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梦伴我眠》 第一节 夜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 亦真又亦假,你梦最离奇。 大凡是有正常思维的人,都时常做些五八花门,稀奇古怪的梦境。有些梦境在醒后就犹如过往动烟,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有些梦境在醒后仍然记忆犹新,要么温馨依在,要么恐惧的幻影还遗留在脑海中,久久未能消失,就像亲身经历了某种逼真的事件。现在本书要说说这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梦境引发的怪事。就像大多数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夸大鬼怪事件的情节和氛围那样的梦境,令人感受到异样的恐惧和惊骇。 本故事的主题无非是扬善除恶,因果报应的结局,内容也是老生常谈又俗不可耐的话题。于是,就把这个谣言记载下来,再加上一些情节和对话,形成一篇有头有尾的小说,供大家赏阅。 本书将涉及大量的佛学、神鬼、之类的话题。如果反感此类内容,建议离开。 ==== 毫无疑问,张山决定前往高阳市来寻找刘香香,除了过度的思念她之外,就是常做些稀奇古怪梦境的原因。通常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有心生,心有念生。归根到底,过度的思念,就是在梦境中见到香香,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刘香香是他的初恋情人。他们曾经度过一段天真纯情的恋爱时光。在离别后,张山常常在感情受挫或是不尽人意的时侯,不免思念起年少初恋之时那种朦胧纯真的感觉,这也是人之常情。人人都喜欢怀念以前那种令人愉快和幸福的时光。准确的说,张山被过度的思念和不安的情绪纠缠不止后,就索性购上车票,搭上开往高阳的火车。 他想再一次见到年轻貌美的刘香香,想亲口听到她说,她已经有了小白脸的男朋友,不再爱他。让他远离她,从此不要在她的视线内出现。这样,张山才会死心塌地的放弃对她的怀念和渴望。做人嘛!就要讲清楚! 火车是凌晨两点半钟抵达高阳。由于是夜晚,没有广播通知。但是那位年轻严肃的女乘务员己经在车厢里扯开嗓门,通知那些正昏昏入睡的到站乘客。 张山也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醒过来。尽管他有些疲怠,可是仍然害怕坐过头。他已经在火车里呆了十一个小时多,他不乐意再多呆一会儿,越快越好。然后让他下车后,到旅店去开个房间,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好觉。 火车己经驰入了灯光零星闪烁的城市。这是一个刚刚下过大雨后,天空阴沉沉,天上没星星,没有月光照耀的城市。特别是张山坐在临窗的坐位上,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向外张望,火车沿着弯曲的轨道缓缓的拖着长长又笨重的身躯,驰入由两旁的铁围栏隔开的轨道上,两旁尽是钢筋水泥堆筑而成的低矮楼房,整个城市都像是在沉睡一样,一个人影也见不见,只是闪闪烁烁的路旁街灯照耀着。 乘务员再一次大声叫嚷起来,让下车乘客准备行旅,因为停车时间三分钟。 下车的乘客不多,张山提着个装着春夏两季衣服的背包,开始随着稀疏人群到站下车。 四月初的天气依然有些冷。他随着人流,走过了阴暗的天桥准备出站。那些石梯上还有厚厚的积水,行人小心翼翼的看清了路况后,才走过。当张山登上楼梯,沿着天桥的左侧出口行走之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只灰黑色的猫头鹰,在火车站那边乌黑的树林中低沉的呤叫着,朝出口那个方向飞掠过。它坠落到一幢没有灯光的建筑物楼顶,然后就消失了。 张山检票出了车站,那些面目狞狰的人群开始吆喝着三三两两的围拢上来,介绍着住宿按摩之类的服务。车站上的那些人就像一群行尸走肉的人群,他们态度冷淡,他们争先恐后,把他当成一个白痴麻木的梦游人一般口沬垂飞的介绍。张山没有理会他们,倒是在通宵营业店里购买了一份高阳城的地图。初来乍到,问路寻人的最佳导游莫过于地图。然后他又在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店里吃了份面条,然后一边翻阅地图。他先要寻找一个即安全干净又要价格低廉的旅店入住。 总而言之,火车站附近的小旅店他是不敢住。记得有一次,他在长沙还是在高州的车站附近入住。那是他刚下了车,一位看似热情大方的邻家大妈上前招呼,说是她的旅店设备齐全,有软床,有热水。价格低,交通方便。 于是张山迷迷糊糊的跟她走了。然而那家旅店里半夜三更总有娇柔滴滴的姑娘没事找事的打电话进来。还有穿着坦胸露乳的姑娘莫明其妙的来送水。记得那一次,那位送来茶水的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冲他笑,笑得千姿百媚,还不小心的撞倒在他的怀抱里。还说对不起要替他免费按摩。张山以为自己撞到了桃花遇,也没过多的思索,就接受她的服务。没几片功夫,她赤条条的脱下衣服,说是替他免费按摩。张山自然是求之不得,谁知被她这么一抚模,他哪能受得了,就迫不急待的将她按压在床铺上。由于张山乘车过于疲劳,所以弄得也不长,几十分钟就完事。谁知刚才还配合和诱惑他的女郎假意哭泣起来,说她是黄花大闺女,如今被他奸污了,定要把他告到公安去。顿时,张山恼羞成怒的跟她争吵起来。说什么一位奶子下垂,底下松垮垮的生过孩子的老女人还自称是黄花大闺女。我呸!你他妈的想抢钱呀!恰时,刚刚有人敲门,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就闯入房间,不分清红皂白,拿把亮呈呈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说是张山奸污了他们的妹妹。张山明知被人敲诈勒索,自认倒莓的色心惹来的大祸,只好掏出五百花钱消灾了事。因为他身上就只有五百块钱。他想告吧?可这事多羞人呀!只好把苦水屈水往肚子里咽。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蛇。所以张山对那群在车站里拉客接客的人没有什么好感。更不敢再住在车站周边的旅店。对于投怀送抱假意奉承的女色更是唯恐避之不急。不过,如果亲自到隐蔽的地方去嫖,那就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张山吃过夜宵,却不幸的发现,这个车站是城外的郊区,而不是在城内。这个时侯已经没有公车开往市内,乘坐出租车,他不想花大钱。必竟此次来到高阳,他身上携带的钱财不多。其实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吧?他想尽量节省下来。 第二节 于是他沿着一片低矮的椰树林的人行道走去,看到车站东西两侧有不少的旅店。他莫约走了十多分钟,比较远离了车站。看到一个名叫平安的旅店还亮着灯,一位上了年纪,莫约五十多的大爷,穿着大衣在前台那里坐着。这是一幢四层楼高的开放式旅店。阳台都面对着街道,而且有两间还亮着灯。这时,也刚有一位母子正登记入住。于是张山毫不犹豫的提了提背上的重包,迈步走过去。 在进入玻璃门店之时,他又听到背后传来了阵阵猫头鹰的惊叫声。那种咕咕的低沉声,像似抓到了活老鼠而心情欢悦。这让张山有些不舒服,必竟人人都在传说,猫头鹰是不吉祥的怪鸟。 那位大爷正替那位年轻的母子办理入住手续。张山只看了前台上的那张价格表。他先是从价格最低的位置看起,单间是每晚六拾块钱。而且也是最低的价格。他以前曾看到过那种出租每个床位十五块钱或是二十块钱的那种房间。但是很遗憾,这里根本没有。尽管那种房间的床位很脏,什么皮肤病,一个星期不用换床单,但是没钱又累的情况下,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爷,现在都三点半了。价格能少点吗?”张山迟疑片刻,便开口询问道。“我只住到十二点钟。” 大爷抬起头来,瞅了一眼脸色有些发黑,双眼却炯亮,也挺英气。穿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一件有些破旧磨损的牛仔裤,地道的一位乡下小伙子。便说道:“好说,时间也过了一大半。四十块钱吧!” 张山想最低只愿出价三拾块钱。可是实在是太累了,不出再争辩或是再出门寻找更低廉的旅店。只好放下背包,从外套的内衣袋里,掏出钱来。 大爷在正撕下单据给那位年轻的少妇之时,突然外面传来声声刺耳的鹰叫声,把那位年幼的孩子惊吓的抓住了少妇的裤管。她也是刚下火车,略显疲怠的少妇也紧张不安的朝外面窥视后,询问大爷道:“大爷呀!你这里怎么有猫头鹰叫,好吓人呢?” 大爷也紧绑着脸,朝外面望了望,显得满腹狐疑的叨唠道:“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猫头鹰,怎么今晚突然出现了。真是奇怪。”随后又安慰她们道:“你们别担心。有我在这里守着呢?再说,这是城市里头,有什么怕呢?把窗户关上就是了。” 那位年轻的少妇显得十分不乐意,最终接过单据和钥匙,提上了行旅,然后牵着孩子上楼去了。 张山递过身份证和四张拾元钱。大爷瞄了一眼身份证,果真没有出乎他的猜测。是一位来自乡下的打工仔。可能是以貌取人的职业性习惯,他每次都对进入旅店住宿的人都进行一翻猜测,肯定的便是,来这儿都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人。因为有钱的人大都住在高档和豪华的地方。 “你在哪儿上车?” “我在安沙县上车,总共坐在了十二个小时的车。”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来这儿打工吗?” “是的,找人也找工作。不知这边有没有工厂招人呢?” 大爷呵呵的大笑起来。“如今广东的许多工厂都搬迁到高阳来。只要你愿意干,不怕找不到工作。再说,高阳是一个小城市,消费也低。如果你不把钱花在姑娘身上,一个月拿到千把来块钱,过得也挺不错。”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 这时,马路对面的那幢黑乎乎的大楼顶上,又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那种声音又变成嚓嚓的欢叫声般,显得格外的兴奋。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有鹰头猫出现。”大爷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把单据撕下来,连同钥匙和身份证也递给他。“如果有什么事呢?就直接打电话到前台来。我在这里值班呢?” 张山说了声谢谢后,就提着背包上楼去。大爷又提了提身上的大衣,走出店门外,朝猫头鹰叫的那幢大楼望去。猫头鹰已经停止叫声,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张山的房间在四楼,打了房门后,按开了亮灯。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而且这是临街的房子,空气有股糜烂的味道。于是他把所有的玻璃窗都拉开了。窗外阵阵的凉风呼呼的灌入来。 他放下了背包后,就走入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里面有热水。于是走出来,脱掉衣服,换上拖鞋进去洗澡。旅店里提供了一次性的洗发清和香皂。 第三节 南方的四月天还是有点冷,而且连续的阴雨天气,再加上北方冰雪隔化来袭的寒气,不免有些嗖凉。于是洗过澡后,张山也不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就躺在床上。他也不管窗户有没有关,任凭冷风吹进,就关上灯,呼呼大睡。 由于是临街,路旁有灯光的投射,所以显得不是很昏暗。然而张山闭上眼睛后,脑皮层就进入了休眠的倒计时,一分钟不到,就打起呼噜起来。单说,他在安沙县一直呆了七个小时都没有体息,然后上火车后,他扒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想念起香香来。直到现在为止,他的确是很困。再加上,张山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疑神疑鬼的人。他很少为烦恼的事情失眠。 张山刚刚睡着,对面那幢大楼上的猫头鹰又咕咕的叫起来了。由于深更半夜,行人稀少。特别是没有什么过往的火车停下来后,更是没有什么人和车子经过。害怕得隔壁入住的那对母子,边忙关上窗户,然后关灯睡觉。 那只猫头鹰又咕咕的吹着有节奏的旋律般叫嚷起来。然后它挥舞着庞大的翅膀,掠过旁边的树丛中,它那双红亮的双眼朝张山的房间望来后,冷不防的突飘飞跃而来,直窜到张山房间的窗台上,就蹲站在门口,睁亮着那双透亮的眼睛,像似是夜视扫描仪一样,朝睡在黑暗床铺上的张山扫视去。透过它明亮如火焰般的深遂诡秘的双眼,只见模糊影像中的张山在白茫茫的被子上,只露出笔线轮廓的脸旁。他呼吸的暖气匀均,睡得如此深沉。 猫头鹰突然又扑过去,挥了挥翅膀,就站在他的床头边上。它倾听他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然后就蹲坐下来,像似要跟他一起同床共眠。 张山刚刚全身心放松而平静的入睡。他也浑浑愕愕的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当中。大凡那些有过神精衰弱的人,恐怕如何进入梦境的记忆犹为深刻。只不过,张山在迷迷糊糊中,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油菜花丛中,旁边是一条缓缓流淌的绿水河。 他站直身体,举目环顾四周,只见两岸的沃野千里的黑土地上,溪流纵横,村落棋布,山丘横卧,桃李点缀,金黄色的油菜花,花海茫茫群蜂飞舞,大地一派流金溢彩。 此时他站在河岸上,只见远处有座圆形高耸的山岭,山上更是满山遍野都是菜花衬映。于是他显得格外兴奋的往前走,在他边走边兴味盎然远眺由铺天盖地的金黄色油菜花。而那条碧波荡漾的绿水河在中间流淌,这种景色就像镶了一道金边的绿丝带蜿蜒飘舞,在蓝天白云衬托下,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菜花近相辉映,显得异常斑斓。给他慨叹,带给他丰富的遐想。他尽情的欣赏和享受扑面而来的恢宏气势的金色光茫和清甜的香味。咦!这里不是家乡的田野上吗?他记得还跟香香来摘采野菜的时侯捉迷藏。对,他一定是和香香相约在这里摘采野菜,拿回去制作美味的野菜糕。 “香香,香香,你在哪里?”他欢呼悦雀的跳起来叫喊道。 然而没有回声,只有春风吹过时呼呼的响声。张山又叫了一声。 这时,他听到从左侧的不远外,成千上万只蝴蝶拍翅的震耳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声。那是一群五彩斑斓,色泽鲜丽的蝴蝶群正款款盈盈的组成一束巨大的花环朝他飞来。 张山感觉到香香就藏在蝴蝶的背后,显得更是欣喜若狂。“香香,你快过来。” 他的声音刚落,那群蝴蝶又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心形图案朝他飞来。这时,太阳光茫似乎不偏不倚的照射到他的脸上,让他一阵刺眼而白花花的,只见五颜六色的蝴蝶群中,翩翩的浮现了香香那张秀美娇嫩的脸上,还有她那纤美袅娜的身姿。她挥舞着裙带,摇曳生姿,又含羞怯怯的追逐着那些缠住她,停留在她身上裙衣的蝴蝶们。 张山定了定神,又揉了揉刺痛了双眼,发现娇艳柔美的香香正在迎风飘舞,特别是长发飘飘,裙带扬扬。她那含娇抚媚的大眼朝他秋波荡漾之时,让张山情不自禁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酥香的胸部,吻过她的樱桃小嘴。她全身发痒的挣扎着,却被张山紧紧的搂抱住。 “你好坏,你跑去哪里了。我怎么见不到你。” “对不起,山哥。我是到那边的摘采菜花。”她手中拿着那束娇艳芳香的菜花,粉脸通红的指着前方说道。然后又贴到张山的怀抱里,声音娇滴滴的说道:“山哥,天气好热呀!我们回去吧?” “不,我们刚刚出来呢?你不是说了,要让我陪你到天黑去吗?”说完,又吻过她嫩白的粉劲,把她抱起来。只见成群的蝴蝶围聚过来。张山立即不悦的说道:“你们快快离去。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果真那群蝴蝶开始挥拍着翅膀,显得意犹未尽的离去。张山把身体柔软芳香的香香的放在河边的草地上,然后缓慢的解开她的衣服。她的双乳坚挺嫩白,身肌光滑芳香。张山正用勺子取水来,轻轻的浇灌抚摸之时。她也爬起来,替他脱下衣,让他赤条条的搂抱着她到清凉的河水中消热避暑。 张山搂抱着她那温暖如水般的香香,在水中紧紧的交织搂抱一会儿后,张山有些迫不急待的抱着她上岸来,把她放在草地上,轻轻的爬到她的身上,缓慢热烈的交织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只觉得两人同时享乐了淋漓欢畅和快感。然后有些疲怠的拥抱在一起。 “香香,你能嫁给我吗?我想等到你毕业后,娶你作妻子。”张山又吻着她的面颊,深情款款的说道。“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一天也不想离去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跟我去高阳吧?我在大学里读书,你在外面工作。然后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她双手搂抱着张山,恳求的说道。“我的身体不太好。我想让你陪着我。我想每天都能靠在你的怀抱里。”她说完,眼眶里涨满了泪水,滴滴热泪籁籁直落。 “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在你的身边吗?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香香。” “你知道吗?山哥。我每天放学回家后,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只能对着祭坛上爸爸的画相哭泣。我很想念他。”她呜咽的抽泣起来。 “别哭了。香香,我会在你的身旁。”他心痛的安慰她,替她抹下热泪。 第四节 这时,黑风突然骤起来,遮天盖地,四处昏暗,它卷起了漫山遍野的黄色花朵。它们像是龙卷风吸汲一样,卷到天空,然后四处飞散。有些侧是絮絮的飘落到停在岸边的一艘花船上。 这种怪风黑,把张山和香香吓了一惊,才替她披上衣服,挽着体质柔弱的香香走到河堤上,登上那艘早已准备好的花船上。花船随波逐流,向东飘去。 花船上的四周都是成朵成圈的花环,还有写满了吉祥的祝福对联。花船的中央上备有酒席。张山和香香对饮过后,香香顿时又笑脸如花,如浴沐在暖风中的春花,显得格外开朗和清纯的拎过手风琴,笑意盈盈的说道:“山哥,天快要黑了,我就要回到高阳去了。有时间我再来跟你相聚。” 说完,就拉起悠扬欢快节奏的手风琴,唱着袅袅动听后歌儿。张山边饮着香酒,边如醉如迷的瞅着香香那张秀美诱人的脸旁。在她一曲完毕之后,张山又有些心猿马意的拉过她的手,想她拉到怀里,一阵狂吻抚摸。惹得香香开怀大笑的散发出轻脆的笑声。 她突然用力的挣扎开了。她又笑意盈盈的冲着他吩咐道:“你真是够坏的。你得向我道歉,给我倒上一杯酒。”她半娇的命令。 “人家喜欢你,想把你她搂在怀里吗?”说完,准备给她倒上一杯酒。恰好,已经没有酒了。他只好站起来,转身朝放置在船尾的酒瓶取来。谁知他刚站起来,香香便是笑咯咯的两手伸着般舷,把站不稳的张山摇晃下水。 张山扑到水里,猛的挣扎,并想追赶着爬上船来。然而香香只是站在船上面,拉着手风琴,边唱边笑着顺着河水而去。 张山眼见船速越来越快,根本游追不上。只好爬上岸来,在岸边追赶。他大呼大叫着香香的名字。但是香香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叫声,只离乘坐花船飞速的离去。张山恐惧不安,一直在岸边追赶,突然来到了一座高耸在群山顶上的城堡。只见花船顺着河道缓缓的流入了城堡内,而张山却被城堡的大门抵挡住,根本不能追上去。只把他惊吓得大呼小叫的敲打着铁门,但是根本没有人来开门,张山即失望又恐惧。这时,那朵席卷着黄菜花的龙卷风刮来,黑乎乎的遮天盖地,把他惊恐得大叫一声,顿时惊醒过来。 张山惊醒过来的时侯,已经是汗水涔涔。 如今他又再一次做上这个可怕的恶梦了。他做香香乘着花船飘向城堡的梦境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梦见香香全身赤赤的躺在花船里,随着河水缓慢的向西飘荡而去。他惊慌失措的沿着岸边,紧紧的呼唤着她,叫喊着她。想要她等一等,他也要上船跟她一起乘船而去。张山当时不知跟着睡在花船里的香香跑到多久,后来花船飘入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当中,张山想跟进去时侯,大门突然关闭,任随张山怎么敲打呼唤,大门始终不开,也见不到香香的身影。当张山失望之余,准备伤心欲绝的离去之时。在回望最后一眼这座宫殿之时,竟然看到是一座没有任何观众的空荡的戏台,戏台旁还种植有一棵长青树,有几束花摆放在的面前。张山再一次定眼看到之时,香香正跟一位小白脸的男人正在台上表演着香艳的舞蹈。 原来这个荡妇竟然搭着花船去跟的男人偷欢去了。还让他白白的担心。 张山顿时勃然大怒的冲上去,想狠狠的欧打那位抢走他女人的小白脸。谁知竟然被香香一阵臭骂,并联合小白脸的男人打他。把他打醒了。把张山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惊醒过来。 尽管醒来之后,张山真是有点怨恨香香。因为当初香香离开他之时,被气极败坏的张山辱骂她是婊子。也就是跟一个小白脸的男生合好上。 不管怎么说。当初香香离开之时,只是说她喜欢上小白脸,并没有说会嫁给他。所以,张山仍然心存一丝希望。除非他看到香香已经有男朋友,或是己经结婚,并亲口对他说,她已经不在爱他,他才死了这条心。 嘿!女人嘛!玩过那么多了。都是一样的奶子,一样的屁股,何必单恋这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呢?可是,他竟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愿意替她做一切事情。尽管曾经骂她是婊子,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仍然怒火中烧,可是还是如此爱她。这一次高阳之旅,希望她仍然爱自己,等待自己,也不枉此行。 当然,最令张山记忆深刻的还有那个春梦。他有意识的伸手抚摸了内裤。嗯!有那种真实交欢的快感,但是内裤没有湿掉。张山对这种在梦中与人交欢并不奇怪,也不陌生。医学界常常这么分析说,是因为过度的发骚思春的心态反映到梦交上去。或是神精衰弱失调,或是肾虚心惊的原因。但是张山自认为自己身强力壮,精力充溢,没有神精晃悟衰弱的迹象。 这只能是按报纸杂志常常所说,那些青年人如果做到了梦交的程度,就证明他的性渴望遭到严重的压抑,要正视自身的条件,及早解决婚姻大事,以免危害身心健康。健康杂志上常常这么说。张山也相信这套说法。 记得多年前,他二十一岁,他在广东打工的那会儿,常常跟工友到录像厅去看黄色电影。有时五块钱就可以看通宵电像,特别是周未,他常常通宵,而且特别过隐,看到赤裸裸又肉欲的黄色电影后,在脑海留下深刻的印象,梦里就经常梦见跟女人交欢,把裤子给弄湿了。有时他就依靠躲藏在卫生间或是半夜在被窝里自慰来解决。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是来寻找香香。如果找到她,会有机会跟她生活在一起,他也会像春梦中那样,搂抱着体态香酥的香香,夜夜寻欢作乐。想到这儿,他又全身躁热,下体有些微翘。 第五节 他睁开眼睛之时,天已经亮了。他仍然有些睡意未足,身体仍然疲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只有七点半钟。他还想睡一会儿。只是他觉得有些尿意,就爬起来。 他没有那么快就能入睡了。胡思乱想的迷糊了一阵,才勉强的入睡过去。 十点钟的时侯,他的手机闹钟响起来。他在沉睡中醒过来。他必须早点到香香的住处。如果能够找到她,她又能像以前那样慷慨大方的善待他,热情的让他临时住到她家里。这样,他就不需要再浪费钱财住到旅店。想想今天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香香,运气好晚上还能够跟她同床共枕,那该多爽呀。嘿嘿! 他爬起来,刷牙洗脸后,对着镜子看到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像乞丐似的,只好再洗一次头。然后再擦亮了他那双破皮鞋。又从背包里拿出了地图和香香的住址后,又检察了一遍房间内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自己的东西都拿上了。就差旅店配备的一次性梳子、洗头膏,还有两小袋茶叶,当然还有纸杯,卫生间里的一打纸,不拿白不拿。 张山退了房门,在临街的小吃店吃了碗米粉。然后再看看地图,查查公交车的站名,就提着背包,爬上了公车。由于靠近火车站,许多人。张山才不理会那么多,猛挤。 香香所住的地方是中山区上海路的五十三号,那是一处名叫青树花园的住宅小区。张山询问了许多的行人,又转车搭乘了两次公车,才来到青树花园。 当然,一来到青树花园小区的大门口,特别东转西弯的找到第七单元的楼房之时,张山有些害怕了。是呀!四年了,没有联系,突然莫明其妙的来找人家。万一香香已经有了男朋友,不再理会他。那他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从离开家里出门之时,爸妈也对他冷嘲热讽的警告一翻。说什么四年多了不联系,又没有得到她的邀请,干嘛自作多情,傻呼呼的跑去找人家。说不定城里人都是势利眼,哪会认得你个穷光蛋的乡下朋友。 张山没有理会那么多,就像当初那股牛脾气一样,说不读书就不读书,说去打工就去找打工,说嫖女人就嫖女人,谁又劝阻得了他。他已经发育成人,该长得都长了,该大的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在投机取巧的获取了爸妈的六百多块钱的赞助费,加上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一千块钱后,就踏上前往高阳的火车。 张山在第七单元的楼下徘徊了一阵,仍然犹豫不决。他终于背上沉重的背包,呼呼的登上了五楼四零二号房。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钟左右。相信会有人在呢? 他上前按响了门铃。刚两下,就微微的听到有人出来开门。 他有些失望了,并不是香香,而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你好,我是来找刘香香。请问她是住在这里吗?” 对方怔住了。又看了看提着背包的陌生人张山,满脸狐疑的反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从安沙来的,我和香香是朋友。” “我见过刘香香。我是从刘宁的女儿刘香香的手中购买到这幢房子,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你即然是她的朋友,你怎么不知道呢?” 张山顿时惊慌得呆住了。“由于我去广东打工,没有什么联系。所以我才不知道。” “那时我知道香香在高阳师范大学里读书。她得了重病,需要钱来治病,所以才把这幢房子卖掉。”他认真的说道。 “即然这样,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他摇了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我也通过中介帮忙才买到这个房子。” “ 那你知道是哪家中介公司吗?” “就在香河路口的那一家,不过,早在两年前倒闭了。” 第六节 张山十万分的沮丧,同时加剧了他对香香的不安。香香在乡下有个外婆,只不过她比香香去世还要早,早就没有什么联系。如今只有到高阳师范大学里去寻找,因为当年香香就是考上了高阳师范大学,她才离开安沙。 于是,张山又迫不急待的提着背包,极度惊恐不安的前往师范大学去寻找。还好在大学里遇到两位勤工俭学又热情的学生。他们热心的听完了张山的诉说后,十分同情的帮助他前去学生处档案室内查找。并询问了当年的老师,他们一致都说,香香生病了,就休学返回了家里养病。后来情况就不清楚了。但是找出她入学注册的家庭住址是位于上海路的青树花园。 很明显,这是香香在休学之后,才卖掉的房子。当年的电话号码也早己注消。但是经过多次询问后,张山才从一位教授的口中打听到,说她的老家住在郊区的村子里,生病的期间也是住在郊区的老家里。其它的情况他就一无所知。 张山无奈的离开了大学后,心情更加恐惧。香香到底患了什么重病,竟然到休学的程度。而且再也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莫非她真的乘着花船驰入了城堡?通常人们都说城堡也就是坟墓的意思? 张山想到这里的时侯,一阵惊悚和惶恐。同时自我鼓励的说道。不会的,她还活着。他还娶她作妻子。 可是,张山几乎全身瘫痪般的虚软下来。他四处茫然不知所措的在街上乱走。总盯着街头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总往年轻的姑娘身上搜索而去。总渴望会因缘巧遇到她。然而在天色渐暗,开始下起雨来之前,张山在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找到一间价格便宜的旅店。然后先住进去,明天再说吧? 他来到高阳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如果暂时找不到她,那就先在高阳市内找份工作,然后再慢慢寻找。就不怕找不到她。所以,当务之急的便是先找到一个便宜的房子住。 张山在旅店里定下房间和放下背包住后,就出来上网吧去找房子,找工作。还要在当地日报的房屋出租那里,找到了一间在郊区外的房子。那里算是城中村吧?价格仅仅一百多块钱。他立即打电话过去,房东说那里有张床铺,有椅子,有单独的卫生间。但是没有厨房。让他有时间过来看房。随后又在网上搜索了一些人才招聘网,有许多的工厂招工,他查看了工作地点后,觉得距离比较近的,就记录下来。不管怎么说,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只需有力气,就不怕找不到工作。实际上张山拥有一张假冒伪劣的高中毕业证。那是为了方便找工作才花了一百多块钱买来。 张山在网吧玩了许久,因为下雨的缘故,他没有随身携带雨伞,所以他就一直呆在网吧里,等到雨停的时侯,他才返回了旅店。当时那个地方,只有几个灯光朦胧的路灯照耀。坑坑洼洼的路上都是积水,张山不得小心翼翼的行走,避免把鞋子弄湿了。 在他走到一半路之时,突然看到一只猫头鹰停在密麻交织的电线杆上面,正虎视眈眈睁着蓝色火焰的双眼盯着走在阴暗路旁的张山。张山也在听到它低沉的发出呻吟叫声之时,突然冷不防的朝张山袭击而来。它伸出利牙凌空往张山头上飞抓过来,把张山吓得魂飞魄散之时,另外一只躲藏在黑暗角落中的红色双眼的猫头鹰犹如利箭飞射出来,直朝那只蓝眼猫头鹰冲撞过去,张山双手捂住头部,惊魂未定的扫视这两猫头鹰之时,它们已经在泥泞的水沟路上撕打起来。他被方才遭受袭击,格外的恼怒,看到它们尖叫刺耳的斗欧之时,张山正勃然大怒的四处寻找木棍,但是路上哪有什么木棍,只有石块和泥巴,于是不管那么多,捡起石块想往那只蓝眼猫头鹰打去。然而两只猫头鹰看似体积差不多,而且博斗相当凶猛,几乎不分上下。张山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打过去的时侯,它们都同时散发也惨痛的尖叫声。这时,有一辆出租车正朝这边开来,灯光正照耀到它们身上,把又跳又扑爪的猫头鹰惊吓得赶紧逃离。然后看到它们飞掠到城市阴影处,仍可发现它们正在紧追不舍的撕打。 张山又恨又气。 人没有找到,还莫明其妙的遭受一只猫头鹰的袭击,真令他恼火万分。当他回房洗澡之时,发觉这家低廉的旅店竟然没有热火,洗澡只能用冷水。而且卫生间又是共用的,这让他更加发火。这三拾块钱虽然花得不算冤,只能说运气不好,找不对地方。 然而最令张山要命的便是,这个旅店都是木制墙壁,没有隔音效果。他刚刚入睡,他的隔壁就入住了一对男女。他们哼哼哈哈的大搞了一个小时,把张山倾听得又恨又爽的时侯。好不容易的等待他们早点走。 然后张山刚刚没睡上多久,像似正沉浸在没有梦境的睡眠当中,突然又被隔壁传来阵阵的辱骂声。 “我操你奶奶,你这个骚货,你这个婊子,你脱下内裤在我面前晃什么晃。我咬你,我干你!”随后就是拍打屁股的叭叭响声。 随后又听一位小娘们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并开骂道:“你这王八乌龟蛋,你这个狗大炮,吃了伟哥你还软不拉叽,你是不是男人呀!眼睛光是色迷迷,臭嘴巴就是搞呀做呀!满脑子好色风流,怎么不使点力气,怎么不威猛些给老娘瞧瞧,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看我不弄死你。” 这两个淫荡荒唐的男女,整夜就粗口话不停,又一边把床铺摇晃得就像似要折烂掉似的。张山尽量捂住耳朵,仍然无济于事。直到他们停息下来后,又说了许多的下流笑话,才入睡。 第二天清晨,张山正睡得迷迷糊糊,又被他们给吵醒了。还好这回不开骂了,只是摇床板。嘎吱嘎吱的床板摇呀摇呀!张山哪能睡得着。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房子入住。因为他随身携带的一千六百块钱不能再让他如此挥霍。 第七节 于是第二天,张山在大清早就出门去找房子。他昨晚不是打电话询问了吗?于是早上八点多钟他再一次打电话去过,房东说他在家里,他随时可以过去看房。这是一个城中村,名叫向日村,张山过去的时侯,正是阳光明媚的早晨。那位房子在二楼,只有一个单间配卫生间。这个房子挺不错,地板上铺设白色瓷砖,四周的墙壁上还刮上乳白色又光滑的腻子。有床铺,有桌子,里面挺干净。而且还有晒衣服的阳台,只可惜,阳台被对面的楼房给档住了,太阳光照射不到这里。价格只需要一百三拾块钱。不算太昂贵。这是一幢专门提供出租的房子,而且所有的房间都租出去了。只剩下这个房间。张山只看了一眼,挺不错,就交了定金,到附近的集贸市场去购买了简单的凉席和被子,水桶,衣架、衣柜之类的东西。然后又在十二点钟之前,赶到了旅店,把房间退了,提着行旅背包,直接入住。 他把简易的布艺衣柜打开后,把衣服全都塞到里面去。当然,现在还缺少一台二手电视机。不过这得等到他稳定工作后再作决定。他想出去找工作。不过,他实在是有些困。他昨晚没有睡好,他敞在床铺上的时侯,才知道他忘记购买一个枕头。他又环顾整个狭窄的房间,只能容下一个大床,一张书桌的房间,还缺少一个热水器,洗头膏、香皂、手纸、牙刷牙膏、当然还有毛巾。 张山不得不再一次出门。他回来把身上的钱又数了数,剩下不到八百块钱了。他得想办法三天之内找到工作。 在经过了两天的奔波,终于在一家机械厂里找到一份组装器件的工作。工厂距离这儿不远,走路半个小时,乘公车几分钟。 当然,张山这一次来到高阳,就是想寻找香香。他找份工作也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有力气走路。这样,在下班的时侯,他可走街窜巷去寻找香香。那位大学教授不是说过了吗?香香把市里的房子卖掉后,就到城郊去隐居。说不定,她就住在这个向日村里面。所以张山很快就把村头村尾都搜索一遍,又四处打听,也没听说过有位名叫刘香香的姑娘住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还挺不错。打工仔都是从贵州和广西那边来的,性格都是大大冽冽,容易相处的一起干活,一起玩。于是张山在他所在组装部中,跟工友们也玩得挺不错,时常周未一起玩麻将,或是去出泡妞。主要是光顾几家低廉的专洗小头店。也正是这样,张山来到了高阳一个月多,香香的影子找不到,却异外的结识了一位名叫杨丽的姑娘。她是在一家三星级酒店里做服务员,她是工友们的老乡。在一起聚会的时侯认识。据说,张山是她的第五位男朋友。杨丽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有一副瓜子脸,脸形有些过于消瘦,丹凤眼。嘴唇很厚,有些突出,像只呱呱叫的青蛙嘴。她的腰肢很苗条纤细,但是乳房却是格外的饱满,她喜欢男人抚模嘛! 张山没有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刻意去追求她。她已经有些投怀送抱。张山对年轻的姑娘,似乎总是来者不拒。张山跟她正经的话,就显得干巴巴的,枯燥燥的,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床上却配合得相当的默契又丰富多彩。张山喜欢她在床上表现出的那种淫荡的姿态。 那是张山来到了高阳差不多四十多天后,才认识上杨丽。在把杨丽带回来过夜的第四天后,那只该死的猫头鹰又出现在张山住居住的附近。它半夜三更就在附近没完没了的咕叫。 后来,张山倒是有些怀疑他刚到高阳就碰到猫头鹰,并差点遭受攻击的邪门怪事。不管怎么说,虽然对猫头鹰并无好感。就像我们人类一样,虽然对某个人很反感,甚至不愿再见到他。可是一旦他失踪了很久时间,然后再出现,这不得不令人疑惑的想询问说:“嗨!好家伙,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 就像这只猫头鹰一样,又发出令人厌恶不安的低沉叫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夜晚。于是不禁的疑惑的询问道:“奇怪,这个月来,它跑去了哪里?”张山还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猫头鹰是在那一次遭受一只蓝眼猫头鹰攻击,而另一只红眼猫头鹰帮助他解围的怪事起,莫非它们撕打成重伤后,就无法来跟踪他,骚扰他?我不不认识它,它干嘛又要跟着我?嘿!不要胡思乱想哟! 不过,话得说回来,自从这只猫头鹰在附近出现后,周围的人纷纷的感到不安。人人都纷纷扬扬的胡说八道。“以前这里怎么没有猫头鹰出现,现在怎么整夜叫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出现呢?”“我怀疑肯定是准备有死人出现了?说不定是来催魂呢?”张山像附近的住户一样,充满疑惑,并且八卦的以讹传讹。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安。 与其怕一只猫头鹰,不如害怕坏人呢? 第八节 那一天晚上,杨丽在上完夜班后,就没有打算到张山这边来过夜。可是她在清理了刚刚退房的那群外地的旅游团而打扫房间之时,竟然连续两个房间都扔下避孕套,而且还有余温。这就轻而易举的撩起了她的情欲。于是下班后,不顾三更半夜,非要过来跟张山过夜交欢。于是独自十二点钟后,走入了阴暗的村子里面。谁知那只猫头鹰似乎在等待她一样,在那些狭窄的胡同路口等待她似的。特别是朝杨丽的身边挥翅而过,在她身上扔过死老鼠之时,把杨丽吓得在半夜三更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声:“救命呀!有鬼呀!救命呀!有鬼呀!” 吓得杨丽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于是,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在村里老人们的怂恿下,想把它赶走。或是开始逮捕这只猫头鹰。有人甚至用猎枪瞄准它,但是仍然无济于事。甚至在那些主张赶走和开枪的人,都在半夜受到它的光顾,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吓得没有人再敢对它产生图谋不轨的举动。那一个星期,张山也和邻居们一样,又再一次陷入了村里人的议论纷纷当中,人人都在说这只猫头鹰如何怪异,如何神奇,是不可触犯的鬼怪。而对于张山影响力来说,则是怪梦和春梦多了一些。诸如那天杨丽遭受了猫头鹰攻击和驱逐的那天晚上,他又做一个形象非常逼真的春梦。梦中是一个相貌模糊,却又是体态丰满苗条的女人。 时间来到了五月份,南方总是下起纷纷扬扬的细雨,不停不息。让空气四处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味道。张山所住在二楼的单间里,四处被其它的房间抵挡和遮盖,又不通风,显得非常潮湿。放置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潮湿,这令张山住得很舒服。当时也是刚刚来到高阳,又没有多少钱,没有考虑那么多,匆忙的租要了这间房子。而且女朋友杨丽也因此不乐意到这里来跟他同住。她嫌这里太潮湿,太阴暗。而且附近的丛林里出没的猫头鹰总是发出凄厉婉转的哀叫声。特别是经过那一次后,她每一次到了向日村,总会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而且杨丽更是越来越害怕。她夜里不敢在村里走动。所以在天黑之前,她才到张山的出租屋里面。但是最近跟张山同居的几天,她常常做稀奇古怪的恶梦。然后就惊醒过来。她常常半夜里看到一只猫头鹰叨着一条吐着毒舌的黑蛇,吓得她不敢过来跟张山过夜。同时,也叫嚷着要搬房子。张山也不得不考虑要寻找另外一个房间。因为这里不仅有怪异的猫头鹰,还有房间内过潮湿空气和阴暗的空间。 张山觉得她太过敏感了。同时也迁怒于这只猫头鹰,真想狠狠的打它一顿,让它再也不敢在附近出现。 有一天夜里,张山想把女朋友留在房里陪他过夜,她又不敢过夜而离去后,张山就有些疲惫的入睡。 在半夜三更,他睡得正香甜的时侯,突然梦见自己睡在另一张床铺上,房内芳香宜人。他醒来之时,看到房间里有张梳妆台,还有一面莲花形饰边的青铜镜。他爬起床来的时侯,从镜子里看到一位白衣飘飘的美人正在房间的门口低声喜笑。他转身发现翩翩美人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让他阵阵温情的暖流涌遍全身,想上前去拥抱她之时,她却散发出轻脆的笑声,徐徐的消息了。他顿时一惊,醒过来了。然后再也睡不觉。 他一直细细的搜索着梦中的姑娘,觉得她似曾相识,又很陌生。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梦中的姑娘肯定不是现在的女朋友杨丽,有些像多年前的初恋女朋友林香香。可是又没有看清她的面容。无论怎么样,他打开电灯,有些心烦意乱的睡不觉,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碧玉取出来。这是一面纯青碧绿,刻有‘留香’两字,又光滑毫无瑕疵的半边玉佩。他捏在里面,光滑又温暖,色泽晶莹鲜丽。他把碧放在鼻孔前闻了闻,似乎又闻到一股清香味。那是香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大概真是厌倦继续住在这间潮湿阴暗的房子里,又可能是时常想换房子,又害怕搬行旅时麻烦的原因吧?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吧? 在周未的天气晴朗后。他到附近的郊区一个名叫美回的村子里找到一间单间配套。那是位于五楼,四周视野开阔,阳台上没有遮蔽隔,底下是一片菜地。这是村尾一幢显得有些孤零零,靠近一棵大榕树的半旧楼房。而左侧是一处新建的五层新楼房。除了两幢楼房外,其它的都是距离比较远。 在张山租住的那间卧室的阳台,又正对着靠近村里的那棵大榕树。枝叶茂盛的树杆直伸延到阳台来。张山在那位房东太太带上楼来,打开房门之时,只见共用一个楼梯的住户,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一面镜子和一道驱鬼的黄符。张山有些疑惑,尽管南方人多信鬼神多烧香,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唯独在这幢民房里才见到那么多。在五楼的左侧那间单间门前,当房东哆嗦着年迈的双手,好不容易打开房门之时,张山迎面就是一股淡雅的花香味,让他心旷神怡。 “好香呀!”张山不禁脱口的叹息道。像似某个女人刚使用过的香水。同时感觉到像似在梦中所闻到的那股香味一样。 “这里曾住着一对小夫妻,也是上个星期刚搬走。”那位房东方方眨着麻灰色的双眼,显得格外冷淡的说道。是呀!这对恩爱的小夫妻只住了两天,就连押金也不要,落荒而逃。 张山喜欢这股香味,虽然跟女朋友的气息有些差别,不过真是香气扑鼻。然后发觉这里光线充足,就一眼看中这里。在眼见配套齐全,一卧室一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一张宽大的木板双人床铺,还有吊扇,有树荫的遮蔽,可以过夏天,不须要再搬房子。当张山看到那张梳妆台和那面青铜镜的时侯,几乎有些惊呆住了。这不是在梦中见到过的情景吗?真奇怪! 张山在惊世骇俗而张口结舌的盯着那张木板床铺,又望了望那面镜子。随后他走过镜子,对镜照了照,没有发现门旁有那位漂亮的白衣姑娘,倒是站着那位年老体弱,神色阴沉的房东太太。即然梦中睡在这里,那就定住要这间房子吧?而且房租也相当便宜,水电方便,租金每月才一百六十块钱。虽然比现住的那个阴暗的房子多了三十块钱。但是这个房间却多了一个客厅,还有沙发,有阳光有绿叶的阳台,自然还有清香的空气和凉爽的微风。所以张山只张望几眼,就交了定金。这种房子在向日村,得需要两百多块钱呢?真是爽快,捡个大便宜。 第九节 当他和那位房东太签完租房合同而下楼后的时侯,那幢楼房里的三楼正坐在客厅里吃饭的一对夫妻,他们像似在工地里干活的民工,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看他。然后在对面那幢楼的阳台上,一位正晒衣服的女孩也显得惊愕的瞅着张山。在下楼的时侯,一位租住在二楼的妇人也站在门口,紧张不安的盯着他。 张山想,大概自己是陌生人,所以才有些提防吧?但是自己长得不像是偷窃贼呀!干嘛每个人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这让他不免有些烦躁。但是时间会证明他是一个安守本份,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行道的正经小伙子。 次日周六的早上,就很快在朋友的帮助之下,他们扛着电视,音响。张山提着几个包和被子,拎着凉席和水桶,把简单的行旅一次性的搬过来。张山又在打开房门进去的时侯,那幢大门口对面两百米远的新楼房的住户上,那些住户们,有的纷纷从窗台,从门口中探出头来,显得大惊小怪的冷眼的盯在他们的身上。 恰时,房东太太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了,她拎着扫帚着那些正朝张山望来的邻居,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穷光蛋,破农民又什么好看。小伙子是正正当当的人,不会偷你们的臭钱,不会偷你们的衣服。你们再看过来。小心我用棍子打你们。” 房东太太一阵谩骂之后,又是张牙舞爪的吐口水,又是用棍子棒打着墙壁。对面那幢新楼里的住户们,周围的人纷纷的关上门,闭上窗帘,不再多疑多虑的探出探脑。 “你不要理会他们,小伙子。”房东太太又冷静的安慰道:“你也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这里住着都是没有素质,没有文化的乡下人,总喜欢造谣生事,你最好不要跟他们打交道,也不要听信他们。他们最坏了,专门骗人吓唬。” “好的,我知道。”张山有些不舒服的点头感激道。同时暗想,又可能这里的治安不太好。或是周围的人对这位老太太不喜欢吧?老太太面皱皮黑,双眼呆滞麻灰,声音尖细,显得相当的丑陋。而且,这幢楼房似乎到处都在烧香,有些怪异呢? 他们在房内铺上凉席,打开被子。又动手把折叠布衣柜打开。把衣服挂到阳台来晒,搬家就完事。他中午就请两位同事到附近的餐馆去吃顿饭。然后他又独自去杂货店购买了东西。在报亭购了一份报纸后,就返回了出租屋内。他并不太喜欢看当地的报纸,只是用来铺垫桌子用。 他打开房门之时,又隐约的闻到了一股清香淡雅的兰花香味。他发现整个墙壁,整个空间都有淡雅的香味散发出来。这让他有些奇怪。 同时,他再细细的环固这个房间。毫无疑问,这里曾住着一个爱美又体态芬香的姑娘。看看挂在墙壁上那幢兰花,那面铜镜,还有一个张姑娘家用的梳妆台。如果是男人住,肯定不会使用这种桌子。由于梦中曾见到过这面镜子,不免有些疑惑。又把挂在墙面上那面青铜镜取下来,用湿布重新擦拭一遍。再把地板重新拖干净,把布满灰土的阳台打扫干净。 此时,张山接到了女朋友杨丽打来电话。希望能陪在她下班后,会陪她上街去购物。然后带她来到他新租的房子来。 于是,张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就出门去了。当他出门之时,周围那些人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把他当作贼一样。二楼靠近楼递的那户的大婶,这是一位五短身材,但略显精明的菜市场小贩子。她正在门口张贴着一张驱鬼的神符。当他看到张山显得精神抖擞,跨着大步下楼之时,他东张西望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兄弟,你是住在五楼那个房间吗?” 这令张山有些不高兴了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刚搬到五楼。” “你跟谁一起住?” 原本张山想回答说,他自己一个人住。不过今晚就要带女朋友回来,于是又改口回答。“我和我女朋友。” “你们晚上要小心呀!”她显得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们怎么啦!这里闹鬼吗?”张山直截了当的询问道。从楼上下来,各户的大门都张贴着镇鬼驱邪的灵符。 “不是,当然不是。”大婶又勉为其难的否认又笑着说道。“只是,晚上你要小心一点。” 张山也就不再理会她了,迈开步子噔噔的下楼了。 第十节 张山是从乡下来的,那种鬼怪传闻他都耳濡目染,人们常常聚在一起,绘声绘色的讲述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奇异的怪事。再说,乡下因众多荒山野岭,人烟稀少。乡民们自然是疑神疑鬼,四处拜佛求神,以保平安。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事,人们自然而然的想到,得否得罪了鬼神遭到报应。张山常常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但是可以肯定,只要心中没有邪念,不做亏心事,何必畏惧鬼敲门呢? 张山乘坐公车,前往辉煌酒店的员工宿舍去找杨丽。由于距离很近,上班方便,而且宿舍里水电齐全,又有众多的姐妹也住在这里。所以杨丽通常也住在这里。偶尔想上床的时侯,才会到张山那里去。不过最近,酒店里又来了一位食品部的主管,年轻英俊,让她有些怦然心动。于是很少到张山的出租房去。于是张山只好每天都来找她。有时她还爱理不理。 张山陪同她上街购买了一套内衣后,又剪了个发,在街上一起吃顿饭,才返回到他的出租屋去。 然而在到那幢楼房旁的大榕树底下,他们透过昏暗的灯光发现,那位房东太太似乎在门口左侧的走廊上烧香烧纸。也把他们惊吓了一惊。 “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怪里怪气?”杨丽捂着鼻子,浑身不舒服的抱怨。 他也纳闷着,不知如何作答。 张山斜躺上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的时侯,杨丽正在卫生间里洗澡。一会儿,她在穿着睡衣跑出来,披上外大套之时,张山也去洗个澡。虽然是五月天,但是因为下雨,仍然有点冷。 张山洗完澡出来后,她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跟他接吻。她苍白干枯的手,又涂抹着洗不掉的粉红色指甲油的五指伸进他的内裤内摸索。她是一个相当主动又豪放的女人。 外面又突然下着沥沥的雨,纷纷扬扬的飘荡着。窗外的雾蔼很浓,白茫茫的笼罩着阳台外面的那颗大榕树。张山激动的跟她接吻,添咬着她柔软的舌头,加上她五指的套弄,他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把她抱进入卧室,关上百叶窗。外面突然刮起大风,呼呼作响。他脱掉了内裤,赤条条的走过去。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扯掉衣物,四肢朝天的仰卧在被子上面,等待着张山上前来安慰她和满足她。 然后,在张山扒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双乳之时,突然电灯熄灭掉了。大风像似吹刮到了百叶窗一样,咔咔作响,又像似有人正在敲打窗户一样,顿时把杨丽吓了一跳,赶紧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没电了。好吓人呀!” “没事,可能大风把电线吹倒了。所以就没电了。”张杨毫不介意的仍然又搂又抚模着他。因为他的欲火正旺着,想进入她的身材。 她也正被张山压倒在床上,正抓着想送入下体内之时,突然外面的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然后电灯又突然闪亮起来。顿时把他们两人吓唬得顿时冷却下来。 “真是的,到底谁来敲门呀!讨厌死了。”杨丽用被子包裹着赤裸的身体,恼羞成怒的诉责道。“你快去看看到底是谁呀!还有,这灯怎么一闪一暗的,也真是的。” 张山的下体仍然涨得历害,但还是穿上内裤,再裹上毯子,出去开门。但是门外没有人,他朝楼梯看下去,灯光虽然暗淡,但是没有一个人。对面房东太太一家早就关得紧紧的,没有一点亮灯。他正在生气是谁在恶作剧的时侯,又重重的关上门。他把电视机的电缘关上,又把客厅里的电灯关上,就进入了卧室内,只见杨丽有些惊慌失措的卷在被窝里,怔怔的盯着百叶窗外的树林。 “你怎么啦!”张山关切的询问道。 她有些脸色苍白的指着紧闭的百叶窗说道:“好像外面有人呢?好像有人在树上。” 张山顿时觉得荒唐的笑起来安慰道:“你不要疑神疑鬼了。外面只有一棵大树。有谁会住在上面呢?再说现在下着雨,又起雾。谁会爬上树去。” “或许他想看我们。”她又急促不安的说道。“说不定有偷窥狂。” “我今天忘记了购买窗帘。我也没有想到嘛!再说,有榕树遮挡着,有谁会看到我们呢?”张山又安慰道。同时,也害怕自己和女友作爱的时侯,有人会爬到树上偷看。于是又走过去,打开百叶窗,借着周围依稀可见的灯光,透过薄雾,朝树上树下扫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树上。 “不信,你就过来看看。”他站在窗台前说道。 她披上外套,也走过窗台,朝树上张望一翻,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人。只好重新关上窗户。在他们上床的时侯,顺手关上灯。虽然他们更喜欢在灯光下做爱,但是这样,可以避免被人发现。 然后在她刚刚套弄他的下体变硬,又准备颠鸾倒凤,欢畅淋淋的享受之时,突然一阵像似砸破了玻璃窗似得,怦的一声巨响,把他们两人同时惊吓的爬起来。 张山在黑暗之中,模索了到电灯开关,把电灯拉亮后,立即把内裤找来穿上。走过窗台。发现百叶窗没有被砸碎,也没有玻璃碎片。 但是张山在惊骇和恼怒之余,可以确信有人在树上搞鬼。顿时打开百叶窗,朝外面叫吼臭骂道:“谁他妈的王八糕子。看我怎么打死你。” 杨丽也披着外套,脖然大怒的冲着窗外的大树,张着她的青蛙嘴凶凶的开骂道:“谁那么缺德,要偷看人家,真是不害臊。小心打电话给110,把你抓走。” “真他妈的,不要脸,看老子怎么打死你!”张山叫骂完后,就穿上裤子,披上外套。提上手电简,客厅里找到一根棍子后就呼呼的跑下楼去。张山在榕树底下,冒着细雨和浓雾,踩着湿漉光滑的水泥地,高举着手电筒往树上照射去。张山虽然确信是有人用石头砸了窗户,但是玻璃窗并没有碎裂掉。所以虽然疑惑有人在树上搞鬼,却也怕自己疑神疑鬼,所以也没有开骂,只是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树上的每个树杆,要看看哪个不知羞耻的家伙躲藏在树上。如果真的发觉,不乱棍打死他才怪哩! 第十一节 而张山在下楼寻找恶作剧的人后,她也有几分害怕的穿上衣服,站在客厅的阳台下,也朝大树看去,到底有没有人爬到树上偷看他们。然后当她俯瞰着楼下举着手电筒搜索坏人的张山时,杨丽突然发现在黑暗的树丛中,有双明亮如火光的眼睛正牢牢的注视着她。她惊世骇俗的直吸着冷气,当她张口结舌的想唤张山上楼之时,突然一声猫头鹰的尖叫声,直抖动得大树杆直颤抖,然后直朝杨丽的身旁飞扑而来,直钻入客厅,攀站在沙发上挥翅着乌黑的翅膀,睁着两只如火焰般的双眼。它的脚下还盘着一条小毒蛇,正扑扑的吐着毒舌,把杨丽吓得顿时发出‘啊’的尖叫声。 随后又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在黑夜中大声的尖叫道:“有鬼呀!”她尖叫着,即便把晒在阳台的鞋子捡起来朝猫头鹰扔打过去,又把盘子扔过去。那只浑身黑色的猫头鹰,顿时挥扑着翅膀,从窗台的铁丝网钻出去,逃之夭夭。 杨丽给吓坏了,赶紧朝楼下的叫嚷道:“张山,你快回来,是一只猫头鹰。”在杨丽和张山在夜里折腾的时侯,早把整幢大楼的住户给惊吓得,纷纷开灯亮灯。 这时,那位住在对面的房东太太也醒过来,披着大衣,拿着手电筒走进屋里来。杨丽从未见到她,见她人老又黑面皮,干枯得像树皮一样,手中还拎着一把亮晃晃的菜刀。顿时又把杨丽吓了一跳,幸好张山也全身被淋湿漉漉的张山已经提着木棍和手电筒上楼来。 “你们不用担心,只是一只猫头鹰。”房东太太那沙哑的声音解释道。 “刚才好像有人敲打了我的窗户,然后又敲响了房门,开门出去的时侯又没有人。”张山显得十万分不高兴的抱怨道。 “是呀!好像是鬼一样,真吓人。”杨丽脸色苍白的赴到张山的怀里说道:“我不想睡在这里了,你送我到外面去搭出租车吧?如果我今晚睡不觉,我明天就没有办法上班了。”她十分恐惧的哀求道。 “其时也只是一只猫头鹰。现在她已经飞走了,你们不用害怕。”房东太太尖细的声音又安慰的说道。并且走到窗台,对着大树开骂道:“你这个吊死鬼,死了就死了,还想来吓唬人。不要让我撞见。小心我砍掉你的脑袋。”骂着,举着菜刀威胁道。随后,又自言自语的低沉侬侬开骂着离开了。 杨丽回到了卧室内,手脚忙乱的穿上衣服,提上垮包,非要央求着张山护送她离去。 “你今晚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哼!你把我吓死了。我才不留在这里过夜。谁叫你租这个鬼地方。”说完,就打开雨伞。张山眼见她极度恐惧,执意要离去,只好护送她离开这里。到街上去搭乘出租车。 张山见她钻入了出租车后,才怏怏不乐的打着雨伞返回了出租房内。虽然他只认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并非有什么鬼怪,只是看到同一幢楼房里尽是各家各户都张贴着神符。又听到杨丽和房东太太说什么猫头鹰,十万分的纳闷,并且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到一丝恐惧。 但是张山还是返回了出租房内,因为他除了这里,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过夜。而且夜静更深,还能到哪里去呢?他上楼以后,四周已经一片沉寂,各家各户已经关灯睡觉,只有楼梯的声控灯在他上楼的时侯,还亮着。 他打开钥匙进屋之时,突然又闻到一股更强烈更刺耳的花香味。芬芳扑鼻的弥漫着整个房间,比刚才那股淡雅的味道更加浓烈。这令张山更加疑惑。突然,他猛然的瞧见在放置着几盘香草的阳台上,有一只卷缩的猫头鹰停在香草花盘旁边,正眨着黄色火焰般的双眼牢牢的盯着他。让张山顿时惊吓得魂飞魄散的直吸了口冷气。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提起放置在门口的那根木棍,缓慢的走过去。他并不想一棍打死这种似乎不吉祥的猫头鹰,只是想把她赶走罢了。他不能容忍一只可怕的鸟在他的客厅里逗留。 但是当张山直哆嗦的走过去之时,她却挥拍着翅膀,低沉而咕咕的哀叫着。并且似乎并不愄惧他而逃走之意。张山已经逐渐的靠近了,没敢抡起棍子打过去,只是用棍子把它赶走。但是它没有飞走,只拍着翅膀,又跳到另外一旁。“你走开,别在这里。”张山有些敌意和恨意的抱怨道。 随后,那只猫头鹰钻出铁丝网,挥翅又窜入榕树当中。 张山真是有惊无险,竟然被一只莫明其妙的猫头鹰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够肚小的。 在乡下那儿,同村的阿三哥和阿旺曾在山里捉到一只黄褐色斑的猫头鹰,还关在笼子里拿到市场去卖呢?那会儿,他还模抚过它的羽毛。在他的印像当中,像一合鸽子一样,只是由于它们的外貌丑陋,叫声凄厉,给人以恐怖的感觉,因而招致一些人的厌恶,甚至有一些迷信传说,认为它是不吉利的鸟,它们在夜间活动且发出不祥之声,亦成为与神秘和超自然有关的象徵。它们神秘的习性、安静的飞行和令人不安的叫声使其成为世界上许多地区迷信甚至恐惧的对象。 第十二节 如今,虽然张山有些恐惧,但是即然飞停树上,又是自己租住的房子的近邻,这么说是有缘份了。不管是吉是凶,这就是缘份。所以也就没有理会它。倒是对房子冒出来香气感到吃惊。 由于刚才到树底下寻找恶作剧的人,又护送杨丽的离去,弄得他头上身上都湿漉漉的,脏污污的,他又进入卫生间洗个澡。当他披着外套出来的时侯,又看到那只黑色猫头鹰又停在阳台上。眨着火亮的双眼,并且正睁着张山的一举一动。这令他有些不舒服。 阳台和客厅里连接在一起,没有玻璃窗,只有铁丝的防护罩在外面。并且铁丝的间距很宽,区区一只猫头鹰钻进来也是绰绰有余。 张山有些饿了,他吃了点面包。打开电视,而且头发还是湿漉漉,需要干后,才想上床去睡。原本想可以搂抱着杨丽享享欢爱一场后,舒舒服服的入睡去。没有想到,竟然被一只猫头鹰给惊扰了,真是让他有些生气。 他嚼咀着干面包,觉得香气芬芳诱人。于是细细的想寻找这种香昧到底是从哪里飘散出来。他隐隐约约的是从卧室里飘香而来,因为又走进了卧室内,从大门,沿着墙壁,到那面青铜镜,然后再到床铺。毫无疑问。香味就是从床铺里飘出来。他甚至蹲下来,再用手电筒把床底照射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正在纳闷之时,只听见从外面传来了猫头鹰低沉的咕咕叫声,又把他吓了一惊。 他走出了客厅之时,发现了那只猫头鹰又飞跳到沙发上去蹲着。像似对这里极其熟悉,当成了它的老窝一样。虽然没有发现它的利爪下抓着毒蛇,张山仍然害怕,只好用棍子将它驱逐出房子。如果晚上睡觉的时侯,再被它惊扰,非打死它不可。于是在上洗手间后,就关上电视,把客厅里的电灯打灭后,回卧室睡觉。由于外面的榕树上,呆着只怪异的猫头鹰,所以他仍然有些害怕,没有关灯,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蒙头乎乎大睡。刚开始,仍然有些胡思乱想,难于入睡。但是疲倦之后,只见房内清香舒畅,像似在阳光明媚,花儿芳香的草地上睡觉一样,就迷迷糊糊的入睡过去。那只猫头鹰缓慢的推开了半掩的房门,很快,房内的电灯突然熄灭掉了。静寂的黑夜房间里,在临窗的门缝里,只有双闪亮的眼睛注视着床铺上沉睡的张山。 张山迷迷糊糊中入睡了。他倦怠的脑海中想像拥抱着昔日非常爱他的刘香香入睡。幻想着昔日在高一的那一年,他骑着自行车搭载着香香穿过那片油菜花的乡间小路,后来,坑坑洼洼的小路难于行车。他们就从拉着单行从油菜花地里走。她就提着书包,边摘采着成群蜜蜂飞扬采蜜的花丛中走过。他回头看她时,她笑脸如花,被黄烂烂的菜花映黄了整个甜蜜蜜的脸蛋。张山有模糊的意识当中,仍丝丝的幻想着她那清纯如花的笑脸之时,脑海中完全一片空白的沉睡过去。然后他陷入沉寂和呼吸匀称的沉睡之中。 那只猫头鹰在黑暗当中,双目越来越明亮,并靠近了床铺边上,突然挥拍着翅膀,飞跃到床头边上,直靠近他的耳朵了,完全倾听到他匀称的呼吸,闻到了他的身上散发的汗体味。然后她静静的蹲在那里,散发出低沉哀凄的叫声。 张山完全的陷了一种奇迹般的梦境当中。他在一条家乡的绿水河边中行走。突然在左侧的临河岸边,不知什么时侯,开始浮现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底下像似有人正在拉奏着悠然典雅的手风琴。在阵阵的清和淡雅、古淡疏脱的音乐当中,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朝大榕树那边走去。然而令张山大吃一惊,这棵大榕树怎么跟自己在出租屋前的那棵大榕树是一模一样,这颗树又怎么会移植到这个河边来呢?在惊诧之余。只见在树底下,有张桌子和椅子,一把手风琴就摆放在桌面上,没有人弹奏,但是手风琴琴却自行的弹奏和散发出铮铮乐耳的响声。张山在惊呆得呼出冷声的靠近之时,分明像似有位看不见的人正在伸出双手弹奏。 这时,张山又看到了在临岸的树梢底下,有位赤裸裸的妙龄女郎正侧着身体安逸的入睡。分明她是不知道他的到来。张山又惊讶的放慢步伐靠近。那是一位有着苗条纤秀,白嫩肌肤的少女,她侧着身体躺在一张白色床单铺设的床架上。她像似睡着了,稍微弯曲着双腿,但是两绽屁股却是又白又圆,腰肢显得过得苗条有些稍瘦似的。张山心有余悸的靠近了,竟然伸出手来,抚模着她的腰间和屁股间,正想将她翻过身来,看清她的脸蛋之时。她突然像似被惊醒般,惊慌失措的爬起来,羞愧的用床单来包裹住她的身体。由于她低着头,双手捂住胸部,又是乌黑的秀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使他仍然看不清她的脸蛋。 “你是谁?”他显得不知所措的询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睡觉,我只是看到有棵大榕树,然后又听到琴声,所以才闯入这里来。”他辩解道。 她依旧没有哼声,只是显得犹如惊弓之鸟的低头不语。 第十三节 张山顿时壮大胆子,伸出手去,缓慢的把披盖在她脸上的头发拔开。渐渐的露出了那张清秀又惶恐不安的娇艳嫩白的脸蛋之时,张山更是惊喜交集的叫出声道:“香香,怎么是你!” 她抬起头来,又害臊又娇媚的含笑着瞅了他一眼。她的笑脸犹如柔情温润的阳光一样,暖入他的心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把她搂抱在怀里。她身上散发出股股迷人的芳香,就像是弥漫在房间里的那股香味。 那张被她捂盖在身上的床单掉下来了,露出了她赤裸芳香的胴体。她的乳房嫩白尖耸,腹部光滑亮丽。她也显得格外生涩的紧躲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山把她推开,然后脱下衣服替她穿上,又用床单给她包裹腰肢。“自从你回城以后,我就收不到你写来的信,也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他狂喜的询问道。因为这个怀里的女人远比他印象中那位青涩的姑娘,还要性感苗条,还要漂亮吸引人。她有着一张端正清秀的脸蛋,弯眉大眼,笑起来烂漫如花。 “我也想找你,只是找不到你。”她含羞怯怯的说道。 张山把挂在胸前的那个玉佩取出来。“你看,你送我的那个玉佩我还带在身上。” “即然你心里还有我,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她幽怨的责问道。 “没有呀!只有我一个人呢?我没有女朋友?”他狠下心来撒谎道。必竟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连联过。他也没跟家里人提起他跟杨丽交往的事。 “你骗我。”她生气的转过身上,没理会他。“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心里清楚,何必要跟我撒谎呢?” “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以后要嫁给我。我就跟杨丽分手,也不会带她回来睡觉。”他信誓旦旦的承诺道。“我也是刚来到高阳工作,一来找不到你,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和杨丽交上朋友。希望你能理解。如果我现在带你回去,我就跟她分手。” “你真坏,常常带她回来睡觉,真是气死我了。”她嘟着嘴,怏怏不乐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带杨丽回来。”张山顿时有些惊愕。咦!她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同时又搂抱着她的双肩安慰说道:“其实你是不知道了。每次我带她回来睡觉,我都是想着你。我搂着她睡觉的时侯,也是当作你一样,搂抱着你。”张山说得可是实话,况且杨丽常常被一只猫头鹰给惊吓了,很少来到他这里过夜。 “你很花心呢?跟了很多的女朋友上床。”她更是生气的埋怨。 “我一次在安沙的时侯,跟一位姑娘开了房,脱了衣服,可是后来又想念你,害怕对不起你。我们就什么也没做,就离去了。”记得那一次,他付了房钱,并且又惹那位姑娘不生气。后来,她再也不理会他,有些恨他不跟她上床。 “可是你和那位中学的同学呢?一起回家,半路上一起躲藏在树林去。你还死缠着人家,不放人家回去,非要强行留在树林里跟你过夜。你真是不安好心。”她似乎对他掌握得一清二楚的责骂道。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她不想回去。要我留在树林里过夜。你可不知道,我可是被她折磨得腰酸腿痛,全身无力。如果你不信,大可去询问她。是她让我留在树林里过夜。”张山委屈的解释道。“那时侯,我刚刚收到你的来信。心里正想念你呢?” 香香顿时咯咯的开怀乐笑起来。“你这个坏男人。坏死了。她最好把你骑在身上,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要是你死了。那该多好。” 张山一听,顿时来气的把她搂抱在怀里。“你真坏,竟然偷看我和别人在一起。你真不害臊。”说完,吻着她的香唇,又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把她搂抱上床。 四周黄花争奇斗艳,香味迷人,蜂蝶飞逐着汪汪作响。在寂寂的林中微风吹过,树叶飒飒娑娑的作响。河水静静的流淌,群鱼欢快的飞跃戏游。 张山骑在她的身上,吻着她,抚模着她。她柔情似水,娇媚动人,款款相依,让他发挥出淋漓尽致的欢爱。 当他飘飘欲仙的沉浸在爱欲之中,并强烈的爆发出最后一丝精力而享受舒畅的快感之时。她突然把他推开,张山也正惊讶为何她又如此大的反应之时,也回头一看,一条三角巨毒正虎视眈眈的试图攻击他们。很明显,它正想张大利牙咬他们。 他也恐怖万分的被惊醒过来了。他在晃悟和恐惧的冒着一身冷汗当中,伸手抚模了直翘首的内裤,果真是粘稠的水份弄湿了裤子。 他睁开眼来,黑乎乎的一片。此时,窗外的榕树上,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叫声。他爬起床来,准备伸手开灯之时,突然竟识到他没有关灯,怎么突然熄灭了。当然虽然有一丝恐惧从脑海中闪过,但是方才刺激的春游和梦交欢的情景仍然在他的脑海中,极其深刻,他甚至仍然感觉到那位香香姑娘仍然在他的怀抱里。 他开了灯,揉了揉被光线刺伤的眼睛,再仔细看,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他掀开了被子,然后把内裤脱下来,直接赤条条的跑到卫生间去清洗。由于天气还是有些冷,他很快的返回来了。然后又钻入温暖的裤窝里去。 春梦嘛!是男人多少都做过一两次。 总而言之那时侯,他没钱,也没有女朋友的时侯,次数就多了一些。后来,交了个女朋友,又同居在一起,就很少了。再说,今天晚上,杨丽在的时侯,已经被她撩得欲火焚身,却又不能享爱这份快感。今天好不容易,低声下气,恳求着杨丽来陪他过夜。况且每次搂抱着娇艳骨感的杨丽之时,当作初恋情人香香,所以在梦中跟香香交欢也属正常。 张山不得不有些承认,他近段时间来,性欲有些强烈。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足为怪。再说,方才梦中舒畅的感觉对他而言,几乎跟真实的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惊讶,香香为什么会赤裸的呆在榕树的床铺上呢?梦中那棵榕树是窗外这棵榕树。张山在高中时期跟那位比他年龄大的邻村女生在回家的路上,一起在树林里过夜,然后没完没了的做爱,她还骑在他的身上替他亲吻。这件事根本没有人知道,除非是那位邻村的女生告诉她。还有,他把杨丽带回来过夜,她怎么也知道这件事。香香虽然也是住在高阳。但是他来这两个月有余,都不曾碰到过她,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并且已经有四年没有联系,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底细?还有他们在交欢之时,为什么会有一条毒蛇躲藏在背后,试图攻击他们?张山想起来,仍然觉得恐惧。 第十四节 这时,窗外的榕树上,传来猫头鹰的尖叫声和拍打翅膀的扑扑声。并且把榕树震荡得哗哗作响。而且榕树那么靠近自己的房间,如此作怪作响,张山自然是睡不觉。尽管他脑海清醒,并且想念着多年未见的香香,但是被猫头鹰如此放肆的在他的窗外闹事,并且把杨丽惊扰走了,自然是怀恨在心。 虽然是半夜三更,寂静无人醒。可张山又爬起床来,披上外套。提上手电筒,走出客厅拿上棍子,站在阳台上朝外,用手电筒对着榕树照射去。因为强烈刺眼的灯光能把猫头鹰赶走,只需照入它的眼睛,就能射肓和吓唬它,让它逃之夭夭。 猫头鹰在树上发出悲惨的尖叫声,并且跳来窜去,似乎在激烈的打斗一般。然后令张山异想不到的举着手电筒朝树杆照射去之时,并顺着光线的照耀注视之时,竟然发现在大树杈上面,那只黑色的猫头鹰正在跟一条粗长的黑蛇打架。当张山瞧见那条抬高着三角头,就像梦中那条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蛇,它被猫头鹰抓踩在脚下,黑蛇却伸长着它那长长的的叉毒舌,吹着响气,差点没把张山给惊吓得哆嗦的把手电筒掉在地下。 这时,猫头鹰和黑蛇又挣扎一翻,大概是猫头鹰也被黑蛇卷住了却翅膀,不能飞走,却掉到树底下。猫头鹰发出痛苦的尖叫声般在地上跟黑蛇挣扎撕咬着。张山的手电筒照射到它们的身上之时,只见猫头鹰被粗壮的黑蛇卷得严严实实,几乎是动弹不得。而蛇头似乎正被猫头鹰的利爪踏抓住,让它无法咬住它。但是看到猫头鹰全身是血,羽毛掉得满地都是,看样子受伤不小。 张山想起梦中与香香交欢之时,那条黑蛇就躲藏在背后攻击的情景,顿时一股冲动的打开房门,提着木棍下楼去。它们依旧在湿漉漉的泥土上打斗。互相翻滚着让泥土和水四处飞溅。当张山下楼后,直接用手电筒射着它们之时,也突然停止了打斗,双方却是紧紧的纠缠着,没有松开逃跑的机会。张山提着木棍缓慢的靠近,他也害怕毒蛇突然扑过来咬他。还好,那蛇头被猫头鹰紧紧的踏在泥土里,只伸出狰狞的利牙和舌头。而猫头鹰的那双亮眼正惊恐万状的盯着张山。 他用木棍在敲打着地面,并大声的吆喝起来,制造嘈音。很快,那条黑蛇就松开身体,猫头鹰又咕叫了一声,挥着受伤的翅膀,飞窜的离去了。而那条满身是伤痕的黑蛇也迅速的逃走了。 张山一阵惊骇,正想回头返回去之时,突然从五楼的阳台下,掉下星星点点的纸火。它们燃烧的飞荡有空中,落到张山的面前,又让张山惊魂未定的举目望去,原来是房东太太在家里的阳台上烧纸,然后把鬼纸扔出来。 张山上楼后,只见房东太太站在灯光暗淡的走廊里,干巴巴的脸皮,瘦弱的身体,显得怪里怪气,拿着把菜刀,凶神恶煞,像个鬼一样,又把张山吓了一跳。 “刚才有只猫头鹰和黑蛇打架,它们吵得我没有办法睡觉,只好起来把它们赶走了。”张山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解释道。“你这里的房子,晚上很怪,吵得我没办法睡觉。” “你别担心。过了今晚就会没事。”她幽幽的说道。 张山也正恼羞成怒这租用这间房子。于是就回去关上门,没有理会这位阴阳怪气的房东太太。只责怪她当初不说明,这里的晚上不安全也不安静的事项。害得他晚上睡得不舒服。 但是张山一回到房间里,只觉得方才的花香味越来越清淡了。没有像入睡之前那样浓烈。不管怎么说,现在猫头鹰被赶走了,黑蛇也溜走了。他还有什么好害怕呢?他倒是又回忆起了刘香香。当他关上灯,在黑暗的之中,重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之时,就格外的想念刘香香。梦中跟香香交欢之时,那条黑蛇就在背后。难道香香? 第十五节 张山有些莫明其妙的恐惧了。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张山突然心神不宁,彻夜辗转反侧的难于入睡。当时他非常想念香香。后来,他喝了一些酒,想借酒消愁得以安然入睡。他的梦中又见到香香赤祼裸的睡在花船里,飘入了一个阴深高大的城堡内。当张山又回望仔细看之时,却是一个坟墓。这早就令张山有些揣测不安。 不管怎么说。活着要见人,死了要见坟。如今想念香香,他仍然有一丝渴望遇见她。尽管再一次相见,她可能已经不再爱他,或是有了男朋友。但是张山毫不介意,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好把这几年来,产生的种种不祥的预兆和忧虑全部从脑海中清除掉。 唉!他多么想念香香,渴望此时此刻,把她搂抱在怀里,闻着她清香的花粉味,让他迷醉在她香艳的爱意之中。 虽然张山已经没有睡意,胡思乱想着香香,但是仍然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必竟张山并不是那种多情善感,又敏感性极强的人。所以很快就入睡过去。还好,今天是周日,他不需要上班,可以躺在床上睡懒觉,直到杨丽打电话过来的时侯,才把他吵醒。 “我跟你说,你得尽快找另外一间房子,别住在那里了。否则我是不会过去跟你住。”电话那边的杨丽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已经跟房东太太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如果住不满三个月,定金她是不退。”张山无可奈何的解释道。 “你不用猜就能感觉到,那个地方闹鬼,你还是不要住在那里吧?” “我现在不仅交了订金,还提前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如果现在就搬走,就不划算了。” “你都看到,整个房子都是怪里怪气。我是不敢过去了。” “你误会,其实只是一只猫在作怪。不信你等会儿过来看看。”张山撒谎的说道:“你不信, 我现在一个人住,都没有什么问题。你就别害怕了。有我呢?” “哼!我才不敢过去。对了,我的手机还放在沙发上,等会你拿过来给我。” “不行,你下班过了拿。我在房里等你。”张山不容辩解的说道:“你昨天晚上溜走,不讲情面呢?我现在很想你。你得过来安慰我。”说完,就挂上电话。 张山起床的时侯,杨丽的手机的确是放在沙发上,昨夜太恐慌和太匆忙忘记拿走了。 张山在洗漱后,穿衣准备外出去吃早餐。其实现在已经快要到中午了。然而在出门的时侯,发现门口上竟然张贴着几张黄色的驱鬼灵符。可能是房东太太担心他,替他张贴上吧? 房东太太的房门也是半掩着,她正坐在门口那里剥着土豆。她看见张山出门后,立即艰难的站起来。张山也正疑惑的询问她之时,只推开门,见到房东太太的屋里全是烟草味。在屋子正中央的祭坛,袅袅的香烟正弥漫着整个房间。桌前上摆放着几个灵位和画像,只是烟雾弥漫看不清。屋内四处张贴着许多的道教的神符灵器,特别阳台窗户上都张贴得到外都是。像个巫婆的房间。 张山被一阵浓烟熏得直呛得退出门外来。房东太太睁大着那双丝红的眼睛,显得格外疲惫的从祭坛上,取出几张灵符走来。 “我门口上的黄符是你张贴的吗?”张山对一位孤寡老太太独自寄住在这间怪里怪气的房子里,感到格外的惊讶的询问道。 “是的,这里有一只猫头鹰很坏,常常在夜里来闹事。张贴在门口,它就不敢骚扰你了。”房东太太那干哑的声音说道。然后又递给他几张黄符。“你拿着吧?张贴到阳台上,没有什么东西敢进来了。” 他迟疑片刻,没接过。“我不怕。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这幢楼房里曾经死过人。” 房东太太顿时有些惊恐万状的眨着腥红的双眼,突然又勉强的挤着干瘪的枯槁老脸笑起来。她的嘴里还镶嵌着几块金牙。“小伙子,你怎么会这么说呢?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是死过人。这又有什么害怕呢?” “我知道。只是有些奇怪了。你也看到了,其它的楼房没有张贴这些驱鬼符,只有你这里。我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我真的想退房,不敢住在这里。”张山直截了当的说道。 “是这样的。去年有位老大爷在我这幢房子里住着。他就住在一楼那个房间,也就是现在没有人住的那间。”房东太太显得格外轻松而又认真的说道:“后来,因为身体有病,就死在那里。而这几天,刚好是他的忌日,所以就发生了这些事。其实你也不用害怕。那位老人家是因为没有人照顾他。他的几个儿子,几个女儿都不赡养他。所以他心中生恨,夜里就可能变成了猫头鹰来作怪。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也看到了,我的这幢房子里,在三楼二楼都住着其它人。所以你也完全不用担心。那位老人家是一位好人。只是有时脾气不太好,就吵醒了大家。” “那位老人家多少岁了?” “都快要八十岁了。你说这么老的人家了,几个儿女都不孝顺,都不理他,让他一个人死在屋里。这真是可怜。”房东太太显得格外同情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位老大爷可真是可怜呢?”张山也深感同情的说道。如今这世道,嫌弃老人身上发出臭味,又嫌脏,不愿赡养的有很多。如果是行动不方便的老人,或是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处境更加悲惨。当然,也有部份人生活困难,无力赡养,无力医治,只能让老人家又饥又饿,又病又痛的惨死。“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怕的。我从乡下来。我不怕这些东西。” 房东太太听后,顿时喜形于色的堆笑着黑巴巴的脸。“是呀!有什么害怕呢?对了,小伙子。你也不要听信别人胡说八道,你住在这里会很安全。” 张山点了点头。同时也不乐意跟她多说。她的房子里冒出的浓烟,真是让他受不了。只好匆匆的下楼,因为他实在是很饿。 第十六节 他在外面吃过东西后,就到同事高洋的出租房里去玩。他们周未不加班的时侯,常常挤在一起打麻将。他时常到这里来消遣,上个星期他刚输掉六十多块钱。由于人手早就够了,他只坐在一旁观看。过了几个小时,杨丽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她已经乘坐公共汽车到他的出租屋去拿手机。 张山上楼的时侯,发现房东太太的大门敞开着。是她的儿子和孙女前来探望她。只见里面烟味没有那么浓烈了。面前传来阵阵的交谈的欢笑声。房东太太的儿子黑黑瘦瘦,双眼深凹, 张山开门进去的时侯,杨丽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正翘着二郎腿,聚精会神的观看由舒琪主演的三级港片。 “你怎么进来了?”他惊讶的询问。并关上门。 她头也不回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位女主角正抚模着男主角的健壮胸部,还没有搞起来,就哼哼哈哈的叫个不停。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房东太太认识我呢?”昨天夜上,房东太太进屋来的时侯,的确是看到受到惊吓的杨丽。 “天天都看这个,你不觉得烦吗?” “那你有新片吗?” “当然有了。”说完,蹲下来,换上了另外一张西式a极的片子。那是赤裸裸的猛攻招式动作。 “咦!我早就看过了。”她不屑一顾的说道。“都是老片子。” 张山没有理会她,把她抱起来,跟她接吻。“今晚就睡在我这里吧?” “我怕。这里闹鬼。”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夹着他的腰间说道。 “我刚才询问了房东太太,她告诉我说。一楼底下曾经住着一位老太爷。因为他的儿女不赡养他,让他死在外面,所以他死后,有些怨恨,就变成了猫头鹰在夜里来到这里作怪。” “唉呀!有这么邪门。这么说,真是闹鬼。天黑了我就走,我不敢在这里过夜。”她真的吓着了说道。“我最害怕这些东西了。如果让我晚上在这里呆着,会让我毛毛的,睡不着。” “有我呢?你睡在我怀里,还怕什么。”张山保证的说道:“你别害怕,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现在不是来陪你吗?”她说着,就解开了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胸部。 他把她推开。关上电视,然后把她抱进卧室内,慢腾腾的替她解开衣服,然后再慢腾腾进入,慢腾腾的抽送,弄了很长的时间,才疲惫的停下来。 天色也渐暗下来了。他们出门的时侯,房东太太家的大门依然敞开着,他们几个人正坐在客厅里吃饭。房东太太显得格外开心的朗笑。他们下楼的时侯,住在三楼里的那位中年妇人,也似乎正在做菜,她和她的丈夫,还有一位七岁多的孩子都不免惊讶的的朝他们两人望来。 “小伙子,昨天夜上发生了什么事?”那位妇人显得亲切又慌张的询问。 “是一只猫头鹰。”张山说道。 “房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的望了望。“似乎有股香味?”杨丽说道。 他们夫妻顿时都呆住了。“不是臭味吗?别人说是有臭味发出来?”那位脸上被晒得粗黑的大叔说道。显然他也是道听途说。 “没有呀!是香味!”张山也肯定的回答。 在二楼,那对老夫妇也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们。看得让杨丽浑身鸡皮疙瘩。特别是下楼之时,他们两人都不免朝一楼望去。想知道那位老大爷到底是死在那一间。然而让他们大失所望的便是,一楼有三套单房,毫无疑问,三间房子都没有出租出去,都紧闭着房门。只是房东太太很勤快,每天都把整幢房子的楼梯和过道打扫得干干净净。 由于不知道是死在哪一间,但是可以肯定是其中的一间。幸亏张山没有挑中其中的一间。他们在外面又一起吃了饭后。尽管张山再一次挽留她。杨丽始终不肯跟他回去过夜。 张山原本把杨丽送走之后,想到网吧去玩一会游戏。但是想想二楼那家住户。他想从他们口中听到有关于房子里散发出香味的事。刚才他们询问为何房子散发出臭味,他就怀疑了。只是杨丽就在现场,怕她听得太多,不敢来这里。于是,他又返回出租屋。 三楼的那对夫妇和孩子正半掩着门,在灯光暗淡的房子里吃饭晚。这对民工夫妇都是在附近一家装修公司里的装修工人,一位搅拌和挑水泥,另外一位是彻瓷砖,刮腻子。男的姓的周,女就不就知姓名,张山只管叫她大婶。他们为了节省电费,灯光也显得很暗淡,那台黑白电视似乎正是花几十快钱从旧货市场里购买来的。 张山推门进去,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的时侯,周大叔询问道:“你在哪里个单位工作?” “红光机械厂,我也是刚进去工作两个月多。”他回答。 “听说那个厂工资很高,我也有亲戚在里工作呢?”大婶嚼咀着饭菜说道。“对了,小兄弟,你怎么会选择到这里来住呢?这里不太好。” “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妈和我女儿原来也是跟我们住在这里。后来,出了这种事,我们就只好把他们送回老家。我的老妈都不敢住在这里。”大叔喝了一杯白酒后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胆小的人,就不敢住在这里。” “以前这里住满了人,后面一个个都搬走了。你看到了吗?对面那幢新建的房子。他们以前都是住在这里,后来都搬到那边去住了。他们都不敢住在这里。”大婶显得恼怒的说道。那是因为在这里住久了,大家都彼此熟悉。在不开工干活的时侯,常常聚在一起聊天打针线,现在发生了这种事,都搬走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五楼的那个房间有气味呢?”他询问道。 “上个星期,搬进来一对小夫妻。两人只住了两个晚上,就搬走了。他们说房子里有股臭味,好像是死人的臭味。而且还听说,那个房子里每夜都有一只猫头鹰钻进屋里面去搞怪。所以他们不敢住,就搬出来。他们跟我们说,我们才知道。”大婶说道。“其实以前,也搬进来一位小青年,他也是跟你一样大,他也是住了两个晚上。说是房子里有股臭味,他还每天夜里都做恶梦。然后就搬走。房东太太也就没把房子出租。谁知道她现在又要出租出去。她是在害人家呢?” 大叔听后,顿时朝惊吓得脸色苍白的张山说道:“那个房子的确是不能住人,很邪门。虽然我不相信。但是那些住进去的人都说,晚上睡觉都做恶梦,而且心神不定,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住在里面一样。” “其实就是有人在里面作怪。这种事,房东太太最清楚了。我们也只是两年前刚搬来,知道的事也不是很多。”大婶又补充的说道。“刚才我也听你说过,那个房子里有香味,真的是香味,不是臭味吗?” “是呀!别人都说是臭味,就像死人的尸体般的臭味。”大叔又确信的说道。因为每一位住进去的人都这么对他脸色苍白的说道。 张山点了点头。“是香味。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恶梦。”他当然不能说出,他做了春梦,跟女人梦中交欢的事。 “那就怪了。别人说是臭味呢?”大婶说道。 “那你害怕吗?” 张山有些犹豫不决的摇了摇头。“是有点害怕,只是也没有什么。再说我昨天夜里,看到一只猫头鹰和黑蛇正在打架,我还跑下楼去阻止它们。” 他们顿时惊愕的停下,同时不敢置信的盯着张山。“这么说,小兄弟,我建议你还是搬离这里。这里的确是不合适居住。”大叔有些呆若木鸡许久,才缓缓的说道。 “是呀!小兄弟。这附近到处都有房子,你不必住在那里。”大婶也建议道。“虽然别外贵了一些,也住得安稳。我们两人住在这里两年了,也想搬走。只是想想,我们夫妻俩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钱财,也不怕这些东西。所以才住在这里。” “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位老大爷不是死在一楼吗?怎么会是在五楼呢?”张山还是纳闷的问道。 这句话又把他们夫妻俩给雷住了。“什么老大爷?你说什么?”大婶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听房东太太说,以前一楼住着一位无人赡养的老大爷。他死在那里,因为怨恨儿女不赡养不照顾他,他死后就变成了猫头鹰出来作怪。” 他们两夫妻顿时又面面相觑后,一致摇头不止。“那位房东太太很怪,像个巫婆一样。如果不是这里房租便宜。我才不会住在这里。”大婶显得格外不满的说道:“她骗你了,根本没有这种事。” “应该是在五楼,也就是你所住的那个房间才是有问题。那里才是古怪的地方。”大叔一口咬定的说道。“我对这个问题也不太清楚。二楼里住的那位赵大哥和大婶,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有六年之久了。如果你有机会询问他们,他们就知道这个底细。” 张山听后,更是忐忑不安。他的脸上顿吓得苍白起来。大婶见到他吓成这个样子,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听说,那个只是不让人住进去。上个星期那对小夫妻住进去以后,只是害怕就搬出来。现在也好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是呀!”大叔也说道“那个东西并不害人,也不吓人,只是不让人住它的房间。” “你们知道我的房间里死了什么人吗?” 大婶沉思片刻,便回答道:“我们听二楼的赵大叔说,以前那里死了一位姑娘。后来就经常闹鬼了。” 姑娘!张山听到后顿时紧张起来。这么说是一位女鬼在作怪呢? “你们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大叔眼见张山的声音都哆嗦起来了,害怕他今晚不敢回去睡觉,便劝止道:“这么晚了,谈这些东西,不要说你一个小伙子。就是我们夫妻俩都有些害怕。” “说的也是。我建议你,如果在外面有地方住,干脆就不用回去了。” “我想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突然间,张山总是隐隐约约的联想到香香,但愿不是她。只是在脑海中,总莫明其妙的跳跃出这个名字和浮现她的倩影。张山感到脊背一阵阴凉。 “好像是姓刘。我们不太清楚。如果想知道,你可以询问房东太太。这个房子是她的,她最清楚了。”大叔沉思片刻说道。 “我听说,那位姑娘的父亲很早以前,被汽车撞死了,她的母亲又扔下她,改嫁到别的地方去。只留下她一个人。” 张山尚未听完大婶的话,顿时脑袋轰呜作响,全身哆嗦而瘫痪的倒在沙发上。他声音虚弱的询问道: “她是怎么死的?” “听说,她是病死的。” 张山顿时全身颤抖。良久眼眶内,泪水涌现而出,籁籁直落,使之强忍不住呜咽起来。 他们夫妻俩人顿时惊恐万状的盯着张山。张山觉得不应在别人的屋子里哭泣,跄踉的爬起来走出门外去。他的双腿都瘫软下来。 “你怎么啦!小兄弟!”夫妻俩人容颜失色的站起来问道。 张山抹着泪水,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她的我朋友,我找她很久了,都没有找到。”说完,泪流满面,汩汩而滴的转身上楼去。 张山无法忍受。他擦干了泪水。站在已经紧闭而黑暗的房东太太的大门前,犹豫了许久,擦干了眼泪,才推响了房门。必竟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还不是很深,也仅八点钟不到,想必太太还没有入睡。 他咚咚的敲响了张贴着许多驱鬼符的房门。许久,才隐约的听到了房东太太正缓慢的迈着步子走上前来开门。 “你是谁?谁在敲门?”房东太太显得格外警惕的在里面询问。并且垫着脚根,通过对视镜窥视门外的张山。 “房东太太。我是张山,是租你房子住的小伙子。”张山抹着泪水,呜咽而大声的说道。 门终于开了。在探出她有黑乎乎,又怪里怪气的脑袋之时,也伴随着一股浓浓熏烟味飘散而出。 “什么事?又有猫头鹰来骚扰你吗?”她干巴沙哑的声音说道。她还是拿着那把菜刀,很明显她不想让张山看到,而收藏在背后。 “我听说,我住在房间里,曾经死过一位姑娘。我想知道那位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张山强忍住哭腔而哆嗦的询问。 房东太太更是惊骇住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相信别人的话。他们胡说八道,四处造谣。” “我只想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张山哭丧着脸说道。 她沉默不语,盯着半哭半吓似的张山,终于说道“她叫香香。” 张山听闻,更是如雷轰炸。几乎让他瘫软在地。他放声呜呜的哭泣着,转身推打开了房门,直接靠在墙壁上呜呜的放声哭泣着。难听的哭声犹如神哭鬼号,响彻了整幢大楼,把三楼和二楼里的那两位住户,吓得赶紧关上房门,不敢吱声。连对面那幢新楼里听到了哭声后,也纷纷从窗台门口里探出脑袋,朝这边惊慌失措的张望而来。 第十七节 美人入梦17 他哭泣了许久,才渐渐的停止下来。而且房东太太又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望着他,不免让张山冷静下来。 “她是你的什么人?”她幽幽的询问道。 他抹着泪水,呜咽的回答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在学校里认识的。” “即然是同学,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她态度冷漠的询问。 “我喜欢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房东太太也惊讶住了。不过,在她的记忆当中,香香生病躺在床上那会儿,的确是有同学来看望她。那帮同学看到日渐消瘦,神色憔悴的香香之时,她们的确是哭泣着离开。当时她就站在门口,清楚的看到那些孩子们深感同情的哭泣着离去。像香香那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男孩子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跟我来吧?”房东太太对他说道。 张山抹着泪水,跟她进入了屋里。只见屋内烟雾弥漫,灯光暗淡又斑驳陆离。特别是浓浓的烟雾,呛得他直打咳嗽。然而那些灵符神像挂得到处都是,好像这里是一处道观,而不是居所。在祭坛的桌子前,在香火缭绕和堆满水果纸钱的神龛祭坛前,有几个灵位摆放在上面。其中张山一眼就认出那位面容清秀,娇美可爱香香的那个灵位。 张山取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热泪顿时又籁籁的落下来。 “她是什么时侯去世?” “三年前,在秋天去世。” 张山现在回忆起来了。那个恶梦没有欺骗他,果真她睡在花船上离开了。 他把灵位又放回去。把柱香在旁边的蜡烛台上点起来,毕恭毕敬的拜了拜,插上去。然后又给分别给几位灵位倒酒。 “她旁边的那位男人,就是她的爸爸。”她解释道。 他看了一眼。那黑色相片上的人像是一位年轻的男人。香香跟他有几份相似,五官显得很秀气。又看了看旁边那位秃顶干瘪的老头子。“他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 “你们是亲戚吗?”他疑惑的问道。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因为香香在爸爸死后,妈妈改嫁,她在城里没有亲戚,才返回乡间的外婆家。 她没有直接回答。许久才说:“是的,我们是亲戚。” “我想明天到她的坟墓去祭拜她。你能告诉我,她葬在哪里呢?” “她葬在乌山坟场。我明天带你去上香。” 张山返回了屋里,躺在沙发上,显得呆若木鸡茫然不知所措。自从香香离开他以后,总以为她不在喜欢他。所以他找了许多的女朋友,甚至把杨丽带到她曾住的这间房子来住。张山又把这间房子重新扫视了一遍。特别是卧室内,那张梳妆台,还有那面青铜镜。这里曾是香香使用过的地方。他坐在梳妆台面前,把镜子取下来,静静的照着,映照自己布满泪痕的脸。这时,他非常渴望那只猫头鹰会出现在榕树上,会钻入他的房间。因为他可以肯定是香香。 他静寂的呆站在客厅的阳台前,呆呆的望着黑暗中的榕树,渴望着出现她的身影之时,房门突然咚咚的敲响了。 那是楼下的那对大叔大婶因为担心他而上楼来探望他。他们闻了闻空气中的淡雅气味,果真如张山所说那样,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不易消散的香味。 “你没事吧?小兄弟!”大婶脸色苍白的询问道。 张山摇了摇头。“我没有事。她真的是我的朋友。我找她那么多年了,现在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了。而且是在这座房子里去世。” 他们俩人都不免惊慌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们听说,她是一位好姑娘。”大婶坐在沙发里,仍然显得忐忑不安的说道。 “是的,她是一位好姑娘。你们也别害怕。我在多年前就认识她了。她是一位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的姑娘。”张山伤痛的回忆起昔日的两人情愫,不禁伤感连连的说道。 “我们也知道她是一位好姑娘。可是你也知道,即然一个是好姑娘,去世了就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可是却经常出现。你有没有怀疑过,她的死,是不是有什么冤情?”大婶突然直接坦荡的说道。 张山有些惊呆的看着他们夫妻俩人。突然大叔表情极度严肃的说道:“我以前曾听到这位姑娘在树底下哭泣,她说她舍不得离去,希望帮助她。” “他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骗你。我们都是老实人。”大婶显得极度恐慌的说道。“如果不是他听到姑娘的哭泣求助声,我们也不会敢进入这个房间,更何况是晚上。” “她说了什么?”他疑虑重重的询问道。 第十八节 大叔也苍白着脸色的摇了摇头。“我只听到她哭泣,说是想让我帮助。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不见了踪影。当时,她的哭声很悲伤,好像有什么冤情,就在我的门口旁。但是她又没有说什么,就走下楼离开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随后大叔又继续说道:“这位姑娘肯定有什么事,放心不下,所以时常出现。而且主要是针对房东太太。” “我们经常听到,房东太太跟她争吵。”大婶小心翼翼的说道。“二楼里住着的赵大叔也曾跟我们说过,说是这位姑娘是冤死的。但是详情我们就不太清楚。” “房东太太说,香香是病死的。学校里的老师也说,她是因为生病而休学。”张山说道。因为他到学校去找香香之时,老师也曾这么说。而且以前跟香香在一起的时侯,她也是体弱如病。如今房东太太也说了,她是病死的。 “总之,我们也不太清楚。”大婶有些鸡皮疙瘩的挽着大叔的手臂站起来。又茫茫然的对着房间的空气说道:“姑娘呀!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只能这么帮助你了。如果你有什么冤情,你就去找你的亲人朋友吧?我们实在是害怕。”说完,就拉着大叔的手臂出门离去了。 张山把他们护送出去,关上门之后,显得全身虚弱而不知所措的偎依在门口。这一次来到高阳工作,原本以为能够找到香香。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悲惨的结局。而且香香到底是病死还是冤死呢?通常人们都说,一般人死后,尸死魂死,没有了踪迹。除非是死不瞑目的人,心有所牵挂,所以还留在人间作怪。这是不是真的呢?他也不太清楚,只是民间通常都这么流传。 这时,夜晚里悄无声息,万籁寂静。突然,张山因依靠在门口,清楚的倾听到房东太太的房间里传来咚咚的砍伐声音。好像是在砍着什么东西一样,这又令张山毛骨悚然的直起耳朵倾听。然后又悄悄的打开房门,走近她的房门,只见里面传来阵阵菜刀砍伐木板的声音,房东太太又念念不停的辱骂声,又好像是念咒语般。张山有些提心吊胆的退回房间内,暗暗的想起来了,房东太太一个人住在这间房间里,为什么没有去跟她的子女一起住。为什么房东太太整日烧香拜神,鬼鬼祟祟,行动那么诡秘,真让人费解,莫非她真的是巫师。 张山整夜亮着灯躺上床铺上,根本没有睡着。他想念着香香,想念这位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让他不惜身无分文的跑到这里来寻找她。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香消玉殒,并且阴魂未散的在这里久久未能得到安息。特别是想起了,昨夜的梦境中跟香香交欢之时,那条可恶的毒蛇。醒来之后,猫头鹰和黑蛇在树上树下打斗的情景,这令他更加担心她,忧虑她,害怕她会出事。他摸抚着胸前那块她送的玉佩,久久不能入睡。 在那年寒冷的冬天,乡间处处的洋溢在欢迎新春佳节的喜庆当中。张山到邻近的阿依村的亲戚家去协助杀猪,以备过年的肉食。因为当时市场上猪肉价格昂贵,几户远房亲戚就合伙杀一头猪。然后张山大清晨就到达阿依乡的时侯,那头大肥猪已经杀好了,一伙人正在庭院里用热水来烫毛剖肚。当时,张山竟然发现隔壁的院子里,突然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她正在水井旁取水,清洗厨柜和餐桌。通常过年过节,乡下人都习惯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搬到院子外,进行一翻大清洗。当时,那位漂亮的姑娘面容娇嫩,肤白如雪。笑起来甜甜暖暖的,她当时身穿着厚厚的蓝色羽绒服,正在蹲着擦洗着一大堆的碗碟。她显得格外的开朗健谈的和邻居们聊天说笑。她的笑声轻脆悦耳,使寒冷的早晨感受到她丝丝的热情和纯真的笑脸。 张山在西莫高中上学,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女生。顿时两只眼睛就贼眉鼠眼的往她身上瞧。他有些莫明其妙的浮躁起来。特别是隔壁刚好找人把屋角里的石磨抬出来清洗,张山就自告奋勇的上前帮忙,跟她和另外一位老大娘一起把石磨抬出来。当靠近她之时,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清香淡雅的香草味,把张山熏得有些头昏眼花,迷迷糊糊的盯着她脸,想抚模她的手。当三人费劲的把石磨抬出来后,大娘进屋取水瓜刷子之时,她想把石磨再推近水井好接水之时,张山又面对面的帮助她推着石磨。张山如此贴切的靠近这位面白齿红,肌肤嫩白,芳香宜人的小美人之时,的确是情不自禁的爱上她。特别是看到她纤纤的嫩白玉手之时,冷不防的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轻轻的抚模,把她吓得赶紧收回去。然后她也不害羞,而是脸上着两个浅浅酒窝的秀脸蛋,轻脆的散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哥,你怎么啦!”她抿着嘴笑起来。“谢谢你呀!你真有力气呢?” 张山早就涨红着发黑的脸面,低头不语的离开。然后蹲在那边切着猪肉的时侯,总是回头窥视着这位让怦然心动的小美人。同时,张山在听到她和那些人的谈话当中听闻到,她名叫林香香,是位有钱人,家住在高阳市。只因为他的爸爸在四年前死于车祸,她的妈妈又刚改嫁到外地去。她在城里没有人照顾她。她只好投靠到外婆家里来。如今隔壁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大娘就是她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