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漫威朝九晚五》 第一章 再也不当奋斗比 纽约，神盾局分部。 作为负责处理各种超常事件的组织，神盾局在世界各地都设立有分部和分基地。 有点分部的位置和地点是绝密，就连神盾局内部也只有最高层的几人知晓。 而有些分部，由于承担一定的行政职能，要和包括警察在内的各部门协调，处理突发事件，其存在并不刻意保密。 而路任佳，就是这个分部的一名特工。 确切的说，路任佳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原主人是神盾局特工。 名字也叫路任佳，华裔，原先在特种部队，射击、格斗、车辆驾驶......样样精通。也因此，他被神盾局看中，成为了一名六级特工，执行种种机密任务。 然而，在某次秘密任务中，他的精神收到了影响，变得易怒，易低落，情绪反复无常，无法正常执行任务。 神盾局只能将他调离任务一线，在纽约分部给他安排了个清闲的工作。 工资待遇按照六级特工给，职位的职责却十分轻松。主要负责坚守神盾局第一道防线，阻止各类间谍潜入，并保护神盾局财产不受损失。 俗称：看大门的。 不满这种死水一般的生活，再加上精神上的问题，他在一个雨夜里，自杀了。 然后，穿越而来的路任佳就占据了这个特工的身体。 “唉......”刚接受特工记忆的那段时间，路任佳忍不住叹息。 虽然他穿越之前的工作只是个码农，不像特工那么高大上，但两人的性子倒是差不多，都是停不下来的奋斗比。 前世，为了挣钱，路任佳进入公司后，主动007，996，疯狂奋斗爆肝，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 可惜的是，持久的爆肝让他身体素质急速下滑，也无暇享受生活，偶尔看个电视剧电影，都是三倍速略过。 而两人的下场也差不多，紧绷着的弦一下断掉，人一下就没了。 从那时起，路任佳就下定决心。 上一世入魔了一样奋斗，换来的却是猝死，实在是有些太傻。现在有了额外的一次机会，必须好好地享受生活！ 至于这个世界什么灭世危机，超级反派，就交给那些奋斗比，天塌下来让他们顶着。 “咚咚~” 值班室外的敲窗声，将路任佳从回忆中拉回。 “路，我走了。”说话的是一个七十多，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也是路任佳的同事之一，负责深夜阶段的轮值。 “路上注意点儿，迈克，最近瞎跑的犯罪分子有点多。你活了那么久，可别在最后十几年莫名其妙地死掉了。”路任佳点点头，嘱咐道。 “可别看低我啊，小鬼。我好歹也曾是神盾局的特工，那些流窜的渣滓看见我，只能跑路。”老头子年纪大，心态却年轻，直接比了个中指，“你小子死了我都不会死。” 等迈克离开，路任佳沏了一壶茶，“噌”地展开路上买的报纸，翻阅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分部，但神盾局的科技还是领先一些，各种智能的安防设备已经就位，甚至根本不需要多弄一个看门人在这儿。 之所以保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百亿富翁，天才科学家托尼.史塔克疑似失踪？”路任佳看到头版的新闻，皱了皱眉。 托尼.史塔克，在路任佳的特工生涯里，从没接触也没听说过。但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难道是前世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路任佳思索着，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换做以前，路任佳就算把自己的记忆挖空，也要刨根究底，把这疑问给解决。 现在嘛，路任佳的心放得很宽，想不起就想不起吧，翻篇~ 就在路任佳看报纸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上午八点五十八分。 “糟糕，差点忘记打卡了！” 路任佳猛地反应过来，拿出工作证，在旁边的仪器上刷了一下。 “滴滴~” 两声清脆的提示声响起，代表路任佳打卡成功。 于此同时，在路任佳的脑海里，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提示声响起。 “叮~08:58:54，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噬元兽（已认主）。” “......” 路任佳不禁皱了皱眉。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路任佳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多了一个奇奇怪怪，好像光球一样的东西。 每次打卡上下班，光幕都会发出提示，获得某某奖励。有时候是一辆摩托，有时候是一盒茶叶。 最神奇的是，只要路任佳集中精力，这些获得的奖励，就能出现在现实世界！路任佳现在喝的茶，就是他从光球里取出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路任佳想搞清楚其中的原理，琢磨几天之后，果断地决定不再钻牛角尖。 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这个噬元兽，又是什么东西?”路任佳将精神集中在光球上，查看着上面的信息。 “[噬元兽]：宇宙中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可以吞噬几乎一切物体，其胃连接另一个平行宇宙空间，吞噬多少物体都不会发胖。已认主并灵魂绑定。” “听起来有点可怕啊......”路任佳念头一动。 “喵呜~”一只胖胖的橘猫出现在路任佳的大腿上，悠闲地舔着爪子。 于此同时，路任佳感觉自己和这只橘猫，有了一丝若有如无的联系。 他能感觉到这只橘猫的情绪，状态，需求，也能对它下达一些简单的指令。 而此时，这只橘猫想有人帮它顺顺毛。 “和普通橘猫也没什么区别嘛。”路任佳撸着猫，感受着猫咪的情绪，不禁笑了笑。 上一辈子，他也想过养养宠物，盆栽啊什么的。 可惜，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遛狗，也没时间喂猫。倒是养过乌龟，还被活活饿死了。 现在这个大光球居然送来一只猫，倒是满足了路任佳的需求。 “话说，小家伙，你想叫什么名字？”路任佳撸着猫，念叨着，“大黄，小黄，阿喵，加菲，小元，大橘，小橘？” “呼噜噜~”橘猫抖了抖身子，跳到桌上趴下，屁股对着路任佳。 “那就叫小橘好了。” “喵呜~”橘猫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应了一声。 “轰隆隆~”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叮铃铃!” 路任佳前方办公桌上的电话，也忽然响了起来。 第二章 异能:精神干扰 神盾局内部的确有直升机起降的停车坪，但也不是随便就能启用。 而这台电话，也是神盾局内部专线，外面的人打不进来。 “喂?是，好的，收到。” 挂断电话，路任佳将栏杆直接升起，各类针对性的检测手段，也统统调整到休眠状态。 数分钟之后，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支长长的车队行驶而来。 “受伤了不往医院送，送到神盾局?特工加强安保，医生直接从外面请，这受伤的家伙身份应该不简单。不过，这安保怎么搞的，那两个显而易见的观察点都没人去蹲?要是上面……” “嘶，怎么又犯职业病了。他什么身份，也不关我的事，费那脑筋干嘛。”目送车队进入神盾局内部，路任佳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算了，还是继续看报撸猫。 一壶茶，一叠报纸，一只猫，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猫似乎都有特制的猫粮，但人能吃的东西，猫应该都能吃吧?你就先将就一顿，下班回去给你买猫粮。”路任佳抱着小橘，拿起工作证一刷。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异能：精神干扰。” “异能?”路任佳有些意外。 “[精神干扰]：可对人类和部分生物进行精神干扰和控制，效果和强度随能力而提升。” 前往餐厅的路上，路任佳顺便领取了奖励。 眉心涌过一阵暖流，路任佳眼中的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游走在自身脑海，持续污染着精神领域的灰暗精神力。 “原主的自杀，应该也是受到这东西的诱导。”路任佳皱了皱眉，“因为光球的缘故，我的精神不再受其影响，但这股精神力却也没有消散?” 念头一动，灰暗的精神力被驱逐一空。 周围的人的精神状态，思维波动，稍加注意立马清晰可辨，而且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只要路任佳愿意，念头一动，就能让其变成傀儡，听从自己的命令。 也能通过精神干扰嫁接他们的认知，达成种种离奇诡异的效果。比如失去痛感，不知恐惧，无法入睡等等。 “……很可怕的能力。”路任佳点点头。 拥有这种能力，完全可以迅速敛财，集结势力，操纵议员，只要努力尝试，权力和财富根本不成问题…… 毕竟，精神控制什么的，懂的都懂。 也可以暗中当英雄，给精神不稳定的人治疗，让误入歧途的恶棍们改邪归正，帮助有心理障碍的人度过难关…… 虽然来钱没有作恶快，但慢慢积攒，名利双收不成任何问题。 不过。 对路任佳来说，不管是从零开始打造个邪恶组织，亦或是暗地里当英雄，都太累。 超级恶棍，违背原则不说，被卷入各种斗争，也会让人身心俱疲。——这些年的特工生涯下来，路任佳可不认为自己会是唯一一个有异能的人。 用异能去英雄做好事，倒也不是不行。但根据他处理各种异常事件的经验，能力只要使用，就会暴露，然后带来各种明面暗地里的麻烦。 当然，路任佳是神盾局的特工，没什么黑历史，能力暴露也不会遇上麻烦，但很可能被重新提上一线。 而路任佳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个危险的能力，路任佳决定暂时封印，能不用就不用。 中午的餐厅比平时多了不少人，由于带着一直猫，路任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诺，给你的，小家伙。”把放着肉丸子的盘子放到小橘面前，自己也慢悠悠地吃着午饭。 “路，好久不见……” 吃到一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坐在路任佳对面，打了个招呼。 “科尔森。”路任佳伸出拳头和他碰了碰，“我说怎么那么大阵势，原来是你来了。” 菲尔.科尔森，神盾局的七级特工，也是路任佳在神盾局一线时的直属长官，精明强干，足智多谋，传言说他会是神盾局下一任局长。 “最近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有些无聊?”科尔森笑了笑，问道。 过得怎么样? 上班摸摸鱼，下班到处嗨。不加班，吃得饱，睡得香。 就连让自己自杀的诡异精神力，也在刚刚被解决了。一个字。 好！ “还不错。每天生活很规律，比起之前别有一番滋味。就是时不时地，还是会感到心悸，狂躁，无力，有时候想疯狂的砸点什么……”路任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种影响，什么时候能彻底消除。” 对不起了，科尔森。 我不可能再过上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执行死亡任务的生活了。 “别急，慢慢修养，你没事就最好。”听到路任佳的话，科尔森点点头。 路任佳的实力和头脑，在一众的特工中也是佼佼者，是值得大力扶持培养的人才。 可惜那次任务，对直接参与的十二名特工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断送了职业生涯。 不仅如此，其中十一人从一线退下后，逐渐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陆陆续续地自杀，只剩下了一个路任佳。 科尔森顺便过来，也有确认他状态的意思。 结果也让他很欣慰。 虽然看其状态，还是不能回到一线。 但路任佳并不像自杀的那些特工那样，双眼布满血丝，浑身充斥着疲惫的气息，而是带着一丝悠闲和惬意——甚至还养了只猫。 一只橘猫…… 科尔森的眼睛下意识地一眯。 当他还是一名普通特工的时候，就遇到过一只橘猫，习性习惯都和猫一样，实际上却是个怪物，嘴巴里深藏着无数危险的触手，一张嘴，汽车、轮船、飞机，什么都吞得下。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眼睛，也被噬元兽给抓瞎了一只。 搞得科尔森那几年，一直对猫有心理阴影。 不过，这家伙只是普通的橘猫罢了。 宇宙内仅存的一只噬元兽，正待在神盾局的危险物品收容基地里呢。 “猫很漂亮。”科尔森撸了两把猫头，夸赞到。 又聊了一会儿，科尔森接到消息，起身离开。 舔着爪子的小橘，发出不满的呜咽。 “你想吃他?不行，吃不得。不只是他，其他人类也别吃，知道了吗？想吃东西我给你买猫粮。”路任佳点了点小橘的脑袋，像他吩咐到。 ……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醉生梦死。” 下午，准时上班打卡的路任佳，又收到了光球的提示。 第三章 买猫粮还能遇见杀手的生活太难了 “[醉生梦死]：酒。会自动变化为品尝者喜欢的口味，并让其陷入半睡半醒的迷醉状态，做一个美梦。ps:请勿贪杯。” “好东西。”路任佳看到介绍，十分满意。 很实用，又能省点买酒的钱了。 不过路任佳倒也没有立刻把酒取出来。 光球里的东西，拿出来简单，放回去可就困难了。 而且，普通地摸鱼就算了，本来工作也清闲，其他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被人发现把酒带进值班室，那就说不清楚了。 路任佳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最近的宠物店”“养猫的注意事项”“养猫一个月要多少钱”“猫能6945poijhy” 小橘从键盘上一路踩过，趴在了路任佳面前，不算大的身躯覆盖了部分键盘，尾巴还不时地扫一下，让路任佳打字的效率降低了90%。 路任佳只能将它抱起然后往前挪一点，虽然尾巴还是扫来扫去，但还算可以忍受。 摸鱼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路任佳手机备忘录记了长长一页之后，已经下午五点了。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电脑管家2500。（个人版）” [电脑管家2500（个人版）：智能网络安全防护专家。内置2009~2500年所有的病毒数据库及解决方案，完美保护设备安全。个人版限同时5台设备使用。] “嗯......我现在连电脑也没有，暂时也用不上，先就这么放着吧。” 稍微看了一眼，路任佳就不再关注。 “嗡嗡嗡~” 路任佳将小橘放进大衣里，发动摩托车。 面对从没见过的喧闹的大街和川流不息的各式车辆，小橘有些烦躁不安，但在路任佳默默地安抚下，维持住了形象，没有直接炸毛。 路任佳找的是一家专门经营猫猫的宠物店，店铺的面积很大，口碑也不错。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抱着橘猫一进店，就有店员上来询问，态度很热情。 “我想给猫买些食物玩具什么的，有什么推荐吗？嗯，猫是刚捡来的。”虽然靠网络搜索了一些东西，但作为养猫的萌新，路任佳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刚加入家庭的新成员吗？这样的话，食物方面不建议买多，买回去猫咪不爱吃的话也是浪费。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试用品，里面品牌的种类多，数量较少，可以带回去让它尝尝，再看情况给它买合口味的猫粮。” “除了主食，猫咪平时可能还需要一些零食，可以看一下这个.....” 等回过神来，路任佳手里已经多了两个大箱子。 什么猫窝，猫爬架，猫砂盆，猫抓板，以及带猫外出的猫包...... 即使买的都是些中低档的物品，但还是几乎掏空了路任佳的钱包。 “还好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的投入，不然还真顶不住。”路任佳将箱子捆在摩托的后座，准备离开。 “猪名叫伯纳德，在皇后区，这是资料。雇主的意思，要低调，要意外，不能引起其他猪的警觉。报酬10万，已经预付了2万。”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路任佳打卡获得的敏锐听力，还是透过种种杂音，捕捉到了这样一句话。 中介和刺客？ 路任佳微微侧头，扫了一眼。 一个半秃头的中年男子，西装整齐，没什么特点。 另一个就有些不一样。棕色卷发，戴大墨镜，穿着绚丽时尚，手里还抓着一盒儿童饼干。 女刺客，说实话还挺少见。 于是，路任佳又下车，假装调整箱子的捆扎皮带。 “麻烦。只要人死了不就行了，他管我怎么杀？我又不是给他擦屁股的保姆。”刺客吃着饼干，低声不满地说到。 “咳咳。”中介轻咳了一声，眼神严厉，“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杀猪。” “你可真苛刻，迪奇。你不觉得在闹市区低声谈话还要说暗语，有些像傻子吗......”刺客看了看中介不满的眼神，“行行行，说暗语。我杀猪，可懒得理会猪的感受，它们叫再大声都无所谓。” “做成意外，不引起注意，雇主会多给2万。”中介又补充道。 “......”刺客沉默了。 “咔咔咔~”袋子里的饼干都被捏成粉末。 “耍我很好玩吧，迪奇。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名叫迪奇的中介耸了耸肩膀，“别生气，我的收益分你一成还不行吗？” “一成五，而且你要赔我这包小熊饼干。”刺客说道。 “行，一成五，记得弄成意外。”中介点点头。 “但我还是生气。哼，看见那个正在绑货的摩托男了吗。他的车头朝着这边，肯定会往这边开。等他到我面前，我就杀了他......”刺客低声说道。 正在绑货的摩托男？ 路任佳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不就是我？ 嘶~ 你们杀手交接任务，不去这酒店那酒店，跑闹市区嘟囔，就已经够离谱了。 你被中介调戏了，为什么找我这个路人发火...... 太任性了。这么任性地杀手，现实生活和职业生涯肯定不如意吧。 “不行。他肯定有亲朋好友也有仇人。他的仇人说不定会出钱找我们杀他。要是你这么免费杀人，我们这行还怎么赚钱？”中介拒绝到。 “呵呵，你说什么呢，迪奇。我们只是杀猪的。”刺客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讥笑道。 “......”迪奇也沉默，“你可真苛刻，薇拉。”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刺客又补充道，“那待会儿他车开过来，你记住他的样子。以后要是有杀他的单子，优先发给我。” “放心，绝对记住。” 听到他们对话的路任佳，自然不会再往那边走。 虽说自己现在就是个上班族，应该没人会找刺客刺杀自己。 而且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刺客就算来刺杀，也只是徒劳。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路任佳只想远离麻烦，过平静地生活。 所以，路任佳启动摩托，一个180度的回旋，从另一边绕开两人。 隐约还能听见两人错愕的声音。 “呃......摩托男没往这边来哦，薇拉。” “那就那边，正在吃冰淇淋的小鬼，记住他的样子。以后先杀他。” ...... “唉，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离谱了！买个猫粮而已，还能遇见脑子有问题的杀手。我太难了！”路任佳开车回到公寓的楼下，不禁感叹。 然后，路任佳发现了一件更离谱的事。 一般情况下，路任佳的摩托，都是停在没人用的楼梯间里——停在外面的话，以地狱厨房的治安，第二天连轮胎都可能不剩。 但现在公寓门口，被一些家具堵得严严实实，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人，皱眉地站在家具中间。 “新来的，这些是你的东西?怎么全堵在这外面了？”为了小摩托的安全着想，路任佳上去询问。 第四章 新邻居与酒 杰西卡.琼斯皱着眉，犹豫着该怎么办。 地狱厨房，是人员混杂，治安恶化的代名词，有选择的普通女孩儿，往往都不会选择住在这里。 但杰西卡.琼斯是个例外。她是一名能够轻松抬起汽车的超能力者，所以，地狱厨房的些许混乱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相反，这样复杂的环境，更便于她开展自己的工作——私家侦探。 唯一出乎她意料的是，地狱厨房的搬家公司，也和它的治安一样不靠谱。 原本预约了晚上搬家的搬家公司，忽然提前上门了？ 她很不爽，因为她的计划就是夜晚人少的时候用车把东西运到楼下，自己一个人，把东西全搬上楼。——这样比较省钱。 但，提前上门的搬家公司，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过，在愤怒地喷了搬家公司，拿到价格减半的条件后，她还是接受了。 毕竟，再重新联系一家搬家公司，重新谈条件也蛮累的。 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傍晚的阳光下，众多打包好的包裹，全都堆在一起，旁边则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杰西卡看着包裹，思考着。 其中有几样包裹，明显是超出普通人承载的范畴。 要是在夜晚，自己光速把东西搬上去，光速下来，即使有一两人看到，也没什么大碍。 杰西卡琼斯很清楚普通人的想法。 通常来说，他们宁愿承认自己眼花了，也不愿意相信世界上存在力量大到离谱，身材却和常人没两样的人类，或者说，非人类。 不过，在傍晚的大街上，被一群人看见，情况就不同了，至少会有流言，在这个自己准备长期开展私家侦探业务的区域传开小规模传开。 老实说，这并不利于业务展开。 那怎么办呢，就这么傻傻的等到晚上？嗯......或许应该先把其他看起来没那么夸张的包裹搬上去。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接近。 “新来的？你的东西怎么全堆在这儿，需要帮忙吗？” 她抬起头看了看，是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看起来很健壮的亚裔青年，背上包里装着一只猫，猫正试图从小洞里往外伸爪子。 “今天刚搬过来的，杰西卡.琼斯。”杰西卡.琼斯伸出手。 “路任佳，你可以叫我路。”路任佳和她握了握手，“你的东西看起来很多啊，需要帮忙吗？” 点点头，“那就谢谢了，有几个包裹，我一个人确实搬不动。” 路任佳也笑了，“没问题，大件的就交给我吧。不过，最好还是留一个人在下面看行李，不然等我们下来，估计东西都被偷走了。你住哪儿？” “4楼，405。” “这么明显的操控痕迹，是谁搞的鬼呢？”目送杰西卡.琼斯抱着纸箱子上楼，路任佳思考着。 短暂的接触之下，路任佳除了闻到杰西卡.琼斯身上淡淡的酒气，也感知到了她精神力的状态。 就像有眼睛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皮肤上的伤疤一样，拥有精神干扰能力的路任佳，也看到了杰西卡.琼斯精神上的创伤。 那是明显的，曾经遭受长时间精神干扰和控制的痕迹。 外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精神已经饱受创伤。即使现在，在她的精神力上，依旧萦绕着些许阴影。 这些创伤，也让她的精神力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当再次遇到类似能力的时候，她会拥有些许抵制的力量。 那些阴影，效果也最多只能让她时不时心悸，从梦中惊醒。 不过这一切，普通人是察觉不到的。 路任佳能看穿这一切，也是靠着来自大光球的奖励。 打卡得到异能之后，他自然地掌握了相关的技巧。现在的他，也算是精神干扰方面的半个专家了。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许多强悍的技巧和用法，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度，想用也用不出来。 “超能力者，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对吧，小橘?”路任佳摸了摸小橘的爪子，说道。 小件搬完搬大件，大件搬完，是几个需要两个人搬的大大件。 但这几个，也被路任佳一个人解决了。 这种程度的力量，路任佳使用起来倒也没有压力，充其量只会被认为是力气大一些。 到最后，反而只剩下路任佳给小橘买的各种东西。 “你住哪里？我帮你抱上去吧。”杰西卡.琼斯抱起其中两个箱子。 “401，就在你对面。”路任佳回答道。 “真的吗？”杰西卡.琼斯些惊讶，“看来今天的我，运气还不错。” “咔哒~” 关上门，路任佳把小橘给放了出来。 一般来说，住在高层的话，需要先把门窗都关好，尤其是卫生间和半开放阳台等地方，否则的话猫很容易摔下去。 不过路任佳住在四楼，而且本身就和这只橘猫灵魂绑定，沟通起来比普通人和猫轻松得多，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然后路任佳开始拆各种包裹，把各种东西在房间里找好位置放置。 小橘就趴在盒子里，脑袋跟着路任佳转来转去。 安放好之后，路任佳抱起小橘，给它一一讲解。 “这个是猫窝，你睡觉的地方。” “呼噜~” “这个是猫爬架，让你爬着玩的。” “呼噜~” “这个是猫砂盆，你拉屎的地方......” “不对，我和它沟通这么方便，为什么不直接让它拉在马桶里，然后自己冲水呢？猫砂清理起来多麻烦。”路任佳忽然反应过来，把小橘报到厕所。 看了看大小，以小橘的身材，倒也能站得住。 “这个是马桶，你拉屎的地方，拉完拍这个冲水。屁股上粘到了就在这上面蹭蹭。”路任佳有指了指刚拆开的湿巾。 “喵~”小橘抖了抖身子，然后从路任佳怀里跳走，在房间里逛来逛去。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嗯......房租刚交，我在这片儿又没什么朋友。能找我的，估计也就一个人了。”路任佳想了想，“杰西卡.琼斯？” “嗨，有兴趣去喝一杯吗？我请。”换了身衣服的杰西卡.琼斯，双手揣兜，左右看了一眼，问道。 第五章 他曾在愤怒时一拳打穿钢板 “就当是今天你帮忙的感谢，怎么样？”见路任佳似乎在犹豫，杰西卡琼斯又说道，“可别告诉我你是个十点钟准时睡觉的乖宝宝。” “我看起来像是那样的人吗？”路任佳忍不住笑了，“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吧，新人去打七折，走吧。” ..... “路，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喝什么？”吧台的男子看见路任佳走进来，说道。 他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卢克凯奇，非裔美国人，光头，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看起来就不好惹。 实际上，也确实不好惹。 “波本吧，加冰。”路任佳又问杰西卡琼斯，“你喝什么，杰西卡？” “一样。”杰西卡琼斯在酒吧内慢慢走动，打量着酒吧的环境。 她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喝酒，人一多起来，很容易触发她的应激。 像这种比较清静，能自饮自酌的小酒吧，算是她比较喜欢的类型。 “我好像来晚了啊。”路任佳看了看正打扫地上碎片的服务员，“刚才有人闹事？错过了你把人扔出五十米远的景象，有点遗憾啊。” 外形已经壮得跟摔跤运动员一样的卢克凯奇，还是一名超能力者。 把人扔飞出去，某些大力士也能做到，但路任佳曾经暗中观察到的，卢克凯奇在愤怒的情况下，一拳打穿10厘米的钢板的景象，就完完全全就是超能力者才能做到的了。 更别说什么徒手抓砍刀然后拧成麻花这些传统异能了。 单以身体强度而言，路任佳虽然通过打卡，身体素质强化了不少，但还没达到刀枪不入的程度。 就算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以拳头去打钢板，也只会骨头和钢板一起断。 好在，卢克凯奇和路任佳有些相似：都随着年纪增长，从奋斗状态转向了咸鱼状态，不再执迷于打打杀杀，都发现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所以两人相处得还不错。 “几个普通的混混，喝上头发疯，差点把地板打碎。”卢克凯奇倒上酒，凑过来低声问道，“对了。那女孩儿，新女朋友？” “不是，刚搬来的邻居。”路任佳解释道。 “真的吗？我不信。”卢克凯奇扫了眼坐在卡座，翘着腿坐着的杰西卡琼斯，“拿上你的酒，滚吧，别让人家等了。” “你在看什么？”路任佳走到卡座，发现杰西卡琼斯在悄悄盯着几个客人看。 “那边那两个人，应该是情人关系，而且年长的那个已经结婚了。如果他有个想分家产的老婆，我应该能小赚一笔。”杰西卡琼斯接过酒喝了一口，说道。 “这也能看出来吗？”路任佳有些惊讶。 “当然。”杰西卡琼斯点头，“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 “你是警察？我路过你的街区不会被你抓进去吧？”路任佳问道。 “不是。”杰西卡琼斯摇头，“我是侦探，私家侦探，偶尔也接一些其他的活儿。你呢？” “你既然是侦探，有没有兴趣观察推理一下？”路任佳说道。 “没问题！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问你问题，但你要配合我检查。第二，我猜你职业经历，说对了，你就得喝酒。”杰西卡琼斯倒了一杯。 “要是猜错了呢？” “猜错了，我喝双倍！” “成交。”路任佳伸开双臂，“来吧，你想检查哪里?” “先把你的手给我。”杰西卡琼斯抓着路任佳的手，翻来覆去，辨别着上面的各种茧痕。 手看完，她又要看肩，腿，腹，时不时还在路任佳的肌肉上掐两把。 “……进展还挺快。”那边招待客人的卢克凯奇，不经意扫过一眼，“搞不懂这小子有什么魅力。不过这次能谈多久，三周?四周?” “首先，你参加过军队，现在退役了，而且是因伤退役。” “完全正确。”路任佳喝掉酒，“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现在很清闲，应该是在某家小公司，有稳定的客户，压力不大。” “没错。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抱歉，这是商业机密，喝吧。”杰西卡琼斯倒上酒。 “最后一点，你现在因为工作原因，正和你女朋友分居！” “这和我的职业好像没关系。但我还是得说，你猜错了，我目前，正处于单身状态。”路任佳给她倒上酒，“喝吧。” “哦。”杰西卡双倍的酒，一饮而尽。 “明明猜错了，你却好像很开心?” “怎么?喝了这么点，你就已经醉了吗？”杰西卡琼斯说到。 “或许我已经有九分醉了。”路任佳倒上酒，“那么，现在公布正确答案。” “我现在在名为‘神盾’的私人安保公司工作。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职责：看大门，守护公司财产，阻止外星人入侵。”路任佳半真半假地说到。 虽然路任佳所在的神盾局分部，保密程度并不高，但也是有掩护身份的。 同样名为“神盾”的私人安保公司，就是一扇最常用的挡箭牌，按时缴税，有办公电话办公地点各种执照，只不过……所谓的办公地点很难找，而且是个空壳。 虽然骗不过太严密的查探，但普通人还是能糊弄过去的。 “哈哈哈。”杰西卡琼斯笑了，“其实，我是偷拍外星人出轨证据，帮外星人抓小三的私家侦探！顺便在遇到某些帮他抓到证据他就不认账的外星人的时候，揍他一顿！” “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路任佳和她碰了碰杯。 “你在军队里，有杀过人吗？杀过多少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杰西卡琼斯又问道。 “嗯……我想想。”路任佳思考着。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酒，到最后都有些醉意，于是结账离开。 凌晨的路上，凉风习习。 路任佳和杰西卡琼斯并肩而行，两人之间距离，比出来时靠得近了一些。 由于被破坏的缘故，路灯只亮了四分之一，显得有些昏暗。 “……”路任佳忽然蹲下身。 他感知到了前方的动静。 黑暗中，一场杀戮正在进行。 似乎是手合会派出的暗杀忍者。 普通人靠近的话，说不定会被灭口。 虽然路任佳早已决定不努力，不奋斗，作为普通人度过这额外是一生。要是遇上什么不可抗的事件，死了也坦然接受。 但……路任佳也不会嫌自己命长。 这种普通人遇上极有可能会死，不死也会招惹上麻烦的事件，他都会避开。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个妹子，正面撞上去也有些不明智。 “怎么了？”杰西卡琼斯也停下脚步。 “没事，鞋带松了，风有点大，喝多酒腿软软，歇会儿。”路任佳随口说到。 五分钟后…… “怎么还没打完啊?菜鸡互啄还是棋逢对手?”路任佳心中长叹。 “路，我们走吧??”杰西卡琼斯说到。 走？？ 是啊，都歇了五分钟，是该走了。 但不能走啊，妹子，前面是地狱。 怎么办呢？ “有了。”路任佳不动声色地，悄悄闭上眼睛。 “路？醒醒，这里睡会着凉的……”杰西卡发现路任佳的状态，过来推了推他。 路任佳一动不动。 我醉了，我睡了，要等前面那群忍者打完架才能醒来。 唯一的问题是，要是杰西卡自行离开，自己要不要拦住她？ 然后，路任佳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第六章 千万别捡路上的神秘文件夹 路任佳飞起来了。 说是飞起来也算。 也就是被杰西卡琼斯像抓空空的麻袋一样，轻松地提起来，然后背在了背上。 路任佳倒是挺愿意相信杰西卡只是刻苦训练练出来的大力士什么的。 但能这么轻松抓起接近两百斤的人，不管男女，无一不是大肌霸啊。 考虑到杰西卡琼斯那纤瘦的身材，路任佳不得不接受现实。 “......” 纽约啊纽约。 我要是在街上扔石头。砸十次会有多少次砸中超能力者？五次？七次？ 还是说超能力者之间会互相吸引，不自觉扎堆？ 趴在杰西卡的背上，路任佳心里再次发出感叹。 背起路任佳，杰西卡琼斯向前走去。 “嘶~”路任佳陷入犹豫，要不要醒过来阻止她呢，又该找什么理由？ 不过，路任佳的担忧却落到了空处。 拥有超强力量的杰西卡琼斯，听力似乎也不错，走了十几米之后，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把东西藏哪儿了？” “不说？把他手指甲拔了。” “嗯！！！” “一根一根的来，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杰西卡琼斯停下脚步。 “该开溜了，杰西卡琼斯，不要将自己卷进麻烦当中。”路任佳心里嘶吼着。 杰西卡琼斯犹豫了几秒钟。 有一段时间，杰西卡琼斯确实喜欢当英雄，在暗中惩恶扬善什么的，很有成就感。 但她这辈子最大的恐惧和噩梦，也是由那短暂的英雄生涯造成。 再加上身边还有个普通人。——虽然路任佳没有隐瞒自己军队的经历，但在杰西卡琼斯眼里，依旧是个普通人。 于是，她缓慢地，蹑手蹑脚地后退，然后从另一边绕开了。 “明智的选择。”路任佳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晚避开了一场大麻烦。 他决定无耻地再装睡一会儿，等到了公寓再“醒来”。 “咦？”绕到另一条路的杰西卡琼斯，忽然发出轻呼。 路上几乎没有灯，但杰西卡琼斯通过夜店偶尔投射过来的微光，还是发现了灌木丛中一个黄色的文件袋。 “......”趴在她背上的路任佳，眼睛微睁，也看到了那个文件袋。 前面在殴打审讯，这边灌木丛就出现个黄色文件袋...... 路任佳很想这两者间没有联系，但是回忆着自己那奇怪的运气，他也不做指望。 “别捡啊，杰西卡琼斯。路不拾遗是一种良好的品质，你这样漂亮的妹子肯定有吧？”路任佳寄希望于此了。 可惜。 杰西卡琼斯是私家侦探，从普通人的角度，算不得什么好人。 窥探别人的隐私，掌握别人见不得光的秘密是她的职业。 当然，也是她的爱好。 年幼的时候，她就喜欢偷看其他人的日记，挖掘他们的黑历史和极力想隐藏的秘密。 挖到的黑料越多，她就会越开心。 而越烦恼的时候，她就越忍不住这种窥探的冲动，无药可治。 没有雇主雇佣而拍的东西，只会自己收藏，不向外透露，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道枷锁。 当这样一个人面前，出现代表“秘密”的文件夹，就仿佛把骨头扔给狗狗。 四下看了两眼，杰西卡琼斯捡起文件夹。 “咳咳咳！！”路任佳咳了几声，不得不醒来。 “咦？杰西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不会是被谁给硬塞的吧？”重新站立的路任佳，疑惑地问道，“嘶，这种东西可别碰。很可能就是某个神秘邪恶组织的秘密文件，会惹大麻烦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啊......”不说还好，一说回事什么神秘组织的神秘文件，杰西卡琼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看了就扔，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是秘密，不知道的人会比知道的人更安全。 于是杰西卡琼斯摇摇头，将文件袋塞进大衣里，面不改色地撒谎到：“就是刚刚遇到个客户，让我查她老公。这是她给的一些资料，不算什么要紧的东西。” “是嘛......”路任佳点点头，不再追问。 他甚至都不想知道里面究竟是秘密文件还是普通文件或者是废纸一叠。 如果是秘密文件，不知道内容是最好的，相应的麻烦就会少很多。 为了避开麻烦，路任佳很会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欢声笑语地闲聊着，回到了公寓。 “啊。”到了房间门口，杰西卡琼斯才猛地想起，“我忘记买酒回来了。” 杰西卡琼斯精神上有阴影，路任佳看见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没有彻底被酒精麻醉，很可能根本睡不好觉。 所以，一瓶超辣的烈酒，对她很重要。 “不用去了，大半夜的，不安全，我那里有酒，给你拿一瓶吧，你等我一下。”路任佳连忙拦住杰西卡。 妹子啊。你这刚捡了个极有可能是秘密文件的东西回来，又跑出去？ 手和会的忍者现在估计在挖地三尺找它呢。 路任佳进门，手一伸，一瓶“醉生梦死”出现在手中。 没办法，他并不是酒类爱好者，家里只有普通啤酒，普通啤酒肯定满足不了她。 只有这能够随时变幻口味，还能做个好梦的酒，勉强符合要求。 路任佳倒也不心疼，效果再神奇的酒也是酒，不喝也是浪费。而且送出去一瓶，他也还有一瓶。 “喏，给你。算是祝贺你搬家吧，祝你事业顺利。”路任佳把酒递给杰西卡。 “谢谢。”杰西卡琼斯微笑着说道。 “呼~这一天天的，不安生。”想到自己隔壁可能多了一颗定时炸弹，路任佳不禁叹了口气，“算了，随缘吧。该活活，该死死。” “喵呜~”小橘凑到路任佳身边，闻到酒气，嫌弃地走了。 “那个文件夹，要爆炸也是几天后的事儿了，先不用管。另外一个超能力者，已经烦了我两周，再不解决的话，睡都睡不好。”路任佳从床底拖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箱。 这是路任佳找神盾局的老朋友定制，针对那名超能力者的秘密武器。 “4578216945” 输入密码，银色金属箱“咔哒”地解锁，露出里面的物件。 第七章 为了睡好觉，冒个险也值得 路任佳这些天饱受困扰。 感知力加强之后，路任佳很容易从繁杂的声音中，过滤出那些对自己有一定威胁和危险的声音。 离得远的地方，他也不想听，倒也能勉强控制耳朵不去理会。——即使其内容是计划在某个街区进行袭击，后果很可能是他上班迟到被扣工资。 一旦位置离得足够近，比如——出现在他住处的阳台时，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无法忽视。 路任佳也不明白，这位超级英雄，或者超级恶棍，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家阳台。 每天，当路任佳happy完，进入梦乡之后的某个时刻，他就会出现。 “啪~”地一脚踩在阳台的栏杆上，然后再“啪”地一脚，以栏杆为跳板跳走。 老实说那名超能力者发出的声音不大，大致相当于寄送易碎物品时填充的泡沫缓冲物的气泡被捏碎。 但这轻微的声音，却能百分百触动路任佳的神经。 每当“啪~”的声音响起，路任佳就会从梦中惊醒，然后一脸懵逼地，听到其“啪”地一声离去。 最初，路任佳以为只是偶然，没有理会。但这种骚扰持续一两周之后，即使一向秉承低调原则的路任佳也无法忍受了。 即使会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也要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不然就永无宁日了。 立马找了神盾局的关系，定制了这么一件能够永久解决其威胁的秘密武器。 银色箱子打开，路任佳将里面的物品取出。 抗冲静音棉，看起来像是普通皮制品，但却能抵抗正面而来的巨大冲击，并吸收冲击引起的声音，用途多变，但最常用的还是充当防弹衣的夹层。 路任佳将静音棉展开，很满意。 这种昂贵，甚至有点像黑科技的材料，出现在一个普通的市民家的阳台上，不符常理，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警觉，带来一些麻烦。 但，为了睡个好觉，路任佳也只能冒这个险了。 就赌这个超能力者是个小白，只会把这东西当成普通羊皮！ 特意定制的长长形状，正好够覆盖住阳台的所有栏杆。 这样一来，不管那家伙多用力踩，不管他踩到哪里，都不会发出能够惊醒自己的声音。 自己能睡个好觉，那个不知名的家伙也能随便乱跳。 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路任佳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其实，箱子里还有一对静音棉，造型正好能覆盖住一个睡眠耳塞。 如果栏杆上的静音棉不起作用，路任佳将会戴上静音棉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 当然，这种行为极其危险，不到万不得已，路任佳不想启用。 一旦戴上静音棉耳机，路任佳就相当于变成聋子，也就无法听到手机上设定的起床闹钟了。 而路任佳能够每天准时上班，起床闹钟有2/3的功劳！ 要是听不到闹钟，那么很有可能会直接迟到！ “虽然总是遇到超能力者，听到种种不想听到的坏消息。但是，又度过了普通的一天呢~” 路任佳洗漱完，吹干头发，定好起床闹钟，换上舒适的睡衣，喝下热好的一杯牛奶，躺在软软的床上，盖好被子，缓缓闭上眼睛，“睡觉咯，希望明天也能这么普通地度过。” ...... 纽约的夜晚，潜伏着黑暗和污秽，在地狱厨房更甚。 但，有黑暗处就有光，有恶人就有与恶人对抗的英雄，卢卡斯就是其中一位。 他是一名高中生，一年前，随着老师同学们一起前往某个工厂参观时，那个工厂发生了实验事故。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出院后，他发现自己不仅力量变得很大，受伤恢复得快，很难感到疲惫，还拥有了一个独特的超能力！ 于此同时，也从名为科尔森的fbi探员那里得知，实验事故或许不是意外，而是某个组织刻意制造。 虽然科尔森对详细情况一概不提，只让他回到学校好好上课，但暗中偷听到“手和会”三个字的卢卡斯，决定追查到底。 白天必须上学，卢卡斯只能利用夜晚的时间，四处搜寻，遇见有人受难，就出手帮忙。 查了好几个月终于查到，手和会活跃的主要地区正是地狱厨房。 于是，他也开始在地狱厨房游荡，寻找着手合会的痕迹。 “啪~” 起跳时，削去脚底的磁性，着陆时，让脚底再次充满磁性，吸附住目标。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打听到有价值的情报，之前遇到的全都是些外围的小喽啰，一问三不知。” 卢卡斯沿着熟悉的巡视路线，从一根栏杆，跳跃到另一根栏杆。 最开始时，他的跳跃姿势很强硬，很不协调，但随着不断练习，他对能力的应用，已经足够熟练。对各个落点的位置，也极其熟悉。 即使踩在最脆弱的栏杆上，也只会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行差踏错。 “呼呼~不得不说，有超能力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世界上还有谁能像我这样飞檐走壁？又有谁能像我这么自由自在？”卢卡斯迎风跳跃，心中十分畅快。 要不是担心夜深人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卢卡斯都想放声大喊了。 按照路线跳上栏杆，脚底下的触感，让卢卡斯有些陌生。 软软的，仿佛踩到了某种野兽的毛皮。 “毛皮？”卢卡斯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遇到毛皮，自己还怎么吸附？” “吱溜~”仿佛踩到西瓜皮，卢卡斯脚上一滑，直接从栏杆上摔了下去。 “啪~” 掉到二楼时，他终于抓到了栏杆，吸附在上面。 “好险！要是直接从上面摔到地上，就算以我的身体素质也得躺两天吧。”卢卡斯抹了抹冷汗，心有余悸。 谁tm没事儿换栏杆啊，还把铁栏杆套一层皮？坑人！！ “快找，要是任务失败，高夫人会宰了我们的。” 悬挂在空中的卢卡斯，忽然听到脚下传来声音。 第八章 安全管家安装中 “唉，早知道就留那个家伙一命了，带回去至少还能交差。都怪你太急了，东西没找到就灭口。” “我急？明明是他不抗揍，管我什么事。” “好臭。气死我了，我宁愿再去暗杀几个高官，也不想在这儿当捡垃圾的清洁工。” “呵呵呵呵，这话你怎么不去和高夫人说？有这时间抱怨，不如多翻几个垃圾箱。高夫人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高夫人......那个手合会的高层。这两个人能直接和她联系？他们又是在找什么？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线索了。”卢卡斯在黑夜中悄悄地跟了上去。 ...... “嗡嗡嗡~嗡嗡嗡~” 路任佳睡眼朦胧地关掉闹钟，起身洗漱。 小橘如同闪电一般，从路任佳脚下飞过，跳上了马桶，一坨便便落入其中。 “嘶~”路任佳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晕过去。 知道猫的便便味道会很大，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吧？而且还很辣眼睛。 “啪~”路任佳赶紧将其冲走。 洗漱完，路任佳又给猫倒上猫粮，检查自动喂食的机器等等，一番折腾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 比平时出门的时间，晚了二十多分钟。 多了一只猫，生活作息也不得不发生一些改变，不过影响不大。 关好门窗，再次嘱咐小橘不要用异次元胃乱吞东西，路任佳出门上班。 刚到楼下，的路任佳就看到远处，两个头发乱糟糟的乞丐无神地坐在路边，低声交谈着。 “我觉得这样瞎找不行。找了一夜，起码搜了十遍都没找到，肯定是被什么人给的拿走了。” “那怎么办，找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啊，怎么找。” “找监控！那个时间点，在那条街上经过的所有人，都排查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 “好主意。但这边的监控，不是都被我们给破坏了吗，还有路灯。你还说是为了任务方便。” “......” 良久的沉默。 “哈，或许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这样看来我又能多安稳几天了。”路任佳笑着，惬意地从两人身边驶过。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身体强化。” 一股热流涌动，微妙地力量感传遍全身。 这个身体强化，加强的是路任佳身体的全方位素质，力量耐力防御力等等，每次强化的幅度很轻微，但积少成多，也算是个不错的奖励。 “嘿，路。你听说了吗？昨天送进来的那个家伙，是托尼史塔克！那个没日没夜花天酒地的武器贩子。”交班的时候，老头子迈克带来一个八卦。 “消息来源可靠吗？”路任佳问道，“昨天媒体才报道他疑似失踪，当天就被带回来了？” “当然可靠。我值班看见他了，他想偷偷溜走，被我给赶回去了。啧，胸前这么大一个洞，还挺吓人的。”迈克比划着说道，“其实吧，托尼史塔克起码失踪了两个月。不过媒体嘛，就那么回事儿，史塔克集团拿钱一收买，这消息就硬生生压了两个月，现在才爆出来。” “托尼史塔克......”路任佳又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上辈子的人生里，从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路任佳翻开一份当地的小报，浏览着新闻。 昨天那个刺客要刺杀议员，不知道成功没有？ 粗略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死亡的消息或者杀手被逮捕的新闻。 “咚咚~”路任佳正喝着茶，又被人敲窗。 “路，昨天科尔森找过你？有没有说要调你回神盾局？”一个穿着正装的亚裔中年女人，表情冷漠地问道。 “梅？”路任佳倒了一杯茶，“没有啊，他找你了？” 梅琳达.梅，也曾经是神盾局的特工，出自最神秘的特殊部队“铁骑”，权限也比路任佳要高一级，两人也合作过数次。 现在，她是这个分部的普通行政人员，几乎不接触任何机密资料。其原因，以路任佳的特工等级倒也无权查看。 路任佳唯一能确信的，她身上没有被精神异能者操控的痕迹。 “嗯......我没有答应。”梅说道，“他要是找你，你也不要答应。” 梅一般只有一个表情，就是面无表情，要不是帮她处理枪伤时，她会皱眉。路任佳都会以为她脸部神经已经坏死。 不过她的心，倒是和表情相反就是了。 “梅姐，喝茶？”路任佳举起水壶示意。 “好。”梅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杯子，地给路任佳，“装满。” 路任佳手里的茶，味道非常的好，喝过一次都忘不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贵重的茶，梅也不愿意多喝，不过路任佳的茶嘛，她喝起来毫无压力。 “现在神盾局很缺人吗？”路任佳也有些纳闷，“科尔森不去学院和军队里挑，跑这个养老院找人？” 路任佳拿起报纸，“唰唰唰~”，愤怒地撕成碎片，然后又捏碎一个陶瓷杯，破片把手都给划伤，流出了鲜血。 然后露出迷茫的神色，躺回椅子上。——原主自杀前几天，经常出现的情况。 这样应该不会再找我了吧。 “啊......报纸还没看完呢。”清理完各种痕迹，路任佳才反应过来。 “算了，用电脑看看也差不多。” 路任佳启动值班室的电脑，打开新闻网站。 “怎么这么卡，不会是迈克这家伙乱搞，中毒了吧。”路任佳有些无语，赶紧筛查起来。 迈克虽然是个老头子，却喜欢琢磨新东西，上网冲浪就是其中一项。但网络小白嘛，不经意间点到什么病毒链接也是有可能的。 路任佳前世是码农，但对网络安全这方面的造诣，只能说一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电脑的风扇速度越来越快，电脑的运行却越来越卡。 “这样还怎么看新闻？没有电脑又没报纸，难道要问发呆一上午？”路任佳皱眉。 现在普通的手机，功能还没有智能机那么丰富，不然路任佳刷手机就能刷一上午。 “对了，我有个安全管家啊。”路任佳猛地想起来，打卡的时候有这么个奖励。 从光球中将储存盘取出，插进电脑。 “电脑管家2500（个人版）安装中......” 第九章 离奇死亡事件 “电脑管家2500（个人版）安装中......” 路任佳盯着这行字看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进度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提示，也就 “难道这来自未来的黑科技也不给力？还是说未来世界已经没有windows了，这软件适应不了版本？毕竟隔着几百年呢。”路任佳起身倒了杯茶。 等坐回位置，电脑中间的文字终于发生了变化。 一个黑白相间的界面取而代之，一行行代码仿佛瀑布般，在黑色区域泼洒而下，形成一段又一段代码。 由于其更迭太快，路任佳甚至看不清其具体内容，只能勉强看得出，是在进行编程。 “会自己编程写代码的电脑......”路任佳又会想起了苦逼的时光，“上辈子我要又这东西，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病毒查杀程序配置完成，查杀中......” 然后，路任佳就看见屏幕上，弹出一个又一个窗口，短的只存在一瞬，长的存在十几秒。 “安全漏咚x4125修复完毕。” “安全漏洞d1587修复完毕。” “......” “木马f754清除完毕。” “查杀完成，用时19分，本次共完成漏洞修复578个，病毒清除10种，木马清除3个。” “不愧是高科技，效率就是高。”路任佳放下手机，挪动鼠标，再也没有那种卡顿感。 路任佳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其战绩，似乎效果很显著。 《离奇！皇后区某餐厅18人集体窒息而死，现场无任何行凶痕迹！》 刚点开网站，路任佳就看到一条让人充满八卦欲望的标题。 点进去仔细一看，居然不是标题党，而是正经的刑事案件。 在主厨，老板和几名服务员的视线下，餐厅内的十八名顾客，莫名窒息而亡。 而且他们死之前，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动作都没做，导致服务员直到上菜时，才发现刚刚有说有笑的客人们，集体死在了饭桌前。 警察到来之后，仔细侦查，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作案工具或者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 只从监控中看的话，他们从某个时刻开始，全部停止喧哗打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然后就像在进行群体憋气大赛一样，没有一个人再进行呼吸——直到彻底窒息而死。 “古怪的案子，如果是某种影响呼吸系统的毒药，怎么做到控制得这么精确？按这上面的说话，他们全都是在同一秒不再呼吸的。而且，连求生的本能都仿佛不存在了。”路任佳琢磨着，“不过，要是把超能力者考虑进去就简单了。印象中有四种能力都能达到类似效果。” 路任佳自己的精神干扰，也能达到这种效果，而且非常轻松：使用精神干扰，让他们感知不到呼吸系统，自然就会丧失呼吸的能力。亦或是直接点，控制其精神，命令他们不得呼吸。 “不管是新觉醒的能力者还是从收容所里逃跑的能力者，闹出这么大动静，神盾局可有得忙了。当然，前提是这样的案件被神盾局注意到。以现在神盾局的人手来看，这家伙恐怕还会嚣张一阵子了。”路任佳判断着局势。 当然，路任佳也没闲心去抓这个杀人凶手。 有这时间，去看场电影不好嘛？ 路任佳的视线转移到网站的宣传广告。 比如这部“年度最烧脑剧情片，七个反转让你怀疑自己智商！必看佳作！” 路任佳记下电影名。 当路任佳优哉游哉地上网冲浪的时候，数百米外的某个巷子，却有人一脸懵逼，世界崩塌。 “我的木马呢？这可是我利用发现的最新漏洞写的斯凯9号！隐蔽性很强，连五角大楼的防御网都识别不出来的，怎么一下没了呢？”幽暗小卡车厢里，同时操控数台电脑入侵神盾局网络的黑客，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黑客名为斯凯，是个被遗弃在福利院，在福利院长大的少女。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为什么父母会遗弃自己？ 嫌自己长得丑？穷得养不起婴儿？亦或是自己的出生，被他们厌弃？ 在黑客技术上极具天赋的她，长大后开始四处漂泊，颠沛流离，只为查清自己的身世，甚至还黑进过五角大楼和联合国。 可惜，越追查，不仅已有的疑惑没有得到解释，反而牵扯出了更多的谜团，而所有的谜团，都指向一个似乎不存在，却又在各个部门的机密文件中多次出现的组织：神盾局。 几经周折，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机构的实体所在，然后动用社会科学，在其中一台电脑上植入了木马，利用其黑进了神盾局的系统。 然而，就当她在神盾局各种机密、绝密的资料库里遨游的时候。 某台被充当跳板，俗称肉鸡的某台电脑，忽然把她的权限全部抢回，然后将她连同她的木马程序，一起踢了出去。 她试图利用掌握的5个漏洞再次入侵，却发现所有漏洞都已经被修复，攻击手段完全无效。 “这地址，是神盾局门口值班室的那台，被我用最基础的社会科学攻破的电脑?怎么忽然脱离了？“斯凯又试了一次，还是毫无效果，”明明神盾局内部的其他电脑，都还被控制得好好的。” “有同行插足？但他只控制那一台电脑又是什么意思，等等，他不会已经摸上门了吧。”斯凯心里有些慌乱，顾不得慢慢搜索，直接将所有疑似机密的资料全部打包传回，然后发动卡车，光速溜走。 神盾局分部，所有使用电脑的员工，发现电脑变得极为卡顿。 “有黑客？快断网！”神盾局反应很迅速，但相当多的资料却已经被传输了出去。 “啊，怎么没网了？”正点开电影的预告片准备观看的路任佳，重复地按着f5，试图修复电脑。 “呼~没追来，看来那个高手不是神盾局的人，而是某个同行。” 将卡车开出十万八千里，发现没人追来，斯凯才松了一口气。 “有古怪！先前我以为门口的电脑没有任何价值，都没扫里面的资料！现在看来那台电脑里面的资料才是最重要的！”回过神来的斯凯恍然大悟，“可恶，那个同行肯定把东西都卷走了吧。” ”嘶~不过也不一定。要是他手下留情了的话，原始资料说不定还在那台电脑里！” 第十章 薅羊毛的感觉 斯凯一边整理着得到的资料，一边操纵着肉鸡们，继续向神盾局窥探，不过这次，她也不敢太冒进，只是操控着一只摄像头，远远的监视着。 ...... 路任佳发现网络断掉，正准备去问呢，就收到了通知。知道是有黑客入侵了神盾局的内部网络，而且，要不是那黑客忽然发疯一样向外发送资料，造成巨大的网络事故，所有人的还一无所知！ 路任佳收到这个消息，有些傻眼。 路任佳也没想到，只是装了个电脑管家给电脑杀个毒，居然杀出了这么大动静。 “嘶~他们不会查到我吧？”路任佳想了想，“嗯......查到也应该没事。这么黑科技的东西，就算我说是我干的，也没人信。” 路任佳将安装盘塞进办公桌的底层。 就算他们找来，自己打死不认账，糊弄就去就行。至于安全管家的安装盘，反正他们拿去应该也破解不出，就算破解出了，大家都是神盾局的同时，勉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咚咚咚！”路任佳装作无事发生，没多久却又听到敲窗声。 “路，开门。”敲窗的是分部里，负责打扫卫生，清理杂物的员工，威尔逊，当然，也曾经是特工，因常年战斗，留下严重的颈椎问题，干不了剧烈运动，只能退休再就业，在这里打扫卫生。 “怎么了，威尔逊？”路任佳打开门，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别说了。”威尔逊下意识地转动着脑袋，“黑客入侵，有重要资料的电脑都留着，等网络安全的人来筛选。其他普通的电脑，安全部的懒得筛选，让直接销毁。我是负责销毁电脑的。” “啊？”路任佳愣了，“他们就派你一个人来做这个？那么多电脑部件都要掰开打碎，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路，你帮我干点活儿怎么样。”威尔逊地上两张电影票，“正好这里有两张晚上的电影票，‘超级烧脑反转让你怀疑人生年度必看佳作’，我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拿去和你女朋友一起看。” “行......”路任佳想了想，收下电影票，“你帮我值一会儿班。” 路任佳慢悠悠地收集，拆开，砸烂，正好在下班前将其搞定。 “路，你这里还有一台呢。”威尔逊提醒道。 “啊，忘了。”路任佳恍然大悟，“不过工具都放回去了，再说都下班了。算了，这台电脑我带走销毁吧。” “也行。”威尔逊也没有拒绝。 老实说，要是换做其他人，威尔逊说不定会怀疑他带走电脑的目的。 但路任佳嘛，可是六级特工，要不是受了精神刺激隐退，别说一台没机密资料的电脑，就这分部的所有资料，他都有权限浏览带走。 于是，路任佳把电脑装进箱子，捆在摩托上，打卡下班。 “因祸得福，蹭到这台免费的电脑。”路任佳很满意，“也不用额外浪费一台设备了。” 至于所谓的黑客，路任佳倒也不怎么担心。 把神盾局黑掉，引起神盾局警觉，再狂的黑客也得先避避风头。 等风平浪静再回来，他恐怕连毛都找不到一根。 当然，要是他死了心的要查，那就查吧，反正有神盾局在前面顶着，查到自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舍不得这台白嫖的电脑。 虽然是神盾局门卫值班室用的电脑，但以神盾局的底蕴，采购的时候总不至于单独给值班室配一台劣质的，所以其基础配置，都还很不错。 薅公家的羊毛，就是一个字：爽。 “......” 此时，检索了一遍资料的斯凯，有些郁闷。 虽然其中机密资料很多，有的牵扯到州长、副总统等政界巨鳄以及各个亿万富豪的隐秘，但都只是“机密”，大部分都是她已经知道的，而且与自己的身世关系不大。 而“绝密”的资料库里，却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转移了。”斯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却还是一无所获，扑了个空，“那台把我踢出去的电脑，绝密的资料肯定在里面。” 斯凯又在员工资料里翻了翻，找到了路任佳的信息和住址，启动小卡车赶过去。 “先观察一下两天，找机会把电脑偷出来。” …… “这是最后一家监控摄像头在运作的店了。要是再拍不到昨天那条街……” “那就只有跑路了。” “跑路？” “肯定要跑路啊，反正回去也是死。” “但咱们能跑多久？唉，还是先看看这家吧。” 路任佳骑着摩托在回家的路上风驰电掣，忽然听到旁边的水果店，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昨天这周边发生一起杀人事件，我们需要调取监控！” “对，全部复制到这块硬盘上面。” “……” “这两个忍者，行动还真是够快的。居然假冒警察，难道还怕暴露身份？”路任佳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倒可以去看看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于是，路任佳停下车，推开关闭的店门，走了进去。 两名忍者瞬间移过来目光，但路任佳稍微对视一眼就不再理会，而是和偶然路过的路人一样，挑选起水果。 “快点复制！”两名忍者也没有再关注。 “老板，结账。”路任佳选了一袋橘子，来到柜台结账，眼光不经意间扫过监控画面。 还好，监控拍到了杰西卡捡文件夹的那条街，但只拍到了一角。 这样的画面，只能拍摄到进出街道的人，拍不到杰西卡捡文件夹。 相应的，路任佳被波及的可能性也小了很多。 买完橘子，路任佳心满意足地离开。 “路。”刚到门口掏出钥匙，对门的杰西卡琼斯开门，打了个招呼，“谢谢你的酒，非常的奇妙。” “是吗？你喜欢就好。”路任佳笑了笑，敷衍了一番，关上门。 老实说，要不是杰西卡琼斯昨晚惹了个大麻烦，路任佳还真准备撩一撩她。 毕竟手里还有两张电影票呢，一个人去看，有些浪费。 但现在……也只能这么浪费了。 那两个忍者的架势，文件夹里的东西肯定不是废纸，一旦卷入其中，路任佳普普通通的的生活，说不定就无法维持了。 至少得等他们放弃追查，选择跑路再说。 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层层追查，查到了杰西卡。 那么，和她保持距离的好处就出来了。 路任佳也不为杰西卡琼斯担心，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兜底吧。 别忘了，她还是超能力者，没问题的。 “……” 杰西卡琼斯也察觉到路任佳微妙的态度变化。 关上门之后，杰西卡琼斯有些失落的靠在门上，百思不得其解。 发生了什么？ 第十一章 十动然拒 路任佳刚打开门，就发现小橘蹲在门口盯着自己。 猫嘛，好像都挺喜欢玩球的。 路任佳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袋子里取出个橘子抛给它。 然后就给它准备吃的去了。 “呼噜呼噜~” 小橘闻了闻橘子的味道，发出一阵低吼，对橘子的味道十分不满。 路任佳感觉到小橘异常的精神波动，回头一看。 “唰唰唰~” 小橘浑身毛发炸起，嘴巴一张，变成了充满触手的血盆大口，触手纷飞，把橘子抓住，拉进了另一个胃。 嘴巴一闭，小橘又变成了普通的橘猫，喵呜喵呜地催促路任佳给它猫粮。 “......”路任佳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小橘居然这么讨厌橘子？自己的安抚都没能让它冷静下来。 还好是在房间里，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这一出，自己的人生就完了。 老实说，看到这一幕，路任佳心里有过把这猫扔掉的想法。 自己和小橘沟通，让它一辈子都不用另一个胃，当成普通猫咪养的话，毫无压力。 安抚也会无效，而且刺激点只是一只橘子，就有点超脱路任佳的承受力了。 谁知道它还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妥妥的麻烦制造机，自己平凡生活的终结者啊。 但是...... 路任佳想了想，以这家伙的能力，变成野猫更容易造成麻烦。 而且，猫咪养了一天就弃养什么的，只有人渣才做得出来吧？ 算了算了，这颗隐性炸弹，自己就这么抱着吧。 路任佳庆幸的是，这噬元兽是猫，不是狗，不然每天遛狗，都会是一场在刀剑跳舞的赌博。 猫就还好，大部分都不喜欢陌生环境，没有特殊情况不用带它出门。 将装橘子的口袋扎紧，放到柜子里，路任佳开始喂猫，做饭 吃饭完，路任佳出门散步。 他走得不快，一个led屏幕广告，一套新品上市的衣服，一位靓丽的妹子，一对腻歪的情侣，一张从树上掉下的落叶，都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每当这时候，路任佳心里就会感到遗憾。 “上辈子我干嘛去了？上学的时候爆肝学习，上班的时候爆肝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三个小时都在上班，到死都没这么轻松惬意地在街上闲逛过。” 听到远处的数人的密谋，路任佳不禁哭笑。 “或许这是一种诅咒吧。上辈子的世界，没有什么外星人和超能力者，超级恶棍，环境总体还算安稳和平，自己却没有珍惜。现在想过平凡的生活，这个世界却又充满威胁，随时都可能会死。”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路任佳换到另一条路，取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但没有拨通，而是默默地等待着。 “轰隆！！” 没过几秒，路任佳的背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惊呼声，哀嚎声。 路任佳拨通电话：“我要报警，地狱厨房这边发生爆炸，大概三十多人受伤。地址是……” 路任佳估算得很准确，还在最初那条路的行人们，被爆破波及，起码有近五十人，浑身都是玻璃渣子。 其中甚至有一个男子，爆炸时正在维修路灯，被冲击波掀飞，落在了路任佳身边。 “救……救我。”满身血污的男子，一边吐着血一边求救到。 “你的遭遇和请求，让人动容，给这动容程度打分，我能打十分。” “救我。”男子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芒。 “但我要看的电影马上就开场，‘绝对烧脑的反转片’，再不走就会迟到了。你知道的，这种剧情片错过五分钟，观影体验可能会完全不同。所以，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但我给你叫了警车和救护车，他们一会儿就来。”路任佳蹲下身，握了握他的手，安慰到。 然后起身就走。 “……” 看着路任佳走远，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有些头晕。 就在这时，一个仿佛天使的女性声音响起。 “坚持住，别睡过去，我帮你包扎一下！”斯凯从卡车里拿着急救包跑了出来，取出纱布、镊子、酒精——对四处流浪的她而言，卡车就是她家，里面什么都有。 她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跟踪，居然会遇见这种袭击事件。 还是救治重伤的人要紧，跟踪的事，只能暂时放下了。 …… 电影院。 虽然电影票的位置是在中间视野最好的地方，但由于上座率不高，路任佳索性坐在了靠走道的位置。 这样一来，电影要是很烂的话，他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提前溜走。 灯光熄灭，短暂的片头之后，电影开始进入正题。 “嘎嘣~嘎嘣~” 路任佳一边吃着爆米花，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荧幕。 这一世原主的经历，连带着路任佳对血腥的承受度也高了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刚刚事件的影响。 如果完全是前世的他，看到那么血腥的事故，恐怕会做噩梦吧。 电影很不错，节奏超快信息量也很高，要是谁离开上厕所，五分钟之后回来，绝对会一脸懵。 “毁灭吧！都给我死，死吧！该死的白人，我要宰了你们！” “一发，两发……十发。一发杀一个，可以杀十个，我要杀十个！” 正看着电影的路任佳，耳边又听到充满愤怒的低吼。 “枪击？报复社会？无差别杀人？” “……” 路任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抱怨，“我想投诉，你们这里的安保怎么做的？保安！” “哒~哒~” “呃……不会往我这个放映厅来吧？我还要看电影呢。”路任佳听着他的脚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 怕什么来什么，那个家伙深呼吸之后，喃喃念叨的目标，还真就是路任佳所在的放映厅，并且要从靠近荧幕的入口开杀。 听着其越来越快的脚步，兴奋地喘息，路任佳很无语。 “必须出手，否则这电影肯定看不下去……” 但，影院有监控，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而且，一个报复社会的家伙而已，连超能力者都不是，为了更深层次的安全，自己的超能力最好也不要使用。 那么只能这样了…… 路任佳想了想。 将爆米花放在旁边，扭了扭腰，一副尿意上涌的样子。 然后，找准机会，从座椅里站起来，缓缓地走向门口。 不能太快，不能太慢，必须恰到好处。 先轻轻的推一下，做出门生锈了，很难推开的样子。 等“哒哒哒~”的脚步来到门前，准备效仿电视剧里的警察一行，侧身拉门的时候，路任佳用力一推。 “惊喜！杂……” “砰！” 路任佳用力一推，门狠狠地砸在枪手的鼻子上。 枪手只感觉鼻子一酸，头晕目眩，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喉咙，软倒在地。 正看电影的其他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 发现只是某个去上厕所的家伙闹出的开门声，众人又转过头看起了电影。 路任佳也把门重新合上，然后回到座位。 万一事后有人问，就说自己声音弄得太大，有些羞愧，下意识地回到座位，然后因为同样的原因，决定不去上厕所。 “完美……” 路任佳将视线拉回荧幕上。 “靠，我也没漏掉什么台词啊。这俩不是同一阵营，怎么反目了？真就视线离开一秒就不行呗？” 第十二章 监视 电影放映结束放映，路任佳跟着人群走出影院，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没看屏幕的那点时间发生了什么。 而且，整场电影下来，都有点云里雾里，说是烧脑，但怎么感觉像是在故弄玄虚？ “回去看看有没有专业的懂哥写影评，他们挺能分析的。”路任佳思考到。 “怎么有个人倒在这儿，还浑身是血？喂，醒醒。” “等等，他手里拿的是不是手枪啊？” “还真是，他拿手枪到电影院干嘛？” “还能干吗，你忘记前不久那次影院扫射事件了嘛，他肯定也是想杀人！” “那他怎么倒在门口，难道是犯病了？” “嘶~管那么多干嘛，先把他绑起来，打电话通知警察吧。” 听到众人的议论，路任佳不禁叹气。 要不说这影院管理有大问题呢。 门口的枪手，在地板上躺了半场电影接近一个多小时，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硬是没一个工作人员发现。 等到电影散场，才被出门的观众们察觉。 回去的时候，路任佳发现下午发生爆炸的地方，已经基本恢复正常。 除了被完全摧毁的商铺闭门歇业，那些受损不严重的，已经用各种方式遮挡住破坏痕迹，照常营业。 人们也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嬉笑的嬉笑，购物的购物，偶尔能听到几句刚刚事故的八卦。 “那是......”路任佳的眼睛，忽然被某家商铺外的东西给吸引。 那是一根被炸得焦黑扭曲的金属衣物架，上面胡乱地搭着一些衣服，在事故中，焦的焦，破的破，被当成报废品处置。 其中有一件印着东方五爪龙的t恤，整体还算完好，但沾染了浓厚得似乎化不开的血渍。 巧合的是，大部分血的痕迹都集中在龙的两个前爪，其中又有两滴，恰好滴在龙的两只眼睛上，把龙的眼睛染成了血红。 五爪金龙变成五爪血龙，有可能还会变成五爪黑龙，看起来血腥暴力，有些渗人。 “好东西啊。”路任佳拿起衣服，走进店铺，“老板，这件t恤多少钱？” “......”店主的左手手臂，裹了一层纱布，很显然在刚刚的事故中也受了点伤。 听到路任佳的问题，他抬起头，有些诧异，“你要买这衣服？自己穿？！” 被他扔在外面的东西，都是不可能卖掉，留在店里反而影响形象的。 除了身无分文的流浪汉，正常人白送都不会拿才对。 现在居然冒出个家伙要买？ 神经病? “这样的衣服很罕见，很值得收藏。”路任佳说道。 “怪人。”店主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反正也是没人要的东西，五美元，你拿走吧。” “嗯，虽然这衣服很不错，但直接穿出去，好像有些太高调啊。”路任佳脚步轻快地回到家里，避开有血渍的地方，将t恤用清水洗了洗，晾晒在阳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杰西卡，找我有事吗？”路任佳挡在门口，问道。 “路，下午的时候，旁边街区好几户都遭了小偷，家里乱成一团。房东刚刚专门过来，让我们注意防范。”杰西卡琼斯说道。 “小偷？都偷了些什么？”路任佳一听到小偷，心里就警觉了起来。 “嗯......目前来说，偷的都是上锁的箱子，可能是他们以为里面的东西很值钱吧。”杰西卡琼斯解释道，“现金也都被拿走了，但珠宝却没被偷，小偷好像有些不识货。” “......”路任佳沉默了一下，明示到，“是不识货，还是说他们只需要现金坐实自己小偷的身份，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 路任佳有九成把握，这东西就是那俩忍者干的。 他也有些感慨。 这俩兄弟到现在，应该快两天睡过吧？好拼命。 而且这么一下午就看完了所有监控，还展开了行动，效率也高得有些离谱。 从他们现在的状况看，应该还不清楚是谁拿的，只能硬搜，但距离他们找到杰西卡琼斯，应该也要不了多久。 “这算是常见的一个套路了。”路任佳暗示到，“不过不用担心，他们折腾一番，找不到应该也会放弃。唉，就是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么个麻烦。” 路任佳心中叹气。 看着样子，说不定还会给我带来麻烦。 毕竟我，就住她对面。 一边是忍者，一边是超能力者，这要打起来，指不定会破门而入，把住的地方砸个粉碎。 惨。 “我知道了......”杰西卡琼斯点头，“对了，谢谢你的酒，正好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那个......要不要去喝一杯？”杰西卡琼斯欲言又止地说道，“我正好准备去买酒。” “改天吧。”路任佳果断拒绝，然后关上门。 “......”杰西卡琼斯转身回房，打开冰箱。 向来睡不好觉的自己，昨天居然一觉睡到了天亮，隐约还做了个好梦？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也没有以往宿醉带来的，头疼欲裂的感觉。 很不对劲。 要说昨天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自己喝的酒了。 “醉生梦死。” 早间她也搜索过这瓶酒上的铭牌，是中文，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是沉迷美酒，喝到死去。具体的品牌却没有丝毫线索。 是这酒的效果吗？ 看那么多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喝酒就解决了？ 杰西卡琼斯有些不敢相信。 她又不是没试过喝酒，但除非彻彻底底麻醉大脑，依旧会半夜惊醒。 原本她还想直接问路任佳。 但路任佳忽然变化的态度，却让她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嗡嗡嗡~” 将那文件夹和文件塞进碎纸机里销毁，杰西卡琼斯倒上一些酒，一饮而尽。 “是偶然吗？” 再睡一觉就知道了。 ...... 深夜，几个街区外的小巷。 “果然还是神盾局的系统有挑战性，这种小区的网络全是漏洞，轻轻松松就入侵成功了。”卡车里的斯凯调动着各处的信息，“先看看这位保管绝密资料的特工，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第十三章 龙骨 周边社区所有能用的监控，都被她彻底掌握。 大部分还在运作的电脑，也被她秘密入侵。 剩下的就是从视频中筛选出想要的片段，分析目标行为模式，然后找机会把电脑弄到手。 至于哪些监控留着做分析资料，哪些直接抛弃，她也不可能一点一点的看，效率太低。 直接用设置好的人脸识别程序自动筛选，只要出现路任佳的视频，都会被打上标记，直接使用标记点就能迅速浏览。 考虑到涉及的监控太多，就算以优化过的程序，也得处理好几个小时，设置好提醒之后她也关掉显示器，拉出小床睡了上去。 ...... 附近某小区。 “噌噌噌！” 夜深人静，两名忍者行事也开始嚣张起来，化为静谧的黑影飞檐走壁。 “这家只有一个人，很好对付，直接把他打晕，打晕之后慢慢搜，你的扫描灯还有电吗？” “有，但都已经快两周没合眼，我有点困，想睡觉。” “忍耐！疲惫只是你的错觉。我们的身体都是经过特殊锻炼，拥有无限潜力，只要精神扛得住，身体就一定行！ 今晚必须搜完这七家，明天才能有时间搜剩下五家。只有在时限内找回文件向高夫人报告，并且做好保密，才可以当无事发生。等完成任务，你想睡多久谁多久。” “......忍耐！”另一名忍者咬牙，强行振作精神，从身上掏出撬锁工具。 “找吧，找吧。等你们找到我再抢过来......不管你们要的是什么，只要我拿到手，不怕手合会不上钩。”被打破灯泡的某根路灯灯柱，卢卡斯吸附在顶端，默默地注视着两人，“就是又得请假了。” 清晨。 “！” 路任佳猛地张开眼。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发现他拥有超能力，强行把他召回神盾局打外星人，要是敢拒绝就开除，并且永不录用，还要把他的所有收藏品充公！ 于是路任佳再次过上作息混乱，爆肝加班没有休假的苦逼生活，为了能在任务中活着回来，以及正义啊地球和平之类高大上的理由，他不得不再次拼命训练。 拼命训练，加上脑海中大光球的外挂，他越来越强，任务不断成功。 为了任务艰苦训练——>参加任务大获成功——>回到总部升职加薪——>前往更危险的任务——>为了任务艰苦训练...... 无尽的循环中，根本没有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而他也仿佛不知疲惫一样，一直战斗，变强，战斗，变强。 最后，他成为了宇宙掌握时间空间过去未来创造毁灭的强悍的存在。 然后他就醒了。 “呼~”路任佳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里自己被上上下下的压力压得无法喘息，只能拼命加班加点的境地，简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 虽然最后无所不能的样子好像很屌，但中途那仿佛着了魔一样不断奋斗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好，现在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即使死亡在前，也不能带来一丝压力。 “呲呲呲~”卧室外传来小橘门的声音。 “别挠了，马上就来。”路任佳高声说到。 “嘶~”打开门，看见门上的猫爪印，路任佳很是心痛，赶紧拿了个纸板挡住。 这要是被房东看见，又得赔钱了。 喂完猫，吃完饭，路任佳伸了个懒腰。 准备上班! “……” 正准备开门的路任佳，停下手。 对面的房间，杰西卡琼斯正站在门后，路任佳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路任佳装作忘了带东西，回去卧室转了一圈，拿上一张纸巾，又来到门前。 杰西卡琼斯依旧站在门后。 她这是在干嘛……监视我?还是某种行为艺术? 路任佳扫了眼手表，八点十分。 必须出门了。 路任佳拉开门，自然地走了出去。 “路，早上好~，你要去上班吗？好巧，我也刚要出门去律师事务所。”刚打开门，对面的门也随之打开，杰西卡琼斯走出来，惊讶地打着招呼。 “……”路任佳沉默。 你蹲守在门后，就为了这? 吓我一跳。 “确实很巧，早上好。”路任佳点点头，开溜。 杰西卡琼斯和路任佳一起下楼，但只是闲聊了几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 “……”路任佳大概猜到了她打什么算盘，但决定装傻。 一个是那酒，自己也是打卡得到的，还只有两瓶，想拿多的也拿不出来。 二嘛还是怕麻烦，雷劈下来波及自己就不好了。 “嘟嘟嘟~” 等路任佳发动摩托离开，杰西卡琼斯没有去什么律师事务所，而是转身上楼。 唤醒电脑，在网络上搜索着关键词。 “龙骨传说”“龙骨永生”“龙骨复活” 第十四章 向日葵 很可惜的是，她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搜索出想要的信息，就连相关的深化传说都没有几个。 “……”杰西卡琼斯思考了一会儿，打开电脑中的某个隐秘文件夹。 原件虽然已经销毁，但她早已提前将内容拍摄下来，扫描进电脑。 文件夹的里的东西也不多，一封信，一张照片，以及一张纽约的地图。 信的内容杰西卡琼斯看过几遍。 “龙骨”，根据信中所说，拥有让人长生不死的力量。 自称d的忍者，就是受到手合会“高夫人”的指令，卧底进另一个叫神盾局的组织，调查“龙骨”的线索。前不久，他在查阅机密资料的时候，发现一副古地图，根据地图的风水，推断出那里正是龙陨落的位置，也很可能有龙骨存在，几经周折之后，他又找到古地图所对应的现在的城市，卧底工作取得了圆满成功。 最后d还提醒高夫人，要是找到龙骨得按约定，给自己留一份。 照片拍的内容，就是那发黄得似乎随时会破碎的老地图。而纽约的地图上，则被人用黑色的笔圈出了一部分区域，标记出了龙骨的可能存在的区域。 离地狱厨房，甚至离她居住的位置都不远。 “这份情报应该是通过手合会的渠道，直接送到那个高夫人手上才对。但……或许是消息走漏什么的，手合会传递这东西的人被追杀，嗯，或许就是信中提到的另一个组织神盾局干的，逃跑的时候知道跑不掉，就把文件给扔了，宁愿抛弃也不愿交到敌人手里……”杰西卡琼斯擅自推断着。 “只不过，这龙骨，真的能让人长生不死？”杰西卡琼斯还是不太相信。 她自己也算个超能力者，但也只是体现在力量体质上而已，长生不死，有点超越她的想象。 “……”又浏览了一遍文件，杰西卡琼斯合上电脑，长叹一口气。 但这要是真的……那自己还真是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龙骨？长生不死？”于此同时，已经在卡车没忙碌一番的斯凯，也陷入沉思。 原本只是想入侵附近的电脑，进一步搜集路任佳的信息，画一幅人格画像，以便针对性地开战社会工程，拿到那台电脑，却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作为美国各种秘密机构里绝密资料库的常客，斯凯的眼界还是比较开阔的，各类灵异事件报告，史前遗迹探索，神秘外星人，超级战士计划等等，都见识过不少。 手合会，她也从神盾局的资料中了解过，是个势力庞大的组织，经营各种非法的勾当。 “她是手合会的忍者？难怪力气那么大，私家侦探的工作看来也只是个掩饰身份。”斯凯思考着，“长生不老……虽然听起来就很假，但好好包装一下，这份情报应该能卖点钱。正好活动经费也快见底了。” 至于得罪手合会什么的，她也不在意，寻仇你总得先找到人吧，而她的真实身份，fbi，cia，shield，这么多官方强力组织查了好几年，依旧没摸到她一根毛。 不如说，正是手合会这种黑势力的情报，卖起来才毫无负担。 顺手将资料扔进自己的资料库，斯凯继续搜集着路任佳的信息。 与此同时，两个忙了一夜的忍者，匆匆走进小巷，躲在卡车后，向外窥探。 “看清楚了吧，那个小子绝对是在跟踪咱们，也不知道跟了我们多久。” “难道是高夫人起疑心，派人来监视我们的？” “不可能，他的跟踪技巧太烂，不像是组织里的人。之前没发现，纯粹是两周没合眼，警惕心下降严重。” “要不要把他干掉？” “不急，看他的年纪，应该只是个无名小卒。放长线，看看能不能钓到鱼，把窃听器给我。我区区就回。” “？？？” 卡车内的斯凯竖起耳朵。 刚刚，好像有人在说高夫人？ ……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异能：精神干扰强化。” 打完卡，路任佳感觉脑海一阵清凉，精神力强度激增。原有的几个干扰技能，持续时间和作用范围，都扩大了三成，好几个极度耗费精神的招式，也达到能勉强使用的程度。 “唰！” 路任佳照例沏好茶，展开本地的报纸。 “《知名议员被暗杀，何人指使？！》” 大大的标题直戳路任佳的眼球。 “啊……是那个杀手，叫什么来着，她不是要做成意外吗，还是被人查出来了？”路任佳疑惑地读了下去。 越读，路任佳脸色就越古怪。 这名议员最初的尸检结果，是普通的心脏病发作，在各类人士的强烈不满下，重新检测了两次，才从那名议员的脚上，找到一个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针孔。 警察们推断，杀手就是用注射器将空气打进议员的血管，然后通过血液循环制造出心脏病发作的假象。——当然，要不是被强烈要求再三检验，这起死亡事件，肯定会被鉴定成意外。 至于为什么各界人士都对心脏病发的检验结果不满，强烈要求重新检测？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议员那胖乎乎的脸，被人用笔凃成了一朵狰狞的向日葵。 “当时那杀手财迷的样子，应该是真准备做成意外，而且确实也做成了意外。最后忽然来这么一手化妆......难道是冲动了？” “仔细一看，这家伙的脸还真挺适合扮演向日葵，一时手痒搞创作，好像也说得过去。”路任佳琢磨着。 “咚咚咚~”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窗子。 第十五章破门而入 来的人是路任佳名义上的行政主管。 “路，我来通知你一下。你们今天下午和晚上的值班都取消，由特工接手。你中午吃完饭直接回家，明天正常上班。”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好的。”路任佳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已经收到。 “路，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忽然放假吗?”主管又问道。 “我好奇什么……”路任佳说到，“既然让我们放假，就说明不想让我们这些外围成员插手，问也肯定也是机密。” 神盾局，虽然只是纽约主要负责行政工作的分部，但接触的麻烦并不少。 或者说神盾局这三个字，本来就是麻烦的化身。 接收原主记忆后的某段时间，路任佳一度想要辞职，远离这个漩涡中心，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做外围人员的工作，拿六级特工的工资，老领导是神盾局的管理层，靠着这强硬的关系，每天上班摸鱼划水也没人管。 去别的地方，找个工作，不管是工资还是福利待遇，应该都拿不到这么多，说不定还会被老板要求加班。 路任佳最不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加班。 至于神盾局可能给生活带来的麻烦，只要低调谨慎，保持克制，应该能够避免。 权衡一番利弊后，他留在了神盾局，光明正大的当起神盾局蛀虫。 除了看监控，守大门，车辆放行之类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儿他一概不管，也不想深入探究。 “……好吧，我了解到的信息是，这次放假，和前两天被送来的神秘人物有关。不过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主管说道，“你也身经百战，人脉广阔，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没有。”路任佳连连摇头，“我一个外围人员，都不关心那些的。” “看出来了。”主管点头，无奈地离开。 “下午不用上班的话，去哪儿玩呢？”路任佳将报纸上的向日葵剪下来，放进收藏夹，思考着。 嗯……可以再去看一遍电影，看完懂王的剧情分析，这次应该能看得懂。或者去博物馆看看，英国那边好像有展品过来限时展出。嗯，再去给猫买个抓板贴在门上，要是继续挠门就麻烦了，这么一说的话，猫粮顺便买点，试用版吃了两天，它的口味也基本了解了…… 思考，搜索，制定计划和路线，不知不觉间，一上午就过去了。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体质强化。” “嗡嗡嗡~” 路任佳发动摩托，前往宠物店买了些猫粮，然后又开车回家。 估摸着得很晚才回家，他准备先把小橘的伙食安排好。 …… “咔哒~” 一声轻响，两个打扮成保洁公司职工的男人，一人遮挡视线，一人开锁，只用了十多秒钟，路任佳的房门就被攻破。 两人闪身进入其中，关上房门。 刚回头，就遇上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喵呜？”橘色的小吊床上，小橘探出头，叫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一只猫而已，别管它。”高的那个从兜里掏出一个仿佛夜视仪的东西。 作为绝密资料，文件夹原本是放在加密的箱子中的，箱子内外都涂有特殊的材料，向外散发特殊的痕迹，不受干扰的话能够持续好几天，而这痕迹，只有手合会的设备能够检测到。 这是为了在东西被抢走时，能够快速地追踪。 但遇上知晓自家跟脚的内鬼，文件到手箱子一扔，这后手的作用立马就消去了九成。 之所以说是九成而不是完全断绝，是因为文件夹在箱子内放好几天，勉强也算腌制入味，同样会向外散发，留下痕迹。 只不过，临时腌制的文件夹，痕迹微弱，稍微用厚一点的东西一封就能隔绝。 戴上类似护目镜，但造型略显高科技，和身上衣服完全不搭的设备，四处一扫，两人的心里又凉了半截。 “没有痕迹。” “也有可能是被藏起来了，再搜搜。”两人开始翻箱倒柜。 “这里有个密码箱。”较矮的忍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敲了几下。 “撬开看看。”另一名忍者吩咐到。 矮的那个从包里拿出工具，正准备强行打开。 “咚咚咚~”的敲门声。 “路，是你在家吗？”杰西卡琼斯的声音响起。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先想办法糊弄过去。”两人站起身，将箱子放回床底，戴上拖把和塑胶手套，向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头上还戴着检测的护目镜。 两人连忙摘下护目镜，放到一边，打开门。 “你们是?”杰西卡琼斯看见开门的是两个陌生人，忍不住皱眉。 刚刚接到律师电话，有一个送传票的活儿想找她，她正要出门，却听到路任佳的房间里有动静，于是敲门查看。 “无渍保洁。”忍者指了指两人的制服，“雇主让我们做大扫除，说是讨厌灰尘，把钥匙给了我们，让我们在他下班回来前打扫完。” 说完，还展示了一下手里的钥匙。 钥匙当然是假的，但就这么一晃，然后放回去的功夫，谁也认不出来。 事实上，一般人看见两人这么从容，都会下意识的相信。 “是吗。”杰西卡琼斯若有所思，问道，“不过，你们怎么蒙着脸?” 第十六章 你又是谁? “这个……是我们打扫的时候防尘的标配，能够提高工作效率。”高的忍者背后的手摇了摇，阻止另一人动手，若无其事地说道，“而且，也能防止污染某些贵重的物品。” “专业。”杰西卡琼斯认同的点头，“以前我倒是找过保洁，他进门都不换鞋的，不像你们还专门弄鞋套，头套。” “……”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动手的那名忍者，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除了两个垃圾桶和拖布，以及一双清洁工制服，是为了伪造身份而临时购买。其他的手套，脚套，发套，都是他们避免留下作案痕迹和dna，被人追查才弄的。 作为杀手的他们，已经在官方的数据库里有记录，一旦采集到相应数据，立马就能对应上。——虽然说依旧找不到人，但至少会知道是手合会的人做的。 但现在这些措施，似乎让咱们清洁工的伪装身份更具说服力了？ 呃……也算是好事。 不过，知道我们是专业清洁工，那你还不快点滚？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两名忍者的心中，这么想到。 然而杰西卡琼斯却暂时不准备离开。 她有点心动了。 搬家到现在，她其实只拖了一张床，一套座椅，以及照相机和电脑之类的东西出来，其他的大件家具都还没开封——至于整理房间，打扫卫生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如果能有个家政公司帮忙打扫，似乎也还不错？ 杰西卡琼斯琢磨着。 但是这种团队，肯定要价很高吧？ 要是价格太高的话，还不如自己慢慢打扫整理。 嗯......先找机会砍一刀。 于是杰西卡琼斯眼睛一扫，找茬到：“话说，只是大扫除而已，为什么房间里这么乱？沙发换位置不说，抽屉和柜子也全都拉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贼了呢。” “遭贼？暴露了？！！！” 矮个的忍者又把手伸到腰间，准备动手。 但高个的忍者却淡定地摆了摆手，让他按兵不动。 “我们的业务说是大扫除，其实也包括搬家整理和收纳啦。所以在重新整理的时候，会显得有些乱，这是很正常的。但是，一旦经过我们整理，不管是抽屉还是衣柜，就会非常整洁，焕然一新！” “唰唰唰！”说着，他双手翻飞，仿佛触手怪一样，将抽屉里的东西分门别类，迅速整理好。 数十年苦练而来杀人的手速，现在却拿来叠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 “好快的收纳速度！”杰西卡琼斯惊讶地赞叹到。 看见保洁公司的员工露了这一手，她更加满意。 不愧是专业团队，这手法，这速度！简直非人，起码练了好几年吧？ 这么惊人的效率，贵点也很合理，也罢，不砍价了。 于是她问道：“你们做这一整套，扫除加上收纳，一般收多少钱啊？” 多少钱？ 两个忍者对视一眼。 不是，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我们是帮幕后老大们追踪、杀人的忍者，我们哪儿知道弄个大扫除要多少钱？ “呃，两……两百美元？”高的忍者犹豫着说出一个报价。 “两百美元？你们是在骗我吧！”杰西卡琼斯眉头一扬。 “竟然这么大反应？？” “看来终究还是暴露了。”矮个的忍者将手伸到腰间，准备掏出武器将她击倒。 而高个的忍者，这次也没阻止。 反正这个女人正好也在名单上，暴露就暴露吧。 只能先强行将她控制，再加快行动，在剩下几家的人察觉之前，拿到文件了！ 否则...... “太值了！你们公司还有其他保洁员嘛？不对，其他保洁员可能没你们这么厉害。你们最近还有时间嘛？”杰西卡琼斯问道，“我家里正好需要整理一下。不过我现在要出门，没时间。能留个电话吗？到时候我找你们。” 说完，杰西卡琼斯从包包里拿出一张便利贴。 “……” 矮个子忍者抽到一半的匕首，又塞了回去，脸上表情变幻。 合着你在那儿疑神疑鬼，那么多问题，只是看上我们打扫卫生的手艺了？ 很有眼光。 呸！ 什么有眼光，有眼无珠！ “唉，那位保洁员的手，怎么老是在腰那儿上上下下的？是什么特殊训练方式吗？”杰西卡琼斯又好奇地问道。 “……职业病了。打扫卫生嘛，总是弯腰，时间一长就腰疼。”高个忍者憋了十几秒，强行把话圆了回来。 “都不容易啊。”杰西卡琼斯感叹道。 确实，确实很不容易！ 两个忍者对视一眼，都感觉自己要硬了，拳头要硬了。 好想打她啊。 想了想，还是决定，忍耐！ 高个的忍者拿起笔，随手写了一个假的电话号码交给杰西卡琼斯：“晚上我们还要去其他家打扫。你后天联系我们好了。” 反正后天，咱们要么跑路，要么回去复命，你爱打电话就打吧。 “那你们忙。”杰西卡琼斯点点头，将便利贴收起，转身离开。 正准备下楼，杰西卡琼斯又在走廊上碰到一个提着行李箱，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女人。 …… 和这个女人擦肩而过，杰西卡琼斯眉头一皱。 可疑，很可疑。 谁会在走廊里戴墨镜？ 更不用说还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怕被人知道真面目一样。 该不会是手合会的人吧？ 看见戴着口罩的女人拖着行李箱，准备敲路任佳的门，杰西卡琼斯停下脚步，悄悄地观察着。 …… 斯凯站在门前，深呼吸了几次，心中默念：“他们不是忍者是清洁工，他们不是忍者是清洁工。他们不是忍者是清洁工。我是路任佳妹妹，来拿我的电脑。我是路任佳的妹妹，来拿我的电脑。我是路任佳的妹妹，来拿我的电脑。” 然后，敲响房门。 “咚咚咚！” 刚恢复搜刮状态没一分钟，又被敲门声截断，两个忍者忍不住有些暴躁。 “这位女士，请你后天再联系我们，现在的话，不要妨碍我们工作！”打开门，忍者不满地说道。 “惊喜！”斯凯用出毕生演技，张开双臂轻声呼喊。 “咦，你是谁，我哥呢？” “你又是谁？”两个忍者再次懵逼。 矮个的忍者，把手伸向腰间。 第十七章 提前下班的男人不会遇见好事 “我是谁？”斯凯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我还要问你们是谁呢，在我哥家里干嘛，是不是想偷东西？” “砰！” “真是的，电话也打不通，一个电脑而已，非要我自己上门拿，烦死了。”斯凯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门关上，两个忍者将门反锁。 “动不动手？” “不急，反正这外面也搜得差不多。你先去搜卧室，我来应付她。”高个的忍者吩咐道，“最好，还是不要发生冲突。” 高个的忍者又拿出那一套说辞。 “难怪哦。看来他过得还不错嘛，还请得起保洁。”斯凯对乱糟糟的地面视而不见，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一躺，顺手从地上的口袋里捡起一只橘子，悠闲地剥着。 大胆而嚣张。 不过，斯凯心里其实有点慌。 利用收集的情报，用社会工程慢慢攻略是最稳的方法，但她不敢肯定那些资料会不会再次被转移。 因此，在那名特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时候，迅速将电脑拿到手最好不过。而且，趁这时候把东西拿走，还能不留痕迹地把黑锅甩给手合会。 即使要冒着一些风险：一旦引起怀疑和警觉，以两名手合会杀手的手段，她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 不过，她敢一个人上来，也有所依仗。 一个是她偷听到两人谈话，发现两个人有所顾忌，轻易不愿意暴露身份。第二就是，她手中还有那两人想要的情报，可以抛出来当诱饵。 “现在看来，对门那个女人，要么是手合会的叛徒，要么是偶然卷入事件的普通人。”斯凯心中叹气，“她运气倒好，和这两忍者擦肩而过。” 按斯凯的想法，她恨不得走进来，抱起电脑就跑。 但她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急不来。 就像在野外遇见黑熊和蛇什么的，你越急，越想跑，就越会被攻击。 必须慢慢来。 “啊，你们忙吧，不用管我。”见高个的忍者盯着自己看，斯凯挥挥手，“对了，帮我开一下电视。” 斯凯试探着这个忍者的底线。 如果他属于很暴躁的类型，哪怕引起他的怀疑，也得想办法离开，越快越好。 “……”高个的忍者将电视打开，却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装模作样地打扫起来。 “女士，都到家里了，怎么还戴着墨镜和帽子？”高个的忍者试探地问道，“不热嘛？” “是哦。”斯凯取下帽子放在一边，露出金色的假发，“多谢提醒。” “墨镜呢，墨镜不摘嘛？”高个忍者又问道。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你是来干活儿的还是来查房的？”斯凯不耐烦地说道。 “……”高个的忍者眯了眯眼睛。 斯凯心里一跳。 这家伙该不会要翻脸吧？ 于是将手里的橘子扔进垃圾桶，语气稍微缓和地解释道：“好吧，我眼睛刚做手术，不能见强光，医生甚至不准我看电视。这样揭我伤疤，你满意了吗？” “对不起……”高个的忍者道歉到，然后把电视给关掉，继续打扫。 但悄悄地扬起灰尘，试图将这个女人赶走。 “噗呲~” 结果斯凯没反应，柜子上的小橘反而打了个喷嚏。 “喵呜~” 小橘叫了一声，一溜烟地跑到卧室。 捕捉到电脑位置的斯凯，也心中惊喜。 正愁找不到机会溜呢。 “咳咳，你这灰尘也太多了，算了算了。我还得赶飞机，懒得等他了。”斯凯说着，走到电脑前，把各种线都拔掉，然后装进纸箱。 虽然她要的其实只是硬盘，但在这忍者面前拆开机箱拔走硬盘？这比把电脑直接抱走可疑多了。 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急着离去，她还顺便挑了两个橘子放进兜里。 “咔嗒~” 就在这时，阳台处传来一声轻响。 “该死。”杰西卡琼斯用力攀上阳台，忍不住皱眉。 杰西卡琼斯贴着门偷听一会儿，怀疑的对象一下就变了。 自称专业保洁，结果打扫起来弄得满屋子都是灰尘？ 就连我自己打扫，都不可能这么业余。 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身份才是假的。 那个女孩儿现在呆在里面，很危险！ 杰西卡琼斯试图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这更加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强行开门？ 可以倒是可以，但摸不清那两个伪装者的位置，那女孩儿很容易被劫持。 想了想，她决定从阳台上绕过去，展开突袭。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试图通过踩在栏杆上进入阳台。 栏杆上不知道贴了什么东西，脚踩上去滑滑的，软软的。 然后她就劈了个叉，从楼上摔下去。 “咔哒！” 她以非人的反应和力量，抓住阳台边缘，但还是发出了声音。 “糟糕！” 杰西卡琼斯用力翻上阳台，正好遇上前来查看的两人。 “你怎么在这儿？”斯凯装作惊讶地问到。 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你怎么会在这儿？”高大忍者皱眉，手已经放在腰间。 “退后，路的妹妹，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杰西卡琼斯示意到。 “……”斯凯傻眼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啊！没看我都准备溜了？ 扫了眼高大的忍者的眼神，斯凯的心沉入了海底。 姐，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啊。 他们俩可是忍者，能一个月不睡觉，杀人不知道杀了多少！ “我不懂你在什么。他只是个打扫卫生的大叔罢了。”斯凯决定装傻，“倒是你，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摸进我哥家里？你是不是杀人犯，抢劫犯？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斯凯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仿佛是在害怕杰西卡琼斯对自己动手。 “对啊，我只是个清洁工。”高大忍者双手一摊，“女士，你三番两次打断我们工作，现在又翻进别人家阳台，是什么意思？” “喵呜！”一只橘猫从卧室里跑出，钻进沙发下面的缝隙。 “死猫，敢挠我！”矮个的忍者从卧室里跑出来，看见杰西卡琼斯，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们真的是保洁公司的人吗？”杰西卡琼斯掏出一张便利贴，走进客厅，“那么，你留在这张便利贴上的电话肯定是真的吧，要不要打打看？” “……”两个忍者对视一眼。 “看来只能动手了。” “你解决门口那个，我解决阳台这个。”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 “靠，还是先跑吧！”斯凯赶紧拧开反锁的门，拔腿就跑。 “哎哟!”结果却撞到一堵人肉墙，直接被挡了回来。 “唉……提前下班的男人，果然不会遇见什么好事。” 路任佳痛心疾首的走进房间。 顺手，关上了房门。 第十八章 坦白从宽 当杰西卡琼斯靠在门上偷听的时候，路任佳也到了楼下。 以路任佳的想法，本来是不准备上来的。 毕竟两个忍者冲进自己家里搜刮的情景，路任佳也有所预料。所以普遍意义上比较值钱的东西，什么银行卡信用卡，都被他随身携带着。 而那些对他有点意义，但实际不值多少钱的收藏品，也被他仔细收好，以免被轻易碰碎。 事实上他的剧本已经写好：两个忍者在自家搜刮一番，什么都没找到，然后去找杰西卡琼斯的麻烦，最好在杰西卡琼斯那里也毫无收获，只能在高夫人的压力下狼狈逃命。而自己家，也不过是和其他住户一样，遭遇了一次寻常的小偷事件而已，略有波澜但是问题不大，完美。 虽然家里多了个陌生的家伙想偷自己的电脑，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她下来自己再抢回来就行了。 唯一的担忧是家里的小橘，面对陌生人闯进门，有些不安，要是暴走就麻烦了。但只要不给小橘喂橘子，路任佳就有信心把它安抚住。 所以路任佳听着他们面不改色地吹牛撒谎，只感觉有些好笑，丝毫不慌，还悠闲地抽了根烟。 然而，杰西卡琼斯翻上阳台，似乎准备保护他莫名多出来的“妹妹”时，路任佳却不得不行动了。 要是他们打起来，自家的藏品恐怕要遭殃——而它们很大部分，都是和“血龙衣”一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先别开打，坐下谈谈吧。”路任佳将门关上，建议到，“大家都不容易，最好是有商有量地把事情解决。” 看着路任佳进门，在场的几人都很惊讶。 斯凯却是惊讶中带着极度的后悔。 他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这下完了！ 黑客，果然应该隐藏在幕后啊。自己就真身出动这一次，立马就被逮住了。 一个特工，两个忍者，还有个虽然是女人，但敢只身面对两个壮汉，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就自己一个人，战斗力低下，估计一碰就碎。 而听到路任佳的话，斯凯立马很有自知之明地举起双手：“赞同，非常赞同！” 然后就这么缩到远离两个忍者的角落，可怜、无助又乖巧地蹲在地上。 “……” 两个忍者却不准备收手。 谈判？花了这么多时间依旧没有收获，哪儿还有心情和你慢慢谈判？！早点把人解决才是正解！ 事到如今，解决两个人和解决三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动手！”两名忍者一个向着杰西卡琼斯，另一个则向着路任佳冲去。 只不过，两人刚踏出一步，就感觉自己头上传来一股大力，不受控制地偏转了方向。 “砰！！” 两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剧烈的震荡让两人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得益于常年的非人训练，两人没有晕死过去，但还是跌跌撞撞，一脸懵逼地坐在了地上。 你吗的，为什么？ 我们可是从各种药物实验和魔鬼训练中存活的精英忍者！ 都还没看见他出手，自己怎么倒下了？ 这家伙是谁？ 速度怎么这么快？力量怎么这么大？ 虽然自己确实没睡觉，精力不振，但自己就算在巅峰状态，也躲不过这一下啊！ 认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后，两名忍者也变得乖巧起来。 “你是超能力者？”摆着防御架势的杰西卡琼斯松了口气，“那个，我……” “你先去旁边坐会儿，我等下再和你谈。”路任佳举起手，打断杰西卡的话。 “好吧……”杰西卡琼斯耸耸肩，走到斯凯旁边站立，“你哥平时好像不这样？” “……呵呵。”斯凯苦涩地笑了笑。 “两位，现在可以谈了吧。”路任佳走到两个忍者面前。 “谈，都可以谈！”两个忍者点头。 “很好。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你们只要当做已经完成这栋楼的搜索，之后该干嘛干嘛，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放你们走。”路任佳问道，“如何？” “没问题！”两个忍者点点头。 “你们同意就好。”路任佳点点头，打开门，“请吧。” “？？？” 啊？ 这么简单就放我们走了？ 两个忍者有些难以置信，缓慢地走向房门。 当他们踏出房门，走向楼道的那一刻，路任佳用上精神干扰的能力，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动用精神方面的能力，也会在受控的人精神上留下痕迹，擅长精神控制的能力者很容易就能发现。 但那时候，两个忍者恐怕不知道跑哪儿去，应该找不到自己身上来。 “可恶。这栋楼也没有线索！现在怎么办？”走出公寓，矮个的忍者叹了口气。 “还有几家，不要放弃。”高个的忍者劝到。 “接下来就是你了，我的……妹妹。”路任佳向斯凯说道，“第一个问题，你来我家干嘛？” 听到路任佳的话，杰西卡琼斯惊讶地看了一眼斯凯。 你不是他妹妹？ “我……”斯凯干咳了几声，眼珠一转。 “想好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路任佳掏出一把折叠刀放在桌上，提醒道，“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什么机会？”斯凯有些懵。 “一次撒谎的机会。”路任佳回答道，“当我觉得你第二次撒谎，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每撒谎一次切掉一根。不用担心，在你痛得大叫之前，我会先让你叫不出声的。” 两个忍者，本来目标就不是自己，而且路任佳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要么被手合会当叛徒处死，要么果断逃离纽约，甚至美国。所以路任佳没怎么为难，就放他们走了。 但这个家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别说干扰几个小时的记忆，哪怕洗掉她一天的记忆，说不定还会找上门。 必须摸清她的底细，不给她留下操作空间。 “撒谎就切手指？” 好狠。和平常完全两个人了。 不对，自己认识他也就两天，哪有什么平常不平常的。 杰西卡琼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会隐瞒超能力过普通生活的人，最看重什么，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看着桌上的刀，最好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 “我……”斯凯的脸得唰白。 这……交不交代呢？ 第十九章 达成协议 斯凯被路任佳抓起手掌，压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眼前，有些紧张。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隐瞒真相。 要是如实交代，一个妄图窃取神盾局机密文件的黑客，肯定会被抓起来判刑吧？ 就说自己没钱，所以才到处偷东西好了。 这个特工看起来很凶残，其实应该没那么恐怖，不然怎么问了几句话，就把那两个家伙给放走了呢？ 卖一下惨，再诚心地道歉求饶，应该就没事了…… “好吧，我交代了。”斯凯一摊手，正要抛出一套谎言，却接触路任佳的眼神。 明明是他提出的问题，自己做出要摊牌的样子，他的眼神却平静，冷淡，没有多少好奇。 仿佛对问题的答案根本不感兴趣。 “……”斯凯察觉到不对劲。 然后她想起了路任佳问她问题时，略带戏谑的称呼。 “我的……妹妹。” “！！！”想到这里，斯凯感觉全身发冷。 因为，这个假身份是她编造的，而从路任佳进门到现在，都没人向他提起这点才对。 他知道我的假身份…… 自己伪造身份上上楼，本来也只是临时起意。什么时候，从哪里知道的？ 超级听力？读心术？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哪种都表明他对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知。 但他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抛出个随便就能糊弄的问题。 这是试探！ 如果自己说谎，下场估计比被切手指还惨。 “怎么不说了。”路任佳提醒道。 “其实，这关系到我的隐私，能让她回避吗？”斯凯指了指杰西卡琼斯。 “……”杰西卡琼斯听到斯凯的话，站起身，“我去买瓶酒，你们先聊。” “其实，我是个黑客。进你家只是为了找秘密文件，里面可能有我父母的线索。”等杰西卡琼斯出门，斯凯把目的简短地解释了一遍。 包括把卡车当基地，给神盾局植入木马结果遇见同行，以及之后为了资料，针对路任佳做的一些资料收集和情报分析，也没有做隐瞒。 当然，涉及神盾局之外的内容，她也丝毫没提。 比如神盾局的信息，有部分是从刚加入的匿名黑客组织“涨潮”里得到。比如入侵神盾局前，她还入侵过fbi，国防部什么。 “我很欣慰，你足够坦诚，没有用一眼能看穿的谎话糊弄我。”路任佳听完斯凯的话，将匕首收起。 斯凯的讲述，和他猜想的情况差不多。 说到底，还是每天上班，打卡签到领出的安全管家惹的祸。 但路任佳也不可能将它舍弃。 自己不会再努力，基本只能靠这大光球打卡签到的奖励，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能够入侵神盾局的黑客，都在那上面栽了跟头，足以能知道它的强大。要是怕麻烦把它扔掉，之后再遇见类似的黑客入侵，自己恐怕连底裤都会被扒得干干净净，不如留着让他阴沟里翻船好了。 应该不会有黑客，入侵不了某台电脑，然后跑现实世界玩真人入侵吧？——除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黑客。 “你的态度我很满意。所以，我也很坦诚的告诉你我的想法。”路任佳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你想找到你父母的消息，甘愿为此冒着被关进监狱的风险。这是你的决心。“ ”我，只想过平静普通的生活。最好是没有超能力者，没有爆炸袭击，没有疯狂科学家搞事，没有黑客入侵等等各种麻烦事件的正常生活，直到死亡。”路任佳说道，“如果不是你们几个，我现在已经在展览馆看达芬奇的画作，你知道这多让人扫兴吗？如果你即将拿到关于你父母的情报，却被人销毁，你感觉如何？” “我……会很愤怒？”斯凯试探地问道。 “愤怒，没错。”路任佳点点头，“我现在就很愤怒。” “对不起。”斯凯举手投降，“非常非常对不起，我能怎么补偿你吗？” “补偿？不需要。”路任佳摇头，“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你就可以离开，我也不会向神盾局透露你的事情。” “第一，忘记今天发生的事，包括我拥有非人的身体素质，我不想从你那里再给我引来麻烦。第二，回去之后，立刻把你搜集的关于我的影像文字资料，全部删除，不能留下一字一句一秒。第三，你想找妈妈就去找，但不要再出现在我周围。这三个条件，能接受吗？”路任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以路任佳现在的精神异能，还做不到彻底抹除和覆盖人的记忆。如果不持续施加，一次干扰最多持续数周，其影响就会慢慢消退。 路任佳放任两个忍者离去，是因为知道他们极大可能，在记忆恢复前就惨死。 但对这个黑客，路任佳需要验证其心性可不可靠，说话算不算数，能不能保守住秘密。 如果是撒谎成性又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路任佳也有另外一种方式暂时解除隐患。 “当然没问题！”斯凯连连点头。 “很好，你可以离开了。”路任佳指了指大门。 “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斯凯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光速逃离。 “砰！” 强忍着狂奔的冲动，无视路人们惊讶的目光，斯凯一路疾走。回到自己的小窝，紧紧关上车门，在熟悉显示器的光芒下，斯凯才放松下来。 “唉，线索又断了。”斯凯叹了口气，“好险，要是他想杀我，我肯定跑不掉。” 斯凯将电脑解锁，从资料库中拖出这两天收集到，关于路任佳的监控录像、人际关系****格分析画像，然后彻底删除。 想了想，又打开备份资料的服务器，把服务器里相应的备份也全部删除。 “呼~”做完这一切，斯凯往后一躺，长舒了一口气。 站在斯凯身后，目睹她将资料都删除，路任佳微微点头。 受到精神干扰，认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还是按照承诺删除了所有资料。 是个守信的人。看起来另外两条应该也能好好执行。 双赢，对大家都好。 已经损失了一下午，路任佳不想再损失一晚上的时间，处理尸体。 斯凯站起身，无视路任佳的存在，急匆匆踏进厕所。 而路任佳也解除精神干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砰！” 听见轻响的斯凯探出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缩了回去。 第二十章 我只想好好休息 路任佳回到家，看见杰西卡琼斯正在撸猫。 小橘眯着眼睛，尾巴一甩一甩，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对不起，它一直蹭我的脚，我就抱了抱。”看见路任佳进门，杰西卡琼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想摸就摸吧，别让它碰到橘子就行……”路任佳从冰箱里拿出酒，“它很不喜欢橘子。” “谢谢。”杰西卡琼斯点点头，一手抚摸着橘猫，一手接过酒杯。 “……” “所以，你那天拿的文件夹里是什么东西？”在杰西卡琼斯对面坐下，路任佳问道。 之前抱着侥幸心理，路任佳不愿意深究。 但现在自己却已经身处其中。 两个忍者带来的麻烦差不多解决了，但他们身后那个组织，会不会就此罢休还是个未知数。——而这，往往取决于那份资料的重要程度。 如果只是普通资料，说不定宰了叛徒就算了，但如果是它的命根子，恐怕杀了两个忍者之后，也不会放弃追查。 既然能力已经暴露——嗯，部分暴露，不能以普通人的身份相处，路任佳自然也想知道一点情报，有个心理准备。 “啊……你知道了？”杰西卡琼斯咳了咳，“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它算什么。” 杰西卡琼斯把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路任佳。 “龙骨……长生不老。”听到杰西卡琼斯的话，路任佳也有些愣神。 长生不老，对路任佳这种上辈子爆肝而亡，这辈子又想多享受的人来说，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 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东西都更像是天方夜谭。 路任佳长达十年的特工生涯，没看见过，听说过类似的情报或者记载。 比起这个，国防部和神盾局展开的各种延长人类寿命的基因改造计划，反而显得更靠谱。 “能给我复制一份资料吗？”虽然对龙骨的效果不怎么抱有希望，但为了保险起见，路任佳还是想保留一份资料。 “没问题。”杰西卡琼斯没有拒绝，“跟我来吧，我存在电脑里的。” 走进杰西卡琼斯的侦探事务所，路任佳差点笑出声。 她租的是套间，面积不小，但现在，房间里却堆满众多还没打开的纸箱和包裹，乱糟糟的。 除了门口挂了个牌子，完全看不出有侦探事务所的样子。 卧室里的床倒是铺好了，但上面的被子被拧成奇怪的形状，旁边堆着换下的衣服。 床头柜上则放着一个大玻璃杯，里面是还没喝完的酒。 通过那奇特的颜色，路任佳认出是“醉生梦死”。 “……”顺着路任佳的眼神，杰西卡琼斯看到了狼藉的床铺，有些尴尬地将衣服塞进角落，“你有u盘吗？我传给你。” “对不起。”拿过u盘，杰西卡琼斯启动电脑，“要不是我好奇心作祟，连累到你，你家也不会成那样。” “知道就好。”路任佳点点头，“如果我是普通人，遇上这一出恐怕命都要没了。下次你要是惹上超能力者之类的，记得提醒我。” “提醒你？”杰西卡琼斯有些疑惑。 “对。”路任佳点点头，“提醒我到时候离你远远的，以免受到波及。” 路任佳也不指望自己能扭转她那旺盛的好奇心。或许用精神干扰的能力，能够做到这一点。 但是，对现在的杰西卡琼斯用精神干扰，相当于把她好不容易要痊愈的伤口再次划开。 不到万不得已，路任佳不想这么做。 “我会的……”杰西卡琼斯叹了口气，把复制好的u盘拍进路任佳手里，“所以，这就是前一晚还聊得很高兴，第二天忽然对我那么冷淡的原因？你觉得我惹了大麻烦，而这麻烦会破坏你平静的生活？” “没错。事实也和我想得差不多。”路任佳点点头，“幸运的是，这次的麻烦带来的影响不大。” 杰西卡琼斯有些哭笑不得：“那你以后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吗？” “那倒不至于。”路任佳摇摇头，“我们完全可以像普通邻居一样相处。平时有什么需要，找我帮忙也行。” “普通邻居哦。”杰西卡琼斯笑了笑，“普通邻居，有空吗，待会儿一起喝点酒怎么样？” “可以啊。”路任佳挥挥手，“晚上吧，电话联系。” “呼~”杰西卡琼斯关上门，叹了口气。 “嗡嗡嗡~”手机来电响起，杰西卡琼斯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出门找大律师接委托。 “房间……晚上再收拾好了。”杰西卡琼斯拿起钥匙，匆匆离开。 “叮咚~”“叮咚~”“叮咚~” 路任佳正整理着凌乱的物品，又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稀奇，在地狱厨房，居然有人按门铃而不是直接砸门。”将吹风机塞进抽屉，路任佳高声说到，“稍等！” 路任佳打开门，发现按门铃的是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男子，长得帅气，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对不起，我没有办信用卡的需求。”路任佳看着这个男人，直接婉拒到。 “抱歉，我不是来推销信用卡的。”紫衣西装男指了指客厅，说道，“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你还挺自来熟的啊，老哥。”路任佳有些想笑，“对不起，不能。” “不。你会很愿意让我进去坐会儿的。”紫衣西装男自信地说道。 路任佳不禁眯了眯眼。 这家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精神力触手。 这个紫衣西装男，刚刚伸出了两根精神力触手，试图对我用精神控制？ 不过，他的水平好像不太行，只是精神力下意识地反击，就把他的触手给切断，他还毫无反应…… “你看，我就说吧，你会很欢迎我进去坐会儿的。”紫色西装男见路任佳愣住，笑着摊了摊手，然后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好不容易白嫖半天假，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了呗。”路任佳无奈地耸耸肩，心情复杂地关上门。 “咔嗒。” 第二十一章 小橘的作用 “有酒吗？给我倒一杯。”紫西装的男人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招招手。 …… 好嚣张。 路任佳越发哭笑不得。 要不要直接把他干掉？精神异能者要是想针对自己，以后估计不得安宁。 但是，万一他身后有什么神秘组织，擅自动他反而不好。 嗯，先看看他想玩什么好了。 路任佳想了想，决定先演一把。 演戏归演戏，但想喝我的酒？没门。 “对不起，没有酒。”路任佳再次拍开他的精神触手，回答道，“喝酒伤身，我都不喝酒的。不过有水，你要喝吗？” “只有水？也行吧，反正都差不多。”紫西装的男人点点头。 他没有起疑心。 从拥有异能以来，他的能力就从来没又失效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路任佳走进厨房，随手取了个玻璃杯，接了一杯自来水。 “这味道怎么有点怪？”紫西装的男子喝了一口，不禁皱眉。 废话，自来水嘛。这坑爹的自来水公司，洗脸的时候都有股淡淡消毒剂的气味。 路任佳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狱厨房的水就是这副烂德行，除非是大富豪，不然都喝的是一样的水。” “……”紫西装的男人忍不住叹气。 杰西卡琼斯，离开自己之后就混得这么差嘛？ 这是他伤势恢复以来，待过的最烂的地方。 算了，直接做正事吧。 “我叫基尔格雷夫。”紫西装的人自我介绍到。 “哦。”路任佳点点头。 “你对面的住户，杰西卡琼斯，你们应该认识了吧。”基尔格雷夫说道。 “嗯……认识。”路任佳明白了。 这个家伙就是精神控制杰西卡琼斯的人吧，都把人搞得有ptsd了，真是有才无德的大恶人啊。 不知道他找上门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要你暗中监视她，每天把她的行踪拍照片发给我。包括她见了什么人，吃饭吃了什么，能监视到的都给我记录下来。” “对了。你拿笔记一下我的邮箱。”基尔格雷夫拿起杯子，想了想又放下，从桌上的袋子里掏出个橘子，剥开吃着，“嗯，味道还不错。” “她是你的仇人？”路任佳拿起一只笔，装模作样地比划着，实际上什么都没记。 听到基尔格雷夫的要求，路任佳就不准备再和他玩下去了。 每天跟踪杰西卡琼斯，然后把她的日常事无巨细地拍照片发给你？ 不得不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又不是无业游民，明天还得上班呢，怎么有时间干这种事？ 不过，路任佳还是有些好奇。 你既然是精神异能者，而且都找到她真身了，想干什么自己去不行？还让我监视她，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基尔格雷夫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呃，那你让我监视她是为了什么？”路任佳追问道。 “呵呵。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不是吗？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基尔格雷夫笑了笑。 他的精神控制，层次还在强制驱使的阶段，受控制的人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意志的，只不过无法和他的命令抗衡。 因此，在不违背命令的情况下，即使是受到控制的人，依旧会保留相应的性格爱好。 在基尔格雷夫看来，路任佳问这问那，不过是本性如此。 就像杰西卡琼斯呆在自己身边，还是会忍不住行侠仗义一样。 “我们约定的永远不离开彼此，但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却独自逃跑，抛下我自生自灭，差点死掉。”基尔格雷夫解释道，“但我没死。我要把她身边的一切都摧毁，然后让她回到我身边。所以，我需要你仔细观察，记录下她的一切。” “好了，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基尔格雷夫耸耸肩，再次发动能力，“那么，当我说不需要你再做记录之后，你就不要再呼吸了。听到了吗？” “当然。”路任佳点点头，“我记得有个餐厅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很多人窒息而死。是你干的吗？” 路任佳想起当时看到的新闻。 “是我。”在自己掌控的傀儡面前，基尔格雷夫不屑于隐瞒这种小事，“他们太吵了，尤其是有三个小屁孩的那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很影响我吃饭。” “……”路任佳眯了眯眼睛，涌起杀心。 因为熊孩子太吵，就把整个餐厅的人杀了。 如果他发现自己没有按要求监视杰西卡琼斯，那么会发生什么？ 识相地离开？ 估计不可能，应该会控制各种各样的人来杀自己吧，没完没了的那种。 如果用精神异能，或许让他忘记今天的事。 但其效力总会慢慢消散。路任佳不想每隔一段时间，还得专门给他加个buff。 还不如一劳永逸。 “小橘！”路任佳轻声呼喊。 “喵呜~”小橘从沙发底下钻出来，跳进路任佳的怀里。 路任佳把猫举起，猫头对着基尔格雷夫。 “这是你养的猫？挺可爱的。等我离开之后，你拿刀把它宰了。”基尔格雷夫笑了笑，伸出手摸猫头。 “噜噜~”小橘发出威吓，嘴巴一张。 “窸窸窣窣~” 血盆大口中，数条触手将基尔格雷夫捆住，拉进胃里。 “看来把你留下，还是有点用的，没白吃猫粮。”路任佳欣慰地摸了摸小橘的脑袋。 晚上估计也喝不了酒了。 得好好盘问一下这个家伙才行。 第二十二章 杀人去了 “好了，吐出来吧。一直呆在你的胃里，他估计活不成。”路任佳摸了摸小橘的猫头。 命令很管用，路任佳很满意。 “咕噜~” 小橘再次张嘴，“扑通”一声，基尔格雷夫掉在了地上，不过身上全是小橘的口水，还失去了意识。 随手找了一截绳子把他捆住扔在角落，路任佳继续整理着房间。 “咳咳咳~” 等基尔格雷夫恢复意识，已经是夜晚。 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电视上放着晚间的脱口秀节目，猫爬架的最顶端，一条橘色的尾巴正甩来甩去。 被封住嘴的基尔格雷夫，尝试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挣不开。 基尔格雷夫的内心，既震惊又恐惧，十分后悔。 那只猫是什么东西，那恐怖的嘴，真的是猫吗？ “没事的。只要趁他不注意逃出去就行，随便找个人就能帮我解开！”基尔格雷夫用被绑在一起的手脚，缓慢地蠕动前进。 “等我逃出去，就派几个警察来把你杀了，你不反抗就死，敢反抗就被通缉！”基尔格雷夫心中愤愤地想着。 “喵呜~” 小橘从猫爬架跳到地上。 正一寸一寸挪动着的基尔格雷夫，身体一下僵住，仿佛遇上老虎一样，动也不敢动，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止。 这个怪物，不会是要阻止我离开吧？ 不过下一秒，小橘一溜烟地跑进了厕所。 “呼~” 基尔格雷夫松了口气，挪动到房门前，缓缓站起。 门把手就在眼前，而且没有反锁，只要轻轻一压就能打开！ 基尔格雷夫心中大喜，转过身，用捆在背后的手开门。 然后，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明明手就离门把一厘米远，却再也无法向前。 他又试图用脸，用胸，用身体去蹭，但仿佛又一层无形的屏障，每次都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自行停下动作。 “嘎啦~” 路任佳端着大碗，走出厨房，就看见基尔格雷夫像犯病一样扭来扭去。 “别试了，过来坐。”路任佳在餐桌上坐下，顺便倒了杯酒，然后将基尔格雷夫嘴上的胶带撕掉，“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问，你答，不要隐瞒。” “……”基尔格雷夫转过身，一蹦一跳地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 看到路任佳手里的酒，基尔格雷夫就知道自己栽得很深。 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有受到自己的控制！ 相反，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还被他给精神控制了！ 想动弹也动不了。 基尔格雷夫很想问这个家伙，你从哪儿来的精神异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异能，为什么还住这么破的地方？ 但他同样问不出口。 在路任佳的控制下，只能路任佳问，他才被允许说话。 “你有妻子和孩子吗？” “没有。” “父母呢？” “他们都死了。” “工作的公司？” “拥有异能之后，我就从没工作过了。” “如果你死了，你觉得会有人找你吗？有的话，会是谁，什么身份？” “？？？” 听到路任佳的这个问题，基尔格雷夫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这是要灭口的节奏？ 他不想回答，但是脑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认识的各种人，嘴巴自顾自地说出答案。 “不会有人找我的。即使是被我控制的那几个人，几天之后就会摆脱控制。那时候他们巴不得我死。” 路任佳有些惊讶：“除去精神异能，你竟然和流浪汉没什么区别，死了都没人管？” “……”基尔格雷夫没有说话。 他虽然受到精神控制，但神志还是清醒的，能够分辨出什么是反讽，什么是真正的询问。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方便很多。”路任佳满意地点点头，将他身上的绳子也剪断，“那边有卷胶带和买冰箱剩下的纸板箱，你去把它重新装起来。” “……”基尔格雷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折成片的箱子重新立起，脑袋里反抗的想法却根本传达不出去。 这就是被人精神控制的感受吗？就像附身别人变成旁观者一样，太糟糕了。 组装完箱子后，基尔格雷夫自己钻进箱子，将各种能够透气的缝隙封死，只留下顶部的盖子。 路任佳吃完饭喂完猫看了会儿电视，时间已经到凌晨。 “吱啦~”用胶布将箱子封死，路任佳向小橘示意，让它吞下箱子。 路任佳背着猫包，来到某个废弃的高楼。 没有门窗格挡，深夜的寒风呼啸而过。 路任佳把小橘从包里抱出来。 “扑通！” 小橘嘴一张，一个密封得紧紧的硬纸箱，摔在地上。 拆开箱子，保持立正姿势的基尔格雷夫出现。 “呜呜呜~” 基尔格雷夫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这次被吞，他的体验稍微好一些，没有失去意识。但也彻底陷入了黑暗，没有光没有风没有声音，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这次还活着，看来小橘的胃里没有自带空气，但自己带着空气也能坚持一段时间。”路任佳抽出刀子，如有所思。 留基尔格雷夫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废物利用，做个测试而已。 “你想说话？”路任佳扬了扬眉。 基尔格雷夫疯狂点头。 “说吧，再不说也没机会了。”路任佳解开部分控制，说道， “别杀我！”基尔格雷夫说道，“我有很多钱，有房子，可以全都给你！” “就这？”路任佳有些无奈，“无聊。” “噗呲~” 几刀下去，基尔格雷夫各大动脉都被切断，倒在地上。在路任佳的控制下，连哀嚎都不能发出。 鲜血喷溅，在布满泥土的楼面，染出了一滩颇具美感的血色图像。 “哦？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路任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收藏品喜+1。 处理完首尾，路任佳背着猫回家。 “路？约你喝酒没来，出什么事了吗？”刚到门口，蹲守的杰西卡琼斯又探出头，问道。 “没什么，杀了个想毁灭世界的超级恶棍。”路任佳说道。 “!!”杰西卡琼斯露出震惊的表情。 “......”路任佳有些无奈，“开玩笑的，你不会真信了吧。我带猫看病去了，它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 “哦。”杰西卡琼斯松了口气。 路任佳说去杀人，杰西卡琼斯还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但是看到路任佳的背着的猫，也就放心了。 毕竟，谁会带着猫去杀人呢？ 第二十三章 长生秘药 打发走杰西卡琼斯，路任佳洗漱完，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倒了一杯酒，走到阳台。 深夜的街道很静谧，但路任佳闭上眼睛，微微集中精力，远处那些常人根本听不到的声音，事无巨细地涌入耳朵。 车辆轰鸣，时不时还有明显超速的引擎声。酒鬼闹事，黑帮争抢地盘，寂寞的男男女女寻找放纵，人声嘈杂。 他所在的公寓，上上下下的声音，也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房间都只有睡熟的住户那轻微的呼吸声，不过也有瘾君子大吸特吸，以及刚回家的人洗澡的沐浴声。 当然也有让人心猿意马的低声呢喃。让路任佳意外的是，这声音来自杰西卡琼斯的房间，而他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路任佳又皇注意力转移到远处，仿佛雷达一样捕捉着闲言碎语。 听了五分钟，路任佳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听到那两个忍者的呼吸和谈话声，应该是已经开始逃亡了吧。 路任佳喝了口酒，将窗帘拉上，定好闹钟，闭上眼。 …… “嗡嗡嗡~” 熟悉的手机闹钟，将路任佳叫醒。 洗漱，喂猫，拿上钥匙出门，骑着摩托沿着熟悉的路前往分部，路上顺手买点早餐，再买几份报纸，杂志以及一个32开的小笔记本，扔进后座。 风驰电掣地赶往神盾局，准时的在八点五十五分打卡。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特种飞行器ax2一辆。” “……”路任佳把卷成一卷的报纸和杂志往桌上一扔，泡了杯茶，查看起物品的情况。 看外形就像等比例缩小的战斗机，看尺寸和普通的滑翔机差不多大，只能容纳一个人。 “特种飞行器ax2：已搭载武器、反隐、智能ai等模块，可进行辅助驾驶、辅助射击，最高时速2.2马赫。” 至于其搭载的武器模块，是二十多枚手指粗的小导弹，不过看描述，这些导弹的威力，比市面上那些动辄直径一两米的导弹还大。 “又是黑科技啊。”路任佳浏览完物品说明，兴致倒不怎么高。 如果这东西上战场，估计能给敌人带来相当大的麻烦。那小导弹的技术原理，要是能反向破解，光是卖出去就能卖大笔钱。 但对路任佳来说，这东西却有点派不上用场。 路任佳决定暂时不把它取出来——取出来也没地方放啊，自己可没什么私人车库，总不能停在大街上吧。 喝了口茶，路任佳摊开报纸，浏览起新闻。 “托尼史塔克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史塔克工业不再经营武器业务！！！” 头版头条赫然是前几天被爆出消失在公众视线很久的托尼史塔克，而且一回归，就爆出了猛料。 报道的标题，还用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似乎是担心读者感知不到其震撼程度。 然后文章根据托尼史塔克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添油加醋地讲解了一番事情经过。 总之，托尼史塔克是被恐怖组织给绑架，而且时间长达三个月，但被军队给救了出来。在发布会上，托尼史塔克回忆往昔，感慨自家开发的各种武器，被邪恶的人运用，给他人带来巨大痛苦bb，然后当场宣布，史塔克工业即刻停止所有武器业务，另外寻求发展的方向。 至于其发展方向在哪儿？托尼史塔克表示他也还不太清楚，但肯定不再搞武器业务了。 “不愧是最年轻的亿万富翁和天才工程师，有个性。”看着报纸上刊登的照片中，史塔克工业另一掌权人不知所措的脸色，路任佳对托尼史塔克倒有些欣赏了。 像他这么突兀且斩钉截铁的宣布放弃武器业务，带来的隐形震荡恐怕比用他家最先进的导弹炮轰纽约还大。 你不做武器业务，各种武器导弹设计师，以及上上下下的供应商，都只能转投他路。而且已经接下的订单，要违约的话肯定也是大出血。 路任佳翻到金融的版面，果然，史塔克工业的股价已经暴跌。 托尼史塔克这个名字，总让他感觉莫名的熟悉，股票暴跌的场面，也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最后应该是涨回来了才对。 可以试着买一买。 “看这情况，说不定还得再跌好几天，等它跌到底再买好，便宜。”路任佳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粗略地浏览完报纸上的消息，路任佳打开刚买来，空白的小本本。 路任佳将其命名为“死亡之前必须享受到的事物”本。 世界上值得享受的东西说少也不少，路任佳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太过盲目，没有一点计划。 现在他准备看起来值得享受的东西都写进去，然后再找机会慢慢打卡，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喜欢就多搞几次。 然后，打开旁边崭新的电脑，开始搜索。 “影史上必看的经典电影。” “靠谱好吃的餐厅。” “最值得尝试的旅游景点。” “近期的艺术家个人画展。” “……” 一边搜索，一边记载，记了密密麻麻十几页，确定够自己打卡很久很久，路任佳才停笔。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路任佳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拿起身份卡顺手一刷。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长生秘药配方。” “长生秘药配方？”路任佳脚步顿了顿，又加快脚步，“先去食堂吃饭，晚了又要排队。” 选好饭菜，坐到熟悉的位置上，路任佳才查看起物品说明。 “长生秘药配方：来自神秘之地‘昆仑’，只有最高首领才掌握的长生秘药。需由数种稀有药材经过复杂工序制作。制成后食用，可以极大幅度减缓衰老速度，‘长生不死’。” 在说明之后，则附着一份详细的配方和制作工序。 “长生秘药……”路任佳眉头一扬。 这是他第二次接触“长生不老”的东西了。 路任佳倒也没有怀疑这个配方的真实性。 一个原因在于，这是他从大光球那里打卡拿到的，而大光球到现在还从没出过错。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在配方的材料里，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 龙骨。 第二十四章 炸裂 路任佳饶有兴致地将配方读了一遍，有些头大。 材料中除了龙骨，还需要很多其他的药材，大部分一听就很珍贵，而有些则古怪得像是江湖骗子开出的药方，什么夏末秋初时的蝉翼，特定年份立春后第一场雨的雨水…… 别说现在路任佳手里只有龙骨的位置，没有现成的龙骨，想要龙骨得去现场挖。 就算现在他有龙骨，想制出药都不行，还得到处收集药材。 虽然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效果对路任佳颇具吸引力。但一想到自己得挖龙骨，找药材，到处奔波，长生不老的秘药好像也不香了。 宝贵的下班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好像有些亏本？ 路任佳想了想，决定暂时放下。 这东西手合会应该不会放弃，等下次遇到，找机会把地图的情报扔给他们就行。 反正龙骨的位置自己也知道，等他们挖到了，把药弄出来，自己再去当个黄雀，捡个便宜。 要是遇不到就算了，反正自己年纪也还没到靠药活的时候。 总之就是两个字：随缘。 吃完饭，路任佳回到值班室，掏出笔，把“炼制长生秘药”写到小本本上。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精品茶叶一盒。” “又来一盒？”路任佳很高兴。 大光球提供的茶叶，比其他任何茶叶泡出来的都好喝，这是毋庸置疑的 “又有茶，又有酒，什么时候来点烟呢？”路任佳没有将茶叶取出——上一盒还没喝完呢——而是心神沉入脑海，拍了拍大光球。 大光球毫无回应。 虽然上下班完成打卡时，大光球的提示声很像上辈子钉钉的打卡声，但它并不会像真的钉钉那样，“叮咚~”一个提醒，老板送来个加班任务。 打完卡，路任佳打开电脑，搜索起片单上的电影，开始观看。 一部讲述越南战争的片子。 看完之后，路任佳打开本本，将上面对应的电影名划掉，顺手还写上评价：太过煽情，质量一般。 然后又点开下一部。 没有人打扰，路任佳看完两部电影，下班时间又到了。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猫薄荷一罐。” “猫薄荷：猫咪专属，每天一片，可增强智力。” “……”路任佳看完说明，有些无奈。 这自己拍大光球的效果？ 但说是跟大光球提的要求生效了，也不太对。 我让你整条烟，是说给我抽的烟啊，这猫薄荷却是给猫吸的。 “我说的烟是给我吸的，类似华子那种，不是给猫的，记清楚咯。”路任佳又拍了拍大光球。 等明天上班，应该就可以知道大光球能不能定制物品了。 “轰~”路任佳的骑上车，发现仪表显示油箱已经快要见底，于是调转方向，前往加油站。 在加油站停下车，路任佳让油站的员工帮自己加油，然后走到旁边的小超市。 “喝可乐，还是矿泉水？”路任佳站在柜子前思考着。 可乐喝起来挺爽，但太甜，还容易胀气；矿泉水不是不行，但刚放进去，还是常温。旁边倒是有运动饮料，但都是薄荷口味。 正常人谁会喝薄荷口味的饮料？ 就在路任佳纠结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从柜子里拿出三瓶薄荷饮料，转身就走。 “……”路任佳想了想，拿了瓶可乐，前往收银台。 前面的小女孩儿正在结账，眼睛却目不转睛，看着柜台上摆着的糖。 “小妹妹，要买吗？你剩下的钱可以买这个最大的哟，而且能买两个。”店员举起一个兔子形状的棒棒糖说道。 “……”小女孩儿舔舔嘴唇，向外看了一眼，摇头。 路任佳上前，递上可乐和零钱，等收银员扫码。 忽然，路任佳听到“咔嗒~”，类似子弹上膛的声音，以及汽车的刹车声。 下意识地扭头一看，远处一辆车降下车窗，后座的玻璃窗，伸出一根黑黝黝的管子，管子里插着一根尖尖的炮弹。 “不是把？火箭筒？！”路任佳的脸色变了。 他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来加个油，都会出现带着反坦克装备的人炮轰加油站，而且直到发射才被自己感知。 最重要的是先面对现实。 加油站+火箭弹会造成什么效果，路任佳记忆力的军队生活，倒是有几段相关的记忆。 自己的身体得到增强不假，但能从这种爆炸里活下来吗？ 路任佳还没测试过，他也不想亲身试试。 万一顶不住，直接被炸死了呢？ 顾不得使用超能力被发现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路任佳伸出精神力触手，试图控制射手。 然而，他的精神力触手刚伸出不远，火箭弹已经出膛。 “轰隆！” 一声巨响，先是正在加油的某辆汽车直接被炸翻。 然后是一声更大的巨响，整个加油站炸开，迎来巨大的冲击波。 刚走到门口小女孩儿，直接被冲击波炸得倒飞过来。 路任佳只来得及将她一把抓住，然后转过身，低头背对冲击波。 “狗东西，我记住你们的呼吸了，要是我没死，你可别让我逮到了！”路任佳咬牙切齿，有些出离愤怒，将那辆车上的所有人都拉入黑名单。 你们想杀谁，就不能针对性的杀吗？投毒啊，割喉啊，再不济你尾随他回家，连开七枪或者一闷棍下去，也都能完事吧，非得拿rpg轰加油站？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吗！ 我只是想好好享受享受第二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轰隆！” 顶着背后剧烈的撕裂和灼烧感，路任佳等待着冲击波平息。 第二十五章 变聪明还是变傻 最初的冲击波过去后，路任佳才站起身。 周边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伴随着滚滚浓烟。 路任佳迅速地自检了一下，后背阵阵刺痛，应该是被众多玻璃渣割裂，伴随着淡淡灼烧的刺痛，流了点血。除此之外，倒没什么伤筋动骨的地方。 又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儿，除了四肢和脸上被划了些血痕，也没有受什么伤害。 但她明显是被吓坏了，怎么喊她都没反应。 路任佳又查看了一下柜台里，店员浑身血污，还有呼吸，但失去了意识。 闭上眼睛，路任佳听到爆炸范围内还有两个微弱的呼吸。 路任佳左手将小女孩儿抱住，右手扛起店员，迅速地冲出浓烟。 将两个人都放在安全的地方，路任佳叹了口气，又返回加油站，将剩下的两个人也扛出来。 做完这些，路任佳也感觉后背疼得厉害。 “爸爸……”小女孩呆呆地盯着火海，又转过头看着路任佳。 路任佳又从加油站救下两个人的行为，彻底被她当成英雄一样的存在，满怀期待。 看着她希冀的眼神，路任佳摇摇头，“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小女孩儿嘴巴一瘪，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身体微微地颤抖。 路任佳能感觉到，她在极力控制着情绪，没有嚎啕大哭。 “……”路任佳也只能轻叹一声，坐在地上。 这世界和上辈子的地球比，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呢？ 要是自己没有从大光球那里得到身体强化，现在估计也是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 嗯……说不定更惨，直接命丧火海。 路任佳掏出小本本——它被路任佳放在胸前的兜里，侥幸完好无损——在上面添加一条。 “宰了射rpg的那伙人。” 当然，前提是那伙人以后再被自己遇见。 路任佳很愤怒，但这种程度的愤怒，并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生活，去全纽约或者全世界找他们寻仇。 就好比踩到一坨狗屎后，到处找那条拉屎的狗，连晚饭都不吃了。太不划算。 路任佳看着加油站内的滚滚浓烟，乱七八糟地思考着。 “打卡的摩托车没了，要不要再买一辆？不然以后得再提前二十分钟起床。” “这上下班期间受的伤，应该算工伤吧，治疗费能不能找主管报销？” “这伤的面积也太大了，得请几天假……” “出这么大事故，起码得拖到晚上才能回家，家里的猫都没人喂。饿一顿应该没事吧？” “呜呜呜~” 坐了一会儿，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就连番赶来。 看着浓烟滚滚的加油站和倒在地上的几个血人，警察和医生们都有些发愣。 “这几个都还活着，可以抢救一下。”路任佳指了指地上的人，说道。 几个护士将地上有进气没出气的人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 “你是目击者吗？”一队警察上前，“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是受害者。”路任佳转过身，给他们看了看血淋淋的后背，“我知道你们要进行调查。等我治治伤，再接受你们的问询。你觉得怎么样？” 警察对视了一眼，挥挥手：“当然可以，救护车！” “别……”路任佳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没什么大问题，准备送去哪个医院？我搭你们的警车就好。” 警察沉默了一下，“上车吧。” …… 医院，接受完清创、消毒，涂药，爆炸，被趴着推回病房，立刻就被两名警察找上。 毕竟在现场的伤员，暂时只又路任佳一个神志清醒，而且保持理智，能够沟通。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好像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路任佳就有一说一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当时我正在加油站的超市买水，结果‘轰’地一下，一辆车直接被轰碎。然后就是更大的爆炸。” “我很幸运，没有太被波及。但从火场里抬出那几个人，就已经是极限了。” “车牌号？没看清，不过我记得它的颜色和型号。”路任佳向警察提供情报。 实际上，看倒是能看清，但那车遮挡着牌照，路任佳没有透视，所以还是没办法。 虽然路任佳已经将他们的呼吸规律和声线记得清清楚楚，但出于私心，路任佳不想披露。 “谢谢你的配合，大致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不过，之后可能还会找你几次，做进一步询问。”警察收起记录的本子。 “随时欢迎。我的联系方式你们都有记录了。”路任佳点点头。 “呼~”路任佳趴在床上，等麻药后劲消退后，站起身，找到医生。 “你要出院？” “对，我是轻微伤，回家养也是一样的。”路任佳说道。 “那好吧，我给你开点药，你每天换两次。”医生也没有反对，拿起笔写下单子。 “呼~”路任佳穿着病号服，在医院外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件套宽松的衣服换上，在夜幕中乘着公交回家。 一下午和半晚上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唉，一天怎么就只有二十四小时呢，要是有四十八小时就好了。 路任佳回到家，打开门，立马就迎上了一双绿油油，十分不满的眼睛。 “喵呜~”小橘绕着路任佳转一圈，抽抽鼻子，有些疑惑。 这家伙的味道，变了好多。 “抱歉，出了点事儿。”路任佳将药放下，给小橘倒上猫粮。 “喵！”小橘吃着饭，身体扭来扭曲，不让路任佳摸它。 “……”路任佳有些无奈，从光球里拿出罐子，轻轻拧开，取出一片猫薄荷。 “呜呜！”一道黄色闪光飘过，路任佳手里的猫薄荷已经不见踪影。 然后路任佳发现，小橘的情绪变得兴奋，表情也出现变化。 “这猫薄荷说是能增加智力，但我怎么觉得它变傻了呢？”看着小橘仿佛醉酒一样的步伐和傻笑着的猫脸，路任佳陷入沉思。 第二十六章 正好饿了 将猫薄荷放进手提箱锁好，路任佳僵硬地洗漱完，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整片街区的声音，再次如潮水一般涌入耳朵。 这一次，路任佳倾听得比较久。 注意力转移到远处种种嘈杂刺耳的声音上，反而让他身体的痛感减轻不少。 “滋啦~滋啦~” 路任佳是被小橘挠门的声音吵醒的。 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看。 九点五十。 “嘶~”忍着刺痛撑起身体，路任佳打开门。 小橘如同一动黄色闪电，飞快地冲进卧室，跳上床，然后又跳下来，跑到路任佳脚下，仰头看着。 饿了。 肉呢？我要吃肉。 路任佳能感觉到小橘的情绪。 “行了小祖宗，别骂了别骂了。我也不知道会睡这么久，你主人我还受着伤呢。” 路任佳有些无奈，顾不得洗漱，走到厨房，把它的猫粮安排好，倒在猫碗。 看着小橘狼吞虎咽，路任佳打开电视，走进卫生间，一边听着新闻播报的声音，一边洗漱。 洗漱完，路任佳把后背的纱布拆下，拿出药膏，对着镜子换药。 “咚咚~” 就在这时，路任佳又听到敲门声。 侧耳听了听呼吸，杰西卡琼斯。 路任佳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后背，也懒得重新穿上上衣，就这么光着上身去开门。 “呃，路，早上好。”杰西卡琼斯看见路任佳开门，吸了吸鼻子。 路任佳身上全是血液，酒精和药膏的味道。 “我听到你屋子里有声音，但你这时候一般都在上班，所以我过来看看。”眼睛从路任佳的上身移开，杰西卡琼斯又说道。 “这次是我受了点伤，自己请假了，没有小偷。”路任佳让开门，笑了笑，“不过还是谢谢你关心。” “受伤了？”杰西卡琼斯顺势走进门，有些惊讶地问道，“伤在哪儿了，没什么大碍吧？” 她见识过路任佳的实力，速度爆发起来比猎豹还快，又是军队退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轻易受伤的样子。 “后背。”路任佳给杰西卡琼斯倒了杯水，解释道，“昨天加油站爆炸的时候，我正在那里加油。” “嘶~你在事故现场吗？”杰西卡琼斯倒吸一口冷气。 昨天那场爆炸事故，她也从新闻上看到了，十七人死亡，连面容都辨识不出，剩下四人重伤，四人轻伤，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里才对。 “我嘛，你知道的，体质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受伤比较轻。所以就提前出院了，只要每天换换药就行。”路任佳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看你的样子，准备自己换药？”杰西卡琼斯绕到后面，看到路任佳充满灼烧痕迹和细密伤口，足以引起密集恐惧的后背，“你受创的面积太大了，自己换会牵动伤口，那样等于白换了。我帮你？” “那就谢谢了。”路任佳想了想，没有拒绝。 “我看报道说。死亡的人，尸体都是在加油站内发现，四个重伤的人，当时也都在加油站内。但有个小女孩儿，当时也在加油站里，却只是受了轻伤……据说她是被在场的另外一个男子保护，才没有当场死去。”杰西卡琼斯洗完手，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用酒精棉给路任佳消毒。 一边消毒一边说话，转移着路任佳的注意力。 “顺手帮忙……”路任佳疼得微微皱眉，“我没有看昨晚的新闻，事故原因怎么报道的？” “说是加油站有人抽烟，引起的连环爆炸。”杰西卡琼斯说道。 “警方说的还是记者瞎猜的？” “警方说的。” “抽烟？他抽的烟，确实还挺带劲。”路任佳笑了笑。 两名警察问询的时候，自己基本没有隐瞒。 他们向外的通告，却说是抽烟引发的事故…… 路任佳算了算时间，好像是自己走后，警方才发的通告。 太不专业了。 既然要封锁消息，我这么大一个活人，都不先通个气，就不怕我到处嚷嚷？ 路任佳心里吐槽着。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路任佳想了想。 没有封自己口，除了他们蠢，没来得及之外，也可能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不会乱说，没必要再找人封口。 第二种情况，恐怕只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才会这么确信。 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已经被神盾局接手？ 很有可能。 但这也意味着，这件袭击背后，恐怕还有更深邃的事件。 所以神盾局才插手，将真相隐瞒。 “……”路任佳沉默着。 现在的他，倒宁愿这次事件是抽烟引发的事故，或者是中东某某组织展开的袭击。 这俩不管是哪个，都比神盾局参与进来的麻烦小。 “嘶~”消毒完，又是擦药膏，最后绑上纱布。 “你包扎的方式很熟练。”路任佳有些惊讶。 “我练过。”杰西卡琼斯眨了眨眼睛，“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逞英雄，然后经常受伤，就熟练了。不过后来……” 杰西卡琼斯顿了顿，情绪有些低落：“后来我发现自己太幼稚，就不再干那种事了。” “……”路任佳察觉到她的情绪，心中也叹气。 联系到杰西卡琼斯精神力上的巨大创伤，以及那个找上门来，叫基尔格雷夫的精神能力者，路任佳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放弃。 这世界太难了。 普通人难，超能力者也难。 哪怕成为世界上力量最强的人，恐怕也指不定会被什么东西一下秒杀。 越是艰难困苦，危机四伏的世界，就越该先享受生活，等死了，可就来不及咯。 “呼~弄完了！一天一换的话，我正好能帮你。”杰西卡琼斯点点头。 “杰西卡，你吃早饭了吗？”路任佳披上外衣，“没有急事的话，我正好要做早饭，嗯……也算午饭吧。” “你要做饭？但你的伤……”杰西卡琼斯有些犹豫。 “都是皮外伤，动作轻点，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还是没关系的。”路任佳说道。 “那好吧，正好我也饿了。”杰西卡琼斯点点头。 虽然刚在外面吃了两个大汉堡才回来，但她决定，自己饿了。 第二十七章 被钓鱼了 杰西卡琼斯还想帮忙，但厨房狭窄，所以又被路任佳给赶了出来。 “喵呜~”杰西卡琼斯坐在沙发上，小橘又钻到她脚下。 杰西卡琼斯摸了摸它的猫头。 “喵呜~”小橘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又回头，示意她跟上。 见她没动，又来咬她裤脚。 这下杰西卡琼斯也明白它的意思，好奇地跟了上去。 不过，发现小橘“嗖”地一下钻进卧室床底，杰西卡琼斯就没有再跟，到阳台上转悠了一圈。 “喵呜~” 不一会儿，在床底拱了一身灰的小橘从卧室溜达出来，抖了抖毛，又来咬杰西卡琼斯的裤脚。 “你好皮啊。”杰西卡琼斯一把把它捞起，镇压在双腿上，然后从头到尾撸了两把。 “呜呜。”小橘挣脱杰西卡琼斯的双掌，爬到猫爬架顶端。 “怎么了？”让火慢慢地煮，路任佳从厨房走出。 “喵呜！”看见路任佳的身影，小橘从猫爬架上跳下，回头示意。 被小橘认主后，路任佳基本能理解它的大概意思。 路任佳跟着小橘走进自己的卧室，才发现原本放在床下的金属箱，露出了一个小角。 “喵呜~”小橘叫了一声。 路任佳从它身上感觉到渴望的情绪。 这傻猫不可能是想啃金属皮。 所以，它想要的只能是路任佳放在里面的猫薄荷了。 “……”路任佳有些无语。 这家伙昨天吸猫薄荷都吸得醉醺醺的了，还能看见我把猫薄荷放箱子里？ 猫科动物本来就这么聪明吗？ 还是猫薄荷增强智力的功效，立竿见影了？ “现在不行，你昨天晚上才吃。”路任佳把箱子踹回床底。 “呜呜~”小橘呜咽一声，尾巴一扫，在地上打起滚。 路任佳也懒得管它，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小橘打个几个滚之后，又跳到路任佳的床上趴下。 …… “啪~”路任佳打开一瓶普通的威士忌，给杰西卡琼斯倒上。 “你很讨厌惹上麻烦，但是在现场却还是救人了。”吃饭时，杰西卡琼斯问道，“你不怕警察查出什么？” “……”路任佳扫了她一眼，“她飞到我怀里，我顺势抱住了，警察查什么？给我见义勇为的奖金？” “那就好。要是你——”杰西卡琼斯指了指空气，“——的身份暴露，生活恐怕会乱成一团。” “你好像很为我考虑？”路任佳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会质问我那时是不是能做更多，但是袖手旁观呢。” 路任佳在杰西卡琼斯面前展现的速度，确实很容易引起这方面的猜想。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当时柜台另一边的店员，路任佳要护的话，还是能护住的。 但那样的话，必须使用远超普通人的速度，对不确定摄像头存在的路任佳来说，风险很大。 所以路任佳放任他被焰浪灼伤。 别人的安危，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太让我失望了。”杰西卡琼斯说道，“要是换做以前的我，真可能会那么想。不过现在，我知道一件事。对大部分——来说，能忍住不作恶就已经算不错了。想要过普通的生活，一点也不过分。” “放心，我发誓，绝对替你保密。就算我惹了麻烦，也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杰西卡琼斯举起酒杯，说道。 “谢谢理解……”路任佳和她碰了碰杯子。 “其实，就算偶尔用用，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杰西卡琼斯轻声补充道，“人们其实也不愿意相信那种人的存在，就算看到了，也会自己找理由否认的。” “我帮霍加斯送了三次法院传单，他们每个都有十多个保镖跟着，每次我都单对单，毫无保留。但是，没人相信我能直接把汽车掀飞。” “……”路任佳嘴角抽搐了一下。 杰西卡琼斯说得也没错。 普通人不会相信超能力者那一套说辞。 但是，和各种超自然现象，远古遗迹，超能力者打交道的神盾局，肯定会相信。 就算如此，如果隐蔽地使用超能力，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问题在于，因为眼界和经历的不同，两人对“隐蔽”的理解，出现了明显的差异。 至少在路任佳看来，杰西卡琼斯的行为很高调，高调得现在很可能已经被神盾局列入监控名单。 就连路任佳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暗中的动作，有没有瞒过世界上所有人，只能尽量隐瞒。 吃完饭，路任佳把杰西卡琼斯送走。 “要不要离她远点呢？”路任佳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思索着。 搬走？ 但是自己租约签了两年呢，现在才过半年不到。 基尔格雷夫都死了，她不去主动惹事的话就还好，不会带来多大麻烦。 还是当普通朋友相处吧。 想着想着，路任佳又不禁睡了过去。 “嗡嗡嗡~嗡嗡嗡~” 等路任佳被手机铃声吵醒，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 “？？？” 一天的生命，就这么浪费了大半？ 自己连电影都没看一部呢！ 路任佳按下接听键。 “你好，路先生，您昨天的医药费账单出了一些问题……” 路任佳听完医院值班人员的解释，不禁叹气。 医院出账的时候，把其他病人的医药费也算在了路任佳头上，情况有点复杂，需要路任佳过去商量。 “什么垃圾医院，太不专业了。”路任佳给小橘倒上晚餐，动了动肩膀，“怎么感觉身上痛感减轻了大半？” 联想到自己那不正常的嗜睡情况，路任佳脸有些黑了。 为了恢复快点，身体强行进行睡眠？ 那自己岂不是被浪费了双倍生命？ 亏大发了。 第一次就算了。 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避免受伤，不能顺手救别人，把自己身体搭进去。 路任佳思索着。 “算了，先去医院那边。”路任佳套了件宽松的衣服，出门乘车。 “来了！” 刚到医院门口，路任佳就被一群人给围住，“咔咔咔”地闪光灯，让路任佳差点睁不开眼。 “靠……”路任佳皱眉。 自己好像是被钓鱼了？ 第二十八章 权限不足 “路先生，我是福克斯新闻的记者，你有兴趣接受我采访吗？” 眼尖的记者们将路任佳围成一团。 他们原本是准备蹲守警方和医院医生，捞一手新闻，所以对周边的风吹草动都很注意。 路任佳一出现，就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他是在事故中，只受到轻伤的人之一。 通过这些记者的叽叽喳喳，路任佳也弄清楚一个事实。 他们只是恰好蹲到自己。 所以，那个电真就是医院打的。 “对不起，无可奉告，没有大新闻。”路任佳惦记着自家账单，连忙推开众人，走进医院。 “什么情况，医生？我先说好，你们内部系统出的问题，我可一分钱都并不会多给。”路任佳找到医生，先表明态度。 “路先生，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医生叹了口气，正式的解释道。 “爱丽丝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不吃不喝，而且很警觉，一有人靠近就会发狂。昨天护士想给她输液，还被她咬了两口，按都按不住。” “……爱丽丝，什么爱丽丝？”路任佳很疑惑。 “你不知道吗？你救下的女孩儿，叫爱丽丝。”医生解释道，“她本来就受了伤，还不吃东西，不和人沟通，我们很难处理。” “我想的是，你好歹也是救她的人，她对你应该不会那么戒备。所以想请你接触一下她，问问她的情况，或者让她吃点东西。” “嗯……”路任佳沉吟着，“我懂你的意思，但这和我医药费的账单有什么关系？” “关系还是有一点的。作为报酬，我会把你的医疗费全免。”医生尴尬地咳了咳，说道。 “你们医院还有这政策？开导病人免医疗费？”路任佳质疑。 “好吧，其实免不了。”医生解释道，“但我会私人出钱替你付账。” “你是个好人。”路任佳点点头，“行吧，带我去看看。” 自己拖着伤势，想出去high好像也high不起来，顺手帮他个忙算了。 还能剩下医药费——虽然也没多少。 路任佳轻轻敲门，然后走进病房。 病房里躺着事故中受伤，但没那么严重的几个患者。 而爱丽丝则缩在病床角落，手里拿着把叉子，警惕地看着门口。 看见进来的人是路任佳，爱丽丝握着叉子的手稍微放下了一点。 “爱丽丝，昨天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路任佳走到爱丽丝的床边，“我叫路任佳。” 爱丽丝点点头。 “医生说你不吃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路任佳又问道。 “爸爸说，在外面不能乱吃东西。”爱丽丝回答道。 “诺，我从家里带来的牛奶，要喝吗。”路任佳递给她一盒牛奶。 当然，是从医生办公室顺手拿的。 爱丽丝接过牛奶，摸了摸盒子，取下吸管。 用吸管喝了两口之后，就把牛奶给放下。 “就喝这么点吗？”路任佳有些奇怪。 从爱丽丝的动作和表情来看，确实对自己有些信任感，不然也不会接过自己的东西。 这也让她的行为显得有些怪。 路任佳将牛奶放到一边，又问道：“你还有其他家人吗。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伯伯？” 爱丽丝摇摇头。 “那你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吗？” 爱丽丝继续摇头：“爸爸说要带我去新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 “你记得自己身份证号码吗，或者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上过的小学？” 爱丽丝继续摇头：“我没有上学，都是爸爸在家里教我。” “……能告诉我，你爸爸的名字吗？”路任佳问道。 “哈特，马克西姆.哈特。”爱丽丝说出了一个名字。 路任佳又问了些问题，但没再有什么收获。 “你想吃什么？爱丽丝，下午我给你带来。”路任佳问道。 “下午……”爱丽丝眼睛亮了一下，“我回答了你所有问题，下午你还会来吗？” “你想吃什么？”路任佳问道。 “牛奶。”爱丽丝看着路任佳。 “怎么样，有问到什么吗？”走出病房，医生凑了上来。 “她太小了，基本什么都不知道。”路任佳将问出的信息告诉医生，“我去抽根烟？” “请便。”医生点点头。 路任佳离开医院，找了个吸烟区，掏出手机，编辑了一封邮件。 刚刚在病房，路任佳已经给爱丽丝来了个多角度抓拍。只不过，在路任佳高超的偷拍技巧下，爱丽丝没有丝毫发觉。 路任佳将爱丽丝的照片放在附件发送。 如果说想查人，神盾局无疑是他渠道里最好的，虽然里面的资料，大多是些恶棍，有前科的罪犯等等。 然后，路任佳打了个电话。 路任佳曾经是六级特工，但是现在并没有六级的权限，所以只能找人帮忙了。 “嘶，沃德，你那儿怎么那么吵？”电话一接通，路任佳就忍不住皱眉。 格兰特.沃德，六级特工，两人有过短暂的合作，而路任佳手里，掌握着他的一个小把柄。 找他帮忙，成功的把握很大。 “我在东非，刚刚那是定向爆破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还是单独行动？”路任佳又问道。 “我不喜欢有人拖我后腿。”沃德说道，“有什么事，快点说。” “你用你的权限，帮我查个人。马克西姆.哈特。以及他的女儿，七八岁，叫爱丽丝。两个人都可能是假名。没有身份证，没有医保信息，受教育信息，只有女孩儿的照片。照片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路任佳说完又问道，“东非网络应该还好吧，能连上神盾局的秘密资料库不？” “对不起，路任佳特工。根据神盾局的保密规定，你的权限不足，禁止用任何方式解除机密资料。”沃德挂断电话。 “成了。”路任佳收起手机。 “嗡嗡嗡~” 又抽了两根烟，路任佳手机里就收到了邮件。 由于资料太过模糊，邮件里涉及的人物足足有两百多个。 路任佳从6级权限开始浏览，不一会儿就有了发现。 第二十九章 乔装出院引蛇出洞 “马克西姆.哈特，在加利福尼亚州圣保罗福利院长大，父母不详。1982年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系，进入葛兰素史克制药公司，参与特效药的开发。2001年失踪。2006年再次出现，身旁带有一名女童，名为爱丽丝.哈特。在对警方的叙述中，自称被某个神秘组织绑架进行药物研发，警方前往其所述位置，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注：该地点为九头蛇秘密基地，于两个月前被剿灭。神盾局五级特工爱德华费罗对马克西姆进行调查后，予以放行，并列为3级布控人员。】同年4月，进入加利福利亚一家制药公司，担任研发组组长。2007年9月摆脱监控后，再度失踪，下落不明。” 在概述的旁边，贴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个快要秃顶的男子，看起来就很有学问；另一张是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坐在凳子上，双手紧紧抓着的裙子。 样子比现在看起来更憔悴，但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后面则是几份相关资料，警方笔录、神盾局笔录，以及神盾局摧毁九头蛇分部的部分行动报告。 “先天残疾？”看完资料，路任佳才知道，两年前的爱丽丝，双腿根本没有知觉，无法行动。 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爱丽丝，却是活蹦乱跳，根本看不出双腿有什么不便。 “又是个天才科学家吗？”路任佳叹了口气，“爱丽丝双腿瘫痪还能站起来，应该是他的研究成果……” “想要抢夺研究成果？不对，他们直接把人灭口，应该是研究成果已经拿到手。”路任佳思索着。 “但这不是杀鸡取卵吗。”路任佳心里还有个疑惑，“这种级别的研究员，绑回去让他每天加班，压榨他的潜力不好吗？要是怕他偷懒，旁边还有个爱丽丝可以当成筹码嘛。” “除非他们并不想，或者没有能力再在这方面投入精力，产出更多成果。他们就是来杀鸡取卵的。” 世界上少了这么一个天才科学家，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父母不详，爱丽丝又是他从实验室认养的女儿，06年现身后，更是基本不参与社交，一个朋友没有……这样看来，爱丽丝也只能去福利院了。”看完资料，路任佳顺手将邮件删除。 这么看来，自己果然又是躺着中枪。 “我看这世界活到七老八十的人也不少啊，怎么轮到我，这么低调还这么倒霉？”路任佳感到有些头疼，“不行，等身上伤好了，得找个大师驱驱邪，转转运。” 路任佳又拿出手机，搜索着地狱厨房附近的寺庙，教堂，道观…… 没办法，这样的事件再来几次，路任佳觉得自己真要疯。 从搜索结果里，找了几个看起来靠谱的地方，路任佳将其记录到小本本上。 路任佳就在医院，不痛不痒地开导着爱丽丝，但效果一般。 她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吃东西还是只吃路任佳买来的，封闭包装的食物，而且都只吃一口。 唯一的进步，就是当路任佳在旁边的时候，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你真的不吃吗？”路任佳拿起削好的苹果，示意到。 看见爱丽丝摇头，路任佳“咔擦”一口，把苹果咬去大半。 “……”路任佳动了动肩膀，后背传来淡淡的刺痛，让他很不爽。 居然炸我，好想宰了他们啊。 但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应该早就跑远了，起码也得躲起来，只能碰运气。 “不对。好像还真有办法把他们钓出来。”路任佳看着爱丽丝，思索着。 灭口，应该是为了防止那药物或者血清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被其他势力掌握或者流传开。 保险起见，得连着爱丽丝一起干掉。 恩，他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连车带加油站一起轰。 但爱丽丝还是活下来了。 所以严格来说，他们的行动只达成一半。 “爱丽丝，你想出院吗？”路任佳看着爱丽丝，问到。 “出院？”爱丽丝一下愣住。 “没错，出院，在我家暂时住一段时间。”路任佳点头。 他决定用爱丽丝当鱼饵，钓鱼。 这次自己提高警惕，那几个人肯定规避不了自己的感知。 其实，只要爱丽丝存活的事实爆出去，在医院守着应该也能等来他们。 但两头跑的话，路任佳担心错过。 而且，如果那几个家伙还是那么狂妄，再次动用rpg。 在自己家里，一发rpg下来，肯定会有人受伤，但比起在医院来一发，负面影响会小得多。 其实最好的是找个独栋别墅或者小平房什么的，让整个楼只有路任佳一个人。 但路任佳没那个条件，而强行驱散公寓里的其他人，目的又太过明显。 就按照正常情况住进去最好。 “……”爱丽丝愣了一会儿，摇头拒绝。 “为什么不愿意？我看得出来，医院人来人往，你很不安。”路任佳问到。 “很危险。被那些人发现的话，你会和爸爸一样死掉的。”爱丽丝摇头。 “没事。我们乔装打扮，悄悄溜走，谁都不知道我们去哪儿，住在哪里。”路任佳轻声说道。 “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爱丽丝眼睛红了，连连摇头。 “虽然有点不客气，不过，你爸爸伪装的能力，和我比起来的话，恐怕只有这么点。”路任佳伸出指甲盖，“我最擅长的就是给人乔装打扮了。” “不相信？”路任佳把叉子捡起来，递给她，“等我十分钟。” 第三十章 猫粮的味道 “咚咚~”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病房门被打开，一个大胡子的中年胖子提着口袋走进来。 “爱丽丝，是我。”路任佳看到床上没人，无奈地发声。 “……”爱丽丝从床底下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一把叉子。 “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要不要跟我走？”路任佳将口袋放在旁边。 这个身形，从买原材料到化妆完成，其实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剩下的时间，路任佳都用来说服医生了。 所以这副伪装，其实有些破绽百出。 不过用来应付爱丽丝这种小孩儿倒是效果十足——看她那好奇和惊讶的眼神就知道了。 “恩，谢谢。”爱丽丝抹了抹眼睛，点点头。 “换上这套衣服，我再给你化妆一下，就不会有人发现了。”路任佳把买的衣服递给她，然后拉上帘布。 之后，路任佳又拿起伪装的工具，在她的脸上涂抹。 由于她脸上也有不少伤口，所以路任佳花的时间反而比较多。 十分钟之后，爱丽丝就从萌萌的小女孩儿，变成一个高额头，宽颧骨，眉毛低垂，眼神冷酷的男孩儿。 再戴上帽子扣住长发，根本不会有人认得出。 路任佳带着爱丽丝离开医院，准备乘公交车回公寓。 不过，在公交车站，爱丽丝的手却死死地抓着路任佳的衣角，眼睛四处张望，不愿意上车。 “……”路任佳也懂了。 恩……想起爱丽丝的经历和年龄，短时间内对这种载具有阴影，也情有可原。 想要她接受，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那咱们走路回去。”路任佳点点头。 其实走路回去，也就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路任佳本身也更倾向走路，这样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就能驻足停留。 搭乘公交车，其实是担心爱丽丝身体承受不住，不过她既然怕车，那就只能走回去了。 让路任佳意外的是，爱丽丝走起路来，没有任何脚步虚浮的趋势，反而比路任佳速度还快，要不是她不认路，估计已经把路任佳给甩得远远的。 完全不像是饿了快两天的样子。 “爱丽丝，慢点。黄昏到夜晚的时候，从天空到地面，拥有很多变化，值得一看。” 爱丽丝也抬头，看向天空，然后又看了看路任佳，眼神疑惑不解。 似乎是在说，这不就是普通的晚霞吗。 不过她也放慢脚步，跟着路任佳的视线，看着各种东西。 路任佳特意降低速度的漫步下，原本半个小时的路，花了五十分钟才回到家。 “就是这里了。”路任佳进门，将两人的伪装卸去。 “喵呜~”小橘好奇地靠近爱丽丝，绕了一圈。 “这是小橘，很温顺的，你可以随便摸它。但是千万别让它接触到橘子或者橘子味道的东西。”路任佳解释到。 “它对橘子过敏吗？”看着小橘，爱丽丝好奇地问到。 “让它接触到橘子会很危险。”路任佳点点头。 唉，果然猫咪是人类的克星吗。 爱丽丝好不容易说一个长句，居然是关于小橘…… “我去做饭。你先和它玩吧。它要是跑，不让摸，你可以用这个逗它。”路任佳打开电视，又从抽屉里拿出买的猫咪零食，拆了一包，递给爱丽丝。 爱丽丝把零食放进兜里，抱起小橘，打着招呼：“喵呜？” “嗡嗡嗡~” “喂？”路任佳接起电话。 “已经按你说的，给记者透露了情况，大概明天就能上电视台的新闻，帮她寻到还在世的亲人。”电话那边是负责爱丽丝的医生。 “谢谢。”路任佳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炒菜的间隙，路任佳观察着爱丽丝的情况，结果发现她……吃了几颗小橘的零食，把小橘气得呜呜叫，而她也轻轻地笑了。 “果然是个小孩儿，还和猫抢吃的，真幼稚。”路任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猫粮是什么味道，好吃吗？” …… 似乎是心里的压力消散，吃饭的时候，爱丽丝直接吃了三碗饭，喝两盒牛奶。 路任佳洗完碗，来到客厅，却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爱丽丝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脸上被电视机散发的闪烁光芒给笼罩，怀里还抱着一只橘猫当做抱枕。 看见路任佳，小橘抖了抖胡子。 路任佳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 恩......对小孩子来说，确实是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 轻轻地把小橘和剩下的一小袋猫零食从爱丽丝的魔爪解放，路任佳把爱丽丝抱到卧室，盖上被子。 关上门，路任佳看了看手里的猫零食。 “咳咳。” 路任佳心虚地四下瞄了一眼。 没人，小橘也爬上了猫爬架，只露出一根晃荡的尾巴。 于是两根手指悄悄伸进袋子，拿出一颗猫零食放进嘴里。 “呸，好咸。”入口感觉又咸又涩，还带着淡淡的苦味。 好难吃。 路任佳漱了漱口，将剩下的零食倒进小橘的食盆。 然后打开电脑，拿出小本本，针对下午找到的几个驱魔场所，针对性地搜索着。 经过细致的对比之后，路任佳有了满意的目标。 [曼哈顿布利克街177a号王先生] 一方面，网络上的各种帖子和不知真假的现身说法，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有的说他住的地方很奇怪，明明在闹市区却根本发现不了；也说用了他给的护身符，在一场必死的车祸中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有说请他帮忙之后，变成兔子的老婆重新变回人类；也有说头上长奇怪肿瘤，找到他之后成功解决；以及失眠半年，找他驱邪之后立刻安然入睡…… 一听就不靠谱，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最靠谱的。 反正都是迷信，当然要最全能，评价最高的大师。 另一方面，这位大师姓王，让他感觉有些淡淡的亲近感。 他会不会气功？ “等这件事弄完就去。”路任佳点点头，“怎么也得求两张驱邪符回来挂着。” 洗漱完，路任佳趴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嘈杂的声响再次进入耳朵。 然后，路任佳听到了轻轻的啜泣。 第三十一章 愈合力 杰西卡琼斯还没有回来，周边也没有她的声音。 哭泣的声音，来自路任佳的卧室，似乎已经熟睡的爱丽丝。 “呜呜~” 她竭力压低声音，但路任佳展开特殊听力，立刻就听得清清楚楚。 “哭出来也好。”路任佳心中叹气。 路任佳想着，要是换成自己，在她的年纪遇到这种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他想不出来。 上辈子连同这辈子，他都没有类似的经历，再怎么凭空想象也无法感同生受。 但路任佳知道，这种经历肯定不好受。 这个世界的人性情普遍坚韧，她又比很多成年人还坚强，应该能撑过去吧。 路任佳没有去敲门。 躲在被子里哭，明显是不想被别人发现。 听着她的哭泣声，路任佳慢慢地睡着了。 “好重……”睡梦中，路任佳感觉头沉沉地，越来越重，仿佛被人硬生生按在沙发上。 鬼压床？ 我果然需要找个大师驱驱邪了。 路任佳从梦中惊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试图撑起身体。 然后就感觉头顶一沉一松，一个橘色的团子跳到地上，尾巴还在路任佳额头上甩了一下。 “喵呜~” 小橘走到空空如也的食盆前，看着饭碗，又看着路任佳。 “居然坐我脑袋上？我看你是想造反了。”路任佳起身，摸了摸自己头发。 没有被抹上什么怪怪的味道。 动了动身体，背上的伤也只剩下些许痛感，微不可查。 给小橘安排好吃的，路任佳洗漱一番，打开电视，听着新闻里主持人吹牛打屁，走进厨房。 “咚咚~”白米粥熬制中，路任佳又听到杰西卡琼斯的敲门声。 “早上好。”杰西卡琼斯走进房间，将手里提着的两个塑料袋放在桌上。 袋子表面，可以看到用中文印着“陈氏中餐”字样。 “陈氏中餐？”路任佳有些惊讶。 这家叫做陈氏的店，不像其他打着中餐旗号，实际依旧是美国味道的餐馆。各种食物的口感，都比较接近路任佳的习惯，但那家店的位置离这里远着呢。 “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的。”杰西卡琼斯点头说到，“我回来的时候，几家中餐馆只有他家开门营业。” 考虑到路任佳身上的伤势，杰西卡琼斯决定直接给他带早餐，免得他乱动影响恢复。 “等等，你不会已经做好了吧？”杰西卡琼斯看见厨房的锅，有些尴尬。 “还没有，只是煮了一点粥。”见粥已经熬好，路任佳将火关掉。 “那就好。”杰西卡琼斯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是路任佳熟悉的包子，饺子之类，满满当当。 而且都是经典的肉馅，没有把意大利面当包子馅的奇葩货色。 杰西卡琼斯递给路任佳一双筷子，自己也拆开一双。 “稍等……”路任佳起身，敲敲卧室的门，“爱丽丝，可以起床吃饭了。” “啊？”杰西卡琼斯有些愣神，“谁？你家里还有别人？” 这可是早上啊，看他样子应该刚起床不久，饭都没做好，怎么卧室里就有人了？ 而且，听名字还是个女人。 男人带女人到家里呆了一晚上，还是睡在卧室……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自明！ 杰西卡琼斯震惊地看了一眼路任佳。 背都伤成那样了，还找女人，你动的时候不会痛吗？还是说，有特殊的可以省力的姿势？ 但杰西卡怎么想都想不到能有什么姿势，做起来不会带动后背。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杰西卡琼斯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一颗碍事的电灯泡，有些犹豫。 想赶紧离开避免尴尬，又有些好奇。 能让这家伙带伤上阵的女人，肯定很漂亮吧…… “怎么这么说？”路任佳从厨房拿出两副碗筷和一副刀叉，“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过她刚经历很糟糕的事情，精神状态可能不会太好。” “刚经历糟糕的事……这么说，居然还是趁虚而入？”杰西卡琼斯陷入沉默。 好吧，又跟自己又没关系。都这么说了，一起吃就一起吃呗。 杰西卡琼斯吹着粥，眼睛则时不时地在卧室的门上瞟来瞟去。 “嘎吱~” 等了一会儿，卧室门发出轻响。 杰西卡琼斯转过头，看见一个眼睛哭得红肿的小萝莉。 “？？？” 应该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杰西卡琼斯凑到路任佳身边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事故中轻伤的小女孩嘛？”路任佳低声说到，“警方和医院都没找到她的任何亲人。而且她在医院很害怕，除了我之外，谁都靠近不了。 所以医生让我把她接回来修养一段时间，等她情绪稳定再进行安排。” “咳咳……”杰西卡琼斯感觉老脸羞愧得发热，“原来是这样。” “爱丽丝，坐吧。”路任佳笑了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漂亮姐姐，杰西卡琼斯，是住我们对面的邻居，老熟人了。” “杰西卡姐姐。”爱丽丝打了个招呼，坐在椅子上，插起一只饺子，默默地吃着。 一边吃，双眼在路任佳脸上扫过，心里有些忐忑。 “别担心，先吃饭吧。”路任佳摸了摸她的头。 杰西卡琼斯第一次见爱丽丝，所以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路任佳却发现了爱丽丝的特异之处。 仅仅过了一晚上，她脸上、手上的诸多伤口，已经完全消失。 皮肤白嫩透红，连一丝血痂或死皮都没有留下。 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自愈力，按神盾局的评价标准，也算是个异能者了。 “还真是信任我啊。”路任佳心里叹了口气。 拥有异能的小孩子和普通的小孩子，不能一概而论。 原本想等事情结束，把她直接扔给福利院，现在看来需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第三十二章 思维差异 吃完饭，杰西卡琼斯又主动跑去洗碗。 路任佳则把遥控器调到少儿频道，上面正放映着动画，一只猫和一只狗被连在一起，各自控制一半身体。 爱丽丝蜷着腿，眼睛被电视上画面上奇怪的生物吸引。 “好了，快脱吧。”杰西卡琼斯从厨房走出，嘴角微微上翘，眼神示意。 “……”路任佳苦笑地脱掉上衣。 “你这恢复速度也太快了。”杰西卡琼斯拆掉纱布，有些震惊。 原本占据背部大半血淋淋的伤口，有的地方连皮肤都被灼烧掉，结果只过了一天，伤口的面积就已经减少大半。 整个后背的颜色，也从伤口和血的红变成药膏涂抹的黄。 “看样子再过一两天，你就能彻底恢复。”杰西卡琼斯换完药，评估着。 爱丽丝看向路任佳的眼神里，也充满好奇。 帮路任佳换完药，杰西卡琼斯起身离开。 她晚上又是跟踪又是监视又是偷拍，才基本搞定一个单子，现在正困着，得补个觉。 “我送你。”路任佳也跟着起身。 其实并不需要送，两边门对着门，出门两步就回了。 之所以送，是因为路任佳有话要对她说。 “我找了点麻烦，大概有一两周时间，这栋楼随时都会陷入危险。”路任佳咳了咳，说到，“你有朋友吗？可以考虑去她那里借住几天。” “啊？”杰西卡琼斯有些不解，“怎么会？” 你不是一直保持规律作息的上班族吗？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路任佳，“到时候我告诉你。” “……跟爱丽丝有关？”杰西卡琼斯低声问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路任佳有些惊讶。 “我就说，你不像是会收留小女孩儿的好心人。”杰西卡琼斯看了路任佳一眼，“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不算什么大秘密。”路任佳点头，“加油站的事故是人为。那些人想杀的就是她和她爸爸。” “你救下了她，还把她带回家。肯定会被盯上……”杰西卡琼斯明白事情经过，更加疑惑了，“明明前两天还让我惹了麻烦就离你远点。现在却主动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为什么？” “因为这个……”路任佳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得找他们出口气。” “那爱丽丝呢，你准备怎么办？”杰西卡琼斯又问到。 “她爸爸直接死亡，警方和医院也没找到她的任何亲人。”路任佳叹了口气，“应该会送她去福利院吧。” “福利院吗……”杰西卡琼斯陷入沉默。 她想起了自己。 也是在事故中失去所有亲人，被送进福利院，然后被领养。 她对这些东西，是有发言权的。 在福利院里，达到能够记事年龄的孩子，被领养的几率都很低。 正规的福利院，或许吃穿不愁，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孩子们为了能被人领养，离开福利院，互相争宠勾心斗角也是常事。 即使被领养走，养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 “你把她送走的时候，能告诉我一下吗。”杰西卡琼斯问到。 “你想收留她吗？”路任佳扬了扬眉，“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帮你搞定一些手续。” “我……”杰西卡琼斯咬了咬嘴唇。 看见爱丽丝，她就仿佛看到刚刚遭遇车祸时的自己。 让爱丽丝去福利院碰运气？ 能被收养的孩子，都是幸运儿，能拥有正常的家庭，更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但是让她跟着自己？ 一个间歇性ptsd，自己都要看心理医生，还酗酒的女人？ 而且还是单身。 像自己这种人，连进福利院领养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好吧。我会告诉你她的去向。”看见她犹豫，路任佳也没有再强求。 路任佳倒觉得杰西卡琼斯收留爱丽丝也不错。 两个都是超能力者，不至于在发现爱丽丝的能力后大惊小怪。就这一点的优势，足以碾压其他人。 但路任佳内心，还是把爱丽丝当成负担来看的——虽然她长得挺可爱，但是要长时间收留她的话，对自己的生活是极大的制约。 总不能带着六七岁的小孩儿去泡酒吧？或者自己出去玩，把小孩子扔家里？那就跟养小橘一样了。 但小橘只是猫，爱丽丝是个人。 路任佳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想法代入了杰西卡琼斯身上，觉得她也是怕麻烦。 路任佳回到房间没几分钟，杰西卡琼斯又来敲门。 “怎么了？”路任佳看着杰西卡琼斯。 “你没发现爱丽丝的头发很乱吗？”杰西卡琼斯挥了挥手里的木梳和发绳，“给你，帮她梳梳头发，扎个辫子。” “我恐怕不行……”路任佳咳了咳，“请进。” 第三十三章 一起来了 卫生间。 杰西卡琼斯站在镜子前，爱丽丝则坐在高板凳上。 将爱丽丝乱蓬蓬的头发梳顺，又掐断几缕被烤焦的发尾。 长发…… 杰西卡琼斯想了想，把她后面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前面预留的头发，做了一个六四分。 少的那部分头发，向后梳成三个小辫子，搭在高马尾上；多的那一边，用三股单加的方式，编成三股辫，盘着扎进高马尾；再用白色的发卡固定住。 爱丽丝感受着杰西卡琼斯温暖的双手拂过头顶，熟练地将头发编织，看着头发从凌乱变得整齐。 自从跟着爸爸逃离研究所，她的头发就没被仔细打理过，最多是随便地绑成马尾，松松垮垮，发丝乱窜。 久违地被人细致地梳着头，爱丽丝仿佛回到研究所。 那时她坐的是矮矮的轮椅，但面前也有一面镜子，也有人温柔地帮她梳头。 不用担心，你一定能够站起来的，到时候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 “妈妈……” 杰西卡琼斯蹲下身，轻轻地抱住爱丽丝。 爱丽丝闻着杰西卡琼斯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道，如同遇到亲人一样，很安心，还往杰西卡琼斯怀里蹭了几下。 “好了，我们出去吧。”杰西卡琼斯轻轻地推了推爱丽丝的后背，带着她走到客厅。 “这是什么发型，挺好看的。”路任佳看了眼爱丽丝。 梳了个发型，可爱程度起码上浮了30%。 果然女孩子不管哪个年纪都需要精心打扮才行。 换做自己，估计能把她头发理顺就差不多了。 “对了。我看你这里只有一张床？你又有伤，很不方便。”杰西卡琼斯向路任佳说到，“要不你让爱丽丝晚上去我那里睡吧，我的床睡得下。” 路任佳倒是不反对，甚至很乐意。 比较，睡床肯定比睡沙发舒服。 就是不知道爱丽丝愿不愿意？ 在医院的时候，只有自己能接近她。 “爱丽丝，你想晚上去杰西卡姐姐那边睡吗？就在对面。”路任佳问爱丽丝。 爱丽丝点点头。 她也不想让受着伤的路任佳趴在沙发上睡觉。 杰西卡琼斯从兜里拿出一枚备用钥匙，递给路任佳。 “晚上我要是不在，你就用这个开门，让她先睡吧。” 杰西卡琼斯又亲了亲爱丽丝的额头，回家。 “想不想出去玩儿会儿？只要伪装一下。”路任佳将钥匙收好，拿起伪装用的胶泥，“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爱丽丝看了看路任佳，又看了看窗外，摇头。 路任佳又诱惑了她几次，爱丽丝有些动摇。 从出生到现在，她要么是呆在研究所，在各个走廊上转悠几圈就已经算是远行。 离开研究所之后，也被她只顾着研究药剂的父亲以安全为由，不让她出门乱逛。 好不容易，父母的研究得到突破，在血清的作用下，双腿恢复正常，能够自己行走。又立刻被父亲带着，开始了逃亡的生活。 她出门闲逛和畅快玩耍的次数，基本为零。 就连走进小超市挑选两瓶水，对她来说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娱乐，更不用说明目张胆地出去玩了。 但最后，爱丽丝心里的担心情绪，还是压制了想出去玩的好奇心。 万一…… “好吧。”路任佳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还以为能靠着爱丽丝的掩护，把本本上“游玩儿童游乐场”的项目完成呢。 现在也只能延后了。 路任佳转而从柜子里取出一盒积木。 “我们一起来把积木组装成飞船吧。你拼过积木吗？”路任佳拆开箱子，拿出图纸和说明书。 “恩……”爱丽丝点点头。 在研究所里曾经有一盒跑车的积木，被她拆了装，装了拆，不知道拆了多少次。 “那你教我怎么拼吧，我从来没拼过。”路任佳把图纸递给爱丽丝。 “先是要拼出这个引擎……需要的零件……”爱丽丝一边翻阅，一边给路任佳解释。 …………… 在愉快而无间的合作氛围，以及一只橘猫晃来晃去，不断地捣乱下，一艘造型极为科幻的银色飞船逐渐成型。 当最后一块积木嵌上，两人都长舒一口气。 “七个小时。说明书上说一般需要十到二十个小时，我们只用了七个小时就拼完，很完美。”路任佳伸出手，和爱丽丝击了个掌，“这艘飞船就送给你吧。” “谢谢哥哥。”爱丽丝也很开心。 “喵呜~”蹲在纸盒上，把盒子压出一个凹坑的小橘，叫了一声。 “好了，我去做饭。”路任佳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厨房。 “呼哧~呼哧~” 路任佳一直展开的特殊听力，捕捉到了四个被他记上小本本的呼吸声。 更远处，深夜才营业的赌场里，聚集着十几人，充斥着日语，英语，俄语，意大利语轮番上阵的争执声。 “不来全不来。一来来俩？”路任佳一边听着动静，一边做饭。 没过多久，路任佳也听到杰西卡琼斯起床的动静。 “爱丽丝。”路任佳探出头，“去看看杰西卡睡醒没有，醒了就请她过来，顺路吃个晚饭。” 第三十四章 有人背锅 路任佳放慢手速，精神集中到听力上。 听到四人之间的谈话，路任佳有些无奈地笑了。 这四个人，并不是从电视上发现爱丽丝的踪迹，追杀而来，而是为了躲避风头，顺便找地狱厨房的黑帮头子，偷渡跑路。 黑帮那边的情况，倒是和路任佳想得一样。 手和会派出的人员，除了商量和俄罗斯人、意大利人等黑帮的合作事项，还有两个人，是追查下落不明的文件夹而来。 而且他们的地位和权限，也比之前两个忍者要高。 他们知道文件夹里的东西是关于龙骨的资料，而且很可能是龙骨的具体位置。 “这样也好，省事……”路任佳心中点头。 “哇哦~星球大战的千年隼？”杰西卡琼斯最近客厅，眼睛立刻被地上搭载着橘猫的飞船给吸引。 看到小橘用爪子扒拉着飞船上的零件，以及旁边扁扁，明显是新拆开的盒子，杰西卡琼斯有些惊讶：“你们一天都在拼这个吗？而且还拼完了？” “没错。”路任佳回答到，“坐一会儿吧，马上就好。” 吃饭的时候，爱丽丝稍微放开了一些，讲述起上午拼装时的事情。 大部分失误都是第一次接触的路任佳犯下，上下颠倒，分辨不出零件型号什么的。 只要持之以很，在时间的冲刷下，她应该能从恐惧和悲痛中抽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临近十点。 爱丽丝被杰西卡琼斯带走，应该已经陷入梦乡。 路任佳稍微做了下伪装，换了身衣服，走上街道。 绕了一圈，侧耳倾听一会儿，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要找的两伙人，现在还恰好在同样的地方。 一家受到手和会控制的赌场。 首先是袭击加油站的四人。 他们两人一组，分散在赌场的两个角落，一边玩着纸牌一边等待着。 而手和会的两名忍者，则在赌场上层的房间，讨论着文件夹的情报。 “两个叛徒已经死了，但他们死前也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交代出来。装着资料的文件夹已经被人拿走，不知去向。他们直到时限的最后一天依旧在找，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们两个的行动路线有吗。” “都审出来了，在这份审讯记录上。” 路任佳收回注意力，动身前往赌场。 经过门口魁梧的看门人安检，路任佳顺利进入。 换了点筹码，路任佳随便找了个玩骰子的桌子，猜起大小。 玩了大半个小时，听到目标中的领头人又离开座位去上厕所，路任佳也顺势跟上去。 路任佳进入目标旁边的隔间，关上门，展开精神触手。 拥有异能的人，做起事情确实比普通人方便得多。 精神异能无形无质，而普通人，包括警方、政客、医生等等，都不相信超自然现象或者异能的存在。 所以，如果只有普通警察、法医等参与，这件事情会和其他离奇死亡一样，变成悬案。 路任佳却知道，世界上可不止有这些与怪异隔绝，生活在“正常”世界的人。 世界上的超能力者，也不是唯一。 何止不是唯一，根据路任佳自己的经历，超能力者，已经和枪支、药品等一样，临近泛滥。 所以，路任佳获得各种能力后，还是保持的低调，不想动用超能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次却有所不同。 即使这次异常引起注意，神盾局直接介入，恐怕也会把这案子扣到死去的基尔格雷夫身上。 没办法。 谁让他又高调又狂妄，使用起异能起来毫无顾忌呢。 这个锅让他背，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路任佳向旁边展开精神触手。 其实，就算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精神异能，他们也不会察觉。 但谨慎起见，路任佳还是选择在狭窄的空间动手。 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同行呢？ 精神触手就像用来戳轮胎的针，或者折腾别人汽车的扳手。 大庭广众掏出针去戳，极有可能被发现。 但先把车弄到隐蔽处，再拿针把自行车轮胎放气，或者把汽车改装成卡丁车。 即使后来车开出去，被懂行的人看出不同，他们也只能发现动手之后留下的痕迹，很难找到动手的人。 当然，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还是可能被人从扎针的手法，改车的方式、风格等等入手，然后层层分析，找到本体。 这对路任佳来说也算是个小小的隐患。 趁着这次有人背锅，搞搞小动作却毫无压力。 路任佳隔着门板，开始修车，不对，是开始操控着目标的精神。 不一会儿，他就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神盾局的卧底，死士，被发现身份能立刻自杀那种。 “去吧。”路任佳安排好他要做的事和死法，就放他离去。 路任佳过了几分钟，也走出去，找了一家桌子输光筹码，离开赌场。 在旁边的酒吧里，路任佳默默喝着酒，等待着事件发酵。 第三十五章 对不起，我是卧底 诺德维德特工，今年三十岁，但在九头蛇内从事卧底工作已经二十六年。 期间，他也曾为隐藏自己的卧底身份，不得不对神盾局的同僚下手，这让他一想起来，就悲痛欲绝。 但是为了神盾局的事业，他只能将一切痛苦，埋进内心深处。 直到现在，他终于接到新的任务，卧底生涯可以告一段落。 就是这接头地点在厕所，有些怪怪的。 诺德维德回到大厅，和另外一人汇合。 阿西夫，擅长爆破，车辆驾驶，手中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自己近些年来最强悍也是最该死的手下。 以前为了不暴露身份，不但不能杀他，还要强忍着恶心拉拢他。 现在…… “诺德维德，那些家伙不会是在耍我们吧？”阿西夫兑换的筹码基本输光，只能下桌。 “不会。咱们和他们合作也不是一两回，放心。”诺德维德按捺住心里的杀意，不动声色，表现得和往常一模一样。 果然，等了一会儿，就有人下来，带两人上楼。 上楼前，诺德维德扫了一眼另一个角落的两人。 萨尔曼和赫尔利。 这两个人也相当残忍凶悍，犯下的种种罪行，足够死三次。 尤其是萨尔曼，从自己展开卧底行动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个被九头蛇洗脑，无可救药的家伙。 诺德维德微微点头。 诺德维德和阿西夫被带到会议室，与手和会的蛇头进行商议。 “最近除了很多事，查得严。最快也得两天后，凌晨有船，可以送你们去日本。”一看就是日本人的蛇头，操着带着口音的英语，对两人说到。 “可以。”诺德维德和阿西夫对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四枚刻着繁复花纹的特殊金币，递给蛇头。 “一个人一枚。”蛇头退回两个金币。 “我知道。”诺德维德按住蛇头的手，“我们有四个人。” “……”蛇头呵呵地笑了笑，向旁边示意，“给他四张船票。” “两天后的凌晨两点。”蛇头又叮嘱道，“记住，是两天后的凌晨两点，认票不认人。” “所以，你最好一天后的晚上十一点就准备出发。而不是像傻子一样，等到两天后的晚上十一点。” “要是记错时间，概不负责。” “呃……”阿西夫有些尴尬。 要不是收到提醒，他还真准备玩两天再出发呢。 诺德维德却并不在意。 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杀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恶，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 所有人，都得死！ 两人离开后不久，萨尔曼和赫尔利也离开，回到入住的宾馆。 同样谨慎起见，他们住的房间也是分开的，而且尽量减少直接接触。 这就更方便诺德维德执行计划了。 回到房间，阿西夫去上了个厕所，诺德维德趁机把隐藏在衣领处的白色胶囊拿出，塞进桌上的三明治里。 胶囊里是毒药，九头蛇的人一旦觉得身份暴露，要被人抓住拷打时就会吞下毒药自杀。 诺德维德塞好胶囊，取出电脑，新建一份文档，光速编辑着。 “诺德维德，你在写什么？”阿西夫上完厕所出来，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在写报告。”诺德维德回答到。 “报告，什么报告？”阿西夫凑到诺德维德身边，看了眼电脑屏幕，“九头蛇基地位置及卧底神盾局的内奸一览？” “被你看到也无所谓，摊牌了，我是神盾局特工。”诺德维德看见阿西夫已经吃下毒药，冷冷地笑道。 “什么？”阿西夫脸上露出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tm不是四岁就被九头蛇带走，训练了十几年才成为精锐特工的吗？ 杀神盾局特工都不知道杀了几百个，神盾局卧底？你卧个锤子！ 阿西夫想说话，却感到心脏一阵悸动，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还有两个……”诺德维德将阿西夫的尸体隐藏好，继续撰写着文件。 将所有知道的关于九头蛇的情报都写完，他又撰写了一份上级要求的，关于这次任务的详细报告。 仔细回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之后，按照命令，将相应文件连同所有的邮件，短信等等证据，打包发送。 一份发给神盾局的邮箱，一份发给自己的直属上级。 “这是我最后的情报了，老大……”诺德维德将邮件的使用痕迹清空，拿上枪，前往萨尔曼和赫尔利的房间。 “咚咚咚~” “诺德维德？”萨尔曼和赫尔利打开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减少接触吗？” “我来给你们送票。”诺德维德走进门，说到，“咱们分散行动，到港口再集合，这样更安全。” “恩。”萨尔曼点点头，看见诺德维德左右挪动，有些疑惑，“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在找角度。”诺德维德点点头，手伸向口袋，“喏，票给你们。” “噗~”“噗~” 两声轻轻的枪响，赫尔利倒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萨尔曼还在苟延残喘，呼哧呼哧。 “诺德维德？？”萨尔曼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咳咳咳，你在干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诺德维德淡淡地说到。 “？？？”萨尔曼苦涩的笑了，“怎么，九头蛇让你杀我们灭口？” “不。”诺德维德摇摇头。 看着这个好歹从小一起训练长大的特工，诺德维德决定让他死个明白。 “对不起，我是神盾局特工。”诺德维德说到。 “哈？”萨尔曼傻眼了，“咳咳咳咳~你？你是神盾局特工？什么时候被策反的？” “没有什么策反，我从加入九头蛇开始，就是卧底。”诺德维德说到。 “……但是你和我一样，进九头蛇的时候才四岁啊。四岁你tm连字都认不全，能卧个屁的底！你是不是疯了？！” 诺德维德抬手又是一枪。 萨尔曼额头中枪，扑倒在地。 “呜呜喳喳的，烦。”诺德维德将枪扔到一边，转身出门。 萨尔曼倒在地上的尸体，脸上始终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 …… 手和会的赌场。 “老大，那个诺德维德又回来了，说要见你。”一个值班的员工报告到。 “哦？他还想干嘛？”蛇头想了想，“带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诺德维德冷着脸推门而入，坐到蛇头身边，递过去一个白色的u盘。 “什么意思？”蛇头一脸懵逼。 “这是‘龙骨’的资料，你这样的地位无权接触，老实地交给你上面的人，他知道怎么处理。”诺德维德解释完，在袖口一摸，抽出一根细长的刀片。 自己卧底二十六年，罪行累累，已经无法再面对神盾局的同仁，更无法面对自己。 死亡，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看着刀片，蛇头心中涌起阵阵恐惧。 先抛诱饵吸引我注意力，又抽这么锋利的刀片出来。 这是要杀我的节奏啊！ 门口的人是怎么搜身的，这么明显的武器，都没搜出来？ 完了，我死了！ 但是为什么啊？我帮你们偷渡，你杀我干嘛？ 蛇头下意识地双手护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噗呲~” 一声轻响。 “扑通！” 重物倒地。 蛇头睁开眼睛。 诺德维德的喉咙血流如注，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 蛇头不解地摸了摸头。 什么情况？跑自己面前自杀？ 看着桌上的u盘，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路任佳默默地放下酒杯，离开酒吧。 …… 公寓。 爱丽丝的身体一抖，从床上惊醒。 “爱丽丝，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这儿呢。”杰西卡琼斯也随之醒来，抱着她轻抚后背安慰着。 “喝吧，喝了就能睡个好觉。”杰西卡琼斯看着爱丽丝惊恐的眼神，起身倒了一点酒，递给爱丽丝。 给小孩子喝酒，被警察发现，自己恐怕要被抓起来。 不过，这种特殊的酒，确实比什么心理治疗好用得多。 爱丽丝接过大杯，吸了吸鼻子，闻到淡淡的水果香味，正好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于是开心地喝了一口。 “西瓜汁~”爱丽丝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甜甜的，正是她最喜欢的西瓜汁的味道。 “好暖和……”刚喝完，爱丽丝心里涌起深深地疲倦，慢慢地躺回床上。 “笃笃笃~”帮爱丽丝盖好被子，将杯子放回厨房，杰西卡琼斯听到走廊有慢慢的脚步声。 想起路任佳说的“麻烦”，杰西卡琼斯轻轻打开门。 “路，你刚刚出去了？”杰西卡琼斯有些疑惑。 “恩……”路任佳点点头，“好消息，麻烦解除，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寻找爱丽丝，我们都安全了。” “啊？？”杰西卡琼斯有些纳闷，“难道你就是为这个出去的？” 昨天还是惹了麻烦，还让我小心点，今天就解除了…… 效率好高。 一天时间，运气差点，恐怕连人都找不到吧。 “你怎么做到的？”杰西卡琼斯疑惑地问到。 “你的好奇心还是那么旺盛啊。”路任佳无奈地笑了笑。 “好吧……”杰西卡琼斯举手投降，“我不问就是。” “总之，事情已经解决，可以安心睡觉了。”路任佳关上门，“晚安。明天我还得找爱丽丝谈谈。” 第三十六章 摊牌 路任佳关上门，打开电脑，接收完文件，打开浏览着。 四个人中，a、b、c三人都只知道任务，不知道目的。 但领头的v，从小就被九头蛇洗脑培养，忠心耿耿，作为领头人，比其他人知道的情报要多一些。 他除了杀掉爱丽丝父女俩灭口之外，还有另外的任务。 那就是制造一场较大的混乱，吸引警方以及神盾局的注意，为九头蛇的另外一项计划打掩护。 不过另外一边的详细情况，v也没有知晓的权限，勉强知道计划代号叫“白马”。 于是，他们直接一炮把加油站给轰了，一石二鸟…… “……”路任佳看完资料，有点蛋疼。 这就是路任佳不想多管闲事的其中一个原因。 你以为这个事件差不多宣告结束，但它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阴谋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就跟套娃似的。 继续管吧，没完没了；不管不顾吧，麻烦可能还会反过来找你。 恩……路任佳想了想，根据v出卖的情报，接下来一段时间，九头蛇各个隐秘的基地，应该都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 就算他们侥幸生存下来，想要报复…… 路任佳想了想，自己没有和他们直接接触过，九头蛇的人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正主。 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爱丽丝了——本该死亡却幸运活下来的小女孩儿。 “……” 但这其实也不难，只要抹除痕迹，给她安排个新身份，再长个两三年，谁也认不出来。 不过…… 考虑到神盾局内的九头蛇卧底，已经夸张到v都知道十几个，路任佳只能找最信任的人帮忙。 路任佳想了想，拿出电话。 虽然是深夜，但神盾局特工嘛，昼伏夜出，昨天在美国第二天跑非洲，或者连着加班半个月之类的，都是常态。 打完电话，路任佳往床上一趴，睡觉。 …… “夫人，情况就是这样了。” 手和会赌场二楼的某个会议室内，出现了一名衣装朴素的老妇。 不过，对这名似乎一推就倒，弱不禁风的老人，在场的人，包括蛇头，都十分尊敬。 她正是手和会的首脑之一，传说中活了七百年的高夫人。 听完翻译的转述，高夫人的眼睛里闪过精光：“他说了龙骨？” 翻译又将高夫人说的中文翻译成英语。 “是的……但这u盘，我还没打开过。”蛇头说到。 “u盘？”高夫人看了看手里手指粗，贴着小封条的盒子，似乎有些疑惑。 “……”旁边又有手下给高夫人解释何为u盘。 这让蛇头心里有些嘀咕。 高夫人，手和会老大？活了七百年？ 活了七百年连英语都没学会，还操着一口阻碍沟通的家乡话？ 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老人，连u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不知道与时俱进的老古董。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高夫人带来的心腹，将u盘插入电脑，使用起会议室的投影仪。 “出去吧。”高夫人摆摆手，让蛇头退下。 片刻之后，幕布上出现了相应的资料。 首先是一封全英文的信。 “他还在强调我得给他一份，天真。”面对全英文的邮件，刚刚表现得对英文一窍不通的高夫人，还没经过心腹的转述，就无奈地感慨了一句。 然后她又往下翻，看见古地图。 “看这风水，确实像葬龙之地。”高夫人眯了眯眼睛，根据地图上的标志，粗略地推算着，对其真实性又相信了几分。 再翻，高夫人又看见几张被分别拍下的地图，其中一个区域被圈了起来。 “是三和会的地盘……”高夫人看着地图，皱了皱眉，“这就有点麻烦了。” “夫人……我们真的要为了这图里的一个圈，就和三和会开战吗？”旁边的心腹出声建议到，“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放心吧，就算是假的，其他几个老家伙也不会放过。”高夫人解释到，“至于真假，有这么明显的线索，我们可以慢慢确认。” “比起真假，我更关心那个送来情报，想坐收渔利的人。”高夫人说到。 “那个自杀的男人？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到处流窜的雇佣兵，定好了两天后往日本的船票……”心腹连忙汇报着调查到的情报。 “……”高夫人抬手打断。 “呃……夫人是说，他只是别人的死士，弃子？”心腹脑子也转得比较快，“但是，雇佣兵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人，怎么可能送死呢。” “这也是问题所在。”高夫人皱眉，“下去之后查查，最近纽约死掉的人，有没有像这样莫名奇妙自杀的。” “是。” “想要引导我们火并？想要龙骨？”高夫人起身，慢悠悠地离开，心里压了一块重石，“不及，慢慢来，会见分晓的。” …… 神盾局某分部。 “叮咚~”神盾局某个同军方沟通情报的电子邮箱里，忽然传来新的邮件。 负责整理线索的文职人员，将点进链接的附件中，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吓了一跳。 “九头蛇潜伏神盾局卧底名单：莫克林，职务：网络主管，权限：5级，代号：爬虫，参与犯罪案例：……” “九头蛇35个主要基地位置：d674分部，纽约，详细地址：……e142分部，拉斯维加斯，详细地址：……” “九头蛇269个安全屋位置一览：s795……” “主管，出大事了！” 清晨。 在小橘挠门的声音中，路任佳从床上爬起，开始新的一天。 吃完饭，杰西卡琼斯主动跑去洗碗，路任佳也没阻止。 趁她洗碗的功夫，路任佳坐到爱丽丝对面：“爱丽丝，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爱丽丝愣了楞，把电视一关，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个。 看着爱丽丝琥珀色的眼睛和紧张的神情，路任佳顿了顿。 如果路任佳现在想要个孩子，恐怕会把她留下来，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抚养。 血缘？都穿越夺舍了，血不血缘的对他没多大意义。 可惜的是，现在养个孩子，对他而言只会是拖累。 与其之后的日子不断为这个拖油瓶头疼，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整理了一下语言，路任佳缓缓开口。 第三十七章 贿赂科尔森 “我接到警察的通知，杀死你爸爸的罪犯已经全都被抓。但他们，都是受一个更邪恶的罪犯指使才做的。”路任佳说到。 “那几个罪犯也不敢说出幕后主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警方也已经查到，这些人都属于一个叫九头蛇的组织。”路任佳解释着，“你如果想报仇，就把这个名字记下吧，以后可能用得上。” “九头蛇……”爱丽丝握紧拳头，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 “你目前的处境，并不算安全。”路任佳又说道，“所以我要离开几天，找人帮忙给你弄一套新的身份。这样一来，那些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恩。”爱丽丝点点头。 “但是……”路任佳吸了口气，“在那之后，我就不能再收留你。我只能给你三个选择。” “一，我送你去政府的福利院，有全套的身份资料，谁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也找不到你。你可以在那里和同龄人一起生活，学习，被收养，忘掉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过上普通的生活。” “二，我送你去神盾局，一个培养警察之类的人的地方，我就在里面工作。进入神盾局，你可以通过艰苦的学习，训练，成为冲在最危险的地方，打击最凶恶罪犯和组织——比如九头蛇——的士兵、特工。但是随时会面临死亡。” “三，我给你一笔钱送你离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都随你自己心意。” 路任佳说完，又强迫自己，向爱丽丝确认她有没有听懂。 看到爱丽丝红着眼眶，眼睛却拼命地睁大，强忍着眼泪，路任佳知道她懂了。 最后，爱丽丝还是忍不住，跳下沙发，跑进卫生间里，轻轻地关上门。 “爱丽丝人呢？”杰西卡走出厨房，有些疑惑。 路任佳解释了一遍。 “你就这么直接跟她说了？”杰西卡琼斯有些无奈，“她还是个小孩子啊。” 神盾局…… 杰西卡琼斯想起自己一时好奇，留下的文件袋。 路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原来是那个“神盾局”的人啊。 “那么，现在就是她长大的第一步。”路任佳说到。 “……”杰西卡琼斯沉默。 面对这样的孩子，有的人会编善意的谎言，有的人会展示真实的现实。 即使是她，也搞不清楚，到底哪种方式更好。 两人间寂静了片刻。 “我离开这几天，你能照顾一下爱丽丝吗？呃……还有我的猫。”路任佳对杰西卡琼斯说到，“我可以再送给你一瓶酒。” “上次那样的酒吗？”杰西卡琼斯苦涩的笑笑，“你知道它的效果有多神奇吗，要送给我？” 其实，就算路任佳什么也不给，杰西卡琼斯也不会拒绝他的这个请求。 毕竟也是为了爱丽丝今后的安全，而且她对爱丽丝也很有好感。 “没关系，我就放在冰箱里的，之后你拿去喝就是。不过我现在只有两瓶，喝完也就没了。”路任佳指了指冰箱。 “她想出去玩的话，你也可以带她去。她不想出去玩，这屋子里，我也存有些东西，都可以给她玩。”路任佳打开柜子，给杰西卡琼斯讲解，“猫的话，每天喂两遍就好，不知道时间没关系，它自己会挠门。” “就就这种猫粮，大概倒这么多就行。猫的零食也有，但是不要给它多吃……” 杰西卡琼斯跟着路任佳转了一圈，听完他的讲述，有些愣神。 看起来也不是小孩子，柜子里却屯着一堆没拆封的玩具。 有超能力，可以为了自己，坐视其他人死亡，却又顺手救下爱丽丝。 为了报复害他受伤的人，把爱丽丝带回家，利用她引出幕后的人之后，又果断抛弃。 明明是利用，又那么照顾她，还要专门跑去找人帮她隐藏身份。 自相矛盾。 还有对自己的态度也是…… 杰西卡琼斯摇摇头，将那个想法抛在脑后。 “你是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杰西卡琼斯接过路任佳的钥匙，问到。 路任佳看了看手表：“加利福尼亚，四个小时之后的飞机，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四五天吧。” “吱呀~” 此时，爱丽丝也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只有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落在脸颊。 爱丽丝递给路任佳折成青蛙形状的蓝色折纸。 “这是什么？”路任佳有些疑惑。 “幸运符，妈妈说放一根头发，再向神祈祷，折成护身符，神就会降下祝福。只要拿着这个护身符，就不会遇到危险。”爱丽丝解释到。 “谢谢……”路任佳把青蛙放进自己上衣兜，摸摸她头，拿起背包：“那我走了。在我回来前好好想想。恩，或者什么也不想，好好玩几天也可以。” 路任佳背着包走到大街，下意识地回望。 阳台上，一个趴在栏杆上的小小脑袋，猛地缩了回去。 …… 夜晚。 路任佳到达加利福尼亚，又换了几个交通工具，来到史塔克工业的大楼。 已经快晚上十点，但其大楼依旧明晃晃，没一间灯光熄灭。——除了顶层。 “看来史塔克工业也逃不出一般企业的桎梏。老板跑路，员工加班。这满楼的亮光，怕不是要加班到凌晨。”路任佳在楼边的吸烟区，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等待着。 看着这种大楼，路任佳就想起了自己的上一世，呃，或者说，这一世的前半段？总之就是那段苦逼的日子。 “嘶~感觉好不爽。在这外面呆久了，不会触发我ptsd吧。”路任佳也有点说不准。 好在，路任佳等的人不是这里面的员工，而是自己以前的上司，科尔森。 所以也等不多久。 对科尔森，路任佳已经为他准备了无法拒绝的贿赂，确保一次成功。 路任佳蹲下身，盯着绿化灌木，灌木上面，一只虫子正缓慢地爬动。 就在路任佳抽着烟等待的时候。 史塔克工业大楼一间办公室内，发际线有些危险的科尔森，正在和人坦率地交谈。 也就是，完全没能达成一致。 第三十八章 误会 “波茨小姐。你、以及托尼史塔克，目前都还处于危险之中，有必要安排人专门保护。”科尔森向面前的女人说到。 维吉尼亚·波茨，托尼史塔克的私人助理，托尼史塔克从工作到生活的日程安排，全都由她负责。据说，托尼史塔克离开她的话，给他一个他自己的车牌号，他都记不起对应的车。 熟悉的人，往往会称她“小辣椒”，一个完全符合她行事风格的名字…… 科尔森脑海里，闪过那些关于她的情报。 总之，托尼史塔克对她非常信任，一些公司的业务、会议，都会直接让她代表自己出席。 所以在牛一样固执的托尼史塔克那里碰壁之后，科尔森决定来个曲线救国。 “危险？我们现在确实很危险。自从托尼回来，神神叨叨地说什么不再经营武器业务。整个公司股票跌了50个点，从股东到员工，再到研发人员，全都人心惶惶。”小辣椒穿着职业西装，头发有些散乱，“要是再让股东们看见我身边多了保镖，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一直注意自己形象，一丝不苟的小辣椒，此时也感到压力重重。 顶头上司、老板，托尼史塔克，一声不吭地消失三个月，已经险些让她崩溃。 在军方和这个什么“神盾局”的不断搜索下，终于在沙漠里，把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他带回，抢救了一天才救回来。(前面剧情留下的小bug，只能这么强行补了，请无视) 托尼离了她，买张飞机票都难。但离开托尼史塔克，小辣椒的工作内容一下少去六成，也有些缓不过神。更不用说，朝夕相处培养起来的真挚感情。 所以，知道托尼史塔克活着回来，小辣椒很高兴。 就在她以为，噩梦结束，日子能恢复正轨的时候，又迎来一个噩耗。 刚刚能勉强能行动，托尼史塔克就坐在轮椅上，召开了发布会，宣布史塔克工业今后不再经营武器业务。 不可能…… 所有人，包括小辣椒在内，都是这么想的。 即使小辣椒知道托尼史塔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这种杀死自己，杀死整个公司的决定，他绝对做不出来。 应该是他被绑架三个月，精神受到严重影响，才在冲动之下做的决定。 只要休息几天，缓过神来，再召开一次发布会进行说明就好。 股价暴跌，小辣椒也只能忍痛接受。 但是，托尼休息——在他的实验室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接近两周，却依旧没有出面澄清的打算。 这让她心里感到很不妙，整个人已经在爆炸的边缘。 这时，神盾局的特工又找上门，要给自己安排什么保镖？ 保镖要是那么有用，托尼会被人绑架吗？ 更多的，恐怕是觉得史塔克工业要撑不住了，想趁火打劫吧。 “托尼已经有个私人保镖，哈皮。他很忠诚，很可靠。”小辣椒在“可靠”上，加了个重音，“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报警。” “……”科尔森稍微一琢磨就猜透了她的想法，有些无奈。 看来自己表现得有些急切，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科尔森也是没办法，如果托尼史塔克只是托尼，他只要稍微问问情况摸个底，就可以交差。 但托尼.史塔克，就不一样了。 他老爹，霍华德.史塔克，就是神盾局的主要创始人之一，算起来和神盾局还有点关系。 再加上他在科研上的天赋，也不下于他老爸，一旦出点状况外的事情，神盾局立马就派人过来调查。 而调查结果，也不乐观。 首先，美军在那里试射过武器，还是威力巨大的杰里科导弹，威势惊人。 不知情的状况下，那些恐怖分子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袭击，不缩在龟壳里躲导弹就算好的了。 其二，就是他们基地中，数量惊人的史塔克工业的武器了，根据史塔克的回忆，里面甚至有很多型号被禁售，只有美军能购买。 此外还有些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让科尔森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结合托尼史塔克遮遮掩掩的发言，科尔森心里有了一点猜测。 袭击，或许不是偶然，而是刻意针对托尼史塔克去的。 能泄露试射内情和托尼史塔克的行踪，要么是军方，要么是史塔克工业内部。 就连神盾局，也是在军方让协助搜索的时候，才知道托尼史塔克被绑架。 但是，这也暂时只是科尔森自己的猜测。 军方？人家是史塔克工业最大的合作伙伴；史塔克工业，自己杀自己老板？ 没有足够证据，科尔森只能对其闭口不言，一边调查，一边保护好当事人。 不过，这样一来，科尔森给安排私人保镖的行为，在别人看来，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说服无望，科尔森只能暂时放弃。 等拿到证据再说吧，哪怕一丁点证据都行。 “那我就不打扰了。”科尔森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只能告诉你，那次袭击或许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针对托尼史塔克的袭击。” “不是偶然？”小辣椒盯着科尔森，“你有证据吗？是谁干的？” “有证据的话，我早就抓人了。怀疑对象也有几个，但也不能说出口。否则被投诉诽谤的话，我也很难做。”科尔森耸耸肩，笑了笑，“总之，注意安全。如果你改变主意，或者觉得自己以及托尼处于危险当中，打这个电话。” 小辣椒接过名片放进兜里，看着科尔森走远。 “喂，老板？”小辣椒给托尼史塔克打去电话。 …… “科尔森。” “路。” 科尔森出来，路任佳也摸到了停车场，在那里等着。 两人打了个招呼，上车。 “给你的。”路任佳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哦？”科尔森接过袋子，“礼物？” “贿赂，忘了嘛，我是来求你办事的。”路任佳也不避讳。 科尔森也没把袋子打开，而是放到后座。 “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没事，只要你觉得自己没问题。上面的什么精神评估，我都可以帮你搞定。”科尔森笑了笑，伸出拳头，“欢迎回到外勤组，路特工。” “呃……科尔森。”路任佳咳了咳，“你误会了，我不是找你帮忙，调我会前线。” “哦？”科尔森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解，“那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跑来找我？” 第三十九章 时间不多了! 某个餐厅。 饿了一天的科尔森，点了些符合口味的菜式，一边吃，一边听路任佳讲述着。 路任佳也没有说出直接责任人已经被迫自杀，自己只是为了甩掉拖油瓶才找他。 此时，路任佳就是一名无意间救下小女孩儿，然后察觉到她特殊之处的普通神盾局特工。 “那个小女孩儿，还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似乎只要不停摄入能量，就能迅速痊愈，至于她的能力极限，就不知道到了。”路任佳说到，“我怀疑这次事件，就是冲着她去的，对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 “我想请你给她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而且，我有点过分的要求，就是你亲自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路任佳说到，“然后再根据她给我的回答。安排她进福利院过普通人的生活，或者进神盾局——异能者，目前还挺稀缺的不是吗。” “……你考[笔趣阁.bequge.vip]虑得很周到。”科尔森点点头。 看来那次事件，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以往的他，可不会在意这种小孩子的看法。 “没有问题。”科尔森点点头，“不过，我现在手里正有个案子，等我处理完。” “关于史塔克工业的？”路任佳问到，“涉密吗？” “三级，不是很涉密，就是有些麻烦。”科尔森将事情经过告诉路任佳，“有没有兴趣帮我一把？越早查出来，就能越快让爱丽丝开始新生活。” “这好像有些不符合规定吧。”路任佳想了想，“行，我加入，不过就这一次。毕竟，严格来说，我可是个精神病患者。” “路，欢迎回来。”科尔森举起酒杯，两人碰了碰。 路任佳将酒喝光，咂了咂舌头，这酒带着轻微的酸味，有些喝不惯。 “吃吧，再不吃都凉了……”科尔森看着路任佳面前，吃了几口就没动过的餐盘，说到。 “没事，我刚吃饭，没怎么饿。”路任佳说到。 —————— 马里布。 挂断小辣椒打来的电话，托尼史塔克将手里中和钯元素毒素的饮料放下，看着面前的盔甲，陷入沉思。 “不是偶然吗？”托尼史塔克皱眉。 “贾维斯。”托尼史塔克唤起自己的智能助手，“我被绑架那天的行程，都有谁提前知道？” “先生，根据系统显示，您当天的行程进行了严格保密，对外信息中，您是去私人岛屿度假。能提前知道您真实行程的，只有军方的几名上校，以及您的私人助理，小辣椒。” 听到贾维斯的回答后，托尼史塔克也就没有在意，而是将精力再次集中在面前银色的盔甲上。 经过重新打造和不断调试，损失数台豪车，砸烂几次墙壁，构型2.0的战甲，终于大功告成。 是时候进行真正测试了。 托尼史塔克走进战甲中，战甲自动合拢，两个机械助手协助组装着剩下的零件。 最后戴上搭载着智能辅助系统的面具，托尼史塔克眼前亮起亮起微光。 “贾维斯？”托尼史塔克轻声唤到。 虚拟智能管家贾维斯，可以说是这个战甲在软件上的最核心部分，要是没能连上，这战甲也就废掉一半。 “随时效劳，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在托尼史塔克耳边响起。 “很好，扫描附近的环境信息。”托尼史塔克下达着指令，先试着在实验室走动。 经过悉心调试的虚拟步行系统，让他本身的动作如实地反映在战甲上，灵巧得仿佛真人一样。 走两步，跑几步，然后……. 战甲的手脚处的稳定器，缓慢喷出蓝色火焰，整个战甲凌空而立。 绕着工作间飞了两圈，他有些不满足，于是命令贾维斯开启通道处的门，直接飞出自己的豪宅。 ——— 餐厅下的一个小商场。 “在看什么？”科尔森拍了拍路任佳的肩膀。 “你知道这娃娃是干嘛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恐怖？”路任佳指着橱窗里的商品，咨询到。 “她叫做安娜贝尔。”科尔森看了一眼，解释着，“它是附着在娃娃身上的恶灵，长时间相处的话，里面的恶灵会尝试占据人的身体，还挺难对付的。真品现在已经被发往火星。这一只只是普通的仿制品。”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危险……”路任佳点点头，“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你把它放生到火星的吧？” 科尔森耸了耸肩。 “等我一下……”路任佳大步走进商店。 片刻后，路任佳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走了出来。 “我觉得，嫌疑最大的，还是……”路任佳和科尔森一起走向汽车，忽然有所感应。 抬头一看，远方，一个反光的银色飞行器正向着路边坠落。 就在即将硬着陆的时候，却忽然喷出数道焰火，速度急剧下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惊险地擦着地面飞了几百米，在路任佳前方挂出一阵强风，重新升空。 而路任佳也看清楚了，那不是什么普通飞行器，而是一个银色的人形机甲。 “……”看着这个人形机甲，路任佳脑海仿佛打开一个开关，深藏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 钢铁侠，复仇者联盟，雷神，灭霸…… 路任佳看电影，都是直接找“x分钟带你看完xx电影”，看完这个就当看完整部电影。 所以，即使激起回忆，也只记得最主要的情节。 但大部分细节，情节转折走向，都已经彻底模糊。 难怪对托尼史塔克这个名字，有淡淡的熟悉感，原来他是前世，漫威的超级英雄系列电影里的主角之一…… 路任佳忍不住苦笑。 那么…… 自己是穿越到漫威的世界里了？ 路任佳思考着。 从钢铁侠，到灭霸打响响指，毁灭宇宙一半的生命，隔了几年来着？ 八年？十年？十五年？ 恩，就当时是十年左右吧。 “可恶。”路任佳皱着眉头，“原本以为低调点，能多享受几十年！” “如果只有十年左右，那可就由不得自己马马虎虎的了。”路任佳心里涌起一种紧迫感，默默思索着。 十年......或者更少，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仔细做好规划，在十年内，把想做的事都享受一遍! 路任佳迅速得出结论。 阻止灭霸？ 啊......到时候再看吧。 “托尼史塔克……”科尔森看着远远离去的白色焰尾，忽然开口，“他果然隐瞒了一些东西。” “啊？”路任佳从沉思中回过神，装傻道，“谁？” “托尼史塔克。我看到了那东西胸前的大灯，和托尼史塔克的生命维持装置有八成相似，抢救他的时候我见过。”科尔森点头示意，“走，上车。” 第四十章 俄巴迪亚 “去哪儿？”路任佳上车，“现在去找托尼史塔克，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没错，所以我们按照自己节奏走就行了。”科尔森说到，“今晚的迪士尼音乐厅，有一场消防员慈善捐款仪式，史塔克工业主办，有几名高管出席。我顺路送你过去，你找机会调查一下。” “行。”路任佳点头。 自己调查史塔克工业，那么科尔森应该就是去军方了。 路任佳试图回忆着剧情，但也只能想起，电影最后有个反派，开了个更大的钢铁战甲，和托尼史塔克打了一架从天上打到地上。 而且那个家伙，好像还是史塔克工业的股东。 路任佳掏出手机搜索着，但史塔克工业董事会里的成员，还真不少。路任佳扫过照片，也记不清哪个是大反派。 “算了，一个个来吧。”路任佳叹了口气。 好烦，明明是想摸鱼的，怎么又进入工作节奏了呢？ 不过慈善晚会，美女应该很多。 …… 路任佳出示fbi的证件之后，成功进入慈善晚会会场。 路任佳在吧台拿了杯酒，四处闲逛，搜索着目标的踪迹。 不一会儿，还真让他在人群里找到个大光头。 俄巴迪亚.斯坦，史塔克工业的大股东之一，托尼史塔克失踪之后，他取代了托尼史塔克的位置，出现在原本托尼史塔克出现的各种场所。 “抱歉，能耽搁你五分钟吗？俄巴迪亚先生。”路任佳上前，打断他和另外两人的谈话。 “你是？”俄巴迪亚不满地皱了皱眉。 “路，神盾局特工。”路任佳向他展示神盾局的证件，“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聊聊。”。 “能待会儿再聊吗？我这儿有重要的客户。”俄巴迪亚不爽地问到。 “你确定要待会儿再聊吗？待会儿的话，我可能就不只是例行询问了。”路任佳不置可否的说到。 靠！政府的狗腿子，竟然威胁我？ “抱歉，我得离开一会儿。不介意的话，合作的事等我回来再详谈。”俄巴迪亚向两名男子解释几句，跟着路任佳来到露台。 “所以，你想知道些什么，大特工？”俄巴迪亚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 “一小时前，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形战甲，以和飞机差不多的速度到处飞。差点引发连环交通事故，最后屁股一拍，飞走了。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俄巴迪亚先生？”路任佳问到。 “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干的？”俄巴迪亚有些不耐烦，“我今天忙得都没地方落脚，怎么可能有时间做那种事？” 人形战甲又是什么奇葩东西，现在的可以水平根本不支持…… “不。不是你。你的能力我大概知道，弄不出来这东西。我说的是托尼史塔克，要是忽然出现未知科技，他是第一嫌疑人。”路任佳说到，“他才回来两周不到，加州就出现类似黑科技的产物，是不是太巧了呢？” “……”俄巴迪亚喝了口酒，才勉强抑制住给这个特工一拳的冲动。 “你真的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疑似的消息吗？”路任佳又补充道，“不是想抢你们的专利什么的。只是他到处乱飞，很容易造成安全事故，最后还得我们收尾，就很麻烦。你能告诉他让他低调点吗？” “不是他……”俄巴迪亚想了想，连连摇头，“回来之后，托尼就患上了ptsd，到现在为止都没出过门，很多人都能作证。” “这样啊……”路任佳点点头，“也是。” “那东西虽然只和普通人差不多高，但破坏力和各方面的性能超越普通战斗机，谁拿到专利推广开，光是军方那边，恐怕就能收到无数订单。” “不过，涂装却显得太土，像是粗制滥造的杂兵。” “托尼史塔克的品味，好像没有这么烂，倒有点汉默工业的影子。” “那就不打扰了，我还得去找汉默工业的人聊聊。”路任佳和俄巴迪亚我了握手，转身离开。 “……”俄巴迪亚看着路任佳的背影消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托尼史塔克又弄出什么好东西来了？”俄巴迪亚抹了抹大胡子，眉头紧皱，“而且还瞒着我？” 即使是俄巴迪亚也不得不承认，托尼史塔克的创造力无与伦比，每一项发明都能带来巨大的利益，就像是能够源源不断下金蛋的老母鸡。 不过，当这只老母鸡将所有金蛋都护在自己身下，不让他人染指的时候，就是个阻碍了。 “原本以为他只开发出微型方舟反应炉……现在看来，他已经着手开始应用了。”俄巴迪亚敲着桌子，“人形战甲？” 看了看时间，俄巴迪亚站起身，前往大厅外接受记者的采访。 不过，没多久，俄巴迪亚就看见一辆银色的轿车到达。 托尼史塔克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员，在各种摄像机的包围中走上红毯。 俄巴迪亚笑着迎了上去：“托尼！真是让我意外，我以为你会在家休息呢？” “我是史塔克工业的主人，没有主人参与的宴会，也能叫做宴会吗？”托尼史塔克有些不满。 “……”俄巴迪亚心情复杂。 托尼史塔克两周闭门不出，他原本还挺高兴，现在却有些不满了。 担心托尼史塔克发疯，又说出些惊人言论，让史塔克工业股价下跌，俄巴迪亚笑着搂过他的肩膀：“托尼，你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基本搞定董事会了。” “但是，问题在于，你得拿出点东西来增强说服力。这么大个公司，不卖武器的话，做什么才能发展，总不能去种地吧？”俄巴迪亚拍了拍托尼史塔克的胸口，“你有什么思路吗？” “还没有，再说吧……”托尼史塔克再次拒绝，“你也别担心，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不会乱说话的，我先进去了。” 俄巴迪亚目送托尼史塔克走远，又笑眯眯地接受着媒体的拍照、采访。 但心里却知道，托尼史塔克要彻底脱离自己掌控了。 “史塔克先生？”托尼史塔克在吧台拿了一杯酒，搜索着小辣椒的身影，一个男人向他打着招呼。 “你是？”托尼史塔克有些疑惑。 “神盾局特工，l。”路任佳说到。 “l？你就叫l吗？”托尼史塔克笑了笑，“感觉怪怪的。” “l，x，z，伯纳德，詹姆斯，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路任佳说到，“反正你过两天就会忘。所以，叫我l吧，至少忘记的时候会比较简单。” “说得有道理。”托尼史塔克点点头，“你比另外那个特工，叫什么来着，有意思多了。” “是吗。”路任佳笑了笑，“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史塔克先生。” “哦？”托尼史塔克伸手，示意路任佳说出来。 第四十一章 蝴蝶 “家里做好防盗，注意自己的财产安全。尤其是值钱的新玩具，可别被强盗给抢走了。”路任佳说道，“不想交给别人的话，就好好的守住。” “谢谢提醒，l。”托尼史塔克四处搜索的眼睛，终于在人群中捕捉到小辣椒。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光彩照人。 托尼史塔克准备握手告别：“你介意我去找我的助理商量一下加装防盗门的事情吗？” 不过他伸出去的手却没有接到回应。 扭头一看，人已经不见踪影。 “……脾气比我还大？下次再来找我，先晾你两个小时。”托尼史塔克收回手，走向小辣椒，“你今天真漂亮，新裙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小辣椒就被托尼史塔克半强迫地拉近舞池。 虽然只是一边闲聊，一边跳着普通的舞蹈，小辣椒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托尼史塔克说话的语气和看她的眼神，变了。 炽热，深情款款。 这种眼神，只会在他想把某个女人勾搭上床的时候出现。 作为私人助理，她一直在避免和老板弄出什么绯闻，而托尼史塔克，也一直很默契地，没对她表现出什么额外的关心——比如把她的生日记在日程表上什么的。 现在，托尼史塔克的行为似乎试图打破两人的关系。 这让她心情复杂，因此很尴尬，也很局促不安。 “你想去走走吗？”托尼史塔克也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问道。 “我正想透透气。”小辣椒如释重负，转身就走。 路任佳看着两人先后走上露台，忍不住笑出声。 “看见什么有趣的事了吗？”一个上身深v吊带，穿着香槟色薄纱长裙的女人靠近，带起些许微风。 “当然，你想知道吗，我可以讲给你听。”路任佳看着她的眼睛，伸出手，“路任佳，叫我路就好。” “凯莉。” …… “你看过这些照片了吗？”会场外，托尼史塔克拿着一叠照片，找到俄巴迪亚，低声质问。 就在刚刚，他遇上一名女记者，然后被她指桑骂槐地嘲讽了一通。 什么伪君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本性难移的军火贩子什么的。 然后他才知道。 就在昨天，一个叫格米拉的小镇遭了殃，整个小镇险些被夷为平地。——武器全是史塔克工业的产品。 在他发布声明之后，史塔克工业依旧在向外出售武器。而这一切直接绕过了他。 也就是说，俄巴迪亚并没有搞定董事会，相反，被搞定的极有可能是自己！ “托尼，你不能再那么天真了。让你把这东西拿出来你也不愿意，继续卖武器你也不愿意。你是要拖着史塔克工业一起死吗？”俄巴迪亚搂住托尼史塔克的肩膀，把他带离摄像头。 “是我让董事会把你踢出去的，但这也是为你好，为史塔克工业好。你好好想想，行吗？” “走吧，你第一次亮相，让记者们好好拍个照。”俄巴迪亚搂着托尼史塔克，回身面对摄像机。 托尼史塔克露出笑容，表现出和俄巴迪亚亲密无间的样子。 一颗心，却沉入了海底。 他想起来了，前往阿富汗之前，俄巴迪亚问过他要去干嘛。而他那是对俄巴迪亚很信任，所以并没有遵守保密规定，而是如实地告诉了俄巴迪亚。 “会是他泄密，连同十戒的人绑架我吗？” 应付完媒体，托尼史塔克直接回家。 “先生，您来的正好，马克3已经组装完毕。” “定位格米拉镇，设置好路线，我要出去一趟。”托尼史塔克吩咐道。 审批绕过我又怎么样？你卖一批，我就去摧毁一批，看谁还敢买史塔克工业的武器。 “先生，由于您设计的夜间战斗、授权锁定、水中战斗等模块都还在初始阶段，目前马克3只能进行夜间定向巡航，参与战斗的风险很大，不建议您前往。”贾维斯列出一系列数据。 “……”托尼史塔克看着屏幕。 先打造一天战甲，又试飞，试飞完又开车开了个来回，还喝了不少酒，似乎确实不适合战斗。 那就明天吧。 托尼史塔克喝完最后一杯药剂。 “对了，贾维斯。”托尼史塔克又吩咐道，“把俄巴迪亚的密码组作废，权限降低到‘路人’。” 路人，必须得经过托尼史塔克本人允许才能进门，要是在门口呆着不走，贾维斯会直接打电话给保安，甚至警察。 如果真是俄巴迪亚干的，需要证据才能把他彻底掰倒。 但我不能出面，否则俄巴迪亚肯定会反应过来。 先假装心灰意冷，等抓到他的马脚再发难。 托尼史塔克想了想，打通小辣椒的电话：“小辣椒，你明早能过来一下吗？” …… 史塔克大厦顶楼，办公室。 慈善晚宴结束之后，俄巴迪亚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来到公司。 浏览着网络上，关于天空中出现“白色彗星”和街上出现神秘“银色机器人”的小道消息，脸色阴沉。 这些奇奇怪怪的传闻，很多都是以讹传讹，而且传得越来越离谱。但通过零零碎碎的视频，还是能窥探到冰山一角的真实。 “上他的当了！”俄巴迪死死地捏着手机，似乎恨不得把它打碎。 这战甲的速度，再加上小得离谱的体型……简直是最完美的单兵武器。 托尼史塔克只要向董事会透露这个消息，立刻就能反败为胜。 不再经营武器业务？亏我还以为他是来真的！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托尼史塔克测试自己对公司的掌控力，顺便引蛇出洞，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 俄巴迪亚也知道，煽动着董事会踢掉托尼史塔克的自己，就是第一个要被排除的人。 “嗡嗡嗡~” 就在他思考着应对手段想到头秃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俄巴迪亚接通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为什么直接打电话给我？” 第四十二章 一起死吧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俄巴迪亚先生。”电话另一边，是一个额头被烧得伤痕累累，布满疤痕的男人。 正是十戒帮的头目，威胁托尼史塔克帮他制造杰里科导弹，却被托尼史塔克玩弄再股掌之间。 头上的伤疤，还是被托尼尔史塔克临时制造出的钢铁战甲放火烧的。 “我们在沙漠里找到了托尼史塔克设计的武器，还原出了设计图！钢铁战甲，比杰里科导弹还强悍，您看您要不要抽个时间过来一趟，把它取走？”十戒帮的疤男说道。 “……”俄巴迪亚感觉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你想要什么，钱？武器？”俄巴迪亚平复心绪，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面详谈。”疤男说道，“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那就今晚吧，15个小时之后。”俄巴迪亚说道。 “合作愉快。”疤男挂断电话。 “俄巴迪亚对这东西很看重，我一说挖到这东西，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过来。”疤男对着手下的人说道，“抓紧时间，把设计图整理出来。这次，应该能狠狠地敲诈他一笔。” 史塔克大厦。 俄巴迪亚打开电脑，浏览着和十戒帮来往的相关资料。 其中有邮件，有电话记录，也有一些视频信息。 双方的秘密交易很多，所以这些资料也就成了互相威胁的把柄。 十戒帮握着俄巴迪亚的秘密，而俄巴迪亚手里，也有着十戒帮不愿意公开的东西。 比如，十戒帮曾经秘密购买一批武器，然后伪装成敌人，偷袭他们名义上的“亲密盟友”。 要是这件事爆出去，十戒帮很容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俄巴迪亚敲着桌子思考着。 从沙漠里捡来的钢铁战甲？ 废物，托尼史塔克已经制造出更先进的版本了！ 让你杀掉他，你不杀，差点被他玩死。现在还敢拿着这堆破烂来和我讨价还价？ 找死！ 一边是托尼史塔克即将翻脸夺权，一边又是十戒帮趁机勒索。 夹在中间的俄巴迪亚，心情很糟糕。 “拼了，要么你们死，要么我死！”俄巴迪亚长舒一口气，心里的计划逐渐清晰明确。 他将和十戒帮来往的邮件等所有资料，全部选定，然后删除。 十五个小时之后，十戒帮将会灭亡，这些东西再也用不上。 删除完资料，俄巴迪亚又打了几个电话，调用关系，紧急挪出一趟航班，匆匆离去。 …… “嗡嗡嗡~嗡嗡嗡~” 早晨，路任佳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轻轻挪开搭在身上的手臂，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才从卫生间的架子上找到裤子，以及裤兜里的手机。 “科尔森？”路任佳接通电话。 “昨晚调查得如何？”科尔森询问。 “收获很大。”路任佳回答到，“我跟踪俄巴迪亚，偷听到他的谈话。” “绑架托尼史塔克是他指使十戒帮干的，而且他的要求是直接杀掉。但十戒帮没有遵守约定。现在他准备去阿富汗，杀人灭口。” “还有就是，托尼史塔克的钢铁战甲，彻底把他压垮，好像有些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趋势。” “他也知道钢铁战甲的存在？”科尔森语气有些疑惑。 “是啊，我告诉他的。本来想给他点压力，没想到他直接心态崩了。”路任佳无奈地说道。 “……”科尔森说沉默了几秒，“你现在在哪儿？” “呃……我在史塔克大厦旁边的酒店呢，刚睡醒。”路任佳穿上裤子，又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挂在衣帽架上。 “30分钟后，75号安全屋见面。”科尔森说道，“交换一下情报，制定一下计划。” “凯莉，你要再睡一会儿吗，还是一起去吃个早餐？”挂断电话，洗漱完毕，路任佳坐到床边，问道。 “好累……感觉腰都要断了。”被窝里女人连眼睛都没睁开，嘟囔着。 “那你好好休息。”路任佳摸了摸她的头，悄然离去。 “早上好，老板。”路任佳晃晃荡荡地来到安全屋，找到科尔森。 以及五个身穿便装的特工。 说是交换情报，但科尔森那边进展并不大，想找托尼史塔克的好友罗迪谈谈，直接被军方给回绝。 倒是路任佳这边，靠着“跟踪调查”得到的消息，还挺重要。 “我带三个人盯住俄巴迪亚。路，你带两个人，暗中保护托尼史塔克。地下室有后勤设施，可以补充装备。十五分钟后出发，去吧。”科尔森向几人示意到。 …… 阿富汗。 “设计图免费给你们，让你们生产。”一间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里，疤男和俄巴迪亚对坐，“我们只需要一些生产出来的战甲就行。” “一些是多少？”俄巴迪亚不爽地摸了摸头。 “10架。”疤男说道，“每年。” “呵呵。” 俄巴迪亚懒得再和他多说，掏出一根细细的棍子，按了下按钮。 一股特殊的超声波席卷，疤男瞬间感觉脑袋被搅成了浆糊。 脸色铁青，直冒冷汗，头上青筋暴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效果会持续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俄巴迪亚拿起设计图，直接撕成碎片，“也就像你这种乡巴佬，会对托尼史塔克制造的残次品感兴趣了。” “你为什么就不老老实实的把托尼史塔克杀掉呢？”俄巴迪亚拍了拍疤男的脸，“还威胁我，现在你满意了？” “……”疤男眼睛死死地瞪着俄巴迪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俄巴迪亚将武器收起，走出帐篷，向手下的佣兵们下令道，“全杀了。” 他没兴趣看这杀戮的景象，直接搭乘直升机离开。 还有个更大的隐患，等着他去解决呢。 “咳咳~” 十几分钟后，充满血腥味道的帐篷中，疤男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艰难地爬起。 负责收尾的雇佣兵进来时，枪正好没了子弹。 刀捅进胸口，也偏了一些。 即使如此，他也活不下来，只能苟延残喘一会儿。 只不过，在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要死，就一起死！ 第四十三章 蹲守 “我死了，也要你身败名裂！” 他准备把所有的交易资料，全部发到托尼史塔克的工作邮箱，以及军方往来邮箱里！ 本来是想发到他的私人邮箱，但这几年，十戒帮虽然和俄巴迪亚做交易，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一些史塔克工业的人，但也只套路到托尼史塔克的工作邮箱。 不过也足够了。 呵呵，托尼史塔克，俄巴迪亚，原本亲密的伙伴反目成仇的戏码，肯定很好看。 挣扎着爬到帐篷角落，疤男从柜子里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抱着电脑，他腿软得跌坐在地上。 然后艰难的按下启动按钮。 电脑启动只花了十几秒，在他的感觉里，却仿佛过了半个小时。 “请输入密码。” 电脑却没有进入桌面，而是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框。 “请输入密码。” “密码……”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疤男，差点直接晕过去。 为了保护机密的资料，电脑确实设置有密码。 而且是结合大小写，特殊符号和数字的16位密码，设置完成的时候，系统提示的安全等级为“极高”。 而此时，他却无比地后悔。 带着鲜血，虚弱的双手，颤抖着键入密码，输入到一半，还昏睡了一段时间。 当然，只是他自己的感觉上昏睡而已。实际上只是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了几秒。 “要死了……”他也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赶紧将密码全部输入完毕。 进入桌面，他赶紧打开系统的“邮件”。 好在那东西是自动登录，不用再输入密码，否则真是要人命了。 天旋地转中，他点开草稿箱路的一封邮件。 那是一封定时邮件，发送时间在半个月之后。 虽然利欲熏心，想染指钢铁战甲，但他还残存有一些理智。 尤其是当他没有按照俄巴迪亚的条件，杀掉托尼史塔克之后，就对他有了提防。 草稿箱的邮件信息储存在云端，如果置之不理，一个月之后，邮件就会发送出去。 这封邮件本来是用来谈条件的筹码。 结果俄巴迪亚失了智一样，直接动手。 而那诡异的音波武器，直接让她憋屈地躺尸，威胁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眼皮越发沉重，就连伸手在触摸板上滑动的动作，都用了仿佛十几分钟。 “立即发送。” 在按钮上点了一下，他很想睡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看着电脑屏幕。 知道看见上面“发送成功！”四个字，才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 …… 马里布。 路任佳和三名特工，蹲在某个山丘上。 他们分成了三个方向，用望远镜远远地监视着。第一名特工负责监视托尼史塔克的豪宅，第二名特工监视着通往托尼史塔克豪宅的公路，一旦有车经过就能发现，第三名特工则监视着海滩，提防着可疑人士。 山丘旁，路任佳，也换上了神盾局的制式黑西装，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掌控全局——当然，在手下看来，其实就是啥也不干。 至于穿这身黑西装，倒也不是为了耍酷降低自己战斗力。 这套看起来一般的制服，其实是神盾局内部用特殊材料制作，防弹，防割喉，防捅伤，轻微防火。 精心设计的服装，各个位置，巧妙地隐藏着各种特工常用的装备，什么窃听器，微型破门炸弹，刀片，铁丝，毒药…… 枪和弹夹这些更不用说。 神盾局的档案记载，曾有特工用这样的标准配置，单人杀进某个敌对组织的老巢，把一百多个恐怖分子全灭。 所以别看现在路任佳好像只是穿着普通西装，其实战斗力已经爆表。 当然，只是暗中监视和保护，其实用不上这么爆表的战斗力。 但，以防万一嘛。 考虑到这两天可能会碰见两副钢铁战甲对轰，防御还是做足点好。 “他又飞出去了……”正在监视的特工说道，“而且尾焰又缩小了一圈，已经基本看不见了。” 要不是他一直盯着，甚至都发现不了高速飞出的钢铁战甲。 “他穿着这东西，我们还怎么跟踪保护？不对，我看他根本用不着保护嘛。”放下望远镜的特工，无奈地说道。 “穿着战甲的那个钢铁侠，当然轮不到我们保护。”路任佳笑了笑，“但他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穿着战甲。” “继续盯着就好，尤其是公路上，只要俄巴迪亚的车经过，我要立刻知道。”路任佳说道。 “是，长官。”三名特工回应到。 对路任佳疑似偷奸耍滑的行为，他们没有表现出不爽和质疑，而是坚定地执行着命令。 当然，心里面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托尼史塔克这次飞出去，整整一天都没回来。 夜幕降临之后，路任佳也带着几名特工，稍微靠近一点，继续保持着关注。 “我看到顶棚张开，应该是托尼史塔克回来了！”一名特工报告到。 托尼史塔克回到家之后，没有再外出。 “有车……”路任佳听到引擎轰鸣，睁开眼睛。 “长官，有车过去了。是托尼史塔克的助理，波茨。”一名特工汇报到，“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知道了。”路任佳点头，“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不用在意。” 小辣椒的车刚过去七八分钟，路任佳又听到引擎的轰鸣。 “长官，又有车过去了。他开得太快，车灯太亮，看不清楚车牌。看型号，不是俄巴迪亚常开的那，但开车的司机是个光头！我勉强看见了他脑袋的反光。” “应该就是他了。”路任佳也听到了司机的呼吸，确定是俄巴迪亚，但对着几个手下，话也不能说那么满，“上车，我们靠过去。” …… 豪宅里，小辣椒把一个硬盘交给托尼史塔克。 “办公室里没有纸质的存档，电脑里用你的检索软件翻了个遍，也没有相应的资料。但找到了你说的，武器交易的订单信息。”小辣椒说道，“下次千万别让我做这种事了，我现在心还在砰砰砰地跳。” “只要公司不再卖武器，这就是最后一次拜托你。”托尼史塔克笑了笑，将硬盘插进电脑，交给贾维斯整理。 “叮咚！叮咚！” 小辣椒坐了一会儿，门铃声却响起。 第四十四章 换个地方看世界 俄巴迪亚站在门前，熟练地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 “……” 想了想，他又将大拇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 “密码错误。” 俄巴迪亚皱眉，知道托尼史塔克对自己很不满。 从回来开始，就不让自己进他那神秘的实验室，一个人悄悄地开发钢铁战甲。 现在更是直接把自己进他家的权限都给取消…… 但俄巴迪亚不打算放弃，而且他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与其灰溜溜地被托尼史塔克感触董事会，他宁愿选择杀死托尼史塔克，带着他的方舟反应堆和钢铁战甲的技术，然后逃离美国。 “托尼，你的安保系统好像出故障，识别不了我了？”俄巴迪亚手动按着门铃。 “俄巴迪亚，我现在有些忙，你先回去吧。”托尼史塔克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 “托尼，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承认，我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但你也不用这么孩子气吧，还换锁？我也有苦衷啊！”俄巴迪亚不满地申辩着。 “看在二十多年共同努力的份上，你能和我聊聊吗。我是代表董事会来的，关于公司未来，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方向了。你一直这么窝在家里，董事会怎么可能放心地把权利还给你？”俄巴迪亚就是耐着不走，喋喋不休地骚扰着。 托尼史塔克看着俄巴迪亚苦苦哀求。 没能找到他雇佣人杀自己的证据，他心里反而莫名地轻松不少。 “滴滴~” 一声轻响，电子锁打开。 “呵呵……”俄巴迪亚走进门，在监控看不到的走廊中，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耳塞塞进耳朵。 这种音波武器是无差别攻击，所以使用时需要佩戴能过滤特定频率音波的防护物件。也正是因此，这东西没能从军方哪里得到量产的订单。 整个史塔克工业，也就存在十多个类似的样品。 “嗨，托尼，小辣椒呢？” “她在冲咖啡。”托尼史塔克将虚拟工作台上完成得差不多的设计图关闭。 白天前去摧毁了那些卖出去的武器，又让他发现一些战甲的许多不足，值得加以改进。 回来之后忙活了一整天，总算弄出不错的解决方案。 “咦？”就在这时，托尼史塔克发现自己的工作邮箱中，多了一封邮件。 失踪三个月，他的位置和作用，基本已经被全面取代。 事实上，回来这半个月，他的工作邮箱还从没有收到新邮件。 “贾维斯，打开邮件，附件也解压。”托尼史塔克吩咐道，“帮我看……” “扑通~”托尼史塔克忽然瘫倒在地，头上青筋暴起。 “小辣椒！快过来，托尼忽然晕倒了，怎么回事？！”俄巴迪亚大声惊呼。 小辣椒放下手里的咖啡，匆忙地跑过来。 然后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直接和托尼史塔克来了个脸贴脸。 “嘶~”一边开车，一边用超级听力监听的路任佳，也感觉手脚一软。 这种无力的感觉只持续了两三秒，就又恢复正常。 但高速行驶的车，也在拐弯时失去控制，翻了几圈，变成四轮朝天。 靠！什么武器这么邪门？ 路任佳从车里爬出来，甩了甩脑袋。 三名特工也从车里爬出来，看路任佳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神。 “后勤部门干什么吃的。”路任佳皱眉，“方向盘和刹车忽然失灵？我要投诉！” 暂时，先这么糊弄着吧。 “走，跟上！”路任佳带着特工们，转为步行。 俄巴迪亚拿出工作面板，拿起托尼史塔克的手指按在上面：“指纹解锁？确实很方便。下辈子，记得给指纹解锁再开发个验证锁。” 俄巴迪亚迅速地浏览着里面的各种资料，将资料和设计图全部传输到自己的u盘。 “你喜欢什么死法，托尼？一氧化碳中毒，实验室爆炸，还是心脏病发作？”俄巴迪亚将监控系统，消防系统等该关的关，该删的删之后，问道。 “啊，忘了你说不了话。那就实验室爆炸好了。我记得你车库里，好像有一堆易燃易爆的东西。反正你喜欢捣鼓这些奇奇怪怪地东西。科学家死于实验事故，也挺常见。”俄巴迪亚转了一圈。 这么顺利就得手，让他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要是瞒过警方，自己甚至都不用跑，安心接受史塔克工业就行了！ “啊，对了。还有这个，这个得带走，好歹也是个样品，交给那些废物研究员，还能再利用。”俄巴迪亚掀开小辣椒，捣鼓着托尼史塔克胸前的方舟反应炉，准备将其取出。 “……”托尼史塔克眼珠乱转，思索着脱身的方法，但此时的他身体机能紊乱，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根本无能为力。 托尼史塔克转动眼珠，看着小辣椒，心里十分后悔。 要不是自己让小辣椒过来，她也不会被连累。 小辣椒的心里，则是惊慌和恐惧。 偷偷进俄巴迪亚办公室都险些扛不住压，面对死亡就更不用说。 她的心里，也很后悔。 早知道就听神盾局那位特工的话，派两个特工当私人保镖好了。 这武器好像很强力，但作用范围并不大。 至少，不会傻乎乎地被俄巴迪亚一句话就骗过来。 小辣椒的眼泪，不断往下流。 “我懂了。”俄巴迪亚在托尼史塔克胸前摸索半天，恍然大悟，“这拆卸方式，也不怎么复杂嘛。” “只要这么一转，就解锁了。”俄巴迪亚轻轻一拧。 托尼史塔克原本恨恨地盯着俄巴迪亚，眼神忽然一变。 俄巴迪亚没有察觉，还在哈哈大笑，“再这么一拔！” “扑通~” 路任佳一个手刀下去，把俄巴迪亚打倒在地，然后又不客气地踹了几脚。 狗东西，害我翻车，差点人没了！ “又见面了，托尼史塔克。”路任佳发泄完怒火，打着招呼。 “你怎么还躺在地上不动，行为艺术吗？” “半小时内，动不了。”托尼史塔克疯狂地眨眼睛，用摩斯码打出信号。 路任佳假装没看懂，顺势躺在地上，脸贴着地板：“从这个角度看世界，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看来你在哲学方面造诣也不浅。” 第四十五章 工作报告 “开个玩笑。”路任佳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两人又展示一遍，“神盾局特工，你们安全了。” 说完之后，把托尼史塔克从地上扶起来，放到沙发上倚着。 然后是小辣椒，路任佳把她和托尼史塔克靠在一起，顺便还找了两张湿巾，帮她擦了擦眼泪。 “嗯……”路任佳看着像木偶一样不能动弹，只有眼珠能转来转去的两人，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姿势太僵硬，看起来很狼狈。 想了想，路任佳决定帮他们调整坐姿。 他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完成调整。 托尼史塔克变为睡姿，正好躺在小辣椒的大腿上，小辣椒的双手，轻轻地放在脑袋两侧。 忽略到两人试图瞪向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对正在享受二人世界的情侣。 非常地和谐，有爱。 “这样就顺眼多了。”路任佳拍拍手。 “……”托尼史塔克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庆幸，心里更是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副作用还没过去，只能眼珠动来动去。 确认两人安全的小辣椒，看着托尼史塔克的样子，想起自己差点就被杀，心有余悸。 “波茨小姐，我能在你家弄点水吗？跑了一路，有点渴了。”路任佳在俄巴迪亚身上搜索着，把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又用他自己的衣服把他捆成粽子，“如果你同意就眨两下眼睛。” “……这不是该问我吗？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托尼史塔克心里有些不满。 小辣椒看向托尼史塔克，得到回应后，眨了两下眼睛。 顺便还用眼神示意着具体的方位。 路任佳转了一圈，在厨房里发现三杯现成的咖啡，于是端出两杯。 一杯则端在手里，慢慢地喝着，另一杯，则倒进俄巴迪亚的脖颈，把他强行唤醒。 “啊！”滚烫的咖啡烫得俄巴迪亚嗷嗷叫，奋力挣脱，却发现手脚捆在桌腿上，根本动不了，眼前还出现一张硕大的证件。 “神盾局特工。” “晚上好，俄巴迪亚，准备好应付麻烦了吗？”路任佳喝着咖啡问道，“他们两个的状态，怎么解除？” 俄巴迪亚看着这位只见过一面，名字都忘了的特工，颓废地低下头，心灰意冷。 这下是真的栽了。 “不用解除，也无法解除。一个小时之内会自然恢复。”俄巴迪亚交代到。 “哦。”路任佳点点头，喝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咱们慢慢等吧。”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三名被路任佳甩开的特工姗姗来迟。 当托尼史塔克终于能恢复行动的时候，收到消息的科尔森等人也开车赶到。 “交给你了，科尔森，记得早点完事。”科尔森一来，路任佳就把事情全抛给他，果断开溜。 “史塔克先生，有兴趣谈谈吗？”科尔森问道。 “当然，上面有会客室。”托尼史塔克又恢复平常自信的神态。 …… 两天后，神盾局内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 “顺手救个小孩，已经耽搁我快一周时间。一年也就52周啊。”路任佳看看旁边装着安娜贝尔的盒子，“还好有点收获。” 路任佳拿着笔，在小小的本子上，写下一个标题。 “第一个一年计划：” 不过，写完标题，路任佳就有些难以为继了。 他的性格，基本上属于想一出是一出，要他弄个严格的计划，然后执行，有点难。 “算了，随缘吧。”路任佳在飞机的影视库里，找了一部小本本上记录在案的电影，开始播放。 而另一边，同在飞机上的科尔森确实双如同蝴蝶一样，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标题为《史塔克工业任务报告—095715》的文档上，一行行字显现。 “参与人员：菲尔科尔森（七级），路任佳(原六级)，罗马（四级）…… 保密等级：四—六 任务背景：…… 过程简述：…… 终述：…… 另：钢铁战甲威力惊人，初步判断，可作“复仇者计划”备用选项。史托尼史塔克对神盾局表现出合作意向，已接受神盾局指派特工担任其私人保镖。” 噼里啪啦地将一封报告写完，科尔森将其关闭，加密发送。 扫了一眼路任佳，科尔森打开另外一个文档。 “s0709——生存者观察报告 保密等级：六—九 任务背景：s0709任务中，特工[1]、特工[2]、特工[3]、……受遗迹物品影响，无法从事外勤，将其调离厚，相继表现出精神混乱。由菲儿科尔森（七级）负责，观察特工状况，评估遗迹物对人类的影响。 过程简述：…… 终述：特工[1]:先后宣称自己是狗、甲壳虫、蛇、克里人（此特工等级，无权接触克里人相关资料），调离七天后自杀。 特工[2]:无明显异常，调离五天后，于房屋中纵火自焚。 特工[3]:表现出躁郁症，暴力倾向，调离八天后，割腕自杀。 特工[4]:表现出暴力强项和躁郁症，频繁换女伴……，目前存活。 …… 综述：……目前仅特工[4]存活，尚不清楚原因。” 科尔森看着文档。 没有带真名只有代号的名单中，所有的特工都相继用不同的方式自杀，只有一个人存活下来。 科尔森向特工[4]的那一段，添加文字。 “调离第……天，精神无明显异常，能协助执行任务。但表现出得以往格外不同。如：明显超越其他特工的身体素质，不吃西餐而吃中餐，收集怪异物品，恶作剧等；此外，开始表现出自杀倾向，高速驾驶时丢开方向盘，可以制造车祸。” 想了想，科尔森又写入一条。 “另：观察发现，他对地球的所有事物都抱有新鲜感，且当我试探地问及一些足以印象深刻的事情时，没有正面回应。此外，对名为爱丽丝的小女孩儿极度关心，而那名女孩儿原本已经失踪。【存在被斯库鲁人替代可能，存在被不明意识体附身可能，存在精神分分裂可能，存在......】” 科尔森根据自己的经验，写出了足足十三种可能。 只等慢慢验证。 第四十六章 圣殿 纽约。 降落在机场，科尔森和路任佳前往地狱厨房。 路任佳准备给他当司机，却被他无情拒绝。 “路，这次行动你表现得很不错，有没有回神盾局的打算？我这里很缺人……”路上，科尔森又试探地问道。 “算了吧，科尔森。”路任佳扶额，做沉痛状，“看来那次的后遗症还在，我连开车的速度一快都会会失控，不可能执行任务的。” “可惜了。”科尔森扫了眼后视镜，“好好休息，记得咱们第一次任务吗？” “……”路任佳在记忆里搜索着，“九头蛇的生物实验室。” “没错。”科尔森点点头，排除掉一个可能，“那把能够不间断向外白雾的剑。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找到它的封印和保存的方法。” “很惊险。”路任佳回忆着。 何止是惊险。那把剑，险些让整个小镇的居民全灭，去调查的神盾局小队也只活了两个。 记忆里每一次危险的任务，都让他更下定决心不主动掺和那些怪怪的事情。 这一点，正和原主相反，那家伙当救世主的情结十分严重，越是危险诡异的任务，他越要参与。 “你还想回来，对吧？”科尔森又补充道，“大部分人一离开，要不了多久，体重就会迅速增长，实力也会退化。但你依旧能把三个特工甩开整整五分钟。” “……”路任佳只能沉默，继续沉痛。 “你还在看心理医生吧，他怎么说。”科尔森又旁敲侧击。 “我没去找他了。”路任佳说道，“平时我很正常，而医生收费又太贵。要不是把钱全拿去看医生了，我也不用在地狱厨房住。” 科尔森有意无意地套着路任佳的话，又排除掉几种可能。 车停在公寓楼下，两人上楼。 提前接到消息的杰西卡琼斯，已经带着爱丽丝在屋子里等待。 “所以，你想好了吗，爱丽丝？”稍微介绍一番，路任佳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问到。 “嗯……”爱丽丝点点头，“我想去神盾局。” “好。”路任佳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向科尔森示意，“那就交给你了，科尔森。” “神盾局也有不少和你同龄的小孩子，你们肯定玩得来。”科尔森安慰着爱丽丝。 “那个，我能跟去看看吗？”杰西卡琼斯说道。 科尔森点点头：“可以，一起吧。要是对神盾局福利院的条件不满意，也可以重新考虑考虑。不过，帮她改换身份的时候，你不能参与。” “足够了，谢谢你，科尔森。”杰西卡琼斯牵着爱丽丝，跟着科尔森离开。 至于路任佳，则不准备再跟进这件事。 将安娜贝尔放在柜子顶上，路任佳掏出自己的小本本，查看待办事项。 “对，得找王大师转转运。”路任佳看到一行字，“先做这个好了。” 路任佳喝了杯水，又出门。 曼哈顿，布利克街。 “177a号……”路任佳沿着街道寻找着，眼前一亮，“应该是那里了吧。” 那边是一溜两层钢筋混凝土的商铺，但其中两个服装店之中，却夹着一间装修成实木风格的商铺。 那粉刷成红色的大门，十分显眼，门的正上方，还挂着一个牌匾。 “至尊法师圣殿？”路任佳摸了摸下巴，“这又是什么路数。还以为最外面，会挂着xx庙，xx寺呢。” 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不会和博物馆一样，周一闭馆吧…… “咚咚咚!” 路任佳上前敲门：“王大师，王法师，王至尊，在家吗？” “别敲了，敲得我头疼。”一个脆脆的声音传来。 “王大师？”路任佳抬头，左顾右盼，试图捕捉监控摄像头和扩音器，但没有发现。 “针孔摄像头和隐蔽扩音器？”路任佳仔细观察摸索着门板各处，也有没线索，“神秘感塑造得不错，差点以为是这扇门在说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好痒，好痒！” “？？？”路任佳思索一会儿。 喜欢cos？ “行，不挠你，那你得帮我开门。”找不到摄像头的位置，路任佳对着大门说道。 “不行。我会死的！”脆脆地声音说道。 “开门就会死？”路任佳摊手，“那其他人怎么进这个……至尊法师圣殿的？” “吃！他们都是被我吃进去的！你要进去吗？” “当然，我找王大师又正事，关系到的我的命。”路任佳说道。 “那好吧，你先退后两步，不要动。”那个声音说道。 “规矩真多……”路任佳退后。 然后就看到眼前的红色大门，变成了一个漩涡，散发出阵阵吸力。 “嘶~不会吧。”路任佳感觉不太对劲，又后退一步。 但是，吸力忽然变大，台风一样，直接将他卷起，跌入红色漩涡中。 “哪里来的风，好冷。”从街上路过的某个路人，身体一抖，四下张望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 路任佳感觉到一瞬间的失重，然后就发现地板出现在眼前。 “咚~” 靠着快速反应，路任佳一个受身，在地上滚半圈之后站起，避免掉扑街的尴尬。 他正处在一个仿佛博物馆一样的大厅，透明的玻璃柜里，装着奇奇怪怪的展览品。 回头一看，天上地下，前后左右，都没有那红色的门。 呼唤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特殊装置？空间传送？幻象？魔法？ 路任佳闭上眼睛，试图搜寻人类的痕迹。 “快看，是人。” “他怎么站着不动。” “可能是被吓傻了吧。” 听到几个刻意压低的声音，路任佳猛地睁开眼睛。 声音发出的地方，似乎是几个并排着的展柜，里面分别放置着一把青铜剑，一本书，一根蓝色的丝带。 “我佛了……”路任佳抚额。 第四十七章 第二扇门 “不会是这些东西在说话吧？” 路任佳假装没听见，走到旁边，盯着一个装满黑色液体，“咕噜咕噜”冒泡的玻璃缸，眯着眼睛观察着。 “你觉得他怎么样。”路任佳从玻璃的反射里，看到锈剑仿佛装了马达一样，疯狂抖动，发出类似人类低语一样的声音，“有没有法师提到的那种亲近感？”。 路任佳嘴角抽搐。 还真是？ 路任佳发现，自己再一次来到世界异常的那一面，而且是自投罗网。 门口挂着的魔法圣殿的牌子，或许不是假的。 这三个东西，应该是魔法的产物，蕴含魔法的存在？ 不……或许整个大厅里的东西，全都是蕴含的位置魔法的器物。 就像神盾局的收容基地里，保存的也全是危险、未知、神秘的东西。 路任佳稍微往后退一小步，离玻璃缸远了一些。 可能有危险！ 但是，这里的东西居然能说话，还挺神奇。 路任佳又有点不想走了。 嗯……自己不乱摸不乱动，参观一下应该没事。 顺便再找找有没有出去的路。 路任佳轻轻移步，转向下一个玻璃柜。 里面是一团不断变幻颜色和形状的不明物体。时而变成树枝，时而变成钢铁，时而变成一滩烂泥。 路任佳仔细倾听着。 不过，整个大厅里，能靠抖动强行发出人类声音交谈的似乎很少。 “没有，不是他。”蓝色飘带轻轻飞舞，“你呢，傻书？” 沉默良久，书页疯狂抖动：“我感觉到了！不会错的！他就是我下一个主人！我终于可以不用被关在这里了！哈哈哈！” “那还等什么？我声音大，我帮你叫住他！”锈剑抖了抖，发出金铁声。 “不要冲动，龙。”飘带软软地飘来飘去，“他要是个普通人，直接说话，把他吓跑就完了？” “那怎么办？”锈剑问道。 “等王来查岗的时候，让王先给他解释，他们都是人类，肯定好沟通多了。然后再让傻书跟他一起走。我看他对大厅里的东西，还挺感兴趣的。”丝带飘了一阵，好像有些累，重新趴在架子上。 “但是，万一王来之前，他就找到出口怎么办？”书页抖动，“王每天进来的那个楼梯就在盔甲旁边，不是很难找。” 沉默数秒之后，丝带又开始鬼畜地飘动：“不用担心。这里魔法器物那么多，等他看完，王也应该来了。” “有出口？”路任佳眉头一扬，眼睛扫过大厅，果然在角落处，看见一副挂在墙上的盔甲。 既然知道出口所在，路任佳准备开溜了。 王大师，看来确实是大师，魔法高深。 光看这一屋子古怪藏品，就比自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至于那本奇怪的，想认自己当主人的小书，路任佳决定不管。 家里养只有异次元胃的猫就已经都离谱的了，有时候总担心它忽然发难，吃下不该吃的东西。 再来本会说话的书？ 自己对它可一点都不了解，万一给自己惹祸怎么办。 路任佳沿着直线，一边欣赏着玻璃柜里稀奇古怪的物品，一边缓缓地向盔甲处挪动。 “就是那道门吗？”随着走近，路任佳在盔甲的旁边，看到一扇木门。 “他要走了！”看着路任佳向大门走去，锈剑再也憋不住，大力震动，“傻书，快冲，追上他！” “我出不去啊！”书“咚咚”地撞着玻璃柜。 “我来帮你！”锈剑艰难地抬起身躯，发出微光，“给我破！” “哗啦！！”三个玻璃柜一起碎裂。 “傻书，快飞过去！”锈剑发出长啸。 “！！！” 路任佳都不回头，直接加快脚步，冲向木门。 一拉开，门后又是一个不断旋转地漩涡，黑色的漩涡。 第四十八章 魔法 红色是进，黑色是出？ 路任佳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带。 “砰！”飞来的书直接一头撞在门框，掉在地上，仿佛被撞晕过去一样。 过了一会儿，丝带拖着锈剑的剑柄，慢慢滑到门前。 身上一轻，路任佳发现视野一下暗淡。 空气中布满丝线一样的黑雾，能见度很低，只有十米左右。 而他此时，正站在一条青色的石板路上。 可以确定的是，并不在门口那条大街。 路任佳感到有些不妙。 侧耳听了听，路任佳循着人声，慢慢走去。 越走，雾气越是弥漫，好在也没怎么影响呼吸。 穿过石板路和走廊，路任佳推开门。 雾气越发浓重，只能拥有两三米的视野。 “你好……”听声辨位，路任佳摸到说话的人面前。 “@#￥#￥%！”他穿着长袍，双眼紧闭，以打坐的方式悬浮在空中，口中不断地念叨着听不懂的句子。 每次呼吸，都有一丝轻微的黑雾，从他的嘴里吐出。 “……”路任佳沉默。 这有点像是走火入魔了啊！ “王大师？”路任佳在他耳朵边打了个响指，这什么魔法领域，自己不专业，直接插手容易坏事“哈喽！你还有意识不，能说话吗？” “#￥#@￥@……”听到路任佳的声音，悬空的人影脸皮微微抖动，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抗争。 路任佳绕着他转了五圈，他终于停止抖动，发出路任佳能听懂的声音：“救我！” “怎么说？”路任佳问道，“我要做什么才能救你？” “匣子……”悬空的人影又说道，“把那匣子盖上就行。” “那东西啊……”路任佳恍然大悟，走到旁边。 刚刚转圈的时候，正好发现它的位置。 拿起盖子往木匣子上一盖。 “噗呲~”遍布四处的无数黑雾，全部向匣子倒流而回，形成黑色漩涡。 片刻后，浓雾全部散去，路任佳才完整地看清房间的全貌。 铺着木地板，摆着张小茶几，装修得类似日式禅房。 “呼~”漂浮在空中的和尚，也恢复神智，睁开眼缓缓落地。 手忙脚乱地将木匣锁好，拧动机关，藏在墙后，他才转过身。 “谢谢你救了我，先生。”和尚问道，“你是？” “大师，我从地狱厨房来曼哈顿，是想找你帮忙转转运，最近我运气实在是差劲得很。”路任佳稍微解释一下，“不过我看你这状态，可能也转不了。” “话说，你知道怎么出去吗？”路任佳问道。 “曼哈顿？转运？”和尚皱眉。 看来是从纽约圣殿传送门过来的…… “知道倒是知道，但这里路线有些复杂，你其他的朋友可能已经迷路。”和尚向路任佳问道，“得先找到他们。” “没事，我一个人来的，快带路吧，大师。”路任佳拍了拍和尚的肩膀，“你是僧人吗？僧人也能带戒指？不对，好像不是戒指，指虎？” 一个人…… “这个啊。”和尚举起手指，“它是魔法器物，类似电影中的魔杖，可以协助进行施法” “比如……”他划了个简单的手势，一把虚幻的光刀出现在手中。 然后，猛地向路任佳心脏扎去。 第四十九章 救我! 路任佳正盯着他手上的扳指看，就被光刀给闪得眨了眨眼睛。 “你是不是有病？”路任佳轻轻格挡住他的手腕，然后往他双腿中间狠狠踹上一脚。 这一脚毫不留情，带着被人恩将仇报的恼怒。 “咔嚓！” 想偷袭的和尚身下传来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连带着胯骨也骨裂。 “！！！” 光头和尚先是被踹得腾空二十厘米，然后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裆，身体蜷缩得好像一只龙虾。 结合脸色来看的话，还是煮熟的那种。 至于他用魔法制造出来的武器，则随着他受到重创，崩碎为金色光粒，消散在空中。 “法师的身板，也和普通人差不多？”路任佳走上前，将他施法用的扳指取下，戴在自己手上。 仿照光头的姿势挥舞着，却没有发出任何魔法。 看来并不是傻瓜式的魔法道具。 路任佳只能拍拍和尚光头，“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点，应该不会死吧？” 路任佳也搞不懂。 你偷偷干坏事，走火入魔，我救你狗命，居然还对我动手…… 动手就动手吧，好好地一个魔法师，不远程攻击，玩起近战刺杀了。 “喂，听好。”路任佳叹了口气，“不管你刚刚在干什么，我都不感兴趣，懂吗？我只想离开这里。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激动。” “哦，好像伤得挺严重。”路任佳看着他身下流出的血迹，有些无奈，“带我去出口那边，我就送你去医院，然后你就当今天无事发生，行吗？” “我动不了……”半天才缓过神的和尚，点点头，发出痛苦地闷哼声。 被狠狠踹上一脚后，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汲取黑暗，可以让释放的魔法获得提升，但也会对人产生负面的精神影响。 因所有前来学习魔法的学徒，刚开始接触魔法，都会知道这一禁忌，违背的话会被驱逐。 他也只是趁着至尊法师古一带其他弟子前往雪山修行，才悄悄地溜到这边，暗中汲取。 然后就陷入无尽地汲取中，要不是路任佳到来，再过几分钟，他的精神就会彻底迷失在那个领域。 展现在现实世界，就是脑死亡。 “古一法师说得没错，黑暗能量果然会渐渐地让人精神出问题，不自觉走向偏激……我居然下意识地开始杀人灭口了。”被路任佳抓着脖子提起，和尚一边指路，一边在心里展开沉痛地反思。 刚刚就应该稳妥点，背刺他！ 不对，怎么又想着杀人灭口了？ “就是这里？”路任佳顺着指引，来到一堵墙壁下。 “五道门，从左到右，分别通往纽约圣殿、喜马拉雅山、德国、……”和尚解释道。 “空间传送？”路任佳问道，“那这里是哪儿？” “香港。”和尚回答道。 “还挺方便的啊。”路任佳心中一动，“你会用这个魔法吗？练习起来难不难？” 蛋疼的和尚不禁笑了，“呵呵，我在古一法师门下打杂两年才入门，入门打基础五年，进阶修习三年，这才初步掌握这一招，而且还容易出错。” “十年，你在这儿整了个本硕博连读？难怪你变成秃头。”路任佳笑了笑，“其他人呢，从入门到精通，最短和最长时间是多久？” “最短的三个月，最长的……最长的到死都没学会。”和尚回答道。 “你刚刚喷黑雾的行为，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不然你为什么要杀人灭口。”路任佳又问道。 “绝对的禁忌。古一法师发现有人这么做，立刻就会将他驱逐。”光头和尚点头承认。 “也就是说，我踢你着一脚算是正当防卫加见义勇为，古一法师并不会对我反感咯?”路任佳眉头一扬。 “等等，你问这个干嘛？古一法师从不乱收徒弟！”和尚嚷嚷道。 “闭嘴吧，你都能被收，我应该也没问题。”路任佳反驳道，“古一法师是你的师父，那王大师呢，他是干嘛的？” “王？他是图书室管理员，有时候也负责巡视几个圣殿。”光头和尚很老实。 肯定是王这家伙，喜欢多管闲事，名声传开之后把这灾星给引过来的！ “很有前途的工作啊，王大师。要不是神盾局工资高，我说不定也去某个图书馆当管理员或者保安去了……”路任佳思绪飘飞。 “最快的人也花了三个月。”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路任佳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找这里的古一大师，学学魔法呢？” 要是学会这招，自己下班后能去的地方，想想就会丰富不少。 空间传送啊，想想就知道，利用得好，能够省下无数的时间、以及火车票飞机票。 “滋滋滋~” 就在路任佳思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奇怪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个金黄色的光圈不断旋转扩大，还仿佛在焊接一样，向外蹦着火花。 光圈的另一边，是白色的雪山，寒冷刺骨的冷风呼啸着，随着一道身影一起进入庭院。 又一个穿着黄色长袍的光头和尚，不，风雪过后，路任佳仔细一看，不是男的，是女性。 “黑暗能量？”古一法师发现人不在喜马拉雅看家，直接从精神领域锁定他，然后开了道传送门过来。 结果一过来，就发现这里有淡淡地黑暗能量残留。 再一看，自己收的弟子正被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掐着脖子提在空中，身体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古一法师，救我！这个人汲取黑暗能量，还想抢夺圣殿里的器物！”刚刚还老实的和尚，顾不得鸡飞蛋打，开始挣扎。 目光扫过路任佳手上施法用的扳指，古一法师皱眉。 “？？？”路任佳将手一松，和尚“啪嗒”一下，摔了个狗啃泥，“古一法师，着都是误会，我能解释。” “误会不误会，你说了可不算。”古一法师笑了笑，伸出手掌，释放魔法。 第五十章 碰瓷之书 “呼~” 古一法师划了个奇特的符号，路任佳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 庭院中再次起风，微风拂过各处，带回来一团浓郁的黑雾。 漆黑得仿佛煤炭一样，但大小只有的篮球那么点，雾气不断升腾，但被困在球形的空间内，无法逃逸。 “滋滋滋~滋滋滋~！”古一法师再次施法，篮球大小的黑雾，被不断向内压缩，塌陷。 “厉害，厉害。”既然古一法师没有对自己动手，路任佳也放心不少。 干脆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观看她施展魔法，一边看，一边还啧啧称奇。 别的不说，召唤风这个魔法就很实用。 像现在这样，庭院里脏了，“呼~”地一下，就能把垃圾清理干净。 就是不知道要耗蓝大不大，要是用个魔法就得躺两天，还不如用扫地机器人。 当路任佳思考的时候，篮球大小的黑雾，慢慢被压制成弹珠大小，被一圈金边包裹。 将黑金两色的珠子收起，古一法师继续挥舞着奇特的手势。 路任佳除了发现她从单手画符变成双手画符外，依旧什么都看不懂。 不过，看旁边和尚的眼神，应该是个比较厉害的魔法。 “咔嚓咔嚓！” 古一法师胸前戴着的，仿佛项链一样的东西，发出机械转动声。 路任佳眯着眼睛，看向那巨大的绿光，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那项链上的机械结构不止一层，所以路任佳也只能看到从缝隙里透出的绿光。 过了一会儿，项链“咔嚓咔嚓”地复原，绿光被隔绝。 “没有别的魔法药施展了吗？”路任佳等了几秒钟，发现她没有再继续施法，于是站起身，“古一法师，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这什么黑暗魔法，可不是我干的。” 一指头戳到另一个和尚的脑袋：“是他干的。” “不用担心，路先生。”古一法师笑了笑，“我刚刚回去看了看，已经基本了解事情经过。” “啊？”路任佳有些疑惑。 刚刚发绿光的时候你去案发现场了？我怎么没发现…… 路任佳思索着，有些想不通。 算了，不管是什么神奇的魔法，误会解除就行。 “那你应该知道，我完全没有恶意，还救了他一命。”路任佳解释道。 “不，不止如此。”古一法师摇头，“你的行为，不仅救了陈，还救了整个圣殿，以及四分之一的精神领域。” “陈汲取黑暗能量，会被驱逐。而你，路先生，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是这样吗？”路任佳有些惊讶，“难道说我无意间拯救了世界？” “差不多。”古一法师说道，“你似乎想学习魔法，是吗？” “那肯定啊！这魔法用起来多方便。”路任佳点头，“我能学吗？” “可以。”古一法师点头，“就当还你人情好了。” “太好了。”路任佳有些开心，但又有些忐忑，“这些魔法要从零开始学，应该挺难的吧？” “因人而异。”古一法师耐心地解释道，“就像数学、物理其他需要学习的科目以及技能一样。但，你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强大很多，学起来应该很快。” “那就好……”路任佳点头，忽然想到，“但我平时还得上班，也能学吗？要是发现太难，想放弃学习，应该也没问题吧？” “跟我来吧，你没有任何基础，得先找人帮你补补课。”古一说着，打开一扇传送门。 刚刚解开项链封印看起来只有几秒钟。 事实上，古一法师在时间的长河里前后，对路任佳的人生，浮光掠影地观察了好几年。 因此，她不仅发现路任佳在魔法上的奇特天赋，也发现他对使用魔法的克制。 这份自我约束力，比许多入门十多年的法师还要强大。 “可惜。”古一心中叹气，“每个未来，他都拒绝承担更大的责任。不然……” “呃……古一法师，那个陈好像逃跑了。”路任佳看到地上只剩一滩血迹，提醒道，“你不去追他吗？” “不用。既然他遇上你，那就交给你处理。”古一法师踏进传送门。 “啊？什么叫交给我处理，先说好，我可不会额外帮忙。”路任佳跟着走过去。 “扑通~” 刚走出传送门，路任佳就感觉自己膝盖被砸了一下。 原来是旁边书架上的书，掉落出来。 “……” 路任佳捡起书，眉头一皱。 这不是展柜里那本书吗，居然碰瓷我？ 第五十一章 人工智能 路任佳将书捡起，拍了拍。 约十六开大小，封皮漆黑，四个角上，印有不同奇特浮雕纹样。 解开书扣，里面的书页轻微泛黄，但只有七张，而且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你可以留着它。”古一法师回过头，“它很喜欢你。” “呃……”路任佳沉吟，“就这么几页纸，我留着它好像没什么用。” “它叫无限之书，由第三位至尊法师制作的第一本魔法书。也是唯一一本产生简单意识的。它外表看起来只有七页，实际上却有着无限的页数，可以无穷无尽地写下去。” “当然，即使你记录的内容写了几百页，它的厚度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古一法师介绍到，“它的封皮也刻印着数种防御魔法，能确保它收到大部分伤害，都能完好无损。” “这么神奇的吗？”路任佳看了看书，不对，从功能上看，更像是个笔记本。 “但是，既然它能记载无限的页数，为什么里面没有任何内容？”路任佳疑惑地问道。 别的不说，制造这本魔法书的至尊法师，总不至于是闹着玩，造出来就扔一边不管了吧？ “那是因为他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亡。”古一法师解释道，“主人死亡，它记载的所有内容都会清空，等待着下一任主人的使用。” “很方便，但也很麻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我们已经不用类似的本子记录那些繁杂的资料了。”古一法师说道。 “是吗？那你们用什么记录？”路任佳很好奇。 “这个。”古一法师从长袍里掏出一个东西晃了晃。 “平板电脑？”路任佳有些惊讶。 等等，你一个法师，用平板电脑记录魔法和研究资料？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很奇怪吗？”古一法师笑了笑，“时代变化，魔法师也必须要适应才行。” “高达64g的储存空间，图片，文字，甚至视频资料都能存进去。比无限之书高端多了，只是稍微重了一些。更关键的是，纯工业制造，花钱买来就能使用，不需要自己耗费魔力制造。” “要知道，类似无限之书的魔法道具，每一个都需要耗费巨大的魔力。而使用魔力和施展魔法，从来都不是毫无代价。”古一法师说道。 “有道理……”路任佳点头，陷入沉默。 不过……现在市面上好像还没有类似的产品，军用方面倒是有不少的应用。 古一法师的人脉，看比起来比自己想象中更广啊。 “它产生了自我意识？”路任佳拿着无限之书，有些犹豫。 老实说，无限之书的便携和内容，还真有些让路任佳心动。 自己随便买的那个小本子，这些天被放在兜里被折腾来折腾去，已经皱得不像样。 要是有个便携还抗揍的笔记本，那自己记录灵感可就方便多了。 而这东西，不管是灵巧度还是大小还是质感，都碾压各类平板电脑，甚至可以说领先现代科技几十年。 但……一想到这本书有自我意识，他心里就有些怪怪的。 像小橘那样喵喵叫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它能靠抖动书页说人话。 哪天它大嘴巴呜呜渣渣地乱喊起来，那就难处理了。 “是的，自我意识，你可以把它当成人工智能。”古一法师说道，“它很听话，而且很好沟通。” “人工智能……”至尊法师嘴里蹦出人工智能四个字，有些违和，但路任佳也慢慢习惯。 思考一会儿，路任佳把无限之书取下，放进兜里。 自由意志不高，对自己的命令言听计从，还能接受。 在古一法师的带领下，路任佳回到了纽约圣殿。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正提着笤帚，打扫着地上的碎玻璃。 “王，这是路，想要学魔法。你先带带他，帮他打打基础。”古一法师对王吩咐道。 “王大师！”路任佳和他重重的握手，“可算是找着你了。” “你好。”王修补完玻璃，将物品归位，脸色平静如水，“跟我来。既然你要学魔法，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教学大纲。” 路任佳跟着王来到一个图书室，看着他抱出来一摞书。 “啊，纸质书。你不像古一法师那样用平板电脑吗？”路任佳问道。 “没钱。”王的脸色古井无波，仿佛天生面瘫。 “……”路任佳沉默。 “这本，恶魔语、精神符号、魔法符文全集，它们构成了魔法世界的‘语言’。不掌握它，你就是魔法界的‘文盲’，只能照猫画虎，但进一步研究的话，寸步难行，是基础中的基础。” “这本，是诸多魔法师前后探索，用生命和智慧总结出来，遨游精神界的经验教训，相当于魔法界的‘法律’，不熟悉这个贸然进入精神世界，99%会莫名死亡。” “这本，是基础魔法的教材……” “这本……” 听着王一一介绍完，路任佳连连点头：“看起来内容也不是很多嘛。” “……”原本维持面无表情高冷形象的王，听到路任佳的话，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路任佳感觉有些不对，脸色一变，“等等，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一堆……” “没错。”王把手按在书堆上，“这一堆，就是目录。” 第五十二章 魔法≈贷款 “维山帝……” 车厢里，人员寥寥无几。 路任佳正面背着装满书的背包，坐在地铁的座椅上，手里还翻阅着一本精心印刷的书籍。 这是由古一法师整理编写，关于魔法世界的科普读物。 迅速浏览着，路任佳对魔法的认知，也得到更新。 按照他半生不熟的理解来看。 总的来说，现实世界一直是被物理规则严格束缚。那些能忽视物理规则，在现实世界施展出来的魔法，其实是很罕见的特例。 而魔法师们，日常活动的地方其实也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被魔法规则统治的魔法维度。——这也是纽约圣殿基本看不见人的原因之一。 各个魔法维度里，存在着稀奇古怪的生物，呈现方式各[笔趣岛.biqudao.vip]异的魔法能量，稀奇古怪的魔法规则，以及……互相争夺地盘和统治权的魔法师。 有些魔法师，或者生物，彻底占据某个魔法维度后，可以驱使维度中几乎无穷无尽的魔法能量，旺往往被称为“神”，或者“恶魔”。 而普通的魔法师们，想施展魔法——用魔法规则强行扰乱物理规则——必须先从魔法维度中汲取魔力。 这绕不开那些早已成神成魔，掌控众多维度的生物，或者说魔法师了。 通常来说，只有相应的神同意，魔法师才能使用相应的魔法，否则，即使削尖脑袋，学习再多神秘学知识，也休想释放最简单的魔法。 由阿戈摩托，奥淑图和霍格斯三位一体，共同称作“维山帝”的神，就是其中一位。 经由他，可以施展众多白魔法，防御魔法等等，是现实世界魔法师们最主要的魔力来源。 当然，向“神”借用魔力，不可能毫无代价。 比如地狱维度的领主，墨菲斯托，就喜欢用签订契约的方式，让魔法师们使用魔力，而代价，往往是法师的灵魂。 维山帝在书中的形象，比起其他“神”，更正面，更温和，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送人免费的午餐。 “怪不得古一法师会说，不要过度使用魔法。合着咱魔法师就是个贷款消费的活计，有点魔力都得省着花，不然万一哪天花呗还不上，利滚利只会越滚越大，直到一无所有。”路任佳合上书，心里感叹到。 这么一想，魔法师那神秘的光环，立马又减弱了大半。 “学完基础知识，还得和神签个卖身契才能用魔法。嗯……有的潜力太弱的家伙，维山帝连签卖身契的机会都不给？哼，还真是店大欺客呢。”路任佳有些无奈。 “理论上来说，魔法师可以把任意魔神当成自己的魔力来源，就像去贷款一样。” “只不过，维山帝这样的神，相当于大银行，信用好比较正规，但要看客户资质。墨菲斯托这种则类似民间套路贷，基本不看资质，但基本处处是坑。”路任佳将书上晦涩的语句，转化成自己能理解的话。 “也就是，想使用魔法，找维山帝算是比较好的选择了。”路任佳叹气。 “那些黑色的雾气，应该就是某个魔法维度的存在，入侵到现实世界留下的痕迹。黑暗魔法，黑暗……”路任佳翻着书，“找到了。” “多玛姆，黑暗维度统治者，形象通常为人形身躯的魔法火焰，拥有无比强大的邪恶力量，即使至尊法师，在他面前也相当于小孩儿一个。他野心勃勃，曾经多次试图入侵其他维度，包括现实世界，被一代代至尊法师们列为绝对要阻止的死敌之一。他们也曾试图消灭多玛姆，但最终发现，只要多玛姆的信徒还在，他就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路任佳阅读着其中偏向性极为明显的文字，以及多玛姆入侵其他维度的记录。 好吧，要是这上面记载的是真的，那么多玛姆每次入侵，不管对魔法维度还是现实世界，确实都是巨大的灾难。 在魔法维度，就是黑暗蔓延，生命凋零，在现实世界，就意味着巨大的自然灾害，以及种种灵异事件。 “作为神盾局特工，充当隔绝异常世界和正常世界的盾，我以为自己处在第二层。谁成想，这个世界居然有不止两层……” 知道越多真相，就越能发现世界的脆弱，正常生活的宝贵。能在这个世界寿终正寝的家伙，上辈子肯定拯救过世界。 路任佳也决定。 魔法，不说掌握个七七八八，至少理论知识得懂，各方大佬得了解。免得魔神降临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跑路…… “嗯？”路任佳翻动教材的手停顿。 刚刚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 地铁上的其他乘客，消失不见。 晃动的地铁也仿佛时间暂停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陈……”路任佳闭上眼睛，听到他的呼吸，“古一法师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吗？” 好家伙，知道他要来找我报仇，也不提醒我一下，有点小气。 路任佳嘀咕着。 “古一法师好像说随便我处理……”路任佳将书一合，“这个类似时间静止，还自带删除无关人员的魔法，还挺方便。” 不，不只是方便，简直是神技。 路任佳掏出无限之书，在上面写下目标：“学习魔法:……” 但是，作为萌新的路任佳，却不知道这魔法的具体名字。 “直接问他算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路任佳也懒得再和他玩花样。 精神控制，发动。 第五十三章 多玛姆的邀约 空荡荡的车厢，寂静得仿佛处于真空。 路任佳的对面，被驱逐的光头法师仿佛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 一会儿没见，他的样子就已经发生些许变化，额头中央多了个奇特的印记。 被逮住的法师陈，眼神中充满惊恐的情绪。 就在被至尊法师驱逐后，他终于得到多玛姆的回应。 正处于极端愤怒的他，直接和多玛姆签了卖身契，获得强大的魔力灌注，实力大增。 实力激增，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回到纽约圣殿外，蹲守路任佳，准备报一蛋之仇。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用出第一个魔法，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走进车厢，坐在了那家伙的对面的！ 想逃跑，迈不开腿，想说话，张不开嘴。 魔法？不可能，他要是会魔法，也不至于连本科普读物都看得津津有味。 “你这个魔法，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效果？”路任佳手里拿着笔，问道。 光头法师一点也不想回答。 但身体却诚实地张开嘴，毫无隐瞒地交代：“它叫镜像空间，效果是创造一个和现实世界互为镜像的空间。在镜像空间里释放魔法，即使造成再大的破坏，也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任何影响。同样的，现实世界的攻击，也很难影响到镜像空间里。是一个可以攻防两用的魔法，难度很高。我也是得到多玛姆的馈赠后才掌握。” “这样啊。”路任佳点点头，在本子上写上一行字。 【学会魔法：镜像空间。】 “这魔法怎么解除？”路任佳继续询问。 “魔法创造的镜像空间并不能永久存在，一般只能维持五分钟。时间一到就会自动消散，其中的生物会自动回到现实世界。另一个方式是法师主动解除魔法，也能立即回到现实世界。” 镜像空间这么经典的魔法，正常魔法师谁不知道，果然是个一窍不通的新人。但他是怎么控制我的呢？ “你把我弄进镜像空间想干嘛？” “报仇，我的蛋都被你打碎。在镜像空间杀死你，没人能找到证据是我干的。” “但我是救你的人，根据古一法师所说，要不是我恰好赶到，你已经死掉。这样你还要杀我吗？” “我不想暴露身份。知道我接触黑暗维度的人都必须死。” “可以理解……”路任佳点点头。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释放镜像空间的法师在空间里死掉，镜像空间会立刻解除吗？”路任佳又问道。 “不会。” “魔法师在镜像空间里有什么特异之处吗？” “镜像空间里，主要规则是魔法规则，现实世界需要消耗更多魔力的魔法，在镜像空间都能轻松地使用。除此之外，魔法师在镜像空间和在现实世界是一样的。” “你最喜欢用什么魔法杀人？” “原来喜欢风刃，现在喜欢火焰。” “去站台找个角落，用火焰魔法杀掉你自己。”路任佳吩咐道。 本来就准备干掉他，结果古一来打岔，直接把人送走，让路任佳有些无奈。 看在还要找古一法师学习的份上，路任佳没准备去赶尽杀绝。 但是他居然自己找上门？ 光头法师僵硬的站起身，走出车厢。 路任佳又翻开书页阅读着。 “呼啦~”火光冲天。 “啊！！！”阵阵哀嚎不断冲击着路任佳的耳膜。 “别叫了。”路任佳说道。 惨叫声戛然而止。 数分钟后，光头法师的身体扑倒在地，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一缕凝实的黑雾却从其中升腾而出。 黑雾盘旋一周，仿佛察觉到什么，从缝隙中钻进车厢，化作一团人影。 “多玛姆？”路任佳抬头，微微皱眉。 除了颜色是纯黑外，这个人影的形象和书中多玛姆的形象差不多。 “准确的说，是多玛姆的一个分身。”黑雾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学魔法。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我可以把你培养成比古一更强大的至尊法师！” “……”路任佳摇头，“我为什么要成为至尊法师?” “呃……”多玛姆的分身愣了愣。 多玛姆是个为了强大的魔力，舍弃一切直接和黑暗维度融为一体的存在。 在他看来，所有魔法师学魔法，都是为了更多的法力，更强大的力量。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至尊法师的头衔，对所有魔法师来说，都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猛然间被路任佳这么反问，再加上分身的智商堪忧，居然一下子卡壳了。 “你不想成为至尊法师，为什么学魔法？”多玛姆的分身，讪讪地问道。 “我就想学点粗浅的魔法，当个混子魔法师，这么说你满意了吗？”路任佳反问道。 “……”多玛姆的分身晃了晃，剩下那些蛊惑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尴尬地立了半天，眼看自己就要消散，多玛姆的分身晃动，化为一颗漆黑的珠子，上面刻着“多玛姆”的字样。 “咳咳，总之，你要是改变主意。就大声诵念我的名字，然后捏碎这个珠子。我就会派人联系你。” “……”路任佳看着这颗珠子。 和古一法师凝缩出来的珠子很像。 路任佳对多玛姆的手下，暂时没有兴趣，所以也不准备拿这东西。 但转念一想，要是普通人捡到这东西，招惹上多玛姆，恐怕不算什么好事。 路任佳将珠子捡起，决定下次去圣殿的时候，交给古一。 收起魔珠没多久，整个世界仿佛玻璃一样崩碎，路任佳回到现实世界。 看看表，只过去了五秒钟。 “这么看来，镜像空间挺适合当做练习场所。” “啊！！！”光头法师难以辨认的尸体凭空出现在站台，引起一阵恐慌。 高亢地尖叫声中，路任佳在警察赶到之前，默默离开。 “喵呜~喵呜~” 回到家，小橘紧紧地跟在路任佳的脚边，抬起脑袋看着。 “吃吧。”路任佳给它倒上猫粮。 “喵呜!”小橘一边吃猫粮，一边持续呼唤。 “行行行，别叫了。先吃完碗里的。”路任佳知道这家伙想要什么，通过精神链接安抚着。 第五十四章 回归正常 看着小橘乖乖地吃着它的饭，路任佳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金属箱。 箱子倒是完好无损，但箱子旁边的地板上，却多了几道凌乱的猫爪子抓痕。 “……还好它还没学会开锁。”路任佳将箱子打开，取出一片猫薄荷。 等路任佳走到客厅，小橘也已经光速地碗里的猫粮全部吃完。 至于是去了哪个胃，有待商榷。 小橘跑到路任佳身前，用头不断地蹭着他的小腿。 “给你。”路任佳只能放手。 不一会儿，小橘抱着猫薄荷，在地板上“呼噜呼噜~”地翻滚来翻滚去。 路任佳将原来笔记本上的文字，抄写到新拿到的无限之书上。 抄完之后，路任佳定好闹钟，上床睡觉。 …… “嗡嗡嗡~” 路任佳关闭闹钟，睁开眼，从床上爬起。 打开卧室门，小橘蹲在门口，爪子向前伸出，一副准备挠门的架势。 “别挠。”用拖鞋挡住它的爪子，路任佳打着哈欠，打开柜子，开始喂食。 洗漱完，路任佳检查门窗，背上装着几本教材的背包出门。 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到达神盾局，让路任佳心里十分轻松。 对嘛。 哪有小孩儿天天哭，哪儿有赌狗天天输，自己这坏运气也确实应该到头了。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精神干扰强化。” 久违的打卡声中，路任佳又收获一次强化。 “嗯？”路任佳察觉这次强化的，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几次强化后，终于突破瓶颈？这次带来的提升，可以称得上巨大。 最明显的就是，路任佳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原本隐晦的精神和情绪波动，并下意识地分析出结果。 思维的灵活程度也得到不小提升，思考问题的时候，各种念头也转得更快了。 “……” 泡上一杯茶，路任佳先浏览了一遍报纸。 “昔日伙伴反目成仇，史塔克工业大股东俄巴迪亚，涉嫌谋杀托尼史塔克，被警方逮捕！” 报纸的头条，不出意外地报道着是世界第三富有的企业家，托尼史塔克的消息。 嗯，由于负面消息不断，托尼史塔克已经被从首富位置赶了下来。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大新闻。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但连死亡的方式都没什么新意。 路任佳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默默翻看着。 精神异能得到强化，似乎把路任佳的记忆力也连带着提升。类似第一位至尊法师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死亡这种枯燥的条目，只是快速扫了一眼，既然也能下意识地记住。 对路任佳而言，这倒算好事。 早点把这魔法师圈子里的“科目一”背完，就能早点进入下一阶段。 路任佳慢慢地翻看阅读着。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体质强化。” “叮~上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复古型摩托车一辆。” “叮~下班打卡成功，获得奖励：引魂香一把。” 花了一天时间，把几本书看完，路任佳又收获两个新东西。 【摩托车：代步工具。造型为二十一世纪早期复古版。装载第22代民用型‘方舟’反应炉，以100km/h速度测试，可不间断行驶10年。】 【引魂香：可散发出联系现实世界和魔法维度的奇特气味，进入魔法维度前点燃，可以避免在魔法维度迷失。】 “和托尼史塔克接触过，所以奖励包含方舟反应炉的东西，和古一法师接触过，所以奖励和魔法有关的的引魂香？”路任佳找了个角落，召唤出摩托。 造型比较普通，不引人注意，路任佳挺喜欢。 先回家，和猫吃完饭，又开着它出门，前往圣殿。 “嘎吱~”路任佳刚停好车，圣殿大门缓缓打开。 “怎么不开传送门了？”路任佳在门框上敲了敲，“传送门多方便。” 大门没有回应。 路任佳穿过走廊，在藏书室找到王，让他换一批书。 “啊？你都看完，记住了？”王有一点惊讶，“怪不得古一法师说你很适合学习。” “不过，按照惯例，我还是要测试一下。”王说着，也不翻书，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通过。”王点点头，走进藏书库，又带回一摞新书：“这是包含魔法维度所有常见生物的符号、能力、习性的百科全书。只要能记住七八成，就能进行正式的魔法释放的练习。加油吧。” “对了。”路任佳取出多玛姆的珠子，递给王，“这个东西，你能转交给古一法师吗？” 路任佳向王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把具体杀人的手段，没有说。 “可以。”王点头，“这东西确实危险，我会亲手交给她的。” 路任佳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翻开百科全书。 “……”王也找了本古籍，默默研究着。 路任佳在安静地藏书室，一直看书看到晚上，终于把百科全书，看完了1/10。 眼看时间不早，路任佳起身告别。 “轰隆隆~” 路任佳骑着车在街上飞驰。 路过卢克凯奇的酒吧，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喝酒，路任佳停下车，走了进去。 “又跑哪儿去了？”卢克凯奇和路任佳碰了碰拳，问道。 “先是受了点伤，后来又去加州跑了一趟。”路任佳给卢克凯奇稍微解释了几句。 “九头蛇……”卢克凯奇感慨，“我也和他们打过一点交道，都是群疯子。” “看，你的女孩儿来了。”卢克凯奇忽然拍了拍路任佳的肩膀，眼神示意。 “谁？”路任佳有些诧异。 第五十五章 基尔格雷夫事发 顺着卢克凯奇的眼神，路任佳看到杰西卡琼斯的身影，正从玻璃窗向里面打量。 知道路任佳看见了自己，杰西卡琼斯推门进来，点了一杯酒。 “爱丽丝那边出什么事了吗？”路任佳陪她喝了两杯，问道。 精神异能再度强化的后，在这种距离下，即使不刻意探知，路任佳也能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 整体来说，处于恐慌和忐忑之中。 即使对普通人来说，这也属于很罕见的状态，持续时间长一点，恐怕都会精神失常。 “爱丽丝?应该没什么问题。呆了一天就已经和其他女孩儿混熟悉了。”杰西卡琼斯又直接要了一瓶放旁边备用。 “你真该看看她在同龄人面前的样子，和在家里比，像是换了一个人，狂野得很。”杰西卡琼斯说道，“你那个上司说，对小孩儿们进行封闭式训练，但每个月可以去看她一次。” 一些向上的波动，欣慰，喜悦。 路任佳喝了口酒。 不是爱丽丝，甚至可能都不是神盾局。 那是遇上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慌乱？ 路任佳有些好奇。 “但你情绪好像非常低落，出什么事了？”路任佳问道。 “……”杰西卡琼斯沉默地喝了杯酒，“这么关心我，不怕惹上麻烦？” “至少可以预先防范。”路任佳和她碰了碰杯，“你愿意告诉我吗？” “是在神盾局……”杰西卡琼斯叹了口气，低声地诉说着。 原来，杰西卡琼斯跟着科尔森前往神盾局后，科尔森去找人制作假身份，就让她在办公室稍等。 能放在明面上的东西，说机密也算不上什么机密，科尔森也就没有刻意提醒她。 而杰西卡琼斯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在办公室里逛来逛去。 当然，她也克制了一些，没有翻来翻去，而是只观察暴露在视线里的东西。 也就是那时，她在办公室的白板上，看见一些案件现场照片和标注。 “两人，无轻生倾向，自缢身亡。” “一人，自焚。” “三人，站立不动，互相捅刀而死。” “……” “十三人，一直憋气，窒息而死。” 所有死者似乎都是自杀，但死状和死因，却又充满着违和感。 “考虑超能力者因素。”一行红色的小字下，贴着数张照片，都是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男子。 死者们的共同点，就是都和他接触过。 “超能力者？”路任佳又倒了一杯酒。 是那个家伙吧，想精神控制自己的基尔格雷夫。 “他叫基尔格雷夫，拥有能够控制其他人的异能。我……”杰西卡琼斯看向路任佳，“我曾经被他控制，充当他的打手和保镖。后来趁着事故中，他身受重伤，控制力减弱，我才逃掉。但他却没有在那次事故里死去......” 基尔格雷夫对杰西卡琼斯，有偏执而强烈的兴趣，他称之为“爱”。 他从不让杰西卡琼斯远离自己太远，但也不像控制其他女人一样，让她做那些拥有控制能力的人都会做的事。 只要不跑，杰西卡琼斯甚至能正常地活动，基尔格雷夫似乎是期待着相处久了，杰西卡琼斯能爱上他。 不过这些事情，对杰西卡琼斯来说，也是很难说出口的秘密。 “你是担心他再找到你？”路任佳摩挲着杯子，“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找科尔森帮忙，帮你弄个新身份，转移到其他地方。” 基尔格雷夫死了，不用担心。 路任佳有点想告诉她真相。 但杀基尔格雷夫，也用了自己不少能力，要向她解释清楚事情经过，就代表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 “不用。”杰西卡琼斯灌了一口酒，“他已经死了。” 第五十六章 新的能力者 “死了？”路任佳有些惊讶。 “嗯。”杰西卡琼斯点点头，“最后一张照片，死者是他自己。照片上的尸体已经有些变形，但我知道是他。废弃的烂尾楼，没有其他人的脚印、指纹等痕迹。所以警方的报告书里，判定他是自杀。” “但是神盾局接手了。”路任佳叹了口气。 而且还放在了科尔森的案头。 路任佳回想着自己的行动，善后工作其实并不完善。 问题倒不是出在路任佳身上。他的行迹隐藏得不错，怎么也找不到他身上来。 主要是基尔格雷夫那边，充满着不确定因素。 比如基尔格雷夫来自己这栋楼，可能被某些地方的监控捕捉。比如基尔格雷夫来之前，应该还控制过其他人，忽然暴毙没来得及灭口，那些被控制的人，可能知道他的计划。 但路任佳也不可能主动去把这些首尾也扫干净，一方面动作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注意。另一方面，花在基尔格雷夫身上的时间，一晚上就够了，再多也是浪费。 路任佳思索着，要是被科尔森找上门，也只能摊牌了。说不定，会被抓去当苦力。 “嘶~”路任佳想起那个场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喜欢控制别人‘自杀’脱罪的恶棍，最后死于‘自杀’，这是刻意的嘲讽。”杰西卡琼斯说道，“杀他的人是同类型，但是比他更强大的能力者。” “你这么丧气，是因为这个新出现的能力者？”路任佳说道。 “是。”杰西卡琼斯点头，“一个基尔格雷夫，做下的恶行，想起来都不寒而栗。这个能力者，比基尔格雷夫还强大……” “想开点。”路任佳给她倒上酒，“或许那家伙没基尔格雷夫那么坏。” “只能这样想了。但那家伙，也说不上传统的好人。”杰西卡琼斯点点头，“如果是善良的人，可以控制基尔格雷夫自首，接受法律的审判。但他直接让基尔格雷夫自杀了。” “你想让基尔格雷夫活着接受法律制裁？”路任佳抿了口酒，问道。 “怎么可能！”杰西卡琼斯哼了哼，咬牙切齿，“我巴不得他死，死得越惨越好。” 杰西卡琼斯又灌下一杯酒：“现在可没有针对超能力犯罪的法律，或者相应的侦测手段，大家都当超能力者不存在么，法律制裁不了他，只能人道毁灭。但另一方面也足以说明，这个新出现的超能力者，手段并不温和。” “你说得有道理。”路任佳点头，“必须保持警惕。” 路任佳喝了一点就没再继续。 但杰西卡琼斯，由于发现的事情，让她回想起不好经历，下意识地又沉迷在酒精中。 即使没人陪她喝，依旧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最后直接趴在了台上。 向卢克凯奇打了声招呼，路任佳背着杰西卡琼斯离开。 “庆幸的是，她喝醉了直接趴窝，不耍酒疯。否则普通人根本阻止不了。”开着摩托车，看见杰西卡琼斯紧锁的眉头，路任佳不由得想到。 骑着车，不一会儿就回到公寓。 一手抱着杰西卡琼斯，另一只手从她的包里找到钥匙，把门打开。 辨别了一下方向，路任佳来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床挺宽，还很软，这睡上去，估计闹钟都叫不醒……”路任佳坐在床上，摸摸垫子，有些惊艳。 等发工资了，自己也整一个。 不去找各种奇奇怪怪收费高昂的医生，以六级特工的待遇，一两个月就能回血。 当然，要是史塔克工业的股价回到托尼史塔克刚回来的水准，路任佳同样可以发一笔财。 不过现在似乎没那个迹象。 路任佳脱去杰西卡琼斯的外衣，把她塞进被子，又用热水帮她擦了擦脸和手。 想了想，又从客厅的酒柜，拿出醉生梦死的酒瓶，给她倒一小杯，放在卧室的柜子边。 正准备离开，杰西卡琼斯忽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