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思齐奇遇记》 第一章 ——复印社里,好思齐等着排队打稿件。一个穿西装的女子说:“好思齐”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认得我啦!” “你是——”好思齐挠着头。突然他发现女人胸前衣服上别着胸卡。他低下头,凑上去伸手去拿胸卡。一不小心碰到女人的身体。 “干嘛?”女人一伸手打掉他的手。胸卡的别针将他的手扎出一个洞,血流了出来。 好思齐赶忙去摸桌子上的眼镜。刚才进店时由于冷热温差,镜片上全是哈气。眼镜被他一碰掉在地上,竟自己向前滑去。 他低着头,猫着腰去追眼镜,眼镜来到一双鞋的跟前。好思齐追踪看去,这不是一个人吗?眼镜爬上鞋,又向上走,一直来到膝盖。好思齐双手一按,抓住眼镜。 啊!”的一声尖叫,一个漂亮女子脚后跟跺了一下。好思齐戴上眼镜,还没等他说话女孩一下子扑上来抱住好思齐就亲。 她这一折腾,好思齐的眼镜被弄歪了。好思齐摘下眼镜正了正。女孩松开双臂,猛地又一下抱住他。好思齐又摘下眼镜,女孩又松开双臂。好思齐又戴上眼镜准备说些道歉的话。女孩又扑上来抱住他。 好思齐被弄糟了。一个美妇人挤过围观人群大喊:“小碟”。女孩转过身。 美妇人跺脚大叫:“我让少康把你甩喽!”说着女人提着拎包头也不回的离去。 好思齐莫名奇妙,他摘下眼镜。小碟无力的放下双手,低头拾起地上的拎包。 恰在这时,好思齐手指上的血碰在镜片上。镜片中心有个红点。红点在指示他前进的方向,他不能自拔。跟着红点走。而就在他戴上眼镜的一霎那,小碟又冲上来挽住他的胳膊。 他俩一直来到商场里的咖啡屋。:“你,你有女人。”小碟甩开好思齐冲到一个男女对坐的桌子旁大叫。好思齐看过去那是一对恋人,男人很帅。 小碟很鄙视的离开少康。她和好思齐选了一个角落。小碟偎在他怀里,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好思齐怎么想也琢磨不透白天发生的事。借着月光他看向遥远的天空。突然天变黑了。只有一个亮光。不,那是一个星星,一颗飞向他的星星。他想躲,却只能看着它向他飞来。 星星停在他的跟前:“小子,你是文曲星下世。” “我”好思齐想自己不是孤儿吗。那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哈哈哈,随我来。”金光在前面带路,好思齐像飞了一样跟着它。眼看就要撞向星星啦。他眼前的金光一闪,他忙回避。顺着强大的气流,他进入一个金光闪闪的管道,这就是时光隧道,他坐上时光的列车,就像失去知觉一样。 “这好像是清朝耶。”还没等好思齐多想。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他。 “快跟我走。”“去哪?” “别说啦!你想当谭嗣同啊?”“谭嗣同?”“快吧。” 好思齐刚抬脚。突然看到一伙寻街的官兵,其中有人一指:“维新派,”说着一名官兵手持佩刀冲向前来,老者跃身一掌劈开官兵。其他的官兵一拥而上。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跃下两个人。他们武功极高,官兵被打得一塌糊涂。老者拉起好思齐穿街跃巷,来到一座宅院。 “太危险啦!以后戴个假辫子。” “假的”好思齐不由得摸一下老者的大辫子。 “不”好似奇说:“我不戴”。 好思齐说话时一眼瞟见站在柱子后一个美丽女子。她朴实打扮,却长得很美。女子也看向他,一失手竟将手中茶盘撒落地上。好思齐赶忙去拾。 “先生,请不要客气。”女人说着蹲下去。 “让幸子去吧!” “幸子?她是东洋人。" 幸子听见老爹的呼唤,起身施礼。好思齐拂袖要走,东洋人刚刚侵占澎湖列岛。 “等等,他父亲是个好人。在日本,梁启超是他的校友,他是帮助中国人制造西洋工艺的。可惜被当成维新派打入死牢。 听老者这样说,好思齐不由得看向幸子,幸子一米六的个头,白白净净的,双眼皮,小嘴唇。好思齐一时间那种气劲和那种爱国心潮似乎都没啦!他似乎对幸子产生那种说不出的那个。 晚上,从老人话语中,好思齐了解到。老者也是维新党人老者姓张字成山。 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变法失败后,清官兵大肆捕杀维新党人,一时间杀声四起,民生哀怨。而袁世凯收编了一批斩立决的死囚为他效命。 现在有很多有志之士和武林人士出来主持公道。今天现身救你的就是孙不行和钱无二,此二人行事古怪。很少在江湖中抛头露面。他们——张成山也琢磨不透这二人到底为何出现,并救下你。 闲话少叙,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好思齐早早起床,按照惯例他是要进行晨练的。他悄悄的推门出去,打开宅院的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的。等他晨练回来,找不见张成山和幸子,正当他焦急万分时,两个人从外面进来。 “你们可回来啦!”好思齐一阵兴奋。 “嘘”张成山打断他的话,幸子施礼后挎着食盒进了屋。 “大叔,你们这是?” “进屋说。”两个人进屋落座,幸子从大锅里端上饭菜。 张成山边让好思齐吃饭边说:“不瞒你说,山里藏着义和团的人,每天都去给他们送饭。” “太危险啦!大叔,敢明儿让我去吧!我也不能吃闲饭哪!” “自己人,不说这个”张成山说着看向幸子,幸子不好意思的埋下头,“也好,往后你就陪幸子去吧!” 好思齐翻来覆去的一夜没怎么合眼。三更天,鸡一叫,他就咕噜一下从床上跃下。此时幸子已将饭菜做好,装入食盒。张成山轻开宅门,向外望望说:“走吧!路上小心。” 两个人出了宅院,拐弯抹角地走过巷道,来到一座大山前。顺着山间小路崎岖而上。寂寞终于被一块凸石打破。 “哎呀!” “思奇哥!” “没事没事” “腿疼嘛?” “没事,快走吧!”两个人又无语。 “思奇哥——”幸子说话又止。她扭头,她脸上发出不经意的笑。那个美,好思齐从来都没见过。他的心“咚咚”跳得像个兔子,活蹦乱跳的兔子。 “你想回日本吗?” “不,中国好,有大叔,有你。,你脚还疼吗?” “不疼”好思齐说话的声音极小,怕被谁听见。 “思奇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用不着害怕的。” 好思齐放大胆子,背着历史书天南地北地聊侃起来。发泄心中积聚多年的词汇。他想起来,在他们工厂里有一个日本观察团,有一个日本女子。也是白白的皮肤,嫩嫩的脸。他只能远远的望去。远远的想。而此时一个绝世美人就在眼前。他终于放大胆子伸手拉住幸子。 “思奇哥”幸子害羞的样子更让人心醉。 “歇一会儿吧!”好思齐随手披下一段柳条做个口哨。 “你也累啦吧!?”幸子放下食盒,掏出一个丝绢帕。帮他抹一把汗。他抬手止住幸子,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幸子的脸泛起红晕。 好思齐的手握住幸子的手,他搂过幸子。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那么大胆过,他用现代方式亲吻了幸子。 幸子扭捏的回避着:“思奇哥让人看见”。突然间“嗖”的一下。树丛间窜出两个蒙面人影。一人拉住幸子,一人一拳打来。好思齐忙用三脚猫的功夫抵挡。险象环生。 幸子的叫声。好思齐猛地想起大叔临走时交给他一把匕首,他刀出鞘,顾不上自己,疯了一样扑向黑衣人。只见人影一闪一跳,不见踪迹,连幸子也消失啦!。 好思齐一阵狂奔,呐喊,狂奔。天好像要塌下来。寻找到日落西山。幸子没找到,却让张城山找到他,好思齐无助的向老人诉说着。 “黑衣人,哎!他们碍于我的功夫,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大叔,你快告诉我是谁?我要找幸子。” “消停半年,又回来啦!这帮杂种”张成山生气的一掌将一棵小树拍成两截。 好思齐从大叔愤怒的言语中了解到,半年前。此地接连不断的发生美女失踪案件。一些平民家中的姑娘无缘无故被掠走,弄得他们不是上吊自杀就是精神失常。一想到这,张成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叔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要是知道我非剁烂他们。听说,牛头山有一伙强人,可他们大当家的我认识,他可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人。”张成山叹着气,提掌又将一棵小树打折。 第二章 好思齐戴上假辫子。他摇了摇挺好玩的。可此时他的心情哪还有心思玩辫子。他跑到县衙“咚咚”地擂起升堂鼓。 “嗯!你怎么戴起西洋人的东西,你想维新?” “不,不,不,”好思齐嘴上说着心里骂到:“混蛋,你们要是维新了,八国联军能进北京吗?” “去,把他眼上那个拿来,拿,拿来。” 一个衙役上前不容分说,摘下好思齐的眼镜呈给史县令。史县令移步案前,端详着眼镜,一撇嘴戴了上去,好思齐的眼镜有好几百度。史县令顿感眼冒金星,差点跌趴下去。 “神,你是神。要制我,不行,不行。”史县令自语着。忽又改变态度“喂!我说那个,你击鼓何事?”众衙役随声附和。 “有大案。幸子被人绑架。” “幸子?哪国人?什么意思?” “大人,他的意思是有人绑架幸子。”师爷忙上前解释。 “对,是幸子,是有人绑架了幸子!” “关你屁事,维新派,一定是维新派。” “不是,是有女人被坏人抓走了。” “哇噻!不是女人,是大家闺秀。” “哇噻!你也知道。”好思齐很是纳闷。 “案子正在查,回去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喂”好思齐还想说什么,衙役们又敲起惊堂木。 “他妈的真是。”好思齐咒骂着离开县衙。 回到家中,好思齐萌发出一个新想法:“大叔,我倒有个想法,兴许一试。” “哪法,快说。” “咱们附近庄落哪家有俊俏女子?” “哎呀!难说。方圆十里的俊俏女娃都被掳走啦!不过,也是听说,慈员外家好像有一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大叔,真有此事。那咱们就从她下手,从今晚开始,咱们就守在她家门外,来个顺藤摸瓜。” “好吧!,你去试试,也未尝不是办法。”张成山心里燥得很。 “幸子丢了他着急呀!”他知道像慈员外那么有钱的主能有几个,不叫这些,他那丫还保得住。为了好思齐不伤心,他也就顺应好思齐的思维,让他带着梦想走下去吧!” 好思齐穿上夜行衣,带上老虎爪。摸黑溜到慈员外的院落墙边。青石墙,足有五丈高。 好思齐行一周,来到后院,一棵柳枝伸出墙外。他选好位置,轮圆老虎爪,一使劲,“嗖”的一下,老虎抓牢牢的抓住树干。他腾腾的爬上树梢。 伴着月色向里观望。树下是一片空地,有一小片菜园。园子边上种着鲜花。花丛中有一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个亭子,沿着亭子踏过石墩便是一个二层的阁楼,楼上楼下有着微弱的光亮。 好思齐睁大眼睛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时一束光折射下来,是月光。他看向月亮,他的眼镜立刻变成望远镜,能看到月球上凹凸不平的山峦。他又看向阁楼,他的眼镜好似透视一样,屋里的一切印入眼帘。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浴缸里沐浴,她披发齐肩。光滑的肌肤。好思齐一阵遐想,女子转身过来,他赶忙闭紧双眼,好奇心又使他想多看一眼,在好思齐睁眼的一霎那儿,他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小碟”。好思齐思索着怎么会呢?太像小碟啦!难道说她就是小碟? 好思齐紧忙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眼镜上。“小碟”的一只玉腿伸出缸外,好思齐看得心动,忙用手遮住眼面。待他放下时,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向他跑来,太像小蝶啦!那不是小碟又会是谁呢? “小碟”好思齐喊叫着,险些从树上栽下。 然而惊喜来临的一刻,灾难也随之而来。一条绳索套住奔跑中的“小碟”。她飞起来,白衣飘飘,似仙非仙,真像书中所言仙女下凡般的意境,一切只是瞬间的变化,仙女消失了,“小碟”不见了。 好思齐前后左右,转着圈的寻找,哪还有人的影子。 “快一更天啦!吃口饭歇歇,明天再去。” “大叔,不用去啦!小碟她——” “什么小碟?她怎么啦?你怎么知道慈员外的千金叫小碟?” “小碟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你是说小碟她还活着,你没看错吗?” “没有,她就是小碟。” “难道说世间有鬼!?” “不行,大叔我还得出去一趟。” “傻小子,回来。既然你撞见鬼,就不要天黑出去。” “鬼,什么鬼?” “头些天,听说慈员外的女儿死了,可又听说最近活了过来,你说不是鬼是啥?” “大叔,我怀疑小碟是从中国二十一世纪来的。” “什么中国,二十一世纪,反正你出去一定危险,不准去。” “大叔,你就让我去吧?” “孩子,大叔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也为幸子的事着急,上心是好事,可也得信命啊!”张成山硬把好思齐拉进屋。 好思齐冷静下来一想。人都被掳走了,自己出去能干什么呢?索性与大叔面对面畅饮起来。好思齐拿起酒壶一仰脖咕咚咕咚大口喝下,他真的醉啦,是人醉,心也醉。 睡的朦胧间。好思齐就觉一人扯他的衣襟,“快走,官兵来啦!” 好思齐半睁朦胧睡眼,借着酒力大叫:“没事,抓就抓,我还不想活啦!” “不活,幸子怎么办?” “那,大叔,你说怎么办?” “走吧,他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 “开门,你们被包围啦!”拍打宅门的声音响成一片。 “既然走不开,那就跟他们拼了”两个人冲出院落快步向前打开宅门。一队官兵提刀拥入。为首之人,素妆打扮正气凛然。好思齐一看不像邪恶之人,根本就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恶官。胆子放大许多。张成山拉开架势。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的一瞬间,好思齐酒霄云散“这不是县衙里那个七品带刀护卫吗?” “没辫子,维新派。”一个官兵喊。 “我不管什么维新不维新,老爷这次让我们来是侦查慈小姐失踪案的,退下。” “请问,你是展——”好思齐吧嗒吧嗒嘴,他本想说是展昭,可朝代不对呀。 “在下,展鹏” “那——”好思齐乐啦!“你一定是展昭后代,重重,重孙,对吧?” “正是在下。” “我们大人命我们缉拿采花贼,没工夫跟你闲扯。”展鹏一抬手止住说话的衙役。 “头两天你不报案说有人失踪吗?看来这是系列案件,可以并案调查,你在给我陈述一下事件原委。 “进屋谈。” “少废话,谈正经的”一个衙役大喝。展鹏扫了他一眼,衙役不再作声。 “好吧,”好思齐又重复一遍幸子被虏的经过。他只把送饭一事改成在山中玩耍。 “多谢。”“不谢。” “各位官爷可否进屋吃口早茶?”张成山打断好思齐的话。 “保百姓平安是在下之责,望你我共同捉下贼人,不计前嫌。展某告辞。”说话间,展鹏领着众人离开宅院。 好思齐看着大叔,大叔看着他。两个人茫然矗立。 “既然,官府下这么大力气,咱们也别闲着,吃完饭咱们上山找幸子。” “大叔,我总觉得展大人身边那个大胡子像个坏人。” “我也看他横眉竖对的不像好人。'' “你说,展大人不提维新的事,他会不会因为我们吃官司。” “那要看那个人打不打小报告啦!” 展鹏一行人回到县衙。赖文彪凑向前在史县令耳旁低语几句。史县令一听大呼:“来人与我拿下展鹏,押入大牢。”师爷马上前来。 “不许求情,押下去。”史县令拂袖而去。 “老爷,万万使不得,老爷,老爷。”师爷在一旁哆嗦相劝,史县令根本就没理他。 展鹏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这一带他的名气绝不比展昭名气差。他也有与展昭展大人一样的性格,刚毅和正直,嫉恶如仇。 “这个狗官”张成山大骂道,“这么好的人,他也抓,不行,咱们得去救他。” 两个人收拾停当,只等天再暗暗,好思齐躺在床榻之上。说真的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就没让他安心过,二十一世纪的小碟一直萦绕着他。他记得在自己进入时空隧道回避金光的一霎那,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跟随他飞来。 “嘘”张成山吹灭蜡烛,外面一粒石子落地的声音。 “大叔,是我,展鹏。”屋内两人对望一眼。张成山按住好思齐的胳膊,提刀抢先跃出门外,夜色中一人。 “展兄弟,进。”张成山示意好思齐把展鹏让进屋,自己则打开宅门向外窥探片刻。 待张成山进得房间,好思齐已经备好酒菜。三人落座。 “张大叔——” “哎!兄弟相称,何必多礼。展兄弟请,请”酒过三巡。张成山问道:“展兄,不是说你被关入大牢如何脱身?” 展鹏抱拳道:“大人虽算不上栋梁豪杰,但也公正廉明。大人与我演的是双簧,苦肉计。让我暗中寻访那帮贼人。” “我看横眉竖眼的那个家伙就不是好人,展兄一定小心。” “大人也有此意,我一来是找个落脚之地,另外还请张大哥帮忙跟踪赖文彪。” “展大人我有一计,咱们可以找一女子诱贼人出来,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好是好,不过上哪寻那女子?可能方圆百里之内已无女可寻。” “我有办法,等我。”说着好思齐也没多想冲出屋门,来到窗下,坐定。他看向天空,他在搜寻那颗最亮的星星,当他的目光与那颗星星对峙时,他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 第三章 ——好思齐晕晕乎乎的出现在一处碧水绿树的小亭上,他细看这不是“仙鹤亭”吗? “仙鹤亭”是他们厂的一处风景区。 正当他莫名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咳!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惠子,山口惠子。” 好思齐一抬头,在仙鹤池的上边,站着那个日本观察团最漂亮的那个女人。 “你是在叫我吗?山口惠子。”好思齐说山口惠子的声音非常小,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是的,好思齐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好思齐先生对吗?” 好思齐更觉得奇啦!,他猜想,我要找的人正是她,没想到他也在打听我。天哪!好思齐真不敢想。缘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正在好思齐胡思乱猜时。惠子又问:“好思齐先生你好吗?最近你去哪里?大家都在找你。” “不,不,等等,你是说大家都在找我?” “是的,先生。寻人启事满厂都有,你最好马上去厂子说明一下,不然大家还会为你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好思齐为刚才幼稚的想法暗笑。 “对不起惠子小姐,我有事要办。” “你有事情?难道比大家为你担心还重要吗?请你跟我去厂部。” “ 真的很重要”好思齐就将幸子小姐和小碟失踪的事讲给惠子听。 “啊!幸子,我的姐姐就叫幸子。她一年前被绑架啦。”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爸爸。” “你爸爸——” “没什么,爸爸做了错事,现在他想用自己的财富来洗刷自己的罪恶,但是他的行为遭到黑暗势力的破坏。” “惠子小姐,真的没想到你生活得也是如此不容易。不过,你不要悲伤,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 “是的,我不难过。姐姐被绑架后,让我更加坚强,先生,请你不要难过,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好思齐再一次端详着惠子,她一张俊俏的脸,笑时还有一对小酒窝,他不真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美女吗!”惠子敢不敢去,好思齐没有把握。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惠子。 “你真的需要我那样做吗?” “当然,这虽然很冒险。不过,这也许是引出贼人的一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好吧!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只要是为中国人做正义的事,我都会应允。因为爸爸这次来中国就是赎罪的。” “赎什么罪?” “爸爸说在二战期间,他参军来到中国,在那里他强奸过一个中国女人,并杀了他的全家。我不懂政治,也不想评价,但我知道爸爸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所以,我能为中国人做一点事,尽一些力,感到荣幸。” “惠子小姐,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们就出发,我带你去一个非常冒险的地方,你闭上眼,拉住我的手。” 好思齐看向天空,天哪!这是白天,哪有什么星星。 他笑自己,怎么对惠子讲,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惠子的手。 “先生,我们到了吗?”惠子依旧闭着眼。 “睁开吧!暂时去不了啦!” “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去救人,哪怕刀山火海,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做好的。” “不是,惠子小姐,现在还不行,假如你还愿意的话,等晚上出星星的时候。你考虑一下。” “不用的,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后悔先生。请你带我去吧。” “要不要告诉你的父亲?” “请不要这样。姐姐的事让父亲很伤心,怎么跟他说呢?撒谎是不行的。不撒谎父亲是不会让我去的。” “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告诉你父亲一声,不然我是不会带你走的。请你电话通知你父亲一声好吗?” “好吧!先生,”惠子转过身,掏出手机用外语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 之后,她笑着说:“父亲已经同意我的请求,为了那些无辜的女人,为了幸子,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让我去哪?你是怎么安排的?” 好思齐并没有立时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借过手机给他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他挠着头。 “不如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好思齐在征求惠子的意见。 “好啊!先生那我们就去‘你是外乡人吧’我感觉那里很好” “好!”好思齐答应着。“你是外乡人吧”是一个集购物餐饮娱乐为一身的大商场。外地游客到这里都会去那里逛逛,那里有世界各地的小吃和商品。 好思齐品尝着北海道烤鱼和曼谷烤肠。别有一番思意在心头。 他看向惠子。他发觉惠子和幸子长的很相似,说不定幸子就是他姐姐。 惠子见好思奇的样子很古怪好奇地问:“先生,我有什么做的不对,让你惊奇的地方吗?” “没有。” “那么你是对我有爱慕之心吗?”“是的,不不,我觉得你像——”好思齐怕提幸子伤她的心就没再说下去。 “其实没有爱慕就好啦!现在还不是提爱情的时候,我还不想那个,但我们可以是普通朋友。” “我想我们已经是普通朋友啦!” “谢谢你,先生。我能为有你这样的想法而高兴,也许我们以后能成为那种朋友。但要看今后的发展。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干一杯。” 两个人一直坐到天黑。好思齐拉住惠子问她:“你想好,我们就要出发啦!” “这趟旅行一定很有意义对吗?” “好玩不好玩,我不知道,但一定很危险,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说哪里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不然我们不再做朋友。” 好思齐对眼前这个身体柔弱性格却是异常倔强的女人产生一种敬佩的感觉。好思齐马上向他道歉。 “你又说出不是朋友的话,朋友之间没有对错,请以后不要这样。” “好吧!不说道歉的话,但我要告诉你,咱们去的地方是清朝,男人要戴大辫子——” “真的吗?我很想去嘢!” 两个人谈话间,走到一处肃静的马路边上,好思齐拉住惠子坐下。他看向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星星眨眼啦!,星星向他飞来。好思齐拉住惠子穿过时空隧道。 第四章 ——不偏不正,这回好思齐正好落在张成山的宅院外。他首先看到的是宅门,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宅门紧闭,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也就是说张成山和展大人。 好思齐不敢去想。他慌乱中拉起惠子就跑。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把惠子叫来是个错误。凭自己拿什么保护惠子?热血和激情吗。 一路跑,一路狂奔。好思齐领着惠子来到山里。他选了一干净的大石让她坐下。他习惯性的仰手拽下一段柳条又做了一个口哨。他吹起来,吹去心中的焦虑,吹出心中的渴望。 风轻轻的吹。好思齐这才意识到,从地球上夜晚走时,这准是白天,而从这里夜晚走,到地球也是白天。 他想送惠子回去。可依惠子的性格,她能同意吗? 好思齐吹了一段《义勇军进行曲》。他的精神立时抖擞起来。不过,他仿佛也意识到有危险向这逼近。 其实世界上的人和物都是有灵性的,比如,地震之前,蚂蚁蛇都会向上爬,鸡鸭乱飞。就连猪都想跑圈。 好思齐的预感提示他撤离。人在危险的情绪中,往往这种判断力是非常准确的,可人又在这时候往往会怀疑自己。 四周静静的。偶有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四下看无人。就在这时,树干后窜出两个头戴红巾的大汉。好思齐三脚猫的功夫没支撑一个照面便被大汉擒下。 “惠子快跑!” “我打,我打,”惠子不但没跑反而冲向擒拿好思齐的大汉。 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被像扛麻袋一样扛着向密林深处走去。 “咕,咕”头顶树上小鸟的叫声。“咕咕,咕咕”的声音在四个人的上方盘旋,盘旋。让人心情不宁。 “咕咕”人的叫声。一大汉放下好思齐。就在他张望的时候,从上面,树干的顶端砸下一个人来。一掌,只一掌,大汉腾腾的不由自主的向前仰面飞出。 好思齐像小鸡似的,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被拎着远离了两个大汉。他就像开着车或是在马背上在林中飞翔。 “呕!天呐!我晕啦!”好思齐被人扔在一个山坡上。他揉揉眼睛,摸摸脑袋,四下张望,不见惠子的身影。 “干嘛?干嘛你救我?”好思齐大喊。 “哎!臭小子,咱们还救错认了。”这时也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两个人不正是钱不行和孙无二吗! “你们干嘛救我”惠子呢?放我回去。” “哈哈哈,我说老大,有意思!脾气像我。” “我说老二,脾气像我。” “像我。” “像我” “别争了,我谁也不像,见到女人不救,救我,是不是男人啊!” “我说嘛!不让你救他,偏偏不信。” “喂,不救,谁给你当徒弟呀?” “徒弟?你们还想收我当徒弟?门都没有。” 钱无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突然出拳向孙不行打去。孙不行格架还掌。钱无二移步扫腿,孙不行跃起停立空中,站于钱无二手掌之上。 好思齐想,功夫是好,可他们要能为我所用,帮我去救惠子就好啦!想到这,好思齐转身向东跑去。 好思齐还没跑上几步,孙不行背着手挡住去路,好思齐急转身,钱无二又挡住去路。 “喂!小子,刚才那功夫都不想学?想跑哪去?” “休管。”好思齐说着使出三脚猫的功夫向钱无二打来,钱无二背着手原地躲闪。 好思齐一招袭过,转身向上跑去。 “好玩,好玩”钱无二紧跟其后拍手大叫。好思齐上得坡顶已无退路。 “喂,你那功夫也是三脚猫功夫,有能耐,你把惠子救回来?” “小子,激将法,老子偏不救,快跪下叫师傅”钱无二哈哈大笑。 “师傅,呸,休想。别过来,你再向前走,我就跳下去“好思齐向后退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崖下倒去。 浓密的绿树,挡住人们的视线。拨开茂密的树枝,向里走动,在一个坡壁崖峭处,另有一番天地。惠子被绑在桩上,好思齐抬眼观看,十几个头戴红巾的大汉吃着干粮注视着他。 “自己不是跳崖了吗?那崖下不是万丈深渊吗?别不是梦吧?”好思齐想摸摸自己,可手被捆着。 “自己人,放开我” “谁跟你是自己人?” 好思齐倒吸一口冷气。本以为他们是义和团的人,听那口气不是,难道说是牛头山的人,我的妈呀!土匪呀!糟啦! “分舵主回来啦!走看看去。”大汉们说着离开崖洞。 好思齐挣扎着站起身凑向惠子。“对不起,让你受苦啦!惠子” “不要悲伤,先生,你到柱子后,我帮你解开绳索,我们逃出去,” “大哥,把这东洋人杀了,为中国人报仇” “等等” “大哥,你要庇护他?” “砍了这个东洋人”“大哥-----”崖洞一下子热闹起来。 好思齐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他转过身去解惠子的绳索,他的动作引起一个大汉的注意。大汉提刀过来,好思齐用身体挡住惠子。 大汉举起刀,他的刀却在瞬间被击飞。“住手”雷鸣般的一声大喝,“是你?”张成山拨开众人。 “大叔”好思齐又惊又怕,“大叔!” “快,松绑,糊涂呀!自己人,”有人把惠子的绳索解开,一连串的折腾,再加上捆绑惊吓,惠子昏了过去。 “小好,让你受惊啦!她——” “大叔,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哪。” “让我看看,”大叔提起惠子的手腕。号脉后说道:“身上有湿气,可能是水土不服所致。” “大叔,怎么办?” “哎!山中无药,待我上山寻得草药再说。你先休息。”大叔说着吩咐众人将惠子安置在木榻之上,自己则带两个弟兄走出密林。 好思齐抚摸惠子的额头,稍有些烫。他呼叫惠子。 惠子睁眼道:“是你救得我?” “不是,是大叔。” 哪个大叔?” “他们的头。” “这帮蠢货!” “小声点,你在这样说,小心他们把你扔下山去。” “听不见的,我说话,就你听得见。” “那也不许乱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没被他们杀掉已经很幸运。” “好吧!我不说,你没事就好。” “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不”惠子抓住他的手,“我不要你走,留下来陪我,我怕。” “那你就闭上眼,我不走,你抓住我的手,我不走。”惠子闭上眼。她的手却紧紧抓住好思齐。 一盏茶的功夫。张成山打外面回来,好思齐要起身。他的手却被惠子拉着。他赶忙坐下。 “什么事?先生,你要走吗?” “不,是大叔回来啦!” “呕!”惠子仰起身,要下地。 “别,别动。” “我要谢谢大叔,请不要拦我好吗?” 张成山叫人将草药放入钵中捣碎。他似乎听见惠子的说话。张成山走过来。好思齐扶着惠子下了地。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两个人一揖道。 “不必客气,你也是为他人而来,不知姑娘姓氏如何,来自何方?” “大叔,等会儿,我告诉你”好思齐抢先答道。 “也好,那就请姑娘先将草药服下,稍做休息,如何?” “谢谢大叔。” 好思齐给惠子吃下捣碎的草药。扶着惠子躺下。崖内其他人围坐一起,好思齐向他们讲起惠子,他们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我讲完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们还以为你是探子,在树林里发现你的,当时你人事不醒” “我是跳崖来的。” “哈哈,不可能,看来是孙不行和钱无二的杰作,如果真能成为他们的徒弟,我们都要称你为大侠啦!” “岂敢岂敢,大叔等尽取笑我,大叔,人,我是带来啦,你看。” “这帮畜生”崖内的人个个握拳,怒目。 “小声点,我看她的近况不太好。这样吧,牛头山的人,今晚有一小撮打此经过,我们就——” 大家互相探讨,商量对策。晚饭后大家摩拳擦掌,各佩刀剑。一切准备就绪。好思齐来到惠子跟前,向她讲起一个引贼现行的想法。 “真的需要这样吗?” “这样对你也许不公平,也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可当初带你来——”惠子伸出手挡住他下面的话。 “真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断你的话,先生,我是说,这样真的能把坏蛋引出来吗?” “能” “那假如我们碰到的是坏人,而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哈,你的头脑好灵啊!我怎么没想过,可眼前的情况” “不要难为女娃,我们走吧!”张成山说道。 “大叔等等,我要和你们去,我要充当诱饵,就现在。” “女娃,你要休息,挺危险的。况且你说的也对,这回捉个舌头问问就是。” “大叔,我,我真的很激动,但不是害怕,因为我恨他们,我的姐姐就是被他们这样的人掳走的。所以,请您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可你的身体” 不碍事的,我已经好很多,大叔我们走吧!” “ 好啊!丫头,我们——”张成山握了一下拳看向大家,大家个个都喝着走出洞去。 “谢谢,谢谢你惠子,走,我扶你。” “先生,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不要这样,如果我现在不坚强起来。等一会儿,你扶着我。贼人会出现吗?请让我自己走好吗?”一行人离开崖洞悄无声息地走去预伏地点。 第五章 一路无话,好思齐领着惠子来到预先约定的小路。 “惠子,我走啦,你会唱什么歌就唱什么歌,只要开心就好!不必害怕!有大叔呢。” 惠子深深的作了个揖。她蹦跳着在羊肠小道上飞奔起来。 山间奇石怪状各异。树木浓密葱緑,小路蜿蜒曲折,惠子跑着跑着来到路边,蹲下去,她伸手采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她向好思齐藏身的地方招招手,随后双手将花握在胸前。片刻,她转过身,蹦跳着又向前奔去。 惠子在小路上一直向前。“啪”的一下,一粒石子飞在惠子的脚下,她定住。 “娃娃回来,别走太远”惠子嫣然一笑,又自转身,他在小路上来回的走,好思齐那个急呀!这帮混蛋,是消息失误,还是。 正在大家都心急如焚的时候,从右边的小路上来过六个人影。“啪”的一下,一粒石子又打在惠子脚下,“娃娃不要怕,实在害怕,往大叔这边跑。” 一切又都恢复平静,惠子睁大眼睛点着头,他根本不知道,正确的说他根本就没看见石子是从何处发出的。 六个人越走越近,看得出他们是醺过酒的。他们东倒西歪,满嘴的脏话。 “喂!快看,美人!,”“仙女下凡”“抓住她”说着这六个汉子向惠子扑去。 惠子怔在那,刚才好思齐叮嘱她希望她能从这群恶人的嘴里套出一些线索。可此时,这群凶神恶煞的面孔,令他发毛,她真的是不知所措,无论在日本,还是中国,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梀立在那里儿。 恶贼们狼一样的扑上来。 “不许这样,请——”污言秽语掩盖住惠子后面的声音。 正当这六个醉鬼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一颗石子打向一个大汉的手腕。大汉嚎叫一声。紧接着,从石后,树上草丛中跃出一堆人,他们或是手持大刀,或是手持宝剑,只一瞬间的情节。六个大汉被砍倒五个。如果不是张大叔止住他们,连最后一个也被红巾军所杀。 “大爷,饶命,大爷,我错了。不关我的事,我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十岁的娃娃,我不是土匪,是他们逼我的。你看,你们不也是被他逼的吗?” “说,你们是不是经常掳一些姑娘上山,说。” “是,不不不,不关我的事。” “说,只要你说实话,就绕你一条狗命!” “是,是大当家干的,不关我的事。” “好,那群姑娘藏在哪?”“在后院,山寨的后院,大爷我说了,饶——” “滚”张成山怒喝道。 好思齐扶起惠子。惠子真的吓得不知所措。她抱住好思齐大哭。这也许是心理调节的最有效的办法。假如人受到某种恐惧而没有发泄出来,这个人也许会疯,或许会得忧郁症。 好思齐搂着惠子,他怒目看向那个连滚带爬的大汉。在他的右脚骨的上方有一颗黑色的带毛的痔。 “大哥不应该放过他。” 张成山一抬手止住说话的弟兄,“大家既然话以出口,不可言而无信,否则,我们与贼子又有何异。” “大哥,这帮混蛋是杀一个少一个。” “一个小喽啰好办,我担心的是牛头山的大寨主。 那一次,张成山去山东义和团总部回来。下得小船,走过滩边小地,突然从树丛后跃出三个清廷大内高手。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不用说三人,只一人他也难以应承。 张成山自知非敌对手,索性提刀在手,放在脖颈。就在他一念未了时,一声长啸,一人鹰一般跃入阵中。他双拳如风,虎虎生威。左拳格打,右拳即到。 一炷香的功夫,三个高手已有两个毙命,最后一个只是饶幸逃脱。 “恩人高姓大名?” “兄长,不必客气,你我皆同路,牛头山大寨主肖云是也。 张成山倒吸一口冷气,若肖云涉及此事,恐怕方圆几十里无人是他的对手。那岂不。” 张成山把他的担心说出。大家无言,陆续回到崖洞。升起火做好饭。 好思齐为惠子盛了满满一碗。惠子手捂胸口,还沉浸在恐惧之中。 “别害怕,都过去啦,惠子。”惠子听后趴在好思齐身上又是痛哭一阵。 “这群坏蛋,不该让你去的。”好思齐很后悔。 “不,我在想我的姐姐。” “啊!是吗?”好思齐一听,赶忙盛了一勺饭递过去。 “羞死人了!让人家看见,先生,你不要管我,还是我自己吃,你也一定饿的。” “我不饿,我担心你的身体。”好思齐说着话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伸手挡住,她的手有些热热的。 “你”惊讶中,好思齐站起身,他知道惠子一定是在发烧,应该打吊瓶或是吃退烧药。可这只有捣碎的草药。他赶忙又去拾来一些草药给惠子吃下。 惠子说:“我没事,你去吃饭吧!不然,我会为你担心的,请你相信我。” 好思齐坐在大伙中央,大家能为杀了恶贼而高兴,饭吃得格外香,而好思齐却在担心惠子,他跟张成山商议,决定让惠子返回二十一世纪。 “小兄弟,你也回去吧?” “不,大叔,我决定留下来。” “那怎么成,万一惠子有个好歹。回去吧!愿来,随时,大叔欢迎你!” “是呀!小兄弟,这种环境不适合你,况且你的功夫?回去后,也让大伙安心。这样吧,吃完饭就走。” “这”好思齐陷入两难的境地。他舍不下惠子,更舍不下张大叔他们。他托着腮,脚下踢着石子。 火堆发出的光芒,射向他的眼镜,眼镜在火光中搜寻那闪亮的光点。 好思齐浑身一颤,他突然想起太上老君的话,“你有三次打开时间隧道大门的机会,不过你要三思后再启动,世上没有不老的神丹,也没有后悔药。哇!” 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一般。耳边好像听到的与他离开地球时耳边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安排。 好思齐决定送惠子立刻离开。惠子不肯:“先生,我不要走,我要与你在一起。” “别傻,你必须回去,马上。回去后治好你的病。” “不,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没有约束我的权利,先生请你慎重考虑,这样做会令惠子不高兴的。” “惠子听我说,现在的现状是咱们这的医疗水平不发达,回去后治好你的病,愿意来,还可以再来,另外,可以给大家带些药,好了惠子,别小孩脾气,我把你带来,我的心都碎啦!请你答应我吧!” “先生,你真的要我走?好吧!我答应你,可——” “什么事惠子?” “你要永远记住我,你要吻我。” “好吧!”好思齐深深的吻了一下惠子。他让惠子坐下,看向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他也在帮着寻着。 “看向它就能飞走吗?”惠子问。 “能走”好思齐答。 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过来送她。惠子凝望着星空。 她歪着头,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前行。大约有一段时间惠子还坐在那儿,大家伙一阵骚动。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先生,要不你送我回去。”好思齐也紧张起来,问题出在。他拨弄一下眼睛,突然想起,摘下来戴在惠子的眼上。 “先生,我看见啦!一个大光点飞来。”惠子想躲。就在她移身的那一刻,她飘起来向上,向空中飞去。 第六章 。乌云像流动的水,由远及近,在浅灰色的云的映衬下,有一条黑色的龙,它游向惠子,挡住惠子前进的方向。 “怎么办?”有人问。 “快拿箭”有人喊。一个壮汉拉起弯弓,弦响,箭如“穿天猴”飞过树顶便折将下来。又试一次,依旧。几个大汉轮番上阵还是如此。 好思齐火烧如焚。“惠子绝对不能受到一点点伤害。”他冲向前抢过弓。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嗖”地一下,箭如长虹,带着金光射向天空。 长龙一声惨叫,从空中坠落下来,天空又恢复应有的宁静。碧空当月,惠子飞向遥远的天际。 长龙“砰然”落地。从箭身处喷出一股火焰。长龙由头至尾立时被烧焦。这时,从天空中坠落的雨滴,化成一堆人形。他们挥舞着刀枪剑戟玩命似的扑向洞内的人。 喊杀声,惊天动地。虾兵蟹将死后,变成臭鱼烂虾。大汉们也一个个倒下。张成山护卫着好思齐边走边撤。终于寻的一条出路。 两个人喘息片刻。正欲撤离。一群虾兵蟹将又围将过来,其中一将擒住好思齐,张成山欲救。一将乘机用钢叉抵住他的下颚,“老儿,此事与你无关,大王有令,命我们不得妄自杀戮,你若不服,可与我家大王理论,若你执意找死,我等也不会手软。” ,“大叔,不关你的事,我杀的龙太子,我顶罪。” “不,要顶,大叔顶。” “岂有此理,大王让我们缉拿这小子,你这老儿,不叫大王慈心仁厚,早叫你飞灰湮灭,少在此啰嗦,快快逃命去吧!” 江湖人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最惧怕别人说自己胆小和鼠辈之类的话。张成山也不例外,他哪里肯依。使用大刀上下翻飞去救好思齐,或许是张成山的气势,或许是军令如山,虾兵们边打边撤。 一声长啸,林中又多一人,好思齐眼睛一亮大叫:“展兄救我”只见展鹏手舞宝剑如燕翻飞。 “杀,杀无赦,”蟹将一举宝剑。虾兵们蜂拥而上。平地里漫山遍野地冒出一堆堆。好思齐目瞪口呆大叫:“住手,大叔,展大哥不要再打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他们不是人那,他们,海里的鱼虾,成千上万,而你们——” “好兄弟,只要我活一天,就保你无事,闲话少说,你们上吧!”展鹏本就展昭的性格,再加上今天的气势,豪气冲天。 “住手,大叔,展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们还有更重要的是,那帮姑娘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等你们去就呢,快走吧!” 说话间。大叔展鹏一犹豫,虾兵们押解着好思齐慢慢退却,一股青烟过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掉,张成山展鹏站在原得,许久,许久。 “来人,升起油锅,为我儿报仇!”海龙王下得宝座,左手搭于右腕,伸出右手食指。“嘀嘀咕咕”一阵,突然大叫:“我儿呀!你在哪里?回来” 话落,一条烧焦的黑龙骨架落于海底龙宫宝殿之上。海龙王扑上去,蹲下抱住黑龙头甚是悲伤。“我儿呀!为父叫你不得到阳界招惹是非,你偏不信,如今,可叫为父如何是好!来人呐!先讲这浑人鞭策二百,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虾兵们手持海马鞭上前即抽,好思齐被捆于立柱之上,无力躲闪,既不求饶,也不喊叫,一鞭鞭响彻有声,十鞭下来,虾兵已是大汗淋漓。又一虾兵过来,接鞭在手,狠命的抽将下去。 好思齐看着虾兵好笑,人鬼不同朝,虾兵使了好大的劲,可自己却毫发无损。好思齐正暗自得意时,一鞭下来打在他身上火烧火燎,他大叫。愿来人鬼可以同朝啊!” 他的叫声引起海龙王的注意,海龙王走向前接鞭在手,高高扬起。好思齐好一阵后悔。“假如自己不得意。或许鞭子抽在身上仍无知觉,都是骄傲惹的祸,看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句话没错啊!我的妈呀!疼啊!老天爷救命啊!” 好思齐在那胡思乱想,鞭子可就抽将下来,他赶紧闭上眼,咬紧牙,身子的肌肉收缩在一起,准备挨这一下,鞭子“啪”的一下,并没有打向他。 “哎!”好思齐睁眼观瞧,他吓了一跳,面前一个白头发白须白衣老者,左手施礼,右手浮尘与海马鞭缠绕在一起。 “你,太白老儿,”海龙王生气的不知如何言语。 “哈,哈,龙老弟不必客气”太白金星将右手浮尘交与左手,用右手按下海龙王的手。 “老儿,有你何干?此乃本王家事。” “的确是老星之过,你忘了,呵呵,我乃星宿之王,哎!手下孩儿们顽皮,人非草木,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就算了吧?消消气,不如打老星几巴掌。” “说的轻巧,人命关天,你那我当什么?说杀就杀,以后,让我在弟兄们面前如何做人,你的手下这样不给我面子,休怪老朽手黑。” “龙老弟,老星本是以礼相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却这般刁难,大大的不是,不如咱们找个折中的办法如何?” “休要多言,小的们,与我扔将下去”虾兵们上前要将好思齐扔入油锅。太白金星哪里肯让,浮尘一摆挡住去路。 “龙老弟,你若执意妄为,不如我们面见圣上,请皇帝定夺,你意如何?” “这”海龙王对太白金星似有几分忌惮。另一方面,这二龙子不学无术,沾花惹草,他身为父亲又不是不知。倘若深究下去,定会定自己个管教不严之罪。 正当海龙王三思未定之际。太白金星看出端倪。心想就是打到玉皇大帝那,自己也未必能占得几分便宜,不如。。。。。。” “龙老弟,人死不能复生,依我看不如晓以惩戒,给手下一个交代算了。” 海龙王盯向太白金星,“那依你之见,如何惩治?” “挖去他的双眼,你看怎样?” 海龙王大惊。这么损的招术太白金星也使得出,它转怒为笑。 “好,老星真有你的,不愧是王者风范,那就请星君老哥动刑吧! “王者,哈!不敢当,你有犯戒啦!”两个人相互笑过。 太白金星念动咒语,一点拂尘,拂尘的尾扫过好思齐的脸,飘立于空中。海龙王一见浮尘上粘着两个眼球,他顺手拿起放入口中。 好思齐本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一时间面前漆黑一片。那还有什么心情?正思虑间,太白金星拂尘一挺,好思齐不由自主被推起,飘离龙宫。 眼前一片漆黑。“这样还不如死了好!”好思齐言道。 “小子,别那么傻,老朽知道你是正当防卫,此乃天簌。不叫这一点老朽又何必救你,你站那勿动。”说着太白金星将两粒石子放于好思齐的空眼之上。 “多谢老人家,刚才我如此莽撞。”好思齐双眼放入石头,此时有泪流出,顿觉面前一片空朗,皎洁的月光,浓密的森林,远处的凸石。好思齐感到这时的视力比戴眼镜时还要好。 “哈哈,”太白金星好像看懂他的心思,“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不适应,时间一长就好。此二石乃空中陨石,长年飘于天际,受日月之精华侵蚀已极具灵性,今戴与你眼,也是天意。不过,不可久日闭于黑暗之中否则天长日久石头发出的磁力波与你眼神经相连,便会使磁力线失磁,视力下降,你要好自为之。 因祸得福,好思齐双膝跪拜过太白金星,“哇”这眼睛,绝对是一点五,的一点五的,一点五的。 好思齐直起身,太白金星已然离去。他想应该去找展大哥和张大叔,上哪去找呢?好思齐漫无目标地在林中行走,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到底能走到哪里。 第七章 ——好思齐饥恶难耐,疲惫不堪时,远处传来说笑声:“军事神也” “仙女,是七仙女,还是几仙女” “ 七仙女是七个人吧?” “军师从没失算过,今日仙女下界,他让我们去,你们说,我们能抓住仙女吗?我们是人那?” “到地方再说,反正仙女抓不着,军师也未必怪我们。” “这军师是妖是人哪?抓仙女?此话一出怎能不叫好思齐好奇。 跟着这五六个人行走约一二里的路程。他们来到山坡的一处凉亭,几个大汉兴许是走累了,进得凉亭,东倒西歪的胡乱坐下。 此时已近晌午,好思齐远远的跟着。抬脚观望,别说是仙女,连人的影子都没一个。他只好择一个靠树的阴凉处躲避起来。 “哎!快看,快看,” “来了,别让她跑了。” 好思齐循声望去,“这什么仙女呀!这不是惠子嘛!可不能让她下来,那还有好。”想到这,好思齐伸出双手示意惠子回去,这手一伸,不要紧,天空中的太阳被遮去一角,紧接着太阳只剩下一点点一点点的亮光。 “天狗吃太阳”“人类大毁灭”壮汉们扔下手中的武器,倒地跪拜。 “老天保佑,惠子平安着陆。”好思齐闭上眼睛。 日食过后,大汉们惊慌失措的向来时方向跑。好思齐转悲为乐。惠子却不知飘向何处。又让好思齐忧虑万分。就这样在悲喜交加中好思齐跟着大汉们走了约莫三里的路程,他悄无声息的躲闪于草丛山石后。 “干什么的?”听见喊声,几个大汉站住,其中一个答:“摘山枣的”树后闪出一人,一招手,几个大汉向里走去。 “哎呀!好险哪。这里好复杂,还有暗哨呢。”好思齐不禁细细打量前边的地形。左右两侧山石峭立。 只有中间并排三人的地方可以进山。而自己与山门之间有几十米,除自己躲在一棵大树后,前边无一棵大树和巨石。 难道这就是张大叔口中的牛头山,好思齐不敢久留,匍匐着退缩回来。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好思齐又渴又饿,蹒跚地扶树而行,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惠子流泪小泣。她的泪珠滴在好思齐的眼上,好思齐的眼睛是石头做的,泪水在石头缝里畅行,一会儿,整个石头都湿润了。 好思齐睁开眼,他看见惠子,他被惠子搂在怀里。他抱住惠子应声泪流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酸还是什么。 “你的眼睛怎么啦先生?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一定是饿了吧?请吃些东西好吗?”惠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啤酒和烤肠。 好思齐狼吞虎咽地吃着。吃完后他责备起惠子,“谁让你来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先生,请不要这样,发脾气会伤身体的,思前想后,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来。” “好吧!也许我太冲动,惠子既然你来了,那就让我们共同面对吧,好吗?” “先生,搓折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你不是告诫过我要振作吗?现在,你要告诫自己啦!” “我知道,好吧!惠子我知道。我们该想一想下一步计划,对吗?” “你在问我吗先生!我想我还是听你的好。别忘记咱们的约定,我把惠子交给你啦!” “呕,天哪!”好思齐晕了,他眨眨眼睛。由于泪水的蠕动,石头与眼眶好像融为一体。带着惠子他也不知道走向哪里,只是一路向前。 惠子已不再发烧。她像一只兔子蹦跳在好思齐的周围。领略大自然的风光。林中的小鸟为他们送上一曲曲情歌。假如这时有一个相机,那拍出的每一幅照片都是美的。 正走着。突然头上掠过两个黑影。好思齐以为是鹰。看去,两个蒙面青衣人跳落在他们的前方。幸子的失踪就是两个蒙面人。 好思齐不容多想,一招黑虎掏心向蒙面人击去。蒙面人却不还手 ,原地起跳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圈。 “小碟,快走”叫小碟的蒙面人一拉小碟就想起跳。好思齐哪肯放过,手快上半拍,一把拽住小碟。蒙面人没有反抗,拽下面罩。 好思齐大叫:“真的是你,小碟” 在商场,在慈员外家,一幕幕像过电影似的出现在好思齐的眼前。这时,另一个蒙面人也摘下面罩,她扑向惠子,“妹妹。” “啊!姐姐,”惠子扑向幸子。 一团糟。全乱了。远处追过一人。从半空中腾跃抡刀劈下,幸子举剑格挡。来人怔在那,好思齐也怔在那。 “展大哥!” “你们是女人?”展鹏内心中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当他发现这两个蒙面人时。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那些被掳走少女的呼唤回想在他耳畔,他又岂能放过这抓住凶手的机会。 展鹏一路跟来,结果恰恰出乎他的预料。女人,蒙面的女人。身怀绝技的女人。展鹏愣在那。幸子和小碟也愣在那。她们本想待会使出回媚一笑至展鹏于死地,可这个男人竟是好思齐的展大哥。 “展大哥”展鹏听见叫声,惭愧地放下佩刀。 好思齐一一为大家做了介绍。最高兴的惠子急忙摘下背包拿出小食品,大家围坐一起。 “等等,算我一个。”张成山气喘吁吁的赶来。 大家迎上前去。小蝶和幸子的变化简直是不可思议。大家重新盘膝而坐。听幸子讲诉。 闹了半天,幸子的失踪与孙不行和钱无二有关。这两个家伙怕感情影响到好思齐,所以将她和小碟捆去。谁料到,倔强的好思齐一心想救幸子,无心练武。 回去后,孙不行大发闷气。幸子和小碟破口大骂,她们这一骂不要紧。孙不行扯下一条小柳枝,抽打二女。二女无意的躲闪让二老突发奇想。何不收下她二人为徒。二女不但头脑灵活,身材素质俱佳,绝对是练武的苗子。 不管二女如何不依,二老使用内力将功力传与她二人,并将一些窍门和手法传于她们。而后又将多年炼制的功力增长大蜜丸让她俩吞服下去。 二女头灵心透,只一夜的时间就将心得铭记心中,功力大增后,二女行走如飞。 孙不行和钱无二为无徒烦恼之事解决,身形一飘不知跑去哪里游玩。二女一商量,走出山洞寻找好思齐。 二女游落于树林之间,展鹏和张成山此时也正在林中,一见蒙面人出现,展鹏火从心起,话也不说,举刀就砍。 二女虽然功力大增,但用招法门还不得心应手,因此一路退却。准备用师傅交给她们的最后一招,女子防身术之躲无所躲的回媚一笑杀对手于无形之中。还好,逃亡虽是辛苦,当见到亲人时,那种说不出的心情,溢于言表。 大家各自将自己的经历说出。张成山与展鹏商议,由他去慈员外家寻求救兵。展鹏则回禀县太爷搬来救兵。三女则留下来保护好思齐。 “喂,保护我,我是男人哪!”好思齐大叫,已不见展鹏和张成山的身影,远处传来哈哈的笑声。 第八章 ——展鹏将进展情况密报给史县令,随转身离去,准备由后山进入,来个里应外合。史县令命师爷做好战前准备。 各路衙役陆续来到县衙,却不知何事议论纷纷。史县令怕走漏风声,真正目的一直没讲。 晚饭过后,直到出发前,衙役们才得知是去打仗。为的是美女失踪一事,大家听后,个个摩拳擦掌,精神抖擞,谁家都有子女,人心是肉长的,要说丧天良的有,可毕竟只占少数。 大家收拾停当,一路无话,到达牛头山,隐蔽妥当。向里观望,只见寨门外墙上插着两根点燃的火把,照得空旷的地上一片通明,好一处藏身之所。真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多时,张成山率领慈家护院也先后赶到。两路人马汇聚一处,史县令一声令下,发起攻击。 只见护院们个个身手不凡,蜻蜓点水,身如魅影,瞬间来到寨门处。 口令。“摘山枣”一喽啰刚把大门打开。 “噗”的一声,一护院已手起刀落,喽啰尸身倒地。 牛头山并非浪得虚名。虽然一名喽啰阵亡,其他喽啰反而未乱阵脚。锣鼓齐鸣,喊杀声四起。官兵与喽啰站在一处。 展鹏身穿夜行衣与好思齐四人听见前山喊杀之声,扔下绳索顺山而下,从后山一路袭来。那料想,后山路上竟也有暗哨防卫。厮杀再所难免。 各路英雄与山匪交织在一起,杀声震震,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从子夜一直杀到天明。 眼看到得大雄宝殿,展鹏一行人被二十多个青衣喽啰拦住去路,他们兵分三排,在当中一人的指挥下比比划划。 展鹏提刀观罢,心生疑虑。自己虽算不上将军将侯,但自小对兵法阵法也是了解,这帮厮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霹雳舞”“这动作不亚于杰克逊哎!”“哇噻!”三个女人一人一句把好思齐心里要说的全捅出来。 几个人正驻足观瞧,进退未进时,青衣人一字排开,转身弯腰。在每个人的背上并排捆着五只暗弩,这一百只暗弩一时间飞将过来,如飞蝗,密密麻麻。 展鹏身经百战,一见他们一字排开就只苗头不对,已经判断出对方诡计。 这时,他招呼一声,大家趴地卧倒。还未起身,一排利弩又已飞将过来。好比似飞机轰炸相仿。 三排弩过后,展鹏等人毫发未损。这帮青衣人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一拉下面的环扣,细烟冒出,“手榴弹!”好思齐大惊。 青衣人却一转身将竹筒扔向后面,原来张成山等人已从正面杀到。竹筒触地,轰然炸响,尸肉横飞。 张成山悍然倒地。赖文彪提刀冲上,一刀一个,青衣人自顾不暇,慌不择路,各自逃窜。 好思齐寻到张成山将其揽入怀中,“大叔,大叔。”张成山紧紧抓住他的手瞪目而死。 “大叔,大叔”好思齐放下张成山,提刀在手追赶青衣人猛砍。 台阶之上,又一伙山匪冲出来,他们个个身材彪悍,仗着地势,他们居高临下,官兵一时无法冲上。 赖文彪杀散青衣人,折返回来,一见提起一杆长毛抡起飞向台阶。 一壮汉倒地,借此空档,他提刀杀向台阶。赖文彪冲杀之处已然成为突破口,官兵蜂拥而至分向两边。 一大汉在两人簇拥下向东奔去,赖文彪手起刀落,一大汉倒地,簇拥之人回头来战,只三招便败下阵去,一大汉又上。败阵大汉则掉头就跑。 他这一跑,有人即喊,“程四跑了”众人听见喊叫之声已无恋战之心,个个虚晃招术,分头逃窜。 好思齐循声望去,一大汉抡刀突袭而至,幸好有幸子等三人护卫,不然,早已身首异处。 剿匪算是大获全胜。众人放火烧掉山寨,掩埋尸首,以防尸体腐烂,造成瘟疫。史县令一干人等则打道回府。 张成山也即将被安置在山后一坡地上。幸子采过许多鲜花,铺于坑内。 “成山大叔”好思齐及三女早也泣不成声。 “成山大哥,安息吧!你的仇报了。”说着展鹏抱起张成山准备下葬。 “成山”不远处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紧接着听见石子与土滑动的声响,几个人敢过去,一个浓眉大眼,满嘴胡腮的男子,硬撑着要爬起来,他身中多刀,满身的血迹。 “你是?” “我,牛头山大寨主肖云是也。”幸子听见举剑便刺。 “住手!”好思齐此时异常的镇静。展鹏及时用刀背挡住幸子的剑。 “你”幸子愤愤不乐。“为什么不让杀他?”惠子也问。 好思齐听张成山大叔说过此人的经历,猜知此人绝非奸恶之徒。可依他的武功,又何人能奈何与他?况且在战斗中也并未发现此人参战,而肖云又血痕累累,能不让人为之迷惑。 好思齐蹲下去。“张老弟他如何?”大汉问道。 “张大叔他,他”好思齐听到已是泣不成声。 “成山老哥,兄弟也即将随你而去,只是一事未明,死不瞑目啊!” “肖大侠,有何不知?展某可否为你分担。” “你是——” “官府捕快,展鹏是也。” “展大侠,官匪不同家,我乃被奸人所害,占山为王也只是能谋一口饥饱,谁料想,寨口贼子与他人勾结干起偷鸡摸狗之事,被我幸遇,枉我一世英明,一时糊涂,放过小人,才招致杀身之祸,如猜不错,你们若能找得此人,便知近年来失踪之人。” “肖大侠,他是谁?” “他是程,程——”肖大侠用力说出此姓,只应刀口伤重已然断气身亡。 展鹏将肖云背起放于张成山身边。大家这才注意到,肖大侠身上多处刀伤。他口中之血竟然含有黑色,好思齐已看个明白,肖大侠死的绝非简单。是有人下毒所致。 惊奇的发现,提醒众人的思维。展鹏低下身,刚才放下张成山时他的背是朝上的,在他深色衣服背上有不明显的血污。 展鹏忙褪去张大叔的外衣,在他的后背上嵌着一把无头的短镖。展鹏紧皱双眉,咬着牙,攥着拳。 安葬完两位武林前辈。几个人商议下一步方案。 大家异口同声那就是一定抓住程四。展鹏让他们先行,自己则回一趟衙门。 第九章 好思齐等人一路向东追去,来到一个小镇之上。他们上得一个酒楼,挑一个靠边的单间坐下。 正吃间,从不远处一个屏风后传来叫骂声,“他妈的,这群王八蛋,拿咱们当猴子耍” “大哥,小声点,我们惹不起呀!” “小声点,呸!听见又能怎样?有种的,他妈来。”喝酒声劝骂声混织在一起。 “真是讨厌,让人受不了。”惠子想走。 “别理他,快吃,吃完就赶路”好思齐说,不过,嘈杂声一直在他耳畔环绕。他好像有一种预感,朦朦胧胧却又说不出来。 发牢骚的大汉被人扯着离开酒桌,好思齐站起身,倚在屏风后,透过缝隙,他看清那帮大汉,他们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牛头山败寇吗。 想到此,好似起浑身充满力量,他大喝一声,冲出屏风,凭空中冲出一个楞头小子,大汉们根本没把好思齐放在眼里,三女的出现却完全改变了场上的局势。大汉们被打得纷纷逃窜。 好思齐盯住脚上有黑痔的大汉不放。慌乱中,程四跑进临街的一座二层竹楼。待好思齐等人跟随迈进屋时。 一个婆婆手持娟帕上前,“哎呀!哎呀!这么俊的姑娘啊!” 婆婆打量着三女说,“自己留着用,卖到我这可不值钱。” “什么钱不钱的,滚。”好思齐一见这样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就是在清朝,敢明目张胆的,要是在中国,早被严打掉了。 好思齐没理婆婆,径直往里走,你想他现在想的是寻找程四,哪顾得上别人的感受。他这一硬来,可就招惹婆婆的不满。婆婆一怒,从供奉的神像后冲出五六个人。 “男的宰了,女的留下。”婆婆吩咐后闪在一边。幸子和小碟迎上去,好思齐则保护惠子退到一边。那几个大汉哪是幸子和小碟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幸子和小碟打趴在地。 好思齐领着三女来到神像后,发现此处竟有暗道,几个人下得暗道,好思齐还觉得不过瘾,临下暗道时伸手将燃着的蜡烛拿起并点燃楼上悬挂的布匹。 “思奇哥,程四会不会在上边?那些失踪的女人会不会在上边?” 好思齐正暗自得意,这时也慌乱起来,待他掀开暗道挡板,里边火光通天,竹子被烧后“劈啪”地爆响之声和男女呼救之声交织在一起。 好思齐耸一下肩,关上挡板,向前行走。几个人爬出暗道,此地已是村落的边缘,面前是一座小丘,丘陵之上遍地的坟包。“程四,会不会烧死?” “不会的,他一进屋就不见踪影,如果不是自己莽撞,使婆婆生气,可能咱们还死无头绪地找寻程四呢?” “可我们现在也没程四的消息呀?” “至少我们又前进一步”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思齐和三女对着话,他想假如程四在竹楼里,他一定会被烧死,假如他不在,那一定是从这出去的。既然是从这出去的,那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脚印,他的想法一说出,立刻引起共鸣,几个人分头寻找。 “不好,眼镜不见了”惠子大叫。 “什么?”好思齐很紧张,眼镜是个宝贝。他赶紧将惠子的背包拿过来。 “哎呀!没有的,我拿在手里的。” “放在手里干嘛?” “人家怕你在黑暗里看不见才掏出来的。”惠子很委屈。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找线索吧!”小碟补充一句。 “不行,得返回去。”好思齐心想眼镜是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公交车,自己回不去了,可万一惠子他们要回去怎么办?”想到这,好思齐带领大家又下入暗道寻找。 终于在挡板后找到眼镜。大家已经折回来。好奇心又促使他们掀开挡板,外面围着很多人。竹楼的废墟上到处是烟火。好思齐关上挡板。只听“啪”地一声轻响。 “谁发出的动静。”三个女人都答没有。“奇怪呀!”像石头的声音,好思齐又慢慢地拉开挡板。 神像是泥做的。已被烧塌。在堆积的碎土堆下,他发现一块方青石有移动的迹象。好思齐盯住那块青石,好家伙这不也是一个暗道吗。他抓住幸子,幸子问什么事。“剑”好思齐说,幸子递过剑。好思齐接剑在手,伸向那块青石,一挑,青石被拨在一边,露出一个孔洞。原来这神像后并排着两个暗道口,好思齐提醒大家小心,一开挡板,启动另一个挡板钻了进去。 几个人在暗道中摸索,走走停停,暗道很窄小,所以显得更加诡异和阴深可怕,几个人都屏住气,摸索前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思齐等人摸到尽头,拨开暗道的门,又是一座宅院。几个人出得暗道,准备有所行动时。屋内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之声。 大家定住。四下里已被提刀的人团团围住。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娃娃,尔等来此何事,如若说得明白,我可饶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哈哈——” “我找程四。” “程四,哈哈”“不不”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物体破窗而出,一直飞到他们脚下。 好思齐定睛看时,呆若木鸡。程四被拧断脖子扔在面前,他双眼突冒,嘴角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哈哈,我把程四给你,总得拿些东西交换吧!” “啥?” “远在天边,近在你面前。” “面前”好思齐左右思寻,面前只有幸子,小碟,惠子。 “哈哈,哈哈哈!”一阵怪笑,“没错,你可以走,但女人必须留下。” “放屁”好思齐听后大骂。他的反应已经告诉对方的立场。屋内的灯熄掉,而就在灯熄掉的同时,提刀的人向他们发起进攻。 刀光剑影,好思齐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但毕竟功力有限,战不多时他和惠子双双被抓。这帮贼人抓住好思齐,便拿刀要挟起幸子和小碟。二女停剑准备就擒。 “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思齐大喊。 “你想救我们还不快走。”惠子也喊。 二女听后,又重新举剑杀出重围。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也抓不住”屋子里传出闷重的声音。“把这二人分别押入后院,金虎你来。” “主人有何吩咐?”漆黑的屋子,屏风后传来闷声闷气地声音,“去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都知道些什么?” “是,主人。” 恶棍们一遍又一遍地将各种刑具用在好思齐的身上,虽然他的皮肉绽开。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疼。他自己很是惊讶,内心中不住的划问号。好思齐一声不吭可下坏了金虎。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慌慌张张的回去禀报。 “主人,死不开口,死不开口呀!我”金虎抹着头上的汗。 “哈哈哈,这群硬骨头,早晚都会变成宁死不屈的刘胡兰。就是打死他也未必能撬开他的嘴。我看也就不用给他用刑啦!我教你一计,离间计,去吧!” “小子,你不是不说吗?告诉你刚才抓住的那个女的全招了。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不说就杀了你。” “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有什么好说的。” “告诉我什么呀?你说,来人快松绑,上酒菜。”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好思齐的面前,好思齐从来没感到自己是个饭桶,大口吃肉,大口喝起酒来。 “哎!不要光吃,说说看。” “不都说了吗,找程四。” “妈的,”金虎抢下好思齐手中的烤鸡翅,“谁问的是这个。” “别的没啦!” “没了,绑起来,快撤,把桌子撤掉。”金虎愤愤的回去回报。 “好的,再给他来个苦肉计” “主人,苦肉计不是一伙的才用吗?” “混蛋不动动脑子,绵羊可以改良成小尾寒羊,公鸡都能下蛋,苦肉计怎么就不能用在对方?去——” 好思齐被绑在柱子上,与他紧邻的柱子上还绑着一个壮汉。金虎拿起烧红的烙铁在好思齐的眼前晃晃。我的妈呀,好思齐吓了一跳。这个刑还没给自己用过。 金虎将烙铁按在大汉的身上,大汉耷拉的脑袋突然挺起来,“啊!”“啊!”的狂叫。像宰猪的声音。 好思齐为之一振,金虎举过烙铁在他眼前一晃,又伸向大汉。 “金头领,饶命,我,我受不住了。”好思齐看时,那个大汉早已吓昏过去,好思齐大笑。 “主人,奸计被他识破。” “什么?” “不,主人,是阴谋。” 胡说,是计策。告诉你,还有最后一计。此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小的明白。”金虎领悟主子的意思后,吩咐手下去准备。 被烙铁烫过,好像身上有补丁的大汉被抬了出去。屋子里静下来。好思齐想解开身上的绳索。还很牢固,“惠子怎么样啦?她一个瘦弱的女子,这帮恶人会不会?” “我说,该咱们哥们有福,这么漂亮的姑娘” “哈哈,怎么样,小美人想男人了吧!让我摸摸。” “还有我呢。”说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摸过来。就在男人的手摸向惠子的一霎那,他们的头也跟着栽下去。 “嗯!想什么呢?”好思齐看时,一张满是红红的嘴向他凑来。 “妈呀!”恶心地好思齐直吐,就在婆婆的嘴靠向他的时候,婆婆砰然倒地。 “哎!还好,幸亏没中他的美人计。”好思齐长叹。就在他眉飞色舞时,一张樱桃小嘴凑了过来,好思齐又急忙躲闪,再一看,刚把嘴凑过去。那张樱桃小嘴却不见了。原来幸子和小碟及时赶过来。三个人离开房间去寻惠子。 第十章 惠子不见踪影,两个大汉堆倒在柱子旁。没有任何的迹象。这时外面响起锣声。紧接着传来吆喝声。几个人赶忙离开屋子。沿小路,绕树而行。躲避着庄丁。 几个人先后来到后门,眼看着一步之遥,从后门处闪出一个人,他二十多岁的年景,英俊的面庞,两伙人怔在那。只见英俊少年向右闪动几步,让出门道。好思齐见机,和幸子,小碟迈出后门。 “二文,你在这干嘛?看见有人出门吗?” “没有,我正在此把门。” “关上门,到里面去搜。”嘈杂声一闪即过。 好思齐非常懊恼,把惠子带来是个大错误。不过二文的出现似乎是一个转机,几个人一商议,决定打开二文这条线。 任何事情都是好想不好做。好思齐他们守候在后墙院门外一天也不见任何动静。惠子的失踪本就火上房,这个二文又一直接触不上。大家一商议,决定晚上进院再探究竟。 三个人吃过晚饭,找了一处客栈休息。进得客房,二女不容分说,架住好思齐将他捆绑起来。随后两个人换上夜行衣,溜出窗外。 好思齐躺在床上,试图解开绳索。这时门轻响一下,一个黑衣人闪进来,他迅速解开好思齐的绑绳。 “展大哥”来人并没有答话。“展大哥是你吗?” “小兄弟好自为之吧!”来人一拍好思齐的手。 “你不是展大哥,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小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好思齐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兄弟,后会有期。”说着,来人一闪,从后窗越下,好思齐趴过去,好家伙,比现在的楼房三楼还要高。 二女返回客栈时,好思齐踪影皆无。二女越窗而下,杀回庄落。好思齐来到宅墙后门处,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急忙返回客栈,二女不在,好思齐也杀回来。就在双方你寻我找时,双方之间阴差阳错地都错过波次相见的机会。好思齐撬开后门,早有埋伏的家丁发现他,不叫那个蒙面人的再次出现,好思齐可能早已成为案板之肉。 黑衣人告诫好思齐不要莽撞,去找该找的人。黑衣人拍完好思齐的肩,消失在空旷中。好思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全是太阳的光芒。 找又找不着,打又打不过。好思齐漫无目标前行。前边围了许多人,他凑过去,只见墙上贴着逮人的布告。好思齐凑向前,因他的古文学的不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思。不过布告上的人他认识,是展鹏。好思齐一吐舌头。一个满嘴胡须头戴斗笠身穿麻衣的人将他拽向一边,来人一捂他的嘴怕他出声,说道:“好兄弟,是我,别干傻事,随我来”说着径自走向辟处。 好思齐追上展鹏,向他讲诉自己的遭遇,展鹏一惊。旋即消失在好思齐的视线以外。“怪了,怪了。”古代的人都有毛病,走也不留个话。好思齐没辙,只好又去寻惠子。 此处的房子大多是青石的房子。此地既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什么标识可记。在那里转悠,就如走进八卦阵一样。忽然,一座高大的院墙内传来女子爽朗的笑声,好思齐沿着墙根的大树费了很大的劲爬上围墙,墙内的两个女子惊讶地看着他。 “小碟”好思齐叫着一头栽仰下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粉红色的床榻之上。 “我怎么会在这?”那个看似小碟又不是小碟的女人一遮通红的脸面,没有作声。 丫环在一旁答道“要不叫小姐用蚕丝枕为你减震,你又怎会活过今日。”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多礼,高空坠落定要多休养几日,请公子安心养护”说着女人嫣然一笑和丫环离开房间。 “等等”好思齐心想,现在跟自己在一起的三个女人生死不详。自己怎们能从安乐窝呆下去呢?可没等好思齐再说,外面传来男仆的声音,女子示意好思齐不作声,关上门。 明灯初上的时刻,主仆两人开启房门。丫环为好思齐端上饭菜,这一觉好思齐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顾不上这些,好思齐下地拜谢。小姐抿嘴暗笑,看那模子不是小碟又是谁。只把个好思齐看呆了。 “小碟”好思齐问。女人侧转脸不作答。 “为何管我家小姐叫小碟?我家小姐可不叫那个。” “你说什么?我,我“好思齐无语只好一个劲的吃饭,他的样子引来丫环一阵笑声。 吃过晚饭,丫环翠兰说:”为了你,害得我家小姐把这香床让给你,她还得下楼去住。” “那可不行” “翠兰不许胡说,公子可放心安歇,但不可过于声张,以免家人知晓,那可就不得了。”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只是我身负重任不便久留,况且我在小姐闺房多有不便,还望小姐成全” “想走啊!真没良心!” “翠兰,不可无理,公子若走,我也不拦。不过,尚等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然公子又如何脱身?还望公子梢安勿躁,我定会为公子安排。” “那,多谢公主成全。”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翠兰为好思齐换上女装,好思齐不肯。翠兰说这是公主的旨意。你若不从,非但救不了你,今后小姐的名声岂不也因你而名败。为了公主,还是依了吧。 “依你,能安全离开吗?” “公主自有安排,公主也是傻,要叫我,偏不让你走,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公主吗?”面对好思齐的沉默。翠兰又问:“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公主?你若不答,今天就不送你走。” “公主是好,可——” “什么可不可的”翠兰打断他的话,“你心里认为公主好,就说明心里有她,我去告诉公主” “不不” 好思齐换过女服,翠兰正跑进屋,拉起他来到屋外,将他塞进轿内。随后翠兰给每位轿夫赏一锭银子。躲过两道盘查,轿子一直来到普宁寺。原来,公主是以敬香的名义把好思齐偷渡出来,临走,公主木然在那。好思齐百感交集,他忘不掉小碟。 第十一章 ——离开普宁寺,好思齐心想与他认识的人都毫无消息,而自己的目的是找到失踪女。此刻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赖文彪啦!可是在牛头山,赖文彪奋勇杀敌的情景,又闪现在好思齐的面前。这样的人怎么会告发展鹏呢?难道说是杀人灭口吗?那救自己的蒙面人会是谁呢? 普宁寺人群川流不息。好思齐思虑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他一看三五成群的破衣男子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好思齐心想还是社会主义好啊!这群乞丐,这是干嘛呀! “去去去,”“干嘛?干嘛拥我?”好思齐被丐帮的弟子拥出他们的队伍,一想乐啦,好思齐脱下外衣,就地打个滚,拿着灰土往脸上抹了抹,这群丐帮弟子上前一阵吐,弄得好思齐脸上满是。 “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自己人啦!走干大事去。” “你是谁?”好思齐问拉起他的那个岁数偏大一点的汉子。 “他就是鲁长老”一个丐帮弟子答。 “哎!那你们帮主一定是洪七公啦!” “哈哈哈!洪七公他老人家是我们的老祖宗。这是清朝,我们帮主是洪仁阁日乐。” “蒙古人当帮主?” “这又怎么啦?这清朝不是蒙古人统治吗?便于沟通” “哇噻!真有意思,这帮派也带拉近乎的。”好思齐想到这忙问:“鲁长老,我们这急匆匆的赶路去干嘛呀?” “干大事,小子你听说过最近有人失踪的是吗?” “听说啦!” “我们这次就是替天行道,怎么样?小兄弟,这阵势,壮不壮?”好思齐前后左右的看,三五成群的丐帮弟子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尾。丐帮,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山间的一座宅院外。一个稍胖一些的汉字来到鲁长老面前,抱拳施礼,“鲁长老人都齐了。”“袁长老,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冲杀进去,你看如何?”“好”两个人商量完毕,各举棒子,丐帮弟子冲向宅门,蜂拥而进。 “哈哈哈,哈哈哈!”四下里传来狂笑之声,紧接着一个声音说:“我军师早已料到你们这群吃屎的家伙会来,特意为你们摆上穿天猴大餐你们吃吧!”说着小鞭,礼炮齐鸣,地下上边爆响。一时间空旷的宅院里眼尘飞扬,火光冲天,丐帮弟子死伤无数。 烟尘散去,千余号丐帮弟子只剩百余人。大家相互搀扶。这时从一个台阶下的一个空洞里袁长老大叫:“弟兄们快来”大家跌跌撞撞走去看时,原来这是一个地下暗洞。在袁长老的脚下一个木箱已被撬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箱碎银。 “走,弟兄们喝酒去。”袁张老哈哈哈大笑。鲁长老将木棒磕在地上当当响,转身急走。这些人中,有十多个弟子则跟随鲁长老一同离去,好思齐撇一下嘴,也离开此洞。待走到宅门时,突然听见洞内一片惨叫声,鲁长老听罢,领着大伙,转身折回洞去。 只见极少数几个胆战心惊的畏缩在一旁。其余大部分丐帮弟子全身黝黑早已一命呜呼。袁长老虽说功力高人一等,但也是奄奄一息。“毒,毒。”他看向鲁长老伸长手臂,慢慢放下,头歪向一边。 鲁长老立即叫大家快速离开,逃出一段距离鲁长老长棍磕地,叹息不止,受其感染,大家都脚踏大地。 “文曲星君,文曲星君”好思齐狠狠地跺过两脚。耳边似有蚊子之声说话,他这一扫,还真有个白胡子老头在一棵大树后向他摆手。好思齐急忙跑过去。 “哎呀!我的妈呀!我说文曲星君,你把老夫的耳朵都震聋了。” “你,我把你耳朵震聋了?” “可不是吗!你要再跺一脚,此地不发生7。2级地震,也得五六级呀!” “至于吗?大伯。” “你还不信哪?你那一脚,就等于哈雷彗星撞地球呀!” “我说消消气,大伯太夸张了吧!什么哈雷彗星撞地球?看你知道的还挺多,大伯,你干脆说,你是雨水博士。” “哈哈,雨水博士不敢当,老夫乃此地的土地老儿,没有老夫看不见的。” “老伯,那我可就得向你请教了。” “哎!”土地老一摆手。 “我必须得问,”好思齐说。 土地老一摸胸膛,“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问吧!” “老伯,那个军师是什么人呀?” “此人乃太上老君坐下一童子。因偷吃仙丹转世投胎所成。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不过心术不正。现在桥头堡镇。” “多谢土地老爷爷相告。”好思齐别过土地老,直奔桥头堡。 鲁长老喊住好思齐,听他说知道军事的所在,一路跟来要为弟兄们报仇。 桥头堡镇一空旷之地,摆起一座高台。原来,今年干旱,庄家大部分已经枯萎,乡亲们请求师爷施法,祈求上苍降雨,只见师爷站在方案之后,手握拂尘,念念有词,摇头晃脑。 鲁长老火冒三丈,一提棍棒要上,好思齐急忙拉住他,因为在那个时代,谁要敢冲撞大神,天要是不降雨,定会迁怒此人,况且好思齐还想看看军师搞什么鬼。 好思齐拉住鲁长老,让他很是不快。他转身离开会场,来到一碎石堆处,倒地便睡。 军师挥尘比划一阵,伸出兰佛指叫一声“开”。在人们看来,就好象他能看见什么似的。 “哎呀呀!今日在我地必有一东洋女现身,她乃火莲圣女,天之大旱乃她所为,尔等发现,必全力擒来,交与我手,去吧!” “他妈的,这个老道。”好思齐骂道。但他的叫骂之声早被抓东洋人的叫声湮灭,男女老少高喊口号渐渐远去。 好思齐在散去的人群挤拥下寻找鲁长老,却听见刀剑之声,回过头,鲁长老已于两个小道人站在一起,好思齐跑向高台,等到冲上去,小道人已被击毙。鲁长老顺着军师逃跑的方向追去。好思齐站在高台上面,居高临下,看得街道异常清晰。 在一个老字号的药店门口,一个戴着斗笠,围着纱巾的女人怀抱几包草药匆匆走出店门。她低着头,一路小跑而行。好思齐看得真切,马上下得高台,奔向那人。 “惠子,等等我,惠子。”惠子听见声音并末停止脚步,反而加快步伐。但是他的叫声引起街人的注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脚快,手也快。她拦住惠子,强行摘下她的斗笠。惠子想躲闪,已然不急。 “东洋人。”那个妇人大叫。 好思齐见机冲过去撞开那个妇人,一拉惠子的手。惠子手忙脚乱,一包草药掉在地上,刚要去捡。街人这时聚拢过来。想走恐比登天还难,惠子见此情景,一推好思齐,自己则被控制起来。好思齐去救。没有人同情他,都劝他:“这个东洋人是妖道。是要交给活神仙的。这样百姓才会有救。天才会下雨。 众怒难犯,好思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伙把惠子押走。他不甘心的跺着脚。 “地震,地震。受不了了,文曲星君,快些住手。” “我这是脚,不是手。” “都一样,再不停,老夫的脑袋都炸啦!你过来,不要急,有什么难事呀?” “什么难事?你是土地老,能看不见吗?” “哎呀!这事还得确难办,不如这样——”土地老儿指了指他身边的一棵大槐树的树杈。 “这树有什么学问?” “哈哈!”土地老儿没说话又向上指了指。好思齐看了半天,琢磨来琢磨去也没弄清什么意思。 “看见那只蜘蛛了吗?”“看见了。” “抓住它。” “让我抓蜘蛛,我靠尻,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抓住它就能把你的林妹妹救出来,你抓不抓?” “抓,可我不敢抓这蜘蛛,怕!” “哈哈哈!如果你不敢抓蜘蛛,恐怕老夫未必能帮你,小子,不该说的老夫说了,该说的老夫也说了。你要是再跺脚,老夫就打断你的腿。”说完土地老儿腾起一股青尘,打道回地府。 好思齐跑到街上买了一个漏勺,又买了一个蝈蝈笼。当他再次来到老槐树下,那只大蜘蛛仍旧在那。好思齐沿着主干攀上树枝,看准时机,一勺捞过去,大蜘蛛被网个正着。 大蜘蛛并不束手就擒,在漏勺底它一个劲的向边上攀爬,“被我抓住还想跑,来吧!”好思齐自言自语将大蜘蛛放入笼内,他拿起蝈笼上下左右不停地观瞧。始终不能破解救惠子的办法。 第十二章 ——想不出办法,也不能一直在树上呆着,好思齐取些槐树枝条编个绳子,将蝈笼竖下去,而后自己则一侧身,双手拽住槐绳翻身而下。仓皇间绳索编的并不是太牢固。一个百十斤的重量压降下去,槐绳立断,好思齐由半空摔将下去。 “哎呀!”好思齐的大腿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拍了一下。侧目看时,土地老儿手持木杖站于树旁。“说好的,你想气煞老夫啊!”说着土地老儿又举起木杖。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土地老伯,蜘蛛我已经抓住,可——”好思齐现出为难的样子。 “你就想用话诳我说出来呀?老夫不上这个当。” “土地老伯求你啦!” “求不行,这些年来,我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再也不像以前那些年尽说醉话,你自己动脑筋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伯,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你要是走,我非跺你出来不可。” 好思齐跑到街上,买来一些下酒菜和著名的茅台散白酒,回到树下,土地老儿正在那打盹,“老伯起来吧!” “不用叫,不用叫。闻到啦!这酒啊!好久没喝啦!来,让老夫品尝品尝,看看是不是水货?”土地老喝了一口,“好!绝对的醇正,哎!酒不够再去买,老夫喝多了就会说醉话,你听好,不然好话不说二遍。” “行,行。老伯我去也,你慢慢来,白酒管够,啤酒没有。” 好思齐又扛来一坛白酒。很快被土地老儿喝下大半。看样子他是要一醉方休。 “老伯,要不别在喝了,喝多后会误事的。” “哈哈!啪啦!疼钱了不是。我没醉” “大伯,那你再喝。” “不喝了,小心眼,你的话惹着我啦!” “大伯,小声这厢赔礼!你老大人不计小人怪。我是怕你喝多误事。但你不喝不醉,你不说醉话,我该怎么办呀!” “哈哈,小子你想灌醉我,最不倒的。”土地老儿说着拎起酒坛,醉意朦胧的站起来,东倒西歪地站立不稳,向一旁再将下去,酒坛脱手,砸向蝈笼。好思齐去扶土地老儿,可眼看着蝈笼被砸又不能不救。,只好伸腿去挡。 “哎呦呦!”好思齐的脚尖被酒坛砸住疼得大叫。跌坐地上的土地老儿顺手拾起破碎的瓦片又砸向蝈笼。待好思齐反应过味,想去救时,已然不急。只听“”的一声,一把亮闪闪的宝剑挡住破碎的瓦片。 一个蓬头遮面的打着蓝眼皮,蓝嘴的女人恶狠狠地注视着他二人。好思齐用身体护住土地老儿。 “闪开,闪开。老相识了。”好思齐被搡在一边,“兰丫,还认得老朽吗?” “你这老儿还没死?竟想屠杀我的子孙?” “话不能这样说,蜘蛛是益虫,每个人都要保护。老夫又岂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那你为何要砸杀我孙?” “不砸不杀,你怎会现身?” “我自从悟空西行后,已经改邪归正,潜心修佛,不问世事,找我何意?” “等等。” “土地老儿,你又有何干?” “如果你想让你孙多活一日,你就勿走,不然我们可做不得邻居。” “相威胁我吗?” “威胁不敢提,不过,老夫到有一事相求,你若不应,可就由不得你。” “那本仙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奈我。” “两位休怒。”好思齐见双方火药味十足忙上前劝阻。 “你这娃娃倒还友善,看在刚才救我孙的面上,我不做计较,快快放我孙出来。” 好思齐不知是否应允,这阵势真的没见过,处在两难境地。还是土地老儿帮他打了圆场,“兰丫,绑架小黑也无非是邀你出来,咱们之间的恩怨暂且不提,面前的小兄弟有事求你,你肯否出手相援呢?” “求我?这是求我吗?” “哎!不说这些,假如我告诉你,要你请悟空出山,你愿不愿意呢?” “悟空,休要说笑,悟空如今已是圣佛,让我如何去寻?” “佛不佛的到没关系。关键在于你是否肯帮这个忙。悟空当年和你有一面之缘,假如你今日落难,我想悟空知道也不会袖手旁观。怎么样,既然你已潜心向佛,不会见死不救吧?” 提起悟空,想当年蜘蛛精七人拦住唐憎师徒四人,幸好有兰丫暗中相助,唐憎才得以逃脱,悟空念在它有仁慈之心,手下留情,放它一马,之后,它便对悟空产生爱慕之心。后来听说悟空已经成佛,便追随悟空的脚步,一心向善,立誓成佛。如今,土地老儿旧事重提,勾起兰丫的往事,饶是再有定力也不免相见上那悟空一面,隧听得土地老儿言外之意,是以她为饵约悟空出山,想也未想,就应承下来。三个人准备停当,好思齐拿剑放于兰丫脖颈之上。兰丫用千里传音之术大喊救命,悟空听的真切,虽说佛家不管平常百姓事,但兰丫的声音依稀记得,悟空坐于宝莲之上,使出筋斗云。“这猴头,我看是把你忘了。”土地老儿说着,头朝四下像是在搜寻什么。忽然抬头大叫:“大圣快下来,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那样火急,云遮住太阳,我一看就知道你来啦!” “阿弥陀佛,土地老儿,你怎生这般作损,害得我老孙白跑一趟。” “哎!这是积德的事。” “老儿,你知道俺老孙已经成佛,不问世间事,你想让我棒打杂毛老道。那可是犯戒条啊!” “悟空,兰丫这厢有礼!” “噢,兰妹妹,你不在蚕丝洞修行,跑这作甚?”兰丫动了动,好思齐拿刀依旧架在兰丫的脖子上。 “嗨嗨嗨!别玩啦。你们那点把戏还蛮过老孙我了,兰妹你要好自为之,切勿为人间之事动了千年真气,悟空走也。”说着云散人去。 “悟空,悟空。”兰丫真情流露,高声喊叫,“要想替天行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兰丫你还是快快回蚕丝洞修炼去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思齐琢磨着悟空的话语,莫非是它。 怎么,还不放本少爷出去。” “嗯嗯!”好思齐手忙脚乱地打开蝈笼,将黑蜘蛛放了出来。 “去打酒,我也要一坛。不喝酒不干活。”随着话音落地,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一个盘膝而坐的黑人,好家伙绝对的南非人。 “既然,你们已经请到帮手,那兰丫暂且告辞。” “哎!别地,祖师母,我还要和你喝一杯呢?” “休要贫嘴,怎么出来你这个黑脸包公。”说着兰丫一闪,消失不见。 “好小子,竟没看出来你有如此本事,待会小好打酒回来咱爷俩好好喝上一口,看看谁的酒量高。” 好思齐打酒归来,土地老儿与小黑举杯畅饮,酒过三巡,小黑就问起他祖师母的事,土地老儿将当年的故事讲给小黑听。小黑叹道:“追星族,想不到当年我的祖师母竟有如此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咳!整个一追星族,太俗!”说着小黑又自顾大喝起来,喝着喝着,他站起身小解。 好思齐正恭候两个人喝完酒好想出什么法子救惠子,一时专注,小黑将尿液淋了他满头满脸。 “你个混球,”好思齐欲起身抓小黑。土地老儿一伸手举杖止住好思齐,“你不要动啊!小黑是在帮你呀!” “帮我?” “对呀!这样能遮住你人身上的味道,你不是想替天行道吗?” “老伯你的意思是——”好思齐话还没说完,就见土地老儿的眼角处渗出红色的汁液。 “天机不可泄漏,不可泄露。”说着土地老儿也顾不上与朋友道别一闪遁入地中。 “走吧!咱们去灵台。” “现在就去,不是明天开坛吗?” “明天你上的去吗?” “噢!那好,我去买些过夜的衣物。” “衣物,我这不有现成的蚕丝被吗。” “蚕丝被?你织的蚕丝被是仿制品。” “好了,不说笑,你去买一坛好酒,快点。” 两个人趁着夜色上得灵台。“小声点,不然被巡夜的发现咱就没命啦!”两个人来到灵案前,小黑一弯腰撩起红绸布转入案下。 “快进来!”“噢!”好思齐答应着将酒坛放在桌案之下。“记住了,不许敞酒盖。不然让人闻见,我们就没命了。” “快织吧!”“呀,你小子挺聪明的。”“聪明!”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夸他聪明。小黑撩开绸布要出去。 “回来,小黑你还没织蚕丝被呢?” “蚕丝被,谁说我要织蚕丝被啦?” “不是那会你说的吗?” “唉呀!大哥,我帮你织被,好哇!,别后悔呀!” “等等。” “哎呀!大哥又有啥事?” “那你准备去干啥?” “替天行道哇!” “我怎么不明白呢?” “蠢猪!” “哎!”好思齐语塞。动物就是动物,不说人话。 好思齐看向小黑,只见它化作一只大蜘蛛正在灵台上耕地呢。天蒙蒙亮的时候,小黑钻入案下,它满身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鞭炮,锣鼓齐鸣。之后案台上便有脚步声,喧哗声过后,听见杂毛军事“唔啦喔啦”地大声念过道家术语后。他便站于台中挥舞宝剑比比划划。 小黑告诉好思齐倒酒点火。随即双手合什口念“佛爷菠萝密。”好思齐敞开酒盖,将酒倒向前方,同时抽出火柴,酒精的烈焰顿时燃起。 杂毛军师想跑,脚被蜘蛛丝生生缠住,动弹不得。木材,绸缎,酒精交织在一起,整个案台成为火的海洋。“小黑别念啦!快跑吧。”“走”两个人纵身跃下案台。小黑拉着好思齐来到后台,那里有个木笼。小黑一脚蹬开木衬。救出的女子却不是惠子。 “快说,惠子在哪?”好思齐扯住那个女人问道。 “你是说那个脸白白的,很漂亮的。” “对,快说。” “他被人劫走啦!” “怎么劫的,谁劫得?”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好思齐松开手,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快去马家湾子。” “马家湾子在哪?我现在就去。” “往东直走,对啦!找到惠子后,赶紧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纪,不然你拐走惠子将成为二十一世纪中日战争的导火索。”小黑正说间一根桅杆倒掉下来。正好砸在它的脚上,小黑一下子由人变成瘸腿的黑蜘蛛。“天机不可泄露,大哥你好自为之,小黑走了。”“小黑,小黑”眼见着小黑变成蜘蛛,转眼间就寻不见踪迹。 第十三章 好思齐紧赶急走,终于在傍天黑时,赶到马家湾子。好家伙,这里人流攒动,像赶大集似的。人群一路向前,来到小河套的沙地上。这里已经用火把围好圈子,咋一看,像个山寨。演出随着人群的到来已经开始。有掌劈巨石,颈弯钢筋,口吃碎玻璃。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保留节目镖人和一,那镖就仿佛有灵性一样,指哪打哪。百发百中,掌声欢呼声一片。 伴随着欢呼声村民们扔出赏钱。好思齐想起小黑的话,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惠子,节目一散场,人如潮水。一个老太太一不小心被挤倒,好思齐伸手去拉,这时一个老头一伸拐杖挡回老太太的手,老太太爬起后与老头蹒跚而过。 有意思,男女授受不亲,古代的人真风趣。好思齐此时嘲笑老太太的同时感觉不对,这个小老太太的手怎么那么嫩?想到疑处,还未等他去追,他又惊奇的发现,马戏团那个甩飞镖的人他的那个镖怎么如此面熟。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过电影似的闪现。 “张成山大叔。”好思齐心想着奔到那个甩飞镖人的面前,他手戴护腕,二十多岁光景,英俊,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邪恶之人,未等好思齐答话,甩镖人以为好思齐送赏钱来,双手合什答谢,他礼貌的做法,反而让寻衅问罪的好思齐无地自容。 赏了甩镖人一两碎银。好思齐问他:“兄台哪里人氏,出师何门?” “河北沧州。”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跟我师傅。” “你师傅又是何人?” “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好思齐问有一会儿,也没问出个什么来,马戏团已打点好行装,准备启程。 “何玉快点!”甩镖人答应着向好思齐笑笑转身欲走。 “等等,能告诉我会使你这样飞镖的人都有谁吗?” “我大师哥呀!” “你师哥是谁?” “我师哥就是名扬千里的赛枪手,威震八方的胡天龙啊!” “胡天龙?”何玉走出几步又被好思齐喊住。 “到哪能找到胡天龙?” “跟我走吧!下一程,我们去高老庄,在哪里就能见到我师哥。“ 高老庄其实并不是个庄园。而是一个乡镇。马戏团一行人来到高老庄找了一处酒楼住下。 何玉带着好思齐去见他的大师兄胡天龙。胡天龙所开的胡氏武馆不仅在当地有名,同时因他的镖法出众,慕名前来的子弟也不在少数。何玉带着好思齐进入武馆,早有人禀报。迎进二位来客,分宾主落座。胡天龙以为好思齐是来拜师学艺的,不料想却另有隐情。 胡天龙喝退门口弟子。好思齐警觉性提到一级战备状态,说话慎之又慎。 “胡大侠,近日可往牛斗山一带行走?” “呕,倒也去过。” “不知胡大侠为何事而去?” “去会一位朋友。” “那朋友可使平头镖?” “不使。” “这就怪了,胡大侠会的不是自家门弟。” “当然不是,”这时何玉插上一句,“我师哥一向行侠仗义,绿林朋友交往甚密,他的朋友用把抓都抓不过来。” “师弟严重啦,这位小兄弟,瞧你眉宇之间也正义凛然,刚才你说之事,也正是朋友相托之事。这平头镖,只我兄弟二人会使,能致张大侠一镖致命的可见其镖法并不在我二人之下。一时间倒要我好生惭愧。” “惭愧!胡大侠没做亏心事,又何出此言?” “小兄弟,你责问的是,杀张大侠的却是我师一脉相传。但我却一无知晓。朋友之托也未能答复,实在遗憾。” “胡大侠,刚见你弟子众多,他们可有此手段?” “要说使镖好的,又不在身边的只有姚义和葛柳云,这姚义吗,一直以来在南云镖局行走于江湖。而葛柳云吗,我已派赵龙赵虎去打探消息,相信不日就可知晓。小兄弟你若无事,不妨在此驻留几日。” “那就多谢胡大侠。”胡天龙一抬手,好思齐以为他要说些客意的话,谁知何玉手指放于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胡天龙何玉移步站起,箭一般冲出厅去,只听得屋顶瓦砾声响。似有人踩动。好思齐奔向厅外。何玉说:“这两个老顽童,不知何许人也?” 胡天龙道:“看样,轻功相当了得,却不知何许人,定不是咱这方圆几百里的人物。瞧那身法倒有点像钱不行孙不二这两个怪物。” “行走江湖,可从未听说此二人有装扮老太太的嗜好,依我看此二人定有来头,以后自要多加小心才是。” 好思齐见二人一路攀谈而回,闪在一边,到得聚义厅,再次分宾主落座。胡天龙拱手抱拳:“让贤弟受惊,来,咱们喝酒。” “好”好思齐饮罢说道,“那个老太太可否穿红绸绿缎的搭配服饰?” “你怎生知道?” “我想,她必是年岁不大,不然定不会如此打扮。”“贤弟说之有理,不知贤弟如何能猜得二人衣着相貌,莫非——” “不满两位,在下有两位女友,功夫了得,只是多日不见,不知去向,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们倒像是我的朋友,可为何避而不见,又让我大伤脑经,当然我这也是妄加猜测,请二位长辈不要见笑。” “哪里,贤弟说话直爽,又有何取笑之处,既然贤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知己,那还请贤弟日后多多引见。”几个人一直畅饮到天黑。何玉与好思齐返回马戏团,又过了几日,赵龙赵虎打探消息回来,根据消息来源葛柳云的确在慈云山庄。 “可凭他的功力想杀张成山——”胡天龙略有所思的说。 “张老伯是背后中镖的。”好思齐当时只讲张成山被害的经过,并末说明中标所在,如今一提醒,胡天龙大笑道:“这就是啦!”笑后看见好思齐脸有衰色,顿觉不妥。胡天龙向好思齐赔罪过后,商议如何将那孽徒绳之以法。何玉与马戏团长八拜为交,况且他那百步穿杨也是金字招牌,不能前去。胡天龙身兼掌门之职也是抽身不得,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后只能委派赵龙赵虎二兄弟陪同好思齐前往慈云山庄兴师问罪。 几个人打点好行囊,备好干粮碎银,黑天后,拜别胡大侠。几个人不敢走大道,只走山路,在临行时,胡天龙一再叮嘱,慈云山庄家丁护院暗探众多,深不可测,要他们谨慎行事。 几个人伴着月光,盘山路,过山峰,一路行走,倒也顺畅。天明时,来到一片小树林,隐隐的听见一个男人嘻哈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几个人循声过去,原来一名胖子正在追逐一名少女。 好思齐眼尖,定睛看时,刚好有一缕阳光射入他石头眼内,那个胖子脑袋上伸出两个大耳朵。 “悟能”胖子听见喊声站定,“臭脾气还没改呢?” “文曲星君,关你屁事,俺老猪在天上呆腻了,下来玩玩。” “好你个猪无能如今你在如来手下当弟子,还如此猖狂,一日我若见到如来定要好好夸耀一番。” “哎!别别,我老猪本是回高老庄的这一耽搁,罢罢,老猪走也。”说着老猪化作一团云飘向西去。 救过那少女一看,竟是惠子,真是寻遍天下角落,有缘弹指间,朝思暮想的惠子竟在这里出现。 “那个胖子可对你——?” “欺辱倒是没有,可就是拦住我前行的方向,先生,见到你很意外,对不起,你还好吗?”“还好,就是寻你们不着,心有些慌,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我的心也好上许多。” “那先生是在找我吗?” “惠子,我已经知道杀害张大伯的凶手,此行目的就是要替张大伯报仇。” “先生,我见你脸色很是疲惫不如到寒舍吃些早点,你说行吗?” “好吧!惠子你跟我来。”好思齐拉住惠子稍前几步。小声对她说:“惠子,你知道吗,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说我拐走了你,据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以此为借口,再次挑起战争,我们不能成为历史的罪人,你还是返回二十一世纪吧!” “可,先生——”惠子抓紧胸前的衣襟,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个人随着惠子来到一低矮茅草屋外,进入草屋,一眼就看见霍文腰缠纱布静卧床上,好思齐上前一步止住要起身的霍文,说些感谢的话。之后,他把自己要求惠子离开的意图说给霍文听,霍文听后愁眉紧凑,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经他再三追问之下,霍文倒出,惠子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已许嫁与他。如今惠子怀了他的骨肉,他又如何舍得,看样子惠子也是有些恋恋不舍,所以扭扭捏捏一直闷不做声。 这个时刻,只有说通惠子,才能避免战争,不管是真是假,好思齐也只有求惠子答应。他和赵龙赵虎来到外面,让两个人有一段独处和商议的时间,最后惠子走出茅草屋说:“先生,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好好照顾霍文。他为救我身已受伤,还有一些恶人,正在寻他,要杀人灭口。 “好吧,我们一定保护好霍文,可是这样就委屈了你们。” 惠子来到霍文的床前跪下,将头贴向他,惠子说,相遇是缘,相知是份,相爱是意,可天意却又不作美,我要走了,你为孩子取个名吧?” “孩子是在明年出生吧?” “是的”惠子答。 “明年是甲子年,孩子应该在正月出生,就叫他霍元甲吧。” “霍元甲,好啊!文哥,我一定好心伺候元甲,你放心养伤。” “惠子”霍文终于忍不住心中那份思念紧紧地搂住她。 第十四章 “霍元甲,这是中日友好的结晶,可霍元甲早晚要毁在日本人手上,好思齐也不知如何自己当时会有那种想法,看着惠子,他浮想很多。 就这样惠子和霍文说说唠唠,笑笑哭哭,一直折腾到夜晚。惠子望向天空,望向好思齐,接着又望向她身边的霍文,最后她嫣然一笑,戴上眼镜飘向天空。惠子已经是第三次穿越时间隧道,她不可能再来到这个年代,好思齐失落的心潮一下涌上心头。 “惠子,要照顾好元甲呀!” “文哥,你要保重身体,按时吃药,不要过于悲伤,遇到困难时想想孩子和我,文哥,我走了,我还要回来,你等我。” “惠子,我等着你,我等你——” “文哥,我走了,我还要回来,你等我。” “惠子,我等着你,我等你——” “霍哥,保重身体,不要太难过。” 霍文呆呆的目视着门口外面的草地绿树,那一次他杀死两名要对惠子不轨的汉子,冒险将惠子带到草房。在返回到宅院的时候,还是被人识破,无奈之下他杀出一条血路,幸好有一位大侠相救才得以脱身,惠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平生感到头一次少有的冲动。就在那一夜他们相拥相抱。 患难见真情,这种爱是一生刻苦铭记的,久久的在心中不能忘怀。 “我对不起惠子,我——”霍文很激动,用拳头使劲地砸自己的大腿。 “霍文你住手,惠子能遇见你也是命中注定,她是爱你的,这是缘分。既然有缘有份,你们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也是天经地义。” 停顿一会儿,好思齐又说:“霍哥,刚才惠子说有人追杀你,那个人是谁,你又知道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原是穆家庄的一个护院。那一日穆庄主接见一个朋友。后来就听说穆庄主要去京城,由那个人掌管穆家庄。我只有一次见过他,却是以脸谱示面,他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匀称,走路如风,上穿紫色缎子,下穿黑色裤子,腰别玉坠,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来头。后来我们十个护院中,正义一点的都不知去向。此人高深莫测,来无影去无踪。 “此人定与美女失踪案有关,可这个人又能是谁呢?” 奔波一晚,惠子又与霍文缠缠绵绵的闹了一夜。赵龙赵虎真有点困了。几个人吃过晚饭各自安歇,暂且不提,咱们再说说展鹏。 展鹏别离好思齐后,扮作一个渔翁头戴斗笠,跟踪赖文彪。赖文彪一路奔大宅院而去。展鹏救下好思齐,又救下慧子和霍文。这一日跟踪赖文彪就来到慈云山庄。不多时,慈云山庄大门洞开。展鹏怀疑慈云山庄的人是否发现自己时,慈云山庄内跑出二十几匹马,马上之人全部收拾的紧身利落,黑罩蒙面。乍一看,整个一香港黑虎队。其实在当年他们的名字真的就叫亡命黑虎队。 黑虎队过后,大门即刻关上,四下里无人,借着月光,展鹏施展独门轻功,蜻蜓点水跃上宅墙,学过几声猫叫,不见有人问答,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入院中。 展鹏欲要前行,他发现这院中竟然以奇形八卦之术布局,心想院落之内必有高人,切莫大意。正正当展鹏谨小慎危的缓步而行时,突然在他侧面走出两个夜探。其中一人语道:"麒麟军师神人也,上上次他算出有东洋人,果就抓住一个。这回他说咱们这宅子有贵客前来,难道这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贵客?” “你呀!纯猪脑袋,军师说的贵客乃探庄的敌人,想必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如齐天大圣般神通广大,肯定也非泛泛之辈。你呀!小心巡视,提防脑袋搬家。” 展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抽出腰刀从花丛后蹑手蹑脚地走出,跟随两个人身后,一路摸索过去。 两个人来到一角楼下,走进去,又换作两人。展鹏再次施展轻功上得房顶。轻揭瓦片,透过缝隙向内观瞧,只见屋内每隔两米有上下铺的床,床上躺着壮年汉子,每隔一刻钟就换岗一次。 “唉!这杂毛老道,也太胆小了啦,就凭咱们庄主,谁来又能怎样?”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口出狂言,小心军师扒你的皮。” “你们俩还真别说那杂毛老道算的还真准。” “刚说完他,你小子也吃了熊胆。”说话的年长一点的壮丁说完后蒙上被罩。 “他妈的,尽为杂毛卖命,到头来咱们得到什么,不一定哪一天脑袋就搬家。” “出去巡你的逻,别让鬼叫去。” 从外面走进两个家丁。看样子是到了说话汉子换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又说:“咱们在家,咋也比出外的强,看着吧,不一定谁又缺胳膊少腿。” 展鹏听见大家说得也无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悄然离开此地。前前后后找寻一遍,想是屋内的人都已睡去,这时已到二更天。展鹏摸索着来到一个大房子前,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面而来,他贴上去捅破窗纸,原是一间厨房。 展鹏翻身跃起,由窗梁一跃而入。好吧,纯正的叫花鸡,要叫别人早已忍不住,可对于展鹏来说他一纵身跃上两人粗的中梁。倚着竖柱悬梁而卧。 一觉醒来,他弯腰起身,外面天已大亮。底下叮叮当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时从外面一个头上戴着半米高的帽子的厨师拉着一个黑衣人径直来到梁下一个角桌坐下。 “我说老金,来讲讲。” 黑衣人坐下后也不客气,抓起肉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有的干活的厨子也凑过来。 “去,干活去,干完活过来听。” 听见戴半米高帽子的人说话,过来的几个厨师又都灰溜溜地去干活。 黑衣人哈哈大笑,喝了一碗酒后说道:“军事算得准确,可,嗨!”黑衣人叹口气,他边吃边讲,讲讲停停。 展鹏在上面听得真切,心想:“闹了半天这帮人去追杀霍文去了。” 霍文让好思齐带赵氏兄弟走,不要管他。 “这怎么行,惠子临走让我照顾你。这样吧,赵龙留下陪你,我跟赵虎去。” “放心吧!我没事,还是你们三个人去,好有个照应。” “二虎,好像哪块不对,你听?”赵龙说着背起霍文离开茅草屋子。 几个人刚刚撤离一棵树后,只见一排火箭,又是一排火箭射向草屋,火光亮处犹如白昼。蒙面人真的犹如幽灵一样从天而降。 赵龙赵虎探囊取镖甩手一气呵成,两人应声而倒,其他人则砍下树枝飞将过来,几个人被压制住,几乎无还手之力。 假如叫他们包围那小命呜呼。可要退,有伤的霍文抬又没法抬,抱又没法抱。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几个人商量着如何应对时,敌人先乱了阵脚,赵龙赵虎趁机又扬出两镖,两声哀叫。 幸子和小蝶眼见着好思齐有生命之险,再也不敢隐藏暗处,趁着黑衣人忙于攻打。她俩在其后发动攻击,绝不手软,片刻间杀出一条血路与好思齐等人会师。 她们只是一心担心好思齐的安全,至于杀几个敌人,这样做有什么危害绝没放在心上。待他们聚首后,蒙面人又将他们六个人围拢起来。 黑衣人砍下树棍当作飞镖掷将过来,他们躲在树后,叫苦不迭。 “这下完了,没人会救我们。”好思齐话音未落,又听得外面传来呯呯的铁器碰撞之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会是谁呢?好思齐小心翼翼地探头搜寻。 “我的妈呀”他下了一跳。这不是西游记里的那个猪无能吗?刚才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这大一会儿就出来五百年前上西天取经的老猪呢? 好思齐再一想也难怪,前边不就是高老庄吗。管他呢,只要能消灭这帮兔崽子,管他什么老猪老狗呢? 好思齐正自洋洋得意之时,却听见幸子一声尖叫,紧接着在他身后飞过一只鹰。再定睛一看,这什么鹰啊,是一个戴面具的人。一手拽住小蝶,一手抓住幸子,飞过他的头顶。 这哪行啊!说真的遇到这种事,别说是上刀山下火海啦。全都顾不上。好思齐什么也没想一伸手,紧追两步,抓住幸子的手,使出千斤坠,你想啊,他这一发功,就犹如一块大星石贴在地球上一样,幸子是被他拽下来啦,可小碟却—— 第十五章 好思齐还要追,一大汉已一刀劈来,妈呀!幸好有幸子一脚踢去,不然好思齐小命休矣。 好思齐纳了闷了。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刚才不劈我?他这一较劲不要紧,得察看察看哪,这一看还真看出点意思。你说咋的?猪八戒跑了。 本来这些人刚才还跟猪八戒缠斗在一起,他这一跑这群人疯了一样奔杀过来,幸好有幸子和赵龙赵虎,不然的话,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老猪虚晃一耙,架起黑云追向前去,拉住小蝶儿,一耙打向面具人,面具人躲避铁耙的同时吓了一跳,怪物啊!自己戴着獠牙面具就够吓人的,这个怪物简直就是一个猪,还有两个比猪还大的耳朵。 小碟脱手后,面具人停止前进的脚步,他双手叉腰大骂。什么玩意,来个超人搅局,我向前飞,他倒好,往天上飞。 猪八戒拉着小蝶向上,一直向上飞。 “你放开我,我要见好思齐。我要跟他在一起,放手。” 猪八戒哈哈一笑,原来他到高老庄变换一个俊男的模样,此此时一失态,两只大耳朵冒出来,小碟吓了一跳险些晕了过去。 “猪八戒你——” “哈哈,美人,不不,文曲大嫂子,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奉了如来之命,邀你回去吗。” “如来,他让我回去干吗?” “你错走时间隧道啦!当然得送你回去。” “那好思齐他干嘛不回去?” “这都是他的缘。” “可我们也有缘哪?” “缘是有,不过不在清朝,在明朝。” “在明朝?你说在明朝我们能相见?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明朝?” “天机不可泄露。” “卑鄙,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告诉好思齐拽下你的耳朵。” “我的徒子徒孙的耳朵还让你们吃得少吗?过了时间隧道你一切都会失忆掉。我也该回去复命啦!拜拜!” “哇塞!你的英语好好酷啊!” “现在如来也在学外文,不然出国讲经,不会英语哪行,三要娜拉!” 小碟哭笑不得,不过眼看着好思齐变成一个小蚂蚁i,一个小问号,她的眼泪流淌下来,她的泪水感动了猪八戒,老猪也抽噎起来。高老庄一别,如今在如来座下,好久没有这么感人的故事发生,我真该以此为题材写一本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小碟返回二十一世纪。底下的人还在为小碟奔波。“快说,不说一刀捅死你。” “喂,国际法优待俘虏的。” “什么法不法的,没人看见就没有法,再不说拉出去枪毙。” “招,我招。刚才那个面具人就是我们的老板。” “是慈员外吗?” “嗯,不太敢确定。” “你犹豫个头啊!到底是不是?” “是的。” “还有吗?” “有。” “那个我交代,你们会不会灭口?” “死期,无期,有期,你交代两条,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还交待。” “快说。” “我们曾经抢过女人。” “这么说,美女失踪案与你们又关?” “对,有关。” “那我问你,牛头山可与你们有关?” “有关,不,没关。” “到底有没有关?判多少年啦?” “十年。” “一开始没关,不,不对。一开始也有关。” “真他妈啰嗦,加两年。” “别,我讲。一开始我们劫的人,被他们救了。所以有关。接下来,我们攻打过一次牛头山没打下来所以就没关系啦。后来老板让程四扮作义和团的人混进山寨又有关系啦。” “后来程四杀害大当家的和一干正义弟子,原以为掌控牛头山,可恰在此时,清兵围剿,坏了你们的好事对吗?” “分析得比较正确。加分。” “行啦,别贫嘴。告诉我那帮少女在哪?” “这个我可不知,我可真不知,我真的不知。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肯定不在慈云山庄。慈员外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那人肯定不在慈云山庄,你怕什么?回去吧,跟谁也别说,不然要你小命。” “我懂我懂,谢军爷不杀之恩。还有县衙有个叫赖文彪的与我家老爷走得很近。” “去吧!”好思齐审讯完金福,与大家商议进慈府。可这个面具人到底是不是慈员外呢? 展鹏听完金福絮絮叨叨的讲诉,心中也已明白八九分。瞧昨天那架势,真有点大雨来袭,风满楼的感觉。如今好思齐既已脱险,一切平安无事。好思齐安全脱险是值得庆幸的事,可赖文彪他又在哪呢? 展鹏躲在梁上不敢轻取妄动,只等天黑后才有所行动。赵龙留下来保护霍文。其他人直奔慈云山庄。天黑时,大家摸到庄外。幸子换过夜行衣与赵虎施展轻功跃入庄内。好思齐则在外面等候。 庄院内横七竖八地错落有序。幸子和赵虎不敢落地。只能高来高走。经过一番探测之后,他们二人来到一个跨院,跃上一棵槐树,向里眺望,透过窗纸的投影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 幸子从背包里拿出小型望远镜。透过广角她发现墙角处正有一个贴墙移动的人,只见那个人轻手轻脚地移到窗户旁,伸手添完唾沫,将手指轻按在窗纸上。 幸子一惊。树叶哗啦啦跟随她一阵响动。贴窗的男子警觉地转过头看向晃动的树枝。 幸子看得真切,一股无名怒火烧着她的心。她随手抽出一只镖,掷将过去。金光一闪,这这只镖尽管有无穷的内力在上面,但准头差些,镖头穿在窗格上立顿。 屋内的灯也就在此刻熄灭。从屋内窜出俩人。其中一人抬手一镖,那镖不偏不正刚好扎向逃窜的黑衣人的后脑。此人砰然倒地。 与此同时,赵虎的五连环夺命镖奔向门口之人。这五只镖分上下左右中五个方向射向目标,令人无处躲藏。 发镖之人刚欲躲闪,却被身后之人抓住动弹不得。这五只镖之中的四支像钉子一样嵌入发镖人的身体,只听发镖人应了一声:“你”便一头扑到在地,身体倒地后呈现出身后的面具人。 面具人身体腾起,同时向树枝处拍出一掌,赵虎抽刀在手,又一串夺命镖发出。幸子运气在掌,重重地接了一掌,树枝晃动,树叶飘散。 大墙上飘下一个黑衣人,他蹲下身去,扛起被镖击中后脑的黑衣人越墙而去,面具人一愣。赵虎又连发出五支夺命镖拉起幸子,窜离大树越墙而出。 双掌相对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这可就惊动护院。只听见里面阵阵喊杀之声,好思齐干跺脚,帮不上忙。 踌躇之时,忽见得一人背着另一人越墙而出。两个人都是黑衣打扮,好思齐赶紧拼命赶上前去。 幸子和赵虎甩开众人,也越墙而出,老远就看见好思齐向东奔去,也随他一路奔下去。 “站住,再走我就不客气啦,” “快走。”黑衣人说完又一路狂奔下去。 第十六章 展鹏一行人护送赖文彪悄悄回到县衙。 “展护卫,你可回来啦。最近听闻慈云山庄投资一百万两黄金,要举行什么选美大赛。听说邻县,邻郡的美女都慕名前来参加。我们的安保可是要大伤脑筋,附近几个村的美女失踪案还没破,这平白无故的又举行什么选美大赛,,这可真要了命啊!我说展护卫,你有何高见?不妨一并说来。” “大人,我饿。” “什么?我也两顿没吃饭啦!” “大人,英雄所见略同。不如饱餐后再作商议。” “既然如此,一醉方休。” “哎,等会,我还没问你,你等为何如此狼狈?” “这么这么回事。”展鹏将经过说给史县令听。 “看来本县令要大哭一场喽。”史县令来到赖文彪跟前痛哭流泪。 第二天,史县令将此情况呈报府衙。知府认为事态严重。准许展鹏在军队中挑选精英组成别动队。参与选美大赛的暗中安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个村长的俊俏的都争相报名。经过村里选,县里选,郡里选。三府会选。这一顿折腾八九个月已过。 这一日,四百名轿夫抬着一百顶花轿来到江阴地界。都说天下美女出自苏杭水乡,因此这次选美大多女孩来自苏杭。当然也有几位来自异乡。 一百顶花轿一字排开,甚为壮观。落轿后,美女们蒙布遮面,纷纷跑进迎宾楼。这座楼当时在江阴一带也是独一无二的高层。因为它是三层楼。 美女走进楼后,就有两个汉子去关门。这时又上来一个汉子,在关门的大汉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话。关上的门又敞开一半。而其他的汉子手持各式刀械。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这是干嘛呀?” “我也不知道。” “你说赖文彪说的阴谋是不是指这些女人?” “不会吧!这么多,他胆也太肥了吧?” “那怎么解释?刚才他们在嘀咕什么?” “等会赵虎进屋再说。” “西湖龙井,西湖龙井。” “来一包龙井。” “好了你,刚才关门那家伙说小蝶也来。钱收好,西湖龙井。”赵虎说完挑着花筐出了店门。 “小碟,小碟。”好思齐嘴里反复地说着。拉着性子出了小排档。顺着大道没走多远,一群壮汉抬着一顶红轿风一般驶来。 好思齐拦住花轿,已有壮汉虎视眈眈上前,幸子使出掏心掌,一掌一个将大汉掀翻在地。 好思齐冲向轿门,小蝶正欲下来,两个人搭上手,向道边冲去。一群壮汉围住幸子厮杀,另一堆则追赶他们。 跑过五六十米,壮汉们围拢过来,好思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正在此时,天空中密布的乌云散去,小蝶忙用手遮光,他的身影飘忽间移入轿内。 “小碟,小碟。”好思齐大叫。 “思齐哥,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啦!我整日像被困住的小鸟,在深宅里没有自由,你要救我。” 小碟被带走的一刹那,好思齐感觉到她跟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慈员外的千金,而是一个逮捕的羔羊。 “思齐哥,救我。” “窝囊,真窝囊。”好思齐拍着自己的大腿。 小蝶的飘形移动吓傻了追赶好思齐的家丁。好思齐也甚感意外。 这小蝶是人是鬼呀,慈员外的女儿失踪后,二十一世纪的小碟来到慈员外家,被孙不行钱无二带去当徒弟,如今却又因走错时光隧道被召回,而面前的小碟,清朝有鬼,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对呀,这是白天哪! “这小子屡次坏咱们的事,干脆剁掉他”正处在迷茫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好思齐拔腿便跑,一场比赛就此开始。一路下来,好思齐汗流满面在崎岖山道觅路而上,抬头看面前伫立一座寺院。 但见寺门上赫然写着“清凉寺”三字。他叩响房门,不多时,一个憎人将他引进拜见方丈。这时,大汉们也已追到。他们手持刀械向方丈要人。 “阿弥陀佛,佛门胜地,岂是尔等撒野之所。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今日这小兄弟有求于我佛,老朽又岂可不管。还望各位施主海涵,请回吧!” “哈,真有你的,秃驴,三句话就想打发我们。今天本大爷倒要见识见识少林功夫。”说着自称大爷的家伙双手握刀拉开架势。 “阿弥陀佛,用本门的易经筋和降龙指赢你也不算什么光彩,来人哪,把扫地憎喊来陪他们玩玩。 方丈话音刚落,十几个手持扫把的僧人一字排开。他们把扫尾拽掉,一下子每个人的扫把都变成一支支快枪,枪口对准大汉。 大汉吓得面黄而赤。 “哈哈哈,假如哪个寺院都没有一两手看家的本领,岂不早就让黑社会给平了。阿弥陀佛,你们好自为之,由哪来还是归哪去吧,送客。” 大汉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干动嘴,面对着荷枪实弹的僧人真不知是进是退。方丈请好思齐进入内堂。 “小施主,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佛家不管世间事。他们因何追杀与你?” “都跟美女失踪案有关。”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替天行道,看来我没救错人。” “多谢方丈救命之恩。” “少施主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慧禅带施主由后门下山去吧。” 好思齐回到衙内,幸子已等在内厅,见他回来,甚为关心,向他询问经过,言道:“没想到,有的方丈也如此开明,保家卫国,不用拳脚,也改枪炮了。” 寒暄过后,吃过晚饭,才知道史县令被慈员外请去赴宴。大家一商量决定由展鹏夜探迎宾楼。好思齐等人则守在赖文彪处试图唤醒他。 赖文彪没死的消息经各大布告及口头传闻遍布大街小巷,一直以来都有刺客进行暗杀活动。因此,捕头们认为他所知道的消息一定重要,大家轮着翻的握他的手,给他讲故事。拿西红柿逗他。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起死回生。 “老哥,我一开始就把你当成坏人,我对不起你,可是张大叔被杀害的那一刻,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呀!害得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坏人。为什么呀,为什么?” 好思齐哭诉着,摇动赖文彪的肩头。 “为了。”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是赖文彪发出的声音。” “为了什么,快说。”幸子也很着急,赖文彪又不出声了。 “哎!刚才我摇动他的肩,他的头跟着晃动是不是把他的五经八脉打通了。要不我再试试?” “你会把他的头晃晕的。即使他说出答案,那样做太残忍。” “是呀,没办法。”好思齐心中觉得烦闷,有些不人道。 “要不咱们给他电疗?” “喂,这法子你都说得出,我看你比我还残忍。”幸子被好思齐一番话说得也没了兴致。两个人手握手面对面坐在那儿。 “喂,他出眼泪了。”一个衙役喊。 “快快,你们赶紧还原刚才的姿势,好像你们的那个动作触动他的神经。”衙役歪着头看。 “呕,对了。赖捕头的心上人几个月前也失踪了。他一定是,他一定是。” “是什么呀?”幸子问。 “我也不知道,很难猜的。”衙役答道。 “哎呀,那咱们就继续。”好思齐说。“对,对对。进入忘我的境界,继续。” “继续什么呀?你懂什么?”好思齐突然觉得衙役的话很反感反问他。衙役又不说话啦。 好思齐两眼含情默默的对视,两个人互相对望着。他明显感觉到赖文彪的嘴唇动了一下。 衙役转过身去,幸子羞得满面通红,她一手拍在胸口,一手抵在额上挡住自己的脸。剧情无法再继续下去,赖文彪的嘴唇也就没有再动下去。不过,这已经是一个足以令人振奋的消息。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史县令没有来,一问,有衙役报说史县令昨晚喝得叮咛大醉还没起床。等了半个时辰,史县令衣冠不整的升起堂,他将衙役分成四队,守住迎宾楼的四周。 原来,慈员外怕选美出乱子,昨晚特意请史县令过府,目的是要史县令加派人手护卫。本来是民间选举,这一下子就成了官办。史县令甚为自豪,一口应允。高兴之余,贪了几杯,才弄得今天如此狼狈。 官人们领旨乐呵呵的分成四队先后出发。史县令也起轿赶赴迎宾楼。好思齐现今还没看见展鹏有些慌。他跟上去小声问史县令。 “呕,我知道啦。昨晚我回去后展鹏见过我。”史县令说着又压低声音说,“待会看见一个算卦的就是他。” 好思齐领悟,跟着史县令轿后启程赶往目的地。 迎宾楼张灯结彩,门前的台阶处搭了一个平台。是用来走秀的。前排是一排的桌椅。 史县令来到后,主持人正等他剪彩。一切就绪,史县令落座。五个媒婆和五个妓院的老妈子坐在评审席上。 比赛正式开始。首先是遮面秀,清代那时候女人都比较封建。女人是不让男人看脸的,假如女人的脸让男人看过,女人的心里就认为自己是他的人。所以那个时代有什么三妻六妾,十八腁妃等等。 遮面秀一轮下来是旗袍秀。脸谱秀。美女们十人一组,待第十组站在走秀台上已是正午。 大家都有些累,也有些饿,也有些精神不太集中的时候。忽听见阵阵嘈杂声,紧接着乱哄哄的一片,再接下来就看见一匹匹的马向疯了一样拉着厢车飞奔而来。还没等人们明白怎么回事。马车已经冲到评审席与走秀台之间的过道,从厢车里滴滴嗒嗒的淌下许多液体,细一闻是酒。 有一个手持卦番的道士,挑翻一匹马,其他没翻的马车,厢车内纷纷跃出一些蒙面人。他们手持火把顿时间火光冲天,把个迎宾楼门口罩住。 衙役们望火怯步,大伙呼呼的烧起来,把个迎宾楼化为乌有。 史县令看着慈员外,难难言之隐绞在心上,“罢,罢,罢。” “大人不必自责,这里定有蹊跷,待大火过后,我自会探个水落石出。展鹏说罢,怒目看向慈员外,却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无踪影。好身手,此人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行事要加万分的小心。 大火在傍晚时分熄灭。在扫清暗火后,展鹏挑起幌子,使出棍法中的九斗碎石棍,敲向他怀疑的地界。果不其然,一条暗道显示出来。 众人下得暗道,一路追出,确在碎石岗坟墓堆处爬出,众人惘然,深更半夜的凉风吹拂,好似有鬼魅一样,况是人多,不然早有吓得屁滚尿流者。 围着坟圈子搜又不敢搜,敲又不敢敲,众官兵惶惶而语,交头乱额,史县令只得下令留下一些人手看护,其他人则撤回县衙。 “大人,何不将那慈员外缉拿?” “无凭无据,又如何抓得,何况他的护院也有葬身火海者。” 史县令甚是着急,为今之计,只把希望放在赖文彪身上。 回到县衙,史县令作于赖文彪身旁,握住他的手,跟他轻轻说话。 “文彪,本衙愚钝,冤枉与你,还望文彪不要怪罪。虽然你不答,但本衙知道你听得见,文彪原谅本衙的过失,本衙会吸取教训,为你报仇。” “来人哪,速去一组人马,乔装打扮,盯紧慈云山庄,若有异动,速速回报。”史县令握住文彪的手,也是无计可施。 展鹏本在后面站立,此刻也为自己的怀疑深感后悔,他手握宝剑快步上前,待他凑向前时,见到赖文彪的第一眼,就是赖文彪也惊恐的看向他,大家都感到惊奇,呼唤文彪之声随即而起。 赖文彪的眼镜睁动之后,展鹏眼快伸手抓住他的手,赖文彪的嘴唇轻轻启动一下,展鹏又急忙将耳朵贴上去,赖文彪用尽力气说出二十三号有行动。 说完,他的头偏向一边,展鹏抓住他的手,叫喊他的名字,但他已明显感觉到赖文彪的手渐渐地凉了下去。 史县令吩咐下去,一方面为赖文彪办理丧事,一方面送书信呈交府衙发兵。 没过多久,打探的人员传来慈云山庄的消息。说慈老太太辰时过世。县令一惊,略一思算,这三天后出殡可不就是二十三吗?老太太出殡之日刚好与赖文彪挤在一天,万一慈云山庄有所行动,这可如何是好。穿官服佩刀怕扰了神灵,不这样,又怕——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过。 这天早晨,衙役出殡的队伍开出不久,而与此同时另一只出殡队伍也已启程。头车棺木,之后是纸幌,再之后是厢车。 两支队伍在山坡下相遇,慈员外端坐马上,面无表情,两位壮汉守护,立于他左右。 慈云山庄的送葬队伍并没有跟随官差上山,而是择向赤水滩的方向。队伍的异动令史县令等人大为不解。 大家站定,“唉,”好思齐与展鹏同时惊叫,这叫声中好似发现新大陆。慈员外没戴玉佩,展鹏一拽好思齐与众高手转而向下追去,其余人等则继续发殡。 “慈员外请留步,慈员外。”展鹏等人喊叫。 “你等是何人?胆敢阻挠老太太清净?”末等慈员外回答,早有身旁一名壮汉发问。 “我乃官差展鹏是也。” “哈哈,官人。这是出殡,不管你的事。要是管,恐怕也轮不到你管。” “这是什么话?你等不上山安葬,却为何连问一声也不许?”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展大人。我们准备去海边祭祀一下,不知是否犯了什么戒条?在下可不知啊!”麒麟军师催马过来答道。 好思齐看时,这不是那个在大火中被烧死的军师吗?怎么他没被烧死,怪啦! “师爷,讨饶啦。在下退居一边就是。”展鹏也末发现任何异常,只得暂居一边。厢车继续前行。 众位官人只觉这出殡队伍诡异,却是无计可施。此时,天空中突然金光一闪,紧接着像是有一道阴影斜晃过来,下面一阵慌乱。 “ufo”幸子尖叫,随着她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天空中的那个黑影夹杂着叫声飞泻而下。他斜着砸向第一个纸帆,紧接着砸向第二个,展鹏见状飞身跃起,抱住下落的蓝色包袄。 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叫。展鹏抱住婴儿退闪一旁。 好思齐好奇上前掀开包袄,里面有一封信,打开看罢。原来是惠子无法返回,只得以将婴儿送来,希望他爸爸将元甲抚养长大。 霍文病已伤愈,听说要缉拿采花群盗,因此也在侠义之中,好思齐换过霍文父子相见。悲喜交加。 展鹏告诉霍文要他速速离去,以免伤到元甲。霍文也正有此意。别过展鹏和好思齐。找了一个僻静之地教元甲习文练武。暂且不提。 再说,婴儿的一声啼叫,大家慌乱无比,要是只管婴儿叫声倒也无恙,可这婴儿却是从空中而来,大家惊异之态,溢于言表。就连马也嘶声鸣叫。有的腾空而起,慌乱之中厢车碰撞,展鹏可就看出些端倪。 只见展鹏挑剑捅破一车厢,发现车内有美女被反剪双手口塞布条出声不得。这一看,展鹏一声长啸,提刀直奔慈员外而去。 展鹏功力过人,慈员外末及提防,一剑刺到,躲也末躲,直中心脏。展鹏诧异。依己所见,先前的慈员外绝非如此。适才使出全身功力,这一惊之下,方才注意到,眼前的慈员外比面具人稍胖。 展鹏思索间,只见慈员外伸出右手,似在召唤展鹏,而正在此时,展鹏忽感身后一阵冷风来袭,想闪已经来不及,却见慈员外大孔一声,使劲平生之力代为展鹏抵挡一掌,掌声过后,慈员外口吐鲜血,说出“救小碟”便撒手人去。 展鹏放下慈员外,提剑在手,怒目看向来者。面具人头戴青目獠牙的面具,身穿缎子袍,足登薄底的快靴,腰系玉牌。却没玉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斗打一处。 其余双方人手展开激战,眼见着官兵队伍占得先机,麒麟道长攀爬于一厢车之上,他剑指蓝天,口念佛号,由他而起,一环环似火似光之黄色光环向外扩展。 官兵们顿感火热无比,只得退下阵来,展鹏纵有一身内力,也被这光环逼得浑身燥热难耐,也只好罢手退却一边。 面具人右手一挥,众家丁护院重新上马,指挥厢车前行。麒麟军师依旧站于厢车之上口念佛号,燥热之火呼啸而来,驱赶官兵,而家丁护院却是丝毫不觉,展鹏及众将士甚为着急,呐喊着冲锋几次,都被扑面之火阻挡下来。 “哈哈哈,展探花,十年前你不如我,十年后你同样不如我,还是认命吧。好好做你的捕快,为赖捕头安葬去吧。”这展探花一出口,展鹏的脑海中闪现出十年前的一幕。 他从乡村而出,一关关闯过,直到他与同样一个黑大个争夺状元。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在实兵器争斗中,展鹏一剑刺向对方咽喉,如果一剑刺下,对方立刻毙命。而展鹏手腕一翻,被对方一剑挡去 ,失去重心,翻落在地。 皇上看得精彩,又怕再斗下去,双方有所损伤,所以状元探花由此而定。这个面具人的个头不像黑大个呀! 那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展鹏倒吸一口冷气。 第十八章 面具人指挥车队向赤水滩行进。军师发出的非光非火的光环一圈圈罩过来,让官兵们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大家迷茫之际,天外传来哈哈的轻笑声,天空中飘下一人,此人脚踏白云,身穿白袍。 “畜生,见到为师还不下跪,难难道要为师亲自动手吗?”军师身子一晃,光环即刻消失。 “孽畜,你的尘缘已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随为师回平顶山修仙念佛,更待何时,阿弥陀佛。” “师傅。” “快快断了尘缘,随为师去吧!” “也罢。”军师说完大孔一声,化作一麒麟兽,来到太白金星的座下,太白端坐于兽上。口念佛号道,“思齐,这本是你的一段缘,麒麟兽也是为你而来,以后的事为师不便插手,你好自为之,”说完太白即已消失。 面具人指挥家丁护院,驱赶被掳美女上船。开阔之地,官兵没有阻碍,又积极追上,与前来抵挡的护院站在一处。 面具人左右开弓,一掌一个将拒绝上船的美女击毙,吓得其他女人不得不从,被托被拉强行拉得船上。大船即开。 官兵们砍杀众家丁后,冲到岸边,大船已去,好思齐看罢,呼喊小蝶之名,狠命跺脚,他一脚下去,地动山摇,脚脚如柱子撞钟一般。 “哎呀,烦死本王也!毛头虾,去,带领你的人马,将海中大船抬回岸,快去。” “是,龙王。小的得令。”毛头虾领命后带领一群虾兵虾将游得海岸,伸出双手拖住大船,游向岸边。 “快划,快划。妈的,去死。”面具人一掌将一个家丁击到海里。 “划。”怎管面具人如何的孔叫,船依旧向岸边返回。他趴与船帮之上,探头下看,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冷面杀手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船底边一只只对虾头挨着头,肩并着肩。正将大船抬向岸边。 “完了完了。”面具人自语道。他慌不择的指挥人手砍向虾兵,可一切都是徒劳,船很快被搁浅在岸边。 双方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海面上驶来三艘官船,史县令此时也已赶到。他令旗一挥,“将士们,奋勇拼杀,与那采花贼人拿下。州府已派官兵前来。” 官府将士一听立刻犹如吃过兴奋剂一样,各个勇敢向前。 面具人一伙则如丧家之犬。面具人见事已至此,虚晃一招,把手一挥。在船仓处早有十余名黑衣人手持木棒,木棒的一端缠有油布,他们将油布点着,扔向舱门,顿时大船火起。面具人一阵狂笑。 已然听见女人的呼救声,众官差虽是着急,又怎奈面前仍有一小撮死士拦在面前,展鹏虽已上船,但在面具人的抵挡之下,也近前不得。 一只船已经划将过来。展鹏看时,却不是州府的船只,而是海洋水师。 “快救火,提水救火。快。”面具人突然改变主意。 展鹏一方也暂且停止进攻。加入救火行列。双方都在那一刻停止进攻的脚步。 虽然有的处在双方对峙中,但也末有进攻。有的则干脆加入救火行列。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没有老婆,儿女。这句话用在此时再恰当不过。然而,放火容易救火难。大火噼里啪啦地烧将起来,即使是有消防车也无济于事,面具人浑身哆嗦一下,呆立在那儿。 今天是个悲哀的日子,天空浮云片片,此时一朵黑云飘过,大雨直泻儿下。浇灭船舱之火。面具人仰天大笑。 之后他平视,他的目光搜寻着什么他走过去,来到展鹏的近前又是一阵狂笑,笑声过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展探花,袁大人派人接我们来啦,你死定了。” “袁大人?” “哈哈哈,没想到吧,这就是袁大人的洋枪队。告诉你也不怕,这一百名美女都是送给袁大人后宫用的,今天你们都得死。”说完面具人一挥手,大船靠将上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刚刚下过一场雨,此刻又狂风大作。袭来一股龙卷风,所有的人又都为之惊呆。 只见舱内美女在龙卷风的吸附之下一个个飘转于空中。 风过后,船舱只剩瓦砾,船上之人四下张望找寻时,确在半山腰看见黄红两道人影。面具人展鹏同时跃向地面,好思齐也紧跟着跳下船向半山腰追去。 也就在此刻洋枪队举起枪,一发发子弹射向甲板。黑衣人,家丁,护院及小部分官兵倒地无数。 好思齐招呼史县令,师爷跃马疾驰追赶展鹏。史县令甚为不解,拍马要回。好思齐喊道:“你疯了,你没听见面具人说那些美女是给袁世凯做小老婆的嘛?现今美女都被风给刮跑了,他们完不成任务,连咱们的人都杀,要么是疯了,要么是灭口。你还回去,不要命啦,快走吧!” 史县令并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勒住战马,好思齐回头望去,只见众将士和部分衙役已经溃将下来。正往这边奔跑,好思齐一见拉住史县令,扣紧双脚,拉紧缰绳,向山上冲去。 展鹏与面具人又站在一处,幸子飞身跃起,抽剑助展鹏而去,好思齐追至那黄衣女子跟前,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叫:“小碟。” “是你,思齐哥。” “小碟不要哭,刚才那群人去到何处?” “不知道刮到何处,只听得有人说,王母娘娘要一百名歌女升天,好参加明年的蟠桃盛会。” “这”两个人在此攀谈之际,幸子如风筝般飘撞于树干之上,两个人匆匆赶向幸子撞树之处,只见她口吐鲜血,气若游丝,显是中掌所为。 “你就是辣手无敌?”展鹏问。 “没错,亏你还记得我。” 展鹏回想到。当年在校军场比武,此人以一敌三,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反与他比武者非死即伤。皇上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制止住他的行为,将他逐出校军场。没想到他竟被袁世凯相中,成为他的心腹,在江浙一带为袁世凯讨后房。 当时,展鹏看过他的路数,他唯一的破绽就在他的脚下,那里有他的气门。 展鹏纵是武功极高,但毕竟心地善良,虽是疾恶如仇,对待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但他仁慈的性格,善良的一面却成为他的弱点,面具人在一百回合后占据上风。 面具人逼退展鹏,一招抓向小碟,展鹏躲闪后从后面持剑刺向面具人的后背。面具人伸后手握住展鹏之剑。好思齐双脚一蹦挡住小碟,这一蹦地动山摇。 面具人飞起一脚,好思齐还以一脚,这一脚竟将面具人踢飞起来。面具人下落时,展展鹏瞄准机会刺向他的脚底风池穴。 面具人显是受了极大痛苦。他怒向好思齐抓来,好思齐又是一脚,这一脚正中面具人胸口,面具人像被弹出的包裹,被展鹏的宝剑穿个透心凉。 好思齐跺脚欢呼。他这一折腾不要紧,他身后陷出一个大洞,他滑将下去。 “思齐哥,等我,我来了。” “不要啊,小碟。” “思齐哥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快抓住我。” “傻丫头,你怎么也下来啦?”山石翻滚下来很快就要封住洞口。 “思齐哥,我们怎么出去呀?” “出去,别做梦啦,你没听见轰隆隆的响吗?” “怎么啦?” “肯定是地震啦。” “那咱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干脆我一脚把你踢上去,踢得有多高就多高。” “胡闹,人家想你才跳下来的吗。” “可我不会死的,而你,待会细土填满石头缝隙,隔绝空气你就会死的。” 轰鸣之声渐渐平息。 “思齐哥,我们都活着啊。” “是呀,者黑咕隆咚的,我们出不去,能干啥?” “你说男女之间还能干啥?我要做你的女人。给你生一群孩子。” “哇,不要啊,生了孩子比小萝卜头还惨,吃不上奶得饿死的,救命啊!” 第一章 我本是太上老君的童子,在为青年男女牵线时,自觉好玩,把小蝶和你拴在一起。你身为文曲星下凡不免要经受些考验,所以安排了时空之旅,你能理解老君的苦衷吗? 好思齐站在马路上,回想着神仙托给他的梦。突然一个长相俊美的妇人一指好思齐的鼻子,“你是不是叫好思齐?” “对呀。” “我的女儿的肚子都让你弄大了,你娶不娶她?” “啥时弄的?”好思齐一琢磨,我和小蝶这孤男寡女的不是被封在山洞里了吗。这也算哪,“大姨我娶。那小蝶呢?” “在那,”她一指马路上一个双手持包的女孩。 “人家为你整天挺个大肚子,你去哪啦吗?” “我去清朝啦!” 小碟目瞪口呆之后,说道:“你骗我,骗我。” “没有啊!不信就算啦。对了,你也去啦。” “我整天在上班吗,我才没去呢。” “真的没去?”好思齐看向小碟,她的衣角下露出一个异样的布条,他一拽,里面是一个圆圆的布娃娃。 “你骗人?” “人家为你保守清玉,都假装生孩子了,骗你又怎样?” “可我真的去了清朝。不信我带你去吗?” “真的?” “真的,不过时光转世,到那后我们在不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 “好,那我跟你去。我看是不是真的。” “好,拉钩。我现在就带你去。” 好思齐看向空中,他的目光被太阳光一闪,刺得他睁不开眼,而他的身体此时已飘离地面。妈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夜间才能飞的吗?来不及多想,好思齐的一只脚已经又一次挎向时空隧道。 好思齐从天空中坠下。看去,面前一个小村落,周围山峦迭起,绿树成荫。屋舍林立,错落有序。好一处养身之所。 正思虑间,远远地就听见一瓦砾房里传出。 “能不能把毒心草多放点?” “别,那样会闻出来的,你急什么呀?又不耽误你,坏样——” 好思齐来不及考虑,身子已从瓦砾房顶塌下。正好落在床榻的边缘。他扑了扑脸上的灰土。床榻之上的胖男人与女人先是一惊。而后,女人则用被子向他罩来,好思齐手快一伸手腾开被子转身撞开房门。 怎么会是这样?好思齐慌乱中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跑,奔过院落的石头地面,一头又撞向一个背着孩子的农夫。 孩子在男人的背上惊恐地目视着他。那个农夫脸黑黝黝的。 “你身上有毒来自食物。”好思齐脱口而出,男人诧异的注视着他问:“你是谁?” “省城第一名医,我姓杜。”说完好思齐边跑边回头看。那个男人略有所思地看向他。他善意的一笑。他都为自己的说法感到惊奇,什么省城第一名医,自己是吗?可为什么刚才又那么说。是自己说的吗?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好思齐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跑,他最不愿看到肮脏的东西。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也许这样才能让头脑更清净,心灵更透彻。 突然间背后马蹄声响,坏了,是那个胖家伙追来啦。好思齐刚才明显看见在床榻边缘放着一把嵌有绿宝石的腰刀。 他的步子更快。却永远也快不过马匹。马由远即近。从他的身边奔过。好思齐就势一闪,跳到路边的草丛。 两匹马急驶而来,再一看。后面烟尘又起。在地面上,赫然有一封牛皮纸中间带红印的信封。 好思齐连滚带爬地跑到路中央拽起信封。又回到草丛边大树坑边趴下。 两匹刚刚奔过的战马,疯了一般折回来,就在这时,后面的马匹赶到,并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 先前那两匹马上之人抽刀在手与后面追赶而至的十多人战在一起,好虎敌不过群狼。片刻间一人中刀跌于马下,而另一人也是伤痕累累。 “快说,信函在哪?不然要尔等小命。” “哈哈,老子就是死也非要你们这帮小人得到。”说完,中年汉子持刀又战。却哪里是人多的对手,前后夹击,他也死于非命。 “搜,”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下令道。 “头,不在身上。”一个跟随搜完说道。 “展开搜。”军官又道。士兵们持刀搜索起来,好思齐听见忙将坑边的草向内拢拢。屏住呼吸,眼见一名士兵向他走来,却听见有人提醒那名带头军官。 “头,刚见他俩折马回来,想必是前方有街头之人。” “对头,快,上马。”十几个人纷纷上马,拍马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好思齐从坑里爬出来,本欲想走,见两名壮士惨死路中又有些不忍。心想,刚才那名壮汉不勒住马的话,自己岂不变成肉饼。 于是他拖过两名壮士,放入树坑之内。抜些草盖上,正当他不知如何去向时,远处尘土飞扬,好思齐拽过马匹,翻身而上,马扭扭身子差些将他甩下马去,却不行走。 我的天,为救你家主人难道让我的小命也搭上。搭上就搭上,可这些密函。好思齐自语,马似乎听懂人言,长鸣一声。前蹄动了动。 走,好思齐心中大乐,口中喊出,两腿一夹蹬,马沿着羊肠小道奔跑下去。 刚才追杀信函的军官追寻十几里不见人影,遂打马返回,只见两名尸首踪影皆无,只一匹马还在,但见山间土路有土飞扬。稍加判断,军官带领手下由小路追来。 好思齐在前边跑,军官在后面追。好思齐双脚连连磕蹬。只听得有人说:“轻点,我的肚子。” “谁呀?” “我呀。” “喂,早说不就得啦,快点吧,老哥。” “够快的啦,我是一个呀。要是前面有一个,你看快不快。” “哇,要是女的是不是更快?我说后面的人马上追上了。” “哈哈,追上了也不会吃我的肉。” “喂,不会见死不救吧?”好思齐一提缰绳。他弯腰间一支箭“搜”的一下在他头顶飞过。好思齐心想多亏与马儿说话,不然这脑袋要开花。 马儿驮着他穿过山峦,穿过小溪,穿过村庄。接近傍晚时分,明灯初上,来到一座城池。 人困马疲,耳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前面热闹哄哄的人群积聚。无处藏身。好思齐只得催马凑向人群。待他勒住缰绳,欲从马上跳下时,一个物件飞来,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一伙壮丁已将他拽入马下,抬起轰轰嚷嚷的向人群里走去。 好思齐欲挣扎,胸前物件原来是一只绣球。这可怎么办?人被抬着却又抽身不得,仰面斜向上方看,只见前方二层竹楼之上,一红衣挂纱女子即欲转身离去。 人群沸腾,推推搡搡。马蹄之声已近耳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躲过一劫,再想对策。想罢,好思齐闭上眼任由壮丁们摆布。 待进得一座大红漆门。后面马蹄声道,听得一声厉喝,“干什么的?没看见是郡主府吗?还不下马跪拜。” “哎呀,撞了桃花运了。不成啊,小蝶在哪里?”想到这,好思齐大喝一声,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家丁不得不由他双脚着了地。 “嗨,别跑,驸马爷,你上哪去?”家丁们见好思齐想跑,分头去追。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跑不出郡主府,因为好思齐不敢往门外跑。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好思齐定睛看时,只见一名女子守护口齿已是笑得不可开交。“这不是那个红纱女子吗?只见她二十三四光景,大眼睛,高鼻梁。眉清目秀,哇塞,绿色无污染的。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美是美,好思齐非常欣赏她的美,却不敢有一丝的爱慕之心。 第二章 女人嫣然一笑。脸似苹果般模样,官人随我来。 “凭啥?” “就凭你那德行。” “,这德行你也想得中啊?”说完好思齐又与家丁们兜起圈子。 “来人,与我捆了抬到床上。” “是,郡主。”家丁们一口同声的说。 好思齐哭笑不得,被五花大挷抬入玉床之上。 “你们都退下,关上门,离远些。” “喂,男女授受不亲。” “亲个屁,你只不过是个托啊。” “什么意思?做买卖啊?说明白些。” “告诉你也无妨,我喜欢的人是边关副将杨正雄。父王却逼我成亲。没得折啦,就选你吧。” “喂,不是说明朝很封建的吗?改嫁呀,这么随便。” “顾不上那么多啦,我总不至于跟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吧。” “喂,你这样欺骗杨正雄,他怎么想?” “用不着你操心,这主意是他出的。别往歪处想。好好做你的假驸马,不然让你脑袋搬家。” “也罢,同意就是。用不用签一份合同啊?” “啥叫合同 ?” “就是卖身契啊” “哎,这主意好。 第三章 ——好思齐晕晕乎乎的出现在一处碧水绿树的小亭上,他细看这不是“仙鹤亭”吗? “仙鹤亭”是他们厂的一处风景区。 正当他莫名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咳!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惠子,山口惠子。” 好思齐一抬头,在仙鹤池的上边,站着那个日本观察团最漂亮的那个女人。 “你是在叫我吗?山口惠子。”好思齐说山口惠子的声音非常小,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是的,好思齐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好思齐先生对吗?” 好思齐更觉得奇啦,他猜想,我要找的人正是她,没想到他也在打听我。天哪!好思齐真不敢想。缘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正在好思齐胡思乱猜时。惠子又问:“好思齐先生你好吗?最近你去哪里?大家都在找你。” “不,不,等等,你是说大家都在找我?” “是的,先生。寻人启事满厂都有,你最好马上去厂子说明一下,不然大家还会为你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好思齐为刚才幼稚的想法暗笑。 “对不起惠子小姐,我有事要办。” “你有事情?难道比大家为你担心还重要吗?请你跟我去厂部。” “ 真的很重要”好思齐就将幸子小姐和小碟失踪的事讲给惠子听。 “啊!幸子,我的姐姐就叫幸子。她一年前被绑架啦。”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爸爸。” “你爸爸——” “没什么,爸爸做了错事,现在他想用自己的财富来洗刷自己的罪恶,但是他的行为遭到黑暗势力的破坏。” “惠子小姐,真的没想到你生活得也是如此不容易。不过,你不要悲伤,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 “是的,我不难过。姐姐被绑架后,让我更加坚强,先生,请你不要难过,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好思齐再一次端详着惠子,她一张俊俏的脸,笑时还有一对小酒窝,他不真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美女吗!”惠子敢不敢去,好思齐没有把握。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惠子。 “你真的需要我那样做吗?” “当然,这虽然很冒险。不过,这也许是引出贼人的一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好吧!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只要是为中国人做正义的事,我都会应允。因为爸爸这次来中国就是赎罪的。” “赎什么罪?” “爸爸说在二战期间,他参军来到中国,在那里他强奸过一个中国女人,并杀了他的全家。我不懂政治,也不想评价,但我知道爸爸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所以,我能为中国人做一点事,尽一些力,感到荣幸。” “惠子小姐,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们就出发,我带你去一个非常冒险的地方,你闭上眼,拉住我的手。” 好思齐看向天空,天哪!这是白天,哪有什么星星。 他笑自己,怎么对惠子讲,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惠子的手。 “先生,我们到了吗?”惠子依旧闭着眼。 “睁开吧!暂时去不了啦!” “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去救人,哪怕刀山火海,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做好的。” “不是,惠子小姐,现在还不行,假如你还愿意的话,等晚上出星星的时候。你考虑一下。” “不用的,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后悔先生。请你带我去吧。” “要不要告诉你的父亲?” “请不要这样。姐姐的事让父亲很伤心,怎么跟他说呢?撒谎是不行的。不撒谎父亲是不会让我去的。” “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告诉你父亲一声,不然我是不会带你走的。请你电话通知你父亲一声好吗?” “好吧!先生,”惠子转过身,掏出手机用外语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 之后,她笑着说:“父亲已经同意我的请求,为了那些无辜的女人,为了幸子,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让我去哪?你是怎么安排的?” 好思齐并没有立时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借过手机给他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他挠着头。 “不如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好思齐在征求惠子的意见。 “好啊!先生那我们就去‘你是外乡人吧’我感觉那里很好” “好!”好思齐答应着。“你是外乡人吧”是一个集购物餐饮娱乐为一身的大商场。外地游客到这里都会去那里逛逛,那里有世界各地的小吃和商品。 好思齐品尝着北海道烤鱼和曼谷烤肠。别有一番思意在心头。 他看向惠子。他发觉惠子和幸子长的很相似,说不定幸子就是他姐姐。 惠子见好思奇的样子很古怪好奇地问:“先生,我有什么做的不对,让你惊奇的地方吗?” “没有。” “那么你是对我有爱慕之心吗?”“是的,不不,我觉得你像——”好思齐怕提幸子伤她的心就没再说下去。 “其实没有爱慕就好啦!现在还不是提爱情的时候,我还不想那个,但我们可以是普通朋友。” “我想我们已经是普通朋友啦!” “谢谢你,先生。我能为有你这样的想法而高兴,也许我们以后能成为那种朋友。但要看今后的发展。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干一杯。” 两个人一直坐到天黑。好思齐拉住惠子问她:“你想好,我们就要出发啦!” “这趟旅行一定很有意义对吗?” “好玩不好玩,我不知道,但一定很危险,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说哪里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不然我们不再做朋友。” 好思齐对眼前这个身体柔弱性格却是异常倔强的女人产生一种敬佩的感觉。好思齐马上向他道歉。 “你又说出不是朋友的话,朋友之间没有对错,请以后不要这样。” “好吧!不说道歉的话,但我要告诉你,咱们去的地方是清朝,男人要戴大辫子——” “真的吗?我很想去嘢!” 两个人谈话间,走到一处肃静的马路边上,好思齐拉住惠子坐下。他看向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星星眨眼啦,星星向他飞来。好思齐拉住惠子穿过时空隧道。 第四章 ——不偏不正,这回好思齐正好落在张成山的宅院外。他首先看到的是宅门,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宅门紧闭,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也就是说张成山和展大人。 好思齐不敢去想。他慌乱中拉起惠子就跑。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把惠子叫来是个错误。凭自己拿什么保护惠子?热血和激情吗。 一路跑,一路狂奔。好思齐领着惠子来到山里。他选了一干净的大石让她坐下。他习惯性的仰手拽下一段柳条又做了一个口哨。他吹起来,吹去心中的焦虑,吹出心中的渴望。 风轻轻的吹。好思齐这才意识到,从地球上夜晚走时,这准是白天,而从这里夜晚走,到地球也是白天。 他想送惠子回去。可依惠子的性格,她能同意吗? 好思齐吹了一段《义勇军进行曲》。他的精神立时抖擞起来。不过,他仿佛也意识到有危险向这逼近。 其实世界上的人和物都是有灵性的,比如,地震之前,蚂蚁蛇都会向上爬,鸡鸭乱飞。就连猪都想跑圈。 好思齐的预感提示他撤离。人在危险的情绪中,往往这种判断力是非常准确的,可人又在这时候往往会怀疑自己。 四周静静的。偶有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四下看无人。就在这时,树干后窜出两个头戴红巾的大汉。好思齐三脚猫的功夫没支撑一个照面便被大汉擒下。 “惠子快跑!” “我打,我打,”惠子不但没跑反而冲向擒拿好思齐的大汉。 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被像扛麻袋一样扛着向密林深处走去。 “咕,咕”头顶树上小鸟的叫声。“咕咕,咕咕”的声音在四个人的上方盘旋,盘旋。让人心情不宁。 “咕咕”人的叫声。一大汉放下好思齐。就在他张望的时候,从上面,树干的顶端砸下一个人来。一掌,只一掌,大汉腾腾的不由自主的向前仰面飞出。 好思齐像小鸡似的,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被拎着远离了两个大汉。他就像开着车或是在马背上在林中飞翔。 “呕!天呐!我晕啦!”好思齐被人扔在一个山坡上。他揉揉眼睛,摸摸脑袋,四下张望,不见惠子的身影。 “干嘛?干嘛你救我?”好思齐大喊。 “哎!臭小子,咱们还救错认了。”这时也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两个人不正是钱不行和孙无二吗? “你们干嘛救我?惠子呢?放我回去。” “哈哈哈,我说老大,有意思!脾气像我。” “我说老二,脾气像我。” “像我。” “像我” “别争了,我谁也不像,见到女人不救,救我,是不是男人啊?” “我说嘛!不让你救他,偏偏不信。” “喂,不救,谁给你当徒弟呀?” “徒弟?你们还想收我当徒弟?门都没有。” 钱无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突然出拳向孙不行打去。孙不行格架还掌。钱无二移步扫腿,孙不行跃起停立空中,站于钱无二手掌之上。 好思齐想,功夫是好,可他们要能为我所用,帮我去救惠子就好啦!想到这,好思齐转身向东跑去。 好思齐还没跑上几步,孙不行背着手挡住去路,好思齐急转身,钱无二又挡住去路。 “喂!小子,刚才那功夫都不想学?想跑哪去?” “休管。”好思齐说着使出三脚猫的功夫向钱无二打来,钱无二背着手原地躲闪。 好思齐一招袭过,转身向上跑去。 “好玩,好玩”钱无二紧跟其后拍手大叫。好思齐上得坡顶已无退路。 “喂,你那功夫也是三脚猫功夫,有能耐,你把惠子救回来?” “小子,激将法,老子偏不救,快跪下叫师傅”钱无二哈哈大笑。 “师傅,呸,休想。别过来,你再向前走,我就跳下去“好思齐向后退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崖下倒去。 浓密的绿树,挡住人们的视线。拨开茂密的树枝,向里走动,在一个坡壁崖峭处,另有一番天地。惠子被绑在桩上,好思齐抬眼观看,十几个头戴红巾的大汉吃着干粮注视着他。 “自己不是跳崖了吗?那崖下不是万丈深渊吗?别不是梦吧?”好思齐想摸摸自己,可手被捆着。 “自己人,放开我” “谁跟你是自己人?” 好思齐倒吸一口冷气。本以为他们是义和团的人,听那口气不是,难道说是牛头山的人,我的妈呀!土匪呀!糟啦! “分舵主回来啦!走看看去。”大汉们说着离开崖洞。 好思齐挣扎着站起身凑向惠子。“对不起,让你受苦啦!惠子” “不要悲伤,先生,你到柱子后,我帮你解开绳索,我们逃出去,” “大哥,把这东洋人杀了,为中国人报仇” “等等” “大哥,你要庇护他?” “砍了这个东洋人”“大哥-----”崖洞一下子热闹起来。 好思齐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他转过身去解惠子的绳索,他的动作引起一个大汉的注意。大汉提刀过来,好思齐用身体挡住惠子。 大汉举起刀,他的刀却在瞬间被击飞。“住手”雷鸣般的一声大喝,“是你?”张成山拨开众人。 “大叔”好思齐又惊又怕,“大叔!” “快,松绑,糊涂呀!自己人,”有人把惠子的绳索解开,一连串的折腾,再加上捆绑惊吓,惠子昏了过去。 “小好,让你受惊啦!她——” “大叔,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哪。” “让我看看,”大叔提起惠子的手腕。号脉后说道:“身上有湿气,可能是水土不服所致。” “大叔,怎么办?” “哎!山中无药,待我上山寻得草药再说。你先休息。”大叔说着吩咐众人将惠子安置在木榻之上,自己则带两个弟兄走出密林。 好思齐抚摸惠子的额头,稍有些烫。他呼叫惠子。 惠子睁眼道:“是你救得我?” “不是,是大叔。” 哪个大叔?” “他们的头。” “这帮蠢货!” “小声点,你在这样说,小心他们把你扔下山去。” “听不见的,我说话,就你听得见。” “那也不许乱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没被他们杀掉已经很幸运。” “好吧!我不说,你没事就好。” “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不”惠子抓住他的手,“我不要你走,留下来陪我,我怕。” “那你就闭上眼,我不走,你抓住我的手,我不走。”惠子闭上眼。她的手却紧紧抓住好思齐。 一盏茶的功夫。张成山打外面回来,好思齐要起身。他的手却被惠子拉着。他赶忙坐下。 “什么事?先生,你要走吗?” “不,是大叔回来啦!” “呕!”惠子仰起身,要下地。 “别,别动。” “我要谢谢大叔,请不要拦我好吗?” 张成山叫人将草药放入钵中捣碎。他似乎听见惠子的说话。张成山走过来。好思齐扶着惠子下了地。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两个人一揖道。 “不必客气,你也是为他人而来,不知姑娘姓氏如何,来自何方?” “大叔,等会儿,我告诉你”好思齐抢先答道。 “也好,那就请姑娘先将草药服下,稍做休息,如何?” “谢谢大叔。” 好思齐给惠子吃下捣碎的草药。扶着惠子躺下。崖内其他人围坐一起,好思齐向他们讲起惠子,他们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我讲完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们还以为你是探子,在树林里发现你的,当时你人事不醒” “我是跳崖来的。” “哈哈,不可能,看来是孙不行和钱无二的杰作,如果真能成为他们的徒弟,我们都要称你为大侠啦!” “岂敢岂敢,大叔等尽取笑我,大叔,人,我是带来啦,你看。” “这帮畜生”崖内的人个个握拳,怒目。 “小声点,我看她的近况不太好。这样吧,牛头山的人,今晚有一小撮打此经过,我们就——” 大家互相探讨,商量对策。晚饭后大家摩拳擦掌,各佩刀剑。一切准备就绪。好思齐来到惠子跟前,向她讲起一个引贼现行的想法。 “真的需要这样吗?” “这样对你也许不公平,也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可当初带你来——”惠子伸出手挡住他下面的话。 “真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断你的话,先生,我是说,这样真的能把坏蛋引出来吗?” “能” “那假如我们碰到的是坏人,而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哈,你的头脑好灵啊!我怎么没想过,可眼前的情况” “不要难为女娃,我们走吧!”张成山说道。 “大叔等等,我要和你们去,我要充当诱饵,就现在。” “女娃,你要休息,挺危险的。况且你说的也对,这回捉个舌头问问就是。” “大叔,我,我真的很激动,但不是害怕,因为我恨他们,我的姐姐就是被他们这样的人掳走的。所以,请您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可你的身体” 不碍事的,我已经好很多,大叔我们走吧!” “ 好啊!丫头,我们——”张成山握了一下拳看向大家,大家个个都喝着走出洞去。 “谢谢,谢谢你惠子,走,我扶你。” “先生,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不要这样,如果我现在不坚强起来。等一会儿,你扶着我。贼人会出现吗?请让我自己走好吗?”一行人离开崖洞悄无声息地走去预伏地点。 第五章 一路无话,好思齐领着惠子来到预先约定的小路。 “惠子,我走啦,你会唱什么歌就唱什么歌,只要开心就好!不必害怕!有大叔呢。” 惠子深深的作了个揖。她蹦跳着在羊肠小道上飞奔起来。 山间奇石怪状各异。树木浓密葱緑,小路蜿蜒曲折,惠子跑着跑着来到路边,蹲下去,她伸手采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她向好思齐藏身的地方招招手,随后双手将花握在胸前。片刻,她转过身,蹦跳着又向前奔去。 惠子在小路上一直向前。“啪”的一下,一粒石子飞在惠子的脚下,她定住。 “娃娃回来,别走太远”惠子嫣然一笑,又自转身,他在小路上来回的走,好思齐那个急呀!这帮混蛋,是消息失误,还是。 正在大家都心急如焚的时候,从右边的小路上来过六个人影。“啪”的一下,一粒石子又打在惠子脚下,“娃娃不要怕,实在害怕,往大叔这边跑。” 一切又都恢复平静,惠子睁大眼睛点着头,他根本不知道,正确的说他根本就没看见石子是从何处发出的。 六个人越走越近,看得出他们是醺过酒的。他们东倒西歪,满嘴的脏话。 “喂!快看,美人,”“仙女下凡”“抓住她”说着这六个汉子向惠子扑去。 惠子怔在那,刚才好思齐叮嘱她希望她能从这群恶人的嘴里套出一些线索。可此时,这群凶神恶煞的面孔,令他发毛,她真的是不知所措,无论在日本,还是中国,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梀立在那里儿。 恶贼们狼一样的扑上来。 “不许这样,请——”污言秽语掩盖住惠子后面的声音。 正当这六个醉鬼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一颗石子打向一个大汉的手腕。大汉嚎叫一声。紧接着,从石后,树上草丛中跃出一堆人,他们或是手持大刀,或是手持宝剑,只一瞬间的情节。六个大汉被砍倒五个。如果不是张大叔止住他们,连最后一个也被红巾军所杀。 “大爷,饶命,大爷,我错了。不关我的事,我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十岁的娃娃,我不是土匪,是他们逼我的。你看,你们不也是被他逼的吗?” “说,你们是不是经常掳一些姑娘上山,说。” “是,不不不,不关我的事。” “说,只要你说实话,就绕你一条狗命!” “是,是大当家干的,不关我的事。” “好,那群姑娘藏在哪?”“在后院,山寨的后院,大爷我说了,饶——” “滚”张成山怒喝道。 好思齐扶起惠子。惠子真的吓得不知所措。她抱住好思齐大哭。这也许是心理调节的最有效的办法。假如人受到某种恐惧而没有发泄出来,这个人也许会疯,或许会得忧郁症。 好思齐搂着惠子,他怒目看向那个连滚带爬的大汉。在他的右脚骨的上方有一颗黑色的带毛的痔。 “大哥不应该放过他。” 张成山一抬手止住说话的弟兄,“大家既然话以出口,不可言而无信,否则,我们与贼子又有何异。” “大哥,这帮混蛋是杀一个少一个。” “一个小喽啰好办,我担心的是牛头山的大寨主。 那一次,张成山去山东义和团总部回来。下得小船,走过滩边小地,突然从树丛后跃出三个清廷大内高手。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不用说三人,只一人他也难以应承。 张成山自知非敌对手,索性提刀在手,放在脖颈。就在他一念未了时,一声长啸,一人鹰一般跃入阵中。他双拳如风,虎虎生威。左拳格打,右拳即到。 一炷香的功夫,三个高手已有两个毙命,最后一个只是饶幸逃脱。 “恩人高姓大名?” “兄长,不必客气,你我皆同路,牛头山大寨主肖云是也。 张成山倒吸一口冷气,若肖云涉及此事,恐怕方圆几十里无人是他的对手。那岂不。” 张成山把他的担心说出。大家无言,陆续回到崖洞。升起火做好饭。 好思齐为惠子盛了满满一碗。惠子手捂胸口,还沉浸在恐惧之中。 “别害怕,都过去啦,惠子。”惠子听后趴在好思齐身上又是痛哭一阵。 “这群坏蛋,不该让你去的。”好思齐很后悔。 “不,我在想我的姐姐。” “啊!是吗?”好思齐一听,赶忙盛了一勺饭递过去。 “羞死人了!让人家看见,先生,你不要管我,还是我自己吃,你也一定饿的。” “我不饿,我担心你的身体。”好思齐说着话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伸手挡住,她的手有些热热的。 “你”惊讶中,好思齐站起身,他知道惠子一定是在发烧,应该打吊瓶或是吃退烧药。可这只有捣碎的草药。他赶忙又去拾来一些草药给惠子吃下。 惠子说:“我没事,你去吃饭吧!不然,我会为你担心的,请你相信我。” 好思齐坐在大伙中央,大家能为杀了恶贼而高兴,饭吃得格外香,而好思齐却在担心惠子,他跟张成山商议,决定让惠子返回二十一世纪。 “小兄弟,你也回去吧?” “不,大叔,我决定留下来。” “那怎么成,万一惠子有个好歹。回去吧!愿来,随时,大叔欢迎你!” “是呀!小兄弟,这种环境不适合你,况且你的功夫?回去后,也让大伙安心。这样吧,吃完饭就走。” “这”好思齐陷入两难的境地。他舍不下惠子,更舍不下张大叔他们。他托着腮,脚下踢着石子。 火堆发出的光芒,射向他的眼镜,眼镜在火光中搜寻那闪亮的光点。 好思齐浑身一颤,他突然想起太上老君的话,“你有三次打开时间隧道大门的机会,不过你要三思后再启动,世上没有不老的神丹,也没有后悔药。哇!” 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一般。耳边好像听到的与他离开地球时耳边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安排。 好思齐决定送惠子立刻离开。惠子不肯:“先生,我不要走,我要与你在一起。” “别傻,你必须回去,马上。回去后治好你的病。” “不,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没有约束我的权利,先生请你慎重考虑,这样做会令惠子不高兴的。” “惠子听我说,现在的现状是咱们这的医疗水平不发达,回去后治好你的病,愿意来,还可以再来,另外,可以给大家带些药,好了惠子,别小孩脾气,我把你带来,我的心都碎啦!请你答应我吧!” “先生,你真的要我走?好吧!我答应你,可——” “什么事惠子?” “你要永远记住我,你要吻我。” “好吧!”好思齐深深的吻了一下惠子。他让惠子坐下,看向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他也在帮着寻着。 “看向它就能飞走吗?”惠子问。 “能走”好思齐答。 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过来送她。惠子凝望着星空。 她歪着头,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前行。大约有一段时间惠子还坐在那儿,大家伙一阵骚动。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先生,要不你送我回去。”好思齐也紧张起来,问题出在。他拨弄一下眼睛,突然想起,摘下来戴在惠子的眼上。 “先生,我看见啦!一个大光点飞来。”惠子想躲。就在她移身的那一刻,她飘起来向上,向空中飞去。 第六章 ——乌云像流动的水,由远及近,在浅灰色的云的映衬下,有一条黑色的龙,它游向惠子,挡住惠子前进的方向。 “怎么办?”有人问。 “快拿箭”有人喊。一个壮汉拉起弯弓,弦响,箭如“穿天猴”飞过树顶便折将下来。 又试一次,依旧。几个大汉轮番上阵还是如此。 好思齐火烧如焚。“惠子绝对不能受到一点点伤害。”他冲向前抢过弓。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嗖”地一下,箭如长虹,带着金光射向天空。 长龙一声惨叫,从空中坠落下来,天空又恢复应有的宁静。碧空当月,惠子飞向遥远的天际。 长龙“砰然”落地。从箭身处喷出一股火焰。长龙由头至尾立时被烧焦。这时,从天空中坠落的雨滴,化成一堆人形。他们挥舞着刀枪剑戟玩命似的扑向洞内的人。 喊杀声,惊天动地。虾兵蟹将死后,变成臭鱼烂虾。大汉们也一个个倒下。张成山护卫着好思齐边走边撤。终于寻得一条出路。 两个人喘息片刻。正欲撤离。一群虾兵蟹将又围将过来,其中一将擒住好思齐,张成山欲救。一将乘机用钢叉抵住他的下颚,“老儿,此事与你无关,大王有令,命我们不得妄自杀戮,你若不服,可与我家大王理论,若你执意找死,我等也不会手软。” “大叔,不关你的事,我杀的龙太子,我顶罪。” “不,要顶,大叔顶。” “岂有此理,大王让我们缉拿这小子,你这老儿,不叫大王慈心仁厚,早叫你飞灰湮灭,少在此啰嗦,快快逃命去吧!” 江湖人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最惧怕别人说自己胆小和鼠辈之类的话。张成山也不例外,他哪里肯依。使用大刀上下翻飞去救好思齐,或许是张成山的气势,或许是军令如山,虾兵们边打边撤。 一声长啸,林中又多一人,好思齐眼睛一亮大叫:“展兄救我”只见展鹏手舞宝剑如燕翻飞。 “杀,杀无赦,”蟹将一举宝剑。虾兵们蜂拥而上。平地里漫山遍野地冒出一堆堆。 好思齐目瞪口呆大叫:“住手,大叔,展大哥不要再打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他们不是人那,他们,海里的鱼虾,成千上万,而你们——” “好兄弟,只要我活一天,就保你无事,闲话少说,你们上吧!”展鹏本就展昭的性格,再加上今天的气势,豪气冲天。 “住手,大叔,展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们还有更重要的是,那帮姑娘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等你们去救呢,快走吧!” 说话间。大叔展鹏一犹豫,虾兵们押解着好思齐慢慢退却,一股青烟过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掉,张成山展鹏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来人,升起油锅,为我儿报仇!” 海龙王下得宝座,左手搭于右腕,伸出右手食指。“嘀嘀咕咕”一阵,突然大叫:“我儿呀!你在哪里?回来” 话落,一条烧焦的黑龙骨架落于海底龙宫宝殿之上。海龙王扑上去,蹲下抱住黑龙头甚是悲伤。 “我儿呀!为父叫你不得到阳界招惹是非,你偏不信,如今,可叫为父如何是好!来人呐!先讲这浑人鞭策二百,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虾兵们手持海马鞭上前即抽,好思齐被捆于立柱之上,无力躲闪,既不求饶,也不喊叫,一鞭鞭响彻有声,十鞭下来,虾兵已是大汗淋漓。 又一虾兵过来,接鞭在手,狠命的抽将下去。 好思齐看着虾兵好笑,人鬼不同朝,虾兵使了好大的劲,可自己却毫发无损。好思齐正暗自得意时,一鞭下来打在他身上火烧火燎,他大叫。愿来人鬼可以同朝啊!” 他的叫声引起海龙王的注意,海龙王走向前接鞭在手,高高扬起。好思齐好一阵后悔。 “假如自己不得意。或许鞭子抽在身上仍无知觉,都是骄傲惹的祸,看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句话没错啊!我的妈呀!疼啊!老天爷救命啊!” 好思齐在那胡思乱想,鞭子可就抽将下来,他赶紧闭上眼,咬紧牙,身子的肌肉收缩在一起,准备挨这一下,鞭子“啪”的一下,并没有打向他。 “哎!”好思齐睁眼观瞧,他吓了一跳,面前一个白头发白须白衣老者,左手施礼,右手的佛尘与海马鞭缠绕在一起。 “你,太白老儿,”海龙王生气的不知如何言语。 “哈,哈,龙老弟不必客气”太白金星将右手佛尘交与左手,用右手按下海龙王的手。 “老儿,有你何干?此乃本王家事。” “的确是老星之过,你忘了,呵呵,我乃星宿之王,哎!手下孩儿们顽皮,人非草木,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就算了吧?消消气,不如打老星几巴掌。” “说的轻巧,人命关天,你拿我当什么?说杀就杀,以后,让我在弟兄们面前如何做人,你的手下这样不给我面子,休怪老朽手黑。” “龙老弟,老星本是以礼相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却这般刁难,大大的不是,不如咱们找个折中的办法如何?” “休要多言,小的们,与我扔将下去”虾兵们上前要将好思齐扔入油锅。太白金星哪里肯让,佛尘一摆挡住去路。 “龙老弟,你若执意妄为,不如我们面见圣上,请皇帝定夺,你意如何?” “这”海龙王对太白金星似有几分忌惮。另一方面,这二龙子不学无术,沾花惹草,他身为父亲又不是不知。倘若深究下去,定会定自己个管教不严之罪。 正当海龙王三思未定之际。太白金星看出端倪。心想就是打到玉皇大帝那,自己也未必能占得几分便宜,不如——” “龙老弟,人死不能复生,依我看不如晓以惩戒,给手下一个交代算了。” 海龙王盯向太白金星,“那依你之见,如何惩治?” “挖去他的双眼,你看怎样?” 海龙王大惊。这么损的招术太白金星也使得出,它转怒为笑。 “好,老星真有你的,不愧是王者风范,那就请星君老哥动刑吧! “王者,哈!不敢当,你又犯戒啦!”两个人相互笑过。 太白金星念动咒语,一点拂尘,拂尘的尾扫过好思齐的脸,飘立于空中。海龙王一见佛尘上粘着两个眼球,他顺手拿起放入口中。 好思齐本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一时间面前漆黑一片。哪还有什么心情?正思虑间,太白金星拂尘一挺,好思齐不由自主被推起,飘离龙宫。 眼前一片漆黑。“这样还不如死了好!”好思齐言道。 “小子,别那么傻,老朽知道你是正当防卫,此乃天簌。不叫这一点老朽又何必救你,你站那勿动。”说着太白金星将两粒石子放于好思齐的空眼之上。 “多谢老人家,刚才我如此莽撞。”好思齐双眼放入石头,此时有泪流出,顿觉面前一片空朗,皎洁的月光,浓密的森林,远处的凸石。好思齐感到这时的视力比戴眼镜时还要好。 “哈哈,”太白金星好像看懂他的心思,“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不适应,时间一长就好。此二石乃空中陨石,长年飘于天际,受日月之精华侵蚀已极具灵性,今戴与你眼,也是天意。 不过,不可久日闭于黑暗之中否则天长日久石头发出的磁力波与你眼神经相连,便会使磁力线失磁,视力下降,你要好自为之。 因祸得福,好思齐双膝跪拜过太白金星,“哇”这眼睛,绝对是一点五的,一点五的,一点五的。好思齐直起身,太白金星已然离去。他想应该去找展大哥和张大叔,上哪去找呢? 好思齐漫无目标地在林中行走,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到底能走到哪里。 第七章 ——好思齐饥恶难耐,疲惫不堪时,远处传来说笑声:“军事神也” “仙女,是七仙女,还是几仙女” “ 七仙女是七个人吧?” “军师从没失算过,今日仙女下界,他让我们去,你们说,我们能抓住仙女吗?我们是人那?” “到地方再说,反正仙女抓不着,军师也未必怪我们。” “这军师是妖是人哪?抓仙女?此话一出怎能不叫好思齐好奇。 跟着这五六个人行走约一二里的路程。他们来到山坡的一处凉亭,几个大汉兴许是走累了,进得凉亭,东倒西歪的胡乱坐下。 此时已近晌午,好思齐远远的跟着。抬脚观望,别说是仙女,连人的影子都没一个。他只好择一个靠树的阴凉处躲避起来。 “哎!快看,快看,” “来了,别让她跑了。” 好思齐循声望去,“这什么仙女呀!这不是惠子嘛!可不能让她下来,那还有好。”想到这,好思齐伸出双手示意惠子回去,这手一伸,不要紧,天空中的太阳被遮去一角,紧接着太阳只剩下一点点一点点的亮光。 “天狗吃太阳”“人类大毁灭”壮汉们扔下手中的武器,倒地跪拜。 “老天保佑,惠子平安着陆。”好思齐闭上眼睛。 日食过后,大汉们惊慌失措的向来时方向跑。好思齐转悲为乐。惠子却不知飘向何处。又让好思齐忧虑万分。就这样在悲喜交加中好思齐跟着大汉们走了约莫三里的路程,他悄无声息的躲闪于草丛山石后。 “干什么的?”听见喊声,几个大汉站住,其中一个答:“摘山枣的”树后闪出一人,一招手,几个大汉向里走去。 “哎呀!好险哪。这里好复杂,还有暗哨呢。”好思齐不禁细细打量前边的地形。左右两侧山石峭立。 只有中间并排三人的地方可以进山。而自己与山门之间有几十米,除自己躲在一棵大树后,前边无一棵大树和巨石。 难道这就是张大叔口中的牛头山,好思齐不敢久留,匍匐着退缩回来。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好思齐又渴又饿,蹒跚地扶树而行,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惠子流泪小泣。她的泪珠滴在好思齐的眼上,好思齐的眼睛是石头做的,泪水在石头缝里畅行,一会儿,整个石头都湿润了。 好思齐睁开眼,他看见惠子,他被惠子搂在怀里。他抱住惠子应声泪流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酸还是什么。 “你的眼睛怎么啦先生?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一定是饿了吧?请吃些东西好吗?”惠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啤酒和烤肠。 好思齐狼吞虎咽地吃着。吃完后他责备起惠子,“谁让你来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先生,请不要这样,发脾气会伤身体的,思前想后,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来。” “好吧!也许我太冲动,惠子既然你来了,那就让我们共同面对吧,好吗?” “先生,搓折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你不是告诫过我要振作吗?现在,你要告诫自己啦!” “我知道,好吧!惠子我知道。我们该想一想下一步计划,对吗?” “你在问我吗先生!我想我还是听你的好。别忘记咱们的约定,我把惠子交给你啦!” “呕,天哪!”好思齐晕了,他眨眨眼睛。由于泪水的蠕动,石头与眼眶好像融为一体。带着惠子他也不知道走向哪里,只是一路向前。 惠子已不再发烧。她像一只兔子蹦跳在好思齐的周围。领略大自然的风光。林中的小鸟为他们送上一曲曲情歌。假如这时有一个相机,那拍出的每一幅照片都是美的。 正走着。突然头上掠过两个黑影。好思齐以为是鹰。看去,两个蒙面青衣人跳落在他们的前方。幸子的失踪就是两个蒙面人。 好思齐不容多想,一招黑虎掏心向蒙面人击去。蒙面人却不还手 ,原地起跳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圈。 “小碟,快走”叫小碟的蒙面人一拉小碟就想起跳。好思齐哪肯放过,手快上半拍,一把拽住小碟。蒙面人没有反抗,拽下面罩。 好思齐大叫:“真的是你,小碟” 在商场,在慈员外家,一幕幕像过电影似的出现在好思齐的眼前。这时,另一个蒙面人也摘下面罩,她扑向惠子,“妹妹。” “啊!姐姐,”惠子扑向幸子。 一团糟。全乱了。远处追过一人。从半空中腾跃抡刀劈下,幸子举剑格挡。来人怔在那,好思齐也怔在那。 “展大哥!” “你们是女人?”展鹏内心中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当他发现这两个蒙面人时。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那些被掳走少女的呼唤回想在他耳畔,他又岂能放过这抓住凶手的机会。 展鹏一路跟来,结果恰恰出乎他的预料。女人,蒙面的女人。身怀绝技的女人。展鹏愣在那。幸子和小碟也愣在那。她们本想待会使出回媚一笑至展鹏于死地,可这个男人竟是好思齐的展大哥。 “展大哥”展鹏听见叫声,惭愧地放下佩刀。 好思齐一一为大家做了介绍。最高兴的惠子急忙摘下背包拿出小食品,大家围坐一起。 “等等,算我一个。”张成山气喘吁吁的赶来。 大家迎上前去。小蝶和幸子的变化简直是不可思议。大家重新盘膝而坐。听幸子讲诉。 闹了半天,幸子的失踪与孙不行和钱无二有关。这两个家伙怕感情影响到好思齐,所以将她和小碟捆去。谁料到,倔强的好思齐一心想救幸子,无心练武。 回去后,孙不行大发闷气。幸子和小碟破口大骂,她们这一骂不要紧。孙不行扯下一条小柳枝,抽打二女。二女无意的躲闪让二老突发奇想。何不收下她二人为徒。二女不但头脑灵活,身材素质俱佳,绝对是练武的苗子。 不管二女如何不依,二老使用内力将功力传与她二人,并将一些窍门和手法传于她们。而后又将多年炼制的功力增长大蜜丸让她俩吞服下去。 二女头灵心透,只一夜的时间就将心得铭记心中,功力大增后,二女行走如飞。 孙不行和钱无二为无徒烦恼之事解决,身形一飘不知跑去哪里游玩。二女一商量,走出山洞寻找好思齐。 二女游落于树林之间,展鹏和张成山此时也正在林中,一见蒙面人出现,展鹏火从心起,话也不说,举刀就砍。 二女虽然功力大增,但用招法门还不得心应手,因此一路退却。准备用师傅交给她们的最后一招,女子防身术之躲无所躲的回媚一笑杀对手于无形之中。还好,逃亡虽是辛苦,当见到亲人时,那种说不出的心情,溢于言表。 大家各自将自己的经历说出。张成山与展鹏商议,由他去慈员外家寻求救兵。展鹏则回禀县太爷搬来救兵。三女则留下来保护好思齐。 “喂,保护我,我是男人哪!”好思齐大叫,已不见展鹏和张成山的身影,远处传来哈哈的笑声。 第八章 ——展鹏将进展情况密报给史县令,随转身离去,准备由后山进入,来个里应外合。史县令命师爷做好战前准备。 各路衙役陆续来到县衙,却不知何事议论纷纷。史县令怕走漏风声,真正目的一直没讲。 晚饭过后,直到出发前,衙役们才得知是去打仗。为的是美女失踪一事,大家听后,个个摩拳擦掌,精神抖擞,谁家都有子女,人心是肉长的,要说丧天良的有,可毕竟只占少数。 大家收拾停当,一路无话,到达牛头山,隐蔽妥当。向里观望,只见寨门外墙上插着两根点燃的火把,照得空旷的地上一片通明,好一处藏身之所。真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多时,张成山率领慈家护院也先后赶到。两路人马汇聚一处,史县令一声令下,发起攻击。 只见护院们个个身手不凡,蜻蜓点水,身如魅影,瞬间来到寨门处。 口令。“摘山枣”一喽啰刚把大门打开。 “噗”的一声,一护院已手起刀落,喽啰尸身倒地。 牛头山并非浪得虚名。虽然一名喽啰阵亡,其他喽啰反而未乱阵脚。锣鼓齐鸣,喊杀声四起。官兵与喽啰站在一处。 展鹏身穿夜行衣与好思齐四人听见前山喊杀之声,扔下绳索顺山而下,从后山一路袭来。那料想,后山路上竟也有暗哨防卫。厮杀再所难免。 各路英雄与山匪交织在一起,杀声震震,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从子夜一直杀到天明。 眼看到得大雄宝殿,展鹏一行人被二十多个青衣喽啰拦住去路,他们兵分三排,在当中一人的指挥下比比划划。 展鹏提刀观罢,心生疑虑。自己虽算不上将军将侯,但自小对兵法阵法也是了解,这帮厮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霹雳舞”“这动作不亚于杰克逊哎!”“哇噻!”三个女人一人一句把好思齐心里要说的全捅出来。 几个人正驻足观瞧,进退未进时,青衣人一字排开,转身弯腰。在每个人的背上并排捆着五只暗弩,这一百只暗弩一时间飞将过来,如飞蝗,密密麻麻。 展鹏身经百战,一见他们一字排开就只苗头不对,已经判断出对方诡计。 这时,他招呼一声,大家趴地卧倒。还未起身,一排利弩又已飞将过来。好比似飞机轰炸相仿。 三排弩过后,展鹏等人毫发未损。这帮青衣人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一拉下面的环扣,细烟冒出,“手榴弹!”好思齐大惊。 青衣人却一转身将竹筒扔向后面,原来张成山等人已从正面杀到。竹筒触地,轰然炸响,尸肉横飞。 张成山悍然倒地。赖文彪提刀冲上,一刀一个,青衣人自顾不暇,慌不择路,各自逃窜。 好思齐寻到张成山将其揽入怀中,“大叔,大叔。”张成山紧紧抓住他的手瞪目而死。 “大叔,大叔”好思齐放下张成山,提刀在手追赶青衣人猛砍。 台阶之上,又一伙山匪冲出来,他们个个身材彪悍,仗着地势,他们居高临下,官兵一时无法冲上。 赖文彪杀散青衣人,折返回来,一见提起一杆长毛抡起飞向台阶。 一壮汉倒地,借此空档,他提刀杀向台阶。赖文彪冲杀之处已然成为突破口,官兵蜂拥而至分向两边。 一大汉在两人簇拥下向东奔去,赖文彪手起刀落,一大汉倒地,簇拥之人回头来战,只三招便败下阵去,一大汉又上。败阵大汉则掉头就跑。 他这一跑,有人即喊,“程四跑了”众人听见喊叫之声已无恋战之心,个个虚晃招术,分头逃窜。 好思齐循声望去,一大汉抡刀突袭而至,幸好有幸子等三人护卫,不然,早已身首异处。 剿匪算是大获全胜。众人放火烧掉山寨,掩埋尸首,以防尸体腐烂,造成瘟疫。史县令一干人等则打道回府。 张成山也即将被安置在山后一坡地上。幸子采过许多鲜花,铺于坑内。 “成山大叔”好思齐及三女早也泣不成声。 “成山大哥,安息!你的仇报了。”说着展鹏抱起张成山准备下葬。 “成山”不远处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紧接着听见石子与土滑动的声响,几个人敢过去,一个浓眉大眼,满嘴胡腮的男子,硬撑着要爬起来,他身中多刀,满身的血迹。 “你是?” “我,牛头山大寨主肖云是也。”幸子听见举剑便刺。 “住手!”好思齐此时异常的镇静。展鹏及时用刀背挡住幸子的剑。 “你”幸子愤愤不乐。“为什么不让杀他?”惠子也问。 好思齐听张成山大叔说过此人的经历,猜知此人绝非奸恶之徒。可依他的武功,又何人能奈何与他?况且在战斗中也并未发现此人参战,而肖云又血痕累累,能不让人为之迷惑。 好思齐蹲下去。“张老弟他如何?”大汉问道。 “张大叔他,他”好思齐听到已是泣不成声。 “成山老哥,兄弟也即将随你而去,只是一事未明,死不瞑目啊!” “肖大侠,有何不知?展某可否为你分担。” “你是——” “官府捕快,展鹏是也。” “展大侠,官匪不同家,我乃被奸人所害,占山为王也只是能谋一口饥饱,谁料想,寨口贼子与他人勾结干起偷鸡摸狗之事,被我幸遇,枉我一世英明,一时糊涂,放过小人,才招致杀身之祸,如猜不错,你们若能找得此人,便知近年来失踪之人。” “肖大侠,他是谁?” “他是程,程——”肖大侠用力说出此姓,只应刀口伤重已然断气身亡。 展鹏将肖云背起放于张成山身边。大家这才注意到,肖大侠身上多处刀伤。他口中之血竟然含有黑色,好思齐已看个明白,肖大侠死的绝非简单。是有人下毒所致。 惊奇的发现,提醒众人的思维。展鹏低下身,刚才放下张成山时他的背是朝上的,在他深色衣服背上有不明显的血污。 展鹏忙褪去张大叔的外衣,在他的后背上嵌着一把无头的短镖。展鹏紧皱双眉,咬着牙,攥着拳。 安葬完两位武林前辈。几个人商议下一步方案。 大家异口同声那就是一定抓住程四。展鹏让他们先行,自己则回一趟衙门。 第九章 好思齐等人一路向东追去,来到一个小镇之上。他们上得一个酒楼,挑一个靠边的单间坐下。 正吃间,从不远处一个屏风后传来叫骂声,“他妈的,这群王八蛋,拿咱们当猴子耍” “大哥,小声点,我们惹不起呀!” “小声点,呸!听见又能怎样?有种的,他妈来。”喝酒声劝骂声混织在一起。 “真是讨厌,让人受不了。”惠子想走。 “别理他,快吃,吃完就赶路”好思齐说,不过,嘈杂声一直在他耳畔环绕。他好像有一种预感,朦朦胧胧却又说不出来。 发牢骚的大汉被人扯着离开酒桌,好思齐站起身,倚在屏风后,透过缝隙,他看清那帮大汉,他们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牛头山败寇吗。 想到此,好似起浑身充满力量,他大喝一声,冲出屏风,凭空中冲出一个楞头小子,大汉们根本没把好思齐放在眼里,三女的出现却完全改变了场上的局势。大汉们被打得纷纷逃窜。 好思齐盯住脚上有黑痔的大汉不放。慌乱中,程四跑进临街的一座二层竹楼。待好思齐等人跟随迈进屋时。 一个婆婆手持娟帕上前,“哎呀!哎呀!这么俊的姑娘啊!” 婆婆打量着三女说,“自己留着用,卖到我这可不值钱。” “什么钱不钱的,滚。”好思齐一见这样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就是在清朝,敢明目张胆的,要是在中国,早被严打掉了。 好思齐没理婆婆,径直往里走,你想他现在想的是寻找程四,哪顾得上别人的感受。他这一硬来,可就招惹婆婆的不满。婆婆一怒,从供奉的神像后冲出五六个人。 “男的宰了,女的留下。”婆婆吩咐后闪在一边。幸子和小碟迎上去,好思齐则保护惠子退到一边。那几个大汉哪是幸子和小碟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幸子和小碟打趴在地。 好思齐领着三女来到神像后,发现此处竟有暗道,几个人下得暗道,好思齐还觉得不过瘾,临下暗道时伸手将燃着的蜡烛拿起并点燃楼上悬挂的布匹。 “思奇哥,程四会不会在上边?那些失踪的女人会不会在上边?” 好思齐正暗自得意,这时也慌乱起来,待他掀开暗道挡板,里边火光通天,竹子被烧后“劈啪”地爆响之声和男女呼救之声交织在一起。 好思齐耸一下肩,关上挡板,向前行走。几个人爬出暗道,此地已是村落的边缘,面前是一座小丘,丘陵之上遍地的坟包。“程四,会不会烧死?” “不会的,他一进屋就不见踪影,如果不是自己莽撞,使婆婆生气,可能咱们还死无头绪地找寻程四呢?” “可我们现在也没程四的消息呀?” “至少我们又前进一步”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思齐和三女对着话,他想假如程四在竹楼里,他一定会被烧死,假如他不在,那一定是从这出去的。既然是从这出去的,那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脚印,他的想法一说出,立刻引起共鸣,几个人分头寻找。 “不好,眼镜不见了”惠子大叫。 “什么?”好思齐很紧张,眼镜是个宝贝。他赶紧将惠子的背包拿过来。 “哎呀!没有的,我拿在手里的。” “放在手里干嘛?” “人家怕你在黑暗里看不见才掏出来的。”惠子很委屈。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找线索吧!”小碟补充一句。 “不行,得返回去。”好思齐心想眼镜是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公交车,自己回不去了,可万一惠子他们要回去怎么办?”想到这,好思齐带领大家又下入暗道寻找。 终于在挡板后找到眼镜。大家已经折回来。好奇心又促使他们掀开挡板,外面围着很多人。竹楼的废墟上到处是烟火。好思齐关上挡板。只听“啪”地一声轻响。 “谁发出的动静。”三个女人都答没有。“奇怪呀!”像石头的声音,好思齐又慢慢地拉开挡板。 神像是泥做的。已被烧塌。在堆积的碎土堆下,他发现一块方青石有移动的迹象。好思齐盯住那块青石,好家伙这不也是一个暗道吗。他抓住幸子,幸子问什么事。“剑”好思齐说,幸子递过剑。好思齐接剑在手,伸向那块青石,一挑,青石被拨在一边,露出一个孔洞。原来这神像后并排着两个暗道口,好思齐提醒大家小心,一开挡板,启动另一个挡板钻了进去。 几个人在暗道中摸索,走走停停,暗道很窄小,所以显得更加诡异和阴深可怕,几个人都屏住气,摸索前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思齐等人摸到尽头,拨开暗道的门,又是一座宅院。几个人出得暗道,准备有所行动时。屋内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之声。 大家定住。四下里已被提刀的人团团围住。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娃娃,尔等来此何事,如若说得明白,我可饶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哈哈——” “我找程四。” “程四,哈哈”“不不”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物体破窗而出,一直飞到他们脚下。 好思齐定睛看时,呆若木鸡。程四被拧断脖子扔在面前,他双眼突冒,嘴角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哈哈,我把程四给你,总得拿些东西交换吧!” “啥?” “远在天边,近在你面前。” “面前”好思齐左右思寻,面前只有幸子,小碟,惠子。 “哈哈,哈哈哈!”一阵怪笑,“没错,你可以走,但女人必须留下。” “放屁”好思齐听后大骂。他的反应已经告诉对方的立场。屋内的灯熄掉,而就在灯熄掉的同时,提刀的人向他们发起进攻。 刀光剑影,好思齐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但毕竟功力有限,战不多时他和惠子双双被抓。这帮贼人抓住好思齐,便拿刀要挟起幸子和小碟。二女停剑准备就擒。 “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思齐大喊。 “你想救我们还不快走。”惠子也喊。 二女听后,又重新举剑杀出重围。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也抓不住”屋子里传出闷重的声音。“把这二人分别押入后院,金虎你来。” “主人有何吩咐?”漆黑的屋子,屏风后传来闷声闷气地声音,“去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都知道些什么?” “是,主人。” 恶棍们一遍又一遍地将各种刑具用在好思齐的身上,虽然他的皮肉绽开。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疼。他自己很是惊讶,内心中不住的划问号。好思齐一声不吭可下坏了金虎。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慌慌张张的回去禀报。 “主人,死不开口,死不开口呀!我”金虎抹着头上的汗。 “哈哈哈,这群硬骨头,早晚都会变成宁死不屈的刘胡兰。就是打死他也未必能撬开他的嘴。我看也就不用给他用刑啦!我教你一计,离间计,去吧!” “小子,你不是不说吗?告诉你刚才抓住的那个女的全招了。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不说就杀了你。” “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有什么好说的。” “告诉我什么呀?你说,来人快松绑,上酒菜。”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好思齐的面前,好思齐从来没感到自己是个饭桶,大口吃肉,大口喝起酒来。 “哎!不要光吃,说说看。” “不都说了吗,找程四。” “妈的,”金虎抢下好思齐手中的烤鸡翅,“谁问的是这个。” “别的没啦!” “没了,绑起来,快撤,把桌子撤掉。”金虎愤愤的回去回报。 “好的,再给他来个苦肉计” “主人,苦肉计不是一伙的才用吗?” “混蛋不动动脑子,绵羊可以改良成小尾寒羊,公鸡都能下蛋,苦肉计怎么就不能用在对方?去——” 好思齐被绑在柱子上,与他紧邻的柱子上还绑着一个壮汉。金虎拿起烧红的烙铁在好思齐的眼前晃晃。我的妈呀,好思齐吓了一跳。这个刑还没给自己用过。 金虎将烙铁按在大汉的身上,大汉耷拉的脑袋突然挺起来,“啊!”“啊!”的狂叫。像宰猪的声音。 好思齐为之一振,金虎举过烙铁在他眼前一晃,又伸向大汉。 “金头领,饶命,我,我受不住了。”好思齐看时,那个大汉早已吓昏过去,好思齐大笑。 “主人,奸计被他识破。” “什么?” “不,主人,是阴谋。” 胡说,是计策。告诉你,还有最后一计。此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小的明白。”金虎领悟主子的意思后,吩咐手下去准备。 被烙铁烫过,好像身上有补丁的大汉被抬了出去。屋子里静下来。好思齐想解开身上的绳索。还很牢固,“惠子怎么样啦?她一个瘦弱的女子,这帮恶人会不会?” “我说,该咱们哥们有福,这么漂亮的姑娘” “哈哈,怎么样,小美人想男人了吧!让我摸摸。” “还有我呢。”说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摸过来。就在男人的手摸向惠子的一霎那,他们的头也跟着栽下去。 “嗯!想什么呢?”好思齐看时,一张满是红红的嘴向他凑来。 “妈呀!”恶心地好思齐直吐,就在婆婆的嘴靠向他的时候,婆婆砰然倒地。 “哎!还好,幸亏没中他的美人计。”好思齐长叹。就在他眉飞色舞时,一张樱桃小嘴凑了过来,好思齐又急忙躲闪,再一看,刚把嘴凑过去。那张樱桃小嘴却不见了。原来幸子和小碟及时赶过来。三个人离开房间去寻惠子。 第十章 惠子不见踪影,两个大汉堆倒在柱子旁。没有任何的迹象。这时外面响起锣声。紧接着传来吆喝声。几个人赶忙离开屋子。沿小路,绕树而行。躲避着庄丁。 几个人先后来到后门,眼看着一步之遥,从后门处闪出一个人,他二十多岁的年景,英俊的面庞,两伙人怔在那。只见英俊少年向右闪动几步,让出门道。好思齐见机,和幸子,小碟迈出后门。 “二文,你在这干嘛?看见有人出门吗?” “没有,我正在此把门。” “关上门,到里面去搜。”嘈杂声一闪即过。 好思齐非常懊恼,把惠子带来是个大错误。不过二文的出现似乎是一个转机,几个人一商议,决定打开二文这条线。 任何事情都是好想不好做。好思齐他们守候在后墙院门外一天也不见任何动静。惠子的失踪本就火上房,这个二文又一直接触不上。大家一商议,决定晚上进院再探究竟。 三个人吃过晚饭,找了一处客栈休息。进得客房,二女不容分说,架住好思齐将他捆绑起来。随后两个人换上夜行衣,溜出窗外。 好思齐躺在床上,试图解开绳索。这时门轻响一下,一个黑衣人闪进来,他迅速解开好思齐的绑绳。 “展大哥”来人并没有答话。“展大哥是你吗?” “小兄弟好自为之吧!”来人一拍好思齐的手。 “你不是展大哥,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小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好思齐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兄弟,后会有期。”说着,来人一闪,从后窗越下,好思齐趴过去,好家伙,比现在的楼房三楼还要高。 二女返回客栈时,好思齐踪影皆无。二女越窗而下,杀回庄落。好思齐来到宅墙后门处,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急忙返回客栈,二女不在,好思齐也杀回来。就在双方你寻我找时,双方之间阴差阳错地都错过波次相见的机会。好思齐撬开后门,早有埋伏的家丁发现他,不叫那个蒙面人的再次出现,好思齐可能早已成为案板之肉。 黑衣人告诫好思齐不要莽撞,去找该找的人。黑衣人拍完好思齐的肩,消失在空旷中。好思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全是太阳的光芒。 找又找不着,打又打不过。好思齐漫无目标前行。前边围了许多人,他凑过去,只见墙上贴着逮人的布告。好思齐凑向前,因他的古文学的不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思。不过布告上的人他认识,是展鹏。好思齐一吐舌头。一个满嘴胡须头戴斗笠身穿麻衣的人将他拽向一边,来人一捂他的嘴怕他出声,说道:“好兄弟,是我,别干傻事,随我来”说着径自走向辟处。 好思齐追上展鹏,向他讲诉自己的遭遇,展鹏一惊。旋即消失在好思齐的视线以外。“怪了,怪了。”古代的人都有毛病,走也不留个话。好思齐没辙,只好又去寻惠子。 此处的房子大多是青石的房子。此地既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什么标识可记。在那里转悠,就如走进八卦阵一样。忽然,一座高大的院墙内传来女子爽朗的笑声,好思齐沿着墙根的大树费了很大的劲爬上围墙,墙内的两个女子惊讶地看着他。 “小碟”好思齐叫着一头栽仰下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粉红色的床榻之上。 “我怎么会在这?”那个看似小碟又不是小碟的女人一遮通红的脸面,没有作声。 丫环在一旁答道“要不叫小姐用蚕丝枕为你减震,你又怎会活过今日。”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多礼,高空坠落定要多休养几日,请公子安心养护”说着女人嫣然一笑和丫环离开房间。 “等等”好思齐心想,现在跟自己在一起的三个女人生死不详。自己怎们能从安乐窝呆下去呢?可没等好思齐再说,外面传来男仆的声音,女子示意好思齐不作声,关上门。 明灯初上的时刻,主仆两人开启房门。丫环为好思齐端上饭菜,这一觉好思齐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顾不上这些,好思齐下地拜谢。小姐抿嘴暗笑,看那模子不是小碟又是谁。只把个好思齐看呆了。 “小碟”好思齐问。女人侧转脸不作答。 “为何管我家小姐叫小碟?我家小姐可不叫那个。” “你说什么?我,我“好思齐无语只好一个劲的吃饭,他的样子引来丫环一阵笑声。 吃过晚饭,丫环翠兰说:”为了你,害得我家小姐把这香床让给你,她还得下楼去住。” “那可不行” “翠兰不许胡说,公子可放心安歇,但不可过于声张,以免家人知晓,那可就不得了。”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只是我身负重任不便久留,况且我在小姐闺房多有不便,还望小姐成全” “想走啊!真没良心!” “翠兰,不可无理,公子若走,我也不拦。不过,尚等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然公子又如何脱身?还望公子梢安勿躁,我定会为公子安排。” “那,多谢公主成全。”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翠兰为好思齐换上女装,好思齐不肯。翠兰说这是公主的旨意。你若不从,非但救不了你,今后小姐的名声岂不也因你而名败。为了公主,还是依了吧。 “依你,能安全离开吗?” “公主自有安排,公主也是傻,要叫我,偏不让你走,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公主吗?”面对好思齐的沉默。翠兰又问:“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公主?你若不答,今天就不送你走。” “公主是好,可——” “什么可不可的”翠兰打断他的话,“你心里认为公主好,就说明心里有她,我去告诉公主” “不不” 好思齐换过女服,翠兰正跑进屋,拉起他来到屋外,将他塞进轿内。随后翠兰给每位轿夫赏一锭银子。躲过两道盘查,轿子一直来到普宁寺。原来,公主是以敬香的名义把好思齐偷渡出来,临走,公主木然在那。好思齐百感交集,他忘不掉小碟。 第十一章 ——离开普宁寺,好思齐心想与他认识的人都毫无消息,而自己的目的是找到失踪女。此刻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赖文彪啦!可是在牛头山,赖文彪奋勇杀敌的情景,又闪现在好思齐的面前。这样的人怎么会告发展鹏呢?难道说是杀人灭口吗?那救自己的蒙面人会是谁呢? 普宁寺人群川流不息。好思齐思虑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他一看三五成群的破衣男子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好思齐心想还是社会主义好啊!这群乞丐,这是干嘛呀! “去去去,”“干嘛?干嘛拥我?”好思齐被丐帮的弟子拥出他们的队伍,一想乐啦,好思齐脱下外衣,就地打个滚,拿着灰土往脸上抹了抹,这群丐帮弟子上前一阵吐,弄得好思齐脸上满是。 “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自己人啦!走干大事去。” “你是谁?”好思齐问拉起他的那个岁数偏大一点的汉子。 “他就是鲁长老”一个丐帮弟子答。 “哎!那你们帮主一定是洪七公啦!” “哈哈哈!洪七公他老人家是我们的老祖宗。这是清朝,我们帮主是洪仁阁日乐。” “蒙古人当帮主?” “这又怎么啦?这清朝不是蒙古人统治吗?便于沟通” “哇噻!真有意思,这帮派也带拉近乎的。”好思齐想到这忙问:“鲁长老,我们这急匆匆的赶路去干嘛呀?” “干大事,小子你听说过最近有人失踪的是吗?” “听说啦!” “我们这次就是替天行道,怎么样?小兄弟,这阵势,壮不壮?”好思齐前后左右的看,三五成群的丐帮弟子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尾。丐帮,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山间的一座宅院外。一个稍胖一些的汉字来到鲁长老面前,抱拳施礼,“鲁长老人都齐了。”“袁长老,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冲杀进去,你看如何?”“好”两个人商量完毕,各举棒子,丐帮弟子冲向宅门,蜂拥而进。 “哈哈哈,哈哈哈!”四下里传来狂笑之声,紧接着一个声音说:“我军师早已料到你们这群吃屎的家伙会来,特意为你们摆上穿天猴大餐你们吃吧!”说着小鞭,礼炮齐鸣,地下上边爆响。一时间空旷的宅院里眼尘飞扬,火光冲天,丐帮弟子死伤无数。 烟尘散去,千余号丐帮弟子只剩百余人。大家相互搀扶。这时从一个台阶下的一个空洞里袁长老大叫:“弟兄们快来”大家跌跌撞撞走去看时,原来这是一个地下暗洞。在袁长老的脚下一个木箱已被撬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箱碎银。 “走,弟兄们喝酒去。”袁张老哈哈哈大笑。鲁长老将木棒磕在地上当当响,转身急走。这些人中,有十多个弟子则跟随鲁长老一同离去,好思齐撇一下嘴,也离开此洞。待走到宅门时,突然听见洞内一片惨叫声,鲁长老听罢,领着大伙,转身折回洞去。 只见极少数几个胆战心惊的畏缩在一旁。其余大部分丐帮弟子全身黝黑早已一命呜呼。袁长老虽说功力高人一等,但也是奄奄一息。“毒,毒。”他看向鲁长老伸长手臂,慢慢放下,头歪向一边。 鲁长老立即叫大家快速离开,逃出一段距离鲁长老长棍磕地,叹息不止,受其感染,大家都脚踏大地。 “文曲星君,文曲星君”好思齐狠狠地跺过两脚。耳边似有蚊子之声说话,他这一扫,还真有个白胡子老头在一棵大树后向他摆手。好思齐急忙跑过去。 “哎呀!我的妈呀!我说文曲星君,你把老夫的耳朵都震聋了。” “你,我把你耳朵震聋了?” “可不是吗!你要再跺一脚,此地不发生7。2级地震,也得五六级呀!” “至于吗?大伯。” “你还不信哪?你那一脚,就等于哈雷彗星撞地球呀!” “我说消消气,大伯太夸张了吧!什么哈雷彗星撞地球?看你知道的还挺多,大伯,你干脆说,你是雨水博士。” “哈哈,雨水博士不敢当,老夫乃此地的土地老儿,没有老夫看不见的。” “老伯,那我可就得向你请教了。” “哎!”土地老一摆手。 “我必须得问,”好思齐说。 土地老一摸胸膛,“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问吧!” “老伯,那个军师是什么人呀?” “此人乃太上老君坐下一童子。因偷吃仙丹转世投胎所成。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不过心术不正。现在桥头堡镇。” “多谢土地老爷爷相告。”好思齐别过土地老,直奔桥头堡。 鲁长老喊住好思齐,听他说知道军事的所在,一路跟来要为弟兄们报仇。 桥头堡镇一空旷之地,摆起一座高台。原来,今年干旱,庄家大部分已经枯萎,乡亲们请求师爷施法,祈求上苍降雨,只见师爷站在方案之后,手握拂尘,念念有词,摇头晃脑。 鲁长老火冒三丈,一提棍棒要上,好思齐急忙拉住他,因为在那个时代,谁要敢冲撞大神,天要是不降雨,定会迁怒此人,况且好思齐还想看看军师搞什么鬼。 好思齐拉住鲁长老,让他很是不快。他转身离开会场,来到一碎石堆处,倒地便睡。 军师挥尘比划一阵,伸出兰佛指叫一声“开”。在人们看来,就好象他能看见什么似的。 “哎呀呀!今日在我地必有一东洋女现身,她乃火莲圣女,天之大旱乃她所为,尔等发现,必全力擒来,交与我手,去吧!” “他妈的,这个老道。”好思齐骂道。但他的叫骂之声早被抓东洋人的叫声湮灭,男女老少高喊口号渐渐远去。 好思齐在散去的人群挤拥下寻找鲁长老,却听见刀剑之声,回过头,鲁长老已于两个小道人站在一起,好思齐跑向高台,等到冲上去,小道人已被击毙。鲁长老顺着军师逃跑的方向追去。好思齐站在高台上面,居高临下,看得街道异常清晰。 在一个老字号的药店门口,一个戴着斗笠,围着纱巾的女人怀抱几包草药匆匆走出店门。她低着头,一路小跑而行。好思齐看得真切,马上下得高台,奔向那人。 “惠子,等等我,惠子。”惠子听见声音并末停止脚步,反而加快步伐。但是他的叫声引起街人的注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脚快,手也快。她拦住惠子,强行摘下她的斗笠。惠子想躲闪,已然不急。 “东洋人。”那个妇人大叫。 好思齐见机冲过去撞开那个妇人,一拉惠子的手。惠子手忙脚乱,一包草药掉在地上,刚要去捡。街人这时聚拢过来。想走恐比登天还难,惠子见此情景,一推好思齐,自己则被控制起来。好思齐去救。没有人同情他,都劝他:“这个东洋人是妖道。是要交给活神仙的。这样百姓才会有救。天才会下雨。 众怒难犯,好思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伙把惠子押走。他不甘心的跺着脚。 “地震,地震。受不了了,文曲星君,快些住手。” “我这是脚,不是手。” “都一样,再不停,老夫的脑袋都炸啦!你过来,不要急,有什么难事呀?” “什么难事?你是土地老,能看不见吗?” “哎呀!这事还得确难办,不如这样——”土地老儿指了指他身边的一棵大槐树的树杈。 “这树有什么学问?” “哈哈!”土地老儿没说话又向上指了指。好思齐看了半天,琢磨来琢磨去也没弄清什么意思。 “看见那只蜘蛛了吗?”“看见了。” “抓住它。” “让我抓蜘蛛,我靠尻,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抓住它就能把你的林妹妹救出来,你抓不抓?” “抓,可我不敢抓这蜘蛛,怕!” “哈哈哈!如果你不敢抓蜘蛛,恐怕老夫未必能帮你,小子,不该说的老夫说了,该说的老夫也说了。你要是再跺脚,老夫就打断你的腿。”说完土地老儿腾起一股青尘,打道回地府。 好思齐跑到街上买了一个漏勺,又买了一个蝈蝈笼。当他再次来到老槐树下,那只大蜘蛛仍旧在那。好思齐沿着主干攀上树枝,看准时机,一勺捞过去,大蜘蛛被网个正着。 大蜘蛛并不束手就擒,在漏勺底它一个劲的向边上攀爬,“被我抓住还想跑,来吧!”好思齐自言自语将大蜘蛛放入笼内,他拿起蝈笼上下左右不停地观瞧。始终不能破解救惠子的办法。 第十二章 ——想不出办法,也不能一直在树上呆着,好思齐取些槐树枝条编个绳子,将蝈笼竖下去,而后自己则一侧身,双手拽住槐绳翻身而下。仓皇间绳索编的并不是太牢固。一个百十斤的重量压降下去,槐绳立断,好思齐由半空摔将下去。 “哎呀!”好思齐的大腿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拍了一下。侧目看时,土地老儿手持木杖站于树旁。“说好的,你想气煞老夫啊!”说着土地老儿又举起木杖。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土地老伯,蜘蛛我已经抓住,可——”好思齐现出为难的样子。 “你就想用话诳我说出来呀?老夫不上这个当。” “土地老伯求你啦!” “求不行,这些年来,我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再也不像以前那些年尽说醉话,你自己动脑筋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伯,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你要是走,我非跺你出来不可。” 好思齐跑到街上,买来一些下酒菜和著名的茅台散白酒,回到树下,土地老儿正在那打盹,“老伯起来吧!” “不用叫,不用叫。闻到啦!这酒啊!好久没喝啦!来,让老夫品尝品尝,看看是不是水货?”土地老喝了一口,“好!绝对的醇正,哎!酒不够再去买,老夫喝多了就会说醉话,你听好,不然好话不说二遍。” “行,行。老伯我去也,你慢慢来,白酒管够,啤酒没有。” 好思齐又扛来一坛白酒。很快被土地老儿喝下大半。看样子他是要一醉方休。 “老伯,要不别在喝了,喝多后会误事的。” “哈哈!啪啦!疼钱了不是。我没醉” “大伯,那你再喝。” “不喝了,小心眼,你的话惹着我啦!” “大伯,小声这厢赔礼!你老大人不计小人怪。我是怕你喝多误事。但你不喝不醉,你不说醉话,我该怎么办呀!” “哈哈,小子你想灌醉我,最不倒的。”土地老儿说着拎起酒坛,醉意朦胧的站起来,东倒西歪地站立不稳,向一旁再将下去,酒坛脱手,砸向蝈笼。好思齐去扶土地老儿,可眼看着蝈笼被砸又不能不救。,只好伸腿去挡。 “哎呦呦!”好思齐的脚尖被酒坛砸住疼得大叫。跌坐地上的土地老儿顺手拾起破碎的瓦片又砸向蝈笼。待好思齐反应过味,想去救时,已然不急。只听“”的一声,一把亮闪闪的宝剑挡住破碎的瓦片。 一个蓬头遮面的打着蓝眼皮,蓝嘴的女人恶狠狠地注视着他二人。好思齐用身体护住土地老儿。 “闪开,闪开。老相识了。”好思齐被搡在一边,“兰丫,还认得老朽吗?” “你这老儿还没死?竟想屠杀我的子孙?” “话不能这样说,蜘蛛是益虫,每个人都要保护。老夫又岂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那你为何要砸杀我孙?” “不砸不杀,你怎会现身?” “我自从悟空西行后,已经改邪归正,潜心修佛,不问世事,找我何意?” “等等。” “土地老儿,你又有何干?” “如果你想让你孙多活一日,你就勿走,不然我们可做不得邻居。” “相威胁我吗?” “威胁不敢提,不过,老夫到有一事相求,你若不应,可就由不得你。” “那本仙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奈我。” “两位休怒。”好思齐见双方火药味十足忙上前劝阻。 “你这娃娃倒还友善,看在刚才救我孙的面上,我不做计较,快快放我孙出来。” 好思齐不知是否应允,这阵势真的没见过,处在两难境地。还是土地老儿帮他打了圆场,“兰丫,绑架小黑也无非是邀你出来,咱们之间的恩怨暂且不提,面前的小兄弟有事求你,你肯否出手相援呢?” “求我?这是求我吗?” “哎!不说这些,假如我告诉你,要你请悟空出山,你愿不愿意呢?” “悟空,休要说笑,悟空如今已是圣佛,让我如何去寻?” “佛不佛的到没关系。关键在于你是否肯帮这个忙。悟空当年和你有一面之缘,假如你今日落难,我想悟空知道也不会袖手旁观。怎么样,既然你已潜心向佛,不会见死不救吧?” 提起悟空,想当年蜘蛛精七人拦住唐憎师徒四人,幸好有兰丫暗中相助,唐憎才得以逃脱,悟空念在它有仁慈之心,手下留情,放它一马,之后,它便对悟空产生爱慕之心。后来听说悟空已经成佛,便追随悟空的脚步,一心向善,立誓成佛。如今,土地老儿旧事重提,勾起兰丫的往事,饶是再有定力也不免相见上那悟空一面,隧听得土地老儿言外之意,是以她为饵约悟空出山,想也未想,就应承下来。三个人准备停当,好思齐拿剑放于兰丫脖颈之上。兰丫用千里传音之术大喊救命,悟空听的真切,虽说佛家不管平常百姓事,但兰丫的声音依稀记得,悟空坐于宝莲之上,使出筋斗云。“这猴头,我看是把你忘了。”土地老儿说着,头朝四下像是在搜寻什么。忽然抬头大叫:“大圣快下来,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那样火急,云遮住太阳,我一看就知道你来啦!” “阿弥陀佛,土地老儿,你怎生这般作损,害得我老孙白跑一趟。” “哎!这是积德的事。” “老儿,你知道俺老孙已经成佛,不问世间事,你想让我棒打杂毛老道。那可是犯戒条啊!” “悟空,兰丫这厢有礼!” “噢,兰妹妹,你不在蚕丝洞修行,跑这作甚?”兰丫动了动,好思齐拿刀依旧架在兰丫的脖子上。 “嗨嗨嗨!别玩啦。你们那点把戏还蛮过老孙我了,兰妹你要好自为之,切勿为人间之事动了千年真气,悟空走也。”说着云散人去。 “悟空,悟空。”兰丫真情流露,高声喊叫,“要想替天行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兰丫你还是快快回蚕丝洞修炼去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思齐琢磨着悟空的话语,莫非是它。 怎么,还不放本少爷出去。” “嗯嗯!”好思齐手忙脚乱地打开蝈笼,将黑蜘蛛放了出来。 “去打酒,我也要一坛。不喝酒不干活。”随着话音落地,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一个盘膝而坐的黑人,好家伙绝对的南非人。 “既然,你们已经请到帮手,那兰丫暂且告辞。” “哎!别地,祖师母,我还要和你喝一杯呢?” “休要贫嘴,怎么出来你这个黑脸包公。”说着兰丫一闪,消失不见。 “好小子,竟没看出来你有如此本事,待会小好打酒回来咱爷俩好好喝上一口,看看谁的酒量高。” 好思齐打酒归来,土地老儿与小黑举杯畅饮,酒过三巡,小黑就问起他祖师母的事,土地老儿将当年的故事讲给小黑听。小黑叹道:“追星族,想不到当年我的祖师母竟有如此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咳!整个一追星族,太俗!”说着小黑又自顾大喝起来,喝着喝着,他站起身小解。 好思齐正恭候两个人喝完酒好想出什么法子救惠子,一时专注,小黑将尿液淋了他满头满脸。 “你个混球,”好思齐欲起身抓小黑。土地老儿一伸手举杖止住好思齐,“你不要动啊!小黑是在帮你呀!” “帮我?” “对呀!这样能遮住你人身上的味道,你不是想替天行道吗?” “老伯你的意思是——”好思齐话还没说完,就见土地老儿的眼角处渗出红色的汁液。 “天机不可泄漏,不可泄露。”说着土地老儿也顾不上与朋友道别一闪遁入地中。 “走吧!咱们去灵台。” “现在就去,不是明天开坛吗?” “明天你上的去吗?” “噢!那好,我去买些过夜的衣物。” “衣物,我这不有现成的蚕丝被吗。” “蚕丝被?你织的蚕丝被是仿制品。” “好了,不说笑,你去买一坛好酒,快点。” 两个人趁着夜色上得灵台。“小声点,不然被巡夜的发现咱就没命啦!”两个人来到灵案前,小黑一弯腰撩起红绸布转入案下。 “快进来!”“噢!”好思齐答应着将酒坛放在桌案之下。“记住了,不许敞酒盖。不然让人闻见,我们就没命了。” “快织吧!”“呀,你小子挺聪明的。”“聪明!”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夸他聪明。小黑撩开绸布要出去。 “回来,小黑你还没织蚕丝被呢?” “蚕丝被,谁说我要织蚕丝被啦?” “不是那会你说的吗?” “唉呀!大哥,我帮你织被,好哇!,别后悔呀!” “等等。” “哎呀!大哥又有啥事?” “那你准备去干啥?” “替天行道哇!” “我怎么不明白呢?” “蠢猪!” “哎!”好思齐语塞。动物就是动物,不说人话。 好思齐看向小黑,只见它化作一只大蜘蛛正在灵台上耕地呢。天蒙蒙亮的时候,小黑钻入案下,它满身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鞭炮,锣鼓齐鸣。之后案台上便有脚步声,喧哗声过后,听见杂毛军事“唔啦喔啦”地大声念过道家术语后。他便站于台中挥舞宝剑比比划划。 小黑告诉好思齐倒酒点火。随即双手合什口念“佛爷菠萝密。”好思齐敞开酒盖,将酒倒向前方,同时抽出火柴,酒精的烈焰顿时燃起。 杂毛军师想跑,脚被蜘蛛丝生生缠住,动弹不得。木材,绸缎,酒精交织在一起,整个案台成为火的海洋。“小黑别念啦!快跑吧。”“走”两个人纵身跃下案台。小黑拉着好思齐来到后台,那里有个木笼。小黑一脚蹬开木衬。救出的女子却不是惠子。 “快说,惠子在哪?”好思齐扯住那个女人问道。 “你是说那个脸白白的,很漂亮的。” “对,快说。” “他被人劫走啦!” “怎么劫的,谁劫得?”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好思齐松开手,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快去马家湾子。” “马家湾子在哪?我现在就去。” “往东直走,对啦!找到惠子后,赶紧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纪,不然你拐走惠子将成为二十一世纪中日战争的导火索。”小黑正说间一根桅杆倒掉下来。正好砸在它的脚上,小黑一下子由人变成瘸腿的黑蜘蛛。“天机不可泄露,大哥你好自为之,小黑走了。”“小黑,小黑”眼见着小黑变成蜘蛛,转眼间就寻不见踪迹。 第十三章 好思齐紧赶急走,终于在傍天黑时,赶到马家湾子。好家伙,这里人流攒动,像赶大集似的。人群一路向前,来到小河套的沙地上。这里已经用火把围好圈子,咋一看,像个山寨。演出随着人群的到来已经开始。有掌劈巨石,颈弯钢筋,口吃碎玻璃。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保留节目镖人和一,那镖就仿佛有灵性一样,指哪打哪。百发百中,掌声欢呼声一片。 伴随着欢呼声村民们扔出赏钱。好思齐想起小黑的话,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惠子,节目一散场,人如潮水。一个老太太一不小心被挤倒,好思齐伸手去拉,这时一个老头一伸拐杖挡回老太太的手,老太太爬起后与老头蹒跚而过。 有意思,男女授受不亲,古代的人真风趣。好思齐此时嘲笑老太太的同时感觉不对,这个小老太太的手怎么那么嫩?想到疑处,还未等他去追,他又惊奇的发现,马戏团那个甩飞镖的人他的那个镖怎么如此面熟。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过电影似的闪现。 “张成山大叔。”好思齐心想着奔到那个甩飞镖人的面前,他手戴护腕,二十多岁光景,英俊,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邪恶之人,未等好思齐答话,甩镖人以为好思齐送赏钱来,双手合什答谢,他礼貌的做法,反而让寻衅问罪的好思齐无地自容。 赏了甩镖人一两碎银。好思齐问他:“兄台哪里人氏,出师何门?” “河北沧州。”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跟我师傅。” “你师傅又是何人?” “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好思齐问有一会儿,也没问出个什么来,马戏团已打点好行装,准备启程。 “何玉快点!”甩镖人答应着向好思齐笑笑转身欲走。 “等等,能告诉我会使你这样飞镖的人都有谁吗?” “我大师哥呀!” “你师哥是谁?” “我师哥就是名扬千里的赛枪手,威震八方的胡天龙啊!” “胡天龙?”何玉走出几步又被好思齐喊住。 “到哪能找到胡天龙?” “跟我走吧!下一程,我们去高老庄,在哪里就能见到我师哥。“ 高老庄其实并不是个庄园。而是一个乡镇。马戏团一行人来到高老庄找了一处酒楼住下。 何玉带着好思齐去见他的大师兄胡天龙。胡天龙所开的胡氏武馆不仅在当地有名,同时因他的镖法出众,慕名前来的子弟也不在少数。何玉带着好思齐进入武馆,早有人禀报。迎进二位来客,分宾主落座。胡天龙以为好思齐是来拜师学艺的,不料想却另有隐情。 胡天龙喝退门口弟子。好思齐警觉性提到一级战备状态,说话慎之又慎。 “胡大侠,近日可往牛斗山一带行走?” “呕,倒也去过。” “不知胡大侠为何事而去?” “去会一位朋友。” “那朋友可使平头镖?” “不使。” “这就怪了,胡大侠会的不是自家门弟。” “当然不是,”这时何玉插上一句,“我师哥一向行侠仗义,绿林朋友交往甚密,他的朋友用把抓都抓不过来。” “师弟严重啦,这位小兄弟,瞧你眉宇之间也正义凛然,刚才你说之事,也正是朋友相托之事。这平头镖,只我兄弟二人会使,能致张大侠一镖致命的可见其镖法并不在我二人之下。一时间倒要我好生惭愧。” “惭愧!胡大侠没做亏心事,又何出此言?” “小兄弟,你责问的是,杀张大侠的却是我师一脉相传。但我却一无知晓。朋友之托也未能答复,实在遗憾。” “胡大侠,刚见你弟子众多,他们可有此手段?” “要说使镖好的,又不在身边的只有姚义和葛柳云,这姚义吗,一直以来在南云镖局行走于江湖。而葛柳云吗,我已派赵龙赵虎去打探消息,相信不日就可知晓。小兄弟你若无事,不妨在此驻留几日。” “那就多谢胡大侠。”胡天龙一抬手,好思齐以为他要说些客意的话,谁知何玉手指放于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胡天龙何玉移步站起,箭一般冲出厅去,只听得屋顶瓦砾声响。似有人踩动。好思齐奔向厅外。何玉说:“这两个老顽童,不知何许人也?” 胡天龙道:“看样,轻功相当了得,却不知何许人,定不是咱这方圆几百里的人物。瞧那身法倒有点像钱不行孙不二这两个怪物。” “行走江湖,可从未听说此二人有装扮老太太的嗜好,依我看此二人定有来头,以后自要多加小心才是。” 好思齐见二人一路攀谈而回,闪在一边,到得聚义厅,再次分宾主落座。胡天龙拱手抱拳:“让贤弟受惊,来,咱们喝酒。” “好”好思齐饮罢说道,“那个老太太可否穿红绸绿缎的搭配服饰?” “你怎生知道?” “我想,她必是年岁不大,不然定不会如此打扮。”“贤弟说之有理,不知贤弟如何能猜得二人衣着相貌,莫非——” “不满两位,在下有两位女友,功夫了得,只是多日不见,不知去向,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们倒像是我的朋友,可为何避而不见,又让我大伤脑经,当然我这也是妄加猜测,请二位长辈不要见笑。” “哪里,贤弟说话直爽,又有何取笑之处,既然贤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知己,那还请贤弟日后多多引见。”几个人一直畅饮到天黑。何玉与好思齐返回马戏团,又过了几日,赵龙赵虎打探消息回来,根据消息来源葛柳云的确在慈云山庄。 “可凭他的功力想杀张成山——”胡天龙略有所思的说。 “张老伯是背后中镖的。”好思齐当时只讲张成山被害的经过,并末说明中标所在,如今一提醒,胡天龙大笑道:“这就是啦!”笑后看见好思齐脸有衰色,顿觉不妥。胡天龙向好思齐赔罪过后,商议如何将那孽徒绳之以法。何玉与马戏团长八拜为交,况且他那百步穿杨也是金字招牌,不能前去。胡天龙身兼掌门之职也是抽身不得,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后只能委派赵龙赵虎二兄弟陪同好思齐前往慈云山庄兴师问罪。 几个人打点好行囊,备好干粮碎银,黑天后,拜别胡大侠。几个人不敢走大道,只走山路,在临行时,胡天龙一再叮嘱,慈云山庄家丁护院暗探众多,深不可测,要他们谨慎行事。 几个人伴着月光,盘山路,过山峰,一路行走,倒也顺畅。天明时,来到一片小树林,隐隐的听见一个男人嘻哈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几个人循声过去,原来一名胖子正在追逐一名少女。 好思齐眼尖,定睛看时,刚好有一缕阳光射入他石头眼内,那个胖子脑袋上伸出两个大耳朵。 “悟能”胖子听见喊声站定,“臭脾气还没改呢?” “文曲星君,关你屁事,俺老猪在天上呆腻了,下来玩玩。” “好你个猪无能如今你在如来手下当弟子,还如此猖狂,一日我若见到如来定要好好夸耀一番。” “哎!别别,我老猪本是回高老庄的这一耽搁,罢罢,老猪走也。”说着老猪化作一团云飘向西去。 救过那少女一看,竟是惠子,真是寻遍天下角落,有缘弹指间,朝思暮想的惠子竟在这里出现。 “那个胖子可对你——?” “欺辱倒是没有,可就是拦住我前行的方向,先生,见到你很意外,对不起,你还好吗?”“还好,就是寻你们不着,心有些慌,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我的心也好上许多。” “那先生是在找我吗?” “惠子,我已经知道杀害张大伯的凶手,此行目的就是要替张大伯报仇。” “先生,我见你脸色很是疲惫不如到寒舍吃些早点,你说行吗?” “好吧!惠子你跟我来。”好思齐拉住惠子稍前几步。小声对她说:“惠子,你知道吗,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说我拐走了你,据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以此为借口,再次挑起战争,我们不能成为历史的罪人,你还是返回二十一世纪吧!” “可,先生——”惠子抓紧胸前的衣襟,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个人随着惠子来到一低矮茅草屋外,进入草屋,一眼就看见霍文腰缠纱布静卧床上,好思齐上前一步止住要起身的霍文,说些感谢的话。之后,他把自己要求惠子离开的意图说给霍文听,霍文听后愁眉紧凑,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经他再三追问之下,霍文倒出,惠子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已许嫁与他。如今惠子怀了他的骨肉,他又如何舍得,看样子惠子也是有些恋恋不舍,所以扭扭捏捏一直闷不做声。 这个时刻,只有说通惠子,才能避免战争,不管是真是假,好思齐也只有求惠子答应。他和赵龙赵虎来到外面,让两个人有一段独处和商议的时间,最后惠子走出茅草屋说:“先生,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好好照顾霍文。他为救我身已受伤,还有一些恶人,正在寻他,要杀人灭口。 “好吧,我们一定保护好霍文,可是这样就委屈了你们。” 惠子来到霍文的床前跪下,将头贴向他,惠子说,相遇是缘,相知是份,相爱是意,可天意却又不作美,我要走了,你为孩子取个名吧?” “孩子是在明年出生吧?” “是的”惠子答。 “明年是甲子年,孩子应该在正月出生,就叫他霍元甲吧。” “霍元甲,好啊!文哥,我一定好心伺候元甲,你放心养伤。” “惠子”霍文终于忍不住心中那份思念紧紧地搂住她。 第十四章 “霍元甲,这是中日友好的结晶,可霍元甲早晚要毁在日本人手上,好思齐也不知如何自己当时会有那种想法,看着惠子,他浮想很多。 就这样惠子和霍文说说唠唠,笑笑哭哭,一直折腾到夜晚。惠子望向天空,望向好思齐,接着又望向她身边的霍文,最后她嫣然一笑,戴上眼镜飘向天空。惠子已经是第三次穿越时间隧道,她不可能再来到这个年代,好思齐失落的心潮一下涌上心头。 “惠子,要照顾好元甲呀!” “文哥,你要保重身体,按时吃药,不要过于悲伤,遇到困难时想想孩子和我,文哥,我走了,我还要回来,你等我。” “惠子,我等着你,我等你——” “文哥,我走了,我还要回来,你等我。” “惠子,我等着你,我等你——” “霍哥,保重身体,不要太难过。” 霍文呆呆的目视着门口外面的草地绿树,那一次他杀死两名要对惠子不轨的汉子,冒险将惠子带到草房。在返回到宅院的时候,还是被人识破,无奈之下他杀出一条血路,幸好有一位大侠相救才得以脱身,惠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平生感到头一次少有的冲动。就在那一夜他们相拥相抱。 患难见真情,这种爱是一生刻苦铭记的,久久的在心中不能忘怀。 “我对不起惠子,我——”霍文很激动,用拳头使劲地砸自己的大腿。 “霍文你住手,惠子能遇见你也是命中注定,她是爱你的,这是缘分。既然有缘有份,你们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也是天经地义。” 停顿一会儿,好思齐又说:“霍哥,刚才惠子说有人追杀你,那个人是谁,你又知道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原是穆家庄的一个护院。那一日穆庄主接见一个朋友。后来就听说穆庄主要去京城,由那个人掌管穆家庄。我只有一次见过他,却是以脸谱示面,他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匀称,走路如风,上穿紫色缎子,下穿黑色裤子,腰别玉坠,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来头。后来我们十个护院中,正义一点的都不知去向。此人高深莫测,来无影去无踪。 “此人定与美女失踪案有关,可这个人又能是谁呢?” 奔波一晚,惠子又与霍文缠缠绵绵的闹了一夜。赵龙赵虎真有点困了。几个人吃过晚饭各自安歇,暂且不提,咱们再说说展鹏。 展鹏别离好思齐后,扮作一个渔翁头戴斗笠,跟踪赖文彪。赖文彪一路奔大宅院而去。展鹏救下好思齐,又救下慧子和霍文。这一日跟踪赖文彪就来到慈云山庄。不多时,慈云山庄大门洞开。展鹏怀疑慈云山庄的人是否发现自己时,慈云山庄内跑出二十几匹马,马上之人全部收拾的紧身利落,黑罩蒙面。乍一看,整个一香港黑虎队。其实在当年他们的名字真的就叫亡命黑虎队。 黑虎队过后,大门即刻关上,四下里无人,借着月光,展鹏施展独门轻功,蜻蜓点水跃上宅墙,学过几声猫叫,不见有人问答,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入院中。 展鹏欲要前行,他发现这院中竟然以奇形八卦之术布局,心想院落之内必有高人,切莫大意。正正当展鹏谨小慎危的缓步而行时,突然在他侧面走出两个夜探。其中一人语道:"麒麟军师神人也,上上次他算出有东洋人,果就抓住一个。这回他说咱们这宅子有贵客前来,难道这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贵客?” “你呀!纯猪脑袋,军师说的贵客乃探庄的敌人,想必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如齐天大圣般神通广大,肯定也非泛泛之辈。你呀!小心巡视,提防脑袋搬家。” 展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抽出腰刀从花丛后蹑手蹑脚地走出,跟随两个人身后,一路摸索过去。 两个人来到一角楼下,走进去,又换作两人。展鹏再次施展轻功上得房顶。轻揭瓦片,透过缝隙向内观瞧,只见屋内每隔两米有上下铺的床,床上躺着壮年汉子,每隔一刻钟就换岗一次。 “唉!这杂毛老道,也太胆小了啦,就凭咱们庄主,谁来又能怎样?”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口出狂言,小心军师扒你的皮。” “你们俩还真别说那杂毛老道算的还真准。” “刚说完他,你小子也吃了熊胆。”说话的年长一点的壮丁说完后蒙上被罩。 “他妈的,尽为杂毛卖命,到头来咱们得到什么,不一定哪一天脑袋就搬家。” “出去巡你的逻,别让鬼叫去。” 从外面走进两个家丁。看样子是到了说话汉子换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又说:“咱们在家,咋也比出外的强,看着吧,不一定谁又缺胳膊少腿。” 展鹏听见大家说得也无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悄然离开此地。前前后后找寻一遍,想是屋内的人都已睡去,这时已到二更天。展鹏摸索着来到一个大房子前,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面而来,他贴上去捅破窗纸,原是一间厨房。 展鹏翻身跃起,由窗梁一跃而入。好吧,纯正的叫花鸡,要叫别人早已忍不住,可对于展鹏来说他一纵身跃上两人粗的中梁。倚着竖柱悬梁而卧。 一觉醒来,他弯腰起身,外面天已大亮。底下叮叮当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时从外面一个头上戴着半米高的帽子的厨师拉着一个黑衣人径直来到梁下一个角桌坐下。 “我说老金,来讲讲。” 黑衣人坐下后也不客气,抓起肉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有的干活的厨子也凑过来。 “去,干活去,干完活过来听。” 听见戴半米高帽子的人说话,过来的几个厨师又都灰溜溜地去干活。 黑衣人哈哈大笑,喝了一碗酒后说道:“军事算得准确,可,嗨!”黑衣人叹口气,他边吃边讲,讲讲停停。 展鹏在上面听得真切,心想:“闹了半天这帮人去追杀霍文去了。” 霍文让好思齐带赵氏兄弟走,不要管他。 “这怎么行,惠子临走让我照顾你。这样吧,赵龙留下陪你,我跟赵虎去。” “放心吧!我没事,还是你们三个人去,好有个照应。” “二虎,好像哪块不对,你听?”赵龙说着背起霍文离开茅草屋子。 几个人刚刚撤离一棵树后,只见一排火箭,又是一排火箭射向草屋,火光亮处犹如白昼。蒙面人真的犹如幽灵一样从天而降。 赵龙赵虎探囊取镖甩手一气呵成,两人应声而倒,其他人则砍下树枝飞将过来,几个人被压制住,几乎无还手之力。 假如叫他们包围那小命呜呼。可要退,有伤的霍文抬又没法抬,抱又没法抱。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几个人商量着如何应对时,敌人先乱了阵脚,赵龙赵虎趁机又扬出两镖,两声哀叫。 幸子和小蝶眼见着好思齐有生命之险,再也不敢隐藏暗处,趁着黑衣人忙于攻打。她俩在其后发动攻击,绝不手软,片刻间杀出一条血路与好思齐等人会师。 她们只是一心担心好思齐的安全,至于杀几个敌人,这样做有什么危害绝没放在心上。待他们聚首后,蒙面人又将他们六个人围拢起来。 黑衣人砍下树棍当作飞镖掷将过来,他们躲在树后,叫苦不迭。 “这下完了,没人会救我们。”好思齐话音未落,又听得外面传来呯呯的铁器碰撞之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会是谁呢?好思齐小心翼翼地探头搜寻。 “我的妈呀”他下了一跳。这不是西游记里的那个猪无能吗?刚才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这大一会儿就出来五百年前上西天取经的老猪呢? 好思齐再一想也难怪,前边不就是高老庄吗。管他呢,只要能消灭这帮兔崽子,管他什么老猪老狗呢? 好思齐正自洋洋得意之时,却听见幸子一声尖叫,紧接着在他身后飞过一只鹰。再定睛一看,这什么鹰啊,是一个戴面具的人。一手拽住小蝶,一手抓住幸子,飞过他的头顶。 这哪行啊!说真的遇到这种事,别说是上刀山下火海啦。全都顾不上。好思齐什么也没想一伸手,紧追两步,抓住幸子的手,使出千斤坠,你想啊,他这一发功,就犹如一块大星石贴在地球上一样,幸子是被他拽下来啦,可小碟却—— 第十五章 好思齐还要追,一大汉已一刀劈来,妈呀!幸好有幸子一脚踢去,不然好思齐小命休矣。 好思齐纳了闷了。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刚才不劈我?好家伙。你说咋的?猪八戒跑了。 本来这些人刚才还跟猪八戒缠斗在一起,他这一跑这群人疯了一样奔杀过来,幸好有幸子和赵龙赵虎,不然的话,很难说结局会是怎样。 老猪虚晃一耙,架起黑云追向前去,拉住小蝶儿,一耙打向面具人,面具人躲避铁耙的同时吓了一跳,怪物啊!自己戴着獠牙面具就够吓人的,这个怪物简直就是一个猪,还有两个比猪还大的耳朵。 小碟脱手后,面具人停止前进的脚步,他双手叉腰大骂。什么玩意,来个超人搅局,我向前飞,他倒好,往天上飞。 猪八戒拉着小蝶向上,一直向上飞。 “你放开我,我要见好思齐。我要跟他在一起,放手。” 猪八戒哈哈一笑,原来他到高老庄变换一个俊男的模样,此时一失态,两只大耳朵冒出来,小碟吓了一跳险些晕了过去。 “猪八戒你——” “哈哈,美人,不不,文曲大嫂子,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奉了如来之命,邀你回去吗。” “如来,他让我回去干吗?” “你错走时间隧道啦!当然得送你回去。” “那,好思齐他干嘛不回去?” “这都是他的缘。” “可我们也有缘哪?” “缘是有,不过不在清朝,在明朝。” “在明朝?你说在明朝我们能相见?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明朝?” “天机不可泄露。” “卑鄙,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告诉好思齐拽下你的耳朵。” “我的徒子徒孙的耳朵还让你们吃得少吗?过了时间隧道你一切都会失忆掉。我也该回去复命啦!拜拜!” “哇塞!你的英语好好酷啊!” “现在如来也在学外文,不然出国讲经,不会英语哪行,三要娜拉!” 小碟哭笑不得,不过眼看着好思齐变成一个小蚂蚁,一个小问号,她的眼泪流淌下来,她的泪水感动了猪八戒,老猪也抽噎起来。高老庄一别,如今在如来座下,好久没有这么感人的故事发生,我真该以此为题材写一本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小碟返回二十一世纪。底下的人还在为小碟奔波。 “快说,不说一刀捅死你。” “喂,国际法优待俘虏的。” “什么法不法的,没人看见就没有法,再不说砍死你。” “招,我招。刚才那个面具人就是我们的老板。” “是慈员外吗?” “嗯,不太敢确定。” “你犹豫个头啊!到底是不是?” “是的。” “还有吗?” “有。” “我要是交代交代,你们会不会灭口?” “死期,无期,有期,你交代两条,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还交待。” “快说。” “我们曾经抢过女人。” “这么说,美女失踪案与你们又关?” “对,有关。” “那我问你,牛头山可与你们有关?” “有关,不,没关。” “到底有没有关?判多少年啦?” “十年。” “一开始没关,不,不对。一开始也有关。” “真他妈啰嗦,加两年。” “别,我讲。一开始我们劫的人,被他们救了。所以有关。接下来,我们攻打过一次牛头山没打下来所以就没关系啦。后来老板让程四扮作义和团的人混进山寨又有关系啦。” “后来程四杀害大当家的和一干正义弟子,原以为掌控牛头山,可恰在此时,清兵围剿,坏了你们的好事对吗?” “分析得比较正确,这个你也想得出来。” “行啦,别贫嘴。告诉我那帮少女在哪?” “这个我可不知,我可真不知,我真的不知。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肯定不在慈云山庄。慈员外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那人肯定不在慈云山庄,你怕什么?回去吧,跟谁也别说,不然要你小命。” “我懂我懂,谢军爷不杀之恩。还有县衙有个叫赖文彪的与我家老爷走得很近。” “去吧!”好思齐审讯完金福,与大家商议进慈府。可这个面具人到底是不是慈员外呢? 展鹏听完金福絮絮叨叨的讲诉,心中也已明白八九分。瞧昨天那架势,真有点大雨来袭,风满楼的感觉。如今好思齐既已脱险,一切平安无事。好思齐安全脱险是值得庆幸的事,可赖文彪他又在哪呢? 展鹏躲在梁上不敢轻取妄动,只等天黑后才有所行动。赵龙留下来保护霍文。其他人直奔慈云山庄。天黑时,大家摸到庄外。幸子换过夜行衣与赵虎施展轻功跃入庄内。好思齐则在外面等候。 庄院内横七竖八地错落有序。幸子和赵虎不敢落地。只能高来高走。经过一番探测之后,他们二人来到一个跨院,跃上一棵槐树,向里眺望,透过窗纸的投影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 幸子从背包里拿出小型望远镜。透过广角她发现墙角处正有一个贴墙移动的人,只见那个人轻手轻脚地移到窗户旁,伸手添完唾沫,将手指轻按在窗纸上。 幸子一惊。树叶哗啦啦跟随她一阵响动。贴窗的男子警觉地转过头看向晃动的树枝。 幸子看得真切,一股无名怒火烧着她的心。她随手抽出一只镖,掷将过去。金光一闪,这这只镖尽管有无穷的内力在上面,但准头差些,镖头穿在窗格上立顿。 屋内的灯也就在此刻熄灭。从屋内窜出俩人。其中一人抬手一镖,那镖不偏不正刚好扎向逃窜的黑衣人的后脑。此人砰然倒地。 与此同时,赵虎的五连环夺命镖奔向门口之人。这五只镖分上下左右中五个方向射向目标,令人无处躲藏。 发镖之人刚欲躲闪,却被身后之人抓住动弹不得。这五只镖之中的四支像钉子一样嵌入发镖人的身体,只听发镖人应了一声:“你”便一头扑到在地,身体倒地后呈现出身后的面具人。 面具人身体腾起,同时向树枝处拍出一掌,赵虎抽刀在手,又一串夺命镖发出。幸子运气在掌,重重地接了一掌,树枝晃动,树叶飘散。 大墙上飘下一个黑衣人,他蹲下身去,扛起被镖击中后脑的黑衣人越墙而去,面具人一愣。赵虎又连发出五支夺命镖拉起幸子,窜离大树越墙而出。 双掌相对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这可就惊动护院。只听见里面阵阵喊杀之声,好思齐干跺脚,帮不上忙。 踌躇之时,忽见得一人背着另一人越墙而出。两个人都是黑衣打扮,好思齐赶紧拼命赶上前去。 幸子和赵虎甩开众人,也越墙而出,老远就看见好思齐向东奔去,也随他一路奔下去。 “站住,再走我就不客气啦,” “快走。”黑衣人说完又一路狂奔下去。 三伙人又拉锯似的跑。幸子和赵虎追上好思齐,最终赶上黑衣人。幸子抽出宝剑准备刺向卧在草丛中的黑衣人,却被另一位黑衣人挡住,赵虎此时已是抽镖在手。 “你是谁?”好思齐问道。黑衣人撂下面具。 “展大哥,我真笨。我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我们的赶紧找郎中,不能让他死。” “展大哥他是谁?” “他就是赖文彪。”幸子答。 “什么?”好思齐说完夺过幸子的剑。 “他是府衙的人,不是叛徒。” “什么?展大哥你护着他。” “不,我也是刚才在为他包扎时,无意中从他的锦囊里发现的这个令牌。” “这么说,他是上头派来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可他为什么又举报你?” “也许是迫不得已,也许这样做更便于他隐藏身份,总之,我们必须救活他,因为他刚才说了阴谋两个字,我要知道这两个字如何去写,事不宜迟,幸子你断后,我们走。” 好思齐还想磨叽什么,展鹏已背起赖文彪向山野中最好的郎中江南鹤家走去。 江南鹤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医师。他妙手回春的医术已经医治过许多将死之人。当他看见赖文彪的惨状,也竟然吓了一跳。 待问得缘由,知是展鹏时, 江南鹤忙引领众人进入密室,取出百宝箱,先用止血的药止住血。然后点了他的脑海穴。拔出匕首。 “幸好刀上没喂毒,不然神仙也难救。”江南鹤自语着。 紧接着为他敷上细草药包扎后。给他吞过两粒保命丸。并告诉展鹏要以内力为他打通五经八脉。 展鹏听后施以内力,助他疗伤。半个时辰已是满头大汗。 幸子和赵虎见后,也以掌互抵后背,将内力通过展鹏输入赖文彪体内。仍不见起色。 江南鹤叹道:“此人命虽保住,但不言不语,仿似植物人一般,我看要想让他开口,唯有亲情呼唤才有见效。不如你们多摸摸他的手,跟他多说说话,兴许管用。展大人向来行侠仗义,不求名利。想必今日遇到的也非泛泛之辈。各位尽可在密室中休息,安全尽可放心。各位可相信玄某?” “多谢玄先生恩救。打扰之处却无以回报,展某这厢有礼。” “展大人客气,我一生崇拜英雄,却当不得。只能在这闲山避壤处摆一小小诊所,救病治人,求得清净,今日得见展大侠也是我三生有幸。如有机会,定要与展大人切磋一二,展大人待会我会派童子为尔等送入佳肴美味,各位可稍待片刻,玄某回堂便是。” “多谢玄先生。”大家恭送江南鹤玄先生。 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童子来。 “真是的,这酒菜呢?” “有一口饭也中啊!”“给”幸子递给他一块干粮。 “你吃吧!” “喂!这是压缩饼干那。人家没舍得吃,给你们留着的吗,你嫌——” “好好好,”好思齐接过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吃。屋内四个人就他一个人不会武功,累的没说话,他倒先张口。好思齐一阵脸红。他将饼干掰成四半每人分一块。 吃完饼干,好思齐唉了一下。展鹏立时止住他。一跃步,来到密室的石门处将耳朵将耳朵贴上去,与此同时,幸子和赵虎也是做好战斗准备。 展鹏贴耳听后,把手放在暗槽上,赵虎一个蹿步上前紧紧抓住展鹏的手,两个人的目光如电,表情严肃。 赵虎摇摇头,展鹏转过身,闭上眼。在那一刻,好思齐看见他的双眉间有一滴被挤出的泪花,他猜想到什么。他感到这里的一切都被恐惧笼罩着,无声,无言,无泪。 经过一昼夜的煎熬。当他们打开那道石门时,面前的一切,让他们癫狂,撕心裂肺的心痛。 江南鹤,一位想成为英雄,却无意中成为救世主的人,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他是为自己而生,而他死是为正义而死。在这部小说里,他就是真正的英雄。 第十六章 展鹏一行人护送赖文彪悄悄回到县衙。 “展护卫,你可回来啦。最近听闻慈云山庄投资一百万两黄金,要举行什么选美大赛。听说邻县,邻郡的美女都慕名前来参加。我们的安保可是大伤脑筋啊,附近几个村的美女失踪案还没破,这平白无故的又举行什么选美大赛,,这可真要了命啊!我说展护卫,你有何高见?不妨一并说来。” “大人,我饿。” “什么?我也两顿没吃饭啦!” “大人,英雄所见略同。不如饱餐后再作商议。” “既然如此,一醉方休。” “哎,等会,我还没问你,你等为何如此狼狈?” “这么这么回事。”展鹏将经过说给史县令听。 “看来本县令要大哭一场喽。”史县令来到赖文彪跟前痛哭流泪。 第二天,史县令将此情况呈报府衙。知府认为事态严重。准许展鹏在军队中挑选精英组成别动队。参与选美大赛的暗中安保与查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个个村长的俊俏的都争相报名。经过村里选,县里选,郡里选。三府会选。这一顿折腾八九个月已过。 这一日,四百名轿夫抬着一百顶花轿来到江阴地界。都说天下美女出自苏杭水乡,因此这次选美大多女孩来自苏杭。当然也有几位来自异乡。 一百顶花轿一字排开,甚为壮观。落轿后,美女们蒙布遮面,纷纷跑进迎宾楼。这座楼当时在江阴一带也是独一无二的高层。因为它是三层楼。 美女走进楼后,就有两个汉子去关门。这时又上来一个汉子,在关门的大汉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话。关上的门又敞开一半。而其他的汉子手持各式刀械。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这是干嘛呀?” “我也不知道。” “你说赖文彪说的阴谋是不是指这些女人?” “不会吧!这么多,他胆也太胆肥了吧?” “那怎么解释?刚才他们在嘀咕什么?” “等会赵虎进屋再说。” “西湖龙井,西湖龙井。”赵虎化装成一个小贩。 “来一包龙井。” “好了你,刚才关门那家伙说小蝶也来。钱收好,西湖龙井。”赵虎说完挑着花筐出了店门。 “小碟,小碟。”好思齐嘴里反复地说着。拉着性子出了小排档。顺着大道没走多远,一群壮汉抬着一顶红轿风一般驶来。 好思齐拦住花轿,已有壮汉虎视眈眈上前,幸子使出掏心掌,一掌一个将大汉掀翻在地。 好思齐冲向轿门,小蝶正欲下来,两个人搭上手,向道边冲去。一群壮汉围住幸子厮杀,另一堆则追赶他们。 跑过五六十米,壮汉们围拢过来,好思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正在此时,天空中密布的乌云散去,小蝶忙用手遮光,他的身影飘忽间移入轿内。 “小碟,小碟。”好思齐大叫。 “思齐哥,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啦!我整日像被困住的小鸟,在深宅里没有自由,你要救我。” 小碟被带走的一刹那,好思齐感觉到她跟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慈员外的千金,而是一个逮捕的羔羊。 “思齐哥,救我。” “窝囊,真窝囊。”好思齐拍着自己的大腿。 小蝶的飘形移动吓傻了追赶好思齐的家丁。好思齐也甚感意外。 这小蝶是人是鬼呀,慈员外的女儿失踪后,二十一世纪的小碟来到慈员外家,被孙不行钱无二带去当徒弟,如今却又因走错时光隧道被召回,而面前的小碟,清朝有鬼,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对呀,这是白天哪! “这小子屡次坏咱们的事,干脆剁掉他”正处在迷茫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好思齐拔腿便跑,一场比赛就此开始。一路下来,好思齐汗流满面在崎岖山道觅路而上,抬头看面前伫立一座寺院。 但见寺门上赫然写着“清凉寺”三字。他叩响房门,不多时,一个憎人将他引进拜见方丈。这时,大汉们也已追到。他们手持刀械向方丈要人。 “阿弥陀佛,佛门胜地,岂是尔等撒野之所。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今日这小兄弟有求于我佛,老朽又岂可不管。还望各位施主海涵,请回吧!” “哈,真有你的,秃驴,三句话就想打发我们。今天本大爷倒要见识见识少林功夫。”说着自称大爷的家伙双手握刀拉开架势。 “阿弥陀佛,用本门的易经筋和降龙指赢你也不算什么光彩,来人哪,把扫地憎喊来陪他们玩玩。 方丈话音刚落,十几个手持扫把的僧人一字排开。他们把扫尾拽掉,一下子每个人的扫把都变成一支支快枪,枪口对准大汉。 大汉吓得面黄而赤。 “哈哈哈,假如哪个寺院都没有一两手看家的本领,岂不早就让黑社会给平了。阿弥陀佛,你们好自为之,由哪来还是归哪去吧,送客。” 大汉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干动嘴,面对着荷枪实弹的僧人真不知是进是退。 方丈请好思齐进入内堂。 “小施主,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佛家不管世间事。他们因何追杀与你?” “都跟美女失踪案有关。”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替天行道,看来我没救错人。” “多谢方丈救命之恩。” “少施主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慧禅带施主由后门下山去吧。” 好思齐回到衙内,幸子已等在内厅,见他回来,甚为关心,向他询问经过,言道:“没想到,有的方丈也如此开明,保家卫国,不用拳脚,也改枪炮了。” 寒暄过后,吃过晚饭,才知道史县令被慈员外请去赴宴。大家一商量决定由展鹏夜探迎宾楼。好思齐等人则守在赖文彪处试图唤醒他。 赖文彪没死的消息经各大布告及口头传闻遍布大街小巷,一直以来都有刺客进行暗杀活动。因此,捕头们认为他所知道的消息一定重要,大家轮着翻的握他的手,给他讲故事。拿西红柿逗他。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起死回生。 “老哥,我一开始就把你当成坏人,我对不起你,可是张大叔被杀害的那一刻,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呀!害得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坏人。为什么呀,为什么?” 好思齐哭诉着,摇动赖文彪的肩头。 “为了。”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是赖文彪发出的声音。” “为了什么,快说。”幸子也很着急,赖文彪又不出声了。 “哎!刚才我摇动他的肩,他的头跟着晃动是不是把他的五经八脉打通了。要不我再试试?” “你会把他的头晃晕的。即使他说出答案,那样做太残忍。” “是呀,没办法。”好思齐心中觉得烦闷,有些不人道。 “要不咱们给他电疗?” “喂,这法子你都说得出,我看你比我还残忍。”幸子被好思齐一番话说得也没了兴致。两个人手握手面对面坐在那儿。 “喂,他出眼泪了。”一个衙役喊。 “快快,你们赶紧还原刚才的姿势,好像你们的那个动作触动他的神经。”衙役歪着头看。 “呕,对了。赖捕头的心上人几个月前也失踪了。他一定是,他一定是。” “是什么呀?”幸子问。 “我也不知道,很难猜的。”衙役答道。 “哎呀,那咱们就继续。”好思齐说。 “对,对对。进入忘我的境界,继续。” “继续什么呀?你懂什么?”好思齐突然觉得衙役的话很反感反问他。衙役又不说话啦。 好思齐两眼含情默默的对视,两个人互相对望着。他明显感觉到赖文彪的嘴唇动了一下。 衙役转过身去,幸子羞得满面通红,她一手拍在胸口,一手抵在额上挡住自己的脸。剧情无法再继续下去,赖文彪的嘴唇也就没有再动下去。不过,这已经是一个足以令人振奋的消息。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史县令没有来,一问,有衙役报说史县令昨晚喝得叮咛大醉还没起床。等了半个时辰,史县令衣冠不整的升起堂,他将衙役分成四队,守住迎宾楼的四周。 原来,慈员外怕选美出乱子,昨晚特意请史县令过府,目的是要史县令加派人手护卫。本来是民间选举,这一下子就成了官办。史县令甚为自豪,一口应允。高兴之余,贪了几杯,才弄得今天如此狼狈。 官人们领旨乐呵呵的分成四队先后出发。史县令也起轿赶赴迎宾楼。好思齐现今还没看见展鹏有些慌。他跟上去小声问史县令。 “呕,我知道啦。昨晚我回去后展鹏见过我。”史县令说着又压低声音说,“待会看见一个算卦的就是他。” 好思齐领悟,跟着史县令轿后启程赶往目的地。 迎宾楼张灯结彩,门前的台阶处搭了一个平台。是用来走秀的。前排是一排的桌椅。 史县令来到后,主持人正等他剪彩。一切就绪,史县令落座。五个媒婆和五个妓院的老妈子坐在评审席上。 比赛正式开始。首先是遮面秀,清代那时候女人都比较封建。女人是不让男人看脸的,假如女人的脸让男人看过,女人的心里就认为自己是他的人。所以那个时代有什么三妻六妾,十八腁妃等等。 遮面秀一轮下来是旗袍秀。脸谱秀。美女们十人一组,待第十组站在走秀台上已是正午。 大家都有些累,也有些饿,也有些精神不太集中的时候。忽听见阵阵嘈杂声,紧接着乱哄哄的一片,再接下来就看见一匹匹的马向疯了一样拉着厢车飞奔而来。还没等人们明白怎么回事。马车已经冲到评审席与走秀台之间的过道,从厢车里滴滴嗒嗒的淌下许多液体,细一闻是酒。 有一个手持卦番的道士,挑翻一匹马,其他没翻的马车,厢车内纷纷跃出一些蒙面人。他们手持火把顿时间火光冲天,把个迎宾楼门口罩住。 衙役们望火怯步,大伙呼呼的烧起来,把个迎宾楼化为乌有。 史县令看着慈员外,难难言之隐绞在心上,“罢,罢,罢。” “大人不必自责,这里定有蹊跷,待大火过后,我自会探个水落石出。展鹏说罢,怒目看向慈员外,却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无踪影。好身手,此人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行事要加万分的小心。 大火在傍晚时分熄灭。在扫清暗火后,展鹏挑起幌子,使出棍法中的九斗碎石棍,敲向他怀疑的地界。果不其然,一条暗道显示出来。 众人下得暗道,一路追出,确在碎石岗坟墓堆处爬出,众人惘然,深更半夜的凉风吹拂,好似有鬼魅一样,况是人多,不然早有吓得屁滚尿流者。 围着坟圈子搜又不敢搜,敲又不敢敲,众官兵惶惶而语,交头乱额,史县令只得下令留下一些人手看护,其他人则撤回县衙。 “大人,何不将那慈员外缉拿?” “无凭无据,又如何抓得,何况他的护院也有葬身火海者。” 史县令甚是着急,为今之计,只把希望放在赖文彪身上。 回到县衙,史县令作于赖文彪身旁,握住他的手,跟他轻轻说话。 “文彪,本衙愚钝,冤枉与你,还望文彪不要怪罪。虽然你不答,但本衙知道你听得见,文彪原谅本衙的过失,本衙会吸取教训,为你报仇。” “来人哪,速去一组人马,乔装打扮,盯紧慈云山庄,若有异动,速速回报。”史县令握住文彪的手,也是无计可施。 展鹏本在后面站立,此刻也为自己的怀疑深感后悔,他手握宝剑快步上前,待他凑向前时,见到赖文彪的第一眼,就是赖文彪也惊恐的看向他,大家都感到惊奇,呼唤文彪之声随即而起。 赖文彪的眼镜睁动之后,展鹏眼快伸手抓住他的手,赖文彪的嘴唇轻轻启动一下,展鹏又急忙将耳朵贴上去,赖文彪用尽力气说出二十三号有行动。 说完,他的头偏向一边,展鹏抓住他的手,叫喊他的名字,但他已明显感觉到赖文彪的手渐渐地凉了下去。 史县令吩咐下去,一方面为赖文彪办理丧事,一方面送书信呈交府衙发兵。 没过多久,打探的人员传来慈云山庄的消息。说慈老太太辰时过世。县令一惊,略一思算,这三天后出殡可不就是二十三吗?老太太出殡之日刚好与赖文彪挤在一天,万一慈云山庄有所行动,这可如何是好。穿官服佩刀怕扰了神灵,不这样,又怕——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过。 这天早晨,衙役出殡的队伍开出不久,而与此同时另一只出殡队伍也已启程。头车棺木,之后是纸幌,再之后是厢车。 两支队伍在山坡下相遇,慈员外端坐马上,面无表情,两位壮汉守护,立于他左右。 慈云山庄的送葬队伍并没有跟随官差上山,而是择向赤水滩的方向。队伍的异动令史县令等人大为不解。 大家站定,“唉,”好思齐与展鹏同时惊叫,这叫声中好似发现新大陆。慈员外没戴玉佩,展鹏一拽好思齐与众高手转而向下追去,其余人等则继续发殡。 “慈员外请留步,慈员外。”展鹏等人喊叫。 “你等是何人?胆敢阻挠老太太清净?”末等慈员外回答,早有身旁一名壮汉发问。 “我乃官差展鹏是也。” “哈哈,官人。这是出殡,不管你的事。要是管,恐怕也轮不到你管。” “这是什么话?你等不上山安葬,却为何连问一声也不许?”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展大人。我们准备去海边祭祀一下,不知是否犯了什么戒条?在下可不知啊!”麒麟军师催马过来答道。 好思齐看时,这不是那个在大火中被烧死的军师吗?怎么他没被烧死,怪啦! “师爷,讨饶啦。在下退居一边就是。”展鹏也末发现任何异常,只得暂居一边。厢车继续前行。 众位官人只觉这出殡队伍诡异,却是无计可施。此时,天空中突然金光一闪,紧接着像是有一道阴影斜晃过来,下面一阵慌乱。 “ufo”幸子尖叫,随着她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天空中的那个黑影夹杂着叫声飞泻而下。他斜着砸向第一个纸帆,紧接着砸向第二个,展鹏见状飞身跃起,抱住下落的蓝色包袄。 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叫。展鹏抱住婴儿退闪一旁。 好思齐好奇上前掀开包袄,里面有一封信,打开看罢。原来是惠子无法返回,只得以将婴儿送来,希望他爸爸将元甲抚养长大。 霍文病已伤愈,听说要缉拿采花群盗,因此也在侠义之中,好思齐换过霍文父子相见。悲喜交加。 展鹏告诉霍文要他速速离去,以免伤到元甲。霍文也正有此意。别过展鹏和好思齐。找了一个僻静之地教元甲习文练武。暂且不提。 再说,婴儿的一声啼叫,大家慌乱无比,要是只管婴儿叫声倒也无恙,可这婴儿却是从空中而来,大家惊异之态,溢于言表。就连马也嘶声鸣叫。有的腾空而起,慌乱之中厢车碰撞,展鹏可就看出些端倪。 只见展鹏挑剑捅破一车厢,发现车内有美女被反剪双手口塞布条出声不得。这一看,展鹏一声长啸,提刀直奔慈员外而去。 展鹏功力过人,慈员外末及提防,一剑刺到,躲也末躲,直中心脏。展鹏诧异。依己所见,先前的慈员外绝非如此。适才使出全身功力,这一惊之下,方才注意到,眼前的慈员外比面具人稍胖。 展鹏思索间,只见慈员外伸出右手,似在召唤展鹏,而正在此时,展鹏忽感身后一阵冷风来袭,想闪已经来不及,却见慈员外大孔一声,使劲平生之力代为展鹏抵挡一掌,掌声过后,慈员外口吐鲜血,说出“救小碟”便撒手人去。 展鹏放下慈员外,提剑在手,怒目看向来者。面具人头戴青目獠牙的面具,身穿缎子袍,足登薄底的快靴,腰系玉牌。却没玉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斗打一处。 其余双方人手展开激战,眼见着官兵队伍占得先机,麒麟道长攀爬于一厢车之上,他剑指蓝天,口念佛号,由他而起,一环环似火似光之黄色光环向外扩展。 官兵们顿感火热无比,只得退下阵来,展鹏纵有一身内力,也被这光环逼得浑身燥热难耐,也只好罢手退却一边。 面具人右手一挥,众家丁护院重新上马,指挥厢车前行。麒麟军师依旧站于厢车之上口念佛号,燥热之火呼啸而来,驱赶官兵,而家丁护院却是丝毫不觉,展鹏及众将士甚为着急,呐喊着冲锋几次,都被扑面之火阻挡下来。 “哈哈哈,展探花,十年前你不如我,十年后你同样不如我,还是认命吧。好好做你的捕快,为赖捕头安葬去吧。”这展探花一出口,展鹏的脑海中闪现出十年前的一幕。 他从乡村而出,一关关闯过,直到他与同样一个黑大个争夺状元。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在实兵器争斗中,展鹏一剑刺向对方咽喉,如果一剑刺下,对方立刻毙命。而展鹏手腕一翻,被对方一剑挡去 ,失去重心,翻落在地。 皇上看得精彩,又怕再斗下去,双方有所损伤,所以状元探花由此而定。这个面具人的个头不像黑大个呀! 那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展鹏倒吸一口冷气。 第十八章 面具人指挥车队向赤水滩行进。军师发出的非光非火的光环一圈圈罩过来,让官兵们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大家迷茫之际,天外传来哈哈的轻笑声,天空中飘下一人,此人脚踏白云,身穿白袍。 “畜生,见到为师还不下跪,难难道要为师亲自动手吗?”军师身子一晃,光环即刻消失。 “孽畜,你的尘缘已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随为师回平顶山修仙念佛,更待何时,阿弥陀佛。” “师傅。” “快快断了尘缘,随为师去吧!” “也罢。”军师说完大孔一声,化作一麒麟兽,来到太白金星的座下,太白端坐于兽上。口念佛号道,“思齐,这本是你的一段缘,麒麟兽也是为你而来,以后的事为师不便插手,你好自为之,”说完太白即已消失。 面具人指挥家丁护院,驱赶被掳美女上船。开阔之地,官兵没有阻碍,又积极追上,与前来抵挡的护院站在一处。 面具人左右开弓,一掌一个将拒绝上船的美女击毙,吓得其他女人不得不从,被托被拉强行拉得船上。大船即开。 官兵们砍杀众家丁后,冲到岸边,大船已去,好思齐看罢,呼喊小蝶之名,狠命跺脚,他一脚下去,地动山摇,脚脚如柱子撞钟一般。 “哎呀,烦死本王也!毛头虾,去,带领你的人马,将海中大船抬回岸,快去。” “是,龙王。小的得令。”毛头虾领命后带领一群虾兵虾将游得海岸,伸出双手拖住大船,游向岸边。 “快划,快划。妈的,去死。”面具人一掌将一个家丁击到海里。 “划。”怎管面具人如何的孔叫,船依旧向岸边返回。他趴与船帮之上,探头下看,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冷面杀手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船底边一只只对虾头挨着头,肩并着肩。正将大船抬向岸边。 “完了完了。”面具人自语道。他慌不择的指挥人手砍向虾兵,可一切都是徒劳,船很快被搁浅在岸边。 双方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海面上驶来三艘官船,史县令此时也已赶到。他令旗一挥,“将士们,奋勇拼杀,与那采花贼人拿下。州府已派官兵前来。” 官府将士一听立刻犹如吃过兴奋剂一样,各个勇敢向前。 面具人一伙则如丧家之犬。面具人见事已至此,虚晃一招,把手一挥。在船仓处早有十余名黑衣人手持木棒,木棒的一端缠有油布,他们将油布点着,扔向舱门,顿时大船火起。面具人一阵狂笑。 已然听见女人的呼救声,众官差虽是着急,又怎奈面前仍有一小撮死士拦在面前,展鹏虽已上船,但在面具人的抵挡之下,也近前不得。 一只船已经划将过来。展鹏看时,却不是州府的船只,而是海洋水师。 “快救火,提水救火。快。”面具人突然改变主意。 展鹏一方也暂且停止进攻。加入救火行列。双方都在那一刻停止进攻的脚步。 虽然有的处在双方对峙中,但也末有进攻。有的则干脆加入救火行列。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没有老婆,儿女。这句话用在此时再恰当不过。然而,放火容易救火难。大火噼里啪啦地烧将起来,即使是有消防车也无济于事,面具人浑身哆嗦一下,呆立在那儿。 今天是个悲哀的日子,天空浮云片片,此时一朵黑云飘过,大雨直泻儿下。浇灭船舱之火。面具人仰天大笑。 之后他平视,他的目光搜寻着什么他走过去,来到展鹏的近前又是一阵狂笑,笑声过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展探花,袁大人派人接我们来啦,你死定了。” “袁大人?” “哈哈哈,没想到吧,这就是袁大人的洋枪队。告诉你也不怕,这一百名美女都是送给袁大人后宫用的,今天你们都得死。”说完面具人一挥手,大船靠将上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刚刚下过一场雨,此刻又狂风大作。袭来一股龙卷风,所有的人又都为之惊呆。 只见舱内美女在龙卷风的吸附之下一个个飘转于空中。 风过后,船舱只剩瓦砾,船上之人四下张望找寻时,确在半山腰看见黄红两道人影。面具人展鹏同时跃向地面,好思齐也紧跟着跳下船向半山腰追去。 也就在此刻洋枪队举起枪,一发发子弹射向甲板。黑衣人,家丁,护院及小部分官兵倒地无数。 好思齐招呼史县令,师爷跃马疾驰追赶展鹏。史县令甚为不解,拍马要回。好思齐喊道:“你疯了,你没听见面具人说那些美女是给袁世凯做小老婆的嘛?现今美女都被风给刮跑了,他们完不成任务,连咱们的人都杀,要么是疯了,要么是灭口。你还回去,不要命啦,快走吧!” 史县令并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勒住战马,好思齐回头望去,只见众将士和部分衙役已经溃将下来。正往这边奔跑,好思齐一见拉住史县令,扣紧双脚,拉紧缰绳,向山上冲去。 展鹏与面具人又站在一处,幸子飞身跃起,抽剑助展鹏而去,好思齐追至那黄衣女子跟前,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叫:“小碟。” “是你,思齐哥。” “小碟不要哭,刚才那群人去到何处?” “不知道刮到何处,只听得有人说,王母娘娘要一百名歌女升天,好参加明年的蟠桃盛会。” “这”两个人在此攀谈之际,幸子如风筝般飘撞于树干之上,两个人匆匆赶向幸子撞树之处,只见她口吐鲜血,气若游丝,显是中掌所为。 “你就是辣手无敌?”展鹏问。 “没错,亏你还记得我。” 展鹏回想到。当年在校军场比武,此人以一敌三,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反与他比武者非死即伤。皇上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制止住他的行为,将他逐出校军场。没想到他竟被袁世凯相中,成为他的心腹,在江浙一带为袁世凯讨后房。 当时,展鹏看过他的路数,他唯一的破绽就在他的脚下,那里有他的气门。 展鹏纵是武功极高,但毕竟心地善良,虽是疾恶如仇,对待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但他仁慈的性格,善良的一面却成为他的弱点,面具人在一百回合后占据上风。 面具人逼退展鹏,一招抓向小碟,展鹏躲闪后从后面持剑刺向面具人的后背。面具人伸后手握住展鹏之剑。好思齐双脚一蹦挡住小碟,这一蹦地动山摇。 面具人飞起一脚,好思齐还以一脚,这一脚竟将面具人踢飞起来。面具人下落时,展展鹏瞄准机会刺向他的脚底风池穴。 面具人显是受了极大痛苦。他怒向好思齐抓来,好思齐又是一脚,这一脚正中面具人胸口,面具人像被弹出的包裹,被展鹏的宝剑穿个透心凉。 好思齐跺脚欢呼。他这一折腾不要紧,他身后陷出一个大洞,他滑将下去。 “思齐哥,等我,我来了。” “不要啊,小碟。” “思齐哥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快抓住我。” “傻丫头,你怎么也下来啦?”山石翻滚下来很快就要封住洞口。 “思齐哥,我们怎么出去呀?” “出去,别做梦啦,你没听见轰隆隆的响吗?” “怎么啦?” “肯定是地震啦。” “那咱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干脆我一脚把你踢上去,踢得有多高就多高。” “胡闹,人家想你才跳下来的吗。” “可我不会死的,而你,待会细土填满石头缝隙,隔绝空气你就会死的。” 轰鸣之声渐渐平息。 “思齐哥,我们都活着啊。” “是呀,者黑咕隆咚的,我们出不去,能干啥?” “你说男女之间还能干啥?我要做你的女人。给你生一群孩子。” “哇,不要啊,生了孩子比小萝卜头还惨,吃不上奶得饿死的,救命啊!” 第十九章 我本是太上老君的童子,在为青年男女牵线时,自觉好玩,把小蝶和你拴在一起。你身为文曲星下凡不免要经受些考验,所以安排了时空之旅,你能理解老君的苦衷吗? 好思齐站在马路上,回想着神仙托给他的梦。突然一个长相俊美的妇人一指好思齐的鼻子,“你是不是叫好思齐?” “对呀。” “我的女儿的肚子都让你弄大了,你娶不娶她?” “啥时弄的?”好思齐一琢磨,我和小蝶这孤男寡女的不是被封在山洞里了吗。这也算哪,“大姨我娶。那小蝶呢?” “在那,”她一指马路上一个双手持包的女孩。 “人家为你整天挺个大肚子,你去哪啦吗?” “我去清朝啦!” 小碟目瞪口呆之后,说道:“你骗我,骗我。” “没有啊!不信就算啦。对了,你也去啦。” “我整天在上班吗,我才没去呢。” “真的没去?”好思齐看向小碟,她的衣角下露出一个异样的布条,他一拽,里面是一个圆圆的布娃娃。 “你骗人?” “人家为你保守清玉,都假装生孩子了,骗你又怎样?” “可我真的去了清朝。不信我带你去吗?” “真的?” “真的,不过时光转世,到那后我们在不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 “好,那我跟你去。我看是不是真的。” “好,拉钩。我现在就带你去。” 好思齐看向空中,他的目光被太阳光一闪,刺得他睁不开眼,而他的身体此时已飘离地面。妈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夜间才能飞的吗?来不及多想,好思齐的一只脚已经又一次挎向时空隧道。 好思齐从天空中坠下。看去,面前一个小村落,周围山峦迭起,绿树成荫。屋舍林立,错落有序。好一处养身之所。 正思虑间,远远地就听见一瓦砾房里传出。 “能不能把毒心草多放点?” “别,那样会闻出来的,你急什么呀?又不耽误你,坏样——” 好思齐来不及考虑,身子已从瓦砾房顶塌下。正好落在床榻的边缘。他扑了扑脸上的灰土。床榻之上的胖男人与女人先是一惊。而后,女人则用被子向他罩来,好思齐手快一伸手腾开被子转身撞开房门。 怎么会是这样?好思齐慌乱中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跑,奔过院落的石头地面,一头又撞向一个背着孩子的农夫。 孩子在男人的背上惊恐地目视着他。那个农夫脸黑黝黝的。 “你身上有毒来自食物。”好思齐脱口而出,男人诧异的注视着他问:“你是谁?” “省城第一名医,我姓杜。”说完好思齐边跑边回头看。那个男人略有所思地看向他。他善意的一笑。他都为自己的说法感到惊奇,什么省城第一名医,自己是吗?可为什么刚才又那么说。是自己说的吗?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好思齐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跑,他最不愿看到肮脏的东西。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也许这样才能让头脑更清净,心灵更透彻。 突然间背后马蹄声响,坏了,是那个胖家伙追来啦。好思齐刚才明显看见在床榻边缘放着一把嵌有绿宝石的腰刀。 他的步子更快。却永远也快不过马匹。马由远即近。从他的身边奔过。好思齐就势一闪,跳到路边的草丛。 两匹马急驶而来,再一看。后面烟尘又起。在地面上,赫然有一封牛皮纸中间带红印的信封。 好思齐连滚带爬地跑到路中央拽起信封。又回到草丛边大树坑边趴下。 两匹刚刚奔过的战马,疯了一般折回来,就在这时,后面的马匹赶到,并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 先前那两匹马上之人抽刀在手与后面追赶而至的十多人战在一起,好虎敌不过群狼。片刻间一人中刀跌于马下,而另一人也是伤痕累累。 “快说,信函在哪?不然要尔等小命。” “哈哈,老子就是死也非要你们这帮小人得到。”说完,中年汉子持刀又战。却哪里是人多的对手,前后夹击,他也死于非命。 “搜,”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下令道。 “头,不在身上。”一个跟随搜完说道。 “展开搜。”军官又道。士兵们持刀搜索起来,好思齐听见忙将坑边的草向内拢拢。屏住呼吸,眼见一名士兵向他走来,却听见有人提醒那名带头军官。 “头,刚见他俩折马回来,想必是前方有街头之人。” “对头,快,上马。”十几个人纷纷上马,拍马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好思齐从坑里爬出来,本欲想走,见两名壮士惨死路中又有些不忍。心想,刚才那名壮汉不勒住马的话,自己岂不变成肉饼。 于是他拖过两名壮士,放入树坑之内。抜些草盖上,正当他不知如何去向时,远处尘土飞扬,好思齐拽过马匹,翻身而上,马扭扭身子差些将他甩下马去,却不行走。 我的天,为救你家主人难道让我的小命也搭上。搭上就搭上,可这些密函。好思齐自语,马似乎听懂人言,长鸣一声。前蹄动了动。 走,好思齐心中大乐,口中喊出,两腿一夹蹬,马沿着羊肠小道奔跑下去。 刚才追杀信函的军官追寻十几里不见人影,遂打马返回,只见两名尸首踪影皆无,只一匹马还在,但见山间土路有土飞扬。稍加判断,军官带领手下由小路追来。 好思齐在前边跑,军官在后面追。好思齐双脚连连磕蹬。只听得有人说:“轻点,我的肚子。” “谁呀?” “我呀。” “喂,早说不就得啦,快点吧,老哥。” “够快的啦,我是一个呀。要是前面有一个,你看快不快。” “哇,要是女的是不是更快?我说后面的人马上追上了。” “哈哈,追上了也不会吃我的肉。” “喂,不会见死不救吧?”好思齐一提缰绳。他弯腰间一支箭“搜”的一下在他头顶飞过。好思齐心想多亏与马儿说话,不然这脑袋要开花。 马儿驮着他穿过山峦,穿过小溪,穿过村庄。接近傍晚时分,明灯初上,来到一座城池。 人困马疲,耳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前面热闹哄哄的人群积聚。无处藏身。好思齐只得催马凑向人群。待他勒住缰绳,欲从马上跳下时,一个物件飞来,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一伙壮丁已将他拽入马下,抬起轰轰嚷嚷的向人群里走去。 好思齐欲挣扎,胸前物件原来是一只绣球。这可怎么办?人被抬着却又抽身不得,仰面斜向上方看,只见前方二层竹楼之上,一红衣挂纱女子即欲转身离去。 人群沸腾,推推搡搡。马蹄之声已近耳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躲过一劫,再想对策。想罢,好思齐闭上眼任由壮丁们摆布。 待进得一座大红漆门。后面马蹄声道,听得一声厉喝,“干什么的?没看见是郡主府吗?还不下马跪拜。” “哎呀,撞了桃花运了。不成啊,小蝶在哪里?”想到这,好思齐大喝一声,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家丁不得不由他双脚着了地。 “嗨,别跑,驸马爷,你上哪去?”家丁们见好思齐想跑,分头去追。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跑不出郡主府,因为好思齐不敢往门外跑。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好思齐定睛看时,只见一名女子守护口齿已是笑得不可开交。“这不是那个红纱女子吗?只见她二十三四光景,大眼睛,高鼻梁。眉清目秀,哇塞,绿色无污染的。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美是美,好思齐非常欣赏她的美,却不敢有一丝的爱慕之心。 第二十章 女人嫣然一笑。脸似苹果般模样,官人随我来。 “凭啥?” “就凭你那德行。” “,这德行你也想得中啊?”说完好思齐又与家丁们兜起圈子。 “来人,与我捆了抬到床上。” “是,郡主。”家丁们一口同声的说。 好思齐哭笑不得,被五花大挷抬入玉床之上。 “你们都退下,关上门,离远些。” “喂,男女授受不亲。” “亲个屁,你只不过是个托啊。” “什么意思?做买卖啊?说明白些。” “告诉你也无妨,我喜欢的人是边关副将杨正雄。父王却逼我成亲。没得折啦,就选你吧。” “喂,不是说明朝很封建的吗?改嫁呀,这么随便。” “顾不上那么多啦,我总不至于跟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吧。” “喂,你这样欺骗杨正雄,他怎么想?” “用不着你操心,这主意是他出的。别往歪处想。好好做你的假驸马,不然让你脑袋搬家。” “也罢,同意就是。用不用签一份合同啊?” “啥叫合同 ?” “就是卖身契啊” “哎,这主意好。契约的内容就是杨正雄回来,你滚蛋。不过,现在让你做太监。“ “太监,别呀,姑奶奶饶命啊。” 红衣少女说完蹦跳着开门而去。不多时,有两个丫鬟进来。端来上好的点心,递入他的口中,好思齐不吃。 “哈,我们公主说了,假如你不跑,老老实实的装样子,我们公主就许诺不让你做太监怎么样?” “哈,这还差不多,快松绑吧。” “你还没答应呢?” “我保证老实本分中不中啊?” “中啊,驸马爷。” “那还不快给本驸马松绑。” “驸马爷你有没有心上人哪?” “当然有啦。” “谁呀?” “小碟。” “嘘,小声点。如果你让别人知道,也不饶你。” “好,一言为定。”好思齐被松开绑。 “杨正雄是不是又英俊又潇洒?”好思齐又问。 “当然了,郡主心中的白马王子,郡主是在边疆犒赏三军时认识的。”一个侍女答。 “那我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你想的美,再过三个月,郡主要求和你去江南,到时,郡主就会去找杨正雄,至于你嘛——” “不会杀人灭口吧?” “当然不会啦,我家郡主心慈得很。不过你要走得慢的话——” “放心,跑都来不及呢,不会误你家郡主事的。这么说,交易开始了。我是不是出入自由啊?” “是啊,不过不许惹事,现在朝野上下,内忧外患,你若惹出事非,恐怕郡主也难救你。” 好思齐是读过历史书的,对明朝还是初步了解一点的。明代的紫荆城由皇帝的直属军,外部有军队。 明代先后经历鼎盛时期的洪武帝和永乐帝。到了明中期,政治腐败,宦官专权。英宗正统年间,瓦刺大举进攻,发生了“土木之变”。随后,宫廷又发生“梃击”,“红丸”,“移宫”三案。 明末的太监魏忠贤更是将东林党人进行彻底的打击。此时明王朝经济调败,再加上饥荒频频,民不聊生。清军虎视眈眈。 到了崇祯帝朱由检时代,东林党人已被迫害得正义者所剩无几,阉人魏忠贤更是执掌东西厂为所欲为。 崇祯帝年轻气盛,经过一段时间的卧薪尝胆,终于将魏忠贤废掉。 眼见得崇祯帝羽翼俱丰。他却听信谗言错杀了抗清名将袁承焕。这时的朝纲又被武将所把持,崇祯帝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力不从心。整个京城笼罩在黑暗之中。 “喎,驸驸马爷你想干啥去?” “出去逛逛,京城没来过,当然想见见世面啦。” “听门口侍卫说,那群人并没走,而是换了套装束,守在门外,你和他们有什么冤仇?” “别胡说,我不曾认得他们。” “可郡主说,不能让你出意外,不然就不能和你去江南。” “丫头,你这话倒提醒了我,他们会打扮,我也可以乔装一下,帮个忙,给我弄套伙夫的衣裳,我得出府。” “出府,想得美,等我禀告主子后再回你话。” “快点,本驸马这点自由都没有啊。” “贫嘴也没用,不想当太监就老实点。” 半盏茶的工夫,丫鬟玉珠双手托了一套伙夫的衣裳回来,我家主子同意啦,还夸你真有办法,不过小心点,让人识破。不是做太监,而是见阎王。” “怎么跟驸马大人说话呢?” “别装过头,我家主子说了,不老实就奸杀你。” “哇,有没有搞错,明朝的女人真疯。” 好思齐换过衣裳,拿灰土抹了一把脸,弯弯腰,还真有点像样,”怎么样?“他问。 “不错,像个伙夫。”玉珠答。 “那本驸马可就走了。”好思齐心想这一走可就不一定能回来。 “驸马爷,尊郡主的话,奴婢请驸马爷看一样东西。” “什么稀罕物,这么神秘?” “驸马爷一看便知,请吧。” 随着玉珠走进厢房,在一个画架上,赫然有一张自己的头像。 “不会吧,这是啥时画的。” “郡主说了,你若出府,末时不归,就将画像贴出满城缉拿,办你个刺杀郡主之罪。” “哇塞,不会吧,既然都在你们掌控之中,本大人遵命就是。” “这还成,驸马爷一路走好。” “没死呢。”好思齐说着动了动身上的信笺,低着头,弓着腰步出郡主府。 府门外不远处的大树下有汉子坐在地上闲谈,那边还有两个,他用眼神瞄过后,不敢再看,但即已出府,也只好硬着头皮前行。 好思齐走出一段距离,不见有人跟来,择了一处僻静角落摸摸砰砰乱跳的心脏,缓了缓神,掏出信笺。 第二十一章 好思齐看罢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此信封面上赫然写着“陈圆圆”三个字。难道说是吴三桂派人送来的信函? 问路人陈圆圆的住所,竟无一人知晓。殊不知倘大的北京皇城,怎谈得上一个边关将军的女人。更何况吴三桂那时还没有什么名气。 好思齐找寻不着,出门时又分文未带。饥肠挂肚,看日头已到未时,没有办法只好寻路回府。 回得屋内坐定。早有侍从端来酒菜。 此时天已大黑。吃饭间,忽听得外面“哎呀,鬼,鬼”的叫声。 好思齐不相信世间有鬼,壮着胆冲出屋去,只见宅子不远处,花丛中散落着的两个灯笼已然起火。 好思齐紧走几步,凑向前去。查看端倪。却无意中看到一双骨瘦如柴的双脚。慢慢抬身看,一个长发秃顶,有两颗大门牙,眼圈深陷,就如木乃伊一般的怪物正伸出两爪搭向他的肩头。 好思齐再有定力,此时虽没尿流,却也吓得浑身冒汗。 “鬼,真的是鬼。” “给我弄点吃的,我饿。” “好,等。”好思齐说着,腿却抬不动步。 “快呀。” “好的,”说着。好思齐三步并作两步回屋端了一盘子酒菜,跑出来递与那个人。那个人接过托盘,转瞬间即已不见。 好思齐瞪目四望,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驸马爷,刚才那人是鬼吗?” “不是鬼难道还是人。走吧。”说着几个人踉踉跄跄地奔回屋去。 “掌灯,赶紧掌灯。把院子照亮。”好思齐吩咐道。 “呵呵,不许胡闹,睡你的吧。”说着话,只觉一股劲风把刚点燃的蜡烛吹灭。 “好大的力道,”好思齐自语。随后又吩咐道,“关门,你们两个今晚陪我,不许出屋。”说着好思齐坐于床上,看向窗外,久久不肯入睡。 “驸马爷,驸马爷。” “干嘛,困哪。” “驸马爷,该给郡主请安啦。” “啥?给她请安。” “这是规矩。” “不办不行?” “当然不行,要割头的。” “割头呀,有没有王法,要不咱们换换,你们来做驸马,怎么样?” “驸马爷,这就是王法。我们哪有那福啊。你就将就将就吧。” “也好,走吧。” “驸马爷,这样可不行,你得着装的。”“着装,真啰嗦。不穿不行。” “驸马爷,那样会吃板子的。” “我的天,好吧。” 穿戴完毕,去见郡主, 好思齐不懂古代的礼俗。抱拳说道:“郡主早安。”他的样子引得郡主咯咯地笑。 “免礼吧,以后就不必请安啦,回吧。” “回,”好思齐诧异的问。侍从德福一拉好思齐的衣襟,“郡主让你回呢。” 郡主端坐在凉亭的藤椅上,远处碧波荡漾。柳树成荫。白玉的石拱小桥,环形的崎岖山道。好一处休闲纳凉处所。 “愿意的话,留下来看一会也无妨。”郡主见好思齐不走,顺口说道。 “这,”好思齐刚欲答话。耳听得悠扬琴声,那琴声之中透露出忧伤与相思。顺声而望,但见远处一两层阁楼之上,一白衣女子端坐琴边,凝望远方伸指而弹。 “哇,这不是小蝶,又是何人?”好思齐不待多想直奔小蝶而去。 “噗通”的一声。 “快来人哪,驸马爷落水啦!” 好思齐在水中拼命挣扎,心想这下完了。小碟没见着,小命搭上了。正枉自猜测。双脚已然着地。他直起身。 “哎呀,没死。”随后他叹道,“天哪,这水这么浅。” 好思齐拍了拍至腰间的河水,爬上岸边,由德福搀扶,耳边又响起郡主银铃般的笑声和忧郁的琴声。 他们二人离开碧波亭往回返。在走到门口台阶处。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小子我饿。” “又是那怪物,快,要酒菜呢。”德福应声而去。 “喂,你你不要一老缠着我好不好?” “小子,我跟你有缘哪。” “可我不想跟你有缘,求求你放过我。” “帮老夫就是帮你自己,每日三餐,准时给老夫送来,你听得见吗?” “好了,老怪物,听你的就是。”正说着,德福两手托盘而来。 “放在挨着那棵树下的石路旁。”吩咐完好思齐一转身。猛然间心生疑窦,好奇心又起。转头看,哪里还有什么托盘。 “看见了吗?” “什么?” “鬼呀!” “驸马爷,小的没看见。” “那托盘呢?” 说着话,两个人进得屋内。换洗完毕。好思齐猛然想起小蝶,径直往外走。 “驸马爷,出不得。”经德福一提醒,好思齐也觉不妥,问德福如何能躲过门口那群狗。德福答化妆。 “哇塞,你的想法和桃红一个心思。我看桃红对你也有想法,干脆明天把她娶过来算了。” “驸马爷取笑了。” “怎么?”好思齐并不知明朝下人之间是不得婚配的。 第二十二章 “驸马爷练了一天一宿该休息休息吃吃些茶点吧?” “好,得确又饿又困。来,咱们相互吃些。”吃饭的空当,好思齐又将气由穴道游走一遍。 “德福,你摸摸我手心是不是极热?” “驸马爷,好烫啊!” “哈,这叫功夫。”好思齐正自炫耀,忽听得忧郁琴声传来。他心一动,丹田之气顿散,顿觉浑身燥热无比。 “不好”好思齐知道练武之时,切忌情感之事,忙定神聚气,可眼前小蝶身影又现。一股气流末能控制得住,一掌拍去,气流竟将德福推跌丈远。 “恭喜驸马爷神功盖世。”德福说完脸色骤变。 好思齐口吐鲜血仰躺床上。大惊之后,忙上前搀扶。 “驸马爷,没事吧?” “还好,换装。扶我出府。” “驸马爷,出府何事” “没听见小蝶弹琴呢吗?” “小蝶?驸马爷可说的是那奏乐的白衣女子?” “是呀!你认得?” “驸马爷有所不知,她乃穷苦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如今她得遇知己,已被边关大将所养。” “你说的可是陈圆圆吗?” “对呀!” “那你昨天为何不说?” 第二十三章 果不然,王爷府张灯结彩,犹如十五闹花灯一般。所请当朝大臣也不少。分宾主落座,倘大的正厅都已摆满方桌。 各位大臣们落座,含蓄一阵,端上酒菜,八王爷代表众大臣道喜。一来为郡主招驸马一事。一来为大公子安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八王爷来了兴致,要大家各自吟诗一首。 古人吟诗讲究七律。好思齐最不擅长的就是此道。不过,八王爷竟先看中他。因为古人有讲究,他是外姓人,是上宾。所以礼先让他。 好思齐挠了挠头,他本不会写诗,更别提当场作诗,只得瞎编几句,胡乱说出: 爱是你我, 永远不变的承诺。 情为何物? 心中所想依然。 爱是你和我, 把伤痛的心抚摸。 “好诗”好思齐正不知下句怎生吟出。八王爷狂叫。八王爷是皇上的八弟。平时对七律也略知一二,但不拘泥于七律,今日得见这自由诗绝对是开天辟地。因此,还末等好思齐吟完,已是连连叫好。 第二十四章 德福二人更衣完毕。回来找不见好思齐。甚为着急。可又想到刚才驸马爷所托之事,姜贺平只能暂代驸马爷。德福已将府中礼节以及为人之道传授与他,又怕他忙中出错,露出马脚,于是又捡重要几点诉说他听。 经过德福的调教姜贺平居然蒙混几日末露任何破绽。 这一日,姜贺平闲着无事,翻动一下床褥,里面竟然有一封好思齐遗留下来的书信。 “这是给咱们的吧?” “驸马爷那可别动,那是驸马爷给别人捎的信。” “那为何不送?” “送过几次,末曾送到。还得等待机会。” “我看驸马爷对我这么好,不如我帮他把信送出,你看如何?” 姜贺平等待德福回答。德福紧皱双眉。 “好是好。只不过难办得紧,驸马爷你可有办法?” “我倒有个办法。” “啥法?” “这么这么办。” “主意倒也不错,不过,小的得准备些时候,还请驸马爷稍安勿躁,你有这心思,想必好驸马知道定会开心无比。” 德福出屋后,过了晌午,他已将姜贺平所说之物备齐。两个人来至院中,宅墙高耸,无奈之下,只有登高远望。 德福叫人搬过梯子,支于树上。姜贺平攀爬而上,一低头,竟惊得目瞪口呆,好思齐此刻正在树洞之中仰天观望。忽见得抬头一人也是吓得头皮发胀。躲闪暗处细细观瞧,看清是谁之后,摆手示意姜贺平速速离开。 姜贺平领悟好思齐的意图,伸手一推树木连人带梯,跌翻过来。 德福慌忙上前阻拦,虽不至于受伤,倒也大惊一场。 此地不成,姜贺平一筹莫展。德福近身贴耳提示道:“驸马爷,碧波亭居高临下能一目了然,只不过郡主喜欢常去游玩。如若被郡主撞见,怕是你我————” “撞见又怎样?走,碧波亭。” 德福见姜贺平说话如此硬气,壮着胆,慢慢跟其身后,心中似有跳兔乱蹦。 空荡荡的亭中鸦雀无声,天地之大,好像唯有二人。德福递过物件,原是一支弓箭。姜贺平所想之事竟是飞箭传书。 刚才只顾为驸马爷好思齐想对策。此时到得真章,却连书信都忘记带来。德福欲要去取,姜贺平止住他言道,“试试无妨。” 说着,姜贺平拉弓搭箭,一箭过去,净末射出围墙。平视中竟管距离看似很近,但相去甚远你,一箭不成又搭一箭。 姜贺平一心拉弓,专心致志已到忘我境界。此刻,郡主引领一群婢女也来亭中玩耍。远见他们这般模样,止住笑声,悄悄近前。德福一见急忙躬身施礼。还末等他提醒,郡主已经凑向前去,拽住姜贺平的耳朵。 姜贺平大怒。正要发火,见是郡主。也不免胆怯三分,扔下手中弓箭,一直被郡主所拽将其头按于石桌之上。 “喂,你倒好会玩嘢!为何不叫上本郡主?” “郡主你,”姜贺平本就傻呆呆,此时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女人拽住耳朵按于桌上又极伤自尊。是以无言以对。 德福一见,如若好思齐定会说些阴阳不着边际的话。而姜贺平却是异常老实。假若此时自己不加上一两句言语,恐怕假驸马露出破绽。为此,德福言道,“郡主殿下,刚驸马爷已在此恭候多时,上不见您前来,索性先练练,请郡主殿下息怒。” “这还差不多,那你起来教我如何玩法?” 姜贺平拉弓搭箭朝那二层竹楼瞄准。但见竹楼之上门帘轻挑。一白衣女现身琴旁。姜贺平见那女子宛如天仙一般,不由得手中颤抖放下弓箭,看向陈圆圆,而此时陈圆圆也正看向这边。 “喂,不许看她。”郡主走过来拽住姜贺平的耳朵。 “这你也管。”姜贺平虽末说话,但话已出口。 “他是边将的女人,有夫之妇。” “可她分明是小蝶吗。” “什么碟不碟的,傻呆呆。” “傻呆呆?你以为我是郭靖啊!” “郭靖是谁?” “射雕英雄传哪!” “啥?射雕英雄传好不好玩呀!” “好看又好玩。” “那拿来我看。” “那得回二十一世纪取光碟啊!” “那还不快去取。” “你个三八,啥都想要。” “三八!你敢辱骂本郡主。”说着郡主抻着姜贺平的耳朵来到凉亭边将他拥下水去。还没等他站稳,郡主率先用水果砸将下去。姜贺平忙于躲闪,引得郡主银铃般的笑声又起。 “再打,非得告诉杨正雄。” 郡主听罢,止住笑声。扭头跑离凉亭而去。 “德福,是不是刚才的话刺伤郡主啦?”姜贺平淌水来至岸边,搭上伸手拽他的德福问。 “伤郡主自尊啦!我说驸马爷往后说话慎重些,女人也是要面子的。”“这郡主也太任性了吧!” “女人都这样,由她性子吧。” “那男人岂不活受罪。” “任性一时的,过了劲,郡主还是很通情达理的。驸马爷你真的好大胆。” “喂,刚才不是我说的。” “难道是驸马爷吗?” “那就不得而知,反正我真的没张口。” “驸马爷你看陈小姐也走了,我们回去吧?” “往哪走?”两个人吓了一跳,这声音才是真的驸马爷。 德福与姜贺平四下探寻。在岸边的柳树杈上跳下一人。 “驸马爷,真的是你。”好思齐伸踢着腿跳跃一下。 “你们的方法真是好哎!”说着话,好思齐拉弓搭箭一较劲,箭“嗖”的一下,直飞入二层竹楼之上。 “驸马爷,好臂力。”德福夸耀道。 “还不快去取信。” “驸马爷小的遵旨。”德福拱手道。 待德福走后,好思齐问姜贺平:“病治得如何?” “托驸马爷的福,已见成效。” “看你气色不错,不过要按时医治,不可半途而废。” “遵驸马爷旨。” “你也学会贫嘴啦!今天这事办得不错,往后少往郡主身边凑合,小心露馅。” “驸马爷我懂。” 两个人正悄悄说着话,远远地看见郡主领着婢女匆匆赶来。 “这个疯子,怎么又折回来?”说话间,好思齐来到刚才那棵柳树下一跃身隐藏树干之中。 “你还没走啊!我已叫樱桃去叫你,看来是白费周折。侬,照写。” 郡主说着话已有奴婢铺好纸墨笔砚。 “写啥?” “情书啊!” “给谁写呀?” “当然是箭射之人啦!” “喎,那可使不得。” “我让你写,你就写。我要看看,她对边关大将忠是不忠?她若不忠,我就杀她的头,快写。” 姜贺平拗不过郡主,只得照办。书写后,郡主亲自动手将信装于信封,系上红绳,绑于箭杆之上。 “该你啦!” 姜贺平再次搭箭拉弓。他哪里有好思齐的臂力。再加上心中慌乱,此箭一出,低平斜着飞射出去,眼看扎向远处石道上一人。那人头戴金盔。 “哎呀!那不是大将军吗?”亭上几人见此景都为大将军捏一把汗,只见大将军耳听得弦响。侧身,探步,伸右臂上举一把抓住劲射之箭。 虽是虚惊一场,但大将军随手摘下信笺,姜贺平揣测中瞄向郡主,此时郡主也已吓傻,手捂口齿惶惶逃也。 “驸马爷,咱们也撤吧?”德福提醒。 “走走,”姜贺平说着话看向好思齐藏身之处。好思齐正诡异的做着鬼脸,姜贺平凑向前去。 “你惨啦!说完好思齐翻身一纵,在树间飞跃而去。 第二十五章 姜贺平与德福慌慌张张往回跑,迎面撞见大将军手拿信笺而来。姜姜贺平语塞。德福忙上前请安。 “告诉郡主,以后不许再胡闹,”说着话他顺手把信笺扔给姜贺平。 “嗯”姜贺平答道。 大将军并没理他,径自向里走。德福见状一捅姜贺平。 “快走哇!驸马爷。” “好好,”姜贺平答应着脚依旧原地末动。 “耨,信上何内容。”大将军向前走着突然回身问道。 “郡主所写的飞箭传书,我不知,你不会看吗?” “喔,小妹也太过顽劣,刚见她在亭上指手画脚,原来是在玩这个儿,”说着话身又转回去,继续前行。 “快走啊!”德福挤眉弄眼的提醒姜贺平。这时姜贺平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溜之大吉,拉住德福快速离开。 “把信烧了吧。”姜贺平说道。 “得令。”德福说着话取来炭火盆点燃信笺。这时,一名士卒突然闯进来。 “驸马爷,大将军要你刚才所拿信笺,由我带回。” “信在那儿,”姜贺平一指炭火盆无奈的回答。 “烧了?”士卒也是一惊,呆立在那儿。 半晌。士卒回过神说道:“驸马爷,小的回去无法向大将军交代,还请驸马爷修书一封,让小的捎回。” 姜贺平无计可施,看向德福,准备让他拿主意。 “驸马爷,你就应允吧!也好给小的一条生路。”士卒等不及了哀求地催促道。 “好吧!”姜贺平本就善良,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哀求,只好作罢。 德福领会主子意图端来笔墨纸砚,研好墨,只等主子下笔。 “德福咋写?”姜贺平无助的问道。 “驸马爷,你就写半路丢失,不知去向。” 姜贺平看向士卒。士卒忙躬身施礼,“驸马爷小的只管拿信交差,别的什么也没听见,驸马爷只管放心就是。” “管说大将军喜欢用你,见风使舵两不得罪。”姜贺平心想着手可就照着德福的意思落笔,很快一封回呈写完,交由士卒带回。 士卒一走,姜贺平仍不放心,“德福,你暗中打探注意隐蔽,看看大将军的动向,切不可让人识破。” “得令主子。”说着德福开门溜出去。 不多时,德福由外面进来道:“回主子话,大将军去兵部尚书府议事,匆匆而去,好似有何紧急军情。驸马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快说,你我之间不必拘谨。” “驸马爷,依小的看,近来风向不是太平静,你又不如好驸马灵透,凡事定要加倍小心,好驸马所托之事宜从长计议,驸马爷,你觉得呢?” “说得也是,只不过,好驸马对我恩重如山无以报答,纵是下刀山,上火海也要替好驸马分忧才是。” “驸马爷,你说的也在理。只不过你若有什么闪失,恐怕好驸马才真的悲伤不已呢。” “也是,既然如此。你我小心谨慎就是。现今趁着大将军末归,赶紧送饭去以免夜长梦多。” “遵驸马爷旨。小的这就去。”德福转身离开。姜贺平在屋内兜着圈子,心想如何将信笺传出。 第二十六章 好思齐走后,姜贺平六神无主。虽话是说得很硬,但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正当他焦虑之时,德福打外面进来。 带好门。德福小声道:“驸马爷,道你的喜,吴三桂已派人再次送来书信。” “那我们定要暗中协助才是。”姜贺平高兴得笑口颜开。 “只不过——” “又有何消息?” “只不过,大将军已派一队人马守卫陈圆圆府邸,名为保护,实则暗中截杀。” “真是阴险,这送信之人要是不知,岂不自投罗网。德福你有何良策?” “这,”德福定了定神眼珠一转言道:“驸马爷,你可继续飞箭传书扰乱视听,我乃暗中雇两市井之人,在必经路段拦截,你看此法可行?” “我倒没什么计策。就依你计行事。看来这信函之中必大有文章。不然吴三桂也不会两次三番派人前来。” “小的懂驸马爷意思。驸马爷倒是个忧国忧民之人,可这驸马爷却是假的。不然——” “别什么附不驸马的,装装而已,你我往后兄弟相称。” “驸马爷你饶了我吧。一旦兄弟相称,说走了嘴,德福的小命可就交代了。德福是小,真的驸马爷不受咱连累才怪。” 德福并不知晓,其实好思齐那个驸马爷也是假的,郡主为防万一,只对贴身丫鬟讲过,外人概不知晓。 “好,即使如此,那本驸马也只有装把摆设,德福笔墨纸砚侍候。” “尊驸马爷旨。”德福说着准备好一切书写用具。 姜贺平得知自己身上有毒来自食物,便对妻子产生憎恨之心,这几日飞箭传书又听得那忧郁的琴声,想想往事,那忧伤的情怀不正是琴中所素质人吗。似已对弹琴之人产生一种怜悯爱慕之心。字由心发,提笔在手刷刷而写,真情流露,行文流水,一气呵成。 德福在一旁看罢,无不动情。读那文字句句感人,催人泪下。 “你哭什么?”姜贺平抒发心中所想问德福。 “太感人啦!驸马爷,你别不是真的爱上她啦?” “的确为那琴声所动,只不过我这一介凡夫俗子,倒也不配。” “那驸马爷我们何时发信才是?” “这,”姜贺平被德福一问又不知所答。深更半夜去碧波亭不妥。就是去了,也没那大力气射到。在门前被高墙所挡,又见不得那准确方位,这可如何是好。 冷静之下,姜贺平道:“我们可再修书一封约她出来。” “驸马爷,此计甚高。她若出门,门前守卫必会松懈,界时,来人必会有可趁之机。” “可这信如何传得?” “驸马爷,你只管修书一封,待小的去碧波亭观察方位,回来后定会有办法想出。” “也好,速去速回。路上小心。” “尊驸马爷旨。” 姜贺平书写完毕,将信笺捆于箭杆之上,只等德福回转。 左等右等不回,姜贺平终就坐立不住,开门去寻,出门不远只见德福踉跄而回。 “怎么啦!德福?” “好险。”德福答。 “你受伤了?” “不碍事。” 姜贺平背起德福进得房间,“太医。” “驸马爷,休要大声,不碍事的。” “可,哎!早知如此,真不该叫你去的。” “驸马爷,躲避巡夜的不碍事。”德福说着话低下头不敢正视姜贺平。 “事已至此,早些休息才是,我扶你回房。” “不,不,驸马爷这可使不得。待小的侍候驸马爷就寝后,小的再安歇不迟。” “什么侍候不侍候的,走,我扶你上床。”说着话。姜贺平扶起德福就走。德福无奈之下,只得由他搀扶,没走几步,姜贺平又道,“今天就在这床中休息,休要回房。” “驸马爷这万万使不得。” “驸马爷旨,德福上床。” “这——” “你敢抗旨?” “德福遵旨。”德福说着并没有立刻上床,而是站立不动。 “哎呀!快些休息。”姜贺平话还没说完,一推德福。德福“啊”的一声尖叫,姜贺平心为之一动。看见德福手摸其背,立刻明白一二,撩开德福衣襟,后背之上赫然有两道皮鞭印痕。血肉模糊。 “这,德福这是为何?” “回驸马爷话,刚遇到巡夜官差,把把小的当成刺客。是以刑讯审问。待小的禀明身份,才知冤枉小的,驸马爷不碍事的。” “这帮蠢才,我去喊太医。” “驸马爷不要啊!这自古以来都是小的侍候主子,哪有反过来被主人侍候的道理。如若被人知晓,小的焉有命在,还请驸马爷高抬贵手。” “喔,”姜贺平哭笑不得,心疼不已,自责不已。 第二天,太医来为姜贺平治病。顺便给德福抹了创伤药,这创伤药乃百种灵草所秘制,只皇家独有,德福上过药后,精神大爽。待太医走后,他将昨夜探得方位禀告姜贺平。 此时琴声又起。姜贺平按照德福指示箭由弦发,随着箭“嗖”的一下飞出围墙,不多时琴声立止。 “驸马爷,大功告成。”德福欢喜道。 “会不会伤着她?” “驸马爷,箭头已包布裹,即便伤着也止疼痛而已,不可致命。驸马爷自可放心。” 稍待片刻,琴声又响,琴声委婉动听。 “驸马爷,你听。”姜贺平笑由心生,笑意流露,嘴角美不自禁。歪头静静聆听那悠扬音乐。 突然间,琴声又止。 “哎!这是为何?”姜贺平惊问。 “驸马爷,小的猜得没错是在看信。” “好好,”姜贺平说着话拉着德福闪进屋去,捅开窗纸向外观瞧。 盯了大半晌,也不见任何动静,姜贺平有些坐立不安。 “驸马爷,回信不会如此之快,不如再修书一封。” “也好,”姜贺平刚欲动笔,忽然想到一封还末回,怎可又写一封。虽是如此,但以提笔在手,将心中所想跃然纸上。 书写完毕,与德福出得门外,一箭射去,心中甚是欢喜。 一连几日,依旧如故。但对方却杳无消息,姜贺平烦闷之急,表于脸上。 德福瞥见,劝慰道,“驸马爷,勿要着急,女人学会使箭也得个把月。” “那约她出去,为何又不曾赴约?我看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啦!对方是个好人,这倒提醒了我,写情爱之信本生就是个错误,往后勿要再提,如若我把持不住,你要常常提醒才是。切记我话。”说着姜贺平看向没言语的德福又说道:“我说的话可曾记住?” “驸马爷。”德福似有话要说。 “不必再说,”姜贺平打断他的话,“不能一错再错,这些信已经对她造成伤害。” “ 哎!”姜贺平哀叹一声又言道,“这一切让我如何解释,我愧对于她。”说罢,姜贺平已是泪流满面。 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这男人的心也是猜测不得,德福久在宫中,见风使舵的本领自成自悟一章,今日见这阵势也未曾多见,倒也像个傻呆呆,木鸡一般。
作者有话说: 你看,你看,故事才刚刚开始,看过印度片《不可能的爱》和《未知世界》吗?故事结尾绝对不是你想象。第二十七章 姜贺平为自己所做之事后悔不已。德福纵是再怎么乖巧,灵透也不知主子所想。正在双方尴尬之时,桃红闯进屋来。 “驸马爷,郡主请你去新月楼吃包子。” “吃包子也用我陪?” “郡主说了,既不同住,又不同床。这白天出去,再不装装样子。岂不叫人疑心。” “你回郡主话,驸马爷即刻就到。”德福答道。 “哼,”桃红冲德福一挤鼻子。 德福笑口颜开。看姜贺平正处在烦闷焦虑之中。心想出去溜溜或许能有意外收获,因此一口应承下来。 “你是不是想见桃红啊?”姜贺平见桃红已走开口问道。 “回驸马爷话,小的只为驸马爷着想,出屋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心情,驸马爷勿要开小的玩笑。” “这不是玩笑,桃红对你有意,两人常接触也是好事。”姜贺平说到此处,忽觉不妥,这与郡主要是也那般常接触,岂不也会日久生情。 “驸马爷,凡事也不要一老挂记心上。想开些忧愁自会解开。” “哎!有好事就怕没好人啊!”姜贺平此语一出,与话题已不着边际,只是感叹肺腑之言。德福听见又加一句,“驸马爷那就要更加谨慎才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我这就随郡主出府一游。” 两个人换了装素,与郡主同行。来到新月楼,上得楼上,几个人挑了一处雅间坐定。屏风开口处闪出一人。 “这位贵人可否佩戴上好的首饰?” “我不稀罕。”郡主冷冷的答。 “那韩某人失礼啦!” 姜贺平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一米六几的个。满面笑意,说话温文尔雅,姜贺平对他产生一种好感。 “兄台请坐!不知兄台来自何处,高姓大名?” “哈,生意人。本人姓韩,字天举。来自上京。兄兄弟又如何称呼?” “吾姓姜,字贺平。” “幸会不如巧遇,往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那不知如何称法?” “瞧你年纪,哎!往后就叫我韩哥吧。” “也好,韩哥小弟这厢有礼。” “哈,平弟不必客气。我那边还有生意,就先告辞。” “韩哥,可请朋友一起过来。”说着话姜贺平去拉韩天举。 “哎,平弟何必如此客气。以后想见机会甚多,改日再叙。”韩天举掰开姜贺平的手。 “走就走吧,留他这种人干吗?”别过韩天举,郡主冷不丁冒出一句。姜贺平也觉得很是怪异,但没有理会。 不多时,门口处又闪出一人,只见她圆圆的脸,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姜贺平呆靠在藤椅上,如若站立,必然会晕倒。这不就是朝思暮想的弹琴人吗。 “喂!傻呆呆还不起身让座。”郡主命令道。 姜贺平战战兢兢请来人坐下。激动不已。 “可以上菜啦!”德福听郡主言,嚷一嗓子,“酒家上菜啦。” “得了你。”早有跟班的站在屏风外候着,酒菜很快上齐。 “来,介绍一下,这是陈圆圆。这是傻呆呆,我嘛,就叫我郡主好啦。”郡主说着话忽然挑起眼眉。 “又是你。”郡主道。 “韩哥,来,坐。” “哎,平弟,这位是——”韩天举问道。 “陈小姐。” “嗷,小陈,你好,你好。”韩天举笑意绵绵地不容分说他挤在姜贺平与陈圆圆之间落座。 大家各自拿筷。陈圆圆信手拈来,夹住一口鸡块,放入口中,动作美丽,看得让人心动,这时门口又闪现一人。 “哎,有事的,鄙人先告辞,”说着话韩天举拱手离开座位。 “别走啊!不认识认识就走?”大将军慢条斯理的说道。 “哎,我姓韩,做珠宝生意的。请问你是?” “我哥,三军总教头。”郡主很是得意。 “啊,幸会幸会。等改日,小弟定会登门拜访,还有事,先走一步的。” “不送。”说着话,两个人拍肩别过。大将军坐在他的位置。姜贺平执意要挽留,人却走出屏风。 伙计上得一套餐具,大家再次举杯,干过之后,大将军的手可就有意无意间触向陈圆圆的手。 “你瞧着,我调戏他一番。”姜贺平只听得耳边语声,他哎了一声,看时却是一只蚊子。 “喂,小声点,我是在帮你呀!”姜贺平非常意外,皱起眉头。 “尻,我原来是文曲星球上的蚊子被台风刮到地球来的,我是在帮好思齐呀,傻呆呆。”姜贺平一听即笑。 “你有病啊?傻呆呆。”郡主看见姜贺平如此怪异问道。 “我!”姜贺平听后又傻笑。 “哎呀,”冷不丁的一声尖叫,大家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问明原委,确是大将军的手被蚊子所咬。姜贺平暗笑,心想再咬,果不然,大将军一拍脖颈,显是他的脖颈又挨上一口。 “小二,”大将军唤过店小二,啪的一嘴巴,店小二被打的不知所措哆嗦站立一旁。大家急忙上前劝阻。 宴席如此的不开心,自然也就撤啦。 “走哇!傻呆呆,还愣着干啥?” “没吃饱呢。”其实他看见大将军跟在陈圆圆屁后走,他便不愿走。 “回府吃啊,傻瓜。” “走吧!我跟着那家伙,顺便再逗上他一逗。” 姜贺平听蚊子言,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回到寝室,按耐不住烦躁心情,开门来到石道之上。这时,嗡嗡的耳边蚊子响,刚欲拍打。 “哎!回来啦,人家没理他,我又尝一口,那脸皮子肉真厚啊。” 正说着话,大将军从外面回来。 “还没睡呢?”没等姜贺平言,大将军首先开口,“留我从那,我没待,送送就得呗,还非得留我。”说完欲左拐。 “大哥,你那右脸怎么啦?” “上火啦,敢明个得找个地方拜拜火。” “大哥,你那左脸怎么也有一个?” “左脸?”大将军一愣,说着话他哎的一下,小蚊子在他左脸上来了一下。 “真扫兴”大将军自个暗笑着低头快步而过。 姜贺平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此时,皓月当空,点点繁星,微风吹拂,别有一番心境。 没过多久,有士卒请姜贺平去书房。姜贺平来至书房,只见大将军正端坐在那儿喝茶。一旁站立一瘦弱武将。 大将军让姜贺平坐下,似笑非笑的说:“妹夫,刚才在新月楼有何感想啊?” “哥哥,说指什么?” “陈圆圆哪。” “哥哥取笑了,她关我何事?” “当我看不出来,告诉你陈圆圆是我的,你可别有啥心思,谁也别跟我争。”说完大将军直眼看他,嘿嘿的阴笑一下。 姜贺平也是笑而末答。转身欲走,站在一旁的瘦个武士突然上前拽住他喝道:“将军说的话,你听见没?” “放开,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礼。” “他是我的副将,谷丰泽。” “谷丰泽,那又怎样,放手。”姜贺平一掰他的手,两个人扭在一起。 “住手,”大将军一声令下,谷丰泽乖乖地放下手。 “妹夫,好好做你的驸马,还是对她死心吧。”说完头往后一仰,又嘿嘿的笑。 “这个混蛋,”姜贺平心中骂道。回至寝室,本已身中毒害,此刻不免气上心头。这一下,血往上涌。一口黑血喷浆出来,德福大声呼唤。 好思齐在树洞中听的真切,猜想上面定有变故,纵身出洞,来到窗前,捅破窗纸,但见姜贺平仰躺床榻之上,咳嗽不止。 好思齐聚精会神探看之际,忽觉小腿处有异物蠕动。低头看罢,不觉腿部转筋,原来一条小蛇盘于腿部。 好思齐越动越紧,正茫然不知所措忽想得老怪物说过,蛇胆能解毒之事,遂壮起胆子,抓住蛇之七寸部位,竟将蛇提起。 惊奇与诧异过后,好思齐四下张望,不见有人走动,急急闪进屋内。 “德福,快取刀。”好思齐拎着蛇吩咐道。 突然间,外面狂风大作,窗格异动。碗口大的一条黑蛇张着血盆大口探头进来。猛的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美丽女子。 “喂,好吓人哪!你是谁?” “你为何迫害我徒子徒孙?”小青怒道。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白蛇传里的小青,你不是文曲星君吗?” “哇!这你也管,南方人天天都在吃蛇。” “南方人我管不了,但咱们同为先道,虽然制止不住他们,但还劝阻得了你。” “喂,我这也是治病救人哪?” “治病救人,也不非得杀生啊?” “哇塞,那如何医治?” “人参哪!” “人参!好贵啊,吃后鼻孔会流血的。” “我说的是小人参哪!胡萝卜又名小人参,里面含有胡萝卜素及各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 “哇塞,你的学问好渊博。连微量元素都懂啊!” “我是神仙啊!哎!”小青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姐姐是重情义之人,看他也是性情中人,这样吧,光吃小人参,恐怕也难救他。我已修炼千年,一年一颗胆,多一颗也无益。就给他一颗吧!”说着话小青由口中吐出一颗胆,放于好思齐手中。 “多谢白娘子。”正说着在他面前又是一张血盆大口。 “啊!多谢小青姑娘。” 小青一闪化作一条巨蟒飞向空中。好思齐赶忙将蛇胆放入姜贺平口中。 不多时,姜贺平脸色转变过来,也不在干咳。他要下地跪拜。好思齐止住他言道:“我这只青蛙在里面憋闷死了,你替我去树下待上几日。好让老怪物教教你,兴许能学些治病的法门,也未尝可知。” “臭小子你想玩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哎!老夫就帮帮他,你从上面玩够了,别忘了下来陪我。” 说着话,屋内出现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他扛起姜贺平欲走。 “哎,等等,等等。”好思齐忽觉不妥,姜贺平如此这般身板,又岂能在阴暗潮湿的洞中。 “好了,老怪物,还是我下去陪你吧。我这井底之蛙还没做够呢。”话刚说完,两个人入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十八章 驸马爷又救你一命,德福对姜贺平讲。 “是啊!我还是无以报答,惭愧。” “驸马爷,近日传得消息,吴三桂派来的第二波信使已进京城。你看——” “近日,他们已知我是驸马爷,大将军又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想必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我,我们不妨出去走走,一来,可以拦住信使散散心情。二来,兴许还能见上陈圆圆一面。” “恭喜驸马爷,那我们今天早些安歇,明日启驾如何?” “好!”两个人商量完毕,即倒床就寝。 第二日,姜贺平与德福老早吃过早饭,上轿后,拐过几个巷道,来到一处石阶旁,姜贺平下轿观望。 说来也巧,不多时,果见陈圆圆的花轿姗姗而来,好思齐上得官轿像跟屁虫一样尾随而至。下轿看时,面前是一处闹市,眼前一家酒楼,红色的木漆显得庄严典雅,各色调相互搭配,更显气派,正厅门口横匾之上赫然镶嵌着金黄大字“迎宾楼”。 上得楼上,挑选一处带屏风的雅间坐定,却寻不见陈圆圆所在,愕然间,忽听得隔壁有女子说话。 “小姐,怕不是官人把你忘了吧?” “小翠,不可胡语,他在边关为国尽忠,岂可为儿女私情放下边关重镇。” “哼,那也应该写封书信,让人捎来才是。” 屏风对面已经没有说话的声音。沉默间,姜贺平忽觉耳边有小蚊子嗡嗡的声音,“主人,该你出场了。”想那陈圆圆对吴三桂如此忠心,自己算干什么的,可转念又一思虑,何不将吴三桂已派人发来书信之事诉说一番,也让陈小姐明白一二。 想到此,姜贺平绕过屏风,来到陈圆圆面前。 “陈小姐”姜贺平刚欲开口,确听得陈圆圆说道:“是你呀!请坐。” 姜贺平受惊若宠。一时间脸红脖子粗,不知说什么好。 “不知官人对茶道是否了解”陈圆圆一张俏嘴问道。 “茶道?”姜贺平摇摇头,随随后又补充道:“倒也喝过茶。”姜贺平只喝过最最普通的茶,此时真不知如何回答。 “那我们不妨学学茶道,品尝一下如何?”陈圆圆是在征询,她笑意可掬,在姜贺平眼里是特别的美,他的话又特别受听。 “好哇!你教我。”姜贺平真的很谦虚。 “我。”陈圆圆笑而不答。脸上洋溢出一股让人看不见的微笑。 这时,就有伙计端来两盏茶。姜贺平笑着掀下茶盖,拿起茶杯饮上一口,就犹如孙悟空吃辣椒般的样子,逗得陈圆圆掩口而笑。 “官人,怎生这般着急”慢慢来才是。” 姜贺平却不知茶道一是泡茶,斟茶。一是喝茶,品茶。他这只当喝水般,又怎能品出茶香。 陈圆圆左手慢慢提起茶杯,右手捻动茶盖将浮在水上的茶叶偭向水中,只两三下,放于嘴边,少吸几口,似在品尝美味佳肴,那样子着实让人心动,姜贺平学着她的样子也细细品味一番。 “好茶,好茶。” “官人既是说这茶好,可知这茶叶名号?产自何地?” “这”姜贺平又语塞。 “官人不知,且听小女子说来,这茶分两种,红茶与绿茶,红茶宜冬日喝,绿茶解暑宜夏日喝。绿茶又分碧螺春,龙井等茶。茶的采摘又分季节。” 姜贺平细细听来,茅塞顿开,想不到中国的茶道竟有如此深奥,怪不得有品位的异色人种都喜欢喝中国茶呢。 “龙井茶的茶叶细嫩整齐,宽度一致,绿黄色,手感光滑一芽一叶,牙长于叶三厘米以下,茶叶均匀成朵,龙井茶清香爽口。君山银针,产于湖南岳阳,叶肥嫩,芽头挺直,色泽金黄光亮,香气清新,茶色浅黄。“ “官人可否再一次品尝一下这茶的名号?” “这,怕是猜不准。” “茶是要品的,怎能猜。官人可细细品味。” 姜贺平听言,端起茶杯,也学着陈圆圆的样子,右手抹了抹茶叶,放于嘴边,轻饮一口,果真这茶水入口甜绵,回味无穷。 “好茶”。 “那官人,可是知道这茶的出处?” “啊!”姜贺平睁大眼睛,显是不好意思,光顾回想茶的味道,哪里品得出茶的出处。 于是乎,姜贺平又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 “呵呵,”陈圆圆笑道,“官人竟管喝吧!不知道也无妨,我告知与你,这就是碧螺春,产地江苏吴县太湖,你看它银芽显露,一芽一叶,它它总长一点五厘米,叶卷曲,青绿色,叶底幼嫩,均匀明亮。。官人可记住这茶的味道和产地,多喝几口,品品味一下,记住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凡事皆可从头做起,只要用心就是。” 姜贺平听这女人说话确有一番道理,既然她喜爱茶道,何不就此学习一番,是以又喝几口慢慢品来,陈圆圆见他如此认真,笑道:“官人万事不可速求,认真是好,凡事多加斟酌才对。” 姜贺平一听心想也是。如此喝过,就能品出茶之趣理岂不神通也,看来真的不能超之过急。 一道茶过后,店小二又上得一道茶。 “官人你尝尝这茶与刚才所喝又有何不同,区别何在?” 姜贺平看那茶叶两边尖尖,中间扁平,味道沁人心脾,却是真的叫不出名号。他连喝几口,也无法说出所以然,又怕陈圆圆笑话,适才端起茶杯的手久久不肯放下。陈圆圆见他这般模样,含笑一声道:“这茶叫龙井,官人可再细细品味一番。 茶是好茶,喝着也香。可对门外汉来讲真的一时半会无法参透其中奥妙。就犹打球一般。中国的国球是乒乓球,小小的一个球在中国人手中运用自如,年年的世纪冠军。你敢说外国人不聪明吗?可到他们手中,就只能屈居第二,对于冠军来讲真的是望尘莫及。 这茶道也一样,姜贺平直摇头,暗自心想,以后多学多尝便是。喝过几道茶后,陈圆圆有事先行告退,姜贺平送至楼外,回得雅间,叫来店小二,向其探学茶道艺术。店小二滔滔不绝,姜贺平心领神会,时间不觉已近晌午,德福提醒姜贺平,两个人简单要过几道小菜,吃罢回府。 做于轿上,姜贺平回想龙井,碧螺春这几道茶之味道,陈圆圆之音容笑貌却在脑海里回想,挥之不去。 轿子忽然间停住。姜贺平粹不提防,忙惊问何事。 “驸马爷,你看。” 姜贺平掀开轿帘看过,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额头上大汗淋漓。 面前一滩血迹。点点滴滴,一直延伸至道旁石阶草丛之处,虽未见有人,倒也猜想得出此处必发生异常激烈的残杀。在血迹之中偶有片片纸屑。 难道是—— “驸马爷,恐怕是送信之人已遭不测。” “我的天”姜贺平懊恼不已,自己刚才只顾品茶,竟忘知向陈圆圆道出这送信之事,真是愚蠢至极。 “德福,你不是已雇市井之人半路拦截吗?速去打听一下,看是否真如你我所想。” “这,驸马爷小的遵旨。” “等等,德福你好似不快。” “驸马爷小的遵旨。” “有话直说,不必拘谨。” “驸马爷这——” “不必罗嗦,照直说就是。” “驸马爷,你看那纸片,依小的猜测,此乃信函之类,看那延伸血迹,乃争斗所为,想必异常激烈,一般人中刀后带伤怎能跑出如此之远?想必身体素质甚好之人。驸马爷依小的见第二批信使凶多吉少。” “唉!”姜贺平哀叹一声。其实冷静下来,他已猜测八九分,让德福打探虚实,只不过自己心中甚存饶幸心里。 欢乐忧虑接踵而来,姜贺平脸沉似水。此时此刻,内心世界已无法用语言来表白,茫茫然,天地间宽大,却又如此狭窄,人世间的恩怨真是一道解不开的迷。 第二十九章 回至府中。德福匆匆出去打探。好思齐吩咐下人备齐酒菜,让下人退却后,将饭菜送给好思齐。 “喂,有没有搞错,饿死本驸马啦!” “你的事,我又搞砸啦!” “成不成的无所谓,悠着点吧!本驸马该用斋啦!你回吧。”说着好思齐隐身入洞。 离别好思齐,姜贺平来到书房,翻看茶道之术。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只得拿书到寝室,躺在床上思虑万千终就无法静心。 德福探得消息回归。的确有信使被杀。假如刚才末见那血迹,说出此话真如五雷轰顶。如今既已事情证实,倒觉有些愧疚之意。事情真的如想象中的巧合,感叹天不作美。 “驸马爷,即便是赶巧碰上,也已无回天之力。我们帮不得。驸马爷身体重要。唔要再想。”德福劝慰道。 “事是此理。可这心里多少有些惭愧。不如我们喝上几口,也算为壮士送行,你意如何?” “尊驸马爷旨,小的这就吩咐下去,陪驸马爷一醉方休。”德福明白此时驸马爷心里,一醉解千愁。于是乎俩人举杯畅饮,直到醉倒如泥。 人世间离不开长辈与小辈之间,父子之间,朋友之间的情谊。而最让人理解不透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情。说不清道不明。 姜贺平此刻心里像着了魔。早晨刚从被窝爬出来,就张罗吃饭,吃完饭就要去饮茶。已经没有多少人能猜透他的心里,真的像疯了一般。但德福理解主子,他知道主子去饮茶的真正目的。 迎宾楼,一个二层小楼。不算大,但挺雅致,从里面打开窗户可以望见街上的行人,后面是绿树和房舍。那树格外的绿,给人一种沁人的心境。 当姜贺平刚刚坐定,要过一盏茶,楼道上便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是她!”姜贺平心跳在剧烈加速,他有些坐立不安。 “主子,我请陈小姐过来?”德福低声道。 “嗯”姜贺平点点头。 “你来得真早!”陈陈圆圆满脸堆笑。 “你也早。”姜贺平起身礼让他坐下。店小二唤过两盏茶。陈圆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上好的毛尖,官人是在考我吗?” “不不,听店小二说这茶比较开口,所以想请陈小姐品味一下,真没想到陈小姐一尝便知这茶的名号,鄙人自叹不如。” “那官人可知这茶的特点?” “这——” 姜贺平答不上来。陈圆圆闭齿间露出笑意。那神态让人心醉。看眼前屏风美人,哪还有什么心思品尝。正当姜贺平遐想连篇之时,一一个阴柔的声音打破沉浸。 “哎!这信阳毛尖产于河南信阳车云山,外形细圆光直,银绿隐翠,肉质新鲜,叶底嫩绿,一芽一叶。口感光滑,陈小姐你说对是不对?” 姜贺平见陈圆圆露出赞许的目光,是才知道,这韩天举对茶道如此的精通,脸上自然地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官人,我们曾经谋过面,何不做下来共同品尝一番。” “好的,我正要与小姐切磋一下。” “去叫小二上茶来。”陈圆圆吩咐她的婢女道。 “陈小姐对茶道情有独钟,可知这中原十大名茶?” “这”陈圆圆一笑,显是不好意思,她道:“小女孤陋寡闻,四大名茶倒是知晓,却不知这十大名茶之番号,官人不妨说说我听。” “这十大名茶首推西湖龙井,其次是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尖,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峰,武夷岩螺,安徽铁观音,祁门红茶。” 韩天举滔滔不绝,江和平对茶道一窍不通,无从插话,自认为被冷落一旁,极为尴尬。 “哎!陈小姐平日里不喜爱戴首饰吗?” 陈圆圆笑而不答。她自小就没擦胭墨粉,佩戴过什么首饰,只是跟将军后,偶尔也佩带一下。俗话讲,看人不能以貌取人,有才就是德。何况陈圆圆才貌双全,自是用不着多少装扮。 她这不答话,到让姜贺平有了话题。 “陈小姐美丽如画,便是不着装也让人刮目三分。” 其实,女人是极要面子的。长得丑的希望别人夸她美丽。而长得俊的到不希望夸耀。而陈圆圆就是那种不需要别人夸耀的。所以姜贺平的赞美之词一出口立时引起她的反感。她眼睛一睁,就如雷电一般。直射入姜贺平心中。立时让姜贺平摸不着南北,用现在的话讲,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真的是繁琐的紧。 “陈小姐,我是做首饰生意的,不如到敝舍挑选一件?” “不了,还是在此品茶的好,不知意下如何?” 又上得一道茶。韩天举依旧夸夸其谈,姜贺平自叹不如,陈圆圆也是听得从内心佩服,多少产生几些爱慕之心。 茶品到一定程度。自是到了散席的时候,陈小姐说有姐妹相约已先行告退,姜贺平执意挽留韩天举。 “哎!兄弟,有事的,改日再聚。”说着话也离席而去。 这人走茶散,姜贺平冷静下来才觉懊悔不已,为何刚才不将吴三桂发来书信之事说出,叹息之下,心中自是不乐。德福见多识广,吩咐下去也起轿回府。 回至府中,姜贺平急令德福找来茶艺书籍。盲目观之,每一门手艺都是从简到难,是需要时间的,向他那样走马观花其实学而无益。 姜贺平一心想成为茶道高手,竟忘记送上饭菜,好思齐偷偷跑来将他训骂一顿,他这才有所冷静,不过,人真的有些时候像着了魔一样。 第二天,吃过早点,他便及时来到迎宾楼,让店小二上得两套茶具。 “哎!平弟,来得早啊!不知是否在等人?” “没有的,韩哥不如一起喝道茶?” “哎!好的好的。”韩天举坐了下来,他端起茶,突然一指手下的一个伙计。 “哎!小张,你也来尝一尝这茶。” 那个伙计一听,匆忙上前接过茶杯。姜贺平心想,“你看人家老板对伙计如此,自己何不叫德福,这做人的差距真是——” 姜贺平思考自问间。一股热雾喷将过来,弄得他上身湿透。 “哎!这茶名贵得紧,怎能如此?”韩天举假装生气地道。 “老板烫。”姓张的伙计答道。 “不要紧,不要紧。”姜贺平一听韩天举训斥下人,心想自己不是在顶替驸马,岂不也是下人。因此对伙计非常同情。 “哎!既然平弟不怪罪。吾也罢啦。小张还不陪驸马爷换件衣服。” “是,是。”姓张的伙计答。 “不用啦!一会儿自干。” “哎!哪里话。茶叶浸湿,稍有不雅。还是让小张去吧。” “这”姜贺平无语。看上衣点点斑迹,确是不雅。只得起身离座与德福走人。姓张的伙计在一旁引路。 “你就不用了。”姜贺平心想出去凉凉就罢啦。” “驸马爷,小的还是陪驸马爷回府换一件吧!” “这,也好。”几个人说着话离开屏风向外走。迎面看见陈圆圆领着婢女上楼来。 姜贺平上前欲要答话。姓张的伙计一捅姜贺平道:“驸马爷如此不雅,还是躲避为上。”姜贺平也怕人家笑话只得低头擦肩而过。 出得楼外,姜贺平让姓张的伙计回,张姓伙计答:“老板与小姐品尝茶道,小的在此碍手碍脚,多有不便,还是陪驸马爷换衣的好。” 姜贺平拗不过他,只得上轿回府。到得府中,姜贺平打发张姓伙计回去,心想陈小姐此刻会干什么呢。这姓张的伙计也真是够蠢,开水怎么就不知道摸一摸。 想到这,姜贺平换过衣服欲出府。却被士卒喊住说大将军有请。原来姜贺平的一举一动已被大将军所监视。大将军耳目众多。适才叫他书房一叙。 “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快死心吧。好好跟郡主,别辜负了她,哪个有啥好,不就是个——”大将军顿了一下又道,“她也值得你这样,回去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呢。”说着话大将军步出书房。 “小蚊子咬他。”姜贺平心中暗道。果不然,只听得大将军一声大叫:“这大白天的咋也有吸血鬼。” 姜贺平离开书房,直奔迎宾楼。这一耽搁已过晌午。肚子虽是叽里咕噜地叫,却不觉得饿,只是心中着急。 姜贺平走过一处屏风,德福一拉他。姜贺平耳朵里传来说话声。听那声音颇似韩天举之音。姜贺平正欲手推屏风,德福一拉他手,姜贺平偶然间止住。只听得里面声音道:“老板,我看这样做有失君子风度。” “哎!没事的,让你只开他,目的达到就中。” “老板,那大太太那要是知道,怕是——” “哎!不要管她,她是不知道的,女人都爱钱的。娶了小三小四,又能怎样?” “老板,江南的美女甚多,还是别招惹的好。” “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玩玩而已。” “老板,我是看——” “哎,你不适合在这场合的,我看明天你就去天京吧,把那个店打理打理,今晚就动身。” “老板——” “好了,不要说了,哎,就这样的。”说着话就听见里面酒杯放下的声音。 德福一拉姜贺平,“驸马爷,陈小姐没在里边,我们另择一处吃上一口,我看你们不是同路人。” “也好,这话是否应该告诉陈小姐,以免她上当受骗。” “驸马爷,我看陈小姐即未必能上当,也未必能相信与你,你不觉得陈小姐对他爱慕之意胜过与你,你这时说他,岂非自找苦吃。” “那我该如何?此话搁在心里,又怎能沉得住。一旦陈小姐上当,岂不是你我的罪过?” “驸马爷多虑,依小的见,还是等等再说。” “好吧,也只得依你。”姜贺平虽是嘴上这样说,可内心中确是一刻也不想等,他真的不想看到别人以欺骗的手段行事。只因他出身贫穷,心地善良。 第三十章 转眼之间,又过一日。姜贺平与德福整理完毕急待出府。却听得有家人来报说是于丞相翰林院有请。 “这,德福待我去酒楼如何?” “驸马爷,还是不去的好。” “为何?德福快快道来。”姜贺平见德福说话支支吾吾似有心事。 “驸马爷,小的今早出屋,便看见副将谷将军将一支箭射向墙外,小的总觉蹊跷,是以出府查看,不多时便看见陈小姐官轿。上前打探说是去黑水滩。” “什么?黑水滩。那是一个孤岛,毒蛇异类什么都有,怎么能去那地方,这可如何是好?” “驸马爷,要不小的前去。” “你”姜贺平对德福的确持怀疑态度。这时他猛然间想到小蚊子。便叫,“小蚊子。” “叫我,喂!白天呀?” “帮个忙吧,去黑水滩一趟。” “黑水滩在哪?昨晚我们哥几个吃血肠,原来是个醉鬼,弄得我们哥几个头昏脑胀的。” “喂小蚊子,你不是一个吗?” “老大,你说的是我爷爷和我奶奶吧!去啦。” “什么?走啦。会星球啦?” “我说老大,我们的寿命是七天七夜,够长的了。老爸吩咐过让我们哥十一个听你的。你说吧啥事?” “十一个还怕愁吗?你们俩俩一组,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 “哇!老大,不会吧。多盲目啊!” “鼻子下有口,没准还能挂上一个呢。” “哇!老大,这话我爱听,走了。” 说着话,姜贺平就觉耳边嗡嗡之声,也不知那哥几个躲藏在何处,瞬间聚集又消失。 姜贺平心想这小蚊子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大忙,心稍稍宽松一些与德福直奔翰林院。 第三十一章 德福换过姜贺平。见他醒转将好思齐来过以及所言利害关系向他讲明。姜贺平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听德福言问道:“那我该如何去做?” “驸马爷,别妄想了,办不成的。好好养养身体才是。” “可这心里总觉有块石头悬浮般。” “驸马爷,操心过头伤神的,等等吧。” “你的意思是——” 德福也末拿定主意。准确地讲德福虽很老练,也只有在上下级之间见风使舵的本领,对于感情之类的事,也属于世外桃源找不到入口子那帮人,因为他乃太监也。不知回答,又不能不答。正犹豫之际,外面传来震耳鼓声。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驸马爷,你听。外面锣鼓开道,想必是有什么喜事,咱不如出去瞧那热闹。” “走,看看去。”姜贺平起身后,顿觉胸闷疼痛,咳嗽两声。 “驸马爷,你这身体?要不还是由小的探得消息,回报与你?” “我无事,这样甚好。”姜贺平听言没再阻拦。 德福开门欲出,眼神之中仍恋恋不舍,放心不下。 “去吧,我无事。”姜贺平已看透德福心思。 “那小的走啦。”德福虚掩上门,消失在鼓乐之中。 外面鼓声渐行渐远。姜贺平终因耐不住性子,踱出门外。。顺着甬道溜走。远远看见前边空旷之地一异地僧人头戴高角的佛帽。身披大黄袈裟,双手和什在场中念念有词,其身后四个小沙弥随声附和,看那架势,宛如招摇撞骗般滑稽,再往后看大将军引领部下与郡主虔诚恭立,唯他是尊。 这帮达官贵人信佛信斋,却不念佛吃斋。姜贺平身体乏力,无心再看。回转房中。无事可干,随手拿起茶道书籍,竟不自觉间进入书境看得有津津有味,看着看着,忽又想到陈圆圆,这交往点点滴滴,爱恨交织一幕幕犹在眼前,想着想着自己的小女儿便在眼前闪动,自己来京治病已有些时日,平日里小女儿都是自己千般呵护,可如今自己在此享受荣华富贵,一时间心存思念回想往事连连,再也无心看什么茶道之术。将书籍扔至床边,静默呆愣。如木头人相仿。 德福何时回归,姜贺平不知,唤他也末作答。德福心中怪异,静侍一旁,如坐针毡。 许久。 “驸马爷,驸马爷。” “啊!何事?”姜贺平如梦方醒。 “驸马爷,你让小的打探消息,小的都已打探清楚。”德福说话时很兴奋。 “那你快快说来。”姜贺平见德福如此,也显得异常激动,是要一口吃下一个包子似的。 “驸马爷,你说怎么着?”德芙卖起关子,其实德福是有意在试探,看看姜贺平是否能听得进去。 “快快道来,何必遮遮掩掩。”原来姜贺平看似文弱书生,办事确如侠士般讲义气,痛快得很。德福一见,不敢怠慢,只得将他所见所闻一并道来。 原来,驿递员们闹事。兵部侍郎虽有镇压之图,却又于心不忍。适才叫大将军拿张成,没想到大将军见一个抓一个,弄得鸡犬不宁,而此时,藩国国师释迦尼僧人正在京中商谈称臣之事。听得此信,是要出来行行法术,帮助消灾助皇。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被他弄得与鬼神相术联系在一起。而释迦尼的真正目的是要借此行法之行,倒要看看这京都防御的实力,以及民心所向。岂知这时的藩国和鞑子都有蠢蠢欲动之心。 兵部侍郎大人信奉神道远过于现状,遇事则请求神灵庇护。大将军等人则是阿谀奉承,入乡随俗,跟在屁后瞎嚷嚷。 于丞相与东林党人是进步学士,对迷信之道痛之欲绝,怎奈文人管不得武将,虽说官高位爵,但武将行事又不得以干涉。因此这闹闹哄哄的,释迦尼就将这行法之地选在郡主府。 这释迦尼也是大有来头。他原是一名富家子弟,只因从小习文练武,一身的好功夫,可惜年轻时风流成性,而后受一眉大师点化,剃度后一心向佛,故暗地里民众为他取名为淫僧。 淫僧效仿唐三藏收了四个徒弟。大徒弟金箍棒孙成雨,二徒弟钢耙刘玉海,三徒弟月牙铲宋岩,四徒弟,白龙马邓大虎。 且说这四个跟随师傅习文练武,念佛诵经倒也安然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