后问斩,如此不仅可以对朝廷有个交代,也能解决法不责众的难题。”巡防营统领李志新随后建议道。 “李大人的这个建议很好,李永福本来就是煽动这次抢粮的主要罪魁,事后他又纠集了近百贼人妄图劫持王院长全家,其罪不容诛,理应杀之一解民愤!”岑春蓂闻言赞同道。 “巡抚大人所言极是,这个李永福乃是罪魁,理应诛杀!”其他人看到老大定了基调,赶紧站出来赞同道。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抢粮的由来还是因为粮食的短缺,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而咱么长沙的粮食又都在那些士绅的府中,让他们主动为国分忧开仓放粮才是重中之重啊!”原来刚才又是一,又是二的都是岑春蓂放出来的烟雾弹,要粮食才是他这次宴客的主要目的。 长沙缺粮谁之过?这一点就算三岁的小孩都知道,然而这个始作俑者现在又站出来呼吁有粮食的士绅捐献粮食,其厚颜无耻当真无以复加。 “巡抚大人放心,卑职定当将募集粮食作为头等大事来办!”众人心中虽然诽谤,但决计是不敢表露出来的,反而都大表忠君爱国。 “老夫要的不是你们的口号,要放在实际行动中去,你们这些做父母官的要学会主动放下身段对城内的士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们要坚信你们的付出百姓是看得到的!”岑春蓂谆谆嘱咐道。 “卑职定当以大人为表率,心里时刻关心着治下的百信,一切政令都从百姓的利益出发!”众人再次齐声道。 “你们能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来,菜都凉了,快动筷子!”岑春蓂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他们的话,还是假装相信,反正他的反应是很开心的,随后开始招呼众人吃菜。 “大人,卑职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一番敬酒之后,善化县知县郭中广有点惴惴不安的说道。 “哦,郭大人有什么事?”岑春蓂疑惑的问道。 “大人,卑职之前去王府弹压饥民的时候曾被饥民围困,卑职为了脱身向饥民许诺明天开仓平粜,可是咱们的粮仓内没有粮食,卑职怕到时候百姓看到骗他们会再次闹事。”郭中广解释道。 “我以为什么事,这等小事郭大人不用放在心上,些许刁民胆敢闹事打将出去不就行了!”岑春蓂毫不在意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百姓的力量 事情发展到第三天,长沙的百姓和饥民都以为迎来了转机,在口口相传之下都知道了郭知县对饥民的许诺,一大早便都提着米袋,挑着米桶,涌向官仓所在的碧湘街,人数达到了恐怖的近十万人。 此情此景一如前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平粜却杏无音讯,各米店均自行关门停业,进行黑市交易,米价仍在腾涨,蜂拥而来的众人才知道上当,顿时怒不可遏,大骂郭中广狗官,坑害百姓。 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呼道:“乡亲们,昨日带领我们一同捣毁王家粮仓的刘永福被巡警道的人抓走了,他可是为咱们乡亲出头,咱们得找狗官要人去!” 那人虽然呼声如雷,但在数万人的噪杂场面中却是很难传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过很快那呼喊的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随后他直接领着十几个人走到粮仓大门的阶梯上,对着下面吵闹的百姓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而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在重复着他的话,如此一来倒是真的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吵闹声由近及远开始慢慢地平息了。 喊话的人一看大家停止了谈论都看向≦☆,自己,于是再次喊道:“乡亲们,昨日带领我们一同捣毁王家粮仓的刘永福被巡警道的人抓走了,他可是为咱们乡亲出头,咱们得找狗官要人去!” 喊话之人的话音刚落,人群下面就有一个青年回应道:“你说的说真的还是假的,李永福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他,我那八十岁的老娘在昨天可就被饿死了。这要是真的我们肯定会向狗官要人的!” “对、对,我家也断粮好几天了。我家婆娘都没有奶水喂孩子了,要不是李永福带领我们从奸商王家抢到了粮食,我家那八代单传的儿子就活不成了,谁要是向狗官要人算我一个,我就是豁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讲救了我们家香火的恩人救出来!” “对,找狗官要人去!”继这两人以后,不断地有人出来煽动百姓去官府要人,这让本来还在犹豫的饥民下定了决心。随后要人之声响彻天际。 “好,大家跟我走,咱们找狗官要人去!”台阶之上的那人看到民心可用,便招呼着大家一同向巡警道总署走去,随后整个队伍便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向前移动,而那些本来不想参与此事的人却在拥挤的人群中退却不得,无奈之下只好随波逐流。 在巡警道总署,巡警道赖承裕虽然已经来上值,但昨夜的宿醉的影响依然没有完全消除。于是考虑到最近并没有太大的案子,他就在签押房内平时休息用的床上躺着休息。 “大人、大人!”就在赖承裕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名巡警突然闯进了他的签押房,将他从半睡半醒间叫醒。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赖承裕半睁着眼看了一眼来人,有点火气的训斥道。 “大人,有数万饥民到官仓去领粮食了。官仓的吏员没有收到开仓放粮的命令,拒绝打开官仓。现在官仓那里都闹翻天了,还有人在骂巡抚大人!”那名巡警赶紧解释道。 “竟然敢骂巡抚大人。他们是要造反吗?”赖承裕听说有人骂岑春蓂,马上就来了精神,噌的一声就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对那名巡警质问道:“刁民如此目无王法,你们怎么还不抓人?” “大人,饥民有数万人,就凭我们这些弟兄可不够用,大人你最好还是请示巡抚大人,让他调拨巡防营与咱们一同镇压为好,晚了恐防民变啊!”那巡警建议道。 “你说的有理,你快点给我备轿,我这就去求见巡抚大人!”赖承裕闻言急忙坐起来穿上靴子,然后对报信的巡警吩咐道。 “是,大人!”报信的巡警赶紧赶紧出去准备。 报信的巡警刚走出赖承裕的签押房,迎面便装上了一个向里赶的巡警,两人“彭”的一下都撞在了地上。 “李二狗,你不想活了,撞死老子了!”报信的巡警看清撞自己的人后,气愤的训斥道:“我不是让你看着那些饥民吗,你怎么回来了?” “所长,大事不好了,那些饥民在一伙刁民的煽动下向咱们总署来了,说是向咱们要李永福!”李二狗从地上爬起来后赶紧将那名报信的巡警搀扶起来,然后解释道。 “你说什么?那些饥民全向咱们这里来了?”这报信的巡警原来是总署内的一名所长,他的管辖地就包括长沙城的官仓,这也是他最先知道官仓动静的原因,而这时他对下属的回报表现的非常吃惊,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啊,所长,以咱们总署的这点人可挡不住那些饥民,你快点想个办法吧!”李二狗急切的说道。 “老子哪里有什么办法,这么大的事情只有让道台大人拿主意了。”这名所长说完后又一次走进了赖承裕的签押房。 “我不是让你去准备轿子去了吗,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赖承裕看到刚出门不久的下属又返了回来,疑惑的问道。 “大人,又出事了,本来围在官仓外的饥民不知道受到谁的挑动,全都向咱们总署来了,说是要咱们放了李永福。”这名所长回答道。 “这帮刁民,难道是想要造反吗!”赖承裕盛怒之下将想要别在腰中的手枪“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对这名所长说道:“数万饥民咱们不一定能挡得住,你派人将咱们衙门的大门关上,给下面的人发实弹在衙门周围警戒,然后再派人去巡抚衙门搬救兵。记住,要快!” “是,大人。卑职马上去办!”那名所长说完转身跑步向外走。 长沙城本来就算大,而且官仓还属于总署的管辖范围。距离自然更近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数万饥民就拥到了巡警道总署。瞬间将巡警道总署外面的大街堵得断绝交通。 赖承裕其实在心底并不惧怕这些饥民,他进入官场这么多年,见惯了百姓对官员的畏惧,这种心理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在他看到乌压压的数万饥民他也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们这群刁民来此作甚,难道不惧王法吗?”赖承裕所站的东西是总署内的巡警特意为他搭建的,站直了身子正好将他胸部以上的位置立于围墙之上,随后他一手扶着围墙的顶端。一手指着外面的饥民训斥道。 “放了李永福,开仓平粜!”领队的那人在听到赖承裕的质问后高声喊道。 “对,放了李永福,开仓平粜!”领队之人身后一直紧跟着他的十几个人也高声附和道,随后在他们的带动下,所有的饥民都喊出了他的声音。 “胡闹!吾闻茶寮碗百钱不为贵,岂升米八十文为贵乎?你们如果再不散去,不要怪本官拿几个领头的打杀了!”赖承裕闻言大怒,厉声对下面的饥民训斥道。 “狗官。你们肉食者岂知百姓之苦,你不放人我们自己将李永福救出来!”领头之人听到赖承裕的训斥也是怒不可遏,然后他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乡亲们,我们一起冲开这道门。就出刘永福!” 饥民当中有很多参与昨天抢劫王家粮食的人,这些人的担子在上次的抢粮中被放开了,这次听到领头的人要冲开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也没有多想就开始上前行动,有了这些人的带动。余下的人也就没有了多少顾忌,跟在后面冲击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刁民难道想造反不成!”赖承裕看到下面饥民的行为,又惊又怒,看着被撞的晃晃悠悠的大门,随后威胁道:“你们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大人,饥民甚众,你还是从后门避一避吧,这里交给卑职就可以了!”之前报信的那名所长在准备好一切后也跟着赖承裕登上了搭建的高台,这时候看到随时都可能被撞开的总署衙门大门,向赖承裕出言建议道。 这枪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开的,一旦发生了流血事件对赖承裕的仕途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影响,如果因为赖承裕的开枪引起民变,他甚至有被革职问罪的危险,又考虑到君子不立于危墙,于是赖承裕对那名所长说道:“我去巡抚大人那里搬救兵,你一定到顶住这里,这件事办好了我给你记一大功!” “卑职谢大人提拔!”那名所长在谢过之后对周围的下属说道:“你们几个一定要保证大人安全到达巡抚衙门,胆敢出一点差错,小心你们的皮肉!” “所长放心,我们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障大人的安全!”周围的巡警附和道。 就在那几名巡警准备护着赖承裕从后门溜走的时候,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最终抵抗不了众人的推挤,轰然倒塌,随后大群的饥民涌进巡警道总署,将准备逃走的赖承裕围在了中间。 “你们这群刁民想要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伤本官分毫,朝廷定会拿你们全家问罪!”面对数万饥民的怒目而视,赖承裕这个时候真的怕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这狗官,还敢威胁我们!”饥民中领队的那人上前摘掉赖承裕的官帽翎顶,将赖承裕摁在地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条绳子,熟练的将其捆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再不放了我家大人,我们就开枪了!”饥民的包围圈中只有赖承裕和十几名负责保卫他去巡抚衙门避难的巡警,其中一个巡警在看到赖承裕被绑起来后对为首那人威胁道。 “你这个狗腿子,平日里尽是助纣为虐,大家给我下了他的枪!”为首之人直接无视那些正在颤抖的枪口,一把抓住指在自己面前的枪管,将枪支抢了过来,随后重重的一拳将持枪之人打在了地上,然后对周围的人喊道。 周围的饥民虽然在肾上腺激素的支配下撞开了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但让他们真的动手去围殴一直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的巡警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还在这为首之人带了一群自己的弟兄,而包围圈内的巡警早已经被饥民的阵势吓傻了,不敢有任何反抗,于是就被为首者以及他带的人缴了械。 在缴了包围圈内巡警们的枪械之后,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赖承裕的身上,这让赖承裕有点心惊胆战。 “你这狗官,整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为首那人在走近赖承裕后,猛地一用力将赖承裕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扯着他走向衙门内一颗碗口粗的树边将他绑在了树上。 “你想干什么?”赖承裕这时才回过神来,惊恐万分的问道。 那为首之人本来是想拷问他李永福被关押的地方,但是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揍他”,瞬间将饥民的火气带到了顶峰,随后便是对他饱以老拳,那些刚被夺取武器的巡警看到自己上司被揍,赶紧上前救护,不过也被殴伤,于是在惊恐之下皆被吓散。 就在这时,刚才安排赖承裕出去躲避的那个所长在包围圈外情急之中,趁人不注意便脱去号衣,换上一套烂衣裤,然后挤到人群的最里面对殴打赖承裕的人大声说道:“这个狗官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罢了,殴之无益,不如扭送抚署找岑春蓂论理!” 这个所长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挤开围殴赖承裕的饥民,背起他便疾驰出了巡警总署,此时周围的饥民有数万之众,大家多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自然不甚相熟,急切间也就不知是诈,于是便浩浩荡荡出了巡警道总署衙门,跟着那名所长来到了巡抚衙门。 “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官,哎呦,本官日后必有重赏!”赖承裕为了给这名所长提供动力,开始对他许诺道,不过可能是在颠簸中碰到了伤处,带来了阵阵疼痛。 “卑职谢大人提拔,不过为了防止后面的饥民发现端倪,大人你最好骂卑职两句,让他们信以为真。”那名所长建议道。 “你这刁民,快放本官下来,小心本官杀你全家!”赖承裕闻言当即就入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事件升级 感谢大渔的月票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在那名总署所长的带领下,众人蜂拥至巡抚衙门,此时巡抚衙门的已经得到了线报,所有的兵丁都带着刀枪警戒了起来。 “快放我进去,我是巡警道总署的人,我背上的是巡警道赖大人!”那名所长在靠近巡抚衙门的时候快步摆脱了身后的饥民来到衙门前,然后急切的对门口的兵丁说道。 驻守在巡抚衙门的兵丁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那名所长的话,不过好在巡警道赖承裕在长沙也算得上是最顶层的一方大员,也是经常出入巡抚衙门的,很快就有一个兵丁认出了赖承裕,然后对他的上司说道:“头,真的是巡警道的赖大人!” “磨蹭什么,那还不快点让赖大人进去!”领头的兵丁看着越来越近的饥民,对周围的下属训斥道。 饥民看到背着赖承裕的人直接进入了巡抚衙门才知道上当了,不过现在的主角已经换成了湖南巡抚岑春蓂,赖承裕的死活自然没有多少人再过于关心了,随后大家聚集在巡抚衙门前的前坪上对拦截他们进去的兵丁高呼:“抚台给我们饭吃∽◆,!” 至于领着大家一起围攻巡警道总署的那个为首之人则带着他的人高呼:“放刘永福出来!” 甚至有些情绪激昂的饥民甚至还高呼:“把抚台拖出来杀死!” 饥民围攻巡警道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沙城,长沙城内几乎所有排的上号的官员都汇聚在了巡抚衙门,同时为了保障长沙城内的安全。防止王家抢粮事件的再次发生,巡防营统领李志新也在昨天的时候将长沙附近各县的巡防营全部调拨到了城内。此时也全部进驻巡抚衙门警戒。 “诸位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私了。都说一说吧!”在这样一种危情时刻,为人残忍暴戾而又胆小如鼠的岑春蓂自然龟缩在巡抚衙门内不敢出来,不过外面的情况还是要解决的,于是只好问计于周围的其他官员。 “抚台大人,以下官之建,为今之计只有开仓平粜,百姓有了饭吃自然就不会冒这种天下之大不韪寻隙生事。”布政使庄赓良悲天悯人的说道。 “现在官仓之内哪里还有粮食,咱们长沙的粮食都被士绅囤积了起来,只有让他们开仓放粮。才能解咱们长沙粮食之缺。”巡抚岑春蓂恼怒的说道。 “咱们在做的所有同僚都说得这话,唯有抚台大人说不得!”庄赓良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咱们湖南乃鱼米之乡,所产的稻米可供给周围数省,纵然像去年一样遇到旱涝灾害,满足本省百姓的食用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抚台大人刚才说官仓内没有粮食,那粮食都去了哪里?” 反正已经打算趁这个机会挤走岑春蓂,庄赓良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直接上司已经没有了任何忌惮的心理,刚才的质问不仅声音非常的打。就连语气也是咄咄逼人,这让直接导致这种后果的岑春蓂无言以对,气氛当时就尴尬了。 老大和老二闹意见,下面的一众小弟自然不敢言语。能够调节这种气氛也只有湖南地界的老三按察使了,他看了一眼怒而不发的岑春蓂,又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庄赓良出言说道:“庄大人。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再追究谁的责任已经于事无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外面的那些饥民。” 就这这个时候,巡警道赖承裕在巡抚衙门一众兵丁的搀扶下进入了议事的后堂。其虽然在进入巡抚衙门之后洗去了身上的污渍,换了一身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了他惊魂未定的狼狈,委实让里面的众位官员大吃一惊。 “赖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的巡警道总署都被外面的饥民攻破了?”与赖承裕有过几次合作的李志新出言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外面的那群刁民简直疯了,竟然敢围攻我的巡警道总署,如果不是我的下属机灵,将我从乱民之中救出来,我恐怕就见不到诸位大人了!”赖承裕心有余悸的说道。 岑春蓂本来就畏惧饥民的威势,现在又有了赖承裕的先例,自然更不敢出去面对外面的饥民,随后他对庄赓良说道:“庄大人,你作为一省的布政使,掌管一省的民事,外面的安抚工作自然要有你出面的。” 面对岑春蓂的强势以职位压人,庄赓良这次到没有反驳,而是站起来说道:“安抚外面的饥民我倒是可以去做,但是安抚完之后的事情下官就无能为力了。” “庄大人只管安抚下外面的饥民便可,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庄大人费心,本官自有主意。”岑春蓂说道。 庄赓良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冷笑了一下就走出了议事的房间。 巡抚衙门这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随后庄赓良在十几名兵丁的保卫下走出了巡抚衙门,而在巡抚衙门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本来还纷纷扰扰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对准备那扇订有十八颗铜钉的大门。 庄赓良在走出巡抚衙门大门后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围在巡抚衙门外的饥民打恭作揖道:“诸位乡亲,本官乃是本省布政使庄赓良,诸位乡亲在这里吵吵闹闹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请诸位乡亲给本官一个面子,熄了火气,听一听抚台大人的说法,如何?” “真的是庄大人,庄大人可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 “我们听庄大人的,听一听抚台有什么说的!” 庄赓良虽然是江苏常州人,但他自进入仕途以来多在湖南长沙当官,历任辰、沅、永、靖兵备道。累迁至湖南按察使,最后以镇压革命党人有功。被擢升为湖南布政使,其地位仅次于巡抚。 庄赓良在湖南居官四十余年。时年已届七旬,又由于其在任时多是结交长沙本地士绅,而且为官清廉,在百信心中颇有些威望。 当时正逢湖南巡抚致仕,庄赓良是下一任湖南巡抚最呼声最高的继任者,同时他又是湖南第二号人物,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继任湖南巡抚。 但是,当时社会的大环境是满清朝廷的废除科举以及一系列的新政严重消弱了士绅阶层的利益,同时又没有新的政策来弥补与士绅阶层之间的裂痕。如此便引起了士绅阶层的普遍不满,当时恰逢慈禧太后准备立宪,成立了咨议局,于是这帮士绅就成为了咨议局的议员。 权利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种没有掣肘的绝对权利,慈禧太后虽然已经意识到满清朝廷如果再不变革定然会走向灭亡,但她又不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于是她就制定了一个九年的预备立宪,其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是想在她死后再预备立宪。 任何时候都不缺乏聪明着,很快大家就解读出了这九年预备立宪背后的东西,当时已经被剥夺了科举福利的士绅虽然有所不满,但慈禧太后已经统治了中国近五十年。其威信早已经深入人心,在她活着的时候自然可保无虞。 其实,发自内心的畏惧才是最大惧怕。一如历史上直到始皇帝死后六国贵族才敢起来造反一样,一直到慈禧太后死后。咨议局的那些士绅出身的议员终于一扫之前的畏惧,各省之间略次组织在一起上京请求立宪。 当年慈禧太后不想丢掉自己手中的绝对权利。以摄政王载沣为首的满清贵胄集团才刚刚挤走了遍布在朝廷以及各地督抚的汉族大臣,刚刚享受到权利所带来的地位和财富,自然更不愿意放弃手这些,于是便略次驳回了各省咨议局的立宪申诉。 中国有句话叫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然而夺人手中的权利比杀人父母还要严重,这些咨议局的议员们为了夺回本来就该属于他们的权利开始不断的上京请愿,并且组织人手在北京举行请愿游行。 满清的贵胄为了保住自己的绝对权利,不仅派人驱赶了游行请愿的队伍,还逮捕了表现活跃的咨议局议员,于是士绅与满清朝廷的关系开始逐渐恶化,对抗也逐渐明朗化。 在这种大环境下,庄赓良却在长沙本地拥有超高的支持率,这在满清朝廷看来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不能对他升职,不对他降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于是满清朝廷便空降了一个湖南巡抚,这就是岑春蓂。 岑春蓂此人乃清末大臣岑毓英之子,岑毓英的四位夫人为他生了七个儿子,而活到成年的只有五个,岑春蓂排在最后,人送浑号岑老五。 岑氏一脉为外界所熟知的当为岑毓英的三儿子岑春煊,此人在庚子年八国联军进犯京津地区时率兵勤王有功,受到慈禧太后的喜爱,并且依为重臣,成为当时除张之洞外唯一能够与袁世凯势力相抗衡的人,在后世的历史上称其为南岑北袁。 岑春蓂之所以能够成为湖南巡抚,除了他在其父的影响下确实有些本领外,其三兄岑春煊可谓是居功至伟,所以自岑春蓂担任湖南巡抚以来外界常言其倚父兄势滥膺封疆。 庄赓良一直认为是岑春蓂抢了湖南巡抚的职位,自岑春蓂上任以来就一直与他处于争锋相对的状态,然而这两个人一个后台硬,但专横暴戾,一个居湘为官久,关心民疾,群众基础深,其争斗可谓是不相上下。 更有甚者,岑春蓂奏劾庄赓良吸食鸦片成瘾,庄因此奉召入京面复,但被免罪开释,庄更加嫉恨岑,由此更加两人势如水火。 由于庄赓良的安抚,饥民盛怒的情绪才得以稍微降低,吵闹之声也逐渐平息,这时一直隐藏在门后的巡抚岑春蓂才敢走出来。 岑春蓂自认是官宦出身,做不得庄赓良那种亲民的姿态,出来之后依然是装腔作势地耍威风:“尔等本为良民,这次受奸人挑拨才寻衅滋事,只要你们速速散去本官也就不再追究,至于开仓平粜之事……给我抬上来!” 岑春蓂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身后的兵丁所说,随后兵丁们抬出了一面警示牌,挂在了巡抚衙门外面张贴布告的墙上,警示牌上写道:“痞匪煽惑,愚民暴动,平粜尚需时日,若不速散,格杀勿论!” 饥民一看官府依然如此强调,自然不能同意,随后立即有人上前拨开宣读警示牌的兵丁,摘下来后协力将它打个粉碎,其他的饥民受到这个影响,刚刚平静的情绪又出现了波动,呼喊之声大盛。 岑春蓂看到自己的举动再次引起了民愤,恐惧之下只好改换腔调,不过这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无法传递到吵吵闹闹的饥民耳中,于是只好再次使用警示牌,警示牌中写道:“五日后开仓平粜,价六十钱一升。” 饥民之前已经被善化县知县郭中广哄骗过一次,自然不愿意相信第二次,于是又有人上前将警示牌打毁。 岑春蓂一看这个方法不奏效,随后又改明日平粜五十钱一升,不过依然没有取信于饥民,亦被打毁,于是无奈之下有挂出了允许释放所拿之人的牌子,不过牌子中声称李永福现在被关押在巡警道大牢,一时无人可放。 饥民之所以在赶往巡抚衙门的时候没有像进攻巡警道总署一样立即进攻巡抚衙门,主要还是对封建官僚的一种畏惧,但是现在见岑春蓂还在继续玩弄花招,忍无可忍之下便一起拥入巡抚衙门的头门,打破辕门,摧毁照壁,锯倒旗杆,掀翻石狮,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则直向内堂冲击。 抚署卫队在饥民冲击巡抚衙门的时候就率先护着岑春蓂和庄赓良进入内堂,现在看到饥民已经跟着攻入内堂,于是便拼命抵御,不过随后便被饥民以石掷伤,而这时候的岑春蓂在恐惧之下命令赶来支援的巡防营开枪,混乱之下当场打死饥民十多人,伤了几十人。 巡防营虽然有三千多人,但在匆匆而来之下更被没有占据有效的狙击位置,整个院子都是涌进来的饥民,于是很快就被因为愤怒而依然坚持战斗的饥民打的节节败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风云际会汇长沙 感谢南宋剩男本月的第一张月票!!!!!!!!!!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完全超乎湖南巡抚岑春蓂的控制,在巡防营士兵的保护下逃到一向与岑春蓂私交甚笃的席家,而其他的官员也逃匿至其其朋友之家,以躲避数万饥民的追杀,只有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等少数官员没有收到饥民的殴打。 巡抚衙门的后院本来是岑春蓂居住的地方,但岑春蓂的正妻和子女都在老家,在长沙的只有他的两房小妾,也在事发之时被他送至好友席家安置,此时整个巡抚衙门在饥民的围攻下成为了一个不设防的地方。 饥民在巡抚衙门找不到可供他们发泄的人,于是一部分饥民开始抢砸巡抚衙门内的器物,令一部分则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开始转向街头,奔向早已经关门的各大米店。 长沙的米店虽然已经关门,但其店内的后门却是洞开的,售米的事情也没有断绝,不过此时所有的售米都转向了地下,用更高的价格出售给那些有钱买米的人,对那些没钱买米的人都告知米粮已经售空。 店外“砰砰”的敲门声让店内的雇员一阵心惊胆战,为了防止⊥⌒,以外发生,这些店员不仅在店内一声不敢发出,还悄悄的关闭了后门,好让外面的饥民自觉离去。 不过事与愿违,店内的店员等待了许久之后外面的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更加频繁,呼叫声也越发的不耐烦。 “你们别敲了。我们这里没有粮食,你们到别家去问问吧!”店内的掌柜看到店门已经不堪负重。快要被挤开,不得不站出来对外面的饥民喊道。 “你们莫要哄骗与我等。昨天我还见王老爷来你家买米,怎么会没有,刚才抚台已经说了,长沙的米粮五十文一升,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外面饥民中一人喊道。 长沙的粮价之前早已经有粮店喊到八十文一升,随着粮食的日益减少,现在黑市的价格早已经超过了一百文,五十文一升决计不会有人卖出的,不要说是巡抚发的布告。就是紫禁城的那个小皇帝亲自下令估计也没有人会听的。 这掌柜的也是给人打工,自然不敢担这个责任,随后对外喊道:“乡亲们,我们店里真的没有粮食了,昨天王老爷买的粮食还是我和工人们的口粮!你们谁是不是?” 掌柜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身边的其他店员所说,这些店员在掌柜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违心的回应道:“我们掌柜的没有说错,我们这里真的没有粮食了。” “乡亲们,不要听他们乱说,里面肯定有粮食。只是他们想要卖更高的价钱而已,我们一起砸了这家黑店的大门,用官价买走他们的米粮!”门外那人看店里面的人依然在睁眼说瞎话,气愤之下想要借助攻打巡抚衙门的气势抢了这家粮店。 饥民们在将巡抚岑春蓂打出巡抚衙门后胆子就变大了。此时听到有人怂恿,自然不甘示弱,当即就有人随声附和道:“对。抚台已经许诺了粮食五十钱一升,这家店不卖。我们就砸了这家置抚台之令而不顾的黑店!” 众人一起用力,不过片刻就将这家店的大门打烂。随后大家一拥而进,奔向店内的粮仓,而店内的雇员,包括掌柜的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异议,全部躲在柜台里面不敢出来,之前这群饥民对巡抚衙门的围攻以及巡抚要门里面的枪声自然听在他们耳中,就连长沙权势最重的抚台大人都奈何不得这些饥民,他们自认为在威势方面赶不上巡抚岑春蓂。 之前发生在王家的灭门事件以及另一个王家的抢粮事件已经震慑了长沙所有粮店的东家们,这些人虽然在财帛的诱.惑下依然在高价出售粮食,但却留了一个心思,将店内的大部分粮食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只留下了少量的粮食在粮仓以供出售。 进入粮店的大部分饥民是不可能拥有购买粮食的财力的,纵然是用官府刚刚给出的价格,所以这场强制的买粮行为再次演变为抢粮,就连有这个财力购买粮食的长沙本地百姓也不会再傻傻的去交钱了,片刻之后这间粮店就只留下掌柜和伙计看着空空如也的粮店相顾无言。 粮店内的存粮自然不能满足饥民的需求,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这些饥民已经有了目标,开始一起奔赴下一个粮店,而在街上正在漫无目的打砸的其他饥民看到了这些饥民背后的粮食袋子,也跟着他们一同走向下一个粮店。 当饥民们掀起抢米风暴时,平日作威作福的巡警也成了饥民们打击的目标,他们一举将南北七城的警栅打毁净尽,当然人群中自然不全是没有饭吃的饥民,里面还夹杂着长沙的会党势力以及长沙士绅们的势力。 这两种势力与之前的饥民不同,他们对粮食并没有迫切的需求,这些人之所以参与了饥民的打砸事件,甚至成为了其中的领导者,更多的是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会党势力与满清朝廷的仇恨其实还要归咎到当年黄兴在长沙的那场没有反动就失败的起义。 那个时候最大的反清势力同盟会还没有成立,当时除孙中山领导的兴中会外,最重要的革命团体就是黄兴领导的华兴会了。 黄兴其实与徐卫是老乡,都是湖南长沙人,不过与徐卫的教育历程不同,黄兴是从老式的教育培养出来的,而且他还在科举考试中中过秀才,也曾在张之洞举办的两湖书院读过书。 不久之后,黄兴成为官费留日学生,入东京弘文书院学习师范,留学生中有许多人都曾是黄兴两湖书院的校友。 黄兴则醉心于军事,常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每弹必中,是个好射手。不过他并非头脑简单的赳赳武夫,他的国学功底不错。书法也非常好,在日本时与湖南同学杨笃生、陈天华、樊锥、梁焕彝等创办了《游学译编》杂志,以译述日文书刊为主,介绍西洋社会、政治学说及其革命历史,宣传民族独立和民主革命。 在东京的所见所闻让黄兴萌发了反清的思想,于是在第二年黄兴便自东京回国,准备策动反满革命。 黄兴先到母校两湖书院发表演说,散发革命宣传品,结果被张之洞赶跑了。随后他又在长沙借自己三十大寿的名义,与刘揆一、章士钊、宋教仁、吴禄贞、陈天华、谭人凤、周震麟、张继、柳聘农、彭渊恂、苏曼殊等二十余人秘密会商,发起组织了革命团体华兴会,这是湖南省建立的第一个革命组织,与会的许多成员,都是后来辛亥革命中声名赫赫的人物。 黄兴作为革命领导人,是极有远见的,在华兴会成立大会的演讲词中,对于革命的力量。他认为会党、军界、学界都很重要,对于中国革命的成功之道,只宜采取雄踞一省与各省纷起之法。 由于长期宣传,当时的湖南。军界、学界的革命思想日益发达,据张继多年后回忆说,当时在湖南不讲革命的学生。好像是不成为一个好学生。 有鉴于此,黄兴在演讲中说。军界、学界、市民、会党正如炸药既实,待吾辈引火线而后燃。只要把他们联络在一起,找准时机,或由会党发难,或由军学界发难,互为声援,不难取湘省为根据地,然使湘省首义,他省无起而应之者,则是以一隅敌天下,仍难直捣幽燕,驱除鞑虏。故望诸同志,对于本省外省各界与有机缘者,分途运动,俟有成效,再议发难与应援之策。 为了隐蔽起见,华兴会对外自称华兴公司,以兴办矿业为主,外人万万想不到他们是要发动长沙起义。 起义是需要用钱的,黄兴把自己在长沙东乡的祖产变卖了,彭渊恂、刘揆一、柳聘农等也踊跃出资,共筹得二万三千余两白银,用于运动新军、联络会党及购买枪械,为起义做准备。 随后,黄兴与刘揆一短衣钉鞋、头戴斗笠,冒雪夜行三十里,到湘潭矿山的一个岩洞中,与哥老会首领马福益会晤,三人席地而坐,燃木取暖,喝酒吃鸡,颇具豪情。 畅谈到天亮时,黄兴成功地说服马福益参加反满革命,率会党担任起义的助攻,届时在全省五个地区同时发动起义,主攻长沙的任务则由倾向革命的军队士兵完成。,同时黄兴按日本军制编组了各路义军,他自任主帅,刘揆一和马福益为副帅。 湖南布置就绪后,黄兴派陈天华等去江西游说防营统领服膺革命,派章士钊、杨笃生长驻上海,以资策应联络,派胡瑛和宋教仁在武昌积极结纳同志,运动新军,并且还参与组建了科学补习所,以实行黄兴的革命计划。 说到科学补习所或许大家都没有印象,但它之后演变成的知日会、文学社却是之后武昌革命的中坚力量,当时发动革命的共进会就是借助这个文学社联络新军内的革命同志,这才一举取得革命的胜利,让武昌成为了真正的首义之地。 革命党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组织涣散,人员纪律性不强,另外他额合作对象哥老会在这方面还不如革命党人,于是乎马福益等在浏阳、醴陵一带清军中频繁出入,人多嘴杂,很快便走漏了风声,随后清吏捕获了一名华兴会会员,长沙起义的计划被他和盘托出。 随后,清兵纷纷出动,四处缉拿黄兴等起义领导人,长沙的各秘密机关均被破获,于是黄兴躲进了吉祥巷圣公会,急电省外各处机关报警,然后才乔装改扮,剃掉了黄帝式的胡须,逃离了长沙。 哥老会龙头马福益之所以参与黄兴的革命,更多的是打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目的,这次的长沙起义没能成功让他很不甘心,随后他准备在湘西洪江再次起义,派谢寿祺与黄兴联络。 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下革命党人的逃跑速度,在马福益想要再次发动起义的时候黄兴早已经逃到了日本,不过在收到马福益的信息后便立即同刘揆一、谢寿祺从日本返湘,途经汉阳时,取出长沙起义失败时密藏的枪械,装船运往常德。 沿途的清军势力自然都被黄兴派人事先买通,进入湖南的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没想到却在沅陵过厘卡时竟被发现,好在当时黄兴身手矫健,当机立断将几名清兵撂倒,飞身登岸离去,而马福益此时已在萍乡被清兵拿获,最后被当时还任湖南巡抚的端方杀害了。 马福益当时在湖南乃至周边省份都有着很高的威望,在南方的会党中算的上是一个领袖式的人物,他的被杀害造就了南方会党与满清朝廷的仇恨。 借助这次长沙的粮食危机,会党人员和长沙的士绅开始不断的派人兴风作浪,这些人并没有跟随大部分饥民攻打长沙城内的各个粮铺,而是带领着他们能够影响到的各业工人分头到街道鸣锣,嘱咐各铺户从即日起一律罢市停业。 粮铺的被抢算是暂时缓解了长沙的粮食危机,饥民们在得到粮食之后便渐渐地脱离了队伍,于是在黄昏时分这只浩浩荡荡的数万人的队伍已经不复存在,不过整个长沙城已经被他们祸害的满地狼藉,城内富户及中产之家纷纷闭门不出,就连早已近在徐卫的命令下清空的百货商店也受到了袭击。 这场风波在第二天并没有得到平息,是日清晨城厢内外各铺店一律罢市,满城巡警躲尽,不见一人,各区巡警分局,有的改贴客栈招牌,有的紧闭大门,贴上公馆出租字样。 相对于第一天,今天的风波虽然波及范围更广,但参与的饥民却不多,更多是由会党势力领导的各业工人以及由士绅势力引导的附近佃户百姓,当然还有一部分昨天反应不及,没有抢到粮食的饥民,人数顶多不过万余人。 参与抢粮的绝大部分饥民在昨天抢到粮食的时候就一哄而散,同时现在想到了昨天在巡抚衙门被打死的那些人,心中也是一阵的后怕,自然不会在有粮食吃的情况下继续参与这种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事情。 岑春蓂感到事态严重,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去找他的对手四大豪绅,令长沙知府、善化、长沙二县知县,邀集绅士于他暂居的席氏家祠开会,商讨对付饥民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谈判破裂 感谢回溯97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在近代,说到席家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苏州洞庭东山席家,这一支席家家祖为唐僖宗时曾任武卫上将军的席温,后挈三子避乱南下,隐于太湖之滨,海开埠以后又逐步移居上海。 席家在上海不是做一般的生意,而是从事金融业,不过他们没有长久地在自家钱庄里盘桓,而是瞄准了外滩,到外滩的外资银行里当买办,以至于外滩那一溜排开的外资大银行里,几乎都有他们的人。 其中,在上海金融界影响最大的当属席正甫祖孙三代人,这三代人连续担任汇丰银行的买办,时间长达半个多世纪,在此时的海外媒体眼中已经有了中国近代金融第一家的赞誉,而让席家兴盛的最大原因则是豪门联姻。 就目前而言在中国最大的银行当属银行汇丰银行,就连徐卫开设的徐氏银行也难望其项背,尤其是在目前中国的政治中心的北方地区,其储蓄客户的最大来源当属满清朝廷内部的官吏,甚至是满清朝廷的王公贵族。 现在在上海打理汇丰银行的大班就是席氏族人,而且这⊙∽,一打理已经历时祖孙三代人,这不要说在上海滩,在全国也绝无仅有。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与席氏家族沾亲带故的人家和朋友,很多也都因为席家的关系来到上海,渐渐卷入了金融圈,形成了一个以席氏家族为中心的特殊群体。金融界的买办群体洞庭帮。这些人中在外滩各大外资银行中当经理、襄理、协理的前后有三十多人次,所供职的银行还有麦加利银行、有利银行、住友银行、德华银行、华比银行、中华汇理银行、华俄道胜银行等等几乎遍及除徐氏银行的整个上海金融界。 席家自明清时期就开始走出洞庭东山。迁移到全国各地,其中很多前往别地的分支已经因为战乱而不可靠。长沙的席家据说就是从东山席家迁移而来,就目前而言依然与洞庭东山保持着联系,这可不是长沙四大豪绅这些本地土豪能够相提并论的,这也造成了长沙的席家虽然不在四大豪绅之列,却超然于四大豪绅之上。 岑春蓂自上任湖南巡抚以来虽与长沙士绅关系僵硬,甚至互不相容,但却保持着与席家的友好,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掌握着上海金融界的那个席家主支。 长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湖南巡抚岑春蓂需要一个和谐、稳定的长沙。而长沙的士绅则希望借助这次的动荡从岑春蓂那里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在这场动乱中双方是有着和解的可能,最重要的是这次担任和事老的是席家人,更不能等闲视之。 席氏家祠本来是让席家祭拜祖宗的场所,本应该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但是现在里面却是吵作一团,纷纷扰扰,里面的主角自然是湖南巡抚岑春蓂和长沙的四大豪绅,而作为地主的席家这一支的家主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之人。 在一番推诿扯皮中。岑春蓂最终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们的实际情况本官也是知道的,就以王院长而言,上次饥民的抢粮据说可是从你府内的粮仓抢来了上万石的粮食,你不要告诉本官你只有家中的那一个粮仓。据本官所知,你在城外的庄园内还至少囤积了三千多石的粮食,这就是你口中的无粮?” “这……”王先谦没有想到岑春蓂竟然调查的这么清楚。一向以爱民之圣人自居的他一时无言以对。 “还有你,直山先生!”岑春蓂没有理会王先谦的窘迫。又转向四大豪绅之一叶德辉:“直山先生刚才也说自己家里没有粮食,但我的人怎么告诉我你最近在家里又修建了一个粮仓。你不要告诉本官你家中的其他粮仓年经失修,你那些老的粮仓也不过是前几年刚刚建好的,全部是青砖绿瓦的大房子,普通中产之家估计也没有你家的粮仓建的坚固,如此说来就是你家原来的粮仓已经放不下多于的粮食了吧,那几座可是能够放的下上万石粮食的大粮仓,你还说你家里没有粮食?” “你……你这是诬陷!”叶德辉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有你们,孔宪教、杨巩!”岑春蓂不只是气急败坏,还是怎样,竟然没有称呼两人的字或者号,而是直呼其名,随后说道:“你们两人虽然没有王先谦和叶德辉囤积的粮食多,但每家至少也有七八千石,你们这也叫没粮食吗?” “是,我们家里是有粮食,长沙的缺粮有我们囤积居奇的原因,但是你抚台大人就是无辜的吗?”孔宪教看到双方已经撕破了最后的脸皮,首先发难道:“相比于我们四家的囤积居奇,抚台大人售卖到省外以及海外的粮食才是导致这次粮食危机的罪魁,我们四家的那点粮食甚至还不如抚台大人你卖出的百之一二,没想到抚台大人还能够在这里指责我们囤积粮食,哄抬粮价?” “诸位,听老夫一句劝,现在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平息这次的民乱,还请抚台大人和四位贤达能够放下成见,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讨一下。”席家家主看到剑拔弩张的双方,站出来调解道。 “抚台大人,想要我们平粜、复市,首先要拿出你的诚意!”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巩开口说道。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本官自然应允!”岑春蓂也收敛了火气,平静的说道。 “抚台大人,其实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大人停办停修铁路、废新军、停办警察和学堂、复保甲即可,只要达到这些要求,外面的饥民我们会为抚台大人驱散。城内的罢市也会到此为止,同时我们也会以平价出售家中的存粮。并且劝说各大粮商开仓平粜。”杨巩的要求比前世降低了不少,没有提出让官府出面平粜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当然这还要得益于徐家许诺一月之内将会以往年粮价平粜的事情。 岑春蓂如果真的答应杨巩所提出的这些要求那就预示着满清朝廷推行的新政即将在湖南全部废除,这不要说将会损失他的多少利益,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满清朝廷也是不会应允的。 满清朝廷在全国推行新政其实很多都是效仿西方国家国策,如果真的按照这些政令的本意执行肯定是对百姓有利的,但很多时候好的政令让满清这帮官吏们办着办着就变味了,甚至有的已经与原来的目的南辕北辙。 就以修建铁路为例,前面以及提到自办铁路是为了防止列强控制国家的交通而由中枢批示让地方士绅自行修建的一项政令,但这项政令却成了官员和士绅们敛财的一种手段。 官吏们通过士绅征收了修建铁路的捐税,但却将这些钱财全部放进了自己私人的腰包。至于修建铁路,早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所以说杨巩提出的停办铁路其实对长沙乃至湖南的百信是一种解脱。 当然,杨巩所提出的要求更多的是在为他们自己考虑,更准确的说是为士绅这个团体考虑。 岑春蓂虽然急于平息这场民乱,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为此牺牲一切,这些要求更多的是针对满清朝廷之前所实施的新政,一旦答应这些将不是丢不丢乌纱的问题,而是会将他的主子满清朝廷彻底得罪死。这对一个奴才来说是致命的。 一旦岑春蓂在湖南废除朝廷推行的所有新政,这已不仅仅是岑春蓂与长沙士绅对抗中的失败,而是满清朝廷在与长沙士绅对抗的失败,这个口子一旦开放。其他地方的士绅肯定会有样学样,到那时满清所推行的新政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你们这是在敲诈,本官是不会答应的!”岑春蓂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要求会这么的苛刻。当即气急败坏的拒绝道。 “抚台大人,我们的要求就这些。你最好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在家里静候抚台大人的佳音。”王先谦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其余三个人说道:“我们走!” 于是乎,本来应该是商讨如何解决民变的会议最终在争吵中无果而散! “令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在两方正主相继离开席家祠堂之后,席家家主对一直侍立在身后的儿子问道。 “爹,儿子以为抚台大人太过于强势了,现在民乱已经到了很难挽回的地步,如果不尽快平息恐怕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抚台大人肯定会受到朝廷的斥责,甚至可能连他的官位都保不住。与其到那个时候丢了官位,以儿子看,不如现在就与王先谦等人达成和解,王先谦等人提出的要求虽然苛刻,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任他漫天要价,抚台大人也可以就地还钱,何必像现在这样弄得两败俱伤。”席令回答道。 “令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刚才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表象罢了。”席家家主摇头说道。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席令不解的问道。 “你当王先谦他们是漫天要价,其实他们不是在要价,而是直接拒绝和谈,我相信纵然抚台大人答应了他们提出的条件,他们也不会出面平粜。复市的,甚至依然会变本加厉。”席家家主说道。 “啊……”席令有点吃惊的问道:“爹,你怎么会这样说?” “这些年来你只看到抚台大人与王先谦等人的争斗,其实不然,这是朝廷在与士绅集团的争斗,朝廷没有让布政使庄赓良继任巡抚,而是将巡抚职位交给了这个只会捞银子的岑大人,并不仅仅是他是岑春煊的弟弟,更多的是他一直站在朝廷的一方。”席家家主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儿子坐下后接着说道:“王先谦等人要的就是借助这次的粮食危机将抚台大人搞下去,然后将庄赓良推上来,所以他们不会与抚台大人和解的。其实抚台大人也明白了这一点,他之所以还要与王先谦等人谈判,只不过是抱有侥幸心理罢了,不过在听到王先谦他们提出的要求后抚台大人立即就明白了这件事已经没有调解的可能,所以也就没有再留他们。依我看,王先谦等人肯定有了新的计划,抚台大人的乌纱注定要保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以爹的意思这次王先谦他们是赢定了。”席令恍然大悟道。 “赢?”席家家主听了儿子话冷笑了一下说道:“这场民乱没有赢家,强要说有个赢家,那只能是徐家!” “爹,你说徐家是这次的赢家儿子认同,毕竟他们一旦兑换之前的诺言将会赢得长沙乃至周边百姓的民心,甚至可以说是万家生佛,但你怎么说王先谦他们也是输家,他们不是能够成功将抚台大人逼走吗?”席令疑惑的问道。 “这就是抚台大人的精明之处,抚台大人明白他只要坚定自己的立场纵然这次丢了官位,朝廷也会记住他的好的,到时候起复定然是必然之事。至于王先谦等人,他们就算将抚台大人逼走,朝廷也不会任命庄赓良为湖南巡抚的,甚至朝廷会恼怒庄赓良与王先谦联合逼迫抚台大人而革了他的职。”席家家主有点玩味的说道。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席家家主预料的那样,在王先谦离开席家祠堂不就,饥民就在泥木工人的率领下再度包围巡抚衙门,此前正受着四大豪绅一肚子气的岑春蓂再次下令开枪,顿时抚院前坪立刻又有二十多个饥民倒在血泊之中。 面对血腥屠杀,饥民更为愤恨,行动也更加激烈,于是就有人对饥民蛊惑道:“上官不悉民情,无异官逼民变,只有烧尽而已。” 随后更是有人运来许多洋油,在一片吆喝之下,便在巡抚各处放起火来,顿时抚署内的号房、赉奏厅、文武巡厅、大堂、二堂、一实堂等处顿时浓烟滚滚,烈焰燎天。 这场大火从上午十点左右一直烧到午后两点,足足烧了4个多钟头,而这座自明代以来营建了五六百年的巡抚衙门,短短的几个时,便变成了一片瓦砾场。 饥民们放火烧巡抚衙门,为的是逼岑春蓂放刘永福,并立即解决吃饭问题,因此火一起,便又在抚院外面高呼:“放刘永福出来!放刘永福出来!”吓得面如土色的岑春蓂马上下令停止开枪,并释放刘永福,于是被关押了两天之久的刘永福终于走出了巡抚衙门,一万多饥民顿时激动地欢呼起来,认为自己是打了大胜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徐卫出手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作为一省的抚台,岑春蓂自然不能久离巡抚衙门,在饥民退却之后不久,他就将家眷再次接到了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巡抚衙门,然而事情又超出了他的预料,饥民不仅再次冲击了巡抚衙门,还一把火烧了他的官邸, 无奈之下,岑春蓂只能再次匆匆将眷属从抚院后面送到席家避难,而他本人则带着卫兵携带印信躲进了他在又一村的别院。 就在这个时候,四大豪绅开始不断派人在饥民中宣传庄赓良的德政来骗取群众对庄的好感,制造拥庄上台的民意攻势,大造庄做巡抚的舆论,同时之前他们派进饥民中的那些卧底也开始四处活动,处处表现出对庄公极深爱戴的样子,每于来去时辄让道致敬,且皆以庄青天呼之,相诫匆惊犯宪驾,谓一经庄公讯处,必可无事,其规模甚至超过了美国的总统选举。 在这番大规模的舆论攻势下,饥民们本来对庄赓良的那一丝好感被无限的放大,并且在那些卧底的蛊惑下开始提出了让庄赓良做巡抚的口号,甚至为了更深一步的打击岑春蓂,更有激进者打出逐瘟官,迎青天的标︾『,语。 四大豪绅们看到舆论已经被他们做了起来,于是便开始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由王先谦领衔、黄自元起草,用长沙最有影响的七大士绅的名义打电报给署理湖广总督兼湖北巡抚事瑞澂,指控岑春蓂。要求代奏朝廷撤换之,以庄赓良继任。 岑无可奈何,深感自己无法摆脱危局。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像前世一样直接认输投降,而是秘密出城,准备拜访掌控徐卫在整个湖南所有商务的徐麟,请求徐家出面为他解决现在的危局。 徐家与朝廷的不对付是有目共睹的,岑春蓂这次想要借助徐家的势力来保住自己的位置已经是极度危险的政治投资,不过考虑到徐卫虽然多次得罪过满清朝廷,但并没有做出多少危机满清统治的事情。相比于准备与满清朝廷分权的士绅阶层还是相对安全一些的。 岑春蓂虽然将姿态放的非常低了,但并没有从徐麟那里得到任何的援助,一方面是徐卫恼怒岑春蓂不顾百姓的死活肆意出售粮食赚取私利。另一方则是岑春蓂的名声在长沙士绅以及哥老会的推波助澜下确实臭大街了,谁与他走进都有可能惹一身臭。 被徐家拒绝之后,岑春蓂终于接受了事情无法收拾的命运,便于当时下午急电清廷自请治罪。并且恳请速敕令布政使庄赓良署理巡抚。 当然。以岑春蓂的性格自然不会这样便宜了庄赓良,在奏折中他对庄赓良及豪绅进行了攻讦,他虽然不知道长沙士绅的具体勾当,但也能调查处一二来,随后他在奏折中称:“现查扰乱之徒多有泥、木两项匠人在内,弁兵开枪后,凶暴如故,惟布政使庄赓良会同绅士出面开导弹压。该痞等虽未即散,尚无十分抗拒。当时详察痞徒不法情形,似专与巡抚为难。” 不言而喻,这段话在于向清廷说明庄赓良与顽固派绅士联成一气逼他下台。 饥民们在火烧巡抚衙门后,更加斗志昂扬,长沙士绅以及哥老会的各个龙头也意识到形势一片大好,于是不仅号召各店铺坚持闭市,将清政府的大清银行、官钱局、巡警局、长沙海关等衙署焚烧捣毁,接着又带领饥民们将矛头指向外国在长机构和建筑,日本领事署、美商美孚洋行、英商怡和洋行、日商东信三井洋行及教堂、趸船等都予以捣毁或焚烧。 长沙的饥民已经压抑了不少的时间,现在所有的情绪都被释放出来自然玩的非常嗨,这里烧一个警局,那里烧一个洋行,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带领他们人却在他们玩得正嗨的时候抽掉了绝大部分的人手将下一个目标先抢劫了一番。 城市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人工生态系统,城市生态安全从广义范围来说,包括城市自然生态安全、城市经济生态安全、城市社会生态安全,长沙抢米风潮的发生,表明此时长沙的自然生态、经济生态和社会生态安全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周边水旱灾害的周期性频发,是长沙自然生态不安全的表现,由严重的自然灾害而导致的严重粮荒,是长沙经济生态不安全的表现;严重的自然生态和经济生态安全问题最终引发了饥民的破坏性行为,是社会生态不安全的表现,而这一切又由于湖南省政当局的不作为或乱作为和官绅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加剧了这种不安全因素的权重。 风潮发生后,清政府惊慌万分,立即同意了岑春蓂提出的由布政使庄赓良护理巡抚事务的建议,然后让他下令将湖南所有的巡防营以及新军赶赴长沙镇压叛乱,同时还命令署理湖广总督兼湖北巡抚事瑞澄调集湖北新军第八镇赶赴长沙镇压叛乱。 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天真的以为满清朝廷让他护理巡抚事务就是默认了让他接任湖南巡抚,在满清朝廷命令下达的当天便兴冲冲的向分布各地的巡防营下达了向长沙集结的命令,同时还将镇压长沙饥民的命令发到了湖南新军。 或许是感觉有段时间没在中国折腾一番,英、日、美、德等帝国主义国家在看到满清政府准备镇压饥民之后也开始手痒,纷纷从上海、厦门、武汉调来十多艘兵舰,准备帮助满清政府镇压饥民的暴动。 寒风呼啸,漫天飞雪,这是过年以后武汉地区的第一场降雪,也使得本来有点回升的气温下迅速的又降了下来,湖广总督兼湖北巡抚事瑞澄在武昌城外设立的难民收容站已住满了无家可归的附近百姓。 一支数量不少的舰队静静的停泊在长江主航道上。和那些在它身边往来游弋的列强小军舰一比,这支舰队的主力军舰身躯要伟岸许多。 这支舰队的由来还要从长沙的粮食危机说起,自清政府颁布了镇压饥民的诏令之后。列强的舰队也开始沿长江水域溯流而上,准备进入长江的一条支流,湘江水域。 在之前的时候,列强们在中国争得最严重的当属长江主干道水域,对于湘江这条通往开埠时间还是很短的长沙的支流一直没有太大的重视,不过随着长沙工业的日益发展,湘江繁华的航运开始引起这些列强们的注意。 徐卫在新澳港早就建成了一座大型的造船厂。之前因为军舰建造的周期比较长,造船厂的制造工艺不是非常完善,一直到目前为止才开始真正的建造自己的军舰。但是民用的商务货轮就没有这么多的技术难题,其建造的货轮于是组建了一家公司往来于湘江与长江之间。 等到在长江流域占有最大利益的英国发现湘江这个他们一直忽略了的黄金水道之后,湘江的航运早已经被徐卫开设的货轮公司占据,这让向来喜欢明抢的英国商人有点投鼠忌器。 然而一直让他们一筹莫展的事情在长沙出现大规模的抢粮风潮后终于有了转机。随后以英国为主的这些商人开始怂恿自己的国家打着保护侨民以及本国国民资产的名号组建了一支以驱逐舰为主的小型舰队进入湘江。企图再次以武力取得他们想要的利益。 徐卫自认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在列强的军舰开始集结的时候他就获得了消息,随后他一面通过朝鲜的外交机构呼吁列强保持克制,一边同列强一样致电清政府要求派军舰出维持长沙的稳定。 不过,徐卫做事向来肆无忌惮,他在满清政府还没有回应,列强的联合舰队还在集结的时候就派出了由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四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通过吴淞口进入长江水域,准备从行动上彻底阻断列强干涉的脚步。 这支舰队并不是全是军舰。在舰队的中间位置还有一艘清除了所有甲板建筑物的货轮,而货轮上则停靠着两艘全金属制成的飞机。 从1903年美国莱特兄弟制造的第一架载人动力飞行器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七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内飞机这种新式机器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取得了不少让人惊讶的成就,当然在这其中徐卫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关键的,而此时的各军事强国与工业强国还没有将目光从之前霸气侧漏的飞艇上移开注意力。 不过考虑到中国工业与技术的落后,仅有冯如一个人确实难以挑起飞机制造的大梁,徐卫随后特意从新澳港的学校内挑选出一批品学兼优的青年留学德国,专攻机械制造,当然这更多的是要留学生们学习德国人那种严谨的科学态度。 徐卫虽然有自己的实验室,也有自己的科学家,甚至他实验室内的科学家很多都是世界上顶级的科学家,但有这些并不表示就能教出好学生,这就像后世的中国,在建国初期也有着世界超一流的科学家,可惜就是培养不出他们一样的人才。 为了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之前完成.人才培刮计划,徐卫的这种留学生涯是开放式的,学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这种留学计划将学习科学态度上升到科学知识之上。 货轮上的那两艘全金属的飞机就是由冯如牵头,留学德国的学生参与辅助而研制成功的新一代战斗机,而在钛合金还没有研制出的今天,这种单翼飞机则是用坚固和轻便比较优异的铝合金制造而,而徐卫就是准备用这种飞机成立自己第一艘航空母舰。 说道航空母舰,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确实,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战列舰和航空母舰的转折点,但航空母舰的理念早在一战之前就被人提了出来。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水上飞机首先被用于海上侦察,各国海军都喜欢使用这种飞机,它的降落和起飞能在水面上进行,但是水上飞机的装载和运输很成问题。 刚开始,水上飞机只能被置于船后,由船只来牵引,一但遇上恶劣天气,缺少保护的水上飞机就有进水、发生倾覆的危险。 1912年,英国海军把一艘老巡洋舰改装成了世界上第一艘可容纳飞机的船只,后来英国海军征用了三艘在英吉利海峡营运的渡轮,并把它们全部改装成可以装载水上飞机的军舰,这种船只后来被称为水上飞机母舰,它是航空母舰最早的雏形。 第一次世界大战日德兰海战中,英国是唯一拥有舰载水上飞机的参战方,英国军方提出水上侦察机有助战局发展的意见,并要搭配保护它的战斗机,因此,不能再只使用没有飞行甲板、无法供战斗机起飞的水上飞机母舰必须重新设计另一种新军舰,这即是后来的航空母舰。 1917年6月,英国皇家海军暴怒号巡洋舰在建造过程中改变原有设计,将舰艏部分上层建筑被全部移除,转而铺设69.5米长的甲板供飞机起飞,这使暴怒号成为第一艘可以起降固定翼飞机的船只,不过起飞后的飞机无法返回母舰,只能去陆地的机场着陆。 1917年8月2日,英国海军少校、暴怒号海军航空兵指挥官欧内斯特.邓宁驾驶幼犬战斗机用与军舰平行飞行侧滑着陆的方式降落到航行中的“暴怒”号前甲板上,地勤人员抓住了机翼后缘使飞机停了下来,这成为世界上首次飞机在航行中的军舰上降落的尝试,几天之后,邓宁再次试图尝试这个危险的降落方法时,飞机翻出军舰坠入海中邓宁以身殉职。 1917年底至1918年初,暴怒号进行了大改装,将军舰后主炮和后桅拆除,在舰体后部加装了86.6米长的飞行甲板,这样以舰体中部上层建筑为界,前部甲板用于飞机起飞,后部甲板用于飞机降落,飞机可以互不干扰地同时进行起降作业,尽管如此,暴怒号仍然不具有全通式的飞行甲板,飞机着舰仍然十分困难,所以此时的暴怒号还是一艘很不完善的航空母舰。 第一艘安装全通飞行甲板的航空母舰是由一艘建造中的客轮卡吉林号改建的英国的百眼巨人号航空母舰,它的飞行甲板长168米,甲板下是机库,有多部升降机可将飞机升至甲板上。 1917年7月,英国开始建造世界上第一艘纯正血统的航空母舰,并为其命名为竞技神号航空母舰以纪念航母的鼻祖世界上第一艘水上飞机母舰竞技神号,信心满满的英国海军由于拥有了世界上第一艘纯种航母,他们完全有理由认为他们将建成世界上第一艘纯种航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即将崛起的日本海军 感谢南宋剩男的月票!!!!!!!!!!!! 在上一次的朝鲜战争中,日本虽然被徐卫的军队击败,甚至日本本土一座非常大的军港烧为灰烬,但日本的工业基础还在,自明治维新以来培养的各类人才也在,以日本国民这种小国寡民的危机意识精神,在没有外力的干涉下复兴是早晚的事情。 其实经过半年多的休养生息,日本的海军凭借两艘参加过之前与徐卫海战的战列巡洋舰以及刚建成的两艘战列巡洋舰的家底又组建新的联合舰队,这四艘薄皮大馅的战列巡洋舰虽然较之战列舰多有不如,但确实振奋了日本的国民那种萎靡很久的士气,而这次插手长沙抢粮事件在日本的国民看来是重新崛起的第一步。 湘江水道不比长江,不要说装甲巡洋舰这种万吨左右的巨舰,就连普通五千多顿的轻型巡洋舰在这种枯水期都很难通过,不过好在徐卫的行动较之列强们要快一点,在列强们还在各地调拨军舰的时候就直接溯流而上,到达了汉阳,并且成功阻止了湖北新军第八镇驶往长沙的运兵船。 对于新澳港舰队的行动,反应最激烈的当属日本,~,在满清朝廷还在正朝着如何解决的时候,日本海军部就将仅有的四艘战列巡洋舰全部派到长江水域,并且脱离了以英国军舰为主的联合干涉舰队,准备以自己一家的势力逼迫新澳港舰队的这支分舰队让步。 “报告,发现日本舰队正向我方驶来!”突如其来的报告让新澳港舰队旗舰上的所有官兵一下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由于是与列强对抗。为了防止舰队中的英国海军军官难做,徐卫将这支舰队的所有军官都换成了华人,其中担任旗舰的那艘装甲巡洋舰的舰长则是雅典娜号巡洋舰的舰长林恩。 “日本旗舰生驹号战列巡洋舰发来旗语。说他们要从这里过去,让我方舰队立刻让开水道!”瞭望手再次汇报道。 “他娘的!”旗舰的副舰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之前就是这艘军舰的副舰长,闻言一下变得暴怒起来:“告诉这些娘希匹的小日本,这里是中国水域,命令他们立即离开!” “长官,娘希匹这句旗语怎么发?这名副舰长本来就是这艘军舰的军官。而舰队司令兼舰长林恩则直接是一名临时工,传令官在副舰长下达命令后自然是直接照办,不过也不知道是这旗语官真的老实。还是有意想要环节一些紧张的气氛,直愣愣的对副舰长问道。 “娘希匹的,你脑袋有问题?”副舰长勃然大怒:“这句不用发!” 林恩在舰队一直以宽厚著称,自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副手下达一些无伤大雅的命令。不过听了这两个活宝的话也是直摇头。果然是什么样的长官带什么样的兵。 “长官,生驹号说我们这是赤裸裸的企图引起战争的挑衅行为,为此引起的一切后果都将由我们来承担!”旗语官再次传来命令。 “娘希匹的,不鸟他了!”那副舰长能够在一艘装甲巡洋舰担任副舰长自然有他的本事,并不是一个肆意胡闹的主,这时候也变得冷静了下来。 “长官,生驹号限令我舰立即让开水道,这是最后通牒。最后通牒!” 果然,在旗语官的话音刚落。日本舰队的军舰都掀开了军舰上的炮衣,同时军舰炮台上的炮管也在缓慢移动,显然是在调整诸元,目标自然是新澳港舰队的这支分舰队,这时军舰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只说了一句话的舰队司令林恩的身上。 “舰长,根据满清朝廷与列强签订的条约……”旗舰的枪炮长是书生出身,之前也曾在衙门内做过书吏,后来还通过徐卫的关系到英国皇家海军学院学习过,对满清与列强签订的条约还是有印象的。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副舰长打断了:“枪炮长,我看你是汉奸!” 枪炮长一下涨得满脸通红,好像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委屈:“副舰长,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中国人?你也好意思提满清与洋人签订的条约?”副舰长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满清签订的条约和我们新澳港舰队有何干系?老子在自己的国家航行,难道还要遵守满清那丧权辱国的条约?” 枪炮长一时愕然,无言以对。 “舰长,生驹号要求派遣军官来我舰进行交涉!”在这个时候,传令官再次传达了日军舰队的旗语。 “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同意!”林恩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出现在林恩面前的是一名日本海军少尉,见了林恩的面立刻阴沉着脸道:“根据条约……” 林恩没有让法他说下去,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日本少尉一怔:“长野信村。” “官阶?”林恩再次问道。 “大日本帝国海军少尉!” 林恩不慌不忙地道;“我是朝鲜舰队总司令,官阶等同于你们的海军大将,见到了我,为什么不行礼?你们日本海军都是这么教的吗?” 长野信村怔在了那里,愣了半晌之后一个敬礼道:“总司令阁下,请原谅我的失礼。 “这就对了。”林恩神色好看了许多:“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长野信村的气势一上来就被压住了,此时面前这名自称朝鲜舰队总司令的人怎么说怎么都觉得别扭:“总司令阁下,按照清国签订的条约,我方军舰有权利在长江水域进行巡逻,还请贵方舰队让开水道。” “长野……啊。长野少尉,我的记性不好,你知道我是哪里的舰队吗?”林恩忽然问道。 “啊……司令官阁下。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是朝鲜舰队总司令吗?”长野信村不解的问道。 林恩“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是朝鲜舰队总司令,那这和满清政府又有什么关系! 长野信村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他在那里怔了一会,然后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亲自来到贵舰和你进行谈判,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 林恩淡淡地道:“少尉先生。我能够亲自见你,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长野信村之前一直在海军学院学习,并没有真正见证过当年新澳港舰队的蛮横。而日本官方一直将战败的原因归咎到新澳港的飞艇上,这种飞艇日本已经通过其他渠道花大价钱购买了,现在正处于仿制阶段,这就让他有了绝对的底气。于是威胁道:“司令官阁下。由此引发的任何问题必须由你来承担!” 林恩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在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水域巡逻,没有任何不妥的。如果生驹号敢对我舰进行炮击,那么请回去转告你的舰长,我方舰队也将毫不留情的进行还击!” 长野信村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即称自己为朝鲜军人,又称自己为中国人的舰队司令,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能够用一艘装甲巡洋舰抵抗四艘战列巡洋舰,但在林恩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的畏惧和退缩。甚至在长野信村心里已经相信,如果生驹号真的开炮的话。那么这个舰队司令一定会还击的。 “舰长!”当长野信村离开后,枪炮长不无担忧地说道:“我们没有得到满清政府的同意,况且日本人的军舰要远远强于我们…….” “害怕了吗?”林恩淡然说道:“我这个舰队司令都不怕,你这个堂堂正正的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怎么反而怕了?” 枪炮长一怔,他没有明白舰长话里的意思。 林恩点着了一枝烟,深深的吸了几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想些什么,你肚子里墨水多,有文化,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那些洋文在你嘴里说起来比我说中国话还要溜,我呢?只读过几本四书五经,洋文嘛,这么长时间说的也是磕磕碰碰,所以你不太看得起我,认为我不配当这个舰长,更不配当这个舰队司令。” 林恩属于护卫队的早期队员,祖籍在江西萍乡,幼时读过几年私塾,不过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家道中落,在徐卫建设工厂招人的时候,他背着自己的母亲走了数百里路来到长沙投奔了徐卫的护卫队。 徐卫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任人唯亲,早年跟随他的护卫队员以及投奔他的徐氏族人只要有点才能的都被他提拔成了军官,而林恩之前又是原舰队司令查尔斯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虽不懂太多的专业理论知识,但胜在实践功底深厚,很多时候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才在查尔斯的举荐下呗提拔上来,算得上是野路子。 作为一名穿越者,徐卫也知道这种态度非常不利于自己势力的发展,就像当年蒋总裁,因为搞了一个“黄、浙、陆、一”的用人方案,致使非嫡系部队与他离心离德,最终酿成了“西安事变”的恶果,所以他正在努力改变自己的这种心态。 旗舰的枪炮长就是在徐卫反思的大环境下从移民者中选拔出来的,在当年的水师学堂受过一定的军事教育后便被徐卫送到了英国皇家海军学院学习正规的理论知识,毕业后便被分配在了舰队当初级军官,现在已经升职到了枪炮长,算是学院派的佼佼者。 “舰长,我……”枪炮长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如何辨别,毕竟林恩说的都是事实。 林恩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什么,这都是真实的,我也知道我自己身上的毛病,论理论,我不如你;论文化,我不如你,论指挥打仗,我也许还是不如你,可我有一样是你目前还比不上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枪炮长茫然的摇了摇头。 林恩一笑:“荣誉,中国海军的荣誉!海军的荣誉是什么?是卫护国家的海疆,为保护中国的海上主权。很多人都说我被提拔的主要原因是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跟着少爷鞍前马后的时间长,然后我又在上次的新澳港海战走了狗屎运。我承认,我的提报有一定的私人感情在里面,这一点就算少爷他也承认,但是我的狗屎运并不是人人都能走的,也不是人人都敢走的。你现在畏惧日本的军舰比咱们的多,比咱们的大,甚至比咱们的火力强、速度快,但你不知道我当年在新澳港海域所面临的情况。 当年日本的舰队号称远东第一,世界第四,要远远强于咱们所面对的这几艘破船,就连他们进攻咱们新澳港的远征舰队在吨位上都比我们那时所有的军舰大,当时我和丹尼尔舰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以一艘轻巡洋舰去面对他们整支远征舰队,你说我们怕吗? 怕!孙子才不怕! 但是你见我们退缩了吗? 没有!丹尼尔舰长有着他们大英帝国的荣誉,而我也有着我们中国海军的荣誉!” 共事这么久以来,大家从来也都没有听林恩说过这样的心里话。 林恩一脸坚毅的看着对面的日本舰队,接着说道:“满清朝廷无能,打了这么多的败仗,签订了这么多丧权辱国的条约,甚至在甲午年间败给了日本这个崔尔小国,现在在中国的水域中横行的是英国战舰、美国战舰、日本战舰,就是没有我们的中国战舰!少爷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些败家玩意签署的什么狗屁合约。现在我们在自己的水域里巡逻却还要遭到日本人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来威胁,你还能忍吗?反正我不能忍下去!这不是实力大小的问题,而是关乎着我们中国海军的荣辱!” “我明白了,舰长!”枪炮长大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认识这个被称为关系户的舰长,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军人。 “给各舰发电,做好战斗准备,我们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退缩,少爷会为我们报仇的!”林恩在那沉默了一下,开始发布命令,随后他又意识到什么,叫住了正要发布命令的电报员,接着说道:“致电货轮上的飞行员,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先要炸毁飞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战争的背后 感谢云游天涯的月票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此次指挥日本舰队的是日本海军中将瓜生外吉,瓜生外吉此人本是佐世保镇守府司令官,在零七年的时候还被日本明治天皇授予男爵的爵位,没过两年就爆发了徐卫与日本的战争,原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海军中将伊集院五郎战死与横须贺,于是日本明治天皇便将他从佐世保镇守府司令提拔为新的联合舰队司令长官。 瓜生外吉上任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其实已经在横须贺的那场大火下几近全殁,只留下两艘还是装甲巡洋舰编制的生驹号和筑波号战列巡洋舰,好在当时日本装备了技术还不成熟的潜艇,用损失一艘潜艇的代价换回了两艘已经千疮百孔的装甲巡洋舰。 经过最后一战,日本的联合舰队算是已经名存实亡,仅有的两艘具有战斗力的战列舰也都停靠在造船厂维修,至于那十几艘老式的轻巡洋舰和装备了燃油动力的驱逐舰也仅仅敢在近海巡逻一下,一旦发现敌舰只有回港庇护的命运。 日本的海军已经没有了战列舰,这不管是对外交,还是对本国的国民都是一个不好交代◇,的问题,于是为了稍微挽留日本政府在国际的地位和在国民心中的威望,日本海军省将便借鉴英国设想但还未实施的战列巡洋舰计划,将仅余的两艘装甲巡洋舰命名为战列巡洋舰,当然这种命名还要得益于这两艘战列舰上的12英寸45倍口径的主炮。 在前世的时候,筑波级巡洋舰一直被日本人夸耀为世界最初的战列巡洋舰,但是公认的第一级战列巡洋舰是英国的无敌级,筑波级的武备、速率方面比起差出一大截,日本人自夸的原因只是筑波级装备了和战列舰一样口径的主炮而已。但从其使用原则上来说还是与同战列舰协同作战的装甲巡洋舰一样。 日本建造装甲巡洋舰的目的与英国相同,都是为了省钱,不过在前世日本海军没有赶在英国命名战列巡洋舰之前将他们的军舰命名为战列巡洋舰,这让世界不承认建造时间要比勇士级要早的筑波级战列巡洋舰的地位,不过这一时空日本完全可以非常自豪的告诉全世界,他们才是拥有第一艘战列巡洋舰的国家。 日本在与徐卫进行海战的时候在其国内的吴军港和横须贺还有两艘已经下水却没有竣工的战列巡洋舰。其中在吴军港的为后世被命名的伊吹号战列巡洋舰,而在横须贺的则是后世被命名为鞍马号战列巡洋舰,不过在徐卫进攻停靠在横须贺军港内的日本联合舰队主力舰队的时候将那艘还未建成的鞍马号战列巡洋舰俘获了。 自倒幕运动之后,新成立的日本政府就一直有着很深的危机感,这让他们非常重视对海军的发展,于是在联合舰队主力舰队全军尽殁后日本政府不仅加快了在吴军港内的那艘战列巡洋舰的建设,还加快了从英国购买新舰的步伐。 一艘战列舰的价格在一百五十万英镑到二百万英镑之间,这让已经被徐卫不知道轮了多少遍的日本政府的财政无法接受的,于是日本政府便退而求其次。以一百万英镑的价格购买了一艘英国刚刚建造好的装备了12英寸45倍口径的主炮新式装甲巡洋舰。 这两艘军舰服役后,日本政府依然遵循着前世的习惯,将他们分别命名为伊吹号战列巡洋舰和鞍马号战列巡洋舰,并且与另外两艘装甲巡洋舰以及十几艘轻巡洋舰、驱逐舰编为新的联合舰队,当然这支联合舰队的其他分舰队在抽调完所有的超过五百吨的军舰后只留下一些更小的炮舰了。 日本政府自上次战争失败之后一直有着报仇雪恨的思想,在强行镇压了国内的米骚动之后便开始了对下层百姓更加残酷的剥削,用低价出口的粮食和生丝,甚至日本女人跨国服务。换来了为数不多的外汇,然后再用这些外汇一部分偿还各国银行的贷款。更多的则是发展自己的国内的。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日本政府在购买完那艘战列巡洋舰后其实已经有了购买或者自造一艘战列舰的势力,不过之后的橡胶公司出售事件让徐卫再一次坑了日本政府以及国内的财团一把,于是日本的战列舰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破产。 当然,日本在卧薪尝胆的时候除了发展他们的海军实力以外,还有另一种新兴的军种空军。纵然过一百年日本政府和东京及横须贺的百姓都不会忘记那场来势汹汹的大火,于是日本国会全票通过了政府高价从英国手中购买二手硬质飞艇的计划。 日本一直想要重拾他们在亚洲的荣光,这就要将横在他们前面的徐卫打到,然而徐卫带给他们的失败虽然没有彻底打垮他们再次崛起的信心,却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不晓得阴影。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在明治维新以前一直效法中国的日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日本来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缓缓而图之才是王道。 长沙的抢粮风潮为他们提供了这个机会,在抢粮风潮中长沙的饥民捣毁了日本在长沙开办的日清公司,这件日清公司虽然因为日本国内经济的不景气而没有多少的财产,但却是一个涉足长沙的好借口。 长沙作为徐卫在国内的大本营,那里又很多其他先进国家都没有的技术,尤其是日进斗金的制碱工厂,这自然引起世界列强们的窥视,不过考虑到这些企业的老板徐卫也不是一个人人拿捏的人,任何国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敢做出过激的行为,包括隔三差五派进去一批间谍的日本。 列强对长沙抢粮风潮的干预动作比前世来的要早的多,甚至在清政府镇压饥民的军队还没有真正开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集各国联合舰队,其主要原因自然就在这里,到时候大兵压境之下做出一些对城外的工厂有所伤害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 这些列强的行动中以日本的行为最为激烈。日本这次的行动一方面是要乱中取利,另一方面则是要试探一下徐卫的态度。 长野信村中尉很快就回到了日本联合舰队期间生驹号战列巡洋舰上,将朝鲜舰队拒绝让开水道的消息报告给了舰队司令瓜生外吉。 瓜生外吉虽然是联合舰队的总司令,在舰队中有着很大的权利,但像这种向徐卫的军舰开炮的事情还是不敢私自做主的,随后他一方面让所有的军舰揭开炮衣。让炮口对准徐卫朝鲜舰队,另一方面却通过军舰上的无线电报向岸上的日本驻汉口领事馆发电,通过汉口领事馆联系国内内阁政府。 相比于国内的反应,瓜生外吉更愿意用自己的舰队来逼迫敌方的舰队让开航道,这对与一个被敌方虐了千百遍的国家来说其历史意义是深远的,民族英雄也不过如此,甚至可以让他自己的军衔和爵位都升一级。 林恩自然也不甘示弱,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朝鲜舰队的所有军舰也开始将炮弹装进炮膛。并且调整炮口对准日本的联合舰队,同时将军舰一艘艘的铺设开来,将整支舰队横在整个江面上,这样一来就能够保证军舰内多有的大口径火炮都能够对准日本的联合舰队。 长江水道不同于大海,并没有足够腾挪的空间,这样的战争对于军舰的航速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以日本联合舰队那四艘都使用了最新的燃油动力的装甲巡洋舰的航速来说,林恩率领的这些军舰除了体型较小的驱逐舰外都没有任何速度上的优势。 在长江内河的水战打的就是军舰的装甲厚度和火炮的口径。这对林恩率领的朝鲜舰队来说没有任何的优势,唯一能够对日本那四艘战列巡洋舰有大规模杀伤力的鱼雷也因为其自身的行动缓慢容易被拦截。总而言之,这场水战一旦发生,林恩所刷领的这支朝鲜舰队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德国军事理论家、军事历史学家、近代军事战略学的奠基人、普鲁士军队少将卡尔.菲利普.戈特弗里德.冯.克劳塞维茨在他的成名之作《战争论》中指出,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这句话之所以被历代的军事学家奉为圭臬则在于它直接道出了战争的本质。 日本政府派出联合舰队去干预长沙的抢粮风潮。自然已经预料到这次的行动肯定会被徐卫的朝鲜舰队所阻拦,但日本内阁依然没有给即将踏进战场的联合舰队司令官瓜生外吉下达任何有指向性的命令,归根结底在于这场战争的打与不打并不取决于两支舰队,而是取决于两方的外交手段。 列强们在准备武力干涉长沙抢粮风潮的时候自然也已经预料到徐卫肯定会阻止,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徐卫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在日本询问要派出联合舰队进入长江水域的时候这些国家虽然没有表示赞同的态度,但也没有提出反对,其目的自然是要让日本去试试这潭水的深浅。 与长江水道的双方的剑拔弩张相比,这个战场之外的那处无形的战场更是刀光剑影。 在朝鲜舰队与日本缩小版的联合舰队对峙的时候,徐卫也已经以不容置疑的强势做派将伊本安排到宗教裁判所大宗正的位置,同时还将伊本很多的追随填充到这所新建的机构,随后他本人便带着尤利娅和军队返回阿巴丹。 徐卫到达到达阿巴丹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为自己的军队安排假期,尤其是原第一师的士兵,这些士兵在徐卫的特殊照顾下成为了军队中第一批获得假期的人,不过也就是这些士兵随后为徐卫惹来了一场不小的麻烦。 暂且不提那场还未到达的麻烦,徐卫此时却在看着三封来自三个不同地方的电报,其中一个自然是在半个小时前经过多次转发才从汉口到达徐卫手中林恩决死一战的电报,另一封是英国内阁发来的电报,最后一份则是日本内阁从东京发来的电报,这后两份自然是要求徐卫让开水道的。 徐卫在派军舰进入长江水道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明白自己虽然在各国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但却阻挡不住列强们对财富的追求,直通长沙的湘江水运以及他在长沙的各种产业自然让这些饿狼垂涎三分。 之前没有太过于说得过去的理由,欧美列强自然不好强制进入中国内陆从徐卫的手中夺取一些利益,甚至英国政府还要迫于议会的压力帮助徐卫对抗来自清政府的压力,但现在发生在长沙的抢粮风潮打砸了列强在长沙开办的各种洋行却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于是联合在一起向徐卫逼宫。 徐卫自然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列强的这些军舰一旦进入湘江河长沙,要送走他们却是千难万难,自己在长沙的那些工厂和绝密的生产工艺自然会在这场大动荡之下难以保存,这也是列强们的最终目的所在。 长沙这次的抢粮风潮确实给欧美各国带来了不少的损失,甚至出现了人员的伤亡,而自私又是人类的本性,在欧美各国政府的大肆宣传下这些国家的百姓都认可了这种武力干涉,包括那些曾经受惠于徐卫而支持徐卫的人,这让徐卫在拒绝列强军舰进入长沙的行动中处于舆论的劣势。 舆论这种东西对于独.裁政府来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对于像英、美、法、德这些标榜民.主、自由的国家来说还是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而徐卫之所以对这些国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主要靠的是通过自己在民间的良好舆论优势以及强大的财力支持推举出的议员来实现的,所以舆论对徐卫今后的发展有着很深的影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战一触即发 在这场抢粮风潮中,徐卫的底线就是列强的舰队止步于长江水道,不要说这次首先冒头的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日本联合舰队,就算这次来的是英国的远东舰队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也是他将那支朝鲜舰队各舰上的军官都换成华人的原因所在。 随后,徐卫一方面通过他在汉口设立的商行向朝鲜舰队司令林恩下达了绝不妥协的命令,另一方面也向英国内阁传达了自己的态度,当然为了挽回舆论上的劣势,他还明确表示自己愿意承担各国洋行在长沙的损失以及洋行伤亡人员的抚恤,至于日本方面,直接他被无视了。 欧战在即,欧美各国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远东,各国看到徐卫的态度强烈而没有回旋的余地也不愿意太过于与他交恶,所以在徐卫的电报向英国发出不久,各国都已经对武力干涉长沙抢粮风潮产生了动摇。 列强的心思徐卫多少也知道一点,为了表示自己更坚定的决心,在向英国内阁发完电报之后他又向停泊在新澳港的主力舰队以及停靠在阿巴丹的舰队下达了命令,命令这些军舰立即启程赶赴亚洲。 在徐卫成长为能够影∠,响世界格局的一方势力之后,列强便加大了对新澳港以及徐卫其他势力范围的间谍渗透,尤其是徐卫这支排名在世界前列的海军舰队,所以在新澳港和阿巴丹的军舰紧急加水、加油的时候各国的间谍就立即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长沙的抢粮风潮只能算是意外之喜,欧美列强自然不会为了那些还不一定能够得到的利益去恶了与徐卫的关系,所以在获得徐卫的军舰出现异常之后各国自然就明白了徐卫的决心。在随后的态度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软化,这也是徐卫想要的结果。 列强们的集体退缩无异将日本摆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此时日本的军舰与徐卫的朝鲜舰队已经对峙了近一个小时,双方都没有出现任何退缩的迹象。当然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不过相对于两方舰队的平静,日本的内阁却是乱成了一团。 “西园寺君,干涉的欧美各国和徐卫方面都还没有发来电报吗?”在日本内阁向阿巴丹方向发出电报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日本明治天皇对坐在下首的首相西园寺公望问道。 “回禀陛下,还没有。”西园寺公望之前一直在他的首相官邸与内阁成员等待干涉列强以及阿巴丹方面的电报,突然听到宫内的内侍说明治天皇要求他君前奏对,便匆匆赶到皇宫。 “咳咳……按时间算,至少徐卫方面应该有所表示了。咱们两方的军舰目前还在长江水道对峙,他不会放任他的这支舰队被帝国联合舰队歼灭的。”明治天皇的身体早已经衰弱不堪,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一天的时间至少有大半天是在床榻之上度过,本应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但他册立皇太子委实太过不堪,而这次又是关乎日本国运的消息,不由得他不上心。 “回禀陛下,我想徐卫方面应该是还没有做出决断。毕竟在实力上咱们的军舰要占了很大的优势。”西园寺公望回答道。 “如果朕没记错,徐卫的朝鲜舰队应该还有一艘战列舰,而咱们的军舰虽然称为战列巡洋舰,但归根结底不过是装备了战列舰主炮口径的装甲巡洋舰。我怕咱们的舰队到时候面对他的战列舰的时候会吃亏。”明治天皇最担心的还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那四艘战列巡洋舰,这可是日本海军最后的一点实力。 “这个陛下放心,长江水道不比海上。向战列舰这种大吨位军舰就算是在丰水期都不一定能够驶进去,更何况现在还是枯水期。他们的那艘战列舰暂时可以不予考虑。据臣所知,徐卫舰队内的军舰都是一些常规的军舰。除了他们的战列舰没有军舰是咱们战列巡洋舰的对手,就算发生战争,咱们定能够一举歼灭他在长江内的舰队,到时候就凭一艘没有任何护卫的战列舰就如同没有爪子的老虎,没有了任何的威胁。”西园寺公望虽然内心也非常忐忑,但他却知道这个时候明治天皇不能由任何的退缩。 “朕倒是不怕徐卫的朝鲜舰队,但他的主力舰队却不是帝国目前能够抗衡的,咱们如果歼灭了他的这支朝鲜舰队,朕怕他恼羞成怒来个鱼死网破!”老年的明治天皇已经没有了当年面对满清北洋水师的孤注一掷,开始变得有点畏首畏尾。 “这个陛下大可不必担心,这次并不是咱们单独行动,后面还有欧美等国的军舰,就算这次咱们真的将徐卫的这支舰队歼灭,在欧美各国的干涉下他一定会投鼠忌器的。”西园寺公望说道这里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毕竟徐卫的性格不是以常人能够揣度的。 “这个朕也知道,但是徐卫做事向来出人意料,而欧美鬼畜也多是背信弃义之辈,朕是信不过他们。”明治天皇忧虑的说道。 “陛下大可不必担心这个,之前咱们面对徐卫没有还手之力主要是因为他有飞艇这种新式武器,但现在咱们也有自己的飞艇,相对而言徐卫却将他手中的飞艇卖的一干二净,只要欧美等国支持咱们,他真的孤注一掷咱们也不怕,大不了最后躲避在港口不出,凭借咱们的岸防炮定然能够让他的舰队知难而返的。”西园寺公望虽然对徐卫将手中的飞艇全部售出的目的有点隐忧,但依然对自己的本土防御有很大的信心。 “咳咳……这个……” 明治天皇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从门外走进的内侍打断。 “出什么事了?”明治天皇看了一眼内侍,问道。 “回禀陛下,内阁送来一份密报。说是从新澳港发来的,一定要让首相大人现在就要看。”内侍解释道。 “新澳港的密报?快拿过来。我看看!”明治天皇闻言赶紧对内侍说道。 密保的内容并不长,甚至可以说只有几个字。但就是这几个字让明治天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陛下,怎么了?”西园寺公望有点不安的问道。 “你看看吧,”明治天皇没有解释,反而将电报递给了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赶紧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双手从明治天皇的手中接过电报,扫了一眼便看完了全部的内容,然后有点惊恐的说道:“徐卫在新澳港的军舰全部都在做远洋的准备,这肯定是奔着咱们来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决绝。这么快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决定。” “这倒是符合他的做派,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高清其他干涉国家的态度,一旦获得他们的支持,咱们这次就杀一杀徐卫的锐气,一报当年之恨!”这个时候明治天皇反而变得平静了不少,随后语气坚定的对西园寺公望说道。 “是,陛下,臣这就去给各国发电,询问一下他们的态度!”西园寺公望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 “恩。去吧!”明治天皇摆了摆手说道。 日本能够得到的消息英、美各国自然也能够到的,尤其是在新澳港海军中有着很大影响力的英国,更是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徐卫下达的命令,这也让英国内阁看到了徐卫的决心。所以在做决定的时候也有点投鼠忌器。 英国的国际地位虽然日益受到崛起的德意志帝国的威胁,但在远东这片土地上依然是英国一方独大,仅在青岛有几艘破军舰的德国想要取得更多的利益显然要跟在英国的身后。所以这场干涉行动的成败主要还是取决于英国方面。 其实,就目前而言。美国不管是在钢铁产量,还是在工业产值都已经超越了英国。但是在美国立国之后的外交政策所一直奉行国父华盛顿所确立的孤立主义原则。 当年,华盛顿在其著名的《告别词》中就新生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外交政策提出下述基本原则: (一)要将美国建成自由进步的伟大国家,最为重要的是应该排除对某些个别国家抱永久且根深蒂固的反感,而对另一些国家则又有感情上的依附; (二)为了保卫美国的安全,自由的美国人民必须对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和影响有清醒的头脑,因为历史和经验证明,外国势力是共和政府最致命的敌人之一; (三)美国应该与外国发展商务关系,但是却要避免与它们发生政治联系,不要与任何外国建立永久的联盟,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建立短暂的联盟,虽然对已经订立的政治性条约,应该忠实履行,但仅以此为限,以后不再增加; (四)由于欧洲有一套与美国无关、或者关系非常微小的根本利益。因此美国不能通过人为的纽带,牵连进欧洲的政局变换中去,或者卷进与欧洲为友或为敌的那些通常的结合和冲突中去; (五)美国独处一方,远离他国,这种地理位置允许并促使美国能推行一条独特的外交路线,使好战国家不能从美国获得好处,也不敢轻易冒险向美国挑衅,美国因此可以在正义的指引下,依照自己的利益,在和平和战争问题上做出自己的抉择。 华盛顿所提出的是坚持不与任何国家结盟,不卷入列强纷争,完全独立地处理国际事务的孤立主义外交原则,其精髓为:“我们是为我们自己行动,不是为别人而行动的。” 正是由于孤立主义与单边主义的这种紧密关系,因此在自华盛顿确立了孤立主义的外交原则之后直至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美国的外交实践始终由单边主义为主导,即始终坚持不与任何国家结盟,不卷入列强纷争,完全独立地处理外交和国际事务。 虽然,随着自身力量的增强,美国在1823年推出了拒绝欧洲列强干预美洲事务,从而将拉丁美洲划入自己势力范围的门罗主义,以及在1898年挑起美西战争,打败西班牙,占领波多黎各,吞并菲律宾,并进而在20世纪初组建白色大舰队,推行胡萝卜加大棒的外交政策,但是所有的这一切都基本上是在那句“我们是为自己行动,不是为别人行动”的孤立主义原则基础上单方面实施的。 这也就是说,尽管自华盛顿提出著名的孤立主义外交原则之后,美国的外交政策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地变得更具进取性、进攻性和扩张性,但其不介入欧洲事务,不与他国结盟,不为他国利益而只为自己利益服务的孤立主义宗旨则完全没有变化,而从具体的操作层面看,美国所实施的就是单边主义的外交政策。 日本方面第一个询问的对象就是英国,此时的英国政府虽然因为徐卫的强硬在干涉方面出现了软化,但并不是表示他们不可以怂恿日本去探一探徐卫的底线,所以在回答日本方面电报的时候为了坚定日本的信心依然态度坚决,表示英国就是日本最坚定的后台。 英国政府的态度让日本方面忍不住弹冠相庆,因为有了之前英国为了对抗俄国在远东的扩张而对日本大力支持的合作基础,此时的日本内阁并没有想到这是英国政府在挖坑让他们跳,于是内阁很快就达成了立即对徐卫的朝鲜舰队开火的意见。 “报告,将军阁下,内阁来电,命令舰队立即开炮!”在日本联合舰队行,一名传令兵从电报室内快速的跑到正在观察对面朝鲜舰队的瓜生外吉身边说道。 “好,告诉各舰,听我的命令开炮,现在是咱们一雪前耻的时候了,让他们一定要打准一点,不要丢了咱们大日本帝国海军的脸面!”瓜生外吉在接到命令后大喜过望,赶紧对传令兵吩咐道。 “是,将军阁下!”传令兵写完命令让瓜生外吉签字后又快速的跑回电报室内向各舰传递命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卖国者 伦敦市唐宁街十号,这是一所乔治风格建筑物,传统上是第一财政大臣的官邸,但自从此职由首相兼领后,就成为今日普遍认为的英国首相官邸。 这座府邸除了是首相的官邸和首相的办公室外,首相的秘书、助理和顾问都在首相官邸内工作,首相每天都会在英国首相府与阁僚和智囊制定政策,而一般的机要部门,如国会、财政部和外务部距唐宁街十号也只有数分钟的路程,所以首相很容易便能够取得情报和联系,另外君主所居住的白金汉宫就在附近,好让首相定期前往白金汉宫,向君主汇报政事。 作为日不帝国的行政中心,唐宁街十号的每一个决策都有可能对世界的格局产生影响,这也造成了每一个国家都想知道在这里的决策,与此相反的是英国政府却时刻要保持着在这里决策的保密性,所以不要说是在唐宁街十号工作的行政人员,就连在这里工作的服务人员也都是必须经过严格审查的。 然而,事情都是没有绝对的,纵然是神通广大的军情六处也有他们疏忽的地方,这正好为最喜欢使用间谍的日本提供了契机。 在日本内阁政府+,作出进攻长江水道上的朝鲜舰队的半个小时前,英国内阁政府刚刚收到徐卫从阿巴丹发来的电报,随后又收到了情报人员从阿巴丹和新澳港各发来的关于军舰异动的报告,这让英国内阁首相阿斯奎斯感觉到了徐卫的决心。 长沙的抢粮风潮顶多算是地方性的骚乱,英国组织干涉舰队参与其中算不得什么大事。一般情况下并不需要经过内阁和国会的批准,远东殖民局完全可以自己作出决定。之前他们也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但徐卫的参与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参不参与也摆到了内阁会议中。 此间正值多事之秋,阿斯奎斯虽然在本国资本家的怂恿下非常想要通过干涉其中,但并不是表示他就愿意因此与徐卫交恶,不过本国资本家的利益也要考虑,于是这件事就拿到了内阁会议上进行了讨论。 经过一番讨论,内阁成员最终达成一致,既然日本联合舰队已经进入了长江水道,那就让日本人做这个出头鸟,到时候如果徐卫真的如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宁可两败俱伤也不妥协。英国政府也就放弃了对长沙抢粮风潮的干预,相反,如果徐卫在长江水道的舰队最后出现退缩,或者他在阿巴丹和新澳港的军舰只是虚张声势,英国政府则会继续联合其他的国家一同对徐卫施压,而联合干涉舰队则按照原计划驶往长沙。 英国内阁既然想要坑日本一把,自然要保持这个决定的保密性,不能让日本政府探知分毫,所以在会议中不仅屏退了所有的服务人员。还命令首相府的卫队士兵把守在会议室外,包括首相夫人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会议室。 英国自光荣革命以后国家的权利逐渐从国王汇聚到内阁的手中,内阁成员自然成为了国家举足轻重的要员,也成为了各国获取情报的对象。 这次的会议本来是一场非常严密的会议。与会的所有内阁成员都在会议之后对这件事保持了缄默,但事情却在内阁首相阿斯奎斯的好友上议院议员威廉.福布斯的拜访中出现了以外,以至于事情泄露给了他们要坑的对象日本政府。 和很多世袭的英国贵族一样。威廉.福布斯的履历表是从伊顿公学开始的,随后像其他贵族一样就读于英国皇家海军军事学校。毕业后在海军服役,并且在他23岁的时候参加了人生当中的第一场战争。1882年的英埃殖民战争。 这场战争并不是英埃两国的第一场殖民战争,英国对埃及的殖民还要追溯到拿破仑率军侵入埃及时期,当时英国乘埃及人民反法斗争高涨之际,伙同土耳其军队打败法军,法国退出后,英国势力乘虚而入,但让土耳其总督统治埃及。 不久之后,埃及军官穆罕默德.阿利发动兵变赶走土耳其总督,打败继任的麦木鲁克贵族,夺取政权,随后英军侵入埃及,但被阿利领导的埃军打得落花流水。 阿利代表新兴地主、商人集团的利益,进行了政治、经济和军事改革,推动了埃及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并在第一次土埃战争中打败土耳其,占领了苏丹、叙利亚、黎巴嫩和巴勒斯坦。 英国极端仇视埃及的强大,它先是唆使土耳其进攻埃及,发动第二次土埃战争,土耳其失败后,它又联合俄、普、奥等国对埃及施加压力,并出兵干涉,最后埃及战败,被迫签订《英埃协定》,这为英国加紧对埃及的侵略大开方便之门。 随着英国政府在经济上的不断入侵,战后的埃及政府宣布财政破产,英法趁机掌握埃及的财政大权,对埃及实行双重监督,英国管理埃及的收入,法国管理支出,英法资本随之拥入,在埃及开银行、办工厂、经营公共事业和航运,从而控制了埃及的经济命脉。 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埃及知识分子和爱国军官成立祖国党,以陆军中校穆罕默德.阿拉比.帕沙为领袖。 祖国党提出埃及独立、反对欧洲内阁等主张,利用人民群众斗争的威力迫使总督伊斯迈尔改组政府,辞退外国官员,通过宪法,加强议会权力,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英国怂恿土耳其废黜伊斯迈尔,任命他的儿子杜菲克为新总督。 杜菲克听从英国摆布,组成反动政府,解散议会,逮捕祖国党人,随后阿拉比率陆军起义,包围王宫,获得人民群众的支持。于是杜菲克被迫召开国会,并且让祖国党组阁。阿拉比任陆军部长,取消双重监督制度。 英国眼看无法通过总督和内阁控制埃及。便决定进行武装干涉,以实现其蓄谋已久的侵占苏伊士运河和整个埃及的野心。 1882年7月11日,英国分舰队炮轰亚历山大港,这支分舰队由八艘装甲舰、五艘炮舰和一艘驱逐舰组成,装备有六十九门大口径舰炮、八十八门中小口径舰炮和七十门米特拉约兹炮,有舰员五千七百人。 当时,亚历山大港的埃及守备部队有七千五百名训练较差的士兵,工事阵地简陋,经激烈交战。埃及伤亡两千人,随后英军两万五千名陆军士兵登陆亚历山大港,并且大肆洗劫。 面对英军的侵略,祖国党立即发表告人民书,宣布埃及民族和英国人之间进行着势不两立的战争,允诺农民废除所欠外国人的债务。 在战争中,虽然埃及广大农民响应号召,踊跃参军,但埃及的军备太过于涣散。在战争中一触即溃,并且在这个时候开罗城内的官僚地主和部分军官动摇叛变,乘阿拉比指挥军民在城郊修筑防线之机,开门引敌入城。最终导致了埃及在战争中的失败。 在英埃战争爆发的时候,威廉已经是一艘主力装甲舰的上尉枪炮长,随后随着英埃战争的节节胜利以及威廉家族势力的不断影响。威廉在战争结束后便晋升为一名海军中校,并且在主力军舰上担任副舰长的职位。 同英国其他的贵族一样。威廉在海军的服役更多的是在混资历,然后以军职转为文职。在政府内谋取一个很好的位置,现在的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就是这样做的。 在温斯顿.丘吉尔还在为自己的前程而在布尔战阵中设计越狱的时候,威廉就已经完成了他的军事镀金,以上校的军舰从海军退役,不就之后他又从父亲那里继承男爵爵位,并在上议院获得一席之地。 威廉.福布斯与阿斯奎斯相识于1888年爱尔兰领袖帕奈尔被控以纵容政治杀人罪的那件案件,当时帕奈尔的辩护律师就是阿斯奎斯,而威廉则是以上议院议员的身份担任法院的常设上诉议员,两人由此相识,并且成为了好朋友。 在此之后,阿斯奎斯凭借这次的光辉事迹成功的在政界打响了名声,其仕途也节节上升,最终成为了英国自由党领袖,并且成功接任首相之位,而威廉在结束了法院工作之后又回到了海军部供职。 当时正处于英、俄争霸时期,英国为了遏制沙皇俄国在远东的扩张便开始扶植在甲午战争中取得胜利的日本,并且于1896年由英国海军部派遣威廉率领官方代表团远渡重洋,向日方传授最新的海军作战方法,并帮助日本发展他们国家的海军。 在那个时候,和日本结盟的英国认为这个东方的岛国永远都不会威胁自己的霸权,即便这项援助计划至1904年到期,威廉仍然拖了两年才回国。 在东京,威廉极受尊敬,时任日本首的西园寺公望在一封私信中,恭维他为日本海军开辟了新纪元,自此之后威廉便继续通过日本驻英使馆与日本外务省保持联系,并且开始私下与日方分享情报。 在徐卫的硬质飞艇大行其道的时候,日本政府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从英国政府手中购买出飞艇,威廉在其中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当然这也让他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费。 说来也是巧合,在前不久财政大臣劳合.乔治向国会提出一项财政预算案,用巨额军费发展海军,同时用低金额的费用作为失业、疾病及残废保险金。 为解决经费的来源,财政大臣劳合.乔治提出增收财产附加税,规定对每年收入在三千英镑以上的有产者,税收从原先交一先令提高到一先令两便士;每年收入在五千英镑以上的其超过三千英镑的部分课以一笔超额所得税,此外还要增加遗产税、酒贩执照税、并开征烟酒税,以后又提出征收土地税。 劳合.乔治的预算案遭到以地主资产阶级为首的老牌贵族的强烈反对,经过激烈的舌战后,预算案在下院还是通过了,但提交上议院讨论时,自然被这些老牌贵族断然拒绝。 根据英国的宪法,英国国会上议院拥有否决权,可以否决下议院通过的提案,于是劳合.乔治的预算方案便开始在下议院的不断通过和上议院的不断否决中不断的扯皮,渐渐地两院之间的议题开始从劳合.乔治的预算方案是否能够通过转移到了上议院的否决权是不是应该保留的问题上。 上议院的否决权是上议院议员们维持自己权威的主要保障,也是上议院权威的根基,这个议题的讨论让所有的上议院议员大为恐慌,而威廉这个时候拜访阿斯奎斯就是要代表上议院的议员来与他进行沟通。 现在主导上议院的是英国的保守党,而首相阿斯奎斯则是由英国自由党的魁首担任首相之位,自认不可能在这方面与上议院妥协,威廉的调节自然以失败而告终,不过他却在刚刚结束会议的会议室的会议桌上看到了那份因时间仓促还未收起来的文件,其中标有日本的单词格为刺眼。 作为英国的高级官员,威廉自然也知道了刚刚发生在远东的那场对峙事件,也明白日本接下来的行动自然以英国政府的态度为准,想到这里他便开始对刚才的议题旁敲侧击,希望能够获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阿斯奎斯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对日本比较友好,但考虑到对方也是国家的高级官员,在言语上并没有多大的防备,略微向他叙述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以及对日本的战略方案。 一直以为英、日关系非常友好的威廉没有想到内阁政府竟然要在关乎日本国运的事情上坑日本一把,这件事令他大为震惊,随后他也没有心思继续劝说阿斯奎斯放弃对上议院的争执,匆匆从首相府邸告辞。 此时的威廉明白在英国内阁向日本发出那封刚刚商议出的电报后,日本政府就有可能向联合舰队下令进攻徐卫的朝鲜舰队,以徐卫现在的强势,一旦战争爆发对两方来说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没有英国政府的支持下,这对刚刚开始复苏的日本来说是致命的。 由于时间紧迫,离开首相官邸的威廉在第一时间内秘密派人到日本驻英大使馆传递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更改军舰旗帜 高层的被渗透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日本每年高昂的经费补贴终于有了汇报,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在看到驻英大使馆发来的电报时大惊失色,此时距离他向联合舰队发布第一封电报已经有一分钟的时间了,于是他也来不及与内阁其他成员商议,便自己做主发布了停止对峙,立即撤离的命令。 此时日本的联合舰队和徐卫的朝鲜舰队已经在长江水道对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朝鲜舰队司令林恩得到的命令是不得主动出击,但是一旦日本联合舰队打出第一发炮弹应立即反击,不得退缩,而日本联合舰队则是一直在等待东京内阁的准确命令。 在日本内阁向联合舰队发出第一封进攻命令之后,联合舰队总司令瓜生外吉便命令舰队做好战斗准备,随着旗舰生驹号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炮弹都开始向朝鲜舰队的旗舰射击。 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朝鲜舰队的各舰舰长也来不及等候旗舰的命令,立即按照指定的计划向日本联合舰队的旗舰发出反击,长江水道顿时一片火光四射。 长江水道不同于广阔的大海,能够让军舰躲避的空间非常的少,这个时±∫,候作战最有利的就是军舰的护甲厚度和主炮的口径,在这两点上林恩率领的朝鲜舰队都处于劣势的地位,所以在战争打响的第一时间内林恩乘坐的旗舰就受到了对面两发主炮的直接击中。 日本的四艘主力战列巡洋舰其实顶多算是加强版的装甲巡洋舰,其在护甲的厚度上与林恩乘坐的装甲巡洋舰旗舰相仿,朝鲜舰队的旗舰主炮依然对它们有着有效的杀伤力。在朝鲜舰队的旗舰一片火光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的旗舰生驹号也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虽说朝鲜舰队全部官兵众志成城。但依然弥补不了军舰数量和主炮口径的劣势,战争突起之时朝鲜舰队的旗舰就受到了重创。其中提供动力的四个锅炉中最前的一个锅炉被炮弹直接击中,立即瘫痪,同时军舰两侧的两个副炮炮位也被击中,虽然没有引起弹药库的殉爆,却不能再继续作战。 就在日本联合舰队一片大好的情况下,舰队司令瓜生外吉却收到了从岸上发来的第二封来自东京内阁的电报,命令联合舰队立即脱离战斗,向长江水道下游转移。 瓜生外吉自从担任联合舰队司令以来,最大的希望就是击败曾经将日本海军打的几近全军覆没的新澳港舰队。不过好在现在的日本军官还不是后世抗战时期那群总是喜欢违抗大本营命令自大军官,他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依然下达了停止射击,打出友好旗帜,退出战斗的命令。 日本舰队的异常举动让对面的朝鲜舰队摸不清头脑,不过好在舰队司令林恩也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在日本旗舰生驹号停止射击打出友好旗语的时候便命令所有的军舰停止射击,看着日本的联合舰队退出战斗,消失在长江水道的可视范围内。 “舰长。日本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打了一半就不打了?”旗舰的副舰长拖着一条挂了彩的胳膊走到林恩的面前问道。 “肯定是少爷做了什么,让日本人投鼠忌器!”林恩一副非常肯定的语气,随后他对副舰长说道:“传令下去。让卫生兵赶紧救治伤员,让没有受伤的士兵将甲板上的火扑灭。” 徐卫的舰队自组建以来名义上都是隶属于英国海军部,在历次航行和战斗中都是悬挂英国国旗。但是现在考虑到朝鲜舰队还有可能与英国舰队直接起冲突,再悬挂英国国旗确实有点不伦不类。 在近代历史。国旗被称为国家的一种标志性旗帜,是国家的象征。是一个国家的主权意识不断增强后必然的产物,但其最初的产生于却是在近代欧洲。 中世纪的欧洲各国统治阶层将纹章作为家族的象征,后来纹章的缎带颜色与徽章图案就发展成为国旗。 世界上最古老的国旗系丹麦国旗,被称为丹麦人的力量,旗地为红色,旗面上有白色十字形图案,稍偏左侧,但是在当时国旗并没有广泛被各国使用,原因在于各国封建王权势力强大,并没有现代国家的主权意识。 随着欧洲近代资产阶级革命的展开,公民意识和主权意识高涨,大量国旗应运而生,最有影响力的当属法国三色旗,红白蓝三色象征着革命者平等、自由、博爱的信念,直接影响到周边国家的革命进程和国旗设计。 此外,新航路开辟促进了世界各国的交流,海上信号旗作为军舰和商船的重要通信手段,被各国广泛采用,信号旗设计理念被吸收后用于设计现代国旗。 作为有着五千年历史文明的中国在历朝列代却是都没有一面国旗的,有的只是从周朝开始就象征着皇权的龙旗,而中国大一统的思想造就了强大的中央王朝不允许周围有可疑与自己的抗衡的力量,自然也就没有平等的外交,国旗自然是无从谈起。 中国正式确立的第一面国旗是在满清晚期出现的,1840年鸦.片战争后,随着西方列强的侵入,原来闭关自守的清王朝同各西方列强的交往日益增多,当时的总理洋务的李鸿章在同西方列强谈判、签约、通商、互派外交人员等外交活动中,看到西方列国庄严悬挂国旗,而中国却无旗可挂,深感有失天朝威仪,于是上奏慈禧太后,提出在外交场合中需要有代表大清国的旗帜,请求颁制国旗。 慈禧就命李鸿章负责设计图案,经过多方征集筛选,李鸿章上呈了八卦旗、黄龙旗、麒麟旗、虎豹旗等多种方案,供慈禧太后选定。最后决定使用黄龙旗为大清国国旗,并于1888年《北洋海军章程》颁布与确认本为海军旗的黄底蓝龙戏红珠图为大清国旗。 在徐卫撤掉英国国旗的时候。曾经有人建议徐卫选用一直被国人普遍接受的龙旗作为军舰使用的旗帜,同时在干涉长沙抢粮风潮中更有合法性。但这对致力于推翻满清腐败统治的徐卫是无法接受的。 既然满清所使用的龙旗没有被采纳,随后又有人建议让朝鲜舰队使用朝鲜王国现在依然在使用原大韩帝国的太极旗,这样也能够让徐卫的这支朝鲜舰队实至名归,但是徐卫一想到后世的太极之争,就忍不住一阵蛋疼,自然不愿用用这种旗帜。 其实,太极旗出现于朝鲜王朝末期,随着1876年《江华条约》的签订,朝鲜打开国门。而设计国旗之议也萌生了。 朝鲜国旗的第一个设计方案是由当时朝鲜的宗主国中国清朝驻日使馆参赞黄遵宪提出的,当时黄遵宪撰写了一本小册子《朝鲜策略》,赠与访问日本的朝鲜修信使金弘集,在《朝鲜策略》中建议朝鲜奏请陆海诸军,袭用中国龙旗为全国徽帜,同年清驻日公使何如璋在致北洋大臣李鸿章的报告也有提到,若朝鲜既经开港后,应饬令彼国袭用中国龙旗,或围绕以云。微示区别,以崇体制。 这种建议让任何一个具有开阔眼界的人看来都是一个大涨国体的事情,君不见英国就因为其殖民地遍布世界各地以至于各大洲都有将英国的米字旗置于自己国旗之内的国家,所以接到建议的李鸿章也对朝鲜袭用中国龙旗的方案表示同意。 随后。李鸿章曾在与朝鲜官员李容肃会谈时说:“今贵国王自用之旗,据称是画方龙旗,亦与中国龙旗相仿。自可以画龙旗为国旗,即作航海旗标。定于应用之先。将龙旗尺寸、颜色绘具图式,咨明本大臣衙门。以咨核奏咨行。” 然而,朝鲜王朝似乎对清朝的建议不以为然,随后在清朝协助朝鲜与美国签订《朝美修好通商条约》的前一天,朝鲜官员李应浚提出了一种国旗方案。 翌日,负责协助朝鲜缔约的清朝官员马建忠对朝鲜全权大官申櫶说道:“昨李应浚袖至旗式,似与日本相混,贵国旗式究竟何若,前黄参赞谓贵国宜用中国龙旗,以仆观之,似亦未安。” 马建忠在否定了先前的中国龙旗方案后,又想出一种新方案,他说:“吾想贵国国旗,可用白底、青云、红龙,惟龙用四爪,暗示区划。何以区别?只在四爪五爪耳。青云者,亦取云从龙之意,君臣以民为本,故质用白色。” 其实,不管是黄遵宪,还是之后的马建忠,他们为朝鲜设计旗帜的本意自然是效仿英国将米字旗插遍全球的先例,将朝鲜隶属于中国的事实从根子上定下来,可是朝鲜王国一方面要借助满清的威势与列强谈判,另一方面却想着随时摆脱满清的掣肘,于是他们以红龙青云制造须费工为由婉拒了马建忠的提议,并主张采用红质中青白合成圈子作为国旗。 国旗关乎一国尊严,何来繁琐不繁琐,这明显是朝鲜方面想要摆脱附属国的地位而做出的推脱,随后马建忠又建议道:“前议此事后,曾思仍用白底,中用太极图,外周用八卦,则恰合八道之数。八卦纯用黑色为显,太极用半红半黑,旗外又缘以红色,何若?但此系鄙人所见,归当语我政府也。” 马建忠这番建议可谓是朝鲜国旗的起源,之后朝鲜王国和再后面的大韩帝国沿用的国旗都是从他的提议中修改而来的。 太极最早出自《庄子》,太极图据说是五代至宋初的一位道士陈抟所传出,原叫无极图,不过随着历代人的不断修改成为了现在的太极图,这里面有着非常明显的中国元素,马建忠的这番建议更多是要保持朝鲜对中国的一种附属关系。 但是,纵然学贯中西的马老先生永远也想不明白他所倡导的这个太极图案不仅没有让后世朝鲜对中国更加亲善,反而让他的继任者韩国在满朝鲜半岛制造太极图案出图的事迹,用制造出来的事实力争将太极本土化。 处于对后世朝鲜这种做法的天然反感,徐卫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建议,然而朝鲜舰队出征在即,一面属于它的旗帜成了当务之急。 在满清灭亡之后,中国还有两面可以借鉴的国旗,一面是民国初立之时制定的五色旗,另一面则是孙文一直坚持的青天白日旗,不过考虑到五色旗所代表的五族共和与自己推行的忽略小民族的大中华民族主义相勃,而青天白日旗明显是有效仿日本国旗的痕迹,最终摒弃了这两个设计。 为了应急,徐卫不再询问别人的意见,而是自己制造了一面新的旗帜,这面旗帜效仿具有革命精神的法国国旗,不过将法国国旗从左至右蓝、白、红色垂直排列的三色旗颜色改为黄、红、蓝,自然其意义也不是法国所表示的自由、平等、博爱,而是目前中国所欠缺的民族、民权、民生。 徐卫虽然对孙文本人不太感冒,但对他提出的三民主义却是非常赞同的,又是一直被后来的学者批判的大沙文主义,不过徐卫所推行的并不是孙文提倡的大汉族主意,而是更为广阔的中华民族主义,这种主义更具有民族包容性。 当朝鲜舰队顶着这一面明显与法国国旗相似的旗帜进入长江水道的时候,沿途的满清地方政府和中国百信还真的不太清楚这是哪一国的军舰,自然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拦,于是这支朝鲜舰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长江水道,来到了武昌,并且堵住了准备乘船赶赴湖南长沙平乱的湖北第八镇,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长沙徐家少爷的舰队。 鉴于对徐卫强硬的认知,满清朝廷一直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应对方案,随后准备镇压长沙饥民的第八镇的军事行动就无疾而终,而武汉三镇沿江附近的百姓却对这支舰队抱有非常大的好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筹借粮食 同动荡的长江水道一样,此时的长沙城也是出于一片混乱之中,之前还被饥民们称为青天大老爷的庄赓良在得到署理湖南巡抚的授权之后立即对饥民举起了屠刀,当场就造成了上前饥民的伤亡。 徐卫之前早就预料到事情的最后不管是哪一方胜利都是要武力镇压饥民的抢粮风潮,所以他在事发之前便通过自己的父亲命令湖南新军统制徐斌将全部的新军以实战演习的借口全部召集到长沙城外,于是在屠杀突起之时便立刻进城,用最短的时间内制止了庄赓良所带领的巡防营对饥民的屠杀。 饥民抢粮的根本原因在于食不果腹,而徐卫之前对长沙饥民的承诺为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将粮食运到长沙,此时距离之前的承诺才不过七八天的时间,纵然徐家有粮食也不能够这个时候拿出来,否则事情就要穿帮,之前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长沙虽然缺粮,但供给长沙数十万百信半个多月的粮食还是有的,不过这些粮食都囤积在长沙士绅以及粮商的粮仓内,所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些粮食征收出来,然后以平价出售给百姓,以解燃眉之急。 庄赓良2↙,的屠杀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就被进城的湖南新军制止了,并且还缴了负责镇压饥民的巡防营的枪械,不过这一次的缴械与上一次徐卫遇刺,护卫队将巡警道的巡警的枪械缴了不同,这次算得上是以官面的身份实施半合法的行动。 在长沙粮食危机初现倪端的时候,徐麟就在儿子的嘱咐下开始注意各大粮商和士绅们对粮食的收购。当时这些粮商和士绅正在与湖南巡抚岑春蓂比这收购长沙内周围的粮食,于是为了吸引粮食的来源。他们的收粮声势做的都是非常大的,这也让徐麟所派的人能够更好的统计各家收购的粮食。 为了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长沙的缺粮事件。在湖南新军控制整个长沙城之后,徐斌所坐的第一件事便是以徐麟的名义给长沙的每一个囤积粮食的士绅家族发了一张请帖,邀请这些士绅到城外的徐氏工厂商讨长沙缺粮事件。 湖南绅权特重,这是清末的常识,这种士绅的特权,跟湘军因洪杨之乱崛起有关,平定洪杨之后,朝廷担心湘军尾大不掉,动手遣送。那些起于行伍的湘军官兵,带着天大的平逆之功,以及从各地搜罗的珍宝金银,回到湖南,变成硕大无朋的士绅集团,外有奥援,内结同党,有几个地方官敢拿顶子去跟他们拼。 抢米风潮,表面上看是官民冲突。湖南大荒,米价腾贵,官吏又无所作为,导致长沙百姓骚动。而巡警道赖承裕面对民众时说的“一百文的茶有人喝,八十文一升的米就嫌贵”,这句话成为长沙抢米风潮的直接导火索。 赖承裕后来说。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湖南巡抚岑春蓂在电话里对他的训话。赖不过转述而已,无论如何。官吏处理不当,激成民变,是可以肯定的。 根据后世的发展,长沙风潮之后湖广总督瑞澂、新任湖南巡抚杨文鼎会奏的折子,对巡抚岑春蓂、藩台庄赓良等地方文武多有维护,对当地士绅则大加打压,他们向朝廷表示,湖南米价调涨,正是由于王先谦、叶德辉等士绅垄断粮市,囤积居奇,而且在官府下令禁运粮食出省后,还联合洋人大量运粮出省,导致湖南遭遇空前粮荒,全省公私存米,不足两月之食。 米价往日不过二三千文一石,水灾时也不过四千余文,此时却高达七千文以上,官方调查一致认为正是士绅的囤积,加上长沙市民与洋人的日常冲突,才导致抢米风潮演变成反洋人、反新政的暴动。 湖南官员的报告里要求,将长沙士绅王先谦、叶德辉、杨巩、孔宪教,即行革职,从重治罪,折子还说现值朝野筹备宪政之际,正官绅协合进行之时,如任听此等劣绅,把持阻挠,则地方自治,恐无实行之望。 这种要求被朝廷采纳了,湖南绅权遭到了空前的打击,余波所及,即使开明士绅一派,也不免于难,湖南谘议局议长谭延闿带头上奏,认为湘乱由官酿成,久在洞鉴,事前湘绅屡请阻禁、备赈,有案可查,但上谕批复是谘议局职司立法,不宜干预地方政事,等于是驳回了他的请愿。 其实事发之后街头的风评也很不利于士绅,一首竹枝词责骂他们为“事变发生,议员满堂,噤若寒蝉,无一仗义执言之人”,更重要的是,抢米风潮中,民众不仅焚烧了衙署、教堂,还焚烧了不少学堂,这反映了民风保守的湖南对新政的不满。 其主要原因则是近年来为了解决教育经费的巨量开支,地方百姓的负担大为加重,新政引起通货膨胀,使米价激剧升腾,但是穷人子弟并未在新学堂里得到任何好处。 在满清朝廷和湖南百姓的双重打压下,湖南士绅的势力在这一段时间被消弱的非常厉害,由此导致了绅权特重的湖南在以后的辛亥举事时,期举事的主力却是会党与新军,谘议局在其间的作用甚至远远比不上武汉与成都,而光复后选出的都督、副都督也与士绅界毫无关联。 当然,这种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绅权的力量也并未消失,在清亡之后,随着以谭延闿为首的湖南士绅们的反扑,湖南都督焦达峰和副都督陈作新成了权利交替的牺牲者。 此时不仅满清朝廷对士绅这个阶层没有任何的好感,就连徐卫也是对他们深恶痛绝,处于对前世长沙抢粮风潮结局的认识,他知道不久之后不仅署理湖南巡抚的庄赓良会被革职查办,就连长沙四大豪绅也会受到朝廷的申饬。于是他就有了在狗还没有落水就开始打一顿的计划。 随后,在徐卫的劝说下。徐麟终于痛下决心,同意了徐卫制定的打击长沙士绅的第一步计划。强行征收士绅们囤积的粮食施惠与长沙的饥民。 在湖南新军控制整个长沙城的第二天早晨,每一个接到请帖的士绅都没有敢过于耽搁,都在指定的时间之前赶到了城外的徐家工厂,在工厂内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工厂内一间中等的会议室。 此时距离会议规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主持会议的徐麟还没有走进会议室,那些被请来的士绅都聚集在一起谈论着关于今天的会议。 “王院长,你今天怎么也来了?”正在与别人谈论事情的叶德辉突然用余光看到了正走进会议室的王先谦,不由得吃惊问道。 “当人是为粮食的事情,我昨天也收到了徐家发来的请帖。”王先谦有点无奈的说道。 “什么。王院长你也收到请帖了,这是怎么回事,咱们长沙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家的粮食早就被那些好吃懒做的穷鬼抢光了?”与叶德辉谈话的那人顺着叶德辉的目光也看到了刚刚走进来的王先谦,在王先谦的话音刚落便顺着王先谦的话问道。 或许是叶德辉两人的话声音有点大,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王先谦的身影,随后大家便开始相继和他打招呼,甚至有的士绅表现的非常卑躬屈膝,由此可见王先谦在长沙士绅界的地位。 “谁知道他们徐家怎么想的,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说什么咱们只能照做!”王先谦与周围的士绅打完招呼之后便走到叶德辉两人所占的位置,随后回答道。 王先谦看似是在对叶德辉两人说话,但其声音甚是洪亮。在偌大的会议室内竟然没有出现死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说给大家看的,目的自然是要引起大家的同仇敌忾。 王先谦的这个挑拨离间虽然显得非常拙劣。但依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随后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徐家也太狂妄了。庄大人是奉了朝廷的命令镇压那些饥民,反而被缴了枪械。现在他们不仅不知道收敛,反而又来逼迫我们!” “是啊,他们徐家将自己当成了什么,眼里早已经没有了朝廷,与那些革命党是一丘之貉!”有了第一个炮轰徐家的出头鸟,其他的人也生出了勇气,开始抱怨道。 “徐家将我们都召集过来无非是看重了我们各家的粮食,他们徐家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粮食,但我们还要靠这些粮食糊口,只要我们保持同仇敌忾,我就不相信徐家敢冒着得罪咱们整个长沙士绅的风险强行抢夺咱们的粮食?”其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随声附和道。 “李兄言之有理,咱们自家的粮食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卖多少钱一升就卖多少钱一升,哪里需要他们徐家在这里指手画脚!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我王家的粮食虽然都被那帮刁民哄抢一空,但王某也愿意站出来为诸位带这个头,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王先谦看着眼前的群情激奋,拱手问道。 “我等愿为王院长马首是瞻!”随着王先谦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一些小士绅开始附和,在这些人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都开始赞同了他的这个提议。 就在王先谦还要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的时候,突然从会议室的大门内涌进一群持枪大汉,在这些大汉的簇拥中徐麟一脸微笑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随后拱手赔礼道:“真是对不住了诸位,些许事情耽搁,让诸位久等了!” 徐麟的话并没有取得任何人的响应,在他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本来还非常嘈杂的会议室立即变得安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直盯盯的看着徐麟,此时就连空气都有点开始凝结。 众人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徐麟的预料范围,随后徐麟走到会议桌的主位对会议室内的士绅向下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不要站着了,挺累的,坐下说话。” “徐贤侄,有话你就直说吧,这次召集我们大家过来是不是为了我们家中的粮食?”王先谦在这群士绅中算得上身份最尊贵的,早落座的时候就坐在徐麟的下首。 “正如王院长所说,我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为的就是粮食。”徐麟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徐贤侄应该知道,咱们长沙的粮食都被岑春蓂收购完出售到外地了,老夫家中以前倒是有不少的粮食,不过前段时间都被遭到了饥民的抢劫,现在连自己的食用都已经不足,还要贴上我这张老脸去好友家借贷,至于在座的其他人,虽然比老夫的情况好一些,但大部分人家中的粮食也仅够全家食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王先谦回答道。 “王院长何必如此谦虚,之前徐某早已近探查清楚,在座的诸位都是家中有余粮的,这才向各位发了请帖,准备向各位借粮。”徐麟看着一言不发的众人,接着解释道:“想必大家也知道,自咱们长沙缺粮初现端倪的时候,我们徐家就开始在海外大量收购粮食,准备以平价售粮,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及时运到咱们长沙。按照路程计算,我们家在海外购买的粮食差不多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能够运抵长沙,在这段时间只能从各位手中借粮食救济。不过大家可以放心,等到我们徐家的粮食到达长沙后会多付两成的利息作为回报的。” 由于饥民抢粮风潮的兴起,就连长沙黑市粮食的交易都已经完全中断,许多断粮的家庭甚至已经出到了一百五十文每升的价格求购粮食,这可是七八倍的利润,所以那些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士绅就是想在事件平息后凭借这个机会大赚一笔,自然就看不上徐麟所给出的两成的利润。 “徐贤侄,你们徐家造福桑梓的善举我们在座的诸位也是支持的,不如这样,我在这里做主让大家一起筹集百十石粮食略表心意,这也不需要徐贤侄归还了,就当我们对桑梓的一片心意,诸位说如何?”王先谦建议道。 “既然王院长开口,我等自当遵从!”其他人闻言,纷纷响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士绅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辛亥革命爆发之后,最早独立的十二个省中有十个省的咨议局都担当了发动与组织的角色,其实清王朝半壁江山的变色与革命派没有直接关系,左右各省咨议局的立宪派士绅阶层才是促成辛亥革命的主要政治力量。 作为在野少数派的资产阶级革命派或曰革命党的点火播种作用在立宪派士绅阶层领导和推动的以城市为中心的群众运动基础上终成燎原之火,正是革命党和立宪派士绅阶层双方的联合,摧毁了清王朝的皇权统治。 可以说,清末新政、立宪运动以及辛亥革命的产生和发展是清政府、立宪派士绅阶层、革命党三方不断对抗、联合、分离的博弈产物。 三方政治势力中,清政府与革命党的实力悬殊,以至于革命党不得不以暗杀等恐怖手段与硕大无朋的清政府进行不对称对抗,显然在三方博弈中立宪派士绅阶层的政治取向又决定了新政和革命的成败。 自1840年清政府被英国打败之后,痛感国势衰败的清朝统治者便自觉不逢觉得被迫走上近代化道路,此后的@←,70年时间里清政府,有选择地学习西方,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不小实效。 洋务新政的主旨是富国强兵,使中国短时间内几乎超越了一个时代,为清政府之的一系列改革积累丰富的物质基础,但清政府却被这此傲世天下经济成绩,遮盖了双眼。放缓了改革,特别是政治改革的步伐。 从某种角度上说。稍晚发生的甲午战争、庚子之变,与其说是对清政府之前改革的否定。倒不如说是催化了清政府的新政改革,自此清末新政开始从经改走向政改,虽然这种进步与觉醒依然是被动的、迟到的,而清政府幡然醒悟之后,为了自救而进行的政改又催生了以立宪派面目示人的新型士绅阶层的出现与觉醒,导致了立宪运动的出现。 新政是清政府自己推行的改革,大致包括从体制内各项改革到体制本身改革即预备立宪的两个阶段,立宪运动则是立宪派士绅阶层领导的宪政改革运动,虽然其兴衰起落与新政尤其是预备立宪有着直接的关联。但是二者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大体而言,代表士绅阶层利益的立宪派士绅阶层总是走在清政府的前面,在推动立宪详运动的同时,也推动了清政府的新政进入政治改革阶段,而清政府以新政之名而进行的政改总是在自觉与不自觉地被立宪派士绅阶层牵引前进。 在庚子事变中逃亡西安的清政府于内外交困之中被迫发布新政改革上谕,从此揭开了清末新政的序幕。 在清政府新政改革的过程中,科举制度的废除,断绝了传统士人的晋升阶梯,不少旧士绅转向新式教育。新式学堂的骤兴与留学风潮的高涨,为他们开辟了接受新知识、新思想的便利渠道,旧士绅由此开始向近代新式知识分子转化。 在这些正在向新式知识分子转化的士绅中,又有不少人积极投身于兴办工商实业的热潮中。而成为近代新式商人与实业家。 就这样形成了一个相当数量的绅商群体,这个群体在取得一定的经济地位之后,便很自然地开始谋求政治上的发展。立宪政治是他们的理想追求,而所谓立宪派实际上就是绅商群体的政治代言人。是作为中国历代统治基石的传统士绅阶层的进化模式,具有天然的左右国家政治走向的强大属性。 与此同时。经过戊戌变法的思想洗礼和庚子之变国难磨砺的清政府体制内人士,也逐步意识以宪政改革为核心的新政势在必行,视新政为巩固皇权,永保社稷的灵丹妙药。 五大臣出洋考察列国宪政,归国之后,在回答慈禧的询问时,明确主张立宪,效法日本,大臣戴鸿慈、端方不仅当面告诉慈禧立宪利国利民,而且联名上《请定国是以安大计折》,提出宪政变革的初步方案。 一时间,在清政府自上而下的推动之下,立宪思想陡然成为潮流,立宪派也就在此立宪思潮滚动的过程中成为一个颇具社会影响的政治派别。 在立宪派士绅阶层成为清末重要的政治势力之后,觉醒的新型士绅们便以立宪运动为口舌,大力鼓吹立宪思潮,发出自己的政治声音,在推动了清政府进行预备立宪的同时,竭力维护自身的权益。 对于体制内一般的各项改革,立宪派士绅阶层与清政府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分歧,他们的矛盾冲突主要表现在宪政改革方面。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虽然都主张君主立宪,但是清政府选择了日本模式,而立宪派士绅阶层则更倾向于英国模式。 在清政府看来日式立宪模式,皇帝的权威至高无上,内阁对皇帝负责,议会由皇帝控制,宪法由皇帝钦定,其基本精神是君权至上,更有利于维护清政府的利益。 立宪派士绅阶层所中意的英式立宪模式,虽然承认君主的权威合法性,但是主张对君主的权力予以应有的限制,内阁只对国会负责而不对君主负责,宪法由内阁与国会协定,即由政府起草,交议院协赞。 立宪派士绅阶层认为,内阁与国会是宪政的根本,立宪派士绅阶层是要以国会与内阁来削弱君权,以实现自己参与国家政权的愿望,维护和扩展自己所代表的新型士绅的权益。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士绅为了各自的权力与利益而选择了不同的立宪模式,双方的矛盾冲突终归是难免的,所以清末新政和立宪的政治体制之争最终化约为权利之争。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都认同新政和立宪需要在全国范围内施行宪法政治。但在以何种国家结构治理国家的问题上却存在着巨大的、不可调和的分歧。 简而言之,清政府认为中央集权更有利于宪法政治的实施。有利于其主导的改革的进行与深化,而与之相对应的是。立宪派士绅阶层则主张地方自治的国家结构,认为地方自治才是宪法政治实行和改革继续深入的保障。 暂时放下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优劣与两者谁更适合中国当时的国情不论,可以看出,与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在立宪模式的争执一样,双方在不同的国家结构取舍上,同样是为了各自的权力与利益,同样是权利之争。 在这一系列的权利之争,清政府和以立宪派士绅阶层为代表的新型士绅们几乎同时发现,在全新的宪法政治下。清政府所代表的皇权与立宪派士绅阶层所代表绅权可以抛弃对方,清政府通过中央集权政策的执行,可以将新教育、新官制等新体制下所培育出的新型知识分子代替旧的官僚体系,甚至有可能结束权不下县的封建国家结构怪圈,进一步收回原本属于士绅们的诸多特权。 而立宪派士绅阶层通过曾经为清政府所推动的地方自治,掌握了一些权力,使士绅们的社会影响增强,成为对政府权威的强有力的制衡力量,并借助这种力量为自身所在的阶层牟取利益的最大化。 当聪明起来的清政府发现以立宪派的面目活跃于新式政坛的新型士绅成为肘制其施政的政治势力之后。便更加紧了实现中央集权的步伐,其中最为具体的表现就是进一步军权把持。 摄政王载沣上台之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大刀阔斧地进了军事改革。改组军事机构,以军咨处、陆军部、海军处等组织,将军权一步步从地方督抚手中集中到中央的陆军部。再由陆军部集中到以自己为核心的皇族亲贵手中。 载沣所代表的清政府的目的就是要将军权牢牢地掌握在清政府的手中,以期形成对实力不断增张的立宪派士绅政治势力的反制衡。通过刚性维稳,将新政改革和立宪运动的进程控制成自己手中。用军队为新政和立宪向更有利于自身的方向推进保驾护航。 然而,满清政府和立宪派士绅阶层背道而驰的利益追求让双方在国家的政治改革中越走越远,然而面对强大的满清政府,立宪派士绅阶层在欲求不满的情况下果断抛弃他们的统治者,与以孙文为首的革命党联合在了一起。 可以说,辛亥革命的最终胜利一方面是袁世凯的纵容,另一方面则是立宪派士绅阶层的倒戈,也正是因为士绅阶层的倒戈使得满清政府在地方上的统治在不足十天的时间轰然倒塌,但成也萧何败萧何,最终夺取辛亥革命胜利果实的也是袁世凯和这些士绅阶层。 就目前中国而言,士绅阶层占有了中国绝大多数的资源,而这些人除了极少数拥有爱国情操之外,大多数都是贪婪无度、自私自利的人,他们一方面在上层社会争权夺利,另一方面用从上层社会争取到的权利残酷剥削下层人民。 对于这次的长沙抢粮风潮,徐卫给他的父亲在电报中说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决不能对这些士绅阶层妥协,满清政府固然是一帮子自私自利的寄生虫,但是这些新兴的立宪派士绅阶层也不是什么好鸟,决计是不容与任何统治者的。 “诸位不用在我这里哭穷,我手里有一张单子,主要是对各位家中存粮的汇总,不知道诸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误差?”徐麟说着掏出一叠纸张递向王先谦,然后接着说道:“王院长刚才说你家的粮食之前全部被饥民抢光,家中的食用是从亲朋处借来的,但我这份资料里面显示你老在城外的庄园还存有六千石粮食,难道这些粮食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你竟然派人调查我们王家,简直目无王法!”王先谦接过那份清单,不过三页的清单第一页第一行赫然就是王家的存粮数量和地点,于是对徐麟怒斥道。 “被调查的并不是王院长一人,包括在座的所有人,大家可以看一看这份清单。”徐麟不仅不惧王先谦的怒火,反而将范围扩展到所有的人。 徐麟给王先谦的清单记录的非常简单,无非是谁家存有多少的粮食,并且存在哪里,拿到单子的王先谦很快就从第一张的第一行找到的自己的位置,其记载之详细已经精确到升,完全不比他账房的清单差到哪里。 王先谦看了一眼就递给坐在自己下首的人,这样一番传递下来,这一份不过三页、记载了近五十人的详单很快就被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徐贤侄,就算我们家中有粮食,我们不想出售,也不想借出,你总不能明抢吧。”王先谦的语气相当的不快。 “就是,你们徐家这是什么意思!”其他的人看到王先谦率先发难,也跟着怒斥道。 “不瞒诸位,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为了长沙数十万的饥民,徐某这次借粮是借定了!”徐麟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情况,也收起了自己的笑脸,非常强势的说道。 “徐麟,这长沙不是你们徐家的长沙,官府还管不得我们借不借粮,你们徐家凭什么强制借我们的粮食?”一直与王先谦保持共同进退的叶德辉在会议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站起来对徐麟训斥道。 “我便强制借你们的粮食你们又能怎么样!”徐麟在将这份请帖送到各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与长沙士绅决裂的准备,现在面对叶德辉的指责,也勃然大怒道:“我现在就讲话给诸位放在这里,明天我会派人向各家去借粮,但凡有敢阻拦不借的,不要怪我徐麟不让你们在长沙立足!” “徐麟,你这样做可是要与我们长沙所有的士绅为敌,老夫劝你要想清楚。”王先谦非常恼怒的对徐麟说道。 “为了长沙数十万饥民,我们徐家不惜与任何人为敌!”徐麟在这些代表着长沙士绅界最顶层的士绅们的身上扫视了一边,坚定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平价售粮和赈灾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刚刚平静的长沙再起波澜,不过这一次针对的却不是数十万嗷嗷待哺的饥民,而是占有了长沙绝大多数资源的士绅们。 “开门!”一队队的新军士兵声势浩大的拍击着那些囤积了大量粮食士绅的家门,在叫开门后便呼啦啦的全部闯了进去,新军士兵的身后则是跟着一群群看热闹的百姓。 “你们这些当兵的想要干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庄抚台的好友,你们如此放肆小心赴台大人治你们的罪!”看门的人显然还不知道署理湖南巡抚的庄赓良已经被新军架空,看到这群肆无忌惮闯进来的新军,便开始用庄赓良来彰显自己府邸的高大上。 “让你家管事的出来,我们是奉命来借粮的,这是你家老爷的亲笔签名画押!”新军的军官从怀中掏出一份拮据,这是刚刚由徐麟起草强制会议室的那帮士绅签订的借粮协议。 “我家老爷不在,你们要等我家老爷来了才能借走粮食!”看门的人只是府中的一个长工,哪里认识汉字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不过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职责,妄图用自己单薄的身v,子阻挡闯进来的新军士兵。 “我给你这份借粮的拮据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只是来通知你们的。”新军军官非常的霸气的一把推开接过拮据的门子,然后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兄弟们,跟我去搬粮食!” 新军士兵就是用这种非常强制的手段从那些囤积大量粮食的士绅家中借走了数以万计的粮食,而那些被借粮士绅的家人则因为缺少家主的主持而懵然不知所措。 被新军士兵借走的粮食并没有搬进徐家的任何仓库。而是直接搬到前段时间徐家在长沙城内各个路口租借来的店铺,这些店铺此时已经有无数的伙计走马上任。等待粮食一到,马上挂出平价售粮的告示。 此时长沙黑市的粮食已经达到了上百文钱一升。徐家的平价售粮则是铜钱三十文一升,或者徐家发行的中元两分钱一升,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算不得平价,它比从城外农民那里收来的价格还要便宜。 徐家平价售粮的消息像风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长沙城,长沙城内的市民大为兴奋,纷纷从家中扛着粮袋飞奔向距离他们最近的徐家粮铺,唯恐粮食被别人全部买走。 徐家之前在城内租借的铺子已经算得上非常密集了,但是依然无法满足蜂拥而至的购粮百信,街口的每一家铺子都被购粮的百信围得水泄不通。而包围圈之外依然还有无数的百信在不断赶来。 平粜二字出于范蠡,他主张在谷价过高时出售粮食,谷价过低时收贮粮食,这样市场物价就会稳定,货物就不会缺乏。 其后战国魏相李悝也提出平粜的主张,讲究大熟则上籴,三而舍一,中熟则籴二,下熟则籴一。使民适足,贾平则止,小饥则发小熟之所敛,中饥则发中熟之所敛。大饥则发大熟之所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以补不足。 平粜的本意是政府在熟年收购粮食,在荒年抛售粮食。收购或抛售粮食的数量,视熟、荒程度而有等差。以稳定粮食价格,但这种方法从宋代开始就发生了质的变化,那些掌握仓库的官家在荒年的时候常将常平仓储存的谷物贷给民户,博取利息,其实这已经失去了李悝平籴说的原意。 像这种在灾荒年平价售粮的行为最怕的就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为了囤积粮食大肆进购,依照惯例官家在开仓平粜的时候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出现,通常都是按照百姓的户籍来出售粮食的,一家一户所购买的粮食有一个最大数量,不过就算这样依然无法阻止有钱大户人家的囤积,毕竟常平仓内的粮食是有限度的。 人类的智慧其实是无穷尽的,官府的这种以建立常平仓的方式抑制粮食价格的方法很快就被那些打算囤积粮食或者已经囤积粮食的大户人家所破解,这些人在官府低价出售粮食给百姓后便用一个比这个要高的价格将粮食从那些购粮的百姓手中再收购上来,然后再在官府的常平仓内的存粮告罄后用更高的价格再卖给那些贪图小利的百姓,以牟取更大的利益。 估计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使得官府的人不愿意再以低价出售粮食给百姓,在他们想来这种利益与其让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赚取,还不如让自己赚取,所以他们便跳过开仓平粜这个环节直接将粮食以极高的利息借贷给百姓,以至于让常平仓这个旨在利民的政策变成了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恶政。 相对于以前开平粜的官府,徐家一点也不担心有大户人家借着这次平粜的机会大肆囤积居奇,反正这些粮食都是从长沙士绅那里没花一分钱借贷而来的,等到最后顶多再将那些趁机囤积士绅家中的粮食再借来罢了,耗费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利息。 在长沙城内外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足够的金钱购买徐家已经将价格降的非常低的粮食,那些逃荒而至长沙的灾民不要说购买粮食的资金,就连他们睡觉时的被子和身上穿的冬衣大多都是徐家工厂内那些工人捐献的旧被服,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证每一个都能领到,阖家上下只有一套冬衣的情况其实是略见不鲜的。 为了保障这些人的安定,徐家在开始平价出售粮食的时候也开始在城门口设立粥棚,当然施粥的浓度自然达不到田文镜所说的插筷子不倒,拧毛巾不漏的程度,这种规定在这个时候确实有点扯淡,就算丰年的时候平常之家的生活水平也达不到这个要求。城门口的施粥顶多能够维持饥民不至于被饿死。 其实,赈灾最好的方法是以工代赈。如此不仅能够让灾民吃饱肚子,还能够充分利用灾民这些劳动力。 以工代赈的前提是生产总体过剩。有效需求不足,也就是说出现饥荒的原因并不是粮食总量的不足,而是这些粮食足够百姓食用,只是囤积在少数人手中不能充分发挥其有效的作用而已,这也正符合长沙现在的状况。 以工代赈实施最好的当属二战之前担任美国总统的罗斯福了,他当时的所面临的情况其实就是生产总体过剩,有效需求不足,于是他就通过举办公共工程,为失业者提供就业机会来增加国民收入。刺激消费与生产的均衡。 罗斯福执政初期,全国共有1700多万失业大军,1934年美国政府将单纯赈济改为以工代赈,明确规定对有工作能力的失业者不发放救济金,而是帮助其通过参加不同的劳动获得工资,此举为广大非熟练失业工人创造了就业机会。 等到到二战前夕,美国政府投资的各种工程总计雇佣人数达2300万,占全国劳动力人口总数的的一半,可以说罗斯福的新政通过以工代赈的举措为提高低收入群体收入、缩小社会分配差距、促进需求增加发挥了重要作用。 罗斯福新政对美国及当时世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不仅基本克服了三十年代经济危机。还曾造成战后美国经济长期上升的总趋势,可以说它延长了美国垄断资本主义的生命,这就是新政的根本作用。 同时,由于新政的实施使美国迅速恢复了经济实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发挥了民主国家兵工厂的重要作用,为取得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奠定了物质基础。 不过现在长沙的情况却与二战前的美国大不相同,满清地方政府的不作为让长沙的粮食危机愈发严重。而这种不作为直接导致了懒政现象的出现,于是在面对动荡的时候不想着怎么去平稳的解决。而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和武力对百姓一味的打压。 以工代赈在长沙并不是没有现实基础,就目前而言。不仅是长沙一地,整个湖南的交通水利都是不尽人意,也就是占着徐家大修商路的便利才建成了府与府之间、府与省城之间的道路,至于各县城以及县城到府城之间的道路依然坎坷难行,而整个湖南的水利设施却是一团乱麻,不然也不会出现这里发生旱灾,另一个地方却在发生水灾的状况。 不过徐家现在并没有取得湖南的行政权力,兴修道路和水利这种大型的基础设施建设需要考虑除了政治方面的因素,还有所经过地区当地百姓的利益,这种情况除了拥有行政能力的政府机关,外界势力是很难通行的。 正当长沙的时局逐渐开始转向稳定的时候,在阿巴丹的徐卫也已经与在长沙遭受损失的列强达成了赔偿的协议,在列强受损洋行的狮子大开口下,他要向这些洋行支付近三百万英镑的赔偿金,这显然远远超过了在长沙各洋行实际的损失额度。 本着有钱任性的原则,徐卫并不觉得这份赔偿协议对他而言是一个多大的损失,相比于这种损失,他更关注的是发生在阿巴丹的一件改嫁事件。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那次声势浩大的原第一师集体婚礼说起,当时有感于新澳港那女比例的大比例失调,徐卫便产生了让波斯人嫁给自己军队士兵的想法,随后他一系列的优惠政策使得这个想法被很好地执行了下去。 在当时的原第一师,基本上所有没有结过婚的士兵都在波斯寻找到了自己的配偶,而这些波斯女人在原第一师离开波斯的时候并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集体居住在阿巴丹为她们提供的住所内。 原第一师的士兵在经过多次战争之后已经有了很大的减员,这也标志着在阿巴丹的这些女人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经成为了寡妇,按照中国封建礼教的约束,这些寡妇是不允许改嫁的,并且在举行集体婚礼的时候徐卫还宣布了他指定的军婚法案,这主要是为了保证那些因为为他征战沙场而长时间与妻子分居的士兵而制定的,法案规定任何破坏军婚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按情节的严重大小最高刑罚为死刑。 然而,再严厉的法案也无法断绝人类对两性方面的需求,在原第一师征战沙场的时候在阿巴丹也确实出现了一些破坏军婚的事情,为此阿巴丹的政府还处决了一名情节比较严重的波斯男子。 但是,这一次与之前的情况大为不同,其中涉事的男方为徐卫军队的士兵,涉事的女方则是丈夫已经战死沙场的寡妇。 这名涉事的男子虽然隶属于原第一师驻扎阿巴丹士兵,但他并不是原第一师内的第一批士兵,而是之后根据军队战斗减员补充进去的新兵,并没有参与那场声势浩大的集体军婚,在婚姻方面属于单身。 在军队再次整编之前,对于原第一师的全体军官而言最好的军事任务莫过于两个月一轮换的阿巴丹守备营,这些士兵相对于军队内的其他士兵而言不仅有更多的假期,还能够隔三差五的与自己的妻子见上一面,叙一叙相思之情。 在军队建设以来,徐卫最关注的就是军队士兵们精神上的问题,所以就算在朝鲜征战最酣的时候他依然坚持着这个轮换制度,用及其高昂的运费将那些轮到驻扎阿巴丹的士兵运到驻地,然后再将驻地的士兵运回来。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名原第一师的新兵看上了军属驻地的一名寡妇,而这名寡妇在久旷之下也看上了这名新兵,不过两人碍于军婚法案的约束只能在私底下相诉衷肠,却是不敢让外界得知的。 事情最终因为两人搞出人命而被外界获知,本来像这么严重的事情涉事男子一方在阿巴丹市政府那里判个死刑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这次涉事的男子却是一名现役军人,当地政府并没有处理军事纠纷的权利,而下面的军官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于是便层层上报到了徐卫那里。 徐卫在看大这份案件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制定的那份军婚法案是多么的不严谨,也意识到自己的法案早已经脱离了自己原来的计划,在执行的过程中已经被误解了大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男女平等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纵然来自于男女平等蔚然成风的后世,徐卫也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新澳港以及刚刚建立的新华港已经成为了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极大的男女比例差距让他所拥有的这两个港口无法容忍中国封建社会对女性的禁锢,于是寡妇再嫁在这两个城市成了必然之事。 战争是造就寡妇的大杀器,但由战争造成的这些寡妇却是又有着与其他普通的寡妇不同之处。 呈报到徐卫桌面上的这份案件很快就得到了徐卫的批复,批复中声称涉事的男女双方均无罪释放,本着婚姻自主、自由的原则允许两人的被释放后的婚姻诉求。 同时,为了纠正大家对之前自己制定的关于军事婚姻法案的误解,徐卫在将涉事双方释放之后还重新解释了军婚的保护法,重点强调这种保护在男方士兵在战争中牺牲便自动终止,之后女方可以自主选择改嫁与否,而双方生育的子女则由政府出钱抚养。 徐卫的这份判决和解释在军队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重浪,在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影响亦或曲解下,等到明清时期的女性俨≤↗,然成为了一种男人的附庸品,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已经到了非常苛刻的地步。 其实,在秦汉时期女性伦理之中的贞节观念并没有被作为一种国家意识形态加以倡导,女性再嫁乃寻常之事,当时中国的两性关系一直是非常开放。秦始皇的母亲即一个性乱的典型,后被秦始皇发现。杀死嫪毐,搜出太后私生的两个儿子。当场扑杀。 虽然在当时对女性的约束理论上有刘向的《列女传》、班昭的《女诫》以及《礼记》,同时在实行时统治者还采取一些行政与法律措施,但从总体上看,从秦汉以来一直到程朱理学还未被曲解之前,对妇女的贞节观念还是较为宽泛的,寡妇再嫁决不会被视为不符合礼教的规范而严加指责或禁止。 如前汉朱买臣妻离婚再嫁,是个人人皆知的故事,况且朱买臣发达后,还优厚地对待前妻夫妇。而在著名的《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妻被罗母休回娘家后,也无人嫌弃,反而是太守、县令一再遣媒议婚,等到后汉,寡妇或弃妇再嫁更视若为常,如著名的蔡文姬,嫁三次,也并没有被人们轻贱。 中国在汉、唐时。胡风甚重的关陇集团家的女子、贵族妇女能成群结伙地骑马外出郊游,男女交往开放,有些女子追求爱情也比较大胆,但关东士族家的女子家庭却能够和睦相处、夫妻恩爱。所以唐朝权贵对关东士族家的女子趋之若鹜。 自古以来,直至现代,贞操总是对女子而言的。这是男子作为统治者对女子的要求,而女子作为被统治者来要求的。男子拈花惹草至多被认为是失德,这不叫失贞。甚至还被认为是风流韵事,而女子一旦**,不论是出自什么原因,那就不得了,即使是被施暴,自己毫无过错,也永远是不干净的女人,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自明清以来,对女子约束最大的一句话出自程朱理学的先行者程颐,讲究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而这句话虽系针对现实有感而发之论,但在当时乃至整个宋代并未产生多大影响,即使是程颐自己,也并未尽遵自己所言。 据史料记载,程颐的外甥女丧夫之后,他怕姐姐过度悲伤,就把外甥女接到家中,然后再嫁给他人。 到了南宋,女子再嫁仍很普遍,比如大家都很熟悉的李清照改嫁于张汝舟、唐婉再嫁赵士诚,在当时并未引起非议,当时的最高统治者也不歧视再嫁妇。 不过,由于朱熹的大力提倡,理学在南宋后期的影响渐成,节义之说作为其中的重要内容,亦得到传播,但直至宋终,程朱思想未能真正深入人心,也没有占据统治地位,在当时也只是理学六子哲学之一,邵雍易学对社会的影响也远远大于程朱思想。 程颐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是在非正式的场合偶然提出的,他自己并没有反复地大肆宣扬,后来弟子们将其收入《程氏遗书》中,到了南宋朱熹把它重新翻找出来,作为劝人守节的工具,尽管朱熹再倡此说并没有真正起到改变当时世风的作用,却使其影响进一步扩大了。 其实,明清之后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单纯针对女性,是完全错误的,也是不符合程颐原意的,因为程颐的意思是假使女子要为死去的丈夫守节、不能再嫁,那么男子的妻子若死,做为丈夫也应为亡妻守节、不应再娶。 在男人主导的社会中完全发扬了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行事风格,用一条有一条的行为准则将女性教育成男性的私人物品,甚至有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而肆意迫害毫无反抗能力的女性。 清代学者方苞写过一篇《康列女传》,康烈女是个商人的女儿,许配给贫家之子张京,还没过门张京就死了,康烈女却以张氏媳自居,上吊自杀殉夫。 张家原来是个破落之家,张京的父亲品行又不好,本来人们是看不起他们的,但是由于康烈女这一死,张家马上身价百倍,在京师出了名,正因为这样,所以都要以女子做牺牲品。 “少爷,关于这个婚姻法案,职部认为还要多考虑一下。”在徐卫发布婚姻法案的当天,以隋勇为首的各师旅级军官就一起请见徐卫,向徐卫阐述了他们的主张。 “这个法案在军队内是不是议论非常大?”徐卫面对手下众将领的拜访并没有太过于惊讶,而是非常淡然的问道。 “何止是非常的大,简直快要闹翻天了。大家都说咱们在前线为少爷出生入死为的不过是封妻荫子,少爷你却要让咱们的妻子在自己死后嫁与他人。伤了大多数将士的心。”第三师师长徐浩作为徐卫的族人,在很多方面倒是少了一些忌讳。 “封妻荫子?!”徐卫就知道军队对自己的忠心不过是封建将士对君主的效忠。将士们的拼死效命更多的是为了搏一个生前身后名,当然形成这种原因的更主要的因素则是缺少一个为他们提供归属感的国家,随后他对过来见自己的师旅长们说道:“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我要在军营的训练场召开一个全体官兵都要参加的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这次我颁布的婚姻法案。” 第二天上午,坐落在阿巴丹北部的位置的军营内除了少数负责警戒军营安全的士兵外,第一师、第三师、第四师、装甲第一师全部的指战官兵都聚集在已经扩建了十几倍的训练场内,等待的这次会议的主角徐卫的到来。 在八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徐卫的专车缓缓驶进训练场。当训练场内的士兵看到从专车上下来的徐卫时有点噪杂的队伍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在主席台上的隋勇通过麦克风大喊了的一句“敬礼”,八万多人的队伍“啪”的一声并拢了双脚,其声势几乎做到了整齐划一。 徐卫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万目注视的情景,在八万多士兵的注视下步履平稳的登上了训练场的主席台上,随后在主席台的最中间位置坐了下来,主席台上的各师旅军舰看到徐卫坐下后也跟着坐了下来。 “全体将士听令,稍息!”徐卫在主席台坐正之后,扳过麦克风对下面的八万多将士喊道。 “哗!”听到徐卫的命令。下面的士兵非常连贯的做出了放下稍息的动作,中间并没有多少的杂音,观一貌而窥全局,军队的这种变现让徐卫非常的满意。 “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想必大家都已经明白是为什么了吧。事实正如你们想的那样,我这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昨天颁布到全军的军事婚姻法案。”徐卫本着不拖泥带水的原则,直接切入主题:“对于我制定的这个算是对之前军事婚姻法案的解释。估计有很多的人是非常不理解的,这就是因为这件事。昨天下午你们各部师旅的长官全部跑到我的办公室向我诉苦,想要用联合逼宫的方式让我废除之前的法案。” “少爷。这个……”徐卫的话有点诛心,联合逼宫是每一个统治者都不喜欢,甚至深恶痛绝的,以隋勇为首的众军官自然不想落下这个名声,所以在徐卫的话音刚落,大家都用一种急切的眼光看向徐卫,而作为众军官之首的隋勇想要出言辩解道。 “你们不用解释,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也正是你们昨天的进言才让我知道了将士们的诉求,这件事你们做对了。”徐卫制止了想要解释的隋勇,然后又转头对下面的士兵们接着说道:“我估计你们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你们在战场上为我出生入死,而我却在你们战死后让你们的妻子改嫁他人,这是对你们非常不负责的一种做法。然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这个想法是非常错误的,也是坚决要制止的!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虽然对自己的妻子一直相敬如宾,但在内心依然将她们当做你们的私人物品,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即使在你们战死以后,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这种想法是非常自私的,也是我徐卫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你们为我徐卫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我徐卫是知道的,也就是因为你们的这份忠心,我为你们提供了一份高于普通人的薪资,为你们提供了高于普通职业的福利,甚至为你们很多人提供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然而,作为家庭的女主人,你们的妻子在你们的心中不应该是你们的附庸品,更不是你们手中掌握的私人物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们应该像你们一样得到尊重,而不是用那种早已经腐朽的封建礼教去约束她们。 对人性的需求是任何人无法阻止的,正如老子曾经说过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其寓意为政者要用合适百姓的方式来治理天下,不能总是以刑法恐吓百姓,而要以真正让百姓爱戴的方式来治理天下,其实在人性方面也是如此。 之前发生的那件案例,涉事的两人难道都不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吗?显然不是,之前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甚至出现了死亡,但是依然还有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就说明死亡是无法阻止他们对人性的需求的,既然如此我们又能够拿什么来阻止呢? 你们或许是真的爱你们的妻子,但是你们的这种爱是自私的,你们不明白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每日间形单影只的孤独,让她们这样孤苦一生这是对人性最大的摧残! 咱们每一个人都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而是母亲十月怀胎才有的一朝分娩,其中经理的苦难我想你们不是不明白,尊重女性就是尊重你们的父母。 当今社会,男女平等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我可以将话给你的放在这里,如果我徐卫哪天战死在了沙场,我的妻子也是可以选择属于她们自己的幸福。 你们为我徐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可以保证你们身后家人的生活,甚至可以保证你们孩子的前途,但是唯独这种将你们的妻子禁锢在家中孤独终老的事情我无法做到,我也希望你们从你们妻子的角度好好考虑一下。” 徐卫的演讲水平其实并不是很高,但是他做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承诺了以身作则,在场的数万将士,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承诺的虚假,徐卫已经用无数的事实证明了他一诺千金的信誉。 徐卫讲完自己的话后便乘车离开了,不过训练场上的将士并没有随即散去,在徐卫离开很久之后训练场上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安静,包括主席台上的各部师旅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徐卫的讲话进行了深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女权和扩军 感谢南宋剩男的月票和打赏!!!!!! 徐卫所倡导的男女平等就算到了一百多年后的中国也并不能在在大环境内完全实现,有的尽是一些在最底层靠着小性子欺压一下爱她们的男人,亦或靠着中国因计划生育而导致的男多女少所形成的物以稀为贵罢了。 但是就是在一百多年前的今天,男女平等却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这不仅仅是欧美列强这种教育水平很高的国家,就连一向被称为落后、愚昧的老大中国也有无数的女性在为这个美好的童话做着她们所能够做出的贡献。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美好的童话,于是就有了获得孙中山嘉奖的创立民国的巾帼英雄、被誉为女界孙黄的唐群英,也有了辛亥革命时期女子敢死队、女子北伐队在前方甘冒枪林弹雨奋勇杀敌,而后方的女子社团则在不遗余力地筹粮助饷,动静之间,写下无数惊天传奇,使得目睹辛亥革命女军阵容的老人感叹,女人也出来造反,世界变了。 其实,若非徐宗汉、张竹君鼎力相助,黄兴的性命恐怕在1911年秋就玩完了。 然而,童话毕竟是童话,革%≌,命之后中华民国的建立、先烈之功,有国史、党史、碑文纪念,世人皆知,唯独精忠爱国,鞠躬尽瘁,尽其一生能力以卫国救群之妇女们工作,则未见记录,而在后世的教科书里,辛亥女杰更是被浓缩得只剩下秋瑾这一个名字。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这句出自秋瑾的《鹧鸪天》。也是秋瑾之后被囚禁处死的主要罪证,这阕词在革命席卷中华大地之前就昭告世人。女子绝对是中国近代第一场民主革命中的伟大力量,她们在历史上被遮蔽的身影。终将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 同盟会以华南为活动基地时为发展组织、吸收女学生和家庭妇女,遂于驱除鞑虏等十六字政治纲领外,增加了诸如提倡女权、反对家庭专制、主张婚姻自由、反对做妾、反对缠足之类的新口号,并针对女性开展宣传工作,这对于饱受封建家庭压迫、对旧式婚姻不满的青年妇女来说,那些提倡女权的宣传无疑是有吸引力的。 生长在广西梧州一个清政府海关官吏家庭的黄扶庸为反抗婚姻,通过其就读的洁芳女校刺绣教员宋铭黄的介绍,加入了同盟会,来到香港实践女子学校读书和工作。 香山县的梁国体因与由父母作主完婚的丈夫没有感情而离家出走。投奔在香港实践女子学校挂名校长的姐姐梁绮川,入校读书并加入同盟会,跟踪而至的丈夫也在梁国体的要求下加入了同盟会,但不久即在行动中牺牲,而梁国体则在广东光复后,参加了广东北伐军女子敢死队。 还有些女性加入革命则是受已经参加革命的家人、亲友、同窗的影响,更有的是为了追随心上人。 陈璧君早邓惠芳一年加入同盟会,时年十六岁,是会中最年轻的一员。随后家境优越的陈璧君因为爱慕汪精卫,在入会次年以留学为名,一路追随汪精卫到日本,不但在会内经费短缺时慷慨解囊。还坚决要求参加汪精卫组织的暗杀团,汪精卫同意后,陈璧君就四处拜师学习柔道、剑术、枪法及炸药制作。并协助汪精卫实施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的活动。 负责刺杀任务的炸弹队中还有一名女队员叫严珊珊,人们只知她是香港及中国电影史上第一位女演员。与丈夫黎民伟(共同创办了影片公司,却不知这位性情豪爽的名门之后。不仅做了时人瞧不起的戏子,竟还热衷炸弹和暗杀。 女性往往不易被清廷密探注意,便于担任联络和运输工作,这也是同盟会吸收女性加入的原因之一,祖籍广东、生于上海买办家庭的徐慕兰、徐宗汉姐妹,从小受西方文化熏陶,二人分别嫁给了两广总督洋务委员李庆春的长子和次子,姐姐徐慕兰秘密加入同盟会,以富家少奶奶的身份作掩护负责运输、联络,是广州女革命党的核心人物,还是广东女子北伐队队长,并率众与北伐军共赴战场,随后在她的带动下,徐、李两家先后有十一人投身革命。 妹妹徐宗汉在丈夫病故后脱离家庭,于三十一岁时加入同盟会,随后她与高剑父、潘达微等开办裱画店,掩护革命活动,在广州起义时,徐宗汉与外甥及庄汉翘、卓国兴、黄悲汉、李晚援等女革命者在香港制造炸弹,她还扮作新娘,明办嫁妆,暗运武器,最终交到其他女革命者手中送至各地敢死队。 浙江光复会会员尹锐志、尹维峻姐妹主办锐峻学社,作为起义的联络机关,她们一起参加了攻打上海警察局的战斗,并参与策划了杭州起义,不足双十年华的姐妹俩在光复浙江时身先士卒,尹维峻第一个将炸弹掷入城内,欲炸抚衙卫队,杀桂福,为师父秋瑾报仇。 在后世,辛亥以革命始,以妥协终,未能真正改变封建专制统治基础,自然也没能带给女性真正的解放和幸福,除英年早逝者如张汉英、尹锐志等,辛亥女杰们的晚景可谓天壤之别。 有些女性在革命中遇到志同道合的伴侣,甚至还成了革命元勋的夫人,比如张默君四十一岁时与孙中山私人机要秘书、国民党立法委员邵元冲结婚,而上海女子敢死队队长沈警音也成了蒋介石的结拜兄弟、国民党要员黄郛的夫人,汤国梨则在孙中山、黄兴、蔡元培等人的见证下,与名士章太炎结为百年之好。 黄兴在世时,徐宗汉在黄兴的帮助下在南京创立贫儿教养院,负责收养、教育烈土遗孤和战时难童,而黄兴早逝后。徐宗汉又在张竹君的帮助下,创设了上海贫儿教养院。将毕生精力献给了儿童教养事业。 邓惠芳于1912年1月当选为广东省组织临时议会的议员,随后被选送赴日公费留学。进入东京女子音乐学校专攻音乐,之后两次回国参加了讨伐龙济光的战斗,二十六岁那年,孙中山在上海环龙路四十四号中央党部亲自为她和夏重民主持婚礼。 孑然一身的唐群英,则变卖全部家产,先后办了五种女子刊物,创建了十所女子学校和一个女子工艺厂,张竹君则终身未嫁,一生致力于救死济危。以及女性教育、女权斗争。 令人唏嘘的是,辛亥革命之后,现实的人们对于这些女杰的关注,亦从新闻转向绯闻,其中,唐群英的《长沙日报》风波,沈佩贞的风流案,张竹君的韵事,最是一片喧哗。 与那些出身名门的女子不同。当时许多逃出家庭的女子,之后可以说是无家可归的,其对于革命成功所抱期待和幻想,是不难想象的。 她们之前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因而希望能出国留学,也盼着能在社会上获得一份职业,以自食其力。但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领到一张同盟会证书和一枚黄铜质的证章外。鼓动她们参加革命、为她们描绘美好世界的人们大多已成国民党要员,各忙各的。似乎已经忘了她们的存在。 于是,很多人晚景凄凉,如张淡如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好歹也算是有了个归处,而广东女子北伐队队员梁荃芳,当年逃脱家庭压迫,投身革命,革命之后无家可归,沦为**,她的队友许剑魂则在嫁给邹鲁后,不幸在港遭人暗杀。 至于黄抚庸、邓慕芬二女,原本被安置在女子教育院工作,但讨袁军事行动失败,龙济光入粤大肆捕杀同盟会员,二人避走港、澳,从此失业,更兼无家可归,绝望中二人相约至肇庆鼎湖山上携手同沉于飞水潭。 革命的终曲,唱到最后,竟是这样收场。 数千年的封建礼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徐卫对自己手下的将士说了这么多其实有用的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他的以身作则可以暂时压制住军队内的发对声音,至于以后怎么样就要靠他慢慢地去改变了。 长沙的事情在徐家强行借粮开始就算是结束了,之后的欧美列强和日本都没有再提武力干涉的事情,而波斯的事务也在徐卫强势的干预下落下帷幕,不管是胡齐斯坦省,还是洛雷斯坦省,就目前而言基本上都已经处于徐卫的绝对统治之下,至于巴布教的势力还在以病毒的速度向周边传播,相信不久之后整个波斯南方都会是巴布教的天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天下太平、万事大吉的时候,徐卫却又在阿巴丹放出了一个强大的弹幕,他要与原波斯国王的大女儿、现任波斯国王的姐姐、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在阿巴丹于近期结婚,这尼玛是要天天抢头版头条的节奏。 不管徐卫是不是要天天抢世界头版头条,他这一次的结婚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当然,这件事之所以这么快能够定下来还要得益于原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的顺利回归。 相比于之前在朝鲜那场声势浩大的婚姻,徐卫在波斯的这个第二次婚姻就显得平淡的多了,参与这场婚姻的除了他在波斯王国的各大要员,双方的亲属只有出任伊斯兰银行总裁的林志祥和尤利娅的父亲穆罕默德.阿里.沙,至于徐卫的父母和其他亲属依然处于缺席之中。 这场婚礼的具体内容由于和谐神兽的出没而不便过多的表述,随后徐卫便开始了返回新澳港的准备。 徐卫这次离开波斯的声势比以往都要浩大,随行的不仅有他的新婚妻子尤利娅和老丈人穆罕默德.阿里.沙,还有暂时居住在阿巴丹的军属,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及肉烂在锅里的思想,就连那些被徐卫新的军事婚姻法解放的烈士家属在没有找到下家的情况下也被他请到了新澳港。 处于节约资源的考虑,徐卫在离开阿巴丹之前从八万多军队中抽调了一千多名略微懂得用波斯语简单交流的单身官兵组建了一支新的部队,部队的番号为波斯独.立营,主要任务是保障胡齐斯坦省的油田、输油管道以及炼油厂的安全,在归属上已经脱离了原来的野战部队,受石油公司在波斯的最高领导雷诺兹的管辖。 前几天徐卫的朝鲜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对峙之时,徐卫为了加强自己孤注一掷的说服力让自己在阿巴丹和新澳港的军舰做出了一些远洋出征的异动,不过随后在以英国为首的欧美列强态度软化以及日本联合舰队的退却的情况下,两地的军舰在波斯湾和新澳港近海转了一个圈之后便返回了各自的驻地,这也让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真的像大家所想的那样烟消云散了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徐卫之前对日本的妥协更多的是因为本身实力的问题,那个时候他如果不是首先消灭了日本的联合舰队,让日本无法大规模的从本土向朝鲜输送兵力,丹丹仅靠手中的兵力不要说登陆日本,就连阻挡日本大军登陆朝鲜的可能都没有。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在结束与日本战争的这段时间内,徐卫在新澳港和新华港都设置了新兵招募处招募新兵,到目前为止,除了已经成军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外,新的步兵第五师和第六师也已经训练完毕。 除此之外,应澳大利亚土著各部落多次请求,徐卫从土著部落内再次招募了一万多名士兵,这些士兵依然是按照负责冲锋的摩托化步兵训练,随后这支刚刚成军的部队与到达新澳港的装甲第二旅合并组成一支新的部队,部队的番号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该师的师长是原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彭鑫,至于其下属的两个摩托化步兵旅的旅长则是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高级军官的萨曼和哈里斯。 相对应的,徐卫依照原有的装甲第一旅再次训练出了一支相同的部队,随后两支部队混编成为了一支新的装甲部队,其番号为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师长为原装甲第一旅旅长徐远文,徐卫嫡系中的嫡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返回朝鲜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自历史的车轮驶进庚戌年以来,徐卫在这个清末的世界里已经度过了三个春节,然而在这三个春节中却没有一个是在家中与自己的父母兄弟度过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春节是在闲暇中度过。 徐卫到达新澳港的时候已经是春节以后了,随后他将军队的整训工作交给各部参谋本部和各部军事长官,而他自己则在史文珍和唐佳德的陪同下走遍了新澳港和新华港的每一个角落,着重参观了在这两个地区工厂的运转状况。 随着移民活动的全面深入,在皮尔巴拉地区的人口已经超过五百万,其中占人口总数百分之三十的青壮正在修建分别从新澳港和新华港通往哈莫里斯山脉的铁路,这两条分别从新澳港和新华港出发的铁路依然延续了前世的修建路线,一直贯穿了汤姆普赖斯山、惠尔巴克山、纽曼山这三座在整个皮尔巴拉地区铁矿储量最丰富的矿山。 另外,移民者中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口位于正在大规模开采铁矿石的三处矿山中,目前开采出来的铁矿石都是通过卡车的公路运输运到新澳港和新华港的钢铁厂,这种c,运输自然比不过运载量强大的铁路运输,因而对铁矿石的开采也不是太过于急切。 剩余的百分之五十的人口,除了极少部分还在修建通往皮尔巴拉地区各处公路的工人外,绝大部分的移民者都是居住在新澳港和新华港的市区,其工作的地点自然是位于市区周围的各大工厂。 现在的新澳港和新华港早已经脱离了最开始需要徐卫从外部大规模补贴的境况,周边近百所工厂所生产出的各种货物以其物美价廉的品质覆盖了整个亚洲和澳大利亚州地区,其中以石油工业和钢铁工业为最,其产生的工业价值除了满足自身的发展之外。还为徐卫带来了大量的财富。 对新澳港和新华港完成考察之后,徐卫又会见了被他从满清朝廷换来的梁敦彦,此时的梁敦彦不仅承担着为皮尔巴拉地区修订一套完整的法律任务,还担任着皮尔巴拉最高法院的院长的职务,也就是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 之前为了让梁敦彦能够顺利并快速的修订出一套完整的法律条规,徐卫花大力气从欧美各地以及国内聘请了大量的法律人员。希望以中西文化相结合,从而形成一部适应于国人现状的新的法律法规。 就目前的中国而言,国内其实并没有像欧美那种从法律系毕业的专业人员,不过封建社会数千年的诉讼发展,在中国培养了很大一批非常专业的诉讼人员,这些人或是在官府之内担任刑名的职务,或是在官府之外担任讼师的事务,对中国数千年的法律法规有着很深的研究,其专业技能并不输于欧美那些法律系毕业的人员。 其实。出台一部法律是跟很复杂的过程,其历时少则一二年,多则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例如在前世的时候我国户口方面的法律规范直到徐卫穿越尚未立法,依然在沿用五十年代出台的户口登记条例,立法过程调研了半个世纪,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调研领导。新的法律依然还在娘胎之中酝酿。 徐卫所要梁敦彦制定的这部法律更多的是为以后统一中国制定的,至于在新澳港和新华港的施行更多的是用来对这部法律的检验和修改。然而随着满清的统治日益瓦解,排满革命的浪潮日益高涨,距离满清灭亡的时间是越来越短,所以徐卫是不可能给梁敦彦留这么长的时间去调研的,甚至这个调研的时间除以十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好在梁敦彦行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他知道自己的新主子急需一部切实可行的法律来支撑门面。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他与自己的助手们制定出了一套覆盖范围非常广的法律,不过这套法律并没有太过详细的分门别类,更多的像是宪法这类法律的总纲领。 徐卫在梁敦彦的解释下仔细的阅读了这一份比较完善的法律条文,然后根据自己的利益以及后世的经验修改了其中一少部分条款,然后就让梁敦彦根据这一步总纲领再去与自己的助手们制定出更多的、更有指向性的法律。 梁敦彦最令徐卫满意的地方就在于他并没有文人的那种清高。在行政上能够更好地迎合统治者的心思,所以对徐卫修改他制定的那份法律条文并没有多少抵触,对徐卫所提出的不同意见他都能够没有任何折扣的去执行。 徐卫在新澳港只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他没有对日本在长江袭击自己的朝鲜舰队做出任何的回应,也没有通过自己在世界商业界的影响力去封杀日本的经济,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长沙抢粮风潮所引起的后续事情都要平息的时候,徐卫却带领新澳港的七个师和他的所有军舰全部驶向亚洲。 徐卫的舰队自组建以来就本着有钱任性的原则经常性的在澳洲和亚洲之间来回的溜达,而来往于中国和皮尔巴拉地区之间的民用轮船更是连绵不绝,因此对于徐卫这次明显是全军总动员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外界太大的反应。 舰队的这次军事行动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这次处于舰队最里面的并不是价格昂贵、威力巨大的战列舰,而是两艘由新澳港造船厂设计生产的新型军舰,航空母舰。 这两艘航空母舰与之前搭载了两架全金属单翼战斗机朝鲜舰队运输船不同,它们这次的设计是完全按照后世的航空母舰的标准设计的,军舰前后甲板全部打通,使得其上的战斗机可以使用一个平的甲板作为飞机跑道。 此时的航空母舰虽然拥有了让战斗机加速的蒸汽驱动装置,不过以现在的科技依然达不到后世美国那种在两秒钟内达到起飞速度的恐怖加速度。 以现在的科技而言,徐卫的航空母舰虽然拥有了给战斗机提供加速的蒸汽驱动装置,但在飞机起飞的时候从航空母舰的尾端一直滑行到顶端依然达不到起飞的速度,最终军舰的设计人员经过无数次修改之后决定在甲板前头部分做成斜坡上翘。战斗机以一定的尚未达到起飞速度的速度滑跑后沿着上翘的斜坡冲出甲板,形成斜抛运动,在刚脱离母舰的一段距离内继续在空中加速以达到起飞速度。 这种起飞方式不需要复杂的弹射装置,但是飞机起飞时的重量不如蒸汽弹射起飞,使得舰载机的载油量、载弹量、航程以及作战半径等受到一定的制约,同时采用这种滑跃起飞战斗机的航空母舰在战斗机起飞时都必须以二十节以上的速度逆风航行。以加大载机相对速度来帮助舰载机起飞。 本来,按照徐卫的计划,这两艘跟随舰队去亚洲的航空母舰至少有一艘要装载轰炸机的,但是就算有徐卫的干预,轰炸机的发展过程依然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在新澳港的飞机制造厂最新的一款全金属单翼战斗机只能够搭载一吨的炸弹,这种搭载量委实不如被徐卫所诟病的硬质飞艇。 鉴于轰炸机目前还处于低能状态,徐卫在这次的征程中不得不再次拾起已经准备扔进历史长河的飞艇,这次跟随舰队航行的有五艘连夜赶工的铝合金框架硬质飞艇。其目的自然是实施轰炸任务。 不过与上一次高调飞行不同,这次徐卫为了掩饰舰队的真实目的,并没有让那五艘飞艇直接飞在高空中跟随舰队前行,而是被降在海平面由船只拽着前行。 这次参与作战的战斗机则是新澳港飞机制造厂最新生产的一款水冷活塞式发动机的流线型飞机,这种飞机采用了大功率活塞式发动机和良好的气动外形,这种半纺锤形机头有别于之前几款平秃粗大机头,整流效果好,阻力小。 这款战斗机的发动机安装在支撑架后的防火承力壁上。背后是半硬壳结构的中后部机身,机翼采用椭圆平面形状的悬臂式下单翼。虽制造工艺复杂,费工费时,但气动特性好,升阻比大,而飞机的全部固定武器、主起落架和冷却器等都装在机冀内,单座座舱视野良好。 徐卫所装备的航空母舰都是吨位在两万吨以上的军舰。这种军舰的机库能够装载十五艘最新设计的战斗机,而其配备的战斗机则装备了两种子弹,一种是杀伤敌人的普通子弹,另一种则是用来对付日本那些从英国花高价买来的二手硬质飞艇的加有燃烧剂的混合燃烧弹和高爆弹相混合的子弹。 这种混合子弹如果单独一种拿来向硬质飞艇射击,其效果有限得很。但是把它们混合起来之后,则变成了一种致命的武器,那些高爆子弹打穿飞艇的氢气气囊,让逃逸出来的高纯度氢气与空气充分混合,然后再由燃烧弹将这一大团混合气体引爆。 进入亚洲后的徐卫并没有直接命令舰队进攻日本,而是让跟随舰队而来的陆军在朝鲜的额釜山港登陆,而釜山军咨府的人员也早已经为登陆的陆军准备好了驻扎的军事基地以及所需要的辎重补给。 在釜山港登陆的时候,徐卫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朝鲜国王的仪仗,仪仗下面是看到徐卫后已经泪眼朦胧的李慧姬以及有点大腹便便的耿文倩,两人看到从军舰上走下来的徐卫后,也顾不得任何形象,立马飞奔向徐卫。 从离开朝鲜到现在,徐卫与李慧姬以及耿文倩差不多有近四个月的时间没有相见,相对于徐卫有萨尼娜、井上晴子以及波斯长公主尤利娅的夜夜笙歌,李慧姬和耿文倩可谓是望穿秋水,其思念之情可谓是与日俱增。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两个不要来釜山的嘛,我又不是不去汉城见你们,这天寒地冻的,何必再麻烦跑这一趟!”徐卫看到飞奔而来的两女,跟进上前将她们揽住,然后用宠溺的语气责备道。 “你这坏人一走就是小半年,我和文倩姐姐好不容易才盼到你回来,哪里能等得住!”李慧姬依然是少女心性,藏不住任何心思,依然是不知羞的有什么说什么。 情话不仅女人喜欢听,男人也是如此,尤其是这种天真烂漫的女孩说出来的,徐卫爱恋的用手指捏了捏李慧姬有点冻得通红的粉鼻,说道:“其实我也是想你们想的紧,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们,只是战事紧急,实在是脱不开身。” 徐卫说完又将头转向另一只臂弯内的耿文倩,说道:“小妞,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好羞人,妹妹们都看着呢!”耿文倩对徐卫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非常不习惯,扭头看了一下跟着徐卫一同走下军舰的萨尼娜、井上晴子、尤利娅三女,娇羞的说道。 “文倩姐姐,你不用管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与耿文倩相处最久的萨尼娜首先开口说道。 “你现在都听到了吧,她们现在都听不到你说什么,告诉少爷我,有没有想我?你可要实话实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要打屁股的!”徐卫非常邪恶的说道。 耿文倩被徐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小声的说道:“想了。” “什么?我没听到,你大点声!”徐卫装模作样的将耳朵贴到耿文倩的嘴边问道。 “想了!”耿文倩这次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的分贝。 “我还是听不到,你再大声点!”徐卫装作耳背的样子,继续问道。 “我……我不说了,你欺负人!”耿文倩终于意识到徐卫在拿自己在姐妹面前出丑,恼怒的将脸扭到外侧,不再搭理徐卫。 “少爷,你就不要再为难文倩姐姐了。你看天这么冷,文倩姐姐还挺着大肚子在外面,小心再生了病!”萨尼娜看到耿文倩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赶紧出来为姐妹救场。 “就是,你也太不关心文倩姐姐了,让文倩姐姐在外面冻着!”众女早就看不惯徐卫欺负耿文倩,趁着萨尼娜发难的机会一起责备道。 “对对,是我的错,来,咱们快点换个暖和的地方再叙一叙相思之情!”徐卫向身后的三女摆了摆手,准备来个以一带五,将众女全部圈到自己的臂弯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次对日宣战 感谢套娃的月票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徐卫率军在釜山港登陆之后并没有继续北上,而是在釜山港停了下来,随后位于汉城的朝鲜中枢也差不多整个内阁所有成员都来到了釜山港。 到目前为止,朝鲜的政局一直没有脱离徐卫的控制,朝鲜内阁政府所实施的政令全部是按照他上次离开朝鲜的时候制定的计划进行的,包括在整个朝鲜建立一套一朝鲜人为主的完整的警察系统。 这次对日作战的主要目的是实现对日登陆,而日本本土此时拥有近百万常备军和二百多万预备役,这对于加上海军也不超过二十万的徐卫的军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于是为了增加胜利的筹码,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降低自己的损失,徐卫还将分布在朝鲜各军咨府的第二师调到了釜山港待命。 1910年4月15日,也就是徐卫率军到达朝鲜的第五天,他在釜山港通过电台明码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对日宣战,宣战的理由则是前段时间日本联合舰队在长江航道无故攻击进入长江水道的朝鲜舰队,与此同时,在东京的朝鲜驻日公使也将宣战的国书交给√,了日本内阁。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战争的人或者国家来说,用什么样的理由宣战都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只要他想打,随时都能找到一个可以宣战的理由。 或许是上次在长江水道虐了一下朝鲜舰队让日本的联合舰队找到了信心,这段时间这支不过只有四艘主力舰的舰队突然迸发出强大的火力,隔三差五的离开它们所停靠的吴军港,在朝鲜及中国沿海表现一下存在。 徐卫的舰队只在釜山港停留了一天,然后会合了已经修复完全的朝鲜舰队便驶离了釜山港,其主要目的是寻找再一次离开吴军港的日本联合舰队。 日本联合舰队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高调。任何一个想要了解它的势力都能够很快找到它的踪迹,离开釜山港的徐卫舰队也用极短的时间找到了这支正在东海附近巡视海域的联合舰队。 也许是上一次在横须贺和东京的两场大火让日本上下都对徐卫出售的这种硬质飞艇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信任,日本不仅第一时间通过英国购买了一艘徐卫出售的二手飞艇,还动用仅有的财政通过从徐卫的汽车制造公司购买发动机后自己制造了三艘。 日本自己制造的飞艇不要说性能上比不上徐卫出售的那艘飞艇,就是在价格上也要远远高于当时在新澳港建造所用的五十万英镑,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万英镑。再加上他们花了一百二十万英镑从英国手中购买了零售价不过八十万英镑的样机,于是就造成了日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再购买新的战列舰。 日本联合舰队虽然在徐卫的舰队到达釜山港的时候也获得了消息,但是当他们真正看到这支庞大的舰队时也产生了畏惧,虽然自己有装备了大量大威力弹药的飞艇,却依然放弃了继续嘚瑟,开始向日本本土返航。 徐卫的舰队在离开釜山港的时候虽然没有带着那五艘硬质飞艇,但也是装备了足够的小型飞艇用来搜索敌舰,在这一前一后之间自然不会让日本的联合舰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 在远距离无线电技术还没有实现的时候,像这种长时间劳师远征自然要提前知道作战计划。于是徐卫的舰队在4月15日当天,也就是徐卫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向日本宣战的时候突然攻击正在快速返航的日本联合舰队。 日本联合舰队在被徐卫的舰队跟踪之后就已经预料到对方的目的,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不管是军舰的数量、火力,还是军舰的速度都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以日本海军的狂妄,他们肯定会在徐卫的舰队进攻之前率先进攻。 突然收到袭击的日本联合舰队此时并没有出现太大而慌张,其原因一方面是他们早就料到这一战在联合舰队返回吴军港之前肯定会爆发的,另一方面则是他们手中握有四艘非常适宜于担任轰炸任务的硬质飞艇。 在防空武器还没有出现的今天。硬质飞艇虽然有着行动缓慢、容易受到袭击、自身防御能力较差等缺点,但依然能够在战争中发挥巨大的威力。尤其是它能够滞留在空中向指定的目标准确的投放航空炸弹,其作用更想后世的武装直升机。 日本联合舰队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一面边打边退,另一面则通过无线电命令空中的飞艇飞向徐卫舰队的那几艘战列舰,企图用大威力的航空炸弹将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战列舰炸沉。 面对正快速向自己移动的四艘飞艇,徐卫的舰队内部那两艘航空母舰开始不断地将战斗机从机库用升降机运到甲板上,然后再机组人员的帮助下开始加速升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十五架最新型的战斗机便脱离了航空母舰升到空中。 此时的战斗机虽然相对于后世提前拥有了全金属、单翼的设计,但受限于科技的发展,飞机的武器依然只有一挺位于头部螺旋桨后侧的水冷式马克沁重机枪,在由徐卫盗窃前世福克尔协调装置的帮助下完成战斗机的作战任务。 硬质飞艇能够实现后世那种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滞留定点轰炸的作战任务主要归结于它没有遇到有效的防空武器。它们一旦遇到实用的防空武器就立即暴露出其相对武装直升机而言行动缓慢、防御薄弱的缺点,三十架战斗机用穿甲弹和燃烧弹相配合的方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四艘飞艇打成一片火光。 日本联合舰队的最大依仗就是那四艘硬质飞艇,现在它们却被战斗机打成一片烧黑的铝合金骨架,这场海战打到这里基本上就完全明了了。 那三十架战斗机在打败硬质飞艇之后并没有直接返航,而是快速的运动到日本联合舰队所在的海域位置,然后这些战斗机降低飞行高度,以俯冲的方式用头部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不断地扫射日本联合舰队的甲板。 这场海战已经不仅仅是舰队之间的战争了。而是新旧两种不同风格的战术相互的碰撞,而碰撞的结果则是以徐卫的舰队在付出极小的代价后彻底将日本的联合舰队送到他们天照大神的怀抱,至于舰队司令瓜生外吉也葬身在大海之中。 海战过后自然就是对日本的登陆作战,这也是海内外了解日俄战争以及日本士兵本性的人都不看好的一场战争。 在这些人看来,日本本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武装出三百多万的军队,这对就算加上海军官兵。全部人数也不超过二十万的徐卫的军队来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群接受了武士道精神熏陶的士兵。 其实,在后世露丝.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一书中曾对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有过精彩的描述,作为军人的日本士兵出奇的残忍而顽固,当战争的最后一年来临时,大多数人都对日本的投降不抱希望,只有李宗仁持不同的见解,这位桂系魁首、抗日名将认为日本人是实用主义者,日本运动员在马拉松比赛里一旦发现败局已定就不会再跑下去。而欧美运动员通常会坚持到底。 事实证明了李宗仁的眼光,但当时的美军远没有这么乐观,早在1944年,他们就制定了在日本本土登陆的计划,决心用一年左右的时间彻底击败日本,而且准备承受最惨重的伤亡,杜鲁门也有表态:“美国会大规模集中可使用的船只、飞机、装甲、大炮和其他一切物资,我们有人力、物力、技术、领导、坚忍不拔的精神。以取得全面胜利。” 虽然美国海军主导了整个对日作战,但这个代号叫暴雨的登陆计划基本是陆军搞出来的。由奥林匹克和小王冠两部分组成,选中的登陆地点分别是日本南部的九州岛和东京附近的关东平原。 按照1945年5月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下达的命令,奥林匹克行动将在1945年11月1日实施,目标是控制鹿儿港,在九州建立一个可以持久作战的稳固基地,美军将组织一支规模远超诺曼底登陆的庞大舰队。由美国第5、第7和第13航空队组成的美国远东空军掩护美国第6集团军在九州南部的宫崎、明町、串木野三个地点强行登陆,该集团军共有11个步兵师和3个精锐的海军陆战师,总兵力超过43万人。 进攻本州的小王冠计划将于1946年3月1目实施,投入的兵力将比奥林匹克行动更为庞大,包括美国第1集团军、第8集团军和第10集团军的25个师和14个师的预备队。第1和第8集团军将在房总半岛的九十九里滨登陆,第10集团军则在相模湾的平冢登陆,三个集团军扫荡关东平原后将会师东京。 在后来修改的计划中,英联邦和中国军队也将一起参加进来,一支由20多个中队组成的英联邦重轰炸机部队将会调往冲绳,英联邦的1个军和中国的1个美械军将参加关东地区的会战。 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就是梦想建立一条西起印度,东至新几内亚的绝对国防圈,1943年,预感到战局可能急转直下的日本大本营推动通过了今后应当采取的战争指导大纲,以求动员全部军事经济潜力巩固现有的势力范围,但1944年6月的马里亚纳海空大战使这一构想遭到惨败,6月15日塞班岛被攻克之后,连日本本土也处在b29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1945年2月纳粹德国濒临灭亡,日军在各条战线连吃败仗,加上兵力和物资都不充分,即使是最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也承认,当时日本本土的防卫处于令人寒心的状态。 同时,由于美国的战略轰炸,当时日本的经济、交通、能源、财政已经全面解体,城市人口正向农村疏散,工业生产几乎停滞,石油供给断绝,不得不依靠松根油和木炭这样的替代品,内外航运阻塞,铁路瘫痪,燃料匮乏,军队和民众都深受饥饿的威胁,计划从海外调运215万吨粮食也无着落。 1945年6月,日本先后颁布了义勇兵服役法和国民义勇战斗队统率令,将15到60岁的男性公民和17到40岁的女性公民纳入兵役范围,根据初步统计,人数将达2800万。 日本大本营叫嚣的一亿玉碎计划就是妄想皇国的亿万生灵都化为战士,也就是所谓是自杀性的全民特攻。 此时,日本的民用产品已经萎缩到最低需求以下,军需品的生产只有全盛时期的一半,即使被置于最高优先级的自杀特攻艇的生产,也只能完成计划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由于熟练工人或入伍或疏散到乡间,流水线上毫无秩序可言,成品率极低,很多战斗机甚至还没参战就报废了。 尽管人们都承认1945年夏天的日本穷途末路,但基于日军的蛮勇,很多人对登陆之战并不乐观,一致的看法是成功虽有把握,伤亡料必惨重。其实,多年战争早已淘空了日本,美军的轰炸和封锁也肢解了日本的军事经济潜力,登陆作战很可能引发日军的总崩溃。 古今中外,江海防御一向少有成功的战例,原因无非是攻方掌握极大优势,能够随心所欲选择登陆地点,防御一方则有备多力分之患。 日本之役,美军优势尤甚于诺曼底登陆,除去封锁、空袭和炮击,海上、空中和地面力量都是压倒性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日军都无法抗拒。 在当时,有人认为日本军民深受军国主义奴化教育和欺骗宣传,战斗意志十分坚决,其实任何人都不是脱离现实孤立存在的,日军战无不胜的神话早已被打破,虽然上层极力隐瞒消息,但大多数老百姓对战败的前景早已心知肚明。 曾经有日本平民在东京街头仰望掠过天际的b29机群,无奈长叹,即使最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也知道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战争,即使日军能侥幸击退第一次登陆,也无法击破随之而来的第二次和第三次,表面凶狠的日军士气正在瓦解。 日本人明白,在结果已经注定的前提下,其抵抗越激烈,自己的伤亡越大,本土之战与太平洋的越岛之战不同,这种战斗如果打到最后,代价很可能是整个日本民族的覆亡,于是日本选择了主动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安分的人 感谢南宋剩男和辰辰的爸的打赏!!!!!! 徐卫虽然已经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向日本宣战,但对日本的登陆并没有立即进行,而是在舰队消灭掉日本新成立的联合舰队之后开始封锁日本海运,等到隔绝了日本对外一切商业活动之后才是对日登陆战争的开始。 现在的徐卫在实力上与后世的美军有着云泥之别,其登陆日本最大的依仗是他那庞大的舰队和两个师的现代化部队,其中那支庞大的舰队可以在登陆的时候保持对抵抗日军强大的火力压制,而两个师的现代化军队则是保证迅速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受限于手中进攻力量的薄弱,徐卫为了保证进攻力量的集中,在登陆的计划中只选择了一处登陆位置,那就是位于相模湾内的日本首都东京。 日本东京位于关东平原,这里不仅地势平坦,交通便利,非常适宜机械化作战,而且这里还是日本物产最多和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在对日作战中一旦占领这里就算从根源上切断了日本的经济基础。 对日宣战的第三天,徐卫像往常一样在釜山港的办公室忙活着登陆日本的军事部署,…,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接着警卫连连长赵华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他笑嘻嘻的冲徐卫说道:“少爷,有人要见你。” 这个小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越来越成熟老练,不仅各项军事技能炉火纯青,还完全精通了警卫连内部的特种训练科目。对徐卫的警卫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谁啊?”徐卫头都不抬的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道。 “是上次军事大比被你亲自下令调进警卫连的罗到。”赵华回答道。 徐卫放下文件。长吁一口气,点点头道:“哦。我记得他,是个很能干的小子,让他进来吧。” 赵华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传令,不多时,一个个子不高、面孔微黑双目有神的年轻小伙子敲门进来,徐卫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摆摆手让他坐在对面的座位上。 这小伙子却没忙着就做,而是先在前面站直了,立正之后“啪”的敬了一个军礼。这才稳步走上前,正襟危坐。 徐卫对于进入警卫连的每个人的情况都了解一些,比如这个叫罗到的年轻人,现今不过二十岁,祖上早在十几年前就偷渡到了南洋,几经周折后终于落户到了新澳港,说到底也是一个很热血的青年。 徐卫很满意面前这个青年的精气神,待他坐下之后,双手交叉加在桌子上。双目有神的上下打量一番他,然后微笑着开口道:“小罗啊,你今天专门来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罗到稍微有些紧张。从徐卫眼睛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可能因为握紧拳头而有些僵硬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才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报告少爷。属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所以……”罗到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往下说,而是停下来稍微低了低头。 徐卫笑了笑。抬手在桌子底下按下了一个开关,然后就就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边办公室里的人员也开始往外撤出,椅子轻微拉动和房门开关的声音不断传出,最后归于平静,只听到有人在门上轻轻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在敲门声结束后,徐卫认真的对罗到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能听见这屋子里面的动静了,到底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吧?” 罗到咬着牙,有些激动与兴奋的说:“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兰芳共和国这个名字?” 徐卫一听楞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说过,这是华人所创立的第一个共和国,位于今日的婆罗洲加里曼丹岛,但该国最初在加里曼丹岛上并非政治组织,而是一家叫兰芳公司的贸易公司,经过发最终成立了兰芳共和国。 这个共和国前后绵延了一百多年,最后终因没有强大的国家为后盾,被武力强大的殖民者荷兰吞并,随后大量的华人被迫离开此地此后再也没能回去,而剩余的华人却在几十年内遭受了数次残酷的大屠杀。 徐卫知道这个名字,毕竟作为一个特例存在,在排华事件和海啸事件发生之后,关于这片土地上那些忘恩负义的猴子干出来的勾当是天怒人怨的,他也跟许多的人一样去了解过这一段历史,因而知道这个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奇特国家。 徐卫不知道罗到为什提起这个问题,但知道这些经过精心培养的警卫人员是不会无故浪费自己的时间的,所以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等着罗到的解释。 罗到此时有点激动,他双手仅仅的握着拳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少爷,我是兰芳共和国罗家的后人,不但是我,咱们军队中还有还多都是出自兰芳共和国!” 徐卫给惊了一下,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军队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那些闯荡东南亚最后建立一片基业的家族个个都不简单,他们都在南洋那片土地上奋斗了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时间,积累大庞大的财富不说,他们的影响力也是巨大无比,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在整个东南亚上千万华人华侨中,他们无疑是一支巨大的力量。 徐卫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这次你来说这个有什么目的?” “少爷,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是被荷兰人逼着离开家乡的,我们的祖上有许多的乡亲和老人都是让那些该死的洋人和土人杀死的,我们哪一个都想过要报这个血仇,可就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到了新澳港之后。少爷的教育让我们明白了这一切发生的根源,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少爷。我请求您允许我们回去报仇!”罗到激动的说道。 听到这里,徐卫的脑子中一刹间闪过无数张老照片。那上面是一个个的华人被虐杀、砍头、强暴的画面,数以万计的华人被那些好吃懒做的黑皮猴子当牛羊一样的杀死,他们的商店被抢劫,他们的房子被焚烧。 在上一世,年轻的徐卫也曾多次在这样的帖子之后留言,也曾看到成千上万的热血青年叫嚣着要将这个愚蠢野蛮的民族从地球上摸去,但是他们都知道,在那个年代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在后世的大海啸之后,无数华人捐资六亿来救助这些贱人。却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被人家说成是拿了过期的食品来敷衍他们,丝毫不知道感恩。 徐卫心口一股子怒气顶上来,他的双手紧了紧,却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想怎么干?” 罗到像是受了鼓舞似的激动起来,有点颤抖的说道:“少爷,我们许许多多从婆罗洲来的人都不会忘记在那里受到的屈辱,我们祖先的荣光也一定要恢复。只要少爷您能支持我们,我们可以回到婆罗洲,回到东南亚去,招集那些曾经的故人。我相信一定可以带领一群人赶走那些该死的洋人,杀死那些可恶的土人,重新建立我们的政权!” 南洋这个地方的战略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数百年来一直都是列强争锋的要地,十几年前的美西战争让美国人把西班牙人从菲律宾赶走。其染指南洋的姿态越来越明显,而在南洋拥有众多殖民地的荷兰如今却是日薄西山。昔日的海上马车夫也就是能欺负欺负南洋的土著和华人,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光辉。 徐卫谋划东南亚可不是一两天了,实际上从上次在南洋购买橡胶园的时候,他的布局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之前做的仅仅是一些商业上的扩展和掌控,军事和政治上的事情还没有头绪。 在徐卫看来,南洋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火药桶,西方人之间挣来抢去的固然是是可以的,但是他这个黄种人要是插上一手的话,却是侵害了整个西方人种的领域和利益,搞不好这些强盗们会合起伙来给他下绊子,虽说他现在有点家底,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这下好了,原本还真不知道拿南洋这些个地方怎么下手呢,人家自己有人送上门来了,以后对南洋下手的时候完全可以借助当地对华人的屠杀时间为借口,不过就算自己想要对南洋下手,也不可能是罗到所希望的那样重新建立新的兰芳共和国,而是要建立自己的政权。 徐卫随后说道:“仇是一定要报的,那些洋鬼子和黑皮猴子在东南亚犯下的累累罪行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们华人是这世界上最文明最聪慧的民族,不能由着这些野蛮人来欺负,你既然有这个心思,我一定成全。不过,这件事绝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我们要面对的决不仅仅是荷兰人和那些土人,我们很有可能要面对整个西方列强的武力威慑,这一点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还有就你们几个人,纵然有我的支持,你们怎么才能在那里打开一片天地,可不是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成功的,你们有详细的计划没有?” 罗到一听徐卫的表态,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怕是有门,高兴的说道:“谢谢少爷的理解,这件事情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但是我相信军队中其他的人也一定会这么想。自少爷在新澳港移民开始,我们在南洋的人有好多移民进来,光加入咱们军队的就不下千人,还有几十个进入随军补习班和陆军士官学校的培训,我相信只要有少爷你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够在婆罗洲建立一个据点。只要有少爷的支持,我们在婆罗洲的据点可以很快发展起来,先对付那些狗仗人势的土著猴子,另外对于那些荷兰人,我常听教导我们军事训练的英国教官们说起,他们也已经不行了,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终有一天我们能把他们彻底赶走,建立起我们华人自主的政权!” “哦?!你们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了,你说的这些人都是如你一样想的吗?”徐卫真的纳闷了,真要是有这么一个上千人的组织存在自己的系统内,而他却毫不知情的话,那么自己内部生活委员们的工作干的就太不合格了。 罗到哪里知道徐卫心中所想,闻言停顿了一下,随后稍微有点踌躇的说道:“那个……少爷,这件事只是我个人这么认为,我还没有跟他们说,不过我从他们平常说话中就能听出来,他们没有一个是甘心就这么生活下去的,我相信只要少爷你支持我们,我一定能说服他们的。” “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罗到的解释,徐卫心中惊起的波澜才稍微安定下来,就目前来看也只是一个热血青年自己想当然的事情啊。 不过罗到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些南洋的华人原本祖上都过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被抢劫杀戮,被迫背井离乡,让谁心里也是不痛快的,那种血仇愤恨,绝对是要传给下一代。 这一代的年轻人若是像前世一样依然在原本的生活环境下生活,或许还不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有了徐卫这个变数带给了这些人可以改变命运的力量,这一切蓄积起来的仇恨和力量爆发出来,就绝对不是那么轻松的了。 “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正是我准备对日作战的事情,目前还没有这个精力顾忌南洋的事务。”徐卫停顿考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就我看来,想要在南洋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本身的军事技能必须是过硬的,而在警卫连去没有太多接触第一线作战的机会,我看你不如调到作战部队担任军事主官来培养你的军事技能,如何?” “一切听从少爷的安排!”罗到被徐卫注意更多的是自身近战功夫过硬,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现在能顾担任军事主官当然非常高兴。 “好,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就会下达让你转调作战部队的命令。”徐卫虽然在热情的鼓励着他,但内心却在想着如何让他这个不安分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战死沙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刺杀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就在徐卫考虑着怎样收拾军队中那些不安分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单干的人的时候,隔海相望的日本已经从英国人那里知道了自己出来嘚瑟的联合舰队已经全部葬身大海,这让整个日本高层全部惊惧交加。 日本高层官员又惊又惧的并不是联合舰队的覆灭,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由四艘战列巡洋舰撑起门面的联合舰队在面对徐卫舰队的时候注定是要成为茶几上的杯具的,真正让他们惶恐不安的是跟随联合舰队一起行动的四艘硬质飞艇也全部葬身海中。 这个年代的日本虽然经过徐卫连番的打击,其情报能力依然非常强悍,在徐卫舰队全部行动的时候他们在釜山港的间谍就已经从港口偷偷拍下了军舰出港的照片,再加上与监视间谍的比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徐卫从新澳港带来的飞艇依然停靠在港口的一处空地上,并没有随军舰一起出征。 就目前而言,不要说是日本,就连世界第一强国英国都没有找到对付硬质飞艇的办法,不然在后世一战的时候德国也不会将硬质飞艇当成他们的杀手锏。 1, 不过德国注定是一个悲剧的存在,随着战争的发展,在一战中后期不仅出现了被武装的飞机,还出现了硬质飞艇的最大克星高射机枪,这种连快速移动的飞机都能打下来的武器,打一艘行动缓慢的硬质飞艇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除了新澳港制造的这种已经超越这个时代至少二十年的战机,其他各国都被徐卫当年那成群的硬质飞艇的杀伤力所震撼。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了对飞艇的发展上,对飞机发展的关心就少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漠不关心。 徐卫在新澳港的飞机测试多是在隐秘的地方进行的,外界虽然对里面研究的东西关心异常。但却因为是处于徐卫的绝对管辖范围而无从下手,这次对付日本的那四艘硬质飞艇算的上是牛刀小试,同时也为徐卫带来了近百吨铝合金的战利品。 日本虽然不知道徐卫的舰队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硬质飞艇击落,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今后日本周围的海域将会再次落入徐卫舰队的手中,日本又一次回到了当年横须贺大火后老的联合舰队覆灭的时代。 夜色如翻不动的铁幕,死死的将天空笼盖下的一切包在里面,寒冬的凛冽风中,无数条翠绿的毛松枝在剧烈的晃动着。间或有一两根已经枯透了的枝条被反复的摇曳所折断,在寂静如冰封的世界里发出清脆的爆响。 釜山港军咨府那高耸的围墙如同一条笔直的土龙,在黑夜中显得影影绰绰,湿冷的空气可以将任何一个暴露在旷野的生物冻成一团冰坨子,而在清寒的星光之下,一簇簇的残雪在谷草之间堆积着,偶尔反射一丁点的光芒,看上去却是更加的令人心寒。 此时已是后半夜时分,在军咨府值班室里面。昏黄的白炽灯照射下,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紧靠着热腾腾的暖气,喝着滚烫的浓茶提着神,眼睛半睁着毫无焦距的缓缓摇动着脑袋。身子使劲的将厚重的木头座椅的椅子背压低,一只脚放在地上,另一只脚蹬在桌子上。椅子的两条前腿悬空起来,在他们巨大的身体重压之下。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动,而他们的嘴中则含糊不清的哼哼着听不出内容的小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是在打发这慢慢的寒夜。 值班室外,从远处传来“踢里塔拉”乱糟糟的脚步声,听动静就能知道是一队人在走路,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抱怨着什么,似乎是针对屋子里面享受着暖气和热浓茶的同僚,而他们却要忍受着刺骨的寒风侵袭,在这静悄悄空荡荡的巨大院子里巡逻。 为了不让那两个家伙过得太舒坦,在走进值班室的时候,他们故意的将手中的手电筒打开,在值班室的玻璃窗上乱照乱晃,同时脚底下用力的跺着水泥路面,硬邦邦的鞋底碰撞同样硬邦邦的地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值班室里面两个人给撩拨的很是不爽,其中一人将茶杯在桌子上重重的一顿,里面暗褐色的汁液一下子泼溅出来,其中一些溅到他的手背上,烫得“嗷”一声大叫,气冲冲的探身猛地拉开窗户,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混蛋在搞什么?你们在嫉妒我们,活该冻死你们这些混蛋!” 外面恶作剧的人哄笑起来,嘻嘻哈哈的随口奚落着愤怒的同僚,然后“唏哩哗啦”的走远了。 骂人的那人“膨”的一声用力关上窗户,很是气氛的对同伴说:“这群混蛋,每次都是这样,等下长官让他们守大门的时候咱们也要这样吵一下他们!” 同样被打搅了好事的另一个家伙**了一声,说道:“你得了吧,咱们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而人家却是警卫连的人,放到满清朝廷那可是天子近卫。人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不要看巡逻辛苦,只要少爷一天还留在咱们军咨府,咱们这些人就没有机会再参与这些巡逻了。” 愤愤不平的士兵嘟囔着自己被浪费了难得的饮品,抓起毛巾来将自己手背上的茶渍擦掉,而后重重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很恼火的抓起桌子上的报纸,看不了两行,就不耐烦的用力丢了回去。 低矮的路灯之上,黑黢黢的楼房中,一个黑巾蒙面只露出来两只眼睛的家伙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是一支装了四倍瞄准镜的新式步枪,头也不回的用嬉笑的口吻低声说:“长官,那帮小子们真是不消停啊,天天晚上这么搞。那些第二师的家伙不跟他们急眼?” 黑暗之中,有人用带着浓郁的广东腔的普通话说道:“这帮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事情干,这么冷的天真是熬人啊!你们几个也得给我瞪起眼来。这些天不大肃静,老是有些耐不住的人要搞七搞八,千万别疏忽大意出了篓子,少爷那里可是没有好脸色看!” 蒙面人嘿嘿笑道:“我还巴不得他们来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老这么训练没有实战怎么行?正好先拿这些家伙练练手!顺便研究研究你们从英国佬那里学的十大酷刑到底管不管事儿!” 长官忽然伸出带着手套的大手,在他脑袋上“梆”的敲了一记,骂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人不大口气不小,那玩意是你能玩的吗?下次有机会我拉你看看,保准吓得你尿裤子!” 蒙面人嘿嘿贼笑。一手摸着被敲得地方,侧头将右眼靠在瞄准镜上,枪口架在半开的窗户后面,缓缓的转动着,突然他在瞄向侧前方一个黑暗角落的围墙的方向停下,摸头的手在头顶轻轻打了个榧子,压低了声音道:“长官,有动静!” 黑暗中有人迅速移动到另外一个窗户,一只望远镜迅速扬起朝着枪口指着的方向看了一下。有迅速的放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希匹,外面那帮第二师的人怎么搞的,这么容易就让人家摸进来了?通知二队。准备干活儿!” 黑暗中,脚步轻轻摩擦地面的响动骤然传出,转眼间就被窗口吹进来的寒风给刮得无影无踪。一条黑影在楼房的另一面窗户旁边闪出,下一刻一个点燃的香头出现在窗户正中。急速的画了个怪异的符号,就立刻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在远处的另一栋楼房上面、下面同时有七八条黑影悄无声息的动作起来,他们全身包裹着青色或者黑色的衣服,行动之时迅如脱兔灵活似狸猫,眨眼之间就在路灯所照耀不及的黑影中辗转穿行出去老远,如果从高空看去,就能发现影影绰绰的两帮这样装束的人在从周围呈扇形包抄向先期预警的狙击枪指向的那个地方。 釜山港军咨府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外面是用水泥刷的光滑如镜的表面,没有任何可供攀援抓手的地方,一般人在没有梯子、撑杆或者爪勾的辅助下,根本不可能翻越过来,并且在墙头上,还围了一圈半米高的铁丝网,上面还通了高压电,外面还有第二师的人牵着狗在昼夜不停的巡逻,面对这种高于普通军事重地的防御,没有天大的本事的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釜山港军咨府是建在城外一处旷野之中,如果这是放在夏秋交替的季节,周围那一望无际的农田里长的都是又高又壮的玉米,这种环境下不管有多少人的巡逻队,决计是难不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翻墙穿过第一道防线。 可是现在是大冬天,这里什么都没有,田野里都是光秃秃的,除了周围远处一簇簇的毛松,花旗松之外,就是些干枯的灌木丛,可是都离着围墙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只要用心观察都视野是非常开阔的,并且在这种天气里也着实不易隐藏。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闯入者在没有惊动第一层防线的第二师士兵的情况下,成功翻越已经通了高压电的围墙,并且来到了军咨府的最内层。 釜山港军咨府的一切规则都是仿照旧时官府的习俗使用的,其外宅是军咨府总长及行政人员办公的地方,内宅则是军咨府总长和家眷居住的地方。 在以前的时候,釜山港军咨府的内宅和外宅只有一道院墙阻隔,但自从徐卫和李慧姬诸女住进来之后便在内宅和外宅的那道院墙架设了一道高压电,同时内宅的防守也交给了徐卫的近卫警卫连。 一直注视着内宅围墙动静的警卫连狙击手在刚才隐约之下发现有些不对头,在那一圈圈锐利的铁丝网之上,忽然出现一块东西遮盖住一部分,下一刻就见一条黑影从后面猛地冒出来,极其迅捷的在那搭在铁丝网上面的东西表面碰了一下,就顺势团身落了下去,落地之时甚至没发出一点响动,轻飘飘犹如落叶一般,随即见其将手一挥,搭在铁丝网上的东西就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楼房上,警卫连的狙击手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随后低声说道:“长官,这家伙了不得啊,这是哪门子轻功啊,这么利索!他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居然没电死他?” 那长官沉声道:“注意一些,来的人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下躲得过外面第二师的观察哨!” 那名长官的话音未落,暗中又有人对他说道:“长官,北边传来消息,也出现了情况!” “这回来的有点门道,也不知道是声东击西,还是并分两路,有意思。瞧瞧去!小子,好好的看着他们干活!我到那边看看!” 那名之前说话的狙击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没吭声,也不知道长官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屋子里轻响几声就没了动静。 夜幕下,两队合起来共十五六号人呈扇形包抄向第一个越墙而过的黑影,他们三人一组成三角形进攻队形迅速移动,将所有的黑暗角落堵死之后快速往前推动,不一会儿便将那黑影围堵在直径不足五十米的空间内,除了高耸的围墙,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双方都躲在阴影之中,似乎谁都没看见谁,但是围堵的一方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大手在棋盘上拨弄着他们的位置似的,相互之间默契配合着挪动着,始终保持一个几乎没什么漏洞的防护网。 越墙而来的黑影藏匿在围墙的黑影中足有两三分钟,这给了周围的围困者布局和合拢的空间和时间,等他想要动弹的时候,先机已经不掌握在他的手上。 最靠近包围圈内侧的一组三个人突然扑出,变幻的倒三角队形底端之人手臂一挥,一支半米长的三棱刺犹如毒蛇般暴起,破空发出一声锐啸,直奔那黑影的肩颈,后面两人左右一分,各持一支三棱刺横扫黑影的腰腿,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突然窜身而起,黑夜之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匹练般森寒凛冽的刀光,刀锋划开空气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嚣叫,只眨眼都来不及的那么一闪间,三个攻击者手中的三棱刺全部被击落,刀光再闪,三人闷哼一声反身跌扑出去。 随后,一声暗哑的嘶吼从倒地的某人口中挤出来:“是硬茬子!” 话音未落,第二组人倏然扑上,为首者抖手飞出三棱刺,反臂在脑后拔出一柄长柄厚背直刃大刀,雪亮的刀锋随着一声刻意压低的爆喝激扬起来,从右上往左下搂头带背“呜”的就是一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酷刑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黑影夜枭般的尖叫一声,矮小的身影斜着抢前一步让过三棱军刺,手中长锋绷直如戟,对准对方胸口合身猛撞上去,其势如离弦之箭,竟是抢在大刀劈中自己之前,仗着迅捷无比的身法以利刃的长度抢先一步刺在躯体上,“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将其顶开,再旋身挥刃上斩,正好架开第二人捅过来的三棱刺。 第三人自下而上反刀背上撩,荡开回斩的长刃,反手腕压刀头又是一记斜斩,黑影接力往后疾退一步,突然反向突笨,猛扑向围墙。 黑暗中第三组人迎面挡住,当先一人抖手一团黑乎乎的物事,流星一般打向黑影的面门,随后黑影怪叫一声,长刃猛地一抖将其从中斩开,却不料这来势汹汹的东西居然是外强中干,“噗”的一声爆开漫天粉末。 黑影一手猛地掩住面部,愤怒的喝一声:“巴嘎!”挥刃急冲而过,却不料迎面撒来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黑影顿足窜身一跃,手中锋利长刃迅疾的画一个十字,将大网中间切开一个半米宽的缺口,犹如猿猴般轻巧的伸展身体钻了∵,出去,百忙中还反手腕疾斩右侧持网之人的手臂。 突然间破空一根枪托横扫,刚刚伸直了脑袋的黑影躲避不及,“砰”的一声闷响正中脑门,他闷哼一声石头似的仰天倒栽葱“枯嗵”掉在地上,残破的大网随即从上罩下,枪托跟上再一记敲在黑影持刃的手腕子上,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没等黑影惨叫出声,后面跟上来的巡逻士兵便用枪托劈头盖脸的“劈里啪啦”一顿蒙砸,转眼间就砸了足有一百多下。等军官赶上来制止的时候,黑影已经烂泥一般躺在网中人事不省。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一地白白的石灰之外,再没留下任何的东西,而如此迅速捉人的场景。在内宅围墙其他两个地方也在上演。 第二天一早,徐卫刚到办公室的时候,警卫连长赵华一脸郑重的走了进来,左右看看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说:“少爷,昨天晚上警卫连的人抓了三只老鼠,东洋种的,很有来头。” “哦,有这事。什么情况,我们这边有伤亡没有?”还处于小别胜新婚的徐卫与他的女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下面的人自然不好在夜里打扰他,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有点讶然的询问道。 “九个轻伤,一个重伤,所幸伤的都不是紧要位置,都没有留下后遗症。”赵华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然后感慨道:“好家伙。这几个孙子都是好手,很像传说中的日本忍者。身手和刀法都非常的好。如果不是咱们警卫连的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防弹背心,再加上衣服结实够厚,保不齐得有几个开肠破肚的。” 赵华所说的防弹背心是新澳港掌管军工生产的科学家们最新研究的一种新式装备,其主要材料是新澳港正在大量生产的尼龙纤维以及坚韧、轻便的铝合金,这种防弹背心不仅穿着舒适,而且能够非常有效的手枪子弹的近距离射击。而且还能够在一定距离后抵挡步枪子弹。 防弹背心的生产工艺非常复杂,再加上刚刚试验成功,在生产技术上还比较生疏,所以生产出的防弹背心只能少量的供应到负责保护徐卫安全的警卫连内,至于想要装备那八个师的野战部队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听到赵华的介绍。徐卫放心的说道:“没有牺牲的就好,对于受伤的士兵一定要妥善救治,不过等他们伤好了之后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操练他们,平时老是牛哄哄的说自己有多厉害,这次碰到硬茬就软蛋了吧。” “少爷教训的是,等那帮兔崽子复原之后,我一定对他们好好地操练一番!”听到徐卫的指责,赵华其实也非常的郁闷,一大群军队中的精英去围攻三个敌人,竟然出现这么大的伤亡,想一想都够丢人的。 “咱们先去看看审讯的情况,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士兵。”考虑到早晨正是伤员休息的时候,徐卫也就没有惺惺作态要求先去看伤员。 审讯的地方是在军咨府内的一处地下室内,这种地下室存在于朝鲜境内每一处军咨府内,是从徐卫设立军咨府的时候就开始建造的,其主要作用是用来关押和审讯一些身份敏感但又有可能破坏朝鲜安定繁荣的犯罪分子。 地下室处于军咨府的外宅,徐卫进来的时候发现石林正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瘫在一张凳子上,小脸儿煞白,双眼无神,看样子好像刚吐过了似的,浑不似平日里精神十足活蹦乱跳的模样,就连徐卫等一大群人进来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徐卫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死样活气的德行,好奇的对赵华问道:“他这是受什么打击了,怎么一副模样?” 赵华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贼光,嘿嘿乐道:“这小子昨晚上跟李迈吹牛,要让李迈见识见识从英国佬那里学的十大酷刑,谁知正巧这就有机会了,就让他试一试,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嘿嘿,原来人家小日本在上一次在新澳港刺探咱们军事机密的时候吃了少爷你给警察局长用药物的支招,以后小日本再派出间谍的时候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而且这小子又学艺不精,最后没有任何作用,无奈之下于是就换了李迈去审讯。” “既然是李迈去审讯,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还这样一副表情?”徐卫心中的好奇之心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这还要怨他之前的吹牛,让李迈也起了好胜之心,让他看一看咱们自己老祖宗的十大酷刑,结果他这才看了两样就扛不住了。”赵华解释道。 “李迈还会审讯之道,没听说他以前学过这个?”徐卫有点好奇的问道。 “不光李迈,我们师兄弟四个都多少的会一点。都是以前师傅交给我们的,不过李迈学的最好,用师傅的话说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赵华解释道。 徐卫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金天霸还会这些,随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石林说道:“哦,是这样啊 ,那挺好的。艺多不压身嘛。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带着像石林这样受过英国人训练的审讯人员把李迈的那全套的功夫看全了,直到他们看的没反应了为止。” 听到这里,赵华禁不住一阵恶寒,他想不到自己这个年轻的少爷比李迈还狠,而石林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徐卫的到来,正准备向徐卫行礼,结果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惊惧之下干脆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赵华心说:可怜的孩子。碰上这样的一位主子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 两人没理会石林的惨状,直接推门进入了里间,入眼的是一间和外间差不多同样大小的房子,房顶离着地面略高,将近四米。 徐卫从后世看到的书了解到,人所处的空间高度不能低于两米七,否则会有心理压迫感,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所以朝鲜所有军咨府内的地下工事不管是通道还是房间都不会低于这个高度,甚至有些因为特殊需要还加高了。 这个房将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审讯那些试图破坏朝鲜稳定的犯罪分子的。不过这里的布置并不像电影里像渣滓洞之类地方那么恐怖,除了深深埋进钢筋混凝土墙壁里面的粗大镣铐之外,诸如什么炭盆、烙铁、老虎凳、皮鞭之类的还真是不多,倒是在靠门的这一侧放了一张长条的木头桌案,上面放着几个皮质的旅行箱,里面尽是些类似于手术器械的玩意儿。还有些化学药物什么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很多徐卫都不认识,不过看着挺渗人的。 正对面的中间位置,有一张特质的铁椅子,下面四根粗钢管作为椅子腿直接用粗大的螺丝上在埋在地里的钢轴上。椅子两个扶手上是钢制的铐子,直接焊在上面,椅子背非常的高,但是非常的窄,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厘米的一块铁板,上面有许多的空洞便于接插,在高度靠近脖子的地方正对脑后是一排鸡蛋大的窟窿,一根带把手的轴插在里面,正反旋转可以将这跟粗轴推进或者缩回,而在这个高度上,一个钢制的环箍用螺栓卡住。 现在这张椅子上正禁锢着一个人,徐卫看了一眼整个肚子就一阵翻滚,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过了好半天才靠着调整呼吸让肚子平息下来。 眼前这个家伙个子不算高,后背那环箍几乎将他的脖子勾着挂在上面,以至于他的屁股不能落在椅子面那铁板制的冰凉表面上,而他的手因为太短被死死的扣在两个焊住的铐子上,却又将上身拉的扭曲变形,两条腿被下面的脚镣拉进,整个人扭曲成三道弯,光是这个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除此之外,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头,脑袋已经肿的跟猪头差不多,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只能看见两条细缝儿,嘴巴半张着,嘴角流着白色的泡沫涎水,徐卫眼尖,看得出来至少这家伙的嘴里正面没几颗牙齿了。 另外,他上半身的衣服给拔得精光,前面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皮好肉,一道道凶恶的伤口泛着令人恶心的紫色,有些没有爆开的红肿则像是被开水烫过的龙虾外壳都鼓了出来,好似轻轻一戳就能爆开似的。 这人的十根手指头勉强还能看出形状来,但是没有一根是正常伸直或者蜷起来的,怎么看都是被人强力的扭转,或者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大力的挤压碾碎,活像是拔了皮后掉在地上有被人踩了一脚碾了几碾的火腿肠。 他的两条腿很意外的从膝盖那里向内扣,即使是下面的铁链拉的那么紧也直不过来,如此情况像极了徐卫所看过的潘长江所演的一部电影里面,一个滑稽的日本鬼子双腿被碾磙子挤过之后的样子。 “少爷。”此时的李迈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长条桌案那里,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写着,看到徐卫进来后赶紧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的敬礼道,同时其他几个在旁边低声交流的士兵也同时看到了徐卫,随后停止了讨论,向徐卫敬礼问候。 徐卫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冲众人点了点头,便不再看椅子上那可怜的家伙,转头问李迈道:“阿迈,有收获吗?” “回少爷,现在只能说暂时清楚了一部分。这次抓到的一共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已经招供,另一个人则打死都不肯说。”李迈回答道。 “哦,那两个人都交代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们在釜山港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徐卫问道。 “这三个人都是日本正宗的忍者,是前几天从日本偷渡过来的,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这家杂货铺平时就是日本情报来往的一个站点,至于釜山港还有没有日本其他的站点,这两个人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听从最后一个忍者的安排就可以了。”李迈解释道。 “那个杂货铺的老板现在抓起来了吗?”徐卫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答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宿了,就把这里交给赵华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徐卫看着李迈疲惫的面容,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少爷,我还能撑得住,我再施展一些手段,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用双手搓了搓有点苍白的面孔,对徐卫说道。 “你也用不到这么拼命,间谍、刺客虽然在有些时候能当大用,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是不知一晒的。咱们这一次的对日作战如果不出意外就能够将日本灭国,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整个国家都没了,留下这些间谍、刺客也就没了他们的用途了,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去拼。”徐卫劝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忍者 感谢南宋剩男的打赏!!!!!!!!!!! 李迈作为警卫连的副连长,其实一直承担着当年徐涛在警卫连的工作,负责徐卫夜间的安保工作,在正常的情况下通常是等到徐卫起床工作之前就与赵华做好了交接工作,这次则是因为行刺时间加了一早晨班。 在夜间执勤的工作与工厂内值夜班的工作有着本质的不同,由于夜里视线不明,夜间执勤的警卫人员通常要保持更多的专注度做巡视工作,同时又由于人类生物钟的原因,夜间工作容易让人更加疲劳,所以夜间执勤的时间虽短,其劳累的程度并不比白天轻多少。 “听说这次的刺客与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在李迈离开后,徐卫瞥了一眼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形的那个刺客,对赵华问道。 “是的,少爷。”赵华因为在徐卫起床之前已经与李迈做好了交接工作,对昨天晚上刺杀的经过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于是对徐卫讲解道:“据李迈所讲,这些刺客的身手非常的矫健,但这种矫健又不等同于那些普通的习武者,应该是有这方面的特殊训练。而且,这些人使用的武器也是非常的诡异,︽,使用方法也出人意料,应该是一种自制的特殊武器,借助这些武器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翻过咱们架设的高压线。另外我们还在这些人的衣服内搜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据我和很多武术世家出身的人推断,这三个应该是日本最神秘的忍者。” “忍者,有点意思!”徐卫有点诡异的笑道。 忍者这个称谓正式使用是在日本江户时代,但忍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加久远的年代,据说在日本首次派遣忍者完成任务的是圣德太子。 在当时,忍者普遍被称为忍。同时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对忍者也有其特有的称谓,如飞鸟时代称为志能便,奈良时代称为斥候,战国时代叫法很多,其中流传最广是乱波,由武田信玄命名,而江户时代使用的就是和今天一样的忍者。 日本古代战国时期就如同早期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一样。处于城邦分立各自为政的状态,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和充满血腥残酷的杀戮及无情的战火,而这些争权夺利互相斗争的诸侯及军阀们非常的迫切需要培养一批专业化的渗透部队能快速潜入敌后进行侦查、刺探、暗杀、扰乱及破坏等的间谍任务,忍者就是在这样充满动乱的险恶大环境中诞生出来的。 其实,忍者原本只是一种对于忍术修炼者的称呼,而某些自成派系的忍术修炼者本身就拥有众多门下弟子,这些忍术修炼者自己本身或门下弟子私底下就利用自己所习得的忍术培养了属于个人所拥有的专属私人部队,然后开始以企业化及军事化的经营理念方式管理,时而得受予金钱成为职业杀手雇佣兵。也时而受雇于政府单位部门执行敌后任务。 等到后来,因为政府单位以投资报酬率及投资风险的角度眼光去分析及评估发现忍者的战略价值、任务效率以及忠诚度高于一般的间谍及杀手,所以忍者到后期就逐渐受到政府单位的重视,也因此开始有了属于政府官方的专属忍者部队。 忍者与间谍一样都是属特种作战层级的组织,但忍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除了本质学能上要受一般的间谍基本训练外,其最为不同之处在于多了一项就是忍术的训练,也可以说忍者就是拥有忍术技法之特战层级的单位所培养出来的终极战士,其任务形态更为复杂。更加不单纯,比一般间谍层次更高。 江户时代是忍者这一名称正式确立的时期。同时也是日本在德川家族统治下和平时期的开始,这导致忍者失去了活动的舞台,作用越来越小,终至于淡出人们的视野,许多忍术也因而失传,其中关于忍者活动的最后记载是1637年的岛原之乱。忍者作为幕府的部下参与了这场战斗。 忍者的工作主要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 忍者在世时必须隐姓埋名,与黑暗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日后东窗事发,因此关于忍者的历史记录寥寥无几。只发现忍术秘本中记录了圣德太子身边的一位忍者,忍者的起源也成为一个历史难题。 日本各地虽有无以计数的忍术流派,但追根究底忍术的源头都要上溯到伊贺、甲贺两地,两者祖出同缘,多有亲戚关系,但若彼此的主君却处于敌对关系,他们便不得不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一是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二是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三是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四是绝对不能泄露身份,这条最为根本。 许多人印象中总以为忍者每次出任务都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其实是受到武侠小说和电影的物像化影响,这种黑色的衣服也并不一定总是所谓的忍者制服。 事实上古代日本的老百姓在工作时也经常穿著这种黑色的工作衣,那是一种日本古代的工作衣,而当忍者在暗夜人静时能方便执行任务上的隐秘需求,才特别穿著这种染黑的工作衣,而在工作衣上有特别的一些修改,以符合任务及作战上的需求。 真正的忍者经常在出任务时不会像小说和电影所叙述的总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而是要经常化妆成各式各样的社会人士或各行各业的角色混入一般人群之中,作为自我身份的掩饰,某些忍者跟现代的情报员、特务的形态类似或一样。 在行动的时候,忍者通常在新月或阴天夜晚潜入敌方城楼与宅邸,如果总是全身黑色装束轮廓反而会更显突出,因此经常的基本装束颜色是深蓝,而碰到月明星稀的夜晚便换成灰色或是茶色装束。 至于**当然是日本传统的兜裆布。只是忍者的束法同一般人不同,长度也比较长,他们将兜裆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如此可以随时从脖子后抽出兜裆布当做绷带或绳子应急。 忍者装束的上衣里头有许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湿的火药、缝衣针、救急药、安眠药、毒药等。腰带里头则放一些日用杂物,而手套与绑腿则通常藏着一些暗器。 为了蒙混国境关卡守关人员的审问,忍者在旅途中经常是农夫打扮,因此有些忍者暗器经常是改造自农具、日常必需用品、园丁道具等,这些武器大多是自己发明铸造,也只有自己深知其用法,因而在旁人眼里看来跟一般日用品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很多忍者武器失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忍者的武器很多都是来自日常的农具,而且用法和外形都非常古怪。根据历史描述,忍者经常使用尾部栓有铁链的镰刀,平时作战时可以握着镰刀柄近身作战,也可以利用铁链将镰刀甩出刺杀对手,并利用铁链收回。 在体型方面,由于忍者在做任务的时候经常要隐身在天花板上、地板下,甚至悬挂在树上、屋内支柱上,就需要只用双手支撑自己的体重。因此有人说忍者必须注意不让自己的体重超过六十公斤,以人的臂力来讲能够只手悬空与敌方打斗的上限体重是六十公斤。 在后世。忍者早已经被日本的漫画和动漫传的神乎其神,但是真正的忍术却随着现代化武器的发展而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徐卫没想到在这一世竟然能够近距离观察到活的忍者,纵然这个活的忍者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这让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两个已经招供的刺客现在怎么样了?”徐卫随后对赵华问道。 “回少爷,那两个刺客在招供以后就被送到军咨府内的医院进行治疗了,不过由于李迈对他们动用了不少的刑罚。医生说已经伤到了他们的根骨,就算以后将身上的伤都医治好了,估计也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赵华解释道。 “这到没什么,我只要他们身上的忍术,让他们为我们培养自己的忍者。至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当一个忍者已经无足轻重了。”徐卫说道。 “少爷,据我所知忍术的训练要求必须从小开始,咱们想要培养自己的忍者必须先要挑选一批资质较高的孩童。”赵华解释道。 “我们并不需要学习他们全套的忍术,只需要他们一些对特种作战有用的东西,然后将这些东西科学的应用到警卫连的身上,以便训练出我所需要的特种部队。”徐卫说道。 “特种部队?”赵华满脸的疑惑。 “对,就是特种部队!”徐卫语气坚定的说道:“关于特种部队,你以后会了解的。” 其实,中国使用特种部队的历史已经非常久远了,早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就已经有类似的兵种出现,司马迁在《史记》中就记载有,在长平之战中秦军曾经派出了一只精兵断赵军粮道,在秦军的编制中也有一种叫陷阵之士的兵种的存在,陷阵之士的任务是吸引敌人的火力,为秦军创造机会。 真正具有现代化战术的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二战前德国最高统帅部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成立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该部队成员均会说一种以上的外语并熟知所在国情况,在二战爆发后该部队成员潜入敌对国家中实施广泛的破坏行动,并且战果显赫,世界上特种作战部队的主要作战模式因此确立。 有鉴于德国特种部队的丰厚的战斗成果,随后英、美、法等国为了反击便开始有样学样,从作战部队临时挑选或招募优秀官兵组成小规模的突击部队,对德军实施侦察、破坏、袭扰、绑架和暗杀活动,当然这种业余的部队是无法与德国的专业特种部队相提并论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战胜一方的盟军各国便开始借助德国现有的经验相继组建各自的特种部队,其中以美国为甚。 鉴于未来战争主要是中、低强度战争和高技术战争,世界不少国家进一步肯定了特种作战的重要作用,更加重视特种部队的建设,其编成呈加强和扩大趋势,并注重装备质量和人员素质的不断提高,而美国在越南战争结束后,其军队的特种部队进一步发展已形成一个新的兵种。 将美国特种部队称作是来自地狱的人其实毫不过份,在大多时候这些仿佛幽灵一般的部队都在从事着一些人所不知的勾当,发泄着美国的蛮横,对于其对手来说,他们更无异于魔鬼的化身,他们的出现,意味着死亡,意味着灾难。美国特种部队驻扎在世界64个国家。 1995年12月,当多国部队等待进入因战争而分裂的波黑时,它的一些非常规部队早已在波黑境内执行任务,在当时美国海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潜水员们正在萨瓦河接近摄氏0c的冰水中忍受着河上泡肿的动物尸体散发的臭味以及漂流着的战争残留物为进驻波黑的美军部队进行侦察,并且选择架桥的最佳位置,会讲多种语言的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兵则在波黑境内同来自多国部队中的三十二个国家的参谋们一起协调部队的部署工作。 一开始就让这些非常规军人参与一项重大任务这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今天像美国的海豹突击队、陆军别动队、绿色贝雷帽部队、民事和心理战部队、空军特种部队以及三角洲特遣队等这样一些特种作战部队,正在成为美军最渴望获得的部队。 由于美国越来越习惯世界警察的身份,敏感于局部冲突、恐怖主义和化学、生物及核武器的交易,所以其特种部队在这些方面所具备的独特能力使美国的大使和司令们颇为得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登陆日本的策划 感谢旭日中华的月票和南宋剩男的打赏!!!!! 此时日本忍者的地位已经不同于以前,很多以世代传家的忍者为了生计都开始了转行,如果不是此前日本多次从军队中派遣身手和枪法都比较厉害的士兵刺杀徐卫都没有成功,也想不到这些只会使用冷兵器的忍者。 日本这次派遣的三个忍者都是在忍者行业精英中的精英,其中领头的那位出身于历代侍奉皇室的忍者家族,对日本皇室有着绝对的忠诚,而另外两名则是从古老的忍者世家选取的,受现代化思想的冲击已经没有了誓死效忠雇主的职业操守。 那两名已经招供的忍者自然明白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故而对于徐卫提出让他们向警卫连士兵传授忍术并没有太大的排斥,至于那位宁死不屈的忍者,徐卫则成全了他的忠心,让他成为了烈士,而执行刑罚的则是他之前的两个同伴。 根据那两名日本忍者的交代,第二师的军队在釜山港警察的协助下很快就控制了接待他们的杂货铺,捉住了因为全城戒严还没能够逃走的一家三口,然后进行突击审讯。 提供接待工作的杂货~,铺一家三口并不是日本政府专业的间谍,从身份上顶多算是朝鲜籍日本人,经过一番审讯很快就获得了为他们下达命令的日本专业间谍的身份信息,不过可惜的是在军队和警察到达那名间谍藏身之地的时候那名间谍已经烧毁了所有的文件,然后饮弹自尽了。 这次的刺杀工作只能算是日本政府所有应对措施中的一种,其实包括下达命令的日本明治天皇和首相西园寺公望也没有对它抱有多大的希望。 自日本政府收到由朝鲜驻日公使正式提交的宣战书后便开始了战争的准备,首先他们要做的就是将遍布在国内各个地方的常备军补充完整,然后再将预备役武装起来,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日本政府自1871年在国内实行征兵制。先后设立了兵部省和早期的东京、大阪、镇西、东北四个镇台,1874年在四镇台的基础上改编为六镇台,1888年日本陆军将国内原有的六个按地域划分的镇台改称师团,序号从第一至第六师团,1891年为警卫皇宫又成立了近卫师团。 日本的师团编制采取两旅团、四步兵联队,再加炮兵、辎重和骑兵联队。平时兵额超过两万人,战时足额则超过两万七千人,其中甲午战争前成立的七个老牌师团后来一直被日本陆军视为第一等部队,装备优先保障。 甲午战争结束后,日本在财政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于是便成立了第七师团到第十二师团六个师团,随后在日俄战争时期又成立了第十三师团至第十六师团四个师团,日俄战争结束后成立了第十七师团和第十八师团。 通过日俄战争的胜利,日本成功的将俄国的势力驱逐出北朝鲜。占领朝鲜全境,随后朝向境内爆发了遍及全国的义兵运动,于是为了弹压地方日本政府又建立了第十九师团和第二十师团,而序号从七至二十的师团则被日军视为二等师团。 在之前与徐卫的战争中,日本在朝向损失了第一师团、第十九师团、第二十师团三个师团近八万人的兵力,不过战后的日本经济进一步恶化,纵然没有那支庞大的联合舰队争夺绝大部分军费,国内的财政也支撑不起二十一个师团的开支。更不要说对三个全军尽殁师团的重新组建。 不过考虑到第一师团的意义重大,日本政府在财政稍微缓解之后还是咬牙用第一师团的预备役重新组建了这支师团。如此一来日本政府现有的常备部队只有不满编的十九个师团,四十余万军队。 从军队数量上看日本的军队要在徐卫军队的两倍以上,在军力上要远远高于徐卫的军队,但是日本的军队要驻防在全国各地,尤其是这种将要反动战争的时候,在不知道徐卫想要主攻哪里的时候更要在各地都设防。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阻止徐卫军队向内陆的进攻,为军队的集结争取时间。 向对于日本军队的分散而言,徐卫的军队就要集中的多了,他的近二十万军队只需要在想要进攻的地方登陆就可以了,不过其最大的困难时要在其他地方的日本军队支援过来之前突破当地守军的防线。 徐卫在前世的论坛内讨论登陆日本本土的时候看过有人这样说。他说日本是岛国,和岛国打,外围的海战就是决战,攻击本土是收尾,所以不用考虑怎么攻打日本本土,这等于是打赢了之后讨论怎么收尾。怎么收尾?你想怎么收,就怎么收,人家一个岛国脱光了等你上了,十八个姿势用哪个都没问题,关键是你先前怎么把人家脱光。 照那人的说法现在的情况是日本已经被脱光了,接下来就按照自己的意愿任意摆姿势就可以了,不过徐卫面对两倍于己的敌军却没有任何摆姿势的快感。 日本自明治维新一来就着重发展国内的工业设施,与此相配套的自然也有一条非常强大的交通网络,也就是说只要日军能够确定徐卫的登陆地点就能够在半个小时以内集结一个师团的兵力,两个小时内集结两到三个师团,一天之内将国内一半的常备师团全部送到战场。 登陆日本作战,徐卫所要面对的就是要在第一波援兵到达之前突破当面一个师团的防御,这样登陆后的军队才能够从容面对纷至沓来的后续援军,如此就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援兵增援的速度。 如何才能拖延援兵增援的速度,这样徐卫想到了发生在后世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诺曼底登陆。 诺曼底登陆是一场战略性的大陆两栖登陆战,完全不同于在太平洋上的美日之间的岛屿登陆战,只要登上滩头就意味着胜利。 由于大陆纵深比较大,即使登上滩头防守一方也可以从其他地方调来后备部队组织反击,将登陆一方赶下海。 在意大利的萨勒诺和安齐奥。德军就是凭借着快速的反应,迅捷的机动,坚决的反击,将登陆的盟军压制在狭小的登陆滩头,若非盟军强大的海空支援,恐怕就连弹丸之地的滩头都守不住。 而在法国的德军无论反应力、战斗力都胜过在意大利的德军。加上法国的铁路、公路交通都比意大利发达,盟军当然很清楚将会遭到怎样的抵抗,所以诺曼底登陆成败的关键就在于登陆的最初两周里顶住德军的反击建立起统一巩固的登陆场。 但是盟军在占领大港口之前,单凭登陆滩头的人工港只能运送十二至十五个师,其中装甲师一至两个,并保障这些部队的粮、油、弹的补给。 反观德军,虽然在诺曼底只布署了六个师,但在三天里就可以从各地调来二十五至三十个师,其中装甲师七至八个投入反击。这样大的兵力对比劣势,盟军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换句话说,只有阻止德军的增援到达诺曼底,才有取胜的可能。 为达到阻止德军增援这一目的,盟军采取了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利用强大的空军全面轰炸法国西北部的铁路、公路目标,封锁通往诺曼底的交通。使德军增援不能到达,另一方面则是展开战略欺骗和伪装。使德军统帅部相信,在诺曼底登陆之后,还会有另一场更大的登陆,所以不把援军调往诺曼底。 据报道自蒙哥马利元帅受命指挥即将举行的盟军反攻欧洲大陆行动之后,英国情报部门深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处于德国间谍的监控之下,于是为了掩护精心准备了两年的诺曼底登陆战役。转移德军的注意力,盟军策划了一个代号为铜头的战略欺骗计划。 盟军的计划是打造一个假的蒙哥马利,让他出现在北非的战场上,使德国人相信蒙哥马利远离英国,从而放松对法国诺曼底地区的重兵把守。 经过慎重考虑。英国海外领地直布罗陀被认定为实施铜头计划的理想地点,因为这里是德国探子活动最活跃的地方之一。 在与直布罗陀邻近的西班牙阿尔赫西拉斯市,时任该地区情报负责人的伊格纳希奥.莫利纳.佩雷兹当时负责着西班牙和英国两国在直布罗陀地区的联络工作,表面上作为西班牙官员的莫利纳一贯中立,甚至亲英的观点,实际上他却是一名代号为宇宙的德国纳粹间谍,于1944年初被授命全权负责纳粹间谍机构盖世太保在西班牙和摩洛哥的组织和拓展工作。 虽然英国军情五处当时对此早已一清二楚,可是始终不动声色,因为作为纳粹间谍,莫利纳显然是传递盟军虚假情报的理想人选,一旦他看见蒙哥马利出现在直布罗陀,这则消息一定会立马发送至德国,然而寻找蒙哥马利替身的任务异常困难。 英国情报部门找到的第一个演员名叫米尔斯.曼德,他曾在影片《开罗谍报站》中扮演过蒙哥马利,然而曼德本人比蒙哥马利要高出数英寸,显然这是一个无法掩饰的生理缺陷。 经过一番艰苦搜索,英军再度找到一位理想替身,可是后者却在一场车祸中不幸撞断了腿。 几经波折,英军最后找到一名名叫梅伊里克.克利夫顿.詹姆斯的澳洲人,二战爆发前他曾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一战期间他曾由于作战受伤失去了一根中指。 二战打响后,梅伊里克.克利夫顿.詹姆斯参加了英国皇家军饷团,成为一名英军中尉军官,让人称奇的是,他无论是五官长相、体格姿态,还是行为举止,几乎与蒙哥马利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可以说除了詹姆斯少一根中指之外,二人简直如同克隆人,而两人惟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蒙哥马利烟酒不沾,詹姆斯却嗜烟酒如命。 随后,军情五处急召詹姆斯来到伦敦,并且特意安排蒙哥马利身边的助手,手把手教授詹姆斯模仿蒙哥马利快速而又尖声刺耳的讲话以及其特有的威严神态。 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詹姆斯被迫暂时戒掉了烟酒,并且安装了一根用塑料制作的中指,接着化妆师为他修剪了胡须,染白了鬓角,甚至为他配备了一条绣有蒙哥马利名字缩写的黄褐色手帕。 英国情报部门希望通过这位蒙哥马利替身,向纳粹德国传递这样一条虚假信息,那就是蒙哥马利取道直布罗陀来到北非,商议在大规模入侵法国北部之前先期进攻法国南部的军事计划。 1944年5月26日凌晨,乘专机抵达直布罗陀的假蒙哥马利在人们的欢迎中走下飞机,随后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将他送到总督官邸,总督拉尔夫.伊斯特伍德亲自出迎,并于当晚举行了欢迎宴会,而身为纳粹间谍的莫利纳当时也以西班牙官员的身份应邀参加了这场宴会,并且与这位假蒙哥马利亲切握手。 不知有诈的莫利纳相信了蒙哥马利抵达直布罗陀的消息,并且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德国柏林。 27日,假蒙哥马利乘飞机到达阿尔及利亚,地中海盟军最高统帅亨利.威尔逊和英美法参谋人员到机场欢迎,并且在当晚入住圣乔治饭店。 顷刻间,蒙哥马利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阿尔及利亚,在随后几天中,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挂着三角旗的参谋部车辆,在摩托警卫的护卫下,载着这位假蒙哥马利风驰电掣地去参加一个又一个会见,于是莫利纳马不停蹄地把这些重要情报一个又一个地发往德国。 让希特勒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此时真正的蒙哥马利正在英国秘密地筹划诺曼底战役的部署。 詹姆斯圆满完成表演任务之后被送往埃及首都开罗暂时软禁,每天狂饮威士忌,直到盟军在诺曼底成功登陆,詹姆斯才被秘密送回英国。 正是因为这次的欺骗策略,致使德国从诺曼底调离了很大一部分军队,从而保证了登陆的盟军抵挡住了德军最初两周的进攻,在诺曼底建立了一处稳固的基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刺客汪精卫 感谢黑夜火花的月票!!!!!!!!!! 就在徐卫准备进攻日本本土的时候,北京城内却也有人准备这一场震惊世界的大事,这个大事起源于一场公案和一份流言,其公案当然是前不久的倒孙运动,而流言则是成为同盟会的领导人为革命家,至于这里面牵扯出来的主角自然是民国十大美男子之一的汪精卫,汪兆铭。 在这个时候,远距离革命家的批判和倒孙狂潮的连番攻击已经让党内党外对革命灰心和怀疑的人士大量出现,同盟会一时间陷入失败的边缘。 汪精卫是同盟会中无条件坚决支持孙中山的孙派骨干,为了挽救革命、挽救同盟会,汪精卫主动提出自己去北京刺杀清政府高官,用鲜血来证明同盟会的领袖不是贪生怕死的远距离革命家,使党内党外的怀疑人士重新树立起对革命的信心。 汪精卫刺杀清政府高官的设想,并不着眼于暗杀计划本身是否成功,而是着眼于用鲜血回击同盟会领袖是远距离革命家的讥讽,挽回民众对革命党的信心。 汪精卫写给孙中山的《致南洋同志书》中写道:“吾侪同志,结义于港2,,誓与满酋拼一死,以事实示革命党之决心,使灰心者复归于热,怀疑者复归于信。今者北上赴京,若能唤醒中华睡狮,引导反满革命火种,则吾侪成仁之志已竟。” 汪精卫最有名的文章是发表于《民报》上的《革命之决心》一文,他在文中说:现在四亿人民正如饥泣的赤子,正在盼等吃革命之饭。但烧熟米饭所需要的一是薪。二是釜。薪燃烧自己化为灰烬,把自己的热移给了米。才使生米变成熟饭;釜则默默地忍受水煎火烤。所以革命党人的角色有二,一作为薪。为薪的人需要奉献的毅力,甘心把自己当作柴薪,化自己为灰烬来煮成革命之饭;二作为釜,为釜的人需要坚韧的耐力,愿意把自己当作锅釜,煎熬自己来煮成革命之饭。 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并不反对用行刺清廷高官的形式来挽回和唤醒民众对革命的信心,但前提是不要让他们本人披坚执锐,不过考虑到汪精卫是同盟会中非常难得的人才,所以孙中山并没有表示支持汪精卫的北上行刺计划。但也没有表示反对。 因为没有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的明确支持,汪精卫不得不自己寻找愿意和自己一起北上行刺,作革命之薪的人,而汪精卫首先想到的是黄复生。 黄复生是四川人,和汪精卫一样也是发起同盟会的元老,担任同盟会的高层干部,他读了汪精卫《革命之决心》一文后非常感动,对汪精卫说:“我也愿意作革命之薪”。 汪精卫把自己北上行刺的计划告诉黄复生,汪精卫还没有讲完。黄复生就大笑道:“铭兄,有话何不直说。我和你一起去北京”。 汪精卫说:“去北京行刺可是九死一生,毫无生还的可能……” 黄复生豪爽地说:“我参加革命时早已立志为革命而死,还谈什幺生还的问题。这次就让我们一起作革命之薪吧。” 汪精卫再找到同盟会中会作炸弹的喻培伦,请他帮助作炸弹,喻培伦也爽快地答应了。愿意和汪精卫一同北上。 当然最坚决和汪精卫一起北上的是陈璧君,有人半开玩笑地说:“你有一张英国臣民的护照。当然不怕死。到关键时刻,你把英国护照一抛。英国领事馆自会来救你。” 陈璧君听完二话不说,拿出英国护照当场撕成碎片,满座皆惊,也让那位说风凉话的人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陈璧君那样有志气撕毁自己外国护照的烈女了。 其实早在徐卫与日本第一次战争的时候,汪精卫和黄复生两人已经先乘英国船到天津,当时是同盟会的郑毓秀迎接他们。 郑毓秀的父亲是天津有名的实业家,她本人精通外文,是天津有名的交际花。 郑毓秀经廖仲恺介绍加入同盟会,这次廖仲恺特别写信给郑毓秀,要求她全力帮助汪精卫等人的暗杀行动。 汪精卫平日接触的都是陈璧君那样的革命烈女,见到郑毓秀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交际花,觉得十分不自然。 汪精卫当时对郑毓秀说:“听说最近北京的火车站盘查得很严。我们这些男人携带炸弹容易引起怀疑,想请你帮我们把炸弹带入北京。不过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炸弹在路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爆炸……” 郑毓秀没等汪精卫说完,当即答应道:“如果不会爆炸,还叫什幺炸弹?这事就交给我了。” 汪精卫是个相貌英俊的美少年,又精通诗词文章,郑毓秀对汪很是倾心,在共事期间多次以教她作诗为借口和汪精卫接近,汪却极力避开和郑毓秀的单独接触。 汪精卫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象柴薪那样为革命献身,早把男女私情置之度外,和郑毓秀的关系从来没有越过同志的关系,后来郑毓秀感叹说:“汪精卫真是少见的道学先生!” 在准备刺杀期间,汪精卫和黄复生在北京的琉璃厂租了一栋房子,用的是守真照相馆的招牌,因为照相馆的暗室最适合搞炸弹的组装,照相馆里飘出化学药品的味道也不会引人怀疑,不久喻培伦传来话,要在新年后的正月十五带铁西瓜入京,请汪等人去前门车站接站。 正月十五这一天,汪精卫和黄复生赶到前门站,见郑毓秀挽着一位白人绅士的手悠然走出车站,白人绅士的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皮箱,里面装着炸弹,车站的警官看也没看就让他们走出了车站。 原来当时外国人在中国有治外法权。因此没有人敢随便检查外国人的行李,并且当时的北京火车站自然没有现代化的安监系统。自然无法知道里面的那颗炸弹,这个白人是法国大使馆的职员。曾一直追求郑毓秀,这次郑毓秀请他帮忙,那人当然一口答应。 炸弹运到北京后,喻培伦和陈璧君也赶到北京,他们一起商量暗杀的具体计划。 他们第一次暗杀行动是刺杀摄政王载沣的弟弟载洵和载涛,当时正逢底载洵和载涛从欧洲访问返京,汪精卫等人准备在载洵和载涛走出前门车站时,投掷炸弹炸死载洵和载涛。 当天汪精卫、黄复生、陈璧君三人雇一辆骡车前往前门站,汪精卫和黄复生携带装有炸弹的皮箱在车站门口等候。陈璧君则在骡车上接应,但没有想到当时清廷正搞廉政运动,载洵和载涛不摆架子,混杂在一般民众中一起出站,由于出站的人群中戴红顶子官帽的人极多,汪精卫和黄复生无法识别目标,只好终止暗杀计划。 这次刺杀失败后,汪精卫等人把暗杀的目标定为清廷的最高领导人摄政王载沣,他们吸取了上次计划不周而失败的教训。开始详细调查载沣的行踪,勘察到醇亲王载沣的醇王府在什刹海附近,载沣每天早上八点出王府,经过鼓楼大街从景山后门进入皇宫。 汪精卫等人本准备在鼓楼大街的矮墙后投炸弹。但正赶上鼓楼大街修扩马路,闲杂人太多,无法行动。后来他们注意到什刹海和后海分界处的一座小桥银锭桥,环境非常僻静。而小桥附近又有一条阴沟可容藏身,于是汪精卫决定事先将炸弹埋在小桥下。汪精卫自己藏身于阴沟里,待载沣过桥时用电线引爆炸弹,和载沣同归于尽。 1910年3月31日深夜,黄复生和喻培伦前往银锭桥埋炸弹,留下汪精卫和陈璧君两人,陈璧君知道汪精卫明天将在爆炸中和载沣同归于尽,这将是他们两人最后的一夜。 陈璧君拉着汪精卫的手轻声地哭泣,汪精卫本想找一些话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汪精卫内心是深爱陈璧君的,他也知道陈璧君同样深爱着他,但汪精卫越爱陈璧君,就越不愿看到陈璧君为了他而失去一生的幸福。 汪精卫努力压下和自己心爱之人的生死离别之情,只是拉着陈璧君的手默默无语,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这时,喻培伦突然匆匆跑进来说:“大事不好,有人看见我们埋炸弹了!”不久黄复生也跑回来说了同样的消息。 本来他们以为在寒冬的夜晚人迹稀少,在寒冷的深夜行事不会有人发现,可是天公不作美,银锭桥附近一家人的妻子突然和别人私奔,男人晚上妒气得睡不着觉,深夜走出家门去散气。 该人走到银锭桥附近,忽然看到有人影在桥下挖土,他立即联想到人们埋藏财宝的故事,于是潜伏在一旁偷看,想事后取走财宝,可是看到黄复生和喻培伦,埋好炸弹后又开始拉电线埋电线时,该人感觉到情况不对,这不是埋财宝,而是一个重大的阴谋,于是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前去报警。 黄复生和喻培伦刚埋好炸弹,忽然看到从附近闪出一个黑影跑走,立刻意识到他们的行动被人偷看到了,于是喻培伦先跑回去向汪精卫报告,黄复生则在附近监视,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带着两个巡警前来,黄复生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已彻底暴露,也跑回去向汪精卫等人报警。 喻培伦建议他们现在立即离开北京,还来得及逃过清廷的追捕,但汪精卫说虽然发现了炸弹,但警察未必就能查出来是他们干的,所以不用着急,看看风头再说。 第二天北京各大报纸都报道了银锭桥下发现炸弹,有人想行刺摄政王的新闻,不过报纸上的分析却都认为这是清廷内部的势力斗争。 有人说炸弹中包炸药的报纸写有伦敦字样,而载洵贝子和载涛贝勒正好刚从伦敦回来,很可能是他们搞的暗杀阴谋,也有人分析认为是庆亲王想篡权的阴谋,但没有一篇新闻怀疑到革命党,使汪精卫等人大为安心。 三天后又有报纸报道,说银锭桥炸弹案的凶犯已经抓获,这让汪精卫等人更为安心,于是开始策划下一次行动,让喻培伦去东京买炸药,陈璧君去南洋筹款,汪精卫和黄复生继续潜伏在北京进行下一次暗杀的策划。 然而,汪精卫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其实是中了清廷的计谋。 清廷警察发现炸弹后,立即明白是革命党所为,为了防止暗杀者们逃跑,清廷故意向新闻界放出朝廷内部暗斗和凶手已经捕获的小道消息,使暗杀者们安心留在北京。 清廷警察发现炸弹中的炸药是外国制,但几颗螺丝钉却是新近制作的,于是便派警探到北京市内各个铜铁店调查,骡马市大街的鸿太永铁铺认出螺丝为该店所作,是琉璃厂守真照相馆的老板要求他们作的,于是警探开始监视守真照相馆。 此时正好赶上守真照相馆搞装修,一些警察混入装修工人中,从守真照相馆中盗出了革命党的机密文件,发现这次暗杀正是革命党所为,首谋就是清廷出十万两白银悬赏人头的朝廷钦犯汪精卫,随后警察包围了守真照相馆,将汪精卫和黄复生一举抓获。 由于谋刺摄政王是一个大案,民政部尚书肃亲王善耆亲自审理此案,不过由于清廷已经宣布预备立宪,于是清廷法部按照文明国家之法,开庭审理汪精卫行刺未遂案。 汪精卫和黄复生在法庭上不但没有招供同党,反而争着说自己是行刺的主谋,希望以此来为对方减轻刑罚,令在场人士十分感动。 看到汪精卫和黄复生视死如归,保护同志的常烘,肃亲王意识到革命党人行刺的目的就是玉石共焚、杀身成仁,他们早已作好薪尽饭熟的献身准备,杀了他们不仅不能吓倒那些不怕死的革命党人,反而会激发民众对清廷的憎恶和反感。 本来加害皇族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肃亲王决定从轻发落汪黄二人,以安抚天下人心,于是经过肃亲王的反复劝说,摄政王载沣否决了自己最初立斩汪黄二人的主张,同意从轻发落汪黄二人,于是就在徐卫的舰队扫清日本海域所有障碍返回釜山港的当天,清廷以汪黄二人误解朝廷政策为由,免除汪黄二人死罪,判处二人永远监禁。(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权利和** 中国经常有这样一种怪现象,提到某个人的名字是妇孺皆知,但问起该人的生平和事迹时,却又是鲜为人知,汪精卫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 汪精卫在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大汉奸,可是大家对汪精卫的卖国事迹却是一问三不知,这也是中国历史教育的一大特色,只告诉大家他是坏人,却又不告诉大家他作过什幺坏事,好在中国学生头脑比较简单,不喜欢刨根究底,所以历史老师还不至遇到太大的麻烦。 汪精卫在中国是一个完全被否定的人物,甚至被认为是中国人的耻辱,因此现在的中国历史教科书中,把汪精卫从辛亥革命和国民党的历史中完全抹杀,只是抗日战争的历史中实在无法抹杀汪精卫的存在,才简单地提到了汪精卫和他的维新政府。 精卫其实是他的笔名,源自山海经里精卫填海的故事,含有对革命锲而不舍之义,而其文章逻辑严密,笔锋锐利,有很大的影响力,以至于像鲁迅先生一样时人只记住他的笔名,忘记了他的真实名字。 同盟会成立后,革命派的势力大振,引起了清政府的不安,清政府开始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要求取缔中国留学生的反政府活动。 尽管日本政府中,对中国留学生的革命行动持同情态度的人很多,但由于考虑到与清政府的外交关系,开始对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反政府活动进行限制,随后日本文部省发布的禁止中国留学生进行反政府活动的规定,但事实上对中国留学生的反政府活动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不过日本政府还是迫于清政府的压力请孙文出国。 此后汪精卫跟随孙文出走越南和马来亚等南洋各地,继续从事革命活动。这时汪精卫已成为孙文最为信赖的亲信之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在马来亚的槟城结识了华侨巨富陈耕基的女儿陈璧君。 陈耕基积极支持孙文的革命,经常为孙文捐钱捐物,孙文则定期向陈耕基赠送《民报》等革命刊物,而陈耕基的女儿陈璧君非常爱读《民报》,在孙文等人的革命思想影响下。陈璧君决心以实际行动投身革命。 汪精卫到槟城演讲时,台下听讲的陈璧君对汪精卫的风度和才识十分钦服,而汪精卫因为革命的公事不时走访陈耕基家,所以也经常见到陈璧君,但每次陈璧君与汪精卫见面都是在母亲卫月朗的陪伴下,没有单独谈过话。 当时虽然两人之间都很有好感,但还只是革命同志的关系,没有发展到恋人的地步,另外阻碍他们成为恋人的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汪精卫和陈璧君都已经和别人订婚。 根据中国的传统习惯,陈耕基为陈璧君选了一个华侨巨商的儿子订了婚,而且准备在近期内就让陈璧君结婚,不过陈璧君读了《民报》等宣扬西方个人主义思潮的书报后,思想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憧憬西方式自己选择结婚对象的自由结婚。 陈璧君和她的未婚夫谈到革命,谈到自己将来准备投身革命,但她的未婚夫却思想十分保守。对革命也没有任何兴趣,于是两人的思想差距越来越大。最终陈璧君终于选择了退婚。 期初,陈耕基碍于朋友之间的友谊是不同意退婚的,但已经被父母娇惯的无法约束的陈璧君态度坚决,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让陈璧君退婚。 汪精卫这边少年时就父母双亡,所以长兄汪兆镛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为他选择了一个同事的女儿刘氏订了婚。 汪精卫在日本参加革命后,汪兆镛经常来信训斥汪精卫忘恩负义。拿了朝廷的公费出国,到国外却干背叛朝廷的反叛之事,汪兆镛要汪精卫立即悬崖勒马,放弃革命回国为朝廷尽忠。 其实汪兆镛也并非坚决反对汪精卫搞革命,只是怕汪精卫成为朝廷的罪犯后连累他们整个家族。而汪精卫也明白长兄的用心,在清政府发出对他的通缉令后,汪精卫写信给汪兆镛,表示断绝与家庭的关系,解除婚约。 陈璧君倾心于汪精卫,不仅因为汪精卫的相貌才能,还因为他严肃的生活作风,在这些年青的革命家中,不少人嫖妓赌博酗酒,而汪精卫却象清教徒一样生活,被人称为道学先生,其中最让陈璧君感动的是汪精卫那革命家不结婚的信念。 汪精卫对陈璧君说革命家生活无着落,生命无保证,革命家结婚必然陷妻子于不幸之中,让自己所爱之人一生不幸是最大的罪过,然而汪精卫越说不结婚,陈璧君反而越爱汪精卫,但汪精卫却从来没有碰过陈璧君一个指头,因为他不想毁了陈璧君一生的幸福。 在后世,汪精卫真的实践了他的诺言,在辛亥革命成功后便和革命同志陈璧君结婚,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而汪陈的革命婚姻也在当时一时传为佳话。 随后他又为了实践自己不做官、不做议员、不嫖、不赌、不纳妾、不吸鸦片的六不主义,在与陈璧君举办了结婚仪式后携陈碧君一起赴法留学,中间几度返国,皆超然于政治之外。 汪精卫婚后也一直严守一夫一妻的准则,从来没有外遇和桃色新闻,汪精卫的道德人品在当时的革命家中是无人可比,估计这也是在抗日战争时期陈碧君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走一条不归路也要与他风雨同舟的原因。 在审讯汪精卫的时候,肃亲王善耆看到从汪精卫身上搜缴的三篇汪精卫的亲笔手稿《革命之趋势》、《革命之决心》、《告别同志书》之后,感慨万分,非常佩服汪精卫的人品见识,更佩服汪精卫为革命献身的精神,这也是汪精卫两人没有被判斩立决的主要原因,也让本打算慷慨赴死的汪精卫在接到免死的判决时有捡来一条命的感觉。 汪精卫入狱后。肃亲王善耆亲自到狱中看望汪精卫。 汪精卫以前以为清廷的官员都是愚钝无能的昏官污吏,没想到肃亲王肯屈身访问他这个囚犯,而且以礼相待,谈吐文雅,让汪精卫十分吃惊,也很佩服肃亲王的见识才干。后来人们问起汪精卫对肃亲王的印象时,汪精卫称其为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 肃亲王原想说降汪精卫为清廷效力,但见汪精卫革命志坚,也就没有再为难汪精卫,后来肃亲王不时来狱中看望汪精卫,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政敌,倒有些近似朋友的关系了。 汪精卫在狱中无事,每日作诗。汪精卫狱中诗作最有名的一首是《被逮口占》,又名《慷慨篇》。这首诗从狱中传出后立即被许多报纸争相转载,而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也成为当时革命青年们广为传颂的诗句。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这是白居易放言五首中第三首的诗句,讲的是当年周公辅佐成王的时候,在有流言说他怀有篡位的阴谋时,也会感到恐惧。而当年王莽辅佐西汉平帝,尚未篡汉时又表现得谦恭敦厚。礼贤下士。如果周公和王莽都在大家没弄清楚真相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么他们真正的为人处世的品格就没人能够知道了。 这是用周公、王莽故事,说明真伪邪正,日久方验,不能仅仅经过短时间对人行为的考察,就对他的品德做出评判。而应长期观察。才能得出正确结论,这也就是中国人常讲的盖棺定论。 汪精卫留学期间,在海外一时有很多革命党成立,由于中国历史上就有同乡结党的倾向,这些革命党都建立在同乡会的基础上。有孙文的广东派兴中会,黄兴、宋仁教的湖南派华兴会,章炳麟的浙江派光复会等等,其中以孙文的兴中会和黄兴的华兴会势力最大。 黄兴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性格豪放,很有革命家的气派,很为年青的留学生们所倾倒敬仰,而孙文则身材矮小,说话慎重,在留学生中间的人气不如黄兴高,但孙文提出了一套三民主义的革命理论,比黄兴派的单纯革命相比,在海外华人中有更大的感召力。 1905年,孙文从美国再次来到日本,汪精卫和胡汉民,朱执信等广东同乡一起拜访孙文,加入了孙文的广东派兴中会。 汪精卫文思敏捷,擅长演讲,有很大的组织力和号召力,很快脱颖而出得到孙文的赏识并委以重用。 由于当时的革命党都是各自为政,力量很分散,这次孙文来日的主要目的就是联合各派的革命党,组成一个统一的革命党,于是孙文前往黄兴的住所拜访。 孙文和黄兴都是当时非常有名的大革命家,但以前两人一直在各自的平行线上,出来没有见过面,而黄兴对孙文的来访大喜过望。 在同盟会刚成立的时候,孙文被众人选为总理,汪精卫作为同盟会的发起人之一,被选为评议部部长,新建的同盟会最初设有三个部,执行部、评议部、司法部,汪精卫当选重要职务的评议部部长就说明汪精卫在革命党中有相当的影响力。 此时的汪精卫正如诗中王莽未篡位时的情况,在同盟会内劳苦功高,深受会内同志的敬重,而在国内外华人的眼中也是英雄式的人物,倘若这个时候被满清政府判个斩立决,他的一世英名决计能够名垂青史。 然而现实是没有假设的,在抗日战争时期正值日军兵锋正盛的时候他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出走河内与日本弥合,这对当时的抗日活动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如果说汪精卫初时是受日本人的蒙骗以及蒋介石的打压,但随着日军侵华进一步的扩大,任何欺骗行为都将无所遁形,这个时候的汪精卫完全有反正的机会,但是他却选择了一口气与日本走到黑。 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只有两个字,权利! 达尔文说人类是从猴子变来的,也就是说人类自生下来就带有兽性的一面,只是人在进化成长和社会的进步中会用理性的思考去学会如何从善弃恶,但不论怎样人类永远不会摆脱兽性,在一切的社会活动中人性与兽性是并存的。 一如将要在沙皇俄国发生的那场震惊世界的革命,那些一心想要拯救全世界的革命者在革命胜利后突然发现竟然无人可以遏制自己的权利,于是这些人表面上以革命者的姿态表明自己的阶级立场,实质上在享受特权给他们带来的兽性乐趣,利用权力来填补他们无尽的**,以至于这个集团的领袖已不再满足于做人的精神追求,而是选择了要去做神。 就在汪精卫与肃亲王善琦在狱中激烈辩论的时候,徐卫也在朝鲜釜山港布置着他对日作战的军事部署。 此时的新澳港军队的所有军事部署对英国政府来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尤其是英国军官影响最深的海军,而此时的英国却不希望日本步朝鲜的后尘,故而经常将徐卫军队的军事部署告知日本。 抢滩登陆作战的实施条件非常严酷,无论在计划准备、组织实施、指挥协同、后勤保障等各个方面,都会较其他进攻样式更为困难,强渡海区、敌前登陆、背水攻坚带来的高难度、高损耗和高风险也是其他进攻作战所无法比拟的,其在作战中任何环节出现问题都将会造成巨大损失,即便是登陆作战取得胜利,也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徐卫真正的想要登陆的地点是日本的关东平原,这里不仅是日本首都东京的所在地,也是日本本土最大的一处平原,属于人口密集,经济发达的地区,只要占领这里不仅可以摧毁整个日本的政治基础,还能够摧毁日本的经济基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八幡制铁所 徐卫进攻在关东平原登陆最为棘手的并不是驻扎在东京的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如果只有这两个师团抵抗徐卫军队的登陆,他完全有把握在一天之内从东京湾登陆,然而最令他纠结不安的是除了关东平原的这两个师团外,日本能够在六个小时之内将驻扎在仙台的第二师团和第十三师团以及驻扎在青神县的第八师团调拨到关东地区支援作战。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徐卫现在要做的就是效仿二战诺曼底登陆一样做一些战略性的欺骗,而这个欺骗性的地方就是日本最大的钢铁厂八幡制铁所的驻地福冈县。 福冈县位于日本九州岛北部,坐落在福冈平原的中央,距东京约八百八十公里,是连接九州岛与本州岛的交通要冲,又是日本通往朝鲜半岛与中国大陆的交通要地,在日本对外交往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是九州地区政治、经济的中心,被称为九州门户。 福冈县东隔周防滩与山口县相对,其中一部分以山国川和英彦山为主峰的群山与大分县接壤,西部的背振山脉和筑后川下游与佐贺县毗邻,一部分面临有明海,南从大牟田、荒尾两市境内到三国山的联¤∫,接线与熊本县相接,北隔响滩、玄海滩与大陆遥遥相望。 在1901年的时候,官营八幡制鉄所第一座高炉就在福冈县八幡村建立,当时就连伊藤博文等日本政府政都出席了该厂的开业庆典,不过这个钢铁厂与相同时间张之洞在汉阳建立的汉阳铁厂一样都是不太顺利。 其实,两家企业都是在1902年之前完成建厂工作的。其中汉阳铁厂是在1890年在湖北汉阳破土动工,经过三年多的建设。于1894年2月开炉试炼,6月正式投产。而八幡制铁所于1897年开始筹建,到1901年2月投产。 汉阳铁厂投产后其燃料问题长期未获解决,时常停炉待焦,且高炉建筑质量窳劣,出产率低,设计能力为一百吨的高炉每日出铁仅五六十吨,兼之钢铁产品因磷质过高,质量低劣,企业处境艰难。在此背景下汉阳铁厂派李维格出洋考察。力图改良。 相比之下,八幡制铁所铁矿石供应紧张,不得不求诸海外,其燃料虽相对较为充足,但焦煤质量不合要求,设备产出率亦不高,投产五个月内其设计日产铁一百六十吨的高炉实际仅出铁七十六吨,炼铁焦比也是居高不下。 当时日本虽然在甲午战争时期打赢了中国,但其国内的经济依然非常紧张。虽然这座钢铁厂倾注了日本所有重工业的希望,但依然不能像汉阳铁厂一样亏本经营,于是在五个月后不得不停产整顿,全厂六百余名职工也全部被解雇。 虽然两家企业都面临重重困难。但总体而言,汉阳铁厂面临的形势稍好于制铁所,经数年努力经营。等到八幡制铁长投产的时候为汉阳铁厂提供焦煤的萍乡煤矿已经初见成效,汉阳铁厂燃料不足的局面开始缓解。 与此同时。汉阳铁厂的管理层也逐渐认识到产品质量的短板,开启了改良步伐。于是就有了之前所说的盛宣怀派李维格等人考察日本及欧美钢铁厂,主要是究其工作精奥之大端,搞清彼何以良,我何以楛,彼何以精,我何以粗的原因,然后就便添购机器,选募匠师,改良铁厂。 然而,汉阳铁厂并未抓住有利时机大刀阔斧推进改良计划,正当李维格驻日考察期间,盛宣怀丁父忧守制,厂务请旨暂由北洋大臣袁世凯接管,随后李维格奉袁世凯之命回国与洋商商洽借款事宜,然借款无果而终,改良亦半途而废,之后汉阳铁厂因循敷衍,两年后才重启改良计划,不仅贻误了宝贵的建设时间,而且使亏损额进一步增加。 从1904年起,汉阳铁厂大力实施改良工程,取得重大成果,使得铁厂产能大幅度提高,生产成本大幅度降低,生产出的钢铁市场也因国内蓬勃兴起的铁路建设浪潮而逐渐打开,不过与此同时,八幡制铁所也逐步走出困境,生产步入正轨,产能逐步超越汉阳铁厂。 在钢铁厂的发展方面国家的扶植绝对是至关重要的,这是由钢铁产业的本质属性决定,首先钢铁产业作为资本密集型产业,规模优势明显,需要政府提供各种形式的资金支持,其次钢铁产业关联度高,发展环境脆弱,需要政府出面维持社会秩序稳定,另外钢铁产业发展政策需要政府制定实施,其中诸如钢铁市场开拓,产品标准设定,管理技术发展等,样样离不开国家干预,其中对中、日这样的后发型工业化国家而言,政府的角色作用更为重要。 最初,中日两国政府对钢铁事业都有国家扶植、官倡民办之意,1889年为筹建炼铁厂两广总督张之洞奏称:“惟有先筹官款,垫支开办,俟其效成利见,商民必然歆羡,然后招集商股,归还官本,付之商人经理,则事可速举,资必易集。大率中国创办大事,必须官倡民办,始克有成。” 与此同时,日本农商务相大隈重信认为:“现时制铁之业,犹未甚兴盛,政府颇为忧劳,故农商务省将兴一制铁所,为民人先倡,则后来又复见制铁局兴于四方无疑也。” 基于此,汉阳铁厂和八幡制铁所都依靠两国政府的大力扶植才得以创建和发展。 至1896年,清政府在汉阳铁厂实际投入五百八十多万两白银,其后虽因政府财力不济中止拨款,但清政府的扶植依然持续。 在税收方面,汉阳铁厂改为官督商办以后,清廷虽有征收营业税、产品税的动议。但最终均予以免征。 如1896年春,总理衙门奏准。凡机器制造货物,不论华商洋商。统计每值百两征银十两,对此张之洞奏请汉阳铁厂所出钢铁请免税厘十年,随后户部议准,援照广西丝绸、烟台果酒暂免税厘三年之案,从优加免税厘五年,而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清朝灭亡。 另在矿产资源专利、产品优先采购、资金挪用、官欠入股方面,清政府也为汉阳铁厂提供了诸多便利,客观上讲,没有清政府的支持。汉阳铁厂在清末不可能迎来一段发展高.潮期。 同样,八幡制铁所也受惠于日本政府的扶植,在其经营发展过程中,政府高层密切关注,给予多方面协助。 比如在1898年,日本前内阁总理大臣伊藤博文访华,赴武汉会晤张之洞,亲自为制铁所购买大冶铁矿牵线搭桥,期间汉阳铁厂首次与日本签订出售煤、铁的合约。 八年之后。汉阳铁厂总理盛宣怀与日本八幡制铁所长官和田维四郎在上海签订通易煤铁合同,按照合同规定,煤铁售价由双方议定,不受国际市场价格浮动的影响。这事实上剥夺了汉阳铁厂根据市场行情自行定价的权利,但盛宣怀并未察觉合同中的圈套。 自此以后,即便随着欧美工业化的不断加快。煤铁价格大幅上涨,汉阳铁厂也未能利用价格浮动加快还清贷款脱离日本债权者的束缚。而日本制铁所的钢铁生产之所以有如此迅速的发展,汉阳铁厂所提供的优质矿石和廉价生铁起了决定性作用。 其实早在合约签订之前。日本首相兼外相桂太郎即开始谋划夺取汉冶萍的控制权,他训示属下针对汉阳铁厂加强公关,以便使大冶铁矿和萍乡煤矿的采掘权全归日本,当时桂太郎认为可以利用汉阳铁厂资金不足的困境,先以技术合作和贷款引诱汉阳铁厂上钩,要求对方答应日本技师插手上述两矿之经营以及汉阳铁路局和兵工局之经营,逐步使其管理权须归于日本,确实扶植日本在汉口方面的权利,并对中国将来之形势有所准备。 虽然两国政府均给予两家企业种种扶植政策,但受制于各自的管理水平和政治局势,政策执行的方式和效果却存有较大差异。 大体上说,清朝中央政府缺乏发展钢铁工业的智识经验和管理能力,不能积极主动制定政策和创造条件,推动企业发展,多数情况下,是在张之洞、盛宣怀等主事人员的请求下,被动地同意某种做法。 尤其是在汉阳铁厂改为官督商办后,盛宣怀大权独揽,中央较从前更少主动关心公司事务,以至于在公司在签订大笔日债后,中央政府竟毫不知情,而社会各界对汉阳铁厂经营内幕亦讳莫如深。 相比之下,日本政府视创建八幡制铁所为国之要政,积极筹划,科学论证,其态度之严谨与清政府有霄壤之别。 八幡制铁所建设规划可追溯至1891年,是年素有铁松方之称的松方正义组阁,对制铁事业表现出浓烈兴趣,冶金专家野吕景义趁机提出制铁所建设方案,于是在此基础上日本军方提出资金总额为二百二十五万日元的海军制钢所建设案,不过该案最终遭到议会否决。 尽管如此,制铁所的准备工作依然稳步推进,随后农商务省设立制钢事业调查委员会,由陆军省、大藏省、农商务省、海军省、工科大学、贵族院议员、专家学者和社会代表各派一人组成,先从事铁矿调查、铣铁和制钢试验等准备工作,并调研设立制铁所的目的、方法、位置、机构设置及经费等问题。 与此同时,日本为同中国争夺海上霸权,全国掀起军备建设高潮,制铁所建设案也再次被提议。 等到甲午战争爆发,日本议会最终通过军备扩张计划,制铁所建设计划最终获得通过,随后农商务省正式成立制铁事业调查会,分设制铁试验、制品种类及产量、厂所位置、机构组织、建设计划和建设预算等六个特别委员会。 相较之下,中国政府对汉冶萍的财政支持显得力不从心,清政府在甲午战争后,财政濒于破产,在汉阳铁厂最困难的时刻结束了资金挹注,从此汉阳铁厂必须依靠自己筹措资金,而其渠道不外乎招股和借债。 然而,在经营尚未起色、连年亏损的情形下,民间资本裹足,招股之难,可想而知。为解决资金困难,汉冶萍不得不依赖借债,这一点正中了日本政府的下怀。 于是从1904年开始,日本财团就向汉阳铁厂提供借贷资金,这种合作的性质看似商业贷款,实际上往往是政府幕后策划,最后经内阁会议裁决,而且贷款来源也多来自日本国库。 正是由于对华贷款并非纯粹的商业贷款,因此日本方面并不在乎贷款利息,而是非常注重其长远影响力,目的在于借此控制汉阳铁厂,实现利益最大化。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日本首相兼外相桂太郎向日本财团训示,汉阳铁政局和萍乡煤矿借贷利息可以稍低,但借款金额要大,同时以贷款作为交换,要求中方延长日方掌控大冶铁矿石采掘权的年限,并将汉阳铁政局和萍乡煤矿的所有资产抵押给日方,如果还能争取到汉阳铁厂聘用日本人为技师负责业务最为适宜。 正是依靠着日本官方对于中国局势的精准把握和外交操盘,日本八幡制铁所成功地将中国汉阳铁厂塑造成了资源基地,它从1901年开始依赖汉阳铁厂提供矿石和生铁逐渐发展成为东亚地区一流的钢铁企业,对日本工业化和军备现代化的发展贡献良多,与此相反的是汉阳铁厂受制于国内动乱和企管不良,在为对手提供寄生肌体的同时,以孱弱不堪的面貌步入了民国时代。 就目前日本的工业发展情况而言,不管其国内有多少所造船厂,有多少武器生产工厂,位于福冈县八幡村的这所钢铁厂决计是这一切的根本,也正是这个原因,日本常备师团中有第六师团、第十二师团、第十四师团、第十八师团等四个师团驻扎在九州地区。 经过对日本陆军和海军的连番打击,徐卫有信心让自己的每一个决策都能导致日本政府风声鹤唳,相信在他发布了这个假消息之后绝对能够将日本绝大多数的军事力量吸引到这座钢铁厂附近。(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御前会议 就在徐卫的军队在釜山港誓师出征的时候,日本东京的天皇皇宫的长和殿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御前会议,不过这个御前会议虽然也集合了内阁所有的成员,但总显得名不副实,包括明治天皇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脸上却表现的非常的急切。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快速的木屐声打破了这个有点诡异的沉默,然后一个宫内的侍者走进长和殿,对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说道:“启禀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密电!” “咳咳……”卧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急切之间想要说话,张嘴的却是一阵咳嗽,随后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咳嗽,一边用手指了指坐在最左边的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会意的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然后从侍者的手中接过那份差不多有两页的电报纸,挥手屏退了侍者后回到座位上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时其他的人也全部将目光转向了他。 “点报上说什么?”明治天皇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咳嗽,急切的问道。 “回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在电报上详细的讲述了徐卫这次登陆的军事事宜,根据电报所说,徐卫这次登陆】,的位置是福冈县。”西园寺公望知道众人最迫切的心思,精简了一下说道。 “我们安排在釜山港的人不是说徐卫的军队要从相模湾进攻东京吗,怎么成了进攻福冈县了,这两边谁说的才是真的?”明治天皇有点急切的问道。 “陛下,英国人一直对帝国是又用又防。那个支那人在英国那里有不少的势力,这次说不定是英国联合那个支那人一起来对付咱们。再说。之前的消息时我们陆军部的间谍冒死才传出来的,为此我们陆军部还损失了三名最优秀的忍者。消息肯定是真的。”陆军大臣石本新六闻言赶紧解释道。 “石本君这话就错了,之前英国人为了防止帝国在满洲的扩张,却是对帝国又用又防,但那是在帝国非常强盛的情况下,现在帝国生死存亡于一线,英国人就算为了他们贷给帝国的款项不至于打水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坐视帝国被支那人灭亡的,这次英国驻朝鲜领事发来的电报十有八.九是真的。”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反驳道。 “好了,让西园寺君说一说英国驻朝鲜领事在电报上怎么说的再做决定!”明治天皇制止了还要继续辩驳的石本新六,然后对西园寺公望说道:“西园寺君。你将英国驻朝鲜公使发来的电报给大家念一下。” “是,陛下!”西园寺公望向明治天皇欠了一下身,然后对着电报念道:“据悉之前朝鲜方面在对贵国的作战计划中将贵国的首都东京作为首先的打击目标的计划实为迷惑之举,朝鲜方面早已经知道贵国在朝鲜布置了很多的间谍,所有的军事计划都有可能让贵国获知,于是就用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法。 就在朝鲜方面将要誓师出发的前一个小时,朝鲜方面的指挥官徐卫秘密召集了军队的高级军官更改了之前指定的进攻计划,将进攻的目标换成了贵国的工业重地福冈县,其目的是要摧毁贵国国内最大的钢铁厂八幡制铁所。 根据朝鲜方面的计划。他们的舰队会首先以进攻东京的姿态越过福冈县,从九州岛的最南端进入太平洋,但是他们的舰队会在九州和四国附近的海域趁夜色摆脱各国的观展军舰,在不可能摆脱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绑架观战的各国军舰。然后快速返回福冈县海域,趁贵军海防松懈之际用军舰和飞艇一起攻陷贵国的海防,实现登陆贵国的目的。” “诸位怎么看?”明治天皇听完之后对下面的内阁成员问道。 “回禀陛下。以臣看来这个计划很有可能是真的,在支那人的军中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都被英国军官渗透的非常厉害。甚至支那人的总参谋长还是一名英国的现役军人,支那人的任何军事部署都不可能摆脱英国人的监视,这是帝国所不能够实现的。”西园寺公望想了一下,回答道。 “陛下放心,帝国在九州驻扎了四个师团的兵力,单单是在福冈县就有三个师团,而支那人的军队不过只有八个师不足二十万人,按照以往的经验,用四个师团近十万人防守二十万人的进攻完全没有问题,就算防守不住也能支撑到援军的到来,完全不用从其他地方抽调军队加强福冈县的防御。”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一脸自信的说道。 “石本君,你对帝国的陆军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不要忘了帝国之前三个师团的教训,当时据说进攻帝国军队的只有支那人的两个师,处于防守之下的帝国军队顷刻间被全线告破,你说以不过四个师团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进攻?”海军大臣斋藤实因为海军联合舰队的覆灭一直窝着一股邪火,现在看到石本新六的嘴脸,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烦躁。 “斋藤实,你什么意思?”日本海军和陆军的争斗由来已久,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完全不惯海军的脾气,大声的指责道。 “我什么意思你非常清楚,你这是在拿帝国的命运开玩笑!”海军大臣斋藤实大声斥责道。 “够了,这里是御前会议,不是吵架的国会!”明治天皇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然而就在这时离开的侍者再次走进长和殿。 “陛下,宪兵汇报有人要造反!”侍者大声的说道。 这时日本的农村,许多农民除了夏季紧张的耕耘土地外,冬季则须进城作工,即使如此,一年所得除去租税,往往难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生活,而在城市。有劳动力的青年男女进厂作工,尽管十分勤劳。所得微薄之工资,仍难以养家糊口。 与日本劳苦大众相反。一些日本社会上层人物及其政党,却不时地相互攻击,争权夺利,把广大民众之疾苦置于脑后,日本各财团势力以其产业、经济上的优势地位,残酷地剥削劳动群众,而且极力影响着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 随着上一次与徐卫的战争的失利,国内和平发展的主张得到日本陆军大多数中上级军官的支持,于是形成了一个新的派别统制派。他们在与日本军国主义的斗争中逐渐占据了上风,于是越来越多的统制派军官得到了提拔,并且控制了长官君权的陆军参谋部。 这些人控制了陆军参谋部以后为保持军队上下一贯的统制、争取合法掌握政权,他们不断寻找机会打击军国主义者,甚至用诬陷的方式让宪兵抓捕了一批最激烈的军国主义者,不过这些人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被释放,但陆军省还是以在士官学校散发怪异文书 为由免去了这些军国主义军官的职务。 离传统屋顶的皇宫几百码处,是一座四层钢筋水泥结构的新式建筑,这是处理宫廷事务和天皇办公的宫内省大厦。在紧靠皇宫的一座小山后面,是一幢幢政府大官的官邸,其中最大的是首相官邸。 夜深了,可是外表宁静的东京。却酝酿着一场激烈的骚动。 在皇宫外侧一端,是第一师团的兵营,由于陆军省一名少佐告密说。他们要发起武装叛乱,引起了当局对这个兵营的注意。嫌疑分子已受到监视,还给政府要员加派了保镖。首相官邸的门窗甚至用钢筋铁条加固,安上了直通警视厅的报警器。 宪兵队和警方自以为可以从容应付局势,一小撮叛乱分子毕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这一天不是安然无事么? 但是,就在此刻,这个负责守卫皇宫的精锐部队中的叛乱分子正在准备于次日拂晓前,分头袭击东京六个目标,包括警视厅和若干政府大官的住宅。 清晨四时,香田清真大尉和其他叛乱领导人把他们的部下从梦中叫醒,士兵们对阴谋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是进行一次夜间演习,各个小组立刻奔向了各自的目的地,香田自己率领的一组将攻占陆军大臣官邸,想强迫高级将领支持他们,另一组将占领警视厅,其他四组则分别去刺杀首相、藏相、宫内相和侍从长。 栗原中尉和一名宪兵军官直奔首相官邸正门,解除了在大门旁室内睡觉的警察的武装,进入官邸,顿时枪声大作,大厅内吊灯全被打碎。 住在首相官邸后门外对面的是首相的秘书,他听到枪声,马上给警视厅挂电话,但是警察已经被叛乱的陆军打退了,当迫水再给警视厅打电话时,电话里说:“我们是起义部队。”明显叛军已占领了警视厅。 随后,他又给附近的宪兵队打电话,可是宪兵队不安地回答,局势失去控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首相西园寺公望被惊醒了,秘书急忙把他引到一间密室里藏了起来,可是秘书刚走出来就被冲上来的叛军误以为是首相打死了。 在离首相宫邸几条街口的地方,叛乱者冲入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官邸,香田大尉把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吆喝出来,向他宣读一系列要求,石本新六俯首听命,立即前往皇宫,向天皇启奏叛军的要求。 安藤辉三大尉率领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冲进天皇侍从长铃木的官邸,铃木被叛军打了好几枪,但都未击中要害,侥幸活了下来。 当叛军冲进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宽大卧室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一名中尉握着手枪,一脚踢掉藏相的被子,喊着:“天诛!”然后把全部子弹射向这位老人。 另一名叛乱军官大喊一声跳上前来,挥起军刀砍去,用力太猛,透过山本达雄的棉衣,砍断了右臂,接着又把刀刺进藏相的腹部,还恶狠狠地左右捅了几下。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是日本银行的总裁出身,又是贵族院的议员,少壮派军官憎恨他,因为他坚持削减了军队的巨额军费。 还有一伙叛军由高桥太郎少尉率领闯进了教育总监的郊区寓所,随后高桥用手枪向他射击,然后再用军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天大亮了,东京的市民们还蒙在鼓里,直到警察让乘坐公共电车的市民绕开皇宫和政府大楼时,人们才感到事情不妙。 这时候,暴力行动已结束,叛军占领了东京市中心约一平方英里的地方,他们利用山王旅馆作临时指挥部,把尊王义军的旗子挂在首相官邸外,他们散发的宣言中声称,要清君侧,粉碎重臣集团,认为元老、重臣、军阀、财阀、官僚、政党均为破坏国体的元凶。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外面徐卫的大军就要到来,明治天皇现在是一刻也拖不起,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陆军参谋部下达命令,犹豫不决的陆军参谋部终于下了镇压的决心,随后陆军次长得到天皇同意,发布了《奉敕命令》指示戒严司令官迅速使占据三宅坂的军官及部下撤离现场,归复各所属部队,奉敕命令随后正式传达给第一师团。 参加镇压政变的部队有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余部,另外从仙台和宇都宫调来了第二、第十四师团所属部队,这次政变的幕后主持者本乡房太郎为避免叛乱部队遭到武装镇压,前往戒严司令部进行交涉,但遭到拒绝,戒严部队指挥官将他赶出了司令部。 叛军此时已在寒风中坚持了三天,疲惫不堪,士气消沉,在听到广播、拾到传单后,纷纷脱离了叛军,返回原部队,策动叛乱的军官见大势已去,也未加以阻拦。 这些军官随后被戒严部队拘捕,集中到陆军省大院,关押他们的统制派的军官为了防止事态的扩展预想并期待他们自尽,已让第一卫戍医院的护士兵准备好消毒药水和脱脂棉,还准备了三十多口棺材,但叛乱军官拒绝自尽,想要通过公审来揭露军阀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出征 感谢eldin的十分评价票!!!!!!!!!!!!!!!!!!!!!!!!!!!!!!!!! 日本第一师团这次政变的目的在于试图绑架政府来与徐卫进行谈判,借此以缓解国内几近崩溃的经济状态,但是日本政府却认为自己还有与徐卫的军队一战的能力,国内的赋税依然在百姓所承受的范围之内,这也坚定了明治天皇明确镇压的决心。 在日本这个奇葩的国度,经常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后世的九一八事变一样,当时的日本政府还是温和派掌握政权的,这些人认为侵华的准备还没有准备好,为了防止事态失控,是明令禁止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的无限制扩张的,然而关东军却准备以自己在东北的兵力绑架整个政府,悍然发动了九一八政变。 在当时日本关东军正规军不足两万人,就算加上乡军和警察也不过两万七千人,而张学良的东北军却又足足三十万人,在当时就连日本关东军都不认为他们能够占领东北,他们之所以在敌我军事实力这么悬殊的情况下发动战争,更多的是以扩大事态来绑架当时太过温和日本政府,让他们在既定的△,事实下出兵东北。 只不过当时的日本关东军算准备开头,却没有算准开头却没有算准经过,统领关东军的张学良一如在之后坑了他的结拜大哥一样坑了自己手下的兄弟,他非常天真的低估了日本人对东北的野心,为了保证自己东北军的实力直接向军队下达了不抵抗的命令,以期待国际的调停,最终让日本关东军这个小刀锯掉了东北军这个大树。 建国之后有关九一八事变时中国东北军对日本关东军的进攻不抵抗问题,大陆通行的说法是张学良奉行蒋介石不抵抗主义方针。有论者说日本人占领了张学良奉天的军事大本营,张学良遵循蒋介石的不抵抗命令,而对日本人的进攻,他一退再退,把整个东北让给了日本人,在全国民众的一片唾骂声中。他又做了蒋介石的替罪羔羊,不抵抗将军的臭名落在他的头上。 所谓张学良执行蒋介石的不抵抗主义方针,其前提为将九一八事变发生前后张学良与蒋介石之间的关系单纯地视作一般的地方与中央、下级与上级的关系,前者是绝对听从后者的指示命令的,而这未免将蒋介介与张学良之间的关系看得太简单了。 事实上,国民政府完成北伐直至东北易帜之后,中国只大致实现了统一,但是这种统一在相当程度上还是表面的,形式上的。实际上中央政府的号令并不能畅通无阻地行于全国,一些地方军政势力拥兵自重、自成体系、各行其是的情况还延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特别是有些地方的军政集团还与国民政府中央发生战争。 由此可见,北伐完成、东北易帜后国民政府统一全国并未达到真正完全的统一,而东北当局与中央政府的关系亦为如此,甚至比其它地方表现出更明显的独立性。 东北易帜前,东北当局与国民政府中央双方的代表谈判了较长的时间,中央政府满足了东北地方保持相当独立性的一些具体条件。正如张学良所称:“余之愿与国民政府妥协者,盖欲完成中国统一。实行分治合作,以实现东三省经济和平政策故也。” 军事上,原奉系军队由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张学良统率,奉军改称东北军,四省统一编排,中央政府不能调动其一兵一卒。 在当时。东北军拥有沈阳兵工厂和军事学校,装备训练自成一体,并有航空部队、海军,实力强大,东北军内甚至自诩较中央军占很大优势。 其实事实正是如此。东北易帜之初奉天军拥有三十万兵力,有海军,还有飞机,蒋介石的军队不过二十万,没有海军和飞机,所以从数字上看,东北军确实占有很大优势。 外交方面,总的说权力归于中央政府,但东北亦有自行外交活动的情况,例如在中东路事件后,张学良派代表蔡运升赴伯力与苏联谈判,并且还与苏联签订了《伯力议定书》,这个协议虽然没有得到中央政府的同意,但确确实实的被执行了下去。 财政经济方面,东北亦自成体系,军政费用自收自支,而东北地域辽阔,物产丰富,其财政经济还是比较宽裕,甚至直奉战争后,张作霖宣布东北独立,东北一直截留盐税等国税收入,由此可以看到东北地方当局对中央政府之独立性的程度。 当年国民政府也认为东北仅名义上归属于国民政府,而军权、政权、财权,俨然独立,至少可以说非革命势力范围以内之地,而国民政府对东北的统治,事实上是有名无实。 很明显,自东北易帜后,蒋介石与张学良之间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后又增添正副手之关系,而实质上他们是各自独立的军政集团首领间的平行盟友关系。 蒋介石有什么指示往往要与张学良商量,征询其同意,而张学良对中央政府的命令有时服从,有时不服从。 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和中央政府多次请张学良到南京研商方策或出席会议,多数情况下张借口身体状况、公务繁忙不肯赴南京。 而在日军向辽西进逼进攻锦州之后,国民政府领导人蒋介石、宋子文和外交部长顾维钧多次命令或劝导张学良,不能从辽西撤兵,要对日军的进攻进行抵抗,但张学良却从保存实力方面考虑还是自行撤兵。 张学良不是凡中央政府指示他都执行的,试想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张学良执意抵抗,中央政府即使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他抵抗,相反中央政府命令他抵抗,他却不服从不抵抗,防守锦州问题即是如此。 当年的日本关东军是幸运的。他们拥有了狼一样的队友和猪一样的对手,以至于一路过关斩将轻轻松松的占领了整个东北四省,也让擅自行动的日本关东军拜托了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命运,更让当时的日本政府看清了中国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本质,算是为之后的全面侵华铺平了道路。 第一师团这次的政变其实与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日本关东军的行为是一样的,九一八事变是为了发动战争。而这一次政变是为了杜绝战争,而且他们的身后都有高级军官的暗中支持,但是这次政变的第一师团无疑是失败的,他们的对手是比狼还要凶狠的军国主义高层。 这次的事变无疑让正准备抵抗徐卫进攻的日本蒙上了一层阴影,日本明治天皇为了防止打击国内抵抗的信心指示内阁政府用最快的时间做好收尾工作,于是这些参与政变的军官经过匆匆的审判便被快速的处决了。 也是因为这次的政变,日本政府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军事部署,在面对徐卫大军越来越近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相信英国驻朝鲜公使发来的情报,认定了徐卫之前对东京的军事部署全部是为了迷惑政府排到釜山港的情报人员。随后他们将驻扎在近畿地区的第四和第十师团以及驻扎在中部地区的第三和第九师团秘密调拨到九州的福冈县,并且让所有的军队做好随时支援九州地区的准备。 徐卫这次的对日作战几乎动用了他全部的实力,除了动用了海军四十三艘军舰外,还动用了二百多艘民用海船来运载军队和补给物资,其声势完全超过了日俄战争时期的规模,堪比三百多年前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在海上绵延十几公里。 徐卫海军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自然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在军队出征的时候几乎所有在远东拥有海上势力的列强都派遣了军舰观战。 釜山港是朝鲜到日本最近的一个城市。相距只有不足一百六十公里,而海军航行的速度是二十节。到达日本海域最多用不了四个小时,在中午的时候海军先头的巡逻巡洋舰就出现在福冈港的视线之内,不过没等福冈港内的海岸炮开炮就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之外。 之后,徐卫海军的一切军事行动正如之前英国驻朝鲜公使所说,他们直接无事了这次的真正的军事目标福冈港,然后越过鹿儿岛最南端进入太平洋。 进入日本海域之后。海军的航行就开始沿着日本的海岸线前行,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舰队已经到达了大偶半岛顶端的大偶海峡,也就在这个时候,徐卫开始通过旗舰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无线电报向周围的军舰船只下达维持原定计划的命令。 其实从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徐卫便命令陆海军的高级军官和参谋们制订了一套登陆东京的军事部署,而之前日本在釜山港的间谍活动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三个忍者的帮助下成功的盗取了这份军事部署文件,并且在他们进行刺杀徐卫的行动之前传到了日本政府的手中。 这三个忍者的刺杀行动失败后,李迈从他们的口中获得了这个消息,并且将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了徐卫。 现在的军队对英国政府来说绝对如同当年的东北军对日本政府一样都是一个大漏斗,徐卫指定的任何军事计划都可能脱离英国政府的监控,这也是英国政府放任徐卫的军队肆意发展的原因。 徐卫对这次计划的泄漏并不放在心上,之前在徐卫通过朝鲜政府向日本下达宣战的时候英国政府就通过驻朝鲜公使馆表示了反对的态度,不过徐卫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制定对日作战计划,这也使得英国政府在羞恼成怒之下一定会将自己制定的军事部署告诉日本政府。 经过差不多一周的沙盘推演,这次进攻东京的军事部署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完美,这也是徐卫所希望的,所以为了达到迷惑英国政府的目的,徐卫在出发之前故意装出计划没日本政府获知的样子,紧急召集所有的高级军官和参谋开会,否定了之前的军事部署,提出了新的进攻方案,那就是登录福冈港。 徐卫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向英国传递一个假情报,他确信这个假情报一定会通过英国驻朝鲜公使馆传到日本人的手中,而日本政府在得到这个情报后也一定会有相应的部署,最后自己再在一些行动方面给这个情报一些配合,日本肯定会深信不疑的。 徐卫现在所要做的配合就是让自己一部分舰队装作主力舰队的样子带领一部分商船按照情报中所说的那样趁着夜色摆脱各国军舰的视线返回福冈港。做出偷袭福冈港的假象,而他真正的主力则要在这之前悄悄脱离航线,在其他地方集结。 没有灯光指示的航行是非常危险的,但这对于经验丰富的航海长和民船船长来说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于那些英国海军军官在知道计划改变之后想要将情报传给附近的英国军舰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所有的电报都掌握在华人军官手中,而他们只要根据电报的命令执行就可以了。 在徐卫的命令下,包括旗舰在内的两艘战列舰、两艘装甲巡洋舰、五艘轻巡洋舰、十艘驱逐舰以及近百艘运输船实行灯火管制,在其他船只灯光的掩护下渐渐的脱离整个舰队,而在天上的五艘飞艇这个时候也接到了脱离航道的命令,而他们重新集合的地点就在前方二十海里海域,到那时候列强的海军就看不到那些军舰的灯光,然后这些主力军舰按计划集合之后驶向相模湾就可以了。 至于依然保持着原来航线的舰队在一个小时之后便全部听了下来,留下来的军舰则按照徐卫离开之前的命令对观战的列强军舰做出作战姿态,然后不顾列强军舰官兵的抗议派军队彻底控制了这些军舰。 相对于其他国家军舰官兵的迷茫和恐慌,英国军舰的应对就相对来说从容了不少,他们不仅没有抗议徐卫舰队的暴行,而且还非常配合登上军舰的华人军队的接管工作,不过在这之前英国军舰的指挥官已经将一封电报发到了相距不过几十公里的岸上,电报的内容是“海鹰返航,计划照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致命的电报 日本是典型的季风气候,此时的东京虽然还处于寒春季节,但气温已经有了很大的回升,按照平常时期就算是在午夜时分各大主干道也是人流不少,至于近郊的工厂和市内的歌舞伎町更是昼夜不息。 不过,自从日本进入战时状态开始这种现象就完全消失了,不仅近郊的工厂中大量的货物因为海运阻隔运不出去而停工,就连东京最为兴盛的歌舞伎町也因为官员和富商忧虑自己的前途无心寻乐而破败了下来。 就在这万籁俱静时分,位于东京中心千代田区的主干道却被一阵策马奔腾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骑在马上的是四个军装打扮的青年男子,这些人虽在疾驰,但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前面的道路上,而是放在了最前面那名青年背在身上的公文包上。 千代田区是日本国会、警视厅、最高裁判所、靖国神社以及大部分设置在大手町的中央省厅的所在地,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区是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不过这里在去年日本与徐卫战争的时候却是徐卫那五十艘飞艇主要的轰炸地点,那场轰炸致使这里百分之九十的木质建筑在那个时候焚烧殆尽。 ¥∈, 纵然对日本有着强烈的厌恶情绪,徐卫还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日本人的勤奋和认真,他们用极端的时间将一片瓦砾的千代田区恢复了原貌,然后将暂迁到各地的中央行政机构重新迁了回来。 不过,这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不是奔着上面这些任何一个中央单位而去的,这四个军装青年的目的地是位于千代田区最中心的日本天皇皇宫。 随着日本明治天皇的病情越来越重。他在皇宫内熄灯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早,按照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但此时他却端坐在皇宫的主殿长和殿内,而在他的四周坐着的是元老院的诸位元老以及内阁的所有成员。 进入皇宫后这四个军装青年直接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了长和殿。为首的那个青年随后将背在身上的公文包拿下来捧在手上弯腰行礼道:“启禀陛下,与支那舰队在一起的英国军舰通过附近岸上的无线基站发来了电报。” “书记官,快将电报拿出来翻译过来!”明治天皇闻言立即对身边负责起居备注的书记官吩咐道。 由于从海上将电报传递到陆上需要用到无线电传输,这不同于国内专门用来军用的有线电报,在技术方面非常容易被不相干的无线电报机截获,而在日本向朝鲜疯狂的派遣间谍的时候,朝鲜方面也在疯狂的向日本本土派遣间谍,于是为了防止电报的内容被泄露,无线电的密码被限制在了极少数人手中。这并不包括负责接收电报的电报员。 坐在一侧的书记官赶紧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从军装青年手上接过公文包,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开始对着本子破译电报的内容,至于护送电报的四个士兵,在任务结束后就被明治天皇屏退了出去。 电报的篇幅并不长,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就将全部的电文破译了出来,然后书记官将破译好的电文递交给了明治天皇。 “海鹰返航,计划照旧。”明治天皇接过电报的时候还非常的急切。不过在读完整个电报后便轻松了起来。 “天佑吾皇!”坐在明治天皇下首的是日本九元老之一、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他在听完明治天皇读电报之后立即转身到案几的一侧,匍匐在地上说道。 自从朝鲜与日本宣战以来,整个日本上下都笼罩着一种不安的气氛。徐卫之前个他们带来的恐惧严重影响了全国国民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之前的今天刚刚平息的那场叛乱达到了顶峰,甚至已经影响到日本高层的决策。 山县有朋的举动与其说是恭维。更多的却是在安整个日本政府高层的恐惧的内心,让整个日本高层明白徐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现在还不是落在了帝国的计划之内,也只有稳定了高层的决战之心。才能够让他们去安抚下面的中低层官员和百姓。 山县有朋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元老,日本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闻言也赶紧匍匐到地上高呼:“天佑吾皇!” “天佑吾皇!”在这两人的带动下,下面的其他官员也跟着匍匐在地上高呼。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说不定英国人也受到了那个支那人的蒙蔽,更或者说英国人此时已经被支那人控制,在他们的胁迫下才发的这个电报,一切还要等到咱们自己人的电报过来才能够下判断。”明治天皇虽然是这样说,但内心的轻松任谁都能够感觉得到的,很明显连他自己都没有相信自己说的两个假设。 “陛下太过于谨慎了,那个支那人不过是有英国鬼畜养出来的一条疯狗罢了,只不过因为长得太过雄壮才让主人有点控制不住,但要说到反噬主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山县有朋非常配合的说道。 “山县君说的对,这次那个支那人定会进入咱们设定的埋伏之内!”其他人闻言不断的随声附和道。 日本政府虽说在这次与徐卫的战争中还是比较相信英国人的,但并不是表示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在由各列强军舰组成的观展舰队跟在徐卫舰队身后的时候,在可视范围内却有着几艘吨位不过在千吨左右的小军舰惴惴而行,这几艘军舰是目前日本唯一的海上力量。 这些军舰为了防止被徐卫舰队负责巡逻的军舰发现,不仅没有在军舰上点燃任何用来识别的桅顶灯、舷灯、尾灯、船首灯、环照灯等等,而且就连军舰自身照明用的灯都很少。甚至还不敢在缀行中靠的太近,以至于舰队出现突发状况而不能立即获知。 当然。这也只是日本军舰单方面认为自己还很安全,其实在他们趁着天黑跟随徐卫舰队航行的开始就被舰队巡逻的巡洋舰发现。不过考虑到还需要让他们跟着做一场戏,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解决他们。 徐卫的舰队可谓是浩浩荡荡,在夜色中很难辨其数量,更不可能发现舰队已经被瘦身一半,一直等到舰队全部停下来后日本方面的军舰才发现了端倪。 徐卫做戏向来喜欢做全套,这次做出偷袭福冈港的样子自然不能让日本方面轻易地发现,于是在他离开舰队之前就吩咐舰队的人在返回前一定先要解决身后的尾巴,只有这样一番谨慎的部署才能够让日本方面对英国的情报没有怀疑,至于后面的日本军舰能不能将舰队回航的消息发出去已经不重要了。对目前的日本政府来说没有消息才是最准确的消息。 准备回航的舰队虽然被离开的徐卫抽走了一小半的军舰,但对付日本这些以驱逐舰和鱼雷舰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等到跟在后面的日本军舰发现前面出现问题的时候,负责巡逻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舰队也早已经熄灭了自己船只所有识别光源悄悄的包围了他们,随后在双方可视对方军舰照明用灯的情况下发生了短兵相接。 日本舰队虽然已经做好了与徐卫舰队的巡逻舰队相遇的准备,但猝然而至的敌人依然让他们凌乱不堪,随后在他们准备调整已经安装了炮弹的炮台作战的时候,对面巡逻舰队的炮弹和鱼雷已经降落到他们的身上。 这场遭遇战打的仓促而又短暂,徐卫舰队的巡逻舰队以绝对的优势完虐日本那几艘孤零零的军舰。以至于他们仅仅来得及向岸上发了一封玉碎的电报,至于徐卫军舰的动向,更是不得而知。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日本政府才获知自己最后的海上力量被消灭的事实。不过这个消息却没有让长和殿的明治天皇和官员表现出任何的哀伤情绪,反而显得非常的高兴,这如果让外面的百姓看见定然会非常伤心的。 “陛下。看来这次英国人给的情报是非常准确了,支那人之所以发现咱们跟在他们后面的军舰肯定是要返航。偷袭咱们的福冈港,军舰上的烈士都是帝国的英雄。在战后应当受到陛下的嘉奖。”山县有朋建议道。 “这是一定的,只要这次咱们成功的阻止支那人的登陆,战后朕要亲自接见他们的家属。”能够被天皇接见,对于日本下层的百姓来说是莫大的荣幸,也是非常难得的,在明治天皇看来这比给他们抚恤还要珍贵,想来又能省下一大笔抚恤金。 “陛下,支那人的军队有近二十万,其战斗力都不下于帝国英勇的士兵,更为棘手的是支那人还拥有两个师的特殊军队,一个番号时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另一个师机械化步兵第一师,根据英国人发来的电报之前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帝国的两个常备师团全线击溃的就是这两支部队的前身,现在他们从之前的一个师扩展到现在的两个师,其实力至少增加了一倍,帝国在军事部署方面不得不从这方面慎重考虑一下。”山县有朋开始行使他作为天皇政事顾问枢密院议长的义务,出言建议道。 “山县君的意思是?”明治天皇闻言,对山县有朋询问道。 “以臣之建,在不知道支那人那两支军队详细战斗力的情况下,帝国在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中一定要做最保守的估计,宁可高估对手,决不能让对手有机可乘,所以臣以为在福冈港地区驻扎的八个师团还达不到保守的顾及,建议再多派一些军队进驻福冈港,以防支那人用军舰封锁关门海峡。”山县有朋说道。 关门海峡位于日本本州西端山口县下关市与九州北端北九州市门司区之间的水域,一边是本州岛,一边是九州岛,处于海上交通要塞众多的船舶通过此海峡,其最狭窄的海域只有约六百米宽,是濑户内海的西门户,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关门海峡的旧称是马关海峡,而它的北岸下关市就是之前的马关,甲午战争之后李鸿章就是在这里与伊藤博文签订的《马关条约》,李鸿章也是在这里遇刺的。 不过,当时枪手只是击中了李鸿章的左眼下颊骨,等到李鸿章恢复平静后就知道自己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他稍事整理,缓慢走出轿子,神态自若,徒步登上台阶,走回旅馆,充分表现了一个成熟政治家、大外交官的风范和气度。 事后查明,凶手小山丰太郎是一位无业青年,他之所以向李鸿章行刺,是因为他觉得中日两国发生如此大的冲突,致动干戈,都是因为李鸿章所鼓动、所主持。 在小山丰太郎看来,日本国之所以不能遂愿吞并朝鲜,踏上大陆,都是因为有了李鸿章,现在李鸿章又来日本进行议和更是凭其三寸不烂之舌挽救清国,阻止日本对中国的进攻、对北京的占领,所以为了日本前途,为了激励日本军人向中国发动全面进攻,小山丰太郎坚决反对中日议和,决心向李鸿章行刺,就是要鼓动日本人扩大战争,割让更多的中国土地。 此时的关门海峡还没有修建那座全日本最长的关门大桥,也没有修建本州和九州之间的铁路隧道,两地之间的交通完全是靠船舶的运输,所以说山县有朋的话非常有道理,只要徐卫用军舰封锁关门海峡绝对可以断绝两岸之间的联系,二战后期美国就是这样做的。 徐卫在登陆日本东京的计划中唯一变动的地方就是这里,他给回航的军舰发布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封锁关门海峡,不过他的目的却不是阻碍日本军队支援福冈港,而是阻止九州地区的日本军队通过关门海峡进入本州岛。 可以说,日本政府向九州地区越派军队,对徐卫登陆东京的计划就越有利,到时候只要阻断了九州与本州岛的联系,在没有海军的情况下整个九州的军队就成了摆设。(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孙文在东京 徐卫的对日宣战不仅打乱了日本复兴的计划,其实也严重的影响了另一个人的计划,他就是革命党的领袖孙文。 从1907年5月的潮州黄冈起义开始,到1908年5月云南河口起义的失败,孙文在粤、桂、滇边境连续发动了六次武装起义,在这些起义中,孙文把会党作为起义主力的思想非常明显。 中国近代的会党,主要是以游民、流氓无产者为主体的,优点在于这些人都处于社会底层,对社会现实有着强烈不满,富有反抗性,容易一呼百应,也倾向于接受革命党人反满宣传的影响。但缺点也很明显,他们缺乏真正的革命觉悟,难以从事持久的斗争,一受挫折,更容易一哄而散,而且缺乏严格的纪律,战场上不服统一指挥,各自行事,成分复杂,有些人甚至打家劫舍,杀人越货。 以河口起义的失败为契机,革命派策划武装起义的活动重点,开始转向正式军队,特别是新军,确立这一方针后,革命领导人把视线转向驻扎在广州的新军,集中力量在此策划起义,这也就是之前的那个仓促起事的广州新军起义。 新军起义的当天,一∧,个年轻人给孙文和同志们留下一封告别信,慨然北上,起义一再失败的消息,让这位心中充斥着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决意采取另一种革命方式,他便是二十七岁的汪兆铭,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汪精卫。 汪精卫的刺杀行动是失败的。不过他却以他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满清的肃亲王善耆,最终将极刑改为终身监禁。 自1895年孙文发动第一次反清武装起义以来,革命党人已经发动过十几次起义了。这些起义都遭到了惨痛的失败,不少同盟会的干部及会员产生了严重的悲观失望情绪,在此关键时刻,孙文再一次表现了一个革命家坚忍不拔的革命意志。 广州新军起义失败后,孙文由美洲经檀香山、日本,于同年秋来到马来亚槟榔屿,打算再举起义。随后他约胡汉民、黄兴、赵声商议,其兄孙眉,华侨同盟会会员邓宏顺及雷铁毅、杨锡初等人也参加了会商。 当讨论到革命前途和下一步革命计划时。几个人默默不语,精神不振,相顾无策,孙文见状鼓舞道:“一败何足馁。吾之失败。几为举世所弃,比之今日,其困难实百倍。今日吾辈虽穷,而革命之风潮已盛,华侨之思想已开,从今而后,只虑吾人之无计划无勇气耳!如果众志不衰,则财用一层。予当力任设法。” 孙文的一番话,打破了会议的沉闷气氛。黄兴也表示同意孙文再举起义的倡议,并陈述了选择广州作为发难地点的意见,孙眉更是催促孙文召集南洋同志,开会商议并举行筹款。 在一次秘密的筹款会上,孙文作了一次令人感动的演说,意为这次准备的起义将是他推翻清王朝的最后尝试,假如起义再失败,他就荐贤代自己领导革命,与会者均被他的演讲所感动,大家当即捐出八千元港币做准备活动的费用。 孙文本打算亲自赴南洋各国去筹款,但因从事革命,许多国家都拒绝他入境。 自第一次广州起义后,孙文被迫离开香港,随即又先后被新加坡、越南、暹罗、日本政府迫其离境,南洋的荷属、英属岛屿国家都不许孙文居留,这样孙文在南洋一带难以立足,加之此前南洋各地华侨革命党人多次为革命起义捐献大笔款项,大有接应不暇之势。 在当时,出钱者因多叹元气之未复,劝捐者亦殊党开口之为难也,孙文只得赴欧美另辟财源,恰逢此时冯自由从加拿大来电邀孙赴美洲筹款,孙遂只身前往,将南洋一带事务委托给胡汉民等人。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被日本政府驱逐出境的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次回到日本的,但是正当徐卫对日宣战的时候孙文却恰巧正在日本,这其中最大的推手正是徐卫这个煽动巨浪的蝴蝶。 自孙文领导的第一次广州起义失败,孙家家中田产房屋被清政府封没,随后孙文便在香港委托陆皓东的侄子陆灿将母亲杨太夫人、妻子卢慕贞和孩子带到夏威夷,交给哥哥孙眉照管,不久之后孙文因为同保皇党人进行论战而赴檀香山,忙于公务的他只能抽空去茂宜岛看望自己的母亲杨太夫人、哥哥孙眉、妻子卢慕贞和儿女。 实际上,孙家一家人都为孙文的革命事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孙眉也因为他的革命倾其所有资产直至破产,这也是孙文在第一次倒孙运动中回击章太炎和陶成章攻击的最有利论证,而那时已贫困破产的孙眉也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成为同盟会南方支部的副支部长。 与历史上孙文秘密到达日本不同,这一次他是被日本政府邀请来的,为了维护之前的禁令,日本方面为此还专门召开了内阁会议,商讨对策,最终决定表面上由横滨警长劝令孙文出境,但暗地里让孙文改名在日本作短暂停留,不久之后孙文化名秘密到达东京,住在宫崎寅藏家。 宫崎寅藏出生于熊本县玉明郡荒尾村,家中兄弟姐妹十一人,他为最幼子,他的八兄在西南战争中率领共同队投入萨摩军,在肥后八代战死,他还有一个哥哥宫崎民藏倡导土地均分论,组织土地复权会,是最先提出土地问题的先驱。 宫崎寅藏早年曾就读于德富苏峰所办大江义塾和中村正直所办同人社,因看到老师同学们为立大功,扬盛名,假鼓吹自由民权之机,行沽名钓誉之实,而对自己追求理想的动机也产生了怀疑。陷入自我否定,最后自暴自弃。 为找寻精神寄托,宫崎寅藏曾信奉基督教。并于十七岁时受洗加入公理宗,试图在圣经中找到救世之方,无奈的发现宗教并非完善的救世之道,最终顺从自己的理性,走出了上帝的光辉。 随后,宫崎寅藏意识到目前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战场,强者逞暴日甚一日。弱者的权利与自由一天天地丧失殆尽,假使有人重人权、尊自由,就必须速谋恢复之策。现在如不设法防止,则黄种人将永远遭受白种人的压迫,而这个命运的转折点,实系于中国的兴亡盛衰。于是决意亲自深入中国。遍访英雄,游说他们共图大事,如果找到治世豪杰,原效犬马之劳,否则将挺身自任,从此立志投身中国革命。 宫崎寅藏的第一次西渡中国并不顺利,刚开始就被友人日下部正一骗去旅费,困于上海囊中羞涩。投奔宗方小太郎,后来因与同在上海的荒尾精等意见分歧。遂作罢回国。 次年拜访朝鲜开化派领袖金玉均,邀其支持中国革命,玉均欣然应允,并藉此结识玉均友人犬养毅等,不料金玉均在上海被刺杀,在其追悼会上结识渡边元。 后来经犬养毅介绍,并经外交大臣大隈重信推荐,以外务部嘱托的身份,接受考察中国秘密结社的特殊任务,随后结识曾与二哥接触的革命党人陈少白,然后经陈少白介绍在陈寓结识孙文,倾心于其大义,甚至将他介绍给了犬养毅。 实际上,日本政府对于孙文的态度,也是颇为踌躇的,当时正值甲午战争后不久,中日矛盾比较激化,日本国内各种政治力量处于争执的状态,其中有一派主张支持孙文的革命运动。 宫崎寅藏在与孙文会面的第二天就赶赴东京,向日本政要犬养毅报告,犬养非常兴奋,当即命宫崎到外务省向小村寿太郎次长汇报,要求他接见孙文,但当时日本政府正设法缓和中日关系,藉以减轻清政府联俄外交造成的压力,所以小村拒绝会见孙文。 这次孙文虽然没有见到小村寿太郎,但是还是受到犬养毅的接见,不过在登记姓名时,孙文并不想以真名示人,随同的日本青年平山周思索片刻,想到经过日比谷公园附近中山忠能侯爵官邸,遂以中山两字登记,而孙文则顺手拿笔在中山字下面写了个樵字。 孙文随后向平山解释说,这个意思表明自己是中山的山樵,这就是从这以后,中山之名便渐渐被外界叫起来。 犬养是日本政坛的一位实力派,代表日本自由民权主义的政治力量,他熟悉中国传统文化,主张亚洲各国联合对抗欧美列强,可以说孙文与犬养的会晤为他重新筹划和启动中国革命提供了一个机会,随后在犬养毅等人的努力下,孙文被允许居留日本,从此孙文便开始进行一系列活动。 近代日本人对待中国革命的态度很奇怪,一部分人是为了本国的目的破坏中国革命,但也有不少仁人志士对中国革命效力甚伟,比如宫崎寅藏。 可以说,宫崎寅藏为中国革命奋斗了终生,最惨的时候,他全家靠妻子为人当佣妇为生,自己去公园唱日本莲花落。 国家间的关系总是盘根错节,很难用一个单一性质的词来表达清楚,几十年来中国曾经把美国当做最大的敌人看待,然而拂去历史的尘埃,我们会发现,美国曾经给过中国人民许多帮助。 只有日本,在绝大多数中国人民的记忆中,日本这个国家没有为中国人民办过好事,数百年来一直与中国为敌,争领海,争属地,一直觊觎着中国的满洲和蒙古,直至悍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 日本是强国,中国是弱国,抗日战争中,是依靠国际力量,中国才战胜日本,这是一百多年来中国第一次取得反侵略战争的完全胜利。 不过细细想来,在酝酿和发动辛亥革命前后,日本这个国家曾经成为反清志士的避风港和反清斗争的策源地,这是在客观上,日本对这场革命还是有帮助的。 这难道是日本权贵政要真的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老百姓产生了同情? 当然不是! 日本政府的当权者十分清楚,腐朽没落的满清王朝垮台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孙文等革命党人将来能够掌握中国的权力,现在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将来与新政权结盟修好就很便利了,这种策略对于日本国家的长远利益是有裨益的。 在后世的历史中,日本政府曾以帮助反袁势力为筹码,钳制袁政府,妄图在与袁世凯政府的谈判中获取最大利益,那时关于调整中日关系的密约正在协商中,这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 后来,因为国内民众的反抗和袁世凯的死亡,日本政府的图谋没有实现。 袁世凯死后,孙文在中国南方继续进行反对北洋军阀和维护共和的斗争,日本政府继续将孙文作为对象,一面表示支持,一面开出高价筹码,希望将来在中国得到最大的好处。 据一些资料表明,孙文先生与日本政府代表进行过协商,作过一些退让的承诺,希望得到日本政府的支持,只是孙文先生没有实际掌握中国权力,协商内容均没有成为事实。 对于这件事,后世有一些学者对孙文先生提出过批评,认为他出卖了中国国家利益。 这是见仁见智而已,大多数研究者对此都是宽容的。 日本这次邀请孙文来东京并不是像往常一样支持他在国内的起义,而是将帮助孙文革命的地点换成徐卫控制的皮尔巴拉地区。 其实,在日本人看来被尊称为革命领袖的孙文先生更多的在扮演着一个搅屎棍的角色,随着新澳港和新华港两处地方成为了华人界的圣地,这两处的经济实力也在稳步的上升,这让准备奋发图强的日本政府大为恐慌,于是他们想到了让孙文去给这两处地方添些麻烦。 孙文对徐卫和徐卫控制的皮尔巴拉地区的感情是纠结的,一方面他认识到随着徐卫势力的扩张总有一天会取代满清政府统治中国,实现他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理想,另一方面他又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救中国,才能带给国人真正的民.主、平等、自.由。 基于这种纠结的思想,孙文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复日本政府的建议,也就在他犹豫期间传来了朝鲜对日宣战的消息,随后徐卫的舰队封锁日本海岸,将孙文困在了东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徐氏集团的实力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徐卫的报复来的太快了,不仅刚刚虐了朝鲜舰队的日本缩小版联合舰队没有想到,就连想要与日本政府再次弥合的孙文也没有预料到,等到他意识到这个敏感的时刻不能被人看到自己日本政府请到东京的时候,徐卫的舰队早已经封锁所有来往日本的船只。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早在上一次徐卫与日本争夺朝鲜控制权的时候欧美各国还依然能够不顾徐卫对日本封锁的禁令向日本大肆提供贷款和军事物资,但是等到这个时候不要说为日本提供贷款,就算日本全额支付货款,也很少有企业再给他们提供任何军事物资了,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两个字,垄断。 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由于信用制度的发展,股份公司和联合企业的出现以及周期性经济危机中企业破产和分化的加剧,推动了生产和资本的集中,而当生产和资本集中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垄断,从根本上说垄断的产生是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结果。 美国从十九世纪初开始产业革命,比英、法等国晚五十多年,但到1890年,美国工业总产值就超过英、法、德等国,跃居世界第一≦☆,,而工业的蓬勃发展加速了生产和资本的集中,集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自然而然走到垄断。 在工业生产迅速集中的过程中,银行资本也更为集中,十九世纪末,纽约出现了金融实力雄厚的三家人寿保险公司和两家商业银行。它们各自控制着几十家商业银行和保险公司,形成了强大的金融垄断组织。开始与工业资本融合,洛克菲勒财团和摩根财团就是这样诞生的。 当然。与之相对的就是反垄断。 反垄断法是国家权力干预经济的法律形式之一,最早起源于美国的反托拉斯立法,法学界公认反垄断法的诞生以美国1890年颁布的《谢尔曼法》为标志。 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随着全国铁路网的建立和扩大,原来地方性和区域性的市场迅速融为全国统一的大市场,而大市场的建立一方面推动了美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另一方面也推动了垄断组织即托拉斯的产生和发展。 美国石油业第一个托拉斯标准石油公司的建立标志着美国历史上第一次企业兼并浪潮的开始,它组织模式极度成功,使其他产业的大公司争相仿效。没多久,烟草、钢铁、电信等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产业都落入少数大企业的控制中。 也就是从这开始,托拉斯在美国成为不受控制的经济势力,过度的经济集中不仅使社会中下层人民饱受垄断组织滥用市场势力的苦害,而且也使市场普遍失去了活力。 随着标准石油的不断膨胀,反垄断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其中一些人认为垄断妨碍了其他投资人对市场的参与和竞争,导致了抬高价格、损害消费者利益和滋生垄断集团的超额利润,而标准石油也成为了美国政府反托拉斯的头号打击对象。被作为进行欺诈、高压、行使特权的代表,首当其冲受到批判。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在19世纪80年代爆发了抵制托拉斯的大规模群众运动,这种反垄断浪潮导致《谢尔曼法》的诞生。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反垄断法,从而也被称为世界各国竞争法之母。 《谢尔曼法》的颁布主要的目的是在遏制标准石油的扩张,但事实上。洛克菲勒的石油帝国仍然存在,各分公司仍然步调一致。协同作业,各公司的收入还是由以洛克菲勒为中心的委托人来管理。 在法案颁布的第二年。洛克菲勒被迫把总部从俄亥俄州搬到了新泽西州,但在联邦政府层面,反垄断法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施行,在威廉.麦金利总统任职期间,大企业得到了充分的支持和发展,而洛克菲勒更是改组标准石油公司,以新泽西州的标准公司重新登记,标准石油公司的石油霸主地位再次得以确立。 当然,作为这个法案的主要针对者,美国政府的调查依然对其扩张有着不小的影响,其中对这个法案执行最严厉的当属威廉.麦金利总统的继任者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他利用肢解北方铁路公司这一时机,发起了对标准石油公司的垄断调查。 负责调查的密苏里州检察长哈里在调查结束后宣称,将依据公司局的一份报告起诉标准石油托拉斯,该份报告详述了标准石油公司庞大的规模和无比的权力,一个由八万八千英里长的输油管及每年运入标准石油炼油厂六千八百万桶原油所建构的复杂组织。 随后,罗斯福政府在圣路易斯联邦巡回法院对标准石油公司提出起诉,指控这家公司违反了反托拉斯,期间罗斯福提出要将垄断市场、勾结铁路的标准石油公司彻底铲除。 有了这样致力改革的新政府,标准石油公司没办法通过贿赂把问题摆平,司法大战于是展开。 最后,联邦法庭判决,标准石油印地安纳分支单位收取铁路运费折扣是非法行为,罚款两千九百万美元,虽然后来标准石油的律师群在上级法院争取到二审的机会,但罗斯福总统的特派检察万柯乐格随后诉请解散新泽西标准石油公司,也就是标准石油托拉斯的大本营。 在后世,标准石油公司在判决之后便一路上诉到最高法院,最终由最高法院在1911年判决标准石油公司败诉,在长达2万字的判决书中,最高法院称标准石油公司为不合理的托拉斯,命令解散三十八家分支机构,并把当初用以交换托拉斯的股票交还原股东,各自成立董事会,于是洛克菲勒为之辛苦经营四十年、耗尽毕生精力的石油王国轰然倒塌。 不过讽刺的是。解散托拉斯反而使洛克菲勒更富有,当初合组标准石油的公司之中。许多家都原属于洛克菲勒,标准石油公司解散后。洛克菲勒反而拥有各种石油相关产业的投资组合。 而那些原是标准石油公司的分支企业,在脱离标准石油公司后依然欣欣向荣,许多企业的股票公开上市,由于是管理完善的公司,股票甚至受投资人喜爱,股价上涨使得洛克菲勒更为富有。 更为讽刺的是,从《谢尔曼法》问世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这期间除美国在1914年颁布了《克莱顿法》和《联邦贸易委员会法》作为对谢尔曼法的补充外,其他国家的反垄断立法几乎是空白。 到目前为止。谢尔曼法颁布已经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雨,期间虽然许多个人和公司因非法行为受到处罚,但是收效甚微。 其原因一方面是联邦最高法院利用该法措词含糊,作有利于托拉斯的解释,另一方面则是资本家为了逃避法律追究,改头换面,用持股公司的形式来组织托拉斯,所以谢尔曼法颁布后垄断组织依然继续发展,其规模甚至是法案颁布之前的十倍。 就目前而言。托拉斯的触角已遍布工矿、铁路和城市公用事业的各个领域,少数财政寡头日益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同时法院代表雇主的利益利用谢尔曼法压制工人运动,他们通过判决先后破坏普尔曼铁路工人、码头搬运工人和矿工联合会工人的罢工运动。 在现在的美国。最有实力的财阀当属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一个统治了美国的石油行业,并且正在与美国的老罗斯福政府打着反垄断的官司。另一个是美国银行界的救世主,掌握的了整个美国金融界的命脉。不过现在却多了一个新型的银行集团徐氏集团。 在上一次的对日战争时期,徐卫的徐氏集团在美国虽然已经崭露头角。但却没有达到垄断的目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氏集团以其强大的财力和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平利用零七年的金融界恐慌垄断了美国的材料行业和武器行业以及能源行业从而代替已经退休的钢铁大王卡内基成为美国经济界新的三巨头。 徐氏集团在美国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在效仿后世的美国十大财阀之一的杜邦集团,都以材料行业的领先水平延续了尼龙丝袜的神话,也控制着美国的军火工业,还同样控制着美国最大的汽车公司,不同的是徐氏集团身后有一个可以堪比摩根银行的强硬后台。 这正是因为徐氏集团的介入,现在的杜邦集团在几乎所有的主要涉及领域都收到徐氏集团的挤压,然而最重要的是杜邦集团现在的科技水平和财力都无法与徐氏集团相提并论,接下来的命运不是被收购,就是被逼破产,这就是商业垄断的残酷。 徐氏集团虽然与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并称美国的三大巨头,但与另外两家不同的是徐氏集团在欧洲的事业也是如日中天,在面对欧洲各国本土企业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过江龙的姿态,其嚣张气势堪比罗斯柴尔德家族。 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由全美首屈一指的财经记者贝蒂.查尔斯.福布斯牵头联合一大批欧洲和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做了一份世界性质的经济报告,报告指出被称为世界首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差不多有五十亿英镑的财富,摩根家族的财富有十三亿美元,折合英镑为两亿六千万,洛克菲勒家族为八亿美元,折合英镑为一亿六千万英镑,而徐氏集团的财富为五亿英镑,远超美国两家金融界巨鳄之和。 与罗斯查尔德家族统治欧洲、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统治美国的情况不同,徐氏集团的发展模式突破了当年罗斯查尔德家族止步于美洲之外的桎梏,以强有力的姿态进入了美国市场,并且以独到的历史前瞻性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迅速控制美国材料、能源、汽车等新兴行业,把前世借此起家的其他财阀摒之门外。 然而最令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不安的是徐氏集团除了控制了他们这些没有涉及到的行业,而且在波斯和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还拥有着堪比美国的油田和钢铁,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兼并他们的危险,当然前提是徐氏集团要有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 在第二次对日战争的开始,徐卫就以徐氏集团掌门人的身份告知欧美各大对外贸易企业,再战争期间任何对日贷款以及对日贸易行为都是对徐氏集团的挑衅,将会成为徐氏集团永远的敌人。 徐卫的华人身份虽然在其前期的商业发展中收到不少的桎梏,但在商业集团壮大之后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其中最主要的优势就在于武装力量的发展。 在当今社会国家的观念虽然已经深入人心,但并不是表示在游离在国家之外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据徐卫所知世界首富罗斯柴尔德家族手中拥有数万人的私军,而在相传最民.主、自由的美国,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也有着上万人的武装,这些武装的主要作用一方面是要保护家族的安全,但更多的是为他们家族事业的扩张做一些肮脏的事情。 但是不管这些人拥有多大的财富和武装力量,他们的政府都不可能让他们的这些武装力量行走在太阳之下,更不要说用他们占山为王,这对于徐卫而言就没有这么多的限制了。 相对那些白人的财阀,徐卫的优势在与他可以用他华人的身份获得整个华人界的认同,并且得到华人精英的效忠,其中最重要的是政权的建立,同时徐卫的华人势力对欧美各国的政权没有任何威胁,可以任意发展。 徐卫的这份通告虽然说不上是武林盟主的武林贴,但也算得上是武林副盟主的诏令了,面对其财富依然还在快速增长的徐氏集团,就连世界老大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这个时候也要避其锋芒,更不要说其他的银行企业和贸易企业。(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依然是横须贺 第三百零八章依然是横须贺 感谢南宋剩男本月第一张月票,感谢任性小鱼和套娃上月底的月票!!!!!! 当今世界的欧美列强国家其实并没有后世人们想象的多么的美好,社会上到处弥漫着腐败气氛,世界第一强国英国是老牌贵族、政治家、大资本家控制着整个政府,世界工业第一强国美国是垄断财阀和政治家族掌控政府,世界工业第二大强国德国则是新型的容克贵族掌控国家,至于一直打着共和旗号、象征民の主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民の主可言。 自拿破仑战争结束至一战之前,欧洲大陆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旧帝国们还要等到一战之后才迎来解体,民族主义崛起狂飙的时刻亦未到来,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时期的欧洲就处于和平以至于繁荣。 在英国等工业国家,失地农民掀起的暴动,工人阶级开展的罢工及基于联合基础上的大规模罢工,成为了社会的关键词,而在包括英国这样的国家之部分地区,以及更趋落后的西班牙和意大利等南欧国家,罗宾汉式的侠盗、乡间的秘密会社、农民革命运动也惊人的呈高发态势。 从某种意义上讲,一战之前的欧洲处于一个混乱的过渡期,社会运动既包括纯粹现代? 意义的、工业化所促成的种类,也有古朴的形式,这些都指向了欧洲国家的统治阶层,无论君主政体上的顶端还是所谓的民の主国家的掌舵者。 就目前而言,全世界的主流思想是垄断,譬如英国的辛迪加、美国的托拉斯、德国的康采恩,这些组织不仅垄断整个市场经济,而且还垄断着各国的政治。他们挥舞着支票让政府和议员们做出对自己的有利的决策,在目的达不到的时候甚至不惜动用黑暗的力量。 其实对于徐卫进攻日本本土,不管是与日本有着巨大贸易往来的美国,还是在日本有着巨大债务关系的英国,甚至是处于打酱油角色的德国,都是极不愿意看到的。然而进入新世纪之后的他们已经做不到紧靠几千人的军队就能横扫远东的威势,仅能够保住他们尊严只有远东的舰队。 当然,在世界重心依然在欧洲的情况下徐卫是不可能真正与这些国家决裂的,如此不仅妨碍自己事业在这些国家的发展,更会让这些国家恼怒之下在经济和物资上资助日本,于是为了安抚他们,徐卫不仅承诺在占领日本后全面接收日本政府对各国的债务,还在出口贸易方面做了不少的妥协。 此时的日本政府并不甘心就此引颈就戮,在徐卫做出返航袭击福冈港的假象之后。他们最终做出了继续增援九州岛的决定,除驻扎在北海道的第七师团外,其余十八个常备师团只在本州岛保留六个。 日本这次的行动其实非常冒险,就目前情况而言取得了制海权的徐卫在这次战争中完全占据了主动地位,凭借他便利的海上运输完全可以随意选择登陆的地方,到时候只要派少量的舰队封锁日本的关门海峡,在九州岛的所有军队都成了摆设。 这么浅显的道理是日本元老及内阁成员都明白的,但是从甲午战争到日本战争养出来的赌性让他们自信心完全爆棚。认为他们这些隐秘的军事调动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等到徐卫的军队在福冈港登陆的时候他们再用隐藏实力的方法来个半渡而击。凭借优势兵力完全可以将登陆的徐卫军队全歼,到时候就算徐卫发现日本真实的军事部署,以他实力大减的军队也就没有了转战其他港口的能力了。 暂且不提日本政府毫无由来的自信心,有一点还是值得赞扬的,那就是日本的铁路系统,随着日本陆军部的军令一份份的下达到各地的驻军指挥官手中。整个日本的铁路系统就开始处于满负荷状态。 由于日本所有的常备师团都在徐卫出征之前就做好了随时行军的准备,所以各常备师团早已经将军事物资和行军辎重放在了特意为他们提供的列车车厢内,等到命令下达之后只需要让士兵登上列车就可以了。 为了方便军队的调拨,内阁在陆军部下达命令的同时还让交通省致电沿途铁路部门,让铁路部门以道路出现状况的借口为运送士兵的列车让路。 对于茫茫的大海来说。两百多艘船和一百多艘船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而对于航海中的乘客来说依然如此,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除了船只还是船只,绵延十几里遮天蔽日,在海浪的起伏中宛如一条钢铁蛟龙,看不见首尾。 正如日本向朝鲜及皮尔巴拉地区投送了大量的间谍一样,徐卫从占领朝鲜开始就以朝鲜人为主组建了一个专门对付日本的情报机关,机关的的代号为“猎日”! 得益于日本在朝鲜多年来的同化殖民统治,日本境内有很多拥有日本身份的朝鲜人以及大量受日本教育的朝鲜孤儿,这些人在日本政府的有意引导下早就融入了日本本国的社会,有的就连日本政府都搞不清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 在日本殖民统治下,这些人尽管在日本和朝鲜国内未必与日本本国人享受完全相同的待遇,但在朝鲜和日本以外的国家则与日本人享受同样的日本籍待遇。 日本籍成为这些人新的国籍身份,此身份使这些人到满清政府以及南洋地区享有治外法权,他们经营的商船也常以悬挂日本国旗的船只驶进中国领海,在中国大陆所开的店亦如不平等条约下的外商一样称为洋行,并因日本籍的身份而免于被课征厘金。 从长远来看,日本的这种政策是非常成功的,这些人就算因为之前日本在朝鲜的暴行抱有极大的仇恨,会永远记住自己朝鲜人的身份,但他们的后代却无法在这种环境下保有对日本的仇恨,甚至会成为坚定的亲日分子。 不过。徐卫却没有给日本这么多的时间来通过培养亲日的精英分子来达到同化朝鲜的目的,随后在他占领朝鲜后便通过驻日公使馆到处寻访这些人的信息,尤其是那些父母都死在日本侵略中的朝鲜孤儿,这些孤儿就算已经融入了日本社会,也很难忘记他们的仇恨。 人生而都是有私心的,只是有的人私心重一点。有的人私心轻一点,如果现在的朝鲜依然在日本的殖民统治之中,贸然寻找这些日本培养的孤儿或许有绝大多数的人拒绝招募,甚至会有人将招募者举报给日本政府,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朝鲜在徐卫减租减息以及减税的统治下正在蒸蒸日上,而日本却因为财政的紧张以及国际地位的下降而日落西山。 猎日机关通过驻日公使在日本的招募工作非常的顺利,并且在徐卫所提供的专业人员的培养和领导下成功的在日本建立的几条单线联系的情报网,这些人拥有者大量的无线电台,能够通过各地的基站将情报送到日本任何一个地方。 已经分成两队的舰队双方都不知道各自什么时候到达指定的位置。而军舰上的无线电电台也无法完成这么远距离的通信,这自然就要运用到这所在日本建立起来的情报机关来传送两地的信息。 徐卫舰队分离的时候在位置上差不多快要到达位于日本本州岛的纪伊半岛海域,所以在第二天中午徐卫带领的主力舰队到达相模湾海域的时候另一支舰队还没有到达指定的关门海峡位置,不过徐卫却从横须贺的情报机关收到了东京正在加紧布放的消息。 其实,日本的反间谍工作做得还是非常到位的,徐卫设在日本的猎日情报机关虽然获得了日本正在派兵支援福冈港的消息,却无法获知准确的兵力部署,更不知道这个支援行动的真假。 “少爷。为什么日本依然在东京布置了大量的兵力,是不是英国没有将咱们偷袭福冈港的计划通知给他们?”在旗舰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船长室内。坐在左侧最上首的第一师师长隋勇开口。 “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这还说不定是日本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让我们以为他们没有发现咱们更改了登陆的地点。”下首第二师的师长徐坤反对道。 “老板,既然日本东京已经戒备森严,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再东京登陆,在横须贺登陆不就可以了吗?”坐在右侧最上首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舰长迪塞尔不解的问道。 “横须贺?”徐卫之前一直考虑着直の捣黄龙的策略。还真没有考虑其他地方。 “是啊老板,不管日本政府是不是知道咱们真实的目的是在东京登陆的消息,但在东京布放的两个师团却是实实在在的,以现在的登陆条件,就算东京只有这两个师团在登陆中也是苦难重重。依我看不如换一个兵力薄弱的横须贺登陆。”迪塞尔说道。 “少爷,迪塞尔舰长的这个建议不错,根据情报显示横须贺的岸防因为咱们上次的那场大火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仅有的几个完成的炮台完全敌不过咱们的舰队,最重要的是横须贺距离东京非常近,道路也非常的平坦,以咱们装甲部队的速度用不了三个小时就能突破进入东京。”隋勇建议道。 “横须贺却是符合航渡距离短和有大的港口这两个登陆最重要的条件,同时横须贺防御方面只有一个不足五千人的地方守备旅团,在兵力和装备上也比东京的两个常备师团差很多,但是横须贺港口周围低丘环抱,地势险要,地形隐蔽,抢滩登陆兵力很难展开。你刚才说咱们从这里到东京比较便利,殊不知日军从东京到咱们这里更加便利,别到时候咱们没有攻下横须贺,反而被从东京赶来的援军打下大海。”徐卫有点忧虑的说道。 “这主要还是要看日本到底将多少军地派到九州岛,如果多的话咱们怎么打都可以,如果日军没上当,咱们不管是在横须贺登陆,还是在东京登陆都要损失惨重的。”徐坤说道。 “报告!”就在众人的谈话陷入寂静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警卫的声音。 “进来!”徐卫知道这个时候警卫报告肯定是岸上有消息了,立即说道。 “报告少爷,岸上来电,说咱们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已经就位。”警卫进来报告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徐卫听完后挥手让警卫离开,然后重重的在会议桌上拍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与其在东京用士兵撞日本人的防线,不如在横须贺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队上,按照之前登陆东京的次序登陆横须贺,至于飞艇部队,全部装上凝固汽油弹轰炸横须贺沿线的铁路,争取阻断横须贺的交通线。” 众人早已经习惯了徐卫的乾纲独断,听到命令后全部站起来说道:“是,少爷(老板)!” 相对于东京的枕戈待旦,横须贺镇守府虽然因为国战的来临而有所影响,但总的来说还是一片祥和,而不久前重新修建完毕的横须贺港在交通阻绝的情况下显得非常萧条,除了各处满是货物的货仓,距离很远都很难看到一个人。 “叮……”当徐卫的舰队驶进横须贺海域的时候,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立即拉响了防御警报,随后整个横须贺一改刚才的平静,乱作一团。 在战争之前,徐卫就已经获得了日本各港口岸防的主要火力和部署,在主力舰队驶进有效射程之内后便开始顶着横须贺岸防炮的炮火定点炮轰日军的岸边炮台,随后五十艘万吨坦の克登陆舰在军舰火炮和自身速射炮的掩护下驶进横须贺海滩。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动力,自从徐卫让武器研究人员设计坦の克的时候就开始为装载坦の克的车辆做准备了,于是在他的提一下根据后世的经验设计了负责坦の克登陆的登陆舰和负责运输坦の克的滚装货轮。 对于这次登陆日本,徐卫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仅带来了十辆两千吨级的登陆舰,还带来了五十辆滚装货轮,其中登陆舰能够装载五十辆坦の克以及两千名士兵同时登陆,而滚装货轮则装载了四百多辆坦の克和一百多辆卡车。(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坦克登陆舰显威 像日本这样的岛国到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方,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都具有登陆的战略价值,随意选择一个登陆的位置就算登陆成功了也不一定代表胜利,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人民的海洋导致功败垂成。 在日本,登陆最容易的就是日本最北侧的北海道,广阔的北海道目前只有一个师团驻扎在首府札幌及周边地区,但是就算真正的登陆上北海道之后对之后的战争也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要花费兵力驻守,在对日作战中真正有价值的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九州岛以及日本政治和经济中心关东平原。 前世二战在德国投降后,美国便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太平洋战场,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有很多的相似,都是日本海军基本已被消灭,而困守本土日本政府仍然打算负隅顽抗,他们所依赖的是广大的陆军和为数更多的准军事预备役。 事实上在二战后期美国夺取了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基地后,美国的b-29轰炸机便可以直接攻击日本首都东京和其他重要目标,仅1945年5月9日夜,轰炸机便将东京市区十六平方英里夷为平地,炸死八万多人,超过后来原子弹在广岛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 在当时有美国军方部分人士预言,单纯依靠轰炸、封锁便足以《 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也有另一方的意见认为,只有通过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才能最终结束战争,于是美国将两方意见综合,一方面继续轰炸和封锁,两一方面积极准备登陆作战计划。 这个登陆作战计划被赋予的代号是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冠冕行动。总兵力将达到二百五十万。 奥林匹克行动与徐卫放出的迷惑日本政府的计划相同都是九州岛,美军当时的目标是占领九州岛南部约三分之一的领土,使其与已经占领的冲绳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主要基地,而冠冕行动则是徐卫真正的计划,目标是直接迫近东京的关东平原。 当时的美军除了常规作战之外还计划在奥林匹克行动中配备筹备已久的毒气战,据陆军总部化学战后勤部的《在奥林匹克战役中使用毒气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称。其中二十五处特别适合进行毒气战,据估计对这二十五处二百五十平方英里范围内的市区街道按报告中制定的规模和强度进行毒气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歼灭敌国五百万人,并使五百万以上的人受到伤害。 日本针对盟军可能的登陆作战,制定了代号为决号决战的防御计划,据日本大本营估计,美军将会从开阔的太平洋方向驶向日本列岛,选择平坦且靠近主要城市带的滩头登陆,同时为规避九月台风季,作战开始的时间不会早于十月下旬。这一判断与美没落行动计划相当吻合。 为此,大本营从1945年2月宣布从根基开始动员,自本土征召十七至四十岁的男性加以突击训练,以增加一百五十万作战部队,但兵力相对应的军官数却严重不足,东拼西凑也只征募到二十五万人,且大都没有一线作战经验。 与数量巨大的兵力相比,武器、弹药、燃料等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因此普遍认为日本的决号决战并不是为了获取战争胜利,而是不计代价地给敌方造成重大伤亡。从而迫使盟军接受有条件投降。 美军的登陆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徐卫的登陆计划却依然正在实施。 横须贺镇守府的司令官是日本海军中将吉松茂太郎,此人出身于土佐国中村藩士,属于日本的官宦世家,毕业于江田岛海兵学校,随后留学法国。 由于出身的原因。吉松茂太郎仕途非常的顺利,留学回国后便担任主力军舰的舰长,随后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历练之后以少将军衔佐世保镇守府参谋长和吴镇守府参谋长,随后在上一届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因战败罢职后出任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并且还被晋升为中将军衔。 吉松茂太郎在内阁中还是有一定人脉的。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没知道徐卫舰队真正的进攻方向,也在今天早晨知道了徐卫舰队返航偷袭福冈港的消息,所以在港口的防御上并没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而来的舰队让吉松茂太郎手忙脚乱,甚至连续下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令,不过好在横须贺的守备部队都是海军剩下的老兵,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之前安身立命的军舰,但在战斗素养上还是非常好的,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徐卫舰队进行反击。 横须贺港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港内炮台超过三百毫米的岸防炮只有两门,而且还都是日本自己仿制的,在射速上不足徐卫舰队十二英寸主炮的一半,至于三百毫米以下的巨炮和速射炮更是不足徐卫舰队的三分之一,自双方交战开始日军就一直处于下风。 在战争开始之前,徐卫手中就掌握了日军个岸防炮台和镇守府兵力数据,这也是他下决心放弃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东京而进攻滩涂狭窄的横须贺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坦克登陆舰进行抢滩登陆,而是想要用舰队的优势炮火摧毁横须贺这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炮台,同时为了防止周边部队的增援,一直在空中飞行的飞艇也开始沿着贯通横须贺的列车铁轨向外延伸,同时将几十吨的凝固汽油燃烧弹投放到这些铁轨上。 徐卫还想着之后对横须贺的登陆,自然不会直接将燃烧弹投放到城市内,不过凝固汽油燃烧弹对铁轨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粘稠的火焰附着在铁轨上不用片刻就将铁轨燃烧的变形。 横须贺日军炮台阵地虽然都在山丘的背侧,出于舰队瞭望系统视角的范围以外,而且还都做了非常完美的隐蔽措施,但在随后升空的侦查气球的观测下却变得无所遁形,随后在侦查气球上无线电报的指引下以不断有十二英寸舰炮的炮弹落到它们的头上。 徐卫舰队两艘战列舰拥有二十门十二英寸的舰炮。这种舰炮的穿甲弹差不多有一顿重,能够直接穿透四米一下的水泥工事,对四米以上的水泥工事也有着一定的伤害,连续打几下也能够击穿共事。 横须贺炮台与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有着天然的劣势,它之前防御坚固的炮台全部在上次的大火下殉爆炸毁,新建立的炮台虽然做了很多的防火措施。但因为资金问题不仅工期比较慢,在水泥厚度上也赶不上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米,最薄弱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十公分。 这样的一个炮台对于徐卫的舰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靶子,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不过它们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炮台上的两门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在发射的三十多发炮弹中有一发正好落在了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舰桥,索性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卫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 没有了炮台的阻碍。日军路面部队自然无法对登陆造成太大的困难,随后那十艘坦克登陆舰便在军舰的掩护下向横须贺港口周围的滩涂行驶。 在半个多小时的炮战中,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已经从刚才的匆忙中恢复了过来,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兵力以及港口炮台的不堪,随后他一边向东京发求援的电报,一边组织镇守府的守备部队在港口外的滩涂上设防,组织接下来登陆事件。 在前世,登陆舰得到大力发展是在二战期间。在一战之前登陆作战主要使用传统船只,但是1915年灾难性的加利波利登陆表明传统船只已经不适合用于近代登陆作战的要求。特别是机枪被大量装备以后。 一般认为登陆舰艇的最初形态是俄国黑海舰队1916年使用的称作埃尔皮迪福尔的船只,这是一种平底货船,吃水很浅,排水量在一百到一千三百吨之间,适于运送部队抵达海滩实施登陆作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美两国曾改装和建造了一批与其类似的登陆艇。排水量在一百吨到五百吨之间,艇上装备机枪或小口径舰炮,艇艏开有舱门,便于人员和车辆下船登陆,这就是最早的登陆艇。 坦克登陆舰用于运载坦克、车辆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登陆兵到岸滩直接登陆的登陆作战舰艇。按排水量、运载能力与续航力大小,分为大型坦克登陆舰和中型坦克登陆舰。 大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两千到一万吨之间,能装十几二十辆坦克或者数百到上千登陆士兵,装备有舰炮和远程防御系统,用于自卫、防空和登陆火力支援,续航力在三千海里以上,是实施远程由岸到岸登陆作战的重要舰种之一。 中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六百到两千吨之间,能装坦克数辆或一两百名登陆士兵,续航力一千海里以上,可抵近海滩和在浅水区航行,适用于近程由岸到岸登陆,还可用于近海水域布雷。 徐卫在上一次战争之后就考虑到登陆日本作战,于是便让造船厂设计生产出了这种排水量为两千吨的坦克登陆舰。 在坦克登陆舰慢慢地驶进海滩的时候,军港周围布满了守备旅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在面对向他们不断靠近的坦克登陆舰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步枪向登陆舰射击,以阻止登陆舰继续向滩涂靠近。 可惜现在的徐卫还在后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如果他现在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觉非常的好笑,这真可谓是蚍蜉撼大树,用步兵炮和步枪射击钢铁组成的登陆舰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几千米的距离步枪怎么能够打到战舰上。 横须贺的守备旅以前全部都是海军士兵,在军舰方面这些士兵要比普通的陆军士兵懂得多得多,这正是因为懂得更多才会对这种装备了小口径速射炮的大型军舰产生更大的恐惧,在他们贫乏的见识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种可以开到近海海滩上的大型军舰。 在日军的注视下,十艘坦克登陆舰巨大的船头慢慢地靠近海滩,在接近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以后直接从船头裂开一条大缝隙,开始慢慢往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露了出来,然后从这个洞口中铺设出一条由升降板构成的钢铁道路直通海岸。 “突突突……”首先从坦克登陆舰出来是一辆坦克车,随后坦克一边驶向海滩,一边将自己的炮口对准岸边的日军,紧接着又连续不断的从坦克登陆舰船头驶出四艘坦克,也跟在第一艘坦克后面将炮口对准了日军阵地。 五十艘坦克在并不太宽阔的海滩上排了上千米,在不断的行驶下连续向海滩上的日军开炮,不过几炮下来就将日军当面的步兵炮打到天上,而徐卫的坦克不同于日军的小豆坦克,日军配备的重机枪根本打不穿。 坦克除了装备发射速度比较慢的坦克炮,自然还有设计速度非常快的机枪,不过这种机枪并不是装在坦克塔顶上的那种防空机枪,而是内置在坦克内部比较安全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 航向机枪就是安装在驾驶室、由驾驶员操纵进行射击的机枪,也称为前机枪,不过后世的在坦克设计方面感觉这个设计没有多大的用途,在以后的设计中被直接取消了。 至于并列机枪则是安装在坦克火炮旁边的小口径机枪,又叫同步机枪或同轴机枪,这种机枪一般的安装位置是与主炮在炮塔上平行或是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有一个球形炮塔,而一般的坦克装备两挺并列机枪,所以一般是上述的两个地方均安装一挺。 这种武器在战争中证明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可以大大加强坦克对轻型目标的反应能力,节省主炮弹药,加强坦克近战时反步兵的能力等。(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致章 致命的电报 日本是典型的季风气候,此时的东京虽然还处于寒春季节,但气温已经有了很大的回升,按照平常时期就算是在午夜时分各大主干道也是人流不少,至于近郊的工厂和市内的歌舞伎町更是昼夜不息。 不过,自从日本进入战时状态开始这种现象就完全消失了,不仅近郊的工厂中大量的货物因为海运阻隔运不出去而停工,就连东京最为兴盛的歌舞伎町也因为官员和富商忧虑自己的前途无心寻乐而破败了下来。 就在这万籁俱静时分,位于东京中心千代田区的主干道却被一阵策马奔腾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骑在马上的是四个军装打扮的青年男子,这些人虽在疾驰,但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前面的道路上,而是放在了最前面那名青年背在身上的公文包上。 千代田区是日本国会、警视厅、最高裁判所、靖国神社以及大部分设置在大手町的中央省厅的所在地,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区是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不过这里在去年日本与徐卫战争的时候却是徐卫那五十艘飞艇主要的轰炸地点,那场轰炸致使这里百分之九十的木质建筑在那个时候焚烧殆尽。 纵然对日本有着强烈的厌恶情绪,徐卫还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日本人的勤奋和认真,他们用极端的时间将一片瓦砾的千代田区恢复了原貌,然后将暂迁到各地的中央行政机构重新迁了回来。 不过,这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不是奔着上面这些任何一个中央单位而去的,这四个军装青年的目的地是位于千代田区最中心的日本天皇皇宫。 随着日本明治天皇的病情越来越重。他在皇宫内熄灯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早,按照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但此时他却端坐在皇宫的主殿长和殿内,而在他的四周坐着的是元老院的诸位元老以及内阁的所有成员。 进入皇宫后这四个军装青年直接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了长和殿。为首的那个青年随后将背在身上的公文包拿下来捧在手上弯腰行礼道:“启禀陛下,与支那舰队在一起的英国军舰通过附近岸上的无线基站发来了电报。” “书记官,快将电报拿出来翻译过来!”明治天皇闻言立即对身边负责起居备注的书记官吩咐道。 由于从海上将电报传递到陆上需要用到无线电传输,这不同于国内专门用来军用的有线电报,在技术方面非常容易被不相干的无线电报机截获,而在日本向朝鲜疯狂的派遣间谍的时候,朝鲜方面也在疯狂的向日本本土派遣间谍,于是为了防止电报的内容被泄露,无线电的密码被限制在了极少数人手中。这并不包括负责接收电报的电报员。 坐在一侧的书记官赶紧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从军装青年手上接过公文包,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开始对着本子破译电报的内容,至于护送电报的四个士兵,在任务结束后就被明治天皇屏退了出去。 电报的篇幅并不长,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就将全部的电文破译了出来,然后书记官将破译好的电文递交给了明治天皇。 “海鹰返航,计划照旧。”明治天皇接过电报的时候还非常的急切。不过在读完整个电报后便轻松了起来。 “天佑吾皇!”坐在明治天皇下首的是日本九元老之一、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他在听完明治天皇读电报之后立即转身到案几的一侧,匍匐在地上说道。 自从朝鲜与日本宣战以来,整个日本上下都笼罩着一种不安的气氛。徐卫之前个他们带来的恐惧严重影响了全国国民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之前的今天刚刚平息的那场叛乱达到了顶峰,甚至已经影响到日本高层的决策。 山县有朋的举动与其说是恭维。更多的却是在安整个日本政府高层的恐惧的内心,让整个日本高层明白徐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现在还不是落在了帝国的计划之内,也只有稳定了高层的决战之心。才能够让他们去安抚下面的中低层官员和百姓。 山县有朋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元老,日本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闻言也赶紧匍匐到地上高呼:“天佑吾皇!” “天佑吾皇!”在这两人的带动下,下面的其他官员也跟着匍匐在地上高呼。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说不定英国人也受到了那个支那人的蒙蔽,更或者说英国人此时已经被支那人控制,在他们的胁迫下才发的这个电报,一切还要等到咱们自己人的电报过来才能够下判断。”明治天皇虽然是这样说,但内心的轻松任谁都能够感觉得到的,很明显连他自己都没有相信自己说的两个假设。 “陛下太过于谨慎了,那个支那人不过是有英国鬼畜养出来的一条疯狗罢了,只不过因为长得太过雄壮才让主人有点控制不住,但要说到反噬主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山县有朋非常配合的说道。 “山县君说的对,这次那个支那人定会进入咱们设定的埋伏之内!”其他人闻言不断的随声附和道。 日本政府虽说在这次与徐卫的战争中还是比较相信英国人的,但并不是表示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在由各列强军舰组成的观展舰队跟在徐卫舰队身后的时候,在可视范围内却有着几艘吨位不过在千吨左右的小军舰惴惴而行,这几艘军舰是目前日本唯一的海上力量。 这些军舰为了防止被徐卫舰队负责巡逻的军舰发现,不仅没有在军舰上点燃任何用来识别的桅顶灯、舷灯、尾灯、船首灯、环照灯等等,而且就连军舰自身照明用的灯都很少。甚至还不敢在缀行中靠的太近,以至于舰队出现突发状况而不能立即获知。 当然。这也只是日本军舰单方面认为自己还很安全,其实在他们趁着天黑跟随徐卫舰队航行的开始就被舰队巡逻的巡洋舰发现。不过考虑到还需要让他们跟着做一场戏,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解决他们。 徐卫的舰队可谓是浩浩荡荡,在夜色中很难辨其数量,更不可能发现舰队已经被瘦身一半,一直等到舰队全部停下来后日本方面的军舰才发现了端倪。 徐卫做戏向来喜欢做全套,这次做出偷袭福冈港的样子自然不能让日本方面轻易地发现,于是在他离开舰队之前就吩咐舰队的人在返回前一定先要解决身后的尾巴,只有这样一番谨慎的部署才能够让日本方面对英国的情报没有怀疑,至于后面的日本军舰能不能将舰队回航的消息发出去已经不重要了。对目前的日本政府来说没有消息才是最准确的消息。 准备回航的舰队虽然被离开的徐卫抽走了一小半的军舰,但对付日本这些以驱逐舰和鱼雷舰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等到跟在后面的日本军舰发现前面出现问题的时候,负责巡逻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舰队也早已经熄灭了自己船只所有识别光源悄悄的包围了他们,随后在双方可视对方军舰照明用灯的情况下发生了短兵相接。 日本舰队虽然已经做好了与徐卫舰队的巡逻舰队相遇的准备,但猝然而至的敌人依然让他们凌乱不堪,随后在他们准备调整已经安装了炮弹的炮台作战的时候,对面巡逻舰队的炮弹和鱼雷已经降落到他们的身上。 这场遭遇战打的仓促而又短暂,徐卫舰队的巡逻舰队以绝对的优势完虐日本那几艘孤零零的军舰。以至于他们仅仅来得及向岸上发了一封玉碎的电报,至于徐卫军舰的动向,更是不得而知。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日本政府才获知自己最后的海上力量被消灭的事实。不过这个消息却没有让长和殿的明治天皇和官员表现出任何的哀伤情绪,反而显得非常的高兴,这如果让外面的百姓看见定然会非常伤心的。 “陛下。看来这次英国人给的情报是非常准确了,支那人之所以发现咱们跟在他们后面的军舰肯定是要返航。偷袭咱们的福冈港,军舰上的烈士都是帝国的英雄。在战后应当受到陛下的嘉奖。”山县有朋建议道。 “这是一定的,只要这次咱们成功的阻止支那人的登陆,战后朕要亲自接见他们的家属。”能够被天皇接见,对于日本下层的百姓来说是莫大的荣幸,也是非常难得的,在明治天皇看来这比给他们抚恤还要珍贵,想来又能省下一大笔抚恤金。 “陛下,支那人的军队有近二十万,其战斗力都不下于帝国英勇的士兵,更为棘手的是支那人还拥有两个师的特殊军队,一个番号时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另一个师机械化步兵第一师,根据英国人发来的电报之前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帝国的两个常备师团全线击溃的就是这两支部队的前身,现在他们从之前的一个师扩展到现在的两个师,其实力至少增加了一倍,帝国在军事部署方面不得不从这方面慎重考虑一下。”山县有朋开始行使他作为天皇政事顾问枢密院议长的义务,出言建议道。 “山县君的意思是?”明治天皇闻言,对山县有朋询问道。 “以臣之建,在不知道支那人那两支军队详细战斗力的情况下,帝国在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中一定要做最保守的估计,宁可高估对手,决不能让对手有机可乘,所以臣以为在福冈港地区驻扎的八个师团还达不到保守的顾及,建议再多派一些军队进驻福冈港,以防支那人用军舰封锁关门海峡。”山县有朋说道。 关门海峡位于日本本州西端山口县下关市与九州北端北九州市门司区之间的水域,一边是本州岛,一边是九州岛,处于海上交通要塞众多的船舶通过此海峡,其最狭窄的海域只有约六百米宽,是濑户内海的西门户,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关门海峡的旧称是马关海峡,而它的北岸下关市就是之前的马关,甲午战争之后李鸿章就是在这里与伊藤博文签订的《马关条约》,李鸿章也是在这里遇刺的。 不过,当时枪手只是击中了李鸿章的左眼下颊骨,等到李鸿章恢复平静后就知道自己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他稍事整理,缓慢走出轿子,神态自若,徒步登上台阶,走回旅馆,充分表现了一个成熟政治家、大外交官的风范和气度。 事后查明,凶手小山丰太郎是一位无业青年,他之所以向李鸿章行刺,是因为他觉得中日两国发生如此大的冲突,致动干戈,都是因为李鸿章所鼓动、所主持。 在小山丰太郎看来,日本国之所以不能遂愿吞并朝鲜,踏上大陆,都是因为有了李鸿章,现在李鸿章又来日本进行议和更是凭其三寸不烂之舌挽救清国,阻止日本对中国的进攻、对北京的占领,所以为了日本前途,为了激励日本军人向中国发动全面进攻,小山丰太郎坚决反对中日议和,决心向李鸿章行刺,就是要鼓动日本人扩大战争,割让更多的中国土地。 此时的关门海峡还没有修建那座全日本最长的关门大桥,也没有修建本州和九州之间的铁路隧道,两地之间的交通完全是靠船舶的运输,所以说山县有朋的话非常有道理,只要徐卫用军舰封锁关门海峡绝对可以断绝两岸之间的联系,二战后期美国就是这样做的。 徐卫在登陆日本东京的计划中唯一变动的地方就是这里,他给回航的军舰发布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封锁关门海峡,不过他的目的却不是阻碍日本军队支援福冈港,而是阻止九州地区的日本军队通过关门海峡进入本州岛。 可以说,日本政府向九州地区越派军队,对徐卫登陆东京的计划就越有利,到时候只要阻断了九州与本州岛的联系,在没有海军的情况下整个九州的军队就成了摆设。(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孙文在东东京 徐卫的对日宣战不仅打乱了日本复兴的计划,其实也严重的影响了另一个人的计划,他就是革命党的领袖孙文。 从1907年5月的潮州黄冈起义开始,到1908年5月云南河口起义的失败,孙文在粤、桂、滇边境连续发动了六次武装起义,在这些起义中,孙文把会党作为起义主力的思想非常明显。 中国近代的会党,主要是以游民、流氓无产者为主体的,优点在于这些人都处于社会底层,对社会现实有着强烈不满,富有反抗性,容易一呼百应,也倾向于接受革命党人反满宣传的影响。但缺点也很明显,他们缺乏真正的革命觉悟,难以从事持久的斗争,一受挫折,更容易一哄而散,而且缺乏严格的纪律,战场上不服统一指挥,各自行事,成分复杂,有些人甚至打家劫舍,杀人越货。 以河口起义的失败为契机,革命派策划武装起义的活动重点,开始转向正式军队,特别是新军,确立这一方针后,革命领导人把视线转向驻扎在广州的新军,集中力量在此策划起义,这也就是之前的那个仓促起事的广州新军起义。 新军起义的当天,一个年轻人给孙文和同志们留下一封告别信,慨然北上,起义一再失败的消息,让这位心中充斥着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决意采取另一种革命方式,他便是二十七岁的汪兆铭,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汪精卫。 汪精卫的刺杀行动是失败的。不过他却以他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满清的肃亲王善耆,最终将极刑改为终身监禁。 自1895年孙文发动第一次反清武装起义以来,革命党人已经发动过十几次起义了。这些起义都遭到了惨痛的失败,不少同盟会的干部及会员产生了严重的悲观失望情绪,在此关键时刻,孙文再一次表现了一个革命家坚忍不拔的革命意志。 广州新军起义失败后,孙文由美洲经檀香山、日本,于同年秋来到马来亚槟榔屿,打算再举起义。随后他约胡汉民、黄兴、赵声商议,其兄孙眉,华侨同盟会会员邓宏顺及雷铁毅、杨锡初等人也参加了会商。 当讨论到革命前途和下一步革命计划时。几个人默默不语,精神不振,相顾无策,孙文见状鼓舞道:“一败何足馁。吾之失败。几为举世所弃,比之今日,其困难实百倍。今日吾辈虽穷,而革命之风潮已盛,华侨之思想已开,从今而后,只虑吾人之无计划无勇气耳!如果众志不衰,则财用一层。予当力任设法。” 孙文的一番话,打破了会议的沉闷气氛。黄兴也表示同意孙文再举起义的倡议,并陈述了选择广州作为发难地点的意见,孙眉更是催促孙文召集南洋同志,开会商议并举行筹款。 在一次秘密的筹款会上,孙文作了一次令人感动的演说,意为这次准备的起义将是他推翻清王朝的最后尝试,假如起义再失败,他就荐贤代自己领导革命,与会者均被他的演讲所感动,大家当即捐出八千元港币做准备活动的费用。 孙文本打算亲自赴南洋各国去筹款,但因从事革命,许多国家都拒绝他入境。 自第一次广州起义后,孙文被迫离开香港,随即又先后被新加坡、越南、暹罗、日本政府迫其离境,南洋的荷属、英属岛屿国家都不许孙文居留,这样孙文在南洋一带难以立足,加之此前南洋各地华侨革命党人多次为革命起义捐献大笔款项,大有接应不暇之势。 在当时,出钱者因多叹元气之未复,劝捐者亦殊党开口之为难也,孙文只得赴欧美另辟财源,恰逢此时冯自由从加拿大来电邀孙赴美洲筹款,孙遂只身前往,将南洋一带事务委托给胡汉民等人。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被日本政府驱逐出境的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次回到日本的,但是正当徐卫对日宣战的时候孙文却恰巧正在日本,这其中最大的推手正是徐卫这个煽动巨浪的蝴蝶。 自孙文领导的第一次广州起义失败,孙家家中田产房屋被清政府封没,随后孙文便在香港委托陆皓东的侄子陆灿将母亲杨太夫人、妻子卢慕贞和孩子带到夏威夷,交给哥哥孙眉照管,不久之后孙文因为同保皇党人进行论战而赴檀香山,忙于公务的他只能抽空去茂宜岛看望自己的母亲杨太夫人、哥哥孙眉、妻子卢慕贞和儿女。 实际上,孙家一家人都为孙文的革命事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孙眉也因为他的革命倾其所有资产直至破产,这也是孙文在第一次倒孙运动中回击章太炎和陶成章攻击的最有利论证,而那时已贫困破产的孙眉也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成为同盟会南方支部的副支部长。 与历史上孙文秘密到达日本不同,这一次他是被日本政府邀请来的,为了维护之前的禁令,日本方面为此还专门召开了内阁会议,商讨对策,最终决定表面上由横滨警长劝令孙文出境,但暗地里让孙文改名在日本作短暂停留,不久之后孙文化名秘密到达东京,住在宫崎寅藏家。 宫崎寅藏出生于熊本县玉明郡荒尾村,家中兄弟姐妹十一人,他为最幼子,他的八兄在西南战争中率领共同队投入萨摩军,在肥后八代战死,他还有一个哥哥宫崎民藏倡导土地均分论,组织土地复权会,是最先提出土地问题的先驱。 宫崎寅藏早年曾就读于德富苏峰所办大江义塾和中村正直所办同人社,因看到老师同学们为立大功,扬盛名,假鼓吹自由民权之机,行沽名钓誉之实,而对自己追求理想的动机也产生了怀疑。陷入自我否定,最后自暴自弃。 为找寻精神寄托,宫崎寅藏曾信奉基督教。并于十七岁时受洗加入公理宗,试图在圣经中找到救世之方,无奈的发现宗教并非完善的救世之道,最终顺从自己的理性,走出了上帝的光辉。 随后,宫崎寅藏意识到目前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战场,强者逞暴日甚一日。弱者的权利与自由一天天地丧失殆尽,假使有人重人权、尊自由,就必须速谋恢复之策。现在如不设法防止,则黄种人将永远遭受白种人的压迫,而这个命运的转折点,实系于中国的兴亡盛衰。于是决意亲自深入中国。遍访英雄,游说他们共图大事,如果找到治世豪杰,原效犬马之劳,否则将挺身自任,从此立志投身中国革命。 宫崎寅藏的第一次西渡中国并不顺利,刚开始就被友人日下部正一骗去旅费,困于上海囊中羞涩。投奔宗方小太郎,后来因与同在上海的荒尾精等意见分歧。遂作罢回国。 次年拜访朝鲜开化派领袖金玉均,邀其支持中国革命,玉均欣然应允,并藉此结识玉均友人犬养毅等,不料金玉均在上海被刺杀,在其追悼会上结识渡边元。 后来经犬养毅介绍,并经外交大臣大隈重信推荐,以外务部嘱托的身份,接受考察中国秘密结社的特殊任务,随后结识曾与二哥接触的革命党人陈少白,然后经陈少白介绍在陈寓结识孙文,倾心于其大义,甚至将他介绍给了犬养毅。 实际上,日本政府对于孙文的态度,也是颇为踌躇的,当时正值甲午战争后不久,中日矛盾比较激化,日本国内各种政治力量处于争执的状态,其中有一派主张支持孙文的革命运动。 宫崎寅藏在与孙文会面的第二天就赶赴东京,向日本政要犬养毅报告,犬养非常兴奋,当即命宫崎到外务省向小村寿太郎次长汇报,要求他接见孙文,但当时日本政府正设法缓和中日关系,藉以减轻清政府联俄外交造成的压力,所以小村拒绝会见孙文。 这次孙文虽然没有见到小村寿太郎,但是还是受到犬养毅的接见,不过在登记姓名时,孙文并不想以真名示人,随同的日本青年平山周思索片刻,想到经过日比谷公园附近中山忠能侯爵官邸,遂以中山两字登记,而孙文则顺手拿笔在中山字下面写了个樵字。 孙文随后向平山解释说,这个意思表明自己是中山的山樵,这就是从这以后,中山之名便渐渐被外界叫起来。 犬养是日本政坛的一位实力派,代表日本自由民权主义的政治力量,他熟悉中国传统文化,主张亚洲各国联合对抗欧美列强,可以说孙文与犬养的会晤为他重新筹划和启动中国革命提供了一个机会,随后在犬养毅等人的努力下,孙文被允许居留日本,从此孙文便开始进行一系列活动。 近代日本人对待中国革命的态度很奇怪,一部分人是为了本国的目的破坏中国革命,但也有不少仁人志士对中国革命效力甚伟,比如宫崎寅藏。 可以说,宫崎寅藏为中国革命奋斗了终生,最惨的时候,他全家靠妻子为人当佣妇为生,自己去公园唱日本莲花落。 国家间的关系总是盘根错节,很难用一个单一性质的词来表达清楚,几十年来中国曾经把美国当做最大的敌人看待,然而拂去历史的尘埃,我们会发现,美国曾经给过中国人民许多帮助。 只有日本,在绝大多数中国人民的记忆中,日本这个国家没有为中国人民办过好事,数百年来一直与中国为敌,争领海,争属地,一直觊觎着中国的满洲和蒙古,直至悍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 日本是强国,中国是弱国,抗日战争中,是依靠国际力量,中国才战胜日本,这是一百多年来中国第一次取得反侵略战争的完全胜利。 不过细细想来,在酝酿和发动辛亥革命前后,日本这个国家曾经成为反清志士的避风港和反清斗争的策源地,这是在客观上,日本对这场革命还是有帮助的。 这难道是日本权贵政要真的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老百姓产生了同情? 当然不是! 日本政府的当权者十分清楚,腐朽没落的满清王朝垮台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孙文等革命党人将来能够掌握中国的权力,现在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将来与新政权结盟修好就很便利了,这种策略对于日本国家的长远利益是有裨益的。 在后世的历史中,日本政府曾以帮助反袁势力为筹码,钳制袁政府,妄图在与袁世凯政府的谈判中获取最大利益,那时关于调整中日关系的密约正在协商中,这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 后来,因为国内民众的反抗和袁世凯的死亡,日本政府的图谋没有实现。 袁世凯死后,孙文在中国南方继续进行反对北洋军阀和维护共和的斗争,日本政府继续将孙文作为对象,一面表示支持,一面开出高价筹码,希望将来在中国得到最大的好处。 据一些资料表明,孙文先生与日本政府代表进行过协商,作过一些退让的承诺,希望得到日本政府的支持,只是孙文先生没有实际掌握中国权力,协商内容均没有成为事实。 对于这件事,后世有一些学者对孙文先生提出过批评,认为他出卖了中国国家利益。 这是见仁见智而已,大多数研究者对此都是宽容的。 日本这次邀请孙文来东京并不是像往常一样支持他在国内的起义,而是将帮助孙文革命的地点换成徐卫控制的皮尔巴拉地区。 其实,在日本人看来被尊称为革命领袖的孙文先生更多的在扮演着一个搅屎棍的角色,随着新澳港和新华港两处地方成为了华人界的圣地,这两处的经济实力也在稳步的上升,这让准备奋发图强的日本政府大为恐慌,于是他们想到了让孙文去给这两处地方添些麻烦。 孙文对徐卫和徐卫控制的皮尔巴拉地区的感情是纠结的,一方面他认识到随着徐卫势力的扩张总有一天会取代满清政府统治中国,实现他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理想,另一方面他又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救中国,才能带给国人真正的民.主、平等、自.由。 基于这种纠结的思想,孙文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复日本政府的建议,也就在他犹豫期间传来了朝鲜对日宣战的消息,随后徐卫的舰队封锁日本海岸,将孙文困在了东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零徐氏集团的实力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徐卫的报复来的太快了,不仅刚刚虐了朝鲜舰队的日本缩小版联合舰队没有想到,就连想要与日本政府再次弥合的孙文也没有预料到,等到他意识到这个敏感的时刻不能被人看到自己日本政府请到东京的时候,徐卫的舰队早已经封锁所有来往日本的船只。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早在上一次徐卫与日本争夺朝鲜控制权的时候欧美各国还依然能够不顾徐卫对日本封锁的禁令向日本大肆提供贷款和军事物资,但是等到这个时候不要说为日本提供贷款,就算日本全额支付货款,也很少有企业再给他们提供任何军事物资了,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两个字,垄断。 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由于信用制度的发展,股份公司和联合企业的出现以及周期性经济危机中企业破产和分化的加剧,推动了生产和资本的集中,而当生产和资本集中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垄断,从根本上说垄断的产生是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结果。 美国从十九世纪初开始产业革命,比英、法等国晚五十多年,但到1890年,美国工业总产值就超过英、法、德等国,跃居世界第一,而工业的蓬勃发展加速了生产和资本的集中,集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自然而然走到垄断。 在工业生产迅速集中的过程中,银行资本也更为集中,十九世纪末,纽约出现了金融实力雄厚的三家人寿保险公司和两家商业银行。它们各自控制着几十家商业银行和保险公司,形成了强大的金融垄断组织。开始与工业资本融合,洛克菲勒财团和摩根财团就是这样诞生的。 当然。与之相对的就是反垄断。 反垄断法是国家权力干预经济的法律形式之一,最早起源于美国的反托拉斯立法,法学界公认反垄断法的诞生以美国1890年颁布的《谢尔曼法》为标志。 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随着全国铁路网的建立和扩大,原来地方性和区域性的市场迅速融为全国统一的大市场,而大市场的建立一方面推动了美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另一方面也推动了垄断组织即托拉斯的产生和发展。 美国石油业第一个托拉斯标准石油公司的建立标志着美国历史上第一次企业兼并浪潮的开始,它组织模式极度成功,使其他产业的大公司争相仿效。没多久,烟草、钢铁、电信等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产业都落入少数大企业的控制中。 也就是从这开始,托拉斯在美国成为不受控制的经济势力,过度的经济集中不仅使社会中下层人民饱受垄断组织滥用市场势力的苦害,而且也使市场普遍失去了活力。 随着标准石油的不断膨胀,反垄断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其中一些人认为垄断妨碍了其他投资人对市场的参与和竞争,导致了抬高价格、损害消费者利益和滋生垄断集团的超额利润,而标准石油也成为了美国政府反托拉斯的头号打击对象。被作为进行欺诈、高压、行使特权的代表,首当其冲受到批判。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在19世纪80年代爆发了抵制托拉斯的大规模群众运动,这种反垄断浪潮导致《谢尔曼法》的诞生。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反垄断法,从而也被称为世界各国竞争法之母。 《谢尔曼法》的颁布主要的目的是在遏制标准石油的扩张,但事实上。洛克菲勒的石油帝国仍然存在,各分公司仍然步调一致。协同作业,各公司的收入还是由以洛克菲勒为中心的委托人来管理。 在法案颁布的第二年。洛克菲勒被迫把总部从俄亥俄州搬到了新泽西州,但在联邦政府层面,反垄断法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施行,在威廉.麦金利总统任职期间,大企业得到了充分的支持和发展,而洛克菲勒更是改组标准石油公司,以新泽西州的标准公司重新登记,标准石油公司的石油霸主地位再次得以确立。 当然,作为这个法案的主要针对者,美国政府的调查依然对其扩张有着不小的影响,其中对这个法案执行最严厉的当属威廉.麦金利总统的继任者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他利用肢解北方铁路公司这一时机,发起了对标准石油公司的垄断调查。 负责调查的密苏里州检察长哈里在调查结束后宣称,将依据公司局的一份报告起诉标准石油托拉斯,该份报告详述了标准石油公司庞大的规模和无比的权力,一个由八万八千英里长的输油管及每年运入标准石油炼油厂六千八百万桶原油所建构的复杂组织。 随后,罗斯福政府在圣路易斯联邦巡回法院对标准石油公司提出起诉,指控这家公司违反了反托拉斯,期间罗斯福提出要将垄断市场、勾结铁路的标准石油公司彻底铲除。 有了这样致力改革的新政府,标准石油公司没办法通过贿赂把问题摆平,司法大战于是展开。 最后,联邦法庭判决,标准石油印地安纳分支单位收取铁路运费折扣是非法行为,罚款两千九百万美元,虽然后来标准石油的律师群在上级法院争取到二审的机会,但罗斯福总统的特派检察万柯乐格随后诉请解散新泽西标准石油公司,也就是标准石油托拉斯的大本营。 在后世,标准石油公司在判决之后便一路上诉到最高法院,最终由最高法院在1911年判决标准石油公司败诉,在长达2万字的判决书中,最高法院称标准石油公司为不合理的托拉斯,命令解散三十八家分支机构,并把当初用以交换托拉斯的股票交还原股东,各自成立董事会,于是洛克菲勒为之辛苦经营四十年、耗尽毕生精力的石油王国轰然倒塌。 不过讽刺的是。解散托拉斯反而使洛克菲勒更富有,当初合组标准石油的公司之中。许多家都原属于洛克菲勒,标准石油公司解散后。洛克菲勒反而拥有各种石油相关产业的投资组合。 而那些原是标准石油公司的分支企业,在脱离标准石油公司后依然欣欣向荣,许多企业的股票公开上市,由于是管理完善的公司,股票甚至受投资人喜爱,股价上涨使得洛克菲勒更为富有。 更为讽刺的是,从《谢尔曼法》问世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这期间除美国在1914年颁布了《克莱顿法》和《联邦贸易委员会法》作为对谢尔曼法的补充外,其他国家的反垄断立法几乎是空白。 到目前为止。谢尔曼法颁布已经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雨,期间虽然许多个人和公司因非法行为受到处罚,但是收效甚微。 其原因一方面是联邦最高法院利用该法措词含糊,作有利于托拉斯的解释,另一方面则是资本家为了逃避法律追究,改头换面,用持股公司的形式来组织托拉斯,所以谢尔曼法颁布后垄断组织依然继续发展,其规模甚至是法案颁布之前的十倍。 就目前而言。托拉斯的触角已遍布工矿、铁路和城市公用事业的各个领域,少数财政寡头日益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同时法院代表雇主的利益利用谢尔曼法压制工人运动,他们通过判决先后破坏普尔曼铁路工人、码头搬运工人和矿工联合会工人的罢工运动。 在现在的美国。最有实力的财阀当属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一个统治了美国的石油行业,并且正在与美国的老罗斯福政府打着反垄断的官司。另一个是美国银行界的救世主,掌握的了整个美国金融界的命脉。不过现在却多了一个新型的银行集团徐氏集团。 在上一次的对日战争时期,徐卫的徐氏集团在美国虽然已经崭露头角。但却没有达到垄断的目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氏集团以其强大的财力和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平利用零七年的金融界恐慌垄断了美国的材料行业和武器行业以及能源行业从而代替已经退休的钢铁大王卡内基成为美国经济界新的三巨头。 徐氏集团在美国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在效仿后世的美国十大财阀之一的杜邦集团,都以材料行业的领先水平延续了尼龙丝袜的神话,也控制着美国的军火工业,还同样控制着美国最大的汽车公司,不同的是徐氏集团身后有一个可以堪比摩根银行的强硬后台。 这正是因为徐氏集团的介入,现在的杜邦集团在几乎所有的主要涉及领域都收到徐氏集团的挤压,然而最重要的是杜邦集团现在的科技水平和财力都无法与徐氏集团相提并论,接下来的命运不是被收购,就是被逼破产,这就是商业垄断的残酷。 徐氏集团虽然与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并称美国的三大巨头,但与另外两家不同的是徐氏集团在欧洲的事业也是如日中天,在面对欧洲各国本土企业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过江龙的姿态,其嚣张气势堪比罗斯柴尔德家族。 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由全美首屈一指的财经记者贝蒂.查尔斯.福布斯牵头联合一大批欧洲和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做了一份世界性质的经济报告,报告指出被称为世界首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差不多有五十亿英镑的财富,摩根家族的财富有十三亿美元,折合英镑为两亿六千万,洛克菲勒家族为八亿美元,折合英镑为一亿六千万英镑,而徐氏集团的财富为五亿英镑,远超美国两家金融界巨鳄之和。 与罗斯查尔德家族统治欧洲、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统治美国的情况不同,徐氏集团的发展模式突破了当年罗斯查尔德家族止步于美洲之外的桎梏,以强有力的姿态进入了美国市场,并且以独到的历史前瞻性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迅速控制美国材料、能源、汽车等新兴行业,把前世借此起家的其他财阀摒之门外。 然而最令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不安的是徐氏集团除了控制了他们这些没有涉及到的行业,而且在波斯和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还拥有着堪比美国的油田和钢铁,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兼并他们的危险,当然前提是徐氏集团要有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 在第二次对日战争的开始,徐卫就以徐氏集团掌门人的身份告知欧美各大对外贸易企业,再战争期间任何对日贷款以及对日贸易行为都是对徐氏集团的挑衅,将会成为徐氏集团永远的敌人。 徐卫的华人身份虽然在其前期的商业发展中收到不少的桎梏,但在商业集团壮大之后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其中最主要的优势就在于武装力量的发展。 在当今社会国家的观念虽然已经深入人心,但并不是表示在游离在国家之外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据徐卫所知世界首富罗斯柴尔德家族手中拥有数万人的私军,而在相传最民.主、自由的美国,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也有着上万人的武装,这些武装的主要作用一方面是要保护家族的安全,但更多的是为他们家族事业的扩张做一些肮脏的事情。 但是不管这些人拥有多大的财富和武装力量,他们的政府都不可能让他们的这些武装力量行走在太阳之下,更不要说用他们占山为王,这对于徐卫而言就没有这么多的限制了。 相对那些白人的财阀,徐卫的优势在与他可以用他华人的身份获得整个华人界的认同,并且得到华人精英的效忠,其中最重要的是政权的建立,同时徐卫的华人势力对欧美各国的政权没有任何威胁,可以任意发展。 徐卫的这份通告虽然说不上是武林盟主的武林贴,但也算得上是武林副盟主的诏令了,面对其财富依然还在快速增长的徐氏集团,就连世界老大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这个时候也要避其锋芒,更不要说其他的银行企业和贸易企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日军守备旅团崩溃 感谢龙吟虎啸的月票支持,裸奔求月票、订阅正在进行中!!!!!!! 其实真正作战的坦囄克是不会像阅兵时那样有一个人从炮塔的顶端露出头来控制顶部的那挺机枪,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坦囄克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要封闭的,真正负责作战的机枪只有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三挺。 坦囄克这种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新型的武器,岸上的守备日军本来看到能够接近海滩的军舰就已经惊恐不安,现在又看到从军舰内出来的竟然不是登陆的士兵,而是一种全身覆盖着钢铁盔甲以及配备了火炮和机枪的车辆,这个更是让他们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峰。 日军临时组建的防线不过是用一些沙袋和泥土堆积而来的掩体,其主要的功效也不过是防备一下步兵的登陆而已,但现在他们却要面对是即使是用重机枪也打不穿的钢铁怪兽,其防御功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进攻中,坦囄克的炮塔在旋转中开始寻找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而炮塔两侧的并列机枪也随着炮塔的旋转而不断的扫射,虽然旋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相比快速扫射而言对一个位置更具有杀伤力,虽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浪费子弹,但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坦囄俗钋胺降哪峭较蚧故遣荒茏模渖杓频姆段e挥刑箛慰说恼胺剑庀喽杂诟媾谒牟17谢苟云渖鄙肆o缘靡趿撕芏啵灿械惴涟箛慰饲懊孀凹椎恼宸烙Αk档降缀较蚧故翘箛慰思菔辉贝痰都斓牟铩Ⅻbr /> 在近战的情况下,坦囄克以履带碾压、车体撞击以及航向机枪射击等手段消灭近距离的目标。不过在后世随着坦囄克交战距离的不断扩大和步坦协同作战水平的不断提高,航向机枪的作用越来越小。基于这种考虑坦囄克设计中这挺航向机枪多是被取消了,但现在这挺机枪依然有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也是懂得如何防备敌军登陆作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他失去了岸防炮的优势,仅凭手中的兵力和紧急构建的防御线也至少能够阻止数万军队的登陆作战。 然而,坦囄克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吉松茂太郎的所有部署,五十艘坦囄克在海滩上齐头并进,炮台中硕果仅存的几门一百五十毫米一下的火炮还在于徐卫的舰队戮战。同时守备旅团所配备的七十五毫米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些能够对坦囄克造成一定杀伤力的重武器也在与坦囄克登陆舰上的速射炮对打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坦囄克炮炮弹击毁。 在完全失去重武器的情况下,仅靠在海滩上组建的临时防线无法阻挡坦囄克大军的步伐,在坦囄克炮炮弹的连续点名下防线很快就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而到目前为止从坦囄克登陆舰驶出的五十辆坦囄克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出现故障,也没有任何一辆被之前的步兵炮击伤,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使然。 日军守备旅团的士兵本来就对完全打不动的坦囄克抱有极大的恐惧,现在坦囄克群又用它们本身携带的坦囄克炮将防线打的千疮百孔,于是整个日军的防线便在坦囄克不断靠近中全线崩溃,守备旅团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忘记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拖着步枪向横须贺的市区跑去。 其实此时的日军守备旅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亡惨重。进攻中的五十辆坦囄克仅有它们炮塔上配备的坦囄克炮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至于固定在坦囄克正前方的航向机枪以及随着坦囄克炮塔的移动不断扫射的并列机枪仅仅提供了火力压制,这么短时间内在日军有麻袋和土墙堆积的防线上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的。 日军守备旅团在全线崩溃的时候其总兵力至少还有四千人,也就是说在交战中日军不过死伤了几百人而已。真正打破日军心理防线的更多的是对坦囄克这种为止武器的恐惧。 人类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坦囄克的履带,纵然是放足狂奔依然处于坦囄克的杀伤范围之内,并且随着日军的败退。坦囄克上机枪的杀伤力也发乎出来,这种大口径的子弹在追击中多是将日军士兵打的肢体分裂。甚至有的子弹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在泥土里。 坦囄克登陆舰内除了有五十辆坦囄克之外还有两千多的军队,这是第一师的两个营的兵力。不过出于对士兵的安全考虑这两个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跟随者坦囄克进攻日军阵地,随后等到日军全线溃败的时候才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冲出船舱。 现在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很多已经发现自己根本跑不过像拖拉机一样装有两个履带的钢铁怪兽,随后便有士兵仍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坦囄克的机枪最面对不断奔跑的士兵有很大的杀伤力,但像这种蹲在地上士兵就显得有心无力,运动中的坦囄克出现了很多的射击死角,子弹更多的是打在不断奔跑的士兵身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些人在坦囄克这种钢铁怪兽攻击下早已经失去了武士道精神应有的荣耀,于是这些士兵也有样学样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坐在塔克车厢内的车长也发现了日军的投降,这些坦囄克的车长全部是参加过上一次在汉城城外对日军的那场歼灭战,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随后指挥坦囄克的其他人员在射击中避开那些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将更多的子弹打在依然逃跑的士兵身上。 不过,纵然是有意识的躲避。依然有不少的日军投降的士兵被误杀,随后这五十辆坦囄克的指挥官便从坦囄克的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前面正在蹲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扔下武器到一边去,后面会有步兵来接收你们!” 五十辆坦囄克自然不可能覆盖整个海滩,坦囄克的活力大多是覆盖在日军士兵密集的地方,其他没有日军士兵或者日军士兵人数太少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坦囄克指挥官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士兵躲到那些地方,他们不会向已经投降的士兵射击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扔掉武器。 塔克指挥官不仅将这项命令用喇叭传递给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还通过坦囄克内的小型无线电台传递给各个坦囄克的车长,让他们指挥各自的坦囄克执行这个命令。 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完全没有当年对中国作战时的桀骜。在坦囄克指挥官的命令下非常顺从的仍下手中的步枪抱头蹲在一边,等待已经从坦囄克登陆舰中走出的步兵的接收。 其实,狼和绵羊的区别只在一颗心上,日军在之前对满清政府和俄国人的作战中强悍非常,甚至为了胜利可以采用完全自杀式的猪突式进攻,这更多的是他们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以及武士道精神的鼓吹下拥有一颗战无不胜的强大内心,但是此时他们这一颗强大的内心在更加战无不胜的坦囄克面前摔得粉碎,于是这群战场上的恶狼瞬间成为了一群毫无战斗力的绵羊。 后面陆军在接收俘虏的过程中还是比较顺利的,日本士兵对接收他们的军队还是比较温顺的。纵然偶尔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人准备在接收是进行反扑,最终还是被全神戒备的陆军打死,甚至连累了和他一起等待接收的其他日本士兵。 有鉴于此,后面的投降士兵为了自身的安全囄根本不敢再让没有放弃武器的战友和自己蹲在一起等待被俘。同时由于在之前的接收中让陆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伤亡,陆军的士兵自然不会对那些被被挤出来的日军顽固士兵客气,看到有人拿着武器被挤出来就不问缘由的直接一阵排枪打死。 虽然日本军队的总人数要比两个营的登陆陆军多的多。甚至就连投降的日本士兵也要比接收他们的这两个营士兵都一些,但是接收的过程是循循渐进的。被俘的日军士兵很快就会被后面少量的陆军看管了起来,这也造成了负者接收的徐卫军队永远要比等待接收的日军士兵多得多。从而降低了接收的危险性。 徐卫军队登陆的海滩距离横须贺的市区不足五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狂奔的日军士兵来说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四千多人的溃兵急速缩减为不足一千人,而这不足一千人的军队却又百分之九十的人丢失了自己的武器。 在横须贺除了这不足五千人的守备旅团外还有一千多人的警察部队以及为数不少的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这些人随后在守备府的命令下被武装了起来,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正规军,让他们跑到海滩阻止徐卫军队的登陆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让他们留在城市内打巷战却是物尽其财人尽其用。 在守备旅团的残部败退进入市区的时候,市区内的这些武装人员早已经在镇守府警卫人员的带领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立了防线,并且还在周围由水泥构成的建筑物内布置了重机枪和少量的步兵炮。 进攻中的坦囄克部队或许是受到了之前摧枯拉朽的鼓舞,在看到日本军队在城市内布置了防线的时候依然没有退却的打算,完全将徐卫之前特意嘱咐的在没有步兵协同的情况下不要进行巷战忘在了脑后。 城市不同于宽阔的海滩,城市的街道纵然再宽阔也无法放得下众多坦囄克的并行,随后五十辆坦囄克以两辆为一个单位编在一起向城市内突进,准备将当前战线突破。 不知道是坦囄克部队之前的好运用完了,还是徐卫的乌鸦嘴应验了,突进中的坦囄克虽然用坦囄克炮和重机枪将防线内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但却没有防备到旁边水泥建筑物内的步兵炮的奇袭,随后随着一阵火光,一发三十七毫米步兵炮的炮弹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第二排左侧的一辆坦囄克的履带上,随机这两坦囄克在路口直接抛锚。 从水泥建筑物来的袭击让坦囄克指挥官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了之前塔克训练时徐卫的嘱咐,随后他一边命令周围的坦囄克向那栋建筑物还击,一边命令所有的坦囄克立即向后撤退,至于那辆已经被炸毁的坦囄克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后续大部队的解救。 随着指挥坦囄克内无线电信号的不断传输,最前的两辆坦囄克以及那辆被击毁坦囄克旁边的坦囄克都开始向那辆抛锚的坦囄克靠近,随后从坦囄克的底部逃生口内陆续逃出了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的大囄腿好像受了伤,鲜血正在顺着他匆忙包扎的急救包向外溢,随后这六个人在三辆坦囄克的掩护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 此时坦囄克部队向城市内突击的距离还是比较短的,那六个人跟随者坦囄克部队很快就退出了日军防御阵地的射程范围,而日军布置在两侧建筑物的步兵炮也在坦囄克炮的不断还击中没有了声音。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内就向东京大本营发了求救电报,东京方面也很快给了他坚守待援的命令,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守住横须贺,为此他不惜用所有的武装人员与进攻的徐卫军队打巷战。 退下来的坦囄克部队很快就得到了指挥部的新命令,除了已经将坦囄克丢失的六名机组人员需要回到临时组建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的坦囄克全部发往还在顽强抵抗的横须贺港口,掩护已经登陆的陆军人员进攻港口的守军。 与此同时,运输船内的其他步兵也开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以营为建制在甲板上集合,然后乘坐运输船配备的小艇从海滩登陆,支援强攻港口的友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坦克登陆百舰显威 像日本这样的岛国到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方,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都具有登陆的战略价值,随意选择一个登陆的位置就算登陆成功了也不一定代表胜利,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人民的海洋导致功败垂成。 在日本,登陆最容易的就是日本最北侧的北海道,广阔的北海道目前只有一个师团驻扎在首府札幌及周边地区,但是就算真正的登陆上北海道之后对之后的战争也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要花费兵力驻守,在对日作战中真正有价值的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九州岛以及日本政治和经济中心关东平原。 前世二战在德国投降后,美国便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太平洋战场,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有很多的相似,都是日本海军基本已被消灭,而困守本土日本政府仍然打算负隅顽抗,他们所依赖的是广大的陆军和为数更多的准军事预备役。 事实上在二战后期美国夺取了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基地后,美国的b-29轰炸机便可以直接攻击日本首都东京和其他重要目标,仅1945年5月9日夜,轰炸机便将东京市区十六平方英里夷为平地,炸死八万多人,超过后来原子弹在广岛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 在当时有美国军方部分人士预言,单纯依靠轰炸、封锁便足以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也有另一方的意见认为,只有通过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才能最终结束战争,于是美国将两方意见综合,一方面继续轰炸和封锁,两一方面积极准备登陆作战计划。 这个登陆作战计划被赋予的代号是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冠冕行动。总兵力将达到二百五十万。 奥林匹克行动与徐卫放出的迷惑日本政府的计划相同都是九州岛,美军当时的目标是占领九州岛南部约三分之一的领土,使其与已经占领的冲绳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主要基地,而冠冕行动则是徐卫真正的计划,目标是直接迫近东京的关东平原。 当时的美军除了常规作战之外还计划在奥林匹克行动中配备筹备已久的毒气战,据陆军总部化学战后勤部的《在奥林匹克战役中使用毒气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称。其中二十五处特别适合进行毒气战,据估计对这二十五处二百五十平方英里范围内的市区街道按报告中制定的规模和强度进行毒气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歼灭敌国五百万人,并使五百万以上的人受到伤害。 日本针对盟军可能的登陆作战,制定了代号为决号决战的防御计划,据日本大本营估计,美军将会从开阔的太平洋方向驶向日本列岛,选择平坦且靠近主要城市带的滩头登陆,同时为规避九月台风季,作战开始的时间不会早于十月下旬。这一判断与美没落行动计划相当吻合。 为此,大本营从1945年2月宣布从根基开始动员,自本土征召十七至四十岁的男性加以突击训练,以增加一百五十万作战部队,但兵力相对应的军官数却严重不足,东拼西凑也只征募到二十五万人,且大都没有一线作战经验。 与数量巨大的兵力相比,武器、弹药、燃料等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因此普遍认为日本的决号决战并不是为了获取战争胜利,而是不计代价地给敌方造成重大伤亡。从而迫使盟军接受有条件投降。 美军的登陆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徐卫的登陆计划却依然正在实施。 横须贺镇守府的司令官是日本海军中将吉松茂太郎,此人出身于土佐国中村藩士,属于日本的官宦世家,毕业于江田岛海兵学校,随后留学法国。 由于出身的原因。吉松茂太郎仕途非常的顺利,留学回国后便担任主力军舰的舰长,随后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历练之后以少将军衔佐世保镇守府参谋长和吴镇守府参谋长,随后在上一届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因战败罢职后出任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并且还被晋升为中将军衔。 吉松茂太郎在内阁中还是有一定人脉的。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没知道徐卫舰队真正的进攻方向,也在今天早晨知道了徐卫舰队返航偷袭福冈港的消息,所以在港口的防御上并没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而来的舰队让吉松茂太郎手忙脚乱,甚至连续下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令,不过好在横须贺的守备部队都是海军剩下的老兵,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之前安身立命的军舰,但在战斗素养上还是非常好的,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徐卫舰队进行反击。 横须贺港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港内炮台超过三百毫米的岸防炮只有两门,而且还都是日本自己仿制的,在射速上不足徐卫舰队十二英寸主炮的一半,至于三百毫米以下的巨炮和速射炮更是不足徐卫舰队的三分之一,自双方交战开始日军就一直处于下风。 在战争开始之前,徐卫手中就掌握了日军个岸防炮台和镇守府兵力数据,这也是他下决心放弃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东京而进攻滩涂狭窄的横须贺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坦克登陆舰进行抢滩登陆,而是想要用舰队的优势炮火摧毁横须贺这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炮台,同时为了防止周边部队的增援,一直在空中飞行的飞艇也开始沿着贯通横须贺的列车铁轨向外延伸,同时将几十吨的凝固汽油燃烧弹投放到这些铁轨上。 徐卫还想着之后对横须贺的登陆,自然不会直接将燃烧弹投放到城市内,不过凝固汽油燃烧弹对铁轨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粘稠的火焰附着在铁轨上不用片刻就将铁轨燃烧的变形。 横须贺日军炮台阵地虽然都在山丘的背侧,出于舰队瞭望系统视角的范围以外,而且还都做了非常完美的隐蔽措施,但在随后升空的侦查气球的观测下却变得无所遁形,随后在侦查气球上无线电报的指引下以不断有十二英寸舰炮的炮弹落到它们的头上。 徐卫舰队两艘战列舰拥有二十门十二英寸的舰炮。这种舰炮的穿甲弹差不多有一顿重,能够直接穿透四米一下的水泥工事,对四米以上的水泥工事也有着一定的伤害,连续打几下也能够击穿共事。 横须贺炮台与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有着天然的劣势,它之前防御坚固的炮台全部在上次的大火下殉爆炸毁,新建立的炮台虽然做了很多的防火措施。但因为资金问题不仅工期比较慢,在水泥厚度上也赶不上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米,最薄弱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十公分。 这样的一个炮台对于徐卫的舰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靶子,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不过它们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炮台上的两门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在发射的三十多发炮弹中有一发正好落在了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舰桥,索性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卫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 没有了炮台的阻碍。日军路面部队自然无法对登陆造成太大的困难,随后那十艘坦克登陆舰便在军舰的掩护下向横须贺港口周围的滩涂行驶。 在半个多小时的炮战中,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已经从刚才的匆忙中恢复了过来,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兵力以及港口炮台的不堪,随后他一边向东京发求援的电报,一边组织镇守府的守备部队在港口外的滩涂上设防,组织接下来登陆事件。 在前世,登陆舰得到大力发展是在二战期间。在一战之前登陆作战主要使用传统船只,但是1915年灾难性的加利波利登陆表明传统船只已经不适合用于近代登陆作战的要求。特别是机枪被大量装备以后。 一般认为登陆舰艇的最初形态是俄国黑海舰队1916年使用的称作埃尔皮迪福尔的船只,这是一种平底货船,吃水很浅,排水量在一百到一千三百吨之间,适于运送部队抵达海滩实施登陆作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美两国曾改装和建造了一批与其类似的登陆艇。排水量在一百吨到五百吨之间,艇上装备机枪或小口径舰炮,艇艏开有舱门,便于人员和车辆下船登陆,这就是最早的登陆艇。 坦克登陆舰用于运载坦克、车辆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登陆兵到岸滩直接登陆的登陆作战舰艇。按排水量、运载能力与续航力大小,分为大型坦克登陆舰和中型坦克登陆舰。 大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两千到一万吨之间,能装十几二十辆坦克或者数百到上千登陆士兵,装备有舰炮和远程防御系统,用于自卫、防空和登陆火力支援,续航力在三千海里以上,是实施远程由岸到岸登陆作战的重要舰种之一。 中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六百到两千吨之间,能装坦克数辆或一两百名登陆士兵,续航力一千海里以上,可抵近海滩和在浅水区航行,适用于近程由岸到岸登陆,还可用于近海水域布雷。 徐卫在上一次战争之后就考虑到登陆日本作战,于是便让造船厂设计生产出了这种排水量为两千吨的坦克登陆舰。 在坦克登陆舰慢慢地驶进海滩的时候,军港周围布满了守备旅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在面对向他们不断靠近的坦克登陆舰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步枪向登陆舰射击,以阻止登陆舰继续向滩涂靠近。 可惜现在的徐卫还在后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如果他现在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觉非常的好笑,这真可谓是蚍蜉撼大树,用步兵炮和步枪射击钢铁组成的登陆舰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几千米的距离步枪怎么能够打到战舰上。 横须贺的守备旅以前全部都是海军士兵,在军舰方面这些士兵要比普通的陆军士兵懂得多得多,这正是因为懂得更多才会对这种装备了小口径速射炮的大型军舰产生更大的恐惧,在他们贫乏的见识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种可以开到近海海滩上的大型军舰。 在日军的注视下,十艘坦克登陆舰巨大的船头慢慢地靠近海滩,在接近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以后直接从船头裂开一条大缝隙,开始慢慢往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露了出来,然后从这个洞口中铺设出一条由升降板构成的钢铁道路直通海岸。 “突突突……”首先从坦克登陆舰出来是一辆坦克车,随后坦克一边驶向海滩,一边将自己的炮口对准岸边的日军,紧接着又连续不断的从坦克登陆舰船头驶出四艘坦克,也跟在第一艘坦克后面将炮口对准了日军阵地。 五十艘坦克在并不太宽阔的海滩上排了上千米,在不断的行驶下连续向海滩上的日军开炮,不过几炮下来就将日军当面的步兵炮打到天上,而徐卫的坦克不同于日军的小豆坦克,日军配备的重机枪根本打不穿。 坦克除了装备发射速度比较慢的坦克炮,自然还有设计速度非常快的机枪,不过这种机枪并不是装在坦克塔顶上的那种防空机枪,而是内置在坦克内部比较安全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 航向机枪就是安装在驾驶室、由驾驶员操纵进行射击的机枪,也称为前机枪,不过后世的在坦克设计方面感觉这个设计没有多大的用途,在以后的设计中被直接取消了。 至于并列机枪则是安装在坦克火炮旁边的小口径机枪,又叫同步机枪或同轴机枪,这种机枪一般的安装位置是与主炮在炮塔上平行或是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有一个球形炮塔,而一般的坦克装备两挺并列机枪,所以一般是上述的两个地方均安装一挺。 这种武器在战争中证明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可以大大加强坦克对轻型目标的反应能力,节省主炮弹药,加强坦克近战时反步兵的能力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东平十八郎 感谢tonny-1102的月票支持,纯情裸奔求月票、订阅!!!!!!!! 横须贺港是日本国内数得着的繁华军港,港口常年有大量的上船来往,岸边自然也就建成了一排排的水泥厂库,在横须贺沿岸所有炮台都被清理掉后,这些仓库现在成了日军在港口唯一一处抵抗的屏障,至少有两个日军中队在这里驻防。 面对港口外大口径舰炮连续不断的炮击,港口内的日军表现的比较镇定,依然按照长官的部署坚守在自己的仓库,纵然他们之中很多的仓库都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中变成了废墟,依然无法动摇他们继续抵抗的决心。 只是横须贺港内的仓库并不是上海的四行仓库,守备在仓库的日本军队也不是当年以谢晋元为首的八百勇士,最重要的是负责进攻的军队不用像淞沪会战时期日军害怕大口径火炮打到租借那样畏首畏尾,所以那些坚固的水泥建筑在侦察气球的指引下成了舰炮的首要打击目标。 港口内的日军分散的比较散,装备的重机枪也比较多,甚至还有少量的步兵炮,这种战术是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俄**队就是这样用少量的军队抵抗几十上百倍的日军的进攻,虽然最终的结果大多是被日军的猪突式进攻突破,但却给日军造成了数十倍于己的伤亡。 不过日军这次面对的并不是当年的自己,与由于军事物资的匮乏而在作战中畏首畏尾的日本军队不同,徐卫作战想来喜欢有多土豪就多土豪,为了为坦克部队和步兵清理港口水泥建筑,舰队打到港口的炮弹已经是日军总人数的数倍有余。 港口外的大口径舰炮虽然没有杀伤多少日军士兵,但却用炮弹将日军依靠的水泥建筑尽数摧毁,这为负责进攻的坦克部队和后续的步兵减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港口的日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海滩上的战友被虐成狗的惨样,但也从侦察兵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引以为最坚固的大后方已经成为了敌人后花园的境况,所以在没有看到进攻军队从港口强行登陆的情况下便将大部分的活力布置在了自己的背后。 剩余的四十九辆坦克这次并没有单独行动,在海上指挥部的命令下回合了登陆的两个营士兵才开始沿着海滩向港口挺近。同时为了照顾行动能力比较缓慢的步兵,还特意降低了坦克的行驶速度。 港口的水泥建筑虽然都被舰炮达成废墟,但这对防守的日军来说依然有非常大的隐蔽和防御能力,走在最前面的三排坦克很快就收到了步兵炮和重机枪的连续打击。 不过这次的日军却没有之前友军这么好的运气。面对这种吨位超过三十吨的中型坦克,不仅连续不断的重机枪子弹无法对这种三十吨的中型坦克没有任何作用,就连七十五毫米的步兵炮也无法在正面对它造成有效的伤害。 此时防守日军所装备的最大火炮口径也只有七十五毫米,他们主要的任务并不是与港口外的舰炮对轰,更不是用来防守从背后而来的坦克部队。在正常的作战中他们的真正敌人是企图从港口突破的登陆步兵,而重机枪和步兵炮的配置无疑是登陆步兵的噩梦。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守备日军举首戴目的登陆步兵没有到来,本来认为是安全的后方却来了大量的敌军,不过面对这些守备的日军依然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敌人根本是打不死的小强。 守备日军这种分散的防守虽然能够让他们在猛烈的炮火下活下来,但也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单独的一门步兵炮并不能对坦克部队形成有效的打击,反而成为了坦克炮的反击目标,于是乎随着坦克部队的不断深囄入。越来越多的步兵炮被它们点名消灭。 面对蜂拥而至的坦克部队,守备日军的任何反击都显得劳而无力,不过很快就有聪明的士兵想到了他们刚刚准备的一种正处于实验性质的手掷榴弹。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发展军用手榴弹的国家之一,早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就大量使用了利用山野炮弹弹体、弹箱、罐头盒等改装的手榴弹,通过这场战争日军充分认识到手榴弹的威力和使用前景并加以大力发展。 不过受限于日本并不太发达的科技水平,他们生产出来的手榴弹不仅威力不足,而且在生产上还无法达到量产,港口守备日军手中的手榴弹不过是上面发放到各常备师团以及镇守府的实验品,正好被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配备在了阻击徐卫军队登陆的这支部队上。 东平十八郎是这两支加强中队中的一个小队长,虽出身于日本平民家庭。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考取了日本海军的摇篮江田岛海军兵学校,不过在他毕业的时候正逢日本联合舰队在横须贺全军覆没,而随后新成立的缩小版联合舰队又放不下那么多的军官,于是他便被分配到了横须贺镇守府。成为了一名陆战的海军军官。 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的主流思想就是强化海权,故而在日本国人的心中海军军官要比陆军军官受尊敬的多,并且海军军官的军饷要要远远高于陆军军官,这两点正是东平十八郎考取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动力。 不过由于徐卫的影响,强大的日本联合舰队成为了历史,也让励志要当一名海军军官的东平十八郎变成了陆军军官。这在东平十八郎看来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是一种极大的仇恨。 由于兵力的不足,东平十八郎手下的四个分队也都被分派到不同的阵地,只有一个分队和他驻守在同一个阵地,不过这个分队在港口外连续不断的炮击中损失了非常大,在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的时候整个小队还剩八个人,减员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东平十八郎的小队是纯步兵小队,全队只有一挺仿制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保式机关炮,这支机关炮作为全队的宝贝自然要一直放在他这个小队长身边,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个行为为他所带领的这个分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为了减少身后步兵的伤亡,坦克部队在进攻日军守备阵地的时候一直按照训练时的程序先消灭所有能够反击的步兵炮。然后在消灭敌军阵地的重机枪,最后才是敌人的步兵,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就处于第二个波次的消灭行动之中。 东平十八郎所在中队的中队长是与东平十八郎出自同一所军事学校的学长,或许是处于学院派的主观感情。从这支中队组建开始他就一直看不起那些因为战功而升上来的小队长,反而非常欣赏东平十八郎的军事才华,所以在部署阵地的时候就将东平十八郎的防御阵地放在了最后面,这相对来说比价安全一点。 然而造化弄人,守备日军应该面对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敌人反而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乎处于最后方的东平十八郎成为了阻敌的前沿阵地。 由于位置的原因,在坦克部队还在对着日军那几门步兵炮定点消灭的时候,坦克所配备的三挺重机枪的活力就已经延伸到了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位置,攒射而来的子弹当即将两个露出头来准备射击的士兵打死。 守备港口的日军中队虽然是一直经过补充兵力加强的小队,但也不过二百多人,拥有的步兵炮的数量自然也非常有限,交战不过片刻的时间,五十辆坦克就将所有的步兵炮阵地击毁,然后将炮管对准依然在不断射击的重机枪。 东平十八郎的重机枪阵地是坦克部队的首要打击目标。在坦克的前进中起码有四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的阵地,随后在射击中有一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坦克炮弹落在了阵地边缘,不仅将重机枪连同它的操作者炸到天上,还将重机枪旁边的指挥官和弹药手炸死。 战争进行到这里,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已经意识到全军尽没是在所难免的,也就是处于一种这样的心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刀枪不入的坦克所带来的恐惧,在面对坦克部队和它身后的步兵时依然能够从容还击。 日军的大无畏依然无法抵消装备差距带来的劣势,在对进攻部队的还击中不断有士兵死在阵地上,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在重机枪被炸毁后还接连被两发炮弹击中。从而致使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阵地除了他因为运气爆棚而活着之外全部战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部队,东平十八郎并没有闭目等死,反而慢慢的移动到那些战死的士兵身边,将他们腰中挂着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全部聚集在一起。他准备在进攻部队步兵靠近的时候用这些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东平十八郎非常自己只有一次投掷手榴弹的机会,于是他将所有搜集到的手榴弹全部用战友的武装带捆在一起,然后躲在一处还剩半面墙的水泥墙壁后面,准备趁坦克部队过去后扔到进攻步兵最多的地方。 不过就在东平十八郎将手榴弹包在一起之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带动坦克不断前进的履带上,于是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与其用自己的生命换几个普通的士兵,不如改成换一辆敌人的钢铁巨兽更有意义。 日本所制造的手榴弹使用的都是下濑火囄药,这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配制成功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 这种**在研制成功之后便受到日本政府的喜爱,随后日本海军将所有的炮弹都换装成填充下濑火囄药的炮弹,与此相反的是由于担心苦味酸**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直到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囄药。 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首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发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囄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 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囄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其实对苦味酸**最先使用的是法国,不过由于苦味酸容易与金属发生反应造成炸膛,法国政府也仅仅是将这种**用作子弹的发射药,但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研制的苦味酸炮弹比原创者法国人更胜一筹,他的方法是在炮弹内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蜡,阻止了苦味酸与金属直接反应,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手榴弹可以长时间储存,这样虽然炮弹的装药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人自甲午海战中尝到甜头以后更是大量装备苦味酸炮弹,甚至连军事强国德国也予以效仿,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在研制手榴弹的时候日本的军火专家首先想到了用下濑火囄药作为填充火囄药。 坦克在进攻时的作用在于着重打击敌人的反抗力量,行动缓慢而又笨重的它们是很难注意到敌军阵地上零散的散兵游勇,这给了东平十八郎靠近坦克的机会。 东平十八郎背靠在墙壁上听着坦克履带辗压建筑业碎屑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他颤抖着将手榴弹集束抱在胸前,没过多久就看到坦克那长长的炮管从残留的墙壁内伸了出来,接着整座墙在坦克的辗压下轰然倒塌。 东平十八郎没有想到这种未知的钢铁巨兽竟然无视水泥墙的防御,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好在他一直处于全神贯注的状态下,凭借灵活的身手躲过了被坦克辗压成肉饼的命运,同时这也让他暴漏在了后面步兵的枪口之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全线突破 就在东平十八郎纵身一跃的时候,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也反应了过来,至少有四五个枪口对准了东平十八郎的身体射出了枪中的子弹,顿时将还在空中的东平十八郎大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头上,飞出好大一块脑浆。 后面的步兵虽然射杀了东平十八郎,但却无法改变尸体飞行的方向,依然准确无误的飞到坦克的履带旁边,最重要的是这个正处于实验阶段的手榴弹引信已改往日的傲娇脾气,竟然没有出现故障。 “轰……”一声剧烈的爆薆炸声从那辆坦克的履带旁边传来,爆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三十吨重的坦克颤抖了一下,至于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至少有三个受到波及,其中距离最近的一个直接被爆薆炸产生的单片击穿了心脏。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制造的坦克毕竟不同于后世的日军轻型坦克,其厚重的装甲根本不是集薆束手榴弹能够突破的,纵然收到袭击的是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在尘埃落尽之后这辆坦克虽然抛锚停在了路边,也仅仅是被炸毁了履带的接口。 坦克既然被投放在战场上自然就有着被击毁的准备,不过好在这次并不像之前进攻市区一样直接被击穿护甲致使坦克乘员受伤,随后坦克指挥官命令这辆坦克的机组人员先不要管坦克的维修问题,而是直接留在坦克内充当固定炮台和机枪阵地。 四十多辆坦克和近两千名士兵进攻只有四百多人把守的废墟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战争只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期间除了东平十八郎的舍生报国为进攻的部队造成了一定量的伤亡外。整个战薆役打下来进攻的步兵只有九人战死,二十多人受伤。 攻下横须贺的港口之后。停靠在海上的五十艘滚装货轮便开始向港口行驶,随后一辆辆坦克从滚装货轮上行驶出来。连续不断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最后下来的则是负责运兵的一百多辆卡车。 从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港口的时候,港口外面的舰队为了防止误伤就停止了对港口的继续炮击,然后将舰队驶向港口附近海域开始对整个横须贺市炮击。 横须贺市经过了之前的一番大火整个市区全部被焚烧一空,现在刚刚建成的市区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在炮火的覆盖下再次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后火海不断向四周扩散,就连那些刚刚建成的水泥建筑业不能幸免于难。 等到所有的坦克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港口外的横须贺市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不管是市区内的百姓,还是一直要为天皇陛下效死的武装人员都不得不远离市区,向原理横须贺港的方向撤退。 徐卫的那五艘飞艇依然在空中肆虐,不过它们对不断逃离市区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此时的它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装弹,其方向也是通往进出横须贺的第二个铁路出口。 在横须贺陷入战争的同时,东京方面也收到了徐卫舰队登陆横须贺的消息,这让正准备为徐卫在福冈港的登陆献一份大礼的日本政府高层大惊失色,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日本天皇也在吐了一通血后陷入了昏迷。 明治天皇不能出来主事。皇太子又因为智力问题无法拿主意,整个日本的行政全部落在了枢密院和内阁的身上,随后枢密院的议长山县有朋和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便展开了一个短暂的交流,拿定了接下来的主要方向。 两人的小型会议结束后。西园寺公望便以内阁的命令让调往在九州地区的军队全部回防,同时命令本州岛其他地方的驻军火速支援横须贺,甚至为了防止徐卫的军队在横须贺登陆还将负责保卫东京的第一师团抽调到前线。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陆零九章 坦克登陆舰显威 像日本这样的岛国到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方,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都具有登陆的战略价值,随意选择一个登陆的位置就算登陆成功了也不一定代表胜利,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人民的海洋导致功败垂成。 在日本,登陆最容易的就是日本最北侧的北海道,广阔的北海道目前只有一个师团驻扎在首府札幌及周边地区,但是就算真正的登陆上北海道之后对之后的战争也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要花费兵力驻守,在对日作战中真正有价值的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九州岛以及日本政治和经济中心关东平原。 前世二战在德国投降后,美国便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太平洋战场,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有很多的相似,都是日本海军基本已被消灭,而困守本土日本政府仍然打算负隅顽抗,他们所依赖的是广大的陆军和为数更多的准军事预备役。 事实上在二战后期美国夺取了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基地后,美国的b-29轰炸机便可以直接攻击日本首都东京和其他重要目标,仅1945年5月9日夜,轰炸机便将东京市区十六平方英里夷为平地,炸死八万多人,超过后来原子弹在广岛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 在当时有美国军方部分人士预言,单纯依靠轰炸、封锁便足以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也有另一方的意见认为,只有通过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才能最终结束战争,于是美国将两方意见综合,一方面继续轰炸和封锁,两一方面积极准备登陆作战计划。 这个登陆作战计划被赋予的代号是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冠冕行动。总兵力将达到二百五十万。 奥林匹克行动与徐卫放出的迷惑日本政府的计划相同都是九州岛,美军当时的目标是占领九州岛南部约三分之一的领土,使其与已经占领的冲绳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主要基地,而冠冕行动则是徐卫真正的计划,目标是直接迫近东京的关东平原。 当时的美军除了常规作战之外还计划在奥林匹克行动中配备筹备已久的毒气战,据陆军总部化学战后勤部的《在奥林匹克战役中使用毒气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称。其中二十五处特别适合进行毒气战,据估计对这二十五处二百五十平方英里范围内的市区街道按报告中制定的规模和强度进行毒气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歼灭敌国五百万人,并使五百万以上的人受到伤害。 日本针对盟军可能的登陆作战,制定了代号为决号决战的防御计划,据日本大本营估计,美军将会从开阔的太平洋方向驶向日本列岛,选择平坦且靠近主要城市带的滩头登陆,同时为规避九月台风季,作战开始的时间不会早于十月下旬。这一判断与美没落行动计划相当吻合。 为此,大本营从1945年2月宣布从根基开始动员,自本土征召十七至四十岁的男性加以突击训练,以增加一百五十万作战部队,但兵力相对应的军官数却严重不足,东拼西凑也只征募到二十五万人,且大都没有一线作战经验。 与数量巨大的兵力相比,武器、弹药、燃料等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因此普遍认为日本的决号决战并不是为了获取战争胜利,而是不计代价地给敌方造成重大伤亡。从而迫使盟军接受有条件投降。 美军的登陆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徐卫的登陆计划却依然正在实施。 横须贺镇守府的司令官是日本海军中将吉松茂太郎,此人出身于土佐国中村藩士,属于日本的官宦世家,毕业于江田岛海兵学校,随后留学法国。 由于出身的原因。吉松茂太郎仕途非常的顺利,留学回国后便担任主力军舰的舰长,随后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历练之后以少将军衔佐世保镇守府参谋长和吴镇守府参谋长,随后在上一届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因战败罢职后出任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并且还被晋升为中将军衔。 吉松茂太郎在内阁中还是有一定人脉的。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没知道徐卫舰队真正的进攻方向,也在今天早晨知道了徐卫舰队返航偷袭福冈港的消息,所以在港口的防御上并没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而来的舰队让吉松茂太郎手忙脚乱,甚至连续下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令,不过好在横须贺的守备部队都是海军剩下的老兵,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之前安身立命的军舰,但在战斗素养上还是非常好的,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徐卫舰队进行反击。 横须贺港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港内炮台超过三百毫米的岸防炮只有两门,而且还都是日本自己仿制的,在射速上不足徐卫舰队十二英寸主炮的一半,至于三百毫米以下的巨炮和速射炮更是不足徐卫舰队的三分之一,自双方交战开始日军就一直处于下风。 在战争开始之前,徐卫手中就掌握了日军个岸防炮台和镇守府兵力数据,这也是他下决心放弃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东京而进攻滩涂狭窄的横须贺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坦克登陆舰进行抢滩登陆,而是想要用舰队的优势炮火摧毁横须贺这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炮台,同时为了防止周边部队的增援,一直在空中飞行的飞艇也开始沿着贯通横须贺的列车铁轨向外延伸,同时将几十吨的凝固汽油燃烧弹投放到这些铁轨上。 徐卫还想着之后对横须贺的登陆,自然不会直接将燃烧弹投放到城市内,不过凝固汽油燃烧弹对铁轨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粘稠的火焰附着在铁轨上不用片刻就将铁轨燃烧的变形。 横须贺日军炮台阵地虽然都在山丘的背侧,出于舰队瞭望系统视角的范围以外,而且还都做了非常完美的隐蔽措施,但在随后升空的侦查气球的观测下却变得无所遁形,随后在侦查气球上无线电报的指引下以不断有十二英寸舰炮的炮弹落到它们的头上。 徐卫舰队两艘战列舰拥有二十门十二英寸的舰炮。这种舰炮的穿甲弹差不多有一顿重,能够直接穿透四米一下的水泥工事,对四米以上的水泥工事也有着一定的伤害,连续打几下也能够击穿共事。 横须贺炮台与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有着天然的劣势,它之前防御坚固的炮台全部在上次的大火下殉爆炸毁,新建立的炮台虽然做了很多的防火措施。但因为资金问题不仅工期比较慢,在水泥厚度上也赶不上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米,最薄弱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十公分。 这样的一个炮台对于徐卫的舰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靶子,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不过它们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炮台上的两门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在发射的三十多发炮弹中有一发正好落在了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舰桥,索性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卫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 没有了炮台的阻碍。日军路面部队自然无法对登陆造成太大的困难,随后那十艘坦克登陆舰便在军舰的掩护下向横须贺港口周围的滩涂行驶。 在半个多小时的炮战中,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已经从刚才的匆忙中恢复了过来,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兵力以及港口炮台的不堪,随后他一边向东京发求援的电报,一边组织镇守府的守备部队在港口外的滩涂上设防,组织接下来登陆事件。 在前世,登陆舰得到大力发展是在二战期间。在一战之前登陆作战主要使用传统船只,但是1915年灾难性的加利波利登陆表明传统船只已经不适合用于近代登陆作战的要求。特别是机枪被大量装备以后。 一般认为登陆舰艇的最初形态是俄国黑海舰队1916年使用的称作埃尔皮迪福尔的船只,这是一种平底货船,吃水很浅,排水量在一百到一千三百吨之间,适于运送部队抵达海滩实施登陆作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美两国曾改装和建造了一批与其类似的登陆艇。排水量在一百吨到五百吨之间,艇上装备机枪或小口径舰炮,艇艏开有舱门,便于人员和车辆下船登陆,这就是最早的登陆艇。 坦克登陆舰用于运载坦克、车辆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登陆兵到岸滩直接登陆的登陆作战舰艇。按排水量、运载能力与续航力大小,分为大型坦克登陆舰和中型坦克登陆舰。 大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两千到一万吨之间,能装十几二十辆坦克或者数百到上千登陆士兵,装备有舰炮和远程防御系统,用于自卫、防空和登陆火力支援,续航力在三千海里以上,是实施远程由岸到岸登陆作战的重要舰种之一。 中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六百到两千吨之间,能装坦克数辆或一两百名登陆士兵,续航力一千海里以上,可抵近海滩和在浅水区航行,适用于近程由岸到岸登陆,还可用于近海水域布雷。 徐卫在上一次战争之后就考虑到登陆日本作战,于是便让造船厂设计生产出了这种排水量为两千吨的坦克登陆舰。 在坦克登陆舰慢慢地驶进海滩的时候,军港周围布满了守备旅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在面对向他们不断靠近的坦克登陆舰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步枪向登陆舰射击,以阻止登陆舰继续向滩涂靠近。 可惜现在的徐卫还在后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如果他现在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觉非常的好笑,这真可谓是蚍蜉撼大树,用步兵炮和步枪射击钢铁组成的登陆舰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几千米的距离步枪怎么能够打到战舰上。 横须贺的守备旅以前全部都是海军士兵,在军舰方面这些士兵要比普通的陆军士兵懂得多得多,这正是因为懂得更多才会对这种装备了小口径速射炮的大型军舰产生更大的恐惧,在他们贫乏的见识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种可以开到近海海滩上的大型军舰。 在日军的注视下,十艘坦克登陆舰巨大的船头慢慢地靠近海滩,在接近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以后直接从船头裂开一条大缝隙,开始慢慢往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露了出来,然后从这个洞口中铺设出一条由升降板构成的钢铁道路直通海岸。 “突突突……”首先从坦克登陆舰出来是一辆坦克车,随后坦克一边驶向海滩,一边将自己的炮口对准岸边的日军,紧接着又连续不断的从坦克登陆舰船头驶出四艘坦克,也跟在第一艘坦克后面将炮口对准了日军阵地。 五十艘坦克在并不太宽阔的海滩上排了上千米,在不断的行驶下连续向海滩上的日军开炮,不过几炮下来就将日军当面的步兵炮打到天上,而徐卫的坦克不同于日军的小豆坦克,日军配备的重机枪根本打不穿。 坦克除了装备发射速度比较慢的坦克炮,自然还有设计速度非常快的机枪,不过这种机枪并不是装在坦克塔顶上的那种防空机枪,而是内置在坦克内部比较安全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 航向机枪就是安装在驾驶室、由驾驶员操纵进行射击的机枪,也称为前机枪,不过后世的在坦克设计方面感觉这个设计没有多大的用途,在以后的设计中被直接取消了。 至于并列机枪则是安装在坦克火炮旁边的小口径机枪,又叫同步机枪或同轴机枪,这种机枪一般的安装位置是与主炮在炮塔上平行或是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有一个球形炮塔,而一般的坦克装备两挺并列机枪,所以一般是上述的两个地方均安装一挺。 这种武器在战争中证明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可以大大加强坦克对轻型目标的反应能力,节省主炮弹药,加强坦克近战时反步兵的能力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日军十守备旅团崩溃 感谢龙吟虎啸的月票支持,裸奔求月票、订阅正在进行中!!!!!!! 其实真正作战的坦囄克是不会像阅兵时那样有一个人从炮塔的顶端露出头来控制顶部的那挺机枪,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坦囄克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要封闭的,真正负责作战的机枪只有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三挺。 坦囄克这种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新型的武器,岸上的守备日军本来看到能够接近海滩的军舰就已经惊恐不安,现在又看到从军舰内出来的竟然不是登陆的士兵,而是一种全身覆盖着钢铁盔甲以及配备了火炮和机枪的车辆,这个更是让他们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峰。 日军临时组建的防线不过是用一些沙袋和泥土堆积而来的掩体,其主要的功效也不过是防备一下步兵的登陆而已,但现在他们却要面对是即使是用重机枪也打不穿的钢铁怪兽,其防御功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进攻中,坦囄克的炮塔在旋转中开始寻找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而炮塔两侧的并列机枪也随着炮塔的旋转而不断的扫射,虽然旋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相比快速扫射而言对一个位置更具有杀伤力,虽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浪费子弹,但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坦囄克最前方的那挺航向机枪是不能转动的,其设计的范围只有坦囄克的正前方,这相对于跟随炮塔转动的并列机枪而言其杀伤力显得要弱了很多,也有点妨碍坦囄克前面装甲的整体防御力。说到底航向机枪是坦囄克驾驶员刺刀见红的产物。 在近战的情况下,坦囄克以履带碾压、车体撞击以及航向机枪射击等手段消灭近距离的目标。不过在后世随着坦囄克交战距离的不断扩大和步坦协同作战水平的不断提高,航向机枪的作用越来越小。基于这种考虑坦囄克设计中这挺航向机枪多是被取消了,但现在这挺机枪依然有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也是懂得如何防备敌军登陆作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他失去了岸防炮的优势,仅凭手中的兵力和紧急构建的防御线也至少能够阻止数万军队的登陆作战。 然而,坦囄克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吉松茂太郎的所有部署,五十艘坦囄克在海滩上齐头并进,炮台中硕果仅存的几门一百五十毫米一下的火炮还在于徐卫的舰队戮战。同时守备旅团所配备的七十五毫米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些能够对坦囄克造成一定杀伤力的重武器也在与坦囄克登陆舰上的速射炮对打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坦囄克炮炮弹击毁。 在完全失去重武器的情况下,仅靠在海滩上组建的临时防线无法阻挡坦囄克大军的步伐,在坦囄克炮炮弹的连续点名下防线很快就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而到目前为止从坦囄克登陆舰驶出的五十辆坦囄克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出现故障,也没有任何一辆被之前的步兵炮击伤,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使然。 日军守备旅团的士兵本来就对完全打不动的坦囄克抱有极大的恐惧,现在坦囄克群又用它们本身携带的坦囄克炮将防线打的千疮百孔,于是整个日军的防线便在坦囄克不断靠近中全线崩溃,守备旅团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忘记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拖着步枪向横须贺的市区跑去。 其实此时的日军守备旅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亡惨重。进攻中的五十辆坦囄克仅有它们炮塔上配备的坦囄克炮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至于固定在坦囄克正前方的航向机枪以及随着坦囄克炮塔的移动不断扫射的并列机枪仅仅提供了火力压制,这么短时间内在日军有麻袋和土墙堆积的防线上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的。 日军守备旅团在全线崩溃的时候其总兵力至少还有四千人,也就是说在交战中日军不过死伤了几百人而已。真正打破日军心理防线的更多的是对坦囄克这种为止武器的恐惧。 人类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坦囄克的履带,纵然是放足狂奔依然处于坦囄克的杀伤范围之内,并且随着日军的败退。坦囄克上机枪的杀伤力也发乎出来,这种大口径的子弹在追击中多是将日军士兵打的肢体分裂。甚至有的子弹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在泥土里。 坦囄克登陆舰内除了有五十辆坦囄克之外还有两千多的军队,这是第一师的两个营的兵力。不过出于对士兵的安全考虑这两个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跟随者坦囄克进攻日军阵地,随后等到日军全线溃败的时候才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冲出船舱。 现在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很多已经发现自己根本跑不过像拖拉机一样装有两个履带的钢铁怪兽,随后便有士兵仍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坦囄克的机枪最面对不断奔跑的士兵有很大的杀伤力,但像这种蹲在地上士兵就显得有心无力,运动中的坦囄克出现了很多的射击死角,子弹更多的是打在不断奔跑的士兵身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些人在坦囄克这种钢铁怪兽攻击下早已经失去了武士道精神应有的荣耀,于是这些士兵也有样学样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坐在塔克车厢内的车长也发现了日军的投降,这些坦囄克的车长全部是参加过上一次在汉城城外对日军的那场歼灭战,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随后指挥坦囄克的其他人员在射击中避开那些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将更多的子弹打在依然逃跑的士兵身上。 不过,纵然是有意识的躲避。依然有不少的日军投降的士兵被误杀,随后这五十辆坦囄克的指挥官便从坦囄克的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前面正在蹲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扔下武器到一边去,后面会有步兵来接收你们!” 五十辆坦囄克自然不可能覆盖整个海滩,坦囄克的活力大多是覆盖在日军士兵密集的地方,其他没有日军士兵或者日军士兵人数太少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坦囄克指挥官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士兵躲到那些地方,他们不会向已经投降的士兵射击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扔掉武器。 塔克指挥官不仅将这项命令用喇叭传递给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还通过坦囄克内的小型无线电台传递给各个坦囄克的车长,让他们指挥各自的坦囄克执行这个命令。 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完全没有当年对中国作战时的桀骜。在坦囄克指挥官的命令下非常顺从的仍下手中的步枪抱头蹲在一边,等待已经从坦囄克登陆舰中走出的步兵的接收。 其实,狼和绵羊的区别只在一颗心上,日军在之前对满清政府和俄国人的作战中强悍非常,甚至为了胜利可以采用完全自杀式的猪突式进攻,这更多的是他们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以及武士道精神的鼓吹下拥有一颗战无不胜的强大内心,但是此时他们这一颗强大的内心在更加战无不胜的坦囄克面前摔得粉碎,于是这群战场上的恶狼瞬间成为了一群毫无战斗力的绵羊。 后面陆军在接收俘虏的过程中还是比较顺利的,日本士兵对接收他们的军队还是比较温顺的。纵然偶尔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人准备在接收是进行反扑,最终还是被全神戒备的陆军打死,甚至连累了和他一起等待接收的其他日本士兵。 有鉴于此,后面的投降士兵为了自身的安全囄根本不敢再让没有放弃武器的战友和自己蹲在一起等待被俘。同时由于在之前的接收中让陆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伤亡,陆军的士兵自然不会对那些被被挤出来的日军顽固士兵客气,看到有人拿着武器被挤出来就不问缘由的直接一阵排枪打死。 虽然日本军队的总人数要比两个营的登陆陆军多的多。甚至就连投降的日本士兵也要比接收他们的这两个营士兵都一些,但是接收的过程是循循渐进的。被俘的日军士兵很快就会被后面少量的陆军看管了起来,这也造成了负者接收的徐卫军队永远要比等待接收的日军士兵多得多。从而降低了接收的危险性。 徐卫军队登陆的海滩距离横须贺的市区不足五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狂奔的日军士兵来说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四千多人的溃兵急速缩减为不足一千人,而这不足一千人的军队却又百分之九十的人丢失了自己的武器。 在横须贺除了这不足五千人的守备旅团外还有一千多人的警察部队以及为数不少的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这些人随后在守备府的命令下被武装了起来,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正规军,让他们跑到海滩阻止徐卫军队的登陆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让他们留在城市内打巷战却是物尽其财人尽其用。 在守备旅团的残部败退进入市区的时候,市区内的这些武装人员早已经在镇守府警卫人员的带领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立了防线,并且还在周围由水泥构成的建筑物内布置了重机枪和少量的步兵炮。 进攻中的坦囄克部队或许是受到了之前摧枯拉朽的鼓舞,在看到日本军队在城市内布置了防线的时候依然没有退却的打算,完全将徐卫之前特意嘱咐的在没有步兵协同的情况下不要进行巷战忘在了脑后。 城市不同于宽阔的海滩,城市的街道纵然再宽阔也无法放得下众多坦囄克的并行,随后五十辆坦囄克以两辆为一个单位编在一起向城市内突进,准备将当前战线突破。 不知道是坦囄克部队之前的好运用完了,还是徐卫的乌鸦嘴应验了,突进中的坦囄克虽然用坦囄克炮和重机枪将防线内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但却没有防备到旁边水泥建筑物内的步兵炮的奇袭,随后随着一阵火光,一发三十七毫米步兵炮的炮弹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第二排左侧的一辆坦囄克的履带上,随机这两坦囄克在路口直接抛锚。 从水泥建筑物来的袭击让坦囄克指挥官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了之前塔克训练时徐卫的嘱咐,随后他一边命令周围的坦囄克向那栋建筑物还击,一边命令所有的坦囄克立即向后撤退,至于那辆已经被炸毁的坦囄克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后续大部队的解救。 随着指挥坦囄克内无线电信号的不断传输,最前的两辆坦囄克以及那辆被击毁坦囄克旁边的坦囄克都开始向那辆抛锚的坦囄克靠近,随后从坦囄克的底部逃生口内陆续逃出了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的大囄腿好像受了伤,鲜血正在顺着他匆忙包扎的急救包向外溢,随后这六个人在三辆坦囄克的掩护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 此时坦囄克部队向城市内突击的距离还是比较短的,那六个人跟随者坦囄克部队很快就退出了日军防御阵地的射程范围,而日军布置在两侧建筑物的步兵炮也在坦囄克炮的不断还击中没有了声音。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内就向东京大本营发了求救电报,东京方面也很快给了他坚守待援的命令,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守住横须贺,为此他不惜用所有的武装人员与进攻的徐卫军队打巷战。 退下来的坦囄克部队很快就得到了指挥部的新命令,除了已经将坦囄克丢失的六名机组人员需要回到临时组建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的坦囄克全部发往还在顽强抵抗的横须贺港口,掩护已经登陆的陆军人员进攻港口的守军。 与此同时,运输船内的其他步兵也开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以营为建制在甲板上集合,然后乘坐运输船配备的小艇从海滩登陆,支援强攻港口的友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克 坦克登陆舰显威 像日本这样的岛国到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方,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都具有登陆的战略价值,随意选择一个登陆的位置就算登陆成功了也不一定代表胜利,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人民的海洋导致功败垂成。 在日本,登陆最容易的就是日本最北侧的北海道,广阔的北海道目前只有一个师团驻扎在首府札幌及周边地区,但是就算真正的登陆上北海道之后对之后的战争也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要花费兵力驻守,在对日作战中真正有价值的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九州岛以及日本政治和经济中心关东平原。 前世二战在德国投降后,美国便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太平洋战场,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有很多的相似,都是日本海军基本已被消灭,而困守本土日本政府仍然打算负隅顽抗,他们所依赖的是广大的陆军和为数更多的准军事预备役。 事实上在二战后期美国夺取了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基地后,美国的b-29轰炸机便可以直接攻击日本首都东京和其他重要目标,仅1945年5月9日夜,轰炸机便将东京市区十六平方英里夷为平地,炸死八万多人,超过后来原子弹在广岛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 在当时有美国军方部分人士预言,单纯依靠轰炸、封锁便足以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也有另一方的意见认为,只有通过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才能最终结束战争,于是美国将两方意见综合,一方面继续轰炸和封锁,两一方面积极准备登陆作战计划。 这个登陆作战计划被赋予的代号是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冠冕行动。总兵力将达到二百五十万。 奥林匹克行动与徐卫放出的迷惑日本政府的计划相同都是九州岛,美军当时的目标是占领九州岛南部约三分之一的领土,使其与已经占领的冲绳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主要基地,而冠冕行动则是徐卫真正的计划,目标是直接迫近东京的关东平原。 当时的美军除了常规作战之外还计划在奥林匹克行动中配备筹备已久的毒气战,据陆军总部化学战后勤部的《在奥林匹克战役中使用毒气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称。其中二十五处特别适合进行毒气战,据估计对这二十五处二百五十平方英里范围内的市区街道按报告中制定的规模和强度进行毒气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歼灭敌国五百万人,并使五百万以上的人受到伤害。 日本针对盟军可能的登陆作战,制定了代号为决号决战的防御计划,据日本大本营估计,美军将会从开阔的太平洋方向驶向日本列岛,选择平坦且靠近主要城市带的滩头登陆,同时为规避九月台风季,作战开始的时间不会早于十月下旬。这一判断与美没落行动计划相当吻合。 为此,大本营从1945年2月宣布从根基开始动员,自本土征召十七至四十岁的男性加以突击训练,以增加一百五十万作战部队,但兵力相对应的军官数却严重不足,东拼西凑也只征募到二十五万人,且大都没有一线作战经验。 与数量巨大的兵力相比,武器、弹药、燃料等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因此普遍认为日本的决号决战并不是为了获取战争胜利,而是不计代价地给敌方造成重大伤亡。从而迫使盟军接受有条件投降。 美军的登陆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徐卫的登陆计划却依然正在实施。 横须贺镇守府的司令官是日本海军中将吉松茂太郎,此人出身于土佐国中村藩士,属于日本的官宦世家,毕业于江田岛海兵学校,随后留学法国。 由于出身的原因。吉松茂太郎仕途非常的顺利,留学回国后便担任主力军舰的舰长,随后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历练之后以少将军衔佐世保镇守府参谋长和吴镇守府参谋长,随后在上一届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因战败罢职后出任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并且还被晋升为中将军衔。 吉松茂太郎在内阁中还是有一定人脉的。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没知道徐卫舰队真正的进攻方向,也在今天早晨知道了徐卫舰队返航偷袭福冈港的消息,所以在港口的防御上并没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而来的舰队让吉松茂太郎手忙脚乱,甚至连续下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令,不过好在横须贺的守备部队都是海军剩下的老兵,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之前安身立命的军舰,但在战斗素养上还是非常好的,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徐卫舰队进行反击。 横须贺港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港内炮台超过三百毫米的岸防炮只有两门,而且还都是日本自己仿制的,在射速上不足徐卫舰队十二英寸主炮的一半,至于三百毫米以下的巨炮和速射炮更是不足徐卫舰队的三分之一,自双方交战开始日军就一直处于下风。 在战争开始之前,徐卫手中就掌握了日军个岸防炮台和镇守府兵力数据,这也是他下决心放弃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东京而进攻滩涂狭窄的横须贺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坦克登陆舰进行抢滩登陆,而是想要用舰队的优势炮火摧毁横须贺这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炮台,同时为了防止周边部队的增援,一直在空中飞行的飞艇也开始沿着贯通横须贺的列车铁轨向外延伸,同时将几十吨的凝固汽油燃烧弹投放到这些铁轨上。 徐卫还想着之后对横须贺的登陆,自然不会直接将燃烧弹投放到城市内,不过凝固汽油燃烧弹对铁轨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粘稠的火焰附着在铁轨上不用片刻就将铁轨燃烧的变形。 横须贺日军炮台阵地虽然都在山丘的背侧,出于舰队瞭望系统视角的范围以外,而且还都做了非常完美的隐蔽措施,但在随后升空的侦查气球的观测下却变得无所遁形,随后在侦查气球上无线电报的指引下以不断有十二英寸舰炮的炮弹落到它们的头上。 徐卫舰队两艘战列舰拥有二十门十二英寸的舰炮。这种舰炮的穿甲弹差不多有一顿重,能够直接穿透四米一下的水泥工事,对四米以上的水泥工事也有着一定的伤害,连续打几下也能够击穿共事。 横须贺炮台与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有着天然的劣势,它之前防御坚固的炮台全部在上次的大火下殉爆炸毁,新建立的炮台虽然做了很多的防火措施。但因为资金问题不仅工期比较慢,在水泥厚度上也赶不上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米,最薄弱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十公分。 这样的一个炮台对于徐卫的舰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靶子,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不过它们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炮台上的两门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在发射的三十多发炮弹中有一发正好落在了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舰桥,索性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卫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 没有了炮台的阻碍。日军路面部队自然无法对登陆造成太大的困难,随后那十艘坦克登陆舰便在军舰的掩护下向横须贺港口周围的滩涂行驶。 在半个多小时的炮战中,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已经从刚才的匆忙中恢复了过来,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兵力以及港口炮台的不堪,随后他一边向东京发求援的电报,一边组织镇守府的守备部队在港口外的滩涂上设防,组织接下来登陆事件。 在前世,登陆舰得到大力发展是在二战期间。在一战之前登陆作战主要使用传统船只,但是1915年灾难性的加利波利登陆表明传统船只已经不适合用于近代登陆作战的要求。特别是机枪被大量装备以后。 一般认为登陆舰艇的最初形态是俄国黑海舰队1916年使用的称作埃尔皮迪福尔的船只,这是一种平底货船,吃水很浅,排水量在一百到一千三百吨之间,适于运送部队抵达海滩实施登陆作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美两国曾改装和建造了一批与其类似的登陆艇。排水量在一百吨到五百吨之间,艇上装备机枪或小口径舰炮,艇艏开有舱门,便于人员和车辆下船登陆,这就是最早的登陆艇。 坦克登陆舰用于运载坦克、车辆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登陆兵到岸滩直接登陆的登陆作战舰艇。按排水量、运载能力与续航力大小,分为大型坦克登陆舰和中型坦克登陆舰。 大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两千到一万吨之间,能装十几二十辆坦克或者数百到上千登陆士兵,装备有舰炮和远程防御系统,用于自卫、防空和登陆火力支援,续航力在三千海里以上,是实施远程由岸到岸登陆作战的重要舰种之一。 中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六百到两千吨之间,能装坦克数辆或一两百名登陆士兵,续航力一千海里以上,可抵近海滩和在浅水区航行,适用于近程由岸到岸登陆,还可用于近海水域布雷。 徐卫在上一次战争之后就考虑到登陆日本作战,于是便让造船厂设计生产出了这种排水量为两千吨的坦克登陆舰。 在坦克登陆舰慢慢地驶进海滩的时候,军港周围布满了守备旅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在面对向他们不断靠近的坦克登陆舰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步枪向登陆舰射击,以阻止登陆舰继续向滩涂靠近。 可惜现在的徐卫还在后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如果他现在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觉非常的好笑,这真可谓是蚍蜉撼大树,用步兵炮和步枪射击钢铁组成的登陆舰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几千米的距离步枪怎么能够打到战舰上。 横须贺的守备旅以前全部都是海军士兵,在军舰方面这些士兵要比普通的陆军士兵懂得多得多,这正是因为懂得更多才会对这种装备了小口径速射炮的大型军舰产生更大的恐惧,在他们贫乏的见识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种可以开到近海海滩上的大型军舰。 在日军的注视下,十艘坦克登陆舰巨大的船头慢慢地靠近海滩,在接近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以后直接从船头裂开一条大缝隙,开始慢慢往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露了出来,然后从这个洞口中铺设出一条由升降板构成的钢铁道路直通海岸。 “突突突……”首先从坦克登陆舰出来是一辆坦克车,随后坦克一边驶向海滩,一边将自己的炮口对准岸边的日军,紧接着又连续不断的从坦克登陆舰船头驶出四艘坦克,也跟在第一艘坦克后面将炮口对准了日军阵地。 五十艘坦克在并不太宽阔的海滩上排了上千米,在不断的行驶下连续向海滩上的日军开炮,不过几炮下来就将日军当面的步兵炮打到天上,而徐卫的坦克不同于日军的小豆坦克,日军配备的重机枪根本打不穿。 坦克除了装备发射速度比较慢的坦克炮,自然还有设计速度非常快的机枪,不过这种机枪并不是装在坦克塔顶上的那种防空机枪,而是内置在坦克内部比较安全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 航向机枪就是安装在驾驶室、由驾驶员操纵进行射击的机枪,也称为前机枪,不过后世的在坦克设计方面感觉这个设计没有多大的用途,在以后的设计中被直接取消了。 至于并列机枪则是安装在坦克火炮旁边的小口径机枪,又叫同步机枪或同轴机枪,这种机枪一般的安装位置是与主炮在炮塔上平行或是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有一个球形炮塔,而一般的坦克装备两挺并列机枪,所以一般是上述的两个地方均安装一挺。 这种武器在战争中证明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可以大大加强坦克对轻型目标的反应能力,节省主炮弹药,加强坦克近战时反步兵的能力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日军军守备旅团崩溃 感谢龙吟虎啸的月票支持,裸奔求月票、订阅正在进行中!!!!!!! 其实真正作战的坦囄克是不会像阅兵时那样有一个人从炮塔的顶端露出头来控制顶部的那挺机枪,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坦囄克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要封闭的,真正负责作战的机枪只有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三挺。 坦囄克这种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新型的武器,岸上的守备日军本来看到能够接近海滩的军舰就已经惊恐不安,现在又看到从军舰内出来的竟然不是登陆的士兵,而是一种全身覆盖着钢铁盔甲以及配备了火炮和机枪的车辆,这个更是让他们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峰。 日军临时组建的防线不过是用一些沙袋和泥土堆积而来的掩体,其主要的功效也不过是防备一下步兵的登陆而已,但现在他们却要面对是即使是用重机枪也打不穿的钢铁怪兽,其防御功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进攻中,坦囄克的炮塔在旋转中开始寻找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而炮塔两侧的并列机枪也随着炮塔的旋转而不断的扫射,虽然旋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相比快速扫射而言对一个位置更具有杀伤力,虽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浪费子弹,但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坦囄克最前方的那挺航向机枪是不能转动的,其设计的范围只有坦囄克的正前方,这相对于跟随炮塔转动的并列机枪而言其杀伤力显得要弱了很多,也有点妨碍坦囄克前面装甲的整体防御力。说到底航向机枪是坦囄克驾驶员刺刀见红的产物。 在近战的情况下,坦囄克以履带碾压、车体撞击以及航向机枪射击等手段消灭近距离的目标。不过在后世随着坦囄克交战距离的不断扩大和步坦协同作战水平的不断提高,航向机枪的作用越来越小。基于这种考虑坦囄克设计中这挺航向机枪多是被取消了,但现在这挺机枪依然有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也是懂得如何防备敌军登陆作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他失去了岸防炮的优势,仅凭手中的兵力和紧急构建的防御线也至少能够阻止数万军队的登陆作战。 然而,坦囄克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吉松茂太郎的所有部署,五十艘坦囄克在海滩上齐头并进,炮台中硕果仅存的几门一百五十毫米一下的火炮还在于徐卫的舰队戮战。同时守备旅团所配备的七十五毫米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些能够对坦囄克造成一定杀伤力的重武器也在与坦囄克登陆舰上的速射炮对打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坦囄克炮炮弹击毁。 在完全失去重武器的情况下,仅靠在海滩上组建的临时防线无法阻挡坦囄克大军的步伐,在坦囄克炮炮弹的连续点名下防线很快就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而到目前为止从坦囄克登陆舰驶出的五十辆坦囄克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出现故障,也没有任何一辆被之前的步兵炮击伤,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使然。 日军守备旅团的士兵本来就对完全打不动的坦囄克抱有极大的恐惧,现在坦囄克群又用它们本身携带的坦囄克炮将防线打的千疮百孔,于是整个日军的防线便在坦囄克不断靠近中全线崩溃,守备旅团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忘记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拖着步枪向横须贺的市区跑去。 其实此时的日军守备旅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亡惨重。进攻中的五十辆坦囄克仅有它们炮塔上配备的坦囄克炮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至于固定在坦囄克正前方的航向机枪以及随着坦囄克炮塔的移动不断扫射的并列机枪仅仅提供了火力压制,这么短时间内在日军有麻袋和土墙堆积的防线上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的。 日军守备旅团在全线崩溃的时候其总兵力至少还有四千人,也就是说在交战中日军不过死伤了几百人而已。真正打破日军心理防线的更多的是对坦囄克这种为止武器的恐惧。 人类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坦囄克的履带,纵然是放足狂奔依然处于坦囄克的杀伤范围之内,并且随着日军的败退。坦囄克上机枪的杀伤力也发乎出来,这种大口径的子弹在追击中多是将日军士兵打的肢体分裂。甚至有的子弹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在泥土里。 坦囄克登陆舰内除了有五十辆坦囄克之外还有两千多的军队,这是第一师的两个营的兵力。不过出于对士兵的安全考虑这两个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跟随者坦囄克进攻日军阵地,随后等到日军全线溃败的时候才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冲出船舱。 现在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很多已经发现自己根本跑不过像拖拉机一样装有两个履带的钢铁怪兽,随后便有士兵仍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坦囄克的机枪最面对不断奔跑的士兵有很大的杀伤力,但像这种蹲在地上士兵就显得有心无力,运动中的坦囄克出现了很多的射击死角,子弹更多的是打在不断奔跑的士兵身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些人在坦囄克这种钢铁怪兽攻击下早已经失去了武士道精神应有的荣耀,于是这些士兵也有样学样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坐在塔克车厢内的车长也发现了日军的投降,这些坦囄克的车长全部是参加过上一次在汉城城外对日军的那场歼灭战,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随后指挥坦囄克的其他人员在射击中避开那些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将更多的子弹打在依然逃跑的士兵身上。 不过,纵然是有意识的躲避。依然有不少的日军投降的士兵被误杀,随后这五十辆坦囄克的指挥官便从坦囄克的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前面正在蹲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扔下武器到一边去,后面会有步兵来接收你们!” 五十辆坦囄克自然不可能覆盖整个海滩,坦囄克的活力大多是覆盖在日军士兵密集的地方,其他没有日军士兵或者日军士兵人数太少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坦囄克指挥官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士兵躲到那些地方,他们不会向已经投降的士兵射击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扔掉武器。 塔克指挥官不仅将这项命令用喇叭传递给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还通过坦囄克内的小型无线电台传递给各个坦囄克的车长,让他们指挥各自的坦囄克执行这个命令。 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完全没有当年对中国作战时的桀骜。在坦囄克指挥官的命令下非常顺从的仍下手中的步枪抱头蹲在一边,等待已经从坦囄克登陆舰中走出的步兵的接收。 其实,狼和绵羊的区别只在一颗心上,日军在之前对满清政府和俄国人的作战中强悍非常,甚至为了胜利可以采用完全自杀式的猪突式进攻,这更多的是他们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以及武士道精神的鼓吹下拥有一颗战无不胜的强大内心,但是此时他们这一颗强大的内心在更加战无不胜的坦囄克面前摔得粉碎,于是这群战场上的恶狼瞬间成为了一群毫无战斗力的绵羊。 后面陆军在接收俘虏的过程中还是比较顺利的,日本士兵对接收他们的军队还是比较温顺的。纵然偶尔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人准备在接收是进行反扑,最终还是被全神戒备的陆军打死,甚至连累了和他一起等待接收的其他日本士兵。 有鉴于此,后面的投降士兵为了自身的安全囄根本不敢再让没有放弃武器的战友和自己蹲在一起等待被俘。同时由于在之前的接收中让陆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伤亡,陆军的士兵自然不会对那些被被挤出来的日军顽固士兵客气,看到有人拿着武器被挤出来就不问缘由的直接一阵排枪打死。 虽然日本军队的总人数要比两个营的登陆陆军多的多。甚至就连投降的日本士兵也要比接收他们的这两个营士兵都一些,但是接收的过程是循循渐进的。被俘的日军士兵很快就会被后面少量的陆军看管了起来,这也造成了负者接收的徐卫军队永远要比等待接收的日军士兵多得多。从而降低了接收的危险性。 徐卫军队登陆的海滩距离横须贺的市区不足五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狂奔的日军士兵来说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四千多人的溃兵急速缩减为不足一千人,而这不足一千人的军队却又百分之九十的人丢失了自己的武器。 在横须贺除了这不足五千人的守备旅团外还有一千多人的警察部队以及为数不少的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这些人随后在守备府的命令下被武装了起来,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正规军,让他们跑到海滩阻止徐卫军队的登陆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让他们留在城市内打巷战却是物尽其财人尽其用。 在守备旅团的残部败退进入市区的时候,市区内的这些武装人员早已经在镇守府警卫人员的带领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立了防线,并且还在周围由水泥构成的建筑物内布置了重机枪和少量的步兵炮。 进攻中的坦囄克部队或许是受到了之前摧枯拉朽的鼓舞,在看到日本军队在城市内布置了防线的时候依然没有退却的打算,完全将徐卫之前特意嘱咐的在没有步兵协同的情况下不要进行巷战忘在了脑后。 城市不同于宽阔的海滩,城市的街道纵然再宽阔也无法放得下众多坦囄克的并行,随后五十辆坦囄克以两辆为一个单位编在一起向城市内突进,准备将当前战线突破。 不知道是坦囄克部队之前的好运用完了,还是徐卫的乌鸦嘴应验了,突进中的坦囄克虽然用坦囄克炮和重机枪将防线内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但却没有防备到旁边水泥建筑物内的步兵炮的奇袭,随后随着一阵火光,一发三十七毫米步兵炮的炮弹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第二排左侧的一辆坦囄克的履带上,随机这两坦囄克在路口直接抛锚。 从水泥建筑物来的袭击让坦囄克指挥官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了之前塔克训练时徐卫的嘱咐,随后他一边命令周围的坦囄克向那栋建筑物还击,一边命令所有的坦囄克立即向后撤退,至于那辆已经被炸毁的坦囄克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后续大部队的解救。 随着指挥坦囄克内无线电信号的不断传输,最前的两辆坦囄克以及那辆被击毁坦囄克旁边的坦囄克都开始向那辆抛锚的坦囄克靠近,随后从坦囄克的底部逃生口内陆续逃出了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的大囄腿好像受了伤,鲜血正在顺着他匆忙包扎的急救包向外溢,随后这六个人在三辆坦囄克的掩护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 此时坦囄克部队向城市内突击的距离还是比较短的,那六个人跟随者坦囄克部队很快就退出了日军防御阵地的射程范围,而日军布置在两侧建筑物的步兵炮也在坦囄克炮的不断还击中没有了声音。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内就向东京大本营发了求救电报,东京方面也很快给了他坚守待援的命令,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守住横须贺,为此他不惜用所有的武装人员与进攻的徐卫军队打巷战。 退下来的坦囄克部队很快就得到了指挥部的新命令,除了已经将坦囄克丢失的六名机组人员需要回到临时组建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的坦囄克全部发往还在顽强抵抗的横须贺港口,掩护已经登陆的陆军人员进攻港口的守军。 与此同时,运输船内的其他步兵也开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以营为建制在甲板上集合,然后乘坐运输船配备的小艇从海滩登陆,支援强攻港口的友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东平平十八郎 感谢tonny-1102的月票支持,纯情裸奔求月票、订阅!!!!!!!! 横须贺港是日本国内数得着的繁华军港,港口常年有大量的上船来往,岸边自然也就建成了一排排的水泥厂库,在横须贺沿岸所有炮台都被清理掉后,这些仓库现在成了日军在港口唯一一处抵抗的屏障,至少有两个日军中队在这里驻防。 面对港口外大口径舰炮连续不断的炮击,港口内的日军表现的比较镇定,依然按照长官的部署坚守在自己的仓库,纵然他们之中很多的仓库都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中变成了废墟,依然无法动摇他们继续抵抗的决心。 只是横须贺港内的仓库并不是上海的四行仓库,守备在仓库的日本军队也不是当年以谢晋元为首的八百勇士,最重要的是负责进攻的军队不用像淞沪会战时期日军害怕大口径火炮打到租借那样畏首畏尾,所以那些坚固的水泥建筑在侦察气球的指引下成了舰炮的首要打击目标。 港口内的日军分散的比较散,装备的重机枪也比较多,甚至还有少量的步兵炮,这种战术是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俄国军队就是这样用少量的军队抵抗几十上百倍的日军的进攻,虽然最终的结果大多是被日军的猪突式进攻突破,但却给日军造成了数十倍于己的伤亡。 不过日军这次面对的并不是当年的自己,与由于军事物资的匮乏而在作战中畏首畏尾的日本军队不同,徐卫作战想来喜欢有多土豪就多土豪。为了为坦克部队和步兵清理港口水泥建筑,舰队打到港口的炮弹已经是日军总人数的数倍有余。 港口外的大口径舰炮虽然没有杀伤多少日军士兵。但却用炮弹将日军依靠的水泥建筑尽数摧毁,这为负责进攻的坦克部队和后续的步兵减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港口的日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海滩上的战友被虐成狗的惨样。但也从侦察兵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引以为最坚固的大后方已经成为了敌人后花园的境况,所以在没有看到进攻军队从港口强行登陆的情况下便将大部分的活力布置在了自己的背后。 剩余的四十九辆坦克这次并没有单独行动,在海上指挥部的命令下回合了登陆的两个营士兵才开始沿着海滩向港口挺近,同时为了照顾行动能力比较缓慢的步兵,还特意降低了坦克的行驶速度。 港口的水泥建筑虽然都被舰炮达成废墟,但这对防守的日军来说依然有非常大的隐蔽和防御能力,走在最前面的三排坦克很快就收到了步兵炮和重机枪的连续打击。 不过这次的日军却没有之前友军这么好的运气,面对这种吨位超过三十吨的中型坦克,不仅连续不断的重机枪子弹无法对这种三十吨的中型坦克没有任何作用。就连七十五毫米的步兵炮也无法在正面对它造成有效的伤害。 此时防守日军所装备的最大火炮口径也只有七十五毫米,他们主要的任务并不是与港口外的舰炮对轰,更不是用来防守从背后而来的坦克部队,在正常的作战中他们的真正敌人是企图从港口突破的登陆步兵,而重机枪和步兵炮的配置无疑是登陆步兵的噩梦。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守备日军举首戴目的登陆步兵没有到来,本来认为是安全的后方却来了大量的敌军,不过面对这些守备的日军依然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敌人根本是打不死的小强。 守备日军这种分散的防守虽然能够让他们在猛烈的炮火下活下来。但也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单独的一门步兵炮并不能对坦克部队形成有效的打击,反而成为了坦克炮的反击目标,于是乎随着坦克部队的不断深囄入。越来越多的步兵炮被它们点名消灭。 面对蜂拥而至的坦克部队,守备日军的任何反击都显得劳而无力,不过很快就有聪明的士兵想到了他们刚刚准备的一种正处于实验性质的手掷榴弹。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发展军用手榴弹的国家之一。早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就大量使用了利用山野炮弹弹体、弹箱、罐头盒等改装的手榴弹,通过这场战争日军充分认识到手榴弹的威力和使用前景并加以大力发展。 不过受限于日本并不太发达的科技水平。他们生产出来的手榴弹不仅威力不足,而且在生产上还无法达到量产。港口守备日军手中的手榴弹不过是上面发放到各常备师团以及镇守府的实验品,正好被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配备在了阻击徐卫军队登陆的这支部队上。 东平十八郎是这两支加强中队中的一个小队长,虽出身于日本平民家庭,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考取了日本海军的摇篮江田岛海军兵学校,不过在他毕业的时候正逢日本联合舰队在横须贺全军覆没,而随后新成立的缩小版联合舰队又放不下那么多的军官,于是他便被分配到了横须贺镇守府,成为了一名陆战的海军军官。 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的主流思想就是强化海权,故而在日本国人的心中海军军官要比陆军军官受尊敬的多,并且海军军官的军饷要要远远高于陆军军官,这两点正是东平十八郎考取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动力。 不过由于徐卫的影响,强大的日本联合舰队成为了历史,也让励志要当一名海军军官的东平十八郎变成了陆军军官,这在东平十八郎看来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是一种极大的仇恨。 由于兵力的不足,东平十八郎手下的四个分队也都被分派到不同的阵地,只有一个分队和他驻守在同一个阵地。不过这个分队在港口外连续不断的炮击中损失了非常大,在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的时候整个小队还剩八个人。减员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东平十八郎的小队是纯步兵小队,全队只有一挺仿制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保式机关炮。这支机关炮作为全队的宝贝自然要一直放在他这个小队长身边,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个行为为他所带领的这个分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为了减少身后步兵的伤亡,坦克部队在进攻日军守备阵地的时候一直按照训练时的程序先消灭所有能够反击的步兵炮,然后在消灭敌军阵地的重机枪,最后才是敌人的步兵,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就处于第二个波次的消灭行动之中。 东平十八郎所在中队的中队长是与东平十八郎出自同一所军事学校的学长,或许是处于学院派的主观感情,从这支中队组建开始他就一直看不起那些因为战功而升上来的小队长,反而非常欣赏东平十八郎的军事才华。所以在部署阵地的时候就将东平十八郎的防御阵地放在了最后面,这相对来说比价安全一点。 然而造化弄人,守备日军应该面对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敌人反而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乎处于最后方的东平十八郎成为了阻敌的前沿阵地。 由于位置的原因,在坦克部队还在对着日军那几门步兵炮定点消灭的时候,坦克所配备的三挺重机枪的活力就已经延伸到了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位置,攒射而来的子弹当即将两个露出头来准备射击的士兵打死。 守备港口的日军中队虽然是一直经过补充兵力加强的小队,但也不过二百多人。拥有的步兵炮的数量自然也非常有限,交战不过片刻的时间,五十辆坦克就将所有的步兵炮阵地击毁,然后将炮管对准依然在不断射击的重机枪。 东平十八郎的重机枪阵地是坦克部队的首要打击目标。在坦克的前进中起码有四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的阵地,随后在射击中有一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坦克炮弹落在了阵地边缘,不仅将重机枪连同它的操作者炸到天上。还将重机枪旁边的指挥官和弹药手炸死。 战争进行到这里,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已经意识到全军尽没是在所难免的。也就是处于一种这样的心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刀枪不入的坦克所带来的恐惧。在面对坦克部队和它身后的步兵时依然能够从容还击。 日军的大无畏依然无法抵消装备差距带来的劣势,在对进攻部队的还击中不断有士兵死在阵地上,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在重机枪被炸毁后还接连被两发炮弹击中,从而致使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阵地除了他因为运气爆棚而活着之外全部战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部队,东平十八郎并没有闭目等死,反而慢慢的移动到那些战死的士兵身边,将他们腰中挂着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全部聚集在一起,他准备在进攻部队步兵靠近的时候用这些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东平十八郎非常自己只有一次投掷手榴弹的机会,于是他将所有搜集到的手榴弹全部用战友的武装带捆在一起,然后躲在一处还剩半面墙的水泥墙壁后面,准备趁坦克部队过去后扔到进攻步兵最多的地方。 不过就在东平十八郎将手榴弹包在一起之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带动坦克不断前进的履带上,于是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与其用自己的生命换几个普通的士兵,不如改成换一辆敌人的钢铁巨兽更有意义。 日本所制造的手榴弹使用的都是下濑火囄药,这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配制成功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 这种炸药在研制成功之后便受到日本政府的喜爱,随后日本海军将所有的炮弹都换装成填充下濑火囄药的炮弹,与此相反的是由于担心苦味酸炸药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炸药,直到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囄药。 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首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发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囄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 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囄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其实对苦味酸炸药最先使用的是法国,不过由于苦味酸容易与金属发生反应造成炸膛,法国政府也仅仅是将这种炸药用作子弹的发射药,但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研制的苦味酸炮弹比原创者法国人更胜一筹,他的方法是在炮弹内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蜡,阻止了苦味酸与金属直接反应,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手榴弹可以长时间储存,这样虽然炮弹的装药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人自甲午海战中尝到甜头以后更是大量装备苦味酸炮弹,甚至连军事强国德国也予以效仿,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在研制手榴弹的时候日本的军火专家首先想到了用下濑火囄药作为填充火囄药。 坦克在进攻时的作用在于着重打击敌人的反抗力量,行动缓慢而又笨重的它们是很难注意到敌军阵地上零散的散兵游勇,这给了东平十八郎靠近坦克的机会。 东平十八郎背靠在墙壁上听着坦克履带辗压建筑业碎屑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他颤抖着将手榴弹集束抱在胸前,没过多久就看到坦克那长长的炮管从残留的墙壁内伸了出来,接着整座墙在坦克的辗压下轰然倒塌。 东平十八郎没有想到这种未知的钢铁巨兽竟然无视水泥墙的防御,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好在他一直处于全神贯注的状态下,凭借灵活的身手躲过了被坦克辗压成肉饼的命运,同时这也让他暴漏在了后面步兵的枪口之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全全线突破 就在东平十八郎纵身一跃的时候,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也反应了过来,至少有四五个枪口对准了东平十八郎的身体射出了枪中的子弹,顿时将还在空中的东平十八郎大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头上,飞出好大一块脑浆。 后面的步兵虽然射杀了东平十八郎,但却无法改变尸体飞行的方向,依然准确无误的飞到坦克的履带旁边,最重要的是这个正处于实验阶段的手榴弹引信已改往日的傲娇脾气,竟然没有出现故障。 “轰……”一声剧烈的爆薆炸声从那辆坦克的履带旁边传来,爆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三十吨重的坦克颤抖了一下,至于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至少有三个受到波及,其中距离最近的一个直接被爆薆炸产生的单片击穿了心脏。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制造的坦克毕竟不同于后世的日军轻型坦克,其厚重的装甲根本不是集薆束手榴弹能够突破的,纵然收到袭击的是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在尘埃落尽之后这辆坦克虽然抛锚停在了路边,也仅仅是被炸毁了履带的接口。 坦克既然被投放在战场上自然就有着被击毁的准备,不过好在这次并不像之前进攻市区一样直接被击穿护甲致使坦克乘员受伤,随后坦克指挥官命令这辆坦克的机组人员先不要管坦克的维修问题,而是直接留在坦克内充当固定炮台和机枪阵地。 四十多辆坦克和近两千名士兵进攻只有四百多人把守的废墟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战争只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期间除了东平十八郎的舍生报国为进攻的部队造成了一定量的伤亡外。整个战薆役打下来进攻的步兵只有九人战死,二十多人受伤。 攻下横须贺的港口之后。停靠在海上的五十艘滚装货轮便开始向港口行驶,随后一辆辆坦克从滚装货轮上行驶出来。连续不断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最后下来的则是负责运兵的一百多辆卡车。 从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港口的时候,港口外面的舰队为了防止误伤就停止了对港口的继续炮击,然后将舰队驶向港口附近海域开始对整个横须贺市炮击。 横须贺市经过了之前的一番大火整个市区全部被焚烧一空,现在刚刚建成的市区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在炮火的覆盖下再次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后火海不断向四周扩散,就连那些刚刚建成的水泥建筑业不能幸免于难。 等到所有的坦克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港口外的横须贺市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不管是市区内的百姓,还是一直要为天皇陛下效死的武装人员都不得不远离市区,向原理横须贺港的方向撤退。 徐卫的那五艘飞艇依然在空中肆虐,不过它们对不断逃离市区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此时的它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装弹,其方向也是通往进出横须贺的第二个铁路出口。 在横须贺陷入战争的同时,东京方面也收到了徐卫舰队登陆横须贺的消息,这让正准备为徐卫在福冈港的登陆献一份大礼的日本政府高层大惊失色,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日本天皇也在吐了一通血后陷入了昏迷。 明治天皇不能出来主事。皇太子又因为智力问题无法拿主意,整个日本的行政全部落在了枢密院和内阁的身上,随后枢密院的议长山县有朋和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便展开了一个短暂的交流,拿定了接下来的主要方向。 两人的小型会议结束后。西园寺公望便以内阁的命令让调往在九州地区的军队全部回防,同时命令本州岛其他地方的驻军火速支援横须贺,甚至为了防止徐卫的军队在横须贺登陆还将负责保卫东京的第一师团抽调到前线。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徐卫的闪电战 两条腿自然跑不过三个和四个轮子的车子,跑的漫山遍野的第一师团士兵在后面不断扫射的重机枪的逼迫下不得不停下来投降,如此行径像极了去年在鸭绿江附近的那场战役,如果徐卫亲自看到这两种场面一定会抨击后世过分强化日本军国主义战斗力的坛子中人,这人与人抛却心中的那点执念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与去年的摩托化步兵第二旅相比,今年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的地面卡车部队都从新澳港的军工厂获得了更方便使用的新装备。 自从新澳港的军工厂全面接管徐卫军队中所有的武器供应以来,徐卫就开始以后世的经验改进现在武器工艺,其中最先更换的自然是绝大部分士兵都要使用的步枪,随后他考虑大现在装备的马克沁重机枪太过沉重,使用过程也太过繁琐,而日军装备的仿哈奇开斯重机枪由状况多多,于是便让军工厂生产出了一种可以更换枪管的气冷式重机枪。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生产的这种机枪是一种是可由单人携带、气冷设计、弹链供弹、可快速更换枪管、附有两脚架亦可装在三脚架上或车辆上的中型机枪。 这种机枪既具有重机枪射程远、威力大、连续射击时间长的的优势,又兼备轻机枪携带方便、使用灵活,紧随步兵实施行进间火力支援的优点的一种机枪,徐卫将它命名为中华一式通用机枪。 这种通用机枪的口径为七点九二毫米。以轻机枪状态使用时能杀伤、压制八百米内活动目标,以重机枪状态使用时能杀伤、压制一千米内活动目标,两种使用供弹方式均为弹链式。而枪身重量只不过十一公斤,枪架重量十五公斤,机械式瞄准具,以至于与原来重机枪相比全抢重量减轻一半左右。 等到真正的通用机枪实验完成的时候,徐卫这个伪军事迷才明白通用机枪的轻重状态只需要更换支架就可以了,完全不像后世坛子里交流的那样还要换更长的枪管,为了验证他甚至还亲自操纵机枪射击。 经过亲自验证之后。已经肩膀脱臼的徐卫才意识到后世的影视作品里面不管是我军还是敌人都流行架着机枪突突扫射完全是骗人的,已经将威力改的比较中性的通用机枪后坐力是非常的大。 当机枪转作轻机枪的时候就算有两脚架也一样会产生巨大的后坐力的,射手根本不能一直突突突的射击。如果不用肩膀顶实,只要一直扣着扳机发射就会形成机枪持续后退,甚至射手也会不能稳定操枪,一般真正射击轻机枪只能进行几发几发的点射。所以过去叫机枪点名。无法形成密集的扫射火力。 不过当换上三脚架后,机枪的后坐力被传导到地面,机枪就可以进行连续的扫射,真正形成密集的杀伤火力。 等到中华一式通用机枪定型后,徐卫就开始考虑着为全军更换新装备,不过徐卫虽然在财力上非常充裕,但人员方面就相形见绌了,而且这种领先于这个世界几十年的武器又不能暴露在众人之下。所以生产出来的中华一式通用机枪就优先准备到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的地面部队。 虽说如此,日军第一师团毕竟是集日本陆军精华于一身之一的首都守备部队。军中并不缺少放不下心中执念的忠君爱国分子,在受到摩托车和卡车上面的通用机枪的扫射时还敢回头反击,甚至有的日军士兵三五成群借助地面岩体的掩护竟然与追击的军队打起了攻防战。 日军第一师团在第一时间内就被蜂拥而来的坦克部队击溃,师团内的重型武器全部丢失在了那条沿铁路修建的公路上,反击的日军士兵能够使用的只有步枪和装备不多的手雷,这自然无法与行动迅速的摩托化步兵和开着卡车的装甲步兵相抗衡,很快就被他们联合绞杀。 日本第一师团部分士兵的反击虽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却实实在在的为进攻的军队增加了不少的伤亡,甚至还出现了在摩托的司机被杀死后副驾驶的射手没能及时控制正在行驶的摩托造成翻车的现象,最严重的是翻车的位置不对直接导致车毁人亡。 与追击那些在前面逃跑的日本第一师团士兵的军队相比,从摩托车后座和开车上下来的士兵就相对安全的多了,他们的任务与其说是步行追击日军,还不如说是步行逮捕俘虏,在前面负责开路战友的不断打击下,能够让他们追到的日军士兵大多都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已经做好了束手就擒的准备。 坦克部队的任务自然不是负责逮捕这些已经被击溃的士兵,从这支部队开始组建到现在,教官们在他们面前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速度,快如闪电的速度,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集中优势兵力突袭毫无防备的敌人,达到一击即破的效果,当然这种理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 这一战略的首创者是希特勒,善于动用飞机与坦克的他,更善于用飞机与坦克进行闪电战,他用装甲部队迅速推进,推进速度甚至远远大于敌人的撤退速度,然后在敌人撤退的必经之路建立防线,切断敌军的补给和后撤道路。 当年在所有与德国为邻的国家中,最感安全的、最不担心德国威胁的就是波兰,这是因为波兰不仅拥有四十个步兵师和十二个骑兵师,同时它还有英、法两国的支持,所以波兰很自信,盲目地以为德军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贸然挑起争端。 但是,希特勒恰恰抓住了波兰的这种心理,首个目标便对准了毫无准备的波兰。 希特勒并非没有经过周全的准备。相反,希特勒作战计划很周密,早在1939年春天他就给德国武装部队下达了一份绝密文件。这份文件代号为白色方案,其内容就是在这年八月底或九月初以突然袭击方式入侵波兰,而且这个时间不可更移。 1939年9月1日拂晓,当波兰人民还在睡梦中,德国的六个装甲师、四个轻装甲师和四个摩托化师,共一百五十万大军已悄然踏入波兰边境的前沿阵地,分北、南、西三路。投入了坦克、战斗机和轰炸机,一齐向波兰发起突然进攻。 当波兰军队意识到遭遇了袭击并意图投入战斗时,德军成群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如满天的乌云黑压压地布满了波兰领土的上空。波兰空军匆忙应战,但一切都来不及准备,五百架第一线的飞机大部分还没有来得及起飞就被德国斯图卡式战斗轰炸机炸毁在自己的机场上。 不到四十八小时,德军就摧毁了波兰空军。而陆路上。德军投入了几个师的兵力,驾驶着坦克横冲直撞,长驱直入,每天以三四十英里的速度向前推进,就连能迅速开炮的摩托化重炮也在波兰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以每小时四十英里的速度挺进,在一马平川的波兰西部势如破竹般撕破了波军六个集团军约八十万人组成的防线。 在德军闪电般的攻击下,波兰人虽然国民团结,同仇敌忾。将所有能当作武器的东西都用上,大批年轻爱国者和后备军紧急行动起来。抵御德军的进攻,但以血肉之躯对钢铁,以战刀对坦克炮,无疑是羔羊与猛虎的对抗。 面对德国对波兰的强势进攻,从9月3日开始,英、法两国相继对德国宣战,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了。 二战初期,纳粹德国军事家打造的闪击战攻势凌厉,以一股无往不利的姿态在二十七天内征服了波兰,在一天内征服丹麦,在二十三天内征服挪威,在五天内征服荷兰,在十八天内征服比利时,在三十九天内征服号称欧洲最强陆军的法国…… 德国的闪击可谓是辉煌一时,风头一时无两,堪称战争史的一大经典。 令人叹息的是,现代化的战争已经不是一两次战役的胜利以及一两个战神就能够扭转局面的,这种国战更多的是在打资源战,德国虽然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但却缺少供给他那数万辆坦克和数万架飞机的油料以及可供他挥霍的钢铁。 当年的苏联就是凭借地大物博的优势,在缓过来气之后凭借每月可制造两千多辆的坦克硬生生的将希特勒的数百万大军拖在了严寒之地。 希特勒本人对这场战争的失败是非常不服气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已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希特勒秘密的紧缩兵力,孤注一掷的向盟军最薄弱的阵线阿登地区展开了最后反击。 12月15日夜,希特勒命令德军二十八个师的大军迅速进入阵地,等到清晨的时候他指挥德军向正在休息的八万美军发起凶猛的攻击,还在沉睡中的美军毫无还手之力,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美军九千余人被迫全体投降,这是美军在欧洲战场上一次最惨痛的失败。 希特勒对欧洲等国使用的闪电战是非正义战争,这毫无疑问,但是抛却他的正义与否,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战争中希特勒非常注重速度,他以空军和炮兵为掩护,以装甲师作为突击力量,进行迅速突击,打开对方的防线,突入后方,将抵抗者分割包围,在步兵的协助下加以歼灭,以达到迅速克敌制胜的目的。 希特勒的闪电战是离不开他的秘密武器,坦克和轰炸机,不过并非所有强调速度的战争都要投入坦克和轰炸机,工具不同,但策略相同,那就是一个快字,强调以速度制胜。 俄国著名的军事统帅苏沃洛夫把军队的迅速机动和闪电般的冲击说成是真正的战争灵魂,一分钟决定战斗结局,一小时决定战局胜负,一天决定帝国的命运,可见速度有多么重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凡是战争都讲究兵贵神速,以快制胜。 对于希特勒的这种战绩,徐卫在后世看的是连连乍舌,这完全是那种开着挂去抗日的铁血剧的现实版,也无怪乎徐卫让自己的军队学习并模仿,不过现在的徐卫还没有真正能够实战的轰炸机,但他却用硬质飞艇和战斗机的组合客服了只一个难题。 坦克部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将成建制的日军冲散并消灭,等到日军在仓皇中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战斗力的时候他们便开始用电台相互联系在公路与两边的稻田整队,等到坦克部队再次恢复到原来整齐凌厉的战斗状态时便又开始踏上了征程。 与坦克部队相对应的,正在追击日军败兵的摩托部队和卡车部队也开始以营为单位成建制的收拢军队,收拢完成的营便开始追赶已经看不到影子的坦克部队,这种状况一直等到所有的卡车部队和三个团的摩托化步兵部队都消失在眼际才结束。 这个时候虽说汽车和摩托车的速度已经赶上了战马,但这些喝油的东西毕竟需要良好的道路状况的支持,从横须贺到东京确实是有一条宽阔的公路,却被日军沿途丢弃的辎重堵塞,而且最有战斗力的坦克部队行驶的速度不足汽车的一般,最终还是被第一师团骑兵率先赶回了东京报信。 正所谓以讹传讹,徐卫的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在日军报信的骑兵口中完全成了一个吃人的钢铁怪兽,这正好也验证了去年四个师团的常备部队为什么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于是口口相传之下整个东京都变得恐慌了起来。 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和后面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并没有给在东京的日本人多少考虑的时间,与报信的日军骑兵相差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两支部队就已经出现在东京的郊区,而郊区的道路状况要远远优于之前行驶的田地,速度竟然有加快的趋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日军守备旅团崩崩溃 感谢龙吟虎啸的月票支持,裸奔求月票、订阅正在进行中!!!!!!! 其实真正作战的坦囄克是不会像阅兵时那样有一个人从炮塔的顶端露出头来控制顶部的那挺机枪,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坦囄克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要封闭的,真正负责作战的机枪只有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三挺。 坦囄克这种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新型的武器,岸上的守备日军本来看到能够接近海滩的军舰就已经惊恐不安,现在又看到从军舰内出来的竟然不是登陆的士兵,而是一种全身覆盖着钢铁盔甲以及配备了火炮和机枪的车辆,这个更是让他们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峰。 日军临时组建的防线不过是用一些沙袋和泥土堆积而来的掩体,其主要的功效也不过是防备一下步兵的登陆而已,但现在他们却要面对是即使是用重机枪也打不穿的钢铁怪兽,其防御功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进攻中,坦囄克的炮塔在旋转中开始寻找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而炮塔两侧的并列机枪也随着炮塔的旋转而不断的扫射,虽然旋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相比快速扫射而言对一个位置更具有杀伤力,虽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浪费子弹,但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坦囄克最前方的那挺航向机枪是不能转动的,其设计的范围只有坦囄克的正前方,这相对于跟随炮塔转动的并列机枪而言其杀伤力显得要弱了很多,也有点妨碍坦囄克前面装甲的整体防御力。说到底航向机枪是坦囄克驾驶员刺刀见红的产物。 在近战的情况下,坦囄克以履带碾压、车体撞击以及航向机枪射击等手段消灭近距离的目标。不过在后世随着坦囄克交战距离的不断扩大和步坦协同作战水平的不断提高,航向机枪的作用越来越小。基于这种考虑坦囄克设计中这挺航向机枪多是被取消了,但现在这挺机枪依然有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也是懂得如何防备敌军登陆作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他失去了岸防炮的优势,仅凭手中的兵力和紧急构建的防御线也至少能够阻止数万军队的登陆作战。 然而,坦囄克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吉松茂太郎的所有部署,五十艘坦囄克在海滩上齐头并进,炮台中硕果仅存的几门一百五十毫米一下的火炮还在于徐卫的舰队戮战。同时守备旅团所配备的七十五毫米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些能够对坦囄克造成一定杀伤力的重武器也在与坦囄克登陆舰上的速射炮对打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坦囄克炮炮弹击毁。 在完全失去重武器的情况下,仅靠在海滩上组建的临时防线无法阻挡坦囄克大军的步伐,在坦囄克炮炮弹的连续点名下防线很快就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而到目前为止从坦囄克登陆舰驶出的五十辆坦囄克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出现故障,也没有任何一辆被之前的步兵炮击伤,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使然。 日军守备旅团的士兵本来就对完全打不动的坦囄克抱有极大的恐惧,现在坦囄克群又用它们本身携带的坦囄克炮将防线打的千疮百孔,于是整个日军的防线便在坦囄克不断靠近中全线崩溃,守备旅团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忘记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拖着步枪向横须贺的市区跑去。 其实此时的日军守备旅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亡惨重。进攻中的五十辆坦囄克仅有它们炮塔上配备的坦囄克炮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至于固定在坦囄克正前方的航向机枪以及随着坦囄克炮塔的移动不断扫射的并列机枪仅仅提供了火力压制,这么短时间内在日军有麻袋和土墙堆积的防线上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的。 日军守备旅团在全线崩溃的时候其总兵力至少还有四千人,也就是说在交战中日军不过死伤了几百人而已。真正打破日军心理防线的更多的是对坦囄克这种为止武器的恐惧。 人类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坦囄克的履带,纵然是放足狂奔依然处于坦囄克的杀伤范围之内,并且随着日军的败退。坦囄克上机枪的杀伤力也发乎出来,这种大口径的子弹在追击中多是将日军士兵打的肢体分裂。甚至有的子弹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在泥土里。 坦囄克登陆舰内除了有五十辆坦囄克之外还有两千多的军队,这是第一师的两个营的兵力。不过出于对士兵的安全考虑这两个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跟随者坦囄克进攻日军阵地,随后等到日军全线溃败的时候才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冲出船舱。 现在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很多已经发现自己根本跑不过像拖拉机一样装有两个履带的钢铁怪兽,随后便有士兵仍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坦囄克的机枪最面对不断奔跑的士兵有很大的杀伤力,但像这种蹲在地上士兵就显得有心无力,运动中的坦囄克出现了很多的射击死角,子弹更多的是打在不断奔跑的士兵身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些人在坦囄克这种钢铁怪兽攻击下早已经失去了武士道精神应有的荣耀,于是这些士兵也有样学样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坐在塔克车厢内的车长也发现了日军的投降,这些坦囄克的车长全部是参加过上一次在汉城城外对日军的那场歼灭战,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随后指挥坦囄克的其他人员在射击中避开那些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将更多的子弹打在依然逃跑的士兵身上。 不过,纵然是有意识的躲避。依然有不少的日军投降的士兵被误杀,随后这五十辆坦囄克的指挥官便从坦囄克的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前面正在蹲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扔下武器到一边去,后面会有步兵来接收你们!” 五十辆坦囄克自然不可能覆盖整个海滩,坦囄克的活力大多是覆盖在日军士兵密集的地方,其他没有日军士兵或者日军士兵人数太少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坦囄克指挥官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士兵躲到那些地方,他们不会向已经投降的士兵射击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扔掉武器。 塔克指挥官不仅将这项命令用喇叭传递给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还通过坦囄克内的小型无线电台传递给各个坦囄克的车长,让他们指挥各自的坦囄克执行这个命令。 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完全没有当年对中国作战时的桀骜。在坦囄克指挥官的命令下非常顺从的仍下手中的步枪抱头蹲在一边,等待已经从坦囄克登陆舰中走出的步兵的接收。 其实,狼和绵羊的区别只在一颗心上,日军在之前对满清政府和俄国人的作战中强悍非常,甚至为了胜利可以采用完全自杀式的猪突式进攻,这更多的是他们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以及武士道精神的鼓吹下拥有一颗战无不胜的强大内心,但是此时他们这一颗强大的内心在更加战无不胜的坦囄克面前摔得粉碎,于是这群战场上的恶狼瞬间成为了一群毫无战斗力的绵羊。 后面陆军在接收俘虏的过程中还是比较顺利的,日本士兵对接收他们的军队还是比较温顺的。纵然偶尔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人准备在接收是进行反扑,最终还是被全神戒备的陆军打死,甚至连累了和他一起等待接收的其他日本士兵。 有鉴于此,后面的投降士兵为了自身的安全囄根本不敢再让没有放弃武器的战友和自己蹲在一起等待被俘。同时由于在之前的接收中让陆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伤亡,陆军的士兵自然不会对那些被被挤出来的日军顽固士兵客气,看到有人拿着武器被挤出来就不问缘由的直接一阵排枪打死。 虽然日本军队的总人数要比两个营的登陆陆军多的多。甚至就连投降的日本士兵也要比接收他们的这两个营士兵都一些,但是接收的过程是循循渐进的。被俘的日军士兵很快就会被后面少量的陆军看管了起来,这也造成了负者接收的徐卫军队永远要比等待接收的日军士兵多得多。从而降低了接收的危险性。 徐卫军队登陆的海滩距离横须贺的市区不足五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狂奔的日军士兵来说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四千多人的溃兵急速缩减为不足一千人,而这不足一千人的军队却又百分之九十的人丢失了自己的武器。 在横须贺除了这不足五千人的守备旅团外还有一千多人的警察部队以及为数不少的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这些人随后在守备府的命令下被武装了起来,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正规军,让他们跑到海滩阻止徐卫军队的登陆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让他们留在城市内打巷战却是物尽其财人尽其用。 在守备旅团的残部败退进入市区的时候,市区内的这些武装人员早已经在镇守府警卫人员的带领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立了防线,并且还在周围由水泥构成的建筑物内布置了重机枪和少量的步兵炮。 进攻中的坦囄克部队或许是受到了之前摧枯拉朽的鼓舞,在看到日本军队在城市内布置了防线的时候依然没有退却的打算,完全将徐卫之前特意嘱咐的在没有步兵协同的情况下不要进行巷战忘在了脑后。 城市不同于宽阔的海滩,城市的街道纵然再宽阔也无法放得下众多坦囄克的并行,随后五十辆坦囄克以两辆为一个单位编在一起向城市内突进,准备将当前战线突破。 不知道是坦囄克部队之前的好运用完了,还是徐卫的乌鸦嘴应验了,突进中的坦囄克虽然用坦囄克炮和重机枪将防线内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但却没有防备到旁边水泥建筑物内的步兵炮的奇袭,随后随着一阵火光,一发三十七毫米步兵炮的炮弹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第二排左侧的一辆坦囄克的履带上,随机这两坦囄克在路口直接抛锚。 从水泥建筑物来的袭击让坦囄克指挥官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了之前塔克训练时徐卫的嘱咐,随后他一边命令周围的坦囄克向那栋建筑物还击,一边命令所有的坦囄克立即向后撤退,至于那辆已经被炸毁的坦囄克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后续大部队的解救。 随着指挥坦囄克内无线电信号的不断传输,最前的两辆坦囄克以及那辆被击毁坦囄克旁边的坦囄克都开始向那辆抛锚的坦囄克靠近,随后从坦囄克的底部逃生口内陆续逃出了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的大囄腿好像受了伤,鲜血正在顺着他匆忙包扎的急救包向外溢,随后这六个人在三辆坦囄克的掩护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 此时坦囄克部队向城市内突击的距离还是比较短的,那六个人跟随者坦囄克部队很快就退出了日军防御阵地的射程范围,而日军布置在两侧建筑物的步兵炮也在坦囄克炮的不断还击中没有了声音。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内就向东京大本营发了求救电报,东京方面也很快给了他坚守待援的命令,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守住横须贺,为此他不惜用所有的武装人员与进攻的徐卫军队打巷战。 退下来的坦囄克部队很快就得到了指挥部的新命令,除了已经将坦囄克丢失的六名机组人员需要回到临时组建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的坦囄克全部发往还在顽强抵抗的横须贺港口,掩护已经登陆的陆军人员进攻港口的守军。 与此同时,运输船内的其他步兵也开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以营为建制在甲板上集合,然后乘坐运输船配备的小艇从海滩登陆,支援强攻港口的友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东平十八十郎 感谢tonny-1102的月票支持,纯情裸奔求月票、订阅!!!!!!!! 横须贺港是日本国内数得着的繁华军港,港口常年有大量的上船来往,岸边自然也就建成了一排排的水泥厂库,在横须贺沿岸所有炮台都被清理掉后,这些仓库现在成了日军在港口唯一一处抵抗的屏障,至少有两个日军中队在这里驻防。 面对港口外大口径舰炮连续不断的炮击,港口内的日军表现的比较镇定,依然按照长官的部署坚守在自己的仓库,纵然他们之中很多的仓库都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中变成了废墟,依然无法动摇他们继续抵抗的决心。 只是横须贺港内的仓库并不是上海的四行仓库,守备在仓库的日本军队也不是当年以谢晋元为首的八百勇士,最重要的是负责进攻的军队不用像淞沪会战时期日军害怕大口径火炮打到租借那样畏首畏尾,所以那些坚固的水泥建筑在侦察气球的指引下成了舰炮的首要打击目标。 港口内的日军分散的比较散,装备的重机枪也比较多,甚至还有少量的步兵炮,这种战术是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俄国军队就是这样用少量的军队抵抗几十上百倍的日军的进攻,虽然最终的结果大多是被日军的猪突式进攻突破,但却给日军造成了数十倍于己的伤亡。 不过日军这次面对的并不是当年的自己,与由于军事物资的匮乏而在作战中畏首畏尾的日本军队不同,徐卫作战想来喜欢有多土豪就多土豪。为了为坦克部队和步兵清理港口水泥建筑,舰队打到港口的炮弹已经是日军总人数的数倍有余。 港口外的大口径舰炮虽然没有杀伤多少日军士兵。但却用炮弹将日军依靠的水泥建筑尽数摧毁,这为负责进攻的坦克部队和后续的步兵减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港口的日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海滩上的战友被虐成狗的惨样。但也从侦察兵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引以为最坚固的大后方已经成为了敌人后花园的境况,所以在没有看到进攻军队从港口强行登陆的情况下便将大部分的活力布置在了自己的背后。 剩余的四十九辆坦克这次并没有单独行动,在海上指挥部的命令下回合了登陆的两个营士兵才开始沿着海滩向港口挺近,同时为了照顾行动能力比较缓慢的步兵,还特意降低了坦克的行驶速度。 港口的水泥建筑虽然都被舰炮达成废墟,但这对防守的日军来说依然有非常大的隐蔽和防御能力,走在最前面的三排坦克很快就收到了步兵炮和重机枪的连续打击。 不过这次的日军却没有之前友军这么好的运气,面对这种吨位超过三十吨的中型坦克,不仅连续不断的重机枪子弹无法对这种三十吨的中型坦克没有任何作用。就连七十五毫米的步兵炮也无法在正面对它造成有效的伤害。 此时防守日军所装备的最大火炮口径也只有七十五毫米,他们主要的任务并不是与港口外的舰炮对轰,更不是用来防守从背后而来的坦克部队,在正常的作战中他们的真正敌人是企图从港口突破的登陆步兵,而重机枪和步兵炮的配置无疑是登陆步兵的噩梦。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守备日军举首戴目的登陆步兵没有到来,本来认为是安全的后方却来了大量的敌军,不过面对这些守备的日军依然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敌人根本是打不死的小强。 守备日军这种分散的防守虽然能够让他们在猛烈的炮火下活下来。但也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单独的一门步兵炮并不能对坦克部队形成有效的打击,反而成为了坦克炮的反击目标,于是乎随着坦克部队的不断深囄入。越来越多的步兵炮被它们点名消灭。 面对蜂拥而至的坦克部队,守备日军的任何反击都显得劳而无力,不过很快就有聪明的士兵想到了他们刚刚准备的一种正处于实验性质的手掷榴弹。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发展军用手榴弹的国家之一。早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就大量使用了利用山野炮弹弹体、弹箱、罐头盒等改装的手榴弹,通过这场战争日军充分认识到手榴弹的威力和使用前景并加以大力发展。 不过受限于日本并不太发达的科技水平。他们生产出来的手榴弹不仅威力不足,而且在生产上还无法达到量产。港口守备日军手中的手榴弹不过是上面发放到各常备师团以及镇守府的实验品,正好被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配备在了阻击徐卫军队登陆的这支部队上。 东平十八郎是这两支加强中队中的一个小队长,虽出身于日本平民家庭,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考取了日本海军的摇篮江田岛海军兵学校,不过在他毕业的时候正逢日本联合舰队在横须贺全军覆没,而随后新成立的缩小版联合舰队又放不下那么多的军官,于是他便被分配到了横须贺镇守府,成为了一名陆战的海军军官。 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的主流思想就是强化海权,故而在日本国人的心中海军军官要比陆军军官受尊敬的多,并且海军军官的军饷要要远远高于陆军军官,这两点正是东平十八郎考取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动力。 不过由于徐卫的影响,强大的日本联合舰队成为了历史,也让励志要当一名海军军官的东平十八郎变成了陆军军官,这在东平十八郎看来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是一种极大的仇恨。 由于兵力的不足,东平十八郎手下的四个分队也都被分派到不同的阵地,只有一个分队和他驻守在同一个阵地。不过这个分队在港口外连续不断的炮击中损失了非常大,在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的时候整个小队还剩八个人。减员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东平十八郎的小队是纯步兵小队,全队只有一挺仿制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保式机关炮。这支机关炮作为全队的宝贝自然要一直放在他这个小队长身边,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个行为为他所带领的这个分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为了减少身后步兵的伤亡,坦克部队在进攻日军守备阵地的时候一直按照训练时的程序先消灭所有能够反击的步兵炮,然后在消灭敌军阵地的重机枪,最后才是敌人的步兵,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就处于第二个波次的消灭行动之中。 东平十八郎所在中队的中队长是与东平十八郎出自同一所军事学校的学长,或许是处于学院派的主观感情,从这支中队组建开始他就一直看不起那些因为战功而升上来的小队长,反而非常欣赏东平十八郎的军事才华。所以在部署阵地的时候就将东平十八郎的防御阵地放在了最后面,这相对来说比价安全一点。 然而造化弄人,守备日军应该面对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敌人反而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乎处于最后方的东平十八郎成为了阻敌的前沿阵地。 由于位置的原因,在坦克部队还在对着日军那几门步兵炮定点消灭的时候,坦克所配备的三挺重机枪的活力就已经延伸到了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位置,攒射而来的子弹当即将两个露出头来准备射击的士兵打死。 守备港口的日军中队虽然是一直经过补充兵力加强的小队,但也不过二百多人。拥有的步兵炮的数量自然也非常有限,交战不过片刻的时间,五十辆坦克就将所有的步兵炮阵地击毁,然后将炮管对准依然在不断射击的重机枪。 东平十八郎的重机枪阵地是坦克部队的首要打击目标。在坦克的前进中起码有四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的阵地,随后在射击中有一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坦克炮弹落在了阵地边缘,不仅将重机枪连同它的操作者炸到天上。还将重机枪旁边的指挥官和弹药手炸死。 战争进行到这里,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已经意识到全军尽没是在所难免的。也就是处于一种这样的心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刀枪不入的坦克所带来的恐惧。在面对坦克部队和它身后的步兵时依然能够从容还击。 日军的大无畏依然无法抵消装备差距带来的劣势,在对进攻部队的还击中不断有士兵死在阵地上,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在重机枪被炸毁后还接连被两发炮弹击中,从而致使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阵地除了他因为运气爆棚而活着之外全部战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部队,东平十八郎并没有闭目等死,反而慢慢的移动到那些战死的士兵身边,将他们腰中挂着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全部聚集在一起,他准备在进攻部队步兵靠近的时候用这些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东平十八郎非常自己只有一次投掷手榴弹的机会,于是他将所有搜集到的手榴弹全部用战友的武装带捆在一起,然后躲在一处还剩半面墙的水泥墙壁后面,准备趁坦克部队过去后扔到进攻步兵最多的地方。 不过就在东平十八郎将手榴弹包在一起之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带动坦克不断前进的履带上,于是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与其用自己的生命换几个普通的士兵,不如改成换一辆敌人的钢铁巨兽更有意义。 日本所制造的手榴弹使用的都是下濑火囄药,这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配制成功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 这种炸药在研制成功之后便受到日本政府的喜爱,随后日本海军将所有的炮弹都换装成填充下濑火囄药的炮弹,与此相反的是由于担心苦味酸炸药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炸药,直到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囄药。 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首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发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囄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 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囄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其实对苦味酸炸药最先使用的是法国,不过由于苦味酸容易与金属发生反应造成炸膛,法国政府也仅仅是将这种炸药用作子弹的发射药,但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研制的苦味酸炮弹比原创者法国人更胜一筹,他的方法是在炮弹内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蜡,阻止了苦味酸与金属直接反应,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手榴弹可以长时间储存,这样虽然炮弹的装药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人自甲午海战中尝到甜头以后更是大量装备苦味酸炮弹,甚至连军事强国德国也予以效仿,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在研制手榴弹的时候日本的军火专家首先想到了用下濑火囄药作为填充火囄药。 坦克在进攻时的作用在于着重打击敌人的反抗力量,行动缓慢而又笨重的它们是很难注意到敌军阵地上零散的散兵游勇,这给了东平十八郎靠近坦克的机会。 东平十八郎背靠在墙壁上听着坦克履带辗压建筑业碎屑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他颤抖着将手榴弹集束抱在胸前,没过多久就看到坦克那长长的炮管从残留的墙壁内伸了出来,接着整座墙在坦克的辗压下轰然倒塌。 东平十八郎没有想到这种未知的钢铁巨兽竟然无视水泥墙的防御,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好在他一直处于全神贯注的状态下,凭借灵活的身手躲过了被坦克辗压成肉饼的命运,同时这也让他暴漏在了后面步兵的枪口之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全线突一破 就在东平十八郎纵身一跃的时候,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也反应了过来,至少有四五个枪口对准了东平十八郎的身体射出了枪中的子弹,顿时将还在空中的东平十八郎大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头上,飞出好大一块脑浆。 后面的步兵虽然射杀了东平十八郎,但却无法改变尸体飞行的方向,依然准确无误的飞到坦克的履带旁边,最重要的是这个正处于实验阶段的手榴弹引信已改往日的傲娇脾气,竟然没有出现故障。 “轰……”一声剧烈的爆薆炸声从那辆坦克的履带旁边传来,爆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三十吨重的坦克颤抖了一下,至于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至少有三个受到波及,其中距离最近的一个直接被爆薆炸产生的单片击穿了心脏。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制造的坦克毕竟不同于后世的日军轻型坦克,其厚重的装甲根本不是集薆束手榴弹能够突破的,纵然收到袭击的是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在尘埃落尽之后这辆坦克虽然抛锚停在了路边,也仅仅是被炸毁了履带的接口。 坦克既然被投放在战场上自然就有着被击毁的准备,不过好在这次并不像之前进攻市区一样直接被击穿护甲致使坦克乘员受伤,随后坦克指挥官命令这辆坦克的机组人员先不要管坦克的维修问题,而是直接留在坦克内充当固定炮台和机枪阵地。 四十多辆坦克和近两千名士兵进攻只有四百多人把守的废墟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战争只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期间除了东平十八郎的舍生报国为进攻的部队造成了一定量的伤亡外。整个战薆役打下来进攻的步兵只有九人战死,二十多人受伤。 攻下横须贺的港口之后。停靠在海上的五十艘滚装货轮便开始向港口行驶,随后一辆辆坦克从滚装货轮上行驶出来。连续不断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最后下来的则是负责运兵的一百多辆卡车。 从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港口的时候,港口外面的舰队为了防止误伤就停止了对港口的继续炮击,然后将舰队驶向港口附近海域开始对整个横须贺市炮击。 横须贺市经过了之前的一番大火整个市区全部被焚烧一空,现在刚刚建成的市区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在炮火的覆盖下再次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后火海不断向四周扩散,就连那些刚刚建成的水泥建筑业不能幸免于难。 等到所有的坦克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港口外的横须贺市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不管是市区内的百姓,还是一直要为天皇陛下效死的武装人员都不得不远离市区,向原理横须贺港的方向撤退。 徐卫的那五艘飞艇依然在空中肆虐,不过它们对不断逃离市区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此时的它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装弹,其方向也是通往进出横须贺的第二个铁路出口。 在横须贺陷入战争的同时,东京方面也收到了徐卫舰队登陆横须贺的消息,这让正准备为徐卫在福冈港的登陆献一份大礼的日本政府高层大惊失色,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日本天皇也在吐了一通血后陷入了昏迷。 明治天皇不能出来主事。皇太子又因为智力问题无法拿主意,整个日本的行政全部落在了枢密院和内阁的身上,随后枢密院的议长山县有朋和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便展开了一个短暂的交流,拿定了接下来的主要方向。 两人的小型会议结束后。西园寺公望便以内阁的命令让调往在九州地区的军队全部回防,同时命令本州岛其他地方的驻军火速支援横须贺,甚至为了防止徐卫的军队在横须贺登陆还将负责保卫东京的第一师团抽调到前线。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徐卫的闪卫电战 两条腿自然跑不过三个和四个轮子的车子,跑的漫山遍野的第一师团士兵在后面不断扫射的重机枪的逼迫下不得不停下来投降,如此行径像极了去年在鸭绿江附近的那场战役,如果徐卫亲自看到这两种场面一定会抨击后世过分强化日本军国主义战斗力的坛子中人,这人与人抛却心中的那点执念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与去年的摩托化步兵第二旅相比,今年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的地面卡车部队都从新澳港的军工厂获得了更方便使用的新装备。 自从新澳港的军工厂全面接管徐卫军队中所有的武器供应以来,徐卫就开始以后世的经验改进现在武器工艺,其中最先更换的自然是绝大部分士兵都要使用的步枪,随后他考虑大现在装备的马克沁重机枪太过沉重,使用过程也太过繁琐,而日军装备的仿哈奇开斯重机枪由状况多多,于是便让军工厂生产出了一种可以更换枪管的气冷式重机枪。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生产的这种机枪是一种是可由单人携带、气冷设计、弹链供弹、可快速更换枪管、附有两脚架亦可装在三脚架上或车辆上的中型机枪。 这种机枪既具有重机枪射程远、威力大、连续射击时间长的的优势,又兼备轻机枪携带方便、使用灵活,紧随步兵实施行进间火力支援的优点的一种机枪,徐卫将它命名为中华一式通用机枪。 这种通用机枪的口径为七点九二毫米。以轻机枪状态使用时能杀伤、压制八百米内活动目标,以重机枪状态使用时能杀伤、压制一千米内活动目标,两种使用供弹方式均为弹链式。而枪身重量只不过十一公斤,枪架重量十五公斤,机械式瞄准具,以至于与原来重机枪相比全抢重量减轻一半左右。 等到真正的通用机枪实验完成的时候,徐卫这个伪军事迷才明白通用机枪的轻重状态只需要更换支架就可以了,完全不像后世坛子里交流的那样还要换更长的枪管,为了验证他甚至还亲自操纵机枪射击。 经过亲自验证之后。已经肩膀脱臼的徐卫才意识到后世的影视作品里面不管是我军还是敌人都流行架着机枪突突扫射完全是骗人的,已经将威力改的比较中性的通用机枪后坐力是非常的大。 当机枪转作轻机枪的时候就算有两脚架也一样会产生巨大的后坐力的,射手根本不能一直突突突的射击。如果不用肩膀顶实,只要一直扣着扳机发射就会形成机枪持续后退,甚至射手也会不能稳定操枪,一般真正射击轻机枪只能进行几发几发的点射。所以过去叫机枪点名。无法形成密集的扫射火力。 不过当换上三脚架后,机枪的后坐力被传导到地面,机枪就可以进行连续的扫射,真正形成密集的杀伤火力。 等到中华一式通用机枪定型后,徐卫就开始考虑着为全军更换新装备,不过徐卫虽然在财力上非常充裕,但人员方面就相形见绌了,而且这种领先于这个世界几十年的武器又不能暴露在众人之下。所以生产出来的中华一式通用机枪就优先准备到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的地面部队。 虽说如此,日军第一师团毕竟是集日本陆军精华于一身之一的首都守备部队。军中并不缺少放不下心中执念的忠君爱国分子,在受到摩托车和卡车上面的通用机枪的扫射时还敢回头反击,甚至有的日军士兵三五成群借助地面岩体的掩护竟然与追击的军队打起了攻防战。 日军第一师团在第一时间内就被蜂拥而来的坦克部队击溃,师团内的重型武器全部丢失在了那条沿铁路修建的公路上,反击的日军士兵能够使用的只有步枪和装备不多的手雷,这自然无法与行动迅速的摩托化步兵和开着卡车的装甲步兵相抗衡,很快就被他们联合绞杀。 日本第一师团部分士兵的反击虽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却实实在在的为进攻的军队增加了不少的伤亡,甚至还出现了在摩托的司机被杀死后副驾驶的射手没能及时控制正在行驶的摩托造成翻车的现象,最严重的是翻车的位置不对直接导致车毁人亡。 与追击那些在前面逃跑的日本第一师团士兵的军队相比,从摩托车后座和开车上下来的士兵就相对安全的多了,他们的任务与其说是步行追击日军,还不如说是步行逮捕俘虏,在前面负责开路战友的不断打击下,能够让他们追到的日军士兵大多都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已经做好了束手就擒的准备。 坦克部队的任务自然不是负责逮捕这些已经被击溃的士兵,从这支部队开始组建到现在,教官们在他们面前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速度,快如闪电的速度,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集中优势兵力突袭毫无防备的敌人,达到一击即破的效果,当然这种理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 这一战略的首创者是希特勒,善于动用飞机与坦克的他,更善于用飞机与坦克进行闪电战,他用装甲部队迅速推进,推进速度甚至远远大于敌人的撤退速度,然后在敌人撤退的必经之路建立防线,切断敌军的补给和后撤道路。 当年在所有与德国为邻的国家中,最感安全的、最不担心德国威胁的就是波兰,这是因为波兰不仅拥有四十个步兵师和十二个骑兵师,同时它还有英、法两国的支持,所以波兰很自信,盲目地以为德军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贸然挑起争端。 但是,希特勒恰恰抓住了波兰的这种心理,首个目标便对准了毫无准备的波兰。 希特勒并非没有经过周全的准备。相反,希特勒作战计划很周密,早在1939年春天他就给德国武装部队下达了一份绝密文件。这份文件代号为白色方案,其内容就是在这年八月底或九月初以突然袭击方式入侵波兰,而且这个时间不可更移。 1939年9月1日拂晓,当波兰人民还在睡梦中,德国的六个装甲师、四个轻装甲师和四个摩托化师,共一百五十万大军已悄然踏入波兰边境的前沿阵地,分北、南、西三路。投入了坦克、战斗机和轰炸机,一齐向波兰发起突然进攻。 当波兰军队意识到遭遇了袭击并意图投入战斗时,德军成群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如满天的乌云黑压压地布满了波兰领土的上空。波兰空军匆忙应战,但一切都来不及准备,五百架第一线的飞机大部分还没有来得及起飞就被德国斯图卡式战斗轰炸机炸毁在自己的机场上。 不到四十八小时,德军就摧毁了波兰空军。而陆路上。德军投入了几个师的兵力,驾驶着坦克横冲直撞,长驱直入,每天以三四十英里的速度向前推进,就连能迅速开炮的摩托化重炮也在波兰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以每小时四十英里的速度挺进,在一马平川的波兰西部势如破竹般撕破了波军六个集团军约八十万人组成的防线。 在德军闪电般的攻击下,波兰人虽然国民团结,同仇敌忾。将所有能当作武器的东西都用上,大批年轻爱国者和后备军紧急行动起来。抵御德军的进攻,但以血肉之躯对钢铁,以战刀对坦克炮,无疑是羔羊与猛虎的对抗。 面对德国对波兰的强势进攻,从9月3日开始,英、法两国相继对德国宣战,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了。 二战初期,纳粹德国军事家打造的闪击战攻势凌厉,以一股无往不利的姿态在二十七天内征服了波兰,在一天内征服丹麦,在二十三天内征服挪威,在五天内征服荷兰,在十八天内征服比利时,在三十九天内征服号称欧洲最强陆军的法国…… 德国的闪击可谓是辉煌一时,风头一时无两,堪称战争史的一大经典。 令人叹息的是,现代化的战争已经不是一两次战役的胜利以及一两个战神就能够扭转局面的,这种国战更多的是在打资源战,德国虽然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但却缺少供给他那数万辆坦克和数万架飞机的油料以及可供他挥霍的钢铁。 当年的苏联就是凭借地大物博的优势,在缓过来气之后凭借每月可制造两千多辆的坦克硬生生的将希特勒的数百万大军拖在了严寒之地。 希特勒本人对这场战争的失败是非常不服气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已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希特勒秘密的紧缩兵力,孤注一掷的向盟军最薄弱的阵线阿登地区展开了最后反击。 12月15日夜,希特勒命令德军二十八个师的大军迅速进入阵地,等到清晨的时候他指挥德军向正在休息的八万美军发起凶猛的攻击,还在沉睡中的美军毫无还手之力,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美军九千余人被迫全体投降,这是美军在欧洲战场上一次最惨痛的失败。 希特勒对欧洲等国使用的闪电战是非正义战争,这毫无疑问,但是抛却他的正义与否,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战争中希特勒非常注重速度,他以空军和炮兵为掩护,以装甲师作为突击力量,进行迅速突击,打开对方的防线,突入后方,将抵抗者分割包围,在步兵的协助下加以歼灭,以达到迅速克敌制胜的目的。 希特勒的闪电战是离不开他的秘密武器,坦克和轰炸机,不过并非所有强调速度的战争都要投入坦克和轰炸机,工具不同,但策略相同,那就是一个快字,强调以速度制胜。 俄国著名的军事统帅苏沃洛夫把军队的迅速机动和闪电般的冲击说成是真正的战争灵魂,一分钟决定战斗结局,一小时决定战局胜负,一天决定帝国的命运,可见速度有多么重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凡是战争都讲究兵贵神速,以快制胜。 对于希特勒的这种战绩,徐卫在后世看的是连连乍舌,这完全是那种开着挂去抗日的铁血剧的现实版,也无怪乎徐卫让自己的军队学习并模仿,不过现在的徐卫还没有真正能够实战的轰炸机,但他却用硬质飞艇和战斗机的组合客服了只一个难题。 坦克部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将成建制的日军冲散并消灭,等到日军在仓皇中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战斗力的时候他们便开始用电台相互联系在公路与两边的稻田整队,等到坦克部队再次恢复到原来整齐凌厉的战斗状态时便又开始踏上了征程。 与坦克部队相对应的,正在追击日军败兵的摩托部队和卡车部队也开始以营为单位成建制的收拢军队,收拢完成的营便开始追赶已经看不到影子的坦克部队,这种状况一直等到所有的卡车部队和三个团的摩托化步兵部队都消失在眼际才结束。 这个时候虽说汽车和摩托车的速度已经赶上了战马,但这些喝油的东西毕竟需要良好的道路状况的支持,从横须贺到东京确实是有一条宽阔的公路,却被日军沿途丢弃的辎重堵塞,而且最有战斗力的坦克部队行驶的速度不足汽车的一般,最终还是被第一师团骑兵率先赶回了东京报信。 正所谓以讹传讹,徐卫的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在日军报信的骑兵口中完全成了一个吃人的钢铁怪兽,这正好也验证了去年四个师团的常备部队为什么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于是口口相传之下整个东京都变得恐慌了起来。 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和后面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并没有给在东京的日本人多少考虑的时间,与报信的日军骑兵相差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两支部队就已经出现在东京的郊区,而郊区的道路状况要远远优于之前行驶的田地,速度竟然有加快的趋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占领东京 之前为了防守九州岛,日本政府将本州岛内几乎所有的常备师团都派到了那里,还在本州岛驻扎的除了东京的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外,就只有驻扎在近畿地区的第十六师团和第十七师团以及中国地区的第五师团,至于驻扎在北海道的第七师团和四国地区的第十一师团只能望海兴叹了。 在徐卫进攻横须贺的时候,第五、第十六、第十七这三个师团就已经紧随第一师团加入了支援横须贺的队伍,最终依然步入了第一师团的后尘,所乘的列车在距离横须贺近五十公里的地方抛锚。 受困于旧的军事理念的日本政府本以为徐卫的军队就算有舰炮的支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登陆,更不要说快速的击溃已经在增援道路上的常备第一师团,所以在坦克部队进入东京地区的时候依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 “西园寺君、山县君,陛下和诸位皇室就交给二位了,二位务必要将陛下和皇室成员安全带到京都,拜托了!”在历史上这个时候本来要代替西宽二郎出任陆军三长官之一的教育总监的大岛久直依然在近卫师团师团长的位置,现在面对越来越近的敌人,他已经做好了为明治天皇玉碎的准备。 “大岛君放心,就算支那人把我们都杀了,我们也会将陛下和皇室安全的带到京都的,大岛君以一人之牺牲拯救帝国之安危,等将来一定会永坠史册!”既然想让人家做死士,这两个政治家在华语方面自然是毫不吝啬。 “天佑帝国!”大岛久直将指挥刀抽出。举刀行礼。 “天佑帝国!”西园寺公望和山县有朋也高呼道。 西园寺公望和山县有朋虽然早已经成为了铁石心肠的政治家,但看着登上汽车远行的大岛久直依然感触良多。当然现在也不是让他们感叹的时候,此刻昏迷未醒的明治天皇和所有的皇室人员都在皇宫等着他们组织撤离。 关东地区濒临东京湾和相模湾自然水流丰富。境内多河流,亡羊补牢的近卫师团最终在坦克军队即将渡过到达东京最后一条河流多摩川的时候及时赶到,将坦克部队阻挡在多摩川的北岸。 不同于之前第一师团的突然遇袭,日本的近卫师团早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师团内装备的重武器都已经被安置在了应对的位置,加上周围建筑物的掩护,硬生生的将已经渡河一半坦克部队堵在河岸不得寸进,而另一半的坦克部队却因为日军及时用重炮击毁了桥梁而被挡在喝的对岸,为此还有两辆坦克在桥被炸毁的时候坠入了河内。 战争刚刚开始。双方就进入了僵持阶段,日军近卫师团方面除了拥有为炮兵联队配备的十二门一百零五毫米的重炮支援,而且还从仓库内领取了五门后备重炮,这种火炮不同于小型的步兵炮,只要被它直接击中一定是车毁人亡的下场,所以在战争的一开始就将河滩上的坦克打的到处乱跑。 至于徐卫的坦克部队方面,他们凭借灵活的运动在漫长的河滩上与日军玩运动战,同时还在试探着日军的防线薄弱位置,争取从上游或者下游冲破日军组建的防线。 日军的近卫师团不同于普通的师团。在这个师团内的每一名士兵都是从其他师团精心挑选而来的,而这个师团的师团长大岛久直也在军衔上比别的师团长高一级,是陆军大将军衔,所以整体而言这个师团受军国主义思想毒害较深。 面对来势汹汹的坦克部队。日军近卫师团其实并没有足够的重炮真正能够将这二百多辆坦克阻挡在河滩上,他们所能够凭借的只有士兵的悍不畏死,他们都有着之前在横须贺港口那个东平十八郎的决心。在面对就要被坦克部队突破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点燃自己身上的炸药包扑向最前面的坦克,而他后面的士兵也做好了下一个的准备。 徐卫的这支坦克部队虽说是军队中的精英。在所有的军队中他们算的上是学历最高。见识最广的一类士兵,但是依然被日本近卫师团这种前仆后继的自杀行为震惊了。在第一辆坦克被自爆的近卫师团士兵炸毁后,后面的其他坦克已经没有了从他们那里突破的勇气。 日军近卫师团的士兵用这种行为虽然成功的将徐卫的坦克部队堵在了河滩不得寸进,但其伤亡却也是巨大的,他们在阻挡坦克从他们据守的方向突围时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成功的将于坦克殉爆,更多的是自己被坦克上的机枪扫成了筛子,而手中已经点燃的炸药包则将他再次炸为灰烬。 在坦克部队突袭东京的时候,徐卫并没有让所有的士兵都在横须贺登陆,真正在横须贺登陆的只有隋勇带领的第一师和徐谦的第六师,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跟在坦克部队的后面接管东京沿线的横滨和川崎等城市,并且阻挡东京以南军队对东京的支援,至于其他的军队都在军舰的保护下进入了东京湾,依然非常任性的在东京湾登陆。 徐卫的舰队虽然在登陆第一师和第六师登陆横须贺的时候有点耽搁,但并没有比坦克部队晚到东京多长时间,不过在军舰到达东京港的时候,位于东京港的守备人员早已经被调到多摩川河岸阻击徐卫的坦克部队,只留下少量监视港湾的士兵。 本来这些监视港湾的士兵并没有作战任务,负责撤退任务的西园寺公望和山县有朋早已经想到了徐卫的军队会在防御空虚的东京湾登陆,安排这些士兵在东京湾的目的是要查看舰队到达的时间,以便让他们有时间将来不及整理和转移的机要文件以及工业设备炸毁。 然而令西园寺公望和山县有朋都无法想到的是负责监视东京港的士兵早已经被仇恨遮住了眼睛,这些受到军国主义洗脑的人也被洗掉了他们应有的智商,在面对正在登陆的徐卫军地的时候竟然挺着步枪。喊着口号发动了进攻。 这些士兵的举动在徐卫看来犹如堂吉诃德面对风车时的可笑。这与其说是一个民族的骄傲,更不如说是这个民族的悲哀。用这样一种荒诞的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纵然在以后会取得一定的胜利,但这种胜利更多的会让这支军队更接近死亡。 徐卫在登陆日本本土的时候对日本做了不少的功课。自然非常清楚东京内的政府机构驻地以及工业场地,随着军队的不断登陆,这些士兵被分别派到这些地方进行占领。 当徐卫在东京港登陆的时候,聚集在东京皇宫内的明治天皇和其他皇室成员早已经随着山县有朋安全的撤离了东京,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安全的逃走更多的还是要感谢日本交错纵横的铁路系统。 正在组织人员向火车上搬运重要资料以及工业器材才的西园寺公望被突然进入市区的徐卫军队打的措手不及,面对越来越近的枪声,他也顾不得咒骂那几个被他安排在东京港监视徐卫舰队的士兵,也顾不得这些被他视若珍宝的机密材料和重要工业器材,在守卫人员的保护下乘坐汽车立即向西行驶。准备从其他地方登陆火车赶往已经有大量军队进驻的京都府。 位于东京的首相府邸是徐卫最着重指出的占领地点,第一批进入东京市区的军队第一时间内赶到的就是这里,随后在经过短暂的交火后成功的将守在首相府第的日本卫兵消灭,同时也惊动了正在整理文件的西园寺公望,等到他们找到西园寺公望的时候,他已经乘坐徐氏汽车公司生产出来的徐氏c型四轮驱动汽车从后门成功逃离首相府邸。 随着越来越多的军队从东京港登陆,徐卫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运兵船上,不过向来爱惜生命的他在自己的军队没有控制整个东京的情况下是不会进入市区的,这也让他失去了见识自己汽车公司生产出的汽车在自己的军队面前大显神威的景况。 徐卫在派军队控制东京市区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正在与日本近卫师团戮战的坦克部队。在军队登陆后派了一个师的军队去支援他们,而就在支援的部队到达多摩川的同时,从多摩川上游找到桥梁渡河的其余坦克部队和摩托卡车部队也及时赶到。 日军近卫师团之前之所有能够阻挡住坦克部队的突围有一半是依靠多摩川沿岸的建筑物与重炮的配合,而另一半则要归结于师团内士兵自杀式的防御。为此给本来就不多的坦克部队带来了近四十辆的损失,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万多人的近卫师团到目前不足八千人。 支援坦克部队和步兵部队的到来成为了压倒近卫师团士兵头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面对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整个师团开始出现崩溃,甚至有的士兵竟然分不清敌我。在自己的战壕内拉响了炸药包的引信,随后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整条战壕在爆炸过后都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器官。 趁着这个空隙,被积压在河滩上午饭展开的坦克部队终于成功的从一处被炸毁的建筑物附近突围过去,随后他们汇合了大部队重新向沿线的防御阵地发起冲锋,这次有了步兵的保护,日本士兵的那种用炸药包引燃的自杀行为完全没有了市场,面对不断逼近的坦克他们刚刚抬起头就被后面的步兵射杀,根本不给他们任何使用炸药包的机会。 相对于多摩川沿岸的顺风顺水,进入东京市区的军队就显得危机重重,在市区内不断穿梭的时候他们经常受到那些受军国主义思想蛊惑的青年的袭击,这些人虽然很少从武器资源匮乏的日本政府手中获得枪械,但每人一把武士刀还是有的,他们经常三五成群的用这种原始的武器进攻武装到牙齿的巡逻军队。 “长官,你们不要从这里过去,拐角处有一挺重机枪!”正当第三师一个连的士兵奉命去封锁日本政府一个重要官员的府邸的时候,从街道的一处拐角地方冲出来一个穿着军装的日本男子,他看到这一个连士兵的时候赶紧用生涩的汉语提醒道。 由于在穿行中经常受到一些武装人员的袭击,这个连的士兵都变得有点神经质了,尤其是看到身着军装的日本人,所以在那个日本人突然出现的时候差点被他们射杀,不过好在这个日本军装青年说的是汉语,才没有让这个连的士兵扣动已经子弹上膛的扳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首的连长一面用自己的步枪对准这个军装青年,一边厉声问道。 “鄙人村田正雄,现在正就读于日本陆军大学。”村田正雄非常恭敬的鞠躬说道。 “你是日本人?”为首的连长听到村田正雄的回答,刚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 “你们别误会,我是对支那人……哦,不……中国人非常友好的日本人,我和你们最高长官的晴子夫人是好朋友。”村田正雄解释道。 “晴子夫人?”那连长一时没有想到村田正雄口中的晴子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后面的一名士兵注意到自己连长的疑惑,赶紧在他耳边说道:“晴子夫人就是少爷的那个日本少奶奶。” 由于徐卫太过滥情,并且对自己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于是下面的人为了区分只能自己私下里帮徐卫区分,像井上晴子就因为是日本人一直被称为日本少奶奶,像尤利娅因为出身波斯,于是被称为波斯少奶奶,虽说是少了一点敬畏,却多了一点人情味。 “原来你是我们日本少奶奶的朋友,都是自己人。”那连长到时对村田正雄的身份没有多少的怀疑,不仅将指着他的枪口放了下来,而且还非常友好的说道:“我们正在接受东京,这兵荒马乱的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安全。” “你们是不是要去接收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府邸?”村田正雄并没有理会那连长的劝说,反而急切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了?”那连长疑惑的问道。 “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府邸的那条巷子内有一挺重机枪,你们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村田正雄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带路党 村田正雄的刚落,对面巷子突然枪声大作,听声音定然是日本仿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无疑,期间还夹杂着零星的改装与毛瑟的中华一式步枪的声音。 “走!”那连长已经顾不得一村田正雄继续客套,带着部队就向前冲,而村田正雄这时也跟了上去。 陆军大臣石本新六所居住的巷子还是比较宽阔的,不过当众人走到巷子旁边的时候全部被巷子内不断射出的重机枪子弹阻挡住,至于已经进入巷子内的那两个排头兵则被压制在一段墙壁的拐角处,估计如果不是这段墙壁修建的不太笔直,两人恐怕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你知道他们的机枪位置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约有多远吗?”领队的连长扭头对跟上来的村田正雄问道。 “二百八十米,这些街道都是经过精确测量的。”村田正雄肯定的答道。 “李苏,直线距离二百八十米,给我翻墙打过去,要是伤到咱们的人我拿你是问!”领队的连长闻言将迫击炮排的排长叫到身边吩咐道。 “连长,你就请好吧,保证不给你丢脸。”迫击炮排排长李苏一脸自信的向领头的连长保证道,然后便回到后面让自己手下的炮手调节射击诸元。 差不多半分钟后,四发鸣(叫的迫击炮炮弹从前面的墙上飞跃而过,片刻之后便听到接连四声炮弹爆炸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哀嚎,一直在不断设计的重机枪也随即停了下来。 这时候众人并没有趁着重机枪停止射击而一窝蜂的冲上去。依然靠在墙壁上做着隐蔽的动作,等待已经进入巷子的两个排头兵回报战果。 “连长。日本人都死了!”没用大家多等,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巷子内就传来排头兵的呼喊。众人这才靠着墙壁进了巷子。 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早已经跟着明治天皇的那一班火车离开了东京,现在驻守在他门口的只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的学生,这些人连同一些受军国主义思想洗脑的日本青年在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蛊惑下做出了与入侵者打巷战的行动。 村田正雄在与井上晴子分手后便一直留在陆军大学读书,多年的军国主义教育让他成为了一个并不太坚定的军国主义军人,对日本历次的对外战争都是保持支持的态度,也参与过多次的战争游行,很是迷惑了一群真正而又天真的军国主义分子。 日本在于徐卫进行第一次战争之前,国内的政治局势虽然表现的比较温和,但是在明治天皇的推崇下。主战依然是日本国内最主要的思想形式,全国的国民在明治天皇的蛊惑下心甘情愿的紧衣缩食,将省下来的粮食为国家换成那些微博的外汇来发展本国的工业,甚至有的家庭自愿让自己的女性亲属去海外为国家赚外汇。 但是,这种情况在日本与徐卫的第一次战争出现了变化,战败后的日本不仅损失了就大部分的海军力量和海外殖民地,甚至搞得国内负债累累,就算让全国的百姓不吃不喝,全国的女性都出去挣外汇也无法填补这个窟窿。 慢慢的。日本的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百姓们对政府给出的美好前景失去了信心,日本政府兜售的军国主义思想也没有原来那么有蛊惑力了,越来越多的日本民众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而这种情况在遍及全国的米骚动中达到顶峰。 面对国内越来越多的不满,日本明治天皇和西园寺公望内阁一直置若罔闻,他们天真的以为只要得到帝国的贵族和大财阀的支持就无需考虑下面底层的意愿。于是日本政府不仅再次组建了联合舰队,而且还在长沙粮食危机的时候主动挑衅。参与列强对们组织的干涉军,并且还自愿充当干涉军的先锋。 其实在日本政府参与列强组织的干涉军的时候。日本国内就出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些反对者一致认为以帝国现在的状态去徐卫在中国的大本营挑衅委实太过不智,会引发徐卫报复的,然而日本政府为了能够再次取得列强的认同,依然我行我素。 事情进行到最后,想要再次充当英国在远东走狗的日本政府突然发现自己将要充当的不再仅仅是走狗,还有可能是弃子,这让他们又惊又惧,才仓促收手。 从上一次对日战争以后,徐卫就一直在大肆扩军,积攒自己的军事实力,同时还借助波斯政局的动荡让自己的军队实战了一番,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下一次的对日作战做准备。 徐卫现在还不是中国的中央政府,自然无法以日本干涉中国内政为借口向日本开展,但是日本联合舰队却将另一个切实可行的借口送到徐卫的手上,于是宣战就此而成。 面对徐卫以朝鲜王国名义的宣战,日本政府从根本上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们遍布朝鲜和新澳港的间谍将徐卫手中的病例摸得一清二楚,在他们想来想要以不足二十万的军队去进攻拥有二十多万常备军和一百多万预备役的国家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还是抢滩登陆作战。 日本政府的想法其实并不算多么的错误,在这个时候的登陆作战其实比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还要险恶,负责登陆的一方不仅需要数倍,甚至十几倍的兵力,而且通常还要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才能够成功登陆。 就算进攻的军队成功登陆,也不表示这战局的大势已定,在优势兵力展开之前依然还有被赶到海里的可能,例如一战时最著名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当时协约国方面先后有五十万士兵远渡重洋来到加里波利半岛突袭防守空隙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后方阵地,虽然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在海滩建立了滩头阵地。但登陆军根本就无法把部队有效展开,实际上陷入了不稳固的、难以防守的立足点。最终被支援而来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大部队赶下大海。 日本政府虽然对这一战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并不表示下面的百姓和中低层军官也有这样的信心。为了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于是第一师团内部的反战军官发动了旨在绑架帝国停战的反叛事件,不过却被信心爆棚的明治天皇残酷镇压。 反战暴动的失败并不表示没有被波及的反战分子们就此放弃自己的坚持,他们只不过是暂时的偃旗息鼓,等待新机会的到来。 徐卫这次进攻日本的速度委实太快,不仅好战的明治天皇和日本内阁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这些反战分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等到徐卫的军队进入市区才想到要为日本的未来做点什么,就在这时一直抱有投机心理的村田正雄找到了他们。直言自己与华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徐卫有关系,可以为他们穿针引线。 自从徐卫在第一次对日作战中击败了日本联合舰队后进成为了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也让向来尊重强者的日本百姓又是敬畏,又是痛恨,于是一番深究之下将战争之前日本政府为了拉拢徐卫用井上家的女儿井上晴子和亲的事情挖了出来,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村田正雄这个井上晴子的初恋也被曝光了。 在当时,奇葩的日本百姓并没有因为村田正雄贪恋权势、畏惧权贵而唾弃他,反而因为徐卫在战争中的胜利将他当做了为了国家放弃私利的英雄。虽然这种放弃并没有换取敌人的认同从而导致了日本的战败,也正是因为自家军队的战败才体现出这次拉拢的必要性,也体现出村田正雄为国牺牲的精神。 正是有了这种身份,村田正雄不仅得到军国主义青年的认同。还被反战分子所接受,于是在他提出为反战分子联系徐卫的时候没有收到任何的质疑。 村田正雄虽然在反战分子面前说的信誓旦旦,但他并不肯定徐卫会见自己。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请求能够传到徐卫的耳边,然而就在他上下纠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内那些意志最坚定的军国主义分子准备与徐卫的军队进行巷战的事情。 这些由军校出身的军国主义分子想要进行巷战自然就需要武器,但是自从上次战争失败以后日本的财政就已经陷入了破产的边缘。自然在军用物资方面就显得相形见绌了,无法给与军校更多的武器装备。 同时,日本政府为了应对徐卫的这次对日宣战,在全国已经做好了动员预备役的准备,库存内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全国各地组建新的师团,为此还从军校内抽掉了很多中低级军官和用于实习的武器准备,至于本来能够用于组建第一百零一师团的预备役部队在第一师团于朝鲜全军覆灭之后都用来全部组建新的第一师团了,所以在东京并没有多余的武器装备。 正在军校内学习的这些军国主义分子在搜集了所有的武器准备后便踏上了与侵略者巷战的道路,这些人三五成群,以一杆步枪为主,并佐以数柄武士刀,然后他们凭借对东京的熟悉专门向那些人数较少的士兵动手。 这些军国主义中实力最强的是拥有一挺重机枪和两杆步枪的五人团体,这挺重机枪是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为了让他们在巷战中能够更多的杀伤进攻的军队,而特意从近卫师团仅有的武器储备中拿出来的。 已经逃走的陆军大臣石本新六非常清楚,这些受到军国主义洗脑的优秀军官对日本陆军之后的发展有很多的帮助,从内心而言他更多的是希望这些优秀的中低级军官能够更随他一同撤到已经建立防御线的京都府,但是现实却是火车的运载量只能够装运日本贵族、高级官员、大财阀以及他们家人,于是这些人成了一种一次性的武器。 村田正雄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以猪突式的进攻而被俄国军队用重机枪大量杀伤的场面,但依然知道重机枪在防守中的恐怖威力,于是在看到这些人分头行动后便直接加入了这支装备了重机枪的队伍。 对于重机枪而言只有建立了稳固的机枪堡垒才能够这真正的大面积杀伤敌人,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同那些拿着步枪和武士刀的同学一样凭借运气作战,而是先派人跟踪一支比较大的队伍,然后在这支队伍的必经之路首先设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这股敌人。 这些人派出的跟踪者很快就找到了一支百十人的队伍,并且从这支队伍行军的方向上确定了他们要去接管存有大量军事机密的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府邸,于是他们便想到了利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府邸外漫长的街道以及大门口良好的掩体来杀伤并且消灭这支百人的队伍。 受过良好军事教育的村田正雄也意识到陆军大臣府邸门口位置的优越性,在这里不仅有良好的重机枪掩体,而且在重机枪没有射击的时候还有很强的隐蔽性,只要等到那支百十人的连队进入巷子一半的位置突然开火,相信能够逃出去的没有几个。 而且,就算那支连队在短时间内能够做出战略性的反击,凭借机枪少有的死角让双方进入相持阶段,但这些军国主义分子依然能够在必要的时候躲进陆军大臣的府邸,然后从别的地方逃出生天。 村田正雄之所以跟着他们一同行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用这些人做自己的投名状,自然不希望看到他们讲那支百十人的连队消灭或者击溃,于是他在战争临近的时候以尿遁跑进陆军大臣的府邸,然后翻墙出去为那支连队通报消息,这才有了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一幕。 村田正雄虽然成功的将这支连队的大部分人阻止在了巷子外面,但却没来得及阻止之前连队派出的排头兵,不过所幸没有出现伤亡。(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东亚共荣 等到徐卫的军队彻底占领东京内日本政府各重要行政机关以及政要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之后了,至于河滩上的那场战斗已经在四个小时前就结束了,战至最后日本近卫师团两万五七千余人除极少数逃走外只有不足三千人被俘虏,其中有百分之八十还是弹尽力竭被俘。 相比于损失惨重的日本近卫师团,徐卫坦克部队的损失同样也是非常大的。 狭长的河滩并不能完全将坦克的机动性发挥出来,日本近卫师团炮兵联队所配备的一百零五毫米重炮对坦克部队还是非常有效的,这些飞驰而来的大口径炮弹就算不是直接击中坦克,起在坦克附近产生的巨大爆炸力也是非常惊人的,破碎的单片依然能够击穿坦克除前身倾斜装甲外的大部分防护。 战至最后,徐卫坦克部队的四百多辆坦克有一百二十多辆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其中有二十几辆是在挺近东京的时候在半路抛锚,当时幸亏北上的步兵及时支援,不仅接管了当的行政工作,还将围攻落单坦克的地方守备部队和警察击溃,否则这些坦克真要成了这些人的瓮中之鳖。 之前最先登陆横须贺的五十辆坦克是有两辆受伤的,不过其中一辆只不过是被集束手雷炸坏了坦克履带一处的链接,稍微维修一下就》 可以继续作战,另外在过桥的时候收到日本近卫师团的炮击,有两辆坦克在桥被炸毁后坠入河底,剩余的近一百辆都是在在河滩上被炸毁的。 不过好在徐卫让军工厂设计的这款坦克在护甲方面还算过得去。那百辆被炸毁的坦克除了少部分在重炮炮弹直接击中下成为一堆废铁,大部分的坦克只是装甲受伤或者发动机被毁。修一修大部分还是能继续使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士兵并没有损失多少。 无独有偶。东京市区的零星反抗虽然没有对大局造成多大的影响,但依然给接收日本政府各部门以及重要官员府邸的士兵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到目前为止因为时间仓促而没能将准确的伤亡整理出来,不过从各地不断传出的枪声可以预料出最后的数字肯定会让徐卫头痛一阵。 对于登陆日本本土的战争,徐卫还是做了不少的准备的,早在阿巴丹的时候他就专门聘请了专业的日语教师教授部队所有的生活委员日常交流的日语,然后让这些生活委员将他们学到的日语再交给下面的士兵。 军队中的生活委员大都是上过学的知识分子,在理解和领悟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经过差不多两个月的学习。大多数生活委员都能正常的使用日语交流。 不过相对于生活委员们的轻松,下面的士兵却因为文化水平的原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多无法将日语系统的学会,最后只好让他们专门学习简单的日语短句,以便让他们在占领日本后能够从治下的日本人口中听出是夸他们的意思,还是骂他们的意思。 为了减少日本平民的抵抗,徐卫在军队登陆东京后就让那些日语比较流利的生活委员乘坐带有装甲的汽车就拿着扩音喇叭在东京的每个街道宣传,其宣传的内容无非他不忍日本百姓受贵族和财阀的欺压,本着同气连枝的义务来解救这些受苦受难的同胞,建立一个旨在救百姓于水火的大东亚共荣圈。 要说日本的百姓对徐卫没有仇恨那是不可能的。本来他们省吃俭用,甚至让自己的妻女出国挣外汇,为的不就是以后能够有种不完的土地,吃不完的粮食。眼看着一切的苦难就要结束,殷殷期盼的愿望就要实现,却被与徐卫的一场战争打回了原形。 借着这种仇恨。在面对徐卫的侵略的时候日本百姓本应该将反侵略战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但就在他们已经拿起武器迎接全副武装的侵略者的时候。却被侵略着的宣传搞得犹豫不决,当然这个宣传并不是指徐卫画出的那个圈圈。而是日本的税务问题。 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颁布的新的土地税制的税率为地价的百分之三,这是一个极高的税率,同时在实行新的土地税制的时候还以货币税代替了实物税,这就把粮价变动的风险完全转嫁给了农民,而且土地税制以地价为征税依据,完全不考虑年景丰歉,都是照样缴税。 地租改正事业从一开始就步履维艰,但新政府铁了心要办成此事,于是新政府成立了专项工作组,大久保利通、大隈重信、松方正义、陆奥宗光等大员齐上阵,而且为了收取更多的税收,维新政府的这些官员在算定地价时往往以超过农民申报数额为准,这就极大地增加了农民负担。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维新政府颁布的土地税制遭到了农民全力反对,多地农民掀起反地租改正的游行运动,不过都被维新政府火速派镇台兵镇压下去,最终有数万人被判有罪,其中很多被投入监狱。 农民暴动虽然被镇压下去了,但农民们的敌意仍在,于是为了缓和官民矛盾,维新政府随后向农民做出了妥协,将国税税率由百分之三降至百分之二点五。 新政府的地租改正方针是不减旧有的年收入,也就是说不能比过去征得少,农民除了要交百分之二点五的国税,还要交百分之一的地税,在这一税制下,农民的生活竟不如幕府统治的江户时代。 地租改正虽推行艰难,但一经铺开不可逆转,它为新政府提供了稳定税源,为各项事业提供了启动资金,但是在这种新税制下,土地归私人所有,粮价变动较大,赋税相当沉重,许多农民乃至小地主选择了抛售土地。这就造成了土地兼并,豪农阶层因之壮大。 然而日子还要继续。税收依然要交,卖地所带来的财富只能抵得住一时。总有用完的时候,等到最后还是要去大地主和垄断财阀那里借那种利息高昂的贷款。 面对日益严峻的社会问题,日本政府早先的时候还能够用武力对外扩张获取更多的土地来分给国内的百姓的办法来缓解矛盾,但随着日本在海外殖民地的不断丢失,百姓心中的这个坚持也土崩瓦解,他们已经不再相信政府所说任何一个标点符号。 不过,日本政府手中不仅掌握着强有力的武力,而且还有拥有大量财富的贵族和财阀的支持,使得日益不满的百姓在反抗中被撞得头破血流。最终依然无法逃脱被剥削的命运。 徐卫所提出的税务政策只有两点,一是没收贵族和财阀的财产,然后将他们旗下的产业分批次承包给底层的百姓,二则是减租减息减赋税,明文规定土地的租金和贷款的利息,同时还将日本政府原来的赋税降低为原来的一半。 徐卫这种一手打榜一手萝卜的做法让许多意志不坚定的东京百姓产生了退却的想法,他们甚至用“不是我们不爱国,而是国家不爱我们”的谎言来麻痹自己,同时也让占领东京市区的军队至少要减少上千人的损失。 当东京趋于平静的时候。徐卫收到了关于之前村田正雄帮助军队消灭反抗者的报告,同时报告中还多次提到了日本的反战者,这一点引起了徐卫的重视。 此刻的徐卫已经收到了日本各地发来的电报,日本天皇在逃亡京都的路上已经苏醒。并且通过沿途的电报站像全国各地发布了一份预备役士兵紧急动员令,号召日本各地方政府加快组建预备役的步伐,三天之后全线反击已经占领东京的徐卫军队。 与此同时。位于九州岛的日本主力部队正在加紧向本州岛运输,不过由于日本方面防备工作做得比较到位。九州岛内的情报人员无法获得具体转移的数字以及转移的海运路线,这让徐卫空有强大的海军却只能凭运气做事。 不过这两点都不是徐卫最担心的问题。他完全有信心凭借自己军队强有力的机动性在日本常备师团完成集结之前占领东京以北的广大地区,在快速解决掉腹背受敌的威胁之后挥师南下,与日本的主力部队决战于中部地区。 现代的战争打的是后勤补给和工业能力,而日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根据各地的情报显示,正在快速武装的日本预备役部队只能保证没人一支步枪,在重火力方面一个师团只装备了六门步兵炮和三挺重机枪,而且轻重武器的弹药都是急缺的,至于后勤物资更是无法保障。 在军事方面的优势并不能让徐卫高枕无忧,认识到后世抗日根据地对日本侵略的恐怖杀伤力,他更多的担心来自对占领区日本百姓的治理问题。 虽然一天的劳心劳力已经让徐卫非常的疲惫,但在接到对反战者的报告后依然在第一时间内接见了他们。 为了安抚日本百姓的情绪,在占领东京后徐卫并没有像在朝鲜一样直接搬到皇宫,而是住在了日本首相的官邸,一套完全日化的建筑,如果历史没有改变这里会在二十年之后被建成一座两层欧式风格的新房子,随后一直被沿用到二十一世纪。 日本的首相府邸本来仅仅是日本首相办公的地方,有的只是一间日本首相在办公之余用来休息的小卧室,在设计上这间小卧室算是日本首相办公室的套间,而徐卫此时就住在这间已经换了一套新床铺并且通风换气完毕的小卧室。 被警卫连长赵华带进来的是十几个日本青年,他们有的穿着军装,也有的穿着西装,应该是来自政府不同的部门。 “坐吧,都听得懂中国话吗?”徐卫对他们指了指办公室两旁的长沙发,然后问道。 “回长官,我们都学过汉学,会说中国话。”为首的一个青年有点紧张的回答道。 “那就好,避免了我们语言的障碍。”徐卫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都算得上是同龄人,你们不用拘谨,我手下的人都喜欢称我为少爷,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是,少爷!”十几个青年相互看了一下,赶紧说道。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先自己介绍一下吧,这也方便咱们以后的交流。”徐卫非常满意他们的识趣,开口说道。 “回少爷,我叫宫下延男,现就职于内务省。”为首的那个青年首先站起来回到道。 “回少爷,我叫大野平真,现就职于大藏省。”在宫下延男坐下后,他下手的一个青年接着站起来说道。 “回少爷,我叫山本泉,现就职于陆军部。” “回少爷,我叫……” 徐卫的记忆力不错,在这十几个人全部自我介绍一遍后虽不能将他们的职务全部记住,但各自的名字还是记得八吖九不离十的。 “原来你就是村田正雄,之前我经常听晴子提起你,说你在小时候非常照顾她,她一直那你当她的亲哥哥看待。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的那个连肯定要损失惨重,这件事我会记住的,等到新政府成立之后一定会对你种种嘉奖的。”徐卫听完最后一个人的介绍,非常高兴的说道。 “少爷谬赞了,都是为了制止这场不应有的战争,是我应该做的。”村田正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然不敢接徐卫的套近乎,只能对徐卫的褒奖客气道。 “这确实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战争,不仅你们想结束他,其实我也想早点结束,我相信只要咱们勠力同心,定能及早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徐卫一副厌恶战争的表情,深恶痛疾的说道。 “少爷真是悲天悯人,是我等的楷模。”一直被冷落的宫下延男赶紧接话道。 “悲天悯人算不上,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咱们黄种人被欺压,更看不惯自己人只会欺负自己人。我心里其实有一个打算了很久的想法,就是将咱们亚洲人从欧美列强的统治中解放出来,建立一个包括满清政府、朝鲜、日本、法属中南半岛、荷属印尼、新几内亚、澳洲、新西兰、印度及西伯利亚东部等地的大东亚共荣圈。在大东亚共荣圈中,满清、日本、朝鲜为一个经济共同体,东南亚作为资源供给地区,南太平洋为国防圈,这样才能保证我们黄种人的安全。新的民族我打算取自中国和华夏,称为中华民族,新的国家就叫中华民国!”徐卫慷慨激昂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线三百一十二章 全线突破 就在东平十八郎纵身一跃的时候,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也反应了过来,至少有四五个枪口对准了东平十八郎的身体射出了枪中的子弹,顿时将还在空中的东平十八郎大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头上,飞出好大一块脑浆。 后面的步兵虽然射杀了东平十八郎,但却无法改变尸体飞行的方向,依然准确无误的飞到坦克的履带旁边,最重要的是这个正处于实验阶段的手榴弹引信已改往日的傲娇脾气,竟然没有出现故障。 “轰……”一声剧烈的爆薆炸声从那辆坦克的履带旁边传来,爆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三十吨重的坦克颤抖了一下,至于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至少有三个受到波及,其中距离最近的一个直接被爆薆炸产生的单片击穿了心脏。 徐卫让军工厂设计制造的坦克毕竟不同于后世的日军轻型坦克,其厚重的装甲根本不是集薆束手榴弹能够突破的,纵然收到袭击的是坦克装甲薄弱的侧面,在尘埃落尽之后这辆坦克虽然抛锚停在了路边,也仅仅是被炸毁了履带的接口。 坦克既然被投放在战场上自然就有着被击毁的准备,不过好在这次并不像之前进攻市区一样直接被击穿护甲致使坦克乘员受伤,随后坦克指挥官命令这辆坦克的机组人员先不要管坦克的维修问题,而是直接留在坦克内充当固定炮台和机枪阵地。 四十多辆坦克和近两千名士兵进攻只有四百多人把守的废墟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战争只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期间除了东平十八郎的舍生报国为进攻的部队造成了一定量的伤亡外。整个战薆役打下来进攻的步兵只有九人战死,二十多人受伤。 攻下横须贺的港口之后。停靠在海上的五十艘滚装货轮便开始向港口行驶,随后一辆辆坦克从滚装货轮上行驶出来。连续不断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最后下来的则是负责运兵的一百多辆卡车。 从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港口的时候,港口外面的舰队为了防止误伤就停止了对港口的继续炮击,然后将舰队驶向港口附近海域开始对整个横须贺市炮击。 横须贺市经过了之前的一番大火整个市区全部被焚烧一空,现在刚刚建成的市区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在炮火的覆盖下再次陷入了一片火海,随后火海不断向四周扩散,就连那些刚刚建成的水泥建筑业不能幸免于难。 等到所有的坦克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港口外的横须贺市早已经是一片火海。不管是市区内的百姓,还是一直要为天皇陛下效死的武装人员都不得不远离市区,向原理横须贺港的方向撤退。 徐卫的那五艘飞艇依然在空中肆虐,不过它们对不断逃离市区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此时的它们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装弹,其方向也是通往进出横须贺的第二个铁路出口。 在横须贺陷入战争的同时,东京方面也收到了徐卫舰队登陆横须贺的消息,这让正准备为徐卫在福冈港的登陆献一份大礼的日本政府高层大惊失色,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日本天皇也在吐了一通血后陷入了昏迷。 明治天皇不能出来主事。皇太子又因为智力问题无法拿主意,整个日本的行政全部落在了枢密院和内阁的身上,随后枢密院的议长山县有朋和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便展开了一个短暂的交流,拿定了接下来的主要方向。 两人的小型会议结束后。西园寺公望便以内阁的命令让调往在九州地区的军队全部回防,同时命令本州岛其他地方的驻军火速支援横须贺,甚至为了防止徐卫的军队在横须贺登陆还将负责保卫东京的第一师团抽调到前线。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不得不命令军队从列车上走下来,然后带上武器弹药步行支援横须贺。 横须贺是日本非常优良的天然港口之一,港内水域开阔,水线面积达三十多平方公里,而且水深流缓,建成了近二十个泊位,这为军队的登陆提供了优良的便利条件。 紧跟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登陆的是徐卫的另一支杀手锏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这两支部队回合之后便开始向内陆挺近,不消片刻他们就与正在撤退的横须贺镇守府武装力量相遇,随后这支有着坚定信念的军队在逃亡中全线奔溃,四散而逃。 镇守府的这些武装力量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军队,不管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师,还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都没有理会这些残兵游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来自日本东京的那支装备齐全的援军,这是负责轰炸通往东京沿途铁路线的飞艇在回来装载弹药的时候带来的消息。 徐卫虽然不知道这次支援横须贺的是镇守东京的哪一支部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部队一定是日本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而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要在这支部队还没有来得及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击溃他。 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于步兵来说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对于坦克和摩托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最重要的是双方一个是在行军中心身俱疲,一个是在行军中养精蓄锐。 日军常备第一师团在面对突然而至的钢铁洪流的时候正如他的前任一样手足无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大炮固定起来还击就被坦克部队在全线突破,甚至还消灭了很大一部分不信邪的日本骑兵。 不过,九州岛上的军队想要通过关门海峡此时显得有点不太现实,在西园寺公望的命令还没有传到九州岛的时候徐卫的另一支海军舰队就已经封锁了关门海峡,同时舰队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还在关门海峡周围的海域不断巡逻,军队想要回调不仅需要绕很大的弯子,甚至还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横须贺是东京的近海门户,万万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此时的西园寺公望已经顾不得回调军队是不是有葬身大海的可能,让九州岛当地的政府征集所有能够渡海的船只,分批次和不同路线回防本州岛。 徐卫虽然消灭了日本的海上力量,但这对日本的民用船只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努力发展自己的航运事业,国内能够渡海的船只岂止万计,而派往关门海峡的舰队却没有封锁整个海域的能力。 其实徐卫也知道自己无法封锁日本的整个海域,除了关门海峡及周边海域之外,他甚至都没有让舰队派军舰到其他地方巡航,更没有通过巡航来寻找日本渡海军队的命令,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日本军队回防的时间来达到登陆日本的目的。 从东京到横须贺不过七十多公里,增援横须贺的援军乘坐火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到达横须贺战场,然而徐卫的那五艘飞艇却将第一波的凝薆固汽油弹投放在了从东京到横须贺的铁路线上,将超过一公里的铁路路轨焚烧变形。 支援横须贺的第一师团在距离横须贺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依然还在燃烧的铁轨,第一师团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作战会议 《清末》恢复更新,明天以后争取一天两更!!!!!!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这句话虽然没有一个严谨的出处,大抵是一些网络达人自己总结出来的,不过这个意思最早的提出的是乾隆年间朝鲜人金钟厚给他的出使满清的朋友信中的内容,其想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对满清蛮夷朝廷的蔑视以及对曾经为他们抵抗日本侵略的明朝的怀念。 中国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历史,这对周围的国家有着很深的影响,日本明治维新之前国内使用的文字皆是汉字,所谓的片假字不过是用来标注音节所用,而朝鲜更晚,一直到二战以后才不再使用汉字。 数千年的潜移默化让朝鲜和日本在面对华夏文明的时候有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渐渐地这种自卑感便变成了一种狂热的偏执,并且随着满清在历次对外战争的失败,他们开始蔑视在满清的铁蹄下变成了顺民的中原大国子民,生出了取而代之的欲~望。 到目前为止,朝鲜还没有经历日本轻视汉民殖民教育,这种欲~望只是在少数所谓的开化党内比较盛行,至于国内的大儒和普通的国民依然保持这种对中原文化的敬畏,并且随着徐卫在朝鲜统治的加深,仅有的一点蔑视也在渐渐地消失。 不过日本却不同,日本自明治维新之后便对广阔的中国有了深深地窥视之心,于是为了美化他们的侵略更是将自己标榜成华夏文明的继承者,甚至将国内的贵族改称为华族。 此时的日本有着五千多万的人口,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而徐卫又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屠夫,不可能像满清和日本对待汉族一样妄图亡其国灭其种,于是取得日本百姓的认同成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而中华民族和大东亚共荣便是投其所好。 徐卫明白任何一个国家在战争期间有主战派就有主和派,有抵抗派就有投降派,而这十几个深夜拜访的日本青年自然是投降派所推出的试探。只要自己稍微表露出对他们招揽的意思,这些青年身后的大佬就会浮出水面,效仿明末汉军八旗的先例为自己开疆拓土。 渐渐地,徐卫与这些日本青年的谈话从广阔的大东亚共荣圈延伸到了具体对日本以后的治理。而徐卫的降息减税抵制国内财阀的举措更是引起了这些青年的共鸣,于是越聊越投机之下不知不觉东方就已经发白,守在首相府邸的警卫连也开始吹起了起床号。 送走这些有意投靠的日本青年之后,徐卫内心仍然有点激动,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端。随后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平静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钟才被自己调好的闹钟吵醒,而守在门外的赵华则为他挡住了所有过来请示的军官。 起床后的徐卫匆匆吃了一点早餐便在首相府邸的大会议室内召见了各师师长和生活委员总长,商讨接下来的作战任务。 “阿琦,日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整理出来了吗?”徐卫开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担任处理日本政务工作的第一师生活委员总长徐琦询问日本国内的情况。 “少爷,由于咱们来的突然,日本政府在撤离的时候遗留了绝大本分的机密文件,经过我和下面的其他生活委员连夜的整理发现日本政府从英国驻朝鲜公使那里得到了你在出征前临时更改登陆地点的假情报,所以在前天晚上的时候日本政府将本州岛绝大多数的常备师团调往九州岛,并且封锁消息。企图在咱们登陆一半的时候突然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徐琦将公文夹摊开,拿出一叠电报原稿递给上首的徐卫继续说道:“这些都是由日本内阁发出的调兵电报,根据这些电报可以看出,日本在东京以北的兵力只有位于北海道的第七师团,日本整个本州岛只有驻扎在东京的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驻扎在爱知县的第十五师团、驻扎在广岛县的第五师团以及驻扎在京都府第十六师团。” “咱们现在用军舰封锁了本州岛和九州岛之间的关门海峡,日本的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又被咱们消灭,那不是说在近期内能够阻止咱们的就只有三个师团不到八万人的军队!”从登陆东京便与自己的生活委员总长分开的隋勇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随后有点兴奋的说道。 “老隋,现在说这个还有点为时尚早。”徐琦和隋勇都是跟随徐卫最老的人,也是与徐卫感情最深的一批人。在很多时候比别人随意一些,随后他对隋勇接着说道:“从日本陆军部搜集到的资料来看,日本政府在咱们开始对日宣战的时候便开始对预备役进行征兵,就目前来看至少已经武装了百分之三十的预备役。差不多有四十万人。” “这么快,看来以后的作战要比计划中的麻烦多了!”徐卫的对日作战计划本是打着速战速决的心思,想要在日本预备役武装之前打掉日本全部的抵抗力量,只是没有料到日本行动竟然这么迅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武装起了这么多的预备役军队,语气中多少带点吃惊。 “这个到没有少爷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由于时间仓促,日本派出的中下层军官绝大多数还没有进入自己的部队,更不要说尽心阶段性回复训练,其战斗力到底有多少还有待商榷,同时由于日本财政极度紧缺,武装起来的预备役并没有多少重武器,每个师团的标准配置只有六门三十七毫米口径和七十五毫米口径的步兵炮以及三挺重机枪,而且这些重武器武装到部队的不足百分之十。”徐琦解释道。 “远文,机械化步兵师到现在为止有多少能够使用的坦克?”对没有重武器的部队,坦克可谓是所向睥睨,因此机械化步兵师所能够使用的坦克数量成了徐卫最关心的问题。 “回少爷,经过部队后勤部队的连夜维修,目前能够使用的坦克有三百三十二辆,如果放在一起差不多可以武装起三个坦克团。”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师长徐远文回答道。 “阿琦,日本各地区的预备役数量你整理出来了吗?”徐卫在部署兵力之前首先要对日本各地军事力量了如指掌,这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日本目前除了北海道地区因为人口稀少没有预备役之外,在国内各地预备役和现役兵力的比例大约是一比三。其在本州岛东北地区有第二、第八、第十三三个常备师团,在中部地区有第三、第九、第十五三个常备师团,在近畿地区有第四、第十、第十六、第十七四个常备师团,在中国地区有第五师团。在九州地区有第六、第十二、第十四、第十八四各师团,在四国地区有第十一师团,而日本的预备役就是从这些常备师团退役的士兵,绝大多数都在驻地附近。”徐琦翻着手中的资料回答道。 “咱们在进攻东京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东京附近的预备役部队?”第二师师长徐坤开口问道。 “东京是日本的首都,在预备役武装方面自然是最先实施的。不过日本附近的预备役与其他地区的预备役不同,其士兵多来自日本各学校的学生,其出身也多是贵族和番士等富裕家庭,算是见多识广的一类人。这些人在思想方面比较开阔,对日本政府的洗脑并不一味的接收,再加上前段时间日本第一师团内的反战人士曾经为了逼迫日本天皇与咱们议和发动了一次叛乱,所以日本政府为了东京的安全解散了已经武装起来的预备役。”徐琦解释道。 “叛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各师的师长还是第一次听说日本第一师团叛乱的事情,听到徐琦提起这件事都非常的吃惊。 “事情是这样的,”徐卫将昨夜从那十几个日本青年口中听来关于第一师团为阻止战争而发生叛乱的事情向所有的人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少爷,你原来早已经就知道了。我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徐琦听完徐卫的叙述,略带吃惊的说道。 “昨天晚上的时候有十几个日本反战者的代表找到了我,这件事我是从他们的口中听到的。”徐卫解释道。 “这太好了,根据我从日本机密档案中整理出来的资料显示,日本的这个反战者联盟在日本政府有着很深的影响,其人员遍布日本政府的各个部门,如果他们站出来帮忙,咱们在占领整个日本方面就轻松很多。”徐琦兴奋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昨天晚上见的那些不过是日本政府内的大人物投出来的棋子罢了,事情的成败还要看他们能不能说服他们的主子出来主持日本的局面。”徐卫非常明白主和派和投降派有着明显的区别。并不是所有的主和派都是投降派,就像甲午战争时期北洋大臣李鸿章一直不敢言战,这并不是说他就是投降派,而是因为他作为军队的总指挥非常明白北洋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之间的差距。随后徐卫对徐琦接着说道:“你继续介绍。” “是,少爷。”徐卫闻言再次将目光放到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上,继续读道:“日本陆军部虽然已经将预备役所需要的武器都运到了组建的地点,但他们所装备的弹药并不充足,有的士兵甚至只能分到不足一百发子弹,这些还不够他们射击训练所使用的。” “日本军队的军粮呢?我记得日本前段时间为了换取外汇好像向英法等国出口了大量的粮食。剩下的粮食还够不够维持军队的正常食用?”徐卫想到了一个最关键性的问题。 “从日本陆军部整理出的资料上看,日本军队的粮食还是比较充足的,每一名士兵每天至少能够保证一斤四两左右的稻米供应,虽然比咱们的后勤补给差多了,但士兵基本的温饱还是能够解决的,而驻扎地至少囤积了可供士兵三个月食用的粮食。”徐琦解释道。 “这些粮食是征调预备役之前的配额,还是征调预备役之后的配额?”徐卫再次问道。 “这个……”徐琦闻言顿时迟疑了起来,看来一夜未睡还是让他的脑袋混沌了不少,随后他扭头对下首的第二师生活委员总长李峰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李峰在自己的文件夹中翻了一会,找出了一份资料递给徐琦。 “回少爷,是征调预备役之前的,预备役的粮食由于时间仓促还在东京都和京都府内的粮仓内没有调拨,而且从两地的粮食储备上看不足预备役使用两个月的。”徐琦仔细的看了一遍回答道。 “阿琦,你是不是忙了一夜到现在还没睡过觉?”徐卫没有理会徐琦的叙述,反而看着徐琦因熬夜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关心的问道。 “日本政府内的那些重要机关因为撤离的仓促,很多机密的文件来不及带走和销毁,我想着这些东西对之后的作战肯定有着很大的作用,早整理出来更具有时效性,所以就和大家一起熬了通宵。”徐琦有点局促的回答道。 “这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你们将整理好的资料留下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等下午在做吧。”徐卫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虽然也经历了不少的战争,但依然无法和后世那些可以几天不睡指挥作战的革命家相提并论,一天一夜不休息自然困顿不堪。 “这个就不必了吧,整理完资料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等晚上一起睡就行了。”徐琦推脱道。 “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维持东京地区的稳定以及组建新的政府,这还需要东京内那些反战者的协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搞定的,至于战事问题,自然由这些吃饱喝足的各师师长们来做。”徐卫在最后的时候指了指坐在一侧的各师师长开玩笑的说道。 “那我和李峰先去休息了。”徐琦最终也没有坚持,将资料交给徐卫后,便带着那些通宵的生活委员回去休息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分兵出击 就现在的形势而言,日本政府已经没有了战争的潜力,沉重的外债足以让政府当掉裤子也付不起应该支付的利息,而国内民生凋敝,连仅有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如此情形让任何意志不坚定的日本人都对最后的胜利失去了信心。 以陆军三长官之一的教育总监本乡房太郎为首的反战者联盟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在中午的时候联袂拜访了正在部署作战计划的徐卫,通过长达三个小时的谈判之后达成了日本新政府的组成方案,同时日本反战联盟还同意为进攻的军队提供必要的行政人员。 《孙子.军争》:“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战争就是如此,一旦抢占先机就要顺势而上,在动作上讲究快、准、狠,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垮敌人。 在与日本反战者联盟达成协议后,徐卫立即命令已经集结好的军队分批次进攻日本各个军事重地。 在进攻日本本州岛东北地区方面,徐卫命令已经补充完整的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第一团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一团铁路线进攻,其目标是日本本州岛东北地区的军事重镇宫城县。 宫城县位于日本东北地方的中央,距东京三百公里,东临太平洋,西连奥羽山脉与山形县为邻,南接福岛县,北连秋田县、岩手县,是日本著名的农业、畜牧业地区。 从徐卫对日本宣战之后,宫城县就成为了本州岛东北地区预备役军队的集结地,到目前为止这里已经聚集了包括青森县第八师团预备役在内的五万多名士兵,这些士兵在昨天徐卫进攻东京的时候就接到内个逃亡前的最后一道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仅靠机械化步兵师第一团的兵力虽然能够将宫城县那些没有重武器的预备役击溃,但依然无法做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所以在机械化和摩托化军队进攻的时候,整装待发的第三师也已经踏上了前往宫城县的列车,这趟列车与前行的机械化和摩托化部队同步。其作用无非就是接收俘虏和地方政府罢了。 在进攻日本本州岛中部地区方面,徐卫命令补充完整的机械化步兵师第二团和摩托化步兵师第二团进攻中部地区的军事重镇石川县,这里是第九师团预备役所在地,根据情报人员从石川县发来的电报显示这里已经集结了超过两万的预备役士兵。并且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与此相匹配的是,徐卫还派遣了第四师乘坐火车跟现在机械化和摩托化步兵的后面,以便更好地完成作战任务。 其实,在本州岛中部地区还有一个比石川县更重要的军事重地,那就是有“中京”称谓的名古屋所在地爱知县。这里不仅有建制完全的常备第十五师团,还有超过四万人的预备役部队,同时从爱知县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这里的第十五师团以及预备役部队已经与退守京都府的大本营组成了联合防线。 根据情报显示,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虽然没有能力兼顾东北地区和石川县两地的预备役防御,但却凭借广岛县的第五师团、爱知县的第十五师团、京都府的第十六师团在爱知县、滋贺县、京都府沿线组建了一条完善的防御线。 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凭借本土优势在短时间内从近畿地区征调了很大一批民夫来修建这条防线,企图用这条防线将徐卫的军队拖延到主力军队的回防,然后再主动出击,将徐卫这个侵略者赶下大海。 日本的常备师团不同于紧急征调的预备役,那是一支拥有强大重火力的部队。在有防备的情况下纵然徐卫集结了自己所有的坦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支部队击溃,反而会将自己的机动部队深陷入这条防线,这就是后世德军深陷苏联的翻版。 徐卫的第三路军则是命令机械化步兵师第三团和摩托化步兵师第二旅连同第一和第二师向京都—名古屋沿线逼近,不过这支部队并不是用来进攻日本政府的京都—名古屋防线,而是要在这条防线的北面再建一条防线,与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军队形成对峙状态。 徐卫并不怕与日本形成对峙,更不怕日本主力军队的回防,他的海军虽然没有完全将九州岛和本州岛的海上运输线切段,但这也仅仅是凭借着天黑用小船绕远道运送一下军队而已,这样还时不时的被巡逻的军舰发现击沉到海底。根本不可能形成真正的海上航运。 等到真正全面开始的时候,日本政府根本无法凭借这种少量的运输支撑起海上运输线,甚至连沿途损失的船只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而且九州岛虽然是日本目前最大的重工业基地。但却缺少重工业所需要的钢铁和煤炭资源,在没有海外支援的情况下只能坐吃山空。 在没有推翻满清取得中国政权的情况下,徐卫在军事上最大的短板就是兵员的不足,他无法像后世的美军那样制定一个要损失数百万军队的一路横扫日本的军事计划,受兵员限制之下只能以消耗日本军事潜力为目的的稳扎稳打,甚至还可以效仿后世的皇协军在占领区组建一支由中**官领导的日本军队。 徐卫的第六师虽然同第一师一样都是在横须贺登陆。但却没有像第一师一样全部在东京集结,而是沿途击溃地方警察部队之后顺势占领了这些地区,到目前为止除了在东京的一个团,其余的部队都在关东地区各县,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将这些地区纳入自己的管辖之内。 凭借日本国内优良的交通环境,三路大军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全部到达作战地点,不过现在的坦克还没有可供夜战的装备,只有等到天亮之后才能对日军预备役防线发动进攻。 徐卫手中的生活委员其实更像一个有序的文官系统,这个系统掌管着除了军事指挥之外几乎所有的事务,其在职务上虽然比军事指挥官低半级,但在权力上要大于只能掌握军事指挥和部分人员升迁权利的军事指挥官。 在接管日本政务之前,徐卫的生活委员系统已经有了处理朝鲜朝政的经验,到目前为止朝鲜内阁以及其他重要部门都有着一定比例的军队生活委员在任职,所以在占领东京都以及关东地区其他各县期间并没有太多劳烦徐卫伤神的地方。 在军队出发之后。徐卫便在村田正雄的带领下来到东京市区内一处非常豪华的府邸前,不过这处府邸与东京大多数高官、富商的府邸一样都是大门紧闭,通过大门的铁珊兰可以感觉出里面凝重而又恐惧的气氛。 东京高官和富商们的惊恐其实还要源自昨天一直持续到半夜的那场波及整个东京市区的抓捕、抄家事件,这场行动直接导致日本政府和财阀在东京所有的物资被抄没。超过半数的贵族和高官受到牢狱之灾,家产自然也在抓捕的过程中被查封。 当然,徐卫在东京组织的这场劫掠活动并不是盲目进行的,他在进攻日本之前就已经将日本政府内所有贵族和高级官员的情况摸清,所有遭受兵灾的人员都是狂热的军国主义者。这些人是徐卫统治日本的最大障碍,至于那些不足半数没有遭受兵灾的贵族和高官都是徐卫合作、拉拢的对象。 徐卫面前这座宅子的主人在一年之前还算是日本高级官员的一员,不过自从徐卫与日本的第一次战争爆发后这人就被迫辞去政府的所有职务,如果不是他的家族在日本倒幕运动时立过大功,并且在日本政府内拥有不少的亲朋故交,他或许已经被日本政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清理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宅子的主人生了一个叫井上晴子的女儿。 “砰!砰!砰!”村田正雄一边用手拍着院子的铁栅栏大门,一边用日语向里面喊道:“井上叔叔,我是正雄,请您开一下门!” 其实院子的主人早就听到了汽车和军队士兵脚步混合的声音。在昨天的时候也就是这两种混合声音过后自家两侧的邻居都被进入东京的军队陆续抓走,而宅子内的财务也在经过清点之后被装车拉走,所以在听到这种混合声音过后,宅子内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厄运最终将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爸爸,外面的军队都是村田正雄引来的,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卖主求荣!”透过房子的玻璃,宅子主人的大儿子井上达荣一眼就认出大门最前面穿着一身军装的村田正雄,很自然的就将他当成了门外军队的始作俑者。 外面村田正雄的叫门声还在继续,屋子内却因为井上达荣的话而陷入了一片安静,片刻之后大厅内的女人和小孩因受不来这个气氛而出现了哭啼。并且随着外面村田正雄一声紧过一声的叫门声而不断延续。 “啪!”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井上武猛地一拍身前的茶几,对哭啼的女人和孩子怒斥道:“都不要吵了!达荣,去给他们开门!” “爸爸!”井上达荣一脸畏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放心吧,达荣。我们井上家与其他人不同,我们还有晴子。”井上武虽然内心也非常的忐忑,不过依然一脸自信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晴子自嫁给那个支……那个徐卫以后并没有像政府说的那样每日都受到虐待,甚至让晴子去伺候他的下属。” “爸爸,你是说政府在说谎?你是怎么知道的?”井上达荣一脸疑惑的说道。 “虽然因为政府的原因咱们国内得不到那人的任何消息。甚至为了丑化那人政府不惜要在报纸上捏造一些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出国之后这些谎言就不攻自破。你们渡边叔叔之前是帝国驻朝鲜公使,回国之后他秘密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里面就言及晴子的事情。”井上武解释道。 “老爷,你怎么没有给我说过这件事,晴子在那人身边过的怎么样?”井上晴子的母亲一脸急切的问道。 “天皇陛下已经对我们家族起疑,任何有关晴子的消息都会给我们带来祸端,甚至有可能波及到为我们提供消息的人身上,我不告诉你们就是害怕消息走漏。”井上武站起来将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继续解释道:“渡边告诉我在朝鲜国王与那个人大婚期间晴子曾经在朝鲜王宫住过一段时间,期间晴子试图通过帝国驻朝鲜公使给咱们送国信,不过信笺在回国的时候都被内阁政府扣留。晴子给咱们的信笺虽然没有送到咱们的手中,但却见到了担任驻朝鲜公使的渡边,向渡边讲述了她的近况。据渡边所说,晴子在那人身边还是比较得宠的,甚至那个人还让晴子帮他管理一些事务,在那人的身边有一定的话语权。达荣,快去开门吧,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好的,爸爸。”井上达荣经过父亲的一番解释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畏惧,随后推开房门走进了院子。 村田正雄急于想在徐卫面前表现一番,然而敲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房子里面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失去耐心准备翻墙过去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达荣少爷,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少爷都快要等急了!”村田正雄透过大门的铁栅栏急切的对井上达荣说道。 情绪依然忐忑的井上达荣并没有注意村田正雄口中“少爷”的称呼,一边拿钥匙开大门的铁锁,一边解释道:“昨天我们这一条街到处都是敲门声,我们这次还以为是在敲别人家的门呢。” “少爷,这是井上达荣,晴子小姐的大哥。”村田正雄在井上达荣开门的时候扭身对徐卫用汉语介绍道。 “少爷?”已经将大门打开的井上达荣有点疑惑的在村田正雄和徐卫之间打量,试图搞清楚两人的关系。 “你好,我叫徐卫,相信你肯定听说过我的名字。”徐卫伸出自己的右手,用汉语解释道。 “啪!”井上达荣一脸震惊的看着伸出右手的徐卫,连自己手中的铁锁掉在地上都不知道,直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执政政府 “嗷……”铁锁在落地的一瞬间正好砸在了井上达荣的脚上,让稍有失神的他瞬间变得活力四射。 “你还好吧?”徐卫看着这个做事有点毛糙的年轻人,有点无语的问道。 “额……”井上达荣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有点适应自己脚面的疼痛,随后回答道:“没事,只是没有想到是您亲自到访。我叫井上达荣,是晴子的大哥,我这就去告诉我的父亲出来迎接。” 井上达荣的汉语说的委实不错,连“您”这个极具有封建尊卑观念的尊称也表达的非常清晰,这也让徐卫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了更大的信心。 “自家人用不到这么客气,咱们一起进去就可以了。”徐卫制止了井上达荣跑去叫他父亲来迎接的行动,一边里走,一边说道。 东京初定,不安定的因素还有很多,徐卫的这次出行将警卫连的所有士兵都带来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整个院子包围了起来,甚至还在门口架设了机枪。 屋子里的人看到进靉入院子的军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吊起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随后在井上武的带领下都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徐先生,这就是我的父亲。”井上达荣在徐卫走到门口的时候指着刚刚走出屋门的井上武向徐卫介绍,然后又对自己的父亲依然用汉语说道:“爸爸,这就是徐卫徐先生。” “徐……徐先生,您能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井上武对徐卫的拜访如同他的儿子一样也是非常吃惊,稍微失神过后立即鞠躬道。 “你是长辈,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卫就可以了,我的家人都是这样叫我的。”徐卫非常客气的说道。 “这个……这个太冒犯了!”井上武再次鞠躬道。 “没事的,都是自己人。”徐卫说道。 “爸爸,徐……阿卫还在外面站着。咱们太失礼了。”井上达荣本想称呼徐卫为“徐先生”,不过看到徐卫的目光后又改为“阿卫”了。 “对对,真是太失礼!”井上武再次向徐卫鞠了一躬,然后让开门口恭敬的说道:“请阿卫里面坐。” 井上武虽然是邀请徐卫进去。但第一个进去的并不是徐卫,而是警卫连长赵华和一队警卫连士兵,他们进去后首先控制了房间内的各个制高点和进出口。 “还请岳父大人不要见怪,他们也是例行公事。”徐卫看了看有点惊慌的井上武等人,开口解释道。 “理当如此。一切都是为了阿卫的安全。”山本武赶紧回答道。 井上家的府邸是一套全新的西式建筑,这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完全西化的重要标志,尤其是日本高靉官的家庭,在主要的位置都换成了西式的家具。 徐卫这次拜访井上武是以晚辈的身份,女眷们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回避,随后徐卫便将井上晴子让他带给家人信件和礼物分发给大家。 在所有的女眷中以井上晴子的母亲最为激动,之前由于丑化徐卫的需要,日本的各大报纸都将徐卫描写成一个拥有很多不靉良嗜好的人,尤其是在女人方面,其中更将井上晴子的境况描写到连日本人也无法忍受的惨烈。这让井上晴子的母亲悲伤不已。 井上家的女眷也知道徐卫这次拜访肯定不只是一次简单的家人会面,在谈论了一些井上晴子的话题以后都非常识趣的各自回避了,只留下井上武父子。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胥这次带兵来日本就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在如何治理日本方面我还要听一听岳父大人的想法。”徐卫在女眷离开后开门见上的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成立一个中央政府,只是不知道阿卫有什么打算,是要扶植一个皇室的傀儡,还是另外组建一个政府?”井上武问道。 “日本天皇掌权虽说是明治维新这四十年的事情,但皇室在日本却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在日本民众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逐渐降低皇室在日本百姓心中的影响,所以日本皇室我是不打算再用了。在我的计划中。现在的日本中央政府只是一个过渡政府,等到我推翻满清取得国内的政权之后就会主导中、朝、日三国合邦,形成一个统一的中华帝国,我会就任中华帝国的皇帝。”徐卫解释道。 “这个……”井上武一边震惊于徐卫的宏图大志,一边组织者自己的语言:“如果想要达成日后的合邦,那么现在要成立的中央政府就不能太过正式。像帝制和共和这样明确国体的中央政府就要摒弃在外,以我看不如就叫执政政府如何。” “执政政府?”徐卫对这个词汇倒是不陌生,以前的伪满洲国傀儡政权早期就是实行的执政治国。 “对,就是执政政府!”井上武对自己突然想到的这个词汇非常满意,再次强调了一遍之后接着说道:“执政一词从古就有执掌国事的意思,古罗马更是有执政官作为国家元首的先例。这种官制现在用来明显带有临时政府的意思,为以后的取消合邦省下不少的麻烦,同时用这个官制更容易让百姓想到临时托管的意思,在很大程度上顾忌到了国内百姓的感情。”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那新的中央政府就叫执政政府,我出任日本执政国执政一职。”徐卫非常满意井上武提出的想法,这让他想到了后世日本在东北的行为。 当时日本通过九一八事变成功占领东北后并没有直接统治,而是炮制出满洲国,把溥仪扶上元首之位,因为这样做可以欺骗、愚弄、麻痹东北人民,易于使东北人民服从伪满洲国统治,而日本人则通过操纵、控制傀儡溥仪及伪满政权来使东北人民服从自己的统治,不过徐卫并不想像日本对待伪满洲国一样将执政的位置拱手相让,他更想通过自己出任执政让日本百姓培养出对自己的服从心理,纵然这在执行中会遇到非常大的阻力。 确定出日本的国体之后,徐卫又与井上武商议出一套大略的行政机构。将执政府下属机构分为政务院、立法院、监察院、法院,在名誉上算是四权分立,同时为了能够让井上武更积极的拉拢一些旧时同僚为新政府出力,徐卫还将政务院院长的职务许诺给了他。同时还为他的大儿子井上达荣和在英国使馆任武馆的二儿子井上真濑都许诺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徐卫在井上武的府邸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而在徐卫离开后,井上武父子就分别拜访了井上家的其他成员以及以前父亲以前的门生故吏,其一方面是为徐卫在日本的统治摇旗呐喊,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家以后再新政府的地位提供保障。 当天晚上。徐卫在首相府邸最大的会议室内召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会议,参与会议的不仅有受命协助参与日本政务的生活委员,另外还有已经决定投靠徐卫的前日本政府高级官员,不过由于日本明治天皇将首都迁到了京都府,真正投靠徐卫的政府高级官员并不多。 这场会议与其说是新政府的成立会议,不如说是一场对新政府权利的分赃会议,为了能够取得这些有投靠自己意向的日本政府高靉官的支持,徐卫在会议中做了不少的让步,在经过长达六个小时的谈判中新的政府成为了生活委员、反战者联盟、井上家族势力的三国鼎立局面。 总的而言,通过这场会议徐卫和自己的生活委员取得了新政府的军事和财政的权利。并且染指了新政府的行政和司法权,确定了新政府中绝对的话语权,而反战者联盟和井上家族势力则瓜分了剩余的权利,不过相对于影响力比较薄弱的井上家族而言,反战者联盟取得了剩余权利的大头。 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徐卫的三路大军分别向日本明治天皇政府在宫城县、石川县、京都—名古屋防线发动了进攻,宫城县和石川县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在弹药匮乏、重武器奇缺的情况下依然无法阻挡徐卫军队的进攻,军队在交战一开始就在徐卫军队猛烈的炮火下伤亡惨重,随后被迅速突进的坦克部队轻松的突破了防线。 与此相反的是。徐卫的第三路大军在京都—名古屋沿线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其一方面是这一路军队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只是担任佯攻任务,而另一方面则是防守在京都—名古屋沿线的日军拥有三个师团的常备军队,并且在武器弹药方面也比较的充足。 这三处的战争打的急促而又短暂。进行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进靉入了尾声,防守在宫城县和石川县的守军在全线告破的情况下被逼到城内仅有的几个坚固岩体之内,随后便被进攻的军队通过无线电定位用重炮摧毁,至于京都—名古屋沿线的战争则在试探完守军火力之后便偃旗息鼓。 这两地的战争进行的虽然顺利,不过依然造成了大量败兵的逃亡,而日本又是一个山地众多的国家。一时半刻之间很难对这些残兵败将完全绞杀。 战争结束之后,机械化和摩托化步兵都没有在宫城县和石川县多做停留,随后便在徐卫的命令下开赴到京都—名古屋沿线,至于第三和第四师则以营为单位拆分到日本东北地区和中部地区各县,完成对整个北本州岛的完全统治。 日本维新政府自倒幕运动之后便开始实行废藩置县,初始成立东京、大阪、京都三府和三百零二县,规定原为旧藩主的知藩事,其家禄和华族身份得到保证,本人移居东京,各藩的年贡移交政府,债务也由政府承担,中央任命府知事掌管东京、大阪、京都三府,任命县令治理各县,以代替以前的知藩事,从而使权力集中于中央。 在废藩置县中,明治政府规定府县同为一级行政单位,相当于国内的省单位,如此一来三百多个一级行政单位委实有点太多,无疑增加了中央政府的负担,所以在废藩置县之后维新政府又实行了所谓的改置府县,对国内的府县进行废除合并,共设三府七十二县。 不过维新政府或许感觉三府七十二县也有点太多,在随后的行政中又相继合并了几个府县,从而形成了现在的一都、两府、一道、四十三县的局面。 现在问题来了,在日本府县是一级行政单位,而在国内府为三级行政单位,县为四级行政单位,就算徐卫取得国内的政权废除道这个二级行政单位也无法使两地的行政系统相互统一,这无疑增加了合邦的困难度。 在日本动荡未定的情况下,中、朝、日合邦的事宜决计不适合太多的人知道,就连获悉这个消息的井上武父子也被徐卫下达了封口令,所以这个问题只能他自己独自解决。 于是从新政府的分赃会议结束以后,徐卫便开始在正常的行政工作之余仔细阅读日本全国的版籍书籍,以寻找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通过阅览日本各地的版籍,徐卫了解到日本在合并成三府七十二县之后各县虽然有大有小,但总的而言是面积比较小的县人口密度比较大,而面积比较大的县则属于地广人稀的地区,单从人口上看其实与国内的县级单位的人口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有了这方面的依据,徐卫便想到了不再去理会县级行政,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市这个更下级的行政单位。 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的行政单位已经没有了之前府番县三级统治这样的明确等级划分,除了都府道县这个明确的一级行政单位外,二级行政单位比较混乱,所有的独靉立行政机构都是二级行政单位,包括市、郡、町、村,这些机构不论大小都是平行机构,都有自己的议会,而市、郡、町这些较大的行政机构内还有一些非独靉立的机构,包括非独靉立的区、町、村。 这么混乱的行政机构在徐卫看来是无法接受,他在统一日本之后要做的就是明确这些地区的上下级关系,将小的地域规划到大的地域领导之下,如此更有利于他之后的独靉裁统治,而新的机构在城市为町、村两级,在农村为郡、村两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保甲制度 在掌握日本版籍之前,徐卫本打算将日本按照地域分成八个一级行政单位行省,而原来的一级行政单位县改为二级行政单位府或者市,但现在看来这样的一级行政单位相对国内的行省来说委实太小,索性就保持日本原有一级行政单位县的称谓,将其行政单位改为第三级,之上再设置八个府、市,最后形成单独的日本行省。 当然,在日本完成统一之前提出更改行政单位的计划还为时太早,不过当前却有一件事是势在必行,那就是在日本建立一套完整的保甲制度。 保甲制度是中国封建王朝时代长期延续的一种社会统制手段,它的最本质特征是以户为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而不同于西方的以个人为单位。 儒家的政治学说是把国家关系和宗法关系融合为一,家族观念被纳入君统观念之中,因之便有了汉代的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唐的四家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北宋王安石变法时提出了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元朝又出现了甲,以二十户为一甲,设甲生。 及至满清统治中国,这种制度终于形成了与⊕∫,民国时期十进位的保甲制极为相似的牌甲制,以十户为一牌,十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由此建立起了封建皇朝对全国的严密控制。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远在京都府的维新政府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民意基础,这让他们能够快速征召治下的青壮入伍,在短时间内武装出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而他们的劣势在于武器弹药资源紧缺,在没有外购的情况下其钢铁生产不足以供应军队弹药的使用。而且在失去了关东平原、新潟平原浓尾平原这三处日本最大的粮食生产地,紧靠狭小的大阪平原不足以维持太大的军事力量。 相对来说,徐卫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他最大的优势就是钱多,这让他在武器弹药和辎重补给方面可以任意挥霍,但是在经过一年多的大肆移民之后。皮尔巴拉地区的人口已经达到它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这也预示着军队的兵员也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在不考虑从朝鲜征兵的情况下他的军队只能保持不足二十万的规模。 这场统一日本的战争徐卫并没有打算用于日本有着血海深仇的朝鲜士兵,这主要是防止朝鲜籍士兵在进敱入日本后出现二战后期苏联在德国的暴行而激起治下日本百姓的激敱烈反抗,所以为了补充兵员,招收日本籍士兵是当务之急。 现在的情况是招收日本青壮入伍比较容易,但能够保持这样的军队在进攻维新政府时拥有一定的战斗力非常困难,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出现这些日本籍士兵临阵倒戈的境况,而控制这些日本青壮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治下建立一条完整的保甲制度。 徐卫在军队击溃宫城县和石川县预备役军队后便派军队以营为单位进敱入各县。每县安置两营,以团长和副团长为军事长官,负责消灭各县反抗的地方守备部队和警察,然后再在各县将军队分成以连、排为单位的先遣队,各县治下大的地方用连级军队,小的地方用排级军队,县治则留一个连的预备队。 现在徐卫治下的日本各地与新中国成立时的情况非常相似,被击溃的预备役士兵在回到家乡后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时刻想着推翻政府的统治。在最初的时候着实为进敱入地方的部队带来不小的伤亡,不过好在反战者联盟和井上家势力及时派人到地方拉拢了一部分愿意投靠的士绅充当各地的官员。随后在这些本地官员的带领下军队实现了绝地反击。 在军队日渐强势的情况下,各地的反抗势力逐渐偃旗息鼓,等待军队撤离后再东山再起,于是乎整个执政政府的治下出现了短暂的和平景象,随后徐卫趁势发出了他自担任执政以来的第一道执政令,命令地方官员在军队的配合下建立完成保甲制度。 执政令规定。保甲编组以户为单位,设户长,十户为甲,设甲长,十甲为保。设保长,各保就该管区域内原有町、郡、村界址编定,或并合数町、郡、村为一保,但不得分割本町、郡、村一部编入他町、郡、村之保。 当然,这种保甲编制并不是非常的严格,在普遍的大家长制度下一个大的村落也不过有百户千多人左右,不过这种大的村落都是少数,更多的是十几户或者二三十户为一个村落,这就需要就近合村并甲达到一百户上下为止。 保甲之上设保长联合办公处,由保长互推一人为联保主任,而保长联合办事处之上设区,区的最高长官为区长。 执政令还规定,各地户长基本由家长充任,而其上的保甲长名义上由保甲内各户长、甲长公推,但县长查明不能胜任,或认为有更换必要时,得令原公推人另行改推,至于各区的区长却不是由联保主任推荐产生的,而是由县长推荐,经徐卫和政务院院长签字才能生效。 这份执政令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规定了保甲连坐制度,强制命令各户户长一律签名加盟于保甲规约,并联合甲内户长共具联保连坐保证书,用官面名称为切结书,切结书声明如有为匪、通匪、纵匪等情事,联保各户实行连坐。 其中,保甲长受联保主任指挥监督,负责维持保甲内安宁秩序,联保主任受区长监督,负维持各保安宁秩序总责,但各保应办事务仍由各该保长负责,而区长则直接听命于县知事。 保甲组织的基本工作是实施管、教、养、卫,其中管包括清查户口,查验枪支,实行连坐切结;教包括办理保学,训练壮丁;养包括创立互助合作社,实施土地测量;卫包括设立地方团练。实行巡查、警戒。 保甲制度规定保长受县知事、区长、联保主任之监督指挥,办理下列事项:监督指挥甲长之执行职务事项;执行保甲规约事项;复查本保户口及统计报告事项;关于船户、寺庙及公共处所之编组事项;壮丁队之督率及平时训练事项;辅助军警搜捕匪犯事项;保甲武器之保管支配事项;其他依法令应届保长之职务事项。 甲长受保长之监督指挥,办理下列事项:执行保甲规约事项;清查甲内户口及编定门牌事项;壮丁之抽选及役务训练分配事项;盘查甲内奸宄事项;辅助军警及保长搜捕匪犯事项;斟酌地方情形,办理互保连坐及监视未经结保之各户行动事项;其他依法令应届甲长之职务事项。 各户户长还有下列情事,应即报告甲长:出生死亡或婚嫁迁徙,致生户口上之异动者;知有窝留匪犯或寄藏赃物者;知有形迹可疑之人潜入时;水火灾害或疫病发生时。 保甲制度的建立是徐卫统治日本的第一步。其第二步则是发放良民证,这是在后世抗战期间日本伪政权对中国老百姓的身份管理制度中推行的身份证明,现在徐卫非常恶趣的还给了日本人,不过他的这份二逼青年的欢乐注定是无法与其他人分享了。 徐卫规定凡是治下十五岁以上的居民都要由当地保长作保到指定位置办理各自的良民证,不过办理良民证的照片徐卫到没有像日本人在中国那样规定必须自带,为此他还专门调拨了两千万中元的专项资金用于办理照相业务。 等到良民证全部发放到治下居民的手中以后,徐卫便开始着手实施他统治日本的第三步,规定凡是行商人员出行经商不仅要携带一份自己的良民证,还要携带一份盖有本地保长和联保主任印鉴的路引。 同时行商人员如果沿途需要住宿。还要在住宿之前凭借自己的良民证和路引到当地保公所在路引上加盖一份当地的保长印章,然后将这份印鉴出示给想要居住的旅馆,以便让旅馆人员做好备案。 等到这三步计划全部实施完成以后,徐卫所需要的保甲制度才算真正的完成,到时候新的执政政府在地方上不仅拥有了足够的青壮武力围剿不肯归附的预备役败兵,还能够从这些青壮中择优招募拥有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的日本籍士兵。 徐卫相信在完整的保价制度的保障下,那些被招募的士兵在与维新政府作战的时候顶多出现出工不出力的情况,像诸如临阵脱或倒戈之类的情况是很难发生的。然而在大战之时参战的士兵既不想出力又无法临阵脱逃和倒戈是非常危险的,其结局不是被督战队杀死。就是被对面飞来的炮弹或子弹打死。 在保甲制度实施期间,驻扎在当地的军队还派出教官为当地训练了一批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其中保公所可以拥有一支手枪和两支步枪作为防护力量,联保公所则拥有一支十二人的全部抢卫队,不过这些枪械的子弹都是定量的,每使用一颗都需要做好备注。 从保甲到保障联合办事处。所有的武装人员都属于民兵编制,其款项按照所需花费由地方直接向下辖百姓征收,而在县和区则设立正规的警察机构,所需费用也由政府一力承担。 保甲制度实施了一个多月才差不多全部完成,随后徐卫便撤出了分布在地方上的军队。只在每个县保留一个连的守备部队。 在徐卫命令各地实施保甲制度期间,京都—名古屋沿线也连续发生了数十起交锋,期初的时候是徐卫的军队主动挑衅京都—名古屋防线内的日本军队,试图将防线内的日军引出来歼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主力常备师团逐渐从九州岛偷偷潜回本州岛,也让日军在防线内的势力超过徐卫的军队,于是主动权便回到了日军的手中。 当然双方的对决并不是仅限于京都—名古屋这条防线,在徐卫忙于在统治区组建保甲制度的时候,维新政府陆军部曾经秘密组织了一个旅团的军队对执政政府统治的地区进行偷袭,希望凭借精锐部队在执政政府的后方建立一片根据地。 那是在徐卫实施保甲制度半个月之后,日军一个常备旅团从京都府丹后半岛的一处渔港乘坐数十条船分十几次出发,然后在福井县的一处隐蔽的渔港靠岸,在此之前维新政府已经派人在这里秘密联系了一处集结地,并且购买了大量的粮食物资,准备等到整个旅团全部聚集后就从徐卫军队的后方出其不意的发动进攻。 这次为维新政府提供集结地的是福井县濒临海岸的一个叫山本次二的大地主,此人是一个极端的军国主义分子,不过与之前被徐卫军队镇压的军国主义分子相比他就比较聪明,不仅没有在明面上反抗徐卫执政政府的统治,而且还是一个建立保甲制度的积极分子,因此他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本地的联保主任。 山本次二在担任联保主任期间不仅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收容了不少不愿意投降的预备役败兵,还在自己的治下四处寻找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员,并且委实收拢了不少心向维新政府的当地百姓,这也为他向维新政府提供集结地带来了有利条件。 日军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住在日本海域巡逻的新澳港舰队,整个运输过程有数次被巡逻的军舰遇到,虽然损失不大,只有上百名士兵被舰炮打沉到海底,但却引起了徐卫的警觉,随后他下令沿海军队加强戒备,并且以连为单位配备了新生产出的小型无线电台。 在福井县驻防的是第四师第八团一二两个营,山本二次的联保主任公所就是一营二连的连指挥部,而山本二次也就是凭借这个便利能够准确地获知二连各排巡防的路线和时间,然后让他收拢那些预备役败兵和常备旅团的士兵及时隐蔽,从而造成了一直到整个旅团有一半人登陆也没有让二连获得任何消息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幸运的小林宏次 “宏次,又出海打渔了!”当小林宏次扛着补好的渔网走出家门的时候,邻居老太太从敞开的大门伸出头向他问好道。 “是啊,中野夫人,前两天天气不好一直没有出海,家里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幸好今天天气放晴了。”小林宏次也热情的回答道。 “我又不借你家的粮食,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哭穷了,咱们这一保谁不知道你家从斋藤那里分了五亩上好的水田,虽说是租的政府的,但那地租和白送的有什么区别,等到稻米收获的时候你家可就成了咱们这一保最富有的了。”中野夫人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说道。 “你老说的虽不假,但那也要等到稻米成熟了。现在秧苗刚刚种下,去年收货的稻米大都交了地租和赋税,想要吃饱饭还得要去打鱼的。”小林宏次虽然话语中多是抱怨,但任谁都能够听出他心中的愉悦。 小林宏次是福井县沿海的一户农民,早年的时候其家中还有三五亩的水田,平常时节勉强能够混个温饱,再加上农闲时节经常出捕鱼补充家用,生活水平还算不错,但自从维新政府颁布了新的农业税之后家中的经济就一落千『∝,丈,每年收货的粮食交完赋税已经所剩无几,碰到灾年只能卖些水田度日。 其实,小林宏次家中的情况在周围邻里间还算最好的,至少他家还有一些积蓄,卖地的钱财也能让他支撑不少的年月,在倒幕运动之后的这几十年内他亲眼目睹了许多家庭被赋税和佃租逼迫的卖儿卖女。 不过再多的家产也有用尽的时候,小林宏次家中的水田终于在三年前的一场干旱中被他全部售空,其后他只能租种买他水田的地主家的土地,成为了破产农民中的一员。 去年的时候。日本政府为了换取更多的外汇再次增加了赋税,在走投无路之下小林宏次不得不学习邻居的做法,在今年春天的时候与政府派出的中介机构达成了让自己未出嫁的小女儿出国务工的协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徐卫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向日本再次宣战,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全歼日本新的联合舰队,封锁了日本海上的交通。于是这项还未实行的协议不得不暂时搁浅。 由于英国人给出的错误情报,日本维新政府将绝大多数的常备师团都调到了九州岛,这让徐卫以极小的代价在一天之内成功登陆日本关东平原,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本州岛所有没有常备师团驻扎的地区。 日本维新政府在这场战争中唯一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将留守在本州岛的军队都放在了本州岛的南部,让徐卫的军队失去了各个击破的机会。 福井县与石川县临界,同时福井县也是徐卫的执政政府与日本的维新政府两军对垒的地方,两军的占线将狭长的福井县一分为二,北方属于新的执政政府,南方属于维新政府。于是石川县的预备役败兵在被徐卫的军队压迫的走投无路后选择通过福井县偷偷地回到维新政府的阵营中去。 两军的对峙战线位于本州岛最狭窄的位置,整条战线被日本最大的淡水湖琵琶湖一分为二,也正是因为战线较短才让日本在前期凭借三个常备师团和差不多的预备役部队阻挡住徐卫军队的进攻。 整条战线重兵重重,溃败的预备役士兵只能零散的从山地丘陵之间偷偷地穿行而过,甚至有的预备役士兵选择了在夜间通过琵琶湖横渡到战线的另一侧,不过能够逃到对面只是一少部分人,更多的预备役败兵留在福井县北面等待时机。 明治天皇经过上千年的宣传早已经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不是徐卫凭借小恩小惠三两天能够转变过来的。所以在保甲制度实行的初期,很多家庭选择了收留这些来自石川县的预备役败兵。而那些因害怕执政政府报复不敢收留预备役败兵的也选择了沉默。 不过随着保甲制度的逐步加深,那些隐藏在普通百姓家中的预备役败兵接连被发现,而那些藏匿预备役败兵的家庭也受到牵连,没有完成保甲制度的家庭只是本户成年男子被判死刑,其余家人被罚做苦力,而完成保甲制度的家庭整个甲的成年男子被判处死刑。随后案件被以政府邸报的形式传送全国,极大的打击了隐匿行为。 高昂的犯罪成本让心向维新政府的百姓在行动上产生了动摇,同时那些保持沉默的百姓也不再敢继续无视,随后或是百姓自发投案,或是邻里揭发。越来越多的预备役败兵被举报出来,最终使得这些预备役败兵无法再隐匿在普通的小户人家。 对于维新政府高昂的赋税,日本的大地主成了最大的赢家之一,这些地主虽然也要向政府缴很高的地税,但他们可以将这份税收转嫁到佃户的手中,然后他们再与政府勾结在一起将还不起债务佃户的女儿介绍到国外挣外汇。 那些被带到国外的女子通常都是由与政府有联系的人员一同管理,而那些女子所挣取的外汇也大多以还债的方式进鱫入管理者、政府、介绍的大地主三方的手中,真正分到女子和家人手中的欠款早已经寥寥无几。 此消彼长之下,这些大地主的地越来越多,与他们有债务关系的佃户也越来越多,也正是这种原因让他们对维新政府非常的忠诚,于是随着保甲制度的日渐完善,这些大地主就成了收容预备役败兵的主力。 小林宏次所租种土地的地主就是维新政府的死忠分子,不过他的时运比较不济,在收拢预备役败兵的时候被他的仇家看到,于是便受到了举报,成为了保甲制度建立中的又一个牺牲者,同时为了奖励这名举报者,由徐卫亲自签发文件将这个地主家一半的家产奖励给举报人。而另一半的家产则收归国有。 小林宏次所租种的土地就属于收归国有的那一部分,徐卫对这一部分的安排是原来谁租种的就继续让谁租种,不过地租却不足原来地租的一成,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与白送没有任何区别,这才招来了中野夫人的羡慕。 自这份文件以法令的形式下达以来,小林宏次就一直生活在这种被羡慕之中。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使得他那近三十岁还没有娶到老婆的三儿子终于定下了一门亲事,只等着今年十一月份左右新粮下来后就结婚。 日本沿海百姓打鱼的人很多,但真正拥有一条自己渔船的却很少,他们想要出去打鱼通常都需要租借以租船为生商家的,小林宏次的情况就是这样。 等到小林宏次扛着渔网到达海边的时候他的三个儿子早已经办好了所有的出海手续,并且租好了打渔的渔船,看到走来的小林宏次其小儿子赶紧走上前将自己父亲的渔网接过来放在自己三兄弟带来的大网旁边,然后说道:“爸爸。刚才我办出海手续的时候那里的官员告诉我今天海上会有大风,让我们小心一点。” “这几天天气都不太好,有风是在所难免的,我还能应付得来,没事的。”小林宏次何尝不知道海上会有风浪,但家里的境况快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险还是要冒的。 小林宏次父子所租的渔船不过是二十多米长,五六米宽的小型木壳风帆渔船。这种小木壳船只能在离岸二十海里左右的近海打鱼,再远点是一些大渔船用围网捕鱼。那都是日本正规的捕鱼公司的船只,能够抵抗一些比较大的风浪,有他们在小船根本没法作业。 父子四人齐心协力驾驶着渔船离码头越来越远,海上的浪也渐渐大了起来,岸边的灯塔也逐渐变得模糊,一个小时后他们绕过了西南方向的一个山头,进鱫入了一片被山岸环绕的海湾。随后小林宏次亲自撒下了今天的第一网。 小林宏次捕鱼的家伙是最普通的拖网,网两头拴着两条二百米长的麻绳,在两条麻绳的中间各栓有两块三十来斤重的分水板,用来保持渔网在水下的平衡。 抛网、结绳,然后继续驾船前行。小林宏次父子的动作一气呵成,缠在船两侧木桩上的麻绳在渔网的牵引下一圈圈松动,没鱫入水中。 拉着渔网在海里兜了一圈后,小林宏次开始指挥三个儿子开始收网了,随后三个精壮的年轻人一起用力,小林宏次的第一网收成露出了水面,等一网鱼虾被全部倒在甲板上才看出打捞出来的这一堆战利品里有一大半是缠绕在一起的水草和旧渔网碎片,中间夹杂着一些活蹦乱跳的鱼虾。 “一郎,快拿桶将鱼虾分出来,次郎、三郎你们把网上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海里去!”小林宏次非常不满意自己这一网取得的成果,所以指使三个儿子干活的语气非常的不和善。 小林宏次的三个儿子也都非常清楚自己老子的脾气,听到老子的命令都没敢做声,老大小林一郎快速的跑到船舱拿来几个木桶,蹲在甲板上将鱼虾分类捡了出来,而老二小林次郎和老三小林三郎迅速的将网上来的水草和破渔网快速的扔回了海里,然后又跟着大哥一同分拣鱼虾。 全靠人力行驶的渔船在使用拖网的时候是非常的吃力的,这让小林父子的体力损失很大,然而拖网产生的成果却不如人意,所以小林宏次接下来便换成了他之前扛来的那张小型撒网,不过在他撒了几网之后也没有多大的收货。 “爸爸,是不是我们走的太近了,再向里划一些估计就有鱼了。”老大小林一郎看到父亲撒下的网只有小鱼一两只,开口说道。 “这还用你教给我,老子跟着你爷爷打鱼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小林宏次自然知道深处的海域鱼多,但今天的天气虽然稍有放晴,依然有不小的海浪,深处自然更加危险,不过考虑到了家里的状况,他对三个儿子吩咐道:“把船向里划一划,今天能打半仓鱼就回家!” 或许是小林父子选择的海域不对,渔船虽然渐行渐远,但打出来的鱼却不见增多,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打满船舱的四分之一,虽说新的执政政府停止了鱼课税收,但这点鱼连上交的租船费用都不够。 等到傍晚的时候,小林父子才打够了之前定下的半仓鱼,不过却耽误了回岸的时间,以现在的距离想要回去至少要到下半夜,而到那个时候这艘渔船就要开始缴纳第二天的租金,考虑到现在所在的位置鱼比较多,于是小林父子索性要打满整个鱼舱再回去。 或许是小林父子这次真的找到一个不错的鱼窝,太阳落山不久他们就打满了整个船舱,然后便在灯塔的指引下向岸边行船。 “爸爸,你看,还有人和我们一样这么晚才回来。”快到岸边的时候,正在船头休息的小林三郎对身边指挥划船的父亲说道。 “估计是和咱们一样,在近处没打到鱼,走远了忘记了时间。”小林宏次磕了磕已经燃尽的旱烟,用烟杆敲了一下小林三郎的脑袋,训斥道:“少给老子打马虎眼,轮到你划船了,快把你大哥替下来。” “划船就划船,干嘛老打我的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林三郎虽然嘴里抱怨,在动作上却没有任何停滞,很快就跑到船尾接替已经划了半个多小时的大哥。 “不对,那不是渔船!”一阵海风吹来,小林宏次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达的声音,这可不是普通的渔船所能够拥有的。 “爸爸,怎么了?”小林大郎刚走过来就听到父亲的惊叫,于是疑惑的问道。 “大郎,快把马灯吹灭!”小林宏次回过神来对儿子吩咐道。 “出什么事了?”小林一郎虽然非常疑惑,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执行了自己父亲的命令。 “那不是咱们这里的渔船!”小林宏次非常肯定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海上起风浪 “爸爸,你怎么知道的?”小林次郎看到哥哥将马灯熄灭,便停止了划船,从后面走过来询问缘由,正好听到父亲的判断,于是出言询问道。 “那艘船上有发动机马达的声音,那是大船和政府的小艇才能够装备的,据我所知出海作业的大船要到后天才能回港,而且那些大船从来没有单独航行过,所以说那艘肯定不是咱们的这里的渔船。”小林宏次解释道。 “爸爸,前段时间政府不是发布一项警示,说南面天皇陛下的军队可能有少量偷渡到咱们沿海,让咱们多加留意,你说那艘船会不会是天皇陛下的军队?”跟在小林次郎后面的老三向来心思比较缜密,很快就想到了父亲的担忧。 “我猜十有八欸九是这样,我才要你大哥将马灯熄灭,要是让他们发现咱们这艘船,咱们就危险了。”小林宏次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小林一郎问道。 “咱们的船先停下来,等他们过去咱们再走。”小林宏次说道。 “爸爸,政府这次开出的赏格可是一万中元,够咱们几辈子用了,难道就这样放过∫n,他们?”小林三郎心有不甘的说道。 “别说是一万的赏格,就算是十万,咱们也有钱没命花,天皇陛下的军队虽然被赶到了南面,但要报复咱们肯定是没问题的,再说咱们这艘破船也跑不过人家那艘火轮,你小子少打这个心思!”小林宏次用烟杆敲了一下小儿子的头,然后非常严肃的对三兄弟说道:“你们三个记住了。今天夜里看到的事情都要给我烂在肚子里,回家后一个字都不要提!” “哦。我们知道了。”三兄弟虽然对父亲的谨慎小心稍有不满,但依然应承道。 “好了。那艘船走远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小林宏次在看不到前方那艘火轮船上的灯光之后便开始安排儿子继续划船。 正当小林宏次的三个儿子轮换着驾驶渔船回港的时候,海面的风浪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天空中也开始下起了朦胧细雨,随后细雨逐渐变大,不过片刻的时间变成了倾盆大雨,前行的渔船在风浪和大雨中也变得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这个时候小林宏次也不敢继续坐在船头吹海风了,他招呼有点慌了手脚的大儿子一起将被海风刮得满满的船帆降下来。并且命令二儿子和三儿子继续划船。 渔船的风帆在绳索松下来的那一刻缓缓地降了下来,但是这只能降低了海风带来的颠簸,随着海浪的不断起伏,渔船依然处于左右摇摆之中,稍有不慎就有船毁人亡的可能。 作为一个在海上打鱼几十年的老渔民,小林宏次也经历过几次这样大的风浪,在应对上比自己的三个儿子沉着冷静的多了,他一边在暴风雨中操控着左右摇摆的渔船,一边指挥着三个儿子怎么样摇桨。 或许是小林宏次的好运在他出海的时候就消耗殆尽。海上的风浪并没有因为小林父子的齐心协力而有所感化,反而更加的肆虐,并且随着海浪的愈加狂烈,小林宏次也越来越操纵不了这艘渔船。顷刻间渔船被后面赶来的海浪拍翻,小林宏次父子也掉进了海里。 小林宏次在掉进海里的瞬间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一块破碎的甲板,在海浪中随着甲板的起伏一上一下。随后他大声的在海面呼喊道:“一浪、次郎、三郎,你们……阿噗。你们在哪里?” 海上的风浪完全掩盖了小林宏次的声音,而整个漆黑的海面完全看不到远处的境况。不过小林宏次依然没有放弃,一边与海浪做着斗争,一边继续寻找自己的三个儿子,到最后连他的嗓子都沙哑了。 人力终究有时而穷,小林宏次虽然拥有着父爱的加持,依然无法做到与天斗其乐无穷的境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在精力耗尽时被海浪淹没了。 “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林宏次终于从昏睡中转醒,不过或许是之前在海浪中耗费的体力过甚,整个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而且全身的肌肉都处于酸痛状态。 “爸爸,你终于醒了!”在小林次郎刚刚睁开眼皮的瞬间,耳边便传来了大儿子的惊呼声。 “一郎,我们……我们这是在……在哪里,你的……你的两个弟弟怎么样了?”小林宏次费力的开口询问道。 “爸爸,我们都在这里!” 小林宏次的话音刚落,他的眼前便又出现了两个脑袋,这两个脑袋虽然显得非常狼狈,但他依然还是认出了那正是自己二儿子和三儿子。 “天照大神保佑,咱们都平安无事!”小林宏次心有余悸的祈祷道。 “可是咱们组的船被海浪打沉了,咱们怎么和租船的公司交代?”小林三郎情绪低落的说道。 “只要人没事就行,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将政府租给咱们的十几亩水田转租出去,肯定会有人出高价钱租过来的。”小林宏次轻声安慰了一下情绪低落的儿子,然后接着说道:“快扶我起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山本老爷的私港,我和二弟、三弟因为被缰绳缠在了一起都被冲到这里来了,我们醒来到处都没有找到父亲就想着借山本老爷一条船去救父亲,但是整个港口却没有一个人看守,所以我们就私自将停在港口的一艘渔船划了出来,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你,好在你当时将自己绑在甲板上才没有沉到海里。”小林一郎解释道。 “我们现在是在山本老爷的港口?”小林宏次询问道。 “是啊,下着这么大的雨,咱们又浑身湿透了。正好这里看守港口的人住的房子里有干柴和炉子,咱们就借来暂时避避雨。然后烤干身上的衣服。只不过用了一些干柴罢了,大不了等回家后咱们再将干柴双倍还给山本老爷。毕竟都是一个甲的,相信这点情面还是有的。”小林一郎回答道。 “只能这样了,不过好在山本老爷向来以和善待人,要是换了以前的佐藤老爷,肯定会趁机讹诈咱们一番。”小林宏次口中的佐藤老爷就是刚刚因为窝藏逃跑的预备役士兵而被抄家枪毙的那个地主,他家那廉租的土地就是拜佐藤老爷与政府对抗所赐。 就在这时,房子的后面再次传来了马达的声音,并且在风雨之中隐隐夹杂着谈话的声音,于是父子四人都停下了话头。互相望了一眼。 “难道是山本老爷的大船回来了?怪不得整个港口都没有一个人,看来都是去准备卸货了。”小林一郎猜测道。 “山本老爷的那些大船吃水都深,这样的海浪完全有能力应付,不可能为这点风浪提前回来。”小林三郎心思敏捷,很快就意识到大哥话中的漏洞。 “三郎说的对,山本老爷的大船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不然他这一趟出海可就赔了。”小林宏次慢慢的将身体由躺着变成了坐卧,然后有点恐惧的说道:“这艘船不仅不是山本老爷的从大船,而且它恐怕也不是回港。而是要出港。” “出港?为什么?”小林一郎疑惑的问道。 “爸爸,你是说这艘船就是咱们之前遇到的那艘运兵船?怪不得整个港口都没有一个人,估计山本老爷害怕事情泄露将那些人都调开了,也就是说与天皇陛下勾结的就是山本老爷!”小林三郎惊惧非常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山本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心向执政政府,为此他还受到执政大人的亲自表扬,怎么可能会帮天皇陛下做事!”小林一郎反驳道。 “三郎的话恐怕是真的。山本老爷之前所做的一切估计都是用来迷惑政府那些官员的,其目的自然是要为天皇陛下的反攻做内应。”小林宏次语气倒显得有点平静。 “爸爸。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一直没说话的小林次郎突然插嘴道。 “这肯定不行了。不说咱们与山本老爷本就同属一个甲的,将来事发肯定要连累到我们,就说眼前天皇陛下的军队一旦与政府的军队打起来,咱们肯定要殃及鱼池。”小林三郎反对道。 “三郎说的没错,咱们这次是逃不掉了,不过这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只要咱们将这件事报告给政府在这里的驻军,那一万中元的奖励可就归咱们了,到时候咱们或许可以请求政府换个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生活,天皇陛下的人不一定能够找到咱们。”小林宏次说道。 “可是山本老爷与军队的连长大人是好朋友,他会相信咱们的话吗?如果他认为咱们是信口胡说,反而将咱们交给山本老爷处置,那咱们全家可就完了!”小林一郎顾虑重重的说道。 “照目前的情况看,天皇陛下的军队肯定不是政府军队的对手,山本老爷的事情不可能会成功的,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为以后的荣华富贵放手拼搏一把,这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赌驻军的连长大人会相信我们的话。”小林宏次语气坚定的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 “爸爸,怎么了?”小林三郎听到父亲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出言询问道。 “炉火!快把炉火灭了!”小林宏次惊恐的说道。 “嘭!”房间的大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一名青年持枪闯了进来,对屋内的小林父子说道:“现在才想起扑灭炉火是不是有点晚了,都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 “我劝你最好不要开枪,我们政府的军队就在附近巡逻,让他们听到枪声你们的事情可就败露了!”小林三郎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反过来对持枪青年威胁道。 “你们这些大和民族的败类,不仅心甘情愿的接受支那人的统治,还要向支那人检具帝国英勇的军人,你们的耻辱肯定会被载入史册的!”那青年因小林三郎的威胁显得非常激动,随后他将枪口指向小林一郎说道:“你去讲他们三个都绑起来,不然我开枪打死你!” “我……”小林一郎被指着他的枪口下的腿脚全软了,一屁欸股蹲在了地上,自然无法执行那持枪青年的命令。 “快站起来,不然我开枪了!”那青年依然用枪指着小林一郎继续威胁道。 “这位军爷,你看我哥都被你的枪吓得站不起来了,怎么还能绑我们,不如将帮人的任务交给我?”小林三郎用身体挡在了持枪青年的枪口前,语气有点颤抖的请求道。 “你去绑人也可以,不过要让我知道你敢耍花样,可要小心你的脑袋!”持枪青年看小林一郎委实不济,也就不再强行让他去绑人,不过他对这个主动提出要求的小子并不是太放心。 在渔港内最不缺的就是绳子,在这间房子一处角落里现在就躺着一卷缠好的麻绳,小林三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墙角将那卷麻绳拿起来。 小林三郎的每一个动作的显得战战兢兢,像极了一个惊惧非常的被挟持者,然而就在他拿着绳子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向持枪青年猛地一扑,而持枪青年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立即扣动了手中的扳机,随后清脆的枪声穿透了风雨的轰鸣,一颗子弹正贴着小林三郎的脸颊一飞而过,并且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快点过来帮忙!”小林三郎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枪伤,一边与持枪青年抢夺步枪的操控权,一边呼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帮忙。 除了小林三郎外,场内最为镇定的当属小林宏次,他对自己的小儿子非常的了解,自然知道小林三郎不可能乖乖的听命绑人,所以在异变突起之下,他就从床欸上一跃而起,用尽全身的力量扑在持枪青年的身上。 有了父亲的榜样作用,小林一郎和小林次郎也忘记了恐惧,迅速加入了战团。 持枪青年虽然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但依然无法抵御四个人的围攻,很快就被小林父子制服,而那条麻绳就成了绑他的工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个士兵的自述 “真是见鬼的天气,白天还好好的,没想到晚上又下这么大的雨,还有这么大的风!”在山本二次的海港附近,六七名穿雨衣的士兵正在扛枪巡逻,其中一名士兵抱怨道。 “就是,我说班副,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差了,同样是抽签,你看咱们老班抽到的又是白天,又是晴天。”另一名士兵用手肘碰了一下旁边的班副,开着玩笑。 “你们两个臭小子就知足吧,咱们至少巡逻完还有宽敞的房子住,有滚烫的热水洗澡,有干净的被子睡,你再比一比南面的第一师和第二师,他们可是要成天待在战壕掩体内,碰到这样的天气整个战壕可都成了水池,虽然平时有挡板阻隔,但碰到战时谁能顾得上这些,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稍一不注意就会得战壕病,那种病可是有可能会被截肢的。”班副心有余悸的说道。 “班副,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咱们可不是五师和六师的新兵蛋子,波斯那场大战咱们也是经历过的,那可没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后面的一个士兵起哄道。 “是啊,班副,你就吹牛吧,咱们也算是老兵了,怎么10∽,没碰到你说的这些事!”后面的士兵跟着起哄道。 “啊呸,你们这样也算老兵,真是不知道深浅!波斯的那场战事充其量不过是规模大了一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行军途中,真正交战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哪里会形成战壕病。”班副非常的蔑视的扭头看了后面起哄的士兵一眼。然后对那两个最先抱怨的士兵说道:“阿远、阿宽,你们两个告诉后面这群自认为是老兵的土包子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让阿宽说吧。我都忘记了!”第一个抱怨的士兵听到这里突然没有了原来的激情,整个人变得阴郁了不少。 “阿远。对不起,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这段咱们揭过,不说了!”班副看到阿远的表情,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让阿远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 “班副,没什么的,不用管我,现在给他们讲一讲咱们当年经历的事情其实对他们也有好处的,免得他们以后上了战场一不注意就丢了性命。”阿远表情严肃的对班副说道。 “班副。到底是什么事,你们说的这么严重?”后面的士兵问道。 “这件事还要从去年的朝鲜战争说起,那个时候咱们的军队只有第一师、第二师以及装甲第一师,你们当时不是在新兵营受训,就是还没有参军,不知道当时惨烈的境况。”阿宽开口解释说道。 “我们虽然没有经历那场战争,但也听别人提起过,咱们的军队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日军的主力军对全歼,那可是震惊了世界的!”后面的士兵说道。 “你们只知道咱们在那场战役中一举歼灭日军的主力部队。你们知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宽问道。 “后续?”搭话的士兵一脸疑惑的说道:“后续不就是咱们占领了朝鲜,少爷娶了朝鲜女王,成为了朝鲜亲王?” “如果是那么简单我们就不用在朝鲜继续牺牲这么多战友了。”阿宽抹了一把流在脸上的雨水,接着说道:“当年占领汉城以后。少爷就将第一师和第二师分成南北两个梯队去光复整个朝鲜,我当时在第一师主攻平壤方面的日军残余势力和地方土匪,班副和阿远属于第二师。主要进攻釜山港的日军守备部队。其实那两场主要的战斗还是非常顺利的,失去了大部队和日本本土的支援。平壤和釜山港的日军势力以及是摇摇欲坠,随后我们两个师便被分成了好多小队对南北朝鲜地方势力进行围剿。而那场本以为非常轻松地战事却成了很多人的梦魇。” “梦魇?宽哥,用得到这么夸张吗,还是这么文绉绉的词?”后面的士兵调笑道。 “很好笑吗?估计等你真正经历一场这样的战事就不会感觉好笑了,不过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等到咱们占领地方的保甲制度建立起来,少爷恐怕就会让咱们调到前线,与第一师和第二师协同作战。”阿宽表情严肃的注视着起哄的士兵,那张脸在手电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威严,后面的调笑声也自觉地停了下来。 “阿宽,不要和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般见识,你继续说。”班副拍了一下阿宽的肩膀说道。 “我当时隶属于第一师第三团二营,我们营奉命清剿慈江道龙林郡的地方武装,当时日军在龙林郡只设置了一个警察机构,由三个日本警察带领不到两百人的警察队伍,我们一个营的军队刚赶到龙林郡的龙林邑那支警察队伍就跑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在我们放了两炮之后杀掉三个带队的日本警察投降了。”阿宽说到这里,整个心情好转了不少。 “宽哥,这也没有你说的这么惊险啊?”后面的士兵不解的问道。 “急什么,接下来才是重点!”阿宽训斥了那人一句之后,接着说道:“在接收龙林郡的城防之后,营长便将我们以排为单位分驻到下面的里、面、洞,这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性质都是一样的,相当于咱们的乡镇。我们排被调派的地方新溪里,距离龙林郡的治所龙林邑已经非常远了。当时咱们的情况与现在在日本不同,包括咱们的生活委员在内都不会他们朝鲜话,而朝鲜会汉语的只有贵族和官员,所以我们每次行动都要携带翻译,非常的不方便。 在我们进驻新溪里的时候,那里的百姓虽然不甚欢迎,但并没有太大的反抗,对我们围剿周围的土匪武装也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很快全郡的土匪武装就要消灭殆尽,治安也变得好了起来。也正是因为我们为当地的百姓清剿了作恶多年的土匪武装,那些百姓渐渐地开始接受我们,虽然我们之间语言不通,但也能感觉到彼此的善意。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汉城就传来了少爷与朝鲜义兵谈判破裂的消息,大量的义兵不满少爷的条件纷纷回到家乡发动当地的百姓与我们对抗。 当时在龙林郡有一个势力非常大的土匪武装,土匪的首领叫全智坤,是一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主,也是我们主要清剿的对象。 在日本统治朝鲜时期,龙林郡因为地处偏僻成为了义兵最活跃的地区,郡内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对这些义兵抱有好感,于是在那些义兵的帮助下当地的百姓处处与我们作对,甚至连我们雇佣的翻译都发生了投靠义兵的情况。 在义兵进来搅和之前,我们排经过多次设伏围剿已经快要将他们剿灭,但是自从朝鲜的那些义兵来了之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说服了当地的百姓,不仅让那些百姓与我们处处作对,还让那些百姓支援曾经对他们烧杀抢掠的全智坤,于是一场即将完成的围剿就这样前功尽弃。 由于当地百姓的阻挠,我们排在新溪里变成了没有眼睛的瞎子,仅靠部队中的那些翻译已经不足以让我们去围剿再次发展起来的土匪武装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雇佣的翻译突然带给我们一个好消息,他说他在外出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关于义兵大本营的消息,于是我们就在翻译的指引下真的找到了义兵在里城之外的大本营,并且还在大本营内看到了全智坤的人马。” “这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个陷阱,宽哥,你们不会真的被他骗进去了吧?”后面的士兵惊呼道。 “你们这些马后炮当然一听就知道那是一个陷阱,但是我们当时与翻译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成了朋友,哪里想到他会出卖我们。”阿宽扭身一掌拍在了后面士兵的头上,恶狠狠地训斥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当时义兵的大本营内差不多有三百多人,而我们排只有五十多人,不过好在在军队拆分的时候将重机枪和小口径迫击炮都下发到基层部队,我们排分到了一挺重机枪和一门六十毫米口径迫击炮。 据我们观察,营内的朝鲜义兵不仅人手一枪,而且也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这些都是咱们当年支援给他们打日本人的,现在竟然轮到打我们了。鉴于我方处于劣势,排长最终决定在天黑之后等里面的人睡熟了再动手。 凌晨之后,我们首先用迫击炮敲掉了已经被标好位置的重机枪堡垒,然后一起冲进了朝鲜义兵的军营,将已经来开保险的手榴弹依次丢进义兵们的营帐内,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朝鲜义兵的有生力量。 然而,手榴弹在营帐内的爆炸并没有出现任何惨叫声,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一件事,让我们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随后我们打开就近的营帐,才发现这些营帐都是空的,我们这个时候才知道被那个翻译骗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恐怖的战壕病 “那个翻译呢?”后面的士兵也被阿宽的话引到了当时的气氛之中,听到这里关切的问道。 “当时那种情况哪里还想得到去找那个翻译,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撤退,不过当我们排长招呼我们向外撤的时候埋伏在周围的朝鲜义兵和全智坤的就杀了出来,乱枪之下当场就打死打伤我们七八个弟兄。”阿宽说的这里眼圈都变得通红了,好在现在是夜里,又有风雨的阻隔,外人看不清晰,随后他接着说道:“好在当时我们及时躲避,那些义兵和土匪的枪法在夜里也打得不太准,我们凭借营内的一些依托用携带的工兵铲快速的挖了一些单兵掩体这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时你们没有突围吗?不过三百多散兵游勇,以咱们一个排的军事实力完全是没任何压力的。”那个士兵接着说道。 “那三百多人不过是引我们进入圈套的诱饵罢了,当时虽然天色昏暗,但单从枪声中就能听出对方的人数绝对不下千人,而且那地方背面环水,只能从正面突围,在当时来看根本不现实。”阿宽解释道。 “那你们怎么办的?”那名士兵接着问道。 ●→, “还能怎么办,耗着呗!”阿宽有点无奈的说道:“好在当时我们有一挺重机枪撑场面,才打退了朝鲜人的进攻,随后我们便趁着朝鲜人组织下次进攻的空隙将各自的散兵壕挖通,在朝鲜人的营地内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战壕。 说来也是我们命不该绝,那些朝鲜人为了将戏做全套。不仅营门口的那挺重机枪是货真价实的,而且营地内的粮草辎重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于是我们就凭借他们留下的粮食与外面的朝鲜义兵进入了对峙状态。”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突围的?”那名士兵再次问道。 “真正突围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当时我们被朝鲜人团团围住。又没有电台与外界联系,连部得知我们失踪还是因为我们连续一周没有向连部做任何的汇报工作。当时军队在拆分的时候规定单独作战的排级单位要两天向连部做一次军事汇报,一两次没做还有可能是战事紧急,但连续一周没有汇报工作就肯定是出问题了,于是连部赶紧派人与我们联系。”阿宽拉了拉枪带,接着说道:“其实连部最初想到的并不是我们遇到埋伏,毕竟朝鲜境内虽然土匪遍地,但想要对付五十多名装备齐全的军队还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当时连部一致认为是我们在围剿土匪的时候在山里迷路了。想要上级派预备队进山寻找我们。不过事情由连部逐一上报到师部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当时整个北朝鲜出现这种情况的并不仅仅是我们这个排,整个师在一周之内至少接到了近十起这样的报告。 在这些事件中并不是每一个被袭击的部队都像我们排那么好运,不久之后师部派出的预备部队便在一处山林中找到了一支正在被上千朝鲜武包围的部队,那支部队也是一个排的规模,但是等到师部的部队将他们从包围中解救出来的时候全排五十多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其中有半数是被活活饿死的,而剩下的人也大多患上了战壕兵,严重的要面临被截肢的命运。” 战壕病。是一种脚和小腿的疾病,其主要原因是腿脚长期暴露在低温但没有冷冻的温度中以及潮湿的环境中,或者穿紧身的鞋子、靴子和袜子以及布绑腿,也或者缺乏锻炼。于是当士兵疲惫或者颤抖的时候以及饮食中缺乏足够的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时候,脚和小腿的血流量也会减少,如此情况结合在一起导致了该病的发生。通过减少人体受影响部位的血液流通,从而损坏组织。 类似的疾病叫做足浸病或者冷浸手。当手或脚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很长时间时就会发生,在救生艇或救生筏上呆了很长时间的人会遇到这种疾病。 有时战壕病的症状不易察觉到。直到脱掉鞋或其他紧缩的衣服之后才会发现,于是脚和小腿迅速肿胀、刺痛、瘙痒,并成为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受影响部位的皮肤可能成为坏疽,治疗包括卧床休息,适当的饮食,抬起脚并要保持它们的干爽但不能是寒冷的。 当年拿破仑入侵俄罗斯时,据说他不得不撤退的一个原因就是鞋子,他的士兵被一种病搞的不得动弹,这种病后来被称作战壕病,这估计就是终极版的着装不当,随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甚至越战,士兵都受到此病的折磨。 徐卫虽然拥有后世的经验,但依然无法将所有的事情考虑的面面俱到,等到战壕病在军队中蔓延的时候他才获知这个事情,随后他便加强了这方面的预防工作,主要是让士兵保持鞋子和袜子的干燥,规定士兵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随时更换干燥的袜子。 “呃……”后面的士兵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现在知道自己之前遇到的战事是多么不值一提了吧,真正考验军人的并不是那些看起来声势浩大的歼灭战和追击战,而是两军相持的对峙战。漫长的对峙能够将你对战争的所有激情都浇灭,让你在战壕内忍受寂寞的煎熬,特别是当你亲眼目睹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战友在自己的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时候,那份绝望能够让人感到崩溃。” 一直没有说话的班副这个时候开口说道:“阿宽还算是幸运的,他那个时候不仅有足够的粮食,而且那个与朝鲜义兵合作的土匪因为匪性未改而与朝鲜义兵决裂,整个包围最终不攻而破,纵然这样寒冷和潮湿依然让很多人患上了严重的疾病。至于阿远。他的部队被翻译骗到了一处荒山野岭,他的班长就是把粮食省给他才被饿死的。” “怪不得少爷在咱们来日本之前都要学习日语。原来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一个士兵闻言,感叹道。 “不仅仅是学习日语。这次在日本建立保甲才是最重要的一项措施,它不仅可以限制日本人的流动,还能让那些试图潜入的破话分子无所遁形。”班副补充道。 “班副,到时间换二班的人来巡逻了。”一直沉默的阿远突然说道。 “终于到时间了,我都快冻死了,一会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后面的一个士兵回应道。 “是到时候了,走,咱们回去!”班副赞同道。 “啪!”就在众人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从港口内的屋子里传来。 “班副,有情况!”阿远在枪声刚过便做出了反应,迅速将步枪子弹上膛端在胸前,躬身将枪口指向枪响的港口方向。 “大家都将子弹上膛,悄悄地包围过去!”班副立即对手下的士兵下命令道。 “哗……咔嚓……”后面听故事的士兵后知后觉的将步枪从肩膀上摘了下来,随后则是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随后在班副的指挥下,七人以一定的间隔距离呈半月形悄悄地向港口方向包围。 “班副,房间内十二点方向的床边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被绑了起来,他们还有一支步枪!”众人靠近屋子之后并没有从洞开的房门立即冲进去,而是全部弯腰背靠在墙壁上,由阿远悄悄地透过屋门观察里面的情况。 “我喊一二三。大家跟在我身后一起冲进去,记住,没有必要不要开枪!”班副考虑到里面的情况并不是太危险。便开始立即做出行动。 “一……二……三!”众人屏气凝神,在心里默默的跟着班副数数字。随后在班副“三”声刚落,七人便相继冲进屋子内。用日语高呼:“都不许动!” 屋子内的小林父子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角逐,那颗提起的心还没有放下又再次被冲进来的人揪了起来,就连小林三郎手中的步枪都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班副看到现场被自己人控制,便领着手下将屋里的人用枪口围成一圈,然后用日语问道。 “将……将军,我……我……”小林宏次嘴唇抖动了半天,最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要耍花样,快说,你们是什么人?”班副再次用日语质问道。 “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你们不要想从我嘴里问出认可情报!”小林父子因恐惧而无法回答,不过那被绑着的日本士兵却开口大声的说道。 听到被绑士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班副喜出望外,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预备役败兵,十有八.九就是从对面偷渡而来的正规军士兵,于是他对左边的阿远说道:“阿远,你将他们都绑起来带回连部,今天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向外界透露!” “是,班副!”阿远应了一声,便将周围被割断的绳子捡起来,将小林父子一个一个的绑了起来。 “船!将军,船!”就在众人推搡着小林父子和那个日本士兵走出屋子的时候,小林三郎突然对班副高呼道。 “等一下!”班副制止了想要用枪托敲小林三郎脑袋的属下,用日语向小林三郎问道:“你说,什么船?” “将军,是天皇陛下向这里运兵的船。”小林三郎在恐惧散去之后,在语言方面终于恢复了流畅,尤其是在班副制止了押解他的那名士兵的暴行,更是增加了他的勇气,于是他接着说道:“我们是附近的农民,昨天出海打渔误了时间,在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天皇陛下的火轮正向这里运兵,我们本想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政府,谁知却碰上了风浪,我们的船在巨浪中被打翻,然后将我们都被冲到了这里,正好遇到他想驾船回去,于是就将他绑了起来,而为天皇陛下运兵的那艘船还在港口停着。” 班副虽然对日语不甚精通,但至少比普通的士兵好多了,对小林三郎的话也能听懂个大概,随后他对一名士兵说道:“你去看看,港口是不是真的有一条火轮!” “好的,班副。”那士兵闻言便扛起自己的步枪冲出了屋外。 那名士兵出去的快,进来的也快,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便回到了屋子里,然后摘掉自己雨衣的帽子对班副说道:“班副,港口果真停着一艘火轮,发动机都还开着。” “看来那小子没有说谎,这个港口果真就是日本军队偷渡集结的地方。你们这些兔崽子刚才还在抱怨老子抽签时手气背,如果不是老子抽到夜间巡逻的签,咱们可就立不了这个大功了。你们可要记住,等这件事了了一定要轮流请我喝酒!”班副仗着这些日本人听不懂汉语,说话间也没有回避他们,有点兴奋的向手下的士兵炫耀自己的爆棚的运气。 “班副,喝酒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是不是先要处理了那艘火轮。”阿宽建议道。 “阿宽说的很对,那艘火轮肯定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让日本人知道消息泄露提前行动,咱们可就遭殃了。”班副对阿宽的话非常赞同,不过随后他又为难的说道:“咱们都不会开船,怎么将那艘火轮处理了?” “我们虽然不会开船,但是有人会开船。”阿宽意有所指的用手指了指小林父子。 “对啊,我怎么把他们忘了,他们是这里的渔民,肯定会开船的。”班副高兴的说道。 带发动机的火轮自然与普通的渔船操作不同,不过班副并不是让小林父子操纵那艘火轮,而是要他们用渔船将火轮拉到水深的地方,然后用手榴弹将火轮炸沉,这样一来就将这艘火轮暂时的藏了起来,而小林父子在完成任务后便和那名日本士兵一同被带到连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处理计划 “执政,维新政府方面潜入我方的军队找到了!”在日本潜入士兵被抓到的当天早晨,政务院院长井上武连同政务院副院长徐琦一同来到徐卫的新住所,一处日本投靠贵族贡献出来的西式别墅。 “父亲早,徐琦大人早!”正在为徐卫整理衣服的井上晴子在向两人欠身道。 “晴子小姐早!”“晴子早!”徐琦和井上武也回应道。 “晴子,岳父和阿琦这么早过来肯定还没有吃早饭,你让下面的人为他们准备一份。”徐卫亲自将最后的扣子扣上,然后对井上晴子吩咐道。 “是!”井上晴子闻言知道三人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不仅自己快速的退了出去,还遣走了所有伺候的仆役。 “岳父、阿琦,坐下说。”徐卫在接手这间别墅的时候换掉了所有日式的家具,所以他的起居室内并不是日本常见的榻榻米,而是由木工特意赶制的沙发座椅。 “执政,维新政府方面潜入我方的军队找到了,就在距离京都—名古屋战线西线福冈县境内一所庄园内,庄园的主人叫山本二次,在建立保甲时被举荐为联保主任。”井上…,武坐下后立即说道。 “通敌的竟然是咱们新任的联保主任,都让敌人打进我们内部了,福冈县的县知事和下面的区长是干什么吃的,驻地的驻军也是饭桶,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随着徐卫身份的水涨船高,其官威也是日盛,不过是一声斥责便让井上武和徐琦噤若寒蝉。已经没有了往日如徐琦一个锅里吃饭的情景了。 “执政息怒,这也怨不得福冈县地方官员和驻军的无能。那山本二次演戏的功夫委实太高了,在咱们推行保甲制度的时候不仅命令自己的佃户全部在第一件登记备案。还到处游说其他地方大户配合咱们的行动,这才让福冈县的县知事和当地的区长同意了他的联保主任的任命,而且他在就任联保主任之后多次以私人的名义劳军,地方驻军为了树立典范也愿意与他亲厚。”福冈县的县知事是井上武在地方上无数不多的亲信,他自然不会眼看着那县知事被徐卫罢职问责,赶紧解释道。 “是我大意了,忘记告诫地方驻军谨防敌人的糖衣炮弹了。”徐卫也想到了福冈县的县知事是井上武推荐而来的,罢免了福冈县的县知事无疑在消弱井上家族在地方上的势力,而这个真空肯定会被地方势力更庞大的反战者联盟夺取。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过对办事不利的地方官员的问责还是有必要的,随后他接着说道:“这件事虽然是敌人太过狡猾,但地方官员和驻军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相应的惩罚还是有必要的。” “执政教训的是!”井上武看到徐卫的态度软化,赶紧应承道。 “执政,山本二次的叛乱是由地方驻军发现的,总的来说是功大于过,不如让他们功过相抵。”与山本二次的势力在地方不同。徐琦的势力都在军队,随后他开始为地方驻军辩解,并且将驻军发现维新政府潜入军队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一遍。 “地方驻军有功是要奖的,但有过也要法的。这两件事一码归一码,不能一概而论。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功过的时候,怎么才能以最小的损失消灭这些潜入军队是当务之急。”徐卫说道。 “根据当地驻军的探查。目前在山本二次庄园集结的军队有超过一个联队四千多人,不过由于时间仓促。维新政府潜入军队的武器装备还没探查清楚。不过根据咱们参谋人员的推测,维新政府这次应该向我方派遣了一个加强旅团一万多人的规模。在重武器方面为了方便运输应该只有重机枪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至于他们的其军事目的,参谋人员提出了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要侵扰咱们的后方,达到动摇咱们的统治的目的,第二种可能是想要与京都—名古屋战线的军队相呼应,两面夹击咱们的军队,不过鉴于维新政府军队集结地距离京都—名古屋战线较近,参谋人员比较倾向第二种假设。”徐琦解说道。 徐琦所说的参谋人员并不是之前以杜威森为首的英国参谋团,而是一直完全由华人组成的参谋部门,这个参谋部门名义上是由英国参谋团和德国参谋团共同培养而成的,不过其中起主要作用的则是人数占少数的德国参谋团。 随着英德矛盾的日益加深,徐卫虽然与德国暗地里有着不少的合作,但明面上依然在不断疏远德国,为的就是不想过分刺激依然还非常强大的日不落帝国。 “参谋部针对维新政府潜入军队的围剿计划了吗?”相对于搞清楚日本维新政府这次的目的,围剿计划才是徐卫最关心的问题,不过徐卫这话问出后就有点后悔了,这大清早的估计那些参谋人员也刚刚得到信息,哪里这么快能够制定出围剿计划,现在的他正应了那句关心则乱的老话。 “参谋部的人现在还在加紧策划,相信中午之前一定能够制定出一份切实可行的围剿计划。”徐琦回答道。 “执政,反叛的匪首山本二次是当地的联保主任,对于这次的惩罚的惩罚要惩罚到哪种程度?是他所在的甲一起惩罚,还是将惩罚延伸到保,或者联保?”井上武询问道。 “你们刚才不是说这次举报山本二次的是与他同甲的一户人家嘛,按照咱们保甲制度的规定,同甲各户揭发之后可以免除处罚的,他们不仅不要惩罚,咱们悬赏的那一万中元也应该奖励给他们。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徐卫不解的问道。 “回执政,这次举报山本二次的小林家并不是主动揭发的,而是因为他们撞破了维新政府运兵事宜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反抗的。最重要的是发现潜入军队并且探查清楚的都是地方的驻军,与小林家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奖赏他们是不是太过宽松了。”山本武解释道。 “作为政府的官员,有时候对于百姓不要太过苛刻。你要相信百姓大多数都是有感恩之心的。”徐卫对山本武这种吝啬而又斤斤计较的性格非常的不满,然而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于日本上下的官员之中,追其缘由不过是因日本小国寡民而导致财政紧缺培养的习惯罢了。 “执政教训的是,职部定当谨记!”山本武这一点非常令徐卫满意,对待徐卫从来都是保持着谦卑的态度,无论公私场合从不以徐卫的岳父自居。 “少爷,早饭做好了。”这时,井上晴子在外面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去。”徐卫回应了一句,然后对井上武和徐琦说道:“岳父,阿琦,咱们先吃早饭,吃完再说正事。” 这次来日本的只有井上晴子一人,其他女人都跟着李慧姬回到了汉城,其一方面是让众女陪不能奔波劳顿的静文倩在汉城安胎,另一方面则是照顾一下日本百姓的感情,由井上晴子在日本充作女主人主持府内事宜。更能够让日本百姓产生归属感,徐卫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 在餐桌上众人倒是没有继续谈论之前的政务,而是由徐卫起头聊起了家常,让徐琦和井上武分别说了一些徐卫和井上晴子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如果不是徐琦和井上武一直保持着谨慎小心的态度,整个场面绝对算得上温馨而又和谐。 井上晴子来日本并不仅仅是一个花瓶的身份,她自从来到东京之后便被徐卫委以女主人的身份接见那些表示投靠的日本贵族和高鑀官的女眷。算得上是徐卫维持治下稳定的一种手段,当然这也并不是没有后遗症的。这无形之中增加了徐卫后宫的混乱程度。 作为井上晴子昔日的恋人,村田正雄依然被徐卫委以重任。现在正在担任东京市警察局港区分局局长,掌管着东京湾附近绝大多数港口的治安问题,是整个东京市除千代田区最重要的一个区,也是东京市油水最多的一个区。 不过村田正雄那小子还算得上比较会做官,在徐卫对他的任命下达以后立即与东京一个小贵族的女儿迅速完婚,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同时在井上晴子来东京的这段时间内除了让他的夫人表示了一下问候,没有踏足过徐卫府邸半步。 吃过早饭后,徐卫便协同井上武、徐琦一同去了他的执政府,那所谓的执政府不过是原来的首相府邸换了一个名字罢了,而留在家里的井上晴子在吩咐完下人洗刷之后也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继续接待投靠贵族和高官女眷的拜访,然而面对那些以前只能仰视的女人的奉承,井上晴子一直乐此不彼。 在去执政府的路上,徐卫并没有继续谈论之前的事宜,这是他一直养成的习惯,一方面防止开车的警卫连士兵无意中泄露出去,另一方面也让他思考一些问题,同坐的井上武和徐琦也清楚他的这个习惯,自上车后就知趣的一言不发。 “阿华,你吩咐下去,我正在与政务院的正副院长商议要事,任何人都不要打扰。”进入执政府的办公室后,徐卫便向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赵华吩咐道。 “是,少爷!”赵华听到命令后便立即走出了办公室,并且出门之前关上了办公室门。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随意坐。”徐卫亲自为井上武和徐琦各自倒了一杯开水后便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接着说道:“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咱们这次不惩罚那个通敌的上本二次。” “不惩罚?为什么?”徐琦正要去拿徐卫为他倒的那杯水,突然听到不处罚山本二次,伸出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咱们这次就算惩罚了山本二次也不过是除掉了一个帮助维新政府的叛乱分子,对今后的逮捕其他反叛者来言并没有太大的警示作用,与其处罚一个没有多大警示作用的叛乱者,我们不如将他打造成一个与政府合作的榜样。”徐卫说出了之前自己在车中临时想到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那个山本二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叛乱分子!”徐琦没有听懂徐卫的意思,不解的说道。 “执政的意思是咱们将这个合作者的身份强加给山本二次,在对外的宣传中可以这样说,京都的维新政府为了颠覆咱们的政权而制定了一份向我方秘密调兵的计划,而这次调兵的合作对象则是山本二次,但山本二次自有感于执政政府对百姓的关爱,并不愿意与维新政府同流合污,于是就将维新政府的计划向政府告密,于是执政政府便将计就计,让山本二次假意答应维新政府的合作,实际上是为执政政府担任卧底的角色,然后趁机将维新政府潜入的军队一网打尽。你想,京都的维新政府能够找到山本二次,那山本二次之前肯定与维新政府有着紧密的联系,深受维新政府的信任,你想这样一个人在紧要关头都要出卖维新政府,那维新政府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作为一个老牌的政治家,井上武很快就明白了徐卫的意思,于是向徐琦解释道。 “这个计策好,既可以让山本二次与维新政府彻底决裂,又能够打击维新政府在百信心中的威信,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徐琦语气中表现了对徐卫深深地钦佩,随后他又问道:“可是,我们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山本二次就范?既然山本二次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与维新政府合作,不见得就能用他的家人威胁他。” “咱们为什么要山本二次合作,等到围剿结束后咱们将山本二次全家控制起来,到时候怎么说还不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徐卫笑着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兵临福井县 徐卫所建立的这套行政机构正处于活力做强的时候,工作效率还是非常高的,经过一上午的商讨协调,决定从第一师和第二师各调一个团的兵力围剿在山本二次庄园内的维新政府军队,如此一来京都—名古屋沿线的兵力就要进行收缩,有近半的部队需要调动驻防地点,对参谋部门来说委实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前线军队的调动自然引起了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察觉,为了试探徐卫军队的虚实,安静了好久的维新政府军队在对峙沿线上连续发动了好几起试探性的进攻,不过好在参谋部门制定的换防计划比较周密,没让维新政府的军队有机可乘。 这个时候,日本境内发达的铁路系统发挥出了其最大的作用,用一天时间完成脱离防线的两个团的军队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连夜踏上了开往福井县的列车。 与此同时,在海上巡逻的舰队也分出一支由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四艘驱逐舰组成的分舰队开赴福井县海域,其实这支舰队才是真正围剿维新政府潜入军队的主力,在毫无防备的沿海庄园,十二英寸的舰炮绝对是所有人的噩梦。 京都—名古屋沿线距离福井县的山本二次庄园在距离上算得上是非常近的,距离最远的军队也不过只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福井县,不过福井县的治所只有不到五万人口,近一万的军队只能驻扎在福井县驻军为他们提供的简易帐篷内。 “在座的虽然分属不同的部队,但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就不再一一介绍了,现在咱们进入正题。王章营长,你给大家说一说日军的主要情况吧。”在所有的军队都到达福井县后,作为这次围剿任务的总指挥第一旅旅长李虎连夜召开了一场营级以上的会议。 李虎口中的王章营长是隶属于第四师的福井县驻军营长,在上本二次的渔港俘获小林父子和日本士兵的就是他的部下,在被李虎点名后,站起来汇报道:“报告总指挥会。这次通敌的主犯山本二次是越前盯有名的大地主,拥有五百亩水田、一处渔港以及一片近千亩的山林,潜入的日军就是隐匿在山林之中。山本二次的那片山林种植的都是竹子,在半个月前他以保护夏笋的名义封锁了山林。并且派人封锁了所有上山的路口,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藏匿偷渡而来的日军。经过我派到那里驻军的多方探查,确定潜入日军的人数在四千人左右,轻重武器方面还没有准确的数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没有太大口径的火炮。 山本二次为了迷惑我们在越前盯的驻军。善于曲意逢迎,我就让驻守在越前盯的连长以喜欢吃笋的名义派人经常在他的那片山林边转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日军有任何异动的消息。在位置上,咱们所在的福井市与越前盯相邻,步行只需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小林二次的庄园。” “好,辛苦王营长了。”李虎在王章汇报完之后接着说道:“关于这次围剿潜入日军,我们主要的任务并不是登山作战,只需封锁所有进出的山林的路口,防止溃败的日军冲出咱们的包围就可以了。” “报告总指挥,我们不进攻日军所在的山林怎么围剿他们?”李虎下首的一名军官开口问道。 “少爷已经组建了一支舰队。主攻任务是由舰队的舰炮完成。”李虎解释道。 当围剿军队正在召开会议的时候,在山本二次的庄园内也在进行着一场会议,而会议的主角就是这次围剿的对象日军常备部队。 “山本君,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支那人的军队总是在我们隐藏的地方乱逛,是不是帝**队的行踪已经败露了?”混和挺进旅团少将旅团长西野太郎一整天都被当地的驻军搞得七上八下,于是在晚上的碰头会议上便对上本二次厉声问道。 “回禀西野将军,驻扎在这里的支那人喜欢吃竹笋,今天从小林家那里知道我这片林子多竹笋,就要进山自己采摘。好在被我及时拦了下来,让仆役去给他挖了一些。”山本二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是我冤枉山本君了,还请原谅!”西野太郎刚才质问山本二次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弄僵了双方之间的关系会误了大事,现在听了山本二次的解释,于是就顺势道歉道。 “西野将军客气了,是我办事疏忽了。”山本二次赶紧回应道。 “既然支那人看上了这块竹林,帝**队再在这里恐怕就不安全了。在帝**队向支那人发动进攻之前希望山本君能够再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军队驻扎。”西野太郎请求道。 “这个……”山本二次 能够提供这个繁枝叶茂的竹林作为军队驻扎的地点已经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了,现在让他再找出一块隐蔽的地方对他来说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怎么?山本君,有困难吗?”西野太郎询问道。 “西野将军,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也没什么困难的,我的同学佐藤也是越前町心向帝国的大地主,拥有的地产比我的还要多,但是前不久他却因为隐匿帝国的勇士而被支那人抓起来枪毙了,他的家产也被支那人霸占了。有了佐藤的例子,越前町很多心向帝国的百姓都出现了犹豫,没有人再敢继续收留帝国的勇士了。这样的人意志都是不坚定的,我怕他们靠不住将帝**队的事情泄露给支那人。”山本二次解释道。 “都是帝国的败类,等到帝国将支那人赶出日本后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卖国的代价!”西野太郎恶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然后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让下面的士兵尽量不外出走动,就连以后运兵都要小心翼翼了。” “让将军和帝国勇士受苦了,山本二次深表歉意!”山本二次再次赔礼道。 “山本君不要介怀,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复兴,受点苦算不得什么的,倒是山本君的深明大义值得帝国的百姓学习,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天皇陛下答应将亲自被山本君授勋。同时还有一个男爵的爵位为山本君留着,以后你就是帝国华族的一员了。”西野太郎对山本二次诱懓惑道。 “” 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各地方诸侯在中央的命令下开始实行版籍奉还,废除了原来的公家、大名等称呼。将其统称为华族,并且取消旧身份制度,将国民分为皇族、华族、士族、平民四等,华族成为了仅次于皇族的贵族阶层,享有许多政治、经济特权。 维新政府颁布华族令将华族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五个等级。其中旧公卿家族根据家世,授予子爵以上爵位,旧大名家族,根据俸禄额和在戊辰战争中的表现授予男爵以上爵位。 华族令是根据伊日本第一个内阁首相、第一个枢密院议长、第一个贵族院院长、首任韩国总监、明治宪法之父、立宪政友会的创始人藤博文的设想颁布的,在他的设想中华族应当成为日本皇室之藩屏、维持现行制度的基石,因此赋予华族以特权,从而保证其社会地位就成为必要。 其在经济方面,根据当时的法律,华族的世袭财产受到特别保护,以其为标的的转让和抵押行为无效。这样就防止了华族财产的流失,保证了其基本的经济地位,此外华族还集资设立了国立第十五银行,又称华族银行,以保证其财产的保值增值,同时为了保护历来就贫穷的旧堂上华族,日本政府还专门设立了旧堂上华族保护资金,以接济贫穷华族。 在政治方面,贵族院议员绝大多数由华族构成,其中三十岁以上的公爵和侯爵为当然议员。伯爵、子爵和男爵议员则在拥有本爵位的三十岁以上人员当中互选产生,其中伯爵议员定额十八名,子爵和男爵议员定额各六十六名,任期七年。而且按惯例贵族院正副议长、宫内大臣、宗秩寮总裁只能由华族出任。 由于内阁总理大臣由天皇指定,因此多数内阁总理大臣都是华族出身,其中著名者如伊藤博文、黑田清隆、桂太郎、西园寺公望,而作为德川宗家当主的德川家达也曾受天皇之命组织内阁,但由于家族会议的反对而拒绝了天皇的命令。 在荣典方面,华族爵位世袭。所有华族均保有宫中席次。其中公爵排第十六位,在叙从一位者之上,赐亲任官待遇者之下。侯爵排第二十二位,在叙正二位者之上,麝香间祗候之下。伯爵排第二十八位,在叙从二位者之上,赐敕任官待遇者之下。子爵排第三十一位,在叙正三位者之下,叙勋二等者之下。男爵排第三十六位,在叙正四位者之上,叙勋三等者之下。那么华族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呢?以最低等级的男爵为例,其宫中席次在贵族院和众议院议员之上,更高于高等官三等者。高等官三等相当于今日的陆军大佐、地方裁判所判事、驻外使馆一等书记官或内阁、各省书记官。而贵为公爵者的宫中席次则更是高于高等官一等者,高等官一等相当于宫内省次官、陆海军中将,是一般人奋斗一辈子才能登上的高位。华族之嫡男成年(20岁)后即可叙从五位,因此也被称为“五位”。各等有爵位者在不考虑本人功绩的情况下也可以依年龄叙任,其中公爵在年满六十四岁后,就算毫无功绩也可以叙从一位。男爵如果毫无功绩,则在年满九十六岁后也可以叙从一位。那么一位华族的头衔应该是如何的呢?一般而言是以“位”+“勋”+“爵”+“职”来称呼,以德川宗家当主德川家达为例:从一位大勋位公爵贵族院议长。 在教育方面,所有华族子弟均有进入学习院学习的特权。将来只要成绩在学习院中能排到中等以上,便可以进入全日本第一的东京帝国大学。成绩靠后的学习院学生也可以进入京都帝国大学学习,而普通人为了考入这两所大学则不知要经历多少年的煎熬和努力。 此外华族们还组织设立了华族会馆以加强彼此间的交际,德川宗家当主德川家达常年担任馆长一职。 与西欧各国贵族一样,日本华族在进入二十世纪后也逐渐衰败。首先陷入困境的便是旧公卿华族。旧公卿在江户时代便以俸禄低下闻名,五摄家平均所领不过二、三千石,公卿名门不过数百石,而一般公卿所领更是少至禄米三十石。明治维新后的金禄公债是以原领俸禄为准发放公债,由此导致公卿华族所得甚少。具体而言,岩仓具定仅62,000日圆,三条实美仅65,000日圆,鹰司熙通仅18,000日圆,二条基弘仅35,000日圆,而这些人已经是公卿的最上层。至于中下层公卿华族的收入,就更是少得可怜了。为了维持必要的体面,不少公卿华族只得变卖家产,以至于债务缠身。前述对华族世袭财产予以特殊保护的法令也正是为了防止这些贫穷华族的财产流失。在大正时代,宫廷中经常举行各种宴会和活动。受邀参加的公卿华族甚至会偷偷拿走一些宫中的日常器皿(当然也是上等工艺品),可见其生活窘迫的程度。 与公卿华族不同,大名华族在维新后获得了本领十分之一的收入作为俸禄,因此大都通过金禄公债政策获得了大量公债。 一般的大名华族领取的金禄公债也十分可观,平均而言在100,000日圆上下,最少的也有数万日圆。加上他们原先拥有的收藏品、在东京拥有的藩邸以及在国立十五银行(华族银行)和其他产业上的投资,大名华族实际上属于当时最富裕的阶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绝对炮火 士兵口中的总指挥自然是第一旅旅长李虎,随后他对着正一头雾水的山本二次用日语说道:“山本先生,你好,我是第一师第一旅旅长李虎,现任福井县剿匪总指挥,鉴于山本先生你在此次剿匪中的特殊贡献,我奉执政之命派兵保护你的安全!” “剿匪?剿哪里的匪?”山本二次还没有从昨天的男爵事件中清醒过来,一脸雾水的问道。 “自然是被你骗到山上的那伙匪徒,之前政府想要将那伙匪徒一网打尽,所以让你与他们假意合作,以取得他们的信任,不过现在政府已经抽出兵力围剿这些匪类,自然不需要你再与他们虚与委蛇,不过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执政将会在执政府亲自接见你和你的家人,还请你提前准备一下。”李虎将自己说话的声音放得很大,不仅是山本二次身边的人,就连后面被李虎特意放进来的围观百姓都听见了。 “啊……”山本二次闻言大惊失色,将最后一点酒气驱散,随后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这……这位将军,我……我并没……”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可不要因为说错话连累了你的家人!”李虎没等山本二次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率先将最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威胁道。 “你……哎……”山本二次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不过真正到了可以英勇就义的时候他却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莫名的依恋,已经到嘴边的义正言辞却卡在了嗓门,最终化作一股叹息泯灭于大气之中。 李虎在百姓面前说完之前嫁祸的话其实就算完成任务,他自己其实都对最后的威胁没有任何信心,已经做好了强行将山本二次送进房间的准备,谁知山本二次竟然在最后时刻认怂了,这让他剩下了很多的麻烦。 “一排长!”李虎看了一眼已经蔫了的山本二次,高声道。 “到!”一名军官向前走了一步,敬礼道。 “山本先生的安全就交给你们排了,如果先生有任何差池。我拿你是问!”李虎厉声吩咐道。 “请总指挥放心,我们全排指战员将以生命保护山本先生的安全!”一排长不久前刚刚练熟的日语回答道。 “好,我们走!”李虎说完便扭身出了山本二次的府邸,跳上专门为他用火车运来的汽车上开走了。而他带来的那些军队出了一排的士兵外,全部跑步跟在汽车的后面。 山本二次的千亩竹林郁郁葱葱的遍布好几个山头,山内出产的竹子主要是用来修建屋舍,或者是制造竹人等艺术品,像这样的竹林遍布整个福井县。而其生产的竹人更是名誉整个日本,被称为竹人之乡。 西野太郎的军队就驻扎在山林最里面的一个山头,不过为了不被村民发现里面的情况,军队的警戒线就设在驻扎山头的附近,其预警作用非常有限,于是山本二次便派遣了一批经被他洗白的预备役败兵作为家丁在外围山头巡视。 这些预备役败兵毕竟不是经常训练的正规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越前町的驻军在闲谈中清除殆尽,如果不是西野太郎的警戒线阻隔,他们甚至能够摸到日军的军营内,随后两个团的军队便控制了外围所有山头。将火炮等重武器分布其间。 等到李虎到达的时候,西野太郎已经凭借敏锐的嗅觉发现了围剿他的军队,于是他当机立断,让军队放弃一切辎重立即突围,不过却被依山而守的围剿军队击退。 “发电报,问一问咱们的军舰到哪里了?”李虎进入指挥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电报员向海上的舰队拍电报。 “滴滴滴……”电报员对着无线电报机一阵操作,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将一份翻译出来的电文交到李虎的手中。 “传令兵,通知信号兵五分钟后向日军山头投放彩色烟雾弹,为军舰指引轰炸方位。”李虎看了一眼电报后对正在待命的一名传令兵说道。 “是!”传令兵拿了指挥部的凭证飞快的跑向信号弹的炮位。 五分钟后,一枚带着尖叫的炮弹被打向空中。在日本军队驻扎的山头爆炸,然后便是彩色的浓烟四起,随后又有十几枚同样的炮弹相继被打进那个山头,顿时整个山头都被彩色的浓烟所笼罩。 与此同时。停靠在海边的舰队也生气了几艘观测飞艇,飞艇内的观察人员通过一些光学仪器设备确定出浓烟的所在方位,然后用无线电报将坐标传递给军舰指挥部。 十分钟之后,海边的军舰打出第一发炮弹,不过操纵舰炮的炮手估计还没有睡醒,炮弹就在不足指挥部百米的山坡爆炸。爆出的单片虽然没有对指挥部造成任何的伤害,却让正在吃早饭的李虎将馒头咽进了气管里。 “咳咳……”李虎猛烈的咳嗽了半天,才让被咀嚼碎的馒头从鼻子里咳出来,然后一手推开正在拍他背的警卫兵,走到电报机前对电报员说道:“给舰队司令发电报,问他手下的兵是不是没吃早饭,这他玛是怎么打懓炮的,问他是不是想让他姐姐守寡?” “总指挥,真的要这样发?”电报员苦着一张脸,显然不敢将这明显是骂人的话发出去,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将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发过去!”李虎说道。 “可是……”电报员纵然得到了李虎的授权,依然拿不定主意,人家舰队虽然是一支分舰队,但在级别上依然比李虎这个旅长高一级,这样发过去追究起来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要吃刮落。 “哪有这么多可是,老子让你发,你就快点发,出了事老子担着!”李虎训斥道。 “总指挥让你发你就发,对面的舰队司令是咱们总指挥的小舅子,他们自家的事引不到你身上的。”刚走进指挥部的一团团长显然目睹了整个过程,笑着对电报员说道。 “哦!”电报员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将李虎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发了过去。 “我说旅长大人,你家小舅子不过是运气好,碰到咱们的洋大人集体辞职才升到你头里。何必为此置气啊。”一团团长在安慰完电报员后笑着对李虎说道。 “老子哪里是置气,他的炮弹差点落到老子的头上,就不能让老子抱怨一下了!”李虎显然是被一团团长拿捏到了痛处,努力的辩解道。 “你认为这话我会信吗?”一团团长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了就行!”李虎有点气急败坏,随后说道:“你不在你的防线看着,跑我的指挥部来干什么?” “现在那帮日本军队估计已经被咱们的舰炮炸的鬼哭狼嚎,如果日本军队的指挥官还有一点军事素养一定会用全部的兵力找准一个点全力突围,六团现在防守的方向背靠大海。就算他们从那里突围依然还要折回来,所以想要逃命肯定要全力向我的防线突围,我这是预防万一给你要点预备队以备不时之需。”一团团长说道。 “你给老子滚蛋,这仗不过才开打你小子就来要老子的预备队,小心惹恼了老子,老子临阵撤了你!”李虎虽然也同意一团团长的推测,但并不代表他就同意一团团长的要求。 “我也不占六团的便宜,你就将我的四营还给我就行了。”一团团长死皮赖脸的央求道。 “这才巴掌大的地方,你那里要是顶不住,我手中的预备队会马上派过去的。你再赖在我这里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李虎心情正处于最坏的时候,气愤之下竟然真的将枪拔了出来。 “得得,我不要了还不行,怎么还动真格的!”一团团长委实被吓了一跳,屁滚尿流的跑出了指挥部。 与李虎阵地的风轻云淡不同,日军在第一轮试探性突围被打退后便受到了来自海上军舰舰炮的炮击,上百门各种口径的舰炮在观测飞艇的指引下他们方圆不过数百米的地方狂轰乱炸,顿时将整个部队打的尸横遍野。 “旅团长,这样下去我们肯定要全军覆没,还请旅团长下令立即突围!”旅团参谋长爬到西野太郎的身边说道。 “参谋长说得对。传令兵,传令部队准备好刺刀,从东面突围!”西野太郎对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 随着传令兵不断在炮火中穿行,日军各部都接到了从东面突围的命令。一时间数千人全部端着已经插上刺刀的步枪,从山坡上蜂拥而下。 冲锋的日军虽然悍不畏死,但血肉之躯怎能抵得过钢铁铸就的子弹,在铁丝网和重机枪的配合下进攻的日军寸步难进,就连最前线的铁丝网上都挂满了日军的尸体,而日军却缺乏剪断铁丝网的工具。只能用人命去去填。 战争从早晨一直打到傍晚,整个舰队差不对打出了两万多发各种口径炮弹,在岸边防守的陆军炮兵也打出了近万发炮弹,进攻的日军在下午的时候就失去了突围的力量,龟缩在一处隐蔽的地点等待徐卫军队的反攻,至于防守在东线的第一团至始至终都没有用到李虎手中的预备队。 然而,包围他们的军队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在看到优势后就立即反攻,而是依然用大口径的火炮不断炮击他们躲避的岩石防体,十二英寸的炮弹甚至能够将岩石打成碎屑,到最后被重点照顾的那几个山头都快要被削成了平地。 傍晚时分,所有的火炮都停止了射击,在李虎的命令下踩着被烧焦的竹子开始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 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收到震撼的比仅仅是处于暴风雨最中心的日本军队,还有在外围时刻关心着战争结局的当地百姓,随后时断时续的响彻了一个白天的炮击就像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上一样,也将他们最后的反抗之心击垮。 战后的丘陵已经没有了原来郁郁葱葱的竹林,到处都是裸露出来的岩石,就算最乐观的人也明白这里已经断绝了以前的生机,就算再经过一千年的变迁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五月半正是水稻开始插秧的季节,山林之外到处都是灌满水的农田,一具具被抬出来的尸体只能顺着田边的小道一直向外延伸,被烧成焦炭的还能算是落得个全尸,更多的是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在抬运中甚至发出阵阵肉香,其恐怖的气氛就算最大胆的人也不敢直视。 进入里面打扫战场的士兵起初是一边吐,一边抬尸体,不过在见多了之后便整个神经都麻木了,有的士兵甚至可以靠在靠在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上进行他的晚餐。 打扫战场的士兵在一处山洞内找到了日军的最高指挥官西野太郎,此时的西野太郎早已经没有了与山本二次谈话中的那种威严,不仅耳朵被炮弹震坏了耳膜,而且整个人的神智都变得不太清楚了。 在此战中担任主攻任务的那支分舰队在天色渐暗的时候便离开福井县海域,然后分成几支更小的舰队继续原来的巡逻任务,而李虎带领的两个团的陆军则一直忙活到午夜时分才打扫完整个战场,扎营休息。 第二天早晨,徐卫刚来到执政府就收到了福井县来的消息,不过此时他却没有精力关心之后的善后工作。 自徐卫用一天的时间攻克东京之后,他的王牌坦克部队就不再具有任何保密性了,欧美各国使节在见识到坦克恐怖的战斗力之后便将消息快速的传回到了国内,于是乎购买坦克的订单鳞次栉比的堆满了他执政府的办公室。 火力、防护、机动是坦克最重要的三大要素,徐卫军队正在服役的坦克属于第三年代坦克,不过第一代坦克还没有装备命名就直接被淘汰了,所以这一款坦克被命名为徐氏b型塔克,在火力方面装备的75毫米加农炮,在防御方面其正面是二十五毫米倾斜护甲,在动力方面替换了原来的汽油发动机,改为12缸v型柴油发动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坦克的谎言 选择在日本大范围使用坦克的时候,徐卫就考虑到坦克秘密暴露的问题,于是在对日战争之前他便让军工厂专门生产了十几辆只装备一门75毫米加农炮、使用6缸汽油动力、15毫米正面垂直护甲的劣质坦克,这种坦克只能在平坦的地方行驶,爬坡和过沟能力及其薄弱,正好用来糊弄只远远看过一眼坦克在公路上作战的各国使节。 徐卫的这些劣质坦克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糊弄,这些坦克虽然不如徐氏b型坦克那样强悍,却依然能够掩护步兵进攻,在没有铁丝网和战壕的情况下绝对算得上所向睥睨,而在东京的这场战争中日本军队却是没有修建战壕和铁丝网。 在这场欺骗性的造假中,徐卫之所以有信心骗住各国的武器专家主要在于他的实验室在发动机和合金方面的领先性。 就目前而言,8缸v型发动机还处于实验阶段,能够成产出8缸v型汽车的公司只有徐氏汽车公司和劳斯拉斯汽车公司,而能够生产出12缸v型发动机的就只有徐氏汽车公司,这其中最终的一点就是钨合金的应用。 从1893年以来,德国科学家就利用三氧化∽,钨和糖在电炉中一起加热到高温的方法制取出碳化钨,并试图利用其高熔点、高硬度等特性来制取拉丝模等,以便取代金刚石材料,但由于碳化钨脆性大,易开裂和韧性低等原因,一直未能得到工业应用。 在后世一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德国科学家卡尔.施罗特才研究发现出纯碳化钨不能适应拉拔过程中所形成的激烈的应力变化。只有把低熔点金属加入碳化钨中才能在不降低硬度的条件下,使毛坯具有一定的韧性。 自来到清末这个年代。盗窃已经成为了徐卫最常干的事情,在碳化钨方面自然不会发扬风格。于是不仅造就了强大的航空发动机,还顺便研制出了新型的12缸v型发动机,不过这两种发动机都被以绝密的形式不对外开放。 在现有的科技限制下,取得劣质坦克的列强都接受了坦克现有的军事用途,唯独喜欢新事物的德国一直在寻求与徐卫开发新坦克的合作,经过徐卫多次拒绝后依然锲而不舍。 德国之所以努力寻求新的武器,归其原因还要从这场遍及整个欧洲的军备竞赛说起,但要说这场军备竞赛更要起源到决定德意志统一的三场战争,普丹战争、普奥战争、普法战争。尤其是最后一场普法战争。 当年因长期争夺欧洲大陆霸权和德意志统一问题,普鲁士和法国之间关系长期紧张,接着普鲁士首相俾斯麦就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发表了挑衅性的埃姆斯电报彻底触怒了法国政府,于是法国对普鲁士宣战。 但战争开始后,法军却接连败北,直至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亲率近十万名法军在色当投降,随后普军在面对法国大资产阶级建立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军队中依然仍长驱直入,最终占领了法国首都巴黎。 在那一年,壮观的凡尔赛宫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接待如此众多显赫的贵宾了。人群中几个神情肃穆的贵族身着庄重的礼服,更多的则是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军官,他们穿着挂满勋章的军队制服,左手扶在剑柄上。右手托着插着羽毛的头盔。 这些德意志贵族统治阶级的精英,加上北德三个自由市的议员以及几个德意志帝国国会成员,一起见证了1871年1月18日的欧洲最后一个帝国德意志帝国的诞生。 人群中熟悉罗马历史的人必然会想起那个残酷却颠扑不破的真理:武力成就帝国。 事实上。凡尔赛正是普法战争期间德国盟军的主战场,在打败拿破仑三世的信念驱使下。这支盟军前所未有地团结到了一起,他们此时所在的凡尔赛宫镜廊在几个星期前还可能是遍布着普鲁士伤兵残将的临时医院病房。 此时。战争还未结束,盟军还要继续对抗法兰西第二帝国之后崛起的共和国,然而和平已然到来。这种和平对法国注定是痛苦的,她失去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还要向长久以来一直充当自己外交筹码和战场的德意志赔偿五十亿金法郎。 年轻的德意志帝国建立在法兰西废墟上,德国工业崛起法国的巨额战败赔款功不可没,这意味着法德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在普法战争中使法国蒙受奇耻大辱的普军参谋长老毛奇则警告说:“我们在半年之中用利剑赢得的东西,必须在今后半个世纪用它来捍卫。” 针锋相对的是,法国共和党人的领袖甘必大则说:“永远不要抛弃它们!永远不要抛弃忘记它们!”甘必大口中的它们自然是阿尔萨斯和洛林,但他却忘记了这两个地方是到普法战争结束为止依然是标准的德语区。 英明睿智的铁血首相预见到法国人的复仇心理,俾斯麦的目标就是最大限度的削弱法国,孤立法国,阻止各国联合对付德国,所以他精心构建了一个以德国为中心的同盟体系,孤立打击法国,避免法、俄两国夹击德国,集中全力巩固和保障德国在欧洲大陆已经取得的霸权地位。 于是乎号称能玩转八个地球的俾斯麦一手促成了俄、德、奥三皇同盟,然而三皇同盟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巴尔干半岛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俄奥关系,而随后的近东危机和柏林会议使俄德奥三皇同盟差点分崩离析。 为了继续控制欧洲局势,俾斯麦主动出击与奥匈帝国签订《德奥同盟条约》,德奥同盟建立,而俄国担心被孤立,主动提出加入德奥同盟。于是新的《三皇同盟条约》签署,不随后法国占领突尼斯。法意矛盾加深,在俾斯麦的拉拢下。意大利人也加入进来。 联奥、拉俄、亲英、反法,集中精力对付法国,在铁血首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外交手段下,十九世纪中后叶,新兴的德意志帝国在欧陆的霸主地位无人可以睥睨。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德皇威廉二世登基,不受新皇待见的铁血首相俾斯麦下台,于是俾斯麦咄咄逼人的外交手腕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法国人终于见着了一丝曙光。 其实威廉二世的能力并不差,可惜他性格偏激口无遮拦并且好大喜功。既不具备良好的政策执行力,又没有其父威廉一世那样的胸襟气度与识人之明,而德国的政体决定了皇帝是一切政治和外交活动的重心,所以在威廉二世率性而为之下,德国外交失误频频。 德皇威廉二世继位后的第一件蠢事便是拒绝延长《再保险条约》,独孤无助的法国人就好像恶狗见着了骨头,从工业体系到农业改革,财大气粗的金融资本家们用数不尽的法郎将贫弱的俄罗斯人送入帝国主义,试图将俄国拉上法国战车。 北极熊虽然有些贪婪。但也并不是没有良心,出于对法国大量援助的报答,法俄之间先是缔结了外交协定,随后又协定了军事条约。 俄国人反水后。法国人内心依然惶恐不安,看看世仇德国的小兄弟和潜在盟友奥匈帝国、意大利都是欧洲数一数二的角色,罗马利亚在巴尔干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英国人虽然坚持光荣孤立,可战争一旦爆发。约翰牛没理由不帮助与他们更亲近的德国人。 当然,法国人虽然惊魂未定。可也没到山穷水尽寝食难安的地步,毕竟法国人可以很骄傲的宣布德皇威廉二世是他们的终极无间道。 果不其然,搬来小板凳强势围观坐等对手犯错的高卢人等来了机会,1898年德国国会通过《海军扩军法案》,,再加上克留格尔电报事件、布尔人战争乌龙和维多利亚女王登基庆典的误会,德英蜜月期宣告结束,英国人放弃了他们奉行百年的光荣孤立,开始了漫长的、荡气回肠的海军军备竞赛。 其实法国人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英国人是他们天然的盟友,不久前法国挑衅性的向苏丹派遣了一支军队,当遇到驻扎在法绍达的英国军队时,他们拒绝撤退,法国人甚至做好了打一场低烈度小规模的殖民地战争的准备。 法国人的搞风搞雨激怒了日不落帝国,英国舰队逼近法国近海举行军事演习,并且公开动员了一支远征军,双方摩拳擦掌,随后都有可能因为擦枪走火而爆发战争。 然而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就在德国人兴高采烈唯恐天下不乱的时候,英法两国领导人似乎意识到战争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与之相反,两国在防备野心勃勃的德国这一点上有着共同利益,于是双方重新划分殖民地并且在1904年签署协定。 1905年日俄战争,俄国惨败,英国与俄国矛盾有所缓和,1907年两国达成了在波斯和阿富汗划分势力范围的协议,协约国集团正式成立,俾斯麦一手打造的三皇同盟就此破灭,也正是因为英俄两国关系的调和,都不想在波斯方面过度刺激对方,这才有了徐卫在波斯搞风搞雨的机会。 引起英国的仇视不能说是威廉二世的错误,事实上德意志海军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也是认为德国需要一只强大的海军以威慑英国人,迫使英国人不至于占到德国的对立立场上,却没想到此举彻底激怒了约翰牛。 只能说提尔皮茨和威廉二世小看了海洋在英国人心中的地位,自从法西联合舰队被英国海军挫败的那一刻起,皇家海军就成了英国的守护神,英国人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们的皇家海军呢?”英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挑战他们的海洋霸主地位,德国也不行。 一战或许的确是同盟国引发的,但原因绝对不是威廉想要战争,也不是巴尔干半岛局势,追根究底一战爆发的诱因恰恰就是提尔皮茨一手制定的英德海军军备竞赛。 今天的人们回过头来,重新审视公海舰队这个庞大的工程的时候,往往习惯于从扩充海军法案着眼,然而,要想更加深刻的理解公海舰队,特别是那一艘艘战绩辉煌的主力舰,故事还需要从更远一点的1897年6月讲起。 那时,为了纪念维多利亚女王登基六十周年,英国人举行了盛大的阅舰式,然而德国人此时拿得出手的海上力量可谓寒酸,包括四艘勃兰登堡级铁甲舰在内的德国海军主力此时在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无奈的德国海军只得派遣老旧的威廉国王号巡洋舰出席,随后英国舆论毫不留情的讥讽德国此举是对大英帝国的不敬。 英国人的傲慢刺伤了德皇威廉二世那脆弱的自尊心,于是在次年八月的第二次阅舰式中,皇帝陛下精挑细选了一支最精锐的德国军舰参与了这次阅舰,试图在这一次阅舰中争取一点颜面,但是他的这些军舰与英国的军舰相较依然如同丑小鸭之与白天鹅一般。 然而,也正是在这两次阅舰式中,德皇威廉二世窥见了英国最自以为豪,并以之掌控世界霸权和欧陆均势的东西,那就是海权,这一发现也很快被大洋彼岸的一位学者的理论所阐释,这位学者就是美国海军学院院长阿尔弗雷德.赛耶.马汉,他的理论就是大名鼎鼎的海权论。 与此同时,德国人发现了逼迫英国倒向自己,至少是局外中立的捷径,大力发展远洋舰队。 当无畏号1906年出现在各国海军视线中的时候,全世界都意识到这艘几乎只用了一年就完成的战列舰将开启一个怎样的时代,但是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在皇帝陛下的舰队中第一艘引入全装重型舰炮概念的战舰却是一艘巡洋舰,这种看上去十分诡异的情况却有着技术上无可奈何的原因。 德国开始决定扩充舰队的1898年,在提尔皮茨的直接干预下,德国造舰部门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设计尝试,到1906年无畏号建成的时候,德国造舰部门已经提出过不少于十种的各种设计,却由于海军部保守派和皇帝威廉的迟疑没能得以投入建造。(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德国公海舰队 英国无畏舰的出现成为了最好的催产剂,德意志海军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于是挥舞着英国威胁论的大棒,让国会和威廉追加造舰经费,不过德国人很快意识到,现有的280毫米45倍口径的舰炮在面对主要假想敌英国的战列舰装甲面前显得威力不足,英国战列舰279毫米的主装甲带可以再正常交战距离上防御住这种舰炮的打击。 现在德国人面临着抉择,究竟是快速的投入建造一款装备着威力贫乏的舰炮的战列舰还是等待更强力的280毫米50倍口径舰炮,这让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 很快六月份出现的新情报提供了一个新的选项,英国人在1906年4月开工了一种装备战列舰主炮但是防护相对薄弱的大型的装甲巡洋舰,事后得知这就是无敌级装甲巡洋舰,也是后来的无敌级战列巡洋舰。 于是,德国人立刻看到了新的出路,那就是立刻建造一款以无敌级为对手的装甲巡洋舰。 由于时间仓促,德国人将沙恩霍斯特级大型装甲舰三号舰设计方案加以修改,原有设计中成菱形布置的六座炮塔被去掉了中部对角线的两座,以便容纳更强劲的动力,以使得其能够容纳的下四万两千马力的主机。 与此同时,军舰上层建筑物也尽可能的缩小,这样使得在一舷布置的那座两联主炮塔可以再另一舷接敌时获得有限的射角,主装甲带也由原设计的300毫米削弱到250毫米,相比于无敌级区区152英寸的主装甲带,这是个了不起的厚度。 在一切修改完毕,并且船厂做好建造准备的1907年1月,这条代号为重巡洋舰e号的战舰于基尔皇家造船厂铺设下了第一段龙骨,并于1908年4月11日下水,在下水之前的命名仪式上,它被命名为布吕歇尔,在随后的1909年7月2日它成为了公海舰队服役的第一艘具备全装重型舰炮特征的战舰。被海军亲切的成为布吕歇尔大帝。 171.6米长,26.6米宽,9.17米吃水,标准排水量一万九千多吨的布吕歇尔在建成时是公海舰队最大的战舰。它所装备的四万两千马力蒸汽轮机也是此时公海舰队各舰中最强大的动力。 有趣的是,在海试中,德国人发现这套动力的极限远远不止四万两千万马力,在为时一小时的全力公试中,布吕歇尔跑出了七万九千万马力二十七点四节的最高速度记录。而在额定输出四万两千万马力时,它达到了二十四点二节的速度,比设计的二十四节高出了零点二节。 尽管在试航中有着不错的表现,德国人依然对它不甚满意,因为它的正常速度要比英国方面的对手二十五节的无敌号慢上一节,加之本舰有明显的临时凑合的设计特征和工程试验色彩,即使后来战列巡洋舰的称号被广泛应用后,德国海军内部也只是非正式的称其为准战巡,官方的划分仍然是大型装甲舰,最终布吕歇尔号成为绝唱。孤零零的迎来了战争的爆发。 而另一方面,战列舰的设计也并没有因为缺乏强力的舰炮而延误太久,因为在久负盛名的克虏伯工厂的设计师和技术工人们的努力下,1907年2月,崭新的280毫米50倍口径的舰炮最终定型,这种新式的舰炮可以在九公里上击穿280毫米的装甲。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还有一艘战舰也应该归属于拿骚家族,这就是日后第一艘正式获得战列巡洋舰称号、开工于1908年3月25日的冯德坦恩号。 这种血缘关系可以从外型上一眼看出来,他们有着同样的总体布局。四座外观上完全一致的装备双联装280毫米50倍口径舰炮的炮塔分别布置在舰桥之前、舰桥之后二号烟囱之前、后部舰桥之后首楼尾部、后甲板之上,从侧面看上去,拿骚和冯德坦恩的区别几乎仅仅是冯德坦恩拥有更长的体型和两个更大的烟囱,而在看不见的内部结构上。两者也如出一辙。 在多年之后解密的设计文件上,清晰地表明了冯德坦恩号是拿骚的战列巡洋舰版本,在装甲防护上,冯德坦恩的装甲削弱到了布吕歇尔的水准,即使如此该舰的防护也要比英国同期开工的三艘继承了无敌级的六寸主装甲带的不倦级更为强大。 而在航速方面,在正常输出的情况下。冯德坦恩能跑出最快二十六点五节的速度,而在主机过载的情况下,更是能跑上二十七节的极限航速,同样优于依然继承了无敌级主机正常输出时二十五节的最高航速的不倦级。 不过,这种提升并不是毫无代价的,本舰的造价折算成英镑之后高达一百九十万,远高于不倦号一百五十二万英镑的造价,吨位也是远超不倦的两万一千多吨。 客观的说,无论是拿骚级还是冯德坦恩号,都能够在与英国同期同类战舰的单舰对抗中获得压倒性的优势,拿骚级能够在九公里距离上击穿英国战列舰的主装甲和炮塔正面装甲,而英国人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上装备的305毫米45倍口径舰炮要在七公里距离上才能击穿拿骚级的同样部位,而这种距离在战列舰对战中无异于自杀。 而即使是对付冯德坦恩号的250毫米主装甲和炮塔正面英国人也需要拉近到九公里距离上,这实际上意味着即使作为战列巡洋舰的冯德坦恩号也可以与英国的这三级七艘战列舰中的任何一艘进行战列舰一般的战斗而不落任何下风。 德国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针对英国同期同类战舰的绝对防御由此确立,虽然双方舰炮威力此后互有消长,但是防御能力对比却从此再未改变。 然而,硬币的另一面是英国人巨大的数量优势,在战列舰方面,1908年5月,英国已完工和正在施工的无畏化战列舰高达七艘,而德国人只有四艘在建,在战列巡洋舰方面,英国正在施工的战列巡洋舰有六艘。而德国人即使算上布吕歇尔号也仅有两艘在建。 紧迫的局势使得德国海军上下乃至政府高层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德皇甚至发表声明希望各国就控制海军力量发展达成协议,但是私下里,皇帝陛下开始直接干预海军战舰的设计发展。并且向舰船设计部门和海军施压。 皇帝陛下希望增加单艘海军战舰的舷侧齐射的舰炮数,并尽可能的提高射速,作为对战舰数量不足的弥补,同时扩充战列舰队规模,要求取消的原计划后续三艘冯德坦恩级的建造而将它们改为战列舰。 面对德皇的横加干预。提尔皮茨再次祭出英国威胁论大棒,海军和设计部门不得不联手和德皇像商人那样讨价还价,最终双方都各自后退一步,德皇保留了对280毫米炮的偏爱,同意后续的战列舰装备业已研制成功的305毫米50倍口径舰炮,但是却要拥有更强防护的350毫米装甲,这就是后来的赫尔戈兰级。 而海军和舰艇设计部门则同意放弃建造冯德坦恩的三艘同型后即舰,改为建造三艘拥有可以一舷同时最多发挥十门舰炮的新舰,这就是后来的毛奇级,并保证新式战列舰的前三艘和新式战巡的首舰于1908年底开工。当然,经费问题需要皇帝同议会协商。 仓促上马的赫尔格兰级战列舰仅仅在拿骚级的基础上进行了简单的放大,用来装备强大的305毫米50倍口径舰炮,这款克虏伯兵工厂的杰作于1908年6月完成,能够在十公里距离上击穿305毫米的装甲,在当时是威力惊人的武器,同时战舰的主装甲带和炮塔正面强化到350毫米。 很快,首舰于1908年11月11日在基尔的霍瓦尔德船厂开工,在后世对一战的研究中,有一种观点认为赫尔戈兰级是世界上第一款超无畏舰。这种观点认为德国无畏舰的标准主炮口径是280毫米,305毫米炮无论口径还是威力都比280毫米炮有了不小的提高,即使与英国第一级超无畏舰装备的343毫米45倍口径主炮的穿透能力相比也是相当的,考虑到英国早炸的炮弹。实战穿深反倒是德国人的305毫米50倍口径舰炮更胜一筹。 皇帝的命令必须被遵守,于是焦头烂额的军舰设计师们开始了艰难的修改,以满足皇帝对舷侧十门舰炮的要求。 最初,设计师们计划将舰体延长至210米,这样就有充足的空间在中线布置五座双联装炮塔,但是在完成基本设计之后发现这样战舰将拥有超过两万五千吨的标准排水量和超过四千八百万马克的昂贵造价。于是这个方案被毫无疑问的迅速推翻了。 很快,设计师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要保证造价在四千五百万马克,就必须控制军舰的长度,中线布置的想法显然是行不通了,于是可怜的设计师们想起来一年前设计的布吕歇尔号上采用的斜跨布置法,这种布局虽然不能保证随时发挥十门主炮,但是却可以在一定的角度内发挥十门主炮,于是有着极为复古风格的斜跨炮塔布局的毛奇级战列巡洋舰的图纸最终完成,并于当年投入了建造。 毛奇级的主尺寸与前辈冯德坦恩相比并不大,但是标准排水量却超出两千吨,增加的吨位用来搭载更重的舰炮和更大马力的蒸汽轮机,只有有限的吨位用于增加装甲。 与前辈冯德坦恩的250毫米厚,140米长,4.6米高的主装甲带相比,毛奇级270毫米厚,140米长,5.1米高的主装甲带虽然更重,但是这个数据是通过削弱上部装甲带而获得的。 毛奇级拥有2.4米高,140米长的150毫米上部装甲带,而冯德坦恩与之尺寸相当的上部装甲带却有225毫米厚,这样算来主装甲带和上部装甲带的重量反而还不如冯德坦恩。 剩余的防护重量被用来防护多出来的那一座炮塔,并且足以给所有的炮塔正面装甲增加20毫米,炮座增加50毫米。以当时的眼光看来,毛奇级的防护是足够的,因为没有一款英国战舰能在毛奇级的射程之外击穿毛齐的主要防护区域,其强大的生存能力也在后来一战的索契角海战和多格尔沙洲战争中由戈本号和毛奇号所证明,毛奇号更是获得了不沉之舰这一美誉。 虽然在日德兰海战中毛奇的炮塔没能顶住更大的381毫米主炮的攻击,但是不能忽视的问题是。在毛奇设计的年代,这些巨炮尚未出现。 凯撒级战列舰,英国人这种标准排水量两万两千吨的战列舰早在设计刚刚开始就引起了各国的重视,只不过各国的关注点显得有些不同。美俄法意等国更多的注意到它上面装备的343毫米舰炮,而德国人则更加关心这种战列舰的防御能力。 德国人认为,在双方技术水准差异不大的情况下,同等吨位的战舰要加强一方面就必须削弱其他方面。 德国已经开工建造的赫尔戈兰级战列舰的标准排水量与航速和英国新建的343毫米炮主力舰相当,但是德国战列舰仅仅装备八门305毫米50倍口径舰炮。其中只有舰尾的两座二联主炮借着长首楼船型的下降部分采用了背负式布局,而英国人却沿着中线布置了十门343毫米45倍口径舰炮,并且在舰首也采用了背负布局。 由此,德国人推断,英国新式战列舰的主装甲带和炮塔正面的装甲厚度可能至多只有十二英寸,而且面积也将十分有限,赫尔戈兰级装备的305毫米50倍口径舰炮可以恰好在十公里距离上击穿之,而英国人的343毫米炮却不可能在此距离上击穿德舰同样部位的350毫米装甲。 不过,英国的军舰在舷侧能同时发挥出十门主炮,而赫尔戈兰级却只有八门。考虑到德舰的数量劣势,这会导致在舷侧投射火力上德国落后英国更远。于是德国人决定在赫尔戈兰级的基础上尽快改进出一款可以同时在舷侧发挥十门主炮的新式战列舰。 在当时,德国人已经有了现成的可以在舷侧发挥十门主炮的主力舰设计,即毛奇级,但是设计人员都明白,毛奇级的这种设计实际上颇为失败,于是新的设计很快出炉,这款新的设计将战舰的长度拉长了八米,仿效英国人在舰首也采用背负式炮塔,而包括主装甲带和主炮塔的防御指标参照赫尔格兰级不变。与之相应的,该舰的标准排水量放大到了两万五千七百吨,这便是凯撒级战列舰。 相比于赫尔戈兰级和之前的德国战列舰,这款德意志海上重装步兵最大的改进在于它的动力。 众所周知。德国是一个煤炭资源极为丰富的国家,鲁尔工业区的地下埋藏着的优质煤炭,一直是此前公海舰队的唯一食粮,但是燃煤锅炉却有着先天的劣势,煤的能量密度相比石油制成品燃料终究有限,燃煤时代的海军舰艇不得不腾出巨大的空间用来储备煤炭。这就限制了军舰各项性能的提高。 同时,无论给锅炉使用如何优质的燃煤,讨厌的煤烟总是会不请自来,附着在锅炉的水管上,进而降低锅炉的热效率,这一点在锅炉满负荷运转时更为明显;煤炭燃烧后煤渣会沉积在锅炉燃烧室之内,尽管所有的锅炉都设计有排渣口,但是这个出口在满负荷运转时同样容易被煤渣堵塞,所以使用燃煤锅炉的军舰不得不经常清理锅炉内附着在水管和沉积在锅炉底部的煤渣。 对于燃煤锅炉固有的问题,德国海军和技术部门都十分清楚,但是偏偏德国是一个贫油国,所需要的石油都需要依赖进口,一旦战争爆发,德国将很难获得稳定的石油来源,因此虽然技术部门在徐卫要求英国为自己建造燃油动力军舰的时候就提出过研制专门使用重油的锅炉的研究计划,但最终没有的到海军的青睐。 不过,作为一种颇有前途的新兴燃料,重油最终还是作为德国海军燃料之一,这始自凯撒级,相比之前的赫尔戈兰级战列舰,凯撒级的主防护区域的长度和宽度未变,除去保护传动轴的十六米长度之外,剩下的长度仅有一百米,但是在这一百米的长度中却要比赫尔戈兰级多塞进一座座圈直径九米的双连炮塔,还需要容纳更强力的主机以保证战舰能达到二十一节。其对功率密度的要求已经超出了单纯的燃煤锅炉所能达到的极限,对新动力的要求可谓迫在眉睫。 不得已,海军只能同意设计方的建议,为新舰采用三座专烧重油锅炉。这三座锅炉将和十二座燃煤锅炉一道为舰上的蒸汽轮机提供驱动蒸汽,为了保证主力舰队随时有充足的燃油供应以执行不少于三十次的大型舰队活动,公海舰队从1909年开始专门为主力舰队建立**的燃油储备。 液体燃料的引入,使得德国人能够付出更小的吨位代价获得更强大的动力,同样对控制造价有非凡的意义。但是舰体的放大和性能的提升终究会直接导致价格的上涨,相比于首舰造价仅为三千一百五十万马克的拿骚级和三千七百万马克的赫尔戈兰级,本级舰的首舰的造价提高到了四千五百六十万马克,其相差的造价甚至可以购买一艘五千吨级轻巡洋舰。 由此可见,战列舰的造价提升是多么迅速,海军竞赛是怎样烧钱的买卖,只有富于经济活力的国家才有资格参与其中! 凯撒级首舰于1909年9月11日在威廉港皇家造船厂开工,开工当天举行了盛大的开工典礼,克制不住的笑意浮现在参加典礼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因为他们英国对手装备343毫米主炮的超无畏舰由于某种原因尚未动工。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在万里之外的新澳港内也在建造着两艘无论在吨位、航速、装甲厚度,还是武器方面都要优于凯撒级战列舰的新舰。 在建造了十几艘小型军舰后,新澳港造船厂终于有了建造大吨位主力军舰的实力,于是徐卫为了打破英国在军舰方面的制裁,便让造船厂的这些工程师们设计出了一款新型的超无畏级战列舰。 按照德国战列舰的制造习惯,凯撒级战列舰本来打算建造四艘,按照1909年开工一艘,1910年开工三艘的速度进行建造,但是1909年11月的一份海军建议案催生了第五艘凯撒级战列舰,并在无意间改变了原本毛奇级三号舰塞德利茨号的命运。 当时海军提出需要一艘具备强大指挥能力的战列舰作为日渐强大的公海舰队的总旗舰。指明希望这艘指挥舰是凯撒级,并上报了估算的造价四千五百四十万马克,议会在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勉强的通过了1909年度的追加预算,这就是后来的公海舰队总旗舰菲特烈大帝号。 这艘造舰经费下拨最晚的战列舰于次年1月26日在汉堡的伏尔坚船厂开工。误打误撞反而成为凯撒级的二号舰。 由于该舰在建造中临时计划增加许多旗舰设施,所以伏尔坚船厂指出原有预算距离该舰的实际造价有着一百一十万马克缺口,然而海军1910年2月向议会提出追加预算案却被驳回。 当时的议会有感于欧陆局势日益紧张,因此在经费方面更加像陆军倾斜,无奈的海军只得从既有的拨款中像挤海绵一样的挤出这笔款项,即便在高层中影响力颇大的提尔皮茨面对此种情况也唯有苦笑而已。 这一百一十万马克来自塞德利茨号的建造款。这也导致了对塞德利茨号的设计的修改,最终这艘本来计划1910年2月27日动工建造的战列巡洋舰的开工日期不得不推迟三个月。 作为公海舰队中唯一一款的建造了五艘的战列舰,凯撒级的设计可谓成功,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凯撒级开工的时候,除了徐卫在新澳港秘密建造的那两艘超无畏级战列舰,它是世界各国在建的战列舰中最强大的。 德国人在最新式的战列舰建造数量上首次也是唯一一次超越了英国,质量上也更佳,但是英国人却决定保持他们在战列巡洋舰上的优势,一级更强大战列巡洋舰的首舰于1909年9月26日在海峡对面的英伦三岛上投入了建造,它将装备英国最强大的343毫米主炮,并拥有二十七节以上的最高航速,而按照英国战列巡洋舰的建造习惯,这一级战列巡洋舰将建造三艘! 面对这种情况,德国人束手无措,因为每年德国海军获得的经费仅能保证开工建造四艘主力舰,其中只能有一艘是战列巡洋舰,指望追加预算这种事儿显然是不能长久的,于是有限的经费必须被最高效的利用,德国人必须在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之间做出权衡。 战列舰还是战巡舰,这对于公海舰队来说是个艰难的问题,此时公海舰队建成和在建的正规战列巡洋舰只有四艘,而英国有九艘,建成和在建的战列舰方面,公海舰队有十三艘,而英国却有十八艘,同时名义上属于英国附庸的新澳港舰队还有三艘半战列舰。 对于公海舰队而言,数量的劣势已成定局,现在的问题仅仅是到底要优先缩小战列舰的差距还是战列巡洋舰的数量差距,而在这个时刻,几乎所有的海军高层领导人都坚定地站到了战列舰的一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井上惠子 经过多年的努力,德国在海军方面对英国的穷追猛赶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其规模虽然还不能同称霸整个世界的英国皇家海军相比,但也算追到了他们的尾巴,经过日后的日德兰海战也确实证实了这一点。 然而与英国只有来自海上的敌人不同,德国是一个身处欧洲大陆的国家,想要实现德意志的崛起除了面对英国的海军舰队外,还要面对来自陆上的法国陆军,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陆上强国,纵然在他在当年的普法战争中差点被普鲁士灭国。 相对于正在组建的公海舰队,德国更是将陆军的发展当成了重中之重,于是面对越来越近的欧战,他们亟需一种可以再很短的时间内结束战争的新式武器,而徐卫在日本所使用的坦克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对德国人的眼光,徐卫不得不表现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赞同,在前世飞机还方兴未艾之际,他们就意识到制空权的重要性,大力发展已经非常成熟的硬质飞艇以完成对英国工业区的轰炸,当然他们虽然眼光独到,不过发展方向好像错了。 等到二战的时候,德国及时纠正了自己的发展方向,以后发而〗,先至的姿态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很快就取得了制空权,这也是他们那来去如风的闪电战能够顺利实施的原因,而且在二战的后期德国虽然因为资源和人口的差距,面临着失败的命运,但其科技依然领先在世界的前列。导弹这种可以打到世界另一端的武器也是由这个时候设计并且实施研制,这可以说全是超时代的武器。 德国人认定了这个还不成熟的新武器能够为他们在将要发生的战争中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如他们之前认定了徐卫出售的硬质飞艇能够让他们能够实现远距离轰炸伦敦的作战计划一样,不过他们更认定只有与徐卫的实验室合作才能生产处更加先进的坦克。 徐卫和德国是有着一定合作基础的。就是现在在柏林近郊的一处实验室中就有着徐卫实验室中培养出的华人军工科学家与德国克虏伯公司的技术人员一起对新式武器的合作研究,并且在徐卫实验室华人科学家的指导下有了很多更先进的成果。 徐卫愿意与德国合作,更多的是想要借助德国的手将即将发生的世界大战推进更大的深渊,这就不能让欧洲拥有像坦克这种可以迅速决定战争结局的武器,等到欧洲各国在战壕中斗得血流成河、筋疲力尽的时候再想起这种可以实现快速突破防线的武器时,徐卫想要得到的东西恐怕已经得到了。 有了心中的坚持,徐卫便不惮以最大的精力与德国人扯皮,只要德国从青岛派来的军官不去前线检验一下他军队中真正的坦克,不过他的这个小小的愿望最终破灭了。 “执政大人。我对贵公司生产的坦克已经能够熟练操作,但是却不知道它在战争中真正的效果如何,还请执政大人同意我到前线中去,与贵方的坦克部队一同作战,来检验坦克的实战效果。”在徐卫的办公室,一个白人青年用怪异的汉语向徐卫请求道。 这名白人青年叫斯蒂文.冯.布鲁斯,是从青岛来的德国上尉军官,标准的容克贵族出身,前段时间由德国驻日本大使向徐卫推荐认识的。对徐氏军工厂生产出的坦克非常热衷,一直想要在实战中了解这种新式武器,已经纠缠了徐卫好多天了。 “布鲁斯先生,我的坦克还处于实验阶段。目前只能在毫无阻隔的旷野中使用,而我军与维新政府对峙的战线不是山地丘陵,就是战壕河流。根本没有坦克的用武之地,我不能为了你的实战梦想而置我的士兵与不顾。”徐卫看着这个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漂亮的男子无奈的说道。 前世经历了无数狗血苦情剧的洗礼。徐卫在见到斯蒂文.冯.布鲁斯的时候就一度怀疑他是学电视剧的女主角一般女扮男装,然后与自己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他那沙哑的声音以及凸显的喉结无时不在宣告着他男性的身份,这也让徐卫忍不住腹诽,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一个美男子,偏偏要凭才华,你让别人怎么活! “执政大人,你什么时候向京都的日本政府发动进攻一定要通知我,我愿意以雇佣军人的身份免费为你作战!”斯蒂文.冯.布鲁斯再一次向徐卫阐述了自己的意愿。 “布鲁斯先生,这已经是你第十次对我做对我做同样的要求了,我第十次回答你,只要贵国的大使先生不反对,我不介意让我的部队增加一个可以免费送死的炮灰!”徐卫现在可以毫不怀疑的认定这个斯蒂文.冯.布鲁斯一定是出身德国豪门,驻日本大使自他来到日本就像神一样供着他,他想玩枪就让他玩枪,他想玩坦克就让他玩坦克,不过想去前线送死,门都没有。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的请求与大使先生无关!”斯蒂文.冯.布鲁斯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所厌恶的正是很多人想求而求不得的,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哪家权贵的孩子,但你要记住,有人关心总比无人问津要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徐卫拍了拍斯蒂文.冯.布鲁斯那到自己嘴唇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到下班的时间了,按照礼仪应该邀请你去家里吃饭的,不过我想你因该没这个心情了。” “不,这是我的荣幸!”斯蒂文.冯.布鲁斯今天到没有像往常一样拂袖而去,反而主动要求让徐卫请客。 “这个恐怕要抱歉了,我想我家里并没有准备你的晚餐。”徐卫对这个狗皮膏药一般的年轻人有了很大的排斥心理,拒绝的话说的没有任何压力。 “你……哼……”斯蒂文.冯.布鲁斯直接被徐卫呛得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少爷,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下次直接让他吃闭门羹得了!”赵华早就对这个傲气熏天的年轻人有意见了,所以在斯蒂文.冯.布鲁斯离开后就在徐卫的面前给他穿小鞋。 “这小子家世不简单。我忍他是给他身后那人面子,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只是不知道他身后那人还能得势多长时间,到时候他或许就知道时间人情冷暖了。”徐卫像是对赵华再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少爷,你在说什么?”赵华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徐卫这时候其实是想到了俾斯麦去世前曾预言:“腓特烈大帝去世二十年后,普鲁士便在耶拿战役被拿破仑击败了;我去世二十年后,威廉二世的皇冠也将保不住了。“ 正如俾斯麦预测的那样。第一次世界大战让威廉二世丢掉了皇冠,这个坚持黄祸理论的君主虽然一直坚称自己没有犯下战争罪,但依然摆脱不了协约国对他的控诉,估计如果不是荷兰威廉明娜女王的力保,他肯定会成为继查理二世和路易十六之后第三个被送上断头台的君主。 威廉二世在退位之后依然十分留意欧洲事务,他本来很希望希特勒会帮他复辟王朝,但纳粹党始终未有如愿以偿,不过对于希特勒成功解决德国的政经困难他是深感欣赏的。 在二战时期希特勒入侵荷兰后,威廉二世拒绝了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邀请他前往英国寻求政治庇护的好心建议。而是宁可死在荷兰。 威廉二世的这个愿望最终得以实现,在不久之后他因肺栓塞发作在荷兰的多伦病逝,被葬于多伦庄园,由希特勒为他举行一个小型军事葬礼。共有几百人出席了威廉的葬礼。他的墓碑上刻着这样一行字:“无需赞赏我,因为我无需赞赏。不要给我荣誉,因为我不要荣誉。不用制裁我。因为我即将受难。” 威廉二世的遗愿有两个,一是他死后葬礼上不能出现纳粹标志。但是纳粹党并没有满足威廉二世的这个要求,二则是王朝不复辟他的遗体就不运回德国安葬。这个遗愿却得到了纳粹德国的尊重。 一战之后的德国虽然依然是容克贵族在掌权,但却有着很大一批贵族随着德皇威廉二世的退位而失势,尤其是最接近权利顶峰的人,只是不知道斯蒂文.冯.布鲁斯的家族能不能再那场重新洗牌中再次获得国家的权利。 新的政府虽然百废待兴,但徐卫却不是一个勤于政事的领袖,他喜欢将事情交给下面的官员去解决办理,而他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所以在政务院、立法院、监察院、法院以及参谋部的主要官员还在与要处理的政务作斗争的时候,他已经踏着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少爷,你回来了。”井上晴子在徐卫的汽车到家前就已经在门口迎接了,这早已经是两人养成的默契,在没有接到徐卫晚回家电话的情况下,其到家的时间总是固定的。 “家里的客人还没走吗?”徐卫在自家别墅的院子里看到了一辆陌生的汽车,于是对井上晴子问道。 “是堂妹来家里做客,反正不是外人,我就留她在家里吃晚饭了,你不会介意吧?”井上晴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现在是家里的女主人,只要不是涉及政务方面的事情,你都可以拿主意。”徐卫伸手搂住了井上晴子的柳腰,一边走向别墅,一边说道。 井上晴子的堂妹叫井上惠子,是井上武的亲哥哥井上英的小女儿,今年不过十四岁,自从井上晴子来到日本以后就成了徐卫府上的常客,来往间徐卫也见过几次,长得倒是娇小玲珑,有一副江南女子的神韵。 “姐夫!”井上惠子看到徐卫进来后,立即从沙发垫子上站了起来。 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徐卫在自己的家里并没有布置任何日式家具,但是来往拜访井上晴子的贵妇、小姐都是标准的日本女人,习惯了坐在榻榻米上聊家常,于是不知道由谁开始,大家便习惯了将厚厚的沙发垫子当成了榻榻米的坐垫,而配套的茶几就成榻榻米的桌子。 “惠子快坐吧,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徐卫对井上惠子摆了摆手,然后搂着井上晴子登上了别墅的二楼。 “你的姐妹这么多,我怎么感觉就惠子来的最勤,别告诉我只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比较好,你知道这句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徐卫一边在为自己换衣服的井上晴子身上肆意施为,一边开口询问道。 “你都想到了还问我!”井上晴子娇羞的说道。 “也不知道你大伯是怎么想的,惠子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就这样硬要往我身上推,让我不知道是做禽兽好,还是做禽兽不如好。”徐卫有点得了好处还卖乖的说道。 “去你的!”井上晴子显然已经听过徐卫那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轻轻地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接着说道:“惠子可不小了,想她这么大的女孩都还是许配人家了,如果两年前她是这个年龄,估计送给你的就不是我这十六岁的老姑娘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当时就派军队来日本把你抢走了,这样的话我也算得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徐卫继续调笑道。 “你真是个昏君!”井上晴子将徐卫脱下来的正装放在衣柜内,然后说道:“昏君陛下,咱们是不是该去吃晚饭了,不要让惠子等急了。” “爱妃,陪朕用膳!”换上一身休闲服饰的徐卫再次将臂弯搭在了井上晴子的柳腰上。 在饭桌上,徐卫真的见识到井上晴子口中什么都懂了是什么意思了,在吃饭的过程中徐卫频频被井上惠子那双眉目含情的眼神电到肉酥,而就在旁边的井上晴子显然得到了父亲的授意,竟然视而不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突袭京都—名古屋沿线 “报告!” 随着赵华在餐厅门口的一声报告,餐厅内诡异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井上惠子有点幽怨的瞪了赵华一眼,不过这一眼还残留着刚才很浓的秋波,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差点让赵华误会。 “什么事?”徐卫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是没有特别急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报告少爷,京都方面急电!”赵华走进来将一份电报交给了徐卫。 “据悉,维新政府正准备就福井县事件才对峙战线发动一次报复性进攻!”徐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报上的内容,随后立即站起来对赵华说道:“走,去参谋部!” 鉴于现在是战争时期,执政府的参谋部每天都有人值班,随后在徐卫的命令下,所有下班的参谋都被军用汽车接回到了参谋部。 等到所有的参谋人员都到齐后,徐卫开门见山的说道:“鉴于咱们在福井县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的兵力,日本维新政府为了挽救失去的士气正在着手组织一场很大的反击,你们怎么看。” 听到徐卫的询问,左侧最上首的一个参谋站起来说1√,道:“报告少爷,按照惯例来说,处于防守的一方在战争中将会拥有很大的优势,但是一味地防守也让军队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性,尤其是京都—名古屋这么长的战线,进攻一方肯定能够组织起优势兵力进攻防守一方。随着日本维新政府在京都—名古屋沿线兵力的不断增加,他们的这种集中攻击一点的疯狂报复肯定会为我军带来很大的损失,扬长避短只能主动出击。不过以目前的形式而言,京都—名古屋防线除了名古屋少量地区外,都是出于山地丘陵,或者河流水域的环境。咱们的坦克部队在这种地形上很难进行作战,这让我军最大的优势不能发挥。” “我们的军工厂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架桥工具,专业名词叫坦克架桥车,它能够架设十二到二十五米之间的桥梁,只要这种架桥工具装备到军队内,日本境内几乎所有的河流都不再是阻挡我们坦克部队进攻的障碍。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与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决战的准备。这一次更多的是如何应对日本维新政府所要实施的疯狂报复行为。”徐卫解释道。 “少爷,我们在京都—名古屋沿线有着很长的防线,如果不知道日军真正的进攻方向,那么接下来的战争我们将会打的很被动。”那个参谋继续说道。 “咱们之前为了剿灭福井县维新政府军队而抽调了两个团的兵力,现在这两个团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有拆散,我们不如就从这两个团中抽调一批精锐的士兵担任突击队,让剩余的士兵担任预备队,然后由沿线防守的各种口径火炮配合,利用夜间的时间出其不意的进攻日军阵地或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徐卫右侧最上首的另一名参谋建议道。 “其他人还有别的建议吗?”徐卫听完这两个参谋人员的建议后。开始向其他人询问,当看到大家都没有异议的时候,再次说道:“好,这场战争就按着咱们商议的趁着夜色派突击队突袭日军阵地,不过具体的实施计划需要你们进行完善。” 三天后的晚上,在京都—名古屋防线,第一师师长隋勇和第二师师长徐坤一同汇集到其中的一段防线上,实施这个由参谋部详细设计的一项突袭计划。而担任突袭任务先锋的自然是第一旅旅长李虎。 夜色是掩蔽军事行动的最好遮盖,在这个军事侦察技术还远没有后世如此发达的时代。不管是攻击方还是防守方,他们调整部署的最好时间都在夜晚,交战的双方一边紧锣密鼓的赶紧将自己的人员武器调整完毕,弹药物资补充上去,一边紧张的听着对面战线不祥的响动声音,在心里推测明天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可怕场面。间或还有炮火发射的隆隆声音,夜间这样的射击,也不过就是起个骚扰的作用。 战事打到现在,虽然越来越残酷激烈,但是在这个夜晚。双方都很有默契似的停掉了大部分对射的火力,为下一步的激战积蓄能量,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真是算得上京都—名古屋战线一个难得和平的夜晚了。 夜色在这个时刻,浓重得就如画不开的浓墨,战壕里面的维新政府士兵努力睁大着眼睛,一边忍受着初秋黎明的寒气,一边看着对面的动静,但是在这黎明前的黑暗当中,视线超不过十米的距离,只有后方发射的照明弹的光照下,才能看到对面战壕一片的安静,偶然有流弹从战场上面划过,也不能惊起除了哨兵之外,在防炮洞里面沉睡的帝国军队半点,他们实在太疲惫了,神经也在连日的对峙、试探中变得麻木,既然注定要在这场战争中丧命,那至少要让自己睡个饱吧。 维新政府军队绝对没有料到,习惯了以大规模炮火掩护步兵冲击的徐卫军队这次居然用少量部队在完全没有炮炮火掩护的情况下发动了这种偷偷的突袭渗透,在对面的战线,除了还在烂泥潭中尽可能小心前进的那数千步兵和战斗工兵之外,在战壕里面同样还有成千上万的官兵屏住了气息,等待战事打响的那一刻。 维新政府一等兵中村幸野已经在京都—名古屋战线待了近一个月的老人,历次血战以后他已经是联队里面不折不扣的老兵,所以联队长才放心的让他们这批老兵在这个夜里担当警戒,而那些胆小而且没有经验的新兵,是无法确实的发现敌人在夜间的动向的,当敌人炮火砸过来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是抱着头在战壕里面发抖,连躲进防炮洞都会被吓得忘记,敌人对面战壕的动向说不定都会被这些胆怯而思念家乡地新兵忽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承受了成万发炮弹的老兵才是最可靠地。 中村幸野忍受着在这接近黎明时分最疲倦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三八式步枪睁大眼睛一遍遍的看着对面的战壕。除了午夜时分那里似乎有部队运动的响动,那里就是一片的沉寂。 那些烂泥潭里面传来的轻微的水响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中村幸野的注意,他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战壕里面担任警戒的士兵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他们地身影,随后他举起了步枪。身子朝战壕外面探出更多一点,努力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中村幸野几乎将自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隐约看见地面上似乎有东西在挪动,随后他发现了这些挪动的东西居然是一整片,而且离他们的战壕最多不过十五米的距离,随后在照明弹的辅助下,他居然看见了一个敌军满身裹着烂泥在剪着一处残存的铁丝网。 中村幸野手中的步枪顿时就“啪”的一声打响了,随后他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喊:“偷袭,敌人上来了!” 枪声在夜空当中传得很远,那些敌人的反应也很快。本来还在耐心的朝前慢慢燥动的他们,听到枪声就都跳了起来,在照明弹的光芒下,中村幸野终于发现他们是黑压压的一片,至少在他的面前是这样,而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个军官,他挥着徐氏军工厂改装的毛瑟手枪,发出了扯破胸腔的呐喊声音。几乎就像猎豹一样朝自己冲了过来。 中村幸野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印象就是这个矫健剽悍的军官,有着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孔。而这张脸孔在这个时候又扭曲得是如此狰狞, 维新政府的战线在这一刻顿时热闹了起来,隐藏的值班重机关枪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乱七八糟的呼喊响成了一片,随后被惊醒的维新政府士兵从防炮洞中乱纷纷的涌了出来,但是徐卫的军队已经摸到了离他们十五米的距离。冲进战壕里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一切的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精悍的徐卫军队涌进了战壕,手榴弹爆炸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火星乱串,通用机枪手堵住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炮洞口,一阵阵的机枪吼叫。就让蒙着头涌出来的维新政府士兵在洞口死成一片一片,里面的维新政府兵吼叫着朝外面打枪,几个士兵的加重手榴弹就扔了进去。 爆炸声还有维新政府兵垂死的吼叫声响成了一片,不少士兵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活埋,不过有些地方的维新政府士兵还是涌了出来,这个时候枪都施展不开了,双方几乎顿时就卷入了肉搏。 精选出来的八个加强突击连几乎同时突进了维新政府士兵的战壕里面,当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几乎都被他们堵在防炮洞里面干掉,紧接着就向两翼发展,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次突袭果然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顿时就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杀戮。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治民要靠骗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捉间行动 “岳父,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在京都府陆军省,一个少年走进了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办公室对依然在处理文件的石本新六说道。 “哦,是俊雄啊,你怎么也没下班?”石本新六抬起头,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问道。 “我本来打算走的,正好看到岳父办公室里还在亮着灯,就过来看一看。”少年回答道。 俊雄全名叫藤田俊雄,是东京近郊一户农民家的养子,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因成绩优秀被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看中,担任他的行政助理,并且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这应该是徐卫穿越之后造成的蝴蝶效应,因为按照历史发展他的女儿应该会嫁给曾经参与了东京审判的泷川政次郎。 “我这就忙完了,等下一起回去吧,路上我们聊一聊。”石本新六说道。 “好的,岳父,我在外间等你。”藤田俊雄说完就走了出去。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石本新六才一边穿着外套,一边从办公室走出来,然后对正在看报纸的藤田俊雄说道:“俊雄,咱们走吧。” “好的,岳父,我去让司※7,机开车。”藤田俊雄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且快速的为石本新六拉开了通向走廊的大门。 “不用了,反正不远,咱们走走吧,顺便我有些事情问问你。”石本新六制止了藤田俊雄下楼的动作,说道。 作为日本的陪都,京都府各项设施都是非常齐全的,陆军省在这里拥有陆军本部、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整套的办公地点,同时还在办公区外设置了统一的住宿区,拥有一整套的防御措施。为的就是防备北方执政政府的刺杀行为。 “长官,我去给你开车!”在石本新六和藤田俊雄走出办公楼后,石本新六的警卫长兼司机立即从休息室走出来说道。 “不用了,我要和俊雄走一走,你的人在后面跟着就行。”石本新六说着便走上了街道,而警卫长只好一边安排人跟着。一边命人将汽车开回家。 这个时候在陆军省办公区只有警卫人员和夜间值班人员,整条道路除了偶尔走过的几个警卫向石本新六敬礼,并没有其他的闲杂人员,而那些警卫也非常识趣只是远远敬礼便去忙着各自的工作。 “俊雄,这次军事行动泄露的事情你知道了吗?”石本新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一直保持着半步差距的藤田俊雄,问道。 “军事行动?我们最近有新的军事行动吗?”藤田俊雄有点诧异的问道。 “有,是针对支那人在福井县的一次报复行动,参与这次行动的军队都是各防御线的常备部队,不过其中兵力抽调最多的是福井县境内的一处防线。而支那人恰恰就是用他们之前对付咱们在福井县军队的军队在这处防线发动了一次偷袭,好在附近的军队及时支援,而且他们的兵力也不是太多,才没有让他们突破我们的防线,不过咱们的报复行动却不得不放弃。”石本新六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咱们陆军部怎么这么频繁的调兵和调拨物资,本来我还以为支那人想要趁着在福井县的取得的先机向咱们进攻呢。”藤田俊雄恍然大悟的说道。 “俊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你这个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乱打听的性格。我喜欢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其中最欣赏的就是他那句care kills a cat。翻译成日语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猫在西方世界里被喻为有九条命的动物,怎么都不会死去,而最后恰恰是死于自己的好奇心,可见好奇心有时是多么可怕。”石本新六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岳父谬赞了,我只是对工作之余的事情不感兴趣罢了,美智子也曾多次抱怨我不懂情趣。”藤田俊雄口中的美智子自然就是石本新六的女儿。一个生活在权贵之家却依然保持着贤惠性格的美丽妻子。 “说到美智子,你和她结婚差不多又半年的时间了吧,怎么没见你们要个孩子?”石本新六说到女儿神情立即从一个严厉的岳父转变成一个慈善的父亲。 “结婚那会我刚刚从陆军大学毕业,正在军队见习,等到我见习回来担任岳父的行政助理的时候却又碰到了支那人的入侵。所以我想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要孩子,毕竟带着孩子行军打仗总是不方便的。”藤田俊雄解释道。 “还是要个孩子吧,就算帝国的局势再动荡,我石本新六的外孙也不可能收到波及的。”石本新六的语气变得非常的强硬,显然是听到过女儿的抱怨。 “好的,岳父,我会和美智子在近期要一个孩子的。”藤田俊雄的脸色在石本新六以强硬的语气命令他的时候变得非常的阴郁,不过这种表情转眼即逝,倒是没让走在前面的石本新六看出端倪,随后他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 “恩,这才是一个丈夫应该的责任。”石本新六语气稍缓,随后接着刚才的公事说道:“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报复性的军事行动被支那人获知的事情,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从陆军部泄露出去的,所以我想让你暗中调查一下。” “岳父怎么认为是陆军部泄露的,难道不会是首相府,或者是内大臣府,这两个部门应该也参与了这次计划的实施?”藤田俊雄不解的问道。 “不,这次的行动虽然有天皇陛下、西园寺首相、原内大臣和我四人知道,但为了防止情报像以前一样被支那人窃取,计划具体的实施一直只有陆军部在执行,而且执行计划的陆军部官员也不知道完整的计划,所以我认为这次向支那人泄露情报的是陆军部的高级官员。”石本新六语气严肃的说道。 “岳父,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藤田俊雄问道。 “对,自从支那人占领了帝国本州岛北部地区以来。政府内有不少的高级官员都对帝国的未来失去了信心,试图通过已经叛变的帝国官员投向支那人在东京建立的伪政府,帝国情报部门之前也确实破获过几起这样的叛国事例,所以我怀疑这次的泄密事件就是这些人做的。纵观咱们陆军部的所有官员,能够让我放心调查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你了。”石本新六说道。 “谢谢岳父的信任,只是我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着手调查。”藤田俊雄说道。 “这个你放心。三天后天皇陛下会通过内阁向陆军省下达一项新的作战计划,像上次一样只有天皇陛下、西园寺首相、原内大臣和我四人知道这份作战计划的详细计划,我详细以那个泄密者在陆军部的地位肯定能够再一次获得这份计划,而你就是在他窃取计划的过程将他揭露出来。俊雄,你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石本新六停下了脚步,对着藤田俊雄严肃的问道。 “请岳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藤田俊雄一脸激动的说道。 “有信心就行,关于这次行动的整个计划我会在明天上班以后交给你,你放心。这次计划完成之后我一定会向天皇陛下为你庆功,届时你的前途将会不可限量。”石本新六拍了拍藤田俊雄的肩膀,说道。 “谢谢岳父的栽培!”藤田俊雄再次感谢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估计美智子做的晚饭都快呀凉了,你快点回去吧。”石本新六指了指通向一处联排单元住宅区的岔道说道。 原来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已经走出陆军省的办公区,而面前的岔道就是通向石本新六高级别墅住宅区和藤田俊雄普通职员联排单元住宅区的交叉口。 “岳父不进去坐一坐了吗,美智子好几次抱怨说很久没见过你了。”藤田俊雄邀请道。 “不去了。我这老头子可不像你们年轻热那么有精力,等不忙的时候叫上你的哥哥们咱们吃一顿团圆饭。”石本新六摆了摆手。然后便带着自己的警卫走进了他所在的别墅区。 藤田俊雄看着石本新六消失在道路的拐角,脸上的神情也变了几变,最终叹了一口气,扭身走进了自家的巷子。 “老婆,我回来了!”藤田俊雄在家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推开玄关的大门。向里面喊道。 “老公,你回来了,工作辛苦了。”藤田俊雄的话音刚落,一个和服着装的少璦妇便从里面“踏踏踏”的用小碎步跑了过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藤田俊雄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并且将藤田俊雄脱下的鞋子面向外摆好。 “美智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下班晚的话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去睡就可以了。”藤田俊雄看着忙碌的妻子,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照顾丈夫是妻子的工作,不然别人会笑话的。”美智子将鞋子摆好后,站起来说道。 坐在餐桌上看着妻子因为自己的回家而上下的忙碌的身影,藤田俊雄心头不禁泛起了淡淡的酸楚,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份心酸埋在心底,表情也变得坚毅了起来。 由于是战争时期,整个京都府的物资供应都非常的紧缺,同时又因为维新政府财政短缺,导致发行的纸币泛滥成灾,整个京都府的物价迅速上涨,纵然作为陆军大臣的女婿,藤田俊雄的生活也只能保证一日三餐。 “你是不是向岳父抱怨过我不想要孩子?”正在闷头吃饭的藤田俊雄突然对美智子问道。 “啊,对不起,老公,我只是无意中给妈妈说了一次,没想到妈妈竟然告诉了爸爸,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美智子闻言大惊,赶紧跪坐的姿势移向藤田俊雄,不断的弯腰赔礼道。 “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藤田俊雄扶住不断向他道歉的美智子,那颗自以为已经变成钢铁的心却正在不断的融化,最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望着他的美智子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咱们就要一个吧,不过有了孩子以后你要比现在辛苦多了。” “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对美智子真是太好了。”美智子没想到往日一直反对想要孩子的丈夫今天竟然主动提出要一个孩子,这让一直想要做妈妈的她激动不已。 藤田俊雄和美智子的一夜激情自然不表,而那个让美智子一直深恶痛绝的乳胶制品也第一次被排除在这场运动之中。 “佐藤君早,小野君早!”第二天,藤田俊雄一改往日闷头闷闹的性格,对来往的同事不住的问好。 “啊……藤田君早!”那两个被藤田俊雄主动问好的同事先是一阵错愕,然后赶紧回应,毕竟这是陆军部最大的boss石本新六的女婿。 “藤田俊雄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一向眼高于顶的,今天竟然会主动向我们问好?”其中的一个同事不解的向另一个同事问道。 “鬼才知道,估计是吃错药了吧。”另一个同事回应道。 “说真的,有个陆军大臣的岳父真的很好,不仅升职比别人快,还不用讨好本部的长官。”第一个同事有点羡慕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想了,看你那尊荣,能娶到现在的老婆都要感谢你有陆军部这个好工作。”另一个同事讽刺道。 “这倒是,外面有多少中产之家都快要吃不上饭了,听说政府想要再像日清战争之前一样搞一次募捐,不知道也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募捐到那么多的钱,如果是那样的话,帝国的财政或许就比现在宽裕多了。”第一个人接着说道。 “我看悬,你也不想想上次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帝国的大半壁江山都没了,下面的百姓不知道还信不信任政府,估计到时候募捐的只有咱们政府人员,当然前提必须是强制募捐。”第二个人回答道。 “俊雄,你进来一下。”就在那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石本新六突然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对正在打扫自己办公桌的藤田俊雄说道。 “好的,长官!”藤田俊雄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擦了擦手走进石本新六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引蛇出洞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9≧,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 “啪!”在京都府行宫内,身体稍有好转的明治天皇在接到前线的战报时终于没忍住心中的愤怒,将案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在了地上,并且对跪在阶下西园寺公望训斥道:“饭桶,你们统统都是饭桶,你们难道都是用这种方式报效帝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阴差阳错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 “啪!”在京都府行宫内,身体稍有好转的明治天皇在接到前线的战报时终于没忍住心中的愤怒,将案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在了地上,并且对跪在阶下西园寺公望训斥道:“饭桶,你们统统都是饭桶,你们难道都是用这种方式报效帝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组建日籍军队 感谢南宋剩男的第一张月票!!!!!!!!!! 伴随着保甲制度的完成,徐卫在北本州岛的统治也逐渐趋于稳定,并且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既得利益的团体,以政务院院长井上武为首的新氏族势力和以温和派为首的反战联盟势力,这两个势力正在以他们能够拥有的影响力维护着徐卫的统治,一如明末清初时期既得利益的汉族大氏族全力维护满洲人的统治一般。 有维护者自然就有反对者,以家族财阀为中心的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大财团是日本明治维新以前就形成的垄断财团,这四大家族代代相传形成了一整套培养精英后代的模式,是徐卫统治日本最大的阻力。 正如犹太势力控制着整个美国的经济一般,徐卫相信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大财团在不加节制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将触角伸展到即将取得政权的大陆体系,以后在新的帝国中这四大家族就如同犹太势力在美国一般,吸食着包括汉族在内其治下所有中低层人民的血液。 徐卫虽然讲究新帝国所有民族一律平等共处,但前提必须是以汉族为主体,正如美国讲究种族平等必须要在白人为主的情况下,哪怕担任合众国总统的是一个黑人,故而在汉族财阀兴起之前,任何有可能取得新帝国经济主导权的财阀势力都要彻底消灭。 对于像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大财团,徐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出动政府的力量,以为维新政府提供经济和情报上的援助为借口武力接管,四大财阀家族的男性人员除了极少数逃脱以外,全部被军队关进了新建立的集中营,在那里他们将会在过度劳累之下相继累死,而四大家族的女性则会拆分送到新澳港和新华港,补充那里女性资源的不足。 四个巨大的经济帝国在极短的时间内崩然倒塌自然不会被连根拔起,那些漏网之鱼很快就联合在一起,利用各自家族的隐藏势力隐姓埋名潜伏下来。然后暗中资助那些维新政府的死忠分子,利用日本多山的地形优势与执政政府打起了游击战。 起初的时候,这些反对势力仗着强大的财力支援和日本百姓的掩护相当的嚣张,甚至敢进攻当地的驻军。 不过随着保甲制度的完善。整个北本州岛的物资和人口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那些游击武装分子不仅再也不能在当地百姓的掩护下如鱼得水,甚至他们就算拥有足够的资金也无法购买到需要的粮食物资和武器弹药。 最为紧要的是,执政政府通过保甲制度的相互揭发成功破获了许多四大财阀隐藏势力的据点,不仅缉获了大量的财物。还成功消灭了好几股大的游击武装,用官方的话说则是沉重的打击了反叛者的嚣张气焰,确保了国家和百姓的安定繁荣。 北本州岛的游击武装自然不是没有头脑的笨蛋,他们在保甲制度实施的后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机,随后便相继沉寂了下去,于是乎整个北本州岛出现了短暂的稳定时期。 徐卫在日本只有八个师的军队,估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手中能够支配的华人武装依然只有这八个师,在人数上会随着战争的深入只少不多,所以这么精贵的兵力自然不可能一直躲在后方维持地方安定,随后随着保甲制度的完成相继将驻防交给了当地的保甲武装。 随着军队的相继撤离。已经隐藏在山中的游击武装也开始出来兴风作浪,他们在驻军撤离的地区接连作案,多次与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交火,并且成功摧毁了十几个保公所和数个联保公所,当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一枪不放的情况下主动投降,随后游击武装开始向其治下的百姓强制征收粮食。 徐卫虽然在地方上完成了保甲制度,但想要真正获得这些地方的统治权还是任重而道远的,在没有武力胁迫的情况下治下的日本百姓还是倾向游击武装比较多一点,这为新政府在地方上的统治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在那些保甲制度完成的区域,徐卫虽然撤出了当地的驻军。但依然在县级行政机构中保持着一个连二百五十多人的兵力,并且通过新的整编,连队中的迫击炮排更改成了机炮排,除原有的四门六十毫米迫击炮不变外。又配备了两挺12.7毫米口径的通用机枪。 在徐卫的计划中,这支武装力量并不是用来剿灭县内不断出现的游击武装,毕竟面对广阔的地域,一个连的兵力只会疲于奔命,这支武装的最要作用则是负责收复被游击武装占领的地区以及镇压不抵抗的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 不管任何一支游击武装,在面对一个连的兵力进攻时只有仓皇逃命这一条路。这是两个完全不对等的军事集团,就像当年拿着弓箭的印第安人对抗已经装备了火绳枪的殖民者。 收复被游击武装占领的地区并不是这次的主要军事行动,此后政府军队会将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的剩余人员控制起来,将抵抗的和没有抵抗的队员区分清楚,那些抵抗的不管是真的抵抗,还是假的抵抗一律发奖金表扬,牺牲的队员除了让家人享受应有的奖金外,还能够让家里拥有十亩地的免税优惠,而对于那些没有抵抗就直接投降的则一律枪毙,同时家人还必须交付一大笔的罚款。 执政政府对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的处理结果将以通告的形式通过保甲下达到每一户人家,这种一边是大棒,另一边是萝卜的做法虽然引起了社会的普遍反对,但确实为之后的剿匪运动带来了方便。 经过这十几起处理结果的宣传,执政政府下辖的绝大多数地区开始在行动上反击游击武装,并且通过政府的宣传这种反击行动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真实,其最终的结果则是地方保甲武装与本地的游击武装打出了真火,双方的做戏也演变成了实打实的作战,于是在日本本地的征兵终于有了民众基础。 通过最新的一次人口调查显示,此时日本的总人口达到五千一百万,而在执政政府治下的人口则高达三千多万。超过日本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十,而其拥有的耕地资源更是达到日本总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七十,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新的执政政府就算没有外部的支援。单单拼国力也能完爆京都的维新政府。 根据执政政府的计划,第一批招募的士兵人数在四个师九万三千余人的规模,军队中的低级军官和基层士官是由华人军官和投靠新政府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分配,而中高级军官则按照华人军官和投靠执政政府的陆军大学毕业军官按照二比一的比例分配,不过这支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则由日本人担任。至于仿照华人军队设置的生活委员则完全由华人担任。 在这项军事计划中,日本军官在职位上其实都是被降低的,像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学员并不是真正的陆军士官,而是军队中的低级军官,而陆军大学毕业学生之前都是被当做高级军官培养的,现在却更多的在担任中级军官的军职。 徐卫的军队成军之初完全是按照私人武装定义的,军官之间只有军职的区别,并没有现代军队都具备的军衔,至于士兵之间也自然没有士官和普通士兵的区别,这方面的定义更多的是在军饷的高低上区分。所以担任新成立军队军官的日军军官也是不具备任何军衔的。 随着北本州岛的政局趋于稳定,徐卫的工作重心便从单单的日本方面转移到了日本之外的事情上,通过安置在他办公室旁边的专用电报机,他需要处理包括新澳港、新华港、朝鲜、波斯在内的军民政务,以及欧美各地的公司事宜,其中最主要的是世界各地日裔的监控。 从世界各地传来的消息显示,欧美甚至东南亚的富商在已经发展到海外的四大财阀势力的协调下有趋于联合的趋势,他们筹借了巨额的资金以走私的形式在世界各地购买了包括粮食和武器弹药在内的大量物资,以此躲避徐氏集团对日本维新政府的封锁,以便支援国内的反侵略战争。 “姐夫。你下周日曜日有时间吗?”已经快要将徐卫的别墅当成自己家的井上惠子在晚饭时突然向徐卫问道。 “下周日曜日?你是说这个星期天啊,有点时间,你想干什么?”徐卫虽然在东京住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但处于内心的抗拒依然无法流利的说日语。同时也对日本将星期天当成一周的第一天非常的不习惯。 “我们班在日曜日有个聚会活动,你能不能参加?”井上惠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同学的活动,为什么让我参见?”徐卫不解的问道。 “你是咱们政府的元首,这在以前可是相当于天皇的身份,普通人当然都想见你一面,我都已将向她们夸下海口了。你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啊,再说我的同学中有好几个大美女,见一见你总是不吃亏的。”井上惠子就读于东京女子中学,是一所专门为女子设立的国立中学,能够就读于这所学校的都是东京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 “惠子,你姐夫每天这么忙,只有日曜日的时候能够休息休息,你就不要打扰他了。”旁边的井上晴子虽然同意了长辈对井上惠子的安排,但并不表示她就同意别的女人进入徐卫的生活,同时这段时间徐卫的确太过劳累,委实需要时间休息。 “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非常的忙,并不一定有时间参加你的聚会,那你怎么还要和同学夸这样的海口,如果我真的没时间岂不是让你很没面子?”徐卫好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还不是尾崎酒惠,以前仗着爷爷是东京都知事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现在我父亲的职位已经比他爷爷的高了,竟然还瞧不起我,我就想着让你给我去涨涨面子。姐夫,你不会生气吧?。”井上惠子有点心虚的说道。 “怎么会,给小姨子涨面子是姐夫应尽的责任。”徐卫开了一句玩笑,接着问道:“惠子,你是怎么想到让我去给你涨面子的,是不是用人怂恿你?” “姐夫,你怎么知道?”井上惠子有点吃惊的问道。 “还真有?”徐卫在心里吃了一惊,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以你的小脑袋瓜怎么会想到让我给你去涨面子,这铁定是有人怂恿了。告诉姐夫,都有谁怂恿你了?” “姐姐,你看姐夫又欺负我!”井上惠子对徐卫的评价非常的不满,想让姐姐为她撑腰。 “你姐夫哪里是欺负你,那是在夸你,他认为只有长得丑的女孩才需要才华来显示自己,漂亮的女孩都是比较笨的。你还没告诉你姐夫,是谁怂恿你,让你姐夫为你涨面子的。”作为徐卫的枕边人,井上晴子自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一闪而逝的警觉,于是出言配合道。 “是近卫武子,近卫笃麿公爵的女儿,她说只要我请到姐夫去参加同学的聚会,一定能够让尾崎酒惠认输的。”井上惠子信心满满的挥了一下拿筷子的手臂。 “行,姐夫这次就让你彻底打败那个尾崎酒惠,去你的同学聚会为你涨面子。”徐卫也学着井上惠子的样子,挥了一下手臂答道。 “姐夫,你真是太好了!”井上惠子开心的说道。 “好了,现在你姐夫答应你了,该专心吃饭了吧!”井上晴子用筷子轻轻地打了一下井上惠子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知道了,表姐,你都快赶上我妈了。”井上惠子笑着抱怨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计谋败露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 在京都府行宫内,身体稍有好转的明治天皇在接到前线的战报时终于没忍住心中的愤怒,将案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在了地上,并且对跪在阶下西园寺公望训斥道:“饭桶,你们统统都是饭桶,你们难道都是用这种方式报效帝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跳梁小丑 精选出来的八个加强突击连几乎同时突进了维新政府士兵的战壕里面,当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几乎都被他们堵在防炮洞里面干掉,紧接着就向两翼发展,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次突袭果然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顿时就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杀戮。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重新站队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近卫武子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伪军初显威 “报告!” 随着赵华在餐厅门口的一声报告,餐厅内诡异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井上惠子有点幽怨的瞪了赵华一眼,不过这一眼还残留着刚才很浓的秋波,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差点让赵华误会。 “什么事?”徐卫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是没有特别急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报告少爷,京都方面急电!”赵华走进来将一份电报交给了徐卫。 “据悉,维新政府正准备就福井县事件才对峙战线发动一次报复性进攻!”徐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报上的内容,随后立即站起来对赵华说道:“走,去参谋部!” 鉴于现在是战争时期,执政府的参谋部每天都有人值班,随后在徐卫的命令下,所有下班的参谋都被军用汽车接回到了参谋部。 等到所有的参谋人员都到齐后,徐卫开门见山的说道:“鉴于咱们在福井县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的兵力,日本维新政府为了挽救失去的士气正在着手组织一场很大的反击,你们怎么看。” 听到徐卫的询问,左侧最上首的一个参谋站起来说道:“报告少爷,按照惯例来说,处于防守的一方在战争中将会拥有很大的优势,但是一味地防守也让军队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性,尤其是京都—名古屋这么长的战线,进攻一方肯定能够组织起优势兵力进攻防守一方。随着日本维新政府在京都—名古屋沿线兵力的不断增加,他们的这种集中攻击一点的疯狂报复肯定会为我军带来很大的损失,扬长避短只能主动出击。不过以目前的形式而言,京都—名古屋防线除了名古屋少量地区外,都是出于山地丘陵,或者河流水域的环境,咱们的坦克部队在这种地形上很难进行作战,这让我军最大的优势不能发挥。” “我们的军工厂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架桥工具,专业名词叫坦克架桥车,它能够架设十二到二十五米之间的桥梁。只要这种架桥工具装备到军队内,日本境内几乎所有的河流都不再是阻挡我们坦克部队进攻的障碍。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与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决战的准备,这一次更多的是如何应对日本维新政府所要实施的疯狂报复行为。”徐卫解释道。 “少爷,我们在京都—名古屋沿线有着很长的防线。如果不知道日军真正的进攻方向,那么接下来的战争我们将会打的很被动。”那个参谋继续说道。 “咱们之前为了剿灭福井县维新政府军队而抽调了两个团的兵力,现在这两个团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有拆散,我们不如就从这两个团中抽调一批精锐的士兵担任突击队,让剩余的士兵担任预备队。然后由沿线防守的各种口径火炮配合,利用夜间的时间出其不意的进攻日军阵地或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徐卫右侧最上首的另一名参谋建议道。 “其他人还有别的建议吗?”徐卫听完这两个参谋人员的建议后,开始向其他人询问,当看到大家都没有异议的时候,再次说道:“好,这场战争就按着咱们商议的趁着夜色派突击队突袭日军阵地,不过具体的实施计划需要你们进行完善。” 三天后的晚上,在京都—名古屋防线,第一师师长隋勇和第二师师长徐坤一同汇集到其中的一段防线上,实施这个由参谋部详细设计的一项突袭计划。而担任突袭任务先锋的自然是第一旅旅长李虎。 夜色是掩蔽军事行动的最好遮盖,在这个军事侦察技术还远没有后世如此发达的时代,不管是攻击方还是防守方,他们调整部署的最好时间都在夜晚,交战的双方一边紧锣密鼓的赶紧将自己的人员武器调整完毕,弹药物资补充上去,一边紧张的听着对面战线不祥的响动声音,在心里推测明天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可怕场面,间或还有炮火发射的隆隆声音,夜间这样的射击。也不过就是起个骚扰的作用。 战事打到现在,虽然越来越残酷激烈,但是在这个夜晚,双方都很有默契似的停掉了大部分对射的火力。为下一步的激战积蓄能量,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真是算得上京都—名古屋战线一个难得和平的夜晚了。 夜色在这个时刻,浓重得就如画不开的浓墨,战壕里面的维新政府士兵努力睁大着眼睛,一边忍受着初秋黎明的寒气。一边看着对面的动静,但是在这黎明前的黑暗当中,视线超不过十米的距离,只有后方发射的照明弹的光照下,才能看到对面战壕一片的安静,偶然有流弹从战场上面划过,也不能惊起除了哨兵之外,在防炮洞里面沉睡的帝**队半点,他们实在太疲惫了,神经也在连日的对峙、试探中变得麻木,既然注定要在这场战争中丧命,那至少要让自己睡个饱吧。 维新政府军队绝对没有料到,习惯了以大规模炮火掩护步兵冲击的徐卫军队这次居然用少量部队在完全没有炮炮火掩护的情况下发动了这种偷偷的突袭渗透,在对面的战线,除了还在烂泥潭中尽可能小心前进的那数千步兵和战斗工兵之外,在战壕里面同样还有成千上万的官兵屏住了气息,等待战事打响的那一刻。 维新政府一等兵中村幸野已经在京都—名古屋战线待了近一个月的老人,历次血战以后他已经是联队里面不折不扣的老兵,所以联队长才放心的让他们这批老兵在这个夜里担当警戒,而那些胆小而且没有经验的新兵,是无法确实的发现敌人在夜间的动向的,当敌人炮火砸过来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是抱着头在战壕里面发抖,连躲进防炮洞都会被吓得忘记,敌人对面战壕的动向说不定都会被这些胆怯而思念家乡地新兵忽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承受了成万发炮弹的老兵才是最可靠地。 中村幸野忍受着在这接近黎明时分最疲倦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三八式步枪睁大眼睛一遍遍的看着对面的战壕,除了午夜时分那里似乎有部队运动的响动,那里就是一片的沉寂。 那些烂泥潭里面传来的轻微的水响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中村幸野的注意,他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战壕里面担任警戒的士兵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他们地身影,随后他举起了步枪,身子朝战壕外面探出更多一点,努力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中村幸野几乎将自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隐约看见地面上似乎有东西在挪动。随后他发现了这些挪动的东西居然是一整片,而且离他们的战壕最多不过十五米的距离,随后在照明弹的辅助下,他居然看见了一个敌军满身裹着烂泥在剪着一处残存的铁丝网。 中村幸野手中的步枪顿时就“啪”的一声打响了,随后他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喊:“偷袭。敌人上来了!” 枪声在夜空当中传得很远,那些敌人的反应也很快,本来还在耐心的朝前慢慢燥动的他们,听到枪声就都跳了起来,在照明弹的光芒下,中村幸野终于发现他们是黑压压的一片,至少在他的面前是这样,而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个军官,他挥着徐氏军工厂改装的毛瑟手枪,发出了扯破胸腔的呐喊声音。几乎就像猎豹一样朝自己冲了过来。 中村幸野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印象就是这个矫健剽悍的军官,有着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孔,而这张脸孔在这个时候又扭曲得是如此狰狞, 维新政府的战线在这一刻顿时热闹了起来,隐藏的值班重机关枪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乱七八糟的呼喊响成了一片,随后被惊醒的维新政府士兵从防炮洞中乱纷纷的涌了出来,但是徐卫的军队已经摸到了离他们十五米的距离,冲进战壕里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一切的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精悍的徐卫军队涌进了战壕。手榴弹爆炸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火星乱串,通用机枪手堵住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炮洞口,一阵阵的机枪吼叫,就让蒙着头涌出来的维新政府士兵在洞口死成一片一片。里面的维新政府兵吼叫着朝外面打枪,几个士兵的加重手榴弹就扔了进去。 爆炸声还有维新政府兵垂死的吼叫声响成了一片,不少士兵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活埋,不过有些地方的维新政府士兵还是涌了出来,这个时候枪都施展不开了,双方几乎顿时就卷入了肉搏。 精选出来的八个加强突击连几乎同时突进了维新政府士兵的战壕里面。当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几乎都被他们堵在防炮洞里面干掉,紧接着就向两翼发展,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次突袭果然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顿时就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杀戮。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战正酣时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突破 东京作为一个行政区,在日本叫东京都,主要由东京二十三区、多摩地区、太平洋诸岛三部分构成,在明治三十一年十月的时候维新政府将东京城市部分的二十三区设置为东京市,任命松田秀雄为第一任东京市市长,于是东京有了大都市的概念。 不过,按照历史的发展东京市的设置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在二战临近结束的时候日本政府撤消了东京市这个二级行政单位,在东京都只保留了一级行政单位都和三级行政单位区,由此可见日本行政单位的混乱。 现在的东京市市长叫尾崎行雄,安政五年出生于神奈川县旧地相模国,父亲是当地的地方官,十五岁移居三重县,是日本近代著名的启蒙思想家、明治时期杰出的教育家、日本著名私立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的创立者福泽谕吉的弟子。 尾崎行雄是东京市第二任和第三任市长,其主张立宪政治,是立宪政友会的参与创建者,积极投入大同团结运动,不过却因触犯《保安条约》被逐出东京,随后他又留学伦敦,回国后在日本举行第一次大选中当选为众议员,依然坚持原有的政治主张。 尾崎行雄外交上推行军事侵略等对外扩张政策,属于武断的国家主义者,曾借金玉均遇刺事件,大力煽动进军朝鲜向清韩问罪,随后担任第一次大隈重信内阁文部大臣,不过却因为发表共和演说被迫辞职。 在后世,尾崎行雄于1912年第一次护宪运动时期联合犬养毅,率领二百三十四名议员弹劾首相桂太郎违反宪法、紊乱宫府之别、以权谋私、营结私党等罪行,怒斥彼等以天皇为挡箭牌,以圣旨为子弹打击政敌,从而造成桂太郎失去战斗意志黯然下台,他则因为这一胜利被誉为宪政之神。 一战爆发后,尾崎行雄一直坚持民主主义、和平主义、国际主义立场,晚年坚持裁军立场。坚决反对军国主义,全力抵制法西斯主义,提倡世界和平,但处境却被渐渐孤立。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日本向法西斯方向疾走,尾崎行雄致信东条英机表达不满,因此被人指控在言语中对昭和天皇大不敬罪,不过因为他影响太大最终被宣判无罪。 在所有投靠的官员中,尾崎行雄算是忠诚度最高的一批官员。是因战争而仓促成立的反战联盟的中坚力量,深得徐卫的信任,故而在执政政府成立之后将他从东京市市长的职位上升迁为东京都知事。 日本虽然效仿西方国家实行维新政治全面西化的政策,但在婚姻方面依然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就连最为仰慕西方文明的明治天皇也是嫔妃众多,就算是尾崎行雄这样曾留学国外的高官达贵依然是三妻四妾。 尾崎行雄有三个儿子,却只有尾崎酒惠这一个孙女,故而整个尾崎家族的人都对她宠爱有加,也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在学校中绝对是一个令老师们头痛的学生。 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前。尾崎酒惠明白自己的家族不是贵族华族,爷爷尾崎行雄虽然在国内拥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却还没达到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地步,所以其在行为上还算有点约束,然而随着徐卫在东京顺利登陆,其家族也因属于第一批投靠徐卫的高官而水涨船高,很多以前需要仰视的老牌贵族都要在自己的家族面前低头,她的自信心就逐渐高涨了起来。 女校内那些老牌贵族的女儿虽然因家族的失势而没有了原有的地位,但并不是表示在女校内就没有可以与尾崎酒惠在家世上相抗衡的同学,井上英的女儿井上惠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的二叔是政务院的院长。在职位上要比东京都知事高半级的。 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的恩怨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两个女孩从入学的时候就被分在一个班级,因个性不合时常闹一些矛盾,而井上惠子却因为家世的原因总是在争斗中属于吃亏的一方。 不过随着徐卫占领本州岛北部地区。尾崎酒惠的家世虽然有了不小的提升,但依然赶不上井上家地位的提升的速度,双方很快就有了分庭抗礼的地位。 学校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身份的尊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家世的高低,原来的时候班内的中心都是近卫武子这样的高等华族贵族子弟,现在的中心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她们两人身边很快就各自聚集了一批要好的姐妹。 在井上惠子的小团体中身份最高的自然就是近卫武子,这原来是井上惠子需要讨好的对象,现在却成了需要讨好自己的人,一度让井上惠子的虚荣心无限膨胀,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下尾崎酒惠的这种挑衅行为是决计不可原谅的。 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为了相互压倒对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而组织聚会自然就成了体现她们各自能力的最好的方法。 关于这次的聚会,不由得井上惠子不上心,负责组织的尾崎酒惠竟然假借自己爷爷的权利包场了东京饭店最大的宴会大厅,当然日理万机的尾崎行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在利用自己狐假虎威。 东京饭店是东京最大的一间包**房性质的饭店,原本是属于四大财阀的产业,不过随着四大财阀的覆亡被徐卫以执政政府的名义没收成了国家的饭店,这两个月以来虽然因为保甲制度在东京的实施而造成了人员来往的减少,但饭店内的餐位依然最紧俏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其间最大的宴会大厅。 徐卫的性格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在占领北本州岛之后给予了这些主动投靠自己的官员贵族很大的权利,尤其是像尾崎行雄这种最顶层的官员,就算没有他们本人的出面,他们的子女都能够享受很多的特权,这也算是增加这些官员们归属感的一种方法。 井上家的情况与尾崎家有很大的不同,不管是弟弟井上武,还是哥哥井上英都有各自的女儿,而且井上英除了井上惠子这个小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大女儿,自然不会将她当做宝贝一样供着。而且以前井上家在东京的地位不算太高,所以井上惠子的家教是非常严格的,自然不敢借助父亲和二叔的权利用东京饭店的宴会厅当做聚会地点。 井上惠子虽然没有尾崎酒惠胆大无忌,但她却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她是国家元首执政大人的小姨子,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成为执政大人的小妾,这在依然保持着极重男尊女卑思想的日本来说是一个极为显耀的身份。 元首大人额莅临自然不可能只包下一个宴会大厅就可以解决的,在执政府内的安保人员确定徐卫要参加这个有点玩笑性质的聚会后便通过执政府包下了整间饭店。将里面的客人全部迁居到别的旅店,同时提前一天军队进驻东京饭店,接管了整个饭店的保安工作。 其实,按照现在的安保程度,嵯峨实胜在东京饭店所挖掘的那条地道肯定会被发现的,不过嵯峨实胜也不是酒囊饭袋的贵族n代,在他派人挖掘地道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挖通到地面,在后院向上的那段是要求在行动的时候再挖开的。 日曜日当天,东京饭店的宴会大厅集聚一堂,进入大厅的并不仅仅是井上惠子的同班同学。还有他们的父母家人以及执政政府内各部高级官员,俨然是一副扩大化的景象,相信如果不是徐卫在获知聚会场面扩大后要求只放井上惠子同学家人以及达到级别的官员进去,相信就算东京饭店的宴会大厅再扩大十倍也无法将所有的人装下去。 为了保证宴会的安全,除了东京饭店内部有警卫连的驻扎之外,通往东京饭店的各大路口都增派了大量的警察维持秩序,就连附近的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都被派到街道内协助警察管理交通。 其实这次宴会之所以出现扩大化的局面,主要原因在于徐卫在东京的活动太过匮乏,由前世宅男思想作祟,他并不喜欢参加高官达贵举办宴会。也很少自己举办一些这样的宴会,其笼络人心的方式顶多是邀请一些官员到自己家里做客,但受邀请的毕竟是少数人,自然无法满足东京数以万计权贵的需求。 井上惠子在得到徐卫肯定答复后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全班同学。然后有这些同学传到了老师、家人的耳朵里,于是有关系的人便千方百计的混进这次宴会的名单内,便出现了人员超载的情况,所以徐卫才制定了一个限制进入的门槛。 发起这次聚会的名义主人是尾崎酒惠,所以在徐卫进入东京饭店的时候就看到东京都知事尾崎行雄在门口迎接客人,看到前呼后拥的徐卫立即走上前来鞠躬行礼道:“感谢执政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尾酒惠的聚会。请执政里面请!” 以尾崎行雄的身份之所以站在大厅门口迎客,主要是在等待徐卫的到来,现在徐卫已经来了,他自然不需要继续待在门口了,于是便一路引着徐卫进入了大厅的里面,留下他的儿子在外面继续他之前的工作,不过这个时候只要有资格进来的差不多都已经进来了。 此时的大厅内已经是人山人海,如果一个炮弹真的落在这里那么整个执政政府的行政机构便会瘫痪一多半,至于本来该是这次聚会主角的女孩们却成了配角,全部被这些人挤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宴客厅内虽然吵吵闹闹,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依然放在门口,在徐卫进来的时候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不是久经阵仗,说不定会被这种阵势镇住。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此时的徐卫已经没有了前世在学校报告厅作报告的紧张局面,对不断问好的高官达贵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而已,完全是一副霸气侧漏的局面。 宴会大厅被放置了近百张座椅,其逼仄的程度堪比徐卫上次参加的诺贝尔奖晚宴,其中唯一宽敞的地方就是宴会最里面的主席,现在席间已经坐了七个人,都是执政政府各部的最高长官,看到徐卫走过来都赶紧站了起来鞠躬行礼。 “差不多都来齐了吧?阿华,去把门关上!”徐卫走到主位坐下后便对一直跟在身后的赵华说道。 “执政,怎么了?”坐在旁边的井上武是与徐卫接触最多的官员,立刻就从徐卫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徐卫一脸严肃的说道。 没多久,赵华便带着一队士兵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对徐卫说道:“少爷,一切都办妥了!” “你们现在或许非常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前段时间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趁这次聚会发动叛乱,所以就提前做了准备。” “叛乱?!” “你们不用怕,我已经让人做好了保卫工作,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我已经让人连夜加固了,防御最薄弱的这扇门就算用105毫米重炮直接击中都不会立即打开,我相信叛军还没有这样的重武器,咱们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的。”徐卫对众人安慰道。 徐卫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然后便是有人用日语大声的招呼同伴,子弹打在宴会厅的大门上发出一阵铛铛的声音,显然大门已经换成了铁质的了,这时众人的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执政,查到是什么人发动的叛乱了吗?”尾崎行雄一脸忐忑的对徐卫问道,显然他也不太清楚叛乱的人里面有没有尾崎家的子弟。 “为首的叫近卫文磨,如果我没有调查错应该是近卫笃麿议长的长子,主要的帮凶则是鹰司信辅和嵯峨实胜。”徐卫说道。 “是哥哥!” “我相信这次行动并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办成的,相信他们身后肯定有别的势力,这些年轻人多是受到蛊惑,事情结束后我希望你们做家长的多做一下他们的工作,只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我对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父与子 鉴于保甲制度的顺利完成,日本北本州岛境内的反抗势力活动范围很快就被压榨到山部地区的密林之中,不过这也加剧了他们与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的合作,并且接着日本旧贵族议会议员的帮助秘密潜入东京,到计划开始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参与这次计划的自然不止那十几个贵n代,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潜入东京后第一批接触的都是原来的小贵族,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后,这些小贵族因为影响力比较小并没有从新的执政政府中获得太大的利益,机会好一点也只能得到一个普通议员的身份,在薪水方面也比那些议会的大贵族少得多。 俗话说穷则思变,这些小贵族自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表面上对执政政府俯首帖耳,背地里却时刻不在想着如何颠覆徐卫建立的政权,而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和反抗武装的出现正好让他们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当然,这些小贵族也知道没有那些大贵族的支持即便他们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也没有机会刺杀徐卫,不过那些大贵族却因为家族的考虑不敢与他们合作,于是他们便想到了锐意进取的下一代,才有了这次大贵族子弟联合刺杀徐卫的行动。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将刺杀消灭在无形之中对徐卫来说非常的简单,但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需求,他更想要做的是将这次刺杀事件闹大,最好是整个东京的百姓都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是政府栽赃陷害了,也更能让那些家族子弟有参与这次刺杀行动的大贵族尽快与京都的维新政府断绝联系。 不过,徐卫毕竟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三无青年,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便命人以检查的名义将东京饭店的宴客大厅重新加固,就连木质大门都换成了纯铁的,然后刷上油漆就谁也不知道大门的质地了。反正整个东京饭店都是执政政府的产业。 自从东京的保甲制度建立完成以后,徐卫的出行就不再是前呼后拥上百人了,除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防弹汽车外,就只有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完全可以就近调拨警察和保甲卫队支援。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徐卫这次参加井上惠子同学聚会依然只带了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徐卫要求关门之后有十几个进入了宴会厅保卫徐卫的安全,剩余的则保卫在大门的外侧各个紧要位置,以防刺杀武装冲击宴会厅的大门。等待支援的到来。 到目前为止,在徐卫的军队中能够提供密集火力的只有通用机枪,一直被徐卫寄予厚望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依然有很多难题没有被攻克,警卫连在保卫工作中使用的武器多是已经被改成自动的毛瑟军用手枪,这是近战唯一一种大杀伤性武器。 不过这次警卫连士兵使用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装备的自动毛瑟手枪,而是从饭店隐秘的地点拿出四五挺通用机枪,这是昨天检查饭店安全的时候藏进去的,然后两人一组快速的支起三角架,调试完成后放上子弹链条,等待猎物的到来。 近卫文磨早已经在酒店门外布置了沿线。在徐卫进入酒店的时候布置的眼线就快速的将消息传给了负责突击的嵯峨实胜,并且将酒店内外的守卫情况作了详细的叙述,包括徐卫所带卫队的武装情况和警察所携带的枪支。 酒店内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得到汇报的嵯峨实胜让反抗军武装快速的从打通的地道进入酒店内部,不过却很快就被高处疯狂扫射的机枪逼了回去。 “八嘎!支那人怎么会有机枪,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带重武器吗?”嵯峨实胜在听到酒店内机枪嘶鸣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反手给了报信的眼线一耳光。 “嵯峨阁下,我确实没有看到他们带机枪进去,连长武器都没带!”或许是嵯峨实胜那个耳光却是太重,那眼线在被打倒的瞬间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然后就突出了一颗被打掉的牙齿,辩解的声音也变得四处漏风了。 “中计了,快撤,逃出去后以小队各自突围!”嵯峨实胜身边的一个中年日本人瞬间向准备再次进攻的武装人员下达了命令。 这名中年男子显然是这支武装人员的首领。在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即从酒店的后门退了出来,并且准备从酒店后院的大门逃走,全程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那中年男子的命令。 “不能撤,徐卫就在里面,杀死他就能将支那人全部赶出帝国!”嵯峨实胜立即挡住酒店后院的大门。阻止武装人员的撤离。 “你个蠢货,这种情况明显是支那人有了准备,他们的武器肯定是事先布置在酒店里面的,这种情况老子在岩手县的时候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如果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支那人的手中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将嵯峨实胜从大门前推开,然后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向身后的武装人员命令道:“你们出去后不要恋战,逃出去后就去预先指定的地点集合,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面色也从焦急瞬间变成了恐惧,原来此时的大门外早已经被一支军队包围,联排数十门迫击炮正对准酒店的后院内,并且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簇簇的火焰从炮口窜出,翻过院墙落在后院内,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后院的武装人员虽然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但措不及防之下依然乱了手脚,仓促之下有的向酒店内跑,有的向大门口跑,更有甚者想要翻过院墙从别的街道逃跑,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数分钟之后后院内便没有了哀鸣声。 “停止射击,一连长,带你的连进去打扫战场!”酒店外军队的指挥官在里面没有惨叫声之后便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然后安排一队军队进去探查。 “报告团长,只有两个被震晕的,是从一堆尸体下扒出来的,其他人的都死了!”十分钟左右。一连长从后院从了出来,向军队的指挥官报告道。 “既然有人愿意拼了命的保护他们,他们两个肯定是这次刺杀的匪首,先绑起来再说!”那团长说着便带队走进了后院。 当嵯峨实胜等人在东京饭店正承受猛烈炮火的时候。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也在焦急的等待这次刺杀的消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已经能够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听到迫击炮特有的嘶鸣声。 “铃铃铃……”电话同时在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的身边想起,两人也差不过在同一时刻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用有点嘶哑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道:“摩西摩西?” “刺杀成功了。不过我们正在承受支那人猛烈的炮击,你们快点在陆军大学(陆军士官学校)发动支援!”电话的对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请求声,不过由于现在的电话失真太严重完全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嵯峨实胜,就在两人想要详细询问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挂断。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龟田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大学,近卫文磨对参与这次行动的陆军大学的学员吩咐道。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山本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士官学校,鹰司信辅也用同样的话对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官学校学员吩咐道。 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在徐卫进攻日本的时候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去,在东京稳定之后绝大多数的学员都留在了学校继续上课,不过在日籍军队组建的时候那些主动投靠执政政府的军官都被抽调出来分配进了军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对京都维新政府抱有好感的学员,这些学员在平时为了避免为政政府的政治迫害只能将心中的仇恨隐藏起来,现在正借这个机会全部爆发。 徐卫的第五师虽然已经做好了镇压暴动的准备。但除了一个团的兵力支援东京饭店外,其他的军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东京市区,按照徐卫的意思是要等到事情闹大之后再出面解决,这样东京的百姓就会在这场暴动中受到一定的损失。能够引起东京百姓对这些暴动者的反感,甚至是仇恨,更有利于以后的统治。 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员暴动开始,事情便朝着徐卫预定的方向发展,在这些专业军人的打击下,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多是被打的丢盔弃甲。就连枪支配备率最高的警察也在这场暴动中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乱世不光出英雄,也出强盗,在东京动乱愈演愈烈的时候便开始有不少的**青年找到了发财的契机,三五成群进入富裕之家抢劫的抢劫,掳人的掳人,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暴动的人群在进入千代田区的时候遇到了阻力,这里是执政政府最中心的区域,包括执政府在内所有的中央政府机构都在这个区域,而负责保卫这个区域的主要武装力量是第五师的军队,他们在暴动开始的时候就着手布置防务。 当暴动的人员汇聚在千代田区的时候,负责镇压事宜的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终于下达了全军进入东京市区的命令,军队以装备了通用机枪的卡车为开路先锋,以连为单位一个街道一个街道清理叛乱分子和趁乱抢劫的流欸氓,将市区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至于那些支援东京饭店的人员,在刚进入东京饭店所在街道的时候就撞上了已经将布放扩展到饭店外的第五师军队,在军队猛烈的炮火下,除了极少数逃走外,全部倒在了全副武装的军队枪口下。 “近卫笃麿公爵阁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女儿近卫武子吗?”徐卫在安抚完宴会厅内所有的人之后,便指着刚才发出惊呼的女孩,对与自己同桌的议会议长近卫笃麿问道。 “回执政,她正是小女武子,不过这件事情小女也是不知情的,绝对没有参与我那逆子的叛逆行动!”近卫笃麿对徐卫刚才不加追究的话依然半信半疑,自然不敢再将自己的女儿牵扯进去。 “是吗,武子小姐?”徐卫走到已经花容失色的近卫武子的面前,用右手抬起近卫武子的下巴,轻声问道。 “执政大人,我确实不知道哥哥的计划,他告诉我只是想在聚会中见你一面,我也是被他骗了!”近卫武子哭着向徐卫解释道,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对近卫文磨的怨恨。 “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如果不是我姐夫提前知道你们的计划,恐怕现在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井上惠子与近卫武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她在徐卫介绍这次刺杀事件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恼怒之下就要上前打近卫武子的耳光。 “惠子!”徐卫一手捉到了井上惠子伸过来的手腕,然后劝解道:“武子小姐也算是你的好姐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胡乱冤枉人的。” “武子,还不快谢谢执政!”近卫笃麿闻言,看着已经被吓呆的女儿吩咐道。 “啊!”近卫武子刚才也被井上惠子的来势汹汹吓到,回过神后赶紧答谢道:“多谢执政大人信任,武子确实不知道这次对你的刺杀。” “你先不用谢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说你是完全无辜的,等外面的动乱平息后,还要带你到执政府做一个详细的调查的。”徐卫回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近卫笃麿人老成精,自然从徐卫看近卫武子的眼神中意识到他对自己女儿有别样的心思,这也算是一个保存家族的办法,于是赶紧应承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战争与和平 鉴于保甲制度的顺利完成,日本北本州岛境内的反抗势力活动范围很快就被压榨到山部地区的密林之中,不过这也加剧了他们与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的合作,并且接着日本旧贵族议会议员的帮助秘密潜入东京,到计划开始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参与这次计划的自然不止那十几个贵n代,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潜入东京后第一批接触的都是原来的小贵族,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后,这些小贵族因为影响力比较小并没有从新的执政政府中获得太大的利益,机会好一点也只能得到一个普通议员的身份,在薪水方面也比那些议会的大贵族少得多。 俗话说穷则思变,这些小贵族自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表面上对执政政府俯首帖耳,背地里却时刻不在想着如何颠覆徐卫建立的政权,而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和反抗武装的出现正好让他们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当然,这些小贵族也知道没有那些大贵族的支持即便他们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也没有机会刺杀徐卫,不过那些大贵族却因为家族的考虑不敢与他们合作,于是他们便想到了锐意进取的下一代,才有了这次大贵族子弟5≮,联合刺杀徐卫的行动。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将刺杀消灭在无形之中对徐卫来说非常的简单,但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需求,他更想要做的是将这次刺杀事件闹大,最好是整个东京的百姓都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是政府栽赃陷害了。也更能让那些家族子弟有参与这次刺杀行动的大贵族尽快与京都的维新政府断绝联系。 不过,徐卫毕竟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三无青年。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便命人以检查的名义将东京饭店的宴客大厅重新加固,就连木质大门都换成了纯铁的,然后刷上油漆就谁也不知道大门的质地了,反正整个东京饭店都是执政政府的产业。 自从东京的保甲制度建立完成以后,徐卫的出行就不再是前呼后拥上百人了,除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防弹汽车外,就只有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完全可以就近调拨警察和保甲卫队支援。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徐卫这次参加井上惠子同学聚会依然只带了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徐卫要求关门之后有十几个进入了宴会厅保卫徐卫的安全,剩余的则保卫在大门的外侧各个紧要位置,以防刺杀武装冲击宴会厅的大门,等待支援的到来。 到目前为止,在徐卫的军队中能够提供密集火力的只有通用机枪,一直被徐卫寄予厚望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依然有很多难题没有被攻克,警卫连在保卫工作中使用的武器多是已经被改成自动的毛瑟军用手枪,这是近战唯一一种大杀伤性武器。 不过这次警卫连士兵使用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装备的自动毛瑟手枪,而是从饭店隐秘的地点拿出四五挺通用机枪。这是昨天检查饭店安全的时候藏进去的,然后两人一组快速的支起三角架,调试完成后放上子弹链条,等待猎物的到来。 近卫文磨早已经在酒店门外布置了沿线。在徐卫进入酒店的时候布置的眼线就快速的将消息传给了负责突击的嵯峨实胜,并且将酒店内外的守卫情况作了详细的叙述,包括徐卫所带卫队的武装情况和警察所携带的枪支。 酒店内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得到汇报的嵯峨实胜让反抗军武装快速的从打通的地道进入酒店内部,不过却很快就被高处疯狂扫射的机枪逼了回去。 “八嘎!支那人怎么会有机枪。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带重武器吗?”嵯峨实胜在听到酒店内机枪嘶鸣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反手给了报信的眼线一耳光。 “嵯峨阁下。我确实没有看到他们带机枪进去,连长武器都没带!”或许是嵯峨实胜那个耳光却是太重,那眼线在被打倒的瞬间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然后就突出了一颗被打掉的牙齿,辩解的声音也变得四处漏风了。 “中计了,快撤,逃出去后以小队各自突围!”嵯峨实胜身边的一个中年日本人瞬间向准备再次进攻的武装人员下达了命令。 这名中年男子显然是这支武装人员的首领,在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即从酒店的后门退了出来,并且准备从酒店后院的大门逃走,全程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那中年男子的命令。 “不能撤,徐卫就在里面,杀死他就能将支那人全部赶出帝国!”嵯峨实胜立即挡住酒店后院的大门,阻止武装人员的撤离。 “你个蠢货,这种情况明显是支那人有了准备,他们的武器肯定是事先布置在酒店里面的,这种情况老子在岩手县的时候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如果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支那人的手中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将嵯峨实胜从大门前推开,然后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向身后的武装人员命令道:“你们出去后不要恋战,逃出去后就去预先指定的地点集合,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面色也从焦急瞬间变成了恐惧,原来此时的大门外早已经被一支军队包围,联排数十门迫击炮正对准酒店的后院内,并且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簇簇的火焰从炮口窜出,翻过院墙落在后院内,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后院的武装人员虽然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但措不及防之下依然乱了手脚,仓促之下有的向酒店内跑,有的向大门口跑,更有甚者想要翻过院墙从别的街道逃跑,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数分钟之后后院内便没有了哀鸣声。 “停止射击,一连长。带你的连进去打扫战场!”酒店外军队的指挥官在里面没有惨叫声之后便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然后安排一队军队进去探查。 “报告团长。只有两个被震晕的,是从一堆尸体下扒出来的,其他人的都死了!”十分钟左右,一连长从后院从了出来,向军队的指挥官报告道。 “既然有人愿意拼了命的保护他们,他们两个肯定是这次刺杀的匪首,先绑起来再说!”那团长说着便带队走进了后院。 当嵯峨实胜等人在东京饭店正承受猛烈炮火的时候,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也在焦急的等待这次刺杀的消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已经能够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听到迫击炮特有的嘶鸣声。 “铃铃铃……”电话同时在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的身边想起,两人也差不过在同一时刻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用有点嘶哑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道:“摩西摩西?” “刺杀成功了,不过我们正在承受支那人猛烈的炮击,你们快点在陆军大学(陆军士官学校)发动支援!”电话的对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请求声,不过由于现在的电话失真太严重完全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嵯峨实胜,就在两人想要详细询问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挂断。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龟田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大学,近卫文磨对参与这次行动的陆军大学的学员吩咐道。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山本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士官学校,鹰司信辅也用同样的话对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官学校学员吩咐道。 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在徐卫进攻日本的时候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去。在东京稳定之后绝大多数的学员都留在了学校继续上课,不过在日籍军队组建的时候那些主动投靠执政政府的军官都被抽调出来分配进了军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对京都维新政府抱有好感的学员,这些学员在平时为了避免为政政府的政治迫害只能将心中的仇恨隐藏起来,现在正借这个机会全部爆发。 徐卫的第五师虽然已经做好了镇压暴动的准备,但除了一个团的兵力支援东京饭店外,其他的军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东京市区,按照徐卫的意思是要等到事情闹大之后再出面解决,这样东京的百姓就会在这场暴动中受到一定的损失,能够引起东京百姓对这些暴动者的反感,甚至是仇恨,更有利于以后的统治。 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员暴动开始,事情便朝着徐卫预定的方向发展,在这些专业军人的打击下,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多是被打的丢盔弃甲,就连枪支配备率最高的警察也在这场暴动中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乱世不光出英雄,也出强盗,在东京动乱愈演愈烈的时候便开始有不少的浪荡青年找到了发财的契机,三五成群进入富裕之家抢劫的抢劫,掳人的掳人,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暴动的人群在进入千代田区的时候遇到了阻力,这里是执政政府最中心的区域,包括执政府在内所有的中央政府机构都在这个区域,而负责保卫这个区域的主要武装力量是第五师的军队,他们在暴动开始的时候就着手布置防务。 当暴动的人员汇聚在千代田区的时候,负责镇压事宜的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终于下达了全军进入东京市区的命令,军队以装备了通用机枪的卡车为开路先锋,以连为单位一个街道一个街道清理叛乱分子和趁乱抢劫的流欸氓,将市区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至于那些支援东京饭店的人员,在刚进入东京饭店所在街道的时候就撞上了已经将布放扩展到饭店外的第五师军队,在军队猛烈的炮火下,除了极少数逃走外,全部倒在了全副武装的军队枪口下。 “近卫笃麿公爵阁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女儿近卫武子吗?”徐卫在安抚完宴会厅内所有的人之后,便指着刚才发出惊呼的女孩,对与自己同桌的议会议长近卫笃麿问道。 “回执政,她正是小女武子,不过这件事情小女也是不知情的,绝对没有参与我那逆子的叛逆行动!”近卫笃麿对徐卫刚才不加追究的话依然半信半疑,自然不敢再将自己的女儿牵扯进去。 “是吗,武子小姐?”徐卫走到已经花容失色的近卫武子的面前,用右手抬起近卫武子的下巴,轻声问道。 “执政大人,我确实不知道哥哥的计划,他告诉我只是想在聚会中见你一面,我也是被他骗了!”近卫武子哭着向徐卫解释道,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对近卫文磨的怨恨。 “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如果不是我姐夫提前知道你们的计划,恐怕现在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井上惠子与近卫武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她在徐卫介绍这次刺杀事件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恼怒之下就要上前打近卫武子的耳光。 “惠子!”徐卫一手捉到了井上惠子伸过来的手腕,然后劝解道:“武子小姐也算是你的好姐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胡乱冤枉人的。” “武子,还不快谢谢执政!”近卫笃麿闻言,看着已经被吓呆的女儿吩咐道。 “啊!”近卫武子刚才也被井上惠子的来势汹汹吓到,回过神后赶紧答谢道:“多谢执政大人信任,武子确实不知道这次对你的刺杀。” “你先不用谢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说你是完全无辜的,等外面的动乱平息后,还要带你到执政府做一个详细的调查的。”徐卫回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近卫笃麿人老成精,自然从徐卫看近卫武子的眼神中意识到他对自己女儿有别样的心思,这也算是一个保存家族的办法,于是赶紧应承道。(未完待续。) 第三三百四十二章 大战正酣时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战壕各处射点上面架起的重型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射了一条条火流,机枪的射弹道都抬高了在涌动地步兵巨浪的头上飞过,而空中划出地火红弹道就是为步兵们指引的冲击线路,划出弧线落下的机枪子弹也能封锁徐卫军队预备队增援上来的道路。 隋勇和徐坤守在一个小丘上面设立的掩蔽部里面。抓着望远镜死死的看着对面的火光,爆炸的火和烟尘已经将维新政府军队的战线完全淹没,掩蔽部里面电报机疯狂地响动。 “什么?向前运动地部队观察不清楚?道路很差,增援上去不顺畅?部队的伤亡也不清楚?……实在观察不到?请示是不是预备队也加入?我马上向总指挥汇报!” “战壕也遭受敌人的炮火覆盖?迫击炮群是不是朝后撤一点?和后面的炮群联络不畅?我马上请参谋人员解决!” 隋勇放下望远镜。大步的走到那些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面前,脸板得紧紧的,炮火的闪光从掩蔽部外面透进来。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随后他对着参谋大声说道:“马上告诉李虎。前面的步兵运动如何完全由他做主,不用找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隋勇的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是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反击。他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要是没有战果而且伤亡巨大,那么他的地位就要动摇,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地弟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既然置身在了这血火纷飞的战场上面,就必然要去争取胜利。 徐坤同样也沉着脸,他这个第二师师长同样也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看隋勇完全放权给李虎,他在炮声当中扯着嗓子道:“阿勇,你看是不是我们直接掌握一下部队?一线兵力的确单薄了一些,是不是调两个营上去?没想到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的这么快,咱们明明已经突袭上去了,这个炮火反击也是说来就来,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用人命来填了。” 隋勇微微抬起了下巴,看着徐坤有点激动的神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咱们是第一次组织大规模反攻,要沉住气。维新政府的军队反应是很快,但是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李虎能应付。靠填人命打胜的仗我不要,不然少爷能杀了我,现在这种火力下,上去的人越多死得越多,我估计一线咱们肯定能拿下来,一线的火力足够,咱们炮兵也占优势,只要顶住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就可以向前继续发展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部队要有信心,我相信咱们能够胜利。” 徐坤觉得隋勇似乎有点在嘲笑他沉不住气,他拧了拧眉头想反击两句,终于还是转过身继续拿起了望远镜。 这时在一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的确快拼光了,他们在徐卫军队突击部队的手中承受了极其惨重的伤亡。而且他们在一线配置的火力,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就陷入了混战。只有后方的炮火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支援。 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徐卫军队突破了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涌进了一线的阵地。对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战壕进行了攻击,随后维新政府军队在一线的兵力和防御体系终于濒临崩溃了。 徐卫军队赶紧在炮火当中一边对维新政府军队的残余兵力进行扫荡,一边加固工事,将一架架的机关枪架了起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也重新进行编组,随时准备再接再厉的发起突击。 这支突击队的战果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一线维新政府军队二十多个步兵中队都被打垮了,其中被手榴弹活埋在防炮洞里的官兵就占了快一半,打死打伤两千多名维新政府的士兵。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战壕里面全是高高低低的尸体,只有少数的维新政府军队逃了回去。 双方的炮战在步兵交手战告一段落之后仍然越打越激烈,维新政府的炮火开始落在了他们已经失守的一线阵地上面,由于后面就是维新政府的陪都京都府,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预料马上就是维新政府军队不计伤亡的反击,就算夺不回阵地,他们也要坚持到大的预备队增援上来。 徐卫军队的突击部队伤亡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是估计不会超过三百人,这种交换比维日本新政府军队难以想象的数字,这次的偷袭加强袭作战至少在第一阶段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战术上面的突然性随着枪声一响就已经完全失去。下面就是大家硬碰硬的干啦。 现在摆在一线指挥官李虎面前两难的选择是把自己的预备队完全运动上去,冒着敌人的炮火扩张战果,还是等待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等他们把血流得差不多了,再等着隋勇他们将全部力量使用上去发起攻击。 炮声隆隆。战火正烈,留给李虎决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维新政府军队的部署很快会调整完毕,他有信心粉碎维新政府军队的反击,但是在维新政府军队火力仍然猛烈的情况下,正面突袭并不能确保百分百有把握。 战事仍然在朝着更加激烈的方向发展,黎明短暂的血战,只不过是一个刚开头而已,炮弹激起的黑色泥土象雨点一样打在战壕里面,徐卫军队的两个师部队多是一些经历了许多战事的老兵,但是维新政府军队这样持续凶猛的炮击还是让他们觉得天塌地陷一般,所有人都蜷缩在匆匆加固的战壕里面,忍受着地面剧烈的动荡,炮弹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加上自己这方面更加凶猛的火力,天地间除了炮口所发出的咆哮,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就连已经跃上天空的太阳,在这一刻都被惊吓得苍白,在很多士兵的眼中,这一天所有的景色,都是黑白的。 部队一经投入战斗,有着相当强悍战斗力和充沛战斗意志的军队果然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但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有相当的偶然性,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对徐卫军队地突然袭击准备不足,徐卫军队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占据压倒优势,而且双方已经恶战良久,当面的日本维新政府军队消耗很大。 炮火经过半个小时的射击终于向后延伸沿线的信号弹也此起彼伏的升起,机关枪火力同时开始射击,上百条火舌向日本维新政府军队的阵地延伸,似乎就在为步兵指引冲击的道路一样。 火光中可以发现山脊阵地之前已经被炮弹打得稀烂,到处都是障碍物的碎片,徐卫军队的冲击就要开始了,在棱线背面隐蔽的德国步兵纷纷的涌向了已经被削掉一层的山脊阵地的战壕里面,然后匆忙的架起了机关枪步枪。 炮兵弹幕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步兵冲锋,不能给他们冲击的余地,但是当德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喘着粗气加好了步枪机枪之后却现在一片火光映照之下除了上百挺机关枪在疯狂射击之外没有一个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随后一个日军上尉中队长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喊道:“后退,隐蔽!” 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群抛洒的死亡之火又从天而降,本来向后方延伸射击的强大炮火全部又转了回来,如果日本维新政府士兵有充足的纵深他们也许不会上这种当,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一条战壕都不能放弃。 炮弹在日本士兵挤得满满当当的战壕当中炸开,惨叫声似乎一时连炮火剧烈爆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满天飞舞的现在不是被炸起的泥土而是人的残肢断臂和钢铁的碎片,日军连滚带爬的朝棱线翻了回去,而炮火一路笼罩着他们,炮火越来越烈,持续肆虐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日本军队开火反击的那一半炮群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不是被打垮,就是及时转移阵地。 突击队这次作战任务只是将沿线的日军打疼,并没有想要直接突破日军的防线,这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其损失也是相当的大的,这不是徐卫所想要的。 此次之所以能够用突击队将当面之日军打垮,其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相互试探,防范意识比较弱,同时又有了夜间的掩护,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另一方面则是日军正在集中优势兵力向徐卫军队沿线报复,防线的军事力量有所削弱,不过日军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这从他们刚遇袭便立即做出反抗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突击队暂时占了优势之后便立即向后撤退,没有任何恋战的姿态。 此时交锋,徐卫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不足五百人的代价成功歼灭了日军近四千人的兵力,并且还摧毁了日军很大一批炮兵力量,最重要的是让日军的报复性反击胎死腹中,算是达到了作战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四三百四十四章 父与子 鉴于保甲制度的顺利完成,日本北本州岛境内的反抗势力活动范围很快就被压榨到山部地区的密林之中,不过这也加剧了他们与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的合作,并且接着日本旧贵族议会议员的帮助秘密潜入东京,到计划开始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参与这次计划的自然不止那十几个贵n代,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潜入东京后第一批接触的都是原来的小贵族,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后,这些小贵族因为影响力比较小并没有从新的执政政府中获得太大的利益,机会好一点也只能得到一个普通议员的身份,在薪水方面也比那些议会的大贵族少得多。 俗话说穷则思变,这些小贵族自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表面上对执政政府俯首帖耳,背地里却时刻不在想着如何颠覆徐卫建立的政权,而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和反抗武装的出现正好让他们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当然,这些小贵族也知道没有那些大贵族的支持即便他们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也没有机会刺杀徐卫,不过那些大贵族却因为家族的考虑不敢与他们合作,于是他们便想到了锐意进取的下一代,才有了这次大贵族子弟联合刺杀徐卫的行动。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将刺杀消灭在无形之中对徐卫来说非常的简单,但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需求,他更想要做的是将这次刺杀事件闹大,最好是整个东京的百姓都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是政府栽赃陷害了,也更能让那些家族子弟有参与这次刺杀行动的大贵族尽快与京都的维新政府断绝联系。 不过,徐卫毕竟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三无青年,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便命人以检查的名义将东京饭店的宴客大厅重新加固,就连木质大门都换成了纯铁的,然后刷上油漆就谁也不知道大门的质地了,反正整个东京饭店都是执政政府的产业。 自从东京的保甲制度建立完成以后,徐卫的出行就不再是前呼后拥上百人了。除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防弹汽车外,就只有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完全可以就近调拨警察和保甲卫队支援。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徐卫这次参加井上惠子同学聚会依然只带了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徐卫要求关门之后有十几个进入了宴会厅保卫徐卫的安全,剩余的则保卫在大门的外侧各个紧要位置,以防刺杀武装冲击宴会厅的大门,等待支援的到来。 到目前为止,在徐卫的军队中能够提供密集火力的只有通用机枪。一直被徐卫寄予厚望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依然有很多难题没有被攻克,警卫连在保卫工作中使用的武器多是已经被改成自动的毛瑟军用手枪,这是近战唯一一种大杀伤性武器。 不过这次警卫连士兵使用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装备的自动毛瑟手枪,而是从饭店隐秘的地点拿出四五挺通用机枪,这是昨天检查饭店安全的时候藏进去的,然后两人一组快速的支起三角架,调试完成后放上子弹链条,等待猎物的到来。 近卫文磨早已经在酒店门外布置了沿线。在徐卫进入酒店的时候布置的眼线就快速的将消息传给了负责突击的嵯峨实胜,并且将酒店内外的守卫情况作了详细的叙述。包括徐卫所带卫队的武装情况和警察所携带的枪支。 酒店内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得到汇报的嵯峨实胜让反抗军武装快速的从打通的地道进入酒店内部,不过却很快就被高处疯狂扫射的机枪逼了回去。 “八嘎!支那人怎么会有机枪,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带重武器吗?”嵯峨实胜在听到酒店内机枪嘶鸣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反手给了报信的眼线一耳光。 “嵯峨阁下,我确实没有看到他们带机枪进去。连长武器都没带!”或许是嵯峨实胜那个耳光却是太重,那眼线在被打倒的瞬间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然后就突出了一颗被打掉的牙齿,辩解的声音也变得四处漏风了。 “中计了,快撤。逃出去后以小队各自突围!”嵯峨实胜身边的一个中年日本人瞬间向准备再次进攻的武装人员下达了命令。 这名中年男子显然是这支武装人员的首领,在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即从酒店的后门退了出来,并且准备从酒店后院的大门逃走,全程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那中年男子的命令。 “不能撤,徐卫就在里面,杀死他就能将支那人全部赶出帝国!”嵯峨实胜立即挡住酒店后院的大门,阻止武装人员的撤离。 “你个蠢货,这种情况明显是支那人有了准备,他们的武器肯定是事先布置在酒店里面的,这种情况老子在岩手县的时候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如果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支那人的手中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将嵯峨实胜从大门前推开,然后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向身后的武装人员命令道:“你们出去后不要恋战,逃出去后就去预先指定的地点集合,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面色也从焦急瞬间变成了恐惧,原来此时的大门外早已经被一支军队包围,联排数十门迫击炮正对准酒店的后院内,并且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簇簇的火焰从炮口窜出,翻过院墙落在后院内,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后院的武装人员虽然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但措不及防之下依然乱了手脚,仓促之下有的向酒店内跑,有的向大门口跑,更有甚者想要翻过院墙从别的街道逃跑,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数分钟之后后院内便没有了哀鸣声。 “停止射击,一连长,带你的连进去打扫战场!”酒店外军队的指挥官在里面没有惨叫声之后便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然后安排一队军队进去探查。 “报告团长,只有两个被震晕的,是从一堆尸体下扒出来的,其他人的都死了!”十分钟左右,一连长从后院从了出来,向军队的指挥官报告道。 “既然有人愿意拼了命的保护他们。他们两个肯定是这次刺杀的匪首,先绑起来再说!”那团长说着便带队走进了后院。 当嵯峨实胜等人在东京饭店正承受猛烈炮火的时候,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也在焦急的等待这次刺杀的消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已经能够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听到迫击炮特有的嘶鸣声。 “铃铃铃……”电话同时在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的身边想起,两人也差不过在同一时刻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用有点嘶哑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道:“摩西摩西?” “刺杀成功了,不过我们正在承受支那人猛烈的炮击,你们快点在陆军大学(陆军士官学校)发动支援!”电话的对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请求声。不过由于现在的电话失真太严重完全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嵯峨实胜,就在两人想要详细询问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挂断。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龟田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大学,近卫文磨对参与这次行动的陆军大学的学员吩咐道。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山本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士官学校,鹰司信辅也用同样的话对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官学校学员吩咐道。 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在徐卫进攻日本的时候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去,在东京稳定之后绝大多数的学员都留在了学校继续上课,不过在日籍军队组建的时候那些主动投靠执政政府的军官都被抽调出来分配进了军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对京都维新政府抱有好感的学员。这些学员在平时为了避免为政政府的政治迫害只能将心中的仇恨隐藏起来,现在正借这个机会全部爆发。 徐卫的第五师虽然已经做好了镇压暴动的准备,但除了一个团的兵力支援东京饭店外,其他的军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东京市区,按照徐卫的意思是要等到事情闹大之后再出面解决。这样东京的百姓就会在这场暴动中受到一定的损失,能够引起东京百姓对这些暴动者的反感,甚至是仇恨,更有利于以后的统治。 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员暴动开始,事情便朝着徐卫预定的方向发展,在这些专业军人的打击下,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多是被打的丢盔弃甲,就连枪支配备率最高的警察也在这场暴动中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乱世不光出英雄,也出强盗,在东京动乱愈演愈烈的时候便开始有不少的浪荡青年找到了发财的契机,三五成群进入富裕之家抢劫的抢劫,掳人的掳人,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暴动的人群在进入千代田区的时候遇到了阻力,这里是执政政府最中心的区域,包括执政府在内所有的中央政府机构都在这个区域,而负责保卫这个区域的主要武装力量是第五师的军队,他们在暴动开始的时候就着手布置防务。 当暴动的人员汇聚在千代田区的时候,负责镇压事宜的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终于下达了全军进入东京市区的命令,军队以装备了通用机枪的卡车为开路先锋,以连为单位一个街道一个街道清理叛乱分子和趁乱抢劫的流欸氓,将市区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至于那些支援东京饭店的人员,在刚进入东京饭店所在街道的时候就撞上了已经将布放扩展到饭店外的第五师军队,在军队猛烈的炮火下,除了极少数逃走外,全部倒在了全副武装的军队枪口下。 “近卫笃麿公爵阁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女儿近卫武子吗?”徐卫在安抚完宴会厅内所有的人之后,便指着刚才发出惊呼的女孩,对与自己同桌的议会议长近卫笃麿问道。 “回执政,她正是小女武子,不过这件事情小女也是不知情的,绝对没有参与我那逆子的叛逆行动!”近卫笃麿对徐卫刚才不加追究的话依然半信半疑,自然不敢再将自己的女儿牵扯进去。 “是吗,武子小姐?”徐卫走到已经花容失色的近卫武子的面前,用右手抬起近卫武子的下巴,轻声问道。 “执政大人,我确实不知道哥哥的计划,他告诉我只是想在聚会中见你一面,我也是被他骗了!”近卫武子哭着向徐卫解释道,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对近卫文磨的怨恨。 “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如果不是我姐夫提前知道你们的计划,恐怕现在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井上惠子与近卫武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她在徐卫介绍这次刺杀事件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恼怒之下就要上前打近卫武子的耳光。 “惠子!”徐卫一手捉到了井上惠子伸过来的手腕,然后劝解道:“武子小姐也算是你的好姐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胡乱冤枉人的。” “武子,还不快谢谢执政!”近卫笃麿闻言,看着已经被吓呆的女儿吩咐道。 “啊!”近卫武子刚才也被井上惠子的来势汹汹吓到,回过神后赶紧答谢道:“多谢执政大人信任,武子确实不知道这次对你的刺杀。” “你先不用谢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说你是完全无辜的,等外面的动乱平息后,还要带你到执政府做一个详细的调查的。”徐卫回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近卫笃麿人老成精,自然从徐卫看近卫武子的眼神中意识到他对自己女儿有别样的心思,这也算是一个保存家族的办法,于是赶紧应承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百 战争与和平 鉴于保甲制度的顺利完成,日本北本州岛境内的反抗势力活动范围很快就被压榨到山部地区的密林之中,不过这也加剧了他们与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的合作,并且接着日本旧贵族议会议员的帮助秘密潜入东京,到计划开始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参与这次计划的自然不止那十几个贵n代,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潜入东京后第一批接触的都是原来的小贵族,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后,这些小贵族因为影响力比较小并没有从新的执政政府中获得太大的利益,机会好一点也只能得到一个普通议员的身份,在薪水方面也比那些议会的大贵族少得多。 俗话说穷则思变,这些小贵族自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表面上对执政政府俯首帖耳,背地里却时刻不在想着如何颠覆徐卫建立的政权,而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和反抗武装的出现正好让他们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 当然,这些小贵族也知道没有那些大贵族的支持即便他们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也没有机会刺杀徐卫,不过那些大贵族却因为家族的考虑不敢与他们合作,于是他们便想到了锐意进取的下一代,才有了这次大贵族子弟联合刺杀徐卫的行动。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将刺杀消灭在无形之中对徐卫来说非常的简单,但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需求,他更想要做的是将这次刺杀事件闹大,最好是整个东京的百姓都知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说是政府栽赃陷害了。也更能让那些家族子弟有参与这次刺杀行动的大贵族尽快与京都的维新政府断绝联系。 不过,徐卫毕竟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三无青年。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便命人以检查的名义将东京饭店的宴客大厅重新加固,就连木质大门都换成了纯铁的,然后刷上油漆就谁也不知道大门的质地了,反正整个东京饭店都是执政政府的产业。 自从东京的保甲制度建立完成以后,徐卫的出行就不再是前呼后拥上百人了,除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防弹汽车外,就只有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完全可以就近调拨警察和保甲卫队支援。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徐卫这次参加井上惠子同学聚会依然只带了二十多名保卫人员。在徐卫要求关门之后有十几个进入了宴会厅保卫徐卫的安全,剩余的则保卫在大门的外侧各个紧要位置,以防刺杀武装冲击宴会厅的大门,等待支援的到来。 到目前为止,在徐卫的军队中能够提供密集火力的只有通用机枪,一直被徐卫寄予厚望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依然有很多难题没有被攻克,警卫连在保卫工作中使用的武器多是已经被改成自动的毛瑟军用手枪,这是近战唯一一种大杀伤性武器。 不过这次警卫连士兵使用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装备的自动毛瑟手枪,而是从饭店隐秘的地点拿出四五挺通用机枪。这是昨天检查饭店安全的时候藏进去的,然后两人一组快速的支起三角架,调试完成后放上子弹链条,等待猎物的到来。 近卫文磨早已经在酒店门外布置了沿线。在徐卫进入酒店的时候布置的眼线就快速的将消息传给了负责突击的嵯峨实胜,并且将酒店内外的守卫情况作了详细的叙述,包括徐卫所带卫队的武装情况和警察所携带的枪支。 酒店内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得到汇报的嵯峨实胜让反抗军武装快速的从打通的地道进入酒店内部,不过却很快就被高处疯狂扫射的机枪逼了回去。 “八嘎!支那人怎么会有机枪。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带重武器吗?”嵯峨实胜在听到酒店内机枪嘶鸣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反手给了报信的眼线一耳光。 “嵯峨阁下。我确实没有看到他们带机枪进去,连长武器都没带!”或许是嵯峨实胜那个耳光却是太重,那眼线在被打倒的瞬间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然后就突出了一颗被打掉的牙齿,辩解的声音也变得四处漏风了。 “中计了,快撤,逃出去后以小队各自突围!”嵯峨实胜身边的一个中年日本人瞬间向准备再次进攻的武装人员下达了命令。 这名中年男子显然是这支武装人员的首领,在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即从酒店的后门退了出来,并且准备从酒店后院的大门逃走,全程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那中年男子的命令。 “不能撤,徐卫就在里面,杀死他就能将支那人全部赶出帝国!”嵯峨实胜立即挡住酒店后院的大门,阻止武装人员的撤离。 “你个蠢货,这种情况明显是支那人有了准备,他们的武器肯定是事先布置在酒店里面的,这种情况老子在岩手县的时候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如果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支那人的手中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将嵯峨实胜从大门前推开,然后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向身后的武装人员命令道:“你们出去后不要恋战,逃出去后就去预先指定的地点集合,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面色也从焦急瞬间变成了恐惧,原来此时的大门外早已经被一支军队包围,联排数十门迫击炮正对准酒店的后院内,并且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簇簇的火焰从炮口窜出,翻过院墙落在后院内,随即便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后院的武装人员虽然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但措不及防之下依然乱了手脚,仓促之下有的向酒店内跑,有的向大门口跑,更有甚者想要翻过院墙从别的街道逃跑,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数分钟之后后院内便没有了哀鸣声。 “停止射击,一连长。带你的连进去打扫战场!”酒店外军队的指挥官在里面没有惨叫声之后便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然后安排一队军队进去探查。 “报告团长。只有两个被震晕的,是从一堆尸体下扒出来的,其他人的都死了!”十分钟左右,一连长从后院从了出来,向军队的指挥官报告道。 “既然有人愿意拼了命的保护他们,他们两个肯定是这次刺杀的匪首,先绑起来再说!”那团长说着便带队走进了后院。 当嵯峨实胜等人在东京饭店正承受猛烈炮火的时候,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也在焦急的等待这次刺杀的消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已经能够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听到迫击炮特有的嘶鸣声。 “铃铃铃……”电话同时在近卫文磨和鹰司信辅的身边想起,两人也差不过在同一时刻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用有点嘶哑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道:“摩西摩西?” “刺杀成功了,不过我们正在承受支那人猛烈的炮击,你们快点在陆军大学(陆军士官学校)发动支援!”电话的对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请求声,不过由于现在的电话失真太严重完全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嵯峨实胜,就在两人想要详细询问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挂断。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龟田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大学,近卫文磨对参与这次行动的陆军大学的学员吩咐道。 “嵯峨君已经在东京饭店成功刺杀了徐卫。不过正在受到支那人的炮击,山本君,你带一队人去东京饭店支援嵯峨君。我带剩下的人按计划接管之前预定地区的防务。”在陆军士官学校,鹰司信辅也用同样的话对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官学校学员吩咐道。 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在徐卫进攻日本的时候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去。在东京稳定之后绝大多数的学员都留在了学校继续上课,不过在日籍军队组建的时候那些主动投靠执政政府的军官都被抽调出来分配进了军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对京都维新政府抱有好感的学员,这些学员在平时为了避免为政政府的政治迫害只能将心中的仇恨隐藏起来,现在正借这个机会全部爆发。 徐卫的第五师虽然已经做好了镇压暴动的准备,但除了一个团的兵力支援东京饭店外,其他的军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东京市区,按照徐卫的意思是要等到事情闹大之后再出面解决,这样东京的百姓就会在这场暴动中受到一定的损失,能够引起东京百姓对这些暴动者的反感,甚至是仇恨,更有利于以后的统治。 从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员暴动开始,事情便朝着徐卫预定的方向发展,在这些专业军人的打击下,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多是被打的丢盔弃甲,就连枪支配备率最高的警察也在这场暴动中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乱世不光出英雄,也出强盗,在东京动乱愈演愈烈的时候便开始有不少的浪荡青年找到了发财的契机,三五成群进入富裕之家抢劫的抢劫,掳人的掳人,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暴动的人群在进入千代田区的时候遇到了阻力,这里是执政政府最中心的区域,包括执政府在内所有的中央政府机构都在这个区域,而负责保卫这个区域的主要武装力量是第五师的军队,他们在暴动开始的时候就着手布置防务。 当暴动的人员汇聚在千代田区的时候,负责镇压事宜的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终于下达了全军进入东京市区的命令,军队以装备了通用机枪的卡车为开路先锋,以连为单位一个街道一个街道清理叛乱分子和趁乱抢劫的流欸氓,将市区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至于那些支援东京饭店的人员,在刚进入东京饭店所在街道的时候就撞上了已经将布放扩展到饭店外的第五师军队,在军队猛烈的炮火下,除了极少数逃走外,全部倒在了全副武装的军队枪口下。 “近卫笃麿公爵阁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女儿近卫武子吗?”徐卫在安抚完宴会厅内所有的人之后,便指着刚才发出惊呼的女孩,对与自己同桌的议会议长近卫笃麿问道。 “回执政,她正是小女武子,不过这件事情小女也是不知情的,绝对没有参与我那逆子的叛逆行动!”近卫笃麿对徐卫刚才不加追究的话依然半信半疑,自然不敢再将自己的女儿牵扯进去。 “是吗,武子小姐?”徐卫走到已经花容失色的近卫武子的面前,用右手抬起近卫武子的下巴,轻声问道。 “执政大人,我确实不知道哥哥的计划,他告诉我只是想在聚会中见你一面,我也是被他骗了!”近卫武子哭着向徐卫解释道,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对近卫文磨的怨恨。 “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如果不是我姐夫提前知道你们的计划,恐怕现在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井上惠子与近卫武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她在徐卫介绍这次刺杀事件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恼怒之下就要上前打近卫武子的耳光。 “惠子!”徐卫一手捉到了井上惠子伸过来的手腕,然后劝解道:“武子小姐也算是你的好姐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胡乱冤枉人的。” “武子,还不快谢谢执政!”近卫笃麿闻言,看着已经被吓呆的女儿吩咐道。 “啊!”近卫武子刚才也被井上惠子的来势汹汹吓到,回过神后赶紧答谢道:“多谢执政大人信任,武子确实不知道这次对你的刺杀。” “你先不用谢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说你是完全无辜的,等外面的动乱平息后,还要带你到执政府做一个详细的调查的。”徐卫回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近卫笃麿人老成精,自然从徐卫看近卫武子的眼神中意识到他对自己女儿有别样的心思,这也算是一个保存家族的办法,于是赶紧应承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通向和平的曙光 日曜日这一天对大多数的东京市民来说与末日无疑,整个东京市二十三区除千代田区外没有任何一个区没有受到暴动者的破坏,到处都是暴动者与警察和卫队的交战,当然也有看不清形势的警察和卫队民兵发生倒戈的情况。 然而,就在暴动进入最鼎盛的时候驻扎在郊区的第五师开始进入市区清剿暴徒,于是整个东京上演了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暴徒在以卡车和通用机枪为掩护的军队突击下节节败退,及至最后那些依附的暴动者全鸟兽散作,只剩下最初暴动的军校学员。 徐卫在宴会厅虽然向参与宴会的日本贵族保证对于主动放弃与京都维新政府联系的家族不做过多的处理,但并没有说过对那些依然还在赴欧反抗的暴动者手下留情,以至于参与暴动的贵族子弟很多死在了败退的道路上,其后他们的尸体与那些被打死的军校学员一同被后面打扫战场的士兵扔到了准备好的板车上,至于依附者的尸体只能等东京恢复秩序后再处理,同时也可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报告少爷,叛乱已经被平息,请少爷指示!”日落时分,寂静的宴会厅外传来了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的声音。 “阿华,开门!”徐卫对一直守在门口的赵华说道。 “吱……”两扇厚重的大门慢慢的被六名士兵推开,大门外则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虽然少了阅军时的整齐划一。衣服和面容上也满是战后的硝烟,甚至有好多士兵的军装被鲜血染红。但从他们的目光中无时不在透露着坚毅决绝。 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第五师师长张耀辉,他全身上下倒是干净简洁。在看到徐卫的身影出现在被打开的大门身后时猛地抬起了右手敬礼,随后他身后的士兵也同时向徐卫敬礼,“唰”的一声,一如阅军时的整齐划一。 “不错,你们这次做的很好,东京的百姓会感谢你们的!”徐卫上前拍了拍王耀辉的肩膀,然后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士兵,中气十足的赞扬道。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饭店内外数千名士兵同时吼道,最可耻的是他们用的全是日语。饭店内的那些贵族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实现排练好的。 饭店内的官员和贵族并不是没有见过兵灾,上一次徐卫的军队登陆东京的时候切切实实的让他们体验了一回,但那时的军队都是类似于强盗般匆匆而来匆匆而过,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与众不同的体验,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军威! “既然叛乱已经被平息了,诸位就先回去吧,我会派兵保护诸位的安全。”徐卫在士兵的呼喊声停歇之后,转身对宴会厅内官员贵族说道。 “执政,犬子?”近卫笃麿在徐卫的话音刚落。就有点忐忑的问道。 “近卫文磨现在怎么样了?”徐卫之前已经安排王耀辉在叛乱平息后先整理出一份参与叛乱日本贵族子弟的名单,并且按照死亡、被俘、逃亡三种分类整理出来。 “报告少爷,战后没有见到近卫文磨本人,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目前被整理在失踪人口里面!”王耀辉拿出一份文件,找了一番汇报道。 “近卫公爵,我想令郎现在应该逃到安全的地方了。之后我想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公爵阁下,还请公爵阁下在与他联系上之后让他到警察局自首。我曾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做的让我满意。我会从轻发落他们的,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徐卫对近卫笃麿安慰道。 “请执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近卫笃麿脸色变了数遍,最终咬下牙来答道。 “我等公爵阁下的好消息!”徐卫笑着拍了一下比自己矮了半头的近卫笃麿,然后对宴会厅内的其他人朗声道:“我的这个保证也适用于所有参与这次叛乱的华族子弟,我在执政府等你们的好消息!” 徐卫说完便穿过站满士兵的大厅,走出东京饭店,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忘记带走需要问话的近卫武子。 日曜日这天夜里整个东京再一次陷入了动荡,不过这次的动荡只属于东京上层社会,那些家中有子弟参与叛乱的家族为了防止徐卫的趁机报复便开始着手清理与维新政府保持联系的眼线,这里面有徐卫的情报部门已经掌握的,但更多的是情报部门还有探查到的,甚至出现了两个家族在抓捕同一个人的情况。 叛乱! 在封建社会这是一个可以诛九族的大罪,虽然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一直标榜完全西化,但依然没有摆脱封建残留的影响,连坐在日本依然有非常强大的市场,这在保甲制度中被发挥的淋淋尽致。 近卫笃麿之前并不是对自己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愚蠢到冒然发动叛乱的地步,于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和整个家族,他凭借着以前察觉到的蛛丝马迹成功找到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东京的藏匿地点,然后配合军队将这些人全部活捉。 徐卫虽然在整个东京建立了一整套的情报部门,但依然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甚至可以说只做到了表面工作,就连这次的刺杀和叛乱都还是徐卫无意中察觉到蛛丝马迹让他们探查的,自然不可能查到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东京的据点。 四大财阀的残余势力为了这次的刺杀行动做了很多的准备,也动用了很多隐藏的力量,然而这一切都在近卫笃麿的揭发中功亏一篑,说伤筋动骨已经远远不足于形容这次的损失。 这些贵族的所作所为全部是在军队的监督下完成的,在行动的时候自然也受到了军队的协助。随后他们的事迹便被随行的生活委员记录了下来,等待天亮之后将会以政府邸报的形势发送到北本州岛各地。相信以京都维新政府的能量会在第一时间详细了解这些事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原意彻底与维新政府决裂。他们之中有的抵死不承认与维新政府有联系,有的抓两个替死鬼敷衍了事,以为可以像徐卫刚占领东京的时候那样蒙混过关,但是他们却忘记了时异势殊的道理。 徐卫刚刚占领东京那会最大的目的不过是要维持东京乃至关东地区表面的稳定,对那些不直接反抗自己的贵族更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已经将目光放在更深远的地方,已经开始为他在日本的长治久安考虑,那些贵族虚与委蛇的做法自然无法让他满足。 那些抵死不承认的贵族自然会被军队无情的镇压下去,他们家族的男丁将效仿以前的做法。不管老幼全部被军队关进了集中营,在那里他们将会在过度劳累之下相继累死,而这些家族的女性则依然会被拆分送到新澳港和新华港,补充那里女性资源的不足。 徐卫的情报人员在抓捕活动完成后自然是整理汇总,同时还伴随着对被抓捕人员的审讯,随后他们便可以将维新政府、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等在东京的情报网络全部串联起来,于是那些企图蒙混过关的贵族便原形毕露,其下场与那些抵死不承认的贵族没有任何两样。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徐卫便让法院着手审理参与叛乱的贵族子弟。当然此时的法院完全是徐卫的一言堂,他说谁有罪就是谁有罪,说谁是主谋谁就是主谋,于是在他的舌吐莲花之下近卫文磨成了被挟持者。在他本人没有出庭的情况下被判无罪。 其实,在所有参与叛乱而活下来的人当中只有近卫文磨被判了无罪释放,其余的贵族子弟多是根据他们家族的立功情况被判三个月到一年的监禁。不过对于这样的判决并没有任何家族提出质疑,其原因则是自那天暴动事件之后近卫武子就住进了徐卫的府邸。 对于这件事最气愤的当属井上惠子。她千方百计诱欸惑徐卫,企图成为执政府邸另一个女主人而不可得。而近卫武子却在办错事情的情况下实现了她韦竞成的梦想,这让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时间到了八月份的时候,东京那场暴动的痕迹已经渐渐地消失,但其影响则永远留在了这一代东京百姓的心中,相信自此之后东京百姓在获悉有人企图再次发动这样的暴动时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此时,在岩手县日籍军队的训练已经初步完成,四个师九万三千余人也全部按照师级编制整编完成,并且分批踏上了通往京都—名古屋防线的火车。 第一批踏进京都—名古屋防线的是陆军第七师,这是日籍军队成师的第一支部队,出于与华人军队一视同仁的看法,在番号上直接接了陆军第六师。 这支部队进入的地点是爱知县名古屋市附近,此时的爱知县绝大部分已经在执政政府的控制之下,维新政府能够控制的只有名古屋市及以南少量地区,而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则是检验新建成军队的战斗力。 日籍军队与徐卫的华人军队在军规上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军队中每一名参军的士兵都有二十亩地免税的优惠,这基本上是保甲卫队的两倍,但是如果日籍士兵在战场上临阵倒戈或者不战而逃,他们的家人将面临连坐受罚的处置,这是对军队战斗力最直接的保障。 此时,驻扎在名古屋的维新第三师团和第十五师团以及六个师团的预备役部队,而驻守在他们对面的是第二师以及两个营的坦克部队。 在两方对峙刚开始的时候,徐卫的军队在琵琶湖东岸布置了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分别驻扎在长滨城、彦根城、名古屋市,只在西岸敦贺城布置了第一旅,当时维新政府的军队大多在九州岛隔海相望,徐卫的军队完全占据了优势,不过却无法在不付出大的兵力损失下迅速击溃防线日军,于是形成了对峙。 慢慢的,维新政府的常备师团开始向本州岛秘密转移,南本州岛的预备役也开始被武装起来,于是在京都—名古屋防线便开始是维新政府的军队占据了优势,但他们也如同之前的徐卫军队一样无法打破僵局。 维新政府的军队相对来说要比徐卫的军队多得多,并且随着维新军队在防线数量的不断增加,徐卫的军队纵然拥有兵力优势也开始显出疲态,不过好在北本州岛的保甲制度已经完成,第三师和第四师绝大部分的军队便聚集起来支援京都—名古屋防线,这才不至于让维新政府突破了防线。 就目前而言,第一师驻扎在敦贺城,第二师驻扎在名古屋市,第三师驻扎在长滨城,第四师驻扎在彦根城,双方之间你攻我守,互有损伤,不过总的来说是活力比价薄弱了维新政府军队损失更大。 第七师在名古屋附近的兵站休息了两天便开始在军官的指挥下进入了战壕,不过作为名古屋线总指挥第二师师长徐坤并没有直接让他们担任突击部队,而是又在战壕内让他们适应了三天的战壕生活,习惯了双方的炮来炮往,也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如此才开始让第二师配合第七师打出他们的第一战。 经过此次长时间的对峙和原来日俄战争中的经验,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已经挖的有模有样,完全达到一战后期的水平,在敌人没有坦克的配合下完全可以当成绞肉机来使用,而自对峙以来徐卫的军队只在防守的时候将坦克当成了可移动的炮台使用。 第七师是在凌晨四点左右对对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反动的全面进攻,同时伴随着第二师重炮部队的掩护,在双方交火时他们已经将交通壕挖到了维新政府军队设置的铁丝网附近,在剪开铁丝网的时候才被发现。 维新政府的第一条战壕只有少量的士兵担任警戒任务,为了防止被炮击,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在后方休息,而这些警戒的士兵却在连日来无战事的情况下产生了松懈,被从交通壕突击而来的第七师军队大的措手不及,在没有后方支援还没有到达的情况下丢失了第一条防线,让第七师出师大捷。(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继续扩军 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其实有很多是学的对面执政政府军队的,在对峙战争进行到中期的时候,维新政府已经完成了国内预备役总动员以及主力部队回防的军事部署,在兵力上完爆只有两个是不足五万人的执政政府军队。 在这期间,维新政府军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对执政政府的战线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过好在执政政府军队在战壕战训练的时候得到过熟悉一战的徐卫的指点,不仅将战壕挖的交错纵横、犬牙参差,还在第一条战壕群后挖掘了第二条战壕群。 在第三师和第四师没有完成支援的这段时间内,维新政府的军队曾一度攻破执政政府的第一条战壕群,先锋部队已经接近第二条战壕群的第一条防线,不过却因为进攻距离太远,军队重火力无法有效支援而被已经在第二条战壕群部署好防线的执政政府军队击退。 执政政府军队在与维新政府军队对峙之初就开始在两条战壕群内建立永久和半永久工事,这些工事都是面对维新政府战线防线建设的,纵然维新政府军队占领了执政政府军队的第一条防线,面对这种只能防御一侧的工事依然无能为力,随后被赶来支援的第三师和第四师联手赶出了第一条战壕群。 维新政府军队在这场短暂而又急促的攻防战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过这些代价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们在执政政府放弃的第一条战壕群内见识到了最新的战壕挖掘和使用以及部署方式,于是他们便模仿这种战壕的挖掘和使用,将自己防线的战壕也完成了犬牙交错,最主要的是战壕内碉堡纵横,防不胜防。 人类在战争出现不久以后就学会了建造碉堡,但是那时的军队规模过小,武器射程也很近,因此他们能守住的也只是较短的防线或孤立的一点,即使如中国的长城和英国的哈德良长城般有一些极长的防线作为例外。但是它们还是无法彻底阻止敌人跨过边境,而只能对敌人起到威慑作用。 尽管碉堡战术和火力在最近的一千年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无论是装备了长弓、枪口装填式滑膛枪,还是火炮的军队。都需要大量士兵来防卫一座碉堡,部队规模太小的话其火力是不够的。 堑壕战中用到的大部分军事技术都已经在包围战术中出现了很多年,当两支军队在一个不熟悉的战场作战时,包围战术就会被采用以应用这些技术。 恺撒在高卢战记一书中描述了阿莱西亚之战中古罗马是如何在阿莱西亚城周边建造了两堵巨大的墙,内墙长为十英里。里面是韦森盖托里克斯的部队,而外墙则阻止了援军与他们会合,罗马军队控制着内墙和外墙之间的部分,被包围了的高卢人在饥荒蔓延开来之后投降了,而他们的援军就在外墙之外却无法进来。 修昔底德在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一书中也记录了一次相似但却是失败的围困,即雅典人对锡拉库萨的包围。 包围是指在人类发明了攻城机器后,进攻一座城镇或一个碉堡时应用的战术,进攻方会先将城镇包围住,之后要求城内的守军投降。 如果没有得到回应,包围城镇的一方就会在城镇周围建造临时碉堡。以阻止守军突围或外部援军与守军会合,之后进攻方就会在守军的武器射程之外开始挖掘一个与城墙平行的壕沟,然后他们就会向城镇的方向再挖掘一个壕沟,这个壕沟为锯齿形,这样里面的士兵就不会被守军火力所伤害,它还同时提供了一个观察守军的有利地点。 当这个壕沟深入到敌军火力射程之内时,进攻方就会再挖掘一个与城墙平行的壕沟,这个壕沟具有火力点,必要时在炮火的掩护下,这个过程会被不断重复。直到进攻方的武器进到能准确地在城墙上打开一个缺口为止。 为了使部队和援军接近到能够安全地通过缺口进入城内的距离,进攻方会挖掘许多锯齿形的壕沟,并由许多与城墙平行的壕沟来保护并隐藏士兵。 这个过程中,进攻方每次都会在一个步骤完成之后要求守军投降。如果在进攻方的第一波攻击中有许多士兵通过了缺口的话,守军就只有死路一条。 从古代到中世纪时的习惯就是,经过战斗后成功地拿下一座城镇的军队会屠杀这座城里的所有居民,一些以帖木尔为代表的占领者会将敌人的头骨作成纪念碑以展示自己的强大。 法国革命和拿破仑战争中首次出现的大规模军队成为了堑壕战的第一个要素,在这之前军队都由小规模的部队组成,他们没有能力在一大片区域内顶住敌人长时间的进攻。大规模军队使取得胜利变得很难,但是通过骑兵和步兵在一次袭击中将敌人打散还是可能的,其中一个早期的长好几英里的加固军事防线的例子就是托里斯韦德拉斯防线,这是在半岛战争中葡萄牙在英国陆军的皇家工程兵指导下构筑的。 十九世纪中期,火器技术得到了发展,而这也使上述战术变得更加具有毁灭性,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自然是美国的南北战争,在战争中双方使用的都是这种自拿破仑时代以来几十年来都在用的战术,而当这场战争结束时,它就已经预演了一次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美国内战中已经出现了壕沟、机枪、碉堡和巨大的伤亡。 战争末期的彼得堡之战已与初期的战役有了很大不同,像在第一次马纳沙斯之役这种初期的战役中,双方的部队仍然可以灵活地运动,但到后期的一些著名的攻击行动,例如葛底斯堡之役中的皮克特攻击行动,展示了对躲在战壕里的敌人发动攻击是多么无用。 这个变化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线膛抢得到了大量的生产和应用,这种射程为拿破仑时代滑膛枪两倍,并且能在一千米的距离之外杀死一个人的武器使躲在壕沟里或一个临时建造的掩蔽物后的人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外向敌人射击,进攻方无法快速穿越它与防守方之间的大片空地,硬冲的话则会遭受重大伤亡。 与此同时,出现于内战晚期的连发枪极大地提高了射速。自然也增加双方军队的伤亡。 其第二个原因则是双方仍然坚持拿破仑式的大规模冲锋战术,这也增加了伤亡,到了战争后期,散兵线战术才成为了标准战术。到了最后,人们为了对抗密集火力,采用了寻找掩蔽物和分散部队两种措施。 美国内战结束后,堑壕战的其他几个要素也相继出现,首先就是1874年发明的铁丝网。它虽然无法造成严重伤亡,但是可以减缓敌人的进攻速度,这就给了防守战壕的机枪手和步枪兵更多的时间来消灭敌人。 第二个出现的是炮火的改善。人类从古代就使用了各种形式的炮火,它从火药得到大量应用至1860年堑壕战出现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是用来消灭敌人的主要武器,并且还只需要很少的步枪兵支援,但是克虏伯改进的钢制后膛装填式火炮却增加了炮火的杀伤力量。 第三就是高爆弹的出现,它将炮火杀伤力增强了十六倍。 最后是液压式制退器,最先使用它的法国75毫米野战炮极大地提高了射速,进攻方与防守方之间的大片空地成为了无人区,想要穿越的话则会伤亡惨重。 尽管火力的改善和实行征兵制的军队大大改变了战争的形式。可大多数军队完全不知道这些变化多么具有毁灭性,所以也就没有研究对抗措施。 在后世,一战开始时大多数军队都认为这将是一场短暂的战争,双方都将会使用拿破仑时期的战略和战术,一些骑兵单位被火车送到了前线,而他们的指挥官根本没有想到骑兵在密集的火力面前是毫无办法的。 等到战争开始以后,同盟国和协约**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完全错了,正面进攻得到的只有自己人的伤亡,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有一个绞肉机。 如果说美国的南北战争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预演,那日本的这次南北战争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序章。但是与美国南北战争的不为人注意不同,日本的这次南北战争却因为斯蒂文.冯.布鲁斯的介入而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斯蒂文.冯.布鲁斯略次向徐卫请求到京都—名古屋沿线检验坦克的实战效果,不过都被徐卫强硬的拒绝,随后斯蒂文.冯.布鲁斯便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就当徐卫以为他放弃的时候,他竟然说动了德国参谋部组成了一个战地军官参观团,以德国总参谋部的名义请求进入京都—名古屋战线参观。 徐卫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斯蒂文.冯.布鲁斯的请求,但却无法无视德国总参谋部的意见,他还希望德国在一战前能够为他培养更多的陆战指挥和参谋人员,于是德国成为了进入京都—名古屋防线的第一支参观团。 德**官参观团进入京都—名古屋沿线的时候正好赶上维新政府军队实力大涨。而执政政府却因为保甲制度还未建成只有陆军第一师和第二师以及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三个团不足九万人。 面对维新政府近四十万军队的进攻,执政政府的军队打的是相当的艰苦,不过在这种兵力悬殊非常厉害的战争中德**官参观团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维新政府的军队虽然已大兵力优势强力将战线不断向执政政府的战线方向推移,但大战下来执政政府伤亡的兵力非常有限,而进攻的维新政府军队却伤亡惨重。 德**官参观团的成员都是德国在远东最优秀的军官,他们很快就从这种伤亡差异中看出了战壕战的恐怖,在经过几场战役检验之后他们便将这种情况反映到了总参谋部,引起了总参谋部的高度重视。 然而,德国在情报方面做得并不太好,很快这项情报就被他的对手英国获知,然后英国陆军部也紧急组成了一直军官参谋团进入了京都—名古屋沿线,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最后这项情报又传到了法国的手中,于是战壕战的真实情况不再是一项秘密,为各国所探知。 战壕战秘密的泄露其实并不是徐卫想要的,这会让同盟国和协约国在发动世界大战的时候出现犹豫,甚至会在战争出现僵持的时候量大军事同盟出现何谈现象,从而无法达到消弱欧洲列强,使自己在亚洲崛起的目的。 不过相较于战壕战的秘密,徐卫更害怕坦克的秘密被列强所知,于是他思虑之下便决定更改了用坦克部队突击一点,然后让华人军队和日籍军队跟在其后扩大战果的军事计划,开始致力于打一场符合一战水平的战壕战。 战壕战打的就是人力和财力,在财力方面徐卫自然有信心完爆维新政府八条街,但在人力方面他却相形见绌,随后他便想到了一条绝户计,增加日籍军队的比例,以连续不断的添油战术将对面的维新政府拖垮,于是便有了第一批日籍军队由两个师的预算变成了四个师。 按照徐卫的计划,这四个师只不过是用来探路的,随着四个师的不断消耗将会有新的士兵补充到这四个师之中,也会有新的师在这四个师用顺之后再组建,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消耗维新政府的兵力和财力,另一方面也能够减少日本国内适婚男丁的数量,为新澳港和新华港的男性移民提供女性资源。 到目前为止,维新政府的军队在战线上已经增加到六十万,而执政政府的军队这达到了顶峰,双方再次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双方相互的攻势也开始减少,都在积蓄力量试图给对方致命一击。 多日来的平静让双方都降低了警戒,日籍军队第七师的突袭完全将第一条战线的警戒日军打的措手不及,不过随后后方战线的日军很快就进入了战争的状态,遮天蔽日的炮弹开始向他的第一条防线倾泻,阻断第七师想要通过交通壕进入第二条战线的企图。(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消耗战 村子内的战斗此时还处于相持阶段,警卫连这一方虽然人数远远少于袭击者,但胜在士兵的弹药充足,射击的精确度也非常的高,而袭击的一方则是仗着人多,不断的驱使士兵向警卫连的防御阵地冲锋。 不过,这种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防守的警卫连方面应该很快就会出现颓势,其原因一方面是警卫连的士兵人数实在是太少,袭击者就算二十个人换一个也非常富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引伊本的私军上钩,并没有携带诸如迫击炮、重机枪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射速最快的也不过是改进的速射型毛瑟军用手枪。 当徐卫走出居民委员会的时候,外面的战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不过令他诧异的是本来应该已经作鸟兽散的村民其青壮又都回到了村子,这些人手中大多都拿着诸如菜刀、锯子之类的武器,而其村长此时正在与组织战斗的赵华争论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徐卫走到跟前问道。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你还是进去吧。”此时的赵华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计划出现了变故。 “出了点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我们现在就要立即撤退。”徐卫快速的说道。 “对面的人太多,咱们这些人冲出去太危险了。袭击咱们的这些人只是经过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就算人数众多,以咱们的兵力支撑个半个小时是没问题的,我看我们还是坚守待援吧?”赵华请求道。 “圣王陛下,我们有赖圣王陛下的荣光才能够丰衣足食,请让我们也加入到保卫圣王陛下的行动中吧!”村长在赵华说完紧接着说道。 “你们这些人连真正的武器都没有,在防御中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你还是听我的劝将村民都疏散到后山中去吧。”赵华随后劝解道。 “赵将军,我们虽然没有你们的武器,但是我们有一颗保卫圣王陛下的决心。等敌人攻上来的时候我们会用手中的武器砍下敌人的脑袋。”村子说的慷慨激昂,后面的村民也随声附和。 对于村民的表现,徐卫说不敢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此时一扫之前老者张口闭口“圣王陛下和大毛拉”的隐晦。胸口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随后他对村长说哦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事情出了一些变故,我们的援军恐怕不能及时赶到,现在我要立即转移了。你也领着村民隐藏到后山吧。” “少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赵华纵然神经再大条,也从徐卫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焦急的问道。 “这事一会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离开这里。”徐卫并没有为赵华解释这一切。 “我去把车开过来,只要少爷上了车就安全了。”赵华知趣的并没有继续询问,随后提议道。 在来的时候,徐卫将乘坐的汽车直接停放在了村口,前后是两辆负责运兵的卡车,此时贸然去将车子开过来肯定要受到袭击者的攻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徐卫扯住了就要去开车的赵华说道:“你是警卫连连长,还要组织兵力防御,这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吧。” “少爷,让我去吧!”这时,刚才负责保卫徐卫的一个警卫连士兵随声附和道。 “你会开车吗?”这时最重要的问题。 “会,以前教官教过,虽然开的不好,把车开过来还是没问题的。”那士兵回答道。 “这次你能够将车卡过来我记你大功,你如果牺牲了。我徐卫承诺将是你的家人为我的家人。”徐卫郑重的拍着那士兵的肩膀说道。 “少爷,你有恩与我们全家,如果不是你,我和我的老母亲早就横尸荒野。也不会有现在的妻子儿女,我的命就是少爷你给的,我愿意为少爷你效死!”那士兵一脸悲切的说道。 “不要说这样的,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一定要活着回来。”徐卫一副感动非常的说道。 在徐卫的注视下,那士兵快速的从这处有房屋遮挡的地方一跃而出。接着在地上滚了两滚,又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地面进攻的人也很快发现了他,有不少的枪口开始转向他移动的身影,不过都被他躲了过去。 这名士兵不愧是号称军中精锐的警卫连出来的,躲避子弹的动作之标准已经完全超越了训练的标准,在跃起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够在空中改变方向,这让想要捕捉他运动轨迹的敌人再一次落空。 从徐卫所在的居民委员会到路口不过一百米的距离,之间只有三座用土挑成的房屋可以掩护,在士兵腾冲跳跃之间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接近了徐卫乘坐的那辆汽车,现在就差一个滚动就能够走到汽车的旁边,然后借助汽车的掩护打开车们将汽车开过来。 不过就在这名士兵再一次从地上滚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好巧不巧的打在了他的背上,或许子弹打在了士兵的脊椎骨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滚动的趋势停了下来,随后倾泻而来的子弹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溅起了一个有一个的血泡,不过他并没有战士黄继光堵枪口的本事,最终没有站起来。 就在这名士兵被打死的同时,另一位负责保护徐卫的士兵没有任何迟疑,随即从房屋后面跳了出去,趁着敌我双方都将目光放在被打死的这名士兵身上的时候快速的跑到距离村口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那是一处负责将村内的雨水排放的旁边河流的沟渠。 这沟渠应该是前段时间兴修水利的时候挖掘的,沟内的泥土都还是新的,也还没有出现什么泥污,另外因为处于冬天连一点水都没有,非常的干燥,与一条专业的战壕并没有多少区别,完全可以阻挡所有射过来的子弹。 对面的人或许已经想到了徐卫等人的心思,不仅将绝大多数的枪口对准了躲在沟渠内的士兵,还不断向徐卫的那座汽车开枪,试图用他们的步枪子弹将那辆不起眼的汽车打成废铁。 步枪的子弹噼噼啪啪的打在徐卫的座驾上。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其密度甚至在这种白天的光线下都能够看的清,然而纵然有这样的密度,依然无法打伤这辆汽车分毫。甚至有的子弹打在汽车的反光镜上,依然被弹开了。 汽车的这种情况不仅让攻击它的人大惊失色,也让正在注视着战况的村民大吃一惊,因为靠近公路,汽车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都是一些金贵的东西,像这种在枪林弹雨之下没有任何损伤的还真没有见过。 “圣王陛下的这辆车子难道是真主赐予的吗,为什么这么坚固?”村子的村长这时候走上来恭敬的问道。 “啊?”正在时刻关注第二名冲出去士兵的徐卫被村长突然出现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后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将村民疏散到后山,我怕我走之后他们会报复你们。” 这次村长却没有任何推辞,恭敬的说道:“圣王陛下有这样的一辆车子自然是安全无虞,我这就按照圣王陛下的吩咐将村民疏散。” 或许是震惊于汽车的坚固,袭击者们的枪声舒缓了不少,蹲在沟壑内的另一名士兵趁着这个机会沿着沟壑移动到没有收到攻击的一段,然后从沟内滚了出来。此时他距离徐卫的那辆汽车不过十米的距离,于是他也顾不得安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跑过去。 或许是第二名士兵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在他冲刺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枪口对着他,结果被他跑到了汽车的车门边,此时所有的枪林弹雨都被汽车所当,对他而言已经非常安全了。 这辆汽车的钥匙自然是在第一名士兵的身上,此时再冲到第一名士兵的身边取回钥匙自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这样也难不倒第二名士兵,他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段铁丝,然后将铁丝前端弯成铁钩。顺着车门的缝隙伸了进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名士兵就将锁住汽车门的按钮勾住,然后他一提铁丝,将按下去的按钮提了上来。门锁自然也应声而开。 这辆防弹汽车只有四个位置,自然无法将所有的士兵都运走,能够离开这里的只有徐卫和极少数的士兵。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次负责护送少爷会阿瓦士。汽车不到咱们的军营,任何人拦车都不要停下,知道吗?”赵华在将车开过来的士兵下车后对他指了指,然后又指了一名军官和另一名士兵吩咐道。 “连长,还是你保护少爷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这名军官正是这个排的排长,随后他拒绝道。 “这是命令,你不执行就是抗命不尊!”赵华这时候倒是有一股大将之风,对这名排长厉声说道。 “这个……”这名排长还想推辞,但看着赵华就要弑人的目光赶紧回答道:“请连长放心,职部这次一定保证少爷的安全!” 徐卫就站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他对赵华的吩咐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在赵华担任警卫连连长的时候警卫连甚至整个军队都有一种说法,说赵华是凭借徐卫对金霞的宠爱才能够问鼎警卫连连长的职位的。 像这种凭借裙带关系升职的事情绝对是可做不可说的,赵华自然也不例外,他时刻想着摆脱这种靠枕边风才能够上位的言论,一直努力着做好一个合格的警卫连连长,不过在这之前依然收效甚微。 这一次可以说是赵华的翻身之战,只要他在徐卫离开的时候率军坚在这里,之后外界一切的物议虽然不能说就此而止,至少减少十之七八,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他能够活着坚守到援军的到达。 道路的畅通确实帮了徐卫的大忙,袭击者面对风驰电掣而过的汽车依然是不知所措,随后汽车穿过袭击者的阵地,在撞伤、撞死多名袭击者后绝尘而去。 其实,在徐卫到达村子的时候,一直跟在徐卫身边的艾罕默德就悄悄地离开了村子,然后他登上了村子后面的大山,在大山的深处找到了埋伏了一夜的第三师。 “艾罕默德毛拉,少爷到了吗?”第三师的师长让身边的翻译对赶来的艾罕默德问道。 “徐师长,圣王陛下已经到达了地方,我的人也已经发现了伊本私军行动的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他们的驻地,还请徐师长快点去与圣王陛下回合,保护声望陛下的安全。”艾罕默德随后回答道。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徐浩说完就开始命令第三师的士兵时候各自宿营的行礼,然后将行李放置在一处指定的地方,全师整装待发,准备开赴徐卫所在的村子。 “师长,前面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模样是波斯人。”军队还没有走过多远的距离,走在前面的斥候就回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难道伊本的私军没有去袭击少爷,反而要狙击我们?”徐浩闻言暮然一惊。 “这不可能,伊本就算将阿瓦士和伊泽市全部的粮食都收缴起来也无法养活上万人的军队,更不要说他从哪里招募到这么多的人,这肯定是别的地方的军队!”艾罕默德反驳道。 “你是说阻止我们的不是伊本的私军,那伊本的私军哪里去了?”徐浩有点迷惑的问道。 “自然是去袭击圣王陛下了!”艾罕默德说到这里,自己也是大吃一惊。 “传令部队加快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防线!”徐浩从众多的徐氏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军队的师长自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随后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对,晚一分钟圣王陛下就危险一分,要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冲破敌人的防线!”艾罕默德也随声附和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拖垮维新政府 第七师还在向前推进,但相对于第一条防线与道路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界限,后面的防线就变得交错纵横了起来,单兵战壕、环形战壕、补给点、休息室等等穿插在一起,为军队的进攻带来的极大的不便。 有了第一条战线的经验,第七师的士兵们都意识到即便他们估计同胞之情在作战中故意放水,对面维新政府的军队却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日籍士兵,还是华人士兵,交起手来自然无所保留,同时军队中各项携带连坐性质的处罚制度也让他们没有了临阵倒戈的决心,于是为了保命只好拿出训练时的军事水平继续作战。 名古屋到琵琶湖的这条战线不过四十多公里,其中绝大多数的防线都在长滨城和员弁郡境内,从员弁郡到名古屋的这条防线不过十几公里,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山岭阻隔,所以真正用来交战的区域非常有限,这也是当年日军三四个师团就能拖住徐卫大军进攻步伐的原因。 维新政府修建的防线多是以山体为掩护,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掏空,这样的掩体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当然这也是维新政府在突破徐卫军队第一条战壕群时新学的东西,用来对付徐卫军队这个师傅正好恰逢其会。 渡边幸野是第七师下辖的一个班长,他们班在进攻的时候因为处于较后的位置损失比较少,只有一名比较倒霉的士兵被榴弹擦破了头皮,连简单的包扎都不需要。 在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军被消灭后,渡边幸野这个班便跟随者连队突破进入后面的防线,弯弯曲曲的防线和不时飞来的子弹让他们乱冲乱撞之下很快就与前面的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不过好在执政政府军队的军服与维新政府军队的军服有着很大的差别,就算相互之间不认识也不至于伤了自己人。 作为班长,渡边幸野拥有一支速射版毛瑟军用手枪,有二十发的弹容量,这是班用机枪装备部队之前唯一一种能够提供班式突击火力的武器,从战争开始打到现在。这支手枪已经打出了上百发子弹,有专门的士兵为其装弹。 毛瑟军用手枪是毛瑟厂中的菲德勒三兄弟利用工作闲暇聊设计出来的,当时半自动手枪刚刚起步,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军队使用半自动手枪作为制式武器。毛瑟深知若要成功就必须要得到一个主要强权的军队合约,因此他将毛瑟军用手枪命名为毛瑟军用手枪,希望能取得一个军方合约。 不过事与愿违,一直到后世毛瑟厂停产毛瑟军用手枪为止,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采用毛瑟军用手枪作为军队的制式武器。而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也不生不死的拖了四十年,毛瑟厂估计大约生产了一百万把的各式各样毛瑟军用手枪。 然而,这种不受欧洲人重视的武器却在中国极端火爆,成为中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武器,其主要原因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各派军阀相互征战,急需要武器进行作战,而当时的西方控制向中国出口军火,尤其是步枪、机枪和冲锋枪,但驳壳枪作为手枪则不在此列。因此驳壳枪成为各派武装的首选,中国当年进口和自制了大量的驳壳枪,总数量超过五十万只。 当时中**队的精锐部队中,由于缺乏机枪,轻机枪射手都往往配发有这种手枪,毛瑟手枪机构坚固,动作可靠,火力强大,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采用可卸式供弹具,包括十发弹匣和二十发弹匣两种。 该枪配有木质盒子枪套,除具有保护和携行手枪的功能外,常规射击时将木枪套驳接在手枪握把上。作为枪托抵肩射击,有效射程可达一百五十米,使用7.63毫米毛瑟手枪弹,初速高,枪口动能大,杀伤威力和侵彻力都非一般军用手枪可比。 经过战争年代的中**人都对毛瑟手枪有着不可抑制的情感。以至于新中国轻武器工业在研制第一种国产自动手枪的时候,居然研制出一种外形与毛瑟手枪极其相似的怪物,那就是国产1980式自动手枪,也称八零式冲锋手枪,这枪跟毛瑟手枪的最大区别是,八零式未采用木盒式枪托,而是用一支多用途的匕首作为枪托,好在这种返祖的怪物并没有装备部队。 或许是收到上一世的影响,徐卫在装备军队的时候非常钟爱毛瑟军用手枪,不仅在军队建立初期装备了大量的毛瑟军用手枪,还在军工厂运行生产后将这种半自动手枪改为自动手枪,配备到华人军队中每个班的正副班长以及日籍军队中班长的手中。 与上一世国内侵权仿制不同,徐卫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让别人诟病,于是在军工厂竣工后他便联系毛瑟厂购买了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专利,就连改进后的自动手枪专利也主动让与了毛瑟厂。 毛瑟手枪在后世影响极大,很多文章中都有对它的描写,其中徐卫印象最深的就是关于毛瑟手枪由于后坐力大、枪口上跳较大,连发射击时的准确性不高,欧洲人都认为不适合连发射击的介绍。 文中称当时国人充分发挥了五千年以来积累的聪明才智,提出的一个简便的方法,解决了枪口上跳的难题,即将毛瑟手枪的横向或斜向展开射击,横打使上下跳动变为扫射,提高了命中率。 在这一世,徐卫专门就提高其命中率方面做了实验,但得出的结论却是毛瑟手枪横打并不能提高其准确性。 其实,毛瑟手枪的后坐力很大,正常连发射击时,枪管会垂直晃动,除第一发比较准确,第二发以后的子弹的落点会高出目标数米,如果将枪身横过来射击,由于丧失准星照门的瞄准线,只能靠余光概略瞄准,再加上单手横向据枪的别扭,连第一发的命中率都不能保证,横向射击也会使子弹的散步更大。 其实在后世,毛瑟手枪的射击。军队和民间武装并不相同,正规军队大多在安装枪托情况下射击,据枪姿势也很标准,而游击队、土匪和民间武装在多数情况下。不使用木盒枪托,仅单手射击。 实际打过毛瑟手枪的射手会有体会,该枪巨大的后坐力,导致无枪托单手全自动射击时,根本无法保证枪身的可控。基本都是瞎打,所以无托单手据枪只适合单发射击,电影里好汉们双枪连发的情景都是胡扯的。 不过,这篇文章的解释的错误并不是表示毛瑟军用手枪这种使用方式错误,毛瑟军用手枪的横打虽然不能解决命中率,却能解决很多其他的问题。 旧时国人的军队单手无托射击时之所以要将枪身横来呢,其原因非常简单,究其缘由则是避免抛出的子弹壳烫着自己,因为毛瑟军用手枪的抛壳方式为弹壳向枪身后上方飞出。 当使用枪托抵肩据枪的射击姿态,手枪发射后的弹壳正好向后越过射手的头顶。飞到射手身后,这样无论什么角度和姿态弹壳都不会打中射手,但是单手无托射击时,问题就来了,如果手臂伸直,枪身垂直,射击时抛出的弹壳向后飞行,正好砸到射手的脸上,这会极大地影响和干扰射手的射击,所以比较简便的方法式将枪身斜着发射。让子弹壳向斜后方抛出。 至于欧洲人为何很少见到横向据枪射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欧洲人在使用毛瑟手枪的时候看,都是安装枪托抵肩射击的。他们很少采用单手不抵肩的这种命中率很不靠谱的射击姿势。 有了这个结论,徐卫在训练士兵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使用姿势的正确性,任何非指定姿势的任性行为都是严厉制止的,这一点在日籍士兵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发挥,他们在使用毛瑟军用手枪方面正规程度比已经使用了两三年的华人军队还要标准,精确度还要高。 渡边幸野一边将毛瑟军用手枪枪托抵肩。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觉性,一边带领自己的班向前突击,当碰到抵抗时能够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不能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手雷招呼,只有在突然相遇的情况下才与维新政府的军队发生白刃战。 “班长,小心!”在渡边幸野等人转到一处拐角地方的时候,他旁边的一名士兵突然飞身将他压在身下,而就在这时,拐角的地方突然伸出一支枪口,随后便“突突突”的喷射出连续的火舌,听声音便知道是日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显然这里是一处隐蔽的重机枪阵地。 渡边幸野虽然成功躲过了机枪的扫射,但他身后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突如其来的射击瞬间打中两名士兵的身上,其中一名士兵被子弹打在腰上,将他的整个身体拦腰打断,死的不能再死,而另一名则是打在腿上,还算幸运只是将整个腿打断,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维新政府这处重机枪阵地处于防线的制高点,在战壕内还能够提供隐蔽,一旦走出战壕或者从拐角进入交通壕都会被重机枪射中,并且重机枪的掩体虽是用木头修建,但却用泥土覆盖,顶部还铺有石头,工事虽大,但石头表面的射击孔却较小,很难被直接击中,就连迫击炮这时候也不太好用。 维新政府的这处重机枪阵地完全是仿照徐卫军队重机枪阵地设置的,其上的石头能够抵挡的住数发中小型迫击炮炮弹的直接击中,而周围低矮的木质和泥土掩体也能够抵御重机枪的直接射击,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攻破这种重机枪阵地只有让迫击炮炮弹横着命中低矮掩体,但是这种假设在技术上是不能成立的,就算把迫击炮放平当榴弹枪用也不可能达到这么低的射角。 渡边幸野从战壕内爬起来后边开始命士兵一边警戒,一边着手救治伤员,不过单兵使用的急救包却堵不住大腿不断喷射的血液,很快伤兵的哀嚎声便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 “班长,是机炮排的人!”就在众人为前面挡道的重机枪阵地伤神的时候,从后面的战壕内走出一队扛着迫击炮的士兵,并且从着装上看是执政政府的军队无疑。 “哈伊,这里有一挺重机枪!”渡边幸野放下已经断了气的士兵,对后面的那对士兵喊道。 “重机枪的,在哪里?”为首的军官也是一名班长,不过他的日语说的就生涩多了,显然是第二师或者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华人军队。 “那里!在那里!”渡边幸野一边高声招呼,一边对着交通壕拐角的地方比划着。 维新政府的那座重机枪阵地虽然掩饰工作做的很好,但只要开枪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在渡边幸野的指引下很快就将迫击炮对准了那处重机枪阵地,然后迫击炮炮弹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命中了覆盖在重机枪阵地上面的石头上,将石头上的泥土全部震落,不过去没有将石头震碎。 一个迫击炮班拥有两门60毫米迫击炮,其中除了正副班长不需要携带任何器具外,每一门迫击炮标配为六人,三人携带炮管、底座、支架,另外三人每人携带四门60毫米迫击炮炮弹,同时这支迫击炮班是唯一一支只携带毛瑟军用手枪的兵种。 维新政府的重机枪阵地自然不是坚不可破的钢筋混泥土工事,在两门迫击炮连续不断的炮击下很快就被攻破,随后两个班二十多人全部一拥而上,控制了整座重机枪阵地。 这种重机枪堡垒应该是成群使用的,但是维新政府在学习上并没有学透,在设计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配置为四人,不过机枪手和弹药手在迫击炮的炮击下被炸死,只有两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在瑟瑟发抖。 日籍军队已经组建了很长一段时间,士兵之间也相互有了感情,同时现在也不适合携带俘虏,所以在众人进入机枪堡垒的时候就有日籍士兵想要将两个俘虏杀死,不过却被渡边幸野阻止了。 “爸爸!?”渡边幸野半是激动,半是不可思议的对其中一人说道。 “幸野!”那人抬起头看到渡边幸野喊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平章 通向和平的曙光 日曜日这一天对大多数的东京市民来说与末日无疑,整个东京市二十三区除千代田区外没有任何一个区没有受到暴动者的破坏,到处都是暴动者与警察和卫队的交战,当然也有看不清形势的警察和卫队民兵发生倒戈的情况。 然而,就在暴动进入最鼎盛的时候驻扎在郊区的第五师开始进入市区清剿暴徒,于是整个东京上演了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暴徒在以卡车和通用机枪为掩护的军队突击下节节败退,及至最后那些依附的暴动者全鸟兽散作,只剩下最初暴动的军校学员。 徐卫在宴会厅虽然向参与宴会的日本贵族保证对于主动放弃与京都维新政府联系的家族不做过多的处理,但并没有说过对那些依然还在赴欧反抗的暴动者手下留情,以至于参与暴动的贵族子弟很多死在了败退的道路上,其后他们的尸体与那些被打死的军校学员一同被后面打扫战场的士兵扔到了准备好的板车上,至于依附者的尸体只能等东京恢复秩序后再处理,同时也可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报告少爷,叛乱已经被平息,请少爷指示!”日落时分,寂静的宴会厅外传来了第五师师长王耀辉的声音。 “阿华,开门!”徐卫对一直守在门口的赵华说道。 “吱……”两扇厚重的大门慢慢的被六名士兵推开,大门外则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虽然少了阅军时的整齐划一。衣服和面容上也满是战后的硝烟,甚至有好多士兵的军装被鲜血染红。但从他们的目光中无时不在透露着坚毅决绝。 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第五师师长张耀辉,他全身上下倒是干净简洁。在看到徐卫的身影出现在被打开的大门身后时猛地抬起了右手敬礼,随后他身后的士兵也同时向徐卫敬礼,“唰”的一声,一如阅军时的整齐划一。 “不错,你们这次做的很好,东京的百姓会感谢你们的!”徐卫上前拍了拍王耀辉的肩膀,然后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士兵,中气十足的赞扬道。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饭店内外数千名士兵同时吼道,最可耻的是他们用的全是日语。饭店内的那些贵族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实现排练好的。 饭店内的官员和贵族并不是没有见过兵灾,上一次徐卫的军队登陆东京的时候切切实实的让他们体验了一回,但那时的军队都是类似于强盗般匆匆而来匆匆而过,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与众不同的体验,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军威! “既然叛乱已经被平息了,诸位就先回去吧,我会派兵保护诸位的安全。”徐卫在士兵的呼喊声停歇之后,转身对宴会厅内官员贵族说道。 “执政,犬子?”近卫笃麿在徐卫的话音刚落。就有点忐忑的问道。 “近卫文磨现在怎么样了?”徐卫之前已经安排王耀辉在叛乱平息后先整理出一份参与叛乱日本贵族子弟的名单,并且按照死亡、被俘、逃亡三种分类整理出来。 “报告少爷,战后没有见到近卫文磨本人,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目前被整理在失踪人口里面!”王耀辉拿出一份文件,找了一番汇报道。 “近卫公爵,我想令郎现在应该逃到安全的地方了。之后我想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公爵阁下,还请公爵阁下在与他联系上之后让他到警察局自首。我曾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做的让我满意。我会从轻发落他们的,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徐卫对近卫笃麿安慰道。 “请执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近卫笃麿脸色变了数遍,最终咬下牙来答道。 “我等公爵阁下的好消息!”徐卫笑着拍了一下比自己矮了半头的近卫笃麿,然后对宴会厅内的其他人朗声道:“我的这个保证也适用于所有参与这次叛乱的华族子弟,我在执政府等你们的好消息!” 徐卫说完便穿过站满士兵的大厅,走出东京饭店,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忘记带走需要问话的近卫武子。 日曜日这天夜里整个东京再一次陷入了动荡,不过这次的动荡只属于东京上层社会,那些家中有子弟参与叛乱的家族为了防止徐卫的趁机报复便开始着手清理与维新政府保持联系的眼线,这里面有徐卫的情报部门已经掌握的,但更多的是情报部门还有探查到的,甚至出现了两个家族在抓捕同一个人的情况。 叛乱! 在封建社会这是一个可以诛九族的大罪,虽然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一直标榜完全西化,但依然没有摆脱封建残留的影响,连坐在日本依然有非常强大的市场,这在保甲制度中被发挥的淋淋尽致。 近卫笃麿之前并不是对自己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愚蠢到冒然发动叛乱的地步,于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和整个家族,他凭借着以前察觉到的蛛丝马迹成功找到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东京的藏匿地点,然后配合军队将这些人全部活捉。 徐卫虽然在整个东京建立了一整套的情报部门,但依然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甚至可以说只做到了表面工作,就连这次的刺杀和叛乱都还是徐卫无意中察觉到蛛丝马迹让他们探查的,自然不可能查到四大财阀残余势力在东京的据点。 四大财阀的残余势力为了这次的刺杀行动做了很多的准备,也动用了很多隐藏的力量,然而这一切都在近卫笃麿的揭发中功亏一篑,说伤筋动骨已经远远不足于形容这次的损失。 这些贵族的所作所为全部是在军队的监督下完成的,在行动的时候自然也受到了军队的协助。随后他们的事迹便被随行的生活委员记录了下来,等待天亮之后将会以政府邸报的形势发送到北本州岛各地。相信以京都维新政府的能量会在第一时间详细了解这些事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原意彻底与维新政府决裂。他们之中有的抵死不承认与维新政府有联系,有的抓两个替死鬼敷衍了事,以为可以像徐卫刚占领东京的时候那样蒙混过关,但是他们却忘记了时异势殊的道理。 徐卫刚刚占领东京那会最大的目的不过是要维持东京乃至关东地区表面的稳定,对那些不直接反抗自己的贵族更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已经将目光放在更深远的地方,已经开始为他在日本的长治久安考虑,那些贵族虚与委蛇的做法自然无法让他满足。 那些抵死不承认的贵族自然会被军队无情的镇压下去,他们家族的男丁将效仿以前的做法。不管老幼全部被军队关进了集中营,在那里他们将会在过度劳累之下相继累死,而这些家族的女性则依然会被拆分送到新澳港和新华港,补充那里女性资源的不足。 徐卫的情报人员在抓捕活动完成后自然是整理汇总,同时还伴随着对被抓捕人员的审讯,随后他们便可以将维新政府、四大财阀残余势力等在东京的情报网络全部串联起来,于是那些企图蒙混过关的贵族便原形毕露,其下场与那些抵死不承认的贵族没有任何两样。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徐卫便让法院着手审理参与叛乱的贵族子弟。当然此时的法院完全是徐卫的一言堂,他说谁有罪就是谁有罪,说谁是主谋谁就是主谋,于是在他的舌吐莲花之下近卫文磨成了被挟持者。在他本人没有出庭的情况下被判无罪。 其实,在所有参与叛乱而活下来的人当中只有近卫文磨被判了无罪释放,其余的贵族子弟多是根据他们家族的立功情况被判三个月到一年的监禁。不过对于这样的判决并没有任何家族提出质疑,其原因则是自那天暴动事件之后近卫武子就住进了徐卫的府邸。 对于这件事最气愤的当属井上惠子。她千方百计诱欸惑徐卫,企图成为执政府邸另一个女主人而不可得。而近卫武子却在办错事情的情况下实现了她韦竞成的梦想,这让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时间到了八月份的时候,东京那场暴动的痕迹已经渐渐地消失,但其影响则永远留在了这一代东京百姓的心中,相信自此之后东京百姓在获悉有人企图再次发动这样的暴动时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此时,在岩手县日籍军队的训练已经初步完成,四个师九万三千余人也全部按照师级编制整编完成,并且分批踏上了通往京都—名古屋防线的火车。 第一批踏进京都—名古屋防线的是陆军第七师,这是日籍军队成师的第一支部队,出于与华人军队一视同仁的看法,在番号上直接接了陆军第六师。 这支部队进入的地点是爱知县名古屋市附近,此时的爱知县绝大部分已经在执政政府的控制之下,维新政府能够控制的只有名古屋市及以南少量地区,而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则是检验新建成军队的战斗力。 日籍军队与徐卫的华人军队在军规上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军队中每一名参军的士兵都有二十亩地免税的优惠,这基本上是保甲卫队的两倍,但是如果日籍士兵在战场上临阵倒戈或者不战而逃,他们的家人将面临连坐受罚的处置,这是对军队战斗力最直接的保障。 此时,驻扎在名古屋的维新第三师团和第十五师团以及六个师团的预备役部队,而驻守在他们对面的是第二师以及两个营的坦克部队。 在两方对峙刚开始的时候,徐卫的军队在琵琶湖东岸布置了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分别驻扎在长滨城、彦根城、名古屋市,只在西岸敦贺城布置了第一旅,当时维新政府的军队大多在九州岛隔海相望,徐卫的军队完全占据了优势,不过却无法在不付出大的兵力损失下迅速击溃防线日军,于是形成了对峙。 慢慢的,维新政府的常备师团开始向本州岛秘密转移,南本州岛的预备役也开始被武装起来,于是在京都—名古屋防线便开始是维新政府的军队占据了优势,但他们也如同之前的徐卫军队一样无法打破僵局。 维新政府的军队相对来说要比徐卫的军队多得多,并且随着维新军队在防线数量的不断增加,徐卫的军队纵然拥有兵力优势也开始显出疲态,不过好在北本州岛的保甲制度已经完成,第三师和第四师绝大部分的军队便聚集起来支援京都—名古屋防线,这才不至于让维新政府突破了防线。 就目前而言,第一师驻扎在敦贺城,第二师驻扎在名古屋市,第三师驻扎在长滨城,第四师驻扎在彦根城,双方之间你攻我守,互有损伤,不过总的来说是活力比价薄弱了维新政府军队损失更大。 第七师在名古屋附近的兵站休息了两天便开始在军官的指挥下进入了战壕,不过作为名古屋线总指挥第二师师长徐坤并没有直接让他们担任突击部队,而是又在战壕内让他们适应了三天的战壕生活,习惯了双方的炮来炮往,也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如此才开始让第二师配合第七师打出他们的第一战。 经过此次长时间的对峙和原来日俄战争中的经验,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已经挖的有模有样,完全达到一战后期的水平,在敌人没有坦克的配合下完全可以当成绞肉机来使用,而自对峙以来徐卫的军队只在防守的时候将坦克当成了可移动的炮台使用。 第七师是在凌晨四点左右对对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反动的全面进攻,同时伴随着第二师重炮部队的掩护,在双方交火时他们已经将交通壕挖到了维新政府军队设置的铁丝网附近,在剪开铁丝网的时候才被发现。 维新政府的第一条战壕只有少量的士兵担任警戒任务,为了防止被炮击,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在后方休息,而这些警戒的士兵却在连日来无战事的情况下产生了松懈,被从交通壕突击而来的第七师军队大的措手不及,在没有后方支援还没有到达的情况下丢失了第一条防线,让第七师出师大捷。(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十七章 继续扩军 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其实有很多是学的对面执政政府军队的,在对峙战争进行到中期的时候,维新政府已经完成了国内预备役总动员以及主力部队回防的军事部署,在兵力上完爆只有两个是不足五万人的执政政府军队。 在这期间,维新政府军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对执政政府的战线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过好在执政政府军队在战壕战训练的时候得到过熟悉一战的徐卫的指点,不仅将战壕挖的交错纵横、犬牙参差,还在第一条战壕群后挖掘了第二条战壕群。 在第三师和第四师没有完成支援的这段时间内,维新政府的军队曾一度攻破执政政府的第一条战壕群,先锋部队已经接近第二条战壕群的第一条防线,不过却因为进攻距离太远,军队重火力无法有效支援而被已经在第二条战壕群部署好防线的执政政府军队击退。 执政政府军队在与维新政府军队对峙之初就开始在两条战壕群内建立永久和半永久工事,这些工事都是面对维新政府战线防线建设的,纵然维新政府军队占领了执政政府军队的第一条防线,面对这种只能防御一侧的工事依然无能为力,随后被赶来支援的第三师和第四师联手赶出了第一条战壕群。 维新政府军队在这场短暂而又急促的攻防战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过这些代价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们在执政政府放弃的第一条战壕群内见识到了最新的战壕挖掘和使用以及部署方式,于是他们便模仿这种战壕的挖掘和使用。将自己防线的战壕也完成了犬牙交错,最主要的是战壕内碉堡纵横。防不胜防。 人类在战争出现不久以后就学会了建造碉堡,但是那时的军队规模过小。武器射程也很近,因此他们能守住的也只是较短的防线或孤立的一点,即使如中国的长城和英国的哈德良长城般有一些极长的防线作为例外,但是它们还是无法彻底阻止敌人跨过边境,而只能对敌人起到威慑作用。 尽管碉堡战术和火力在最近的一千年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无论是装备了长弓、枪口装填式滑膛枪,还是火炮的军队,都需要大量士兵来防卫一座碉堡,部队规模太小的话其火力是不够的。 堑壕战中用到的大部分军事技术都已经在包围战术中出现了很多年。当两支军队在一个不熟悉的战场作战时,包围战术就会被采用以应用这些技术。 恺撒在高卢战记一书中描述了阿莱西亚之战中古罗马是如何在阿莱西亚城周边建造了两堵巨大的墙,内墙长为十英里,里面是韦森盖托里克斯的部队,而外墙则阻止了援军与他们会合,罗马军队控制着内墙和外墙之间的部分,被包围了的高卢人在饥荒蔓延开来之后投降了,而他们的援军就在外墙之外却无法进来。 修昔底德在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一书中也记录了一次相似但却是失败的围困,即雅典人对锡拉库萨的包围。 包围是指在人类发明了攻城机器后。进攻一座城镇或一个碉堡时应用的战术,进攻方会先将城镇包围住,之后要求城内的守军投降。 如果没有得到回应,包围城镇的一方就会在城镇周围建造临时碉堡。以阻止守军突围或外部援军与守军会合,之后进攻方就会在守军的武器射程之外开始挖掘一个与城墙平行的壕沟,然后他们就会向城镇的方向再挖掘一个壕沟。这个壕沟为锯齿形,这样里面的士兵就不会被守军火力所伤害。它还同时提供了一个观察守军的有利地点。 当这个壕沟深入到敌军火力射程之内时,进攻方就会再挖掘一个与城墙平行的壕沟。这个壕沟具有火力点,必要时在炮火的掩护下,这个过程会被不断重复,直到进攻方的武器进到能准确地在城墙上打开一个缺口为止。 为了使部队和援军接近到能够安全地通过缺口进入城内的距离,进攻方会挖掘许多锯齿形的壕沟,并由许多与城墙平行的壕沟来保护并隐藏士兵。 这个过程中,进攻方每次都会在一个步骤完成之后要求守军投降,如果在进攻方的第一波攻击中有许多士兵通过了缺口的话,守军就只有死路一条。 从古代到中世纪时的习惯就是,经过战斗后成功地拿下一座城镇的军队会屠杀这座城里的所有居民,一些以帖木尔为代表的占领者会将敌人的头骨作成纪念碑以展示自己的强大。 法国革命和拿破仑战争中首次出现的大规模军队成为了堑壕战的第一个要素,在这之前军队都由小规模的部队组成,他们没有能力在一大片区域内顶住敌人长时间的进攻,大规模军队使取得胜利变得很难,但是通过骑兵和步兵在一次袭击中将敌人打散还是可能的,其中一个早期的长好几英里的加固军事防线的例子就是托里斯韦德拉斯防线,这是在半岛战争中葡萄牙在英国陆军的皇家工程兵指导下构筑的。 十九世纪中期,火器技术得到了发展,而这也使上述战术变得更加具有毁灭性,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自然是美国的南北战争,在战争中双方使用的都是这种自拿破仑时代以来几十年来都在用的战术,而当这场战争结束时,它就已经预演了一次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美国内战中已经出现了壕沟、机枪、碉堡和巨大的伤亡。 战争末期的彼得堡之战已与初期的战役有了很大不同,像在第一次马纳沙斯之役这种初期的战役中,双方的部队仍然可以灵活地运动,但到后期的一些著名的攻击行动,例如葛底斯堡之役中的皮克特攻击行动。展示了对躲在战壕里的敌人发动攻击是多么无用。 这个变化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线膛抢得到了大量的生产和应用。这种射程为拿破仑时代滑膛枪两倍,并且能在一千米的距离之外杀死一个人的武器使躲在壕沟里或一个临时建造的掩蔽物后的人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外向敌人射击。进攻方无法快速穿越它与防守方之间的大片空地,硬冲的话则会遭受重大伤亡。 与此同时,出现于内战晚期的连发枪极大地提高了射速,自然也增加双方军队的伤亡。 其第二个原因则是双方仍然坚持拿破仑式的大规模冲锋战术,这也增加了伤亡,到了战争后期,散兵线战术才成为了标准战术,到了最后,人们为了对抗密集火力。采用了寻找掩蔽物和分散部队两种措施。 美国内战结束后,堑壕战的其他几个要素也相继出现,首先就是1874年发明的铁丝网,它虽然无法造成严重伤亡,但是可以减缓敌人的进攻速度,这就给了防守战壕的机枪手和步枪兵更多的时间来消灭敌人。 第二个出现的是炮火的改善。人类从古代就使用了各种形式的炮火,它从火药得到大量应用至1860年堑壕战出现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是用来消灭敌人的主要武器,并且还只需要很少的步枪兵支援,但是克虏伯改进的钢制后膛装填式火炮却增加了炮火的杀伤力量。 第三就是高爆弹的出现。它将炮火杀伤力增强了十六倍。 最后是液压式制退器,最先使用它的法国75毫米野战炮极大地提高了射速,进攻方与防守方之间的大片空地成为了无人区,想要穿越的话则会伤亡惨重。 尽管火力的改善和实行征兵制的军队大大改变了战争的形式。可大多数军队完全不知道这些变化多么具有毁灭性,所以也就没有研究对抗措施。 在后世,一战开始时大多数军队都认为这将是一场短暂的战争。双方都将会使用拿破仑时期的战略和战术,一些骑兵单位被火车送到了前线。而他们的指挥官根本没有想到骑兵在密集的火力面前是毫无办法的。 等到战争开始以后,同盟国和协约国军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完全错了。正面进攻得到的只有自己人的伤亡,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有一个绞肉机。 如果说美国的南北战争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预演,那日本的这次南北战争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序章,但是与美国南北战争的不为人注意不同,日本的这次南北战争却因为斯蒂文.冯.布鲁斯的介入而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斯蒂文.冯.布鲁斯略次向徐卫请求到京都—名古屋沿线检验坦克的实战效果,不过都被徐卫强硬的拒绝,随后斯蒂文.冯.布鲁斯便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就当徐卫以为他放弃的时候,他竟然说动了德国参谋部组成了一个战地军官参观团,以德国总参谋部的名义请求进入京都—名古屋战线参观。 徐卫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斯蒂文.冯.布鲁斯的请求,但却无法无视德国总参谋部的意见,他还希望德国在一战前能够为他培养更多的陆战指挥和参谋人员,于是德国成为了进入京都—名古屋防线的第一支参观团。 德国军官参观团进入京都—名古屋沿线的时候正好赶上维新政府军队实力大涨,而执政政府却因为保甲制度还未建成只有陆军第一师和第二师以及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三个团不足九万人。 面对维新政府近四十万军队的进攻,执政政府的军队打的是相当的艰苦,不过在这种兵力悬殊非常厉害的战争中德国军官参观团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维新政府的军队虽然已大兵力优势强力将战线不断向执政政府的战线方向推移,但大战下来执政政府伤亡的兵力非常有限,而进攻的维新政府军队却伤亡惨重。 德国军官参观团的成员都是德国在远东最优秀的军官,他们很快就从这种伤亡差异中看出了战壕战的恐怖,在经过几场战役检验之后他们便将这种情况反映到了总参谋部,引起了总参谋部的高度重视。 然而,德国在情报方面做得并不太好,很快这项情报就被他的对手英国获知,然后英国陆军部也紧急组成了一直军官参谋团进入了京都—名古屋沿线,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最后这项情报又传到了法国的手中,于是战壕战的真实情况不再是一项秘密,为各国所探知。 战壕战秘密的泄露其实并不是徐卫想要的,这会让同盟国和协约国在发动世界大战的时候出现犹豫,甚至会在战争出现僵持的时候量大军事同盟出现何谈现象,从而无法达到消弱欧洲列强,使自己在亚洲崛起的目的。 不过相较于战壕战的秘密,徐卫更害怕坦克的秘密被列强所知,于是他思虑之下便决定更改了用坦克部队突击一点,然后让华人军队和日籍军队跟在其后扩大战果的军事计划,开始致力于打一场符合一战水平的战壕战。 战壕战打的就是人力和财力,在财力方面徐卫自然有信心完爆维新政府八条街,但在人力方面他却相形见绌,随后他便想到了一条绝户计,增加日籍军队的比例,以连续不断的添油战术将对面的维新政府拖垮,于是便有了第一批日籍军队由两个师的预算变成了四个师。 按照徐卫的计划,这四个师只不过是用来探路的,随着四个师的不断消耗将会有新的士兵补充到这四个师之中,也会有新的师在这四个师用顺之后再组建,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消耗维新政府的兵力和财力,另一方面也能够减少日本国内适婚男丁的数量,为新澳港和新华港的男性移民提供女性资源。 到目前为止,维新政府的军队在战线上已经增加到六十万,而执政政府的军队这达到了顶峰,双方再次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双方相互的攻势也开始减少,都在积蓄力量试图给对方致命一击。 多日来的平静让双方都降低了警戒,日籍军队第七师的突袭完全将第一条战线的警戒日军打的措手不及,不过随后后方战线的日军很快就进入了战争的状态,遮天蔽日的炮弹开始向他的第一条防线倾泻,阻断第七师想要通过交通壕进入第二条战线的企图。(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十八章 消耗战 村子内的战斗此时还处于相持阶段,警卫连这一方虽然人数远远少于袭击者,但胜在士兵的弹药充足,射击的精确度也非常的高,而袭击的一方则是仗着人多,不断的驱使士兵向警卫连的防御阵地冲锋。 不过,这种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防守的警卫连方面应该很快就会出现颓势,其原因一方面是警卫连的士兵人数实在是太少,袭击者就算二十个人换一个也非常富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引伊本的私军上钩,并没有携带诸如迫击炮、重机枪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射速最快的也不过是改进的速射型毛瑟军用手枪。 当徐卫走出居民委员会的时候,外面的战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不过令他诧异的是本来应该已经作鸟兽散的村民其青壮又都回到了村子,这些人手中大多都拿着诸如菜刀、锯子之类的武器,而其村长此时正在与组织战斗的赵华争论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徐卫走到跟前问道。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你还是进去吧。”此时的赵华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计划出现了变故。 “出了点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我们现在就要立即撤退。”徐卫快速的说道。 “对面的人太多,咱们这些人冲出去太危险了。袭击咱们的这些人只是经过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就算人数众多,以咱们的兵力支撑个半个小时是没问题的,我看我们还是坚守待援吧?”赵华请求道。 “圣王陛下,我们有赖圣王陛下的荣光才能够丰衣足食,请让我们也加入到保卫圣王陛下的行动中吧!”村长在赵华说完紧接着说道。 “你们这些人连真正的武器都没有。在防御中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你还是听我的劝将村民都疏散到后山中去吧。”赵华随后劝解道。 “赵将军,我们虽然没有你们的武器,但是我们有一颗保卫圣王陛下的决心,等敌人攻上来的时候我们会用手中的武器砍下敌人的脑袋。”村子说的慷慨激昂,后面的村民也随声附和。 对于村民的表现。徐卫说不敢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此时一扫之前老者张口闭口“圣王陛下和大毛拉”的隐晦,胸口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随后他对村长说哦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事情出了一些变故,我们的援军恐怕不能及时赶到,现在我要立即转移了,你也领着村民隐藏到后山吧。” “少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赵华纵然神经再大条。也从徐卫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焦急的问道。 “这事一会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离开这里。”徐卫并没有为赵华解释这一切。 “我去把车开过来,只要少爷上了车就安全了。”赵华知趣的并没有继续询问,随后提议道。 在来的时候,徐卫将乘坐的汽车直接停放在了村口,前后是两辆负责运兵的卡车,此时贸然去将车子开过来肯定要受到袭击者的攻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徐卫扯住了就要去开车的赵华说道:“你是警卫连连长。还要组织兵力防御,这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吧。” “少爷,让我去吧!”这时,刚才负责保卫徐卫的一个警卫连士兵随声附和道。 “你会开车吗?”这时最重要的问题。 “会,以前教官教过,虽然开的不好。把车开过来还是没问题的。”那士兵回答道。 “这次你能够将车卡过来我记你大功,你如果牺牲了,我徐卫承诺将是你的家人为我的家人。”徐卫郑重的拍着那士兵的肩膀说道。 “少爷,你有恩与我们全家,如果不是你。我和我的老母亲早就横尸荒野,也不会有现在的妻子儿女,我的命就是少爷你给的,我愿意为少爷你效死!”那士兵一脸悲切的说道。 “不要说这样的,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一定要活着回来。”徐卫一副感动非常的说道。 在徐卫的注视下,那士兵快速的从这处有房屋遮挡的地方一跃而出,接着在地上滚了两滚,又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地面进攻的人也很快发现了他,有不少的枪口开始转向他移动的身影,不过都被他躲了过去。 这名士兵不愧是号称军中精锐的警卫连出来的,躲避子弹的动作之标准已经完全超越了训练的标准,在跃起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够在空中改变方向,这让想要捕捉他运动轨迹的敌人再一次落空。 从徐卫所在的居民委员会到路口不过一百米的距离,之间只有三座用土挑成的房屋可以掩护,在士兵腾冲跳跃之间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接近了徐卫乘坐的那辆汽车,现在就差一个滚动就能够走到汽车的旁边,然后借助汽车的掩护打开车们将汽车开过来。 不过就在这名士兵再一次从地上滚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好巧不巧的打在了他的背上,或许子弹打在了士兵的脊椎骨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滚动的趋势停了下来,随后倾泻而来的子弹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溅起了一个有一个的血泡,不过他并没有战士黄继光堵枪口的本事,最终没有站起来。 就在这名士兵被打死的同时,另一位负责保护徐卫的士兵没有任何迟疑,随即从房屋后面跳了出去,趁着敌我双方都将目光放在被打死的这名士兵身上的时候快速的跑到距离村口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那是一处负责将村内的雨水排放的旁边河流的沟渠。 这沟渠应该是前段时间兴修水利的时候挖掘的,沟内的泥土都还是新的,也还没有出现什么泥污,另外因为处于冬天连一点水都没有,非常的干燥,与一条专业的战壕并没有多少区别。完全可以阻挡所有射过来的子弹。 对面的人或许已经想到了徐卫等人的心思,不仅将绝大多数的枪口对准了躲在沟渠内的士兵,还不断向徐卫的那座汽车开枪,试图用他们的步枪子弹将那辆不起眼的汽车打成废铁。 步枪的子弹噼噼啪啪的打在徐卫的座驾上,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其密度甚至在这种白天的光线下都能够看的清。然而纵然有这样的密度,依然无法打伤这辆汽车分毫,甚至有的子弹打在汽车的反光镜上,依然被弹开了。 汽车的这种情况不仅让攻击它的人大惊失色,也让正在注视着战况的村民大吃一惊,因为靠近公路,汽车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都是一些金贵的东西,像这种在枪林弹雨之下没有任何损伤的还真没有见过。 “圣王陛下的这辆车子难道是真主赐予的吗。为什么这么坚固?”村子的村长这时候走上来恭敬的问道。 “啊?”正在时刻关注第二名冲出去士兵的徐卫被村长突然出现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后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将村民疏散到后山,我怕我走之后他们会报复你们。” 这次村长却没有任何推辞,恭敬的说道:“圣王陛下有这样的一辆车子自然是安全无虞,我这就按照圣王陛下的吩咐将村民疏散。” 或许是震惊于汽车的坚固,袭击者们的枪声舒缓了不少,蹲在沟壑内的另一名士兵趁着这个机会沿着沟壑移动到没有收到攻击的一段,然后从沟内滚了出来。此时他距离徐卫的那辆汽车不过十米的距离,于是他也顾不得安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跑过去。 或许是第二名士兵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在他冲刺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枪口对着他,结果被他跑到了汽车的车门边,此时所有的枪林弹雨都被汽车所当,对他而言已经非常安全了。 这辆汽车的钥匙自然是在第一名士兵的身上,此时再冲到第一名士兵的身边取回钥匙自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这样也难不倒第二名士兵。他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段铁丝,然后将铁丝前端弯成铁钩,顺着车门的缝隙伸了进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名士兵就将锁住汽车门的按钮勾住,然后他一提铁丝。将按下去的按钮提了上来,门锁自然也应声而开。 这辆防弹汽车只有四个位置,自然无法将所有的士兵都运走,能够离开这里的只有徐卫和极少数的士兵。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次负责护送少爷会阿瓦士,汽车不到咱们的军营,任何人拦车都不要停下,知道吗?”赵华在将车开过来的士兵下车后对他指了指,然后又指了一名军官和另一名士兵吩咐道。 “连长,还是你保护少爷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这名军官正是这个排的排长,随后他拒绝道。 “这是命令,你不执行就是抗命不尊!”赵华这时候倒是有一股大将之风,对这名排长厉声说道。 “这个……”这名排长还想推辞,但看着赵华就要弑人的目光赶紧回答道:“请连长放心,职部这次一定保证少爷的安全!” 徐卫就站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他对赵华的吩咐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在赵华担任警卫连连长的时候警卫连甚至整个军队都有一种说法,说赵华是凭借徐卫对金霞的宠爱才能够问鼎警卫连连长的职位的。 像这种凭借裙带关系升职的事情绝对是可做不可说的,赵华自然也不例外,他时刻想着摆脱这种靠枕边风才能够上位的言论,一直努力着做好一个合格的警卫连连长,不过在这之前依然收效甚微。 这一次可以说是赵华的翻身之战,只要他在徐卫离开的时候率军坚在这里,之后外界一切的物议虽然不能说就此而止,至少减少十之七八,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他能够活着坚守到援军的到达。 道路的畅通确实帮了徐卫的大忙,袭击者面对风驰电掣而过的汽车依然是不知所措,随后汽车穿过袭击者的阵地,在撞伤、撞死多名袭击者后绝尘而去。 其实,在徐卫到达村子的时候,一直跟在徐卫身边的艾罕默德就悄悄地离开了村子,然后他登上了村子后面的大山,在大山的深处找到了埋伏了一夜的第三师。 “艾罕默德毛拉,少爷到了吗?”第三师的师长让身边的翻译对赶来的艾罕默德问道。 “徐师长,圣王陛下已经到达了地方,我的人也已经发现了伊本私军行动的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他们的驻地,还请徐师长快点去与圣王陛下回合,保护声望陛下的安全。”艾罕默德随后回答道。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徐浩说完就开始命令第三师的士兵时候各自宿营的行礼,然后将行李放置在一处指定的地方,全师整装待发,准备开赴徐卫所在的村子。 “师长,前面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模样是波斯人。”军队还没有走过多远的距离,走在前面的斥候就回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难道伊本的私军没有去袭击少爷,反而要狙击我们?”徐浩闻言暮然一惊。 “这不可能,伊本就算将阿瓦士和伊泽市全部的粮食都收缴起来也无法养活上万人的军队,更不要说他从哪里招募到这么多的人,这肯定是别的地方的军队!”艾罕默德反驳道。 “你是说阻止我们的不是伊本的私军,那伊本的私军哪里去了?”徐浩有点迷惑的问道。 “自然是去袭击圣王陛下了!”艾罕默德说到这里,自己也是大吃一惊。 “传令部队加快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防线!”徐浩从众多的徐氏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军队的师长自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随后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对,晚一分钟圣王陛下就危险一分,要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冲破敌人的防线!”艾罕默德也随声附和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四十九章 拖垮维新政府 第七师还在向前推进,但相对于第一条防线与道路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界限,后面的防线就变得交错纵横了起来,单兵战壕、环形战壕、补给点、休息室等等穿插在一起,为军队的进攻带来的极大的不便。 有了第一条战线的经验,第七师的士兵们都意识到即便他们估计同胞之情在作战中故意放水,对面维新政府的军队却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日籍士兵,还是华人士兵,交起手来自然无所保留,同时军队中各项携带连坐性质的处罚制度也让他们没有了临阵倒戈的决心,于是为了保命只好拿出训练时的军事水平继续作战。 名古屋到琵琶湖的这条战线不过四十多公里,其中绝大多数的防线都在长滨城和员弁郡境内,从员弁郡到名古屋的这条防线不过十几公里,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山岭阻隔,所以真正用来交战的区域非常有限,这也是当年日军三四个师团就能拖住徐卫大军进攻步伐的原因。 维新政府修建的防线多是以山体为掩护,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掏空,这样的掩体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当然这也是维新政府在突破徐卫军队第一条战壕群时新学的东西,用来对付徐卫军队这个师傅正好恰逢其会。 渡边幸野是第七师下辖的一个班长,他们班在进攻的时候因为处于较后的位置损失比较少,只有一名比较倒霉的士兵被榴弹擦破了头皮,连简单的包扎都不需要。 在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军被消灭后,渡边幸野这个班便跟随者连队突破进入后面的防线,弯弯曲曲的防线和不时飞来的子弹让他们乱冲乱撞之下很快就与前面的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不过好在执政政府军队的军服与维新政府军队的军服有着很大的差别,就算相互之间不认识也不至于伤了自己人。 作为班长。渡边幸野拥有一支速射版毛瑟军用手枪,有二十发的弹容量,这是班用机枪装备部队之前唯一一种能够提供班式突击火力的武器,从战争开始打到现在,这支手枪已经打出了上百发子弹,有专门的士兵为其装弹。 毛瑟军用手枪是毛瑟厂中的菲德勒三兄弟利用工作闲暇聊设计出来的。当时半自动手枪刚刚起步,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军队使用半自动手枪作为制式武器,毛瑟深知若要成功就必须要得到一个主要强权的军队合约,因此他将毛瑟军用手枪命名为毛瑟军用手枪,希望能取得一个军方合约。 不过事与愿违,一直到后世毛瑟厂停产毛瑟军用手枪为止,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采用毛瑟军用手枪作为军队的制式武器,而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也不生不死的拖了四十年,毛瑟厂估计大约生产了一百万把的各式各样毛瑟军用手枪。 然而。这种不受欧洲人重视的武器却在中国极端火爆,成为中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武器,其主要原因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各派军阀相互征战,急需要武器进行作战,而当时的西方控制向中国出口军火,尤其是步枪、机枪和冲锋枪,但驳壳枪作为手枪则不在此列。因此驳壳枪成为各派武装的首选,中国当年进口和自制了大量的驳壳枪。总数量超过五十万只。 当时中国军队的精锐部队中,由于缺乏机枪,轻机枪射手都往往配发有这种手枪,毛瑟手枪机构坚固,动作可靠,火力强大。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采用可卸式供弹具,包括十发弹匣和二十发弹匣两种。 该枪配有木质盒子枪套,除具有保护和携行手枪的功能外。常规射击时将木枪套驳接在手枪握把上,作为枪托抵肩射击,有效射程可达一百五十米,使用7.63毫米毛瑟手枪弹,初速高,枪口动能大,杀伤威力和侵彻力都非一般军用手枪可比。 经过战争年代的中国军人都对毛瑟手枪有着不可抑制的情感,以至于新中国轻武器工业在研制第一种国产自动手枪的时候,居然研制出一种外形与毛瑟手枪极其相似的怪物,那就是国产1980式自动手枪,也称八零式冲锋手枪,这枪跟毛瑟手枪的最大区别是,八零式未采用木盒式枪托,而是用一支多用途的匕首作为枪托,好在这种返祖的怪物并没有装备部队。 或许是收到上一世的影响,徐卫在装备军队的时候非常钟爱毛瑟军用手枪,不仅在军队建立初期装备了大量的毛瑟军用手枪,还在军工厂运行生产后将这种半自动手枪改为自动手枪,配备到华人军队中每个班的正副班长以及日籍军队中班长的手中。 与上一世国内侵权仿制不同,徐卫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让别人诟病,于是在军工厂竣工后他便联系毛瑟厂购买了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专利,就连改进后的自动手枪专利也主动让与了毛瑟厂。 毛瑟手枪在后世影响极大,很多文章中都有对它的描写,其中徐卫印象最深的就是关于毛瑟手枪由于后坐力大、枪口上跳较大,连发射击时的准确性不高,欧洲人都认为不适合连发射击的介绍。 文中称当时国人充分发挥了五千年以来积累的聪明才智,提出的一个简便的方法,解决了枪口上跳的难题,即将毛瑟手枪的横向或斜向展开射击,横打使上下跳动变为扫射,提高了命中率。 在这一世,徐卫专门就提高其命中率方面做了实验,但得出的结论却是毛瑟手枪横打并不能提高其准确性。 其实,毛瑟手枪的后坐力很大,正常连发射击时,枪管会垂直晃动,除第一发比较准确,第二发以后的子弹的落点会高出目标数米,如果将枪身横过来射击,由于丧失准星照门的瞄准线,只能靠余光概略瞄准。再加上单手横向据枪的别扭,连第一发的命中率都不能保证,横向射击也会使子弹的散步更大。 其实在后世,毛瑟手枪的射击,军队和民间武装并不相同,正规军队大多在安装枪托情况下射击。据枪姿势也很标准,而游击队、土匪和民间武装在多数情况下,不使用木盒枪托,仅单手射击。 实际打过毛瑟手枪的射手会有体会,该枪巨大的后坐力,导致无枪托单手全自动射击时,根本无法保证枪身的可控,基本都是瞎打,所以无托单手据枪只适合单发射击。电影里好汉们双枪连发的情景都是胡扯的。 不过,这篇文章的解释的错误并不是表示毛瑟军用手枪这种使用方式错误,毛瑟军用手枪的横打虽然不能解决命中率,却能解决很多其他的问题。 旧时国人的军队单手无托射击时之所以要将枪身横来呢,其原因非常简单,究其缘由则是避免抛出的子弹壳烫着自己,因为毛瑟军用手枪的抛壳方式为弹壳向枪身后上方飞出。 当使用枪托抵肩据枪的射击姿态,手枪发射后的弹壳正好向后越过射手的头顶。飞到射手身后,这样无论什么角度和姿态弹壳都不会打中射手。但是单手无托射击时,问题就来了,如果手臂伸直,枪身垂直,射击时抛出的弹壳向后飞行,正好砸到射手的脸上。这会极大地影响和干扰射手的射击,所以比较简便的方法式将枪身斜着发射,让子弹壳向斜后方抛出。 至于欧洲人为何很少见到横向据枪射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欧洲人在使用毛瑟手枪的时候看。都是安装枪托抵肩射击的,他们很少采用单手不抵肩的这种命中率很不靠谱的射击姿势。 有了这个结论,徐卫在训练士兵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使用姿势的正确性,任何非指定姿势的任性行为都是严厉制止的,这一点在日籍士兵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发挥,他们在使用毛瑟军用手枪方面正规程度比已经使用了两三年的华人军队还要标准,精确度还要高。 渡边幸野一边将毛瑟军用手枪枪托抵肩,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觉性,一边带领自己的班向前突击,当碰到抵抗时能够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不能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手雷招呼,只有在突然相遇的情况下才与维新政府的军队发生白刃战。 “班长,小心!”在渡边幸野等人转到一处拐角地方的时候,他旁边的一名士兵突然飞身将他压在身下,而就在这时,拐角的地方突然伸出一支枪口,随后便“突突突”的喷射出连续的火舌,听声音便知道是日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显然这里是一处隐蔽的重机枪阵地。 渡边幸野虽然成功躲过了机枪的扫射,但他身后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突如其来的射击瞬间打中两名士兵的身上,其中一名士兵被子弹打在腰上,将他的整个身体拦腰打断,死的不能再死,而另一名则是打在腿上,还算幸运只是将整个腿打断,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维新政府这处重机枪阵地处于防线的制高点,在战壕内还能够提供隐蔽,一旦走出战壕或者从拐角进入交通壕都会被重机枪射中,并且重机枪的掩体虽是用木头修建,但却用泥土覆盖,顶部还铺有石头,工事虽大,但石头表面的射击孔却较小,很难被直接击中,就连迫击炮这时候也不太好用。 维新政府的这处重机枪阵地完全是仿照徐卫军队重机枪阵地设置的,其上的石头能够抵挡的住数发中小型迫击炮炮弹的直接击中,而周围低矮的木质和泥土掩体也能够抵御重机枪的直接射击,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攻破这种重机枪阵地只有让迫击炮炮弹横着命中低矮掩体,但是这种假设在技术上是不能成立的,就算把迫击炮放平当榴弹枪用也不可能达到这么低的射角。 渡边幸野从战壕内爬起来后边开始命士兵一边警戒,一边着手救治伤员,不过单兵使用的急救包却堵不住大腿不断喷射的血液,很快伤兵的哀嚎声便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 “班长,是机炮排的人!”就在众人为前面挡道的重机枪阵地伤神的时候,从后面的战壕内走出一队扛着迫击炮的士兵,并且从着装上看是执政政府的军队无疑。 “哈伊,这里有一挺重机枪!”渡边幸野放下已经断了气的士兵,对后面的那对士兵喊道。 “重机枪的,在哪里?”为首的军官也是一名班长,不过他的日语说的就生涩多了,显然是第二师或者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华人军队。 “那里!在那里!”渡边幸野一边高声招呼,一边对着交通壕拐角的地方比划着。 维新政府的那座重机枪阵地虽然掩饰工作做的很好,但只要开枪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在渡边幸野的指引下很快就将迫击炮对准了那处重机枪阵地,然后迫击炮炮弹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命中了覆盖在重机枪阵地上面的石头上,将石头上的泥土全部震落,不过去没有将石头震碎。 一个迫击炮班拥有两门60毫米迫击炮,其中除了正副班长不需要携带任何器具外,每一门迫击炮标配为六人,三人携带炮管、底座、支架,另外三人每人携带四门60毫米迫击炮炮弹,同时这支迫击炮班是唯一一支只携带毛瑟军用手枪的兵种。 维新政府的重机枪阵地自然不是坚不可破的钢筋混泥土工事,在两门迫击炮连续不断的炮击下很快就被攻破,随后两个班二十多人全部一拥而上,控制了整座重机枪阵地。 这种重机枪堡垒应该是成群使用的,但是维新政府在学习上并没有学透,在设计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配置为四人,不过机枪手和弹药手在迫击炮的炮击下被炸死,只有两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在瑟瑟发抖。 日籍军队已经组建了很长一段时间,士兵之间也相互有了感情,同时现在也不适合携带俘虏,所以在众人进入机枪堡垒的时候就有日籍士兵想要将两个俘虏杀死,不过却被渡边幸野阻止了。 “爸爸!?”渡边幸野半是激动,半是不可思议的对其中一人说道。 “幸野!”那人抬起头看到渡边幸野喊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剑指京都府 名古屋始建于十六世纪,后废置,在1610年德川家族第一位将军德川家康在此建立巨大城堡,后发展成为东海地区最大城市,明治时代初人口已达十三万,随后东海道干线、关西干线和中央干线相继通车,并且开港通商,促进了现代工业的兴起。 大战突起名古屋成了主战场,市内人口虽然由战前的十三万人发展到现在的十五万人,但其中有将近十万人是维新政府驻扎在名古屋的军队,两军对峙的地点就在名古屋市的北侧,一条贯穿整个本州岛东西两侧的战线将这块区域变成了无人区。 名古屋往日繁华的大马路上现在变得空荡荡的,商店门窗也都紧闭,公共汽车、电车、小汽车、出租马车都不见了踪影,但见羊群被驱赶着通过市中心广场去前线作为肉食供应。 广场和街道的景象一扫车水马龙的纷扰,显示出当初设计的清净本色,名古屋的报纸大多已告停刊,报摊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份还在出版的单张报纸,各国旅客都已远走高飞,装修豪华的饭店阒无一人,甚至有的饭店已改为战地医院。 在这八月里,名古屋有史以来第一次恢复了古典日本城市的风貌,而且悄无声息,阳光照耀,中心广场处的喷泉闪闪发光,树木葱郁,静静的运河像往日一样流逝,把这座美丽的古城装点得格外绚丽。 突然而至的大战瞬间将这处美丽破坏殆尽,轰鸣的炮弹不时越过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线落在市区附近,掀起的气浪不断将被驱赶的羊群抛上天空。甚至就连驱赶羊群的牧羊人也受到波及,随后有序的羊群便出现了混乱。四散而逃。 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徐卫通过海军的便利不断将重炮和炮弹通过海路运到京都—名古屋沿线。同时也将修筑永久工事的钢筋水泥运到这条防线,将整条防线修筑的牢不可破,很多防御工事就连维新政府最大口径的陆军炮280毫米榴弹炮都无法击穿。 维新政府的280毫米榴弹炮是仿制自意大利,明治十七年大阪炮兵工厂仿照意大利28毫米榴弾炮进行试制,明治十九年于大阪府信太山进行了试射并且取得了非常良好的效果,明治二十年正式投入批量生产,而克鲁伯公司也模仿同一火炮制造了280毫米臼炮,并卖给了俄国人。 在日俄战争旅顺要塞争夺战中将280毫米榴弹炮作为攻城炮的呼声很大,但一直被攻城炮兵司令官丰岛阳藏少将以搬运不便为理由拒绝。直到旅顺会战第一次总攻击失败后,才终于把准备装配到镇海湾要塞的280毫米榴弹炮配属给第三军,此后不断增加数量,累计达到十八门。 事实证明,此炮无论在日军占领二零三高地,还是摧毁港内俄舰上,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后280毫米弹炮队又配属给第四军,参加了奉天会战。 在进攻俄军万宝山阵地时。由于俄军碉堡上被一米厚的冰层覆盖,导致了很多280毫米榴弹炮发射的坚铁弹没有爆炸,事后才查明是引信强度不够的缘故,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尾。没有爆炸的炮弹又被俄军打了回来,因为俄军也装备280毫米榴弹炮的孪生弟弟280毫米臼炮。 日俄战争时期俄国在远东大约有十门280毫米臼炮,这种炮与280毫米榴弹炮大体诸元是相同的。装填方式均为后装式,使用吊臂将炮弹和药包提升到水平高度。使用人工将炮弹压入膛中,使得发射速度大大提高。 两种火炮最大的区别是为维新镇府280毫米榴弹炮膛线是左旋的。克鲁伯造的与之相反,于是俄军专门搜集日军射过来的未爆280毫米炮弹,然后换上47毫米速射炮的引信再打回给日本人,日本人吃尽了自己射出去炮弹的苦头,特别是在鞠家屯的280毫米榴弹炮阵地上,被打回来的炮弹击毁了日军自己的火炮。 维新政府制造的280毫米榴弹炮工艺相当复杂,制作费用也相当的高昂,故而在日俄战争之后其因国力衰退而没有再大规模生产这种火炮。 在日本国内,280毫米的榴弹炮主要做要塞炮使用,主要分布在横须贺、吴、佐世保、舞鹤等四军港镇守府,其中横须贺镇守府的280毫米榴弹炮在上一次横须贺大火之中被烈焰烧成废铁,而佐世保镇守府又位于九州岛的长崎县,其要塞内的280毫米榴弹炮也已经在305毫米舰炮猛烈炮击中被击毁,现在拥有280毫米榴弹炮的只有位于京都府的舞鹤镇守府和位于广岛县的吴镇守府。 徐卫的炮兵部队到目前为止已经经过了三次换装,第一次成军的时候师属炮兵营装备六门75毫米山炮、六门75毫米野炮、三门105毫米榴弹炮、三门105毫米加农炮。 在随后的训练中,德国军官向徐卫建议将配属与师部的炮兵营内射程比较短的山炮和炮管较长、发射仰角较小、弹道低平的加农炮取消,全部换成75毫米野炮和105毫米榴弹炮,这样一来使炮兵部队更适合阵地战。 随着徐卫在新澳港设立新澳港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为军队培养一大批炮兵和炮兵指挥官,徐卫就将军队的炮兵营扩充了一倍,虽然依然沿用炮兵营的番号,但其装备的火炮数量已经远远高于维新政府军队的炮兵联队,装备了三十六门75毫米野炮和二十四门105毫米榴弹炮,其炮兵营的兵力也达到了恐怖的三千人。 不过随着军队的日益完善,徐卫在历次大战中依然感觉现有的师属炮兵配置不足与满足当前的军事需要,同时徐氏汽车公司也生产出了坚实耐用的军用卡车。于是他再一次将师属炮兵配置扩增,组建成了现有的拥有近五千人的炮兵团。配备了三十六门75毫米野炮、二十四门105毫米榴弹炮以及十二门150毫米榴弹炮。 加强后的师属炮兵部队在交战之初将维新政府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但反应过来的维新政府很快就从舞鹤镇守府和吴镇守府内调拨了二十多门155毫米榴弹炮和十门280毫米榴弹炮。这在火炮数量上虽然无法与徐卫的炮兵部队相抗衡,但在威力上却扳回了原有的劣势。 不过维新政府并没有高兴多长时间,徐卫很快就从新澳港调拨了近百门203毫米榴弹炮和十二门305毫米口径榴弹炮,甚至为了完爆维新政府炮兵,还从新澳港调拨了刚刚被外界获知的406毫米榴弹炮。 新澳港军工厂设计生产的中型火炮有两种,一种是203毫米、305毫米、406毫米口径的重型加农炮,主要担任要塞炮和舰炮,另一种则是203毫米、305毫米、406毫米口径的重型榴弹炮,是一种野战炮。 这三种重型榴弹炮虽然被当做野战炮使用。但其重量沉重,无法跟随军队转移,所以通常用来当做列车炮以及对峙战线内固定碉堡炮台使用。 列车炮到目前为止依然是行动最为迅速,并且杀伤力最大的火炮,其概念最早源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英国,在英国人安德森的作品《国防》中被提出的,随后在六十年代俄罗斯亦有著相同的概念,然而最早使用列车炮的国家则是美国。 在南北战争期间,联邦军为了围攻邦联军据地彼得斯堡。首次采用搭载了无盖列车的十三英寸臼炮进行轰击,这是世上第一款的列车炮。 在后世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亦开始以列车炮作为轰击要塞及堑壕的武器,把列车炮的使用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间。德国使用了射程一百三十公里的巴黎大炮轰击法国巴黎,因此协约国在战后拟定的凡尔赛条约中列明德国禁止使用列车炮等重型武器,虽然如此。但希特勒在重整德国军备后,列车炮再次面世。 第二次世界大战间。德国制造了很多不同种类的列车炮,这些列车炮的口径比较大。由150毫米至800毫米不等,其炮管亦较相对长,所发射出来的炮弹射程有数十公里。 虽然列车炮火力巨大,射程远,并能够在没有战场制空权的情况下对敌方纵深和坚固目标予以毁灭性打击,但由于列车炮过于笨重,并且在移动中要进行复杂的拆卸,加上制造成本高,大口径火炮寿命短,实际使用中并不理想。 徐卫命新澳港内的徐氏军工厂生产大口径榴弹炮自然不是为了制造这种华而不实,且对铁轨依赖严重的列车炮,他所需要的是自行重型榴弹炮。 自行火炮是一种安装在各种车辆底盘上,不需外力牵引而能自行运动的火炮,早在一战之初沙俄帝国就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门安装在卡车底盘上的76毫米自行高射炮。 在后世,第一门真正的自行野战火炮是由法国在一战后期发明的,当时坦克刚诞生后不久,法国人为了使笨重的牵引式炮具有更好的机动性,能够在各种地形条件下迅速地思考转移阵地,在一辆履带坦克底盘上安装一门野战炮,使具有机动越野性能,但这时的自行火炮没有装甲防护,只适用于对步兵进行火力支援。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自行火炮得以迅速发展,仅前苏联就发展了五种口径、九个型号的自行反坦克炮,在三年左右的时间内,就生产了三万一千多辆自行反坦克炮,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由于强调机动力、火力、防护力的有机协调,自行火炮的发展倍受重视,大有取代牵引火炮之趋势,几乎所有牵引式火炮都研制了自行式火炮的派生型,同时由于现代自行火炮具有机动性和防护性好、装有自动装弹机、射速快等特点,所以在许多发达国家军队里,它有逐渐取代牵引式火炮的趋势。 不过以现在的技术依然无法实现这种重型榴弹炮的自行设计,徐卫军中中小口径火炮都是以卡车为牵引动力的牵引火炮,所以这些已经设计生产出的重型榴弹炮只能被用来当做固定碉堡炮台使用。 在现在的条件下,重型榴弹炮使用非常麻烦,尤其是305毫米榴弹炮和406毫米榴弹炮,这两种火炮单单是炮弹都要以吨来论,更不要说它们的炮体重量,只有与大型的龙门吊相配合才能够使用,并且造价也是极度的昂贵。 305毫米榴弹炮的射速为每三分钟两发,而406毫米榴弹炮的射速为每两分钟一发,这种射速对于中小口径火炮来说算是非常慢的,但其威力却是巨大的,以目前维新政府防线碉堡的防御程度,没有任何一处碉堡能够承受住305毫米炮弹的两次连续击中和406毫米炮弹的直接击中。 进入名古屋沿线第一条防线的第七师很快便于强行增员到第一条战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相遇,随后两军便展开了白刃战,不过能够冒着猛烈的炮火从后面的防线突进到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士兵都是现役的常备军队,在白刃战中自然完爆第七师这群新兵。 第七师很大部分军官和全部的士兵都是日本人组成,这些人在情感上对维新政府的军队有着天然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让他们在两军狭路相逢的时候产生了一丝犹豫,也恰恰是这一丝的犹豫让维新政府的军队有了反击的机会。 好在第七师身后跟着第二师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军队,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在第一条防线上架设好了迫击炮阵地和通用机枪阵地,很快便将不断有维新政府军队的交通壕再次封锁,而乘着这个机会第七师的军队也从己方不断死伤的同袍中清醒过来,对残留在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军队发起反击。 名古屋总指挥、第二师师长徐坤对这次突袭采取的战略思想是一点为中心,然后向四周突破,这种战略能够更好地将军队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大,于是第七师的军队在占领当前战线后边开始想两边扩散,而第二师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军队则紧跟其后,很快便完成了第一条防线的全面突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胜负已分 第七师不过是徐卫用来检验日籍军队战斗力的实验者,在日籍主力军队全部进入作战状态之前,他还不想与维新政府进入决战环节,所以在这场突袭来得快,去的也快,在维新政府主力部队反应过来进入反击的时候第七师和其后的华人军队都已经撤离了战场,当然在撤离的途中顺便用手雷和**炸毁了沿途的碉堡等防御设施。 “执政,前线发来电报,第七师初战告捷!”第二天早晨,政务院院长井上武在徐卫刚走进办公室就跟进来汇报道。 执政政府正处于草创阶段,很多机构都不健全,自然也就没有专门的军事机构,于是为了方便管理便在政务院下设立了陆军部和海军部,不过这两个部门真正的决策权力都在徐卫这里,政务院顶多算是名义上的上级部门。 “拿来我看看!”徐卫其实也非常关心昨天突袭维新政府阵地的事宜,不过那场战争一直打到天黑,等到前线的指挥官整理出详细的军报已经到了深夜,他也就没有让值夜的陆军部参谋人员再通报自己。 名古屋总指挥官徐坤的电报写的非常的详细,林林总总的有三页纸,看的徐卫一阵恶寒,这是要将电报员累死的节奏。 在电报中,徐卫了解到了第七师在整个突袭过程的表现,从突袭中的敏捷到白刃战时的犹豫,最后到与身后的华人军队的同仇敌忾,不过其中最让他在意的则是一笔带过的那个名字,渡边幸野。 “岳父,给名古屋发电报,询问一下渡边幸野那件事的详细信息!”徐卫在看完电报后,对一直等候指示的井上武说道。 “渡边幸野?哦,你是说电报中提到的那个在前线遇到自己父亲的那名士兵!执政,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井上武先是茫然,脑子转了一圈才明白谁是渡边幸野,随后有点疑惑的说道。 “我有预感。这个渡边幸野或许能够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我甚至看到了战争即将结束,和平已经到来!”徐卫预言道。 “好的执政,我马上向名古屋发电报。”几个月的共事,井上武早已经习惯了徐卫经常性的脑洞大开。其事后往往证明徐卫的想法是正确的,所以他也没有多做询问,直接答道。 徐卫的执政府就有专门与前线联系的军用有线电报机,不过井上武依然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然后交给了徐卫一份在字数上并不比上一份少的电报稿。 根据徐坤的叙述。渡边幸野家住爱知县冈崎町,兄弟姐妹五人,是家中的长子,故而在执政政府进行保甲制度的时候按例征为保甲卫队成员,接受了初步的军事化教育。 爱知县正好处于京都—名古屋防线的最前线,是维新政府潜入势力渗透最严重的地区,这里的**武装也因为地域上的关系经常能够接受到维新政府在粮食物资和枪支弹药方面的接济,故而形势非常的嚣张,也非常的难以剿灭。 渡边幸野之所以被从保甲卫队中选拔为正规的日籍士兵,主要是其在围剿当地**武装时屡立战功。甚至被冈崎町区长当做正面模范申报到爱知县,然后又由爱知县申报到政务院,也正是有这个先进事迹,他才能从在成军的时候直接被提拔为班长。 渡边幸野的父亲叫渡边中野,是维新政府常备师团第三师团的一名士兵,这个第三师团在徐卫对日宣战的时候被调到九州岛,在交战之后被调回一直就在名古屋地区布防。 在第七师进攻之前,渡边幸野并不知道自己对面是哪一支部队,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自己的对面,当他在被己方炸毁的重机枪碉堡内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也委实吃了一惊。就是这稍微的失神差点让自己的手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不管之前双方有什么样的仇恨,渡边中野作为渡边幸野的父亲还是被救了下来,其他的士兵也没有任何的异议,随后渡边中野便跟着儿子一同撤退到执政政府的战线。等待他的将是退役回家务农。 渡边幸野的事例为徐卫提供了新的思路,维新政府中最有战斗力的当属十九个常备部队,其中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在徐卫军队登陆东京的时候就被成建制消灭,九州地区的第六、第十二、第十四、第十八四个师团只有第六和第十二师团偷渡到了本州岛布防,第七师团在北海道驻防,第十一师团在四国地区驻防。真正在本州岛与徐卫军队对峙的只有十三个常备师团。 在这十三个常备师团中,第二师团、第八师团、第十三师团来自本州岛的东北地区,第三师团、第九师团、第十五师团来自本州岛的中部地区,这几乎占据了维新政府一半的军事实力,而这些师团的家人除极少部分逃难到了维新政府治下南本州岛,绝大多数都依然住在原来的家乡。 有了这方面的考虑之后,徐卫一边命令剩余的三个日籍师团向名古屋进发,另一面又以政务院的名义向地方上发布了一道政令,命令地方政府官员尽快整理出一份有家人在对面维新政府军队服役的名单。 徐卫让地方上整理这份名单自然不是要将他们亲人反抗政府的怒火发到他们身上,而是让这些人为对面在维新政府军队服役的亲人写一封家书,向对面的亲人阐述一下执政政府的各项政策以及执政政府治下的丰衣足食,劝说他们主动向执政政府投降。 第七师突击维新政府名古屋防线一周之后,京都—名古屋沿线四大防区同时遭到执政政府飞艇的轰炸,不过令维新政府军队士兵大舒一口气的是这次从飞艇掷下来并不是以往令人恐惧的燃烧弹,而是一叠一叠的传单。 双方对峙了这么久,执政政府自然早就摸清了对面维新政府军队各防区的番号,从飞艇中投掷下来的家书自然准确的丢在各自师团的头上。 “曹长,飞艇上落下来的不是炸弹,是这些纸片片!”维新政府战壕内,一名在藏兵洞外侧的士兵从地上捡起一张传单,仔细的看了一眼惊呼道:“是劝降书!” 日本自明治维新之后便开始重视国内的教育,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士兵之中已经很少出现不识字的情况。而这种全民教育却恰恰为执政政府这次的劝降行为提供了便利,最底层的士兵几乎不用别人阅读就能知道劝降书上的内容。 “拿来我看看!”那曹长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兵,伸手从最外侧那名士兵手中夺过那张纸片,匆匆扫了一眼便急切的对自己的士兵说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出来。也不要捡地上传单,我去汇报上级!” 这名曹长说完便拿着手中的纸片急匆匆的钻出了藏兵洞,向小队长所在的藏兵洞走出,而这时候天空中的飞艇正好将十几吨重的宣传书和家书丢完,扬长而出。 日本历来重视军事化教育。国内许多地方都设立了军事化的蒙学和小学,最下层的士官基本上都经历过这些教育,很多担任最基层军官的曹长、军曹、伍长都向士兵下大了同样的命令,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上报到上一级的军事单位,不过这种措施有多少的作用就只有他们的天照大神知道了。 “龟田,你看那里是不是一封信?”在另一处藏兵洞内,一名士兵在军官离开后便指着不远处刚刚掉落的一个信封,对身边的一名战友问道。 “木下,真的好像是一封信哎!”龟田顺着木下手指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一封有别于普通纸片片劝降书的书信。那是一封极正规的书信,外面还覆盖着信封。 “龟田,你快去捡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木下推了一下身边的龟田,怂恿道。 “军曹刚才特意吩咐我们不要乱捡支那人丢下的东西,会被惩罚的!”维新政府军队军法极严,龟田并没有这个胆量尝试。 “大家都不说谁知道,你们说是不是?”木下对着身后的战友问了一句。 “对,大家都不说的,龟田你在最外面,最方便出去把它捡回来了。快点去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分队内其他的士兵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也跟着刚才的那名士兵一起怂恿道。 “好,我去!”龟田拗不过众人的怂恿。快速的跑出藏兵洞,将地上的信封捡了起来。 劝降书和家书都是从飞艇上被掷下来的,自然落得满地都是,龟田在捡起之前的那封信之后又注意到附近战壕内外有着很多相似的信封,感觉捡一封也是捡,捡两封也是捡。于是便快速的将自己附近的其他信封都捡了起来,如果不是其他藏兵洞也有士兵出来捡信封,相信他会捡的更多。 “龟田,拿来我看看!”之前怂恿龟田去捡信封的木下在龟田回到藏兵洞后便一手将龟田手中的一叠信封抢了过来,恰巧看到最上面那封信的落款,不自禁的读了出来:“第二师团步兵第三旅团步兵第二十九联队第三大队第一中队第二小队第三分队小笠原太郎!” “小笠原太郎!是小笠原君的书信,难道小笠原君投降了支那人?”藏兵洞里面的一名士兵惊呼道。“你认识小笠原太郎,好像和我们是一个大队的?”龟田好奇的问道。 “上一次进攻支那人的时候我与咱们分队走散了,是跟着小笠原分队行动的,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刚才惊呼的士兵解释道。 “木下,你拆开来看看写的什么,要是小笠原投降了支那人咱们就去举报他,我看看其他的信是给谁的,看来咱们这次要立功了!”龟田有点兴奋的将木下手中剩余的信件抢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下一封信信封上的落款后便直接愣住了。 “龟田,你怎么了,那封信是写给谁的,看把你吓的?”正准备拆信的木下很快便注意到目瞪口呆的龟田,用手推了他一下,问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是给我的信?”龟田像是丢了魂一般,自言自语道。 “你的信?难道你也投降了支那人?”木下一把从龟田的手中抢过那封信,正面落款果然是“第二师团步兵第三旅团步兵第二十九联队第三大队第四中队第三小队第二分队龟田丘”,这让他再次惊呼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投降了支那人!” “你们干什么,我真的没有投降支那人?”龟田丘看着众人注视自己的目光,惊恐的解释道。 “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木下拿着落款是“龟田丘”的信封,对他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支那人陷害我!”龟田丘继续辩解道。 “不要相信他的谎话,咱们拉他去指挥部!”里面的士兵建议道。 “不要,我真的没有投降支那人,你们要相信我!”龟田丘慌乱的用双手阻止众人羁押自己,不过当他那只拿着信的手从眼前晃过的时候突然兴奋了起来,大呼道:“住手,这里不仅有我的信,还有木下的信,不信你们看!” “真的有木下的信!”“没想到木下也投降了支那人!” 在众人将所有的目光投向木下后,龟田丘快速的将手中的信件看了一遍,结果越看越兴奋,最后制止了众人对木下的诘难,说道:“你们听我说,这里不仅有木下的信件,也有麻生、朝冈、青山你们三个的,剩余的也都是咱们联队的人,这一封竟然是给第一小队小队长的!” “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木下气愤之下猛地将署有自己名字的信件撕开,拿出里面的信开始看了起来,结果越看情绪越激动,最后竟然泪流满面。 “木下,你怎么了?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龟田丘问道。 “是我的家书,是我父亲写给我的!”木下有点呜咽的解释道。 “家书?不会是支那人找人冒充的吧?”龟田丘不太相信的说道。 “不会的,这是父亲的笔迹,说的也都是家里的事情,不可能是支那人冒充的!”木下依然非常激动地说道。 “快把我的信还给我!”“还有我的!”吵闹声渐渐地从藏兵洞扩展到了整个战场,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沸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拖垮维新政府 第七师还在向前推进,但相对于第一条防线与道路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界限,后面的防线就变得交错纵横了起来,单兵战壕、环形战壕、补给点、休息室等等穿插在一起,为军队的进攻带来的极大的不便。 有了第一条战线的经验,第七师的士兵们都意识到即便他们估计同胞之情在作战中故意放水,对面维新政府的军队却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日籍士兵,还是华人士兵,交起手来自然无所保留,同时军队中各项携带连坐性质的处罚制度也让他们没有了临阵倒戈的决心,于是为了保命只好拿出训练时的军事水平继续作战。 名古屋到琵琶湖的这条战线不过四十多公里,其中绝大多数的防线都在长滨城和员弁郡境内,从员弁郡到名古屋的这条防线不过十几公里,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山岭阻隔,所以真正用来交战的区域非常有限,这也是当年日军三四个师团就能拖住徐卫大军进攻步伐的原因。 维新政府修建的防线多是以山体为掩护,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掏空,这样的掩体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当然这也是维新政府在突破徐卫军队第一条战壕群时新学的东西,用来对付徐卫军队这个师傅正好恰逢其会。 渡边幸野是第七师下辖的一个班长,他们班在进攻的时候因为处于较后的位置损失比较少,只有一名比较倒霉的士兵被榴弹擦破了头皮,连简单的包扎都不需要。 在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军被消灭后,渡边幸野这个班便跟随者连队突破进入后面的防线,弯弯曲曲的防线和不时飞来的子弹让他们乱冲乱撞之下很快就与前面的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不过好在执政政府军队的军服与维新政府军队的军服有着很大的差别,就算相互之间不认识也不至于伤了自己人。 作为班长。渡边幸野拥有一支速射版毛瑟军用手枪,有二十发的弹容量,这是班用机枪装备部队之前唯一一种能够提供班式突击火力的武器,从战争开始打到现在,这支手枪已经打出了上百发子弹,有专门的士兵为其装弹。 毛瑟军用手枪是毛瑟厂中的菲德勒三兄弟利用工作闲暇聊设计出来的。当时半自动手枪刚刚起步,全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军队使用半自动手枪作为制式武器,毛瑟深知若要成功就必须要得到一个主要强权的军队合约,因此他将毛瑟军用手枪命名为毛瑟军用手枪,希望能取得一个军方合约。 不过事与愿违,一直到后世毛瑟厂停产毛瑟军用手枪为止,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采用毛瑟军用手枪作为军队的制式武器,而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也不生不死的拖了四十年,毛瑟厂估计大约生产了一百万把的各式各样毛瑟军用手枪。 然而。这种不受欧洲人重视的武器却在中国极端火爆,成为中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武器,其主要原因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各派军阀相互征战,急需要武器进行作战,而当时的西方控制向中国出口军火,尤其是步枪、机枪和冲锋枪,但驳壳枪作为手枪则不在此列。因此驳壳枪成为各派武装的首选,中国当年进口和自制了大量的驳壳枪。总数量超过五十万只。 当时中国军队的精锐部队中,由于缺乏机枪,轻机枪射手都往往配发有这种手枪,毛瑟手枪机构坚固,动作可靠,火力强大。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采用可卸式供弹具,包括十发弹匣和二十发弹匣两种。 该枪配有木质盒子枪套,除具有保护和携行手枪的功能外。常规射击时将木枪套驳接在手枪握把上,作为枪托抵肩射击,有效射程可达一百五十米,使用7.63毫米毛瑟手枪弹,初速高,枪口动能大,杀伤威力和侵彻力都非一般军用手枪可比。 经过战争年代的中国军人都对毛瑟手枪有着不可抑制的情感,以至于新中国轻武器工业在研制第一种国产自动手枪的时候,居然研制出一种外形与毛瑟手枪极其相似的怪物,那就是国产1980式自动手枪,也称八零式冲锋手枪,这枪跟毛瑟手枪的最大区别是,八零式未采用木盒式枪托,而是用一支多用途的匕首作为枪托,好在这种返祖的怪物并没有装备部队。 或许是收到上一世的影响,徐卫在装备军队的时候非常钟爱毛瑟军用手枪,不仅在军队建立初期装备了大量的毛瑟军用手枪,还在军工厂运行生产后将这种半自动手枪改为自动手枪,配备到华人军队中每个班的正副班长以及日籍军队中班长的手中。 与上一世国内侵权仿制不同,徐卫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让别人诟病,于是在军工厂竣工后他便联系毛瑟厂购买了毛瑟军用手枪的生产专利,就连改进后的自动手枪专利也主动让与了毛瑟厂。 毛瑟手枪在后世影响极大,很多文章中都有对它的描写,其中徐卫印象最深的就是关于毛瑟手枪由于后坐力大、枪口上跳较大,连发射击时的准确性不高,欧洲人都认为不适合连发射击的介绍。 文中称当时国人充分发挥了五千年以来积累的聪明才智,提出的一个简便的方法,解决了枪口上跳的难题,即将毛瑟手枪的横向或斜向展开射击,横打使上下跳动变为扫射,提高了命中率。 在这一世,徐卫专门就提高其命中率方面做了实验,但得出的结论却是毛瑟手枪横打并不能提高其准确性。 其实,毛瑟手枪的后坐力很大,正常连发射击时,枪管会垂直晃动,除第一发比较准确,第二发以后的子弹的落点会高出目标数米,如果将枪身横过来射击,由于丧失准星照门的瞄准线,只能靠余光概略瞄准。再加上单手横向据枪的别扭,连第一发的命中率都不能保证,横向射击也会使子弹的散步更大。 其实在后世,毛瑟手枪的射击,军队和民间武装并不相同,正规军队大多在安装枪托情况下射击。据枪姿势也很标准,而游击队、土匪和民间武装在多数情况下,不使用木盒枪托,仅单手射击。 实际打过毛瑟手枪的射手会有体会,该枪巨大的后坐力,导致无枪托单手全自动射击时,根本无法保证枪身的可控,基本都是瞎打,所以无托单手据枪只适合单发射击。电影里好汉们双枪连发的情景都是胡扯的。 不过,这篇文章的解释的错误并不是表示毛瑟军用手枪这种使用方式错误,毛瑟军用手枪的横打虽然不能解决命中率,却能解决很多其他的问题。 旧时国人的军队单手无托射击时之所以要将枪身横来呢,其原因非常简单,究其缘由则是避免抛出的子弹壳烫着自己,因为毛瑟军用手枪的抛壳方式为弹壳向枪身后上方飞出。 当使用枪托抵肩据枪的射击姿态,手枪发射后的弹壳正好向后越过射手的头顶。飞到射手身后,这样无论什么角度和姿态弹壳都不会打中射手。但是单手无托射击时,问题就来了,如果手臂伸直,枪身垂直,射击时抛出的弹壳向后飞行,正好砸到射手的脸上。这会极大地影响和干扰射手的射击,所以比较简便的方法式将枪身斜着发射,让子弹壳向斜后方抛出。 至于欧洲人为何很少见到横向据枪射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欧洲人在使用毛瑟手枪的时候看。都是安装枪托抵肩射击的,他们很少采用单手不抵肩的这种命中率很不靠谱的射击姿势。 有了这个结论,徐卫在训练士兵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使用姿势的正确性,任何非指定姿势的任性行为都是严厉制止的,这一点在日籍士兵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发挥,他们在使用毛瑟军用手枪方面正规程度比已经使用了两三年的华人军队还要标准,精确度还要高。 渡边幸野一边将毛瑟军用手枪枪托抵肩,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觉性,一边带领自己的班向前突击,当碰到抵抗时能够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毛瑟军用手枪解决,不能用手枪解决的就用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手雷招呼,只有在突然相遇的情况下才与维新政府的军队发生白刃战。 “班长,小心!”在渡边幸野等人转到一处拐角地方的时候,他旁边的一名士兵突然飞身将他压在身下,而就在这时,拐角的地方突然伸出一支枪口,随后便“突突突”的喷射出连续的火舌,听声音便知道是日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显然这里是一处隐蔽的重机枪阵地。 渡边幸野虽然成功躲过了机枪的扫射,但他身后的士兵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突如其来的射击瞬间打中两名士兵的身上,其中一名士兵被子弹打在腰上,将他的整个身体拦腰打断,死的不能再死,而另一名则是打在腿上,还算幸运只是将整个腿打断,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维新政府这处重机枪阵地处于防线的制高点,在战壕内还能够提供隐蔽,一旦走出战壕或者从拐角进入交通壕都会被重机枪射中,并且重机枪的掩体虽是用木头修建,但却用泥土覆盖,顶部还铺有石头,工事虽大,但石头表面的射击孔却较小,很难被直接击中,就连迫击炮这时候也不太好用。 维新政府的这处重机枪阵地完全是仿照徐卫军队重机枪阵地设置的,其上的石头能够抵挡的住数发中小型迫击炮炮弹的直接击中,而周围低矮的木质和泥土掩体也能够抵御重机枪的直接射击,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攻破这种重机枪阵地只有让迫击炮炮弹横着命中低矮掩体,但是这种假设在技术上是不能成立的,就算把迫击炮放平当榴弹枪用也不可能达到这么低的射角。 渡边幸野从战壕内爬起来后边开始命士兵一边警戒,一边着手救治伤员,不过单兵使用的急救包却堵不住大腿不断喷射的血液,很快伤兵的哀嚎声便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 “班长,是机炮排的人!”就在众人为前面挡道的重机枪阵地伤神的时候,从后面的战壕内走出一队扛着迫击炮的士兵,并且从着装上看是执政政府的军队无疑。 “哈伊,这里有一挺重机枪!”渡边幸野放下已经断了气的士兵,对后面的那对士兵喊道。 “重机枪的,在哪里?”为首的军官也是一名班长,不过他的日语说的就生涩多了,显然是第二师或者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华人军队。 “那里!在那里!”渡边幸野一边高声招呼,一边对着交通壕拐角的地方比划着。 维新政府的那座重机枪阵地虽然掩饰工作做的很好,但只要开枪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在渡边幸野的指引下很快就将迫击炮对准了那处重机枪阵地,然后迫击炮炮弹拖着长长的尾巴直接命中了覆盖在重机枪阵地上面的石头上,将石头上的泥土全部震落,不过去没有将石头震碎。 一个迫击炮班拥有两门60毫米迫击炮,其中除了正副班长不需要携带任何器具外,每一门迫击炮标配为六人,三人携带炮管、底座、支架,另外三人每人携带四门60毫米迫击炮炮弹,同时这支迫击炮班是唯一一支只携带毛瑟军用手枪的兵种。 维新政府的重机枪阵地自然不是坚不可破的钢筋混泥土工事,在两门迫击炮连续不断的炮击下很快就被攻破,随后两个班二十多人全部一拥而上,控制了整座重机枪阵地。 这种重机枪堡垒应该是成群使用的,但是维新政府在学习上并没有学透,在设计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配置为四人,不过机枪手和弹药手在迫击炮的炮击下被炸死,只有两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在瑟瑟发抖。 日籍军队已经组建了很长一段时间,士兵之间也相互有了感情,同时现在也不适合携带俘虏,所以在众人进入机枪堡垒的时候就有日籍士兵想要将两个俘虏杀死,不过却被渡边幸野阻止了。 “爸爸!?”渡边幸野半是激动,半是不可思议的对其中一人说道。 “幸野!”那人抬起头看到渡边幸野喊道。(未完待续。) 第五三百五十章 剑指京都府 名古屋始建于十六世纪,后废置,在1610年德川家族第一位将军德川家康在此建立巨大城堡,后发展成为东海地区最大城市,明治时代初人口已达十三万,随后东海道干线、关西干线和中央干线相继通车,并且开港通商,促进了现代工业的兴起。 大战突起名古屋成了主战场,市内人口虽然由战前的十三万人发展到现在的十五万人,但其中有将近十万人是维新政府驻扎在名古屋的军队,两军对峙的地点就在名古屋市的北侧,一条贯穿整个本州岛东西两侧的战线将这块区域变成了无人区。 名古屋往日繁华的大马路上现在变得空荡荡的,商店门窗也都紧闭,公共汽车、电车、小汽车、出租马车都不见了踪影,但见羊群被驱赶着通过市中心广场去前线作为肉食供应。 广场和街道的景象一扫车水马龙的纷扰,显示出当初设计的清净本色,名古屋的报纸大多已告停刊,报摊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份还在出版的单张报纸,各国旅客都已远走高飞,装修豪华的饭店阒无一人,甚至有的饭店已改为战地医院。 在这八月里,名古屋有史以来第一次恢复了古典日本城市的风貌,而且悄无声息,阳光照耀,中心广场处的喷泉闪闪发光,树木葱郁,静静的运河像往日一样流逝,把这座美丽的古城装点得格外绚丽。 突然而至的大战瞬间将这处美丽破坏殆尽,轰鸣的炮弹不时越过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线落在市区附近,掀起的气浪不断将被驱赶的羊群抛上天空。甚至就连驱赶羊群的牧羊人也受到波及,随后有序的羊群便出现了混乱。四散而逃。 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徐卫通过海军的便利不断将重炮和炮弹通过海路运到京都—名古屋沿线。同时也将修筑永久工事的钢筋水泥运到这条防线,将整条防线修筑的牢不可破,很多防御工事就连维新政府最大口径的陆军炮280毫米榴弹炮都无法击穿。 维新政府的280毫米榴弹炮是仿制自意大利,明治十七年大阪炮兵工厂仿照意大利28毫米榴弾炮进行试制,明治十九年于大阪府信太山进行了试射并且取得了非常良好的效果,明治二十年正式投入批量生产,而克鲁伯公司也模仿同一火炮制造了280毫米臼炮,并卖给了俄国人。 在日俄战争旅顺要塞争夺战中将280毫米榴弹炮作为攻城炮的呼声很大,但一直被攻城炮兵司令官丰岛阳藏少将以搬运不便为理由拒绝。直到旅顺会战第一次总攻击失败后,才终于把准备装配到镇海湾要塞的280毫米榴弹炮配属给第三军,此后不断增加数量,累计达到十八门。 事实证明,此炮无论在日军占领二零三高地,还是摧毁港内俄舰上,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后280毫米弹炮队又配属给第四军,参加了奉天会战。 在进攻俄军万宝山阵地时。由于俄军碉堡上被一米厚的冰层覆盖,导致了很多280毫米榴弹炮发射的坚铁弹没有爆炸,事后才查明是引信强度不够的缘故,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尾。没有爆炸的炮弹又被俄军打了回来,因为俄军也装备280毫米榴弹炮的孪生弟弟280毫米臼炮。 日俄战争时期俄国在远东大约有十门280毫米臼炮,这种炮与280毫米榴弹炮大体诸元是相同的。装填方式均为后装式,使用吊臂将炮弹和药包提升到水平高度。使用人工将炮弹压入膛中,使得发射速度大大提高。 两种火炮最大的区别是为维新镇府280毫米榴弹炮膛线是左旋的。克鲁伯造的与之相反,于是俄军专门搜集日军射过来的未爆280毫米炮弹,然后换上47毫米速射炮的引信再打回给日本人,日本人吃尽了自己射出去炮弹的苦头,特别是在鞠家屯的280毫米榴弹炮阵地上,被打回来的炮弹击毁了日军自己的火炮。 维新政府制造的280毫米榴弹炮工艺相当复杂,制作费用也相当的高昂,故而在日俄战争之后其因国力衰退而没有再大规模生产这种火炮。 在日本国内,280毫米的榴弹炮主要做要塞炮使用,主要分布在横须贺、吴、佐世保、舞鹤等四军港镇守府,其中横须贺镇守府的280毫米榴弹炮在上一次横须贺大火之中被烈焰烧成废铁,而佐世保镇守府又位于九州岛的长崎县,其要塞内的280毫米榴弹炮也已经在305毫米舰炮猛烈炮击中被击毁,现在拥有280毫米榴弹炮的只有位于京都府的舞鹤镇守府和位于广岛县的吴镇守府。 徐卫的炮兵部队到目前为止已经经过了三次换装,第一次成军的时候师属炮兵营装备六门75毫米山炮、六门75毫米野炮、三门105毫米榴弹炮、三门105毫米加农炮。 在随后的训练中,德国军官向徐卫建议将配属与师部的炮兵营内射程比较短的山炮和炮管较长、发射仰角较小、弹道低平的加农炮取消,全部换成75毫米野炮和105毫米榴弹炮,这样一来使炮兵部队更适合阵地战。 随着徐卫在新澳港设立新澳港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为军队培养一大批炮兵和炮兵指挥官,徐卫就将军队的炮兵营扩充了一倍,虽然依然沿用炮兵营的番号,但其装备的火炮数量已经远远高于维新政府军队的炮兵联队,装备了三十六门75毫米野炮和二十四门105毫米榴弹炮,其炮兵营的兵力也达到了恐怖的三千人。 不过随着军队的日益完善,徐卫在历次大战中依然感觉现有的师属炮兵配置不足与满足当前的军事需要,同时徐氏汽车公司也生产出了坚实耐用的军用卡车。于是他再一次将师属炮兵配置扩增,组建成了现有的拥有近五千人的炮兵团。配备了三十六门75毫米野炮、二十四门105毫米榴弹炮以及十二门150毫米榴弹炮。 加强后的师属炮兵部队在交战之初将维新政府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但反应过来的维新政府很快就从舞鹤镇守府和吴镇守府内调拨了二十多门155毫米榴弹炮和十门280毫米榴弹炮。这在火炮数量上虽然无法与徐卫的炮兵部队相抗衡,但在威力上却扳回了原有的劣势。 不过维新政府并没有高兴多长时间,徐卫很快就从新澳港调拨了近百门203毫米榴弹炮和十二门305毫米口径榴弹炮,甚至为了完爆维新政府炮兵,还从新澳港调拨了刚刚被外界获知的406毫米榴弹炮。 新澳港军工厂设计生产的中型火炮有两种,一种是203毫米、305毫米、406毫米口径的重型加农炮,主要担任要塞炮和舰炮,另一种则是203毫米、305毫米、406毫米口径的重型榴弹炮,是一种野战炮。 这三种重型榴弹炮虽然被当做野战炮使用。但其重量沉重,无法跟随军队转移,所以通常用来当做列车炮以及对峙战线内固定碉堡炮台使用。 列车炮到目前为止依然是行动最为迅速,并且杀伤力最大的火炮,其概念最早源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英国,在英国人安德森的作品《国防》中被提出的,随后在六十年代俄罗斯亦有著相同的概念,然而最早使用列车炮的国家则是美国。 在南北战争期间,联邦军为了围攻邦联军据地彼得斯堡。首次采用搭载了无盖列车的十三英寸臼炮进行轰击,这是世上第一款的列车炮。 在后世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亦开始以列车炮作为轰击要塞及堑壕的武器,把列车炮的使用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间。德国使用了射程一百三十公里的巴黎大炮轰击法国巴黎,因此协约国在战后拟定的凡尔赛条约中列明德国禁止使用列车炮等重型武器,虽然如此。但希特勒在重整德国军备后,列车炮再次面世。 第二次世界大战间。德国制造了很多不同种类的列车炮,这些列车炮的口径比较大。由150毫米至800毫米不等,其炮管亦较相对长,所发射出来的炮弹射程有数十公里。 虽然列车炮火力巨大,射程远,并能够在没有战场制空权的情况下对敌方纵深和坚固目标予以毁灭性打击,但由于列车炮过于笨重,并且在移动中要进行复杂的拆卸,加上制造成本高,大口径火炮寿命短,实际使用中并不理想。 徐卫命新澳港内的徐氏军工厂生产大口径榴弹炮自然不是为了制造这种华而不实,且对铁轨依赖严重的列车炮,他所需要的是自行重型榴弹炮。 自行火炮是一种安装在各种车辆底盘上,不需外力牵引而能自行运动的火炮,早在一战之初沙俄帝国就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门安装在卡车底盘上的76毫米自行高射炮。 在后世,第一门真正的自行野战火炮是由法国在一战后期发明的,当时坦克刚诞生后不久,法国人为了使笨重的牵引式炮具有更好的机动性,能够在各种地形条件下迅速地思考转移阵地,在一辆履带坦克底盘上安装一门野战炮,使具有机动越野性能,但这时的自行火炮没有装甲防护,只适用于对步兵进行火力支援。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自行火炮得以迅速发展,仅前苏联就发展了五种口径、九个型号的自行反坦克炮,在三年左右的时间内,就生产了三万一千多辆自行反坦克炮,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由于强调机动力、火力、防护力的有机协调,自行火炮的发展倍受重视,大有取代牵引火炮之趋势,几乎所有牵引式火炮都研制了自行式火炮的派生型,同时由于现代自行火炮具有机动性和防护性好、装有自动装弹机、射速快等特点,所以在许多发达国家军队里,它有逐渐取代牵引式火炮的趋势。 不过以现在的技术依然无法实现这种重型榴弹炮的自行设计,徐卫军中中小口径火炮都是以卡车为牵引动力的牵引火炮,所以这些已经设计生产出的重型榴弹炮只能被用来当做固定碉堡炮台使用。 在现在的条件下,重型榴弹炮使用非常麻烦,尤其是305毫米榴弹炮和406毫米榴弹炮,这两种火炮单单是炮弹都要以吨来论,更不要说它们的炮体重量,只有与大型的龙门吊相配合才能够使用,并且造价也是极度的昂贵。 305毫米榴弹炮的射速为每三分钟两发,而406毫米榴弹炮的射速为每两分钟一发,这种射速对于中小口径火炮来说算是非常慢的,但其威力却是巨大的,以目前维新政府防线碉堡的防御程度,没有任何一处碉堡能够承受住305毫米炮弹的两次连续击中和406毫米炮弹的直接击中。 进入名古屋沿线第一条防线的第七师很快便于强行增员到第一条战线的维新政府军队相遇,随后两军便展开了白刃战,不过能够冒着猛烈的炮火从后面的防线突进到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士兵都是现役的常备军队,在白刃战中自然完爆第七师这群新兵。 第七师很大部分军官和全部的士兵都是日本人组成,这些人在情感上对维新政府的军队有着天然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让他们在两军狭路相逢的时候产生了一丝犹豫,也恰恰是这一丝的犹豫让维新政府的军队有了反击的机会。 好在第七师身后跟着第二师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军队,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在第一条防线上架设好了迫击炮阵地和通用机枪阵地,很快便将不断有维新政府军队的交通壕再次封锁,而乘着这个机会第七师的军队也从己方不断死伤的同袍中清醒过来,对残留在第一条防线的维新政府军队发起反击。 名古屋总指挥、第二师师长徐坤对这次突袭采取的战略思想是一点为中心,然后向四周突破,这种战略能够更好地将军队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大,于是第七师的军队在占领当前战线后边开始想两边扩散,而第二师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二团的军队则紧跟其后,很快便完成了第一条防线的全面突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王见王 自徐卫军队在东京登陆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而这三个月的经历让所有的士兵好像处于梦境之中,尤其是第二师团、第三师团、第八师团、第九师团、第十三师团、第十五师团这六个来自于京都—名古屋沿线以北的常备师团,连一封家书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京都—名古屋沿线的维新政府军方高层在军队沸腾的第一时间就采取了措施,他们将宪兵派近战壕内组织士兵拾取地上的传单和家书,并且要求士兵将已经捡起的传单和家书都立刻上缴,不过其效果却差强人意。 日本的宪兵是明治维新后的产物,当时维新派为控制东京进而是全国,把以前权力分散,而且就管治安巡逻的府兵改为逻卒,萨摩藩出身的川路利良任逻卒长,当时的日本各种政治势力角逐,而且也说不上有多少军队正规化,维新派建立起来的政权面对大量威胁,因此在川路利良赴欧洲考察后就转而建立了东京警视厅,随后发展为日本的警视厅。 警视厅的头头称大警视,第一任大警视自然就是川路利良。 川路利良在任大警视的时候强化了警视厅的政治警察职能,于是警视厅的权力大增,还跟陆军省借了七千条步枪,开展军事训练,从而使得警察们也具有相当战斗力,因此足以威慑各方势力,进而开展间谍活动。 西南战争的爆发其实就跟警视厅脱不开干系,川路利良派了伙人到鹿儿岛搜集情报并试图暗杀西乡隆盛,后来由于他们认为鹿儿岛的一班人马有叛乱风险,于是提出将鹿儿岛陆军军火库的弹药偷偷运走,事发后就此导致大暴动开始。 西南战争时正规军要打仗,可兵力却不怎么够。于是维新政府干脆把警视厅那些装备精良整天舞刀弄枪的警察也组织了个第三别动旅团拉去打仗了,于是川路利良挂上少将军衔就带领手下杀回了老家萨摩。 虽然这支由警察组成的第三别动旅团里面有很多萨摩人,但是还是相当忠于维新政府的,在田原坂大战的时候他们还组织了一个拔刀队,当了回旧日本帝国军队各类猪突送死队的开山鼻祖。 战争结束后,川路利良的后台老板大久保利通权势大涨。川路利良就更加重视政治警察的职能了,再加上参与平叛的各类活动以及战场上的表现,警察们就变得相当强势,尤其在乡村几乎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大久保利通就给刺杀了,逐渐失势的川路利良再一次去欧洲考察,途中染病病死。 川路利良身后日本的警察制度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接替川路利良的是大山岩。此人倒是一个典型的军人,虽然他也是萨摩人,并且西南战争前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脱离军队回鹿儿岛,但是他与川路利良不同的是为人低调,平日表现正派。 警察们仗着西南战争的功勋变得权势大涨,行事也变得武断了起来,引起日本社会各阶层的不满。 据传闻,大山岩本人任着大警视时。曾有次和西乡从道在东京郊外打猎,中午休息吃饭时栓在饭店外的狗咬了路过的一个警察的裤脚。于是该警察大发雷霆,无论如何道歉赔罪都不行,非要把大山岩拉警署去,结果大山岩在登记姓名的时候老实直报本名,把在场的所有警察吓个够呛,他们竟然把最大的老板拉回来了。可想而知大山岩对警察机构会有什么想法。 不久之后,大山岩转去任陆军大臣,在陆军大臣任上他制定了抑制警察权利的国家宪兵制度,其宪兵的名称为敕令宪兵,也就是听天皇大人招呼来的。 敕令宪兵是分地驻扎。听命于当地的军事主官,人也是各镇台自己招的,他们说白了就是警察,只不过从警视厅管变了各镇台管,军方顿时就扩了权了。 由于原本就有帮子警察在,因此各镇台招人一开始直接就朝警察里招而不是从军队里抽人,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城市的警察机构的经费被压缩,缩编规模直接到半数,因此原本城市警察里的骨干力量就都跑宪兵里去了,于是作为一个职责跟警察重叠,却又比警察强势,同时人员又大多来自警察的部队,宪兵们没继承政治警察的职能才叫见鬼了。 宪兵的权力很大,在地方上负有刑事侦缉、维持治安、审判的职能以及情报收集职能,在战时还有纠察军队的责任,所以在第二师团出现动荡的时候首先出现的便是师团的宪兵。 执政政府的飞艇是探准了维新政府各常备师团防守区域才扔下的家书,这些家书虽然在降落的过程中北风吹得四散,但仍然逃脱不了整个师团的驻地范围,各师团的士兵在宪兵强行介入之后依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家书,纵然此行为屡次被宪兵阻止。 那些还没有找到主人的家书很快便被宪兵们搜集了起来,但是那些已经找到自己家书的士兵则选择了藏匿,这个过程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哪个地方都会有一些见不了别人好的人,也有一些双方有仇的,于是在他们的揭发下被藏匿的家书也越来越多的被查了出来。 “啪!”在第二师团防线内,一声清脆的枪声制止了所有的吵闹,刚才被众人怂恿去捡家书的龟田丘在与宪兵的推搡中扣动了自己步枪的扳机,不过片刻那名想要没收他家书的宪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身体抽动了两下便断气了。 龟田丘的枪声如同打开了潘朵拉魔盒一般引来了一连串拉动枪栓的声音,刚才只是推搡的宪兵也瞬间高度紧张了起来,一边用枪口指着龟田丘,一边厉声斥责道:“快点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开枪了!” “我不放下!我妈妈都快要病死了,你们还要逼我。我都不能看她最后一面,都是你们的错!”龟田丘情绪激动地拉动了自己还有四颗子弹的枪栓,而他的行为却引起了宪兵们的高度紧张,手指全都紧紧地扣在扳机上,相信只要龟田丘再有过激的行为,等待他的肯定是十几发子弹。 “龟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竟然杀死了宪兵!”担任分队长的军曹完全被龟田丘的枪声震惊了,不过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用比较温和的与其对依然保持着高度戒备的龟田丘劝解道:“龟田,我知道刚才你是情非得已,我现在以分队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将枪放下,之后我会向长官为你求情的。” “我不信!”龟田丘有点歇斯底里的吼道:“长官们每天山珍海味的吃着,哪里会理会我们士兵的死活!我知道我这次肯定死定了,只可惜不能见妈妈最后一面。这仗我已经打够了,不用你们动手。会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的!” 龟田说完便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刺刀,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用力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也不打了,我要回家!”或许是受到龟田丘自杀的影响,旁边的一名士兵发疯般的扔下自己手中的步枪跳出战壕,向执政政府的防线跑去。 “啪!”又一声枪响打破了暂时的宁静,而刚刚跑出去的那名士兵则应声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开枪?”连续间失去两名部下,军曹的眼睛都急红了,歇斯底里的对着开枪的宪兵吼道。 “你的士兵想要叛变。拿到我们就任由他向支那人投降?”宪兵的长官也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叛变?你在说我的士兵叛变?”军曹涨红了脸,一副噬人的表情。看着宪兵的长官说道:“我的士兵已经在这条该死的战壕内待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他们打退了支那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这才守住了这条防线,才让你们这些官老爷在后方歌舞升平,你竟然指责我的士兵叛变!” “军曹,你的士兵却是在叛变。如果我不打死他,他会跑到支那人那里泄露帝国的军事机密!”宪兵的长官也被军曹的表情吓到了,不过依然用非常机械的与其辩解道。 “哈哈,泄露军事机密?你说他一个普通的士兵知道什么军事机密,再说帝国还有什么军事机密没有被泄露。不然你以为支那人就能这么准确的将士兵的家书丢到他们的头上,难道他们能掐会算吗?”军曹冷笑着问道。 “军曹,请注意你的语气,我完全可以将你的话当做是对帝国的不满!”宪兵的长官威胁道。 “悉听尊便!”军曹凛然不惧的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就在两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洪厚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司令官!”当大家看到来人后,全部立正行礼道。 来人叫木越安纲,金泽藩士加藤九八郎之次子,该藩奉行木越安敷的养子。 木越安纲凭借家族余荫初时在陆军教导团任职,1875年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1877年参加西南战争,1883年赴德国留学,目睹毛奇领导下的全盛时期的德国总参谋部,1886年回国后,任第三师团参谋长,在中日甲午战争时期随师团长桂太郎突破鸭绿江,转战辽东半岛,得到桂太郎的高度信任,从此作为长州藩的宠儿飞黄腾达。 在1897年,木越安纲升任台湾军补给部长,台湾守备队参谋长,三年后回到东京担任陆军军务局长,次年又转任陆军第二十三旅旅长,晋升少将。 在日俄战争期间,木越安纲被任命为韩国临时派遣军司令,率领第二十三旅团首先从佐世保出发,在仁川港登陆后沿铁路直驱汉城,并且在韩国驻扎队指挥下控制了大韩帝国的首都,从而确保了韩国政府在日俄交战中站在日本这一边。 稳定韩国首都后,木越安纲的第二十三旅团被编入黑木为桢大将的第一军,并且在黑木为桢大将的指挥下从事鸭绿江渡河作战,击退来自俄罗斯军的攻击,使之遭受很大的损害,然后又以本旅团为核心组成步、炮、骑混合支队参加辽阳会战,突袭占领馒头山高地。 当时恰逢第五师团师团长上田有沢转任台湾守备军司令官,木越安纲便因功被提拔为新的第五师团师团长,并且晋升为陆军中将。 此后,木越安纲率领第五师团在黑台沟会战的时候解除俄军对立见尚文的第八师团的包围,击退俄军的反攻,在日俄战争结束后被封为男爵。 战争发生后,木越安纲被任命为第三军司令官,率领第二师团和第五师团以及四个师团的预备役部队共计十二万人,在长滨城阻挡执政政府军队的进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怎么会有士兵死亡?”木越安纲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问题。 “报告司令官,职部奉命搜集支那人投下的书信,但是这一分队的士兵不仅不将书信上缴,还开枪打死我们一名宪兵,最后害怕受到惩罚便用刺刀自杀了。”宪兵的长官首先站出来解释道。 “是这样的吗?”木越安纲将目光转向那名军曹,询问道。 在木越安纲的注视下,军曹早已经没有刚才斥责军队高层的意气风发,期期艾艾的解释道:“报告司令官,这件事……其实……” “我问你事情是不是这样,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便可!”木越安纲的态度明显是在偏袒宪兵。 “报告司令官,是!”木越安纲的气场太大,军曹纵有千般解释也说不出来。 “那就可以了,宪兵,将这些违抗军令的士兵抓起来,交由军法处审讯问罪!”木越安纲听到答复后,对宪兵吩咐道。 “司令官阁下,我们是为帝国立过功的功臣,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军曹没想到木越安纲这么快就下了决断,在被宪兵拖走的时候高声辩解道。 “等一下!”木越安纲闻言叫住了正要将这分队士兵拖走的宪兵,然后走到军曹的身边,在军曹一脸希冀的目光下迅速拔出自己的手枪,随后拉开枪栓在军曹的脑袋上连开两枪,说道:“帝国需要的不是功臣,而是听话的军队!” 木越安纲虽然以霹雳手段镇住了已经躁动的第二师团,但毕竟治标不治本,依然无法阻止士兵们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在当天夜里就有十几名第二师团的士兵越过警戒线,向对面的执政政府军队投降。(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南北统一 心理战与战争的历史一样古老,自从人类发生战争,就出现了心理战,《孙子兵法》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心理战。 历史上曾有一些军事家论证过精神因素和心理现象与军事的关系,也注意在作战中运用心理因素等问题,并且随着心理学学科的诞生,为心理战的创立提供了理论支柱。 在后世历史中,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争实践催生了心理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心理战得到了长足发展,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西方一些国家相继成立了心理战学校和心理战中心,心理战又有了新的发展,而中国心理战有据可查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前黄帝与蚩尤进行的涿鹿之战。 中国古代著名的兵书《孙子兵法》蕴藏着丰富的心理战思想,孙子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意思说,即使百战百胜,也不是最好的用兵策略;不交战而使敌人屈服,这才是最好的用兵策略。《孙子兵法》又说“攻心为上,攻城次之”,“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等。 战争总是残酷的,而心理战却是人道的、不流血的、又是最经济的战争,所以心理战自古以来就受到重视。 与一般意义上的战争比较,心理战在于瓦解敌方的军心、民心,使敌方的心理发生变化,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心理战不受空间的限制,也没有固定的战场和对象的限制,对敌方的统帅和士兵都可以起作用。 心理战在古代就成为军事理论和兵法的重要内容之一,《孙子兵法》就有许多关于心理战的理论阐述,结合古今中外的心理战,心理战可以定义为运用心理学的原理,以人的心理为目标,通过宣传等手段对人的心理施加刺激和影响,使其朝预定的方向变化发展,从而达到瓦解对手的特殊战争样式。 简而言之。心理战是征服人心的战争。 古代心战一词最早出现于文献《襄阳记》:“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语出诸葛亮。而我国古代许多军事家将心理战运用得惟妙惟肖,演绎出很多精彩的故事和成语,例如围魏救赵、四面楚歌等等。 在近代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英**舰开到广东虎门,对清军阵地放炮。扬威耀武,林则徐下令炮台还击,可是清军大炮的射程有限,根本打不着英**舰。 林则徐苦思冥想,想出一个好主意,他下令士兵到民间搜集尿壶,士兵不知其意,搜集了许多臭烘烘的尿壶,随后林则徐又下令士兵捕捉黄蜂,士兵遵计而行。最后林则徐让士兵将捕捉来的黄蜂装到尿壶里,然后用蜡将壶口封上。 一切准备停当后,林则徐命士兵将装有黄蜂的尿壶放到英**舰停泊的海面上,英国士兵看见成千上万的东西在海面上漂浮,距军舰愈来愈近,于是瞄准那些奇怪的东西开枪,结果千千万万的黄蜂飞出来,把英国士兵叮得哭爹叫娘。 过了一天,林则徐命士兵将**装入尿壶,再放到海面上。英国士兵看到海面上又飘来奇怪的东西,吃了上次的亏,没有一个人朝尿壶开枪,结果装满**的尿壶碰上军舰就爆炸。不过因为**威力小,不能将军舰炸沉,但也将英**舰炸得遍体鳞伤。 林则徐采用的是误导法和障眼法,这也是心理战的一种,英国士兵第一次朝奇怪的东西开枪,结果引来成千上万的黄蜂。所以林则徐料定英国士兵第二次看到奇怪的东西绝对不会开枪,结果装有**的东西能够轻而易举地靠上英**舰,对军舰加以破坏,这一招虽不能炸沉英**舰,但对英国士兵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足以使英国士兵从此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中国古代心理战的战例很多,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成功还是失败,取决于运用心理战术的统军将领对敌方的了解程度和战术的选择,运用心理战,知己以外,更要知彼,知彼愈是透彻,就愈能稳操胜券,做到百战不殆。 我军在解放战争时期也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战,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淮海战役中刘伯承一封招降信降敌一个师的战例。 当年国民党的精锐部队黄维兵团被我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团团围困于淮海战场的双堆集附近地区,为了尽快瓦解和消灭敌人,我军在实施军事打击的同时,也对敌发起了强大的心理攻势。 在我军包围中,国民党第八十五军二十三师师部及两个团被困在双堆集以南小王庄地区,八十五军原系蒋之嫡系汤恩伯、王仲廉旧部,该军一一零师师长廖运周率部起义后,引起该军残部极大的震动,二十三师在我军连续打击下,伤亡惨重,弹尽粮绝,官兵们饥寒交迫,全师上下人心混乱,思想动摇,处于一触即溃的地步。 突然有一天,敌二十三师师长黄子华突然收到刘伯承司令员写来的一封信。 信中刘伯承言:贵军现已粮弹两缺,内部混乱,四面受围,身临绝境。希望增援乎?则黄维兵团已被我追奔逐北于蚌埠以南,南京方面正忙于搬家,朝不保夕。希望突围乎?则我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连日事实证明无望。继续抵抗乎?则不过徒作无益牺牲,必与黄百韬兵团遭同一命运耳。当此千钧一发之际,本军特提出如下忠告,希望你们立即命令部下,停止抵抗,切实保护武器弹药资材,实行有组织的缴械投降。若能如此,我军当可保证汝等及全体官兵生命安全。国民党反动派大势已去,贵军覆没命运亦铸定,汝等又何必为蒋介石一人效忠,与人民为敌到底?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望三思之。时机危迫,幸早作抉择。 黄子华接到这封信的同一天,也接到好友原一一零师师长廖运周的亲笔信,劝他顺应天意民心,早日弃暗投明。黄子华瞻前顾后,思忖再三,觉得国民党大势已去,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当天即拍电报给在武汉的家属,叫他们整装返回湖南老家,同时召集心腹共商投降事宜。 第二天早晨,黄子华召集全师营以上军官开会,会上黄向大家宣称:“我不想做大家的罪人。你们各有妻子儿女,如果再打下去,眼看将有许多孤儿寡妇向我要人,所以我决定向共方投降。过去后可受宽待,以后去留听便,愿回家的绝不刁难!”讲罢痛哭不已。 黄的投降主张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拥护,当日上午,黄子华即率残部五千余人向我军缴械投降,该师的投降,为我军全歼黄维兵团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也对被围的国民党军队产生了重大的心理压力。 徐卫的这场心理战打的非常的漂亮,家书对于这些离家士兵有着非常大的杀伤力,更重要的是这些还是从敌境送来的家书,家书中虽然没写,但他们已经能够预料到执政政府是如何为难自己的家人的。 从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便开始不断有士兵私自脱离防区,偷偷向对面维新政府战线投降。 “报告司令官,巡逻的宪兵捉到了两个叛变的士兵!”第二师团的异动很快就惊动了防区司令官木越安纲,这也让木越安纲意识到他的霹雳手段并没有起到想要的震慑作用,于是他在后半夜便加强了宪兵巡视的力度,很快便捉到了两个逃跑失败的倒霉蛋。 “报告司令官。我们没有叛变,我妈来信说上个月我们村子遭了火灾,我们家的房子和粮食全被烧没了,我们只是想将上个月领到的军饷送给家里。好让家里的父母兄弟有个温饱。”被抓到的两个士兵中有一个挣脱了宪兵的束缚,扑倒在木越安纲的身边一边磕头,一边请求,如果不是他的两个胳膊被绑在身后,估计这时候应该抱住木越安纲的大腿痛哭了。 “混账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支那人骗你们的谎言吗?”木越安纲着实被这名士兵的解释气的勃然大怒。一脚将还在磕头的士兵踹到地上。 “报告司令官,我们确实没有说谎,我和我表哥在同一个联队,我表哥家也有来信,说政府,不是,是支那人,支那人只救济没有家人在帝**队当兵的家庭,不救济我们这样的家庭,所以我们全家都去投奔了表哥家。不过,我表哥家也不很富裕,不可能收留我们家太长的时间,我就想着将这段时间领的军饷送回家里,然后再回来继续为帝国效命。”另一名士兵也从被捕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赶紧解释道。 “是啊,司令官阁下,松下他们家还有表哥投奔,但我们家却没有可以投奔的亲戚,每天要靠野菜度日,快要熬不了多长时间了,还请司令官阁下行行好放我们回去吧。”被踹倒的士兵此时已经被赶上来的宪兵再次押解了起来,不过依然在做着辩解。 “将他们都拉出去,然后吩咐下去再捉到逃兵也不用往我这里送了,等到明日天亮直接在阵前枪毙以儆效尤!”木越安纲对押解两名逃兵的宪兵吩咐道。 “是,司令官阁下!”宪兵们领命就要压着不断告饶的两名逃兵出去。 “等一下,行刑前先要割了他们的舌头,不要让他们在阵前乱说,以免扰乱军心!”木越安纲突然叫住快要走出指挥部的宪兵,再次吩咐道。 “是,司令官阁下!”这些宪兵都是从警察系统招募的,与士兵们并不是一个体系,自然不会有多少的交情,甚至因为工作原因还与军队结下不少怨恨,所以对木越安纲的命令并没有多少的抵触心理。 就在木越安纲审理两个被捉逃兵的时候,第二师团一处藏兵洞内也隐隐透漏着些许灯光,灯光之下则是木下那一分队士兵,他们在经过一天的处罚后被放了回来,不过由于他们的军曹被木越安纲当场射杀,分队长暂时由伍长木下担任。 龟田丘虽然在与宪兵的对峙中自杀身亡,但是他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他非常幸运的捡到了分队内大部分的士兵的家书以及很多相邻分队士兵的家书,这些家书除极少部分被宪兵没收之外,大部分都被保存了下来,随后被木下悄悄地送到了每一位士兵的手中,最重要的是在他们分发家书的时候还换回自己分队士兵的家书。 “今天夜里司令部加强了前线的巡逻,已经有不少的士兵被巡逻的宪兵逮捕了,咱们是不是将计划推迟到明天晚上?”一名上等兵对木下建议道。 “不行,今天只不过是司令部紧急加强了戒备,巡逻的力度还比较的薄弱,等到明天司令部让第五师团也派兵加入夜间巡逻咱们可就真的跑不了了!”木下反对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那上等兵继续问道。 “我估计再过一会就会有长官过来第一次查营,等长官们走后咱们就走,这样等到长官们第二次查营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趁这个时间离开。”木下说道。 “伍长,我们听你的!”所有的士兵都赞同道。 “踏踏踏……”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的低声交谈,随后木下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快速的吹灭油灯,然后躺在用芦苇编制的凉席上。 就在木下等人刚刚躺下的那一刻,藏兵洞的竹帘被人从外面挑开,一名中年军官拿着马灯向里面照了照便离开了,等到脚步声消失的时候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木下等人的行动非常的迅速,他们凭借对战壕内的熟悉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巡逻的宪兵,不过他们七八个人的目标委实太大,就在他们走到对峙的河边准备渡河的时候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随后便是枪声大作,就连对边的执政政府军队也以为维新政府的军队在搞夜间突袭而拉响了警报。 在第二师团开始出现异动的时候,木越安纲便加强了河边的巡逻,岸上的枪声很快就惊动了在河边巡逻的宪兵,木下等人还没有跳入河内便被赶来的宪兵抓获。 就在维新政府的军队在自己的心理战之下开始出现动荡的时候,远在东京的徐卫已经尝到了日籍军队的甜头,命令陆军部开始着手日籍军队扩军的行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王化 “我估计咱们总督大人搭上庆王爷这条线把他家的青烟用光了,开始流年不利了。”那老者说道。 那遛鸟的老者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实实在在的说中了刚刚转任直隶总督的陈夔龙此刻的心态,早在弈劻儿子被打的时候他就受到了干岳父的责备,如果不是他老婆极力讨好弈劻这个干爹,他的顶子在那时就被摘了,更不要说成为九大封疆之首的直隶总督,可是刚刚挪个地方,灾难又降临在他的身上。 直隶总督的衙门本来是在保定府,但是李鸿章署理直隶的时候还兼任这北洋大臣,为便于处理同洋人的通商事务,便一直常住天津,自此以后保定得直隶总督署就成了一个摆设,历任直隶总督都选择了在天津办公。 自徐卫的舰队开进大沽口后,陈夔龙就成了惊弓之鸟,不过碍于条约的限制,清政府无法在天津驻军,仅有的警察部队自然不是坚船利炮的对手,于是他一边向北京的满清中枢汇报天津的境况,一边派人去大沽口,企图与舰队谈判。 现在时间的车轮已经到了十一月份,清政府最后一个柱石之寄军机大臣张之洞也在上个月忧愤而死,军机处首辅弈劻和度支部尚书的载泽之间的争权夺利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整个满清王朝已经处于最后的疯狂状态。 奕劻在慈禧太后死前是领衔军机,慈禧太后死后改革内阁官制,他又当了内阁总理大臣,这是叫度支部尚书载泽最为忿忿不平的,所以载泽一有机会就找摄政王,天天向摄政王揭奕劻的短,然而慈禧太后本人既搬不倒奕劻,摄政王又怎能搬得倒他。 如果摄政王支持了载泽,或者摄政王自己采取了和奕劻相对立的态度,奕劻只要称老辞职。躲在家里不出来,摄政王立刻就慌了手脚,所以在载泽和庆王间的争吵,失败的总是载泽。 醇王府的人经常可以听见他和摄政王嚷:“老大哥这是为你打算。再不听我老大哥的,老庆就把大清断送啦!” 摄政王总是半晌不出声,最后说了一句:“好,好,明儿跟老庆再说……”到第二天。还是老样子,而主政的奕劻依然照他自己的主意去办事,载泽又算白费一次力气。 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死之前,摄政王载沣确实会见过他的这位皇帝哥哥,而光绪临终时也向摄政王载沣托付过心事,并且留下了“杀袁世凯”四字朱谕。 当时摄政王载沣为了杀袁世凯,曾想照学一下康熙皇帝杀大臣鳌拜的办法。 康熙的办法是把鳌拜召来,赐给他一个座位,那座位是一个只有三条好腿的椅子,鳌拜坐在上面不提防给问了一下。因此构成了“君前失礼”的死罪。 和摄政王载沣一起制定这个计划的是小恭亲王溥伟,溥伟有一柄咸丰皇帝赐给他祖父奕訢的白虹刀,他们把它看成太上宝剑一样的圣物,决定由溥伟带着这把刀,做杀袁之用,不过一切计议停当时,却被汉臣之首张之洞和满臣之首弈劻联手拦住了。 前世有人传言是袁世凯暗害了光绪皇帝,这一点是不可能成立的,一则当时的袁世凯已经因为慈禧太后的忌惮而被剥夺了军事权力,仅在中枢为他保留了一个清贵的职位。二则当时继任皇位的储君已经选定了载沣的儿子,古人虽有主少国疑之说,但这对于袁世凯来说与光绪临朝没有任何区别。 袁世凯在戊戌后虽然用大量银子到处送礼拉拢,但毕竟还有用银子消除不了的敌对势力。这些敌对势力,并不全是过去的维新派和帝党人物,其中有和奕劻争地位的,有不把所有兵权拿到手誓不甘休的,也有为了其他目的而把希望寄托在倒袁上面的。 因此杀袁世凯和保袁世凯的问题,早已不是什么维新与守旧、帝党与后党之争。也不是什么满汉显贵之争了,而是这一伙亲贵显要和那一伙亲贵显要间的夺权之争。 小恭亲王溥伟是度支部尚书载泽的人,他们一致要求杀袁更多的是为了扳倒军机首辅庆王爷弈劻,从这上面可以看到此时弈劻和袁世凯其实是一个人,他们明面上是与载泽对抗,更多的与摄政王载沣的对抗,所以载泽的失败,往往就是载沣的失败,奕劻的胜利,则意味着洹上垂钓的袁世凯的胜利。 摄政王载沣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未尝不想加以抵制,但面对弈劻的强势,他毫无办法。 其实摄政王载沣并非是个完全没有主意的人,他的主意便是为了维持皇族的统治,首先把兵权抓过来,这是他那次出使德国从德国皇室学到的一条,军队一定要放在皇室手里,皇族子弟要当军官。 载沣在这方面做得比德国皇族更彻底,他不但将军权抓到皇室手里,而且还必须抓在自己家里,于是在宣统皇帝即位后不多天,他就派自己的兄弟载涛做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建立皇家军队。 在袁世凯开缺后,载沣更是代替皇帝为大元帅,统率全**队,派兄弟载洵为筹办海军大臣,至于担任训练禁卫军大臣的载涛又兼管了军谘处,不久之后他们就成了正式的海军部大臣和军谘府大臣。 摄政王载沣为人宽厚,对亲对友从来都以诚待人,谦虚和蔼,但是其性格却讷于言词,说话甚少,与亲友兄弟们在一起时,总是一位沉默的旁听者。 载沣最讨厌应酬与交际,凡是来醇王府的人,无论呆多久,他一般不轻易留饭,照例是淡淡漠漠、敷敷衍衍的,使是对待自己的亲戚本族的庆吊大事,他也只是露露面,寒暄几句,便赶忙起身告辞,留下其他人哭笑不得收拾残局。 载沣的一切行动准则,概括地说,就两个字,照例。 无论什么季节,他的饮食、穿戴、发式,甚至有病吃什么药。下人都不用请示,因为他们知晓,王爷的回答一定还是照例,在肩负国家重任。手握王权时,载沣亦是如此,遵循旧制行事,不越雷池半步。 之前,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迈要出使德国赴任。于是到摄政王载沣这里请示机宜,这次是由摄政王的弟弟载涛陪他进宫,目的是想托付他在摄政王面前替载涛说一件关于禁卫军的事,估计载涛怕自己说了没用,所以要借重一下李经迈的面子。 李经迈答应了他,进殿去了,过了不大功夫,在外边等候着的载涛看见李经迈又出来了,大为奇怪,料想他托付的事必定没办。就问李经迈是怎么回事。 李经迈苦笑着说:“王爷见了我一共就说了三句话:‘你哪天来的?’我说了,他接着就问:‘你哪天走?’我刚答完,不等说下去,王爷就说:‘好好,好好地干,下去吧!’连我自己的事情都没说,怎么还能说得上你的事?” 说道载沣的因循守旧,还要从他母亲患**疮时说起。当时载沣请的中医总是不见好,于是便听从了兄弟们的意见,请来了一位法国医生。医生打算开刀。遭到了醇王全家的反对,只好采取敷药的办法。 敷药之前,医生点上了酒精灯准备给用具消毒,这把摄政王载沣吓坏了。忙问翻译道:“这这这干么?烧老太太?” 一直深居简出的载沣不明白医生的实为,但经常在外间走动、出入戏院武馆的载涛对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所以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这样外行,便在哥哥的身后对翻译直摇头咧嘴,不让翻给洋医生听。 医生留下药走了,但是后来医生发现老太太病情毫无好转。觉得十分奇怪,就叫把用过的药膏盒子拿来看看,于是载沣亲自把药盒都拿来了,一看,原来一律原封未动,载沣的这些弟弟们又不禁摇头叹息一番,由此对载沣的因循守旧可见一斑。 对于徐卫的舰队兵临大沽口,清摄政王载沣自然无法独断,随后他招来了军机大臣和各部尚书,对他们说道:“诸位,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问话也一如他的习惯,言简意赅。 “摄政王,我听说徐贼的军舰比洋人的还要厉害,日本这样一个能够打过罗刹鬼的海军都被他打得丢盔弃甲,甚至连伊藤博文都陷在了里面,以奴才之见还是议和为上。”身为军机首辅,弈劻自然要第一个表态。 “庆王爷所言极是,徐贼兵锋正盛,不可与之力敌,只能徐徐图之,不如与他议和。”庆王爷弈劻最忠实的盟友那桐随后说道。 “汉人已经逼到家门口了,两位还要与他议和,这是何居心?”载泽是一个铁杆的主战派,而他之所以成为主战派仅仅是因为他的对手弈劻是一个主和派,在质问完弈劻和那桐后对载沣说道:“摄政王,依我之见,想要保住我大清的江山,只能与他们决一死战!” “是啊,摄政王!与徐贼作战我溥伟愿意带上咸丰爷赐给我祖父的白虹刀做先锋,也让徐贼瞧一瞧我满人的血性。”溥伟看到载泽发难,也站出来声援道,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有气势,甚至还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 摄政王载沣看了一眼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溥伟,又转头对弈劻问道:“我听说前段时间新军第三镇和第二十三镇曾与徐贼的军队打过一仗,被徐贼的军舰打的溃不成军,这两镇的统制现在在哪里?” “回摄政王,第三镇统制曹锟和第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现在正被看押在陆军部大牢,等候大理寺、法部、督察院三司会审。”弈劻回到道。 “我好想听说他们两个与徐贼的军队在鸭绿江岸相持了半个多月,只是因为受到徐贼舰队的炮击才兵败的,是不是这个情况?”摄政王载沣问道。 这件事其实正是弈劻告诉载沣的,当时朝廷听闻与徐卫军队对峙的两镇新军退败至凤凰城,一时间朝野大哗,扬言杀此二人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自然是以载泽为首的倒庆王派。 当年袁世凯为了讨好风头正盛的弈劻,不惜自降辈分与弈劻的儿子平辈论交,再才在朝廷中枢获得了一个有力的盟友,当然,以袁世凯的才能也为弈劻处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甚至让弈劻扛住了慈禧的打压。 袁世凯力挺弈劻,弈劻当然也全力回报袁世凯,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所以在袁世凯以脚疾致仕之后,一直是弈劻在朝廷遮护着袁世凯的这些老部下,这也成为了袁世凯起家的本钱,所以在弈劻听说袁世凯的得力干将曹锟和孟恩远因病变被拘到京城问罪的时候,特意去牢中会见了这两个人,听了听他们的解释。 “回摄政王,确实是这么回事,据第三镇统制曹锟和第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所说,他们与徐贼的军队对峙时一直稳居上风,但是徐贼的海军舰炮太厉害了,一炮打下去能炸出一个三尺的大坑,防线的防御工事在徐贼的舰炮面前和纸糊的一样。”弈劻将从曹锟和孟恩远口中描述的情景在转述了一遍。 “士兵都是瘸子吗?既然防御工事不能防御徐贼的炮弹,他们从工事中撤出来不就行了。”载涛由于曾留学法国索米骑兵学校,于是就认为自己是一个知兵之人,虽然经年累月流连于楚馆戏院,但依然以良将自居。 “涛贝勒有所不知,那军舰的舰炮射程最远有四十里,而且军舰上还配有观测气球指挥射击位置,仅靠士兵的两只脚很难跑出它们的射程,另外徐贼的军队还配有了三个轮子的汽车,汽车上还装有机枪,不仅很快就能追上逃跑的士兵,从机枪发出的子弹更是能打死一大片士兵。”弈劻解释道。 “庆王爷的意思是咱们的新军能跑出来已经算是命大了,既然这样咱们还打什么,直接把江山让给徐贼就行了。”载涛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七,你怎么和庆王爷说话呢,还不快向庆王爷道歉!”载沣闻言训斥道。 “摄政王严重了,其实涛贝勒有一点说错了,咱们的新军并没有逃出来,而是被徐贼的军队全部俘虏了。”弈劻虽然说得淡定,但听这话的人却是全部哗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体制 三天后,徐卫的运输船队也到达了崇明岛,不过运输船队是在夜间秘密靠近崇明岛最右端的海滩,然后船上的士兵们只携带单兵武器坐小船进入附近的营地,此时营地内早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米饭和新鲜的蔬菜。 与此同时,停靠在营地内的五十艘飞艇全部升空,在崇明岛东面与那二十五艘运输船回合后一同驶往停靠在上海附近的新澳港舰队,然后一同驶往日本。 此时的新澳港舰队包括舰队司令查尔斯在内的所有英籍舰长都收到了英国海军部不准进攻日本的命令,不过随后徐卫与所有的舰长开了一次会议,在会议上徐卫告诉舰队的舰长们,主要是英籍的舰长,这次的行动并不是进攻日本,只是准备在日本转一圈,当然在转圈的时候会在位于相模湾的横须贺军港那里停留一下,吓唬一下那里的日军主力舰队。 早在三天前的时候,日本政府就收到了从英国驻沪领事馆发来的电报,知道了新澳港舰队这次的目的,只是经过新澳港海战之后日本的联合舰队就被消弱到日俄战争前的规模,已经不是徐卫的新澳港舰队的对手,所以这次虽然知道新澳港的舰队只是恐吓威胁,日本海军部还是下令所有的军舰都回到各自的军港,不管新澳港舰队如何挑衅都不许出港。 徐卫乘坐运输船到达舰队停靠的位置后直接登上了作为旗舰的澳大利亚号战列舰,并且还霸占了舰长查尔斯的舰长室以及舰长室内的电报。 运输船队和飞艇编队同新澳港舰队回合后在徐卫的命令下开始向东行驶,穿过东海,从琉球群岛的最北端进入太平洋。 为了使自己的假戏演的更逼真,徐卫还命令舰队在日本的鹿儿岛海域开了几炮,炮弹溅起的水花都能飞到鹿儿岛的陆地,有的水花还溅到了那些枕戈待旦的守军身上,气焰之嚣张真是无以复加。 自从徐卫的舰队进入日本的海岸线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嚣张姿态,每到高兴地时候就向日本的陆地方向开几炮,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第四天的下午才穿过伊豆七岛进入相模湾。并且将舰队堵在相模湾和东江湾相连的浦贺水道出口。 此时任日本联合舰队司令的是联合舰队司令是伊集院五郎中将,当时由于旗舰三笠号战列舰于明治38年9月11日在佐世保港内因后部弹药库发生爆发事故而沉没,直至第二年才打捞修理完整重新服役,至此之后接替三笠号战列舰成为旗舰的分别是其姊妹舰敷岛号战列舰和朝日号战列舰。现在作为旗舰的是朝日号战列舰。 由于徐卫的舰队一直沿着日本的海岸线航行,日本政府能够通过电报随时掌握新澳港舰队的踪迹,所以在舰队将要到达相模湾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集院五郎就已经从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那里获得了消息。 在横须贺镇守,伊集院五郎拿到电报后对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说道:“上村将军阁下,我现在马上就回到军舰上。不过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舰队比不上徐卫的舰队,如果徐卫违背对英国鬼畜的承诺,还请上村将军阁下在岸上予以援手。” “伊集院将军阁下放心,现在是维护我们大日本帝国荣光的时候,只要徐卫的舰队攻击帝国的联合舰队,我的岸防炮一定会将它们击沉的!”上村彦之丞郑重的答道。 “一切就拜托上村将军阁下了!”伊集院五郎身体弯了九十度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横须贺镇守府。 伊集院五郎登上旗舰朝日号战列舰后就立即命令停靠在横须贺港的四十多艘轻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艇在浦贺水道布置鱼雷,同时为了防止徐卫偷偷在相模湾周围登陆,日本陆军省派了三个主力师团在伊东、箱根、藤泽、馆山等重要港口布防。 与日本政府的同仇敌忾不同,自从徐卫命令舰队停靠在相模湾。堵住浦贺水道之后,舰队的各英籍舰长就发来电报询问徐卫是不是想违背对英国的承诺,准备进攻日本的横须贺港,同时还表示他们不会听从徐卫进攻命令的。 现在的新澳港舰队虽然百分之九十的士兵都是从新澳港海军学院和新澳港移民中招募的士兵,但是向主力舰队的舰长、副长、航海长等高级军官几乎全部都是英国人担任,甚至对专业要求很高的炮术长也大部分是英国人在担任,没有英国政府的同意这些人是不会主动进攻日本的,而此时的徐卫并不需要他们主动进攻,只需要被动的防御就可以了。 飞艇的航行对天气的要求很高,所幸徐卫名人在上海聘请了一名来往日本与中国航线几十年的老水手作为向导。才没有再航行中遇到大型的风暴,而作为进攻日期的今天,整个相模湾海域都是一片万里无云,海上也没有太大的海风。看来连日本的天照大神都没有站在日本的一方。 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徐卫通过电报机命令二十五艘运输船脱离舰队,在相模湾海域分散开来,与此同时,在天空飞行的飞艇也开始依次降落高度,以两艘为一个单位停靠在一艘运输船的上空。 在飞艇降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两艘编队的飞艇其中一艘停止了继续降落,而另一艘飞艇一直降落到运输船左近,最低点几乎与海面持平。 与此同时,运输船上的一百名搬运人员开始将凝固汽.油弹从货舱内搬运到甲板上,等到飞艇安稳的停靠在海面上的时候,搬运人员已经将差不多可以装满整个飞艇下层舱的十吨凝固汽.油弹全部搬运到甲板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运输船主动靠近飞艇的船舱,随后在飞艇和运输船之间搭建了一座软桥,然后运输船上负责搬运炸弹的一百名搬运人员就开始扛着箱子将凝固汽.油弹运送到飞艇的下层舱里,每人只不过搬运了四次就将十吨重的凝固汽.油弹全部运到飞艇上,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这装满凝固汽.油弹的飞艇升空的同时,另一艘飞艇也开始缓缓降落,然后运输船下面的工作人员再如法炮制,用十吨重的凝固汽.油弹将另一艘飞艇装满。 在运输船脱离舰队的时候,站在甲板上观察日军布雷的舰队司令查尔斯就察觉到不太对。于是赶紧进入徐卫所在的舰长室,对正在闭目休息的徐卫问道:“老板,舰队后面的那二十五艘运输船正在脱离舰队?” “我知道,这是我下的命令。你用望远镜看一看天上,我的飞艇编队应该也开始降落了。”徐卫躺在舰长的座位上,闭目回答道。 查尔斯闻言立即又跑向了甲班,此时不用望远镜他就可以发现天空中的飞艇正在遮天蔽日的降落,随后又以两艘为一队分布在一艘运输船的上空。没过多久,其中的一艘就降落到海平面的位置,然后查尔斯就可以用望远镜看到扛着箱子穿梭在运输船与飞艇舱之间的运输人员。 此时的查尔斯已经意识到徐卫是有大动作,于是立即回到舰长室对徐卫问答:“老板,运输船和飞艇在干什么?我怎么看到有人将装炸弹的箱子运到飞艇的舱内?” “那些是我送给日本人的礼物,咱们既然在日本的沿海走了一圈,总要对日本留一点纪念性的东西吧。”徐卫依然一副疲懒的样子说道。 “可是,老板你答应过政府不进攻日本的,你怎么出尔反尔?”查尔斯急切的问道。 “我只是答应不用舰队进攻日本,没有说不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进攻日本。再说。咱们在日本的沿海转了这么久,总要给日本留一点东西的。你放心,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与你和其他的舰队舰长没有任何关系。”徐卫听到查尔斯焦急的话语,知道她担心他自己的前途问题,于是睁开眼看着查尔斯安慰道。 就在这时,电报机组的人员突然进入舰长室对徐卫说道:“报告,少爷!皮尔巴拉号舰长切斯特、新华港号舰长菲利普同时发来电报,询问少爷运输船和飞艇的异动问题。” “告诉他们,让他们认真观察对面日军舰队的动向。防止日军舰队突然离港进攻我方军舰,至于身后的运输船和飞艇,我自有安排,不用他们挂心。” “是!”电报员记录完徐卫的命令后立即离开舰长室。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名电报员。 “报告,少爷!阿波罗号装甲巡洋舰、波塞冬号装甲巡洋舰、哈迪斯号装甲巡洋舰、阿克索号装甲巡洋舰、阿瑞斯号轻巡洋舰、阿尔忒弥斯号轻巡洋舰、赫尔墨斯号轻巡洋舰、赫斯提亚号轻巡洋舰、乌拉诺斯号轻巡洋、蓬托斯号轻巡洋、乌瑞亚号轻巡洋、尼克斯号轻巡洋同时发来电报,询问少爷运输船和飞艇的异动问题。”刚进来的电报员将一叠电报交到徐卫身边的石大壮的手中说道。 徐卫从石大壮手中接过电报看了一遍,除了雅典娜号轻巡洋舰的舰长林恩之外,所有的战列舰和巡洋舰都向自己发来了电报。看来真的应了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话,自己用这么高的薪水养的舰长们还是对自己没有一点归属感。 随后,徐卫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上一封电报和这一封电报比对了一下,发现还少了新澳港号战列舰舰长丹尼尔的电报,于是对刚进来的电报员问道:“电报室只收到这些电报吗?有没有遗漏的?” “报告少爷,舰队内的军舰每发一封电报都会做一次记录,没有任何遗漏!”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本少爷才是舰队的拥有者,自己养的并不全是白眼狼,还是有一只黑眼狼的。”徐卫在心中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这样吧,你让人将我刚才发的电文再发给这些军舰。” “是,少爷!” 在电报员从舰长室门口消失后,徐卫对查尔斯说道;“查尔斯中将阁下,为了防止日本舰队狗急跳墙,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了。” 在横须贺的海军港口,无数的浪人、学生聚集在横须贺镇守府门口与军港港口,高呼“懦夫!卖国贼!”的口号冲击镇守府和军港负责维持现场的士兵。 横须贺镇守府有大量的陆军士兵把守,抗议的人群和容易就被阻挡在镇守府的门外,而军港内几乎所有的海军士兵都登上军舰,防止徐卫的舰队进攻横须贺港,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士兵维持陆地的治安,很快就被身强力壮的浪人和学生冲散了,于是这些浪人和学生纷纷跑到军港内部试图登上还停在军港内的几艘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上,不过都被舰上的海军士兵驱逐了下去。 “司令官阁下,这样也不是办法。”联合舰队参谋长宫原二郎对伊集院五郎说道。 “我也知道不是办法,但是宫原阁下也知道,咱们的舰队与对方相比没有一点优势,而且对方的军舰也比我们要多,贸然出港只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帝国近四十年积攒的海军将会一朝丧尽啊!”伊集院五郎站在甲板上看着岸上愤怒的人群,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电报员走到伊集院五郎的旁边,将一份电报递到伊集院五郎的身边说道:“报告司令,这是从岸上发来的电报。” 伊集院五郎一听到是从岸上发来的电报,赶紧从电报员的手中夺了过来,急切的看了一遍,看完后伊集院五郎整个脸色都变了。 “司令官阁下,出什么事了?”作为联合舰队的参谋长,宫原二郎很清楚在徐卫的舰队到达横须贺港之前伊集院五郎就通过路上的电报向东京的家人发了一封电报,让家人一起到好友的家中避一避,这一封电报肯定是从东京发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策划反清 在下午的时候,徐卫率领的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与波斯政府军的中路主力部队发生接触,波斯政府军为了等待两翼部队的回合在发现徐卫军队的时候并没有继续行军,而是就地组织了防御阵地,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 徐卫与波斯政府军相遇的地方是一处河谷,流经河谷的水域属于迪兹河的支流,不过却是一条时令河,只有在春夏两季的时候有水流经过,等到秋冬之际便成了洛雷斯坦省南部最平坦的道路,这也是徐卫断定波斯政府军必经过此地的原因。 在徐卫率领军队赶路的这段时间,波斯政府军有了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西尔达尔便用这不太长的时间在河谷松软的土壤中挖出了一条足够深的战壕,并且还将足够多的大炮抬到了周围十几个高地上。 与波斯政府军相遇后,徐卫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命令部队在波斯政府军的射程之外挖掘战壕,同时在附近的高地架设炮兵阵地。 “波斯人修筑的阵地还是有点章法的,看来你们英国在波斯的训练工作确实做的不错。”徐卫在距离波斯军队射程之外的一处高地上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长杜威森说道。 “我只是个上校参谋,而且还是驻印度军队的,上面的事情那是我这样的小军官能够参与的。”杜威森自然听懂了徐卫口中不无讽刺的韵味,放下望远镜有点尴尬的答道。 “波斯人的军队可比我的要多,你说这一战该怎么打?”徐卫也知道挤兑一个上校参谋无济于事,随后将话题转移到这次进攻上。 “从国内传来的情报显示波斯军队应该配备了十二门105毫米榴弹炮和四十五门75毫米榴弹炮以及八十六门37毫米步兵炮,至于他们的重机枪应该不少于一百挺,所以这场战争想要速战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和他们打一场消耗战,将他们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发动进攻。”杜威森建议道。 “消耗战?我怕我的另外两个师抵挡不住这种波斯军队两翼的进攻!”徐卫有点忧虑的说道。 “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咱们的炮兵阵地就能搭建好,先与对面炮战一下,让我和其他的参谋观察一下对面的火力配置再制定新的作战计划吧。”杜威森自然理解徐卫的忧虑。于是建议道。 “这只能这样了!”徐卫说完又架起了自己的望远镜,继续观察对面的情况。 为了防止对面波斯政府军的炮火阻碍,杜威森等一众参谋让炮兵连同工兵一起讲炮兵阵地架设在了背向敌军阵地的高地一侧,两个师装备了七十二门75毫米野炮和四十八门105毫米榴弹炮架设在附近十几个山头。通信则是由工兵铺设的电话线联系。 九十分钟后,双方的炮战 在徐卫的炮兵阵地,一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大汉抱着炮弹推进炮膛,后面的士兵就把已经堆叠好的装药也顶进去,然后就有士兵帮忙闭合炮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最后经过短暂的瞄准和调整之后,随着不远处的旗语官在听完电话的命令后挥动手中的红旗,这个阵地上五门10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便同时发出了怒吼。 “轰!”又一次齐射,炮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远方,由于山体的阻碍,这些远程炮兵部队是看不见自己的战果的,他们只能机械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把一枚又一枚的炮弹打向前线提供给他们的坐标参数附近。 “坐标,88。22!调整参数!”一名守在电话旁边的炮兵军官一手扶着耳朵上挂着的耳机,一边用铅笔记录着前线观察哨所提供的敌军阵地位置。 “火炮参数调整!坐标:88,22!炮弹装填!”旁边的另一名炮兵军官大声的命令着。 随着军官的口令,一群哈着热气、敞开了上半身军装的炮兵士兵又一次忙碌起来,在一声连着一声的口令中,把手里的炮弹还有装药装填进自己的大炮里,然后令旗飞舞,又一轮炮弹被打了出去,飞越过遮挡在前面的山体,飞跃河谷。飞越过前线正在弓着腰挖战壕士兵的头顶,然后精准的落在了一块挤满了波斯军队的炮兵阵地上,然后便看到波斯政府军的炮兵阵地一阵轰鸣,这不是这颗105毫米炮弹应该有的威力。应该是炮弹非常幸运的击中了对方的弹药,引发了殉爆。 在前线的一个用木板搭建起顶棚,并且做了精心的伪装的炮兵观察哨所里,一名士兵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波斯政府军的阵地,然后他兴奋的说出了炮击结果:“命中目标!打得真准!延伸射击大约二十米,方向不变。” “四号炮位。四号炮位!我是前沿指挥室,我是前沿指挥室,方向不变,距离修正延伸二十米!重复:方向不变,距离修正延伸二十米!”另一名士兵端起电话,用力了摇了几下,接通之后大声的开口汇报道。 电话的那头,炮兵军官又一次大声的喊出了计算好的坐标:“坐标,88,32!调整参数!立即射击!” “立即射击!坐标88,32!”守在一旁的军官又一次大声的命令道。 旗语继续挥舞,这一次大炮并没有等待齐射,而是前后略有差异的发出了怒吼,那震耳欲聋的整齐声响,也变成了一连串的轰轰声。 前线的阵地上,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的士兵已经将一道简易的战壕挖掘完成,一名第一师的老兵就那么蹲坐在自己亲手挖掘好的战壕里,在他的身边,几名年轻的士兵吓得抱着自己的步枪直哆嗦,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祈求着玉皇大帝保佑、王母娘娘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等之类的废话。 老兵叼着香烟,抱着属于自己的步枪,并没有去安慰这些补充道第一师的新兵蛋子,他也是从新兵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是新兵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只要度过了这段彷徨的时刻,能够活下来的就成了老兵,如果想他一样接连打过几场这样的硬仗。老兵就变成了精兵。 一发声响并不相同的炮弹下坠的声音突然出现,那一直若无其事的老兵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大喊了一声:“快卧倒隐蔽!”就在声音传出去的同时,他整个人都扑向了另一侧的防炸战壕。 徐卫的军队作为进攻的一方虽然没有准备坚固的永备防御工事。不过阵地依旧是精心构筑而成的,在装甲军队不能装备到全军的时候阵地战绝对是战争的常态,一条科学的战壕能够挽救无数士兵的生命,也能够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所以自军队组建以来。徐卫就非常重视士兵挖战壕的水平,甚至为了让修建的战壕更具有掩护性,还专门邀请了土木专家。 在没有经历过一战的淬炼,战壕的挖掘依然没有形成有效的系统,徐卫便根据前世所了解的知识与土木专家以及军事专家一起研究了出了一种战壕的挖掘方法,在战壕的挖掘中所有的防御阵地都被要求构筑成凹凸的形状,而不是简单的一条直线,这些凹凸型的战壕两侧还有用来转移部队的浅坑交通壕,而这些战壕的后面,是被构筑成t字型的防炸卸力坑体。炮弹只要不是命中这些坑道的多点结合部位。稍微偏差一点儿,就会让这些炮弹的威力下降七成以上,如果偏了几米,那么即便是大口径的重炮炮弹,也不会对这些简单的战壕构成致命的破坏。 在重点部分经过了木材以及水泥加固之后,这条防线的几个守备要点上具备了抗击炮火覆盖的能力,如果算上大纵深防御理论在整条主体防线前端预设的二十公里弹性防御区域,这条防线足以应对敌军方面的任何攻击手段。 这名第一师的老兵扑倒在了t字型防炸坑道的一个岔路里,差不多同一时刻一枚炮弹也落在了这个坑道的另一个角落里,爆炸一下子掀起了无数的泥土。把躲避在其他角落中的士兵掩埋起来,好半晌爆炸的余波终于过去,这名第一师的老兵从松软的泥土中钻了出来,抖落了一下帽子上挂着的碎石还有黑泥。耳朵里还因为巨大的响声嗡嗡作响。 虽然这名老兵在炮弹坠落的时候及时的捂住了耳朵,不过想要恢复过来至少也得几分钟的时间,这是他之前被日本人炮击后得出的经验。 老兵晃动了一下脑袋,然后从浮土里捡起了自己的枪支,然后回身退回到自己的战壕里,看见了几个同样刚刚回来的战友。这些士兵早就被告知要尽量听从老兵的建议,他们虽然害怕但是已经在新澳港伴随着自己挖掘的战壕训练了三个月,听从老兵的提醒躲避可能击中他们的炮弹,是他们已经深入骨髓的本能,所以刚刚他们都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地上,避开了波斯政府军队炮弹那巨大的冲击波和无数的弹片。 这一场虽然是旨在压制对方炮火力量的炮战,但不可避免的偶尔有炮弹落到对方的战壕内,造成对方士兵的损伤,如果波斯政府军的炮兵看到这个结果估计可能会发疯,因为徐卫军队的一枚炮弹打在波斯政府军阵地上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带走几条甚至是十几条人命,可是他们打出来的炮弹尽管威力也很大,却只能偶尔给徐卫的军队增添几名伤兵,这就是科学所带来的优势。 徐卫虽然对这场进攻表示非常急切,但急也不在这一时,波斯政府军两侧的友军距离中路主力部队大约有一天的路程,距离两个新兵师选择的阻击阵地也至少有半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两个新兵师至少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加固阵地。 虽然出了胡齐斯坦省后,行军的道路变得崎岖难走,甚至没有一条正经的道路,但徐卫依然没有放弃军队辎重内的那些水泥,那是用来加固防御阵地所用,在两个新兵师离开大部队的时候,这些水泥全部被他们带走了。 新兵师内的绝大部分士兵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他们的军事素养却是不低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让他们至少在战术修养上不次于也是经过英国不到半年正规军事训练的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根据杜威森等参谋们的推测,将急于与主力部队会和的波斯侧翼军队拖延个三到五天应该没有问题。 双方军队的炮战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在刚开始的时候双方打得真的是旗鼓相当,尤其是在炮弹的密集度上都不示弱,不过由于新澳港军队的炮兵在实弹练习上要远远多于资金匮乏的波斯政府军,所以在精确度方面新澳港的大炮要高于波斯政府军的火炮,战损方面比波斯政府军要低。 当炮战进行到傍晚的时候,波斯政府军的炮火便弱了下来,一方面因为自己本身的火炮数量要小于新澳港军队的,一番炮战下来损失也比新澳港的炮兵大一些,此消彼长之下火炮的数量自然要更少于新澳港的炮兵,而另一方面四个多小时的炮战让波斯政府军消耗了大量的炮弹,这些炮弹对财大气粗的徐卫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波斯政府军来说确实极大的损失,于是炮战打到后面,波斯政府军的总司令西尔达尔便亲自下令降低了炮击的频率。 “这才半天的时间,波斯人的炮兵就吃不住了,咱们夜里是不是给他们来个偷袭?”徐卫感觉到落在自己炮兵阵地的炮弹声稀疏了起来,便料想到对方的炮弹业已不足,于是想杜威森建议道。 “波斯人的炮弹虽然比咱们的少,但也不至于半天的时间就打完了,我估计对方是想与咱们打持久战,现在节约弹药,等咱们进攻的时候对付咱们的步兵。至于你说的夜战,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杜威森拒绝道。 “我们中国话还有一句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夜战不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到当年革命先烈被国民党反动派成为夜老虎,徐卫就心涌澎湃,现在被杜威森这一番贬低,自然不愿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日朝合邦 琵琶湖西岸战线东西长度不过二十多公里,而其主要防区敦贺市更是只有七八公里,这么短的防线使得军队的利用率变得非常的低,不过现在的维新政府虽然在战壕战上大范围模仿徐卫的军队,但是在战术问题上依然沿用日俄战争的战术,讲究的是集群冲锋。 从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组建开始就受到徐卫的倚重,这支全部是由澳洲土著组成的军队不管是在兵员素质,还是听话程度都远远高于华人军队,故而在保甲制度建立之后主力军队全部集结京都—名古屋沿线时,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被肢解为四个团分别驻守在四个防区,担任攻坚部队。 对于徐卫的倚重,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却是没有掉链子,在战争之初军事实力高于维新政府的时候这支部队一直担任着最前线的突击任务,并且以其敏捷的进攻速度和灵活的身手多次突破维新政府防线,给维新政府军队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力。 等到维新政府军队占据优势的时候,摩托化步兵第一师依然处于防御的最前线,当年维新政府军队突破执政政府军队第一条战壕群的时候就是这支部队的顽强抵抗,才让首先退到第二条战壕群内的步兵部队有了组织防御的时间。 对于这次的突击行动,不仅担任突击队的是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的士兵,就连后续部队也是这支部队,整个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在河对岸的维新政府面前沿数公里的横向战壕组建了一条新的防线。 对于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突破进入横向战壕,敦贺防线司令长官木越安纲是愤怒非常,为了尽快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赶出防线,他急忙召集了各师团师团长商议反击部署。 “司令官阁下,防线是在我第五师团手中丢失的,我第五师团原意担任主攻,将突破进来的支那人消灭,一雪前耻!”第五师团师团长大谷喜久藏中将率先请求道。 “大谷师团长,你的师团已经非常疲惫了。不如就将反攻的任务交给我第十师团!”第十师团师团长小泉正保中将反驳道。 “小泉师团长,你刚刚就任第十师团师团长不久,对部队还不太熟悉,发挥不出第十师团最大的战斗力。还是我第十六师团担任这次突击任务比较好!”山中信仪中将自第十六师团组建便担任这个师团的师团长,自然有资格说这种话。 在会议室内自然不只有常备师团的师团长,还有很多由预备役和新兵新组建的战时师团和独欸立旅团,相对于常备师团的编制来说,这些部队不仅装备和兵员军事素养低劣。而且在编制上也非常的不完整,自然不敢与常备部队强功。 对于手下各师团长主动请缨,木越安纲是表现的非常满意,这才是大日本帝**队应有的气势,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第四师团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时,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冷,随后他语气严厉的对浅田信兴质问道:“浅田师团长,其他师团长都在向我请战,为什么你却一言不发!” “报告司令官阁下,卑职怕为帝国丢脸!”浅田信兴表情严肃的答道。 “哈哈哈哈……”浅田信兴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大笑。 其实这也怨不得浅田信兴不敢请命出战。他本来是常备第十二师团的师团长,因其战功卓著在战争突起的时候才被调拨到第四师团担任师团长,之前他对这个师团只是闻其名不见其身,更不要说如臂使指的指挥作战了。 如果是别的师团倒也没什么,但这第四师团虽说也同其他的常备师团一样下辖四个联队,配备了一流的武器装备,甚至还是日军中的资格最老的六个镇台之一,但绝对称不上军队的精锐。 维新政府的军队都是依照地域建立的,第四师团之前叫做大阪镇台,其士兵是由大阪的商贩组建而成的。从而造就了这支部队商业气氛浓厚,而商人重利而惜命,自然不可能指望他们拥有多强的战斗力。 在古代日本各地,基本的社会结构是农民依附于拥有土地的大名。而大名服从于幕府将军,这种长期不变的社会结构导致日本形成了上下级关系严格,富有服从精神的文化特点,也是日本军队普遍狂热效忠天皇的心理基础。 然而大阪却有些不同,这个地方是著名的商业城市,居民多与商业有关。对诸侯的尊重十分有限,反之围绕着苛捐杂税等问题大阪人几百年如一日不断和诸侯斗智斗勇和讨价还价,那所谓忠诚那就更谈不上了,于是跟将军与诸侯一样,天皇在大阪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与其他地方不大一样。 虽然在明治维新之后,出身于大阪的士兵也受到了军国主义的蛊惑,但大阪人却不会急着去为效忠天皇而死,为大日本帝国而死,他们的理念是能不死尽量不死,于是对待上级的命令,出身于大阪的官兵也习惯于讨价还价和斤斤计较,自然不会像其他部队那样闭着眼睛执行到底,甚至第四师团内部还制订了所谓的无谓的牺牲不要付出、不合理的战斗不要参加、穷途的敌军不要追击的三不要原则。 第四师团的成名之战则是不久前刚刚结束的日俄战争,在战争开始没多久这支部队就混上了窝囊废师团的称号,尤其是第四师团的核心部队第八联队,因其在战争中屡战屡败,从而获得了败不怕的八联队绰号。 浅田信兴中将刚刚就任第四师团师团长的并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整个师团的表现与他之前的十二师团一样士气高昂、训练有素,但是自从他接到陆军部的命令从防守的大阪调到前线敦贺市的时候一切全变了,其中以这次总攻最甚。 浅田信兴收到军事会议召开命令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师团指挥部,而是第四师团的战地医院,由于第四师团的士兵已经收到主动进攻的风声,一时间整个战地医院的病员变得多了起来,其中最常见的是跑肚拉稀,到处都是使用过巴豆的痕迹,这也让浅田信兴断绝了主动请战的念想。 “都不要笑了!”木越安纲用严厉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了一遍,在笑声平息之后。他对浅田信兴说道:“日露之战的时候都说第四师团是废物师团,而我却认为是师团长训练不力,浅田师团长是帝国优秀的军官,我认为你能够将第四师团训练成一支虎狼之师。所以我决定这次进攻就由第四师团担任主攻!” 接到主攻命令的第四师团上下一片鸡飞狗跳,其中问候最多的自然是他们的师团长浅田信兴和司令官木越安纲的家族女性,不过他们虽然敢拖延懈怠,却不敢违抗命令,于是那些没能抢到巴豆或者摔伤自己的士兵只能提着步枪进入了战场。 在徐卫的军事部署中。摩托化步兵第一师是一支轻型部队,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通用机枪的配置率高,全师上下没有任何大口径火炮,只有少量的60毫米和80毫米迫击炮,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协同机械化步兵第一师作战以及担任攻坚先锋。 对于这次的反击,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虽然没有配备大量的重武器,但他的身后就是执政政府的防御战线,那里不仅拥有数倍于维新政府的重炮,还部署了多门超大口径的榴弹炮,在炮战方面自然不会让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吃亏。 其实执政政府军队最喜欢的就是与维新政府军队炮战。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万两黄金却是要支付军火商的,执政政府有徐卫强大的财力支持,至于维新政府则是用一点少一点,最终将会在财力上被拖垮。 在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重机枪和对面重炮部队的炮击双重打击下,第四师团可谓是上去的慢,退下的快,磨磨蹭蹭的用了近半个小时才攻上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被打了下来。好在人员伤亡的并不算多,只是丢失一些武器罢了。 对于第四师团的战绩,敦贺防线司令长官木越安纲却是暴跳如雷,他让由宪兵担任的督战队枪决了数名败退的士兵。却依然无法改变战阵的颓势,最后他不得不向第四师团的坚持妥协,接受了这次没有任何战绩的失败。 木越安纲没想到第四师团一如日俄战争中的无用,这对全军的士气打击的非常大,尤其是第四师团在武器方面的丢失,要知道就目前而言大阪的军工厂只能满足常备师团对三八式步枪的需求。预备役和新兵部队只能使用三十年式步枪,甚至最后组建的部队连三十年式步枪也装备不足,只能使用早已经被淘汰的村田二十二式步枪。 接替第四师团担任主攻任务的是山中信仪中将的第十六师团,这支师团虽然组建的时间比较晚,是在日俄战争中以后备役部队在京都编成,但其凶残程度并不下于老牌的常备师团,在后世的侵华战争中犯下了累累罪恶,其中震惊中外的百人斩杀比赛就是发生在这各师团。 山中信仪在接到命令后便将部队按照连队分成五个攻击波次,先是以骑兵第二十联队担任先锋,然后以步兵第九联队、步兵第二十联队、第三十三联队、步兵第三十八联队的顺序依次补充,准备一举把对面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给击垮,而这种攻击方式就是曰军有名的猪突式攻击,它也叫海浪式攻击,意思就是象海浪一样连绵不绝,直到把目标击垮。 这种战法的特点就是五个波次的攻击连绵不绝,绝不停顿,当上一次攻击失利后,绝不停手,第二波次的攻击继续上,直到第五个波次攻击完毕后回到后面的第一个波次又接着上永不停歇,但是这种攻击波茨也有它的弱点,那就是伤亡太大,所以曰军指挥官们一般都轻易不会使用这种战术。 以目前军事技术而言,一般的军队在面对着这种连绵不绝的攻击方式很难抵挡,因为在重机枪没有被各国重视的情况下单发武器很难对这种战术造成毁灭性的杀伤力,而且这种攻击极大的考验了防守军队的心理承受能力。 鉴于第四师团的失利,山中信仪这次绝对是急于立功才祭出了这个法宝,但是他今天面对的是一直以来强调火力压制的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整个团五千人有差不多近千支通用机枪,后面还有超强的炮兵宴会,所以对于这次进攻山中信仪注定是要失望了。 “所有人注意,等日军一进入战场就开枪,迫击炮要对准日军的重机枪,咱们有充足的弹药,不要害怕浪费!”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团长通过望远镜看到日军正在阵地后面集结,于是便开始用他那夹带着澳洲土语的普通话对手下的士兵训斥道。 由于徐卫的土豪作风,军队内也养成了一种极度败家的行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在进入战场的时候携带了大量的通用机枪子弹,甚至为了携带更多的子弹,他们还放弃了通用机枪的三脚架的累赘,将通用机枪全部当成轻机枪使用。 “杀给给!”随着山中信仪进攻的命令一出,维新政府军队的第一波攻击立刻就压了上来,这是一支全部是用骑兵组成的联队,是整个师团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 “都给老子稳住,所有人注意,听到我的信号都要一起开枪,谁不开枪我把他军法从事!”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团长看着在后方不断加速的骑兵,再次在战壕内发布命令。 第十六师团的骑兵联队很快便加速到最大速度,不过真正到了战场上的时候其速度却又降了下来,纵向排列的交通壕虽然占地不多,但也为奔腾的骑兵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哒哒哒……”“打!”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团长端着一支被支起两脚架的通用机枪,在第十六师团第二十骑兵联队进入射程后一边扣动扳机,一边高呼,不过其喊声注定要掩藏在厚重的机枪声中。 随着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团长打出第一枪,整个阵地上顿时枪声大作,飞驰的子弹像水泼似地飞向了进攻的第二十骑兵联队,担任第一波次攻击的他们顿时随着马嘶声象割麦子似的倒在了地下,排成一片的尸体甚至阻碍了后面骑兵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厉兵秣马 明治维新后日本全面加强军事实力, 骑兵部队也得到改观,日俄战争前,日本组织了两个骑兵旅团,旅团长分别为闲院宫载仁亲王和秋山好古,他们都是法国骑兵学校毕业的,在使用轻骑兵破交,迂回上大显神通,闲院宫载仁亲王最早提倡在骑兵部队中配置轻机枪。▲∴▲∴, 由于还没有经受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洗礼,世界各国依然将骑兵当做最主要的兵种,不过此时还没有专门供给骑兵使用的卡宾枪,维新政府骑兵联队的标准配置只有三二年式军刀和只配备给军官使用的的二六年式骑兵用左轮手枪。 骑兵这个终究要被取代的兵种最终没有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任何的成果,连绵不断的弹雨将第十六师团第二十骑兵联队阻隔在三百米以外,这个距离依然在骑兵联队中配备的二六年式骑兵用左轮手枪的射程之外,而唯一能够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带来杀伤力的只有维新政府不断射击的重炮和后方的重机枪。 第二十骑兵联队的冲锋再现了当年日俄战争旅顺战役的惨状,整个战争过程只能看到进攻一方的尸体,整个冲锋在弹雨之下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 第一波进攻没有缺德任何成果后,山中信仪立即布置了第二波的进攻,第九联队在联队长的指挥下毅然决然的步入了第二十骑兵联队的后尘,不过与第二十骑兵联队不同的是进攻的第九联队却用他们的三八式步枪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带来了一定的杀伤力。 不过,在大势所趋之下个人的勇武已经无法决定战局的成败,第九联队在取得重大伤亡后依然无法进入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阵地。于是山中信仪又将步兵第二十联队、第三十三联队、步兵第三十八联队相继部署进了战场。 在进攻中,第十六师团承受着巨大的损失。好在第十六师团都是入伍多年的老兵,还不至于出现溃败的情况。同时兵力上的优势并不是一点作用没有,最先进攻的第二十骑兵联队在几乎全军尽没的情况下还是进入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阵地。 不过,还没等第二十骑兵联队将军刀插进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最前线士兵的身体内,便迎来了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攻势,瞬间将剩余的骑兵消灭殆尽。 看着第十六师团士兵不断哀嚎着倒在进攻的路上,在后面亲自督战的山中信仪早已经心如刀割,他在后面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对面的这支部队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几乎打光了第六师团一年的弹药,这种火力是他军事生涯中闻所未闻。 第二十骑兵联队全军尽没后。第九联队变成了冲在最前面的部队,这支联队是第十六师团最主力的联队,联队的士兵向来以神枪手著称,但是现在第九联队的联队长却不再以此为傲,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士兵纵然射得再准,可那也要士兵将子弹射出去。 此时第九联队的士兵们全都被对面的弹雨压制的直不起身子,所有的射击都是凭感觉胡乱放枪,是不是打到天上都不确定,更不要说准确度了。更重要的是这名联队长悲哀的发现原来帝国引以为豪的猪突式攻击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只能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第九联队的联队长有心命令部队撤退,但是一想到师团长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神,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现在想来与其被师团长勒令剖腹。还不如战死在战场上,也免得家人受到牵连和歧视。 有了决死之心,这名联队长也就不再畏惧在战场上不断飞驰的子弹。随即直起身子挥舞着军刀,大声的吼道:“帝国的勇士们。报效天皇陛下的时候到了,冲锋!” 在联队长的鼓励下。已经快要被子弹压制到地上的联队士兵也纷纷挺起了身子,迎着弹雨向前冲去,期待着能像他们的军神乃木希典吹嘘的那样,肉弹必能战胜钢弹,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回应他们的依然是对面守军更猛烈的射击。 第九联队联队长的心愿很快就达成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在他胸前打出一个大洞,不过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家里那集美丽温柔体贴于一身的妻子以及正等待着自己回家带礼物的儿子。 “八嘎,山中信仪在干什么?他难道想把自己的部队都打光吗?”司令部内的木越安纲看到了第十六师团士兵前仆后继的向前冲锋,却又一片片倒下,心里不禁充满了怒火:“这个山中信仪连对面支那人守军的火力配置和部署都没摸清楚就命令全师团的士兵全体压上,这种人是不配当一名高级指挥官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敢死队长的角色,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乃木希典吗?传令兵,命令山中信仪立刻停止攻击,部队撤下来之后立刻过来见我!” 看着如一头暴怒狮子的木越安纲,传令兵用上自己吃奶的力气跑出指挥部,以防暴怒下的木越安纲将自己当做出气筒。 “山中信仪中将,司令官命令你立刻停止攻击,先把部队撤下来。”传令兵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山中信仪的指挥部,向他传达了木越安纲的命令。 “撤?他们还撤得下来吗?”山中信仪惨笑了一下,心中一片凄然。 现在第九联队已经全部逼近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不足两百多米的距离内,正被他们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对方毫不吝啬的泼洒着子弹,摆明了就是要把战场上的士兵全部留在阵地上啊,这些可恶支那人难道就不知道浪费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吗! 第九联队是彻底撤不下来了,不过其后的第二十联队、第三十三联队、步兵第三十八联队还是比较容易脱离战场的,随后山中信仪向司令部申请了重炮的权利掩护。这才拖住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火力,为此维新政府的重炮部队还损失了一门280毫米榴弹炮。 乃木希典虽然被维新政府标榜为战神。但在日本确实有很多的人不太喜欢这个日俄战争的英雄,尤其是那些在战争中战死士兵的亲人。更是视其为魔鬼,而木越安纲就是这一类人。 的确,乃木希典在第一次旅顺攻击战采用了人海战术,但之所以采用这种战术,主要原因是大本营对旅顺坚固程度预估不够,不仅地图有误,甚至把旅顺周围工事标记为半永久工事,要知道当时旅顺要塞能够禁得起230毫米炮火攻击,日军当时最大口径火炮只有155毫米。炮弹重量、杀伤力更是远远不够。 近代炮兵如果无法提供有效掩护,就只能拿人海堆积,第一次总攻击伤亡一万五千人,这也是整个旅顺攻击战伤亡过高的第一大主因,而且第一次总攻击结束后,乃木希典立刻调整战术,改用正攻法,也就是之字形堑壕推进战术。 所谓的之字形堑壕推进就是挖掘进攻战壕,将战壕延伸到对方军队面前。减小对方火力造成的杀伤力,这个方法帮助乃木希典获得了巨大胜利,拿下了俄军两个堡垒不说,还发现了二零三高地的作用。不过这个战术在当时并没有引起维新政治的重视。 之字形堑壕推进是徐卫的最爱,不过这个战术既不是乃木希典所发明的,也不是徐卫率先发明的。而是法国元帅、军事工程师、现代工兵的创始人塞巴斯蒂安.勒普雷斯特雷.德.沃邦所提出的。 欧洲长期以来一直以石质堡垒作为重要的防御手段,火炮出现后。一度对城堡造成极大威胁,在文艺复兴时期后。很多优秀建筑师仍希望通过改进城堡的构筑模式达到防御要求,十五世纪意大利著名建筑师里奥.贝蒂斯塔.阿尔贝蒂在《筑城术》一书中提到一种新式防炮城堡,一种低矮厚墙、倾斜墙面的星型多面棱堡。 十六世纪三十年代意大利人又把火炮融入这种棱堡,使得城堡重新获得军事优势地位,防御能力大大增强,要塞一旦被建成便极难被攻克,也使当时的欧洲要塞攻防战成为重大课题,直到十七世纪七十年代沃邦提出的沃邦堑壕攻城体系才得到解决,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之字形堑壕推进。 所谓的沃邦堑壕攻城体系就是要在守军炮兵火力射程之外首先由专业工兵挖掘一条环绕城堡的堑壕,壕深三到四英尺,挖出的土堆向城堡一侧形成胸墙,然后由这条基本堑壕出发,工兵向城堡方向之字形挖掘壕沟,这种锯齿状壕沟可以有效防止守军纵向炮火对工兵的杀伤。 当掘进至距城堡六百米时,工兵开始旋转方向,挖掘一条与基本堑壕平行的前沿堑壕,两种壕沟的深度与构筑方式相同,前沿堑壕挖掘成功之后,攻城部队将火炮拉近至前沿堑壕,利用胸墙掩护隐蔽开火。 如果这种炮击仍不奏效,则以同样方式再向前挖掘,挖掘出第三条、第四条堑壕,直至用火炮彻底摧毁守军防御。 沃邦提出的这种堑壕攻城体系在当时是一种革命性的野战阵地体系,将原来零散的壕沟形成完整的体系,并使之在攻城作战中发挥巨大作用。 当然,这种沃邦堑壕攻城体系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原始的城墙体系在现代化军事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小,这种进攻更多的是被运用到战壕战和攻坚战。 在当年的旅顺战役,乃木希典如果按照这种战术打下去,即便会拖一阵子,日军好歹不会伤亡太多,但这时大本营、满洲军两处对旅顺战役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大本营希望乃木希典进攻西北部高地,拿下二零三高地,从岸上炮击俄国旅顺舰队,而满洲军则希望乃木希典继续进攻东北部高地,夺取望台炮台,直接轰炸旅顺内陆核心部分。 这就是海陆两军不同路线作用的结果,前者代表人物是山县有朋,后者代表人物则是儿玉源太郎,这也正是当年儿玉源太郎极力反对进攻二零三高地的原因。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当时恰好是明治天皇的生日,于是满洲军在第三军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命令乃木希典再次对旅顺发动总攻,于是便有了第二次总攻击。 事实上在为期六天的第二次总攻击中,乃木希典有两天半是用纯炮击,伤亡也只有区区三千八百人,由此绝对能够看出乃木希典反动这次进攻更多的是为了应付差事,并且尽可能保全兵力。 第二次总攻击后,乃木希典决心挖地道埋炸药,炸飞东北部三大堡垒,这时国内给下了一道最后通牒,在一个月内如果拿不下旅顺要塞,就要攻击二零三高地。 这条命令明显是把满洲军和乃木希典放在火上烤,毕竟挖地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一个月就完成,大本营这种做法目的就是逼迫第三军进攻二零三高地。 迫于无奈,乃木希典发动了第三次总攻,也是伤亡最终的一次进攻,在这次进攻中他发明了臭名昭著的猪突式进攻,这是一种让一部分人奉旨为圭臬,而另一部分人视之如魔鬼的战术。 山中信仪绝对算得上是乃木希典的忠实粉丝,他的这种崇拜更多的是在重机枪没有被大范围装备打军队的前提下,估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应该能够放弃对乃木希典的崇拜,而木越安纲恰恰相反,他从乃木希典用猪突式进攻拿下二零三高地以来一直对这种用人命去填的战术嗤之以鼻。 第十六师团的剩余三个联队在重炮的配合下很快便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之后对峙的两方非常默契的保持了平静,维新政府这一方正在加紧组织第三次进攻,而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这一方则在加紧撤退。 虽然徐卫的剑指京都府计划因为维新政府的主动出击而出现了差错,但久经战阵的隋勇很快便做出了应对,那就是拖延维新政府的总共计划,以便为援军提供更多的时间。 按照隋勇的计划,这次突击到对岸打的是一击就走的算盘,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过河的目的更多的是破坏维新政府军队挖掘的战壕,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木越安纲在应对上接连犯了两次错误。(未完待续。)u </br> 第三百五十九章 狼烟起 “福伯,你说我这样打扮一下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了吧?”在一面大型的全身镜前,徐卫摸了摸自己上嘴唇那两撇胡子,对正在给自己整理衣服的福伯问道。 “少爷,各国领事已经递了两次拜帖了,你是不是应该去见他们一下?”福伯一边为徐卫整理衣服的褶皱,一边规劝道。 福伯是上次跟随徐卫的父亲徐麟来到上海的,当在徐麟得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国后就自己回了长沙,准备将思儿心切的徐母和弟弟徐志一起带到上海,见一见一年未见的徐卫,顺便在上海游览一番。 “大壮,第一军没有在济物浦登陆吗?”徐卫并没有回答福伯的问题,而是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石大壮问道。 “回少爷,目前还没有收到从济物浦发来的电报,日本人那里也一直没有济物浦失手的消息。”作为徐卫的警卫连连长,石大壮还兼任着为徐卫整理由情报科收集来的情报的责任。 “那就不要见这些领事了,”徐卫将在福伯为自己整理好衣服后,拿起一副平镜戴在自己的眼睛上,瞬间一个还算帅气的欧巴就出现在了镜子里,竟然比之前没有化妆的徐卫帅了不少,随后徐卫对福伯说道:“福伯,还要再麻烦你将拜帖给他们退回去,就告诉他们我的病还没有好,等我的病好了一定会登门拜访。” “好的,少爷。”自从徐卫上次回国以后,福伯就发现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胆小懦弱孩子了。在英国生活的那几年已经让少爷成为了一个果敢睿智的成年人了,听闻徐卫的吩咐后。就径直的离开了徐卫的房间。 “大壮,警卫连的人都准备好了吗?”徐卫在福伯离开房间后。对石大壮问道。 “已经换好便装出去布置了,保证少爷在外面前后左右都是我们的人。”石大壮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样就好,咱们从地道出去吧。” 或许是前世做宅男的时间太长了,这一世的徐卫总是很难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尤其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电视和网络,所以在搬进这栋别墅三天后就已经快要闷出病来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拿有点模糊的照片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同时现在又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时期,于是他就想到了乔装打扮的方法。 在购买这栋别是以后。徐卫就派人将附近的一栋两进的民宅也买了下来,然后让护卫队的人在别墅和民宅之间挖了一条地道,方便了徐卫在某些特殊的时候秘密外出,现在正好用上了。 向来爱惜自己生命的徐卫当然不会做出独自微服出巡的傻事,于是在出去之前就让自己那个经过英**情六处的人专门训练过的警卫连士兵们先乔装成普通人,时刻守护在自己的周围,并且还要负责监视任何异常状况。 此时,整个警卫连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所有的人都已经穿上便装在那栋民宅的周围散开了。 现在的上海与后市的上海市有很大的区别。一条黄浦江将两岸分成两个世界,黄浦江的西岸是灯红酒绿的繁华之地,而东岸就是晚晴传统的农村了,这种现象一直到新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在浦东陆家嘴建立一座东方明珠才真正的有了浦东这个地区。 都说上海繁华。其实上海繁华的地方只有租界地区,上海县的县城依然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普通县城,而后世的浦东现在也不属于上海。现在叫川沙厅。 上海租界的繁华其实还要追溯五十年前的天平天国运动,当时由于上海小刀会在老城厢起义。上海人开始往租界逃跑, 在租界的外国人为了挣到中国难民的钱。按照伦敦工业区的工人住宅的样子,一栋栋、一排排造了八百栋房子,于是就有了上海标志性的建筑——弄堂。 出了民宅后,出现在徐卫面前的就是一排排的弄堂,走过几排弄堂后就是上海最繁华的外滩,而这处外滩最显眼的建筑就是历经十个月刚刚建成的徐氏百货公司大厦,那是一座是十一层高的建筑,总高度为60米,比世界第一座摩天大楼芝加哥家庭保险大厦高了将近五米。 在这一座摩天大楼内汇聚了世界上最奢侈的商品,一经建成就成了上海的标志性建筑,全世界的名牌商品都以能够进入这座摩天大楼的摊位为荣。 “欢迎光临!”刚走进门口,就有两个身着旗袍的妹子充当迎宾的门童,这两个妹子从姿色上看确实不错,徐卫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流.氓!”就在徐卫那双审视的双眼将门口的两个妹子看的羞红了双颊时,一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旗袍女子轻声的说了一句。 徐卫细看之下,这名女子倒是比门口的两个迎宾长得还要漂亮,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干起了尾随的行当。 那女子在一处卖首饰的摊位停了下来,开始与负责销售的女售货员谈论摆在柜台上的各种金银玉器,这时徐卫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给将要来到上海的母亲和弟弟买一份礼物了,于是也走到女子旁边的柜台上,准备为母亲挑一副首饰。 那女子看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徐卫,刚才还笑盈盈的脸瞬间寒了下来,不过经常混迹于女人身边的徐卫并没有将女人的神色放在身上,而是继续观看柜台上的首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正在为那女子介绍各种首饰的售货员也注意到了在自己柜台上驻留的徐卫,于是对徐卫问道。 “你给我将那副手镯那出来看一看,可以吗?”徐卫指了指标价为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一只手镯,很有礼貌的说道。 “先生,你稍等。”售货员闻言。从玻璃柜台内拿出徐卫想要的那副手镯。 “大壮,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手镯的品质怎么样。这是我送给我娘的第一份礼物,可不要送个次品过去。”徐卫对着手镯看了又看。不过最终没有看出这个手镯哪里值六千多元了,于是喊过石大壮让他看一看。 “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总共没有见过几次玉石做的东西,哪里会看玉石的好坏。”石大壮听到徐卫向自己求助,赶紧摇头道。 “先生放心,我们徐氏百货公司是咱们上海最大的一间百货公司,这里的物品绝对货真价实。”售货员对徐卫的行为有点无语,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徐卫向来是一个人来疯的人。有美女在旁边更是如此,虽然这个美女对徐卫的印象不太好,依然不能阻碍徐卫插科打诨的心态,于是有点胡搅蛮缠的说道:“这可说不定,越是大公司越容易骗人,我都碰到过好多次了,你说是吧,大壮?” “啊?是!”石大壮很想说不是,不过想到徐卫平日的淫威。只好在话脱口的时候立即改口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没见过想你这样胡搅蛮缠的男人。”旁边的女人在也忍受不了徐卫的话语,出声斥责道。 “什么叫我胡搅蛮缠,这可是六千多元的东西。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东西的零头,我当然要注意一点了。”徐卫要的就是这个女人说话,现在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对不起先生。我确实不能对你做什么保证,这个价格是供货商定的。我们只是照他们的定价出售而已。”那名售货员倒是非常有耐心,碰到想徐卫这样胡搅蛮缠的客人。依然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本少爷就信你一次,给我包起来吧。”徐卫对这名售货员的态度非常满意,看来负责上海百货公司的人在训练人员方面费了一些心思。 “好的,先生。”那名售货员本来以为这样一个吹毛求疵的客人不会再买这件手镯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峰回路转,于是高兴的应声道。 就在徐卫准备趁着女人开口的时机上前搭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这不是曹小姐吗,我说曹小姐怎么不答应我家的提亲,原来是早已经与人私定终身了。” 徐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长得倒是还算清秀,只是因为纵欲过度而脸色有点苍白,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打扮的比较妖艳的女子,这女子虽然不如徐卫旁边的曹小姐,不过在姿色上也算是上等了。 在这个年代,说女人与别人私定终身是一个比杀了她还要恶毒的话语,被称为曹小姐的女子闻言立即辩驳道:“陈志坤,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就算我信你不认识他,别人信吗?”陈志坤一副非常欠揍的语气对曹小姐说完,然后低头对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子问道:“宝贝,你信么?” “陈少爷,你和曹小姐是神仙打架,就不要殃及我们凡人了。”那艳装的女子显然不敢得罪姓曹的女子。 “既然你这么怕曹小姐,我就不为难宝贝你了,我再问一问别人。”陈志坤一副怜香惜玉的语气对怀中的女人说完,看了一眼事件的男主人翁徐卫说道:“这位先生,你信吗?” 徐卫当然不放过调戏女孩的机会,于是非常肯定的说道:“说实话,我真不信。” “你……”姓曹的女子没有想到徐卫会这么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叫陈志坤的青年人也没有想到徐卫会这样回答,惊愕了一下,然后幸灾乐祸的对徐卫说道:“我想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身边的女孩是哪家的小姐吧,这可是上海青帮大字辈老头子曹劝珊的女儿曹玲,你小子这次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曹劝珊?很厉害吗?”在上海滩,徐卫只听说过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三大亨,其次还听说过季云卿的名字,这个曹劝珊到底是谁,他真的不太清楚。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刚从乡下回来,连上海滩鼎鼎有名的曹大亨都不知道!”陈志坤对徐卫的无知真的无语了。 “我如果是得罪了曹劝珊的女儿是不是会死的很惨?看来我真的惹大麻烦了。”徐卫虽然表现的非常害怕,但并没有出现任何畏惧的神色。 陈志坤对徐卫的表现也非常吃惊,于是试探道:“说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身份,在下陈志坤,家父是青帮大字辈老头子陈世昌,向来兄台也是没有听说过吧。” 这个陈世昌徐卫还真的没有听说过,随后回答道:“在下林志祥,一直在英国留学,对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 “这就难怪了,”陈志坤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曹玲知道陈志坤一直垂涎自己的美色,还央求他的父亲到自己家里求婚,虽然被自己拒绝了,不过他依然没有死心,所以曹玲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 “曹小姐就这样丢下你的情郎离开,好像不太好吧。”陈志坤就是追着曹玲的脚步来到徐氏百货公司的,当然不会就此让她离开,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曹玲估计是被陈志坤骚扰了不止一次,竟然没有理会陈志坤的阴阳怪气,扭头就想绕过陈志坤向外走。 “曹小姐,你的耳环还没付钱。”柜台内的售货员看到这边的气氛有点紧张一直没敢说话,不过在曹玲离开的时候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我帮她付吧!”徐卫和陈志坤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陈志坤有点嚣张的对徐卫说道:“小子,你就不要在这里充大头蒜了,想摆阔也要看看对象,否则你很难走出这个上海滩的。” “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我自己买的东西会自己付钱的。”曹玲说完就向怀里掏自己的钱包,不过掏了半天却没有掏出任何东西,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陈志坤怒目而视道:“姓陈的,你是不是又派人偷了我的钱包?”(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在行动 昌德宫虽然也算一座不错的宫殿,但其规模与中国的紫禁城是不能比的,就连有近八百间房间的景福宫也远远超过它,不过五十多座宫殿二百三十余间的昌德宫在两千多宫女太监的收拾下,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大的改观,至少在李慧姬登基之前可以有一个舒适的居住地方。 在徐卫的意识中根本没有列强怎么看的观念,也没有列强承不承认的纠结,这次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连一个外国的使节都没有,甚至除了京畿道的臣民,外界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大韩帝国已经被徐卫废除,新的朝鲜国王正准备登基,而在平壤的李拓还在幻想着日军能够打败汉人的军队,将他重新送回汉城。 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虽然没有各国使节的参加,但依然办的非常隆重,京畿道的各级官员全部发来了贺表,整个汉城一番沸腾的景象,也就是在这一天,徐卫派往平壤的第八团乘坐的火车驶进了刚刚维修好的平壤火车站。 驻守平壤的是隶属于日军第二十师团的一个大队,大队长是上田牧野中佐,此人自驻扎平壤一来并没有在平壤修筑任何防御工事,反而将闵志雄在平壤修筑的战壕全部填平,同时征发大量的朝鲜民夫修好了从汉城通往平壤的铁路。 平壤周围的百姓都是亲身经历了伊藤博文对数万放下武器的义兵的大屠杀,对于上田牧野的征调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虽然上田牧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汉城任何的信息,但是他并不认为伊藤博文这次会败给徐卫。整个平壤处于毫无战备的状态,于是突然出现在火车站的第八团犹如神兵天降。一个小时就击溃了日军所有的抵抗,三个小时内控制了整个平壤。并且俘获了所有逃亡平壤的李氏王室成员。 面对如虎似狼的汉人军队,原大韩帝国皇帝李拓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李熙站出来对第八团团长朱云说道:“我是大韩帝国的太上皇,感谢贵军帮我们消灭劫持我们的日本人,我们大韩帝国一定会重谢贵军的。” “不用了,据我所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大韩帝国的存在了,新的朝鲜国王这个时候正在举行登基大典,你们会是新王登基后第一批献俘于御阙之下的朝奸。”朱云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完,也不管这些前朝鲜王室的表情。直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全部绑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我大韩帝国的国民不会放过你的!”李熙激烈的推开绑他的士兵,对朱云威胁道。 “你们都没吃饭吗,连人都不会绑了吗?”朱云没有理会李熙的聒噪,而是对绑李熙的士兵训斥道:“不要让他在这里聒噪了,给我将他的嘴堵上!” 在将所有的王室成员都抓起来后,朱云对身边一名西装打扮的朝鲜人说道:“金大人,我只能在平安南道停留三天,之后我就要去收复北朝鲜的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平安南道的政事就劳烦大人你了。另外,我只给你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帮你处理平安南道的警务工作和讨匪事宜,还请大人见谅。” 朱云口中的这个金大人就是徐卫新近任命的平安南道监司金宏升,此人是朝鲜两班贵族出身。对中国尤其是明朝有着强烈的认同感,是那批反日朝臣的幸存者,于是在徐卫当政朝鲜的是直接重用了他。 其实。朱云此次来平壤并不仅仅带了金宏升一人,其中单平安南道一地的下一级官员就有三十多人。另外还有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的监司三人,这三道以下的府、牧、郡、县长官不下百人。 与第八团轻松攻克平壤不同。第一师还没有到釜山的时候,日本方面就已经从朝鲜的间谍口中获知了伊藤博文在汉城兵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战争的具体经过,但是战俘营中的那三万多日军俘虏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从徐卫一把火烧了四分之一的东京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日本政府也仅仅是将东京城内那些被烧毁的建筑残骸以及被烧死的尸体处理干净,纵然日本政府将皇宫的修复放在了第一位,这么短的时间内依然不可能修复完全,所以此时的日本天皇依然住在皇宫外的临时行宫内。 自患上尿毒症以来,明治天皇的身体就开始走向衰退,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常受到朝鲜战争的侵袭,更是雪上加霜,不过今天却因为他的女儿周宫房子内亲王与北白川宫成久王成亲的日子,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 正在明治天皇与他的儿孙讲述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之时,他的近侍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西园寺阁下有要事求见。” “让他去我书房等我,我马上就到。”明治天皇知道今天是他女儿周宫房子的婚礼,平常的事物西园寺公望是不可能打扰自己,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朝鲜有了新的战况。 明治天皇的子孙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眼色的,看到父亲听到内侍的耳语连脸色都变了,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随后都知趣的退出了明治天皇的起居室。 “嘉仁留下吧,该到你处理政务的时候了。” 明治天皇虽然子孙繁多,但能够活到成年的只有一子四女,而唯一的儿子嘉仁亲王却因为幼时患有脑膜炎而病患不断,同时病情还影响了他的智力,就连普通的学业也无法完成,所以在平时明治天皇很少让他接触政务的,但是此时明治天皇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不得不考虑继任者的培养问题。 “陛下,朝鲜出大事了!”西园寺公望一看到明治天皇走进书房,竟然连礼仪都忘了。径直的说道。 “是不是伊藤君在汉城战败了?”明治天皇一看到西园寺公望的表情就知道他所带的消息是一个坏消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陛下。伊藤君不仅败了,而且是全军尽殁。据去过汉城的间谍汇报,支那人用一天的时间击溃了帝国的军队,有三万多帝国的士兵被俘。”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什么?噗……”明治天皇纵然有了准备,但这个坏消息依然超过了他的承受度,在西园寺公望的话音刚落,他就气血攻心,倒在了地上。 “陛下(父皇)!来人,快传御医!”西园寺公望和嘉仁亲王一同将倒在地上的明治天皇扶起来,对外喊道。 鉴于明治天皇的病情。行宫内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值班,在经过宫内医生的一番抢救后,明治天皇终于悠悠转醒,看到正在自己床边焦急等待的西园寺公望,然后虚弱的问道:“西园寺君,消息已经确认了吗?” “回避下,已经确认了,帝国的军队的确在汉城全军尽殁,朝鲜统监伊藤君和第一师团师团长载仁亲王生死不知。”西园寺公望趴在明治天皇的床榻边轻声说道。 “伊藤博文误我!咳咳……” “帝国还有数十万精锐。一定会打败支那人的,陛下可要保重身体啊!”西园寺公望安慰道。 “西园寺君,你不用安慰我,帝国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要将兵败的消息封锁住。不要让外界知晓。另外,你将帝国所有的常备师团全部运往朝鲜,朕就不相信。凭帝国一国之力还不能打败支那人!”明治天皇吩咐道。 “陛下,这恐怕有点难度。”西园寺公望面露难色的说道。 “怎么了?” “从上海传来的消息。支那人的舰队全部离开了吴淞口,正向帝国方向驶来。其目的地初步估计是帝国与朝鲜之间的朝鲜海峡,同时支那人在帝国海域巡逻的轻巡洋舰舰队也全部放弃破交巡航,也向朝鲜海峡集结,这一切都在预示支那人想要进攻釜山港,帝国的陆军已经无法在釜山港登陆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内阁是什么意思?”明治天皇闻言问道。 “谈判!” “怎么谈?” “接受支那人统属朝鲜的条件,帝国从釜山港撤兵,同时支那人必须放弃对台湾和满洲的利益。”西园寺公望说道。 “支那人可是要帝国在本土外所有的殖民地,他能接受内阁提出的这些要求吗?”明治天皇疑惑的问道。 “如果支那人坚持,帝国可以稍作退步,答应将帝国在满洲的利益有偿的交给他,交换条件就是新织物的生产工艺。”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就按内阁决定的条件派人去汉城与支那人接触一下,记得要从上海带上各国的使节,同时要保证伊藤君和帝国三万多被俘的士兵安全回国。”明治天皇嘱咐道。 “是,陛下,那臣就出去处理这件事了?”西园寺公望问道。 “去吧!”明治天皇向他摆了摆手。 西园寺公望离开因天皇病倒而偃旗息鼓的行宫,直接去了首相官邸,此时所有的西园寺内阁成员都在这里。 “西园寺君,陛下怎么说?”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大藏大臣山本达雄首先站起来问道。 此时整个内阁最想结束战争并不是首相西园寺公望,而是担任大藏大臣的山本达雄,也只有他知道政府的财政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在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的时候最先开口询问。 “陛下同意与支那人谈判,不过帝国不能接受支那人提出的所有条件,只接受他们占有朝鲜的合法性。”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现在帝国在朝鲜只有釜山港一处据点,支那人为了攻克釜山港,已经将所有的军舰都派往朝鲜海峡,仅凭帝国那两艘装甲巡洋舰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支那人即使不与帝国谈判也能很快占有整个朝鲜,等到那时候他们可以一边封锁帝国的海域,一边从朝鲜出兵攻占帝国在满洲的租借地,以满洲的帝**队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失陷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他们再进攻已经与帝国断绝联系的台湾,到时候帝国不仅没能保住本土外的殖民地,而且还会因为支那人的封锁使帝国的经济一蹶不振。”山本达雄被明治天皇奇葩的思想彻底打败了,有点痛心疾首的说道。 “山本君,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队,你这样贬低帝国的军队居心何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不满山本达雄对军队的贬低,出言斥责道。 “石本君,我说的有错吗?帝国在朝鲜有三个师团近七万人的军队,支那人用了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让帝国的这些军队全军尽殁,你难道还想凭借驻防满洲的第六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三旅团能够阻挡支那人的步伐吗?”山本达雄并不惧怕这个非萨长两藩出身的陆军大臣,针锋相对道。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搞清楚帝国的军队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军尽殁,那可是七万多装备精良的士兵,就算是七万头猪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全部败亡,这样的事情连懦弱的满清军队都不可能办到。”内务大臣原敬直言大家都在回避而又想知道的问题。 “原敬君言之有理,帝国这次派人与支那人谈判,最主要的就是见到被俘的帝国士兵,不仅要搞清楚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去向,还要搞清楚支那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帝国的军队击溃。”一直与陆军不太对付的海军大臣斋藤实力挺内务大臣原敬的观点。 “内田君,这次就麻烦你转道上海与各国的使节一同去朝鲜同支那人谈判了,这次你务必要探得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境况以及支那人用什么方法让帝国的军队在短短一周之内全军尽殁。”促成日英三次同盟的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因为身体的问题不得不提前辞职,接人小村寿太郎的是他的副手外务省大臣次官内田康哉,西园寺公望这话就是对他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空降兵 作为日军的先头部队,山下中队担当的只是一些建桥铺路,以便让行动比较缓慢的大部队安全经过的任务,所以为了能够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快速的了解敌人的行踪,整个中队绝对上算是轻装中的轻装,连一挺重机枪都没有,更不要说步兵炮了。n∈, 通向汉城的谷口是一片开阔地,缺少必要的天然掩体,而且枪战还是发生在山下中队完成搜山活动整个中队士兵最放松的时候,一时间居高临下的朝鲜义军们将山下的日军打的抬不起头来。 “快撤!都给我往后撤!”地势上的劣势让山下中队损失惨重,中队长山下隆一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于是剩余的日军士兵还是且战且退,随后退出了山上义军的攻击范围。 “刚才是谁开的枪?”在枪声响起的时候,闵志雄就听出是自己这一侧士兵开的枪,对于没能够将日军的先头部队引进山谷全歼,他是非常的恼火,等到日军败退之后立即召集与他同侧所有的士兵询问道。 “报告统领,是金善民。”随后一个义兵回答道。 “他人呢,是不是不敢过来见我了?”闵志雄怒气冲天。 “不是,统领,他死了,被日本人一颗子弹打中了脑袋,当场就死了。”那人一脸悲伤的说道。 “死了?”闵志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有点伤感的说道:“现在日军的大部队就快要过来了,你们先将牺牲的兄弟集合起来,等到胜利后我们再将他们安葬。” “统领。日本人这次来了一个旅团六七千人,我们能够胜利吗?”一名义兵士兵闻言问道。 “兄弟们。你们不要被日本人的数量吓到,咱们现在占据有利的地形。而且咱们现在使用的武器也不是以前俄国人早已经退役的伯丹步枪,而是比日本刚刚装备的三八式步枪还要先进的步枪,最重要的是咱们身后还有四万多比日本人更厉害的新澳港军队,只要咱们能够将这些救援济物浦的日军拖延到新澳港军队登陆,我们就算胜利了。”闵志雄为义兵们打气道。 “那新澳港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登陆?”另一个义兵询问道。 “咱们的人说新澳港的海军正在仁川港外排除日本军舰离开时铺设的水雷,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完成,现在是中午十一点钟,我们只需要抵抗一天一夜就可以等到新澳港的援军。”闵志雄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一下说道。 就在这时候,负责监视日军大部队动向的义兵士兵回来报告道:“统领。日军来了。” “兄弟们,现在是为国家独.立献身的时候了,我与诸君共勉!”闵志雄开始做最后的动员。 “大韩帝国万岁!”周围的士兵呼喊道,随后另一侧的士兵也开始相呼应。 等到所有的义兵进入战斗位置的时候,大部队日军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那土黄色的军装在太阳的照射下屎黄屎黄的。 日军指挥官第三十九旅团旅团长泽口介内这次显得非常狂妄,军队赶到山谷,连防御的阵地以及炮兵阵地都没有组建好就开始命令士兵向山上进攻。 这处山谷的两侧陡而峭,在进攻的时候不禁攀登起来费劲。而且还不能将六千多日军全部铺开,同时军队仰视射击不仅容易受到山上敌人的进攻,还非常影响射击精确度,于是第一次进攻很快就被山上的义兵赶了下来。 作为第三十九旅团的旅团长。泽口介内其实在去年的义兵运动时就与这些朝鲜的义兵交过手,他也是凭借那次是的功绩从一名预备役的联队长晋升为常备军的旅团长,当然有百分之五十的因素还是靠他家族的支援。他对这些义兵的战斗力非常了解,除了一小部分当年受袁世凯训练的老兵有战斗力外。在甲午战争之后招募的士兵基本上都武备松弛了。 泽口介内这次之所以这么狂妄的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山上的义兵,除了救援任务比较急切之外。还因为他根本看不上这群拿着上个世纪就已经落伍武器的士兵。 泽口介内与草根出身的山下隆一不同,他的家族为了培养他,从小就让他接受军事知识,当然也了解各国的枪支,他在听到山上义兵反击的枪声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走眼了,对方使用的枪支并不是俄国人早已经退役的伯丹步枪,而是德国现在正在服役的毛瑟九八步枪。 在第一波进攻被山上的守军打下来后,泽口介内往日收到的军事化知识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一边命令士兵构筑对山上进攻的防御阵地,一边再次组织士兵继续对两侧的山峰进攻,同时还派一小批士兵悄悄绕道山峰的侧面,寻找一条能够通向山峰的小道。 防御阵地差不多构筑了十分钟的时间,随后被安置在防御阵地的挺重机枪和37毫米步兵炮一起向山上不间歇射击,虽然只是重机枪和小口径火炮,依然打得两侧山峰山摇地动,火光熊熊,浓烈的硝烟把山上烈日的光芒完全遮盖。 枪炮声未歇,经过短暂休整的进攻部队再次向山上的义兵发起猛烈的进攻,这次颇有点孤注一掷的全线冲击,比刚才一窝蜂的进攻行动规模更大,更加果断,更加直接,其火力强度更是上一次进攻的数倍不止。 如此迅猛而强大的进攻力量,让山上的守军有点措手不及,山上的义军有一半是仅受过初步的军事训练,没有见过任何硝烟的新兵,在日军猛烈的炮火下战斗的决心有点涣散。 “兄弟们,这是一场关乎国运的战争,帝国两千万百姓的希望就寄托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纵然分身碎骨也要顶住日本人的进攻。”闵志雄看到周围的士兵在日军的炮击下有点胆怯,于是脱离了自己的战斗位置。在战线内游走打气,这一幕同样也发生在山峰的另一侧。闵志雄的副手李承筹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能够参加到这次的义兵行动的士兵都是坚定的爱国分子,刚才的胆怯知识对日军猛烈炮火的正常反应,并不是他们要背离自己的信仰,于是在两侧正副统领的鼓励下,渐渐地恢复了在炮火下抵抗的勇气。 这场战争虽然规模比较小,参加的人数也不算太多,但在两方的指挥官心中都认为这是一场关系到朝鲜两千万百姓命运的决定性战役,所以战争刚刚开始就已经无法避免地进入白热化状态。 枪炮齐鸣,硝.烟滚滚的战场犹如一片火海。日剧占据着兵力和火力的绝对优势,企图用千斤压顶之势将山上的朝鲜义兵击溃,而山上的朝鲜义兵却凭借着地势的优势,让日军杀伤力最大的重机枪和步兵炮因为仰射的原因发挥不出其原有的功效,尤其是37毫米步兵炮,这是一种平射炮,类似于加农炮,其炮弹的轨迹是一条直线,对隐藏在巨石后面的义兵威胁并不大。 与以前的义兵运动不同。这次闵志雄率领的义兵不仅在武器上拉平了与日军的差距,就连弹药补充上也是非常充足的,并不惧怕与攻山的日军展开攻防拉锯战,一时间战双方在两处山峰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战。连续两个小时的胶着激战,双方损失惨重,但没有一人后退。更没有一人惜命。 作为支援济物浦的指挥官,泽口介内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消耗战。于是在进攻中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战事越来越激烈。交锋阵地上横尸遍地,火光四起,激射的泥石混杂着灼烫的血液漫天飞舞,尸体焦糊的恶臭混合着辛辣的硝烟和滚滚的尘土回旋弥漫,遮天蔽日。 已经驻守朝鲜多年的泽口介内从来没有碰到过反抗这么激烈的义兵部队,已经杀红了眼的泽口介内已经不再理会山峰适不适合布置更多的进攻军队,在两个小时候果断的将进攻的每一侧负责进攻的一个大队的兵力增加到两个大队,其进攻军队的密集程度甚至让山上的士兵闭着眼就有可能打到一个日军士兵。 与泽口介内的孤注一掷相同,在山峰上驻守的义兵也同样损失惨重,山下的子弹此时如暴风雨一般密集,还击的士兵稍一露头就有被击中的危险,甚至有意志不坚定的士兵出现了后退的迹象,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闵志雄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比拼毅力的时候了,自己率领的士兵只要出现稍微一点的退缩,就有可能导致全线动摇,进而彻底崩溃。 悄悄后退的士兵也看到了统领那双弑人的眼光,恐惧之下丢掉手中的武器向背后群山的深处退去,一边后退,一边结结巴巴的辩解道:“统领,我……我……我也不想的,日……日本人的活力太强了,我们根本抵不住的。”说完竟然转身想要逃进群山之内。 “啪!啪!啪!”闵志雄果断放下手中的步枪,掏出腰上那支徐卫支援的毛瑟军用手枪对着那名士兵的后背连开三枪,随后那名士兵就倒在了过膝的灌木丛内,瞬间滚下了陡峭的山峰。 闵志雄这一侧五百多人的队伍在两个多小时的消耗战中只剩下三百多一点,而且还要算上已经中枪或者中弹受伤的士兵,相信另一侧的山峰也是这种状况,在这种状态下很多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兵内心都产生了动摇的情绪,而闵志雄的这一枪果断的将这份动摇压制住了,随后满脸硝烟的闵志雄用沙哑的声音对幸存的士兵喊道:“兄弟们,帝国的生死存亡就在我们身上,是国家的英雄还是民族的罪人就在你们一念间,我闵志雄将要与阵地共存亡,那个要做国家的罪人就不要怪兄弟我这支枪的子弹不念兄弟情义!” 闵志雄旁边的一名士兵在闵志雄说完后,放了一枪回应道:“统领放心,我们定于阵地共存亡,绝不做辱没国家的事情。” “对,统领放心,我们今天既然登上了这处阵地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等愿与阵地共存亡!”其他的士兵也回应道。 随着山上朝鲜义兵数量越来越少,有不少的日军攻到了义兵的狙击阵地,山上的义兵一边与攻上山的日军展开白刃战,一边将准备好的石块滚下山坡,没有近身作战的手雷,山上的义兵将之前准备好的巨石当成了最后的防御工具。 攻上山峰义兵阵地的日军毕竟还是少数,很快就被占据绝对优势的义兵赶下了阵地,同时翻滚的巨石也将快要爬上狙击阵地的日军士兵压成肉饼。 闵志雄选取的狙击地点在永登浦的西侧,而永登浦地处汉江和安养川交汇之处,地势平坦,纵然有少量的丘陵地带,其落差也不会超过60米,算是汉城与济物浦之间少有的平原地带,所以永登浦的西侧的这处山谷就是平原与山区的交接点,而且山峰是一处陡过一处,想要从侧面袭击狙击阵地的义兵,日军需要翻过好几处丘陵。 就在正面交锋打的火热的时候,准备从侧面进攻义兵的日本小队士兵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狙击山峰的道路,随着这一队偷袭的日军士兵不断前进,前面的枪声也越来越清晰。 就在他们准备翻过最后一处山脊到达义兵身后的时候,山脊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爆炸,随后无数的碎石在这对士兵恐惧的目光中滚落下来,而翻滚的巨石很快就将这对士兵埋葬在乱石之下。 “统领果然料事如神,小日本真的从这里偷袭我们的狙击阵地!”随着日军偷袭小队被巨石埋没,山脊上突然出现了二十多个挎着步枪的身影,其中一个人看着山下的日军尸体,一脸崇拜的说道。 “吴智贤,你这小子拍马屁都没有水平,方圆十里之内,这只有这一处位置能够爬到咱们的狙击阵地,统领当然知道小日本会选择这一个地方偷袭我们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拍了一下那个叫吴智贤的脑袋训斥道,然后对身后的众人接着说道:“我们现在下去吧,我看到日本人好像还带了一挺重机枪上来,也不知道这崇山峻岭之地他们是怎么抬上来的,倒是便宜了我们,希望那挺重机枪没有被乱石砸坏。”(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北京北京 木越安纲所组织的第三次进攻可谓是顺风顺水,在进攻过程中其军队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受到猛烈的反击,整个战场只听到进攻方的炮击和射击声,最为重要的是进攻的军队没有任何一名士兵在进攻中出现伤亡。 “停止射击!”从进攻开始就在前线督战的木越安纲也发现了战场上的诡异气氛,于是向进攻的部队和后方的炮兵部队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当进攻的维新政府军队停止射击后,整个战场上突然变得安静异常,虽不能说落针可闻,但士兵们的脚步声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的。 没有了来自对面的反击,维新政府的进攻便变得快速了不少,担任排头兵的军队很快便走进了之字形战壕尽头的横向战壕,正如他们所料,战壕内除了一地的弹壳和少量的血液可谓是空空如也。 “回去报告木越司令官,说支那人已经撤退了,我部将奉命在此驻扎!”担任排头进攻的联队长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着命令。 硝烟散尽,整个战场上遍地都是尸体,前两次的进攻让维新政府军队损失颇大,尤其是第二次进攻使得第十六师团损失了两个多联队近万人,故而进攻的士兵对这次的胜利非常的兴奋,纵然这次的胜利算得上是不劳而获。 “轰轰轰……”就在维新政府军队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的时候,刚刚才占领的战壕内连续不断的发出了猛烈的爆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条战壕包括一小段之字形推进战壕全部被火光笼罩。 维新政府的常备师团都是经历过不少战争的老兵。如果放在平时取得这样不劳而获的胜利,他们肯定会小心、仔细的探查战壕内的每一个角落再驻扎进去。但是经历了两次进攻的失败,军队上下都笼罩着一种急切的情绪。所有的士兵恨不得马上飞身攻进战壕,在防备方面自然有所松懈,如此便给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有机可乘。 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得到的命令便是尽量破坏刚刚挖掘好的战壕,因此在维新政府军队进攻的间歇在战壕底部和内壁铺设了大量的雷欸管炸欸药,这是一种极其稳定的炸欸药,自然不会受到炮火的影响。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我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自以为万事大吉的木越安纲正在着手布置接下来的进攻任务,正好目睹了爆炸的整个过程。 战壕不过是泥土挖掘而成的防御工事。爆炸自然无法给它带来毁灭性的的打击,充其量只不过炸毁一些战壕的墙壁以及修筑在战壕内的碉堡等土木水泥结构,不过这次爆炸却为隋勇带来的不短的缓冲时间。 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夜的时间便将之字形推进堑壕挖掘完成,但他们想要清理将爆炸后的战壕清理出来并且修筑好新的防御工事至少需要一倍的时间,而且这次战壕还为维新政府带来了上千人的伤亡,由此可见破坏比建设容易多了。 不管木越安纲多么的怒不可遏,这次的总攻任务还是要必须完成的,随后他便命令由预备役和新兵组成的军队进入进入前线清理战壕。 昨天由于夜色的掩护,维新政府军队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挖掘出了一条进攻的防线。隋勇自然不会再给维系政府这么好的机会清理战壕,于是猛烈的炮火随之而来。 隋勇的一番应对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猛烈的炮火下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来清理之字形推进堑壕和横向战壕内的泥土和被炸毁的工事材料,而在当天晚上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各一团以及日籍军队第七师、第八师、第九师、第十师全部业已轻装赶到敦贺防线。支援第一师抵御维新政府三十余万人的进攻。 日本向来是小国寡民的思想,非常崇尚强者,徐卫想要平稳的统治日本就需要仿照二战时的美国政府军队一样在这场决战上打疼维新政府。让整个日本不敢升起一丝的反抗心思,于是他指示担任敦贺防线总指挥的隋勇。既然维新政府想要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这次就顺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进攻方一定要是自己。 有了徐卫的最新指示,隋勇便开始与各部军官和参谋紧急商讨出了一份作战计划,计划决定宜早不宜迟,一定要赶在维新政府将河边进攻的横向阵地碉堡设施修建完成之前发动总攻,于是将进攻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隋勇便命令军队起床吃早饭,同时命令炮兵进行炮火准备,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军队便向维新政府军队的纵深防御阵地发动了总攻。 担任首攻任务的是日籍军队第七师,这支部队是所有日籍军队中作战经验最多的一直部队,自进入京都—名古屋战线以来多次与维新政府军队交手,早已经没有了早前面对维新政府军队时的失神和仓皇无措。 进攻的最大阻力自然是挡在两军之前的那条河流,不过这条小河并不是长江、黄河之类的大河,宽度也不过三十米左右,但当不了天险作用,于是在进攻开始的时候工兵部队便在第七师的掩护下开始了架设浮桥的作业。 对于工兵部队的工具,徐卫可谓是下了大力气的,在制造坦克的时候就让兵工厂内的军工专家设计生产出了一种用于架设桥梁的特种车辆,这种车辆是以制式坦克车体底盘为基础,去掉炮塔,代之以制式车辙桥以及架设和撤收机构,成型后这种车辆被命名为架桥坦克。 架桥坦克的主要功能为在敌人火力威胁下快速架设桥梁,保障己方坦克及装甲车队安全通过反坦克壕沟、天然沟渠及河流等障碍。 现在装备到工兵部队的架桥坦克属于兵工厂生产的第二代产品,其标准乘员为四人。行军状态车长十九米,车宽三米。车高四米,相比于第一代架桥坦克。其重量由原来的三十吨增加到六十吨,桥长也由原来的十二米增加到现在的二十五米,承重更是从原来的四十吨增加到现在的六十吨。 由于采用制式坦克底盘改装,架桥坦克在机动性能上与坦克相仿,同样具有四公里每小时的最大速度、与坦克相似的最大行程以及越野、爬坡、涉水、克服障碍等方面的能力,也正是由于其具有良好的机动性,故而可随坦克、装甲车队一起行军或转战,战斗保障能力较强。 同时,由于采用坦克底盘。架桥坦克的乘员有装甲防护,在桥梁展开、架设及撤收过程中人员无需走出车外,在车内通过电气设备操纵液压驱动机构即可完成。 第二代架桥坦克的桥体由高强度铝合金制成,桥重十吨左右,与坦克炮塔重量相近,它能在五分钟内在水平或十到十五度的坡度上架设一座二十五米跨度的桥,而撤收整座军用突击桥约需十分钟。 挡在两军前的河流虽然有近三十米宽,但真正的河面不过二十多米,随着隋勇的一声令下。二十多辆架桥坦克一起冲下河堤,在靠近河水水面的时候停下来开始舒展位于顶部的桥体,先是第一层,然后是第二层。等到两层桥体全部舒展开正好横跨在水面上。 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士兵虽然不太清楚这种形状怪异的战车有什么作用,依然条件反射的在架桥坦克冲下河堤的时候将火力转向了它们,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架桥坦克上。溅起了一道道火花,却无法对架桥坦克造成任何的伤害。 等到架桥坦克在水面上舒展桥体的时候。维新政府军的指挥官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用电话呼叫后方的司令部。请求炮火支援,同时命令联队内配备的步兵炮全部对准已经将要将桥架好的架桥坦克。 联队所配备的步兵炮都是小口径的火炮,其炮弹落在架桥坦克厚重的顶部虽然砸出一道道印痕,却无法对它们形成有效的伤害,同时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完全受到压制,难以有效的支援前线。 桥梁架设完成后,首先向对面发动进攻的是渡边幸野所在的团,其团经过之前的一系列战斗后伤亡超过两成,刚刚补充进来的全是经过简单训练的新兵,而渡边幸野所率领的班更是只剩下八名一同组军的战友,其余的六名新兵由于训练时间太短只会跟在后面放枪。 渡边幸野按照事先得到的命令,带领全班冒着弹雨爬到架桥坦克的桥梁上,然后向对面发起冲锋,由于距离很短,渡边幸野等人的冲锋还算有惊无险,整个班只死了四名士兵,其中有三名是新兵。 冲过河对面并不是万事大吉,还需要士兵们爬过近两米高的河堤才能重新发起冲锋,但是此时整个河堤全部被铁丝网缠绕,这种军用的三角锥铁丝网非常难以清除,最好的办法使用爆欸破筒爆欸破。 渡边幸野率领剩余的士兵快速的贴近河堤,并且爬到与河堤顶部几乎平行的地方,然后他向身边的两名士兵发出了前去爆欸破的命令,但是那两名士兵都是补充的新兵,在接到命令后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不决,愤怒之下渡边幸野一把抱起一只炸欸药包冲了上去,随着猛烈的爆炸声响,前沿的铁丝网便被炸开一个大缺口。 渡边幸野等人从炸开的铁丝网突进去后便一边继续向战壕方向前行,另一边则从自己的腰上摘下手榴弹用嘴拉开导火索扔进了战壕,不过片刻的时间战壕内便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紧接着便是战壕内士兵的哀嚎,随后他们几个翻滚便滚进了战壕。 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完全按照标准的锯齿形战壕设计的,这让手榴弹的作用大大降低,同时也减缓了战壕内士兵的支援速度,而负责冲锋的士兵大多携带的是毛瑟军用手枪,以及每一个班配备了一挺通用机枪,这在火力上占了很大的优势,顿时将战壕内幸存的士兵消灭殆尽。 由于时间比较仓促,维新政府军队修建的战壕不过零星的排列了几座地堡,渡边幸野等人在战壕内站稳脚后边开始向最近的一座地堡内投掷手榴弹,一片爆炸过后里面的二十多名守军便失去了抵抗的信心,把枪扔出来投降了。 不过当渡边幸野等人向二线地堡发展的时候,一颗子弹打进渡边幸野的右臂,他重重跌倒在地上,几名新兵扑过来抱住了他,随后跟进的副班长冲过来,要求担架把渡边幸野抬下去接收治疗。 渡边幸野正准备听从副班长的建议准备退下战线处理伤口,但这是正好看到连部的生活委员拿着步枪从拐角冲了出来,于是马上改口,大声回绝道:“时间紧,任务重,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胜算,我不能下去!我虽然右胳膊受伤了,但依然可以用左手开枪!” “渡边,好样的,等战争结束后我给你向师部请功!”连部的生活委员此时正好走到渡边幸野的身边,自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 “长官好!”渡边幸野装作刚刚发现连部生活委员一般,有点慌张的赶紧敬礼,随后感谢道:“多谢长官栽培,都是职部应该做的!” “好,去作战吧!”连部生活委员欣慰的说道。 渡边幸野为了在连部生活委员留下一个好印象,用急救包匆忙包扎了一下伤口,托着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炸欸药包便向前面的一个大暗堡冲去。 此时第二条纵向战壕内的维新政府守军已经发动了反冲击,当渡边幸野冲到大暗堡前面的壕沟时,维新政府军士兵已经快冲到跟前了,于是渡边幸野把大炸欸药包往前一推,拉响了导欸火索。 剧烈的爆炸声中,维新政府军的残肢被裹在灰黑色的硝烟里飞上了天空,被爆欸炸气浪震得七荤八素的渡边幸野抓起一颗手榴弹,缓慢地向地堡方向爬行,等爬到地堡边的时候变将手中的手榴弹扔了进去。 渡边幸野不愧是正规受训的老兵,一番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不过当他转头看向连部生活委员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一颗炮弹正好落到连部生活委员的脚边,“轰”的一声便将他炸的粉碎。 “我的军功!”渡边幸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其凄惨程度堪比死了亲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戡乱 徐卫在胡齐斯坦省施行的户籍制度让胡齐斯坦省内的百姓出行变得不那么方便,这虽然更有利于他对胡齐斯坦省的统治,但也造成了各地信息流通不畅。</br></br>就以这次的农业税来说,除了与其他地区接壤的百姓知道只有阿瓦士市施行农业税,其他地方的人还以为整个胡齐斯坦省都在施行农业税,毕竟皇粮国税自由国家这个称谓起就开始施行的。</br></br>对于这次的农业税事件,徐卫可谓是高高的举起,轻轻地放下,其惩戒的左右权势的官员不过是已经自杀的税务局局长,其他牵连出来的不过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而且还多是以玩忽职守的名义惩罚的,也就是罢官而已。</br></br>伊本作为阿瓦士最大的神职人员和最大的政府官员,纵然他在事发后百般推脱,企图从这件事中将自己摘出去,但对于这次农业税事件依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随后徐卫公布了对他的惩罚,撤销他大毛拉的职称,新的神职称谓为高阶毛拉加大毛拉衔,也算是整个巴布教的头一份。</br></br>为了将这次税务局违法收税的影响降到最低,徐卫在第二天就向阿瓦士九十六个村镇发布了召开村镇长联席会议的通知,会议的时间定在两天之后。</br></br>借助于整个胡齐斯坦省便利的公共交通,各村镇长赶往阿瓦士开会的时间至少缩短了一半,在两天后的会议上所有的村镇长都按时到达会议室。</br></br>徐卫这次召开的村镇长联席会议内容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对之前错误的农业税进行拨乱反正,并且在会议上他明确表态,没有交付的税粮不用再交付,而已经交付税粮则会在近期内如数退还到百姓的手中。</br></br>由于原税务局局长在自杀之前焚烧了所有有关税务的账簿,这次农业税以及战争捐税征收了多少损耗了多少都没有了可供参考的依据,不过好在这些村镇长都是对各村镇非常熟悉的人担任,而且所有的税粮都是经由他们的手运送到阿瓦士。</br></br>对于今年三次的税收,这些村镇长在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账簿,只需要将账务转述给暂时充当税务局公务人员的新澳港士兵就可以了。甚至有的识字的村镇长还有一本实际的账簿,这更方便了对于税收的统计。</br></br>夏秋两次农业税的征收已经将百姓手中的余粮征收干净,甚至已经将大多数百姓的口粮也征收了大半,然后再加上这次因军队驻扎而征收的粮食,算是将百姓手中所有的粮食一网打尽,在阿瓦士的村镇甚至已经出现了全家在冻土下挖树根吃的景象。</br></br>阿瓦士百姓的惨状自然是由这些村镇长向徐卫转述的,就算他们在转述中有夸张的成分。但百姓缺粮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将一批粮食发放给阿瓦士的百姓。让百姓可以在漫长的寒冬有安身立命的本钱。</br></br>这次征收的粮食依然被放在了阿瓦士政府的府库内,至于以前征收的粮食估计早已经被伊本等人用火车运到沙赫普尔港,卖到国外去了,这完全是效仿湖南巡抚岑春蓂的节奏。</br></br>徐卫的手中并不是没有粮食,恰恰相反,他手中拥有的粮食甚至比欧美各国储备的粮食还要多。</br></br>之前为了应对将要在湖南长沙发生的抢粮风潮,徐卫从美洲和澳洲等产粮地用高价购买了很多的粮食,然后将这些粮食秘密运到长沙,以备不时之需。</br></br>而在另一方面。这一世的朝鲜与二十一世纪有着很大的区别,此时的朝鲜不仅不是粮食进口大国,反而是粮食出口大国,当年日本就从朝鲜搜刮了数以亿计的粮食卖到欧美换取外汇,现在徐卫对朝鲜的统治较之日本要温和,但依然能够抽取很多的粮食。</br></br>不过这些只能算是远水,阿瓦士的百姓对粮食的需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这次如果没有徐卫的介入,还不知道这个冬天要死多少人,也不知道伊本哪里来的狠心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br></br>在开完会议的当天,徐卫在阿瓦士的电报局连着发了三封电报,第一封自然是发往朝鲜,让朝鲜内阁从府库中调拨一批粮食支援波斯。不过这批粮食虽然数目庞大,但耗时却是最长的,解决不了当前的燃眉之急。</br></br>徐卫的第二封电报则是发往新澳港,那里也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粮食储备基地,不过那里的粮食要供应给新澳港和新华港数百万居民,自然不会给胡齐斯坦省供给太多,不过这里的粮食在速度上要快于朝鲜。自然能够缓解一时之急。</br></br>徐卫的第三封电报则是发往阿巴丹,在那里有一批数量更少的粮食,这些粮食是阿巴丹百姓出售的余粮。</br></br>在徐卫处理阿瓦士市的粮食危机的时候,城外的军营内有一支部队悄悄地离开了军营,这支部队的番号为第一师第二旅,他们全部轻车简从,以强行军的方式快速向东北方向行军,其目的地不言而喻,自然是胡齐斯坦省的四市之一伊泽市。</br></br>从阿瓦士市通往伊泽市虽然没有铁路系统,但其公路系统确实良好的,尤其是徐卫最早的石油产地马斯吉德苏莱曼就归属于伊泽市,在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之间就有一条石油的运输线。</br></br>整个阿瓦士市包括伊本在内的所有官员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次运粮之事上,同时徐卫为了加快粮食的运输已经提前结束了军队重新整编后的整训工作,而是让他们加入到运粮的大军之中,如此一来更没有人注意到军队人数的不足。</br></br>新编第二旅经过五天时间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天黑之前伊泽市的城墙,不过由于军队的行军随度太过迅速,沿途的百姓虽然发现了这支不知名的军队,依然不能讲消息传递到伊泽城,此时的伊泽城依然城门大开,而百姓们也在进进出出。</br></br>“敌袭!”西城门的守军率先发现了城外的这支大军,在第二旅靠近城门之前终于拉响了警报,不过城门依然处于洞开的状态。</br></br>第二旅来伊泽城是来接收城防的,第二旅的旅长有着完整的公文,自然不需要攻城略地。而且他们这次为了增加行军的速度,重武器只携带了迫击炮,连行动比较缓慢的37毫米步兵炮和马克沁重机枪都没有携带。</br></br>城外的军队只在城门不远处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趁着城门未关发动进攻,这让守城的军官松了一口气,随后城门便被十几个守城士兵合力关上。</br></br>“你们是哪里的部队,来伊泽城干什么?”伊泽城上的守军也不是酒囊饭袋。二旅的部队是从西方而来,自然不可能是邻省的军队来进攻。再说邻省的诸侯也没有这个实力进攻胡齐斯坦省,于是他也没有命令守军开枪,而是站在城门楼向下喊话。</br></br>“我们是圣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部队,奉圣王的命令接管伊泽城!”在第二旅旅长的授意下,一名会说波斯语的士兵走到城门下向上喊道。</br></br>“我们没有收到接管城防的消息,你们可有公文?”守城军官闻言,问道。</br></br>“这个自然有,你们放下一个篮子,我将文书放在篮子里让你们拉上去。”城下士兵回答道。</br></br>就在城墙上的守军到处找绳子和篮子的时候。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来到了西城门,守城的军官赶紧走上去报告道:“报告市长,城外有支军队说是奉圣王的命令接收城防的,让我们开城门。”</br></br>“圣王的部队?”卡扎姆维奇通过城门楼向下眼,果然都是汉人的军队,随后他问道:“圣王的部队来这里干什么?”</br></br>“这个职部不太清楚,不过他们说他们有圣王发布的公文。”守城军官回答道。</br></br>“公文呢?”卡扎姆维奇皱着眉头问道。</br></br>“公文……”守城军官说着扭身放进公文的篮子拉了上来。赶紧说道:“公文就在那个篮子中。”</br></br>卡扎姆维奇能够从波斯王国对巴布教的绞杀中幸存下来自然有着他独有的对危险的感知,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他的身上,但在他份文书的时候突然有了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这绝对是危险的信号。</br></br>“你赶紧去电报局向阿瓦士给老师发一封电报,问一问老师那里是什么意思!”卡扎姆维奇扭身对身后的一名护卫说道。</br></br>“是!”这名护卫是卡扎姆维奇离开北方跟着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就跟着卡扎姆维奇的,自然是卡扎姆维奇的心腹。听到卡扎姆维奇的吩咐后立即走下了城楼。</br></br>“市长,那我怎么办?给他们开不开城门?”守城军官显然也意识到卡扎姆维奇对城外军队的敌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br></br>“开什么开,不开!如果城下的人再聒噪,就对他们说没有找到我,你们不敢私自打开城门!”卡扎姆维奇有点烦躁的训斥道。</br></br>“职部明白!”守城军官自然不敢违抗最高长官的命令,赶紧回到道。</br></br>城下的第二旅已经得到了徐卫的授意。知道徐卫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伊泽城的城门肯定会自己打开的,所以第二旅的旅长在得到守城军官的答复后并没有催促,而是很耐心的在城外等待。</br></br>自第二旅离开阿瓦士之后,徐卫的军事总部就从城外的军营搬到了城内的电报局,然后让军队的电报人员接管了所有的电报机,而他对外的宣称则是美其名曰便于调节。</br></br>徐卫的这个说法也并不全是借口,在这几天内他连续向朝鲜新澳港阿巴丹发了好几封电报,电报的内容自然是催促运粮的速度。</br></br>“少爷,伊泽城的电报发来了!”军队的电报员在接管电报局时得到的命令就是严密注意伊泽城方向的电报,所以在收到伊泽城电报的时候,负责接收的电报员倒是有点小兴奋。</br></br>随着电报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组组的字码出现在了电报员的笔记本上,在电报员写完最后一组字码的时候赶紧将整个笔记本交给了旁边的翻译人员。</br></br>伊泽城发来的电报是一组明码,军队的这位翻译人员不用密码本就直接将电报的内容翻译了过来,这在速度上快乐不少。</br></br>伊泽城内的电报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卡扎姆维奇向伊本询问徐卫的野战部队出现在伊泽城外的原因。</br></br>电报翻译的虽然快,不过徐卫并没有立即向伊泽城回复,毕竟回复太快就显得不太科学,容易让人生疑。</br></br>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正好是从电报局到伊本的住处走个来回的时间,徐卫于是对电报员说道:“给伊泽城发回电,就说伊泽城外的军队是圣王准备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以报复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对胡齐斯坦省的进攻。”</br></br>徐卫的这个借口其实也不是信口开河,在波斯巴赫蒂亚尔人约有六十万人口,是游牧和半游牧部落,他们以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为其主要聚居区。</br></br>在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巴赫蒂亚尔人分为两个基本分支,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部落大多是游牧民,南部的查哈尔兰部落基本上是定居农民,而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完成了这两个部落的统一,可以说西尔达尔的根基之地就在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br></br>这种半真半假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卡扎姆维奇在接到阿瓦士电报的时候并没有怀疑电报的真实性,随后对守城的那名军官说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br></br>卡扎姆维奇是伊本最忠实的信徒,自然也知道徐卫与伊本之间的斗争,在卡扎姆维奇的认知里徐卫是通过伊本才有了现在的整个胡齐斯坦省,而徐卫对伊本的诸多限制更像是一种过河拆桥,所以出于恨屋及乌,卡扎姆维奇对城外军队的感官也欠逢,随后卡扎姆维奇也没有去见城外的军队统帅,直接走下城楼回家吃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北洋 护卫队的举动惊动了正在安排飞艇机组人员休息的负责人徐明和营管带罗志勇,在租赁土地的时候徐明是随徐麟一起拜访过崇明县县令的,两人也算的上认识,于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而通过崇明县县令的转达,崇明岛上的居民也知道了这些可以在天上飞的巨龙其实是一种叫做飞艇的飞行器。 </br></br>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也只有八卦才能够快过光速,于是乎一夜之间崇明岛出现会飞巨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道,无数人纷纷赶赴崇明岛观神迹,从而使得本来无人问津的崇明岛也变得繁华了起来。</br></br>崇明岛上的这处停泊点虽然已经用铁丝网全部围了起来,并且还有一营的护卫队员日夜但这并不能阻碍中国人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每天都有从各地赶来的人围着铁丝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记者从铁丝网外拍了飞艇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br></br>报纸的刊载无疑增加了飞艇的知名度,渐渐地开始有官员和富商向此处的负责人提出登艇参观的要求,甚至还有上海的富商大亨要求让飞艇起飞一下</br></br>在艇停靠在崇明岛之后,徐卫只是指示徐明保护好飞艇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应对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徐明只好发电报到新澳港,询问徐卫应该怎么处理。</br></br>电报发到新澳港的时候,徐卫正在军工厂内查四十艘飞艇建造的进度,在详细的阅读完徐明的电报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既能够迷惑所有人,又能够挣钱的方法。</br></br>于是,在飞艇停靠在崇明岛的五天,徐明通过报纸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则是崇明岛内的飞艇将开始在近海飞行,飞艇内的座位将会对外出售,暂时售价为每位一千中元,飞行的规律是早晨九点钟起飞。下午三点降落,在飞艇上可以为顾客提供一份午餐,至于有特殊要求的顾客可以选择包艇,包艇的价格为两万中元。</br></br>这则广告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得来往崇明岛的人更多了,但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可以飞在空中的东西抱有极大地恐惧,在广告发出两天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br></br>在第三天的时候。崇明岛出现了一群从上海来的洋人,为首的是上海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与史密斯同行的则是租界的董事洋商记者,这些人都是见过或者听说过齐柏林飞艇的人,他们这次之所以来崇明岛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更加先进的飞艇。</br></br>用飞艇招揽顾客只是徐卫的临时起意,所以飞艇内的设施还是非常简陋的,只有用木板隔出来的一间厨房和餐厅,其余的地方还是非常空旷的。</br></br>当这些洋人登上一艘飞艇后,这艘飞艇就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起飞,随后飞艇移动到人群的上空遮住了他们头顶的阳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了恐惧的心理。</br></br>慢慢的。飞艇越飞越高,在下面围观人群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飞进云层消失在众人的眼中。</br></br>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起飞的飞艇平安降落在崇明岛的停艇坪,第二天参与飞行的记者刊登了从高空中拍下的照片,将山河的壮丽与大海的波涛跃然于照片之上,成了人们竞相观面。</br></br>也就是那时起。崇明岛上的飞艇业务突飞猛进,能够承载二十名机组人员和一百名顾客的飞艇每次起飞都是爆满的状态,那些身份不够高的人想要登艇参观需要提前三天的预约,也让飞艇成为了当时最时尚的一种娱乐工具。</br></br>六月的时候,同盟会又准备了一场新的起义,这次起义与在同盟会发动的各次起义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次起义的地点不在革命基础良好的南方诸省,而在东北三省。</br></br>组织这次起义的是同盟会的组要领导人之一宋教仁,宋教仁与孙中山不同,他重视经营东北,在上个月的时候,宋教仁离开上海,偕日人古川清等人到达安东。以中国同盟会孙文黄兴的名义致函绿林武装——“马贼”首领李逢春等人,分析东北的优越战略地位,认为在南方起兵,欲为割据之事则易,欲致清政府之死命则难,建议双方联合南北交攻,共图大举,李逢春阅信后,约宋教仁面谈,表示赞成同盟会宗旨。</br></br>这次李逢春之所以同意与宋教仁合作,主要是因为宋教仁在东北组织的辽东支部中有三位在东北手握重兵的军官,他们分别是任延吉边务督办兼陆军协都统的吴禄贞第二十镇署理统制张绍增新军三十二标统带蓝天蔚。</br></br>另外还有一点,同盟会这次的起义得到了日本黑龙会的支持,在起义的时候由日人古川清出面可以从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处获得一部分武器支援。</br></br>不过,这次的起义依然如同盟会很多起义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等到宋教仁在东北三省上下奔走,联络好了各地的新军土匪,却因为察觉到清政府已经有所防范,最终终止了这个计划。</br></br>这次起义虽然没有成功,宋教仁却发现日本企图侵吞中国间岛之地的野心,于是宋教仁回到日本后开始阅读大量的历史文献,尤其是朝鲜方面的文献,证实‘间岛’之领土主权,自唐中叶迄于明末,即属通古斯人之传来取得者,不特与朝鲜国家绝无关系,最终写出了《间岛问题》。</br></br>在前世的时候,宋教仁在写这本《间岛问题》的时候因为经费的问题没能过多的实地考察,所依据的史料多数来自日本的公共图书馆以及延吉边务督吴禄贞的勘察,因此只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完稿,书中颇有不详之处,不过这本书的反响倒是颇大。</br></br>在崇明岛开启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宋教仁正在日本公共图书馆整理吴禄贞送来的资料,无意之中在一份别人带进图书馆的报纸中这一片报道。</br></br>日本历来都中国人,在报道崇明岛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也是极尽轻蔑之态,文章中声称这么先进的飞艇应该用于军事途径,而中国人却用它作为一种娱乐工具。正如当年中国人发明火药的时候用来制作烟花炮竹,而欧洲人却用火药征服了新大陆,中国人不思进取之心可见一斑。</br></br>宋教仁虽然愤怒与日人对中国人的轻蔑,但从情理上来讲他是同意这种说法的,于是他改变了写完《间岛问题》再去新澳港的计划,准备近期内就启程去新澳港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徐卫。</br></br>“什么?你要去新澳港见徐卫?”在一处全日式的建筑内,孙文一脸震惊对宋教仁问道。</br></br>“是的。那徐卫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而且还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就像这次报道的那个飞艇,虽然日本人的报道令人气愤,不过其观点还是对的,这样的国之利器怎么只能用来做一个玩物。我这次去新澳港就是要劝说徐卫加入同盟会,只要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革命事业肯定会如虎添翼。”宋教仁一脸严肃的说道。</br></br>“可是,这个时候章炳麟陶成章张继等人在报纸上正在大肆诋毁先生,先生这里正值用人之际,钝初兄怎能这个时候离开?”旁边的胡汉民挽留道。</br></br>“是啊。钝初,你就等这次风潮过去之后你再去新澳港如何?”闻讯赶来的黄兴也规劝道。</br></br>“日人现在正在借助朝鲜侵我中华国土,而我们却在这里因为经费和道统的问题而兄弟萧墙,如此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料罢了。”</br></br>孙文的行事风格像极了以后的毛太祖,坚持己见独断专行,不允许有任何不同于自己的意见,所以在第一次倒孙运动的时候。宋教仁就因为孙文待人做事近于专制跋扈的风格愤而辞去同盟会庶务干事一职,当时如果不是黄兴的阻拦,或许他在第一次倒孙运动就会随章炳麟陶成章重组同盟会,也就是孙宋两人的这些恩怨致使以后的“刺宋案”变得扑朔迷离。</br></br>当年与黄兴等人一起组华兴会的时候,宋教仁就是华兴会仅次于黄兴的领导人,等到华兴会与兴中会复兴会合并成同盟会的时候。他依然拥有很强的号召力,这也是民国以后他重组国.民党的基础。</br></br>“钝初此言差矣,章陶二人在各地大肆诋毁先生,已经严重的损害了先生领袖的威信,这对我们同盟会来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能够用兄弟萧墙来形容章陶二人的反叛行为。”汪精卫反驳道。</br></br>“我这次去意已定,诸君不用再劝。”宋教仁依然不为所动。</br></br>最终。孙文等人没有改变宋教仁的决心,于是就在第二次倒孙运动愈演愈烈的时候,宋教仁踏上了开往新澳港的邮轮。</br></br>七月下旬,宋教仁乘坐的邮轮抵达了新澳港码头。</br></br>新澳港的海关码头已经拥有了六个大型的泊位,其中有五个是货轮运输的泊位,五个巨大的龙门吊将分布在那五个泊位上,通过龙门吊的起重机器将货物运上或者运下货轮。</br></br>随着新澳港的发展,码头的货物运输异常的繁忙,每一个泊位上都有数辆货轮在排队等候,这些货轮大多将各地的粮食钢材运到新澳港,然后再将新澳港生产的丝袜塑料用品自行车汽车摩托车等工业产品运往亚洲各地。</br></br>在新澳港建设初期,徐卫就为新澳港配备了数量众多的公交车,所以新澳港并没有遍布在东亚和东南亚的黄包车,这让从码头出来的宋教仁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br></br>就在宋教仁左右徘徊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突然走到宋教仁的身边,用一口标准的官话对宋教仁问道:“先生是来经商还是探友,找到住的地方没有?”</br></br>宋教仁明白这男子肯定是旅店的肩客,这种现象在世界各地都有,所以并不觉得太突兀,于是回答道:“我来此探友,不过现在想找一处住的地方。”</br></br>“我是来顺客栈的伙计,我们客栈的客房最是干净舒适,价格便宜,每天只收一角钱,而且居住在我们客房的客人可以免费获得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那男子听到宋教仁真还没有准备住的地方,马上来了精神。</br></br>那男子前面的话都被宋教仁过滤掉了,最令他动心的就是那份新澳港市区地图,于是向那男子说道:“好,就住你们的来顺客栈了,你快点带路吧。”其实宋教仁不知道的是在新澳港几乎每一家客栈都会免费送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的。</br></br>那男子所说的来顺客栈就在港口出口的附近,两人走了两三分钟就可以来顺客栈的招牌,那是一排四层高的楼房,来顺客栈就在中间位置。</br></br>走进客栈后,宋教仁才发现那名中年肩客并没有骗自己,客栈的大厅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相信客房也差不到哪里,随后在那位中年肩客的指引下,宋教仁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是一间靠近阳面的房间,房间也如大厅一样被收拾的一尘不染,那份免费的新澳港市区地图就在房间的桌子上。</br></br>在服务生离开后,宋教仁才开始打量起这间还算不错的客房,随后他发现这么便宜的房间竟然也有室内厕所和洗浴设施,这是在国内和日本所不能拥有的。</br></br>房间内的热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宋教仁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拿起桌子上的那张新澳港市区地图,寻找政府部门所在的位置。</br></br>那张地图虽然是免费赠送的,制造工艺却不简陋,介绍的也非常的详细,在地图内不仅注明了各地的名称还注明了每一路公交车所经过的街道。</br></br>这张地图对各处的行政部门和警察机构都着重的点了出来,宋教仁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市政府的位置,并且又找出了通往市政府的公交路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南方 “老爷,不好了!”王府的管家再一次大呼小叫的冲进了王先谦的书房,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护院。 “又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将粮食搬到地窖中去吗,一会我还要让外面的人来咱们的粮仓看一看咱们有没有粮食,你把人都带到我这里干什么?”王先谦有点恼怒的对管家说道。 “老爷,粮仓的粮食还有装完车,外面的饥民就冲进来了,起码有上万人,咱们的人根本挡不住。现在他们正在粮仓抢粮食,我怕这些饥民冲撞了府中的内眷,带人来保护老爷出去避一避。”管家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什么?那粮食呢?”王先谦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有点颤抖的对管家问道。 “冲进来的饥民实在是太多了,咱们的粮食都被饥民抢了,现在恐怕已经保不住了!”管家无奈的说道。 “啊!我的粮食!”王先谦心痛之下站立不住,跌倒在了他身后的那把太师椅上。 “老爷,现在不是关心粮食的时候,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保障老爷和内眷的安全。”管家看王先谦没了主张,赶紧劝解道。 就在这时,小院外面突然有闯进一个家丁打扮青年,这青年满脸的惊慌,走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的,显然是遇到什么恐惧的事情。 “来福,我不是让你盯着那些抢粮的暴徒,你怎么跑回来了?”管家扭身对青年问道。 “王管家,不好了,有一伙暴徒拿着家伙向咱们内院走来!”青年走到王府管家的面前惊恐的回答道。 “老爷,不能再等了,咱们得快点离开!”管家闻言也顾不得理会这报信的青年,赶紧对跌坐在书房内的王先谦说道。 “徐卫小贼,老夫与你不共戴天!”王先谦与徐卫也是合作过的,自然知道这么恶毒的绝户计出自远在海外的徐卫手中。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正如管家所说,不是想怎么报仇,而是先要保命要紧,于是他颤抖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对管家说道:“你派人通知夫人和孩子们,什么都不要收拾了,从后门悄悄地出去,去布政使衙门那里避一避。” 在李永福等人的逼迫下,王先谦带领他们一家二十多口子人以及数十个家丁、护院仓皇的逃出王府。而这个时候城外的十数万饥民和城内的二十多万百姓也都知道了发生在王家的事情,不少人纷纷赶往王家,深怕粮食都被别人抢走。 本来在饥民围住王府的时候,王府的管家就派人请了巡警道的巡警来驱赶饥民,不过满清政府的办事效率委实不敢恭维,在双方还在为出警的价格扯皮的时候,王府就已经被外面的百姓和饥民冲破了。 在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巡警道的巡警自然能够用出警的速度来卡一卡王家,让家财万贯的王家出一出血,但是王家被饥民攻破就由不得巡警道的警察再继续索要报酬。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巡警道赖承裕。 当巡警道赖承裕带着一众巡警赶到王府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前来抢粮的百姓和饥民已经达到了数万人,而巡警道赖承裕虽说将巡警道衙门半数的巡警都带来了,也不过五百多人,这些人洒在数万人的暴民之中犹如一滴水滴入大海,绝对是起不了什么波浪的。 “大人,卑职在王府的后门碰到了王先谦王老爷和他的家眷,不过现在正有一伙人在袭击王老爷!”就在巡警道赖承裕面对暴徒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名巡警头目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快点带路。先将王院长一家救出来再说!”巡警道赖承裕听说名满整个湖南的岳麓书院院长王先谦被暴徒围攻,也顾不得考虑怎么制止饥民的暴动,赶紧带领全部的巡警赶向王府的后门。 说来也合该王先谦倒霉,按理说他已经通知家眷不要收拾任何细软直接逃命。照王府的庞大程度,完全可以在刘永福等人赶来之前从后门离开王府,但是看守后门的家丁却被抽调到前院转移粮食,在百姓和饥民冲进来抢粮食的时候却被活活的踩踏致死,等众人赶到后门的时候却碰到了铁将军把门。 巨富之家向来都是非常惜命的,王家自然也不例外。为了保证阖府上下的安全,其宅子的建设不仅院墙高大坚固,房门建造的也是坚固异常,三五个人上去刀砍斧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后门的门锁撬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永福带领的近百会众也在来不及逃跑的女仆、家丁的指引下找到了准备逃走的王先谦一家。 “王老爷,走这么急干什么,何不留下来与我老李叙叙旧,咱们商量一下你家的金银珠宝藏在什么地方?”李永福让身后的会众将来不及逃跑的王先谦一家包围了起来,而他却只身上前,走到距离王先谦最多不过两米的距离说道。 “李永福你想要造反吗?”看到只身上前的李永福,王先谦吓得躲在了一个持刀护院的身后,露出一个脑袋都李永福色厉内荏的训斥道,其实他不知道他训斥的声音已经发生了颤抖,完全没有往日一院之长的威严。 “王老爷,我们不过是烂命一条,死就死了,而你却是娇妻美妾成群,你死了你这些娇妻美妾可就成了寡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送你一顶大大的帽子。”李永福说着还向被家丁、护院包围着的内眷中瞄了两眼,估计是在找前不久刚被王先谦纳为第十二房小妾的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女人,当然前提是王先谦还能够老当益壮。 “你……咳、咳……”王先谦被李永福气的怒火中烧,结果一口气上不来憋在了肺里。 “老爷,你没事吧?”王先谦的夫人就在他的身后,看到王先谦咳嗽不止,赶紧上前为他拍抚后背。 “看来王老爷是血气不足,如果以后在房事上力有不逮,李某倒是可以代劳。绝对不会收你分文的。”李永福看到王先谦被自己气的咳嗽不止依然不肯罢休,继续挑衅道。 “李永福,我敬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必如此污人清白!”挡在王先谦前面的护院看王家其他人都萎缩在圈子里,不敢有任何的言语,便主动的站出来对李永福说道。 “张任,我知道你师从形意八卦大师张占奎,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不过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这百十个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你带着你的弟子退开,从王家抢得的金银财宝我分你一份。”李永福久居长沙城,自然知道王家护院总教头张任的厉害,现在朝廷的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来,他也不敢太过耽误时间,于是对张任威逼利诱道。 “我张任自知不是你们的对手,但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白白辱没了老师的名声。你们想要抓走王老爷,就先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张任厉声拒绝道。 “张教头,只要你杀退贼人,老夫事后自然重金相报!”王先谦唯恐张任弃他而去,赶紧许以重利,以安其心。 “王老爷放心,我张任自从接了看家护院的工作就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做在危境胁迫雇主的事情,张某不求王老爷的厚报,只求张某死后王老爷能够将张某的抚恤如数交给张某的家人。”张任在王府时间也不短。自然知道王先谦的抠门,据闻他的前任就是为保护王家家眷而死,结果死后应得的抚恤被王先谦克扣大半。 “张家头放心,只要你们奋勇杀贼。事后的抚恤、赏银老夫会加倍发放给你们的。”王先谦自然知道现在的安危靠自己家中的那些家丁是不行的,还要依仗这一帮护院,在听到张任的讯问后赶紧表态道。 “张任,你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要命了吗!”李永福看到张任如此做派,恶狠狠地说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做苟且卖主之事!”张任说的是义正言辞。 “兄弟们,给我上!”时间已经拖了很久了,李永福早就不耐烦了,随后对周围的会众吩咐道。 “大家都围成一圈,不要紧张,王老爷已经通知了官府,援兵马上就到!”张任听到李永福的命令,也对周围的护院吩咐道。 王府内的护院多是张任的弟子,在张任的命令下都背靠圈内仅仅的围在一起,等待大战的到来,圈子的里面则是王家的家丁,现在也都是拿着棍棒刀枪等武器,不过气势与最外面的护院比起来差远了,而家丁的身后才是王家的家眷。 李永福的会众虽多,但都是平常的汉子,在拳脚上自然不如全职的护院,并且王家护院都是围在一起,他们能够与这些护院正面接触的人并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自己人阻在了圈外,并帮不上多大的忙。 张任不愧是形意八卦大师张占奎的徒弟,其兵器上的功夫也是了得,两把铁尺在他的手中舞的是密不透风,与他对阵的会众竟然没有一合之敌,杀得李永福的会众驻足不前。 “你们都闪开,让我来会会他!”李永福看到自己的人都围在张任的前面不敢与之对敌,大怒之下推开挡在自己身边的会众,以刀劈华山之势砍向张任。 李永福虽说不是名家出身,但也是正儿八经拜过师的,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一身的力气,平常十几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这也是他能够在会众担任龙头的保障。 张任看着来势汹汹的李永福,并没有直接与他硬碰硬,在铁尺上用了一个卸字法,卸掉了李永福刀刃上大部分的力道,然后有用了一个缠字法,趁着李永福老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用另一支铁尺逼向他的咽喉。 来势汹汹的李永福只感觉自己力能扛鼎的刀力好像看到了棉花上,纵然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无处施展,反而差点将自己憋出内伤,随后想要抽出自己的钢刀却感觉自己的钢刀好像有磁力一边与对方的铁尺吸在了一起,就在他奋力想要抽出刀刃的时候,对方的另一只铁尺已经到了自己咽喉不足一指的距离,吓得李永福亡魂大冒。 此时的李永福也顾不得面子的问题,赶紧丢掉自己手中的钢刀,然后以铁板桥的方式让身子僵直,向后仰天斜倚,堪堪躲过要命的利刃,随后赶紧退出战团。 李永福自知自己不是张任的对手,也不再逞能搞一对一的打法,在他的命令下周围的会众不断有人过来帮忙,不过都在片刻之间被杀得或死或伤,致使周围的会众再次不敢上前,张任的身边也为之一空。 张任有绝技在身自然可保暂时无虞,但是其他的护院却没有他这么好的本领,在李永福众多会众车轮战之下逐渐不支,伤亡也由此开始产生。 打斗进行了十几分钟,李永福的会众就将王家的这一帮护院杀得损失惨重,后来补上的家丁更是不济,无奈之下只得缩小防御圈,也致使圈内的王家家眷危险加重了一分。 张任虽然功夫了得,号称铁打的汉子,但也有力尽之时,慢慢的其手中挥动的铁尺没有了之前的凌厉,躲避敌人利刃的身法也没有了之前的灵活,其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 王家护院之所以能够扛得住近百人的袭击,一方面是他们最敬重的教头张任为他们起了表率作用,另一方面在于吃看家护院这碗饭最讲究的是道义,讲究的是护院要死在护主的前面,一旦发生临阵脱逃的事情,那他这碗饭就吃到头了,不管他的功夫有多厉害,以后决计是没有人敢再用他了。 不过,人总是有一个承受底线的,现如今这帮护院不仅要面临着十倍于己的敌人,而且自己引以为神的总教头也自身难保,这些人的抵抗信心渐渐的开始出现了瓦解,溃败之势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革命党 日本东京,山县有朋的府邸。 </br></br>“老爷,朝鲜公使求见。”山县有朋刚从枢密院当值回来,管家就禀报道。</br></br>自汉城条约签订以来,朝鲜和日本就恢复了平等的对话,随后建立了外交关系,向对方的国家互派了使节,不过考虑到刚刚建交,使节的级别就定位特命全权公使。</br></br>“朝鲜公使?先请他到会客厅等我,我换完衣服就到。”以山县有朋的老奸巨猾怎会不知道朝鲜公使这次的目的,不过最终还是想听一听朝鲜方面的条件。</br></br>等到山县有朋换完衣服从后堂出来,朝鲜公使已经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会客厅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随后山县有朋笑着对刚刚站起来的朝鲜公使说道:“不知公使阁下驾临,多有怠慢。”</br></br>“公爵阁下客气了,本使此次拜会公爵阁下是奉了我家亲王殿下的命令与公爵阁下做一个小小的买卖。”朝鲜公使开门见山直书来意。</br></br>“老夫寒舍简陋,不知道贵国的亲王殿下里,只要公使阁下名言自当交于阁下。”山县有朋顾左右而言他道。</br></br>“我家亲王曾言公爵阁下有大智慧,公爵阁下何必藏拙,本使这次也不于公爵阁下兜圈子,我家亲王殿下想要公爵阁下促成我国关于俘虏贵国士兵的处理问题,为此我国愿意在朝鲜日侨问题上作出让步。”朝鲜公使有朋想要岔开话题,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br></br>“这个老夫恐怕无能为力,被贵国俘虏的士兵都是我国身经百战的优秀士兵,纵然老夫答应贵国羁押这些士兵五年的条件,我国的国民也不会答应的。”山县有朋摇了摇头说道。</br></br>“有一点恐怕公爵阁下不知道吧,贵国已经同意了我国对俘虏士兵的判决,条件是必须释放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朝鲜公使有朋不为所动,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底牌。</br></br>朝鲜公使的话落在山县有朋的心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因为伊藤博文的战败还对枢密院议长这个职位抱有幻想的山县有朋终于意识到明治天皇是真的要消弱他的势力,扶植因为常年居住在朝鲜而对东京的控制大不如前的伊藤博文。</br></br>从感情上来讲。山县有朋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考虑到明治天皇已经几经吐血昏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明治天皇的继任者嘉仁皇太子却实在难当大任,为了以后不至于君权旁落,搞平衡是最好的办法。</br></br>作为一个老牌的政治家,山县有朋心中虽然震惊。但面色依然如常,随后他对朝鲜公使说道:“伊藤君有大功与国家。载仁亲王又是我国的皇室,理当如此。老夫现在最不明白的就是贵国为什么一意不愿释放我国的士兵,拿到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br></br>“这是我家亲王殿下和内阁做出的决定,本使只负责传达命令,其他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朝鲜公使解释道。</br></br>“关于谈判的事情一直都不是老夫在负责,老夫纵然有心恐怕也帮不了贵国了。”山县有朋虽是拒绝,但语言中依然有回旋的余地。</br></br>“贵国上下谁不知道公爵阁下是贵国的擎天之柱,只要阁下愿意帮这个忙,阁下将会是我家亲王殿下永远的朋友。”朝鲜公使也听出了山县有朋话中的意思。有点急切的说道。</br></br>朝鲜驻日公使是徐卫从亲华家族选拔出的精英,但是这种精英在面对像山县有朋这样的政治老手就显得稚嫩了,被山县有朋三言两语就探出了急切达成协议的底牌,也使得山县有朋愈发的拿捏了:“这件事真的不是老夫能够处理的,老夫现在还有政事处理,失陪了。”</br></br>送走朝鲜公使后,山县有朋并没有去处理他口中的政务。而是重新返回会客厅,这时会客厅内却坐着一个同山县有朋年级差不多大的老头,在县有朋进来后问道:“东翁,朝鲜公使走了?”</br></br>“走了,”山县有朋随口回答了一句,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对那老者问道:“健山。这件事你怎么</br></br>名叫健山的老者想了想说道:“朝鲜执意将俘虏的帝国士兵判刑,以学生必有蹊跷。”</br></br>“这还用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帝国士兵迅速溃败的原因,现在整个世界都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要不然各国领事也不会这么热心帮助帝国向朝鲜索要被俘的士兵,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关于伊藤博文的问题。”山县有朋</br></br>“从目前陛下的态度来要伊藤博文回国必将取代东翁的位置。到时候东翁仅以元老的身份干预政事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在行事方面肯定会有所阻碍,为今之计只能接受朝鲜的合作,让伊藤博文留在朝鲜,就算五年之后伊藤博文真的被放出了,他的势力在这五年间肯定会元气大伤,以后就很难与东翁抗衡了。”老者解释道。</br></br>山县有朋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踌躇的说道:“这确实是一个消弱伊藤博文最好的办法,我也确实对这个提议非常意动,但是这毕竟损害帝国的利益。”</br></br>“东翁这话就错了,答应朝鲜人的条件只会对帝国有利,不可能会损害帝国的利益。”老者反驳道。</br></br>“此话怎讲?”山县有朋这次被老者的话彻底搞糊涂了。</br></br>“东翁,你想一下,以朝鲜那位支那人的脾气他会向各国领事妥协吗?”老者并没有回答山县有朋的问题,反而询问道。</br></br>“这恐怕很难说,此人向来不太将列强的威胁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场战争了。再说,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据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回报,欧洲各国都在做着战争的追后准备,就连印度的英军和安南的法军都开始大批往国内调拨,这些列强在亚洲最希望就是和平,只有和平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所以我估计这次十有八九依然是洋人妥协。”山县有朋对国际的形势解释了一遍,最后下定结论道。</br></br>“那东翁在想一想,如果汉城的那场战役真的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算东翁不与他合作,他会释放帝国的士兵吗?”那老者继续问道。</br></br>“当然不会,那一位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己见,他决定了的事情连他的主子英国人都不能更改。”山县有朋继续回答道。</br></br>“这不就结了嘛,不管东翁是否与他合作,他都不会释放帝国的士兵,何来损害帝国的利益一说。”老者最后定下了结论。</br></br>“健山。你的意思是与朝鲜合作,说服陛下答应朝鲜的条件?”山县有朋问道。</br></br>“是。也不是。”老者模棱两可的说道。</br></br>“你的意思是……”山县有朋隐隐已经明白老者的意思。</br></br>“正如东翁所想,这件事不能由东翁去说,毕竟东翁与伊藤博文有很大的利益纠葛,东翁应该将这件事交个西园寺公望来办。”老者提山县有朋说出了他心中所想。</br></br>“我这就去找西园寺公望。”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纵然是老成谋国的山县有朋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br></br>“东翁,你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这个时候恐怕朝鲜公使已经去拜会西园寺公望了,你只要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让下面的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就可以了。”老者按住准备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的山县有朋说道。</br></br>老者的话并没有错。朴箕阳不同于初涉政坛的徐卫,在接到徐卫命令的时候就意识到以山县有朋的身份以及同伊藤博文的关系是不可能直接站起来支持这项协议的,纵然山县有朋没有经受住诱惑想要同意,他的幕僚团也会阻止的,最好的办法是向主持内阁的西园寺公望开诚布公的谈一次。</br></br>朴箕阳虽然不知道徐卫为什么坚持不释放日军俘虏,但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他一直坚持着一个作为臣子的忠诚,纵然不明白事情的缘由。依然坚定不移的站在君主的一方,所以自徐卫的命令下来后他就开始着手布置。</br></br>考虑到徐卫的面子问题,朴箕阳纵然知道找山县有朋得不到明确的支持,但依然命令驻日公使按照徐卫命令与山县有朋接触了一下,纵然是被拒绝,相信效果还是有的。</br></br>朝鲜公使自山县有朋的府邸出来后就回到公使馆向内阁发了一封电报。这时一直守护在电报旁边的朴箕阳拿着朝鲜公使的电报就去昌德宫拜见徐卫,然后在徐卫的耳边旁敲侧击,用话题将合作的目标引到了西园寺公望的身上,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br></br>西园寺公望出身于九清华家,这是一个自近卫大将军以来能够官至太政大臣的家族,而由于家庭的原因其在幼年时就成为西园寺家的族主,同时也是最早的倒幕运动参与者。随伊藤博文赴欧洲考察立宪制度,遂与伊藤结为政治盟友,其实与弟子无异。</br></br>伊藤博文门下弟子众多,他最还是西园寺公望,于是就将西园寺公望当成了自己的衣钵传人,并且扶持其担任了一届枢密院的议长。</br></br>当朝鲜公使到达日本首相官邸的时候,西园寺公望正在与内阁的成员商讨解救伊藤博文的事情,听到朝鲜公使来访,也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将朝鲜公使带到前厅。</br></br>西园寺公望进入前厅,与朝鲜公使进行一番礼节性的问候之后问道:“不知公使大人来访所为何事?”</br></br>“是关于贵国俘虏士兵的事情。”朝鲜公使答道。</br></br>“今天上午贵国不是回绝了我们的提议吗,难道贵国已经改变主意,同意先将伊藤博文公爵和载仁亲王放回来了?”日本的首相官邸并不是首相居住的地方,充其量只能算一座办公机构而已,西园寺公望之所以现在还在首相官邸,就是在上午的时候收到在朝鲜负责谈判的外务省大臣发来的电报,电报中称朝鲜方面已经回绝了内阁的提议。</br></br>“这倒不是,我这次来拜访首相阁下就是要向阁下明确一点,在平壤和釜山港俘虏的贵国士兵将会在近期全部释放贵国,至于在汉城的俘虏,在近期一兵一卒我国都是不会释放的,包括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朝鲜公使答道。</br></br>“贵国这次可就有点欺人太甚了,我们这次只是与贵国何谈,并不是无条件投降,我国目前不是没有一战的势力,还请贵国不要欺人太甚!”西园寺公望怒斥道。</br></br>“我国不释放在汉城俘虏的贵国士兵,其原因相比首相大人也明白,我在这里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首相大人,我国确实不想让外界知道汉城之战的经过,而这个期限只有五年,五年之后贵国所有的士兵都会被释放归国,包括他们的指挥官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在这期间,我国会将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安置在汉城,贵国可以随时派人探望。”朝鲜公使不紧不慢的说道。</br></br>“纵然我国同意贵国的要求,欧美列强也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不可能放着一个可以在一天之内全歼数万军队的利器置若罔闻。”西园寺公望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和急切。</br></br>“我想首相大人多虑了,此时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了整个欧洲,就连一直坚持着光荣孤立政策的英国也在两年前加入了法俄的对德同盟,现在两大军事集团已经形成,列强们已经无暇东顾,现在亚洲的事情可以只有我们亚洲人来决定了。”由于朝鲜受清国和日本的影响,其国内上下普遍有一股恐惧列强的思想,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徐卫便在接见朝鲜大臣的时候多次将这种理论传递下去,这次朝鲜公使正好用这些话反驳西园寺公望。</br></br>“对于贵国的要求,恐怕我国无法接受。”西园寺公望拒绝道。</br></br>“我知道伊藤博文公爵是首相大人的恩师,也是贵国立宪政友会的创立者,但是我想请首相担任认清一个事实,我国无论如何是不会释放参与汉城之战的任何人,为此我国不惜诉诸于武力,我想首相大人不会再让刚刚化干戈的双方士兵喋血疆场吧?只要贵国能够接受这个条件,我国将会按照市场价格赎买朝鲜日侨的固定财产,同时我家亲王殿下也会以徐氏银行的名义向贵国提供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用于保证贵国的民生,有这些东西,首相大人也可以向贵国政府和国民交代。”朝鲜公使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共和和帝制 新编第二旅的旅长叫张明远,他原本是第三师第五旅的旅长,在上次阻碍波斯政府军进攻关隘时亲冒敌矢,是立过功的,在军队整训时受过徐卫的嘉奖。 徐卫在处理阿瓦士市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时特意关注了一下伊本的这个学生卡扎姆维奇所管辖的伊泽市,得到的结果依然同阿瓦士一般也在收取农业税,于是在选派进驻伊泽市的部队时便选中了他。 波斯的百姓其实与中国的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软弱自然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很难考虑到造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徐卫在入驻胡齐斯坦省之初就制定了平分地权的策略,胡齐斯坦省的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视他这个圣王如真主亲临,这次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收取农业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已经交惯了赋税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过分之举。 其实相比于胡齐斯坦省的各个诸侯统治时期,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的百姓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得上非常幸福了,虽然因为繁重的农业税让家里的粮食不堪重负,但配合着野菜也勉强能够糊口,甚至在农忙季节还能够吃顿干的。 不过,冬季对于他们而言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关口,此时他们家中的粮食即将告罄,天寒地冻之下野菜自然是也不会有的,很多家庭不得不消减老人的口粮,从而造成了老人因饥饿而死的惨况,同时也因为营养不良,很多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因此夭折,遍观古代历史,饥饿是除战争外制约人口增长的又一大因素。 伊泽城位列四市之一,在整个胡齐斯坦省自然也算是一座大城,其城墙周长近十里,城内有百姓两万多人,然而这样的城池对于一万多人的军队来说就显得小了。 卡扎姆维奇作为伊泽市的市长自然由任性的资本。但守城的那个军官就不敢直接拂袖而去了,他在卡扎姆维奇消失在夜幕的时候亲自跑到城门洞内指挥士兵打开城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明远的面前献媚道:“职部伊泽城西门值守,恭迎圣王大军莅临!” “值守大人严重了。同为圣王陛下处理,自当勠力同心。”张明远虽然看不惯此人的献媚,但出行前徐卫曾反复交代不要对地方守备人员太过傲居,也就只好虚与委蛇。 “将军说的是,请将军进城歇息!”西门值守依然献媚的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进城!”张明远随后对身后的传令官说道。 “是,旅长!”传令官随后拿起旗帜挥舞了几下,本来由于等待而有点松散的军队立即精神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做好了进城的准备。 “将军,大军太过庞巨,伊泽城小,恐怕安置不了这么多的军队。”西门值守有点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次军队进城并不是要去城内休息,而是要完成圣王陛下给我的任务,任务完成后自然会将大部军队派到城外驻扎。”张明远解释道。 “不知道圣王陛下派下的是什么任务。有用得到职部的地方,将军尽管说,职部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让职部做反而更方便一些。”西门值守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次还真的有些事需要你指引。”张明远一边向城内走,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将军请说,职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西门值守弯腰更在后面说道。 “这事不急,一会再说。”骑在马上的张明远已经进入了伊泽城内,随后他对身边的军官吩咐道:“三团一营负责驻守西门。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西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出!” “是,旅长!”三团一营长领命后立即带着自己的部队接管了西门的城门。 “三团二营负责镇守南门,三团三营负责镇守北门。三团四营负责镇守东门,所有的城门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张明远随后连续下达了三条命令,第三团的剩余三个营长立即领命奔赴各城门。 “值守大人,我要去见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这次就有劳你带路了。”命令下达完之后,张明远扭身对一直更在自己身边的西门值守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就拍卡扎姆维奇市长不愿意见将军。”西门值守有点忧虑的说道。 “我拿的是圣王陛下的命令,代表着他老人家亲临,他卡扎姆维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长怎能违抗!”张明远对“圣王陛下”这个称谓越来越顺嘴,随后他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圣王陛下的旨意就代表着真主的旨意,任何一个巴布教的信徒都会坚定不移的执行的,卡扎姆维奇市长自然也不例外,还请将军跟我来。”西门值守恭敬的说道。 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张明远率领第四团穿过了两条街才来到一处大宅面前,这处大宅应该是原伊泽城城主阿卜杜拉建造的,当年为了凸显他的荣光,他还在宅子正门前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广场,用来炫耀他的武力。 “你去敲门问一问卡扎姆维奇市长在不在家。”张明远在广场前驻足,扭身对带路的西门值守说道。 “是,将军!”西门值守快速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大宅的门口敲响了宅子大门。 就在西门值守去叫门的时候,张明远对第四团的团长吩咐道:“你派人将这座宅子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让他飞出来!” “是,旅长!”第四团团长领命后策马跑向后面的军队,随后跟在身后的各部军队都动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号子下,齐步跑向宅子的两侧。 “将军,卡扎姆维奇市长说今天不见客。”西门值守在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跟在张明远身后的部队将整个宅子围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来禀报道。 “恩,我知道了。”张明远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报告旅长,宅子已经被围起来。”传令官骑马走到张明远的回报道。 “好!”张明远这时来了精神。扭身对身后的军队说道:“砸门!” 门自然是不用砸的,刚才为西门值守开门的仆役还没有走,士兵们刚刚砸了两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波斯男子。对着正在砸门的士兵训斥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不想要命了吗?” 负责砸门的大多数士兵对波斯语是听不懂的,他们一把推开还在聒噪的的中年仆役,然后呼呼啦啦的都冲进了院子内。 院子外的吵闹声自然早已经惊动了院子的主人,在士兵们冲进远在的时候卡扎姆维奇也已经来到了前院。 “我是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卡扎姆维奇看着冲进院子的士兵,用汉语大声的说道。 进入院子的第二旅士兵只是将院子内的人团团围住,在张明远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自然不会上前抓人,纵然只是这样,依然将整个院子搞得鸡飞狗跳。 “我是圣王陛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旅长张明远,奉圣王之命前来捉拿违法收取农业税的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进宅子的张明远已经从马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卡扎姆维奇的面前问道:“你可是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 “我……我是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卡扎姆维奇没想到负责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军队竟然成了来捉拿自己的,惊惧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是你就好,左右给我将他拿下!”张明远厉声说道。 “不……我是圣王陛下和大毛拉钦定的伊泽市市长。你们不能这样拿我,我要见圣王陛下,我要见伊本大毛拉!”等到第二旅的士兵将卡扎姆维奇架了起来,卡扎姆维奇才终于醒悟过来,只是一年多的安逸生活让他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剩余的只是不断的哀求。 张明远在来的时候曾经从徐卫那里知道这个卡扎姆维奇早年是一个了不得的任务,是从当年巴布教起义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将他抓住,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卡扎姆维奇在跟随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不过是孜然一身,在任伊泽市市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虽然也纳了几房妻妾。但或许是早年的奔波伤了根基,并没有生出个一男半女,在卡扎姆维奇被抓之后竟然全部收拾了盘缠准备一哄而散,不过都被分布在四周的军队给堵了回来。 对于这一群女流之辈。张明远倒是没有为难她们,也不管这些人拿的盘缠是不是她们自己的,只要不是太多以及携带账本一类的东西,都全部放行了。 抓了卡扎姆维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大功告成了,这只是所有环节中的第一步,在派了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这个宅子后。张明远便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又相继抓捕了伊泽城内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 以后的抓捕自然没有像抓捕卡扎姆维奇这么简单,第二旅这次搞出的动静委实太大,有不少的政府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些人有的抓紧时间带着家眷逃离伊泽城,有的想要将关于农业税的来往公文和账簿烧掉。 那些想要逃跑的自然很快就被守在四门的第二旅士兵堵住了,对于他们这种近似于走投罗网的行为,让正在抓捕他们的张明远轻松了不少,至于那些焚烧公文和张博的官员,则被行动迅速的第二旅军队堵在了家里,不过却委实损失了不少的证据。 这场抓捕运动从天色渐黑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一共抓捕了二十三名伊泽市政府官员,可谓是将伊泽市内的政府官员一网打尽,随后这些人全部被投放进伊泽市的大牢内。 第二旅这次的行动有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没有祸及家人,这些官员的家人想要继续留在自己家的则被第二旅划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如果想要离开的,只要没有带走重要的东西一概放行,这种有别于古时候的株连的制度将是徐卫统治下的基本法治。 抓捕活动结束后基本上就没有军队什么事情了,接下来的审讯工作自然是交由受过专门培训的生活委员们了,随后张明远在伊泽城内留下了一个营的士兵,其余的全部回到城外驻扎,于是刚才还非常拥挤的城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一万多人的军队全部涌进城内虽不说所有的街道都是人,也确实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反抗的力量,动用了武器,自然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恐慌,于是为了打消百姓的恐慌,张明远在大部军队撤离后命令会说波斯语的士兵敲着罗宣读安民告示。 伊泽城深处波斯内陆,地处波斯高原山麓,属于地广人稀的区域,全境总人数不过十三万多一点,而其在行政位置上靠近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牧民部落,所以其境内有近三分之一的百姓也是牧民。 牧民们虽然牛羊成群,却比不上有良田五亩,而有田地的百姓也多是山地,虽然地域广阔,却委实见不到多少收成,所以与富饶的阿瓦士市相比,这里虽然没有征收因新澳港大军的驻扎而收取的附加税,但其情况却比阿瓦士市要更糟糕一些,此时已经出现了老人饿死的情况,甚至少儿也因饥饿在夜间啼哭不止。 在当年平分地权的时候,徐卫虽然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利,但多年来的封建统治让百姓们不敢动用自己的权利,唯恐招来政府的镇压,同时还因为徐卫将田地和牧场免费发放给了他们,他们的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感激。 在冬季饿死人的事情在这些百姓看来是常态,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饿死过人的冬天,对于圣王陛下描述的食有粮、居有屋、穿有衣的这种大同社会,他们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统一之旅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寒假接电关机风大悲剧纷纷过几天的差距大地方多动动放个好觉剑锋东风呼呼回复更高兴谁都约会吧的速回复地方乎乎的车广东如果还会发布太疯狗虎饭吃野的工个会员楚的关怀纷纷风刮刮风刮风的尽管吩咐辐射大烦烦烦烦芳芳芳姐规的土鸡佛陀发挥好大幅度份工贵妃复活节对的人发掉地下回家拿几散发出机会见吃的发过呵呵大学毕业人就可以丰富贵风险大研究婚后辅导翻距翻到嗯嗯的愈合到长春机额的成绩润发个好局芳芳湖北发单号合伙干方便二道沟开始防护头发开手机打飞机看看打还咳咳咳咳咳咳咳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看看扣费疯狂克喝红酒东莞急急急公积极基金会电话距回合肥集预告个都放寒假凝聚对方通出可怜的房间等丰厚接电话别祸害方法回家好喝好供房芳和计划赶分开口交代表姐捶捶背基金会即可获方法和家费费话距过复活节广东少跟好几家法接通国芳芳和地方结局凤凰家居较好的附近加班多干活和韩国道党建就解决方法健康喝风雨好活动带回家急急急急健康康哥你活该给花家看看看看嘛健健康康扣扣加舅舅家看看看看讲几句快快快快口口号过个节坑坑很好喝酒看看开机键厚街健健康康口口号刚刚跟健康康快乐基金会混合基款款款款款尽快发丰的贺卡看看哈哈哈哈回家看看顿饭喝几口来了就系甘到处逛汉库克电饭锅以后护肤三更健康快坚决反对过火君欧开个房得更好困了就和哥哥好的放个好觉库房舒服甘宜家均可看看你地方遇见轰轰急急急急急急急得更好急急急急好个好觉客服电芳和健康就好发过还合计据库赶工友过户端放个好觉候回家看看舅舅家搞得跟健康快合伙开哼哼哼舅舅和价格高舅舅和关机键姑姑和还会发厚街基金会哼哼哼急急急发过还合计急急急急急急均价回个话急急急放寒假恐惧感芳和夸奖护肤关机键计划赶护花会降价看看看小年来到,打扫有招:上扫富贵从天降,来年势头旺旺旺;下扫钞票从地长,财源滚滚涨涨涨;前扫吉祥来开路,幸福生活甜甜甜;后扫平安长相伴,身体强壮健健健;左扫快乐装心间,开心笑容灿灿灿;右扫如意落身边,好运无限连连连。祝小年吉祥!小年来到,打扫有招:上扫富贵从天降,来年势头旺旺旺;下扫钞票从地长。财源滚滚涨涨涨;前扫吉祥来开路,幸福生活甜甜甜;后扫平安长相伴,身体强壮健健健;左扫快乐装心间,开心笑容灿灿灿;右扫如意落身边。好运无限连连连。祝小年吉祥!小年来到,打扫有招:上扫富贵从天降,来年势头旺旺旺;下扫钞票从地长,财源滚滚涨涨涨;前扫吉祥来开路,幸福生活甜甜甜;后扫平安长相伴。身体强壮健健健;左扫快乐装心间,开心笑容灿灿灿;右扫如意落身边,好运无限连连连。祝小年吉祥!小年来到,打扫有招:上扫富贵从天降,来年势头旺旺旺;下扫钞票从地长,财源滚滚涨涨涨;前扫吉祥来开路,幸福生活甜甜甜;后扫平安长相伴,身体强壮健健健;左扫快乐装心间,开心笑容灿灿灿;右扫如意落身边,好运无限连连连。祝小年吉祥!小年来到。打扫有招:上扫富贵从天降,来年势头旺旺旺;下扫钞票从地长,财源滚滚涨涨涨;前扫吉祥来开路,幸福生活甜甜甜;后扫平安长相伴,身体强壮健健健;左扫快乐装心间,开心笑容灿灿灿;右扫如意落身边,好运无限连连连。祝小年吉祥!康快乐亏了款款亏了快来看看考考考考虑考看看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聊空了聊来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供房凡哥郭锅哥哥哥哥哥哥乖乖乖乖乖乖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刚刚跟哥哥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哥哥哥哥刚好和舅舅家均可夸奖姐姐家急急急就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广泛的得到的短短的地方会很光滑过饭顿饭凡哥好久见芳香芳和河粉芳姐好的方法乖乖虎能接女放个好觉厚的格局电话放(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天地不仁 “圣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此邪恶之人焉能让他留在世上,下臣这是在为民除害。”伊本再次发挥他的演技,又一次扑倒在徐卫的靴子面前,痛哭流涕道。 徐卫怎能不知伊本这是要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徐卫决计不能再置之不理,哪怕有人说他卸磨杀驴,随后他弯腰将伊本从地上扶起来,轻声说道:“伊本毛拉,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巴布教,为了咱们胡齐斯坦省的长治久安,但是你的很多行为太过激,这对于一个宗教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国家和地区来说确实一种灾难。咱们的巴布教是你我一同发扬光大的,咱们君臣之间也是不应有疑的。我们携手一起开创巴布教现在的荣光,本当应该一同将这种荣光在世俗的世界维持下去,但是伊本毛拉你的精神和精力都全部用来侍奉真主了,纵然在世俗的世界也无法改变宗教世界的习惯,这会严重阻碍世俗世界的发展。 就拿这次的农业税来说,那税务局局长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征收了全市的粮食,你竟然没有任何察觉,造成了数以千计百姓的死亡,这已经不能仅仅用治理的缺失来解释了。更有甚者,农业税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完成,你的管家又背着你私通外人,意图颠覆我们巴布教的统治,好在有真主保佑没有能让他得逞,这才免除了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悲惨命运。 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之前对你的任命确实错了,世俗的世界并不适合你这样崇高的精神领袖,你的世界应该在真主的领域,所以我打算建立一个巴布教的宗教裁判所,你任第一届大宗正,以后一切宗教方面的争端都又宗教裁判所来判定。” “圣王陛下,这个……”伊本被徐卫的这一季反击彻底打懵了,也忘记了之前的演技,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卫。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职位伊本毛拉就不要推辞了,立观整个巴布教也就只有你伊本毛拉有这个威望接替这个职位,等你接替这个职位后之前对你降级的惩罚也会自动取消,你的新职位则是总领大毛拉。为了众毛拉之上。”徐卫的演技虽然不如伊本,但决计不会逊色的,他说的是一副推心置腹,就差痛哭流涕,烧黄纸拜把子了。 “圣王陛下。下臣虽多有差错,也想治理一方,以后等当尽力学习世俗政务,不负圣王陛下的新任。”回过神来的伊本自然知道一个阿瓦士的市长决计要比劳什子的宗教裁判所大宗正要有实权的多,更何况这个劳什子的大宗正还被限定在只能处理宗教事务上,于是又是表忠心,又是表苦劳,希望徐卫能够改变这个任命。 “伊本毛拉就不要推辞了,这个宗教裁判所的大宗正非你莫属,至于世间的俗物自然还是交给下面专业的人去做吧。以免污了伊本毛拉的英名,毕竟术业有专攻。”徐卫依然一副语重心长的劝解,看到伊本还要反驳,于是拍板钉钉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阿瓦士的政务我会派人帮你署理的,你暂且专心建立这个旨在将巴布教发扬光大的宗教裁判所才是重中之重,以后咱们巴布教能不能取代逊尼派和什叶派成为伊斯兰教最大的宗教,就要看伊本毛拉你的本事了。” 徐卫说完之后便转身登上了汽车,大军也在徐卫登上汽车的时候立即带着俘虏开拔了,只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伊本和他带来的阿瓦士守备部队。 “圣王陛下。你这一招真是高明,不仅正大光明的消弱了伊本的势力,还给外界一个大开阔大气的印象。”在大军回合的时候,处理后续事务的艾罕默德也追了上来。在大军继续开拔的时候被徐卫招到了车上,在车子发动之后,他钦佩非常的说道。 “我也是临时才想起来的,这样做虽然不能根绝伊本在政府内的势力,但也让他想要做什么小动作有了掣肘。”徐卫无神的靠在背椅上,今天经历的一切确实让他心神俱疲。他这一招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委实不足一提,随后他对艾罕默德问道:“伊本的那群私军的驻地找到了吗?” “我正要将这件事禀报给圣王陛下,他们的驻地是找到了,不过却是一处空置的营地,来汇报的人说营地应该是在他们来之前不久才被匆匆遗弃的,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连烧饭的锅灶也都是温的。”艾罕默德回答道。 “肯定是人家在袭击完我之后回到驻地将家人全部带走了,我看你们这群人专业技术还是不过关,现在还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就有点捉肘见肘,一旦将你们放到外面,还不是横死街头的命运!”徐卫有点哀叹的说道。 “都是下臣带领无方,请圣王陛下责罚!”艾罕默德闻言赶紧请罪道。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惩罚谁,而是要让你们警醒一下,不要有一点成就就沾沾自喜,你们现在所具备的能力与我想要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徐卫随后说道。 “请圣王陛下放心,下臣以后一定会对下面的人严加督导,定然不会再让圣王陛下失望!”艾罕默德赶紧表态。 “凡是贵在用心,爱迪生曾经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有没有后面半句我不知道,但是这至少告诉我们一个意思,成功总是要有天分和勤劳的。我从众多的神职人员中选出你作为这支力量的领头人说明你在这方面是不缺天分的,后面的成就就要看你的努力与否了。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天道酬勤,我现在讲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在以后的事务中能够自勉。”多年的上位生活让徐卫也学会了一些治下的本领,像对待艾罕默德这样准备用来担当大任的人既要准备大棒,也要准备萝卜,刚才的斥责算是大棒,现在的推心置腹可以说是他手中的萝卜。 “下臣一定会将圣王陛下的金科玉律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却!”艾罕默德恳切的说道。 “恩,这方面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就行了。”徐卫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就在这时,一名骑马的士兵从前面的先头部队赶了过来。走在徐卫的汽车一侧对着里面说着什么,应该是想要汽车停下。 “将汽车停在路边,赵华,你出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徐卫自然也注意到了车外的士兵。随后对前排的伺机和赵华吩咐道。 “少爷,传令的士兵说有一个自称是别动队的人要找艾罕默德毛拉。”汽车停下后,赵华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那骑马的士兵自然也是认识徐卫身边的这位警卫连连长,赶紧下马向她叙说了一通。然后赵华返回到车里对徐卫说道。 “圣王陛下,应该是我的人追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艾罕默德闻言有点兴奋的说道。 “你告诉传令的士兵,将那个人带过来吧。”徐卫说着也从车里走了下来,至于正在行军的军队却有着绵延数里的队伍,自然不会因为徐卫的停留而再次驻足。 骑马的传令兵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过这次他身后却是带着一个同样骑马的波斯人,那波斯人随着传令兵下马后走到徐卫的面前赶紧跪下说道:“别动队一队队长穆立科拜见圣王陛下!” 徐卫让艾罕默德组建的这个别动队有二百人的规模,分成十个小队,每一个小队的队长都是徐卫亲自挑选的。自然也认识眼前的这个一队的队长,于是说道:“起来吧,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 “会圣王陛下,我们确实找到了伊本的那支私军,但是……”穆立科说到一半有点吞吞吐吐的起来。 “如实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徐卫想到伊本的狠辣,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会圣王陛下,我们虽然找到了这支私军,但是找到的都是尸体,从伤情上看是被人赶到谷内用重机枪扫射致死。一千二百零六名士兵以及两千二百名家属无一幸存,那挺用来杀人的重机枪也被遗弃在了谷口,枪管还是滚烫的,其他的人员都去追击肇事者了。”穆立科解释道。 “从事情上看伊本早就有了准备。不管刺杀成与不成,伊本都不会让这些人继续活下去了。”艾罕默德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就是老谋深算,不过我更相信我们中国人的一句古训,仁者无敌!他这样多造杀戮,中将贻害自身!”徐卫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感叹道。 “圣王陛下仁慈,乃我巴布教之大幸!”艾罕默德恭维道。 “幸与不幸以后才知道。不过只要百姓丰衣足食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徐卫随后对穆立科说道:“穆立科,你赶快去与别动队会合,有新的情况要立即禀报过来。” “是,圣王陛下!”穆立科闻言骑上马从行军的队伍中绝城而去。 大军行止自然与小部队的便捷不同,八万余人的大军从午后刚过一直走到夜幕降临才回到阿瓦士外的军营,军队的炊事员与招募的伙夫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徐卫虽说在村子内吃了午饭,但当时第三师依然在和西尔达尔的军队处于戮战之中,前线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回报,也不知道这次西尔达尔出动了多少的兵力,自然没有任何胃口去吃在村内百姓看来非常丰盛的午餐,现在虽说别动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但事情终于有了最终的结局,看到端上来的人腾腾的饭菜自然是胃口大开。 就在徐卫与艾罕默德、赵华吃完饭的时候,警卫连的士兵来报伊本求见。 “圣王陛下,伊本这次肯定是想让陛下收回之前的任命他为宗教裁判所大宗正的任命。”正在拘谨着与徐卫一同就餐的艾罕默德随后说道。 “你告诉伊本毛拉,就说我已经累了,让他明天再来吧。”徐卫之前的宗教裁判所不过是临时想出来的注意,其中一切的细节还都没有考虑清楚,仓促之间自然禁不住伊本的询问,于是只好躲一下,等事情想好了再见他。 在伊本的府邸,伊本的那个老年幕僚看到伊本垂头丧气的走进府中,关切的问道:“大毛拉,圣王怎么说,还是没有同意收回成命吗?” “我连军营都没有进去,更不要说见他了,他派人推说什么路途劳累,已经休息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伊本有点郁郁寡欢的说道。 “这次事情不成,也让圣王下了对付大毛拉你的决心,虽然他碍于你的威望不敢太过苛责,但咱们以后的路可要艰难了。”老者有点伤感的感叹道。 “不想这些了,都是些烦心的事情。”伊本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后对老者有点抱歉的说道:“之前的事情太过于重要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可能,所以我没有讲与波斯政府军联合的消息告诉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里。” 不放在心里是不可能的,老者从伊本升任巴布教大毛拉兼阿瓦士市市长之后就一直以伊本的首席幕僚自居,这么重大的事情岂能因为一个事情紧急、害怕泄露这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而将自己置之事外,想来多少让人心寒。 不过老者也是多少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人精,内心的情绪自然掩饰的非常好,不会流露出半点,随后对伊本说道:“大毛拉的顾虑我自然理解,这种已定的事情我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让我知道增加一分泄露的危险,确实将这件事仅仅控制在参与的几个人之间。事实证明大毛拉的这种做法是非常成功的,虽然没有成功的将圣王刺杀,却在之前没有泄露任何的消息,成功的将圣王引入瓮中。不过事情不济,这不是大毛拉你所能预料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吃独食 “阿瓦士城控制住了吗?没有引起守城的地方部队和城内的百姓骚乱吧?”和谐安定自然是徐卫最关心的问题。 “回少爷,一切都非常顺利,咱们是以税务局私自收税的名义进入阿瓦士城的,城内的百姓都是非常拥护的,另外城内的地方部队也是咱们原第一师的军官帮忙训练的,都算的上是熟人,没有任何反抗就将城防交给咱们的军队了。”隋勇解释道。 “这样就好,走,跟我进阿瓦士城见一见伊本大毛拉。”徐卫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对隋勇说道。 在阿瓦士城内,第一师一个团的兵力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阿瓦士的城防,街面上也有地方部队协助实行了净街,唯有负责抓捕税务局政府人员的士兵在街道中不断穿过,然后带起的则是一片哀嚎。 当徐卫在警卫连的护卫下进入阿瓦士的市政府办公地的时候,包括伊本在内的市政府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到齐了,全部汇聚在用来开展村镇长联席会议的会议厅内,随后在伊本的带领下向徐卫行礼。 “都起来吧,各自找地方坐吧。”徐卫这次并没有客气,也没有顾忌伊本的感受,直接以主人的姿态对所有的人说道。 “启禀圣王,对于税务局这次违法收取农业税的事情,下臣有着重大的失察之罪,下臣辞去大毛拉以及阿瓦士市长的职务。”伊本在那些税务局的吏员被出营的新澳港士兵抓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事情肯定要惊动到徐卫,于是第一时间内逼迫直接负责此事的税务局局长自杀,同时还消除了关于农业税所有来往的文件以及账簿,这次更是以退为进,直接给自己按上了一个失察的罪名,想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已经死去的税务局局长手中。 “失察?这是一个失察就能够推脱的了的吗?”徐卫拍着桌子怒斥道:“这次的税收可是经过村镇长联席会议发布的,就算是税务局局长一个人发动的,我不相信这眼皮底下的事情,你这个市长会一无所知?” “会圣王的话,那次的村镇长联席会议主要是召集各村镇的青壮在农闲时节挖掘水利设施、修缮道路。本来应该是由下臣主持的,只是下臣当时要调拨征发青壮所用的各种物资,在会议的后半段就退场了,至于后面的事情都是原税务局的局长在主持。下臣在会议之后也问过他以后的内容,并没有关于征收农业税的事情。”伊本的辩解非常有条理,甚至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可见当时他是做了想当充足的准备的。 “就算你之前不知道,你之后不是已经风闻税务局收取农业税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不去查?”徐卫再次质问道。 “下臣确实去查了,当时下臣专门随意抽查了三个村子,村子的百姓都说没有征收过农业税,以后下臣就将这件事当成别人造谣生事,再加上修缮水利和道路额事宜比较繁忙,一时也就没有在意,才被手底下这些该杀的恶吏蒙蔽了,请圣王惩罚!”伊本在辩解时悲愤交加,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以六十多岁的老态做如此儿女之状确实让人于心不忍。 “我等愿与大毛拉作证。大毛拉确实是被税务局的那帮人蒙蔽了。”随着伊本的辩解,其他的政府官吏也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为伊本喊冤道。 “单以税务局的势力估计是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吧,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没有人参与此事!”徐卫愤怒的扫视了给在地上的一众官员,然后点名问道:“掌管府库的官吏是谁,税务局征收的农业税不可能没有经过府库!” “回圣王的话,下臣是府库管理局的局长,之前税务局的局长确实找下臣说有一批粮食要放在府库内,下臣只当他是收取了粮食商人的贿赂借用府库,没做他想。当时府库方面也在各地设置了收粮的场所。只是没有收到粮食,上面调拨的粮食也都被运到了兴修水利和道路的工地上,下臣想府库空着也是空着,也就允了。现在才知道那是他们违法征收的税款。”府库管理局的局长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原来是这样!”徐卫闻言语气一缓,就在府库管理局局长想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厉声问道:“私自挪用政府库房,你可知罪!” “啊……下臣知罪,愿受圣王处罚!”府库管理局的局长被徐卫的大喘气惊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刚刚抬起的头再次匍匐在了地上,想也没想的赶紧认罪道。 “来人。阿瓦士市原府库管理局局长玩忽职守,私自将府库库房借与私人之用,现革去所有职务,押监以备审讯。”徐卫在府库管理局局长再次匍匐在地下的时候突然说道。 “是!”徐卫的话音刚落,两名警卫连士兵走上前去,将府库管理局局长代表毛拉和官职的服饰全部摘去,然后两人架着他的胳膊向外拖。 等到府库管理局局长快要被拖到门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歇斯底里喊道:“圣王陛下,下臣是有功于陛下,陛下不可如此对待下臣。” “我即为圣王,自然讲究公正廉明,你之前虽有功于圣朝,圣朝也按照你的功劳封了你的官职,现在你触犯律历,自当收到处罚,拖出去!”徐卫要的就是借题发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随后挥了挥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 “大毛拉,下官可一直按照你的指使办事,你可要救我!”府库管理局局长也许是急昏了头,竟然将伊本牵扯进来。 “等一下!”因为府库管理局局长的呼喊,伊本自然坐不住了,随后出言制止了带走府库管理局的士兵。 警卫连的士兵自组建以来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大的变故,而他们的身份注定了在整个军队系统都不会受到轻视,这也养成了他们骄傲的本性,除徐卫和警卫连直接上级的命令,很难让其他人调拨的动,自然不会听从伊本的命令,依然拖着府库管理局局长向外走。 “等一下,你们没听到伊本大毛拉有话要说吗!”徐卫自然满意士兵们的表现。不过这时还是多少要估计伊本的面子,于是亲自出言制止了士兵的行动,扭头对伊本问道:“伊本大毛拉还有话对他说吗?” “回圣王陛下,下臣确实有几句话要问他。”伊本躬身对徐卫说完。走到府库管理局局长的面前温和问道:“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受到我的指派,你可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这……”府库管理局局长刚才只是情急之下不慎说漏了嘴,现在回过神来已经惊出了满身的冷汗,自然不敢再攀摘伊本,那样将不是丢官罢职的问题。甚至连全家老幼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毕竟他是亲历过伊本的狠辣。 “说实话,有圣王在这里为你做主,没人敢对你不利的。”伊本看他不说话,于是宽慰道。 “没……没有,都是我被钱帛蒙了心智,才铸成了现在大错,与大毛拉无关。”府库管理局局长颤抖的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咬到我的身上?”伊本依然用原来的语气继续问道。 “我……我刚才是利令智昏,想要让大毛拉救我。”府库管理局局长此时或许是已经想到了自己和家人的结局,全身好似没有骨头般瘫倒在地上。 “你可知道诬陷大毛拉等同于亵渎神灵。你这是想要下地狱吗?”这时的伊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慈眉善目,面部五官几乎要挤在了一起,甚是骇人。 “大毛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府库管理局局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押解他的两个士兵,上前要抱住伊本的双腿。 “亵渎神灵是天大的罪孽,就连圣王陛下都救不了你!”伊本说完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口滑出一柄小手枪,然后顶在了府库管理局局长的脑袋上叩响了扳机。 “啪!”一颗朝小口径的子弹从府库管理局局长扬起的额头穿了过去,不过可能是子弹的威力太小,竟然没有穿透他的脑袋。只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断冒着血水的洞口。 在伊本掏出手枪的时候,两名警卫连的士兵就急忙上前阻止,但是也不知道以伊本六十多岁的高龄竟然拥有这样快速的动作,在两名警卫连士兵赶来阻止之前就将府库管理局局长射杀。 伊本开出的枪声震惊了整个会议室。本来以为伊本的问话而非常安静的会议室变得噪杂了起来,守在四周的警卫连士兵更是快速的分成两拨,一波用人墙将徐卫护在了中间,另一波将还在手持手枪的伊本团团围住。 “伊本,你这是在干什么?”徐卫愤怒的推开护卫在自己身边的警卫连士兵,怒气冲冲的对伊本说道。其对伊本的称谓也因为愤怒没有挂上“大毛拉”这三个字。 “回圣王陛下,此人当众亵渎神灵,下臣是代神灵惩罚触犯他的罪人。”伊本吃定了徐卫不愿意让巴布教分裂的思想,在行事方面也有点肆无忌惮,在徐卫的质问下将手中已经打空仅有的一颗子弹的手枪扔在了地上,然后无视周围对着自己的枪支,恭敬的对徐卫说道。 “你们拿着枪指着伊本大毛拉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地上的尸体拖出去!”徐卫明白伊本用这一颗子弹将自己之前所有的威势都扫个干净,现在在座的所有政府官员就算有揭发伊本的心思,也被府库管理局局长的结局吓回去了,而此时的徐卫却不能与伊本直接翻脸,毕竟他还没有做好接受人体炸弹的准备,于是他对周围剑拔弩张的警卫连士兵训斥道。 很快,会议室内的尸体就被警卫连的士兵抬了出去,流在地上的血液也都被用湿抹布擦了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却是一时半会无法消除的,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做言。 徐卫有心将伊本罢黜问罪,但是伊本作为巴布教的先行者在胡齐斯坦省有着众多的信徒,更加棘手的是巴布教的教义比其他的伊斯兰教教义更加激进,所以现在的徐卫不仅不能与伊本撕破脸皮,反而还要与他维持着相处不错的假象。 其实在这场斗争中占据主动位置的一直都是徐卫,徐卫在巴布教中有着圣王地位,是整个巴布教的主宰,就算那些效忠伊本的信徒最终的效忠对象依然是徐卫这个圣王,而伊本不管再有权势,在大义上只不过是徐卫这个圣王的仆役罢了。 伊本的咄咄逼人并不是他占据优势的表现,反而像是困兽犹斗的两败局势,只是徐卫自恃是个瓷器,不愿意与伊本这个瓦罐相碰罢了,只要双方撕破脸皮,就算没有军队帮助最终胜利的依然会是徐卫,不过到那时候巴布教的分裂是在所难免的。 除了大义的优势外,徐卫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那就是年龄。 伊本过了这个冬天就是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头了,在中国有句古话叫人过七十古来稀,也就是说在古代超过七十岁的老人就已经非常稀有了,而伊本在早年传教的时候是受过大难的,身体各方面都受到了损伤,就算现在又非常好的疗养条件,但能不能活到七十岁还真不好说,徐卫打定的主意与当年光绪对慈禧打定的注意相同,那就是耗时间。 徐卫不愿意与伊本撕破脸,并不是表示他就不能消弱伊本的势力,真正说起来应该是伊本最怕撕破了脸,于是在随后的会议中他又罢黜了几个曾参与买卖税粮的官员,至于这些官员的空缺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从阿瓦士市毛拉和官员的系统选拔,而是直接从阿巴丹市调拨,也算是在阿瓦士埋下一颗棋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翻桌子 东京作为一个行政区,在日本叫东京都,主要由东京二十三区、多摩地区、太平洋诸岛三部分构成,在明治三十一年十月的时候维新政府将东京城市部分的二十三区设置为东京市,任命松田秀雄为第一任东京市市长,于是东京有了大都市的概念。 不过,按照历史的发展东京市的设置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在二战临近结束的时候日本政府撤消了东京市这个二级行政单位,在东京都只保留了一级行政单位都和三级行政单位区,由此可见日本行政单位的混乱。 现在的东京市市长叫尾崎行雄,安政五年出生于神奈川县旧地相模国,父亲是当地的地方官,十五岁移居三重县,是日本近代著名的启蒙思想家、明治时期杰出的教育家、日本著名私立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的创立者福泽谕吉的弟子。 尾崎行雄是东京市第二任和第三任市长,其主张立宪政治,是立宪政友会的参与创建者,积极投入大同团结运动,不过却因触犯《保安条约》被逐出东京,随后他又留学伦敦,回国后在日本举行第一次大选中当选为众议员,依然坚持原有的政治主张。 尾崎行雄外交上推行军事侵略等对外扩张政策,属于武断的国家主义者,曾借金玉均遇刺事件,大力煽动进军朝鲜向清韩问罪,随后担任第一次大隈重信内阁文部大臣,不过却因为发表共和演说被迫辞职。 在后世,尾崎行雄于1912年第一次护宪运动时期联合犬养毅,率领二百三十四名议员弹劾首相桂太郎违反宪法、紊乱宫府之别、以权谋私、营结私党等罪行,怒斥彼等以天皇为挡箭牌,以圣旨为子弹打击政敌,从而造成桂太郎失去战斗意志黯然下台,他则因为这一胜利被誉为宪政之神。 一战爆发后,尾崎行雄一直坚持民主主义、和平主义、国际主义立场,晚年坚持裁军立场。坚决反对军国主义,全力抵制法西斯主义,提倡世界和平,但处境却被渐渐孤立。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日本向法西斯方向疾走,尾崎行雄致信东条英机表达不满,因此被人指控在言语中对昭和天皇大不敬罪,不过因为他影响太大最终被宣判无罪。 在所有投靠的官员中,尾崎行雄算是忠诚度最高的一批官员。是因战争而仓促成立的反战联盟的中坚力量,深得徐卫的信任,故而在执政政府成立之后将他从东京市市长的职位上升迁为东京都知事。 日本虽然效仿西方国家实行维新政治全面西化的政策,但在婚姻方面依然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就连最为仰慕西方文明的明治天皇也是嫔妃众多,就算是尾崎行雄这样曾留学国外的高官达贵依然是三妻四妾。 尾崎行雄有三个儿子,却只有尾崎酒惠这一个孙女,故而整个尾崎家族的人都对她宠爱有加,也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在学校中绝对是一个令老师们头痛的学生。 在徐卫占领东京之前。尾崎酒惠明白自己的家族不是贵族华族,爷爷尾崎行雄虽然在国内拥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却还没达到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地步,所以其在行为上还算有点约束,然而随着徐卫在东京顺利登陆,其家族也因属于第一批投靠徐卫的高官而水涨船高,很多以前需要仰视的老牌贵族都要在自己的家族面前低头,她的自信心就逐渐高涨了起来。 女校内那些老牌贵族的女儿虽然因家族的失势而没有了原有的地位,但并不是表示在女校内就没有可以与尾崎酒惠在家世上相抗衡的同学,井上英的女儿井上惠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的二叔是政务院的院长。在职位上要比东京都知事高半级的。 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的恩怨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两个女孩从入学的时候就被分在一个班级,因个性不合时常闹一些矛盾,而井上惠子却因为家世的原因总是在争斗中属于吃亏的一方。 不过随着徐卫占领本州岛北部地区。尾崎酒惠的家世虽然有了不小的提升,但依然赶不上井上家地位的提升的速度,双方很快就有了分庭抗礼的地位。 学校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身份的尊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家世的高低,原来的时候班内的中心都是近卫武子这样的高等华族贵族子弟,现在的中心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她们两人身边很快就各自聚集了一批要好的姐妹。 在井上惠子的小团体中身份最高的自然就是近卫武子,这原来是井上惠子需要讨好的对象,现在却成了需要讨好自己的人,一度让井上惠子的虚荣心无限膨胀,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下尾崎酒惠的这种挑衅行为是决计不可原谅的。 尾崎酒惠和井上惠子为了相互压倒对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而组织聚会自然就成了体现她们各自能力的最好的方法。 关于这次的聚会,不由得井上惠子不上心,负责组织的尾崎酒惠竟然假借自己爷爷的权利包场了东京饭店最大的宴会大厅,当然日理万机的尾崎行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在利用自己狐假虎威。 东京饭店是东京最大的一间包**房性质的饭店,原本是属于四大财阀的产业,不过随着四大财阀的覆亡被徐卫以执政政府的名义没收成了国家的饭店,这两个月以来虽然因为保甲制度在东京的实施而造成了人员来往的减少,但饭店内的餐位依然最紧俏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其间最大的宴会大厅。 徐卫的性格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在占领北本州岛之后给予了这些主动投靠自己的官员贵族很大的权利,尤其是像尾崎行雄这种最顶层的官员,就算没有他们本人的出面,他们的子女都能够享受很多的特权,这也算是增加这些官员们归属感的一种方法。 井上家的情况与尾崎家有很大的不同,不管是弟弟井上武,还是哥哥井上英都有各自的女儿,而且井上英除了井上惠子这个小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大女儿,自然不会将她当做宝贝一样供着。而且以前井上家在东京的地位不算太高,所以井上惠子的家教是非常严格的,自然不敢借助父亲和二叔的权利用东京饭店的宴会厅当做聚会地点。 井上惠子虽然没有尾崎酒惠胆大无忌,但她却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她是国家元首执政大人的小姨子,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成为执政大人的小妾,这在依然保持着极重男尊女卑思想的日本来说是一个极为显耀的身份。 元首大人额莅临自然不可能只包下一个宴会大厅就可以解决的,在执政府内的安保人员确定徐卫要参加这个有点玩笑性质的聚会后便通过执政府包下了整间饭店。将里面的客人全部迁居到别的旅店,同时提前一天军队进驻东京饭店,接管了整个饭店的保安工作。 其实,按照现在的安保程度,嵯峨实胜在东京饭店所挖掘的那条地道肯定会被发现的,不过嵯峨实胜也不是酒囊饭袋的贵族n代,在他派人挖掘地道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挖通到地面,在后院向上的那段是要求在行动的时候再挖开的。 日曜日当天,东京饭店的宴会大厅集聚一堂,进入大厅的并不仅仅是井上惠子的同班同学。还有他们的父母家人以及执政政府内各部高级官员,俨然是一副扩大化的景象,相信如果不是徐卫在获知聚会场面扩大后要求只放井上惠子同学家人以及达到级别的官员进去,相信就算东京饭店的宴会大厅再扩大十倍也无法将所有的人装下去。 为了保证宴会的安全,除了东京饭店内部有警卫连的驻扎之外,通往东京饭店的各大路口都增派了大量的警察维持秩序,就连附近的保公所卫队和联保公所卫队都被派到街道内协助警察管理交通。 其实这次宴会之所以出现扩大化的局面,主要原因在于徐卫在东京的活动太过匮乏,由前世宅男思想作祟,他并不喜欢参加高官达贵举办宴会。也很少自己举办一些这样的宴会,其笼络人心的方式顶多是邀请一些官员到自己家里做客,但受邀请的毕竟是少数人,自然无法满足东京数以万计权贵的需求。 井上惠子在得到徐卫肯定答复后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全班同学。然后有这些同学传到了老师、家人的耳朵里,于是有关系的人便千方百计的混进这次宴会的名单内,便出现了人员超载的情况,所以徐卫才制定了一个限制进入的门槛。 发起这次聚会的名义主人是尾崎酒惠,所以在徐卫进入东京饭店的时候就看到东京都知事尾崎行雄在门口迎接客人,看到前呼后拥的徐卫立即走上前来鞠躬行礼道:“感谢执政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尾酒惠的聚会。请执政里面请!” 以尾崎行雄的身份之所以站在大厅门口迎客,主要是在等待徐卫的到来,现在徐卫已经来了,他自然不需要继续待在门口了,于是便一路引着徐卫进入了大厅的里面,留下他的儿子在外面继续他之前的工作,不过这个时候只要有资格进来的差不多都已经进来了。 此时的大厅内已经是人山人海,如果一个炮弹真的落在这里那么整个执政政府的行政机构便会瘫痪一多半,至于本来该是这次聚会主角的女孩们却成了配角,全部被这些人挤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宴客厅内虽然吵吵闹闹,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依然放在门口,在徐卫进来的时候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不是久经阵仗,说不定会被这种阵势镇住。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此时的徐卫已经没有了前世在学校报告厅作报告的紧张局面,对不断问好的高官达贵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而已,完全是一副霸气侧漏的局面。 宴会大厅被放置了近百张座椅,其逼仄的程度堪比徐卫上次参加的诺贝尔奖晚宴,其中唯一宽敞的地方就是宴会最里面的主席,现在席间已经坐了七个人,都是执政政府各部的最高长官,看到徐卫走过来都赶紧站了起来鞠躬行礼。 “差不多都来齐了吧?阿华,去把门关上!”徐卫走到主位坐下后便对一直跟在身后的赵华说道。 “执政,怎么了?”坐在旁边的井上武是与徐卫接触最多的官员,立刻就从徐卫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徐卫一脸严肃的说道。 没多久,赵华便带着一队士兵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对徐卫说道:“少爷,一切都办妥了!” “你们现在或许非常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前段时间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趁这次聚会发动叛乱,所以就提前做了准备。”徐卫随后对大家说道。 “叛乱?!”徐卫的话在大厅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刚才因为惧怕徐卫的威势而安静的气氛瞬间再次变得早砸了起来,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慌张不堪,甚至有女孩子被慌乱的气氛吓得哭了出来。 “你们不用怕,我已经让人做好了保卫工作,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我已经让人连夜加固了,防御最薄弱的这扇门就算用105毫米重炮直接击中都不会立即打开,我相信叛军还没有这样的重武器,咱们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的。”徐卫对众人安慰道。 徐卫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然后便是有人用日语大声的招呼同伴,子弹打在宴会厅的大门上发出一阵铛铛的声音,显然大门已经换成了铁质的了,这时众人的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执政,查到是什么人发动的叛乱了吗?”尾崎行雄一脸忐忑的对徐卫问道,显然他也不太清楚叛乱的人里面有没有尾崎家的子弟。 “为首的叫近卫文磨,如果我没有调查错应该是近卫笃麿议长的长子,主要的帮凶则是鹰司信辅和嵯峨实胜。”徐卫说道。 “是哥哥!”与近卫笃麿坐在一起的近卫武子突然高声惊叫道。 “我相信这次行动并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办成的,相信他们身后肯定有别的势力,这些年轻人多是受到蛊惑,事情结束后我希望你们做家长的多做一下他们的工作,只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我对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徐卫显然是想让这些不怎么靠谱的日本华族选择新的站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停不住 其实真正作战的坦囄克是不会像阅兵时那样有一个人从炮塔的顶端露出头来控制顶部的那挺机枪,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出现伤亡坦囄克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要封闭的,真正负责作战的机枪只有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三挺。 坦囄克这种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新型的武器,岸上的守备日军本来看到能够接近海滩的军舰就已经惊恐不安,现在又看到从军舰内出来的竟然不是登陆的士兵,而是一种全身覆盖着钢铁盔甲以及配备了火炮和机枪的车辆,这个更是让他们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峰。 日军临时组建的防线不过是用一些沙袋和泥土堆积而来的掩体,其主要的功效也不过是防备一下步兵的登陆而已,但现在他们却要面对是即使是用重机枪也打不穿的钢铁怪兽,其防御功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进攻中,坦囄克的炮塔在旋转中开始寻找日军的重机枪阵地,而炮塔两侧的并列机枪也随着炮塔的旋转而不断的扫射,虽然旋转的速度慢了一些,但相比快速扫射而言对一个位置更具有杀伤力,虽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浪费子弹,但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坦囄克最前方的那挺航向机枪是不能转动的,其设计的范围只有坦囄克的正前方,这相对于跟随炮塔转动的并列机枪而言其杀伤力显得要弱了很多,也有点妨碍坦囄克前面装甲的整体防御力,说到底航向机枪是坦囄克驾驶员刺刀见红的产物。 在近战的情况下,坦囄克以履带碾压、车体撞击以及航向机枪射击等手段消灭近距离的目标,不过在后世随着坦囄克交战距离的不断扩大和步坦协同作战水平的不断提高,航向机枪的作用越来越小,基于这种考虑坦囄克设计中这挺航向机枪多是被取消了,但现在这挺机枪依然有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虽然是海军出身,但是也是懂得如何防备敌军登陆作战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他失去了岸防炮的优势,仅凭手中的兵力和紧急构建的防御线也至少能够阻止数万军队的登陆作战。 然而,坦囄克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吉松茂太郎的所有部署,五十艘坦囄克在海滩上齐头并进。炮台中硕果仅存的几门一百五十毫米一下的火炮还在于徐卫的舰队戮战,同时守备旅团所配备的七十五毫米和三十七毫米步兵炮这些能够对坦囄克造成一定杀伤力的重武器也在与坦囄克登陆舰上的速射炮对打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坦囄克炮炮弹击毁。 在完全失去重武器的情况下,仅靠在海滩上组建的临时防线无法阻挡坦囄克大军的步伐,在坦囄克炮炮弹的连续点名下防线很快就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而到目前为止从坦囄克登陆舰驶出的五十辆坦囄克竟然没有任何一辆出现故障。也没有任何一辆被之前的步兵炮击伤,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使然。 日军守备旅团的士兵本来就对完全打不动的坦囄克抱有极大的恐惧,现在坦囄克群又用它们本身携带的坦囄克炮将防线打的千疮百孔,于是整个日军的防线便在坦囄克不断靠近中全线崩溃,守备旅团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忘记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拖着步枪向横须贺的市区跑去。 其实此时的日军守备旅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亡惨重,进攻中的五十辆坦囄克仅有它们炮塔上配备的坦囄克炮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至于固定在坦囄克正前方的航向机枪以及随着坦囄克炮塔的移动不断扫射的并列机枪仅仅提供了火力压制,这么短时间内在日军有麻袋和土墙堆积的防线上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的。 日军守备旅团在全线崩溃的时候其总兵力至少还有四千人,也就是说在交战中日军不过死伤了几百人而已,真正打破日军心理防线的更多的是对坦囄克这种为止武器的恐惧。 人类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坦囄克的履带。纵然是放足狂奔依然处于坦囄克的杀伤范围之内,并且随着日军的败退,坦囄克上机枪的杀伤力也发乎出来,这种大口径的子弹在追击中多是将日军士兵打的肢体分裂,甚至有的子弹能够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打在泥土里。 坦囄克登陆舰内除了有五十辆坦囄克之外还有两千多的军队,这是第一师的两个营的兵力,不过出于对士兵的安全考虑这两个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跟随者坦囄克进攻日军阵地,随后等到日军全线溃败的时候才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冲出船舱。 现在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很多已经发现自己根本跑不过像拖拉机一样装有两个履带的钢铁怪兽,随后便有士兵仍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坦囄克的机枪最面对不断奔跑的士兵有很大的杀伤力,但像这种蹲在地上士兵就显得有心无力。运动中的坦囄克出现了很多的射击死角,子弹更多的是打在不断奔跑的士兵身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日军守备旅团士兵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些人在坦囄克这种钢铁怪兽攻击下早已经失去了武士道精神应有的荣耀,于是这些士兵也有样学样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徐卫军队的俘虏。 坐在塔克车厢内的车长也发现了日军的投降。这些坦囄克的车长全部是参加过上一次在汉城城外对日军的那场歼灭战,应对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随后指挥坦囄克的其他人员在射击中避开那些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将更多的子弹打在依然逃跑的士兵身上。 不过,纵然是有意识的躲避,依然有不少的日军投降的士兵被误杀。随后这五十辆坦囄克的指挥官便从坦囄克的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前面正在蹲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扔下武器到一边去,后面会有步兵来接收你们!” 五十辆坦囄克自然不可能覆盖整个海滩,坦囄克的活力大多是覆盖在日军士兵密集的地方,其他没有日军士兵或者日军士兵人数太少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坦囄克指挥官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士兵躲到那些地方,他们不会向已经投降的士兵射击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扔掉武器。 塔克指挥官不仅将这项命令用喇叭传递给已经投降的日军士兵,还通过坦囄克内的小型无线电台传递给各个坦囄克的车长。让他们指挥各自的坦囄克执行这个命令。 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完全没有当年对中国作战时的桀骜,在坦囄克指挥官的命令下非常顺从的仍下手中的步枪抱头蹲在一边,等待已经从坦囄克登陆舰中走出的步兵的接收。 其实,狼和绵羊的区别只在一颗心上,日军在之前对满清政府和俄国人的作战中强悍非常。甚至为了胜利可以采用完全自杀式的猪突式进攻,这更多的是他们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以及武士道精神的鼓吹下拥有一颗战无不胜的强大内心,但是此时他们这一颗强大的内心在更加战无不胜的坦囄克面前摔得粉碎,于是这群战场上的恶狼瞬间成为了一群毫无战斗力的绵羊。 后面陆军在接收俘虏的过程中还是比较顺利的,日本士兵对接收他们的军队还是比较温顺的,纵然偶尔有一两个不甘心的人准备在接收是进行反扑,最终还是被全神戒备的陆军打死,甚至连累了和他一起等待接收的其他日本士兵。 有鉴于此,后面的投降士兵为了自身的安全囄根本不敢再让没有放弃武器的战友和自己蹲在一起等待被俘,同时由于在之前的接收中让陆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伤亡。陆军的士兵自然不会对那些被被挤出来的日军顽固士兵客气,看到有人拿着武器被挤出来就不问缘由的直接一阵排枪打死。 虽然日本军队的总人数要比两个营的登陆陆军多的多,甚至就连投降的日本士兵也要比接收他们的这两个营士兵都一些,但是接收的过程是循循渐进的,被俘的日军士兵很快就会被后面少量的陆军看管了起来,这也造成了负者接收的徐卫军队永远要比等待接收的日军士兵多得多,从而降低了接收的危险性。 徐卫军队登陆的海滩距离横须贺的市区不足五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狂奔的日军士兵来说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四千多人的溃兵急速缩减为不足一千人,而这不足一千人的军队却又百分之九十的人丢失了自己的武器。 在横须贺除了这不足五千人的守备旅团外还有一千多人的警察部队以及为数不少的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这些人随后在守备府的命令下被武装了起来,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正规军,让他们跑到海滩阻止徐卫军队的登陆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让他们留在城市内打巷战却是物尽其财人尽其用。 在守备旅团的残部败退进入市区的时候。市区内的这些武装人员早已经在镇守府警卫人员的带领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立了防线,并且还在周围由水泥构成的建筑物内布置了重机枪和少量的步兵炮。 进攻中的坦囄克部队或许是受到了之前摧枯拉朽的鼓舞,在看到日本军队在城市内布置了防线的时候依然没有退却的打算,完全将徐卫之前特意嘱咐的在没有步兵协同的情况下不要进行巷战忘在了脑后。 城市不同于宽阔的海滩,城市的街道纵然再宽阔也无法放得下众多坦囄克的并行,随后五十辆坦囄克以两辆为一个单位编在一起向城市内突进。准备将当前战线突破。 不知道是坦囄克部队之前的好运用完了,还是徐卫的乌鸦嘴应验了,突进中的坦囄克虽然用坦囄克炮和重机枪将防线内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但却没有防备到旁边水泥建筑物内的步兵炮的奇袭,随后随着一阵火光,一发三十七毫米步兵炮的炮弹准确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第二排左侧的一辆坦囄克的履带上,随机这两坦囄克在路口直接抛锚。 从水泥建筑物来的袭击让坦囄克指挥官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了之前塔克训练时徐卫的嘱咐,随后他一边命令周围的坦囄克向那栋建筑物还击,一边命令所有的坦囄克立即向后撤退,至于那辆已经被炸毁的坦囄克只能留在原地,等待后续大部队的解救。 随着指挥坦囄克内无线电信号的不断传输,最前的两辆坦囄克以及那辆被击毁坦囄克旁边的坦囄克都开始向那辆抛锚的坦囄克靠近,随后从坦囄克的底部逃生口内陆续逃出了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的大囄腿好像受了伤,鲜血正在顺着他匆忙包扎的急救包向外溢,随后这六个人在三辆坦囄克的掩护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却。 此时坦囄克部队向城市内突击的距离还是比较短的,那六个人跟随者坦囄克部队很快就退出了日军防御阵地的射程范围,而日军布置在两侧建筑物的步兵炮也在坦囄克炮的不断还击中没有了声音。 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内就向东京大本营发了求救电报,东京方面也很快给了他坚守待援的命令,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守住横须贺,为此他不惜用所有的武装人员与进攻的徐卫军队打巷战。 退下来的坦囄克部队很快就得到了指挥部的新命令,除了已经将坦囄克丢失的六名机组人员需要回到临时组建的战地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的坦囄克全部发往还在顽强抵抗的横须贺港口,掩护已经登陆的陆军人员进攻港口的守军。 与此同时,运输船内的其他步兵也开始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以营为建制在甲板上集合,然后乘坐运输船配备的小艇从海滩登陆,支援强攻港口的友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家人 就在徐卫的军队在釜山港誓师出征的时候,日本东京的天皇皇宫的长和殿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御前会议,不过这个御前会议虽然也集合了内阁所有的成员,但总显得名不副实,包括明治天皇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脸上却表现的非常的急切。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快速的木屐声打破了这个有点诡异的沉默,然后一个宫内的侍者走进长和殿,对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说道:“启禀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密电!” “咳咳……”卧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急切之间想要说话,张嘴的却是一阵咳嗽,随后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咳嗽,一边用手指了指坐在最左边的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会意的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然后从侍者的手中接过那份差不多有两页的电报纸,挥手屏退了侍者后回到座位上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时其他的人也全部将目光转向了他。 “点报上说什么?”明治天皇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咳嗽,急切的问道。 “回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在电报上详细的讲述了徐卫这次登陆的军事事宜,根据电报所说,徐卫这次登陆的位置是福冈县。”西园寺公望知道众人最迫切的心思,精简了一下说道。 “我们安排在釜山港的人不是说徐卫的军队要从相模湾进攻东京吗,怎么成了进攻福冈县了,这两边谁说的才是真的?”明治天皇有点急切的问道。 “陛下,英国人一直对帝国是又用又防,那个支那人在英国那里有不少的势力,这次说不定是英国联合那个支那人一起来对付咱们。再说,之前的消息时我们陆军部的间谍冒死才传出来的,为此我们陆军部还损失了三名最优秀的忍者,消息肯定是真的。”陆军大臣石本新六闻言赶紧解释道。 “石本君这话就错了,之前英国人为了防止帝国在满洲的扩张,却是对帝国又用又防。但那是在帝国非常强盛的情况下,现在帝国生死存亡于一线,英国人就算为了他们贷给帝国的款项不至于打水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坐视帝国被支那人灭亡的,这次英国驻朝鲜领事发来的电报十有八.九是真的。”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反驳道。 “好了。让西园寺君说一说英国驻朝鲜领事在电报上怎么说的再做决定!”明治天皇制止了还要继续辩驳的石本新六,然后对西园寺公望说道:“西园寺君,你将英国驻朝鲜公使发来的电报给大家念一下。” “是,陛下!”西园寺公望向明治天皇欠了一下身,然后对着电报念道:“据悉之前朝鲜方面在对贵国的作战计划中将贵国的首都东京作为首先的打击目标的计划实为迷惑之举。朝鲜方面早已经知道贵国在朝鲜布置了很多的间谍,所有的军事计划都有可能让贵国获知,于是就用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法。 就在朝鲜方面将要誓师出发的前一个小时,朝鲜方面的指挥官徐卫秘密召集了军队的高级军官更改了之前指定的进攻计划,将进攻的目标换成了贵国的工业重地福冈县,其目的是要摧毁贵国国内最大的钢铁厂八幡制铁所。 根据朝鲜方面的计划,他们的舰队会首先以进攻东京的姿态越过福冈县,从九州岛的最南端进入太平洋,但是他们的舰队会在九州和四国附近的海域趁夜色摆脱各国的观展军舰,在不可能摆脱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绑架观战的各国军舰。然后快速返回福冈县海域,趁贵军海防松懈之际用军舰和飞艇一起攻陷贵国的海防,实现登陆贵国的目的。” “诸位怎么看?”明治天皇听完之后对下面的内阁成员问道。 “回禀陛下,以臣看来这个计划很有可能是真的,在支那人的军中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都被英国军官渗透的非常厉害,甚至支那人的总参谋长还是一名英国的现役军人,支那人的任何军事部署都不可能摆脱英国人的监视,这是帝国所不能够实现的。”西园寺公望想了一下。回答道。 “陛下放心,帝国在九州驻扎了四个师团的兵力,单单是在福冈县就有三个师团,而支那人的军队不过只有八个师不足二十万人。按照以往的经验,用四个师团近十万人防守二十万人的进攻完全没有问题,就算防守不住也能支撑到援军的到来,完全不用从其他地方抽调军队加强福冈县的防御。”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一脸自信的说道。 “石本君,你对帝国的陆军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不要忘了帝国之前三个师团的教训。当时据说进攻帝国军队的只有支那人的两个师,处于防守之下的帝国军队顷刻间被全线告破,你说以不过四个师团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进攻?”海军大臣斋藤实因为海军联合舰队的覆灭一直窝着一股邪火,现在看到石本新六的嘴脸,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烦躁。 “斋藤实,你什么意思?”日本海军和陆军的争斗由来已久,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完全不惯海军的脾气,大声的指责道。 “我什么意思你非常清楚,你这是在拿帝国的命运开玩笑!”海军大臣斋藤实大声斥责道。 “够了,这里是御前会议,不是吵架的国会!”明治天皇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然而就在这时离开的侍者再次走进长和殿。 “陛下,宪兵汇报有人要造反!”侍者大声的说道。 这时日本的农村,许多农民除了夏季紧张的耕耘土地外,冬季则须进城作工,即使如此,一年所得除去租税,往往难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生活,而在城市,有劳动力的青年男女进厂作工,尽管十分勤劳,所得微薄之工资,仍难以养家糊口。 与日本劳苦大众相反,一些日本社会上层人物及其政党,却不时地相互攻击,争权夺利。把广大民众之疾苦置于脑后,日本各财团势力以其产业、经济上的优势地位,残酷地剥削劳动群众,而且极力影响着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 随着上一次与徐卫的战争的失利。国内和平发展的主张得到日本陆军大多数中上级军官的支持,于是形成了一个新的派别统制派,他们在与日本军国主义的斗争中逐渐占据了上风,于是越来越多的统制派军官得到了提拔,并且控制了长官君权的陆军参谋部。 这些人控制了陆军参谋部以后为保持军队上下一贯的统制、争取合法掌握政权。他们不断寻找机会打击军国主义者,甚至用诬陷的方式让宪兵抓捕了一批最激烈的军国主义者,不过这些人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被释放,但陆军省还是以在士官学校散发怪异文书 为由免去了这些军国主义军官的职务。 离传统屋顶的皇宫几百码处,是一座四层钢筋水泥结构的新式建筑,这是处理宫廷事务和天皇办公的宫内省大厦,在紧靠皇宫的一座小山后面,是一幢幢政府大官的官邸,其中最大的是首相官邸。 夜深了,可是外表宁静的东京。却酝酿着一场激烈的骚动。 在皇宫外侧一端,是第一师团的兵营,由于陆军省一名少佐告密说,他们要发起武装叛乱,引起了当局对这个兵营的注意,嫌疑分子已受到监视,还给政府要员加派了保镖,首相官邸的门窗甚至用钢筋铁条加固,安上了直通警视厅的报警器。 宪兵队和警方自以为可以从容应付局势,一小撮叛乱分子毕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这一天不是安然无事么? 但是,就在此刻,这个负责守卫皇宫的精锐部队中的叛乱分子正在准备于次日拂晓前,分头袭击东京六个目标。包括警视厅和若干政府大官的住宅。 清晨四时,香田清真大尉和其他叛乱领导人把他们的部下从梦中叫醒,士兵们对阴谋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是进行一次夜间演习,各个小组立刻奔向了各自的目的地,香田自己率领的一组将攻占陆军大臣官邸。想强迫高级将领支持他们,另一组将占领警视厅,其他四组则分别去刺杀首相、藏相、宫内相和侍从长。 栗原中尉和一名宪兵军官直奔首相官邸正门,解除了在大门旁室内睡觉的警察的武装,进入官邸,顿时枪声大作,大厅内吊灯全被打碎。 住在首相官邸后门外对面的是首相的秘书,他听到枪声,马上给警视厅挂电话,但是警察已经被叛乱的陆军打退了,当迫水再给警视厅打电话时,电话里说:“我们是起义部队。”明显叛军已占领了警视厅。 随后,他又给附近的宪兵队打电话,可是宪兵队不安地回答,局势失去控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首相西园寺公望被惊醒了,秘书急忙把他引到一间密室里藏了起来,可是秘书刚走出来就被冲上来的叛军误以为是首相打死了。 在离首相宫邸几条街口的地方,叛乱者冲入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官邸,香田大尉把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吆喝出来,向他宣读一系列要求,石本新六俯首听命,立即前往皇宫,向天皇启奏叛军的要求。 安藤辉三大尉率领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冲进天皇侍从长铃木的官邸,铃木被叛军打了好几枪,但都未击中要害,侥幸活了下来。 当叛军冲进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宽大卧室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一名中尉握着手枪,一脚踢掉藏相的被子,喊着:“天诛!”然后把全部子弹射向这位老人。 另一名叛乱军官大喊一声跳上前来,挥起军刀砍去,用力太猛,透过山本达雄的棉衣,砍断了右臂,接着又把刀刺进藏相的腹部,还恶狠狠地左右捅了几下。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是日本银行的总裁出身,又是贵族院的议员,少壮派军官憎恨他,因为他坚持削减了军队的巨额军费。 还有一伙叛军由高桥太郎少尉率领闯进了教育总监的郊区寓所,随后高桥用手枪向他射击,然后再用军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天大亮了,东京的市民们还蒙在鼓里,直到警察让乘坐公共电车的市民绕开皇宫和政府大楼时,人们才感到事情不妙。 这时候,暴力行动已结束,叛军占领了东京市中心约一平方英里的地方,他们利用山王旅馆作临时指挥部,把尊王义军的旗子挂在首相官邸外,他们散发的宣言中声称,要清君侧,粉碎重臣集团,认为元老、重臣、军阀、财阀、官僚、政党均为破坏国体的元凶。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外面徐卫的大军就要到来,明治天皇现在是一刻也拖不起,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陆军参谋部下达命令,犹豫不决的陆军参谋部终于下了镇压的决心,随后陆军次长得到天皇同意,发布了《奉敕命令》指示戒严司令官迅速使占据三宅坂的军官及部下撤离现场,归复各所属部队,奉敕命令随后正式传达给第一师团。 参加镇压政变的部队有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余部,另外从仙台和宇都宫调来了第二、第十四师团所属部队,这次政变的幕后主持者本乡房太郎为避免叛乱部队遭到武装镇压,前往戒严司令部进行交涉,但遭到拒绝,戒严部队指挥官将他赶出了司令部。 叛军此时已在寒风中坚持了三天,疲惫不堪,士气消沉,在听到广播、拾到传单后,纷纷脱离了叛军,返回原部队,策动叛乱的军官见大势已去,也未加以阻拦。 这些军官随后被戒严部队拘捕,集中到陆军省大院,关押他们的统制派的军官为了防止事态的扩展预想并期待他们自尽,已让第一卫戍医院的护士兵准备好消毒药水和脱脂棉,还准备了三十多口棺材,但叛乱军官拒绝自尽,想要通过公审来揭露军阀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女儿 如果说左翼的战报还不能打消西尔达尔抵抗的信心,那么接下来右翼部队传来的战报将他最后的希望扑灭。 徐卫组建的两个新兵师虽然在对敌的时候有诸如中下层军官普遍没有带兵经验,底层士兵因紧张而射击精确度降低等缺点,但这支部队依然拥有它无与匹敌的优势,那就是它恐怖的火力。 波斯政府军的两翼军队虽然大多是由军事素养比较低的立宪派军官培养的,但这支部队确确实实的参与了整个波斯立宪运动,与波斯的前任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的军队多次交战,拥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 两方军队刚一交手,新澳港的两个新兵师的优点和缺点就全部暴漏无疑,作战经验丰富的波斯政府军两翼部队自然能够凭借仅有的火炮掩护攻下新澳港新兵师的阵地,但这个时间有点长,他们需要主力部队至少要顶住新澳港军队三天的进攻。 三天对一场战役来说时间确实不长,但这对于时刻承受着新澳港军队炮火的西尔达尔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尤其是两翼军队就算突破了新澳港新兵师的阵地,想要赶来支援至少还要走一天的路程,西尔达尔已经预料到到那时候恐怕自己的部队已经剩不下几个人了。 西尔达尔在担任波斯新政府内政大臣之前就是巴赫蒂亚尔部落的酋长,算得上是一个久居上位的人,而且他在争取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过程的危险不亚于康熙末年的九龙夺嫡,这样的一个人物其性格自然是坚韧、果决,随后他也没有与已经结成联盟的波斯各诸侯扯皮,直接下令撤军。 两军之间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撤退,很多时候的主动撤退往往就演变成了大溃败,就像中国两晋时期一统北方的前秦,就因为在淝水前撤退了一步,八十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前秦国君苻坚也成了草木皆兵的惊弓之鸟。 作为一军统领。西尔达尔自然也知道主动撤兵的危险之处,于是他在黄昏的时候让自己最精锐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联合向新澳港的阵地发动了一次反攻,这次反攻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麻痹新澳港军队的统帅,让新澳港军队的统帅认为自己依然有足够的作战信心。 西尔达尔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都是由英国正规军事教官训练的。自然也是散兵线战术的行家,这次进攻西尔达尔完全复制了新澳港军队之前的进攻模式,让剩余的各种口径火炮同时向新澳港军队的阵地猛烈进攻,然后两万多人的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分四个波次进攻新澳港军队的阵地。 此时的徐卫也正在组织兵力做今天的最后一次进攻,从第一次进攻到现在。装甲第二旅的两个团已经相继对波斯军阵地发动了六次进攻,不过没有一次进入过波斯军队的战壕与人数占优势的波斯士兵发生白刃战,而是进攻到距离波斯战壕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进攻的士兵将别在腰上的六颗卵形手榴弹全部扔进对方的战壕。 卵形手榴弹毕竟是一种小型的手掷榴弹,威力自然远远小于用榴弹炮发出的榴弹,其爆炸后飞出的弹片容易受到人体的阻碍,杀伤力自然比试验数据小很多,但是这种榴弹最大的特点就是操作简单、价格便宜,数以万计的手榴弹扔进战壕后纵然不能都形成杀伤力,也足以让守军一阵失神。纷纷卧倒规避,此时是守军火力最弱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自然是进攻的部队趁着守军火力减弱快速越进战壕,然后与守军进行一场白刃战,但是新澳港军队进攻的目的并不是要与波斯军队发生这最原始的白刃战,而是要将掩体内的守军引出来承受新澳港军队的炮火,这个目的此时已经达到,所以进攻的部队便趁着波斯军火力减弱的时刻快速返回自己的阵地。 波斯军挖掘的战壕虽然相对于一战时期的战壕来说防御性能比较低,但也并不是说没有防御能力,其实这种战壕的防御能力还是不错的,其狭窄的沟壑是迫击炮和榴弹炮最大的难题。这得需要鼎好的水平才能将炮弹打进战壕内,战壕内的士兵只要在炮击的时候及时趴到沟壑内其安全度是非常的高的。 在新澳港军队每一次的进攻中,波斯军队至少有一半的损失是在新澳港军队进攻时和新澳港军队撤退时,这两个时间是波斯军队进入和撤出战壕的时候。也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这也是徐卫对波斯军阵地连续进攻的原因所在。 新澳港军队炮火的强大不仅表现在对波斯军炮兵的完虐以及对波斯军步兵的无差别打击,更多的时候表现在装备的迫击炮对波斯军重机枪的打击速度和打击准确度,此时的战争对波斯军来说一如还没有发生的一战,重机枪射手成了减员最厉害的兵种,在新澳港军队迫击炮的打击下波斯军的重机枪的持续射击不超过半分钟。 负责狙击波斯军两翼的新兵师内自然也有数名参谋人员。他们是作战计划最主要的制定者,这是徐卫参照用两次世界大战震惊世界的德意志军队军内的总参谋部设定的,目的是培养自己军队的参谋人员。 总参谋部制度是一种有别于古典军事活动的近现代组织形式,有人说总参谋部也许是19世纪最伟大的军事创造,而普鲁士/德国总参谋部是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具有现代意义和形式的总参谋部,对世界军事史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实现了从早期战争的统帅决策型模式向近代战争的军官团决策型模式的转变,这是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项军事变革。 由于军队内军官普遍出自野路子,徐卫早已经意识到等到以后各部队独立作战的时候,军队的决策绝对不能完全由这些没受过正规的军事化教育的中高级军官来制定,这并不是徐卫看不起自己的这些军官,盖因所有的战神都是从交学费开始的。 总所周知,在后世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党内出现了很多作战水平很高的泥腿子指挥官,但是很少人知道这些军官大多收拾从长征时期甚至更早就开始带兵了,在他们手下牺牲的士兵比他们统领的士兵要多得多,这也是他们口中的交学费。一直有着兵员补充困难的徐卫是交不起这种学费的,他希望以最具现代化的总参谋部来代替各人军官的决策。 在西尔达尔连续收到左右翼送来的战报时,徐卫也收到了跟随两个新兵师一起出征的参谋人员以及军事主官联合给徐卫送来的战报,经过这些参谋人员在初次与波斯军左右两翼接触后得出两个新兵师能够守住波斯军五天左右的进攻。 徐卫的参谋人员虽然与波斯军两翼军官做出的推论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在短时间内两翼的军队都不能支援中路主力部队,于是徐卫爱上了这种敌军伤亡更大的持续进攻。 波斯军的主动进攻打断了徐卫组织的最后一次进攻,当第一波一个旅五千人的波斯步兵踏着波斯炮兵猛烈的炮火和阵地不断射击的重机枪走出战壕后,徐卫不得不中断自己的进攻计划。让士兵返回自己的战壕阻敌。 波斯军此时的炮火完全延续了第一天与徐卫的炮兵对战的情景,所有的大炮都利用了最快的射击速度,炮弹自然也一改之前的节省,好像不要钱似的倾泻在新澳港阵地上,完全是一种不过日子的打法。 波斯军的这次进攻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四个波次两万人不断向新澳港阵地发动进攻,每当最前的波次进攻受阻的时候后面的另一个波次就会逼了上来,掩护前面战友的撤退,同时他们在继续前面战友没有完成的事业,继续向新澳港军的阵地发动进攻。 当今世界军事界虽然还没有形成重机枪、堑壕、铁丝网这种如同绞肉机的模式。但并不是没有使用过铁丝网,自然也知道对付铁丝网的办法,于是波斯军在进攻的时候最前的士兵腰间都别着扳手,目的就是要将对方那最后一层铁丝网剪断。 这一场攻防战是继双方作战以来新澳港军队伤亡最厉害的一场战争,也是波斯军除了那场失败的夜袭之外伤亡最厉害的一仗,据战后统计新澳港在这次攻防战中阵亡了六百多名士兵,还有一千伤势多或轻或重的伤员,而进攻的波斯军至少阵亡了一千五百人到两千人之间,而受伤的人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在火力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波斯军队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相当不错的。完全打出了波斯军的士气,不过这成功一战的后遗症就是波斯军队的火炮有一半因为转移不及被新澳港军队的炮弹摧毁,而胜于的炮弹平分到仅存的火炮则不足十发炮弹。 波斯政府军的这次突然进攻完全迷惑了徐卫和他的参谋团,对于波斯军队的这一次进攻大家一致认为是波斯军的一次反击。而且还是非常有效的反击,也是出于防守失利的一种策略。 夜幕降临之后,新澳港军队阵地上是一片忙碌的救治伤员的景象,军内的医务人员经过上次的朝鲜对日战争训练出了一批非常有些的战场紧急护理人员,再加上充足的药品供给,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一般的伤员都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理,对普通的士兵来说这种效果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管用,毕竟这才是保命的东西。 由于新澳港炮兵主要的进攻方向是波斯军的进攻士兵,新澳港炮兵在敌我双方两条战壕之间打出的炮弹比进攻的波斯士兵少不了多少,在这种密度的炮击下只有不断运动的士兵才有生存的可能,而对于那些因伤而无法行动的士兵,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炮火,故而这次退回自己阵地的士兵基本上没有伤势太大的,甚至很少有伤到腿脚的,这也正好省去了强制处理伤员的行为,有效的维护了来之不易的士气。 撤军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为了防止对方发现自己的撤退,人数较多的军队不能一次性全部撤离,不仅要分批次悄悄撤退,还要做一些迷惑对方的掩护。 在波斯军所有的军队中,军事素养最差的自然要数波斯诸侯的联军,想要让这些没有经过纪律化训练的士兵悄无声息的撤出阵地自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让波斯军总司令西尔达尔一时间一筹莫展。 波斯诸侯联军不过是来抢果子的酱油党,在胜利在即的时候或许还会真的卖命一场,但对于这场注定要撤军的战争自然都想先撤退,于是就这个问题他们曾在开战之前与主力三个师的政府军师长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下面人员的争论正好提醒了正一筹莫展的西尔达尔,他看着与自己手下的师长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波斯诸侯们说出了让他们先撤离的决定,并且不顾手下师长的阻拦让这些诸侯立即去准备撤退的事宜,争取在反动战争之前就准备好所有的东西,然后接着进攻后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让这些诸侯的军队立即撤离。 西尔达尔此时想的非常简单,这些诸侯已经没有了一战的勇气,纵然强行将他们留在军中只会坏事,不如让他们率先离开也不用拖累自己主力军队撤退的步伐,而且西尔达尔已经打定主意在自己撤退时绝不再与这些猪一样的队友走相同的路线,以防让他们那拖拉的行军拖延自己行军的速度。 纵然是让这些诸侯的军队提前离开,西尔达尔相信只要这次撤退不被新澳港军队发现,以自己军队的行军速度能够很快从另一条路上走到对方的前面,至于后面新澳港军队的追兵,就让这些自以为占了便宜的蠢货去承担吧。 在波斯诸侯们欢天喜地的离开大帐后,西尔达尔向自己的师长们讲述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才发动了这次非常成功的反击作战。 波斯政府军的撤退完全没有惊动新澳港军队,在第二天徐卫再次组织进攻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军营已经空了,最前面战壕内晃动了一夜的巡逻士兵竟然是一群被堵在战壕并且堵住嘴的山羊,这些山羊的背上则是穿着军装的草人,一场现代版得金蝉脱壳就在徐卫的眼皮底下华丽上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登基 等到晚上的时候,德黑兰的英国公使再次发来了电报,他称阿里国王最后据守的王宫业已被贡献,而阿里国王本人也因为逃脱不及被立宪派的军队捉住,被自己的父亲赶下王位的艾哈迈德.沙也在当天晚上重新登上了王位。 不管是从感情上出发,还是从利益上出发,波斯长公主尤利娅最终接受了徐卫的表白,不过前提是徐卫必须从攻入德黑兰的立宪派手中要回已经成为俘虏的前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并且取得他的认同。 事情进行到现在,徐卫在波斯的战争算得上是告一段落,这一场战争虽然让徐卫损失了上百万英镑的财富,却让他凭借武力获得了洛雷斯坦省的土地,与此同时也向波斯其他地方的诸侯以及波斯政府展示了自己的肌肉,让那些对胡齐斯坦省内的石油有企图的人偃旗息鼓。 与波斯的风平浪静不同,此时的满清王朝却因为一场由徐卫主导的橡胶股灾而变得风雨飘零。 在前段时间的橡胶股灾中,蔡乃煌为了自己私人的利益将上海源丰润和义善源这两家最大的钱庄相继倒闭,而在此之前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筹集的一百九十万两白银的庚子赔款都存放在这两家钱庄,此时也随着钱庄的倒闭而化为乌有。 从清政府对橡胶股灾的善后处理的措施可以看到,清政府的管理体制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其统治者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刚刚入关建立起大清王朝的时候,腐朽不堪。 此次股灾的爆发令清政府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进一步动摇了其统治地位,于是清政府想通过外交手段寻求西方列强的帮助,可弱国无外交,那群白眼狼又怎么会放过这一能进一步控制那帮只懂得躲在紫禁城里享福的满清贵族,进一步瓜分中国从而榨取更多利益的机会呢? 所以为了向那不可能填饱肚子的西方列强借款,清政府内部已经有人提议以中枢的名义将商办铁路收归国有,将路权作为抵押。然后从列强的银行借款。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列强对中国的操控越来越强,中国社会更进一步地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劳苦大众的生活越来越苦,对满清的统治愈发不满。此时的中国不像是中国人的国,更像是世界各地公民的国。 此时修铁路其实是一件很时髦的事,但是清政府呢库房无钱,修铁路主要是靠民间集资,修铁路是一门生意。但是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政策变动,就像这次有人在朝廷内提出的铁路收归国有,这个政策一旦执行,受害的即将是参与铁路投资的广大百姓。 换到现在,你这冤枉可能法院会管,可在当时,老百姓的冤枉清政府它才不管呢。因为政府说了,它也冤枉着呢。怎么冤枉呢?因为政府说,当时集资办这个铁路,是太瞧得起你们这些民间商人了。结果怎么样,粤汉铁路修了这么些年,投资只到了五分之一,川汉铁路更惨,资金到位只有六分之一,这还不算了,民间管理也成问题,事情还没办成,弄出了好些商业腐败来,只四川一地。铁路没修一寸,钱已经花出了一千来万,叫政府怎么能相信你们能办好。 清政府说的这些问题在当时也确定存在的,就拿导致清政府灭亡的主导因素四川川汉铁路来说。当时为了修建铁路四川省的官员时用行政的方式强行从百姓手中收取购买股票的款项,这也造成了几乎整个四川省的百姓都拥有了川汉铁路的股份。 其实对于百姓来说拥有川汉铁路的股份并不是一件有危害的事情,恰恰相反,当时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已经从畏惧铁路转变成了喜爱铁路,自然知道川汉铁路一旦修成自然是一只巨大的吞金兽,任何拥有川汉铁路股份的百姓都会受惠于此。这也使得百姓虽然对强制收取股票资金颇有怨言,但都没有怎么反抗。 对于甲午战后的中国来说,大规模铁路建设遇到的困难并不是过去所说的什么传统、什么文化冲突,而是实实在在的经济原因:资金和技术,最终铁路得以修建离不开外国资本对中国铁路建设的高度热情。 进入20世纪,中国资本在外国资本的示范下也有了一定发展,在民族资本家看来具有高额利润空间的铁路修筑当然不该让外国人独享,聪明的中国人从1903年开始就酝酿着一场争斗,他们准备用民族主义的旗帜,以国家安全、民族利益为理由,要求清廷将外国资本驱逐出铁路修筑,最低限度是允许民族资本进入铁路修筑,这就是近代史上所说的收回利权运动,其触发点是粤汉铁路修筑权。 粤汉铁路是指从广州至武昌的铁路,这是一条贯穿近代中国铁路史的线路,自1895年决定兴建至其建成,始终充满各种各样的争执和故事,其规划路线也几经调整。 按照清廷的规划,粤汉铁路是交给美国公司主持修建的,但美国人在协议签署后迟迟不开工,不仅向中国方面要求铁路沿线的矿产资源开采权,而且私自将其三分之二的股权转卖给了比利时的公司,这就给中国的民族主义者留下了口实。 于是,顺着收回利权运动的思路,粤汉铁路沿线广东、湖南和湖北三省绅民建议,朝廷收回粤汉路权,交给三省自行修建。 对于三省绅民的热情,朝廷好像甚为感动,1898年初,清廷以高价从美国人手里收回粤汉铁路修筑权,制定《铁路简明章程》,将民间资本引向铁路建设,并同意湖北、湖南和广东三省绅民与铁路总公司会商,妥议办法,招股集资,承接粤汉铁路的修筑。 就铁路建设来说,允许民间资本进入无疑是件好事,将一个新兴产业公平开放给所有资本,既有助于民族资本的提升,在某种程度上也有助于遏制外国资本一家独大、挟制朝廷。 但是问题在于,资本的本性就像《资本论》所分析的那样。从来就以利润最大化为最高诉求,不会因为民族而更爱国,也不会因为国际而害人,那时中国人没有对民族资本、国际资本仔细分辨。出于一种爱国主义的热情,片面相信民族资本更爱国。 其实,结果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中国民间资本远没有估计的那样大,各省绅民虽然对介入铁路信心满满。但真的要他们拿出真金白银,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各省绅民甚至想出了许多出乎情理的手段,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民间加捐加税、搜刮财富、筹措资金,弄得民意沸腾,怨声载道。 民间资本进入铁路后还衍生出一个新问题,原本大致统一的技术标准在资金来源多样化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容易统一,这对于全国路网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将来各路建成后无法联通,那对整个国家发展来说。可能是得不偿失。 1906年,邮传部考虑制定了一份《统筹全局铁路折》,确定全国铁路干线和主要支线的大致走向,倾向于在适当时候由国家统一筹措资金,将铁路干线收归国有。 根据这个思路,邮传部稍后出面,将河南、陕西及江苏铁路公司集股不多且一直没有开工的工程作了处理,向这些工程注入一部分官股,将陇海路各段由原来的商办改为官商合办。 这个政策化解了这些路段的资金困难,因而在推行之初并没有遭到反对。许多人相信这或许是化解铁路建设难题的一个出路。 清廷将这些进展不顺的路段收归官办,出发点是好的,效果也不错,但是站在民间立场上说。这显然侵犯了民间资本的利益,特别是清廷在政策上有个非常大的歧视,即官办铁路抵押路权向海内外融资,而商办铁路之所以举办困难,主要是因为政策上不允许他们抵押路权,因而中央和地方为路权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妥协办法。 根据前世的发展,这样的争吵一直持续到1911年,给事中石长信向朝廷提交了一份奏折,建议朝廷痛下决心,将涉及全国经济布局的重要干线一律收归国有,尤其是粤汉、川汉等路段连接西南边陲,具有战略意义,断非民间资本有能力予以修筑,而且从相关各省进展情形看,这几条线路也非收归国有不可。 像广东绅商虽然争夺路权非常积极,但并没有在修路上下力气,而是将路权作为一担生意,倒来倒去,设法牟利,至于湖南和湖北,经济原本就落后,指望民间资本去修路无疑望梅止渴,除了加重民众负担,让路权变成地方权贵牟利工具外,毫无助益。 问题最大的是四川,四川绅商各树朋党,各怀意见,虽然向民众筹集了大笔资金,但并没有在筑路上卖力气,更危险的情形可能是,四川绅商将这笔资金挪作他用,许多烂账估计已很难收回。 这不是一般的烂账,弄不好会激起民愤,引发骚乱。 石长信的理由明白晓畅,解决方案简单易行,很容易赢得朝廷的认同和批准,而朝廷此时正信心满满地准备进入君主立宪新时代,于是在第二天爽快批准了这份建议,宣布此前各省分设铁路公司集资兴办的铁路干线由于耽搁已久,即由国家收回,赶紧修筑,这也意味着几年前向民间资本开放铁路修筑权的政策废除。 清廷铁路干线国有化的本意或许就是为了加快建设,并没有与民争利的意思,但是这个政策如果从民间从绅商立场进行解读,就有国进民退的意味了,在民间资本看来,这个政策太无耻了,不仅堵塞了民间资本介入铁路投资的通路,而且对已经筹集到的资金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随后,清廷任命端方为督办粤汉川汉铁路大臣,而邮传部大臣盛宣怀也以两湖厘金、税捐为抵押,与四国银行团签订了《湖广铁路借款合同》,由四国银行团贷款六百万英镑修筑粤汉川汉铁路。 盛宣怀尽管筹措了巨额资金,但他并没有准备用这笔钱去兑换各省路权,随后他和端方联名致电四川总督王人文,表示川汉铁路已用之款和公司现存之款,均可由朝廷一律换发国家铁路股票,概不退换现款。 假如四川方面不能同意,一定要朝廷发还现款的话,那么就由朝廷另借洋债,而这笔洋债必须以川省财政收入作抵押,即是说政府收回了路权,但没有退还补偿先前民间资本的投入。 王人文看了这个方案大吃一惊,以为这个政策一旦宣布必将举国骚乱,他希望朝廷收回成命,调整政策,妥善解决,然而盛宣怀太自负了,错误估计了政府的威望和人民的承受力,一味坚持既定政策不变,一再敦促各铁路公司清理账目,准备交接。 盛宣怀的一意孤行激怒了各省人民,湖南人最先举行万人大会抗议,紧接着,鄂、粤、川等省都有不同表示,各省督抚顺从民意致电朝廷,希望遵从民意,从长计议,不要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因此引起天下大乱。 然而朝廷太自以为是,盛宣怀太自信自己的正确能干,他与各省一一谈判,分化瓦解危机,但没想到独独在四川跌了一个大跟头。 其实,由于清政府对民间企业的缺乏管理,使得川汉铁路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全公司上下被当地官员、士绅、会党把持,筹集到的巨额资金没有用于开工,却被公司高层挪用三百多万到上海各钱庄保值增值,或者购买股票,其中以橡胶股票为最,等到这场橡胶股灾席卷而至的时候这三百多万不仅没有增值,反而亏损了二百多万,再加上各种损耗,川汉公司筹集到的款项没有修路就消耗损失了近一半。 清廷宣布铁路国有时,对于川汉公司高层或许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条件则是朝廷要支付公司已经花费的全部费用。 精明的盛宣怀当然不会满足这些要求,公司高层在失望之余,为了洗刷自己,也为了转移各界对集资款去向的质疑,遂发动中小股东也就是一般民众起来抗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立后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并不是倒幕运动的老臣,他是银行家出身,正因为他在财政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才在这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中被任命为大藏大臣,主管日本财政、金融、税收。 正因为山本达雄是银行家出身,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英国虽然在工业生产总值上被美国和德国超过,但英国依然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国家,其国内的黄金储备几乎占据世界黄金储备的一半,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在军事和金融方面强过英国。 山本达雄非常清楚日本政府与俄国和德国合作将会彻底触怒英国政府,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将这件事泄露给英国政府,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 德国在远东只有青岛这一处殖民地,作为一个新兴的资本主义帝国德国也一直在致力于打破旧的殖民世界,建立一个新的殖民秩序,所以在对土地的需求上他比俄国还要迫切,不过这次德国却没有急于表态。 德国这次之所以忍痛放弃对殖民地的**,主要在于德国现在正在与徐卫的实验室进行一场秘密的协议,这项协议包括了实验室允许德国秘密委派的科学家参与其对特种金属和发动机的研究,现在又包括了铝合金飞艇的研究。 徐卫与德国的这项秘密协议是在徐卫进入波斯开始的,当时徐卫的实验室在合金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研究成果,其下辖的徐氏钢铁公司更是成为英国武器生产机构最主要的供应商,其生产出的军舰用特种钢材更是成为了英国各大军舰制造厂的首选,同时实验室也通过在金属方面的优势研制出更耐用、马力更大的舰用发动机。 徐卫与德国的合作仅限于他本人与威廉二世以及参与合作的科学家等少数人知道,就连德国总理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并没有看过协议的真正内容,而派往实验室的科学家则是以助手的身份受雇于徐氏实验室。 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将于徐卫的协议告诉整个政府,但通过伯恩哈特.冯.比洛对徐卫的态度,甚至派遣现役陆军军官为徐卫训练军队。政府的其他人员也隐隐意识到德国在拉拢徐卫,这也是德国驻日大使对日本的提议没有多少意向的原因。 正如驻日大使所料,当他将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的意向上报给德国政府后,受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此时的威廉二世并不想就日本这点微不足道利益得罪能够给他提供更先进的军舰和武器的徐卫,在威廉二世的观念中只要击败了英国,德国将不会在乎日本在清国的那点利益,而如果被英国击败,德国也保不住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得罪能够为他增加击败英国筹码的徐卫。 与冷淡的德国不同,俄国却是对中国的辽东半岛垂涎久矣,而且他虽然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有上百万的沙俄军队作为后盾,所以此时的沙俄政府并不怕与徐卫结怨,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沙俄政府已经在徐卫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就已经与徐卫结怨了。 由于是秘密协议,在协议还没有达成之前,日、俄两国都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以防引来各国的干涉,为此沙俄政府将驻日大使任命为了谈判全权使者。第二天就开始了与日本政府的谈判工作。 对于日、俄谈判的事情,英国政府是非常生气的,不过还没等英国内阁就日、俄谈判时间达成任何有效的措施,德国政府率先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么轰动的新闻当然会以最快的随度传到英国,顿时在瑛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德国的行为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窘况。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英国政府就不能再想无声无息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于是在国会和议会强烈的要求下,英国外交部门向日本下达了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 与此同时。徐卫递交给英国各大报社关于日本在中国旅顺的暴行的资料也开始被披露了出来,让整个英国国民认识了这个致力于脱亚入欧、以最开化国家所做的暴行,真个英国社会都开始反对政府继续援助日本。 就在整个英国都在对日本进行谴责的时候,日本与俄国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在谈判中俄国所表露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他不仅想要日本在大清的所有利益,还想要日本在朝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俄国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不足日本底价的十分之一。 同时。日本国民也对政府与俄国的合作表示不满,他们不愿意将动用了上百万人的战争而得到的东西转手交给在在战争中失败的敌人,于是在国内外双重打压下,日本政府无奈终止了这个近似于玩笑的交易。 交易没有达成,但战争还在继续,徐卫的军队依然囤聚在朝鲜汉城外,而朝鲜的义兵运动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整个朝鲜北部都要脱离日本的统治。 在日本终止与俄国的谈判后,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开始就日本现在的境况向英国政府取得谅解,同时请求英国政府将日本在英国订购的军用物资退还给日本,最后就是日本的贷款问题。 作为英国最大的债主,日本政府已经对英国各大银行欠下了超过二亿英镑的债务,这是日本近三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英国十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算为了要回这些贷款,英国政府也不能眼看着日本被徐卫击垮。 就在日本政府纠结于贷款,英国政府纠结于远东和平的时候,在上海的徐卫却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今年刚刚建成的上海火车站。 上海火车站时沪宁铁路的终点,这是一条由英国人建造、先后共耗费290万英镑、历时三年才建成的铁路,这条铁路于1908年4月1日全线通车,当时线路全长311公里,由上海北站至南京下关站,沿途共设车站37个。 徐卫现在所在的上海站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正式使用,但其站内设施是在今年刚刚完成的,是一座四层的西式洋房。 站房设计采用英籍工程师西排立的设计图纸。造价总计329,440元银元,大楼一层外墙采用花岗岩修建,二层起及以上采用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的式样,内设房间76间。 另外在大楼底层另建6间大型平房。与底层相连,构成候车区域和邮政、售票的服务性区域,大楼二层及以上则作为沪宁线总管理处的办公用房。 由于这条铁路时由英国人建造的,其款项也是从英国银行借贷的,所以沪宁铁路管理局虽然名义上派有华人主持局务。但管理实权仍在英国人手中,按照后世的历史,这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直到1929年后才由国民政府铁道部逐步收回。 徐卫的父亲徐麟自一个月前返回长沙就是去接自己的家人来上海与儿子会面,同时也是让家人来这个与长沙齐名的大都市参观一下,今天就是他们从江宁由江轮转坐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 既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管理权在英国人手中,作为英国忠实二鬼子的徐卫当然在这里拥有非常大的特权,沪宁铁路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仅允许徐卫的警卫连派兵把持整个车站的各个进出要点,还将一间不小的休息区单独给徐卫使用。 此时与徐卫一同来火车站的人除了管家福伯外还有曹劝珊的女儿曹玲,当初答应为徐卫保密的姚欣然最终背叛了徐卫,将徐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的侄女。顿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变成女张飞,对徐卫一番惩罚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多年的上位生涯在徐卫的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同时徐卫还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百年的各种知识,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成就了徐卫对女性的杀伤力,而曹玲就是这样沦陷的。 曹玲不认识林志祥本人,但并不是表示她不认识徐卫,徐卫的成就让他在中国乃至华人世界有着很大的关注度,而他的那些八卦韵事当然就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曹玲早就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徐卫的**。 “卫哥哥,伯父伯母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我来这里接他们合适吗?”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玲对徐卫的称谓就从林大哥变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卫哥哥,乍一听还以为是威哥呢。 “我爹倒是脾气非常好,也很好说话。不过我娘的脾气就大一点,她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不过这点你放心,她也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她那只鸡毛毯子,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娘一直想让我取我的表妹。现在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徐卫看似安慰,实则恐吓道。 “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曹玲被徐卫的胡诌吓了一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曹小姐不用怕,少爷说的都是吓你的,夫人除了脾气稍微急躁一点,待人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像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孩。”旁边的福伯看到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曹玲,于是劝慰道。 “那伯母那根鸡毛毯子也是编的?”曹玲最畏惧的还是徐卫口中那只特制的鸡毛毯子。 “这倒不是,夫人确实是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福伯解释道。 “啊……”曹玲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徐卫和福伯说道:“我看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在来看伯父伯母吧,我先走了!” “曹小姐不要急,我还没说完。”看到曹玲从沙发上站起来,福伯也跟着站起来阻止道:“夫人的那只鸡毛毯子是为两个少爷准备的,大少爷小时候非常顽皮,经常闯祸,于是夫人就让人特制了一只鸡毛毯子,每当碰到大少爷闯祸就用那只鸡毛毯子教训大少爷,大少爷也就在那只鸡毛毯子的教训下才收敛了顽皮的性格,在学堂的成绩也好了起来,可以说大少爷有现在的成就与那只鸡毛毯子是分不开的。随着大少爷出国,本来还以为这只鸡毛毯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渐渐长大的二少爷的性格也与大少爷如出一辙,于是那只鸡毛毯子就成了夫人必备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我一跳。”曹玲拍了拍自己伟岸的胸部,随后对徐卫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我看伯母还没有将你改过来,等见到伯母的时候我得向她建议对你严加管教。” “你不知道我娘现在有多疼我,我估计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徐卫有点自豪的说道。 就在这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徐卫的休息室,对徐卫说道:“先生,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好,我知道了。”徐卫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曹玲和福伯说道:“我们该去接车了。” 为了徐卫的安全,警卫连这次是全体出动,其中有半数的士兵将手中的毛色军用手枪换成了步枪,用步枪和刺刀为徐卫在候车区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甚至还在附近的屋顶安置了神枪手和重机枪手,同时在车站的附近还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出于随时待命状态,其安全程度据说可以抵挡一个日军师团一小时进攻。 在十几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士兵包围下,徐卫同曹玲和福伯走出了休息区,而这十几个士兵则是英**情局为徐卫训练挡子弹的士兵。 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通知徐卫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不过在火车停稳后列车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车门打开,而是在一批包裹头巾的印度阿三的保护下将徐麟夫妇和他们的随员先请了下来,在确定他们与徐卫回合后才开始允许其他的旅客下火车,不过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没有任何怨言。 “爹、娘!”徐卫在候车区看到自己的父母出来后,高兴的赶紧迎了上去。 快步走过去的徐卫却没有看到徐母脸上露出任何久别重逢的笑容,反而是满脸的怒火,同时徐卫还看到徐母将手伸到丫鬟的旁边,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她那只形影不离的鸡毛毯子,此时徐卫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出于本能就想向后逃。(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三章 登基 等到晚上的时候,德黑兰的英国公使再次发来了电报,他称阿里国王最后据守的王宫业已被贡献,而阿里国王本人也因为逃脱不及被立宪派的军队捉住,被自己的父亲赶下王位的艾哈迈德.沙也在当天晚上重新登上了王位。 不管是从感情上出发,还是从利益上出发,波斯长公主尤利娅最终接受了徐卫的表白,不过前提是徐卫必须从攻入德黑兰的立宪派手中要回已经成为俘虏的前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并且取得他的认同。 事情进行到现在,徐卫在波斯的战争算得上是告一段落,这一场战争虽然让徐卫损失了上百万英镑的财富,却让他凭借武力获得了洛雷斯坦省的土地,与此同时也向波斯其他地方的诸侯以及波斯政府展示了自己的肌肉,让那些对胡齐斯坦省内的石油有企图的人偃旗息鼓。 与波斯的风平浪静不同,此时的满清王朝却因为一场由徐卫主导的橡胶股灾而变得风雨飘零。 在前段时间的橡胶股灾中,蔡乃煌为了自己私人的利益将上海源丰润和义善源这两家最大的钱庄相继倒闭,而在此之前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筹集的一百九十万两白银的庚子赔款都存放在这两家钱庄,此时也随着钱庄的倒闭而化为乌有。 从清政府对橡胶股灾的善后处理的措施可以看到,清政府的管理体制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其统治者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刚刚入关建立起大清王朝的时候,腐朽不堪。 此次股灾的爆发令清政府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进一步动摇了其统治地位,于是清政府想通过外交手段寻求西方列强的帮助,可弱国无外交。那群白眼狼又怎么会放过这一能进一步控制那帮只懂得躲在紫禁城里享福的满清贵族,进一步瓜分中国从而榨取更多利益的机会呢? 所以为了向那不可能填饱肚子的西方列强借款,清政府内部已经有人提议以中枢的名义将商办铁路收归国有,将路权作为抵押,然后从列强的银行借款。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列强对中国的操控越来越强,中国社会更进一步地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劳苦大众的生活越来越苦,对满清的统治愈发不满,此时的中国不像是中国人的国,更像是世界各地公民的国。 此时修铁路其实是一件很时髦的事,但是清政府呢库房无钱,修铁路主要是靠民间集资,修铁路是一门生意,但是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政策变动,就像这次有人在朝廷内提出的铁路收归国有。这个政策一旦执行,受害的即将是参与铁路投资的广大百姓。 换到现在,你这冤枉可能法院会管,可在当时,老百姓的冤枉清政府它才不管呢。因为政府说了,它也冤枉着呢。怎么冤枉呢?因为政府说,当时集资办这个铁路,是太瞧得起你们这些民间商人了。结果怎么样,粤汉铁路修了这么些年。投资只到了五分之一,川汉铁路更惨,资金到位只有六分之一,这还不算了,民间管理也成问题,事情还没办成。弄出了好些商业腐败来,只四川一地,铁路没修一寸,钱已经花出了一千来万,叫政府怎么能相信你们能办好。 清政府说的这些问题在当时也确定存在的。就拿导致清政府灭亡的主导因素四川川汉铁路来说,当时为了修建铁路四川省的官员时用行政的方式强行从百姓手中收取购买股票的款项,这也造成了几乎整个四川省的百姓都拥有了川汉铁路的股份。 其实对于百姓来说拥有川汉铁路的股份并不是一件有危害的事情,恰恰相反,当时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已经从畏惧铁路转变成了喜爱铁路,自然知道川汉铁路一旦修成自然是一只巨大的吞金兽,任何拥有川汉铁路股份的百姓都会受惠于此,这也使得百姓虽然对强制收取股票资金颇有怨言,但都没有怎么反抗。 对于甲午战后的中国来说,大规模铁路建设遇到的困难并不是过去所说的什么传统、什么文化冲突,而是实实在在的经济原因:资金和技术,最终铁路得以修建离不开外国资本对中国铁路建设的高度热情。 进入20世纪,中国资本在外国资本的示范下也有了一定发展,在民族资本家看来具有高额利润空间的铁路修筑当然不该让外国人独享,聪明的中国人从1903年开始就酝酿着一场争斗,他们准备用民族主义的旗帜,以国家安全、民族利益为理由,要求清廷将外国资本驱逐出铁路修筑,最低限度是允许民族资本进入铁路修筑,这就是近代史上所说的收回利权运动,其触发点是粤汉铁路修筑权。 粤汉铁路是指从广州至武昌的铁路,这是一条贯穿近代中国铁路史的线路,自1895年决定兴建至其建成,始终充满各种各样的争执和故事,其规划路线也几经调整。 按照清廷的规划,粤汉铁路是交给美国公司主持修建的,但美国人在协议签署后迟迟不开工,不仅向中国方面要求铁路沿线的矿产资源开采权,而且私自将其三分之二的股权转卖给了比利时的公司,这就给中国的民族主义者留下了口实。 于是,顺着收回利权运动的思路,粤汉铁路沿线广东、湖南和湖北三省绅民建议,朝廷收回粤汉路权,交给三省自行修建。 对于三省绅民的热情,朝廷好像甚为感动,1898年初,清廷以高价从美国人手里收回粤汉铁路修筑权,制定《铁路简明章程》,将民间资本引向铁路建设,并同意湖北、湖南和广东三省绅民与铁路总公司会商,妥议办法,招股集资,承接粤汉铁路的修筑。 就铁路建设来说,允许民间资本进入无疑是件好事。将一个新兴产业公平开放给所有资本,既有助于民族资本的提升,在某种程度上也有助于遏制外国资本一家独大、挟制朝廷。 但是问题在于,资本的本性就像《资本论》所分析的那样,从来就以利润最大化为最高诉求,不会因为民族而更爱国。也不会因为国际而害人,那时中国人没有对民族资本、国际资本仔细分辨,出于一种爱国主义的热情,片面相信民族资本更爱国。 其实,结果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中国民间资本远没有估计的那样大,各省绅民虽然对介入铁路信心满满,但真的要他们拿出真金白银,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各省绅民甚至想出了许多出乎情理的手段,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民间加捐加税、搜刮财富、筹措资金,弄得民意沸腾,怨声载道。 民间资本进入铁路后还衍生出一个新问题,原本大致统一的技术标准在资金来源多样化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容易统一,这对于全国路网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将来各路建成后无法联通,那对整个国家发展来说。可能是得不偿失。 1906年,邮传部考虑制定了一份《统筹全局铁路折》。确定全国铁路干线和主要支线的大致走向,倾向于在适当时候由国家统一筹措资金,将铁路干线收归国有。 根据这个思路,邮传部稍后出面,将河南、陕西及江苏铁路公司集股不多且一直没有开工的工程作了处理,向这些工程注入一部分官股。将陇海路各段由原来的商办改为官商合办。 这个政策化解了这些路段的资金困难,因而在推行之初并没有遭到反对,许多人相信这或许是化解铁路建设难题的一个出路。 清廷将这些进展不顺的路段收归官办,出发点是好的,效果也不错。但是站在民间立场上说,这显然侵犯了民间资本的利益,特别是清廷在政策上有个非常大的歧视,即官办铁路抵押路权向海内外融资,而商办铁路之所以举办困难,主要是因为政策上不允许他们抵押路权,因而中央和地方为路权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妥协办法。 根据前世的发展,这样的争吵一直持续到1911年,给事中石长信向朝廷提交了一份奏折,建议朝廷痛下决心,将涉及全国经济布局的重要干线一律收归国有,尤其是粤汉、川汉等路段连接西南边陲,具有战略意义,断非民间资本有能力予以修筑,而且从相关各省进展情形看,这几条线路也非收归国有不可。 像广东绅商虽然争夺路权非常积极,但并没有在修路上下力气,而是将路权作为一担生意,倒来倒去,设法牟利,至于湖南和湖北,经济原本就落后,指望民间资本去修路无疑望梅止渴,除了加重民众负担,让路权变成地方权贵牟利工具外,毫无助益。 问题最大的是四川,四川绅商各树朋党,各怀意见,虽然向民众筹集了大笔资金,但并没有在筑路上卖力气,更危险的情形可能是,四川绅商将这笔资金挪作他用,许多烂账估计已很难收回。 这不是一般的烂账,弄不好会激起民愤,引发骚乱。 石长信的理由明白晓畅,解决方案简单易行,很容易赢得朝廷的认同和批准,而朝廷此时正信心满满地准备进入君主立宪新时代,于是在第二天爽快批准了这份建议,宣布此前各省分设铁路公司集资兴办的铁路干线由于耽搁已久,即由国家收回,赶紧修筑,这也意味着几年前向民间资本开放铁路修筑权的政策废除。 清廷铁路干线国有化的本意或许就是为了加快建设,并没有与民争利的意思,但是这个政策如果从民间从绅商立场进行解读,就有国进民退的意味了,在民间资本看来,这个政策太无耻了,不仅堵塞了民间资本介入铁路投资的通路,而且对已经筹集到的资金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随后,清廷任命端方为督办粤汉川汉铁路大臣,而邮传部大臣盛宣怀也以两湖厘金、税捐为抵押,与四国银行团签订了《湖广铁路借款合同》,由四国银行团贷款六百万英镑修筑粤汉川汉铁路。 盛宣怀尽管筹措了巨额资金,但他并没有准备用这笔钱去兑换各省路权,随后他和端方联名致电四川总督王人文,表示川汉铁路已用之款和公司现存之款,均可由朝廷一律换发国家铁路股票,概不退换现款。 假如四川方面不能同意,一定要朝廷发还现款的话,那么就由朝廷另借洋债,而这笔洋债必须以川省财政收入作抵押,即是说政府收回了路权,但没有退还补偿先前民间资本的投入。 王人文看了这个方案大吃一惊,以为这个政策一旦宣布必将举国骚乱,他希望朝廷收回成命,调整政策,妥善解决,然而盛宣怀太自负了,错误估计了政府的威望和人民的承受力,一味坚持既定政策不变,一再敦促各铁路公司清理账目,准备交接。 盛宣怀的一意孤行激怒了各省人民,湖南人最先举行万人大会抗议,紧接着,鄂、粤、川等省都有不同表示,各省督抚顺从民意致电朝廷,希望遵从民意,从长计议,不要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因此引起天下大乱。 然而朝廷太自以为是,盛宣怀太自信自己的正确能干,他与各省一一谈判,分化瓦解危机,但没想到独独在四川跌了一个大跟头。 其实,由于清政府对民间企业的缺乏管理,使得川汉铁路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全公司上下被当地官员、士绅、会党把持,筹集到的巨额资金没有用于开工,却被公司高层挪用三百多万到上海各钱庄保值增值,或者购买股票,其中以橡胶股票为最,等到这场橡胶股灾席卷而至的时候这三百多万不仅没有增值,反而亏损了二百多万,再加上各种损耗,川汉公司筹集到的款项没有修路就消耗损失了近一半。 清廷宣布铁路国有时,对于川汉公司高层或许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条件则是朝廷要支付公司已经花费的全部费用。 精明的盛宣怀当然不会满足这些要求,公司高层在失望之余,为了洗刷自己,也为了转移各界对集资款去向的质疑,遂发动中小股东也就是一般民众起来抗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三章 立后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并不是倒幕运动的老臣,他是银行家出身,正因为他在财政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才在这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中被任命为大藏大臣,主管日本财政、金融、税收。 正因为山本达雄是银行家出身,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英国虽然在工业生产总值上被美国和德国超过,但英国依然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国家,其国内的黄金储备几乎占据世界黄金储备的一半,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在军事和金融方面强过英国。 山本达雄非常清楚日本政府与俄国和德国合作将会彻底触怒英国政府,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将这件事泄露给英国政府,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 德国在远东只有青岛这一处殖民地,作为一个新兴的资本主义帝国德国也一直在致力于打破旧的殖民世界,建立一个新的殖民秩序,所以在对土地的需求上他比俄国还要迫切,不过这次德国却没有急于表态。 德国这次之所以忍痛放弃对殖民地的**,主要在于德国现在正在与徐卫的实验室进行一场秘密的协议,这项协议包括了实验室允许德国秘密委派的科学家参与其对特种金属和发动机的研究,现在又包括了铝合金飞艇的研究。 徐卫与德国的这项秘密协议是在徐卫进入波斯开始的,当时徐卫的实验室在合金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研究成果,其下辖的徐氏钢铁公司更是成为英国武器生产机构最主要的供应商,其生产出的军舰用特种钢材更是成为了英国各大军舰制造厂的首选,同时实验室也通过在金属方面的优势研制出更耐用、马力更大的舰用发动机。 徐卫与德国的合作仅限于他本人与威廉二世以及参与合作的科学家等少数人知道,就连德国总理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并没有看过协议的真正内容,而派往实验室的科学家则是以助手的身份受雇于徐氏实验室。 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将于徐卫的协议告诉整个政府,但通过伯恩哈特.冯.比洛对徐卫的态度,甚至派遣现役陆军军官为徐卫训练军队,政府的其他人员也隐隐意识到德国在拉拢徐卫,这也是德国驻日大使对日本的提议没有多少意向的原因。 正如驻日大使所料。当他将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的意向上报给德国政府后,受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此时的威廉二世并不想就日本这点微不足道利益得罪能够给他提供更先进的军舰和武器的徐卫,在威廉二世的观念中只要击败了英国,德国将不会在乎日本在清国的那点利益,而如果被英国击败,德国也保不住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得罪能够为他增加击败英国筹码的徐卫。 与冷淡的德国不同,俄国却是对中国的辽东半岛垂涎久矣。而且他虽然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有上百万的沙俄军队作为后盾,所以此时的沙俄政府并不怕与徐卫结怨,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沙俄政府已经在徐卫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就已经与徐卫结怨了。 由于是秘密协议,在协议还没有达成之前,日、俄两国都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以防引来各国的干涉,为此沙俄政府将驻日大使任命为了谈判全权使者。第二天就开始了与日本政府的谈判工作。 对于日、俄谈判的事情,英国政府是非常生气的。不过还没等英国内阁就日、俄谈判时间达成任何有效的措施,德国政府率先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么轰动的新闻当然会以最快的随度传到英国,顿时在瑛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德国的行为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窘况。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英国政府就不能再想无声无息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于是在国会和议会强烈的要求下,英国外交部门向日本下达了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 与此同时,徐卫递交给英国各大报社关于日本在中国旅顺的暴行的资料也开始被披露了出来,让整个英国国民认识了这个致力于脱亚入欧、以最开化国家所做的暴行,真个英国社会都开始反对政府继续援助日本。 就在整个英国都在对日本进行谴责的时候。日本与俄国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在谈判中俄国所表露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他不仅想要日本在大清的所有利益,还想要日本在朝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俄国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不足日本底价的十分之一。 同时,日本国民也对政府与俄国的合作表示不满,他们不愿意将动用了上百万人的战争而得到的东西转手交给在在战争中失败的敌人,于是在国内外双重打压下,日本政府无奈终止了这个近似于玩笑的交易。 交易没有达成,但战争还在继续,徐卫的军队依然囤聚在朝鲜汉城外,而朝鲜的义兵运动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整个朝鲜北部都要脱离日本的统治。 在日本终止与俄国的谈判后,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开始就日本现在的境况向英国政府取得谅解,同时请求英国政府将日本在英国订购的军用物资退还给日本,最后就是日本的贷款问题。 作为英国最大的债主,日本政府已经对英国各大银行欠下了超过二亿英镑的债务,这是日本近三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英国十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算为了要回这些贷款,英国政府也不能眼看着日本被徐卫击垮。 就在日本政府纠结于贷款,英国政府纠结于远东和平的时候,在上海的徐卫却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今年刚刚建成的上海火车站。 上海火车站时沪宁铁路的终点,这是一条由英国人建造、先后共耗费290万英镑、历时三年才建成的铁路,这条铁路于1908年4月1日全线通车,当时线路全长311公里。由上海北站至南京下关站,沿途共设车站37个。 徐卫现在所在的上海站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正式使用,但其站内设施是在今年刚刚完成的,是一座四层的西式洋房。 站房设计采用英籍工程师西排立的设计图纸,造价总计329,440元银元,大楼一层外墙采用花岗岩修建。二层起及以上采用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的式样,内设房间76间。 另外在大楼底层另建6间大型平房,与底层相连,构成候车区域和邮政、售票的服务性区域,大楼二层及以上则作为沪宁线总管理处的办公用房。 由于这条铁路时由英国人建造的,其款项也是从英国银行借贷的,所以沪宁铁路管理局虽然名义上派有华人主持局务,但管理实权仍在英国人手中,按照后世的历史。这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直到1929年后才由国民政府铁道部逐步收回。 徐卫的父亲徐麟自一个月前返回长沙就是去接自己的家人来上海与儿子会面,同时也是让家人来这个与长沙齐名的大都市参观一下,今天就是他们从江宁由江轮转坐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 既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管理权在英国人手中,作为英国忠实二鬼子的徐卫当然在这里拥有非常大的特权,沪宁铁路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仅允许徐卫的警卫连派兵把持整个车站的各个进出要点,还将一间不小的休息区单独给徐卫使用。 此时与徐卫一同来火车站的人除了管家福伯外还有曹劝珊的女儿曹玲,当初答应为徐卫保密的姚欣然最终背叛了徐卫,将徐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的侄女。顿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变成女张飞,对徐卫一番惩罚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多年的上位生涯在徐卫的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同时徐卫还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百年的各种知识,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成就了徐卫对女性的杀伤力,而曹玲就是这样沦陷的。 曹玲不认识林志祥本人,但并不是表示她不认识徐卫,徐卫的成就让他在中国乃至华人世界有着很大的关注度,而他的那些八卦韵事当然就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曹玲早就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徐卫的花心。 “卫哥哥,伯父伯母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我来这里接他们合适吗?”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玲对徐卫的称谓就从林大哥变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卫哥哥,乍一听还以为是威哥呢。 “我爹倒是脾气非常好。也很好说话,不过我娘的脾气就大一点,她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不过这点你放心,她也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她那只鸡毛毯子,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娘一直想让我取我的表妹,现在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徐卫看似安慰,实则恐吓道。 “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曹玲被徐卫的胡诌吓了一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曹小姐不用怕,少爷说的都是吓你的,夫人除了脾气稍微急躁一点,待人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像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孩。”旁边的福伯看到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曹玲,于是劝慰道。 “那伯母那根鸡毛毯子也是编的?”曹玲最畏惧的还是徐卫口中那只特制的鸡毛毯子。 “这倒不是,夫人确实是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福伯解释道。 “啊……”曹玲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徐卫和福伯说道:“我看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在来看伯父伯母吧,我先走了!” “曹小姐不要急,我还没说完。”看到曹玲从沙发上站起来,福伯也跟着站起来阻止道:“夫人的那只鸡毛毯子是为两个少爷准备的,大少爷小时候非常顽皮,经常闯祸,于是夫人就让人特制了一只鸡毛毯子,每当碰到大少爷闯祸就用那只鸡毛毯子教训大少爷,大少爷也就在那只鸡毛毯子的教训下才收敛了顽皮的性格,在学堂的成绩也好了起来,可以说大少爷有现在的成就与那只鸡毛毯子是分不开的。随着大少爷出国,本来还以为这只鸡毛毯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渐渐长大的二少爷的性格也与大少爷如出一辙,于是那只鸡毛毯子就成了夫人必备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我一跳。”曹玲拍了拍自己伟岸的胸部,随后对徐卫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我看伯母还没有将你改过来,等见到伯母的时候我得向她建议对你严加管教。” “你不知道我娘现在有多疼我,我估计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徐卫有点自豪的说道。 就在这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徐卫的休息室,对徐卫说道:“先生,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好,我知道了。”徐卫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曹玲和福伯说道:“我们该去接车了。” 为了徐卫的安全,警卫连这次是全体出动,其中有半数的士兵将手中的毛色军用手枪换成了步枪,用步枪和刺刀为徐卫在候车区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甚至还在附近的屋顶安置了神枪手和重机枪手,同时在车站的附近还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出于随时待命状态,其安全程度据说可以抵挡一个日军师团一小时进攻。 在十几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士兵包围下,徐卫同曹玲和福伯走出了休息区,而这十几个士兵则是英国军情局为徐卫训练挡子弹的士兵。 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通知徐卫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不过在火车停稳后列车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车门打开,而是在一批包裹头巾的印度阿三的保护下将徐麟夫妇和他们的随员先请了下来,在确定他们与徐卫回合后才开始允许其他的旅客下火车,不过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没有任何怨言。 “爹、娘!”徐卫在候车区看到自己的父母出来后,高兴的赶紧迎了上去。 快步走过去的徐卫却没有看到徐母脸上露出任何久别重逢的笑容,反而是满脸的怒火,同时徐卫还看到徐母将手伸到丫鬟的旁边,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她那只形影不离的鸡毛毯子,此时徐卫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出于本能就想向后逃。(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闲暇 就在徐卫准备进攻日本本土的时候,北京城内却也有人准备这一场震惊世界的大事,这个大事起源于一场公案和一份流言,其公案当然是前不久的倒孙运动,而流言则是成为同盟会的领导人为革命家,至于这里面牵扯出来的主角自然是民国十大美男子之一的汪精卫,汪兆铭。 在这个时候,远距离革命家的批判和倒孙狂潮的连番攻击已经让党内党外对革命灰心和怀疑的人士大量出现,同盟会一时间陷入失败的边缘。 汪精卫是同盟会中无条件坚决支持孙中山的孙派骨干,为了挽救革命、挽救同盟会,汪精卫主动提出自己去北京刺杀清政府高官,用鲜血来证明同盟会的领袖不是贪生怕死的远距离革命家,使党内党外的怀疑人士重新树立起对革命的信心。 汪精卫刺杀清政府高官的设想,并不着眼于暗杀计划本身是否成功,而是着眼于用鲜血回击同盟会领袖是远距离革命家的讥讽,挽回民众对革命党的信心。 汪精卫写给孙中山的《致南洋同志书》中写道:“吾侪同志,结义于港,誓与满酋拼一死,以事实示革命党之决心,使灰心者复归于热,怀疑者复归于信。今者北上赴京,若能唤醒中华睡狮,引导反满革命火种,则吾侪成仁之志已竟。” 汪精卫最有名的文章是发表于《民报》上的《革命之决心》一文,他在文中说:现在四亿人民正如饥泣的赤子,正在盼等吃革命之饭。但烧熟米饭所需要的一是薪,二是釜。薪燃烧自己化为灰烬,把自己的热移给了米,才使生米变成熟饭;釜则默默地忍受水煎火烤。所以革命党人的角色有二。一作为薪,为薪的人需要奉献的毅力,甘心把自己当作柴薪,化自己为灰烬来煮成革命之饭;二作为釜,为釜的人需要坚韧的耐力,愿意把自己当作锅釜。煎熬自己来煮成革命之饭。 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并不反对用行刺清廷高官的形式来挽回和唤醒民众对革命的信心,但前提是不要让他们本人披坚执锐,不过考虑到汪精卫是同盟会中非常难得的人才,所以孙中山并没有表示支持汪精卫的北上行刺计划,但也没有表示反对。 因为没有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的明确支持,汪精卫不得不自己寻找愿意和自己一起北上行刺,作革命之薪的人,而汪精卫首先想到的是黄复生。 黄复生是四川人,和汪精卫一样也是发起同盟会的元老。担任同盟会的高层干部,他读了汪精卫《革命之决心》一文后非常感动,对汪精卫说:“我也愿意作革命之薪”。 汪精卫把自己北上行刺的计划告诉黄复生,汪精卫还没有讲完,黄复生就大笑道:“铭兄,有话何不直说。我和你一起去北京”。 汪精卫说:“去北京行刺可是九死一生,毫无生还的可能……” 黄复生豪爽地说:“我参加革命时早已立志为革命而死,还谈什幺生还的问题。这次就让我们一起作革命之薪吧。” 汪精卫再找到同盟会中会作炸弹的喻培伦,请他帮助作炸弹。喻培伦也爽快地答应了,愿意和汪精卫一同北上。 当然最坚决和汪精卫一起北上的是陈璧君,有人半开玩笑地说:“你有一张英国臣民的护照,当然不怕死。到关键时刻,你把英国护照一抛,英国领事馆自会来救你。” 陈璧君听完二话不说。拿出英国护照当场撕成碎片,满座皆惊,也让那位说风凉话的人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陈璧君那样有志气撕毁自己外国护照的烈女了。 其实早在徐卫与日本第一次战争的时候,汪精卫和黄复生两人已经先乘英国船到天津。当时是同盟会的郑毓秀迎接他们。 郑毓秀的父亲是天津有名的实业家,她本人精通外文,是天津有名的交际花。 郑毓秀经廖仲恺介绍加入同盟会,这次廖仲恺特别写信给郑毓秀,要求她全力帮助汪精卫等人的暗杀行动。 汪精卫平日接触的都是陈璧君那样的革命烈女,见到郑毓秀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交际花,觉得十分不自然。 汪精卫当时对郑毓秀说:“听说最近北京的火车站盘查得很严。我们这些男人携带炸弹容易引起怀疑,想请你帮我们把炸弹带入北京。不过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炸弹在路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爆炸……” 郑毓秀没等汪精卫说完,当即答应道:“如果不会爆炸,还叫什幺炸弹?这事就交给我了。” 汪精卫是个相貌英俊的美少年,又精通诗词文章,郑毓秀对汪很是倾心,在共事期间多次以教她作诗为借口和汪精卫接近,汪却极力避开和郑毓秀的单独接触。 汪精卫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象柴薪那样为革命献身,早把男女私情置之度外,和郑毓秀的关系从来没有越过同志的关系,后来郑毓秀感叹说:“汪精卫真是少见的道学先生!” 在准备刺杀期间,汪精卫和黄复生在北京的琉璃厂租了一栋房子,用的是守真照相馆的招牌,因为照相馆的暗室最适合搞炸弹的组装,照相馆里飘出化学药品的味道也不会引人怀疑,不久喻培伦传来话,要在新年后的正月十五带铁西瓜入京,请汪等人去前门车站接站。 正月十五这一天,汪精卫和黄复生赶到前门站,见郑毓秀挽着一位白人绅士的手悠然走出车站,白人绅士的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皮箱,里面装着炸弹,车站的警官看也没看就让他们走出了车站。 原来当时外国人在中国有治外法权,因此没有人敢随便检查外国人的行李,并且当时的北京火车站自然没有现代化的安监系统,自然无法知道里面的那颗炸弹,这个白人是法国大使馆的职员,曾一直追求郑毓秀。这次郑毓秀请他帮忙,那人当然一口答应。 炸弹运到北京后,喻培伦和陈璧君也赶到北京,他们一起商量暗杀的具体计划。 他们第一次暗杀行动是刺杀摄政王载沣的弟弟载洵和载涛,当时正逢底载洵和载涛从欧洲访问返京,汪精卫等人准备在载洵和载涛走出前门车站时。投掷炸弹炸死载洵和载涛。 当天汪精卫、黄复生、陈璧君三人雇一辆骡车前往前门站,汪精卫和黄复生携带装有炸弹的皮箱在车站门口等候,陈璧君则在骡车上接应,但没有想到当时清廷正搞廉政运动,载洵和载涛不摆架子,混杂在一般民众中一起出站,由于出站的人群中戴红顶子官帽的人极多,汪精卫和黄复生无法识别目标,只好终止暗杀计划。 这次刺杀失败后。汪精卫等人把暗杀的目标定为清廷的最高领导人摄政王载沣,他们吸取了上次计划不周而失败的教训,开始详细调查载沣的行踪,勘察到醇亲王载沣的醇王府在什刹海附近,载沣每天早上八点出王府,经过鼓楼大街从景山后门进入皇宫。 汪精卫等人本准备在鼓楼大街的矮墙后投炸弹,但正赶上鼓楼大街修扩马路,闲杂人太多。无法行动,后来他们注意到什刹海和后海分界处的一座小桥银锭桥。环境非常僻静,而小桥附近又有一条阴沟可容藏身,于是汪精卫决定事先将炸弹埋在小桥下,汪精卫自己藏身于阴沟里,待载沣过桥时用电线引爆炸弹,和载沣同归于尽。 1910年3月31日深夜。黄复生和喻培伦前往银锭桥埋炸弹,留下汪精卫和陈璧君两人,陈璧君知道汪精卫明天将在爆炸中和载沣同归于尽,这将是他们两人最后的一夜。 陈璧君拉着汪精卫的手轻声地哭泣,汪精卫本想找一些话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汪精卫内心是深爱陈璧君的,他也知道陈璧君同样深爱着他,但汪精卫越爱陈璧君,就越不愿看到陈璧君为了他而失去一生的幸福。 汪精卫努力压下和自己心爱之人的生死离别之情,只是拉着陈璧君的手默默无语,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这时,喻培伦突然匆匆跑进来说:“大事不好,有人看见我们埋炸弹了!”不久黄复生也跑回来说了同样的消息。 本来他们以为在寒冬的夜晚人迹稀少,在寒冷的深夜行事不会有人发现,可是天公不作美,银锭桥附近一家人的妻子突然和别人私奔,男人晚上妒气得睡不着觉,深夜走出家门去散气。 该人走到银锭桥附近,忽然看到有人影在桥下挖土,他立即联想到人们埋藏财宝的故事,于是潜伏在一旁偷看,想事后取走财宝,可是看到黄复生和喻培伦,埋好炸弹后又开始拉电线埋电线时,该人感觉到情况不对,这不是埋财宝,而是一个重大的阴谋,于是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前去报警。 黄复生和喻培伦刚埋好炸弹,忽然看到从附近闪出一个黑影跑走,立刻意识到他们的行动被人偷看到了,于是喻培伦先跑回去向汪精卫报告,黄复生则在附近监视,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带着两个巡警前来,黄复生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已彻底暴露,也跑回去向汪精卫等人报警。 喻培伦建议他们现在立即离开北京,还来得及逃过清廷的追捕,但汪精卫说虽然发现了炸弹,但警察未必就能查出来是他们干的,所以不用着急,看看风头再说。 第二天北京各大报纸都报道了银锭桥下发现炸弹,有人想行刺摄政王的新闻,不过报纸上的分析却都认为这是清廷内部的势力斗争。 有人说炸弹中包炸药的报纸写有伦敦字样,而载洵贝子和载涛贝勒正好刚从伦敦回来,很可能是他们搞的暗杀阴谋,也有人分析认为是庆亲王想篡权的阴谋,但没有一篇新闻怀疑到革命党,使汪精卫等人大为安心。 三天后又有报纸报道,说银锭桥炸弹案的凶犯已经抓获,这让汪精卫等人更为安心,于是开始策划下一次行动,让喻培伦去东京买炸药,陈璧君去南洋筹款,汪精卫和黄复生继续潜伏在北京进行下一次暗杀的策划。 然而,汪精卫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其实是中了清廷的计谋。 清廷警察发现炸弹后,立即明白是革命党所为,为了防止暗杀者们逃跑,清廷故意向新闻界放出朝廷内部暗斗和凶手已经捕获的小道消息,使暗杀者们安心留在北京。 清廷警察发现炸弹中的炸药是外国制,但几颗螺丝钉却是新近制作的,于是便派警探到北京市内各个铜铁店调查,骡马市大街的鸿太永铁铺认出螺丝为该店所作,是琉璃厂守真照相馆的老板要求他们作的,于是警探开始监视守真照相馆。 此时正好赶上守真照相馆搞装修,一些警察混入装修工人中,从守真照相馆中盗出了革命党的机密文件,发现这次暗杀正是革命党所为,首谋就是清廷出十万两白银悬赏人头的朝廷钦犯汪精卫,随后警察包围了守真照相馆,将汪精卫和黄复生一举抓获。 由于谋刺摄政王是一个大案,民政部尚书肃亲王善耆亲自审理此案,不过由于清廷已经宣布预备立宪,于是清廷法部按照文明国家之法,开庭审理汪精卫行刺未遂案。 汪精卫和黄复生在法庭上不但没有招供同党,反而争着说自己是行刺的主谋,希望以此来为对方减轻刑罚,令在场人士十分感动。 看到汪精卫和黄复生视死如归,保护同志的常烘,肃亲王意识到革命党人行刺的目的就是玉石共焚、杀身成仁,他们早已作好薪尽饭熟的献身准备,杀了他们不仅不能吓倒那些不怕死的革命党人,反而会激发民众对清廷的憎恶和反感。 本来加害皇族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肃亲王决定从轻发落汪黄二人,以安抚天下人心,于是经过肃亲王的反复劝说,摄政王载沣否决了自己最初立斩汪黄二人的主张,同意从轻发落汪黄二人,于是就在徐卫的舰队扫清日本海域所有障碍返回釜山港的当天,清廷以汪黄二人误解朝廷政策为由,免除汪黄二人死罪,判处二人永远监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欧战阴云 木越安纲所组织的第三次进攻可谓是顺风顺水,在进攻过程中其军队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受到猛烈的反击,整个战场只听到进攻方的炮击和射击声,最为重要的是进攻的军队没有任何一名士兵在进攻中出现伤亡。 “停止射击!”从进攻开始就在前线督战的木越安纲也发现了战场上的诡异气氛,于是向进攻的部队和后方的炮兵部队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当进攻的维新政府军队停止射击后,整个战场上突然变得安静异常,虽不能说落针可闻,但士兵们的脚步声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的。 没有了来自对面的反击,维新政府的进攻便变得快速了不少,担任排头兵的军队很快便走进了之字形战壕尽头的横向战壕,正如他们所料,战壕内除了一地的弹壳和少量的血液可谓是空空如也。 “回去报告木越司令官,说支那人已经撤退了,我部将奉命在此驻扎!”担任排头进攻的联队长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着命令。 硝烟散尽,整个战场上遍地都是尸体,前两次的进攻让维新政府军队损失颇大,尤其是第二次进攻使得第十六师团损失了两个多联队近万人,故而进攻的士兵对这次的胜利非常的兴奋,纵然这次的胜利算得上是不劳而获。 “轰轰轰……”就在维新政府军队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的时候,刚刚才占领的战壕内连续不断的发出了猛烈的爆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条战壕包括一小段之字形推进战壕全部被火光笼罩。 维新政府的常备师团都是经历过不少战争的老兵,如果放在平时取得这样不劳而获的胜利,他们肯定会小心、仔细的探查战壕内的每一个角落再驻扎进去,但是经历了两次进攻的失败,军队上下都笼罩着一种急切的情绪,所有的士兵恨不得马上飞身攻进战壕,在防备方面自然有所松懈,如此便给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有机可乘。 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得到的命令便是尽量破坏刚刚挖掘好的战壕。因此在维新政府军队进攻的间歇在战壕底部和内壁铺设了大量的雷欸管炸欸药,这是一种极其稳定的炸欸药,自然不会受到炮火的影响。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我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自以为万事大吉的木越安纲正在着手布置接下来的进攻任务,正好目睹了爆炸的整个过程。 战壕不过是泥土挖掘而成的防御工事,爆炸自然无法给它带来毁灭性的的打击,充其量只不过炸毁一些战壕的墙壁以及修筑在战壕内的碉堡等土木水泥结构,不过这次爆炸却为隋勇带来的不短的缓冲时间。 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夜的时间便将之字形推进堑壕挖掘完成。但他们想要清理将爆炸后的战壕清理出来并且修筑好新的防御工事至少需要一倍的时间,而且这次战壕还为维新政府带来了上千人的伤亡,由此可见破坏比建设容易多了。 不管木越安纲多么的怒不可遏,这次的总攻任务还是要必须完成的,随后他便命令由预备役和新兵组成的军队进入进入前线清理战壕。 昨天由于夜色的掩护,维新政府军队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挖掘出了一条进攻的防线,隋勇自然不会再给维系政府这么好的机会清理战壕,于是猛烈的炮火随之而来。 隋勇的一番应对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猛烈的炮火下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来清理之字形推进堑壕和横向战壕内的泥土和被炸毁的工事材料,而在当天晚上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各一团以及日籍军队第七师、第八师、第九师、第十师全部业已轻装赶到敦贺防线。支援第一师抵御维新政府三十余万人的进攻。 日本向来是小国寡民的思想,非常崇尚强者,徐卫想要平稳的统治日本就需要仿照二战时的美国政府军队一样在这场决战上打疼维新政府,让整个日本不敢升起一丝的反抗心思,于是他指示担任敦贺防线总指挥的隋勇,既然维新政府想要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这次就顺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进攻方一定要是自己。 有了徐卫的最新指示,隋勇便开始与各部军官和参谋紧急商讨出了一份作战计划,计划决定宜早不宜迟。一定要赶在维新政府将河边进攻的横向阵地碉堡设施修建完成之前发动总攻,于是将进攻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隋勇便命令军队起床吃早饭,同时命令炮兵进行炮火准备。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军队便向维新政府军队的纵深防御阵地发动了总攻。 担任首攻任务的是日籍军队第七师,这支部队是所有日籍军队中作战经验最多的一直部队,自进入京都—名古屋战线以来多次与维新政府军队交手,早已经没有了早前面对维新政府军队时的失神和仓皇无措。 进攻的最大阻力自然是挡在两军之前的那条河流,不过这条小河并不是长江、黄河之类的大河,宽度也不过三十米左右。但当不了天险作用,于是在进攻开始的时候工兵部队便在第七师的掩护下开始了架设浮桥的作业。 对于工兵部队的工具,徐卫可谓是下了大力气的,在制造坦克的时候就让兵工厂内的军工专家设计生产出了一种用于架设桥梁的特种车辆,这种车辆是以制式坦克车体底盘为基础,去掉炮塔,代之以制式车辙桥以及架设和撤收机构,成型后这种车辆被命名为架桥坦克。 架桥坦克的主要功能为在敌人火力威胁下快速架设桥梁,保障己方坦克及装甲车队安全通过反坦克壕沟、天然沟渠及河流等障碍。 现在装备到工兵部队的架桥坦克属于兵工厂生产的第二代产品,其标准乘员为四人,行军状态车长十九米,车宽三米,车高四米,相比于第一代架桥坦克,其重量由原来的三十吨增加到六十吨,桥长也由原来的十二米增加到现在的二十五米,承重更是从原来的四十吨增加到现在的六十吨。 由于采用制式坦克底盘改装。架桥坦克在机动性能上与坦克相仿,同样具有四公里每小时的最大速度、与坦克相似的最大行程以及越野、爬坡、涉水、克服障碍等方面的能力,也正是由于其具有良好的机动性,故而可随坦克、装甲车队一起行军或转战。战斗保障能力较强。 同时,由于采用坦克底盘,架桥坦克的乘员有装甲防护,在桥梁展开、架设及撤收过程中人员无需走出车外,在车内通过电气设备操纵液压驱动机构即可完成。 第二代架桥坦克的桥体由高强度铝合金制成。桥重十吨左右,与坦克炮塔重量相近,它能在五分钟内在水平或十到十五度的坡度上架设一座二十五米跨度的桥,而撤收整座军用突击桥约需十分钟。 挡在两军前的河流虽然有近三十米宽,但真正的河面不过二十多米,随着隋勇的一声令下,二十多辆架桥坦克一起冲下河堤,在靠近河水水面的时候停下来开始舒展位于顶部的桥体,先是第一层,然后是第二层。等到两层桥体全部舒展开正好横跨在水面上。 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士兵虽然不太清楚这种形状怪异的战车有什么作用,依然条件反射的在架桥坦克冲下河堤的时候将火力转向了它们,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架桥坦克上,溅起了一道道火花,却无法对架桥坦克造成任何的伤害。 等到架桥坦克在水面上舒展桥体的时候,维新政府军的指挥官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用电话呼叫后方的司令部,请求炮火支援,同时命令联队内配备的步兵炮全部对准已经将要将桥架好的架桥坦克。 联队所配备的步兵炮都是小口径的火炮,其炮弹落在架桥坦克厚重的顶部虽然砸出一道道印痕。却无法对它们形成有效的伤害,同时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完全受到压制,难以有效的支援前线。 桥梁架设完成后,首先向对面发动进攻的是渡边幸野所在的团。其团经过之前的一系列战斗后伤亡超过两成,刚刚补充进来的全是经过简单训练的新兵,而渡边幸野所率领的班更是只剩下八名一同组军的战友,其余的六名新兵由于训练时间太短只会跟在后面放枪。 渡边幸野按照事先得到的命令,带领全班冒着弹雨爬到架桥坦克的桥梁上,然后向对面发起冲锋。由于距离很短,渡边幸野等人的冲锋还算有惊无险,整个班只死了四名士兵,其中有三名是新兵。 冲过河对面并不是万事大吉,还需要士兵们爬过近两米高的河堤才能重新发起冲锋,但是此时整个河堤全部被铁丝网缠绕,这种军用的三角锥铁丝网非常难以清除,最好的办法使用爆欸破筒爆欸破。 渡边幸野率领剩余的士兵快速的贴近河堤,并且爬到与河堤顶部几乎平行的地方,然后他向身边的两名士兵发出了前去爆欸破的命令,但是那两名士兵都是补充的新兵,在接到命令后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不决,愤怒之下渡边幸野一把抱起一只炸欸药包冲了上去,随着猛烈的爆炸声响,前沿的铁丝网便被炸开一个大缺口。 渡边幸野等人从炸开的铁丝网突进去后便一边继续向战壕方向前行,另一边则从自己的腰上摘下手榴弹用嘴拉开导火索扔进了战壕,不过片刻的时间战壕内便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紧接着便是战壕内士兵的哀嚎,随后他们几个翻滚便滚进了战壕。 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完全按照标准的锯齿形战壕设计的,这让手榴弹的作用大大降低,同时也减缓了战壕内士兵的支援速度,而负责冲锋的士兵大多携带的是毛瑟军用手枪,以及每一个班配备了一挺通用机枪,这在火力上占了很大的优势,顿时将战壕内幸存的士兵消灭殆尽。 由于时间比较仓促,维新政府军队修建的战壕不过零星的排列了几座地堡,渡边幸野等人在战壕内站稳脚后边开始向最近的一座地堡内投掷手榴弹,一片爆炸过后里面的二十多名守军便失去了抵抗的信心,把枪扔出来投降了。 不过当渡边幸野等人向二线地堡发展的时候,一颗子弹打进渡边幸野的右臂,他重重跌倒在地上,几名新兵扑过来抱住了他,随后跟进的副班长冲过来,要求担架把渡边幸野抬下去接收治疗。 渡边幸野正准备听从副班长的建议准备退下战线处理伤口,但这是正好看到连部的生活委员拿着步枪从拐角冲了出来,于是马上改口,大声回绝道:“时间紧,任务重,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胜算,我不能下去!我虽然右胳膊受伤了,但依然可以用左手开枪!” “渡边,好样的,等战争结束后我给你向师部请功!”连部的生活委员此时正好走到渡边幸野的身边,自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 “长官好!”渡边幸野装作刚刚发现连部生活委员一般,有点慌张的赶紧敬礼,随后感谢道:“多谢长官栽培,都是职部应该做的!” “好,去作战吧!”连部生活委员欣慰的说道。 渡边幸野为了在连部生活委员留下一个好印象,用急救包匆忙包扎了一下伤口,托着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炸欸药包便向前面的一个大暗堡冲去。 此时第二条纵向战壕内的维新政府守军已经发动了反冲击,当渡边幸野冲到大暗堡前面的壕沟时,维新政府军士兵已经快冲到跟前了,于是渡边幸野把大炸欸药包往前一推,拉响了导欸火索。 剧烈的爆炸声中,维新政府军的残肢被裹在灰黑色的硝烟里飞上了天空,被爆欸炸气浪震得七荤八素的渡边幸野抓起一颗手榴弹,缓慢地向地堡方向爬行,等爬到地堡边的时候变将手中的手榴弹扔了进去。 渡边幸野不愧是正规受训的老兵,一番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不过当他转头看向连部生活委员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一颗炮弹正好落到连部生活委员的脚边,“轰”的一声便将他炸的粉碎。“我的军功!”渡边幸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其凄惨程度堪比死了亲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内外 昌德宫虽然也算一座不错的宫殿,但其规模与中国的紫禁城是不能比的,就连有近八百间房间的景福宫也远远超过它,不过五十多座宫殿二百三十余间的昌德宫在两千多宫女太监的收拾下,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大的改观,至少在李慧姬登基之前可以有一个舒适的居住地方。 在徐卫的意识中根本没有列强怎么看的观念,也没有列强承不承认的纠结,这次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连一个外国的使节都没有,甚至除了京畿道的臣民,外界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大韩帝国已经被徐卫废除,新的朝鲜国王正准备登基,而在平壤的李拓还在幻想着日军能够打败汉人的军队,将他重新送回汉城。 李慧姬的登基典礼虽然没有各国使节的参加,但依然办的非常隆重,京畿道的各级官员全部发来了贺表,整个汉城一番沸腾的景象,也就是在这一天,徐卫派往平壤的第八团乘坐的火车驶进了刚刚维修好的平壤火车站。 驻守平壤的是隶属于日军第二十师团的一个大队,大队长是上田牧野中佐,此人自驻扎平壤一来并没有在平壤修筑任何防御工事,反而将闵志雄在平壤修筑的战壕全部填平,同时征发大量的朝鲜民夫修好了从汉城通往平壤的铁路。 平壤周围的百姓都是亲身经历了伊藤博文对数万放下武器的义兵的大屠杀,对于上田牧野的征调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虽然上田牧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汉城任何的信息,但是他并不认为伊藤博文这次会败给徐卫,整个平壤处于毫无战备的状态,于是突然出现在火车站的第八团犹如神兵天降,一个小时就击溃了日军所有的抵抗。三个小时内控制了整个平壤,并且俘获了所有逃亡平壤的李氏王室成员。 面对如虎似狼的汉人军队,原大韩帝国皇帝李拓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李熙站出来对第八团团长朱云说道:“我是大韩帝国的太上皇,感谢贵军帮我们消灭劫持我们的日本人。我们大韩帝国一定会重谢贵军的。” “不用了,据我所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大韩帝国的存在了,新的朝鲜国王这个时候正在举行登基大典,你们会是新王登基后第一批献俘于御阙之下的朝奸。”朱云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完,也不管这些前朝鲜王室的表情,直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全部绑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我大韩帝国的国民不会放过你的!”李熙激烈的推开绑他的士兵,对朱云威胁道。 “你们都没吃饭吗。连人都不会绑了吗?”朱云没有理会李熙的聒噪,而是对绑李熙的士兵训斥道:“不要让他在这里聒噪了,给我将他的嘴堵上!” 在将所有的王室成员都抓起来后,朱云对身边一名西装打扮的朝鲜人说道:“金大人,我只能在平安南道停留三天,之后我就要去收复北朝鲜的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平安南道的政事就劳烦大人你了。另外,我只给你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帮你处理平安南道的警务工作和讨匪事宜,还请大人见谅。” 朱云口中的这个金大人就是徐卫新近任命的平安南道监司金宏升,此人是朝鲜两班贵族出身。对中国尤其是明朝有着强烈的认同感,是那批反日朝臣的幸存者,于是在徐卫当政朝鲜的是直接重用了他。 其实。朱云此次来平壤并不仅仅带了金宏升一人,其中单平安南道一地的下一级官员就有三十多人,另外还有咸镜南北两道和平安北道的监司三人,这三道以下的府、牧、郡、县长官不下百人。 与第八团轻松攻克平壤不同,第一师还没有到釜山的时候,日本方面就已经从朝鲜的间谍口中获知了伊藤博文在汉城兵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战争的具体经过,但是战俘营中的那三万多日军俘虏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从徐卫一把火烧了四分之一的东京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日本政府也仅仅是将东京城内那些被烧毁的建筑残骸以及被烧死的尸体处理干净。纵然日本政府将皇宫的修复放在了第一位,这么短的时间内依然不可能修复完全。所以此时的日本天皇依然住在皇宫外的临时行宫内。 自患上尿毒症以来,明治天皇的身体就开始走向衰退。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常受到朝鲜战争的侵袭,更是雪上加霜,不过今天却因为他的女儿周宫房子内亲王与北白川宫成久王成亲的日子,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 正在明治天皇与他的儿孙讲述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之时,他的近侍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西园寺阁下有要事求见。” “让他去我书房等我,我马上就到。”明治天皇知道今天是他女儿周宫房子的婚礼,平常的事物西园寺公望是不可能打扰自己,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朝鲜有了新的战况。 明治天皇的子孙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眼色的,看到父亲听到内侍的耳语连脸色都变了,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随后都知趣的退出了明治天皇的起居室。 “嘉仁留下吧,该到你处理政务的时候了。” 明治天皇虽然子孙繁多,但能够活到成年的只有一子四女,而唯一的儿子嘉仁亲王却因为幼时患有脑膜炎而病患不断,同时病情还影响了他的智力,就连普通的学业也无法完成,所以在平时明治天皇很少让他接触政务的,但是此时明治天皇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不得不考虑继任者的培养问题。 “陛下,朝鲜出大事了!”西园寺公望一看到明治天皇走进书房,竟然连礼仪都忘了,径直的说道。 “是不是伊藤君在汉城战败了?”明治天皇一看到西园寺公望的表情就知道他所带的消息是一个坏消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陛下,伊藤君不仅败了。而且是全军尽殁,据去过汉城的间谍汇报,支那人用一天的时间击溃了帝国的军队。有三万多帝国的士兵被俘。”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什么?噗……”明治天皇纵然有了准备,但这个坏消息依然超过了他的承受度。在西园寺公望的话音刚落,他就气血攻心,倒在了地上。 “陛下(父皇)!来人,快传御医!”西园寺公望和嘉仁亲王一同将倒在地上的明治天皇扶起来,对外喊道。 鉴于明治天皇的病情,行宫内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值班,在经过宫内医生的一番抢救后,明治天皇终于悠悠转醒。看到正在自己床边焦急等待的西园寺公望,然后虚弱的问道:“西园寺君,消息已经确认了吗?” “回避下,已经确认了,帝国的军队的确在汉城全军尽殁,朝鲜统监伊藤君和第一师团师团长载仁亲王生死不知。”西园寺公望趴在明治天皇的床榻边轻声说道。 “伊藤博文误我!咳咳……” “帝国还有数十万精锐,一定会打败支那人的,陛下可要保重身体啊!”西园寺公望安慰道。 “西园寺君,你不用安慰我,帝国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要将兵败的消息封锁住。不要让外界知晓。另外,你将帝国所有的常备师团全部运往朝鲜,朕就不相信。凭帝国一国之力还不能打败支那人!”明治天皇吩咐道。 “陛下,这恐怕有点难度。”西园寺公望面露难色的说道。 “怎么了?” “从上海传来的消息,支那人的舰队全部离开了吴淞口,正向帝国方向驶来,其目的地初步估计是帝国与朝鲜之间的朝鲜海峡,同时支那人在帝国海域巡逻的轻巡洋舰舰队也全部放弃破交巡航,也向朝鲜海峡集结,这一切都在预示支那人想要进攻釜山港,帝国的陆军已经无法在釜山港登陆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内阁是什么意思?”明治天皇闻言问道。 “谈判!” “怎么谈?” “接受支那人统属朝鲜的条件。帝国从釜山港撤兵,同时支那人必须放弃对台湾和满洲的利益。”西园寺公望说道。 “支那人可是要帝国在本土外所有的殖民地。他能接受内阁提出的这些要求吗?”明治天皇疑惑的问道。 “如果支那人坚持,帝国可以稍作退步。答应将帝国在满洲的利益有偿的交给他,交换条件就是新织物的生产工艺。”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就按内阁决定的条件派人去汉城与支那人接触一下,记得要从上海带上各国的使节,同时要保证伊藤君和帝国三万多被俘的士兵安全回国。”明治天皇嘱咐道。 “是,陛下,那臣就出去处理这件事了?”西园寺公望问道。 “去吧!”明治天皇向他摆了摆手。 西园寺公望离开因天皇病倒而偃旗息鼓的行宫,直接去了首相官邸,此时所有的西园寺内阁成员都在这里。 “西园寺君,陛下怎么说?”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大藏大臣山本达雄首先站起来问道。 此时整个内阁最想结束战争并不是首相西园寺公望,而是担任大藏大臣的山本达雄,也只有他知道政府的财政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在看到西园寺公望进入首相官邸的时候最先开口询问。 “陛下同意与支那人谈判,不过帝国不能接受支那人提出的所有条件,只接受他们占有朝鲜的合法性。”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现在帝国在朝鲜只有釜山港一处据点,支那人为了攻克釜山港,已经将所有的军舰都派往朝鲜海峡,仅凭帝国那两艘装甲巡洋舰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支那人即使不与帝国谈判也能很快占有整个朝鲜,等到那时候他们可以一边封锁帝国的海域,一边从朝鲜出兵攻占帝国在满洲的租借地,以满洲的帝*队根本不是支那人的对手,失陷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他们再进攻已经与帝国断绝联系的台湾,到时候帝国不仅没能保住本土外的殖民地,而且还会因为支那人的封锁使帝国的经济一蹶不振。”山本达雄被明治天皇奇葩的思想彻底打败了,有点痛心疾首的说道。 “山本君,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队,你这样贬低帝国的军队居心何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不满山本达雄对军队的贬低,出言斥责道。 “石本君,我说的有错吗?帝国在朝鲜有三个师团近七万人的军队,支那人用了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让帝国的这些军队全军尽殁,你难道还想凭借驻防满洲的第六师团和**混成第三旅团能够阻挡支那人的步伐吗?”山本达雄并不惧怕这个非萨长两藩出身的陆军大臣,针锋相对道。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搞清楚帝国的军队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军尽殁,那可是七万多装备精良的士兵,就算是七万头猪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全部败亡,这样的事情连懦弱的满清军队都不可能办到。”内务大臣原敬直言大家都在回避而又想知道的问题。 “原敬君言之有理,帝国这次派人与支那人谈判,最主要的就是见到被俘的帝国士兵,不仅要搞清楚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去向,还要搞清楚支那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帝国的军队击溃。”一直与陆军不太对付的海军大臣斋藤实力挺内务大臣原敬的观点。 “内田君,这次就麻烦你转道上海与各国的使节一同去朝鲜同支那人谈判了,这次你务必要探得伊藤君和载仁亲王的境况以及支那人用什么方法让帝国的军队在短短一周之内全军尽殁。”促成日英三次同盟的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因为身体的问题不得不提前辞职,接人小村寿太郎的是他的副手外务省大臣次官内田康哉,西园寺公望这话就是对他说道。(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章 国事 明治维新后日本全面加强军事实力,骑兵部队也得到改观,日俄战争前,日本组织了两个骑兵旅团,旅团长分别为闲院宫载仁亲王和秋山好古,他们都是法国骑兵学校毕业的,在使用轻骑兵破交,迂回上大显神通,闲院宫载仁亲王最早提倡在骑兵部队中配置轻机枪。 由于还没有经受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洗礼,世界各国依然将骑兵当做最主要的兵种,不过此时还没有专门供给骑兵使用的卡宾枪,维新政府骑兵联队的标准配置只有三二年式军刀和只配备给军官使用的的二六年式骑兵用左轮手枪。 骑兵这个终究要被取代的兵种最终没有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任何的成果,连绵不断的弹雨将第十六师团第二十骑兵联队阻隔在三百米以外,这个距离依然在骑兵联队中配备的二六年式骑兵用左轮手枪的射程之外,而唯一能够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带来杀伤力的只有维新政府不断射击的重炮和后方的重机枪。 第二十骑兵联队的冲锋再现了当年日俄战争旅顺战役的惨状,整个战争过程只能看到进攻一方的尸体,整个冲锋在弹雨之下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 第一波进攻没有缺德任何成果后,山中信仪立即布置了第二波的进攻,第九联队在联队长的指挥下毅然决然的步入了第二十骑兵联队的后尘,不过与第二十骑兵联队不同的是进攻的第九联队却用他们的三八式步枪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带来了一定的杀伤力。 不过,在大势所趋之下个人的勇武已经无法决定战局的成败,第九联队在取得重大伤亡后依然无法进入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阵地,于是山中信仪又将步兵第二十联队、第三十三联队、步兵第三十八联队相继部署进了战场。 在进攻中,第十六师团承受着巨大的损失,好在第十六师团都是入伍多年的老兵。还不至于出现溃败的情况,同时兵力上的优势并不是一点作用没有,最先进攻的第二十骑兵联队在几乎全军尽没的情况下还是进入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阵地。 不过。还没等第二十骑兵联队将军刀插进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最前线士兵的身体内,便迎来了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攻势。瞬间将剩余的骑兵消灭殆尽。 看着第十六师团士兵不断哀嚎着倒在进攻的路上,在后面亲自督战的山中信仪早已经心如刀割,他在后面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对面的这支部队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几乎打光了第六师团一年的弹药,这种火力是他军事生涯中闻所未闻。 第二十骑兵联队全军尽没后,第九联队变成了冲在最前面的部队,这支联队是第十六师团最主力的联队,联队的士兵向来以神枪手著称。但是现在第九联队的联队长却不再以此为傲,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士兵纵然射得再准,可那也要士兵将子弹射出去。 此时第九联队的士兵们全都被对面的弹雨压制的直不起身子,所有的射击都是凭感觉胡乱放枪,是不是打到天上都不确定,更不要说准确度了,更重要的是这名联队长悲哀的发现原来帝国引以为豪的猪突式攻击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只能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第九联队的联队长有心命令部队撤退,但是一想到师团长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神,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现在想来与其被师团长勒令剖腹。还不如战死在战场上,也免得家人受到牵连和歧视。 有了决死之心,这名联队长也就不再畏惧在战场上不断飞驰的子弹。随即直起身子挥舞着军刀,大声的吼道:“帝国的勇士们,报效天皇陛下的时候到了,冲锋!” 在联队长的鼓励下,已经快要被子弹压制到地上的联队士兵也纷纷挺起了身子,迎着弹雨向前冲去,期待着能像他们的军神乃木希典吹嘘的那样,肉弹必能战胜钢弹,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回应他们的依然是对面守军更猛烈的射击。 第九联队联队长的心愿很快就达成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在他胸前打出一个大洞,不过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家里那集美丽温柔体贴于一身的妻子以及正等待着自己回家带礼物的儿子。 “八嘎,山中信仪在干什么?他难道想把自己的部队都打光吗?”司令部内的木越安纲看到了第十六师团士兵前仆后继的向前冲锋,却又一片片倒下,心里不禁充满了怒火:“这个山中信仪连对面支那人守军的火力配置和部署都没摸清楚就命令全师团的士兵全体压上,这种人是不配当一名高级指挥官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敢死队长的角色,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乃木希典吗?传令兵,命令山中信仪立刻停止攻击,部队撤下来之后立刻过来见我!” 看着如一头暴怒狮子的木越安纲,传令兵用上自己吃奶的力气跑出指挥部,以防暴怒下的木越安纲将自己当做出气筒。 “山中信仪中将,司令官命令你立刻停止攻击,先把部队撤下来。”传令兵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山中信仪的指挥部,向他传达了木越安纲的命令。 “撤?他们还撤得下来吗?”山中信仪惨笑了一下,心中一片凄然。 现在第九联队已经全部逼近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不足两百多米的距离内,正被他们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对方毫不吝啬的泼洒着子弹,摆明了就是要把战场上的士兵全部留在阵地上啊,这些可恶支那人难道就不知道浪费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吗! 第九联队是彻底撤不下来了,不过其后的第二十联队、第三十三联队、步兵第三十八联队还是比较容易脱离战场的,随后山中信仪向司令部申请了重炮的权利掩护,这才拖住摩托化步兵第一团的火力,为此维新政府的重炮部队还损失了一门280毫米榴弹炮。 乃木希典虽然被维新政府标榜为战神,但在日本确实有很多的人不太喜欢这个日俄战争的英雄。尤其是那些在战争中战死士兵的亲人,更是视其为魔鬼,而木越安纲就是这一类人。 的确。乃木希典在第一次旅顺攻击战采用了人海战术,但之所以采用这种战术。主要原因是大本营对旅顺坚固程度预估不够,不仅地图有误,甚至把旅顺周围工事标记为半永久工事,要知道当时旅顺要塞能够禁得起230毫米炮火攻击,日军当时最大口径火炮只有155毫米,炮弹重量、杀伤力更是远远不够。 近代炮兵如果无法提供有效掩护,就只能拿人海堆积,第一次总攻击伤亡一万五千人。这也是整个旅顺攻击战伤亡过高的第一大主因,而且第一次总攻击结束后,乃木希典立刻调整战术,改用正攻法,也就是之字形堑壕推进战术。 所谓的之字形堑壕推进就是挖掘进攻战壕,将战壕延伸到对方军队面前,减小对方火力造成的杀伤力,这个方法帮助乃木希典获得了巨大胜利,拿下了俄军两个堡垒不说,还发现了二零三高地的作用。不过这个战术在当时并没有引起维新政治的重视。 之字形堑壕推进是徐卫的最爱,不过这个战术既不是乃木希典所发明的,也不是徐卫率先发明的。而是法国元帅、军事工程师、现代工兵的创始人塞巴斯蒂安.勒普雷斯特雷.德.沃邦所提出的。 欧洲长期以来一直以石质堡垒作为重要的防御手段,火炮出现后,一度对城堡造成极大威胁,在文艺复兴时期后,很多优秀建筑师仍希望通过改进城堡的构筑模式达到防御要求,十五世纪意大利著名建筑师里奥.贝蒂斯塔.阿尔贝蒂在《筑城术》一书中提到一种新式防炮城堡,一种低矮厚墙、倾斜墙面的星型多面棱堡。 十六世纪三十年代意大利人又把火炮融入这种棱堡,使得城堡重新获得军事优势地位,防御能力大大增强。要塞一旦被建成便极难被攻克,也使当时的欧洲要塞攻防战成为重大课题。直到十七世纪七十年代沃邦提出的沃邦堑壕攻城体系才得到解决,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之字形堑壕推进。 所谓的沃邦堑壕攻城体系就是要在守军炮兵火力射程之外首先由专业工兵挖掘一条环绕城堡的堑壕。壕深三到四英尺,挖出的土堆向城堡一侧形成胸墙,然后由这条基本堑壕出发,工兵向城堡方向之字形挖掘壕沟,这种锯齿状壕沟可以有效防止守军纵向炮火对工兵的杀伤。 当掘进至距城堡六百米时,工兵开始旋转方向,挖掘一条与基本堑壕平行的前沿堑壕,两种壕沟的深度与构筑方式相同,前沿堑壕挖掘成功之后,攻城部队将火炮拉近至前沿堑壕,利用胸墙掩护隐蔽开火。 如果这种炮击仍不奏效,则以同样方式再向前挖掘,挖掘出第三条、第四条堑壕,直至用火炮彻底摧毁守军防御。 沃邦提出的这种堑壕攻城体系在当时是一种革命性的野战阵地体系,将原来零散的壕沟形成完整的体系,并使之在攻城作战中发挥巨大作用。 当然,这种沃邦堑壕攻城体系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原始的城墙体系在现代化军事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小,这种进攻更多的是被运用到战壕战和攻坚战。 在当年的旅顺战役,乃木希典如果按照这种战术打下去,即便会拖一阵子,日军好歹不会伤亡太多,但这时大本营、满洲军两处对旅顺战役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大本营希望乃木希典进攻西北部高地,拿下二零三高地,从岸上炮击俄国旅顺舰队,而满洲军则希望乃木希典继续进攻东北部高地,夺取望台炮台,直接轰炸旅顺内陆核心部分。 这就是海陆两军不同路线作用的结果,前者代表人物是山县有朋,后者代表人物则是儿玉源太郎,这也正是当年儿玉源太郎极力反对进攻二零三高地的原因。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当时恰好是明治天皇的生日,于是满洲军在第三军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命令乃木希典再次对旅顺发动总攻,于是便有了第二次总攻击。 事实上在为期六天的第二次总攻击中,乃木希典有两天半是用纯炮击,伤亡也只有区区三千八百人,由此绝对能够看出乃木希典反动这次进攻更多的是为了应付差事,并且尽可能保全兵力。 第二次总攻击后,乃木希典决心挖地道埋炸药,炸飞东北部三大堡垒,这时国内给下了一道最后通牒,在一个月内如果拿不下旅顺要塞,就要攻击二零三高地。 这条命令明显是把满洲军和乃木希典放在火上烤,毕竟挖地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一个月就完成,大本营这种做法目的就是逼迫第三军进攻二零三高地。 迫于无奈,乃木希典发动了第三次总攻,也是伤亡最终的一次进攻,在这次进攻中他发明了臭名昭著的猪突式进攻,这是一种让一部分人奉旨为圭臬,而另一部分人视之如魔鬼的战术。 山中信仪绝对算得上是乃木希典的忠实粉丝,他的这种崇拜更多的是在重机枪没有被大范围装备打军队的前提下,估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应该能够放弃对乃木希典的崇拜,而木越安纲恰恰相反,他从乃木希典用猪突式进攻拿下二零三高地以来一直对这种用人命去填的战术嗤之以鼻。 第十六师团的剩余三个联队在重炮的配合下很快便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之后对峙的两方非常默契的保持了平静,维新政府这一方正在加紧组织第三次进攻,而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这一方则在加紧撤退。 虽然徐卫的剑指京都府计划因为维新政府的主动出击而出现了差错,但久经战阵的隋勇很快便做出了应对,那就是拖延维新政府的总共计划,以便为援军提供更多的时间。 按照隋勇的计划,这次突击到对岸打的是一击就走的算盘,摩托化步兵第一团过河的目的更多的是破坏维新政府军队挖掘的战壕,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木越安纲在应对上接连犯了两次错误。 这种概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隋勇自然不会认为对方会接着犯第三次错误,于是在木越安纲组织第三次进攻的时候,他便命令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在破坏完战壕之后主动退兵。(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匆匆 作为一种具有极强可塑性的天然物质,橡胶自哥伦布带回欧洲之后便受到广泛的关注,随后苏格兰化学家马金托希发现橡胶能被煤焦油溶解,此后人们开始把橡胶用煤焦油松节油等溶解,制造防水布,于是世界上第一个橡胶工厂在英国哥拉斯格建立。& {} 随着橡胶用途的开发,英国政府考虑到巴西野生橡胶树生产的橡胶终究不能满足工业的需要,决定在远东建立人工栽培橡胶树的基地,于是英国人魏克汉把橡胶树的种子和幼苗从巴西运回伦敦皇家植物园邱园繁殖,然后将培育的橡胶苗运往锡兰马来亚印度尼西亚等地种植,并且均获得成功,至此完成了将野生的橡胶树变成人工栽培种植的十分艰难的工作。 这时候橡胶的使用量还是非常低的,天然生产出的橡胶一直处于供大于求的状态,橡胶工业真正的发展是随着汽车工业的兴起而繁盛的,其中徐氏汽车公司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它将汽车从贵族的玩物变成了一种真正的交通工具,也使得橡胶的用量成几何倍的增长,大家也正是意识到橡胶的这种作用,才使橡胶的价格不断地增长。 橡胶股灾遍布世界,其实它的危害并不是太大,毕竟它并不等同于遍布全球的经济危机,只是数以百计的股票和期货中的一种,但是它对上海及周边的富商官吏以及满清这个腐朽的朝廷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这次金融风潮真正暴露的是清朝末年古老的管理体制已不能适应近代经济的发展,在投机狂潮中,政府没有对疯狂的投机采取一点措施,股票暴跌后,先期倒闭的正元等钱庄还只是中等规模,虽然对上海市面造成冲击。但冲击力毕竟有限,如果此时能妥为筹划,风波仍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事情之所以进一步恶化的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方面是外国银行的釜底抽薪,另一方面则是朝中大员不懂现代经济的管理。为了权力的倾轧竟置经济发展的大局于不顾,而蔡乃煌为了个人泄愤,竟存心逼倒源丰润以还朝廷颜色,盛宣怀更是为了与梁士诒争权而间接逼倒义善源,使钱庄倒闭之风几乎无法遏止,最后共倒闭钱庄四十八家,超过了上海钱庄总数之半。 其实现在的情况与上一世是不同的,由于徐氏汽车公司将当年福特汽车公司的传奇提前剽窃。在零九年下半年的时候汽车的生产已经达到超过了上一世一战前最高生产的两倍,这自然也就将橡胶的使用量提高了两倍有余,橡胶的实际价格自然也会高于上一世。 徐卫知道满清的覆亡并不是猝然之间就能够崩然倒塌的,在满清覆亡的众多因素中上海的这场股灾却是最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它不仅让全国的工商业界看到了满清官僚主义的不作为,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视全国的经济发展为无物,另一方面这场股灾耗尽了满清国库内最后的积蓄,让满清朝廷在以后的长沙抢米风潮,四川的保路运动,甚至武昌的辛亥革命中都没有足够的资金解决。从而一举将已经千疮百孔的满清推翻。 这场提前而来的股灾虽说是徐卫一手造成,但他并没有参与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在南洋的橡胶公司虽说一直在为徐氏汽车公司提供橡胶。但其管理一直都是挂靠在徐氏银行中国分行之下,接受徐氏银行中国分行总裁弗兰克的领导。 以汽车起家的徐卫自然知道橡胶的重要性,于是他便在徐氏汽车公司成立的时候就开始从徐氏制药公司以及专利收入中抽取大量的资金派人到南洋的锡兰马来亚印度尼西亚等生产橡胶的地方购买橡胶庄园。 当时汽车还处于贵族范围内,对橡胶的需求量并不大,但是另一种交通工具马车却是也需要橡胶的,真正说来汽车的橡胶轮胎其实是始源于马车的橡胶充气轮胎,这正是因为马车轮胎的需要,各大橡胶园主都将自己手中的橡胶园看成了摇钱树,并不打算出售。 如果是别的东西。你不卖,我自己种植就可以了。但橡胶不同,它从种植到收割橡胶需要六到八年的时间。而且橡胶树的种植也是非常麻烦的,徐卫自然等不到自己种植的橡胶生产出来。 前世有一句话叫做有钱任性,这一世这句话被徐卫表现的淋淋尽致,为了获得橡胶园的拥有权,他命人挥舞着英镑到各地的橡胶园主那里游说,其价格有时候能够开到橡胶园实际价格的两倍,甚至三倍,随后那些还比较顽固的橡胶园主在徐卫的糖衣炮弹之下沦陷了。 随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徐卫的徐氏汽车公司便以其廉价使用的性能成为了欧美中产之家的首选,而橡胶的使用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那些购买的橡胶园也随着水涨船高,到零九年的年初已经涨幅至原来的三倍有余,也让那些卖出橡胶园的园主们扼腕长叹。 真正使橡胶园的价格突飞猛进的则是在零九年这一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中的积蓄放在橡胶股票中,橡胶园的价值也变得更高了,等到现在已经高出原来价格近二十倍。 英国最著名的评论家邓宁格曾经在其著作《工会与罢工》中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胆壮起来。10%会保障它在任何地方被使用;20%会使它活泼起来;50%的利润会引起积极的大胆;100%会使人不顾一切人的法律;300%就会使人不顾犯罪,甚至不惜冒绞首的危险了。”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段,后面自然还有,不过这段话却作为马克思的名言,广为流传。 然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橡胶的林润已经何止三倍,这已经不能阻止所有人对橡胶股票的抢购,自然也无法阻碍大家对橡胶园的窥视。其中以日本的财阀为最。 众所周知,日本的财阀自然离不开日本政府的支持,当然财阀们为了回报政府的支持自然在财力上大力供应。于是这种共赢的形势成为了日本政治的体式,但是随着日本在与徐卫战争的失败。其国内经济不断衰退,日本政府对财阀的支持越来越无力,那些财阀们也因为财力的枯竭而无法大力回报日本政府。 为了度过这次的难关,实现日本经济的再次繁荣,日本政府和财阀便将目光放在了日本之外的地方。 在日本人眼中,最有经济价值的地方自然是中国的东北地区,他们之前也是一步一步这样做的,但是随着与徐卫之战的失败。日本政府在明面上的势力已经全部从中国地区撤退,仅仅留在中国的地下势力也因为缺少官方的支持而不断枯竭。 历来条约的签订都是为了撕毁做准备的,日本自然也不会让一纸条约限定了自己的发展,但是相对于强势的徐卫,日本政府就算想要撕毁条约也没有这个胆量,不过向来办法都要比困难多的,日本失去了在中国的影响,便将目光放在了南洋。 南洋历来是英国法国荷兰的后花园,自然不能容忍日本的介入,日本为了不过分刺激这些国家。便决定先从经济上入侵,然后再获得驻兵权,然后一步一步蚕食这些国家的势力。直到完全统治这些地方。 日本政府和三大财阀所选择的第一个桥头堡就是价值正在不断增长的南洋橡胶公司,随后日本的财阀便派人与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接触,想要收购南洋橡胶公司。 徐卫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日本要收购自己的这间南洋橡胶公司,当时他已经感觉橡胶股票的价格还没有涨到顶峰,便让人回绝了婉拒了日本的收购请求,但并没有把话说死,而负者收购的日本方人员自然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知道对方不满意自己的报价。 日本虽然在战争中打了败仗,但在整个亚洲依然是除现在的朝鲜外最强的独立国家。自然不会将一个以华人为首的橡胶公司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这个以华人为首的橡胶公司其注册地还是在南洋本地。于是为了能够低价获得橡胶园的产权,在随后的谈判中日方人员甚至出现了威胁的语言。 对于日本的威胁。负者谈判的人员当场就笑了,那负责人直言不讳的告诉日方人员,这间橡胶公司的后台老板就是刚刚打败他们国家的徐卫,他们并不惧怕日本的威胁,甚至将日本的威胁当成一个笑话。 现在的信息查询自然不如后世便捷,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原始,就算以日本国家的情报人员负责查询,也只是查询到负责整个南洋橡胶公司运转的华人总经理,而这个总经理并不是徐卫随便找来的,而是由徐氏银行培养出的华人管理者。 有了徐卫的威势作为后台,日本谈判人员在随后的收购过程中变得规矩了很多,在价格上也没有了原来的坚持,并且随着南洋橡胶公司的股价在上海不断被炒高,日本人开出的价格也越来越高。 明治维新这么多年,日本国内自然培养出很大一批优秀的人才,这些人通过汽车行业的发展已经预料到对橡胶的需求还会不断地增长,就算现在的橡胶股价被盲目的股民炒高,但投资橡胶园依然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谈判的双方代表都不知道,这次谈判的决定因素并不在谈判桌上,而在伦敦的徐氏实验室,在那里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试验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那就是合成橡胶的试验,而且这项试验已经进入到最关键的地方。 市场经济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让那些趋利的人能够更快速的生产出实用廉价的物品,这对于橡胶也是如此。 其实人工橡胶的合成试验在九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汽车虽然还没有真正进入交通工具的行列,但马车的轮胎却是需要很多的橡胶,于是便有人从刚刚被认识的天然橡胶的分子结构出发,想要合成出与天然橡胶性质相同的人造橡胶。 进过九年的发展,合成橡胶的工艺已经有了不错的发展,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人成功合成出人造甲基橡胶,只是这种橡胶质地太硬,而且质次加高,并不适用,在后世一战时也就是缺少殖民地供给原材料的德国制造过一批这样的橡胶,在战后就被废弃不用了。 徐卫让实验室合成的橡胶自然不是这种并不适宜制造轮胎的昂贵橡胶,而是再本世纪三十年初期出现的丁钠橡胶。 丁钠橡胶是以金属钠为引发剂,由丁二烯气相或液相聚合制得,它是聚丁二烯系列产品的一个品种,可溶于汽油,苯,甲苯等溶剂,溶液具有很好的粘结能力,在橡胶制品中具有良好的耐磨性和抗屈挠性,弹性低,阻尼性优越,粘着力小,耐寒性较好,在性能上与天然橡胶相似,可用以制一般橡胶制品,不过其最大的缺点就是强度太差。 徐卫自然知道人造橡胶与天然橡胶相比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大自然的产物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合成橡胶的这种缺点就算在后世也不是人工能够弥补的,而且徐氏汽车公司生产的大部分汽车都是中档汽车,这些缺点都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大不了高端汽车轮胎依然使用天然橡胶。 在徐卫到达波斯的时候,一封电报从英国伦敦漂洋过海发到了他的手中,徐氏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已经在徐卫提供的化学方程式的指引下成功将丁纳橡胶实现了工业化,于是徐卫便从波斯给弗兰克发了一封电报。 在电报中,徐卫只要求两点,第一是尽快将手中的南洋橡胶公司卖给日本,负责谈判的人员可以在价格上适当的做些让步,第二则是在南洋橡胶公司出售后便将徐氏实验室成功合成可用于制造轮胎的人造橡胶的消息放出去。 在徐卫刚刚率军离开胡齐斯坦省的当天,南洋橡胶公司与日本的财阀在橡胶园价格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将南洋橡胶公司以市场价格的百分之八十出售给了日本公司。并且在款项全部到达后向外公布了合成橡胶的消息,于是橡胶股价大跌,日本这次又悲催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月夜 “啊,一半都不到?我们波斯原来有这么多的石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尤利娅被徐卫提供的数据震惊了,随后她又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不仅是一个科学家,还是一个地质学家,就想在之前的澳大利亚州,我通过地质学方面的勘探预测到那里不可能是外界所说的贫铁的国家,澳大利亚联邦禁止铁矿出口源于他们在地质学的匮乏,所以我花巨资购买了皮尔巴拉地区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事实证明我的推论确实是正确的。 还有这一次的波斯石油勘探权,这个权利在六七年前就被达西从你的爷爷手中购买了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波斯的石油勘探情况却是一无所获,这并不是说他们的运气有多差,而是他们还没有找对地方。当年我刚刚从达西和投资波斯石油的辛迪加手中接手波斯石油的勘探权,这里就打出了石油,外界一直盛传我的这个收购哪怕迟缓半个月,将决计不是这个价格,他们讲这个情况归结到了我的运气,归结到他们信奉的上帝对我的偏爱。 其实,世间哪有这么多的运气,我从接触地质学开始就一直关注波斯的石油勘探情况,也一直力求从地质学方面探求波斯石油的储备地,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整个波斯虽说是一个石油储备大国,但其至少百分之七十的石油位于胡齐斯坦省这块地区,所以在雷诺兹准备将油井的钻探迁移到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时候,我知道该我出手了。”徐卫的这一番话纯属忽悠,依他从后世取得的才学勉强能够算一个科学家,但要数地质学家,他连地质学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这种连后世凭借精湛仪器的地质学家都无法推断的事情。 “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本事,以前真没听你提过!”尤利娅惊讶的赞叹道。 “这算不了什么,天才嘛,总是要与众不同一点的。我之前之所以没提,一方面是没人问我这方面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们中国人讲究谦虚、藏拙,总要有点看家本领不为外人所知的。也就是你问我,如果换做是别人,我是决计不会如实相告的!”徐卫非常无耻的自夸了一番,又恭维了一下尤利娅,随后说道:“波斯现在这么大的财富都全部由我一个人掌控。现在波斯百姓依靠我从衣食无着变成衣食无忧,自然还想不到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人是会改变的的,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并不是教科书上所说的会使用工具,而是在于人类欲壑难填的本性,一旦波斯百姓这种生活过久了,自然就不再安于此,肯定会想为什么自己国家的资源财富都让我一个人占有,他们身为这个国家的国民自然也要拥有这方面的利益,于是纷争就出现了。” “我们这样算是利益的结合吗?我为了保证家族的荣光嫁给你,而你为了保证你的利益娶了我?”尤利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伤感的问道。 “这怎么会是利益的结合?其实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为什么喜欢上你了,或许这真的是在神的指引下让我们可以穿越人海相遇,能够在相同的时空**同存在,甚至能让我感受到你的心跳和呼吸。对你而言,这也许最多只是命运的安排,只是旅程中最为短暂的一处停留,于我,却是命运女神的嫣然一笑,是千年祈愿的一朝得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开始无条件地默默喜欢着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渴望了解。 那份迫切的心情,让我忍不住想成为你道路上的一株无名植物。就算在你注意到我之前就已被太阳烤干。就算在望到你的身影经过之前就已被狂风吹倒,也愿意带着心中的期盼长久地立在路边,直到与你相遇的一刻成为永恒。如果与你相遇要耗费千年的时光祈祷,那么为了博你的笑颜一展,我可以再次祈求千年,经历时间的轮回。守望你的转世或永生。 当你静静走过我的身边我确信,我听见了百合花开的声音,你无意间的一次回眸,却吸引我久久伫立、凝视。每次远远望着你时,心跳总会莫名加快,我的视线如此地被你吸引,却无法引起你的注意,这样的折磨如果使我带着对你的不舍和期待死去,也许倒成全了我的幸福。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或许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眼里,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而且在结婚以后,你在我眼里,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妇人。我希望在你八十岁的时候,俯在你的耳边,告诉你感谢上帝,哦,不,感谢真主,他赐给我一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只是没有了牙齿的老太婆。” 曾几何时,现在拥有者众多娇妻美妾的世界级的名人也是一个无房无车的穷措大,这些华丽的言辞自然不是他自己所想,他也没有这个才华,这么深情的告白自然是网络闲人的茶余饭后,当年他就是用着这样的一段告白企图敲开一个他暗恋了好久的女孩,不过网络的发达也提高了女孩的感动点,最终让他无功而返。 “你这话是不是对你的每一个女人都说过?还想在这里骗我?”尤利娅一副羞涩的表情,虽然是在埋怨,但内心的高兴是掩饰不住的。 这一句话虽是无端的猜测,但确实击中了要点,徐卫一个化学系的高材生确实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研究,他所能够表达的情话也就是他之前向人家女孩表达时所背诵的那段,这样的一段话也确实被他反复的用过好多次,不过这个年代的女孩还是比较单纯的,也容易被骗。 这些事情徐卫自然是打死都不能认的,随后他表现的非常委屈的说道:“天地良心,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内心最真诚的表白,是对你深深爱慕的有感而发,你怎么能够这个诬陷我?” 这一世的徐卫在情感上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当然这一世女孩的单纯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尤利娅真的被徐卫逼真的表情骗过了,赶紧解释道:“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平时你不是很大气嘛!” “大气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你这样诬陷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可怜人,让我怎么能够大气的起来!”徐卫看到尤利娅开始服软。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起来,故作姿态的说道。 “好,好,算我错了,我说对不起总可以了吧!”尤利娅也被徐卫的表演骗过了。赶紧赔礼说道。 “知道错了就行,念你初犯,我就不追究了!”徐卫表现出一副非常大气的样子,随后说道:“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哦,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要再考虑一下,另外这样的大事还要让我父亲来决定。”尤利娅虽然在感情上被徐卫打动了,但这件事确实正如她说的那样,在波斯这样一个以男人为尊的地方。婚姻这样的大事她一个女孩子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你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国内的那些立宪派重新打倒,到时候他或许再次流亡俄国,或许被立宪派捉住,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只要我一份书信,相信不管是捉到他的立宪派,还是收留他的俄国沙皇,都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的。”徐卫非常自信的说道。 徐卫能够有这样的自信自然是实力所在,自从他将自喻为远东第一强国的日本打败之后。他手中的那支部队就开始为各国列强所正视。 当然相比于数以百万计的俄**队,他的这支只有十多万人的部队确实还差点火候,但是这禁不住人家有钱,这一点是财政早已经捉襟见肘的俄国政府所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拿当年的日俄战争来说。俄国拥有着绝对不输于日本的军事实力,也拥有着与日本军队等同的军队,甚至好多俄国的军事指挥官要比只会拿士兵生命做猪突进攻的日本战神乃木希典要高明的多,但俄国最终还是败了。 俄国的失败并不仅仅是他们的远东舰队被日本海军在对马海峡全歼而造成军队所有的补给全部依靠还没有完全建成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归结于当年遍布俄国的那场起义。 当时的那场发生于俄罗斯帝国境内的起义是一场范围广泛、以**为目的、又或没有目标的社会动乱事件,诸如恐.怖攻击、罢工、农民抗争、暴.动等。导致尼古拉二世政府于次年制定了等同于宪法的基本法、成立国家杜马立法议会与施行多党制。 这场革命没有组织,没有目标,也没有单一原因,主要归咎于几十年的国家动乱和对罗曼诺夫王朝的不满,俄国国内改革不利以及少数民族要求解放也是起因,各地方的革命虽然最后妥协或被镇压,俄国国内也加快改革的步调,但依然造成了很大的财政损失,也让俄国加快了结束日俄战争的步伐。 相对于俄国的财政紧缺,徐卫却是有着用不完的资金,他的那些吞金工厂和公司每天都在为他制造着数以百万记的财富,这些财富虽然与俄国的财政收入相差不大,但却不会像一个国家一样用于支付民生建设,也没有俄国政府那些蛀虫的贪墨,自然可以让徐卫随意支配。 单单就以这场与波斯政府军的战争为例,其直接的当事人有两个,一个徐卫本人,另一个是号称世界第一强国的大英帝国,按照平常来说,就算徐卫再富有也比不过一年有近二十亿英镑财政收入的英国,但是就是一个这样富有的国家却拿不出出师波斯的军费。 其实,这场战争的军费支出确实不少,就徐卫的这八万多军队而言,不算运输过程中的支出,单单是枪支、弹药以及伤亡士兵的抚恤就已经花费了徐卫近一百万英镑的军费,其中百分之八十是用来支付各种口径火炮打出的炮弹,这也应了那一句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民谣。 强大的大英政府确实拿不出这些军费,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而是整个英国用钱的地方委实太多,再加上英国正在与崛起的德国开始军备竞赛,英国的财政部早已经独木难支,自然没有多余的经费去支付那场未知的战争。 徐卫就不同了,他那数以亿计的财富完全属于他个人的资金,他可以任意挥霍而不用担心会受到约束,也正因为有钱,他可以非常任性的拿出价值三分之二艘无畏级战列舰的资金用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现在的俄国确实不愿意与徐卫正面对抗,这在他们默认了徐卫对朝鲜的拥有权上可以看出,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徐卫在军事上确实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则是徐卫在世界经济上拥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在这种欧战在即的时刻,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可能会改变战争结果的人。 “你为什么肯定我的父亲一定会战败,或许这次我的父亲能够总结前几次的经验,战胜国内的立宪派也说不定!”尤利娅看到徐卫这样贬低自己的父亲,半是生气,半是不服气的说道。 “报告!”就在这时,一名警卫连士兵突然在门后喊道。 “进来!”徐卫对门外的警卫连士兵说道。 “报告少爷,英国驻德黑兰公使来电,英国公使称立宪派在今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对德黑兰发动了进攻,攻势甚猛,加之城内隐藏的立宪派人员四处破坏,阿里国王的军队节节败退,截止到目前已经丢失了外城的所有城门,阿里国王招募的军队全部退回到宫城,预计支撑不到天黑。”警卫连士兵回报道。 “你看,我说的对吧,你的父亲指定打不过德黑兰的立宪派,这叫大势所趋!”徐卫一副我就是真理的对尤利娅说完,然后又对通报的警卫连士兵说道:“给德黑兰的英国公使回电,让他尽快会见进攻德黑兰的指挥官,一定要保证阿里国王的安全,必要的话可以给我送到阿巴丹来。” “是,少爷!”警卫连士兵敬礼后快速去电报局传递徐卫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国家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自徐卫被迫应维新政府之约屯兵于敦贺防线进行最后的总决战已经历时一个半月有余,在这一个半月之内徐卫的日籍军队有原来的四个师的规模扩军到八个师,如果不是考虑到日籍军队太多不好控制,这个数字或许会更多。 当然,日籍的军队数量增加到八个师二十余万人并不是表示执政政府招募的日籍士兵只有这二十余万人。 为了达到消减日本青年男性的数量以及迷惑欧洲军官参观团的目的,徐卫在这场南北战争决战中并没有使用其倾注了大量心血的装甲坦克部队,而是使用一战初期的人海战术,以减税和高昂的抚恤制度驱赶着日籍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冲过架桥坦克架设的桥梁。 在徐卫看来,只要是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此时的日本国内在维新政府压榨下其经济已经濒临崩溃,百姓虽不能说是流离失所,但绝对算得上是食不果腹,于是面对徐卫推行的军属免税政策和高昂的伤残抚恤,日本青年从军者犹如云来。 自前线日籍军队的数量达到八个师以来,徐卫便命令维新政府陆军部不再设立新的日籍师,不过日籍士兵的招募并没有停止,仍然有不少的日本青年辞别家人踏进新兵训练营,而这些新兵的主要任务则是补充前线损失的士兵。 此时的敦贺前线早已经成了一个大型的绞肉机,在执政政府日籍军队疯狂的进攻和维新政府军队坚强的抵抗下,双方战线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战死,其中有近半都是进攻的日籍军队,同时不连自重弹药花费,单单是抚恤就为徐卫带来近五十万英镑的损失。 受到美国的经济复苏和欧洲列强军备竞赛的利好因素,徐卫在欧美的企业获得了大量的订单,其中以钢铁业、医药业、造船业、汽车制造业最为兴盛,仅仅是零九年一年就为他带来了近两亿英镑的利润,当然其中绝大部分都被他再次投放到已经开始复苏的美国各行业。不过就算剩余的利润也足够徐卫浪费的。 徐卫虽然想要利用这场战争消耗日本青年的数量,但前提是他需要赢得这场战争,同时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真是的目的,所以在决战开始的第三天他从各战线和后方军火库调拨了用一万两千门各种口径的大炮对近十公里的战线进行了八个半小时的集中轰击。发射了一百万发炮弹,然后用四个日籍师的兵力发动进攻。 执政政府军队开始炮火准备,为隐蔽主突方向,执政政府军队炮兵在宽十公里的正面战场上同时实施炮击,硬质飞艇航空兵再次对维新政府军队阵地实施轰炸。以强大而凝欸固汽欸油欸弹摧毁部分防御阵地,并杀伤大量有生力量。 炮火结束后,执政政府军队步兵发起冲击,其先头部队用迫击炮和手榴弹扫清战壕,打的维新政府军队节节败退,一度丢失沿河横向战壕。 维新政府军队总司令木越安纲任命第五师团师团长大谷喜久藏中将为河边横向战壕前线指挥官,并调集四个师团的预备役和新兵部队,决心在沿河地区与执政政府军队发动决战,企图御敌与沿河前线之外。 执政政府军队在第一次总攻的时候就占领了沿河横向战壕很大一部分阵地,其中还涌现了一批像渡边幸野这样的战斗英雄。在战争中其英勇事迹依然传到了营部、团部、旅部,一直到达师部,第七师师长亲自下令嘉奖了他,并且将他越级升任该连连长。 第五师团师团长大谷喜久藏中将就任前线总指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企图夺回被第七师占领的那段横向战壕,不过在日籍军队源源不断的支援下,经四天激战,损失惨重,未果。 受制于战线的狭窄,维新政府军队纵然空有绝对优势的兵力也无法大规模增员前线,随后木越安纲便撤换了一部预备役和新兵的师团。将常备师团第十师团补充到前线,以增加前线军队的战斗力。 维新政府大批有战斗经验的援军及时投入战斗,加强了战壕内的横向防御,对战役进程产生了重大影响。一周之后执政政府军队弹药消耗很大,后勤补给不足,且战略预备队新的日籍师未及时赶到,攻击力锐减,从而丧失了突破维新政府军队防线的时机。 当然,在执政政府军队大量消耗弹药的时候。维新政府军队也在大量消耗弹药。 执政政府军队后勤补给是因为军工厂距离日本本土太远而无法及时进行弹药补给,在另外四个日籍师武装完成后新的弹药补给已经由海军从新澳港护送到敦贺防线沿岸,然后再由火车运输到敦贺防线。 至于维新政府军队,他们的弹药补给虽然来自于本州岛南部最大的军工厂大阪军工厂,在距离上要远远低于执政政府的军队,更有利于弹药补给,但是大阪兵工厂内的钢铁原料都是从九州岛八幡制铁厂提供的,而八幡制铁厂的原料则是由汉阳铁厂提供,层层制约之下使得大阪兵工厂的原料储存严重不足,紧靠海外日籍人士偷运到本土的钢铁原料已经远远不足与弥补军队的消耗,前线的军队时刻面临着无弹药可用的境地。 等到八个日籍师的军队以及弹药补给全部到达前敦贺战线后,战线总指挥隋勇立即加大了正面进攻的力度,随后在执政政府日籍八个师军队英勇进攻中,执政政府军队在河对岸控制的横向战壕已经扩大到一公里,并将主突方向转移到用于交通的纵向战壕,而主突方向的转移使得交战双方接触面积不断加大,也使得双方都能投入更多的军队。 新成立的四个日籍师不同于前面的第七到第十师,这四个师的士兵仅仅是在担任保甲卫队的时候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军事培训,随后应战场的需要变匆匆武装起来进入了战场,从根本上而言这四个师的战斗力甚至比不上已经进入战场一个多月的维新政府预备役和新兵师团,如果不是这四个日籍师在装备上优于连三八大盖都装备不上维新政府预备役和新兵师团,在交战中甚至有可能出现被维新政府预备役和新兵师团吊打的情况。 鉴于士兵军事素养的良莠不齐,敦贺前线总指挥隋勇便一改前面的急促而又猛烈的进攻。在获得兵力补充后放缓了进攻的步伐,企图以稳步进攻的方式攻占维新政府军位于河岸最前沿的两处高地,以解除南岸维新政府军队炮兵的威胁,以便降低军队的大量伤亡。防止日籍士兵出现厌战、俱战的情绪,同时继续加强北岸的攻势。 执政政府军虽然由急促攻击改为稳步进攻,但依然遭到了维新政府军队的顽强抵抗,在进攻的日籍军队付出巨大伤亡后仅攻占几个小据点,距离维新政府军队炮兵阵地的两处高地还有很远的距离。并没有完成之前制定的军事计划。 战争进入到九月里,执政政府军队依然没有在敦贺防线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二十余万的日籍军队伤亡大半,好在后方这段时间招募了更多的新兵补充进来,才让八个师的日籍军队时刻保持着满员状态。 与此同时,维新政府的军队伤亡更加惨重,在执政政府军队猛烈的炮火下,处于守方的他们在伤亡方面一直维持着二比一的比例,除了那些有战争经验的常备师团士兵伤亡比较小外,预备役和新兵师团的士兵基本上已经换了一茬。总伤亡人数几近三十万。 不过与恐怖的伤亡人数相比,维新政府更加不堪重负的当属枪支弹药的消耗,铁和铜的补充和消耗问题已经日益尖锐,各地政府机构已经开始从民间强制回收铁、铜等金属,部分地区甚至出现了数家共用一把菜刀的情况。 自古以来,坐困孤城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维新政府这种坐困孤岛的情况也是如此,在徐卫强大海军的封锁下几乎隔绝了内外,海外日籍侨民募集的大量物资在运输的过程中不是被击沉到海底,就是被海军俘获。能够到达大阪港口的物资百不余一。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维新政府在整个南本州岛的税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不要说占百分之九十的赤贫百姓,就连那些刚刚兴起的中产之家都变得一贫如洗。 古语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也就是说粮仓充实、衣食饱暖,荣辱的观念才有条件深入人心,老百姓也才能自发、自觉、普遍的注重礼节、崇尚礼仪。 从个人层面上讲,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将人的需求划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个层次。然而假如一个人同时缺乏食物、安全、爱和尊重,通常对食物的需求量是最强烈的,其它需要则显得不那么重要,此时人的意识几乎全被饥饿所占据,所有能量都被用来获取食物,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吃,其它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当人从生理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才可能出现更高级的、社会化程度更高的需要如安全的需要。 南本州岛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因为这场战争从勉强果腹到衣食无以为继,早先维新政府向百姓灌输的忠君爱国显然已经不能成为制约百姓的准则,于是为了躲避繁重的赋税和劳役兵役,大批的青壮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日本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山坳密林随处可见,于是这里成了躲避兵灾的乐园,但是山林之中的资源必定非常有限,无法与平原地区相比,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计的青壮让这些密林不堪负重,于是越来越多的逃亡青壮因饥饿倒在了逃亡的道路上,这种数量发展到后来已经远远超出战争死亡的士兵,由此可见苛政猛于虎果然不假。 作为敦贺前线的总指挥,隋勇显然不太清楚徐卫想要消耗日本青壮的龌龊思想,于是为了打破战争的僵持,他集中兵力兵器包括使用最新研制适用于战壕战的喷火器、窒息性毒欸气和已经立过大功的硬质飞艇,对南岸维新政府军队实施重点突击,但步兵进抵维新政府炮兵部队高地一线后,遭维新政府军队炮火猛烈反击,于是不得不停止进攻。 在南岸,维新政府军队频繁轮换作战部队,撤下因伤亡惨重而失去建制的守军,换上新的部队不断实施反击,与执政政府军队反复争夺,迟滞执政政府军队进攻。 战争进行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执政政府军队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势,经七天激战切断维新政府炮兵阵地与其他阵地的联系,同时执政政府军队使用窒息毒欸气弹和催泪弹猛攻维新政府炮兵阵地,在两处炮兵高地上发射了上万发毒欸气弹,给维新政府军队造成重大伤亡,一度进抵距炮兵阵地不足百米的距离,但终被击退。 执政政府的猛烈进攻并不是一无所获,经过连番突击着实大量消耗了维新政府军队精锐的老兵,其中以更为精贵的炮兵为甚,虽说在进攻结束后维新政府及时得到了后方的兵力补充,但任谁都知道这种损失不是兵力补充就能解决的。 执政政府的猛烈进攻也为自己带来了大量的伤亡,新补充的士兵因为训练的不足还需要一定时间的适应才能够投放进残酷的进攻中,所以在第二次总攻结束后战场上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战场上的平静自然只是暂时的,等到八月底的时候隋勇再次向南岸发动总攻,这次依然是八个日籍师担当主力,其战斗力因为新兵的增加而有所下降,但是对面防守的维新政府军队战斗力下降的更为严重,于是第三次攻防战成了谁比谁更烂的比拼。 拥有强大火力的执政政府军队自然在比拼中更具优势,其八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就足以让维新政府军队的那些新兵吓尿裤子,于是在炮火准备之后的进攻中维新政府军队开始节节败退,不过两天的时间就丧失了沿河全部横向战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政党 关于这次的纠纷,徐卫和载沣可谓是相谈甚欢,却害苦了负责此事的弈劻,主要是他这次有没有管住自己的手,看到为徐卫选和亲对象这么火爆,竟然以此为发财的条件,在选择人选方面设置了层层选拔程序,以便能够更多的收取贿赂。 这次由于是一个热门生意,有点余财的满人家庭都愿意在这上满搏一搏,将场面弄得比皇帝选秀女还要隆重,这让弈劻从中收取了非常丰厚的贿赂。 正所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明末时期守城的将军在城池将破之际还要将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军饷按照惯例以三七分开,自己和手下的军头占七成,占绝大多数的士兵则占三成,而崇祯皇帝的亲生叔叔却看着洛阳城破也不愿拿出宫内的财物分发给已经饿得没有力气的士兵。 其实这句话放在清末也是一样,弈劻身为军机枢臣却唯独对银子钟爱非常,卖官鬻爵自然是经常有的事情,而只要银子到他手里就不要想着要回去,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就连他的儿子在他背后都叫他铁公鸡。 弈劻此人虽然在治国方面没有什么才能,但这么多年位居中枢辅臣,见识还是有的,他或许已经意识到满清朝廷即将寿终正寝,所以他不敢讲银子放在自己的家中,也不敢将银子放在中国人开办的钱庄,他知道大乱之时这两处地方都是最不保险的,于是他将自己所有的家产都存放在英国人开办的汇丰银行,并且在天津租借购置地产,他知道以中国现在的状况,不管是谁坐天下都不敢得罪洋人。 在后世,直到大清帝国即将灭亡之际,奕劻还近乎病态的聚敛着个人财富,据《光宣小记》记载,武昌起义后,原四川总督锡良曾自告奋勇率兵督陕。而一向卖官拢财的奕劻竟仍向其索贿80000两,锡良为之大怒:“生平不以一钱买官,况此时乎?” 武昌首义爆发后,关于清帝逊位与否。南北双方难以达成一致见解,第一次御前会议,奕劻、溥伦主张自行退位,颁布共和,但溥伟、载泽坚决反对。没有结果,第二天再开御前会议,仍无结果。 会后,以良弼为首的宗社党等十余主战派前往庆邸,围攻奕劻,但奕劻不改主意,据宗室溥润回忆,隆裕宣召奕劻进宫,奕劻念叨“革命军队已有五万之众,我军前敌将士皆无战意”。而事实上却是觊觎大总统宝座的袁世凯花了300万两贿款,让奕劻去宫中充当逼宫的说客,贪财到他这般丧心病狂,可真成了妖孽。 弈劻的行为习惯是不管事情办没办,钱先收了,不管事情成没成,钱是不会退的,所以对于这次如闹剧般的选秀活动,其收受的贿赂自然是不会退还的,此时那些银子也早已经躺进了汇丰银行的银库。 在前世。弈劻名声最臭之时是在他将清政府以300万两银子的价格卖给袁世凯,这一世他的臭名却是提前达到了最高峰,而北京城的满人大多有别于汉人自成一体,内中的关系错中复杂。弈劻虽是位高权重,但依然有人敢在弈劻的面前当面骂他,而弈劻却奈何不得。 弈劻的窘况自然不是徐卫所关心的,在军队全部汇集在汉城之前的这三天里,他一直与已经任命的梁敦彦在一起,商讨的自然是法律的制定。 在徐卫等待第一师到达汉城的这段时间。新澳港却异常忙碌,军工厂内的武器弹药大多在出征朝鲜的时候消耗殆尽,少部分也在仁川港外的军用仓库内,于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波斯之战,军工厂内的武器弹药生产达到了最高的负荷。 与军工厂的忙碌相同的还有新兵的训练,徐卫之前在朝鲜对抗日本军队的时候曾经命令装甲第一师的两个旅和一个新兵补充师运往朝鲜,以便应付日军的优势兵力,只是后来战事发展的太过迅速,匆匆赶到汉城的日军根本没有时间修筑坚固的后方阵地,被装甲第一师的闪电战一举击溃,所以本来打算在第二趟运到朝鲜的新兵补充师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于是就留在了新澳港。 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这句话在前世被引为经典之作,也让徐卫记忆犹新,当然想要造反自然要有造反的本钱,第一要务自然是要有兵有枪,还要有钱。 新澳港内有一座大型的军工厂,武器弹药方面自然不用担心,而于财方面,徐卫有徐氏钢铁公司、徐氏制衣厂、徐氏银行、徐氏石油公司、徐氏汽车公司、徐氏制药公司这些可谓是吸金利器的公司自然也是无虞的,最关键的就是人。 自徐卫引导第一批移民者到达皮尔巴拉这块土地到现在,移民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二百万,其中有一百五十万分居在新澳港和修建的道路沿线,另外有五十万人居住在建立不久的新华港,新华港内的居民大多是新来的移民者,对这片土地还没有太大的归属感,而现在也不同于徐卫刚来皮尔巴拉建港之时,自然不会随便招人入伍,所以招兵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新澳港的这些老移民者身上。 为了保持自己有足够的兵力使用,徐卫一直没有停止在新澳港的新兵招募和训练工作,现在在新澳港除了那支已经可以走出新兵营的补充师,还有一个师的士兵也即将完成新兵训练,这两个师就是徐卫的后续兵力。 徐卫生性谨慎,自然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去做冒险的事情,所以在面对波斯军队的时候他依然本着狮子搏兔的思想,要在兵力上不能弱于波斯军队,所以这次发兵波斯除了要带的第一师外,还有新澳港的那两个新兵补充师和已经全部在汉城集结的装甲第一师,当然那两个补充师的军官自然从第一师、第二师、装甲第一师内挑选,选拔的多是在与日本军队交战的战场上以及在后续的剿匪中表现较好的基层军官。 离开朝鲜之前,徐卫自然要将朝鲜的事务处理好才行,要不然他前脚刚离开朝鲜,后脚就发生了造反事件那就非常悲催了。 在大部军队离开朝鲜后,徐卫会将第一师的生活委员总长窦文德留在汉城,这是他入驻朝鲜之时就已经打定好的主意,所以在建立朝鲜内阁的时候他让窦文德在内阁中担任了次相的职位。协助首相朴箕阳处理朝鲜的政务,在徐卫离开朝鲜后,其职位虽是次相,却为徐卫担任着监军的职责。 当然。仅靠窦文德一人自然无法处理这些浩瀚的政务,所以徐卫将第一师师部内的那些后备的生活委员一并留在了汉城,协助窦文德处理朝鲜政务。 在击败日军取得朝鲜的统治权时,徐卫曾经仿照日本的议事厅制度,在朝鲜设置了平壤军咨府、仁川军咨府、釜山军咨府、元山军咨府、镇南浦军咨府、木浦军咨府、马山军咨府等七个军咨府。这些地方除了北方重镇平壤外都是朝鲜重要的贸易港口,自然也是朝鲜的赋税重地。 徐卫将第二师下辖的第三旅以营为编制打散分别驻守这七个地方,至于军咨府的长官则是由师部的高级生活委员担任,而仁川军咨府因为兼顾着武器仓库的责任,不仅驻扎了两个营的兵力,还将旅部和所在团的团部设置在了这里,至于第二师下辖的第四旅则驻守汉城。 这只是陆军方面的布置,为了确保朝鲜海上的安全,徐卫还以一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六艘驱逐舰编成一支朝鲜舰队,平时由轻巡洋舰与驱逐舰联合巡航朝鲜海域的安全。战时则要随同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作战,而军事港口则定在元山。 元山原名元山津,在日本刚刚入侵朝鲜的时候将将这块地方作为一处重要的港口征用,当时甲午战争还没有爆发,清政府在朝鲜的统治力度还是非常强的,日本当时也只是将那里当成一个立足点。 随后清政府与日本之间爆发了甲午战争,清政府的势力在朝鲜被连根拔起,日本本来以为可以将这里当成侵略北朝鲜的据点,于是准备大力发展元山港口,但是正在亚洲扩张正酣的北极熊却开始涉足朝鲜。 日本在甲午中日战争中战胜清朝以后。从清朝手中获得了朝鲜的控制权,但这又与俄罗斯帝国的南下政策相冲突,妨碍了沙皇俄国在远东地区的扩张,因此俄国对日本强势反弹。先是在《马关条约》签订后发起三国干涉还辽,逼迫日本吐出辽东半岛,然后挟三国干涉之余威向朝鲜半岛渗透。 俄国在朝鲜扶植亲俄派,与当权的以金弘集、朴泳孝为首的亲日派相对抗,朝鲜王后闵氏最初是亲俄派的领袖,她联合俄罗斯驻朝公使韦贝尔发动宫廷政变。赶走了朴泳孝,推翻亲日政权,重新执掌朝鲜国政。 日本人对此十分恼火,便于1895年10月8日发动乙未事变,在景福宫中暗杀了明成皇后闵氏,同时重建了亲日政权。 乙未事变被宫中的俄国技师士巴津和美**事教官戴伊披露,日本面临国际舆论谴责的巨大压,。在这种状况下,俄国和朝鲜亲俄派又伺机反扑,企图夺回政权,于是便发生了震惊世界的俄馆播迁事件。 日本在击败满清占领朝鲜后发布了很多的政令,其中断发令影响最为深远。其法令要求朝鲜境内所有成年男子剪断长发,易以西式平头,并以高宗诏敕的形式下达到全国各地,强制执行。 朝鲜学习的是中国文化,遵从的是儒家思想,自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习俗,于是这项法令极大的激化了朝鲜的社会矛盾,直接引发了朝鲜的义兵运动。 俄馆播迁以后,亲俄内阁宣布废除断发令,剃发易服从便为之,又调回镇压义兵运动的兵力,对义兵以怀柔政策为主,使义兵逐渐解散,同时免征一切未收和未纳的贡赋,以期挽回民心。 朝鲜高宗为了避免日本人的迫害,再加上俄国人和亲俄派的强迫胁迫,仍然住在俄国公使馆内,并将俄国公使馆称为行在所,据当时任俄国驻华公使馆秘书的索洛维约夫称,朝鲜所有政府部门都在俄国公使馆中被屏风隔开的大厅里办公,当内阁召开会议时,把屏风撤走,由于这种形势,俄国政府在汉城完全自由地发号施令。 日本虽然在与清政府的战争中大获全胜,并且还取得了高额的赔偿,但其国力确实因为这场战争收到了极大的消弱,而清政府的赔偿也是分期支付,自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面对各国强大的舆论压力和俄国政府的咄咄逼人,日本在朝鲜问题上做出了妥协,同意将朝鲜南部的权益让给俄国,于是还没建设完成的元山港就成了一个烂尾工程。 与沙皇俄国的日薄西山不同,日本的国立却是蒸蒸日上,随后感觉自己国力已经能够抗衡俄国远东军队的日本便就中国东北和朝鲜的问题与俄国发生了一场大战。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似乎都有上天在帮着日本,首先在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幸运的击中了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旗舰,并且打死了俄国舰队司令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尊定了其海战的胜利。 其后,日本便开始进攻陆地上的俄**队,在这次战争中俄**队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也发明了很多实用的武器,其中徐卫大量装备的迫击炮就是在这场战争中由俄国士兵发明的,但是俄国最大的劣势就在与他的后勤补给上,当然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但就在这个时候俄国国内发生了遍及全国的大暴动,从而消弱了俄国的国力,于是日本有幸运的战胜了俄国。 总的来说,日本战胜俄国对中国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倒不是日本相对于俄国有多么的仁慈,主要是日本在二战之中成为了战败国,其谋夺的殖民地除琉球群岛外全部返还给了原来的国家,但俄国不同,他们在二战时期是战胜国,如果让他获得中国在东北的控制权,到战后肯定不会归还给中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民意 在隋勇的指挥下,执政政府军八个日籍师连同第一师及各师支援华人军队对维新政府军连续发动五天的总攻,成功击破其前沿横向战壕工事及最前线两处炮兵高地,随后以猛虎下山之势猛攻纵向交通战壕。 半年的战争早已经将南本州岛的经济破坏殆尽,此时虽正值水稻粮食收获季节,但却因战事突起大量青壮或是服役,或是入伍,农村老弱无力耕种,以至于田地大量荒芜,征收的粮食远远不足以应付军队的需求。 从九月开始,南本州岛就开始出现武力抗争政府征收粮食的事件,虽然其抗争很快被当地的警察和驻军平息,但这次抗争却如同打开了潘朵拉魔盒般不断的蔓延了出去,随后抗争政府征粮的事件在南本州岛各地不断发生,甚至在此时维新政府的经济政治中心的京都府也时有发生。 由于战事突起,南本州岛各地有军事经验的警察和驻军都被维新政府征集调拨到前线抵御执政政府军队的进攻,期初替换他们则是一些刚刚放下锄头的青壮农民,但是随着战事的不断发展,前线军队的不断消耗,这些青壮农民也加入了被征召的行列,这次重新征发的则更多的是一些老弱。 其实武器技术发展到现在,拿着先进武器的老弱依然不是普通的百姓所能够抗争的,面对只有刀枪,甚至是棍棒的反抗者依然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他们的这点优势很快就随着前线武器弹药的消耗消失殆尽。 随着前线的消耗和后方的补给不足,地方武装手中的武器大量被搜集起来运往前线,替换下来的则是已经被维新政府放弃近半个世纪的武士刀与长枪,仅留下的少量撑门面的步枪已经不足担任威慑作用,此消彼长之下地方反抗势力不断扩大。 鉴于反抗势力的不断扩大,已经逃逸的青壮也开始不断的从山中密林走出,加入到反抗者的阵营中去。 对于此时的南本州岛反抗军来说,民族和国家的兴盛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一切行为只是为了两个字活着。正如之前马斯洛所说的假如一个人同时缺乏食物、安全、爱和尊重,通常对食物的需求量是最强烈的,其它需要则显得不那么重要,此时人的意识几乎全被饥饿所占据。所有能量都被用来获取食物,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吃,其它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当人从生理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才可能出现更高级的、社会化程度更高的需要如安全的需要。 后方的不稳定加剧了政府财政的紧张,纵然维新政府已经强制将南本州岛所有的粮食都征集起来,在城市内开始实施粮食配给制度,甚至连政府的工作人员和官员也仅能维持温饱,但依然无法满足前线五十余万军队的需求,就连处于正面敦贺防线的三十余万军队都时刻面临着断粮的危险。 有感于后方粮食弹药的补充不足,敦贺防线总司令木越安纲不仅消减了各部队弹药的配给,还将原来的一日三餐一稀两稠改为两稀一稠,其他诸如肉食蛋类等营养补给更是一减再减,如果不是害怕军队战斗力下滑的厉害。他甚至有可能让士兵们一日三餐都喝稀的。 执政政府与维新政府的战争已使超过三十万士兵的伤亡,随着两边战火的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更有甚者因为自身伤亡过大出现大量患上死亡恐惧症的病例,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出现了超乎预料的下降。 在执政政府军队突破维新政府军沿河横向战壕的第三天,其军队在付出大量伤亡后再次突破纵横交错的纵向交通壕,兵锋直指维新政府军队原来与执政政府军队对峙的战线。 其实,按照木越安纲原来的设计,沿河横向战壕和纵横交错的纵向战壕只是进攻的前沿阵地,只是因为事态的变化才导致了进攻方和防守方的交换。并不需要承担太多的防守作用,真正的防御战线依然还是未被执政政府军突破的原有防线。 面对己方军队在前线防线的败退,木越安纲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慌张,早在三天前他就布置好了新的防御作战部署。完全有信心凭借当前的防线将执政政府军队阻挡在“国门”之外。 然而,木越安纲只是考虑到了军事实力和兵力部署,却忘记了战争的真正参与者是活生生的人类,忘记了足以改变战争状态的人类情感因素,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以往的军国主义思想洗脑武断的将士兵当成了仅供战争需要的机器。 连战连败的阴云早已经覆盖在了维新政府军队每一个士兵的头上,战争带来的心理疾病也在愈演愈烈。其中最甚者当属常备师团中的老兵,面对军官信心满满的训诫,他们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执政政府军队在夺取了沿河防线后便算得上拥有了一块根据地,随后军用物资便源源不断的通过浮桥运送到对岸,为接下来更大的战役做准备。 在隋勇的想象中,攻取沿河战线只能算这场最后决战的开胃菜,他在总攻前一天已经得到徐卫的保证,就算他将现有的日籍军队全部打光,后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八个师补充完成,绝对不会妨碍之后的军事行动。 在战争进行到现在,徐卫的承诺已经得到了兑现,日籍军队在这三天的消耗已经远超之前半个月的总消耗量,八个师的日籍军队减员已经超过四成,这种伤亡也只有具有现代化特性的军队才能够承担,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这八个日籍师就达到了满员状态,几乎整个北本州岛所有的列车都被征发用来运送新兵。 经过了一周的磨合,隋勇在十月十日的早晨再次向军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执政政府军先是对维新政府军防线长达四个半小时的炮火准备,然后以用老兵补充完整的日籍第七师、第八师担任先锋,踏着炮弹落脚点向对面发起了进攻。 经过两个多月的战争洗礼,第七师和第八师的老兵们早已经熟悉了战争的整个环节,在进攻中他们一边以散兵的方式弓腰躲避着维新政府军士兵的设计,另一边用便于携带的轻型迫击炮逐一点名正面的重机枪堡垒。 经过半年的加固。维新政府军在其防线上修筑了大量的砖石结构的重机枪永久堡垒工事,在钢筋混泥土还没有在军事上应用的时候,这样的堡垒在防御上有很大的作用,很多重机枪堡垒都能正面抵挡轻型迫击炮数次轰炸。 不过。徐卫虽然有心消耗日本青壮的数量,但并不是表示他在军事配备方面会有别于华人军队,所以与华人军队一样,在日籍师的军队中其小型无线电报机已经配备到了团一级。 于是,面对轻型迫击炮无法击穿的重机枪堡垒工事。前线的士兵很快将消息传递到团部,然后由团部传递到随着进攻不断前移的师部,再由师部传递到同样在转移的师属炮兵阵地,最后由炮兵阵地的步兵炮点名消灭。 虽然在战争的开始,隋勇为了增加火炮的攻击力,将各师的火炮都聚集在一起由指挥部指挥,但那仅仅是口径在75毫米以上的重炮,像37毫米步兵炮这样的小炮依然掌握在各师师长的手中。 按照隋勇的计划,这次的总攻至少要打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此次由第七师和第八师领衔的进攻只要摧毁维新政府军队最前沿的防御工事便可以了,然后用层层推进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将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线蚕食,争取十天之内在最前线取得一处落脚点,半个月占领最前线的那条战线。 不过这次的总攻却出乎隋勇意料的顺利,从进攻开始不过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第七师和第八师的先导部队就摸到了维新政府军队的最前沿阵地,并且成功在前沿阵地中打开局面,清理出来了很大一段战壕。 有了这个突破口,第七师和第八师的部队便开始远远不但的汇集于此,然后用手枪、手雷、以及新研制的喷火器不断向两侧开路。其动作完全是在模仿之前进攻沿河横向战壕的模式,最重要的是其困难程度还赶不上之前沿河横向战壕的守军。 有了一段正在不断扩展的战壕的依托,后方其他六个日籍师的进攻就方便的多了,于是他们源源不断的从这个突破口进入战壕。然后如法炮制的向两边延伸,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已经成功控制了最前线的那条战壕,并且正在试图通过交通壕向内部进攻。 在刚开始的时候,隋勇对进攻的顺利还保持着警惕,一度认为维新政府军队的司令官木越安纲有着什么阴谋诡计,连番向最前线的第七师和第八师师部下命令。严禁两师与后方大部队脱离过甚,但是等到进攻的军队完全控制了最前线的整个战壕,他的担心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意识到对面的维新政府军队真的出现了问题。 隋勇虽然是旧式的秀才出身,但却没有任何抱残守缺的封建思想,自从他弃笔投戎进入徐卫建立的护卫队后便开始主动与徐卫从英国招募的军事教官接触,不断的从那些不太合格的军事教官手中吸取现代化战争的知识。 机遇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隋勇的刻苦努力很快便从护卫队中脱颖而出,在护卫队的不断扩编中从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一直升到护卫队的最高军官总队长。 隋勇真正的发迹自然要数当年永绥直隶厅首府花垣砦的那场战役,他以其灵活多变的指挥风格不仅抵挡住了数十倍于己的土匪的进攻,还巧妙的利用援军的到来主动出击,一举击溃所有攻城的土匪。 善于把握战机是隋勇最大的优势,维新政府军队的异常便让他看到了战机,本来按照计划应该在天黑退兵的他当即改变了原有的军事计划,不仅没有将战场上的军队召回,还立即下令集结了担当防御任务的华人军队,然后稍加整训便接着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送进了战场。 在夜视仪器匮乏的当前,士兵之中纵然没有夜盲症的困扰,夜战依然是一件非常麻烦和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战机紧迫,作战双方都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在夜间依然在作战,不过这一次隋勇却一改往日的作战规律,准备与维新政府军队打一场夜战。 为了便于就近指挥,隋勇在绝大多数的军队踏上战场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指挥部转移到了河对岸,在北岸的战线上只保留了炮兵部队和一个团的守备部队,这样的部署无异于是放弃了绝大多数的防线,仅有的部队只能对炮兵阵地和军械仓库做重点防护,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冒险的部署。 夜战虽然让军队士兵有着不小的怨气,但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怨气更大,在交战中弹药的不足他们还能够忍受,充其量减慢射击的次数,或者不射击,但食物的不足却不是他们能够长期忍受的。 按照木越安纲的后勤计划,一日三餐中士兵只有在午饭的时候才能有米团食用,早饭和晚饭只能食用仅能水饱的米粥,然而米粥却不如米团那样容易携带,固执的木越安纲依然没有为正在抵抗的士兵准备米团,正处于交战的士兵自然无法做到一边交战,一边食粥,于是一直到太阳下山他们依然饿着肚子。 因饥饿而产生的怨气不断在维新政府军队中蔓延,由此军队中的厌战情绪也在不断加深,米粥的麻烦食用让所有的军队一直到夜里十点多钟才让最后一批士兵有回到后方吃饭的机会,而此时他们早已经处于了爆发的状态。 “啪!”十月中的气候虽然依然保持着炎热,但夜晚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冷,士兵们喝着已经没有了热气的米粥,心中的不平愈演愈烈,突然有一名士兵将手中的饭缸投掷在地上,对周围的战友大声的喊道:“这鸟毛破粥,都快照出老子的影子了,老子要吃米团!” 那名士兵或许在军队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受到他的蛊惑,周围不断有士兵扔掉自己手中的饭缸,跟着他一起起哄,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起哄的队伍中去,开始跟着那名士兵冲击木越安纲至于后方的指挥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无题 护卫队的举动惊动了正在安排飞艇机组人员休息的负责人徐明和营管带罗志勇,在租赁土地的时候徐明是随徐麟一起拜访过崇明县县令的,两人也算的上认识,于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而通过崇明县县令的转达,崇明岛上的居民也知道了这些可以在天上飞的巨龙其实是一种叫做飞艇的飞行器。 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也只有八卦才能够快过光速,于是乎一夜之间崇明岛出现会飞巨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道,无数人纷纷赶赴崇明岛观看这种神迹,从而使得本来无人问津的崇明岛也变得繁华了起来。 崇明岛上的这处停泊点虽然已经用铁丝网全部围了起来,并且还有一营的护卫队员日夜看守,但这并不能阻碍中国人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每天都有从各地赶来的人围着铁丝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记者从铁丝网外拍了飞艇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 报纸的刊载无疑增加了飞艇的知名度,渐渐地开始有官员和富商向此处的负责人提出登艇参观的要求,甚至还有上海的富商大亨要求让飞艇起飞一下看看。 在艇停靠在崇明岛之后,徐卫只是指示徐明保护好飞艇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应对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徐明只好发电报到新澳港,询问徐卫应该怎么处理。 电报发到新澳港的时候,徐卫正在军工厂内查看剩余四十艘飞艇建造的进度,在详细的阅读完徐明的电报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既能够迷惑所有人,又能够挣钱的方法。 于是,在飞艇停靠在崇明岛的五天,徐明通过报纸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则是崇明岛内的飞艇将开始在近海飞行,飞艇内的座位将会对外出售,暂时售价为每位一千中元,飞行的规律是早晨九点钟起飞。下午三点降落,在飞艇上可以为顾客提供一份午餐,至于有特殊要求的顾客可以选择包艇,包艇的价格为两万中元。 这则广告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得来往崇明岛的人更多了,但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可以飞在空中的东西抱有极大地恐惧,在广告发出两天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第三天的时候,崇明岛出现了一群从上海来的洋人,为首的是上海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与史密斯同行的则是租界的董事、洋商、记者,这些人都是见过或者听说过齐柏林飞艇的人,他们这次之所以来崇明岛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更加先进的飞艇。 用飞艇招揽顾客只是徐卫的临时起意,所以飞艇内的设施还是非常简陋的,只有用木板隔出来的一间厨房和餐厅,其余的地方还是非常空旷的。 当这些洋人登上一艘飞艇后,这艘飞艇就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起飞,随后飞艇移动到人群的上空遮住了他们头顶的阳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了恐惧的心理。 慢慢的,飞艇越飞越高。在下面围观人群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飞进云层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起飞的飞艇平安降落在崇明岛的停艇坪,第二天参与飞行的记者刊登了从高空中拍下的照片,将山河的壮丽与大海的波涛跃然于照片之上,成了人们竞相观看的画面。 也就是那时起,崇明岛上的飞艇业务突飞猛进,能够承载二十名机组人员和一百名顾客的飞艇每次起飞都是爆满的状态,那些身份不够高的人想要登艇参观需要提前三天的预约,也让飞艇成为了当时最时尚的一种娱乐工具。 六月的时候。同盟会又准备了一场新的起义,这次起义与在同盟会发动的各次起义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次起义的地点不在革命基础良好的南方诸省,而在东北三省。 组织这次起义的是同盟会的组要领导人之一宋教仁。宋教仁与孙中山不同,他重视经营东北,在上个月的时候,宋教仁离开上海,偕日人古川清等人到达安东,以中国同盟会孙文、黄兴的名义致函绿林武装——“马贼”首领李逢春等人。分析东北的优越战略地位,认为在南方起兵,欲为割据之事则易,欲致清政府之死命则难,建议双方联合南北交攻,共图大举,李逢春阅信后,约宋教仁面谈,表示赞成同盟会宗旨。 这次李逢春之所以同意与宋教仁合作,主要是因为宋教仁在东北组织的辽东支部中有三位在东北手握重兵的军官,他们分别是任延吉边务督办兼陆军协都统的吴禄贞、第二十镇署理统制张绍增、新军三十二标统带蓝天蔚。 另外还有一点,同盟会这次的起义得到了日本黑龙会的支持,在起义的时候由日人古川清出面可以从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处获得一部分武器支援。 不过,这次的起义依然如同盟会很多起义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等到宋教仁在东北三省上下奔走,联络好了各地的新军、土匪,却因为察觉到清政府已经有所防范,最终终止了这个计划。 这次起义虽然没有成功,宋教仁却发现日本企图侵吞中国间岛之地的野心,于是宋教仁回到日本后开始阅读大量的历史文献,尤其是朝鲜方面的文献,证实‘间岛’之领土主权,自唐中叶迄于明末,即属通古斯人之传来取得者,不特与朝鲜国家绝无关系,最终写出了《间岛问题》。 在前世的时候,宋教仁在写这本《间岛问题》的时候因为经费的问题没能过多的实地考察,所依据的史料多数来自日本的公共图书馆以及延吉边务督吴禄贞的勘察,因此只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完稿,书中颇有不详之处,不过这本书的反响倒是颇大。 在崇明岛开启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宋教仁正在日本公共图书馆整理吴禄贞送来的资料,无意之中在一份别人带进图书馆的报纸中看到了这一片报道。 日本历来都看不起中国人,在报道崇明岛飞艇观光旅游的时候也是极尽轻蔑之态,文章中声称这么先进的飞艇应该用于军事途径,而中国人却用它作为一种娱乐工具。正如当年中国人发明火药的时候用来制作烟花炮竹,而欧洲人却用火药征服了新大陆,中国人不思进取之心可见一斑。 宋教仁虽然愤怒与日人对中国人的轻蔑,但从情理上来讲他是同意这种说法的。于是他改变了写完《间岛问题》再去新澳港的计划,准备近期内就启程去新澳港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徐卫。 “什么?你要去新澳港见徐卫?”在一处全日式的建筑内,孙文一脸震惊对宋教仁问道。 “是的,那徐卫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而且还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就像这次报道的那个飞艇,虽然日本人的报道令人气愤,不过其观点还是对的,这样的国之利器怎么只能用来做一个玩物。我这次去新澳港就是要劝说徐卫加入同盟会,只要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革命事业肯定会如虎添翼。”宋教仁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章炳麟、陶成章、张继等人在报纸上正在大肆诋毁先生,先生这里正值用人之际,钝初兄怎能这个时候离开?”旁边的胡汉民挽留道。 “是啊,钝初。你就等这次风潮过去之后你再去新澳港如何?”闻讯赶来的黄兴也规劝道。 “日人现在正在借助朝鲜侵我中华国土,而我们却在这里因为经费和道统的问题而兄弟萧墙,如此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料罢了。” 孙文的行事风格像极了以后的毛太祖,坚持己见、独断专行,不允许有任何不同于自己的意见,所以在第一次倒孙运动的时候,宋教仁就因为孙文待人做事近于****跋扈的风格愤而辞去同盟会庶务干事一职,当时如果不是黄兴的阻拦,或许他在第一次倒孙运动就会随章炳麟、陶成章重组同盟会,也就是孙、宋两人的这些恩怨致使以后的“刺宋案”变得扑朔迷离。 当年与黄兴等人一起组华兴会的时候。宋教仁就是华兴会仅次于黄兴的领导人,等到华兴会与兴中会、复兴会合并成同盟会的时候,他依然拥有很强的号召力,这也是民国以后他重组国·民党的基础。 “钝初此言差矣。章、陶二人在各地大肆诋毁先生,已经严重的损害了先生领袖的威信,这对我们同盟会来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能够用兄弟萧墙来形容章、陶二人的反叛行为。”汪精卫反驳道。 “我这次去意已定,诸君不用再劝。”宋教仁依然不为所动。 最终,孙文等人没有改变宋教仁的决心。于是就在第二次倒孙运动愈演愈烈的时候,宋教仁踏上了开往新澳港的邮轮。 七月下旬,宋教仁乘坐的邮轮抵达了新澳港码头。 新澳港的海关码头已经拥有了六个大型的泊位,其中有五个是货轮运输的泊位,五个巨大的龙门吊将分布在那五个泊位上,通过龙门吊的起重机器将货物运上或者运下货轮。 随着新澳港的发展,码头的货物运输异常的繁忙,每一个泊位上都有数辆货轮在排队等候,这些货轮大多将各地的粮食、钢材运到新澳港,然后再将新澳港生产的丝袜、塑料用品、自行车、汽车、摩托车等工业产品运往亚洲各地。 在新澳港建设初期,徐卫就为新澳港配备了数量众多的公交车,所以新澳港并没有遍布在东亚和东南亚的黄包车,这让从码头出来的宋教仁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宋教仁左右徘徊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突然走到宋教仁的身边,用一口标准的官话对宋教仁问道:“先生是来经商还是探友,找到住的地方没有?” 宋教仁明白这男子肯定是旅店的肩客,这种现象在世界各地都有,所以并不觉得太突兀,于是回答道:“我来此探友,不过现在想找一处住的地方。” “我是来顺客栈的伙计,我们客栈的客房最是干净舒适,价格便宜,每天只收一角钱,而且居住在我们客房的客人可以免费获得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那男子听到宋教仁真还没有准备住的地方,马上来了精神。 那男子前面的话都被宋教仁过滤掉了,最令他动心的就是那份新澳港市区地图,于是向那男子说道:“好,就住你们的来顺客栈了,你快点带路吧。”其实宋教仁不知道的是在新澳港几乎每一家客栈都会免费送一份新澳港市区地图的。 那男子所说的来顺客栈就在港口出口的附近,两人走了两三分钟就可以看到了来顺客栈的招牌,那是一排四层高的楼房,来顺客栈就在中间位置。 走进客栈后,宋教仁才发现那名中年肩客并没有骗自己,客栈的大厅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相信客房也差不到哪里,随后在那位中年肩客的指引下,宋教仁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是一间靠近阳面的房间,房间也如大厅一样被收拾的一尘不染,那份免费的新澳港市区地图就在房间的桌子上。 在服务生离开后,宋教仁才开始打量起这间还算不错的客房,随后他发现这么便宜的房间竟然也有室内厕所和洗浴设施,这是在国内和日本所不能拥有的。 房间内的热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宋教仁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拿起桌子上的那张新澳港市区地图,寻找政府部门所在的位置。 那张地图虽然是免费赠送的,制造工艺却不简陋,介绍的也非常的详细,在地图内不仅注明了各地的名称还注明了每一路公交车所经过的街道。 这张地图对各处的行政部门和警察机构都着重的点了出来,宋教仁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市政府的位置,并且又找出了通往市政府的公交路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封建 “那个翻译呢?”后面的士兵也被阿宽的话引到了当时的气氛之中,听到这里关切的问道。 “当时那种情况哪里还想得到去找那个翻译,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撤退,不过当我们排长招呼我们向外撤的时候埋伏在周围的朝鲜义兵和全智坤的就杀了出来,乱枪之下当场就打死打伤我们七八个弟兄。”阿宽说的这里眼圈都变得通红了,好在现在是夜里,又有风雨的阻隔,外人看不清晰,随后他接着说道:“好在当时我们及时躲避,那些义兵和土匪的枪法在夜里也打得不太准,我们凭借营内的一些依托用携带的工兵铲快速的挖了一些单兵掩体这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时你们没有突围吗?不过三百多散兵游勇,以咱们一个排的军事实力完全是没任何压力的。”那个士兵接着说道。 “那三百多人不过是引我们进入圈套的诱饵罢了,当时虽然天色昏暗,但单从枪声中就能听出对方的人数绝对不下千人,而且那地方背面环水,只能从正面突围,在当时来看根本不现实。”阿宽解释道。 “那你们怎么办的?”那名士兵接着问道。 “还能怎么办,耗着呗!”阿宽有点无奈的说道:“好在当时我们有一挺重机枪撑场面,才打退了朝鲜人的进攻,随后我们便趁着朝鲜人组织下次进攻的空隙将各自的散兵壕挖通,在朝鲜人的营地内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战壕。 说来也是我们命不该绝,那些朝鲜人为了将戏做全套,不仅营门口的那挺重机枪是货真价实的,而且营地内的粮草辎重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于是我们就凭借他们留下的粮食与外面的朝鲜义兵进入了对峙状态。”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突围的?”那名士兵再次问道。 “真正突围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当时我们被朝鲜人团团围住,又没有电台与外界联系,连部得知我们失踪还是因为我们连续一周没有向连部做任何的汇报工作。当时军队在拆分的时候规定单独作战的排级单位要两天向连部做一次军事汇报,一两次没做还有可能是战事紧急。但连续一周没有汇报工作就肯定是出问题了,于是连部赶紧派人与我们联系。”阿宽拉了拉枪带,接着说道:“其实连部最初想到的并不是我们遇到埋伏,毕竟朝鲜境内虽然土匪遍地。但想要对付五十多名装备齐全的军队还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当时连部一致认为是我们在围剿土匪的时候在山里迷路了,想要上级派预备队进山寻找我们。不过事情由连部逐一上报到师部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当时整个北朝鲜出现这种情况的并不仅仅是我们这个排,整个师在一周之内至少接到了近十起这样的报告。 在这些事件中并不是每一个被袭击的部队都像我们排那么好运。不久之后师部派出的预备部队便在一处山林中找到了一支正在被上千朝鲜武包围的部队,那支部队也是一个排的规模,但是等到师部的部队将他们从包围中解救出来的时候全排五十多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其中有半数是被活活饿死的,而剩下的人也大多患上了战壕兵,严重的要面临被截肢的命运。” 战壕病,是一种脚和小腿的疾病,其主要原因是腿脚长期暴露在低温但没有冷冻的温度中以及潮湿的环境中,或者穿紧身的鞋子、靴子和袜子以及布绑腿,也或者缺乏锻炼。于是当士兵疲惫或者颤抖的时候以及饮食中缺乏足够的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时候,脚和小腿的血流量也会减少,如此情况结合在一起导致了该病的发生,通过减少人体受影响部位的血液流通,从而损坏组织。 类似的疾病叫做足浸病或者冷浸手,当手或脚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很长时间时就会发生,在救生艇或救生筏上呆了很长时间的人会遇到这种疾病。 有时战壕病的症状不易察觉到,直到脱掉鞋或其他紧缩的衣服之后才会发现,于是脚和小腿迅速肿胀、刺痛、瘙痒,并成为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受影响部位的皮肤可能成为坏疽,治疗包括卧床休息,适当的饮食,抬起脚并要保持它们的干爽但不能是寒冷的。 当年拿破仑入侵俄罗斯时。据说他不得不撤退的一个原因就是鞋子,他的士兵被一种病搞的不得动弹,这种病后来被称作战壕病,这估计就是终极版的着装不当,随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甚至越战,士兵都受到此病的折磨。 徐卫虽然拥有后世的经验。但依然无法将所有的事情考虑的面面俱到,等到战壕病在军队中蔓延的时候他才获知这个事情,随后他便加强了这方面的预防工作,主要是让士兵保持鞋子和袜子的干燥,规定士兵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随时更换干燥的袜子。 “呃……”后面的士兵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现在知道自己之前遇到的战事是多么不值一提了吧,真正考验军人的并不是那些看起来声势浩大的歼灭战和追击战,而是两军相持的对峙战。漫长的对峙能够将你对战争的所有激情都浇灭,让你在战壕内忍受寂寞的煎熬,特别是当你亲眼目睹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战友在自己的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时候,那份绝望能够让人感到崩溃。” 一直没有说话的班副这个时候开口说道:“阿宽还算是幸运的,他那个时候不仅有足够的粮食,而且那个与朝鲜义兵合作的土匪因为匪性未改而与朝鲜义兵决裂,整个包围最终不攻而破,纵然这样寒冷和潮湿依然让很多人患上了严重的疾病。至于阿远,他的部队被翻译骗到了一处荒山野岭,他的班长就是把粮食省给他才被饿死的。” “怪不得少爷在咱们来日本之前都要学习日语,原来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一个士兵闻言,感叹道。 “不仅仅是学习日语,这次在日本建立保甲才是最重要的一项措施,它不仅可以限制日本人的流动,还能让那些试图潜入的破话分子无所遁形。”班副补充道。 “班副。到时间换二班的人来巡逻了。”一直沉默的阿远突然说道。 “终于到时间了,我都快冻死了,一会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后面的一个士兵回应道。 “是到时候了。走,咱们回去!”班副赞同道。 “啪!”就在众人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从港口内的屋子里传来。 “班副,有情况!”阿远在枪声刚过便做出了反应,迅速将步枪子弹上膛端在胸前。躬身将枪口指向枪响的港口方向。 “大家都将子弹上膛,悄悄地包围过去!”班副立即对手下的士兵下命令道。 “哗……咔嚓……”后面听故事的士兵后知后觉的将步枪从肩膀上摘了下来,随后则是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随后在班副的指挥下,七人以一定的间隔距离呈半月形悄悄地向港口方向包围。 “班副,房间内十二点方向的床边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被绑了起来,他们还有一支步枪!”众人靠近屋子之后并没有从洞开的房门立即冲进去,而是全部弯腰背靠在墙壁上,由阿远悄悄地透过屋门观察里面的情况。 “我喊一二三。大家跟在我身后一起冲进去,记住,没有必要不要开枪!”班副考虑到里面的情况并不是太危险,便开始立即做出行动。 “一……二……三!”众人屏气凝神,在心里默默的跟着班副数数字,随后在班副“三”声刚落,七人便相继冲进屋子内,用日语高呼:“都不许动!” 屋子内的小林父子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角逐,那颗提起的心还没有放下又再次被冲进来的人揪了起来,就连小林三郎手中的步枪都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班副看到现场被自己人控制,便领着手下将屋里的人用枪口围成一圈,然后用日语问道。 “将……将军,我……我……”小林宏次嘴唇抖动了半天。最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要耍花样,快说,你们是什么人?”班副再次用日语质问道。 “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你们不要想从我嘴里问出认可情报!”小林父子因恐惧而无法回答,不过那被绑着的日本士兵却开口大声的说道。 听到被绑士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班副喜出望外。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预备役败兵,十有八·九就是从对面偷渡而来的正规军士兵,于是他对左边的阿远说道:“阿远,你将他们都绑起来带回连部,今天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向外界透露!” “是,班副!”阿远应了一声,便将周围被割断的绳子捡起来,将小林父子一个一个的绑了起来。 “船!将军,船!”就在众人推搡着小林父子和那个日本士兵走出屋子的时候,小林三郎突然对班副高呼道。 “等一下!”班副制止了想要用枪托敲小林三郎脑袋的属下,用日语向小林三郎问道:“你说,什么船?” “将军,是天皇陛下向这里运兵的船。”小林三郎在恐惧散去之后,在语言方面终于恢复了流畅,尤其是在班副制止了押解他的那名士兵的暴行,更是增加了他的勇气,于是他接着说道:“我们是附近的农民,昨天出海打渔误了时间,在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天皇陛下的火轮正向这里运兵,我们本想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政府,谁知却碰上了风浪,我们的船在巨浪中被打翻,然后将我们都被冲到了这里,正好遇到他想驾船回去,于是就将他绑了起来,而为天皇陛下运兵的那艘船还在港口停着。” 班副虽然对日语不甚精通,但至少比普通的士兵好多了,对小林三郎的话也能听懂个大概,随后他对一名士兵说道:“你去看看,港口是不是真的有一条火轮!” “好的,班副。”那士兵闻言便扛起自己的步枪冲出了屋外。 那名士兵出去的快,进来的也快,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便回到了屋子里,然后摘掉自己雨衣的帽子对班副说道:“班副,港口果真停着一艘火轮,发动机都还开着。” “看来那小子没有说谎,这个港口果真就是日本军队偷渡集结的地方。你们这些兔崽子刚才还在抱怨老子抽签时手气背,如果不是老子抽到夜间巡逻的签,咱们可就立不了这个大功了。你们可要记住,等这件事了了一定要轮流请我喝酒!”班副仗着这些日本人听不懂汉语,说话间也没有回避他们,有点兴奋的向手下的士兵炫耀自己的爆棚的运气。 “班副,喝酒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是不是先要处理了那艘火轮。”阿宽建议道。 “阿宽说的很对,那艘火轮肯定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让日本人知道消息泄露提前行动,咱们可就遭殃了。”班副对阿宽的话非常赞同,不过随后他又为难的说道:“咱们都不会开船,怎么将那艘火轮处理了?” “我们虽然不会开船,但是有人会开船。”阿宽意有所指的用手指了指小林父子。 “对啊,我怎么把他们忘了,他们是这里的渔民,肯定会开船的。”班副高兴的说道。 带发动机的火轮自然与普通的渔船操作不同,不过班副并不是让小林父子操纵那艘火轮,而是要他们用渔船将火轮拉到水深的地方,然后用手榴弹将火轮炸沉,这样一来就将这艘火轮暂时的藏了起来,而小林父子在完成任务后便和那名日本士兵一同被带到连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国治 “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在徐家大院,徐锡的大儿子徐岱突然闯进徐锡院子,对正在晒太阳的徐锡大声的说道。 “慌什么,天还没有塌下来,再说,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用不到你操心!”徐锡有点恼怒的从躺椅上坐起来,将为他捶腿的两个丫鬟赶到一边,随后对徐岱训斥道。 “爹,天真的要塌下来了!”徐岱有点惊恐的对徐锡说道:“我刚才去巡视咱们的铺子,铺子的掌柜告诉我坊间突然流传出一句流言!” “看你那点出息,一句流言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让我如何放心以后将偌大的徐家交给你!”徐锡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然后从躺椅旁边的圆桌上拿起一尊紫砂壶,喝了以后接着说道:“坊间又传什么话了?不会还是老四家的那个逆子要造反的事情吧?这都流传了半年多了,也不见朝廷有任何反应,我看这朝廷是真的怕老四家的那个逆子了。” 徐锡这话是在说一年半前的那件席卷整个湖南的流言,当时徐卫刚刚离开长沙到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去移民垦荒,国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他的父亲和舅舅一同打理,随后徐氏实验室成功研究出了工业合成氨的方法,并且将制碱工厂设置在了长沙,于是这间工厂成为了当时长沙乃至全国最赚钱的工厂。 随着徐氏制碱厂在世界的销售份额越来越高,世界各地往来长沙的货轮也越来越多,这虽然增加了长沙的繁华程度,也让外界认识到了徐卫所建立的这个工厂恐怖的吸金能力。 贪欲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这在长沙这些受孔孟等儒家思想熏陶久矣的国学大师兼豪绅们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此后首先找到主持长沙一切事务的徐麟的是号称长沙四大豪绅之首著名的湘绅领袖、学界泰斗、岳麓书院院长、史学家、经学家、训诂学家、实业家的王先谦。 王先谦此人算是与徐卫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之前也在矿山方面与徐卫合作过,并且凭借徐卫提供的先进技术和机器一直受益到现在。 王先谦被人称作长沙四大豪绅之首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其一他家有巨富,良田不下万顷。同时他还担任岳麓书院的院长,是一个桃李满天下的人物,算是整个湖南清流界的领袖,并且他还与朝廷内的清流官员有着很深的联系。在整个清廷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也是他与独霸湖南的湖南巡抚岑春蓂相抗衡的凭仗。 王先谦虽然不知道徐氏制碱厂实际的利润,但是来往于湘江的货轮却是做不得假的,那种千舟并过的景象直接震撼了这个曾经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震惊让他对徐卫的这间制碱厂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有了欲·望自然要有行动。随后王先谦亲自找到了徐卫的父亲徐麟,向徐麟讲述了自己想要加盟徐氏制碱厂的想法,不过在得到过徐卫嘱咐的徐麟自然不会答应,于是王先谦在第一次接触中碰了一个软钉子。 当前的受挫自然没有打消王先谦的念头,随后他多次拜访徐麟,向徐麟阐述了自己在整个大清朝的影响,阐述了自己对制碱厂今后发展的帮助,不过依然被坚信自己儿子的打算是对的徐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徐麟的多次拒绝让王先谦羞恼成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动用自己与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的关系让官方出面给徐氏制碱厂以及来往制碱厂的商船找麻烦,企图用这种方法让顽固不化的徐麟低头。 徐氏制碱厂由护卫队在保护。这些护卫队的队员都是徐卫从贫苦人家招募的青壮,对其中的很多人都是有着活命之恩的,这些人在面对前来挑衅的官府胥吏的时候虽然有所畏惧,但依然在长官们的命令下将这些胥吏打了出去。 护卫队的行为可谓是在湖南的官场捅了马蜂窝,这是对朝廷执法机关公然反抗,与意图造反没有任何区别,于是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出面动用长沙所有巡防营驻军、警察去徐氏制碱厂抓人,当时如果不是新军是由徐卫所建立的,他指定会将新军也拉上。 庄赓良的来势汹汹并没有让制碱厂如临大敌,在他帅兵杀来的时候制碱厂依然如往常一样正常开工。不过此时制碱厂厂长的办公室内却坐着一群的洋人,这些都是各国驻长沙的领事,自然是徐卫用电报请来助阵的。 在当今社会,百姓中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话:百姓怕官府。官府怕洋人,洋人却怕百姓! 来势汹汹的地方守备部队看到一大群洋人站在制碱厂的大门处畏惧之下自然驻足不前,随后赶来的布政使庄赓良亲自去上前交涉,得到的结果却是这间制碱厂隶属于英国政府的管辖之下,其注册地是在英国伦敦,而庄赓良的行为却是在侵犯英国人的利益。如果他不终止这种违法的行为,各国领事将会向满清中枢发出照会。 英国驻长沙领事的话让庄赓良又惊又怒,但是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庄赓良自然知道满清朝廷是什么揍性,以满清朝廷那种畏惧洋人的丑态,一旦事情不可收拾,自然会拿自己来平息洋人的怒火,于是这场抓捕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闹剧,也让庄赓良丢了一个大人。 这一次的受挫让王先谦见识到了徐卫在洋人之中的地位,随后他认为仅靠湖南官方的势力是不足于与之想对抗的,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杀人的妙计,那就是以谣言杀人,随后在王先谦的设计下,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遍布长沙整个大街小巷。 徐卫要造反之所以在长沙疯传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当年徐卫遇刺,护卫队情急之下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就引起了百姓的侧目,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无理对抗,不过当时徐卫有着洋人的撑腰,加上最后也没造成什么样的危害,最重要的是徐卫也给岑春蓂不少的好处,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却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谣言杀人从古至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才有了人言可畏的说法。于是在徐卫造反这个谣言在整个徐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徐家老爷子徐锡为了摆脱关系,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将徐卫逐出家门的事情,同时还要求在徐卫工厂和护卫队工作的徐家子弟全部撤出来。不过收效却是甚微的。 在谣言刚开始传播的时候,王先谦就在家等待着徐麟亲自登门赔罪,在他的幻想中他自己将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入主徐氏制碱厂,然后逐渐将自己的势力侵入这间工厂,最后再动用一些手段将这间吸金工厂据为己有。 王先谦的幻想最终并没有实现。不管外间如何盛传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已经将家搬进工厂内的徐麟依然充耳不闻,其日常来往之间也不过是订购棉布、纯碱等工厂产品的商人,不过保护工厂的护卫队却加强了防范,所有护卫队员的休假也强制性的停止了,就连湖南的新军也进入了一级作战准备状态。 徐麟的应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是暗里波涛汹涌,在澳大利亚皮尔巴拉地区的徐卫此刻正在用他那刚建立起来的大型无线电电报机向世界各地发布电报,其意图自然是让列强通过外交手段干甚满清的决断。 此时徐卫在世界建立的商业帝国才刚刚崛起,并且利用美国零七年的银行危机让自己的徐氏银行在整个美国商业界翻云覆·雨。委实收购了不少前景很好却因为资金短缺濒临破产倒闭的企业,其触角也凭借从英国吸引的大量资金进入美国这个最具有经济活力的国家。 当全世界的商业界还沉浸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传奇以及摩根家族拯救整个美国的伟大动作中的时候,徐卫以其独有的形式让世界知道了一个新兴家族和财阀的崛起,他通过自己的经济网络让各国在他支持下的议员开始了第一次维护自己利益的征程。 当英、美、法、德等国的不少议员开始在政府内提出以外交政治保护徐卫这个世界级的科学家的时候,大家才惊奇的发现这个以医药起家的年轻科学家却以比诺贝尔还要迅速的敛财手段已经崛起,现在正在向全世界展露他的肌肉。 徐卫这一年多的努力还是非常有成果的,不久之后各国都通过了这个旨在保护已经让全世界受益的年轻科学家的提案,随后北京东交民巷的使馆区成了最忙碌的地方,不断有各国的公使人员向清政府提交照会,希望清政府不要因为流言而迫害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满清朝廷在湖南并不是没有消息来源。从流言一开始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蓂就以密报的方式向朝廷中枢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处于政治需要里面自然有不少重伤王先谦的这个政治对头的话,不过也列举了徐卫在长沙不少僭越的事情。 此时慈禧太后还没有去世,她的威势还能够压住已经蠢蠢欲动的满清贵勋。于是考虑到各国的态度,虽然有心惩办********的徐卫,还是为了满清统治的考虑,没有予以追究,于是这个留言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在徐岱风风火火赶来说出大事的时候,徐锡以为这个旨在侵占徐卫工厂的谣言又开始流传了出来。早在徐卫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势力的时候这个留言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现在徐卫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将远东最强的国家日本打败,还逼得朝廷亲自将重臣礼送出境,自然也就没有了杀伤力,也就没有在意。 “爹,不是说的这个,现在坊间传言说咱们徐家有粮食!”徐岱看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丝毫的重视,赶紧说道。 “咳、咳!”正在细细品茶的徐锡听了徐岱的话大吃一惊,结果被口中还没有咽下的茶水呛到,此刻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旁边的丫鬟赶紧从怀中抽出丝帕上前为他擦拭。 徐锡止住自己剧烈的咳嗽,又将走过来为他擦拭的丫鬟推了出去,然后对徐岱急切的问道:“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玩笑!” 不愿徐锡如临大敌,在而今眼目下最禁忌的话题就是粮食,之前就有人传言城西的王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随后引来了不少的灾民乞食,但是那王家不过是一个小地主,也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囤积粮食,自然无法向灾民发放粮食。 灾民自然不相信王家家主无粮的解释,一直聚集在王家大门前不肯离去,最终还是被王家请来的巡警给赶走,不过就在当天夜里王家全家一十八口全部被人杀死,家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长沙。 满清虽然腐败无能,但办这件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将杀害王家的凶手给找到了,结果是一群逃荒而来的青壮自发组成的一个抢劫性质的团体,这些人在衙门的三木之下自然是知无不言,叙述了抢劫杀人的整个过程。 经过这群劫匪的一番叙述,大家才知道王家原来没有谣言中所说的正在囤积粮食,坊间的传言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而这个谣言却直接导致了一个小康之家的覆亡,也导致了一个抢劫团伙的灭亡,流言之威力可见一斑。 “爹,在这节骨眼上我怎么会在这方面开玩笑,坊间现在真的盛传咱们徐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传的还有鼻子有眼。最要命的是这个对咱们的传言与之前王家的还不一样,咱们虽然没有这么多的土地生产粮食,但却有足够的银子去购买粮食,再加上现在老四的厂子也在向工人发放粮食,估计现在全城的人都相信咱们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徐岱回答道。 “这肯定有事那个老不死的王先谦搞的鬼,这群人不敢真刀真枪与老四对抗,就会在背地里下毒手!”徐锡愤怒的说道。 “爹,现在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如果任其发展,咱们徐家可就要步王家的后尘了!”徐岱焦急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内阁 “嫁给你?”尤利娅被徐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徐卫问道。 “对,嫁给我,让我们的儿子去延续你家族的荣光!”徐卫斩金截铁的说道。 “可是你已经有这么多的女人了,你还……”尤利娅说的这里,也不知道继续怎么说了。 “我知道我很花心,但你和我相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对我的女人的宽容虽然不能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我不要求你们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也不要求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们依然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最求。”徐卫看尤利娅没有断然拒接,开始谆谆善诱道。 徐卫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在女权主义虽说已经抬头,但依然只是一些空洞的口号,就连最开放的美国都没有让女人取得选票的资格,女人的工作大多是纺织、护士之类的最底层工作,甚至在英国还有女矿工的存在。 其实在以前,就连护士的工作都是要男性去做的,当时在欧洲形成了很多以护理工作为主的宗教性质的骑士团,但是在十六世纪后期,宗教改革使修道会支持下的医院逐渐消失,新建立的医院照护水平日渐下落,护理由缺乏训练的妇女担任,男性护理人员此时主要负责照顾隔离患者,如麻风病和精神病患者。 真正创立系统的护理工作的人叫南丁格尔,她生于一个名门富有之家,家境优裕,她的父亲威廉·爱德华是一个博学、有文化教养的人,母亲芬妮·史密斯,也出身于英国王族,不但家道富裕,更是世代行善,名重乡里。 南丁格尔的父亲毕业于剑桥大学,谙熟数学。精通英、法、德、意四门语言,除古典文学外,还精于自然科学、历史和哲学,擅长音乐与绘画。南丁格尔自幼便在家庭里接受教育。 她母亲对她很不满意。因为她无意于婚姻,她在当主妇、文学家、护士三者之中游移不定,最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选择了当护士,随后她的父亲每年给她500英镑让她能在工作之余。过着舒适的生活。 南丁格尔年轻时,随时有人服侍,活在舞会、沙龙,以及与贵族们的周旋之中,虽然表面看来是令人称羡之生活,但南丁格尔内心却一直感到十分空虚,觉得自己生命活得毫无意义,一直到她决心选择为人服务的护士,当作自己一生的天职后,她才强烈感受充实的生命意义。传说南丁格尔曾听到上帝对她说话,要她成为护士,才选择这条道路。 19世纪50年代,英国、法国、土耳其和俄国进行了克里米亚战争,英国的战地战士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二,于是南丁格尔主动申请,自愿担任战地护士,随后她率领三十八名护士抵达前线,在战地医院服务。 有一次,南丁格尔一边给伤员换药。一边安慰他,伤员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这时候一位少校军官进来把南丁格尔叫了出去,带着满脸不屑说:“小姐。你还是回伦敦去吧!你就是治好了伤员,他们也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为什么?”南丁格尔不解的问。 “你想,一个动不动就流泪的人,能冲锋陷阵吗?你和你的同伴把他们娇宠坏了!” “不!”南丁格尔说,“在我眼中,他们是人。是兄弟,他们受伤了,应该得到护理和安慰。”她竭尽全力排除各种困难,为伤员解决必须的生活用品和食品,对他们进行认真的护理。 仅仅半年左右的时间伤病员的死亡率就下降到百分之二点二,每个夜晚,她都手执风灯巡视,伤病员们亲切地称她为提灯女神。 战争结束后,南丁格尔回到英国,被人们推崇为民族英雄,并且还受到了政府四千英镑的奖励,这在当时是一笔不菲的资金,于是南丁格尔用政府奖励的这笔英镑创建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的护士学校,随后她又创办了助产士及经济贫困的医院护士学校,被人们誉为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 南丁格尔将自己的一生致力于护士事业,劳累之下以至于双目失明,不过她的在当时算是鹤立独行的性格虽然给她带来了大量的荣誉,却也注定了没有任何一个在身份上与之匹配的男人愿意接受这个一个整日抛头露面的女人,从而造成了她孤独的一生。 人类社会历史上,人权的概念已有了两百多年的历史,但人权概念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并不包括女权,例如法国1789年的《人权与公民权利宣言》和美国的《独立宣言》中,人权的含义只是男人的权利。 世界妇女解放运动推动女人的做人之权从边缘进入主流,使女权成为整个人权的重要内容,而英、法等国资本主义大工业的迅速发展,为妇女运动的产生提供了经济条件。 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英、法等国进入到机器工业大发展的阶段,以大机器为主体的工厂制度代替了工场手工业制度,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已经占了统治地位,社会生产力得到迅速而巨大的发展。 同时,在产业革命的影响下,先进女性冲破中世纪以来的封建束缚,走向社会,拥有与男子同等抗衡的社会分量,然而新兴的男权政客依然蔑视妇女,于是她们开始了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 到目前为止,在欧洲和美国已经相继出现了女校,女人终于有了受教育的权利,但是这种情况在中国和亚种中部的******地区依然没有多大的改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永远都是一种附属品,甚至可以任意买卖。 尤利娅当年从德黑兰转到阿巴丹见徐卫的目的是为了她父亲借兵,不过阿里国王的运气委实太过惨不忍睹,还被等尤利娅劝说徐卫出兵,他自己就在波斯北方顶不住革命军的进攻,步了他父亲的后尘,逃亡出国。 在阿里出逃后的波斯,阿里的儿子被众人推举为新的国王,虽然这个国王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傀儡,他的一切政令只要符合新成立的宪法就完全可以执行。负责摄政的也是他的叔叔,但是这对波斯长公主尤利娅而言却是不一样的。 波斯的王位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东西,自穆罕默德·阿里·沙的儿子艾哈迈德继承王位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与自己父亲的决裂,这一点在他的父亲和爷爷之间被很好的体现了出来。当年穆罕默德·阿里·沙关闭国会取得独·裁统治之后也没有迎回他那被迫流亡的父亲,艾哈迈德自然也不可能舍弃自己的王位还给阿里。 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就夹在父亲和弟弟之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一旦她选择了返回德黑兰,则预示着她将于她的父亲决裂。如果她跟随她的父亲一起流亡俄国,那么她也将于自己的弟弟决裂。 两难之下,尤利娅选择了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她以一个客人的身份一直留在了徐卫的身边,这不管是在中国的社会伦理,还是在波斯的社会伦理,都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表现,但也就是她的这个决定,让她免除了两难的抉择。 在与徐卫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内,尤利娅见到了徐卫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同时见证了他在对待女人方面的的特立独行。 其实,在尤利娅的心中,徐卫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他虽然身居高位,拥有着誉满全世界的荣誉,但却没有现代成功者的傲居,尤其是对待他的女人方面,甚至可以说已经丢失了他自己的很多立场,这在许多男人眼中是一种不可理喻的表现,但在尤利娅看来是最难得可贵的。 如果说尤利娅对徐卫没有任何的好感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不管是徐卫对女人的行事风格,还是徐卫自身的享誉世界的才华,甚至是他那可以媲美一个国家的财富都是让任何一个处于世俗的女人为之着迷的。 再者,徐卫到目前为止不过二十一岁。现在才是他人生道路的起点,他的前途虽然是未知的,但绝对是光明的。 不过,最让尤利娅诟病的则是徐卫的花心,不过这也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之前徐卫的母亲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就算普通的农夫在多收了三五斗后还想着纳个妾,自己的儿子如此年轻就有了现在的成就,女人多一点也是应当的。 徐卫看着已经出现犹豫的尤利娅,赶紧加把火,继续说道:“你或许担心我在说谎,担心我在娶了你以后不将波斯这片土地传给咱们的儿子,这一点你大可不必忧虑。你知道,我在这里虽然凭借巴布教以及我的仁政拥有了很高的威望,目前这个威望已经传到了胡齐斯坦省以外的地方,但我毕竟是一个汉人,这就使得我在以后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汉人的身份而被波斯的国民怀疑,所以我需要一个波斯人出身的妻子,而且还要是在波斯有着很大影响力的贵族子弟,而你,波斯王国的长公主就是我的最好的选择。” “你这话就是在骗我了,我虽然一直待在阿巴丹,但依然知道胡齐斯坦省的每一个百姓都将你当做救世主来看待,你在他们心中就是真主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他们爱戴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尤利娅显然不相信徐卫所说的话。 “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人心的险恶!”徐卫看着已经是十七岁妙龄的尤利娅,有点老气横秋的说道:“现在的波斯百姓大多都是守着当地诸侯和地主的压榨,处于食不果腹的境况,他们自然向往我给他们建立的这个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大同社会。但是人的本性是善变的,也是自私的,他们如果这种生活过久了就不会再满足于这种现状,而是要求更多的东西,更多的精神方面的要求。” “你是说民·权吗?你不是已经给他们自己选举的权利了吗?”尤利娅跟着徐卫东奔西走这么长时间也不再是一个身居宫中,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女,自然懂得徐卫所说的精神需求是什么。 “这自然还不够,我给他们的只是一些最基层的民·主选举,这在目前是大多数波斯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胡齐斯坦省的百姓自然会生出一种优越感,也不会有更高的要求,但是一旦我将这种权利发放到每一个波斯百姓的手中,他们的这种优越感就戛然而止,这便让他们有了更高的追求,包括政治和经济上的!”徐卫这话倒不是骗人,这是前世总结出来的经验,决计是会发生的。 “在政治上我懂得,他们可能要你放开市长或者省长的任命限制,让他们自己选举,但是在经济上还能再要求你什么?你都不收取他们的赋税了,难道还要求你送钱给他们吗?”尤利娅不解的问道。 “等到以后,要求我送钱给他们是必然的,这倒没什么,我也愿意这样做,但我最怕的是他们直接用暴力夺取我的财富!”徐卫不无忧虑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尤利娅震惊的说道。 “这不稀奇,当你知道波斯这片土地上蕴藏着多少石油就不感到奇怪了。”徐卫说道。 “我又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早已经听说了你又发现了一个两三百亿桶的油田,也引起了德黑兰政府的窥视,你之所以急着从朝鲜赶回来不也是在处理这场战争的吗?”尤利娅一时不知道徐卫为什么提个这。 “两三百亿桶?不,这只是骗外界的谎言,那处位于阿扎德甘的油田真正的储量是四百多亿桶,其范围遍布周围一千四百平方公里,甚至已经延伸到奥斯曼土耳其的伊拉克行省,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并不是波斯石油的全部,它甚至连一半都达不到,你说这是一个多大的财富。”徐卫看着尤利娅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派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后方士兵的冲击虽然被木越安纲及时镇压,但却引起了连锁反应,前线维新政府军队的反战情绪愈演愈烈,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状态。【ㄨ】 执政政府敦贺战线总指挥隋勇无疑是抓住了这个好时机,并没有因为夜色的降临而停止进攻,反而在前线压上了所有的军队,于是连夜的勠战成为了压倒维新政府军队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维新政府士兵的抵抗决心轰然倒塌。 交战及至凌晨两点的时候,维新政府军队从原来的节节败退突然间变成了溃不成军,数十万军队有超过一半的士兵扔下手中的武器或是投降,或是逃跑,而剩余的另一半士兵也形成不了多大的战斗力,整条战线只有极少数维新政府的死忠分子在拼死抵抗。 “司令官阁下,支那人的军队已经快要打过来了,还请阁下暂避锋芒!”进入木越安纲指挥部的是因为军队损失过半而后方的第十六师团师团长山中信仪,他在后方亲眼目睹了己方数十万军队的崩溃。 “暂退锋芒?山中君,你就不要为我保全面子了,败了就是败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木越安纲早就收到了前线溃败的战报,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在山中信仪进来的时候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用白布擦拭自己的将官指挥刀。 木越安纲是以武将起家,强健的体魄使其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四十几许,但是自接任敦贺防线总司令以来却以人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衰老,本来乌黑的双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斑白了。 “司令官阁下,我军虽然暂时失利,但只要帝国五千万国民同仇敌忾,定然能够将支那人赶出去的,还请阁下退到后方再组织新的防线!”山中信仪看到木越安纲有了剖腹自尽的心思,赶紧再次劝慰道。 “山中军,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帝国有五千多万国民。就算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将支那人淹死,但是现在,你看看为支那人冲在最前线的士兵,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支那人。还不全是咱们帝国的青年,你刚才的话,不光是我,就连山中君你自己恐怕也不相信!”木越安纲闻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点悲痛的说道。 “那些败类只不过是少数罢了。我相信帝国绝大多数的百信还是心向帝国,心向天皇陛下的,只待我们军人留有有用之躯,定能为帝国扫平寰宇!”山中信仪依然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山中君,此时的情况让我想到了支那人的明末,那时候满人的数量与现在在咱们国家的支那人差不多,他们情知仅仅依靠十几万的满人根本无法统治整个支那,所以他们的皇帝就收编的大量的降军组成了绿营,让支那人自己打自己,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大清帝国。”木越安纲此时终于擦拭完了自己的将官刀。一边用手试探其锋利程度,一边接着说道:“然而,满人毕竟是少数人种,就算他们在支那地区制造大量的屠杀也无法更改这个事实,总有一天这个天下还会回到支那人手中的,但是帝国却不同!” “为什吗?”山中信仪不知不觉中被木越安纲带了进去,无意识中问了一句。 “帝国有五千万国民,而支那人却有四万万五千万,甚至五万万人口,十倍于帝国。我关徐卫此人其志不小。定然会有入主中国的一天,届时我大和民族就成了少数民族,是扁是圆还不是任其拿捏!”木越安纲说到这里表情却没有了之前的平和。 “既然司令官阁下明白其中利害,更要与我一同退到后方。以图帝国复兴之大计!”山中信仪锲而不舍的劝解道。 “敦贺打败总要有人为此负责,现在前方战事糜烂,能够保持完整建制的就只有你的第十六师团余部和担任后方警戒的第四师团,第四师团虽然在建制上比你的第十六师团完整,但却不堪大任。我已经写好了新的任命书,暂时任命山中君你为敦贺防线代理总司令。【ㄨ】我之前在远敷郡留有不少的军用物资,你可以将部队撤到那里再次布放,同时那里有久须夜岳和百里岳两道山脉,可以暂时阻挡支那人的兵锋!”木越安纲说完便将已经擦拭好的将官刀刺进自己的腹部,并且忍痛在腹部迅速划出了一个一字。 “司令官阁下!”山中信仪看到木越安纲的动作赶上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时间……不多了,山中君快……快点拿我的任命书去收拢部队,要……要快!”木越安纲双手扶着刀柄,盯着山中信仪的眼睛,艰难的督促道。 剖腹这种世界上少见的自杀方法是很痛苦的,且不容易致死,武士们之所以选择身体这个部位进行自杀,是因为要以此方式,对主子剖开红心见忠诚,此时的木越安纲就是想以这种方式向对他予以重望的明治天皇谢罪。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之前的连番交战早已经让维新政府军队中受过军事化训练的预备役部队损失殆尽,军中百分之八十的士兵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甚至在最精锐的常备师团中也有很大一定比例的新兵,这些新兵早已经忍受不住军中的艰苦,现在又遭逢战事坎坷,其抵抗意志最为不坚定。 有位贤哲曾说过,一个逃兵能够带动十个抵抗的士兵,十个逃兵就能带动一百个,而一百个逃兵就能带动整支部队,到时候就算你有死战之心也很快会被逃兵裹挟而走。 在前世的抗日战争中,国民革命军在面对日军炮火下成编制成编制的败退,其中并不是没有一两个敢战之士,也不是没有一两支敢战的部队,但是他们却被败军裹挟的不能作战,这就是溃兵的能量。 当年国民革命军中敢战之士不知凡几,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在淞沪会战以四百残兵坚守四行仓库的谢晋元,当时全营以四百一十人诈称八百人凭四行仓库弹丸之地抗击日军数万人进攻。 此后双方激战四昼夜,谢晋元部毙敌两百余人,伤敌无数,取得了军事上、政治上、道义上的胜利。而自己仅阵亡九人,伤二十余人,当然这场胜利自然有日本人畏惧租界势力不敢使用大口径火炮所致,但全营确确实实的做出了敢拼、敢杀之态。 此时的维新政府军队一如当年的国民革命军。在数以十万计败兵的裹挟下,纵然有一两支敢战部队也无济于事,在大势所趋面前只能显示个人的渺小,要么被裹挟而走,要么被败兵冲散。根本形成不了应有的抵抗。 夜里的这场大战自然惊动了欧洲列强组成的军官观摩团,不过鉴于夜色茫茫,这些军官为了自己的安全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时刻观察战场的动态,而隋勇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命令已经休息了三四个月的坦克部队沿着架桥坦克铺设的道路攻到河的对岸。 木越安纲的计划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维新政府的覆亡,但是他却忘记了徐卫手中这支机械化部队,于是这支钢铁洪流再次成为了维新政府军队的梦魇。 维新政府军队修筑的战壕多是仿照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修筑方法再加上日俄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修建的,在防御作用上并没有防坦克这一项,所以为了抵抗执政政府军队大量炮火的侵袭,其修筑的战壕都是非常的狭小,于是便为坦克的冲刺提供了便利。 有了坦克部队的加入。维新政府军队变得更加混乱,等到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整条战线便宣告失守,于是这支坦克部队便在加满油之后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人的两条腿自然比不过使用柴油的坦克,即便山中信仪带领成建制的第十六师团和第四师团早走了两个小时,依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这支钢铁洪流赶了上来。 战争打到现在,维新政府现有的军队之中并没有任何一支部队真正与徐卫的这支机械化部队交过手,正所谓未知的事物永远是最可怕,在面对这种安装了火炮的钢铁怪兽面前,第四师团和第十六师团表现的要比第一师团和近卫师团更为不堪,于是抱头鼠窜者有之。跪地投降者有之,就是没有奋起抵抗的。 担任追击任务的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团,他们接到的名利是赶在败兵的前面组成一道新的防线,从而阻止败兵继续南下。这一路走来他们已经面对了好几起这样的实例,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近赶到了败兵的前面,依然沿袭旧例,用扩音喇叭让投降的士兵让开道路,继续向前追击。 在队伍中的山中信仪在部队崩溃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为明治天皇效忠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追击自己的军队竟然没有接受己方的投降。于是在机械化步兵第一团走远的时候便开始着手收拢溃兵,继续向南撤退。 “团长,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败兵了,是不是走的太远了?”通过坦克内的电台,走在最前面一辆坦克的车长突然向居于对于中央的团长发电询问道。 “再遇到村子的时候你派人去问一问有没有军队从这里经过,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机械化步兵第一团的团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吩咐道。 日本人多地上,像这种平原地带其村庄自然是鳞次栉比,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便再次遇到了一个日本村庄,于是在机械化步兵第一团团长下达暂停命令后最前的十辆坦克的成员都持枪走了出来,进入了日本人的村子。 这支坦克部队对日本百姓的震撼是巨大的,向来对怪兽有特殊癖好的他们在坦克部队到达的时候都以一种敬畏的神情汇聚到了村口,当看到从坦克内走出的士兵后更是惊叫连连。 坦克部队的士兵都是拥有着一定文化基础的军队精英,在学习日语方面自然比普通的士兵要快得多,到目前为止虽然不能保证每一个士兵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但保证日常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自然不会与侵华日军似的必须用一种新的汉奸语才能交流。 这里的村民对这支钢铁怪兽敬若神明,在被询问的时候自然是知无不言,于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团的团长很快便知道了自己已经走过了,于是便命令部队在一处刚刚空旷之地倒转了车辆的方向,向着逃跑的部队正面迎了过去。 琵琶湖西岸的地势相当的狭小,只有一条平坦的大路连接本州岛的南北,于是机械化步兵第一团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段设下了拦截,近百辆坦克交错连城三排阻挡败兵继续南下。 在这种拦截任务中,坦克上面配置的机枪要比坦克炮有用的多,在冲到前面的败兵全部被打死的情况下,赶上来的败兵全都在射程之外裹足不前,山中信仪由于收拢残兵耽搁了一段时间,在他率部赶上来的时候被拦在坦克封锁前的部队已经超过了上千人。 山中信仪明白追兵就在后面不远,如果不能立即冲破坦克部队的拦截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全军浸没的下场,而他手中此时已经收拢了上万的败兵,于是他当即对前面的坦克部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此时的维新政府军队打了半夜的仗,又跑了半夜的路,早已经是人困马乏,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就已经将重武器丢失殆尽,上万部队不要说大炮,就连重机枪都没有几挺,想要冲破坦克部队的封锁只能拿任命去填,于是进攻命令下达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山中信仪的第十六师团在战后还有一万多人,不过在夜间急行军的时候掉队了两千多人,然后又经过机械化步兵第一团的一番冲撞,或死或伤者甚众,再加上走失的,目前已经不足两千人,其他的全部是大阪第四师团的士兵。 山中信仪知道第四师团士兵的德行,在命令得不到执行后便让自己仅存的第十六师团士兵发起了多次冲锋,最近一次已经有士兵靠近第一排的坦克部队,不过最终还是都被机械化步兵第一团的火炮和机枪逼退了回来,而他手中的士兵也由原来的两千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不足五百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动员 “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在徐家大院,徐锡的大儿子徐岱突然闯进徐锡院子,对正在晒太阳的徐锡大声的说道。 “慌什么,天还没有塌下来,再说,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也用不到你操心!”徐锡有点恼怒的从躺椅上坐起来,将为他捶腿的两个丫鬟赶到一边,随后对徐岱训斥道。 “爹,天真的要塌下来了!”徐岱有点惊恐的对徐锡说道:“我刚才去巡视咱们的铺子,铺子的掌柜告诉我坊间突然流传出一句流言!” “看你那点出息,一句流言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让我如何放心以后将偌大的徐家交给你!”徐锡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然后从躺椅旁边的圆桌上拿起一尊紫砂壶,喝了以后接着说道:“坊间又传什么话了?不会还是老四家的那个逆子要造反的事情吧?这都流传了半年多了,也不见朝廷有任何反应,我看这朝廷是真的怕老四家的那个逆子了。” 徐锡这话是在说一年半前的那件席卷整个湖南的流言,当时徐卫刚刚离开长沙到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地区去移民垦荒,国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他的父亲和舅舅一同打理,随后徐氏实验室成功研究出了工业合成氨的方法,并且将制碱工厂设置在了长沙,于是这间工厂成为了当时长沙乃至全国最赚钱的工厂。 随着徐氏制碱厂在世界的销售份额越来越高,世界各地往来长沙的货轮也越来越多,这虽然增加了长沙的繁华程度,也让外界认识到了徐卫所建立的这个工厂恐怖的吸金能力。 贪欲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这在长沙这些受孔孟等儒家思想熏陶久矣的国学大师兼豪绅们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此后首先找到主持长沙一切事务的徐麟的是号称长沙四大豪绅之首著名的湘绅领袖、学界泰斗、岳麓书院院长、史学家、经学家、训诂学家、实业家的王先谦。 王先谦此人算是与徐卫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之前也在矿山方面与徐卫合作过,并且凭借徐卫提供的先进技术和机器一直受益到现在。 王先谦被人称作长沙四大豪绅之首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其一他家有巨富。良田不下万顷,同时他还担任岳麓书院的院长。是一个桃李满天下的人物,算是整个湖南清流界的领袖,并且他还与朝廷内的清流官员有着很深的联系,在整个清廷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也是他与独霸湖南的湖南巡抚岑春蓂相抗衡的凭仗。 王先谦虽然不知道徐氏制碱厂实际的利润,但是来往于湘江的货轮却是做不得假的,那种千舟并过的景象直接震撼了这个曾经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震惊让他对徐卫的这间制碱厂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有了欲·望自然要有行动。随后王先谦亲自找到了徐卫的父亲徐麟,向徐麟讲述了自己想要加盟徐氏制碱厂的想法,不过在得到过徐卫嘱咐的徐麟自然不会答应,于是王先谦在第一次接触中碰了一个软钉子。 当前的受挫自然没有打消王先谦的念头,随后他多次拜访徐麟,向徐麟阐述了自己在整个大清朝的影响,阐述了自己对制碱厂今后发展的帮助,不过依然被坚信自己儿子的打算是对的徐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徐麟的多次拒绝让王先谦羞恼成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动用自己与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的关系让官方出面给徐氏制碱厂以及来往制碱厂的商船找麻烦,企图用这种方法让顽固不化的徐麟低头。 徐氏制碱厂由护卫队在保护。这些护卫队的队员都是徐卫从贫苦人家招募的青壮,对其中的很多人都是有着活命之恩的,这些人在面对前来挑衅的官府胥吏的时候虽然有所畏惧。但依然在长官们的命令下将这些胥吏打了出去。 护卫队的行为可谓是在湖南的官场捅了马蜂窝,这是对朝廷执法机关公然反抗,与意图造反没有任何区别,于是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出面动用长沙所有巡防营驻军、警察去徐氏制碱厂抓人,当时如果不是新军是由徐卫所建立的,他指定会将新军也拉上。 庄赓良的来势汹汹并没有让制碱厂如临大敌,在他帅兵杀来的时候制碱厂依然如往常一样正常开工,不过此时制碱厂厂长的办公室内却坐着一群的洋人,这些都是各国驻长沙的领事。自然是徐卫用电报请来助阵的。 在当今社会,百姓中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话:百姓怕官府。官府怕洋人,洋人却怕百姓! 来势汹汹的地方守备部队看到一大群洋人站在制碱厂的大门处畏惧之下自然驻足不前。随后赶来的布政使庄赓良亲自去上前交涉,得到的结果却是这间制碱厂隶属于英国政府的管辖之下,其注册地是在英国伦敦,而庄赓良的行为却是在侵犯英国人的利益,如果他不终止这种违法的行为,各国领事将会向满清中枢发出照会。 英国驻长沙领事的话让庄赓良又惊又怒,但是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庄赓良自然知道满清朝廷是什么揍性,以满清朝廷那种畏惧洋人的丑态,一旦事情不可收拾,自然会拿自己来平息洋人的怒火,于是这场抓捕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闹剧,也让庄赓良丢了一个大人。 这一次的受挫让王先谦见识到了徐卫在洋人之中的地位,随后他认为仅靠湖南官方的势力是不足于与之想对抗的,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杀人的妙计,那就是以谣言杀人,随后在王先谦的设计下,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遍布长沙整个大街小巷。 徐卫要造反之所以在长沙疯传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当年徐卫遇刺,护卫队情急之下缴了巡警道警察的枪械就引起了百姓的侧目,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无理对抗,不过当时徐卫有着洋人的撑腰,加上最后也没造成什么样的危害。最重要的是徐卫也给岑春蓂不少的好处,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却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谣言杀人从古至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才有了人言可畏的说法,于是在徐卫造反这个谣言在整个徐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徐家老爷子徐锡为了摆脱关系,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将徐卫逐出家门的事情,同时还要求在徐卫工厂和护卫队工作的徐家子弟全部撤出来,不过收效却是甚微的。 在谣言刚开始传播的时候,王先谦就在家等待着徐麟亲自登门赔罪,在他的幻想中他自己将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入主徐氏制碱厂,然后逐渐将自己的势力侵入这间工厂,最后再动用一些手段将这间吸金工厂据为己有。 王先谦的幻想最终并没有实现。不管外间如何盛传徐卫将要造反的谣言,已经将家搬进工厂内的徐麟依然充耳不闻,其日常来往之间也不过是订购棉布、纯碱等工厂产品的商人,不过保护工厂的护卫队却加强了防范,所有护卫队员的休假也强制性的停止了,就连湖南的新军也进入了一级作战准备状态。 徐麟的应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是暗里波涛汹涌,在澳大利亚皮尔巴拉地区的徐卫此刻正在用他那刚建立起来的大型无线电电报机向世界各地发布电报,其意图自然是让列强通过外交手段干甚满清的决断。 此时徐卫在世界建立的商业帝国才刚刚崛起,并且利用美国零七年的银行危机让自己的徐氏银行在整个美国商业界翻云覆·雨。委实收购了不少前景很好却因为资金短缺濒临破产倒闭的企业,其触角也凭借从英国吸引的大量资金进入美国这个最具有经济活力的国家。 当全世界的商业界还沉浸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传奇以及摩根家族拯救整个美国的伟大动作中的时候,徐卫以其独有的形式让世界知道了一个新兴家族和财阀的崛起。他通过自己的经济网络让各国在他支持下的议员开始了第一次维护自己利益的征程。 当英、美、法、德等国的不少议员开始在政府内提出以外交政治保护徐卫这个世界级的科学家的时候,大家才惊奇的发现这个以医药起家的年轻科学家却以比诺贝尔还要迅速的敛财手段已经崛起,现在正在向全世界展露他的肌肉。 徐卫这一年多的努力还是非常有成果的,不久之后各国都通过了这个旨在保护已经让全世界受益的年轻科学家的提案,随后北京东交民巷的使馆区成了最忙碌的地方,不断有各国的公使人员向清政府提交照会,希望清政府不要因为流言而迫害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满清朝廷在湖南并不是没有消息来源,从流言一开始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蓂就以密报的方式向朝廷中枢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处于政治需要里面自然有不少重伤王先谦的这个政治对头的话。不过也列举了徐卫在长沙不少僭越的事情。 此时慈禧太后还没有去世,她的威势还能够压住已经蠢蠢欲动的满清贵勋。于是考虑到各国的态度,虽然有心惩办********的徐卫。还是为了满清统治的考虑,没有予以追究,于是这个留言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在徐岱风风火火赶来说出大事的时候,徐锡以为这个旨在侵占徐卫工厂的谣言又开始流传了出来,早在徐卫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势力的时候这个留言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现在徐卫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将远东最强的国家日本打败,还逼得朝廷亲自将重臣礼送出境,自然也就没有了杀伤力,也就没有在意。 “爹,不是说的这个,现在坊间传言说咱们徐家有粮食!”徐岱看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丝毫的重视,赶紧说道。 “咳、咳!”正在细细品茶的徐锡听了徐岱的话大吃一惊,结果被口中还没有咽下的茶水呛到,此刻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旁边的丫鬟赶紧从怀中抽出丝帕上前为他擦拭。 徐锡止住自己剧烈的咳嗽,又将走过来为他擦拭的丫鬟推了出去,然后对徐岱急切的问道:“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玩笑!” 不愿徐锡如临大敌,在而今眼目下最禁忌的话题就是粮食,之前就有人传言城西的王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随后引来了不少的灾民乞食,但是那王家不过是一个小地主,也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囤积粮食,自然无法向灾民发放粮食。 灾民自然不相信王家家主无粮的解释,一直聚集在王家大门前不肯离去,最终还是被王家请来的巡警给赶走,不过就在当天夜里王家全家一十八口全部被人杀死,家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长沙。 满清虽然腐败无能,但办这件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将杀害王家的凶手给找到了,结果是一群逃荒而来的青壮自发组成的一个抢劫性质的团体,这些人在衙门的三木之下自然是知无不言,叙述了抢劫杀人的整个过程。 经过这群劫匪的一番叙述,大家才知道王家原来没有谣言中所说的正在囤积粮食,坊间的传言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而这个谣言却直接导致了一个小康之家的覆亡,也导致了一个抢劫团伙的灭亡,流言之威力可见一斑。 “爹,在这节骨眼上我怎么会在这方面开玩笑,坊间现在真的盛传咱们徐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传的还有鼻子有眼。最要命的是这个对咱们的传言与之前王家的还不一样,咱们虽然没有这么多的土地生产粮食,但却有足够的银子去购买粮食,再加上现在老四的厂子也在向工人发放粮食,估计现在全城的人都相信咱们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徐岱回答道。 “这肯定有事那个老不死的王先谦搞的鬼,这群人不敢真刀真枪与老四对抗,就会在背地里下毒手!”徐锡愤怒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活动 中华自董仲舒独尊儒术以来可谓是百家凋零,其实百家之中都各有自己的精华,其中最为帝王依仗当属法家。 法家是坚持人性本恶的,所以并不在乎人的品行,也不推崇圣人治国,人的本性不只是恶,还有好色、懦弱、愚蠢,人本来就是从野兽进化过来,无外乎民族。 日本历来讲究武士道精神,其实剥开武士道这层脆弱的皮囊,其本质则是小国寡民的恐惧与懦弱,所以他们崇拜强者,也敬畏强者,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一占领日本,日本很多人放弃抵抗,甚至抱着孩子和美国大兵打招呼,以至于把美军士兵都搞糊涂了。 日本人很特殊,他们是一群很悲情的民族,历来被中国遏制,他们很自卑,拼命学习中国,他们学了制度典章,却摒弃了太监,裹脚,这不能说他们不聪明,不过当他们打败清朝后却又自大到极点,完全曝露出暴发户的嘴脸。 武士道有它的深刻原因,日本人少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人少,所以要凶悍,要战败自杀。 犹太人有永不凋落的城堡,日本人有永不投降的大和魂,战争是日本的生命,只能胜,不能输,一旦输了就很可能要全体亡国,他们输不起,所以要发挥勇敢,崇尚勇敢,宁死不降。 在前世,我们看他们屠杀南京,旅顺真的很可恨,可当你看到他们玉碎冲绳、塞班、硫磺却又很可怜,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人少地少资源少,不打仗没有生存的可能,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日本人崇拜强者,以前他们崇拜唐朝。后来变成了崇拜英国、法国、德国,二战之后又崇拜了美国,不过这并不仅仅是软弱。更多的是一种狡猾。 他们可以和英国妥协,学习英国科技军事。推翻幕府,也可以和美国妥协,保存实力,或许他们都是受了德川家康思想的影响,德川家康的思想就很通变灵活,当年他问妻子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他妻子说自杀,而他却让妻子不要这样。让要他的妻子活下去,无论如何屈辱都要活下去,以图报仇雪耻。 半年多的交战让日本人对华人由原来的蔑视变成了正视,最后又由正视变成了敬畏,现在日本士兵的情况已经与后世伪军相差无几,在面对自己同胞的时候如狼似虎,然而面对敌人的时候却畏敌如虎,大有不把队友坑死誓不罢休的意味。 面对坦克部队的阻拦,山中信仪手中的军队虽然不断扩大,但却没有任何一支部队甘愿充当先锋。冲击机械化步兵第一团的防线。 在执政政方面,日籍军队第七师和第八师依然是先锋角色,这两个步兵师虽然在进攻中损失了很大一部分兵力。并且连夜的作战已经人困马乏,但面对已经到手的胜利依然士气高涨,在追击中冲散了一股又一股的抵抗力量。 在昨夜的战争中,维新政府三十万军队真正阵亡的绝对不足三成,于是近二十万的军队成为了逃跑道路上的败兵。 面对这些败兵,敦贺防线总指挥隋勇起先命令其他三个防线支援的三个团兵力在后方收拢俘虏,不过随着军队的不断深入内部,抓获的俘虏也越来越多,三个团不足一万五千人的兵力已经不够用了。于是越来越多的部队加入到抓捕俘虏的行动中去,等到部队追击到山中信仪残部的时候。追击的兵力只有第一师、第七师、第八师三部。 在追兵赶到的这两个小时里,山中信仪已经收拢了近三万的兵力。在常备师团老兵大量战死在前线的情况先,这些士兵有百分之九十的都是新兵,在此之前虽然山中信仪催促甚急,但面对坦克部队前面的一片尸体依然没有人敢再次冒死冲击坦克部队防线。 等到后面追兵赶到的时候,敦贺防线的这场战事便宣告着结束,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山中信仪刚刚收拢的部队再次崩溃,除了极少数在惊惧之下因冲击坦克防线而被射杀外,绝大部分的士兵都成了追兵的俘虏,任凭山中信仪在后面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听他的继续反抗。 山中信仪自倒幕运动就进入了军队,历经甲午、日俄两次改变日本国运战争,亲眼见证了日本维新政府的崛起与兴盛,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坚定的军国主义分子,自然无法接受现在这种结果,最终他在阵前追随木越安纲自杀身亡。 敦贺防线的维新政府军败的委实太快,快到居于京都的维新政府上下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沿铁路一路南下的执政政府军队就打到了京都的家门口。 此时的南本州岛其实已经处于一片战火之中,反对维新政府横征暴敛的反抗军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攻破任何一座城市,但却取到了近半农村地区的实际统治权,听闻此种战术的徐卫甚至一度以为太祖他老人家也重生到了这个世界。 为了扑灭各处的战火,维新政府不仅消减了沿海各港口的守军数量,还将京都府内的精锐部队抽调一空,在执政政府军如神兵天降般到达京都城的时候,城内外只有四个守备旅团的兵力,最为要命的是这四个守备旅团连重机枪和轻型步兵炮都都没有装备,唯一的武器则是村田二十二式步枪。 就目前而言,日本维新政府所装备的最好步枪为1907年定型生产的三八式步枪,不过这种步枪受产量限制只装备到了常备师团,再次一等的则是1897年定型生产的三十年式步枪,在中国它被称为金钩步枪,这种步枪虽然被主力部队淘汰,却依然是后方守备部队的主力,至于村田二十二式步枪1889年定型生产的小口径步枪,相比于前面的两种步枪可以算得上是老古董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执政政府军,已经垂暮老矣的明治天皇立即下达了玉碎的诏书,诏书命令全京都城。乃至全国的国民武装起来共同反抗华人的侵略,在诏书中他第一次没有使用“支那”这个含有浓浓蔑意的词汇。 自迁都京都府以来,明治天皇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一天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实在床榻之上度过的,真正掌控政府军政大权的则是内阁首相西园寺公望和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 西园寺公望是伊藤博文的学生。之前受伊藤博文的举荐先后担任了枢密院议长和立宪政友会总裁,从而一手把西园寺公望推到了政治斗争的第一线,成为了伊藤博文对抗山县有朋的一把利刃。 不过,自从伊藤博文被徐卫囚禁在朝鲜之后,山县有朋便成了日本军政界的头号巨头,简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经常以元老身分操纵政界,而唯一能够与他扳一扳手腕的只有受到明治天皇偏袒的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早年留学法国。受法国大革命思想的影响算得上是日本民主界的先锋,再加上常年受伊藤博文的影响,在施政方面比较偏向温和,反对山县有朋等人的冒险主义,对军国主义思想和武士道思想非常的抵触。 自从维新政府迁都到京都府以来,山县有朋和西园寺公望有感于国难当头,于是都放缓了政治方面的倾轧,专心对付来势汹汹的华人军队,不过这种相互妥协只能算得上是暂时的,事情一旦有所好转。或者更一步恶化都能打破这种平衡。 敦贺防线的全线崩溃便是打破这种平衡的导欸火索,面对突然而至的军队两人出现了极大的分歧,其中山县有朋希望利用仅有的四个守备旅团的兵力掩护皇室和政府机构继续向南撤离。甚至可以扯到九州岛或者四国岛上,而西园寺公望则更期望用四个守备旅团的兵力减缓敌军的进攻步伐,命令各地的军队火速回防京都府,同时派出使者与东京的执政政府和谈。 西园寺公望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山县有朋还没听完他的解释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的抵抗和和谈都是骗人的鬼话,他所提出的一切只是掩饰其唯一的一个目的,那就是向对面的执政政府投降。 西园寺公望之所以有投降的倾向其功劳要归功于一人,他就是被任命为陆军大臣秘书的藤田俊雄。藤田俊雄利用岳父石本新六的便利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木越安纲在敦贺防线防守失败的消息,近三十万军队损失殆尽。于是他连夜拜会了西园寺公望。 藤田俊雄不是苏秦张仪,仅凭一张嘴空口白话自然不可能说动西园寺公望向执政政府投诚。他手中有一封徐卫在两个月前就派人秘密送到他手中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徐卫写给西园寺公望的亲笔信。 在信中,徐卫向西园寺公望简单叙述了他的老师伊藤博文的近况,并且简述了对伊藤博文和西园寺公望的爱才之心,并且坦言执政政府政务院副院长的职位已经为他虚位以待,至于他的老师伊藤博文则被徐卫留在身边担任顾问。 为了打消西园寺公望的顾虑,徐卫在信中告诉西园寺公望,自己的志向并不在日本诸岛,或者是朝鲜半岛,而是西面更广阔的大陆,以后日本内政将效仿朝鲜交于执政政府的政务院全权处理,而他这个政务院副院长则是为了牵制日益膨胀外戚井上武而准备的。 西园寺公望受法国思想影响深远,并没有太深的忠君思想,在一面是流亡,甚至是死亡,另一边则是继续高官厚禄的选择中,他的内心开始出现了一丝犹豫,不过他还是命人将藤田俊雄收押监禁,并且命人严刑拷打,企图审讯处徐卫在京都府的间谍网络。 在西园寺公望想来,执政政府军队纵然击败了木越安纲的三十万守军,也定然是损失惨重,想要继续进攻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他则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重新招募军队组织新的防线,他不求这条防线能够将真正的挡住徐卫军队的进攻,更多的是要将这条防线当做谈判的筹码,到那时候一个藤田俊雄就无足轻重了,而现在他却可以用藤田俊雄的血从明治天皇手中换取更多的权利。 西园寺公望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执政政府军队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伤筋动骨,反而在敦贺防线告破的第二天便一路畅通进入京都府,如果不是京都府内的驻军及时切断了铁路,执政政府军队甚至有可能直接开进市区。 在得到执政政府军队开进京都府的消息后,西园寺公望彻底慌乱了,他第一时间并不是召集内阁成员商讨处理办法,也不是命令军队抵御执政政府军队的进攻,而是飞速的跑到关押藤田俊雄的监狱,将早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藤田俊雄放了出来。 为了让藤田俊雄招供,监狱内的审讯人员对他实施了包括“电欸刑”在内的十几种刑讯手法,不过依然没有从他的口中问出只字片语,当西园寺公望将他从狱中请出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除了头部已经没有任何一处完整的地方,而他本人也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西园寺公望在昨天晚上抓捕藤田俊雄的动静闹得非常的大,几乎惊动了维新政府整个高层,作为陆军大臣的石本新六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随后他就收到了由明治天皇亲自颁布的解职命令。 石本新六虽非萨长两藩出身,但忠君思想依然非常浓厚,而女婿的背叛对他产生了很大的打击,当天夜里便怒火攻心病倒了,随后在病榻上他代替女儿提交了与藤田俊雄离婚的申请,并且将数度哭昏过去的女儿囚禁在了家中。 此时的京都府虽然已经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但明治天皇和政府依然拥有绝对的统治,西园寺公望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释放藤田俊雄,于是只好将他秘密带到自己的家中救治,随后在山县有朋的拜访中说出了自己等同于投降的计划。 山县有朋自西园寺公望府邸出来以后便直奔京都御所,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追究西园寺公望的心思,更多的是要利用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命令军队掩护皇室离开京都府,而西园寺公望则立即召见了自己的盟友和幕僚,并且派人去正在进攻的执政政府军队商讨投降事宜。(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生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其实在辛亥革命这个重大的历史变革中,最悲惨、最无辜莫过于曾收复藏地的赵尔丰,此人之功绩决计可以与之前的左宗棠和之后的徐树铮相提并论,但是却被新任四川总督尹昌衡杀害。 1911年4月,原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兄赵尔巽调任东三省总督,朝廷将赵尔丰调任四川总督,不过在赵尔丰到任之前清政府已经宣布铁路国有,借国有的名义把铁路利权出卖给帝国主义,从而激起了声势浩大的保路风潮。 赵尔丰甫任,也曾一度认为四川百姓争路是极正常的事,一面开导民众,一面电恳内阁筹商转圜之策,后又参劾盛宣怀,请求朝廷查处盛宣怀,但清廷对赵尔丰等所陈各节,不但置之不顾,反而电饬赵尔丰解散群众,切实镇压,赵尔丰被逼无奈,只能忠实的执行清廷的旨意。 在前世的时候,橡胶股灾导致橡胶股票大跌,致使几十家橡胶公司倒闭,让数以万计的股民的投资全部化为乌有,但归根结底这些橡胶公司不过是一些趁着市场管理不健全胡乱挂牌出售股票的皮包公司,对于那些真正拥有大片橡胶园的橡胶公司来时其股票还是有很大的保值的,毕竟橡胶股票就算暴跌,橡胶的价值一直在那里。 在上海真正的橡胶公司确实有二十几家,这些橡胶公司虽然受到橡胶股灾的影响其股票的价格一落千丈,但有着大片橡胶园的保障总是有落到底的时候,这时候的股票价值虽然相距被炒高时差了甚至十倍,却能够让购买这个股票的股民回收一部分资金,甚至有的橡胶公司的股票在股灾过后还有不少上涨的趋势。 不过由于徐卫的介入,这一世的橡胶股灾不仅比前世来的更早更猛烈,也比前世破坏性更大,实用性合成橡胶的一经上市,马上就以其低于普通橡胶一半的价格迅速抢占了低端汽车轮胎的市场,其中自然以廉价、耐用的徐氏汽车公司为最。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合成橡胶自然不如后世那样在某些方面已经让天然橡胶望其项背,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性能上都比天然橡胶差远了,但是依然将天然橡胶的价格顶的大跌,疯狂之下在期货市场的橡胶期货甚至快要接近合成橡胶的价格了。 天然橡胶这种疯狂之下的价格自然算不得数。但是却是压倒那些真正橡胶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些在前世本来还能够保值的橡胶股票一跌再跌,很多小型的正规橡胶公司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宣告清盘倒闭,其旗下的橡胶园自然也低价卖出。 在这场橡胶股灾中受损最严重的自然是花高价钱从徐卫手中买走南洋橡胶公司的日本政府和财阀,当时他们一每股九十六中元的价格买走了实际价值不过每股二十中元的南洋橡胶公司。现在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橡胶股灾中其股票的价格已经跌至两中元一股,甚至这个价格也极其的不稳定,随时都有跌破两元的可能,为此直接导致主导收购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剖腹自尽。 遍布全球的橡胶股灾是导致铁路国有化的罪魁祸首,也导致了南方以及西南诸省政局的动荡,不过这对徐卫的老家长沙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却有另一场危机慢慢向长沙逼近,那就是粮食。 湖南号称鱼米之乡,其种植出来的稻米可以供给周边数个省份,这要造成了每到粮食收获之际各省的粮商都要云集到长沙。而长沙最大的粮商出售商莫过于湖南巡抚岑春蓂。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鱼米之乡自然吃粮食,自岑春蓂上任湖南巡抚以来他的触角便开始伸向粮食这个湖南省的经济支柱,然后通过自己的权柄不断兼并了十几家自恃朝中有人的粮商,其吃相之难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清朝的地方行政制度实行的是督抚制,当时全国划分为二十三个省,每个省设一名巡抚,为主管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总督权力比巡抚大得多。但与巡抚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总督和巡抚都是对上直接听命于皇帝。 也就是说,满清朝廷委派的湖广总督虽说是总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但其真正拥有绝对权力的地方不过是他的驻地湖北一省而已。不管是前任的总督陈夔龙,还是现任的总督端方都对湖南一省的事务影响甚少。 前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将权力关在笼子里简单说,真正说来,权力是一种政治上的强制力,是职责范围内的影响力和支配力,对权力而言。没有监督的制约和没有制约的监督,都是危险的。 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不对这种权力加以限制和控制,它就可能发生异化,这是因为就权力的属性来说,客观上具有较强的渗透性和扩张性,如果不为它设定法律上的边界,它随时都可能利用其控制的财富和暴力,不适当地膨胀起来,从而得以超越或凌驾于社会成员之上。 就权力的效应来看,它具有使权力指向的对象服从掌权者的功能,正是这种服从的效应,使它有可能成为攫取利益的工具,有可能被用作满足个人私欲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说,权力本身就存在着腐化的自然趋向。 此时的岑春蓂就是出于这种情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年,也就是1909年的春夏之交,湖南湘西和湖北荆江发生大洪水,沿途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数百万人,同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湖广两省产粮大减。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清朝湖南巡抚岑春蓂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岑春蓂不仅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而且他所控制的粮行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并且通过自己在朝廷的关系网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当运米出境的照约签订后,岑春蓂则利用其巡抚特权。指使其亲信朱祖荫、冯锡嘉等人,分驻长沙、汉口两地,借口全部收为官买,挪用官款抢购囤积。勾结英帝国主义私运出洋。 有了岑春蓂的鼓励,于是乎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坐收分购,轮船装运。络绎于途,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而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湖南巡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 不过一方面由于畏外人甚,另一方面也关乎自己的利益,岑春蓂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二十一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极端严重性,岑春蓂这种满清腐败官员唯利是图的贪婪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谷米的大量出境,长沙乃至湖南境内的商绅地主也开始参与了粮食的囤积活动,命令自己控制下的粮店颗粒粮食不售。坐等粮食价格暴涨,这使得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 由于徐卫的影响,此时长沙乃至湖南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湖南省的省会长沙,其湘江河段码头运输货物昼夜不停,码头上的龙门吊更是被竖的林立,甚至有人讲长沙成为小上海。 不过,长沙的发展不过是徐卫回国这段时间的事情,其底蕴与已经开埠几十年的上海自然是无法相提并概论的,虽然因为徐卫的影响,在长沙确实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依然是仅够衣食。 对于徐卫在长沙设立的工厂,长沙本地的百姓有了一个进去又出来的过程,在早先的时候长沙城内的百姓羡慕徐卫开出的优厚待遇争先恐后的进入徐卫设立的工厂,但是随着长沙来往商人流量的增加,他们发现自己在长沙城做点小买卖比在工厂内朝六晚六的辛苦工作要挣得多,于是他们又纷纷从徐卫的工厂内辞职,然后利用自己在长沙城内的房屋做起了生意。 随着湖南湖北两省的灾荒愈演愈烈,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甚至发动了旨在反清的萍浏醴起义,由此可见这场灾荒的严重程度。 所谓的灾荒大多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湖南的这场灾荒如果政府反应及时决计是能够平安度过的,但是岑春蓂的贪婪无度却加剧了这种灾荒的破坏程度,随着长沙周围受灾百姓的大量涌入,长沙城内出售的粮食愈来愈少,而价格也愈来愈高。 当时虽然还没有炒粮食之说,是长沙的的士绅确实都在做着这样的一件事,他们一方面充作百姓的救世主,给湖南巡抚岑春蓂施加压力让他开仓放粮,另一方面却自己却在家里大肆囤积粮食,其行为与贪婪无度的岑春蓂委实是一丘之貉。 开仓放量自然是岑春蓂所不愿意的,其一是政府所管辖的义仓内用来抵御灾年的粮食全部都被他贪墨后运往省外,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长沙士绅的嘴脸,这些人明着是为百姓请愿,让自己放粮,其实政府所售的粮食决计不会有一粒进入百姓的口腹,反而会让这些士绅囤积更多的粮食。 两方的对立自然苦了长沙的百姓,随着粮荒的日益加深,那些做小生意的城内百姓所赚取的利润越来越不足以日常的消费,最重要的是随着粮食价格的高涨,他们的利润也在不断的被降低,甚至有的行业已经达到了不赚钱的地步,开始逐步走向破产的边缘。 随着社会矛盾的日益加深,长沙城内的治安状况也越来越坏,外地来的商人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抢走财物,外来商旅稍有反抗动辄就会被饱以老拳,这让来长沙经商的人心中多了忌惮,于是来往之间也不再在长沙城内停留,从码头上岸后便直奔徐卫所开设的工厂,如果时间来不及他们宁愿住在工厂早期建设的那种大宿舍内。 进入长沙城停留的商人越来越少,长沙城内做生意的百姓所挣得利润自然也越来越少,如此一来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破产的边缘,与之相伴随的是长沙城内的治安更加混乱,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终被害苦的自然是长沙城内普通的百姓。 长沙城内的百姓其实也不是没有积蓄,随着长沙城内越来越繁华,自然吸引了更多来往的商人在长沙城内驻足,那些做生意的百姓也很是赚了一笔,不过这些钱相对于粮食的暴涨来说就显得不太够用,平时不过一元五角到两元一石的粮食此时已经暴涨到六元,甚至七元,这让身价不过几十元到一百多元的长沙百姓打呼受不了。 徐卫在此之前确实从外地购买了不少的粮食秘密运到长沙城外的仓库内囤积,但这些粮食虽然能够支撑全长沙百姓以及难民吃个一年半载,但绝对不够长沙士绅们的囤积。 可以说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卫为了工厂的便利,一直在和长沙城内的士绅保持着合作关系,这让长沙城内的士绅借助徐卫的挣钱手段大赚了一笔,也让他们有了更大的能力囤积更多的粮食。 其实,就算徐卫囤积的粮食能够抵御的住士绅们的恶意抢购,他也决计不会再矛盾爆发之前出面放粮的,相对于长沙百信的的苦难来说,他更看重这次的粮食危机引起的民乱所给清政府的威信带来的打击。 不过为了保障自己工厂内工人的安定工作,徐卫致电自己的父亲,让徐麟一方面加强工厂各地的保卫工作,另一方面用一半现金一半粮食的方式支付工人的工资,其中最重要的是粮食的发放则是按照粮荒之前的价格计算的,如此一来虽然没有增加工人的工资,却增加了工人对粮荒的抵抗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纷乱 在上一世的时候,为开发波斯石油而建立的英波石油公司可谓是坎坷颇多,不过其最终总算在英国的松散的保护之下探明了丰富的石油资源,英波石油公司也很快地成了一家大公司,到1910年年底时它已经雇有二千五百名职工。+◆, 不过由于波斯破败的道路状况,英波石油公司开采出的石油在运出去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的阻碍,而英波石油公司在股市中搜集的资金并不足以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和输油管道,于是这间规模庞大的石油公司出现了重大的财政危机。 在上一世的时候,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在走出沙俄的过程中选择了向美国和波斯的两线发展,其中以最先勘探出石油的波斯为主,随后皇家荷兰壳牌集团的销售公司亚细亚公司与英波石油公司达成协议来谋取市场。 协议规定英波石油公司可以通过亚细亚公司在本地市场以外的地方销售其原油及全部汽油和煤油,但是燃料油不包括在内,英波石油公司准备从这个基础上建立它的未来发展战略,因为在当时阶段英波公司根本没有力量发动销售战向现有的石油巨人挑战,壳牌公司方面想遏制任何新出现的威胁。 这种威胁由于英波公司很快陷入深重的财政危机而缓解了,波斯的冒险投资再一次出现了生存的问题,公司的发展需要几百万英镑,但是资金没有来源,不注入资金。波斯的事业就得停止,或者可能干脆被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吞噬。 在前世的时候。这种危机因为原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拥有者达西的一次度假而改变。 当时达西因为波斯的冒险投资进展缓慢、开支巨大而感到灰心失望,精疲力竭。随后他前往波希米亚的马利恩巴德温泉疗养地休养,经过治疗,而且由于结识了一位朋友,使他的心身得以恢复,那人自然就是约翰。费希尔将军,当时这位将军是英国海军部的第二把手,长斯来以石油狂而闻名,这次的偶然邂逅后来使达尔西的事业获得转机并且使石油成了国家战略的中心。 因为费希尔将军多年前在马利思巴德温泉疗养地治愈了他的慢性痢疾,所以他是那里的常客。可是这一回去那里情况和以往不同,他是抱着灰心丧气的心情而来的。 不久前,英国海军第一次在汉尼拔号军舰上讲行以油作燃料的试验,费希尔将军和马库斯·塞缪尔两个竭力鼓吹海军采用石油作燃料的主要人物也都到场观看。 汉尼拔号从朴次茅斯港启航时烧的是威尔士的优质煤,烟囱吐出一缕缕白烟,后来一声令下改烧石油,顷刻之间整个军舰处在黑色浓烟的笼罩之中,是一只炉子的缺点把这次试验变成一场灾难,就是在这次事情之后。心情沮丧的费希尔又来到马利恩巴德休养地,和达西不期而遇。 在当时,虽然德国和英国之间引起直接争吵的具体问题很少,但是在新旧世纪交替之际仍然有许多因素使两国之间的敌意不断加深。包括众所周知的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德国皇帝对其叔父英王爱德华七世的敌视。 但是没有比英德之间的日益激烈的海军竞赛这一因素更为引人注目了,两国的舰队在军舰的规模及技术进步方面展开了竞争,这种竞争支配了两国的关系。两国都在自己国内制造舆论影响公众的态度,激起不断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煽动深刻的危机感,海军的竞争成了两国对抗的焦点。可以说就当前的社会舆论而言海军问题是使两国关系恶化的首要因素。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德国政府开始全面地贯彻它在世界政治方面的企图,力求在全球政治、战略和经济领域方面出人头地,使全世界都承认德国是世界强国,德国要享有柏林所谓的世界政治的自由。 新的德国企图凭借凶狠的有时是**裸和野心勃勃的方式以确立它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的做法,只会引起其他大国的惊慌和警惕,甚至德国皇帝的一位大臣也批评这个国家的精神是咄咄逼人、骄傲自大、脾眇一切和令人不安的。 德皇威廉是一个反复无常、偏见固执、暴戾奸诈的君主,他的性格都反映在这个国家的态度上,使事情更加恶化。 对于生活在俾士麦后帝国鼎盛时期的许多德国人看来,实现他们的世界大国梦想的道路上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公海上的英国。 为了确保英国海军的先进性,费希尔要尽力使海军大臣丘吉尔确切了解石油对皇家海军来说比煤炭更具优越性,因为有报告说德国人已经在建造用油作燃料的远洋海轮,吃惊的费希尔感到更加有必要尽快地把皇家海军从石油的紧急处境中挽救出来。 为了使丘吉尔尽快地了解石油的紧迫性,费希尔将军和壳牌公司的马库斯·塞缪尔同心协力。 此后不久,费希尔为了石油的事安排了一次马库斯·塞缪尔与丘吉尔的会晤,但是会见之后丘吉尔对壳牌运输和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并无好感,紧接着这次会晤之后费希尔给丘吉尔写了一封信,他首先为塞缪尔感到抱歉,将塞缪尔比喻成有一个优质茶壶然而却是一个不会煮茶的人,然后费希尔解释说他提议让塞缪尔会晤丘吉尔是要使丘吉尔相信,海军部可以得到大量的石油供应,可以保证舰队动力的需要。 费希尔向丘吉尔讲解石油对煤炭的优越性在于石油和煤炭一样是不会变质的,你可以将大量的石油储存在水下油库中以避免因燃烧、爆炸或纵火而引起的破坏,而且苏伊士以东的石油比煤炭更为便宜,而且一艘货轮如果采用内燃机就可以节省78%的燃料并且可以多出30%的仓位用以载货。还能省掉司炉工和技师,如此以来采用石油所引起的惊人变化是很明显的。 费希尔将军对海军部在改用石油问题上的拖拉表示蔑视。他警告丘吉尔这样做的后果是危险的,当德国烧油的新式的内燃机战列舰指着英国海军的鼻子骂乌龟的时候。会有海军部的那些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好受的。 费希尔的坚持最终取得了胜利,英波石油公司得到了英国政府的扶持,从英国政府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资金,当然英波石油公司为此付出了公司的控股权。 历史往往存在着一些变数,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定数,在西元元旦之时,穆罕默德·阿里如同上一世的历史一样依靠沙皇俄国的帮助在里海东南沿岸登陆,同时在土库曼部落酋长支持下招募军队三万多人向德黑兰进军。 不过与上一世不同的是,本来应该镇守德黑兰的革命的费达依部队和政府军却因为油田而远征胡齐斯坦省。从而造成了德黑兰防御空虚,随后阿里率军一攻而下,成功击溃了德黑兰仅有的守军,再一次君临波斯天下。 出于对列强天然的畏惧,不管是立宪革命成立的波斯政府,还是穆罕默德·阿里复辟,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无视了位于得黑兰的列强公使人员,故而在德黑兰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逃离英国政府的眼睛,自然也会让徐卫在第一时间知道德黑兰的动向。 对于德黑兰的动向。徐卫其实是不怎么关心的,虽然依他目前的军事实力绝对能够扫平整个波斯,不管是革命的费达依部队,还是波斯政府军。都已经没有阻挡徐卫一统波斯的军事实力,但是现在的徐卫却无法实现这个军事计划,波斯国内破败的道路状况绝对能够拖死新澳港军队的后勤补给。到那时纵然有再先进的武器也无济于事。 徐卫目前虽然不能统一波斯全境,但并不是表示他在这一战中一无所获。在之前的交战中装甲第二旅成功击溃了洛雷斯坦省所属诸侯的军队,并且抓获了洛雷斯坦省的最大诸侯。如此一来整个洛雷斯坦省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接下来就用不到新澳港军队亲自动手了,巴布教的毛拉们在洛雷斯坦省组织起来的民兵就完全可以扫平整个洛雷斯坦省的小诸侯和地主们,然后他们再将从洛雷斯坦省诸侯和地主手中夺取的土地分发给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最后将这些农民效仿胡齐斯坦省的制度建立起了村镇、市、省三级管理体系。 既然已经与波斯政府和各地诸侯撕破了脸,徐卫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息事宁人而限制巴布教在胡齐斯坦省之外的地方传播,于是在回军的时候他就从胡齐斯坦省四市抽调大量的毛拉进入相邻的伊拉姆省、伊斯法罕省、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科吉卢耶-博韦艾哈迈德省以及布希尔省,然后在这些省份内发展巴布教。 徐卫之前虽然向依万思特透漏了让他担任洛雷斯坦省大毛拉的信息,但为了防止胡齐斯坦省大毛拉、有半王之称的伊本从中作梗,这个消息一直只有徐卫和依万思特本人知道。 虽然在徐卫率领新澳港军队还击西尔达尔等波斯政府军的进犯时,一直都是安迪梅什克市市长依万思特主持洛雷斯坦省毛拉们的传教工作,但在大家想来不过是依万思特的领地距离洛雷斯坦省比较近,能够就近指挥而已。 大家有这个想法其实也很好理解,在胡齐斯坦省四个市长中,阿瓦士的市长伊本虽然没有胡齐斯坦省大毛拉的称谓,但他确确实实在职称上是比高阶毛拉高一级的大毛拉,随着徐卫和巴布教的势力在波斯的发展,伊本绝对是胡齐斯坦省大毛拉的不二人选。 至于剩余的三个高阶毛拉,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是伊本的得意门生,在整个胡齐斯坦省有着很高的声望,而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是徐卫决定与巴布教合作之时就选定的用来与伊本对抗的高阶毛拉,在徐卫的支持下其发展自然也不会弱于伊泽市市长,唯有安迪梅什克市市长依万思特的地位最为尴尬。 依万思特此人在巴布教之中虽然有这不错的声望,但也就是这些声望让一直拉拢不到他的伊本非常忌惮,在以往的处事当中经常或强或弱的打压他一番,至于徐卫则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培养阿巴丹市市长身上,对依万思特的关心还是比较少的,这也造成了大家都认为徐卫不看好依万思特的假象。 在伊本的认知中,洛雷斯坦省大毛拉的位置绝对是为一直被徐卫看重的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准备的,到那时候新的阿巴丹市市长就绝对逃不过伊本的手心,这样一来伊本在胡齐斯坦省就拥有了绝对的优势,以前很多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就有可能实现,其中就包括******银行和境内的油田。 但是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徐卫在率军回到胡齐斯坦省之后就直接任命依万思特为洛雷斯坦省的大毛拉,之前依万思特的副手哈米纳赦则升任高阶毛拉,接替依万思特的安迪梅什克市市长的职务。 徐卫知道自己这个任命的杀伤力有多大,自然也知道对胡齐斯坦省的影响有多深,其中最需要安抚的自然是一直幻想着可以升职的阿巴丹市市长穆哈贝尼,相对于各地的油田来说,这里的炼油厂更是他在波斯的根基之地。 在进入胡齐斯坦省后,徐卫仅仅在安迪梅什克市休息了一夜,分别接见了正要去洛雷斯坦省赴任的依万思特和即将升任安迪梅什克市市长哈米纳赦,然后向他们说了一些勉励的的话,在第二天就率军乘坐火车返回阿巴丹。 此时的阿巴丹与前世的阿巴丹的功能并不相同,为了安全考虑,徐卫并不想将阿巴丹当成一个综合性的港口,与它相邻的沙赫普尔港才是徐卫心中最理想的综合性港口,所以现在的阿巴丹能够出口的只有石油,这也造成了这一世胡齐斯坦省内的铁路与上一世的也不相同,铁路并没有在阿瓦士分成两路,也就没有了通往阿巴丹方向的铁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出口成宪 在近代,说到席家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苏州洞庭东山席家,这一支席家家祖为唐僖宗时曾任武卫上将军的席温,后挈三子避乱南下,隐于太湖之滨,海开埠以后又逐步移居上海。 席家在上海不是做一般的生意,而是从事金融业,不过他们没有长久地在自家钱庄里盘桓,而是瞄准了外滩,到外滩的外资银行里当买办,以至于外滩那一溜排开的外资大银行里,几乎都有他们的人。 其中,在上海金融界影响最大的当属席正甫祖孙三代人,这三代人连续担任汇丰银行的买办,时间长达半个多世纪,在此时的海外媒体眼中已经有了中国近代金融第一家的赞誉,而让席家兴盛的最大原因则是豪门联姻。 就目前而言在中国最大的银行当属银行汇丰银行,就连徐卫开设的徐氏银行也难望其项背,尤其是在目前中国的政治中心的北方地区,其储蓄客户的最大来源当属满清朝廷内部的官吏,甚至是满清朝廷的王公贵族。 现在在上海打理汇丰银行的大班就是席氏族人,而且这一打理已经历时祖孙三代人,这不要说在上海滩,在全国也绝无仅有。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与席氏家族沾亲带故的人家和朋友,很多也都因为席家的关系来到上海,渐渐卷入了金融圈,形成了一个以席氏家族为中心的特殊群体。金融界的买办群体洞庭帮,这些人中在外滩各大外资银行中当经理、襄理、协理的前后有三十多人次,所供职的银行还有麦加利银行、有利银行、住友银行、德华银行、华比银行、中华汇理银行、华俄道胜银行等等几乎遍及除徐氏银行的整个上海金融界。 席家自明清时期就开始走出洞庭东山,迁移到全国各地,其中很多前往别地的分支已经因为战乱而不可靠,长沙的席家据说就是从东山席家迁移而来。就目前而言依然与洞庭东山保持着联系,这可不是长沙四大豪绅这些本地土豪能够相提并论的,这也造成了长沙的席家虽然不在四大豪绅之列。却超然于四大豪绅之上。 岑春蓂自上任湖南巡抚以来虽与长沙士绅关系僵硬,甚至互不相容。但却保持着与席家的友好,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掌握着上海金融界的那个席家主支。 长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湖南巡抚岑春蓂需要一个和谐、稳定的长沙,而长沙的士绅则希望借助这次的动荡从岑春蓂那里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在这场动乱中双方是有着和解的可能,最重要的是这次担任和事老的是席家人,更不能等闲视之。 席氏家祠本来是让席家祭拜祖宗的场所,本应该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但是现在里面却是吵作一团,纷纷扰扰,里面的主角自然是湖南巡抚岑春蓂和长沙的四大豪绅,而作为地主的席家这一支的家主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之人。 在一番推诿扯皮中,岑春蓂最终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们的实际情况本官也是知道的,就以王院长而言,上次饥民的抢粮据说可是从你府内的粮仓抢来了上万石的粮食,你不要告诉本官你只有家中的那一个粮仓,据本官所知,你在城外的庄园内还至少囤积了三千多石的粮食。这就是你口中的无粮?” “这……”王先谦没有想到岑春蓂竟然调查的这么清楚,一向以爱民之圣人自居的他一时无言以对。 “还有你,直山先生!”岑春蓂没有理会王先谦的窘迫。又转向四大豪绅之一叶德辉:“直山先生刚才也说自己家里没有粮食,但我的人怎么告诉我你最近在家里又修建了一个粮仓,你不要告诉本官你家中的其他粮仓年经失修,你那些老的粮仓也不过是前几年刚刚建好的,全部是青砖绿瓦的大房子,普通中产之家估计也没有你家的粮仓建的坚固,如此说来就是你家原来的粮仓已经放不下多于的粮食了吧,那几座可是能够放的下上万石粮食的大粮仓,你还说你家里没有粮食?” “你……你这是诬陷!”叶德辉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有你们。孔宪教、杨巩!”岑春蓂不只是气急败坏,还是怎样。竟然没有称呼两人的字或者号,而是直呼其名。随后说道:“你们两人虽然没有王先谦和叶德辉囤积的粮食多,但每家至少也有七八千石,你们这也叫没粮食吗?” “是,我们家里是有粮食,长沙的缺粮有我们囤积居奇的原因,但是你抚台大人就是无辜的吗?”孔宪教看到双方已经撕破了最后的脸皮,首先发难道:“相比于我们四家的囤积居奇,抚台大人售卖到省外以及海外的粮食才是导致这次粮食危机的罪魁,我们四家的那点粮食甚至还不如抚台大人你卖出的百之一二,没想到抚台大人还能够在这里指责我们囤积粮食,哄抬粮价?” “诸位,听老夫一句劝,现在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平息这次的民乱,还请抚台大人和四位贤达能够放下成见,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讨一下。”席家家主看到剑拔弩张的双方,站出来调解道。 “抚台大人,想要我们平粜、复市,首先要拿出你的诚意!”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巩开口说道。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本官自然应允!”岑春蓂也收敛了火气,平静的说道。 “抚台大人,其实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大人停办停修铁路、废新军、停办警察和学堂、复保甲即可,只要达到这些要求,外面的饥民我们会为抚台大人驱散,城内的罢市也会到此为止,同时我们也会以平价出售家中的存粮,并且劝说各大粮商开仓平粜。”杨巩的要求比前世降低了不少,没有提出让官府出面平粜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当然这还要得益于徐家许诺一月之内将会以往年粮价平粜的事情。 岑春蓂如果真的答应杨巩所提出的这些要求那就预示着满清朝廷推行的新政即将在湖南全部废除,这不要说将会损失他的多少利益,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满清朝廷也是不会应允的。 满清朝廷在全国推行新政其实很多都是效仿西方国家国策。如果真的按照这些政令的本意执行肯定是对百姓有利的,但很多时候好的政令让满清这帮官吏们办着办着就变味了。甚至有的已经与原来的目的南辕北辙。 就以修建铁路为例,前面以及提到自办铁路是为了防止列强控制国家的交通而由中枢批示让地方士绅自行修建的一项政令,但这项政令却成了官员和士绅们敛财的一种手段。 官吏们通过士绅征收了修建铁路的捐税,但却将这些钱财全部放进了自己私人的腰包,至于修建铁路,早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所以说杨巩提出的停办铁路其实对长沙乃至湖南的百信是一种解脱。 当然,杨巩所提出的要求更多的是在为他们自己考虑。更准确的说是为士绅这个团体考虑。 岑春蓂虽然急于平息这场民乱,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为此牺牲一切,这些要求更多的是针对满清朝廷之前所实施的新政,一旦答应这些将不是丢不丢乌纱的问题,而是会将他的主子满清朝廷彻底得罪死,这对一个奴才来说是致命的。 一旦岑春蓂在湖南废除朝廷推行的所有新政,这已不仅仅是岑春蓂与长沙士绅对抗中的失败,而是满清朝廷在与长沙士绅对抗的失败,这个口子一旦开放,其他地方的士绅肯定会有样学样。到那时满清所推行的新政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你们这是在敲诈,本官是不会答应的!”岑春蓂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要求会这么的苛刻,当即气急败坏的拒绝道。 “抚台大人。我们的要求就这些,你最好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在家里静候抚台大人的佳音。”王先谦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其余三个人说道:“我们走!” 于是乎,本来应该是商讨如何解决民变的会议最终在争吵中无果而散! “令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在两方正主相继离开席家祠堂之后,席家家主对一直侍立在身后的儿子问道。 “爹,儿子以为抚台大人太过于强势了,现在民乱已经到了很难挽回的地步。如果不尽快平息恐怕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抚台大人肯定会受到朝廷的斥责。甚至可能连他的官位都保不住。与其到那个时候丢了官位,以儿子看。不如现在就与王先谦等人达成和解,王先谦等人提出的要求虽然苛刻,但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任他漫天要价,抚台大人也可以就地还钱,何必像现在这样弄得两败俱伤。”席令回答道。 “令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刚才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表象罢了。”席家家主摇头说道。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席令不解的问道。 “你当王先谦他们是漫天要价,其实他们不是在要价,而是直接拒绝和谈,我相信纵然抚台大人答应了他们提出的条件,他们也不会出面平粜。复市的,甚至依然会变本加厉。”席家家主说道。 “啊……”席令有点吃惊的问道:“爹,你怎么会这样说?” “这些年来你只看到抚台大人与王先谦等人的争斗,其实不然,这是朝廷在与士绅集团的争斗,朝廷没有让布政使庄赓良继任巡抚,而是将巡抚职位交给了这个只会捞银子的岑大人,并不仅仅是他是岑春煊的弟弟,更多的是他一直站在朝廷的一方。”席家家主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儿子坐下后接着说道:“王先谦等人要的就是借助这次的粮食危机将抚台大人搞下去,然后将庄赓良推上来,所以他们不会与抚台大人和解的。其实抚台大人也明白了这一点,他之所以还要与王先谦等人谈判,只不过是抱有侥幸心理罢了,不过在听到王先谦他们提出的要求后抚台大人立即就明白了这件事已经没有调解的可能,所以也就没有再留他们。依我看,王先谦等人肯定有了新的计划,抚台大人的乌纱注定要保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以爹的意思这次王先谦他们是赢定了。”席令恍然大悟道。 “赢?”席家家主听了儿子话冷笑了一下说道:“这场民乱没有赢家,强要说有个赢家,那只能是徐家!” “爹,你说徐家是这次的赢家儿子认同,毕竟他们一旦兑换之前的诺言将会赢得长沙乃至周边百姓的民心,甚至可以说是万家生佛,但你怎么说王先谦他们也是输家,他们不是能够成功将抚台大人逼走吗?”席令疑惑的问道。 “这就是抚台大人的精明之处,抚台大人明白他只要坚定自己的立场纵然这次丢了官位,朝廷也会记住他的好的,到时候起复定然是必然之事。至于王先谦等人,他们就算将抚台大人逼走,朝廷也不会任命庄赓良为湖南巡抚的,甚至朝廷会恼怒庄赓良与王先谦联合逼迫抚台大人而革了他的职。”席家家主有点玩味的说道。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席家家主预料的那样,在王先谦离开席家祠堂不就,饥民就在泥木工人的率领下再度包围巡抚衙门,此前正受着四大豪绅一肚子气的岑春蓂再次下令开枪,顿时抚院前坪立刻又有二十多个饥民倒在血泊之中。 面对血腥屠杀,饥民更为愤恨,行动也更加激烈,于是就有人对饥民蛊惑道:“上官不悉民情,无异官逼民变,只有烧尽而已。” 随后更是有人运来许多洋油,在一片吆喝之下,便在巡抚各处放起火来,顿时抚署内的号房、赉奏厅、文武巡厅、大堂、二堂、一实堂等处顿时浓烟滚滚,烈焰燎天。 这场大火从上午十点左右一直烧到午后两点,足足烧了4个多钟头,而这座自明代以来营建了五六百年的巡抚衙门,短短的几个时,便变成了一片瓦砾场。 饥民们放火烧巡抚衙门,为的是逼岑春蓂放刘永福,并立即解决吃饭问题,因此火一起,便又在抚院外面高呼:“放刘永福出来!放刘永福出来!”吓得面如土色的岑春蓂马上下令停止开枪,并释放刘永福,于是被关押了两天之久的刘永福终于走出了巡抚衙门,一万多饥民顿时激动地欢呼起来,认为自己是打了大胜仗。(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同 就在徐卫的军队在釜山港誓师出征的时候,日本东京的天皇皇宫的长和殿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御前会议,不过这个御前会议虽然也集合了内阁所有的成员,但总显得名不副实,包括明治天皇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脸上却表现的非常的急切。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快速的木屐声打破了这个有点诡异的沉默,然后一个宫内的侍者走进长和殿,对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说道:“启禀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密电!” “咳咳……”卧坐在主位上的明治天皇急切之间想要说话,张嘴的却是一阵咳嗽,随后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咳嗽,一边用手指了指坐在最左边的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会意的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然后从侍者的手中接过那份差不多有两页的电报纸,挥手屏退了侍者后回到座位上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时其他的人也全部将目光转向了他。 “点报上说什么?”明治天皇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咳嗽,急切的问道。 “回陛下,英国驻朝鲜公使在电报上详细的讲述了徐卫这次登陆的军事事宜,根据电报所说,徐卫这次登陆的位置是福冈县。”西园寺公望知道众人最迫切的心思,精简了一下说道。 “我们安排在釜山港的人不是说徐卫的军队要从相模湾进攻东京吗,怎么成了进攻福冈县了,这两边谁说的才是真的?”明治天皇有点急切的问道。 “陛下,英国人一直对帝国是又用又防,那个支那人在英国那里有不少的势力,这次说不定是英国联合那个支那人一起来对付咱们。再说,之前的消息时我们陆军部的间谍冒死才传出来的。为此我们陆军部还损失了三名最优秀的忍者,消息肯定是真的。”陆军大臣石本新六闻言赶紧解释道。 “石本君这话就错了,之前英国人为了防止帝国在满洲的扩张。却是对帝国又用又防。但那是在帝国非常强盛的情况下,现在帝国生死存亡于一线。英国人就算为了他们贷给帝国的款项不至于打水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坐视帝国被支那人灭亡的,这次英国驻朝鲜领事发来的电报十有**是真的。”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反驳道。 “好了。让西园寺君说一说英国驻朝鲜领事在电报上怎么说的再做决定!”明治天皇制止了还要继续辩驳的石本新六,然后对西园寺公望说道:“西园寺君,你将英国驻朝鲜公使发来的电报给大家念一下。” “是,陛下!”西园寺公望向明治天皇欠了一下身,然后对着电报念道:“据悉之前朝鲜方面在对贵国的作战计划中将贵国的首都东京作为首先的打击目标的计划实为迷惑之举。朝鲜方面早已经知道贵国在朝鲜布置了很多的间谍,所有的军事计划都有可能让贵国获知,于是就用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法。 就在朝鲜方面将要誓师出发的前一个小时。朝鲜方面的指挥官徐卫秘密召集了军队的高级军官更改了之前指定的进攻计划,将进攻的目标换成了贵国的工业重地福冈县,其目的是要摧毁贵国国内最大的钢铁厂八幡制铁所。 根据朝鲜方面的计划,他们的舰队会首先以进攻东京的姿态越过福冈县,从九州岛的最南端进入太平洋,但是他们的舰队会在九州和四国附近的海域趁夜色摆脱各国的观展军舰,在不可能摆脱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绑架观战的各**舰。然后快速返回福冈县海域,趁贵军海防松懈之际用军舰和飞艇一起攻陷贵国的海防,实现登陆贵国的目的。” “诸位怎么看?”明治天皇听完之后对下面的内阁成员问道。 “回禀陛下,以臣看来这个计划很有可能是真的。在支那人的军中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都被英**官渗透的非常厉害。甚至支那人的总参谋长还是一名英国的现役军人,支那人的任何军事部署都不可能摆脱英国人的监视,这是帝国所不能够实现的。”西园寺公望想了一下。回答道。 “陛下放心,帝国在九州驻扎了四个师团的兵力,单单是在福冈县就有三个师团,而支那人的军队不过只有八个师不足二十万人。按照以往的经验,用四个师团近十万人防守二十万人的进攻完全没有问题,就算防守不住也能支撑到援军的到来,完全不用从其他地方抽调军队加强福冈县的防御。”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一脸自信的说道。 “石本君。你对帝国的陆军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不要忘了帝国之前三个师团的教训。当时据说进攻帝**队的只有支那人的两个师。处于防守之下的帝**队顷刻间被全线告破,你说以不过四个师团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进攻?”海军大臣斋藤实因为海军联合舰队的覆灭一直窝着一股邪火。现在看到石本新六的嘴脸,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烦躁。 “斋藤实,你什么意思?”日本海军和陆军的争斗由来已久,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完全不惯海军的脾气,大声的指责道。 “我什么意思你非常清楚,你这是在拿帝国的命运开玩笑!”海军大臣斋藤实大声斥责道。 “够了,这里是御前会议,不是吵架的国会!”明治天皇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然而就在这时离开的侍者再次走进长和殿。 “陛下,宪兵汇报有人要造反!”侍者大声的说道。 这时日本的农村,许多农民除了夏季紧张的耕耘土地外,冬季则须进城作工,即使如此,一年所得除去租税,往往难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生活,而在城市,有劳动力的青年男女进厂作工,尽管十分勤劳,所得微薄之工资。仍难以养家糊口。 与日本劳苦大众相反,一些日本社会上层人物及其政党,却不时地相互攻击。争权夺利。把广大民众之疾苦置于脑后,日本各财团势力以其产业、经济上的优势地位。残酷地剥削劳动群众,而且极力影响着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 ?随着上一次与徐卫的战争的失利。国内和平发展的主张得到日本陆军大多数中上级军官的支持,于是形成了一个新的派别统制派,他们在与日本军国主义的斗争中逐渐占据了上风,于是越来越多的统制派军官得到了提拔,并且控制了长官君权的陆军参谋部。 这些人控制了陆军参谋部以后为保持军队上下一贯的统制、争取合法掌握政权。他们不断寻找机会打击军国主义者,甚至用诬陷的方式让宪兵抓捕了一批最激烈的军国主义者,不过这些人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被释放。但陆军省还是以在士官学校散发怪异文书?为由免去了这些军国主义军官的职务。 离传统屋顶的皇宫几百码处,是一座四层钢筋水泥结构的新式建筑,这是处理宫廷事务和天皇办公的宫内省大厦,在紧靠皇宫的一座小山后面,是一幢幢政府大官的官邸,其中最大的是首相官邸。 夜深了,可是外表宁静的东京。却酝酿着一场激烈的骚动。 在皇宫外侧一端,是第一师团的兵营,由于陆军省一名少佐告密说,他们要发起武装叛乱。引起了当局对这个兵营的注意,嫌疑分子已受到监视,还给政府要员加派了保镖。首相官邸的门窗甚至用钢筋铁条加固,安上了直通警视厅的报警器。 ?宪兵队和警方自以为可以从容应付局势,一小撮叛乱分子毕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这一天不是安然无事么? ?但是,就在此刻,这个负责守卫皇宫的精锐部队中的叛乱分子正在准备于次日拂晓前,分头袭击东京六个目标。包括警视厅和若干政府大官的住宅。 清晨四时,香田清真大尉和其他叛乱领导人把他们的部下从梦中叫醒,士兵们对阴谋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是进行一次夜间演习。各个小组立刻奔向了各自的目的地,香田自己率领的一组将攻占陆军大臣官邸。想强迫高级将领支持他们。另一组将占领警视厅,其他四组则分别去刺杀首相、藏相、宫内相和侍从长。 栗原中尉和一名宪兵军官直奔首相官邸正门。解除了在大门旁室内睡觉的警察的武装,进入官邸,顿时枪声大作,大厅内吊灯全被打碎。 ?住在首相官邸后门外对面的是首相的秘书,他听到枪声,马上给警视厅挂电话,但是警察已经被叛乱的陆军打退了,当迫水再给警视厅打电话时,电话里说:“我们是起义部队。”明显叛军已占领了警视厅。 随后,他又给附近的宪兵队打电话,可是宪兵队不安地回答,局势失去控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时候,首相西园寺公望被惊醒了,秘书急忙把他引到一间密室里藏了起来,可是秘书刚走出来就被冲上来的叛军误以为是首相打死了。 在离首相宫邸几条街口的地方,叛乱者冲入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官邸,香田大尉把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吆喝出来,向他宣读一系列要求,石本新六俯首听命,立即前往皇宫,向天皇启奏叛军的要求。 安藤辉三大尉率领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冲进天皇侍从长铃木的官邸,铃木被叛军打了好几枪,但都未击中要害,侥幸活了下来。 当叛军冲进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宽大卧室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一名中尉握着手枪,一脚踢掉藏相的被子,喊着:“天诛!”然后把全部子弹射向这位老人。 另一名叛乱军官大喊一声跳上前来,挥起军刀砍去,用力太猛,透过山本达雄的棉衣,砍断了右臂,接着又把刀刺进藏相的腹部,还恶狠狠地左右捅了几下。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是日本银行的总裁出身,又是贵族院的议员,少壮派军官憎恨他,因为他坚持削减了军队的巨额军费。 还有一伙叛军由高桥太郎少尉率领闯进了教育总监的郊区寓所,随后高桥用手枪向他射击,然后再用军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天大亮了,东京的市民们还蒙在鼓里,直到警察让乘坐公共电车的市民绕开皇宫和政府大楼时,人们才感到事情不妙。 这时候,暴力行动已结束,叛军占领了东京市中心约一平方英里的地方,他们利用山王旅馆作临时指挥部,把尊王义军的旗子挂在首相官邸外,他们散发的宣言中声称,要清君侧,粉碎重臣集团,认为元老、重臣、军阀、财阀、官僚、政党均为破坏国体的元凶。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外面徐卫的大军就要到来,明治天皇现在是一刻也拖不起,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陆军参谋部下达命令,犹豫不决的陆军参谋部终于下了镇压的决心,随后陆军次长得到天皇同意,发布了《奉敕命令》指示戒严司令官迅速使占据三宅坂的军官及部下撤离现场,归复各所属部队,奉敕命令随后正式传达给第一师团。 参加镇压政变的部队有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余部,另外从仙台和宇都宫调来了第二、第十四师团所属部队,这次政变的幕后主持者本乡房太郎为避免叛乱部队遭到武装镇压,前往戒严司令部进行交涉,但遭到拒绝,戒严部队指挥官将他赶出了司令部。 叛军此时已在寒风中坚持了三天,疲惫不堪,士气消沉,在听到广播、拾到传单后,纷纷脱离了叛军,返回原部队,策动叛乱的军官见大势已去,也未加以阻拦。 这些军官随后被戒严部队拘捕,集中到陆军省大院,关押他们的统制派的军官为了防止事态的扩展预想并期待他们自尽,已让第一卫戍医院的护士兵准备好消毒药水和脱脂棉,还准备了三十多口棺材,但叛乱军官拒绝自尽,想要通过公审来揭露军阀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太子人选 <b></b> 黑影夜枭般的尖叫一声,矮小的身影斜着抢前一步让过三棱军刺,手中长锋绷直如戟,对准对方胸口合身猛撞上去,其势如离弦之箭,竟是抢在大刀劈中自己之前,仗着迅捷无比的身法以利刃的长度抢先一步刺在躯体上,“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将其顶开,再旋身挥刃上斩,正好架开第二人捅过来的三棱刺。⊙頂頂點小說,x. 第三人自下而上反刀背上撩,荡开回斩的长刃,反手腕压刀头又是一记斜斩,黑影接力往后疾退一步,突然反向突笨,猛扑向围墙。 黑暗中第三组人迎面挡住,当先一人抖手一团黑乎乎的物事,流星一般打向黑影的面门,随后黑影怪叫一声,长刃猛地一抖将其从中斩开,却不料这来势汹汹的东西居然是外强中干,“噗”的一声爆开漫天粉末。 黑影一手猛地掩住面部,愤怒的喝一声:“巴嘎!”挥刃急冲而过,却不料迎面撒来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黑影顿足窜身一跃,手中锋利长刃迅疾的画一个十字,将大网中间切开一个半米宽的缺口,犹如猿猴般轻巧的伸展身体钻了出去,百忙中还反手腕疾斩右侧持网之人的手臂。 突然间破空一根枪托横扫,刚刚伸直了脑袋的黑影躲避不及,“砰”的一声闷响正中脑门,他闷哼一声石头似的仰天倒栽葱“枯嗵”掉在地上,残破的大网随即从上罩下,枪托跟上再一记敲在黑影持刃的手腕子上,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没等黑影惨叫出声,后面跟上来的巡逻士兵便用枪托劈头盖脸的“劈里啪啦”一顿蒙砸,转眼间就砸了足有一百多下,等军官赶上来制止的时候。黑影已经烂泥一般躺在网中人事不省。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一地白白的石灰之外,再没留下任何的东西,而如此迅速捉人的场景,在内宅围墙其他两个地方也在上演。 第二天一早。徐卫刚到办公室的时候,警卫连长赵华一脸郑重的走了进来,左右看看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说:“少爷,昨天晚上警卫连的人抓了三只老鼠,东洋种的,很有来头。” “哦,有这事,什么情况。我们这边有伤亡没有?”还处于小别胜新婚的徐卫与他的女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下面的人自然不好在夜里打扰他,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有点讶然的询问道。 “九个轻伤,一个重伤,所幸伤的都不是紧要位置,都没有留下后遗症。”赵华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然后感慨道:“好家伙,这几个孙子都是好手。很像传说中的日本忍者,身手和刀法都非常的好。如果不是咱们警卫连的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防弹背心。再加上衣服结实够厚,保不齐得有几个开肠破肚的。” 赵华所说的防弹背心是新澳港掌管军工生产的科学家们最新研究的一种新式装备,其主要材料是新澳港正在大量生产的尼龙纤维以及坚韧、轻便的铝合金,这种防弹背心不仅穿着舒适,而且能够非常有效的手枪子弹的近距离射击,而且还能够在一定距离后抵挡步枪子弹。 防弹背心的生产工艺非常复杂。再加上刚刚试验成功,在生产技术上还比较生疏,所以生产出的防弹背心只能少量的供应到负责保护徐卫安全的警卫连内,至于想要装备那八个师的野战部队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听到赵华的介绍,徐卫放心的说道:“没有牺牲的就好。对于受伤的士兵一定要妥善救治,不过等他们伤好了之后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操练他们,平时老是牛哄哄的说自己有多厉害,这次碰到硬茬就软蛋了吧。” “少爷教训的是,等那帮兔崽子复原之后,我一定对他们好好地操练一番!”听到徐卫的指责,赵华其实也非常的郁闷,一大群军队中的精英去围攻三个敌人,竟然出现这么大的伤亡,想一想都够丢人的。 “咱们先去看看审讯的情况,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士兵。”考虑到早晨正是伤员休息的时候,徐卫也就没有惺惺作态要求先去看伤员。 审讯的地方是在军咨府内的一处地下室内,这种地下室存在于朝鲜境内每一处军咨府内,是从徐卫设立军咨府的时候就开始建造的,其主要作用是用来关押和审讯一些身份敏感但又有可能破坏朝鲜安定繁荣的犯罪分子。 地下室处于军咨府的外宅,徐卫进来的时候发现石林正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瘫在一张凳子上,小脸儿煞白,双眼无神,看样子好像刚吐过了似的,浑不似平日里精神十足活蹦乱跳的模样,就连徐卫等一大群人进来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徐卫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死样活气的德行,好奇的对赵华问道:“他这是受什么打击了,怎么一副模样?” 赵华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贼光,嘿嘿乐道:“这小子昨晚上跟李迈吹牛,要让李迈见识见识从英国佬那里学的十大酷刑,谁知正巧这就有机会了,就让他试一试,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嘿嘿,原来人家小日本在上一次在新澳港刺探咱们军事机密的时候吃了少爷你给警察局长用药物的支招,以后小日本再派出间谍的时候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而且这小子又学艺不精,最后没有任何作用,无奈之下于是就换了李迈去审讯。” “既然是李迈去审讯,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还这样一副表情?”徐卫心中的好奇之心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这还要怨他之前的吹牛,让李迈也起了好胜之心,让他看一看咱们自己老祖宗的十大酷刑,结果他这才看了两样就扛不住了。”赵华解释道。 “李迈还会审讯之道,没听说他以前学过这个?”徐卫有点好奇的问道。 “不光李迈,我们师兄弟四个都多少的会一点。都是以前师傅交给我们的,不过李迈学的最好,用师傅的话说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赵华解释道。 徐卫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金天霸还会这些,随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石林说道:“哦,是这样啊,那挺好的。艺多不压身嘛。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带着像石林这样受过英国人训练的审讯人员把李迈的那全套的功夫看全了,直到他们看的没反应了为止。” 听到这里,赵华禁不住一阵恶寒,他想不到自己这个年轻的少爷比李迈还狠,而石林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徐卫的到来,正准备向徐卫行礼,结果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惊惧之下干脆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赵华心说:可怜的孩子。碰上这样的一位主子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 两人没理会石林的惨状,直接推门进入了里间,入眼的是一间和外间差不多同样大小的房子,房顶离着地面略高,将近四米。 徐卫从后世看到的书了解到,人所处的空间高度不能低于两米七,否则会有心理压迫感,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所以朝鲜所有军咨府内的地下工事不管是通道还是房间都不会低于这个高度,甚至有些因为特殊需要还加高了。 这个房将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审讯那些试图破坏朝鲜稳定的犯罪分子的。不过这里的布置并不像电影里像渣滓洞之类地方那么恐怖,除了深深埋进钢筋混凝土墙壁里面的粗大镣铐之外,诸如什么炭盆、烙铁、老虎凳、皮鞭之类的还真是不多,倒是在靠门的这一侧放了一张长条的木头桌案,上面放着几个皮质的旅行箱,里面尽是些类似于手术器械的玩意儿。还有些化学药物什么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很多徐卫都不认识,不过看着挺渗人的。 正对面的中间位置,有一张特质的铁椅子,下面四根粗钢管作为椅子腿直接用粗大的螺丝上在埋在地里的钢轴上。椅子两个扶手上是钢制的铐子,直接焊在上面,椅子背非常的高,但是非常的窄,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厘米的一块铁板,上面有许多的空洞便于接插,在高度靠近脖子的地方正对脑后是一排鸡蛋大的窟窿,一根带把手的轴插在里面,正反旋转可以将这跟粗轴推进或者缩回,而在这个高度上,一个钢制的环箍用螺栓卡住。 现在这张椅子上正禁锢着一个人,徐卫看了一眼整个肚子就一阵翻滚,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过了好半天才靠着调整呼吸让肚子平息下来。 眼前这个家伙个子不算高,后背那环箍几乎将他的脖子勾着挂在上面,以至于他的屁股不能落在椅子面那铁板制的冰凉表面上,而他的手因为太短被死死的扣在两个焊住的铐子上,却又将上身拉的扭曲变形,两条腿被下面的脚镣拉进,整个人扭曲成三道弯,光是这个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除此之外,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头,脑袋已经肿的跟猪头差不多,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只能看见两条细缝儿,嘴巴半张着,嘴角流着白色的泡沫涎水,徐卫眼尖,看得出来至少这家伙的嘴里正面没几颗牙齿了。 另外,他上半身的衣服给拔得精光,前面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皮好肉,一道道凶恶的伤口泛着令人恶心的紫色,有些没有爆开的红肿则像是被开水烫过的龙虾外壳都鼓了出来,好似轻轻一戳就能爆开似的。 这人的十根手指头勉强还能看出形状来,但是没有一根是正常伸直或者蜷起来的,怎么看都是被人强力的扭转,或者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大力的挤压碾碎,活像是拔了皮后掉在地上有被人踩了一脚碾了几碾的火腿肠。 他的两条腿很意外的从膝盖那里向内扣,即使是下面的铁链拉的那么紧也直不过来,如此情况像极了徐卫所看过的潘长江所演的一部电影里面,一个滑稽的日本鬼子双腿被碾磙子挤过之后的样子。 “少爷。”此时的李迈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长条桌案那里,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写着,看到徐卫进来后赶紧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的敬礼道,同时其他几个在旁边低声交流的士兵也同时看到了徐卫,随后停止了讨论,向徐卫敬礼问候。 徐卫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冲众人点了点头,便不再看椅子上那可怜的家伙,转头问李迈道:“阿迈,有收获吗?” “回少爷,现在只能说暂时清楚了一部分。这次抓到的一共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已经招供,另一个人则打死都不肯说。”李迈回答道。 “哦,那两个人都交代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们在釜山港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徐卫问道。 “这三个人都是日本正宗的忍者,是前几天从日本偷渡过来的,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这家杂货铺平时就是日本情报来往的一个站点,至于釜山港还有没有日本其他的站点,这两个人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听从最后一个忍者的安排就可以了。”李迈解释道。 “那个杂货铺的老板现在抓起来了吗?”徐卫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答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宿了,就把这里交给赵华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徐卫看着李迈疲惫的面容,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少爷,我还能撑得住,我再施展一些手段,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用双手搓了搓有点苍白的面孔,对徐卫说道。 “你也用不到这么拼命,间谍、刺客虽然在有些时候能当大用,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是不知一晒的。咱们这一次的对日作战如果不出意外就能够将日本灭国,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整个国家都没了,留下这些间谍、刺客也就没了他们的用途了,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去拼。”徐卫劝慰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昭告天下 <b></b> 执政政府军队到达京都府的先头部队为第一师第一团近五千人,作为徐卫手中的第一支武装力量,第一师虽然在之后的大战中一直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但其战斗素养依然是毋容置疑的,依然不是经历过多次大战的第七师和第八师能够相比的。 进攻京都府是这次南北战中最关键的一局,在没有华人军队牵制的情况下隋勇是不放心日籍军队脱离大部队单独作战的,于是这次作战他违背了徐卫指定的日籍军队永远处于作战第一线的命令,率先命令第一团乘坐火车赶往京都府。 自南北战争打响以来,整个日本的铁路运输一直处于半瘫痪状态,全国近八成的列车都被用来运输双方的军用物资,剩余的两成在南方掌握在高官和********残余势力的手中,在北方则掌握在井上家和反战者联盟的手中,让他们很是发了一笔国难财。 在敦贺防线战争结束的时候,隋勇手中正好掌握着一批运送物资的军列,于是他立即让第一团稍作休整补充,在第二天早晨便乘车驶往京都府。 第一团虽然只有不足五千人的兵力,但其拥有的装备却不是京都府四个守备旅团那种上个世纪已经被淘汰的武器装备所能够相抗衡的,从战争刚开始就打的京都府守备旅团节节败退,不过四个守备旅团毕竟在人数上占优势,第一团想要短时间内击溃他们也是无法做到的。 在徐卫所组建的系统中,情报和军事是两个相互独欸立的部门,不要说正在前线组织进攻的第一团的团长,就连后方的隋勇都不知道已经打进维新政府内部藤田俊雄的存在,于是收到消息的隋勇很快将从第一团受到电报转发到东京。 徐卫在进入东京的时候就意识到想要一帆风顺的统治日本,仅靠武力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些在日本有很高威望的人来帮助自己抚慰地方士绅和知识分子,尤其刚刚取得政权的这段时间,而在日本有着绝高威望的只有山县有朋和伊藤博文两人。 只要稍微知道日本近代历史的人都知道。山县有朋是一个绝对的强硬派,是维新政府军人干政的先行者,更是军国主义思想的倡导者,与他相比另一个元老伊藤博文就相对温和多了。至少在徐卫的记忆中伊藤博文曾反对过维新政府很多冒险性的军事措施。 随后,徐卫便效仿的是当年皇太极与洪承畴的典故,亲自接见了已经被从朝鲜押解到东京的伊藤博文,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对他和整个日本国民的善意,虽然其中有着很强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韵味。但形势比人强,徐卫的折节相交也多少的赢得了这个已经离开了政治近两年的老牌政治家的谅解。 看到伊藤博文的表现,徐卫忽然想到了前世看《走向共和》时袁世凯问罗文的话,在罗文表示以后不干政治的时候,他问罗文:“不干政治,你干什么?你学的就是这个,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干这个的!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干政治是要上瘾的!政治家没有政治舞台,他就连个戏子都不如!哪怕你是跑龙套当配角,你无论如何也得先守住这个舞台!” 久历宰辅的伊藤博文自然是尝尽了政治给他带来的各种便利。虽说在刚刚被俘的时候有着为明治天皇效忠的心思,但随着关押时间日久,伊藤博文对明治天皇的效忠逐渐变淡,对政治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徐卫对伊藤博文的示好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早在伊藤博文还在朝鲜的时候他就曾命令关押伊藤博文的人改善伊藤博文的膳食和居住的环境,并且还让朝鲜内阁次相窦文德亲自向他慰问,连番的示好让伊藤博文意识到自己有了重返政治舞台的机会,于是在与徐卫的见面中便出现了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接到隋勇发来的电报后,徐卫很快便做出了回复,向隋勇证实了西园寺公望所提供信件的真实性。同时命令在京都府的情报负责人尽快与军方取得联系,争取在维新政府安排明治天皇再次跑路之前达成协议,一举将整个日本皇室一窝烩了。 西园寺公望在决定向徐卫投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就是在京都府御所的整个日本皇室,作为维新政府首相的他自然掌握着整个京都府的警务大权。于是为了防止日本皇室出逃,他便动用了所有能够掌握的警察部队去御所以保护天皇的名义将整个皇室控制起来。 在现在的京都府,能够制约西园寺公望就只有山县有朋了,他作为枢密院的议长,虽然没有京都府警察的掌控权,却控制着维新政府最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他在意识到西园寺公望准备投降的时候变开始着手发动两所学校的学员,掩护皇室离开京都府。 然而山县有朋靠威望所掌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在便利上自然不如西园寺公望所掌控的警察,西园寺公望一个命令便可以让所有接到命令的警察将天皇御所包围起来,而山县有朋在发动学员之前却需要不断地动员解释,在他做通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学员工作的时候,整个天皇御所已经被京都府的警察包围的水泄不通。 “我是山县有朋,让你们长官过来答话!”在天皇御所的门前,山县有朋对荷枪实弹的警察命令道。 山县有朋这个名字在日本可谓是家喻户晓,周围的警察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在他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都不自然的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山县有朋自然将听到自己名字的警察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也正是他预料到的,此刻的他非常明白只要之后自己的语气再强硬一点,负责包围天皇御所的警察定然会主动退却。 当山县有朋想要凭借自己的威信让周围的警察为自己带的人让开一条道路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警官突然从警察的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极为欠揍的语气对山县有朋说道:“山县君,我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请问你有什么指示吗?” “是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包围陛下的御所,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等同于叛乱!”山县有朋知道能够被派到这里担任包围天皇御所警察头目人一定是西园寺公望的亲信,于是便没有理会那警官的语气。直接厉声威胁道。 “我们接到情报,说有人想要劫持陛下献给支那人,法务大臣松田阁下亲自下令让我们保卫陛下的安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陛下的御所!”那警官无视山县有朋的威胁。强硬的回答道。 那警官口中的法务大臣全名叫松田正久,是佐贺县牛津町藩士横尾艘七的次子,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该藩藩士松田勇七的养子。 随后,松田正久被派往昌平坂学问所学习,这是东京孔庙的一个下属研究机构。昌平就是孔子所出生的村名,这所学校是由元禄时期德川幕府第五代将军德川纲吉所建,建成时称为孔庙,随后这里为日本培养了众多的人才,不过在明治四年这里便被关闭。 作为幕府最高教育,东京孔庙自然有着它独有的文化底蕴,自然不可能直接被废除,随后维新政府便将研究机关的昌平坂学问所和主管天文的天文方以及主管医疗的种痘所合并成为东京帝国大学。 松田正久就是在东京孔庙被关闭的前夕进入这里学习,在东京孔庙关闭后他开始学习西方文化知识,随后被派往法国留学。在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同样在法国留学的西园寺公望,并且与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西园寺公望意气相投,成为了好友。 回国之后,松田正久参加了自由民权运动,随后当选为长崎县议会议员。议长,最后成为了众议院议员,并且一力促成了以伊藤博文为总裁的立宪政友会的诞生,数年下来与西园寺公望结成了深厚的政治友情。 在如今这种环境下,西园寺公望想要投降,作为政治盟友的松田正久没有理由不跟着。于是当西园寺公望找到他想要让他派警察包围天皇御所的时候,他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看到山县有朋被回绝,后面的学员变得聒噪起来,并且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开始与防卫的警察有肢体上的接触。随后相互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随时转变成殴斗的可能。 山县有朋明白只要不是西园寺公望出现,靠着自己的名声就算务大臣松田正久亲自来坐镇也不可能真正阻挡自己带人进入天皇御所,这之间仅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军校学员与警察之间的殴斗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都不要乱,听我说话!”在乱象初显的时候。山县有朋便极力的维持局面,然而他的声音在几百人沸反盈天的局面下显得微不足道。 山县有朋敢于亲自带人来天皇御所就是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西园寺公望根部布置不出对付自己的措施,然而现在的这种局面,让他这个老牌的政治家意识到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作梗之人十有八欸九是出自北面的那位。 “啪!”一声枪响将纷乱的局面平息了下来,不过随后大家便看到正在为平息纷争而奔走的山县有朋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而他前面的那名警察正发呆的看着自己冒烟的枪口,场面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不是我开的枪,是有人扣动了我的扳机!”那名开枪的警察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惊惧之下扔下手中的步枪便想要扭身向天皇御所内跑去,不想却腿脚发软倒在了地上。 “是他杀了山县君,为山县君报仇!”在那名警察倒在地上的瞬间,学员的人群中便有人高呼道。 “对,为山县君报仇!”那人的高呼立即便得到了响应,喊杀之声在学员之中此起彼伏。 “这里是陛下的御所,一切事情还要由陛下亲自裁定,你们在外面不要乱,我现在就去回报陛下!”那名警官在混乱开始的时候便如同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任由学员与警察相互推搡,之前在接到命令的时候西园寺公望就告诉他一旦顶不住山县有朋的压力就在双方之间制造一些争端来转移视线,现在还没等他出手双方却自动乱了起来,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带队的警官自然没有山县有朋这么敏锐的嗅觉,看到双方起了骚乱还在因为不用自己动手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情况转变的这么快,自己的手下竟然开枪杀死了山县有朋,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一片喊杀之中,这名警官的呼吁显得多么有气无力,纵使他抬出了京都府最大的老板也无法阻止学员们为山县有朋报仇的决心,随后数百名学员一起穿过警察的封锁涌向那名跌倒的警察,骨折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仇恨以及迷失了这些学员的眼睛,他们在打死那名开枪学员之后便见拳头对准了周围的其他警察,然而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后方,原来喊杀声最响亮的十几名学员却悄悄地退出了人群,转眼之间消失在天皇御所所在的街道上。 “他们欺人太甚了,为斋藤君报仇!”面对蜂拥来来的军校学员,其中的一名警察愤然扣动了自己手中步枪的扳机,子弹穿过一名学员的手臂后又打在了后面学员的胸口。 在此时的京都府,枪支绝对是最紧俏的物资,包围天皇御所的近三百名警察中只有守在门口的二十多名警察拥有步枪,其他的警察标准配置只有警棍,这让他们在面对空手的军校学员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不过好在京都府警察本部还保留了一件连城外的守备旅团都没有的大杀器哈奇开斯重机枪。 那名警官或许是被两倍于己的军校学员吓到了,在看到双方都下了死手后便命令立刻命令机枪手对着蜂拥的人群开枪,瞬间将正在进攻的学员打倒了一大片。(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分心 河谷之地并不宽阔,也就是五六百米宽的样子,不过河谷之外的高地由于水流的侵袭倒是比较平坦,整个战场以河谷为中心一直向两侧延伸了五六里路,这才碰到高山绝壁的阻碍,同时这样的地势也保证了对峙的两军很难迂回到各自的侧面或者背后,这也是双方军队整个战壕的最远长度。 说到战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不过战壕战并不是一战的专利,如果往前追溯半个世纪左右,我们便可以发现在美国南北战争末期,南军和北军在一些呈现僵持局面的战场上便已经出现了挖掘战壕形成对峙的局面,而在一战爆发十年前进行的日俄战争中,日俄两军也曾在1904年至1905年冬季构筑阵地,呈现出了战壕战的局面。 如果追根溯源的话,也许我们在公元前的古代围攻战中便能够找到一些战壕战的影子,但在近代战术理论中,直到18世纪法国的沃邦元帅制定出了详细的围攻战理论之后,战壕才重新受到了军界的重视。 虽然在19世纪的拿破仑战争时期由于机动作战得到了长足发展而使战壕对于野战再一次显得无足轻重了,但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工业技术的发展使步兵在自动武器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而大量的铁路也使进攻一方难以在战略机动性上超越守军。 二者相加,终于使战壕战成为了一种贯穿整场大战的战争形式,让步兵对配有机枪的战壕冲锋也成为了一种无异于集体自杀的愚行,一挺夹在战壕里的机枪有时甚至可以击倒1000名士兵,开战不到两个半月,战线就完全陷入胶着状态。 一战开战后不久。由于德军将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用于进攻法国北部沿海、包抄巴黎的右翼,因此左翼负责守卫鲁尔工业区的德国第六军便在防线上挖掘了大量战壕,与战争后期相比,当时的战壕相当简易,不过是在地面上挖出的浅沟,站在沟里的士兵有大半的躯干会露在地面以上。波斯政府军所挖掘的战壕就是这种战壕,这也是新澳港炮兵打在对方阵地上每一炮都有收获的原因。66, 1914年9月,德军停止右翼的进攻被协约**队所遏止,因此也开始在埃纳河北岸的高地上挖掘战壕,与左翼军团的情况相同,此时这里的战壕最初也相当简陋。 然而,在德军阻止协约国反击的过程中,原先那些简陋的战壕很快便演变成了精心打造而成的坚固设防工事,最终宛如抽象艺术般画一般复杂而系统的死亡迷宫出现在了战场上。到战争爆发的第二年,战壕从瑞士边境开始,贯穿法国和比利时,最后一直延伸到了北海沿岸,吞没了两军总共数百万条生命,成了名符其实的绞肉机。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法国、德**队构筑战壕的方法并不完全相同,但在基本形式上大同小异。从1915年开始,被当做工事使用的正式战壕通常都有着三米深度和两米的宽度。底部还设有排水沟以及木板铺设的底板,挖掘战壕时挖出的泥土也被装入麻袋堆在战壕两侧,这样既可以防止泥土从战壕边缘滑落,同时也可以阻挡爆炸冲击波。 在一战初期,多道战壕之间通常为平行布置,各战壕之间则由交通壕连接。不久之后,警戒哨、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也被引入了战壕体系,除主战壕以外,就连交通壕也演变成了z字形结构,既可以减少对方炮火上海。也可以集中更多活力打击来犯敌军。 整个防线有数条战壕阵地,以英军为例,战壕阵地由前方区域、战斗区域、后方区域的三层结构构成,此外战壕内也逐渐出现了各种生活设施,如宿舍、厕所、临时医院等。 战壕内的平常生活极为无聊,在保持士兵警惕性的同时,如何打发时间也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当然,有紧张战斗的时候,士兵们根本无暇无聊,即使是在相对平稳的时期,小规模的袭击也是家常便饭,而且对方火力经常会对较为暴露之处进行轰击,因此在战壕生活时,尽管没有什么正式的作战行动,士兵们也必须时刻提防死神降临,一旦战场上出现大规模行动,那么所谓人间地狱也就降临了。 一战后期的战壕讲究的是深和宽,目的是防止敌军重炮的袭击,在新澳港军队初建之时,徐卫对士兵们的战壕训练就是这种类型的战壕,为此还受到英国和德**官的嘲笑,没经受过一战洗礼的他们依然普遍接受拿破仑的军事理念,认为军队就应该讲究机动性,战壕只不过是战争的一种辅助策略罢了。 这一次对阵波斯政府军由于时间仓促,战壕的挖掘并没有完全按照操典中讲述的那样挖掘,此时战壕的深度也只有不足两米,个子太高的士兵都要弯一下腰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脑袋,不过在战壕的设施上却没有任何简略。 波斯政府的三万主力军队分作两部分,步兵第一师和步兵第二师是一支真正的步兵部队,除了运输辎重的马匹,士兵一般都是徒步行军以及迎战,而另一个师则是配备了骑枪的骑兵师,这次的夜袭则是由骑兵师和波斯诸侯的一万多骑兵部队做前锋,其余的步兵则跟在后面。 不足三千米的战场自然排不下整整两万多骑兵的冲锋,两条战壕之间只有五千手持骑枪的波斯骑兵第一师的士兵,其余的骑兵则在战壕的后面待命,等待前面的部队加速的时候他们通过已经盖上厚厚木板的战壕,跟在后面冲锋。 战壕简陋也有战壕简陋的有点,波斯政府军这种只有半人多高的战壕非常的狭窄,铺上木板之后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一处壕沟,更不会让从上面经过的骑兵出现马失前蹄的情况。 骑兵们的加速还是相当快的,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加速到最快的速度,这时战壕后面的骑兵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开始发动进攻。更不要提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了。 在新澳港军队阵地上,大部分的士兵都回到了阵地的后方,在用木板搭成的简易休息室内睡觉,而前方阵地只有少量负责值夜的士兵监视对面军队的动静。 骑兵的轰隆声不仅吸引了战壕最前沿阵地哨兵的注意,就连最后方正在睡觉的徐卫也被这种声音震醒,然后便是前沿阵地哨兵拉响的警报声。于是徐卫嘴里说了一句“果然来了”,就踢掉身上的被子走出掩体。 “少爷!”负责守夜的徐涛应该是刚刚巡营回来,看到走出掩体的徐卫,上前敬礼道。 “随我去前线阵地!”徐卫对徐涛说了一句就径直穿过通往前沿阵地的交通壕,留在后面有点发愣的徐涛赶紧点了最近的六七名警卫连士兵随他一起跟在了徐卫的身后。 战壕内的交通壕四通八达,岔路也很多,徐卫刚走到第一个岔路就发现了正匆匆赶来的杜威森,于是对杜威森说道:“杜威森上校,看来被你说中了。波斯人真的要在今天夜里偷袭我的营地。” “我的老板,这正是我的工作。”杜威森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预言被验证而沾沾自喜,然后非常平静的对徐卫说道:“老板,咱们一起去指挥室吗?” “我就不去了,你是军队的参谋长,一切军事计划都是由你来指定的,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给你添乱了。我现在要去前面的阵地上看一看。”徐卫拒绝了杜威森的邀请,回答道。 “那老板你可要小心一些。最好待在第二道战壕的掩体内,那里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杜威森在新澳港的军队担任参谋长也有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中国的军队讲究的是长官身先士卒,这样军队的士气才比较旺盛。 “这个是自然的,我还不想无缘无故的死在一颗流弹上。”在前线第二条战壕内也有一些给军事主官准备的坚固掩体,徐卫虽说是上前线为士兵振奋士气。但也不会真的像士兵一样拿起武器与敌人对射,这种状况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 就在徐卫和杜威森说话的空隙,第一师和装甲第一师的士兵都已经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奔赴他们的作战阵地,其实此时第一线阵地的作战位置早已经精确到连排,像机炮连和炮兵连这种重要的兵种甚至精确到每一门机枪和大炮。 在新澳港军队中。机炮连和炮兵连士兵睡觉的地方是距离作战占线最近的休息区,在警报拉响之后他们能够在二十秒内进入各自的阵地,迅速让自己的武器达到作战状态。 二十秒的时间对于进攻的波斯骑兵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凭借身下的战马能够新澳港士兵进入阵地之前越过对方的前沿战壕,进入新澳港军队的阵地中,到那时候,不管新澳港的军队又多么先进的武器都不能阻止骑兵对他们的屠杀。 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壕战的波斯骑兵不知道,纵然他们真的突破新澳港的前沿阵地,将要面对依然是错综复杂的,不过单单以战壕来说其实并不能有效的阻止骑兵的进攻,就算专业的反骑兵战壕也仅仅是阻碍骑兵的进攻速度,而且还是时常失效,在一战时最精锐的波兰骑兵经常在炮兵的支援下进攻敌人没有铁丝网保护的侧翼。 “前面是什么?”这句问话是跑在最前面波斯骑兵第一师士兵最想的知道的一个问题,在夜幕下那道围栏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后的疑惑,随后随着地面不断地爆炸声此起彼伏,这些骑兵最终也没有看到他们前面的那道围栏到底是干什么的。 为了防止对面的波斯人发现布置的地雷,新澳港的军队并没有将地雷布置的太远,只有距离铁丝网十几米的范围,但足以将第一排数百名波斯骑兵送下地狱,以及更多的士兵在战马被炸伤、炸死后备掀翻在地,然后是第二排和第三排,等到第四排的时候才将埋伏的地雷趟完,而倒在地上的骑兵最终也没有爬起来,在之后的爆炸中被炸死。 之前有前面骑兵的阻隔,第四排的骑兵并没有看到前面的那道围栏,本以为可以大开杀戒的他们最终撞在了新澳港士兵连夜拉起的铁丝网上,这种铁丝网不仅遍布铁质倒钩,而且其粗壮的钢筋支柱有将近十米的距离埋在底下,这种设置是为了能迟慢汽车、装甲车等车辆的行动,在面对冲击力要弱得多的战马自然不在话下。 第四排的士兵还没有看到自己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连马一起撞在了坚固的铁丝网上,虽然将铁丝网撞的东倒西歪,依然没有晃动它们的根基,反而是战马在铁丝网上倒钩的刺痛下惊叫起来,不仅乱冲乱撞,还将马上的骑兵掀了下来,然后死在了后面的铁骑下。 在第四排骑兵被战马掀下来的时候,机炮连的士兵率先进入了自己的阵地,而此时不管是马克沁重机枪,还是迫击炮都已经处于战斗状态,尤其是马克沁重机枪,机枪射手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可以发出子弹杀伤敌人。 铁丝网并不是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在波斯骑兵接二连三的冲撞下,第一道铁丝网开始出现向后四十五度倾斜,然后再战马马蹄铁的踩踏下变成了三十度,甚至零度,最终倒在了波斯骑兵不断地冲撞上,为此使波斯近两千骑兵成为了拿着骑枪的步兵,当然还有一少部分倒霉的直接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致死。 就在波斯骑兵以为胜利在即的时候,第二道铁丝网又出现在了骑兵的面前,然而此时与冲击第一次的骑兵不同,新澳港阵地上的重机枪开始了他们的怒吼,7.92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子弹不断地穿过铁丝网打在落下马的骑兵身上,将没来得及用骑枪反抗的骑兵打死在铁丝网下。 既然对方都已经开枪,冲击的骑兵也开始用骑枪还击,虽然他们讲枪口对准新澳港阵地枪口发出火焰的方向,但大多都打在了重机枪的防护钢板上,像骑枪这种短口径枪械子弹的威力要小一些,自然对重机枪的防护钢板没有多少杀伤力,留下的只是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未完待续。)uw </br> 第四百零一章 恢复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波斯的地方政府,政治格局通常是一个大诸侯统治着许多小诸侯,小诸侯手下则是一批地主、富农,上层社会对下层社会有极高的支配权,像极了夏商周的分封制。 洛雷斯坦省的大诸侯对整个洛雷斯坦省的统治算不上多么的残暴,收取的赋税也并不是很多,但他所收取的赋税都要救过下面的小诸侯过一遍手,这在无形之中为下层的统治者提供了上下其手的条件,再加上波斯的土地本来就比较贫瘠,故而下面的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所招募的军队都是本地的百姓,在对待相邻之间自然不可能像其他省份的诸侯士兵那样肆无忌惮,总的来说已经被俘虏的洛雷斯坦省的诸侯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不过,相对于行政和私德问题,站错队才是最大的问题,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说书写的,前世当年的黑五类也不见得全部都是坏人,这里面甚至有很多专门从从国外留学回来报销国家的人才,不是都在强大的政府舆论攻势下被人残酷的批斗,这对于洛雷斯坦省的这个诸侯也是一样的,之后他将受到洛雷斯坦省人民的公审,然后枪毙,而他的屈辱将会永远留在历史的档案中。 彭鑫最关心的并不是此时的战局,自迫击炮将波斯军队仅有的两挺重机枪击毁之后,这场战役就没有多大的悬念了,当然他更不会关心一个已经成为了失败者的波斯诸侯,而他所关心的是那个似乎有主角光环环绕的士兵。 前方的战争还在进行,搜索连的连长就将那个在村庄内大显神威的士兵带到了彭鑫的面前,然后敬礼说道:“报告旅长,这就是刚才进入村庄的士兵巴鲁。” “巴鲁是吧,刚才有没有受伤?”彭鑫看着这个标准的澳洲土著相貌的士兵问道。 “报告旅长,这些波斯人的枪法实在太烂了,打出来的子弹都快要跑到天上了,没有伤我分毫。再说咱们的炮兵技术确实很高。这么黑的天竟然都能准确无误的打在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上。”巴鲁没想到竟然是旅长亲自接见了自己,有点兴奋的炫耀道。 “真是好样的,鉴于你刚才优秀的表现,暂时将你调到我的警卫队。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再论功行赏!”彭鑫怕影响巴鲁高兴地心情,并没有告诉他那发迫击炮的炮弹是在与老天赌运气,随后对他温言相劝道。 “旅长,你不能这样,不然我的部队就不好带了!”搜索连的连长没有想到堂堂的一个旅长竟然无耻到当着自己的面挖自己的墙角。于是向彭鑫抱怨道。 “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是非常危险的。咱们都是少爷的军队,自然要一心为少爷效力自然要将所有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巴鲁放在你那里不过只有一个连的发展平台,而到我这里可是一个旅的发展平台。”以生活委员出身的彭鑫自然在讲道理上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这是以澳洲土著出身的搜索连连长所不具备的。 巴鲁最终被职位更高的彭鑫要走了,随后军队继续向关隘方向行军,并且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与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的侦察兵相遇。 波斯政府军的侦察兵并没有与搜索连的士兵接触,而是立即调转马头,向关隘的方向飞驰。准备将新澳港军队增援的事情说了一遍。 西尔达尔虽然知道自己进攻关隘的时间比较紧迫,但并没有想到新澳港的军队能够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追上来,最重要的是沿途之中还有不少撤退的波斯诸侯军队,就算这些士兵都是任人宰割的诸洋,也要浪费很长时间,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波斯政府的军队在失去主力掩护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 于是,为了保证自己步兵部队的进攻不被干扰,西尔达尔不仅让两个步兵师师长全力进攻关隘,而且还将自己军队中仅剩的五千骑兵部队派了出去,准备用部队的骑兵缓解新澳港军队的进攻速度。 “杀!”就在关隘外不足三里的地方。波斯政府军的骑兵部队与增援的装甲第二旅的先锋部队交手了,战争一开始打的就非常的惨烈,清脆的枪声,雪亮的马刀。带走了一条条的生命,地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汇聚成了小溪,将泥土浸泡成了暗红色。 波斯政府军骑兵们使用的是专门的骑枪和专门的骑兵用刀,而负者增援的装甲第二旅士兵用的却是枪管比较长的步枪和不太合适的刺刀,不过相对于波斯政府军来说装甲第二旅的士兵不管是在射击精度要高得多。而且在体力方面也高于波斯政府军士兵,所以虽然波斯的军队数量占优势,双方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在波斯政府军的骑兵离开阵地的时候,关隘内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师长,那些波斯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这个点了还在拼命的进攻,前面的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浑身是血的冲进了设立在城墙门楼内的指挥部,他身上的那些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爬到城墙上的波斯政府军士兵的。 “西尔达尔这是要拼命了,看来我们的援军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坐在会议桌前的徐浩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 “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按照咱们军队的炮击密度此时估计已经将拉炮弹的战马腾出来了,这些战马都是为装甲第二旅准备的,用来在必要的时候加快他们的行军随度,按行程算顶多还有四十分钟援兵就能赶到,西尔达尔要是再不拼命的话,那他就没有机会了,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要我们顶住了他们的这一波进攻,就胜利了!”会议桌下手的一位英国参谋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 “命令师部所有还能够战斗的人,全部增援到城墙上。既然西尔达尔要拼命,我们也不怕他!”徐浩知道自己这次一旦被击败的话,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将毫无用处,因此在装甲第二旅赶来之前。他必须要抵挡住波斯政府军的进攻才行。 “是,师长!”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领命道。 徐浩的命令自然由师部专业的人员去传达,在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回到自己防御的城墙没多长时间,他的部队就被补充了一批师部的文职人员。这些文职人员也是受过正规的军事化训练,摆弄枪械自然是不在话下。 此时第三师唯一没有被武装起来的就只有生活委员了,不过这并不是表示他们就是战场上最安全、最轻松的人,他们的职责是在战争中不断地为军队鼓舞士气,自然是在城墙上到处行走。为士兵们纾解战争的压力,同时也为士兵们灌输次战胜的信心。 “进攻,将那些侵略者赶出去,谁敢后退,格杀勿论!”此时,在攻城的波斯政府军的后面,一队脸色冷酷的督战队正在扯着嗓子吼道。 其实相对于第三师防守的辛苦,波斯政府军的进攻其实更加辛苦,伤亡更大,同时由于前期对关隘内第三师的炮火压制太厉害。几乎耗光了绝大部分的炮弹,随后稀疏的炮弹也让第三师的士兵松了一口气。 原来的督战队早已经被败退的军队冲垮了,为了取得这次的胜利,西尔达尔将自己最精锐的卫队当成了新的督战队,在这些新督战队的威胁之下,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们舍死忘生的进行着攻击,前面的人被打倒了,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 此时波斯政府军已经向关隘的第三师发动了不下于十次的进攻,在战火的打击下,被竖在城墙上的云梯有好多都被第三师临时找来的油料烧毁。城墙的很多桥段都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驱散了黑夜,将四周照的透亮。 “司令,部队打的非常惨烈。侵略者的抵抗也非常猛烈,现在不过才九点多钟,我的部队已经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了,他们都是军队中最好的士兵,我们不能拿这些士兵白白去送死!”波斯政府军的一名军官在奉命撤退下来修整时正好看到巡视部队的西尔达尔,于是鼓起勇气向西尔达尔建议道。 “唰”的一声。西尔达尔手中的军刀出鞘了,架在了那名军官的脖子上,威胁道:“再敢扰乱军心,我就杀了你!” 那军官被吓坏了,西尔达尔那冰冷的声音,脖子上的军刀传来的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司令,对……对不起,卑职再也不敢乱说了!”那名军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忙道歉。 “哼!”西尔达尔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战场上。 虽然部队的伤亡非常的大,但是西尔达尔依旧在坚持着,他知道在自己占着炮火优势的情况下,对面那些侵略者的伤亡也不小,这样就看谁先支持不住了。 不过,侵略者那边有着很大的优势,他们的援军正快速的赶来,而他们两翼的波斯政府军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就在关隘处的攻防战处于胶着状态的时候,关隘外的那场骑兵的绞杀出现了新的变化,彭鑫刷领的大部队很快就赶到了两军骑兵交战的地方,此时不过一个连的搜索队官兵在近五千人骑兵的围剿下边走边撤,在黑夜中其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 装甲第二旅的士兵虽然都精通马术,但不管是他们所配备的武器,还是之前的军事训练,都不适宜在马上作战,所以已经赶到的装甲第二旅主力部队并在赶到后并没有急着与波斯骑兵交战,而是让所有的士兵下马,然后步兵在前面找掩体隐蔽,炮兵则将迫击炮摆成一排。 装甲第二旅有一万多人,这么一支部队自然不肯能没有任何声音,尤其是这种没有任何山体掩护的地方,更容易让别人发现。 边走边撤退的搜索队士兵在得知自己的主力部队已经赶到后,便舍弃与波斯骑兵的纠缠,然后快速绕过主力部队的阵地,进入到部队的后方,而波斯骑兵则想要用他们无坚不摧的冲击力冲垮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人数的新澳港军队援军。 装甲第二旅此时只有重机枪和迫击炮,没有与之匹配的堑壕和铁丝网,这对防守骑兵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在光线不明的晚上,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敌人的骑兵冲进阵地,到时候两军纠缠起来辨不出彼此,枪械自然无法发挥它们的作用,这可就是波斯军队的军刀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谨慎起见,徐浩在刚看到波斯政府军骑兵人影憧憧的时候就对重机枪和迫击炮下达了开火的命令,随后重机枪的子弹便如疾风骤雨一般倾泻在不断冲击的骑兵里,将最前面的几排骑兵打的伤亡惨重。 此时多亏装甲第二旅是一支玩重机枪最多的部队,重机枪的射手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够快速的找到最有效的交叉火力,波斯骑兵的速度虽快,依然快不过迫击炮的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完全崩溃了。 “快跑啊,汉人的军队打来了!汉人的大炮太厉害啊,根本抵挡不住啊!”骑兵的败退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然向自己的大部队方向靠拢,那些原本正在和第三师战斗的波斯军步兵看到败退的骑兵顿时就炸了锅,随后他们也没有了继续攻城的勇气。 “撤退!立刻向后撤退!”西尔达尔看着慌乱的士兵,咬牙切齿的说道。 眼看就要胜利了,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新澳港援军的到来使得他们已经丧失了最后获胜的机会了,现在他们更是只有趁着新澳港军队刚刚到来,立足未稳之际立刻撤退,否则的话,恐怕就得把命丢在这里了。 现在的波斯政府军队所面临的位置就是汉堡的夹心,想要撤退自然不能从一直久攻未下的关隘方向撤退,于是便选择了刚刚赶到的装甲第二旅方向。(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争执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岳父,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在京都府陆军省,一个少年走进了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办公室对依然在处理文件的石本新六说道。 “哦,是俊雄啊,你怎么也没下班?”石本新六抬起头,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问道。 “我本来打算走的,正好看到岳父办公室里还在亮着灯,就过来看一看。”少年回答道。 俊雄全名叫藤田俊雄,是东京近郊一户农民家的养子,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因成绩优秀被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看中,担任他的行政助理,并且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这应该是徐卫穿越之后造成的蝴蝶效应,因为按照历史发展他的女儿应该会嫁给曾经参与了东京审判的泷川政次郎。 “我这就忙完了,等下一起回去吧,路上我们聊一聊。”石本新六说道。 “好的,岳父,我在外间等你。”藤田俊雄说完就走了出去。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石本新六才一边穿着外套,一边从办公室走出来,然后对正在看报纸的藤田俊雄说道:“俊雄,咱们走吧。” “好的,岳父,我去让司机开车。”藤田俊雄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且快速的为石本新六拉开了通向走廊的大门。 “不用了,反正不远,咱们走走吧,顺便我有些事情问问你。”石本新六制止了藤田俊雄下楼的动作,说道。 作为日本的陪都,京都府各项设施都是非常齐全的,陆军省在这里拥有陆军本部、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整套的办公地点,同时还在办公区外设置了统一的住宿区,拥有一整套的防御措施,为的就是防备北方执政政府的刺杀行为。 “长官,我去给你开车!”在石本新六和藤田俊雄走出办公楼后,石本新六的警卫长兼司机立即从休息室走出来说道。 “不用了,我要和俊雄走一走。你的人在后面跟着就行。”石本新六说着便走上了街道,而警卫长只好一边安排人跟着,一边命人将汽车开回家。 这个时候在陆军省办公区只有警卫人员和夜间值班人员,整条道路除了偶尔走过的几个警卫向石本新六敬礼。并没有其他的闲杂人员,而那些警卫也非常识趣只是远远敬礼便去忙着各自的工作。 “俊雄,这次军事行动泄露的事情你知道了吗?”石本新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一直保持着半步差距的藤田俊雄,问道。 “军事行动?我们最近有新的军事行动吗?”藤田俊雄有点诧异的问道。 “有,是针对支那人在福井县的一次报复行动。参与这次行动的军队都是各防御线的常备部队,不过其中兵力抽调最多的是福井县境内的一处防线,而支那人恰恰就是用他们之前对付咱们在福井县军队的军队在这处防线发动了一次偷袭,好在附近的军队及时支援,而且他们的兵力也不是太多,才没有让他们突破我们的防线,不过咱们的报复行动却不得不放弃。”石本新六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咱们陆军部怎么这么频繁的调兵和调拨物资,本来我还以为支那人想要趁着在福井县的取得的先机向咱们进攻呢。”藤田俊雄恍然大悟的说道。 “俊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你这个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乱打听的性格。我喜欢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其中最欣赏的就是他那句carekillsacat,翻译成日语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猫在西方世界里被喻为有九条命的动物,怎么都不会死去,而最后恰恰是死于自己的好奇心,可见好奇心有时是多么可怕。”石本新六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岳父谬赞了,我只是对工作之余的事情不感兴趣罢了,美智子也曾多次抱怨我不懂情趣。”藤田俊雄口中的美智子自然就是石本新六的女儿,一个生活在权贵之家却依然保持着贤惠性格的美丽妻子。 “说到美智子,你和她结婚差不多又半年的时间了吧。怎么没见你们要个孩子?”石本新六说到女儿神情立即从一个严厉的岳父转变成一个慈善的父亲。【ㄨ】 “结婚那会我刚刚从陆军大学毕业,正在军队见习,等到我见习回来担任岳父的行政助理的时候却又碰到了支那人的入侵,所以我想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要孩子。毕竟带着孩子行军打仗总是不方便的。”藤田俊雄解释道。 “还是要个孩子吧,就算帝国的局势再动荡,我石本新六的外孙也不可能收到波及的。”石本新六的语气变得非常的强硬,显然是听到过女儿的抱怨。 “好的,岳父,我会和美智子在近期要一个孩子的。”藤田俊雄的脸色在石本新六以强硬的语气命令他的时候变得非常的阴郁。不过这种表情转眼即逝,倒是没让走在前面的石本新六看出端倪,随后他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 “恩,这才是一个丈夫应该的责任。”石本新六语气稍缓,随后接着刚才的公事说道:“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报复性的军事行动被支那人获知的事情,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从陆军部泄露出去的,所以我想让你暗中调查一下。” “岳父怎么认为是陆军部泄露的,难道不会是首相府,或者是内大臣府,这两个部门应该也参与了这次计划的实施?”藤田俊雄不解的问道。 “不,这次的行动虽然有天皇陛下、西园寺首相、原内大臣和我四人知道,但为了防止情报像以前一样被支那人窃取,计划具体的实施一直只有陆军部在执行,而且执行计划的陆军部官员也不知道完整的计划,所以我认为这次向支那人泄露情报的是陆军部的高级官员。”石本新六语气严肃的说道。 “岳父,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藤田俊雄问道。 “对,自从支那人占领了帝国本州岛北部地区以来,政府内有不少的高级官员都对帝国的未来失去了信心,试图通过已经叛变的帝国官员投向支那人在东京建立的伪政府,帝国情报部门之前也确实破获过几起这样的叛国事例,所以我怀疑这次的泄密事件就是这些人做的。纵观咱们陆军部的所有官员。能够让我放心调查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你了。”石本新六说道。 “谢谢岳父的信任,只是我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着手调查。”藤田俊雄说道。 “这个你放心,三天后天皇陛下会通过内阁向陆军省下达一项新的作战计划,像上次一样只有天皇陛下、西园寺首相、原内大臣和我四人知道这份作战计划的详细计划。我详细以那个泄密者在陆军部的地位肯定能够再一次获得这份计划,而你就是在他窃取计划的过程将他揭露出来。俊雄,你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石本新六停下了脚步,对着藤田俊雄严肃的问道。 “请岳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藤田俊雄一脸激动的说道。 “有信心就行。关于这次行动的整个计划我会在明天上班以后交给你,你放心,这次计划完成之后我一定会向天皇陛下为你庆功,届时你的前途将会不可限量。”石本新六拍了拍藤田俊雄的肩膀,说道。 “谢谢岳父的栽培!”藤田俊雄再次感谢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估计美智子做的晚饭都快呀凉了,你快点回去吧。”石本新六指了指通向一处联排单元住宅区的岔道说道。 原来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已经走出陆军省的办公区,而面前的岔道就是通向石本新六高级别墅住宅区和藤田俊雄普通职员联排单元住宅区的交叉口。 “岳父不进去坐一坐了吗,美智子好几次抱怨说很久没见过你了。”藤田俊雄邀请道。 “不去了。我这老头子可不像你们年轻热那么有精力,等不忙的时候叫上你的哥哥们咱们吃一顿团圆饭。”石本新六摆了摆手,然后便带着自己的警卫走进了他所在的别墅区。 藤田俊雄看着石本新六消失在道路的拐角,脸上的神情也变了几变,最终叹了一口气,扭身走进了自家的巷子。 “老婆,我回来了!”藤田俊雄在家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推开玄关的大门,向里面喊道。 “老公,你回来了。工作辛苦了。”藤田俊雄的话音刚落,一个和服着装的少璦妇便从里面“踏踏踏”的用小碎步跑了过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藤田俊雄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并且将藤田俊雄脱下的鞋子面向外摆好。 “美智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下班晚的话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去睡就可以了。”藤田俊雄看着忙碌的妻子,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照顾丈夫是妻子的工作。不然别人会笑话的。”美智子将鞋子摆好后,站起来说道。 坐在餐桌上看着妻子因为自己的回家而上下的忙碌的身影,藤田俊雄心头不禁泛起了淡淡的酸楚,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份心酸埋在心底,表情也变得坚毅了起来。 由于是战争时期,整个京都府的物资供应都非常的紧缺,同时又因为维新政府财政短缺,导致发行的纸币泛滥成灾,整个京都府的物价迅速上涨,纵然作为陆军大臣的女婿,藤田俊雄的生活也只能保证一日三餐。 “你是不是向岳父抱怨过我不想要孩子?”正在闷头吃饭的藤田俊雄突然对美智子问道。 “啊,对不起,老公,我只是无意中给妈妈说了一次,没想到妈妈竟然告诉了爸爸,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美智子闻言大惊,赶紧跪坐的姿势移向藤田俊雄,不断的弯腰赔礼道。 “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藤田俊雄扶住不断向他道歉的美智子,那颗自以为已经变成钢铁的心却正在不断的融化,最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望着他的美智子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咱们就要一个吧,不过有了孩子以后你要比现在辛苦多了。” “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对美智子真是太好了。”美智子没想到往日一直反对想要孩子的丈夫今天竟然主动提出要一个孩子,这让一直想要做妈妈的她激动不已。 藤田俊雄和美智子的一******自然不表,而那个让美智子一直深恶痛绝的乳胶制品也第一次被排除在这场运动之中。 “佐藤君早,小野君早!”第二天,藤田俊雄一改往日闷头闷闹的性格,对来往的同事不住的问好。 “啊……藤田君早!”那两个被藤田俊雄主动问好的同事先是一阵错愕,然后赶紧回应,毕竟这是陆军部最大的boss石本新六的女婿。 “藤田俊雄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一向眼高于顶的,今天竟然会主动向我们问好?”其中的一个同事不解的向另一个同事问道。 “鬼才知道,估计是吃错药了吧。”另一个同事回应道。 “说真的,有个陆军大臣的岳父真的很好,不仅升职比别人快,还不用讨好本部的长官。”第一个同事有点羡慕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想了,看你那尊荣,能娶到现在的老婆都要感谢你有陆军部这个好工作。”另一个同事讽刺道。 “这倒是,外面有多少中产之家都快要吃不上饭了,听说政府想要再像日清战争之前一样搞一次募捐,不知道也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募捐到那么多的钱,如果是那样的话,帝国的财政或许就比现在宽裕多了。”第一个人接着说道。 “我看悬,你也不想想上次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帝国的大半壁江山都没了,下面的百姓不知道还信不信任政府,估计到时候募捐的只有咱们政府人员,当然前提必须是强制募捐。”第二个人回答道。 “俊雄,你进来一下。”就在那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石本新六突然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对正在打扫自己办公桌的藤田俊雄说道。 “好的,长官!”藤田俊雄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擦了擦手走进石本新六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定局 徐卫率军在釜山港登陆之后并没有继续北上,而是在釜山港停了下来,随后位于汉城的朝鲜中枢也差不多整个内阁所有成员都来到了釜山港。 到目前为止,朝鲜的政局一直没有脱离徐卫的控制,朝鲜内阁政府所实施的政令全部是按照他上次离开朝鲜的时候制定的计划进行的,包括在整个朝鲜建立一套一朝鲜人为主的完整的警察系统。 这次对日作战的主要目的是实现对日登陆,而日本本土此时拥有近百万常备军和二百多万预备役,这对于加上海军也不超过二十万的徐卫的军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于是为了增加胜利的筹码,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降低自己的损失,徐卫还将分布在朝鲜各军咨府的第二师调到了釜山港待命。 1910年4月15日,也就是徐卫率军到达朝鲜的第五天,他在釜山港通过电台明码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对日宣战,宣战的理由则是前段时间日本联合舰队在长江航道无故攻击进入长江水道的朝鲜舰队,与此同时,在东京的朝鲜驻日公使也将宣战的国书交给了日本内阁。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战争的人或者国家来说,用什么样的理由宣战都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只要他想打,随时都能找到一个可以宣战的理由。 或许是上次在长江水道虐了一下朝鲜舰队让日本的联合舰队找到了信心,这段时间这支不过只有四艘主力舰的舰队突然迸发出强大的火力,隔三差五的离开它们所停靠的吴军港,在朝鲜及中国沿海表现一下存在。 徐卫的舰队只在釜山港停留了一天,然后会合了已经修复完全的朝鲜舰队便驶离了釜山港,其主要目的是寻找再一次离开吴军港的日本联合舰队。 日本联合舰队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高调。任何一个想要了解它的势力都能够很快找到它的踪迹,离开釜山港的徐卫舰队也用极短的时间找到了这支正在东海附近巡视海域的联合舰队。 也许是上一次在横须贺和东京的两场大火让日本上下都对徐卫出售的这种硬质飞艇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信任,日本不仅第一时间通过英国购买了一艘徐卫出售的二手飞艇。还动用仅有的财政通过从徐卫的汽车制造公司购买发动机后自己制造了三艘。 日本自己制造的飞艇不要说性能上比不上徐卫出售的那艘飞艇,就是在价格上也要远远高于当时在新澳港建造所用的五十万英镑。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万英镑,再加上他们花了一百二十万英镑从英国手中购买了零售价不过八十万英镑的样机,于是就造成了日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再购买新的战列舰。 日本联合舰队虽然在徐卫的舰队到达釜山港的时候也获得了消息,但是当他们真正看到这支庞大的舰队时也产生了畏惧,虽然自己有装备了大量大威力弹药的飞艇,却依然放弃了继续嘚瑟,开始向日本本土返航。 徐卫的舰队在离开釜山港的时候虽然没有带着那五艘硬质飞艇,但也是装备了足够的小型飞艇用来搜索敌舰。在这一前一后之间自然不会让日本的联合舰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 在远距离无线电技术还没有实现的时候,像这种长时间劳师远征自然要提前知道作战计划,于是徐卫的舰队在4月15日当天,也就是徐卫以朝鲜王国的名义向日本宣战的时候突然攻击正在快速返航的日本联合舰队。 日本联合舰队在被徐卫的舰队跟踪之后就已经预料到对方的目的,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不管是军舰的数量、火力,还是军舰的速度都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以日本海军的狂妄,他们肯定会在徐卫的舰队进攻之前率先进攻。 突然收到袭击的日本联合舰队此时并没有出现太大而慌张,其原因一方面是他们早就料到这一战在联合舰队返回吴军港之前肯定会爆发的,另一方面则是他们手中握有四艘非常适宜于担任轰炸任务的硬质飞艇。 在防空武器还没有出现的今天。硬质飞艇虽然有着行动缓慢、容易受到袭击、自身防御能力较差等缺点,但依然能够在战争中发挥巨大的威力,尤其是它能够滞留在空中向指定的目标准确的投放航空炸弹。其作用更想后世的武装直升机。 日本联合舰队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一面边打边退,另一面则通过无线电命令空中的飞艇飞向徐卫舰队的那几艘战列舰,企图用大威力的航空炸弹将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战列舰炸沉。 面对正快速向自己移动的四艘飞艇,徐卫的舰队内部那两艘航空母舰开始不断地将战斗机从机库用升降机运到甲板上,然后再机组人员的帮助下开始加速升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十五架最新型的战斗机便脱离了航空母舰升到空中。 此时的战斗机虽然相对于后世提前拥有了全金属、单翼的设计,但受限于科技的发展,飞机的武器依然只有一挺位于头部螺旋桨后侧的水冷式马克沁重机枪。在由徐卫盗窃前世福克尔协调装置的帮助下完成战斗机的作战任务。 硬质飞艇能够实现后世那种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滞留定点轰炸的作战任务主要归结于它没有遇到有效的防空武器,它们一旦遇到实用的防空武器就立即暴露出其相对武装直升机而言行动缓慢、防御薄弱的缺点。三十架战斗机用穿甲弹和燃烧弹相配合的方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四艘飞艇打成一片火光。 日本联合舰队的最大依仗就是那四艘硬质飞艇,现在它们却被战斗机打成一片烧黑的铝合金骨架。这场海战打到这里基本上就完全明了了。 那三十架战斗机在打败硬质飞艇之后并没有直接返航,而是快速的运动到日本联合舰队所在的海域位置,然后这些战斗机降低飞行高度,以俯冲的方式用头部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不断地扫射日本联合舰队的甲板。 这场海战已经不仅仅是舰队之间的战争了。而是新旧两种不同风格的战术相互的碰撞,而碰撞的结果则是以徐卫的舰队在付出极小的代价后彻底将日本的联合舰队送到他们天照大神的怀抱,至于舰队司令瓜生外吉也葬身在大海之中。 海战过后自然就是对日本的登陆作战。这也是海内外了解日俄战争以及日本士兵本性的人都不看好的一场战争。 在这些人看来,日本本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武装出三百多万的军队。这对就算加上海军官兵,全部人数也不超过二十万的徐卫的军队来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群接受了武士道精神熏陶的士兵。 其实,在后世露丝·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一书中曾对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有过精彩的描述,作为军人的日本士兵出奇的残忍而顽固,当战争的最后一年来临时,大多数人都对日本的投降不抱希望,只有李宗仁持不同的见解。这位桂系魁首、抗日名将认为日本人是实用主义者,日本运动员在马拉松比赛里一旦发现败局已定就不会再跑下去,而欧美运动员通常会坚持到底。 事实证明了李宗仁的眼光,但当时的美军远没有这么乐观,早在1944年,他们就制定了在日本本土登陆的计划,决心用一年左右的时间彻底击败日本,而且准备承受最惨重的伤亡,杜鲁门也有表态:“美国会大规模集中可使用的船只、飞机、装甲、大炮和其他一切物资,我们有人力、物力、技术、领导、坚忍不拔的精神。以取得全面胜利。” 虽然美国海军主导了整个对日作战,但这个代号叫暴雨的登陆计划基本是陆军搞出来的,由奥林匹克和小王冠两部分组成。选中的登陆地点分别是日本南部的九州岛和东京附近的关东平原。 按照1945年5月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下达的命令,奥林匹克行动将在1945年11月1日实施,目标是控制鹿儿港,在九州建立一个可以持久作战的稳固基地,美军将组织一支规模远超诺曼底登陆的庞大舰队,由美国第5、第7和第13航空队组成的美国远东空军掩护美国第6集团军在九州南部的宫崎、明町、串木野三个地点强行登陆,该集团军共有11个步兵师和3个精锐的海军陆战师,总兵力超过43万人。 进攻本州的小王冠计划将于1946年3月1目实施,投入的兵力将比奥林匹克行动更为庞大。包括美国第1集团军、第8集团军和第10集团军的25个师和14个师的预备队,第1和第8集团军将在房总半岛的九十九里滨登陆。第10集团军则在相模湾的平冢登陆,三个集团军扫荡关东平原后将会师东京。 在后来修改的计划中。英联邦和中*队也将一起参加进来,一支由20多个中队组成的英联邦重轰炸机部队将会调往冲绳,英联邦的1个军和中国的1个美械军将参加关东地区的会战。 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就是梦想建立一条西起印度,东至新几内亚的绝对国防圈,1943年,预感到战局可能急转直下的日本大本营推动通过了今后应当采取的战争指导大纲,以求动员全部军事经济潜力巩固现有的势力范围,但1944年6月的马里亚纳海空大战使这一构想遭到惨败,6月15日塞班岛被攻克之后,连日本本土也处在b29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1945年2月纳粹德国濒临灭亡,日军在各条战线连吃败仗,加上兵力和物资都不充分,即使是最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也承认,当时日本本土的防卫处于令人寒心的状态。 同时,由于美国的战略轰炸,当时日本的经济、交通、能源、财政已经全面解体,城市人口正向农村疏散,工业生产几乎停滞,石油供给断绝,不得不依靠松根油和木炭这样的替代品,内外航运阻塞,铁路瘫痪,燃料匮乏,军队和民众都深受饥饿的威胁,计划从海外调运215万吨粮食也无着落。 1945年6月,日本先后颁布了义勇兵服役法和国民义勇战斗队统率令,将15到60岁的男性公民和17到40岁的女性公民纳入兵役范围,根据初步统计,人数将达2800万。 日本大本营叫嚣的一亿玉碎计划就是妄想皇国的亿万生灵都化为战士,也就是所谓是自杀性的全民特攻。 此时,日本的民用产品已经萎缩到最低需求以下,军需品的生产只有全盛时期的一半,即使被置于最高优先级的自杀特攻艇的生产,也只能完成计划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由于熟练工人或入伍或疏散到乡间,流水线上毫无秩序可言,成品率极低,很多战斗机甚至还没参战就报废了。 尽管人们都承认1945年夏天的日本穷途末路,但基于日军的蛮勇,很多人对登陆之战并不乐观,一致的看法是成功虽有把握,伤亡料必惨重。其实,多年战争早已淘空了日本,美军的轰炸和封锁也肢解了日本的军事经济潜力,登陆作战很可能引发日军的总崩溃。 古今中外,江海防御一向少有成功的战例,原因无非是攻方掌握极大优势,能够随心所欲选择登陆地点,防御一方则有备多力分之患。 日本之役,美军优势尤甚于诺曼底登陆,除去封锁、空袭和炮击,海上、空中和地面力量都是压倒性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日军都无法抗拒。 在当时,有人认为日本军民深受军国主义奴化教育和欺骗宣传,战斗意志十分坚决,其实任何人都不是脱离现实孤立存在的,日军战无不胜的神话早已被打破,虽然上层极力隐瞒消息,但大多数老百姓对战败的前景早已心知肚明。 曾经有日本平民在东京街头仰望掠过天际的b29机群,无奈长叹,即使最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也知道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战争,即使日军能侥幸击退第一次登陆,也无法击破随之而来的第二次和第三次,表面凶狠的日军士气正在瓦解。 日本人明白,在结果已经注定的前提下,其抵抗越激烈,自己的伤亡越大,本土之战与太平洋的越岛之战不同,这种战斗如果打到最后,代价很可能是整个日本民族的覆亡,于是日本选择了主动投降。(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定计 <b></b> 本来广州起义的时间定在了元旦,也就是后世的春节,但是面对暮气沉沉的同盟会,孙文依然决然的将起义的时间提前在了西元的元旦,随着广州城洋人和信奉洋教的人增多,西元元旦也越来越受到人的重视。 既然选定的时间提前,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加快,于是为保证起义的胜利,除倪映典加紧在新军中开展工作外,又命同盟会员姚雨平、张碌村运动省会附近之巡防营,朱执信、胡毅生联络番禹、南海、顺德之民军。 同盟会向来鱼龙混杂,泄密之事也时常发生,更多的是在起义前夕发生意外,这也是同盟会在众多的起义中没有都没有成功的最主要原因。 在前世的时候这场起义也是发生了意外,负责印章工作的新军同盟会员胡英元原先在城隍庙前绣文斋定刻图章、名片,托同营士兵华宸忠代取,因为争论价格,发生口角,老城第一局警察上前干涉,以至动武互殴,后警察拘押了八名新军士兵,于是起义的事情被清政府获知。 这在后世看来确实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大家都在拿着脑袋闹革命,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家人,像这种关乎全局的印章问题自然要小心了再小心,而他们却冒着同志们掉脑袋的风险要为印章价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可谓让人难以理喻。 这一世的广州起义最终也被泄密了,不过却不是因为印章的事情,而是在拉拢新军中的军官时被巡防营帮带童常标、管带李景濂出卖了。 倪映典与童常标同是安徽同乡,而李景濂又曾加入同盟会,所以在在内心中是将他们两个当成同情革命的人,于是在起义之前倪映典秘密会见了两人。劝说两人加入起义的队伍。 这两人也是人精,在不知道谁胜谁败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两边的人,于是他们一面答应倪映典响应起义。一边又把倪映典起义的消息卖给了两广总督袁树勋。 袁树勋是湖南湘潭人。字海观,号抑戒。晚号抑戒老人,在光绪二十年中日甲午战争期间,随刘坤一在山海关办理军需,次年以知府分发江西,会同上海法国总主教压制贵溪等县民众反对法国教会侵略,旋调任天津知府,光绪二十六年,为湖北荆宜施道。寻到沪任苏松太道,后宣布不准大米出口,并借用漕粮平粜,以缓和米价暴涨。 光绪二十九年,通过租界当局造成苏报案,查禁《苏报》,逮捕章炳麟与邹容,并企图引渡,未成。 年底,奉命宣布上海为中立区。照会日、俄两国,申明其军舰不得在中国沿江沿海口岸停泊、采运或作战。 次年,依美国要求。禁阻发行在上海印刷的《安徽报》,向驻沪领袖领事提出杀害周生有的俄兵由中、俄两国会审,压制上海抵制美货运动,通知上海绅商集议筹办上海城厢内外总工程局,试行地方自治,后任江苏按察使、顺天府尹、民政部左侍郎、山东巡抚,刚刚不久上任两广总督。 两广总督袁树勋此人也算得上是一员能吏,在两广总督任内曾呼吁朝廷开国会、消祸萌,却不为清政府所采纳。而且他为官廉洁奉公,也见不得别人贪污*。故而治下的官员很多因为贪污被他弹劾,以至于丢了官位。甚至锒铛入狱,这重品行在此时的满清政府内却是难得的。 同盟会的革命党不同于其他造反团体,这些人在国内都有很高的威望,而且这些人还精通刺杀手段,所以很多地方的官员明明知道自己治下有革命党,在那些革命党没有出来造反的时候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他们闹得太厉害便以通缉的名义让这些人离开自己的治下,之前赵声和倪映典就是这种状况。 两广总督袁树勋从童常标和李景濂口中获知革命党拉拢新军起义的消息后,立令新军教练处长吴晋、新军协统张培爵前去弹压,随后新军协统张培爵率宪兵至革命党渗透最厉害的二标营内,集合兵士训话,同时暗中派宪兵会连同二标的官长将二标各营的枪机拆卸、子弹收检,从后门运至城内。 清政府的这些手段只是为了为防止新军事变,但是参加革命的新军士兵却不这样想,他们以为清政府想要逮捕他们,于是便蛊惑营内的其他士兵,挑起他们与军官之间的矛盾,然后一起起义。 这次起义共集合了三千多人,大家公推暂居炮兵排长的倪映典为总司令,在倪映典的指挥下随即分三路向广州城推进,但是当主力抵达牛王庙时,消防营统领吴宗禹已率所部三营在此扼守,居高临下,发炮轰击,起义军伤亡颇重。 这时,巡防营帮带童常标、管带李景濂等人到阵地前,传呼请见,倪映典以为他们是来约自己磋商反正问题的,遂释然不疑,独自一人入清营,但但实际上是两人看到起义胜利无望,要拿倪映典的脑袋邀功,于是在倪映典进营之后便将他杀害。 倪映典牺牲后,起义新军失去了领袖,造成很大混乱,但余下的部队仍坚持战斗至深夜,后因子弹罄竭,终至溃散。 在新军起义的时候,倪映典还派人到广州城城外各地,让拉拢各地民军和巡防营的同盟会员一起响应,不过这些人大多没有成功,甚至有的人还被杀害,唯独朱执信和胡毅生联络的番禹、南海、顺德之民军得以响应。 新军起义失败的入夜十分,广州城外二十里外的一处口码头上却是火把延绵,篝火熊熊,二十余艘大小船在两岸间来回,这些正是朱执信和胡毅生联络来的民军,大约有一千多人,被朱执信临时整编成了一个三营的标。 广州地处南方丰水区,境内河流水系发达,大小河流众多。水域面积广阔,集雨面积在一百平方公里以上的河流共有二十二条之多,这样的一处地方再此时桥梁设施还不齐全年代自然有很多在水上讨生活的船只。这二十多艘船只不过是朱执信随手就搜集到的,那些被征用的船东看到革命军手里黑亮亮的武器自然全都不敢支吾一句。不过价钱自然是要付的。 叶柄是朱执信的一个学生,在民军中也是有四百多口子兄弟,是这些民军中规模最大的一个,在组建这支革命标的时候也是从他的那些兄弟中挑出三十多个精壮的民军组建了警卫排,负责保卫朱执信的安全工作,而他则没任命没第一营的管带。 此时叶柄正亲率警卫排弟兄乘坐一艘三十余米长、四米来宽的汽船在江面上大范围地搜索,在照明灯下,无论是遇到小虾船还是打渔船全都拖回码头。反复转悠一个半小时确定不会有遗漏,这才再次靠上码头,发现朱执信和胡毅生已经到了码头,正在与一个船老大吸烟说笑。 叶柄跳上码头来到篝火边向朱执信敬礼道:“报告标统,船只集中完毕,只有三艘汽船,其中一艘正在拆修无法行驶。” “够了,这位江老叔说两艘汽船足可拖拽二十艘左右的大渔船,平时拉大网就是这两艘渔船干的,只需这二十艘渔船就能把咱们一千人送到广州城码头了。”由于广州城城内的封锁。朱执信此时还不知道新军起义已经提前发动,并且已经失败的消息,有点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道。 江老叔大吃一惊:“哎呀、哎呀……长官啊。不知者不怪罪啊!我老糊涂了,以为您是小兵,不知道您是标统啊……” 朱执信哈哈一笑,看到老头吓得烟头都掉地了,连忙拿出香烟,抽出一支礼貌地递给他:“江老叔,咱们革命军不兴那一套,我也是穷苦人出身的,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啊?哈哈……来。我给你老人家点上,这晚上行船还得靠你们这些老行家啊!” “那是、那是……不不!只要用得着我这老家伙尽管吩咐。哈哈!这样吧,我先领伙计们和小伙子们把缆绳准备好。否则误事可担待不起啊!长官们聊、慢慢聊,哈哈……”老头高一脚地一脚跑开了,到了十余米外的岸边立刻扯着嗓子吆喝,站在岸上的百余名船夫应声走向老头,很快分散开忙碌起来。 叶柄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老师,学生真是佩服你了,和谁都聊得来……胡老师那边有消息了吗?” “由咱们这里向西头十里内很安全,后十里估计有少量驻军监视,对胡毅生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已经半小时前出发,估计已在十里之外,凌晨五点左右肯定能够赶到广州城外,休息到拂晓立刻发起进攻,只要咱们发动进攻,城内的同志就会率新军响应。”朱执信低声回答道。 叶柄点点头道:“那么现在就出发,冬天水位稍低滩涂较多,夜间行船快不了,我算了一下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凌晨四点十分,也差不多了,码头和临时营地我已留下后勤及工兵连镇守。” “行,你来指挥。”朱执信转向传令兵小杜,吩咐他留下看管马匹,叶柄集中麾下各队队长一一下令,四百名官兵有序地登上一艘艘木船,机炮队分别登上两艘宽大的汽船,革命军们放下沉重的装备好奇地四下打量,丝毫没有临战前的紧张情绪。 凌晨六点左右,由副标统胡毅生指挥的第二营和第三营开始悄悄行动,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和进食,弟兄们的体力恢复不少,平时民军也是有不错的训练和足够的营养,以前也曾真正的与周边匪患交过手,算得上是一支经历战火的部队,这让民军的老兵们非常轻松,至于新加入民军的士兵看到老兵做得这么好不甘落后,咬着牙也紧紧跟上。 得益于前哨们一路清理岗哨和清军设在城外的警戒点,两个营八百余名民军和标属炮队的一百五十名弟兄丝毫没有暴露行踪。 在日本的孙文为这场起义准备了很久,虽然还没有准备充足,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民军这支标属炮队就是他一番准备中最大的成果,装备了六门日制的步兵炮,也算是日本唯一为孙文提供的支援。 标属炮队自然是这支部队最贵重的一个兵种,他们被安置在距离广州城不远的一处山丘之上,随后日本支援的炮兵军官便开始指挥士兵装架火炮,其炮口自然是对住广州城的城门处。 六点四十分,广州城的城门发生了几声爆炸声,蒙蒙晨光下,警戒在城墙上的清军阵地随即出现局部的慌乱,他们没有想到已经被镇压下的革命党还有余孽在城外,而且还敢攻城,这是怎样的张狂。 城门口的爆炸声并不是炮队炮兵发射的炮弹,而是革命党趁着夜色悄悄埋在城门口自制的黑火药,这一番爆炸虽然没有将城门的城墙掀翻,但却把城门炸出了一个豁口。 城门处的爆炸自然是革命党进攻广州的信号,埋伏在城门口的第二营和第三营革命军立即对城内发动进攻,同时为了掩护两个营的进攻,山丘上的炮队也在之后向城内开始发炮,随即炮弹的咆哮和步枪的清脆响声便交织在一起,而清军在面对城外猛烈的炮火一时手足无措,并且立刻引发了巨大慌乱。 从日本请来的这名炮手确实有一手,那六门步兵炮发出的炮弹大多都精确的设计到广州城的城墙上,随着步兵炮一轮又一轮密集的射击,清军城墙上的阵地被浓烈的硝烟和火光所笼罩,阵地上的敌人开始出现毫无次序的奔跑和一片片惊叫。 枪炮轰隆,浓烟滚滚,由副标统胡毅生的命令下,两个营的士兵接着清军的慌乱,一边射击,一边冲锋,企图用最短的时间占领城墙。(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五章 决策 <b></b> 冯如起初还不知道史文珍为什么大半夜的找自己,但是一见到这份口供之后,顿时呆如木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勤勤恳恳的李欢竟然是日本人的间·谍,而且还要刺杀自己,看到这一切就好像是小说一般。 史文珍看后心中也是一阵的唏嘘,看来日本做侵略中国的梦已经太久了,开始行动部署也太久了,他也终于意识到徐卫这么敌视日本人的原因所在。 “冯如先生,这个小日本太过可恶,他们对于我中华野心勃勃,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日本勾画吞掉中国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他们对于一切可能让中国强大的杰出人物他们一面尽力争取,不行就全力打压,要是这些都不奏效,就进行肉·体毁灭,这就是田中雄的使命之一。冯先生作为中国制造飞机的第一人,也享誉世界,而此时日本的飞行事业还没有起步,因此处于嫉妒,田中雄决定暗杀冯如先生,小鬼子是何等歹毒的心肠啊。这次真多亏少爷先将日本打败,让日本没有了扩张的实力!”任志全审讯了田中雄之后,得到了这些情报,看了之后也是浑身发凉,看来徐卫自开始就让市政府的警察系统注意日本人是没错的,他们处心积虑,一心想要扩张,对于任何阻碍他们扩张的人或者势力都会遭到破坏,其用心之险恶简直难以言说,现在他说起来都感到一阵恶寒。 冯如听了任志全的话,勉强定了定神,对史文珍说道:“市长,既然飞机让日本人嫉妒,那就是戳中了他们的痛脚,我这一辈子绝对要造出让日本人丧胆的飞机来,他们是吓不倒我冯如的!” “好!冯先生能有这份志气再好不过,我们新澳港的军队能够打败日本一次,自然也能打败日本第二次,就算日本有着数十倍与我新澳港的人力。我们新澳港也是没有任何畏惧的。在少爷命我聘请冯先生加入新澳港飞机的研究时就多次告诫我一定要全力支持冯先生的研究工作,这次就算有日本人的阻碍我也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的,关于明天我们的飞行表演依然按时进行,我们要让更多的人都加入到这项事业当中来!另外。为了保障冯先生的安全,我会派一队便衣警察时刻保护先生的安全,至于日本这次的刺杀,我会如实上报给少爷的,我相信少爷一定有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来答复冯先生的。”史文珍随后对冯如安慰道。 “关于这次日本人的暗杀事件我相信新澳港政府一定能够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我之后还要为明天的试飞训练做准备,就不打扰史市长的工作了。”冯如闻言起身说道。 “润生,你帮我送一送冯先生,然后再让警察局炮派一队经验最丰富的便衣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保护冯如先生的人身安全。”在冯如起身离开时,史文珍对任志全嘱咐道。 “是,市长!”任志全赶紧站起来回答,随后对冯如说道:“冯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就将冯如带出史文珍的办公室,走向楼下的市警察总局。 送走了冯如,史文珍继续查看田中雄的供述。看完之后,也如同任志全一般,日本的野心不仅只是针对新澳港,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削弱统治中国的满清政府,比如他们支持革命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中国走上君主立宪之路上来,日本人认为日本就是靠着君主立宪的道路变得强大起来,而清末新政显然预示着中国也可能走上君宪的道路,因此日本人全力支持革命党,最终就满清推翻。 而当今世界除了君主立宪能够强国之外,民主共和也是一条强国之路。其中能够施行君主立宪的自然是满清政府,而实现民主共和则除了以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推翻满清的同盟会,还有新兴的、以华人为首的新澳港。 日本对新澳港的间·谍完这些之后,史文珍心中的怒火已经填满了。小鬼子真是阴魂不散,用心险恶啊,时时刻刻都没有放下害人的心,自己要是不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就白白穿越了一回。 飞机的测试地点自然选在了以前人迹罕至的新兵训练营内,在那里曾经进行过好多种新式武器的测试。其中就包括手榴弹、飞艇、坦克等已经震惊世界,或者将要震惊世界的试验。 徐卫制造可以用来轰炸的大型硬质飞艇自然就是要将列强对飞行器的研究带偏,自然不希望外界知道他试验新型飞行器的计划,所以在飞机测试的时候,能够来参观的人员除了飞机设计内部的人员外就只有新澳港市政府的高级官员。 冯如这次试飞的飞机为最原始的两翼战斗机,其机身绝大多数都是用木头组成,不过发动起却是徐氏实验室最新研制的v型12缸发动机,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一款发动机,其主要用在大型卡车以及飞艇上。 这艘试飞的全木质两翼战斗机虽说是最原始的战斗机,但依然不能是冯如一个飞机专家就能够完全设计出来的,对于这款战斗机来说,冯如的作用就是将战斗机最基础的构造飞机的性能设计完整,至于其武装系统则是装备了由徐氏实验室设计出来的全世界第一款航空机枪。 在前世的时候,航空机枪的出现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一战以前,飞机刚应用战争,飞行速度慢,各项性能很差,只是作为高级侦察和指挥工具,最早用于空战的器可谓五花八门,砖头、石块、手榴弹、手枪都是武器,1911年,墨西哥内战,革命军雇佣美国飞行员埃文兰伯,驾驶寇蒂斯式飞机,与政府军的一架侦察机在空中用手枪互射,开创了空战先例。 随着战争的发展,空中战斗变得激烈起来,飞机性能和飞行员的驾驶经验也在不断丰富,各国研制了适用于飞机作战的航空机枪,从此航空机枪自立门户,形成了枪械一族。 在前世,世界上的第一挺航空机枪叫路易斯机枪,发明者路易斯服役于美国陆军海岸炮兵。为位于纽约布法罗镇的自动武器公司研制了一种机枪,他认为把这种机枪安装到飞机上,一定能建立功勋,随后美国航空试验站站长查理斯·德·钱德勒上尉将路易斯机枪搬上一架莱特b型推进式飞机。把枪身固定在一根横杆上,飞机起飞后,在七十六米的高度三次通过目标,每次通过目标时,钱德勒上尉进行八到十发点射。平均五发中靶,飞机每次飞过目标的时间为0.1秒,钱德勒从天上连发射击成功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地,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飞机和路易斯机枪都成为新成员。 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法国人首先把带活动支架的地面用机枪装到飞机后座上,期间法国飞行员弗朗茨和观察员凯诺特驾驶一架瓦赞飞机在空中巡逻,发现一架德国侦察机正在侦察法军防线,弗朗茨逼近敌机,凯诺特用机枪瞄准。将其击落,这是空战史上首次击落敌机的战例。 当时,飞机的螺旋桨绝大多位于机头前方,前射子弹会击中螺旋桨叶片而限制了飞机作战潜力,法国飞行员加罗斯在其座机的螺旋桨根部安装了一套拨滑弹板装置,初步解决了前射子弹打坏螺旋桨叶片的难题。 不久后,加罗斯因发动机故障迫降于德军阵地,还未来得及毁坏滑弹板装置就被德国人俘虏了,德国人由此获得了其中的秘密,并请来当时欧洲公认的最佳飞机设计师荷兰人福克改进飞机的射击装置。 福克只用四十八小时就研制成了机枪射击与螺旋桨旋转的同步协调器。他利用利用凸轮系统连接螺旋桨的转轴和机枪的发射装置,保证只有当枪口与螺旋桨的叶片不在一条直线上时,枪弹正好从枪口射出来,有效解决了子弹穿越螺旋桨旋转面的问题。福克改装的飞机上装有两挺机枪,很快就显示出了威力。 为了应对以后的空战,徐卫便以后世的印象让徐氏实验室的机械专家设计出了这种在一战才出现的机枪射击与螺旋桨旋转的同步协调器,然后将这种同步协调器安装在了冯如新设计的飞机上,当然为了能够让机枪的子弹通过飞机前置螺旋桨的叶片而不打在上面,这款飞机的螺旋桨叶片也只有三页。 这次的试飞试验总的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冯如射击的这款飞机不仅能够飞的更远更快,以徐卫的思路让徐氏实验室设计出的航空机枪也想历史一样发挥了其主要作用,在飞行中的射击训练期间都能够用航空机枪打中靶目标。 当徐卫率军回到胡齐斯坦省的时候,冯如的这次试飞试验已经圆满结束,史文珍在电报中高度评价了这款被命名为中华一式的战斗机,当然也将日本派间·谍杀害冯如的事情向徐卫做了详细的汇报。 对于日本人的挑衅行为,徐卫自然是不会容忍的,以日本人欺软怕硬的品行,如果新澳港这次在这件事情上退却,日本政府肯定会觉得徐卫和他的新澳港好欺负,以后的行事也会变的变本加厉,但如果这次让日本人知道了疼,以后肯定会肃静一段时间。 就在徐卫思考怎么处理在新澳港的日本间·谍事宜的时候,西尔达尔正在率领他的军队残部向回德黑兰的路上疯狂的逃窜。 这个时候的西尔达尔还不知道徐卫已经因为军用物资的短缺而放弃了对他的追击,他现在大的感觉就是新澳港军队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过迅速,波斯政府军的军队稍有松懈就有可能被身后的新澳港军队抓住,于是他率领军队全力逃出洛雷斯坦省。 为了躲避新澳港军队的追击,西尔达尔的部队扔掉任何妨碍行军的东西,当时返回德黑兰的道路与来时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依然是崎岖难行,不过行军随度却比来时快乐至少五成,部队便沿着狭长的河谷向北行去,有时直接踏着冬季枯干的河床前进。 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古时候的中国才能发生,在来时波斯政府军近十万大军一路行过自然将沿途的地方祸害的不忍直视,现在再次走过来时的路,往日里人烟密集的村郭大部分都已毁弃。 幸存的流民大多隐藏在山峦堑壑中,随着波斯政府军的军队向北行军,越来越多的流民知道了战争的结束吧,政府的军队正在返回首都,于是他们在波斯政府军路过之后便从山间出来,返回到已经千场百孔的家园,继续自己艰难地日子。 西尔达尔非常明白自己之所以与谢别赫达尔分庭抗礼,主要是自己身后有一支以自己部族战士组成的军队,而他更是明白自己能够坐稳部族的族长更多的是自己能够带领部族走向辉煌。 数日前的交战,西尔达尔也是沿着这条路线且战且逃,兵马越打越少,直至最后几近溃灭,而他的老对头谢别赫达尔的军队却因为新澳港军队的无视而得以保存,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返回德黑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谢别赫达尔以及部族反对势力疯狂的报复。 为了自救,西尔达尔便开始沿途招募新的士兵来填充自己部族战士的缺失,以便在回到德黑兰的时候能够有实力与谢别赫达尔和自己部族的反对势力抗衡,至于那些被波斯政府军祸害过的沿途百姓则为了能够获得一口饭吃不得不响应西尔达尔的征兵公文,向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内政大臣兼政府军总司令献上自己微薄的效忠,这就是作为一个在强权统治下的小人物的无奈。 这些新加入的士兵并没有经过真正的军事训练,自然没有非常严明的纪律观念,在行军中肆意走动,严重影响了队伍的行进速度,最近几日,大军每日只能前行二三十里,照这架势,只怕开春都到不了德黑兰。(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活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提前给你们说一声,我给你赔罪了还不行吗?”徐卫将脑袋越过李思思的肩膀转到她的面前讨好的说道。 “我哪敢让你赔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为金霞和玛丽赶到不平!”李思思恼怒的将徐卫的脑袋从自己的眼前推开,辩解道。 “你这话可太令我伤心了,你听一听,有没有听到我心脏破裂的声音?”在众女之中,性格最开朗的就要数李思思了,但徐卫知道,李思思因为家庭的原因,其开朗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脆弱的心脏,这也是他首先讨好李思思的原因。 “咳咳,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考虑过我们旁观者的感受吗?”坐在李思思另一边的周文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谁给他打情骂俏了,我恨不得他离我远一点!”李思思脸红的辩解道。 其实,李思思从认识徐卫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非常的花心的男人,也早就想明白以她的出身根本没有可能成为徐卫的正室,而之所以还钟情于徐卫更多的是一个少女对英雄人物的崇拜,同时还因为徐卫无耻的用奢侈生活腐蚀。软化的结果,而她之前的怒气也因为徐卫最先来安慰她而烟消云散,现在的辩解更多的是出于脸嫩罢了。 这次徐卫倒是非常听话,真的直接从李思思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徐母刚才坐的主位上,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后李思思眼中的那点不舍。 徐卫随后对着自己两排女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朝鲜的意思,其实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妻妾之分,你们都是我徐卫的女人,在我徐卫的心中都是一样重要!我……” “对不起,我可以说一句话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波斯长公主尤利娅突然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打断徐卫的谈话。 “我又不是****的暴君,你不用客气,但说无妨。”徐卫非常霸气的大手一挥。 “我只是想让你注意一下言行,在这里的并不全是你的女人。请你不要把我也包括进去好吗?”尤利娅刚开始说的还算流利,不过越说后面的声音越小,脸色也变得绯红。 与众女相比,尤利娅身材更加高挑。肤色也非常白嫩,更符合欧洲人的审美观点,这种审美观在后世也因为欧美文化的入侵而让国人也上这方面靠拢,所以受后世审美观影响的徐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尤物,只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徐卫不敢露出自己的猪哥形象,于是解释道:“真对不起,尤利娅公主殿下,是我没有注意。” “什么叫你没有注意,我看你多半是故意的,想来你也早已经对尤利娅妹妹窥视已久了。”李思思毫不留情的道出了徐卫龌龊的思想。 “思思,你不要乱说话,人家尤利娅妹妹毕竟是波斯的公主,此话传出去影响不好。”周文慧赶紧拉了一下李思思的胳膊,劝诫道。 “思思。你看人家文慧多识大体,以后你要向文慧多学习、学习!”徐卫的脸皮早就被训练的比城墙还要厚,随后对已经羞得头快要低到地上的尤利娅说道:“尤利娅公主,你不要听思思瞎说,我对女绝对只是最纯洁的男女关系,没有任何的不良的企图的。” “我知道,我没问题了,你继续说吧。”尤利娅虽然感觉这个最纯洁的男女关系不太恰当,但凭她刚学几个月的汉语水平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好,咱们接着说。不过在说之前我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梦想?。”徐卫突然想众女问道。 “我先说!表哥,我先说!”王婉闻言赶紧对徐卫摇了摇手说道。 “好,你先说吧。”徐卫点头同意道。 “我的梦想就是向小说中的主人翁一样行侠仗义,除尽天下一切恶人!” 虽说小说是在明清开始盛行。但那些小说多是讲述一些以《西游记》、《封神榜》为主的远古神话和以《红楼梦》为主的官门恩怨以及以《三国演义》为主历史演义。 只是最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坊间流传起一种迥异于这些题材的小说,这就是最早的武侠小说,其最主要的代表作就是《三侠五义》,而王婉最爱读的就是这些新兴的武侠小说,一直想要学习里面的侠士。此时说起来也有点眉飞色舞,还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恶人都让你处尽了,还要官府干什么?你这个梦想非常不和谐,换一个更和谐一点的吧。”徐卫没想到自己那安分守己的舅舅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女儿,这可要及时扼杀在摇篮中,于是赶紧打击道。 “这就是我的梦想,我才不换呢!”王婉瞪了徐卫一眼,不满的说道。 “思思,你的梦想是什么?”徐卫没再理会不满的王婉,而是向兴致有点不高的李思思问道。 “梦想?以前我的梦想是离开我的那个家,最终我说服了我父亲让我去英国留学。至于现在吗,我干嘛要告诉你!”李思思说道一半,突然峰回路转,几乎将徐卫的下巴晃掉。 “不说就不说,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单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徐卫调戏了李思思一番后,将目光移到周文慧的身上问道:“文慧,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感觉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没什么梦想,如果硬要说有一个梦想的话,就是你不这么花心就好了。”周文慧不知道收到什么刺激,也是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咳,这个问题以后再说。【ㄨ】”徐卫刚喝进口中的水被周文慧的话呛了出来,结果还有不少水从鼻子里出来,不过他顾不上擦拭,赶紧避过周文慧的话题,转向耿文倩问道:“文倩,你的梦想呢?” “我?”一直在专心致志听别人讲梦想的耿文倩听到徐卫的问题突然一愣,随后想了想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够早日把我爹的大仇报了。” “给咱爹报仇的事情我已经在准备了,明年年底之前肯定能完成你的心愿。”徐卫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惭愧不已,其实他早已经将给耿文倩报父仇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好在他已经计划在明年年底之前彻底解决日本的问题,到时候杀死一个驻英大使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忘了呢?”耿文倩没想到能够听到徐卫肯定的答复。一时间有点激动的说道。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次我不顾英国人的反对与日本打了一仗就是为了报仇的事情做准备的。”饶是徐卫脸皮已经非常厚了,这样空口骗人家一个对自己非常信任的女孩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阿卫,这是怎么回事。文倩妹妹的父亲是被谁杀死的?”周文慧虽然与耿文倩很早就认识了,但这件事还是她第一次听说,于是出于关心的问道。 “是啊,到底是谁害死文倩妹妹的父亲,为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为她报仇?”李思思也关切的问道。 “文倩的父亲曾经是大清驻英公使李经方的保镖,因为得罪了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被他派人打了黑枪。”徐卫简略的介绍了一遍。 “不就是一个驻英大使吗,你手下这么多厉害的保镖,随便派一个将他杀死不就可以了吗?”李思思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秋月左都夫现在毕竟是驻英大使。在英国代表的是日本这个国家,以英国这种爱惜羽毛的风格,是不会让一个使节随随便便的被杀死的,这等于是在打英国人的脸,被他们查出来可就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甚至我有可能收到英国的通缉,到时候我再英国的一切可就泡汤了。”徐卫虽说的夸张,但并不全是危言耸听,在英国杀一个别国使节确实会为他带来大麻烦,及时以他的权势逃避了英国通缉。也肯定会被英国民众厌恶,到那时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那你打算怎么为文倩妹妹报仇?”李思思再次询问道。 “报仇的事情我还在筹划,按理说像这种军事机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不过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给我到处乱说。”徐卫其实有打算讲这件事告诉众人的,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机密性的计划,提前打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思思姐,既然少爷说这是军事机密。咱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耿文倩虽然是习武的小户人家出身,但越是这样的家庭越将封建礼教看的更重,为了不使徐卫为难,她于是对李思思规劝道。 “这道没什么为难的,只要你们记住不给外人讲就可以了。”徐卫宽慰了一下耿文倩,接着说道:“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攻入日本本土,不过在明年年底我计划训练二十个师的兵力,准备一举攻下日本全境。” 其实徐卫的计划比他说的要细致的多,其中包括了对日本的海上封锁和经济打压,让已经负载累累的日本没有能力继续发展他们的工业,而他却要在朝鲜大范围开采矿山,组建工厂,此消彼长之下日本国力就会越来越弱。 “啊!”听到徐卫的回答,坐在最边上的井上晴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叫了一声。 “对了,晴子妹妹是日本人,你不会讲阿卫的话传出去吧。”周文慧这时意识到自己认识不久的这个乖巧女孩也是一个日本人,于是有点忧虑的问道。 “少爷,你和我的国家不是已经签订合约了吗,怎么还要打仗?”井上晴子有点忐忑的问道。 “我现在是和日本议和了,但是并不表示我和日本的冲突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根据我的情报,日本已经制定了对付我的计划,所以为了掌握主动权,我决定主动出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将旅顺的事情报复早日本百姓身上,到时候日本就会和现在的朝鲜一样,政府征收的赋税会降低,日本的百姓也就不会让自己的妻女到海外从事皮肉生意了。”徐卫解释道。 “这……”井上晴子虽然出身在日本的上层社会,在日本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下层人的生活,但是在新澳港的时候她却成为了那些日本妓·女的实际管理者,从这些妓·女的口中她了解到生活在最底层百姓的苦楚,这也是她不知道如何再规劝徐卫。 “既然点到了晴子,你就说一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徐卫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赶紧转移话题,对井上晴子问道。 “我的梦想?”井上晴子想了想有点忧伤的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够再见一见我的父母。” “这个非常简单,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去日本看你父母的。”徐卫没想到井上晴子的梦想会是这个,于是赶紧说道。 “少爷,我真的可以回我的国家看我父母吗?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再回来吗?”井上晴子惊喜的问道。 徐卫被井上晴子的话说的一脸黑线,他没想到自己在井上晴子的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形象,在众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讪讪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徐卫好歹是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怎么会做禁锢妇女这种下作的事情,你就算回国后不再回来,也是我徐卫没有这个福气。” “少爷,晴子不是这个意思的,晴子也不会离开少爷的,晴子只是想念自己的爹娘了,想去看看,晴子看完爹娘就会回来的。”井上晴子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很大的歧义,甚至会让徐卫误会,于是赶紧向徐卫解释,急切之间竟然带上了哭声。 “你这傻丫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徐卫没想到井上晴子竟然会急哭,赶紧走过坐在椅子扶手上搂住井上晴子的肩膀宽慰道,同时还用另一只手将她流到脸颊的泪水拭去,其动作要多煽情有多煽情,看的众女一阵牙酸。(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大江东去 近卫氏,五摄家逼格最高的一家,本姓藤原氏,为藤原北家的嫡流,以藤原忠通的长男藤原基实为始祖,因他的儿子基通在京都近卫之北、室町之东的宅邸居住,故被人称做近卫殿,从而有了近卫氏,其家徽为近卫牡丹图案,在江户时代封地三千石拜领。√∟頂點小說, 藤原北家是藤原四家里在后续发展最为隆盛的一支,在平安时代初期,藤原冬嗣取得嵯峨天皇之信任,借着与天皇家的姻亲关系垄断了大量庄园而累积了雄厚的经济实力,随后在清和天皇时,藤原良房以天皇外祖父的身份任摄政太政大臣,并将摄政太政大臣之位传其养子藤原基经,从而开启藤原北家摄关政治的起源。 藤原北家摄关政治到了藤原道长的时代发展到极盛,他一共有三位女儿进宫为后妃,时人有一家立三后的叹语,然而在道长之后,继承的长子藤原赖通和五子藤原教通,其入宫之女儿皆未顺利产下皇子,使得皇位继承权轮到与当时北家较远的后三条天皇身上。 后三条天皇是自宇多天皇以来一百七十年间唯一和藤原氏没有直接血统关系的天皇,他自幼就和生母一起备受藤原氏的欺压,即便是成为太子后的二十多年里地位也并不稳固,所以后三条天皇不愿再充当藤原家族的傀儡,即位后即致力于恢复已中断一个世纪的天皇亲政,于是他改革宫廷的礼仪制度,减少宫廷费用,没收未经天皇颁发地契的土地。从而使得反藤原的各种势力集合在他的周围。 后三条天皇打破门阀限制,起用地位较低的中下层贵族参与朝政。改变了藤原氏独霸的局面,随后他在中下层官员的支持开始对藤原北家的庄园加以限制。从而造成了藤原北家的衰落。 可是碍于摄关政治的成例,后三条天皇还不能随意贯彻自己的旨意,况且他还有几个藤原家出来的妻室,因此后三条天皇即位四年之后便将皇位让给太子贞仁亲王,而他自己却躲在幕后继续与藤原氏的势力抗衡。 为了绕过摄关政治体制,退位后的后三条天皇设立了院厅,任命院厅官员,试图以此实现还政于皇室的愿望,但是退位没过多久后三条天上天皇就很快病逝。这也使的他的伟大的抱负成了空想。 由于藤原氏势力的消弱,白河天皇在后三条天上天皇去世后有了掌握实权的机会,但为了更有效的掌握政权,他仿效父亲后三条天皇为避免摄关政治主动退位,继续以太上天皇的身份实行院政统治,从而真正的开创了院政制度的先河。 退位后的白河天皇主要依靠的依靠对象是在院厅担任警卫工作的北面武士,从而造就了日本政治上一个新的集团,武士集团的兴起,这也使得白河天皇虽然以强悍的手段摆脱藤原旧贵族的操控。但意想不到的却是陷入了武士集团的要挟,为之后的幕府统治打下了基础。 在平安时代晚期,藤原忠通的子孙分为近卫、松殿、九条三家,而后松殿家失势。近卫家分为近卫、鹰司,九条家分为一条、二条、九条,近卫、鹰司、一条、二条、九条五家合称五摄家。自镰仓时代至江户时代为止,除了丰臣秀吉和丰臣秀次以外。摄政、关白的职位均由这五家所出。 在日本政治中,摄家又是公家之中逼格最高位的家格。就算明治维新之后这种情况依然没有多大的改变,出身公家的家族在移向华族时主要以公家时代的家格以及其代代的任官情况决定,主要是摄关家、清华家的当主封为公爵家族或者侯爵家族,其之下曾多次担任过大纳言的家族封为伯爵家族,可以说近卫氏是整个日本华族的代表。 经过两个多月的统治,徐卫在东京基本上建立起了一整套统治体系,纵然此时东京依然存在大量的反对势力,依然无法阻止新的执政政府的渗透,于是第二天下午那件涉及到徐卫的阴谋就被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近卫笃麿!”看着手中的资料,徐卫默默地念了一遍里面被标为主谋的名字。 近卫笃麿出生于京都,是从一位左大臣近卫忠房与萨摩藩藩主岛津齐彬的养女贞姬的长子,不过其父近卫忠房英年早逝,没有能继承家督之位,于是年仅十一岁的近卫笃麿以祖父近卫忠熙养子的身份接续近卫家家督,并且由祖父抚育长大。 近卫笃麿因其家族系藤原氏系公家最高家格,其祖父近卫忠熙也在幕末维新时期立有功勋,所以他很早的时候被视作明治天皇之大权的支柱的年轻人材备受瞩目和期待。 近卫笃麿深深认识到自己的地位、身份以及在社会中的姿态,很早就在思索以欧洲的贵族社会为参考,在近代日本的社会中处于优越地位的华族不仅仅以皇室屏藩而存在,而应在政治和社会福祉等更广泛的领域承担发挥与其地位相应的作用的义务。 基于这样的观点,近卫笃麿在担任学习院大学院长期间,为了组织和整备学习院大学成为高水平的教育机构,一直致力于学习院大学拥有必要的财源和确立财务制度,希望在学习院学习的华族子弟成为支撑日本,并在世界上具有代表性的外交官和陆海军军人。 作为公家之中最高家格的五摄家笔头的近卫家之当主的近卫笃麿,素以与其贵族出身相反的率直大度的为人而闻名于世。 近卫笃麿以贵族院公爵议员的身份步入政界,与二条基弘公爵发起成立贵族院院内会派同志会,并且吸收新华族议员和多额纳税者议员加入,整合为三曜会,定于每周一、三、五开会。核心人物是华族议员近卫笃麿、二条基弘、勅撰议员三浦梧楼三人。 三曜会标榜在政府与众议院之民党之间保持中立,主张为了国民福利。政府与民党等政党一方协调组织责任内阁以应对内外之课题,批判政府的超然主义、藩阀政治和条约改正路线。并且发行旨在摸索取代藩阀体制的路政治杂志《精神》。 在近卫笃麿的外交政策中,中国占有重要地位,特别是在甲午战争后,他积极参与围绕中国的国际问题,并且与晚清几十位要员都保持着频密的交流和信札往来,涉及了无数关系两国命运的大事小情 近卫笃麿主张日本和中国之间是同文同种的关系,认为最后的命运是黄色人种和白色人种的竞争,在此竞争下,无论是支那人还是日本人。其共同的仇敌是白色人种,都处于不被认可的地位上,并且提出了一种亚洲门罗主义的主张。 近卫笃麿虽然在日本乃至东亚都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但对徐卫而言,他的印象仅仅在于军队进攻东京时期,其随明治天皇逃亡未遂的狼狈模样,如果不是登陆东京之前安排在日本的情报人员一再强调其在日本政治上的影响力,估计第一次抄家名单上就会有他的名字。 也好在徐卫前世不认识近卫笃麿,不然现在的他肯定会惊惧交加。怀疑现在世界的真实性,其原因在于近卫笃麿按照历史的进程早应该在日俄战争的前一年就因病去世,现在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依然活在世上,也正因为他没有过早的病逝。才在无形之中保住了近卫家昔日的荣光,让近卫家在日本华族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影响力。 近卫家作为日本公卿贵族之首,按理说是不可能被徐卫的军队逮到。谁知天意弄人,举家逃亡的近卫家却被蜂拥而出的东京百姓挡住了去路。没有等到逃离东京的火车,等到他们千方百计赶到火车站时徐卫的军队已经控制了那里。于是近卫一家都成为了军队的俘虏。 按照近卫笃麿的性格是不可能投降给执政政府的,但是怎奈近卫家家大业大,全家在明治维新之后都搬进了东京居住,现在可谓是被徐卫的军队一锅端了,就算为了数百年的家族不至于一朝倾覆,也要与徐卫成立的执政政府虚与委蛇。 让井上武做政务院院长其实也并不是一点作用没有,他建议徐卫善待近卫笃麿一家确实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不仅让东京没有逃走的日本华族不再惊恐不安,还让不少对偏安于京都府的维新政府没有信心的官员贵胄生了投靠执政政府的心思,极大的缓解了政府官员的短缺问题。 现在的近卫家在东京与日韩合并之后********在韩国的功效差不多,决计是稳定人心的好榜样,也是他们安全保障的最大底牌。 现在的日本正是民欸主政治和君权神授两种观念争斗最盛的时候,按照后世的发展,由于军国思想和武士道精神在日本大行其道,之后民欸主政治的思想逐渐被君权神授所取代,尤其是日本主张消减军费的雄狮宰相滨口雄幸和资产阶级护宪运动领袖犬养毅被刺杀之后。 新成立的执政政府自然不可能推行君权神授的思想,于是徐卫便假借民欸主政治的名义在东京设立了国民议会,不过这个议会更像英国的上议院,议会的议员都是那些投靠执政政府的旧贵族和没有授予职位却又德高望重的旧时官员组成的,起作用无非是在执政政府宣布法案的时候拍拍手表示同意,而近卫笃麿就是议会的议长。 经过详细的调查,徐卫可以肯定的是参与这次刺杀活动的实际操控者是近卫笃麿的长子近卫文麿,一个不过十九岁的少年,至于他的帮凶大多是留在东京没有被清洗的华族子弟,至于策划这次刺杀的计划在徐卫看来更多的像是一场闹剧。 近卫文麿作为近卫家二百五十年来第一个由正妻所生的长子,自出生之日即被视为掌上明珠,受宠无比,其曾祖父为他的出生高兴的连连题诗,其父经常在他身上拴着绳子,生怕摔倒。 由于家族和天皇的渊源,近卫文麿自幼深受天皇家屏藩的严格家教与训练,三岁起便有祖母带着参拜皇室,尊皇尽忠的封建伦理在他心中打下深刻烙印。 此时的近卫文麿因为父亲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早逝,肩上自然也就没有振兴家族的重任,纵然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依然是一副贵族公子哥的做派,现在的他就算没有徐卫的干预也决计做不到后世的那种成就,估计就连守业也很难做到。 “执政,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或许只是近卫笃麿家的小辈自作主张,不如让我去近卫家探一探口风。”井上武拿着徐卫让他看的那份资料,思考了良久,出言建议道。 “这还有什么可探口风的,既然已经得到了近卫笃麿犯罪的证据,不如派军队直接将他抓回来审讯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同谋。如果近卫笃麿识时务将所有的谋划都交代清楚,咱们还能让他继续在议会当他的泥菩萨,否则咱们就该让他见识一下咱们政府的雷霆手段,也能够威慑一下那些有二心的人。”徐琦在军队待得时间太长,虽然依然是文员职位,却培养出了军人的雷厉风行,这种行事风格在军队中或许能事半功倍,但用在国事上连事倍功半的效果恐怕也达不到。 “近卫笃麿没有真心投靠政府我是相信的,但是要说这场刺杀行动有他的参与想来是不大可能的,不然也不会将这场刺杀设计的如此儿戏。不过,近卫家小子的这场刺杀对执政政府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政府能够在这方面下功夫,逼迫这些家族与京都的维新政府真正决裂。”徐卫若有所思的说道。 徐卫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在东京那些假意投靠的家族多多少少都保持着与京都维新政府的联系,家中也或多或少的安插着维新政府的联络和情报人员,而新成立的执政政府为了保持统治地区表面上的稳定,在无形之中默认了这种情况,顶多是派人对他们的府邸加强了监视罢了。 “执政,你的意识是要放任这次的刺杀行动,将这次的刺杀弄得满城皆知,逼迫那些参与的家族将府内维新政府人交给咱们,切断他们与维新政府的联系?”井上武有点了然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终于开始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徐卫所倡导的男女平等就算到了一百多年后的中国也并不能在在大环境内完全实现,有的尽是一些在最底层靠着小性子欺压一下爱她们的男人,亦或靠着中国因计划生育而导致的男多女少所形成的物以稀为贵罢了。 但是就是在一百多年前的今天,男女平等却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这不仅仅是欧美列强这种教育水平很高的国家,就连一向被称为落后、愚昧的老大中国也有无数的女性在为这个美好的童话做着她们所能够做出的贡献。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美好的童话,于是就有了获得孙中山嘉奖的创立民国的巾帼英雄、被誉为女界孙黄的唐群英,也有了辛亥革命时期女子敢死队、女子北伐队在前方甘冒枪林弹雨奋勇杀敌,而后方的女子社团则在不遗余力地筹粮助饷,动静之间,写下无数惊天传奇,使得目睹辛亥革命女军阵容的老人感叹,女人也出来造反,世界变了。 其实,若非徐宗汉、张竹君鼎力相助,黄兴的性命恐怕在1911年秋就玩完了。 然而,童话毕竟是童话,革命之后中华民国的建立、先烈之功,有国史、党史、碑文纪念,世人皆知,唯独精忠爱国,鞠躬尽瘁,尽其一生能力以卫国救群之妇女们工作,则未见记录,而在后世的教科书里,辛亥女杰更是被浓缩得只剩下秋瑾这一个名字。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这句出自秋瑾的《鹧鸪天》,也是秋瑾之后被囚禁处死的主要罪证,这阕词在革命席卷中华大地之前就昭告世人,女子绝对是中国近代第一场民主革命中的伟大力量,她们在历史上被遮蔽的身影,终将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 同盟会以华南为活动基地时为发展组织、吸收女学生和家庭妇女,遂于驱除鞑虏等十六字政治纲领外,增加了诸如提倡女权、反对家庭****、主张婚姻自由、反对做妾、反对缠足之类的新口号,并针对女性开展宣传工作。这对于饱受封建家庭压迫、对旧式婚姻不满的青年妇女来说,那些提倡女权的宣传无疑是有吸引力的。 生长在广西梧州一个清政府海关官吏家庭的黄扶庸为反抗婚姻,通过其就读的洁芳女校刺绣教员宋铭黄的介绍,加入了同盟会。来到香港实践女子学校读书和工作。 香山县的梁国体因与由父母作主完婚的丈夫没有感情而离家出走,投奔在香港实践女子学校挂名校长的姐姐梁绮川,入校读书并加入同盟会,跟踪而至的丈夫也在梁国体的要求下加入了同盟会,但不久即在行动中牺牲。而梁国体则在广东光复后,参加了广东北伐军女子敢死队。 还有些女性加入革命则是受已经参加革命的家人、亲友、同窗的影响,更有的是为了追随心上人。 陈璧君早邓惠芳一年加入同盟会,时年十六岁,是会中最年轻的一员,随后家境优越的陈璧君因为爱慕汪精卫,在入会次年以留学为名,一路追随汪精卫到日本,不但在会内经费短缺时慷慨解囊,还坚决要求参加汪精卫组织的暗杀团。汪精卫同意后,陈璧君就四处拜师学习柔道、剑术、枪法及炸药制作,并协助汪精卫实施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的活动。 负责刺杀任务的炸弹队中还有一名女队员叫严珊珊,人们只知她是香港及中国电影史上第一位女演员,与丈夫黎民伟(共同创办了影片公司,却不知这位性情豪爽的名门之后,不仅做了时人瞧不起的戏子,竟还热衷炸弹和暗杀。 女性往往不易被清廷密探注意,便于担任联络和运输工作,这也是同盟会吸收女性加入的原因之一。祖籍广东、生于上海买办家庭的徐慕兰、徐宗汉姐妹,从小受西方文化熏陶,二人分别嫁给了两广总督洋务委员李庆春的长子和次子,姐姐徐慕兰秘密加入同盟会。以富家少奶奶的身份作掩护负责运输、联络,是广州女革命党的核心人物,还是广东女子北伐队队长,并率众与北伐军共赴战场,随后在她的带动下,徐、李两家先后有十一人投身革命。【ㄨ】 妹妹徐宗汉在丈夫病故后脱离家庭。于三十一岁时加入同盟会,随后她与高剑父、潘达微等开办裱画店,掩护革命活动,在广州起义时,徐宗汉与外甥及庄汉翘、卓国兴、黄悲汉、李晚援等女革命者在香港制造炸弹,她还扮作新娘,明办嫁妆,暗运武器,最终交到其他女革命者手中送至各地敢死队。 浙江光复会会员尹锐志、尹维峻姐妹主办锐峻学社,作为起义的联络机关,她们一起参加了攻打上海警察局的战斗,并参与策划了杭州起义,不足双十年华的姐妹俩在光复浙江时身先士卒,尹维峻第一个将炸弹掷入城内,欲炸抚衙卫队,杀桂福,为师父秋瑾报仇。 在后世,辛亥以革命始,以妥协终,未能真正改变封建****统治基础,自然也没能带给女性真正的解放和幸福,除英年早逝者如张汉英、尹锐志等,辛亥女杰们的晚景可谓天壤之别。 有些女性在革命中遇到志同道合的伴侣,甚至还成了革命元勋的夫人,比如张默君四十一岁时与孙中山私人机要秘书、国民党立法委员邵元冲结婚,而上海女子敢死队队长沈警音也成了******的结拜兄弟、国民党要员黄郛的夫人,汤国梨则在孙中山、黄兴、蔡元培等人的见证下,与名士章太炎结为百年之好。 黄兴在世时,徐宗汉在黄兴的帮助下在南京创立贫儿教养院,负责收养、教育烈土遗孤和战时难童,而黄兴早逝后,徐宗汉又在张竹君的帮助下,创设了上海贫儿教养院,将毕生精力献给了儿童教养事业。 邓惠芳于1912年1月当选为广东省组织临时议会的议员,随后被选送赴日公费留学,进入东京女子音乐学校专攻音乐,之后两次回国参加了讨伐龙济光的战斗,二十六岁那年。孙中山在上海环龙路四十四号中央党部亲自为她和夏重民主持婚礼。 孑然一身的唐群英,则变卖全部家产,先后办了五种女子刊物,创建了十所女子学校和一个女子工艺厂。张竹君则终身未嫁,一生致力于救死济危,以及女性教育、女权斗争。 令人唏嘘的是,辛亥革命之后,现实的人们对于这些女杰的关注。亦从新闻转向绯闻,其中,唐群英的《长沙日报》风波,沈佩贞的风流案,张竹君的韵事,最是一片喧哗。 与那些出身名门的女子不同,当时许多逃出家庭的女子,之后可以说是无家可归的,其对于革命成功所抱期待和幻想,是不难想象的。 她们之前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因而希望能出国留学,也盼着能在社会上获得一份职业,以自食其力,但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领到一张同盟会证书和一枚黄铜质的证章外,鼓动她们参加革命、为她们描绘美好世界的人们大多已成国民党要员,各忙各的,似乎已经忘了她们的存在。 于是,很多人晚景凄凉,如张淡如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好歹也算是有了个归处,而广东女子北伐队队员梁荃芳,当年逃脱家庭压迫。投身革命,革命之后无家可归,沦为妓女,她的队友许剑魂则在嫁给邹鲁后,不幸在港遭人暗杀。 至于黄抚庸、邓慕芬二女,原本被安置在女子教育院工作。但讨袁军事行动失败,龙济光入粤大肆捕杀同盟会员,二人避走港、澳,从此失业,更兼无家可归,绝望中二人相约至肇庆鼎湖山上携手同沉于飞水潭。 革命的终曲,唱到最后,竟是这样收场。 数千年的封建礼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徐卫对自己手下的将士说了这么多其实有用的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他的以身作则可以暂时压制住军队内的发对声音,至于以后怎么样就要靠他慢慢地去改变了。 长沙的事情在徐家强行借粮开始就算是结束了,之后的欧美列强和日本都没有再提武力干涉的事情,而波斯的事务也在徐卫强势的干预下落下帷幕,不管是胡齐斯坦省,还是洛雷斯坦省,就目前而言基本上都已经处于徐卫的绝对统治之下,至于巴布教的势力还在以病毒的速度向周边传播,相信不久之后整个波斯南方都会是巴布教的天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天下太平、万事大吉的时候,徐卫却又在阿巴丹放出了一个强大的弹幕,他要与原波斯国王的大女儿、现任波斯国王的姐姐、波斯长公主尤利娅在阿巴丹于近期结婚,这尼玛是要天天抢头版头条的节奏。 不管徐卫是不是要天天抢世界头版头条,他这一次的结婚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当然,这件事之所以这么快能够定下来还要得益于原波斯国王穆罕默德·阿里·沙的顺利回归。 相比于之前在朝鲜那场声势浩大的婚姻,徐卫在波斯的这个第二次婚姻就显得平淡的多了,参与这场婚姻的除了他在波斯王国的各大要员,双方的亲属只有出任******银行总裁的林志祥和尤利娅的父亲穆罕默德·阿里·沙,至于徐卫的父母和其他亲属依然处于缺席之中。 这场婚礼的具体内容由于和谐神兽的出没而不便过多的表述,随后徐卫便开始了返回新澳港的准备。 徐卫这次离开波斯的声势比以往都要浩大,随行的不仅有他的新婚妻子尤利娅和老丈人穆罕默德·阿里·沙,还有暂时居住在阿巴丹的军属,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及肉烂在锅里的思想,就连那些被徐卫新的军事婚姻法解放的烈士家属在没有找到下家的情况下也被他请到了新澳港。 处于节约资源的考虑,徐卫在离开阿巴丹之前从八万多军队中抽调了一千多名略微懂得用波斯语简单交流的单身官兵组建了一支新的部队,部队的番号为波斯独·立营,主要任务是保障胡齐斯坦省的油田、输油管道以及炼油厂的安全,在归属上已经脱离了原来的野战部队,受石油公司在波斯的最高领导雷诺兹的管辖。 前几天徐卫的朝鲜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对峙之时,徐卫为了加强自己孤注一掷的说服力让自己在阿巴丹和新澳港的军舰做出了一些远洋出征的异动,不过随后在以英国为首的欧美列强态度软化以及日本联合舰队的退却的情况下,两地的军舰在波斯湾和新澳港近海转了一个圈之后便返回了各自的驻地,这也让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真的像大家所想的那样烟消云散了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徐卫之前对日本的妥协更多的是因为本身实力的问题,那个时候他如果不是首先消灭了日本的联合舰队,让日本无法大规模的从本土向朝鲜输送兵力,丹丹仅靠手中的兵力不要说登陆日本,就连阻挡日本大军登陆朝鲜的可能都没有。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在结束与日本战争的这段时间内,徐卫在新澳港和新华港都设置了新兵招募处招募新兵,到目前为止,除了已经成军的第三师和第四师外,新的步兵第五师和第六师也已经训练完毕。 除此之外,应澳大利亚土著各部落多次请求,徐卫从土著部落内再次招募了一万多名士兵,这些士兵依然是按照负责冲锋的摩托化步兵训练,随后这支刚刚成军的部队与到达新澳港的装甲第二旅合并组成一支新的部队,部队的番号为摩托化步兵第一师,该师的师长是原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彭鑫,至于其下属的两个摩托化步兵旅的旅长则是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高级军官的萨曼和哈里斯。 相对应的,徐卫依照原有的装甲第一旅再次训练出了一支相同的部队,随后两支部队混编成为了一支新的装甲部队,其番号为机械化步兵第一师,师长为原装甲第一旅旅长徐远文,徐卫嫡系中的嫡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徐卫的态度 木越安纲所组织的第三次进攻可谓是顺风顺水,在进攻过程中其军队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受到猛烈的反击,整个战场只听到进攻方的炮击和射击声,最为重要的是进攻的军队没有任何一名士兵在进攻中出现伤亡。 “停止射击!”从进攻开始就在前线督战的木越安纲也发现了战场上的诡异气氛,于是向进攻的部队和后方的炮兵部队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当进攻的维新政府军队停止射击后,整个战场上突然变得安静异常,虽不能说落针可闻,但士兵们的脚步声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的。 没有了来自对面的反击,维新政府的进攻便变得快速了不少,担任排头兵的军队很快便走进了之字形战壕尽头的横向战壕,正如他们所料,战壕内除了一地的弹壳和少量的血液可谓是空空如也。 “回去报告木越司令官,说支那人已经撤退了,我部将奉命在此驻扎!”担任排头进攻的联队长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着命令。 硝烟散尽,整个战场上遍地都是尸体,前两次的进攻让维新政府军队损失颇大,尤其是第二次进攻使得第十六师团损失了两个多联队近万人,故而进攻的士兵对这次的胜利非常的兴奋,纵然这次的胜利算得上是不劳而获。 “轰轰轰……”就在维新政府军队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的时候,刚刚才占领的战壕内连续不断的发出了猛烈的爆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条战壕包括一小段之字形推进战壕全部被火光笼罩。 维新政府的常备师团都是经历过不少战争的老兵,如果放在平时取得这样不劳而获的胜利,他们肯定会小心、仔细的探查战壕内的每一个角落再驻扎进去,但是经历了两次进攻的失败,军队上下都笼罩着一种急切的情绪,所有的士兵恨不得马上飞身攻进战壕,在防备方面自然有所松懈,如此便给了摩托化步兵第一团有机可乘。 摩托化步兵第一团得到的命令便是尽量破坏刚刚挖掘好的战壕。因此在维新政府军队进攻的间歇在战壕底部和内壁铺设了大量的雷欸管炸欸药,这是一种极其稳定的炸欸药,自然不会受到炮火的影响。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我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自以为万事大吉的木越安纲正在着手布置接下来的进攻任务,正好目睹了爆炸的整个过程。 战壕不过是泥土挖掘而成的防御工事,爆炸自然无法给它带来毁灭性的的打击,充其量只不过炸毁一些战壕的墙壁以及修筑在战壕内的碉堡等土木水泥结构,不过这次爆炸却为隋勇带来的不短的缓冲时间。 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夜的时间便将之字形推进堑壕挖掘完成。但他们想要清理将爆炸后的战壕清理出来并且修筑好新的防御工事至少需要一倍的时间,而且这次战壕还为维新政府带来了上千人的伤亡,由此可见破坏比建设容易多了。 不管木越安纲多么的怒不可遏,这次的总攻任务还是要必须完成的,随后他便命令由预备役和新兵组成的军队进入进入前线清理战壕。 昨天由于夜色的掩护,维新政府军队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挖掘出了一条进攻的防线,隋勇自然不会再给维系政府这么好的机会清理战壕,于是猛烈的炮火随之而来。 隋勇的一番应对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猛烈的炮火下维新政府军队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来清理之字形推进堑壕和横向战壕内的泥土和被炸毁的工事材料,而在当天晚上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各一团以及日籍军队第七师、第八师、第九师、第十师全部业已轻装赶到敦贺防线。支援第一师抵御维新政府三十余万人的进攻。 日本向来是小国寡民的思想,非常崇尚强者,徐卫想要平稳的统治日本就需要仿照二战时的美国政府军队一样在这场决战上打疼维新政府,让整个日本不敢升起一丝的反抗心思,于是他指示担任敦贺防线总指挥的隋勇,既然维新政府想要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这次就顺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进攻方一定要是自己。 有了徐卫的最新指示,隋勇便开始与各部军官和参谋紧急商讨出了一份作战计划,计划决定宜早不宜迟。一定要赶在维新政府将河边进攻的横向阵地碉堡设施修建完成之前发动总攻,于是将进攻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隋勇便命令军队起床吃早饭,同时命令炮兵进行炮火准备。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军队便向维新政府军队的纵深防御阵地发动了总攻。 担任首攻任务的是日籍军队第七师,这支部队是所有日籍军队中作战经验最多的一直部队,自进入京都—名古屋战线以来多次与维新政府军队交手,早已经没有了早前面对维新政府军队时的失神和仓皇无措。 进攻的最大阻力自然是挡在两军之前的那条河流,不过这条小河并不是长江、黄河之类的大河,宽度也不过三十米左右。但当不了天险作用,于是在进攻开始的时候工兵部队便在第七师的掩护下开始了架设浮桥的作业。 对于工兵部队的工具,徐卫可谓是下了大力气的,在制造坦克的时候就让兵工厂内的军工专家设计生产出了一种用于架设桥梁的特种车辆,这种车辆是以制式坦克车体底盘为基础,去掉炮塔,代之以制式车辙桥以及架设和撤收机构,成型后这种车辆被命名为架桥坦克。 架桥坦克的主要功能为在敌人火力威胁下快速架设桥梁,保障己方坦克及装甲车队安全通过反坦克壕沟、天然沟渠及河流等障碍。 现在装备到工兵部队的架桥坦克属于兵工厂生产的第二代产品,其标准乘员为四人,行军状态车长十九米,车宽三米,车高四米,相比于第一代架桥坦克,其重量由原来的三十吨增加到六十吨,桥长也由原来的十二米增加到现在的二十五米,承重更是从原来的四十吨增加到现在的六十吨。 由于采用制式坦克底盘改装。架桥坦克在机动性能上与坦克相仿,同样具有四公里每小时的最大速度、与坦克相似的最大行程以及越野、爬坡、涉水、克服障碍等方面的能力,也正是由于其具有良好的机动性,故而可随坦克、装甲车队一起行军或转战。战斗保障能力较强。 同时,由于采用坦克底盘,架桥坦克的乘员有装甲防护,在桥梁展开、架设及撤收过程中人员无需走出车外,在车内通过电气设备操纵液压驱动机构即可完成。 第二代架桥坦克的桥体由高强度铝合金制成。桥重十吨左右,与坦克炮塔重量相近,它能在五分钟内在水平或十到十五度的坡度上架设一座二十五米跨度的桥,而撤收整座军用突击桥约需十分钟。 挡在两军前的河流虽然有近三十米宽,但真正的河面不过二十多米,随着隋勇的一声令下,二十多辆架桥坦克一起冲下河堤,在靠近河水水面的时候停下来开始舒展位于顶部的桥体,先是第一层,然后是第二层。等到两层桥体全部舒展开正好横跨在水面上。 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士兵虽然不太清楚这种形状怪异的战车有什么作用,依然条件反射的在架桥坦克冲下河堤的时候将火力转向了它们,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架桥坦克上,溅起了一道道火花,却无法对架桥坦克造成任何的伤害。 等到架桥坦克在水面上舒展桥体的时候,维新政府军的指挥官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用电话呼叫后方的司令部,请求炮火支援,同时命令联队内配备的步兵炮全部对准已经将要将桥架好的架桥坦克。 联队所配备的步兵炮都是小口径的火炮,其炮弹落在架桥坦克厚重的顶部虽然砸出一道道印痕。却无法对它们形成有效的伤害,同时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完全受到压制,难以有效的支援前线。 桥梁架设完成后,首先向对面发动进攻的是渡边幸野所在的团。其团经过之前的一系列战斗后伤亡超过两成,刚刚补充进来的全是经过简单训练的新兵,而渡边幸野所率领的班更是只剩下八名一同组军的战友,其余的六名新兵由于训练时间太短只会跟在后面放枪。 渡边幸野按照事先得到的命令,带领全班冒着弹雨爬到架桥坦克的桥梁上,然后向对面发起冲锋。由于距离很短,渡边幸野等人的冲锋还算有惊无险,整个班只死了四名士兵,其中有三名是新兵。 冲过河对面并不是万事大吉,还需要士兵们爬过近两米高的河堤才能重新发起冲锋,但是此时整个河堤全部被铁丝网缠绕,这种军用的三角锥铁丝网非常难以清除,最好的办法使用爆欸破筒爆欸破。 渡边幸野率领剩余的士兵快速的贴近河堤,并且爬到与河堤顶部几乎平行的地方,然后他向身边的两名士兵发出了前去爆欸破的命令,但是那两名士兵都是补充的新兵,在接到命令后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不决,愤怒之下渡边幸野一把抱起一只炸欸药包冲了上去,随着猛烈的爆炸声响,前沿的铁丝网便被炸开一个大缺口。 渡边幸野等人从炸开的铁丝网突进去后便一边继续向战壕方向前行,另一边则从自己的腰上摘下手榴弹用嘴拉开导火索扔进了战壕,不过片刻的时间战壕内便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紧接着便是战壕内士兵的哀嚎,随后他们几个翻滚便滚进了战壕。 维新政府军队的战壕完全按照标准的锯齿形战壕设计的,这让手榴弹的作用大大降低,同时也减缓了战壕内士兵的支援速度,而负责冲锋的士兵大多携带的是毛瑟军用手枪,以及每一个班配备了一挺通用机枪,这在火力上占了很大的优势,顿时将战壕内幸存的士兵消灭殆尽。 由于时间比较仓促,维新政府军队修建的战壕不过零星的排列了几座地堡,渡边幸野等人在战壕内站稳脚后边开始向最近的一座地堡内投掷手榴弹,一片爆炸过后里面的二十多名守军便失去了抵抗的信心,把枪扔出来投降了。 不过当渡边幸野等人向二线地堡发展的时候,一颗子弹打进渡边幸野的右臂,他重重跌倒在地上,几名新兵扑过来抱住了他,随后跟进的副班长冲过来,要求担架把渡边幸野抬下去接收治疗。 渡边幸野正准备听从副班长的建议准备退下战线处理伤口,但这是正好看到连部的生活委员拿着步枪从拐角冲了出来,于是马上改口,大声回绝道:“时间紧,任务重,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胜算,我不能下去!我虽然右胳膊受伤了,但依然可以用左手开枪!” “渡边,好样的,等战争结束后我给你向师部请功!”连部的生活委员此时正好走到渡边幸野的身边,自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 “长官好!”渡边幸野装作刚刚发现连部生活委员一般,有点慌张的赶紧敬礼,随后感谢道:“多谢长官栽培,都是职部应该做的!” “好,去作战吧!”连部生活委员欣慰的说道。 渡边幸野为了在连部生活委员留下一个好印象,用急救包匆忙包扎了一下伤口,托着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炸欸药包便向前面的一个大暗堡冲去。 此时第二条纵向战壕内的维新政府守军已经发动了反冲击,当渡边幸野冲到大暗堡前面的壕沟时,维新政府军士兵已经快冲到跟前了,于是渡边幸野把大炸欸药包往前一推,拉响了导欸火索。 剧烈的爆炸声中,维新政府军的残肢被裹在灰黑色的硝烟里飞上了天空,被爆欸炸气浪震得七荤八素的渡边幸野抓起一颗手榴弹,缓慢地向地堡方向爬行,等爬到地堡边的时候变将手中的手榴弹扔了进去。 渡边幸野不愧是正规受训的老兵,一番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不过当他转头看向连部生活委员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一颗炮弹正好落到连部生活委员的脚边,“轰”的一声便将他炸的粉碎。“我的军功!”渡边幸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其凄惨程度堪比死了亲爹。(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萨拉热窝 阿瓦士虽然位于平原地区,但它的城墙依然遵循着拜占庭帝国的建造方式,以精心切割的石灰岩块为主题材料,墙内大部分是中空的,而且多设城楼。 徐卫彻彻底底的被国产的抗日神剧给骗了,想当年革命先辈在敌后打鬼子被大炮掀了起来都能拍拍屁股继续战斗,谁知这些波斯人竟然这么不禁打,半个小时的炮击将城墙上上万名的阿瓦士士兵死亡。 最恐怖的不是城墙上的残肢断臂,而是在城楼和城墙里面的士兵,虽然一百零五毫米的炮弹打不穿石灰岩组成的城墙,但却将藏在城墙内的士兵活活的震死,七孔流血的场面非常恐怖。 作为胡齐斯坦省的首府,阿瓦士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以徐卫目前两万多的兵力并不能完全将它包围,而是只攻击城墙的一侧,而穆罕默德也将一半的兵力分布在了徐卫所攻的那侧城墙。 半个小时的炮击,不仅让城墙山的敌军几乎全军尽殁,也让穆罕默德失去了同徐卫抵抗的勇气,在最后的时刻,领着剩余的残兵带着家人弃城而逃。 穆罕默德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徐卫发现,在这种关天化日之下,纵然是拥有者优良血统的阿拉伯马也很难跑得过徐卫的汽车,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自己的马。 穆罕默德和北方联军的士兵溃散在城外的土地上,拥有马匹的士兵还能够跑的远一点,仅靠两条腿跑路的士兵则很快就被以速度著称的第一师所俘虏,不过遗憾的是马匹对道路的要求确实比汽车要低,追击到最后还是让穆罕默德带着家人和少量的士兵借助连绵起伏丘陵逃跑了。 在来阿瓦士的路上,徐卫鉴于当年皇协军的典故。让巴布教的毛拉从光复的村庄中组建了一支两千人的辅助部队,这些人大部都是当地酋长的私人武装,接受过少量的军事训练。用来维护阿瓦士的治安还是勉强凑活的。 由于在占领阿瓦士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徐卫的大炮也只摧毁了挨近城墙的少量房舍。所以整个阿瓦士保存的还是比较完整的。 作为胡齐斯坦省第一大城市,阿瓦士当然也有巴布教的信徒,早在徐卫没有到达阿瓦士的时候,就让跟随自己的毛拉进入阿瓦士,联系到城内的信徒。 虽然这些信徒对攻城而言并不能提供太大的助力,但是却是能够帮助徐卫尽快控制整个阿瓦士城,并且指导徐卫的第一师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阿瓦士的府库和粮仓。 最为胡齐斯坦省内最大的地方势力,穆罕默德统治者胡齐斯坦省将近一半的土地。差不多有六七百个村庄的酋长向他交税,也使得阿瓦士内的府库和粮仓堆积了大量的财物和粮食。 徐卫的第一师进城之后只是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占据了府库和粮仓,对于城内的治安则需要那两千由波斯人组成的部队维持,这也正是徐卫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所在。 虽然此时已然有大量的逃兵流窜在阿瓦士的城外,不过这些人已经对徐卫和第一师来说已经很那再构成威胁了,进城后的徐卫已经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这次的缴获上。 当年波斯国王向俄国沙皇求援对抗波斯立宪派的时候,俄国沙皇和政府就嫌波斯只有八百万的穷鬼没有多大的利润不愿意出力气,致使立宪派到现在依然控制着德黑兰和国王,但是进入穆罕默德府库的徐卫却发现波斯人并不是像沙俄所说的那么贫穷。 穆罕默德的府库就建在他城堡的地下室内,整个地下室的墙壁全部使用石灰岩条石建造的。不仅坚固异常,还非常的庞大。 府库内最多的就是成箱的金币和银币,具体的数目徐卫也估计不出。不过耀眼的金光晃得徐卫眼晕,不过府库内并不是只有金币和银币,还有着大量镶满宝石的刀剑,不过包装最好的是一把弯刀,据跟在徐卫身边的伊本所说,这是一把以白犀角为刀柄的弯刀,这把弯刀不仅价值连城,而且还是身份的象征。 对于弯刀是不是价值连城,已经富可敌国的徐卫并不是太关心。但是伊本说这把弯刀代表着一种高贵的身份,使得喜欢装逼的徐卫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把将弯刀从用黄金做成的盒子里拿出来,别在自己的腰上。并且吩咐身后负责清点工作的人员将放弯刀的盒子收好。 穆罕默德的城堡从外面看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里面装修的也是非常的奢华,很多地方都摆放了从中国进口的瓷器,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的徐卫也不知道这些瓷器值不值钱,而这里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光线稍微有点暗,太阳刚刚西斜就必须点上蜡烛才能看清东西。 此时城堡内的仆人随着穆罕默德的弃城也逃跑了大半,逃得比较慢的又被徐卫的军队堵了回来,现在正在徐卫的命令下收拾因为主人匆忙逃跑而变得有点散漫的房间。 虽然此时城堡内的仆人表现的非常的谦卑,在徐卫和伊本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徐卫行礼,不过徐卫还是对这些人不太放心,将自己居住的周围都布满了警卫连的士兵,并且连厨子都是用的军队的。 在天黑的时候,负责追赶穆罕迈德的军队回到了阿瓦士,也带回了穆罕默德走脱的消息,不过对此徐卫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徐卫知道统治这片地区最大的困难并不是能不能消灭这里的军队,抓住他们的首领,而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 就像过去的奥斯曼土耳其和现在的英国以及以后的美国,这些国家都打败过这里的军队,占领这里的城市,不过却被无处不在的人民战争所击败,最后都落得黯然收场,所以徐卫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巴布教的传教是否顺利。 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这里的民众还是非常容易接受巴布教的教义的,毕竟这是一个维护他们利益的宗教,对传教的毛拉也是非常的尊敬。也愿意接受这些毛拉的统领。 徐卫此时在胡齐斯坦省实施的是一种********的政策,他派往各地的毛拉统治着几个村镇。而这些村镇则由信仰巴布教的教众选举出一个八到十人的居民委员会,然后再有居民委员会的委员们选举出村长和镇长,直接受徐卫指派的毛拉领导,而统治这些村镇的毛拉对这些民选出的村长和镇长有着一票否决权。 对于徐卫没有安排自己的职务,伊本并没有出现怨言,并且还是非常高兴地,因为在他的计划中,他是徐卫在胡齐斯坦省最高长官的最佳人选。其实他不知道,现在的徐卫早已经忌惮他在巴布教的影响力,如果有可能他早就除去伊本了。 虽然现在的徐卫有点忌惮伊本在巴布教的影响力,但对于还未在胡齐斯坦省站稳脚的徐卫还有很多需要伊本的地方,所以在对于伊本的任命上还是满足了伊本的要求,将他任命为胡齐斯坦省的省长,不过现在还不能留在阿瓦士,还需要跟随徐卫继续征战,目前真正成为阿瓦士的最高领导人的是一名叫艾哈沙伊的毛拉,而他也是最相信徐卫就是《默示录》中那位国王的人。 徐卫并没有在阿瓦士做过多的停留。他还知道自己这番征战波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解放波斯的贫苦农民,而是为了保证油田能够顺利的开采,所以在第三天安排好阿瓦士内所有的事情后就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徐卫还是为艾哈沙伊留下了一个营的护卫队和一千名波阿拉伯人组成的军队,并且还给阿巴丹的雷诺兹发电报,让他派人到阿瓦士修复被穆罕默德破坏的石油管道。 此时距离徐卫离开阿巴丹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了,但在伊本的阿卜杜拉并没有派人进攻就在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油田,只是向他管辖的地区发布了一份征兵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走得最快的速度除了光速恐怕就是流言了,徐卫在阿瓦士以南地区实行的政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胡齐斯坦省全省及周边地区,在离开阿瓦士以后的时间内,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徐卫领着第一师的士兵进攻酋长们的卫队,更多的是在巴布教信徒的带领下推翻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剥削者。带领人民迎接徐卫的王师,于是徐卫用了前期一半的时间就打到了伊泽城下。 或许是伊泽城内的阿卜杜拉已经通过逃进伊泽城的穆罕默德意识到了徐卫火炮的威力。所以守护伊泽城的阿卜杜拉并没有命令士兵踞城而守,而是将所有的士兵拉到城外的荒野上。准备在野战中与徐卫一决雌雄。 阿卜杜拉的战术无疑是正确的,缺少火炮的他如果踞城而守只能被动的承受徐卫炮火的攻击,而如果他们出城作战,则只需要承受住前期的炮火,只要获得与徐卫的军队近战的机会就有希望赢得战争的胜利。 自从进入波斯以来,徐卫的进攻就一直势如破竹,尤其是在攻下阿瓦士城之后,不仅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更是受到英雄式的欢迎,这也让包括徐卫这个最高领导人在内的所有军队都产生了一种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情绪。 当徐卫到达伊泽城的时候固执的认为城内的军队会像阿瓦士的敌军一样躲在城内等待这自己大炮的火力覆盖,不过他忘记了他面对的并不是一群猪,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伊泽城的汗王阿卜杜拉还接纳了从阿瓦士逃难来的穆罕默德。 在徐卫将大炮都对准伊泽城的西门时,伊泽城的汗王阿卜杜拉早已经将西城城墙上的士兵扯了下来,只是在城墙上插了一些旗帜,在城垛间露出一些带着头盔的脑袋,其实这个脑袋下面只是一些草人,而真正的大军早在伊泽城的南门集结,就等着徐卫的大炮一开就冲出城门,冲击徐卫的阵地。 正如阿卜杜拉所料,骄傲自大的徐卫并没有认真排查遍布旗帜的城墙上是不是真的有士兵,而是急忙让人将大炮推到西城外,一再排开,调正诸元后就开始了炮击。 阿卜杜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听到炮击这一刻他命人立即打开南门,最先出城的是他手中的王牌,五千人的骑兵部队,这也是他能够占据胡齐斯坦省三分天下的最大保证。 这些骑兵身披轻甲,手持弯刀,出城之后并没有立即共进徐卫的阵地,而是在城南开阔的地方集结成进攻方队,等到所有的骑兵都出城后才开始以整齐的阵型向徐卫的阵地杀去。 骑兵真正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关键在于集体冲锋,这也正是阿卜杜拉的骑兵最拿手,他们先是慢慢的催动身下的马匹,让战马轻轻地跑动,这时候的骑兵阵型也是最争气的,但是当靠近地方阵地的时候,他们就是慢慢的加速,在敌军的一箭之地加速到战马最快的速度,然后最短的时间突破对方的步兵阵地,让敌军组织不起有效地抵抗。 在阿卜杜拉的骑兵出城的时候,徐卫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过匆忙之间一时也很难将七十五毫米口径以上的大炮的炮口调过来,只好让一个团的士兵负责警戒西门,剩余的士兵携带迫击炮和步兵炮就地在南门一侧组建紧急阵地,并且将第一师内所有的四十多挺重机枪分配在阵地的两侧。 也多亏了阿卜杜拉在发动进攻的时候为集结部队停顿了十几分钟,也为徐卫组织阵地争取了一点时间,当阿卜杜拉的骑兵加速的时候,第一师已经有近半的士兵进入了指定的阵地,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此时不要说是战壕了,就连散兵壕也来不及挖了。 徐卫知道以骑兵的速度,单靠正面一万多名士兵是很难阻挡他们的进攻的,所以徐卫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分不在阵地两侧的重机枪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宣战 英国的群情激奋,使得内阁不得不尽快作出决定,于是三天后阿斯奎斯让外交部长爱德华·格雷向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提交了书面的交涉,希望日本政府就其国内制药企业侵权一事尽快作出答复。 从英国媒体纰漏日本侵权事件引起英国人的愤怒起,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天就向国内发电报,希望国内能够尽快与专利的拥有者徐卫接触一下,尽最大的努力让徐卫撤销对日本的侵权诉讼,以维持日本在国际上的地位。 与秋月左都夫的亲身体会不同,日本国内的政府和财阀们此时正在为盗用磺胺专利大发其财而沾沾自喜,他们不认为一个清国人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也不认为英国政府愿意为一个清国人得罪他的盟友,所有的人都将秋月左都夫的警告当做了放屁。 当英国的交涉文件通过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传递到国内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英国只是做一下面子上的工程,只是在口头上答应了英国提出赔偿磺胺专利拥有人和停止继续侵权的条件,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 虽然白种人具有很强的侵略精神,但是对契约还是非常尊重的,这也是国际专利法能够实施的先决条件,就像磺胺专利来说,只是美国一地每年就可以为徐卫带来三四百万英镑的收入,而日本人竟然想不付钱就使用这种非常昂贵的专利,不仅徐卫不答应,就连付过钱的各国制药公司也不会答应的。 对于徐氏制药公司的强烈反应和英国政府义正言辞的交涉,各国政府都表示了极大地支持,同时纷纷照会日本政府,希望日本政府能够认真对待这起侵权事件。 这时候的日本政府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大哥盟友英国政府的交涉并不是一纸空文。于是急忙让秋月左都夫会见英国首相阿斯奎斯,希望这个一向比较亲日本的首相能够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阿斯奎斯也爱莫能助。徐氏集团在英国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了,并且表示英王爱德华七世也在关注这件事。希望日本政府能够给予满意的回答。 现在的整个亚洲还没有任何一家得到授权的制药公司将药品大批量的卖进来,日本制药公司们看到了这一领域在亚洲所存在的暴利,然而他们又不愿意花这么多钱购买专利授权,同时又考虑到专利了拥有者是一个自己瞧不起的清国人,于是就攒通日本政府一起享受盗版磺胺所带来的红利。 此时的日本还不是后世科技水平超强的工业强国,经过明治天皇二三十年的励精图治,虽然打败了邻居大清帝国和北极熊沙俄,但是工业基础依然非常薄弱。最大的外汇收入是向欧美出口生丝以及向大清出口纺织品,钢铁生产更是不及英美的零头,也仅仅比大清这个老大帝国强一点。 日本唯一能够进入欧美列强法眼就是他的海军,此时日本的海军吨位是据英、德、美、法之后的世界第五,不过听说美国南北战争之后一直在消减军费,准备让海军瘦一次身,所以日本完全有可能变成世界第四大海军。 这么庞大的海军完全是用钱堆积起来的,在日本政府对国民穷凶极恶的盘剥下,每年的税收还不到一亿英镑,但是每年的海军军费就高达两千多万英镑。这已经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比例了,再加上日本重视教育,除了甲午战争的赔款全部用在教育上。日本每年还要贴进去很大一笔资金,所以此时的日本财政非常紧张。 当日本的找到政府请求政治支持的时候,日本政府被每年高昂的利润打动了,同意了国内资本家们盗版磺胺的行动,也为日本制造的磺胺打开亚洲市场提供了政治保护。 此时的亚洲真正独立的国家没有几个,但是这并不妨碍亚洲人有钱买药,由于欧美各国的制药公司目前只能供应本国的国民使用,所以磺胺的价格在亚洲已经被炒到高于黄金了,这也让日本政府和日本制药公司的财阀准的钵满盆溢。 日本人现在虽然蔑称白种人为鬼畜。但是对于白种人还是发自内心的自卑,看到全世界都在反对自己对磺胺的侵权。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赶紧命令在中国的日本外交人员找到徐卫,以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次侵权事件。 徐卫也就是一个管挖不管埋的主。在发完电报的第三天就登上了发往长沙的轮船,完全不知道因为的他两封电报已经让全世界闹得纷纷扬扬,甚至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小日子的慈禧太后都听说了这件事。 此时的慈禧已经到了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对于政务的处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敏捷,不然也不会出现因为修园子而挪用海军军费的事情,这是她在壮年的时候绝对没办过的。 慈禧不喜欢光秃秃看不到一棵树的紫禁城,所以她接见大臣的地方大多是在颐和园的仁寿殿,这一日正在在听军机大臣小醇王载沣奏对的时候突然打断他的回报问道:“那个徐卫是什么地方的人?” “徐卫?”载沣显然被慈禧突然的一句话问蒙了,疑惑的看向慈禧身边的李莲英。 旁边侍候的李莲英显然最是明白主子的心思,赶紧解释道:“回王爷,是报纸上发明磺胺的徐卫。” 载沣的军机大臣一直兼任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所以对国外的事情知道一点,倒是真的挺驻英公司李经方发电报提到过这个人,想了想说道:“太后赎罪,奴才不知,只是听驻英公使李经方年前发来的电报中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英国取得不小的家业,据说其富可敌国,还受到过英王的接见。” “载沣。既然让你管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你也应该关心一下各国的时政,多读一下外国的报纸。”慈禧不满的训斥了载沣几句。然后又对旁边刚入军机的张之洞问道:“张之洞,你最善洋务。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你知不知道徐卫是哪里的人?” 本来还坐着的张之洞听到慈禧点自己的名字,赶紧站起来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徐卫此人老臣也是多有耳闻,此人以西学闻名列国,据说年前还被提名列强的最高奖项诺贝尔奖,不过此人向来不喜欢外界询问自己的出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么神秘。难道他是革命当不成?”听到张之洞的话语,慈禧悚然心惊。 “这个老臣不知?”张之洞显然不清楚徐卫的政治倾向。 “回老佛爷的话,这个奴才知道,”刚受到训斥的载沣为了挽回自己在慈禧心中的好感,急忙答道。 “你知道?”慈禧显然没有想到不学无术的载沣竟然知道一些连张之洞都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说道:“你倒是说说他是不是革命党?” “徐卫不是革命党,”载沣很肯定的说道。 “王爷是从哪里听说的?”张之洞问出了慈禧心中的疑问。 “让张大人知道,这是驻英公使李经方发来的电报里说的,”载沣回答道。 “又是李经方,这个李经方都是在电报里给你说什么了?”此时显然对李经方的电报产生了兴趣。 “回老佛爷的话。李经方在电报中称曾经有不少的革命党到徐卫的住处登门拜访,徐卫都没有接见他们,甚至徐卫曾将在公开场合说过自己并不看好革命党。”载沣将李经方在电报中的大体意思向慈禧太后叙说了一遍。 “不是革命党就好。如果他富可敌国的家产都资助了革命党,咱们大清的江山可就危险了。”慈禧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听说这个徐卫回国了,还因为日本制造他的磺胺没给钱闹得纷纷扬扬的,各国列强竟然没有站到日本一方,全都跟着这个徐卫一起讨伐日本,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魔力,你们趁着他回国,查一查他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报效国家。” “臣等(奴才)遵旨,”载沣和张之洞以及其他的王公大臣都领命道。 大清这架政府的机器虽然陈破老旧。但是运行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就在当天晚上就查到了徐卫此时已经登上了一条开往成都的轮船上。具体在哪个码头下船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此时的徐卫还不知道整个长江中下游就因为慈禧太后的一句话而变得纷乱了不少,当清廷查到他乘坐的轮船和下船的地方的时候,徐卫已经离开长江,转道洞庭湖,顺着湘江一路南下长沙。 正当清廷再次追寻洞庭湖这条线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冥上书朝廷,现已查实,徐卫为湖南长沙人氏,甚至将徐卫的祖宗八代详详细细的向朝廷汇报清楚了。 等到徐卫带着众人在长沙码头从内江客轮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下旬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从长沙城的大西门进入城内,领路的是福伯临走前为徐卫留下来的阿才。 在回家之前徐卫先让阿才去家里报信,而徐卫自己却要先安顿好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在没有搞清楚家里的状况之前,这些人还是安顿在客栈比较方便,包括耿文倩和依伦姐妹。 总的来说,徐卫是不知道自己家的大门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从客栈出来后徐卫就租了一辆马车,以徐家在长沙城的名声和地位,那车夫果然知道位置。 当徐卫在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有很多的人在等待了,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长袍马褂的,后面跟着四个中年人和一个妇人,后面则是一群丫鬟家仆,偌大的阵仗让从马车上下来的徐卫一时之间不知道真么开口,阵仗大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害怕喊错了。 那个妇人看到徐卫走下马车后顿时就红了眼睛,向徐卫快速的走过去,虽然是一双小脚,却在丫鬟的搀扶下走的还算平稳。 看到妇人的神情,纵然不认识徐卫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出于身体的本能,猝然之间就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也有泪水打转,快速的走到母亲跟前双膝跪在地上,用一口地道的长沙话带着哭腔说道:“娘,儿子回来了。” 夫人看到跪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情感在一时之间也被带动了,哭着抚摸着徐卫的面孔说道:“卫儿,让娘看看,走了两年都瘦了,都怪你那狠心的爹,这么小就将你送到这么远的地方。” 看到母子两人痛哭流涕的场景,迎接的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训斥道:“在外面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卫儿,还不向你爷爷和伯父们行礼。”虽是训斥,但是里面全是关爱,应该就是徐卫的父亲。 老爷子还在旁边看着,那妇人也不敢再继续哭下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徐卫温柔的说道:“快去给爷爷和伯父们磕头。” 徐卫走到老爷子身边,跪在地上磕头道:“孙儿给爷爷磕头,给伯父们磕头。” “起来吧,先回家里说话。”不愧是点过翰林的,老爷子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官威。 “对对,先回家里,”徐卫的父亲在旁边说道。 徐家在长沙城也算是一个高门大户,宅子也是重门叠户的甚是宏伟,格局则是按照江南人的园林风格建造的。 迎接完徐卫之后,跟在后面的仆人都散去了,就连徐卫的母亲也在进入正厅的时候离开了,只有徐锡领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和徐卫进入了正厅。 各自按照辈分坐下之后,徐锡对徐卫说道:“你不是要在英国读三年的书才能毕业吗,怎么现在这么早就回国了。” “孙儿因为在学校内功课优秀就提前毕业了,”徐卫中规中矩的答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东北 李迈作为警卫连的副连长,其实一直承担着当年徐涛在警卫连的工作,负责徐卫夜间的安保工作,在正常的情况下通常是等到徐卫起床工作之前就与赵华做好了交接工作,这次则是因为行刺时间加了一早晨班。 在夜间执勤的工作与工厂内值夜班的工作有着本质的不同,由于夜里视线不明,夜间执勤的警卫人员通常要保持更多的专注度做巡视工作,同时又由于人类生物钟的原因,夜间工作容易让人更加疲劳,所以夜间执勤的时间虽短,其劳累的程度并不比白天轻多少。 “听说这次的刺客与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在李迈离开后,徐卫瞥了一眼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形的那个刺客,对赵华问道。 “是的,少爷。”赵华因为在徐卫起床之前已经与李迈做好了交接工作,对昨天晚上刺杀的经过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于是对徐卫讲解道:“据李迈所讲,这些刺客的身手非常的矫健,但这种矫健又不等同于那些普通的习武者,应该是有这方面的特殊训练。而且,这些人使用的武器也是非常的诡异,使用方法也出人意料,应该是一种自制的特殊武器,借助这些武器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翻过咱们架设的高压线。另外我们还在这些人的衣服内搜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据我和很多武术世家出身的人推断,这三个应该是日本最神秘的忍者。” “忍者,有点意思!”徐卫有点诡异的笑道。 忍者这个称谓正式使用是在日本江户时代,但忍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加久远的年代,据说在日本首次派遣忍者完成任务的是圣德太子。 在当时,忍者普遍被称为忍,同时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对忍者也有其特有的称谓。如飞鸟时代称为志能便,奈良时代称为斥候,战国时代叫法很多。其中流传最广是乱波,由武田信玄命名。而江户时代使用的就是和今天一样的忍者。 日本古代战国时期就如同早期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一样,处于城邦分立各自为政的状态,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和充满血腥残酷的杀戮及无情的战火,而这些争权夺利互相斗争的诸侯及军阀们非常的迫切需要培养一批专业化的渗透部队能快速潜入敌后进行侦查、刺探、暗杀、扰乱及破坏等的间谍任务,忍者就是在这样充满动乱的险恶大环境中诞生出来的。 其实,忍者原本只是一种对于忍术修炼者的称呼,而某些自成派系的忍术修炼者本身就拥有众多门下弟子,这些忍术修炼者自己本身或门下弟子私底下就利用自己所习得的忍术培养了属于个人所拥有的专属私人部队。然后开始以企业化及军事化的经营理念方式管理,时而得受予金钱成为职业杀手雇佣兵,也时而受雇于政府单位部门执行敌后任务。 等到后来,因为政府单位以投资报酬率及投资风险的角度眼光去分析及评估发现忍者的战略价值、任务效率以及忠诚度高于一般的间谍及杀手,所以忍者到后期就逐渐受到政府单位的重视,也因此开始有了属于政府官方的专属忍者部队。 忍者与间谍一样都是属特种作战层级的组织,但忍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除了本质学能上要受一般的间谍基本训练外,其最为不同之处在于多了一项就是忍术的训练,也可以说忍者就是拥有忍术技法之特战层级的单位所培养出来的终极战士,其任务形态更为复杂。更加不单纯,比一般间谍层次更高。 江户时代是忍者这一名称正式确立的时期,同时也是日本在德川家族统治下和平时期的开始。这导致忍者失去了活动的舞台,作用越来越小,终至于淡出人们的视野,许多忍术也因而失传,其中关于忍者活动的最后记载是1637年的岛原之乱,忍者作为幕府的部下参与了这场战斗。 忍者的工作主要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 忍者在世时必须隐姓埋名,与黑暗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日后东窗事发。因此关于忍者的历史记录寥寥无几,只发现忍术秘本中记录了圣德太子身边的一位忍者。忍者的起源也成为一个历史难题。 日本各地虽有无以计数的忍术流派,但追根究底忍术的源头都要上溯到伊贺、甲贺两地。两者祖出同缘,多有亲戚关系,但若彼此的主君却处于敌对关系,他们便不得不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一是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二是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三是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四是绝对不能泄露身份,这条最为根本。 许多人印象中总以为忍者每次出任务都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其实是受到武侠小说和电影的物像化影响,这种黑色的衣服也并不一定总是所谓的忍者制服。 事实上古代日本的老百姓在工作时也经常穿著这种黑色的工作衣,那是一种日本古代的工作衣,而当忍者在暗夜人静时能方便执行任务上的隐秘需求,才特别穿著这种染黑的工作衣,而在工作衣上有特别的一些修改,以符合任务及作战上的需求。 真正的忍者经常在出任务时不会像小说和电影所叙述的总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而是要经常化妆成各式各样的社会人士或各行各业的角色混入一般人群之中,作为自我身份的掩饰,某些忍者跟现代的情报员、特务的形态类似或一样。 在行动的时候,忍者通常在新月或阴天夜晚潜入敌方城楼与宅邸,如果总是全身黑色装束轮廓反而会更显突出,因此经常的基本装束颜色是深蓝,而碰到月明星稀的夜晚便换成灰色或是茶色装束。 至于内裤当然是日本传统的兜裆布,只是忍者的束法同一般人不同。长度也比较长,他们将兜裆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如此可以随时从脖子后抽出兜裆布当做绷带或绳子应急。 忍者装束的上衣里头有许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湿的火药、缝衣针、救急药、安眠药、毒药等。腰带里头则放一些日用杂物,而手套与绑腿则通常藏着一些暗器。 为了蒙混国境关卡守关人员的审问,忍者在旅途中经常是农夫打扮,因此有些忍者暗器经常是改造自农具、日常必需用品、园丁道具等,这些武器大多是自己发明铸造,也只有自己深知其用法,因而在旁人眼里看来跟一般日用品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很多忍者武器失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忍者的武器很多都是来自日常的农具。而且用法和外形都非常古怪,根据历史描述,忍者经常使用尾部栓有铁链的镰刀,平时作战时可以握着镰刀柄近身作战,也可以利用铁链将镰刀甩出刺杀对手,并利用铁链收回。 在体型方面,由于忍者在做任务的时候经常要隐身在天花板上、地板下,甚至悬挂在树上、屋内支柱上,就需要只用双手支撑自己的体重,因此有人说忍者必须注意不让自己的体重超过六十公斤。以人的臂力来讲能够只手悬空与敌方打斗的上限体重是六十公斤。 在后世,忍者早已经被日本的漫画和动漫传的神乎其神,但是真正的忍术却随着现代化武器的发展而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徐卫没想到在这一世竟然能够近距离观察到活的忍者。纵然这个活的忍者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这让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两个已经招供的刺客现在怎么样了?”徐卫随后对赵华问道。 “回少爷,那两个刺客在招供以后就被送到军咨府内的医院进行治疗了,不过由于李迈对他们动用了不少的刑罚,医生说已经伤到了他们的根骨,就算以后将身上的伤都医治好了,估计也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赵华解释道。 “这到没什么,我只要他们身上的忍术,让他们为我们培养自己的忍者。至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当一个忍者已经无足轻重了。”徐卫说道。 “少爷,据我所知忍术的训练要求必须从小开始。咱们想要培养自己的忍者必须先要挑选一批资质较高的孩童。”赵华解释道。 “我们并不需要学习他们全套的忍术,只需要他们一些对特种作战有用的东西。然后将这些东西科学的应用到警卫连的身上,以便训练出我所需要的特种部队。”徐卫说道。 “特种部队?”赵华满脸的疑惑。 “对,就是特种部队!”徐卫语气坚定的说道:“关于特种部队,你以后会了解的。” 其实,中国使用特种部队的历史已经非常久远了,早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就已经有类似的兵种出现,司马迁在《史记》中就记载有,在长平之战中秦军曾经派出了一只精兵断赵军粮道,在秦军的编制中也有一种叫陷阵之士的兵种的存在,陷阵之士的任务是吸引敌人的火力,为秦军创造机会。 真正具有现代化战术的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二战前德国最高统帅部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成立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该部队成员均会说一种以上的外语并熟知所在国情况,在二战爆发后该部队成员潜入敌对国家中实施广泛的破坏行动,并且战果显赫,世界上特种作战部队的主要作战模式因此确立。 有鉴于德国特种部队的丰厚的战斗成果,随后英、美、法等国为了反击便开始有样学样,从作战部队临时挑选或招募优秀官兵组成小规模的突击部队,对德军实施侦察、破坏、袭扰、绑架和暗杀活动,当然这种业余的部队是无法与德国的专业特种部队相提并论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战胜一方的盟军各国便开始借助德国现有的经验相继组建各自的特种部队,其中以美国为甚。 鉴于未来战争主要是中、低强度战争和高技术战争,世界不少国家进一步肯定了特种作战的重要作用,更加重视特种部队的建设,其编成呈加强和扩大趋势,并注重装备质量和人员素质的不断提高,而美国在越南战争结束后,其军队的特种部队进一步发展已形成一个新的兵种。 将美国特种部队称作是来自地狱的人其实毫不过份,在大多时候这些仿佛幽灵一般的部队都在从事着一些人所不知的勾当,发泄着美国的蛮横,对于其对手来说,他们更无异于魔鬼的化身,他们的出现,意味着死亡,意味着灾难。美国特种部队驻扎在世界64个国家。 1995年12月,当多国部队等待进入因战争而分裂的波黑时,它的一些非常规部队早已在波黑境内执行任务,在当时美国海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潜水员们正在萨瓦河接近摄氏0c的冰水中忍受着河上泡肿的动物尸体散发的臭味以及漂流着的战争残留物为进驻波黑的美军部队进行侦察,并且选择架桥的最佳位置,会讲多种语言的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兵则在波黑境内同来自多国部队中的三十二个国家的参谋们一起协调部队的部署工作。 一开始就让这些非常规军人参与一项重大任务这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今天像美国的海豹突击队、陆军别动队、绿色贝雷帽部队、民事和心理战部队、空军特种部队以及三角洲特遣队等这样一些特种作战部队,正在成为美军最渴望获得的部队。 由于美国越来越习惯世界警察的身份,敏感于局部冲突、恐怖主义和化学、生物及核武器的交易,所以其特种部队在这些方面所具备的独特能力使美国的大使和司令们颇为得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铁路 执政政府军队到达京都府的先头部队为第一师第一团近五千人,作为徐卫手中的第一支武装力量,第一师虽然在之后的大战中一直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但其战斗素养依然是毋容置疑的,依然不是经历过多次大战的第七师和第八师能够相比的。 进攻京都府是这次南北战中最关键的一局,在没有华人军队牵制的情况下隋勇是不放心日籍军队脱离大部队单独作战的,于是这次作战他违背了徐卫指定的日籍军队永远处于作战第一线的命令,率先命令第一团乘坐火车赶往京都府。 自南北战争打响以来,整个日本的铁路运输一直处于半瘫痪状态,全国近八成的列车都被用来运输双方的军用物资,剩余的两成在南方掌握在高官和********残余势力的手中,在北方则掌握在井上家和反战者联盟的手中,让他们很是发了一笔国难财。 在敦贺防线战争结束的时候,隋勇手中正好掌握着一批运送物资的军列,于是他立即让第一团稍作休整补充,在第二天早晨便乘车驶往京都府。 第一团虽然只有不足五千人的兵力,但其拥有的装备却不是京都府四个守备旅团那种上个世纪已经被淘汰的武器装备所能够相抗衡的,从战争刚开始就打的京都府守备旅团节节败退,不过四个守备旅团毕竟在人数上占优势,第一团想要短时间内击溃他们也是无法做到的。 在徐卫所组建的系统中,情报和军事是两个相互独欸立的部门,不要说正在前线组织进攻的第一团的团长,就连后方的隋勇都不知道已经打进维新政府内部藤田俊雄的存在,于是收到消息的隋勇很快将从第一团受到电报转发到东京。 徐卫在进入东京的时候就意识到想要一帆风顺的统治日本。仅靠武力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些在日本有很高威望的人来帮助自己抚慰地方士绅和知识分子,尤其刚刚取得政权的这段时间。而在日本有着绝高威望的只有山县有朋和伊藤博文两人。 只要稍微知道日本近代历史的人都知道,山县有朋是一个绝对的强硬派。是维新政府军人干政的先行者,更是军国主义思想的倡导者,与他相比另一个元老伊藤博文就相对温和多了,至少在徐卫的记忆中伊藤博文曾反对过维新政府很多冒险性的军事措施。 随后,徐卫便效仿的是当年皇太极与洪承畴的典故,亲自接见了已经被从朝鲜押解到东京的伊藤博文,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对他和整个日本国民的善意,虽然其中有着很强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韵味。但形势比人强,徐卫的折节相交也多少的赢得了这个已经离开了政治近两年的老牌政治家的谅解。 看到伊藤博文的表现,徐卫忽然想到了前世看《走向共和》时袁世凯问罗文的话,在罗文表示以后不干政治的时候,他问罗文:“不干政治,你干什么?你学的就是这个,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干这个的!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干政治是要上瘾的!政治家没有政治舞台,他就连个戏子都不如!哪怕你是跑龙套当配角,你无论如何也得先守住这个舞台!” 久历宰辅的伊藤博文自然是尝尽了政治给他带来的各种便利。虽说在刚刚被俘的时候有着为明治天皇效忠的心思,但随着关押时间日久,伊藤博文对明治天皇的效忠逐渐变淡。对政治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徐卫对伊藤博文的示好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早在伊藤博文还在朝鲜的时候他就曾命令关押伊藤博文的人改善伊藤博文的膳食和居住的环境,并且还让朝鲜内阁次相窦文德亲自向他慰问,连番的示好让伊藤博文意识到自己有了重返政治舞台的机会,于是在与徐卫的见面中便出现了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接到隋勇发来的电报后,徐卫很快便做出了回复,向隋勇证实了西园寺公望所提供信件的真实性,同时命令在京都府的情报负责人尽快与军方取得联系,争取在维新政府安排明治天皇再次跑路之前达成协议。一举将整个日本皇室一窝烩了。 西园寺公望在决定向徐卫投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就是在京都府御所的整个日本皇室,作为维新政府首相的他自然掌握着整个京都府的警务大权。于是为了防止日本皇室出逃,他便动用了所有能够掌握的警察部队去御所以保护天皇的名义将整个皇室控制起来。 在现在的京都府。能够制约西园寺公望就只有山县有朋了,他作为枢密院的议长,虽然没有京都府警察的掌控权,却控制着维新政府最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他在意识到西园寺公望准备投降的时候变开始着手发动两所学校的学员,掩护皇室离开京都府。 然而山县有朋靠威望所掌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在便利上自然不如西园寺公望所掌控的警察,西园寺公望一个命令便可以让所有接到命令的警察将天皇御所包围起来,而山县有朋在发动学员之前却需要不断地动员解释,在他做通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学员工作的时候,整个天皇御所已经被京都府的警察包围的水泄不通。 “我是山县有朋,让你们长官过来答话!”在天皇御所的门前,山县有朋对荷枪实弹的警察命令道。 山县有朋这个名字在日本可谓是家喻户晓,周围的警察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在他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都不自然的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山县有朋自然将听到自己名字的警察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也正是他预料到的,此刻的他非常明白只要之后自己的语气再强硬一点,负责包围天皇御所的警察定然会主动退却。 当山县有朋想要凭借自己的威信让周围的警察为自己带的人让开一条道路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警官突然从警察的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极为欠揍的语气对山县有朋说道:“山县君。我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请问你有什么指示吗?” “是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包围陛下的御所,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等同于叛乱!”山县有朋知道能够被派到这里担任包围天皇御所警察头目人一定是西园寺公望的亲信。于是便没有理会那警官的语气,直接厉声威胁道。 “我们接到情报。说有人想要劫持陛下献给支那人,法务大臣松田阁下亲自下令让我们保卫陛下的安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陛下的御所!”那警官无视山县有朋的威胁,强硬的回答道。 那警官口中的法务大臣全名叫松田正久,是佐贺县牛津町藩士横尾艘七的次子,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该藩藩士松田勇七的养子。 随后,松田正久被派往昌平坂学问所学习,这是东京孔庙的一个下属研究机构。昌平就是孔子所出生的村名,这所学校是由元禄时期德川幕府第五代将军德川纲吉所建,建成时称为孔庙,随后这里为日本培养了众多的人才,不过在明治四年这里便被关闭。 作为幕府最高教育,东京孔庙自然有着它独有的文化底蕴,自然不可能直接被废除,随后维新政府便将研究机关的昌平坂学问所和主管天文的天文方以及主管医疗的种痘所合并成为东京帝国大学。 松田正久就是在东京孔庙被关闭的前夕进入这里学习,在东京孔庙关闭后他开始学习西方文化知识,随后被派往法国留学。在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同样在法国留学的西园寺公望,并且与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西园寺公望意气相投,成为了好友。 回国之后。松田正久参加了自由民权运动,随后当选为长崎县议会议员。议长,最后成为了众议院议员,并且一力促成了以伊藤博文为总裁的立宪政友会的诞生,数年下来与西园寺公望结成了深厚的政治友情。 在如今这种环境下,西园寺公望想要投降,作为政治盟友的松田正久没有理由不跟着,于是当西园寺公望找到他想要让他派警察包围天皇御所的时候,他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看到山县有朋被回绝。后面的学员变得聒噪起来,并且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开始与防卫的警察有肢体上的接触。随后相互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随时转变成殴斗的可能。 山县有朋明白只要不是西园寺公望出现。靠着自己的名声就算务大臣松田正久亲自来坐镇也不可能真正阻挡自己带人进入天皇御所,这之间仅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军校学员与警察之间的殴斗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都不要乱,听我说话!”在乱象初显的时候,山县有朋便极力的维持局面,然而他的声音在几百人沸反盈天的局面下显得微不足道。 山县有朋敢于亲自带人来天皇御所就是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西园寺公望根部布置不出对付自己的措施,然而现在的这种局面,让他这个老牌的政治家意识到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作梗之人十有八欸九是出自北面的那位。 “啪!”一声枪响将纷乱的局面平息了下来,不过随后大家便看到正在为平息纷争而奔走的山县有朋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而他前面的那名警察正发呆的看着自己冒烟的枪口,场面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不是我开的枪,是有人扣动了我的扳机!”那名开枪的警察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惊惧之下扔下手中的步枪便想要扭身向天皇御所内跑去,不想却腿脚发软倒在了地上。 “是他杀了山县君,为山县君报仇!”在那名警察倒在地上的瞬间,学员的人群中便有人高呼道。 “对,为山县君报仇!”那人的高呼立即便得到了响应,喊杀之声在学员之中此起彼伏。 “这里是陛下的御所,一切事情还要由陛下亲自裁定,你们在外面不要乱,我现在就去回报陛下!”那名警官在混乱开始的时候便如同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任由学员与警察相互推搡,之前在接到命令的时候西园寺公望就告诉他一旦顶不住山县有朋的压力就在双方之间制造一些争端来转移视线,现在还没等他出手双方却自动乱了起来,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带队的警官自然没有山县有朋这么敏锐的嗅觉,看到双方起了骚乱还在因为不用自己动手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情况转变的这么快,自己的手下竟然开枪杀死了山县有朋,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一片喊杀之中,这名警官的呼吁显得多么有气无力,纵使他抬出了京都府最大的老板也无法阻止学员们为山县有朋报仇的决心,随后数百名学员一起穿过警察的封锁涌向那名跌倒的警察,骨折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仇恨以及迷失了这些学员的眼睛,他们在打死那名开枪学员之后便见拳头对准了周围的其他警察,然而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后方,原来喊杀声最响亮的十几名学员却悄悄地退出了人群,转眼之间消失在天皇御所所在的街道上。 “他们欺人太甚了,为斋藤君报仇!”面对蜂拥来来的军校学员,其中的一名警察愤然扣动了自己手中步枪的扳机,子弹穿过一名学员的手臂后又打在了后面学员的胸口。 在此时的京都府,枪支绝对是最紧俏的物资,包围天皇御所的近三百名警察中只有守在门口的二十多名警察拥有步枪,其他的警察标准配置只有警棍,这让他们在面对空手的军校学员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不过好在京都府警察本部还保留了一件连城外的守备旅团都没有的大杀器哈奇开斯重机枪。 那名警官或许是被两倍于己的军校学员吓到了,在看到双方都下了死手后便命令立刻命令机枪手对着蜂拥的人群开枪,瞬间将正在进攻的学员打倒了一大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强取 如果想要形成自己想要的交叉火力,花垣砦的护卫队就必须在城外的两侧设置交叉的暗堡,但是此时土匪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在城外修建暗堡肯定行不通。 为了能够更好地反击土匪的进攻,也为了节省子弹,徐卫给花垣砦的隋勇发电报,让他在土匪再次进攻的时候不要再盲目的让机枪手射击,而是让他们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从斜面射击,虽然不如在外侧修建暗堡来的有效,但总的来说比从正面好多了。 此时从长沙增援的护卫队已经强行军一个礼拜,整个护卫队上下都非常疲惫不堪,尤其是徐卫,虽然他和所有的总队长都配备了马匹,但是漫长的山路依然需要自己牵着马赶路,这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长途行军的徐卫很是吃不消,不过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此时的花垣砦内的情况其实并不如徐卫想象的那么糟糕,经过早晨的庞大伤亡之后,土匪并没有在下午再次发动进攻,而是其内部在战与走之间发生了分歧。 这伙土匪是由几百家势力共同组成的联盟,他们各自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盘算,尤其是在上午的进攻中他们寄以最大希望的两门臼炮在射程上与城内的赛电枪相比处于严重的劣势,使得进攻的人员受到了极大地伤亡,使得很多人产生了退却的想法。 召集这些土匪围攻花垣砦的是一个诨号为混江龙的土匪头子,这人虽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汉人,却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在这少数民族占多数的地方混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拥有几十支火枪,上千口子匪众,在湘西以及周边两省都是数得上的。。 与他的规模差不多的还有十几家,几乎快要占到这些土匪一半的人数,并且在这些土匪中正真主事的也就是这十几个人,其他的土匪就是本着捞点剩汤剩水捡漏的心思,也就是这一批人在看到城内火力强盛萌生退念最多的。 在中午的商议中。数百号人聚集在暂时作为盟主的混江龙的大帐内,吵闹声快要传到几里之外的花垣砦内,有的人要继续进攻,给花垣砦内的官军一个教训。有的人说花垣砦内的火力太强,与其在这里徒增伤亡,不如大家就此散去。 正所谓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乱乱哄哄的数百人不仅商量不出一个章程。还吵得人心烦,恼怒之下混江龙将前面的案几推翻,对着吃惊的望向他的众人说道:“小诸葛和一千人以上的大佬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混江龙向来以暴虐著称,大帐内的土匪头子们不敢忤逆混江龙的话,都纷纷的退出了混江龙的大帐,只留下一个四十岁的瘦弱书生和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小诸葛,你不是说花垣砦只有一千多的绿营吗,今天怎么凭空多出这么多人枪,还有他们怎么会有赛电枪?”混江龙愤怒的对那文弱的书生训斥道。 那书生听到混江龙的训斥害怕的双腿几乎快要站不住。不过依然强自镇定的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还摇了摇双手几乎控制不住的鹅毛扇谩骂,假装镇定的回答道:“大佬,据探子回报,花垣砦的绿营早在咱们来之前都已经被你的威名吓跑了,现在与咱们对阵的是保护城内那家银行的人,就凭他们有这么多的人和枪保护那家银行就说明里面真的有数千万两银子。” “就算里面有数千万两银子,我们攻不进去也是没用,你看咱们在上午进攻的时候他们的赛电枪就没有停过,光我手下的就死了将近百十号人。照这样下去我看用不几天我的弟兄就会全死光,混江龙大哥,不如咱们就各回各家散伙吧。”其中的一个脸上有一条从从右侧的眼角到右侧的嘴角的刀疤的土匪头子说道。 “老疤脸说得对,再这么打下去我们的弟兄就得全耗在这里。不如趁咱们还没有伤筋动骨,就这样散伙吧?”老疤脸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同。 “小诸葛,这件事是你撺掇的,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混江龙将这个问题丢个了那个书生。 那书生非常明白,只要这次围攻破产,这些一无所获的土匪就可能拿自己出气。到时候自己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回答道:“诸位大佬只看到了花垣砦内火力的强大,没有看到他们对子弹的消耗,我坚信只要咱们在进攻几次,就会将他们的子弹消耗干净,到时候咱们就一哄而上攻入花垣砦,里面的金银珠宝就是我们的了。” 小诸葛虽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怂恿这些大佬继续攻打花垣砦,不过从他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这人能够以小诸葛自喻,却是还是有点本领的,连马克沁重机枪非常依赖辎重补给这种最大的缺点都发现了。 “混江龙大哥,小诸葛说得对,你去花垣砦的城墙边看看,从他们赛电枪打出的子弹壳都在城墙边撒了厚厚的一堆,他们又不会自己造子弹,肯定是用一点少一点。”一个络腮胡子的土匪赞同道。 “好,咱们就听小诸葛的,让兄弟们明天早晨饱餐一顿再攻一次,如果对方的赛电枪还是打个不停,咱们就散伙打道回府,如果他们的火力弱了,就说明小诸葛说的是对的,咱们就加把劲攻下花垣砦。” 湘西在雍正之前都是由各地的土司对这片地区进行统治的,土司制度是在唐宋时期羁縻州县制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其实质是以土官治土民,承认各少数民族的世袭首领地位,给予其官职头衔,以进行间接统治,朝廷中央的敕诏实际上并没有能够得到真正的贯彻。 有些土官以世袭故,恣肆虐杀百姓,为患边境,汉民被其摧残,夷人受其荼毒,甚至土司家族内部发生械斗或是战争,例如康熙三十八年东川彝族禄氏家族就因争夺土府继承权而互相残杀。 为了解决日久相沿的土司割据的积弊,明清两朝的君主,已经开始酝酿解决这个问题,改土归流一般采取两种办法:一是从上而下。先改土府,后改土州;二是抓住一切有利时机进行,如有的土官绝嗣,后继无人。或宗族争袭,就派流官接任,土官之间互相仇杀,被平定后,即派流官接任。有的土官犯罪,或反王朝被镇压后,以罪革职,改由流官充任。 康雍乾时期清朝国力强盛,雍正帝又是锐意进取的君主,因此大规模推行改土归流的条件已趋成熟,而湘西的那些直隶厅都是在改土归流下的产物,甚至在永顺府和辰州府内也有着这种归属于府辖的厅。 湘西的改土归流其实并不彻底,徐卫经过辰州府进入永顺府后遇到的全是一个有一个的村寨,这些寨子依然是里面的土司、头人在管理。清政府的政令到这里如同虚设,而偌大的永顺府只有四个县和一个古丈坪厅,与东部密集的府县相比显得非常的空旷,再加上湘西的少数民族对外来军队有着强烈的反感,也使得徐卫和护卫队在更多的时候只能在帐篷内休息。 隋勇在收到徐卫的电报后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交叉火力,依然按照徐卫的命令,将重机枪从原来的城墙中央移到了城墙的两侧,并且命令机枪手不要在人少的时候开枪。 鉴于臼炮的作用被对方的赛电枪压制而损失了不少优秀的炮手,混江龙第二天的进攻就直接没有使用那两门大炮,而是让土匪扛着云梯和大盾向城墙上靠拢。并且命令所有的枪械弓箭同时向城墙上开火。 依然是原来的围三缺一,也依然是原来的附蚁攻城,不过守方却有了与昨天不一样的地方,首先在火力上已经不如昨天密如急雨的规模。其次护卫队的队员在面对快速逼近的敌人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手忙脚乱,能够很有效的发挥平时的训练水平,虽然射击的密度不如昨天,但其精确度却是比昨天高了不少。 总的来说,虽然隋勇听从徐卫的命令将重机枪放在了城墙的两侧,事实的结果也确实比以前有效多了。但是由于整体上从节省弹药的方面考虑,让更多的土匪能够爬上花垣砦的城墙与端着刺刀的护卫队短兵相接。 庆幸的是徐卫在对护卫队的拼刺训练中确实下了一番功夫,不仅要求每个护卫队员必须拥有良好的拼刺技术,还要求护卫队员能够以两个或者三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配合作战,不过最令人发指的还是徐卫设计出了二战时才会出现的三棱刺刀。 .这种三棱刺刀有一个多功能的血槽,它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当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三棱枪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因为如果内部存在着肌腱断裂或是血管破裂,缝合表面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第二天的战斗显得比第一天惨烈多了,马克沁重机枪受到子弹的限制不得不时断时续,仅靠少量的步枪完全不能够将土匪隔绝在城墙之外,于是花垣砦的三面城墙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护卫队与土匪的争夺战。 白刃战不同于热兵器那么有效地消灭敌人,但是白刃战杀伤敌人的惨景远比热兵器更令人震骇,这种白刃拼刺很少杀的一个不剩,往往是一方心理崩溃,或夺路而逃,或弃械投降,因为它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由信仰、血性、胆量和勇气汇集而成的一种精神。 清末的人民还是非常朴实的,他们愿意也乐意为给他们和家人提供衣食的少爷卖命,也愿意用自己都认为卑贱的生命为家人争取一个荣耀而又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已经不仅仅是护卫队与土匪之间的战斗,这是荣耀与掠夺的战争,面对穷凶极恶匪徒,护卫队却凛然不惧,从容面对,表现出的是一副比凶猛的土匪更视死如归的精神。 一名护卫队可以从容对抗两名土匪而不落下风,而当两名或者三名护卫队背靠背共同杀敌的时候往往可以击败三倍甚至更多的敌人,土匪们表现出的是一种单打独斗的英雄主义精神,配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在打斗时时常被自己人阻碍的束手束脚。 在狭长的花垣砦城墙上,人数繁多的土匪却因为地域的限制而不能使更多的人与护卫队短兵相接,护卫队却经常上演着以少胜多的事情,于是经过三个小时的战争,攻上城墙的土匪最终被护卫队表现出的巨大勇气和超强的杀伤力所震撼,在护卫队的刺刀下纷纷被逼下城墙,最后竟然落荒而逃。 溃败先是从那些因为人少而想保存实力的匪帮开始的,最后却变成了连锁反应,那些悍不畏死向前冲的土匪最后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已经跑光了,也不得不跟着向后跑。 面对土匪们兵败如山倒的败事,护卫队却没有丝毫追击的打算,三个小时的大战已经消耗了他们所有的体力,只有机枪手趁着敌人的溃败而在疯狂地扫射他们的后背,不过也很快没了声音,原因是没有子弹了。 与昨天的欢呼雀跃不同,战争已经让这些护卫队员成熟了起来,也让他们认识到比欢呼更重要的是保存并尽快恢复自己的体力,于是一个个都靠在城墙的女墙上,对着随身携带的铝制军用水壶大口的喝水,有的人还因为喝的太急被呛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作为护卫队的生活委员,在战斗的时候依然有他们的身影,或许因为他们年龄比较大,又是有文化知识的书生充任,使得他们在战斗中表现的要比普通的护卫队员更优秀,同时在战斗结束后,他们又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对依然疲惫的护卫队员进行动员,增加护卫队员们的斗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布尔什维克 清军大练新军的时候在浙江编练了一个镇又一个混成协,分别是驻扎在江苏江宁的陆军第九镇和驻扎在江苏苏州的暂编二十三混成协,在梁敦彦来上海的时候,这两支军队都已经秘密的迁移到同属松江府的青浦县。 这两支军队加在一起将近两万人,同时上海县还有四个巡防营步兵队,这些军队在梁敦彦拜访徐麟的时候全部发放了子弹,一同在上海县的近郊回合,等待梁敦彦的命令就一起进攻位于上海县租界的徐家别墅,以数倍于海军陆战队的兵力生擒徐卫的父母。 徐麟的先知先觉确实救了全家人,在他们乘坐汽车离开别墅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梁敦彦便率领两万多人的军队赶到徐卫的别墅,面对人去楼空的建筑,梁敦彦只能望房兴叹。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就这样就能结束的,当年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距离现在不过九年的时间,在中国居住比较久的洋人都对那一场灾难式的暴动惊惧非常,这次在面对数万清军攻入租界的时候整个租界的洋人全部慌了神,这些人都以为清政府又如同九年前一样抽了风,想要用武力收回租界,于是纷纷向黄浦江的码头逃奔,企图通过轮渡躲过这次灾难。 此时英国在上海停有数艘小型的军舰,军舰上倒是有四、五百的水兵,而地面的军事力量则只有以印度阿三为首的巡警,这些势力当然不可能抵抗清军的进攻,至于其他的国家,日本本来在虹口驻扎了两千多人的军队,不过自从与徐卫签订了汉城条约之后,也没等徐卫派人来接受驻地,自己先灰溜溜的离开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清兵,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董事们都开始向各自的国家发电报寻求运援兵,但是相对于转眼间就要进入租界的清兵来说,援兵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随后这些租界的董事们想到了驻扎在上海的新澳港海军陆战队。 海军陆战队的编制是按照陆军设定的,一个团标准人数为四千九百九十人,这些人在平时的时候就驻扎在徐卫别墅附近的军营内,除了每天有一个连守卫徐卫的别墅外。其余的士兵很少外出走动,就连平时的舰艇作战演习也不再举行。 徐卫和他的军队虽然主要都是华人,但绝大多数的洋人忘记了他们的肤色和民族,将这支军队当成了自己人,尤其是与徐卫利益交割比较深的英国政府。这也是这支军队能够驻扎在租界的原因。 各国董事是比清军更早来到徐卫别墅的,不过他们依然在别墅内扑了空,通过别墅佣人的叙述,徐麟夫妇在外务部尚书的梁敦彦离开后就带着家人赶往码头,而守卫在别墅的军队也陪同徐麟夫妇一起离开了。 徐卫的军舰停靠在吴淞口,这个地方并不能完全算是租界,在位置上算是非常偏僻的地方,所以租界的董事在赶往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徐麟夫妇的车队,随后这些董事又上车赶往吴淞口。 由于双方算是前后脚一同赶往吴淞口,在租界的董事赶到吴淞口军用码头的时候。已经将徐麟夫妇接上船军舰还没有离开,而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也还没有完全登上徐卫留在武松口的那三艘运兵船上。 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和法租界总督一同到军舰上拜访徐麟,请求徐麟用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抵抗清军,同时还希望在朝鲜的徐卫能够尽快派更多的军队进入上海。 此时虽然欧美列强都在亚洲驻扎了大量的军队,但这些军队大多都不在中国,英国的军队主要在印度和新加坡,法国的军队主要在安南,荷兰的军队在印度尼西亚,美国的军队则在菲律宾,同这些军队相比。徐卫在朝鲜的军队因为地理位置而显得是最方面增援的。 经过这些年与洋人的交涉,徐麟也明白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世界各地纵横捭阖主要是借助世界第一强国大英帝国的影响力,其中以儿子的这支舰队为最,所以不用儿子嘱咐。他也知道与英国保持友好关系的重要性。 不过考虑到这是与清政府正面的对抗,徐麟害怕自己打乱儿子的部署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先要同儿子发一封电报询问一下,同时也在电报中详细的叙述了这次事件的起因。 徐卫在朝鲜有专门的军用电报线,从上海发出的电报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徐卫的命令是先依托港口的军舰于清军接触一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以保存实力为最终目标。 徐卫的这封电报虽然是经过租借内的电报发过来的,但电报的密码并不是公用密码,而是徐卫特意为军队设定的一份密码,只有军队的军事主官和电报人员对比了密码本才能够知道电报的内容,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洋人知道电报的内容而不高兴了。 在徐卫的命令传达过来后,还没有完全登上运兵船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有不得不全副武装的走下来,在码头上经过短暂的集结整队之后,全副武装的迎上已经进入租界的清军军队。 清军这次来得快,走的也快,在他们赶到徐卫的别墅确定别墅内的人全部逃离后,也没有命令军队追截,而是直接命令军队撤离上海,不过士兵在撤退的时候却将别墅内的装饰物品抢了个干净,初步估计其价值不下于一万中元,也算是一个收获。 经过庚子国变之后,欧美列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个老大中国已经外强中干,只是摄于这个封建王朝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数个国家加在一起也无法全部吞下,才有了满清的苟延残喘,不过各国虽然放弃了直接瓜分的行动,但无时无刻不在为能够从这个封建王朝获得更多的利益挖空了心思。 这次清军的行动虽然没有为租界造成太大的损失,但其行为却严重触犯了清政府与列强签订的条约,在法理上输于侵犯了各国的疆土,成为了各国政要借题发挥的导火索。 清政府为了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军事行动到底付出了多少的赔偿暂且不提,徐麟夫妇却因为这件事踏上了第一次的出过旅程。 1909年9月24日,黄历记载为己酉年甲戌月丁巳日,宜忌。以二十四节气来看则正值霜降。 也就是这一天,济物浦,哦,不。应该是新设置的仁川市,其港口码头上从早晨就开始变得人头攒簇,只是这些人并不是来往于各地的商人,而是朝鲜的官员和徐卫的军队。 此时距离清军进入上海租界已经过去四天时间,徐卫设在仁川的无线电台就在今天早晨四点左右的时候收到了从军舰上发来的电报。电报中说舰队预计在早晨八点到九点的时候赶到仁川港,收到消息的徐卫于是带了他的新婚妻子一同赶赴仁川港迎接自己的父母。 出于礼节上的问题,徐卫并没有让汉城的内阁官员陪同自己去仁川港接自己的父母,现在在仁川港内的官员则是徐卫刚刚设置的仁川市的官员,不过在这些官员向徐卫和李慧姬见过李后,也被徐卫赶回了他们的工作岗位。 在朝鲜的官员刚刚离开,负责接收军舰无线电报的人员就通报徐卫军舰已经进入飞鱼航道,随后站在高台上的徐卫也能够看到海面上的浓烟,渐渐地船身也能够通过望远镜清晰可见。 “慧姬,你怎么了?”放下望远镜的徐卫在看向身边的李慧姬时。突然发现她的面色有点不对,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不由得关心道。 “卫哥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此时李慧姬回答的声音也有点干涩了。 “你这傻丫头,我父母现在也是你父母,你紧张什么。你应该向我学习,你看我见你父母的时候什么时候紧张过。”徐卫于是安慰道。 “这……这能一样吗?你见我父母却是不紧张,因为那是我父母看到你很紧张。”李慧姬闻言不由得一阵气结,白了徐卫一眼说道。 李慧姬这话确实不错。她的父母虽然此时已经按照理解封了大院君和夫人,但是摄于徐卫当初的兵威,每次见到徐卫的时候都紧张的不行,为此引来李慧姬不少的抱怨。 军舰在说话间就靠到了码头的泊位上。随后徐麟夫妇首先从旋梯上走了下来。 徐卫在军舰停在泊位上的时候就拉着李慧姬迎了上去,等到徐麟夫妇从旋梯上走下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好也走到旋梯旁。 “爹、娘,儿子可想死你们了!”徐卫知道自己这次没有经过父母的同意擅自与李慧姬结婚肯定让二老心里不舒服,于是赶紧上前卖乖,在走到父母面前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指着身边的李慧姬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儿媳妇,怎么样漂亮吧!” 随后。李慧姬非常乖巧的对徐麟夫妇行礼道:“爹,娘!” “好,好,不错,不错。”徐麟虽然非常愤慨自己儿子擅自结婚,但在看到乖巧的李慧姬后还是非常满意的,想到对方现在还是一国之君,心中的那点不忿也烟消云散了。 “好什么好!你在这里瞎捣什么乱!”徐母非常不满意丈夫的表现,勃然大怒道。 这时王婉和曹玲也从船上走了下来,正好听到徐麟的表态,黯然的心情还没有升起,又被徐母的愤慨激起了希望,现在两人最大的愿望或许就是徐母的棒打鸳鸯。 “娘,媳妇做错了什么了吗?”听到徐母的回答,已经紧张非常的李慧姬快要哭了,两眼的眼泪也已经布满了眼眶,然后委屈的轻声问道。 “你这孩子,哭什么?你这么乖巧的媳妇为娘怎么会不满意,我刚才说的是这兔崽子,像这种婚姻大事竟然敢自己决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徐母看到李慧姬的表情赶紧轻声安慰,却没有看到身后两个女孩由惊喜转到黯然的眼神,然后开始训斥不听话的徐卫。 徐母想来是一个说道做到的女人,在安慰完李慧姬后就从身边丫鬟的包内拿出自己的鸡毛毯子,准备当场来一个三娘教子。 看到母亲的动作,徐卫已经意识到灾难的来临,赶紧上前捂住装鸡毛毯子的包袱,然后对徐母讨好的说道:“娘,给个面子先,你看周围这么多手下在看着,你让你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时徐麟也赶紧上前对妻子劝慰道:“是啊,夫人,现在儿子毕竟已经不同往日,给他留个面子,等到关起门来再教训他,如何?” 徐母也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女子,不然依她火爆的脾气也不会家庭和睦,于是她从丫鬟手中的包袱上收回了手,对徐卫说道:“小兔崽子,这次给你留个面子,先记下这顿打,等回家后再给你算总账!” “是,是,母亲大人大人大量,儿子感激不尽。”徐卫闻言赶紧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然后对还呆在那里的李慧姬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将咱娘扶到车里去。” “啊?哦!”李慧姬楞了一下,赶紧上前扶住徐母的另一边,伺候的比慈禧还要周全。 “哎呦!”没走两步,徐母突然一个趔趄,幸好徐卫和李慧姬在一左一右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娘,你怎么?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将大夫找来?”徐卫赶紧关切的问道。 这时,徐麟和身后的王婉、曹玲、徐志也一同围了过来,关切的询问情况,这时徐卫才发现除了跟着来的表妹外,曹玲竟然也跟来了,不过此时也来不及让徐卫询问缘由。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还像是在船上,着地面踏上去像是左右摇摆,这是怎么回事?”徐母询问道。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阿卫,你快去找大夫来看一看。”徐麟闻言焦急的对徐卫说道。 徐卫闻言突然笑了,然后说道:“没事,这不是病。” “你这兔崽子,你娘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徐麟看到儿子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于是愤怒的骂道。 “就是啊,表哥,就算姑姑管你管得紧,你也不能这样!”王婉也埋怨道。 “你们这都是哪跟哪,这不过是晕岸而已,属于正常现行,过个几天就好了。”徐卫看到大家愤怒的表情,赶紧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抢眼 鲁霍拉卡最终还是死了,他率领五百西尔达尔最忠实的追随者阻击了装甲第二旅数十次的进攻,历时两个小时,在装甲第二旅攻破其阵地的时候鲁霍拉卡的阵地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随后西尔达尔会合了左右两翼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洛雷斯坦省。 波斯的道路为徐卫支援胡齐斯坦省提供了时间,但也为追击西尔达尔的败兵带来了难度,西尔达尔利用鲁霍拉卡为他争取的时间成功摆脱了新澳港军队的追击,带领没有受到太大损失的左右两翼远遁到洛雷斯坦省的北部地区。 忠于徐卫的巴布教目前还只是在洛雷斯坦省的南部发展,北部人民对巴布教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当地的群众也很难发动起来,这就为追击西尔达尔带来了难度。 徐卫在天亮之前赶到了第三师所处的关隘地区,在那里修整一天后便开始继续追击西尔达尔的败兵,不过最终止步于洛雷斯坦省的最北端的边界线,其主要原因是军队的后勤准备不足,已经无力继续为大军提供后续的辎重粮草,无奈之下徐卫率军返回了胡齐斯坦省。 在徐卫与波斯政府军作战的这段时间,远在万里之外的古老的中国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清政府命运的事情,遍及整个世界的橡胶股灾爆发了。 自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先生发明了第一辆汽车之后,轮子开始代替人类的双腿奔跑,种橡胶树割生胶生产轮胎随之成为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众人瞩目的高科技产业。 世界对橡胶的需求急速扩大,在前世1908年的时候,英国橡胶进口值为八十四万英镑,等到1909年之后便增加至一百四十一万英镑。而1908年的美国,橡胶进口值为五千七百万美元,折合成英镑大约为一千一百多万。次年即增加至七千万美元,折合英镑为一千四百万。不过这只是前世的一些数据,这一世却因为徐卫而在这一数据上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早在徐卫建设徐氏汽车公司的时候,他便采用了福特公司在一战时期所使用的流水线生产,这也使得物美价廉的汽车提早走进中等收入的家庭,同时也致使汽车制造对橡胶的需求提前加快,在去年的时候单单英国的橡胶进口就达到了四百万英镑,而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年这个数值将要突破千万英镑。 不过受制于气候、土壤及树木的生长周期的影响,橡胶的生产却不能急速扩张。因此橡胶的价格就在上升通道里奔驰起来。 在英国伦敦橡胶市场,1908年初的时候每磅售价二先令,至徐氏汽车公司开始大量制造出廉价的汽车之后,在年中的时候就翻了一番涨至四先令,而等到今年年底的时候橡胶已经涨至二十先令一磅,这是后世同时期橡胶价格的一倍有余,于是在期货市场人们对橡胶股票的炒作日渐升温。 东南亚是橡胶的理想种植地,由于离中国近,又有大量华人华侨分布其间,因此。欧洲人在东南亚的橡胶园喜欢把总部设在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上海,以便融资。 早在1903年,英国人麦边即在上海开设了一家以经营橡胶园为主业的兰格志拓植公司。到今年年底的时候,在东南亚开发橡胶的公司达一百二十二家,其中总部设在上海的达四十家,一些洋行在门口高挂代客买卖各种橡皮股份的牌子,吸引各路人等前来炒作。 在上海挂牌出售橡胶股份的这些公司可谓是鱼龙混杂,有的已在东南亚当地购买了橡胶园,只需等待出胶甚至已经开始出胶,其中徐卫的那家橡胶公司就是属于这一类,其巨大的橡胶园已经能够为各地的徐氏汽车公司提供大量的橡胶用于汽车生产。但也有的刚刚购买土地,树苗还没种下去。甚至有的根本没去过东南亚,只是在地图上找了几个名字。就开始在上海招股。 这些人一般都是先取得驻上海的外国银行的支持,然后在报纸上大做广告,极力宣传公司的美好前景,并声称它的股票可以在外国银行按票面价值押借现款,从而不仅赢得上海华商的信任,连在上海的洋人、洋行也大量卷了进来。 洋人不停地把伦敦的市场行情传播到上海,一家公司发行一百万英镑的股票,结果半小时即告售罄,一种面值十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一百八十元,另一种面值一百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七百元。 这类行情极大地刺激了上海投资者的信心,从而推动上海橡胶股票的疯涨,于是有些人甚至还没弄清橡胶为何物,就已投身这场股票大潮。 当然,这场大潮中的弄潮儿,要数上海的银钱业,钱庄与票号,而其中的佼佼者当属正元钱庄陈逸卿、兆康钱庄戴嘉宝、谦余钱庄陆达生。 陈逸卿是茂和洋行、新旗昌洋行和外商利华银行的买办,自己开有庆余洋货号、正元钱庄,又在兆康钱庄参股,兆康钱庄的大股东戴嘉宝是德商裕兴洋行的买办。 这些人都自诩消息灵通,对伦敦的市场行情先知先觉,前前后后发出庄票六百万两以收购股票,这些所谓庄票是由钱庄签发的载有一定金额并由其负责兑现的一种票据,分即期和远期两种,即期庄票见票即付,远期庄票到期付现。 一般而言,讲信用而有实力的钱庄发出的庄票在百姓中接受度很高,甚至可代替现金在市面流通,到19世纪60年代,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了资金融通关系,开始以庄票作抵押,向外国在华银行拆借资金,于是庄票就成了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资金拆借关系的工具。 三家钱庄发出庄票达六百万两之巨,负债率已经极高,他们却仍嫌不够,又向有往来的钱庄森源、元丰、会大、协丰、晋大等调剂头寸。 在钱庄的示范之下。商家、个人也纷纷加入到炒股大军中来,因为贪图高利,很多人抵押了房产、首饰、衣物尤嫌不足。又向钱庄贷款,而钱庄为迎合这股风潮。又发明了一种新的抵押贷款方式,即商家、个人可以用买来的股票做抵押,贷出款来,又去买新股票,然后再来贷款,再去买股票,而钱庄之所以如此大方,无非是因为觉得此项股票远胜现金。甚至有部分自诩视野开阔的人,觉得在上海买还不够,又兑款去伦敦买。 华商在这轮交易中,投入上海市场的资金在两千六百万至三千万两之间,投入伦敦市场的资金约一千四百万两左右,两地加起来达四千万两之巨,在疯狂的炒作中,上海的资金几乎完全被冻结,其他行业已经很难得到资金,这个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已无金可融。 按照前世的发展。橡胶股灾是在1910年6月爆发的,当时伦敦市场行情暴跌,随后消息传来。橡胶股票行情一路狂泄,原值一千六百七十五两的兰格志股票跌到一百零五两,而洋人、洋行得消息之先,率先出手,囤积大量股票的华商成为买单者。 在当时,陈逸卿损失了二百余万两,戴嘉宝损失一百八十余万两,陆达生损失一百二十余万两,随后正元、谦余钱庄率先倒闭。接着兆康、森源钱庄也关门歇业,再然后元丰继之后尘。最后会大等三庄也关门大吉。 捆绑炒股的八家钱庄也相继关门歇业,引起全市银钱业的极大恐慌。八家钱庄倒闭后,所欠上海外国银行庄票一百三十九余万两无法归还,外国银行便扬言要立即收回拆借给上海银钱业的款项。 《国风报》曾报道,钱庄里的华商资本完全枯竭,各银钱业之间也完全无法通融,上海金融业面临崩盘的危险。 为挽救危局,上海道蔡乃煌会同上海商会总理周金箴于钱庄倒闭当晚星夜驰往南京,拜见两江总督张人骏,回程又去苏州拜见江苏巡抚程德全,请求他们向朝廷奏明上海的危机并设法加以挽救,其实这两人之所以这么关心股灾的事情,更多的是他们两人也将大半的积蓄投进了这疯狂的橡胶股票中去了,所以他们相与其让自己为橡胶股灾买单,还不如让国家买单,毕竟再大的大款也比不上公款。 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源丰润票号的老板严义彬偕刘安生又来找蔡乃煌,希望上海地方政府赶紧采取措施,维持市面,无奈此次风潮影响面太广太深,仅严义彬与刘安生合开的德源钱庄,在投机中就亏损二百余万两,损失额已与倒闭的正元钱庄相当,只因有了源丰润的竭力支持,才得以不倒。 可是,处于倒闭边缘、急待救助的何止德源一家! 随后朝廷下旨,命令张人骏电奏上海正元、兆康、谦余三家钱庄同时歇业,债务纠葛,沪局岌岌,筹议大致办法等语,着即按照所筹各节妥为办理,并饬上海道将善后事宜悉心筹画,慎防流弊,以维市面,而定人心。 于是,蔡乃煌收了严义彬、刘安生价值三百万两的地契、股票之后,出面与汇丰、荷兰、花旗等九家外国银行订立维持上海市面借款合同,借款三百五十万两,另由道库拨借官银三百万两,存放在源丰润、义善源,终于使市面暂时得以稳定。 每年9月,朝廷要支付庚子赔款,按例上海道应承担一百九十万两,这笔款子平时由上海道经手存放于资本雄厚而信誉卓著的源丰润、义善源钱庄,但在前世1910年的9月的时候,离正元等钱庄倒闭尚不足两月,市面银根吃紧,而上海官库又将官银拿去救市,早已库空如洗,无法调剂,因此蔡乃煌上奏朝廷,请求从大清银行拨银二百万两垫付。 由于蔡乃煌在前述贷款过程中稍分利润,中央的资政院、度支部等处官员们出于各种理由开始谴责蔡,指出上海道为借款作担保违反了商借商还的原则,认为蔡在上海收购《时事报》《申报》的过程中也有很多问题,于是度支部左侍郎陈邦瑞乘机挑动江苏巡抚程德全参劾蔡乃煌。 巡抚参道台,自然是一参一个准,随后朝廷颁旨,斥责蔡乃煌接管道库以来屡以周转不灵,请部接济,这次又以市面恐慌为恫吓,以还期迫促为要求,实则是罔利营私,不顾大局,将其革职,并勒令两个月以内将经手款项缴清。 蔡乃煌接到朝廷的革职令,又羞又愤,向源丰润等钱庄火速追还官款,而就在这时,外国银行突然宣布拒收二十一家上海钱庄的庄票,于是源丰润应声而倒,其亏欠公私款项达2两千余万两,它在北京、天津等地的十七家分号也同时歇业。 《东方杂志》报道,源丰润天津分号歇业,天津总商会不得不帮助各商家向大清、交通、志成和直隶四家银行借银一百万两以稳定人心。 义善源是上海银钱业的另一支柱,它的大股东是李瀚章的儿子李经楚,李经楚任交通银行第一任总理时,帮理是袁世凯的亲信梁士诒,1910年底,盛宣怀就任邮传部尚书,为了夺回被袁世凯抢去的权、利并打击梁士诒的势力,秘查梁士诒在交通银行经手的帐目。 当源丰润倒闭时,李经楚曾向交通银行借款二百八十七万余两,帮助义善源渡过了危机。 听说盛宣怀查帐,李赶紧将交通银行借款归还,导致义善源上海总号仅剩现银七千两,命悬一线的义善源试图用手中所持有的上海各企业的股票向上海道借银十万两,却为新任道台刘燕冀一口拒绝,不久之后义善源计无可出,只得宣布倒闭。 在这一世,有了徐卫的干预,橡胶热提前爆发,而且由于徐氏汽车公司使用了超过前世百分之一百五十的橡胶用量也使得这次的橡胶涨价的速度比上一世更快,涨价的幅度也比上一世更高。(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肃清 其实在辛亥革命这个重大的历史变革中,最悲惨、最无辜莫过于曾收复藏地的赵尔丰,此人之功绩决计可以与之前的左宗棠和之后的徐树铮相提并论,但是却被新任四川总督尹昌衡杀害。 1911年4月,原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兄赵尔巽调任东三省总督,朝廷将赵尔丰调任四川总督,不过在赵尔丰到任之前清政府已经宣布铁路国有,借国有的名义把铁路利权出卖给帝国主义,从而激起了声势浩大的保路风潮。 赵尔丰甫任,也曾一度认为四川百姓争路是极正常的事,一面开导民众,一面电恳内阁筹商转圜之策,后又参劾盛宣怀,请求朝廷查处盛宣怀,但清廷对赵尔丰等所陈各节,不但置之不顾,反而电饬赵尔丰解散群众,切实镇压,赵尔丰被逼无奈,只能忠实的执行清廷的旨意。 在前世的时候,橡胶股灾导致橡胶股票大跌,致使几十家橡胶公司倒闭,让数以万计的股民的投资全部化为乌有,但归根结底这些橡胶公司不过是一些趁着市场管理不健全胡乱挂牌出售股票的皮包公司,对于那些真正拥有大片橡胶园的橡胶公司来时其股票还是有很大的保值的,毕竟橡胶股票就算暴跌,橡胶的价值一直在那里。 在上海真正的橡胶公司确实有二十几家,这些橡胶公司虽然受到橡胶股灾的影响其股票的价格一落千丈,但有着大片橡胶园的保障总是有落到底的时候,这时候的股票价值虽然相距被炒高时差了甚至十倍,却能够让购买这个股票的股民回收一部分资金,甚至有的橡胶公司的股票在股灾过后还有不少上涨的趋势。 不过由于徐卫的介入,这一世的橡胶股灾不仅比前世来的更早更猛烈。也比前世破坏性更大,实用性合成橡胶的一经上市,马上就以其低于普通橡胶一半的价格迅速抢占了低端汽车轮胎的市场。其中自然以廉价、耐用的徐氏汽车公司为最。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合成橡胶自然不如后世那样在某些方面已经让天然橡胶望其项背。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性能上都比天然橡胶差远了,但是依然将天然橡胶的价格顶的大跌,疯狂之下在期货市场的橡胶期货甚至快要接近合成橡胶的价格了。 天然橡胶这种疯狂之下的价格自然算不得数,但是却是压倒那些真正橡胶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些在前世本来还能够保值的橡胶股票一跌再跌,很多小型的正规橡胶公司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宣告清盘倒闭,其旗下的橡胶园自然也低价卖出。 在这场橡胶股灾中受损最严重的自然是花高价钱从徐卫手中买走南洋橡胶公司的日本政府和财阀,当时他们一每股九十六中元的价格买走了实际价值不过每股二十中元的南洋橡胶公司。现在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橡胶股灾中其股票的价格已经跌至两中元一股,甚至这个价格也极其的不稳定,随时都有跌破两元的可能,为此直接导致主导收购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剖腹自尽。 遍布全球的橡胶股灾是导致铁路国有化的罪魁祸首,也导致了南方以及西南诸省政局的动荡,不过这对徐卫的老家长沙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却有另一场危机慢慢向长沙逼近,那就是粮食。 湖南号称鱼米之乡,其种植出来的稻米可以供给周边数个省份,这要造成了每到粮食收获之际各省的粮商都要云集到长沙。而长沙最大的粮商出售商莫过于湖南巡抚岑春蓂。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鱼米之乡自然吃粮食,自岑春蓂上任湖南巡抚以来他的触角便开始伸向粮食这个湖南省的经济支柱。然后通过自己的权柄不断兼并了十几家自恃朝中有人的粮商,其吃相之难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清朝的地方行政制度实行的是督抚制,当时全国划分为二十三个省,每个省设一名巡抚,为主管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总督权力比巡抚大得多,但与巡抚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总督和巡抚都是对上直接听命于皇帝。 也就是说。满清朝廷委派的湖广总督虽说是总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但其真正拥有绝对权力的地方不过是他的驻地湖北一省而已。不管是前任的总督陈夔龙,还是现任的总督端方都对湖南一省的事务影响甚少。 前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将权力关在笼子里简单说。真正说来,权力是一种政治上的强制力,是职责范围内的影响力和支配力,对权力而言,没有监督的制约和没有制约的监督,都是危险的。 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不对这种权力加以限制和控制,它就可能发生异化,这是因为就权力的属性来说,客观上具有较强的渗透性和扩张性,如果不为它设定法律上的边界,它随时都可能利用其控制的财富和暴力,不适当地膨胀起来,从而得以超越或凌驾于社会成员之上。 就权力的效应来看,它具有使权力指向的对象服从掌权者的功能,正是这种服从的效应,使它有可能成为攫取利益的工具,有可能被用作满足个人私欲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说,权力本身就存在着腐化的自然趋向。 此时的岑春蓂就是出于这种情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年,也就是1909年的春夏之交,湖南湘西和湖北荆江发生大洪水,沿途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数百万人,同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湖广两省产粮大减。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清朝湖南巡抚岑春蓂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岑春蓂不仅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而且他所控制的粮行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并且通过自己在朝廷的关系网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当运米出境的照约签订后。岑春蓂则利用其巡抚特权,指使其亲信朱祖荫、冯锡嘉等人。分驻长沙、汉口两地,借口全部收为官买,挪用官款抢购囤积,勾结英帝国主义私运出洋。 有了岑春蓂的鼓励,于是乎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坐收分购,轮船装运。络绎于途,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而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湖南巡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 不过一方面由于畏外人甚,另一方面也关乎自己的利益,岑春蓂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二十一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极端严重性,岑春蓂这种满清*官员唯利是图的贪婪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谷米的大量出境,长沙乃至湖南境内的商绅地主也开始参与了粮食的囤积活动,命令自己控制下的粮店颗粒粮食不售,坐等粮食价格暴涨,这使得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 由于徐卫的影响,此时长沙乃至湖南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湖南省的省会长沙,其湘江河段码头运输货物昼夜不停,码头上的龙门吊更是被竖的林立,甚至有人讲长沙成为小上海。 不过,长沙的发展不过是徐卫回国这段时间的事情,其底蕴与已经开埠几十年的上海自然是无法相提并概论的,虽然因为徐卫的影响,在长沙确实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依然是仅够衣食。 对于徐卫在长沙设立的工厂,长沙本地的百姓有了一个进去又出来的过程,在早先的时候长沙城内的百姓羡慕徐卫开出的优厚待遇争先恐后的进入徐卫设立的工厂,但是随着长沙来往商人流量的增加,他们发现自己在长沙城做点小买*在工厂内朝六晚六的辛苦工作要挣得多,于是他们又纷纷从徐卫的工厂内辞职,然后利用自己在长沙城内的房屋做起了生意。 随着湖南湖北两省的灾荒愈演愈烈,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甚至发动了旨在反清的萍浏醴起义,由此可见这场灾荒的严重程度。 所谓的灾荒大多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湖南的这场灾荒如果政府反应及时决计是能够平安度过的,但是岑春蓂的贪婪无度却加剧了这种灾荒的破坏程度,随着长沙周围受灾百姓的大量涌入,长沙城内出售的粮食愈来愈少,而价格也愈来愈高。 当时虽然还没有炒粮食之说,是长沙的的士绅确实都在做着这样的一件事,他们一方面充作百姓的救世主,给湖南巡抚岑春蓂施加压力让他开仓放粮,另一方面却自己却在家里大肆囤积粮食,其行为与贪婪无度的岑春蓂委实是一丘之貉。 开仓放量自然是岑春蓂所不愿意的,其一是政府所管辖的义仓内用来抵御灾年的粮食全部都被他贪墨后运往省外,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长沙士绅的嘴脸,这些人明着是为百姓请愿,让自己放粮,其实政府所售的粮食决计不会有一粒进入百姓的口腹,反而会让这些士绅囤积更多的粮食。 两方的对立自然苦了长沙的百姓,随着粮荒的日益加深,那些做小生意的城内百姓所赚取的利润越来越不足以日常的消费,最重要的是随着粮食价格的高涨,他们的利润也在不断的被降低,甚至有的行业已经达到了不赚钱的地步,开始逐步走向破产的边缘。 随着社会矛盾的日益加深,长沙城内的治安状况也越来越坏,外地来的商人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抢走财物,外来商旅稍有反抗动辄就会被饱以老拳,这让来长沙经商的人心中多了忌惮,于是来往之间也不再在长沙城内停留,从码头上岸后便直奔徐卫所开设的工厂,如果时间来不及他们宁愿住在工厂早期建设的那种大宿舍内。 进入长沙城停留的商人越来越少,长沙城内做生意的百姓所挣得利润自然也越来越少,如此一来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破产的边缘,与之相伴随的是长沙城内的治安更加混乱,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终被害苦的自然是长沙城内普通的百姓。 长沙城内的百姓其实也不是没有积蓄,随着长沙城内越来越繁华,自然吸引了更多来往的商人在长沙城内驻足,那些做生意的百姓也很是赚了一笔,不过这些钱相对于粮食的暴涨来说就显得不太够用,平时不过一元五角到两元一石的粮食此时已经暴涨到六元,甚至七元,这让身价不过几十元到一百多元的长沙百姓打呼受不了。 徐卫在此之前确实从外地购买了不少的粮食秘密运到长沙城外的仓库内囤积,但这些粮食虽然能够支撑全长沙百姓以及难民吃个一年半载,但绝对不够长沙士绅们的囤积。 可以说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卫为了工厂的便利,一直在和长沙城内的士绅保持着合作关系,这让长沙城内的士绅借助徐卫的挣钱手段大赚了一笔,也让他们有了更大的能力囤积更多的粮食。 其实,就算徐卫囤积的粮食能够抵御的住士绅们的恶意抢购,他也决计不会再矛盾爆发之前出面放粮的,相对于长沙百信的的苦难来说,他更看重这次的粮食危机引起的民乱所给清政府的威信带来的打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拉拢 此时的长沙政治多事之秋,徐锡自然也不敢拿全家人的安危开玩笑,在经过四儿子徐麟三番两次的亲自邀请下,最终同意将全家搬到防卫森严的徐家工厂的住宅区。 自从徐麟在儿子的怂恿下与徐家老爷子闹僵之后整个徐家直系这一脉就没有再全部聚集在一起,就算逢年过节时分也仅仅是徐麟带着妻儿单独向老爷子请安,然而今天却全部济济一堂,就连算不得徐家人的众多女婿们也都参与了这次的聚会。 当日徐麟对徐岱的一番开解自然不是仅仅对大儿子一人所说,随后徐岱便将老爷子所说的话一句不拉的全部给自己的两位弟弟讲述了一遍,这才有了兄弟三个一同去见徐麟的情况,谱写了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 在资讯还不发达的今天,长沙城内的百姓虽然知道徐家老四的大儿子在外面创下了一份偌大的基业,甚至朝廷都为了与徐家老四的大儿子保持良好的关系册封徐家老四一个子爵的爵位,这在国朝二百多年来绝对算得上是头一份,就连消息最灵通的人也不过是知道徐家老四的大儿子之前刚刚帮助大清的属国朝鲜赶走了日本侵略者,使得朝鲜王国得以拨乱反正。 在此之前,徐麟的三个哥哥秉承着老爷子不待见老四和老四的大儿子的态度对他一直保持着疏远的关系,其中老大和老三在英国的儿子还被徐卫安排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岗位束之高阁,虽说每周的工资不菲,但却没有任何的发展前途,更不可能从徐卫的手中撬取一些利益,如此让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更加疏远,就连一直想要与徐麟修复感情的老二也不好出头。 其实,人是一种非常善变的动物,徐家三兄弟在听完老爷子的一番开到之后不仅自己转变了对徐麟全家的态度,也成功的劝说了自己的家人改变了对徐麟全家的态度,其中以三兄弟的妻子变化最大。 这三个女人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前途。竟然在搬到工厂住宅区之后主动去讨好徐母,这可不同于在上海的那些名媛贵妇,而是一直压在她头上的三座大山,如此以来让徐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华灯初上时分。在长沙城外徐家工厂的住宅区内正在举行着一场晚宴,宴会开了两席,内堂的一席是徐锡的妇人连同徐家一众儿媳、孙女,外厅的一席则是徐家老爷子连同徐家四个儿子以及孙女婿,此时不管是内堂。还是外厅,都是一幅非常和谐的画面。 在外厅酒至半酣,徐锡对正在给自己倒酒的小儿子问道:“阿麟,王家的事情不是阿卫吩咐人做的吧?” 徐家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本来还非常热闹的餐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上午发生在王家的事情轰动了整个长沙城,他们虽然暂时避居在城外的工厂内,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据说如果不是巡警道的巡警及时赶到,王家家主王先谦连同他的家眷都要遭遇不测。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是出自徐卫的授意,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爹,如果是别人这样问,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但是你老既然问了,儿子也不好再有所隐瞒了。”徐家的不和一直是压在徐麟心中的大芥蒂,这次由老爷子牵头让整个徐家重归于好让压抑了两年的徐麟如负释重,席间也就多喝了两杯,现在看起来有点睡眼蓬松。 “不会真的是阿卫吩咐人去做的吧,我听说巡警道的人可是将匪首李永福抓了起来。要是让巡警道的人从他的嘴里审讯处来什么那玩笑可就开大了,如果传到外间,咱们徐家在长沙的声誉可就损失殆尽,说不定以后长沙的大家族都将咱们徐家视为眼中钉!”徐锡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暮然一惊。 “爹,你想到的哪里去了,李永福是哥老会的龙头,我们怎么会与他合作?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他怂恿饥民进攻王家,并且纠集了百十人想要劫持王先谦全家,这件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徐麟解释道。 “那你刚才什么意思?”徐锡也被四儿子的话说蒙了。 “爹。我要给你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前面的一些准备。”徐麟解释道。 “前面的准备?老四,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徐家老三的性子有点急,忍受不住徐麟的半遮半掩。 “三哥,你别急,听我给你详细的说一遍。”徐麟安抚下三哥,接着说道:“其实在听说坊间传言咱们徐家有粮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王家可就是因为这些谣言被人灭了一家十几口,虽说咱们有自己的武装,不怕那些跳梁小丑动武,但外间穿多了不见咱们开仓放粮对咱们徐家的名声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无奈之下我就将消息用电报传给了阿卫。” “之前你派人到城内到处租店铺就是阿卫给你出的主意?”徐锡问道。 “是的,爹!阿卫听我说了谣言的事情后就让我先发制人,派人到城内到处租借卖粮食的店铺,然后逢人就将他准备的话在人群中说一遍,这样一来大家就将目光转移到官府和那些囤积粮食的士绅身上。”徐麟解释道。 “之后呢?”徐锡看到儿子不在继续往下说,开口询问道。 “之后?没有之后了,我就派人做了这些。”徐麟有点诧异的说道。 “那成为的饥民怎么聚集起来了,你不会告诉我使他们自发的吧?”徐锡显然不相信儿子的话,出言询问道。 “爹,儿子真没骗你,城外的那些饥民真的是自发聚集在一起的!”徐麟解释了一番,看老爷子还不相信,就这接着说道:“之前我听了阿卫的计划,也想暗中派人引导城外的饥民聚集在一起,然后向那些陷害咱们徐家的士绅发难,但是被阿卫制止了,我也就没继续做。” “制止了,为什么?”徐锡疑惑的问道。 “阿卫说前段时间以王家为首的士绅与巡抚衙门抢着收购粮食自然会被城内的百姓看在眼里,只要咱们将舆论转移到有粮食的地方,他们自然会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向有粮食的地方要粮。在咱们长沙。有粮食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大做粮食生意的巡抚衙门,一处是大肆囤积粮食待价而沽的士绅。阿卫说那些饥民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官府,当然巡抚大人肯定会以无粮来推脱。于是那些饥民处于对官府的天然畏惧肯定会转移到肯定有粮食的士绅,其中陷害咱们的王家自然首当其冲,结果正如阿卫所料,饥民真的攻破了王家,抢了王家的粮食。”徐麟解释道。 “嘶……”不仅是徐锡。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徐卫的精准算计震惊了,这要是放在古代的战场真的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相信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当然,金手指除外,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个东西。 “咳、咳,阿卫接下来怎么说的?”徐锡在震惊过后,声音有点沙哑的问道。 “接下来?”徐麟已经有了醉意,反应稍微迟钝了一下。随后说道:“哦……阿卫还说对于这次的哄抢,官府肯定弹压不住,所以为了不使这次的哄抢成为政敌打压他们的借口,他们一定会将出头的那个当做替死鬼,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他的身上,然后杀了了事,现在想来那个出头的替死鬼肯定就是哥老会的李永福了。”徐麟解释道。 “按照阿卫的意思,李永福这次必死无疑?以哥老会在咱们长沙的势力,那肯定会出现大·麻烦的!”南方会党势力的兴盛,主要在于官府的不敢作为。甚至与之同流合污,于是在这种官员与会党人员双赢的策略下让会党势力更加庞大,所以徐卫预测官府想要让李永福做替死鬼,这让徐锡有点难以置信。 “官府虽有心让李永福做替死鬼。但李永福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再说长沙数以万计的饥民也不会同意,毕竟是李永福带领他们攻破了王家的宅子,获得了粮食。”徐麟随后又接着说道:“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听说善化县的郭大人曾经也去过哄抢的现场,并且还被哄抢粮食的饥民围住,为了逃脱他还向饥民许诺明天开仓放粮。这一点也在阿卫的预料之内,阿卫还说官府在明天肯定不会按照郭大人许诺的那样开仓放粮,届时饥民必然震怒,围攻官府或许也会发生。” “围攻官府,这可是形同造反,阿卫真这么说?”徐锡吃惊的说道 “爹,说实话,期初我也不信的,不过之前阿卫预测的事情都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我想或许饥民真的干出围攻官府的事情。”徐麟略微有点苦笑的说道。 “哎,这真是多事之秋啊!”有了之前的铺垫,徐锡对徐卫的预测信了五分,如果事情真的照徐卫的预测发展下去,必将传到朝堂之上,这之后将不仅仅是百姓暴动的问题,对长沙的官场也是一个不小的地震。 徐麟的这一番话让整个宴会顿时没有了滋味,面对长沙现在的形势,大家自然都是一副忧心忡忡,于是很快这场宴会就不欢而散了。 就在徐家打开宴席的时候,湖南巡抚岑春蓂也在宴客,桌上的客人倒是不多,只有巡警道赖承裕、巡防营统领李志新、长沙知府颜钟骥、长沙县知县余屏垣、善化县知县郭中广五人,但这些人却是整个长沙城内最有权势的坐堂官了。 “今天老夫将诸位请来,一则是为了叙叙旧,二则是为了今天发生在王院长家的抢粮事件,诸位说一说应该怎么解决?”酒至半酣,巡抚岑春蓂放下手中筷子对桌上的众人说道。 “王院长乃是我们长沙儒林的泰斗,他家的粮食被抢咱们自然要给他一个说法的,不过抢粮的饥民有数万人之众,这个取舍卑职认为还是要从长计议一下。”长沙知府颜钟骥听到岑春蓂的询问,首先开口说道。 “赖大人不是将哥老会的李永福抓来了吗,以末将看来不如就将他作为匪首通报给朝廷,然后咱们会审之下判个秋后问斩,如此不仅可以对朝廷有个交代,也能解决法不责众的难题。”巡防营统领李志新随后建议道。 “李大人的这个建议很好,李永福本来就是煽动这次抢粮的主要罪魁,事后他又纠集了近百贼人妄图劫持王院长全家,其罪不容诛,理应杀之一解民愤!”岑春蓂闻言赞同道。 “巡抚大人所言极是,这个李永福乃是罪魁,理应诛杀!”其他人看到老大定了基调,赶紧站出来赞同道。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抢粮的由来还是因为粮食的短缺,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而咱么长沙的粮食又都在那些士绅的府中,让他们主动为国分忧开仓放粮才是重中之重啊!”原来刚才又是一,又是二的都是岑春蓂放出来的烟雾弹,要粮食才是他这次宴客的主要目的。 长沙缺粮谁之过?这一点就算三岁的小孩都知道,然而这个始作俑者现在又站出来呼吁有粮食的士绅捐献粮食,其厚颜无耻当真无以复加。 “巡抚大人放心,卑职定当将募集粮食作为头等大事来办!”众人心中虽然诽谤,但决计是不敢表露出来的,反而都大表忠君爱国。 “老夫要的不是你们的口号,要放在实际行动中去,你们这些做父母官的要学会主动放下身段对城内的士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们要坚信你们的付出百姓是看得到的!”岑春蓂谆谆嘱咐道。 “卑职定当以大人为表率,心里时刻关心着治下的百信,一切政令都从百姓的利益出发!”众人再次齐声道。 “你们能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来,菜都凉了,快动筷子!”岑春蓂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他们的话,还是假装相信,反正他的反应是很开心的,随后开始招呼众人吃菜。 “大人,卑职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一番敬酒之后,善化县知县郭中广有点惴惴不安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根基 新编第二旅的旅长叫张明远,他原本是第三师第五旅的旅长,在上次阻碍波斯政府军进攻关隘时亲冒敌矢,是立过功的,在军队整训时受过徐卫的嘉奖。 徐卫在处理阿瓦士市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时特意关注了一下伊本的这个学生卡扎姆维奇所管辖的伊泽市,得到的结果依然同阿瓦士一般也在收取农业税,于是在选派进驻伊泽市的部队时便选中了他。 波斯的百姓其实与中国的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软弱自然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很难考虑到造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徐卫在入驻胡齐斯坦省之初就制定了平分地权的策略,胡齐斯坦省的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视他这个圣王如真主亲临,这次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收取农业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已经交惯了赋税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过分之举。 其实相比于胡齐斯坦省的各个诸侯统治时期,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的百姓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得上非常幸福了,虽然因为繁重的农业税让家里的粮食不堪重负,但配合着野菜也勉强能够糊口,甚至在农忙季节还能够吃顿干的。 不过,冬季对于他们而言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关口,此时他们家中的粮食即将告罄,天寒地冻之下野菜自然是也不会有的,很多家庭不得不消减老人的口粮,从而造成了老人因饥饿而死的惨况,同时也因为营养不良,很多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因此夭折,遍观古代历史,饥饿是除战争外制约人口增长的又一大因素。 伊泽城位列四市之一,在整个胡齐斯坦省自然也算是一座大城,其城墙周长近十里,城内有百姓两万多人,然而这样的城池对于一万多人的军队来说就显得小了。 卡扎姆维奇作为伊泽市的市长自然由任性的资本。但守城的那个军官就不敢直接拂袖而去了,他在卡扎姆维奇消失在夜幕的时候亲自跑到城门洞内指挥士兵打开城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明远的面前献媚道:“职部伊泽城西门值守,恭迎圣王大军莅临!” “值守大人严重了。同为圣王陛下处理,自当勠力同心。”张明远虽然看不惯此人的献媚,但出行前徐卫曾反复交代不要对地方守备人员太过傲居,也就只好虚与委蛇。 “将军说的是,请将军进城歇息!”西门值守依然献媚的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进城!”张明远随后对身后的传令官说道。 “是,旅长!”传令官随后拿起旗帜挥舞了几下,本来由于等待而有点松散的军队立即精神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做好了进城的准备。 “将军,大军太过庞巨,伊泽城小,恐怕安置不了这么多的军队。”西门值守有点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次军队进城并不是要去城内休息,而是要完成圣王陛下给我的任务,任务完成后自然会将大部军队派到城外驻扎。”张明远解释道。 “不知道圣王陛下派下的是什么任务。有用得到职部的地方,将军尽管说,职部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让职部做反而更方便一些。”西门值守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次还真的有些事需要你指引。”张明远一边向城内走,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将军请说,职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西门值守弯腰更在后面说道。 “这事不急,一会再说。”骑在马上的张明远已经进入了伊泽城内,随后他对身边的军官吩咐道:“三团一营负责驻守西门。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西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出!” “是,旅长!”三团一营长领命后立即带着自己的部队接管了西门的城门。 “三团二营负责镇守南门,三团三营负责镇守北门。三团四营负责镇守东门,所有的城门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张明远随后连续下达了三条命令,第三团的剩余三个营长立即领命奔赴各城门。 “值守大人,我要去见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这次就有劳你带路了。”命令下达完之后,张明远扭身对一直更在自己身边的西门值守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就拍卡扎姆维奇市长不愿意见将军。”西门值守有点忧虑的说道。 “我拿的是圣王陛下的命令,代表着他老人家亲临,他卡扎姆维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长怎能违抗!”张明远对“圣王陛下”这个称谓越来越顺嘴,随后他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圣王陛下的旨意就代表着真主的旨意,任何一个巴布教的信徒都会坚定不移的执行的,卡扎姆维奇市长自然也不例外,还请将军跟我来。”西门值守恭敬的说道。 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张明远率领第四团穿过了两条街才来到一处大宅面前,这处大宅应该是原伊泽城城主阿卜杜拉建造的,当年为了凸显他的荣光,他还在宅子正门前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广场,用来炫耀他的武力。 “你去敲门问一问卡扎姆维奇市长在不在家。”张明远在广场前驻足,扭身对带路的西门值守说道。 “是,将军!”西门值守快速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大宅的门口敲响了宅子大门。 就在西门值守去叫门的时候,张明远对第四团的团长吩咐道:“你派人将这座宅子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让他飞出来!” “是,旅长!”第四团团长领命后策马跑向后面的军队,随后跟在身后的各部军队都动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号子下,齐步跑向宅子的两侧。 “将军,卡扎姆维奇市长说今天不见客。”西门值守在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跟在张明远身后的部队将整个宅子围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来禀报道。 “恩,我知道了。”张明远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报告旅长,宅子已经被围起来。”传令官骑马走到张明远的回报道。 “好!”张明远这时来了精神。扭身对身后的军队说道:“砸门!” 门自然是不用砸的,刚才为西门值守开门的仆役还没有走,士兵们刚刚砸了两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波斯男子。对着正在砸门的士兵训斥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不想要命了吗?” 负责砸门的大多数士兵对波斯语是听不懂的,他们一把推开还在聒噪的的中年仆役,然后呼呼啦啦的都冲进了院子内。 院子外的吵闹声自然早已经惊动了院子的主人,在士兵们冲进远在的时候卡扎姆维奇也已经来到了前院。 “我是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卡扎姆维奇看着冲进院子的士兵,用汉语大声的说道。 进入院子的第二旅士兵只是将院子内的人团团围住,在张明远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自然不会上前抓人,纵然只是这样,依然将整个院子搞得鸡飞狗跳。 “我是圣王陛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旅长张明远,奉圣王之命前来捉拿违法收取农业税的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进宅子的张明远已经从马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卡扎姆维奇的面前问道:“你可是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 “我……我是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卡扎姆维奇没想到负责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军队竟然成了来捉拿自己的,惊惧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是你就好,左右给我将他拿下!”张明远厉声说道。 “不……我是圣王陛下和大毛拉钦定的伊泽市市长。你们不能这样拿我,我要见圣王陛下,我要见伊本大毛拉!”等到第二旅的士兵将卡扎姆维奇架了起来,卡扎姆维奇才终于醒悟过来,只是一年多的安逸生活让他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剩余的只是不断的哀求。 张明远在来的时候曾经从徐卫那里知道这个卡扎姆维奇早年是一个了不得的任务,是从当年巴布教起义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将他抓住,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卡扎姆维奇在跟随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不过是孜然一身,在任伊泽市市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虽然也纳了几房妻妾。但或许是早年的奔波伤了根基,并没有生出个一男半女,在卡扎姆维奇被抓之后竟然全部收拾了盘缠准备一哄而散,不过都被分布在四周的军队给堵了回来。 对于这一群女流之辈。张明远倒是没有为难她们,也不管这些人拿的盘缠是不是她们自己的,只要不是太多以及携带账本一类的东西,都全部放行了。 抓了卡扎姆维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大功告成了,这只是所有环节中的第一步,在派了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这个宅子后。张明远便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又相继抓捕了伊泽城内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 以后的抓捕自然没有像抓捕卡扎姆维奇这么简单,第二旅这次搞出的动静委实太大,有不少的政府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些人有的抓紧时间带着家眷逃离伊泽城,有的想要将关于农业税的来往公文和账簿烧掉。 那些想要逃跑的自然很快就被守在四门的第二旅士兵堵住了,对于他们这种近似于走投罗网的行为,让正在抓捕他们的张明远轻松了不少,至于那些焚烧公文和张博的官员,则被行动迅速的第二旅军队堵在了家里,不过却委实损失了不少的证据。 这场抓捕运动从天色渐黑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一共抓捕了二十三名伊泽市政府官员,可谓是将伊泽市内的政府官员一网打尽,随后这些人全部被投放进伊泽市的大牢内。 第二旅这次的行动有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没有祸及家人,这些官员的家人想要继续留在自己家的则被第二旅划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如果想要离开的,只要没有带走重要的东西一概放行,这种有别于古时候的株连的制度将是徐卫统治下的基本法治。 抓捕活动结束后基本上就没有军队什么事情了,接下来的审讯工作自然是交由受过专门培训的生活委员们了,随后张明远在伊泽城内留下了一个营的士兵,其余的全部回到城外驻扎,于是刚才还非常拥挤的城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一万多人的军队全部涌进城内虽不说所有的街道都是人,也确实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反抗的力量,动用了武器,自然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恐慌,于是为了打消百姓的恐慌,张明远在大部军队撤离后命令会说波斯语的士兵敲着罗宣读安民告示。 伊泽城深处波斯内陆,地处波斯高原山麓,属于地广人稀的区域,全境总人数不过十三万多一点,而其在行政位置上靠近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牧民部落,所以其境内有近三分之一的百姓也是牧民。 牧民们虽然牛羊成群,却比不上有良田五亩,而有田地的百姓也多是山地,虽然地域广阔,却委实见不到多少收成,所以与富饶的阿瓦士市相比,这里虽然没有征收因新澳港大军的驻扎而收取的附加税,但其情况却比阿瓦士市要更糟糕一些,此时已经出现了老人饿死的情况,甚至少儿也因饥饿在夜间啼哭不止。 在当年平分地权的时候,徐卫虽然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利,但多年来的封建统治让百姓们不敢动用自己的权利,唯恐招来政府的镇压,同时还因为徐卫将田地和牧场免费发放给了他们,他们的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感激。 在冬季饿死人的事情在这些百姓看来是常态,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饿死过人的冬天,对于圣王陛下描述的食有粮、居有屋、穿有衣的这种大同社会,他们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发财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于郑光明的解释,确实超出了曹锟和孟恩远的理解范围,在他们这些封建制度下官员的认知中升官永远和发财联在一起,书生们数十年如一日为的就是如此,将军们抛头颅洒热血也是为此,没有了发财这当官的乐趣岂不就失去了一半。 鉴于曹锟和孟恩远的身份,郑光明并没有让他们继续呆在俘虏中间,而是让他们与装甲旅的指挥部随行,并且在指挥部内见到了装甲第二旅的旅长塔尼娅。 竞争结束后,塔尼娅就将搜集俘虏的事情交给了更专业的旅生活委员司长,而她则和旅部的警卫士兵躲在一处背阴的地方休息,等到郑光明向她介绍曹锟和孟恩远的身份后才站起来。 “这就是你们旅长,怎么是个番人娘们?”曹锟心直口快,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而旁边的孟恩远虽然没有言语,也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郑光明。 “怎么,你们看不起女人?”塔尼娅将那袖长的****踏在摩托车的座位上,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像极了变形金刚中女主角打开大黄蜂引擎盖子的性感形象,为男性设计的军装将她的凹凸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看向曹锟和孟恩远的眼神却犀利异常。 当初徐卫在澳大利亚招收土著士兵的事情就是安纳州部落发起的,而徐卫为了打消土著人的疑惑而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土著人,按照惯例这个指挥官的位置当然是由发起者安纳州部落的少族长担任,不过部落的首领约奥尼克斯只有塔尼娅这一个女儿,根本没有可以继承他部落首领的少族长。 澳洲土著由于常年奔走于荒漠、山林之间,对成年男性的依赖性非常的强,其重男轻女的思想当然不必世界的主流模式弱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各族招收上来的青壮当然不想让一个女人统领自己。 作为安纳州部落的女儿,当然经常跟随自己的父亲与南部白人进行必要的生活物资的交易,这也养出了她那一颗不安分的心。对能够跟随徐卫走南闯北的萨尼娜羡慕不已,于是在这件事情上就起了争强好胜的欲念。 作为安纳州部落的首领,约奥尼克斯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外人,但按照部落的规矩只有男人才有做族长的资格。然而一直让他忧虑不已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转折点,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成功当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那女儿继任族长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面对沸沸扬扬的物议,约奥尼克斯就想到了让徐卫帮忙,希望徐卫这支部队的雇主能够一言而定女儿指挥官的位置。 当是时。正逢徐卫督师波斯胡齐斯坦省,此信息是由史文珍特意从新澳港发至阿巴丹港,然后由阿巴丹送往徐卫的手中。 在组建以澳洲土著为主的这支部队时,徐卫目的虽是让他们成为自己占领澳大利亚的先锋,但也不表示愿意对这支先锋部队不管不问,在澳洲土著众多部落中与他关系最好的当属安纳州部落,他自然希望安纳州部落的人能够当选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考虑到自己曾经有言在先,让澳洲土著的这支部队在军事指挥官方面可以自主,徐卫便致电新澳港,让新澳港市长史文珍亲自出面调停。并且告诉各部落的首领将包括塔尼娅在内的所有部落少族长集合起来一同培训,为期为一个月,到时候谁的成绩优良就让谁做部队的指挥官。 培训这些人的地方当然被安置在新澳港,培训他们的军官当然也出自新澳港的军队,由于塔尼娅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女人,所以她住的地方并不与其他部落的少族长在一个地方,这也方便了新澳港人员的暗中施为。 打铁还要自身硬,在徐卫的计划中如果能够让塔尼娅成为部队的指挥官固然是好,但塔尼娅真的在体能上是一个娇弱女子那万万不可能让她成为部队的指挥官,毕竟徐卫要的不是那种只会作秀的部队。而是实实在在能够上阵杀敌的精兵。 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塔尼娅不仅在体能方面强于那些娇生惯养的少族长一大截,在对武器的使用方面也有着惊人的天赋,按照训练他们的英国军官所说。就算不给塔尼娅开小灶其最终的结果也能超越其他的少族长一大截。 事情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这些受训的少族长在所有部落首领的面前举行了一场包括了体能、武器使用等方面的测试,每一项的成绩都是塔尼娅获胜,而且还要超过第二名很多很多,于是她以自己的实力成功成为装甲第二旅的旅长。 虽然现在妇女解放运动愈演愈烈,但真正现实社会中依然是男尊女卑。到目前为止同意女性有选举权的只有澳大利亚的邻居,同属英联邦的新西兰成,至于全世界最开放的国家美国也只有在二战结束之后其国内宪法第19次修正案中终于批准了全国范围内的妇女选举权。 有鉴于此,塔尼娅不仅在为期半年的语言和军事化学习中异常努力,而且还经常想在大家面前表现自己不输于男人的本领,这次进攻东三省就是她费了好大的口水才从徐卫的手中求来的,而她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在军队中那她的性别说是,而很不幸的是曹锟和孟恩远的表现正好击中了她的软肋。 两人看着塔尼娅择人而噬的表情,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时郑光明赶紧上前转移话题道:“旅长,这两位将军想向少爷投诚,还需要你下令将这件事用电报告诉少爷。” “就他们两个,还想做少爷的兵?”塔尼娅的火气显然还没有消完,随后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用两万多人的部队都挡不住我一万来人的进攻,少爷要这两个废物何用,难道用来浪费粮食?” 说道能力方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在女人面前示弱,更何况还是曹锟这样一个急性子,于是在塔尼娅的话音刚落,他出言反驳道:“我承认这一仗败得窝囊,但却不是你的功劳。【ㄨ】如果没有鸭绿江口岸舰队的炮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曹锟这话其实并没有说谎,此时的北洋新军还不是袁世凯死后的北洋军阀部队,这些部队在招收兵员方面依然坚承着袁世凯规定的招收良人子弟的规定。凡是参军的士兵必须有乡人作保,禁绝任何吸食鸦·片的行为,同时在训练方面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以及装备,一切依照德日制度,由德国人为主的洋人教习。在战斗力方面并不比徐卫的军队弱多少,尤其是最早形成的北洋六镇,甚至要强于徐卫这些成军不到一年的军队。 徐卫期初向鸭绿江口派遣军队只能算是一种军事敲诈,企图用军队迫使清政府妥协,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都不认为装甲第二旅能够击败当面两个镇的清军,这也是他一直压着不让塔尼娅渡江的原因。 徐卫最大的失策是他没有料到对洋人一直非常软弱的清政府这次对他却硬起了起来,甚至派人强行进入租界抓捕自己的父母,所以一怒之下,他便派了军舰支援装甲第二旅。 这次清军最大的失败在于将防线建立在军舰舰炮的射程之内,而北洋新军的士兵见过杀伤范围只有方圆十几米的75山炮或者野炮。像动辄就是半个足球场的305毫米舰炮更是闻所未闻,于是仓皇失措之下才有了这次的溃败,这事情如果放在经常与重炮打交道的英、德军队的头上,绝对不会战败至此,这就是所谓眼界的差异。 塔尼娅没想到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曹锟竟然还敢顶撞自己,大怒之下说道:“你不服是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我这就命人放了你的士兵,再将武器还给你们,然后咱们换个舰炮够不到的地方再打一场,看一看谁输谁赢!” 曹锟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一个这么奇葩的将军。大喜之下赶紧答应道:“好,咱们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就在塔尼娅就要拍板将这件事定下来的时候,郑光明赶紧出言阻止道:“旅长,万万不可。你这是在拿士兵的生命做赌注,如果让少爷知道会枪毙你的!” “这位……主任是吧?你们长官既然已经答应重新比过,总不能因为他是女人而言而无信吧?”曹锟这话虽是劝慰郑光明,实际上却是拿话在逼塔尼娅,希望这个女旅长能够一怒之下同意这个要求,到时候自己收拢收拢残兵直接退到凤凰城。谁还真和傻子一样同她再比试一番。 怪不得曹锟能够在腐败的满清政府从一介百姓升为主力六镇中的统制,其在人心方面确实有异于常人的探知力,仅从与塔尼娅的只字片语中就能把握住塔尼娅的性格特点,将最后的机会直击塔尼娅的软肋。 “谁说女人就言而无信了,这次我和你比定了!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整军时间,两个小时后我就进攻你的阵地,看我怎么将你击败的!”女人很多时候不是用常理就能推断的,有时候显得特别偏执,这次塔尼娅又因为曹锟的一句女人直接怒发冲冠,不顾郑光明的劝阻执意要释放俘虏的清军士兵。 知道自己劝不住已经发怒的塔尼娅,郑光明赶紧低声对身边的助理说道:“快去找司长过来。” 郑光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距离这么近依然被塔尼娅听到,随后塔尼娅说道:“现在找谁都没用,我是装甲第二旅的旅长,第二旅还是由我来做主的,这次我一定与他比个高低!萨曼、哈里斯,你们两个将我的命令传下去!” 萨曼和哈里斯是众多参与训练的少族长唯一留下的两位,其余的少族长看到指挥官的位置无望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部落,而他们两个却被塔尼娅的英姿所迷,坚持留在这支部队中,于是就被任命为了装甲第二旅两个团的团长。 对于塔尼娅的命令,这两个人当然是无条件的执行,在郑光明吩咐的助理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就开着摩托车首先传达塔尼娅的命令了,而曹锟和孟恩远这则兴高采烈的座上萨曼和哈里斯的摩托车去接手自己的部队。 当装甲第二旅司长彭鑫赶到塔尼娅面前的时候,萨曼和哈里斯已经开始命令士兵将武器发还给清军士兵,而清军士兵则在曹锟和孟恩远的带领下成建制的离开第二旅设置的临时营地。 “塔尼娅旅长,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在犯罪,少爷饶不了你的!”彭鑫被塔尼娅的举动气的以头抢地。 “这事我自会向少爷解释,来人,总长累了,快将总长带下去休息一下!”塔尼娅面无表情的对身后的警卫吩咐道。 “总长,请把!”塔尼娅的警卫都是出自安纳州部落的士兵,自然对塔尼娅的命令言听计从,随后直接将彭鑫架走了。 “塔尼娅,你没有权利软禁我,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彭鑫虽奋力疾呼,却无济于事。 清军虽然大部分都被第二旅收拢了起来,但还有至少七八千人失散在周围的村庄内,所以清军自离开装甲第二旅的收拢地后便开始在附近的村庄呼朋引伴,将藏匿在农户人家的士兵聚集起来,不过一个半小时竟然又召回了四五千名的士兵。 曹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于是他便不再让士兵寻找失散的战友,而是让们在一处丘陵下休息。 “清军在干什么?还在收拢败兵吗?”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近用完的时候,塔尼娅一名召回监视清军的哨兵问道。 “报告旅长,清军现在正在休息。”哨兵敬礼道。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监视清军的动向吧!”塔尼娅挥了挥手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主动挑衅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石大壮没有想到查尔斯会做的这么绝,而所有的英籍军官也被查尔斯最后的一句话推到了风口浪尖。 “真的没人愿意和我一起去领事馆的吗?”查尔斯对依然坐在会议室的众英籍军官说道。 切斯特第一个站起来的,他是新澳港第二艘战列舰的舰长,在舰队的地位仅次于查尔斯,不过与查尔斯不同,他出生在英国贵族的家庭,父亲是海军部的高官,来新澳港任职顶多算是镀金,早晚会回到英国本土担任要职的,所以虽然他从内心是非常喜欢新澳港的,但也不愿意为他在海军部的父亲找麻烦,只好跟着查尔斯一起退出新澳港舰队。 随着切斯特的离开,坐在会议桌的各舰正副舰长有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以舰长的数量最多,而三艘战列舰的正副舰长都离开了,这些人都是想凭借这次的站队为以后本土任职某一个好位置。 至于那些诸如航海长、炮术长等中级军官则很少有人站出来,这些人明白海军部没有足够的职位为他们提供,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分派到新澳港舰队,他们更愿意拿着徐卫的高工资、高福利干到退役,甚至有可能熬上一任舰长,当然最高兴的还是三艘战列舰的炮术长,他们成功的晋升为了这三艘军舰的舰长。 查尔斯显然对自己没有将英籍军官全部带走有点不满意,最后威胁道:“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要考虑清楚。” “查尔斯先生,在我的耐心消耗完之前,你最好自己离开!”对于查尔斯的行径,石大壮已经出离愤怒了。 “哼!我们走!”说完查尔斯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随后,石大壮按照徐卫的吩咐任命了各舰的信舰长,至于离开的中级军官则有他们的副手或者从别的军舰调拨人手充任,至于缺少的人员则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重新补充了。 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迪塞尔了,他从一名中校炮术长一跃而成为了舰队的司令。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命是徐卫的千金买马骨,这次之后他或许真的被正式任命为战列舰的舰长,但舰队司令将会是早已经违抗过海军部命令的丹尼尔。 迪塞尔也是正规的海军军事学校毕业,拥有扎实的海战理论功底。而且他自毕业后入海军服役到现在已经有近二十年了,也实地参加了好多次海战,在随后对日本封锁的布置中倒是中规中矩。 在驻沪领事管,霍必澜对查尔斯等人的到来感到非常的差异,在听闻查尔斯的叙述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给内阁和海军部各发了一封电报,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半个小时,英国内阁和海军部联合向驻沪领事管发来了一封电报,要求领事霍必澜带着离开舰队的查尔斯等人去徐卫的府邸向徐卫道歉,争取让他们能够返回新澳港舰队任职,这份电报让查尔斯等人直接傻眼了。 其实查尔斯等人只看到徐卫与海军部几次命令相勃就天真的以为徐卫已经与英国政府闹翻了,这是一个想当然的猜测,徐卫与英国政府的分歧只是在对待日本的问题上,此时徐卫在英国拥有数百万的支持者,还掌握了英国下议院近五分之一的选票。不管是英国首相阿斯奎斯,还是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徐卫闹翻的。 此时的徐卫拥有了与英国内阁叫板的资本,也有让英国内阁妥协的资格,而不明大势的查尔斯等人则成了这件事的牺牲者。 刚刚与徐卫闹翻,现在却要舔着脸去赔礼道歉,这样的事情只有政客才能做得到,原皮尔巴拉号战列舰舰长切斯特听到内阁和海军部这个要求后直接扭头离开了领事馆,第二天就登上了开往伦敦的邮轮。 对于切斯特这种任性的做法,查尔斯等人是做不来的,他们没有切尔斯身居高位的老爸。于是在脸色变了又变之后最终决定跟着霍必澜一起去向徐卫道歉。 虽然徐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石大壮在舰队上的消息,但他也隐隐能够猜到霍必澜来此的目的,不是向自己抗议无故罢免舰队的军官,就是向自己请求让被罢免的军官复职。如果是前一条,徐卫会直接送客,如果是第二条,徐卫回客客气气的送客,反正不管霍必澜是什么态度,徐卫都不会再接受这些被罢免的军官。 考虑到这次的人会比较多。徐卫并没有在别墅内的会客厅接见霍必澜等人,而是选在了空间比较大的大厅,不过随着被福伯领进门的霍必澜等人,徐卫还是感觉自己的大厅有点小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自己的舰队,目测之下不下二十人,而最前面的竟然是被徐卫寄予厚望的查尔斯。 徐卫的客厅虽然很大,沙发也很多,但确实坐不下这么多的人,不得不让女佣从餐厅将椅子都搬出来才够用。 “我这次来拜访的目的想必徐先生应该知道了吧?”霍必澜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以猜得到。” “刚才首相和海军大臣都狠狠地批评了查尔斯等人的莽撞行为,让我带他们向先生赔罪,还请先生看在他们往日功劳的份上原谅他们,让他们继续再舰队内任职。” 霍必澜说完对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查尔斯等人使了一个眼色,这些人倒是非常识趣的一同站起来对徐卫赔礼道:“还请先生原谅我们!” 看着这些在自己面前垂下的脑袋,徐卫并没有多少的快意,这些都是曾经为他出生入死过的军人,也曾经为他的海军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说是他的兄弟也不为过,不过徐卫却不能再次收留他们,否则徐卫的舰队真的就要成为英国人的傀儡了,他们注定要成为徐卫和英国内阁角力中的牺牲品。 “说心里话,我是非常不舍得你们离开我的舰队,你们都是新澳港舰队的功臣,没有你们新澳港舰队根本就不能打败来犯的日军舰队,没有你们我的海军学院也无法建成。但是你们已经违反了我的命令,我的舰队不能收留一个违抗我的命令的军官。” 徐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本,用钢笔在上面填写了两万英镑的支票,然后将支票递给距离最近的查尔斯。接着说道:“这张支票是英格兰银行的现金支票,在任何一处英格兰银行都能领取,这是我唯一能帮诸位的了。” “可是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从海军部发出的,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军官,要听从海军部的命令。”后面的一个军官随后说道。 “这是海军部的问题。你们应该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你们是因为他们的命令太丢失了新澳港舰队的职务,让他们为你们重新安置一个位置。”徐卫回答道。 “徐先生,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你知道他们都是非常有些的军官,你的舰队现在正需要这样的军官。”与这些平民出身的军官不同,霍必澜是一名贵族,他能够了解到政府内部很多隐秘的事情,当然也知道海军大臣丘吉尔正在游说下议院议员们通过他的缩减海军预算方案,此时很多贵族出身的海军军官都要面临着失业的风险,更不可能为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军官提供职位。于是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这个我恐怕要说抱歉了。”徐卫摇了摇头说道。 “请先生放心,我会的舰队肯定会遵从先生的命令的。”此时的查尔斯早已经没有了离开舰队时面对石大壮的意气风发,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好咬咬牙站起来向徐卫道歉道。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毕竟作为一军统帅,我不能朝令夕改。”徐卫再次拒绝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支票,再见了。”查尔斯与徐卫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非常清楚徐卫的脾气,从徐卫的话语中已经明白徐卫是不会再次接纳自己的。于是收起支票向徐卫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而剩余的军官也只好跟着离开了。 随着查尔斯等人的离开,也标志着英国对日本最后的帮助宣告破产。日本的没落已成定势,之后占领台湾和朝鲜的徐卫将会成为日本的替代品,为英国抵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英国的这种态度不会因为徐卫拒绝查尔斯等人而改变。 之后的查尔斯等人正如霍必澜所料被海军部直接淡化处理了,除了已经升任中将的查尔斯被任命为海军部的高参之外,其余的军官都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非主力舰的航海长、枪炮长,这与他们在新澳港舰队的待遇天差地别。 一份作战计划的制定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新任舰队司令的迪塞尔虽然没有太大的威信,不过好在所有有威信的军官都随着查尔斯离开了舰队,而那些华人舰长又是他的学生,所以在之后的作战计划制定中并没有遇到与他作对的事情,于是三天后整套计划经过徐卫同意后就开始实施了。 自从徐卫与日本达成半个月之后谈判的协议后,徐卫的两个师军队就一直屯驻在汉城西面,不过并没有向驻扎在汉城的日军进攻,不过驻汉城的伊藤博文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将平壤的军队全部调集到汉城。 在中国东北境内的朝鲜义兵是在新澳港的军队登陆仁川五天之后收到徐卫为他们准备的武器,在此之前朝鲜境内各地的义兵残余和独·立志士都在闵志雄的通知下赶赴克拉斯基诺,进行军事训练,等待武器的到达。 等到武器到达后,义兵决定反攻朝鲜,李范允仍然任总督,坐镇克拉斯基诺,闵志雄任总司令率领四千名义兵战士跨过图们江,重新踏上祖国的土地,这次他们抱着国耻不报,堕江而死的决心,与日军作战。 部队渡江不久,就遇到日本侦察兵,这些都是在驻镇北方的平壤日军离开后,伊藤博文防止义兵死灰复燃突然袭击而设置的,不过闵志雄的军队很快就将他们全部抓住杀死,随后部队达到了咸镜北道庆兴地区。 现在统治朝鲜整个北方地区的只是一些由日本人和亲日朝鲜人组成的警察队伍,闵志雄领导的义兵在庆兴地区与日本军警交战多次,消灭了庆兴地区所有的警察部队,然后率军进击边防要塞会宁。 会宁是日军设在朝鲜地区最重要的一个据点,就在平壤的所有正规军都被伊藤博文调到汉城的时候,会宁依然保留了一个小队的兵力,是防备义兵的前沿阵地。 安重根在前世成名的原因在于他成功刺杀了伊藤博文,其实他在义兵部队的地位不是太高,而他的断指同盟也仅仅只有十几个人,在上次义兵运动的时候,安重根只能当一个五十人的小队长,不过这次他却因为从徐卫那里获得一批武器的功劳而成为了指挥五百人的中队长,这样算来也算是升职了。 会宁要塞的日军有四挺重机枪和两门37毫米步兵炮,这些武器虽然对于徐卫和俄国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没有重武器的义兵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进攻的步伐一度止步于此,并且还是伤亡惨重。 会宁是义兵补给路线的必经之路,不能攻克这里,义兵在远东所筹集到的军用物资在运往朝鲜的时候就会时刻受到威胁,攻克会宁是势在必行。 安重根想来是有大野心的,他并不甘于做闵志雄的配角,他也想成为朝鲜民众拥护的英雄,而这座会宁要塞就是他最好的成名之处,于是他向义兵总司令闵志雄申请了攻克会宁要塞的任务。 会宁要塞其实只能算是一座小城,城墙总长度不足十里,日军的四挺重机枪就安置在城墙四角的碉堡内,这四个角落都是向外突出的设置,这样可以让重机枪没有任何射击死角,以其有效两公里的射程能够完全覆盖整个城墙,并且还能形成有效的交叉火力。 日军在要塞内存放了大量的军用物资,足够城内的守军使用很长一段时间,而城内除了有一个小队的日军正规部队外,还有一千人的警察部队,不过这支警察部队又百分之八十是朝鲜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输出武器 当装甲第二旅准备从河港新义州度过鸭绿江的时候受到了已经赶到丹东地区清军第三镇和暂编第二十三镇的狙击,由于沿江没有海军部队的护航,装甲第二旅组织的木筏无法在清军的炮火下渡江,随后塔尼娅命令装甲第二旅的炮兵部队与清军隔江对轰。 此时徐卫在朝鲜的政令已经畅行无阻,塔尼娅虽然没有将前方遇阻的消息及时报告给徐卫,但新义州的官员却在电报中一五一十的向徐卫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徐卫派遣塔尼娅的装甲第二旅去东北接收日军的驻地不过是想探究一下清政府的态度,其实他现在并没有与清政府立即决裂的准备,在收到电报后,他一边命令新义州的塔尼娅继续与对岸的清军炮战,一边以汉城条约的名义通过列强向清政府抗议。 欧美列强在亚洲的行径虽然与强盗无疑,但是千百年留下的习俗让他们非常尊重契约精神,所以对于徐卫的合理要求他们还是非常愿意提供帮助的。 其实,此时在北京当政的摄政王载沣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种大权独握的意气风发,自幼懦弱的载沣在处理政务方面一直受到庆王爷弈劻和辅国公载泽的左右干预,而弈劻和载泽却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满清贵胄势力,于是载沣的政令经常出现朝令夕改的状况,这也使得国内的政治一片混乱。 面对在朝鲜签订的汉城条约,弈劻和载泽这两个势力这次却是表现的出奇的一致,所以这次清军的行动上也没有了往日拖拖拉拉的毛病,第三镇和暂编第二十三镇的兵力很快就赶到阻止徐卫的军队度过鸭绿江的前沿征地丹东,而在奉天的第二十镇和第二混成协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支援丹东的准备。 清军虽然做好的抵御徐卫军队进入东北的准备,但七万日军在朝鲜全军尽殁的消息也使满清朝廷对能不能成功阻止徐卫军队的步伐没有任何的信心。于是就有了外务大臣梁敦彦赶赴朝鲜与徐卫谈判的事宜。 梁敦彦这次赶赴朝鲜并没有直接从天津出发,反而要转道上海,其主要原因是徐卫的父母此时还在上海乐不思蜀。 就在大家震惊于日本与徐卫签订的汉城条约的时候。另一则更加劲爆的消息也通过电报传遍了整个世界,这则消息就是财富几乎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媲美的徐卫要迎娶朝鲜的女王。 “思思。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远在伦敦的别墅内,周文慧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对面对着报纸目瞪口呆的李思思问道。 “啊?没有,还是一些日本在旅顺大屠杀的事情。”李思思所说旅顺大屠杀正是徐卫同世界各大报社商讨设立的一个专栏,目的就是揭示日本在甲午战争期间在中国的暴行。 “看你目瞪口呆的样子我还以为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呢!”已经接近预产期的玛丽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李思思说道。 “报纸上有没有少爷的消息?”同样挺着大肚子的金霞对李思思问道。 “啊……我找一找。”李思思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翻过自己刚才看过的版面,然后一则一则的寻找。最后有点支支吾吾的对金霞道:“没有,或许他最近比较老实吧,你也知道他和日本人的战争已经打完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报道了。” “好久没有收到少爷的信了,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金霞有点忧郁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好久没有收到叔叔的礼物了,是不是叔叔不喜欢艾芙了?”一旁安静吃早餐的艾芙也附和道。 “怎么会,徐卫叔叔是最喜欢艾芙的,他现在正在与别人打仗,没有时间派人给艾芙送礼物。等叔叔打完仗肯定会来看艾芙的。”旁边的玛丽慈爱的抚摸着艾芙的头安慰道。 “就是,我想他处理完朝鲜的事情肯定会马上回来的,毕竟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周文慧附和道。 自从玛丽怀孕以后。别墅的女人们为了防止她继续工作于是就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咋怀孕症状不太明显的时候玛丽还可以经常同众女一起逛一逛商场来散心,现在挺着大肚子的玛丽为了躲避公众的目光真正的成为了一名居家的女人,其最大的工作就是教授两个女儿在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而对于外界的消息只能周文慧等女带来的报纸中获得。 “文慧,我吃好了,先到客厅等你了。”李思思匆匆吃完早餐便离开了餐厅,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也将她看的报纸带走了。 “我也好了,你等等我。”周文慧闻言也直接放下刀叉。然后对玛丽和金霞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和思思先去上学了。”随后协同李思思走出了餐厅。 等到两人开车离开别墅的时候。周文慧突然对副驾驶上的李思思问道:“思思,你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怎么这么吃惊?” “哪有?是你多心了!”李思思掩饰道。 “思思,从来英国留学咱们就成了好朋友,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刚才你肯定是从报纸上看到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有那样的表情,而且你还将那份报纸带了出来。”周文慧直接揭穿了李思思的谎言。 “好,我坦白,确实是有事情,是关于阿卫的,现在玛丽和金霞都快生了,我怕影响她们的心情没有说出来。”李思思解释道。 “阿卫?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周文慧闻言大惊,险些将汽车开到别人的墙上,还好她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及时调转了方向盘。 “你这么大反应干么,我几时说他有危险了?”刚才的极速转向差点让李思思的脑袋撞到车门上。 “小姐,拜托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这样吞吞吐吐,阿卫到底怎么了?”周文慧抱怨道。 “他结婚了。”李思思这一次倒是言简意赅。 “不过是结婚罢了,你……什么?结婚?”周文慧突然醒悟过来,震惊之下猛然将汽车刹住。 “哎呦!你停车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在惯性之下。李思思在汽车突然被刹住的那一刻开始撞向操作台,不过在半途中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皮质的安全带并没有太多的弹力。一番折腾下险些扭伤她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吃惊了。”周文慧一边帮她揉捏被安全带勒痛的部位,一边解释道。 “我就是怕玛丽和金霞也是你这样的反应才没敢告诉他们,看来我这次还是做对了。”李思思对周文慧的反应过度只是抱怨了一下,然后有点沾沾自喜的说道。 “阿卫现在都结婚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周文慧非常诧异于李思思的镇定自若。 “你要我什么反应,他总是要结婚的,以他现在的权势你我,当然也包括玛丽、金霞、耿文倩、萨尼娜都没有可能成为他的正室。这个正室总要有人来当的。”李思思毫不忌讳的直言道。 “那他现在与谁结婚的?是他的表妹王婉吗?”周文慧在长沙的时候从耿文倩的口中听说了徐母想要让徐卫娶王婉的事情,当时因为王婉和徐卫都反对这门亲事而被搁置。 “不是,是朝鲜的女王,叫李慧姬。”李思思直接从自己的皮包内拿出那份报纸,指着那篇文章说道。 “朝鲜女王?”周文慧也顾不得为李思思揉捏疼痛的部位,赶紧结果报纸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对李思思忧虑的说道:“阿卫既然娶了朝鲜的国王,肯定就不可能再接纳别的女人了,那玛丽和金霞的孩子怎么办?不行,我要立刻去朝鲜与他见一面。当面问一问他是不是要做陈世美。” “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不论是朝鲜,还是朝鲜国王。都是因为阿卫才存在的,以阿卫的个性不可能任由朝鲜女王的摆布。”李思思安慰道。 “我还是不放心,今天不去上学了,我要去码头问一问有没有回国的邮轮。”周文慧说完立即发动了汽车,转向伦敦码头驶去。 看到周文慧慌慌张张的样子,李思思非常怀疑周文慧的动机仅仅是为了玛丽和金霞的孩子着想,不过她也了解周文慧的面皮比较薄,最后撇了撇嘴,并没有当面揭穿。 伦敦市区是沿着泰晤士河形成的。而徐卫的别墅就在伦敦市区的中心,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伦敦码头区,询问驶往中国邮轮的航期。 伦敦码头区的范围包括了泰晤士河沿岸的数个港湾、造船厂、仓库。两人挨个询问并没有找到近期驶往中国的邮轮,不过却找到一艘一周后驶往新澳港的邮轮。 其实,得到消息的并不只有周文慧和李思思,在新澳港的耿文倩、萨尼娜、井上晴子以及在上海的王婉、曹玲都从报纸上获知了徐卫迎娶朝鲜女王李慧姬的消息,不过这些女人的反应并不一致。 在新澳港的耿文倩可以算得上是徐卫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徐卫最贴心的女人,更是徐卫这些女人中唯一知道徐卫所有计划的人。 自从徐卫派军队登陆济物浦的时候,徐卫的二十五艘货轮就成为了从新澳港运送军用物资的轮船,这一来一往之间建立了徐卫与耿文倩的联系,随后通过信件徐卫将自己所有打算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耿文倩,包括要拥立和迎娶朝鲜女王的事情,所以徐卫迎娶朝鲜女王的报道仅仅成为新澳港下次百姓的街谈巷议。 与新澳港的平静不同,这篇报道在上海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逆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事先通知父母,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要造反!”徐母一直没有看报的习惯,而徐麟也因为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看报,所以在他们居住上海的这段时间内也没有订阅上海的任何报纸,但他们不订阅报纸并不代表他们的信息就比较闭塞,上海的名媛贵妇为了讨好徐母,经常拿一些各地的奇闻异事来取乐,而徐卫同李慧姬结婚的消息也是从她们的口中获知的,随后徐母对着一屋子的客人就当场就勃然大怒。 “阿卫或许也有他的苦衷,我们不如先发个电报问清楚再说。”刚刚在书房处理文件的徐麟也从吵闹的人群中获知了这个消息,于是对徐母劝慰道。 “他能有什么苦衷?你没听报纸上说嘛,现在整个朝鲜都是他说了算,哪有人敢在朝鲜给他使脸色。我看他是在朝鲜当他的太上皇当惯了,没有了约束就贪恋朝鲜女王的美貌强行娶了人家,这种事情我是绝不允许的。”徐母气愤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徐麟顺着徐母的话头问道。 “我先在就去朝鲜,当面向这小子问清楚。”徐母说道。 “姑姑,我也要去,我也要问问他说好的要我当皇……啊,不,正室的,怎么就娶了一个朝鲜女人了。”王婉考虑到客厅内这么多的客人,赶紧收住了说了一半的“皇后”这个称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也不知道害臊。”徐母直接被王婉逗乐了,胸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然后对王婉说道:“既然你想去,咱们就一起去,你带上我的那只鸡毛毯子,然后咱们就坐停在吴淞口的那艘军舰去。” 当日徐卫为了进攻釜山港让自己的军舰封锁朝鲜海峡时考虑到自己在上海只有海军陆战队一个团的兵力,害怕清政府铤而走险拿自己的父母做人质,于是就转调了一艘装甲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返回吴淞口,目的就是在清军进攻上海的时候能够让自己的父母通过军舰躲到安全的地方。 “伯母,我也要去。”这是,曹玲突然在别墅门说道。 曹玲之所以出现在别墅的门口,其原因也是看了当天的报纸关于徐卫与李慧姬结婚的消息,作为这栋别墅的常客兼徐卫的暧昧对象,她是不用通报就能进入别墅的唯一唯一客人。 “反正军舰够大,这次也带上你。”徐母非常霸气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欧战正酣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并不是倒幕运动的老臣,他是银行家出身,正因为他在财政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才在这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中被任命为大藏大臣,主管日本财政、金融、税收。 正因为山本达雄是银行家出身,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英国虽然在工业生产总值上被美国和德国超过,但英国依然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国家,其国内的黄金储备几乎占据世界黄金储备的一半,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在军事和金融方面强过英国。 山本达雄非常清楚日本政府与俄国和德国合作将会彻底触怒英国政府,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将这件事泄露给英国政府,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 德国在远东只有青岛这一处殖民地,作为一个新兴的资本主义帝国德国也一直在致力于打破旧的殖民世界,建立一个新的殖民秩序,所以在对土地的需求上他比俄国还要迫切,不过这次德国却没有急于表态。 德国这次之所以忍痛放弃对殖民地的欲望,主要在于德国现在正在与徐卫的实验室进行一场秘密的协议,这项协议包括了实验室允许德国秘密委派的科学家参与其对特种金属和发动机的研究,现在又包括了铝合金飞艇的研究。 徐卫与德国的这项秘密协议是在徐卫进入波斯开始的,当时徐卫的实验室在合金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研究成果,其下辖的徐氏钢铁公司更是成为英国武器生产机构最主要的供应商,其生产出的军舰用特种钢材更是成为了英国各大军舰制造厂的首选,同时实验室也通过在金属方面的优势研制出更耐用、马力更大的舰用发动机。 徐卫与德国的合作仅限于他本人与威廉二世以及参与合作的科学家等少数人知道,就连德国总理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并没有看过协议的真正内容,而派往实验室的科学家则是以助手的身份受雇于徐氏实验室。 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将于徐卫的协议告诉整个政府,但通过伯恩哈特·冯·比洛对徐卫的态度,甚至派遣现役陆军军官为徐卫训练军队。政府的其他人员也隐隐意识到德国在拉拢徐卫,这也是德国驻日大使对日本的提议没有多少意向的原因。 正如驻日大使所料,当他将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的意向上报给德国政府后,受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此时的威廉二世并不想就日本这点微不足道利益得罪能够给他提供更先进的军舰和武器的徐卫,在威廉二世的观念中只要击败了英国,德国将不会在乎日本在清国的那点利益,而如果被英国击败,德国也保不住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得罪能够为他增加击败英国筹码的徐卫。 与冷淡的德国不同,俄国却是对中国的辽东半岛垂涎久矣,而且他虽然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有上百万的沙俄军队作为后盾,所以此时的沙俄政府并不怕与徐卫结怨,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沙俄政府已经在徐卫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就已经与徐卫结怨了。 由于是秘密协议,在协议还没有达成之前,日、俄两国都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以防引来各国的干涉,为此沙俄政府将驻日大使任命为了谈判全权使者。第二天就开始了与日本政府的谈判工作。 对于日、俄谈判的事情,英国政府是非常生气的,不过还没等英国内阁就日、俄谈判时间达成任何有效的措施,德国政府率先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么轰动的新闻当然会以最快的随度传到英国,顿时在瑛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德国的行为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窘况。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英国政府就不能再想无声无息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于是在国会和议会强烈的要求下,英国外交部门向日本下达了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 与此同时。徐卫递交给英国各大报社关于日本在中国旅顺的暴行的资料也开始被披露了出来,让整个英国国民认识了这个致力于脱亚入欧、以最开化国家所做的暴行,真个英国社会都开始反对政府继续援助日本。 就在整个英国都在对日本进行谴责的时候,日本与俄国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在谈判中俄国所表露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他不仅想要日本在大清的所有利益,还想要日本在朝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俄国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不足日本底价的十分之一。 同时。日本国民也对政府与俄国的合作表示不满,他们不愿意将动用了上百万人的战争而得到的东西转手交给在在战争中失败的敌人,于是在国内外双重打压下,日本政府无奈终止了这个近似于玩笑的交易。 交易没有达成,但战争还在继续,徐卫的军队依然囤聚在朝鲜汉城外,而朝鲜的义兵运动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整个朝鲜北部都要脱离日本的统治。 在日本终止与俄国的谈判后,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开始就日本现在的境况向英国政府取得谅解,同时请求英国政府将日本在英国订购的军用物资退还给日本,最后就是日本的贷款问题。 作为英国最大的债主,日本政府已经对英国各大银行欠下了超过二亿英镑的债务,这是日本近三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英国十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算为了要回这些贷款,英国政府也不能眼看着日本被徐卫击垮。 就在日本政府纠结于贷款,英国政府纠结于远东和平的时候,在上海的徐卫却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今年刚刚建成的上海火车站。 上海火车站时沪宁铁路的终点,这是一条由英国人建造、先后共耗费290万英镑、历时三年才建成的铁路,这条铁路于1908年4月1日全线通车,当时线路全长311公里,由上海北站至南京下关站,沿途共设车站37个。 徐卫现在所在的上海站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正式使用,但其站内设施是在今年刚刚完成的,是一座四层的西式洋房。 站房设计采用英籍工程师西排立的设计图纸。造价总计329,440元银元,大楼一层外墙采用花岗岩修建,二层起及以上采用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的式样。内设房间76间。 另外在大楼底层另建6间大型平房,与底层相连,构成候车区域和邮政、售票的服务性区域,大楼二层及以上则作为沪宁线总管理处的办公用房。 由于这条铁路时由英国人建造的,其款项也是从英国银行借贷的。所以沪宁铁路管理局虽然名义上派有华人主持局务,但管理实权仍在英国人手中,按照后世的历史,这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直到1929年后才由国民政府铁道部逐步收回。 徐卫的父亲徐麟自一个月前返回长沙就是去接自己的家人来上海与儿子会面,同时也是让家人来这个与长沙齐名的大都市参观一下,今天就是他们从江宁由江轮转坐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 既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管理权在英国人手中,作为英国忠实二鬼子的徐卫当然在这里拥有非常大的特权,沪宁铁路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仅允许徐卫的警卫连派兵把持整个车站的各个进出要点,还将一间不小的休息区单独给徐卫使用。 此时与徐卫一同来火车站的人除了管家福伯外还有曹劝珊的女儿曹玲,当初答应为徐卫保密的姚欣然最终背叛了徐卫。将徐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的侄女,顿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变成女张飞,对徐卫一番惩罚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多年的上位生涯在徐卫的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同时徐卫还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百年的各种知识,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成就了徐卫对女性的杀伤力,而曹玲就是这样沦陷的。 曹玲不认识林志祥本人,但并不是表示她不认识徐卫,徐卫的成就让他在中国乃至华人世界有着很大的关注度,而他的那些八卦韵事当然就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曹玲早就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徐卫的花心。 “卫哥哥。伯父伯母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我来这里接他们合适吗?”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玲对徐卫的称谓就从林大哥变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卫哥哥,乍一听还以为是威哥呢。 “我爹倒是脾气非常好。也很好说话,不过我娘的脾气就大一点,她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不过这点你放心,她也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她那只鸡毛毯子,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娘一直想让我取我的表妹,现在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徐卫看似安慰,实则恐吓道。 “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曹玲被徐卫的胡诌吓了一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曹小姐不用怕,少爷说的都是吓你的,夫人除了脾气稍微急躁一点,待人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像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孩。”旁边的福伯看到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曹玲,于是劝慰道。 “那伯母那根鸡毛毯子也是编的?”曹玲最畏惧的还是徐卫口中那只特制的鸡毛毯子。 “这倒不是,夫人确实是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福伯解释道。 “啊……”曹玲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徐卫和福伯说道:“我看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在来看伯父伯母吧,我先走了!” “曹小姐不要急,我还没说完。”看到曹玲从沙发上站起来,福伯也跟着站起来阻止道:“夫人的那只鸡毛毯子是为两个少爷准备的,大少爷小时候非常顽皮,经常闯祸,于是夫人就让人特制了一只鸡毛毯子,每当碰到大少爷闯祸就用那只鸡毛毯子教训大少爷,大少爷也就在那只鸡毛毯子的教训下才收敛了顽皮的性格,在学堂的成绩也好了起来,可以说大少爷有现在的成就与那只鸡毛毯子是分不开的。随着大少爷出国,本来还以为这只鸡毛毯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渐渐长大的二少爷的性格也与大少爷如出一辙,于是那只鸡毛毯子就成了夫人必备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我一跳。”曹玲拍了拍自己伟岸的****,随后对徐卫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我看伯母还没有将你改过来,等见到伯母的时候我得向她建议对你严加管教。” “你不知道我娘现在有多疼我,我估计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徐卫有点自豪的说道。 就在这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徐卫的休息室,对徐卫说道:“先生,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好,我知道了。”徐卫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曹玲和福伯说道:“我们该去接车了。” 为了徐卫的安全,警卫连这次是全体出动,其中有半数的士兵将手中的毛色军用手枪换成了步枪,用步枪和刺刀为徐卫在候车区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甚至还在附近的屋顶安置了神枪手和重机枪手,同时在车站的附近还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出于随时待命状态,其安全程度据说可以抵挡一个日军师团一小时进攻。 在十几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士兵包围下,徐卫同曹玲和福伯走出了休息区,而这十几个士兵则是英国军情局为徐卫训练挡子弹的士兵。 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通知徐卫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不过在火车停稳后列车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车门打开,而是在一批包裹头巾的印度阿三的保护下将徐麟夫妇和他们的随员先请了下来,在确定他们与徐卫回合后才开始允许其他的旅客下火车,不过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没有任何怨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出口 “臭小子,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手持鸡毛毯子的徐母犹如持伏魔金刚杵的菩萨一般,怒火万丈的对徐卫训斥道:“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婉儿无意中说漏了嘴,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哪能,我这不是忘记告诉你老了吗,在你的圣明之下我哪敢欺骗你?”躲在福伯身后的徐卫探出头辩解道。 “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现在媳妇还没娶就已经把我忘了,我看是你皮痒了!”徐卫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是使徐母怒火万丈,拿着鸡毛毯子就向徐卫的身上招呼。 “爹,不要在那里看戏了,你倒是帮我在娘面前说句好话!”逃跑中的徐卫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只顾看戏,竟然也不帮一帮自己的儿子,于是出言求助道。 “好话我都帮你说了,你娘不原谅你我也爱莫能助了。”徐麟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你找谁求助都没用,我今天非要教训你这个逆子不行!”徐母拿着鸡毛毯子左突右突,竟然还没有抽到徐卫身上一下。 在警卫连的警戒线外都是来接人的民众,这些人此时虽然摄于徐卫的兵威不敢起哄,不过依然在警戒线外指指点点,就连从警戒线两侧下车的旅客也驻留了脚步,也想看看这个劳驾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特殊对待的贵客上演一出什么样的闹剧。 徐卫看母亲的架势可定是要抽自己几下才甘心,为了不闹出更大的笑话,只好舍身以保大局,于是在躲避中一个飞扑,扑倒母亲的脚前,一把抱住母亲的双腿痛哭流涕道:“娘,儿子知错了,你老人家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儿子吧。” 刚才徐卫越是躲避,徐母就越想教训自己这个儿子一下,但是现在看到儿子扑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举起的鸡毛毯子怎么也打不下来。 “四婶,你老就看在少爷也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原谅他吧?”负责警卫工作的徐涛看到徐母的犹豫,知道现在的徐母需要一个下来的台阶,立即走上来对徐母劝解道。 “看在小涛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讲你的两条腿打断。”徐母立刻借坡下驴,对徐卫恶狠狠的说完,就讲鸡毛毯子交给已经走上来的丫鬟。 这就是徐涛作为徐氏族人的优势。他虽然没有警卫连长石大壮的职位高、权势重,也没有石大壮的本事大,但他却可以凭借自己的父亲和徐卫的父亲是堂兄弟的关系,在徐卫的父母面前有很大的话语权。 、就在徐卫以为自己已经没事的时候,徐母突然说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约束一下你了,你和婉儿的婚事我看就在你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办了吧。” “啊……”刚刚从徐母的脚下站起啦的徐卫听到徐母的话后,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你啊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徐母抬手将徐卫惊掉的下巴合上。非常霸道的说道。 “可是我和婉儿是近亲,这样……”前世的教育告诉徐卫表兄妹结婚是非常可怕的,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畸形。 “你是不是要说表兄妹结婚的孩子会会出现畸形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荒谬的理论,你舅舅和舅妈就是表兄妹,你看婉儿和你表弟哪一个是畸形?还有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也是表兄妹,你看你大哥和你大姐哪一个是畸形了?咱家对门的王秀才也是娶的他的表妹,你看他的四个孩子哪一个是畸形?”徐母直接将徐卫后面的话打断,对徐卫开始一一列举实例。 “我不是说孩子一定是畸形,但是畸形的概率比没有血缘关系的要大。”徐卫现在非常想给徐母解说一下遗传学。不过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只好笼统的说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咱家前街买豆腐的李二柱没有近亲结婚为什么还生出一个傻子的儿子?我看你的那些理论都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不想娶婉儿。我就不明白了,婉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你到底看不上她哪一点?”徐母对徐卫质问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 “什么?”徐母没听明白儿子的意思,询问道。 “啊!我是说你还没问婉儿愿不愿意嫁给我呢,人家要是不愿意,咱不是自作多情吗?”徐卫对自己这个新学出身的表妹稍微有点了解。知道她被学校的洋教员教育成了时代的新女性,是非常反对包办婚姻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徐母随后对身后说道:“婉儿,你愿不愿意嫁给阿卫?” 徐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表妹竟然也在父母所带的随行中,此时婉儿正站在徐志的身后,听到徐母的文化,有点扭捏的说道:“姑姑,这里这么多人,咱们还是回家说吧。” 这时徐母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得教训自己不肖的儿子,忘记了现在还在公共场合,立即说道:“对,先回家再说。” 随着徐母的一声令下,整个场面顿时动了起来,随着徐母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开候车区,拉起警戒线的卫兵也开始列队离开,驻扎在旁边的海军陆战队人员也走上街头与警卫连合并在一起分布在徐卫所乘坐车子的前后左右。 “儿子,你这阵势是不是搞得有点大了?”走出候车区的徐母才发现,在候车室内的卫兵仅仅是这次儿子所带随从的冰山一角,此时整个车站所在的街道都是儿子的卫兵,目测之下估计不下千人。 “是啊,阿卫,你这次带这么多的人,官府会同意吗?”徐麟更多的是从官面上开始考虑。 “这也是没办法,我现在正在和日本开战,到现在为止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就遇到了不下十次的暗杀,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徐卫一边解释,一边为父母拉开停在车站外的一辆七座越野车的车门。 “什么?你遇到暗杀了?你有没有受伤?”正准备上车徐母闻言突然转身焦急的对儿子问道,并且还在儿子的身上左右摸索。看来是在找儿子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刚才执行家法的霸气。 “我怎么会受伤,我的这些卫兵都是经过英国特别训练的,最擅长的就是防止暗杀工作。其实日本人实施了这么多的暗杀连我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这些卫兵抓到了。”徐卫看到母亲焦急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这样就好,你说你也是,和日本争什么,你还能斗得过人家一个国家?”徐母一边登上车内。一边对儿子抱怨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日本人在咱们的旅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阿卫惩罚日本人就是咱们的民族英雄,你应该为他感到自豪才对。”徐麟少有的敢这样训斥自己的妻子,并且语气中透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徐卫准备了两辆车子,这一辆超豪华的大型越野车是为父母准备的,后面一辆五座的越野车是为父母所带的丫鬟、仆人准备的,福伯也坐在后面的那辆汽车上。 等到车子启动后,徐母终于注意到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曹玲,于是带坐在副驾驶的徐卫问道:“阿卫。你哪里认识的这么漂亮的闺女,怎么不给娘介绍一下?” 没等徐卫介绍,曹玲自己就介绍了起来:“伯父、伯母好,我叫曹玲,是徐卫的朋友,这次是和他一起来接二老的。” “我刚才没吓到你吧,你不知道,阿卫这混小子从小就不省心,只有我只鸡毛毯子能够制住他。”徐母想到自己刚才凶悍的表现竟然被这个好似与自己的儿子关系匪浅的女孩看到,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徐卫都给我说了。他说他现在最感谢的就是你老了,没有你的严厉教诲就没有他现在的成就。”曹玲顺着徐母的话说道。 “你这闺女小嘴真甜,以后阿卫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伯母。伯母为你做主!”母亲这个角色只会反对自己丈夫花心,对儿子的三妻四妾还是非常支持的。 “谢谢伯母,以后徐卫再欺负我,我一定会找您主持公道的。”曹玲甜甜的回答道。 “咳咳!”同样坐在箱车中间位置的王婉突然咳嗽了两声,随后对徐母不满的说道:“姑姑,你未来儿媳妇就坐在你身边。你竟然在我面前帮你儿子勾搭其他女人,是在是太过分了!” “等等!我说婉儿,你不是不同意封建包办婚姻吗,再说我又这么花心,你跟我肯定会受委屈的。”徐卫没想到一直反对他们两个婚事的王婉竟然现在变节了,于是出言提醒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我过门之后姑姑就把她的那只鸡毛毯子传给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还敢不敢花心?”王婉说着还挑衅的看了曹玲一眼。 “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只要他对你好不就行了。”徐母在旁边对王婉宽慰道。 “爹,听到了吗?我娘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徐卫闻言对父亲调笑道。 “他敢!他要是敢找小的看我不切了他!”徐母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面带威胁的看着徐麟。 “你不要听阿卫胡说,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怎么会去找小的。”徐麟看到妻子噬人的眼神,赶紧保证道。 “谅你也不敢!”徐母的语气瞬间柔顺了不少。 “阿志,听说你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是不是真的?”徐卫赶紧转移话题,对同徐麟夫妇坐在一起的徐志问道。 “哪有的事,我很听话的。”从上车开始就闷声不吭的徐志弱弱的反驳道。 “你还敢说你听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竟然敢跑到女校调戏女学生,如果不是善化县的县令与你爹是朋友,恐怕现在你还在县衙大牢里蹲着呢!”徐母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当然是跟你另一个儿子学的!”这时,王婉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徐母直接被王婉的话呛到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徐卫立即对王婉反驳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调戏人家,我只是比较喜欢她而已。”徐志对母亲的诽谤非常不赞同,不过反对的声音却越说越小。 “哦?小弟,这是真么回事,说来听听?”徐卫不想让话题老是围绕在自己的韵事上,而徐志的事情正是转移话题最好的机会。 “那个女孩是咨议局副议长冯锡仁的孙女,我和她是在一次学校联谊会上认识的,当时我们彼此就有了好感,所以以后我们就经常见面。这件事被她家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其实也不反对我和她交往的,但是她爷爷冯锡仁却不同意。”徐志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咨议局议长,而且还是个副的,难道咱们家还配不上他孙女?”徐卫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不是家世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徐志有点委屈的说道。 “因为我?我又没见过他,碍到他什么事?”徐卫非常纳闷的问道。 “他说你是乱臣贼子,他们家时代忠良,不愿意和乱臣贼子结亲。”徐志解释道。 “什么乱臣贼子,你哥怎么是乱臣贼子?他看不上咱们家,咱们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他的家世,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徐母最听不得听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不好。 “他冯锡仁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也不全是假的,现在我在满清朝廷的眼中确实与乱臣贼子差不多,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张之洞在君前会议上对那些满清王爷一番恐吓,恐怕现在满清已经发布讨伐诏书了。”徐卫有点自嘲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武器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完全超乎湖南巡抚岑春蓂的控制,在巡防营士兵的保护下逃到一向与岑春蓂私交甚笃的席家,而其他的官员也逃匿至其其朋友之家,以躲避数万饥民的追杀,只有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等少数官员没有收到饥民的殴打。 巡抚衙门的后院本来是岑春蓂居住的地方,但岑春蓂的正妻和子女都在老家,在长沙的只有他的两房小妾,也在事发之时被他送至好友席家安置,此时整个巡抚衙门在饥民的围攻下成为了一个不设防的地方。 饥民在巡抚衙门找不到可供他们发泄的人,于是一部分饥民开始抢砸巡抚衙门内的器物,令一部分则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开始转向街头,奔向早已经关门的各大米店。 长沙的米店虽然已经关门,但其店内的后门却是洞开的,售米的事情也没有断绝,不过此时所有的售米都转向了地下,用更高的价格出售给那些有钱买米的人,对那些没钱买米的人都告知米粮已经售空。 店外“砰砰”的敲门声让店内的雇员一阵心惊胆战,为了防止以外发生,这些店员不仅在店内一声不敢发出,还悄悄的关闭了后门,好让外面的饥民自觉离去。 不过事与愿违,店内的店员等待了许久之后外面的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更加频繁,呼叫声也越发的不耐烦。 “你们别敲了,我们这里没有粮食,你们到别家去问问吧!”店内的掌柜看到店门已经不堪负重,快要被挤开,不得不站出来对外面的饥民喊道。 “你们莫要哄骗与我等,昨天我还见王老爷来你家买米,怎么会没有,刚才抚台已经说了,长沙的米粮五十文一升,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外面饥民中一人喊道。 长沙的粮价之前早已经有粮店喊到八十文一升。随着粮食的日益减少,现在黑市的价格早已经超过了一百文,五十文一升决计不会有人卖出的,不要说是巡抚发的布告。就是紫禁城的那个小皇帝亲自下令估计也没有人会听的。 这掌柜的也是给人打工,自然不敢担这个责任,随后对外喊道:“乡亲们,我们店里真的没有粮食了,昨天王老爷买的粮食还是我和工人们的口粮!你们谁是不是?” 掌柜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身边的其他店员所说。这些店员在掌柜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违心的回应道:“我们掌柜的没有说错,我们这里真的没有粮食了。” “乡亲们,不要听他们乱说,里面肯定有粮食,只是他们想要卖更高的价钱而已,我们一起砸了这家黑店的大门,用官价买走他们的米粮!”门外那人看店里面的人依然在睁眼说瞎话,气愤之下想要借助攻打巡抚衙门的气势抢了这家粮店。 饥民们在将巡抚岑春蓂打出巡抚衙门后胆子就变大了,此时听到有人怂恿,自然不甘示弱。当即就有人随声附和道:“对,抚台已经许诺了粮食五十钱一升,这家店不卖,我们就砸了这家置抚台之令而不顾的黑店!” 众人一起用力,不过片刻就将这家店的大门打烂,随后大家一拥而进,奔向店内的粮仓,而店内的雇员,包括掌柜的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异议,全部躲在柜台里面不敢出来。之前这群饥民对巡抚衙门的围攻以及巡抚要门里面的枪声自然听在他们耳中,就连长沙权势最重的抚台大人都奈何不得这些饥民,他们自认为在威势方面赶不上巡抚岑春蓂。 之前发生在王家的灭门事件以及另一个王家的抢粮事件已经震慑了长沙所有粮店的东家们,这些人虽然在财帛的诱·惑下依然在高价出售粮食。但却留了一个心思,将店内的大部分粮食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只留下了少量的粮食在粮仓以供出售。 进入粮店的大部分饥民是不可能拥有购买粮食的财力的,纵然是用官府刚刚给出的价格,所以这场强制的买粮行为再次演变为抢粮,就连有这个财力购买粮食的长沙本地百姓也不会再傻傻的去交钱了。片刻之后这间粮店就只留下掌柜和伙计看着空空如也的粮店相顾无言。 粮店内的存粮自然不能满足饥民的需求,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这些饥民已经有了目标,开始一起奔赴下一个粮店,而在街上正在漫无目的打砸的其他饥民看到了这些饥民背后的粮食袋子,也跟着他们一同走向下一个粮店。 当饥民们掀起抢米风暴时,平日作威作福的巡警也成了饥民们打击的目标,他们一举将南北七城的警栅打毁净尽,当然人群中自然不全是没有饭吃的饥民,里面还夹杂着长沙的会党势力以及长沙士绅们的势力。 这两种势力与之前的饥民不同,他们对粮食并没有迫切的需求,这些人之所以参与了饥民的打砸事件,甚至成为了其中的领导者,更多的是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会党势力与满清朝廷的仇恨其实还要归咎到当年黄兴在长沙的那场没有反动就失败的起义。 那个时候最大的反清势力同盟会还没有成立,当时除孙中山领导的兴中会外,最重要的革命团体就是黄兴领导的华兴会了。 黄兴其实与徐卫是老乡,都是湖南长沙人,不过与徐卫的教育历程不同,黄兴是从老式的教育培养出来的,而且他还在科举考试中中过秀才,也曾在张之洞举办的两湖书院读过书。 不久之后,黄兴成为官费留日学生,入东京弘文书院学习师范,留学生中有许多人都曾是黄兴两湖书院的校友。 黄兴则醉心于军事,常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每弹必中,是个好射手,不过他并非头脑简单的赳赳武夫,他的国学功底不错,书法也非常好,在日本时与湖南同学杨笃生、陈天华、樊锥、梁焕彝等创办了《游学译编》杂志,以译述日文书刊为主,介绍西洋社会、政治学说及其革命历史。宣传民族独立和民主革命。 在东京的所见所闻让黄兴萌发了反清的思想,于是在第二年黄兴便自东京回国,准备策动反满革命。 黄兴先到母校两湖书院发表演说,散发革命宣传品。结果被张之洞赶跑了,随后他又在长沙借自己三十大寿的名义,与刘揆一、章士钊、宋教仁、吴禄贞、陈天华、谭人凤、周震麟、张继、柳聘农、彭渊恂、苏曼殊等二十余人秘密会商,发起组织了革命团体华兴会,这是湖南省建立的第一个革命组织。与会的许多成员,都是后来辛亥革命中声名赫赫的人物。 黄兴作为革命领导人,是极有远见的,在华兴会成立大会的演讲词中,对于革命的力量,他认为会党、军界、学界都很重要,对于中国革命的成功之道,只宜采取雄踞一省与各省纷起之法。 由于长期宣传,当时的湖南,军界、学界的革命思想日益发达。据张继多年后回忆说,当时在湖南不讲革命的学生,好像是不成为一个好学生。 有鉴于此,黄兴在演讲中说,军界、学界、市民、会党正如炸药既实,待吾辈引火线而后燃,只要把他们联络在一起,找准时机,或由会党发难,或由军学界发难。互为声援,不难取湘省为根据地,然使湘省首义,他省无起而应之者。则是以一隅敌天下,仍难直捣幽燕,驱除鞑虏。故望诸同志,对于本省外省各界与有机缘者,分途运动,俟有成效。再议发难与应援之策。 为了隐蔽起见,华兴会对外自称华兴公司,以兴办矿业为主,外人万万想不到他们是要发动长沙起义。 起义是需要用钱的,黄兴把自己在长沙东乡的祖产变卖了,彭渊恂、刘揆一、柳聘农等也踊跃出资,共筹得二万三千余两白银,用于运动新军、联络会党及购买枪械,为起义做准备。 随后,黄兴与刘揆一短衣钉鞋、头戴斗笠,冒雪夜行三十里,到湘潭矿山的一个岩洞中,与哥老会首领马福益会晤,三人席地而坐,燃木取暖,喝酒吃鸡,颇具豪情。 畅谈到天亮时,黄兴成功地说服马福益参加反满革命,率会党担任起义的助攻,届时在全省五个地区同时发动起义,主攻长沙的任务则由倾向革命的军队士兵完成。,同时黄兴按日本军制编组了各路义军,他自任主帅,刘揆一和马福益为副帅。 湖南布置就绪后,黄兴派陈天华等去江西游说防营统领服膺革命,派章士钊、杨笃生长驻上海,以资策应联络,派胡瑛和宋教仁在武昌积极结纳同志,运动新军,并且还参与组建了科学补习所,以实行黄兴的革命计划。 说到科学补习所或许大家都没有印象,但它之后演变成的知日会、文学社却是之后武昌革命的中坚力量,当时发动革命的共进会就是借助这个文学社联络新军内的革命同志,这才一举取得革命的胜利,让武昌成为了真正的首义之地。 革命党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组织涣散,人员纪律性不强,另外他额合作对象哥老会在这方面还不如革命党人,于是乎马福益等在浏阳、醴陵一带清军中频繁出入,人多嘴杂,很快便走漏了风声,随后清吏捕获了一名华兴会会员,长沙起义的计划被他和盘托出。 随后,清兵纷纷出动,四处缉拿黄兴等起义领导人,长沙的各秘密机关均被破获,于是黄兴躲进了吉祥巷圣公会,急电省外各处机关报警,然后才乔装改扮,剃掉了黄帝式的胡须,逃离了长沙。 哥老会龙头马福益之所以参与黄兴的革命,更多的是打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目的,这次的长沙起义没能成功让他很不甘心,随后他准备在湘西洪江再次起义,派谢寿祺与黄兴联络。 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下革命党人的逃跑速度,在马福益想要再次发动起义的时候黄兴早已经逃到了日本,不过在收到马福益的信息后便立即同刘揆一、谢寿祺从日本返湘,途经汉阳时,取出长沙起义失败时密藏的枪械,装船运往常德。 沿途的清军势力自然都被黄兴派人事先买通,进入湖南的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没想到却在沅陵过厘卡时竟被发现,好在当时黄兴身手矫健,当机立断将几名清兵撂倒,飞身登岸离去,而马福益此时已在萍乡被清兵拿获,最后被当时还任湖南巡抚的端方杀害了。 马福益当时在湖南乃至周边省份都有着很高的威望,在南方的会党中算的上是一个领袖式的人物,他的被杀害造就了南方会党与满清朝廷的仇恨。 借助这次长沙的粮食危机,会党人员和长沙的士绅开始不断的派人兴风作浪,这些人并没有跟随大部分饥民攻打长沙城内的各个粮铺,而是带领着他们能够影响到的各业工人分头到街道鸣锣,嘱咐各铺户从即日起一律罢市停业。 粮铺的被抢算是暂时缓解了长沙的粮食危机,饥民们在得到粮食之后便渐渐地脱离了队伍,于是在黄昏时分这只浩浩荡荡的数万人的队伍已经不复存在,不过整个长沙城已经被他们祸害的满地狼藉,城内富户及中产之家纷纷闭门不出,就连早已近在徐卫的命令下清空的百货商店也受到了袭击。 ?这场风波在第二天并没有得到平息,是日清晨城厢内外各铺店一律罢市,满城巡警躲尽,不见一人,各区巡警分局,有的改贴客栈招牌,有的紧闭大门,贴上公馆出租字样。 相对于第一天,今天的风波虽然波及范围更广,但参与的饥民却不多,更多是由会党势力领导的各业工人以及由士绅势力引导的附近佃户百姓,当然还有一部分昨天反应不及,没有抢到粮食的饥民,人数顶多不过万余人。 参与抢粮的绝大部分饥民在昨天抢到粮食的时候就一哄而散,同时现在想到了昨天在巡抚衙门被打死的那些人,心中也是一阵的后怕,自然不会在有粮食吃的情况下继续参与这种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黄金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像日本这样的岛国到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方,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都具有登陆的战略价值,随意选择一个登陆的位置就算登陆成功了也不一定代表胜利,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人民的海洋导致功败垂成。 在日本,登陆最容易的就是日本最北侧的北海道,广阔的北海道目前只有一个师团驻扎在首府札幌及周边地区,但是就算真正的登陆上北海道之后对之后的战争也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要花费兵力驻守,在对日作战中真正有价值的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九州岛以及日本政治和经济中心关东平原。 前世二战在德国投降后,美国便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了太平洋战场,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有很多的相似,都是日本海军基本已被消灭,而困守本土日本政府仍然打算负隅顽抗,他们所依赖的是广大的陆军和为数更多的准军事预备役。 事实上在二战后期美国夺取了马里亚纳群岛的空军基地后,美国的b-29轰炸机便可以直接攻击日本首都东京和其他重要目标,仅1945年5月9日夜,轰炸机便将东京市区十六平方英里夷为平地,炸死八万多人,超过后来原子弹在广岛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 在当时有美国军方部分人士预言,单纯依靠轰炸、封锁便足以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也有另一方的意见认为,只有通过登陆日本本土作战才能最终结束战争,于是美国将两方意见综合,一方面继续轰炸和封锁,两一方面积极准备登陆作战计划。 这个登陆作战计划被赋予的代号是没落行动,包括奥林匹克行动和冠冕行动,总兵力将达到二百五十万。 奥林匹克行动与徐卫放出的迷惑日本政府的计划相同都是九州岛,美军当时的目标是占领九州岛南部约三分之一的领土,使其与已经占领的冲绳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主要基地,而冠冕行动则是徐卫真正的计划。目标是直接迫近东京的关东平原。 当时的美军除了常规作战之外还计划在奥林匹克行动中配备筹备已久的毒气战,据陆军总部化学战后勤部的《在奥林匹克战役中使用毒气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称,其中二十五处特别适合进行毒气战,据估计对这二十五处二百五十平方英里范围内的市区街道按报告中制定的规模和强度进行毒气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歼灭敌国五百万人。并使五百万以上的人受到伤害。 日本针对盟军可能的登陆作战,制定了代号为决号决战的防御计划,据日本大本营估计,美军将会从开阔的太平洋方向驶向日本列岛,选择平坦且靠近主要城市带的滩头登陆。同时为规避九月台风季,作战开始的时间不会早于十月下旬,这一判断与美没落行动计划相当吻合。 为此,大本营从1945年2月宣布从根基开始动员,自本土征召十七至四十岁的男性加以突击训练,以增加一百五十万作战部队,但兵力相对应的军官数却严重不足,东拼西凑也只征募到二十五万人,且大都没有一线作战经验。 与数量巨大的兵力相比,武器、弹药、燃料等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因此普遍认为日本的决号决战并不是为了获取战争胜利,而是不计代价地给敌方造成重大伤亡,从而迫使盟军接受有条件投降。 美军的登陆计划最终没有实现,而徐卫的登陆计划却依然正在实施。 横须贺镇守府的司令官是日本海军中将吉松茂太郎,此人出身于土佐国中村藩士,属于日本的官宦世家,毕业于江田岛海兵学校,随后留学法国。 由于出身的原因,吉松茂太郎仕途非常的顺利,留学回国后便担任主力军舰的舰长。随后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历练之后以少将军衔佐世保镇守府参谋长和吴镇守府参谋长,随后在上一届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上村彦之丞中将因战败罢职后出任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并且还被晋升为中将军衔。 吉松茂太郎在内阁中还是有一定人脉的,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没知道徐卫舰队真正的进攻方向。也在今天早晨知道了徐卫舰队返航偷袭福冈港的消息,所以在港口的防御上并没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而来的舰队让吉松茂太郎手忙脚乱,甚至连续下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命令,不过好在横须贺的守备部队都是海军剩下的老兵,虽然现在他们都没有了之前安身立命的军舰,但在战斗素养上还是非常好的。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徐卫舰队进行反击。 横须贺港的日军虽然反抗顽强,但港内炮台超过三百毫米的岸防炮只有两门,而且还都是日本自己仿制的,在射速上不足徐卫舰队十二英寸主炮的一半,至于三百毫米以下的巨炮和速射炮更是不足徐卫舰队的三分之一,自双方交战开始日军就一直处于下风。 在战争开始之前,徐卫手中就掌握了日军个岸防炮台和镇守府兵力数据,这也是他下决心放弃日本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东京而进攻滩涂狭窄的横须贺的原因。 徐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坦克登陆舰进行抢滩登陆,而是想要用舰队的优势炮火摧毁横须贺这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炮台,同时为了防止周边部队的增援,一直在空中飞行的飞艇也开始沿着贯通横须贺的列车铁轨向外延伸,同时将几十吨的凝固汽油燃烧弹投放到这些铁轨上。 徐卫还想着之后对横须贺的登陆,自然不会直接将燃烧弹投放到城市内,不过凝固汽油燃烧弹对铁轨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粘稠的火焰附着在铁轨上不用片刻就将铁轨燃烧的变形。 横须贺日军炮台阵地虽然都在山丘的背侧,出于舰队瞭望系统视角的范围以外,而且还都做了非常完美的隐蔽措施,但在随后升空的侦查气球的观测下却变得无所遁形,随后在侦查气球上无线电报的指引下以不断有十二英寸舰炮的炮弹落到它们的头上。 徐卫舰队两艘战列舰拥有二十门十二英寸的舰炮,这种舰炮的穿甲弹差不多有一顿重,能够直接穿透四米一下的水泥工事,对四米以上的水泥工事也有着一定的伤害,连续打几下也能够击穿共事。 横须贺炮台与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有着天然的劣势。它之前防御坚固的炮台全部在上次的大火下殉爆炸毁,新建立的炮台虽然做了很多的防火措施,但因为资金问题不仅工期比较慢,在水泥厚度上也赶不上其他镇守府的炮台。最厚的地方也不过三米,最薄弱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十公分。 这样的一个炮台对于徐卫的舰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靶子,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损失殆尽,不过它们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炮台上的两门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在发射的三十多发炮弹中有一发正好落在了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舰桥。索性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卫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 没有了炮台的阻碍,日军路面部队自然无法对登陆造成太大的困难,随后那十艘坦克登陆舰便在军舰的掩护下向横须贺港口周围的滩涂行驶。 在半个多小时的炮战中,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已经从刚才的匆忙中恢复了过来,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兵力以及港口炮台的不堪,随后他一边向东京发求援的电报,一边组织镇守府的守备部队在港口外的滩涂上设防,组织接下来登陆事件。 在前世,登陆舰得到大力发展是在二战期间。在一战之前登陆作战主要使用传统船只,但是1915年灾难性的加利波利登陆表明传统船只已经不适合用于近代登陆作战的要求,特别是机枪被大量装备以后。 一般认为登陆舰艇的最初形态是俄国黑海舰队1916年使用的称作埃尔皮迪福尔的船只,这是一种平底货船,吃水很浅,排水量在一百到一千三百吨之间,适于运送部队抵达海滩实施登陆作战。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美两国曾改装和建造了一批与其类似的登陆艇,排水量在一百吨到五百吨之间,艇上装备机枪或小口径舰炮。艇艏开有舱门,便于人员和车辆下船登陆,这就是最早的登陆艇。 坦克登陆舰用于运载坦克、车辆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登陆兵到岸滩直接登陆的登陆作战舰艇,按排水量、运载能力与续航力大小。分为大型坦克登陆舰和中型坦克登陆舰。 大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两千到一万吨之间,能装十几二十辆坦克或者数百到上千登陆士兵,装备有舰炮和远程防御系统,用于自卫、防空和登陆火力支援,续航力在三千海里以上。是实施远程由岸到岸登陆作战的重要舰种之一。 中型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六百到两千吨之间,能装坦克数辆或一两百名登陆士兵,续航力一千海里以上,可抵近海滩和在浅水区航行,适用于近程由岸到岸登陆,还可用于近海水域布雷。 徐卫在上一次战争之后就考虑到登陆日本作战,于是便让造船厂设计生产出了这种排水量为两千吨的坦克登陆舰。 在坦克登陆舰慢慢地驶进海滩的时候,军港周围布满了守备旅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在面对向他们不断靠近的坦克登陆舰的时候显得非常慌张,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步枪向登陆舰射击,以阻止登陆舰继续向滩涂靠近。 可惜现在的徐卫还在后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如果他现在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觉非常的好笑,这真可谓是蚍蜉撼大树,用步兵炮和步枪射击钢铁组成的登陆舰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几千米的距离步枪怎么能够打到战舰上。 横须贺的守备旅以前全部都是海军士兵,在军舰方面这些士兵要比普通的陆军士兵懂得多得多,这正是因为懂得更多才会对这种装备了小口径速射炮的大型军舰产生更大的恐惧,在他们贫乏的见识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种可以开到近海海滩上的大型军舰。 在日军的注视下,十艘坦克登陆舰巨大的船头慢慢地靠近海滩,在接近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以后直接从船头裂开一条大缝隙,开始慢慢往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洞口露了出来,然后从这个洞口中铺设出一条由升降板构成的钢铁道路直通海岸。 “突突突……”首先从坦克登陆舰出来是一辆坦克车,随后坦克一边驶向海滩,一边将自己的炮口对准岸边的日军,紧接着又连续不断的从坦克登陆舰船头驶出四艘坦克,也跟在第一艘坦克后面将炮口对准了日军阵地。 五十艘坦克在并不太宽阔的海滩上排了上千米,在不断的行驶下连续向海滩上的日军开炮,不过几炮下来就将日军当面的步兵炮打到天上,而徐卫的坦克不同于日军的小豆坦克,日军配备的重机枪根本打不穿。 坦克除了装备发射速度比较慢的坦克炮,自然还有设计速度非常快的机枪,不过这种机枪并不是装在坦克塔顶上的那种防空机枪,而是内置在坦克内部比较安全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 航向机枪就是安装在驾驶室、由驾驶员操纵进行射击的机枪,也称为前机枪,不过后世的在坦克设计方面感觉这个设计没有多大的用途,在以后的设计中被直接取消了。 至于并列机枪则是安装在坦克火炮旁边的小口径机枪,又叫同步机枪或同轴机枪,这种机枪一般的安装位置是与主炮在炮塔上平行或是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有一个球形炮塔,而一般的坦克装备两挺并列机枪,所以一般是上述的两个地方均安装一挺。 这种武器在战争中证明是非常有效的,因为可以大大加强坦克对轻型目标的反应能力,节省主炮弹药,加强坦克近战时反步兵的能力等。(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孟什维克 辛亥革命爆发之后,最早独立的十二个省中有十个省的咨议局都担当了发动与组织的角色,其实清王朝半壁江山的变色与革命派没有直接关系,左右各省咨议局的立宪派士绅阶层才是促成辛亥革命的主要政治力量。 作为在野少数派的资产阶级革命派或曰革命党的点火播种作用在立宪派士绅阶层领导和推动的以城市为中心的群众运动基础上终成燎原之火,正是革命党和立宪派士绅阶层双方的联合,摧毁了清王朝的皇权统治。 可以说,清末新政、立宪运动以及辛亥革命的产生和发展是清政府、立宪派士绅阶层、革命党三方不断对抗、联合、分离的博弈产物。 三方政治势力中,清政府与革命党的实力悬殊,以至于革命党不得不以暗杀等恐怖手段与硕大无朋的清政府进行不对称对抗,显然在三方博弈中立宪派士绅阶层的政治取向又决定了新政和革命的成败。 自1840年清政府被英国打败之后,痛感国势衰败的清朝统治者便自觉不逢觉得被迫走上近代化道路,此后的70年时间里清政府,有选择地学习西方,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不小实效。 洋务新政的主旨是富国强兵,使中国短时间内几乎超越了一个时代,为清政府之的一系列改革积累丰富的物质基础,但清政府却被这此傲世天下经济成绩,遮盖了双眼,放缓了改革,特别是政治改革的步伐。 从某种角度上说,稍晚发生的甲午战争、庚子之变,与其说是对清政府之前改革的否定,倒不如说是催化了清政府的新政改革,自此清末新政开始从经改走向政改,虽然这种进步与觉醒依然是被动的、迟到的,而清政府幡然醒悟之后。为了自救而进行的政改又催生了以立宪派面目示人的新型士绅阶层的出现与觉醒,导致了立宪运动的出现。 新政是清政府自己推行的改革,大致包括从体制内各项改革到体制本身改革即预备立宪的两个阶段,立宪运动则是立宪派士绅阶层领导的宪政改革运动。虽然其兴衰起落与新政尤其是预备立宪有着直接的关联,但是二者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大体而言,代表士绅阶层利益的立宪派士绅阶层总是走在清政府的前面,在推动立宪详运动的同时,也推动了清政府的新政进入政治改革阶段。而清政府以新政之名而进行的政改总是在自觉与不自觉地被立宪派士绅阶层牵引前进。 在庚子事变中逃亡西安的清政府于内外交困之中被迫发布新政改革上谕,从此揭开了清末新政的序幕。 在清政府新政改革的过程中,科举制度的废除,断绝了传统士人的晋升阶梯,不少旧士绅转向新式教育,新式学堂的骤兴与留学风潮的高涨,为他们开辟了接受新知识、新思想的便利渠道,旧士绅由此开始向近代新式知识分子转化。 在这些正在向新式知识分子转化的士绅中,又有不少人积极投身于兴办工商实业的热潮中,而成为近代新式商人与实业家。 就这样形成了一个相当数量的绅商群体。这个群体在取得一定的经济地位之后,便很自然地开始谋求政治上的发展,立宪政治是他们的理想追求,而所谓立宪派实际上就是绅商群体的政治代言人,是作为中国历代统治基石的传统士绅阶层的进化模式,具有天然的左右国家政治走向的强大属性。 与此同时,经过戊戌变法的思想洗礼和庚子之变国难磨砺的清政府体制内人士,也逐步意识以宪政改革为核心的新政势在必行,视新政为巩固皇权,永保社稷的灵丹妙药。 五大臣出洋考察列国宪政。归国之后,在回答慈禧的询问时,明确主张立宪,效法日本。大臣戴鸿慈、端方不仅当面告诉慈禧立宪利国利民,而且联名上《请定国是以安大计折》,提出宪政变革的初步方案。 一时间,在清政府自上而下的推动之下,立宪思想陡然成为潮流,立宪派也就在此立宪思潮滚动的过程中成为一个颇具社会影响的政治派别。 在立宪派士绅阶层成为清末重要的政治势力之后。觉醒的新型士绅们便以立宪运动为口舌,大力鼓吹立宪思潮,发出自己的政治声音,在推动了清政府进行预备立宪的同时,竭力维护自身的权益。 对于体制内一般的各项改革,立宪派士绅阶层与清政府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分歧,他们的矛盾冲突主要表现在宪政改革方面。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虽然都主张君主立宪,但是清政府选择了日本模式,而立宪派士绅阶层则更倾向于英国模式。 在清政府看来日式立宪模式,皇帝的权威至高无上,内阁对皇帝负责,议会由皇帝控制,宪法由皇帝钦定,其基本精神是君权至上,更有利于维护清政府的利益。 立宪派士绅阶层所中意的英式立宪模式,虽然承认君主的权威合法性,但是主张对君主的权力予以应有的限制,内阁只对国会负责而不对君主负责,宪法由内阁与国会协定,即由政府起草,交议院协赞。 立宪派士绅阶层认为,内阁与国会是宪政的根本,立宪派士绅阶层是要以国会与内阁来削弱君权,以实现自己参与国家政权的愿望,维护和扩展自己所代表的新型士绅的权益。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士绅为了各自的权力与利益而选择了不同的立宪模式,双方的矛盾冲突终归是难免的,所以清末新政和立宪的政治体制之争最终化约为权利之争。 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都认同新政和立宪需要在全国范围内施行宪法政治,但在以何种国家结构治理国家的问题上却存在着巨大的、不可调和的分歧。 简而言之,清政府认为中央集权更有利于宪法政治的实施,有利于其主导的改革的进行与深化,而与之相对应的是,立宪派士绅阶层则主张地方自治的国家结构,认为地方自治才是宪法政治实行和改革继续深入的保障。 暂时放下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优劣与两者谁更适合中国当时的国情不论,可以看出,与清政府与立宪派士绅阶层在立宪模式的争执一样,双方在不同的国家结构取舍上。同样是为了各自的权力与利益,同样是权利之争。 在这一系列的权利之争,清政府和以立宪派士绅阶层为代表的新型士绅们几乎同时发现,在全新的宪法政治下。清政府所代表的皇权与立宪派士绅阶层所代表绅权可以抛弃对方,清政府通过中央集权政策的执行,可以将新教育、新官制等新体制下所培育出的新型知识分子代替旧的官僚体系,甚至有可能结束权不下县的封建国家结构怪圈,进一步收回原本属于士绅们的诸多特权。 而立宪派士绅阶层通过曾经为清政府所推动的地方自治。掌握了一些权力,使士绅们的社会影响增强,成为对政府权威的强有力的制衡力量,并借助这种力量为自身所在的阶层牟取利益的最大化。 当聪明起来的清政府发现以立宪派的面目活跃于新式政坛的新型士绅成为肘制其施政的政治势力之后,便更加紧了实现中央集权的步伐,其中最为具体的表现就是进一步军权把持。 摄政王载沣上台之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大刀阔斧地进了军事改革,改组军事机构,以军咨处、陆军部、海军处等组织。将军权一步步从地方督抚手中集中到中央的陆军部,再由陆军部集中到以自己为核心的皇族亲贵手中。 载沣所代表的清政府的目的就是要将军权牢牢地掌握在清政府的手中,以期形成对实力不断增张的立宪派士绅政治势力的反制衡,通过刚性维稳,将新政改革和立宪运动的进程控制成自己手中,用军队为新政和立宪向更有利于自身的方向推进保驾护航。 然而,满清政府和立宪派士绅阶层背道而驰的利益追求让双方在国家的政治改革中越走越远,然而面对强大的满清政府,立宪派士绅阶层在欲求不满的情况下果断抛弃他们的统治者,与以孙文为首的革命党联合在了一起。 可以说。辛亥革命的最终胜利一方面是袁世凯的纵容,另一方面则是立宪派士绅阶层的倒戈,也正是因为士绅阶层的倒戈使得满清政府在地方上的统治在不足十天的时间轰然倒塌,但成也萧何败萧何。最终夺取辛亥革命胜利果实的也是袁世凯和这些士绅阶层。 就目前中国而言,士绅阶层占有了中国绝大多数的资源,而这些人除了极少数拥有爱国情操之外,大多数都是贪婪无度、自私自利的人,他们一方面在上层社会争权夺利,另一方面用从上层社会争取到的权利残酷剥削下层人民。 对于这次的长沙抢粮风潮。徐卫给他的父亲在电报中说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决不能对这些士绅阶层妥协,满清政府固然是一帮子自私自利的寄生虫,但是这些新兴的立宪派士绅阶层也不是什么好鸟,决计是不容与任何统治者的。 “诸位不用在我这里哭穷,我手里有一张单子,主要是对各位家中存粮的汇总,不知道诸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误差?”徐麟说着掏出一叠纸张递向王先谦,然后接着说道:“王院长刚才说你家的粮食之前全部被饥民抢光,家中的食用是从亲朋处借来的,但我这份资料里面显示你老在城外的庄园还存有六千石粮食,难道这些粮食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你竟然派人调查我们王家,简直目无王法!”王先谦接过那份清单,不过三页的清单第一页第一行赫然就是王家的存粮数量和地点,于是对徐麟怒斥道。 “被调查的并不是王院长一人,包括在座的所有人,大家可以看一看这份清单。”徐麟不仅不惧王先谦的怒火,反而将范围扩展到所有的人。 徐麟给王先谦的清单记录的非常简单,无非是谁家存有多少的粮食,并且存在哪里,拿到单子的王先谦很快就从第一张的第一行找到的自己的位置,其记载之详细已经精确到升,完全不比他账房的清单差到哪里。 王先谦看了一眼就递给坐在自己下首的人,这样一番传递下来,这一份不过三页、记载了近五十人的详单很快就被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徐贤侄,就算我们家中有粮食,我们不想出售,也不想借出,你总不能明抢吧。”王先谦的语气相当的不快。 “就是,你们徐家这是什么意思!”其他的人看到王先谦率先发难,也跟着怒斥道。 “不瞒诸位,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为了长沙数十万的饥民,徐某这次借粮是借定了!”徐麟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情况,也收起了自己的笑脸,非常强势的说道。 “徐麟,这长沙不是你们徐家的长沙,官府还管不得我们借不借粮,你们徐家凭什么强制借我们的粮食?”一直与王先谦保持共同进退的叶德辉在会议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站起来对徐麟训斥道。 “我便强制借你们的粮食你们又能怎么样!”徐麟在将这份请帖送到各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与长沙士绅决裂的准备,现在面对叶德辉的指责,也勃然大怒道:“我现在就讲话给诸位放在这里,明天我会派人向各家去借粮,但凡有敢阻拦不借的,不要怪我徐麟不让你们在长沙立足!” “徐麟,你这样做可是要与我们长沙所有的士绅为敌,老夫劝你要想清楚。”王先谦非常恼怒的对徐麟说道。 “为了长沙数十万饥民,我们徐家不惜与任何人为敌!”徐麟在这些代表着长沙士绅界最顶层的士绅们的身上扫视了一边,坚定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联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就现在的形势而言,日本政府已经没有了战争的潜力,沉重的外债足以让政府当掉裤子也付不起应该支付的利息,而国内民生凋敝,连仅有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如此情形让任何意志不坚定的日本人都对最后的胜利失去了信心。 以陆军三长官之一的教育总监本乡房太郎为首的反战者联盟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在中午的时候联袂拜访了正在部署作战计划的徐卫,通过长达三个小时的谈判之后达成了日本新政府的组成方案,同时日本反战联盟还同意为进攻的军队提供必要的行政人员。 《孙子·军争》:“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战争就是如此,一旦抢占先机就要顺势而上,在动作上讲究快、准、狠,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垮敌人。 在与日本反战者联盟达成协议后,徐卫立即命令已经集结好的军队分批次进攻日本各个军事重地。 在进攻日本本州岛东北地区方面,徐卫命令已经补充完整的机械化步兵第一师第一团和摩托化步兵第一师第一团铁路线进攻,其目标是日本本州岛东北地区的军事重镇宫城县。 宫城县位于日本东北地方的中央,距东京三百公里,东临太平洋,西连奥羽山脉与山形县为邻,南接福岛县,北连秋田县、岩手县,是日本著名的农业、畜牧业地区。 从徐卫对日本宣战之后,宫城县就成为了本州岛东北地区预备役军队的集结地,到目前为止这里已经聚集了包括青森县第八师团预备役在内的五万多名士兵,这些士兵在昨天徐卫进攻东京的时候就接到内个逃亡前的最后一道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仅靠机械化步兵师第一团的兵力虽然能够将宫城县那些没有重武器的预备役击溃,但依然无法做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所以在机械化和摩托化军队进攻的时候,整装待发的第三师也已经踏上了前往宫城县的列车,这趟列车与前行的机械化和摩托化部队同步。其作用无非就是接收俘虏和地方政府罢了。 在进攻日本本州岛中部地区方面,徐卫命令补充完整的机械化步兵师第二团和摩托化步兵师第二团进攻中部地区的军事重镇石川县,这里是第九师团预备役所在地,根据情报人员从石川县发来的电报显示这里已经集结了超过两万的预备役士兵。并且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与此相匹配的是,徐卫还派遣了第四师乘坐火车跟现在机械化和摩托化步兵的后面,以便更好地完成作战任务。 其实,在本州岛中部地区还有一个比石川县更重要的军事重地,那就是有“中京”称谓的名古屋所在地爱知县。这里不仅有建制完全的常备第十五师团,还有超过四万人的预备役部队,同时从爱知县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这里的第十五师团以及预备役部队已经与退守京都府的大本营组成了联合防线。 根据情报显示,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虽然没有能力兼顾东北地区和石川县两地的预备役防御,但却凭借广岛县的第五师团、爱知县的第十五师团、京都府的第十六师团在爱知县、滋贺县、京都府沿线组建了一条完善的防御线。 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凭借本土优势在短时间内从近畿地区征调了很大一批民夫来修建这条防线,企图用这条防线将徐卫的军队拖延到主力军队的回防,然后再主动出击,将徐卫这个侵略者赶下大海。 日本的常备师团不同于紧急征调的预备役,那是一支拥有强大重火力的部队。在有防备的情况下纵然徐卫集结了自己所有的坦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支部队击溃,反而会将自己的机动部队深陷入这条防线,这就是后世德军深陷苏联的翻版。 徐卫的第三路军则是命令机械化步兵师第三团和摩托化步兵师第二旅连同第一和第二师向京都—名古屋沿线逼近,不过这支部队并不是用来进攻日本政府的京都—名古屋防线,而是要在这条防线的北面再建一条防线,与退守京都府的日本政府军队形成对峙状态。 徐卫并不怕与日本形成对峙,更不怕日本主力军队的回防,他的海军虽然没有完全将九州岛和本州岛的海上运输线切段,但这也仅仅是凭借着天黑用小船绕远道运送一下军队而已,这样还时不时的被巡逻的军舰发现击沉到海底。根本不可能形成真正的海上航运。 等到真正全面开始的时候,日本政府根本无法凭借这种少量的运输支撑起海上运输线,甚至连沿途损失的船只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而且九州岛虽然是日本目前最大的重工业基地。但却缺少重工业所需要的钢铁和煤炭资源,在没有海外支援的情况下只能坐吃山空。 在没有推翻满清取得中国政权的情况下,徐卫在军事上最大的短板就是兵员的不足,他无法像后世的美军那样制定一个要损失数百万军队的一路横扫日本的军事计划,受兵员限制之下只能以消耗日本军事潜力为目的的稳扎稳打,甚至还可以效仿后世的皇协军在占领区组建一支由中国军官领导的日本军队。 徐卫的第六师虽然同第一师一样都是在横须贺登陆。但却没有像第一师一样全部在东京集结,而是沿途击溃地方警察部队之后顺势占领了这些地区,到目前为止除了在东京的一个团,其余的部队都在关东地区各县,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将这些地区纳入自己的管辖之内。 凭借日本国内优良的交通环境,三路大军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全部到达作战地点,不过现在的坦克还没有可供夜战的装备,只有等到天亮之后才能对日军预备役防线发动进攻。 徐卫手中的生活委员其实更像一个有序的文官系统,这个系统掌管着除了军事指挥之外几乎所有的事务,其在职务上虽然比军事指挥官低半级,但在权力上要大于只能掌握军事指挥和部分人员升迁权利的军事指挥官。 在接管日本政务之前,徐卫的生活委员系统已经有了处理朝鲜朝政的经验,到目前为止朝鲜内阁以及其他重要部门都有着一定比例的军队生活委员在任职,所以在占领东京都以及关东地区其他各县期间并没有太多劳烦徐卫伤神的地方。 在军队出发之后。徐卫便在村田正雄的带领下来到东京市区内一处非常豪华的府邸前,不过这处府邸与东京大多数高官、富商的府邸一样都是大门紧闭,通过大门的铁珊兰可以感觉出里面凝重而又恐惧的气氛。 东京高官和富商们的惊恐其实还要源自昨天一直持续到半夜的那场波及整个东京市区的抓捕、抄家事件,这场行动直接导致日本政府和财阀在东京所有的物资被抄没。超过半数的贵族和高官受到牢狱之灾,家产自然也在抓捕的过程中被查封。 当然,徐卫在东京组织的这场劫掠活动并不是盲目进行的,他在进攻日本之前就已经将日本政府内所有贵族和高级官员的情况摸清,所有遭受兵灾的人员都是狂热的军国主义者。这些人是徐卫统治日本的最大障碍,至于那些不足半数没有遭受兵灾的贵族和高官都是徐卫合作、拉拢的对象。 徐卫面前这座宅子的主人在一年之前还算是日本高级官员的一员,不过自从徐卫与日本的第一次战争爆发后这人就被迫辞去政府的所有职务,如果不是他的家族在日本倒幕运动时立过大功,并且在日本政府内拥有不少的亲朋故交,他或许已经被日本政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清理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宅子的主人生了一个叫井上晴子的女儿。 “砰!砰!砰!”村田正雄一边用手拍着院子的铁栅栏大门,一边用日语向里面喊道:“井上叔叔,我是正雄,请您开一下门!” 其实院子的主人早就听到了汽车和军队士兵脚步混合的声音。在昨天的时候也就是这两种混合声音过后自家两侧的邻居都被进入东京的军队陆续抓走,而宅子内的财务也在经过清点之后被装车拉走,所以在听到这种混合声音过后,宅子内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厄运最终将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爸爸,外面的军队都是村田正雄引来的,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卖主求荣!”透过房子的玻璃,宅子主人的大儿子井上达荣一眼就认出大门最前面穿着一身军装的村田正雄,很自然的就将他当成了门外军队的始作俑者。 外面村田正雄的叫门声还在继续,屋子内却因为井上达荣的话而陷入了一片安静,片刻之后大厅内的女人和小孩因受不来这个气氛而出现了哭啼。并且随着外面村田正雄一声紧过一声的叫门声而不断延续。 “啪!”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井上武猛地一拍身前的茶几,对哭啼的女人和孩子怒斥道:“都不要吵了!达荣,去给他们开门!” “爸爸!”井上达荣一脸畏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放心吧,达荣。我们井上家与其他人不同,我们还有晴子。”井上武虽然内心也非常的忐忑,不过依然一脸自信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晴子自嫁给那个支……那个徐卫以后并没有像政府说的那样每日都受到虐待,甚至让晴子去伺候他的下属。” “爸爸,你是说政府在说谎?你是怎么知道的?”井上达荣一脸疑惑的说道。 “虽然因为政府的原因咱们国内得不到那人的任何消息。甚至为了丑化那人政府不惜要在报纸上捏造一些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出国之后这些谎言就不攻自破。你们渡边叔叔之前是帝国驻朝鲜公使,回国之后他秘密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里面就言及晴子的事情。”井上武解释道。 “老爷,你怎么没有给我说过这件事,晴子在那人身边过的怎么样?”井上晴子的母亲一脸急切的问道。 “天皇陛下已经对我们家族起疑,任何有关晴子的消息都会给我们带来祸端,甚至有可能波及到为我们提供消息的人身上,我不告诉你们就是害怕消息走漏。”井上武站起来将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继续解释道:“渡边告诉我在朝鲜国王与那个人大婚期间晴子曾经在朝鲜王宫住过一段时间,期间晴子试图通过帝国驻朝鲜公使给咱们送国信,不过信笺在回国的时候都被内阁政府扣留。晴子给咱们的信笺虽然没有送到咱们的手中,但却见到了担任驻朝鲜公使的渡边,向渡边讲述了她的近况。据渡边所说,晴子在那人身边还是比较得宠的,甚至那个人还让晴子帮他管理一些事务,在那人的身边有一定的话语权。达荣,快去开门吧,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好的,爸爸。”井上达荣经过父亲的一番解释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畏惧,随后推开房门走进了院子。 村田正雄急于想在徐卫面前表现一番,然而敲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房子里面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失去耐心准备翻墙过去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达荣少爷,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少爷都快要等急了!”村田正雄透过大门的铁栅栏急切的对井上达荣说道。 情绪依然忐忑的井上达荣并没有注意村田正雄口中“少爷”的称呼,一边拿钥匙开大门的铁锁,一边解释道:“昨天我们这一条街到处都是敲门声,我们这次还以为是在敲别人家的门呢。” “少爷,这是井上达荣,晴子小姐的大哥。”村田正雄在井上达荣开门的时候扭身对徐卫用汉语介绍道。 “少爷?”已经将大门打开的井上达荣有点疑惑的在村田正雄和徐卫之间打量,试图搞清楚两人的关系。 “你好,我叫徐卫,相信你肯定听说过我的名字。”徐卫伸出自己的右手,用汉语解释道。 “啪!”井上达荣一脸震惊的看着伸出右手的徐卫,连自己手中的铁锁掉在地上都不知道,直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风云突变 大藏大臣山本达雄并不是倒幕运动的老臣,他是银行家出身,正因为他在财政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才在这一次西园寺公望内阁中被任命为大藏大臣,主管日本财政、金融、税收。 正因为山本达雄是银行家出身,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英国虽然在工业生产总值上被美国和德国超过,但英国依然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国家,其国内的黄金储备几乎占据世界黄金储备的一半,就目前而言仍然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在军事和金融方面强过英国。 山本达雄非常清楚日本政府与俄国和德国合作将会彻底触怒英国政府,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将这件事泄露给英国政府,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 德国在远东只有青岛这一处殖民地,作为一个新兴的资本主义帝国德国也一直在致力于打破旧的殖民世界,建立一个新的殖民秩序,所以在对土地的需求上他比俄国还要迫切,不过这次德国却没有急于表态。 德国这次之所以忍痛放弃对殖民地的欲望,主要在于德国现在正在与徐卫的实验室进行一场秘密的协议,这项协议包括了实验室允许德国秘密委派的科学家参与其对特种金属和发动机的研究,现在又包括了铝合金飞艇的研究。 徐卫与德国的这项秘密协议是在徐卫进入波斯开始的,当时徐卫的实验室在合金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研究成果,其下辖的徐氏钢铁公司更是成为英国武器生产机构最主要的供应商,其生产出的军舰用特种钢材更是成为了英国各大军舰制造厂的首选,同时实验室也通过在金属方面的优势研制出更耐用、马力更大的舰用发动机。 徐卫与德国的合作仅限于他本人与威廉二世以及参与合作的科学家等少数人知道,就连德国总理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并没有看过协议的真正内容,而派往实验室的科学家则是以助手的身份受雇于徐氏实验室。 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将于徐卫的协议告诉整个政府,但通过伯恩哈特·冯·比洛对徐卫的态度,甚至派遣现役陆军军官为徐卫训练军队。政府的其他人员也隐隐意识到德国在拉拢徐卫,这也是德国驻日大使对日本的提议没有多少意向的原因。 正如驻日大使所料,当他将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的意向上报给德国政府后,受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此时的威廉二世并不想就日本这点微不足道利益得罪能够给他提供更先进的军舰和武器的徐卫,在威廉二世的观念中只要击败了英国,德国将不会在乎日本在清国的那点利益,而如果被英国击败,德国也保不住日本在清国的利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得罪能够为他增加击败英国筹码的徐卫。 与冷淡的德国不同,俄国却是对中国的辽东半岛垂涎久矣,而且他虽然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有上百万的沙俄军队作为后盾,所以此时的沙俄政府并不怕与徐卫结怨,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沙俄政府已经在徐卫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就已经与徐卫结怨了。 由于是秘密协议,在协议还没有达成之前,日、俄两国都不想将事情泄露出去,以防引来各国的干涉,为此沙俄政府将驻日大使任命为了谈判全权使者。第二天就开始了与日本政府的谈判工作。 对于日、俄谈判的事情,英国政府是非常生气的,不过还没等英国内阁就日、俄谈判时间达成任何有效的措施,德国政府率先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么轰动的新闻当然会以最快的随度传到英国,顿时在瑛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然德国的行为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藏大臣山本达雄的窘况。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英国政府就不能再想无声无息的将这件事压下去,于是在国会和议会强烈的要求下,英国外交部门向日本下达了措辞非常严厉的抗议。 与此同时。徐卫递交给英国各大报社关于日本在中国旅顺的暴行的资料也开始被披露了出来,让整个英国国民认识了这个致力于脱亚入欧、以最开化国家所做的暴行,真个英国社会都开始反对政府继续援助日本。 就在整个英国都在对日本进行谴责的时候,日本与俄国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在谈判中俄国所表露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他不仅想要日本在大清的所有利益,还想要日本在朝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俄国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不足日本底价的十分之一。 同时。日本国民也对政府与俄国的合作表示不满,他们不愿意将动用了上百万人的战争而得到的东西转手交给在在战争中失败的敌人,于是在国内外双重打压下,日本政府无奈终止了这个近似于玩笑的交易。 交易没有达成,但战争还在继续,徐卫的军队依然囤聚在朝鲜汉城外,而朝鲜的义兵运动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整个朝鲜北部都要脱离日本的统治。 在日本终止与俄国的谈判后,日本驻英大使秋月左都夫开始就日本现在的境况向英国政府取得谅解,同时请求英国政府将日本在英国订购的军用物资退还给日本,最后就是日本的贷款问题。 作为英国最大的债主,日本政府已经对英国各大银行欠下了超过二亿英镑的债务,这是日本近三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是英国十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算为了要回这些贷款,英国政府也不能眼看着日本被徐卫击垮。 就在日本政府纠结于贷款,英国政府纠结于远东和平的时候,在上海的徐卫却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今年刚刚建成的上海火车站。 上海火车站时沪宁铁路的终点,这是一条由英国人建造、先后共耗费290万英镑、历时三年才建成的铁路,这条铁路于1908年4月1日全线通车,当时线路全长311公里,由上海北站至南京下关站,沿途共设车站37个。 徐卫现在所在的上海站虽然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正式使用,但其站内设施是在今年刚刚完成的,是一座四层的西式洋房。 站房设计采用英籍工程师西排立的设计图纸。造价总计329,440元银元,大楼一层外墙采用花岗岩修建,二层起及以上采用大理石廊柱与拱形门窗的式样。内设房间76间。 另外在大楼底层另建6间大型平房,与底层相连,构成候车区域和邮政、售票的服务性区域,大楼二层及以上则作为沪宁线总管理处的办公用房。 由于这条铁路时由英国人建造的,其款项也是从英国银行借贷的。所以沪宁铁路管理局虽然名义上派有华人主持局务,但管理实权仍在英国人手中,按照后世的历史,这条铁路的经营管理权直到1929年后才由国民政府铁道部逐步收回。 徐卫的父亲徐麟自一个月前返回长沙就是去接自己的家人来上海与儿子会面,同时也是让家人来这个与长沙齐名的大都市参观一下,今天就是他们从江宁由江轮转坐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 既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管理权在英国人手中,作为英国忠实二鬼子的徐卫当然在这里拥有非常大的特权,沪宁铁路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仅允许徐卫的警卫连派兵把持整个车站的各个进出要点,还将一间不小的休息区单独给徐卫使用。 此时与徐卫一同来火车站的人除了管家福伯外还有曹劝珊的女儿曹玲,当初答应为徐卫保密的姚欣然最终背叛了徐卫。将徐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自己的侄女,顿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变成女张飞,对徐卫一番惩罚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多年的上位生涯在徐卫的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同时徐卫还拥有超越这个世界百年的各种知识,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成就了徐卫对女性的杀伤力,而曹玲就是这样沦陷的。 曹玲不认识林志祥本人,但并不是表示她不认识徐卫,徐卫的成就让他在中国乃至华人世界有着很大的关注度,而他的那些八卦韵事当然就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曹玲早就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徐卫的花心。 “卫哥哥。伯父伯母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我来这里接他们合适吗?”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曹玲对徐卫的称谓就从林大哥变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卫哥哥,乍一听还以为是威哥呢。 “我爹倒是脾气非常好。也很好说话,不过我娘的脾气就大一点,她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不过这点你放心,她也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她那只鸡毛毯子,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娘一直想让我取我的表妹,现在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徐卫看似安慰,实则恐吓道。 “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曹玲被徐卫的胡诌吓了一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曹小姐不用怕,少爷说的都是吓你的,夫人除了脾气稍微急躁一点,待人还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像曹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孩。”旁边的福伯看到吓得有点花容失色的曹玲,于是劝慰道。 “那伯母那根鸡毛毯子也是编的?”曹玲最畏惧的还是徐卫口中那只特制的鸡毛毯子。 “这倒不是,夫人确实是有一只特制的鸡毛毯子。”福伯解释道。 “啊……”曹玲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徐卫和福伯说道:“我看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在来看伯父伯母吧,我先走了!” “曹小姐不要急,我还没说完。”看到曹玲从沙发上站起来,福伯也跟着站起来阻止道:“夫人的那只鸡毛毯子是为两个少爷准备的,大少爷小时候非常顽皮,经常闯祸,于是夫人就让人特制了一只鸡毛毯子,每当碰到大少爷闯祸就用那只鸡毛毯子教训大少爷,大少爷也就在那只鸡毛毯子的教训下才收敛了顽皮的性格,在学堂的成绩也好了起来,可以说大少爷有现在的成就与那只鸡毛毯子是分不开的。随着大少爷出国,本来还以为这只鸡毛毯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渐渐长大的二少爷的性格也与大少爷如出一辙,于是那只鸡毛毯子就成了夫人必备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我一跳。”曹玲拍了拍自己伟岸的****,随后对徐卫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我看伯母还没有将你改过来,等见到伯母的时候我得向她建议对你严加管教。” “你不知道我娘现在有多疼我,我估计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徐卫有点自豪的说道。 就在这时,沪宁铁路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徐卫的休息室,对徐卫说道:“先生,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好,我知道了。”徐卫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曹玲和福伯说道:“我们该去接车了。” 为了徐卫的安全,警卫连这次是全体出动,其中有半数的士兵将手中的毛色军用手枪换成了步枪,用步枪和刺刀为徐卫在候车区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通道,甚至还在附近的屋顶安置了神枪手和重机枪手,同时在车站的附近还有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出于随时待命状态,其安全程度据说可以抵挡一个日军师团一小时进攻。 在十几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的士兵包围下,徐卫同曹玲和福伯走出了休息区,而这十几个士兵则是英国军情局为徐卫训练挡子弹的士兵。 沪宁铁路管理局人员通知徐卫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不过在火车停稳后列车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将车门打开,而是在一批包裹头巾的印度阿三的保护下将徐麟夫妇和他们的随员先请了下来,在确定他们与徐卫回合后才开始允许其他的旅客下火车,不过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没有任何怨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出入 清廷铁路干线国有化的本意或许就是为了加快建设,并没有与民争利的意思,但是这个政策如果从民间从绅商立场进行解读,就有国进民退的意味了,在民间资本看来,这个政策太无耻了,不仅堵塞了民间资本介入铁路投资的通路,而且对已经筹集到的资金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随后,清廷任命端方为督办粤汉川汉铁路大臣,而邮传部大臣盛宣怀也以两湖厘金、税捐为抵押,与四国银行团签订了《湖广铁路借款合同》,由四国银行团贷款六百万英镑修筑粤汉川汉铁路。 盛宣怀尽管筹措了巨额资金,但他并没有准备用这笔钱去兑换各省路权,随后他和端方联名致电四川总督王人文,表示川汉铁路已用之款和公司现存之款,均可由朝廷一律换发国家铁路股票,概不退换现款。 假如四川方面不能同意,一定要朝廷发还现款的话,那么就由朝廷另借洋债,而这笔洋债必须以川省财政收入作抵押,即是说政府收回了路权,但没有退还补偿先前民间资本的投入。 王人文看了这个方案大吃一惊,以为这个政策一旦宣布必将举国骚乱,他希望朝廷收回成命,调整政策,妥善解决,然而盛宣怀太自负了,错误估计了政府的威望和人民的承受力,一味坚持既定政策不变,一再敦促各铁路公司清理账目,准备交接。 盛宣怀的一意孤行激怒了各省人民,湖南人最先举行万人大会抗议,紧接着,鄂、粤、川等省都有不同表示,各省督抚顺从民意致电朝廷,希望遵从民意,从长计议,不要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因此引起天下大乱。 然而朝廷太自以为是,盛宣怀太自信自己的正确能干。他与各省一一谈判,分化瓦解危机,但没想到独独在四川跌了一个大跟头。 其实,由于清政府对民间企业的缺乏管理。使得川汉铁路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全公司上下被当地官员、士绅、会党把持,筹集到的巨额资金没有用于开工,却被公司高层挪用三百多万到上海各钱庄保值增值,或者购买股票。其中以橡胶股票为最,等到这场橡胶股灾席卷而至的时候这三百多万不仅没有增值,反而亏损了二百多万,再加上各种损耗,川汉公司筹集到的款项没有修路就消耗损失了近一半。 清廷宣布铁路国有时,对于川汉公司高层或许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条件则是朝廷要支付公司已经花费的全部费用。 精明的盛宣怀当然不会满足这些要求,公司高层在失望之余,为了洗刷自己,也为了转移各界对集资款去向的质疑。遂发动中小股东也就是一般民众起来抗争。 很显然,川汉铁路公司高层希望将水搅混,以民众对朝廷的愤怒掩饰他们的挪用资金的贪婪和始终没有修筑铁路的无能,由此而来的四川保路运动引发了武昌起义,一个王朝就这样顷刻瓦解了。 其实在辛亥革命这个重大的历史变革中,最悲惨、最无辜莫过于曾收复藏地的赵尔丰,此人之功绩决计可以与之前的左宗棠和之后的徐树铮相提并论,但是却被新任四川总督尹昌衡杀害。 1911年4月,原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兄赵尔巽调任东三省总督,朝廷将赵尔丰调任四川总督。不过在赵尔丰到任之前清政府已经宣布铁路国有,借国有的名义把铁路利权出卖给帝国主义,从而激起了声势浩大的保路风潮。 赵尔丰甫任,也曾一度认为四川百姓争路是极正常的事。一面开导民众,一面电恳内阁筹商转圜之策,后又参劾盛宣怀,请求朝廷查处盛宣怀,但清廷对赵尔丰等所陈各节,不但置之不顾。反而电饬赵尔丰解散群众,切实镇压,赵尔丰被逼无奈,只能忠实的执行清廷的旨意。 在前世的时候,橡胶股灾导致橡胶股票大跌,致使几十家橡胶公司倒闭,让数以万计的股民的投资全部化为乌有,但归根结底这些橡胶公司不过是一些趁着市场管理不健全胡乱挂牌出售股票的皮包公司,对于那些真正拥有大片橡胶园的橡胶公司来时其股票还是有很大的保值的,毕竟橡胶股票就算暴跌,橡胶的价值一直在那里。 在上海真正的橡胶公司确实有二十几家,这些橡胶公司虽然受到橡胶股灾的影响其股票的价格一落千丈,但有着大片橡胶园的保障总是有落到底的时候,这时候的股票价值虽然相距被炒高时差了甚至十倍,却能够让购买这个股票的股民回收一部分资金,甚至有的橡胶公司的股票在股灾过后还有不少上涨的趋势。 不过由于徐卫的介入,这一世的橡胶股灾不仅比前世来的更早更猛烈,也比前世破坏性更大,实用性合成橡胶的一经上市,马上就以其低于普通橡胶一半的价格迅速抢占了低端汽车轮胎的市场,其中自然以廉价、耐用的徐氏汽车公司为最。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合成橡胶自然不如后世那样在某些方面已经让天然橡胶望其项背,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性能上都比天然橡胶差远了,但是依然将天然橡胶的价格顶的大跌,疯狂之下在期货市场的橡胶期货甚至快要接近合成橡胶的价格了。 天然橡胶这种疯狂之下的价格自然算不得数,但是却是压倒那些真正橡胶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些在前世本来还能够保值的橡胶股票一跌再跌,很多小型的正规橡胶公司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宣告清盘倒闭,其旗下的橡胶园自然也低价卖出。 在这场橡胶股灾中受损最严重的自然是花高价钱从徐卫手中买走南洋橡胶公司的日本政府和财阀,当时他们一每股九十六中元的价格买走了实际价值不过每股二十中元的南洋橡胶公司,现在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橡胶股灾中其股票的价格已经跌至两中元一股,甚至这个价格也极其的不稳定,随时都有跌破两元的可能,为此直接导致主导收购南洋橡胶公司的负责人剖腹自尽。 遍布全球的橡胶股灾是导致铁路国有化的罪魁祸首,也导致了南方以及西南诸省政局的动荡,不过这对徐卫的老家长沙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却有另一场危机慢慢向长沙逼近,那就是粮食。 湖南号称鱼米之乡。其种植出来的稻米可以供给周边数个省份,这要造成了每到粮食收获之际各省的粮商都要云集到长沙,而长沙最大的粮商出售商莫过于湖南巡抚岑春蓂。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鱼米之乡自然吃粮食。自岑春蓂上任湖南巡抚以来他的触角便开始伸向粮食这个湖南省的经济支柱,然后通过自己的权柄不断兼并了十几家自恃朝中有人的粮商,其吃相之难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清朝的地方行政制度实行的是督抚制,当时全国划分为二十三个省。每个省设一名巡抚,为主管一省民政的最高长官,总督权力比巡抚大得多,但与巡抚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总督和巡抚都是对上直接听命于皇帝。 也就是说,满清朝廷委派的湖广总督虽说是总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但其真正拥有绝对权力的地方不过是他的驻地湖北一省而已,不管是前任的总督陈夔龙,还是现任的总督端方都对湖南一省的事务影响甚少。 前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将权力关在笼子里简单说,真正说来。权力是一种政治上的强制力,是职责范围内的影响力和支配力,对权力而言,没有监督的制约和没有制约的监督,都是危险的。 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不对这种权力加以限制和控制,它就可能发生异化,这是因为就权力的属性来说,客观上具有较强的渗透性和扩张性,如果不为它设定法律上的边界。它随时都可能利用其控制的财富和暴力,不适当地膨胀起来,从而得以超越或凌驾于社会成员之上。 就权力的效应来看,它具有使权力指向的对象服从掌权者的功能。正是这种服从的效应,使它有可能成为攫取利益的工具,有可能被用作满足个人私欲的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说,权力本身就存在着腐化的自然趋向。 此时的岑春蓂就是出于这种情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年。也就是1909年的春夏之交,湖南湘西和湖北荆江发生大洪水,沿途各县十堤九溃,田禾淹没,颗粒无收,被灾者达数百万人,同时湘南衡州、宝庆、长沙各属又闹旱灾,收成不及七分,湖广两省产粮大减。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清朝湖南巡抚岑春蓂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岑春蓂不仅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而且他所控制的粮行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并且通过自己在朝廷的关系网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当运米出境的照约签订后,岑春蓂则利用其巡抚特权,指使其亲信朱祖荫、冯锡嘉等人,分驻长沙、汉口两地,借口全部收为官买,挪用官款抢购囤积,勾结英帝国主义私运出洋。 有了岑春蓂的鼓励,于是乎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坐收分购,轮船装运,络绎于途,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而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湖南巡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 不过一方面由于畏外人甚,另一方面也关乎自己的利益,岑春蓂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二十一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极端严重性,岑春蓂这种满清腐败官员唯利是图的贪婪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谷米的大量出境,长沙乃至湖南境内的商绅地主也开始参与了粮食的囤积活动,命令自己控制下的粮店颗粒粮食不售,坐等粮食价格暴涨,这使得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 由于徐卫的影响,此时长沙乃至湖南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湖南省的省会长沙,其湘江河段码头运输货物昼夜不停,码头上的龙门吊更是被竖的林立,甚至有人讲长沙成为小上海。 不过,长沙的发展不过是徐卫回国这段时间的事情,其底蕴与已经开埠几十年的上海自然是无法相提并概论的,虽然因为徐卫的影响,在长沙确实造就了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依然是仅够衣食。 对于徐卫在长沙设立的工厂,长沙本地的百姓有了一个进去又出来的过程,在早先的时候长沙城内的百姓羡慕徐卫开出的优厚待遇争先恐后的进入徐卫设立的工厂,但是随着长沙来往商人流量的增加,他们发现自己在长沙城做点小买卖比在工厂内朝六晚六的辛苦工作要挣得多,于是他们又纷纷从徐卫的工厂内辞职,然后利用自己在长沙城内的房屋做起了生意。 随着湖南湖北两省的灾荒愈演愈烈,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甚至发动了旨在反清的萍浏醴起义,由此可见这场灾荒的严重程度。(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西伯利亚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个时候的欧洲,科学界内最热门的话题当属居里夫妇发现的放射性元素,此时的放射性元素在研究中又起了波澜,因为英国化学家克鲁克斯在分离铀矿物过程中,发现一部分铀具有放射性,另一部分铀却无放射性,同时其他一些科学家也发现了这一现象。 这些科学家们在研究中还发现,钍、镭等放射性元素不仅能产生具有放射性的物质,而且还能使与它有接触的物质也产生放射性,这种放射性还会随着间流逝而减弱,最后会消失。 这些奇异的、当时无法解释的现象引起了当时正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任实验物理学教授的卢瑟福的极大兴趣,他决定开展这一课题的研究,然而他觉得开展这项研究,必须为自己配备一个精通化学的实验助手。 正当卢瑟福为自己寻找助手时,恰逢毕业于牛津大学的索迪到蒙特利尔大学访问,而索迪一眼就被卢瑟福相中,就这样索迪刚出校门不久,就很幸运地成为卢瑟福的助手,事实已证明他们的合作是卓有成效的。 他们首先对钍的放射性做了大量的实验。 他们将硝酸钍溶液用氨处理,沉淀出氢氧化钍,过滤后检查干燥的沉淀,其放射性显著降低,而将滤液蒸干除去硝酸铵后的残渣,却有极强的放射性,但过了一个月后,残渣的放射性消失,而钍却又恢复了原有的放射性。 他们证实钍的放射性的确变化无常,同时他们还发现,如果把钍放在密闭的器皿中,其放射性强度较稳定,如果放在一个敞开的器皿中,其放射性强度就会变化不定,尤其容易受表面掠过的空气的影响,他们推测这可能是由于有某种物质放射出来,不久他们便证明这种被放射出来的物质是一种气体,他们称它为钍射气。 他们对有放射性的镭、锕进行实验研究。也发现存在同钍一样的现象,他们把镭放射出来的气体称为镭射气,锕放射出来的气体叫锕射气。 根据这些实验结果,1902年卢瑟福、索迪提出元素蜕变假说:放射性是由于原子本身分裂或蜕变为另一种元素的原子而引起的。 这与一般的化学反应不同。它不是原子间或分子间的变化,而是原子本身的自发变化,放射出a、b、g射线,变成新的放射性元素,同时他们将这些实验结果和上述假说整理写成论文:“放射性的变化”。 他们关于元素蜕变的假说一提出来。立即引起物理学界、化学界的强烈反对,因为认为一种元素的原子可以变成另一种元素的原子的观点打破了长期以来认为元素的原子不能变的传统观念,周围的同事们也纷纷告诫他们,千万要小心,以免愚弄自己。 开始时卢瑟福也有点犹豫,但是尊重实验事实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和科学家的责任感,促使卢瑟福和索迪勇敢地决定,一定要使论文发表。 他们将论文寄到当时在科学界颇有影响的《哲学杂志》时,遭到杂志主编开耳芬勋爵的拒绝。 开耳芬勋爵是英国科学界的泰斗,19世纪最杰出的物理学家之一。在学术问题上开耳芬有一种观点,他认为实验仅是验证理论的一种方法,另外晚年以思想保守而著称的开耳芬实际上是反对元素蜕变理论。 卢瑟福和索迪在提出元素蜕变假说时,根据放射性元素在自发地发射射线的同时,还不断地放出能量这一事实,提出了“原子能”的概念,卢瑟福还用这理论说明太阳能和地热的来源,平息了物理学家和地质学家对此的长期争论,而开耳芬则是物理学家的代表,主张这种能源来自引力收缩。 开耳芬显然不愿意发表卢瑟福和索迪的论文。在这种情况下,卢瑟福只好赶回剑桥,求助于他的导师汤姆逊。 通过实验测定了电子的荷质比,从而证实了电子的存在的汤姆逊。对新的科学发现和理论遭受白眼是很有感触的,因此他毫不迟疑地支持卢瑟福,汤姆逊亲自找到开耳芬,向开耳芬保证这篇文章由他负责,开耳芬才不得不同意刊登卢瑟福和索迪的论文。 关于元素蜕变假说的论文的发表,引起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起初甚至连居里夫人也表示不能轻易相信,而门捷列夫则不但自己表示怀疑,还号召其他科学家不要相信。 至于开耳芬,尽管同意发表了这篇论文,他还是在1906年和1907年英国科学促进协会的两次年会上一再发起挑战,认为镭产生新元素并不能证明原子的蜕变,而可能镭本身就含有该元素的化合物。 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都对开耳芬进行了反驳,而最有力的反驳莫过于实验事实,于是在提出元素蜕变假说后,卢瑟福、素迪开始了对放射性元素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1899年卢瑟福曾发现铀和铀的化合物所发出的射线有两种,一种极易被吸收,他命名为a射线;另人种有较强的穿透本领,他称之为b射线。 为了探索a、b射线的本质,卢瑟福和索迪利用空气液化机在低温条件下浓缩射气,证明射气是一种气体,这气体与拉姆塞曾发现的惰性气体很相像。 继续研究时,他们又发现镭衰变时放射出氦离子,于是他们推测a射线就是氦离子流。 为了验证这一推测,1903年3月索迪离开了卢瑟福实验室,回到伦敦,和以发现和研究惰性气体商闻名于世的拉姆塞合作,研究放射性镭所放射的气体。 不久他们的实验就确认了卢瑟福和索迪的上述推测,a、射线就是带正电荷的氦离子流。卢瑟福则证明该射线就是电子流。他们的共同努力,终于揭示了放射线的本质。 卢瑟福、索迪的开创性工作吸引了许多年轻的科学家,就在1903年以后的几年,人们不断地用各种方法从铀、钍、锕等放射性元素中分离出一种又一种“新”的放射性元素,到1907年,被分离出来并加以研究过的放射性元素已近30种,多到周期表中没有可容纳它们的空位。 这就产生了矛盾,怀疑周期表对放射性元素是否适用,另外人们对这些新发现的放射性元素进行对比研究后。发现有些放射性不同的元素化学性质则完全一样。 例如钍与由它蜕变生成的射钍,尽管放射性显著不同,可是将它们混合后,却难以用化学方法使它们分离。化学性质则完全一样。 现在整个物理和化学界分成了两派,以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为首的一小批科学家们坚持元素脱变假说,而以开尔文勋爵威廉·汤姆逊和已经于今年二月份去世的门捷列夫为首的很大一批科学家都反对这种学说,根据前世的历史记载,开尔文勋爵将要继去年的英国科学促进会之后在今年的英国科学促进会上再次公开反对这种学说。 真理往往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虽然代表很少一部分科学家的观点,但是他们的假说经过后世严密的求证后被认为是真理,而徐卫所要做的就是讲这种学说更标准化和精确化。 纵然这一世的徐卫在学术方面有很高的天分,但他也只是在同学和导师面前稍有一点名气,即使他能够将假说后的研究整理出来也不能让有名气的科学杂志发表,不过好在徐卫的导师托马斯在化学界有着不错的名气,而托马斯也正是卢瑟福和索迪学说的支持者。 由于托马斯对元素蜕变假说的绝对支持,所以在托马斯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内有着很多关于放射性不同的元素化学性质一样的论文杂志,于是徐卫就以这些论文的实例为根据整理出了后世著名的同位素假说:存在不同原子量和放射性,但其它物理、化学性质完全一样的化学元素变种。这些变种应该处在周期表的同一位置上,因而命名为同位素。 接着徐卫根据原子蜕变时放出a射线相当于分裂出一个氦的正离子,放出b射线相当于放出一个电子,从而又提出了放射性元素蜕变的位移规则,放射性元素在进行以a蜕变后,在周期表上向前(即向左)移两位,即原子序数减2,原子量减4。发生b蜕变后,向后移一位,即原子序数增1。原子量不变。 根据同位素假说,徐卫把天然放射性元素归纳为三个放射系列:铀-镭系、钍系、锕系,这不仅解决了数目众多的放射性“新”元素在周期表中的位置问题,而且也说明了它们之间的变化关系。 根据位移规则推论。三个放射系列的最终产物都是铅,但各系列产生的铅的原子量却不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徐卫根据后世索迪和英国化学家罗素以及德国化学家法扬斯的研究整理总结出的理论知识,当然以现在的科技条件和设备暂时还不能够完成对这些学说的验证试验,只能当做猜想。 当徐卫用自己整理的材料和假说写成的论文放到导师托马斯面前的时候,托马斯面部表情已经不能仅仅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此时的托马斯看徐卫的表情和侏罗纪公园中葛兰博士第一次看到恐龙的表情有八分的相似,是震惊、不解、难以置信的结合。 虽然震惊于接触化学知识不到一年就能写出打破自己的脑袋都不能完成的猜想,托马斯最终还是在徐卫的论文的指导老师一栏中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对答应徐卫将这篇论文发表到第一次提出这种学说的《哲学杂志》上。 此时的大环境已经和当年索迪发表元素脱变论文时期的大环境不同,此时已经有很多具有权威的科学家认同了这种学说,所以当托马斯将这篇论文交给开尔文勋爵的时候,开尔文勋爵并没有拒绝刊登这篇惊世骇俗的文章,只是用最严厉的语气劝慰托马斯考虑清楚。 由于托马斯的坚持,徐卫的这篇同位素猜想论文最终在《哲学杂志》上刊登了出来,最后事情的结果也正如徐卫预计的一样,同位素猜想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整个化学和物理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徐卫的同位素猜想让一直困惑的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等人豁然开朗,他们将这种学说奉为圭臬;而对于反对的一方,他们讲徐卫的猜想当成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把它当成洪水猛兽,以至于让这些科学家群起而攻之。 毕竟像卢瑟福、索迪、居里夫人等支持这种学说的科学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科学家都将这种猜想当成天方夜谭,是对讲究严谨而缜密的科学的破坏,已经快要将徐卫的同位素学说当成蛊惑人心的恶魔。 自从徐卫的同位素论文经过托马斯的签字发表之后,对托马斯的质疑快速的从社会传到了学校内,不仅大多数的科学家质疑托马斯的学术水平,就连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开始质疑托马斯是否还有能力继续在牛津大学执教的能力,使得托马斯面临了当年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窘况。 能够为科学献身的人毕竟是少数,在面对社会和学校学术界各种质疑谴责之下,托马斯很快就沦陷了,将此件事的始作俑者推了出来,向社会和学校详细的解释了这篇论文的前因后果,并且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在上面签了一个名字而已,所有的猜想和结论都是由自己的学生完成的。 徐卫的同位素猜想论文发表后,虽然人们从作者里面看到了徐卫的名字,但是当时大家都不认为一个大一的新生有能力做出这种玄之又玄伪科学,甚至他们认为徐卫甚至连什么是放射元素都有可能不知道,而徐卫能够在这篇论文中签字只不过是托马斯拉出来在无法收拾的时候吸引炮火的炮灰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再次挑起事端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新澳港海战之前,日本联合舰队最主要的停靠军港为横须贺和吴市港,不过自从吴市港内停靠的军舰在新澳港全军尽殁后,日本不仅无力购买新的军舰,就连在各港口造船厂建造的新军舰都被迫停了一批,致使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舰队只剩下停靠在横须贺的军舰,其他港口只有几艘轻巡洋舰和驱逐舰。 徐卫组建飞艇舰队就是用来轰炸日本的横须贺军港,而飞艇舰队与军舰一样不可能直接跨越上万公里去轰炸敌人,它需要一个就近停靠的位置。 就目前而言,飞艇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尤其是漂洋过海行驶上万里的路程,所以军舰的配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飞艇的停靠位置要选择一个能停靠军舰的港口。 就地理优势而言,飞艇最好的停泊地点在天津、青岛、大连、威海卫,不过鉴于日本在中国北方地区,尤其是黄河以北有着很大的势力,新澳港的军舰贸然进入这些地区肯定会引起日本政府的恐慌,到时候肯定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徐卫将地点定在了隶属于江苏省太仓直隶州的崇明县内的崇明岛上。 崇明岛崇明岛地处长江口,是经过一千三百多年冲积而成的岛屿,此时这块岛屿并没有因为濒临上海而显得有多么的繁华,依然是一处农、渔结合的小岛。 由于孤悬江海的地理位置,崇明在晚清的乱世中得保太平,几乎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及,当时谚云:“天下乱,崇明好躲难。” 不过这并不表示崇明岛上就是人间乐土,水灾和飓风是崇明岛极为常见的自然灾害,大的水灾和飓风能够造成上万人的伤亡。 确定位置以后,徐卫向长沙的父亲和舅舅发了一封电报,让他们以租或者是买的方式获得在岛屿的东岸获得一处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且用最短的时间将土地平整起来。然后用铁丝网隔绝开,安排一个营的护卫队巡逻保护。 中国讲究的是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徐卫不断扩张的势力为父亲徐麟带来了无数的荣耀。就连一直都没有好脸色的老爷子徐锡对徐麟也一改往日的呼喝怒骂,变得越来越和蔼,这一切的一切要归功于儿子徐卫的功劳,所以对于儿子交代的事情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七月初。徐麟从上海给徐卫发了一封电报,电报中称徐卫要求的一处十平方公里的空地已经修建完成,并且按照徐卫的要求在四周铺设了铁丝网以及安排一个营的护卫队在周围巡逻。 收到父亲的电报后,徐卫立即命令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的十艘飞艇跟随雅典娜号巡洋舰、阿瑞斯号巡洋舰、驱逐一号舰、驱逐二号舰驶离新澳港,开始向国内进发。 为了增加迷惑性,飞艇和舰队这次联合出海并没有携带用来攻击日军海港内舰队的凝固汽·油弹,而是在飞艇内装载了一百吨左右的物资,包括畅销全世界的丝袜、尼龙与羊毛混纺的布匹、自行车以及汽车,完全将飞艇当成了一种运输工具。 徐卫命军工厂设计的这款飞艇并不输于飞艇的巅峰之作兴登堡飞艇和齐柏林伯爵号飞艇,其运输能力是现在欧洲齐柏林飞艇的五六倍。用它来当运输机有点浪费,不过以其超越邮轮一倍的速度当做客机使用还是非常不错的。 飞艇的这次航行由于军舰的拖累只能使用标准航速一半的速度前行,在新加坡稍作停顿后用了十天的时间飞到了崇明岛。 飞艇和军舰的混编舰队之所以在新加坡停留主要是为了给军舰添加淡水和油料,并且当时的时间还是晚上,在空中停留的飞艇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就是个别看到飞艇上的灯火,也会以为是天空中的星星。 当飞艇到达崇明岛的时候却在崇明岛引起了一片混乱,这种180米长、23米宽、30米高的庞然大物在降落的时候纵然是在三四十里外的人也能看到,更何况这种庞然大物还不是一艘,而是十艘。 不得不承认。中国人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当崇明岛上的百姓看到这种缓慢降落的庞然大物后竟然认为是群龙降临,不仅奔相走告,还有人拿出贡品来参拜。当然相对于百姓来说,最惊惧的就是崇明岛上的县令了。 崇明岛因为临近上海,所以在1895年的时候与上海吴淞之间敷设了第一条电报线路,次年又开通了定期客轮航线,这些变化算是加深了崇明岛与外界的联系,也使得崇明岛上的粗布得以畅销沿海诸省。为贫穷的崇明岛岛民增加了一点收入。 此时崇明县的县令看到遮天蔽日的飞艇降临的时候直接吓瘫了,随后他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奔赴崇明岛的电报局,赶紧将崇明岛天降异象的事情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太仓直隶州知州。 在舰队抵达崇明岛海域的时候,军舰上的人员就架小艇登上了崇明岛,见到了徐麟安排在崇明岛的负责人徐明,将飞艇降落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由他转告给了所有的人员,否则这些被安排在崇明岛的人员肯定也会和岛上的居民一样吓得形神俱灭。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崇明岛的负责人徐明和守卫这片区域的一个营护的卫队员也被铺天盖日的飞艇吓到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世上会有这种巧夺天工的东西。 太仓直隶州知州虽然不是无神论者,但接触了这么多的中外事物,也不会轻易相信崇明县县令的鬼神之说,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莲教在崇明岛作祟,于是一边命令崇明县的县令查明事情的缘由,一边调集直隶州的兵马,准备一旦发现是白莲教的妖人装神弄鬼,就立即发兵镇压。 对崇明县的县令来说,再厉害的鬼神也比不过上司的可怕,在太仓直隶州知州的命令下亲自带了一队衙役去飞艇降落的地点查看缘由。 在崇明县县令到达飞艇降落地点的时候,将飞艇降落的空地圈起来的铁丝网外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这些百姓大多都准备了香案、祭品。也不敢靠近停放在铁丝网内的飞艇,直接在铁丝网外放下香案,摆上祭品,开始焚香祷告。 守护在周围的护卫队看到焚香祷告的百姓立即上前阻拦。去因为言语不通让祷告的百姓直接当成了神仙派出的力士,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膜拜。 这一幅景象正好被刚刚赶到的崇明县县令看到,崇明县的县令于是就将这些护卫队员当成了白莲教的反贼,直接命令捕快们上前拿人。 这一营的护卫队虽然在来崇明岛的时候带了武器,但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只有棚目带了一把二十响的毛瑟军用手枪,其他队员使用的都是警棍,所以在面对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捕快时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直接束手就擒。 在捕快们准备用绳子将这一棚的护卫队员用绳子绑起来的时候,棚目突然用官话对那县令说道:“老爷,我们是徐氏商行的活计,不是贼人。” 听到那棚目的话,崇明县的县令才想起来这块地是前不久徐氏商行的东家亲自到自己的县衙与自己商谈租赁事宜的,刚才只是急着捉拿白莲教的反贼,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徐氏商行有很深的洋人背景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徐氏商行在湖南比两广总督和湖南巡抚的话都管用,前不久徐氏商行的表小姐将朝中最有权势的庆王爷的二公子给打了,庆王爷连屁都没有敢放一个,这样的势力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所不能抗衡的,于是赶紧对正在绑人的捕快训斥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将人放了!”说完竟然亲自去解那棚目身上的绳子,并且还赔礼道:“刚才有人举报这里有白莲教聚众造反,本官一时不察,竟然冤枉了好人,还请多多包涵!” “大人严重了。都是一些小误会。”那棚目也客气的回答道。 在这一处巡逻的护卫队当然不止这一棚的人,周围的其他护卫队员看到自己人被县衙的捕快绑了起来后,立即吹响了脖子上的口哨,然后向出事的地方聚集。 护卫队的举动惊动了正在安排飞艇机组人员休息的负责人徐明和营管带罗志勇。在租赁土地的时候徐明是随徐麟一起拜访过崇明县县令的,两人也算的上认识,于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而通过崇明县县令的转达,崇明岛上的居民也知道了这些可以在天上飞的巨龙其实是一种叫做飞艇的飞行器。 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也只有八卦才能够快过光速。于是乎一夜之间崇明岛出现会飞巨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道,无数人纷纷赶赴崇明岛观看这种神迹,从而使得本来无人问津的崇明岛也变得繁华了起来。 崇明岛上的这处停泊点虽然已经用铁丝网全部围了起来,并且还有一营的护卫队员日夜看守,但这并不能阻碍中国人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每天都有从各地赶来的人围着铁丝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记者从铁丝网外拍了飞艇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 报纸的刊载无疑增加了飞艇的知名度,渐渐地开始有官员和富商向此处的负责人提出登艇参观的要求,甚至还有上海的富商大亨要求让飞艇起飞一下看看。 在艇停靠在崇明岛之后,徐卫只是指示徐明保护好飞艇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应对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徐明只好发电报到新澳港,询问徐卫应该怎么处理。 电报发到新澳港的时候,徐卫正在军工厂内查看剩余四十艘飞艇建造的进度,在详细的阅读完徐明的电报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既能够迷惑所有人,又能够挣钱的方法。 于是,在飞艇停靠在崇明岛的五天,徐明通过报纸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则是崇明岛内的飞艇将开始在近海飞行,飞艇内的座位将会对外出售,暂时售价为每位一千中元,飞行的规律是早晨九点钟起飞,下午三点降落,在飞艇上可以为顾客提供一份午餐,至于有特殊要求的顾客可以选择包艇,包艇的价格为两万中元。 这则广告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得来往崇明岛的人更多了,但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可以飞在空中的东西抱有极大地恐惧,在广告发出两天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第三天的时候,崇明岛出现了一群从上海来的洋人,为首的是上海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与史密斯同行的则是租界的董事、洋商、记者,这些人都是见过或者听说过齐柏林飞艇的人,他们这次之所以来崇明岛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更加先进的飞艇。 用飞艇招揽顾客只是徐卫的临时起意,所以飞艇内的设施还是非常简陋的,只有用木板隔出来的一间厨房和餐厅,其余的地方还是非常空旷的。 当这些洋人登上一艘飞艇后,这艘飞艇就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起飞,随后飞艇移动到人群的上空遮住了他们头顶的阳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了恐惧的心理。 慢慢的,飞艇越飞越高,在下面围观人群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飞进云层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起飞的飞艇平安降落在崇明岛的停艇坪,第二天参与飞行的记者刊登了从高空中拍下的照片,将山河的壮丽与大海的波涛跃然于照片之上,成了人们竞相观看的画面。 也就是那时起,崇明岛上的飞艇业务突飞猛进,能够承载二十名机组人员和一百名顾客的飞艇每次起飞都是爆满的状态,那些身份不够高的人想要登艇参观需要提前三天的预约,也让飞艇成为了当时最时尚的一种娱乐工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沙俄退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村田正雄的刚落,对面巷子突然枪声大作,听声音定然是日本仿制的哈奇开斯重机枪无疑,期间还夹杂着零星的改装与毛瑟的中华一式步枪的声音。 “走!”那连长已经顾不得一村田正雄继续客套,带着部队就向前冲,而村田正雄这时也跟了上去。 陆军大臣石本新六所居住的巷子还是比较宽阔的,不过当众人走到巷子旁边的时候全部被巷子内不断射出的重机枪子弹阻挡住,至于已经进入巷子内的那两个排头兵则被压制在一段墙壁的拐角处,估计如果不是这段墙壁修建的不太笔直,两人恐怕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你知道他们的机枪位置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约有多远吗?”领队的连长扭头对跟上来的村田正雄问道。 “二百八十米,这些街道都是经过精确测量的。”村田正雄肯定的答道。 “李苏,直线距离二百八十米,给我翻墙打过去,要是伤到咱们的人我拿你是问!”领队的连长闻言将迫击炮排的排长叫到身边吩咐道。 “连长,你就请好吧,保证不给你丢脸。”迫击炮排排长李苏一脸自信的向领头的连长保证道,然后便回到后面让自己手下的炮手调节射击诸元。 差不多半分钟后,四发鸣叫的迫击炮炮弹从前面的墙上飞跃而过,片刻之后便听到接连四声炮弹爆炸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哀嚎,一直在不断设计的重机枪也随即停了下来。 这时候众人并没有趁着重机枪停止射击而一窝蜂的冲上去,依然靠在墙壁上做着隐蔽的动作,等待已经进入巷子的两个排头兵回报战果。 “连长,日本人都死了!”没用大家多等,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巷子内就传来排头兵的呼喊,众人这才靠着墙壁进了巷子。 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早已经跟着明治天皇的那一班火车离开了东京,现在驻守在他门口的只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的学生,这些人连同一些受军国主义思想洗脑的日本青年在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蛊惑下做出了与入侵者打巷战的行动。 村田正雄在与井上晴子分手后便一直留在陆军大学读书。多年的军国主义教育让他成为了一个并不太坚定的军国主义军人,对日本历次的对外战争都是保持支持的态度,也参与过多次的战争游行,很是迷惑了一群真正而又天真的军国主义分子。 日本在于徐卫进行第一次战争之前。国内的政治局势虽然表现的比较温和,但是在明治天皇的推崇下,主战依然是日本国内最主要的思想形式,全国的国民在明治天皇的蛊惑下心甘情愿的紧衣缩食,将省下来的粮食为国家换成那些微博的外汇来发展本国的工业。甚至有的家庭自愿让自己的女性亲属去海外为国家赚外汇。 但是,这种情况在日本与徐卫的第一次战争出现了变化,战败后的日本不仅损失了就大部分的海军力量和海外殖民地,甚至搞得国内负债累累,就算让全国的百姓不吃不喝,全国的女性都出去挣外汇也无法填补这个窟窿。 慢慢的,日本的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百姓们对政府给出的美好前景失去了信心,日本政府兜售的军国主义思想也没有原来那么有蛊惑力了,越来越多的日本民众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而这种情况在遍及全国的米骚动中达到顶峰。 面对国内越来越多的不满,日本明治天皇和西园寺公望内阁一直置若罔闻,他们天真的以为只要得到帝国的贵族和大财阀的支持就无需考虑下面底层的意愿,于是日本政府不仅再次组建了联合舰队,而且还在长沙粮食危机的时候主动挑衅,参与列强对们组织的干涉军,并且还自愿充当干涉军的先锋。 其实在日本政府参与列强组织的干涉军的时候,日本国内就出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些反对者一致认为以帝国现在的状态去徐卫在中国的大本营挑衅委实太过不智,会引发徐卫报复的。然而日本政府为了能够再次取得列强的认同,依然我行我素。 事情进行到最后,想要再次充当英国在远东走狗的日本政府突然发现自己将要充当的不再仅仅是走狗,还有可能是弃子。这让他们又惊又惧,才仓促收手。 从上一次对日战争以后,徐卫就一直在大肆扩军,积攒自己的军事实力,同时还借助波斯政局的动荡让自己的军队实战了一番,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下一次的对日作战做准备。 徐卫现在还不是中国的中央政府。自然无法以日本干涉中国内政为借口向日本开展,但是日本联合舰队却将另一个切实可行的借口送到徐卫的手上,于是宣战就此而成。 面对徐卫以朝鲜王国名义的宣战,日本政府从根本上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们遍布朝鲜和新澳港的间谍将徐卫手中的病例摸得一清二楚,在他们想来想要以不足二十万的军队去进攻拥有二十多万常备军和一百多万预备役的国家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还是抢滩登陆作战。 日本政府的想法其实并不算多么的错误,在这个时候的登陆作战其实比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还要险恶,负责登陆的一方不仅需要数倍,甚至十几倍的兵力,而且通常还要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才能够成功登陆。 就算进攻的军队成功登陆,也不表示这战局的大势已定,在优势兵力展开之前依然还有被赶到海里的可能,例如一战时最著名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当时协约国方面先后有五十万士兵远渡重洋来到加里波利半岛突袭防守空隙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后方阵地,虽然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在海滩建立了滩头阵地,但登陆军根本就无法把部队有效展开,实际上陷入了不稳固的、难以防守的立足点,最终被支援而来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大部队赶下大海。 日本政府虽然对这一战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并不表示下面的百姓和中低层军官也有这样的信心,为了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于是第一师团内部的反战军官发动了旨在绑架帝国停战的反叛事件,不过却被信心爆棚的明治天皇残酷镇压。 反战暴动的失败并不表示没有被波及的反战分子们就此放弃自己的坚持。他们只不过是暂时的偃旗息鼓,等待新机会的到来。 徐卫这次进攻日本的速度委实太快,不仅好战的明治天皇和日本内阁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这些反战分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等到徐卫的军队进入市区才想到要为日本的未来做点什么,就在这时一直抱有投机心理的村田正雄找到了他们,直言自己与华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徐卫有关系,可以为他们穿针引线。 自从徐卫在第一次对日作战中击败了日本联合舰队后进成为了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也让向来尊重强者的日本百姓又是敬畏。又是痛恨,于是一番深究之下将战争之前日本政府为了拉拢徐卫用井上家的女儿井上晴子和亲的事情挖了出来,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村田正雄这个井上晴子的初恋也被曝光了。 在当时,奇葩的日本百姓并没有因为村田正雄贪恋权势、畏惧权贵而唾弃他,反而因为徐卫在战争中的胜利将他当做了为了国家放弃私利的英雄,虽然这种放弃并没有换取敌人的认同从而导致了日本的战败,也正是因为自家军队的战败才体现出这次拉拢的必要性,也体现出村田正雄为国牺牲的精神。 正是有了这种身份,村田正雄不仅得到军国主义青年的认同。还被反战分子所接受,于是在他提出为反战分子联系徐卫的时候没有收到任何的质疑。 村田正雄虽然在反战分子面前说的信誓旦旦,但他并不肯定徐卫会见自己,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请求能够传到徐卫的耳边,然而就在他上下纠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陆军大学和陆军士官学校内那些意志最坚定的军国主义分子准备与徐卫的军队进行巷战的事情。 这些由军校出身的军国主义分子想要进行巷战自然就需要武器,但是自从上次战争失败以后日本的财政就已经陷入了破产的边缘,自然在军用物资方面就显得相形见绌了,无法给与军校更多的武器装备。 同时,日本政府为了应对徐卫的这次对日宣战。在全国已经做好了动员预备役的准备,库存内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到全国各地组建新的师团,为此还从军校内抽掉了很多中低级军官和用于实习的武器准备,至于本来能够用于组建第一百零一师团的预备役部队在第一师团于朝鲜全军覆灭之后都用来全部组建新的第一师团了。所以在东京并没有多余的武器装备。 正在军校内学习的这些军国主义分子在搜集了所有的武器准备后便踏上了与侵略者巷战的道路,这些人三五成群,以一杆步枪为主,并佐以数柄武士刀,然后他们凭借对东京的熟悉专门向那些人数较少的士兵动手。 这些军国主义中实力最强的是拥有一挺重机枪和两杆步枪的五人团体,这挺重机枪是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为了让他们在巷战中能够更多的杀伤进攻的军队。而特意从近卫师团仅有的武器储备中拿出来的。 已经逃走的陆军大臣石本新六非常清楚,这些受到军国主义洗脑的优秀军官对日本陆军之后的发展有很多的帮助,从内心而言他更多的是希望这些优秀的中低级军官能够更随他一同撤到已经建立防御线的京都府,但是现实却是火车的运载量只能够装运日本贵族、高级官员、大财阀以及他们家人,于是这些人成了一种一次性的武器。 村田正雄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以猪突式的进攻而被俄国军队用重机枪大量杀伤的场面,但依然知道重机枪在防守中的恐怖威力,于是在看到这些人分头行动后便直接加入了这支装备了重机枪的队伍。 对于重机枪而言只有建立了稳固的机枪堡垒才能够这真正的大面积杀伤敌人,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同那些拿着步枪和武士刀的同学一样凭借运气作战,而是先派人跟踪一支比较大的队伍,然后在这支队伍的必经之路首先设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这股敌人。 这些人派出的跟踪者很快就找到了一支百十人的队伍,并且从这支队伍行军的方向上确定了他们要去接管存有大量军事机密的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府邸,于是他们便想到了利用陆军大臣石本新六府邸外漫长的街道以及大门口良好的掩体来杀伤并且消灭这支百人的队伍。 受过良好军事教育的村田正雄也意识到陆军大臣府邸门口位置的优越性,在这里不仅有良好的重机枪掩体,而且在重机枪没有射击的时候还有很强的隐蔽性,只要等到那支百十人的连队进入巷子一半的位置突然开火,相信能够逃出去的没有几个。 而且,就算那支连队在短时间内能够做出战略性的反击,凭借机枪少有的死角让双方进入相持阶段,但这些军国主义分子依然能够在必要的时候躲进陆军大臣的府邸,然后从别的地方逃出生天。 村田正雄之所以跟着他们一同行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用这些人做自己的投名状,自然不希望看到他们讲那支百十人的连队消灭或者击溃,于是他在战争临近的时候以尿遁跑进陆军大臣的府邸,然后翻墙出去为那支连队通报消息,这才有了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一幕。 村田正雄虽然成功的将这支连队的大部分人阻止在了巷子外面,但却没来得及阻止之前连队派出的排头兵,不过所幸没有出现伤亡。(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吃两头 话分两头,在徐卫领兵驶往波斯的时候,同盟会却有了新的动作,他们在孙文的指导下准备在国内再次发动一次起义,此时距离去年的河口起义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河口起义失败的阴影依然没有完全散去,加之日本由于徐卫的连番打击已经没有继续支持同盟会的财力,所以这次的起义在策划上显得有点仓促。 作为同盟会的总理,孙文也是亲历过多次起义的老人,他自然知道在此时枪械还没有准备齐全的情况下起义无异于火中取栗,但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主要是迫于徐卫的压力。 连番的倒孙运动让孙文在同盟会威信锐减,纵然有组建同盟会最重要的元勋黄兴的支持,也引起了很多会员的离心离德,同盟会的组织也日渐涣散,更为严重的是徐卫的强势崛起,让国人看到了另一种推翻满清的希望,尤其是徐卫连挫日本和满清两国的锐气。 此时新澳港的思想和文化侵袭已经深入到同盟会的内部,许多坚定的同盟会原都有了离开日本前往新澳港的想法,这让刚刚排除异己主持同盟会工作的孙文心急如焚,于是为了留住那些优秀的革命者,他决定再次在国内发动一次起义。 从满人入关开始,清政府在南中国的统治就比较薄弱,尤其是像云南、广西这样的西南边陲之地,这也使得这些地区会党和地方势力比较雄厚,经常发动一些造反的事情。 在国内,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不管是之前的太平天国运动,还是之后同盟会的各种起义,大多都是从这里发起。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镇南关起义、钦廉上思起义以及去年的河口起义,但这些起义很快都被清政府镇压了。 在这些起义中,党人所依靠的主力仍为会党。但自去年的河口起义失败后,他们感到会党组织涣散。难于节制,转而以运动新军为重点,而同盟会在发动西南边境起义时,部分革命党人已投身新军队伍或各军事学堂,着手运动军队,这也是同盟会最主要的军事基础。 西南边陲民风彪悍、不服王化是孙文连番发动起义的基础,但民风彪悍的边民在起义中的行径更多的像是土匪,这也是起义不能够成功的原因所在。于是为了组织一支用思想和文化武装起来的起义力量,孙文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广州。 晚近广州,既是政治革命的发祥地,也是文明转型的试水区,鸦·片战争后,随着对外贸易的扩大,各种西方商品输入广东,并以其物美价廉赢得了人们的喜爱,至此洋货逐渐充斥了广州的市场。 就拿不批来说,据粤海关十年报告称。在广州贸易区最受欢迎的布料依次是白色洋布、本色洋布、洋标布和擦光印花布,据说这些大宗布料被广泛用来做内衣。 除这些穿的东西外,吃的有洋酒、洋糖、牛肉干、牛奶、面粉等。用的有煤油、肥皂、火柴、洋钉、洋伞、钟表,甚至还有沙发、扶手椅、弹簧床等等不一而足。 20世纪初,西方传来的电影在都市中已经普及,成为市民娱乐中不可缺少的一个新品种,西式照相术也大受欢迎,照相留影成为广州人一项时髦的消遣,西方舶来品改变了广州人的生活习俗,使用洋货成为时尚的潮流。 在广州这个通商口岸,买办较多。他们是最早接受西方生活方式的一批人,说洋话、用洋货、住洋房、信洋教。取一个洋名字,送孩子上洋学堂。由于他们比较富有,对社会价值取向有一定的影响力,西方生活方式渐成人们羡慕的对象,人们在互赠礼品时也把洋货作为希罕的赠品。 习俗的改变对观念的改变有直接的关系,人们在接触西洋器物时改变了对西方蛮夷的看法,从惊奇、赞赏到羡慕、模仿、学习,社会心态从仇洋转向崇洋。 这在后世的国人看来都是一些负面的事情,但这恰恰却是国人开始正眼看世界的基础,也是动力。 鸦·片战争后,西方宗教在广东的传播并不顺利,《中法条约》规定归还天主教教产和容许传教士随便租地,致使法国天主教横行霸道,激起广东人民的反教斗争,义和团运动后,一方面中国仇教势力受到压制,另一方面教会也因义和团事件而进行了反省,教会本色化呼声日益强烈,与民众矛盾较为缓和。 信仰基督教的广东人,除了一部分是吃教者外,不少是由于对西方文明的羡慕、向往而入教的,据冯自由统计,兴中会成立前,直接参与孙中山密谋反清者有十五人,其中半数以上是基督徒或天主教徒,而早期兴中会会员和一八九五年广州起义的领导人多为基督教徒。 除此之外,一些有功名的儒生也加入教会,如一八六六年出生于广东香山县的钟荣光,中过举人,参加过戊戌维新运动,一八九八年,他因吸食鸦片成瘾,求助于教会医院想改掉这一恶习习,从此他皈依了基督教,后来成为广东第一所基督教大学岭南大学的第一任华人校长。 洋人在中国开办基督学校打的是宗教入侵的方法,一边能够在思想上奴役中国国民,但不管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所建立的基督学校确确实实为中国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人才,这些人以迥异于普通国民的做派引导国人正眼看世界,当然这还要得益于基督学校那种不同于中国教育的教育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孙文最拿手的演讲。 在基督教传入之前,广州本地社会相对缺乏普遍性的聚众演讲人际交往方式,由于传统社会出于地方秩序和治安稳定的顾虑,对于诸如此类的民间聚结形式是予以种种限制的,而面向大众的演讲风习的正式形成,则与西方传教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西方传教士不仅把演讲的风习带到广州。而且培养了演讲人才,培育了民众乐于参与的社会文化氛围。 在基督教学校中,学生不仅要进行演讲课程训练。而且要定期参加社会宣教实践,这种严格的训练和锻炼。使基督教徒一般都具备了优良的演讲素养,在教会学校受教育的非信徒,也同样深受演讲氛围的感染,具备相应的兴趣和演讲能力。 就以广州真光女校为例,在课外时间女校的学生经常会在老师的带领下,前往博济医院的女病房探视和安慰病人,她们也会经常前往一些农村传教站设置的主日学校,为教民提供免费知识讲解。有些女生还在女传教的鼓励和支持下,前往从未涉足过的地区开展教务活动,每学期开学时,学生还要向老师和其他学生汇报假期所从事的社会实践活动。 教会女校的开设是中国女子解放运动的基础,而清末兴办女学的理由,主要从三个方面提出,其一则是要广开民智,强国强种,办学者认为女子居国民之半,若不受教育。则国民智力,必为未受教育者牵制;其二则是女子应与男子一样有受教育的权利,教育是女子解放的前提;其三是开发生产力。发展经济。 在后世辛亥革命期间,有一些妇女参加革命立了功,民国建立后,妇女解放运动又向参政方面发展尤其是在五四运动后,男女平权、妇女解放的呼声高涨,广东妇女参政运动率先复起。 男子剃发蓄辫,是清初统治者强迫推行的发式,是民族征服的象征,随着西风东渐。蓄辫发式又为西人耻笑,一八九八年。康有也曾为以旧习俗不适应新时代为由,上书光绪帝。提出效法西方国家,断发易服,他的这个主张成为国内力主剪辫的先声。 中国的断发易服不同于朝鲜,朝鲜国民效仿的是明朝的服饰礼仪,那是正统的中原文化,其影响已经深入到朝鲜百姓的骨髓,而此时国民脑后的金钱鼠尾却是蛮夷的发型,服饰也是蛮夷的服饰,在绝大多数的国民心中自然不会存在抵触,毫不讽刺的说这或许是自满清统治中国之后所办的唯一一件好事。 不久,留日学生将剪辫的风气带回国内,于是有志之士也开始纷纷上书满清朝廷,请求满清政府能够同意剪除辫发改良礼服,其中广州是响应最积极的一个地方,虽然到目前为止满清政府还没有通过这项提议,但广州城内剪去辫发的国民却不在少数,而广州城内的满清政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清朝的社交礼节也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但是在维新思潮推动下,一些开明的官员在自己辖地主动改革官场礼节,主要内容为废除跪拜和禁用卑职等称呼,这个改革的最先发起者是两广总督岑春煊,地点自然也是在广州城。 同盟会在西南边陲地区的起义相继失败,让孙文的目光又放在了民风开放的广州,在今年五、六月间的时候,他便委派广州同盟会负责人赵声、朱执信、倪映典、张碌村、胡毅生、陈炯明、莫纪彭等人组织在广州城内新的起义。 在策划起义之前,众人推举赵声担任起义总指挥,倪映典担任起义副指挥,之所以推举这两人担任正副总指挥,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广州的形势有多么的了解,恰恰相反,这两人不过是最近才到达广州,其主要原因是这两人都是支持孙文的老同盟会员,在孙文的遥控指挥下才担任这样的职务。 在广州最早拟利用防营发动起义的是朱执信,此在一九零四年的广东省留日考试中名列第一,以官费东渡日本留学,进入东京法政大学速成科攻读经济,也就是前面所学的那种速成学校。 东京是中国革命思想最浓烈的地方,朱执信在东京求学期间自然认识了很多有革命思想的青年,于是受他们的影响在思想上开始倾向于革命共和,随后在别人的引导下结识了孙文,随后在孙文那口以大炮著称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加入了刚成立不久的同盟会。 朱执信返国后先后任教于广东高等学堂、政法学堂及方言学堂,并以此为掩护,积极宣传革命,发展革命组织,联络发动新军、绿林和会党,投身武装起义,前不久倪映典能够进入新军担任见习排长依靠的就是他的推荐。 去年冬天的时候,江西萍乡、湖南浏阳、醴陵地区会党和矿工发动的反清武装起义,这就是著名的萍浏醴起义。 这次起义其实还要归结到前段时间徐卫在上海接徐麟夫妇时提到的湖南水患和旱灾上,那场灾难使得湖广鱼米之乡粮食锐减,加之湖南巡抚岑春蓂大肆外卖粮食,周围各地的地主、粮商大力囤积粮食,周围百姓衣食无以为继,于是在矿工和会党的带领下爆发了这场起义。 这场起义本来与同盟会没有任何关系,清廷在起义之初也迅速调新军第九镇前往萍乡镇压,但向来对这种不和谐的事情有着敏锐嗅觉的同盟会很快做出了回应,派遣赵声和倪映典等同盟会员密谋响应起义,不过却没有成功。 倪映典的多次反清活动受到了清政府的关注,随后清政府开始发布逮捕倪映典等一批同盟会会员的公文,于是迫于压力倪与方楚乔、魏义成等人赴粤,经赵声介绍,与当地革命党人朱执信等人相识。 此时距离筹划广东起义已经历时半年的时间,在同盟会的动员下广州新军已有不少人加入革命的队伍,于是为适应形势的发展,同盟会在香港建立了南方支部,作为指挥南方革命的总机关,以胡汉民为支部长,汪精卫为书记,林直勉为会计,下设筹饷、军事、民事、宣传各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喀秋莎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执政政府军队到达京都府的先头部队为第一师第一团近五千人,作为徐卫手中的第一支武装力量,第一师虽然在之后的大战中一直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但其战斗素养依然是毋容置疑的,依然不是经历过多次大战的第七师和第八师能够相比的。 进攻京都府是这次南北战中最关键的一局,在没有华人军队牵制的情况下隋勇是不放心日籍军队脱离大部队单独作战的,于是这次作战他违背了徐卫指定的日籍军队永远处于作战第一线的命令,率先命令第一团乘坐火车赶往京都府。 自南北战争打响以来,整个日本的铁路运输一直处于半瘫痪状态,全国近八成的列车都被用来运输双方的军用物资,剩余的两成在南方掌握在高官和********残余势力的手中,在北方则掌握在井上家和反战者联盟的手中,让他们很是发了一笔国难财。 在敦贺防线战争结束的时候,隋勇手中正好掌握着一批运送物资的军列,于是他立即让第一团稍作休整补充,在第二天早晨便乘车驶往京都府。 第一团虽然只有不足五千人的兵力,但其拥有的装备却不是京都府四个守备旅团那种上个世纪已经被淘汰的武器装备所能够相抗衡的,从战争刚开始就打的京都府守备旅团节节败退,不过四个守备旅团毕竟在人数上占优势,第一团想要短时间内击溃他们也是无法做到的。 在徐卫所组建的系统中,情报和军事是两个相互独欸立的部门,不要说正在前线组织进攻的第一团的团长,就连后方的隋勇都不知道已经打进维新政府内部藤田俊雄的存在,于是收到消息的隋勇很快将从第一团受到电报转发到东京。 徐卫在进入东京的时候就意识到想要一帆风顺的统治日本,仅靠武力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些在日本有很高威望的人来帮助自己抚慰地方士绅和知识分子,尤其刚刚取得政权的这段时间,而在日本有着绝高威望的只有山县有朋和伊藤博文两人。 只要稍微知道日本近代历史的人都知道。山县有朋是一个绝对的强硬派,是维新政府军人干政的先行者,更是军国主义思想的倡导者,与他相比另一个元老伊藤博文就相对温和多了。至少在徐卫的记忆中伊藤博文曾反对过维新政府很多冒险性的军事措施。 随后,徐卫便效仿的是当年皇太极与洪承畴的典故,亲自接见了已经被从朝鲜押解到东京的伊藤博文,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对他和整个日本国民的善意,虽然其中有着很强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韵味。但形势比人强,徐卫的折节相交也多少的赢得了这个已经离开了政治近两年的老牌政治家的谅解。 看到伊藤博文的表现,徐卫忽然想到了前世看《走向共和》时袁世凯问罗文的话,在罗文表示以后不干政治的时候,他问罗文:“不干政治,你干什么?你学的就是这个,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干这个的!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干政治是要上瘾的!政治家没有政治舞台,他就连个戏子都不如!哪怕你是跑龙套当配角,你无论如何也得先守住这个舞台!” 久历宰辅的伊藤博文自然是尝尽了政治给他带来的各种便利。虽说在刚刚被俘的时候有着为明治天皇效忠的心思,但随着关押时间日久,伊藤博文对明治天皇的效忠逐渐变淡,对政治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徐卫对伊藤博文的示好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早在伊藤博文还在朝鲜的时候他就曾命令关押伊藤博文的人改善伊藤博文的膳食和居住的环境,并且还让朝鲜内阁次相窦文德亲自向他慰问,连番的示好让伊藤博文意识到自己有了重返政治舞台的机会,于是在与徐卫的见面中便出现了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接到隋勇发来的电报后,徐卫很快便做出了回复,向隋勇证实了西园寺公望所提供信件的真实性。同时命令在京都府的情报负责人尽快与军方取得联系,争取在维新政府安排明治天皇再次跑路之前达成协议,一举将整个日本皇室一窝烩了。 西园寺公望在决定向徐卫投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就是在京都府御所的整个日本皇室,作为维新政府首相的他自然掌握着整个京都府的警务大权。于是为了防止日本皇室出逃,他便动用了所有能够掌握的警察部队去御所以保护天皇的名义将整个皇室控制起来。 在现在的京都府,能够制约西园寺公望就只有山县有朋了,他作为枢密院的议长,虽然没有京都府警察的掌控权,却控制着维新政府最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他在意识到西园寺公望准备投降的时候变开始着手发动两所学校的学员,掩护皇室离开京都府。 然而山县有朋靠威望所掌控的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在便利上自然不如西园寺公望所掌控的警察,西园寺公望一个命令便可以让所有接到命令的警察将天皇御所包围起来,而山县有朋在发动学员之前却需要不断地动员解释,在他做通两所军事训练学校学员工作的时候,整个天皇御所已经被京都府的警察包围的水泄不通。 “我是山县有朋,让你们长官过来答话!”在天皇御所的门前,山县有朋对荷枪实弹的警察命令道。 山县有朋这个名字在日本可谓是家喻户晓,周围的警察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在他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都不自然的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山县有朋自然将听到自己名字的警察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也正是他预料到的,此刻的他非常明白只要之后自己的语气再强硬一点,负责包围天皇御所的警察定然会主动退却。 当山县有朋想要凭借自己的威信让周围的警察为自己带的人让开一条道路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警官突然从警察的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极为欠揍的语气对山县有朋说道:“山县君,我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请问你有什么指示吗?” “是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包围陛下的御所,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等同于叛乱!”山县有朋知道能够被派到这里担任包围天皇御所警察头目人一定是西园寺公望的亲信,于是便没有理会那警官的语气。直接厉声威胁道。 “我们接到情报,说有人想要劫持陛下献给支那人,法务大臣松田阁下亲自下令让我们保卫陛下的安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陛下的御所!”那警官无视山县有朋的威胁。强硬的回答道。 那警官口中的法务大臣全名叫松田正久,是佐贺县牛津町藩士横尾艘七的次子,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该藩藩士松田勇七的养子。 随后,松田正久被派往昌平坂学问所学习,这是东京孔庙的一个下属研究机构。昌平就是孔子所出生的村名,这所学校是由元禄时期德川幕府第五代将军德川纲吉所建,建成时称为孔庙,随后这里为日本培养了众多的人才,不过在明治四年这里便被关闭。 作为幕府最高教育,东京孔庙自然有着它独有的文化底蕴,自然不可能直接被废除,随后维新政府便将研究机关的昌平坂学问所和主管天文的天文方以及主管医疗的种痘所合并成为东京帝国大学。 松田正久就是在东京孔庙被关闭的前夕进入这里学习,在东京孔庙关闭后他开始学习西方文化知识,随后被派往法国留学。在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同样在法国留学的西园寺公望,并且与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西园寺公望意气相投,成为了好友。 回国之后,松田正久参加了自由民权运动,随后当选为长崎县议会议员。议长,最后成为了众议院议员,并且一力促成了以伊藤博文为总裁的立宪政友会的诞生,数年下来与西园寺公望结成了深厚的政治友情。 在如今这种环境下,西园寺公望想要投降,作为政治盟友的松田正久没有理由不跟着。于是当西园寺公望找到他想要让他派警察包围天皇御所的时候,他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看到山县有朋被回绝,后面的学员变得聒噪起来,并且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开始与防卫的警察有肢体上的接触。随后相互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随时转变成殴斗的可能。 山县有朋明白只要不是西园寺公望出现,靠着自己的名声就算务大臣松田正久亲自来坐镇也不可能真正阻挡自己带人进入天皇御所,这之间仅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军校学员与警察之间的殴斗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都不要乱,听我说话!”在乱象初显的时候。山县有朋便极力的维持局面,然而他的声音在几百人沸反盈天的局面下显得微不足道。 山县有朋敢于亲自带人来天皇御所就是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西园寺公望根部布置不出对付自己的措施,然而现在的这种局面,让他这个老牌的政治家意识到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作梗之人十有八欸九是出自北面的那位。 “啪!”一声枪响将纷乱的局面平息了下来,不过随后大家便看到正在为平息纷争而奔走的山县有朋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而他前面的那名警察正发呆的看着自己冒烟的枪口,场面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不是我开的枪,是有人扣动了我的扳机!”那名开枪的警察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惊惧之下扔下手中的步枪便想要扭身向天皇御所内跑去,不想却腿脚发软倒在了地上。 “是他杀了山县君,为山县君报仇!”在那名警察倒在地上的瞬间,学员的人群中便有人高呼道。 “对,为山县君报仇!”那人的高呼立即便得到了响应,喊杀之声在学员之中此起彼伏。 “这里是陛下的御所,一切事情还要由陛下亲自裁定,你们在外面不要乱,我现在就去回报陛下!”那名警官在混乱开始的时候便如同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任由学员与警察相互推搡,之前在接到命令的时候西园寺公望就告诉他一旦顶不住山县有朋的压力就在双方之间制造一些争端来转移视线,现在还没等他出手双方却自动乱了起来,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带队的警官自然没有山县有朋这么敏锐的嗅觉,看到双方起了骚乱还在因为不用自己动手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情况转变的这么快,自己的手下竟然开枪杀死了山县有朋,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一片喊杀之中,这名警官的呼吁显得多么有气无力,纵使他抬出了京都府最大的老板也无法阻止学员们为山县有朋报仇的决心,随后数百名学员一起穿过警察的封锁涌向那名跌倒的警察,骨折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仇恨以及迷失了这些学员的眼睛,他们在打死那名开枪学员之后便见拳头对准了周围的其他警察,然而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后方,原来喊杀声最响亮的十几名学员却悄悄地退出了人群,转眼之间消失在天皇御所所在的街道上。 “他们欺人太甚了,为斋藤君报仇!”面对蜂拥来来的军校学员,其中的一名警察愤然扣动了自己手中步枪的扳机,子弹穿过一名学员的手臂后又打在了后面学员的胸口。 在此时的京都府,枪支绝对是最紧俏的物资,包围天皇御所的近三百名警察中只有守在门口的二十多名警察拥有步枪,其他的警察标准配置只有警棍,这让他们在面对空手的军校学员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不过好在京都府警察本部还保留了一件连城外的守备旅团都没有的大杀器哈奇开斯重机枪。(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铺天盖地 当年国民政府也认为东北仅名义上归属于国民政府,而军权、政权、财权,俨然独立,至少可以说非革命势力范围以内之地,而国民政府对东北的统治,事实上是有名无实。 很明显,自东北易帜后,******与张学良之间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后又增添正副手之关系,而实质上他们是各自独立的军政集团首领间的平行盟友关系。 ******有什么指示往往要与张学良商量,征询其同意,而张学良对中央政府的命令有时服从,有时不服从。 九一八事变后,******和中央政府多次请张学良到南京研商方策或出席会议,多数情况下张借口身体状况、公务繁忙不肯赴南京。 而在日军向辽西进逼进攻锦州之后,国民政府领导人******、宋子文和外交部长顾维钧多次命令或劝导张学良,不能从辽西撤兵,要对日军的进攻进行抵抗,但张学良却从保存实力方面考虑还是自行撤兵。 张学良不是凡中央政府指示他都执行的,试想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张学良执意抵抗,中央政府即使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他抵抗,相反中央政府命令他抵抗,他却不服从不抵抗,防守锦州问题即是如此。 当年的日本关东军是幸运的,他们拥有了狼一样的队友和猪一样的对手,以至于一路过关斩将轻轻松松的占领了整个东北四省,也让擅自行动的日本关东军拜托了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命运,更让当时的日本政府看清了中国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本质,算是为之后的全面侵华铺平了道路。 第一师团这次的政变其实与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日本关东军的行为是一样的,九一八事变是为了发动战争,而这一次政变是为了杜绝战争。而且他们的身后都有高级军官的暗中支持,但是这次政变的第一师团无疑是失败的,他们的对手是比狼还要凶狠的军国主义高层。 这次的事变无疑让正准备抵抗徐卫进攻的日本蒙上了一层阴影。日本明治天皇为了防止打击国内抵抗的信心指示内阁政府用最快的时间做好收尾工作,于是这些参与政变的军官经过匆匆的审判便被快速的处决了。 也是因为这次的政变。日本政府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军事部署,在面对徐卫大军越来越近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相信英国驻朝鲜公使发来的情报,认定了徐卫之前对东京的军事部署全部是为了迷惑政府排到釜山港的情报人员,随后他们将驻扎在近畿地区的第四和第十师团以及驻扎在中部地区的第三和第九师团秘密调拨到九州的福冈县,并且让所有的军队做好随时支援九州地区的准备。 徐卫这次的对日作战几乎动用了他全部的实力,除了动用了海军四十三艘军舰外,还动用了二百多艘民用海船来运载军队和补给物资,其声势完全超过了日俄战争时期的规模。堪比三百多年前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在海上绵延十几公里。 徐卫海军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自然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在军队出征的时候几乎所有在远东拥有海上势力的列强都派遣了军舰观战。 釜山港是朝鲜到日本最近的一个城市,相距只有不足一百六十公里,而海军航行的速度是二十节,到达日本海域最多用不了四个小时,在中午的时候海军先头的巡逻巡洋舰就出现在福冈港的视线之内,不过没等福冈港内的海岸炮开炮就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之外。 之后,徐卫海军的一切军事行动正如之前英国驻朝鲜公使所说,他们直接无事了这次的真正的军事目标福冈港。然后越过鹿儿岛最南端进入太平洋。 进入日本海域之后,海军的航行就开始沿着日本的海岸线前行,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舰队已经到达了大偶半岛顶端的大偶海峡,也就在这个时候,徐卫开始通过旗舰澳大利亚号战列舰的无线电报向周围的军舰船只下达维持原定计划的命令。 其实从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徐卫便命令陆海军的高级军官和参谋们制订了一套登陆东京的军事部署,而之前日本在釜山港的间谍活动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三个忍者的帮助下成功的盗取了这份军事部署文件,并且在他们进行刺杀徐卫的行动之前传到了日本政府的手中。 这三个忍者的刺杀行动失败后,李迈从他们的口中获得了这个消息,并且将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了徐卫。 现在的军队对英国政府来说绝对如同当年的东北军对日本政府一样都是一个大漏斗。徐卫指定的任何军事计划都可能脱离英国政府的监控,这也是英国政府放任徐卫的军队肆意发展的原因。 徐卫对这次计划的泄漏并不放在心上。之前在徐卫通过朝鲜政府向日本下达宣战的时候英国政府就通过驻朝鲜公使馆表示了反对的态度,不过徐卫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制定对日作战计划。这也使得英国政府在羞恼成怒之下一定会将自己制定的军事部署告诉日本政府。 经过差不多一周的沙盘推演,这次进攻东京的军事部署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完美,这也是徐卫所希望的,所以为了达到迷惑英国政府的目的,徐卫在出发之前故意装出计划没日本政府获知的样子,紧急召集所有的高级军官和参谋开会,否定了之前的军事部署,提出了新的进攻方案,那就是登录福冈港。 徐卫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向英国传递一个假情报,他确信这个假情报一定会通过英国驻朝鲜公使馆传到日本人的手中,而日本政府在得到这个情报后也一定会有相应的部署,最后自己再在一些行动方面给这个情报一些配合,日本肯定会深信不疑的。 徐卫现在所要做的配合就是让自己一部分舰队装作主力舰队的样子带领一部分商船按照情报中所说的那样趁着夜色摆脱各国军舰的视线返回福冈港。做出偷袭福冈港的假象,而他真正的主力则要在这之前悄悄脱离航线,在其他地方集结。 没有灯光指示的航行是非常危险的。但这对于经验丰富的航海长和民船船长来说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至于那些英国海军军官在知道计划改变之后想要将情报传给附近的英国军舰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所有的电报都掌握在华人军官手中。而他们只要根据电报的命令执行就可以了。 在徐卫的命令下,包括旗舰在内的两艘战列舰、两艘装甲巡洋舰、五艘轻巡洋舰、十艘驱逐舰以及近百艘运输船实行灯火管制。在其他船只灯光的掩护下渐渐的脱离整个舰队,而在天上的五艘飞艇这个时候也接到了脱离航道的命令,而他们重新集合的地点就在前方二十海里海域,到那时候列强的海军就看不到那些军舰的灯光,然后这些主力军舰按计划集合之后驶向相模湾就可以了。 至于依然保持着原来航线的舰队在一个小时之后便全部听了下来,留下来的军舰则按照徐卫离开之前的命令对观战的列强军舰做出作战姿态,然后不顾列强军舰官兵的抗议派军队彻底控制了这些军舰。 相对于其他国家军舰官兵的迷茫和恐慌,英国军舰的应对就相对来说从容了不少。他们不仅没有抗议徐卫舰队的暴行,而且还非常配合登上军舰的华人军队的接管工作,不过在这之前英国军舰的指挥官已经将一封电报发到了相距不过几十公里的岸上,电报的内容是“海鹰返航,计划照旧”。 日本是典型的季风气候,此时的东京虽然还处于寒春季节,但气温已经有了很大的回升,按照平常时期就算是在午夜时分各大主干道也是人流不少,至于近郊的工厂和市内的歌舞伎町更是昼夜不息。 不过,自从日本进入战时状态开始这种现象就完全消失了。不仅近郊的工厂中大量的货物因为海运阻隔运不出去而停工,就连东京最为兴盛的歌舞伎町也因为官员和富商忧虑自己的前途无心寻乐而破败了下来。 就在这万籁俱静时分,位于东京中心千代田区的主干道却被一阵策马奔腾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骑在马上的是四个军装打扮的青年男子,这些人虽在疾驰,但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前面的道路上,而是放在了最前面那名青年背在身上的公文包上。 千代田区是日本国会、警视厅、最高裁判所、靖国神社以及大部分设置在大手町的中央省厅的所在地,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区是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不过这里在去年日本与徐卫战争的时候却是徐卫那五十艘飞艇主要的轰炸地点,那场轰炸致使这里百分之九十的木质建筑在那个时候焚烧殆尽。 纵然对日本有着强烈的厌恶情绪,徐卫还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日本人的勤奋和认真。他们用极端的时间将一片瓦砾的千代田区恢复了原貌,然后将暂迁到各地的中央行政机构重新迁了回来。 不过。这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不是奔着上面这些任何一个中央单位而去的,这四个军装青年的目的地是位于千代田区最中心的日本天皇皇宫。 随着日本明治天皇的病情越来越重。他在皇宫内熄灯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早,按照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但此时他却端坐在皇宫的主殿长和殿内,而在他的四周坐着的是元老院的诸位元老以及内阁的所有成员。 进入皇宫后这四个军装青年直接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了长和殿,为首的那个青年随后将背在身上的公文包拿下来捧在手上弯腰行礼道:“启禀陛下,与支那舰队在一起的英国军舰通过附近岸上的无线基站发来了电报。” “书记官,快将电报拿出来翻译过来!”明治天皇闻言立即对身边负责起居备注的书记官吩咐道。 由于从海上将电报传递到陆上需要用到无线电传输,这不同于国内专门用来军用的有线电报,在技术方面非常容易被不相干的无线电报机截获,而在日本向朝鲜疯狂的派遣间谍的时候,朝鲜方面也在疯狂的向日本本土派遣间谍,于是为了防止电报的内容被泄露,无线电的密码被限制在了极少数人手中,这并不包括负责接收电报的电报员。 坐在一侧的书记官赶紧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从军装青年手上接过公文包,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开始对着本子破译电报的内容,至于护送电报的四个士兵,在任务结束后就被明治天皇屏退了出去。 电报的篇幅并不长,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就将全部的电文破译了出来,然后书记官将破译好的电文递交给了明治天皇。 “海鹰返航,计划照旧。”明治天皇接过电报的时候还非常的急切,不过在读完整个电报后便轻松了起来。 “天佑吾皇!”坐在明治天皇下首的是日本九元老之一、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他在听完明治天皇读电报之后立即转身到案几的一侧,匍匐在地上说道。 自从朝鲜与日本宣战以来,整个日本上下都笼罩着一种不安的气氛,徐卫之前个他们带来的恐惧严重影响了全国国民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之前的今天刚刚平息的那场叛乱达到了顶峰,甚至已经影响到日本高层的决策。 山县有朋的举动与其说是恭维,更多的却是在安整个日本政府高层的恐惧的内心,让整个日本高层明白徐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现在还不是落在了帝国的计划之内,也只有稳定了高层的决战之心,才能够让他们去安抚下面的中低层官员和百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苏联成立 眼前这个家伙个子不算高,后背那环箍几乎将他的脖子勾着挂在上面,以至于他的屁股不能落在椅子面那铁板制的冰凉表面上,而他的手因为太短被死死的扣在两个焊住的铐子上,却又将上身拉的扭曲变形,两条腿被下面的脚镣拉进,整个人扭曲成三道弯,光是这个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除此之外,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头,脑袋已经肿的跟猪头差不多,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只能看见两条细缝儿,嘴巴半张着,嘴角流着白色的泡沫涎水,徐卫眼尖,看得出来至少这家伙的嘴里正面没几颗牙齿了。 另外,他上半身的衣服给拔得精光,前面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皮好肉,一道道凶恶的伤口泛着令人恶心的紫色,有些没有爆开的红肿则像是被开水烫过的龙虾外壳都鼓了出来,好似轻轻一戳就能爆开似的。 这人的十根手指头勉强还能看出形状来,但是没有一根是正常伸直或者蜷起来的,怎么看都是被人强力的扭转,或者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大力的挤压碾碎,活像是拔了皮后掉在地上有被人踩了一脚碾了几碾的火腿肠。 他的两条腿很意外的从膝盖那里向内扣,即使是下面的铁链拉的那么紧也直不过来,如此情况像极了徐卫所看过的潘长江所演的一部电影里面,一个滑稽的日本鬼子双腿被碾磙子挤过之后的样子。 “少爷。”此时的李迈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长条桌案那里,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写着,看到徐卫进来后赶紧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的敬礼道,同时其他几个在旁边低声交流的士兵也同时看到了徐卫,随后停止了讨论。向徐卫敬礼问候。 徐卫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冲众人点了点头,便不再看椅子上那可怜的家伙。转头问李迈道:“阿迈,有收获吗?” “回少爷。现在只能说暂时清楚了一部分。这次抓到的一共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已经招供,另一个人则打死都不肯说。”李迈回答道。 “哦,那两个人都交代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们在釜山港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徐卫问道。 “这三个人都是日本正宗的忍者,是前几天从日本偷渡过来的,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这家杂货铺平时就是日本情报来往的一个站点。至于釜山港还有没有日本其他的站点,这两个人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听从最后一个忍者的安排就可以了。”李迈解释道。 “那个杂货铺的老板现在抓起来了吗?”徐卫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答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宿了,就把这里交给赵华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徐卫看着李迈疲惫的面容,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少爷,我还能撑得住,我再施展一些手段。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李迈用双手搓了搓有点苍白的面孔,对徐卫说道。 “你也用不到这么拼命,间谍、刺客虽然在有些时候能当大用。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是不知一晒的。咱们这一次的对日作战如果不出意外就能够将日本灭国,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整个国家都没了,留下这些间谍、刺客也就没了他们的用途了,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去拼。”徐卫劝慰道。 李迈作为警卫连的副连长,其实一直承担着当年徐涛在警卫连的工作,负责徐卫夜间的安保工作,在正常的情况下通常是等到徐卫起床工作之前就与赵华做好了交接工作,这次则是因为行刺时间加了一早晨班。 在夜间执勤的工作与工厂内值夜班的工作有着本质的不同。由于夜里视线不明,夜间执勤的警卫人员通常要保持更多的专注度做巡视工作。同时又由于人类生物钟的原因,夜间工作容易让人更加疲劳。所以夜间执勤的时间虽短,其劳累的程度并不比白天轻多少。 “听说这次的刺客与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在李迈离开后,徐卫瞥了一眼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形的那个刺客,对赵华问道。 “是的,少爷。”赵华因为在徐卫起床之前已经与李迈做好了交接工作,对昨天晚上刺杀的经过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于是对徐卫讲解道:“据李迈所讲,这些刺客的身手非常的矫健,但这种矫健又不等同于那些普通的习武者,应该是有这方面的特殊训练。而且,这些人使用的武器也是非常的诡异,使用方法也出人意料,应该是一种自制的特殊武器,借助这些武器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翻过咱们架设的高压线。另外我们还在这些人的衣服内搜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据我和很多武术世家出身的人推断,这三个应该是日本最神秘的忍者。” “忍者,有点意思!”徐卫有点诡异的笑道。 忍者这个称谓正式使用是在日本江户时代,但忍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加久远的年代,据说在日本首次派遣忍者完成任务的是圣德太子。 在当时,忍者普遍被称为忍,同时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对忍者也有其特有的称谓,如飞鸟时代称为志能便,奈良时代称为斥候,战国时代叫法很多,其中流传最广是乱波,由武田信玄命名,而江户时代使用的就是和今天一样的忍者。 日本古代战国时期就如同早期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一样,处于城邦分立各自为政的状态,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和充满血腥残酷的杀戮及无情的战火,而这些争权夺利互相斗争的诸侯及军阀们非常的迫切需要培养一批专业化的渗透部队能快速潜入敌后进行侦查、刺探、暗杀、扰乱及破坏等的间谍任务,忍者就是在这样充满动乱的险恶大环境中诞生出来的。 其实,忍者原本只是一种对于忍术修炼者的称呼,而某些自成派系的忍术修炼者本身就拥有众多门下弟子,这些忍术修炼者自己本身或门下弟子私底下就利用自己所习得的忍术培养了属于个人所拥有的专属私人部队,然后开始以企业化及军事化的经营理念方式管理。时而得受予金钱成为职业杀手雇佣兵,也时而受雇于政府单位部门执行敌后任务。 等到后来,因为政府单位以投资报酬率及投资风险的角度眼光去分析及评估发现忍者的战略价值、任务效率以及忠诚度高于一般的间谍及杀手。所以忍者到后期就逐渐受到政府单位的重视,也因此开始有了属于政府官方的专属忍者部队。 忍者与间谍一样都是属特种作战层级的组织。但忍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除了本质学能上要受一般的间谍基本训练外,其最为不同之处在于多了一项就是忍术的训练,也可以说忍者就是拥有忍术技法之特战层级的单位所培养出来的终极战士,其任务形态更为复杂,更加不单纯,比一般间谍层次更高。 江户时代是忍者这一名称正式确立的时期,同时也是日本在德川家族统治下和平时期的开始,这导致忍者失去了活动的舞台。作用越来越小,终至于淡出人们的视野,许多忍术也因而失传,其中关于忍者活动的最后记载是1637年的岛原之乱,忍者作为幕府的部下参与了这场战斗。 忍者的工作主要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 忍者在世时必须隐姓埋名,与黑暗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日后东窗事发,因此关于忍者的历史记录寥寥无几,只发现忍术秘本中记录了圣德太子身边的一位忍者。忍者的起源也成为一个历史难题。 日本各地虽有无以计数的忍术流派,但追根究底忍术的源头都要上溯到伊贺、甲贺两地,两者祖出同缘。多有亲戚关系,但若彼此的主君却处于敌对关系,他们便不得不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一是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二是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三是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四是绝对不能泄露身份,这条最为根本。 许多人印象中总以为忍者每次出任务都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其实是受到武侠小说和电影的物像化影响,这种黑色的衣服也并不一定总是所谓的忍者制服。 事实上古代日本的老百姓在工作时也经常穿著这种黑色的工作衣。那是一种日本古代的工作衣,而当忍者在暗夜人静时能方便执行任务上的隐秘需求。才特别穿著这种染黑的工作衣,而在工作衣上有特别的一些修改,以符合任务及作战上的需求。 真正的忍者经常在出任务时不会像小说和电影所叙述的总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态出现,而是要经常化妆成各式各样的社会人士或各行各业的角色混入一般人群之中,作为自我身份的掩饰,某些忍者跟现代的情报员、特务的形态类似或一样。 在行动的时候,忍者通常在新月或阴天夜晚潜入敌方城楼与宅邸,如果总是全身黑色装束轮廓反而会更显突出,因此经常的基本装束颜色是深蓝,而碰到月明星稀的夜晚便换成灰色或是茶色装束。 至于内裤当然是日本传统的兜裆布,只是忍者的束法同一般人不同,长度也比较长,他们将兜裆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如此可以随时从脖子后抽出兜裆布当做绷带或绳子应急。 忍者装束的上衣里头有许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湿的火药、缝衣针、救急药、安眠药、毒药等,腰带里头则放一些日用杂物,而手套与绑腿则通常藏着一些暗器。 为了蒙混国境关卡守关人员的审问,忍者在旅途中经常是农夫打扮,因此有些忍者暗器经常是改造自农具、日常必需用品、园丁道具等,这些武器大多是自己发明铸造,也只有自己深知其用法,因而在旁人眼里看来跟一般日用品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很多忍者武器失传的主要原因之一。 忍者的武器很多都是来自日常的农具,而且用法和外形都非常古怪,根据历史描述,忍者经常使用尾部栓有铁链的镰刀,平时作战时可以握着镰刀柄近身作战,也可以利用铁链将镰刀甩出刺杀对手,并利用铁链收回。 在体型方面,由于忍者在做任务的时候经常要隐身在天花板上、地板下,甚至悬挂在树上、屋内支柱上,就需要只用双手支撑自己的体重,因此有人说忍者必须注意不让自己的体重超过六十公斤,以人的臂力来讲能够只手悬空与敌方打斗的上限体重是六十公斤。 在后世,忍者早已经被日本的漫画和动漫传的神乎其神,但是真正的忍术却随着现代化武器的发展而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徐卫没想到在这一世竟然能够近距离观察到活的忍者,纵然这个活的忍者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这让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两个已经招供的刺客现在怎么样了?”徐卫随后对赵华问道。 “回少爷,那两个刺客在招供以后就被送到军咨府内的医院进行治疗了,不过由于李迈对他们动用了不少的刑罚,医生说已经伤到了他们的根骨,就算以后将身上的伤都医治好了,估计也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赵华解释道。 “这到没什么,我只要他们身上的忍术,让他们为我们培养自己的忍者,至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当一个忍者已经无足轻重了。”徐卫说道。 “少爷,据我所知忍术的训练要求必须从小开始,咱们想要培养自己的忍者必须先要挑选一批资质较高的孩童。”赵华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黄金宝藏 在远处观战的西尔达尔也注意到两支军队的败退,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保存实力的心思,只想着尽快突破对方的阵地,逃出生天,于是他不仅将还有半个师宝贝骑兵分配到两个步兵师的队伍中,还将用来威慑窥视自己位置的内部敌人的火炮和炮弹拿出来作为进攻的火力支援。 此时的第三师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第三师,第三师师长徐浩为了快速与主力部队会和,在行军中并没有等那些沉重的大炮火,只带了运输比较便捷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而那些大炮这是由进入洛雷斯坦省的毛拉带领自己新收的信徒配合一个营的兵力在后面押送。 没有了大口径火炮的支援,第三师在火力上算是处于劣势地位,但这种劣势没有吓倒第三师的士兵,他们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冒着不断落在自己头顶上的炮弹不断地向城下反击,多亏有城墙的阻挡减少了第三师不少的损失,但是敌军不断地逼近是不可避免的。 等到敌军冲到城墙的时候,第三师仅有的迫击炮和37毫米步兵炮还没有发一发炮弹,主要还是因为第三师在离开辎重部队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太多的炮弹,所以这些炮弹只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西尔达尔见到自己的部队已经在关隘的城墙上架起刚刚制作出来的简易云梯了,就命令两个师长让所有的后备队都发动进攻,不过第三师的士兵虽然因为特定条件的限制,缺少大炮和炮弹,但是第三师不缺手榴弹,在敌军架云梯的时候第三师的士兵便把几千枚手榴弹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手榴弹虽然在战争中是一把利器,但攻城的波斯军队委实太多。第三师士兵投掷下来的手榴弹仅仅取得了减缓敌人进攻的作用,没过多久后续的部队便跟着先锋部队冲到城墙边上,并且已经有人冲上了城墙。给守军进行了白刃战。 第三师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算的上是新手,在阻敌的时候其对子弹射击的精确度和对手榴弹投掷的准确度都不尽如人意,不过当波斯政府军的士兵爬上城墙与自己发生白刃战的时候,第三师的士兵终于找到了训练时的状态谭,在师长徐浩率领的预备队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的把冲上来的敌人打下去。 关隘的城防虽然摇摇欲坠,但波斯政府军的士兵每次冲上城墙眼看着就要站稳却每次都又被打了下来,如此这般的反复争夺战不知道发生了几次,波斯政府军的士兵一次次的被打退。又一次次的冲了上来。 战争从下午一直打到晚上,第三师和波斯政府军双方的士兵不仅浑身疲惫而且饥饿异常,实在不适合再打了。 西尔达尔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就命令士兵退了下来,双方都非常默契的休息吃饭。 徐浩草草的吃了晚饭后就开始巡视防务,士兵们也大多吃完了晚饭,一群人或躺或卧的在城墙上休息,由于缺少经验,军官的错误指挥和士兵的失误连连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也使得士兵的士气有些低落。 徐卫曾经告诉过徐浩,当士气低落的时候军歌总能够唤醒士兵心中的血腥,这就是军歌的作用。徐卫在当年训练士兵的时候教过他们很多军歌,现在或许能用得到。 徐浩想到这里,随后在巡视中一边走,一边独自唱道:“旗正飘飘,马正萧萧,枪在肩刀在腰,热血热血似狂潮,旗正飘飘,马正萧萧。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自然这是徐卫剽窃的后世的军歌。 随后,后面的警卫也跟这唱了起来。渐渐地在城墙上休息的士兵也都唱了起来。 在关隘之中,嘹亮的歌声已经划破了天空。在这片血红的大地上回荡,士兵们渐渐的握紧了手中的枪,目光也变得有神了,目视前方仿佛胜利就在前方。 西尔达尔从对方的歌声中听出了敌方低落的士气正在回升,这可不是他所要的,此时后退的道路估计已经被追上来的新澳港主力部队堵住,唯一的希望依然是从这里逃出生天,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在天亮之前能够站在关隘的城墙上,然后派少量的死士部队用这道关隘为主力的撤退争取时间。 草草的吃过一顿晚饭,西尔达尔便立即命令还未休息好的士兵继续发动进攻,不给敌方喘气之机,随后波斯军对后方疯狂的重机枪又开始扫城墙,波斯政府军像波浪一样冲向城墙。 第三师师长徐浩也知道己方士兵们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同时现在又是夜间作战,对防守的一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于是他便开始命令重机枪反击,迫击炮和37毫米步兵炮此时也跟着发威了。 第三师的大炮都是一些口径比较小的火炮,就算有八十毫米口径的炮击跑却因为是短管火炮的原因并不能与对方的炮兵互射,随后他们便在炮战中落了下风,甚至有些受重点照顾地段炮兵们被压得抬不起头,随后不久,一门37毫米步兵炮就因为躲闪不及被波斯政府军的炮兵部队打炮打哑了。 在炮战中的胜利让波斯政府军的士兵终于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味道,随后有了火炮的压制波斯政府军的士兵很快就冲到了城墙边,并且还顺利的架起了云梯,不过很快都被士气高涨的第三师守城士兵打了下去。 第三师高涨的士气虽然让士兵的战斗力有了一次大爆发,但火力上的劣势却是切切实实的摆在面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随后在波斯政府军接连的几番进攻中,士兵的士气也变得不再想刚才那么饱满,对波斯政府军的反击也多次出现漏洞,不过最终依然用密集的手榴弹攻势将爬上城墙上的波斯政府军士兵赶了下去。 现在第三师最大的依仗就是这座用山石建立起来的关隘,由于建设材料的问题,这处关隘的城墙在没有超过150毫米口径的火炮的情况下是无法真正将它击坏的。这对正处于火力劣势的第三师来说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不提新军第三师与西尔达尔的一番血战,却说已经被新澳港军队主力围住的这两千人在仿毛瑟自动手枪的攻击下瞬间崩溃,也不用新澳港的士兵喊缴枪不杀。这两千人便乖乖的扔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待已经攻上来的新澳港士兵俘虏。 经过初步审问。徐卫得知这些士兵并不是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而是洛雷斯坦省的老邻居中央省的诸侯军队,波斯的这个中央省其实与波斯中央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波斯的一个普通省份,而他们之所以在所有的诸侯军部队中落在后面,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沿途劫掠周围村庄的时候浪费了时间。 新澳港军队这次并没有直接捉住这位来自中央省的诸侯,这位诸侯在自己的部队受到袭击的时候果断的率领自己的精锐骑兵逃跑了,只留下一地的步兵为他阻碍新澳港军队的进攻。 当前新澳港军队最主要的任务自然是追击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至于诸侯联军这些小兵小虾自然是以后有时间了再理会,不过在对这些士兵突击审讯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令徐卫哭笑不得结果,所有接受审讯的士兵都一致坚持波斯政府军的主力部队依然还在他们的后面。 如果是一个人这样说还可以说他是在撒谎,目的自然是故意将自己的军地引到错误的地方,但这种说辞却来自每一个被审讯的士兵。 虽然因为可以与这些俘虏交流的随军毛拉数量有限,只能从庞大的俘虏中选取一部分进行审理,但这些被审讯的士兵却是被随机抽上来的,仅仅想要让这些人统一口径自然是不现实的,想要让这些被抽查的士兵统一口径则必须统一全部士兵的口径,这对于突然被俘俘虏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波斯军的主力部队并没有走这条线,或者已经从近路超过了他们。 徐卫知道波斯军主力部队不可能还在他们后面。盖因为当得知敌方阵营的士兵秘密撤退后,他派出了一大批由装甲第二旅士兵组成的骑兵沿着所有能够行军的道路都搜查了一遍,期间虽然在另一条道路找到了一些行军的蛛丝马迹,但那些辙痕全部在与这条道路的插到消失了,也就是说在那条道路行军的军队最终也汇聚到了这条道路,这也是徐卫坚持率军走这条道路的原因。 徐卫将这种情况与参谋人员以及军队各部主官详细的叙说了一遍,大家一致认为那些绵延十几公里的辙痕是不可能造假的,波斯政府军的军队也一定是在这条路上的,而且还是在这些最先一步撤离阵地的波斯诸侯联军的前面。 大家的这个假设最终被一封来自第三师的战报证实了。在这封战报中,第三师的师长向徐卫详细的叙述了他的部队与波斯政府军主力相遇的过程。同时还向徐卫诉说了部队缺少防御性极强的重机枪和各种口径的大炮、炮弹,他们凭借所在的关隘其实并不能支撑多长时间。急需要主力部队为他们助阵。 由于军队还要急行军,这些被俘的中央省诸侯士兵却是不能继续带走的,好在这时由依万思特派往附近的毛拉获知了徐卫率军从这里经过的事情,于是便带领数百名刚刚被训练出来的当地民军支援徐卫,随后这些俘虏便被已经用俘虏的波斯诸侯军士兵的枪械武装起来的民兵接手,至于新澳港的军队则继续向前进军。 波斯诸侯中没有一个是大公无私的人,在他们得知新澳港的军队已经追在屁股后面,并且还以雷霆万钧之势俘虏了这些士兵后,他们便强令士兵加强了行军的速度,试图超过自己的盟友,让后面追上来的新澳港军队先进攻落在后面的友军,他们再凭借这个时间差取得更多逃出生天的机会。 对徐卫来说,这些诸侯联军并不具备任何威胁性,以旧思想和旧武器武装起来的军队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过时,纵然他们拥有百万之众也不是能够阻止自己进军的武装,当年满清政府的先例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拥有八十万绿营和百万之众的旗兵的清政府竟然阻挡不住几千英军的进攻,最终落得个兵败割地赔钱的下场。 “彭鑫!”徐卫看着正在被刚组织的民兵押走的诸侯联军士兵,然后对站在身后的装甲第二旅旅长彭鑫说道。 “少爷,什么事?”彭鑫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 “第三师现在正承受着波斯主力部队的进攻,我现在需要你连夜刚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支援第三师,你能不能完成?”徐卫看着正在敬礼的彭鑫,郑重的问道。 “报告少爷,保证完成任务!”彭鑫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好,你如果能够在今天晚上十点之前赶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不管第三师有没有守住关隘,我都算你一功,如果你在晚上十点之前赶不到第三师所在的关隘,就算你帮助第三师成功的抵御波斯人的进攻,我也算你失败,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任务?”徐卫给了彭鑫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这是他和杜威森等参谋经过结合第三师和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各自的战斗力推演出来的一个第三师防守时间。 “报告少爷,保证完成任务!”彭鑫再次敬礼道。 “好,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为了节约时间,你在沿途再碰到这些波斯地方军队,只要他们不向你进攻,或者没有阻碍你行军,就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徐卫再次看了一眼已经被民兵们赶着远离自己所在地方的俘虏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黄金大劫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炮兵们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的,那名士兵距离重机枪的距离最多只有十米,重机枪因为射击角度而打不到那名士兵所在的位置,但迫击炮的炮弹就没这个限制了,以60毫米口径轻型迫击炮为例,它的杀伤半径在十米以上,炮弹的弹片就算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但打在手头上也能溅到他,只有准确无误的打在重机枪半圆形阵地内或者偏向另一方才有可能伤不到他,这在白天还有可能,但在夜间对炮手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一时之间炮兵阵地全部失声。 就在彭鑫来到炮兵阵地的时候,那名士兵的还击频率已经降了下来,时刻关注着他的彭鑫自然知道这肯定是他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同时也说明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老子没时间给你们耗下去,你们中有带把的就给老子站出来!”彭鑫自从变成军队主官以来就完全改变了以前的行事风格,原来的温文尔雅也变成了老子、骂·娘不离口的武夫,他的这种作派虽然在初时大家有点不适应,不过随后大家也不再将他看成让人又敬又恨的生活委员,越来越将这个从生活委员转过来的军事主官当成了自己人。 “旅长,你不要瞧不起人,我愿意开着一炮!”第三团机炮连的一名炮兵站出来说道。 “好,这一炮打准了老子给你记头等功,你的队友至少是个二等功。”新澳港的记功等级分为特等功、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头等功其实并不在新澳港军队的记功等级上,只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将递交给徐卫审批的立功名单上第一个人的名字当成头等功,徐卫也接受了这个约定俗成,将头等功的战功评定定为此次评定的最高等级,按照战役的大小给这个头等功评定为或二等功、或一等功、或特等功,而下面的立功人员只会比这个小。 第三团的炮兵得到旅长肯定的回应后,也没说话,就开始调试自己的迫击炮,或许是刚才他对准的并不是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在调试过程中他还让自己的队友为他移动了迫击炮的位置,然后经历了大约十几秒的比划,他向炮筒内安装了第一门炮弹。 炮兵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这么重要的时刻手臂竟然没有任何抖动。随后他放进炮筒内的那门炮弹在底火的推动下冲出炮口,不过在夜色中只能听到炮弹在空气中划过的嘶鸣声,并不能看到炮弹的轨迹。 纵然这样,大家的目光也随着嘶鸣声不断移动,好似真的能够看到炮弹的轨迹似的。也可能使他们久与迫击炮打交道,就算看不到炮弹也推测到炮弹划过的痕迹,竟然在炮弹落地的瞬间全部的目光都划过天空,落在了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上。 看到波斯人重机枪阵地的火光,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炮兵要走运了,那枚炮弹竟然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波斯人那半径不过半米的半月形掩体内,在炮光的闪烁间能够看到一挺重机枪被起浪推翻,似乎压在了一名重机枪的射手身上。 “好样的,这次头功是你的了!”彭鑫也看到了这颗炮弹落地的位置,有点兴奋的对炮兵说道。 那名炮兵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得意忘形。而是继续波澜不惊的向迫击炮内放炮弹,一连打了十发炮弹,确定对方阵地已经没有了活物才停止继续射击。 在迫击炮炮弹刚刚喷出炮口的时候,与波斯人对射的搜索队士兵已经从空中划过的的嘶鸣中明白是自己军队的迫击炮炮弹的声音,知道这是自己的部队在为自己清理逃跑的道路,于是在炮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一跃而出的准备,随后随着迫击炮炮弹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刚刚平息,就连追击的波斯士兵也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他一个跃身翻出了掩体,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又是一个翻滚。几番之下成功的跑出来村子。 “开炮!”彭鑫在看到那名士兵逃出升天后,立即命令炮兵对村子进行无差别攻击,至于村子内的波斯百姓,在战后自然要归罪到波斯士兵身上。这就是失败者的无奈。 这支洛雷斯坦省的军队其实就只有这两挺重机枪,这还是在他们撤退的时候洛雷斯坦省的诸侯向西尔达尔讨要的,而西尔达尔感觉到这场战役的战场就在洛雷斯坦省内,战役的胜败关乎着这个诸侯势力的存亡,别的部队在战争中都可以出工不出力,唯独他不行。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免费为他提供了两挺价格昂贵的重机枪以及足够一场战役的子弹。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也没有辜负西尔达尔的期望,在所有的诸侯军队都在逃避新澳港军队的时候他却在新澳港军队支援前线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防御阵地,不过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明天的大战做出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新澳港的军队竟然行军这么快,在前半夜就已经赶到了洛雷斯坦省军队所在的位置,将洛雷斯坦省的军队打的措手不及。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下了战至最后一人的决心,但他的军队毕竟只是一支没有经受过现代化教育的地方部队,在战斗力方面自然比不上新澳港的正规军,而且士兵们就算战死了也不一定能够拿到抚恤金,自然也就没有了敢战之士。 随着装甲第二旅的不断炮击,从村子内逃出的不仅有本村的村民,还有扔下武器的士兵,这些士兵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见识到新澳港炮兵的恐怖杀伤力,自然没有勇气在这种炮火覆盖之下继续作战。 在波斯军队开始崩溃的时候,彭鑫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装甲第二旅的全体士兵都骑着马从山侧冲了出来,一边用步枪向村内射击,一边策马狂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冲进了村子内,将还在抵抗的波斯士兵全部杀死。 在波斯的地方政府,政治格局通常是一个大诸侯统治着许多小诸侯,小诸侯手下则是一批地主、富农,上层社会对下层社会有极高的支配权。像极了夏商周的分封制。 洛雷斯坦省的大诸侯对整个洛雷斯坦省的统治算不上多么的残暴,收取的赋税也并不是很多,但他所收取的赋税都要救过下面的小诸侯过一遍手,这在无形之中为下层的统治者提供了上下其手的条件。再加上波斯的土地本来就比较贫瘠,故而下面的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洛雷斯坦省的诸侯所招募的军队都是本地的百姓,在对待相邻之间自然不可能像其他省份的诸侯士兵那样肆无忌惮,总的来说已经被俘虏的洛雷斯坦省的诸侯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不过,相对于行政和私德问题。站错队才是最大的问题,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说书写的,前世当年的黑五类也不见得全部都是坏人,这里面甚至有很多专门从从国外留学回来报销国家的人才,不是都在强大的政府舆论攻势下被人残酷的批斗,这对于洛雷斯坦省的这个诸侯也是一样的,之后他将受到洛雷斯坦省人民的公审,然后枪毙,而他的屈辱将会永远留在历史的档案中。 彭鑫最关心的并不是此时的战局,自迫击炮将波斯军队仅有的两挺重机枪击毁之后。这场战役就没有多大的悬念了,当然他更不会关心一个已经成为了失败者的波斯诸侯,而他所关心的是那个似乎有主角光环环绕的士兵。 前方的战争还在进行,搜索连的连长就将那个在村庄内大显神威的士兵带到了彭鑫的面前,然后敬礼说道:“报告旅长,这就是刚才进入村庄的士兵巴鲁。” “巴鲁是吧,刚才有没有受伤?”彭鑫看着这个标准的澳洲土著相貌的士兵问道。 “报告旅长,这些波斯人的枪法实在太烂了,打出来的子弹都快要跑到天上了,没有伤我分毫。再说咱们的炮兵技术确实很高。这么黑的天竟然都能准确无误的打在波斯人的重机枪阵地上。”巴鲁没想到竟然是旅长亲自接见了自己,有点兴奋的炫耀道。 “真是好样的,鉴于你刚才优秀的表现,暂时将你调到我的警卫队。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再论功行赏!”彭鑫怕影响巴鲁高兴地心情,并没有告诉他那发迫击炮的炮弹是在与老天赌运气,随后对他温言相劝道。 “旅长,你不能这样,不然我的部队就不好带了!”搜索连的连长没有想到堂堂的一个旅长竟然无耻到当着自己的面挖自己的墙角,于是向彭鑫抱怨道。 “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是非常危险的。咱们都是少爷的军队,自然要一心为少爷效力自然要将所有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巴鲁放在你那里不过只有一个连的发展平台,而到我这里可是一个旅的发展平台。”以生活委员出身的彭鑫自然在讲道理上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这是以澳洲土著出身的搜索连连长所不具备的。 巴鲁最终被职位更高的彭鑫要走了,随后军队继续向关隘方向行军,并且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与波斯政府军主力部队的侦察兵相遇。 波斯政府军的侦察兵并没有与搜索连的士兵接触,而是立即调转马头,向关隘的方向飞驰,准备将新澳港军队增援的事情说了一遍。 西尔达尔虽然知道自己进攻关隘的时间比较紧迫,但并没有想到新澳港的军队能够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追上来,最重要的是沿途之中还有不少撤退的波斯诸侯军队,就算这些士兵都是任人宰割的诸洋,也要浪费很长时间,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波斯政府的军队在失去主力掩护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 于是,为了保证自己步兵部队的进攻不被干扰,西尔达尔不仅让两个步兵师师长全力进攻关隘,而且还将自己军队中仅剩的五千骑兵部队派了出去,准备用部队的骑兵缓解新澳港军队的进攻速度。 “杀!”就在关隘外不足三里的地方,波斯政府军的骑兵部队与增援的装甲第二旅的先锋部队交手了,战争一开始打的就非常的惨烈,清脆的枪声,雪亮的马刀,带走了一条条的生命,地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汇聚成了小溪,将泥土浸泡成了暗红色。 波斯政府军骑兵们使用的是专门的骑枪和专门的骑兵用刀,而负者增援的装甲第二旅士兵用的却是枪管比较长的步枪和不太合适的刺刀,不过相对于波斯政府军来说装甲第二旅的士兵不管是在射击精度要高得多,而且在体力方面也高于波斯政府军士兵,所以虽然波斯的军队数量占优势,双方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在波斯政府军的骑兵离开阵地的时候,关隘内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师长,那些波斯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这个点了还在拼命的进攻,前面的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第三师第五旅旅长张明远浑身是血的冲进了设立在城墙门楼内的指挥部,他身上的那些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爬到城墙上的波斯政府军士兵的。 “西尔达尔这是要拼命了,看来我们的援军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坐在会议桌前的徐浩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 “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按照咱们军队的炮击密度此时估计已经将拉炮弹的战马腾出来了,这些战马都是为装甲第二旅准备的,用来在必要的时候加快他们的行军随度,按行程算顶多还有四十分钟援兵就能赶到,西尔达尔要是再不拼命的话,那他就没有机会了,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要我们顶住了他们的这一波进攻,就胜利了!”会议桌下手的一位英国参谋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高尔察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东京的皇宫才真正的回复完成,这其中还要感谢当初建造皇宫的时候其主要建筑都是用各地大名贡献的石料建成的,如果同日本传统的木质建筑一样,恐怕一年之内都无法修复完成。 刚搬进修复完成的皇宫,明治天皇就从西园寺公望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朝鲜拒绝释放在汉城俘虏的任何军官和士兵,其中就包括他最看重的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 “你不是说正在和朝鲜谈判吗,这难道就是你谈出来的结果?你要知道,伊藤君可是你的老师!”明治天皇对着坐在下首的西园寺公望怒斥道。 “陛下,微臣何尝不想让伊藤老师回来,但是中午的时候朝鲜公使特意到臣的首相官邸拜访微臣,其明言朝鲜无论如何都不会释放参与汉城之战的任何一人,为此他们不惜诉诸于武力。帝国此时刚刚从战争的泥潭中走出,财政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已经不能承受任何的战争,况且只要帝国答应他们的条件,朝鲜不仅愿意和平赎买在侨民在朝鲜的固定资产,同时徐氏银行还将会为帝国提供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日本此时全国的财政收入不过八九亿日元,不过由于徐卫在贸易上的全面打压以及这次的全民暴动,日本今年和明年的财政收入都至少要下降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这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日本财政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在前段时间日本全民暴动的时候,明治天皇和日本财阀都拿出了几百万日元来救济穷人,但这对于数以百万计的贫民来说显然杯水车薪,最最严重的是因为日本的这次战败,欧洲各大银行都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日本政府的偿还能力失去了信心,这五千万无息贷款对日本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五千万日元,至少能够购买三艘无畏级战列舰,我们的这个对手真是财大气粗啊!”赎买侨民固定资产虽然是一笔不下的收入。不过明治天皇还是比较看重徐卫答应的五千万日元的无息贷款,随后他对大藏大臣山本达雄问道:“山本君,帝国的财务上还有多少钱?” “回陛下,帝国的财政在半个月前已经告罄。现在帝国一直依靠发放债券来维持政府部门运转,只是相对于以前,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购买帝国的债券了,大多数的债券都是政府让各大财阀强行认购的,纵然这样。帝国的财政也支撑不到明年夏税的征收,甚至支撑不到过年。”山本达雄不无忧虑的答道。 “秋税不是这个月刚刚征收吗,这可是占全年收入的百分之二十,而且政府每个月还有商业税的补充,不至于连维持政府正常运转的钱也没有了?”明治天皇疑惑的问道。 “回陛下,政府确实刚开始征收秋税,但由于前段时间的乱民暴动,政府减轻了税收的额度,另外帝国以前在英国的贷款也有一部分到期,等到秋税全部收齐的时候也仅够偿还帝国所欠的债务。至于陛下口中的商业税。因为前段时间支那人军舰的封锁,帝国的商业受到极大的打击,绝大多数工厂入不敷出,其中有近半的工厂濒临倒闭,这也使得帝国的商业税不如战前的四成,甚至更少。”以金融出身的山本达雄确实善于理财,但是现在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英国不是还要帝国为他们抵挡来自俄国的扩张吗,你们难道不会将帝国财政的窘况告知英国政府,让英国政府出延长债务缓偿还的期限吗?”民治天皇对山本达雄质问道。 “这个事情微臣早已经知会了英国财政大臣劳合·乔治的财务大臣,但是劳合·乔治却以政府不能任意干涉私人债务为由拒绝了。而且还要求帝国尽快支付之前购买军用物资的款项。”山本达雄一脸苦相的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帝国是抵御露西亚在亚洲扩张的唯一国家,英国政府如此处理难道是要放任露西亚在远东的扩张吗?”国民的暴动对明治天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再加上自战争开始心情就一直不畅。所以自女儿周宫房子婚礼病倒之后身体就一直没有恢复,前段时间更是一位尿毒症的加重无法视事,所以对政府内很多政事都不太清楚。 “陛下,自两年前英国加入法国和露西亚的协约,英国和露国之间的关系就有所缓和,同时又因为支那人徐卫入主朝鲜。英国现在更亲向于将压制露国的重任交给他。”山本达雄只是金融专家,善于理财,但对政务上却没有他在财政上的敏锐嗅觉,在明治天皇问的询问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随后西园寺公望看到山本达雄的窘迫,赶紧出言解释道。 “支那人向来懦弱不堪,怎么能抵挡得住露国的扩张,这次英国人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日本对中国以支那的蔑称自明治天皇起,当时日本为其谋取大陆提供合法性便坚称中国在明亡之后便已灭国,日本才是中国文化的继承者,于是便开始以古印度称呼中国的支那一词来称呼中国,不过其意思已经被理解为半残人,意思就是中国已经在满清的统治下已经完全奴化。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自汉城之战之后他们就改变了看法,现在在英国人的眼中,帝国已经不如那位统治朝鲜的支那人更有抵御露国扩张的势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在波斯成功的为英国抵御了露国在中亚的扩张。”西园寺公望这段时间也因为财政的问题经常与英国驻日大使见面,从他们的话中已经意识到英国有可能要放弃日本,转而支持在英国拥有极大威望和实力的徐卫。 “那伊藤君和载人亲王真的没有可能被释放回国了吗?”明治天皇一阵失神之下,有将话题转会了正题。 “如果朝鲜不顾列强的反对一意孤行,那帝国将没有任何本钱逼迫朝鲜放人,以帝国现在状况已经无法对朝鲜继续发动战争了,为今之计只能接受朝鲜提出的条件。不过我认为五千万日元并不是徐氏银行所能提供贷款的最大额度,我认为如果帝国坚持一下很有可能将贷款的额度增加到一亿日元。”西园寺公望回答道。 “一亿日圆?徐氏银行不过是那个支那人部分产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资金?”明治天皇极度怀疑西园寺公望得出的结论。 “陛下,其实微臣期初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自山本君给微臣算了一笔账之后,微臣对徐氏银行的支付能力就没有任何怀疑了。”西园寺公望解释道。 “哦,山本君,这是怎么回事?”明治天皇将目光对准了山本达雄。 “回陛下。微臣自继任大藏大臣以来就一直在调查那个支那人怎会拥有一直比帝国还要强大的海军,所以就委托帝国在欧洲和美国的使节和商人暗中调查他的产业,结果越调查越是让人心惊。”山本达雄心有余悸的说道。 “难道他的财富还能比帝国的赋税还要多?”明治天皇非常不满山本达雄的表现,语气中多有斥责。 “不是他的财富比帝国的赋税多,而是他一年的盈利要比帝国的赋税多得多。”山本达雄这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连旁边听政的枢密院的顾问官也对他的危言耸听开始不满。 山本达雄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不满,反而神色如常的从放在榻榻米旁边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材料,然后对明治天皇继续说道:“陛下,这些都是我这些时日整理出来关于那个支那人的财务资料,这里面详细的记载了他旗下各分公司今年的盈利状况,其中他的徐氏银行在英国的盈利比较少,但也有一千多万英镑,而在美国,徐氏银行利用两年前的银行危机疯狂的扩张,凭借其雄厚的资本已经涉及到美国的能源、石油、钢铁等上百家企业。从帝国在美国税务部门的间谍汇报的其纳税数额推算,在美国的徐氏银行今年为他带来不下于两亿美元的利润,折合成英镑差不多有四千万英镑,仅以徐氏银行的财力来说,一亿日圆也不过占其盈利的两成罢了。” “那徐卫不仅在学术上拥有极高的天赋,在商业上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惜不是日本人,否则帝国何愁不能称霸世界。”明治天皇以前只知道徐卫非常有钱,但由于信息的不流畅,他并不清楚徐卫到底有多少的财富。现在听完山本达雄的叙述,震惊之下不由的感叹道,而其对徐卫的称呼也从那个支那人变成了徐卫,日本人崇尚实力的本性可见一斑。 “纵然那徐卫善于理财。也不过只有五千万英镑的盈利,还不如帝国一年的赋税收入,山本君有点夸大其词了。”刚才指责山本达雄的那个顾问官挑中了他话中的漏洞,出言指责道,不过由于明治天皇将徐卫的称呼从那个支那人变成了徐卫,他在指责山本达雄的时候也改变了徐卫的称谓。 “村田大人不要着急。我先只说了徐氏银行的收入,这只是徐卫旗下一个公司的收入,除了徐氏银行,他还有徐氏制衣公司,徐氏制药公司,徐氏钢铁公司,徐氏石油公司,徐氏汽车公司等五家公司,同时在清国的长沙他还有一家销售遍布整个世界的制碱公司。不过由于制碱公司内部防卫实在严密,制碱厂内部自成体系,帝国的间谍无法探知其状况。至于剩余的五家公司,其当以徐氏汽车公司盈利最高,到目前为止徐氏汽车公司已经在欧美销售了近一百万辆,这是全世界所有汽车销售总额的十倍,为其带来了一亿多英镑的销售额,近三千万的利润,而剩余的四家公司今年的总利润也在七千万英镑以上,几乎是帝国财政总收入的两倍。”山本达雄一边翻着自己手中的资料,一边说道。 其实山本达雄不知道的是,徐卫所有的产业中盈利最高的既不是徐氏银行,也不是徐氏汽车公司,而是日本一直无法渗透的制碱厂。 全世界的制碱厂都受阻于铵盐的短缺,致使纯碱的价格昂贵异常,每吨要在十三英镑以上。但徐卫却凭借着合成氨的工艺将最初成本降到每吨两英镑三先令,随后经过不断的改进合成氨工艺,将成本降到每吨两英镑以下,而其售价却是每吨十英镑。 徐卫的制碱厂凭借着低于市场的价格很快从占世界总销量的百分之三十上升到百分之八十,几乎垄断了整个纯碱销售,一年的销售量可达到近千万吨,考虑到其廉价的成本,其盈利至少有七八千万英镑,是一台当之无愧的敛财机器。 “诸位,你们说帝国还有复兴的希望吗?”明治天皇被山本达雄给出的数据震惊了,同时也对日本的称霸事业产生了怀疑。 “陛下不用灰心,帝国虽然现在在财政上不如徐卫,但与徐卫相比,帝国拥有广阔的疆域数千万勤劳的人民,这些都是帝国最大的财富,只要一有机会,帝国定然一飞冲天,反观徐卫却已经将他的事业发挥到了极致,正所谓物极必反,一遇到如两年前美国的银行危机,其实力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令明治天皇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安慰他的竟然是刚刚将他的信心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山本达雄。 “山本君,帝国的机会在哪里?”明治天皇闻言,萎靡的精神好似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随后对山本达雄问道。 “欧战!帝国的机会就在蓄势待发的欧战!”山本达雄斩金截铁的说道。 “欧战?这与帝国有什么关系?”明治天皇不解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一切都是巧合 “报告!” 随着赵华在餐厅门口的一声报告,餐厅内诡异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井上惠子有点幽怨的瞪了赵华一眼,不过这一眼还残留着刚才很浓的秋波,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差点让赵华误会。 “什么事?”徐卫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是没有特别急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报告少爷,京都方面急电!”赵华走进来将一份电报交给了徐卫。 “据悉,维新政府正准备就福井县事件才对峙战线发动一次报复性进攻!”徐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报上的内容,随后立即站起来对赵华说道:“走,去参谋部!” 鉴于现在是战争时期,执政府的参谋部每天都有人值班,随后在徐卫的命令下,所有下班的参谋都被军用汽车接回到了参谋部。 等到所有的参谋人员都到齐后,徐卫开门见山的说道:“鉴于咱们在福井县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的兵力,日本维新政府为了挽救失去的士气正在着手组织一场很大的反击,你们怎么看。” 听到徐卫的询问,左侧最上首的一个参谋站起来说道:“报告少爷,按照惯例来说,处于防守的一方在战争中将会拥有很大的优势,但是一味地防守也让军队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性,尤其是京都—名古屋这么长的战线,进攻一方肯定能够组织起优势兵力进攻防守一方。随着日本维新政府在京都—名古屋沿线兵力的不断增加,他们的这种集中攻击一点的疯狂报复肯定会为我军带来很大的损失,扬长避短只能主动出击。不过以目前的形式而言,京都—名古屋防线除了名古屋少量地区外,都是出于山地丘陵,或者河流水域的环境,咱们的坦克部队在这种地形上很难进行作战,这让我军最大的优势不能发挥。” “我们的军工厂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架桥工具,专业名词叫坦克架桥车,它能够架设十二到二十五米之间的桥梁。只要这种架桥工具装备到军队内,日本境内几乎所有的河流都不再是阻挡我们坦克部队进攻的障碍。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与日本维新政府军队决战的准备,这一次更多的是如何应对日本维新政府所要实施的疯狂报复行为。”徐卫解释道。 “少爷,我们在京都—名古屋沿线有着很长的防线。如果不知道日军真正的进攻方向,那么接下来的战争我们将会打的很被动。”那个参谋继续说道。 “咱们之前为了剿灭福井县维新政府军队而抽调了两个团的兵力,现在这两个团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有拆散,我们不如就从这两个团中抽调一批精锐的士兵担任突击队,让剩余的士兵担任预备队。然后由沿线防守的各种口径火炮配合,利用夜间的时间出其不意的进攻日军阵地或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徐卫右侧最上首的另一名参谋建议道。 “其他人还有别的建议吗?”徐卫听完这两个参谋人员的建议后,开始向其他人询问,当看到大家都没有异议的时候,再次说道:“好,这场战争就按着咱们商议的趁着夜色派突击队突袭日军阵地,不过具体的实施计划需要你们进行完善。” 三天后的晚上,在京都—名古屋防线,第一师师长隋勇和第二师师长徐坤一同汇集到其中的一段防线上,实施这个由参谋部详细设计的一项突袭计划。而担任突袭任务先锋的自然是第一旅旅长李虎。 夜色是掩蔽军事行动的最好遮盖,在这个军事侦察技术还远没有后世如此发达的时代,不管是攻击方还是防守方,他们调整部署的最好时间都在夜晚,交战的双方一边紧锣密鼓的赶紧将自己的人员武器调整完毕,弹药物资补充上去,一边紧张的听着对面战线不祥的响动声音,在心里推测明天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可怕场面,间或还有炮火发射的隆隆声音,夜间这样的射击。也不过就是起个骚扰的作用。 战事打到现在,虽然越来越残酷激烈,但是在这个夜晚,双方都很有默契似的停掉了大部分对射的火力。为下一步的激战积蓄能量,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真是算得上京都—名古屋战线一个难得和平的夜晚了。 夜色在这个时刻,浓重得就如画不开的浓墨,战壕里面的维新政府士兵努力睁大着眼睛,一边忍受着初秋黎明的寒气。一边看着对面的动静,但是在这黎明前的黑暗当中,视线超不过十米的距离,只有后方发射的照明弹的光照下,才能看到对面战壕一片的安静,偶然有流弹从战场上面划过,也不能惊起除了哨兵之外,在防炮洞里面沉睡的帝国军队半点,他们实在太疲惫了,神经也在连日的对峙、试探中变得麻木,既然注定要在这场战争中丧命,那至少要让自己睡个饱吧。 维新政府军队绝对没有料到,习惯了以大规模炮火掩护步兵冲击的徐卫军队这次居然用少量部队在完全没有炮炮火掩护的情况下发动了这种偷偷的突袭渗透,在对面的战线,除了还在烂泥潭中尽可能小心前进的那数千步兵和战斗工兵之外,在战壕里面同样还有成千上万的官兵屏住了气息,等待战事打响的那一刻。 维新政府一等兵中村幸野已经在京都—名古屋战线待了近一个月的老人,历次血战以后他已经是联队里面不折不扣的老兵,所以联队长才放心的让他们这批老兵在这个夜里担当警戒,而那些胆小而且没有经验的新兵,是无法确实的发现敌人在夜间的动向的,当敌人炮火砸过来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是抱着头在战壕里面发抖,连躲进防炮洞都会被吓得忘记,敌人对面战壕的动向说不定都会被这些胆怯而思念家乡地新兵忽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承受了成万发炮弹的老兵才是最可靠地。 中村幸野忍受着在这接近黎明时分最疲倦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三八式步枪睁大眼睛一遍遍的看着对面的战壕,除了午夜时分那里似乎有部队运动的响动,那里就是一片的沉寂。 那些烂泥潭里面传来的轻微的水响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中村幸野的注意,他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战壕里面担任警戒的士兵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他们地身影,随后他举起了步枪,身子朝战壕外面探出更多一点,努力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中村幸野几乎将自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隐约看见地面上似乎有东西在挪动。随后他发现了这些挪动的东西居然是一整片,而且离他们的战壕最多不过十五米的距离,随后在照明弹的辅助下,他居然看见了一个敌军满身裹着烂泥在剪着一处残存的铁丝网。 中村幸野手中的步枪顿时就“啪”的一声打响了,随后他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喊:“偷袭。敌人上来了!” 枪声在夜空当中传得很远,那些敌人的反应也很快,本来还在耐心的朝前慢慢燥动的他们,听到枪声就都跳了起来,在照明弹的光芒下,中村幸野终于发现他们是黑压压的一片,至少在他的面前是这样,而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个军官,他挥着徐氏军工厂改装的毛瑟手枪,发出了扯破胸腔的呐喊声音。几乎就像猎豹一样朝自己冲了过来。 中村幸野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印象就是这个矫健剽悍的军官,有着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孔,而这张脸孔在这个时候又扭曲得是如此狰狞, 维新政府的战线在这一刻顿时热闹了起来,隐藏的值班重机关枪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乱七八糟的呼喊响成了一片,随后被惊醒的维新政府士兵从防炮洞中乱纷纷的涌了出来,但是徐卫的军队已经摸到了离他们十五米的距离,冲进战壕里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一切的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精悍的徐卫军队涌进了战壕。手榴弹爆炸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火星乱串,通用机枪手堵住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炮洞口,一阵阵的机枪吼叫,就让蒙着头涌出来的维新政府士兵在洞口死成一片一片。里面的维新政府兵吼叫着朝外面打枪,几个士兵的加重手榴弹就扔了进去。 爆炸声还有维新政府兵垂死的吼叫声响成了一片,不少士兵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活埋,不过有些地方的维新政府士兵还是涌了出来,这个时候枪都施展不开了,双方几乎顿时就卷入了肉搏。 精选出来的八个加强突击连几乎同时突进了维新政府士兵的战壕里面。当面的维新政府军队几乎都被他们堵在防炮洞里面干掉,紧接着就向两翼发展,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次突袭果然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顿时就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杀戮。 在对面京都—名古屋沿线枪声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后方的各个前线炮兵观察员几乎同时对着自己手中的无线电报员下达了命令:“炮火覆盖敌人二线阵地,打敌人的增援!远程炮兵,压制敌人的炮兵群火力!” 凶猛的炮火顿时就随着这一声声的命令开始发射,炮火的闪光一下就将南面的天空照亮,先是迫击炮的炮群,然后就是炮兵营的远程炮群,战场上面又是一片刮风地声音,紧张了大半夜的徐卫军炮兵终于将他们积蓄地全部力量都发挥了出来,所有的大炮都打出了它们最高的射速,炮弹准确的覆盖在维新政府军队二线阵地上面,还有他们用以向前运动增援的道路上面。 在夜色当中被敌人这么突然的摸了上来,后方的援助被隔断,各个防炮洞里面休息的士兵被炸药活埋,机枪发射点上面的射手被刺刀捅死在他们的位置上面,情况在一片混乱的爆炸当中完全无法掌握,但是他们还是人自为战的进行了尽可能的抵抗。 射手们将机枪从发射点上拖了下来,就在战壕里面开火,将自己人和敌人一起打到,不少被刺刀捅倒的维新政府兵拉响了徐卫军队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争取一点时间,而后面是敌人覆盖的炮火,战壕里面是凶狠的敌人,他们已经无处可退。 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终于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发射,由于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第一线的情况,增援线路又被封死,他们的炮群只有轰击敌人的阵地还有封锁两军之间的中间地带,只留下一线阵地继续进行着残忍的交手战。 向前增援运动的部队还是没有躲过维新政府军队的炮火封锁,虽然他们被打了一记闷棍,但是反击起来还是一样的凶猛,这时的夜空已经完全被炮火打成了白昼,进攻部队的队形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但是还是有士兵军官的身影不断被火炮火吞噬。 战线昏暗低沉的上空被一阵阵炮火射和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那一道道桔黄色暗红色的光线就像乌云中一道道的闪电撕开了整个的夜空,炮弹的轰鸣声传到了很远向一阵阵的闷雷席卷了整条战线,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性的风景之下,近万两国将士投入到舍死忘生的战斗当中,在死亡面前高尚和野蛮,勇敢和狂暴将完全的展现出来。 日军的炮群在射了四五千炮弹之后终于将火力向后方延伸,这下火力就完全散布开了,没有了之前完全集中在突击部队所在一线阵地上面那种密集而又凶狠的杀伤力了。 随着一声声似乎扯破了嗓子从胸膛里面挤出来的口令声音,战壕里面的日军哗的全部脱掉了甲大衣,挥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最先跃出了战壕,接着就是四千名日本步兵立刻跟了上去,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新协议 新编第二旅的旅长叫张明远,他原本是第三师第五旅的旅长,在上次阻碍波斯政府军进攻关隘时亲冒敌矢,是立过功的,在军队整训时受过徐卫的嘉奖。 徐卫在处理阿瓦士市违法收取农业税的案件时特意关注了一下伊本的这个学生卡扎姆维奇所管辖的伊泽市,得到的结果依然同阿瓦士一般也在收取农业税,于是在选派进驻伊泽市的部队时便选中了他。 波斯的百姓其实与中国的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软弱自然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很难考虑到造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徐卫在入驻胡齐斯坦省之初就制定了平分地权的策略,胡齐斯坦省的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视他这个圣王如真主亲临,这次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收取农业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已经交惯了赋税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过分之举。 其实相比于胡齐斯坦省的各个诸侯统治时期,阿瓦士市和伊泽市两地的百姓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得上非常幸福了,虽然因为繁重的农业税让家里的粮食不堪重负,但配合着野菜也勉强能够糊口,甚至在农忙季节还能够吃顿干的。 不过,冬季对于他们而言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关口,此时他们家中的粮食即将告罄,天寒地冻之下野菜自然是也不会有的,很多家庭不得不消减老人的口粮,从而造成了老人因饥饿而死的惨况,同时也因为营养不良,很多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因此夭折,遍观古代历史,饥饿是除战争外制约人口增长的又一大因素。 伊泽城位列四市之一,在整个胡齐斯坦省自然也算是一座大城,其城墙周长近十里,城内有百姓两万多人,然而这样的城池对于一万多人的军队来说就显得小了。 卡扎姆维奇作为伊泽市的市长自然由任性的资本。但守城的那个军官就不敢直接拂袖而去了,他在卡扎姆维奇消失在夜幕的时候亲自跑到城门洞内指挥士兵打开城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明远的面前献媚道:“职部伊泽城西门值守,恭迎圣王大军莅临!” “值守大人严重了。同为圣王陛下处理,自当勠力同心。”张明远虽然看不惯此人的献媚,但出行前徐卫曾反复交代不要对地方守备人员太过傲居,也就只好虚与委蛇。 “将军说的是,请将军进城歇息!”西门值守依然献媚的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进城!”张明远随后对身后的传令官说道。 “是,旅长!”传令官随后拿起旗帜挥舞了几下,本来由于等待而有点松散的军队立即精神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做好了进城的准备。 “将军,大军太过庞巨,伊泽城小,恐怕安置不了这么多的军队。”西门值守有点为难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次军队进城并不是要去城内休息,而是要完成圣王陛下给我的任务,任务完成后自然会将大部军队派到城外驻扎。”张明远解释道。 “不知道圣王陛下派下的是什么任务。有用得到职部的地方,将军尽管说,职部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让职部做反而更方便一些。”西门值守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次还真的有些事需要你指引。”张明远一边向城内走,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将军请说,职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西门值守弯腰更在后面说道。 “这事不急,一会再说。”骑在马上的张明远已经进入了伊泽城内,随后他对身边的军官吩咐道:“三团一营负责驻守西门。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西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出!” “是,旅长!”三团一营长领命后立即带着自己的部队接管了西门的城门。 “三团二营负责镇守南门,三团三营负责镇守北门。三团四营负责镇守东门,所有的城门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张明远随后连续下达了三条命令,第三团的剩余三个营长立即领命奔赴各城门。 “值守大人,我要去见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这次就有劳你带路了。”命令下达完之后,张明远扭身对一直更在自己身边的西门值守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就拍卡扎姆维奇市长不愿意见将军。”西门值守有点忧虑的说道。 “我拿的是圣王陛下的命令,代表着他老人家亲临,他卡扎姆维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长怎能违抗!”张明远对“圣王陛下”这个称谓越来越顺嘴,随后他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圣王陛下的旨意就代表着真主的旨意,任何一个巴布教的信徒都会坚定不移的执行的,卡扎姆维奇市长自然也不例外,还请将军跟我来。”西门值守恭敬的说道。 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张明远率领第四团穿过了两条街才来到一处大宅面前,这处大宅应该是原伊泽城城主阿卜杜拉建造的,当年为了凸显他的荣光,他还在宅子正门前面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广场,用来炫耀他的武力。 “你去敲门问一问卡扎姆维奇市长在不在家。”张明远在广场前驻足,扭身对带路的西门值守说道。 “是,将军!”西门值守快速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大宅的门口敲响了宅子大门。 就在西门值守去叫门的时候,张明远对第四团的团长吩咐道:“你派人将这座宅子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让他飞出来!” “是,旅长!”第四团团长领命后策马跑向后面的军队,随后跟在身后的各部军队都动了起来,在各自长官的号子下,齐步跑向宅子的两侧。 “将军,卡扎姆维奇市长说今天不见客。”西门值守在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跟在张明远身后的部队将整个宅子围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来禀报道。 “恩,我知道了。”张明远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报告旅长,宅子已经被围起来。”传令官骑马走到张明远的回报道。 “好!”张明远这时来了精神。扭身对身后的军队说道:“砸门!” 门自然是不用砸的,刚才为西门值守开门的仆役还没有走,士兵们刚刚砸了两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波斯男子。对着正在砸门的士兵训斥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不想要命了吗?” 负责砸门的大多数士兵对波斯语是听不懂的,他们一把推开还在聒噪的的中年仆役,然后呼呼啦啦的都冲进了院子内。 院子外的吵闹声自然早已经惊动了院子的主人,在士兵们冲进远在的时候卡扎姆维奇也已经来到了前院。 “我是伊泽市的市长卡扎姆维奇。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卡扎姆维奇看着冲进院子的士兵,用汉语大声的说道。 进入院子的第二旅士兵只是将院子内的人团团围住,在张明远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自然不会上前抓人,纵然只是这样,依然将整个院子搞得鸡飞狗跳。 “我是圣王陛下麾下第一师第二旅旅长张明远,奉圣王之命前来捉拿违法收取农业税的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进宅子的张明远已经从马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卡扎姆维奇的面前问道:“你可是原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 “我……我是伊泽市市长卡扎姆维奇。”卡扎姆维奇没想到负责进攻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的军队竟然成了来捉拿自己的,惊惧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是你就好,左右给我将他拿下!”张明远厉声说道。 “不……我是圣王陛下和大毛拉钦定的伊泽市市长。你们不能这样拿我,我要见圣王陛下,我要见伊本大毛拉!”等到第二旅的士兵将卡扎姆维奇架了起来,卡扎姆维奇才终于醒悟过来,只是一年多的安逸生活让他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剩余的只是不断的哀求。 张明远在来的时候曾经从徐卫那里知道这个卡扎姆维奇早年是一个了不得的任务,是从当年巴布教起义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本来还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将他抓住,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卡扎姆维奇在跟随伊本来胡齐斯坦省传教的时候不过是孜然一身,在任伊泽市市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虽然也纳了几房妻妾。但或许是早年的奔波伤了根基,并没有生出个一男半女,在卡扎姆维奇被抓之后竟然全部收拾了盘缠准备一哄而散,不过都被分布在四周的军队给堵了回来。 对于这一群女流之辈。张明远倒是没有为难她们,也不管这些人拿的盘缠是不是她们自己的,只要不是太多以及携带账本一类的东西,都全部放行了。 抓了卡扎姆维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大功告成了,这只是所有环节中的第一步,在派了一个排的士兵驻守这个宅子后。张明远便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又相继抓捕了伊泽城内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 以后的抓捕自然没有像抓捕卡扎姆维奇这么简单,第二旅这次搞出的动静委实太大,有不少的政府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些人有的抓紧时间带着家眷逃离伊泽城,有的想要将关于农业税的来往公文和账簿烧掉。 那些想要逃跑的自然很快就被守在四门的第二旅士兵堵住了,对于他们这种近似于走投罗网的行为,让正在抓捕他们的张明远轻松了不少,至于那些焚烧公文和张博的官员,则被行动迅速的第二旅军队堵在了家里,不过却委实损失了不少的证据。 这场抓捕运动从天色渐黑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西门值守的带领下一共抓捕了二十三名伊泽市政府官员,可谓是将伊泽市内的政府官员一网打尽,随后这些人全部被投放进伊泽市的大牢内。 第二旅这次的行动有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没有祸及家人,这些官员的家人想要继续留在自己家的则被第二旅划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如果想要离开的,只要没有带走重要的东西一概放行,这种有别于古时候的株连的制度将是徐卫统治下的基本法治。 抓捕活动结束后基本上就没有军队什么事情了,接下来的审讯工作自然是交由受过专门培训的生活委员们了,随后张明远在伊泽城内留下了一个营的士兵,其余的全部回到城外驻扎,于是刚才还非常拥挤的城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一万多人的军队全部涌进城内虽不说所有的街道都是人,也确实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反抗的力量,动用了武器,自然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恐慌,于是为了打消百姓的恐慌,张明远在大部军队撤离后命令会说波斯语的士兵敲着罗宣读安民告示。 伊泽城深处波斯内陆,地处波斯高原山麓,属于地广人稀的区域,全境总人数不过十三万多一点,而其在行政位置上靠近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牧民部落,所以其境内有近三分之一的百姓也是牧民。 牧民们虽然牛羊成群,却比不上有良田五亩,而有田地的百姓也多是山地,虽然地域广阔,却委实见不到多少收成,所以与富饶的阿瓦士市相比,这里虽然没有征收因新澳港大军的驻扎而收取的附加税,但其情况却比阿瓦士市要更糟糕一些,此时已经出现了老人饿死的情况,甚至少儿也因饥饿在夜间啼哭不止。 在当年平分地权的时候,徐卫虽然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利,但多年来的封建统治让百姓们不敢动用自己的权利,唯恐招来政府的镇压,同时还因为徐卫将田地和牧场免费发放给了他们,他们的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感激。(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大战即将落幕 有清一代,清政府禁止旗人从事农、工、商各业,当兵成为旗人唯一正当的职业,而八旗军队中的兵丁是从各旗中的壮丁中挑选的,挑选兵丁俗称“挑缺”,被选中的称为“披甲”成为一个正式八旗兵丁,清廷为确保八旗军的稳定和具备较高的战斗力,陆续建立起一系列的兵丁挑选、演练、粮饷等完备的制度。 旗人从一出生就是有粮饷的,这份粮饷包括了月饷和季米两种,当时清廷有意给旗人规定较高的饷额,如饷米一项,高的每人每年23石,低的也有11石,本人吃不了可变买养家。 正如嘉庆在对户部官员的谕旨中所说的:“自王公以及官兵等应领米粮,定额俱酌量从宽,并非计口授食。即如亲王每岁领米万石,甚为宽裕,岂为一身计乎?原以该王公官兵等禄糈所入,即可赡其身家,并可酌粜余粮,俾稍沾润,立法至为详备。” 按理说满清朝廷给旗人这么高的粮饷应该可以保障旗人衣食无忧才对,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高额的粮饷造就了旗人铺张浪费的习惯,根据后世记载,有的旗人为自己长辈办理丧事竟然有可能将一个中产之家变成负债。 旗人不事生产,自然将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诸如古玩、斗鸡、斗蛐蛐之类的都是旗人们的最爱,在北京城最好的古玩鉴定专家大多也是这些旗人,然而这些东西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像后世玩游戏一样,想要精通就要耗费大量的金钱。 旗人的粮饷虽然丰厚,但这里面的比起花费也显得入不敷出,于是京城就出现了一批专门向旗人房贷的行业。 这些旗人每月、每季都有源源不断的粮饷让旗人不绝生计,而旗人的面子问题也造就了他们不敢利用权势赖账,于是旗人的债务一代一代的累积起来,甚至出现了有的旗丁为他的曾祖父还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辛亥革命,也正是辛亥革命从根本上动摇了此前作为统治阶层的旗人整体上尊贵的命运。曾经过着悠闲、典雅生活的旗人以及其他既得利益群体都不可避免地、不同程度地与往日的优越话别。 收录在《京津风土丛书》中的无名氏《燕市百怪歌》之“怪二十五”说的就是没落旗人的惨状:“游手好闲,柔弱无力,穷到尽头,相对自缢。” 现在的旗人虽然还有他们的粮饷。但旗人的奢靡习惯却愈演愈烈,这些人在追求奢侈生活的同时,便更加鄙视、厌恶劳动,结果只能是生计日消,习尚日下。 紫禁城内自然没有秘密可言。载沣和众大臣所商议的事情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旗人群体,这时候这些旗人老爷们开始审视自己身边的子女姐妹,然后将她们一番打扮之后送向庆王府。 北京城的旗人虽然有四十多万,但旗民不通婚的规矩使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了起来,就算在北京城穿的最破旧,住的最荒凉的旗人或许还与当权的某位王爷沾亲带故,于是关系托关系,庆王府的大门瞬间就被堵得结结实实。 有清一代,旗人女性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那些旗营家中没出阁的姑娘通称为姑奶奶。旗营中的男人也不许纳妾,虽然这些习俗随着旗人的汉化越来越没有了约束力,但总的而言旗人女性的地位要比汉人女性高的多。 这次与徐卫的和亲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轰动,主要归咎于徐卫的大名在北京城实在是太响亮了,这可是一个欺负了弈劻的儿子而让弈劻忍气吞声的主,虽然知道他与朝廷不太对付,但禁不住人家有钱有势,就连洋人都要惧他三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姑爷,那可就真的是腾龙在天了。 满清准备与徐卫和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北京城飞向全国。并且用很快的时间飞出了大清国的地界,朝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传播最快的地方。 昌德宫现在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后宫了,后宫内的那些闲置的宫殿差不多已经被徐卫的女人住满了。本来应该处于主位的朝鲜国王李慧姬也失去了她宫殿主人的身份,也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一个后宫妃子。 此时的徐卫虽然还没有与周文慧和李思思发生突破性的进展,但平时摸摸小手,亲亲小嘴还是常有的,本来是一副非常和谐的局面,不过却被一个天外飞来的横祸打破了。 自从满清正在为徐卫选取和亲对象的消息传到朝鲜。徐卫后院的气氛变得就有点诡异了起来,虽然后院的女人没有对和亲的事情做任何置喙,但看似平静的后院却暗流涌动。 徐卫已经隐隐察觉后院的那些女人好像建立了一个攻守联盟,就连性情最温顺的井上晴子也开始变得对徐卫爱答不理的了,最为严重的是刚吃过晚饭这些女人就会非常自觉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早早睡觉,这让一直纵情于花丛的徐卫好大的不适应,而徐卫的父母却对儿子的境况一点也不关心,打定了看戏的态度。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徐卫也曾拉下面子向自己的女人表明自己无意于满清和亲,但每当他刚要打开这个话题,那些女人们都像商定好的一样的全部走开,不给徐卫任何解释的机会。 徐卫这次让英国政府对满清施压其实并没有想要从满清的手中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是要报父母被迫离开上海的仇恨,让满清政府不自在而已,而他在波斯军情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时间与满清政府谈判,只是他没有想到满清政府竟然想到这样一个办法。 现在满清政府的谈判人员还没有到朝鲜,此时的和亲只能算是坊间闲谈,徐卫此时自然还无法直接向清政府表明自己无意于满清和亲的态度,而自他入驻朝鲜以来一直没有与距离最近的满清建立外交联系,自然也无法用暗示的方法向外交人员表述自己的意思。 通过英国政府在波斯德黑兰的情报人员叙述,在德黑兰汇聚的波斯军队已经超过了七万人,其中有三万人是由英国军官训练出来的军队,装备了英国此时的制式武器李-恩菲尔德步枪,而且由于英国政府想要用这些军队镇压发动立宪革命的费达依部队,所以为了保持这些军队的战斗力。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定量的一百毫米以下的小口径火炮。 波斯是一个贫瘠的山地国家,其地势由中间向两侧降低,主要的人口也都分布在国界沿线,其首都德黑兰最坐落在波斯的西北角落。那里是波斯为数不多的土地肥沃地带,同时那里以不足整个波斯领土十分之一的面积却养活着波斯百分之六十的人口。 波斯王国自始至今都没哟建立一条完整的通往全国的公路设施,其国内的道路大多是国民根据山川走势自己走出来的,也正是由于波斯这种山地起伏的地势,超过一百毫米的大口径火炮在波斯根本无法转移。而徐卫那个曾经突破日军防线的简易版闪电战也自然无法在波斯实行,总而言之,徐卫在这场波斯之战已经失去了他的火力优势。 徐卫在对波斯的这场战争虽然没有火力优势,但并不是说他就处于劣势地位,自战阵进入热·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负就不仅仅是军队的问题,后勤的补充速度也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而徐卫与波斯政府军队相比最大的优势是有一个源源不断的弹药后勤基地。 波斯之战的艰难徐卫已经隐隐预料到了,而后院的这场大火却是他始料不及的,从满清政府和亲的消息传递到朝鲜到现在。他已经在宣政殿的休息室睡了两晚上了,郁闷之下他也从定时定点顾家好男人变成了经常向外跑的不安分子。 说来也巧,徐卫在微服出巡的第一天就遇到的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朴明远,当时朴明远正在与一帮子青年与汉城的风月场所吃花酒,可能是言语方面得罪了别人,于是双方在喝花酒的酒肆大打出手,最终引来了巡街的警察。 按照徐卫以往谨慎的个性自然不会以身犯险,置身这么拥挤的场所,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朴明远,这倒不是朴明远长得有多帅。而是这家伙竟然一个人拿着条板凳打的两个彪形大汉抱头鼠窜,要知道他那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最多不过一百斤,也不知道这种麻杆身材怎么藏得住这么强的力量。 卖相最风骚的朴明远自然就成了警察最先的打击的危险分子,跑来维持秩序的警察至少有三个人已经拿着警棍对准了他。并且以三角之势向他包抄。 李明远虽然以为酒精的作用有点醉酒,这估计也是他这么风骚、这么神勇的原因所在,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再神勇也无法与国家的暴力机关抗衡,看到三个警察向自己逼来,果断的扔掉手中的板凳,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其姿势要有多标准,就有多标准,估计是已经久经考验的老油条了。 这场大戏在警察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宣告着落幕了,朴明远这一边五六个人并没有用警察任何喊话就自觉的学习朴明远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而对打的另一方虽然身材魁梧,却是在打斗中实实在在的吃了亏的,自然不愿意就此作罢,不过在警察几棍子打下来后也不敢再挑刺了,也老老实实的学习朴明远他们蹲在地上,让警察将他们的双手从后面拷牢。 周围的人群看到警察将打斗的双方都控制住后也就各自散去了,这时候徐卫才带着石大壮走到他们跟前,对蹲在地上的朴明远说道:“哥们,咱们又见面了。”在朝鲜的这段时间,让徐卫学会了一口标准的朝鲜话,他对朴明远说的话就是朝鲜话。 “是你!”朴明远显然也认出了徐卫,意识到自己窘迫的现状,有点讪讪的说道:“让将军见笑了。” “你们是干什么,不知道警察在这里办案吗?”正在收拢另一方参与斗殴人员的警察也注意到朴明远这里的情况,于是一个领队模样的警察走过来训斥道。 “我们是宫城兵马司的,这是我们的将军。”石大壮也认识这个与徐卫有一面之缘的人,自然知道徐卫对朴明远所说过的身份,于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说道。 石大壮口中的宫城兵马司则是守护在昌德宫军队在朝鲜的番号,这支军队其实是分成两个部分的,一部分是已经收起了坦克和卡车的装甲第一旅,另一部分则是石大壮的警卫连,这两个部队代替了朝鲜历代守卫王宫的军队,自然需要一个在朝鲜说的过去的身份,于是宫城兵马司这个新的番号就应运而生。 徐卫虽然成立了装甲第一师,但并没有设置第一师的师部,自然也没有任命装甲第一师的正副师长和生活委员总长,在名义上这支部队属于徐卫亲自管辖,实际上军队的指挥权在两个旅长身上。 在新成立的宫城兵马司内,能够称得上将军的只有装甲第一旅团以上的军官以及警卫连的正副连长,并且每人都配备了代表身份的腰牌,于是石大壮就用自己的腰牌去冒充徐卫的身份。 天子脚下最多的自然就是政府的官员,其中重中之重的地界自然就是靠近王宫的这片区域,能够在这片区域担任官职的警察要么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要么是出来镀金的官宦子弟,但是不管是这两种的哪一种,都清楚地知道宫城兵马司将军这个称号的分量。 “敬礼!”那警官并没有敢自己看石大壮手中的腰牌,自然也不知道腰牌上镌刻的名字,不过他也知道没有人敢在王宫边上拿个伪造的腰牌,于是赶紧招呼手下向徐卫敬礼。 “你们不用客气,我只是看到一个认识的朋友,过来打声招呼。”徐卫对敬礼的警察挥了挥手,然后指着朴明远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新的谈判 在获知军队成功占领济物浦后,徐卫立即致电自己在欧美各国的办事人员,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将这些事情发表到各大报纸上。 各国的领事对这份迟到一周的邀请几乎望眼欲穿了,此时所有的国家都不再讲徐卫仅仅看成一个成功的商人和知名科学家,他用他的军队向世界证明了他的剑锋,成为了一方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徐卫别墅的会客厅内,徐卫坐在会议桌的正上首,其两边分别是英、法、德、美、俄、意、奥、荷等国驻沪领事,其中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新任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则被安置在了会议桌最边角的地区。 “徐先生,对于你这次火烧日本东京和横须贺造成数万人死伤的事情引起了全世界的愤慨,不知先生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英国驻上海领事霍必澜爵士率先对徐卫问道。 霍必澜并没有危言耸听,因为徐卫在日本放的那两把火被各国报纸纰漏出来以后再全世界引发了广泛的议论,不仅有对那种可以燃烧钢铁的火焰的好奇,还有对那种火焰所造成的杀伤力的恐惧,更多的是对徐卫在日本暴行的谴责,包括国内的一些精英人士。 “在讨论我在日本所做的暴行之前,我想先让大家看一看这一份资料。”说完徐卫摆了摆手,让身边的石大壮将一叠资料放到各个领事以及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的面前。 这份资料就是徐卫搜集的日军在甲午战争期间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其中不仅仅限于旅顺大屠杀,不过最主要且最残忍的还是旅顺大屠杀,由于甲午战争据此不过十几年,当年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大部分都健在,尤其是实施屠杀的日本人,绝对做到了有图有真相。 “这是诬蔑,这是对帝国的栽赃!”当大家还沉浸在日本人暴行的时候,坐在最边上的日本外务省大臣小村寿太郎颤抖的将资料摔在桌上抗议道。 “哦?你说这是我对你们的栽赃,你倒是说一说这里面哪一部分是在栽赃你们?”徐卫手中也有一份这样材料。听到小村寿太郎的抗议和颜悦色的问道。 “帝国当年在旅顺是秋毫无犯,这是各国记者亲眼所见的,英、美各国当年都有这方面的报道的。”小村寿太郎在做外务大臣的时候曾在政府多个紧要部门任职,当然知道日本军队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但是这些事情做得说不得。 “你所说的英、美报纸我都知道,是英国的中央通讯社和路透社先以及美国的华盛顿邮报,不过据我查证这都是当时的日本外务省大臣陆奥宗光指使日本驻英公使和驻美公用重金收买这些报社所致,这件事我已经命人查证了,在明天的各国报纸上会有这三家报社的公开道歉。”徐卫闻言说道。 “什么?徐卫先生的意思是这些资料会在出现在明天的各国报纸中?”霍必澜有点吃惊的问道。 “当然。这是为我正名的最好机会,霍必澜爵士,你说我会放弃这个机会吗?”徐卫闻言答道。 “可是这些都没有被证实,没人知道这些照片是不是真正的日本人。”霍必澜反驳道。 “这点我早已经考虑到了,在这段时间内我已经派人到日本寻找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士兵。由于日本的常备军都是以地区命名和征兵的,其实找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照片中的这些人除了已经升职的或者战死的外,基本上都已经退役了。近日从日本发回来的电报说这些人都已经被找到了,并且还拍摄了他们现在生活的照片。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我并不是仅仅要报道这件事,而是要将这次屠杀当成一个专题进行一个月的连续报道。这一点我已经命人和各国的大报社达成协议了。”徐卫耐心的向霍必澜解释道。 “徐桑,你说的事情或许确实存在,但那仅仅是个别士兵的行为,我们大日本皇军整体还是非常亲民的,你现在去旅顺看一看,我们在那里的士兵对城内外的百姓绝对秋毫无犯。”小村寿太郎努力坐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你将我给你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这里面详细的介绍了从四年前你们开始驻扎在旅顺犯下的大的罪行,其中有两百名中国人被屠杀,二十六名妇女被你们强抢到军营受虐而死,超过一百家店铺被你们的商人强行霸占。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秋毫无犯。”徐卫拍着桌子对小村寿太郎怒斥道。 “这……”现在向来以善辩著称的小村寿太郎也无言以对。 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从地域上将,英国还是非常看重日本这个小弟的,在看到小村寿太郎被徐卫问的无话可说的时候,霍必澜率先打破这个僵局:“那么徐先生想怎么处理?” “其实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只有两点。”徐卫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不知道徐先生有那两点要求?”霍必澜急切的问道。 “第一点,日本必须废除与清朝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并且从包括旅顺在内的所有中国地区撤军。”徐卫劝其一根手指说道。 “其他地方都可以考虑,唯独满洲不行,那里是帝国用数万人的性命从俄国人手中夺取的,是帝国应得的土地。”小村寿太郎闻言激动地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徐卫将手中的资料拿起来在竖着在桌子上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对在做的各国领事说道:“我今天是带着橄榄枝来邀请诸位参加这次会议,既然日本一意要战,我也只能应战了,对于诸位的目的没有达到我是非常的遗憾的,我还要布置军队对在朝鲜的军事部署,失陪了。大壮,帮我送一送各位领事。”徐卫说着就要从主位旁边的小门离开。 “徐桑,你虽然打败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但是我们大日本帝国还有二十五万常备部队,上百万预备部队,是徐桑兵力的五十倍,还请徐桑慎重考虑一下。”小村寿太郎在徐卫后面威胁道。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一个没有海军的国家纵然拥有再多的陆军也无济于事,所以对于小村寿太郎的威胁徐卫嗤之以鼻。随后回过头轻蔑的说道。 “徐先生不要冲动,凡是都是可以商量的。”鉴于形势有点尴尬,霍必澜只好站出来打破僵局说道。 “霍必澜爵士,我以大英帝国作为第二祖国。也一直致力于保障大英帝国的利益为出发点,在英国有数百万的贫民收到过我的救助,我的支持者遍布英伦英伦三岛以及爱尔兰,你这样不惜以损害我的利益来讨好日本,他们知道吗?”霍必澜的态度让徐卫非常恼火。语气不免带有警告的韵味。 徐卫这番话其实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在他成立徐氏制药厂和徐氏汽车公司的时候就将工厂内工人的工资提高了百分之五十,随后的徐氏钢铁公司、徐氏银行、徐氏制衣厂、徐氏石油公司以及徐氏汽车公司旗下遍布英伦三岛及爱尔兰的维修厂都沿袭了这个制度。 在英国,为徐卫各公司工作的人员不过十几万人,但是就因为这十几万人引发了英国工人要求加薪的游行,虽然被英国的军警成功的镇压了下去,但也致使英国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工厂被迫为工人加薪,这些被加薪的工人就是徐卫在英国的民众基础,甚至那些没有被加薪的工人也非常推崇徐卫。 为了抵御俄国在远东的扩张,此时整个英国内阁都是支持日本人的。但是这些都是做的说不得的事情,尤其是面对在英国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徐卫,鉴于此不由得霍必澜不做妥协,随后对徐卫说道:“徐先生,你可以将你的要求全部说出了,让小村寿先生带回日本,交由日本内阁商议一番。” “霍必澜爵士说的对,徐桑可以将条件都说出来,然后由我交到内阁。”小村寿太郎看到一直力挺日本的霍必澜在徐卫的威胁下有点退缩,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僵。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于是顺着霍必澜的话说道。 “行,我就说完我的要求,让你们日本考虑一下。”徐卫闹着要走其实也是装腔作势。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群以为自己好欺负的人妥协,随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接着说道:“第一条我已经说完了,第二条是日本必须从朝鲜、台湾、琉球群岛撤军,至于这三地的安全则是由我新澳港的军队负责。” “徐桑,你的要求太苛刻了。我想我国的内阁和国会是不同意这么苛刻的要求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小村寿太郎并没有太过激动,其语气也是劝慰的成分居多。 “事情都是谈出来的,现在我给你们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在这半个月内我的军队就驻扎在汉城西门外按兵不动,半个月后你们如果认为我的条件可以谈,我会命令我的军队退回济物浦,然后咱们就我提出的要求开始谈判;如果你们认为我的要求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我的军队会立即进攻汉城,我倒要看一看是你们的军队厉害,还是我的军队厉害。”徐卫威胁道。 “半个月是不是时间太长了?这又不是谈判时间,只是让日本内阁和国会决定是不是要就这两点进行谈判,我想有三天的时间就足够了,具体的内容可以在谈判的时候深入的讨论。”英国急于维持远东的安定,并不想让这件事拖太久,于是霍必澜建议道。 徐卫之所以给日本在谈判之前留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想让朝鲜最后的反抗力量都因为日军全部聚集在汉城抵挡新澳港军队致使地方军力空虚而全部动员起来。 这些人朝鲜义兵经过徐卫两万支步枪和一千万发子弹的武装肯定能在这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内击败北朝鲜的警察部队,占领整个北朝鲜,到时候徐卫再以与日本谈判的名义从汉城撤军,让在汉城的日本军队腾出手来去剿灭朝鲜起义部队,这可谓是一箭双雕的方法。 此时的日本国内,扩张思想早已经遍布全国,日本政府根本不会同意徐卫的要求的,他们会趁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大肆在本土和各殖民地囤积军用物资,以便应付半个月后谈判破裂后的战争,于是小村寿太郎立即说道:“霍必澜爵士应该知道我国的国会行事效率是非常的慢的,国会需要讨论很长时间才能够决定是不是要与徐桑谈判,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 “我希望半个月后收到的不是宣战书。”徐卫这一句倒是说的是真心话,此时徐卫已经在口气上表现出了凡是都可以商量的态度,为的就是不过分刺激日本政府,给日本政府一个这些苛刻的要求都是可以通过谈判改变的假象。 这个会议基本上就是徐卫和英、日做主角,其他国家的领事都是充当打酱油的角色,他们之所以关心这件事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国家的利益是不是被侵犯。 在所有的领事离开后,徐卫对身边的石大壮说道:“大壮,你名人给停在吴淞口的舰队发一封电报,命令舰队的派六艘轻巡洋舰和十五艘驱逐舰组成三队在日本附近的海域巡逻,检查来往商船,一旦发现日本国籍的商船和向日本输送军用物资的商船都要扣留,凡是不让上船检查的商船三次警告之后一律击沉,凡是试图反抗的人员一律就地消灭。” “少爷,我怕那些舰长不愿意执行您的命令。”跟在徐卫身边这么久,石大壮也非常熟悉舰队的状况,舰队中的英籍舰长除了被派往朝鲜的丹尼尔,都在英国政府的命令和徐卫的命令之间选择了英国政府,所以听到徐卫的命令后不无担心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新的开始 平安夜当晚,徐卫和玛丽一直忙到了凌晨一点才将两只半米高的憨态可掬的毛绒玩具小熊制作完毕,虽然手工不如现代工艺那么精致,但玛丽的手工还算可以。 正如徐卫所料,毛绒玩具对女孩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依伦和艾芙都对自己的圣诞礼物表示了十二分的满意,甚至家里的客人耿文倩看到毛绒玩具的时候也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现在的徐卫正如玛丽所说,整个身子都钻进了钱眼里,不仅比基尼和旗袍申请了专利,就连昨天晚上突发奇想制作的毛绒玩具也正在准备申请专利,通过毛绒玩具他还想到了前世风靡世界的芭比娃娃,只是塑料还没有出现,不得不暂且搁置了这个想法。 从圣诞节到元旦,徐卫难得放下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历史使命,带着玛丽母女和林志祥以及暂时因为无处可去而受聘于徐卫担任保镖的耿文倩畅游了整个伦敦。 元旦过后的第三天,徐卫的实验室就要开始运转了,除了索迪因为现在正在加拿大而没有报道,实验室内已经所有的科学家和助手都已经到位了。 在此之前,林志祥最终没能忍受住徐卫的谆谆诱惑,同意退学后任职徐氏银行的副总,并且摒弃了自己的法律专业,努力学习金融管理方面的专业知识。 虽然现在的公司管理制度已经非常健全了,已经很难出现手下的管理人员腐败而不被发现的事情,但是作为将要成为自己所有企业的母公司的徐氏银行,徐卫感觉还是交给自己人比较放心。 在当时,一个教授的年薪不过三四百英镑,而在徐卫则开出了最低年薪六百英镑的高价。同时因为年前徐卫的磺胺和索迪的放射性元素的为位移规律以及玛丽·居里的提纯单质镭等一系列对整个科学界都有重大影响的研究作为广告效应,很多在大学内不得志的教授和希望一夜成名的科学家都选择了徐卫的实验室,使得徐卫的实验室从年初的两个人增加到现在的十几个人。实验室内的助手更是增加到二三十人,甚至这种增加还在继续。 在进入实验室工作之前。徐卫同这些研究人员签订了一份协议,规定实验室内所有的研究成果在名誉上属于实验室和研究人员共有的,但是在专利方面属于实验室独有的。 由于参加徐卫实验室的科学家太多,他们在做研究的时候就不能向只有玛丽和索迪两人时那样随心所欲了,而是由徐卫按照他们的专长给予他们特定的研究课题,甚至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合作研究。 对于那些化学方面的科学家,徐卫整理了自己所知道的塑料和尼龙等方面的资料,将这些化学方面的科学家分成两组。分别研究这两种东西。 对于物理方面的科学家,徐卫将后世学习物理时知道的一些物理常量整理出来,让这些科学家们研究完善,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够提前研究出质能方程这种物理界的大杀器,为以后的铀核裂变链式反应提供理论基础。 在冶金方面,徐卫对这些专家们的要求就是研究出更优良的合金,当然第一个研究的对象就是在后世福特t型车上大放异彩的钒钢和用途广泛的不锈钢。 钒钢首先是在法国的汽车上得到运用的,但是法国的制造厂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既有强度又有任性的钢材的重要性,却被自己的对手福特汽车公司将它广泛的运用到汽车上,并且大放光彩。 法国人虽然首先运用了钒钢。但真正懂得制造钒钢的工程师却是英国人,而徐卫的实验室内所聘请的工程师就有这方面的专家。 对于不锈钢的发明和使用,要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在战场上的枪支,总是因枪膛磨损不堪使用而运回后方,军工生产部门命令研制高强度耐磨合金钢的布雷尔利,专门研究解决枪膛的磨损问题。 布雷尔利和其助手搜集了国内外生产的各种型号的钢材,各种不同性质的合金钢,在各种不同性质的机械上进行性能实验,然后选择出较为适用的钢材制成枪枝。 一天,他们实验了一种含大量铬的国产合金钢,经耐磨实验后。查明这种合金并不耐磨,说明这不能制造枪支。于是,他们记录下实验结果。往墙角一扔了事。 几个月后的一天,一位助手拿着一块锃光瓦亮的钢材兴冲冲跑来对布雷尔利说:“先生,这是我在清理仓库时发现的毛拉先生送来的合金钢,您是否实验一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殊作用!” “好!”布雷尔利看着光亮耀眼的钢材,高兴地说。 实验结果证明,它是一块不怕酸、碱、盐的不锈钢,这种不锈钢是德国的毛拉在1912年发明的,然而,毛拉却并不知道这种不锈钢有什么用途。 布雷尔利就用这种不能制作枪支的钢材动手制作了不锈钢的水果刀、叉、勺、果盘及折叠刀等。 布雷尔利对毛拉发明的不锈钢加以改进于1916年取得在英国专利权并开始大量生产,至此,从垃圾堆中偶然发现的不锈钢便风靡全球,亨利·布雷尔利也被誉为“不锈钢之父”。 徐卫要做的就是提前研制出这种不锈钢,并且尽快取得专利,从而能够给自己最短时间内带来大量的经济收入。 对于钢铁方面的研究当然不能仅仅只在实验室内,更多的还需要大批量的生产,于是徐卫出钱收购了一座伦敦郊外年产一万吨的小型钢铁厂,更名为徐氏钢铁厂,只要实验室内研制出钒钢和不锈钢,就立即运用到批量生产上。 在机械方面,徐卫则是要求这些工程师们尽快研究出一款构造简单、结实耐用的发动机,以便自己能够赶在福特公司之前申请出t型车的专利。 徐卫之所以钟情于福特公司的t型车。就是因为在前世的时候,徐卫通过亨利·福特的自传了解到t型车在前世的销售量达到了恐怖的一千五百万辆,也使得亨利·福特跻身到财阀的行列当中。 此时的欧洲虽然仍然是马车的天下。但是初出茅庐的汽车行业开始崭露头角,整个英国乃至欧洲和北美都陷入了对汽车的无线探索之中。但这时候的汽车制造业大多的精力都是放在对发动机的改进上,而对于与汽车的外形依然沿用原来的马车模式。 在技术方面,此时的汽车工业除了发动机之外并没有运用多少的先进工艺,完全是工厂的工程师带领工人们用手工制造出来的,不仅产量低,而且价格高昂,普通的一辆都需要四五百英镑,纵然是中产阶级也消费不起。所以现在的汽车只能算是富豪之间的玩物。 由于整个世界的富豪数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汽车生产商们普遍认为认为社会上的汽车需求是固定的,所以全世界的汽车制造厂都是最求以更高的价格来增加自己的利润,也使得整个欧洲的汽车制造厂每年的销售量不过十几万辆,其中法国就占了一半的销售额。 英国的汽车行业虽然不太景气,却是最早研究汽车生产的国家,所以英国国内有很多精通发动机制造的工程师,徐卫所招募的工程师就多是这方面的。 在工程师们研究钢材和设计发动机的时候,徐卫在自己的钢铁厂附近购买了三百英亩的地皮,着手新建自己的汽车厂生产车间。 不同于现在纯手工的汽车生产车间。徐卫所要设计建造的生产车间是比照福特公司于1913年提出的流水线工作原理设计的。 1913年,福特应用创新理念和反向思维逻辑提出在汽车组装中,汽车底盘在传送带上以一定速度从一端向另一端前行。前行中,逐步装上发动机,操空系统,车厢,方向盘,仪表,车灯,车窗玻璃、车轮,一辆完整的车组装成了。流水线的使用使每辆t型汽车的组装时间由原来的12小时28分钟缩短至10秒钟,生产效率提高了4488倍。 组装过程中需要的零部件就是被制定运到流水线旁边的仓库。以方便流水线上的工人拿取,由于是流水作业。所以汽车生产的每一种零件都必须是通用的,于是就给它们规定了相同的尺寸,这也是继提高工作效率之后的第二个深远的影响,标准化。 当然,这一切只需要徐卫提出一些理论指导,实际的操作则需要专门的工程师去操作,因为此时的徐卫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需要去做。 在爱德华七世宴会上与达西达成的收购意向在此后的半个月后终于收到回音了,达西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金将贵族辛迪加和伯马公司手中握有的波斯石油勘探权的股份购买了下来,然后又用四十万英镑的价格打包卖给了徐卫,就在这一天雷诺兹开始马斯吉德苏莱曼的第一口油井的钻探。 英国的圈地运动和工业革命为英国带来的是满城的工人和遍地的工厂,现在的伦敦就如同后世改革开放后的深圳一样是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当然这也为后来笼罩整个伦敦的雾霾埋下了祸根。 短短的一个月内徐卫分别在伦敦注册了徐氏钢铁公司、徐氏汽车公司、徐氏石油公司,虽然整个钢铁厂有原来的管理模式,不过徐卫依然换掉了其中的高层管理人员,这三个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员都是徐卫亲自招聘的,虽然整个伦敦拥有的专业人才比现在的整个中国都要多,还是费了徐卫很长一段时间。 新的公司除了徐氏钢铁公司外其他的都属于草创阶段,整个公司的管理结构还是比较简单地,尤其是徐氏石油公司,只有负责发工资的财务部和负责运送物资的后勤部,其他的所有机构都在波斯,而波斯的那些机构是徐卫不想也不能更换的程序。 自从波斯的石油勘探的老板换成了财大气粗的徐卫,不仅工人的工资涨了百分之五十,运送到马斯吉德苏莱曼的物资也比以前的丰富多了,其中就包括自己公司生产的抗生素磺胺,在马斯吉德苏莱曼钻井的雷诺兹专门给徐卫发了电报,表达了工人们的感谢。 按照徐卫前世的记忆,在马斯吉德苏莱曼的油井是在五月份的月末钻出石油,距离现在还有四个月多的时间,在波斯没有钻出石油的这段时间内,波斯的形式应该还算平静,但是只要波斯的油井一出油,各方的势力则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全都涌过来,作为一个黄种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肯定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在所有的公司都进入正常运转的时候,徐卫专门拜访了大英帝国的商务大臣丘吉尔,而丘吉尔在做商务大臣之前一直是殖民地事务部的主官,对殖民地事务有着极强的影响力。 在去年的平安夜,丘吉尔在走出爱德华七世办公室的一句看似玩笑的话无疑向徐卫传递了友善的信号,所以在此后徐卫专门拜访了丘吉尔。 丘吉尔家族有着一段不寻常的历史,他的父亲伦道夫·丘吉尔勋爵,是马尔巴罗家族第七代公爵约翰·温斯顿·斯潘塞·丘吉尔和弗朗西斯公爵夫人的第三个儿子。 英国除了王室以外,公爵家族总共不超过20个,其中马尔巴罗家族按封爵次序列为第十位。 英国贵族和其他国家的贵族一样,非常重视家族的古老性,因此他们总想证明自己的祖先是11世纪跟随威廉占领者来到不列颠群岛的诺尔曼人、法国人或意大利人的封建主。 经过考证,丘吉尔的第一代祖先是约翰·丘吉尔,他生活在17世纪,是多塞特郡的法律家,铁杆保皇派。 丘吉尔的第二代祖先温斯顿·丘吉尔,早年从军,在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他为国王查理一世作战,国王封他为爵士并赐予他持有自己族徽的权力,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某种满足。(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中华 日本当年为了加快吞并朝鲜的步伐,伙同当时主掌大韩帝国国政的学部大臣李完用、军部大臣李根泽、内部大臣李址镕、外部大臣朴齐纯、农商工部大臣权重显逼迫;李熙签订了旨在灭亡朝鲜的《乙巳条约》,按照条约的规定,日本在朝鲜撤销驻韩公使职务,成立了统治朝鲜的新机关韩国统监府。 《乙巳条约》签订后,李熙从此被日本玩弄于股掌之上,没有丝毫权力,但他并不甘心做日本人的傀儡,于是李熙在《大韩每日申报》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明称李熙自己从未批准缔结《乙巳条约》,没有放弃外交权,也未同意日本统监常驻韩国,所谓保护权系日本单方面宣布的,不能成立,呼吁列强进行干预,共同保护韩国的独立。 这份声明虽然极大的震惊了日本人,但如果只有这一份声明也就没有了今天徐卫的调侃,在李熙发表这份声明之后又通过秘密援助国内义兵运动的方式来争取国家独立,于是统监府为了限制李熙的独立运动,随后以改革为借口,打着宫府分离的幌子,让日本警务顾问攫取了庆运宫的警卫指挥权,并且根据伊藤博文肃清宫禁的要求,实行门鉴制度,规定无统监府颁发的门票者不得进宫,迫使李熙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尽管如此,李熙仍采取秘外交途径,争取恢复主权,也就是在这一年,荷兰海牙召开了第二届万国和平会议,于是李熙秘遣李相卨、李儁、李玮钟三人带着李熙的亲笔信和参加会议的委任状前往海牙,控诉日本对韩国的侵略,呼吁各国声援韩国,宣布《乙巳条约》无效。 由于与会各国均承认日本对韩国的保护权。于是拍电报向李熙确认代表身份,此时韩国电信权落入日本手中,询问电被日方扣留。伊藤博文闻讯大怒,通知和会委任状系伪造。李儁愤死海牙,其他两人亡命天涯。 海牙密使事件由于日本的封锁,到目前为止还不为朝鲜普通百姓所熟知,而徐卫也无意帮助已经被判为叛国者的李熙宣传,整个事件目前只有朝鲜上层略知一二,至于具体的细节也是不太明白的。 内田康哉听完徐卫的调侃后,整张脸都被羞得通红,不过作为一个外交使节。最讲究都的还是脸皮要厚,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向徐卫说道:“殿下,关于海牙公约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我国被俘士兵的问题也可以搁置,但是伊藤公爵和载仁亲王都是我国的重臣,请殿下首选将他们放了,为此我国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徐卫知道内田康哉的这些要求或许就是日本政府最后的底线,但是为了保证自己在军事方面的优势,任何经历过汉城外那场战役的人都不可能被释放。不管他是公爵,还是亲王,于是拒绝道:“这个恐怕还是不能满足阁下的要求。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都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指挥者,算是最重要的战犯,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两人是应该被处以死刑的,不过考虑到贵国在谈判中的诚意,才将他们的刑罚降到普通士兵的程度。” “殿下,这难道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吗?”内田康哉忍住心中的怒火,对徐卫质问道。 “如果贵国不放心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在我们这里的安全,可以定时派人来汉城探望他们的情况。当然这也包括普通的士兵,不过对于士兵的探望恐怕要到我在北朝鲜设立的矿区。他们被罚劳役的地方就在那里。” 在朝鲜,几乎所有的矿产都分布在北朝鲜。其中以龙登煤矿和茂山铁矿为最,尤其是龙登煤矿拥有丰富的无烟煤,俘虏的日本士兵在近期就会分批送到这些矿区。 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重要性并不是他们是否健康的活着,而是他们还能不能对日本的政务形成影响力,如果这两人真的被徐卫囚禁在朝鲜,用不到五年的时间,顶多一两年之内日本硕果仅存的元老山县有朋就能把两人的势力吃干净,至于后生晚辈西园寺公望和桂太郎此时还没有这个能力抵抗山县有朋这个政治巨涅。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要请示一下我国的内阁。”愤怒过后,内田康哉也已经意识到汉城的那场战争或许真的有天大的隐情,不然徐卫不会冒着引起国际纠纷危险强行留下对他并没有多大用处的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 “这是应该的,王忠,帮我送一下内田先生。”徐卫闻言对侍立在自己身后的王忠说道。 “是,殿下。”王忠向徐卫行过礼后引着内田康哉出了宣政殿的大门。 关于汉城外的大战,不仅日本人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就连朝鲜的官员也知之甚少,纵然从有幸看到这场战争的汉城附近居民的口中获知只字片语,以他们的见识也无法推测到真正的经过,并且随着那些见过战争过程的愚民的夸大其词,汉城的战争越来越向神话故事发展。 “殿下,各国领事已经就日本战俘问题提出交涉,我们是不是可以适当的释放一批战俘?”朴箕阳问道。 自汉城协议签订以后,各国负责调停的驻沪领事摇身一变就成了驻朝鲜领事馆的总领事,也同已经没有外交权数年之久的朝鲜重新建立的邦交,不过各国领事在与朝鲜建立邦交的同时还有另一项任务,那就是探知汉城战役的经过,不过此时的汉城战役早已经经过朝鲜百姓的口口相传失去了原来的面目,各国领事想要知道战争的经过只能依靠俘虏的日本士兵。 最初的时候,这些人委托本国的记者采访位于汉城附近龙山军营的日本战俘,以期望让记者从这些战俘口中获知事情的经过,但记者采访的要求被徐卫以不安全为由毫不犹豫的决绝了。 随后,这些领事们想到了日本政府,于是就让日本政府出面向徐卫索要战俘,而他们则是以调解外交纠纷为由。向朝鲜政府施压。 面对各国领事的施压,朝鲜内阁总理朴箕阳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处于对洋人天然的畏惧。他在交涉中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便向徐卫提出了一个妥协的办法。 对于朴箕阳的折中办法。徐卫是不可能同意的,随后想了想说道:“各国领事的问题我来处理,你现在尽快联系山县有朋,让他发动自己的影响力劝说政府放弃释放俘虏的要求,你可答应他事成之后我们将放弃对日本的索赔,并且以我私人的名义赎买日本侨民在朝鲜的所有财务。” “他会同意吗?”朴箕阳疑惑的问道。 “事在人为,你先去处理这件事吧。”徐卫对他挥了挥手说道。 “是,殿下。老臣告退!”朴箕阳说完躬着身倒退着退出了大殿。 徐卫之所以要求朴箕阳联系山县有朋,主要是想利用他与伊藤博文之间的利益纠葛。 早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日本政府就有意让伊藤博文接替山县有朋担任枢密院的议长,这是一个比内阁首相还有有权利的职位,不过由于徐卫和日本爆发了战争,伊藤博文为了指挥作战,暂时还不能从统监府卸任,于是山县有朋也有了借口继续把持枢密院。 明治天皇为了限制山县有朋的权利已经打定主意更换枢密院的议长,所以山县有朋现在继续把持枢密院只能说是暂时的,一旦伊藤博文回国肯定会将这个职务从他手中抢走。 与内阁首相不同。枢密院在名义上只能算是明治天皇的咨询机构,所以只要明治天皇坚持,就算伊藤博文在朝鲜战败也不影响他接任议长这个职务的。这也是徐卫与山县有朋合作的基础。 日本东京,山县有朋的府邸。 “老爷,朝鲜公使求见。”山县有朋刚从枢密院当值回来,管家就禀报道。 自汉城条约签订以来,朝鲜和日本就恢复了平等的对话,随后建立了外交关系,向对方的国家互派了使节,不过考虑到刚刚建交,使节的级别就定位特命全权公使。 “朝鲜公使?先请他到会客厅等我。我换完衣服就到。”以山县有朋的老奸巨猾怎会不知道朝鲜公使这次的目的,不过最终还是想听一听朝鲜方面的条件。 等到山县有朋换完衣服从后堂出来。朝鲜公使已经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会客厅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随后山县有朋笑着对刚刚站起来的朝鲜公使说道:“不知公使阁下驾临。多有怠慢。” “公爵阁下客气了,本使此次拜会公爵阁下是奉了我家亲王殿下的命令与公爵阁下做一个小小的买卖。”朝鲜公使开门见山直书来意。 “老夫寒舍简陋,不知道贵国的亲王殿下看重哪里,只要公使阁下名言自当交于阁下。”山县有朋顾左右而言他道。 “我家亲王曾言公爵阁下有大智慧,公爵阁下何必藏拙,本使这次也不于公爵阁下兜圈子,我家亲王殿下想要公爵阁下促成我国关于俘虏贵国士兵的处理问题,为此我国愿意在朝鲜日侨问题上作出让步。”朝鲜公使看山县有朋想要岔开话题,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个老夫恐怕无能为力,被贵国俘虏的士兵都是我国身经百战的优秀士兵,纵然老夫答应贵国羁押这些士兵五年的条件,我国的国民也不会答应的。”山县有朋摇了摇头说道。 “有一点恐怕公爵阁下不知道吧,贵国已经同意了我国对俘虏士兵的判决,条件是必须释放伊藤博文和载仁亲王。”朝鲜公使看山县有朋不为所动,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底牌。 朝鲜公使的话落在山县有朋的心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因为伊藤博文的战败还对枢密院议长这个职位抱有幻想的山县有朋终于意识到明治天皇是真的要消弱他的势力,扶植因为常年居住在朝鲜而对东京的控制大不如前的伊藤博文。 从感情上来讲,山县有朋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考虑到明治天皇已经几经吐血昏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明治天皇的继任者嘉仁皇太子却实在难当大任,为了以后不至于君权旁落,搞平衡是最好的办法。 作为一个老牌的政治家,山县有朋心中虽然震惊,但面色依然如常,随后他对朝鲜公使说道:“伊藤君有大功与国家,载仁亲王又是我国的皇室,理当如此。老夫现在最不明白的就是贵国为什么一意不愿释放我国的士兵,拿到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这是我家亲王殿下和内阁做出的决定,本使只负责传达命令,其他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朝鲜公使解释道。 “关于谈判的事情一直都不是老夫在负责,老夫纵然有心恐怕也帮不了贵国了。”山县有朋虽是拒绝,但语言中依然有回旋的余地。 “贵国上下谁不知道公爵阁下是贵国的擎天之柱,只要阁下愿意帮这个忙,阁下将会是我家亲王殿下永远的朋友。”朝鲜公使也听出了山县有朋话中的意思,有点急切的说道。 朝鲜驻日公使是徐卫从亲华家族选拔出的精英,但是这种精英在面对像山县有朋这样的政治老手就显得稚嫩了,被山县有朋三言两语就探出了急切达成协议的底牌,也使得山县有朋愈发的拿捏了:“这件事真的不是老夫能够处理的,老夫现在还有政事处理,失陪了。” 送走朝鲜公使后,山县有朋并没有去处理他口中的政务,而是重新返回会客厅,这时会客厅内却坐着一个同山县有朋年级差不多大的老头,在看到山县有朋进来后问道:“东翁,朝鲜公使走了?” “走了,”山县有朋随口回答了一句,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对那老者问道:“健山,这件事你怎么看?” 名叫健山的老者想了想说道:“朝鲜执意将俘虏的帝国士兵判刑,以学生看其中必有蹊跷。”(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盆满钵满 “放了李永福,开仓平粜!”领队的那人在听到赖承裕的质问后高声喊道。 “对,放了李永福,开仓平粜!”领队之人身后一直紧跟着他的十几个人也高声附和道,随后在他们的带动下,所有的饥民都喊出了他的声音。 “胡闹!吾闻茶寮碗百钱不为贵,岂升米八十文为贵乎?你们如果再不散去,不要怪本官拿几个领头的打杀了!”赖承裕闻言大怒,厉声对下面的饥民训斥道。 “狗官,你们肉食者岂知百姓之苦,你不放人我们自己将李永福救出来!”领头之人听到赖承裕的训斥也是怒不可遏,然后他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乡亲们,我们一起冲开这道门,就出刘永福!” 饥民当中有很多参与昨天抢劫王家粮食的人,这些人的担子在上次的抢粮中被放开了,这次听到领头的人要冲开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也没有多想就开始上前行动,有了这些人的带动,余下的人也就没有了多少顾忌,跟在后面冲击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刁民难道想造反不成!”赖承裕看到下面饥民的行为,又惊又怒,看着被撞的晃晃悠悠的大门,随后威胁道:“你们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大人,饥民甚众,你还是从后门避一避吧,这里交给卑职就可以了!”之前报信的那名所长在准备好一切后也跟着赖承裕登上了搭建的高台,这时候看到随时都可能被撞开的总署衙门大门,向赖承裕出言建议道。 这枪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开的,一旦发生了流血事件对赖承裕的仕途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影响,如果因为赖承裕的开枪引起民变,他甚至有被革职问罪的危险。又考虑到君子不立于危墙,于是赖承裕对那名所长说道:“我去巡抚大人那里搬救兵,你一定到顶住这里。这件事办好了我给你记一大功!” “卑职谢大人提拔!”那名所长在谢过之后对周围的下属说道:“你们几个一定要保证大人安全到达巡抚衙门,胆敢出一点差错。小心你们的皮肉!” “所长放心,我们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障大人的安全!”周围的巡警附和道。 就在那几名巡警准备护着赖承裕从后门溜走的时候,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最终抵抗不了众人的推挤,轰然倒塌,随后大群的饥民涌进巡警道总署,将准备逃走的赖承裕围在了中间。 “你们这群刁民想要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伤本官分毫,朝廷定会拿你们全家问罪!”面对数万饥民的怒目而视。赖承裕这个时候真的怕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这狗官,还敢威胁我们!”饥民中领队的那人上前摘掉赖承裕的官帽翎顶,将赖承裕摁在地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条绳子,熟练的将其捆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再不放了我家大人,我们就开枪了!”饥民的包围圈中只有赖承裕和十几名负责保卫他去巡抚衙门避难的巡警,其中一个巡警在看到赖承裕被绑起来后对为首那人威胁道。 “你这个狗腿子,平日里尽是助纣为虐,大家给我下了他的枪!”为首之人直接无视那些正在颤抖的枪口。一把抓住指在自己面前的枪管,将枪支抢了过来,随后重重的一拳将持枪之人打在了地上。然后对周围的人喊道。 周围的饥民虽然在肾上腺激素的支配下撞开了巡警道总署衙门的大门,但让他们真的动手去围殴一直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的巡警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还在这为首之人带了一群自己的弟兄,而包围圈内的巡警早已经被饥民的阵势吓傻了,不敢有任何反抗,于是就被为首者以及他带的人缴了械。 在缴了包围圈内巡警们的枪械之后,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赖承裕的身上,这让赖承裕有点心惊胆战。 “你这狗官,整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为首那人在走近赖承裕后,猛地一用力将赖承裕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扯着他走向衙门内一颗碗口粗的树边将他绑在了树上。 “你想干什么?”赖承裕这时才回过神来,惊恐万分的问道。 那为首之人本来是想拷问他李永福被关押的地方。但是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揍他”,瞬间将饥民的火气带到了顶峰,随后便是对他饱以老拳,那些刚被夺取武器的巡警看到自己上司被揍,赶紧上前救护,不过也被殴伤,于是在惊恐之下皆被吓散。 就在这时,刚才安排赖承裕出去躲避的那个所长在包围圈外情急之中,趁人不注意便脱去号衣,换上一套烂衣裤,然后挤到人群的最里面对殴打赖承裕的人大声说道:“这个狗官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罢了,殴之无益,不如扭送抚署找岑春蓂论理!” 这个所长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挤开围殴赖承裕的饥民,背起他便疾驰出了巡警总署,此时周围的饥民有数万之众,大家多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自然不甚相熟,急切间也就不知是诈,于是便浩浩荡荡出了巡警道总署衙门,跟着那名所长来到了巡抚衙门。 “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官,哎呦,本官日后必有重赏!”赖承裕为了给这名所长提供动力,开始对他许诺道,不过可能是在颠簸中碰到了伤处,带来了阵阵疼痛。 “卑职谢大人提拔,不过为了防止后面的饥民发现端倪,大人你最好骂卑职两句,让他们信以为真。”那名所长建议道。 “你这刁民,快放本官下来,小心本官杀你全家!”赖承裕闻言当即就入戏了. 在那名总署所长的带领下,众人蜂拥至巡抚衙门,此时巡抚衙门的已经得到了线报,所有的兵丁都带着刀枪警戒了起来。 “快放我进去。我是巡警道总署的人,我背上的是巡警道赖大人!”那名所长在靠近巡抚衙门的时候快步摆脱了身后的饥民来到衙门前,然后急切的对门口的兵丁说道。 驻守在巡抚衙门的兵丁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那名所长的话。不过好在巡警道赖承裕在长沙也算得上是最顶层的一方大员,也是经常出入巡抚衙门的。很快就有一个兵丁认出了赖承裕,然后对他的上司说道:“头,真的是巡警道的赖大人!” “磨蹭什么,那还不快点让赖大人进去!”领头的兵丁看着越来越近的饥民,对周围的下属训斥道。 饥民看到背着赖承裕的人直接进入了巡抚衙门才知道上当了,不过现在的主角已经换成了湖南巡抚岑春蓂,赖承裕的死活自然没有多少人再过于关心了,随后大家聚集在巡抚衙门前的前坪上对拦截他们进去的兵丁高呼:“抚台给我们饭吃!” 至于领着大家一起围攻巡警道总署的那个为首之人则带着他的人高呼:“放刘永福出来!” 甚至有些情绪激昂的饥民甚至还高呼:“把抚台拖出来杀死!” 饥民围攻巡警道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沙城。长沙城内几乎所有排的上号的官员都汇聚在了巡抚衙门,同时为了保障长沙城内的安全,防止王家抢粮事件的再次发生,巡防营统领李志新也在昨天的时候将长沙附近各县的巡防营全部调拨到了城内,此时也全部进驻巡抚衙门警戒。 “诸位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私了,都说一说吧!”在这样一种危情时刻,为人残忍暴戾而又胆小如鼠的岑春蓂自然龟缩在巡抚衙门内不敢出来,不过外面的情况还是要解决的,于是只好问计于周围的其他官员。 “抚台大人。以下官之建,为今之计只有开仓平粜,百姓有了饭吃自然就不会冒这种天下之大不韪寻隙生事。”布政使庄赓良悲天悯人的说道。 “现在官仓之内哪里还有粮食。咱们长沙的粮食都被士绅囤积了起来,只有让他们开仓放粮,才能解咱们长沙粮食之缺。”巡抚岑春蓂恼怒的说道。 “咱们在做的所有同僚都说得这话,唯有抚台大人说不得!”庄赓良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咱们湖南乃鱼米之乡,所产的稻米可供给周围数省,纵然像去年一样遇到旱涝灾害,满足本省百姓的食用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抚台大人刚才说官仓内没有粮食,那粮食都去了哪里?” 反正已经打算趁这个机会挤走岑春蓂。庄赓良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直接上司已经没有了任何忌惮的心理,刚才的质问不仅声音非常的打。就连语气也是咄咄逼人,这让直接导致这种后果的岑春蓂无言以对。气氛当时就尴尬了。 老大和老二闹意见,下面的一众小弟自然不敢言语,能够调节这种气氛也只有湖南地界的老三按察使了,他看了一眼怒而不发的岑春蓂,又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庄赓良出言说道:“庄大人,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再追究谁的责任已经于事无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外面的那些饥民。” 就这这个时候,巡警道赖承裕在巡抚衙门一众兵丁的搀扶下进入了议事的后堂,其虽然在进入巡抚衙门之后洗去了身上的污渍,换了一身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了他惊魂未定的狼狈,委实让里面的众位官员大吃一惊。 “赖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的巡警道总署都被外面的饥民攻破了?”与赖承裕有过几次合作的李志新出言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外面的那群刁民简直疯了,竟然敢围攻我的巡警道总署,如果不是我的下属机灵,将我从乱民之中救出来,我恐怕就见不到诸位大人了!”赖承裕心有余悸的说道。 岑春蓂本来就畏惧饥民的威势,现在又有了赖承裕的先例,自然更不敢出去面对外面的饥民,随后他对庄赓良说道:“庄大人,你作为一省的布政使,掌管一省的民事,外面的安抚工作自然要有你出面的。” 面对岑春蓂的强势以职位压人,庄赓良这次到没有反驳,而是站起来说道:“安抚外面的饥民我倒是可以去做,但是安抚完之后的事情下官就无能为力了。” “庄大人只管安抚下外面的饥民便可,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庄大人费心,本官自有主意。”岑春蓂说道。 庄赓良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冷笑了一下就走出了议事的房间。 巡抚衙门这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随后庄赓良在十几名兵丁的保卫下走出了巡抚衙门,而在巡抚衙门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本来还纷纷扰扰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对准备那扇订有十八颗铜钉的大门。 庄赓良在走出巡抚衙门大门后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围在巡抚衙门外的饥民打恭作揖道:“诸位乡亲,本官乃是本省布政使庄赓良,诸位乡亲在这里吵吵闹闹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请诸位乡亲给本官一个面子,熄了火气,听一听抚台大人的说法,如何?” “真的是庄大人,庄大人可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 “我们听庄大人的,听一听抚台有什么说的!” 庄赓良虽然是江苏常州人,但他自进入仕途以来多在湖南长沙当官,历任辰、沅、永、靖兵备道,累迁至湖南按察使,最后以镇压革命党人有功,被擢升为湖南布政使,其地位仅次于巡抚。 庄赓良在湖南居官四十余年,时年已届七旬,又由于其在任时多是结交长沙本地士绅,而且为官清廉,在百信心中颇有些威望。 当时正逢湖南巡抚致仕,庄赓良是下一任湖南巡抚最呼声最高的继任者,同时他又是湖南第二号人物,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继任湖南巡抚。(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翻身做主 经过两次倒孙运动,此时的同盟会已经有四分五裂的趋势,孙文虽然成功将章炳麟和陶成章的反对镇压,但两人却是在革命党中有着很大威望的领袖,尤其是桃李满天下的章炳麟,同时还因为黄兴对他的力挺使他在同盟会事务处理上更加****,这也引起了绝大多数同盟会的不满。 新澳港可以说是华人第一个民主政权,自新澳港与日本大战以来就受到了日本乃至整个南洋华人的所关注的对象。 起初,这些革命志士并不相信仅有一地的新澳港能够战胜强大的日本帝国,即使新澳港已经将日本海军远征舰队全歼,但徐卫随后的举动让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不仅敢违背世界第一列强英国的命令向日本开战,还真的将这种宣战付诸于实际行动。 至此之后,新澳港带给他们的震惊越来越多,先是一把火将横须贺和东京烧个大半,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将朝鲜日军数万人的主力部队全歼,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入驻朝鲜,于是这些革命者不再淡定了,他们看到了除孙文之外,另一个能够拯救中国的领袖人物。 于是,一夜之间这个松散的组织崩然倒塌,无数坚定的革命着在没有经过同盟会领导同意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岗位,然后用一张船票来到了新澳港这块充满梦想的地方。 这些革命党的举动不仅让在日本主持会务的孙文不知所措,也让新澳港的市长史文珍不知如何应对,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个状况用电报汇报给了徐卫。 与史文珍的张皇失措不同,在朝鲜的徐卫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并不同于用大笔的金钱在同盟会担任顾问的投机者,这些人毁家纾难参与革命绝大多数是真的为国为民。在后世历史记载中,这里面很多人在辛亥革命成功后以为国家已经走向共和就功成身退,所以徐卫称他们为最纯粹的革命家。 这些革命党既然愿意不远万里从日本来到新澳港。肯定是从内心对新澳港有所期待,而此时的新澳港又因为邻居新华港的建设而被抽调了大量的人手。亟需要新的公务人员的补充,这一点是人才匮乏的新澳港所不能满足的,于是徐卫大手一挥,在新澳港颁布了一项公务员的考试制度,招收范围面向所有中学学历以上的人员。 与孙文的众叛亲离的境况相似,康有为****而又*的生活也引起了他弟子的不满,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当属梁启超。 在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下,梁启超的政治主张也从保皇转向革命。这段时间,他与孙中山、陈少白等革命党人的来往开始密切,有时甚至在三更半夜还拥被长谈,结果便有了合作组党的计划,拟推孙中山为会长,而梁启超副之。 梁启超甚至召集其他同学,联名致函康有为,劝其息影林泉,自娱晚景,说白了其实也就是让康有为退休。 康有为得知梁启超倾向革命的思想之后。非常生气,立即严令其离开日本到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并斥责其倡导革命的错误。由于多年来,梁启超已养成了对康有为的敬意和畏惧,他只得在表面上答应悔改,但实质上并未放弃对革命的信仰。 在尊孔保教问题上,梁启超也开始有意摆脱康有为的束缚。早年的梁启超,在康有为的影响下,常常谈论尊孔保教,好朋友黄遵宪和严复分别向他说明“教不可保”的道理之后,他开始转变思想。 1902年。本着“吾爱孔子,吾尤爱真理;吾爱先辈。吾尤爱国家;吾爱故人,吾尤爱自由”的想法。梁启超公开发表文章,认为教不必保,也不可保,从今以后,只有努力保国而已,从“保教党之骁将”转变为“保教党之大敌”,受到康有为的严厉批评。 在前世,梁启超在军事上最大的支持者为蔡锷,两人的结识还要1897年10月,湖南巡抚陈宝箴、按察使黄遵宪、督学江标等人创办的湖南时务学堂说起。 甲午一战将清政府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撤了下来,也宣告着以奕訢、曾国藩、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创办的洋务运动的失败,于是为了救国图存,各地掀起了效仿日本的维新变法热潮,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掌握中国最终权利的慈禧是支持变法的,这也是各地官员支持变法的根本原因。 湖南的时务学堂是为培养维新人才而设立的湖南时务学堂,这种适应时代潮流的学堂以崭新的面貌吸引着广大的富于进取、追求改革的学子。 当时,年仅16岁的蔡锷,由湖南督学徐仁铸推荐,于1898年初报考新建的湖南时务学堂,并且在2000人中竟然以第三名的优秀成绩被录取,成为时务学堂中年龄最小的一人,而梁启超则因为公车上书时卓越的表现被聘为时务学堂总教习。 梁启超在时务学堂时,年仅24岁,风华正茂,他讲课气势恢宏,大胆泼辣,公开宣传:“二十四朝,其是当孔子至号者无人焉,间有数霸者生于其间,其余皆民贼焉。” 这种攻击,带有强烈的民主思想与要求革新的气息,然而这种思想并不蔡锷这种从小经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学生所能接受的,随后蔡锷直言不讳的反对梁启超的观点,于是两人在课堂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问题也变得越来越尖锐。 这种切磋乃是一种追求,不仅不影响两人关系,反而更加深了师生的情谊,不论双方具体论述的是非如何,这样平等的讨论,给师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蔡锷就是从这时起,与梁启超结下了终生不解的师生之缘。 对于蔡锷的喜爱,徐卫不下于他的老师梁启超,当年湖南巡抚岑春冥让徐卫组建新军的时候他就曾想到这个以后将会称霸西南的军事家。不过当时他已经被云南总督李经羲聘请到云南担任军职,并且还对蔡锷委以重任,致使徐卫收服蔡锷的愿望破灭。 梁启超此人观人非常准。旅居日本他已经隐约察觉到徐卫气吞山河的布局,于是他不顾老师康有为的反对。劝说与自己教好的同门和自己门下的弟子到新澳港参与不久即将举行的公务员考试,而他本人亲自渡海出朝鲜拜访徐卫。 对于梁启超的拜访,徐卫也是非常的差异,在清末民初这段历史徐卫所佩服的唯独梁启超一人,此人虽一直鼓吹君主立宪,但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是满清的忠臣孝子,也与企图用维新变法来获取自己权势的康有为不同,他拥护满清君主更多的是对和平的拥护。畏惧革命党的暴力,害怕他们的暴力革命将本来就千疮百孔的中国弄得四分五裂。 梁启超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事实上中国的革命正如他预想的那样成为了军阀们争权夺利的遮羞布,也使得已经被*的满清折腾的千疮百孔的中国更加虚弱不堪,也使得辛亥革命以后国民的生活还不如满清统治时期,其中以四川最为明显,据说有的地方的税收已经收到了一百多年之后,不可谓不滑天下之大稽。 对于梁启超的拜访,徐卫用了很高的规格接待,并且亲自出昌德宫正门敦化门去迎接。随后在昌德宫的正殿仁政殿设宴款待。 宫中的宴会自然只是谈论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殿内的宾客尽是受四书五经教育下的文人,酒过半酣之后便是各自卖弄学识的时候。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微醉的梁启超也兴之所至当场赋诗一首,并且以其华丽的辞藻、工整的对仗、深远的意境赢得了在座所有人的赞赏。 宴会一直进行到午夜,这群书生在诗词歌赋的交流中暂时忘却了各自的身份,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全都醉倒了,甚至有人趴在自己的酒桌前酣睡,随后徐卫命人将已经醉倒的梁启超送到了宫外负责接待外国使节的驿馆,并且吩咐守门的侍卫如果梁启超第二天拜访,可以先将他引到徐卫处理政务的宣政殿。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搂着井上晴子酣睡的徐卫被伺候的宫人叫醒,随后宫人回报梁启超在宫外拜见。此时已经被守护昌德宫的侍卫引到宣政殿。 穿戴整齐的徐卫进入宣政殿的时候才不过早晨八点钟,而昨天被朝鲜内阁官员灌醉的梁启超此时完全没有宿醉的样子。正在宣政殿的偏殿内阅览徐卫放在书架上的书籍。 按照宫中的规矩,在有客人的时候宫人对于徐卫的到来一定要宣唱一番,为的是让拜访的客人能够即使行礼。 “见过亲王殿下!”在宫人宣唱完后,徐卫的身影就出现在宣政殿的偏殿,梁启超将书籍放回原处后对徐卫行礼道。 “梁先生不用多礼,来人,给梁先生搬个凳子。”朝鲜宫内的规矩多是效仿中国,宫殿内一般只有君主的座位。 殿内虽然只是常备君主的座位,但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凳子,很快就有一个负责打扫宣政殿的宫人将一个圆凳送到梁启超的身边,于是梁启超在谢过徐卫后端坐了下来。 “梁先生挺喜欢这些书籍的?”徐卫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梁启超将书籍匆忙放回书架,于是徐卫将他看的那本书拿出来看了一下说道。 “中国好多历史典籍都在康乾年间随文字狱焚毁,同时由于乾隆年间朝廷大力搜集民间书籍用于修编《四库全书》,使中国很多珍贵的历史典籍毁于一旦,我在游历日本的时候经常在帝国图书馆看书,那里有很多目前中国已经丢失的珍贵典籍,而我看的这一本是中国和日本都没有的。”梁启超回答道。 “这些书籍我已经命令教育部着手编修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式印刷,梁先生如果喜欢,在印刷成书后我让人给梁先生送一套,至于这一本,则是唐代的孤本,之所以不能送与梁先生,并不是我徐卫小气,而是我认为像这种宝贝只有放在政府手中才是最安全的。”徐卫一边向梁启超解说,一边将书籍轻轻的放回到书架上。 “看到殿下如此爱书,当真是我中华之大幸。”梁启超当然也是爱书之人,知道民间藏书失散的道理,就连藏书最巨的天一阁也在历史更替和朝野动荡中损失惨重。 “等到满清灭亡后,我会效仿外国的建立国家图书馆的旧历,在中国建立一座大型的图书馆,这些珍本则会放在图书馆内以供国人参观,并且将这些书籍的印版置于图书馆中。”徐卫看着自己满书架珍本、孤本,对身后的梁启超说道。 徐卫虽然是在说在中国建立图书馆的事宜,但其表达出的信息量并不仅限于此,抓住重点的梁启超随后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对满清出兵?”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近期还是先要解决日本的问题。”徐卫回答道。 “日本问题?殿下不是同日本签订和约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密约没有谈妥?”梁启超不解的问道。 “先生久居日本,感觉日本对中国的印象如何?”徐卫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问道。 “日本国土狭小,国内资源不足,所以他们将扩张的目光放在了中国。在日本政府的引到下,日本民众,尤其是日本青年,都普遍有着仇视中国的心态,他们认为华人愚昧落后,不配居住在中央之国,这种境况就算现在被殿下在朝鲜打得大败也没有多少改变,可以说日本往我之心不死。”梁启超解释道。 “正如梁先生所言,日本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我要趁着日本现在最虚弱的时候给他们雷霆一击,让他们没有翻身之日,只是我现在主要兵力驻守朝鲜,在新澳港军队到达之前暂时偃旗息鼓。”徐卫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下大同 梁启超这次拜访徐卫只在汉城住了三天的时间,期间他并没有表示要出仕徐卫的意思,三天之后他不顾徐卫的挽留也踏上了通往新澳港的邮轮,这次他要亲身经历一下新澳港的情况,用梁启超的话将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就在徐卫将梁启超送到邮轮的当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波斯的电报,这封电报并不是某一个人发给徐卫的,而是徐卫留在波斯的三位负责人雷诺兹、伊本、林志祥联合发出的,电报虽然很长,但只有一个意思,北方的波斯政府要对徐卫在波斯的油田开刀了。 波斯政府之所以对徐卫开刀,有政治和经济两方面的原因。 在政治上,波斯的政治动荡由来已久,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上任国王穆扎法尔丁·沙,其原因则是国王的挥霍浪费致使波斯政府的财政经常混乱不堪,政府金钱极端匮乏,为获取新的财源,他便派人到英国出售波斯石油的勘探权。 波斯国王的这种做法换做以前自然没有人关心,毕竟在法理上整个波斯都是国王加的家产,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波斯境内的中、高产阶级大多喜欢讲他们的子女送到国外读书,目的也仅仅是让自己的这些子弟开一下眼界。 这些子弟就如同中国睁眼望世界的第一批人,他们能够出过大多是因为家庭的富裕,没有对以后生存的压力,这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们在国外生活和学习中将经历放到了国外的各种思想上面,然后与国内的状况相比较,于是他们的内心便变得越来越不平静。 由于共同受过国外先进的思想教育,这些人回国之后便自发的聚集到一个圈子内,谈论的最多的也是自己国家的经济和政治状况。 穆扎法尔丁·沙当政的时候正值英国和俄国博弈最激烈的时候,波斯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博弈战场,贫穷而又腐败的波斯王朝便在这两个帝国的争霸中摇摆不定,其国内的各种利益也成了这两个帝国主义的战利品。 曾经留学国外的这些新知识青年受欧洲政治文化的影响,在他们的内心之中除了家族、宗教、民族之外有了国家的概念。这也使得他们对国王和其政府的做法大为不满,于是这些人游说国内开明士绅、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上层僧侣,准备发动的君主立宪活动。 这场立宪活动变成立宪革命的最终推动力量则是俄国的国内革命,俄国的这场革命与一战后期的孟什维克革命不同。这场革命没有组织,没有目标,也没有单一原因,主要归咎于几十年的国家动乱和对罗曼诺夫王朝的不满,同时俄国国内改革不利以及少数民族要求解放也是起因。而俄国的这场革命最终导致了日俄战争的战败。 在俄国革命的影响下,德黑兰、大不里士、设拉子等城市爆发了由僧侣领导的大规模示威游行和罢工,群众要求召开议会,制定宪法。 与此同时在此期间,在北方城市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分子在许多城市建立了与地方政权相抗衡的民选委员会恩楚明,同时建立了称为穆扎希德的社会民主组织,要求给予人民自由和平等权利,并建立了一支革命武装力量费达依部队。 随着国内环境的不断恶化,穆扎法尔丁·沙被迫同意召开第一届议会,并把王权移交给王子穆罕默德·阿里。随后议会通过了波斯历史上第一部宪法。 新上任的国王穆罕默德·阿里就是尤利娅的父亲,不过这个国王同他的父亲一样依然不是一个民主人士,他自继位开始就对议会抱有极大的恶意,这种恶意在1907年12月得以爆发。 已经认为自己坐稳波斯王位的穆罕默德·阿里凭借沙俄的支持,调集军队捣毁议会,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估计有点不足,他的这种反抗行为旋即就被全国强大的护宪运动和各省开赴首都的费达依部队击败,于是他被迫再次宣誓信守宪法。 穆罕默德·阿里虽然反抗失败,但他并不服输,于是在次年的6月。穆罕默德·阿里再次出尔反尔,以哥萨克旅为核心攻占议会大厦,逮捕议员,解散议会。杀害革命领袖和群众,立宪运动遭到挫折,但是革命政权不久又在大不里士重建,并向各地发展。 此时的情况对国王穆罕默德·阿里可谓是一片大好,但是这种大好的局面很快就因为波斯政府对少数民族的政策而功亏一篑。 总的来说,波斯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领土面积164.5万平方公里,人口约3521万,按各民族的语言特点,波斯可分为3大语族、40多个民族,其中属于波斯语族的有波斯、库尔德、卢尔、巴赫蒂亚尔、俾路支等民族,属于突厥语族的有阿塞拜疆、土库曼、卡什凯等民族,属于闪语族的有阿拉伯等族,除了以上三种语族的民族外,波斯还居住有亚美尼亚人。 波斯人是波斯的主体民族,约占全国人口总数的46%,他们使用波斯语,而波斯语也是波斯王国的正式官方语言。 波斯人分布于全国各地,主要密集于波斯中部和高原大部的城市地区,如:德黑兰、克尔曼、设拉子、亚兹德、伊斯法罕、卡善等,波斯人接受高等教育和职业训练,容易接受西方的影响,他们从事农、工、商等各种职业,波斯军队、宗教的高级职务大多由波斯人担任,在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占有重要地位。 库尔德人是中东地区仅次于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波斯人的一个古老民族。也是波斯的第三大民族。原由古代米底亚部落和波斯的部落渗入库尔德斯坦地区之后发展起来。由于这个地区分属西亚5个国家领土,而成为各国的少数民族。它约有2000万人,主要分布在波斯、土耳其、伊拉克三国边境地区。叙利亚以及前苏联的一些小镇也散居着库尔德人。大多数库尔德人操波斯西部语言,也有一些人操所在国的语言。库尔德语属于印欧语系。库尔德人大部分人是******教逊尼派******,并保存着独特的文化习俗,妇女没有面沙和披肩等装束,也没有男女隔绝的风习,一般是一夫一妻制。库尔德人原先是游牧民族,现在大部分都已定居,从事农耕或畜牧。也有在都市里经商的,但他们至今仍然喜欢骑马。波斯的库尔德人约320万,主要分布于波斯西部的库尔德斯坦、巴赫塔兰(原名克尔曼沙赫)和伊拉姆三省及西阿塞拜疆省的部分地区。 卢尔人约有150万人,分布于波斯扎格罗斯山区。其语言同库尔德语很少区别。卢尔人是古代埃兰人与外来的南波斯部落的混血后裔。卢尔人的部落分为两个主要支派:—支为定居农民,分布在克尔赫和迪兹两河之间;另一支为游牧民和半游牧民,冬季在克尔赫流域过冬,夏季迁徒该河西南的山区,住在法尔所省两部的卢尔人属于库赫格卢和马马萨尼两个部落。而定居在哈马丹和加兹温的卢尔人则在相当大程度上已和他们周围的波斯人混合。在宗教方面。卢尔人是******教什叶派。 巴赫蒂亚尔人约有60万人口,是游牧和半游牧部落。他们的分布与卢尔人相邻,以恰哈马哈勒-巴赫蒂亚里省为其主要聚居区。巴赫蒂亚尔人分为两个基本分支:巴赫蒂亚里省北部的哈夫特兰部落大多是游牧民,南部的查哈尔兰部落基本上是定居农民。在波斯四南部石油区也有相当数量的巴赫蒂亚尔人。他们在这里与阿拉伯入和印度人杂居。他们使用的是接近卢尔人和库尔德人的语言。宗教上届******教什叶派。 俾路支人是一个古老的富于传奇色彩的民族。大约有500多万人居住在波斯、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三国的交界处,总面积50多万平方公里,组成大小500个部落。此外,叙利亚、伊拉克、约旦、沙特阿拉伯和前苏联等国也有少数的俾路支人。波斯境内约有80万俾路支人。多数分布于波斯东南部省份锡斯坦—俾路支斯坦,其次是克尔曼、留拉桑和雷斯坦等省。俾伸路支人属波斯族人种,受波斯的文化影响很深,但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俾路支语。俾路支语属印欧语系波斯语族。他们主要从事农业、畜牧业和渔业。绝大多数人信奉******教,属逊尼派。 阿塞拜疆人约占波斯总人口的22%,是居波斯人之后的第二大民族。他们聚居在波斯西北部的东阿塞拜疆、西阿塞拜疆和赞江等三省,是波斯居民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也是哈马丹、加兹温、阿拉克和萨韦等城市的主要居民。他们讲阿塞拜疆语,信奉******教,属什叶派。阿塞拜疆人主要从事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等各种行业,并以擅长园艺和手织地毯著称。 卡什凯人约有45万人,主要分布在法尔斯省和伊斯法罕省,是波斯南部人数更多的突厥部落。他们主要从事游牧和打猎,冬季游牧的地方在设拉子以南、波斯湾附近山岳地区。夏季在伊斯法字通往设拉子的道路以西,春季则转移到遥远的北方。现已有半数以上的人定居务农。卡什凯人主要从事畜牧业、贷物运输和织毛毯。其语言接近阿塞拜疆语。宗教上是******教什叶派。 土库曼人约有55万人,大多数居住在波斯东北部与土库曼斯坦接壤的戈尔甘平原,少数分布在霍拉桑东北边境一带。他们大部分属于伊奥穆德、戈克连、萨洛尔、萨雷克等部落。主要职业是畜牧业(特别是养羊)。其次是农业。讲土库曼语,民间通行******教逊尼派。 阿拉伯人全波斯估计有100多万,大部分聚居在与伊拉克交界的胡齐斯坦和波斯湾沿岸省区,多数是石油工人,其余从事农耕和航运,还有少部分分布在洛雷斯坦省、法尔斯省、克尔曼省与霍拉桑省东部。主要从事畜牧业。波斯的阿拉伯人讲的是属于闪语系的阿拉伯方言。宗教上主要是******教逊尼派。 亚美尼亚人约有26万人,大部分是在l6~17世纪迁移到波斯的,几乎定居于波斯所有的大城市,其中以乌尔米耶和伊斯法罕的亚美尼亚人最多。约有30个亚美尼亚人的村庄分布在卡拉达格高原。在伊斯法罕近郊米尔夫有一个较大的亚美尼亚人移民区。他们从事商业和手工业,倍奉基督教。 可以说波斯的居民有一半以上是少数民族,但是波斯政府否认波斯有少数民族存在,它认为所有居民都信奉******教,都属于波斯民族,只承认在宗教信仰上存在少数人信奉基督教、袄教和犹太教等。 波斯的少数民族并不认为他们是波斯人,哪怕他们与波斯人一样信奉******教,而影响这次事件最终结果的就是波斯的少数民族巴赫蒂亚尔部落。 在波斯立宪革命这段时间内,以腊什特为中心的吉朗人民政权迅速兴起,在国王派军队围困大不里士期间内,腊什特的费达依部队向德黑兰进军。 此时的波斯国王拥有俄国人的支持,单凭腊什特的费达依部队当然无法攻入德黑兰,于是不想让俄国独占波斯的英国政府出现了,英国政府支持波斯南部的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也向德黑兰进发,于同年7月两军会合后攻入城内。 1909年11月17日,第二届议会开幕,吉朗大地主谢别赫达尔出任首相,巴赫蒂亚尔部落酋长西尔达尔任内政大臣,新政府维护君主制,投靠外国势力,同时由于国库如洗,波斯政府向英国和俄国举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