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请到此为止》 楔子 天使寻找爱 前言 天地初开，盘古就在这模糊一片的天地中诞生。经过18000年，盘古用一把利斧破开天地。清而轻的东西上升形成天；重而浊的东西下沉形成地。盘古怕天地重新合拢，于是顶天立地支撑其间。天每日升高1丈，盘古也每日长高1丈。再经历18000年，盘古死去，身上的器官变化成天地间的万物：身体变为高山，肌肉变成良田，血液成为江河，筋骨变成大路，牙齿变为玉石，皮毛变成草木，（某声音：捡重点的说！！）而盘古手指由于时间的磨灭，变成气体上升，覆盖地面，隐藏在臭氧层下。 谁都不知道，气体上居住着[天使族界]和[暗黑族界]的---长着翅膀的精灵…… 契子 “翼，暗黑的力量真的已经到了我们无法阻止的地步吗？”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暗黑的力量真的太大，那么天使族界就会消失，那我和银翼就要分开吗？ “你不用管，”翼转过身，脸上没有表情，又或者说有我看不懂的表情，“璃，你的力量还太小你知道吗，这些事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只会让我更担心而已。” “可是，我也是天使族界的一部分，我有权利分担……”分担翼你的工作和担心啊！ “……”他知道我会死缠着他，无论他怎么找我不用知道的借口。所以他回头看了看我，伸出他那对洁白的，羽翼丰满的翅膀飞出我的视线。 [小说开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琉璃。是天使族界辈分较低的天使，我没有8岁以前的记忆，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翼就在旁边看着我，叫我琉璃。翼他在我8岁时，摸样就已经和现在一样了。银翼，他有银色的头发，很长很长，垂到了背上。我常常取笑他，说他的头发比女的还要好看，他总是对我笑笑，摸摸我的头。他的瞳孔是红色的，酱红色。每次看他的眼睛总感觉很温暖。眼睛里有安全感。但是他看别人的眼神就会让人不寒而栗。他总是那么深邃，总让我觉得不可琢磨。小时侯的我很崇拜他，幻想他是我父亲，然后慢慢长大就幻想他是我的哥哥，到现在……] 、、、 “族长，您叫我？”吃着可爱的午餐，莫名其妙被族长叫去宫殿大堂，族长的[闺房]…… “坐。” 族长微笑的叫我坐下，我顺势用手指指了指族长旁边的椅子。看见族长点头，“椅子aliho！”椅子靠着我脑海中的路线飞到了我的pp下 “我需要你做件事。”不愿意为我浪费一点口水吗？算了，直接说更好。 “族长吩咐。”“我需要你成为暗黑。我需要他们的任何秘密活动和消息。” “⊙o⊙！！！为什么是我？”我有这个资格去吗？我不是还太小（指魔力）吗？怎么事会到我头上？！ “你不愿意可以推辞？”族长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眼神明显就是[推辞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不是，我是说，我有这个资格吗？暗黑的翅膀是黑色的，我的翅膀是白色的，况且我的魔力……” “只要你说愿意。” 只要我说愿意就可以吗？潜入暗黑界耶，我嫌命长还是怎么的啊！可是，如果选到我就应该是有理由非我不可的吧，如果我推迟那是不是就不能打败暗黑啊？不能打败就意味着世界将要被黑暗统治，（旁白：你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啦！）那么我可能就不能再见到银翼了啊！ “嗯，我愿意。可是……”可是翅膀和魔力怎么办？想问却问不出口，因为族长说过她会有办法。 “魔力不是问题。”族长转动她挂胸前的环扣，殿门打开。门外站着20多个宫殿护卫。“如果我把他们的魔力给你。” 原来她打算把他们几十年修的魔力给我吗？“族长，白白享用他们的成果不太合适吧，毕竟……” “你认为是白白享用，还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 “去人间界收集10个人的爱，翅膀会因为你的罪孽变成黑色的。”族长在我的翅膀上施了魔力，让我可以进出人间界入口 懂了，人类的爱一旦被我收集，他们也就忘了关于这段爱的记忆，而我的翅膀就会因为我的罪孽越黑暗，而我就会离天使越来越远，成为暗黑。除非我对天使族界做了巨大贡献，否则我将永远成为暗黑，并且堕落。 “什么时候？” “现在我们还有1个月，用人间界的时间计算是1年。除非死了，不然别一去不回啊，”族长若有所思的看看我，钩起浅浅的微笑。是啊，她不怕我一去不回吗？“银翼还在这……” “……我、会回来，或者死亡……”翼。 “什么？”翼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的吼。我们站在通往人间界入口的旁边，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怎么办？他生气了吗？可是，如果我不去，那我们就真的要分开了不是吗？ “族长让我去……”低下头，小小的声音说着，我知道他生气了，生我自作主张的气。 “是你答应了！”他声音降下来，可是却没有以前那种温暖的感觉。“我去和她说！我，不准你去，不让你去！” “可是你知道族长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我把头抬了起来，他已经转过身去了。虽然他的话让我很温暖，可是我还是要去。 “很危险！” 翼转身想要伸出翅膀，我抓住他，他却一挥手甩开了我，我倒下了入口。只看到翼看着我坠落，看着我，失望的看着……我忍住的眼泪，爬出了眼眶。 第一章 自大狂!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坠落到了哪里，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床里。房间的墙纸是令人舒服的粉红色，窗边还挂着时常会因为风发出“铃铃……”的响声的风铃。 “你醒了？”一个女孩走进了房间，她的脸靠近了我的脸，就那样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她长的很精致，头发是黑黑的半短发，脸圆圆的可是不胖，感觉很粉嫩，让人看见了就很想咬一口的感觉，她的眼睛也很大，水灵灵的。 “别这样看着我呀，会不好意思的！”女孩对我轻轻的微笑，我并没有觉得她真的感觉不好意思。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环境很陌生，窗外是一片草地和一个喷水池，房间也很大，可是我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从人间界入口掉了下去，这里是人间界吗？那这个女孩就是---人？ “我看见你躺在我家后面的森林。”她边说边比了个[大]字型，“我叫人把你架了回来。” “……”[大]字型，我的形象…… “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就把你抬了回来，我没恶意的喔。”她对我笑笑。 这个女孩很好接近，也很好说话，也很善良。在天使族界里，他们都不多说一句话，只有翼总是帮我，总是和我说话……该死，又想这些事了，我现在要专心做好我的工作啊！ “想什么呢！我叫沐舒杭，你叫什么啊？”她用手在我眼前晃晃。 “我叫琉璃。”沐舒杭，很可爱的名字。我发觉我开始喜欢她了，我不自觉的开始对她笑，用和翼说话的口气和她说话。不是我不愿意对人笑，对人撒娇，只是，没有对象。 “你家在哪啊？”舒杭没由来的问了我一句，我的心猛抽了一下。 “家？我没有家。”我说的是那么从容，其实我不是没有家，只是没有任何家的记忆，没有父母的记忆。天知道我根本不了解躺在妈妈怀里，在爸爸的翅膀上任由他带我飞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问题……”她的头微低了下，然后眯着眼笑着对我说，“你和我一起住吧！” “一起住？”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舒杭点点头，她总是微笑着。 对哦，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住。在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有人肯[收留]我，我还能犹豫什么啊！ **** 舒杭的家很大，我就在无奈下（其实也有点高兴）地住了下来，毕竟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和她相处了1个多星期，她真的很好。她带我一起去买衣服，她总是说我的眼光太低，本来让我挑衣服，可是我挑的衣服都被她扔在一旁。[而且看过她帮我拿的衣衣，我真的就不想看那些在旁边静默的我挑的衣服……] 她说开学了，她帮我办了入学手续，在她知道我根本没有上过学（其实有，是教飞行和使用初级魔力的学校。）之后，惊讶的连嘴巴的半天没合上。她说我没上初中就去上高中，会跟不上而且感到吃力，她说她还是要帮我办入学，她说她可以帮我补习。舒杭，真的很好，我开始习惯她。 她对我的话总是感到吃惊。我曾拿起一块石头砸向电视，想把电视里[关]着的人放出来，结果被舒杭及时发现，制止了我。 我曾对正在聊着电话的舒杭说她神经病，拿着个东西自言自语的发疯，后来被她从下午一直笑到晚上，她还逢人就说我对她说的话，弄的家里的所有佣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她问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该不会是以前在山上修行，然后第一次都城市游玩的仙人吧。脱离红尘，然后到山里闭关修行。哈哈……” 其实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嘛！可是我又不能和她说我是天使。（说了也没人相信！）我记得有连续两天被她说成[穿越时空的古人来铲除逃到此地的坏蛋]的英雄，可惜我说我不是。 后来她终于耐下心和我讲解一切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差不多能够明白。 **** “琉璃，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啊？”舒杭揉着眼睛，穿着所谓的校服。 因为舒杭昨天告诉我今天要开学，要早起来。所谓的早我也不知道要多早，所以时针指向5的时候我就醒了。 “你说要早的嘛！傻瓜。几点要去学校？” “6点半。今天有开学典礼所以要早。我不是傻瓜哦！”舒杭过来敲敲我的头，到厕所洗洗梳梳了。 **** 我总是不习惯坐汽车，我比较喜欢用脚走或用翅膀飞，汽车给我感觉就是明明在前进可是自己却总没什么感觉，有时候还让人感到头晕。所以早上我就走着上学了。舒杭要陪我一起走，可是被我推辞了，我想一个人先呆下，毕竟这些天舒杭总是跟在我的身边。因为我不认识路，所以舒杭的车就在我前面慢慢开，而我必须跟着它。 真好，好象很久都没有一个人静静的走着，或者说是孤独地走着，吹着凉爽的轻轻的风。要读的是纷及高中，是贵族学校，我没有去过。很好奇那里啊，那里会不会有爱情呢？其实一个人走的原因，除了不喜欢坐车，想一个静下，真正的目的是想试试翅膀还有我的魔力。[可是因为路边总是有人] 看着眼前的汽车停在一个大大的门前，门前聚集着好多和我穿着一样的衣服的人。那就是纷高吧，好大好漂亮，想个大型的花园，我记得在天使族界也有一个天使花园，我和翼常去那里。 “翼，你在哪？我好想你啊！”我默念着，用只有站在我身边的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出我心里常想的话。 “我在这。”心里猛抽了一下，什么？这熟悉的声音。我慢慢转过头，期待的眼光落在一张漂亮的脸上。虽然这张脸很精致，可是或许是因为他不是翼，[心爱]的翼被别人冒充，心里感到莫名的失望和生气。 “同学，不是叫你就不要乱答应！”我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一张[不鸟你]的脸。 “……”或许是被我的话吓到，（因为帅哥是不会受到女女们[不鸟]的待遇的。） 一时无语。 我转身想走，却听见他用那种嚣张的口气说：“小女，为什么不承认呢？明明就把[弋]叫得那么好听，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嫩，不就是想讨我欢心吗？背上居然还装了那种幼稚的小翅膀！” 小翅膀？我转过头去看我背，哦买糕的！翅膀居然出来了，幸亏还没有完全呈现。吓，心突然象是被人抓紧了一样，幸好他认为我是[装嫩]装上的。md，怎么人间界有这样的人，“讨你欢心？哈哈，好笑，你以为你谁啊？把你打包，再绑上蝴蝶结送给我我都不要！”我轻轻[嘁]了他一下，想走的时候他却抓住了我的手，周围围观的人慢慢在增加，“干什么！放手！” “本少爷碰到你的手，你应该尖叫，应该感觉到荣幸才对。”他对我坏坏的笑，如果没有围观的人，我不保证我不会用魔力做出什么事！我努力想挣开被他抓住的手，却发觉他抓的很紧很紧。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人，“贱！”我用尽很大的声音吼向他，旁边那些人个个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围观的女人开始骂我，开始吐我口水。到底是谁受害啊，是我好不好！他或许是被我吓到了，脸色突然变得好差，抓住我的手也慢慢松了，他看我的眼神，说不出来的一种[想吃了我]的感觉，或许还带着一种落寞与失望。 旁边某个女人开口开始对我吼：“喂，你凭什么骂柒弋殿下，贱的是……”“滚！”柒弋代我回了她一个[滚]，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喂，你胆子很大嘛！走哪条道的啊？”柒弋又抓紧了我的手，对我又坏坏的笑了一下。 “什么什么道？！你把手放开！” “呦，没靠山还敢和我这么说话。真不知道该认为你是没听说过我，还是你这个人---想找打！” 找打？他是想打我吗？该死，这里人怎么这么多，不能用魔力！[神啊，保佑我啊！]虽然害怕，但还是不能让他看出来我胆小：“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哼，就算我[做]了，他们管得到我，贵族学校也是需要有人投资才能建造的懂吗？” “……”md有钱了不起啊！你以为天那么亮靠什么啊！（靠天使族界……可是关琉璃你什么事啊！） “可惜，少爷我！不、打、女、人！” 突然，围观的人慢慢散了一下，好象有谁冲进了人群，是舒杭！她跑了进来，打开男孩抓住我的手，轻声的问我：“琉璃，有没有怎么样？” 我轻轻地摇了下头，她牵住了我的手，突然心里感觉很温暖。“柒弋，你放过她啦，放过她好不好？”舒杭居然用那种嗲嗲地声音和他说话，双眼放桃花，虽然她是在为我求情，可我总感觉她，就和以前围在翼身边那些女天使一样的[恶心]，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柒弋，弋和翼同音，难怪他会听错。 “琉璃，”柒弋念了念我的名字，“好，我记住你。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 “不要脸，用这种手段接近柒殿下！”走在学校操场寻找着教室，突然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我开骂，“故意骂柒殿下吗？你还真tmd不要脸啊！” 她就是刚才被柒弋叫滚的女人，或许是被柒某某吼，有没地方撒气就来找我的麻烦吧，他到底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可是人品一点也没有，怎么这样的人如此受欢迎呢？搞不懂啊～ “喂！nnd给我滚，不要在我面前骂我的朋友，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旁边的舒杭用我没听过的大声音吼回那个女人，她在保护我，而我居然还认为她[恶心]？我握紧了她牵着我的那只手。 “哼，还有个嚣张的朋友啊。喂，你知道我谁吗？哼，别惹你？撒尿当镜子照照自己吧！” “别骂我朋友！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哼，找你？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啊！” “噔咚叮咚……”学校很有当和事佬的观念，在战争开始之际，及时响起了铃声。 “嘁，你们等着吧，美丽的高中生活会开始迎接你们的！”女人冷哼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开学典礼快要开始，不想迟到所以走开了。 **** 终于找到了一间标有[高一17]的教室。可是刚一迈进去我就后悔了，彻底有想死的感觉！那个柒某某正用调侃的眼神看得我不能呼吸，还有，刚才骂我的那个女人。 心里突然有种热辣辣的感觉。只剩下两个空座位了。座位的位子居然在厕所的门前。 “贵族学校就是贵族学校，连教室都带着厕所！”我讽刺得咬牙切齿，边说边牵着舒杭走到了座位。 “把它们搬回去。”舒杭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瞪着那个女人，声音几乎快要算吼。 “哼，座位是老师安排的，怎么可以随便搬来搬去呢？”那个女人还是那样低贱的笑着，“以后还要麻烦你们洗厕所呢！” “你……”舒杭想挣脱被我牵仅的手，过去抓她的头发，我牵得更紧了，并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算了，搭理这种泼妇就是对她们的抬举。” 我把书包放进了桌子抽屉，眼也不抬一下，我只知道那个女人被我气到了。而那个柒某某一直就像在旁边看戏一样看着我。 **** 学生们按着班级和男女站着，一个班的男女分开排队，4个男生站在4个女生的旁边。然后三个班排一行，6个班1列。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一共有18个班。而且我发现，柒弋就站在我前面女生的左边，和我距离很近。 “开启高考成功之门，钥匙有三。其一：勤奋的精神；其二：科学的方法；其三：良好的心态。 健康身体是基础，良好学风是条件，勤奋刻苦是前提，学习方法是关键，心理素质是保证……”台上的主任沉醉在他的演讲稿，而我一个字也听不下去。[爱]在哪里？我牵挂的只有[爱]。 族长给了我一个感应魔法，只要我时常施展这个魔法，施展时哪里出现爱的时，我就能够感应到。她还给了我一块小箱子形的项链，把爱的记忆收服后放在项链上，它能把爱吸进去。然后把[罪孽的气体]放出，围绕在我的翅膀边，让我的翅膀享受罪恶的感觉。 族长说，翅膀开始变黑的后，身体会不时地感觉到巨大的疼痛，因为纯白会与纯黑抗争。我不知道到底会有多痛，只是族长说[你要努力去撑住。直到翅膀完全变黑，你就不会再痛。] “啊！有蟑螂！”我的身后响起女人那种疯狂的尖叫。前面的女生因为正在享受[柒某某]站在他身边的那种令人恶心的幸福感，因为没由来的尖叫使她偏离重心，倒向了柒弋，或许他是因为本能反应的跳开，却没有保持到平衡， 整个扑到了我的身上。 身体在向后倒， 我感觉轻飘飘的，就像在飞。 "咣" 好痛，头撞到了地上。 突然感觉嘴唇湿湿的，隐隐约约听见翼的声音。我拼命睁开眼。却看到、看到柒弋整个人倒在我身上 而且 而且 他的唇瓣和我的唇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第二章 命中注定?!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的重点保护对象----嘴唇，答应自己只给翼一个人的嘴唇，为什么会被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碰到？如果翼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他会离开我吗？ 天呐。我快崩溃！ 自从那天以后，我就请假。开学第2天就请假的，应该就只有我一个吧。已经一天半没去纷高了，舒杭每天看我的眼神总是有点不对，说不出来哪点不对。前天下午回来后，我坐在沙发上，用纸拼命的擦着嘴唇，擦一下就呢喃一声[初吻]。舒杭就那样蹲在我身边温柔的看着我，半小时才对我说：“琉璃，不要这样。这不是预料之中的啊，只是个意外，不要伤心好吗？那个，没什么大不了” “你不懂你不懂，我答应过自己，这个----只能给他，给翼！”不是初吻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啊！ 即使真的和翼…，不是初吻的话没有意义啊！ 这才是我真正伤心的原因啊！ 舒杭让我下午回去上课，她说我本来初中就没上，要是再缺课，功课就补不上了。我答应了她，可是下午要怎么去面对学校里的那些人？怎么去面对柒弋？ ***** 中午舒杭没有回来，她说有人请她一起吃饭，所以下午，我一个人走去学校。幸好我的记忆好，而且去纷高的路也不是很长，很好认。我就那样低着头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头好象撞到什么东西，软软的。肉墙？我顺着鞋子把视线慢慢上升------然后！用迅耳不及雷池之势后退了几步。吓，是柒弋站在我面前。 “怎么？杀人灭口？”天呐，我怎么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灭口？”柒某轻笑了一下，“喂，虽然真的很不愿意，但我还是会对你负起责任的。”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什么叫很不愿意？什么叫负起责任？发什么神经啊！ “你专门挡着我和我说这些？你有病啊！还有，就算你愿意我也不要好不好！” “由得你不要！”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抓起我的手[牵]着我走向学校，“以后你是我的。不过你要记住，我对你没意思！” “嘁，你以为是我巴着你怎么样啊！我对你才没意思好不好！” “哼，我可以当做你没说。”他转过头，不看我。 “凭什么当做我没说？！” “喂！”他突然回过头对我轻吼了一下，把我吓一跳！“你真有趣耶！别的女生可是很喜欢我，很羡慕你的！你装的吧？！” “装？你别一副很高贵的样子好不好？！我不喜欢你！” “好，要的就是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也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这句话你说很多次了！”以为我很想你对我有什么兴趣吗？！ “你手机多少？” “手机？”什么东西？貌似有听过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手机哈！”他半开玩笑的说。 “那我的确不知道，怎么样！” “………”他突然停止了脚步，“你家真的那么穷啊？” （寒，怎么这个夏季比南极还冷呢 ～） “咳……你说话怎么总是那么欠啊！什么叫穷啊！不知道这什么鬼手机就怎么样啊？就不能活啦？我还不希得知道好了哇！” “哼，”轻轻的一声冷笑，柒弋转过头去，继续走着。“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联系呢？”某柒有停了下来，转过身向着我，指尖触碰我的下巴，轻轻地把我的头抬了起来，“亲爱的。我们要怎么联系啊？我会想死你的！” “啊啊啊？”我相信我现在的脸会红的像猴屁股。眼前又出现银翼的脸！啊，他的嘴唇真的好美，看上去好水灵，真想咬一口！……糟糕！我在想什么嘛！“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啦！”我按着他的胸膛，把他从我身边推开。或许是推的太用力，他的身体向两边摇晃了几下。 “呦，小姑娘力气还挺大的！” “谁叫你乱碰我的！活该，怪我推的力度还不够大，否则你肯定倒下去来个狗吃屎！” “哼，可是我看你还是挺陶醉的呀！那个眼神……”他说着比了个超级夸张的所谓他说含情脉脉的眼神，寒，刚才自己真的那样吗？ “嘁！”我没理他，不敢理他。自己一个人大步的走着。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翼呢？要是哪天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了，对他做出了什么事…………（对他做出什么事啊？你想对翼做出什么事啊？寒。。。。。） 刚才自己的眼神真的是那样的吗？ “别走那么快嘛！”他追了上来。 我们，我和他，走在去学校的小道上。真的很漂亮，旁边一排排矮矮的馒头柳，衬着太阳柔和的光，叶子感觉很绿，很亮。在天使族界，每个人都是忙碌的，无暇顾及其他人的，而还没有到年龄忙碌的小天使，就必须在天使魔力学校学习。每天放学，他们的陨父母（就是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来接他们，然后他们就趴在爸爸的翅膀上，爸爸带着他们飞，飞到自己那个很温暖的家。而我，就只是一个人，静静的。我就只有翼，如果翼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或许会孤单得死掉吧。 没有允许，小天使是不可以使用魔力的，可是，我却是例外。因为我没有陨父母，很多事情都需要用自己的魔力来解决。我记得当时，翼是和她们、他们，争论了好久，毕竟很多年规矩，不可能因为一个‘我’就打破。可是他还是那么努力，那么坚持，最后，族长终于答应让我使用一些平常的魔力咒。 族长，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在每个天使的口中，她永远都那么圣洁，那么伟大。可是偶尔的偶尔，我提起族长的伟大、聪慧的时候，我还是会听到翼在在小声的咕哝着“她没那么好……” “喂，你在想什么？”沉醉了半天的我， 被某柒的一句话，吓得跳了起来，“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叫你一声都能吓成这样！” “我想什么和你没关系！”我睹了他一眼，继续走着。学校就在前面的前面啊。好象走了有两个世纪那么长，我一直在想着以前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回忆，而身边的那位也一直沉默着，偶尔讲几句话，可是我没注意去听。 “……”他被我这句话堵住了喉咙，没再出声。 ***** 走出了静静的林阴小道，突然发现路上有好多含着杀气的目光对我传送过来。还有好多花痴的陶醉声和尖叫声，旁边的这个自大讨厌的家伙真的那么受欢迎吗？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想的。 “md！怎么殿下和一个那么肮脏的家伙走在一起？”旁边有一个女生开始议论。 肮脏的家伙？在哪里？柒弋旁边除了我还有谁吗？没有啊……那么这个肮脏的家伙是----我？ “哦，听说了。她就是前几天夺走殿下的吻的那个女人，真tmd骂殿下贱的那个女人！” “恩恩，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贱]！明明就是不择手段想要靠近殿下所以才想出骂殿下贱的吧！nnd真想教训她呢！” 从耳际漫漫传来了好多女人的声音，像扎进心里的一根根刺，刺得人喘不过气。自己是新转生，开学典礼的前一天还信誓旦旦地对舒杭说自己会努力的和人交往，做朋友，不让她担心的…… “各位亲爱的同学们，下午好啊！”柒弋牵着我，走到了人群当中，他没有理会旁边的人怎么骂我，或许他也不需要理会吧 柒弋的话一开口，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但偶尔还是有点唏嘘声。 “这是我的女朋友。请各位多多照顾。”柒弋很绅士的朝着人群弯下45度的腰，手随着摆渡放在了后背下------那么令人忍不住尊敬的举动，那么令人忍不住听从的话语。他一直都是那样子说话吗？ 柒弋微低的头慢慢抬起，“如果照顾得不周到的话……”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眼睛扫过了人群里的人，慢慢钩起微笑-----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人群渐渐散开。柒弋的话一说完时，周围寂静一片，本来还有零星一点的声音现在也没有了。沉默了一会儿，周围就开始散开了。散出了一条通道，柒弋牵着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学校-----就像结婚时的男女。 这个比喻好象不是很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可以很灼热的感觉到旁边的那些女人的眼光。“不要管她们。”旁边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手被握的更紧了，柒弋对我笑一笑，他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像王子一样华丽-----遥不可及。但他笑得让人温暖，就像翼总是对我笑一样，他的笑是我的保护膜。 一直走，他牵着我一直走，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脸的皮肤很好，很嫩，白白的。如果他不说话，不冷笑，不自大，我倒是可以承认他长得好看。 走出了人群，我和他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里，转角上了教学楼。我和他一进入楼道口，他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松开了我的手，就像躲开瘟疫那样。怎么了嘛，我有病还是怎么了！切！ “要洗手了！”他冷冷的说。 “嘁，又不是我叫你牵我的手的！刚才是你自己牵得那么紧。”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开始变得细腻了，毕竟这种亲密举动的事…… “哈，你可别误会！我完全是为了那些女人。让她们死了心！”某坏蛋柒笑笑地看着我的眼睛，但是现在的笑容与刚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喂！你别老是说得我好象多希得似的好不好。”哼，自以为是。我为我刚才对他的夸赞感到无比悔恨！ “呦，不稀罕。真是矜持的大小姐啊。” 矜持…………… “算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用竖起来的食指放在我刚想张开的嘴唇上，堵住了我想反驳的话，“但是请你不要误会，我的眼光是不会这么低的。我、是、在、聘、用！” “啊啊啊！？聘用？什么意思？”什么叫[在聘用]？我是阿四吗？ “对，聘用。你帮我杜绝那些想靠近我的女生，我就保护你在这学校一帆风顺！” 他说得很肯定。的确，现在对我来说只是想要一帆风顺，毕竟那些可怕的目光我已经不想再承受了，虽然那些不算什么，可是谁第一天来学校就受到这种待遇的！ ****或许你可以说你不相信我居然会那么做，可是我还是在柒弋面前问了声“有工资吗？”然后我就点了点头。我应该大大声宣布，我已经成为了某柒的女朋友了。（在[女朋友]3个字面前，你是不是应该再加个[聘用]？） 他听到问工资的时候，头缓缓仰了起来，我似乎听见他在轻轻的冷笑。他把他那个犀利的目光对向我的眼，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他好象与生俱来一种狠大的让人想屈服的力量，我就和他直视了差不多有一世纪那么久。我点了头。第一次觉得我的头是那么重。 他牵着我的手，牵手的动作我仿佛已经习惯，今天他到底牵了我多少次手，我都还没好好地数过呢！（数这些干嘛！） 我，我们，就那样走上了教学楼。好象已经上课的样子，教学很安静，安静得连我的心跳都听得见。他牵着我的手，我很紧张，真的很紧张。除了翼，还没有人牵过我的手，那么长时间，让我有种受保护的感觉。 走进了教室，或者是说，在教室门内离教室门有一两步。我呆呆地站着，舒杭的眼睛，很惊讶很无奈，睁得很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看着我和柒弋牵着的手。站在讲台的老师好象很生气地看着我们，我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我没去看。柒弋想牵着我走进教室，可是我好象立在那里的蜡象，因为舒杭的目光而变成了蜡象。 柒弋的力气很大，他还是把我拉进了教室。 “起来。”柒弋走到一个坐在他座位旁边的一个人身边，冷冷地叫了声。 那个男生乖乖地站了起来，慌张的看着柒弋。柒弋真的那么厉害吗？连老师都好象不能对他怎么样。 “我女朋友要坐这。”他把[女朋友]这三个字加了重音。他的女朋友？不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坐这了？ “拿着书包去那坐！”柒弋把目光转向我原本的座位，那个挨着厕所的臭臭座位----舒杭旁边的座位。 “不要，我要和舒杭一起坐。”我看着柒弋，很坚定的说。 “……”他把头转过来看了我一下，又转到了那个座位上，“喂，你，把椅子搬过来。”柒弋指了指舒杭，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是，那个沐舒杭！丢脸的沐舒杭，她居然还真的把椅子搬了过来，她脑子进水了吗？我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嘴做着“你干什么？”的口型，没有说出声。 她没有理我，把椅子都搬了过来。 **** “我的笔呢？”准确的说，是[我的笔袋呢？]，“怎么不见了。” 没有笔我怎么做笔记啊？真是的，笔呢？我记得我明明有放进书包的啊。----那是什么？柒弋桌子上那些被拆开的，笔。弹簧、笔壳、笔心，全部零件都拆开了的笔，好熟悉哦！ ……该不会是，“喂，这些[尸体]该不会是我的笔吧！” “琉同学！请你站起来。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这么大声说话是会影响其他同学的。”站在讲台的那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大叔把眼睛瞪向我。 我站起来。丢死人了啦，全班都在看我。 “老师，他拿了我的笔。”我用手指指着柒弋。 “啊，我没有呀！老师。”这是什么口气嘛！那么理直气壮，还有那个眼神，就象窦娥！（你看过窦娥的眼神吗？） “嗯，我相信柒同学是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两撇胡子很严肃的说，“琉同学，请你先站着自我反省下。” 嘁，什么人呐这是！ “诶诶！”柒弋用手拖了下我的衣服。这小子又要干什么啊！ “干嘛！” 他把一张纸推到了我的面前。这小子是要道歉吗？ [你真笨耶！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居然那么大声说话！那些笔心我要了，还有弹簧。其它的，看你可怜，还给你吧！还有，悄悄告诉你一声。以后就不要穿校服的短裙了。你那个粉红色101忠狗看得很清楚呦！] 什么意思？粉红色101忠狗……“啊！啊啊啊………………！！！”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声音分贝可以震塌一座楼。 “琉同学！下课到我办公室！”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看我的内裤！” “不要说那么大声！笨蛋！” “•；；；；；￥%#%￥……%”旁边的议论，很大声的偷偷议论。 我是傻瓜吗？这种事怎么能说得那么大声啊？！哎哟真是的！哎哟我真的好笨啊！怎么办嘛！ “叮咚叮咚……”广播里传来好不悦耳的下课铃声 “喂，101忠狗！” “101忠狗走慢一点嘛！” 该死的。干吗老在后面这么叫我嘛！该死的柒弋。 下课了，为什么要下课啊。惨，[内裤事件]好象已经满校风雨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似的对我投向“佩服”的眼光。还要到两撇胡子那里啊！ **** 啊，被臭骂一顿咯！ “可怜可怜可怜！”该死的柒弋看着我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居然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到底是谁害到我这样的啊！ “101忠狗真可怜。” “喂！我警告你别再叫我101忠狗了！”很生气耶！干吗老是101忠狗101忠狗的叫唤我啊！ “呦！咱们家101忠狗生气拉！” “你！哼，如果我是101忠狗，那你就是101忠狗里的那个爱穿用动物皮毛做大衣的大反派，那个变态的老太太！” “嘁！101忠狗！” “老太太！” “101忠狗！” “老太太！” “你可别把我惹毛了101！” “呦！现在连忠狗都不叫了改叫101啦！老太太！是谁把谁惹毛呀！” “别再叫我老太太！” “嘁！管你！我就叫！”我不敢看他，大步大步地往前走，然后用很大声很大声的喊， “老太太！变态变态的老太太！” **** 我们就这样一路的吵架，走到一个挤满人的地方。 “喂喂，你看，就是她就是她！”一个女人看到了我，连忙叫着身边的女人，指向我。 “啊！殿下。”身边那个女人的眼光还没有移动到我身上，却被我身边那个老太迷住了。 “殿下来了，殿下来了。”有个女人很大声了喊了一句，拥挤的群人开始混乱。 “让开。”寒流。旁边瞬间冷冻的气息扑来。他的变化好快，为什么人前人后可以有如此差别呢。一下子那么无理取闹，一下子又那么距人千里！ 他的两个字，让原本拥挤的人群开始散开，散出一条路。路的对面是----布告栏。 布告拦分成了几个版块，很大，可是都被一篇文章占据了，而文章的开头显示着大大的三个字，或许是标题。[不要脸]大大的映在了文章上空，血红色加粗体，很醒目。接下来，内容也密密麻麻： [……神圣的柒弋殿下，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下散步到学校。殿下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可是让殿下没有料到的惊人意外，却在悄悄等待。具体情况如下： 一女子，看起来像新转生。----具体她的来历和转来这所学校的目的还没有调查清楚，但大家可想而知。----该名女子鬼鬼祟祟的守侯在学校大门口，后来剧情说明她很有可能说等待着殿下的到来。果然，女子看到殿下的脚步马上采取行动，利用各种可耻的不为人知的行为让殿下与她对上了话。该女子居然无所不用其极，出口就骂殿下----确定为她的战略之一，其目的是要引起殿下的注意----殿下不甚中了圈套，用手牵住了该女子肮脏的手腕，在该女子得意洋洋时还不忘骂出一个字----[贱] 此女子的可耻行为，让佃户（作者注：既殿下保护军委团）首领很是生气，据说，首领那鲜为人知，不常提及的妹妹，与该女子的关系密切，为此佃户们极为愤慨首领妹妹的行为，但好在首领妹妹悬崖勒马，提供情报，在此不于多说----话题转移：可是令人神共愤的是：此[贱]女人，居然在开学典礼上对殿下进行偷袭----殿下的初吻-----消失在一张肮脏的嘴里……] 什么和什么啊？肮脏？贱女人？说谁啊？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什么战略，什么肮脏，什么偷袭，弄得我多坏似的。 首领那鲜为人知，不常提及的妹妹，与该女子的关系密切……什么意思啊？说谁……舒杭？难道是舒杭？ 提供情报？ 悬崖勒马？ 什么，意思？ 是指，这篇文是，她写的吗？ “各位。”旁边某个声音打破了我的沉默和心里的挣扎，“在我看来，这可不是什么谋划已久，或许是命中注定呢？”柒弋的瞳孔转了过来，对准了我正惊讶看着他的眼睛。 旁边的人群开始了靡靡的交谈，准确的说是：议论。 怎么回事？什么命中注定嘛，说得跟真的是的。“我的命中注定才不是你呢。”我不受控制，心里想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但是声音很小，我确信柒弋能听见，当然，如果他有注意听着我，看着我。 第三章 飞行员? “舒杭，你不会讨厌我吧？” 坐在舒杭家的沙发上，看着舒杭家的51寸大电视，喝着舒杭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来的高级茶叶，却怀疑舒杭就是出卖我的那个所谓[佃户首领之妹]，但是真的，布告栏上的那句[……不常提及的妹妹，与该女子的关系密切……]除了她，还能是谁。这个问题我已经忍了很久，我怕自己错怪了她，可是却忍不下去。 “什么？讨厌你？”在离我几米地的那个，头发乱乱的，正在看书的女孩迟了2、3秒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大大声地问我。 “没有。没什么。那个，你有看纷及高中的布告栏吗？它居然写什么我身边潜伏着首领妹妹耶，呵呵呵（完全听不出是在笑，倒像是在吸冷气。寒～）”我不敢看她，我怕她的眼睛里突然喷出杀气。但事实证明，即使我不敢她，我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杀气。 “你妈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舒杭把书砸在了无辜的桌子上，向我走来了，“琉璃！我沐舒杭不受欢迎我知道，你不把我当成朋友我不管，我可是那么照顾你，” 舒杭的脾气暴了起来，她从来都没对我发过脾气，可是她常常对别人劈头的就是一顿臭骂，即使那个人没怎么惹她。 “我，舒杭对不起。我没有不把你当成朋友，我就是把你当成朋友我才来问你，你别生气嘛！” “我告诉你，我不会对我朋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不会。”舒杭的声音低了下来，转头回到书桌看书。客厅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感觉，依旧安静。只有电视里的那对男女在里面哭来哭去。 突然感觉窗外的星星很亮，翼呐，你会站在星星底下看着我吗？你看得到我吗？ ***** 舒杭叫我帮她请假了，理由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她是在活蹦乱跳地跑下楼梯时对我说的。 我走去学校。不知道为什么。在转角处我居然转向反方向，灵感灵感。反方向的那条路是同往一个小树林。起码我认为那是一个小树林，因为种了很多树，可是不密麻，稀稀疏疏的。 一个穿着标志着[文束高中]的衣服的man正搂着一个身高比他矮一点的woman，那个woman也穿着和他差不多的衣服。什么嘛，那种姿势！ 男孩正捧起女孩的脸，嘴唇就那么对了上去。我知道那种画面我应该回避，正当我想转过身离开的时候----那不正是我的目标吗？ “pelia-lind！”我走到他们看不到我，而我能看到他们的地方，一棵树后面，我伸出我的翅膀，光环在我身边形成，感觉像我最近看的那个动画—[百变小x魔术卡]。翅膀伸出来的感觉真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浅青白色的翅膀，很美很美。 光环消失，身体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滚烫的水一样，我知道那样的感受，是爱的感受。我轻轻震动着翅膀，当魔法也快要随光环消失时，“koliza！”我把项链盒打开，项链盒升在空中，我说着族长教给我的咒语。我很模糊的看见一束红光击中了男孩，在女孩不知所措的1秒后，另一束红光也击中了她。翅膀微微的刺痛，像有1根针反复地刺着我的翅膀一样。 男孩女孩倒在了树林之中，我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其实就是做了坏事啊！）匆匆逃离了作案现场，我把翅膀收起来。渐渐地，我离树林越来越远。原本刺痛着翅膀的针也把目标变为我的后背，我的手，我的全身。1根针，变成了2根，最后感觉像是无数。眼前很灰暗，我痛得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上学就要迟到了。我像是爬行的乌龟，乌龟还有4条腿，我却只有两条。 这真不是什么好差使！族长呐，你也就是舍得我这么一个人去做这件而已啦，他妈的太难受了。因为听舒杭骂人听久了，自己也就顺口那么一两句。 快晕过去了我。丫的可别在这荒山野岭的昏死过去啊，我可不能保证这里没有野狼。（寒，你以为这是什么鸟都生很多蛋的野地啊！野狼，野鸡都没有1只。） 我眨了一下眼，再眨一下，我发觉我----在半空中！而且我----像在飞！ “我看你晕在树林里。”旁边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习惯性地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一跳后，转过去看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戴着大大的眼镜。是滑翔扇，在电视上看到过。我和他在滑翔扇上，我系着安全带，趴在一块塑料板上，他一只手拉着我，他另一只手拉这安全杆，他也系着安全带。 “你是谁？”我也被我的声音吓到了，我的声音，就像在哭。因为他的声音，很像我听了10多年的声音，那种熟悉得快烂掉的声音，有安全感到疯了的声音。 “才多久，就忘了我啊。”他把我的手放在安全杆上，我抓牢了。他摘下眼镜----“用这个东西飞才让我知道有翅膀的好。” 眼泪又流下来了。我这辈子的眼泪，还就为了这个银翼而存在的。 “你怎么来了。”我控制住自己那个杀猪一样泣不成声的声音。 “你就这么下来了，也没得到我同意。”他没有任何调侃的感觉，很冷，可是我知道他的冷里是带火的温暖。 我抱了上去，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地，抱了上去，他也用一只手抱静了我。（可是那是因为不让你掉下去才抱得那么紧的！） 滑翔扇降落在教学楼的楼顶。 “把翅膀张开。”翼静静地看我，静静的说。 “喔。”我点了点头。 翅膀张开了，张开的那一瞬间我前所未有的痛。几道长长的灰色的线条侵袭着我那双曾经是浅青白色的翅膀。 “我知道很痛。” “嗯。” 我以为他会关心的问我[痛吗？]，可惜他是用很肯定很严肃的态度说的。 银翼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我的翅膀上，轻轻的抚摸着。“谁叫你不听话，自己一个人跑下来！你认为你的力量那么大，足以潜进暗黑中吗？”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可是是族长……” “我知道。” 他打断了我的话，或许他也不想我再说什么了。 原来楼顶的风那么轻柔，那么舒服。我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他是那么的美。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他，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思念想决堤的水倾盆而下。 “我要走了。” “那么快？你不是下来看我的吗？再多呆一下，不行吗？”我的声音底了下来，头也底了下来。走了，那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啊？ “我有事。”他张开翅膀，愣了一会儿又收了起来，架起滑翔扇。他飞起来了。我抬着头看着他，我期盼他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他真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了，“不要想我，因为我会再来的。” 这两句话有什么矛盾吗？为什么会再回来就不要想他哦。 铃声响起。我回到那个教室。现在才想起那个被我忽略的柒弋，我发现他没有来。 我的桌子上撒着好多好多菊花花瓣。我看过一本有关花语的书，菊花花瓣是可以用来纪念死者…… 我呆呆地看着花瓣，呆呆地走过去，呆呆的坐了下去。全班发出了响亮到震破耳膜的笑声。我站起来，因为裤子湿了，座位上是有屁股印记的番茄酱和一枚银币，上面写着[殿下护卫军委团]。 “是谁？”我踹开桌子和椅子，大声地吼！妈的这几天忍的都爆发了。因为翅膀总是痛得像针扎，我又不敢出声，不敢和别人说。 “丫的你吼吼吼，吼个屁你吼！”一个女生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直直的瞪着我，“想当初你丫的勾引殿下就该认识到有今天这待遇！”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勾引这个词你给我小心点用！妈逼的你想勾引人家还不受理呢！” 突然间旁边的女生全都站了起来，我知道她们都在看着我，可是我没有看着她们，我就盯着这个骂我的女人。 “你才给我放干净点，死不要脸的女人。”她踹开了桌子，朝着我走了过来。 再突然间，男生们也站了起来，“你们最好别动她！”平时坐在柒弋前面的那个男生说了一句让人全部望向他的话。 “你们在干什么！”两撇胡子进来了，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几本书。他为他的迟到找到了能转移的话题。 柒弋？他叫的让他们的人保护我？那个老太太，真谢谢他了。 ***** 一个上午，就那样过去了。真的很无聊的上午，舒杭不在，那老太太不在。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我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 “喂！”前面是几个女生，刚才的那个骂我的还有几个我没有看见过的，“你妈逼还真贱 啊！竟然让京次哥保护你！” “你们干什么？堵着道吗？还真不是好狗呢！”我真的有点怕了，想后退，却发现后面也有几个女人。妈的柒弋，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 “呸！还在犯贱！”走上前来的女人抬起手，狠狠地甩给了我一巴掌。啊啊啊，我倒是得罪谁了！疼啊，我那美丽的滑滑的白皙的亲爱的脸啊，你乖啊，我们有时间找她们算帐！ “嘁，音而，和她费什么话！抬着走吧！” “哼，便宜她！我呆会教训她叫娘！” 几个男的和几个女的对我走来。怎么，瞧这架势是想把我架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谁谁谁？不远的希望处响起了神的声音呀！ “京……京次哥？你怎么在这？” 京次？哦，dear god！ 我的救神！我转过头，用含情脉脉，含泪绵绵地眼神望向他----可惜的是，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这纷高的男生都这么拽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你们可别和我说你们在这赏月啊！” “呵呵，京次哥真爱说笑。”那个叫音而的，刚才扇我耳光的那个女人笑笑说。真不要脸呐！就好象她刚才真的没干什么似的。“我们在和这位妹妹交流交流感情嘛！和这位柒殿下如此疼惜的女人。”我分明听到磨牙的声音。 “是嘛！喂，那谁！”京次终于把眼神移到我身上来，什么叫那谁嘛！人家有名字！ “怎么了？”我有点横横的回答他。谁让他叫我[那谁]拉！ “爬过来。” “-，-！” ***** 坐在某某公园的长凳上。 “她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京次拿着两罐可乐对我走了过来。 我摇摇头。在救命恩人面前要保持淑女。 “那就好。不然弋那家伙就要对我发火了。” “你和他？” “是兄弟。敢死队。” “敢死队？”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弋了。我没有其他朋友，他也没有。” “为什么没有？” “弋的妈妈，吸过毒。” “⊙o⊙” “他叫我别和你说。所以我就和你说。” 这句话好象很矛盾。 “你说错了吧。为什么他说别和我说，你就要和我说啊？”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知道这些的。可是现在却怕你知道。” “诶？为什么怕我知道啊？” “或许他怕你知道以后，离开他吧。” 我离开他？离开得了吗！他可是需要我为他抵挡那些女人呐！我跑他哪，他可不把我抓回去！（……好象不是这么理解的……不过说实话，京次的理解也是错误的……） “哦，那你为什么没有朋友啊？” “因为我和他做了朋友。所以别人也就不靠近我们了。玻璃……” “玻璃？” “别人这么说我们。呵呵。”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玻璃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难怪弋说你特别。与世隔绝的女人。” “他，这么说我？那个老太太？” “去玩吧。在这里很无聊！” 第四章 游乐场 “啊啊啊…………” 京次带我去坐过山车，还没靠近就听到好多人的惊天叫声。 “要坐……坐那个吗？” “恩。” 人好多，我和他站在人海的旁边。 他叫我在那里站着，他去拿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超越一大队长龙，先那到票进场的，我只知道某个工作人员好像帮他开了另外一个门让他进去。 工作人员帮我们系好安全带，京次坐在我旁边。 启动了，我吓得把眼睛闭上，却意外地发现速度好像很慢。我慢慢睁开眼睛才知道，现在还在上轨道，然后才降下…… “啊！！！！！！”心脏像要从嘴里蹦出来，我一只手抓住栏杆，感觉不安全似的另一只摸索着其他东西然后紧紧的抓住。 “你从降下去就一直叫叫，叫到速度减下来。你真的这么怕吗？” 速度已经减慢了，心脏好像也归回原位，旁边响起这个声音。 “好……好恐怖！” “所以总是抓紧我的手？你知道这样我会很疼？” 啊？我下意识去看我的手，一只抓在栏杆上，一只-----紧紧抓着京次的那只已经被我抓得红红的手。 “啊…呵呵呵呵～”我挠挠头，干笑了两声，表示我的不好意思。 “你的动作让我觉得很白痴。” “啊？呵呵呵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是挠挠头，干笑了两声。他也笑了。 “现在还要去哪玩？我可不想再和你坐在一起了。” “啊？哎哟，对不起嘛！那我又不是故意的。” “去坐海盗船吧！” “啊？”什么东东？ “走。”他牵起我的手开始带我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好像发现他牵了我的手，就很快的松开了，并且说，“不好意思哦。” 我跟着他跑到坐海盗船的地方。 “……”我那样看着眼前的海盗船，听着比刚才坐过山车更大的尖叫声，“要坐那个吗？”我发觉我的声音有点抖，我承认的胆子很小。 以前在飞的时候，我也是很慢很慢的飞。每当翼带着我飞的时候，我总会叫啊叫啊叫，直到他把我的手牵得紧紧的，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安全感。 “嗯，是。” “可是队好长的。”我正在找理由，不过排的队真的好长。这人怎么这么费解啊，那么恐怖的东西为什么偏要去坐呢？ “不怕。” 他领着我跑到工作人员室，向那位正坐在电脑前看着荧幕上外面的情况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工作人员就站起来，带着我们走向另一个门，并给了我们两张票。 “你和他们很熟？” “哦，嗯。” 登上楼梯了。正坐着摇荡的海盗船的这一批人还没有结束。我看着还被关在门外的那一队长龙，突然好有歉意。 海盗船是谁做的，我他妈砍了他我。180°反转，270°反转，360°反转。这是人坐的嘛！（你是人吗？……） 终于的终于轮到我们了。我相信我的脸部现在肯定极其扭曲，可是旁边那某京居然面无表情甚至十分轻松。噢买羔的。 虽然他说他不要坐在我旁边，可是我死皮赖脸的坐在了他旁边。 我相信他和某弋一样冷漠了。在我和他诉说我很害怕的时候，在我被工作人员带着到某个座位坐下去的时候，他义无返顾（用词不当啊……）地到前面的那一排座位，而丢下我一个人。不过我还是死乞白赖的跟着他到前面一排并坐了下来。 “啊啊啊，启动了启动了。”海盗船刚刚开始摇晃了不知道有没有5°，我就在那里狂叫，手也开始乱挥舞来表示我很紧张。京次就像是看见细菌一样坐开了，和我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真的把眼睛闭得很紧很紧，嘴巴也闭得很紧很紧，我才不管京次和我说的，周围风景很好之类的话。 开始了，开始了，我感觉船开始摇晃，摇晃，再摇晃。 我敢确信已经摇到了270°了。我的嘴巴终于也很不自觉的张开，并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你真的那么怕？” 旁边响起了声音。我没去想是谁，也没空想是谁，就是猛烈的点头。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把我的手牵紧了，突然感觉翼在我的身边了，突然感觉我不是在坐海盗船。 与此同时。 我睁开眼，顺着另一只手寻找它的主人，看见了正淡定地看着我的京次。 “这一次是我把你的手捏红。” 虽然他这么说，虽然他真的把我的手握紧了，可是我感觉不到疼，只是感觉翼在我身边。 “我以后可不想再坐这东西了。要坐也是和你一起坐。”话一出口，我就立即后悔了，人家和我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和我再一起坐这个啊。可是没想到他居然---- “哦，好。” 圆了圆了圆了！360°了！ “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不要在我耳边叫那么大声啊！” 啊？耳边？我发现我现在这个姿势正是躺在他的怀里一样！ 可惜我没有时间说不好意思，因为我忙着叫。也忙着把身子坐正了。 海盗船，你他妈的我今晚轰掉你！ 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其实只过了10多分钟，海盗船就越晃越慢，然后停了下来。 ***** 看见买雪糕的手推车了。我只是说了一句我好想吃，他就拉着我一起去买了。 不要不相信，他一直牵着我的手，从海盗船下来的时候，他松开手的时候，我就干呕了几下。我只是和他说，[被人牵着手，感觉有安全感]的一句话，他就牵紧了我的手，直到现在。 “我要买雪糕。”他走过去，和那个卖雪糕的老奶奶说了一句。 “哟，是要买情侣雪糕吗？” “啊啊？有这种雪糕吗？不要不要，我们又不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京次就点了点头，说，“对，要那种。” “诶？” 原来所谓的情侣雪糕，就是饼干圆桶加双色球呐。只不过我的双色球是红塔蓝，他的是蓝塔红而已。 “为什么是红和蓝呢？” “晴朗的天空是蓝色的，爱和心是红色的。” “哦，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啊？” “哟，你管！” “我们呢，感觉像是一对小情人。” 我这样和他说，可是感觉好暧昧。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耶。” “其实呢，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我从来没有体验过。” “没有？” “我没有恋爱过。” “可以理解。” “……” “没有人会要你的！白痴！” “哼。”我别过头去。 “感觉更像了。” “像什么？” “小情人。” “……” “我们去鬼屋吧！” “啊？鬼屋？” “嗯，好不？” 虽然他问我好不好，可是不等我回答，他就已经拉着我一起去了。 他牵着我跑，我发觉那里站了好多好多人，都是一个男的牵着一个女的。他带着我，跑到检票口。我以为还是那样不用排队就进去，结果他居然和我说，这是小情侣们来的地方，说男的要证明多爱女孩的第一步就是帮女孩抢顺序，帮女孩抢先进去。 “这怎么是我们来的地方啊！” “你不是说我们像是小情人嘛，来过这就更像了。” “嘁，你别开玩笑了。再说，这么多人，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 “我来抢位置啊。”“证明你多爱我呀！” 我只是一句打俏的话，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吧，没想到他咬了口冰淇淋，还就真点头了。 “你干嘛承认呀！” “你敢说，我就敢应。走啦，跟紧我。” 他这句话出口，我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觉。就差喊一声[杀啊！] 经过一阵天昏地暗，他和我好像是排在最前头的，进去了。进去的时候那个收票阿姨还和我说了一句很模糊的[小姑娘你真有福气]。就在我想和她解释的时候我发现她对下一对近来的女孩也说了同样的话。 门的里面很暗，只有墙壁上的几点传说中的鬼火。某叔叔领着我们去坐一辆感觉很残的车，像是婴儿车的放大型，有两个座位。我们走过去坐的时候发觉，我们并不是头一个进来的，因为前面还有一辆车。和我们并排在一条轨道上。 **** 婴儿车（……）启动了，旁边都是黑洞洞的。本天使我可是不怕黑的，因为我经常是在黑糊糊的夜里一个人卷坐在自家地上。 突然，轨道就像变戏法一样分成了好多条，好多个方向。我无意间发觉我竟然从刚才到现在都和京次手牵着手，我更无意间发觉京次坐着离我很近很近，近到如果两人面对面再靠近一点就可以接吻。- -！而且，我还无意间发觉，本来还很嘈杂的轨道，现在变得安静得要死，而且这一条轨道上------只有我们和前面那辆车。 “呼-----” 突然轨道里发出很诡异的吹气声。前面那个女孩很配合气氛的尖叫了一下并且紧靠在旁边男孩的身边。 “嘶-----” “啊！” 什么……什么东西？ 别怀疑，刚才比那个女孩声音更大的尖叫是我发出来的。谁丫的突然从墙上掉下来东西嘛！而且还是个人形的东西！ “别怕别怕！”京次用手拍拍我的后背，“傻瓜。” 我突然发觉我因为太受惊吓，而抱住了他---------吓！ 超级神经的我很条件反射的从他身边弹开，手没意识的扶住了墙壁却感觉-------我摸到了粘稠状的东西。 我看着我的手心--------黑红色的--------什么？？？？？ “啊！” “别叫拉！那是假的！我帮你擦掉。”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帮我擦掉上面的东西。 “你干嘛带我来这种地方啊！” “诶？你没有说不来啊！” “我是很胆小的你知不知道嘛！” “你又没说！” “……” 也就是说，完全怪我咯！ “你叫什么？” “啊？” “好象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对吧！” “那你又没问我！” “不是，这是基本的礼貌！” “那你也没有介绍自己说你是谁啊！” “你知道我！” “嘁，以为你自己那么出名啊！我干嘛就一定会知道你啊！” “……” 他把头转过去，就算是不再鸟我的意思吧？ 算了算了，怕了他了。这么阴森的地方，我可不想安安静静没有声音呐！ “好啦，就算我承认我知道你吧。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啊。” “为什么就应该知道啊？” “因为，那个老太太没有和你说吗？” “老太太？” 京次突然很惊讶的重复我刚才说的话，而且面部带点忍俊不禁…… “对啊，我叫他老太太的。” ……… 京次“呵呵”的把在我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却在前面停了下来，笑容也僵硬住了------就像是镜头定位一样。 “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觉前面也有两张僵硬的脸，而且或许我现在的脸也僵硬了吧。 **** 什么情况？ 沐舒杭紧挨在柒弋身边，手上也还拿着情侣雪糕。（话说回来，琉璃和京次的雪糕哪去了？ 琉璃：早就吃完了ok？） 镜头镜头，别错过如此美妙的瞬间。 京次忽然的站了起来。我以为他要和柒弋拥抱一下。可是没想到他很直接的看了看他们，然后就拉着我，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貌似忘记了现在车还是在运行。而已经惊讶到呆滞的我下来才看见车速正缓缓向前驶着。 我以为京次是在生气，但是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但是他突然停下，回头，很轻松的对他们说“我们先走了。” 第五章 小溪? 虽然被某次给莫名其妙地从鬼屋拉了出来，可是思想却好像是呆滞的停留在某个上空。我把这句话差不多意思告诉京次，并且很形象生动的向他比喻：“就像是看完了一本书，可是脑海却总是停留在某个片段，某个情节，某个画面，某个句子……” “你那是迟钝！” 果然很不留情面地回敬了我这么一句话。不过看得出来，京次刚才也是惊讶的，看见柒弋时，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惊讶。 ***** “你回来了？” 双腿卷缩着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无聊的按着遥控气，心里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的舒杭在我刚刚开门的那一瞬，向我发问。 “废话！我不回来我怎么在这。” “呵呵。” “在看电视呢。” 她点点头。我关上门，把钥匙放到袋子里，走了过去，坐在她坐着的另一座沙发上。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她今天的事。 “你和京次什么关系？” “啊？” 哟，她到先问了。 “我说，你和京次很熟吗？” “他，他不是我们的同学吗？” “呵，如果是同学的话，他会带你去游乐场？” “啊，发生了一些事，他帮我解围了，就认识了。” “啊？发生了一些事？什么事？”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啦！那你和柒弋……？” “啊！你说他呀~呵呵……” 舒杭说着，竟然用手捧起了脸，然后悻悻的陶醉的笑了几声令人毛骨十分悚然的笑声，然后说：“你知道吗，我们好有缘耶！我爸爸竟然认识他。今天爸爸说带我去见一个朋友，结果我看到他，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呵呵呵呵~” “哦，原来……” ***** “喂！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 刚走进教室，昨天那个女人就冲冲的站起来对我说话，“现在护你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那些人，我看你能耐到哪！” “哼，昨天的事应该是我先找你[算帐]的吧！” “嘁！” “还有，我告诉你，你别整牙痒就乱咬人，我是没有开罪你什么吧。” “没有？你草的勾引柒殿下，还说没有开罪我！” “哦？勾引这个词你还是慎重点用。就算我要[勾引]，也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勾引]！再一个就是，是你自己没哪个能耐去勾引，你能怨谁？” “你草的我叫你别太不要脸了！” 那个女人走过来，狠狠地抓起我的衣领，像是要推我，我很使劲的保持不动姿势，她看推我不动，也就使劲的拽着我的衣领摇来摇去，直到门口响起一个令人熟悉的声音，那只手瞬时僵硬------- “你们在干什么？” 是柒弋。 “殿下……啊不是，我只是……” 女人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说话的声音也降了下来。 教室静了下来，静下的同一时间，教室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条铁质项链重重落地，所有人的视线看向项链------- 从我八岁清醒时，八岁连同八岁前的记忆全部消失后，唯一残留的记忆线索就是这条项链，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的项链。可能是刚才那个女人拽我时松了，掉下来的--------- 我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我怕它碎了，所以就检查了一遍，幸好没碎！ “这……这条项链，是你的？” “是啊！” 柒弋的背顿时僵硬了。只是我没有发觉。柒弋突然从我的手上夺去项链，然后细细地看着它，然后看着我，他的面部表情是僵硬的，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只是我没有发觉。 他牵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教室外，把我拉下楼梯，把我拉到学校的小树林里。 “你干什么？快上课了耶！” 他突然回过头，冷冷地对我说，“既然你知道我是柒弋，为什么还假装疏离我？” “什么什么疏离你啊？”真是莫名其妙！ “你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我是柒弋！”他的口气变得有写紧张，甚至于激动。 “我知道啊。” “我是柒弋！” “我知道你是柒弋！整个学校都知道。不需要你重复！” “小溪！琉小溪！” “什么琉小溪？” “你别玩了！” 他捉住我的手臂，握得很紧，握得我好痛。我试图挣开他，可是越挣开他就捉得越紧。 “你放开我！” “你是小溪！” “我不是！” “这条项链！” “项链是我的！可是我不是什么小溪！” “项链上的[71]，项链上有我的名字啊！” “这种项链哪里都有……” “这条项链只有一条！”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松开捉住我的手，他的项链是空心圆，我的项链是石心圆，他拿我的项链放在他的项链上，刚刚好的，我的项链塔进他的项链的空心圆里，两条项链变成了完整的一个圆…… “这……这只是巧合！” “不是！” “是！”我夺过我的项链，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或许是跑到操场，头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啊！”我感觉到我是撞了一个人，我顺势的蹲了下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两个小孩模糊的背影，被高高举起的两条重叠在一起的项链，因为阳光的照耀，忽而忽而的闪着光，摇摇晃晃…… “小溪……” 又是小溪！我抬起头，看见站在我旁边，眼睛直直地看着项链的这个男人，这个熟悉的男人，----------- 京次。 ----------- 竟不是柒弋！ ---------- 京次竟然也知道小溪？ ---------- “你是……小溪？” 他的眼光移向我。 “不是不是！” 我抓起掉在地上的项链，跑向教室。 教室里，甚至纷高，几乎谁都知道柒弋把我从教室里拉了出去，每个人都在议论，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谁都不真正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连舒杭她，在上课的时候也总是看向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我不想说什么。 ***** 一个人走回家，舒杭的家。 “喂！你呆了吗？” 后面有个声音，是在叫我吗？ 我回过头去，京次在车里探出头。 “叫我吗？”我用自己的手指指着我的脸，突然感觉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有点傻呢！ “你终于注意到了啊！我在后面可是按了好久的喇叭呢！”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听不见呢？ “怎么？我挡你道了吗？” “不是，一起去吃饭吗？” “啊，嗯……好吧。” 京次的车是银色的沃尔沃敞篷轿跑车，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你看的书可真广……）银色上还装点了几点红色玫瑰花。 “你的车很漂亮。我喜欢那个玫瑰花。” 我打开车门，坐在车的副座上。 “呵，可是我叫人画上去的呢。” 真是小孩子，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听音乐吗？” 我点点头。车里响起了一阵好听的旋律。 “我喜欢alison krauss的歌。” “现在的这歌是她的歌？” “不是。是leo sayer的《when i need you》。” “很好听呀。” “when i need you ， i just close my eyes and i''m with you。 and all that i so wanna give you ， it''s only a heartbeat away。” 京次跟着音乐唱起来。突然发觉他的歌声很好听，非常有磁性。虽然和他认识不久，但是却好像已经很熟悉似的，或许是因为他比较好接近吧，不像那个柒弋一样总是显得高高在上……怎么又想到柒弋了！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摸摸我的胸口，项链正静静的贴着我的温热的皮肤，或许它正在凝听我心脏的跳动呢。我是谁呢？琉璃？小溪？ 京次的侧脸是美丽的。他的皮肤，白中带点古铜色，是很健康的肤色，看起来感觉也是很幼嫩。鼻子微微挺起，眼睛看起来有些空洞，是很深邃的灰黑色。他的头发微泛棕色，因为是敞篷车，所以头发被风吹的有些缭乱，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伸手想要帮他滤滤头发，但是手停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不太合适吧。 音乐停了，在耳边悠扬的他的歌声也停了，车里又响起了另一首歌，我知道那是《the girl from ipanema》。是很好听的一首歌，他的格调很好。 “when i need you ， i just close my eyes and i''m with you。 and all that i so wanna give you ， it''s only a heartbeat away。” 京次用念的把这段话念出来，“知道中文意思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第一句的意思是‘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与你同在。’” “那，下半句呢？” “不告诉你！” “喏！” 他把车开到一家有点安静的，感觉像咖啡厅但装修得很豪华的餐厅，是高级餐厅吧。 “少爷？” 餐厅的玻璃里，我看到一个年纪稍大的老伯伯很惊讶的看向我们，然后走出来为我们开门，带疑问式的[呼叫]了一下。（……呼叫？？……） “少爷？” 我重复了老伯伯的话，也带疑问的看向京次，可是他看都没看我，居然牵起我的手，说，“进去。” 里面的装修是华丽的，窗户都是以深到发黑的红色紫色配起来的双层微透明纱布做窗帘。墙壁是用棕褐色的复古花纹的墙纸，还挂着几样铜铁质制品。里面有几件饰品我在书上有看到过。 “很漂亮耶！” “喜欢这颜色吗？” “嗯？” “黑红，黑紫。” “嗯……很喜欢，很漂亮。” 我看到他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 “少爷，要吃什么？” 那个老伯伯走了过来。京次对他说了几句英文，他点点头，微弯着腰走开了。 “他是谁？为什么叫你少爷？” “他是这里的总经理，也是我家的管家。” “管家？” “我叫他季叔。” “你家什么背景？” “哈？” “啊，不是不是……只是很好奇，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 “经营像这样的餐馆，在英国、美国还有国内也差不多有100家200家吧。” “⊙o⊙” 互相沉默了一下……他静静的低着头，我张望着旁边的环境。餐厅里很安静，没有多少人，都是一些看起来是公子哥的大少爷和穿着像小公主的大小姐，也有几个看起来是在谈生意的西装男人…… “我有一个朋友……” “……？” “她和你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 “她喜欢黑红色和黑紫色。” “……”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我家旗下的餐馆几乎都和这家一样布满这种颜色。” “她是女的吧……” “嗯……” 我突然觉得我问了一个好傻的问题。“那么，京次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咯……” 他没有回答我，很安静很安静，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了，可是-------- “而且……” “？” “她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项链。” 小溪！无意识的猛然站了起来，响起一声好大声椅子被往后推的声音。餐厅里几个人往我这里看过来。 “小溪。” 京次抬起头，眼睛看着我的眼。他的眼睛里，是不解，是不舍，是挽留，还有一丝我不能理解的温柔和伤感。 “我不是！” “小溪。” “我说过我不是！” 我迈起步伐，我想要走出餐厅，刚好碰见季叔端着两盘意大利面，我险些撞上他，后退了一步，却发觉被人捉住了手。我甩着手，想要挣脱，“我不是小溪！”握得很紧，我有些忿忿的回头-------- 是柒弋！ “哟，小璃子，是谁惹你生气了！” ***** 星空很美，我躺在床上，手放在胸口上，眼睛看着天上某个渺茫的地方。中午是柒弋把我从那里拉走的。 ……“琉璃可是我的女朋友。”柒弋这么回头对京次说的。 他把我拉上他的车，一辆黑色的林肯。“你记着……”他没有看我，表情有些严肃，让我感觉有点不可侵犯，突然他悻悻地侧过头看着我，“你，是我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喜欢舒杭吗？他都和舒杭去游乐场了。 况且…… 胸口的项链被我紧紧握住。 …………既然你知道我是柒弋，为什么还假装疏离我？ …………你忘记了吗？ …………我是柒弋！ …………小溪！琉小溪！ …………项链上的[71]，项链上有我的名字啊！ ………… 两个小孩模糊的背影，被高高举起的两条重叠在一起的项链，因为阳光的照耀，忽而忽而的闪着光，摇摇晃晃…… …………她喜欢黑红色和黑紫色 她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项链。 …………“小溪。” 京次抬起头，眼睛看着我的眼。他的眼睛里，是不解，是不舍，是挽留，还有一丝我不能理解的温柔和伤感。 ………… “小溪……吗？” 第六章 白痴 “舒杭，我先走咯~” 哇，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呐。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呢，我终于能够承认我不是小溪了。因为在天使族界呢，一个月是这里的一年，那么我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这里早就变化了多少年了，所以我怎么可能是小溪呢！即使我真的忘记了八岁前的记忆…… 我吃完了早饭，看着饭桌前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舒杭正十分慵懒地一勺一勺吃甜羹。 我走出去，十分意外地看到一辆黑色的林肯车，黑得发亮。里面的人看见我走出来，摇下了车窗，“上来。”--------- 是柒弋！ “你干什么？” “怎么，我来接我的女朋友上学不行吗？” “嘁！” “上车。” “不要。” “快点。” “不要。” 我偏过头，自顾自地走。 “好吧，算了吧。我不勉强你。” 诶？小子转性拉？ “你不上来，可是后果自负哦。” “……” “嘿嘿，我走了~” “喂！” “怎么？” “……嘁，我才不信有什么后果呢！”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还是乖乖地坐了上去。 “对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刚刚坐上去，他就没头没脑地劈头盖脸问我这么一句。 “怎么准备地怎么样了？” “你不知道吗？” “什么？” “校文化祭。” “诶？有这种东西？” “……什么叫……这种东西……！” 我发觉他的脸部肌肉有点抽搐…… “你真的不知道吗？” “又没人告诉我。” “唉，真是的，又没人想到你连这都不知道。像你这么白痴……” “喂，我又不是这学校的老校员，我凭什么知道，我来这读书可是第一次。” “……那些第一次也是知道的……白痴！” “哼！” “呵呵。” “笑什么？” “没有没有……算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后天才开始举行呢。” “那需要准备什么呢？” “要准备节目。” “准备什么节目？” “别问我，和我没关系。” “呐呐呐，是你自己挑起这个话题的耶！” “那又怎么样！” “无赖！” “你说对了！” “……” 真是说不过他！ 昨天的事，就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感觉什么都恢复了平静。柒弋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啊！……好痛！你干什么突然急刹车！”真是的，突然那么急刹车，害得我头撞了一下，好痛。 柒弋开车门，走了出去，怎么了？他走到车前，蹲了下去。好象抱起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什么？” “撞到小狗了。” “啊，真的吗？” “都在我手里了，还能是假的？白痴！” 我微微笃起小嘴，他突然很暧昧的用手敲我的头……什么什么？什么情况？……“哇，好可爱的小狗。”我把镜头转向这个软绵绵的东西，是只小小的，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全身都是棕色的。 “没有狗牌，是流浪狗吧。亲人，家人都不要它了吧……” 感觉柒弋有些惆怅。 “或许是它自己不听话跑出来的呢！” 我笑笑，把它接过来抱着，“好软好可爱！” “嘁，真是幼稚！白痴！” “喂，别老是一口一个白痴那么叫我好不好！我有名字！名字！琉璃琉璃！” “……白痴！”他又敲了我的头！混蛋！ 或许是我看错，他的眼神刚才瞬时有些空洞，虽然只有那么几秒。 “喂，我们养它吧。” “不要！” “好嘛好嘛！” “有细菌。” “冷血！你身上的细菌比它多一千倍，一万倍呢！” “要养你养！” “可是，我是住在舒杭的家，这么擅自决定不是很好吧。” “嗯，要是她不喜欢就不要了。” “……” “养在我车上吧。” “啊？什么？” “没听见就算咯。” “没有没有，我听见了。” “……” “那总要先给它起个名吧。” “白痴。” “什么嘛，这叫什么名字。” “就叫白痴，和你一样白痴，要起和你一样的名字。” “我的名字才不叫白痴呢！” “白痴！” “你今天为什么和柒弋同时到教室啊？” 刚到座位，就看见舒杭坐在那里。 “你明明比我早出来，为什么我却比你早到，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没有没有……” 因为一路上和柒弋总是打打闹闹的，车的速度放慢了不少，况且他开的是条小路，旁边一排排矮矮的馒头柳的那条小道。 “……” “……” “喂，校文化祭要来了。”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她疑惑了一下，不过转而就说，“你知道也不奇怪。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 “你来出演我的话剧好吗？” “你的话剧？” “嗯嗯。” “什么话剧？” “喏，剧本。你先看，然后下午就彩排。” 整一节课都在下面偷偷地看剧本，旁边的柒弋使劲地让两撇胡子注意我，而另一边的舒杭就很尽职的帮我望风。 其实剧本的大概剧情是这样-------- 从前，有2个国家，一个国家里住着两个帅气的王子，另一个国家里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公主。阴差阳错的，太阳王子爱上了公主，公主也很爱太阳王子。 在森林深初有个小仙女，月亮王子深爱着小仙女，而小仙女却深爱着太阳王子。 国王想让月亮王子和公主结婚，月亮王子和太阳王子都很伤心，在结婚前期月亮王子强吻了小仙女，然后自尽了。而太阳王子去求小仙女帮助他，到最后，小仙女把自己心爱的太阳王子送到公主身边，然后自己在月亮王子逝去的地方上空展开翅膀盘旋到死去。 公主和太阳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说实话，我真的好佩服舒杭的想象能力，能够写出这样的故事。感觉挺动人的。 “看完了吗？” “嗯。” “怎么样怎么样？” “挺好的。” “那你能帮我？” “帮你？怎么帮？” “我找不到能够扮演小仙女的人。” “要我扮演小仙女？” “嗯嗯，是的是的。求你啦。” “可是……那场吻戏……” “放心放心，大不了我帮你做护唇膜，况且演戏嘛，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已。怎么样嘛！” “……” 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楚楚可怜地跳来跳去……不过还是答应了，我这人心地好。（……哟？你这叫心地好？……） “下午就排练，要来哦。” ***** “公主，我爱你。” 舞台上，那个男人用好好“深情”的眼神和话语激起我的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不行，完全没有感觉！” 舒杭数落了那个男人几句，气呼呼的跑下来，对我一通牢骚。“要是让柒弋哥和京次哥来演就好了。” “那你就让他们来演啊。” “我去找过他们了。他们不肯呀！” “京次也不肯吗？” “京次哥当然不肯了，他哪有那么好说服。” 噢，京次不是很好说话吗？ ………………“小溪。” 京次抬起头，眼睛看着我的眼。他的眼睛里，是不解，是不舍，是挽留，还有一丝我不能理解的温柔和伤感。 ………… 突然想起昨天京次的眼神，那么惆怅，就像真的是我伤害了他一样。可是他今天并没有向我提起这件事，就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真的感觉在他的眼底多出了一丝丝的黯然…… “在想什么呢？” 舒杭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晃。 “啊？没有……” 是出神了吧…… “唉，没有他们两个，这部话剧可就真是大大打了折扣了！” “为什么？他们又不是什么名牌演员。” “他们可是这学校里叱刹风云的人物啊！我的话剧简直就是为他们两个写的，原以为柒弋哥会答应……” 哦？柒弋没有买舒杭的帐吗？ “让我试试咯，或许京次肯呢？” “你？” “嗯……” “虽然柒弋哥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 虽然舒杭的话是只说了一半，可是我分明闻到一丝不屑与嫉妒的味道。 “柒弋那里我是不敢保证，但京次我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是有些信誓旦旦的向舒杭说要去找京次，可是还是有些害怕要是京次不理我怎么办。 次日……… “京次。” 上午已经揣测了两节课，在舒杭的怂恿下，还是叫住了京次。 “嗯？” 他坐在座位上，听见我叫他，他微微地仰起头。 “我想……我想和你说件事。” “嗯。” 没有回答我多余的语言…… “校……校文化祭快到了……” “嗯。” 没有回答我多余的语言…… “我想让你出演舒杭的话剧。” 一口气说完，原以为他会很坚决的说“不要”或“好”，可是他却没有说话。 “你看吧，我说你不行。” 旁边的舒杭冷言了一句，感觉有些悻悻的走开了。 “算了，要是不行就不要了。” 我刚想要离开，没想到他却开口：“剧本先给我看。” “啊？”有些惊讶，有些惊喜，我把手中的剧本递给他。 他翻了几下，眼光停留在某一处上，突然抬起头看挠有兴趣的看着我，“你演什么？” “小仙女。”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只红笔，圈出了“月亮王子”，他把剧本递给我，然后和我说，“我要演他。” 在他用红笔圈出的那一行字，是月亮王子强吻小仙女那一段。 “你……！” “在干什么？”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柒弋，你来得正好。” “？” “出演话剧……” “不要” “不要那么坚决嘛！” “他不要就算了。”京次突然在旁边插一嘴。哟，这时候就别捣乱了！ “……”柒弋看向京次。 “……”我看着柒弋。 “喂。”京次突然冲着我叫，要不是他向着我，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在叫我。 “什么，我有名字。” “反正，我的角色不能变。” “京次？你答应了？” 柒弋突然有些不可思议。 “……”京次微笑。 柒弋瞄了瞄被我护在胸口的剧本，一把把它抢过去，也不容我分说，他突然呆滞了一下，眼睛或许停留在那个情节上--------- “好，我演。” “啊？” “可是我要演他的角色。” “啊啊？” 我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他。连京次的头也仰起来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都答应京次了。” “算了，随他。” 诶？ “京次，你不是说……” “可是你爱的是太阳不是吗？”京次站起来，拇指和食指捏起我的下巴。 “叵……”柒弋打掉京次的手。回过头和我说，“好，随便你安排，我演。” 不知不觉，舒杭竟然一直都站在我后面，我看见他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欣喜。 第七章 原来是，这样的吗? “喂，你们两个，留下来彩排啊！” 因为时间太仓促了，明天就要表演了，本来打算下午正式彩排一次，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甩脸皮子耍大牌！ “那个，我有事，先走。” 京次看了柒弋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有一点嘲弄的感觉的用手指在唇瓣上擦拭了一下，转身离去…… “就我这种别人叫我天才都觉得太贬低我的人，你认为还需要彩排？” 什么嘛！“嘁，自以为是的家伙！” “哟，难道你是想被那个家伙多亲一次？” “你……！” “所以啊，所以就回家吧，回家好好地准备准备，记得嘴巴要去消消毒……” 更可恶的是，舒杭还在旁边点头称是是是。喏，我是在瞎忙活什么呐！ “回去背熟台词就可以了嘛！呵呵呵呵……” 望着那两个人离去得连个黑点都找不到的情况下，舒杭还在那大声地嗲嗲叫唤。 “你在柒弋身边，就像个蔫了的小黄瓜。” “你看过蔫了的黄瓜长什么样吗？！” “像你这样呗！” 整理了一下明天的道具和服装，舒杭在旁边换明天的演出服，换过一套又一套的。 “别在那美了，过来帮帮忙。” “哎哟，小琉璃，你就整理整理吧，我再试试。” “……对了，我的演出服咧？” “啊？” “我明天要穿的演出服在哪？你……没拿给我啊。” “⊙o⊙” “……” “死了……” “喂，你别告诉我……” “我给忘了。” “明天就要演出的事，你让我穿校服上去啊？” “我，我光是在忙柒弋和京次的演出服……还有我自己的……” “……你……你就被男人迷死好了！” “啊哟，对不起对不起！” “那，那现在怎么办……” “一时之间，你叫我去哪里找……” “……” “琉璃……” “唉，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不过，琉璃，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几套衣服，可是……” “可是什么？” “不是很好看……” “啊，是吗，可是，我演的不过就是个配角啊。” ***** 服装的事就那么定了，舒杭也不知道在哪个疙瘩里搜罗出一件看似灰尘满满的灰色连衣裙，扔给了我。满是灰尘的裙子，真的能穿吗？ 算了，反正无论如何来说，我也只不过是一个：配角。什么也不是的配角。不过我可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哈！配角就配角呗！没我这个配角，这部戏也演不成不是吗？ 把裙子拿回来，我稍微地把它清洗了一下，才发现那连衣裙是白色的，只是染了很多灰尘。而且裙子感觉有些皱，我用舒杭的熨斗熨了一下----------- 裙子是白色，带着几片粉红色樱花花瓣。裙子上身是平平的纯白色，腰间有一条粉红带子，裙子下身是很蓬松的，我发觉有好几层粉红的蕾丝。领子的开口是松紧带，不过幸亏不会很紧，穿上去刚刚好。 试了一下裙子，觉得也是挺满意的。大概舒杭还没有穿过这条裙子吧，因为裙子的领口，那个品牌的牌子还在上面，没有解下来过。 “啊！”我舒心地感叹了一声，抱着裙子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明天的文化祭表演会怎么样呢？还真是期待啊。其实内心挺紧张的哈。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只红笔，圈出了“月亮王子”，他把剧本递给我，然后和我说，“我要演他。” …………在他用红笔圈出的那一行字，是月亮王子强吻小仙女那一段。 …………“好，我演。” …………“啊？” …………“不过我要演他的角色。” …………“啊啊？” …………我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他。连京次的头也仰起来了。 啊，明天真的要和京次-------- 亲亲？？ 哎哟真是的。 我忽的坐了起来，“嘴巴要不要去消消毒……” 呼，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所以啊，所以就回家吧，回家好好地准备准备，记得嘴巴要去消消毒…… 坏柒弋，怎么我的嘴巴很不干净吗？嘁！臭美，还说什么是叫他天才都觉得太贬低他的人，自以为是！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痴怎么样了，刚抱回来的小狗狗，“会不会已经死了……”难说，就像柒弋那种人，哪会记得还有只可爱的小狗狗啊！“明天要去看看呢！” 摸模糊糊，自言自语地居然睡过去了，轻轻的，好像感觉身体在飘啊飘啊的，慢慢睁开眼睛------- 什么地方？周围都白茫茫的，像雾一样。 “别哭了，白痴！” 前面有两个小孩子。女孩蹲在地上，男孩手足无措地叫女孩不要哭。 “喏，擦擦。”男孩递给女孩一张纸巾。我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小小溪它不见了。”女孩啜泣地说着，边说边擦拭着眼泪。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哭了。” “小小溪是不要我了吗？” “白痴！” “嘤……嘤……呜哇……哈啊……”女孩从啜泣又转变成哭泣。 “你不要哭了！小小溪不会不要你的！白痴！” “它就是……呜……就是……不要我了！哈啊……” “哎哟！”男孩在女孩身边蹲了下去，帮她擦拭眼泪，“小小溪不会离开大小溪的！就算小小溪真的走了，还有我。” “嘤……”女孩吸了吸鼻涕，男孩帮她擦拭了鼻涕，女孩抬起头看着男孩，“真……真的吗？” “……”男孩点点头，“嗯……”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男孩用嘴唇触碰女孩的眼睛，女孩闭上了眼睛，男孩帮女孩允吸掉残留在眼角的泪水…… “要你记得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 ------------ 眼睛眨了一下，再次张开，窗边刚升起的太阳将还很微弱的光不均匀地撒在地板上，周围很安静，安静得看似死寂。原来，是个梦……吗？ 只是个梦……吗？ 很快就将这件事忘记的我，脚步[嘣嘣嘣]地跑下木版楼梯，在冰箱里随便拿出土司就往嘴里塞。 今天就表演了呢。 “加油！” 我帮自己打了打气！哈哈！ ***** 步行到学校，学校很安静，因为现在还很早，我每次到学校几乎都是如此安静的。“啊，我有早起的习惯呢！” 在宽阔到不像样的操场上伸了一个懒腰。 如果没记错的话，柒弋其实也是挺早的呢。因为那天早上他来接我……小白痴……！对了，去看看小白痴吧，他说过要把它养在车上的。 寻找了一下学校的停车场，果然------一辆黑色的林肯安静的停放在那里。这么说，柒弋也到了。轻轻的走过去，吓他一跳也好哈！ “吃一点。” 车里传出柒弋的声音，他是在喂它吃东西啊。 “你快吃点！” “……” “不吃是想饿死吗？白痴！” 白痴，他真的称呼狗狗“白痴”啊？！ “如果不吃的话…以后就不喂你吃了！” 我轻轻度着步，走近了去。嘿嘿，让我看看你被吓一跳手足无措的样子吧！ “你要折磨我到多久啊！白痴小溪！” …………“那总要先给它起个名吧。” …………“白痴。” …………“什么嘛，这叫什么名字。” …………“就叫白痴，和你一样白痴，要起和你一样的名字。” …………“白痴小溪。” …………“要起和你一样的名字。” …………小溪………… “你怎么在这？” “……” 柒弋从车里走出来，看着站在车外，呆呆看着他，眼神空洞的我，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傻啦？喂，白痴。” “你，”是眼睛进沙子了吧，居然有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你以后，别叫我白痴！” “喂喂喂，你，干嘛啊，叫个白痴至于掉眼泪吗？真是白痴！” “我不叫白痴！我有名字！我叫琉璃，琉璃，你给我好好记住！我不是什么小溪！”我说得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说得脚都不听我使唤的跑开了。 是眼睛进了太多沙子了吧，为什么流个不停呢？ 是谁牵着我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命中注定？ 是谁在我早上出门口的时候在那里等了我1个多小时？ 是谁那么亲昵地用手敲我的头？ 原来是我自己自做多情啊，哼！可笑。 “你在这干什么？” 谁？我抬起头，一张脸在我的面前来了个特写。 “舒杭……” “文化祭快开始了，你还在这干什么？” “快开始了吗？” “快去换衣服拉！你连衣服都还没换！” “哦……” “衣服还合身？” “嗯……” “因为人送来就被我遗忘了，昨天才看到，还不知道效果。” “呵呵……” “傻啦你！快去啊。” “哦……” 舒杭带我去她那个专用的更衣室，我从背包里那出那条裙子。舒杭看了看裙子，笑笑说，“你有去清洗它啊，我看你昨天拿熨斗来着。” “对不起哦，拿熨斗也没有和你说。” “没关系，我又不是在怨你这个。” ………… 拉开帘子，穿着水晶高跟鞋，因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所以走和站也不是很稳，走出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我的眼神碰到舒杭的眼神，我分明的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不，准确来说是： 惊恐。 “你……” “不好看吗？” “不是。” 我听到她的声音里有些泄气。 我走到大镜子前-------- 原来我的身材不是很差嘛！昨天试穿也没有系带子只是简单地穿上裙子看看合身不合身，现在系上了那条粉红的带子，裙子到腰部合适的出现折痕，粉红的带子也系出我纤细的腰，再加上散下的卷曲的头发，水晶的高跟鞋，对我来说，这样的自己给自己的感觉只有[惊艳]和[不可思议]。 “本来裙子是打算给我自己穿的耶，呵呵……” 舒杭突然走过来给我啃了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我还给她穿是怎的？ “然后呢？” “琉璃，要不……要不你穿我的演出服，我穿你这套吧。” “……” “其实也是为你好，你这套裙子太普通了。你就穿我这套吧。行么？” “……” “琉璃啊……” “算了算了。” 裙子本来就是她的，既然她要，那还给她就是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可惜……或者不是可惜，反正，因为裙子对她来说，太松太大了一点，裙子又回到了我身上。她拿给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是厌恶，是失望，是愤怒…… 学校已经开广播说文化祭表演开始了，我换上了舒杭的裙子，从后台看着主持人那一套一套的官话，什么学校历史啊，有多少年多少年，历尽多少教师心血的宏伟功绩，诸此类的话，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们的演出是在排在第3，所以前面还有2个节目。心里突然好紧张，刚才柒弋的事早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 第八章 不是我! “你很美。” 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王子服，披着深蓝色的披风。那披风很美，深蓝得如同浩瀚的夜空，适当的在深蓝上点缀的那几点亮光，如同星星。在披风的右下角，画着一个大大的金黄的月。 “谢谢。” “需要，那么客气吗？” “……” “你和柒弋，很好？”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他的眼神有些许哀伤与落寞，“演出就快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 “在说情话吗？” 京次咽下还未出口的话，身后走来一个人影。柒弋。 “怎么不回答……”柒弋呆呆地看了我一下，打量我这身装扮，“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 不好看吗？不可以吗？为什么理睬我的打扮？你的眼眸，你的关心，不是都应该给你心底的那位吗？ “你是哑巴吗？” “是。” “……” 舞台上第一个出台表演的人已经谢幕。 后台，3个人之间仿佛隔着玻璃，谁都不曾向任何一方开口。 我转过头去，装作无意地瞄了一眼柒弋，他根本就没有在看我，而是在后面和舒杭在谈论着什么，瞧呀，舒杭笑得那么亲昵，身子还总是往柒弋身边挪，越挪越近…… 我到底在想什么？ 柒弋也穿着王子服，不过他的服饰是红色和白色的。他披着红得发亮的披风，在披风右下角，画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圆，是太阳吧…… 对呀，是太阳，太阳王子向往的，是公主，而不是一个默默的小仙女…… 我，到底真的在想什么？ 舞台上第二个出台表演的节目已经谢幕。 主持人上前感慨一番，又道上了第三个节目。 手心突然冒出一阵阵冷汗，心里的紧张占据了对柒弋的伤感。身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告诉我别紧张别紧张，我回过头，京次轻轻地对我笑，“别紧张。” “谢谢。” 灯光已经全部暗下，一身公主服的舒杭在我身边走过，一束圆形的舞台灯光打在了这个女主角身上，她是闪着万丈光芒的公主，仙女也只是她的陪衬。 舒杭在舞台上即轻轻地，又急促的唤着王子，王子。 柒弋从另一边的后台走了出来，又是一束圆形的舞台灯光打下，照亮着这个本来就浑身亮片的王子。 台下一阵女生的尖叫。 舒杭突然跑过去，搂住柒弋的腰，我看得出，也想得到，舒杭搂得很紧，或许是我看错，柒弋的眉头微微紧锁。 舞台下又是一阵女生的尖叫。还有一些女生的咒骂声。 舞台上，灯光亮起，背景图一幕有一幕的换着，舒杭和柒弋，还有其他人的故事也在演绎。柒弋本来有好多要对公主说的打情的台词，都被柒弋自动忽略，性格开朗的太阳，被他演绎成冷漠，淡然。 到我了。 手心的冷汗一阵阵的冒，走出场前，京次静静的在旁边说了句，“别紧张，你的光芒比任何人都闪。” 我的，光芒，吗？ 或许只是安慰吧，我又何曾有过光芒？从八岁醒来时，身边就只有银翼，连记忆也是没有的。有时候看别人家的孩子有父疼，母爱，自己却只有孤身一人，只得坐在窗前期待银翼能施舍一点时间来看我一下。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庆幸还有银翼，至少还有他会时不时来看我，陪我。我，又何曾有过光芒呢？ 但是，虽然心里那么想，可是还是因为京次的话而感到开心，获得信心。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是京次，陪在我心里的是银翼--------- 不是柒弋。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把他当过客，或者，可以。 我出场时，隐约是有听见台下一些男生吹口哨的声音的，或许是因为的装扮吧，毕竟裙子给人的视觉的确好看。 到京次登场时，台下女生的尖叫丝毫不比柒弋的气场小。 我仔细揣摩过小仙女的个性，其实她是一个有悲惨命运的人。明明心爱着那个人，可是却得不到幸福，反而因为不想伤另一个男人的心而逢场作戏。想着关于小仙女的这些伤痛，幸福，悲伤，快乐，我发现我其实可以在舞台上自由。只是有时看着太阳和公主—柒弋和舒杭的亲昵与暧昧时，会有些惆怅，有时面对京次不像是在演戏的灼热感情有些不自然…… “我就要被父王谴去迎娶公主了，小仙。”京次按指定动作，手轻轻捏着我的肩。 “王子，这是好事。” “你认为是好事吗？” “……可是，太阳王子不是深爱着公主吗？那……那太阳王子怎么办？” “你的心里，就只有柒弋吗？” “京次。” “是啊，无论我怎么做，都是只有柒弋啊。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他的手突然扣紧我的肩关节。 “京次，我痛……肩膀……” “为什么呢？做了那么多努力，你都不曾注意到我。” “京次，痛……” “从小就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跟我说过生日快乐，只有你在我7岁那年对我说过。我以为你真的关心我，为什么却如此狠心抛下我，如今还装做不认识我？”京次扣得越来越紧，肩膀越来越痛 “喂！你放开她！” 柒弋从后台跑上来，在京次身后喊。 台下一片轰然，大家都认为这是剧情发展。舒杭则是在后台目瞪口呆。 京次似乎并没有听见柒弋的吼叫，又或许是不想理睬他，我看到京次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只是没有流出来。“为什么？我当时在幼儿园门口等了你一天一夜，你说过你会帮我庆祝生日，为什么却没有来，为什么让我看见你和柒弋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我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脑海里闪过好多画面，却捕捉不到一丝线索。 京次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拥进他的胸口，很紧很紧，紧得我快透不过气。我急促的气息呼在京次的胸膛，我听到他胸膛里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对了！我突然意识到某个情节……月亮王子会，强吻……糕的！我竟然忘了，没有贴唇瓣的安全膜！ “季京次！你给我放开那个白痴！” 我看见柒弋想要跑过来，而身后的舒杭却紧紧的拖住他。我并没有看到柒弋极力的挣脱舒杭，“是，我对柒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忿忿。 周围本来安静的一幕，被柒弋的再次吼叫而炸锅，隐约听见有人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柒弋对京次那么生气……” 是吗？为了我而对他生气吗？我的心里涌入一丝喜悦。 京次突然放松抱紧我的手，我以为他清醒了，刚要想挣开，却又被他反扣了肩膀，原本已经在渐渐发麻的肩膀，被他那么一扣又痛了。那种痛就像是万根针在刺着我的身体那样，就想我第一次收服两份爱时的痛一样。 我抬头，突然发现京次的眼睛微微闭着，唇瓣向我靠来。我想挣脱，可是越扣越紧的肩膀却痛得使我不想再动。 一把剑挡在了我与京次的嘴唇之间。京次睁开眼，看着柒弋，是那么哀伤，哀伤得连我都不忍心。可是------ 柒弋，他，是为了我而甩开舒杭的吗？ 心中瞬时温暖。 “放开她！” 他是在为我呵斥他的兄弟啊…… “不准你碰她！” 他还是在意我的啊…… “这个白痴是我的！” ……白痴…… 脑袋一片轰然，不是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某种替代品，宣泄思念，宣泄烦恼，宣泄感情的替代品，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用手推开那么剑，嘴就那么印上了京次的唇，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柒弋对京次那么生气 …………为了我而对他生气吗？ 不是！不是！ …………柒弋，他，是为了我而甩开舒杭的吗？ 不是！不是！ …………“放开她！” …………他是在为我呵斥他的兄弟啊…… 不是！不是！ …………“不准你碰她！” …………他还是在意我的啊…… 不是！不是！ ……白痴， ……始终都没有承认我是琉璃，只因为他把我当成他的白痴小溪！ 突然一种强大的力量促使着我的重身，急促地向京次的唇瓣靠近。那种力量叫绝望，叫窃喜。其实就算柒弋的心里，什么都不是我，那也不重要啊。我的面前，有一个一直都关心我的人，一直为我哀伤的人，我不算可怜啊。柒弋才算可怜吧，永远都只能在回忆里，陶醉在心里的那一份空洞空虚的爱。我不可怜啊。 原来，京次的唇是那么的冷…… 突然，唇被人急促的允吸着，隐约感受到舌尖被不时的触碰。后背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抚摩着，后脑被一只手托起，大力地压上他的脸，触碰到的他的唇瓣也更有力的允吸。被巨大的力量束缚着，不可挣脱，也甚至不想挣脱。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吻的确是舒服的。舒服到宁可一辈子都那么相吻着。 周围安静得似乎一切都不存在。即使周围已经一片吵杂-------- 身边某个男人已经从眼睛里流出几滴溢出的水，那个叫舒杭的女人走过去拥住那个男人，男人轻轻地对拥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女人说“滚”，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女人晕倒在舞台上，台下人员尖叫，哭泣，吵架，咒骂…… 所有所有，我都不知道。 就这样隔离，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怎么样都好，让我留住这份能让我平静的吻，它是我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 嘴中渗入几滴水，好咸，真的好咸。 可是我很清楚我并没有流眼泪。 为什么呢？ 我微微睁开眼，嘴中有滚入几颗滚烫的泪。眼前这离我最近的脸庞，那对紧闭的眼睛正渗出一颗一颗的泪。那么滚烫的泪。 第九章 伤痛 天很蓝，零零散散的只飘着几片云。就向现在的大脑，空空的，一片狼疾。昨天的文化祭，到如今已一觉醒来，抗拒，诱惑，悲伤，甚至逃离，都只是一场梦吧。 我以为梦醒了，一切就不复存在了，我还在银翼身边。可是，唇瓣的温度，内心的温度，记忆的温度，却挥之不去。 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是为了，收集爱吗？ 为什么又要弄到如此落魄？ 或许，我只应该做好我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不应再多想了。 一个人走在那条和柒弋来过两次的馒头柳小道，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 在右边一排馒头柳中，我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相拥，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旁边有个我还存在着。 …………我只应该做好我的本分，而这个机会，已经来了。 我悄悄走到进馒头柳，脚步很轻，轻得像在飘。我相信他们没有发觉我的时候，我用很正常的声音念：“pelia-lind！” 我不怕被他们听见，反正当我收起爱的时候，他们的记忆也会付之东流。哼，对，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爱情、记忆。 我伸出我的翅膀，光环在我身边形成，翅膀伸出来的感觉好痛，好痛。上次的痛还没有消失，只是被保留。但是好久，都没有展开翅膀的这种感觉了，或许我只适合做天使。浅青白色的翅膀，本来很美很美，却多了几条灰黑色，就像是翅膀被裂开，被撕破。 光环消失，身体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滚烫的水一样，我知道那样的感受，是爱的感受。我轻轻震动着翅膀，当魔法也快要随光环消失时，“koliza！”我把项链盒打开，项链盒升在空中，我说着族长教给我的咒语。我很模糊的看见一束红光击中了男孩，在女孩不知所措的1秒后，另一束红光也击中了她。翅膀剧烈的刺痛，像有好多好多的根针在反复地刺进我的翅膀一样，在我的全身，甚至血液中流动一样。 对。这就是我要的感觉。清醒的感觉。 琉璃，你还有你自己的事要做。你不能沉浸在痛苦和悲伤里。这里的人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 翅膀被收起，疼痛袭来，像一只只蚂蚁在缓缓地吞噬着我一样。我又再次张开翅膀，又是一阵加倍的痛。痛得我已经无法再张口说话，没有力气再去动弹。不过我不会在像以前一样晕倒过去，我有我自己的坚强。我确信。银翼不可能每次都陪在我身边。 我勉强忍着痛，偏着头去看我的翅膀，我本来美丽的翅膀。如今已经遍体鳞伤。本来只有几条灰黑色的痕，现在却变成了像烟雾缭绕一样的，灰黑的两鼓气，蔓延，蔓延。 无法再面对，身为一个天使，就应该有无暇的翅膀。如果现在我用这样的翅膀在那里飞翔，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天使，肯定是会视我为耻辱…… 我冷笑。 收起翅膀，捡起刚才因疼痛而划落肩膀的书袋，清醒的，走去纷高。 ----------“对不起。京次……”放下灼热的吻，我推开了京次。 ----------“……”京次仰起头，没有看我。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向耳朵。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把你当工具了。 ***** “啪！”刚走进教室，一个女人就上来一巴掌。 “哟，对不起呢。失手了。哼哼……”女人冷笑着离开。 “啪！”又一声巴掌。另一个女人走过来，伸手就是一巴。 “啪！” “啪！” “啪！” 打吧，我无所谓。我的心不会为之触动，我甚至感觉不到疼。这小小的几巴掌，比起身体上现在的剧烈疼痛，连折磨都不算。痛都不算。 “啪！啪！”音而连两个巴掌打过来，“臭不要脸的，你自己作贱别作到弋殿下和京次哥身上啊！你以为你是谁啊？”音而推了我一下，或许连她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就被她推这么一下，一个人顺势就轰然倒地，头被剧烈的撞到了地上，脑袋开始嗡嗡地响。不知是谁缺德的把图钉掉在地上，手臂正中的被图钉划出一大道口子。鲜血刹时流出，没有几秒，地上已经一摊血迹。 我仅用一只手臂，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无意间看到舒杭正在那里，悻悻地看着发生的这每一幕，她没有发现我在看她，她在对音而笑。 刚刚到达教室的京次，惊讶的站在教室门口呆立，他的瞳孔迅速放大，然后大步的走过来，浑而有力的手掌扶过我还在不断流着粘稠的血液的手，我用力的推开他，伤口似乎再次分裂鲜血比刚才更快速度的流出。 跑出教室，我无法再去面对季京次，面对沐舒杭。 就当，就当一切是我的错，我现在逃离还……来得及……吗？ 蹲在女厕所里的的一间房里，把门锁紧，现在厕所里，也没什么人了。我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有种，逃离的感觉。 我坐在地上，蜷曲着身体，手臂环抱着双腿。看着现在还流血不止的手臂，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后背的疼痛还在持续，脸也突然烧得火辣辣的。这些女人，下手可是真狠。“咚、咚、咚。” 有人敲着门。是谁？我抱紧了双腿。 “你在里面吗？” 是，京次的声音。这里是女厕，他进来不怕人说吗？ “手的伤要紧吗？我身上没有药，只有ok绷。” 门缝下，塞进来了5包创可贴。 “那，我走了。” 安静了好久，脚步声响起，听着渐渐变小的声音。 我撕开创可贴的包装袋。5包创可贴刚刚好贴满我的伤口。真的-------- 刚刚好。 “……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 ***** 一直坐着。在几次下课的时候，我听到厕所外面还有女生在议论我，prostitutes，whore，bitch……从她们的口里也知道了这几个单词的意思。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哈！ 已经放学好久了，我才走出来，双脚已经麻痹得连走都疼了。的确，操场已经看不见什么人。走出纷高的大门。一辆黑林肯停在大门外，是他吗？可是从林肯车里走出来的并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人，而是一个中老年的大叔。他看见我走出来，对我鞠了一个躬。怎么，我认识他？ “小姐，请上车。” “……”我看着他，我的确没有见过他，他的确是个陌生人，“我不认识你。”我低下头，继续走着。我不知道我可以走去哪。舒杭的家，还呆得下去吗？ “小姐，请你上车。”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请上车。”他已经走过去开了车门。 我停下来。“你想干吗？” “请上车。” “不要……”我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拖上车去了。绑架吗？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安静的贵族别墅前，停了下来。男人下车走来，帮我开了车门。然后又走到了别墅的门前，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反正，都已经来了。想跑是跑不掉了。我走进那栋别墅，我以为里面会很豪华。可是没想到里面却似乎空荡荡的。连电视都没有。 有一间房间的门半掩着。我轻声轻脚的走过去，推开门。 地板上睡着一个人--------- 是柒弋。 他脸色有些苍白，而且额头还冒着汗。 他怎么了？ 我蹲下去，用手探探他的额头，好烫！ “少爷昨天喝了好多酒，沐浴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还放了一池着冷水在里面泡着，结果醉晕在沐浴池里。我帮他换了衣服，还抱他上床，他可能摔下来了……” 那个男人在旁边唠叨着，他越说，我就越听不进去。柒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琉小溪，我真的不是！既然我不是，你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我，而弄成这样呢？ 我和那个男人把晕睡在地上的柒弋抬上床，他真的很重，重得甚至会让人心疼。他或许从小就娇生惯养惯了，怎么受得了这折磨。 看着睡在床上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冷漠，强健。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鹰，飞不动了，任人宰割。我跑去浴室，让那个男人准备冰水。然后我用毛巾敷在了柒弋的额头上。 是什么？ 柒弋的手里捏着像铁制东西-------- 是那条项链。 他还是记挂着小溪。 始终都只有小溪。 有一刻，我甚至希望我就是小溪，我甚至希望他能一直把我当成是小溪，然后我告诉他我就是小溪…… 我想掰开他的手指，可是我越用力，他就捏的越紧。原来他是那么在乎她，而我永远也，替代不了她。 背部突然越来越痛。比上次痛得更厉害。比刚才痛的更厉害。 是因为什么警惕都放下了，什么坚强都放下了，所以才会感觉如此的痛吧。痛得，头好晕，痛得……迟钝…… ***** 睁开眼睛，（什么？你倒是睡着了？……）怎么，我睡着了？而且睡在床上，头还是感觉晕忽忽的。手臂的创可贴被撕开，伤口已经被撒上了一层药粉。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柒弋居然坐在床边。是他帮我上药的吗？ “……啊？” “你的脸，怎么像红屁股一样？” “红屁股？”怎么能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我呢！“呃……摔的……” “你丫摔给我看看能摔成这样！被人打了？” “……就是摔的……” “是音而那狗吧？” “……” “你等着。” 柒弋忿忿的说，我不知道他要我怎么等着。他是想对她怎么样吗？ “那手上的伤呢？” “也是……”我刚想说，也是摔的，还没说出口，却被柒弋唬回肚子去了。 “你再跟我说摔的试试！” “……” “喂。” “嗯？” “琉璃。” “00000000000000” 什么？ “我以后，这么叫你了。” “……”脑袋里充满了感叹号和问号，“脑袋烧坏了吗？” “你丫想什么呢！反正你以后就不能再生气了。我都已经这么叫你了。” “……”感叹感叹。一片空白了。 “知道了没有啊？你起码支一声啊！” “吱……” “……” “是你叫我吱一声……” “……” （……） 第十章 误会 昨天的整个下午都待在柒弋家里，他总是唠叨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亲上京次了？ 你说吧，你怎么陪他的初吻！ 丫我流掉多少水你都不看我一眼！ 你很陶醉哟！ 怪了，叫你来是来照顾我，结果你晕了，还要我帮你上药！ 我干什么要帮你上药啊？怪！ ………… 结果呢，前天的事就这么成了过眼云烟了。可是，云烟毕竟还是存在过，只是伤藏在心里，摸不见也看不到。 即使有时候他眼神里那连几秒都不到的空洞，还是会被我捕捉到。 早上舒杭起了一大早，不过所谓的一大早，只是觉得和我同时而已。昨天她对我的漠不关心，对音而的笑，已经被我故意地忘却了。 她一丁点解释都没有对我说，甚至连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不过那也倒好，现在要我对她说说笑笑，我还真的做不到。她很平静，什么都没有问过我，没有问我昨天去哪了，没有问我被人打得疼不疼，什么都没关心我。这就是我视为知己的朋友！ 和她一起踏出门口，黑色的林肯车再一次的停在门前。黑色的车窗慢慢地被摇了下来。柒弋那张看到就觉得此人很是霸道的脸露在眼前。舒杭突然轻声叫唤了一下，嗲嗲晃晃地走到车窗前说：“柒弋哥，你这是来载我的吗？你真是，真是太体贴太好了！” “很抱歉呢，我不是来载你的。”柒弋对她坏坏又略显温柔地对她笑笑，又转过来对我说，“喂，上车。” 我相信舒杭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僵硬的。因为我看到了她的侧脸还保持着刚才故作娇媚的仪态。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似笑非笑的客气，对我说，“那琉璃呀，你要小心点哦。”然后又对柒弋说，“小璃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柒弋哥可不能欺负她哟。” “那丫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是撞的。” 看得出来柒弋对舒杭很好，也很熟悉。 从上次在游乐场看见他们就觉得很奇怪，感觉他们也很亲昵，只是最近总是把这件事忘了。现在觉得，柒弋本来就是惜字千金的人，却对舒杭有说有笑的，而且还肯和她一起去游乐场玩，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舒杭回过头上了她那辆粉红色的轿车。 ***** 今天上了节体育，内容是跳远。 早上到了学校，两撇胡子看到我就把我数落了一通，说什么昨天一天不来上课，连请个假都没有，知不知道老师有多担心你呀！你多大啊，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你出了什么事，你叫老师如何跟你的家人交代呢？可惜他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 唠叨的结束是柒弋站在我身边对他咳嗽了几声，冷漠得像事不关己地说，“她昨天在我那。” 那个两撇胡子瞪了个大眼睛，随后又咪咪的看了我们几眼，摇着头走开了。 “你那么说，很容易被人误会我们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们怎么了？你就想吧！” “什么！我才没想呢！” “嘁，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到那里去的。” “我……” 他挑衅的对我笑笑，走开了。 体育课上，每个人几乎都重复着那几个动作，跑步，下蹲，起跳，落地。 当沐舒杭被叫到的时候，我发觉她似乎很紧张。 她会害怕在大众面前表演吗？从校文化祭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个爱出风头的女人，她才不会怕什么啊，好多人啊。 她应该是怕，出丑吧。毕竟，柒弋也在场呢。 “哔……”体育老师哨声响起，舒杭开始起跑。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快速的在冲刺，却-------- 摔倒了。 嗑破头了。 流血了。 而且是， 摔到在我面前。 “琉璃，你怎么可以在她跑到你面前的时候伸脚呢？” 旁边那个昨天也打过我的一个女人用不可思议的口气对我说，然后蹲下去看舒杭。 “我没有……” “喂，琉璃，我明明就看见你伸出脚的居然还狡辩？” 站在我旁边的音而很冲的对我说。 “我没有……” 柒弋跑上来，我看见他很紧张的跑上来。看了看倒在地上还一滩血的舒杭，然后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明就看到，还狡辩？”音而忽地扇了我一巴掌。 而柒弋看着她打我，却无动于衷。 他真的相信我会这么做吗？ 他抱起摔在地上的舒杭，亲昵地缕了缕她的头发，很体贴地问，“有没有事？” 倒在他怀里的舒杭轻轻地摇了摇头，往他怀里蹭。 柒弋抱着她跑去医务室。 而我，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脑袋停止了思考，只是嘴里还碎碎念着，“我没有……” 随后，不知道随了多久的后，像傻瓜一样怵在原地的我才跟着跑去了医务室。 前脚刚踏入医务室的门，柒弋就像冰一样地对我说，“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舒杭当你是好朋友，你却能做出这种事。” “我没有！” “柒弋哥，你不用怪琉璃了。是我自己笨，拌到她的脚……” “舒杭，你！” “本来我还不怎么信，这么说，真的是你……” “不是我！” “柒弋哥，算了。琉璃，你是来看我的吗？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沐舒杭！” “故意伤害人，会被开除。” “……”我惊异的看着柒弋，“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被、开、除。” 他面无表情，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说完他的答语。我甚至连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生气都看不出来。 就像是世界末日，什么东西都不在存在了，周围的一切都瞬时安静了，没有任何声音。剩下的只有那副被轰然打击的躯壳，和他人的亲昵话语。 前脚刚刚踏出医务 室，那些教师就涌上来。好像是我会逃跑一样。被所有老师当作靶子一样的教育，最后校长也亲自出面，[希望]我回家休息一会，待学校调查通知。那种温和但已经肯定我是[凶手]的语气，令人窒息。 柒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面无表情几近冰冷地陪舒杭在医务室看着室外的一切。 ***** 被人扫地出门的感觉真不好。我冷笑。 如今我可以到哪里去呢？如若是想再回舒杭的家，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独自一个人，走过不知道和某人走了几次的馒头柳小道。现如今一个人走还真是滋味百千。 …………我说，你、会、被、开、除。 …………他面无表情，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说完他的答语。 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一个舒杭吗？他为什么对待舒杭那么好呢？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 不是，对啊！我只是他雇请的一个女人而已！ 只是一个帮他抵挡那些对他想入非非的女人的一个什么资格都没有的雇佣而已。 哈！原来他真正心仪的人是舒杭啊！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是太有证实力了不是吗？ 哼。 再次冷笑。 “为什么不在学校？”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徘徊。是谁？ 我转过身去。可是看不到一个人。 是现在的我太需要安慰，所以才会产生幻觉吧。 “在这里。” 声音再次响起。而声音的传来并不是在后方，而是在…… “翼！” 在上空。 我抬头。张着纯白色的翅膀在上空徘徊着。银翼。 泪水突然泄堤，像是怎么也停不住的雨一样湿润着我的脸颊。翼看着我的泪，我感觉到他的诧异。他停下飞翔，收起翅膀，落在了地面上。 温暖的臂湾把我环抱住。他抱过我几次，可是这次却是无比的温暖。温暖得让人感觉瞬间即会消逝。 “我知道你苦。”他的口气有些严肃，但更多的是个关心。 “嗯嗯……”我大声地哭泣。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他像一个父亲，温柔，关心，又有些严肃不可侵犯。 “我不应该……下来……” “知道就好。要是你伤了哪里，就是扔下我了。” “可是现在还没有完成任务，况且翅膀已经这样了。” 他松开环抱我的手，我展开翅膀，一阵似撕开肉体的痛袭到心口。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原本浅青的灰色翅膀。 “很痛。”他对我说。 “任务已经快要做完了。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族长不会放过我。况且，我也不甘心。” “……可是，你会很苦。” “……”我摇摇头，“只是……” “呃？” “我，没有地方住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有房子。” 第十一章 银翼 搬进了银翼的家，其实不能说是家，而是一栋好几层的别墅。我很诧异的发现，他的别墅豪华得不象样。 “你……怎么会？” “因为也是有事要办，所以就弄了这个别墅。” “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没问。” “你应该告诉我啊。”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对啊，我，又不是你的谁。 他看我低下头，他知道我伤心了，“那我现在告诉你。反正你又没有规定时间。” “噗……呵呵呵……”我抬起头对他笑，他也对我笑。他并不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在以前，他也会对我笑。只是他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 “你会在这里住久吗？” “我无所谓。” “那吃饭这些问题怎么办？” “有时候就不吃了。很饿的时候会出去吃。”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不会死就对了。” “反正，为了谢谢你。所以，以后就让我负责你的生活吧。” “你负责我？” “嗯。” “你要做我的……？” “想到哪啦？是照顾你。” “随便。” “那我就住下了。” “你没有衣服吗？” “……” 对我，我的衣服全部都放在舒杭家里。回去拿吧。反正现在学校还不是可以回家的时候。 ***** 舒杭家的钥匙我一直带在身上。或许这次回来之后，我就可以把这虚假的钥匙还给她了。 走上那条楼梯，我每天都会走的这楼梯，如今的如今，我却充满怨恨。 我并没有对不起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充满了舒杭的气味。有时候她会过来和我一起睡。有时候她会趴在上面和我聊天。有时候她会来我房间里和我玩。 人，会变的人。无论是相貌，身材，钱财，地位，甚至人格，感情。都是会变的。你不可能一辈子依赖某个人，因为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你依赖。 收拾好自己所需要的物品，仅仅只是拿走需要的，因为那些都是舒杭为我置办的。我不想多拿。只是拿走了那条最初舒杭给我买的手链，就当时祭奠我和她之间的友情吧。 抱着个大袋子，我静静轻轻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舒杭的房门半掩着，里面传出一些声音。很朦胧的声音，很开心的声音，还有很爽朗的笑声。 那声笑声，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是柒弋的声音。 我在门外看到他们在玩笑，柒弋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我从来也没有听到他这么笑过。 我真的只是个雇佣，主角是他们，与我无关。 我转身离去。 而身后却不依不挠。“琉璃？你怎么在这？” 舒杭叫我。 “进来好吗？” 她的声音居然是这么若无其事。 “我回过头头看，舒杭看着我，而柒弋却在看着舒杭。” “不要。” “琉璃……” “不要。” “我并没有怪你啊，琉璃。” 那声音那么纯真，纯真得让我想抄起刀子猛砍某物。 我转身，走向楼梯。 “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耶！为什么，柒弋？ 我回过头看着柒弋，他也看着我。就这么互相看着。他的眼神是冰的，我的眼神也是冰的。 “琉璃，你手上的手链……” 舒杭指着我刚刚挂在手腕上的手链，“这不是我不见很久的手链吗？为什么会在你那？” 柒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舒杭。舒杭在对我笑。但转而又是那一副娇媚的惊异。 ***** 买了一大堆菜，还有烹调的书回到翼的家。我能不能再回学校恐怕也是一个问题，那么就珍惜这闲着的几天，好好让银翼大饱口福。 刚才去超市的路上，看到京次了。其实我是故意兜路去上次那个餐厅看看的，结果没想到京次真的在那。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京次。他一直都那么帮我，而我却那么伤他。 京次站在那家餐厅的门外，没有让在里面管理的季叔看到他。在远出看他，突然觉得他好孤单，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木木地望着前方人流车过，仿佛他与这些繁华没有关系，这是存在与一个世界的两个不同空间。 我静静的看着他出神，他的目光缓慢的向我这里移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发亮。我看到他站直了一会儿，低下头，又猛地抬起头，然后朝我这里走来。 看见他向我走来，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早上体育课，他，也在场吧。他相信吗？相信谁呢？ 或许是自己在逃避，因为心里的罪恶感太强烈。等他走到对面的时候，我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在远处电线杆后，还看到他在四处张望。张望了好久，起码我觉得好久，他低下了头。 对不起京次，对不起。 在家里研究了好久，在我回来的时候，银翼早就出去了。他留下字条说有事要办。真是让人疑心啊，他下来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呢？是族长派他下来的吗？ 每个步骤都是按照烹调书上教的来煮，闻着费了好久的工夫熬出来的汤散发出的阵阵浓香，心里好不高兴。 就在雀跃欢呼之后才想起，只是熬了一锅汤，只是想象起银翼喝汤时自己的幸福，就能够这么快乐，先前的痛苦全部忘记，那么自己对柒弋其实也没有什么嘛！ 就这么想着，不知道是真的如自己所说那样，还是只是在进行自我安慰，反正现在真的是觉得开心幸福。 银翼回来了。我们就像连续剧里的夫妻，他按门铃，我去开门，他一进门就猛嗅了一下，然后有些陶醉的说，“好香。” 我笑笑，开鞋柜给他拿拖鞋。然后进去厨房乘汤。 就像小康式的幸福家庭，真希望就这样一辈子下去，无忧无虑，我甚至希望学校真的把我开除，我以后就可以天天都在翼家里，为他煮饭，熬汤。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3天。 早上，翼回来的时候，拿给了我一封信。上面写着琉璃收。寄信方是纷及高中。我问他是怎么拿到的，他却说他自有办法，也是碰巧而已。 其实我知道，翼他一直都有在注意我。注意着关于我的一切，自从我住进他家，没有去上学时，他就一直着某些动向。我2天前去学校的时候，还看到他在学校门口。 看着手里的信，原本希望被开除的我，手微微颤抖起来。是，开除信吗？真的还是来了吗？需要这么快吗？ 我果然还是害怕，害怕被学校开除。害怕再也回不去，害怕就这样被人误会，害怕……害怕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解释。 信一直被我扔在床上，一天了，我没有去动它，我是在避开它，或许我可以歇一星期后再回去学校，然后他们问我，我可以和他们说我并没有收到这样的信…… 可是他们可以再当我的面再给我发一封啊。 我真是白痴！ 白痴！ 拆开信封------- 天使总要面对现实。 抽出信件------- 再接再厉就好了。 把信展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清楚地看到上面印着一行字：“恢复课程通知书。” 落款的地方还有道歉语。 中间一排罗罗嗦嗦被我的目光自动省略。 怎么一回事？调查清楚了吗？ ***** “哼，算你好运。” 回到学校，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只是我还很朦胧，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吗？ 刚坐到座位上，一向很晚的舒杭居然那么早就到了。还未放好书包，她就丢给我这么一句话。 “喂，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我算是佩服了。” “你什么意思？” “你别给我装傻，你叫京次在校长面前磨了又磨。硬要他开监控录像不是吗？你还真是行啊。” ……是京次？ 他相信我？ 谢谢。 但是，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啊，开个录像有什么了不起的。京次不也是学校的投资方吗？校长对柒弋的态度都那么好，对京次的话，态度也可想而知了不是吗？ “你明明知道我们学校的监控录像带是传到教育局那里，你怎么还好意思让京次去求校长专门跑到教育局去翻录像带啊？每天有多少学校传录像到那里啊，一个一个找是很不容易的你知不知道啊？” 舒杭一大串的问号和感叹号传如我的脑中。 按舒杭的说法，要求到校长答应亲自跑到教育局翻查录像带，京次得怎么求才求出来的呢？我真是对不起他，我欠了他太多了。多得连报答都没有用。 只是他这些辛苦却一点也没有和我说过。 因为澄清了这次事件，当时一口指正我的那些女人，包括舒杭，都被学校广播点名出来批评了，听得舒杭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 是京次要求这么做的吧。因为希望大家都不要再误会我。我回过头去看京次，京次正低着头写东西，可是我还是能看到挂在他嘴上的那个满意的笑。 柒弋在开广播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在广播结束的时候，他才说，“对不起。” 他向我道歉了。真的向我道歉了。只是我心里并没有多余的开心，反倒还有些伤感。当初他那么不相信我。 “不需要道歉。你有权利选择相信谁，只是我感到伤心而已。” 他没有说话，或许我们就这样了吧。 坐在我后面的人突然叫我，传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还记得在我车上听的那首歌吗？leo sayer 的《when i need you》。上一句的翻译是“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与你同在。”还记得我你当时问我下一句的翻译吗？我现在告诉你，意思是“我一直想给你的，只是一个心跳的距离。” 我再次回过头去看京次，他正在看着我，嘴型像是唱那首歌。我对着他微笑，随即也比着嘴型唱着那手歌，没有声音的唱，就像是一次无声的传递。谢谢。 耳际回旋起当时在那辆银色敞篷轿跑车里音乐。 ……when i need you i just close my eyes and i’m with you and all that i so want to give you it''s only a heartbeat away when i need love i hold out my hands and i touch love i never knew there was so much love keeping me warm night and day…… 第十二章 柒弋 回到学校的感觉，千姿百态。（这个词好象不是用来形容感觉的……） 上午结束课程的时候，我以为柒弋会留下来对我解释什么，可是他却对我擦肩而过，就像我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一样。 或许我必须承认，自己毫不理睬他，根本无视他的表面只是伪装而已。内心其实还是期待冰释的。就像早上广播的时候，我有多希望他在说对不起之后能再和我聊聊，可惜他却没有。难道他还是不相信我？难道他相信舒杭的说法，我偷了她的手链？ 怪！ “一起走？” 就在收拾书包想要走的时候，京次在后面叫停了我。我转身对他微笑，和他并肩而行。 “谢谢你。” “？” “是有你，我才能够回来的吧。” “……你知道？” “嗯。谢谢你。” “找个地方说会话？” “嗯。” 我点点头。是应该好好感谢他，感谢他一直都相信我。 他打开沃尔沃车的车门，举动就像一个绅士。但是他对我的照顾，却更让我愧疚。亏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他把我载到了那家餐厅。或许现在还不是就餐的时候，餐厅里显得有些冷清，但是还有一些客人在这里用笔记本上网，点杯饮料小唑，又或是像在谈生意一般。 “请坐。” 他拉开坐椅，开玩笑一样对我说，随即笑笑。 “那可谢、谢、啦！” 我也回以玩笑。 彼此坐下了一会，他叫了服务生，他很礼貌，也很体贴，在服务生来的时候都先让我点。再给我一些意见。 我和他各要了两杯无花果什锦奶茶，他和我说，这种无花果的横切面形状是心型的。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我不在的时候学校发生了什么事，但其实这个话题并不是持续很久，毕竟我离开只有三天。我又向他寒暄了几句道谢之类的话语。 奶茶送上来后，我们彼此都沉默了。只是静静的喝着眼前这杯东西。 并不是我想沉默，只是我不知道应该再聊什么，或许说应该聊什么才能减轻我心里的罪恶感。看他沉默，我也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口。 “你不要怪柒弋。” 不要，怪，柒弋？ 我抬起头看着他。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真的兄弟到如此地步？ “他小的时候，家里比较难。还要供他上幼儿园、小学，供他吃喝玩乐，但是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几乎没有给他买过玩具。他的父母不准他去和别的孩子说话，因为他们不希望他们的孩子被别人看不起。因为家庭条件，他的父母常常吵架。有一次他的父亲居然对母亲说，要不是你生下这东西，现在根本就不用过得这么勉强！” “……” 为什么会这样？柒弋小得时候居然，会被他的父母这样的说过。 “你想想，一个孩子突然听到他的父母如此的说他。他会怎么样？” 他会怎么样？难怪他现在的性格会是这样，冷漠，霸道。 “柒弋觉得他是他父母的累赘。所以他省钱，他甚至在5岁的时候就会去帮邻居倒垃圾，送报纸。只为了一点点的小钱。有一次，他父亲的一个朋友说有生意，他父亲把家里全部资产都投进去了。所有所有的积蓄。结果，生意亏了，那个朋友逃跑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吗？钱都已经没了还能怎么办？他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居然染上了毒瘾，把她自己偷偷留着的所有嫁妆都吸光了。他父亲也因此和他母亲离婚，甚至不愿意带走柒弋。” “……” 他，曾经经历过这些…… “柒弋曾经离家出走过。但被找回去的时候，他的母亲并没有对他抱头痛哭，反而把他吊在家门口打。还罚他不许吃饭，2天他母亲除了出门口拉男人进屋之外，再没有出来过，似乎根本就把吊在门口的柒弋当透明。直到……” 京次停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直到一个小女孩帮柒弋解开了吊着他的绳子，还带他去了她的家。” “……那个，女孩是小溪？” “……嗯。他父亲和他母亲离婚后，攀上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并再了婚。那个女人是他的老情人。” “……他父亲够幸运。” “柒弋的父亲在和柒弋的母亲在生下柒弋不久后，让那个女人怀了孕。” “……原来是这样。” “柒弋他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不，他没有。我没有相信我。” “不，他和我说过。是他叫我去求校长的。当然我自己也想去……” “他？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沐舒杭。” “为什么因为舒杭？” “他知道沐舒杭讨厌你。” “难道他……这么爱舒杭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拼命忍着的眼泪突然潸然而下，京次把纸巾推倒我面前。 “沐舒杭让他有家的亲人的感觉。” “？” “沐舒杭是……他妹妹。” “！！”godgodgodgod！！！“难道说……” “那个女人怀的孩子就是沐舒杭。” “……！！” “……” “你怎么知道？” “柒弋、亲口、告诉我的。” “……” “……” “那你怎么知道他相信我？这是你猜测的对不对？那天，我很清楚地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不信任这三个字！” “相信他！他只不过是不想他的亲人受到伤害。因为，在亲人里，只有舒杭可以说是对他最好的。他父亲虽然有钱，但从来没开口过要他和他们一起住。只是每个月扔些钱给他而已。” 难怪我看他那么豪华的别墅里，居然那么空，甚至像一座没人居住的森林古屋。 “是……因为舒杭，他才远离我的……吗？” “……”京次点头。 “那，他明明就知道舒杭在说谎！” “……”京次又点头。 “那，他明明就知道舒杭是卑鄙的！” “……”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卑鄙他却还要……” “原谅他！体谅他！”京次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他从来就没有尝过有亲人关心的感觉。而沐舒杭却待他很好！” “……”眼泪再次催下。 “他不想再失去。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对他很好很好，他爱她，可是，她却有一天突然失踪，没有留给他任何任何！” 京次看着我。我知道他说的是小溪。 “……那么，这个事实，舒杭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她也就不必要还那么针对你了。” “……她，还不知道啊。” 突然间有点可怜起沐舒杭了。当她知道自己不择手段，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得到的男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亲哥哥，她会受到多大打击。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这还没有到来的所谓报应会把我所受到的所有痛哭都还给她。 ***** 走出餐厅，就是一条大大的马路，向左走，就能看到一间大大的超市，上次在餐厅门口看见京次的时候，就是想去那间超市。向右走，就是银翼别墅的方向，也是，走向柒弋别墅的方向。 这一发现也是早上回学校的时候，身边那辆黑色林肯车擦肩而过时，才知道他的别墅就在银翼的别墅的不远处。 一个人落魄的走着，柒弋、舒杭、琉小溪、银翼、京次，每个人每个人都在眼前晃晃荡荡，怎么挥手也无法把他们从我眼前挥走。 真的，好像是看见柒弋了，他就走在我前面。或许这还是幻影吧，可是为什么我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即使他离我很远。 我一路小跑上去。我想，我是爱他的吧。他挽留亲人，伤害我，可是这并不能怪他。从小就没有亲人的关心，受尽辱骂，甚至抽打。难怪他会那么珍惜舒杭的吧。这，并不能怪他。 不知不觉，甚至是毫无意识地，我与他并肩而行。走了一会儿，他站停下来，我也跟着站停下来。他低下头，又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温暖又空洞的感觉在他的眼睛里？ 是我看错了吧，这真是我的幻觉吧，记忆中的柒弋，怎么可能就这么掉下眼泪？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真真实实地在流泪。他的泪穿过我和他之间的缝隙，静悄悄的滴在了地上。我抬起手，用袖子帮他擦去了还残留在他眼角的泪。 …………“嘤……”女孩吸了吸鼻涕，男孩帮她擦拭了鼻涕，女孩抬起头看着男孩，“真……真的吗？” …………“……”男孩点点头，“嗯……”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男孩用嘴唇触碰女孩的眼睛，女孩闭上了眼睛，男孩帮女孩允吸掉残留在眼角的泪水…… …………“要你记得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 手碰到他的脸时，他微微有些抽动，我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牵住了他。 好久好久，他突然把我抱住。嘴里总是在碎碎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而我怔怔地站在那，因为对他突然的动作，我没有任何地心理准备，等到缓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对他说，“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一点都没有怪我？” “刚开始会怪你，为什么那么不相信我，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很着急，很显然他是理解错误了。 “明白了，你并没有不相信我。” “诶？你怎么知道？” “嘿嘿，当然是……不告诉你！” “啊，你！” “你哭鼻子的样子真的好怪！” “什么叫哭鼻子！白痴！” “……” “……对不起，不该这么叫你。我，我现在不是把你当成……” “小溪。你现在已经没有把我当成，小溪了。对不对？” “嗯……” “……”我对他微笑。 “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她离开了。” “她死了？” “该死，别咒她！” “……” “但或许她……真的……” “你自己都说别咒她了！呵呵。” “对啦，你对啦。她现在或许正在某个地方幸福呢。” 第十三章 琉小溪 或许这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回到家，居然能闻到好香好香的饭菜味。 “翼。你发神经啊？” 匆匆忙忙地在玄关脱掉鞋，随手扔掉了挎包，跑到了饭厅。厨房的门紧闭着，传出一个名为家庭主夫的声音。 “怎么？这就叫发神经啊，那以后不煮了。” “什么嘛。” “尝尝。” 他从厨房把菜端了出来，是好吃的酸菜肉。 “家里有没有银针？” “干嘛？” “试下有没有毒啊。” “用不用这样啊！” “嘿嘿，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你会煮东西呢？”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会不会煮东西呢？” “诶，好你个臭小子！套我的话。你就应该主动告诉我。” “凭什么？” “那我在煮东西你为什么不帮忙？” “你又没叫我帮忙。” “嘁！” “快吃啦。” 拿起筷子，其实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那会让他得意的。我慢悠悠的夹了一块肉，吹了吹，然后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哇，真的很好吃耶！ “喂，你不会是用了什么魔法吧。天使法里应该是有这种魔法的。” “没有。” “不信。” “真没有。” “那你为什么以前还不自己煮饭吃呢？” “麻烦。” “嘁。懒人。” 其实银翼表面上来看是一个冷如冰雪的人，但实际上他是个热心肠，当然，用这个词形容是有些太过火了。但他的确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好象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似的，整个人变得好轻松。 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银翼正站在花园里望着天空。 “下来仿佛已经很久了。” “嗯。人间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不一样。” “和我的时间不一样。可是和你的一样。” “啊？” “再不去就会迟到啦。” “才不会。不过还是先走了。” “路上小心。” “诶？” “嗯？” “你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 “走了。” “嗯。” 啊，今天可又是美好的一天呢。不知道柒弋他，还会不会疏远我。昨天归昨天，舒杭毕竟是他的妹妹，他妹妹那么讨厌我，陷害我，他会帮谁呢？ 或许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是，只要我知道他是相信我的，这就够了。无论他怎么疏远我，怎么不理我，不帮我，我知道，那只是他在挽留他的亲人。知道这些就够了。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早着，可是马路还是有一辆辆车迎着晨风飞快行驶了，车不多，所以那些在马路上的车儿们没有障碍，自然速度就快了些。 “抓小偷。” 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响亮的传了过来，我转过身去，一个男人正向我迎面冲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闪躲，狠狠地撞上了他，他顺势把我推了一下。 我只记得我被他推向马路。然后头剧烈的疼痛，一些画面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的闪动着…… …………“今天是你生日对吗？” “诶？你怎么知道？” “我在老师的档案里看到的。” 一个小女孩对一个小男孩天真的说着，“生日快乐。” 男孩的眼泪猛然流了下来。 “小次，别哭啊。” …………“你怎么会吊在这？” “别碰我。” 女孩抬起手触碰男孩的身体，男孩抽搐。 “很疼吗？” “说了别碰我。你是来看戏的吧。打完了。没有了。够了。” “你在说什么？”女孩跑开了。男孩撇过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搬椅子了。我来帮你解下来。” 女孩站在椅子上，笨拙的解开了男孩的绳子。 “走。”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跑开了。 …………“你说你要帮我过生日的。” 男孩走过来，对着女孩说。 “对不起。我……” “我在幼儿园门口等你一天了。” “小次……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阿弋生病了。” “你就只记得阿弋！和你在一起玩了3年了。却还不如一个刚到的阿弋！” “小次……” “小溪坏！”男孩哭着跑开了。 …………“爸爸，我惹小次哭了。” “诶？为什么呢？小溪怎么可以让小次哭鼻子呢？” 一个男人用大手掌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我忘记了他的生日了爸爸。” 旁边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抱起了眼前的小女孩，让她坐在她的腿上。“噢，这就是小溪的错了。” “可是昨天阿弋生病了。” …………“你们是谁？”小女孩看着突然闯进自己家里的，长着翅膀的人，很惊恐。 “让开。” 那些人推开小女孩，进了里屋，拖出一个女人。 “你们放开我妈妈。” “求你们别带走她。”一个男人追了出来。 “阳维，带着小溪快走！” “妈妈！” 女人被那些长着翅膀的人带走了，留下小女孩，还有一个趴在地上，背上淌鲜红的液体的男人。小女孩大声地哭着，回过头看着身后烈火坟烧着的自己的家。 一个长着翅膀的男人，走过来抱起哭着的小女孩，那个男人的眼里，也有泪。小女孩晕厥过去，男人张开翅膀，飞向天空。 ………… 头好痛，眼前是一片黑洞。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还有白色的枕头和衣服。 我这是在哪？ “你还好吗？” 站在窗边的柒弋看见我醒了，走了过来。京次也在。 “我怎么了？” “你被车撞了？” “诶？被车撞了？” “嗯。是医院通知我的。” “医院？” “他们在你书包里看到联系电话本。” “噢。” “琉璃。”门外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银翼跑到我床边，紧张的说，“你没事吧？” “没事。” “他是谁？” 柒弋满脸怀疑的看着我，又看看那么紧张的银翼，啊，一时之间我该怎么解释呢？ “银翼。” 银翼冷漠而又简洁的回答了柒弋的问题，看也没有看柒弋一眼。 “……” 等等，我刚才在昏睡的时候，好象，想起什么…… “翼。” “嗯？” “你，瞒了我10年了呢。” “嗯？” “阳维。” 模糊的记忆里，那个女人是这么叫那个男人的。 “你说什么？” 银翼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有些抽搐。 “我说，阳维。你认识他，对不对？” “你，你需要休息！” “不，我，想起什么了。” 脑子突然又再一次的疼痛起来，脑海中瞬间存储起了好多画面。八年的记忆，一瞬间全部袭来。 “是你！” “什么？” “居然是你！” 那些画面中，那些带走我母亲，残害我父亲的人，翅膀居然是白色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是你对不对？” “琉璃……” “我根本不是琉璃！你骗了我10年！” “琉璃……” “为什么？” “你别那么激动。”身边的柒弋走过来抚住我的肩膀。 “你，恢复记忆了？” “对。我母亲呢？你们把她带去哪了？” 我跪了起来，眼泪流满脸颊，撕心裂肺地喊。“你把她还给我！” 她是那么温柔的妈妈，他是那么慈祥的爸爸，“你们为什么杀掉他，为什么？” “她违反了族长！” “胡说……” 脑袋瞬时像裂开一样，整个人毫无力气的往后倒下，眼前的柒弋和京次跑过来叫着“琉璃，琉璃。”我还没能告诉他们我不是琉璃，眼前的画面却暗了下来。我昏厥过去。 ***** 朦朦胧胧中，我看见身边只剩银翼在窗沿站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是他让人们都离开了吧。 “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了吗？”我闭着眼睛，很平静的开口，拼命想掩饰内心的激动，却发现怎么也掩饰不了。 “你母亲，曾经也是一个天使。她接受了族长交给她的任务。” “什么任务？” “和你一样的任务。” “……” “来到这里，收集爱。那个时候，她也是自己擅自做出了决定，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爱她。” “什么？” 什么？难道我被车撞的，不仅是头，还撞坏了耳朵了吗？我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他，可是他却看着窗外，眼睛里是那么空洞，那么黯然。 “你，再说一次……”不要再重复我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了，这怎么可能，我母亲的年龄，不是可以当他的长辈了吗？ “我爱她，她，也说过爱我。” “……可是，她的年龄……” “天使族界，1个月是人间的1年，她也是在18岁的时候就下去了。” “……然后……” “然后，她又重新爱上了一个人，琉阳维。” “……” “她没有履行约定回到天使族界。在人间过了10年。也就是天使族界的10个月。” “……然后……” “然后，族长派人去捉拿她。当我看到那个昔日爱着的女孩，已经成了一个看起来比我年长许多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 “然后你就杀死了我爸爸！” “是他，是你父亲，抢走了她，抢走了她的人，她的心，你父亲不知道他的做法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甚至你母亲的生命！” “……胡说，是你们杀了他们……” “这是注定的。族长不会放过他们！” “胡说！”我拿起身后的枕头向他扔去，却没有打中他。 “……” “都是你编的对不对？” “……” “那么，我在天使族界住了10年，人间不就得过了120年吗？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人知道小溪？为什么时间没有变？” “我不知道。或许你特别，你是天使和人类的结合。” “骗人！” “你总以为时间过的那么快，我看着你一个月一个月的长大，你已经变成像你母亲那么美丽，可是你不觉得其实我并没有长大，你没有发觉吗？” “我以为……” “你以为！只有你以为，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不，这不是事实！为什么叫我琉璃？告诉我其实我是琉璃，我脑海里的记忆其实根本就存在！即使它真的在我脑海里，只要你一句话” “当你决定答应族长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痛吗？我害怕你像你妈妈那样离开我。我要照顾你。我只想把你当成她，好好照顾你。” “把我、当成她？” “……” “我，只是你心里一个，替代物品？” “我不想称你琉璃，我不想让你的名字有个琉字！可是，这是你妈妈的选择。” “银璃吗？呵，多好的名字啊，多好听的名字啊。然后，你告诉我你一直思念的人是我母亲，一个我一直都爱着的人告诉我他爱的是我的母亲？哈？多好笑！” “你一直爱着的人……？”银翼转过身，看着我。他的神情是那么忧伤，就像在某一刻他会消逝得毫无踪迹。 “我，可不可以……” “……” “我可不可以不要再见到你。” “……” 第十四章 抉择(一) 十年。 这个数字多么可怕！这个词语多么可怕。可怕到足以让人深陷，可怕到让人对自己失望至绝望。 在这个数字里，我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一直都依偎在仇人的关心里，一直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却还天真的以为其实自己并不孤单。冒着生命危险，居然是要保护一个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人。 十年。 我居然这样子过了十年。 当初抱起我的人，是银翼。 养了我十年。其实我的十年对他来说只是比瞬间久一点的时间。 他对我的关心，他对我的爱，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因为某个离开他许久，甚至还另结新欢的女人。我的母亲。 原来人也是可以傻到这般程度。 银翼的离开，他的无奈，结束了我的十年，结束了我对他倾注的全部。 我在想，结束，是不是最好的选择？罪恶感，复仇感，绝望感，难道还不够让我选择结束？把一切都结束？一直关心爱护的人居然是杀害父母的人。仇恨的怒火在心里燃烧，却想着过去十年来的种种而下不去手。选择结束，不是更好吗？ 难道我还能够再徘徊在琉璃和琉小溪之间吗？ 我就是琉小溪不是吗？琉璃，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记忆根本不属于我，我只属于我自己，属于琉小溪不是吗？ 为什么却还怀念？为什么却还不舍？那么，既然选择遗忘却不能忘却，又为何不选择离开？选择结束？ 如果结束了，我就没有仇恨了，没有痛苦了不是吗？如果结束了，他的爱和关心没有了寄托，他不是就会伤心了吗？这样或许也是达到了复仇的效果吗？ 或许选择结束，是最好的抉择吧。 马路上，车来车往，再撞一次吧。再撞一次我就能彻底遗忘了。红灯闪烁。斑马线上人们来来去去，而我还站在马路边，呆滞地看着，呆滞地想着。一个好心的大婶走过我身边，对我说，“小姑娘，快走吧，要不就轮到汽车走了，你还得再多站几分钟呢。”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看了看我，走了过去。 红灯加速闪烁，我知道灯光快要暗去了。再过一会，什么都会暗去的。任何。 绿灯亮起。白线外的汽车再次发动。我不知道双脚是什么时候踏上马路的。我不想知道，因为我不想给我自己有害怕的机会。留恋？迷茫？惊恐？畏惧？这些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想结束。 白色的汽车在我左上方不远处飞速驶来。我疯一样跑过去。真的像疯一样。本来是等车来撞我，现在却变成我撞车。忍一下，什么都会过去的…… ……眼前好模糊，头被重重的抨击了一下，到在地上的那一刻，白色的汽车似乎变得特别妖艳，鲜红袭进…… ……“孩子，到这里来，到妈妈这来……” 妈妈，“妈妈，是你在叫我吗？” “溪儿，妈妈好想你。妈妈好想见到你……” “妈妈，溪儿来找你了。” 周围是一片白色雾气，女人站在远处，朦朦胧胧，对我敞开双臂。是妈妈。 “溪儿，回去吧。” 女人旁边出现了一个男人，搂住了她的肩膀。是爸爸。 “为什么？难道爸爸不要我了吗？” “回去吧。” “爸爸……” “……” 男人女人渐行渐远，远到再也看不见，远到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眼睛好酸，我知道泪水已经袭到眼眶。闭上眼睛，却感受不到泪痕划过脸颊的感觉。而在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却多出了好多人。 好熟悉的地方。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衣服，白色的任何装饰物品。 在医院啊。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硬呢？本来十年前就应该死的不是吗？本来上一次被车撞就应该死的不是吗？本来这一次就应该死的不是吗？ 为什么呢？ 注定我不能得到解脱？ 笑。 “琉璃，你醒了？” 床边冷冷清清地只站着京次一个人。而另一张床周围却围得水泄不通。 “原来我还没有死。医院可真技术。”我冷笑。 “可不是医院技术。” “嗯？” “柒弋为你挡了快要撞上你的车子了。” “什么？” “为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 “你是说，柒弋他……” “为你而被车撞了。” “……” 为什么？柒弋……我猛然坐了起来，冲向旁边的人群里。推开了围着在哭得那些人。 我看到了什么？一张冷冰冰的脸，毫无血色，头上包了好几层的纱布却还是能看到鲜血红色的妖艳。 柒弋。起来告诉我这并不是你。你只是在骗我而已。为什么？ “你这个人。你快点给我起来！不要再装了。大笨蛋！起来告诉我其实你没有事。起来告诉我你只是在逗我玩！快点给我起来啊你！” “喂，你别吵了。柒弋哥都为了你被车撞成这个样子！”身后有个女人抓着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是舒杭。 “滚。” “喂，我告诉你，别太嚣张了！” “滚开，别碰我！” “对，别碰你，碰到你就倒霉！” “沐舒杭，我也警告你别太过分。” “京次哥……” “滚开吧。”我反手推开了沐舒杭，旁边的那个老男人，看了我一眼，拉开了想要反击的她。过不了多久，周围的女人好像也愤愤地走开了。大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柒弋，京次和我。 刚才伪装的坚强一瞬间轰然消失，整个人的身体似乎都软了下来，毫无力气。我跪在了地上。怔怔傻傻的看着眼前还昏迷不醒的柒弋，手不知不觉地摇着他的身体。 “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 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脸依旧冷如冰霜，眼睛紧闭。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喝的那碗汤呢？其实不是我买的，是我和我的妈妈帮你熬的，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明白我的话了吗？没错呢，我就是小溪。琉小溪！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啊，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琉璃，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你是……小溪？” 京次突然走向前摇着我的肩膀。我没有看他，我只是怔怔的看着柒弋，他没有任何迹象。没有。 “告诉我啊！”京次吼叫。 “嘘……别吵啊，他快醒了。你别吵啊……” “琉璃……” “你听得见我和你说话吗？阿弋，我是小溪啊。还记得我吗？” “阿弋……你，真的是小溪？” 京次突然放开了我的肩膀，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歇斯底里，可是我却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错了。为什么我的决定中丝毫都没有想过柒弋呢？为什么我没有想到他会痛苦呢？ “对不起对不起，阿弋对不起，是小溪不对，是小溪的错，你醒来好不好？” “你醒过来啊。” “阿弋，难道你希望在一次的离开你吗？难道你忍心看我在这里留着眼泪吗？” “阿弋是个大坏蛋，阿弋只顾自己，一点都不可怜一下小溪！” “难道阿弋看着小溪在这里哭就觉得很好玩吗？” “阿弋真是一个大坏蛋，以后小溪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更多的是呆滞。我别过头去，却看到另一张床上坐着一个人，是京次。她的眼神如此空洞，眼泪却像流水。他像一个木雕，可是木雕不会掉眼泪，而他的眼泪却那么多那么多。 “小次，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和小溪说，小溪帮你出口气啊！” 空洞的眼神缓缓移向了我，京次看着我，却显得那么哀怨，那么悲伤。 第十四章 抉择(二) 不知道自己确实呢喃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个人跪在地上看着柒弋自言自语到窗外月亮已经上升，自言自语到自己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惊讶地看见柒弋竟然坐在窗边。从护士的话语中我知道我昏迷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而柒弋也是刚刚醒来。 “我听见你和我说的话了。你确实有对我说话对不起对？不是我的幻觉吧。” 坐在窗边椅子上的那个男人，连头也没有转过来，轻轻地对我说。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告诉我。” 他转过头来，眼神中传出霸道，还有一丝迷离和期待。 “我没有骗你。真的。” “真的假的可不是说了算。” “欸？” “白痴，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想要让我恢复意识所以才假装是小溪的啊！” “嘁！阿弋好不讲理！” “阿、弋……” 他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他或许是太惊喜了，又或许是太惊讶了，他大概真的没有想到我就是琉小溪吧。他看了我一会，用很仔细很仔细地，像是鉴定专家在鉴定古董那样看着我，她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是--------喜悦。 “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我。真得好开心你知道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当初为什么没有承认呢？你这个坏蛋白痴！” “喂，怎么骂我嘛！” “为什么等到我已经开始喜欢上琉璃这个人的时候你才告诉我你是小溪呢？白痴！” “我不是白痴了！你这个坏蛋老太太……”等等，他刚才是说了什么？“你刚才说的是，你，已经喜欢上了……琉璃？你说你，喜欢上了我？” “笨蛋！” “柒弋……” 虽然我的确是在逃避琉璃这个身份，可是，当听到柒弋这么说的时候，我真得恨不得自己就是琉璃，虽然我真的是琉璃…… 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身边环绕着的我的，似乎已经不再是仇恨，而是温暖，不仅仅是他的体温的温暖，还有来自于心脏的温暖。我把脸贴近他的胸膛，我能清楚地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强劲而有力的心跳，急促的心跳，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这种感觉好温暖，如果一辈子都能依偎在这样的怀抱里，或许会少了许多痛苦吧。 原来，他有这么大的魔力。原来这才是爱，或许以前的以前，对那个我现在不想提及的人的感情，只不过是依赖吧。 “喂，白痴。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抱得我好紧！” “就抱着你！一辈子都抱着你！” “……傻瓜。” 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绕在我的身边，抱进了我的后背。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掉下了眼泪，这几天来所有闷在心里无处发泄的痛苦，无奈，全部在这一刻爆发。泪水静静流淌在他的肩膀上。 就这样吧。 真得就这样吧。 仇恨都不见吧，什么也都不要了吧，就这样一辈子吧，放开吧。 “等等，你刚才说，你喜欢上了琉璃，那么，你还喜欢小溪吗？你已经不喜欢小溪了吗？” “笨蛋，我喜欢小溪，我喜欢叫琉璃的小溪。” 对啊，真是笨蛋呢，我在吃什么醋啊！ “你们……” 舒杭的声音。 柒弋顿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看着站在门口怔怔的沐舒杭。 “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啊。” 舒杭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男人，是个老男人，从他身上看出，这个男人经理的确实是波折的。岁月的磨练给了他沧桑的面容，还有他这个岁数本来不应多有的白发。或许，他就是柒弋的父亲吧。 “你们在干什么？柒弋哥，你不是说你讨厌琉璃吗？你那天不是和我说你很疼我的吗？” “舒杭……”柒弋看着她，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在看着舒杭，又或者是在看着站在舒杭身后的那个男人。 “柒弋哥，没有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都是琉璃的错，是她勾引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舒杭的声音出奇的嗲，嗲到我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酥下来了，只是在最后的那几个字上加重了声音，舒杭，你会尝你的所作所为所受的报应的。或许我们曾经是朋友。即使我们曾经是朋友。 “小杭，快进去，别在这里挡道啊。” 男人催促的推了推站在他前面正在发神经的沐舒杭，真的是她父亲呢。 “爸，你看那个女人坐在柒弋哥身上呢！” “你柒弋哥哥救了那个女孩呢！” 舒杭没有说话，柒弋的目光不容易发觉地缓缓地跟着走过去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而舒杭则是瞪着我。 “小杭，你也坐啊。” “嗯。”木舒杭跟着搬了张椅子坐在了柒弋身边，然后狠狠地看着我，是想让我走开吧。那我偏不走会怎么样呢？试试？ 舒杭嗲嗲得叫了声柒弋哥，然后用眼神指了指我。柒弋看了看我，但是他并没有让我走开。舒杭怔了怔，但瞬间又变成像是没事一样。 “柒弋哥，现在觉得怎么样？已经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要注意休息呢。医生说还要按时去作保健呢，这个你知道吗？” “嗯。知道。” “柒弋哥，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人家可担心你了！” “……” “我不管啊，反正人家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了，你无论如何也得赔偿人家！” 哇，这个沐舒杭撒娇的本领可真是！说得难听点，可真是一个骚包啊！ “……怎么赔呢？”柒弋居然接下她的话。 “那要陪人家去吃饭，看电影，玩游乐场！” “……” 柒弋突然沉默了一会。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了。“小杭，你就别烦你哥哥了！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爸！人柒弋哥还没有说什么呢，你瞎参合什么啊！” “你……你真是没大没小！” “……对了爸，柒弋哥是我同学，为什么他一受伤你那么急赶过来干什么啊？” “……” “噢。对了，他是爸爸的朋友的儿子嘛！”舒杭笑笑，然后对柒弋说，“柒弋哥，你看我们真有缘。” “……” “小杭啊，其实爸爸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柒弋他吧，是爸爸……” “嗯？” “爸爸其实……柒弋其实……” “到底怎么了，爸你不会抽风吧？怎么说个话这样？” “你这小丫头！告诉你吧，你别告诉你妈！” “我不告诉我妈。” “柒弋和你，都是爸爸的孩子。” “什么？” 看着沐舒杭的面容，她显然是没有听明白。 “爸爸以前，和柒弋的妈妈，是夫妻。这你明白了吗？” “爸！你别开玩笑了！妈妈没有告诉过我有一个哥哥。” “你妈妈不知道。爸爸没有告诉你妈妈，爸爸以前结过婚。” “爸……” “……” ***** 我只知道，舒杭发疯似地跑了出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来医院。柒弋也说他已经没有看见舒杭。我知道他伤心，因为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亲人离他远去。不再理睬他。就这个话题，我和他聊过，他和我说，他不后悔。 “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什么都够了。真的。我爱的两个女人，琉璃，小溪，都陪在我身边，我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傻瓜。” 柒弋的性格温和了很多。但是却变成一个懒惰的可恨的人了！，总是使唤我帮他做事，什么倒茶啦，开电视啦，拿东西啦，甚至有时候还要我扶他。 “喂，我可是付出了生命去救你啊！你想不认账啊？我还差点就没命了！” 在医院已经住了快十天了。我也陪着他一起住。因为他说他很无聊。一间病房有两张病床，他睡一张，我睡一张。有时候我会陪着她聊天，一起聊到半夜。他说他现在真的感觉很幸福，我因为这句话而沉默感动了很久，但是他却接着说，“如果你能在变得聪明一点，不让我操心的话，我会更幸福的！” 刚好已经第十天了。 “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护士今天要来帮柒弋检查。我不知道究竟他受伤的成都到了哪里，每天都有护士来检查，或许这就是有钱人吧。 “以前一直帮你检查的那位护士今天有事，所以由我来代劳她的工作。” 柒弋怔了怔，对护士说，“那么，她有和你特别交待什么事吗？” 特别交待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那位护士和我一样糊涂。 “噢，你是担心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对吧？你放心，你的资料我有看。右腿粉碎性骨折。” “什么？什么骨折？护士你在说什么？你别开玩笑啊！你怎么可以诅咒别人呢？柒弋……”不可思议，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睡在床上的柒弋，可是他却一言不发，低下头。 “开什么玩笑！” 糊弄我的吧？ 是在吓唬我，想开个玩笑吓唬我的对吧？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吓唬我？我经不住吓唬的！”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呢？告诉我其实你们都是在开玩笑的啊！ “小溪……” “对，你说，你其实是在吓唬我的。说！” “小溪，”柒弋突然抬头对我笑，果然是在吓唬我啊。“医生说了。其实吧，其实我这个骨头还是有机会长好的！真的，没骗你！” 尾声 琉小溪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因为忍受不了沐柒弋那无所谓的笑容，她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她穿着的那件名为坚强的铠甲，到如今已经被磨损得面目全非。 她想，她是个祸星，她的存在只会危害到她身边的人。 她想，结束吧。本来就应该结束的。为什么我会犹豫呢？如果我不犹豫的话，他就不会连最基本的站里都不行了吧。 她是一个脆弱的人。她也只能是一个脆弱的人。因为她什么也做不到。连展开翅膀在天空自由的翱翔一会也做不到。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的出生是个错误，她和柒弋结识，也是个错误。她对京次说生日快乐，还是个错误。她一心对银翼好，还是个错误。什么都是错误的。可是，错就错了，还能怎么办呢？时间不会倒流，那么，结束吧。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或许离开，才是正确的。唯一正确的。 然后，不要他人在为她痛苦了。真的不要了。 但是离开了，他人就真的不会再痛苦了吗？记忆是最美好的事物，也是最残酷的事物。 琉小溪暗暗做出决定。 大大的别墅前。她凝望。这是她坠落的地方。在这里，她结识了她平生里第一个朋友。即使这个朋友已经背叛了。 他展开翅膀，费尽了舒杭的卧室。她看到舒杭正在那里呆呆的坐着。放在她面前的，是自己那天被冤枉后生气而拽下的手链。 “pelia-lind！” 舒杭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她转过头去，不难想象她的惊讶，但是不久后，他的记忆会付之东流，她对自己的哥哥，沐柒弋的爱，也会付之东流。 琉小溪展开她的翅膀，光环在她身边形成，翅膀伸出来的时候很痛。但是她享受。好久都没有展开翅膀的这种感觉了。 光环消失，身体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滚烫的水一样，她轻轻震动着翅膀，当魔法也快要随光环消失时，她无力的念着，“koliza！”她把项链盒打开，项链盒升在空中，红光击中眼前目瞪口呆的沐舒杭。 不久后，沐舒杭就再也不会对沐柒弋有任何感觉了吧。她想。如若问她为什么要帮沐舒杭解脱，她或许会回答，因为她曾经是她的朋友。 ***** 重复的一件事，只不过对象却改变了。房间里，任何东西都是白色的。房间里，充满了喜悦，但也荡漾着悲伤。 柒弋还以为琉小溪真的回来了，还在高兴的抱怨她刚才跑出去洱海他那么担心。琉小溪让沐柒弋闭上眼睛，她轻轻的念着咒语，或许柒弋还不知道，悄然之中，他的腿已经康复。他更不知道，悄然之中，他对她的记忆已经逐渐消失。 找到京次的时候，琉小溪的心大为震撼，眼前的京次是那么憔悴。她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总是忽略掉这个因为自己而倍受伤害的人。 见面的地方是在那条充满回忆的小道。周围都是馒头柳，他们就站在馒头柳之中。京次在接到琉小溪的电话的时候就赶到这里。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曾经吻过他，曾经抱过他，曾经和他吃过情侣雪糕。但却不曾爱过他。 当她念起咒语的时候，京次转过身来了。他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显得很淡定。 “果然。” 京次开口。 “……？” 琉小溪停下动作。 “上次，你受伤的那天早上，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你在这里，看到光环，看到翅膀，看到你的痛苦。” “……”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阿，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 “你是天使？精灵？”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怪兽。（汗，要是他会那么问，那他就不是季京次了…… ） “天使……” “嚄。”虽然这是他料到的，当时得到她的证实的时候，他还是惊讶了一下。 “为什么没有问我呢？” “或许你并不想被人知道。” “……” “……” “对不起。” “嗯？” “一直以来，我都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的一切。” “……是吗？” “是。”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对不起我啊。” “……” “那么现在，是来结束的吗？” “……” “已经决定，到此为止了吗？” “……是。” 琉小溪再次念起咒语。 “等等。” “……？” “我，能在说一句话吗？” “嗯。” ***** 绿色的草坪。草坪很大很大。大大的草坪中央，有一个小木屋。那个小木屋里曾经住这一对夫妇，他们发誓要远离一切，幸福生活。 小木屋里有好多好多的回忆。那对夫妇诞下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女儿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小溪。 小木屋后面，有好多红色的草，草上的红色摸上去粘粘的，红色的小草坪里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琉小溪。鲜血从手腕里流出，这个女人最后听见的一句话，是--------- 我爱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