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娇蛮皇后》 第一章:涅槃 看着卧榻上奄奄一息的她,苍白的小脸,紧锁的眉头,他微微一震,可转瞬即逝。她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女子。 “主子,求您救救娘娘吧!”初尘哭倒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如果不是她的不留神,怎会让娘娘掉进水里。 他才正眼看着冷宫,倒也清静,可如此简陋的条件,这样一个弱女子,堂堂丞相的千金,千金之躯,怎会在这安定这么长的时间,想必也是受了许多的苦的。 怎会如此安静,后宫中哪个娘娘,宫女,要有个伤寒,感冒,太医院都会鸡犬不宁的,可她堂堂的月吟的皇后,会落的这般不堪,这时甚至少了本该有的太医。 “安公公,去传太医。”他能做的不过如此,若他不是月吟国的皇帝,她不是丞相之女,或许他会好好待她。, 丞相,月吟国的丞相,洛子赋,妄想毁我月吟,居然用自己的女儿,痴心妄想,休想用她来控制朕,所以册封大典那天,他将她打入了冷宫,无人问津的冷宫。 当有人匆匆忙忙的跑向他时,他才得知,溺水了,可这般精明的女子。怎会不小心落水。只是身处这般寂寥的冷宫,满是凄凉,有家不能归。 记得那天见她时,明明稍丰腴一些的,现在怎会如此的清瘦,仿佛不堪盈盈一握。难道没有人好好地照顾她吗? “去吧,这世你会幸福。”当一颗漂浮的灵魂坠入某个物体时,疼的恍然间忘了前世的伤。 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连老天都不愿收留她。 “娘娘,娘娘,求您活过来。”是谁的声音,让人好是心酸,好是心疼。 她微微睁开眼,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跪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仿佛是她最心爱之物,泪眼朦胧。 “好,不哭。”她好想安慰一下,这个让她心酸的女孩子。她微弱的声音,他却听得很清楚。 “初尘,快让开,让朕看看,她醒了。”他轻抚她的秀额,一切都过了,在大家都认为她无力回天的时候,她却奇迹般的苏醒过了。 她傻傻的凝望着他,从来没有过的舒适,与安全,她知道她轮回了,回到了或许是她的前世,又或许她根本不认识的一个世界,全新的世界,可她知道她得好好的活下去。 她却不知,会成为皇后,一个母仪天下的女子,她本该下地狱的,没人会要她,没人会在乎她。 眼泪慢慢的滑落。。。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如此清澈的双眼,干净的像一弯湖水,平静却透出淡淡的忧伤。 “从此,你便可回到宫中”想这样一个简单清秀的女子,也不会在宫中弄出什么乱子来的。而且她说不定还有些利用的价值的。 “恭喜,娘娘。” 她没有言语,静静地躺在那儿,慢慢的打量着这冷宫,想这位皇后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主儿,怎么被打入这冷清清的冷宫,回到宫中,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她-蓝朵沫,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一个在现代都不被看好的女孩子,怎会在这宫斗中好好地生存下去,怎会好好地活下去,上天又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会辜负奶奶的期望。 “既然你醒了,朕也该走了。”她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好好地活下去。不去享受什么荣华富贵,不去争名夺利,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好,简简单单的生活着。可他的一句话,又打碎了她小小的梦想,小小的愿望。 他走了,不知他的名,他是皇,是天的儿子,是天子,万人敬仰的国君,而她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一介草民。怎能高攀做皇后。 “娘娘,你终于醒了。”那个一直守着她的女子,是谁?她的婢女吗? “嗯,不哭了,我不是醒了吗?”朵沫轻抚她的微微浮肿的脸 蛋,忽然她有种幸福的感觉,至少还有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子。只是在这深宫后院,这么楚楚可人的小丫头,要怎样生存下去。 初尘呆呆的望着她,娘娘从来没有这样宠过她,她只是她的婢女,只是有幸能服侍娘娘摆了,她从不敢过多的奢求什么。而今的娘娘居然会这般的疼惜她。。。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对了她连称呼都改了,以前的娘娘会娇惯一些的。现在的娘娘会对她说我,不是娘娘自称了。 “娘娘,没 没有什么。”她能看出这丫头的惊讶,能感觉的到她的颤抖。她不管以前的皇后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只要好好地待她,做自己就好。 “对了,我是谁?你又是谁?这是哪儿?”她知道这样会吓到这丫头,但不这样,又能去问谁?现在她能够相信的只有她。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呢? 朵沫轻拍着她的头,“我只是觉得脑袋空空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其他的都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你看”她笑了,朝她美美的一笑。 娘娘,原来笑起来这么美,很少看见娘娘这么笑了。 原来她是月吟国的皇后,洛翾,洛丞相的女儿,当今圣上钟离辰煜的皇后。那个又送她入火坑的男人。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 第二章:回宫 她懒洋洋的斜躺在一张竹榻上,幽幽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几株浅浅的芭蕉,一丛丛浅绿的湘妃竹,清清的小溪,从假山静静地宣泄,偶尔还有几声鸟啼。她曾 怀疑过这里是冷宫,这明明是世外桃源。她想逃匿的地方。她会尽她一切努力回到这个地方,远离尘世的纷争。勿扰她的清梦。 想 “娘娘,丞相大人来了。”初尘匆匆的跑进来,她又担心小姐又会什么出事。 “嗯,我就来。”她缓缓起身,走出去,丞相,她的父亲,她竟无法抑制住她的激动,原本灵魂的感情。 这就是她的父亲,月吟的丞相,他竟有苍老了许多,多添了几丝银发。 “老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忽然觉得这时代的规矩真的很不近人情,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却要跪拜自己。 “娘娘,您受苦了。”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通敌卖国。 “爹爹,为女儿担心了。”洛丞相一惊,以前的翾儿骄纵任性,怎么会担心他,这小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进去说吧,爹爹。”翾扶起她的父亲,这屋子虽简陋些,但还是可以住下的,翾看的出父亲的心疼,看的出他的后悔,不过这又能如何,命当如此。 “爹爹,不用为女儿担心,这冷宫虽冷清,倒也还清静,您看,女儿这不是挺好。”她蹲在父亲身边,轻握住他的手,布满老茧的手,却还是苍劲有力。 “翾儿,爹对不住你,不该把你嫁进皇宫,原本以为你会过的很好,虽不能像平常夫妻一样恩恩爱爱,倒也衣食无忧,而今却如此凄凉。” “爹爹,女儿想要告诉你,那些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女儿不要,女儿不要做皇后,女儿只想陪爹爹过完下半辈子,想要爹爹,健康长寿。”她不想失去刚刚才得到的父亲。翾只想简简单单的过完这辈子。 , 洛丞相又是一惊,翾儿变了,变的知书达理,他哪有通奸卖国,他只不过是对这小皇帝要求过于严格,因为他受了先帝的嘱托啊。 结果被亲王陷害,硬说他叛国,想要毁了月吟国,把翾儿嫁过去,纯粹是先帝的意愿,结果却害苦了她,真是不争气的昏君。 “翾儿,在宫中要小心行事,爹,不是卖国贼,你要相信爹爹。”还好,他不是,她的爹爹不是什么卖国贼,真好。 “回到宫中要好好的和陛下相处,你要记住,你是月吟的皇后,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在宫中的生活受委屈在所难免,能让就让,翾儿,你要记得爹给你说过的话。” “老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不会让小姐在受到伤害。” 这两个小女子能在宫中生存下去吗?他怀疑,但他却无能为力。 “爹爹,要走了,不能呆太久,不久陛下就会来接你回宫的,记住我给你说我的话。”望着他渐渐消逝的背影,眼泪不听话的滚了下来。她不是皇后,她没有那个能力来管理整个后宫,想更不想自己的初恋是一个成千女人拥有的皇帝。可她决定活下来,蓝朵沫,那个没人要的女子已死,她要将洛翾的生命延续下去,从此她便是洛翾。月吟的皇后。 “爹爹,我知道,女儿会记得您说话的。”她会的,会尽她的一切努力离开那个鬼地方,把她赶出宫,或打入冷宫也无所谓。只要不要和他呆在一起,只要不呆在那个让她压抑的地方。只要离开那里,可是她同样觉得好难过,不能好好地陪陪她的爹爹。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哭了?”初尘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般带雨梨花,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得心疼,怎么皇帝陛下会对这样倾国倾城的娘娘弃之不理?她不懂,至少她觉得现在的娘娘不像原来那样骄纵了,不会有什么大小姐脾气了,她真的替这位年轻的娘娘担心。 “没、、、没什么,进去吧,外面风大。初尘?”她淡淡的一笑,明天他就会来接她,她甚至忘了他的模样。 “嗯?”她呆呆的抬头望着翾、、、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称呼我为翾。”她微微一笑,尽显女子的甜美。 初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要赶我走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翾呆呆的看着她,那傻丫头怎么了, “初尘,起来吧。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森严的等级制度,和长幼尊卑,要不称我小姐?”翾扶起那个吓得发抖的女孩,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她真的不太懂。 “嗯嗯,初尘知道,谢谢小姐。” “你去忙你的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小姐没有发呆的习惯,没有自己独处的习惯,没有这么忧伤。她静静的退下,远远地看着她,她不懂小姐在想些什么?她不懂小姐怎么会连性格都变了。 翾软软的躺在竹榻上,因夜深,加之阵阵凉风拂来,这竹榻,倒有几分凉意,这女子的身体真弱,才躺下一会,她就有几分睡意了,她也就半躺半仰的睡去了。初尘见她睡下,便拿了些被子,裘衣替她掖好,她知道唤醒她,那便又是一夜无眠夜,索性她让她就这样睡去,当初主子派她来监视娘娘的时候,她也只是尽其职责而已,但而今不同,这个娘娘和以往大不相同、、、、 竹林外,一道黑影袭来,初尘便匆匆离去。 “主子,丞相今日来并无异样,到是娘娘到与往日不同,初尘看不透她。”其实他在外面观察了好久,他看着她静静地看着远方,在他的记忆中,她洛翾 ,不是这样一个清淡的女子才是,他看不出洛翾有什么异样,难道她真的失忆了,不会,可看她的眼神又觉得这样一个女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那不是真的她,他淡淡一笑,不是她? “你下去吧,好好地照顾她。”他突然觉得这游戏越加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样一个女子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不要,不要丢下我,姥姥,你走了,沫怎么活呀?姥姥” “是你的女儿,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你的女儿,怎么会是我的责任。”她,朵沫,一个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只因为她看不见,只因为她是一个盲女,她的父母,就这样弃她而去,幸而有姥姥,和她相依为命的姥姥。 第三章:梦魇 “不要,不要、、、”她不要被人丢弃,她不要没有姥姥的生活。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初尘唤醒她,做什么噩梦了吗? 醒来时,她微汗涔涔,又同是样的梦魇,还要缠绕她多久? 心脏剧烈的跳动让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应,到了这个世界仍然逃不过命运的诅咒。 “没,没事”到现在她还是不太适应那个时代的时间,天好像刚刚亮了,他要来接好像她回宫了,就在今日。 今日她仍想朴素的穿着她平日里的衣裙,那些太华丽的裙裳,在她眼里只是累赘而已,但今日皇后回宫,她是不可穿的过于朴素的。 她闷闷不乐的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那个淡淡的眉,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呆呆的看着她,是她吗?她竟有些不知所措。那原来的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翾忽然觉得忧伤,可转瞬又觉得上天待她不薄,至少有双眼睛,那是她渴望了一世的东西,如今终于可以看见了,应该觉得高兴的才是。 “娘娘,陛下来了。” 那一袭红裙,把她装点得胜似娇媚,翾都傻在那里,怎样一个娇美的女子。 “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有什么声音吗?谁来了吗?不可能的,这里这么冷清,怎么会有人来呢?她一定是听错了。 “爱妃,很有雅致,”她转过身,是他,月吟堂堂的王,他来干什么?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她记得的。她好想忘了什么? 他心里微微一震,好娇美的女子,想到她是他的后,他浅浅的一笑,不过转瞬即逝。 “娘娘,那是陛下。”她当然知道那是他,她好想逃,可不可以不要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会让她误以为他在乎她,尽管他的眼神凌厉。 她僵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高,高到要仰视他。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月吟国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这个让他开始头疼的皇后,她渐渐地脱离了他的轨迹。他有些恼怒,怔怔的看着她,娇小的女子,还是忧郁的眼神,居然让他有些心疼。 “过来。”毫无感情的命令,原来她看的一丝怜惜居然只是她的幻觉,他才不会在意她。她好想待在那里,看他能把她怎样,可居然不听使唤的向他靠近,她好想要逃开他。 “你很害怕朕?”不削的语气,轻蔑的眼神,原来她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喜欢她,都不会有人疼惜她的。 “您是万人敬仰的王,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废后。”她淡淡的说。可她紧张的摆弄着衣角的小手却出卖了她,是的她害怕他,害怕他回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杀了。她还年轻,她不要死。 他微微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他想要干嘛? “没有人敢违抗朕的命名,说你是谁?”他强迫翾与他对视,看着她眼中浓浓的雾气,他开始有些懊恼,稍放了些力道可他只是想知道她是谁? “ 放开我。” 没有那个男子离她这么近,渐渐地染上了红晕,这使得她像散落人间的精灵,那么的无助。险些让他迷失。 “我是洛翾,我是你的皇后。”她忘了应该自称贱妾的,忘了在那个国家,他是多么的高贵,一个卑贱的废后,怎能在他面前自称是我呢? 不敢与他在对视,她能感觉这位帝王的威严与冷酷。想象他或许曾经杀人如麻,血流成河,她感到恶心,阵阵眩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万能的上帝,千万不要让这位爱猜疑的皇帝杀了她。 煜,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自主的放开她,“翾儿、、、” 谁,谁在叫她吗?可屋子只有她和他?怎么会是他?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会是他的吗? “不要考验朕的耐心。”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模样,他是嗜血的恶魔?还是长得很丑的妖怪?他有些不悦。 一时间他和她都静止在了那一瞬间,气氛异常的怪异,她说不上来,可她觉得这位伟大的皇帝恼怒了,龙颜不悦。 “陛下、、、、、、?”什么?她说什么?翾连自己都没有挺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有些负气的垂下头,挫败感?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顶不住了? 他不愠不火的看着她,看她紧张成这副模样时,面色渐渐地柔了下来。看来得慢慢的调教一下这位“伟大”的皇后。敬畏他,是允许的,可畏惧的连话都讲不清楚,就麻烦了。 “爱妃,坐下吧。”他开始觉得有些头疼,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习惯了万人的高高敬仰,女人的争风吃醋,大臣的趋炎附势,面对这样一个像瓷器般的女子时,先前那些手段都不怎么好使了。丞相的女儿不应该这样才对,他以前有所耳闻,飞扬跋扈?娇蛮任性?性格乖张? 坐下,休息? 她鬼使神差的坐到了离他很远角落里,这样安全多了,一个在屋的中央,强势的威严。 另一个如果不仔细地看,还以为这位皇帝陛下在搜寻什么宝藏。 “初尘,进来。” “是,陛下” “翾儿,过来。”这次她听清楚了,是煜,月吟的帝在唤她,她不听使唤的乖乖走过去,这一段距离怎会感觉如此的遥远,她倒要看看他要怎样? “陛下,该出发了吗?”初尘看着她可怜的娘娘,吓坏了的娘娘,不由得心伤,开始有些怨恨陛下的冷酷。 他冷冷的看着初尘,跟了他十几年的人,却在短短的几天被她收买,果然这个女人不能小视。 “陛下,请先行回宫,我随后便来就是。”翾儿,才发现她有多失态,那不是丞相千金应该做的事,不应该回避他?更不应该害怕他? “不要让朕再说第二次。”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他开始不太喜欢这脱离轨迹的生活,他要马上结束这该死的局面。 “娘娘,您就跟陛下回宫吧。” 看着他凌厉的眼神,她只好任命的点点头,她可不想激怒他,或被他处死,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这深深地冷宫,突然觉得阳光异常的刺眼,她是个不怎么会与人交往的,如今要她走出这冷宫,叫她如何是好? 原来这宫中的景色如此的美,一缕暗香传来,是菊花吗?看来真的到了深秋了,突然又想起了陶渊明的诗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时真的能体会到五柳先生的生活来,那是怎样的恬静,与淡然。 “怎么,翾儿,喜欢菊花?”他怎么突然叫她翾儿的,以前都是横眉冷对的么?她不懂这位帝王,但又不敢与他顶撞。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是的,陛下,可我更喜欢向日葵,这个季节它们唯恐早已调零。”她没有看过真正的向日葵,听姥姥说过,那种花总是向着太阳,靠近它能嗅到阳光的味道。如今有机会真的看到了,她却有些莫名的恐惧。 “那有何难?想看朕让他们种些就是,何苦想念?”翾本能的想笑,可有觉得不妥,他当然不会体会,看不见东西的感觉。可随即又觉得很羡慕。 他看着一会伤感,一会又开心的她,面部表情是否太过丰富了,他本想让那些宫女太监都来迎接的,但想想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冷宫离正宫本来就没有多远的距离,再想到这位清淡的娘娘可能不太习惯,毕竟在那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 “陛下可知,向日葵的颜色么?”她突然停下来,直直的望着他,她一时兴起竟忘了,与他的生分。 “翾儿,没有见过?”他一惊,在她眼中看不出半点虚假,似乎真的没有看过,这让他真头疼。 “见、、、、、过的。”她朝他,浅浅一笑,尽显女儿的娇羞,可分明眼中隐藏了难以言语的忧伤。 “陛下,娘娘,该出发了。”仿佛站的太久了,翾觉得头昏昏的,开始冒冷汗,这身子果然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应该好好的保护这具身体才能的。 “娘娘,您怎么了?” 他转过头,发现他的皇后,苍白的小脸,随时都有昏厥的危险。只是心里一紧, “该拿这个女人怎样才好?” 初尘以前没有发现她的娘娘这般娇柔,自从醒来过后,娘娘连性格都变了。她渐渐地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位娘娘。 “站住!!!”他快被她气爆,逞强么?哪有这么不贤德的皇后? “什、、、、、么?”她急急的转过身,却没控制好重心,重重的向他到去。丢人丢大了,堂堂的月吟皇后即将、、、、、、、 他稳稳地接住这扑面而来的小人,他真想一掌劈死她,这是他的后吗?宫中的规矩都上哪了? 洛翾整个人都僵在他怀里,苍白的脸色越是让人揪心,刚才那一下,她确实吓得够呛,那是她能看见事物以来,第一次在众人摔倒,还身为皇后。 “娘娘,您没事吧。” “这样也不用走了,倒也省力。”他冷冷的说,说罢,便抱着她往前走去、、、她、、、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这样惩罚她? “陛下、、、、、、、”翾好想让他停止这样疯狂的举动,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这样靠近她,这样的抱过她,但又觉得他好像有点龙颜不悦,属于他特有的气息盈满她的鼻间。 明明昨晚睡得很好,怎么有点犯困?可以睡会吗?陛下?可以在陛下的怀里吗? “翾儿,怎么?”他低头看着她,睡着了,不禁拥紧了她,做什么美梦了?笑的这么娇美。 “沫沫,姥姥买好吃的回来了。 ” “姥姥,是什么呀,我要吃” “初尘,好好地照顾娘娘。”他把她轻放在卧榻上,好好地睡,朕的皇后,或许他该重新认识一下他的皇后。 初尘能感觉到陛下的异样,但具体的说不出来,只要皇上不伤害娘娘那就是娘娘的万幸,还敢奢求什么? 第四章:害怕 醒来时,天色已晚,深秋的天气有些是凉凉的,翾看着这静谧的夜空,她真的很幸运,能看的看这美丽的天空。 “娘娘,进来吧,传晚膳了。”对了,她今天还没有进食,最近她没什么胃口。 “等一下,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她淡淡的说,静静的靠在玉柱旁,宫里,晚上这样灯火通明的吗?她不是不想睡,是怕睡着了,醒来时,又看不见了,又没人要她。 “翾儿,不饿吗?”是他吗?想到今天的事,她不由得脸红。 “陛下,您来了。”他看着她笑了笑,可那笑容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仿佛再告诉她;“不准违抗他的命令。” “翾儿,不吃的话,朕会心疼的。”煜微微开启的薄唇紧贴在她的耳边,翾儿犹如受了蛊惑,呆呆的看着钟离辰煜。 待她会过神时,她已到御桌旁,晚膳俨然已传完。看着他一人在那边自斟自酌,翾突然觉得好幸福,现代的夫妻不也是这样的,发现自己像他的妻子一样,满满的幸福。 可看着这满桌的菜,又觉得没有胃口,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怎么,翾儿,怎么不吃?不好吃吗?让他们换了再上新的吧。”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却显出了他的极为不悦。 “陛下,我没有什么胃口,不用换新的了。”她觉得她快沉溺在他的深眸里,尽管他显得那样的不耐烦,可她还是觉得很好,就让她溺毙吧。 “来人。”翾僵在那里,他、、、要干什么? “陛下。”瞬间殿里跪满了人,看着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君王,个个吓得面色发青,不住的直打哆嗦。 “皇后,不喜欢这些膳食,全都该死。”他在笑,笑的好像那些人本来就应该去死一样。 他要把那些人全部都杀掉吗? “陛下,等等。” “怎么,翾儿有话要说吗?” 他就打定了,她不忍那些人送死,会乖乖的用膳。 “皇上,可以不要杀那些人吗?他们都好可怜。”眼泪沾湿了长长地睫毛,明明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傻傻的笑着多他说,他们可怜。 “嗯?那些人怎么可怜了,说给朕听听。”他的声音冷酷无情,眼神则样一团火焰,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 “陛下,要杀就把我杀了吧,罪不在他们,如果让他们来替我承受这种罪,那我这皇后还有什么用呢?” 翾的眼神很冷,清冷的仿佛沾染不上任何感情,那种深入骨髓的凄凉,让她和这个世界产生一种无法忽略的隔阂。想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在让这么些人白白的为她送死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哦?那依翾儿的意思呢?”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女子居然这么善良,平日里看惯了奴颜婢膝,恃宠而骄的人,再看看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后,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陛下,就饶他们不死吧。” “你们起来吧,翾儿说不让你们死,你们就走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那些宫女太监各自搀扶着离去,果然在帝王的眼里杀死一个人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更简单。 “怎么翾儿,不高兴吗?”他在她耳旁低语,薄唇轻触到了翾的耳垂,那种软软酥麻的感觉迅速从她的耳旁扩散开来。染便了全身。 “陛下,我、、、我没有。”先前仅有的一点傲气,全被他的凝视一点点占据,相到他刚才冰冷的目光,她禁不住发抖,脸色渐渐地失去原有的红晕。 “翾儿,很怕朕?”他轻轻的一揽,便将她抱抱锁在了他的怀里,怕他? 他这陶瓷娃娃一样的后,会害怕他。 “翾儿,不怕我。”她轻抚她的背,慢慢的驱走她的害怕,她何时有过这样的亲昵的触碰,更是加剧了她的颤抖,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害羞? “皇上、、、、、”怎么能这样欺负她可爱的娘娘,初尘有多不忍,伟大的皇上是故意的吗? 煜还没有等初尘把话说完,便朝她挥手,示意她退下。 她趁此机会推开他,可她自知论力量与速度都比不上他的。 他看着她,愣了秒,可转瞬间,他笑了,更是笑得她六神无主,他的笑声很爽朗,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翾儿,快吃吧。”离他这么远,这位有些怒气的陛下,当然是不愿意的,这么怕朕,传出去会被月吟的子民取笑的。 瞬间移到她的身边,在他的注视下,洛翾的勇气终于告罄,开始大口的吃起来,奇怪平日连看见食物都觉得没胃口的,而今日却出奇的吃了不少。 “来人,替皇后,沐浴,更衣。”又是一大群人,要让她在这些人面前沐浴吗? “陛下,不必了。”她企图说的很坚决,但被他冷冷的气息给硬生生的逼了回来。 “哦?是吗?”翾用力点点头。 “要,朕替翾儿宽衣吗?”他笑的很邪,又似乎在戏谑她。 “不用了。”她一把推开他,紧紧地护住自己胸前的衣物,匆匆的逃离。 第五章:离王 难怪离会这样的迷恋她,会为这个女人造反,企图夺他天下,从他手中夺回她。 只记得当初离与他的后从小青梅竹马,他也原以为洛丞相会把翾儿指配给离,却鬼使神差的送进了宫,做了月吟的后,他的妻。 从此便没见过离,隐居山林?好得很? 可他却暗中拉拢朝中的大臣处处与洛丞相作对,索性,他将错就错,在大婚那天,将她打入了冷宫,以试探离得反应。 绝不能让这女人坏了他的计划,他会好好的带他的皇后,让她乖乖的跟着朕,这一场不战而胜得争夺,就此可以告一段落,加之顺带吞并邻国夜郎,会是不是入侵他的国家的蛮夷。 而她则是这场赌局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翾儿出来时,他早已离去,她本该高兴地,可以摆脱他的愚弄,怎么却有些失落。 “初尘,陛下走了吗?”她说的很轻,仿佛那不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一般。 “是的,小姐,陛下让小姐好好地休息。”他走了,又何必在想,何必再念呢? “小姐,陛下吩咐明天离王会朝,陛下让小姐一起去相迎。” 离王?钟离辰离?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里蔓延开来,越加的心痛,她隐约的感觉到“洛翾”应该对离王有某种特别的情感。 那晚,她睡得很浅,做了很多关于他的梦,离,那个前世与“洛翾”山盟海誓的男人。 “离,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翾儿,我回来了,等我,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她起的很早,想看看那个让“她”想念的男人,能让翾儿为他殉情的离王。 大殿内,他与她高高在上,他们是月吟的皇与后,满朝的文武百官,对他们俯首称臣,她的夫,月吟的帝。 难道离王回来不是件很让人开心的是吗? “离王进见”一声传唤、、、、 一袭白衣,俊美的容颜,离?一瞬间异样浓烈的伤痛袭上翾儿。 “臣弟拜见皇上,皇后娘娘。”那是离得嗓音,那么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飘渺。 “臣弟,今日回潮,朕本应相迎,而今却显得如此的疏离。”钟离辰煜,他轻语,显尽了凄凉,与皇帝固有的威严。 “怎么?翾儿?不记得离了?”他、、他在大殿内,满朝文武百官之前唤她的乳名,她呆呆的看着他?她似乎忘了反应什么? 离王,原本与她蓝朵沫没有任何联系的,如今却被这身体原有的情愫所牢牢地占据,让她不由自主的伤心,心碎。那是怎样的一段旷世情缘,即便她魂归天堂,她也不愿忘记他,那个她日夜等待的男子,她为之动容。 “离王,如今回朝了,便好好地歇息吧。”她知道离得视线从未离开过她,还是如此的娇美,灵动,却多了不属于她的那份忧伤。 钟离辰煜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百年的时间,那种缠绵的相思,剪不断理还乱的悸动。 她能感觉到钟离辰煜的盛怒,却看上去如此的淡然,没有一丝的愠气,与不悦。也能感觉到离那种深深地忧郁。 “娘娘,您怎么了?”看着出神发呆的洛翾,初尘真心的替她难过,为她心疼,原以为,她就是个娇身冠养的富家小姐,她到不削一顾的,而今却发现她是多么的善良,与不易。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随便走走。”随之屏退左右,挥之不去离那忧伤的眼神,心碎的眼神,痛的她难以呼吸。 “怎么?翾儿,不高兴。”离?是他吗?她缓缓回过头,凝望着这英俊而又有些忧郁的王。 “离王,怎么会出现在后宫,难道、、、、”他轻点她的朱唇,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和陛下不一样的味道。 陛下是霸道却不失温柔,而离像是只迷失的小鸟,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翾儿,再忍忍,我会带你出去的。”冰冷的液体滑落脸颊,她哭了吗?为什么这个皇子,会让他如此的心碎。 “离,你回来了吗?” 远处,钟离辰煜,静静的看着这对相拥的人儿,很好,正朝着他预期设计的计划前进。 而他却笑得很诡异,他的后,被他的皇弟搂在怀里,该死的,即便是离也不能碰他的皇后。 与离匆匆离别后,翾儿停在一片枫树林下,该怎样对待那让人心疼的离王。 她不再是“洛翾”。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蓝朵沫,那个胆小怕事,仍在她骨子里。 今天她一身红衣,只为迎他还朝 ,在枫树下愈加显得凄美。 “翾儿,怎么在这儿?”陛下?他怎么会在这。 “陛下”他步步的逼近翾儿,她步步后退,当触及枫树时她才发现她已无路可退,被他牢牢地锁死在怀里。 “陛下。”她企图推开他,可碰到他,炙热的温度又烫到她,又无力的缩了回来。 “翾儿,离王回朝了。”他、、、恍然间,让她有些心疼。 “朕,告诉你,你只属于我。”。那是一种命令吗?那是一种占为己有吗?还是她本来就是他的附属品。 “我、、、我知道。”她感觉一疼,陛下弄疼她了。他在宣泄什么吗? 弄疼她,与离弟相拥时,又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背叛他的女人,该死。 “翾儿,跳舞给朕看吧。” 他轻放开她,理理她凌乱的秀发,静静的坐在枫树下,那到深邃的眸子,让她无法抗拒。 随着飘零的落叶,微风的轻拂,吹拂了她的裙裳,风落了他冰冷的心。 她的每一次舞动,只为那个枫树下的男人,只为他展颜一笑。 像只散落人间的精灵,穿梭在林在,仿佛不识人间烟火。或许从她苏醒的那刻起,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她就像只爱捣乱的精灵,毫无症召的扰乱他的计划。 第六章:人面桃花 从枫林见过他后,翾儿,便很少见到那位伟大的君王,或许他真的很忙,忙到日理万机,或许只为避她。 “最近,宫里的人都在忙什么?初尘。”对了,她“记起”来了,那是一年一度的“风月祭”。 在月吟国,月神是最伟大的神灵,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祭拜月神,以求来年的丰收,与国泰民安。 她仍是宫中的摆设,没人正眼看过她,更没有人,请示她宫里的大小事务,她倒也落的清闲,在月吟,有这样的一个传统,迎娶皇后三年后,才能纳侧妃,倒也没人与她勾心斗角。只是偌大个皇宫,整天无所事事,倒有几分闲的百无聊赖。 她曾想,为什么陛下没有兄弟姐妹。 她不曾出过宫,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她想出宫,可她知道,私自出宫,被抓回来肯定被他狠狠地训斥,说不定又得回到那个冷清清的冷宫里,那不是她的梦想吗?在那里平平静静的过完自己的余生,怎么现在却习惯了,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尽管他不曾想过她,可她已觉得很满足。 “翾儿。”他时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弄的她,老是莫名的心悸。 “陛下。”她回过神,几天不见,似乎又消瘦了许多,这女人没有休息好吗?已经让宫里的宫女太监,不要去叨扰她了,怎么清闲的如此清瘦。 “翾儿,想朕吗?”她脸微微红,随即便被他拥入怀中,仿佛要揉碎在他心里。 他曾想不要去想她,让那些琐事,烦的他不可开交,可无意中的那张娇颜,又让他欲罢不能,不能不正式她的存在。 “让朕靠靠,翾儿。”煜深深地伏在她的颈间,一缕清香瞬间盈满了鼻间,他有些不愿放手,棋子也好,他的皇后也罢,朕都不想放手。 “陛下、、、”她本想安慰他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只感觉他的声声叹息,又似乎在笑。 拜她所赐,这位骄傲的君王,如今显得如此的无力,他开始不能掌控自己所设计的赌局,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为什么他会感到力不从心。 “陛下,风月祭快到了,陛下在忙那个事吗?” “嗯?翾儿,今年来的似乎特早。” 他放开她,看着稍显红晕的脸庞,尽显了女儿家的娇羞。 “翾儿。” “嗯?” 当他冰冷的唇压下来时,才发现她和他想的一样的甜美,可人。 “唔、、、、、、放、、、”他吞没了她所有的挣扎,她不知她那些所谓的反抗,正是他迷上的毒药。 他紧锁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她只是属于他的。 “呜、、、?”眼泪慢慢划落,这么霸道的他让她觉得害怕。 “翾儿,对不起”他再给她说对不起吗? 看着一瞬间粉红的她,一会梨花带雨的她,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一瞬间的他如此威严,一会温柔的拥着她,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翾儿,等祭典那天,朕带你去赏花灯。” “真的吗?皇上要带我去赏花灯。”她有些不顾形象的抓住她的手,刚才的事瞬间烟消云散,可以出宫了? “嗯?朕怎么舍得骗翾儿。”他有些宠溺的拍着她的头,这样就好,让朕静静的守护她。 “我从来没有见花灯。”她有些兴奋地看着他,或许她会老死宫中,可他却让她出宫。 “来人,传晚膳。”他早该知道,没有他。这个女人是不会好好的。 “是,陛下。” “翾儿,可愿陪朕浅饮几杯?”他的语气不容她拒绝。 “只要陛下愿意就好。”正好,难得她这样开心,陪他浅尝几杯又如何。 “这是春日里,用桃花酿制的酒,不烈,刚好,翾儿,尝尝”他为她斟酌了一杯,怎么会有粉色的酒,瞬间整间屋子盈满了香气,这里面有精灵吗? 一杯入口,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刚烈,入口那样的柔滑,顺口,仍留香于唇齿间。 “翾儿。”好迷离的双眼,红晕的容颜,让他怎样不迷惑于她? “嗯?陛下。“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纯真,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甜美。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翾儿,低吟,那样浓烈的哀愁。 他愿意为这女子,与其他的胭脂俗粉差不多,凭借自己的美貌,姿色,肆意的张狂,而今听的她的诗,仿佛又不属于这时期的那份浅浅的气韵。没有尊卑的观念,没有过心斗角的心计。 他想了解她。 “陛下,在想什么?”她有些头晕眩,觉得煜在摇晃,又似乎有几个一模一样的他。 “翾儿,醉了。”煜揽着她,让她的头枕着自己,尽量减少她的眩晕。 “我没有醉,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原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她没醉,心里跟明镜似地,只是觉得异样的惆怅,她没有见过父母,甚至连爱她,疼她的姥姥,她都没有亲眼见过,而今却又夹在两个皇子之间进退向难。 两行清泪,早已挂满脸庞。 “翾儿,哭了。” “我没有,钟离辰煜。”那是声音吗?明明是她心里想的,怎么会脱口而出。冷汗慢慢爬满额头,杀头? “哦?”他倒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普天之下,大概直呼齐名的大概只有她一人了吧,不过听上去倒也不恼人,却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不要晃动,头晕。”她忽然一把抓住他,恶狠狠地说。 原来他的翾儿,骨子里是这样的娇蛮,真让他大开眼界,刚开始以为她一味的害怕他,而今看来,却另有一番味道。 “他们都不要我,只有我一个人?”她开始毫无症状的嚎啕大哭起来,竟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谁这么大的狗胆,不要朕的翾儿。”他似笑非笑,只觉得取笑她,不当那么一回事罢了。她只是哭的更伤心。 没有那个女子在他面前,哭的如此的让他心疼。 “他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这女人绝对是月神派来惩罚他的精灵,他们?是谁?洛丞相?难道是离?也不可能? “朕要你,朕不会丢弃你。”煜拉开她,强迫她正视,满脸泪珠,微微浮肿的双眼,那是他平日里的皇后吗? 忽然又记起再冷宫的时日来,这会压抑的孩子,该怎样对待那无尽的黑暗与孤寂,更是自责的难受,当初应该好好地待她,现如今也不会心疼到如此的地步。 “嗯?陛下,告诉一个秘密?”她突然神神秘秘的拉下他,嘴唇轻触他的到耳旁,弄的煜一时竟僵在那里,等着这小女子的秘密。 “嗯?” “陛下的眼睛好漂亮,好迷人。” “哈哈、、、”虽说平日里没少听人的奉承,今日却格外的高兴。 “嗯,那翾儿喜欢吗?”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愈发的有意思。 “嗯、、、喜欢、、、”她好想休息一会子,异常的犯困,总觉得一切都在晃动。 “翾儿,该休息了。”真拿这小呢子没辙,顺将她拥进寝宫,不得让她在这么胡闹下去。 “离,不要难过。”煜紧锁眉头。离? “看清楚朕是谁?”一阵疼痛刺醒了微醉的翾,他弄疼她了。 “你是、、、陛下。”忽然瞥见他那张冷峻的脸,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想想可又觉得头疼,几乎不能思考。 “嗯,知道是朕就好。”他将她轻放于卧榻上,微微解开她的衣襟,让她透透气也好,想逃,他真想一把掐死她,便可永远的记住他,一辈子别想逃离。 “离? ”他冷笑一声。 “好好歇息,翾儿。”要有多大的度量,来化解一个心理只有别的男人的伤痛,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去嫉妒她对离得爱慕与思念。 “不要走。”模糊间,又闻见,离开?又要离开她吗? “陛下,不要丢下我。”她不要独自待在偌大的宫殿里,她会觉得害怕,她会觉得又回到了以前。 “好,朕不走,陪着翾儿。”索性留下来也好,只是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在她迷糊间要了她。 平躺在她的身边,煜居然深怕她,这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子,有任何举动,日常侍寝的那些,比她丰腴,娇美,但今晚他却莫名的紧张,深怕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轻易摧毁了他那可怜的自制力。 一阵凉风袭来,翾儿不自觉的朝他靠拢,汲取他身上的温存的体温,当她触及自己时,仿佛又觉得很淡然,怎会这样的冰冷,日常也没听初尘提起,她有惧寒这毛病,而今见识时恍然间觉得她似乎不再醒来这般。恐惧在他心里蔓延开来,煜不是个容易乱手脚的主儿,可一遇到,关于她的事,仿佛以前那些所有的方法都不起作用,让他不仅手忙脚乱。 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她睡得出奇的香,没有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没有被人遗弃的那种绝望,那种感觉温温的,她不曾拥有国的温馨与静谧。 “翾儿,可醒了。”是、、、是陛下,昨晚、、、他们? “钟离辰煜,你的眼睛好漂亮,很迷人。”她依稀记得他们在品酒,粉色的酒,之后大哭,要告诉他秘密? “陛下、”她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又不敢与他对视,脸颊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本来一夜都安然无事,可现在这种欲拒还羞的表情,让他的定力最终告罄,是的,面对此时的她,他无法抗拒。 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趁她意乱情迷是,轻解开她的中衣,以求探取更多、、、 “翾儿,朕该拿你怎样才好。”这样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那完美的计划? “朕,去早朝,翾儿再睡会。”替她掖好被角,煜缓缓地起床。 “嗯?”她轻语,看着他自己整理着衣物,发饰,竟是那样的完美,她竟有些失神。 “陛下,要人替您更衣吗?” “除了,翾儿,谁都不能碰朕。”原来他笑起来,这样好看,她这样浅浮的女子,怎能与高贵的王相配。 “朕,走了。”轻落一吻,在她额头。 捂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她到底怎么了,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为什么却有些习惯依赖于他。 可她无从选择,她是月吟的皇后,他的妻,只能听命与他? 只能听命与天吗?那又与前世有何区别。 三年后,他将迎娶他的侧妃,而她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后的处境是否更加的糟糕,她将与其他的女人共享他,他不是她能独占的那个男人? 如果不能,她宁愿永远不要付出真心,永远不要关注于他? 第七章:赏鱼 之那天后,宫中的人,似乎受了什么蛊惑般,见了她边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她不懂? 幸的有初尘,替她当掉那些无谓的消遣与琐事。 “初尘,赏花灯有意思么?”她总是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手里拿着似懂非懂的古籍,静静的坐上半天。 “小姐,没见过么,初尘也好久没有见过了。” “哦?那你随我一道去吧。”也没见过,想也是可怜的人儿,整日里待在深宫内院。 “嗯?”初尘点点头,陛下一定会不悦,她能看出陛下只想和娘娘一起庆祝,他们的相识。 “小姐,陛下派人从宫外,送了些新品种的鱼儿,进宫,放养在池子里的,要去看看吗?”让小姐整日里,躺着不定哪天就闷出病来,想如今陛下这般宝贝娘娘,到时陛下怪罪下来,她到是有几千个脑袋都不掉的。 “有新鱼么?那去看看吧。”她起身,是不应该,整日里躺着,会愈加的身体不适、 “是,娘娘。” 原来外面的风景依旧这般美,原以为一片萧条,满目的疮痍,结果却仍那么郁郁葱葱。 这个时节荷花已枯萎,那池子里,还有什么可以藏匿那些害羞的小鱼。 “小姐,到了,你看。”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凄凉,欢乐地鱼儿,四处游走、、、一片欢腾的景象。 “那是美人鱼,小姐。” 果然真的很美,却不与其他鱼儿为伴,不会孤单吗? “小姐,不应该,整日里躺着。” “嗯,我这人本来就有些懒散,平日里不怎么走动。” “小姐,以前都会有一些运动的,虽很简单,但还能保持身体的健康。” 翾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看着初尘。 “好好,我尽量,走走。初尘不要生气。”她生气?是皇帝陛下担心,好不好? 如今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果然容易滋生懒惰。 “翾儿,真有雅致。”离?时常出没于后宫,不会有人阻拦吗?没有侍卫守护吗? “奴婢,参见离王殿下” “嗯,你先下去,本王要与皇后娘娘单独聊一会。” “初尘,不用回避。”她冷冷的看着他,如果这样被陛下看见,离,会有危险,男子出入后宫本来就是不合礼数的,而今他却三番五次的进出后宫,更是罪上加罪吧? “下去。”他冷冷的命令。 “是,离王殿下。” “离,为何这般固执?”翾儿,有些无赖的看着这位清瘦的殿下。 “翾儿,不用替我担心,宫中的人,我已打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 翾儿,我知道你在宫中发生的事?让我看看伤到哪里没有?”她无法拒绝别人对她的好,那是她日久渴望的东西。 “离,我没有什么大碍,如今早已痊愈,倒是你不要这般任性。” 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怎么会这般冰冷。 翾儿,抽离她的手,从那次溺水后,便留下这惧寒地病根,夜里还让初尘特意多加几个火盆。 看着离着受伤的表情,又似乎于心不忍。 “离王殿下,这是后宫,以后不要再来,恐毁了离得名誉。” “翾儿,这么狠心的赶我走吗?”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入怀中。 “离,如今你我今非昔比,我以为人妻,现在、、、” “嘘、、、”让他简简单单的与他相拥片刻就好,能够远远地看着她,本以为会满足,结果发现煜似乎有意再为难她,不能再等了。 “翾儿,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若你那次去了,我亦不独活。”他说的那么的认真,让她怎样伤害他。 “翾儿,等风月祭后,我们远走高飞吧。” “你不要惧怕,只要跟着我就好,到时你亦可作后,你喜欢的事。”翾儿,有些惶恐,唯恐离会对陛下做出什么事来,伤害月吟子民的事来。 “离,为我值吗?”想这样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怎忍心告诉他,“洛翾”已死,他深爱的那个女子,早已香消玉殒。 “值得,翾儿。”说不定跟着离出宫,正是摆脱陛下的一好方法。 “嗯,我等你。”她只想逃离,远走高飞也好,隐居上林也罢,都好,都好。 “翾儿,真好。”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开心,只为她的一句话。 第八章:风月祭 “小姐,今日,是祭祀大典,应早起。”初尘企图唤醒酣睡香甜的翾儿。 “不、、、要,让我多睡会。我困死了”她躲进被窝,还是里面暖和。 “小姐,嗜睡是不好的习惯。”第一次发现小姐原来那么的贪睡,懒散,平日里只觉得那是娘娘没事闲的,如今祭祀,她也起的这般迟,只恐被月吟的子民唾骂。 “不、、、要”很好,没有动静,让她多休息一会。什么大典,去他的。 “翾儿,起床了。” “不要,走开。”她生气的大吼一声,古人的起居习惯真是麻烦。 “翾儿。”似乎有些不悦的声音,打扰到她了,他为什么不高兴。 “朕,为翾儿,更衣,你下去。” “陛下吗?”总算醒了,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妥。 “翾儿,真可爱。”他拥她入怀。 “今日,朕替翾儿,梳理发髻。”那么乖巧的靠在她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嗯?”平日在宫内,没见她穿戴华丽的服饰,她只觉得太厚重与华贵,硬说着与她的品味不相符,连头饰都都没有,可正是这些不经意才让他着迷。 他当然不想把她妆扮的太过引人注目,可有觉得那可人儿,有着这些衣物所掩盖不了的美韵。 “原来翾儿,这般贪睡,连大典都忘记。”替她穿上厚厚的礼服,本想掩盖那无意间流露的神韵,结果却让这小女人,更显妖娆。 听出了陛下的不悦,她恍然如梦,怎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为她这样一个小女子,洗漱更衣。摁住他的手,只是笑脸相迎。 “陛下、、、” “嗯?怎么?”他反手握住这双小巧的手,他的后会紧张的连手都渗出微汗。 昨日离王殿下再来,她又加重了那层负罪感,她是他的皇后,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关系这样的紧密,结果他却日益的宠爱自己。 “不要动,让朕来。”他似乎在在笑,可却透出深深地凄凉。 离?昨日真想掐死这对痴男怨女,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他,钟离辰煜的皇后应该怎样做。 不觉加重了力道,既然她愿意做棋子,那么如她所愿。 微微泛白的容颜,泄露了她的没底气,煜没有盛怒,却让她如此的害怕。 他不悦,为什么朕这样待她,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离相会,考验他的耐心,忍耐力。 可他忘了,离能顺利进宫,不正是他设计的么?而今却受不了她的背叛,更忘了, 洛翾只是他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陛下。”她抽离微微红肿的手。 不能心软,尽管那凄迷的眼神让他心疼,那是这个女人自找的。 可看着那傻呆呆的小人儿,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他伤脑筋的事,不能放下,这女人不管。 “嗯?好了,让朕看看。” 亲昵的捧起她的脸庞,轻拭那不小心落下的眼泪,“翾儿,朕该怎样?” 他重重的叹息,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煜的叹息,尽是那样的让人心酸,陛下。 先前暴怒的他,而今不失温柔的他,该如何正视他? 梳理完时,天色渐明,才知道,陛下来的这般的早,只为她的梳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宏大的场面,两边恭敬地站着文武百官,一缕红色,那象征喜庆的朝服,那是怎样的祭祀,才能让,每个官员都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月吟国,有女官,与铁铮铮的男儿并举,巾帼不让须眉。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双兔傍地走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她慢慢的搜寻,那是她的父亲,洛子赋,很久没有去拜望他老人家了,竟还是那么的健爽。 从父亲眼中她看见了那份属于父亲对女儿的骄傲与自豪。 煜轻牵着他的后,一步步像祭坛走去,每一步都那么的庄严与神圣,仿佛那是只有两人的他们。 “愿天佑我月吟,来年风调雨顺。”第一次见他,这般威严,认真的煜,每子每句都那么铿锵有力。 他要向天证明,月吟在他的统治下,月吟子民过的丰衣足食。 他跪拜,祈求来年的国泰民安。 “愿月神降临我月吟,佑我月吟子民。”他再次高呼,如此的虔诚。 随着他的跪拜,随着他的高呼,文武百官随之高呼。久久回响在整个祭坛,果然是月吟的帝王,能在短短的时间激发所有人的激情与希望,强烈的民族气节。甚至平日里,只会唇枪舌剑的文官,此时大都士气满满。 盛大的祭祀最终结束,而她只与父亲寥寥的寒暄几句,便匆匆的与他别离。 今日的祭祀忙坏的她,虽只是摆设,可一时间仿佛做了许多事,加之着厚重的礼服呢,凤冠,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初尘,怎么会这般累人?”她扯下笨重的皇冠,狠狠地抛出去,做皇后真累。“小姐,使不得。”初尘瞬间接住飞出去的凤冠,稳稳地捧起,被人见了,那还得了,可定狠狠地在陛下参小姐一本。 原来这娇弱的女子,这般高深莫测,武功了得。 “小姐,您怎么了?”看着她傻愣愣的盯着她,原来皇后娘娘不知道、、、 “没、、、没什么,初尘替我更衣,等会陛下,就来了。”他说过今天会带她出宫的,赏花灯。 “是、、、” “陛下允许我去看花灯,初尘也随我一道吧。”她开始兴奋地梳理她的发髻。 “翾儿,很期待。”是陛下,他来了,一身素雅的衣衫,仍掩饰不了属于帝王的气韵。 “是的,陛下。”她随意的绑着自己的头发,那发饰是她自己原来最喜欢的发型,简简单单,刚好。 “翾儿,朕送你一样东西。”是桃木做成的一枚簪子,粉粉的,仍保留了原有的色泽,那样的娇艳,精致。 “好美的簪子,谢陛下。”她真的好喜欢,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好美的簪子,真的爱不释手。 “来,朕给翾儿戴上。”他将她拉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起来,多美的人儿。 “小姐,你看这身呢?” “嗯,刚好,你下去。”他在戏弄她吗?惹得她脸都红到脖子根,他才满意的出去。 只要有她在,他便觉得心情大好。 “陛下,对小姐,大不同往昔。”她真的希望陛下不要把小姐当做棋子,就这样对待小姐,就这样就好。 “那是陛下宅心仁厚,不与我计较罢了。”她有意在回避什么,她怎么能得到陛下的宠爱,她只不过是借着洛翾的身体苟活罢了、、、 终有一天她莫名的消失,也许他会不记得她的存在。 “陛下”今晚的她与往昔妆扮打不相同,平日里,总让然觉得她似乎慵懒了一些,而今的,却别有一番风味,尽显女儿家的俏皮与乖巧。 终于可以出去走走,走出皇宫,或许陛下回放了她,让她自由,可世界如此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或许会客死他乡。 “翾儿、、、”她似乎,不开心,不是她每天喜欢的吗?怎会不悦? “嗯?陛下?怎么”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本该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的,结果却更加的伤神。 “翾儿,出来直呼我的名讳就好。”让她称呼他的名讳,他是陛下?可、、、可以吗? “可、、、以吗?陛下?” “嘘、、、是煜。翾儿叫叫看、、、”他看着她,笑的那样的爽朗,她不愿给他难看。 “煜。”亲呢的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恋人,好像家人。让她不觉得沉沦。 “走吧,翾儿。”俯身,偷得一枚香吻。 好似在梦里,她不愿醒来。 回过神时,他们在人群中,随想过人会很多,但这般的拥挤还是让她不太适应,还是不太习惯与人相处。 “公子,请收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突然窜到他们面前,神色扭捏的凝视着煜。 她恍然间瞥到这女子,刺客吗?怎会这般羞涩。见她手里的香包,才恍然大悟,那是一个女子在像自己心仪的男子,传达爱慕之情,可她不知怎会有这样直率的女子,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上哪儿去了?陛下,原来这般受女孩子欢迎,她应该高兴的,替陛下。 “煜,收下吧。”她不紧不慢的提醒着他,他要让这小女子站多久,他才肯罢休。 他一把抓住翾,浅浅的疼,让她发觉这位陛下不满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这是我的内子。”说完,便拉着她大步离去,这么想让朕序娶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朕离开她吗? “煜,不悦吗?”她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应该替他开心的,迟早都要纳侧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甩开她的手,朕看你能撑多久。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便消失在人海中,任凭他怎样搜寻,都难觅他的踪影。 “煜、、、”他在哪里?只是跌跌撞撞的四处寻找,耳旁只有让人恐怖的喧嚣。 “小姑娘,看看这上等的布料。” “这位小姐,上等的胭脂。” “夫人,猜灯谜吗?”没有,没有,都没有,他没有在这儿、、、 “不要,她不要。”满眼的人群,只没有他,连他也不要她了吗? 蹲在街角,仰望街上满满的行人,他们那样的开心,快乐、、、 “翾儿”一把搂住她,从人群中带离,原以为这样可以惩罚这伤人的小妖精,她却像迷失的羔羊,四处的寻找他,甚至忘了她本可以远远地逃离她,一辈子不回宫,意外的她没有只是蹲在街角,喃喃的叫的他的名字。更伤到了他自己。 “朕,回来,不怕,翾儿。”看着这泪眼婆娑的人儿,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住的发抖。 该死,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陛下,他回来了,没有丢弃她,还有比这个更让她高兴地事呢。 感觉她渐渐地平息,他不禁拥紧她,这样的一个人儿,让他怎样能舍弃 第九章:伊依 “陛下,娘娘,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伊依,年芳十八,月吟的女官。 这就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娘娘,如此的美丽,年轻的帝王怎会舍得, 不过如今见他们如此亲密,又觉得那些事仿佛,只是传说。 “翾儿,这是我们月吟的女官,有名的才女,伊依。”或许应该将她赐予翾儿作伴。 “放开我,陛下。”翾儿,轻声低语,女官在这。 换来的结果是,他搂的更紧,不让她逃离他的怀里。 “伊依,见过皇后娘娘。”翾儿,忽然觉得在这间小小的客栈里,这样称呼似乎不太妥。 “嗯?伊依多礼了。”直觉上开始喜欢这个单纯,有点直白的女官,只是以后接触的时间也少,还不如不认识的好。 “翾儿,可喜欢伊依?” “嗯?喜欢?”她下意识的回答,真难猜透,陛下的想法。 “伊依,进宫陪伴,皇后” 翾儿愣在那里,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与她作伴,皇上又要怎样的愚弄她,明知道她,不太习惯与人相处。 “是,陛下,伊依愿意与皇后娘娘为伴。”这位女官好像很乐意,可她是个无趣的人,与她为伴,伊依一定会百无聊赖。 “不用了,陛下,平日里有初尘相伴,已很不错,不劳烦伊依姑娘。” “娘娘,不喜欢伊依吗?”那凄零的眼神,让翾儿,顿时僵在那里、、、 这才是煜让伊依陪伴翾儿的真正目的,伊依是那种,单纯,简单,快乐,那种快乐,可以感染身边的人,他希望他的女官,可以让他的皇后,真正的快乐起来,消除她的恐惧,朕会使用一切手段,让翾儿快乐起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看着她急急的解释的模样,煜和伊依,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陛下,很早提便起这位可爱的皇后娘娘,多次提起想让她帮助娘娘,如今看到这如此平易近人的娘娘,让她情不自禁的想亲近。 “那就这样,决定,伊依有空多进宫陪陪翾儿”这算是圣旨吗?君无戏言的,抗旨会被杀头吗? “臣,领旨。”伊依俏皮的接过煜的话,看着他们,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谁又会算计她。 “那臣告辞。”就一溜烟的功夫,这个女官消失在他们面前。 “陛下,怎么想到让女官来陪我?”刚才的那个女孩真的有吓到她,梦一般的精灵,那样灵动。 “翾儿,不喜欢。”他放开她,看来她还是不了解他的意图。 “上菜。”让她尝尝宫外的乡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只见,一道道她从未见过的菜肴上桌,香气瞬间扑鼻而来,有着和宫里不一样的味道。 “好香。”对于事物,她从不吝惜赞美之词,加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菜肴。 “陛下,我先吃了。”说完便开始像那桌美食进攻。 “等等,翾儿。”怎会这样的大意,拉着她即将开动的小手。 只见他取出一枚银针,浅浅的插入每一道菜肴中,待到银针没有变色,他才让她开动。 “陛下,在做什么?”她不懂,煜在干什么,那枚银针到底有什么用。 “吃吧,翾儿。”他只是浅浅的一笑,算是回答。 那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宫里整日的山珍海味,加之那浓浓的,苦苦的药膳,让她每日食之反胃,闻之恶心,今晚的不同,色香味俱全。 “慢点,翾儿。”第一次见她吃的这样狼吞虎咽,竟觉得那样的满足。 “嗯嗯,煜,你也吃呀。”他一惊,这次居然直呼他的名讳,在没有他的提点下,他的皇后真的有进步。 “听说,那废后,也去了,祭祀大典。” 废后?是在说她吗?翾儿,僵在那里,原来她在月吟的子民眼里,是这样不堪的女人。 “真不知,当今那么英明的皇上是怎样想的, 把那个女人接出了冷宫。”又是沉重的一语,那个女人,甚至连基本的称谓都没有吗? “听说,离王殿下,为了那个女人,才离朝的,真是红颜祸水。”之后的她茫然不知所措,吃完了她认为最美味的一餐,煜也应该听到了,别人怎样说她,她不管,更不想理会,只是让他听见,别人这样的评价,那是她所不愿的。 马车里,他很沉默,只是紧紧地搂住她。 原来,他的那些举动,给她带来这么不好的影响,女子的名节岂能这样被诋毁,他不愿别人这样说他的皇后,更不愿那些爱嚼舌根的人渣,玷污了翾儿的名声。 他很生气,却又不能一气之下杀了那些人。 “煜,不用理会那些闲言碎语的。” “嗯。”他只是闷闷地回应了一声,仍显得那样的不悦。 因为她, 连累他也被那些人,这样的闲谈,她不愿他被人调侃,他是至高无上的,没人可以诋毁他。 “连累你了,陛下。”“说什么傻话,翾儿,累了,好好地休息。” 他仍是沉默,与往昔那捉弄她的煜大不相同。 只觉得有些困乏,便靠着他,沉沉的睡去。 “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谁在说什么吗?只怕又是一场梦而已。 点了她的睡穴,只望她睡得香甜,不受噩梦的绕袭。 翾儿,醒来时,已然是次日的早尘,不见了煜,不知又睡了多久,只觉得神清气爽,比往日气色好得多。 “小姐,女官伊依求见。”她真的来了,翾儿只当是陛下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而今真的来了,却又悲喜交加。 “ 传她进来便是。”只见,今日的伊依,穿着朝服,才刚下朝么,却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 “臣,参见娘娘。”真想免去那些恼人的礼节,每次都弄得翾儿,不知所措的。 樱桃小口,柳叶眉,纤细的腰身,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这女官原来也是这般娇美。 “娘娘,生的这般好看,真的好美。”她的一句话,顿时让翾儿,僵在那里,好厉害的一张嘴。 “嗯?伊依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不为什么,可想与娘娘你说说话。”她与翾儿席地而坐,哪管什么繁文缛节。 “伊依,可以随意进出宫吗?外面的生活怎样?”看得出娘娘有多渴望宫外的生活,只是生在帝王家,没有多余的自由,那也是何等的悲哀。 她到深深的同情这位娘娘起来,本以为她真的像别人眼中传说的红颜祸水,害的皇上与离王殿下生分,为她接下仇怨,可如今看来可不过是个与她一样渴望着自由的女孩子,莫名的卷入他们男人间的纷争之中,还要承担那些不属于她的责任与谴责。 “其、、、实宫外不怎么好。”伊依是个不怎么说谎的女孩,她能看出来,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罢了。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伊依,像你一样做个女官,能与男人一教高下。”没错这是她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她要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这深宫冷院里? 她那眼神干净的让伊依心碎,难怪皇上这样宝贝她,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子,任谁都会心疼她。 “嗯,娘娘,让我保护你。” “什么?”她傻傻的看着伊依,保护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那什么来保护她? “我是认真的娘娘,我是月吟的一代女侠,劫富济贫,是我的天职。”看着她豪气满满的模样,翾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劫富济贫? “娘娘,有什么不对的吗?”很好她的目的今日达到,回去看陛下怎样感谢她。 “娘娘,离王殿下,来访。” “让他进来。”翾儿,心一沉,他怎么进来的,如今有人通报,想必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臣,参见皇后娘娘。”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她不知离在忙什么?更不知怎样对待他与陛下? “臣,参见离王殿下。”伊依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离王了,还是那样的忧伤,一点都没有改变。 “伊依,也在。”终于注意到她了,整日游历与山野间,她曾以为这生再也见不到他了,如今真的还朝。 “离,有何事?”只见离步步逼近翾儿,为什么翾儿隐约的感到浓浓的火药味、、、 她有惹到这位殿下吗? “离王,等等。”伊依一把扯过翾儿,将她藏匿在自己的身后,小时候与离在一起,他总是沉默,少言,只听得他中意的女子,渐渐地变得爱笑起来,如今那女子,却成了,自己的皇嫂,伊依本该同情他的,结果他却堂而皇之的闯进后宫,用这种溺死人的眼神凝视着娘娘,难道他忘了洛翾现在是他的皇嫂吗? 他不能让他犯错。 “走开。”怎么每次都会有这样恼人的小女人,小的时候,总是烦他,烦到他,下意识的看见她,便想逃离,如今她却这般护着翾儿,她便是她命中的魔星。 “你们不要吵便是,到是离,到底所谓何事?”刚看到,离与伊依拌嘴时,那是她所未见过的他。 “娘娘,你不必理他,打发他走就是。” “伊、、、依”他气得咬牙切齿,该好好的教训这女人。 “怎样,钟离辰离?”什么时候他才能发现她对这头猪的情谊,为什么这么多年,离都看不到她的感情,为什么老是忽略她的存在? “是你自找的。”他狠狠地丢下这几个字,如今获得皇兄的准许,进宫看翾儿,却被这小魔女给搅和了,他是何等的不甘心,从小她就是他难以掌控的人,面对她,他总忍不住愤怒的失控。可有找不到惩罚她的方法。 他将她一把揽上肩头,紧锁在他的臂弯里,任她怎样挣扎,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翾儿,我走了”回过神时,他们早已离去,离也有失控的时候,与伊依在一起,仿佛不再那么忧伤,可与她在一起时,离有的只是叹息。 原来,她带给离的,只有悲伤与哀愁,那强求,离带她出宫,还有什么意义?误了离,更误了伊依? “小姐,小姐。”看着目光呆滞的翾儿,初尘只是觉得伤心,女官会保护她?离王殿下会保护她?陛下会保护她?直到永远吗? 可她会,她会用生命去保护小姐。 “嗯?初尘?”只想好好的靠着她,就好,静静的呆一会。她本该高兴地,离会原来有自己的幸福,伊依会有自己的归宿,可又觉得异常的悲伤,自己也是这般的自私。 “小姐,初尘会永远的跟着小姐。”那是她的誓言,一个卑微宫女的誓言。 “谢谢,初尘。”看着她,初尘,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竟有着不属于她那个年龄阶段的成熟。 “陪我出去,走走吧。”渐入寒冬,天气日渐的寒冷,园子里那些菊花,早已凋零了吧。 “嗯。”她只是尾随翾儿的身后,她的小姐,愈加的美丽,连走路都有那迷人的韵味。 眼前,还是那一片金黄,没有半点凋零的意向,今年的冬日或许来的特别的迟。 她真的好高兴,菊花还在,那么她的梦一定还在,她的希望一定还在。 不禁翩翩起舞来。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片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那是怎样的一幅娇美的画面,微风吹拂那些凋零的菊花,散落在空中,要与翾儿同舞吗? 此佳人,杏目柳腰,清艳妩媚,妆淡情深。 那一抹舞影,给这冷清的宫中,带来的几许欢笑,一时间宫女太监,聚集起来,傻呆呆的望着这位尽情歌舞的皇后娘娘。 这位善良的娘娘,无论底下的人怎样待她,她总是一笑泯恩仇,如今再看的这位娘娘歌舞,仿佛如天上的仙子,只是误落入凡间。 吟唱道倾国,倾城时,她竟有几分哽咽,自古红颜多祸水,尽代红颜皆薄命。 第十章:若夕 一曲舞毕,回看时,竟有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打扰到他们了吗? “好,好,好的很。”一年轻的俏女子,从人群中,闪现出来,冷艳的表情遮盖不住可爱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分明是五官有很孩子气。 “参见若夕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钟离若夕,月吟的唯一一位公主,为人生性刁蛮,却深的皇上的宠爱。 “你们下去,我要与皇嫂单独叙叙旧。” “殿下,往昔在陪太后娘娘吃斋念佛,想必太后娘娘疼她,怕她吃苦,便将她送了回来。”初尘向翾儿,低语。 “是。”一群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想象,这位公主殿下,大家是有多害怕她。 “若夕今日,回来,怎也不跟我和陛下说一声,也让我们去相迎。”面对这位公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少虚情假意的。”她冷冷的打断翾儿的话,这样的女人最恶心,在离哥哥与皇兄之间挑拨离间,害的如今他们都生分了。 “我、、、我没有。”翾儿想解释,她只想问问这位公主一切可安好,没有别的意思。 “你少装了,皇帝哥哥没有在这里。”她,钟离若夕,不会像两个哥哥一样,被她所迷惑。 “若夕公主!”言语中透出微微的怒气,怎能这样说自己的皇嫂,小姐也是,怎会这般懦弱,都不会反抗吗? “初尘,你怎么也被这女人所蛊惑。”看来真的不能小觑这个女人,连从小陪伴她的初尘都被她收为己用。 “娘娘,不是你说的坏女人,殿下。” “初尘,不得这样跟公主说话。”若夕只是不了解她而已,有什么可以伤心的,而她本来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女人,无论到了哪个时空都改变不了,被人抛弃的命运。 “你少装好人了!!”只会在皇兄面前装可怜,有什么用,只会在离哥哥面前装娇弱的女人,有什么能耐。 她恨不能将洛翾剥皮拆骨。 她扬手,朝翾儿扑去,翾儿没有料到这位殿下会这样,待她,她真的有这样让人讨厌吗? 只是微微的闭上眼,静静的等着狂风暴雨的来临,却没有预料的那般疼痛。 “住手,若夕。”是煜吗?她不愿让他看到这般狼狈不堪的她,睁眼,只觉得眼睛涩涩的,一缕委屈油然而生。 若夕的羞辱都不曾让她觉得难过,而今见到陛下却如此的酸楚。 “皇兄,这女人只会装可怜,你真的相信她吗?” “若夕,不得无礼。”煜的训斥很轻,很柔,唯恐自己粗哑的嗓音吓坏了若夕。 “本来也是嘛,皇兄,你为什么会迎娶这个女人。”她地挽住他的手,不甘心的说,她不甘心输给这个女的。 “若夕,你先下去。”他冷冷的下令,这两个女人,真让他头疼。 若夕气愤的离去,她跟这个皇嫂没完,如今她回来了,就别想再误她的两个哥哥。 “陛下,若夕没有对我怎么样。”仰头,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了眼眶。 “翾儿。”他将她搂入怀中,面对若夕的非议,他无能力去化解,那个心结,让若夕自己去解开,只是这个让他伤脑筋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看着她被欺负,他会心疼吗?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的模样。 记得以前她与离在一起时,总是娇蛮,可爱,性格格外的乖张,但从冷宫出来后,会变得这样的怯弱,从她眼中透出的畏惧,让他觉得不安。 “陛下,今日伊依来过。”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沉迷,她会误以为煜关心她,在乎她。 “嗯,朕知道?”真的这么喜欢离吗?他早料到离会,向他要求进宫看“皇嫂”,既然知道那只是他的皇嫂,为什么还要这样让他难堪? 没错,今日伊依会去找翾儿,都是他安排好的,他知道他的女官已仰慕离很久,她怎能忍受,离对别的女人动心,更何况翾儿还是朕的皇后。 一切都逃离不了他的掌控,无论是离,伊依,还是那个让他头疼的皇后。 “翾儿,可还记得若夕?”从未见过这样柔情的煜,可只为若夕,他的皇妹,而不是她洛翾。 “嗯?”她只是摇摇头,她不记得,不想去记得,怎会有人喜欢她,在意她的感觉,她只不过是一个坏女人。 “她只是有些刁蛮任性,几年前陪母后一同前去祈福,肯定吃了不少苦,如今才回来、、、”他牵着翾儿,闲散在御花园内,青石小路,蜿蜒到竹林深处,那些青石小路,几簇青竹,是她的喜欢的,只因为很宁静,远离世俗的喧嚣。 忽然想起,一首古诗来,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终能体会到那份惬意,是多么的美好。 “如今,若夕性格变得日益的怪异,只因父皇在世时的娇宠,太多,”她哪里还听得进去,只是随那几抹嫩绿,飘到幽径深处。 等陛下,离去时,她就可以在这片世外桃源,静静地呆上片刻,练练字,听听竹林中的风声,弹弹琴,果然是个怡神养情的好去处。 望着那条小道,有着说不完的欢喜,讲不完的喜悦。 “陛下,我可以去那条小路吗?”她忘了,煜还在说话,帝王说话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断的,更别说放空自己。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满心欢喜的望着他。 “什么?”他只是看着她,脱掉自己的鞋子,轻轻的踩上那青青的石板上,这样一个女子会伤害若夕? 那身洁白的裙裳,在风中飞舞,她在笑,笑的那样的娇甜,他痴痴地看着她,仿佛这就是一场梦,这个女子,只是误落入人间的小仙女,似乎他一眨眼就会消失。 “翾儿,天凉,不应该这样。”他抱起她,低头,吻住了这个害失神,迷失的女子。 她总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新奇,光着脚丫,漫步轻盈,那是怎样的美景,从未见哪个女子,这样的轻灵,干净,干净到脱俗。 她真的不懂这位陛下,刚才还在谈论自己的皇妹,如今又这般柔情的拥吻她。 很久很久,他才放开她,微微的染上红晕,凝视着她,这样粉嫩的模样,是因为他,钟离辰煜。 “翾儿,多忍忍,若夕。”果然他只在乎她的皇妹,没有她?那为什么他会对她这般的好,还是那只是一种假象? “朕,送翾儿,回宫。”靠在他怀里,就这样,她已是很满足,至少此刻她拥有他。 第十一章:灾难 从那日后,便没有再见过若夕,那个娇蛮的小公主,也好,也让翾儿省事。 今日逃过,初尘,偷偷地溜出来,那个秘密花园,她要去的地方。 那片枫树林,记得上次还给陛下,跳过舞的,而今又发现另一处隐秘的地方,这般冷清,那些过惯荣华富贵生活的人,想也是没人会来的地方。 她不敢在光着脚丫,踩上去,天日渐的凉了,那些寒气,会使得的她受不了。穿过这条青石小道,眼前居然会有这一片广域的地方,一池清泉,只听得见滴咚的溪水声,一座小亭俨然矗立在清池中央,简简单单,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不过翾儿,倒是觉得刚好。 沿着长廊,向那座凉亭,走去,好想静静的呆上一会,早该知道,她不适于与人相处,先前的陛下,离,伊依,如今的若夕,她都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眼前这片美景,真的让她觉得舒适,渐渐地她放松起来,如今她的生活过的衣食无忧,不会再吃冷饭,不会再受寒冷,还有对她很好的人,甚至还有人愿意与她为伴,不知天国的姥姥是否安好? 那些早已忘记的记忆,一一的浮现脑海,那是她不愿回想的过去,那样的痛苦不堪,只会让她记起,她,蓝朵沫,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常年更姥姥一起生活,只因出生时,她是盲女,先天心脏不健全,便被父母所遗弃。 记得姥姥离开那天,天阴沉沉的,下着绵绵细雨,也在为姥姥悲伤吗?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 那个自称她母亲的女人,说话时声音甜甜的,身上有香水的味道,不过那样刺鼻的香味让她觉得头晕,她能听见,母亲穿着高跟鞋,来回踱走的踢踏声。会亲昵的唤她“沫儿。” “沫儿”那是她的爸爸吗?这样醇厚的嗓音,让她觉得安心,可到最后他都没有牵过她的手,爸爸会抽烟,会呛到她流眼泪,一起吃饭时,他还会喝酒,她能听到酒杯交错的声音。 那些饭菜,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菜,那是她住过最舒适的房间,最柔软的床,朵沫以为她会这样永远的幸福下去,可没过多久,他们便将她送进了医院,那个有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地方,听说那里纯白,像雪花一样,她知道以后这里便是她的家,真的,从此她的父母便真的没有看过她,直到她离去的那天。 那天妈妈好像哭的很伤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真的不希望她离开吗?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医院,为什么不来看她? 结果却阴错阳差的到了,月吟,成了一个被废除的皇后,洛翾,后来又认识了他,月吟的皇,将她打入冷宫,又将来接出来的男人,认识了离,有些忧郁的皇子,总是会搂着她,告诉她,他会带她离开这里,初尘,誓死要跟她一辈子的女子,伊依,一个满是豪情的女孩子。 可她骨子里,仍是那个胆小怕事,任人欺凌的蓝朵沫。 “谁让你来这的。”回过头,便看见满脸怒气的若夕站在她身后,似乎又在指责什么? “若夕,你也来了。”很难想到这样一个娇贵的公主,回来这样一个很僻静的地方。 “谁让你来的。”这是父皇在世时为母后所修建的,那是母后与父皇的秘密禁地,岂能让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玷污了这儿。 “嗯、、、我、、、我自己来的。”翾儿,不会记得自己是皇后,是她的皇嫂,若夕只是公主,是翾儿的皇妹,若夕是没有那个权力这样的羞辱她,她只是一味的害怕,一味的忍让。 “滚,玷污了这块净地。”她真的有那样的不喜欢自己吗?滚?她不想在走了,就算这快净地是她的又怎样,她来了就没打算离开。 见翾儿,站在那儿不动,有种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她钟离若夕打定这位怯弱的皇后,不敢对她怎样,那欺负她又何妨? “不该这样对我说话,我是你的皇嫂。” “什么?皇嫂?”她冷笑一声,显尽满满的不屑, 这样的状况,让翾儿觉得害怕,这样的若夕让她觉得恐惧,姥姥怎样才能可以克服恐惧,怎样才能不害怕。 看着微微发抖的翾儿,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苍白的小脸,仿佛一缕清风就可以将她带走,若夕一惊,难道她真的过分了吗?可她的很讨厌这位皇嫂。 “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那样的翾儿,是若夕真的没有想到的,可那样的异样转瞬间,便狠狠地回绝她。 “因为你嫁给了皇兄,离弃了离哥哥。”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喜欢。 “我不要听,不要听、、、”洛翾捂着耳朵,想要逃离,这个世界也容不下她吗?他们喜欢的只是“洛翾”不是她,蓝朵沫。 “皇帝哥哥,迟早会把你再打入冷宫的,或许等不到皇兄纳侧妃的时候,你就会被玩腻,被人抛弃。”若夕再给她重重地一击,抛弃?会被再抛弃吗?会被煜不喜欢吗? “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这样可怜无助的皇嫂,若夕心微微一疼,这样一个女子会背叛离哥哥吗?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会做出什么对皇兄有害的事吗? “若夕、、、”翾儿眼中透出的那种绝望让若夕忽然觉得害怕,虽想整整这位皇后,可不想让她这般绝望。 “我走了,不、、、不会再来了。”她喜欢那片枫林那是属于她的,陛下不会介意她在那里留下来,静静地呆一会,陛下不会赶她走。 这是若夕第一次觉得有人会可怜到让人心疼,第一次觉得自己很邪恶,会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做出这样伤害的事来。 “等、、、等”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她这样对待皇嫂,即使她知道自己的不对,她也不会原谅她。 “若夕,早些回去吧,入冬了,天气凉。” 若夕害怕她会告诉皇兄今天的事,她不想让皇兄为难,她能感到皇兄真的很宠爱这位皇嫂,只是这位笨笨的皇嫂感觉不到,她会觉得皇兄只是在可怜她罢了,可她不知皇兄是个很少动情的人,甚至连她都觉得他有些冷血,冷酷,几乎不近人情,可皇兄硬是把月吟顶起了,父皇离去时,他们都还很小,母后,所以对皇兄格外的严格,几乎苛刻。 如今却这般的疼惜皇嫂,她看到了皇兄眼中的柔情,她原以为洛翾迷惑了皇兄,可看到这位皇嫂时,才觉得自己有多错,可又不愿意这样认输,只好说着很难听的言语来伤害她。 当初尘找到翾儿时,她已经昏迷在那片菊海里,谁对小姐做了么吗? 翾儿渐渐冷却的身体,让初尘顿时乱了方寸、、、急急忙忙的派人禀告陛下,希望娘娘不要有事才好。 “翾儿,怎么了?”看着床上憔悴不堪的人儿,他莫名的心疼,不是好好地吗?怎会晕倒在御花园。 “回避下,初尘找到小姐时,她已经昏厥。”仿佛这又是一个轮回,回到了,原点,冷宫时侯的情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蠢事,赶紧的给皇后把脉。”他低吼一声,这群平日里,自称神医的废物,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回避下,皇后娘娘的脉象很稳定,并无什么异常。”太医唯唯诺诺的说着,这位冷血的陛下,会一气之下,砍他们的脑袋吗?他们不确定,第一次见皇上,这般紧张,以前敌军来犯时,他只是御驾亲征,那样的从容,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会连连下急令,命所有的太医进宫。只为这位被打入冷宫的皇后。 “那你告诉朕,为什么朕的皇后,还不醒。”翾儿,朕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醒来,告诉朕,朕替翾儿,做主。 “回、、、陛下,老臣们也不知道。”跪着一屋的废物有什么用,看着碍,全滚!!!!!!!! “陛下、、、只怕是娘娘自己不愿意醒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愿醒来?什么不愿醒来?难道他不想在看到朕了吗?这个笨女人!!!!!!!!! 第十二章:生死劫 “陛下,您去休息吧,让初尘来就好,您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这是翾儿昏迷的第三天, 怎么还不醒来,还没有休息好吗?朕不允许你再睡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再睡,听到了吗? 煜整日整日的守在这里,甚至朝中的奏折都会在这里批阅,他只是会担心这小精灵,醒了会找不到他?找不到他?又该怎么办?她一定会害怕? “不用了,那朕来就好,你下去。”那样简短的命令,让初尘无法回绝,这样的陛下,连她都会觉得可怜。 “若夕殿下,求见。”一名宫女匆匆来报,不会又来伤害她们善良的皇后娘娘? “宣她进来。” “皇兄、、、”若夕,忽然跪倒在,翾儿的床前,泪眼婆娑的望着煜。 “怎么?”他早该知道,一定与若夕有关的才对,要不然,这几天她怎会如此的安静,安静的让他出奇? “皇兄,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她说那些让她难过伤心的话,要不是她这样羞辱她,要不是她这样的中伤皇嫂,她怎么会晕倒在回宫的路上,没人发现呢?她早该察觉皇嫂的异样才对的。 “若夕,起来,地上凉。”那天皇嫂也这样的担心她的,她怎么没有感觉的到? “皇兄,你降罪于我吧。” “若夕,为兄等的就是你自己前来,向朕说明一切,而今你来了,此事就过去吧。”他说的很淡,很轻,始终是他疼惜的皇妹,这是过于骄纵罢了,如今能知道自己的不对,已经足以,父皇离世时,再三的叮嘱他照顾好离与若夕,如今离联合夜郎国来,对付他,他还怎样保护离,离还需要他的庇护吗? “皇兄。”若夕扑进煜的怀里,这次她真的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任性,如今皇嫂仍是昏迷那不醒,她即将害皇兄失去他最珍贵的人儿。 好黑,好冷,她到了哪里,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里会这样阴冷? 她不愿回去,若夕不喜欢她,陛下最后将她抛弃,她不想让离在忧伤,离开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沫儿。”有人在叫她吗?是姥姥吗? “姥姥、、、你在哪里?”她四处搜寻,可是满满的全是一片凄凉,好黑,沫儿,找不到姥姥? “沫儿,应该回去,那是沫儿,前世欠下的债。” “什么、、、”什么前世欠下的债?一定要今世来还吗?可是都没人会接受她?怎样还? “回去吧。”她不要回去,那里没人会喜欢她,没人愿意会和她在一起? “回去!!!!”回去,又要被若夕羞辱,回去,又要面对忧郁的离王?回去,去陛下的身边吗?陛下,她忽然想念那个有些霸道,爱戏弄她的皇帝来。 “翾儿”他会慢条斯理的唤她的名字,他会笑,笑的她六神无主。他会生气,但不会惩罚她,她真的好想念煜。 “陛下、、、”她轻声喃呢、、、 “朕,朕在?”他紧紧地握住翾儿的手,朕是天子,真会佑你的,朕说过,她会醒的。 微微睁眼,那真的是煜,会拉着她的她的手,爸爸都未曾拉过她的手,他会握住她的手,亲呢的唤她的名字。 “皇嫂,你醒了。”若夕怎么了,眼睛怎么会肿成小核桃?陛下训斥她了吗?还是她又惹到她那里了? “若夕公主、、、”初尘拉住若夕,不能让她靠近小姐,再伤害小姐怎么办? “初尘,放开她。” “陛下。”初尘只是轻轻一叹,初尘从小跟着陛下,一直对陛下唯命是从,加之陛下一直都娇惯这这位公主,只是把娘娘伤害成那样,他还能容忍吗? 翾儿,只是静静地看着初尘,知道那个女子是真心的待自己好,心里暖暖的、、、单单朝初尘摆摆手,示意让她不要在说什么,可是不能忤逆皇上的旨意的,即便为了她,她也不愿。 “皇嫂,你醒了。”再若夕时发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十六七岁,一个花样般的女孩子。又怎么舍得责怪她呢? “嗯、、” “若夕,先退下!”若夕知道,皇兄是喜悦的,只是习惯冷漠的他,不习惯表露在脸上。 “是,皇兄。”皇嫂醒了就好、、、她的赶紧逃离,要不然初尘那冷凝的眼神会杀了她。 “翾儿。”他紧紧地搂住她,这小呢子,让他担心到每晚都睡不好,如今醒来了,看他怎样惩罚她? “嗯,陛下?”她做了好奇怪的梦,梦到一个阴冷的地方,听到了姥姥的声音,可却没有见到姥姥,然后,又想起了,煜、、、 “翾儿,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擅自出宫。”他冷冷的下令,这样的笨拙的她,怎么会好好地照顾。 “陛下,不关若夕的事。” “闭嘴!!!!!!!!!!”这个笨女人,还在说什么鬼话?他真的快被她气死了,真的有那么的卑微吗? “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朕。”谁都不准带走她,谁都不能带走她。 “陛下,丞相大人来了。” "爹爹,来了吗?”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的爹爹在生病的时候,来看她,她的爹爹,会不辞辛劳的来看她。 “宣他进来!!!!!!!!!”他是那样的不悦,非在这时候来吗?非在这时侯打断他吗?他很不情愿的放开翾儿,垫起那些被褥,让翾儿舒适的靠上去,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些吗? “老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翾儿看出了这位老爹爹的担忧与心疼,却又碍于礼节,森严的等级制度、、、 “爹,您来了,快去来吧。”初尘扶起他,日渐衰老的老人,祭祀大典看到他时,明明还很硬朗的,如今仿佛忽然间苍老了许多。 “谢娘娘。”娘娘?她忽然觉得好滑稽的一个称谓,自己的父亲要这样的低三下四的对自己,那要这个称谓有何意义?只会使得亲人之间更加的生分。 “赐坐。”他冷冷的说,不是他的父皇,就这样的不尊敬吗? “娘娘,身体可安好?”不好,不好,她想说,她真的不好,可又害怕他更加的担心,想必爹爹在宫外也听到了宫中的传闻,她与若夕公主不合?若夕公主当众羞辱她的事,又让爹爹担心了许久吧。 “爹,翾儿很好,让爹爹担心了。”她分明看见了,爹爹眼中的那一抹担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似乎放心些,但眉头却锁的更紧了、、、 “丞相,今日来有何事?”煜早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臣,这次前来,主要是恳请,陛下恩准娘娘更老臣回去静养些时日。”回她的家吗? “翾儿,近日身体不适,不宜走动。”怎么这样回绝他,怎么都不问问她的,或许他们都只是他的臣民,他是王,没人可以违抗他的命令。 “陛下,我想跟爹爹回去、、、”她小声的低语,这是她第一次不想听他的话,不想理会他的命令。 “陛下,这样可能会有助于娘娘恢复,请陛下三思!!!”用这个来威胁朕,他怎么会看出朕会在意翾儿的身体,难道他表现的很明显? “那、、、那好,不过只能去五天,到时候,朕会去接你的。”五天?翾儿想说太短了,可见他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了也是枉然、、、 “谢陛下,隆恩”得赶紧的在这喜怒无常的皇帝改变之前,把这事给定下来,所以丞相抢先他一步。 “丞相先回去,翾儿,朕明日送回去。”这是在向他这个老人保证吗?还是在给他吃定心丸? “老臣告退!!!”他原本以为这位年轻的陛下不会放人,可是一听涉及到翾儿的安危时,他居然难得让步。看来传闻是真的,他的翾儿就是陛下的软肋。想到这里,他喜上眉梢、、、 第十三章:丞相府 “翾儿,要离开朕了?”那是陛下在说话吗?那样的低迷,是舍不得她的离开吗?还是少了可以让他调侃的人儿? “嗯、、、”翾儿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要出宫,要回家?要和家人一起生活?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如今就快就要来临? 晚膳时,翾儿吃了不少的饭菜,仿佛胃口很好,也愿意出去散散步,这三天可把她闷坏了,但脸色却渐渐红润起来,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 见翾儿难得这般的开心,便依了她,陪着她四处走走,只是渐渐入冬,怕这有些寒冷的夜风,又让她吃不消。 “翾儿,应多加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才对。” “嗯,陛下,你看我已经好了。”她像只蝴蝶,硬是围着他转好几个了圈。看来能出宫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她就这么想出宫,这么想远离他吗? “不得胡闹。”他抓住她,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又摔下去,她要怎样都可以,只是她要的自由,他给不起? “嗯嗯,陛下。”结果却笑得更加的甜美,更加的开心,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这般淡雅的女子如今也有让她这样兴奋地事,不是很好吗? “回去吧,天太凉,翾儿会受不了的。”于是不顾翾儿的反对,将她抱回寝宫。 “翾儿,要离开朕了”他苦笑着,仿佛她一去便不回,言语中那淡淡的忧伤,让翾儿觉得莫名的心疼。 “翾儿没有离开陛下。”她依旧躺在他身边,依旧像妻子对丈夫一样,亲昵的挨着他。 “可朕觉得翾儿回去很久。”这样的温软香玉躺在自己的怀里,却不得触碰,这是对他怎样的考验? 她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的靠近他,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轻易地撩拨起他所有的欲望。 “该死。”他低声的咒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这个让他想要却又不能得到的女人,那抹娇羞的红晕、、、 叫他怎样才能不迷失自己、、、 “陛下”那声轻呼,仿佛是导火线点燃了蓄意待发的火源。 他轻轻的吻住了她,还是一样的甜美,每次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感受,总让他觉得不够,他要的不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他要的不止是一句陛下,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可刚刚才大病初癒的她,这般的娇弱,仿佛盈盈不堪一握。 紧紧地拥住她,留恋与她的唇齿间,这样就好,他不禁告诫自己,还得等、、、 “呜、、、”翾儿发出一声呜咽,冰凉的泪水划落、、、 “翾儿。”他轻触她的脸颊,碰触那让他心疼的眼泪,或许他太急躁、、、 拂袖,熄灭所有的灯火,拥进她,渐渐地感到她的平稳的呼吸,睡着了吗?刚刚还在他身下抽泣的女子,如今却安稳的睡在他怀里。 翌日,醒来时,他已穿戴完好,正静静的凝视着她,又睡过头了吗?又忘了给他更衣? “陛下。”她起身,一股寒气不仅让她微微发抖,果然冬日来临。 “怎么翾儿”他坐在床边,理理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副慵懒刚刚样儿、、、 她摇摇头,看着这位霸气不失柔情的君王,此时是那样的让她沉迷、、、 “来,朕替翾儿更衣。”忽然又觉得不妥,但又没有反抗的理由,便仍有他,为自己梳理着。 以前初尘会替她做好一切事宜,如今每每陛下在这过夜,便都是由陛下替穿戴好一切,她居然倒也习惯了。 “初尘,进来。”他低唤一声,得交代一些事宜,他担心他的与世无争的皇后,会不懂得一些基本的人情。 只见煜跟初尘说了几句,便见初尘走了出去,说了什么吗?她没有听到,他们在帘子外,似乎很大声,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穿戴好了,翾儿,出发。”她不由得心悸,明明还是在帘外,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 “嗯。”她闷闷的点头,今日的服饰,陛下给他穿戴的有些华丽,不,应该是格外的华丽,明知她不喜欢,是不想有失皇族的威严吗?没有那么厚重的凤冠,那倒是她喜欢的,仍有那枚发簪,桃木做的发簪。 他只是将她送到城门外,便止步于那儿,静静的望着她们远去的马车,带他们消失在眼前,他才回宫。 没有那么多的随从,这样很好,不用兴师动众,弄的人仰马翻的,加之丞相府里皇宫本身就不是太远。 马车里,初尘给她讲着宫外种种有趣的事,这才使得她没有睡去。 到了繁华的集市里,听到四处各种的叫卖声,翾儿,不禁掀开帘子,那日鱼陛下赏花灯时,是夜晚,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如今可好,够她好好地欣赏一番。 “小姐,到了。”马车停在一座宅子外面,如果上面的匾额没有写上“丞相府”,她不会知道这般破陋的的宅子是堂堂月吟的丞相府,少了它原有的那种气派,竟连一座富家子弟的宅子都不敌。 下马车时,早已有人在门外等候多时、、、 “恭迎娘娘”简单的寒暄后,她便跟着爹爹进了府,祭拜了祖宗,慢慢的发现府里的格局却格外的新颖,别致,不像皇宫一样的庄严,显得格外的有生气。 “女儿,给爹爹请安了。”不能常年陪伴他老人家身边,如今他膝下无子,也算是孤苦无依吧。 “起来吧,翾儿。”他扶起翾儿,竟已老泪纵横,有这样一个女儿,他还奢求什么呢? “翾儿、、、”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稍显丰腴的妇人,走来,上前便搂住翾儿。啼哭起来。 “乳娘、、、”那竟是翾儿的乳娘,也不禁伤感起来。 “翾儿,让乳娘看看,在宫中吃了不少的哭吧。虽是皇后,可奶娘都听老爷叨念着,总是在宫中受欺负。”说着又搂着翾儿,哭起来。 “让乳娘担心了。”原来,有父母疼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你看奶娘见你回来,只顾得自己高兴了,忘了翾儿的劳累。”她放开翾儿,让她陪坐在自己的身边,亲热的拉着翾儿的手。 是那般的慈爱,那样的宠溺着她。 “这是陛下,让我给爹爹,乳娘带的。”翾儿接过初尘手里的东西,原来陛下,是这样的对她好,她竟是不知道。 “谢主隆恩。”看着他们极高兴,翾儿莫名的感动,清晨时,陛下,原来这再给初尘交代这些事宜。 “来乳娘,带你去你的房间,还是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我都没让他们动过。” 她的孩子,如今是皇后了。 她只是跟随者乳娘,来到她的闺房,开门时,一缕清香迎面而来,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奢华,倒有几分淡雅与清新。 “进来吧,这房间一直为翾儿,留着的,自从你进宫以来,这间房间便空了下来,便没人住了。”她推开窗子,外面的风景也这般的别致,眼前格外的开阔。 “嗯,如今我回来了,这房间便空不下来了。”她调皮的朝乳娘吐吐舌头,撒娇似地说着。 “初尘,多亏你照顾我们家翾儿。”说着又对着初尘,说了一大通话。 “乳娘,多虑了,照顾小姐那是初尘应该的。” 见他们两人寒暄着,她好好欣赏了,这间房间,恍然间看见一幅画,那是离?少了平日里与她在一起的忧郁,原来离殿下,是这样一个一个阳光的大男孩,离也有那样俊朗的一面,一直以为离就是忧郁的皇子,却没有想到以前与翾儿在一起时是多么的快乐。 她竟痴呆的看着那幅画,出神了许久。 “翾儿,这就是女人的命。” “嗯。”她回头,原来乳娘是担心自己想不开,可是过了这么久,一切都已淡忘了吧。 那么山盟海誓?早已散落在天涯。 “那翾儿,好好地休息,奶娘给你做好吃的去。”看着那极高兴的样儿,翾儿有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幸福。 “原来小姐的房间,这般素雅。”初尘整理那些房间里的东西。 “连我也不记得了,应该在奢华一些,才好的。”她笑着说,随之又觉得很无趣。但仍是高兴地。 “小姐,老爷让您出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初尘便料到早会有人登门拜访,陛下便知道小姐不会应付这些闲散的人。 怎么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这么多无谓的礼节。 第十四章:计谋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怎会跪一屋的人,男男女女,一大堆人。 “都起来吧。”她只是高高在上,想一个真正皇后一般,表现的如此的端庄,典雅。 “谢娘娘。”对于这种情况,她还是力不从心,她甚至理解不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娘娘,这次回宫准备、、、”什么?在说什么?她只是面带微笑,机械的点点头。 “姐姐,回来了,真好。”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香气,瞬间盈满整间屋子,这几乎让翾儿窒息,才看竟是一位妖娆的女子,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这便是她的堂妹洛媚儿,他们家族的另一个希望,或许根本就不看好翾儿,只看好这位年轻的女子吧,只要再等三年,就可以吧媚儿送进宫,以巩固洛氏家族。“媚儿,如今越发的美丽了。”她轻声说着,只想离这女子远一些,让她觉的恶心的胭脂气。 “媚儿,怎能与娘娘,相比。”她笑的很轻狂,仿佛能把翾儿看穿。 “那媚儿就留下来,陪娘娘。” 只见父亲沉着脸,看的出他是不情愿媚儿留下来的,他在竭力的遏制这个家族的膨胀。 “媚儿不用留下来,你们都回去,娘娘今日有些疲乏。”他一声令下,尽管他们有多么的不愿,但碍于丞相的面子他们不得不离开。 “爹,为什么不让媚儿留下来?”到底翾儿还是不懂? “翾儿,他们想把通过你再把媚儿送进宫,三年,三年那些人都等不了吗?”当初送翾儿进宫,他是多么的不愿,这样一个女子,怎样在宫中生存?只是与先帝有约在先,才不得不将翾儿送进宫,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翾儿,不要与那些人相处。”乳娘将她搂进怀里,好不容易才出冷宫,等那些人进去,与翾儿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相处,不知以后还要受什么罪。 “爹不用担心翾儿的。” 好不容易才回家,她可不想要破坏她回来的雅兴。 “爹,我要与初尘出去走走。”可以看看集市,可以像平常女子一样,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翾儿,天黑之前回来。”让那丫头出去散散也好,想必在宫中也是闷坏了,出去走走也好。 “知道了,爹。”说着便拉着初尘奔了出去,这丫头如今已为人妻,还是像个小孩子。“卖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山楂呀。” “卖糖葫芦的,等等。”她好想尝尝糖葫芦,老早就听那些人提起过的。 “初尘,这个给你。”她递给初尘,显得格外的兴奋开心,原来宫中的生活真的不适合娘娘。 在宫中,娘娘从未笑的那样的娇美,自然,那陛下要怎么办? “谢小姐。”可翾儿,已经走远,初尘茫然的呆在原地,也不得开心起来。 “小姐,你看着上等的布料,这底纹,这面料。”翾儿轻触那些精致的匹配,实际宫中的布料比这集市上的要好上一百倍,可翾儿却对这情有独钟。 “娘娘,您也在这。”是伊依,好久没有见到的女官,不知离与她之间如何? “嘘。”翾儿示意,让她小声一些,不应该太张扬才对。 待她们走到僻静一处时,伊依才开口,早听说皇后娘娘出宫,如今看来她不仅出宫了,而且还过得很逍遥才对。 “娘娘可还习惯么?” “嗯,我是习惯自由的生活的。”那种自由是她在皇宫中感受不到的。 “那娘娘,伊依告辞了。”真的有那么不放心,为什么陛下不自己亲自来探望,硬是派她前来,如今这为娘娘已经是乐不思蜀了,那头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望她回宫? “嗯,那伊依去忙。”女官果然与她不一样,真的很忙。可她还是出来散心的,父亲允许的。 “走吧,初尘。”她又不以为未然的走了。 “皇嫂,皇嫂。”是若夕在唤她,如今听上去却那样的亲切,竟没有一点恨意。 “公主,今怎么出宫来了?”初尘开始不觉不对,开始的女官,如今的公主? “嗯、、、那个、、、我自己来的哟。”她俏皮的挠挠头,有些愧疚的看着翾儿,以前这般羞辱皇嫂,希望她不会记恨才好,可想了一下,皇嫂不是那种会记恨的人。 “若夕来了。”对于这个皇妹,翾儿还是打心底喜欢,尽管有些不快,但毕竟过去。 “嗯,皇嫂。?”她亲呢的挽住翾儿的手,撒娇的说着,这位皇嫂她打心底的喜欢上了。 “跟我回府上去吧,还可以小住几日的。”若夕当然高兴地点点头,可以与皇嫂一起去玩,还可以住在丞相府。 不过皇兄只是让她来劝皇嫂回去,不过算了,难得皇嫂邀请她,难得她出宫来,盛情难却呀,皇兄肯定会原谅她的。 “嫂子,对若夕真好。” “若夕也是我的妹妹。”她温柔的说着,这个话皇嫂她跟定了,像母后一般疼她,母后般的温柔。 快到晌午时,翾儿竟有些困乏,本想着好好地玩上一番的,可冬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便央求着,初尘陪着她回府上去。 只想时日过的慢一些,或陛下,忘了时日,她只想与家人好好地小聚一下,在宫中总是寂寥的一个人。 虽说有他相陪,可他总是很忙,总是聚少离多,只是有闲于的时候时才回去看看她,陪她小坐一会的,可那不是翾儿想要的生活。 第十五章:王的来临 “翾儿,醒醒、、、”谁这么一早来,骚扰她,她正在睡觉呢?被吵醒那是她最窝火的一件事。可听那声音又觉得是陛下的声音,可她自己明明在丞相府里,他怎么可能会来? 她只是不理会,翻身继续做自己的美梦,只希望别来吵她就好。 “ 翾儿,还是这样的贪睡。”这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她是生病了吗?会产生幻觉,还是自己又在做梦? “陛下吗?”她喃呢、、、 “嗯,是我。” “不要,让我再睡会。” “朕要生气了,翾儿。” “你生气吧,反正我不会起来。” 真拿他的皇后没有办法,本想等五天的,她自然会回来,结果伊依回来,告知他,皇后娘娘在宫外很好,乐不思蜀,再来,让若夕来带她回宫,无论用生命什么方法,可那丫头却跟着翾儿,小住下来了。 看来真的只有自己前来相迎,恐怕她才会回去,可他忘了明明自己给了她五天的时间,如今才过一天,他便等不急,自己前来了。 这确实把丞相府里的人惊得够呛,但碍于自己是皇帝,丞相便不好说什么,只能拱手相迎,也好等她醒来再说吧。 “陛下,不要离开翾儿。”又要走吗?她不要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太大,太空,她会害怕。 “朕在这里,哪也没去。”轻拭她微微渗出的细汗,有做什么噩梦了吗? 那好像是梦,可梦不可能这样的真实? 睁眼时,他正微笑着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快将她溺毙在他眼里,深深地眸子,紧锁住她,一定要这样的看着自己吗? “陛、、、陛下怎么会来?” “朕想来看看翾儿,也陪着翾儿,小住几日。” “嗯?陪、、、她吗?” “翾儿,不用担心,真会叫人把折子送到丞相府的。” “可是皇上不是说让翾儿单独的回家吗?如今又跟来,让我怎样安心的散心呢?”本想这样回绝他的,可见他那有些严厉的眼神,又觉得没那勇气,说出那句话。 “起来,陪朕走走去。”那、、、那幅画,她忽然想起来了,离得那幅画像,还在墙上,早知道昨日就该取下的。 “那陛下,你先出去。”她推搡着,不能让他看到的,他会怪罪离、、、 “哦?为什么让朕出去,难道翾儿害羞?”他只会取笑她,那她取乐,明知自己无力抵抗他的诱惑。 “不、、、不会。” “嗯、、、那朕出去了。”真的怕他看见那幅画?他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如今见她这般紧张,想必真的是很在意的,是离?还是他? 她赶紧收起那幅画,还好他没有看见,又觉得有愧于翾儿与离得那段情缘,可如今她不再是那个痴情于离的女子,那段姻缘已随翾儿的离开,消逝、、、 她匆匆的穿戴好,便出去、、、 “陛下。”她对开门时,他已经不再,她本该高兴地才对,他没有发现那幅画,可又是莫名的失落。 “小姐。”她一直呆在门边,在想什么吗?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皇嫂,皇嫂。”若夕匆匆的赶来,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 “怎么。若夕?” “皇嫂,有个女人一直缠着皇兄,气死人了。”女人?见不到他?原来另有一个女人?那他还来招惹自己干嘛? “嗯?”她淡淡的一笑,仿佛置之不理,若不关己。 “皇嫂,你不急吗?”急有什么用?他是月吟的皇帝,她只不过是一个刚出冷宫的废后而已。哪能管着花心的皇帝? “那是陛下的自己的事、、、”她想逃匿,不想见他们郎情妻意的模样,不想听到他们任何的消息。 “皇兄也真是的,那女的更可恶,让我去整整她。”洛媚儿吗?应该是她才对的,无论父亲怎样的阻止,都无法保护她?无法阻止他们的欲望。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 “可是、、、小姐、、、”他们只是静静地离去,只是心疼这女子。 她才不愿见到他们高兴地样,果然古代的帝王,是那样的滥情,天真的她还奢求他喜欢自己? 漫步于院内,躲着他们就好? “陛下,媚儿,很擅长舞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他们原来在附近,她不想去看,他们有多甜蜜?多般配? 她绕到想去书房,去练练字?也好? 可最不愿发生的事来了,他们居然会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陛下。”她只是轻语,并没有抬头看他? 唯恐自己会对着他失控的掉泪、、、 “嗯,翾儿也在。”看着媚儿像只章鱼一样缠着他,翾儿真的觉得莫名的恶心。 “娘娘,我刚刚还在于陛下讨论舞技。” “嗯,那陛下没什么事儿,翾儿下去了。”跳舞吗?她也曾为陛下跳过舞的,他还说过喜欢她的舞姿的。 “既然翾儿,没事,那留朕下来为舞一曲。”他明知道她不愿意看见他们,他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只是呆在原地,看着他们? “既然娘娘不愿,那媚儿来吧。” “不,不用。”她起舞,堂堂的月吟皇后,会沦落到舞姬,跳舞给他和另一个女人观赏。 每一个舞步,都透出翾儿的绝望,他能看出翾眼中儿发出来的那种厌恶之情。 那他们之前有算什么?又是怎么一回事? 每一次起舞,都散发出凄清,属于洛翾独有的凄凉,原以为他会瞪着他说着不,结果她真的为他献舞,她不知道自己是月吟的皇后吗?怎能卑微到给这个女人献舞。 “够了。”他粗暴的打断她,看够了逆来顺受的样,看够了自命清高的模样,看够了莫不在乎的模样。 翾儿远远地站在那里,恍如小丑一般,供人观赏。 “那翾儿先走了。”月吟的皇后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妖娆的女人、、、 第十六章:爆发 之后翾儿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刚开始还有初尘去找过她,她只说自己在书房看看书,练练字,让她别去打扰她便是,想着洛媚儿那娇媚的笑声,钟离辰煜那狂妄的眼神,翾儿觉得一阵阵恶心,发麻、、、 她只是坐在那慵懒的望着窗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 “开门、、、”煜轻吼一声,这几天忍她够了,居然还把自己关起来,这么想要逃离自己吗? 她只装作没听见,不理会他,如今又想起她来,把她当做什么了,玩偶吗?她洛翾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尽管她胆小,但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 “翾儿,开门、、、”他只是莫名的紧张,他的皇后不会干出什么傻事? 任他怎样的叫嚣,翾儿,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人可以命令她,以前一切的一切,她受够了、、、 “该死!”他一脚踹开门,还好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这样不说话,是在反抗吗?还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没听到,朕的话吗?”他似乎在生气,不悦的语气、、、 翾儿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他生气?那她呢? 难道没有听见他在对她说话吗?越加的不听他的话了,他烦这样的局势,这样不受控制的局面,这样不受掌控的她? “朕,再对你说话?”他愤怒的一把抓起她,狠狠地抓住她,不要考验他的耐心,没有那个女人可以逃过他,包括你,洛翾这么不受教的女人。 “放开我。”明明疼的脸色发白,却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样轻蔑的语气? “回答朕的话?不要以为朕宠着你,就可以这样的漠视朕!!!!”他快被这女人,逼疯了,讨厌逃匿他的洛翾。 “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过你的宠爱!!!”她这般的忍受,难道只换取今日的羞辱吗?他和其他的女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洛翾,成千上万的女人,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宫,想要讨朕的喜欢?可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瞪着她,难道她只喜欢离,只会在离面前才会笑吗?平日里这样的宠着她,今日她却说,没期望过他的宠爱。 “那是那些女人的愿望,我洛翾,从来就没有想过成为你的女人,更别说什么皇后?”她狠狠的推开他,看着一脸惊愕的煜,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些什么,这真的是她想的吗?她在说什么? “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和离一起,远走高飞?离开朕”离,她以前是有过想过与离一起,远远地离开这,可他总是对她很好,总是依着她,让她误以为,他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早就没有那个念头,如今他又这样的指责她? “没错,我是准备与离一起离开这,离开你。” “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第一次见到这样暴怒的他,仿佛一头嗜血的狮子,咆哮着,翾儿只是冷笑?难道就因为没有让他们尽兴,打扰他们的雅兴吗? “哼、、、死?”她笑的更加的凄凉?难道她会害怕吗?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你要,便可以拿去?又有何难? “如果你离开,朕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家人!!!!!”这是威胁吗?留着她有何用?只为羞辱她?给她难堪吗?明知她不愿她的家人受到任何的伤害,却用这个来要挟她? “啪!!!!”她狠狠给了煜一个耳光,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她? “洛、、、翾!!!!”他没料到他的皇后会这样的娇蛮,娇蛮到对他使用暴力、、、 “怎样,杀了我呀。”他怎么舍得杀掉亲爱的皇后呢?如今他的皇后又展现了他所不知道的一面,他很好奇?怎么可能杀了她?谁陪他玩后面的游戏? “翾儿。”看着这只被激怒的小野猫,心微微的疼,梨花带雨的人儿,还是那样的倔强、、、他拥她入怀,轻轻的安抚着她。 “你、、、放开我。”这又算什么?她真的不懂他? “嘘、、、”他的唇轻压下来,该惩罚这恼人的小女人,不管她的挣扎,紧紧地拥吻她,这才是他想做的事,今日轻舞的她,是那样的轻盈,宛若仙子,只是碍于旁边那个聒噪的女人,早就狠狠地吻住她。 慢慢的,翾儿的挣扎溺毙在煜的怀里,软化他在温柔的吻里、、、 “翾儿,不要离开我?好吗?”煜在她耳边轻语,是那样的轻柔,让翾儿忘了她还在生气,还在与煜吵架、、、 “嗯、、、”还没等她回答,他精准含住了她的唇,那样的柔情的、、、 翾儿,朕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离?朕会杀了他? “陛下、、、”是洛媚儿在唤皇上吗?那样的娇柔,这样的酥麻、、、 “陛下,是媚儿、、、” “嗯、、、”根本就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那不是他喜欢的女子吗?如今正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这样深情的拥吻、、、陛下?是故意的吗? “陛下。”媚儿,不甘心的大叫,不是很喜欢她的吗?不是还让娘娘给他们献舞的吗?如今有这般亲昵,当她洛媚儿是什么?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输给那个病怏怏的皇后? “她上前。翾儿,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他放开她,揉揉她散乱的头发,这般的疼腻着她。 “陛下。”上前,搂住煜,那样的亲呢、、、轻易地拉开翾儿,远远地扔开翾儿。 “陛下,陪媚儿,好不好?”这样媚的女人,他能抵抗的了?他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翾儿,他在赌,赌他的皇后能忍多久?会阻止这个女人么? “陛下,那我呢。”从今天开始她洛翾,不要任何人的保护,属于她的东西,她来守护就好、、、 他的翾儿开始学会在意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算是他的计谋成功? “朕怎么舍得放下翾儿。” “嗯,那陛下,你过来,抱抱。”媚儿一惊,待在原地,这、、、这不可能是洛翾会做的事,她赌定这个软弱的娘娘不对对她怎样,现在却这般的娇宠。 “翾儿,真调皮。”连他都没料到,他的翾儿会这样的大胆,这样的让他心动、、、他轻轻地将翾儿揽入怀,宠溺的看着她。 “陛下,我的幸福我来守护,就好。”翾儿靠近煜,拉近他,在他耳旁低语、、、 “嗯,朕看着翾儿,怎样守护?也守护朕吗?” “让我想想、、、”回头,朝着媚儿笑了,是那样的娇美,她不会放在弃属于她的、、、,直到媚儿晕倒在煜的面前,眼泪不自觉的滚下,她伤害了一个女子,紧紧地抓住煜,原来她还是那样的怯弱、、、 可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忍,不会在傻傻呼呼地等着被保护,不会再傻傻的被玩弄在别人的鼓掌间、、、 第十七章:改变 洛翾仍旧在丞相府里,依旧记得昨日她昏厥在自己面前的那番景象,最后被人抬出去那凄惨的样。 她看得出媚儿眼神的愤怒与不服,那样浓烈的愤恨,让她觉得真真的发凉,她该看清,这位伟大的君王是多么的冷血,无情,前一秒,他会宠你上天,下一秒却不顾你的死活。 可如果她在这般的怯弱,下一个可能会是她?被宫中的人生吞活剥? 亦如今晚,他亦坐在那里,批阅这奏折,那样的专注。 “陛下,会冷么?”她静静地走到他的身边,她知道不该打扰这位冷酷的君王,可见他这般忧心,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般揪心,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嗯?”他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皇后今天表现的很好,让他心情大好,该奖赏她么? “陛下。”她推推他,可那微薄的力道,对他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不和礼数的,怎能打扰到他阅奏折。 “安静,让朕看完,就可以陪翾儿了。”要让她这样呆多久?可这样温暖的怀抱,会让翾儿觉得安心到不想离开。 “不要动,翾儿,这样朕就不冷了。” “那媚儿呢?”她小声的抗议着,昨日待她这般好,难道他又度过新鲜期了,那她的保质期呢? “哦,翾儿,吃醋了?”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替她难过”这样善良的女子,那个狠心的女人,在他面前这般的诋毁翾儿,恨不能将翾儿打入地狱,如今翾儿仍在为她担心,该怎样说她好呢。 “那翾儿就不要说话,等朕把这些看完,就可以了。” “嗯。”她轻咛一声,之后便在这宽阔的怀抱里,沉沉的睡下去了。 之后,他便凝重起来,看来夜郎已经开始行动了,宫中来报,明日野狼的公主将来访,来访?这便是离打定的注意么?太低估他了? 明日先得回宫,回去会会那公主,意欲何为?让翾儿待在丞相府也是好的,也不必回去受那公主的委屈,那蛮夷之邦的女人,会清秀到哪去,这娇滴滴的翾儿怎能与她抵抗。 他笑着看着怀中的人,睡得这样香甜,他还奢求什么? 等朕忙完了这事,再来接翾儿回宫去。 “嗯。”她在他怀里,低语,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接着睡去。 “真是个小妖精。”拥紧她,不让她有任何的不适,继续干着他的事。 翌日,日晒三竿时,翾儿才迟迟的醒来,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记得昨晚他一定要搂着她,之后便不知道了。 “小姐,陛下回宫了。”见她四处寻找着什么,才知道小姐原来那样的在意陛下。 “回去了?” “是的,陛下让娘娘在可以多待几日的。” “嗯?”他不害怕自己与离私奔么,可连这个国家都是他的,她能逃到哪去,起身,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本来过得好好地,他一来便打乱了她的步调,如今又走到了,让她怎样安下心来。 “洛翾,你给我出来。”媚儿推开门,开始叫嚣起来,那样的歇斯底里的。 “大胆,直呼娘娘名讳?”难道这个女人忘了娘娘是月吟的皇后么。 “娘娘?只不过是一个冷宫废后罢了。” “废后?”翾儿冷笑,看看这样疯子的女人,一股刺鼻的酒气,迎来,原来她喝酒了。 “来人、、、”翾儿打断初尘,看看这个女人要干嘛,如果不是翾儿,她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都是你,本来该我进宫的,如今陛下走了,我还要等三年。” 想入宫?做皇妃么? “媚儿,你下去吧,今日的事就此罢过。” “来人、、、” 直到媚儿被一大群人抓走,她才知道,自己身边原来有这么多高手。 “我洛媚儿诅咒你,生生世世的不到幸福。”那是她临走时留下的话?算是祝福吗?生生世世得不到幸福? 初尘不懂陛下,在伤害小姐后,会一直拍这么多的高手保护着她,会这样的疼惜她,连她都觉得兴师动众,只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连她都能制服,却硬生生的调遣了一大批高手来,是太在意娘娘了吗? “嗯,我们出去吧?”会不会有一天,她会沦落到媚儿的那种境地,会被陛下抛弃? 如今父亲整日忙于朝政,乳娘也有整个丞相府要打理,也是不见踪影的,回家与在宫中有何区别。 “娘娘,离王殿下求见。” 离,他来了? “带他过来,就是。”她总觉得离在进行着什么计划,陛下也是,只是这两人她都不懂? “初尘先下去。”这次是该好好地给离讲清楚,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如今她是他的皇嫂,他是皇弟,怎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第十八章:月影 “翾儿”他轻唤她,又是几十个日夜不见,那样的相思,听说在宫中,若夕羞辱她,出来时,洛媚儿,有给她难堪,皇兄有什么能力,保护翾儿让她不受到伤害。 “离殿下” “翾儿,让我看看你。”他上前,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眼中明明有几分哀愁的,钟离辰煜,终究,没有那个能力,让翾儿开心起来。 “离、、、”那样炽热的眼神,会让翾儿觉得有负于他,不想与离远走高飞,尽管那样可以自由。 “不要这样避开我好吗?”他拉着她的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能感觉到翾儿,的心不在焉,对他若即若离的感觉,难道她已经被皇兄所征服了吗?不可能的,他们说过要一起白头偕老的。 “放开我。”她抽出手,他弄疼她了,她是有意的要逃开离得,这样才是对大家好。 “翾儿,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我?” “离、、、”她只是低语,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让离开始讨厌她,也好、、、 如今月影送进宫了,她却待她这般的冷淡,他的计划应该是完美的才是。 只要翾儿回宫,月影便可成功的勾引到皇兄,成功的离间他们,待翾儿对皇兄彻底的绝望后,他便可联合夜郎,一起吞并月吟,到那时便可与,翾儿永远的在一起,他不关心什么国家,什么月吟的子民,只要能与翾儿在一起,那便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翾儿、、、”她不顾翾儿的挣扎,将她揽入怀中,他真的很累,为了她,他真的很累,如今她却失去了原有的动力,那他还怎样的坚持下去? 这样心碎的离,让她怎样告诉他,她已不再那样的痴情于他,她该怎样对待这样一位极度难过的皇子? “回宫去,皇兄有危险。”他在翾儿耳旁低语,怀中的人儿,一僵,有危险?陛下吗? 随之她微微的发抖,她真的那么的在意皇兄?那他又算什么? “有危险?”她无意识的喃呢,那若有若无的缥缈,亦真亦假的幻影? 放开翾儿时,离匆匆的逃离,那样心碎的眼神不是为他?另一个男人? 离,离开之后,翾儿便急急的回宫了,却见到宫中歌舞升平,并没有离得那种危险,听说,夜郎的公主来访,月吟将举国欢庆。 那便是离所说的危险么?回宫几日仍旧不见煜的身影,与夜郎的公主在一起么? 今晚他不会来?她亦不会再等,不要再等下去、、、 “来人,摆驾”她一声令下,竟有几分皇后的威严,没人可以阻止她才对的。 “小姐、、夜晚天气凉,还是不要去?”陛下,吩咐过的,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接娘娘回宫,如今她自己回来,他只当是不理会她,但昭告宫中的人,不得让娘娘踏进他的寝宫半步、、、可如今见娘娘这般的执拗,毕竟是第一次,又不敢违抗,只希望陛下不要怪罪下来,才好。 近了,她只听见隐隐约约的歌声,那边灯火一片通明,她担心他,他却在宫中,寻欢作乐?真是枉费她的心意? “月影,再给陛下,献一支舞。” “嗯”踏进大殿却看见这样一片情意浓浓的画面,这又是这样的? 她既然选择了钟离辰煜,那么他身边的女人,得由她一个一个的除掉,苦?可选择了,便风雨兼程!!!!!! “翾儿、、、”他立即不悦,黑着脸吼道,难道她又打扰她的兴致了?这般的不悦。 月影随即停下,看着这位娇小的娘娘,她便是离喜欢的那位女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的娇弱,倒觉得有一,种盛气凌人的霸气,尽管有一双像他们夜郎国圣湖那样干净的眼睛。 “月影参见娘娘。”月影绕道,她的身边,在夜郎,这样惊艳的女子是很少见的,加之给人这样纯洁的感觉,像天神一样,难怪离会这样的痴情。 夜郎这样的茫茫大漠,生不出这样水灵的女子的,那里满满的是豪情,女子的地位也不会如此的卑微,那里能与男子一样有豪情壮志。 如今父王派她前来,加之离得嘱托,更是对这叫,翾儿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初遇离时,那样的狂妄不羁,整日游醉于山林间。可唯一清楚的便是那深爱的女子,那个叫洛翾的女子。 “嗯,陛下,真有雅兴,让我也陪陛下浅饮几杯”翾儿绕过月影,直奔他而去。 “不得胡闹,翾儿。”他轻吼,是谁放她进来的,把他的当耳旁风吗?如今看翾儿这架势,他真的有点乱,为什么碰到关于这女人的事,便有些失控。 “我是月吟的皇后,迎接外使是应该的。”她安然自若的坐在他的身边,凝视着他,毫无畏惧的之情。 他离开之后,离给她说什么?让她反差这样的大,险些脱离他的掌控,早知月影来者不善,但碍于如今两国暂时处于休战中,又不得对月影怎样,现在又杀出个洛翾。 “翾儿,真不听话。”他宠溺的看着她,难得她这样的娇蛮一次,宠她一次又何妨?“那陛下,娘娘月影继续。” 她的舞姿与翾儿的不一样,这样的豪爽,仿佛将他们带入了大漠,那样的苍凉,悲壮,满目的黄沙,满目的豪情。 翾儿出神的望着月影,这样傻乎乎的女子,刚刚还把这个女人当做敌人,如今却傻痴痴的望着人家。 相比这位陛下,月影到时对这位望着她出神的娘娘更加的感兴趣。这样的娇小可人,在夜郎肯定是生存不下的。 一曲毕,月影移到翾儿的身边,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长得很妖娆,连她这个女子都为之失神。 “来娘娘,月影敬你一杯。”她端着酒,送到翾儿的身边,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行为?一直以为她来的目的最主要的他,而今看来,难道是翾儿?总觉得哪个地方超越了原来的设计? “朕,替翾儿,饮下。”他笑着接过,那杯酒,这可不同于上次给她喝的桃花酒,这样烈性的酒,肯定让这女人吃不消,有图生事端?她难道想对翾儿出手?这是两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看着这叫月影的公主,似乎不想她想象的那样的危险,相反总有一种豪情,那是翾儿一直所羡慕的。 “陛下,不用了。”她接过陛下手中的那杯酒,上次桃花酒是粉粉的,还让她想念呢,这酒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那月影先干为尽了。”她一饮而今,竟是那样的豪爽,女子当如此才对。 “嗯。”她举杯,将满满的一杯灌入口中,一缕辛辣的味儿呛入喉中,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与桃花酒不一样的味道。 “翾儿,喝水。”月影轻笑起来,轻拍着她的背、、、 “娘娘,不应该这样急躁的。” “翾儿,过来。”他一把将翾儿,搂入怀中,那个奇怪的女人,想对翾儿怎样? 含一口清水,轻轻地抚入翾儿的口中。 那一缕清泉,真的让她感觉好多了、、、 “初尘,带月影公主下去。” “是,陛下。”他的脸更加的黑,语气更加的不悦、、、 可月影却心情大好起来,来月吟似乎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被离与月吟陛下宠着的花精。 第十九章:醉酒 送走那个令人头疼的女人,煜忽然头疼起来,那样粗俗的?是女人吗?他怀疑? “翾儿,不应该,这样逞强的。”他轻拍着翾儿,说不出的不悦,与怪异?那个女人是故意与他做对的么?妖怪一样的女人,会对翾儿做什么不利的事儿吗? “可陛下,有事都不会给我说。”感觉气息平稳,她有些生气的说着。 感觉她有些生气,但又像是撒娇的味道,煜放缓了语气,没有刚才的严厉。 “朕不给翾儿说,是因为这些事繁多,怕累坏你。”他点点她的小鼻子,这么想帮忙吗? “我也害怕,陛下忙”伸手抱住他,只觉得这酒让她觉得头疼,似乎靠着这冰冰凉凉的身体,感觉很好,很舒适,便越加的贴近他。 感觉到,她的贴近,煜微微一怔,这小妖精,在玩火吗?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接近,一扫刚才的阴霾。 “翾儿,不要接近月影”月影?那个跳舞的奔放的女子么?可头昏昏的,无法思考,只觉得异常的难受。 “嗯,陛下。” “那朕,带翾儿去沐浴。”这身酒气,肯定让她不好受的。 “哇哈哈、、、”翾儿毫无征兆的挣脱他的束缚,开始大笑起来,她要这成仙了么,这房子摇的这样的厉害。 “翾儿,过来。”他上前,想拉住这有些晕乎乎的人儿,不过随即又放弃了,看看她能做出什么让他新奇的事来。 “我是只小蝴蝶,姥姥,你看。”她拉着自己的纱裙,不停地飘来飘去、、、嘴里还哼着小调、、、 “姥姥?”他脸一黑?是什么? “沫儿,跳舞给姥姥看。”看着连站立都似乎困难的人儿,居然要跳舞?沫儿?又是谁? “翾儿,看清楚朕是谁?” “你是陛下、、、陛下我们跳舞吧?” 跳舞?他有心情与她跳舞吗?醉成这样怎么跳舞?不过难得见她这样的调皮一回。 “朕不陪翾儿跳,翾儿自己跳吧。” “不,那我也不跳了。”一阵冷风吹来,她才觉得似乎有些冷,小嘴不自己觉得翘起,显示了她满满的不愿。 “冷,陛下,抱我。”她歪歪倒到的向他走去,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像只小猫一样的腻着他,原来醉酒的翾儿是这样的可爱,少了平日里的清高,与漠不关心。 “今日,朕问过太医,翾儿的体寒,是有方法可以疗养的。”他早去问过那些,太医,体寒之症,加以调养便可以痊愈的,只是碍于翾儿的体质,只怕是治好了, 又使得翾儿以后留不了子嗣。 想着以后会和翾儿孩子,他不由得笑起来了。可这身子得慢慢的调养,还得等,尽管他想的全身都痛,连脚趾头都在叫嚣着,恐怕等不到那天他就羽化登仙了, 平日里趁吻的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倒也可以满足一下,该吻的,不该吻的,该碰的,不该碰的,都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嗯,陛下。”她抚摸着他英俊却有些冷酷的脸庞,陛下长得真的很好看。 “怎么,翾儿。”拿下她的手,藏在怀中,连着小手都是冰凉的,得赶紧的给她沐浴,送她去休息才行的。 “陛下,长得真好看。”她悄悄地送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果然是软软的,柔柔的,和她想的一样。 “翾儿,”折磨人的小妖精,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嗯,陛下的唇,也是软软的。”说完自己有咯咯的笑起来。 “朕带翾儿去沐浴。”这样的折磨他?确实要疯了。 “我不要去,要去睡觉,跳舞,看月亮。”她放开他向外走去,该死,赏月?这黑的连星星都看不见几颗,怎能赏月? “翾儿,乖。我们不去”他轻言细语的哄着她,这叱咤风云,有些冷酷,甚至杀人不眨眼的皇帝陛下,居然会屈身,哄他的皇后,那个曾被他打入冷宫,连看一眼都觉得心烦的皇后,现在居然被他怎样的宠着。 “那、、、那好吧。”之后便开始大哭起来,头疼,难受,又觉得冷冷的,姥姥走了,爸妈不要她,洛媚儿欺负她,如今又来一个公主,人家可是公主,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女生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陛下,又会不要她的。 “怎么了,翾儿。”他快爆了,这难缠的女人,刚刚还吵着要去看月亮,现在又哭的这样的撕心裂肺的,梨花带雨。 “陛下,会不要我的。”将她揽入怀中,又在说什么鬼话,受不了她的聒噪,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这样胡闹,该罚? 之后她便在煜的怀中睡去,睡得异样的香甜,褪去她的衣衫,将她揽入怀中,或许该一直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或许该把她的寝宫拆掉,让她整日的待在他的宫中。 夜半凉初透、、、 醒来时,翾儿发先自己又在他的怀里,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吗、。依稀的记得歌舞?月影? 怎么会又在他的寝宫,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悄悄地爬出,仔细的打量着他,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睫毛,那个不是女生才长的么,长在他的脸上真的有些浪费,总是绷着脸,以前曾怀疑他是否面瘫,? 原来他真的很帅,难怪有这么多女人仰慕他,守住突然得多难呀,如果她是女皇的话,便只纳一个皇夫,那便是他,只独宠于他。 她忽然笑了出来,皇夫? “翾儿还要看朕多久?”握住她的手,果然是冷的,又不好好的睡觉吗? “嗯。”她低下头来,被他发现了,难堪? 又觉得他那样的看着她,浑身的不自在。 “翾儿,昨晚不是还要我抱的么?”他轻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 “翾儿,不是还要看月亮的么?”、 “翾儿是小蝴蝶吗?” 此时的她羞得满脸通红,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他又故意的愚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他的小可爱,看着这般可爱,又娇羞的她,便不想继续逗她,之后便去早朝。 第二十章:初雪 入冬以来,月吟的第一场雪,一片,两片,三片、、、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恍如天镜,美得那样的精致。 裹着厚厚的棉服,翾儿便出去,她是喜欢雪的,这样的洁白,总有种很圣洁的感觉。 “初尘,下雪了。”手捧一点雪花,真的好美,尽管冷冷的、、、 “小姐。”初尘试图将她拉进屋,可见她这样的兴奋,开心,又不忍打扰她,这是小姐在宫中最甜美的笑容,她怎么能够打扰。 “可以堆雪人。”蹲下,自顾自的捧起地上的雪,要是陛下在就好,可以一起赏雪。可他总是会有很多的事,总是见不到他。 “嗯。娘娘,我先进去了。”在月吟入冬的第一场雪,都是要喝汤,然后准备一顿丰盛的食物,以求瑞雪兆丰年、、、 “嗯。”她轻语,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雪花,最纯白的雪花,以前总以为雪是黑的,一切都是黑的,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雪是白的。 “娘娘,真有趣。”是月影,今日的月影,竟也如此的美丽,仍旧那样的豪爽,笑起来,总是那样的有感染力。 “嗯。”只是低语,继续玩弄着她手里的那点雪花,从那晚见她起舞后,便觉得月影是个很好的女子,再则她喜欢这样爽朗的女子,与她相处,应该会学的很多、、、便不再对她有任何的戒心。 见她像个孩子一样的蹲在雪地上,月影,不自觉的走进她、、、 “娘娘,不冷么?”看着那双纤纤玉手冻得通红,心里竟有那么一些不舍,心疼。 翾儿像及自己的妹妹,月牙,单纯,可爱,也是毫无心机,可月牙却被那该死的,糟蹋,之后便总是那样的忧郁,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内,从未与人说过话,包括她,以前那样爱笑的女子,如今却不愿活下去就在她来月吟时,月牙自杀了。 她是那样单纯,可人儿的一个女孩,小时候总是爱粘着她,她们说好,要一起变老,一辈子的,而今月牙,再也不见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下雪了,月牙会冷吗?天冷了,记得添衣服、、、 如今见到这个娘娘,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月牙,难道也难逃那些男人的魔掌吗?她月影发誓过,要誓死,保护每一个女子!!!! 见月影呆立在那里,翾儿起身,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没与人交往过,更不知道如何劝慰她,月影怎么了?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没、、、没怎么,只是被这美丽的风景所吸引。”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走神了,她总是刻意的不去想月牙,如今看见这位娘娘总让她以为月牙还好好的活着,月牙,在天国好吗? “嗯,下雪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雪花。”伸手,接一片雪花,感觉它在手中融化,竟是那样的美好,冰冰冷冷的,只是抓不住它,她会像幸福一样,轻易的溜走吗?还是正如媚儿所说,“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幸福?” 忧伤的翾儿,月影不由得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好好地疼惜一番。 “月牙,冷吗?”出口,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这样的她,真的像及月牙,她那时也是这样,总是掉眼泪,眼中总有抹不去的哀伤,她保护不了月牙,直到她死的那天,她仍旧无力回天,眼泪不自觉滚落,结成冰、、、 “公主。”见她这样的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月牙?她的亲人吗?她真好,有这样一个很好很好的姐姐、、、 “娘娘,听我说一个故事吧。”总想告诉她,关于月牙的一切,关于那个美丽的传说。 “嗯。”她点点头,静静地听着她的故事。是个 “以前有两姐妹,他们感情很好,妹妹天真,可爱,是个爱笑的女孩子,她总是会腻着姐姐,永远的无忧无虑,他们说过回一生小孩,起找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出家,一起直到一起到老。”她顿了顿,脸上挂满了笑容,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接着又讲了下去。 “可有一天她们吵架,吵得很厉害,姐姐丢下妹妹自己先走了,后来妹妹在回去的路上,遇上的歹徒,被人糟蹋了,姐姐很后悔之前做过的事,可妹妹一点都没有怪姐姐的意思,没过多久妹妹就自杀了。” 翾儿止不住的掉泪,可怜的妹妹,自责的姐姐、、、 “公主,那个姐姐就是你?”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经历了什么?看上去这么爽朗的女子,竟也有这么难过的往事,那月牙呢? “嗯,月牙会恨我吗?翾儿?” “不、、、不会,这么好的姐姐。”翾儿轻抱住月影,止不住的伤心,难过、、、 “好了,没事了、”月影轻拍拍翾儿的背,好了,一切都好了,她只要好好地保护这个叫洛翾的女孩子,就好,月牙,这是你吗?你听到姐姐的话了吗? “公主,你不要太难过。”可自己却比月影更加的伤心,难过,她没有姐妹,不能体会到姐姐的那种痛苦,可听了她的故事,不自觉难过起来。 “我可以叫你翾儿吗?娘娘,你真的很像月牙,如果她在就好。” “嗯,公主。” “翾儿,想离开皇宫吗?”她要放走她,给她自由,不要做笼中鸟,金丝雀,她本该自由的,不属于离,不属于月吟的皇帝,更不属于任何的男人,翾儿要得是自由、、、 “嗯?”自由?可以放她出去吗?她真的可以自由吗?可离开煜她能干嘛?能去哪里? “翾儿,不要担心,只要跟着我就好。” “放开她!!!!!”一头暴怒的“狮子”,忽然闯出,将翾儿拉入怀中,紧锁住、、、 “陛、、、、陛下?”翾儿僵在他怀里,他搂的太用力了,太紧,有些微微的泛疼。 “月影公主!!!!”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给翾儿说了些什么,翾儿哭了?早就该做好准备的,不应该让她接近翾儿。 “陛下。”她小声的抗议着,月影真的没有做什么,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 “翾儿,我先走了。”翾儿?她刚才叫翾儿了吗?该死,为什么会叫她翾儿,到底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接近翾儿。”月影冷笑着,男人果然是不用大脑思考的动物,心眼这么的狭小,这么的容易嫉妒,能怎样的给翾儿,幸福? “月影不能听陛下的命令。”说完便高傲的走了,留下差点气爆的煜,有些委屈的翾儿。 “陛下,公主,真的没有那么坏。”她小声的替月影解释着,陛下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吗? “闭嘴!!!”他低吼着,那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她给你说了什么?”他质问着,极度的不悦,让她少接近月影,她听进去了吗?还是太过宠她? “没什么。”她简单的否决,为什么要告诉他,那是她们的秘密,女儿家的秘密。她推开他,他不是来陪她赏雪,感觉微微的失落,低下头来,那他生气什么? “翾儿,天气凉,怎么在雪地里站着?”见她有些难过,知道自己说话太重,便放缓了语气、、、牵着她的手,往会走着。 “陛下,陪我赏雪好吗?”小声的连自己几乎都听不见,但是她想要他陪她,只要与他在一起就好,不奢求什么。 “嗯、、、”原来这小丫头真的在意他、、、 第二十一章:赏雪 “翾儿,想要朕陪你看雪?” “嗯。”小声的回应着,轻轻地点头,生怕他又不高兴起来,他总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看月影时会用那样犀利的眼神? “那好,朕就陪翾儿看,不过、、、” “不过、、、、什么?”又不可以吗?还是有什么条件?真是个很怪的男人? 见她有些示弱,他便更加的霸道起来,他的皇后就是好欺负、、、 “不过,翾儿得主动地吻朕。”他笑的那样的轻狂,仿佛打定翾儿不会拒绝一般,紧紧地锁住她。 “陛下、、、翾儿不想看了。”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像是在拒绝,又像是讲在条件?可那深情眼神又让她不知所措,连拒绝的勇气都被他吞噬。 “不可以。”他斩钉切铁的说着,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改变,君无戏言?似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时,更加的坚定起来。 “可是、、、”这里是院内,会被人看见?可是这里很冷,可是这里不适合?脑子最终当机,沦陷在他眼眸里,他明知道她拒绝不了他的凝视,可他老是拿这个来要挟自己,深深地吸口气,只怪自己没骨气、、、 “没有可是!!!!!”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堵断了翾儿的退路,似乎心情更加的好,邪邪的笑了、、、 轻轻垫脚,轻触他的唇,再要逃离时,被人紧紧地托住、、、 “唔、、、”怎么能这样的欺骗她,骗子,所有的挣扎全被这霸道的君王吞噬,渐渐地她放弃了无谓的反抗,慢慢的沉溺在他柔情的吻里、、、似乎身体很轻,轻的可以飘起来,慢慢的翱翔,又似乎很甜蜜,像看见盛开的向日葵,那样的开心、、、 见她这样的痴迷,煜开始是无忌惮的亲吻起来,他真的很看不起这样的自己,翾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他都会被撩拨,而且是那样的轻易,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这样的状况让他很不适,钟离辰煜不会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不会痴情于一个女子,更加可气是那是他的棋子,洛翾,利用她来击败夜郎,与离的最佳武器,如今却被自己这样的宝贝着,宠着!!!!! 狠狠地推开翾儿,愤愤的看着她,这样一个单纯,娇弱地女子,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会因为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计划吗?不可能上战场,,他钟离辰煜,金戈铁马,宁可战死沙场都会守护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子民,如今会为一个女人,放弃? 他苦笑着,该拿她怎么?见她与离在一起,恨不能砍死离,他的女人都敢碰,牵牵手也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猛然间落地时,翾儿发现煜已放开她,她在出神吗?还是渐渐习惯他的吻,他的霸道? “你会离开朕吗?”他狠狠的钳住翾儿,那股深深的疼痛铺天盖地的传来,这样的一个暴君,喜怒无常的人,她能忍受多久? “疼、、、” “快回答朕的话。”这头暴露的狮子,听不进人话吗?她愤怒,为什么会和他一起赏雪?这个怪胎!!!!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不要离开朕,翾儿。”这是他的叹息吗?可为什么会心疼这个怪胎,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为什么心会疼? “只要陛下,不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开陛下的。”随即有看见他笑的像大男孩一样的开心,真的是月吟的皇帝吗?怎么感觉像痞子? “不准骗朕,不准!!!!!”他强势的命令道,他承认和翾儿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卖弄权贵,更没有战场上的战火纷飞,有的只是平静与祥和,感觉自己不再那么的孤单,高处不胜寒,总有一个人在宫中等待着自己。 “嗯。”翾儿点点头,算是应允,总觉得自己不太懂这位变幻无常的陛下,前一秒万里无云,可下一刻却狂风暴雨。 “陛下,下雪了。”抬头,仰望着那些从天飘落下来的雪,总那样的晶莹剔透,总可以荡涤人的灵魂。 “嗯。”他轻拍掉翾儿头上的雪花,总觉得她骨子里是调皮可爱的,可表现的如此的忧伤,像雪一样的,总害怕她被世间的俗物所染,再也找不回原有的冰清玉洁、、、 “可以堆雪人。”她蹲下,捧起一簇雪花,喃喃自语、、、以前和姥姥在一起时,下雪了也会堆雪人,只是看见它的样子,如今可以可以见到,竟是那样的激动,可物是人非,姥姥已经不再。 “翾儿。”他轻唤她,天这么冷,加之出来的时间太长,裘依,渐渐地被染湿,可定会染上风寒。 “翾儿。”拉起她,拥入怀中,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皇后在他的怀里微微的发抖,该死到底站了多久了,月影来的时候吗? “我们进屋去。”煜诱哄着翾儿,在这样下去,怎么可以,连想想都觉得好心痛。 “可是我们的雪人都还没堆好。”她有些不悦的说着,姥姥都要给她堆的,为什么她不可以。 “沫儿?”他轻声唤出,早就觉得翾儿不对,沫儿?是谁,找便了整个月吟都未曾发现的一个人?她真的存在吗? “嗯。”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开始发抖,脸色苍白,陛下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只有姥姥才会这样的唤她? 见她这般的慌张,看来这真的跟她有关系,不是洛翾?易容?还是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疑惑盈满心中。 “陛下、、、”希望他不要问起,看着她这般的紧张,想必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她会亲口告诉他,有关于沫儿的一切。 “翾儿,跟朕进去。”说完便将无意识的她抱进屋内、、、 “翾儿,不要让月影接近你。”要告诉她几次她才能记住,那个像妖怪一样的女人,肯定会对他的翾儿,不利。再过几日就好,便可以将她遣送回国。 “陛下,月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怎样告诉他,月影不是他想的那样坏,她只是要给翾儿自由。 “洛翾!!!!!”他怒目圆睁的瞪着她,那女人到底给她说了什么,这个女人没有章脑袋吗?还是脑袋里是豆腐?随随便便相信一个陌生人,蠢女人,如今还帮着她在他的面前说好话。 “嗯。知道了”她藏匿在他的怀里,这样凶狠的他,还是少惹为妙。可能与他在一起便是翾儿想的,还奢求什么呢? “知道了就好。”亲触她的额头,知道就好,免得他这般的为她担惊受怕的,不禁笑出声来,心情大好,那就好好地守住眼前的人。 “陛下,娘娘,已准备好午膳。”见陛下这般的开心,初尘不由得为娘娘高兴,至少陛下喜欢娘娘的不是吗? “嗯,你下去。”煜吩咐着,这是他与翾儿过的第一个冬天,只要与她相处就好。 “是。”初尘赶紧退下,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君王,现在已经被娘娘训的服服帖帖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她偷笑着,屏退左右,便离开。 “皇兄,皇嫂。”若夕闯进来时,煜的脸已经黑下来了,这丫头来捣什么乱? “哇,有好吃的。”一见好吃的,便很不客气的坐到翾儿的身边,开始吃起来。却没看见旁边的盛怒的某人。 “若夕。”翾儿笑着看着她,有几日没见她,开朗了不少,又想起,月影的妹妹月牙来,她真的与自己很相像吗?也应该想若夕般,招人疼吧。 “皇嫂,好久没见你,想你了。”满嘴油油的若夕向翾儿撒娇着,这丫头皇兄在那,她没有看见吗?这样的非礼她的皇嫂。 “若夕,回去。”他命令着,可若夕完全没有听进去,继续着自己的大餐、、、 “陛下,不要赶若夕走。”不赶她走,只怕走的人会是他,这该死的丫头,破坏了自己与翾儿的第一个冬日,等那天天气好了,把她远嫁夜郎得了。 “嗯,翾儿过来。”他一把将翾儿搂进怀里,不准碰你的皇嫂。 “皇兄,真小气。” “若夕、、、” “陛下,放开我。” “洛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