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 第一章 我要疯了 21世纪还存在作风不正派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大伟被这句话祸害了很多年,被祸害的大伟顺带着就祸害了很多少女,每年三八妇女节大伟都会收到无数鲜花,妇女节不是他的节日但是他把很多少女变成了妇女所以他有理由为这个神圣的节日庆贺一下。 大伟是我高中一哥们,家富人丑,大伟爸一米八的海拔没给大伟带来任何优势,大伟整个就是一他妈偷情的产物,起码我是这么想的,大伟说小时候因为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拥有了娇小可爱型的海拔,说着喜欢脱掉袜子给我看他蒸腾着脚气畸形的右蹄子。 传说大伟小时候住在五楼,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五楼是个什么高度的时候大伟就他妈神气的住在五楼,这点我很羡慕,后来大伟的壮举使他妈不得不把家从五楼这个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海拔迫降到了一楼,大伟小时侯动画片看多了脑子整个就勺掉了,被关在家里出不去的时候受到猫和老鼠的教诲,兜个床单就准备飞下去和楼下的小姑娘们玩结婚的游戏,结果大伟拽着个床单从天而降到楼下的摩托车上的时候小姑娘们直接被吓成比大伟还严重的勺子。大伟在万众瞩目的状态下着陆在一辆摩托车上,瞬间被摩托车的避震弹的飞起,再次落在地上的时候观众就剩邻居家的那条狗了,小姑娘们已经吓的飞回家了。 然后大伟就知道自己的腿没什么知觉了象个蛆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完全没人理会,只有邻居家的那条狗跟着大伟快乐的闻着大伟的臀部,大伟当时的感觉就是,啊,春天到了。 然后曙光出现,大伟的姐姐放学回来了,看见一个脏不垃圾的小孩本能的踢了一脚,然后发现那条被邻居家的狗调戏了很长时间的蛆就是她弟弟,世界整个就是崩塌。大伟姐背起惨叫的大伟上楼,把大伟丢在床上后开始写作业,大伟继续惨叫。大伟姐给大伟弄了杯果汁,大伟还是继续惨叫,大伟姐火了。朝大伟的腿就是一脚,大伟叫的更凶了。大伟姐当时的年纪还没发育,很多事情不是她就能想明白处理的了的。直接拉起大伟的裤管发现大伟的小腿已经淤青发黑,顿时吓傻了,心里琢磨自己怎么一个不小心美少女战士变身把弟弟弄成残废了。大伟姐可是大伟的姐姐,智商显然比大伟要高那么一个层次,一边恐吓着大伟别乱叫一边拿一创可贴帖大伟的黑腿上,然后乐呵呵的跑邻居家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逃避责任去了。 然后就是大伟妈下班回来后发现乖乖躺在床上的大伟,然后就是象征性的表扬了下大伟,大伟沉浸在姐姐的恐吓中脸憋的通红楞是没敢吭气。然后就是大伟妈叫大伟吃饭的时候发现了问题,一个电话严重了问题,然后花了很多钱解决了问题。问题似乎很简单。大伟的后遗症被无数的钞票解决干净了,这个世界有钱还真好。然后就是大伟的个子在长到一米七的时候果断的罢工了。然后就是大伟以后跟家里所有人说话都要抬个脑袋了。然后大伟神奇的没有培养出自卑的心理。真他妈神奇。 和大伟是高中认识的,确切的说是高一进校军训友谊从此开始,怎么说,缘分吧,大伟的海拔跟我的海拔差距不是一点两点就能解决的,如果我的身高用来打篮球大伟只能去给球场扫地。可惜我不喜欢篮球,大伟也决不会扫地。 军训完全的形式主义,很多年前如果一学校有军训这门实践科目,那这个学校就牛比完了。现在是个学校都要跟部队沾点关系搞个军训,所以现在如果一个学校没有军训那这个学校就实在没什么能牛比的了。我们学校一般牛比所以初中同学里考上高中的用一只手的指头也能数上几遍,我们学校的军训也很牛比,传说没什么科目,但是每年电视台的播报总能给我种我们学校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有组织无纪律的小流氓们。 我们学校的军训就是给部队里的兵哥们一次大规模接触女人的机会,或者说兵哥以为他们接触的都是纯洁的少女。我们教官是个很可爱的湖南小伙子,贺教。口音很重,小海拔在我们跟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军训第一天看着我们班打扮花枝招展的女生们嘴巴一直咧着,再使点劲估计就能咧到裤裆上了。我很为我们可爱的教官惋惜,著名的妖怪团体都能把他迷成这样可见在部队的生活多么饥渴,大好青春难道就要靠手枪度过?想象下连长吹起集合哨然后说:全体都有~听我口令,集体sy。一、二、三、四……这绝对是部队的风格。 前面说过了军训没什么科目,在湖南教官无数个“向左卷”“向右卷”“向后卷”及每次的暴笑大笑微笑后,我们在不用在教官的幽默中卷来卷去了。几乎所有的教官都在校园里找到了合适的树阴带领本班女生们在习习凉风中聊聊军旅,有没有聊感情或者友情或者色情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教官经常忘我的迷失在花丛中然后丢下在太阳地里辛苦站着半天军姿的小男子汉们。 女生们对教官的眼神充满崇拜,一个女生配合迷醉的眼神对教官说,贺教教我们唱部队的歌吧。然后教官神魂颠倒的带领妖怪们去了树阴底下,留下了继续暴晒在太阳地里的男人们。好在学校没小树林要不只不定能出什么“大”事情也说不定。 开始教官还带领我们左卷右卷后卷,后来我们也不卷来卷去了直接在太阳地里享受烙饼的快乐人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和大伟正式建立了革命统一战线。大伟个子不高短短的身材长相就很幽默。 “教官肯定每天晚上一边想着白天跟这帮妖怪的亲密接触晚上频繁的手淫”大伟经常这么说,也许还真被他说中了,教官往后的气色真的看起来不是很好。、 然后男子汉们学会了在新疆毒辣的烈日下打屁聊天,这是一种最基本的娱乐。大伟总爱叫嚣他的无敌泡妞技巧,貌似当时班里人对着项技术没有足够的研究热情,然后大伟很自然的把叫嚣的对象瞄准在我的脑袋上,或者说是我脑袋两边的耳朵上。 “这他妈就是高中!” “这他妈就是人民子弟兵!” 第二章 干吗要长大 高中总是相当的乏味和无聊,每天多的要死的课程就足以让我们这些未来的天之骄子们难受的了,高一的时候老师说,孩子们你们都上高中了,要自觉了,出问题了学校有权利把你们开除。换句话说,你尾巴摇的不欢,谁都有可能让你滚蛋。高二的时候老师又说了,孩子们啊,你们现在高2了,怎么也得和那些高一的小屁孩子有点区别不是?努力吧。高三的时候,老师又说,最后一年了。加油吧,再不努力吃屎去吧,我他妈的跟你们不沾亲带故的,没时间给你那么多臭屁,自觉!这么大的人了都。 每年我们都会被不同版本的话教诲了一遍又一遍,很可惜,我们辜负了老师的教诲,我们都学坏了。 第一次站在这所高中的大门外,有种很激动的感觉,我他妈的终于还是考进来了。这个可爱的城市重点高中就那么几所,容量还十分有限。我的初中班考进眼前的这个高中的只有简单的三人,其中一个是我。另外两个,是丫和影。丫是我的初中曾经的同桌,第一个同桌。所以我经常说丫无耻的占有了我的第一次,丫说就算占有了你也改变不了我的处女品质。我晕。影带给我的除了微笑就是大笑。 和丫的关系难得的好,铁了很多年吧。丫说那是因为她漂亮。我从没想过她漂亮,相反我喜欢她的性格,很男人。虽然她有着不可否认的漂亮。 我一直认为我和丫的关系是建立在丫的性格上而不是长相。只是我怎么说别人怎么不信,直到很多年后丫发福的跟猪有的一比后丫才面带悲伤的相信了这个事实。 从遥远的地方搬迁到这个不怎么出名的新疆的小城市。有种很忧伤的感觉,因为一个不小心居然蹦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远的给我了这辈子再也回不去的感觉。 很想念蛋蛋和燕子,但似乎永远联系不到他们了。 洋洋洒洒的活了12年,我基本上数不出来我有什么收获,除了一张小学毕业证和许多回忆,我干干净净的来到初中。 整个12年我的朋友似乎只有蛋蛋和燕子,但现在这两个人我一个都找不到。 幼儿园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幼儿园的树下面看着大铁门的外面,铁门外的景色不怎么会变,它象副画一样挂门外。我是着副画的唯一观众,也许只有我懂得怎么去欣赏。幼儿园很小,容纳了父母单位大多数职工的孩子。父母的单位是我出生前不久建立的,招的工人基本上属于他们那个年龄段的,没老人,太年轻的也很少。当定居下来,无数的小婴儿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后,领导们面队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么多的小孩谁来照顾。不能给所有的女职工都放产假吧。放了产假女职工还要花很多年去照顾小孩子吧。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的母亲们一边休着产假一边看着家属区边上的工地上忙碌的民工。民工忙碌了几个月的结果诞生出一个崭新的幼儿园,我们那批孩子就在那个时候统一被丢进当时的宏伟工程--幼儿园。 打小不喜欢说话,或者说不喜欢和人说话,小的时候喜欢对只虫子,或者奇怪的草说个没完,爸妈狠狠的怀疑我的智商。 我很无辜。至少跟那些“朋友”们说话的时候永远不会被打断,也不会有人欺负我。 那时候的小男子汉们唯一的爱好是打架,我常常成为被打的那个。因为我太瘦,没有力气,也不耐打。 慢慢就养成了在幼儿园大门跟前的树下与花草为友的习惯,经常看见家长们把孩子们死拉硬拽的拖进幼儿园之后一脸轻松的离开,留下满地打滚的孩子。孩子的哭闹看起来很不正常,仿佛他爹妈把他送进的不是幼儿园而是屠宰场,他不那么挣扎下就会被宰掉然后被做成红烧肉端上自家饭桌一样。慢慢情况就好很多了。孩子们在家长走的瞬间象征性的哭闹那么一下下之后就会很开心的融入到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来。那时候那点可怜的智商足以让他们明白幼儿园和屠宰场是有本质区别的。我没哭过,因为我基本上还不会走路就被丢进了这个地方,可以说我是元老级的人物了。 我成为元老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在我出生没几天神奇的考进大学了,公费的。我爸的生活费落在了我妈的肩膀上,我妈生下我后就不敢多休息了,直接开始为了工资去奋斗。 幼儿园的阿姨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穿的总是最破的衣服。阿姨给我喂水的时候很不认真,在尝试了很多次鼻子喝水后,我基本上宁愿渴着也不在幼儿园喝水,也不敢告诉妈老师虐待我。因为我很懂事的知道了妈会难过。 接着就认识了蛋蛋,开始在所有孩子被送进来都不会哭闹的时候,只有蛋蛋一个人在坚持着,也让我对那张脸有了深刻的认识,蛋蛋的哭闹似乎只是种习惯,因为蛋蛋哭累后的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装不出来的。有时候蛋蛋哭累了就会一脸憨笑的坐在我旁边,休息好了就继续哭。大门在一个死角的地方,被校舍隔绝,也就是说蛋蛋如果想,他可以哭整个上午或者下午都不会有任何人来理会他。他的尖锐嗓门只能压迫我一个人的耳膜。 蛋蛋哭了半年终于不哭了,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带了那么点忧伤,因为蛋蛋在的时候我至少不会寂寞。 那天蛋蛋手拿巨大的棒棒糖,一蹦一跳的进来了,没哭。当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丢下棒棒糖冲去大门望着他妈远去的背影开始继续哭嚎,我拣起了掉在地上的棒棒糖,一边吃一边看着蛋蛋的精彩演出。吃糖对于我来说是很奢侈的,我并不会嫌它脏。 第二天蛋蛋依然没有哭,进了大门直接坐在我边上开始跟我说话。我想不起我们那时候能说出什么样的话题,总之肯定不会去谈理想谈生活。但是我们很开心的说完了那个下午。 后来的日子蛋蛋总会很乖的坐在我身边,也会很大方的把自己的零食分一半给我吃。我们就在树下过了很长的日子,很长的日子里幼儿园的阿姨忘记了我们俩的存在。 下雨的日子才正式和班里的人接轨了,小朋友们都拿自己的手模仿手枪的样子打死这个打死那个的。蛋蛋和我坐在墙角看着疯狂的小男子汉们傻乐。我们两很正常的成为了阿姨眼里奇怪的孩子。我们没被虐待,因为我们乖,那些淘气的厉害的孩子(比如从厕所抓出来蛆丢进老师的杯子的)总会被阿姨拿着扫把当着所有人的面玩命的揍。所以,我和蛋蛋更乖了。 我们在幼儿园阿姨的阴影下茁壮的成长了起来,我们从弱智班进入了学前班。并很荣幸的在学前班混了两年,因为阿姨怕这两个奇怪的孩子智商不够,进了小学还是会被t出来。 蛋蛋和我顺利的成为了留级生,比自己的同学们大了至少一岁,那个年纪大一岁小一岁的差距是很大的。我们两很顺利的打哭了当时班里的孩子头。我们成了孩子头。孩子头叫凯凯,打哭了他我们玩到了一起,因为凯子跟着我们一样可以欺负其他别的孩子。凯子似乎聪明了点。 凯子很失望的跟我们又混了一年,因为我和蛋蛋不爱欺负别人,凯子就更没机会耀武扬威了。我挺满足的,不被欺负的日子就已经很开心了。 班里的人疯狂的早熟,后来出现的蜡笔小新如果站在我们跟前简直单纯的可爱。班里男生女生喝水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划拳,划拳后喝下的水仿佛更香甜。 班里的男生开始疯狂的爱上了当时的语文老师,因为老师漂亮,一夜之间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来的,不会再有人拿家里的避孕套吹气球,而且看到弱智班的小朋友吹还会露出很恶心的表情,这他妈的是怎么了? 凯子喜欢上课掏出自己的小jj出来玩,还邀请班里的女生一起玩。越来越多的男生效仿凯子。女生也很喜欢这种活动,等我和蛋蛋再次因为下雨从树下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听见一小女生站在桌子上大喊:“让开让开,我和凯子要顶呱呱了!”顶呱呱?当小女生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裤子和衩衩后凯子很勇敢的扑了上去,整个班里都兴奋起来,越来越多的孩子都开始由观众加入了顶呱呱的行列。当然也只是动作上的单纯模仿,是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发生的。但孩子们还是很兴奋,真他妈不知道哪学的,是跟家长?还是跟家长看的录象,看来那时侯的家长完全不知道人小鬼大四个字怎么写。 语文老师很快结婚了,班里男生集体失恋,痛苦不堪,语文老师高兴的给我们发喜糖,我们一脸难过的接过喜糖用最快的速度吃掉,导致老师一时间分不清给我们吃的是糖还是药。老师走后凯子哭了,很多小男子汉都哭了,哭着哭着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凯子抓过一个害羞的小女生就开始脱人家裤子,小女孩的哭叫很快被小男子汉们的怪叫压了下去,众多小男子汉们帮凯子脱掉了小女孩的裤子,之后很多人跟小女孩亲了嘴嘴,亲完后又去找其他的小女孩亲。我们班小女孩的初吻在那个时候就被消耗的干干净净,就象在产房病床上找处女一样,完全没有。 不知道那时候小男子汉们的光荣战绩有没有给小女孩们带来什么阴影,会不会对小女孩们的茁壮成长带来影响,后来的大女孩们的男朋友们看到我的小说会不会继续跟大女孩们在一起,这都不是我当时能思考的问题。 第三章 不想长大 班里一有什么让人郁闷的事情,比如说下雨不能出去玩,班里的男子汉们会一次又一次的把“失恋事件”重复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小女孩们还是会躲,但有一个小女孩展现了刘胡兰姐姐的自我牺牲精神,她总会主动的去亲路过她身边的小男生,因为她的漂亮所以几乎所有的男子汉们都拼命往她身边挤,最后干脆排队路过她身边,这个更奇怪的女孩叫燕子,后来凯子说这是我的女人(女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估计凯子电视看多了)你们他妈谁再亲我咬死谁。燕子后来只被允许和我,蛋蛋还有凯子玩了。 很向往小学,仿佛上了小学就是大人了一样。结果不出所料还真的上了小学,有种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的快感,我一直以为如果不出意外我和蛋蛋会被老师挽留在大班很多年,每年都会打哭新的孩子头然后和孩子头成为朋友,没想到我也能上小学了,哈哈,当时很得意,见了大人就说我要去上大学校了。比现在人考上牛比大学都显得牛比了许多机关小学的规模很小,一个年级就一个班。我凯子蛋蛋燕子又是一个班。每天上课认真听讲下课疯狂的玩,各玩各的达到互不干扰的境界。玩的听不见上课铃,等我跑回教室的时候课经常上了一半,然后进来的是燕子,然后是蛋蛋。一般是下课铃响的时候凯子以为是上课铃才开始往教室跑,跑到教室发现是下课后继续跑出去玩,一年后当我蛋蛋燕子挂着红领巾成为二年级的少先队员后凯子继续留在了一年级深造,怪不得他。谁让我们学前班的上课模式是上十分钟的课休息一小时呢,我和燕子很快适应了小学压抑的上课模式。凯子适应能力差理应继续适应。 小学很扯淡的科目,除了语文要大声读读拼音课文什么的以外别的课基本上很安静的听老师讲就可以了,燕子经常溜过来和我坐同桌,我们和凯子基本上划清了界限,似乎没了共同语言。燕子和我坐的久了发现老师对我们的座位毫无感觉,我的同桌成了燕子,和燕子坐的快乐就是上课不再那么无聊,别人大声的读书的时候我们大声的聊天,别人不读书了的时候我们小声的聊天,总之没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但是能说出很多话来。那时候的男生不知道什么叫小气,所以很容易变的小气,我和燕子的桌子上“三八线”被刻的很深,我刻一遍她在加深一下,经常为了很小的事情打架,我会使劲拽着燕子的头发,燕子回使劲挠我的脸,之后燕子妈会带上燕子妈到我家评理,燕子爸妈都是领导,所以即使我满脸伤痕而燕子看起来跟没事的人一样我妈还是会给理直气壮的燕子妈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然后老师会在燕子妈的指示下把燕子从我身边调开,离我远远的,后来燕子又会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重新坐回我身边,再后来坐的时间长了等我脸上的疤好了我们还会有借口继续打架,然后是我脸上继续添伤,燕子妈继续来我家评理,我妈继续道歉,老师继续把燕子调开,燕子继续回来,继续打架,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无限循环下去。后来燕子觉得毁人容貌这件事太不道德了,我的脸终于不用再受伤了。和燕子战争的时候燕子会拿钢笔对着我使劲甩,燕子有两只英雄,我只有一只没牌子的破笔,我脸上的墨水总是比燕子多很多很多,燕子的强大火力经常伤及无辜,然后无辜的群众由沉默开始愤怒,越来越多的群众愤怒后,群众们会拿出自己的钢笔对着燕子使劲的甩呀甩的,燕子很坚强,顽强抵抗,顽强进攻,顽强的我在这个时候会被燕子的火力和群众们的火力同时击中。回来后的我总是被妈一边洗衣服一边数落。燕子回家后会丢掉脏衣服换上新衣服来上学,我会穿着带有墨水痕迹的衣服继续上学。以至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深色的衣服裤子。战争伤不了感情,中美关系就说明了这一点。当然政治上的感情比不上我和燕子的感情。 燕子经常在周末父母上班的时候带我去她家玩,一样的户型我家空空荡荡燕子家却富丽堂皇,燕子家很有钱,第一次在燕子家见识了无绳电话,我连电话都没见过。第一次在燕子家见到了空气加湿器,那玩意的用处我现在才知道,而且我觉得那玩意基本没什么用。第一次在燕子家见到了cd机,我只在电视里的老上海里见过密纹唱片。第一次在燕子家知道了原来电视也可以有那么大个的,后来等我家的电视有那么大个的时候燕子家的电视已经挂在了墙上。 燕子有个姐姐,叫冉,比我们大两岁,却感觉比我们成熟了很多,给我们说话总是老气横秋的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气。或者说她的话似乎就是命令。 冉喜欢让燕子穿上他妈妈的衣服然后我套上燕子爸爸的衣服玩结婚的游戏,燕子成为我的新娘,简单的仪式,洞房是燕子的卧室。洞房里我会很守规矩的亲亲燕子,接着会脱下燕子的衣服,脱光。然后发现燕子身上的淤青,冉会在我亲完燕子后一脸坏笑的出去把门关上。燕子经常挨揍。“结婚”后我才知道,“结婚”后对燕子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燕子是燕子爸在计划生育盛行的时候顶着巨大压力的时候和燕子妈密谋的产物,b超显示是男孩,燕子爸当时开心的要死。后来燕子带着第一声啼哭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伴随的还有燕子爸痛苦的一声哀号。 燕子以前叫小余。也就是多余的那个意思。后来燕子妈说不好听改成小鱼,后来一算命的瞎子摸了燕子的骨头说燕子五行缺水什么的,叫鱼犯冲。燕子爸为了自己能一路高升就把小鱼成功塑造成了燕子。燕子小学的时候才正式有了户口。本来燕子爸准备把燕子送人的,燕子妈舍不得,一舍不得燕子已经给悄悄长大了。燕子妈更舍不得了,燕子爸也开始舍不得了。燕子才有了户口,才有了能证明她存在的合法证件。 燕子成为了自家人,成为自家人的燕子经常挨揍,燕子娇嫩的身体上能准确无误的记录燕子受的每一次伤害。我是这个记录片的唯一观众,我希望我是唯一的观众。后来燕子挨揍后总会抱很多零食带上我去楼顶坐着,燕子看着远处的景色,我坐在楼沿上吃着零食,吃完了陪燕子一起发呆,有时候燕子会哭,哭完了就回家,我悄悄在后面跟着。有时候燕子不哭,不哭的燕子会在楼顶坐到很晚看完风景还会看看星星。然后就会听见燕子妈在楼下到处找燕子时对燕子的咒骂。这个时候燕子回家只会被骂,不会继续挨揍。 冉却不挨揍,所以燕子很少跟冉说话。我喜欢跟冉汇报下跟燕子的去向,冉从我这了解到了很多燕子的信息筛选下再告诉燕子爸妈,后来燕子在失踪时燕子妈会在阳台上一边喊燕子一边喊我的名字。再跟燕子打架的时候燕子妈也不去我家“理直气壮”了。不过后来都是燕子打我了,因为我不敢还手,也不敢揪燕子的头发,我开始学会心疼燕子了,我不可避免的长大了。 蛋蛋被家里管的很严,学校的课间很短,没时间一起,放学蛋蛋又被关在家里,那段时间我和燕子格外亲密。淡忘了蛋蛋的存在。 后来因为燕子爸的工作关系燕子家搬去了附近的的一个大城市,蛋蛋没有燕子的魄力,我和蛋蛋没有成为同桌。 挺庆幸燕子的离去,虽然很伤感,第一次面对别离不知道怎么应对,在被窝里哭了,知道了眼泪刷刷留过脸颊的感觉,第二天和蛋蛋同时看到了对方脸上粗粗的没洗净的泪痕。 燕子走后来了个音乐老师李老师,是追随我们新来的校长的,俩人伟大的爱情一时间在学生中间广为流传,李老师的伟大爱情没再我们心里停留太久,老妖婆的名号更广为流传开来。老妖婆出名的严厉,上课手必须放在课桌上,懒散习惯的学生并没有听话的习惯,能做到上课不说话都很有成就了,老妖婆在校长的光环下显得很肆无忌惮,老妖婆上课谈钢琴的时候发现谁的手没放在桌子上就会拿起竹条使劲抽那双不听话的手,直到那双手的主人哭岔气为止。但总是有人忘记控制好自己的手。音乐课上老妖婆从来没人能完整的弹完一首曲子,曲子到一半的时候老妖婆总能找出理由把某双手猛抽一顿。音乐带来的不是对美好的享受带来的是我们无竟的恐惧。 后来每个人都发现了控制自己的手比控制自己的眼泪更容易后,老妖婆也换了新招数,老妖婆会给我们布置很多抄写类的作业,无非是乐理,歌谱歌词之类的东西,作业量是很多遍。班里写字慢的很难完成,经常有人为了音乐作业熬通宵,小学生熬通宵,还是在写音乐作业。 第四章 我很快乐 写不完的就被罚跪在教室后面趴在地上写,很不错的时候我和蛋蛋每节音乐课的时候总会很规律的跪在后面补作业,后来习惯了一上一月课不用老师督促我们会很自觉的在后面写作业,后来老师换了更新的招数不再检查我们的作业了我和蛋蛋还是会在后面补作业成为一道鲜明的风景线,跪在后面和蛋蛋聊天有时候会笑的浑身哆嗦,老妖婆会冲到教室后面对我们的屁股狠狠一脚,我们的脑袋会被巨大的冲力撞在墙上,后来钢琴声一停我们都会屏气凝神全身用里来预防老师巨大的一脚。 燕子写回来过信,收信人是我的姓蛋蛋的名,很有创造力,我把信看了很多遍也没发现燕子对我们的思念,我很失望,也许失望的原因是没发现燕子对我的思念,我很思念燕子,我觉得我很吃亏。一点都不公平,开始赌气不给燕子回信,不去想她。 蛋蛋妈的工作简单,在机关大院的警卫室工作,整个警卫室编制就两个人,蛋蛋妈白天上班,一个大叔晚上值班。大叔相比蛋蛋妈就轻松多了,睡觉跟上班一个性质,蛋蛋妈还要在领导的车来的时候去给开个门什么的。警卫室和收发室是一体化的,蛋蛋妈还要负责给来取信的人找信。 后来蛋蛋妈发现蛋蛋长大了,开始是在周末和蛋蛋一起去警卫室上班,后来就变成蛋蛋一到周末就独自在上班了,周末取信的人很少,给领导的车开门关门的工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蛋蛋周末上班蛋妈可以有了更多的时间走街串巷。再后来假期基本上是蛋蛋每天上班蛋妈休息的发福。 蛋蛋妈的脾气很凶悍,这是我跟蛋蛋亲密期间的重大发现,接着就听说了原来一直流传着一个星期一三五蛋蛋挨揍,二四六燕子挨揍的重大消息。蛋蛋掩饰的很好我很晚才发现蛋蛋的悲惨命运。 蛋蛋挨揍是很有原因的,音乐课上的海量作业使我的字一笔一划的很标志,蛋蛋的字体也是一笔一划的,但蛋蛋的作业本看起来就象撒了一大把火柴棍一样凌乱,蛋蛋妈在检查作业的时候会把蛋蛋猛揍一顿撕掉作业本让蛋蛋重新做,传说有一天晚上蛋蛋妈撕了无数个作业本蛋蛋最后一次给蛋妈作业的时候满眼血丝的说,:“妈,天亮了。”蛋妈很心疼,后来蛋妈就很少在字体上刁难蛋蛋了,蛋蛋也能在床上度过美好宁静的夜晚了。 但蛋蛋挨揍的频率还是没有减少,蛋蛋能创造出很多让蛋妈恨揍蛋蛋的借口,比如说蛋蛋能左手橡皮右手铅笔的玩一个小时,比如说蛋蛋会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这样的好处就是蛋蛋经常无聊的时候左手和右手兴高采烈的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有时候兴高采烈的蛋蛋就会被蛋妈抓个现行狠揍。 蛋蛋总是能无聊,也总是能用自己的游戏来打发无聊,替蛋妈上班的日子,蛋蛋就重复重复再重午的打发无聊,然后蛋妈再次检查蛋蛋作业的时候基本上没动,崭新的作业本经常只写了名字就被蛋妈无情的撕。 小时侯还是无聊。陪蛋蛋上班就成了我最大的爱好。逢到周末和假期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早起去蛋蛋的“办公室”和蛋蛋一起上班,蛋蛋不左手玩右手的日子基本上在发呆导致蛋蛋的眼神总是直楞楞的,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到了蛋蛋的“办公室”后很自觉的把蛋蛋的零食从第一包消灭到最后一包,那段时间在燕子和蛋蛋零食的长期滋补下我的身体总是肉嘟嘟的,蛋蛋则是标准的麻杆身材。 吃完蛋蛋所有零食的时候看着发呆的蛋蛋,看的过于专注,看的我的眼神也是直楞楞的。找各种话题和蛋蛋说,拆别人的信件互相绘声绘色的朗读,有时候读的哈哈大笑,有时候也会为信里的伤感故事难过那么一小会儿。看过的信我们总会想办法再给别人粘好,这对拆信的技术含量有了很高的要求。 小学再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多余的回忆,蛋蛋,燕子和我。小学毕业的时候蛋蛋要去乌鲁木齐上中学,我则准备去一个兵团城市度过我的大好青春,蛋蛋走的很着急,仿佛一放假他就消失了。蛋蛋消失没多久我也准备消失了,此前我经常去敲蛋家的楼门,导致蛋家对面的大妈不知道给我说了多少遍这家人搬走了再不回来了。我还是习惯的每天去看看,我希望能看到蛋蛋。终于有一天蛋家的阳台门被打开了,我很开心的跑去蛋家,发现原来是新的住户搬进来了。我也要消失了,我消失给谁看呢?我消失了还有谁会象我对蛋蛋这么着急呢? 消失之前我收到了信,收信人是蛋蛋,燕子娟秀的字体只对蛋蛋写了四个字“我很想你”。我翻遍了所有的信都没发现有我名字的信笺,很以外燕子居然只想蛋蛋,也可能燕子只喜欢蛋蛋,也可能燕子对蛋蛋的喜欢蛋蛋永远不会知道,但我却似乎明白燕子喜欢的不是我。有那么点小伤感。 生活在我到这个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一页,这是新疆戈壁上的一个兵团小城市,生产建设兵团在这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唯一让人还记得这是个兵团城市的就是这里没有新疆长的跟欧洲崽子有点相似的少数民族,即使有也很少。在新班级的光环下我显得很土,穿的很土留着很农村的发型,在白嫩的男生面前我的胖及黑显得与这个城市很不协调,我们班一女生说我身上有很严重的羊肉味,我拼命的洗澡换衣服还是得到这样的评价,中学生涯的最开始我已经学会了自卑。自卑代替了蛋蛋燕子给我带来的忧伤。第一个同桌是个传说中的社会太妹,穿的很时尚,或者说很牛比。长的很混血,有点印度mm的味道。但是比起燕子似乎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哥们,能帮忙把桌子擦了么?”新同桌显得很潇洒,似乎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乖乖的拿出抹布,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属于我这半边的桌面之后很乖的把抹布丢到一边。 “你他妈的怎么不给我也擦了。”我似乎看到了新同桌脑袋上的问号和感叹号。 “我她妈凭什么给你擦。”我也很生气,至少我知道骂人是不对的,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把骂人当作了中国语言必不可缺的一种语法。 “我操,小比的你牛比的很是吧。”新同桌生气了,撸起短袖露胳膊上牛比的文身。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说“假的吧”。 “去你妈比。”新同桌吼着一蹦一跳的拣起抹布洗干净了擦干净了剩余的桌面,班里人都是一个小学升上来的,彼此都认识,因为这件事,我被孤立了。他们都觉得我这人挺不懂事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所在的班级永远都是很乱,青春期的孩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很快我和新同桌的关系就在无数个上课密聊中冰释了。也知道新同桌有很可爱的名字丫丫,人一泼辣的一点都不可爱。但班里人还是瞧不起我,因为我土。因为我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没风度的印象,我家离学校不是很远,我家的小区里和我在一个班的孩子有昆子和影,最开始认识昆,昆因为我的原因装作和我关系很不好的样子,但是昆也会经常告诉我,班里男生在某某路口纠集准备揍我,让我换条路回家什么的。昆有点象我安插在黑暗势力里的内线。 回家是我最期待的,家不是我所期待的,因为回去了我会更无聊的发呆,发呆出来的郁闷让我拼命的学习,虽然我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说是为了建设祖国为了中国的强大。说出来估计就有人笑了。 我喜欢回家路上的感觉,因为有影,影总是能和我很凑巧的一起放学回家。然后可以说很多话题,总是影在说我在听,影说话先把自己逗的前仰后合的,我再很配合的跟在后面傻乐。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迷人,嘿嘿的眼仁闪着让人心动的光芒。影皮肤例外的黑,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钱人家的千金也可以这么黑的。黑掩饰不了影的好皮肤。 我的成绩在上课和丫的无限密聊放学听影的无限单口相声,又在家无聊的发奋学习中跃到班里的第一,很意外,很惊喜。和丫的关系也突飞猛进了一大步,丫有很多在社会上混的不良青年给丫当哥哥。丫在班里很牛比的罩了我,我在班里男生们可以杀人的目光下一次又一次在丫的保护伞下避免了鼻青脸肿的悲惨命运。有种吃软饭的感觉,很郁闷很不舒服。 班里的女生都开始发育了,男生似乎发育的比较晚点,我的身高伴随体重的急速上升给了班里男生一种我很强大的感觉,很快我和班里的小混蛋们就成为了哥们儿,雄性激素让我们的话题从足球转变为女性的身体,哪个女生的勾子翘及哪个女生的胸比较大让我们津津乐道。 2年级的时候班里来了新女生,新女生进班的时候让班里男生对身材这个概念有了全新的理解,新女生说大家好我叫洁的时候班里男生的目光集体由洁可爱的面孔聚焦在洁高耸的胸上。班里的女生则很生气的把眼光挪在了窗户外和别的地方,好在精神是不能转化为物质的,不然洁的身体估计要被男生凶悍的目光活活烧死也说不定。 我和丫已经过分的上课要靠打牌来消磨时间,这些恶习终于在班主任的干涉下消停了,还是那种永远的消停,因为班主任觉得我是个好苗子要好好栽培,不能被丫给祸害了,所以我的同桌由丫转变成了新来的洁。洁并不知道她在不经意间得罪了班里所有的女生,所以她很肆无忌惮的欺负所有想跟她认识那么一下的男生,洁凶残的脾气落下了洁tiher的名号,跟洁坐到一起的时候,班里的小流氓超说,哥们量一下她那玩意到底一个手能不能掌握,顺便看下真的假的 。说的时候流了很多口水。我让超失望了,因为我品尝到了洁对我的虐待。当然不是sm,那是我们那个年纪还学不会的东西。 洁对我的虐待就是上课占很大的位置,导致我的胳膊肘总能触到她高耸的山峰,我很愤怒为什么胳膊肘的神经不能象手一样敏感,这样我就可以完成超交给我的光荣使命了。洁喜欢在我的手,胳膊上写些酸溜溜的诗,我要废很大劲才能把圆珠笔的油墨洗干净,但我没法反抗,不忍心,我也意识到我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让着点女生。 在洁虐待我的时候丫总是很生气的看着洁,丫说你乃偶的宠物我怎么舍得把你送进tiger的怀抱。我说丫你赶紧纠集帮你的流氓姐姐们把洁做了吧。我快受不了了。丫说,我很想,班里的女生也很想,但是有人拼命阻挠我没办法啊,都是哥们谁的面子都得给点不是?我说谁那么丧眼啊。丫说,是超。我无言。 在网吧认识了邻班的女生,静。都彼此眼熟,有坐在一起我很热情的教她怎么用鼠标,我的手轻握着她的手时候我为自己巨大的心跳声脸红,再后来我见到她心总回剧烈的跳个不停,虽然它就没停过,但这么剧烈下去我心脏早晚要衰竭死掉。静跟丫一样属于流行时尚的不良少女团伙,俩人好好不好死不死的是对冤家。经常被静约去教她上网,经常俩人坐在一起和身边的人聊qq,金钱时间在我们的指间挥洒。然后我回家的伴侣由影成为了静。影仿佛在刹那间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仿佛她本来就不存在过一样。和影一起回家是说说笑笑,和静一起回家牵起了手,和静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感觉我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在积蓄着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静就一婊子你也要。”丫知道我和静在一起后很生气。 “玩么,怕撒。”我对丫的表现很不理解。 婊子?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称呼一个看起来可爱的女生婊子,似乎她还对我很不错。 接着就是我的自行车丢了,接着就是我无奈的骑着很牛比的28大杠自行车穿梭在这个城市之间。我感觉很没面子,在同学精致的自行车里面我的大杠就象坦克那样显得很突兀。我觉得很没面子,尤其是在我认识了静后,开始不愿意骑车上学了,每天早起走上很大一截路去静家楼下等静期待和静一起上学。 “怎么不把你的坦克开出来溜溜呢”静调侃我。、 “我腿短,还驾御不了这么牛比的东西”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看起来很合适的借口。 “去你妈的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虚荣的种。”静总是能很直接的对我的龌龊思想进行批判。、 “我这不是为你么。我开着坦克潇洒的冲在前线,你呢,后面跟着跑步是吧”我都觉得自己的借口似乎有点搞笑。 “你妈智商不是长腰上去了吧,一个坦克还没姑奶奶坐的地儿了/?你乖乖麻利的开着你的坦克伺候好姑奶奶,伺候好了有赏。”静镇定的用流氓的标准语法说出这么一段话。 那年我14岁,还没开始长青春豆,还很年轻。认识了静,我很快乐。我以为那就是传说中的幸福,虽然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思想充满幼稚的幽默,但最起码那是一种单纯的快乐。 静不单纯,过早的发育,单亲的家境让静有了更多的条件和机会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小流氓。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这么多流氓,在农村孩子含着眼泪离开校园走上社会开始他们艰辛的打工之路的时候,城市的很多孩子叼着烟卷离开校园开始了他们的流氓之路,这样不正规的流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导致他们似乎已经很正规,班里的很多混蛋们都认识一些这样那样的流氓,打架前要先报下名号,如果都是一个流氓罩的那一秒钟前还操砖的俩疯狗会瞬间摇着尾巴互相吹捧一下然后交换下自己的爱称成为哥们,21世纪是个速度现代化的新世纪,这是我们老师说的。、 和静在一起回家的日字总会有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流氓上来对我吼|“哥们哪个地盘混的。”时间长了可能很多见过我的小流氓实在不能把我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外表和流氓做出任何联系对我吼的词就成了“小比的跟谁混的/” 遇见这样的场景我会很紧张,紧张的握紧静的手,紧张的裤管里的腿微微颤抖,静很老练的甩出一句你他妈的不想活了然后拉着我继续我们的甜蜜行程,我走路的姿势在这个时候开始变的不自然,因为它还在抖。、我有种想躲避静的想法,仿佛她就是一个炸弹,随时会在我身边引发出一场灾难。 “我爱你。”静说。 “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青天霹雳的感觉。 “刚才你握着我的手好有力,很有男人气概,我感到很幸福呢”静真的一脸幸福的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英勇么?很有男人气概么?我的腿在抖,如果我尿裤子了静还会觉得幸福么?这他妈都是一些没屁眼的问题。 握住静的手,安静的把静送到她家楼下。 “我家没人噢,要不要上去坐坐呢?”静抬头看了下,家里黑漆漆的窗洞。 “好呢,好呢。刚好见识下老婆的闺房。”我坏笑着说。 “。。。。。。”静什么都没说就盯盯的看着我。 “怎么了,说话啊道是。”我有点奇怪。 “么的你闺房乱的已经没法拿出来见人?还是最近月经不调弄的一床班驳的血迹,。。。。。。”我开始进行大胆的猜测。 “你刚叫我什么?”静终于开口了,至少证明她智商还在。 “什么,我还能叫你什么,哈哈。”我一脑袋问号。 “你刚叫我老婆。”静悠悠的说。 “啊。。。哈哈哈哈没有吧,我怎么能犯这么愚蠢的问题。啊哈哈。”我挠着脑袋感觉人整个傻掉了。 “再叫一次好不好。”静说。 “啊。哈哈哈哈哈”继续傻笑。 “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静有点生气了。 “没,啊呵呵呵呵。”我觉得我彻底傻掉。 “你他妈怎么不笑一嘴屎出来。”静真生气了。 “老婆,人家知道错了。”我装出个很委屈的表情。 “哈哈,来给姑奶奶亲一个。”说着小嘴嘴在我脸上飞快的点了一下。 “你他妈怎么又趁姑奶奶了。不是老婆么。”我红着脸尝试着骂了静一小下。 “哟,哥们都学会说脏话了,不错不错,象我的男人”静乐的更开心了。 “。。。。。。。” “背我上楼好么?” 我什么也没说,背着静向楼上走去,遇见了一下楼的老大妈诧异的看着我和我背上兴高采烈的静。 “恩,她脚扭了,老师让我送她回家。”我对老奶奶笑呵呵的说着。 感觉到静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扭住了我腰上娇嫩的赘肉。还得笑呵呵的目送老大妈下楼。 “你怎么不去当演员。比较适合演太监。笑的还真贱。”静骂到。 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感觉背上背的仿佛就是整个世界,静也安静了下来,楼道里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和喘息声。 “累么?把我放下来吧。”静说,语气里缺少了平日的嚣张跋扈,这种小媳妇的温柔让我很受用。 “背着你的感觉很幸福。”我怎么会说出这么酸的调调。气氛真的会影响一切? “我没爸爸。”静很自然的说着。 “那我做你爸爸吧”我顺口说道。 “去你妈的,我妈没你想的那么好泡。”静恢复了静本该有的面目。吓了我腿一软险些把静丢下去。 “我没那意思,我觉得能照顾你挺幸福的。” 静打开房门,拉着我的手摸索着进了静的闺房。 “怎么不开灯?”我问。 “不喜欢。我喜欢回家就这样黑着灯什么都不干。不学习不思考。所以我成绩一如既往的差。” “我跟你还有点象呢,只不过我是在小区的草地上躺着看星星,虽然这里的星星一点都不好看。” “今天我真的觉得幸福呢,幸福离我真的好近好近。我很害怕。” “怕什么呢?” “这是我的幸福么?我没爸爸,邻居都欺负我和妈,我把受了委屈就没命的打我,小时候我只能跪在她跟前求饶。我长大了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第一次来号的时候以为自己都要死掉了,我一点都不害怕,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我很开心,有种快要解脱的快感。后来我妈回来了看见床单上的血什么都没问抓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顿打。还骂我是小婊子,小小年纪就学会跟男人上床了。” “你妈真变态。你那么小哪懂这些啊。” “你没资格这么说她。我妈养家很不容易了,为了不下岗被领导骗上了床。回来看见我自然很伤心,后来我妈揪着自己的头发跪在我面前哭了很长时间。” “你恨你妈么/?” “不恨,虽然她现在仍然揍我跟揍孙子一样。能帮她发泄心里的压抑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也够变态的。” “对呢,我也很变态的,小学刚毕业那会我就开始和街上的小流氓打成一片,做他们的马子,轮着给他们当老婆。” “没发现你还有辛酸的血泪史呢,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传说中的败家女呢。感觉着就是你家里应该特宠你然后就培养出了你骄横的这么个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