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恋爱传奇》 正文 第一章 穿越古代遇观音 这是一个大型的追悼会,花圈扑天盖地,来客也是川流不息。 来客中有几个小姑娘很是不解,躲在一个角落嘀咕:“乔羽的妈妈的追悼会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呢?” “是啊,平日里乔羽很简朴的啊,她还说要好好学习,将来毕业了好找个好工作照顾母亲。” “对啊,她还一个人去打工,说要自己赚钱去学女子散打,好将来保护她妈妈。” 旁边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夫人接话道:“你们是乔老板的千金乔羽的同学吧?” “乔老板?” “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乔天南的千金?” 几个小姑娘惊讶的张大了嘴,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乔羽从来也没有提过啊。” 贵妇人压低声音,小声说:“这也正常,乔夫人身患重病多年,据说是因为乔老板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才气急得病,所以,乔小姐和乔老板关系一直不好……” 乔羽静静的跪在母亲的灵像前,看着照片中巧笑倩兮的母亲,悠悠的叹了口气,默默说:“妈妈,世人还误以为您是被遗弃郁郁寡欢而终的,有谁知道身患绝症的您其实这几年早看淡了生死,一直以一种平静得愉快的心态来教导我,才使得今日的我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早晚要面对的现实。” 想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乔天南,见父亲正忙碌的接待来人,而他身边那个平日里精明能干,美丽大方的女秘书正在时不时向父亲含情脉脉的暗送秋波。 母亲卧床多年,父亲和女秘书之间早就有些暧昧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明知道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乔羽仍是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快,神色也越来越不好。 看到乔羽的黯然神伤,乔天南三两步走到女儿身旁,伸手拍拍女儿的肩膀,说:“小羽,你妈妈走得很平静,你不要太伤心。” 乔羽淡淡的笑道:“我知道,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我会让自己优秀的让妈妈在天国为我而自豪的。” 乔天南望着女儿那冷淡的笑容,迷蒙的眼神,出神了片刻,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被妻子的一个淡漠的笑容迷蒙的眼神所迷惑,明知道她身患绝症,即使出现奇迹,最多也只能和自己过十几年,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乔羽打断乔天南的遐想,说:“爸,妈妈临终说想让我们把的骨灰撒向大海,趁现在天色不晚,我们去吧。” 之后父女开车到了海边,坐上私家船,站在甲板上慢慢的把骨灰撒向了大海。 正打算打道回府,这时候,女秘书走了过来,举起手说:“老板,我刚才收拾物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珍珠手链很喜欢,不知道老板能不能送给我。” 乔羽淡淡的扫了一眼,淡淡地说:“这好像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手链,怎么会到你的手上?” 女秘书吓了一跳,赶忙把手链从手上取下来,可是因为太紧张,手一哆嗦手链从手中滑了下去,落到了甲板上边缘,之后滑了下去,落入了滔滔大海。 乔羽一言未发,脱掉了外罩,就要往水里跳。 乔天南拉住乔羽,说:“小羽,这样很危险。” 乔羽轻笑:“爸,您太过滤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已经快靠岸,水很浅的,何况我的泳技,您又不是不知道。” 乔天南想想也是,于是松开了手。 之后乔羽跳入海中,女秘书结结巴巴地说:“老板,我绝不是故意的。” 乔天南淡淡地说:“我知道,没事,小羽一会儿就能把手链找到的。” 可是,一直过了一个小时,乔羽也没有露出水面。 乔天南吓坏了,找了一支潜水队来找女儿,但是他们在方圆百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乔羽和那个手链,就这样,乔羽和母亲的珍珠手链一起奇迹的在时空中消失了。 乔羽在水中屏住呼吸,慢慢摸索,终于摸到了手链,于是她开始使劲的游啊游,终于游出了水面,之后她四下张望,可是近处没有游艇,乔羽迷惑的想难道我不小心游的远了,算了,还是现游到岸上再说 于是她努力往岸边游啊游,就快到岸边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个人从岸上跳了下来,没有来得及多想,她就急忙游了过去,把这个人救到了岸上。 上岸的时候,她听到很多的人的欢呼声,和七嘴八舌的议论,到了岸上,她才看清楚岸上有上百个奇装怪服的人,这些人中男女老幼都有,相同的是,无论男女都衣着古装,上衣都是宽宽的水袖,下衣都是长长的袍子。 再仔细看自己救上来的这个人,也是身着古装,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她眉目之间和母亲有点接近,但是面前这个人乌黑的头发却是挽了个古装电影中的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朦胧如水。挺直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不点而红的唇,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容貌是细致清丽,超凡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虽然是刚刚被从水中救回,头发乱了,衣服也湿了,很是狼狈,但是她给人的感觉仍然是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都不染。 乔羽揉揉眼睛,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干吗?拍古装电影吗?这位姑娘是那位明星啊?我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闻此言,围观者一片哗然。 “这位救了观音娘娘的公子看起来眉清目秀,怎么头脑有点那个啊。” “一个神经迷糊,胡言乱语的人能够救观音娘娘,看来是上天显灵,不让观音娘娘离开人世啊。” “……” “……” “……” 乔羽更加迷惑:“什么观音娘娘啊,难道世间真的有观音菩萨不成?” 这时候,有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走了过来,从乔羽手中接过落水美女,对乔羽深深一揖,道:“谢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师傅,看公子打扮和言语不是本地人,不知公子从何而来,怎么会在水中凭空出现呢?” 乔羽四下张望,发现周围的房屋全是红瓦白墙的砖砌小屋,一座高楼大厦都没有,愣了半晌,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时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人家穿越时空都是被帅男所救,从此以身相许,可自己穿越时空怎么就是为了救这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呢?即使自己打扮中性,被别人误以为是翩翩美男子,可自己毕竟是女儿身,难道自己的身材竟然平板到从水中出来都能让人认作男子不成?乔羽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平板的像一个男人,突然想起来了,母亲葬礼那天的早上,自己心情不好,早起练武穿了一件束胸,难怪被人误会是男子。 乔羽正在浮想联翩,一直未发一言的美女突然紧紧抓住乔羽的手,颤抖地问:“你手中的这个珍珠手链是谁给你的?” 乔羽悠悠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妈给我的。”看到大家迷惑不解的表情,突然想起这是在古代,忙改口说:“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饰物,她临终前留给我的,安葬了母亲后,我在海边哀悼母亲,手链不小心落入水中,于是我就跳下水找寻手链,找到手链后,我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你们这个陌生的地方。” 美女含泪凝视着乔羽,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面竟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珍珠手链。 众人更是哗然。 “天意,真是天意啊!” “观音娘娘平日里救人无数,积德行善,一定是上天派这位公子来拯救她的。” 听闻大家都称美女观音娘娘,乔羽小心翼翼的问:“您真的是观音娘娘吗?那您能不能让我母亲复活?” 这时候丫环打扮得小姑娘开口了,“公子,我师傅不是观音菩萨,因为我师傅是方圆百里的名医,平日里救人无数,于是乡亲们都称她为妙手观音。” 乔羽更是奇怪,迷惑的盯着美女问:“既然乡亲们这么敬重您,您为什么还要自寻短路呢?” 一句话问的美女泪如雨下,哭的如雨打得梨花。 丫环打扮得小姑娘叹口气,恨恨的说:“怪就怪我们渔州的知府,闻的师傅的美名,非要让师傅去他府上当他的专属大夫,还扬言师傅如若不依,就要我们村子里的几十户乡亲们的性命。而渔州知府是一个有名的老色鬼。所以师傅她才……” 乔羽正色说:“我母亲患绝症多年,受尽了病痛的折磨,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她常常说生命是可贵的,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更何况,您有没有想过,一旦您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渔州知府会不会恼羞成怒,那么被殃及的无辜反而会更加得多?” “说得好!”有人鼓掌喝彩道。 乔羽看去,见说话人长得很是魁梧,此地的人大多不高,但此人是个例外,他穿一身黑衣,腰挎宝剑,很像电影中的捕头。 此人走近,恭恭敬敬给美女行了一礼,说:“观音娘娘,如果您真的就这样去了,这里的乡亲们肯定凶多吉少,而且小的也一定少不了要给您陪葬,请您随我们去,让小的也好给知府大人交差。”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的确是渔州知府衙门的捕头。 美女幽幽叹了口气,垂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捕头松了一口气,之后对乔羽鞠躬说:“谢谢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乔羽冷冷的说:“既然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说了。” 捕头震惊的望了望乔羽,忙说:“其实在下也是为了观音娘娘着想,想请公子一道上路,送娘娘一程,好开导开导娘娘,免得娘娘心事郁结。” 乔羽一想,自己反正初来乍到无处可去,再说这位美女长得神似母亲,自己还是因她来到古代,不如同去,以便伺机向救,于是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乔羽平生头一次坐上了豪华的马车,随美女赶往渔州城。 途中,才发现丫环打扮得小姑娘其实不是丫环,而是美女的徒弟,名字叫若雨,原来这里所有的未婚女子都是这种电视剧中的丫环打扮。 乔羽不由得想,既然美女不是这种打扮,那不就说明美女是结过婚的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娶的如此的美娇娘。 不等乔羽发问,若雨就已经说出了答案,“师傅她是早已经成亲了的,她常常她的相公是她此生唯一会爱的男人。” 乔羽立刻问:“那他呢?他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这件事情?” 若雨叹息一声说:“师傅说她相公出海去了很远的地方,很快就会回来接她的,可是我跟随师傅已经近十年,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怀疑那个人可能早就出了意外,不然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美若天仙的娘子一个人苦等他二十年。” 乔羽大惊,“二十年?你是说观音娘娘已经成亲二十年了,那她今年岂非年近不惑了?” 若雨摇头,之后又点头,“我们这里一般都成亲相对早,师傅她是十五成的亲,距今正好二十年,今年她刚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 乔羽轻瞥一眼若雨,笑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是怕我对你师傅有非分之想吗?” 若雨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正色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担心。” 乔羽反而诧异了,追问:“为何?” 若雨神秘的挤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明言呢?” 乔羽装作若无其事,淡淡的说:“别唬我了,小丫头。” 若雨急红了脸,气呼呼的说:“人家才不是什么小丫头呢,人家今年已经十七了,像我这种年龄的姑娘好些都已经早为人母了,我看你才是小丫头呢。” “小丫头?” 若雨点点头,说:“我们这里姑娘一般都个头不高,而你却不一样,你足足高出我快一头,这是其一;另外我们这里姑娘都是我这样的打扮,你却留着短发,穿着紧身衣,这是其二;故,大家都以为你是男子。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姑娘。” 乔羽笑笑:“乡亲们都说我是公子,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呢?” “我当然不会看错,我是学医的嘛,”若雨得意地昂着头说:“再说,即使我会看错,师傅她却是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她平日里对男子绝绝对对不假辞色的,今日里却对你礼遇有加,所以我早就怀疑你是女子了。” 因为上路时间已过晌午,所以天黑之时没有赶到渔州府衙,他们只能中途找一客栈歇息。可是四下里荒芜,举目望去寻不到一家客栈。而且道路还越来越崎岖不平,马车已经坐不安稳了。 捕头无奈的说:“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树林暂歇一宿了。烦请若雨姑娘请娘娘和乔公子下车。我们步行。” 乔羽早在马车里颠得受不了了,闻此言一个翻身从马车上了跃了下来。 之后若雨把妙手观音搀扶了下来,一行人缓缓往林子里走去。 乔羽大步走在前面,她心里正在琢磨,怎么趁这个机会让大美女脱身,而且不落痕迹,最好是能遇上山贼,先摆脱渔州捕头,之后再想办法摆脱山贼。 想罢,于是乔羽停了下来,等大家都到了之后,说:“捕头大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继续往前走了,万一在这茂密的树林遇到了绿林好汉,我们岂不危险了?” 捕头本来不想走了,听此言,面色一红,自己怎么可以在大美女面前露怯呢,于是拍拍胸脯,豪声说:“乔公子此言差矣,谅他山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动我们渔州衙门里的人啊。我们再继续往里走走,看能不能遇到个樵夫家好借宿一宿,免得让观音娘娘受苦。” 走了一阵子,有个捕快高兴的喊道:“前面有人家,我看到炊烟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去,果然有炊烟正袅袅升起。 于是大家奔着炊烟而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个简易的茅草房。房前有个樵夫正在劈柴。 捕头一看很是高兴,笑呵呵的说:“这下好了,咱们终于有着落了。” 听到动静,樵夫抬头,看到这么些人突然出现,很是迷惑。不过目光落到大美女身上就不一样了,先是震惊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正视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而不是幻觉之后,他的眼珠就再也没有转动过,只是一味的呆呆的盯着大美女。 捕头大步流星走进屋里,对樵夫吩咐道:“快,收拾一下,把你这里最好的被褥拿出来给我们用,再拿出些好吃的招待我们。” 半晌,发现樵夫没有一点反应,又说:“别小气,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小子的。” 可是,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他生气地回头,见樵夫正在盯着美女出神,很是恼火,上去给了他俩耳光,又踹上一脚,恶狠狠的说:“再拿出些好吃的招待我们,信不信老子马上就能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樵夫吓的一哆嗦,忙说:“小的这里只有一些粗茶淡饭,没什么好吃的,不过往南不远的山脚下就有一个客栈,你们可以去那儿歇脚。” 捕头审视了一下樵夫,有点怀疑:“真的?” 樵夫吓的低下头,说:“真的,小的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官爷啊,要不,小的给官爷前面带路。” 乔羽一直在打量这个樵夫,打心底期盼着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樵夫,而是一个歹徒,可是这个樵夫被打都不敢还手,而且目光怯懦,胆小如鼠,本来心里很是失望,此时见樵夫积极介绍地方,而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之态,心里很是高兴,心想他不可能被打之后这么积极帮忙,尤其是,他既然对大美女如此迷恋,就不可能想方设法往外推,那么这其中必有圈套。 于是乔羽出面劝阻:“我看,我们还是不去的好,万一他心怀不测,带我们去了危险的地方,我们岂不……” 捕头果然是受的一点激将,立刻又拍着胸脯,豪言壮语地说:“乔公子胆子真是太小了点,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欺骗我们渔州衙门里的人啊。更何况他即使敢,在下的宝剑也不会轻饶他的。前面带路,咱们走。” 果然不出三五里就看到有间客栈,捕头很是高兴,说:“有间客栈。” 走近一看,客栈大门正上方赫然四个大字:有间客栈。 乔羽不由失笑,想起周兴驰演的《神龙教》中那个有间客栈,于是笑道:“果然是有间客栈,名不虚传啊。” 听乔羽如此说,迎出来的店小二很是纳闷,诧异的问:“这位小哥,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个客栈。” 乔羽点头,说:“我们那里说书的讲过关于这间客栈的故事。” 店小二更加迷惑不解,神色有变,不过他很快神色恢复正常,笑道:“各位贵客请进,到里面咱们再慢慢听这位小哥讲讲关于我们客栈的故事。”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客栈。 店小二很快的收拾出一张大桌子,上了几斤好酒,切了几斤牛肉,还上了小菜,之后退到一边说:“小店里没有什么好吃的,这些粗茶淡饭委屈几位贵客了。” 一个店小二如此的谈吐不凡,让人不由不另眼相看了,于是乔羽抬头重新打量店小二,只见此人二十多岁,素净的衣衫,发亮的眼睛,虽然打扮很是朴素,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猥琐,反觉很有气势。 乔羽拱手道:“小二哥真是会说话,有间客栈果然不同凡响,店小二如此,那老板岂非更是不凡?” “那个又在背后夸我来者?”说话间,一个中年妇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只见她长得五大三粗,满脸都是肉,偏偏头上还疏着两个小辫子,每个辫子还用红绳绑着一个蝴蝶结,脸上还抹着厚厚的白粉,腮上涂着厚厚的胭脂,一张嘴更是不得了,红的吓人,活脱脱一张血盆大口。 她走到乔羽面前,拈了兰花指,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谢谢这位小哥夸我,这位小哥你也不差,长得真是玉树临风,英姿不凡。” 店小二开口说:“这位就是我们有间客栈的花老板。” 老板娘给乔羽抛了个媚眼,说:“奴家姓花名弱柳。” 乔羽不由莞尔,笑道:“花弱柳,真乃好名字,这样的绝妙名字非花老板无人能赔得上啊。” 老板娘以手掩面,吃吃的笑完,细声细气的说:“没办法,人漂亮,名字又好听,奴家走到那里都是人见人夸。” 说着,她走到捕头身旁,翘着兰花指,娇嗔道:“聂捕头,你说奴家的名字好不好?” 捕头大惊失色,诧异的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聂?” 老板娘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嘴吃吃笑道:“聂捕头大名鼎鼎,奴家是仰慕已久了啊。” 聂捕头仔细打量花老板,脑海中猛地掠过了一些情节,忙起身拔剑。可是他的手仿佛初生婴儿一般无力,拔了好几下也没有把剑拔出来,顿时一张脸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随行的四个捕头迷惑不解,也想站起来,可是双腿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花弱柳仍是捂着嘴吃吃的笑道:“各位官爷不要妄动,你们已经中了老娘的软骨散,一旦妄动真气,你们的小命可就保证活不过今夜了。” 聂捕头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吓得毒啊?你们的酒菜没有下毒啊。” 店小二笑道:“我们知道你们都是行家,怎么可能直接在酒菜来下毒。真正的毒在墙角的香中。” 聂捕头认命的叹口气,说:“今天落到花风大寨主手中,在下无话可说。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花弱柳娇笑着道:“聂捕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咱们俩老交情了,何必客气。” 聂捕头说:“在下想不明白的是,大寨主和少寨主怎么知道在下今天到这里来呢?” 花弱柳眼睛眨啊眨,眨了好久,才脸色微红,略带害羞的说:“其实啊,我们娘俩并不知道你要来这里,我们到这里来开客栈,只是为了见一个人。” 聂捕头更加奇怪了,惊问:“什么人值得大寨主和少寨主如此大动干戈?” 花弱柳一手托腮,幽幽的说:“此生能见此人一面,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聂捕头双目一亮,颤声说:“你说的是——是——是——他?” “对,是他!”花弱柳母子异口同声地说。 聂捕头双眼放光的说:“能见上他一面,我今日命丧于此也算无憾了。” 乔羽哑然失笑,真是想不到古代也有追星族,而且他们疯狂的程度比现代的追星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真不知道这位即将出现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可以让黑白两道都为他而疯狂。 正文 第二章 古代也有偶像 —— 以下是民间的说书人常说的故事—— 烛之影,是一个杀手组织,一个举世无双的杀手组织,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手组织。 据说组织中的杀手成员无几,但它却是一个从不会失手的杀手组织,上百年来也只有一次例外。 它想让你三更死,你就绝对活不过四更。 它想让你站着死,你就绝不会坐着死。 它想让你七刀致命,你就不会六刀断气。 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它也一样能像影子一样跟在你的身后,它不像一般的影子,却像蜡烛的影子。 影子。 蜡烛的影子。 没有人没有影子,除非他是鬼魂。 没有蜡烛没有影子,除非它已经燃尽。 影子一般是静止的。 至少人的影子是静止的,只要人不走动。 至少狗的影子是静止的,只要狗不跑动。 至少房屋的影子是静止的,只要房屋不塌陷。 至少板凳的影子是静止的,只要不被人移动。 烛影却是不同的。 烛不动,烛火却会动,烛影亦会动。 不过,也不是任何时间烛影都会动的。 只有夜色澜珊,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家家户户开始蜡烛点燃,烛火出现以后,烛影才动。 不过,也不是任何点燃的烛影都会动的。 只有在有晚风,只有风细细的时候,千千万万早已点燃的蜡烛才会随风而舞。 因为风若狂,烛火则熄,烛火若熄,烛影则止。 因此烛之影这个组织里面有三个成员,分别是:烛,影,风。 但是他们真正的老大却不是可以左右烛和影的风,而是夜,因为如果不是在夜里,无论烛和影,还是风都是无法发挥作用的。 这四位无论是那一个只要出面就没有失过手,可谓例无虚发。 因为他们是神秘的杀手,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孔。 但是近几年,他们开始改变风格,不仅很少杀人了,还经常的与人为善。而且他们还开始出现在大众之间了。 于是大家知道烛其实是一个十三四的普通的在人群中不会被人多看一眼的孩子,影是一个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美女,风是一个年近三十,成熟稳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但是仍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夜老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人说他是一个纯真的少年,有人说他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人说他是面目狰狞的壮汉,也有人说他是一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不知道他的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文武双全,才情超人,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最近几年被人们提及次数最多的人,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目前所有少年眼中英雄,是大多女性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说他武大家都清楚,说他文,可能有人会异议,不过听我说完他的故事,你就不奇怪了。 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他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出对联让人对,或者出字谜让人猜。 关于他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的数不胜数…… 有一次夜老大在都城第一青楼闻香楼门口堵住了他追捕半月的采花贼,于是他就出了一上联:闻香下马。 那个采花贼哆哆嗦嗦对了一下联:摸黑上床。 旁观者大笑不止,之后夜老大就让采花贼保证以后决不再犯,饶过了这个采花贼。 至今这幅对联还挂在闻香楼的门前。 还有一次,有一个剑客挑战夜老大,但是不出三招,他就败在了夜老大手下,夜老大的剑指着剑客的咽喉,说:“如果你能用糊里糊涂,清清楚楚,很难很难,容易容易做一首诗我就让你毫发无伤的离开。” 剑客吓得面无人色,颤着声音说:“我的剑法糊里糊涂,你的剑法清清楚楚,我要杀你很难很难,你要杀我容易容易。” 之后夜老大就收剑转身走了。 …………—— 以上是民间的说书人常说的故事—— 花弱柳激动地说:“本来,只要见夜老大一眼,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上天有眼,今天专门送了一个绝世大美女到此,这岂不是博得夜老大赏识得最好良方。” 乔羽摇头晃脑半天,叹了口气,说:“可笑世人皆荒唐,天下清醒无一人。”等到大家的视线都转向自己后,乔羽悠悠的说:“你的美人计是没有用的,试想自古美人计凡成功者,都是美人自愿者,而妙手观音娘娘是不会自愿的。” 一直不言一发的妙手观音突然开口说:“我愿意。” 花弱柳吃吃笑道:“看来夜老大的魅力无往不利啊。”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停了片刻,妙手观音说。 “但说无妨!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花弱柳毫不迟疑的点头同意。 妙手观音轻轻地说:“你现在放我的徒弟若雨和乔公子走。” 聂捕头急忙说:“花寨主,你不能答应,放了他俩,她就会自杀的,她已经自杀了不止一次了。” 若雨哽咽着说:“师傅,我知道你为我好,乔公子可以走,但是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乔羽轻笑一声,淡淡的说:“我也不会走的,观音娘娘,我是为你来到得这个地方的,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独自逃生的,从今天开始我和若雨一样也把你当成自己的师傅,永不分离。” 说着,乔羽和若雨同时站起来,走到观音娘娘身旁,三人把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花弱柳大惊,忙问:“你们怎么都没有中我的软骨散啊?” 若雨说:“这一点都不奇怪,我师傅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花弱柳正色说:“虽然你们没有中毒,但是你们今天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羽淡淡的说:“放心,我们今天不会走的,我们也想见见这个大名鼎鼎的夜老大,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如果名副其实,那我正好对对他的对联。”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花弱柳母子忙迎出客栈外,观音娘娘,乔羽和若雨也好奇的出了出来,就连聂捕头五人也挣扎着爬了出来。 只见不远处有两人骑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个玉树临风,索衣白袜,一尘不染,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紧跟的是一个十三四的普通的在人群中不会被人多看一眼的孩子。 花弱柳母子和聂捕头几人激动地都不能言语了,他们都像傻子一样目瞪口呆的盯着来人。 可是这两个骑马之人对这么奇怪的举动都视若无睹,继续前行。 花弱柳母子忙飞身跃到马前拦住两人去路。 两人才停了下来,孩子冷冷开口:“什么人敢拦小爷的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花弱柳激动地结结巴巴的说:“小的——小的——小的无意冒犯夜老大和烛小爷,只是——只是——有礼物相送。” 烛冷冷的说:“礼物?呈上来吧。” 花弱柳忙把妙手观音拉到了面前。 戴着面具的夜老大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缓缓骑马前行。 就在花弱柳失望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夜老大突然从马上飞身跳了下来,一个凌空翻落在了妙手观音不远处,之后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妙手观音。 差一步就到面前的时候,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吟道:“踢开磊桥三块石。” 夜老大愣了愣,停住了步子,看向说话人。 只见此人穿着套蓝布衣裳,己经洗得发白,而且肥大的几乎还可以再装一个他,他腰间随随便便地系着根布带,布带已经烂的不忍目睹,但是他发亮的跟晴,充满了笑意的深情让你感觉他比谁都高贵。这人长得并不算英俊潇洒,甚至有点娘娘腔,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他看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羽。 夜老大不假思索就对出了下联:“劈破出字两重山。” 乔羽点了点头,又出了一联:“十口心思,思家思民思社稷。” 夜老大略一思索,对出了下联:“寸身言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乔羽心想,我在现代看多了绝对,难道还对不过你,于是又出了一联:“女子好,少女更妙。” 夜老大思索了好久,都没有对出,于是一直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沉思。 半晌,烛开口说:“老大,上路吧,不然来不及了。” 夜老大望向花弱柳,轻声说:“麻烦你把明天把这两人送到都城的清风山庄,到时候在下当面到谢。” 花弱柳激动地不能言语,只是不停的点头。 之后两人骑马飞奔而去。 花若柳激动地跳着狂呼:“太好了,太好了,夜老大刚才竟然说要当面向我道谢。” ————————————以下是妙手观音自述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一直是在宫中长大的,宫女们都称我为公主,那时候我以为我和宫中那些别的公主是一样的。 可是慢慢我发现我和别的公主其实是不同的,因为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他们都不怎么理睬我。 大了一点,我才知道,其实我本来并不是公主,我的父亲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在一次出外打猎,皇上被刺客包围,命在旦夕的时候,父亲舍弃自己的性命为皇上挡了致命的一剑,并带着重伤把皇上就出了险境,然而却抛下年仅两岁半的女儿去了。后来皇上感于他的忠义和我的孤苦无依就收我为义女,封为忠义公主。就这样,我才在宫中生活。 年少的我因为孤独寂寞,就经常去后花园玩,因为那儿不仅有美丽的花草,漂亮的蝴蝶,还有会唱歌的鸟儿,于是我常常在那儿与花草谈心,与蝴蝶一起跳舞,与鸟儿一起歌唱。 再大一些,我开始和别的公主们一起跟着一位老先生学习读书写字,因为我不想别的公主一样每天想着穿金戴银,涂红抹绿,所以我每次都比她们学得快,于是她们更加的孤立我,慢慢的宫女太监们也对我越来越冷淡。 幸运的是老先生很喜欢我,总夸我是一个惠质兰心的好孩子,而且还经常借书给我看。 书读的多了,我才知道宫外还有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另外一种不同的活法。 书读的多了,我才知道世间除了亲情,主仆之情,还有另外一种感情——爱情。 于是我开始向往爱情,就像一朵雏菊向往春天,一只蝴蝶向往土地,一只鱼儿向往天空,一只鸟儿向往海洋一样,明知道是无望的迷梦,可就是深陷其中不愿意醒来。 无法派遣内心郁闷的我,还是常常去后花园与花草谈心,与蝴蝶一起跳舞,与鸟儿一起歌唱。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 那天,我正在与蝴蝶一起跳舞,突然听到了喝彩声,我一个旋身,回头,看到牡丹花旁多了一个少年,他说我比百花还娇艳,比蝴蝶还漂亮,还说要娶我为妻。我吓的惊慌失措,仓皇逃开。 事后,回想起他的面貌,竟然是模糊难辨,只记得他的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灼热的像中午的太阳。 之后,我在自己的寝宫里发呆了很久,很久。 看着镜中嫣红的脸颊,发亮的双眼,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比百花还娇艳,比蝴蝶还漂亮。 然而,后来,我再去后花园,却没有再见过他。 不多久,传来皇上重病去世的消息。 据说,关于皇位的继承,争得惊天动地,几乎大动干戈。 然而,这些都离我很遥远,具体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清楚的只有最后皇位定了下来,据说是征远大将军的妹妹杨贵妃的儿子,十皇子风。 新皇庆典的时候,我见到了新皇,他竟然就是他。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终于了悟了自己的美梦仍然是一场空。 他是皇上啊,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家庭背景,没有亲人朋友的我呢?看来只是逢场作戏的说说罢了。 半年以后,新皇选后,宫中议论纷纷,都说原杨贵妃当今太后的侄女,也就是征远大将军的女儿肯定是不二人选。 有一天夜里,我辗转难眠,偷偷溜出我的寝宫,跑到了好久不去的后花园,竟然发现他正站在我们相见的牡丹花旁。 明知道相见也无望,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轻轻走到了他的身旁。他当时惊喜若狂,紧紧地把我拥入了怀里,直到天色大白,他才离去,临走前他告诉我,说他常在书中看到清风明月常在的字样,一直很向往,还说遇到了我,才明白了清风明月真的常在,还说让我等他,他一定会娶我为后的。 之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们几乎天天在后花园幽会,直到册封皇后的那一天。 不出众人所料,果然,皇后是征远大将军的女儿。 那天夜里,我一个人去了我们一直幽会的老地方,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去,我还是去了。 我一个人在那里暗自神伤,上天好像也知道我的苦闷,一会儿,飘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最后我晕了过去,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他面孔,听到他在大声的喊我的名字。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自己的寝宫里,忍不住自嘲自己昏迷前的幻觉,昨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我挣扎着打算下床,却发现自己寝宫内多了好几个宫女,我迷惑不解的说:“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几个宫女异口同声地说:“是皇上让我们来侍候娘娘的。” “皇上?娘娘?” “对,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这两天里,太后已经封您为贵妃了。您这里被皇上封成了明月苑。”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答应娶太后的侄女为后的条件就是太后答应封我为妃。 当了贵妃没多久,我怀孕了,他几乎天天来明月苑陪我,可是半夜里我有的时候醒来发现他常常是愁容满面,他总爱搂着我,语气悲哀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不来这里怕你不安全,来这里多了,你却会更加的不安全……” 有一天,我照常吃过饭,却突然觉得腹痛难忍,御医来之后,说我是食用了不利于孕妇的食物,可能导致胎儿早产,严重的话还可能胎儿不保。 他当时非常的着急,忙派人去找宫里的接生婆,可是不等接生婆来到,我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一直在旁边陪着我,还把他的珍珠手链套到我的手上一串,说这手链有一双,我们俩一人一个,手链陪着我就相当于他在旁边陪着我。 在我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接生婆终于来了,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之后,接生婆开始接生,坚持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我依稀听到接生婆说母子平安,之后我就意思模糊了。 等我清醒的时候,宫女们却告诉我,说我生了个公主,我很是奇怪,明明接生婆说的是母子平安,怎么会是公主呢? 也许接生婆是口误吧,我当时没有在意,可是更奇怪的是,他们一直都不允许我见自己的孩子,而且自我生产以后,皇上也再没有来过我的寝宫。 后来,我悄悄派一个贴身宫女去找那个接生婆,结果她带来的消息是那个接生婆给我接生后,没几天就重病不愈离开了人世。 难道他们不让我见自己的孩子,是因为这个孩子被换掉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我越想越乱,于是慢慢的不思茶饭,以泪洗面,最后我就病倒了。 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宫外,有一个老神医正在对我微笑,他说他是皇宫不远的河边救的我,他说当时我昏迷不醒,并且全身湿透,很明显是被人投入河中,被水冲到河边的,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了他,被及时抢救,要是晚发现一个时辰,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老神医以为我是宫里逃出来的宫女,所以从来不问我的身世。 后来老神医看我学医很有天赋,就收了我为他的关门弟子,随后我就跟着他走南闯北,一路行医,日子倒也过的平静。 再后来,老神医去世,我就继承了他的衣钵,选了渔州的山村落脚,还收了一个讨喜的徒弟,日子也是过的很平静,直到渔州知府强行相邀。 既然明知道不能拒绝,而且我也不可能忍辱偷生,所以我选择了跳水,可是偏偏你凭空的出现,手中还恰恰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珍珠手链,我以为这是天意,以为你可能就是我那个凭空消失了的儿子。 可是很快,我发现你其实是一个女子,虽然你缠着束胸,但是你的身体特征还是能证明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 不过,你说的也对,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放弃生命的,但是想不到我最后还是难逃一劫。今天我们被送到了这个杀手组织所在的清风山庄,我知道我是难以脱身了,所以我已经不打算活下去了。 临终前,我决定把自己的故事都告诉你,希望你能帮助我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能找到我亲生的孩子。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这个要求。 ————————————以上是妙手观音自述的故事———————————— 乔羽大惊失色,想不到自己还是没能脱俗,穿越到古代,竟然也是像以前在起点上看过的言情小说中写的一样接触了身份特殊的宫中人,还被安排了不同凡响的任务。 她忙说:“你不要想不开,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这个夜老大的应该是一个讲道理守承诺的人,我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帮你从这里安然无恙的出去的,不要关键时刻,你可一定不要寻短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妙手观音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他只要不踏入我的房间,我一定会坚持活下去。” 乔羽重重的点头,说:“他一定不会进的,我会想办法助止他的。” 因为夜老大都是夜晚出现,所以这一天夜里,乔羽一直没有休息,她悄悄守在妙手观音的门外以备不测。 月亮升起来以后,带着狰狞的怪兽的夜老大真的出现了。 乔羽忙迎了上去,手拿折扇,故作斯文的吟道:“月光如水,水如美酒,在下想请夜老大共饮几杯!” 夜老大沉吟了片刻,点头说:“好吧,咱们去凉亭上对饮。” 走到凉亭里面,坐下后,夜老大指着亭下的水潭说:“水中有鱼,鱼即佳肴,请乔公子慢慢享用吧!” 紧接着,夜老大吟道:“女子好少女更妙古木枯此木成柴。” 乔羽不由佩服,看来对方真是个名不虚传的对联高手啊,要想难倒他非出绝联不可。 于是乔羽开口:“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 夜老大继续沉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追问下联。 乔羽一口气说出一连串在网上见过的答案: “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郎中王若俪俪若王中郎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 人中柳如是是如柳中人” 夜老大听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非常不甘心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对联呢?” 乔羽笑笑问:“想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对联吗?” 夜老大忙点头,说:“想知道。” 乔羽故作神秘的说:“你附耳过来。” 夜老大立刻站起来走到了乔羽身旁,乔羽把手附在了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啊,那个啊……天——机——不——可——泄——漏……” 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慢很慢,趁夜老大凝神听的时候,慢慢从袖中摸出一个匕首悄悄的架在了夜老大的脖子上,之后说:“不要动,我的胆子其实很小的,万一我一打哆嗦,你可就危险了。” 夜老大迷惑的问她:“以前我得罪过乔公子吗?” 乔羽摇头说:“没有。说穿了很简单,我呢,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夜老大没好气的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乔羽不动声色的笑道:“我也最讨厌威胁别人了,但是为了救人我没有别的选择。你只要答应放妙手观音走,我任你处置。” 夜老大毫不犹豫的说:“别的事情好商量,妙手观音我是不能让她走的。” 乔羽刀子递进了一点,冷冷的说:“那在下只好得罪了。走,跟我去前厅,我相信你的弟兄们一定会同意拿你的性命来交换妙手观音的。” 夜老大一动不动,淡淡地说:“别闹了,如果被他们看到你这样子对我,你就死定了。” 乔羽胸有成竹地说:“放心,他们不会拿你冒险的,电影上历来都是这样演的。” 夜老大不解的问:“电影是什么?” 乔羽很是气急败坏的吼道:“拜托,你合作点行不行?你一个被挟持的人怎么还有心情关心莫名其妙的事情?” 夜老大轻笑:“我是个被挟持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乔羽生气的扬了扬刀,说:“这难道还不是被挟持的人?” 可是她的手刚扬起,夜老大轻轻弹了一下,她就被定在了那里,手再也放不下来了,这下子乔羽可是一下子懵了,小说中不是写的女主威胁别人很简单吗,怎么自己威胁别人却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事情。 天哪,古代怎么可能真的有点穴这门功夫,教女子武术的那些老师不是都说点穴只是电影里面虚构的情节,在古代也根本不曾有人真的会的呀。 此时乔羽如果能动的话,乔羽真想抱头痛哭,这下可糟了,本来也许还有可能商量的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这个夜老大肯定就更加的不可能放妙手观音走,那么,妙手观音今夜岂非是活不成了。 乔羽忙满脸堆笑的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和你开个小小小小的玩笑,试试你这个高手是不是名副其实而已,你大人有大量,不会真的怪罪我吧?” 夜老大淡淡的说:“我不怪罪,你自己好好在这里玩吧,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就暂不奉陪了。”说完,扔下乔羽,大步流星的朝妙手观音的房间走去。 乔羽急忙大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我会冻死在这里的。” 夜老大头也不回的说:“放心,我一个时辰就会回来的。” 想到夜老大只要踏入妙手观音的房间,这位大美女片刻就会香消魂散,乔羽急的都哭出来了,她边哭边破 正文 第三章 动心只是一种感觉 夜老大的房中隐隐透进来一点月光,这点若有若无的光线使得夜老大的面具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怕,乔羽不由的越来越害怕,可是事情又由不得她退缩,她只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感觉到夜老大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之后他拉起乔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原来他已经把面具去掉了,黑暗中,乔羽感觉到他的手温暖有力,他的脸光滑如玉,他的鼻子高挺…… 突然乔羽惊道:“我的手能动了。” 夜老大失笑:“你早就能动了,进屋前我就给你解了穴,现在才发现啊。” 乔羽迷惑不解问:“你脸上也没有伤疤,长得应该也不丑,干吗不敢真面目见人?” 夜老大犹豫了一下,说:“专心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之后他慢慢解开她的衣衫,开始摸索她束胸上面的扣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扣子,只好继续慢慢摸索。 乔羽被他的摸的痒的受不了,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夜老大很是奇怪,说:“这怎么可能没有扣子呢?” 乔羽不以为然,随口说:“我们那儿没有扣子的衣服多了,用扣子多落伍啊。” 夜老大更是奇怪:“不用扣子,用什么啊?” “当然是用拉链了,”乔羽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失口,忙改口说:“我们平时都不脱衣服的,睡觉也穿着衣服。” 夜老大恍然大悟似的,说:“怪不得。” 乔羽就问:“什么怪不得啊?” 夜老大一本正经的说:“怪不得,你平的让别人都误以为是男人,原来是晚上都不脱掉的缘故。为了你这里的健康成长,我只好用内力把你的束胸毁掉了。” 乔羽忙阻止:“不要,我就带来这么一个,毁掉也就再没有能做出来了,我自己解开就是了。” 夜老大不由偷笑,故意问:“你刚才不是说从来不解,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或者说你刚才信誓旦旦说仰慕我其实都是骗我的。” 乔羽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真的仰慕你,我对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对你是日也思夜也想,不信,你听听我的心跳,我和你在一起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夜老大真的附耳在乔羽的胸前,听了听她的心跳,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因为害怕才心跳加快。” 乔羽立刻解释:“害怕当然也是有的,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这样吗,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对你的仰慕造成的。” 夜老大失笑:“听你言谈,经验丰富,胆子也大的很,难道还会紧张?” 乔羽咽了口唾沫说:“那个,那个,很多经验很多问题我都是在书上看的,又没有实际经验,当然会紧张了。” 夜老大哈哈大笑:“你说话真逗,可惜床上实在不是说笑话的地方。” 乔羽赶忙建议:“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彼此多加深一下了解,这样你我就都不会紧张了。” 夜老大点头,笑道:“言之有理!强扭的瓜儿不甜,这个道理人人懂的,但是你至少该给我一点甜头吧。比如说你主动亲我一下,如何?” 眼看解除危机,乔羽很是高兴,忙点头同意。 之后,乔羽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慢慢的靠近夜老大,飞快的用自己的唇点了一下他的唇。 夜老大一把抱住了打算离开的乔羽,加深了这一个吻。他先是温柔的吸吮、轻舔,之后用舌翘开了她的唇,将舌伸入她的口中与她交缠。最初乔羽愣在了那里,青涩的根本不懂得如何回应他,慢慢的,乔羽开始沉浸在了初尝的情爱当中,情不自禁的用手搂住了夜老大的脖子。直到乔羽快要窒息,夜老大才结束了这个吻。之后他一手揽着乔羽的腰,一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慢慢审视乔羽脸上的红晕,附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近乎耳语的说:“你真甜,我突然想现在吃掉你,你以为怎么样?”说话间还用舌轻舔了一下乔羽的耳垂。 乔羽本来正在大口的喘息,听此言,急忙用力挣开他的手,往后猛一挪动,可是房内光线太暗,没有发现身后就是床沿,于是重心不稳栽了下去,乔羽只好闭上了眼睛,等待屁股落地。结果还没有落地,就被夜老大一把拉上了床。 乔羽大惊:“屋内这么暗,你怎么知道我掉下去了呢?” 夜老低声笑道:“刚才我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在黑暗的地方视物。” 乔羽这才想起自己上半身一直是裸露的,赶忙拉了一个床单把自己包起来。 夜老大笑的更厉害:“现在含蓄是不是晚了点,该看的地方我可是早就看完了。” 乔羽低声嘟囔了一句:“不见得吧。” 夜老大“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夜还长,咱们正好可以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 看乔羽煞白了一张小脸,夜老大飞快地用唇点了乔羽一下大笑着说:“看把你吓的,放心,我只是逗你而已,不过看你勉强自己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的那种表情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言罢,他迅速的帮乔羽把衣服穿上,速度快的好像怕自己会反悔似的,立刻拉着乔羽一起下了床。 乔羽想起以前在书上看的,一旦男人有这种冲动,不发泄的话,就会严重伤害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起夜老大似的,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你没事吧?要不我来帮你……” 夜老大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就知道你早晚会为我动心而主动献身的,可是没想到这么一眨眼功夫,你就已经动心了。” 乔羽忙摇头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我没什么意思,我先走了。” 刚踏出房门一步,夜老大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诧异的问:“你的珍珠手链是谁给你的?” 乔羽反问:“难道你以前见过这种珍珠手链?” 夜老大点头说:“是的,最近有人出高价让我寻找一个带这种珍珠手链的女人,但是我知道他们找的决不会是你。” “为什么?” 夜老大满含笑意地说:“因为他们找的是一个早就成了亲,并且有了孩子的女子,一看身材就知道肯定不是你了。” 乔羽没顾得回击他的调笑,沉思了片刻,问:“雇主是宫里的人吗?” 夜老大点头,惊问:“你怎么知道?” 乔羽没回答,叹了口气,说:“我要是能进宫里看看就好了。” 夜老大轻笑道:“这简单啊,我可以施展轻功带你进去看看的。” 乔羽摇头:“不是的,我是想光明正大的进去看看。” 夜老大笑笑,说:“这也不难,你别急,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有了合适机会,我再来找你如何?” 乔羽重新打量了一下夜老大,说:“看来你不仅仅是一个江湖杀手这么简单了……” 夜老大“扑哧”一笑:“是不是又有点动心了,我就知道你会早晚会像你刚才骗我的那样子迷恋上我的。” “你讨厌死了!”说着乔羽拿拳头捶了他一下,之后感觉自己有些撒娇的意味,脸不由得红了一大半,赶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身走了。 走到夜色中,迎着凉风,乔羽的心才慢慢恢复了平静,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博览百家饱读诗书的新时代的女性,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在书上见识过,怎么能让一个不知道面貌不知道底细的人搅乱一池春水呢。 不过今晚至少知道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妙手观音的安全问题,既然夜老大是因为有人高价寻找一个戴珍珠手链的女人,才让花若柳送妙手观音来这里的,而不是垂涎她的美貌,那么她的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应该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观音娘娘才好,于是乔羽加快步子,赶到了观音娘娘的房前,快走近的时候,她意外的发现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掠进了房内。夜老大?乔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又容不得她怀疑,因为在这里她熟悉的除了观音娘娘,若雨,也就只有夜老大一个人了,所以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乔羽的心莫名其妙隐隐痛了起来,,虽然自己对他还不至于一见钟情,但是毕竟有了一些好感,而且有些被他打动,然而顷刻之间知道他所说的那些感人的言语都只不过是骗骗自己,内心难免还是感觉失望不快。 于是乔羽毫不迟疑,紧跟着进了房内。 还没有走进去,突然有人在背后捂住了乔羽的嘴,把乔羽拉了出来。乔羽生气的回头,竟然发现背后这个拉自己的人才是戴着狰狞面具的夜老大。 夜老大给乔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两人退在窗口。 只听见里面有人喊了声“娘娘……” 观音娘娘惊道:“你是……” 之后是更低的声音,隐隐能听到有声音,但是至于在说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夜老大和乔羽无奈的对望了一下,眼神交流的内容是:反正听不到,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两人稍稍走出一段距离,看乔羽困惑的表情,夜老大解释说:“进去的那个是我的师傅,他原来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虽说他只是太监,但是他的武功其实比侍卫头领都要高得多。为了保卫皇上的安全,为了不让人提防他,他平时是从来不露武功的。但是后来皇上为了寻找失踪的爱妃,派他微服到了民间,于是他创立了这个名字为烛之影的杀手组织,我才有幸结识了他,并跟他学了一身的功夫。所以,这几年,我也在一直努力的寻找娘娘的下落。上次见到娘娘的时候,我就觉得面容很熟悉,于是我就立刻飞鸽传书让师傅赶来确认。” 乔羽白了他一眼,嗔道:“我那样误会你,你为什么不解释,反而还以此威胁我呢?” 夜老大呵呵笑着说:“不这样,我怎么能确认你是女子,怎么能知道你原来是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呢。” 乔羽接口道:“我看啊,是不这样,你怎么有机会戏弄我,怎么有可能看我着急看我出丑是不是?” 夜老大重重地把乔羽的手握住,郑重地说:“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没有一点点戏弄之心,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也是因为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表达。虽然我现在不能以真面目见你,也不方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绝对真诚的,好不好?” 乔羽被他话中的的真诚和炙热蛊惑,同时也沉醉于他那浑厚的有磁性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回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好的。” 闻此言,夜老大很是激动,连带的面具都跟着微微抖动,之后他重重的把乔羽紧紧的拥入怀中,紧的像要把她镶入自己的体内才甘心似的。不知道是过了一万年,还是弹指间,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直到听到妙手观音房门打开的声音,乔羽才急忙挣脱夜老大的怀抱,意外的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而自己刚刚就是在光天化日里和夜老大卿卿我我的,想到这里乔羽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再看夜老大一眼。 观音娘娘走了出来,只见她那修长如画的双眉微微上挑,朦胧如水的双眸更加的朦胧,那张小小的不点而红的唇虽然抿着,但是整个嘴角都向上弯,面上也带有不寻常的醉人的笑颜。她的身旁是一个体型与夜老大非常接近,而且也带了一张狰狞面具的人。 她走到乔羽面前,轻声说:“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是这些天你对我的照顾,我会铭记在心的。” 乔羽有些失落的生涩的吐出了几个字:“你——要——走——了——吗?” 观音娘娘略带羞涩的说:“他身体越来越不好,再说我也明白了他的苦衷,所以今早我就打算回去陪他。” 乔羽担心的说:“此次回去,宫里会有更多的人忌恨你,所以你一定要多多珍重,好好善待自己才对。” 观音娘娘点头,之后随着夜老大的师傅出了大门,坐上早已经备好的轿子走了。 正文 第四章 公主的魅力 观音娘娘回宫了,夜老大也奇迹般的消失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面,虽然还可以住在这里,白吃白喝要什么有什么,但乔羽的心情却郁闷到了极点。 难道自己从此以后就成为一个独守闺房,苦苦思念良人偶尔出现一面的悲苦女子不成? 怎么办呢?干脆一走了之,可是如果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不告而别好像显得有点太不近人情,思来想去乔羽决定还是先去打探一下夜老大的消息,也许他外出比武,或者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而不是故意忽略自己得呢。 于是乔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和清风山庄的家丁闲聊。 乔羽先是用一幅好奇的语气问:“你们庄主是不是一向忙得不可开交?” 守门的家丁正闷得很,立刻饶有兴致的接话:“我们夜老大啊,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有的时候,他一连几个月不出现,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早出晚归,或者晚出早归的。” 乔羽继续装作随意的问:“最近你们老大是不是外出了?江湖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 家丁笑呵呵的说:“最近江湖风平浪静没有大事,所以最近几天我们老大一直呆在都城,没有外出过。” 乔羽一幅不相信的样子,说:“你不会是不认识你们老大,故意吹牛的吧?” 家丁马上深色激动,拍着胸脯说:“今天早上我站岗,还看到老大一大早就独自出门了呢。” 乔羽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他昨晚明明在山庄,可是却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来,哪怕是来看一眼也好啊,看来夜老大是经历过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也善于逢场作戏使得每个女子都以为自己是他的真爱,越想乔羽的心情越是郁闷不堪,于是闷闷不乐得一人走出山庄,决定离开这里,独自出去流浪。 外面的世界真热闹啊,有菜市场,有茶馆,还有各色各样的小商小贩当街叫卖。乔羽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突然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中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于是开始更加的感伤起来。 突然就想到了关于“庄周梦蝶”的故事。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一会儿醒来,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这一会儿,乔羽也不由得开始对自己惊奇疑惑,不知是自己做梦来到了古代,还是古代有个人做梦变成了自己?想着想着,乔羽的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心中的郁闷实在无法排遣,于是乔羽不由的唱起来了符合此时心情的歌《伤心太平洋》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往前一步是黄昏 退后一步是人生 ……” 唱到最后,乔羽突然发现自己被很多人围着,才忆起此时此刻自己是身在古代,忙捂住嘴巴停止了正在唱的歌。 这时候人群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口哨声,此伏彼起。 有人高声问:“这位小哥,你唱的什么歌啊,如此的好听。” 乔羽有些尴尬,总不能回答是《伤心太平洋》吧,于是他说:“这首歌名字是《伤心无泪》。” 有几个少女不由唏嘘道:“人到伤心反无泪,实在是感人啊,我们都听的跟着伤心了。” 乔羽更加的尴尬,忙给大家鞠躬,打算离开,可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她往东几步,人群跟着往东,她往西走,人群又跟着一起往西,实在是寸步难行啊,不由得明白怪不得那些明星歌星有时候会态度恶劣出言伤人,原来被人崇拜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突然人群有人兴奋的喊:“孟将军来了。” 立刻人群中自发的让出来了一条道,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此人长的高大威猛,但是却一点也给人鲁莽的感觉,因为他高大威猛的身躯上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温暖的笑意,面上的笑容更是温暖干净,不掺杂一丝虚假。 他走上前,彬彬有礼的开口:“这位公子,刚才唱歌的人是你吧,请教尊姓大名。” 一句话让乔羽的如中棒击,呆愣在了当场,这声音浑厚低沉纯净温暖,明明和夜老大的声音一样,他怎么会却表现的和自己毫不相识一般,然而在这样纯净的笑容下,用着这样纯净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孟将军见乔羽用一种悲伤的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自己,很是关心的问:“不知公子有什么伤心之事需要在下帮忙?” 乔羽茫然的摇头,缓缓说:“在下乔羽,一时无聊在此高歌,扰乱了安宁,请将军治在下扰民之罪。” 孟将军笑的依旧温暖而纯净,他继续用他那浑厚低沉纯净温暖的声音说:“国中之民素喜当街高歌,皇上历来也提倡之,何来治罪之说?末将赶来是因为听闻有闻所未闻的好歌,见猎心喜,特来邀请公子入宫的。” 乔羽更加茫然的应了一句“入宫?” 孟将军笑着点头,说:“对啊,你难道没有听闻近日公主要选驸马,无论身份地位,条件是琴棋书画歌舞中有几样可以超越众人,公子词曲俱佳歌艺超群难道没有兴趣入宫一试?” 想到入宫就可以见到妙手观音,乔羽忙点头,说:“我愿意入宫一试。” 原来这个国家的名称叫做飞花国,历来好歌舞,喜字画,时兴曲对,而不是像历史书记载的那样盛行科举考试。 还有这个国家婚嫁也比较自由,除了较少一些豪门大家喜好联姻以求扩大势力,大多数普通家庭都摆擂招亲让女子自由婚嫁,宫里的公主也是一样,个别不受宠的可能远嫁邻国和亲,只要是比较受宠的就可以摆擂自由招亲,擂台有很多花样,可以比武招亲,可以对联招亲,可以对歌招亲,还可以以画招亲,以曲招亲等等。 这一次招亲的是国王的大公主晨曦公主,其实晨曦公主今年已经十九,早过了成亲的年龄,在这之前,二公主三公主都早已经成亲,但是由于皇上特别的喜爱这位晨曦公主,所以一直拖到了今日才开始招亲。这一次招亲内容比较多,除了不比武招亲以外,其余的比如对联招亲,对歌招亲,以画招亲,以曲招亲几个项目都要进行。 一听是大公主招亲,乔羽很是高兴,既然是观音娘娘的女儿招亲,那么她应该也有露面吧,也不知道她进宫以后情况如何,过的幸福不幸福。 想到这里,乔羽就问孟将军:“将军,这位大公主的母亲是不是近日回宫了?” 孟将军一脸迷茫:“回宫?怎么可能?大公主的母亲在十九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皇上才分外的宠爱这位大公主,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回宫呢?” 乔羽一听很是失望,叹了口气问:“不知道这位大公主是否漂亮?” 孟将军面色一红,羞涩的像一个大姑娘一样吞吞吐吐的说:“有人说她不算真正的美女,不过我认为她很漂亮。” 乔羽看着他羞涩的神情,失去了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这个害羞腼腆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是那个肆无忌惮的夜老大呢,即使他是,那么他对自己也是绝对是逢场作戏…… 孟将军根本没有发现乔羽的失常,继续一脸神往的说:“晨曦公主的母亲以前是先皇的义女,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凡是见过她母亲的,人人都说她们相像,所以晨曦公主的美丽是毋容置疑的,但是晨曦公主有几点不符合我国美女的要求,其一是个头偏高,我国美女一般都娇小玲珑,而晨曦公主却身高超过普通女子接近一头;其二是身材偏瘦,我国美女一般都比较丰满圆润。不过我个人以为高挑一些其实更加得好看,你说呢?” 乔羽点头,应道:“对,高挑一些当然好看,听你所说这位晨曦公主和我个头应该差不多,我们那里比我个头高的女子也多的是,明星模特们大都个高。” “明星模特是什么啊?”孟将军疑惑的问。 乔羽发现自己失言,掩饰性的笑笑说:“明星模特指的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孟将军见乔羽把心上人和数一数二的美女相提并论,不由心花怒放,笑容更是灿烂的如春花绽放。 乔羽努力的摇头,试图忽略他的笑容,忙转移话题:“今天我能见到大公主吗?” 孟将军咧开嘴笑道:“公主当然不那么容易见到,不过认识我是你的运气,我知道在哪儿可以见到大公主,跟我来!” 之后孟将军带着乔羽绕来绕去,绕到了一个荷花池旁边的凉亭上,压低声音说:“大公主这个时间一般会来荷花池边赏花,咱们只要在这稍等片刻,就一定能等到大公主的。” 果然,不一会儿,来了几个宫女,她们很快的在荷花池旁摆了个茶几,放了个软塌,又在茶几上放了几样水果和茶点,之后退在两侧,一个宫装美女缓缓的走了过来,只见她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朦胧如水。挺直的鼻梁下有张不点而红的唇,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看破红尘的不屑,整个容貌活脱脱的妙手观音再版。然而,妙手观音给人的感觉是细致清丽,超凡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眼前这个公主给人的感觉却是慵懒的不屑一切的漠然,是一种超越年龄和性别的另类之美。她慵懒的抚了一下滑落脸庞的几个乌发,慢悠悠的走到软塌旁,懒洋洋的躺了下来。 晨曦公主就那样慵懒的不修边幅的斜躺着,脸上带的依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不屑一切的冷笑,却依然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有一种恨不得立刻冲到她的面前,使出全身功夫来抹去她面上的那一抹不屑。 乔羽有些绝望的想怪不得这位孟大将军会对大公主如此沉迷,这种风情这种魅力那个又能比得过呢?想着,乔羽不由有些哀怨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孟将军,却发现一直带着温暖纯净笑容的孟将军此时笑容全无,竟然也是满脸的哀怨和满目的不忿。怎么会不忿呢? 抬眼望去,原来孟将军的目光正凌厉的盯着一个正在大步走向大公主的男子,只见此人五官端正,身材中等,皮肤就男人而言相当白净却不显突兀,本是冷酷的表情,却在走近大公主的那一刻,那双狂傲的双眸顿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此人也和孟将军一样也是身穿盔甲,应该也是一个将军吧,看孟将军的这个样子,眼前这个人应该也是大公主的仰慕者,也就是孟将军的情敌之一,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比较强劲的情敌。 乔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是自观音娘娘进宫夜老大消失以来的第一次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眼前这位大公主是妙手观音娘娘的亲生女儿看来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她勾引人的本领看来比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眼前这两位自己来古代以后见到的最出色的将军竟然都对她情有独钟,而她明明和两位将军交情不错,可是偏偏还要擂台招亲,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有趣的很。 想着想着,乔羽不由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她一笑,孟将军慌忙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可是已经完了。 那位将军和大公主都把目光扫向了这边,那位将军冷冷的说:“出来吧,孟凡,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孟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拉着乔羽走下了凉亭,没好气地说:“姓顾的,以后少喊我的名字,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孟凡的手很温暖,但是这一双手却绝对不是那天晚上抚摸自己脸颊的夜老大的手,因为孟凡的手上长满了硬茧,明显是一双经常握剑的手,但是夜老大的手却温滑如玉。再一次坚定了孟凡不是夜老大的认定以后,乔羽的心情稍好了一点,微笑着从沉思中醒来,抬头,却见大公主和顾将军都在意味深长的看着牵着的这两只手,乔羽和孟凡都连忙松开了对方的手。 顾将军狂妄的笑着,故意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连喊了几声:“孟凡,孟凡,孟凡……我以后只要见了就一直喊,我看你能不能掉下来一层皮,也好变得白净一些。” 眼看孟凡气的脸红脖子粗,公主慵懒的笑笑,淡淡的说:“好了,别闹了,孟将军还没有介绍同来的贵客呢?” 顾将军大咧咧的不以为然的嘲讽道:“他能带来什么贵客,这个一定也是他从外面拉来的擂台比亲人选,我看他啊,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出色,所以他拉来的人一定是一些不如他的泛泛之辈。” 孟凡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恭恭敬敬对大公主说:“这位公子姓乔名羽,歌艺曲艺都很是不凡。” 大公主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伸出了她修长洁白的手,微笑道:“原来是乔公子,顾将军和孟将军斗嘴习惯了,言语之间有冒失之处,请公子莫要见怪才是。”她的声音微微嘶哑,但是出奇的好听。 乔羽风轻云淡的笑笑,淡淡的说:“怎么会见怪呢,在下向来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入耳,蛙声鸦声噪杂声从不如耳的。” 孟凡忍不住鼓掌喝彩:“说的好,那些乌鸦叫就是不必要理会的。” 顾将军的狠狠地扫了一眼乔羽和孟凡,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这一眼肯定能连杀两人。 大公主满眼笑意的看向乔羽,一霎间,乔羽的目光也不由得被吸引住了,离的近,竟然可以仔细的看到她面上的肌肤细腻光滑,真的是吹弹可破,她的眸中波光粼粼,深的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入,明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女子,乔羽却仍然无法控制突然加速的心跳,看来大公主这种超越年龄和性别的另类魅力,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是难以招架啊。 正在乔羽沉迷于大公主的魅力之中脸红心跳无法自拔之时,身边传来重重的咳嗽声,乔羽才惊醒了过来,慌忙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不曾想正好迎上了顾将军恶狠狠的目光,原来咳嗽得正是这位顾将军,乔羽心想,这下子,自己可真是成了顾将军的死对头了,先是出言开罪了对方,紧接着又被列入了对方的情敌名单之中。 正文 第五章 擂台招驸马 第二天,擂台招亲正式开始了。 乔羽等人来到了擂台旁边,本以为参加招亲的人会多如牛毛,结果看热闹的人的确是人山人海,但是真正的竞争驸马的人选并不是太多,除了这边的孟将军,顾将军,乔羽以外,另外只有两人而已。 见乔羽疑惑不解,孟将军小声说:“那两人是定远大将军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征远将军你知道吧?就是皇上的表哥,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皇后的大侄子和二侄子,据说他们派了很多手下威逼利诱想尽了办法把另外一些准备参加招亲的人都给弄走了,所以今天这里人选才这么少。” 顾将军狂妄的笑道:“这样也好,免得麻烦,反正今天这个驸马是非我莫属,他们也不过是为我做嫁衣罢了。” 孟将军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顾将军直视乔羽,讥诮的说:“乔公子,你应该只是来宫里看热闹吧,不至于真的想飞上枝头做驸马吧?” 乔羽听此言气急反笑,反唇相讥道:“公主这样的绝世佳人那个会拱手相让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咱们还是到擂台上再凭实力说话的好。” 顾将军满眼怒火,他瞪着乔羽一字一句的说:“你——是——绝——对——不——会——有——机——会——当——驸——马——的!” 乔羽无视他的怒火,微笑道:“但愿你能超常发挥,不然结果就不敢预料了。” 孟将军惊讶的看看两人,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顾然啊,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看不惯你的德行啊,以后还是收敛一些吧。” 此时礼炮响起了,皇上和一干嫔妃、皇子、公主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依次坐在了台上。 皇上吩咐道:“现在可以让驸马人选上擂台了。” 于是乔羽等五人排成一行走到了台上,依次站好,太监们立刻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张书桌,书桌上放了笔墨纸张。 乔羽第一次见皇上,于是偷偷抬头观看,却看到公主正坐在皇上的右首对着她笑,她的笑容那样的别有含意,她的唇是那样的性感诱人,她的双眸那样的扣人心弦,真真是美的我见犹怜啊。见乔羽目瞪口呆,公主笑得更加的惬意,顾然在一旁气的火冒三丈,他狠狠地瞪着乔羽,可惜乔羽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公主身上,根本就没有收到。 皇上含笑对公主慈祥的说:“曦儿,这次是你选驸马,所以第一个题就有你来出。” 皇上左首的皇后接话道:“陛下,晨曦公主还是唱最后的压轴戏吧,第一个题目还是有陛下出比较妥当。” 皇上点点头,说:“也好!那么我出第一个题,大家就以明月为题现场作词谱曲先写出来之后再现场演唱,时间呢就限半柱香好了,做不出的算是放弃。” 话音一落,孟凡、顾然、大公子、二公子都赶忙开始在纸上勾勾划划了。 乔羽会心一笑,明月啊,清风明月总常在,看来皇上还没有忘记观音娘娘,那么有可能是皇上已经见到了观音娘娘,如果真的见到,那么她应该就是安全的了,也不知道观音娘娘见到自己的骨肉是否开心,对了,晨曦公主招驸马,她的亲生娘亲观音娘娘怎么却没有露面呢? 乔羽还在浮想联翩,身旁的孟凡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指了指马上就要燃到一半的香,乔羽才缓过神来,赶忙构思,明月,唐诗宋词里面关于这种题材多的是,可是那个能唱出来呢,对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自己以前学唱过,于是乔羽拿起毛笔洋洋洒洒一挥而就,最先交了上去。 很快半柱香燃尽了,有宫女上来把另外四人的也一一收了上去。 之后顾然第一个上场,唱道: 独上凉亭思佳人, 月光如水水如天。 独来观月人怆然? 风景依稀盼今年。 孟凡第二个上场唱道: 我寄丹心与明月, 随君千里不寂寞。 只愿君心似我心, 心心相印不离分。 大公子第三个上场唱道: 远看一明月, 近看似圆盘。 此情如圆盘, 一心盼团圆。 二公子地四个上场唱道: 天上有个明月, 地上有个佳人, 举头望着明月, 低头想着佳人。 乔羽最后一个上场,她胸有成竹的唱道: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比赛结束,皇后首先开口道:“我看还是我家老大老二的词曲比较通俗入耳,陛下以为如何?” 皇上含笑摇了摇头,说:“都不错,我以为顾将军的词曲很好,当然乔羽的旋律优美是毋庸置疑的。曦儿,你觉得呢?” 晨曦公主慵懒的笑笑,不置一语。 引用回复 评分 19楼 567422617 用户信息 噘嘴娃娃 6关注 12粉丝 1988帖子 威望:10小院别墅 金币:47 发私信 关注ta 只看该作者 2011-3-9 21:45 皇后开始了第二场比赛,让五人立刻写出一上联,悬挂出来,看谁的对联别人对不出下联。 大公子、二公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皇后几乎话音未落,他们就开始动笔了。 大公子的上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二公子的上联是:刘伶饮尽不留零 顾然略一思索,也挥手即就,写出了上联: 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孟凡也马上出了自己的上联: 移椅倚桐同观月 乔羽在那里思来想去,那么多的千古绝联,真不知道那个对联好啊,就随手写了一个上联: 因荷(何)而得藕(偶)? 乔羽一看大家的对联忍不住笑了,竟然都是一些现在流传的网上有下联的对子,自己真是想要对不出来都难啊。但是现在不能树敌太多,再说自己当了驸马也是耽误人家公主,所以还是静观后变好了。 顾然好像特别担心乔羽成为自己的对手,他首先走到了乔羽的对联下,思索了好久,可是因为乔羽的对联是带有谐音的双重对子,实在难以下手,所以白白耽搁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对出,之后才不忿瞪了乔羽几眼悻悻然的走到了别处。 大公子、二公子应该是把顾然当成了自己的劲敌,所以两人都站在顾然的上联前苦苦思索。 孟凡却似乎对大公子最是不满,所以上联一出,立刻走到了大公子的对联前冥思苦想。 乔羽对笑容温暖纯净的孟凡很是有好感,所以打算帮助孟凡一把,于是也走到了大公子的对联前,小声嘀咕:“月圆月缺……花开花落……这个……这个……我还是换一个来对好了。” 孟凡觉得乔羽好像若有所指,仔细一想,对啊,花开花落对月圆月缺失再恰当不过了,于是孟凡第一个对出了大公子的上联,挥手写下了下联: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顾然看来对联的造诣很深,走到二公子的上联旁,不大一会就挥毫写除了下联: 贾岛醉来非假倒 之后顾然走到孟凡的对联前,沉吟了片刻,也对出了下联: 等灯登阁各攻书 此时只剩下顾然和乔羽的对联还无人对出。 顾然狂妄的对乔羽笑道:“乔公子不是说要在擂台上以实力说话的嘛,怎么这位号称对联高手的阁下却一直都一言不发,莫非是江郎才尽了。” 乔羽被他一激将,有些按捺不住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的上联看似不好对,其实很简单。” 顾然更加的不以为然,讥讽道:“空口说大话,人人都会,有本事你就对出来啊。” 乔羽气急反笑:“说实话你的上联,我能对出三个下联,想不想听听?” 顾然笑的更加狂妄,狂笑道:“好,如果你今天对出三个下联,今天我绝对不多发一言,立刻退出比赛。” 乔羽一直看不惯顾然这种不可一世的狂妄,心想晨曦公主如此的绝世佳人如果嫁给这样的狂妄之徒岂不太委屈,要嫁也该嫁给孟凡那样温文尔雅之人才对啊,不如趁机帮他剔除这个最强劲的情敌,于是乔羽走上前,挥笔一口气写下了三个下联: 魔姑吃蘑菇,魔菇鲜,魔姑仙 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丫头啃鸭头,鸭头咸,丫头嫌 顾然一看大惊失色,之后真的未发一言,从台上大步流星的走了下去。 眼看顾然弃权,大公子、二公子相视一笑,都觉得去掉了心腹之患,很是欣慰。 孟凡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也未发一言。 而台上,皇后高兴的神采飞扬,皇上却锁眉扼腕,只有晨曦公主不动声色,依旧慵懒的,漫不经心的笑着。 皇上惋惜的看着顾然远去的背影,低声问公主:“曦儿,你看是不是……” 未等皇上把话说完,晨曦公主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愿赌服输是应该的。”之后漫不经心的宣布:“此次比赛,再延长一炷香的时间,继续对因荷(何)而得藕(偶)?就算是最后一场比赛,如果哪个对出这个上联就算胜出,如果还没有人能对出乔公子的上联,就算是乔公子胜出了。”皇上和皇后都大惊失色,望向晨曦公主,只见她还是那幅漫不经心谁也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反对也无效,于是把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一炷香的功夫快过去了,几人都没有进展,乔羽有心成全孟凡,于是走到孟凡桌前假装去看孟凡的情况,偷偷丢在了孟凡桌上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的是:有杏(幸)不需梅(媒)。 最后一炷香燃尽了,皇上开口问:“诸位可有能对出下联的?” 乔羽偷偷给孟凡挤了个眼色,可是孟凡却视若无睹般的对皇上一揖,恭恭敬敬的说:“末将不才,这样的双重对联实在是不得其解,只好甘拜下风。” 最后大公子、二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对不出下联退了下去。 晨曦公主慵懒的拖长声调慢悠悠的说:“请乔公子写出下联。” 到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乔羽只好走上前写出了下联: 有杏(幸)不需梅(媒) 于是最后皇上宣布,乔羽当选为晨曦公主的驸马。 正文 第六章 洞房花烛夜(一) 婚礼是在三天之后举行的。 那天一大早,乔羽就别人叫了起来,接受了专门礼仪官长达一个时辰的苦苦教导,之后被专门的礼仪官带了大殿前。 大婚的仪式在所有皇室成员王公大臣和众多的朝廷重臣面前进行的,皇上和皇后也都亲自参加了,如此大的排场,想来皇上是为了显示晨曦公主的地位吧。 乔羽出身大家,本来在现代经历过无数的大排场,在电视上见识过得比这排场大的场合也多的是,但是面对着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和这么双内容各异的眼睛,乔羽还是不由得感到紧张。 不大一会儿,礼仪官领来了头上顶着大红盖头的盛装打扮的晨曦公主,晨曦公主缓缓走到乔羽身旁,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乔羽的微微颤抖的手,晨曦公主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乔羽终于恢复了平静。 众多王公大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相握的双手,良久良久,却没有敢出来提出异议。 正在这时,皇上满含喜悦的大声宣布:“在曦儿婚礼开始之前,朕要宣布另外一条喜上加喜的好消息,就是失踪多年的忠义贵妃,也就是曦儿的亲生母亲前不久被顾将军找到了,现已送到宫门外,现在先宣他们上殿,等曦儿见过自己的生母,之后再举行大婚。” 皇后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但是碍于众多的王公大臣,最后却没有开口。 一会儿,在顾然的陪同下,观音娘娘款款上殿了。淡紫的裙服,玄色的披风,乌黑的秀发绾成了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长长的流苏。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朦胧如水。整个容貌是细致清丽,超凡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这样的娟秀的容颜,雍容的气度,高贵优雅的神态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呆愣当场。 皇后终于忍耐不住了,冷冷的开口:“陛下,眼前这人虽然相貌了当年的忠义贵妃相仿,也和如今的晨曦公主相近,但是臣妾以为她不可能是忠义贵妃。” 一句话像一个炸弹扔进了人群,大殿顿时一片哗然。 皇上不悦的说:“此人手中有朕当年的信物珍珠手链,怎么可能是假?” 皇后针锋相对:“珍珠手链又不会说话,怎么能证明她就真正的手链主人呢?再说晨曦公主今年已经芳龄十九,忠义贵妃应该是年近不惑,怎么可能如此年轻呢?” 皇上很是气愤,大声说:“此人知道当年的所有的事情,当然不会有假,朕说是就一定是了,难道朕自己的妃子朕自己还认出来不成?” 皇后寸步不让的说:“事情已隔将近二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物是人非,如果陛下非要承认她的身份,必须有更好的证据臣妾才能心服口服。” 在场的众多王公大臣都怔在了那里,不敢出来说话。 乔羽见观音娘娘不被承认,很是不平,于是站了出来,大声说:“在下有证据可以证明娘娘是真是假。” 皇上很是高兴,忙问:“不知驸马有何证据?” 乔羽不慌不忙的说:“古有滴血认亲,大家可都认可?” 皇上点头,欣喜地说:“驸马的意思是滴血认亲了,好,今天虽然是大喜之日不该见血,但是为了证明爱妃的身份,这些忌讳咱们就暂不理会了。” 很快御医上前,用碗先取了观音娘娘的几滴血,之后走到晨曦公主面前,用针扎破了晨曦公主的手也滴了几滴血入内,只见晨曦公主的血的很快的融入了观音娘娘的血中。 皇上很是高兴,说:“不知皇后对这个证据可有异议?” 皇后很是不悦,一把夺过御医的针,也扎破了自己的手滴入其中,但是过了好久,她的血也没有融入其中,皇后冷冷得扫了乔羽和观音娘娘一眼,转身而去。 皇上满含喜悦的快步走到观音娘娘面前,把她搀扶上了宝座之上,两人坐好,皇上大声宣布婚礼继续进行。 大婚的仪式不是太多,很快乔羽和公主被送进了洞房。 进入洞房之后,乔羽心里很是忐忑,自己稀里糊涂女扮男装成了驸马不当紧,可是这一旦秘密泄露,自己的小命不就要丢在古代了吗?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乔羽颤抖着手揭下了晨曦公主头上的红盖头。 晨曦公主“噗嗤”一笑,拖长了声调说:“驸马啊,刚才皇后那么厉害,你都不害怕,此时这么紧张,难道是害怕我不成?” 红烛下,晨曦公主眉目如画,媚眼如丝,声音如蜜,微笑如花,乔羽却紧张得要命,无暇欣赏美女,她满脑子想着如何解释自己的误打误撞,手忙脚乱间撞倒了红烛,之后慌慌张张的拿打火石打火。以前没有用过打火石的乔羽怎么打也打不着火,一会儿急得满头大汗。 黑暗中,晨曦公主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乔羽的手,轻轻笑道:“我知道你急着熄火,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乔羽忙解释:“我不是……” 晨曦公主伸出手捂住了乔羽的嘴,在乔羽耳边吐气如兰:“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咱们早点歇息吧。” 为了坦白从宽,乔羽经过剧烈的心理斗争,决心告诉公主主真相。 躺在床上,乔羽犹犹豫豫的说:“公主,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能原谅我。” 晨曦公主轻笑道:“驸马,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早就成过亲了吧?” 乔羽下定决心,认真地说:“比这还严重。” 晨曦公主“噗嗤”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难道还有了孩子。” 乔羽咬咬牙说:“比这还严重。” 晨曦公主懒洋洋的说:“你总不能说你已经有了孙子吧?” 乔羽硬着头皮说:“比这还严重,其实,我是女扮男装。” 晨曦公主笑得更厉害了,她拖长了调子说:“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乔羽认认真真的说:“真的,不信,你把手伸过来就知道了。” “……” 见晨曦公主不语,乔羽说:“没什么不好意思,身体是上天赐与我们的最美好的礼物。” 好像也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晨曦公主慢慢的把手伸到了乔羽手旁,乔羽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晨曦公主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 乔羽不解的问:“你又怎么了?” 晨曦公主呢喃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本朝女子一生下来都是要穿耳孔的,而你根本没有耳孔,怎么可能是女的呢。” 乔羽很是歉然的说:“我真的不想欺骗你的感情,我来宫里本来只是出于好奇,对对子的时候,我就决定悬崖勒马不再继续竞争了,可是因为顾然的狂妄令我一时气愤又继续错了下去,当时我觉得这么狂妄不可一世的人是不可能懂得怜花惜玉,所以才打算让他知难而退……” 晨曦公主轻笑:“顾然是我朝公认的第一才子,有些狂妄是难免的,不过这一次顾然表现的和以前大不一样,往日他都是冷冷的几乎不踩别人的,除了偶尔故意逗逗孟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一直针锋相对言语激烈,也许是出于好感吧。” 乔羽更加的忏悔:“我不知道你对顾然这么了解,所以破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不会怪我吧?” 晨曦公主笑得更加的欢畅:“我曾经和顾然孟凡一起学武,所以对他们都很了解,他们人都挺好的,孟凡呢,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这个正人君子,所以即使你给他透露了下联,他也不投机取巧……” 乔羽轻轻拉着晨曦公主的手,奇怪的说:“你也是习武之人吗?一般习武之人受伤都应该有硬茧,你为什么没有?” 晨曦公主拖长了调子,慢突突的问:“怎么?你拉过很多人的手吗?” 乔羽点头,解释道:“我们那儿见面的礼节就是握手,所以拉手并没有什么,孟凡的手上就有很多硬茧,还有的练武之人虽然没有硬茧,但手仍然比较粗大,你的手却比较修长纤细,和他们都不同?” 晨曦公主反握住乔羽的手轻轻抚摸,低声说:“你的手也不同啊,也是比较修长纤细啊?” 乔羽笑道:“所以我才说我们都是女子,这下,你相信我是女子了吧?” 晨曦公主拉长了声调慵懒的说:“那我要是还不信呢?” 乔羽再一次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压低声音对晨曦公主耳语道:“我们都是女人,你摸一下没什么的,其实我有的时候也自己触摸一下自己,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已经长大了,你难道从来没有摸过自己?” 晨曦公主毫不犹豫地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从没有,自己的有什么好摸的。”之后轻笑了一下,附在乔羽耳边低声呢喃道:“不过你的触感很好,软软的滑滑的,虽然不大,但圆润坚挺……”说着,她的手也动的越来越厉害,动的越来越要命。 明知道晨曦公主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女的,但是乔羽仍然感觉她的手像带了电流,所到之处,即刻变得温暖燥热,那种感觉真是既舒服又难受,于是乔羽紧握住了她乱动的手,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希望让她继续还是停止,所以也只是握住她的手被动的跟着她慢慢感受自己的线条。 正文 第七章 洞房花烛夜(二) 就在乔羽感觉全身血液倒流,身体变的酥软无力,几乎呻吟出声的时候,晨曦公主突然轻声呢喃道:“身体这么敏感,以前没有人碰过吧?” 乔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夜老大的影像,可惜不知道他的相貌,回忆起来的只是个模糊难辨的身影,那天夜老大只是抚摸了她的脸颊,而且自己刚开始的一方面出于紧张,另一方面出于伪装,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依稀只记得夜老大的手也是很温暖很光滑,但是那双手却好像比晨曦公主的手略显粗大略显粗糙…… 晨曦公主突然加大了抚摸的力度,用手指捏住了乔羽左边玉峰上的蓓蕾,轻轻揉捏直到蓓蕾慢慢的在她的手指下绽放,乔羽不由全身一颤娇吟出声,她的拉住了晨曦公主的手,喘息着说:“不,不要。” 晨曦公主还是懒洋洋的声调,但是却明显含有不悦的质问:“刚刚那么出神,是不是在想你的情人,你是不是也曾经在他的手下这样的娇吟?” 一瞬间,乔羽突然清醒了过来,晨曦公主和她都是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子亲昵,自己又没有同性恋的向往,于是急忙推开她的手别过头背转过身,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坚定地说:“我欺骗你在前,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是你我都是女人,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的。” 晨曦公主轻笑道:“怎么了?生气了?刚才是你说的身体是上天赐与我们的最美好的礼物,也是你硬拉着我的手让我摸你的,明明是你诱惑我在前,怎么你倒先生气了?” 见乔羽仍然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诱哄道:“转过身来嘛,有话咱们慢慢说……”边说她还边用身体讨好的轻轻磨蹭着乔羽。 乔羽想想也是,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无理取闹,于是转过身面对晨曦公主,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幅度过大,她的唇刚好印在了晨曦公主的脸颊上,“轰”的一下,乔羽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紧接着,晨曦公主做了一件乔羽绝对想像不出的事情,她,居然吻住了她。她的舌带着绝对占有的意味,仔细地品尝着乔羽的滋味,然后执意地和乔羽的舌交缠在了一起,她一边引导着乔羽的舌和她一起舞蹈,一边饥渴地吸吮着乔羽的津液。 乔羽整个被震撼住了,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呼吸,也完全忘记了反抗。等到乔羽理智恢复打算反抗的时候,晨曦公主已经放开了乔羽的舌,低声笑道:“别动,隔墙有耳!” 乔羽才缓过神来,本来打算去推开晨曦的手也停了下来,她望窗外瞥了一眼,似乎真的有个人影,于是停止了挣脱,不再反抗。只是被动的泪汪汪的看着晨曦。 晨曦轻笑道:“不要用控诉的眼光看着我,我可是和你一样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肉体来掩护你的身份的。” 她的笑声中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奇特倦意,不知怎的,听来便会令人怦然心动。 想来想去,虽然乔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晨曦的话是实情,可是乔羽仍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于是泪珠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滑了下来,她尽量的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但是乔羽的内心确实无比的悲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羞愧的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反应--自己居然没有反抗,而是迎合了晨曦公主的吻,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女人诱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去迎合一个女人的吻。 晨曦公主见乔羽如此自责,犹豫了再三,还是伸出了手安抚的拍了拍了乔羽的背,乔羽向惊弓之鸟一般立刻躲开了晨曦公主的手,低声说:“不,不要。” 晨曦公主轻笑,用她特有的懒洋洋的声调,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奇特倦意的声音说:“怕什么?我们都是女的。别表现的一幅我占了你的便宜,吃了你的豆腐的样子。快别闹了,不然会被外面的人看出破绽来的。” 乔羽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果然那个人影还在,于是有些紧张的说:“万一被发现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掉脑袋啊?” 晨曦笑嘻嘻的用手点了乔羽的额头一下,低声说:“别怕,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就行了。” 说完,晨曦手下一使力,很轻松的把乔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后把被子一拉盖住了两人,轻轻一个翻转身把乔羽压在了身下。 乔羽感觉一具近着里衣的火热身体和自己紧紧相贴,脸再次轰的变红了,之后不知所措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一挪动,乔羽的手竟然无意中推到了晨曦的胸部,突然感觉到她的胸虽然是很丰满,但是感觉却怪怪的,好象柔软的有些不像真的似的,乔羽于是忍不住好奇,偷偷伸出手打算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 可是她的手刚碰到晨曦的衣服,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之后传来晨曦的轻笑,之后晨曦继续用她特有的懒洋洋的声调,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奇特倦意的声音说:“竟然偷偷吃我的豆腐,我要是刚才没有亲自确定,一定会以为你是一个急色鬼的。” 乔羽的脸再次红到了耳根,她低声辩解:“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觉得你这里好像太大了,才……” 晨曦附在乔羽耳边,轻声说:“怎么?你羡慕了?是不是想感觉一下,和你的有什么不同?”乔羽忙在被窝里摇头,说:“不是,不是。” 晨曦轻笑道:“不是就好,呵呵,其实如果真的你感受了,你一定会后悔的。还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我的触感绝对不如你的手感的。” 乔羽红着脸,低声说:“好了,算我求你了,不要说了。你可是金枝玉叶,刚刚还表现的圣女似的,现在看来你经验其实丰富的很,幸亏我不是男的,不然不被气的呕血才怪。” 晨曦轻轻的低笑:“皇家女子年龄稍稍大了以后,就有专门的姥姥给她们上课,讲的全是皇室密不外传的房事技巧,你想不想听听,将来好驾驭你的相公。” 正文 第九章 进宫省亲 第二天乔羽是被鸟儿的歌唱叫醒的,因为公主府内栽了好些树木,所以鸟儿种类也多,早晨这些鸟儿同时歌唱,争相卖弄喉咙,热闹得很。 乔羽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情况,忙翻身坐起,四下打量,发现房内只有自己一人,忙取了束胸,正打算穿上,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捏着嗓子,说:“驸马,用不用奴婢服侍您穿衣?” 乔羽吓了一跳,一把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上,飞快地说:“不用,我自己来就是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传了一个人轻轻的脚步声。 乔羽用被子蒙着头,大声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穿衣就行了,快点出去。” 这时传来了晨曦的狂笑声。 乔羽从被中探出头,一看来人果然是晨曦,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又捉弄我,还笑,就知道笑,笑掉你的大牙才好呢。” 晨曦才收敛笑意,似笑非笑的说:“好,我不闹了,快点穿衣,收拾好了,我们马上进宫。” 见晨曦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乔羽瞪大了眼睛,说:“干吗呢,人家穿衣,你难道也不回避一下?” 晨曦也学着她瞪大了眼睛,之后她挤挤眼,一脸坏笑的说:“今早,你睡醒之前,你的身体我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你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也都了若指掌了,你还用害羞吗?要不这样,为了公平起见,下次我穿衣的时候也不让你回避好不好?” 乔羽斜了晨曦一眼,见晨曦毫无回避的意思,无奈的叹口气,从被窝里探起身,取了那个束胸往自己身上套,还没有套上,晨曦懒洋洋的开口:“不要再用你的束胸来虐待你的胸部了,你看,它已经被你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低头看到自己白嫩的乳房上布满了晨曦昨夜留下的吻痕和齿痕,抬头迎上晨曦肆无忌惮盯着自己胸部的目光,晕红再次浮上了乔羽的脸庞,乔羽白了晨曦一眼,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那到底是谁虐待的呢。” 晨曦显然听到了乔羽的抱怨,笑的更加没有形象。 她边笑边拎出一身新衣递给乔羽,别有深意的目光始终还是没有离开乔羽微隆的胸部。 乔羽红着脸坐起身接过这身新衣,开始往自己身上穿,可是因为不太熟悉古代衣服的繁琐的穿法,手忙脚乱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穿好衣服。 晨曦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把把乔羽从被子里拉出来,三下五除二,很快的给乔羽穿好衣服,等收拾妥当,晨曦含笑打量乔羽慢悠悠的说:“虽然没有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但是也说得过去。” “你……”乔羽再次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闭上了嘴巴,跟在晨曦身后走出卧房,坐着轿子进了宫。 再次见到观音娘娘让乔羽激动地几乎泪落,她还是那么的细致清丽,超凡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可是自己却恍若隔世,一霎间,乔羽有种见到母亲的感觉,有种扑到观音娘娘怀抱中痛哭一场的冲动,可是走到一半,她的步子又生生的停住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这是在皇宫,自己按身份是观音娘娘的女婿,是不能这么亲近的。 看到乔羽停住,观音娘娘温柔的笑笑,给乔羽招手,温柔的说:“快做到师傅旁边,让师傅看看这些天曦儿有没有对你不好?” 乔羽这才想起自己名义上还是观音娘娘的弟子,于是面带喜色地走过去,坐在了观音娘娘的身边。 观音娘娘微笑着看着乔羽,那是标准的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越看越满意。 乔羽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忙开口打断这奇怪的氛围:“师傅,你可知道若雨师妹现在在何处?” 观音娘娘忙问:“你知道若雨在哪里吗?我进宫后曾再三托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 乔羽轻声叹口气说:“我也没有她的消息,但愿他平安无事,好让你们早点团聚。” 观音娘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过了不大会儿,有人来报,说皇上已经设好家宴,请娘娘和驸马前往。 于是乔羽跟着观音娘娘绕来绕去,绕到了一间大厅,厅内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皇上正一脸严肃的和晨曦、顾然、孟凡在那里商谈着什么。 看到观音娘娘,皇上迎了出来,满脸含笑的挽着她坐到主位上。 乔羽打量了一下座位,愣在了原地,开始琢磨自己到底该落座那里,来不及多想,孟凡已经走过来真挚热情的给乔羽打招呼,并招呼乔羽落座。 顾然也故意走过来凑热闹,笑吟吟地说:“公主需要和陛下娘娘们一起多叙叙,驸马就有我和孟凡来照顾了。” 不明所以的孟凡笑着点头,说:“也好,我也是好久没见过驸马了,借此也叙叙旧。” 乔羽偷眼看了一下晨曦,晨曦似乎根本没有看她,但是却突然伸手拉开他身边的一张椅子,乔羽意会,忙说:“不必了,我还是坐在公主下位好了。”于是乔羽乖乖的目不斜视的走向晨曦,坐到了她身边的那张椅子上。 正文 第十章 才华横溢 之后,气氛有些冷场,大家都只是吃,没什么言语。 一会儿上了一道鱼,皇上打破冷场,笑道:“都不要客气,这是一个小小的家宴,大家尽管放开了吃。朕来分一下鱼,看看你们谁能体会朕的用意。” 说完,皇上把鱼的嘴和牙齿拨给了观音娘娘,之后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在场的各位,最后目光落到了乔羽身上,温和的问:“不知驸马可知道朕的用意。” 乔羽笑笑了说:“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陛下和娘娘是唇齿相依。”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把鱼翅和鱼翅旁边的肉拨给了晨曦,继续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乔羽。 乔羽低着头,淡淡地说:“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公主能够展翅高飞,将来有所成就。” 皇上又把鱼尾拨给了顾然,这会,所有的目光都饶有兴致的看向乔羽。 乔羽扫了顾然一眼,说:“陛下的意思是要对顾将军委以重任。” 大家都不由得点头,除了晨曦以外。 皇上又把鱼肚腹一带的鱼肉拨给了孟凡,大家继续饶有兴致的看向乔羽。 乔羽轻笑:“陛下的意思是对孟将军一向是——推心置腹。” 这次大家都点头笑了,连晨曦也不例外。 晨曦站起来,故意把鱼头上的眼睛拨给了乔羽,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乔羽胸有成竹的一笑,说:“这叫——高看一眼。” 晨曦不甘心,干脆把鱼屁股后面的一点拨给了乔羽。 乔羽继续不慌不忙地说:“公主的意思是说我将来——定有后福。” 晨曦仍然不服输,竟然把鱼肉剔除,把鱼的骨架拨给了乔羽。 乔羽头也没抬,立刻说:“在下担当不起。” 皇上忙问:“何以担当不起?” 乔羽淡淡的说:“在下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担的起——中流砥柱的重任呢。” 看着众人惊叹目光,乔羽心想:好险啊,幸亏我以前熟读历史典故,曾经见过类似的对答,并且铭记在心,不然可就真要出丑了。 饭后,皇上建议到御花园走走,观音娘娘说:“你们去吧,我身子骨弱,就不去走了,不知陛下能否下旨招现在杨府的我的弟子若雨进宫来陪我说会话?” 皇上当即点头同意,立刻派了一个太监前去杨府宣旨. 之后,皇上.晨曦.乔羽.顾然.孟凡五人一行到了御花园.走进御花园扑面而来的都是牡丹花,有的树立2-3米,满树皆花,还有一种奇特牡丹,花径不过9厘米,花厚却有20厘米,皇上指着这种奇特的花,对晨曦说:“曦儿,你母亲失踪的这些年,我每日里只得寄情于她最喜欢的牡丹,后来竟然培育出了这种筒状牡丹,可谓奇谈.” 晨曦点头. 皇上转向乔羽,温和的问:“不知道驸马对牡丹所知多少?” 乔羽心想在现代的时候父亲也是一个牡丹迷,家中牡丹多不胜数,这可难不到我,于是笑笑,胸有成竹的说:“从花型上分,牡丹分为三类十二型。三类即单瓣类、重瓣类、重台类。十二型即单瓣型、荷花型、菊花型、蔷薇型、托桂型、金环型、皇冠型、绣球型、菊花台阁型、蔷薇台阁型、皇冠台阁型、绣球台阁型。从花色上分,牡丹系以八大色著称,如白色的“夜光白”、蓝色的“蓝田玉”、红色的“火炼金丹”、墨紫色的“种生黑”、紫色的“首案红”、绿色的“豆绿”、粉色的“赵粉”、黄色的“姚黄”。除此以外还有花色奇特的“二乔”、“娇容三变”等等,另外在同一色中,深浅浓淡也各不相同。” 皇上赞许的颔首,含笑道:“看来驸马是个行家,改天朕到要好好向驸马请教,今天暂且不谈了,说多了,他们也都不懂.不如你们今天都以牡丹为题吟诗一首,吟的好的朕有奖赏.” 晨曦轻笑:“不知道父皇拿什么来做奖赏?” 皇上笑笑,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要不就以朕身上的这块玉佩为奖赏好了.” 晨曦最先吟出: 何人不爱牡丹花? 看遍花无胜此花. 爱俏芍药徒劳妒, 羞杀桃李不敢开. 吟诗的同时她别有深意的向乔羽眨了眨眼睛. 顾然不甘示弱,立刻脱口而出: 牡丹愁为相思苦, 自古多情才瘦羸. 传情每向馨香得, 不语还应彼此知。 吟诗的同时他故意对晨曦一再的抛媚眼. 孟凡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吟道: 浓艳冷香初春后, 好风好雨正开时。 花间一曲奏阳春, 应为芬芳话牡丹. 之后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乔羽.乔羽正听的一头雾水,佩服的五体投地,见大家都看自己,还茫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皇上温和的开口:“朕正等着驸马的杰作呢?” “杰作――牡丹――”乔羽茫然的迎了一句,突然想起了李白咏牡丹的名句,于是就背了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花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皇上笑了笑,颔首道:“这可难道朕了,你们四位的牡丹诗都好的很,曦儿说的是牡丹的出众,顾将军说的是牡丹的风情,孟将军说的是牡丹的芬芳,驸马说的是牡丹的姿容,真是平分秋色,让朕难以取舍.不过朕以为驸马的‘云想衣裳花想容’真是千古名句,所以朕决定将这个玉佩奖给驸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晨曦.顾然.孟凡都点头同意. 乔羽突然说:“臣不敢收此贵重之物,只想请陛下答应臣一个请求.” 皇上温和的问:“什么请求?但说无妨。只要不是太过分,朕一定答应。” 乔羽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假如臣那天不慎触犯龙颜,但求陛下能够宽恕臣一次。” 闻此言,孟凡满脸不解,一头雾水,顾然若有所思,晨曦双眼顿时流露出了笑意。 皇上有些诧异,随即哈哈一笑说:“你是曦儿的驸马,朕怎么舍得处罚你呢,你只要不惹曦儿生气,别的事情朕都宽恕你一次就是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公主穿帮 就这样,晨曦、乔羽、顾然、孟凡陪着皇上转了一整天,直到太阳下山,晨曦、乔羽才得以离开皇宫,走出皇宫大门,乔羽大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当驸马实在是不容易,随时有可能被皇上问住,幸而我以前好学上进博览群书,不然恐怕今天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晨曦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乔羽,情意款款的挽住乔羽的胳膊说:“今天你可是略胜第一才子顾然,可谓出尽了风头,给我长足了面子,看来我真的是没有选错驸马。” 乔羽脸色腾的又变得绯红,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用手去推晨曦。 但是晨曦的力气显然比她大的多,晨曦的胳膊不仅没有被推开,连她的身子整个都靠了过来,一副小鸟依人状。 乔羽不自在的往四下看了看,正好迎上了随后跟着出宫的顾然和孟凡诧异的目光,乔羽终于明白晨曦突然亲昵的原因,不敢继续推晨曦,尴尬的伸出手放在了晨曦的腰间,之后两人相拥着上了早就备好的轿子。 坐上轿子,乔羽才发现不知何时,晨曦的脑袋竟然埋在了胸前,忙脸红心跳手忙脚乱的去推晨曦,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晨曦的脑袋反而越埋越深,并且还隔着薄薄的布料用牙轻咬她的柔软。 一种痒痒麻麻的陌生的快感很快的袭击了乔羽,昨晚的情景一下子浮现在乔羽脑海,乔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哭笑不得。自己这一向没被人碰触过的身体,竟然两度被一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多的女人挑逗的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 看着乔羽含羞带怯的神情,晨曦象受到了鼓励一般,慢慢把手从乔羽宽宽的袖中滑了进去,她的手如蛇般划过乔羽的身体,所到之处顿时燃起一片火焰,最后她的手摸索到了乔羽胸前的束胸拉链,随之乔羽的束胸滑落到了腰间。 乔羽突然感觉胸前一凉,理智顿时恢复,如果说昨晚她为所欲为是因为有人偷窥怕暴露身份,那这次的举动岂不是太怪异了,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束胸上有拉链,并且恰好在前方的。难道晨曦公主就是夜老大?或者那晚的夜老大是晨曦公主所扮?但是无论这两种可能是那一种都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晨曦不是女子。对啊,这一点,其实自己早就该想到的,既然晨曦和观音娘娘容貌相似,那么这个公主一定是真公主,既然公主是真公主,那么无缘无故说母子平安的接生婆又为什么突然暴毙,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晨曦其实是一个皇子,皇上为了保护晨曦的安全,故意对外宣传他是公主。 想到这里,乔羽越来越坚定自己的判断,并且也下定了决心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此时的晨曦丝毫没有意识到乔羽的变化,还正在得意于乔羽逆来顺受,他一边用手揉捏乔羽右边的玉峰,一边用舌隔着薄薄的布料舔弄乔羽左边的玉峰,美好的触感已经让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 乔羽强自忍住快感的袭击,弓起身子一幅难耐的样子跟着轻轻呻吟,之后趁晨曦越来越沉迷的时候,装作无意的去推晨曦的胸,果然晨曦丰满的胸脯全是棉花填充的,被乔羽一推,整个塌陷了下去。 沉浸在感官的享受之中的晨曦依然在陶醉的揉捏乔羽的柔软,感觉到乔羽推他,他不解的从乔羽的怀中扬起头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乔羽,他的眼睛亮的像七彩的宝石,深得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入,耀眼的让乔羽失了半天神。 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是一个女子呢,从一开始他看自己的眼光就是异样的,从一进入洞房他所说的话就都是充满挑逗的,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充满侵略的。 感受乔羽的失神,晨曦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灼热耀眼,那是十足的火辣辣的仿佛恨不得把乔羽吃掉的充满情欲目光。 乔羽再也无法控制突然加速的心跳,她忙垂下了眼帘躲避晨曦的目光。 此时的乔羽脸颊晕红娇羞、红唇分外娇艳,双眼更是荡漾着春情……这一切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贲张,晨曦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抬高了头,倾过身慢慢靠近乔羽红艳的双唇。 这时,轿子突然毫无预兆的放了下来,半倾着身子的晨曦一下子失去重心,先是斜歪了几下身子,之后故意歪向了乔羽,乔羽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飞快闪身一让,结果晨曦的头重重的栽在了轿门旁的木桩上。 这时,轿外有人高喊道:“请公主和驸马下轿。” 乔羽迅速的把自己的束胸整好拉上拉链,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平息了一下气息,抢先下了轿,沉声说:“公主不慎摔倒,你们还不快把她搀下来。” 几个迎出府的丫环忙上前去搀扶晨曦,晨曦捂住自己的头,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斜坐在轿子里面对乔羽伸出了手。 看看四周数十双诧异的眼睛,乔羽没有办法,只好上前拉晨曦起来。 看着乔羽无奈的表情,晨曦偷笑了一下,故意捏着嗓子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说:“人家的脚崴了,你抱我进去嘛,驸马。” 府内的下人都忍俊不禁,忙扭过脸,捂着嘴偷笑。 乔羽无奈的叹口气,装作伸手去揉晨曦碰着的头,低声说:“你再这样子胡闹,今天我就不理你了。” 晨曦才忽闪忽闪眼睛,自己站起身乖乖的跟在乔羽身后慢悠悠的走进了卧房。 正文 第十二章 夜里出游 进入卧房,乔羽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的一个椅子上,晨曦立刻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乔羽的对面陪着笑脸讨好的看着乔羽。 乔羽故意忽略他的存在,陷入沉思之中。 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一旦揭穿了晨曦的谎话,那么自己面对可能就不仅仅是骚扰了,但是如果不揭穿的话,让他拿自己当傻瓜一样戏耍,内心又实在不甘心。 就在乔羽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晨曦把椅子拉近,身子像没有骨头似的又依偎在了乔羽的身边,并且用身子慢慢磨蹭乔羽,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乔羽感觉到晨曦的鼻息轻轻的吹拂着自己颈部敏感的肌肤,吓得一激凌站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晨曦再次扑空,扑向了大地妈妈的怀抱。 乔羽不由莞尔,可是乔羽的笑容还没有扩散到整个面部的时候,晨曦在接近的地面的那一刻,竟然用一个指头轻轻一点地,腾空而起,又稳稳的坐回了椅子上。 乔羽眼珠一转,柔声说:“公主,你的功夫真好。” 晨曦笑吟吟的说:“羽,不要喊我公主,这样显得多生分,你还是喊我晨曦好了。你要是嫌麻烦,直接喊我曦也可以。” 乔羽抖抖肩,试图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晨曦疑惑的问:“羽,你身上怎么了?” 乔羽无奈的对上天翻了一个白眼,只得明说:“没什么,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已。” 晨曦大笑着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身上痒该洗澡了呢。” 一听洗澡,乔羽双眼发亮,忙问:“可以洗热水澡吗?” 晨曦点头,说:“洗热水澡还不容易,你只要坐在木桶里,让他们一直往里加热水就行了。” 乔羽失望的说:“洗澡的时候是不是过来换水多扫兴啊,要是能自动加热就好了。” 晨曦想了想,笑嘻嘻的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自动加热,那就是温泉。” 乔羽喜出望外,忙拉住晨曦的手,问:“哪里有温泉啊?” 晨曦趁势把乔羽的手紧紧握住,说:“附近有座山,山上有温泉。只是不知道你是想让大家随行浩浩荡荡的去,还是就我们俩人偷偷的去?” 乔羽也压低声音问:“我们能偷偷去吗?” 晨曦眼中的笑意加深,轻笑道:“只要你想,我就能够做到。” 之后按乔羽的安排,两人在公主府内缓缓散步,趁无人注意,晨曦一手携乔羽纵身一跃跃出了围墙,三拐两拐,晨曦拉着乔羽拐入了一个小巷,巷内有个小院子,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斑斑驳驳的苔痕,墙上挂着一串串苍翠欲滴的类似藤萝的植物,简直像古朴的屏风,院内空无一人,只有几枝娇艳的桃花杏花,娉娉婷婷盛开着。 乔羽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晨曦笑道:“这是我平日里外出更衣的地方,我们穿成这样子上山不太方便,所以必须换一下衣服。” 之后晨曦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房子很大,但房内只放了一张大床和一个大的衣柜,显得很空荡。晨曦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来两件平常的儒生服递给乔羽。 乔羽疑惑的说:“咱们打扮成秀才,会不会让人觉得文弱可欺呢?” 晨曦笑吟吟地说:“你啊,即使穿一身盔甲,给人的感觉还是文弱可欺,快换上吧。” 乔羽瞪大了眼睛,说:“就在这里换吗,你难道不回避一下?” 晨曦也学着她瞪大了眼睛,之后他挤挤眼,一脸坏笑的说:“今早,你睡醒之前,你的身体我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你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也都了若指掌了,你还用害羞吗?要不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换的时候也不让你回避好不好?” 乔羽不满的噘起了小嘴,气呼呼的瞪着晨曦。 晨曦大笑,伸手去解乔羽衣上的扣子,乔羽的脸再次飞红,她慌忙推开晨曦,窘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么?” 晨曦无辜的睁大好看的丹凤眼,一本正经的说:“我只不过是伺候我的驸马更衣,因为你不太会穿这种衣服,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你看你,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乔羽无奈的对上天翻了几个白眼,看来世间真是一物克一物,一向口舌伶俐的自己碰上了这个稀奇古怪的晨曦就总是占下风。 如今明知道朦胧的月光中自己还不清楚晨曦,但是自己的身子他却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更衣,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也只好任由晨曦摆布。 晨曦帮乔羽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扔到旁边的大床上,直到乔羽上身只剩下一个束胸,晨曦伸手去拉乔羽束胸前面的拉链,乔羽赶忙双手护胸,晨曦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说:“穿着它不利于你的身体发育,再说咱们出去玩,每人在乎你男装装,回来你再穿上就是了。再说咱们都是女子,你没什么好害羞。” 乔羽脱口想说你是女子吗?但是仔细想想,说出来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只好点点头说:“好吧,不过你要闭上眼睛,我自己来。” 晨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乔羽立刻自己背转过身自己脱下了束胸,回过头见晨曦还闭着眼睛,于是略带羞涩的说:“好了。” 晨曦睁开眼睛,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目不斜视的给乔羽披上了一件衣服,之后目不斜视的给乔羽系扣子,乔羽低头看着,朦胧中,晨曦的表情特别一本正经,于是她别过头看向院子里月光下那几枝娉娉婷婷盛开着桃花杏花。 刚别过头,乔羽突然感觉到自己被腾空抱起,之后晨曦温热的唇迅速舔了一下乔羽的蓓蕾,在乔羽大惊失色打算尖叫的时候,他又立刻放下了乔羽,继续一本正经的给乔羽系上了蓓蕾上的最后一个扣子。 乔羽脸红心跳的推开他递过来下一件衣服,扭过脸不理他。 晨曦把自己脸凑过去,脸上的笑容象春满大地,百花俱开一般,他把乔羽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慢慢磨蹭着用撒娇的语气慢吐吐的说:“别生气嘛,我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再说,我也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乔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原谅你这回,如果你今天再这样,我就不和你一起去游玩了。” 晨曦郑重地点头,说:“我保证今天绝对不再冒犯你了,不过如果你想冒犯我,我不介意。” 乔羽白了他一眼,说:“别做梦了。” 晨曦笑笑,很快的就给乔羽穿好了衣服。 之后他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见乔羽还在那里发呆,笑嘻嘻的说:“我真的不介意你在这里观看,不过看过你可不能说我又冒犯了你一次。” 乔羽连忙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门。 正文 第十三章 温泉水暖情也暖(一) 我的父亲是当地大名鼎鼎的知府,我的姐姐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可是我没有母亲,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之后父亲娶了很多姨娘入府,但是他从没有把任何一个扶正,我想父亲应该是很喜欢母亲的,不然不会一直留着这个位置。 小的时候,父亲很疼我,偶尔他不没有公务的时候,他就亲自指导我习字练武,或者给我讲一些兵法。 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忙于公务,或者到都城来打点京官,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他给我请过不少师傅,让他们教我习文练武。 教我习文的师傅只有一个,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师傅。 教我练武的师傅却换了一个又一个,原因是我在武学上很有天赋,三五个月就能把师傅一生的功夫学会。 十三岁那年,父亲又给我换了一个教我练武的师傅,之后父亲有上了都城给太后贺寿。 那个师傅无论是拳脚上的功夫,还是刀剑上的功夫都很普通,所以不到一个月,我就没什么好学的,于是我就经常去放风筝。 我的风筝都是七姨娘给我做的。那时候,父亲才纳了七姨娘不到半年。七姨娘不像别的姨娘那样不爱理人,她很爱说话,她说话的声音脆脆的就像鸟儿在唱歌,她也很爱笑,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就像一弯美丽的新月,她的手很巧,她给我做过很多很多美丽的风筝。 有一天晚上,我出来上茅房,看到教我练武的师傅一个人偷偷的往外走,当时我就想,他一定还有绝招没有教给我,半夜自己偷偷去练,于是我就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后来,他竟然进了七姨娘的小院子,之后推开七姨娘的房门,闪身进入房内。 我就悄悄的走到了七姨娘的窗下,舔破窗纸借着月光望里一看,竟然看到教我练武的师傅赤条条的趴在七姨娘身上咬七姨娘的奶子,而七姨娘一幅很痛苦的样子,她正在用她那像鸟儿唱歌般脆脆的声音大喊着:“不要,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看到七姨娘那么痛苦,当时我火冒三丈,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走进屋内,一把揪下了那个教我练武的师傅,对他就是拳打脚踢,他当时吓得跪在地上一直给我磕头求饶,等我打得累了,我就怒道:“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让小爷再见到你。”他就连滚带爬的走了。 这时候,我发现七姨娘正在捂着脸趴在床上哭,我就走上去,邀功的对她说:“别怕,我已经把他打跑了,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打他们。” 七姨娘抬起头,只见她哭的如带雨梨花,她泪汪汪的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毫不犹豫的说:“因为你长的好看,还有你会做很多好看风筝。” 七姨娘破涕为笑,坐在床边问:“那你说我哪儿好看啊?” 我仔细的想了想,说:“那儿都好看。” 七姨娘蹋着绣鞋走下床,站到我的身边,不无感慨的说:“你真是长大了,都这么高,已经快到我的眉毛了。” 七姨娘站的离我很近,此时的她几乎是未着寸缕,她的身子白的晃眼,她的腰很细,酥胸高耸,就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看到这里,我的脸立刻就红了,我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七姨娘轻轻拉着我的手慢慢的按在了她丰满的酥胸上,轻轻的问:“你说我这里好看不?” 我抬起头,发现她面泛桃花媚眼如丝,我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刚才教我练武师傅的刚才所做的那一幕,于是我血液上翻,脑头一热,就冲上前,一口含住了她的蓓蕾,本能的吸吮了起来,之后,七姨娘又开始用她那像鸟儿唱歌般脆脆的声音开始呻吟,迷迷糊糊的我们就滚到了床上,于是似懂非懂的我在她的帮助下,第一次成为了一个男人。 初经云雨的我很快迷恋上了她柔软的身体,之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那几个月我几乎每夜都去找她云雨,直到有一天父亲从都城回来了。 那天晚上,等到家人们都歇息了,我仍然悄悄的跑到她的院子里,远远看到她屋里的烛光还亮着,我就悄悄的走到窗下,打算吓她一跳,结果却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影,我舔破窗纸望里一看,发现她正娇怯怯的躺在父亲的怀里,当时我只觉满眼金星心痛如刀割,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自己房间,之后我就大病了五天。 等我病好了以后,我本来打算等那天父亲心情好的时候让父亲把七姨娘赏给我,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丫环门私下议论,说七姨娘因为偷汉子怀了孩子,三天前已经被父亲杖打三十棍,最后活活打死了。 听说这件事情以后,我痛哭了一场,连续病了三个多月。 病好了以后,我渐渐行为举止就像大人了,也长的越发的相貌出众,由于我的相貌出众,由于我的文武双全,由于我家的财富地位,来我家说媒的越来越多。 父亲认为我已经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于是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新娘是户部大人的千金,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不是因为我坐怀不乱,为七姨娘守身如玉,而是我一见到女人的身体,脑海中就会出现七姨娘被活活打死的那一幕,于是就没了兴致,不能行房。 再后来,我先后陆陆续续纳了不少小妾,她们或千娇百媚,或俏皮可爱,或艳若桃李,或冷若冰霜,但是我仍然每到关键时刻就没有兴致不能行房。 慢慢,我的妻妾里面就开始会有不甘寂寞出外偷情的,刚开始,我都没有理会,任其发展,到了后来,她们竟然全部红杏出墙,我一气之下,就全部休了她们。 再后来,我就经常去一些有名的勾栏青楼,可是勾栏青楼里的名牌也始终无法让我性起。 后来遇到一些刚到青楼里面的姑娘,她们刚开始特别忠贞不屈,她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贞节三番五次觅死觅活,我就想如果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应该会冰清玉洁,于是我就经常为青楼里这样的姑娘赎身,你可能会奇怪,我怎么能有这么多钱,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们那里的青楼就是我家开的,我为她们赎身只是名义上破费,其实分文不用外拿。 这些曾经冰清玉洁的姑娘后来就都对我感恩戴德主动献身,我呢,当然是不会动她们的,因为我就是想动她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能及,她们呢就认为我是处于尊重她们,于是就对我也更加的感激,就一个个自动当了我的小妾。 本来我以为这些曾经为了贞节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人一定不会红杏出墙的,可是谁知道她们后来也都耐不住寂寞,于是我就只好把她们又送回了青楼,结果倒好,这些曾经忠贞不屈冰清玉洁的姑娘后来一个个反而都成了青楼里的最风骚的名妓,我们那里青楼的生意也因此越做越好。 再后来,我开始仇恨这些表面贞节其实放荡的女子,我也实在不甘心相貌出众文武双全的自己就这般的碌碌无为,反正不能行房,于是我狠狠心入宫当了太监。 由于我的文武双全,由于我的相貌出众,由于的我的出身气质,很快我就在后宫众多太监中脱颖而出了。在皇上还没有当太子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风声,于是提前去做功夫,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皇上登基以后我很快就成了皇上的心腹。 这些年来,表面我虽然还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其实我早已经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 后来,皇上让忠义公主当了忠义贵妃,很快忠义贵妃怀了孩子,皇上开始和我有些疏远,还有忠义贵妃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一向不怎么把我看在眼里,所以我对她开始有些不满。 恰恰在这个时候,太后和皇后亲自请我,送我黄金万两,让我帮她们除掉忠义贵妃和她肚里的孩子,于是我在给忠义贵妃的饭菜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最后忠义贵妃就早产了,可是皇上当时派了我去宫外请接生婆,我不能自己败坏多年来皇上的器重,于是就很快请来了接生婆,于是最后母子平安。 其实当时如果我出手是可以置晨曦于死地的,但是第一眼看到晨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刚出世的孩子,于是我不再忍心下手,于是我想保护这个孩子,于是当时我就给皇上建议为了晨曦的安全对外宣称是一位公主。 皇上一向对我的建议言听计从,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于是这个身份特殊的皇子就如我愿的交给了除了皇上、接生婆之外唯一知情的我。并且为了不让秘密泄漏,我就毒杀了那个知情的接生婆。还有为了向太后和皇后交待,我就把产后重病的忠义贵妃扔进了皇宫附近的河中。 于是受此打击一蹶不振,又没有了依靠的皇上更加的器重我,慢慢的,国中的事情我开始大权在握,说一不二。 正文 第十四章 温泉水暖情也暖(二) 乔羽淡淡的说:“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当年的事情,你还小,严格来说,你也是一个受害者,要知道当年是七姨娘诱惑的你,而且七姨娘死的时候你并不知情,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既然你没有做错什么,那么你也不必为她的死负责任。但是后来你自己不能解开心结,却迁怒于别的女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你进宫以后为自己争取权势本也不算错,但是你为了自己的权利却滥杀无辜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喜公公狂笑道:“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当然要不拘小节。” 乔羽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说得对,就算成大事者可以不拘小节,那么你绑架我来此又有何说法,难道也是为了成就大事?” 喜公公阴险的笑道:“当然。此次皇上和晨曦竟然没有提前打招呼,就选择我离都城去前线宣旨之时招驸马,这个驸马我当然不能认可。” 乔羽冷笑道:“仅仅是不认可吗?我看你是对我心存畏惧吧。” “畏惧?”喜公公怔了一下,狂笑道:“咱家从来不知道畏惧两字是如何写的。” 乔羽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看我与贵妃娘娘关系非同一般,你看我文才智谋都比你有过之而不及,你看我刚刚进宫就得到了皇上和晨曦的信任……所以你对我很是畏惧,所以不敢和我正面交手,只好使用绑架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我。” 喜公公沉吟了片刻,笑嘻嘻的说:“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好了,总之无论你怎么说,咱家都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的。而且越接触,越觉得驸马是一个别致而有趣的人,让人越看越喜欢,咱家真是越来越舍不得让你死了。” 乔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此人老奸巨猾 说着,喜公公看着乔羽的眼光越来越色迷迷,笑得越来越奸佞,他一脸坏笑的说:“那天洞房花烛夜里,驸马呻吟的声音可是分外的扣人心弦,咱家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回味怀念。要不这样,你只要开口求咱家,同意和咱家假凤虚凰的缠绵一次,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乔羽暗想,原来那天在外面偷听的人竟然是这个喜公公,一个不能行房的太监竟然还有兴趣听别人的春戏,真是林子大了,怎么样的鸟都有。 乔羽冷冷的说:“要杀要剐随你,至于别的,阁下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喜公公笑得分外碍眼,他近乎发狂的说:“是不是异想天开,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要知道,咱家在这个密室里面点了春香,春香的效果比春药不差,等到药效发作了,咱家就不信你能真的坐怀不乱,真的不呻吟动情。再说越是经历过云雨的女子就越难以抗拒春香的药力。实话告诉你,皇上这次得风寒其实就是洒家一手造成的,咱家的目的就是调开晨曦对你下手。这几天晨曦在宫里的举动、言行和神态明显和以往不同,咱家就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咱家问晨曦关于你的问题,他竟然不像以前那样和盘托出,于是咱家就决定不再拖延立刻动手,免得将来没有了机会。” 一句话让乔羽失了颜色,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如果没有求生的机会,自己可以正视死亡,甚至也可以笑对死亡。本来还怀有侥幸心理,想着他不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就可以痛快的了结生命,但是如今他竟然早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这可如何是好?死并不是可怕,可怕的是这么屈辱的活着。 看到乔羽惊慌失措的样子,喜公公笑的分外得意,他狞笑着说:"你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和咱家假凤虚凰的缠绵一次。” 乔羽忙问:"另一条路是什么?” 喜公公慢悠悠的说:"另一条路是咱家给你下了药,把你送到最大的青楼闻香楼中接客一个月。” 乔羽为之气结,指这喜公公说:"你,你——”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别着急,也别担心,咱家点的春香是药性发作最慢的那种,你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考虑。免得到时候你抱怨我没有给选择的机会。” 此时,密室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喜公公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往密室上面的某处轻轻一弹,咔嚓一声,密室开了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窗口外有人说:"老大,皇后求见,属下拦了好久都不能拦住。只好前来禀报。” 喜公公笑的分外得意,略一沉吟,高声说:"让她进来吧。” 传信人的脚步声刚离开,喜公公就得意的回头对乔羽说:"看到了吧,有的是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整个后宫那个女人能不能立足,能不能得宠都是我说了算,所以连当今皇后也是经常主动对咱家投怀送抱。” 乔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知道密室里面为什么这么黑吗?” 喜公公没明白乔羽的意思,忍不住跟着问:"为什么?” 乔羽冷冷的说:"因为有很多牛在天上飞?” 喜公公更加的迷惑,抬头往上看着说:"哪有牛在天上飞?” 乔羽面带嘲笑的说:"你在下面吹的如此努力,牛当然会在天上飞了。” 喜公公这才恍然大悟,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原来你是不相信咱家的话,今天为了证明我所言是真,即使我对皇后没有兴趣,咱家也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洒家的厉害。” 说完,喜公公轻轻挥袖再次点了乔羽的穴道,之后从怀中又掏出一枚硬币,弹向密室上面的另一处机关,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密室的大门打开了。 这时,在一个太监的陪同下,皇后仪态万方的走了过来,之后太监退出,密室的门再次合上。 皇后看了一眼被点了穴道的乔羽,很是高兴的说:"公公真是信人,果然把这个可恶的驸马弄到了这里。”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皇后娘娘的吩咐,咱家怎敢不遵从呢?” 皇后一手掩嘴,吃吃笑道:"公公取笑了,本后怎么指使的动公公呢?” 喜公公得意的扫了既不能动又不能言的乔羽一眼,色迷迷的说:"那皇后打算怎么答谢咱家啊?” 皇后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定在那里的乔羽,嗔道:"这里还有别人。” 喜公公不以为然,狂笑着说:"怕什么,一个将死之人,看就看吧,反正她也没有机会说出去。” 说着,他伸手摸摸皇后仍然娇嫩玉颊,压低声音,坏坏的说:"再说,有人观战不是更加的刺激吗。” 皇后停了片刻,脸红红的,竟然真的动手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文 第十五章 坐怀不乱的情人(一) 事到如今,被点了穴道,不能躲开的乔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眼睛能够闭上,可是耳朵却不能闭上的,于是喜公公和皇后之间不堪的调情话语和充满欲望的呻吟还是照样一丝不漏得传入了乔羽的耳朵。 “这么敏感,皇上他是不是很久没有去过你那儿了。” “别提了,自从那个狐狸精回宫以后,陛下他就没有踏入过我的房门。” “那娘娘这曼妙诱人的身子是干渴了很久了,不知娘娘有没有找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太监来服侍服侍。” “那些小太监们那比得上公公您的知情知趣啊。” “哈哈,依我看娘娘看中的恐怕不是咱家的知情知趣,而是咱家托人重金从西域买回的这个特制的吧。” “公公说的那里话,即使是如今本朝公认的四大美男之首的顾然,在相貌才智上也是比公公您稍逊一筹啊,更别说公公这方面的手段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啊。” “这话咱家爱听,就冲娘娘这句话,今天咱家也一定比往日更加卖力的,保证做到让娘娘满足的在床上躺上一天的。” “公公,您最坏了,光拣人家敏感的地方……” “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别着急,一会儿咱家会好好滋润娘娘的。” “别……我受不了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啊……” “舒服吧,要知道我这个从西域买回比真的有过之无不及……” “舒服……我还要……” “舒服就喊得大声点,好让驸马也跟着享点耳福……” “……” “……” 听着越来越不堪的调情话语,越来越困窘的乔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那种感觉像被烈火焚烧,似在深水沉溺,又犹如在利刃上舞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公公终于走出密室去送被满足了无数次的皇后。 终于不用再忍受摧残的乔羽刚送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喜公公已经去而复返,正在满脸狞笑,色迷迷的打量自己。 乔羽当作他不存在,再次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喜公公狂笑着说:“看到了吧,咱家决不是自吹自擂,洒家在飞花国的权势在这个后宫就能充分的得到体现。” 见乔羽充耳不闻、毫无反应,喜公公气急败坏的说:“咱家就不信打不破你的平静,咱家就不信今天不能让你屈服。” 乔羽仍然没有睁眼。 喜公公的脸色阴晴交加,变幻不定,最后他催动掌力,把乔羽身上的衣服全部化成了碎片。 感到全身一凉的乔羽大惊失色的睁开了双眼,无助的咬破了双唇。 喜公公这才笑嘻嘻的解开了乔羽的哑穴,慢悠悠的说:“太容易到手的女人,反而没有了吸引力,倒不如你这样子抗拒的人有味道。” 乔羽叹息一声,淡淡的说:“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得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诚惶诚恐死罪死罪”,他于是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人孤零零,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 喜公公大有知己之感,大笑着说:“妙极!妙极!知我者驸马也!” 乔羽忍不住双眼含泪的感慨:“鲁迅老人家果然厉害,一语中地,入木三分,早知现在,我当初就多研究研究鲁迅的文章,也许就能找到对策了,可惜啊……” 喜公公听得一头雾水,惊讶得说:“你说谁,难道有人早看出了咱家的心态不成?” 乔羽摇摇头,没有言语。 喜公公不堪忍受被人冷漠,立刻奸笑着色迷迷的说:“闲话少说,驸马这一身细皮嫩肉可是已经让咱家口水直流了,不知道驸马可考虑好了,到底选择哪一条路?” 乔羽的脑子急速飞转,终于灵光一现,生出一计,于是立刻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的说:“服侍别人和别人服侍自己,就是傻子也知道选择哪一条路。” 喜公公不解的问:“何谓服侍别人?何谓别人服侍自己?” 乔羽见鱼儿上钩,尽量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继续说:“妓院里的妓女需要想尽办法讨人欢心,当然是服侍别人了。但是陪伴公公就不同了……” 喜公公忙问:“有什么不同?” 乔羽不答反问:“公公刚才陪伴皇后,是不是让皇后很满足?” 喜公公面有得色的说:“那是当然,凡是和咱家缠绵过的女子没有不满足不尽兴的。” 乔羽讥诮的说:“那公公自己呢?累得半死不活,可有半点快感?” 喜公公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见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乔羽赶忙趁热打铁的说:“男欢女爱本是一个两情相悦的事情,其实未必是大家想的那样,每次都是男子占便宜女子吃亏,谁得到了满足,谁得到了快感,谁就是占了便宜,所以说,刚才公公和皇后之间,并不是公公占了便宜皇后吃了大亏,事实反而恰恰相反……” 喜公公脸色铁青的问:“那是什么?” 乔羽淡淡的笑笑,风轻云淡的说:“男子去妓院还需要掏银子,可是皇后得到公公如此尽心的服侍,不仅不用一个铜钱,还让公公帮她办了事情,占尽便宜的那个人当然是皇后,而不是公公。如今,公公既然情愿降低身价,主动服侍于小女子,小女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席话让喜公公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堪,他双手握成拳状,狠狠的捶在了密室的墙壁上,半晌才叹息了一声诅咒道:“他奶奶的,闹了半天,原来咱家这些年是便宜了这些后宫嫔妃们了了,怪不得她们见了咱家一个个都眉开眼笑……” 乔羽见事情已经成了大半,忙继续说:“公公反正已经服侍过这么多人,应该不差多服侍小女子一个,是不是?再说,小女子已经中了春香,公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喜公公面色阴暗,目光凌厉的上下打量乔羽,乔羽的心不由狂跳了起来,心里暗暗祈祷,可别因为最后一句话弄巧成拙,可别…… 这时,密室外又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喜公公没好气地问:“又有什么事情?” 门外有人低声说:“老大,皇上急招您见驾,说是有要事相商……” 喜公公继续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终于取出了一个药丸,轻轻一弹,弹到乔羽口中,阴阴的说:“咱家这次就权且放过你,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下次咱家会找人好好服侍你的。”言罢,自己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密室。 眼看着喜公公的身影离开,密室的门再次关上,乔羽忍不住大松了一口气,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裸露的身体上。 正文 第十六章 坐怀不乱的情人(二) 被点着穴道的乔羽无法动弹,只能闭目养神,以便过一会有精神来应付那个变态的可恶的死太监。 突然,密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乔羽不由得心里暗骂,这个变态的死太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这次他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干脆一不动应万变。于是乔羽依旧闭目养神。 良久,来人都没有出声,气氛好有些怪异。 乔羽忍不住疑惑的挣开了双眼,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玉树临风,索衣白袜,一尘不染,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的人——夜老大。 乔羽大惊失色,有些艰涩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夜老大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的说:“如果我说,我是在清风明月山庄那个对你一见钟情的夜老大,你会相信不?" 乔羽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连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夜老大,你的声音和那天根本不一样,还有明明喜公公说他才是烛之影的组建者,而他的徒弟是晨曦公主。" 夜老大略带悲哀的说:"你也知道那天的声音是我模仿的孟凡的声音,今天这才是我真正的声音,而且喜公公不仅收了一个弟子,除了晨曦以外,他还有一个弟子,那就是我,你想,喜公公近几年权势滔天,那有功夫力料理这个小小的烛之影,晨曦公主更加是不可能有机会有时间出去管理烛之影的,所以说我才是烛之影目前真正的老大。" 乔羽难以接受最初让自己动心的夜老大竟然不是自己最后喜爱上的晨曦,只是拼命的摇头,连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夜老大走上前,抓住乔羽的纤弱的双肩,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被选为了驸马我有多担心,那夜我冒险潜入公主府邸,一心想着万一你的身份暴露,我就冲进去救你,可是结果呢?” 乔羽这才明白原来那夜在窗外的人竟然不止一个,可是自己那时侯却……想到这里,她既羞愧不安,又困窘难堪,眼泪不由的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滑落了下来。 泪珠一滴一滴落到了身上,顺着乔羽的身体慢慢下滑。落到了乔羽裸露着的洁白光滑的胸脯上。 夜老大的眼光不由得也跟着下滑,也落到了乔羽裸露着的洁白光滑的胸脯上,那上面隐隐还有一些吻痕和牙印。 夜老大伸手接住乔羽的泪珠,悲哀的说:“你真的不想解释了吗?你的泪水代表什么?是怜悯我,还是觉得委屈?” 乔羽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 沉吟了片刻,夜老大突然深深的凝视着乔羽,慢慢的说:“如果我带你去一个公公和公主都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你会同意跟我走不?” 乔羽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夜老大痛楚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我相识在前……” 乔羽艰涩的开口:“至少现在不行,一旦我无故失踪,喜公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他就又可能恼羞成怒,那么就有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带来一场宫廷政变,更甚者会给黎民百姓带来一场灾难。” 夜老大叹息了一声,后退了两步,挥袖解开了乔羽被点的穴道,背转过身,有些悲哀的说:“我对你一直是真心,从一开始在客栈见到你,当时你穿着一套蓝布衣裳,己经洗得发白,而且肥大的几乎还可以再装一个你,你的腰间随随便便地系着根布带,布带已经烂的不忍目睹,但是你发亮的跟晴,充满了笑意的深情让人感觉你比谁都高贵。就是你的这双眼睛、这份笑意,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让我一下子就沉陷其中了。即使你不愿意跟着我,我也真心的希望你选择离开这里,要知道落在我师傅手中一向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趁现在我师傅进宫了,你自己赶快离开这里吧!" 恢复自由的乔羽在夜老大说话的时候迅速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回头,见夜老大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悲哀,那样的让人酸楚,那样的让人心软…… 乔羽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叹息的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夜老大的腰。 夜老大惊喜地转过身,重重的把乔羽拥入怀中,紧的像要把她镶入自己的体内才甘心似的。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不知道是过了弹指间,还是过了千万年。 直到乔羽叹息着把埋在了他的肩上的头抬起来,夜老大轻轻地说:“跟我走吧。我们到一个公公和公主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如风般自由快活的生活。” 乔羽沉吟了片刻,轻轻地说:“能不能让我看看的的真实面貌?就一眼也行。” 夜老大轻叹一声,说:“算是交换吗?我让你看了真实面貌,你就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吗?” 乔羽摇头,说:“感情是不能够用来交换的,除非我们自欺欺人。我只是不想对你一无所知,甚至想起来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 夜老大温柔的说:“怎么会一无所知呢?至少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吧。”说着夜老大摘下了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只见他五官端正,身材中等,皮肤就男人而言相当白净却不显突兀,一双狂傲的双眸此时正包含深情的凝视着乔羽。他竟然是__顾然。 乔羽淡淡笑笑说:"谢谢你!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离开这里,理由还是那一个,我不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给无数的黎民百姓带来灾难。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一会喜公公回来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见顾然仍然定在原地不动,乔羽轻轻地低下头,叹息着吻了一下顾然的额头,这个吻很轻很温柔,之后,乔羽温柔的说:"谢谢你能冒险来救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深情的。不要犹豫了,快点离开吧!" 正文 第十七章 喜公公的故事 顾然离开后,乔羽陷入了沉思,到底谁才是夜老大呢? 晨曦如果不是夜老大,他怎么会知道拉链在前方,而且还能熟练的拉开拉链。 可是顾然如果不是夜老大,他怎么又会知道自己和夜老大之间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冒险来欺骗自己。 虽然乔羽内心很是期盼晨曦和夜老大是一个人,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了能性不大,因为晨曦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夜老大,一直都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事到如今看来其实不然,那么说自己在古代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在现代,也不是没有人追求自己,可是当时自己一律没有好感,连简单的礼节性的握手有的都感到反感,当时几个要好的同学还开玩笑的说自己将来一定是一个性冷淡的人,怎么穿越到古代,就这么容易动情呢,没几天的时间就对两个男人眷恋,难道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无依无靠的世界里自己实在太寂寞了,以至于见一个爱一个。 正在沉思,突然背后传来声音:"看来驸马还是有些功力了,穴道这么快就冲开了。" 毫无防备的乔羽被吓的猛一哆嗦,慌忙抬起头,原来在自己沉思的时刻,喜公公已经去而复返了。 乔羽尴尬的笑笑:"我那有什么功力,一定是公公刚才点穴的力度不大,所以才这么快就自动解开了。" 喜公公愣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说:"怪不得晨曦对你这么迷恋,不仅言谈有趣,而且笑起来如此好看,咱家也忍不住越来越喜欢驸马了,竟然有些不忍对驸马下毒手了,可是晨曦已经禀报了皇上了,皇上已经传下来圣旨,让我们都外出寻找驸马的下落,一定要讲绑架者绳之以法。在这种情景下,驸马在咱家这里多呆一天,咱家就多一份危险,驸马你说,咱家该拿你怎么办是好呢?" 乔羽点头,应合道:“对,你也不能再留着我,万一被人发现你私藏驸马对你是很不利的,所以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刻杀了我。” 喜公公点点头,缓缓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精致的雕花匕首,慢慢走向乔羽,猛地一下刺向了乔羽的胸口。 乔羽突然感到有些恐惧,难道自己在古代的这一游竟然这么短暂,前前后后满打满算竟然都不足一月,自己的生命竟然会如此快的了结在此,她突然想起了晨曦公主和夜老大,早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就应该及时行乐,早点告诉晨曦自己对他的感情,早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就不该一味的守着自己的原则,就不该拒绝刚刚夜老大的提议……不过一了百了也罢,自己就在不用考虑到底喜欢那一个人多一点,自己也许立刻就能够去天堂里面和妈妈相见了,想到这里,乔羽微笑着闭上眼睛,静等着死亡的光临。 可是匕首刺到了胸口,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乔羽人忍不住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却见这匕首竟然是一把类似道具的自动伸缩匕首。 这时,面前传来鼓掌声,喜公公高声说:“精彩!精彩!驸马视死如归的精神真是精彩绝伦啊!身为一个人,你连死都不怕,身为一个女人,你连自己贞节不保也不怕,那咱家怎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是你害怕的,像你这样的人实在是有当杀手的天赋,咱家实在不忍心错过这样的绝顶杀手,倒不如,我们讲和,你拜咱家为师,如何?” 乔羽不解的看着喜公公,不明白他到底唱的是那一出戏,于是冷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学了功夫之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你算账?" 喜公公笑的恨狂妄:"想找咱家算账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再说,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得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他于是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人孤零零,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咱家就是这样的人。" 乔羽心里不由大松一口气,可是面上继续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冷的说:"你难道就不怕晨曦发现了我,或者我自由以后出去找晨曦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喜公公笑的风淡云轻:"咱家知道你不敢去找晨曦,而且也不会让晨曦见到你。" 乔羽淡淡的问:"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喜公公胸有成竹的说:"以你的聪明,一定早就想到了,一旦你和晨曦相见,晨曦知道咱家的秘密,一定会在咱家面前表现的异样,那么咱家就会先下手为强,那么即使晨曦能够死里逃生,但是皇上,贵妃娘娘和若雨他们就一定不能幸免了,所以咱家知道,不到有万分把握的时刻,驸马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乔羽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有气无力的问:"我既然拜在你的名下,那么又怎么可能不遇到晨曦?又怎么可能不被别人发现驸马的身份呢?"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这个你尽管放心,咱家早就已经替你打算好了,到时候给你换成女儿装,再稍稍易一下容,就不会有人认出你来,因为知道你是女人的人本来就只有晨曦,贵妃娘娘,若雨,事到如今,若雨已经对我言听计从,她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要你尽量避开晨曦和贵妃娘娘,别的人即使觉得你稍稍有些面熟,也绝对想不到你就是驸马的。" 乔羽越发的无精打采,懒懒的说:"公公不愧是公公,既然公公已经深思熟虑,那么即使我不想照办,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喜公公笑的更加的得意:"驸马所言极是,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看来咱家是不用多费口舌了。" 乔羽冷冷的问:"公公总不至于人前人后都称我为驸马吧?想来公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新的身份,却不知道我到底姓什名谁?" 喜公公再次鼓掌,笑道:"聪明!聪明!从今天起,你就是咱家从西域带回的没落公主,姓祁名星。" 乔羽忍不住对上天翻了一个白眼,祁星,亏他也想得出来,怎么不干脆就叫自己七星瓢虫算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惊世骇俗 乔羽淡淡的说:“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当年的事情,你还小,严格来说,你也是一个受害者,要知道当年是七姨娘诱惑的你,而且七姨娘死的时候你并不知情,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既然你没有做错什么,那么你也不必为她的死负责任。但是后来你自己不能解开心结,却迁怒于别的女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你进宫以后为自己争取权势本也不算错,但是你为了自己的权利却滥杀无辜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喜公公狂笑道:“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当然要不拘小节。” 乔羽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说得对,就算成大事者可以不拘小节,那么你绑架我来此又有何说法,难道也是为了成就大事?” 喜公公阴险的笑道:“当然。此次皇上和晨曦竟然没有提前打招呼,就选择我离都城去前线宣旨之时招驸马,这个驸马我当然不能认可。” 乔羽冷笑道:“仅仅是不认可吗?我看你是对我心存畏惧吧。” “畏惧?”喜公公怔了一下,狂笑道:“咱家从来不知道畏惧两字是如何写的。” 乔羽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看我与贵妃娘娘关系非同一般,你看我文才智谋都比你有过之而不及,你看我刚刚进宫就得到了皇上和晨曦的信任……所以你对我很是畏惧,所以不敢和我正面交手,只好使用绑架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我。” 喜公公沉吟了片刻,笑嘻嘻的说:“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好了,总之无论你怎么说,咱家都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的。而且越接触,越觉得驸马是一个别致而有趣的人,让人越看越喜欢,咱家真是越来越舍不得让你死了。” 乔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此人老奸巨猾 说着,喜公公看着乔羽的眼光越来越色迷迷,笑得越来越奸佞,他一脸坏笑的说:“那天洞房花烛夜里,驸马呻吟的声音可是分外的扣人心弦,咱家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回味怀念。要不这样,你只要开口求咱家,同意和咱家假凤虚凰的缠绵一次,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乔羽暗想,原来那天在外面偷听的人竟然是这个喜公公,一个不能行房的太监竟然还有兴趣听别人的春戏,真是林子大了,怎么样的鸟都有。 乔羽冷冷的说:“要杀要剐随你,至于别的,阁下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喜公公笑得分外碍眼,他近乎发狂的说:“是不是异想天开,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要知道,咱家在这个密室里面点了春香,春香的效果比春药不差,等到药效发作了,咱家就不信你能真的坐怀不乱,真的不呻吟动情。再说越是经历过云雨的女子就越难以抗拒春香的药力。实话告诉你,皇上这次得风寒其实就是洒家一手造成的,咱家的目的就是调开晨曦对你下手。这几天晨曦在宫里的举动、言行和神态明显和以往不同,咱家就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咱家问晨曦关于你的问题,他竟然不像以前那样和盘托出,于是咱家就决定不再拖延立刻动手,免得将来没有了机会。” 一句话让乔羽失了颜色,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如果没有求生的机会,自己可以正视死亡,甚至也可以笑对死亡。本来还怀有侥幸心理,想着他不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就可以痛快的了结生命,但是如今他竟然早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这可如何是好?死并不是可怕,可怕的是这么屈辱的活着。 看到乔羽惊慌失措的样子,喜公公笑的分外得意,他狞笑着说:"你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和咱家假凤虚凰的缠绵一次。” 乔羽忙问:"另一条路是什么?” 喜公公慢悠悠的说:"另一条路是咱家给你下了药,把你送到最大的青楼闻香楼中接客一个月。” 乔羽为之气结,指这喜公公说:"你,你——”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别着急,也别担心,咱家点的春香是药性发作最慢的那种,你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考虑。免得到时候你抱怨我没有给选择的机会。” 此时,密室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喜公公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往密室上面的某处轻轻一弹,咔嚓一声,密室开了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窗口外有人说:"老大,皇后求见,属下拦了好久都不能拦住。只好前来禀报。” 喜公公笑的分外得意,略一沉吟,高声说:"让她进来吧。” 传信人的脚步声刚离开,喜公公就得意的回头对乔羽说:"看到了吧,有的是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整个后宫那个女人能不能立足,能不能得宠都是我说了算,所以连当今皇后也是经常主动对咱家投怀送抱。” 乔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知道密室里面为什么这么黑吗?” 喜公公没明白乔羽的意思,忍不住跟着问:"为什么?” 乔羽冷冷的说:"因为有很多牛在天上飞?” 喜公公更加的迷惑,抬头往上看着说:"哪有牛在天上飞?” 乔羽面带嘲笑的说:"你在下面吹的如此努力,牛当然会在天上飞了。” 喜公公这才恍然大悟,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原来你是不相信咱家的话,今天为了证明我所言是真,即使我对皇后没有兴趣,咱家也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洒家的厉害。” 说完,喜公公轻轻挥袖再次点了乔羽的穴道,之后从怀中又掏出一枚硬币,弹向密室上面的另一处机关,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密室的大门打开了。 这时,在一个太监的陪同下,皇后仪态万方的走了过来,之后太监退出,密室的门再次合上。 皇后看了一眼被点了穴道的乔羽,很是高兴的说:"公公真是信人,果然把这个可恶的驸马弄到了这里。”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皇后娘娘的吩咐,咱家怎敢不遵从呢?” 皇后一手掩嘴,吃吃笑道:"公公取笑了,本后怎么指使的动公公呢?” 喜公公得意的扫了既不能动又不能言的乔羽一眼,色迷迷的说:"那皇后打算怎么答谢咱家啊?” 皇后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定在那里的乔羽,嗔道:"这里还有别人。” 喜公公不以为然,狂笑着说:"怕什么,一个将死之人,看就看吧,反正她也没有机会说出去。” 说着,他伸手摸摸皇后仍然娇嫩玉颊,压低声音,坏坏的说:"再说,有人观战不是更加的刺激吗。” 皇后停了片刻,脸红红的,竟然真的动手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文 第十九章 有惊无险 事到如今,被点了穴道,不能躲开的乔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眼睛能够闭上,可是耳朵却不能闭上的,于是喜公公和皇后之间不堪的调情话语和充满欲望的呻吟还是照样一丝不漏得传入了乔羽的耳朵。 “这么敏感,皇上他是不是很久没有去过你那儿了。” “别提了,自从那个狐狸精回宫以后,陛下他就没有踏入过我的房门。” “那娘娘这曼妙诱人的身子是干渴了很久了,不知娘娘有没有找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太监来服侍服侍。” “那些小太监们那比得上公公您的知情知趣啊。” “哈哈,依我看娘娘看中的恐怕不是咱家的知情知趣,而是咱家托人重金从西域买回的这个特制的吧。” “公公说的那里话,即使是如今本朝公认的四大美男之首的顾然,在相貌才智上也是比公公您稍逊一筹啊,更别说公公这方面的手段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啊。” “这话咱家爱听,就冲娘娘这句话,今天咱家也一定比往日更加卖力的,保证做到让娘娘满足的在床上躺上一天的。” “公公,您最坏了,光拣人家敏感的地方……” “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别着急,一会儿咱家会好好滋润娘娘的。” “别……我受不了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啊……” “舒服吧,要知道我这个从西域买回比真的有过之无不及……” “舒服……我还要……” “舒服就喊得大声点,好让驸马也跟着享点耳福……” “……” “……” 听着越来越不堪的调情话语,越来越困窘的乔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那种感觉像被烈火焚烧,似在深水沉溺,又犹如在利刃上舞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公公终于走出密室去送被满足了无数次的皇后。 终于不用再忍受摧残的乔羽刚送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喜公公已经去而复返,正在满脸狞笑,色迷迷的打量自己。 乔羽当作他不存在,再次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喜公公狂笑着说:“看到了吧,咱家决不是自吹自擂,洒家在飞花国的权势在这个后宫就能充分的得到体现。” 见乔羽充耳不闻、毫无反应,喜公公气急败坏的说:“咱家就不信打不破你的平静,咱家就不信今天不能让你屈服。” 乔羽仍然没有睁眼。 喜公公的脸色阴晴交加,变幻不定,最后他催动掌力,把乔羽身上的衣服全部化成了碎片。 感到全身一凉的乔羽大惊失色的睁开了双眼,无助的咬破了双唇。 喜公公这才笑嘻嘻的解开了乔羽的哑穴,慢悠悠的说:“太容易到手的女人,反而没有了吸引力,倒不如你这样子抗拒的人有味道。” 乔羽叹息一声,淡淡的说:“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得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诚惶诚恐死罪死罪”,他于是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人孤零零,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 喜公公大有知己之感,大笑着说:“妙极!妙极!知我者驸马也!” 乔羽忍不住双眼含泪的感慨:“鲁迅老人家果然厉害,一语中地,入木三分,早知现在,我当初就多研究研究鲁迅的文章,也许就能找到对策了,可惜啊……” 喜公公听得一头雾水,惊讶得说:“你说谁,难道有人早看出了咱家的心态不成?” 乔羽摇摇头,没有言语。 喜公公不堪忍受被人冷漠,立刻奸笑着色迷迷的说:“闲话少说,驸马这一身细皮嫩肉可是已经让咱家口水直流了,不知道驸马可考虑好了,到底选择哪一条路?” 乔羽的脑子急速飞转,终于灵光一现,生出一计,于是立刻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的说:“服侍别人和别人服侍自己,就是傻子也知道选择哪一条路。” 喜公公不解的问:“何谓服侍别人?何谓别人服侍自己?” 乔羽见鱼儿上钩,尽量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继续说:“妓院里的妓女需要想尽办法讨人欢心,当然是服侍别人了。但是陪伴公公就不同了……” 喜公公忙问:“有什么不同?” 乔羽不答反问:“公公刚才陪伴皇后,是不是让皇后很满足?” 喜公公面有得色的说:“那是当然,凡是和咱家缠绵过的女子没有不满足不尽兴的。” 乔羽讥诮的说:“那公公自己呢?累得半死不活,可有半点快感?” 喜公公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见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乔羽赶忙趁热打铁的说:“男欢女爱本是一个两情相悦的事情,其实未必是大家想的那样,每次都是男子占便宜女子吃亏,谁得到了满足,谁得到了快感,谁就是占了便宜,所以说,刚才公公和皇后之间,并不是公公占了便宜皇后吃了大亏,事实反而恰恰相反……” 喜公公脸色铁青的问:“那是什么?” 乔羽淡淡的笑笑,风轻云淡的说:“男子去妓院还需要掏银子,可是皇后得到公公如此尽心的服侍,不仅不用一个铜钱,还让公公帮她办了事情,占尽便宜的那个人当然是皇后,而不是公公。如今,公公既然情愿降低身价,主动服侍于小女子,小女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席话让喜公公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堪,他双手握成拳状,狠狠的捶在了密室的墙壁上,半晌才叹息了一声诅咒道:“他奶奶的,闹了半天,原来咱家这些年是便宜了这些后宫嫔妃们了了,怪不得她们见了咱家一个个都眉开眼笑……” 乔羽见事情已经成了大半,忙继续说:“公公反正已经服侍过这么多人,应该不差多服侍小女子一个,是不是?再说,小女子已经中了春香,公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喜公公面色阴暗,目光凌厉的上下打量乔羽,乔羽的心不由狂跳了起来,心里暗暗祈祷,可别因为最后一句话弄巧成拙,可别…… 这时,密室外又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喜公公没好气地问:“又有什么事情?” 门外有人低声说:“老大,皇上急招您见驾,说是有要事相商……” 喜公公继续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终于取出了一个药丸,轻轻一弹,弹到乔羽口中,阴阴的说:“咱家这次就权且放过你,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下次咱家会找人好好服侍你的。”言罢,自己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密室。 眼看着喜公公的身影离开,密室的门再次关上,乔羽忍不住大松了一口气,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裸露的身体上。 正文 第二十章 夜老大浮出水面 被点着穴道的乔羽无法动弹,只能闭目养神,以便过一会有精神来应付那个变态的可恶的死太监。 突然,密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乔羽不由得心里暗骂,这个变态的死太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这次他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干脆一不动应万变。于是乔羽依旧闭目养神。 良久,来人都没有出声,气氛好有些怪异。 乔羽忍不住疑惑的挣开了双眼,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玉树临风,索衣白袜,一尘不染,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的人——夜老大。 乔羽大惊失色,有些艰涩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夜老大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的说:“如果我说,我是在清风明月山庄那个对你一见钟情的夜老大,你会相信不?" 乔羽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连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夜老大,你的声音和那天根本不一样,还有明明喜公公说他才是烛之影的组建者,而他的徒弟是晨曦公主。" 夜老大略带悲哀的说:"你也知道那天的声音是我模仿的孟凡的声音,今天这才是我真正的声音,而且喜公公不仅收了一个弟子,除了晨曦以外,他还有一个弟子,那就是我,你想,喜公公近几年权势滔天,那有功夫力料理这个小小的烛之影,晨曦公主更加是不可能有机会有时间出去管理烛之影的,所以说我才是烛之影目前真正的老大。" 乔羽难以接受最初让自己动心的夜老大竟然不是自己最后喜爱上的晨曦,只是拼命的摇头,连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夜老大走上前,抓住乔羽的纤弱的双肩,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被选为了驸马我有多担心,那夜我冒险潜入公主府邸,一心想着万一你的身份暴露,我就冲进去救你,可是结果呢?” 乔羽这才明白原来那夜在窗外的人竟然不止一个,可是自己那时侯却……想到这里,她既羞愧不安,又困窘难堪,眼泪不由的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滑落了下来。 泪珠一滴一滴落到了身上,顺着乔羽的身体慢慢下滑。落到了乔羽裸露着的洁白光滑的胸脯上。 夜老大的眼光不由得也跟着下滑,也落到了乔羽裸露着的洁白光滑的胸脯上,那上面隐隐还有一些吻痕和牙印。 夜老大伸手接住乔羽的泪珠,悲哀的说:“你真的不想解释了吗?你的泪水代表什么?是怜悯我,还是觉得委屈?” 乔羽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 沉吟了片刻,夜老大突然深深的凝视着乔羽,慢慢的说:“如果我带你去一个公公和公主都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你会同意跟我走不?” 乔羽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夜老大痛楚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我相识在前……” 乔羽艰涩的开口:“至少现在不行,一旦我无故失踪,喜公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他就又可能恼羞成怒,那么就有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带来一场宫廷政变,更甚者会给黎民百姓带来一场灾难。” 夜老大叹息了一声,后退了两步,挥袖解开了乔羽被点的穴道,背转过身,有些悲哀的说:“我对你一直是真心,从一开始在客栈见到你,当时你穿着一套蓝布衣裳,己经洗得发白,而且肥大的几乎还可以再装一个你,你的腰间随随便便地系着根布带,布带已经烂的不忍目睹,但是你发亮的跟晴,充满了笑意的深情让人感觉你比谁都高贵。就是你的这双眼睛、这份笑意,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让我一下子就沉陷其中了。即使你不愿意跟着我,我也真心的希望你选择离开这里,要知道落在我师傅手中一向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趁现在我师傅进宫了,你自己赶快离开这里吧!" 恢复自由的乔羽在夜老大说话的时候迅速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回头,见夜老大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悲哀,那样的让人酸楚,那样的让人心软…… 乔羽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叹息的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夜老大的腰。 夜老大惊喜地转过身,重重的把乔羽拥入怀中,紧的像要把她镶入自己的体内才甘心似的。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不知道是过了弹指间,还是过了千万年。 直到乔羽叹息着把埋在了他的肩上的头抬起来,夜老大轻轻地说:“跟我走吧。我们到一个公公和公主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如风般自由快活的生活。” 乔羽沉吟了片刻,轻轻地说:“能不能让我看看的的真实面貌?就一眼也行。” 夜老大轻叹一声,说:“算是交换吗?我让你看了真实面貌,你就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吗?” 乔羽摇头,说:“感情是不能够用来交换的,除非我们自欺欺人。我只是不想对你一无所知,甚至想起来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 夜老大温柔的说:“怎么会一无所知呢?至少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吧。”说着夜老大摘下了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只见他五官端正,身材中等,皮肤就男人而言相当白净却不显突兀,一双狂傲的双眸此时正包含深情的凝视着乔羽。他竟然是__顾然。 乔羽淡淡笑笑说:"谢谢你!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离开这里,理由还是那一个,我不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给无数的黎民百姓带来灾难。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一会喜公公回来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见顾然仍然定在原地不动,乔羽轻轻地低下头,叹息着吻了一下顾然的额头,这个吻很轻很温柔,之后,乔羽温柔的说:"谢谢你能冒险来救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深情的。不要犹豫了,快点离开吧!"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化名祁星 顾然离开后,乔羽陷入了沉思,到底谁才是夜老大呢? 晨曦如果不是夜老大,他怎么会知道拉链在前方,而且还能熟练的拉开拉链。 可是顾然如果不是夜老大,他怎么又会知道自己和夜老大之间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冒险来欺骗自己。 虽然乔羽内心很是期盼晨曦和夜老大是一个人,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了能性不大,因为晨曦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夜老大,一直都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事到如今看来其实不然,那么说自己在古代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在现代,也不是没有人追求自己,可是当时自己一律没有好感,连简单的礼节性的握手有的都感到反感,当时几个要好的同学还开玩笑的说自己将来一定是一个性冷淡的人,怎么穿越到古代,就这么容易动情呢,没几天的时间就对两个男人眷恋,难道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无依无靠的世界里自己实在太寂寞了,以至于见一个爱一个。 正在沉思,突然背后传来声音:"看来驸马还是有些功力了,穴道这么快就冲开了。" 毫无防备的乔羽被吓的猛一哆嗦,慌忙抬起头,原来在自己沉思的时刻,喜公公已经去而复返了。 乔羽尴尬的笑笑:"我那有什么功力,一定是公公刚才点穴的力度不大,所以才这么快就自动解开了。" 喜公公愣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说:"怪不得晨曦对你这么迷恋,不仅言谈有趣,而且笑起来如此好看,咱家也忍不住越来越喜欢驸马了,竟然有些不忍对驸马下毒手了,可是晨曦已经禀报了皇上了,皇上已经传下来圣旨,让我们都外出寻找驸马的下落,一定要讲绑架者绳之以法。在这种情景下,驸马在咱家这里多呆一天,咱家就多一份危险,驸马你说,咱家该拿你怎么办是好呢?" 乔羽点头,应合道:“对,你也不能再留着我,万一被人发现你私藏驸马对你是很不利的,所以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刻杀了我。” 喜公公点点头,缓缓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精致的雕花匕首,慢慢走向乔羽,猛地一下刺向了乔羽的胸口。 乔羽突然感到有些恐惧,难道自己在古代的这一游竟然这么短暂,前前后后满打满算竟然都不足一月,自己的生命竟然会如此快的了结在此,她突然想起了晨曦公主和夜老大,早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就应该及时行乐,早点告诉晨曦自己对他的感情,早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就不该一味的守着自己的原则,就不该拒绝刚刚夜老大的提议……不过一了百了也罢,自己就在不用考虑到底喜欢那一个人多一点,自己也许立刻就能够去天堂里面和妈妈相见了,想到这里,乔羽微笑着闭上眼睛,静等着死亡的光临。 可是匕首刺到了胸口,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乔羽人忍不住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却见这匕首竟然是一把类似道具的自动伸缩匕首。 这时,面前传来鼓掌声,喜公公高声说:“精彩!精彩!驸马视死如归的精神真是精彩绝伦啊!身为一个人,你连死都不怕,身为一个女人,你连自己贞节不保也不怕,那咱家怎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是你害怕的,像你这样的人实在是有当杀手的天赋,咱家实在不忍心错过这样的绝顶杀手,倒不如,我们讲和,你拜咱家为师,如何?” 乔羽不解的看着喜公公,不明白他到底唱的是那一出戏,于是冷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学了功夫之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你算账?" 喜公公笑的恨狂妄:"想找咱家算账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再说,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得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他于是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人孤零零,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咱家就是这样的人。" 乔羽心里不由大松一口气,可是面上继续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冷的说:"你难道就不怕晨曦发现了我,或者我自由以后出去找晨曦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喜公公笑的风淡云轻:"咱家知道你不敢去找晨曦,而且也不会让晨曦见到你。" 乔羽淡淡的问:"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喜公公胸有成竹的说:"以你的聪明,一定早就想到了,一旦你和晨曦相见,晨曦知道咱家的秘密,一定会在咱家面前表现的异样,那么咱家就会先下手为强,那么即使晨曦能够死里逃生,但是皇上,贵妃娘娘和若雨他们就一定不能幸免了,所以咱家知道,不到有万分把握的时刻,驸马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乔羽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有气无力的问:"我既然拜在你的名下,那么又怎么可能不遇到晨曦?又怎么可能不被别人发现驸马的身份呢?" 喜公公笑嘻嘻的说:"这个你尽管放心,咱家早就已经替你打算好了,到时候给你换成女儿装,再稍稍易一下容,就不会有人认出你来,因为知道你是女人的人本来就只有晨曦,贵妃娘娘,若雨,事到如今,若雨已经对我言听计从,她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要你尽量避开晨曦和贵妃娘娘,别的人即使觉得你稍稍有些面熟,也绝对想不到你就是驸马的。" 乔羽越发的无精打采,懒懒的说:"公公不愧是公公,既然公公已经深思熟虑,那么即使我不想照办,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喜公公笑的更加的得意:"驸马所言极是,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看来咱家是不用多费口舌了。" 乔羽冷冷的问:"公公总不至于人前人后都称我为驸马吧?想来公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新的身份,却不知道我到底姓什名谁?" 喜公公再次鼓掌,笑道:"聪明!聪明!从今天起,你就是咱家从西域带回的没落公主,姓祁名星。" 乔羽忍不住对上天翻了一个白眼,祁星,亏他也想得出来,怎么不干脆就叫自己七星瓢虫算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改头换面 乔羽木偶似的端坐在一个硕大的可以照出人的全身的铜镜面前,此时她的头发正在被一个专管给嫔妃化妆的宫女摆布着。 这个宫女边梳理着乔羽的头发,便轻声说:“姑娘,我们这里流行的发式有‘垂云髻’、‘灵蛇髻’、‘飞天髻’、‘盘恒髻’、‘惊鹤髻’、‘同心髻’、‘流苏髻’。你想要盘那种发式啊?” 乔羽不解的问:“这些发式都有什么特点啊?” 这个宫女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垂云髻’仍是垂髻,由于这种发式低低地下垂至肩部,看上去如云彩一般娴雅飘逸,故而是人又有‘垂云髻’。 然而有些女子受宗教绘画中仙女、飞天形象的影响,喜欢梳高髻,于是就演化出‘灵蛇髻’、‘飞天髻’、‘盘恒髻’等多种样式。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把头发梳在头顶,分梳成几股,谈后再盘秤各种式样。 曾经流行一度的‘惊鹤髻’,形如受惊鹤鸟的展翅欲飞之状。 其中最为流行的是‘同心髻’,梳法简编,只需将头发拢到头顶,挽成一个圆形的发髻就可以了。后来,又从‘同心髻’推演出了‘流苏髻’。这种发式的基本造型与“同心髻”类似,只是在发髻的根部系束丝带,使之不垂于肩。” 乔羽听得目瞪口呆,谁说古代女子不讲究啊,原来古代女子梳个头发都有这么多的讲究,并不像现代想当然的那样随意,但是,女为悦己者容,自己打扮得再漂亮,又有谁能够欣赏呢?乔羽懒得分析那种发式好看,于是懒洋洋的说:“简单的梳个垂云髻好了。” 这个宫女笑吟吟的应了一声,纤手飞快地运转,不大一会儿,就轻柔的说:“姑娘,已经梳好了,您看看满意不?” 乔羽漫不经心的向镜中的自己扫了一眼,淡淡的说:“满意,继续好了。” 这个宫女继续问:“姑娘,你画什么样的眉啊?要知道画眉的形式更是多姿多彩,名见经传的就有十种眉:鸳鸯眉、小山眉、五眉、三峰眉、垂珠眉、月眉、分梢眉、涵烟眉、拂烟眉、倒晕眉。 时人效画远山眉,这是说把眉毛画成长长弯弯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 最早的画眉材料是黛,黛是一种黑色矿物,也称‘石黛’。描画前必须先将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使之成为粉末,然后加水调和。 除了石黛,还有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铜黛是一种铜锈状的化学物质。青雀头黛是一种深灰色的画眉材料,是由西域传入的。螺子黛这种画眉材料,则出产于波斯国,它是一种经过加工制造,已经成为各种规定形状的黛块。使用时只用蘸水即可,无需研磨,因为它的模样及制作过程和书画用的墨锭相似,所以也被称为‘石墨’,或称‘画眉墨’。你看看到底选择哪一种来画眉? 还有,你还得选择一种口脂,涂在嘴唇上,这样可以增加口唇的鲜艳,给人健康、年轻、充满活力的印象。 对了,你还需要选择一种妆粉,最古老的妆粉有两种成分,一种是以米粉研碎制成,古粉字从米从分;另一种妆粉是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俗称‘胡粉’,有用白色百合花仁提炼而成的‘珍珠粉’以及用玉簪花合胡粉制成玉簪之状的‘玉簪粉’……” 乔羽听得几乎晕倒,天哪!世间竟然有比唐僧还唐僧的人,为了耳边清静,乔羽忙说:“姑娘你既然如此精通化妆之术,那么姑娘肯定也知道我适合什么样的妆,所以一切就全权交给姑娘了。” 剩下的时间,那位宫女一直忙着化妆,终于没有继续宣扬她的化妆术,乔羽的耳根难得清静,于是赶快闭目养神,以便应付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一盏茶?一炷香?还是一顿饭的时间? 最后乔羽被那个宫女喊醒,于是茫然的抬起了头,被动的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真可谓古书中描写的仕女图画:镜中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渐消酒色朱颜浅,欲语离情翠黛低,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其形也,,婉若游龙,荣雎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日;飘飘兮若流风之日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渠出鸿波。 乔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镜中的这个人真是是自己吗?怪不得人们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原来连自己都可以被打扮成这般的飘飘欲仙。 旁边的这个宫女再次滔滔不绝:“姑娘,你看看自己,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如花似玉……” 乔羽连忙打断她的话头,轻轻地说:“谢谢你,都是你化妆的水平高。” 谁知道这个宫女立刻泫然若泪,双手颤抖的握着乔羽的双手,满怀激动地说:“以往每次化完妆,那些嫔妃们都是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挑三拣四,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而你是第一个感谢我的人,我,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乔羽目光专注的看着她,淡淡但是坚定地说:“千万不要自卑,放心,你的化妆技术这么高,有朝一日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相信我,一定会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风情万种的影 见到化妆之后的乔羽,喜公公得意地笑道:“好!好!咱家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一打扮果然给换了一个人似的,星儿果然有当杀手的本钱。” 乔羽无奈的回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喜公公丝毫不以为然,依旧兴高采烈的说:“咱家保证现在就是晨曦也绝对一眼认不出来你的,好了,咱家这就带你去清风明月庄。” 说完,喜公公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四个人抬了一顶轿子放到了门口,同时还牵来了一匹宝马。 于是乔羽有气无力的走上了轿子。 轿帘很快的放了下来。 轿子很快就出发了。 喜公公上了宝马,慢慢随行。 坐在轿子里面的乔羽,一直在默默记忆走过的路线,以便必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突然轿子放了下来。 只听到轿子外面,传来了晨曦特有的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奇特倦意的声音“公公,您这是去哪里啊?” 喜公公若无其事地说:“公主,咱家陪同西域来得一位贵客去烧香,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时间同去?” 乔羽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一方面即期待晨曦发现自己,一方面又害怕晨曦真的发现自己。 一瞬间,乔羽感觉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般,终于听到晨曦略带焦急的声音:“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带人出去寻找驸马的下落。” 喜公公流露出一幅惊讶的样子,说:“皇上出动了这么多人出去寻找,难道还没有打探到驸马的下落?” 晨曦叹息的一声,没有言语,可能是摇了摇头。 喜公公用关心的语气说:“别担心,总会找到的。咱家会派人留心江湖上的消息的,只要驸马一露面,必然会有他的消息的。” 晨曦略带无奈的说:“但愿如公公所言!好了,不打扰公公了,我们先出去了。” 于是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乔羽很快就出了宫门。 进入清风明月山庄,乔羽走下轿子,迎面走来了一个将青丝高挽,着一件淡紫的宫装的女子,她高挽的云髻,润白的颈,微扬的唇,低眉领首,就这样娇媚的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并不年轻的女人,眼部已经有了些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皱纹,但她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站着也是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万种,将女人的柔媚表现得恰到好处。 这时,喜公公洋洋得意的说:“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风情万种的美女就是烛之影里面的影,影,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是我刚收的弟子祁星,以后祁星就交给你多指点了。” 影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乔羽,妩媚的笑道:“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只不过,不知道这位姑娘什么身份,竟然能有幸拜在大名鼎鼎的夜名下?” 喜公公笑得微微有些心虚,不太自然的说:“看你说的,当初我虽然没有直接同意收顾然为徒,最后不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收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啊?” 影风情万种的笑笑,妩媚的说:“我那有耿耿于怀,是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喜公公这才恢复自然,郑重地说:“放心,我就是收再多的弟子,最后这个烛之影还是会留给你和顾然的,对了,顾然怎么没有在?” 影轻轻的笑笑,说:“顾然啊,他陪你的宝贝公主晨曦去找驸马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喜公公很感兴趣的问:“他们找驸马的结果如何?” 影漫不经心的说:“结果啊,我没怎么问,不过好像听顾然说那个驸马就像风一样从这里消失了,方圆百里都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喜公公瞥了一眼乔羽,一本正经的说:“据说,忠义贵妃娘娘是驸马的师傅,可是娘娘也不知道驸马的真正底细,所以说驸马是出现的奇怪,失踪的也奇怪。你说,是不是啊,祁星?” 乔羽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说:“无缘无故当然不会失踪,既然失踪当然算得上奇怪。” 影饶有兴致的再次打量乔羽,笑吟吟的说:“这位小姑娘说话有趣,我喜欢,你是叫祁星,是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给姐姐说就是了。” 这时候,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有人带着笑意朗声说:“姑姑,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到处认妹妹?” 影头也没回,笑吟吟的嗔道:“臭小子,姑姑那一点显老,认个妹妹碍着你臭小子什么事了?” 乔羽一听声音就已经知道来人正是顾然,所以强自镇定,表现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免被喜公公看出自己和顾然之间的关系。 很快,顾然已经走到了几人中间,他一双狂傲的双眸此时正满含笑意的凝视着影,双手此时正亲昵地搂着影的肩膀,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乔羽,笑着对影说:“姑姑,您是青春永驻,一丁点也不显老,可是您的侄儿我却已经显老了,您认个小妹妹是没什么,但是您已经显老的侄儿可就惨了。” 影不解的挑眉,柔声问:“你怎么会惨呢?”顾然含笑说:“我当然惨了,要知道,一旦您认了这个年轻的妹妹,您的侄儿我立刻就会多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姑姑。” 影立刻笑的花枝乱颤,她以手轻点顾然的额头,轻笑道:“亏你也想的出来,不过倒也有道理,看来姑姑我不能认祁星妹妹,干脆你来认她为妹妹好了。” 喜公公哈哈大笑着接口:“顾然根本不能认祁星为妹妹。” 影媚眼如丝的扫了喜公公一眼,妩媚的问:“为什么不行?我们家顾然哪点配不上祁星?” 喜公公哈哈大笑着说:“不是配不上,而是顾然和祁星都是我的徒弟,他们本来就是师兄妹,当然不用,也没有必要再认妹妹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是耶?非耶? 打顾然出现,乔羽就没有敢正面接触,心里也不知道是担心他认不出自己,还是期待他认出自己。 心里也不由得奇怪,顾然和晨曦是多年的师兄弟,关系密切,顾然既然早知道自己落到了喜公公手中,那为什么他故意隐瞒,还陪晨曦四处寻找自己,难道妒嫉能够泯灭他与晨曦多年的情分?顾然也不象是一个见色忘友的人。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顾然早已经告诉了晨曦真相,晨曦是假装四处寻找自己,目的是让喜公公掉以轻心,如果这样,那晨曦有没有可能就潜伏在附近,正在悄悄观察自己。 想到这里,乔羽的心不由得开始狂跳了起来,她的脸色开始有些泛红。 影妩媚的笑笑,柔声说:“好了,我们还是进屋慢慢聊吧。” 喜公公摆摆手,立刻说:“不了,我还要回宫,祁星就先交给你们照顾了。对了,顾然,这些天你先交她一些基本的求生技能吧。” 喜公公一会儿骑马走了。 影亲昵地一手拉着顾然,一手拉着乔羽,走进了山庄内院。 中途路过水潭旁的凉亭,乔羽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对夜老大开始动心的那一晚,于是轻声说:“月光如水,水如美酒。”言罢,乔羽装作无意的扫了顾然一眼。 顾然微微愣了一下,但是最终没有言语。 影抬头望望如日中天的烈日,娇笑道:“烈日如火,火如……火如烈日,呵呵……看来我是没有对对子的才能了。” 乔羽再次陷入沉思,顾然怎么会想不起了那晚的情景,再或者在影的面前他不愿意流露出什么。 影拉拉乔羽,娇媚的笑道:“想什么呢,再走下去,就要被绊倒了。” 乔羽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台阶前,连忙停住了迈出的步子,尴尬的笑笑,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刚才那个对子而已。” 影好奇的开口:“那你想出来了吗?” 乔羽摇了摇头,低声说:“没有。” 这时,顾然突然接口:“我想出来了,下联可以是:谭中有鱼,鱼即佳肴。” 言罢,顾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乔羽,目光专注而灼热,乔羽不由得羞红了脸。 影看看顾然,再看看乔羽,了然的笑了笑,笑吟吟的说:“星儿,我以后喊你星儿,你不介意吧?” 乔羽证了片刻,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影笑得更加会心,拍了拍顾然的肩膀,笑吟吟的说:“我还要出去办点事情,星儿可就交给你了,今天你可以先带她熟悉一下我们这里的环境。” 影笑着把顾然和乔羽拉进了房内,之后一人离开,并且还特意掩上了房门。 眼看着影离开房门关上,乔羽的脸不由得浮现了一抹晕红,她打算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房内暧昧的气氛,可是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顾然紧紧地抱紧了怀里。顾然的双手紧紧地揽住乔羽不盈一握的细腰,紧的像要把她镶入自己的体内才甘心似的。 乔羽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尴尬的说:“快放开,会被人看到的……” 顾然丝毫都没有松开,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乔羽说:“不,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不知道,自从离开密室,我时时刻刻都在想象你可能被师傅虐待的情景,我几乎要再次冲进密室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如今好了,你终于被再次送到了清风明月山庄,再次被送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谁也不能让我放开你了,哪怕是师傅和晨曦也不能。” 乔羽叹息了一声,低声说:“你不能这样的,要知道朋友妻不能戏,我和晨曦是已经成过亲,拜过堂的。” 顾然大声说:“那不算,那根本不算,因为成亲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晨曦是男的。” 乔羽用更低的几乎耳语的声音说:“我和晨曦已经圆过房了,你也不介意吗?” 顾然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他摇着头用一种不置信的语气说:“你是为了考验我才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不,不可能的,你们洞房花烛夜那晚,我也听到了,你们只不过是做些假凤虚凰的事情罢了,晨曦才认识你几天,他不可能为了一时的冲动泄露这个天大的秘密的。” 乔羽淡淡但坚定的说:“相信我,我是认真的,再说我现在也没有心情考验你,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认为比失身更重要,那就是我还在不经意间失了心。” 顾然阴晦的盯了乔羽半晌,最后紧张而期待的说:“那些都过去了,是不是?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迎着顾然期待的眼神,乔羽没有忍心摇头,缓缓垂下了头。 顾然见乔羽态度有所缓和,连忙握住了乔羽的手,深情的说:“忘了晨曦吧,有朝一日,他终会成为一国之君,到时候他就会后宫佳丽无数,他很快就会忘掉你的。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才是心里只会装着你一个人的。” 乔羽出神的凝视着顾然的手,这双手比晨曦的手还大还粗糙,那么那夜的夜老大看来根本就不是顾然,既然顾然不是那夜夜老大,那么他为什么非说自己是夜老大,非要给自己大献殷勤呢?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动机或者阴谋呢? 可笑自己还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可笑自己还几乎被他表面上的深情感动,可笑自己还一直左右为难,可笑自己还一直不忍心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想着想着,乔羽不由失态的笑了. 顾然迷惑的抬起头,瞬间沉迷于乔羽笑的意味深长的笑颜,目光慢慢变深,忍不住俯身去亲吻乔羽脸郏上的正在慢慢绽放的一朵笑花.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欺骗有时也是一种使命 乔羽咬着嘴唇,被动的接受了顾然突如其来的吻,因为她内心对自己的感觉和判断还有是有一些怀疑的,毕竟来到古代以后,接二连三的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乔羽对自己的信心已经减了大半. 乔羽感觉到顾然的吻温柔的落在了自己嘴角处,于是她主动偏了一下头,用自己温热的唇迎上了顾然正在恋恋不舍犹豫不决的唇. 感受到乔羽的热情的顾然内心欣喜若狂,正打算加深这个吻,乔羽已经猛的一下挣脱了他的怀抱,像推开魔鬼猛兽一般,猛地一把推开了毫无防备的顾然,之后用自己的手使劲去擦自己的唇。 顾然一把拉下她蹂躏自己的手,摇着乔羽赢弱的双肩,用一种痛楚而绝望的声音大吼道:"我对你是真心诚意的,你却这样子待我.我难道就这么让你讨厌?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晨曦?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乔羽满含怒火的直视着顾然,冷冷的说:"不用再演戏了,明说了吧,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这是不是你和你的好师傅喜公公共同设计好的一个计策?" 顾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迷惑的问:"你到底再说什么,我怎么全听不明白啊?" 乔羽正色说:"你明白的很,如果你不明白,你就不会冒充夜老大,如果你不明白,你就不会故意跑到密室去见我,如果你不明白,你就不会假装对我一往情深,如果你不明白--" 顾然打断乔羽的话,沉声说:"好了,不用说了,我就是夜老大,从来都是,何来的冒充?我跑到密室是真的想让你给我一起离开,何来的故意?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何来的假装?你心里容不下我,可以明说,何必找这么可笑的借口?" 乔羽自嘲的笑笑,叹息一声说:"我多么希望自己能相信你这一片似是而非的真情,可是我不会再相信了,昨夜死里逃生之后,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幼稚的谁都相信的小女孩." 顾然突然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最后他神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木然的说:"在这一场戏中我自己几乎都相信自己对你一往情深,我还以为自己已经骗过你了,可是最后还是被你识破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破绽,能否见教?"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乔羽的心没有欣喜,反而感觉更加的沉重,她没有回答顾然的问题,几滴泪珠如珍珠般滑了下来,乔羽伸手抹去泪珠,有些哀伤的凝视着顾然,近乎空洞的低声问:"为什么?" 顾然茫然的应了一句:"什么为什么?"乔羽用一种含着淡淡哀怨的声音,问:"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和晨曦多年的感情?不要告诉我仅仅因为这些是你师傅让你做的,于是你不得不做,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是有办法选择另外一条路的." 顾然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他语无伦次的说:“我是有办法选择别的路,但是我又不得不欺骗你们,我,我……” 乔羽叹息一声,继续说:“我虽然和你们相识时日不长,但是我却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虽然你的举动有种种疑点,我却一直不想去怀疑你。而且我也知道,在晨曦眼中,你一直是他最要好最在乎的朋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最终会选择欺骗他,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欺骗会给他多大的伤害吗?” 顾然轻轻的摇了摇头,痛楚而哀伤的说:“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出现这种事情,你固然伤心,晨曦固然痛心,但是你们不知道是这其中承受着最大痛苦的不是你,也不是晨曦,而是我,是我。因为我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所背负的使命。” 乔羽愕然,惊讶得问:“欺骗我,欺骗晨曦,跟着你的师傅喜公公为虎作伥,这和你的人生,你的身世,你所背负的使命又能有什么关系?” 顾然淡淡的说:“说来话长,这其中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顾然的故事 打我记事起,我就是一个孤儿,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姑姑。 几年来,我一直跟着姑姑走南闯北、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我问姑姑:“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安定的家?” 姑姑揉揉我的头笑着说:“你大了以后就会有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给你找一个武功最高的师傅。” 我很天真的问:“武功不是没有止境的嘛,怎么还有武功最高的人?” 姑姑笑笑说:“傻孩子,再没有止境也会有相对更厉害的人啊。” 我就歪着头问她:“那谁才是当今武功最高的人呢?” 姑姑不假思索的说:“他就是第一杀手组织烛之影的头领。” 我不解的问:“烛之影的头领是传说中的风吗?” 姑姑摇头说:“本来我也以为是,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寻访,我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头领不是风,而是夜。据说夜是一个不知道打败过多少高手,不知道有多少金钱的人。” 我迷惑的问:“可是传说中这个杀手组织是不收徒弟的啊,我们怎么才能拜师呢?” 姑姑嘴角掠过一丝不可琢磨的笑容,似乎是很幽怨,又似乎是很欣慰的说:“我会让他收你为徒的。” 于是七岁那年我就有了一个武功几乎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师傅,他就是烛之影的头领,他的名字叫夜,他喜欢穿一尘不染的索衣白袜,他喜欢带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他的举止特别的有风度,可惜的是他的行为言谈有的时候有点娘娘腔。后来我才知道他的行为言谈之所以有时有些娘娘腔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宫里的太监,而且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一个贴身太监。为了保卫皇上的安全,为了不让人提防他,虽说他的武功比侍卫头领都要高得多,但是他平时却从来不露武功的,所以宫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武功绝世的高手。后来皇上为了寻找失踪的爱妃,派他微服到了民间,于是他创立了这个名字为烛之影的杀手组织,不到三年的时间,烛之影就已经成为了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 我拜师第三年,师傅给我带来了一个师妹,这个师妹长的粉雕玉琢眉目如画,她的名字叫晨曦。 姑姑这时候已经是烛之影中的影了,她的任务越来越多,所以我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每天都能见到姑姑,但是每次姑姑回来都一再的鼓励我好好练武,让我一定不能输给师妹。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晚上一起练武,师傅白天很少出来,师妹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每次练武只能在月光下,渐渐的我们就都练就了夜里视物的本领,无论有没有月光都一样习武。 师妹特别聪明,经常师傅稍一点播,她就能举一反三,师傅经常夸奖她,慢慢的我就有了压力,心想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不如一个小姑娘,于是他们不在的白日,我也总是刻苦的练功。这样的辛苦总算没有白忙,后来每次和师妹过招,我大多都能占上风,也赢来师妹的很多掌声。 很快,我和师妹都长大了,师妹出落的越来越好看,我总是忍不住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去偷偷看她。 后来,姑姑发现了我的心事,白天师傅和师妹都不在的时候,她把我叫到她的屋里,严肃的给我讲了我的身世。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的父亲原来也是一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汉,后来他认识了我的母亲,于是就退隐江湖居住在离皇宫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时侯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生活,日子过的很和美的。 因为我的母亲略懂医术,为了谋生,她有的时候在附近行医,有的时候也给附近的人接生。 有一天,有一个打扮很奇怪,说话又尖又细的人到这个小巷子里说要找一个接生婆,邻居们都说我的母亲会接生,于是他们就带走了我的母亲。 到了很晚母亲才回来,当晚母亲就感到自己有些腹痛,后来一诊断,发现是中了巨毒,父亲就问她今天去了哪里,母亲说她去了宫中,给一位贵妃娘娘接生,娘娘生的是一个皇子。 父亲当时就大惊,意识到将有大祸临头,因为既然是为贵妃接生,他们不找宫里的人,非要出来找人,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的,于是他就让当时年仅十六岁的姑姑带着仅仅三岁的我躲了起来。 果然不出三天,就来了几个人,把我们家给烧了,父亲当时出来和他们拼命,最后却因为不是对方的对手也死在了当场。 听了自己的身世,我哭着问姑姑到底是谁害了我的父母。 姑姑咬着牙说:“父亲的武功很高,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看了他的伤口,知道他是死在对方一剑之下,所以知道这个人决不是一般的高手,而当时宫内唯一一个有此功力的高手就是你的师傅。” 我拼命的摇着头说:“不可能,师傅他没有理由杀我父亲的。” 姑姑冷笑道:“其实理由很简单,当年皇上最宠爱的贵妃临产,皇上怕宫内的接生婆会被太后皇后控制,所以不相信她们,于是派了身边的亲信,也就是你的师傅,让他去宫外找一个人来接生,他们就找到了你的母亲,本来你母亲接生完,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可是偏偏那位贵妃娘娘产下的是一个皇子,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爱妃和皇子的安全,就让你师傅对外说产下的是一个公主。他们担心你知情的母亲会走漏风声,于是决定杀人灭口,于是你师傅先是给你母亲下了剧毒,后来他们还是不放心,又放火烧了咱们的家,可是因为你父亲功夫好,从火中逃出,于是你师傅再次出手,一剑杀了你的父亲,就是这一剑暴露了他的身份,后来我才可以几经寻访找到了凶手,也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我茫然地说:“因为您知道他是我们家的仇人,但是以您的功力无法报仇,于是您就故意让我拜他为师,让我学了他的功夫再亲手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是吗?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不对师傅付出感情,这样动手的时候才能不心软啊。” 姑姑点头,说:“你不明白,他不仅武功高,而且精于世故,如果让你早知道真相,那么你一定早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绪,不仅报不了仇,还很可能已经被他给再次灭口了。” 我更加的疑惑:“他既然精于世故,干吗无缘无故收一个身世未明的徒弟呢?” 姑姑凄婉的说:“其中的艰辛,我其实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事到如今,我不明说,你就可能误以为他是好人,而无法下手。当年,当我知道他是我们家的仇人后,我带你到处寻访,知道他创办了烛之影这个杀手组织后,就立刻带你来拜师,他是一个精于世故又谨慎小心的人,所以,即使我哭哭哀求,几次下跪,他都没有答应。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假装不知道他是太监,假装对他迷恋,三番五次的投怀送抱……你可能会奇怪,他既然是一个太监,怎么还会被诱惑,要知道,越是得不到的越容易让人念念不忘,就因为他是一个太监,他虽然功名利禄武功钱财样样不缺,但是没有女人爱他就更是他心中的痛,所以几乎所有的太监有了钱财之后都会爱好女色,因为只有女色才能让他暂时的忘掉他已经不是男人的事实。就这样,我三番五次的在他的身下曲意承欢,以色事敌,最后才终于使得他把你收为了弟子。” 我悲愤地说:“姑姑,你受苦了,这几年我已经学武有成,姑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实情,好让我们早点报仇,让你早点摆脱折磨啊?” 姑姑苦笑道:“我见你无忧无虑,实在不忍心让你也卷入仇恨的漩涡,本来我是想,如果你能够一直这么快乐,我就自己悄悄报仇,之后把仇恨深埋心中,让你可以一生平静安宁的生活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才使得我改变了主意。” 我很吃惊的问:“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姑姑淡淡的说:“因为我发现你竟然喜欢上了你的师妹晨曦。” 我更加的疑惑:“这和师妹有什么关系?” 姑姑的目光幽幽的望向远方,她一字一句的说:“晨曦就是你母亲当年接生的那个孩子。” 很轻的一句话听在我耳中,却无异于青天霹雷,我茫然的说:“你是说晨曦,晨曦他是男子?” 姑姑坚定的点头,认真地说:“对,他是一个男子,虽然说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我不该怪罪于无辜的他,但是如今他却男扮女装欺骗你的感情,这一点,我是怎么也无法原谅他的。” 我连忙替晨曦找借口:“也许,也许他并不想骗我,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姑姑想了想说:“好吧,既然一切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就由你来决定好了。” 那天晚上,趁师傅不在的时候,我故意对晨曦大献殷勤,似真似假的倾诉了对他的情意,晨曦大惊失色,最后他不得不向我吐露了他男扮女装的事情。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能自拔 乔羽惊讶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难道不怕有朝一日我把这些告诉晨曦?” 顾然深情地凝视着乔羽说:“这两天,我一直在后悔欺骗了你,也一直在后悔没有早一些告诉你真相,我已经做错了一次,所以不能继续错下去了。以后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保证绝无半点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许以前我对你的感情有虚假的成分,但是以后就不同了,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被你吸引了,并且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要知道这是我自从错误的喜欢了晨曦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 乔羽垂下眼帘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轻声问:“夜老大有好几个,对不对?难怪传言中,有人说夜老大是一个纯真的少年,有人说夜老大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人说夜老大是面目狰狞的壮汉,也有人说夜老大是一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因为这些不同夜老大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分别装扮得。” 顾然满含赞赏的鼓掌说:“聪明,不亏是我顾然喜欢的女人。夜老大的确有很多人装扮过,但是真正的夜老大以前就是我的师傅兼仇人喜公公,现在的夜老大主要是我,当然晨曦偶尔也会客串几次。” 乔羽幽幽的叹了口气,感慨道:“你姑姑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能够有一个这样的亲人,也算是弥补了你身世的孤苦了。” 顾然点头说:“你也会有这样一个亲人的。” 乔羽疑惑的睁大了眼睛。 顾然含笑解释道:“因为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娘子,我的姑姑不久后当然也就会成为你的姑姑。” 乔羽大惊失色:“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欺骗晨曦最痛苦的那个人是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我?” 顾然高深莫测的说:“本来我是不想欺骗他,而且早已经原谅他了,因为我不想把上一代的仇恨延长到下一代,甚至我连皇上幕后指使杀人这件事都不打算追究了,但是现在姑姑和我都后悔了,我们打算把我们当年受的苦千倍万倍的还给晨曦,除非……” 乔羽连忙问:“除非什么?” 顾然扬眉一笑,说:“姑姑说只要我能过上幸福快乐平静安宁的生活,她就放弃继续复仇,而让我过上幸福快乐平静安宁的生活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乔羽使劲摇头:“我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怎么能够在嫁给你?” 顾然有些激动的说:“你那根本不是成亲,从你失踪那天开始驸马已经不存在了,乔羽也已经失踪了,有的只是我顾然将来的娘子顾夫人祁星。”说着,顾然向前走了几步,身子紧紧贴着乔羽,对乔羽的脖子吹了几口气。 竭力保持理智的乔羽额头立刻就冒出了冷汗,乔羽咬着牙强自镇定的说:“你不用白费气力了,我不会对不起晨曦的。” 顾然的表情瞬间变冷了,他愤怒的大吼:“如果我强迫你,你一定会恨我,是不是?但是要知道恨总究也是刻骨铭心的一种记忆,如果没有爱的话,我宁可你恨我。” 乔羽摇头:“你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你的傲气也不允许你这样做。” 顾然轻笑:“看来你很了解我,所以我就更加的不能错过你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人。” 乔羽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顾然叹了口气,伸手点住乔羽的穴道,把乔羽紧紧的拥入怀中,在乔羽的头顶几近呢喃的说:“你不忍心拒绝我的,是不是?你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是不是?” 乔羽抬起头,看着顾然,欲言又止。 顾然连忙说:“你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并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拒绝嫁给我,明天我就入朝揭穿晨曦的身份,那样皇后一定会采取行动,等到政局动乱的时候,我就会杀掉皇上和晨曦……” 乔羽轻轻地说:“你不会的,因为你下不了手。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那么你有的是机会,你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 顾然笑笑:“好吧,就算我下不了手,可是姑姑、风和烛就不同了,他们可都是杀手。再说喜公公和皇后可是一直在伺机而动。” 看到乔羽眼中的惧怕,顾然继续说:“刚刚见到你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掩饰的好,一旦被喜公公看出破绽,你可能救活不过今天了,那么今天以后你嫁给我就不是对不起晨曦了,你就当你和我之间已经是下辈子了,好不好?再说,你以为喜公公会无缘无故的把你收为弟子,而且故意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打的注意其实就是让你我日久生情,以便离间我们之间的同门情谊,一旦你我不能按照他的策划发生感情的话,那么你我都有生命的危险,别忘了你开始说过:如果能够活下去,你绝不会轻生的。” 看到乔羽眼中的动摇,顾然轻轻地低下头,叹息着吻住乔羽,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几乎不带情欲,之后,顾然很快的离开乔羽的唇,深情地凝视着乔羽说:“从今天开始,世上已经没有乔羽了,只有一个幸福的女人祁星,以后我就喊你星儿,好不好?就这几日,我让姑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师傅喜公公,几天以后我们就拜堂成亲,好不好?” 乔羽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言语。 顾然含笑说:“没有反对,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说完,他拂开了乔羽的穴道,一本正经的说:“好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下面,我先交给你身为杀手必须要掌握的第一个技能:生存的技能。”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生存的技能 顾然一脸郑重神态严肃的认真传授道:“生存技能包括野外生存技能和基本生存技能。野外生存技能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掌握生火的技能。因为火可以遏制死亡,增添生存下去的机会。它不仅可以将食物煮熟,而且有更广泛的用途,比如火苗释放热量可以产生暖意,能够节省体内热量散失;还可以用来烘干衣服;用火烤熟了的肉食可以较长时间存放;火还可以吓跑危险的野兽;火散发的烟雾可以驱走蚊虫,另外还可用来打制工具,削尖木棍。因此必须学会在任何条件下、任何地方生火。最基本的生火方法就是钻木取火:这是一种简易的生火技术,但需要大量的实践练习。用一块坚硬的纺棰状木头在一块软木底座上磨擦钻孔,起初会落下细碎的木屑,尔后磨擦处会变热,为便于钻木,往往将硬的纺棰状木头缠在自制木弓上,加快转动速度,尽快引燃火种。有了火之后,你还需要掌握几种简单的烹饪技能。” 乔羽忍不住接口道:“野外烹饪不就是用火烧烤食物吗?烧烤难道还有技能?” 顾然缓缓摇头,正色说:“非也!烧烤食物只是野外烹饪的一种方式而已。” 乔羽惊讶的说:“在没有锅碗瓢勺的情况下,还能用什么烹饪?” 顾然笑笑,慢悠悠的说:“除了烟熏以外,你还可以做竹筒饭,只要你在野外选用一截较粗大的竹子,切开一边的节,然后在里面装水、米、野山菇、野菜叶,水放米的一倍,之后用树叶完全密封,放在火堆下面烘烤加热两刻钟即可。你还可以包土烧烤:假如在野外,你没有携带食物,那么就要想办法获取野味或鱼,之后用菜叶、荷叶或大的树叶包住,然后在外面涂上一层粘土泥巴,放入火势较小的热灰中来烤,这样烤出的食物味道十分鲜美,比烟熏得味道要好得多。” 乔羽听得目瞪口呆,惊讶地说:“原来还有这么多野外烹饪的技能,看来当一个合格的杀手也是不容易的。” 顾然笑笑,故作神秘的问:“你猜出了生火技能和烹饪技能以外,还有什么比较重要?” 乔羽略一思考,立刻大声说:“寻找水源。因为生命离不开水,没有食物正常人可以活半个月,但是如果没有了水,却连三天都活不了,所以水要比食物更重要。” 顾然赞许的颔首,正色说:“山区寻找水源首选之地是山谷底部地区,高山地区寻水,应沿着岩石裂缝去找,干涸河床沙石地带往往会挖到泉眼。还有跟踪动物、鸟类、昆虫、或人类踪迹一般可以找到水源。” 乔羽忍不住再次插话:“那如果找不到水源,又该怎么办?” 顾然胸有成竹的说:“找不到水源,就想办法收集雨水,你可以在地上挖个洞,铺上一些较大的树叶,四周用粘土围住,这样可以有效地收集雨水。” 乔羽故意为难的说:“那如果不下雨呢?” 顾然失笑,轻声说:“如果不下雨,那就在植物中取水,比如竹类等中空植物的节间常存有水,藤类植物往往也有可饮用的汁液,另外还有一些别的说不上名字来的植物的果实和茎干也常含有丰富的水分可以饮用。” 乔羽慢慢对野外生存技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主动提问:“那如果在野外迷了路,怎么办?” 顾然想了想,说:“在一块平地上,竖直放置1米多长的垂直树干。注明树影所在位置,顶端用石块或树棍标出,一刻钟后,再标记出树干顶端在地面上新的投影位置)。两点间的连线会给出你东西方向。这种方法适用于任何地区,一天中的任何时间,只是必须有阳光。这是以前师傅教给我们的,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曾经试过,这个方法是绝对有效的。” 乔羽再次开口:“如果那天恰好阴天没有太阳呢?” 顾然笑笑说:“如果在阴天迷了路,可以靠树木或石头上的苔藓的生长状态来获知方位。以树木而言,树叶生长茂盛的方向即是南方。若切开树木,年轮幅度较宽的一方即是南方。” 乔羽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不解的问:“野外技能我明白了,那你所说的基本技能又是什么呢?” 顾然说:“基本技能指的是在人群中生存的技能,也就是自食其力的谋生计能,因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不仅仅是一个杀手,还需要有另外一种身份,而另外这种身份首先必须能够养活自己,因为只有这样,这个杀手才能有选择的接受任务,而不是为了金钱什么活都接,这个身份最好还比较显赫,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你是杀手,你才不会惹祸上身。” 乔羽若有所悟得点头,说:“原来杀手还不能是单纯的杀手,还必须有另外一个身份就像喜公公还是一个太监,你还是一个将军,晨曦还是一个公主……”说到晨曦,乔羽的语气不由得有些哀伤,心开始隐隐作痛,于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顾然假装没有看到乔羽的失落,继续兴高采烈的说:“这些道理你都领悟的很快,看来你很有做杀手的天赋,所以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给你自己寻找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掩饰你杀手身份的身份。” 乔羽茫然的说:“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顾然含笑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身份。” 乔羽忙问:“什么身份?” 顾然深深的凝视着乔羽,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个身份不久前我已经给你提议过,你也默许了……” 乔羽终于明白了顾然所指,忍不住脸红了红,低声说:“我……我……我还需要好好考虑,在我考虑好之前,我会给自己寻找一个身份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阴谋的实行 夜色阑珊的时候,顾然还在孜孜不倦的给乔羽指导握剑的技巧,这时带着狰狞面具的喜公公突然出现了,喜公公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他把瓷瓶递给乔羽,郑重地说:“这里面可都是我精心炼制的丹药,一共十粒,每日服用一粒,十天后不仅可以提高你的内力,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乔羽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疑惑的问:“真的有可以提高内力的药吗?如果师傅你会炼制,那么你自己岂非可以天天服用,那么你的内力不久会无止境的增长了?” 喜公公大笑道:“没有内力的人想提高容易,内心高的人想更上一层却是难上加难了,而且人的体内也不能一下子涌入太多内力,不然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的。” 乔羽这才放心的服用了一粒,之后每天按照喜公公所述的方法盘膝而坐,默默凝神调息内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真的感觉有股热力从体内慢慢升起,之后缓缓在体内运转,那股热力竟然像滚雪球一样慢慢变大,变大,再变大…… 乔羽不由得内心窃喜,如果长此以往自己也能成为一个高手的话,那么一定要想办法铲除这个可怕的变态的死太监,那样自己就能够与晨曦再次相见了…… 想着想着,乔羽突然感觉到内心骚乱全身燥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只要想到晨曦,乔羽就不由得脸红心跳,全身燥热,想入非非,难道因为最近练功连的精力旺盛,所以才这样,还是因为这丹药里面有古怪? 糟了,这个可恶的变态的太监,他又怎么无缘无故的大发慈悲送给自己什么练功的丹药,这其中一定又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乔羽大惊失色的坐起身,冲出了房间,正好撞上了推门而入的顾然。 顾然扶正乔羽,愕然的看着满面潮红的乔羽,迷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关心的伸手去探乔羽的额头,想证实一下乔羽是否发热,可是他的手一接触乔羽,乔羽立刻就感觉全身酥软,差点倒在他的身上,于是竭力保持理智的乔羽额头立刻就冒出了冷汗,乔羽急忙挣开顾然的手,咬着牙强自镇定地问:“你看到喜公公了没有?” 顾然不解的看着乔羽,犹豫了一下,说:“他正在姑姑的房间,他们好像正在商量事情,你现在不方便过去……” 可是不等顾然的话说完,乔羽已经冲向了影的住处,顾然一看情景不对,也赶忙跟了过去。 影的房间离乔羽的房间很近,很快乔羽就冲进了影的院子,猛地撞开了半掩的门,怒气冲天的问道:“你在丹药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喜公公和影正做在茶几上悠然的品茶聊天,见到乔羽如此冒然的闯入,影有些诧异,饶有兴致的静观其变,可是喜公公却像没有看到乔羽进来,没有听到乔羽的质问一般,依旧从容悠然的品茶,依旧笑呵呵的对影说:“既然新娘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干了过来,那么婚期咱们干脆提前两天,就定在今天晚上好了。” 影含笑轻声说:“一切就听从公公安排了,不过,我看,事情的末节公公还需要和您的宝贝徒儿再好好沟通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了笑话。” 说着,她招手让紧跟乔羽而来,此时正在躲在门外观看的顾然进来,之后笑吟吟地说:“顾然,刚刚我已经和你师傅商谈过了,我们打算把你和祁星的婚事定在今天晚上……” 乔羽大惊失色的问:“什么婚事?怎么没有人提前和我商量?” 顾然忙说:“我可是事先也一点都不知情。” 喜公公这才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慢悠悠的说:“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俩当然事先都不必知情,只要到时候知道进洞房就是了。顾然和祁星的父母都不在了,我身为你们的师傅,影身为顾然的亲姑姑,我们的决定就是你们的决定,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就直接进洞房。” 乔羽面色煞白,身子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眼看快要落地的时候,顾然忙伸手扶住了乔羽,让她坐在了凳子上。 影含笑说:“看来你们师徒真的需要好好沟通,不如我先把自己的闺房借你们一用,臭小子,咱们娘俩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说完,一把拉走了还在频频回头的顾然,并且掩上了门。 喜公公一脸坏笑得看着怒气冲冲的乔羽,奸佞地说:“咱家早就说过咱家虽然放过了你,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下次咱家会找人好好服侍你的。如今,我看顾然对你一见钟情,心想,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了我的好徒儿。怎么?难道我的好徒儿还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非的让咱家自己出面满足你不成?说实话,要不是咱家目前急于拉拢影和顾然,其实咱家还真有点不舍得把你送给别人呢?” 乔羽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突然大发慈悲放过我,怪不得你如此大费周折的装扮我,原来从一开始你收我为弟子,把我送到清风明月山庄来就是为了实行你的这个计划,对不对?我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是不忍心杀我,而是你想利用我来离间晨曦和顾然之间的感情,对不对?”喜公公点头,笑道:“聪明!可是你现在明白已经晚了……所以说即使你再聪明,你也是斗不过咱家的。因为只要今天晚上你进了洞房,以后咱家就不必再担心晨曦知道你的行踪了……” 乔羽淡淡的接口:“你怕我不能乖乖就范,于是你就在给我的丹药种下了药,是不是?” 喜公公狂笑道:“是的,我在丹药中下了慢性春药,为了不让你怀疑,特意下的药性特别小,本打算积攒十天,让你和顾然耳濡目染中先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安排你们举行婚礼,到时候晨曦一定前来,咱家就可以看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可惜竟然被你提前察觉了,事到如今只好把你们的婚事提前了。” 乔羽气的面色发青,颤声说:“你……你太卑鄙了……” 喜公公狂笑着说:“你还是留点力气等着洞房的时候消受吧,要知道这积攒了七八天的药力可是够你折腾一晚上的……” 乔羽冷笑道:“你难道不担心今晚我把你的计划告诉顾然?” 喜公公大笑:“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认准了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我一会儿就让人来给你妆扮,保证让你好看得让顾然神魂颠倒的注意不到今夜的你是不能说话的……” 说完,他出手点了乔羽的穴道,同时放了一个药丸在乔羽口中,之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想开一些就是福 乔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酸疼,而且饿的几乎前心贴后心,肚子也正在咕噜咕噜的抗议。她艰难的坐起身,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正好迎上晨曦亮晶晶的双眸,不禁“啊”了一声。 晨曦有些好笑的说:“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那晚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和谁在一起?” 一句话让乔羽的脸颊变得嫣红如火,中了春药后,自己热情邀请进而发生的一幕幕旖旎的场面都一一在乔羽的脑海中复苏了。 乔羽忙转移话题,问:“昨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是一直在宫里吗?” 晨曦神色减缓,正色说:“不是昨晚,是前晚,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我能够找到你,都归功于你的给你化妆的那个宫女。你失踪以后我实在想不出到底谁与你有仇怨,就跑去找师傅和顾然,让他们出动烛之影帮助打听你,结果却发现他们竟然都无心帮忙,后来我就产生了怀疑,开始处处留心他们的举动。再后来我安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跑来告诉我,说你被绑架的事情和皇后有关系,还有你失踪的那天皇后曾经去找过我师傅,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使得师傅突然绑架你。不过虽然不相信,但是我却开始更加的留心师傅的举动,那次在宫门口遇到师傅,他说陪同西域来得一位贵客去烧香,我就更加的怀疑了,因为以师傅在宫里的身份,什么样的贵客也不敢劳他亲自陪同上香的啊。于是回去以后我就去找了公众负责化妆的那个宫女,向她的详细描述你的容貌,结果得到了确认。于是我借口出去寻找你的下落,其实一直躲在地道中,伺机行动……” 乔羽不解的问:“清风明月山庄怎么会有地道?” 晨曦慢悠悠的说:“师傅以前派人秘密在清风明月山庄挖了很多地道,开始的目的是监控他手下的那些杀手是否对有异心,后来的目的是让我和他一起不被发现的潜入山庄,当初参与挖地道的人,后来都被师傅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一灭口了,所以目前为止,除了我和师傅是无人知晓这个地道的。” 乔羽担心地说:“可是喜公公他知道这个地道,他一定能够猜到是你带走了我,那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晨曦胸有成竹地说:“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我下手,怎么说他和我也有近二十年的师徒之情,再说他对父皇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说一时半刻我们还是安全的。” 乔羽迷惑的望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目前不是在昏迷前的那个小院子里,而是一个类似山洞的地道中,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在散发着微弱的亮光,而这个地道中狭小的容下一张床后,仅仅能在站立一个人,很是不解的问:“我们这是在哪里?不会是躲在山上了吧?” 晨曦轻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乔羽大惊失色:“你不是说我们还在清风明月山庄的地道里吧?” 晨曦含笑点头,说:“猜对了。因为这个地道只有我和师傅两人知道,所以别的人不会发现我们,而师傅他一向刚愎自用,他绝对不会亲自下来搜查这个几乎不能容人的地道的。” 乔羽忐忑的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危险,不如你先离开,免得到时候他恼羞成怒对你也下毒手……” 晨曦眉毛挑起,不悦的说:“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自顾自己性命的人吗?或者你心里希望此时陪伴你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不成?即使你愿意看到我,从今以后我也是赖着你再也不离开了……” 乔羽羞涩的垂下头,低声说:“人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晨曦握紧乔羽的手,郑重地说:“我们永远不离不弃,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乔羽忙捂住他的嘴,急声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要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晨曦突地叹息了一声,痛楚凄凉的说:“我真地不想接受是师傅绑架了你的现实,虽然他有些沉迷权势,虽然他有些刚愎自用,虽然他有些心狠手辣,虽然他和有些后宫嫔妃有些暧昧,但是我一直相信他对父皇是忠心耿耿的,我也一直相信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可是事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他竟然、竟然……” 乔羽轻轻的把难得流露出无助忧伤的晨曦揽入怀中,开口想把喜公公自己承认对妙手观音娘娘下毒手的事情吐露,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干脆还是别把他心目中忠心耿耿的师傅形象破坏殆尽了。 于是乔羽柔声说:“别忧伤了,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是一个以前我母亲生前经常给我讲的故事。” 晨曦点头,窝在乔羽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孩子听妈妈讲故事一般用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乔羽,静等下文。 于是乔羽绘声绘色的给晨曦讲了下面的一个故事。 有一个人在森林中漫游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只饥饿的老虎,老虎大吼一声就扑了上来。他立刻用生平最大的力气和最快的速度逃开,但是老虎紧追不舍,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被老虎逼入了断崖边上。 站在悬崖边上,他想:与其被老虎捉到,活活被咬、肢解,还不如跳入悬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纵身跳入悬崖,非常幸运的卡在一棵树上,那是长在断崖边的梅树,树上结满了梅子。正在庆幸的时候,他听到断崖深处传来巨大的吼声,往崖底望去,原来有一只凶猛的狮子正抬头看著他,狮子的声音使他心颤,但转念一想:狮子与老虎是相同的猛兽,被谁吃掉,都是一样的。 当他一放下心,又听见了一阵声音,仔细一看,一黑一白的两只老鼠,正用力地咬著梅树的树干。他先是一阵惊慌,立刻又放心了,他想:被老鼠咬断树干跌死,总比被狮子咬好。 情绪平复下来后,他感到肚子有点饿,看到梅子长得正好,就采了一些吃起来。他觉得一辈子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梅子,找到一个三角形的枝桠休息,他想著:既然迟早都要死,不如在死前好好睡上一觉吧! 他在树上沉沉的睡去了。睡醒之後,他发现黑白老鼠不见了,老虎、狮子也不见了。他顺著树枝,小心翼翼的攀上悬崖,终於脱离险境。 原来就在他睡著的时候,饥饿的老虎按捺不住,终於大吼一声,跳下悬崖。 黑白老鼠听到老虎的吼声,惊慌逃走了。 跳下悬崖的老虎与崖下的狮子展开激烈的打斗,双双负伤逃走了。 由我们诞生那一刻开始,苦难就像饥饿的老虎一直追赶著我们,死亡,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一直在悬崖的尽头等待,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就像黑白老鼠,不停地正用力咬著我们暂时栖身的生活之树,总有一天我们会落入狮子的口中。 既然知道了生命中最坏的情景是死亡,唯一的路,就是安然地享受树上甜美的果子,然后安心地睡觉,只有存著这样单纯的心……少欲望、多一点赤子之心。 幸福是一颗梦想的种子 需要用生命的热情去灌溉 幸福不是靠别人给的 而是要认真抓住用心选择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不好的预感 听完故事的晨曦很快恢复了原来那种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的乐观,同时也恢复了他那一向惯有的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神态,他开始偷偷的把手滑入乔羽的薄薄的里衣中慢慢摸索乔羽如缎如丝般的身体,并且手动的越来越厉害,乔羽忙红着脸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背转过身压低声音羞涩的说:“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晚人家都被你累坏了,现在人家身子还像散了架似的疼呢……” 晨曦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乔羽,握住乔羽的手,缓缓把真气输到乔羽的体内。 感觉一股凉柔的真气在体内行走,乔羽竟然真的感觉不到疲惫了,慢慢的,慢慢的,乔羽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全身懒洋洋的软绵绵的。 突然晨曦停止了输真气,故意学着乔羽的声音,捏着嗓子说:“那晚人家也被你累坏了,可是你却一直缠着人家,一直说……” 乔羽忙脸红心跳的掩住晨曦的嘴,噘着嘴嗔道:“你不要再说了,羞死人了,你要是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晨曦失笑道:“好了,我不说了就是。我抱抱你总行吧,只是轻轻的拥抱,绝对规规矩矩。” 乔羽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晨曦温柔的把乔羽拥入怀中。 百无聊赖的乔羽拉起晨曦的一只手,慢慢抚摸,仔细打量,见晨曦的手没有一点练功的痕迹,不解的问:“别人练武都使用兵器,手上全是硬茧,你的手怎么却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啊?” 乔羽宠溺的笑笑,说:“飞叶伤人的传说你听过没有?我平时就是用飞叶做武器的。” 乔羽崇拜的走到晨曦身旁,拉着晨曦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你的手上却什么都没有,竟然是因为你不需要武器。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乔羽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晨曦失笑,忙翻身下床,翻出了一个烧饼递给乔羽,含笑说:“非常时刻,只能让我的娘子吃冷烧饼,为夫真是汗颜啊。” 乔羽接过烧饼,咬了一口,也含笑道:“说反了,要知道你才是我娶进门的新娘子,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夫不怪你就是了。” 晨曦含笑再次把乔羽紧紧地用入怀中,轻轻地说:“我真希望时光就停止在这一刻……” 乔羽点头,轻轻地说:“有了这一刻就足够了,这一刻就已经等同于永远了。” 晨曦点头,郑重的执起乔羽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放心,我们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刻的,相信我。” 说着,晨曦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唇也离乔羽的唇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唇附上她的唇。先是温柔的轻啄,之后慢慢加深,把自己的舌伸入乔羽口中和乔羽的舌交缠在一起,他一边引导着乔羽的舌和他一起舞蹈,一边饥渴地吸吮着乔羽的津液。 就在乔羽快要呻吟出声,身体越来越软的时候,突然头顶上响起了“砰”的一声摔门声,于是乔羽突然想起了自己这是在人家的房间下面,一下子恢复了理智,忙轻推晨曦。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后,乔羽喘息压低声音问:“咱们头顶上是谁的房间啊?” 晨曦屏息凝听了片刻,方低声说:“这里介于风和烛的房间中间,离风的房间是最近的,刚才摔门的就是风。” 乔羽吓得不敢喘气,近乎耳语地说:“出什么事情了?与我们没关系吧?” 晨曦压低声音说:“影和风不知道在争执什么,反正吵的声音很大,有些古怪……” 乔羽紧张的拉紧晨曦的手,一会儿就感觉到手心冒汗了。 晨曦安抚的拍拍乔羽的肩,柔声说:“别担心,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争执的话题好像是关于师傅的事情。” 乔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晨曦突然说:“我上去看看情况,你自己在这里多加小心,千万别弄出声音来……” 乔羽咬着唇,不太情愿的楚楚怜人的望着晨曦。 晨曦宠溺的笑笑,低声说:“我不放心师父,必须上去看看,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了。” 乔羽只好点头,柔声说:“一定要小心!” 晨曦宠溺的低头亲了她一下,含笑说:“放心,我会没事的!” 眼看着,晨曦一步一步往外走,影子被微弱的夜明珠的光芒大得很长很长,乔羽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从床上跳下来,急切的说:“晨曦,我和你一起出去看。” 晨曦轻轻摇头,笑着说:“你又不会武功,万一被人发现我还得分心保护你,再说你现在这样子衣衫不正,怎么能够出去呢,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乔羽想想也是,只好点头,但是仍是不放心的走上前,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晨曦,近乎耳语的说:“晨曦,我爱你,一生一世!” 说完,不等晨曦有所反应,就逃也似的返回到了床上,背对着晨曦把零乱的衣服慢慢的往自己身上套。乔羽脸红心跳,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把衣服全部穿好。 又过了好久,空洞的地道里依然没有晨曦的身影,头顶上也再没有传来丝毫的声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袭击了乔羽的思绪,泪水慢慢充盈了乔羽的眼眶。 突然乔羽嗅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奇特的香味,看到了一个拉长的影子,乔羽满怀欣喜的回头,惊喜的说:“你可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一去不回……” 可是回过头的那一刻,乔羽的笑容和声音都不由得僵在半空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笼罩了乔羽,因为进入地道的这个人竟然是乔羽此时最怕见到的人——喜公公。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追悔莫及 与吓得面无人色的乔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得意地喜公公笑得几乎变形的面孔。 乔羽颤声问:“晨曦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喜公公狂笑着说:“俊男美女都是咱家的最爱,连你咱家都不舍得下手,又怎么舍得对晨曦怎样。你只要乖乖的跟咱家走,咱家不会对你动粗的。” 乔羽只得从床上走下来,顺从的跟在喜公公身后,慢慢沿着地道往外走。 喜公公奸笑着说:“这么听话?是不是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逃脱?实话告诉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因为你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咱家的手掌心。” 乔羽不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藏身在地道中的,按理说两天前你应该已经搜过了地道,怎么又想到搜地道了呢?” 喜公公放声大笑,笑了好长时间,才慢悠悠的说:“是的,我已经搜过了地道,而且地道在清风明月山庄内,是最危险的地方,不适合藏身,不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晨曦敢于如此冒险,不亏是咱家的徒弟,本来我是绝对想不到你们会藏身地道的。可是上天偏偏助我,我就是有心放你们一马,也是苦于没有机会啊。” 乔羽为之气结,恨恨的说:“别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猜你也不过是偶然发现了我们,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喜公公哈哈笑着说:“咱家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你们不还是机关算尽,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乔羽看出喜公公有意卖关子,知道越是追问,他越是拿捏不说,干脆冷冷的说:“少卖关子,爱说不说。反正如今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中,听与不听已是毫无区别。你想说,我还不一定想知道呢。” 果然,出走没几步,喜公公就忍不住开口说:“你有没有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奇特香味?” 乔羽没好气地说:“早闻到了,你出现之前就有了。” 喜公公从怀中拿出一小瓶药水,狂笑道:“你吃的丹药会让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留下一种特殊的气味,平日里谁也闻不出来,但是只要是混合了咱家手中的这瓶药水,那种气味就会浮现,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咱家都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你。” 乔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可能?那丹药难道不仅仅是为了迫我嫁给顾然的春药吗?再说,你怎么可能早就预料到晨曦会出面带走我?” 喜公公得意地说:“咱家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料得到晨曦会突然出面带你离开呢。但是咱家的丹药却绝对不是单纯的春药,如果仅仅是春药,服用一次就可以见效的,何必如此大费周折,那些丹药是咱家最新配制出来的,里面含有特殊气味,,本来咱家让你服用此药只是担心你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见晨曦或者自己偷偷潜逃,哪知道正好派上了用场,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上天毕竟还是偏袒咱家几分啊,哈哈!” 乔羽脸色铁青,郁闷的说:“你不要告诉我,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背后跟踪着我们,之所以拖延至今才动手是故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喜公公狂笑不止:“猫捉老鼠,哈哈,这个比方打得好,老鼠再聪明终究是逃不出猫的掌心的,你和晨曦纵使再聪明也是斗不过咱家的。不过,这回却是你搞看了咱家,其实这两天咱家到处寻找你们的踪迹,遍寻不得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那些特制的丹药,于是用药水一试,就闻到这种特殊的气味,寻这种特殊的气味一路找来,才发现原来你们是藏身在我们的脚底下。” 乔羽有气无力地说:“为了引晨曦出去,于是你就故意让影和风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因为地道中我们普通的声响地上听不到,那么地上的声响也不应该如此容易被听到,除非是故意,怪不得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原来就是奇怪影和风何以会闹得如此天翻地覆,好像是故意让我们听到似的……” 喜公公双手环抱于自己胸前,笑吟吟的接口道:“晨曦这孩子毕竟是心地善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仍然是担心咱家的安危,于是他就像我计划中的一样,自己先出了地道,中了我们事先的埋伏。说起来,这大部分还得归功于你。” 乔羽愕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喜公公慢悠悠的说:“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晨曦既然还对咱家心存感情,说明你还没有把我当年毒害他母亲的事情告诉于他,不然他不会这么容易出去的。” 乔羽懒洋洋的说:“这又什么区别吗?反正无论晨曦是否按你的计划出去,事情的最后结局不早晚还是会发生吗?反正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着落,我们早晚还是会落到你的手中。” 喜公公笑的高深莫测,摇头晃脑的说:“非也!非也!晨曦只要一天不出地道,咱家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乔羽迷惑的摇了摇头。 喜公公继续慢悠悠的说:“首先咱家不可能让影和风,甚至顾然到地道中来捉拿晨曦,因为那样就泄露了咱家隐藏多年的地道,就等于表明了咱家一直不信任他们,所以咱家是宁可任你们两人在我眼皮底下逍遥,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另外,咱家也不会独自一个人亲自下地道来捉拿晨曦的,因为咱家一直以为你早把当年的一切告诉晨曦了,那么晨曦就有可能对咱家痛下毒手,而咱家目前为止还不忍心除掉晨曦,所以单打独斗,咱家是拿晨曦没有办法的,所以说晨曦只要一天不出地道,咱家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闻此言,乔羽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造成的,真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悔的肠子都快要青了。 乔羽越想越气,越琢磨越是追悔莫及,本来她就大伤体力,再加上几日没有进食饥寒交迫,此时有加上内心凄苦悲痛,于是走着走着,乔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未穿的嫁衣 乔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柔软的滚绣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滚绣棉被,阳光正暖洋洋照射着自己,看来是一个大晴天,正想伸个懒腰,突然忆起了自己这是在古代,而且自己昏迷前还落在了那个变态而恐怖的死太监手中,乔羽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的衣服竟然全没有了,此时自己身上仅着了一件穿不穿作用不大的鲜红色的办透明丝织睡衣。 就在乔羽吓得面无人色,欲哭无泪的时候,有人挑帘而进,乔羽忙拉紧被子,哽咽着大吼道:“出去!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 来人只愣了一下,就爆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感觉到不对,乔羽茫然的抬头,发现进来的这个人竟然是风情万种的影,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影袅袅娜娜的走到近处,先是风情万种的掠了一下滑落的发丝,之后以手掩嘴妩媚的笑道:“谁惹你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对姐姐的床不满意啊?吆!我差点忘了,顾然那个臭小子说过我不能在你面前充姐姐,只能当姑姑。要不,你是对姑姑给你换得这件的睡衣不满意?” 乔羽再次松了一口气,不太确定的问:“真的是你给我换得睡衣?” 影柔柔的说:“当然是我,除了我,别人哪有那么精致的睡衣,要知道这件睡衣可是我花了好价钱,请名裁缝精心制作的,与其说它是一件睡衣,倒不如说它是一件嫁衣。” “嫁衣?”乔羽不解的反问。 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略带哀怨的说:“是的,它曾经是一件嫁衣,它是我精心挑选亲自设计,专门请都城最有名的裁缝特意制作的嫁衣,但是这却是一件我未穿过的嫁衣。” 乔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穿和没穿区别不大的睡衣,张口结舌的说:“这能见人吗?” 影目光忧郁的凝视这件睡衣,更觉得幽怨的说:“本来它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说起来话就长了。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你这样的纯真少女,那时的我豆蔻年华,风华正茂,国色天姿,可是一场弥天大谎从天而降,一夜之间我失去了唯一的至亲至近的哥哥,也失去了一直疼我爱我的嫂嫂,之后年仅十四五的我就开始带着不到两岁的侄儿亡命天涯。几经波折,我终于弄清了害的兄嫂无辜送命的仇人是谁,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以我的能力根本是没有可能报此大仇的。万念俱灰之下,我决心暂且抛弃这段仇恨,只希望能让自己目前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侄儿顾然好好长大成人。于是为了谋生,我开了一家小店,后来我就认识了他。” 乔羽惊讶的发现一向风情万种妩媚似乎天成的影此时竟然也显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心里很是纳闷,到底什么样的男子能够使这位绝顶性感美女倾心,总不会是那个变态的太监吧? 想到这里,乔羽鬼使神差的几乎没有经大脑考虑的,竟然脱口而出:“你说的这个人总不会是喜公公吧?” 影身子一颤,目光顿时变的凌厉无比,她如刀般的目光锐利的射向乔羽,声音几乎没有温度的问:“喜公公?他是我今生最大的仇人。就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费尽心机把你从他手中要过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仇人__喜公公。” 乔羽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心想难怪她能成为杀手组织中举足轻重的影,原来这般的风情万种的人也可以如此的恐怖。 乔羽忙使劲摇头,连声说:“对!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影的表情这才缓和,请掠了一下鬓前滑落的几丝乱发,瞬间又恢复了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样子,她继续慢悠悠的讲道:“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在有了打算抛弃仇怨,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打算后不久,我就开始注意到了他,他那时候还只是一个落魄的少年剑客,他每天傍晚都来我的店里喝酒,他的银子有限,所以每次都只是要上一小坛酒,从来没有点过菜,而且他每次喝酒都喝得很慢很慢,直到打烊了才离开,虽然他从来没敢正眼看过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喜欢我的,于是每天我都把那个他常坐的临窗的位置给他留着并且送他几个小菜。那一段日子,他天天傍晚都来,风雨无阻。可是就在我们的感情渐渐明朗的时候,他突然不再出现了。” 乔羽心想既然是一个落魄的少年,那一定就不会是变态的喜公公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始沉浸于影的故事中,着急的追问:“他不会就这样失踪了吧?” 影妩媚的笑笑,柔柔的说:“他没有失踪,一个月后,他突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我的客店中,他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他最近结识了一个贵人,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终于有钱了,之后,那晚,他要了好几坛酒,最后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们醉醺醺的跑到房顶上去看星星,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害羞的对我说,打他第一次来店里喝酒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只是由于他一无所有,怕我跟着他受委屈,所以一直隐忍着不敢表达,现在他终于有钱了,有能力照顾我了,希望我能够嫁给他,我们共同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于是我就精心挑选这块红纱布,之后亲自设计,专门请都城最有名的裁缝特意制作了这么一件嫁衣。这件嫁衣本来共两层,你身上这件仅仅是里层。” 乔羽瞠目结舌的问:“那外层呢?” 影苦笑了一下,幽怨的说:“外层还没做好的时候,有一天他带了他的贵人,也就是他所加入的杀手组织的老大过来见我……” 乔羽恍然大悟,接口道:“我明白了,他当时加入的杀手组织就是烛之影,他的老大就是当时的夜老大——喜公公。” 影点点头,哀伤的说:“对,他的老大就是喜公公。就在我打算放弃一切恩怨的时候,上天把我的仇人送到了我的面前,当时的我真的很迷茫恨彷徨,徘徊在复仇和放弃之间。” 乔羽紧张的问:"你当时到底选择了什么?" 影淡淡笑笑,避而不答,反问乔羽:"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乔羽想了想,毫不犹豫的说:"有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陪着,我会选择放弃。" 影点点头,轻轻的如同梦幻般的说:"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一旦我复仇失败,可能会伤及他和顾然,所以我打算放弃,可是就在我再一次打算放弃的时候,喜公公他却像那天绑架了你这样,突然把我绑架到了他的密室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故技重演 乔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他--他--绑架了你?难道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仇怨?" 影恨恨的说:"他如果知道我们之间的仇恨的话,以他的心狠手辣,你想我和顾然能够活到现在吗?" 乔羽更加的不解了,惊讶的说:"那他到底为什么绑架你?" 影的面上掠过一丝苦笑,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就像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绑架你一样。我想也许由于他自己是太监的缘故,自己无法幸福,所以见不得别人之间相亲相爱吧。" 乔羽赞同的点点头,忙问:"那后来呢?是他去救你了吗?" 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哀怨的说:"当年的我可没有现在你的这么幸运,也不可能像你这样置生死于度外,因为我的命不仅仅属于我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他是太监,假意示好,情意绵绵。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又可能暂时不动我。" 乔羽不解的问:"为什么?" 影淡淡的说:"你想他作为一个太监,他虽然功名利禄武功钱财样样不缺,但是没有女人爱他就更是他心中的痛,所以几乎所有的太监有了钱财之后都会爱好女色,因为只有女色才能让他暂时的忘掉他已经不是男人的事实。如今难得有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怎么这么快就自己拆穿自己并不是正常男人的事实呢?" 乔羽忐忑的说:"可是他早晚不还是要暴露的吗?" 影点点头,继续说:"是的,我也知道他早晚会不惜暴露自己太监的身份对我下手,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我把自己亲手设计的嫁衣的外层上装饰了很多飘带和花朵,并且事先在那些飘带和花朵中暗藏几枚毒针,之后在他面前假意跳舞,频频挑逗,原想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攻其不备,谁知道……" 影说到这里突然全身颤抖,掩面而泣,不能成语。 乔羽紧张的屏住呼吸,低声问:“别伤心了,喜公公那么奸诈,你失手是正常的。” 影苦笑了一下,绝望而痛楚的低语:“谁知道,在我舞到达高潮,一颗一颗解下外衣的纽扣,正准备对喜公公下手的时候,他竟然出现了,原来喜公公故意一直让他藏在屏风后观看,他竟然亲眼目睹了我为了报仇不得已的那些挑逗,当时他的表情充满了震惊、愤怒、失望和痛心,怒火冲天的他狠狠地甩给了我一巴掌,之后摔门而去。” 乔羽听着这么忧伤的语气,看着这么忧伤泫然若泪的影,眼眶也不由得跟着湿润。 影昂起头,尽量的不让泪珠滑落,继续忧伤的说:“当时的我是既伤心绝望,又无地自容,可就是在我痛心几乎想一死了之的时刻,喜公公他竟然……他竟然一把撕掉了我已经解开纽扣的外衣,扔出好远,之后大笑着让我只穿着里衣,也就是你现在穿的这件睡衣,继续给他跳舞,我想过跟他拼了,大不了一死,可是我想到了我那仅仅四岁多的侄儿顾然,我知道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屈辱的活着。就这样,我三番五次的在喜公公的身下曲意承欢,以色事敌,先是使得他把顾然收为了弟子,之后一直在伺机报仇,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能够手刃我的仇人。” 乔羽跟着深深的叹息一声,出言安慰道:“你就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再说他只是一个太监,不要再为那些往事伤心了。” 影重新打量了一下乔羽,突然破涕而笑,淡淡的说:“说的也是,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可是当初的历史又要在你的身上重演了。昨夜喜公公不知道从哪里把你抱了回来,他把你交给了我,说是让我把这件衣服给你穿上,让你也去给他跳一次艳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同时欣赏这样艳舞的人,除了喜公公,肯定还有目前同时喜欢你的晨曦和顾然。” 乔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让我给他跳舞,好让晨曦对我失望。同样的把戏,他竟然想连续使用?他以为每次他都能够主宰别人,简直是白日做梦。” 影掠了一下发丝,淡淡的说:“他的话绝对不是白日做梦,因为你一定会去的。” 乔羽摆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轻轻的说:“我宁死也不会如他所愿的。” 影的目光幽深,她用一种更轻的几乎飘渺的声音说:“你会去的,因为如果你不去,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死的问题了。” 乔羽紧张的追问:“难道他还会对晨曦下毒手不成?他难道就不怕引起皇上的怀疑?” 影垂下眼帘,微微点头,淡淡的说:“只有晨曦不再相信你,他才有可能留晨曦一条活路,只要晨曦还相信你,那么他就会对喜公公心存恨意,你说喜公公他会选择留下一个对自己心存恨意的晨曦吗?他为了自己的安全,即使再不舍得,最后还是会选择杀人灭口让晨曦永远消失的。所以说你只能如他所愿去跳一场会让你后悔一生的舞。” 乔羽皱眉叹息片刻,突然笑了,轻轻的说:“如果真的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的话,那你也不必给我说这么多了,你有什么绝妙的计划干脆直接告诉我好了。” 影妩媚的笑笑,柔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晨曦和顾然都喜欢你了,和你说话真是轻松。我自告奋勇说能够帮喜公公说服你同意跳舞,的确是有一个计划需要你来施行,不过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乔羽顿时来了兴趣,忙拉着影的手,追问:“什么计划?只要能够除掉喜公公,我一定配合。”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下毒的计划 影沉吟了片刻,郑重的说:“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伺机报仇,但是却始终没有寻找到报仇的机会。首先,如果以硬碰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因为喜公公学武一直有天赋,他不仅入宫前日夜习武,而且入宫后又开始修练一种只有自宫后的人才可以习练的绝世武功,到了如今他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使我、顾然、晨曦几人联手也是无济于事的。十几年前,那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了以后,我一直在分析当时的失误,按理说喜公公他不知道我和他有深仇大恨,是不会提防我暗算的,那么就说明他对人很人都有疑心,是不会让人穿着衣服接近的。所以这一次,我的计划是故伎重演,但是这一次毒针不是隐藏在衣服中,而是头发中,因为一旦一击不能毙命的话,那么你的生命就会有危险,所以这种毒针必须见血封喉,那么你就得十二万分的小心,既要小心免得伤了自己,还要寻找他意乱情迷防备最低的最佳机会。” 乔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你总结了十几年的经验,就总结出一个这么糟糕的计划?” 影深深的凝视着乔羽,柔声说:“我知道这个计划对你不公平,我也不想你来牺牲色相,可是我实在也想不出更可行的办法。你不是说过嘛,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太监……” 乔羽飞快打断影的话题,大声说:“你错了,我说这个计划糟糕不是因为我个人,如果真的能够除掉喜公公,牺牲一点色相,或者被疯狗咬上一口倒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依照你的计划实施,我敢肯定我还会重蹈你当年的覆辙,最终会白白便宜了喜公公。” 影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乔羽不假思索的说:“你想啊,喜公公他是一个太监,而且还是一个仇恨女人的太监,他对女人的占有,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羞辱这个女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意乱情迷的。” 影叹息了一声,幽怨的说:“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机会没有办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了。” 乔羽摇摇头,胸有成竹的说:“谁说没有办法?虽然不能色诱,但是我们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于无形啊。比如说投毒啊,暗杀啊,借刀杀人啊……要知道除恶即是为善,只要能够除此大恶,我们是完全可以不择手段的。” 影失望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你说的这些我全都试过,根本都不可行。你不知道喜公公这个人由于和人结怨比较多,所以一向是谨小慎微。平时他在明月山庄的饮食都是自带的,冷了以后,就用自己自带的锅碗瓢勺亲自加热。” 乔羽不死心的继续问:“难道他从来没有疏忽过?” 影点点头,阴郁的说:“他知道疏忽一次就可能疏忽掉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从来没有疏忽过,如果有的话,我的仇也不用等了十几年都能报成。” 乔羽皱眉思考了片刻,继续不死心的问:“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说下棋啊、唱曲啊、赌博啊,或者饮茶啊什么的?” 影不假思索的说:“你说的这些里面,他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饮茶,不过,我们以前也想过在饮茶上做手脚,但是由于他谨小慎微, 我们都没有成功。” 乔羽饶有兴趣的问:“把你们以前的计划说来听听,说不定收了启发,我就能想出来一个更好的计策。” 影想了想说:“喜公公他这个人泡茶一向喜欢用清风明月山庄的泉水,而且他一向亲自去取水,于是我们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泉眼处下了剧毒,想着等他中了毒,我们立刻再投放解药,哪知道他竟然每次取水回来,还拿银针验毒。” 乔羽的眼珠飞快地转动了一下,急声说:“那你们可以再验过毒以后再下毒啊,他总不会时时刻刻验吧。” 影苦笑道:“我们也想过在茶壶或者茶杯上下毒,但是喜公公一向都用自带的茶壶茶杯,而且还自备茶叶,更甚者,整个煮茶的过程他都是自己动手,不许任何人接近,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 乔羽学着一休的样子,盘膝而坐,拍拍自己的脑袋,脑子里开始飞快地掠过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或电影中下毒的事件,遗憾的是,由于平日里自己只喜欢看言情和武侠类的,很少看侦破类的,想了好久,还是不得其法。 最后乔羽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看过的那些少得可怜的破案的小说,福尔摩斯的,波洛的破案例子都是现代,在古代根本不可行,要是有个古代的就好了…… 突然乔羽的脑海灵光一现,古代的,中国古代不是有个著名的狄仁杰嘛,自己以前正好看过高罗佩的《狄仁杰断案传奇》,文中好像有一个《黄金案》,其中就有一个很好的投毒方法。 讲的是一个歹人他见王县令常年在一个地方煮茶,茶炉和紫铜锅都一成不变的支在同一个地方上,时间一长蒸汽将上面那横梁的油漆熏污了。他利用王县令新沐油漆之机,在横梁下端钻了一眼小孔,藏入毒药后,又用蜡水封合,只轻轻沐了朱漆。于是不消几日,蒸气便融化了蜡水,毒药末即撤落到下面的紫铜锅里。王县令哪里会察觉这层阴谋?终被歹人害了性命,又不留痕迹。 于是乔羽急忙问影:“喜公公煮茶的茶炉可是一成不变的放在一个地方?” 影疑惑的说:“茶炉是一直放在他的客厅的一个固定地方,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在茶炉下毒啊?” 乔羽含笑说:“茶炉的确是不可能用来下毒,但是茶炉上面的横梁就不同了。只要我们在横梁下端钻了一眼小孔,藏入毒药后,再用蜡水封合。这样子,只要喜公公今晚煮茶,那么水开的时候就会有水蒸汽,喜公公他只要掀开盖子,蒸气便融化了蜡水,毒药末即刻就会撤落到下面的煮茶的锅里。即使喜公公他再谨小慎微,他也绝对想不到这一点,所以这个计划一定可行。” 正文 第三十七章一场舞蹈 影听罢,双眼放光,毫不犹豫,飞快的冲了出去。 半晌,影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 见乔羽正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她,忙喘息着点头说:“放心,我已经按你说的安排好了,一定 能够让喜公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乔羽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笑容还未展开,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她凝视着影,正色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在事成以后能够答应我。” 影妩媚的笑道:“只要能够除掉喜公公,让我报的深仇大恨,别说是一件事,就是百件事,只要我能做的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乔羽缓缓说:“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从多处听说了,据我了解,出主意让对外宣称晨曦是公主的是喜公公,杀你的哥嫂灭口的也是喜公公,晨曦是绝对无辜的,皇上他也是受了喜公公的鼓动,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除掉喜公公以后,不再继续追究此事。” 影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这么多年我不仅无法报仇,还不得不以身事敌,若没有你的计策,恐怕此生我都不能除掉喜公公,好,我答应你,只要除掉喜公公,别的人我一律既往不咎。” 乔羽含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击掌为誓。” 于是两人笑吟吟的击掌。 影妩媚的一笑,风情万种地说:“按你说的安排完毕以后,我立刻就给让信鸽给喜公公捎了口信,说你已经答应为他献舞,我想等不到天黑,他就会赶来这里。只要他赶来这里,他一定就会煮茶。只要他煮茶,我们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除掉。” 乔羽轻笑:“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快盛装打扮一下,好迎接喜公公的到来。” 两人打扮得差不多的时候,喜公公恰好让烛过来请她俩过去。 影陪着乔羽款款走到喜公公的住处,只见喜公公正在大厅内煮茶,影和乔羽相视而笑,烛恭恭敬敬地说:“老大,人我已经带到,我先告退了。” 喜公公一丝不苟的煮着茶,漫不经心的说:“好,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唤,连只苍蝇也不要放进来。” 烛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影忙说:“该做的事情,奴家也做好了,公公您慢慢欣赏舞蹈,奴家就不打扰了,现行告退了。” 喜公公仍然在专心致志的煮茶,这时突然抬起头,缓缓说:“一个人欣赏没有什么意思,你还是留下和我一起欣赏舞蹈,一起慢慢品茶好了,顺便也回忆一下我们美好的过去,如何?” 一句话让乔羽煞白了小脸,难道这么巧妙的计划也被他识破了不成?乔羽担心的望向影。 影依旧笑得风情万种,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她妩媚的掠了一下发丝,轻笑道:“由来只闻新人笑,旧人哭,难道公公还想着新人旧人同时笑不成?” 喜公公此时已经煮好了茶,轻托茶壶,神色悠闲的走到两人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影说:“就是全天下的美女都加起来也是比不上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的,来,来,别生气,我给你斟上一杯茶,咱们边品边聊。” 乔羽担心的目光一直追寻着影,难道此次计划要想成功,必须要付出牺牲这位风情万种的影的代价不成? 察觉到乔羽的目光,影轻笑道:“公公此言差矣,眼前不就有一个美女比奴家年轻美貌,你如此说话,人家小姑娘怎能不吃醋,你看,人家小姑娘可是一直都酸溜溜的盯着奴家呢。” 喜公公扫了一眼乔羽,乔羽忙低下了头,喜公公得意地看着影说:“小姑娘毕竟还是小姑娘,假以时日,也许能够学的你的些许风情,但是目前她还是差得远,还需要咱家好好调教。”说着,喜公公把一杯斟好的茶递给了影。 影风情万种的笑着,接过这杯茶,笑着说:“公公亲自斟茶,奴家怎么承受的起呢?还是让奴家给公公斟茶好了。” 影说着笑着接过喜公公手中的茶壶,帮喜公公把茶斟上。 见乔羽仍然怔怔的望着自己,影冷冷的扫了乔羽一眼,淡淡的说:“星儿,公公让你前来,是让你献舞的,可不是让你来争风吃醋的。” 乔羽忙收拾好凌乱的心情,开始打算跳舞,但是乔羽实在不会跳什么艳舞,于是干脆就跳起了以前学过的一个名字叫做《走雨》的舞蹈,乔羽轻轻的舞起,柔软的绣花红纱袖从手腕轻轻滑落,露出了嫩笋般的手臂;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庞,随着轻捷的步子不停地旋转着,那飘逸的袖角、裤裙如阵阵红风、红烟、红雾……舞蹈中的乔羽如仙女,似蝴蝶,又如一朵带露的荷花,婷婷玉立,娇艳动人。 一舞跳罢,大汗淋漓的乔羽担心的望向影,只见正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喜公公,艰难的张了一下嘴,说了一句:“你……你……” 之后,无力的手慢慢滑落了下去,头也无力的歪到椅子的靠背上,晕迷了过去。 喜公公着急的站起来,想去扶影,但是他刚刚站起来一半,也手捂胸口,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这时,顾然从内室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影,拼命摇着影的肩膀,哽咽着大喊道:“姑姑,姑姑,你醒醒啊,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走啊。” 可是任凭他怎么晃,怎么喊,影都是毫不反应。 顾然面色阴郁的站起来,指着喜公公,怒道:“你到底给姑姑喝的什么?” 喜公公正在盘膝运功逼毒,他摇摇头说:“不是我。” 顾然大吼道:“你亲自的煮的茶,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害死了我姑姑,我给你拼了。” 说罢,顾然默运掌力,猛地一掌拍向喜公公。 喜公公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任凭这一掌打在了身上,之后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口吐鲜血,有气无力地说:“真的……不是……我,我……这……一……辈……子,最……不……舍得……伤害……的人……就……是……你……姑……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乔羽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内心一片空白,几乎不能反应,刚刚还在巧笑倩兮风情万种的影,难道真的就为了报仇而主动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乔羽木然的一步步挪到了影的身边,茫然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影、悲痛欲绝的顾然和奄奄一息的喜公公,想到一个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泪水不由得顺着乔羽的脸颊无声的滑落。 顾然双眼含泪的看了乔羽一眼,之后凝视着影,哽咽着说:“姑姑,在您生前我不能完成您的心愿,使得您死不瞑目,今天我一定手刃仇敌,完成您多年的心愿。” 说完,顾然拔出腰间佩剑,放在了还在默默运功逼毒的喜公公脖子上,厉声问:“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说吧,还有什么最后的心愿,念在师徒一场得份上,我一定帮你达成。” 喜公公缓缓得睁开双眼,含笑说:“有你这句话,也不枉多年来咱家对你的栽培。” 顾然冷冷得说:“少废话,有什么最后的心愿快点说吧。” 喜公公闭目养神了片刻,缓缓说:“咱家的最后一个心愿是希望你姑姑亲口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给咱家下的毒。” 一句话把顾然气的双手发抖,厉声说:“念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妄想着拖延时间了,快说,不说我可动手了。” 喜公公目光望向双眼紧闭的影,缓缓说:“影,虽然这些年咱家是耽误了你的青春,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些年,咱家对你也算不薄,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有求必应,还有你这些年来三番五次的打算加害于咱家,咱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咱家已经中了剧毒,难道临死,你也不想让咱家死得明明白白吗?” 闻此言,影竟然真的又睁开了双眼,妩媚的掠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风情万种的笑道:“公公果然厉害!看来无论影装得再像,在公公面前也是过不了关的。” 喜公公叹息了一声,缓缓说:“不是你撞得不像,而是既然你我同时中毒,当然应该中的是同一种毒,怎么可能咱家只是全身无力无法运功,而你却这么快就毒发身亡呢,所以咱家才知道此毒是你所下,你假装毒发身亡,目的是试探我是否真的中了毒。可笑咱家自以为精明能干天下无敌,今日还是疏忽了这一次,可是咱家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水,这壶,这杯,这茶既然都无毒,你这毒又是如何下的呢?” 影含笑看了乔羽一眼,妩媚的笑道:“我不敢归功于己有,因为这个计策是乔羽先想出来的,我不过稍加发挥了一下而已。” 喜公公不解的问:“乔羽?你怎么会知道她是乔羽?” 顾然抢先说:“是我告诉姑姑的,得知驸马失踪的消息后,我就猜到是你所为,于是趁你入宫的时间潜入密室过,所以我早就知道祁星就是乔羽。” 喜公公点头,继续说:“咱家还是想不明白你们下毒的过程,不妨说得明白一些。” 乔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这个喜公公刚开始中毒,并且受了顾然一掌后,说话本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怎么现在倒说话越来越流畅、越来越中气十足了,于是乔羽忙打断他们的话题,大声说:“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你们可不要再上他的当了,要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顾然一听,忙飞快出手,急点了仍在默默运功逼毒的喜公公的多处穴道。 喜公公叹息了一声,无精打采的说:“看来咱家是真的遇到克星了,自从你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先是皇上和晨曦对咱家不再言听计从,如今又轮到了影和顾然。要知道只要咱家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把毒逼出来了……” 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取出了一个红色的药丸放到了喜公公的嘴内,之后取出了一个黄色的药丸放在了自己口中,妩媚的笑道:“你不是想死的瞑目嘛,我成全你。我们是趁你不在的时刻,在你煮茶的上方房梁上钻了一个小洞,然后在小洞内放了一些药粉,之后用一层很薄很薄的蜡封住,于是在你煮茶的时候,沸腾的水汽就使得那层薄薄的蜡融化了,于是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了你的茶中。本来我想下剧毒的,可是突然想到你有可能兴起,让顾然、乔羽或者我陪你一起饮茶,于是临时改成了下了一种使人全身发软、功力暂失的药。” 喜公公面色发青,颤声说:“那你刚刚给咱家吃的红色药丸一定就是你本来想下的含有剧毒的药丸了?咱家自认对你和顾然都不薄,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恨咱家,难道就是因为当年咱家曾经破坏了你和风的感情不成?” 影苦笑了一下,飘渺的说:“不薄?你让我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亲人,你让我失去了平生唯一真挚的爱情……” 顾然接过话题,缓缓说:“你应该还记得十九年前,你为了掩饰晨曦的身份,曾经亲手毒害的那个为晨曦接生的稳婆吧?那是我的母亲。你应该还记得你为了不走漏风声,又连夜把我家付之一炬,并且最后还亲手杀害我的父亲的事情吧?” 喜公公恍然大悟,最后深深叹息了一声,仰头对天长笑道:“苍天啊!咱家以为你一直眷顾于我,原来你是一切都看在眼里,目的是到最后和咱家一切结算……” 乔羽接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马上就报!” 喜公公的脸色开始大变,额头开始渗汗,显然已经毒发,他挣扎了几下,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小心……” 之后,头一歪,口吐鲜血而亡。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节外生枝 顾然从喜公公手中取出那封信,凝神看了好久,之后缓缓说:“这是征远大将军,也就是皇后的哥哥,写给喜公公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大致是自从忠义贵妃娘娘回宫之后,皇上对皇后及其皇后的儿子旭日愈加冷漠,而且据说皇上还打算更换将军,所以征远大将军担心有朝一日他们杨家失宠,准备先下手为强,希望喜公公更够配合,一旦事成,旭日成为新皇,皇后成为台后,则尊喜公公为九千岁。” 乔羽大惊失色地拉着影的手,说:“原来喜公公最后的小心指的是小心征远大将军和皇后,那么皇上和贵妃娘娘岂不是有危险了?你们都是高手,快想办法救救他们~~~~~” 影不以为然地笑笑,轻描淡写地说:“喜公公的话你也相信?他一生诡计多端,说不定他最后的话和这封信都是他设下的陷阱,想借别人的手来除掉我们,好为他自己报仇。” 顾然点头,轻拍了一下乔羽的肩头,柔声说:“别担心!姑姑说的有道理,皇后他们一向心高气傲怎么会如此讨好喜公公,还有喜公公一向只害人不帮人,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所以说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乔羽半信半疑的点了一下头,低头默默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在密室看到的那一幕,于是摇了摇头,正色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以为喜公公最后说的话和最后掏出的这封信都是可信的,我们应该赶快赶到宫中,不然就来不及了。” 影妩媚的笑笑,轻轻说:“我们只答应不再为难晨曦和皇上,可没有义务,也没有答应帮助他们,是吧,臭小子?” 说着,影看了顾然一眼。 顾然心不在焉的点了一下头。 乔羽望望影,再望望顾然,一会儿就急得额头开始冒汗,她手足无措的拉拉顾然的衣角,双眼含泪略带哀求望着顾然说:“念在你和晨曦同门多年的份上,关键时候你就帮他一把,至少帮他解穴,让他能够自己回去就他父母好不好?” 顾然神色复杂的看着乔羽,似哀怨似无奈的微笑着说:“你就这么关心晨曦?如果你也能为我这么着急,如果你的泪水视为我而流,我就是为你献出我的生命,我也毫不犹豫。但是你的泪水却是为了他而流,我怎么能够无条件的帮助你呢?” 乔羽着急得说:“生死关头,你说话不要这么吞吞吐吐好不好?有什么条件,你就直接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就答应你。” 顾然古怪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脸颊,低声说:“你只要亲我这里一下,我二话不说,马上就去给晨曦解穴,并帮助他一起回宫救人。” 影不悦的白了顾然一眼,径自转身走了。 乔羽略加犹豫,之后鼓足勇气,闭上双眼,脸红红的把红唇凑了上去。 可是,乔羽的红唇并没有像预期中那样吻上顾然的脸颊,而是被人凌空抱了起来。 乔羽不解的回头,却发现抱起自己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晨曦。 乔羽欣喜地把头埋在了晨曦怀中迷惑的问:“你不是被点了穴道吗?怎么会好好的呢?” 顾然叹息了一声,轻声说:“要是小小的点穴就能困住他的话,他就不是晨曦了。更何况,他的穴道还是我点的。唉!早知道他会这么快出来,坏我的好事,我就该当初把穴道点的重一些。” 顾然边说着,便把那封信递给了晨曦。 乔羽俏脸飞红的白了顾然一眼,抱怨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晨曦自己解开了穴道,还故意作弄人家,真是其心可诛。” 顾然对上天翻了一个白眼,长叹一声说:“冤枉啊!如果我不这样,怎么能逼得他立刻现身?如果他不立刻现身,我们怎么能够立刻回宫救人?” 此时乔羽已经看完了信,面色郑重的说:“我们立刻行动,如今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皇宫,只有走地道了。” 乔羽点头,跟着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走地道。” 晨曦摇头说:“不对,走地道的是我们,不是你。此行危险,凶多吉少,你又几乎不会武功,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比较好。” 顾然立刻点头,说:“我同意这个决定。” 乔羽可怜兮兮的说:“我反对,我有意见。” 晨曦和顾然异口同声地说:“反对无效,有意见保留。” 说着两人施展轻功,轻轻一掠,就闪进了内室,等到乔羽反应过来,也跟着进入内室,却见内室的机关已经关上,两人已经没有了影踪。 乔羽无奈的叹口气,只得乖乖的又返回大厅,拉了个椅子刚坐下来,不经意的一回头,却发现喜公公尸首还端坐在椅子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飞也似的往外冲。 可是还没有冲出去,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乔羽抬头,却发现进来的人是去而复返的影,乔羽张嘴打算说话,影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出手如电,把乔羽又拉了回去。 乔羽不解的望着影。 影低声说:“烛还在不远处守着呢,目前正是多事之秋,不宜让他这么早知道喜公公已经被我们除掉的事情,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尸体埋掉呢?” 乔羽灵机一动,轻声说:“我有办法,但是事成之后,你立刻带我去皇宫一趟才行。” 影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乔羽把影拉入内室,指着房顶上的按钮说:“你只要随便取一个东西,点中这个机关,暗门就会打开,下面有一个地道,我们可以悄悄的把喜公公的尸体从这个地道中拖出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掩埋了。” 影半信半疑的说:“这样子行吗?烛一直在外面看不到喜公公离开,进来却发现喜公公不在,会不会怀疑我们?” 乔羽微笑道:“不会的,这个地道是喜公公专门找人挖的,他一定经常从这里出去,所以他一向才在你们眼中行踪诡秘,所以说,即使他突然失踪,烛也一定不会怀疑到我们的。” 影含笑点头,说:“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行动吧,这样我们也可以尽快的赶到皇宫。其实我不仅担心顾然的安危,这么多年眼看着晨曦一天一天成长,对他其实也是有感情的。” 正文 第四十章菜园经历 影和乔羽两人把喜公公拖入地道,趁着夜深人静,把喜公公拖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掩埋好之后,影施展轻功拉着乔羽开始飞檐走壁,乔羽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大鸟刚学起飞一般,虽然前进的是很快,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且累的莫名其妙。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影终于落地,放下了乔羽。 乔羽喘息着问影:“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 影不解的说:“你喘什么啊?你又没用自己飞檐走壁?” 乔羽不好意思地伸了一下舌头,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可能是为你累吧。快告诉我,我们离皇宫还有多远?” 影妩媚的笑笑说:“这里就是皇宫啊,你难道认不出来?” 乔羽大惊失色,惊道:“这里是皇宫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生?还有,既然是皇宫,怎么不见有卫队巡逻啊?” 影轻声说:“因为这里是皇宫的御用菜园,一个小小的菜园当然没有卫队巡逻,你也当然觉得眼生。” 乔羽忙点头:“对,不会有人傻的冒着杀头的危险,专门跑到皇宫偷几个白菜的。我们既然已经进入了皇宫,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找贵妃娘娘他们?” 影笑笑点头。 乔羽忙拉着影的衣袖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趁现在天还没有亮就去吧。” 影妩媚的笑笑,掠了一下发丝,轻轻地说:“是我去,现在皇宫可不比以前,你不会功夫贸然出现是很危险的,所以你只能留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御用菜园,静等我的消息。” 乔羽无奈的点了一下头。 影走出几步,又回头,一本正经得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假如有人来菜园,你就先找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假如不慎被发现,你就说你是新来的宫女,记清楚了没有?” 乔羽忙点头,说:“清楚了,你可要快去快回。” 影身子一掠,三下五下,没有了踪影。 乔羽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黄瓜架下,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 幸好,不大会儿,不远处传来了公鸡的啼鸣,天色渐渐亮了。 没怎么见过菜园的乔羽开始用好奇得眼光仔细打量这个御用菜园,看着那绿油油的葱、深紫的茄子、青翠欲滴的菠菜、粉盈盈的水萝卜、顶花带刺的嫩黄瓜…… 乔羽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万物如此美好,心情也跟着变的稍稍好了一些。 心情刚刚好转,突然就听到有个孩子正在抽抽啼啼的哭。 乔羽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顺声而去,走到一块红萝卜地里,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坐在地边蹬着脚抹眼泪。 一时之间,母爱之心油然而发,乔羽忍不住走到近处,弯下身,温柔的问:“小弟弟,你在哭什么啊?” 小男孩抬起头,乔羽不由感慨,皇宫里面真是帅男美女多啊,连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都长得这么水嫩可爱,甚至比现代武打童星释小龙刚出道的时候还讨人喜欢。 乔羽的双眼不由得放了几个五彩的泡泡,她笑的分外的讨好,几近谄媚的说:“小弟弟,不要哭了,看,大眼睛都哭肿了,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帮你解决。” 小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撇了一下嘴,蹦出来一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看起来不男不女,你该不会是一个太监吧?” 被心目中的小偶像损了几句的乔羽,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的开心,自吹自擂的说:“我现在是在工作,当然穿的随便了一些,好好打扮一下,我其实也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小男孩更加的迷惑:“工作?工作是什么?” 乔羽笑盈盈的解释:“工作啊,就是干活的意思。” 小男孩很酷的说:“美女我见得多,却没见过你这样的。” 乔羽以手掩面做伤心装。 小男孩这才大发慈悲的加了一句:“虽然你长得算不上好看,但是你的笑容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乔羽这才放下掩面的手,回了他一个更大的笑脸。继续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何而上伤心呢?” 小男孩这才言归正传:“父皇病了,他们说必须用无根水熬药才能治病,于是我今天早起就拿了一个小瓶子来接露水,可是我好像还是来晚了,赶到这里,发现已经没有露水了。” 乔羽一听笑了,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不过既然称皇上为父皇,又住在宫中,那么肯定是宫中某个嫔妃的孩子,也就是说他是一个皇子,怎么却需要自己来收集露水呢? 乔羽就柔声问:“为什么没有宫女帮你收集露水呢?” 小男孩泪汪汪的说:“我一向不受父皇关注,以前父皇本来就很少陪我,最近又病的越来越重,更是没有时间理会我了,所以我打算亲手收集些露珠,希望能博得父皇一笑。” 乔羽忙柔声说:“别哭,别哭,即使你没有收集到露珠,你父皇知道了你这片孝心,也会高兴有这么一个听话孝顺的孩子的。” 小男孩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乔羽,不太置信的说:“真的吗?父皇他真的会为我高兴吗?” 乔羽含笑点头。 小男孩皱着眉头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笑了。 突然小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疑惑的问:“姐姐,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宫女吗?” 乔羽忙点头。 小男孩摇摇头,说:“不对吧,如果你是新来的宫女,你年龄又大了一些。” 乔羽吓了一跳,心想可不要看出来什么破绽,忙堆满笑容说:“我家境不好,所以年龄老大不小了,还得在这里当宫女。不过认真说来,我也不算是最新的宫女,只是平时你们都很少来菜园,所以才看着我眼生。” 小男孩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曾经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被父皇发配到了这个菜园子来。” 乔羽忙转移话题,轻声问:“我经常呆在菜园子,很少知道宫里的事情,最近宫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啊?”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宫里啊,除了父皇身体不太好,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 乔羽继续试探着打听:“那贵妃什么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小男孩想了想,说:“对了,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就是晨曦姐姐的驸马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晨曦姐姐近日外出寻找驸马的下落,也是已经好几天不见影踪了。” 乔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来的还不算晚,皇上和观音娘娘目前还是安全的,那么也就是说晨曦他们还来得及阻挡这件事情的发生。 正文 第四十一章旭日皇子 小男孩歪着头问:“你说等我长大了以后,父皇会不会像喜欢晨曦姐姐那样喜欢我?” 乔羽点头,说:“会的,一定会的。” 小男孩立刻笑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也抿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笑起来的样子还真的和晨曦如出一辙,乔羽看的不由失神,心里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和晨曦将来有了孩子会不会也长的这么可爱。 小男孩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我晨曦姐姐有多好,不仅人长的好,而且还文武双全,可威风了。” 乔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你喜欢你晨曦姐姐吗?” 小男孩点头,说:“以前晨曦姐姐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她就一直对我很好,我就很喜欢她,现在晨曦姐姐成了亲,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 乔羽不解的问:“成不成亲她不都是你的姐姐吗,难道会有变化不成?” 小男孩一本正经的说:“可是娘亲说晨曦姐成了亲,就会和她的驸马一起夺权,就会把我们全撵出宫去,还说让我一定躲着他们。” 乔羽更加的不解了,迷惑的问:“为什么啊?” 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我娘说因为晨曦姐姐最得皇上宠爱,但我才是嫡长子,她一定会担心以后我长大了会有人出来支持我,所以一定会把我们撵出宫去,我娘还说晨曦姐姐还有可能会直接除掉我,让我以后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 乔羽大惊失色:“你说你是嫡长子,那么说你的娘亲就是皇后了。” 小男孩点头,悲伤地说:“我宁可我娘不是皇后,那么我们现在也不会因众人妒忌而被众人冷落,那么晨曦姐姐也不会要撵走我们。” 乔羽柔声说:“你是一个好孩子,一定不会有人撵你的。” 小男孩这才转忧为喜,喜吟吟的说:“姐姐你真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也是我见过的笑得最好看的人。” 这时,走过来一个年龄尚小的宫女,她对小男孩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旭日皇子,按照您的吩咐,菊儿已经请来了一个御医,您现在是不是过去询问无根水熬药的事情。” 小男孩旭日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说:“办得好,一会儿有赏。” 之后轻轻扯扯乔羽的衣襟,低声说:“姐姐,我不太懂这个,你跟着我一块儿去看看吧。” 乔羽想了想,想到此时还不知道晨曦他们的情况如何,按理应该是在这里等待影以便尽早知道晨曦他们的情况,但是看到旭日一脸期待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菊儿前面带头,旭日拉着乔羽跟后,三人走出御菜园,绕来绕去,绕到了一个小院子里,菊儿敲了敲院中一间小屋子的门,高声说:“御医,旭日皇子到了。” 门内有人咳嗽了一声,说:“请旭日皇子进来吧。” 菊儿回头对旭日说:“要不,旭日皇子你先自己进去吧。” 旭日咬了咬嘴唇,有些倔强的说:“不,我要姐姐和我一起进去。” 菊儿有些为难的说:“皇子,这,这……” 屋内的人高声说:“一起进就一起进好了。” 于是菊儿打开门,退到旁边,旭日和乔羽一同走了进去。 哪知,乔羽刚刚走进屋内,就被人从背后用手帕捂住了嘴,手帕上显然是事先就抹了迷药,乔羽只挣扎了一下,意识就开始模糊了,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乔羽的脑海,难道,难道旭日其实早知道自己和晨曦的关系,所以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来绑架自己不成?想到这里乔羽的心不由得痛了起来,随着疼痛的加剧,乔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晕倒在了地上。 乔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柴房里,柴房不大,木柴推集得很高,房内还有些蜘蛛网,看样子是一间少有人出现的柴房,外面很静,没有人走动,由此可推断这是在一个大户人家,院子多,房屋多,木材也多,更有可能自己现在还是在皇宫内。 正在遐想,背后传来微弱的呜呜声,断断续续,声音还带点童稚,很像是旭日的声音,乔羽费劲的扭头往后看,可是绳索绑的实在太紧,乔羽根本无法回头,乔羽想开口问,可是嘴里被塞了棉布,发出来的也是一些细微的呜呜声。 乔羽更加的困惑了,如果背后被绑的人是旭日的话,那么绑架自己的人又会是谁呢?如果不是旭日,难道旭日的天真童稚真的只是伪装出来的? 乔羽默默地祈祷:但愿背后的人是旭日,但愿绑架者与他无关,但愿他真的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不大会儿,身后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乔羽一听,知道背后的人饿了,突然自己的肚子也传来了“咕噜”声,望窗外看去,正是晌午,自从昨晚忙着准备舞蹈,忙着对付喜公公,到今早忙着打探宫里的情况,直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如果再没有人出现,自己非的做一个饿死鬼了。 可是绑架者迟迟没有出现,乔羽使劲地想挣脱绳索,可是绳索好像非常结实,怎么挣脱也无济于事,最后反而把乔羽折腾得越来越饿,最后干脆不动不想,只求节省能量,多活一会儿。 望去窗外,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想来天色已晚,就在乔羽饿了整整一天一夜,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门突然“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乔羽艰难的抬起头,接着微弱的光线往外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个长发遮面,身形苗条,腰身纤细的女子,她的手中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几块点心。那是几块色彩光亮,味道诱人的点心。 乔羽痴痴的盯着那几块点心,恨不得扑过去,一把塞入口中。 可是这个苗条的女子眼中好像根本没有乔羽的存在,她径自走到乔羽背后,用一种飘忽的阴深深的语气说:“旭日小皇子,你快饿坏了吧?你只要求我,我就给你点心吃。” 乔羽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背后的人真的是旭日,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那么这次绑架看来是和他无关了,真是太好了,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这时,背后传来旭日虚弱但是坚定的声音:“我不饿。” 那个苗条的女子尖利的笑了,继续用飘忽的阴森森的语气说:“好,有骨气,那我把点心给这个倒霉的宫女吃了。” 说完,她走到乔羽面前,把乔羽嘴中的棉布拿掉,把盘子放在了乔羽弯着的膝盖上。 乔羽开始也想显示一下骨气,可是转念一想,吃了饭也能有力气,才能想办法逃离这里,于是二话没说,就俯下头开始吃点心。 吃着吃着,乔羽突然感觉有些怪异,忍不住抬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相信自己眼睛般的又使劲地眨了眨自己的双眼。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绑架是为了救人 揉了几次眼睛后,乔羽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这个长发遮面,身形苗条,腰身纤细的女子竟然是影,此时的她已经把长发捋到耳后,露出了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万种。 乔羽惊讶的把嘴张大,刚要大喊。 影顺手拿起了一个点心堵住了乔羽的嘴,之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连挤了几下眼睛。 乔羽艰难的吞下了那个点心,迷惑的看着影。心想,影为什么要绑架旭日呢?难道是因为她不忍对晨曦下手,于是换成了对旭日下手?还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再或者她绑架的目标本来就是自己,从一开始入宫,这一切事情都是她策划好的不成? 越想乔羽觉得越恐怖,影依旧笑得风情万种,可是乔羽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接触影的眼神。 这时,跟着影同时进来,依旧站在门后的那个稚龄的小宫女菊儿怯怯的开口道:“旭日还是一个孩子,他都快饿晕了,请您也给他吃点东西吧,再说如果他真的饿死了,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影淡淡的扫了一眼菊儿,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之后继续用那种飘忽的阴森森的声音说:“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还必须留他一命,好了,他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先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不过,你一定要看好他,万一他溜走了或被人发现了,一切后果都由你来承担。” 菊儿怯怯的点了一下头,走上前,解开了旭日身上的绳索,扶走了奄奄一息的旭日。 乔羽仍然是不敢接触影的目光,于是她依旧艰难的去咀嚼那些坚硬的点心。 影见菊儿旭日已经走远,轻笑一声,走上前,温柔的给乔羽解开了捆着的绳索,笑着说:“不要生气,我这样子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乔羽忿忿不平的说:“你明明答应过我同意放弃报仇,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对旭日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手呢?” 影诧异的望了乔羽一眼,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错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救人。” “救人?”乔羽不解的问:“如果他们要对皇上和贵妃娘娘动手,绑架旭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难道就可以避免?” 影深深叹息了一下,幽幽的说:“本来我以为你和我毕竟曾经并肩对付过喜公公,所以我以为你是把我当成朋友的,谁知道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我。枉我还为了救忠义贵妃娘娘和晨曦冒险绑架旭日……” 乔羽更加的焦急,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搓着手,说:“那顾然呢?他到哪里去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真是急死人了。” 影走上前拍了一下乔羽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放心,晨曦他们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一旦有了危险,我们是能够把他救出来的。” 乔羽欣喜的抬头,忙说:“既然能够救出来,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救他们出来啊?” 影轻笑了一下,低声说:“其实就当时而言,以晨曦和顾然的功夫是完全有机会安全脱身的,既然是晨曦甘愿自投罗网,那么说明他是不想担负畏罪潜逃的罪名。所以不到迫不得已,我们是不能够武力救人的。” 乔羽茫然的点了一下头,叹息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子坐以待毙?” 影含笑说:“我们只能够等,等顾然回来,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才想办法。” 乔羽忍不住抱怨道:“这个顾然跑哪里去玩了,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没影了呢?” 这时,门外传来顾然爽朗的声音“我可是不是跑到哪里去玩了。”说话间,顾然已经大步踏入了材房之内。 乔羽微窘得低下了头,嘴里却依旧不甘示弱的说:“你不是去玩了,那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然望向影,一本正经得说:“姑姑,按照您吩咐的,我已经用喜公公的名义给皇后和杨将军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一个纸条,言语中告诉他们暂时还不能对忠义贵妃娘娘和晨曦他们下毒手,并且暗示说旭日现在已经落在了喜公公手中,我想皇后和杨将军他们此时应该正急得团团转,暂时无暇对晨曦他们动手的。” 影笑着点头,说:“做得好!那你快点告诉我们今早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吧,有的人可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冰镇莲子羹 顾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乔羽,缓缓说:“今天早上我和晨曦从地道赶到皇宫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乔羽突然满脸焦急的打断顾然的话题,大声问影:“那个菊儿刚才带走了旭日,看得出她对旭日还是有感情,这么久了她都没有过来,你说她会不会私自放走了旭日?一旦旭日回去,皇后他们就会审问菊儿,那么皇后他们就会知道绑架这件事情其实是你们做的,那么晨曦他们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影轻笑着打断乔羽的猜测,坚定地说:“菊儿是我好年前收养的一个孤儿,后来也是我想办法把她安置在宫中当眼线的,当时的目的只是为了监视喜公公,菊儿的善良我是知道,不过菊儿的忠诚也是毋庸置疑的,再说,我又不是真的打算伤害旭日,所以菊儿她是绝对不可能私自放走旭日。” 乔羽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那菊儿和旭日他们为什么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影斜了乔羽一眼,失笑道:“你还是不是普通的操心,放心好了,菊儿带走旭日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为的是不让旭日打断我们的谈话,这一回,你总该放心了吧。你要是再打断话题,我可是不让顾然告诉你今早发生的事情了。” 乔羽忙闭上了嘴,伸长了耳朵听顾然讲。 顾然继续正色讲道:“今天早上我和晨曦从地道赶到皇宫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我和晨曦两人就潜入了皇上入住的清风明月苑,原来在皇上的卧室里,喜公公也挖了一个地道,我们从地道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们看到皇上刚刚从床上坐起来,正在咳嗽,忠义贵妃娘娘正在旁边照顾患病的皇上都大松了一口气,正在我们庆幸赶到的及时的时候,皇后娘娘也赶来看望龙体有恙的皇上,并且让宫女带来了一碗冰镇的莲子羹。” “冰镇莲子羹?”乔羽忍不住再次接口:“皇后无缘无故为什么带冰镇莲子羹,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顾然点点头,迷惑不解的说:“当时我和晨曦也对皇后此举表示怀疑,打算出去制止,可是忠义贵妃娘娘已经以皇上的身体并不适合喝莲子羹的借口拒绝了皇后,于是我和晨曦就没有出去,开始静观其变。皇后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恼羞成怒,她笑吟吟的说:‘妹妹,你是不是不相信姐姐,以为我会在这莲子羹里下毒,放心好了,陛下他好歹也是我的表兄,我怎么会做这种糊涂的事情呢,不信,我就先喝一口这莲子羹让你们看看。’说完,皇后就用勺子舀了一汤勺莲子羹仰头喝了。见皇后喝了莲子羹安然无恙,皇上微弱的说:‘既然没事,那朕就不辜负皇后的一片美意,喝了这莲子羹就是了。’于是贵妃娘娘就接过了这碗冰镇莲子羹,端到了皇上面前……” 乔羽再次焦急的打断话题,大声说:“糟糕!皇后她喝了没事,未必皇后桑就喝了没有事情,因为皇后她有可能事前吃过了解药。” 顾然摇摇头,继续说:“当时我们也想到也许是皇后事前吃过了解药,正想出去阻止,可是忠义贵妃已经满带歉意的对皇后说:‘皇后,妾身本人是相信您,可是规矩不能破,皇上的饮食还是需要先用银针验过才能用的,所以请皇后不要介意。’皇后依旧是不温不火笑吟吟的说:‘对,规矩不能破,还是验验比较好,免得你们怀疑我动心不良。’之后,忠义贵妃娘娘就取出了银针,亲自验了汤勺里面的莲子羹,最后是确保万无一失才给皇上喝了这碗冰镇莲子羹。” 乔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既然已经用银针验过,那么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顾然满脸疑惑的说:“当时我们也是这样子想的,于是没有从地道里面出来。可是皇后刚刚告辞出去不久,皇上就开始喊肚子痛,并且脸色也开始发青,明显是中了巨毒,忠义贵妃娘娘曾经是名医,她忙给皇上喝了一些常备的解毒药,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见皇上脸色好转,当时情况危急,晨曦就忍不住从地道中走了出去,临走前他嘱咐我不要轻举妄动,一旦出了问题,就出宫和你们共同商议。果然晨曦刚出去不久,皇后他们就再次来到了这里,说是遗忘了一个手帕,见皇上中毒就立刻大叫了起来,说是贵妃娘娘和晨曦给皇上下了毒,于是贵妃娘娘和晨曦就暂时被他们关押了起来。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后的莲子羹里既然用银针验过没有毒,又为什么能够毒死皇上了呢?你们能想明白其中的缘故吗?” 乔羽望望影,影望望乔羽,最后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表示谁也想不明白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 顾然眉头深锁着道:“如果说这毒不是皇后下的,那么在这期间皇上是千真万确没有再食用任何事物,所以这毒一定就出在这碗冰镇莲子羹上了……” 乔羽茫然的跟了一句“冰镇莲子羹……”,突然灵光一现,急忙问道:“奇怪,这么热的天哪来的冰镇莲子羹?” 顾然不以为然地说:“皇宫的冷藏地库中有的是冬日里储存下来的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乔羽顾自念念不忘的嘀咕着“冰镇……莲子……莲子……冰镇……” 影和顾然两人都满含期待的望着乔羽,希望她能够想起什么来。 突然乔羽若有所思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双手猛一击掌,大声说:“问题一定还是出在了这冰里面。”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冰里面的秘密 影忙问:“何以见得?” 乔羽胸有成竹地说:“你想啊,如果说皇后是早晨让人取来的冰,之后放在刚做好的莲子羹里面,再把这冰镇莲子羹从她的寝宫带到清风明月苑,那么这冰应该早就化了,那么冰镇也就没有作用了。按理说,皇后是应该把莲子羹带到清风明月苑,之后再让人现放冰才合理,所以说这问题一定是出在了冰上。” 顾然迷惑不解的说:“就算是如你所想,问题出在了这块冰上,可是冰已经化了,那为什么皇后自己喝了同样加冰的冷子羹却没有问题?而且如果这冰里有毒,那为什么银针验不过出来呢?” 乔羽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说:“这个问题我大致有了些思路,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 顾然没有继续追问,爽快地说:“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么你的思路就暂且保密好了。不过,有什么计划需要我们协助尽管开口就是了。” 乔羽轻轻点头,深色郑重地道:“我需要知道皇后身边有没有高手?他们都练得什么功夫?特别要注意的是这里面有没有专门练寒冰掌之类的功夫?还有,最好确定一下,忠义贵妃娘娘用银针验冰镇莲子羹的时候冰化了没有。” 顾然点头,说:“这个容易,半个时辰我就能够告诉你答案。”说着,顾然就往外走了一大步。 乔羽急忙说:“等一下。” 顾然回首,愕然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乔羽迟疑了一下,轻声说:“注意安全!” 顾然深色复杂的望了乔羽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言语,潇洒的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影异样的打量乔羽,目光中有三分好奇三分诧异三分钦佩外加一份不可思议。 乔羽被影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太自然,尴尬的说:“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影风情万种的笑了笑,柔声说:“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从外表上来看你明明是一个天真善良的普通的柔顺女子,可是你却总能在面临危难的时候沉着冷静,而且还能想出来一些让人敬佩又觉得恐怖的计划。” 乔羽有些心虚的笑笑,急忙说:“说实话,在我们那里,我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这些让你敬佩又觉得恐怖的计划其实都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以前在书上无意中看到过的。” 影似懂非懂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乔羽:“那你说说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用兵下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连银针都验不出来毒性。” 乔羽沉吟了片刻,缓缓说:“具体的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了,大致是说的有一个酒店老板到了一杯加冰的酒给自己的弟弟,由于他和弟弟一直在争财产,所以他弟弟拒绝喝酒,他就亲自先喝一口杯中的酒,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弟弟只得喝了这杯酒,但是很快他弟弟就毒发身亡了。后来经过警察的反复推敲,认为问题就出在了这块冰上。” 影不解的打断乔羽的话题,诧异的问:“什么是警察?” 乔羽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忙解释说:“警察啊,这是我们那里独特的叫法,就像等于这里的捕快。” 影点头表示明白,忙催着乔羽继续讲。 乔羽最后终于抛出了谜底,压低了声音说:“原来这位酒店老板的在酒里加的冰是特制的,冰的外层是普通的无毒的冰,可是冰的里层却含有剧毒,冰加到酒里以后融化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先喝的时候酒里还没有毒,但是到了最后,并完全融化以后,酒就变成含有剧毒的了。” 影恍然大悟,大声说:“我明白了。皇后在莲子羹里面加的也是一块外层无毒,里层含有剧毒的冰,她食用的时候,冰还没有化到里层,所以她喝了安然无事,所以忠义贵妃娘娘用银针验证也是没有毒性的,但是后来皇上食用到最后,并就完全化开了,于是这碗原本无毒的冰镇莲子羹就变成有毒的了。” 乔羽含笑点头,说:“按理来说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皇后她不可能在冬天的时候做好一块这样特殊的冰放在冰库,专门留到夏天用,所以她身边一定得有一个会使用寒冰掌之类的武功的人也有可能临时制造一块这样子的冰。” 影击掌喝彩,高声说:“绝!真是太绝了!皇后想出的主意绝,你的推断更是绝。” 乔羽迟疑了一下,说:“目前的问题是,既使我们的推断完全正确,可是皇后只要咬住不承认,那块冰早已经融化,我们还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喜公公也已经被我们除掉,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就是身为嫡长子的旭日登基为帝,宫里的事情还不是皇后说了算,所以说贵妃娘娘和晨曦他们既使逃过这一劫,以后还是劫难重重,处境艰难……” 影凝神想了一下,近乎耳语的说:“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扳道皇后,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下得了狠心。” 乔羽很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影目光凌厉的望外扫了一眼,轻声说:“这个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旭日,一旦事发,别人也会以为这是喜公公做的,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只要旭日死了,那么只要公布晨曦男扮女装的事实,那么晨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那么贵妃娘娘和晨曦不就可以站稳脚了,即使留着皇后的性命,她也不能再兴风起浪了。” 乔羽听完脸色变得煞白,忙拼命摇着头,连连摆着手,连声说:“这可使不得,旭日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辜的孩子,我们绝不能这么做。” 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你可不要心存妇人之仁,要知道先下手为强,一旦让皇后得了权先下了手,那么牺牲的可不仅仅是一两个无辜的人,你可要想明白,究竟是旭日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贵妃娘娘、晨曦和全城百姓的性命重要?”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飞来的匕首 乔羽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坚决不能为了那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国家大业黎民社稷之类的事情牺牲无辜的人,不然这世上一定会出现很多像你们一样怀着仇恨和委屈生存的人。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我宁愿不成大事也决不去做这种伤害无辜弱小的事情。” 影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也好!其实我内心也不希望这样子做的。那我们就继续想别的办法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不会让恶人横行太久的。” 乔羽咬着唇,语气凄楚的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倒宁愿晨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更宁愿晨曦将来能够不卷入宫廷帝王之争。” 影难以置信的望着乔羽,诧异的说:“天下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出人头地位高权重,假如晨曦成为一代帝王,那么以他对你的宠爱,你就能够成为当今皇后,也就是一国的当家国母,你怎么会不为之喜悦,还这么忧伤呢?” 乔羽脑海中突然掠过了妈妈当年的凄凉,双目不由得变得酸涩,忙仰起头,努力的将眼泪逼回去,满含无奈的说:“出人头地又能如何?万人之上又能如何?那些虚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虚荣的人也才在乎。其实那个女子内心里会乐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不过是没得选择罢了。” 影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也许就是女人的悲哀吧,夫君无能就迫切的希望他出人头地,可是一旦自己的夫君真的出人头地了,即使他想坐怀不乱,即使他真的能够拒绝得了诱惑,可是那些别的女子无休无止纠缠也会使得这个女人后悔当初。更何况,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够真得坐怀不乱,能够决绝得了诱惑呢?所以说,进也是错,退也是错,让人难以取舍。” 乔羽悠悠的叹息一声,低声说:“如果我能够选择的话,我宁愿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影突然笑的很神秘的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 乔羽不解的问:“打什么赌?赌什么?” 影一本正经得说:“我们就赌,把晨曦他们救出来以后,晨曦是否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乔羽茫然的道:“他愿意如何?” 影想了想说:“如果他愿意,以后你们一旦有什么事情需要烛之影,我们随叫随到。” 乔羽忍不住轻笑道:“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突然会这么关心我们的以后,看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吧,如果他不愿意,你到底想让我答应你怎么?” 影风情万种的笑了笑,神色郑重的说:“如果晨曦他不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那么你就和我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如何?” 乔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指影,之后又指指自己,难以置信说:“你?我?不会吧?” 影郑重的点头,风轻云淡的又加了一句。“对。你和我,当然还有顾然。” 乔羽松了一口气,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可惜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不然就为了你我这投缘,我还真是愿意和你作伴。” 影柔和的望着乔羽,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了一枚匕首,不急不缓的射向两人背后的木柱。 影猛地一个漂亮的旋身,手轻轻一转,正好捏住了匕首上的穗子。 只见匕首上还插着一个字条。 乔羽忙伸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是顾然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是杨将军的师妹聂晓月,此人功夫极高,练得正好是寒冰掌。另,那天得冰镇莲子羹的确是并还没有化。我有要事,暂且外出,宫内若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和风联系。” 乔羽一口气看完,之后把纸条递给影,不解的问:“风是哪个啊?可靠不可靠啊?” 半晌,影都没有言语,也没有接过纸条。 乔羽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忙抬头看向影。 只见此时的影正出神的凝视着手中的匕首,呆呆得出神。 乔羽拉了一下影的胳膊,影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宛若大梦初醒一般的茫然的看向乔羽。 乔羽好奇的接过匕首,不解的问影:“这匕首有什么古怪吗?” 影突然宛若十六七的小姑娘般的脸颊飞起了几片红云,有些扭捏地说:“这是他的匕首,上面的金线穗子还是当年我亲手做的呢,想不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 乔羽恍然大悟道:“对了,原来他就是风,风就是他。可是他人呢?干吗不直接露面,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扔匕首?” 影突然神色黯淡的垂下了头,语气艰涩的说:“一定是他不想见我,所以才这样子,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子躲着我……” 这时,门外传来低低的浑厚的男中音:“我一直都在这里。” 材房的门猛地开了,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宛若木雕泥像一般的人。他年近不惑,相貌端正,五官分明,总体给人感觉还是可以的,只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身体杵在门口,纹丝不动,所以才宛若木雕泥像。 乔羽在看向影,令乔羽几乎跌掉眼镜的是此时的影竟然也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身体杵在原地,纹丝不动,竟然也宛若一尊木雕泥像。 时光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乔羽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僵持,于是拉起影的胳膊,把影猛地拖到了门口。 影不知道是太过出神没有提防,还是有些存心故意,反正是身子一晃,几乎坐到地上。 风终于不再继续纹丝不动,他本能的伸出手,扶住了几乎摔倒的影,目光痴痴的凝视着影,深情地说:“过去的事情顾然都告诉我了,顾惜,这些年来我都错怪你了。你实在是受委屈了。” 影双目湿润,哽咽得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个小小的要求 乔羽见一向风情万种干练利落的影流露出那种少见的小女儿情态,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听到乔羽的笑声,风的脸色立刻红到了耳根,同时尴尬的松开了影。 棒打鸳鸯的乔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伸了一下舌头,随即故做平淡的说:“你们继续,继续,权当我不存在。” 风偷眼看了一下影,却见影正在痴痴的凝视着自己,刚刚恢复正常的面色立刻又红到了耳根。 乔羽忙说:“我去看看旭日,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就低着头望门外走。 可是才走出一步,就被影一把拉了回来。 乔羽不解的看向影。 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干练利落,她神色凝重的说:“你不能这样子去见旭日。” “为什么?”乔羽更加迷惑的问。 影轻笑道:“皇后不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所以她就不可能认得出现在的你,所以我才故意把你和旭日一起绑架,为的让你有机会以旭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旭日同时回去……” 乔羽会意,忙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潜伏在皇后身边伺机而动。” 影含笑点头。 乔羽恍然大悟,指着影说:“原来你早就计划的差不多了,你根本没打算除掉旭日,只是故意试探我的,是不是?” 影笑而不语。 乔羽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没有反对,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那我现在就去假装救旭日回去。” 影摇头,略带担忧的说:“算了,皇后和杨将军都不是等闲之辈,你这样子贸然跟旭日回去,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乔羽兴致勃勃的说:“我不怕危险……” 影打断她的话,飞快的说:“我知道你不怕危险,可是别忘了你还和打了一个赌,所以我决不允许你去冒险。” “你本来明明就是这样子计划的嘛。”乔羽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声。 影正色说:“不错,我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是我当时的目的是让你潜伏在皇后身边,用对付喜公公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皇后,为的是将来晨曦能够有机会登基为帝,可是现在不同了,既然你无心让晨曦登基为帝,我们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乔羽焦急的说:“那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子坐以待毙啊?” 影拍了一下乔羽的肩膀说:“稍安毋躁,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乔羽忙问:“那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做点什么?” 影含笑望了一下窗外,故做神秘的说:“我们目前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等待。” “等待?”乔羽不解的大声道。 影郑重的点头,说:“对,就是等待,等待夜更深,天更黑。” 乔羽喃喃自语道:“夜更深,天更黑……夜更深,天更黑……”说着说着,突然惊讶的抬头,大声道:“你不会是准备劫狱吧?” 影轻轻点头。 乔羽急忙摇头,正色道:“这样岂非更加的危险,你不让我去冒险,我也不让你去冒这种险……” 一直沉默不语的风突然开口道:“你们都不要去,我去。” 影轻笑,挤挤眼睛半开玩笑的道:“一个人去救美若天仙的贵妃娘娘,我才不放心呢。” 风的脸色再次涨红,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影,保证道:“我保证绝不多看贵妃娘娘一眼。” 影莞尔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风尴尬的低下了头。 之后影正视乔羽道:“我早就说过,其实晨曦自己完全有能力从狱里逃生,因为以这些御林军的本事,只要不是全体惊动,我保证贵妃娘娘和晨曦很快都可以完好无损的回来的。” 乔羽不好意思地扰扰头,吞吞吐吐的说:“这个我倒真的不担心,可是,可是……” 影挑眉,诧异的问:“那你到底担心什么?” 乔羽犹豫了片刻,才有些局促的说:“可是那些御林军也是无辜的,他们可能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可能也是有心爱的姑娘正在时时刻刻的等着他们回家团聚……” 影忍不住对上天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叹息道:“天!我真快受不了你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菩萨下凡救济众生来了……” 乔羽忙拉住影的衣角,用哀求的语气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对他们下狠手,尽量只点他们的穴道,好不好?好不好?” 影苦笑着说:“好!好!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风在一旁微笑道:“想不到一向以心狠手辣闻名的影也会大发慈悲。” 影斜了风一眼,不悦的嗔道:“我什么时候心狠手辣了?” 风也学着乔羽的样子拉住影的衣角,学着乔羽的声音,用哀求的语气的说:“我只是这么随口说说,不到万不得已,别放在心上,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好不好?” 影不由得转嗔为笑,痴痴的望着风的笑容,柔声道:“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见到你笑得这么开心。” 风回了影一个深情的眼神,低声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轻快。” 乔羽大煞风情的打断了两人深情对视,站在两人中间,大声说:“依我看,现在去正是时候,御林军大多处于熟睡中,正好可以避免冲突。” 影和风对视一笑,身形一晃,闪到了门外。这时不远处飘来了一句。“等我们的好消息。” 正文 第四十七章死里逃生 影和风走了以后,已经好久没能安睡的乔羽再也坚持不住,于是在材房内找了些稻草简单的铺在地上,只好就躺在稻草上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乔羽依稀看到晨曦走了进来,围着自己转了几圈,嘴里嘀咕了几声,之后就走了出去,一会儿,就听到旭日在门口凄厉的尖叫着大喊:“不!不要!” 乔羽激灵一下,脑海中突然闪现,该不会晨曦为了自己能够登机为帝,正打算出手杀了旭日吧…… 于是乔羽猛地从稻草上坐了起来,大喊着:“不!不要杀旭日!要杀你杀我好了!” 门应声而开,却见门外的站着的不是晨曦和旭日,而是一个身着黑衣娇小女子,她手中握着一把刀,刀上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乔羽的头“轰”的一声炸开了,难道旭日他已经死在了这把刀下,这样一个鲜活可爱的生命就这样子一下子消失了不成? 想着,乔羽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她怒视着这个黑衣女子,艰涩的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旭日?” 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身形一闪,把刀架在了乔羽的脖子上。 乔羽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 突然背后又传来旭日凄厉的尖叫:“不要!不要杀她!如果你今天不立刻放下手中的刀,不立刻放了她的话,我就立刻在面前手刃了自己,我看你回去怎么和我母后交待。” 就听到黑衣女子手中的刀“啪”的一声落地了地上。 黑衣女子也很快的松开乔羽,往后退了一大步。 乔羽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黑衣女子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人,是来救旭日的,那么这鲜血应该就是那个稚龄的宫女菊儿的了,怪不得刚才旭日一直在大叫“不!不要!” 果然乔羽的推测很快就被证明了完全是正确的。 很快旭日就飞奔着扑进了乔羽怀中,泪流满面地哭着说:“她刚刚杀了菊儿,而我眼睁睁着看着,却没来得及救菊儿。” 黑衣女子上前走了一步,解释道:“是菊儿她自己承认是她绑架了你,这样一个竟然敢于犯上的小宫女留着何用?” 旭日双眼含泪的抬起头,厉声说:“你不要过来,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我恨你,我恨你……” 黑衣女子目光闪现了一抹阴狠,她隐忍着,挤出了几丝笑容说:“旭日,不要再孩子气,你不知道你母后现在又多盼着你回去,乖,快点跟着聂姑姑走,不然聂姑姑可以生气了。”乔羽恍然,原来这个黑衣女子就是皇后身边那个会寒冰掌的武林高手聂晓月。 这个聂晓月既然是征远将军的师妹,可见功夫不一般,而且还刚刚参与这起毒害皇上的大事,那么可见地位也不一般,如此一个不一般的人物想来平日都是被人另眼相看的,如今却被旭日这般的羞辱,拿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迫于眼前形势不得不隐忍而已,那么如果旭日继续这样的话,她就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乔羽忙开口对旭日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流泪的。” 旭日这才抹了一把眼泪,泪汪汪的抬起头看向乔羽。 乔羽于是开始一本正经的对旭日说:“菊儿她绑架我们到此,是她先对不起你在前,你聂姑姑对她狠下杀手,也是为了救你,即使一时心急出手过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不仅不应该怨恨你聂姑姑,反而该感谢她及时相救才对。所以说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子说你聂姑姑,快点向你聂姑姑道歉,不然她会伤心的。” 旭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倔强的望着聂晓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聂姑姑,是旭日错怪了聂姑姑,希望聂姑姑您大人有大量不生旭日的气。” 聂晓月眼中的阴狠这才稍缓,她忙满面笑容的说:“旭日这么乖,姑姑怎么舍得生旭日的气。” 之后,她转身仔细打量了乔羽一下,不解的说:“你是……” 旭日抢着回答道:“她是御用菜园里的一个宫女,是我今早结识的一个朋友。” 乔羽忙点头应和。 突然旭日又大声说:“不对,不对,我刚才说错了。” 聂晓月忙问:“怎么?她难道不是御用菜园里的宫女?” 乔羽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心想:难道旭日发现了什么?或者菊儿曾经告诉过他什么?再或者就是他曾经听到了我和影的对话? 就在乔羽吓得心怦怦跳得时候,旭日突然飞快地说:“不对,现在天都快亮了,所以说不能说是今早结识的朋友,而应该说是昨天早上结识的朋友了。” 乔羽悬在半空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心想幸亏我这个人是越着急找越心慌得时候表面上越平静,不然还不被这个精明的聂晓月看出来破绽。 旭日望了望天空,突然拉着乔羽的手,飞快地说:“你看,天色快亮了,现在正是采集露珠的时候,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采集露珠,才好用无根水给父皇煎药,好让父皇早日康复。” 乔羽装作不经意的看了聂晓月一眼,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得聂晓月眼中掠过了几分心虚。 乔羽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如你先回去见见皇后,免得皇后为你担心,而且你还正好可以让你母后亲自领着你去看望一下你的父皇,采集露珠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当死人再次出现 仿佛是隐忍了好久,聂晓月忍不住开口道:“你们都不必再采集什么无根水了,陛下他已经去了。” “去了?”旭日不相信的眨着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聂晓月,用哀求的语气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聂晓月显然还没有做大恶人的本钱,她竟然不敢对视旭日期盼的眼神,语气也不由得变得躲躲闪闪。 “这个……这个……我说的……这都是真的,你父皇他突然毒发身亡了……这个……我和你母后都是亲眼所见的。” 旭日拼命的摇着头说:“不可能的,父皇他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英年早逝的,再说,宫中戒备森严,他无缘无故怎么又会中毒?” 聂晓月目光躲闪的小声说:“是贵妃娘娘和晨曦给陛下下的毒。” 旭日难以置信的摇头,大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皇最喜爱晨曦姐姐了,晨曦姐姐是绝对不可能给父皇下毒的。” 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旭日说的对,晨曦并没有给我下毒。” 旭日满含笑容的回头道:“是父皇,果然是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是不会有问题。” 聂晓月面色苍白得回头。 乔羽也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回头。 只见不远处朦朦胧胧的夜色中飘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着一身华丽的龙袍,脸色虽然苍白,表情虽然呆滞,但是那相貌是谁都能够一眼认得出他就是那个据说已经毒发身亡的陛下。 聂晓月一见皇上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看向说话者,注意到这模样的的确确就是皇上,但是皇上却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飘过来的。 终于聂晓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忙施展轻功向相反方向掠了过去。 可是她没有掠出多远,就看到一个身着华丽龙袍,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聂晓月慌忙去跑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这次仍然是没有跑出多远,又有一个身着华丽龙袍,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出现无声无息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口中喃喃道:“还我命来……” 聂晓月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敢逃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不……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找我索命……” 这个身着华丽龙袍,脸色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直直的伸出惨白细长的手,用一种缥缈的空洞的声音阴冷冷的说:“是你害得我……是你害得我……带毒的冰出自你手……出自你手……” 聂晓月连忙大声说:“这都是皇后和杨将军安排的,你要找就去找他们索命,与我没有关系……” 乔羽的脑海拼命的旋转,难道世间真的有鬼魂不成?不应该啊,那么眼前的这个皇上应该就是装扮得。究竟谁能够装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天衣无缝呢? 乔羽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是晨曦? 旭日突然尖叫着大声说:“不!不可能!母后与舅舅才不会毒害我父皇的。” 乔羽灵机一动,忙一本正经的对聂晓月说:“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你,而是皇后和杨将军安排的?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是被人指示,不得已而为,那么陛下就不会找你索命了。” 聂晓月连忙说:“我有证据。当初皇后和杨将军让我用寒冰掌做含有剧毒的冰块的时候,我担心他们事后会杀我灭口,就让他们给我写下了一个字据,后来我就把这个字据放在了一个坛子中,之后把坛子藏在了皇宫中那棵最大的枣树下面。” 乔羽将信将疑,回头看向这个身着华丽龙袍,脸色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 只见此人阴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真的?” 聂晓月头点的像小鸡嘬米,连声说:“真的,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去那个最大的枣树下去取那个坛子。” 这个身着华丽龙袍,脸色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缓缓点了点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不大会儿,远处飘来了一个长发遮面,身形苗条,腰身纤细的女子,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带泥的坛子。 乔羽忍不住莞尔,来的这位无论是遮掩得再严密,也看得出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影啊,既然配合的人是影,那么装扮成皇上的这个必然就是被影刚刚救出来的晨曦了。目前唯一令乔羽迷惑不解的问题就是晨曦即使轻功再好,也不至于弹指间就从东移到西,在从西移到东啊。 这个身着华丽龙袍,脸色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身子一晃,等到大家再看时,坛子已经粉碎在了地上,一张小字据已经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半晌,这个身着华丽龙袍,脸色苍白,表情呆滞,披头散发的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聂晓月可以离开。 聂晓月面露喜色,立刻如同逃命一般仓惶而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真相大白 旭日泪汪汪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无助的咬着唇,使劲的摇着头带着哭腔说:“父皇,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母后他是不会害您的,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一直脸色惨白,表情空洞的人突然满含柔情的把旭日拥入怀中,轻拍他的肩膀,柔声说:“小旭,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旭日破涕为笑,从这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的怀中探出头来,笑道:“父皇,我听到您的心跳,还感觉到您的体温了,这说明你还好好活着,既然你还好好的活着,那么您不需要母后为您抵命,是不是?” 这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轻轻点头,用近乎宠溺的语气说:“小旭说得对,父皇还好好的活着,只要小旭高兴,你母后也可以好好的活着。” 这时,那个长发遮面,身形苗条,腰身纤细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妩媚的把长发往后一锊,露出了千娇百媚的容貌,果然不出乔羽所料,此人正是影。 影正色说:“此地不宜久留,贵妃娘娘还在前面地道等着我们呢,趁天色还没有大亮,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和贵妃娘娘早日回合比较好。” 这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轻轻点头,回头对乔羽挤了一下眼睛,说:“姑姑,我带着旭日先走一步,乔羽就交给您了。” 旭日迷惑得指着影,不解的大喊:“是她绑架了我。她怎么会在这里?您怎么会叫她姑姑?” 影看了一眼依旧怔在原地的乔羽,风情万种的笑道:“我的轻功不好,带着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能够跟得上你们,依我看,你还是把这个小鬼交给我比较好。” 旭日拼命的摇头,大声说:“是你绑架了我,我才不跟着你呢。我要跟着父皇。” “孩子交给我好了。”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乔羽和旭日惊讶的回头,大惊失色的发现背后竟然还站着一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 乔羽这才解开了心底的迷惑,怪不得刚才他们能够飘的那么快,原来装扮成皇上的不止一个人,还有这个身材相仿的风。 旭日愕然的望望风,又望望同样装扮得晨曦,迷惑的问:“你们到底哪个才是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没有言语,动作迅速的把旭日拦腰抱起横在了肩膀上,飞奔而去。 影对着乔羽暧昧的笑笑,随即,也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晨曦突然回头,身子一晃,晃到乔羽身旁,深深地凝视着乔羽,乔羽也温情脉脉的回视他。 晨曦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乔羽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不知怎么乔羽突然觉得眼眶湿润,忙昂起了头,以阻止泪水偷偷滑下。 晨曦看到乔羽的反应,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幸福和甜蜜,也想起这几天的波折和孤单,心中也不由一酸,像有一股热流从心田流出,慢慢双眼也渐渐湿润了,他一把乔羽拉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乔羽。 半晌,晨曦伸出手轻轻的扳起乔羽的头,眸光流转,缓缓的说:“羽,这几天,我心里很是想你,心痛般的想你,你呢?” 乔羽低低的回应:“我也是。” 晨曦缓缓的,缓缓的俯下头轻轻的吻上了乔羽温热的唇。 起初是温柔的如清风般轻轻的拂过。 逐渐的,他的吻开始加深,他把舌伸入她的唇内,辗转缠绵,慢慢的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两人的身体都变得滚烫。这个吻就开始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并且越来越浓烈。 四周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直到乔羽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声呻吟,乔羽听到自己这声充满激情暧昧的呻吟,脸一下子如火烧一般腾的红了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在野外,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路过。还有两人此时正在危险的地方。再说,晨曦还刚刚失去了对他疼爱无比的父皇。 于是她连忙推开晨曦,大口的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 晨曦伸出双手,近乎贪婪的再次把乔羽紧紧地抱入怀中,压低声音说:“不用怕,要有人来,我能够提前感觉到的。” 之后他继续吻了下去,他吻着她的颊,吻着她的耳,吻着她的颈,边吻边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地说:“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我多想抱你一下亲你一下,被喜公公软禁和被皇后关押的这几天,每天晚上我都是嗅着你的体香,幻想着正在和你一起缠绵才能进入梦乡的。” 乔羽白了他一眼,不悦的挣脱他的胳膊,低声咕噜道:“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这种心情?” 晨曦迷惑的瞪大了好看的丹凤眼,无辜的问:“怎么了?” 乔羽用手探了一下晨曦的额头,诧异的开口:“不热啊?你不会是因为伤心过度,一下子气糊涂了吧?” “伤心过度?”晨曦终于明白了乔羽的言中之意,惊讶的指着乔羽,诧异的道:“你不会以为我父皇真的中毒身亡了吧?” “难道不是?”乔羽挑眉问道。晨曦失笑道:“当然不是。顾然难道没有告诉你们真相?” 乔羽想了想,说:“顾然只是留了一个纸条,说是有要事暂时离开,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晨曦用手轻轻揉了揉乔羽满含迷惑的俏脸,含笑说:“你想啊,我娘亲怎么说也是被人称为女神医救人无数的高手,怎么可能奈何不了区区小毒?只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为了让父皇躲过后面可能会有得更多的毒计,娘亲她就给父皇服用一副假死药,让他假装中毒身亡。” 乔羽难以置信地说:“难道说顾然一开始就知道皇上他是诈死,他却一直瞒着我们?” 晨曦含笑道:“你这么以为我是没有意见,只是顾然自己会觉得委屈,因为原本我和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后来娘亲才告诉我,我才放出信鸽告诉了顾然,让他想办法及时救出父皇,找个隐蔽的地方先避一下风头。” 乔羽恍然大悟,这才转嗔为笑。 晨曦再次把乔羽轻轻的拥入怀中,舔着乔羽的耳朵,呢喃道:“这回,你总不能拒绝我了吧。”说着,他灵巧的手已经轻车熟路的探进了乔羽的衣襟,随即顺势而上,抚摸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抚摸着她的光滑如缎的肌肤、最后慢慢、慢慢上滑…… 乔羽不由得惊呼出声:“不要……”之后无助得用手按住了晨曦动得越来越厉害的手。近乎哀求地说:“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晨曦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低语道:“那我们去地道中……” 乔羽娇羞的点了点头。 晨曦莞尔一笑,眸中目光流转,散发出异样的色彩,之后轻轻抱起乔羽,飞奔向前。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前尘旧事(上) 见乔羽陷入深思,晨曦心疼得说:“很累吧,剩下的路,我抱着你走,你趁机恢复一下体力,免得到了清风明月山庄他们看出来取笑咱们……” 乔羽红着脸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此时的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有些担忧的说:“可是我的衣服上都是土……” 晨曦含笑道:“都是土就不要穿了,其实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最好看了,看你全身的肌肤都白如雪滑如玉嫩如凝脂……” 乔羽突然打断晨曦的话,淡淡地说:“这么说你是不介意别人也同时欣赏了。” 晨曦忙打着哈哈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放心,我这就带你先去找几件干净衣服穿。我怎么舍得让别人也欣赏这么曼妙的身体呢。” 说完,晨曦拣起地上带土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之后抱起乔羽,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不大会儿,晨曦停了下来,把乔羽放下,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给乔羽披上,低声说:“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回来。” 晨曦一个人静静地立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茫然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既然皇上还安然无恙,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把皇位传给晨曦,至少会先让晨曦做太子,那么当上太子的晨曦会不会真的像以前常见的小说中那样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而采取的联姻的方式,虽然知道晨曦是喜欢自己的,但是还是不能排除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啊,毕竟古代的男子都这样,甚至伟大如康熙的帝王都曾采取过这种方式。 即使说晨曦不同意联姻,或者不需要联姻,那么他当了皇上以后,就算是他并不好色,只是为了延续皇家血脉,皇上也肯定会三宫六院,嫔妃成群的。 一旦到了那种情况,及时自己能够不介意,能够承受得了,可是肚里这个即将成形的娃娃如果是个男孩,那么岂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像当年的晨曦一样面临着种种危机,难道还要让他重复当年的故事,继续男扮女装不成?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正想着,突然传来晨曦的声音。 乔羽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担心又有何用?一切等事情成真了,再思考该怎么解决也不晚,倒不如先好好享受这里的阳光和绿地,好好的珍惜和晨曦目前两人共处的幸福的生活,于是乔羽含笑轻轻道:“我正在想,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他会像你还是像我?还有他会是男还是女?” 晨曦含笑亲了一下乔羽的额头,把手中的衣服温柔的给乔羽套上,笑吟吟的说:“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他像你或像我都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孩子。” 之后晨曦大笑着抱起已经整理好衣服的乔羽,施展轻功,急速前行。 突然,晨曦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放缓了脚步,疑惑不解的说:“有个问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那就是顾惜姑姑她为什么会那么的恨我师傅?” 乔羽漫不经心的说:“因为喜公公他有够坏。” 晨曦一本正经的说:“我师傅他是有些心狠手辣,也是有些好色无形,可是这些年他对顾惜姑姑却是少有的好,甚至可以说他对顾惜姑姑是言听计从,尊崇有加。” 乔羽脱口而出:“因为他们之间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刻骨铭心的仇恨?”晨曦惊讶的问。 乔羽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声说:“我只是顺便猜测而已。” 晨曦突然加快了速度,说:“原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顾惜姑姑以前说过的那个害得顾然父母双亡的大仇人其实就是我师傅喜公公,对不对?你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出主意除掉了他,是不是?” 乔羽不置可否,忙转移话题道:“我依约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清风明月山庄?” 晨曦放下乔羽说:“对,我们已经到了山庄。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顾然的房间了,父皇他们应该现在都在里面,我们这就出去和他们会合吧。” 乔羽摇摇头,羞红着脸,低声说:“人家现在还全身酸疼,还是等会再出去的好,要不你先出去。” 晨曦轻笑:“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黑洞洞的地道中呢,我们不如现在里面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休息一会再出去。” 乔羽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地说:“我们如果能够听到他们说话,那他们是不是也能听到我们说话啊?” 晨曦失笑,伸手揉了揉乔羽的头发说:“放心,他们听不到我们之间的对话,因为我师傅当年在他们几个房间下面的机关按钮处作了特殊的处理,上面的声音才能够扩到下面来。” 这时,上面突然传来皇上和蔼的声音:“顾惜顾然,你们这次救驾有功,朕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你们有什么要求,但提无妨,只要朕能够做得到的,一定允许。” 这时传来影冷冷的声音:“陛下,小民没有什么要求,只想请皇上赐教一个问题.” 停了片刻,传来皇上温和的声音:“有什么问题,但问不妨?” 影轻声但坚定的开口:“如果有一个帝王他想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成就事业的前提是要牺牲一些自己无辜的子民,假如陛下您是这个帝王,您是否会选择牺牲这些无辜的子民?” 闻此言,晨曦有些迷惑不解,但是乔羽立刻神色大变,忍不住为皇上捏了一把冷汗.这一旦皇上回答不当,那么可不敢担保影会不会再次升起复仇之念。 之后传来皇上温和的声音:“成大事者固然需要牺牲,如果牺牲的是时间金钱和美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但是如果牺牲的是无辜的子民,我一定不会为的.” 影继续问道:“那么陛下有生之年,有没有为了大事牺牲过自己的子民呢?” 皇上没有犹豫,立刻说:“出于本心绝对没有,但是朕当年曾经犯过一些无心之错,另一些人无辜伤命,现在想来仍感惭愧.” 影咄咄逼人,继续追问:“陛下能否举个例子,好让我们不至于重犯.”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前尘旧事(下) 良久,没有声音传下来。 可以想象此时的皇上一定是被影的咄咄逼人弄得僵在了当场,心情阴晴不定. 乔羽一脸担心的抓紧了晨曦的手,晨曦则是一脸不解的望着乔羽. 这时传来了皇上沉重的叹息:“今天朕打算把一切向你们托出了,一是因为你们救驾有功,二是因为在朕眼里你们都是可以信任可以托付重任的人,所以从今以后也就不必对你们隐瞒什么了,希望你们也能对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此言,乔羽才放松了紧握着晨曦的手。 只听皇上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你们可能也知道当年朕之所以能够登基依仗的是舅舅的军权,所以后来朕迫于无奈就只好立了表妹为皇后,但是朕对表妹其实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自始自终朕心中喜爱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晨曦的母亲忠义贵妃。 但是由于当年的我没有心机,不知道掩饰,结果给忠义贵妃带了很多敌人,后来她怀了曦儿,更是成为了后宫中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我是百般的注意,她还是中了不知谁指使下下的药,于是早产了。 当时朕心慌意乱,实在不知道该信任谁,于是就派了喜公公,也就是曦儿和顾然的师傅,让他去宫外请了一个稳婆,那个稳婆年轻但是很老练,她使得他们母子平安,我很是高兴,本打算要好好赏她,但是我突然想起假如后宫众人知晓曦儿是一个皇子,而且是朕的皇长子的话,那么曦儿的安全以后就堪忧了……” 顾惜忍不住插口:“于是陛下就杀了这个稳婆以防消息外露,是不是?” 皇上叹了口气,叹息的说:“当时我安排喜公公对外宣称忠义贵妃产下的是一个公主,并吩咐喜公公妥善处理,尽量要让这个稳婆答应保守秘密,之后朕当时就忙着去看产后虚弱的忠义贵妃了。哪知道就因为朕少交待了一句话,结果朕出来本准备再交待让喜公公给那个稳婆一些银子让他们全家离开都城的时候,喜公公为了防止秘密泄露已经给那个稳婆下了毒。” 顾然也跟着叹息一声,说:“陛下不必悲伤,当年的事情责任在喜公公,您只是无心之过,算不的是牺牲无辜子民。” 皇上继续叹息,悲痛的说:“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朕一时疏忽铸成大错的话,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是真不该继续失误的了。当时,喜公公提议稳婆反正名义不长,不如让她独自一人安静的离开人世,对外就推托她无故失踪了就是了。可是朕当时又动了一时的恻隐之心,吩咐人把她送回了家让她和家人见上最后一面。可就是因为这一时的恻隐之心,却害得她全家一同身亡了。” 晨曦愕然:“怎么恻隐之心会害了她全家呢?” 皇上继续悲痛的说:“后来喜公公闻的有人去她家打听关于曦儿的情况,怕事情泄露,于是就放火烧了她全家。都是因为朕,才牺牲了这无辜的一家人,喜公公才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最后喜公公才走火入魔英年早逝。” 乔羽这才表情自然气定神闲,心想这下子顾惜和顾然应该是心结解开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 半晌,晨曦才反应过来,惊讶得对乔羽说:“顾惜姑姑的意思是当年因为为我接生而不幸被喜公公害死的那个稳婆就是顾然的母亲?” 乔羽轻轻颔首。 这时皇上高声道:“今日在这里给你们开诚布公地说,其实朕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所以打算早日公布真相,宣布晨曦为太子。” 顾然脱口而出:“那皇后会同意吗?杨府一家会同意吗?” 皇上胸有成竹的笑道:“今时已非往时,这些年来朕一直在皇后和舅舅身边安插亲信,自从太后过世,他们的势力就大不如以前了,此时我们手中又有了他们试图下毒谋害朕的证据,而且此时他们以为朕已经作古,不会提防,而且舅舅他正好还离开了他的百万大军,只要我们突然出现,拿出罪证,直接收了他的兵权,谅他们再不敢对晨曦当太子有所异议。当然晨曦当了太子之后,一定还会有些人有些不轨的行动,也许他们会古杀手暗杀,或者买通太子府中的人下药什么的,所以朕打算在此把太子的安全托付给三位,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三位?乔羽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定还有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风。 只听到顾然拍着胸脯保证:“陛下尽管放心,臣一定做到臣在太子在,臣不在太子还在。” 顾惜略带狂妄的说:“陛下放心,没有人能在我们三人手中损伤太子半根毫毛的,更何况太子本人还有一身好功夫。” 皇上爽朗的大笑道:“有你们这些话,朕就放心了。” 突然,顾然吞吞吐吐的开口:“陛下,公主既然是太子,那驸马以后应该怎么安置?” 顾惜轻笑道:“按照戏上演的,公主是太子,那么驸马当然是要另择佳人了。” 片刻,皇上说:“也对,总不能误了驸马的一生。再说,晨曦当了太子之后,公主府如今已是是非之地,乔羽手无缚鸡之力,我看她还是暂时不要回公主府了。到时候,就让她先留在宫里。留在哪里呢?” 皇上想了想,突然说:“御菜园清静广阔,而且没什么人住,乔羽暂时就去管理御菜园好了。” 晨曦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悦的望上面瞥了一眼,紧紧地把乔羽拥入怀中,低声说:“我决不允许他们这么对你,谁也不能让我和你分开,谁也不能。” 乔羽淡淡地说:“我看这件事还是按皇上的安排比较好,我正好可以不让你分心,正好可以不成为你的负担。再说,御用菜园那里有各色各样的新鲜蔬菜,还有新鲜的空气,我正好喜欢。” 晨曦对乔羽挤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御菜园人烟荒凉,晚上你会觉得冷清寂寞的,夜里你会感到害怕难以入睡的。再说,没有我的陪伴,你怎么穿衣?怎么吃饭?” 乔羽轻笑:“没认识你之前,我不是一样可以吃饭穿衣。” 晨曦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可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会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哀莫大于心死 突然,乔羽脸色异样的望向上面,晨曦以为乔羽对他的话有所怀疑,神色郑重的再次说:“没有你陪伴的这几天,我真的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你看我的脸都瘦了一圈。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你的……” 乔羽尴尬的用手捂住了晨曦的嘴。 这时,上面传来顾惜风情万种的媚笑声:“晨曦这么圆的脸如果是已经瘦了一圈,你说他原来该有多胖?” 紧接着顾然附和道:“唉!晨曦如果当初真有那么胖,我又何必争当驸马呢?” 晨曦一听,诧异的抬头,这才发现头顶上的机关竟然早已经被他们打开,顾惜顾然他们正在睁大了眼睛从那勉强可以过一人的出口往下看呢。 “晨曦在下面吗?他怎么还不出来?”皇上大声说着,也好奇的伸着头往下看。 乔羽局促的拉拉自己有些零乱的衣服,尴尬的想找个地道钻下去,可惜这里已经是地道,无法再往下继续钻。 晨曦的脸上也掠过一丝难见的红潮,可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常见的那种漫不经心,懒洋洋的说:“看够了吧?你们要是都看够了,麻烦借个光,让我们好上去。” 几个人这才笑着避开了出口。 于是晨曦抱起乔羽从地道里掠了出来。 站在亮堂堂的房内,乔羽感觉到阳光正在暖洋洋的照着自己,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比那阳光还要逼人,乔羽的脸上忍不住再次浮现了片片红霞。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羽,慈祥的说:“你竟然真的是个女孩子,忠义告诉朕说你是个女孩子的时候,朕还有些难以置信,如今一看,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不错,不错……” 顾惜附和道:“乔羽何止是不错,而且聪明绝顶,这次识破皇后冰中还有剧毒的人就是她。只是不知道这么好的女孩子能不能成为陛下心目中太子妃人选?” 皇上沉吟了好久,缓缓说:“太子妃大选是一个大事,她的身份关系着国家社稷……” 晨曦斩钉截铁的说:“父皇,儿臣以为谁当太子妃只是儿臣的家事,所以希望自己来决定。” 皇上叹息一声道:“你的心情朕理解,可是只要你成为太子,就没有婚姻的自由,你必须为了政治为了权势做出一些牺牲……” 晨曦紧握住乔羽的手,直视着皇上,大声说:“如果不能和乔羽在一起,儿臣宁愿不做太子。” 皇上温和的道:“朕并没有说让你们分开,曦儿和乔羽既然已经拜过堂成过亲,朕当然不会狠心的去拆散你们,你可以先娶太子妃,等到日后登基再封乔羽为贵妃,像你娘亲一样,虽然名份上不是皇后,但是照样可以三千宠爱于一身。” 感觉到晨曦的目光正在询问的望着自己,乔羽黯然的低下了头,心一点点地收紧,四分五裂般的疼痛:三千宠爱于一身?毕竟他还是要后宫三千的啊,只是等自己点头而已…… 突然晨曦大声说:“不!我决不会再让乔羽再步娘亲的后尘,决不会再让我们的孩子也向我当年一样女扮男装。如果乔羽不能当太子妃的话,如果我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话,那么即使做了太子当了皇上又有什么意思。” 一席话让皇上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些年枉我为了你的安危费尽心机,甚至还对喜公公一再隐忍,原来你竟然……竟然……是这样子看待父皇的,你……你……” 晨曦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些言重,可是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干脆别过脸去,不看皇上悲痛的表情。 顷刻之间,房内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异样。 乔羽看看冷战中的父子,犹豫了一下,咬着唇低声说:“我不会当太子妃,更不会当贵妃皇后什么的。” “那你到底想当什么?”这一次,皇上和晨曦父子当成了共识,异口同声地问道。 乔羽悲哀而痛楚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我厌倦了勾心斗角,厌倦了阴谋诡计,厌倦了纷争,厌倦了宫廷,厌倦了这里一切的一切……” 晨曦一贯的漫不经心再也不见了,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心痛,他用痛楚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乔羽,低低的问:“这里的一切也包括我吗?” 乔羽低下头不敢接触他那得令人心碎的目光,闭上双眼,缓缓的点了头。 突然,院内传来忠义贵妃娘娘的焦急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旭日不见了……” 晨曦刚刚伸出,本来打算去拉乔羽的手,立刻收了回来,人飞快的掠了出去。 紧接着,顾惜、顾然、风都不见了影踪。 再接着,皇上和乔羽互相对视了一下,也是不顾形象的一溜小跑跟了出去。 走出门外,发现院中的忠义贵妃娘娘神色慌张,言语着急,完全的失去了往日的高贵典雅,而晨曦此时正在尽力的安抚她。 皇上忙走上前,柔声道:“别着急,慢慢说,旭日他到底怎么不见了?也许他只是一时贪玩,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忠义贵妃娘娘忙摇头,连声说:“不是的,刚才我和旭日两人在房内,旭日后来睡着了,我就走了出去给他准备些点心吃,谁知道回来以后却发现旭日他已经不见了,床上特别凌乱,绝不是自己贪玩出去的样子。”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和好如初 皇上皱眉道:“难道会是皇后的人紧跟我们而来带走了旭日?” 顾惜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们一路赶来都是非常小心,而且是从地道而来,是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做到背后跟踪不被发现的。” 皇上想了想说:“会不会他们知道这个地方,事先在这里埋下了伏兵?” 顾惜再次斩钉截铁的摇头:“喜公公行事一向隐秘,按理说别人是不应该知道清风明月山庄的具体位置的,除非是……” 皇上忙问:“除非是什么?” 晨曦飞快地接口:“除非是山庄之内的人。” 顾惜、顾然、风同时点头。 之后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难道是——烛?” 忠义贵妃娘娘不解的道:“烛只是一个孩子,再说他又和旭日无怨无仇……” 顾惜点头,正色道:“烛他的确只是一个孩子,而且也千真万确的和旭日无怨无仇,但是烛却是被喜公公一手带大的。如今喜公公突然失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以为喜公公突然失踪的事情和皇后有关,于是带走旭日想前去威胁皇后交出喜公公。” 晨曦立刻说:“你们在这里保护我父皇,为这就赶去皇宫救旭日。” 顾惜摇头说:“你一个人去皇宫不安全,再说,皇后身边高手不少,他们一定救得了旭日的……” 皇上沉吟了片刻,缓缓点了一下头,正色说:“曦儿,顾惜说的对,皇后身边的高手一定能够救得了旭日的,你还是不要去了。” 晨曦低头垂下眼帘,良久,抬起头,正色道:“不!我一定要前去皇宫确定旭日的安全才行,不然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以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 乔羽一直旁观着,好几次欲言又止,听到晨曦的话,欣慰地笑了,一时冲动的脱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晨曦难以置信的看着乔羽,有些别扭的说:“你不是要远离这里的一切吗?还是趁早离开好了,免得到时候身陷险境。” 说完,晨曦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乔羽紧跟着跑了几步,眼看晨曦离得越来越远,于是大声喊道:“无论你是否等我,我反正是都要去皇宫的,一会儿皇宫见!” 晨曦突然放慢了脚步,良久,回头,看到乔羽仍然是磨磨蹭蹭,于是身子一晃,晃到乔羽身旁,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乔羽的手,拉着她飞奔而去。 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不知怎么乔羽突然觉得眼眶湿润,忙昂起了头,以阻止泪水偷偷滑下。 晨曦看到乔羽的反应,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幸福和甜蜜,也想起来不久前在地道中的温柔和缠绵,又想起了刚刚乔羽心灰意冷的说厌倦了自己……心中也不由一酸,像有一股热流从心田流出,慢慢双眼也不由湿润了,他干脆不理会正在偷偷抹泪的乔羽的挣扎,一把把乔羽拉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乔羽。 之后,溢出了一声深重的叹息,把乔羽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施展轻功上了树梢。 乔羽感觉自己像飞鸟一般穿过了树枝,耳旁传来了阵阵风声。 “为什么?”终于晨曦忍不住开口。 乔羽怔了片刻才明白晨曦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厌倦这里的一切,为什么要远离这里的一切? 乔羽有些艰涩的开口:“我只是不喜欢宫廷里的勾心斗角。” 晨曦放慢了步子,低头探究的看着乔羽,缓缓道:“在地道里的时候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我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羽不敢接触晨曦灼热的目光,闭上眼睛,低声说:“你就当我是一个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的人就可以了。” 晨曦突然说:“我觉得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有这么前后迥异的变化,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你内心里并不喜欢我成为太子,是不是?” 乔羽惊慌的张开双眼,连声说:“我可没有希望你为了我舍弃太子,更不想你一辈子会不能登基为帝遗憾。” 晨曦深深的凝视着乔羽,痛楚的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内心里是否真的希望成为太子,是否希望当皇上呢?你为什么连听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却有勇气放弃?” 乔羽语无伦次的说:“我……那个……我……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牺牲……我也是不想你们父子反目……” 晨曦缓缓点头,轻声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有朝一日我变得一无所有,你是不是还在乎我?你是不是还愿意和我成亲?” 乔羽轻轻的点了点头,柔声说:“我只是希望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其实即使我远离了宫廷,心里还是会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 晨曦突然停下本来已经放缓了的步子,放下了乔羽,轻轻地亲了一下乔羽的额头,说:“其实我打小看多了宫内的勾心斗角,见多了宫内的侵凌弱小,生离死别,我更加的不希望卷入其中。再说,我也不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像我这样承担太多的责任和使命。” 乔羽的眼眶不由得湿润,她含泪带笑的握住晨曦的手,轻声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一直没有顾得告诉你。” 晨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紧张的问:“什么事情?不会是坏消息吧?” 乔羽破涕为笑,柔声说:“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过我想,应该是个好消息吧。那就是——”说着,乔羽昂起头,对着晨曦的耳边耳语道:“我怀孕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冷酷到底 离皇宫不是太远的时候,晨曦诧异的停下了脚步,轻轻放下乔羽,迷惑地说:“宫门口怎么一下会有那么多御林军,莫非宫内又出什么事情了?” “有吗?”乔羽以手当帘使劲往前眺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晨曦想了想说:“要不你现在这里等会,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乔羽噘着嘴摇头表示心里非常的不乐意。 晨曦宠溺的用手轻点了一下乔羽高高噘起的嘴,柔声道:“现在宫里有些乱,你不适合前去,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别忘了,咱们可以说好了,这件事情一过,咱们还要一起去过平静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就算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孩子的安全,听我一次,好不好?” 见乔羽依然是噘着嘴,晨曦忙高举这双手,郑重的说:“我保证打听完事情一定立刻回来,而且绝对是毫发不伤的回来。” 乔羽这才勉强点了一下头。 晨曦这才放心的离开。 乔羽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抬头见阳光实在是过于刺眼,就走到了就近的一个小树林里面。 乔羽随手折下了小树上的一截嫩枝,之后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往下摘,摘第一片的时候她轻声说“男孩”,摘第二片的时候她轻声说“女孩”,摘第三片的时候她轻声说“男孩”……快要摘完的时候,一回头突然见背后多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索衣白袜,一尘不染,面上戴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面具。 乔羽大惊失色的把手中的树枝扔到了地上,拔腿就跑。 一会儿背后传来了顾然熟悉的笑声:“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乔大驸马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乔羽这才敢回过头,只见顾然已经摘下了头上的狰狞的怪兽面具,乔羽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你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 顾然轻笑道:“我可不是故意吓你的,我以为喜公公已死,晨曦刚刚走开,你会知道戴面具的人是我,所以才没有摘下面具。” 乔羽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皇上呢?” 顾然缓缓说:“我们大家都不放心你们两个,决定提前让皇上回宫,免得夜长梦多,我先行一步,他们随后就会到。” 乔羽惊讶得指着顾然说:“你不会是一直都跟在我们背后吧?” 顾然爽朗的笑道:“我是想一直跟着,可是晨曦他的轻功实在是高出我很多,背着一个人竟然还能跑这么快,我一直追啊追,直到现在才追到这里。” 乔羽忙说:“刚刚晨曦说宫门口聚集了很多御林军,不知道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有可能会在宫门口停顿,你现在追过去,应该很快就能够追得上晨曦。” 顾然轻轻的几乎叹息地说:“你就这么希望赶我走?连一句话都不想给我多说吗?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有机会重新赢得你的心?你告诉我,只要你要求的,我都会做到的。你告诉我啊?” 乔羽轻轻地摇头说:“一个人的心只能给一个人,无法分成几份均分给几个人的。” 顾然略带忧郁的说:“你难道连说句好话骗骗我都不肯吗?” 乔羽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他的忧伤的表情,但是她心里更加得清楚,冷酷到底才是伤害他最少的办法,至少只伤心这一次,以后没有了希望,也不就不会再有伤心和失望了。 良久,顾然轻轻的叹道:“最后我能不能再拥抱你一下,只是轻轻的拥抱一下。” 乔羽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顾然走上前,温柔的把乔羽拥入怀中,轻声的开口:“不要动,让我好好拥抱你一会,就一会儿了。” 乔羽僵硬的被动的呆在那里。 感觉到乔羽的不自然,顾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放开了乔羽,低声说:“我还记得擂台招亲的时候,你的歌曲唱得很好,能不能专门为我唱一首?” 乔羽想了想,轻声说:“好的,我现在就唱一首歌给你听。” 顾然面露喜色,激动得连连点头。 乔羽点了点头,开始轻轻的唱: “我宁愿对你冷酷到底 让你死心塌地忘记 我宁愿对你绝情到底 让你彻底的放弃 我宁愿你只伤心一次 也不要你日夜都伤心 我宁愿对你冷酷到底 让你死心塌地忘记 我宁愿对你绝情到底 让你彻底的放弃 我宁愿你只伤心一次 也不要你日夜都伤心 …………” 顾然凝视着乔羽,听着听着顾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慢慢收紧,紧到几乎窒息,有一种尖锐的痛正迅速的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全身直至四肢,他的唇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顾然近乎绝望的开口道:“为什么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不让我保留?为什么你宁愿成为候公三千佳丽中的一个,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乔羽不敢看顾然悲痛的表情,闭上眼睛,几滴泪珠如珍珠般滑了下来。 顾然伸手接住乔羽的泪珠,悲哀的说:“你的泪水代表什么?是怜悯我吗?” 乔羽有些艰涩的开口道:“我们此生是有缘无份了,你不要再傻下去了,要知道会有一个人她为你而存在的,不要为了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 顾然凄楚的大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伸出手对着就近的一棵大树挥出重重的一拳,之后转身离去,他刚走出几步,背后传来轰的一声,大树慢慢倒下了。 这时,突然传来鼓掌声。 乔羽和顾然都惊讶的回头,却见鼓掌的不是别人,而是顾惜。 原来顾惜、风、皇上他们也已经赶了过来。 顾然看看倒下的树,看看鼓掌的顾惜,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顾惜继续鼓着掌风情万种的笑道:“臭小子,近来功夫有长进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姑姑都老了,该退出江湖了,以后的江湖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顾惜说着笑着,走到顾然身旁,伸出手轻拍了拍顾然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顾然,目光中全是了然和理解。 顾然暴怒的眼神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恢复了平和。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御林军不是傻子 一行五人继续出发,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却见宫门口冷冷清清,不仅没有聚集很多人,甚至连守门的卫兵都不在。 皇上深锁眉头说:“难道宫内出了什么大事情不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守门?” 顾然想了想,说:“我想也许是御林军听说近几天里发生的事情,所以都一起去问个究竟。” 顾惜点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加快了步子说:“我们快点赶去,皇后他们一定会把责任推给贵妃娘娘和晨曦,而此时晨曦又正好送上了门来,我担心御林军冲动之下做出来什么不利于晨曦的事情……” 皇上连忙说:“好的,那咱们快点去,麻烦风大侠背朕一程。” 风点头,二话没说,背起皇上,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顾然神色悠闲的看看乔羽,慢悠悠的说:“姑姑她力气小,所以不便背你入宫,我只好勉为其难,劳累劳累筋骨,背你飞入宫了。” 乔羽忙红着脸摇头。 顾然挑眉达道:“你要是觉得背着不合适,那我只好选择抱着了。” 乔羽大窘,说:“被人看到,一男一女这样子成何体统?” 顾然失笑,饶有兴致地说:“两个女人就没有人笑话了,要不我也学晨曦男扮女装,如何?” 乔羽忙头,低声但坚定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我就是不让你背,也不让你抱。” 顾然笑笑,无所谓的说:“好吧,扛着,拎着,你说怎么就怎么总行了吧。” 最后的结果,是乔羽被顾然拎着领子,如大鸟一样飞了起来. 落地的时候,顾然好像被什么拌了一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乔羽的身子也晃了几晃,快摔倒的时候,她出于本能紧紧搂住了顾然的胳膊,顾然顺势把乔羽亲昵的揽入了怀里,顾然突然的亲昵让乔羽不解的抬起了头试图在顾然眼中看出他的意图,顾然却脸不红眼未眨的就势轻吻了一下乔羽的额头。 乔羽忙用手去推顾然,但是无论怎么使劲的推,顾然都是温若磐石。 乔羽面红耳赤的正想问什么。 顾然面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停了片刻,他先轻声的开口了。 这次声音里一点悲伤都没有了,而是略带笑意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亲你,只要晨曦他能够珍惜你对他的感情的话,我就真的从此对你死心,绝无妄求。我会把你当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的。” 乔羽将信将疑的抬头,发现顾然这次的目光是平和清澈的,这才欣悦的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也会把你当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的。” 顾然松开乔羽,望四下看了一圈,说:“这里御林军走来走去的,可是却不敢保证晨曦也会来这里。” 乔羽茫然的点头。 突然顾然大声喊:“孟凡,孟凡,过来一下,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 听到喊声的孟凡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顾然忙问:“你们都在忙什么,走来走去的,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凡一听,笑容立刻就不见了,圆圆的孩子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愁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啊,你没有来的这几天宫里克出大乱子了。先是听说皇上中毒身亡,紧接着是众多御林军大闹后宫,要求皇后交出来皇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皇后他们却交不出皇上的尸体,说皇上的尸体被晨曦偷走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孟凡喘息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突然看到了女装的乔羽,诧异的用手指着乔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乔羽焦急地问:“之后呢?你赶快说啊。” 孟凡这才吃惊的张着嘴,继续用手指着乔羽说:“你真的是驸马?不是说你已经失踪了吗?原来是被人打扮成了女人,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你……” 乔羽无奈的打断孟凡的长篇大论,继续问:“关于我的事情咱们过一会再讨论,我们继续你刚才的话题好不好?” 孟凡点头,连声说:“好!好!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刚才说到了哪里了?” 乔羽飞快的接口:“你刚才说到皇后他们却交不出皇上的尸体,说皇上的尸体被晨曦偷走了……” 孟凡双眼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对!对!瞧我这记性。我刚才说到皇后他们却交不出皇上的尸体,说皇上的尸体被晨曦偷走了。这样的鬼话谁会信啊?皇上一向疼爱晨曦公主,晨曦公主怎么会给皇上下毒,给皇上下毒对晨曦公主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以我对晨曦了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她会狠的下心对皇上下毒。你们说皇后他这不是明摆着把我们御林军当傻瓜骗吗,我们御林军可不是傻子,于是我们今天一整天都到处宣扬,召集了所有的御林军和文武百官好让皇后给我们大伙一个交待。据说几位王爷也闻讯赶来,现在正在路上呢,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海奈何不了这个阴险狡诈的皇后不成?” 顾然点头,迎合道:“你们做得好!皇后她肯定是在撒谎,皇上是真命天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毒死?晨曦他绝对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的父皇下毒的人。” 孟凡圆圆的孩子脸上这才继续露出了笑容,他高兴得说:“你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你一向聪明绝顶,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么就一定是真的了。” 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时断时续的奇怪哨音,顾然的脸色突然大变,拎起乔羽就哨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归隐山林 被拎着飞奔的乔羽迎着风声大声的问:“出什么事请了,你跑这么急?” 顾然丝毫没有放慢步伐,大声地回答道:“这是姑姑发出的哨音,以前我们曾经约定过,用这种奇特的哨音来告诉对方自己的所在。如今这哨音时断时续说明姑姑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哨音传来的地点,只见那里围了不少人。 顾然忙放下乔羽,之后两人忙四下观望寻找顾惜的身影,这时,突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顾然的肩膀,顾然忙收回目光,只见顾惜正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大喜道:“姑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吓得我不轻。” 顾惜面色郑重的说:“我是没事,可是烛此时正挟持着旭日站在水中的那个独木桥上面,晨曦正在上面和他交涉,可是独木桥下面是奔腾的河水,他们三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乔羽一听,立刻吓得小脸煞白,忙说:“我要去看看。” 顾然摇头,说:“烛要见的人是喜公公,你去不仅没有用,还可能使事情恶化,依我看……” 之后顾然和乔羽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面具。” 顾惜不解的问:“什么面具?” 顾然立刻从背后取出了那个狰狞的怪兽面具。 顾惜恍然大悟道:“你们的意思是带着这个狰狞的怪兽面具现装作是喜公公好稳定一下烛的情绪,先让他们下来独木桥再说。” 顾然点头,戴上狰狞的怪兽面具立刻就挤进了人群。 顾惜在背后大声喊:“注意安全!” 顾然回头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很快的上了独木桥。 乔羽紧张的咬着唇也往前挤。 顾惜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别担心,烛也只是一个孩子,本性不是太坏,不会出什么事情。” 乔羽这才点了点头,紧张的看向独木桥上的四人。 只见烛仍然挟持着旭日,晨曦正在他们不远处低声的耐心的说着什么,烛的面上浮现了一点动摇,可是他的手中的匕首仍然放在旭日的脖子上,而且他的手因为紧张还在一直得颤抖…… 乔羽一看紧张的拉住了顾惜的手,颤声说:“可怜的旭日……” 说到一半,乔羽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拉住得并不是顾惜的手,而是皇后的,乔羽吓得忙松开了皇后的手,望顾惜身边靠近了几步。 可是皇后并没有注意到乔羽,她正在一脸紧张焦急万分的注视着独木桥上的状况,此时的她面上没有了高贵,没有了矜持,没有了阴险,也没有了算计,只有着单纯的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担心和忧虑。 眼看旭日的脖子被匕首划出了几道血印,皇后再也克制不住,冲到了桥边,竭尽全力的大声喊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只有放了他,我一定给你找出喜公公来。” 烛听到皇后的喊声,目光看向这边,突然发现了刚刚走上独木桥的戴着狰狞的怪兽面具的顾然,之后,将信将疑的看着顾然,大声道:“你是谁?你是干爹吗?” 顾然知道自己一旦说话就会被识破,所以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并不说话,加紧又向他们走近了几步。 烛突然觉察出了不对,手中的匕首再次对准了旭日,颤抖着说:“你不要再往前走,如果你再不说话,如果你再往前走的话,别怪我刀下不留人……”说着他紧张的看着顾然,顾然只好停了下来。 晨曦见烛正在专心致志地看顾然,于是趁机跃起,等烛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落到了烛的身边,并且顺势弹飞了烛手中的匕首。 烛大惊失色,慌乱之中,他拉着旭日往后退了几大步,不知道是由于害怕,还是紧张,他竟然一脚踩空,身子晃了起来。 出于本能他伸手拉住了旭日,于是两人都在桥上摇摇欲坠。 旁观的人紧张的叫了起来。 乔羽忍不住紧咬双唇不敢再看,顷刻唇上就咬出了缕缕血丝。 而皇后此时已经惊慌的晕了过去。 突然人群中,好多大喊:“晨曦——” 乔羽意识到不妙,慌忙抬头,可是再次抬头后,看到桥上只剩下戴着狰狞的怪兽面具的顾然手中抱着被吓得面无人色的旭日,晨曦和烛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晨曦和烛都坠了这奔腾喘急的河水中,乔羽直觉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在地。 顾惜忙伸出手扶住了乔羽,安慰道:“别担心!晨曦功夫好,水性尤其得好,比这再喘急得河水也不会伤得了他的。” 此时顾然抱着旭日走了下来。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皇上驾临,大家还不快点见驾。” 于是众人都跪了下来。 除了昏迷中的皇后,只剩下乔羽仍然稳稳的站着,茫然的看着才赶过来的皇上。 顾惜忙伸手把乔羽拉了下来。 之后皇上从顾然手中接过旭日。 再之后,听完了关于刚才的叙述,皇上立刻焦急万分的吩咐道:“赶快下去打捞,凡是救出晨曦的勇士,朕奖黄金万两。” 皇上话音没落,乔羽就站了起来,冲到了河边,正想翻身下河,一只手突然伸出,封住了她的穴道。 不能移动的乔羽急得泪流满面。 这时,顾然走上前,低声在乔羽耳边说:“晨曦他其实是自己故意落水。他把旭日交给我的时候,其实还在桥上站得好好的。他还小声给说他今天晚上会在清风明月山庄等你,之后带着你和贵妃娘娘一起归隐山林。” 外篇 尾声 送走了蟋蟀,迎来了青蛙,又是一年天凉好个秋。 红砖黑瓦的小屋旁边的两个参天大树的枝杈上架了两幅制作精细的秋千,一个秋千上面坐的是一个身穿宽宽的荷叶袖的长袍的小姑娘,只见她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头上绑了两个长长的大辫子,辫子上还系了两朵漂亮的蝴蝶结。 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著白云也忙啊~马蹄践得落花香马蹄践得落花香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响叮当响叮当这也歌唱那也歌唱风儿也唱著水也歌唱啊~绿野茫茫天苍苍绿野茫茫天苍苍……” 另一个秋千上坐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妇,只见她穿着套蓝布衣裳,己经洗得发白,而且肥大的几乎还可以再装一个她,给人的感觉真是不伦不类,令人几乎不忍目睹,但是她发亮的跟晴,充满了笑意的神情却让你感觉她其实比谁都高贵。这少妇长得并不算天姿国色,更说不上倾国倾城,甚至可以说她仅仅是姿色一般,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她看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已经久违了的乔羽。 小女孩唱罢,乔羽也跟着高歌: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 感谢风感谢云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 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手牵着手 踏遍天涯访遍夕阳歌遍云和月 ………… 小女孩歪着小脑袋问:“娘,这些歌都是您自己创作的吗?” 乔羽含笑摇头道:“这些歌都是琼瑶阿姨创作的,平日里不觉得她水平有多高,可是耳濡目染下来,却总让人不由自主地受感染,或不由自主地引用她的对白,或不由自主地唱她的歌 曲。” 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轻声说:“琼瑶阿姨真是厉害啊,等我长大了我也成为琼瑶阿姨这样的人,不知道琼瑶阿姨她现在住在哪里,我很想认识她,娘,您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啊?” 乔羽为难的怔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秋千下有人哈哈笑着说:“傻丫头,枉你比我还早出生两年,你怎么就学不聪明呢?娘说的话,你竟然也相信,她说的一向都是梦话,听听还可以,但是绝对不可当真。” 只见秋千下站在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他年龄看起来不会超过六七岁,但是他的神情和他说话的语气却是绝对的老气横秋。 乔羽失笑,忙说:“臭小子说的对,娘说的都是不能当真的,那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你们只能当故事来听。” 小女孩笑嘻嘻的从秋千上跳下来,拉住小男孩的手,兴高采烈的说:“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和爹离开的这几天,娘和我可想你们了。” 小男孩的脸微微红了红,尴尬的把小女孩的手挣开,窘道:“你说想爹我相信,我一向都以欺负你为乐趣,你怎么可能想我?” 小女孩依然是笑颜如花,再次拉住小男孩的手,不以为忤地说:“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弟弟,我当然是真地想你了。即使你偶尔欺负我,那也只是因为你想证明自己比我聪明,我当然不会放在心里了。” 小男孩的脸更加的红了,这次他没有继续挣开小女孩的手,而是紧紧地握住了。 这时,一身商人打扮的晨曦大步走了过来,十年过去了,他的脸还是那一张同样绝色出尘的脸,只是比原来黑了一些,沧桑了一些,更加的男人了一些。 乔羽看到晨曦,张开双手眉开眼笑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晨曦忙加快了几步,把乔羽抱在怀里。 乔羽一连声的问:“娘亲此次被接回去,住的可习惯?有没有说多久再回来?还有,旭日怎么样?孟凡怎么样?……” 晨曦笑不可止的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说得过来。” 小男孩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说:“我说得过来,我说得过来。婆婆她一切都好,她说想念我们的时候就会来看我们,旭日叔叔更加好的很,据说正在忙着躲避美女追逐,孟凡叔叔就更不用说呢,每天都忙着教新收的那支女子御林军……” 乔羽含笑点头,之后正色问晨曦:“既然都好,你为什么还面有忧色,难道还有别的麻烦事不成?” 晨曦叹了口气,说:“别提了,真是屋漏又逢阴雨天。先是西北战事起,后是中原有汛情使得粮棉无收,这一下既要开库救济难民,又不得不筹集军粮,更何况此时已经入秋,天气马上就转凉,西北将士的棉衣还毫无找落。” 乔羽一听灵光乍现:“棉衣?我们那里天寒的时候都是穿羽绒服的。” 晨曦不解的问:“羽绒服是什么啊?” 乔羽继续问:“不知道这里养的鸭子多不多?” 晨曦点头:“本来养鸭的人家就不少,后来有了汛情,到处都有小水沟,养鸭子的就更加的多了。” 乔羽说:“那就好办了。羽绒服就是用鸭绒做的衣服。据说鸭绒量占一半就行,同时可以混杂一些细小的羽毛,把这些鸭绒洗干净,放在沸水中煮,算是高温消毒,之后填充在衣服中就是羽绒服了。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 晨曦疑惑的问:“这样做出来的衣服能暖和吗?” 乔羽坚定的说:“这种羽绒服比棉衣还要暖和的多。我们那里到了冬天都穿羽绒服的。” 晨曦想了想,很是高兴的抱着乔羽在原地转了几圈,笑道:“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召集全国有名的裁缝都来商量一下你所说的羽绒服具体制作的细末。之后,加紧赶做一大批出来。” 小男孩接口:“说得简单,但是你们要知道,不仅购买鸭绒需要银子,就是召集裁缝也是需要银子的。” 乔羽想了想,含笑说:“不仅说得简单,做起来也会很简单的,儿子,要知道,你娘我有的是银子。我可以把去年冬天咱们卖大棚蔬菜的赚来银子都用来做这件事情。” 小女孩崇拜的看着乔羽,欣悦的说:“娘亲您真是菩萨心肠大公无私,我真是越来越崇拜您了,套用您常用的一句话,那就是我就您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小男孩小声嘀咕道:“娘亲她才不会这么傻呢,她还不是想借此给自己的羽绒服做免费宣传,为的是以后财源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