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眷侣》 第一章 穿越 上官夏蕾上大学后每一年都要和死党欧阳蔓菲到深海潜水。她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直到大学才分开。 上官夏蕾,24岁,中山大学医学院硕士生,家里世代又是中医,老爸老妈是中医院的医生,哥哥是外科大夫,嫂子是同医院的护士,亲戚们都说她们家可以开医院了。 欧阳蔓菲,24岁,外向、男孩子气,选择了读警校,现在当了警察。她家是警察世家,爸爸是警察,爷爷也是。欧阳蔓菲老妈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让女儿当警察,可是没办法,拗不过她。这更让欧阳蔓菲老妈对上官夏蕾喜欢得不行,老说自己女儿不孝,要是有个象上官夏蕾这样的女儿就好了。欧阳蔓菲总会装作吃醋的样子,其实她哪里会吃醋。恨不得她老妈粘住上官夏蕾,不要管她最好。 两人都热爱潜水。这一年夏天,她们也不例外,相约来到深海潜水了。 “相公,你说我们等一下会不会探到宝贝啊,没准我们就发了,可以去周游世界了。”在下水前上官夏蕾看着正在整理潜水服的欧阳蔓菲打趣道。两人都还没有男友,感情又铁,有不少人还以为她们是同性恋呢,她们也应景打趣,上官夏蕾会喊欧阳蔓菲相公,欧阳蔓菲则称呼她老婆。 “会不会探到宝贝我不知道,我倒宁愿你捞上个夫君,那样你就不用叫我相公啦。亲爱的老婆,我可不想当你一辈子的相公。”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上官夏蕾不服,这片海可多的是青年才俊,要撞上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赌什么?”欧阳蔓菲也不甘示弱。 “嗯,现在还没想到,公平起见,如果谁捞上来对方就要帮完成一个心愿。” “好,击掌为誓。” 两个嘻戏着下了海,海水是那么深蓝,下面的美景真是地上没有的,湛蓝的海水,美丽的珊瑚,还有五彩斑斓的鱼儿,纯净的细沙,纯得没有一丝丝杂质,很干净很舒服的感觉,这也是她们为什么喜欢潜水的缘故,可以纯净心灵。享受着美景,不知不觉快要结束旅程了,欧阳用手势示意上官准备返回,看到她点了点头,自己就先游了上去。 跟在身后的上官夏蕾被水草拌了一下,探手去把水草解开时不禁眼中一亮,在草根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条链子。链子是由颜色不一的石头串成的,用一条白色的如渔网线般的细线串起来,很漂亮,闪着不凡的光茫。上官夏蕾轻轻把手探了出去,触到链子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象自己天生就是这条链子的主人,终于找到失去了多年的东西一样。手中拿着链子,她发了下呆,突然看见前方的顶上有一道亮光,她顺着那道光游了上去,到光源尽头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洞,光是从洞的另一边透过来的,她回头看见欧阳蔓菲上去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洞里游了进去,这洞里的水跟外面的水好象温度不一样,凉凉的,倒象是溪水般,这又是另外一种干净透凉。 沿着光,上官夏蕾竟然很快浮出了水面,一看之下,差点没有让她叫出来,她看到的是被四面山环绕的山谷,水围着山,中间象一个小岛一样,上面长满了绿绿的草,随处有黄色、紫色的小花掺杂着,真是美不胜收;中间有一棵很大的树,长得枝叶茂密;左边一个小小的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下面竟有两块象床那么大的石板,一上一下,象阶梯一样,很光滑,上面流着浅浅的流水。四面山上有很多不知名的灌木垂下来,开着不知名的花。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般。 上官夏蕾呆地说不出话来,心想,陶渊明眼中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看看自己脚下的水清得可以看到河里的石子,她真是太兴奋了,身上每个细胞都是飞舞着,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装备扔到岸边就游向了瀑布,可能是累了,很想躺到那个石床上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地方。脱离了装备,她就象是水里的鱼一般窜了出去,突然她看到一个男子浮出了水面,她不知道作何反应,毕竟以为这里是她自己发现的新大陆,没想到竟会有其他人。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闯进皇家领地。”说完,同时已快速游到了上官夏蕾的身边,还没等上官夏蕾作任何反应,就已经把上官夏蕾的手扣到了背后。这一下,可把上官夏蕾给惹恼了。 “很痛,你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有些气急败坏。 “你到底是谁?竟敢闯进我的地盘。”眼神有着不解,又有点玩味。 “你又是谁?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地盘?”上官夏蕾不服的仰起头来反击。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剑眉,一双大眼有着凌厉,又带着些许温柔,挺直地鼻子,薄薄的双唇,上唇有弧度地向上弯,简直是大帅哥,她忍不住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仿佛是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眼前的男人见惯不怪地戏谑道。脸更近了,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呼着气。 上官夏蕾的脸刷地红了起来,不甘示弱地顶回去:“自恋狂,我哪有。”暗骂自己花痴,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留的是长发,半头拿一个簪子别住。上官夏蕾有点愣了,难道自己穿越了,结巴着问道:“这里真的是皇家领地?”“本太子说的话还有假吗?”自恋狂挑了挑眉,说话间已抱着上官夏蕾到了岸上。这时上官夏蕾才发现这个自恋狂蛮高的,可能有一米八,自己才刚到他肩膀上一点点。 “啊。”只听着一声大叫,正准备穿衣的四太子回过头来,看到上官夏蕾用双手捂住了双眼,原来那太子刚刚是在裸泳,身上未着寸缕,从没看过异性裸体的上官夏蕾忍不住从指缝间打量着那太子,厚实地背部,什么三头肌该有的都有,简直可以当选健美先生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双颊绯红。 “四太子。是否有刺客?”大概是听到上官夏蕾的喊声,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两个人,穿着古装的衣服,看上去象贴身侍卫的装扮。他们看到上官夏蕾的时候充满了疑惑,手握着腰间的剑,好象随时准备抽出来。 “没事。”那太子摆了摆手。 “皇家领地,太子。”上官夏蕾喃喃地自言自语,脑中一激灵,“我的妈呀,我真的穿越了。” “自蛮狂,这是什么朝代啊?”最好是自己熟悉的历史。 “你脑袋有问题啊,这是大楚王朝。”显然,答者有些不耐烦。 “完了,从来没听过,还架空了,不行,我要赶紧顺原路回去,要不然就死定了。”想着转身往自己来时的水边跑去。 “该死。”一句咒骂传来。 上官夏蕾感觉到一只手触到了自己的腰间的潜水服,暗自说:“不好。”不顾一切猛往前跑。忽然间只觉腰间一凉,“撕”的一声,原来潜水服被追来的大手撕破了,惊慌间愣了一下,脚步也慢了,旋即腰上多了一只横过来的大手。“还没有什么人能从本少爷手中逃脱过呢。。。。。小百合。”大概是看到上官夏蕾腰下的百合纹身。随即哈哈笑着戏谑道。上官夏蕾听着他喊自己小百合不禁恼怒起来,回身挥手打了过来,“你这个色狼。”可惜手还没碰到对方一根汗毛,双手就被反剪在身后了。 “大色狼?”那太子欺身上前,对上上官夏蕾的双眸,咪着眼,透着侵占着气息,嘴更慢慢贴了上来。吓得上官夏蕾紧闭着嘴,大气不敢出,猛往后躲,看着越来越近的双唇,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呜,呜,我那可怜的守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半晌,“哈哈,连眼睛都乖乖地闭上了,你很期待我吻下去啊?”上官夏蕾倏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他捉弄了,狠狠地顶起膝盖往对方的腰下要害撞了过去。 “啊。”呻吟声响起。 “大胆妖女。”侍卫大喝一声,就要冲过来,四太子摆了一下手。四目又对上。 上官夏蕾仰起下巴,一副不怕死,你奈我何的样子。 “野蛮的小猫,这一脚我记住了。”那四太子咬着牙狠狠地说着。把她重放下来,拣起地上的风衣裹紧了上官夏蕾,抱起就大跨步走向谷口。 “你把我放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上官夏蕾大喊着挣扎着。可惜对方抱得死死的,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给我安静点,当然是带你回太子府了。以后你就是我四太子的人了。”不理怀中人的抗议,那四太子已把上官夏蕾抱到了等候在谷口外的马队前,一跃而上。 “回府。”大手一挥,一支有二十来人的护卫队在夕阳下往北奔去。 从没骑过马的上官夏蕾在马狂奔后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双手死死地抱着四太子的腰,小脸吓得煞白。心里已经骂起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大概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害怕,那四太子嘴角一扬,鞭一抽,马儿更是闪电般驰骋起来。 第二章 惊艳 上官夏蕾觉得自己骨头快要散架的时候,马儿终于在一座城前停了下来,这时她才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个新奇的古代。那高高的城墙,朴实的老百姓,仿佛进入了演戏的电影城。上官夏蕾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时马已在一座府第前停了下来,门上那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四太子府,彻底打醒了她。她有些后悔刚刚冲撞了某男,想来自己以后在古代的前途堪忧了。 不知何时自己被抱了下来,刚一着地,才发现全身都要散了,差一点就坐了下去,幸好某男大手一捞把她捞了起来。两手一抱大步地往里走。 “四太子,您终于回来了,可把老奴想坏了。”只见一个老人家迎了上来。双眼咪咪地,笑起来很慈祥,象一只招财猫。 “福伯。” “这位姑娘是?”那福伯疑惑地打量着他怀中人。 上官夏蕾看到福伯的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老人家。 “福伯,你把这个小野猫带去让春儿帮她梳洗一下,再带来大厅见我。”那四太子交待着,想来是到家了,似乎很高兴。 “好的。要通知太后和皇后娘娘吗?她们可是想您想得饭都吃不下了,您去了半个月,她们天天念叨着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你去吧。我也怪想她们的。”突然低下头,用手轻轻拂了一下上官夏蕾的脸。“小野猫,我们等一下见了。”说完转身而去。 上官夏蕾刚想回嘴,看到福伯正笑看自己,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小姐,跟我来。”福伯领着她往后厢去。一路上,上官夏蕾可是猛盯着那些古董看,乖乖,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些回去,嘿嘿,这样我都可以有钱和蔓菲环游世界了。 “春香,这是太子的客人,你领她去梳洗一下,等一下带她去见四太子。”只见一个丫环浅笑着看自己,两个小辫别在两边,穿着浅绿的服装,倒也清秀。 “是。”春香应着福伯的同时,兰花指往前一伸:“小姐请跟我来。”不愧是太子府的丫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教养。“哼,一点都不象那头野蛮的大白目。”嘟嚷间,二人已来到了一间房里,迎面的是一个大屏风,屏风后一个大大的木桶,看上去可是做工精致的作品。“这个木桶要是在家居市场的话起码也得七八千吧。”上官夏蕾一直都对洗浴用的木桶有所研究,只是苦于太贵了,一直不舍得买,今天在这古代却遂了心愿,真是雀跃不已。只见木桶里已倒满了水,上面撒满了玫瑰花瓣。心里暗喜之际忽然间觉得有两只手在自己身上动,双手忙抓住披风。 “你要干嘛?”有些疑惑地。 “小姐,我服侍您沐浴更衣啊。”春香一脸好笑地看着上官夏蕾。 这倒搞得上官夏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啊,这是古代,反正都是女人,怕她干嘛。”随即不再抗议,倒是享受了起来。闭上眼,任由春香那丫头帮自己沐浴。大概是累了,上官夏蕾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昏睡间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春香,怎么洗了这么久。”那大喊声惊得上官夏蕾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迷蒙间看见到四太子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少爷,小姐她睡着了,我不好意思叫醒她。”春香低着头。 “你,你…。”上官夏蕾右手指着进来的野蛮大白目,突然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的胸前,双眼炽热了起来。慌忙间赶紧放下了手,整个身子更往水里钻,直到下巴抵到水面。 “你这个色狼,竟然敢闯进来。”脸上红得象煮熟的虾子般。 “又没什么好看的,前面跟后面长得还不是一样。春香,赶紧帮她穿好衣服带来大厅见我。”声音飘远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可恶,竟然敢说我身材不好。”上官夏蕾握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煞是可爱。春香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上官夏蕾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禁不好意思起来。 春香帮她选了一件洁白的裙子,头上配上一支翠绿的簪子盈盈地垂在边上,两边黑发垂下来,更显出了上官夏蕾的洁白的肌肤,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上官夏蕾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吗?自己从来不打扮,经春香这么一打扮,真的象百合仙子般,纯洁又高贵。 “小姐,你真的好美。”春香的赞美声惊醒了自我陶醉的上官夏蕾。 “那是你的妆化得好。”上官夏蕾不禁调皮地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双眼。 “春香,你们主子是怎么样一个人啊?”在去大厅的路上,上官夏蕾忍不住问。 “太子他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能文能武,长得又好看,对我们下人很和蔼,又孝顺,有很多大家闺秀都想高攀呢。”春香话中毫不吝啬地赞美着那四太子。 上官夏蕾刚想反驳,耳边却听到了爽朗地笑声。不用想,就是那个野蛮大白目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左边的是一个老者,大概有六十出头,慈祥又不失威严,高贵得让人不敢仰视,和蔼中透着让你不能拒绝的亲近。想必这就是野蛮大白目的奶奶了。旁边就站着那个野蛮的大白目,这个大白目穿着一身淡灰的衣服,颀长的身躯被修饰得玉树临风,眉宇着透着不容侵犯的王者风范。桌子的另一边坐着的是一个美妇,象玉一般圆润,那叫一个美啊,想必那个野蛮大白目遗传了这位美人身上的所有优点,才会长得这么帅。 在上官夏蕾打量着众人的时候,对方也打量着她,从她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惊叹,上官夏蕾知道自己的美,所以很坦然地接受着,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个野蛮大白目,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炽热,好像还有一丝笃定,心里不由得小鹿乱撞了一下。 “弈儿,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子。”老奶奶口中有着惊喜。 “是的,奶奶。”挑了一下眉,示意上官夏蕾跟二人打招呼。 寄人篱下,没办法了。上官夏蕾只能学着电视中的大家闺秀,作了个揖,柔声说:“上官夏蕾见过二位夫人。” “呵呵,真是乖,快起来。”老夫人忙不迭地差点就要过来扶她起来了。老奶奶不着痕迹地问道:“弈儿,奶奶对这个丫头可是喜欢得紧,你看能不能让我带回去做贴身丫环啊?” “不行。”某男冲口而出。 上官夏蕾刚想开口要跟老夫人走,那个野蛮大白目,瞪了她一眼:“还没查清她的身份,就这样让她去侍候您,只怕不妥,等孙儿查清她身份再作打算吧,奶奶!” “是啊,母后,既然弈儿这么说,那我们就等候他的好消息了。”美妇人促狭着说,对老夫人眨了眨眼睛,二人会意地一笑。 上官夏蕾不禁那个悔啊,脸都快皱成苦瓜脸了。另外三位心里则都是同一个想法:“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乏味了,等着看好戏吧。” 上官夏蕾不禁打了个激凌,浑身不舒服。 “奶奶,母后,天色已晚,快回去歇着吧,明天我再去看你们。”四太子下逐客令了。 两位夫人经过上官夏蕾身边时都依依不舍,喜爱之情不溢言表。老夫人更是握着她的手:“上官丫头,我们改天见了。” “老夫人,晚安!”“夫人,晚安!”上官夏蕾只得礼貌地向二人道别。低着头,眼睛却看像那四太子,眼里都可以喷出火来了。某男却装做没看见。 “弈儿,可不许欺负蕾儿。”老夫人走时还不忘交待。 “您放心吧,我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她的。”后面那一句好象是故意说给上官夏蕾听的。 上官夏蕾听着直发毛。正在思量着该如何应对下面的状况时,只听那四太子说:“跟我到书房来。”是不容忽视的命令。上官夏蕾只得认命地跟了上去。 第三章 卖身契 书房的门被跟在身后的侍卫关上了,上官夏蕾看到地上摆着自己的潜水服,还有其它的装备。 “你叫什么名字?”审问开始了。 “上官夏蕾。”哼,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你叫什么名字?”上官夏蕾不怕死的问。 “楚君弈。”顿了一下,有些惊讶于她的肆无忌惮。上官夏蕾这才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吐了吐舌头,就差没做鬼脸了。 “从哪里来?” “中国。”这可是实话。 “我怎么没听过。”某男有些质疑。 “我说实话,你会信我吗?”上官夏蕾终于鼓起了勇气。对方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我是跟你们相差一两千年的人,本来是和朋友一起在海里潜水的,不小心就闯到这个朝代了。你看我的潜水服,你们这里是没有这种料子的。总之一句话,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是未来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回家。”好不容易说完了。 “哈哈,你骗谁啊?未来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某男大笑。 “我说实话,你却不相信,那没办法了。要不然你把我送回今天我们遇见的地方,我自己消失就行了。”上官夏蕾试图说服。 “送你回去?哪有那么简单,没准你还是哪国的奸细,来我朝刺探消息的。” “你不会把我关起来吧?我可不是什么奸细。”上官夏蕾的声音有点害怕了,如果自己被关起来,想回去就难了,起码得有自由才行。 “要不我给你打工,你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上官夏蕾争取着。 “打工是什么?”某男不解。 “呃,就是你是雇主,我是帮佣一样。” “就你?”某男有点质疑。 “我会的很多的,洗衣服,做饭,对了,我会看病的,你有病吗?”上官夏蕾实在是想不到自己会的东西在古代有什么用。只能口不择言。 “洗衣做饭,哪用得上你,你希望我有病啊?”某男开始调侃了。 “不是,不是。”上官夏蕾忙摆手,“要不你让我做你奶奶的丫环吧,我看她也有这个意思。”上官夏蕾高兴地自我推荐,起码要比呆在这个野蛮大白目旁边的好。以后我就叫他小白好了,当然是在心里叫了。要是这四太子知道我叫他的名和蜡笔小新家的小狗同名,不气死才怪。 “丫环?” “对啊。” “要不,你就当我的贴身丫环吧。”某男眼睛一亮。 “给你当?”心里暗暗叫苦。 “不行吗?”“呃,好吧。”总比被关起来强。“但是可不包括什么特殊服务。”上官夏蕾特意强调。 “特殊服务是什么?”有人坏坏的笑,期待她的回答。 “就是,就是……”上官夏蕾有点语伦次了。 “你放心吧,我对你这种搓衣板没兴趣。”又被嘲笑了。 想起自己在沐浴的时候被看到胸前,上官夏蕾不禁有些火辣辣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不会在想我的好身材吧?如果你需要特殊服务,我倒是很乐意满足的哦。”欺身往前,快贴上来了。 “少臭美了,你的身材又好不到哪里去。“反击有些无力的样子,连她自己听上都不大可信。 “不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得立个字据。”上官夏蕾越想越不安心,干脆就拿起纸笔。 从即日起为上官夏蕾被聘为四太子的贴身丫环,但不包括特殊服务,以二人手印为准,一式两份。 “请四太子在这里按手印吧。”上官夏蕾几乎是拖着对方的手去按手印。那四太子倒是很爽快,可是当上官夏蕾按下自己手印的时候怎么会有种自己被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感觉。拼命摇着头,就是想甩掉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 “走吧。”楚君弈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着上官夏蕾,脚已经跨出了书房门。 “啊?去哪?”上官夏蕾有些不解地跟了上去。 “当然是服侍我就寝了,难道你不困吗?”楚君弈猛转过头,正好看到上官夏蕾毫不淑女地在打哈欠。上官夏蕾忙用手捂住。 “哈哈”楚君弈爽朗地笑着。 “四太子,你等等我。” “以后你叫我少爷就可以了。” “啊,好痛。”上官夏蕾捂住自己被撞到的鼻子,“没事干嘛停下来啊,小白。” “到地方了不停下来还继续走啊?小白什么意思?” “呃,我看你长得太白了,所以一开始心里都是这样叫的。”心虚的回答。 “是吗?”有着不相信的玩味。楚君弈转过身面向上官夏蕾,双手稍稍伸开。 “干嘛?” “帮我脱衣服。”有点不耐烦。 “哦。”忙不迭地手忙脚乱起来,做女佣就该有女佣的样子,毕竟人家现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上官夏蕾感到那双眼在打量着自己,脸又火辣辣起来,暗想:难道我会对这个大帅哥有兴趣?帅倒是蛮帅的,但是可不能产生任何感情。 “你睡那张床,晚上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楚君弈指了指窗边的小床。 “哦。”大概是累了,上官夏蕾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却不知对面大床上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楚君弈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难道是自己多疑,难不成她说的话是真的,自己去游泳的地方除了谷口能进人以外,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进了。算了,先把这小妮子留在身边,明天让陈刚去查查看。 第四章 出糗 “小姐,小姐,起床了。”上官夏蕾耳边响起了聒噪之声。 “哪只小猪在叫,拉下去杀了。”上官夏蕾挥着双手,继续睡着她的大觉,她最讨厌在睡觉的时候被吵到了。 “哈哈…。。”一阵轰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呃,好像是小白的声音,糟了。心里暗叫不妙,偷偷地开了一丝眼缝,妈呀,是春香在床边叫,小白就在她的后面狂笑。 翻了个身,再翻了一个,睁开双眼。 “春香,你叫我啊。”假装刚醒的样子,对某人视而不见。 “春香,你的小姐终于醒了。”楚君弈调侃了一句就狂笑而出。 “春香,你叫我很久了吗?”上官夏蕾忙扯她的衣袖问。 “小姐,我都叫您好几十遍了,太子在身后一直看。” “tmd,该死的小白。” “小姐,您快起来吧,我帮您梳洗,太子等着您用早膳呢。” “春香,我现在是你四太子的贴身丫环了,你不用侍候我了,我们都是丫环了。”这可是实话。 “太子吩咐过了,您虽然是他的贴身丫环,但是还是由我来伺候您。” 小白会对我这么好。上官夏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梳洗完毕,上官夏蕾跟着春香来到所谓的餐厅。看到楚君弈早已等在那里了。 “唉,做丫环的可真是命好啊,都不用伺候我起床的。”楚君弈故意叹气。 “不好意思,今天睡得比较晚一些,下不为例。”上官夏蕾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讪讪地傻笑着。 “坐下用膳。”命令的语气。 “啊,我也坐下来吗?不行,我是丫环,可不能这样。”古代的规矩上官夏蕾还是知道的,使命的摇头。 “叫你坐就坐,哪来那多么废话。” 淫威!这就是淫威!上官夏蕾嘟囔着。一坐下来,就两眼发亮。皇族的早餐真是丰盛啊,有红枣粥,煎好的鸡蛋,还有甜点,还有水果,这简直就是一份在现代很有营养的早餐嘛,再也顾不上想别的,上官夏蕾狼吞虎咽了起来,拿起自己喜欢的甜点就啃。一阵狂风扫落叶般,上官夏蕾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受有人伸手过来,是小白,竟然温柔的伸手帮自己拿掉了粘在嘴角的甜点小屑。“这人怎么会这么温柔啊。”看得上官夏蕾有点出神了,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的。“呃。”上官夏蕾竟然在这时打了个饱嗝。看着那小白在那隐忍着,上官夏蕾恼了:“想笑就笑呗,没听过人打嗝啊,哼。”“哈哈”如果闷雷突然爆发了一样。“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跟着楚君弈身后,转眼自己被他揽在了怀里。上官夏蕾忙扯下他的咸猪手。 “少爷,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可是看你那天穿的衣服这么紧,我以为贵国民风很开放。”同时不怀好意的瞪着她的胸部看了一下。 “你,我不跟你说了。”上官夏蕾说不过他干脆往大门走去。 “蕾蕾,你知道什么叫贴身丫环吗?”楚君弈紧跟了上来。 “我当然知道了,贴身丫环不就是主人去哪就要跟到哪的丫环嘛!”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真聪明,可是现在好象是我跟着你,不是你跟着我。” “那好吧,我跟着你,你要去哪?”上官夏蕾有些无奈,心想什么时候一定要逃出这个后宫才行。一边倒是乖乖地等着楚君弈走上来。 “出去玩啊。”声音刚到,人影早就到门外了。 第五章 初出太子府 上官夏蕾跟楚君弈后面,当然他们还有两个跟班,那就是陈刚和春香。一路上可谓风光怡人,好不惬意!上官夏蕾转着她的溜溜眼,却不知楚君弈他们在暗暗地观察她。 “爷,看上去,她不象有什么阴谋的。”陈刚轻轻地对楚君弈说。 “现在定论为时尚早,等陈虎查探回来再说,等一下我和你去怡红院,让她们俩自己玩,你便暗暗跟踪她,看看她有什么举动。” “是。” “咳”引人注意地咳了一下。“春香,你等一下带小姐去大街上玩就可以了,我和陈刚有正事要办,明白吗?” “奴婢遵命。” 上官夏蕾差点蹦起来了,她恨不得甩掉小白自己玩个开心,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在肚子里敲起鼓来。 “小野猫,你慢慢玩吧。”轻佻地拿手指勾了一下上官夏蕾的下巴嗖地往前面飞去。 “春香,你们太子是不是很风流啊?”上官夏蕾反应过来时脱口而出。 “没有啊,太子表面看上去很风流,但是那只是表面而已,说说的。” “哼,我看不象,我觉得活脱脱一色胚。”看着远去的背影进了一座热闹的楼阁还不忘狠狠地说。“他们是去哪里啊?”转而又满脸疑问。 “小姐,他们去的是怡红院。”春香欲言又止。 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怡红院是干嘛的。小说果然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啊,敢情从古到今,怡红院属于连锁品牌店。 “春香,你还说你们太子不风流,刚一回来,立马栽到怡红院的温柔香里去了。” “小姐,男人都会往那里去的啊? 上官夏蕾翻了翻白眼,嘀溜一转:“春香,要不,我们也到里面去玩玩吧。”兴奋不已的声音。 “不可以,小姐,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太子要是知道了,会杀了奴婢的。”春香着急着摆着手,就差没有给上官夏蕾下跪了。 “我们可以女扮男装啊。” “不行。”春香脚往后退了一步,大有逃跑之意。上官夏蕾可不管,拉起她的手就往成衣铺跑去。 上官夏蕾在兴奋地选着男装,春香却在一旁皱成了苦瓜脸,但却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认命豁出去了。 两人到偏僻之处换上了男装。 “春香,你看本公子如何啊。”腰杆一挺往前迈了一步。 “小姐,你男装的样子只怕要迷倒怡红院里的姑娘了。”听上去有些如痴如醉的感觉,敢情怡红院的姑娘还没被迷倒,她先被电晕了。 只见那上官夏蕾把双眉微微往两鬓挑了上去,颇有剑眉的味道,徒增了不少英气,双眼却似含水般,汪汪欲滴,平添了不少柔情,小而挺直的鼻子让人忍不住要伸出手去轻点一下,薄薄的唇紧抿着,却略带笑意,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 “哎,春香,你应该叫我少爷!”点了一下那小妮子的鼻子,调戏着说。春香被她逗得脸都红了,仿佛真是一个男子在跟自己说话,脸上早已是彩霞飞了。 “少爷!”春香撒娇般跺了跺脚,手搓着自己的衣脚,满眼含春。 “好了,不调戏你了,你现在也是男人,可不能表现得这么女孩子家。知道了吗?”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雄厚。 “咳,知道了。”春香的反应也是挺快的,马上换成了低低的中音。 “噗哧。”两人都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记住,现在我就是你的夏雷少爷,你是我的跟班小六子。” “是,少爷!” 第六章 怡红院 主仆二人不一会来到了怡红院内,只见里面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上官夏蕾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丝毫不知道那楚君弈在二楼正用微怒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原来,那陈刚跟踪她们所看到的,早就向他主子汇报了,所以楚君弈才会轻易认出了扮成男装的上官夏蕾。此时原本人声鼎沸地大堂突然间静了下来,上官夏蕾狐疑地左顾右盼,只见众人屏息看往二楼的楼梯,仿佛那里会有仙女突降一样。一阵悠扬地笛声传来,只见一道白影出现在楼梯的上前方,原来是一女子顺着一根绳子,飘了下来,真如仙女下凡般。上官夏蕾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感叹道:真乃美艳绝伦,古代的四大美女也不过如此吧。那女子长了一双柔媚如水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我见犹怜,含笑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整个一古典美人。这就是怡红院的花魁,卖艺不卖身的嫣然,转瞬间,那女子已飘到了大堂正中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起来。大堂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但上官夏蕾却不这样想,因为她看到了在舞台旁边摆着的古筝。她从小练古筝,看到那女子古典的模样,就非常想奏一曲《化蝶》合作一番。所以待众人未从美人的舞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上官夏蕾已一箭步上前。 “姑娘,可否为再下舞一新曲,我来演奏。” 也不管那姑娘是否愿意,上官夏蕾已坐在古筝前,行云流水般,如歌如泣的音乐声传来,那嫣然姑娘早已是情不自禁甩起长袖,翩翩起舞,音乐和舞蹈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是珠联璧合,观者惊叹不已,而舞者却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曲终,久久不能出来,倒是一声叫好惊醒了嫣然,紧接着是一阵雷鸣般的鼓掌声。而此时舞台已换上了另外的普通舞者,众人也散去各找乐子了。那嫣然对着上官夏蕾作了个揖:“多谢公子赐曲。”起身间,双眸含泪,如梨花带雨般。 “姑娘多礼了,倒是在下要多谢姑娘让我见识了人曲和一的畅快!”上官夏蕾忙学着古代男子抱拳答谢。 “公子如不嫌弃,可否到厢房一聚?”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这。”上官夏蕾暗自庆幸自己不是男子,自己听那声音都觉得身子有点酥酥地,要是男子,只怕脚早就跟上去了。犹豫间,那嫣然已伸出如纤纤如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这下,上官夏蕾倒不知如何拒绝了。 只好招呼了春香往楼梯口走去。 偏偏此时一个醉鬼喊着嫣然宝贝就往这边冲了过来,上官夏蕾“啊。”地大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已被对方撞倒在地,别在簪里的头发悉数掉了下来。众人都看了过来,只见刚才弹奏古筝的俊俏男子已变成了迷倒众生的美人。“美人”那醉鬼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冲上前就想抱。 “李公子,您喝醉了,我让人先带您到偏房稍时休息。这位姑娘是我们怡红院新来的,改天再让他陪您,啊。”怡红院的老鸨带着媚劲地话让人一愣一愣地。连上官夏蕾也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怡红院的姑娘了。 “小姐,我们快走吧。”春香倒反应快速地拉起了上官夏蕾的手就想往外走。 这时却有两个保镖一样的人拦住了去路,而那老鸨也向嫣然姑娘使了个眼色。 “姑娘,我们嫣然姑娘要请您去厢房聚一下。”是那保镖压低地声音。上官夏蕾暗叫不妙,莫非进了贼窝了。 话未落地,嫣然姑娘已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小姐”春香也是急切地接着她的手,但是力气好象没有嫣然姑娘那么大,硬生生地也被拉起往楼上走去。 “春香。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不要害怕。” 快上到二楼时,上官夏蕾看到了在楼梯旁的楚君弈,那双眼掺杂了太多的成份,其中的一种,上官夏蕾解读到了:“原来您是怡红院新来的啊?”此时她对着楚君弈猛摇了一下头,可能希望让对方相信自己不是怡红院新来的。 自然春香也看到了,她象看到救星般喊了起来:“少…。” 可是楚君弈没等她喊完就拿手指放在唇上,让她不出声跟着前去就可以了。春香也不及细想,只好跟着上官夏蕾走向嫣然的厢房。 第七章 招惹三太子 待三人都到了厢房时,上官夏蕾和嫣然才互相打量起彼此。想起自己一身男子打扮,却披着一头长发,着实有些怪异。扯着自己的长发不禁自嘲起来:“真是让嫣然姑娘见笑了。” 然后是调皮的一笑。看到那嫣然姑娘脱口而出:“姑娘可真是纯美动人。” “彼此彼此。”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倒也一见如故。 “对了,姑娘怎生称呼?”拉着上官夏蕾的手坐在桌边就问了起来。 “我叫上官夏蕾。” “果然是一朵让人想采撷的花蕾啊。” “是啊,上官夏蕾只是花蕾,可是嫣然姑娘却是已绽放的花朵,不知有多少蜜蜂蝴蝶等着采呢。” “倒是我说错话了,真是该死。” “不知嫣然姑娘让我到此有什么事。”略犹豫,上官夏蕾还是单刀直入地问起来了。 “妹妹,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妈妈叫我带你上来。” “就是刚才招呼那个什么李公子那个啊?” “是啊。” “她不会逼我…。。”上官夏蕾说不下去,杏目圆睁。 “哈哈”大概是觉得她的想法很突兀,嫣然姑娘大笑了起来。“妈妈她绝不会是这种人。而且这怡红院可是三太子撑腰的,不是你想的那种黑暗之地,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是我想太多啦。”上官夏蕾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门开了,那老鸨如一阵风般飘了进来,也带来了浓浓的脂粉味。 “姑娘,您可真是有福气啊。”那老鸨夸张地咧开了血盘大口,仿佛中了什么大奖一般。 “何出此言。”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不给上官夏蕾说话的机会,拽起她就往外走。上官夏蕾转过头来看嫣然。只见她向自己挥了一下手,示意自己跟着去就是了,春香紧紧地跟着她的主子,只是一出门口就看向来时的楼梯那边,纳闷着四太子怎么还不出现。她不知道,不远处角落处有一抹眼神紧盯着她们的,那人就是四太子。 大概拐了两个弯,那老鸨带着上官夏蕾来到一个厢房前面,开了门就把她推了进去。然后门又关上了,春香则在外面候着。 上官夏蕾进入厢房后,只见一男子在窗前站着,面向窗外,听到声音后,就转过头来。 “姑娘受惊了,请姑娘来这里真是冒昧之极。”声音谦卑有礼。上官夏蕾打量了一下,只见那男子眉目弯弯,两眼如星,笑容可掬,整个一阳光男孩。 “不知公子有何事吗?”上官夏蕾不紧不慢的,想必对方也不是大恶之徒,倒也没有了害怕。 “在下楚君昱,刚才听到姑娘弹奏古筝,对姑娘仰慕之极,所以才有此不请之情。” 正在上官夏蕾不知如何作答之时,门碰的一声被撞开了,两人都有些被来者的怒气吓倒。 “楚君弈!”上官夏蕾有些惊喜。 “四弟。”楚君昱有些不解地看着楚君昱。 “三哥。”此时一只手已搂上了上官夏蕾。 “你们认识?” “她是我的贴身丫环,怎会被三哥拐来这里,难不成她做了什么错事了?”问得悠然自得,跟进门时的恼怒已截然不同,似乎是两个人。 “四弟什么时候有贴身丫环了?”有些质疑地味道。 “前几天拣到的。”楚君弈挑了挑眉,有些笑意,似乎中奖一样开心。 “喂,那不是拣好不好,是强抢民女!”上官夏蕾气愤得仰头看他,不服极了,但是却没有丝毫怒意,倒象是和男友打情骂俏般,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你说抢就算是吧。”低头温柔对她一笑。“三哥,我和我的贴身丫环可以走了吧?”搂起上官夏蕾就往外走。 “拿开你的咸猪手啦。”上官夏蕾嘴里叫着手就去掰某人的手,可是却掰不开。 “不要闹了。”楚君弈不耐烦的吼了她一句,搂得更紧。上官夏蕾只能放弃了。 第八章 伺候主子沐浴 “小姐,你吓死我了,幸好少爷到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春香如释重负般。 “好啦,不是没事了吗?”看到春香,上官夏蕾开心地跑上去,脱离了某人的臂弯,弄得楚君弈空着右手在那里有些苦笑,但是马上又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刚刚陈虎来报,说没有查到上官夏蕾的蛛丝马迹。这样说来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不知为什么,心情大好起来。跟在上官夏蕾她们身后,上官夏蕾来到大堂的时候,看到众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飞野似的跑了出去。搞得春香在后面急急地喊:“小姐,您等等我。” 楚君弈看着飞奔的某人,不禁莞尔,随即又大笑了起来,搞得跟在旁边的陈刚疑惑地看着主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而且自从遇到上官夏蕾后,主子笑的次数好像多了很多。 走出怡红院的上官夏蕾这时才想起自己有很多问题没问楚君弈,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 “楚君弈,那个人是你三哥啊?” “你要叫我少爷!”故意不答。 “不叫,在外面我是自由的,只有在那太子府里我才是你的贴身丫环,出来我就不认了。” “你!”有些被气到了。旋即又来了一句,差点没让上官夏蕾气得吐血。 “这样啊,那以后我出来就不能带你出来了。” “小气鬼。”上官夏蕾作了个鬼脸。但突然间发现很多路人都回头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些奇怪,冲那些路人大咧咧就嚷开了:“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吓得一些好奇之人马上转过头去。 “哈哈,你这样叫美女啊,顶多只能算半男不女。”楚君弈不怕死的挑了挑眉。 看到迎面走来的人还是盯着自己看,上官夏蕾顾不上顶嘴,飞快地跑了起来。倒是春香追得气急败坏的,那两个男子倒象一点事都没有,脸不红气不喘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太子府,用过晚膳后,上官夏蕾在太子府内散起步来。头上挂着圆圆地月亮,上官夏蕾突然间觉得好想家,虽然刚到这里才几天,可是心里想着爸妈会不会担心自己,不知道蔓菲会怎么说,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无奈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正暗地叹息。 “小姐。”春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怎么了?” “少爷找您。” “那个野蛮大白目有什么事啊?”有些不情愿。 “好像是要您伺候他沐浴吧。” “什么?”上官夏蕾杏目圆睁,有些想发怒的样子。 “小姐,有什么不对吗?这是贴身丫环要做的事啊。”春香奇怪地看着她。 “咳。”上官夏蕾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故意咳嗽来掩饰。 不一会春香就带她来到一间厢房,其实那厢房就在楚君弈卧室的旁边。 上官夏蕾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那楚君弈坐在正中的大木桶中,头靠在后面正闭目养神,水面上飘着很多玫瑰花瓣。想着坐在那里的那个男子现在也是未着寸缕,上官夏蕾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脸刷地又红了起来,就象水面的红玫瑰一样。 “我的贴身丫环,你在想什么?”攸然飘了过来紧盯桶边的她,眼睛熠熠生辉。 “没什么。”慌乱间拿起桶边的搓澡布帮他搓了起来。心里却想着,自己为什么命那么苦,堂堂硕士生来偏偏当起了搓澡工了,愤愤不平间,越搓越带劲。 “蕾蕾,你温柔一些行不行啊,你在谋杀雇主啊?” “你的皮那么厚,还怕我搓得粗鲁啊?” “你说什么?”这丫头倒不是一般的放肆,还没人管这样对他说话呢。 “没,没什么。”人在屋檐下,哼。 “喂,你老是帮我搓上半身,下半身不用搓的啊?”楚君弈有些不耐烦地说。 “什么,下半身。”上官夏蕾吓得连搓布都从手里掉了下去。 立马道:“不行,我只管你的上半身,下半身你自己解决吧。” “那我下半身的幸福怎么办?”楚君弈又逼了过来,对上她的眼。 “哎呀,不管啦,你自己来。”被他看得心慌,逃似地跑了出去。 “哈哈。”雷鸣般地笑声从身后传来了过来。楚君弈笑得肚子都痛了,这丫头肯定想歪了。 第九章 都是面膜惹的祸 “tmd,简直是色狼,还要我负责他的下半身,想得美,不行,那个聘书要增加一些条例才行。”赶紧去房内找来了两张聘书,急急地加了附条:上官夏蕾伺候四太子沐浴时只负责洗上半身,下半身由四太子自行负责。 “这样才对嘛,我真是聪明。”不忘赞美自己,万事ok,只等那小白回来按手印就可以了。 可是等了很久,楚君弈都没有出现,上官夏蕾无聊之际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一样,思来想去才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每晚必做黄瓜面膜,可是自己已经两天没做了,怪不得这么不舒服。 于是吩咐春香拿了找了根黄瓜来,等沐浴之后,上官夏蕾就拿起小刀把黄瓜切成薄片,再往脸上贴。 “小姐,你这是干嘛啊?”一脸好奇。 “我这是在做面膜,把黄瓜贴在脸上能给脸补充水份,而且可以美白哦。”臭屁地卖弄着。 “真的吗?”春香觉得很神奇,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你试试看吧。我来帮你切,你来贴就好。”说话间就递了一片给春香。 两人忙了几分钟,两张脸上都贴满了黄瓜。 “小姐,如果我们这样出去会吓死人的。”春香指了指她脸上的黄瓜。 “会吗?”这在现代可是很常见。 “肯定会。” 上官夏蕾眼睛骨碌一转,就跑去衣柜里左翻右翻。 “小姐,你要找什么?” “找到了。”此时上官夏蕾正拿着一套夜行衣,眉开眼笑。转眼间已换上了夜行衣,更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 “春香,这吓人吗?” “真的可以吓死人的。小姐你真的要出去吓人吗?” “我去吓吓你们四太子。”想着小白可能被吓到的样子,上官夏蕾快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春香只好由她去了,她没有告诉小姐,四太子的武功可是很高的,不大可能被吓着。 上官夏蕾嗫手嗫脚地走到卧室门前,往里偷看着,看到小白在正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等到快要接近他的时候,直挺挺地站着,用低沉地声音象鬼一样叫着:“楚君弈…。 ”尾音还不忘拉得长长的。 还没说完,只觉脖子被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掐得她喘不过气来。 随即凌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何人?” 上官夏蕾真想踢他两脚,可是又怕他把自己掐得更紧,只好拿手指了指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要不然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是判断出对方并不会武功,也意识到自己把来人掐得太紧了,楚君弈把手松了开来。 “我是上官夏蕾啦。”拿手去抚自己被抓红的脖子, 咳嗽了起来。 “你没事干嘛打扮成这样。”是迷惑的眼神,“你脸上的是什么?” “哼,要你管。”上官夏蕾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真是后悔之极,没吓着人家,却差点连小命也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哈哈。”楚君弈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概是看清了她脸上的是黄瓜,捧腹大笑了起来。 看他笑得那么忘形,上官夏蕾拿起准备好的两张聘书,三下五除二,拉起他的手就让他给按了手印。完了还留了一张给楚君弈。楚君弈有些夸张地拭了下眼角流下的眼泪,看了看聘书。 “哈哈。”又是一阵狂笑,而且已经趴在桌上了。 “笑死算了。”上官夏蕾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拿下黄瓜片。看到上官夏蕾拿下一部份黄瓜的脸,楚君弈地笑声更加大了起来。上官夏蕾腾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不知是做面膜的缘故,还是被笑的原因,上官夏蕾恨不得马上洗一把脸。 等上官夏蕾回来时,看到楚君弈站在门外,有一个人正和他说话,声音细尖细尖的,不男不女的声音,想必是太监。上官夏蕾好奇地盯着他看,象看稀有动物似的。她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是潜水潜到古代的,为什么不是拍照的时候拍进来的,那样自己就可以做连项少龙都没完成的壮举了。 正想之际,只听那楚君弈说了一句:“有劳孙公公了。” 那太监便自行离去了。 第十章 初识皇族 楚君弈转过头看到上官夏蕾,嘴角浮上一丝笑容,但又有些若有所思。 上官夏蕾不理她,径直走进了房间。 “明天早上,你要跟我去宴客轩那里用早膳。” “反正我是你的贴身丫环,要杀要剐都可以,何况是用早膳呢。” 楚君弈也没有和她多言。 第二天早上,在楚君弈地授意下,春香把她打扮得清清爽爽地,跟着楚君弈就出门了。 一路上,上官夏蕾光盯着那雕栏玉彻,大殿和四周的风景看了,好奇得嘀溜嘀溜地。直到被楚君弈扯了扯衣服,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湖上的长廊。 两排桌子排开来,正中是一张大的桌子,正中正坐着一威严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头带皇冠,身穿龙袍,浓黑的眉,略带威严的眼睛,挺直的鼻,抿起的双唇有着往上的弧度。 皇帝也可以这么帅吗?上官夏蕾正呆呆地想,他就是当今的圣上,太宗皇帝。 在皇帝的身边就是昨夜见到的太后及皇后娘娘。她早已经从春香口中得知了,皇后娘娘叫柳如烟,是楚君弈的和当今大太子的母亲。 “弈儿,到联最近的地方坐下来。”只见那皇帝招呼着自己的爱儿。旁边的二位都是笑咪咪的。 楚君弈拉着上官夏蕾向父王及太后母后行完礼后便坐了下来。 迎面的竟是那天在怡红院见过的楚君昱,当今的三太子,旁边坐的是她的母妃,茹妃,这个茹妃叫何婉茹,深得太宗的宠幸,一看就是厉害的人物,眼神中带着柔媚,还有一丝狠劲,想必没有那一股狠劲应该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吧。只可惜她的儿子却比较喜欢诗词歌赋,所以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失落。三太子旁边坐的五太子,尚未成年的楚君宇,又是一阳光男孩。长得很清秀,眉宇间露着一股英气,是少女杀手型的。 而上官夏蕾旁边则是个美女,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九公主,那九公主水灵的双眼象星星一样明亮,肤若凝脂,口若含朱丹,楚楚动人。 上官夏蕾环视众人,却不知道人家也盯着自己看,特别是那个楚君昱。 “弈儿,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子?”皇帝开口了。 “是。” “听说她并不是我国之人。”皇帝有些不放心。 “上官姑娘是来我国游览的,父皇。” “长得倒是很清丽脱俗。” “姑娘是哪里人氏?” “中国。” “哦,朕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国家。” “陛下,敝国离这里甚远,我已离开国家有两三年了。一直是周游列国。” 突然间孙公公急急赶来,说李丞相有急事觐见。 “喧。” 第十一章 行医救人 李忠明,当朝丞相,一个好官。 只见到李丞相急急赶来,匆匆行过礼后,没等皇上问话就急切地启奏:“皇上,飞龙镇突发天花,请您定夺。” 众人听闻,惶恐不安,大惊失色。 只见太宗皇帝沉吟了片刻,难掩悲伤之情。 “罢了,立刻封锁全镇,隔离所有的病患,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必要时…。。。”皇帝的意思是必要时要杀了那些村民。 天花,在古代可是闻者丧胆的。但在上官夏蕾那个时代已经消灭了。 “等等,皇上,我可以治疗这种病。”上官夏蕾怕到时真的出人命就为时晚唉。 “上官夏蕾。”楚君弈厉声阻止,“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治不好,你也会被传染的。” “你放心吧,我们那里这个是小病。”看他紧张自己,不禁有些感动,细声地安抚他。 “上官姑娘,你确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上也有些狐疑,毕竟这个病还没有人生还过,谈者色变。 “皇上,您让我试一下吧。” “既然这样,那弈儿,你陪上官姑娘到飞龙镇边,上官姑娘有什么需要你就尽量帮助她,但是你可不能跟着进去。 “儿臣遵命。” 当下,上官夏蕾就和楚君弈,领着几个御医以及两队大内侍卫二十多名宫女飞马赶往飞龙镇。在发生天花的镇边停下,大内侍卫们开始扎营。 “蕾蕾,你确定你真的要进去吗?”楚君弈再问了一句。 上官夏蕾翻了翻白眼,“楚君弈,我在我的国家是一名救人的大夫,现在是去救人。你相信我好吗?”拍拍他的手,安慰了一下。 “那我也跟你进去。” “不怕死就跟我来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四太子,皇上交待过不让您进去的。”陈刚伸手拦阻。 “放肆,是不是要我砍你的脑袋。”楚君弈凌厉地喝道。 陈刚再不敢多言。 上官夏蕾知道治疗天花分为1、一般护理:一般护理天花病人必须隔离至痂盖脱尽、溃疡愈合为止。保持室内空气新鲜,湿度、温度适宜,经常变换体位,以防褥疮。要充分供给液体,食物中有足够的蛋白质及维生素,注意口腔卫生。 2、对症治疗:对症治疗对高热或烦躁病人,给予退热及镇静剂,眼局部角膜溃疡应积极治疗。 3、局部治疗:局部治疗其原则是保持局部干净、清洁。减少痛感及痒感,防止抓伤,避免继发感染。 查看一遍村庄,就分配任务给那些宫女,交待御医如何处理。镇上的村民知道四太子也来了,人心雀跃,都非常配合治疗。还好疫情刚开始,只要处理妥当,就不会有什么伤亡。上官夏蕾不禁松了一口气。 忙完已是黄昏时分。看着上官夏蕾认真的样子,楚君弈不禁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原来认真起来的女人是那么美,楚君弈的双眼不经意闪过一丝火花。 第十二章 初吻 二人在田野间往营寨走去。 “呀,红薯。”上官夏蕾惊喜地叫着。 “你没见过红薯啊?这么惊讶。” “我做红薯窑,请你吃美味。”上官夏蕾有点喜上眉梢,她已经很久没做了,以前在外婆家可是经常做的。这种美事好像只能在乡村才有。 “什么是红薯窑。” “真是土包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们挖村民的红薯不会被当贼抓吧。“上官夏蕾有些犹豫。 “什么话,我太子要吃,怎能算偷。” “那你是太子,是不是强抢民女也不算抢啊?“上官夏蕾打趣他。 “如果抢你就不算。” “幸好我不是你这个朝代的人,迟早要走的,要不然就要掉进魔爪了。”上官夏蕾没心没肺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挖了七八个红薯了。 “楚君弈,你快去搞一些大块的泥块来。” “为什么是我做啊?我是太子哎。” “因为你是男的,而且是我做给你吃,你要出力,我是总指挥。” 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搬泥块,上官夏蕾用他搬来的泥块垒成一个灶台,圆圆的,上面只留一个洞,然后找来柴火烧了起来。 “快添火。”上官夏蕾指挥着。 有人白了他一眼,想那四太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苦差啊。上官夏蕾瞄着楚君弈,看见他脸上好几外都黑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自己来吧。”楚君看上官夏蕾笑得那么放肆,干脆不做了,站在一边看。 “小气。” 结果,上官夏蕾也是烧了一阵火,吹吹灰,抹抹脸,搞得灰头土脸。 “哈哈,蕾蕾,你象小花猫。” “放心,你也一样。” 听她这么说,楚君弈拿手擦了擦脸,可是脸却更花了。 “不要擦你那俊脸了,快把红薯扔进来。” 两人手忙脚乱的把红薯扔进烧红的泥灶里,扔完之后,上官夏蕾拿棍子猛敲泥块,直到把所有的泥块都敲粹,把红薯都埋在了里面,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这样就行啦。”有些怀疑。 “你等着吃美味吧。”一脸自信。 估计差不多了,上官夏蕾兴奋地嚷着:“开挖。”一阵香气传来,两人口水都快流了。好烫啊,上官夏蕾捧着烫烫的红薯,又舍不得放下,左右手在那里换来换去。 “笨蛋。”楚君弈摘过一些红薯叶,拿过她手中的红薯,帮她掰起皮来。 “掰完了。”一只诱人的红薯呈现在眼前。 “给我。”迫不及待的声音。 “亲一下。“楚君弈指了指脸颊,一副坏笑。 “哼,不给拉倒,我自己来。”上官夏蕾想去拿地上的红薯。 “给你啦。”某人终于妥协了。 两人并肩在月光下,享受着美味,不出一会就把红薯给扫光了。到湖边洗完了手,累坏的上官夏蕾顺势坐在了湖边的草地上,楚君弈也坐在了她旁边,月光轻拂在上官夏蕾胜似雪的肌肤上,更象添了一层柔光一般,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几处黑黑的,煞是可爱,吃饱后还忍不住伸出小粉舌舔了一下唇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点火,还不知死活在转过头忽闪着一双大眼对楚君弈说:“好吃吧。” 话还没讲完,一只手已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紧抱着她,紧促的鼻吸传来,瞬间唇已印上她的,待她还没反应过来,软软的舌头已撬开了她的贝齿,和她的纠缠在一起。意识清醒时想挣扎,对方却吻得她更喘不过气了,拥抱紧得没有一丝缝隙了。仿佛要融为一体般。她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放松地让楚君弈采撷着自己的甜美,全身象是被火烧了一样,楚君弈如得到鼓励般,左手拂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而她则感应到了他某个部位的变化。上官夏蕾猛地想推开楚君弈,可是她的力气简直就和挠痒没什么区别。 “啊。”不得已,上官夏蕾咬破了他的唇,痛极的楚君弈放开了她,双眼有着愤怒,大概还没有被女人拒绝过吧,有的是不信及一丝伤自尊。 上官夏蕾也被他唇角流出的血吓坏了,站起来就猛跑了起来。 可是还没跑到几步,就被一双大手腾空抱了起来。两人一路沉默,到了营帐,守营的侍卫感觉到两人的火药味,不敢吭声。 一夜无话。 第十三章 领赏 经过上官夏蕾一行人半个多月的精心照料,村民好得差不多了。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个女大夫,当然还有那英气逼人的四太子,他们都在讨论说如果这个女大夫可以成为四太子妃的话不知道有多好。 上官夏蕾听到村民这样讨论时不禁叹了口气。自己终究不是这里人的,还是要回到有爸爸妈妈和哥哥的世界,突然间有些想念她们了。自从上次之后,上官夏蕾就和楚君弈没讲过话,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他们只有在村民面前才装得很亲切的样子。一副可亲的样子,一转脸马上黑了。搞得宫里来的那一干人等都小心奕奕的,生怕惹怒了两只老虎。 该是回宫的时候了,村里的村民都出来欢送他们,送了好多红薯和其它特产。一干人浩浩荡荡地往宫里返,一路沉默。皇宫里可就热闹了,原来是皇帝有意今晚要设庆功宴为他们洗尘。 上官夏蕾恨不得好好的梳洗一番,迫不及待在让春香伺候自己沐浴,舒服地闭着双眼。 “小姐。”春香欲言又止。 “怎么了?”懒洋洋地。 “您和四太子是不是吵架了,他黑着个脸。” “没有,你们四太子那脸本来就是那样的。”辩解。 春香不再说什么,在帮上官夏蕾梳头的时候,对着镜里的美人说:小姐,今天可是您庆功的,您可要打扮得漂亮些,皇上一高兴会赏赐您很多东西的。“ “赏赐?” “对啊。” 我上官夏蕾缺什么?缺的是自由进出这个皇宫的自由。那我今晚得拿到这个自由才行。 “春香,就听你的,我们打扮得艳压群芳才是。” 只见上官夏蕾真如古人宋如说的:“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就连楚君弈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呆了。但是旋即就来了一句令上官夏蕾气结不已的话:“打扮那么漂亮想勾引谁啊?” “勾引皇宫贵族,不行吗?”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要不你勾引勾引我?”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可高攀不起。”依然伶牙利齿。 两人的针锋相对,害得跟在他们身后的春香和陈刚不知所措,战战兢兢。不久,一行人便到了宴客轩。只见皇上身边依然坐着太后娘娘及皇后娘娘。一众大臣也已入座。 跟皇上行过礼后二人还是相邻落坐,迎面的是三太子和她的母妃茹妃娘娘,三太子看上官夏蕾的眼神充满了爱慕,炽热得上官夏蕾不赶紧眼把眼神移开了,尽管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追随她的眼神。 “上官姑娘,这次你立了功,朕要好好地赏你,你想要什么呀?” “民女能成功救助受难的病人,也是皇恩浩荡,小女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如果皇上真的要赏赐于我,那就给我一个出入牌,让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吧。” “真的就只是要出入牌吗?你想清楚了?” “是的,民女要的就是这个牌而已。” 上官夏蕾只想着那个出入牌,丝毫没有注意到楚君弈黑了的脸。 “好,既然你执意要出入牌,来呀,李公公,把出入牌赏给她。” “遵旨。” 上官夏蕾欢天喜地拿着出入牌的时候,只听得皇上说:“弈儿,你也立功了,你希望父皇赏什么东西给你啊?” 上官夏蕾也好奇楚君弈这个不缺任何东西的人会需要皇帝赏他什么东西。楚君弈看了上官夏蕾一眼,朗朗地说:“父皇,请赐一块免死牌给上官夏蕾。” 众人皆惊,疑惑不已,连上官夏蕾也是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要为她求免死牌?你这样好像她肯定会做出什么不逆之事,而朕肯定会要她的命似的。” “父皇,不是这样的,只因上官姑娘不是本国人,也许对本国很多习俗不了解,万一触犯了天威,到时不能完好归国,我们岂不是有背待客之道。” “好吧,既然是你求,那为父就隧你的意,赏上官姑娘一张免死牌吧。上官姑娘,我这个弈儿可真是对你好得很啊。” 听太宗如此调侃,上官夏蕾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赏赐完毕,真是皆大欢喜。 此时,只听茹妃娘娘的声音柔柔传来:“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第十四章 赐婚 “哦,爱妃还有什么不情之请,你说说看,只要联能满足于你,自然不会推托。” 茹妃看了上官夏蕾一眼,上官夏蕾暗叫不妙,看她的眼神,这个不情之请肯定跟自己有关系。 “臣妾想请皇上做个媒。” “哦,爱妃倒是让联颇感为迷惑,你让联帮谁做媒啊?” “皇上,昱儿现在仍未纳妃,臣妾看上官姑娘也是未有婚配,臣妾对她可是喜欢得紧,所以想请皇上成全。” 众人都是一愕。上官夏蕾更是愕然,因为自己没有什么背景,这个精明的茹妃怎会对自己如此抬爱。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治好了天花,民间对她评价非常地高,已是声名在外,正好楚君昱看上了她,而茹妃则认为儿子娶上官夏蕾地话地位也会有所改变,所以当她儿子恳请她帮忙的时候,她才会顺水推舟。 “不行。”原来是楚君弈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但是却是没有一丝犹豫。他这句不行让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松了一口气。 皇上又是一愕,而三太子和茹妃都是一样有些生气。两人都是想同一个问题,楚君弈刚立功,如果他阻止,这件事肯定就有一定的难度。 “弈儿,父皇刚刚还没从茹妃的不请之情回过神,你却马上说不行,倒让为父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众人都看着楚君弈,上官夏蕾也不例外,她也好奇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楚君弈看了上官夏蕾好久一阵,看得上官夏蕾都不得不转过头去,其他众人则是有些不耐烦了,都是刚想开口。只见楚君弈起身来到皇上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皇上有些惊诧地看了上官夏蕾一眼,又点了点头。然后楚君弈就回到了座位上。 上官夏蕾用寻问地眼光看了她一眼,楚君弈却没有理会她,只是泰然地喝起茶来。 此时大家都转向皇帝,只见皇帝咳了几声,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说。上官夏蕾听他这样子更加不安,拿起桌子上的茶就往嘴里送去。 “众位爱卿,朕有些家事,所以请众爱卿先退下吧。” 众位大臣虽然也很好奇皇上的决定,但是又不得不退出去了。 闲杂人等都散完了,只剩下皇族的人了。 “皇上。”茹妃先耐不住了。 皇上看了一眼上官夏蕾,开尊口了:“鉴于四太子和上官姑娘相互爱慕,已私定终身,所以朕宣布赐上官姑娘为四太子妃,具体日期由太后和皇后娘娘决定。” “噗。”上官夏蕾口里的茶喷了出去,就差一点没喷到对面的桌上。 “皇上,我没有和四太子私定什么终身啊。”顾不上刚刚的失礼,上官夏蕾瞪了楚君弈一眼,急切的撇清。 “皇上。上官姑娘也说没有了,您这不是乱配鸳鸯嘛。”茹妃听得上官夏蕾否认也是惊喜不已,赶紧制止。 “可是弈儿说,他们已经违反了律法第五十条了。”皇上不紧不慢的。 违反律法?上官夏蕾暗惊,这是从何说起啊。 “父皇,这都是四弟地一面之词而已,您怎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三太子忍不住了。 “就是。”茹妃也是心存不甘。 皇上来到茹妃面前,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转眼上官夏蕾便看到茹妃向自己走来。 “上官姑娘,跟我到里间来一趟。” 上官夏蕾狐疑地跟着茹妃到了里间。 “把裙子脱下来给我看一下。”是命令的口气。 “为什么?”上官夏蕾愕然,这叫搜身,可是侵犯人身自由的,可惜这些只能在现代适用,在古代,却只能听皇帝的。 “大胆,这是皇上的命令。” 虽说很不爽,但是上官夏蕾只能忍了,谁让自己在别人的地盘呢,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就是脱个衣服嘛,而且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当茹妃看到上官夏蕾腰下的百合纹身的时候,很是不悦,又有些不屑,冷冷地道:“可以了,穿上吧。“然后一阵风就不见了。 在上官夏蕾穿裙子的时候只听她狠狠地对三太子说:“昱儿,我们走。” 上官夏蕾满肚子疑问地走出来,暗暗想着出来找楚君弈算帐。等她出来时,只见大厅里只剩下楚君弈一人。于是狠狠地说:“楚君弈,你最好给我个很好的交待,要不然。”某女挥了挥小拳。 楚君弈抿嘴一笑,倒是不在意,“走吧,四太子妃,你可不能谋害亲夫。”说着大笑一声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 假成亲 走出门外,陈刚和春香在外面已是等候多时。 “小姐。”春香的声音有一些惊喜,“不对,不对,我应该叫你四太子妃了。”好像做四太子妃的是她自己那么高兴。 上官夏蕾翻了翻白眼:敢情这个四太子妃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似的。 忙拉过春香急急地问道:“春香,你们律法第五十条是什么啊?” “小姐,你问这个干嘛呀?”那小妮子脸一红。 “你别问我为什么,快回答我。”看那小妞脸红,上官夏蕾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律法第五十条是说:青年男女如果在没有被迫的情况下都看了对方的祼体,就必须结为夫妻。” “什么?”上官夏蕾大叫了起来,虽然春香的话声若蚊蝇,但她还是听到了。 嗖地跑到了楚君弈的旁边,怒目而视。 “喂,我们什么时候违反了律法第五十条了?” “你不怕人家听到啊?”嘴角有一丝笑意,眼神四下瞄了一下。 “我…。”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哼,回到太子府有你好看的。”上官夏蕾特意踮起脚跟在楚君弈耳边狠狠地说道。 “我好怕怕。”楚君弈故意双手抱胸,故装可怕状。 上官夏蕾急急地走在前面,满腔愤慨,就等着回到太子府找楚君弈算帐。 两人回到了太子府的书房。 “楚君弈,你给我说清楚了。”上官夏蕾指着楚君弈的鼻子咬牙切齿地。 楚君弈双手合抱放在胸前,挑了下眉,不着痕迹地问:“你那么生气,是想嫁给我三哥当三太子妃罗。” “我…。”这时上官夏蕾才想起,是茹妃先提亲,那么说来楚君弈是帮自己解围了。 “那个茹妃很奇怪哎,你们大楚国多的是美女,其中肯定不乏大家闺秀,怎会看上我这个没背景女子呢,你们皇室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吗?”上官夏蕾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让你立功了呢,民间可是很喜欢你的,你现在都变神医了。” 楚君弈轻描淡写。 “可是,现在你父皇让我们成婚,可怎么办啊?”还是不知所措。 “那就成婚好了。”不痛不痒的回答。 “那怎么行?你也知道,我是未来的人,总要回到我的世界去的,而且我在我那个世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了让对方放弃这个念头,上官夏蕾只好乱编一通。 “那你说怎么办,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你是有免死金牌,我可没有。”一听她有喜欢的人,楚君弈僵了一下,但马上就对答如流。 一听说那免死金牌,上官夏蕾可更难受了,那金牌还是楚君弈帮她要的。 “要不然我们假成亲吧。”上官夏蕾脱口而出。 “假成亲?”楚君弈有些讶异地于她提出的建议,眼神透着复杂。 “是啊,就是我们有夫妻之名,但是无夫妻之实,就是不用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就是…。”不用说得那么白吧。 “好。”略犹豫了一下,楚君弈象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你答应啦?”欣喜若狂的上官夏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楚君弈的眼神,一丝失落的眼神。她冲上前就抱住了楚君弈,“你真好!” 楚君弈僵了一下,马上又放松了,他苦笑了一下,想自己前半生过得这么潇洒,现在竟为了眼前的女子伤神,但是怀中的人是他一辈子要去珍惜的,他不愿意强迫她,他希望他能让她爱上自己,为了自己留在这个古代,不自觉间加强了拥抱了力度,眼神有了一种笃定,变得深沉。也许是很久没有得到亲人的拥抱了,上官夏蕾有些不舍得离开楚君弈的怀抱。 “主…。”陈刚的声音传来,可是看见抱着的两人,后面那“子”又咽了回去。 第十六章 婚前小别 两人倏地分开来,上官夏蕾脸红透了,转过身去,楚君弈象没事人一般。 “有什么事?”有一丝不悦。 “孙公公在大厅,让你们二位出去接圣旨。”唯唯诺诺的,生怕更惹怒主子。 楚君弈和上官夏蕾来到大厅,笑咪咪的孙公公早已等在那里了。 圣旨要他们在八月十五完婚,现在是初一,还有十四天。两人接完旨少不了要接受孙公公地恭喜,此时门外又是人声鼎沸,原来是太后和皇后到了。 “孙公公。”太后招呼起刚颁完旨的孙公公。 “太后吉祥,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太后,贺喜皇后娘娘!”孙公公笑得象朵花了。“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着就走了。 上官夏蕾给两位行完礼后,太后娘娘就急不可耐地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蕾儿,我可是对你喜欢得紧,没想到这么块就可以喝你和弈儿的喜酒,老身真是高兴之极啊。”老太后笑得眼睛都能眯成一条缝了。 “奶奶,现在你的眼里只有上官夏蕾,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了。”楚君弈故意装成吃醋的样子。 “这哪来的醋味啊,这么浓。我疼你疼了二十几年,才刚想疼一下蕾儿,你就吃醋啦。”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弈儿,我今天是来接蕾儿走的。”皇后娘娘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母后。”楚君弈叫着,有不舍,他知道律法规定,男女成婚前十五天是不能见面的。虽然他是皇子,但也不能例外。但还是极不情愿地争取着。 “瞧你,又不是很久,才十四天。我比你还急,本来想让你们五天后成亲的,但是你父皇特意让你们在八月十五成亲,举国欢庆三天。你就忍忍吧。而且蕾儿又不是本国女子,还要教导她很多礼仪等等。” “奶奶,那我们走吧。”上官夏蕾没心没肺的。 “好。”太后和皇后好像故意的,赶紧拉起上官夏蕾就往门外走去。 “上官夏蕾。”楚君弈怒吼着。 上官夏蕾跑过来,怒目圆睁:“我耳朵还没聋呢,四太子。” “丫头,你也太无情了吧,你不会想我吗?”软下来的声音。 “不想。” “啵。”上官夏蕾的脸被亲了一口,众人听到声音吩吩回过头来看。 看到一众人等在看着自己。上官夏蕾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就要叫出来了,楚君弈忙捂住她的嘴,凑近她的耳边:“我会去看你的,四太子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飘了出去,仿佛会凌波微步般。 上官夏蕾无耐地走向众人,粉脸早已象天边的彩霞。 一队人马七拐八拐,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了太后住的馨宁宫。 “蕾儿,以后你就先和奶奶住在这里,直到你和弈儿大婚。”太后紧抓她的手,上官夏蕾不知道,她长得很象太后年轻时生的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因为染上天花才走的,所以老太太看到上官夏蕾是特别的喜欢。而她最疼爱的孙子,从来没有见他带过一个女子回来过,所以她知道弈儿是爱上上官夏蕾了。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第十七章 岗前培训 接连下来的几天,都有皇宫里的人给上官夏蕾上课,其他的都不怕,上官夏蕾最怕的就是学走路了。皇宫里规定妃子都有穿那种象高跟鞋的鞋子,在现代,上官夏蕾可是最讨厌穿高跟鞋了。弄得上官夏蕾可是叫苦连天,可是老师是很严格的,即使是太子妃也不能网开一面。如果不合格就没饭吃,直到合格为止。 所以厢房里只有上官夏蕾一个人在练着,老师早就去用膳了,那老师看她的水平大概是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只怕到晚上才来会验收成果。 上官夏蕾真是欲哭无泪。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可怜的脚丫子。 “楚君弈,你在哪里啊?”遇到困难就想到楚君弈,上官夏蕾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我在这里啊。”是楚君弈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我好可怜啊,累到幻觉都开始出现了。”抽泣声响起。 “笨蛋,我在你上面。”声音又响起来了。 上官夏蕾寻声抬头,果然,楚君弈正坐在横梁上优哉游哉地晃着两条腿呢。 “你怎么那么舒服,我却在这里受苦。”愤愤不平。 “也不知道是谁迫不及待地离开太子府的。”声音传来时一阵风袭来,那楚君弈已到了地上,坐在她的旁边。用手抹去她的眼泪,伊人破涕为笑。 “让我看看你的脚。”上官夏蕾刚想把脚缩回来,可是楚君弈已把她的鞋子脱掉了,看着有些微肿的脚,楚君弈怒道:“是谁?” “算了,是我不争气,不关老师的事。”扯着他的衣服有些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说话间楚君弈已帮她揉起脚来,减少了不少疼痛。 “这样好些了吗?”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上官夏蕾听得有些出神。 “咕…。。。”肚子不争气的响起。 “饿啦。” “嗯。”一阵香味传来,在上官夏蕾面前的是一只叫花鸡,荷叶包着的,已开了一丝缝,那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上官夏蕾几乎是抢过那救命鸡,简直是欣喜若狂。 “楚君弈”一边打开荷叶,一边叫着。 楚君弈看向她。 “你真是太好了。”话没说完,冲着楚君弈的脸颊亲了一口。 楚君弈有些失神,有些不相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上官夏蕾没注意他的反应,丝毫不顾淑女形象地对付起那只鸡来。看他突然间没声了,才转过头看他,看到他失魂落魄地样子,上官夏蕾暗叫:坏了,他是不是误会了。 忙小心翼翼地:“喂,你可不要误会,我们那里,朋友也可以这样的。这是表示友好。友好!”说到后面自己感觉都有些心虚。 “好了,吃你的鸡吧!”不理她的狡辩,楚君弈气定神闲的站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上官夏蕾才想起:“楚君弈,你怎么飞到那上面去的。” 攸地自己已被腾空抱起,地面已在自己的脚下,原来是楚君弈右手搂着他飞向了横梁。 “哇,真的有轻功哎。”看着下面那么高,上官夏蕾吐了吐舌头。 楚君弈把她放在横梁上并肩坐着。 “不要放手啊。”急忙搂住了某男的腰,搞得楚君弈心情大好。“原来你也有怕的啊?” “我要是会武功,也不会怕。” “有人来了。”声音在耳边传来,上官夏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到了地上,而楚君弈也不见了踪影,她简直怀疑刚才是不是做梦。可是自己的肚子确实是被填饱了。 “太子妃,您练好了吗?”是老师严厉的声音。 “老太太,太子妃何等矜贵的身子,你快快放她过关。”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让两人都吓了一跳,熟悉楚君弈声音的上官夏蕾还是分辨出来了。但是她装作没听到。 “你,你是人是鬼。”看不到有人,那老师惊恐地说。 “我是保佑太子妃的神仙,你放她过关吧,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声音越来越严厉。 “我知道了。”双手合掌,阿弥陀佛地叫着。 “老师,我们继续吧。”上官夏蕾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招呼着那老太太,装模作样的练了起来。 “太子妃,您没听到吗?”惊骇地看着她。 “听到什么?” “没什么。太子妃,今天的课结束了,老奴宣布您已经合格了。” 有些虚脱。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双手抓住老太太的胳膊,不信看着她。 “真的。下课了,我也走了。”口中却喃喃地念着,“请神仙原谅弟子的罪过。”拜了三拜后转向上官夏蕾:“太子妃,请原谅老身的冒犯。”说着逃一般离开了。 “楚君弈,你真行哎,快出来。”上官夏蕾开心得象个孩子。 “那你要怎么谢我。”上官夏蕾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楚君弈已经站到她身后了,凑着她的耳根说的,象细细地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湿热的气息,令她不由得动弹不得。嘴里却不饶人:“你要是吓死我,就没人跟你成亲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太后的声音,还有春香的。 “蕾蕾,我先走了,后天见了。”声音小的只有她能听的见。待太后她们进来后,楚君弈连个影都不见了。 “蕾儿,你在跟谁说话啊?”太后刚才可能听到了什么。 “没有啊,奶奶,屋里就我一人,老师刚走。”打死也不能承认。 “真的吗?”老人家有些狐疑。“走吧,我带你去试试帮你做的衣裳。”原来是为了这事来找她的,上官夏蕾不禁松了口气。 第十八章 太子大婚 八月十五,中秋节,加上四太子大婚,皇宫内外欢天喜地,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一番热闹的景象。纯朴的老百姓因上次的天花,对四太子及四太子妃是喜欢得不得了,四太子妃对他们来说已是神仙的化身了。 大楚国的规矩是太子和太子妃拜堂前,要坐着马车绕城一周,接受百姓们的祝福。 所以一大早百姓们都已在路旁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官夏蕾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梳妆打扮,头上戴了个非常漂亮的花环,一袭白色长裙,如画中的百合仙子般,让人不敢亵渎。 被一群人簇拥着到了城门,迎面而来的是四太子。他身穿一身戎装,英气逼人。楚君弈绅士般地伸出了右手,上官夏蕾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般,不由自主地把手交给了他。 “你今天真美!”耳边响起了赞赏之声。 “你今天也很帅!”上官夏蕾对着楚君弈嫣然一笑。 两人站在马车前,耳边一阵阵地欢呼声传来。有人高喊:祝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有人赞叹:两人好般配……祝福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时有一些小孩子拿着花瓣撒向他们。他们在花瓣雨中向人们招手,那画面真是美轮美奂,如神仙眷侣下凡般。马车快绕完一周的时候,上官夏蕾听到有人喊:“老婆。”那声音好像是欧阳曼菲的。上官夏蕾不禁寻声望去,她真的看到了死党蔓菲站在人群中。可是马车在往前开去,人群攒动,转眼又不见了。 “怎么了?”看她在往后看,楚君弈凑过来询问着。 “没事。”她也不能分辨那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也由不得她多想。 两人绕城后,在宫中休息片刻,由皇上领着要去拜祭祖先,下午就是拜堂了。 头着重重的凤冠,上官夏蕾暗暗叫苦。皇宫的繁文缛节真是麻烦之极,也不知过了多少辰,终于,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上官夏蕾被送入了洞房,而楚君弈则要出去招呼前来道贺的各方官员及亲朋好友。 “春香,你快去帮我拿些吃的东西过来。”春香应声而去。 上官夏蕾忙把喜帕扯了下来,热死她了。 “太子妃,您怎么能自己拿下喜帕啊,这是要太子揭的。”春香急急地道。 “没关系,我那里没有这个规矩,你也饿了吧,我们先吃东西。” “小姐,要是有人进来的话,你一定要把喜帕带上,让人看见了不好。”春香不安地叮嘱着主子。 “好啦,知道了。” 吃饱喝足后,上官夏蕾就吩咐春香去休息。看着布置得精致不已的洞房,床上纱缦轻摇,仿佛是向主人打着欢迎使用的招呼。如果是自己所爱的人,这里应该会是很让人留恋地温柔乡吧。只可惜自己是现代人,不可能留在古代,只委屈了四太子,等我走了,他要纳多少个妃子都成,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 轻叹间,四太子走了进来,略带酒气。 “娘子。我回来了。”叫得那么自然,仿佛是久别的夫妻相逢一样,那么地甜腻。 “你回来啦。”上官夏蕾傻笑,不知叫他什么,叫相公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突然上官夏蕾被楚君弈紧紧地抱住了,吓得上官夏蕾动也不敢动,可是又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了。 良久,楚君弈松开她,一双炽热的眼迷朦地看着她,看得上官夏蕾彩霞满脸飞,看得她全身发热,不自觉间那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而此时楚君弈的唇已覆上她的,热的发烫,柔软的舌已不经意间与她的嬉戏着,紧窒的拥抱和舌尖的酒香,让她身子一软,樱咛一声,双手只能紧攀着楚君弈的脖子,上官夏蕾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啊飘,快飘上天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抱到了床上,楚君弈压在她的上方。她愕然于自己的忘形,难道自己爱上楚君弈了吗?可是即使自己愿意为了他留在古代,但是太子是不可能只有她这一个妃子的,自己又如何能忍受。想到这真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瞬间清醒了过来。大概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冷漠。 楚君弈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盖好,而自己刚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 一阵沉默,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睡吧,明天要向长辈们请安。”楚君弈地声音听不出情绪。 上官夏蕾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闭上眼睛假寐,但是在心底,她对楚君弈说了声谢谢。 一夜无话。 第十九章 请安 一早上官夏蕾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真是舒服啊,今天的枕头怎么这么软啊,正暗暗疑惑,一看之下没把她吓得象木偶似的。原来自己正枕在楚君弈地大腿上。 一看那楚君弈,睡得正香呢,大概是做着什么美梦,正抿着嘴微笑着呢。她不知道楚君弈早已醒了,只是假装睡着,忍住不笑而已。 上官夏蕾赶紧把头挪开,回到她原来睡的位置,她侧脸看着楚君弈,睫毛微微地翘起,鼻子高高挺挺地象雕刻般,看着真是流口水,怎么这么帅的男人就成了我的假老公呢,如果是真的多好。 鬼使神差般,上官夏蕾轻轻地亲了一口楚君弈。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娘子,你醒啦。” 蓦然回头,神情古怪地问着:“楚君弈,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梦见你亲我,然后我就醒了。”调侃地声音。 “不可能,我怎么会亲你啊。”说话间就要下床去。 “等等。”楚君弈扯住了他。 “干嘛?” 这时楚君弈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根针,拿针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肚,血马上流了出来。 “你干嘛?”上官夏蕾骇然地看着他。 楚君弈没有言语,反而用力去挤以致流得更多,然后他掀起被子,把那血按在了床单上。 上官夏蕾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在古代,外面的丫环正等着拿这张床单去昭告天下呢。她看着楚君弈,说不出话来。 果然,春香和另外一个新派来的小丫环兴高采烈地拿着那被单出去了。上官夏蕾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男尊女卑的古代,这里的女人多可怜啊,更加坚定了要回去的信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好像有一丝空空的。 两人梳洗完毕,就忙着去向长辈们请安。 太后拉着上官夏蕾的手,对着楚君弈说:“弈儿,你可要多努力,奶奶等着抱曾孙呢。” 上官夏蕾可是听得心惊肉跳地,如果奶奶知道他们并无夫妻之实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奶奶,您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好像是对上官夏蕾说的,但上官夏蕾并不看他。 今天上官夏蕾倒是看到了尚未碰面的大太子和二太子。当今大太子,楚君怀,是皇上的大儿子,已娶妻,娶的是李丞相之女。而二太子,楚君豪,是振边的大将军,妻子也是将门之女,当今大将军赵云的女儿。 见过众人后,两人便返回太子府,楚君弈说话了:“娘子,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但是到了那里,你可要喊我相公。”楚君弈卖着关子。“先叫一声看看,要不然等一下丢人的可是我。” “我……”有些叫不出来。只见楚君弈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 “相……相公。”上官夏蕾豁出去了。 “走吧。”接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记得,在外面我们可要装得很恩爱。”贴着耳根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二十章 古代相聚 说话间,楚君弈已搂住了上官夏蕾,腾空而起,几个踮脚,已经来到了一堵围墙外。一起一落间,楚君弈已搂着她坐在一棵大树上。 “我们来这里干嘛?”上官夏蕾好奇死了。 “嘘。”叫她不要出声,但是用手指了指下前方。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比剑,正不分胜负。那男子和楚君弈一般高,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那女子,等等,背影怎么那么象欧阳蔓菲啊。可是太远了,看不清楚。 “我们能不能去近一点看,我看不见。”上官夏蕾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不行,去得太近会被发现的。”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那女子赢了。 “噢,嘢!”,只见那女子口中欢呼着就往这边跑过来了。原来是上官夏蕾他们隐藏的那棵大树上有石凳供人休息的。转眼,两人都到了下面。 “上官夏蕾盯着那女子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竟然是欧阳蔓菲。刚想喊出声就被楚君弈捂住了嘴巴。 “不行,我们再来比别的。”那男子不服。 “你说吧,比什么?” 两人又杠上了 “比摔跤。” 摔跤可是欧阳蔓菲的强项,那个男的肯定输定了。 摔跤可是李子谦的强项,那个女的肯定输定了。 树上的两人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比就比,谁怕谁啊。”欧阳蔓菲气焰高涨。 瞬间一场比试又开始了,看得树上的两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楚君弈捂住上官夏蕾地手,她早就叫出声来了,真是太精彩了。突然那个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把欧阳蔓菲给摔在了地上。 男子伸出手去拉躺在地上的欧阳蔓菲:“这次是我赢了吧。” 欧阳蔓菲没理会他,而是眼睛盯着前上方,李子谦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 看到地上的两人发现了,楚君弈挑了挑眉,搂着上官夏蕾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上官夏蕾被放下来,就跑向了欧阳蔓菲。“相公。” 欧阳蔓菲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抱住上官夏蕾就喊:“老婆。” 那两个男人骇然地转头,两人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这两个人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而那两个女人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块草坪急切地聊了起来。 “蔓菲,你怎么穿越到这里的?”这才是上官夏蕾最想知道的。 “老婆,你先别问我这个,你怎么在古代结起婚来了?你不想回去啦?”欧阳蔓菲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上官夏蕾好奇地问。 “废话,大街上都贴着通告,说太子和上官夏蕾在八月十五要成亲,举国欢庆三天,我那天在人群里叫你,还以为你看见了。” “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是幻觉。”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很快就了解了彼此地状况。原来欧阳蔓菲发现上官夏蕾失踪后,一直自责,但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说上官夏蕾去西部旅游了。 后来她不死心再到那片海潜了一次,谁知让她也看到了那个洞口,所以才到了大楚王朝。后来意然遇见了在大街上抓贼的李子谦,误以为那个贼是被欺负的,就横插了一脚,让贼跑了,搞得李子谦恼羞成怒,和她大战了几个来回。虽然是警察出身,可是毕竟李子谦是会武功的人,终究不是对手。两人就这样杠上了,非得拿出十八般武艺比试个够才罢休,最后欧阳蔓菲只有易容术和刚才的现代击剑赢了李子谦(因为规矩是欧阳蔓菲定的)。此时大街上已贴出了四太子要成婚的通告,李子谦其实已接到楚君弈地书信了,但欧阳蔓菲此时才知道上官夏蕾要成为四太子妃,所以两人又凑巧同路赶回京城。为了能把比试完成,李子谦就邀请欧阳蔓菲到他的府第住下了。 而欧阳蔓菲听上官夏蕾说到她和四太子是假成亲,竟然旁若无人地大叫了起来:“什么,假成亲?” 还没说完,上官夏蕾已把她的嘴捂上了,上官夏蕾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楚君弈和李子谦,只见他们也看了过来。 “你给我小声点,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上官夏蕾狠狠地警告好友,看她点了点头,才把手松开了。 “哎,蕾蕾,你记得吗?我下水的时候还说你要是捞上个夫君就好了,你看,现在真给你捞上一个。”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那你可记得你要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你那是假成亲,不算。”光顾着笑话人,竟忘了这一茬,欧阳蔓菲耍起赖来。 第二十一章 造访相府 正当两人嘻笑打闹得正欢时,头顶一阵咳嗽声响起。 原来两位俊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只因聊得太欢,竟没有丝毫察觉。 上官夏蕾和欧阳蔓菲忙站了起来。这时上官夏蕾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那李子谦:真乃人如其名,谦谦君子也。身形和楚君弈相似,但比楚君弈多了一份飘逸。 “蕾儿,这是我的好友李子谦。”不知何时楚君弈已揽住了上官夏蕾的肩,好像在向谁宣告所有权一样。 “子谦,你好,你叫我蕾蕾就可以了。”上官夏蕾热情地打着招呼,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一抹有丝不悦的眼神。可是李子谦看出来了,不怕死地说:“蕾蕾姑娘,以后要多多指教了。” 欧阳蔓菲也来凑热闹了,拉过上官夏蕾的手:“四太子,我也是上官夏蕾的相公,凡事也有个先后,我是蕾蕾的大相公,那你就是小相公啦。今晚她可是要陪我这个大相公的。” “原来蔓菲姑娘有断袖之癖啊。”想必是和李子谦交谈间知道了她的名字,其实他早已看出这两个人只不过是好姐妹而已,相公老婆只不过是她们之间的昵称罢了。 “不行吗?我们那里同性恋也是可以成亲的。” “那欧阳姑娘要是能和蕾蕾能亲上那么一时半会,在下就成全你这个大相公。”楚君弈放开上官夏蕾站到一旁等着看好戏。 欧阳蔓菲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但是又不想就此罢休,豁出去般“你以为我不敢啊。” 两位男子均是挑了挑眉,意思是让她不要废话,行动说明一切。 欧阳蔓菲双手抓住上官夏蕾的胳膊:“蕾蕾,我们表演一个给他们看看。” 上官夏蕾把嘴凑到她耳旁:“蔓菲,你确定要把守了二十四年的初吻献给我吗?” “我…。。”是啊,难道自己的初吻真的要被自己这样给胡闹没了吗?欧阳蔓菲傻傻地想着,我的初吻哎,可是,这难道不是蕾蕾的初吻吗?! “你…。。”转头看了看楚君弈,“你把初吻献给了那个四太子啦?”声音轻轻地,带着些许不信,蕾蕾明明说的是假成亲,这可把她弄糊涂了。 “咳。”上官夏蕾不知道说什么,左顾右盼,脸早已微红了起来。 “那宇轩哥怎么办?”那声音突然大得让人吓了一跳。欧阳蔓菲觉得自己有些被气到了,她之所以千辛万苦来找上官夏蕾就是因为上官夏蕾暗恋了七年的那个何宇轩从国外回来了。“宇轩哥他回来了,蕾蕾,他回来找你了。”欧阳蔓菲急急地摇着她的手。 “你说的是真的。”有着小女孩般的雀跃,一脸的期待。 “嗯…。。。”欧阳蔓菲拼命点头,因为只有她知道上官夏蕾的这段暗恋有多辛苦。 而此时李子谦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好友,就是傻子也听出来了,上官夏蕾和那个叫宇轩的关系非同小可,看着好友那一脸落寞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咳。”李子谦实在是看不下去,故意咳嗽了起来,以此提醒一下过于忘形的两位。 听到咳嗽声,上官夏蕾头脑才有些清醒过来,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已现在是四太子妃,听到别个男子的消息表现得如此兴奋,着实令那四太子蒙羞了。大概欧阳蔓菲也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忙大声道:“子谦兄,可以用膳了没有啊?我好饿啊,你不请太子和太子妃用膳吗?” “啊,是了。上官姑娘,这可是你第一次光临寒舍,四太子成亲后也是第一次到访,两位一定要在这里用膳,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上官夏蕾看了一眼楚君弈:小白变小黑了,暗叹了一声,对着李子谦笑了笑:“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子谦和欧阳蔓菲在前面带路,上官夏蕾用手揽住了楚君弈的胳膊,并肩而行。楚君弈刚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蕾蕾,子谦家的厨子可是扬名京城的,你等一下有口福了。” “真的?那我可要敞开肚皮大吃一餐了。”上官夏蕾看到又展露笑容的太子,真是百感交集:这是个怎样的男子啊?时而霸道,时而深沉,时而阳光,可惜自己却无能为力。 李丞相一家对于四太子夫妇到府用膳甚是高兴,因四太子和李子谦是好友,经常往来,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四太子,自然爱屋及乌,对上官夏蕾也是关照得很,再加上美酒佳肴当前,一餐饭下来,宾主尽欢。 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了。 “蕾蕾,你看都下雨了,今晚你们就住下来吧,我们很久没有聊天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下雨天找我煲电话粥吗?我现在也有好多话想和你聊。”欧阳蔓菲其实是想和上官夏蕾再聊聊何宇轩的事情。 李子谦怎会看不出她的企图,“蔓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是新婚燕尔,怎能留宿于丞相府。望四太子谅解她的鲁莽之处。”其实他何尝不想问楚君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理智告诉他今晚不适合。 “子谦兄不必如此,欧阳姑娘只不过是想和蕾蕾叙叙旧而已,改天我让她过来。”楚君弈说得轻描淡写。 此时,丞相已备好了轿子,差人来通告。但是被太子婉拒了,只说想和太子妃散步回去。于是李子谦差人找来了两把伞。 第二十二章 雨中即景 两人走在雨里,谁也不说话。雨仿佛也不想惊扰他们一般,柔柔地飘着。上官夏蕾很喜欢这种淅淅沥沥的雨,轻轻的柔柔地洒落在人间,能洒到人的心田。她,就是在这样的雨天认识了那个叫何宇轩的男子。 2001年秋,上官夏蕾正是高三时。 中山大学医学院图书馆,上官夏蕾正帮父亲借书。当她抱着一摞书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毛毛雨。要依她的性子,早已冲进雨里了。可是偏偏父亲是爱书之人,如果知道她抱着这些书术著作和她一起淋雨的话,只怕又要进行一次再教育。想到这里上官夏蕾吐了吐舌头。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生。那男生看她在东张西望,对她笑了一下:“这里是不允许出租车进来的,只有大门才有。”他有两个可爱的虎牙,浓眉大眼,一身牛仔t恤衫带着青春的气息,上官夏蕾仿佛看到了一束阳光照向她。 “给你。”那人硬把手中的伞塞给了她,然后就跑进了雨里。 “喂。”上官夏蕾喊着“我怎么还你伞?” “送给你了。”虎牙男孩回头冲她咧着嘴,挥了挥手。 想起他的笑,上官夏蕾不禁莞尔。 “蕾蕾。”是楚君弈的声音,而且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上官夏蕾回过头,却看见楚君弈站在雨里,伞已不见了。 “你的伞去哪了?”忙撑着伞跑过去,一时间雨被隔在了外面。 “可能看到这把伞不理它,跑去找别的伞去了。”楚君弈有些恼的指了指头顶的伞,可怜那伞被主人扔了却还要受不白之冤。 上官夏蕾有些哭笑不得,翻了翻白眼,他明明就是指桑骂槐嘛,说自己不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君弈已拿过她手上的伞,另一只手揽住了她。 “四太子的伞真是多情又风流,唉,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伞啊。”岔岔的声音像在控诉着。 “蕾蕾,你怎么能拿它跟我比,你等着,我马上把它抓回来听后你发落。”说完人影已在百米之外了。 看着他这么在意自己的话,上官夏蕾心里一暖,而何宇轩的笑却一闪而过,令上官夏蕾不禁惆怅万分,早前听蔓菲说他回来了,她是五味杂陈,也理不清头绪。甩了甩头,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伸出手去,让雨落在自己的掌心,看雨在自己的手掌跳着舞,上官夏蕾轻吐朱唇,《雨中即景》已然飘起,而她也跟着自己的歌声欢快地撑着雨伞跳起了《雨中即景》的舞蹈来。 楚君弈撑着伞站在那里,不想惊动她,就那样痴痴地看着: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啊,不像母后她们这些大家闺秀,生来就是要男人疼爱的,如陶瓷娃娃般;而眼前的上官夏蕾,她不是,她活得那么鲜活,那么灿烂。伞已被扔在了地上,她昂起头,双手伸展开,裙摆飞扬,任凭雨水洒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那一张脸,是那样的清亮。 “楚君弈,跟我一起跳。”看见楚君弈回来了,上官夏蕾雀跃不已,飘过来抢过他的伞扔在了地上,拉起他的手让自己在他的身边转起来了圈。楚君弈手被她牵着,看她围着自己翩翩起舞。突然他抱起了她,下一秒,上官夏蕾觉得自己飞了起来,裙摆在空中画着美丽的弧线。 她笑,他也笑,像两个顽童。 “哈啾。”上官夏蕾别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蕾蕾,你着凉了?”楚君弈放下她,急切地问。 “我才没有那么柔弱。”说完已像鱼一样挣脱开来,飘然而去,边跑边回头,笑道:“楚君弈,我们比一比谁先跑到家,不许用轻功啊。” 楚君弈哑然一笑,拔起双腿追了上去。 “耶!我先到了。”上官夏蕾欢呼着,像个小孩子般。 “傻丫头,那是我让你的。”楚君弈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 “反正你输了。” “小姐,少爷!”春香听到声音跑了出来,指着全身湿湿的两人,满脸不解,“子谦少爷没有给雨伞你们吗?” 上官夏蕾故装可怜兮兮的样子,皱着眉头,“春香,你们四太子把伞送给他怡红院的红颜知已了,我好可怜。” 春香似信非信地看着四太子,满脸责备的气势。 “春香,快去帮太子妃沐浴更衣,免得着凉了。”楚君弈不以为然,快速地吩咐着。 第二十三章 何宇轩?楚君弈? 秋夜雨寒,如果是平日上官夏蕾会睡得很香甜,因为她特别喜欢下雨的时候睡觉,听着雨声,窝在被窝里,一种特有的安全感紧紧的包围着,让人安然入眠。可是今夜,她睡得却不安稳,她梦到了何宇轩。 何宇轩,20岁,中山大学医学院的大二学生,被母校育林高中邀请回来做演讲。他在校时,每年都拿年级第一,除了聪明,还很帅气,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可谓育林高中的风云人物,当年不知有多少女生追随他的脚步。他选中山大学医学院,后面就有一排的女生跟着考中山大学医学院。而这些上官夏蕾并不是很了解,因为何宇轩毕业了她才进育林高中就读。只是听人说起有这么个学长。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追随他众多者中的一员。 当何宇轩出现在上官夏蕾眼前的时候,是演讲的那天。她认出那个意气风发的何宇轩就是那天送自己伞的虎牙男孩。看着台上那侃侃而谈、时而风趣、时而振奋的有志青年,上官夏蕾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遗失了。 听完演讲,她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成天除了啃书就是啃书,父母讶异于她的表现,这个女儿从未像现在这么勤奋,而且目标还是中山大学医学院。以前他们一家人就讨论过上官夏蕾读大学的专业,父母亲都希望她秉承父业,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说家里已经有这么多医生了,没有必要,而且她觉得学医很闷,跟她的性格一点也不符。自然讨论就不了了之,现在倒好,这个女儿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只有欧阳蔓菲猜到并证实了她的企图:何宇轩。 上官夏蕾如愿以偿地考上中山大学医学院,而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此时却已经有了女朋友----上海戏剧学院的校花级人物。上官夏蕾虽然性格活泼,但在感情上是属于比较被动型。她硬生生就把自己的爱慕放在心里,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其实她心中是有希望的,她希望毕业后能和这个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即使是以同事的方式也没有关系。所以她很努力,取得双学士学位的她被直接保送硕士。 何宇轩毕业后去了美国深造。临行前,欧阳蔓菲再也忍不住,硬推着她向他告白。被逼得没法子,上官夏蕾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写的日记送给了他,也算对自己一个交代吧。何宇轩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学妹存在的,毕竟她在医学院也很优秀。他到美国后并没有和上官夏蕾有任何联系,毕竟他是追随女朋友过去的。在往后的几年上官夏蕾只是从一些校友口中得知一些他的情况,好像是女友在美国另投他人怀抱,而他已成了当地抢手的名医。 上官夏蕾认识何宇轩七年来,眼里只有他,所有的目光都是追随他的,其他的男子皆是草木。这七年的单恋,对于她来说,是一段珍贵又重要的回忆,她不知道这能不能叫爱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单恋好像有了回应,而她有些想知道那回应会是什么,是小鹿乱撞,还是热泪盈眶,抑或柔情万千…… 梦里的机场,她去接何宇轩,兴高采烈,她拼命地向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挥着手,可是当她看到何宇轩身边另外一道靓丽的身影时,如一盆冷水泼得她浑身冰冷。 她独自走在路上,雨,倾盆而下。这不是她喜欢的雨,润物细无声的雨;它象冰雹般拍打着自己,那样的冷,痛。 上官夏蕾瑟缩着,口中喃喃的低语,“好冷。” “蕾蕾,你怎么了?”楚君弈看出她的异样,摇晃着。见伊人没有回应,遂探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该死。”楚君弈低骂着,自责着,这小妮子竟然发烧了。 顾不得披上外衣,径直走了出去。 “陈刚,快去请御医。”“春香,端盆水过来,还有毛巾。”瞬时,四太子府乱作一团。 “何御医,怎么样?蕾蕾有什么事吗?”楚君弈看刘御医慢条斯理在那里诊脉,迫不及待地问着,抓狂的样子真的象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刘御医是看着楚君弈长大的,从没看他这样急过,故意瞪了他一眼,继续把着脉,其实他早已确诊,只不过在拖延时间,想逗逗这个四太子而已。 “咳。”刘御医清了清嗓子,而楚君弈一副想掐他脖子的架势,如果他再不出声的话只怕小命堪忧了,“四太子妃突感风寒,导致轻微发烧,没有什么大碍。我会开些药,您吩咐下人熬好,让四太子妃喝下即可。” “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那要看四太子是不是精心照料四太子妃了。”其实只是轻微发烧而已,只要服药就可以了,可是这个刘御医就是爱整他。 “要我怎么照顾她?” “拿毛巾冰敷,一柱香换一次,这样会好得比较快一些。”鬼老头真的有些过火了,只怕今晚四太子有得累了。 果不出所料,四太子喂药、冰敷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春香要帮忙都被他喝斥走了。 雨,静静地飘,风,徐徐地吹。 “宇轩哥。”上官夏蕾手在空中狂舞着,想要抓住什么。 “蕾蕾,你怎么了?”楚君弈急急地问,双眉紧蹙,手伸出去抓住她的手。 上官夏蕾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楚君弈的手,喃喃地说着,“不要走。” 楚君弈轻拍着,柔声地安抚她,“乖,我不走。”上官夏蕾握得更紧了。楚君弈苦笑,凝视着这个让他爱怜无边的女子,忧忧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语着:你口中的宇轩哥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该拿你怎么办?没有人能回答他,雨依然,风如旧。 第二十四章 病愈,离别在即 晨曦微露,远处鸟鸣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来,上官夏蕾悠悠醒来。 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头像要炸开般疼痛,感觉全身软绵绵地,象飘浮于空中的白云,没有落脚点,虚虚的,毫无力气可言。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微暗,她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楚君弈,只见他双眉紧蹙,仿佛藏着什么心事,想抬起手去帮他抚平那一抹忧伤,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包着。 上官夏蕾轻轻地想抽出手来,却惊动了楚君弈,他眼睛倏地睁开,“蕾蕾,你醒了。”声音有些吵哑,却是暖暖地关切,有些手足无措。 上官夏蕾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想喝水。” 楚君弈一阵忙碌,四太子府也随着生机盎然了起来。 春香帮上官夏蕾边擦脸,一边叽叽喳喳地:“四太子妃,四太子对您可好了,昨晚可是照顾了您一晚,现在又在厨房亲自熬药,我想帮忙都插不上手,他不让。” 上官夏蕾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也不言语。春香扶她坐起喂她喝着稀饭,一边不忘念叨着四太子的好。 说话间,楚君弈端着药水进来了,“春香,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呢?”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精神不错。 “少爷,我哪敢说您坏话,我说您好话还不及。” 看上官夏蕾喝完稀饭,楚君弈忙端着药水坐在她旁边,拿汤勺勺了一勺药水,轻吹了两口,“乖,喝药。”像哄小孩般。 上官夏蕾抿了一口,紧蹙眉头,“好苦,能不能不喝?我已经好了。”她最怕就是喝中药了,虽然她也懂苦口良药这个道理。 “喝了才能好得快。”语气轻柔,让人不忍拒绝。 “我不喝。”上官夏蕾不管他那一套,别过脸去。 “你真的不喝?”楚君弈的声音有些火药味,气她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喝!”仍然不看他,倔强地嘟着嘴,都可以挂好几斤猪肉了。 “好,你不喝,我喝!” 上官夏蕾愕然转过头了,她真的看到楚君弈拿起碗喝了一口,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君弈的唇已经紧覆了上来。她的眼睁得大大的,越过楚君弈的肩膀,只看到春香吃吃地偷笑,低着头,脸微红。她气气的忙伸出小手去捶打着楚君弈,可是楚君弈却不为所动,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药,缓缓地流进了她的喉咙。 楚君弈放开她,眯着眼。 “楚君弈。”上官夏蕾有些气结,看着春香,脸陡地染上了一片红。 “怎样,还喝不喝?还是你喜欢我这样喂你。”楚君弈揶揄着,心情大好。“你……”上官夏蕾怕他真的故伎重演,忙端起碗来,勺子快到嘴边时,又吐出了两个字:“无赖。” 楚君弈也不恼,盯着她把药喝完。这时外面人声嘈杂了起来,原来是太后和皇后娘娘听到消息都赶来看望她。 上官夏蕾刚想起身行礼,被太后拦住了,“罢了,你现在有病在身,就不用起来行礼了。” “是啊,蕾儿,乖乖躺着。”是皇后的柔声细语。 上官夏蕾忙颔首“那儿臣就失礼了。” “弈儿,你是怎么照顾蕾儿的,怎会突然病了。”太后责备着孙儿,有些恼。 还不等楚君弈回话,上官夏蕾忙急急地帮他辩护,“奶奶,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这样。”边娇憨地说着,一边扯住太后的衣袖,让人怜爱不已。 “你这么着急我骂他啊?”太后笑眯眯地取笑着。 “我病是不关他的事,可是他刚才欺负我。”上官夏蕾看太后取笑自己,想撇清什么,脱口而出,嘟着她的粉脸。 “哦,你告诉奶奶,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逼我喝药。”仍然气气的,不思有他。 “怎么个逼法?” “呃。”上官夏蕾有些被噎住了,看着楚君弈,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说啊。 “哈哈,奶奶,我是开玩笑的。相公他对我好得不得了。” “噗哧。”春香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马上又装作没事般,左顾又盼了起来,故意不去看一脸狐疑转过头来看她的太后。 太后心里象明镜般:肯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我等一下可要问一下春香。 送走太后和皇后,楚君弈扶着上官夏蕾到花园里散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又是一个好天气。 上官夏蕾伸了个懒腰。 “蕾蕾。”原来是蔓菲的声音,身后跟着儒雅的李子谦。 一阵寒暄后,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体质一向不是挺好的嘛,怎会生起病来?”欧阳蔓菲有些不解。 轻叹了一声,上官夏蕾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水土不服。”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只说我们一起去西部旅游,这么久没有音讯,家里可能都乱成一团了。” “好,那今晚我就跟楚君弈说,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用膳的时候上官夏蕾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 夜静静地,静得让人不忍去打破那平静,上官夏蕾盯着纱帐顶,想了良久,扭头看着躺在另外一个被窝的楚君弈,朱唇轻吐:“楚君弈。” “嗯。”大概吃饭的时候就看出她的不同,也猜出她会向自己告别,楚君弈应得有一丝有气无力与不愿。 “明天我想和蔓菲回我们的国家。”有些艰难,但还是要说。 “你就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 “我们是不同时空的人,我在我的世界里也有父母哥嫂。” “他,”许久,“他有那么好吗?”楚君弈的声音听上去满是苦涩。 上官夏蕾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何宇轩。“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暗恋了他七年。”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夏蕾会对他说自己的事。 一阵沉默,楚君弈没有再说话,扭过头去,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许久,闷闷地声音传了过来。“能不能过十五天再走,我想等父皇做完大寿再送你走,我不想让他为我们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好,那等父皇过完大寿我就走。”上官夏蕾说不出拒绝的话,怎么说当今皇帝自己也叫过父皇,在自已来到古代的日子,身边的人都对自己很好,这个小小的要求如果都不能满足,似乎就太说不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离别在即2 接下来的十来天,楚君弈再没有出现在上官夏蕾面前,只交待春香和陈刚他们陪上官夏蕾和欧阳蔓菲在京城玩耍。 上官夏蕾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也无能为力,看着陈刚有些埋怨自己的眼神,只能装作没看见。 在这十几天,上官夏蕾她们也把大楚王朝了解了个大概。本来按照朝规,是应该只立长子为太子的,但是如果这样就会导致太子遇害的机率增大,所以太宗皇帝干脆就把自己赏识的皇子都立为太子,至于谁能继承大统,也要看几个太子的造化。立几个太子的益处在于让这些太子能够互相竞争,共同成长,把自己历练得更加优秀,这样才能在未来扛起大任。 当今大太子,楚君怀,成熟稳重,刚正不阿,但较其他四位太子来说,会稍微逊色一些,可以用平庸来形容,但其母皇后和其岳父李丞相对他日后是否称帝还是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太子,楚君豪,振边大将军,有卓越的军事才能,是当朝皇帝的最坚强的后盾,其岳父赵云是当年和太宗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功勋卓越。可惜的是二太子的母妃因病已逝多年。 三太子,楚君昱,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擅长诗词歌赋,但无心称帝,尚未娶妻。其母茹妃是当今最受宠幸的后宫嫔妃,有一定的势力,一心想让儿子称帝。 四太子,大太子的亲弟,只比三哥小几个月而已,能文能武,风流倜傥,从不专情,但是娶了四太子妃后似乎有所改善。但因其兄是大太子,没有意向要和兄长争一高下,但几个太子中,他的综合实力是最强的。深得皇帝赏识,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子。他虽无意称帝,但在别人眼中可不是这样,可以说他是二太子最有竞争力的对手。 五太子,楚君宇,才十三岁,尚未成年,母妃是当朝大学士孟翰凡的爱女。五太子天资聪颖,一心以四太子为榜样努力成才。其母孟瑶知书达理,也深是宗帝喜爱,只是无心争宠。 “蕾蕾,你要是不回去的话,没准以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哦。”欧阳蔓菲开起了玩笑。 “那我跟楚君弈说一声,让他纳你为侧妃,我走了,你留下来,没准你就是以后的皇后。”上官夏蕾也不甘示弱。 “其实做皇后也挺可怜的,要忍受那么多后宫粉黛,也不见得好,还是回去找你的宇轩哥比较好一些。”难得她正经起来。 上官夏蕾不语,如果楚君弈当了皇帝,肯定会是个好皇帝,自己这个只渴望“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爱情的简单女子怎能忍受后宫的尔虞我诈,争风吃醋?暗自庆幸没有爱上楚君弈。 也许是离别在即,让上官夏蕾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爱情,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令人神往,她最喜欢的是舒婷的《致橡树》,那样的爱情才是她真正想拥有的。 拿起笔墨,《致橡树》跃然纸上。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上官夏蕾看着自己写出的《致橡树》,潸然泪下。泪,一滴一滴,嗒落纸上,溅起墨点无数,竟似夏花般绚烂。 第二十六章 三太子 四太子 “四太子妃。”春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上官夏蕾忙拭干眼泪,转眼已换成另外一人,浅笑着问道:“春香,什么事?” “三太子在大厅有事求见。” “哦,他会有什么事找我?”上官夏蕾轻蹙双眉,甚是不解。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似乎挺急的,您快去看看吧。” 上官夏蕾忙移步大厅,只见那三太子正着急地走来走去,看到上官夏蕾惊喜地说:“弟妹,你来了。” 这个三太子,上官夏蕾倒不至于厌恶,只是不喜欢他的母妃而已。撇开她母妃不讲,她对他倒是有些好感的,因他颇有李白的味道,有些狂又略带一丝洒脱。 “不知三太子找我有什么事?” “每次见弟妹,好像都挺冒昧的。”楚君昱有些自嘲,上官夏蕾听他没说到重点,也不催他。“父皇不是快要大寿了吗?我想请弟妹跟我合奏一曲,献给父皇。”浓浓的期待,有恳切,有不安,有兴奋…… 上官夏蕾略沉吟了片刻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因为自己也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父皇,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太好了。这是乐谱,你先练几遍,然后我们再合奏。”楚君昱看来早已料准她会答应,竟有备而来。 拿过琴谱,上官夏蕾不得不叹服,这个楚君昱真是有才之人,写出的祝寿曲气势磅礴又不失喜庆,悠扬又略带大气,配皇帝这个词,非它莫属了。 “好曲!三太子果然是有才之人。”上官夏蕾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 “弟妹过奖!”谦虚间手一拍,“来人啊,把古筝抬上来。” 上官夏蕾不禁有些惊喜,刚看到好曲,还愁府中没有古筝可以弹奏,这个楚君昱倒好,准备得一应俱全。 转眼间,一把古筝已被仆人抬了上来。上官夏蕾手轻轻地从右至左轻抚着古筝,仿佛在抚摸着倾世瑰宝一般。是的,三太子带来的古筝确是极品中的极品,其用料、材质、做工都无可挑剔,从手感、音准、音韵来看,更是上品。她不知道,这可是太宗皇帝在三太子行冠礼之日送给他的礼物,是举国最好的古筝。 曲,从她手中缓缓扬起,时而悠扬,时而磅礴,喜庆不已,变化莫测。 三太子听得入神,只痴痴地看着这个女子,仿佛天地只剩下他和她,再无第三者,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啊,聪慧而灵动,美丽而清新,纯洁而高贵。为什么偏偏是嫁给了四弟,如果嫁的是我,我和她必定会琴瑟和谐吧。 曲终,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曲。”门口传来一声喝彩声,众人清醒过来,忙凝神一看,是四太子楚君弈。 “四弟。”楚君昱像是偷情被发现般窘迫,不敢直视楚君弈,其实他刚才看上官夏蕾的眼神哪能逃脱得了楚君弈的眼睛。 “三哥,今晚陪我喝一杯吧。”声音没有任何不悦,淡淡地,他心里暗叹:三哥啊,三哥,你我何尝不是天涯沦落人啊。 月光如水,风如柳,三太子和四太子正于湖边畅饮,谁也不说话。酒过几盏。楚君弈低吼着,“来人啊。” 仆人惊。 “去把四太子妃给我请过来。” 上官夏蕾急急地赶往湖边。 “娘子,能否为为夫弹上一曲?”楚君弈也不看她,自顾喝着酒。 看着喝得微醉的两人,上官夏蕾也不多言,抚上琴弦,一首《但愿人长久》悠扬而至。上官夏蕾随着音乐,低低的吟唱着那首她的最爱----《但愿人长久》,如同王菲附体般,那么的空灵,宛如天籁。 “好!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楚君弈大喝道,仰头又是一杯酒。 而楚君昱萧已扬出,一首《化蝶》,如歌如泣,上官夏蕾不得不再次惊讶于他的才艺,自己在怡红院只弹了一遍,楚君昱却能过耳不忘,实属难得。 看到他随着音乐潸然泪下,上官夏蕾不禁担忧,此人这么喜欢悲切的歌,只怕人生也是较悲情。抚了一下自己跳动的眉头,上官夏蕾再也不顾这哥俩,飘然而去。 上官夏蕾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门突然开了,忙起身,是陈刚和春香,扶着喝醉的楚君弈。三人一阵手忙脚乱方把楚君弈放倒在床上。 “春香,快去拿一杯蜂蜜水过来。”上官夏蕾低声吩咐着。春香应声而去。 “喝死你算了。”上官夏蕾嘟囔着,有些不舍,有呵责,手抚着那紧蹙的眉。 “四太子妃,蜂蜜水来了。” 春香看不懂,小姐病的时候少爷那么精心照顾,现在少爷醉了,小姐又那么贴心照料,这两个人明明那么喜欢着对方,为什么老是闹别扭。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月光如常,风无恙。 上官夏蕾看着楚君弈,听他低喃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而远处,箫声吟泣,是《化蝶》。明日就是太宗帝的大寿了,而今夜的皇宫却被这忧伤的曲子缠绕着,上官夏蕾眼皮直跳,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十七章 皇帝大寿1 秋高气爽的天气迎来了当今太宗皇帝50岁大寿,皇宫里可谓灯火辉煌,盛况空前。 皇上正在查看各位大臣及各地官员送上的贺礼,真是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瞭乱。他不时发出爽朗地笑声,大概对于贺礼十分满意,惊喜连连。 紧接着,该是他的儿女们送上贺礼的时候了。每当这时候,是他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光了。也只有这时,他暂时不是一个皇帝,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接受儿女们孝心的父亲;一个享受膝下儿女承欢的父亲;一个享受天伦之乐的父亲。可是对于他的儿女们,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时光,这是表现自我,争宠斗智的时刻。 第一个是大太子和大太子妃,他们送上来的是费尽心私才找到的千年人参,意在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是啊,太宗皇帝日渐变老,谁不希望自己长寿,这份礼还算是贴心的。 第二位本应该是二太子奉礼的。可是却不见有任何表示,只见他朗声道:“父皇,儿臣的礼要到最后一个才能献上,劳烦父皇耐心等待。”众人被他吊胃口,皆有些不爽,但是却也勾起了好奇心。 “罢了,朕倒要看看你的是什么礼,还需压轴出场。”皇上心情并未受到影响,反而也被他勾起了兴趣。转而对他的三儿子询问道:“昱儿,你送联的是什么啊?” “父皇,今年儿臣送您一首祝寿曲,由儿臣与四太子妃合奏,希望父皇能喜欢。” 上官夏蕾盈盈而起,冲着太宗皇帝款款而拜,“父皇,儿臣献丑了。” 霎时,两人的合奏曲响彻整个皇宫,时而气势雄壮,如高山流水般;时而喜庆万分,如群狮狂舞;时候细腻绵长,如溪流汇川,一曲下来,真乃余音绕梁。许久,人们没有反应。 “父皇见笑了。”当上官夏蕾对着太宗帝作揖时,众人才清醒过来。 “好!好啊!朕还是第一次听这么好的曲子,重重有赏,以后朕每一年的寿辰都要听这首曲子。” 这可是极高的赞赏了,以后每一年都要听,说明太宗帝是多少喜欢这首曲,让他的情绪如此高昂。 “谢父皇!”上官夏蕾和楚君昱齐齐道谢。 上官夏蕾没有回到雅座,她作为四太子妃,是要和夫君一起献上他们的贺礼的,只见四太子拿出一卷宣纸,让四太子妃拿住一端,缓缓地展开,只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样的字体,上面均上祝福的话语。 “父皇,这些是儿臣这些年来走遍各省汇集的各地老百姓对您的祝愿,均是老百姓自己写的,祝福的话语,共有十万条之多,希望父皇不仅能感受到我们儿女的爱,也能感受到您的子民们的爱戴。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太宗皇帝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台前,看着一句句温馨的话语,热泪盈眶,十万条,这要花费他这个四儿子多大的心血才能完成啊,有心之人指的就是他的四儿子吧。他没有说话,上去抱住楚君弈,有感动,有激动,有欣慰,有骄傲,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不说话,代表四太子的礼物已得到最高的赞赏。有时候无言比任何话语都来得有力量。他一步一步走回龙椅,他的身旁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每个人都有些湿润,除了二太子楚君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愿意承认的输还有一丝希望。 接下来的献礼的是五太子楚君宇,他献上来的是自己抄写的佛经,他的一片心意太宗还是很赞许的,五太子却暗暗的佩服自己的四哥,为他感到骄傲,楚君弈不愧是他的榜样。 最后的重头戏就要出场了,那就是二太子楚君豪的大礼。太宗皇帝已从刚才的感动中走了出来,专注于这个刚开始不久就吊自己胃口的大礼。 只见舞台周围的灯都灭了,一片漆黑,突然一阵奇香。众人均是觉得心旷神怡,紧接着灯一亮,只见四个美女各执一张大红方帕一角,中间有一个人于布下缓缓站起,头顶到方布后,那四个美人便四面散去。 顶着红布的那人转了起来,红布飞扬,象极了挂在新娘头顶的喜帕。突然红布被里面的人一甩,被那四个美人接住了。众人只见眼睛一亮,呼吸在那一刻停止了。只见那美人一身红衣,正前倾着身面对着众人,一只脚单立着,一只手抓住了柔弱无骨伸到肩后的另外一只盈盈可握的脚尖,脸上是媚人的笑,媚不只是从笑中感受到,她的眼中也满是那种媚,那美人头发高盘,一颗亮亮的水晶挂在额前,头上也满是亮亮如网状的水晶,耳边稍长一些的水晶盈盈垂下来,照得那美人更是熠熠生辉。待众人刚从惊叹于她的美貌时,仿佛拿捏好时间般,转眼翩翩起舞起来。一时间,香气又扑鼻而来,让人形容不出是什么花,仿佛是百花齐放般,每一种都有。如果说大太子妃雍容高贵象一朵牡丹,如果说二太子妃坚强如梅花,如果说九公主象天仙落世,不沾俗尘的莲花,如果说四太子妃如百合纯洁高贵,那么这个美人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热情而绚烂。当这朵玫瑰在这里热情绽放的时候,看到皇上痴迷的眼神,楚君豪笑了。 第二十八章 皇帝大寿2 楚君豪知道自己的礼,让他的父皇动心了。如果大太子送的礼能防衰老,他楚君豪的礼却是直接把青春送给了父亲,让他直接变得年轻,而不是防老。所以相对于楚君豪来说,大太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美人的舞蹈适时的停了下来。 楚君豪朗声道:“父皇,这位女子是西域国的罂粟公主,是西域国王特意帮父王贺寿献给父皇当妃子的。” “罂粟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明媚的声音,徐徐道来,让人精神一振。 “罂粟公主快快平身,来人,赐座!”座位就安排在皇后的旁边。 太宗皇帝已有几年不纳妃了,看那艳丽的罂粟公主,娇嫩欲滴的粉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妩媚勾人的双眸,迎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他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鲜活起来,如同注入了新的血液般,哪能让他不心旌摇曳。 对于皇上的喜事,众人反应各异。 皇后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澜不惊,也许是这几十年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剩下的只有麻木而已。 茹妃可就没有那么好修养了,只见她眯眼看着那艳丽的罂粟公主,如果眼神真的能喷火的话,茹妃的火气只怕能把那罂粟公主烧个体无完肤。而三太子,此刻青筋暴露,抓着的茶杯几乎要破裂而出。脸上有着不信,愤怒,耻辱,还有一丝绝望。他的眼死死地盯着皇帝。茹妃发现了他的异样,惊恐地问道:“昱儿,你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为娘亲感到痛心。”说话间已换成另外一人,语气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波澜起伏。 “你不用为娘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这个小妖精。”感受到儿子的贴心,用手拍了拍楚君昱的手,可是楚君昱的伤岂是她这一拍能抚去的? 上官夏蕾看着罂粟公主,对楚君昱耳语着,“唉,你父皇真是朽木逢春啊,看那罂粟公主的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你父皇都可以当她爷爷了。当你们古代的女子可真辛苦,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幸好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的。” 楚君弈听她说完,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她,“蕾蕾,如果你我两情相悦,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个女人。”发誓般承诺着。 上官夏蕾哑然,遂嫣然一笑,“如果你当了皇帝呢?” 楚君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那也是一样,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上官夏蕾不语,拿起酒杯,掩饰着自己的不信,看着别处自嘲般笑着,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皇帝能够只专情于一个女子,抛开他是不是专一不说,皇帝是要传宗接代的,当然是越多子女越好,这样培养出优秀帝王的可能性才越大。 楚君弈看她的眼神如被深深地刺伤了,他恼怒地捏住了上官夏蕾的下巴,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上官夏蕾。仿佛是对于她不相信他的惩罚。 “喂,楚君弈,你找死啊。”上官夏蕾被他气到了,眼不斜视,手却伸出去在楚君弈的胳膊上狠狠地拧着,她很用力,半天没看到楚君弈有什么反应,遂转头看他,只见他眯着眼扫了一眼楚君昱的表情,然后盯着罂粟公主专注地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上官夏蕾松开他,调侃着,“看吧,现在看着罂粟公主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吃醋啦?”满眼的惊喜。 “吃你个大头鬼啊。”上官夏蕾翻着白眼,虽说罂粟公主长得艳丽无比,但是她那种美真的像毒药般,哪能跟她比啊。 “蕾蕾,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罂粟公主跟你长得很像?”楚君弈话风一转,一本正经地说,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很肯定,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听他这么说,上官夏蕾也凝神打量起这个罂粟公主来。果然,上官夏蕾不得不佩服楚君弈的观察力,的确罂粟公主和她长得颇像,只不过气质不大相同罢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美女长得都差不多嘛。”还不忘赞美自己。 楚君弈也不多语,若有所思。 此时皇上所有的子女都已奉上了自己的贺礼,剩下的就是娱乐节目了,是每一年都请来的马戏团。 有舞术的有舞杂技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时而舞姿矫健,恰似天神驾龙飞,时而阴柔娇媚,宛如嫦娥衣带飘, 起舞时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收舞时平静,好象江海凝聚的波光。 突然,那带面具之人竟然手执长剑凌空而起,直直刺向了当今圣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看剑就要刺到喉咙之际,另一把剑适时挺了过来,是李子谦,此时刺客的剑一偏,锵然落地,霎时大内侍卫哄然而至,瞬间那刺客已被钳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刺客的面具应声落地,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你是何人?”皇上显然已从刚才的惊险中清醒过来,但仍是心有余悸,他当皇帝这么多年,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事。 可是那少年竟然不予理睬,就是不吭声。 “你为何要刺杀朕?朕和你有什么愁怨?你不知道这罪是要诛连九族的吗?” 一听这话,那少年仿佛被吓着了,忙跪了下来:“皇上饶命。”“说,你为何要刺杀朕。” 少年的身子象筛糠一样抖着,终于像下定决心般抬起了头,“是,是四太子妃吩咐奴才这样做的。” 第二十九章 困境 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回答惊呆了,上官夏蕾望着众人狐疑地看向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但第一反应便是质问那少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血口喷人。” 突然那少年抖然喷出一口血,轰然倒地。 李子谦拿手去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他死了。” “把四太子妃押入大牢。”太宗皇帝看着上官夏蕾,一字一句地说着。 “父皇,不是我做的。”上官夏蕾有些不知所措,直觉地辩解着。 “父皇,蕾蕾肯定是被冤枉的。”楚君弈气急败坏地。 “是不是上官夏蕾做的,朕自有定夺,轮不到你说话。” 楚君弈也豁出去了“如果父皇要押蕾蕾进大牢的话,那也把我一起押进去吧。” “你……。”太宗皇帝看着这个平日最喜爱的儿子跟自己作对,气不打一处,“那就遂你的意,来人,把四太子和四太子妃一起押入大牢。” “母后!”是皇后的惊叫声,是太后娘娘晕了过去。顿时,皇宫乱作一团。 皇上的御书房内,太后在御医的一阵忙乱后悠悠醒来。 “母后。”太宗皇帝急切地呼喊着母亲。 “皇儿,你怎能把我的弈儿押进大牢。”太后护孙心切,惊吓过度了。 “母后,这也是孩儿的权宜之计,您放心吧,他们在大牢里不会受什么苦的,我已经交待了,只是暂时押一晚。” “不行,我要去看他们,要不然,老身会睡不着。”太后颤危危地站起来,太宗皇帝只好扶着她往大牢走去,皇后娘娘一语不发。 大牢内。 “子谦,你一定要去查探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楚君弈逼切地交待着好友。 “子谦,你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蔓菲跟我的关系,当务之急你要把蔓菲从四太子府接回丞相府去,你可以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但不能让她冲动。”上官夏蕾最怕就是连累好友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放心吧,皇上把你们押进来也是权宜之计而已。”说话便匆匆走了。 牢房里只剩下上官夏蕾和楚君弈。 “楚君弈,看来托你的福,坐牢也坐得挺舒服的。”上官夏蕾环顾四周,这个大牢比较干净,宽敞,不是想像中那种又脏又潮的牢房。 楚君弈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竟然还有闲情调侃他,要是换成别的女子,只怕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蕾蕾,你有没有什么仇家啊?”楚君弈急着想把她救出去。 “你相信我是被诬陷的?”上官夏蕾好奇他为什么不问她认不认识那个少年刺客。 “当然,我相信你!”楚君弈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你就不怕我是别国的奸细吗?”上官夏蕾好奇他怎么能这么相信自己。 “你是别国的,但不是奸细。如果不是我留你,你大概已经回去找你的宇轩哥了吧。”楚君弈叹了口气。 这倒是,上官夏蕾无言,自己本来是应该回去了,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斗争,只能看天命了,没准自己一遇到危机马上就能穿越回去了。 “皇上驾到。”听到声音,两人都站了起来,迎面走来的是太后、皇上、皇后及一些贴身侍卫。 “你们先下去吧。”皇上挥手让贴身侍卫们在外面等候。 “弈儿,蕾儿。”太后声音都抖了,眼睛湿湿的。“你们受苦了。” “奶奶,我们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父皇,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楚君弈看了一眼太宗帝,示意他到另一边。 楚君弈低声跟父亲交谈着。“父皇,你要相信我,蕾儿是无辜的,她是我们一千多年以后的人,上次我去猎场旁边的清幽谷游泳,她无意间在清幽谷闯到了我们的朝代,才被我带回来的,前些日子她本来要回她那个朝代了,是我硬要她留下来参加您的寿宴,您相信我,她是被诬陷的。” 太宗听着楚君弈的无稽之谈,有些不耐烦,这个儿子是怎么回事,静说些瞎话,不同朝代的人,亏他想得出来。“弈儿,你是不是糊涂了?那妖女是不是做了什么法术?” “父皇,您要怎样才相信孩儿?”楚君弈急了。“要不您明天让我送她到清幽谷,让她回去她那个朝代好不好?” “好,明天我和你一起送他到清幽谷,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凭空消失的。”太宗皇帝断定他是中了上官夏蕾的道了,所以顺水推舟,借此拆穿上官夏蕾。 “谢父皇!”楚君弈高兴得蹦了起来。 又是一天,乌云满天,鸟雀哀鸣。 一行人在飞奔而过。 清幽谷中。 上官夏蕾看着楚君弈,就要告别了,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蕾蕾。”楚君弈喊住了转身离去的伊人,上官夏蕾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再次迈了出去。一阵风袭来,自己已被楚君弈从身后抱住了。 许久,没有人说话。 “保重。”楚君弈欲言又止,但最终化成了两个字,然后松开了她。 上官夏蕾跳入了清冷的湖中,楚君弈闭上了双眼,“再见了,蕾蕾,我爱你!” 而太宗皇帝刚在他身后像看好戏一样等待着。 只听一阵声音传来,楚君弈睁开眼,竟然看到上官夏蕾全身湿淋淋地走向自己,失魂落魄的,他有一丝惊喜,旋即心底一惊,眸,暗沉下来。 “楚君弈,我回不了家了。”上官夏蕾满带哭腔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然后倒在了楚君弈的怀中。 “蕾蕾。”楚君弈大喊着怀中人。 “带走。”是太宗皇帝不耐烦的声音。 第三十章 思过苑1 雨,瓢泼地下着,裹着阵阵寒意。 上官夏蕾就在这样的寒意中醒了过来,只见头顶空空,没有纱帐,床也不若以前住在四太子府里时的那般宽,好像是一米二的床,覆于身上的被子薄如蝉翼,往前看是一张简陋的桌子,旁边立着块旧旧的铜镜。上官夏蕾多么希望自己睁开眼看到的是在自己床边漂亮的梳妆台,还有电脑。 她闭上眼,过了那么几分钟,缓缓地睁开,可是眼前一切如旧。 “四太子妃,您终于醒了。”春香喜出望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眼人已到了床边。 “春香,这是哪里?” “小姐,这里是思过苑。”春香抽噎着。 “好了,不要哭了。”上官夏蕾柔声安慰着她,“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思过苑,一听名字就知道了,皇上大概是认定自己是幕后指使之人了,自己倒没什么,却连累了春香跟着吃苦。 李丞相府 “君弈,真的对不起!我们去得太慢了。马戏团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间被杀害了,现在无从查起。”李子谦满脸歉意与悔恨,自责着。 “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楚君弈一脸疲惫,一边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一边安慰着好友。 听楚君弈这么说,欧阳蔓菲还是很不解,“蕾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是谁有那个动机要诬陷她?” 两个男子都陷入了沉思,但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肯定跟楚君弈有关,跟皇位有关,楚君弈不觊觎皇位,但并不代表其他的太子不想并把他当成了对手。如果楚君弈不好对付,那只能找上官夏蕾下手了。 “我知道了。”欧阳蔓菲茅塞顿开地惊叫着,她指着楚君弈,“这事情肯定和你有关,我们蕾蕾真可怜,当了你的炮灰。” 对于欧阳蔓菲的控诉,楚君弈只能沉默。 欧阳蔓菲继续道:“现在案子无从查起,那蕾蕾就一直要住在思过苑吗?思过苑是什么样的?” 楚君弈一言不发,沉着一张脸,一阵风似的走了。欧阳蔓菲莫名其妙,“喂,楚君弈,你还没告诉我思过苑是什么样子的?”嚷嚷间回过头,只能向李子谦要答案了。 三太子府。 “儿子,你说什么?你说二太子带着罂粟公主来过,而且还跟你说罂粟是西域国王送给你当太子妃的?”茹妃紧抓楚君昱的手,急切地询问着。 楚君昱一言不发,脸色难看之极。 从他的脸色茹妃知道了答案。可是转念间,“昱儿,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二哥是不是在挑拨你跟你父皇的关系啊?” 楚君昱也知道母妃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他更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皇上才是最至高无上的,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先是上官夏蕾,后是罂粟公主,这都是皇上的一句话,说是谁的妃子就是谁的妃子。父皇大寿前一天,当他看到二太子身后的罂粟公主时,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如重生般。虽然上官夏蕾已经成了四太子妃,但是如果眼前的罂粟公主能成为自己的妃子的话,那一张酷似上官夏蕾的脸,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一种安慰吧,他期待满满地参加父皇的寿宴,以为寿宴后将是自己的喜宴了,可是等待他的竟是罂粟公主要成为父皇妃子的噩耗,而自己爱慕的上官夏蕾却被禁锢在思过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父皇,因为那个一言九鼎的皇上。如果自己是皇上,那么是不是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就在那一刻,从未想过要称帝的楚君昱却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对,我要成为皇帝,说一不二的皇帝。 茹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脸色不断地变换,她怎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除了担忧外,她更多的却是欢喜。她挑了一下眉:二太子,看来,我要好好谢谢你才是,没有你这一搅和,我家昱儿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当皇帝的心,可现在不同了,我们走着瞧吧。 通往思过苑的路上 楚君弈归心似箭般冲往思过苑,可是眼看思过苑越来越近,脚却如灌铅般沉重,脚步也慢了下来。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在这萧瑟的思过苑受苦。思过苑历来是用来囚禁犯了大罪的皇族及其家属的,待遇可想而知了。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不小心遭人错杀可能都没人管。而且这次皇上再三申明,如果有人对四太子妃进行物质上的援助的话,一律并罪关进思过苑,所以没有人敢违背皇命犯此大忌。 夜已经很深了,带着阵阵寒意,上官夏蕾卷成一团,抵御着外来的寒意。 春香睡在房外另一张床上,翻来覆去,一天了,四太子都不见人影,按理不应该这样的。 突然她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刚想喊叫,可是却被捂住了嘴。 “春香,是我。”原来是四太子。 “少爷,您终于来了。”春香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楚君弈看着有些发冷的上官夏蕾,轻轻地掀起棉被,把伊人紧紧拥在怀里,大概是感应到了突来的温暖,上官夏蕾紧偎了过来,顿时屋里暖意洋洋。 第三十一章 思过苑2 风雨过后是一个美好的早晨,上官夏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楚君弈的脸,而自己的头正枕着楚君弈的右手臂,他的左手则紧搂着她的腰,她的右手则亲昵地放在楚君弈的胸前,暧昧极了。看清楚状况后,上官夏蕾倏地坐了起来,紧靠着墙壁,离楚君弈远远的。 看到楚君弈仍睡得死死地忙去推他。 “楚君弈,你干嘛跑到我的床上睡觉啊?”有些气急败坏,杏目圆睁,脸红扑扑地,可爱极了。 “四太子妃,这不是你的床,这是我们的床。”楚君弈不看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气定神闲地。 “你又没被罚到思过苑,你在这里干嘛?” “因为我娘子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这叫妇唱夫随。” “你疯了,你跟着我在这里,你父皇会怎么想?”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 “你真的确定要在这里住?”上官夏蕾不死心。 “嗯。” “算了,懒得跟你罗嗦。” 说话间已气呼呼地起床了。 上官夏蕾在门前伸着懒腰,眼里满是凄凉的景象。中间一条勉强可以看得出是路的路把园子分成两半,左边中间的地方一棵大树顽强地屹立着,不知见证了多少风雨,剩下的就是满园的杂草。虽然是如此光景,但在上官夏蕾眼里却是另外一幅蓝图。她贼贼地想着:楚君弈,是你要留下来的,这下有得你当苦力了。 夕阳西下,思过苑内欢声一片。 楚君弈长这么大从没觉得人生是那么有趣,就像此时,在思过苑的他们本应该凄凉无比的,可是在那个上官夏蕾的指挥下,主仆三人在忙着烧园里被锄掉晒干的草,干得热火朝天,红红的火苗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上官夏蕾和春香看着楚君弈弄脏的脸开心地大笑。楚君弈不管她们,在忙碌着,按蕾蕾的意思,这几天有得他们忙的,但是他很甘愿,好像他们不像在受苦,倒是比较像规划自己家园的小夫妻,很踏实很舒服的感觉。在开垦新地的时候楚君弈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找红薯回来种,红薯有着他美好的回忆。 白天楚君弈在上官夏蕾的指挥下,忙前忙后,因为他并没有被下令囚禁在思过苑,所以可以自由来去,帮上官夏蕾弄来许多她需要的东西,包括医书。偶而陈刚陈虎兄弟会出现那么一会,但听完楚君弈的吩咐后会很快就离开。 晚上,上官夏蕾是看不到楚君弈的身影的,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又会在他暖暖的怀里醒过来,她也不再跟他争辩什么,只是静静地起床,让他睡得多一些。 馨宁宫 “母后,您说怎么办?弈儿硬是要跟蕾儿住在思过苑,怎么劝都劝不住,打小,他哪吃过这种苦啊。”皇后娘娘抽噎着,不停地抹泪。 做为皇后,六宫之首,这几天帮丈夫安排纳妃的一些事宜,已是心力交瘁,偏偏儿子又固执去入住思过苑,对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唉,弈儿这是何苦,现在蕾儿是带罪之身,他跟着,只怕皇儿会更不喜欢。弈儿我比你还要心疼,可皇儿正是高兴时,我们贸然跟他提这事,只怕会触了他的霉头,待过几天,我们再跟他说吧。”太后娘娘语重心长,皇后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只是爱儿在受苦,做母亲的却爱莫能助,实是煎熬。 “母后,我想去思过苑看看弈儿。” “好,好,哀家也正有此意。” 于是太后和皇后娘娘带着几个贴身丫环还有孙公公,摆驾思过苑。远远的就听到上官夏蕾银铃似的笑声还有楚君弈开心的大笑,孙公公刚想通报,被太后制止了。只见两人各自拿着水桶玩着泼水,一攻一躲,玩得不亦乐乎。要是往时,这等温馨画面皇后见了只怕会尽情的欣赏,可偏偏正值她担心爱儿的难熬时刻,现在却发现楚君弈竟有心思在此打闹,刹时间满腹的担忧成了怒火攻心。眼尖的孙公公发现了皇后的情绪,在她气势凶凶地迈进院子的那一刹,及时的扯开了嗓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楚君弈和上官夏蕾听到声音忙朝门口看去,看到怒气冲冲的皇后都暗叫不妙,太后却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像个顽童。顾不得一身狼狈,两人忙跪下行礼。见皇后不哼声,谁也不敢起来。楚君弈偷偷的抬头瞄了一眼,原来太后和皇后正在打量着思过苑。 此时的思过苑已被他们弄得生机昂然了。只见左边是一大片开垦出来的新地,上面刚种了不知名的花草,透着刚浇过水后的水灵。右边树下有刚搬来的石桌和石凳,两个新做的秋千,静静垂下来,像一对恋人,斑驳的墙已被他们用几种油漆弄得干净整齐,看来儿子的状况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起来吧。” 楚君弈和上官夏蕾应声而起,当众人看到他们的脸时都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原来两人脸上是刚才涂油漆时打闹留下的痕迹,甚是滑稽,上官夏蕾讪笑着,手却在楚君弈后腰狠狠的狞了一把。楚君弈也不叫喊,只上前去拉太后的手,把她们迎进房里坐下,便拉着上官夏蕾的手到水池边清理脸上的油漆。 回来时看到地上跪着一个人,原来是送饭的奴婢,正簌簌发抖。上官夏蕾有些不忍,忙道:“太后,她也是奉旨行事而已,您就别为难她了。” 太后绷着一张脸,还是说了一句,“你起来吧。” 转而又对上官夏蕾厉声道:“蕾儿,现在弈儿跟着你受这等苦,如果你和刺杀皇儿的凶手无关也就罢了,如果有关到时我也定不饶你。” 听到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太后现在也说出这等狠话,上官夏蕾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也不是自己要留楚君弈在这里吃苦的,有些受伤的防备。于是冷冷地道:“太后还是把四太子带走吧,蕾儿害他跟着我受苦也是过意不去。” 太后本是气无处可撒,才有这么一说,可是听上官夏蕾不知好歹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刚想发作。 楚君弈赶紧抢在她前面说了开来,“奶奶,我在这里一点都不觉得苦,蕾蕾肯定跟那刺客没有任何关系,您就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回四太子府的。” 上官夏蕾听到这,暗想,那倒是,你那父皇不出一个月必来找我。 第三十二章 回到四太子府 皇后亲选的皇道吉日,是太宗皇帝册封罂粟公主为罂妃的日子。不同于上官夏蕾她们在思过苑的热火朝天,罂妃入主的写意宫却是春色满园。 太宗皇帝迷离地看着眼前娇艳的罂粟公主,早已按捺不住,顿时纱帐内春色一片。罂妃回应着太宗皇帝的孔武有力,那一张略微老成的脸似乎也变成了另外一副年轻的脸庞,带她回到了那无边无际的草原。 草原上,罂粟公主和父皇正在观看一位来客人和皇兄们的比试。 罂粟公主一向崇拜皇兄们的各项绝技,但是今天这位客人却更让她刮目相看,因为他所有的项目都赢了她的皇兄。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有些霸气,看上去还有些野心的男人,她觉得她这样的女子天生就应该配这样的男子,心不经意间已沉沦…。。 可是现在正在自己身上奋战的这个男人,作为大楚国的国君,配得起自己吗?自己这么做值得吗?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销魂的吟哦声提醒着她,她已经成了大楚国国君的女人。 接连几天,太宗皇帝都留宿写意宫,人人都看得出他的变化,可谓是精神焕发。可就当太宗皇帝在写意宫流连忘返的时候,他的二儿子却来向他要人了,原来是二太子妃病了,这种病据说是间歇性发作的,只有罂粟公主才会治疗。 太宗皇帝不好拒绝,只好放行。 数天后,思过苑内 上官夏蕾正在专心地看着医书,在思过苑的二十多天,她可是差不多读遍楚君弈帮她找来的医书,真是大开眼界。 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孙公公来了。 上官夏蕾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果然,孙公公是奉圣上的旨意请她到如意宫去一趟。上官夏蕾不禁一愣,如意宫是茹妃的寝宫,按她的估计,太宗皇帝应该请她去写意宫才对。她不知道,罂粟公主被二太子借去治病,她走后,太宗皇帝都是在如意宫留宿。 很快如意宫已在眼前,茹妃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诚惶诚恐的。 太宗皇帝有气无力地躺在病榻上,面如蜡色。 “皇上,四太子妃到了。”孙公公轻唤着。 太宗皇帝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他和上官夏蕾。 上官夏蕾也不说话,太宗皇帝最后叹了口气,“蕾儿,你帮父皇看一下吧。” “皇上不怕蕾儿会加害于您吗?”上官夏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冷的。 “朕相信你!”他能不相信吗?宫里的御医都看过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求救于这个治过天花的女子了,而且太宗皇帝自然是知道刺杀事件没有那么简单,他把上官夏蕾囚在思过苑,也是将计就计,但上官夏蕾却不知道。 上官夏蕾暗赞了一声,果然是皇帝,拿得起放得下,话不多说,探手帮太宗皇帝把起脉来,本以为太宗皇帝应该中的是百花毒,可是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太宗皇帝确实中了百花毒,但很轻,如果不是上官夏蕾凝神诊断,可能都不大可能被她发现,但是另外一种毒却是比较严重一些,这是在中原并不常见的毒,需由特制的菊花茶作引,如果性生活越好,中毒者反而会越容易丢性命,这种毒叫柔乡泪。虽说柔乡泪不常见,但却难不倒上官夏蕾,她爷爷可是专门研究毒的专家,只可惜她爸爸和哥哥不屑于继承他的衣钵,爷爷只好找她下手,而上官夏蕾小时候也调皮,对这种歪门邪道偏偏就感兴趣,祖孙俩一拍即合,所以说,上官夏蕾是深得爷爷的真传。 柔乡泪是属于中原的毒,断然不会是罂妃所为,那会是谁呢?当下上官夏蕾也不声张。只告诉太宗皇帝,是因为劳累过度,肠胃出了一些问题,开了一些解毒药,交待了一下便先行离去。 几天后。 由于上官夏蕾治愈圣上的病有功,皇上下了圣旨,让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搬回四太子府。 上官夏蕾坐在秋千上,悠闲地荡来荡去,思过苑刚刚才有一点自己要的样子,可偏偏这时却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也好,楚君弈不用陪她在这里受苦了,太后和皇后娘娘应该会开心一些。 能回四太子府,春香兴高采烈的,收拾着不多的包袱。 当晚,太后和皇后娘娘在四太子府摆了宴席为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接风洗尘,当然李子谦和欧阳蔓菲也来了。 太后和皇后都笑逐颜开,大家正在喝茶聊天。 上官夏蕾和欧阳蔓菲来到了湖边的长廊。 “蔓菲,那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 “所有有关连的人都死了,除非凶手自己出来认罪,要不然是查不出来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楚君弈当皇帝,我偏要帮助他当上这个皇帝不可。”上官夏蕾有些恼怒,本来古代的事跟自己并无关系,但有人竟然惹上了她,她就不能至身事外了。 “蕾蕾,你真的要这么做?这样你会很危险的。”欧阳蔓菲有些不放心。 “反正我现在也回不去了,留在这里跟这些古人斗上一斗也不至于无聊。” “好极了,那也算我一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开口。”欧阳蔓菲也是喜欢挑战之人,岂会错过这等好事。 “那我们的日子只怕要变得有趣了。” 是夜,上官夏蕾又躺在了原来那张大床上,有些睡不着,躺在另处一个被窝的楚君弈也一样,翻来覆去。 “蕾蕾。”楚君弈轻轻地唤她。 “嗯。” 楚君弈翻来翻去有些气恼地道,“你觉不觉得这张床太大了。” “这样才好啊,怎么翻都不会掉下去。”上官夏蕾怎会不懂,他肯定觉得思过苑的小床才好,在思过苑,楚君弈每晚都等她睡着了才帮自己取暖,她何尝不知道他的贴心,这应该也叫做共苦吧,又不禁叹了口气。 “哼,不好。”楚君弈气气的。 上官夏蕾也不理他,自顾睡了,心里却暖暖的。 第三十三章 试探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 上官夏蕾如往常般正在书房钻研医书。 突然春香急匆匆地推门而进,上官夏蕾刚想责备。 只见春香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道: “太子妃,孙公公有急事求见,正在大厅等您。” “什么事啊?”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会无事找她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您快去看看吧。” 上官夏蕾不敢再作停留,赶紧往大厅奔去。只见孙公公正在大厅烦燥地走来走去,看到上官夏蕾象见了救星般。 “四太子妃,您终于来了,可把老奴急坏了。” “孙公公,怎么回事?” “是罂妃,说身体不舒服,可是宫里的御医都看不出个名堂,皇上大怒,交待老臣来找您。”孙公公的额头都渗出汗来了,伴君果然如伴虎啊。 “那你赶紧带路吧。”出于职业习惯,上官夏蕾果断地交待着。 来接她的是轿子,抬轿的大概是大内高手,很快把上官夏蕾抬到了写意宫外。罂妃果然是当今最受宠爱的妃子,接大夫都这阵仗, 自从上次皇帝生日过后,上官夏蕾还没见过罂妃,还真想会会这位跟自己有几分想像的女子。 写意宫内,上官夏蕾由奴婢引领着走向罂妃的寝宫,果然是奢华无比。迎面的是当今圣上,正不安的在寝宫外踱来踱去,仿佛怒气蓄势待发。 “父皇。”上官夏蕾刚想行礼,却生生地变太宗皇帝制止了,“蕾儿,快快免礼,你快帮罂妃看一下。” 罂妃寝宫内,纱帐飘摇,透过纱帐,上官夏蕾只能依稀看到罂妃斜卧于榻上,床头的梳妆台上一盆罂信子翠绿异常。 上官夏蕾凝神为罂妃把着脉,可是却发现罂妃根本就没有什么病,遂不动声色地问:“不知罂妃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不舒服,可是不知道哪里不舒服,所以才要劳烦四太子妃这个名医。”还是娇媚的声音,听上去心情倒挺好。 “在我看来,罂妃身体好得很。”上官夏蕾实话实说,好整以暇把问题抛给对方。 “四太子妃的意思是我有意欺君罗?”也许是没料到上官夏蕾会实话实说,罂妃有些恼怒。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以罂妃的聪明才智,需要自己生什么病,只需开一下尊口,御医只怕都会照办,何需请我这个不明事理之人。” 上官夏蕾干脆挑明,看她作何反应。 “四太子妃果然厉害。”说话间纱帐一撩,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映入了上官夏蕾的眼帘,看来男女情爱真是良药啊,没多少时日,一个少女已成了很有韵味的少妇,越发显得女人味十足。 两人彼此打量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罂妃打破了沉默,“四太子妃见笑了,只不过听闻四太子妃医术了得,见多识广,我又正好有事情要请教于四太妃,所以才……” 上官夏蕾也不知道她是否是要刺探什么,遂不着痕迹地问:“罂妃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只见罂妃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罂信子,“这植物是我在边境的时候发现的,开的花很漂亮,所以就挖了些带过来,以前我从没见过,问宫里的人也没人知道,所以想问一下四太子妃是否认得?” 上官夏蕾暗忖:你果然是要刺探我是否知道罂信子,哼,我这个现代人有什么植物是没见过的,那百花毒就源于你身上,只不过要拿罂信子作引子罢了,亏你长得这么美,心却如蛇蝎,我要是假装不知道,看你又待如何。 思量间,上官夏蕾装作探究地盯着罂信子,“这植物果然是长得好,但是只怕我要让罂妃失望了,我也是没见过。” “真的吗?”罂妃盯着上官夏蕾的眼睛,想分辩她说是真是假, 但是她看到只是一泓清澈。 上官夏蕾苦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一种植物,如果我知道,断然也没有必要骗你,要不,罂妃给我拿一些回去,我好研究一下是能不能当药来用。” 罂妃一愣,怕是没想到她会有此要求,如果以上官夏蕾的造诣,真的研究出什么,那自己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遂面露难色道: “我只有这一盆,而且还是从家乡带来的,对我很重要,这样吧,如果我下次回国,一定帮你带些过来。” “那我就先谢谢罂妃了,父皇那,不知罂妃想让我怎么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罂妃还是把问题抛给了上官夏蕾,然后又躺回了纱帐内。 上官夏蕾走出来,只见太宗皇帝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急急地问道:“蕾儿,怎么样?” 上官夏蕾顿了一下,“父皇,罂妃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上有些想家,精神抑郁所致,我开一些开胃的药,如果过段时间不好的话,您可以让她回家探探亲。” “蕾儿,朕改日再谢谢你!”说完人已往罂妃寝宫走去,上官夏蕾摇了摇头,这老皇帝也太长情了一些吧,如果他知道这个罂妃并不简单的话,不知会怎么想…… 从写意宫回来,上官夏蕾刚下轿,只见春香在门口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她忙迎了上来。 “太子妃,您可回来了,少爷让您回来赶紧去一趟太后那里,他已经先过去了。” “春香,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好像是熙亲王回来了。” “熙亲王是什么人?” “少爷他以前……” 只听春香说到这,福伯厉声喝止着:“春香,你带四太子妃过去就是了,四太子妃有什么必要知道的,四太子必然会告诉她的。”福伯的严词吓得春香马上禁声。 上官夏蕾狐疑地看着这两人,直觉告诉她,他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也不多说,带着春香往馨宁宫疾步走去。 第三十四章 倩妃 眼看就要到馨宁宫了,远远上官夏蕾就看见楚君弈失神在站在那里,神情那么的落寞,她从来没看到楚君弈这么无助过。 “楚君弈。”上官夏蕾也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地唤着他,声怕惊着他一样。 “蕾蕾,你来啦。”楚君弈失魂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好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他的手很冰,透着一股寒意。 “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就在上官夏蕾问他的一瞬,楚君弈恢复了常态,温柔地对着她笑:“没什么,我等你一起进去。”若不是手上那股寒意还没有消失,上官夏蕾几乎会觉得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她嫣然一笑,牵着他的手,轻快地迈出步子,“那走吧。” 太后正高兴地陪着两个人聊天。 上官夏蕾坐定后才看向对面陪太后聊天的两人,她死死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泪迷蒙地布满了双眼,她想叫可是却叫不出来,楚君弈发现了她的异样,轻碰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唤:“蕾蕾,你怎么了?” “我。”上官夏蕾顿了一下,看了看对面,“他”,说着便一头晕了过去,靠在了楚君弈的肩上。 “蕾蕾。”楚君弈大叫着,不解地瞄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熙皇叔。楚君弈轻拍着上官夏蕾的脸,慌乱地去掐人中,上官夏蕾悠悠转醒,对上的是楚君弈关切的眼,暗骂了自己一句。 “蕾蕾,你醒了?” “蕾蕾,你可吓坏奶奶了。” 上官夏蕾对于自己引起的骚动不安极了,她坐正身体,有些欠然地说:“我没事了,可能是有些累。” “蕾蕾,你还没见过吧,这是熙皇叔和他的妃子倩妃,上次你们完婚的时候他们没能赶回来。”确定她没事后,太后乐呵呵地说着,她的声音听上去开心之极,想来是非常喜欢这个儿子的。 “皇叔,皇嫂好。”上官夏蕾欠了下身,礼貌性地行了个礼。 熙皇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赞叹道:“民间都说四太子妃美丽高贵,果然名不虚传啊,弈儿可真是有福气了。” 上官夏蕾刚想开口谦虚一番,只听得楚君弈高兴地说道:“能娶蕾儿,是我这辈子最幸福不过的事。” “看把你甜的。”太后看到孙儿高兴的样子也是深感慰怀。 倩妃看着楚君弈拉住上官夏蕾的手,甚是亲密的样子,眼神有些敌意,一闪而过,但是身为女人的上官夏蕾却还是捕捉到了。只听倩妃有些疑惑的问道:“四太子妃刚才看到我家相公好像有些受惊。” 上官夏蕾看着熙皇叔那张和何宇轩一模一样的脸,淡定的说:“那是因为皇叔跟我家乡的一位朋友长得太像了,所以才有些被吓到。” 说话间,楚君弈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好像怕她跑了一样。上官夏蕾有些狐疑,凑到他耳边低声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窃窃私语的恩爱状悉数落在对面两个人的眼中。听太后的意思以前楚君弈最喜欢就是这个熙皇叔,小时候还很粘着他,但上官夏蕾感觉两人好像有什么隔阂一般,说不清楚。 从太后那里回来,上官夏蕾和楚君弈慢悠悠地散步回府。 上官夏蕾有些不解地问:“楚君弈,那个倩妃以前是不是喜欢你啊?她看我的眼神很有敌意。” 楚君弈沉默了一会,拉着上官夏蕾的手,“蕾蕾,我们去思过苑走走吧。” 上官夏蕾知道,楚君弈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 思过苑内 楚君弈和上官夏蕾细心地给花草浇水,除草,楚君弈对他种的红薯照料有加。上官夏蕾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到思过苑来,她不知道楚君弈来的次数比她来的可能还要多,这里都是他们心中的乐土。 自从熙皇叔回来后,太后就经常邀请四太子夫妇到馨宁宫聚会,当然也少不了熙皇叔夫妇俩,上官夏蕾觉得太后好像是有意要让他们聚多一些联络感情。 上官夏蕾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排斥,熙皇叔是见多识广之人,颇为风趣,那酷似何宇轩的脸让她倍感亲切,只不过看熙皇叔看多了就会想起何宇轩,思乡的情结又无边无际的漫延着。但好像熙皇叔看她的眼神也有些炽热,只不过稍闪即逝,可是敏感的楚君弈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一丝不自在,但更多的却是庆幸,还有满足,蕾儿是他的妻,她回不去,留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还是会接受自己的,他愿意等。 这日,众人聊得正欢。 倩妃徐徐道:“四太子,能否借一下你的四太子妃,我想和她到花园里散散步。” 楚君弈刚想拒绝,上官夏蕾便欣然答应:“这有何不可,我们女人出去逛逛,让他们自己聊聊也好。”说罢便起身,挽起倩妃,出门而去。 花园里,上官夏蕾泰然地坐在石凳上,倩妃则颇有趣味地打量了她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道:“四太子妃不好奇我和弈哥哥的关系吗?” “不就是侄嫂关系吗?”虽然以女人的第六感上官夏蕾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但就是不想顺着她的杆子爬。 “四太子没和你说起过我吗?以前四太子子喜欢的人可是我。”倩妃有些挑畔地看着上官夏蕾。 “这些陈年旧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何况倩妃现在可是熙皇叔的妃子,已经没有资格喜欢四太子了。”上官夏蕾冷冷地提醒着倩妃,春香只告诉她倩妃是当今李丞相的小女,也就是当今大太子妃李蔓的妹妹,也是李子谦的妹妹,上官夏蕾知道春香不方便说的,这个李倩会告诉自己。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和弈哥哥的过去吗?”显然李倩有些不甘心。 “你也知道说过去了,过去只是回忆而已,它没有任何力量。”上官夏蕾记得韩剧中的三顺大概也说过类似的话,随口也说了出来。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给你听,你可知道大太子和我姐还有二太子以及赵将军的女儿赵君,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可是说是青梅竹马,就象我和弈哥哥一样。” 李倩的叙说把几个年轻人的风花雪月摆在了上官夏蕾的面前。 第三十五章 太子情事 大楚王国,恰太子少年。 楚君怀、李蔓、楚君豪、赵君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李蔓和赵君对中规中矩的楚君怀没有特殊的感觉,唯独都对楚君豪情有独钟,楚君豪根本就不把爽朗的赵君当女人看,只把她当兄弟一般对待,一颗心早已给了李蔓。 李蔓和楚君豪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只等着一成年就马上完婚。 大太子的成人礼举行了,那时只有大太子一个是太子,其他人皆是皇子而已。 那夜,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狂风肆意地刮着,一场暴雨眼看就要来临。丞相夫人找不到爱女,正在着急之时,赵君说话了:“刚才我听到李蔓说要去送太子礼物,好像往太子房间去了。” 皇后这时也很着急,客人快离席了,按理太子应该出来欢送的,皇后和丞相夫人一行人很快到了太子的房间,推开门,都惊呆了,原来太子正搂着李蔓亲热着,看到众人,太子忙站直,可是李蔓却不依不侥,仍是靠向他,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蔓儿。”丞相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厉声喝道,忙过去扶女儿,只见李蔓杏脸桃腮,一幅含春的样子。 皇后则是一脸的高兴,“夫人不必责备,他们也不小了,到了婚配的年龄,再说我也很喜欢蔓儿,等一下我就让皇帝赐婚,免得下人看了笑话。” 大太子大喜,李蔓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由几个奴婢扶着,头重脚轻的,带着些许醉意。 隔日,丞相府。 李丞相府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一家人都欢天喜地,李丞相特别高兴,女儿要嫁给未来的皇帝,他能不开心吗,但从小乖巧听话的女儿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倔起来,竟然要违抗圣旨,不嫁太子,这可把丞相给急坏了,违抗圣旨就是拿李府一百来号人的性命作代价。 李蔓似乎铁了心,愣是跪在大堂外不起来。李夫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硬是让她跪了两天两夜,最后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 “好了,四太子妃,这次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下次再跟你说吧。”倩妃显然很懂得拿捏,吊起了上官夏蕾的胃口。 上官夏蕾有些好气,“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关系,如果不是他们,现在的四太子妃就是我,而不是你。”倩妃有些激动,手握成拳头状,狠狠地说着。 “可是你现在是皇叔的妃子。”上官夏蕾提醒着她,如果是现代,他们还可以离婚,倩妃也可以再投楚君弈的怀抱,她上官夏蕾倒是会成人之美,可是这是古代,讲究三从四德的古代,他们之前再无任何的可能,最多只能放在心里而已。 “我喜欢弈哥哥,弈哥哥也喜欢我。” “可是你知道吗?楚君弈现在喜欢的是我。”上官夏蕾不知道以前他们有多相爱,但是这一点她能肯定,楚君弈爱上她了,眼前的倩妃早已成了过去式。 “你。”倩妃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又奈何不了她,只好看她背影,随即又跟了上来。 上官夏蕾回到大厅,有些虚脱地靠着楚君弈,嘴里轻声道:“奶奶,孩儿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哪里不舒服?”楚君弈掰过她的身体急切地问着,上官夏蕾看到倩妃绿了的脸,心底咧开了嘴,但还是用虚弱的声音说:“头晕,眼花,腿抽筋,我们回府吧。”一边说一边用手狠狠的扭了自己一把,泪水刹时布满了双眼,看上去煞是可怜。 “好。” “奶奶,我们走了。”楚君弈二话不说拦腰抱起上官夏蕾出门而去,上官夏蕾看着倩妃越来越难看的脸,心里乐开了花,转眼,楚君弈施展起轻功,很快馨宁宫已抛在身后。 “楚君弈,你快放我下来。” “不要吵。”好不容易有机会抱一下,哪可能轻易撒手啊。 “你傻呀,我是装的,是装给你那青梅竹马的倩倩看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楚君弈一脸黑有些不悦地问。 “她说。”停顿,上官夏蕾偏头看了一下楚君弈,学着李倩的声音:“我喜欢弈哥哥……。”后半句还没说完。楚君弈逮着她的脸就亲了一口,嘴里也不闲着,“我也喜欢你。” 上官夏蕾对他的突然来袭有些反应不过来,眨巴了一下眼睛,转眼被放了下来。 “这是奖励你的。”楚君弈的声音飘了过来,人已在前面。 “楚君弈。”上官夏蕾看着她的背影杀猪般地叫着。 第三十六章 罂妃 上官夏蕾回到府上刚想去找楚君弈算账,春香一阵小碎步,看来又有什么事情了。 “四太子妃,罂妃请你去一趟写意宫。” 上官夏蕾皱了皱眉:“她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说是上次看病的事,要谢谢您来着。” 上官夏蕾其实是很不想去的,可是又想看看这人有什么花招,于是带上春香往写意宫走去。 远远看到茹妃在推搡着罂妃:“你这个狐狸精,是不是仗着得宠欺负起老娘来了。” “我没有,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茹妃夺夺逼人。 “哎呀,突然罂妃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一跤,顿时捂住肚子,汗也渗了出来。 “主子。”是罂妃的丫环秋珂在尖叫。 上官夏蕾忙奔了过去,帮忙去扶,一阵忙碌好不容易才安顿她坐下。 “怎么回事?”上官夏蕾抬头一看,原来是楚君豪,他行色匆匆,看了眼罂妃皱了皱眉:“茹妃娘娘,是看罂妃没有娘家人在,所以才这么欺负的吗?” “罂妃,你觉得怎么样?”上官夏蕾虽然不喜欢她,但出于职业道德,她还是很关切眼前的病人。 “我肚子好痛。” 上官夏蕾搭上她的手,罂妃的身体有些虚弱,刚刚被茹妃推了一把,心跳有些快。 “恭喜罂妃娘娘,你怀孕了。” “什么?你说什么?”罂妃有些惊喜地抓住了上官夏蕾的手。 “茹妃娘娘,看来你刚才一推,差点把罂妃的龙胎给推没了,不知道要是父皇知道的话会怎么样?”楚君豪的声音听上去阴沉沉的,茹妃的脸顿时煞白无比。 “二太子,不关茹妃的事,刚才是我不小心才摔倒的。”罂妃的大度让上官夏蕾大吃一惊,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茹妃被废了都有可能。听罂妃这么说,茹妃简直象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类似的事情在皇宫时有发生,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岂会不懂,难道罂妃真的是思想单纯之辈?她颤惊惊地看着楚君豪:“二太子,你也听见了,罂妃自己都说了是她不小心所至,你可不要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 “哼,难道我会看错不成,想必四太子妃也看见了吧。”楚君豪显然不想就此罢休。 所有人都看向上官夏蕾,只见她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茹妃听到她的话,长松了一口气,上前拉住罂妃的手,殷勤地询问着:“妹妹,你这是头胎,可要注意些,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姐姐。” 上官夏蕾看着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茹妃,赶紧往外撤,看着和她一起走出来的楚君豪不解地问:“二太子,怎么这么有空过来?” “哦,我就要回边境了,来帮罂妃拿些东西带给她父皇。” “皇上驾到。”这时孙公公高喊了起来。 只见皇上急匆匆地跑进来,春风满面,看到要行礼的楚君豪和上官夏蕾,连忙摆手,“免礼。”一边说一边往罂妃的卧室走去,上官夏蕾看了一眼皇上没带玉砂链的手腕,不禁一惊,那条链子是她上次送给皇帝用来抵御百花毒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摘下来呢? 当晚,皇上在写意宫小摆宴席庆祝罂妃喜怀龙胎,赏赐自然是少不了,一时罂妃母凭子贵,风光无限。 除了太后和皇后都到场外,二太子妃和楚君弈也被叫了过来。楚君弈坐在太后旁边,太后有些责备地看了楚君弈一眼:“弈儿,你连你父皇都赶不上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奶奶,你又来了,我一定会努力造人的,对吧,蕾蕾?”搂过上官夏蕾眯眼看着她。 “对啊,奶奶,我们一定努力,一定。”上官夏蕾心虚地对着太后傻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 “要不然让御医给你们抓几副药吧。”太后可能真的想抱孙想疯了。 上官夏蕾圆瞪双眼,生生地把就要喷出的茶水咽了下去,太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如果真的吃了药,楚君弈一时血气方刚,热血沸腾,血脉贲张,一个把持不住她不就亏大啦,上官夏蕾摇了摇头,再也不敢想下去。 “蕾蕾,你说我们要吃吗?”楚君弈着着她桃红的双颊,故意问道。 “要吃你自己吃,到时要是冲动起来,可别找我啊。”上官夏蕾看他色色的样子,低声咬牙切齿。 “奶奶,蕾蕾说她想吃几副试试看。”楚君弈唯恐天下不乱地向太后报告着。 “好,明儿,我就让刘御医开几副药,保证你们啊,很快就会做爹娘的。”说完和皇后在那里窃窃私语起来。 “你捏得我好痛,想谋杀亲夫啊。”楚君弈嗷嗷叫着。 上官夏蕾不理他,表情在那说着哪:活该,谁让你乱说话。 第三十七章 陷害 果然,无需几日,太后真的命人送来了几副药,不过是给上官夏蕾吃的,上官夏蕾差点想晕过去,命人去找欧阳蔓菲作陪逛大街,对好友大吐苦水,可惜没吐几句就被街上的一些宝贝给吸引了,没心没肺地尽情的逛着古代的大街小巷,再也不理那烦心事。 听好友去过怡红院,欧阳蔓菲不甘落后非得到传说中的温柔乡走一遭。拗不过她,上官夏蕾只好舍命陪君子。 欧阳蔓菲的易容术果然不是盖的,她把两人打扮得连她们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完全没有原来的样子,转眼两个美女变成了气宇非凡的两个俊小伙。 怡红院内依然人满为患,上官夏蕾不知道,上次太宗皇帝大寿之后,怡红院就变样了,里面的姑娘从卖艺不卖身改为自由选择,愿意卖身的可以卖身,不愿意的也没人强迫。老鸨为了生意着想,当然找了许多愿意卖身的美女。是以,怡红院比以前生意更好,人也更多。 两位“帅哥”怡然地喝着茶,欣赏着美女的表演,这时一位丫头过来了,端过一壶茶,细声细气的说:“二位爷,这是我们嫣然姑娘特意送给二位的。” 上官夏蕾挑了挑眉:“欧阳公子,你真是须眉祸水。”说着抿了一口嫣然姑娘送来的茶,大惊失色。 “怎么了?这茶有问题?”虽然上官夏蕾的神情稍纵即逝,但还是被细心的欧阳蔓菲发现了。 “等一下再跟你说。” 禁不住被吊胃口的欧阳蔓菲哪等得及,拉起好友的手就往外走。 上官夏蕾只好把柔乡泪的事情告诉了欧阳蔓菲。 “蕾蕾,你怀疑是三太子下的毒?”欧阳蔓菲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假设。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确实跟他有关系。” “你的怀疑虽然有些道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上官夏蕾沉吟了一下,“看来要找他问问才行。” “记得有什么进展要告诉我。”果然是警察出身,对案件有刨根问底的惯性,两人就此话别。 ~~~~~~~~~~~~~~~~~~~~~~~~~~~~~~~~~~~~~~~~~~~~~~~~` 四太子府 皇上急匆匆地赶来,身旁跟着孙公公还有刘御医。 “你们四太子妃呢?”皇上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四太子妃她说有事要去找三太子。”春香不敢隐瞒。 听到通报,楚君弈也出来了,“父皇,这么急找蕾儿有什么事啊?” “罂妃不舒服,可是这些庸医偏是解决不了,我才赶来找蕾儿。”说完白了一眼刘御医,看得刘御医是心惊胆颤,作声不得。 “那我和您一起过去三哥那。”楚君弈也不知道上官夏蕾会有什么事要找楚君昱。 一行人匆匆地往三太子府赶去。 一干人等到了府上,仆人通报说楚君昱和上官夏蕾刚才在厢房谈事情,不给打扰,皇上哪管许多,奔着厢房推门而进,众人也簇拥着不离左右。 当众人走进厢房时,都不由得呆了。 只见上官夏蕾坐在床上,俯身看着什么,玉背在粉红色肚兜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白晰,她正呆呆地看着躺在她身旁的楚君昱。 房门被用力的推开时,听到声音的上官夏蕾忙转过头来,看到一众人等面色各异,慌忙间扯过被子遮住在自己胸前。 太宗皇帝大怒道:“荒唐。”说罢拂袖而去,其他人等紧随其后。只剩下春香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茹妃。 春香默然地帮上官夏蕾穿衣。 茹妃则拍着楚君昱的脸,大声喊着:“昱儿,你醒醒。” “好热。”昏迷当中的楚君昱双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大声的叫嚷着。 茹妃一阵风出去了,带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昱儿他昏迷了,叫不醒。” “李御医,快去看看。” 皇上一等人又冲了进来,李御医探手帮楚君昱把着脉。 “皇上,三太子看来被下了迷药了,还有。”李御医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已穿好衣服站在一旁的上官夏蕾,有些为难的样子。 “还有什么?”皇上恼怒极了。 “还有春药。” 众人皆看向上官夏蕾,有暧昧,有不忍,有愤怒,上官夏蕾看到楚君弈眼中愤怒的眼神时,一时间百感交感,泪水喷涌而出,低头强忍着,别人误会她都可以,可是楚君弈偏偏不行,突发的变故让她还没平复过来,还要忍受众人如此眼神。 “跪下。”皇上盛怒的看着上官夏蕾,如果这个四太子妃行为真的如此不检点的话,他喜欢的四太子也是要跟着遭殃的,因为律法里规定,如果妻子行为不检点,丈夫也有管教不严之过,负有连带负责。这样的太子,让他如何能顺利把皇位传给他,何况上次刺杀的嫌疑还未洗清,现在又发生这等事,叫太宗皇帝如何不急怒攻心。 如果换在平日,自认没做错事上官夏蕾是绝对不可能跪下,但是刚刚经历了有些屈辱的“捉奸在床”,正好又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颓然倒地。 楚君弈爱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夏蕾,心里充满了怒火,是什么人,一而再地要加害于他心爱的这个女子,看她刚才屈辱委屈的样子,心疼,心痛涌上心头,但又不好发作,是以愤怒满于胸中,他不知道自己的愤怒却被上官夏蕾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说!为什么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上官夏蕾经过一些思考已经恢复了常态,平静地说道:“父皇觉得是儿臣迷倒并给三太子下春药从而要对他非礼不成?” “难不成是三太子要对你非礼吗?” “儿臣没这么说,只是儿臣有事来找三太子,跟他喝着茶,不知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儿臣是被陷害的。” “你的意思是三太子陷害你?” “儿臣没有这么说。” “四太子妃真是会含沙射影。”茹妃很为自己儿子鸣不平,转而又对太宗皇帝说道:“皇上,只要搜搜看四太子妃身上有没有迷药或春药就可以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了。”茹妃看来认定上官夏蕾身上会有药一样。 “春香,你帮你主子看一下有没有吧。”太宗皇帝也不想弄得太堪。 春香不动。 “春香,翻吧。”上官夏蕾不想为难她。 春香不得不听主子的话,手发抖地掏上官夏蕾的内袋,仿佛真的怕里面会有药一样,可是,她突然间停住了。茹妃再也不能忍受她的慢吞吞,一个箭步过来一把推开春香,手伸进了上官夏蕾的内袋,不时,一个白色的小包已在茹妃手上。 “李御医,你看一下是什么?”太宗皇帝交代着。 李御医用鼻子闻了闻,艰难地说:“皇上,正是春药。” “蕾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太宗皇帝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父皇觉得我会笨到给人下了药还要把药放在身上吗?” “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太宗皇帝有些不耐地吼着,显然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父皇,蕾儿说没有就是没有,您为什么不能相信她?我身为她的夫君,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楚君弈急了,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妃子辩护着。 “你,我看你是完全受她蛊惑了,一个大男人,成何体统。”太宗皇帝虽然也不希望上官夏蕾是不洁之人,但对于儿子这么钟情于这个女子,有着一肚子火,未来的皇帝怎能对一个女子如此专情。 看到楚君弈被皇帝这样斥责,上官夏蕾心中起了一股怒火,忿忿不平地道:“父皇,我有话要说。” 皇上不说话,看着她,楚君弈一脸紧张,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父皇。”上官夏蕾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豁出去般:“儿臣患有怪病,要是跟男子肌肤相亲,就会疼痛难忍,所以,儿臣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是以,儿臣根本就不可能勾引任何男子。” 第三十八章 太宗和四太子妃 听上官夏蕾如此答案,出人意料之外,所有人均是一呆。 “弈儿,是这样吗?”太宗皇帝沉声低问着楚君弈。 “父皇,蕾儿确实是有这个怪病。” “父皇要是不信,可以让宫里的嬷嬷给孩儿验身。” 太宗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毕竟上官夏蕾没事,对他儿子也是好的,遂平静地说:“摆驾怡然居。”怡然居是皇后的寝宫,她是后宫之首,自然也管着验身的一些嬷嬷。 走之前,太宗不忘交待茹妃:“明天让昱儿到御书房找我。”茹妃唯唯诺诺,有些惊恐。 怡然居 在皇上的交代下,皇后让宫里的嬷嬷正帮上官夏蕾验身,皇后看着阴沉的皇帝,扯过儿子询问着,听着楚君弈的叙说,皇后的脸阴晴不定,一脸凝重。 这时,验身的嬷嬷缓缓走了出来,“启禀皇上,四太子妃确是处子之身。” 太宗皇帝长舒了一口气,对楚君弈挥了挥手,“朕累了,你们先回去吧。”刚才罂妃派人过来说身体已无大碍,让他放心,本来是要请四太子妃帮罂妃看病的,无端却出了这档事。 上官夏蕾和楚君弈并肩走回府,谁也不说话。上官夏蕾看了看楚君弈轻声地乞求道:“楚君弈,背我一下好吗?“楚君弈不说话,弯下身,上官夏蕾轻轻地俯在他的背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楚君弈的背很厚实,很安全的感觉,象爸爸的背一样,这让上官夏蕾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在父亲背上的美好时光,不知道爸爸妈妈有没有担心自己,现在过得好不好。上官夏蕾想到此处不由得鼻子一酸,自己还说要和这些古人斗上一斗呢?可是被着了两次道,自己竟然不知道对手是谁。 夜静悄悄,似乎酝酿着什么,他们两人都知道,虽然这一劫过去了,但是风雨还是会来临的。 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一早上官夏蕾就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 刚回来春香忙告诉她太后和皇后已到府上,正在大厅等候。 看到跪在地上的楚君弈,上官夏蕾也跪了下来。太后并没有让他们起身,只好继续跪着,楚君弈瞄了一眼奶奶,看她满眼怒火。 “你们俩个不肖子孙,气死我了,为什么要骗我?亏我前几天还帮你们抓药。”太后指着地上的俩人,手微微地发着抖。 “奶奶,孩儿知错了,我们对您隐瞒也是怕您担心,所以…。。”楚君弈努力想平息她的怒火。 太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蕾儿,你也是名医,你自觉这怪病能治好吗?” 上官夏蕾听老人家如此发问,不禁想起了太宗皇帝跟自己的对话。 早晨的御书房 太宗皇帝在御书房中专心写字,着上官夏蕾在一旁磨墨。 “蕾儿,你觉得朕这几个太子怎样?” 上官夏蕾不好妄加评论,只笼统地说:“几位太子都是人中之龙。” 太宗皇帝看了她一眼,仿佛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这样说吧,你觉得朕的几位太子哪一个最适合做大楚国的皇帝?” 上官夏蕾低着头,虽然答案了然于胸,但她还是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更多的却是揣测着皇上问话的目的,干脆也来个笼统的回答好了。 太宗皇帝好像洞察到她的心思般,“实话实说,朕不想听到随便敷衍我的答案。” 沉吟片刻,上官夏蕾还是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楚君弈。” “哈哈。”太宗皇帝对于她的答案似乎甚是高兴,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可惜不该身为女儿身,不该嫁他那要当皇帝的爱儿。“蕾儿,果然聪明,如果他当了皇帝,那你以后就是皇后了。” 上官夏蕾听到这里真是心惊肉跳,皇上刚才不是要听真话吗?不会此时把她的话理解成一种野心吧?忙不安的说:“儿臣惶恐,儿臣自认不是那块料。” 太宗皇帝停住了笔,定定地看着上官夏蕾,“可是弈儿很爱你,他是未来的皇帝,他不适合这样的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官夏蕾不说话,咬着嘴唇,确实从什么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跟楚君弈在一起,现在跟他在一起,她是他的绊脚石,以后跟他在一起,自己又无法容忍后宫三千佳丽,于是她缓缓地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父皇如果有什么决定也不必顾及儿臣,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了。” ~~~~~~~~~~~~~~~~~~~~~~~~~~~~~~~~~~~~~~~~~~~ 楚君弈向她打着眼色。上官夏蕾装作没看到,悲伤的说 :“奶奶,孩儿的病只怕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如果奶奶实在是想抱孙子的话可以让相公多纳几个侧妃便是。”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甚是喜欢上官夏蕾的太后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上官夏蕾刚想说话就被楚君弈抢着插了话:“奶奶,孙儿一定找遍全国的名医帮她治病。” “你们起来吧。”太后似乎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刚起身的两人,突然听到了孙公公的喊声:“圣旨到,上官夏蕾接旨。” 圣旨大概意思是上官夏蕾隐瞒了重要的病情,伤了太后皇上皇后的心,责其到思过苑内思过。 楚君弈连圣旨也没听完,带着一股怒气,大概是往御书房找他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