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邪封魔录》 【乾天卷】第一章 祭灵,法相之死 街谈巷议,市井流传,依然会讲述起那一段段传说,洪荒太古,鸿钧传道,女娲造人,巫妖大战,三界六域,诸神与鬼灵妖魔的那一场场轰轰烈烈的鏖战,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邪恶或杀或灭或封,但是诸神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至此天神界渐渐隐退,邪恶永存于幽冥界,而人间界则继承着天道命脉,在这片神州浩土上生生不息,铭记着诸神留下的圣谕,发扬着光明的精神,继续着诸神的足迹。人们说,那叫做神话。人们为了追忆诸神的时代,从诸神留下的圣谕之中领悟道法,激发人族所具有的灵力,一步步登上强者之巅,传之后世,于是他们也成了一段段神话,让后世之人津津乐道,又为了追寻他们的足迹而努力前进,然而前进的道路上总有崎岖坎坷存在,而且三界六域之中向来不乏邪恶的存在,因为它们不甘沉于寂寞,于是它们在蠢蠢欲动。 人间界。 这片人族赖以生存的神州大陆,在这片土地上有五国并存,分别为大夔、少戎、太赫、藩洛和溟郡,其中以大夔最强,居中州的中心之地,其他的四国都环绕在其旁,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当显大夔天朝风范。 大夔地域辽阔,遍及十五州,共有八十一郡,帝都建于幽州的凉京城,俯瞰凉京城,城域辽阔,街道纵横,东面临水,西面傍山,南北通畅,正是风华昌盛,安定镇世的格局,建筑更是一副宏大华发的气派,尽显威严之态。 自古以来这片神州之地就不怎么平静,时常有鬼灵妖魔作乱,弄得百姓不能安生,更有甚者,那是百业殆废,这时有一种人应运而生,也可以说是一种职业应运而生,那就是阴阳仕,阴阳仕能干什么?呼风唤雨,祭祀祈福,斩妖除魔,占星卜卦,悬壶济世,上阵杀敌,撒豆成兵。。。。。。 所以能够成为阴阳仕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同时也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阴阳仕,除了勤学苦练之外,还必须拥有先天体质,或者说天赋,在阴阳仕中的佼佼者,顶级人物被称作“阴阳法相”,纵观神州五国,现在也只有一个阴阳法相,就在大夔,她叫赫连红冥。 五国都有设立阴阳机构,在大夔叫做阴阳司,阴阳司中按照能力划分,有诸多阶层,最高的自然是“阴阳法相”,接着逐级递减依次是阴阳师、阴阳将、阴阳官、阴阳士、阴阳子和阴阳童,当今世界能够称得上“阴阳法相”的唯有赫连红冥一人,一个神秘惊艳的女人。 她是每个想成为阴阳仕之人所崇拜的偶像,追逐的目标,在大夔提起赫连红冥,连不会说话的的孩童也会露出敬畏的神情,有时她的势气甚至会盖过大夔的帝王,有人会疑问,这样一来难道她就不担心功高盖主的吗?换做别人可能会,但她是赫连红冥,有人说她是夔帝的老师,也有的说她和夔帝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或许正是因为她太神秘,人们完全不能了解,所以关于她的说法越来越神乎其神,有人直接说她是神仙下凡,有人说她是最接近神仙的人,有人就只能说她是得道高人,但在诸多说法中却有一种最让人不可思议,那就是,有人说她其实半妖半人,至于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说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大夔子民心中敬畏歌颂的对象,只要她在,再困难妖异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保护神,如今却死了,她怎么会死?是怎么死的?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临死前产下一子,但如今也下落未明,生死未卜。 上天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万民膜拜的人,难道是人们对她太过崇拜信仰,以至于连上天也嫉妒了,才夺去了她的生命,就连她唯一的血脉,刚刚出生就招致横祸,下一子大夔全体陷入悲痛之中,就在这时,一直对大夔有所忌惮的少戎也开始密谋攻夔大计。 大夔三百二十七年,中州唯一的“阴阳法相”仙逝,夔帝亲自主持了赫连红冥的祭灵仪式,由阴阳司最高深的“阴阳师”尰珑执行,仪式在阴阳司的“御灵广场”上举行,当日广场上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万民叩拜,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尰珑沐浴斋戒,华服登台,待到吉时,开口朗声念出一道【安土神咒】: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方安位,守备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安土神咒】是在死者安葬下土前所施的符咒,旨在祈祷死者平安顺利的通往极乐世界,尰珑念完符咒,挥手祭出他的法器,那是一柄类似匕首的小剑,名叫“花魂”,此时上面已经罩上一层蓝色的光芒,随着他手指的指向已经飞了出去,竖立在半空中飞速的旋转,接着就听到一声“铮”,然后就化出三柄剑影,瞬间插在地上,只是这三柄剑影远远要比原剑大,甚至是巨大。 接着就从“花魂”上发出一束光芒笼罩在三柄剑影所围成的范围,与三柄剑影连成一体,顿时在地上生成一个古怪的图案,接着他右指一点,一张符纸已经粘在他的手指上,口中默念【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诵持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张符纸上的字符已经变得明亮,闪出一阵阵红光,咒语念罢,他手指一挥,符纸已经飞出,轻轻地朝着前方飘去,然后贴在小剑上,顿时符纸上面的字符开始动起来,接着竟然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地爬到小剑上,然后沿着小剑与剑影之间的光芒移动,片刻转入地下,接着三柄剑影就消失了行迹,“花魂”也飞回尰珑的手中,然后变戏法似的消失不见,字符没入的地方在这时突然射出一束光芒,直逼天际,然后降下一个圆形的光影图案,这个图案上有些神秘诡异的纹路,大圆里面有个小圆,小圆中有一个“封”字。 这便是“封灵正符”,此刻它已经被启动,降下落在地上久久才隐去,到此隆重的“祭灵仪式”才算完整结束,呼的一声风过,清风徐徐,像是把死者的亡魂送入往生,犹如少女低低的吟唱,娓娓道来,煞是好听,所有在场的人都在静静地聆听,聆听这“风灵之歌”,铭记往生的死者,希望她的灵魂可以安息,只是心中依然会叹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死呢? 【乾天卷】第二章 秘密,你是人吗? 风吹过树林发出低低的啸声,像是恶魔的呻吟,像是鬼怪的哭泣,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漆黑的天幕之上挂着一轮煞是明亮的明月,好如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盘,然而这个一尘不染的玉盘中却有一丝红色,血一样的红色,就像一滴血落入水中,缓缓的散开成为一团乱如麻的血丝,煞是诡异。 天显异象,难道大夔国运有变,夔帝赶往阴阳司,他需要从赫连红冥那里得到一个答案,然而赫连红冥并不在阴阳司,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去做她应该做的事, 安国寺。负责管制这里的祭祀官在高高的阁楼上望见天空之中那轮明月,明月虽亮,但此刻却照的他心中阴暗无比,眉头紧锁,他只好再去巡看一遍安国寺的镇寺之宝,“阴阳参玄鉴”。 赫连红冥赶到安国寺的时候,祭祀官已经死在了地上,双眼睁得奇大无比,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骇人的事情,高台之上,那个原本放着东西的地方,如今空空如野,“真的又是他。”红冥抚上祭祀官的双眼,身形一闪,已经追了出去。 他是谁? 他是天妖“墨玉黑虎”,幽冥界妖域的主宰。 为什么又是他?难不成他曾经来过? 七年前。 墨玉黑虎现身人间界,来到凉京城安国寺,想偷走安国寺的镇寺之宝“阴阳参玄鉴”,不巧被赫连红冥撞见,那时候她还没有成为阴阳法相,与墨玉黑虎大战三千回合,没人知道胜负如何,只知道墨玉黑虎没有带走“阴阳参玄鉴”,而赫连红冥却大病了一场,在床上整整躺了七个月,简直和死人一般无二,大夔上下能人异士皆无能为力,奇怪的是,七个月之后,她竟然安然醒来,大病痊愈,从那以后她的法力大为提升,在大夔,甚至在五国之内已经找不第二个人可以超越她,所以她便成了有史以来的第三个“阴阳法相”。 但是现在墨玉黑虎怎么又出现了,难不成还是为了“阴阳参玄鉴”而来,所有的疑问在此时都显得没有了意义,因为他的的确确已经来了,所以也就不再需要原因。 此时他化作一位身穿黑衣劲装的男人,一个俊朗的男人,乌黑的头发在头上梳成一个好看的髻,看上去显得那样的干净利落,真的不像一个妖。 人影闪动,一片红涌现在眼前,她来了,男人并没有表现出一种憎恨的神情,反而一脸温柔深情,相似看见情人一般,说,“红冥,你来了。” 来得正是赫连红冥,一个马上快要临盆的女人,她挺着大肚子,样子却显得那样的雍容好看,平静的嗯了一声,像是在和一个熟悉的人打招呼,接着她又说道,“墨麟,你为什么还要再来,七年了,难道你还想得到‘阴阳参玄鉴’,即便你得到它也未必能完成你的愿望,你还是回幽冥界好好做你的天妖吧。”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只有与你一战,即便是死,我也要阻止你。。。。。。”。 还未等红冥说完就被墨麟打断,只听他很是激动地吼道,“够了,够了,你总是想着天下人,你有没有为你自己想过?你有没有为你腹中的孩子想过?你总是摆出这样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去我的感受?” 啊。。。。。。,红冥身体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接着又听他说,“难道在你眼中,我来人间界只能是为了那破玩意,即便是,可你又是否知道我想得到它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 墨麟的话也被打断,“够了,不要再说,我不想听。”红冥转身背向着他冷冷的说道。 “不,我要说,这些话撇在我的心已有七年之久,你知道我这七年是怎样度过的吗?在黑暗阴冷的幽冥界,我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冷,没有半点阳光和希望,即便在这种难忍的境地,上苍竟然还让我饱受相思之苦,红冥,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那样的沉重,顿时把赫连红冥的心压进无底的深渊,她的身体在发抖,接着她就感到有一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身体,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一颗强劲有力的心在跳动着,那样的红热温暖,这是妖的身体吗?连她也迷惑了。 墨麟紧紧地抱住红冥的身体,他终于可以这样安然的抱住爱人的身体,他是那样的兴奋,好像希望就在他的眼前,他激动说,“只要,只要我拿到阴阳参玄鉴就能化身为人,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红冥?” 他说的那样温柔,那样坚定,又那样的霸道,不容别人否决,赫连红冥也不例外,红冥也没有否决他,她只是轻轻的拨开他粗壮有力的手臂,没有一点温度的说,“不好,我赫连红冥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即便他已经死了,我还是一样的爱他,更何况我们人妖有别,就算你启用阴阳参玄鉴的力量,也未必能够化身为人,更何况我是不会让你拿走阴阳参玄鉴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的话是那样的冰冷,仿佛能将一切冻住,她也怀疑自己这样对待他是不是公平,但是妖就是妖,绝不能对他们有半点怜惜,这次也一样,即便错了她也无悔,因为这是她的职责。 墨麟呆呆的怔住在原地,他已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仿佛坠入“从极之渊”的万年冰窟之中,他从来没有被否决,这是第一次,还是出自他所爱的人之口,他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他不再相信什么情意,他哈哈的疯笑,笑声犹如一个伤透了心的人发自肺腑的无奈与痛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得到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又不一定能得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就是天意弄人么? 一个伤透了心的妖会干什么?猛然间,红冥已经明显察觉他周身散发的妖气,瞬间他已经判若两人,眼神已不再温柔,心已不再火热,只有无尽的冰冷,他已不再是刚才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妖。 只听他冷冷道,“我是妖,你是人!你是人吗?你敢问心无愧的说你是人吗?难道在我面前你还想自欺欺人的说自己是人吗?七年前,我就知道是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在我的眼中,你的一半身体是。。。。。。。” “别说了!”突然间红冥打断了墨麟,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脸上已经挂上了珍珠般的泪花,娇媚的面孔看上去让人心生怜惜,这一直是她自责的根源,她自责为什么自己是那样的身份,害的自己的爱人为自己而死,为什么他那么的傻,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要接近她,以至于让她再也无法自拔,飞娥扑火一般的义无反顾,或许在扑火之前飞蛾就知道这是一条自取灭亡的路,但是它还是那样的决绝,因为那是它与火的情缘,即便为它死也心甘情愿。 她哭的样子让墨麟又有些心疼,难道是自己太过分,触到她最心痛之处,渐渐他的眼神中又出现一丝柔情,缓缓的说,“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本以为用计杀了他,就可以在你心里占据一点位置,即便你的心再冰冷,我也可以用时间去融化,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我也在所不惜,我可以等,可是。。。。。。。” 什么?他的死和墨麟有关?红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无休无止的涌出,朦胧了她的视线,脑中不停的闪现出他的面孔和墨麟的话。 啊。。。。。。,头好痛,好像要撕裂一般,仰天长啸,一声凄厉的狐狸之鸣响彻云霄,再看赫连红冥,她的半边脸竟然出现一些毛茸茸的东西,伴着一些红色而诡异的花纹,那赫然就是狐狸的面孔,一只手也变成狐狸的爪子,身后一条白色的尾巴不停地舞动着,她是人还是妖? 这就是她的秘密,她一直不愿提及的秘密,一直封印的秘密,如今却被解封,因为悲伤与愤怒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哈哈。。。。。。,墨麟开心的大笑,好像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好像吃了蜜一样的笑,“你终于呈现出妖的一面,恐怕这是你第一次解封吧,还是在我的面前,有趣有趣,我们终于可以平等一些的站在一起,呵。。。。。。。”说着他一声暴喝,顿时在他的周身缭绕出一些黑的云雾,那是妖的护体之气,即是所谓的妖气,再看墨麟,他已经返回了原貌,一头黑虎,全身的墨玉之色,它的眉心间有一个古怪的图案,在那里隐隐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这就是妖域的的主宰,天妖——墨玉黑虎。 【乾天卷】第三章 激战,坎水离火咒 墨玉黑虎现出原形,吼。。。。。。,它张开血盆大嘴朝红冥嘶吼,这一声惊动天地,响遍整个凉京城,它的身形太大,俯视着赫连红冥,有一种绝对压倒的气势,红冥现在已经气愤到极点,也伤心到极点,同时由于解封现出半妖之形,她的思想也受到妖性的左右,已经开始理智渐失,只见她一只手在空快速的点画,口中念道。 “青龙避兵。。。。。。白虎避凶。。。。。。朱雀避争。。。。。。玄武避鬼。。。。。。四灵伏魔。” 一道【伏魔神咒】念完,她的手也已经停了下来,顿时在她面前的半空中浮现出一个散着红光的灵符,这种“虚空灵符”只有法力达到一定程度时才能画得出来,否则只能用纸符,显然纸符的效果也没有“虚空灵符”好。 “伏魔”。 红冥又喊出一声,同时她一挥手,从那个虚空灵符中飞出一道,径直向墨玉黑虎打去,墨玉黑虎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狠,开战就使出这样厉害的符咒,一不留神,虚空灵符已经打在它的身上,吼。。。。。。,墨玉黑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显然灵符已经在侵蚀它的身体。 毕竟是天妖级别的,若是一般的小妖小兽,遭到红冥这一道符咒顿时就会化为灰烬了,妖气飞速的转动而且变得更加浓黑,显然在保护着它的身体,免受虚空灵符的侵害,同时墨玉黑虎一声暴喝,周身的妖气竟化成一道道尖利的气剑,瞬间就将灵符刺破,灵符一破,立刻就失去了失去了效用,与此同时,墨玉黑虎张嘴就喷出一团黑气向红冥射去。 黑气还未碰到红冥,就被另一道“虚空灵符”拦住,两股力量向撞在一起,轰。。。。。。,顿时爆出一阵阵擎天巨响,烟雾消散,又有三五团黑气打来,红冥双手快速结印,“丙—乙—戊—卯—庚—申—酉”,手势落在“酉”势上,口中道出一声“裂破!”。 瞬间将打来的三五团黑气破解,但是战局还未结束,墨玉黑虎的黑气团又杀将过来,红冥保持着手势,道出一声“禁!束!缚!碎!”,话音落地,又从那个凌空悬浮的“虚空灵符”中飞出数到灵符,将打来的黑气一一束住,瞬间黑气团又被破碎开来。 “不愧是中州第一阴阳法相,这点小小的伎俩的确难不倒你赫连红冥,但是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看招!”墨玉黑虎幽幽的笑道,接着它又张开血盆大嘴,瞬间吐出无数的黑气,但这次的黑气却明显的不同,只见那些黑气团不仅更加浓黑而且体积也有所增大,与此同时,那些黑气竟然又发生变,一个个变成和墨玉黑虎一模一样的妖兽,只是它们的身形要比墨玉黑虎的原身小了许多。 吼。。。。。。,一头妖兽挥爪前来撕咬,红冥招手一挥,一道虚空灵符径直飞向妖兽,顿时将妖兽止住,但是那妖兽力量威猛,张口嘶吼片刻就冲破灵符的束缚,继续杀了过来,接着是三只,五只。。。。。。十只,络绎不绝,接二连三。 红冥飞速的闪躲,可是毕竟她有孕在身,飞动了片刻就喘了起来,但是那些妖兽们却没有罢休的念头,精力不竭,就在这时赫连红冥竟然坐了下来,这在危险紧要关头她怎么坐下了,岂不是要坐以待毙,当然不是,只见她口中默念【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顿时在她的周身出现一个金光神罩,将她罩在其中,这正是最好的防御阵势,接着她又快速的结印,“壬—庚—辰—巳—辛—壬—亥—癸—酉—戌”,一声暴喝,念出一道【坎离水火咒】:坎水!离火!水火诛邪!。 玄武之水,朱雀之火,同时爆发,水火共济,水火同进,能同时将两种性质的阴阳术施展的这般淋漓尽致,也只有她赫连红冥才可以吧,顿时在她周围出现一墩水墙,那些妖兽拼命地向水墙上撞来,却无计无事,接着就被水流漩涡搅得支离破碎,又有朱雀火剑四处飞射,顿时就将妖兽的身体刺穿,只剩下一丝黑气化于无形。 水漫金山,巨浪滔天,烈火燎原,神火焚天,顿时红白两种色彩将这片天地装扮的声势浩大,场面令人惊叹,为了避免惊扰四方,红冥早已将她们交战的地方布下结界,所以在外面就如同无事一样,而结界之内已是轩然大波。 妖兽一个个被收拾,墨玉黑虎煞是气愤,当然他也不肯罢手,又出新招,只见这时它又幻化成男人模样,开口道,“红冥啊,很久没有打的这么爽快了,你认为你今日可以阻止我吗?”说着他双手画圆,从上至下,最后停在胸前,同时他的双掌上已经聚集了许多黑气,看上去就像拖着两个球,接着听他喊道,“玄豹,苍狼,愤怒吧!战斗吧!”。 说着他双掌朝下翻转,同时把两团黑气之球摔在地上,就在黑气之球落地的一刹那,轰然爆炸开来,烟消云散后,只见在墨麟的左右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仔细看来,只见左边站着的是一头巨大的玄豹,发出一阵阵低啸,它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看上去就像两个灯笼一样闪亮着,看得令人心生畏惧。 再看右边竟是一只高大的苍狼,它的一双眼睛透着幽幽的绿色光芒,煞是恐怖,仰首倾天嘶吼,声嘶力竭,响彻云霄,好在有结界的保护才不至于惊扰到大夔子民,接着就见玄豹和苍狼直立起身来,转眼再看哪还有玄豹和苍狼的影子,站在墨麟身边的分明是两个英俊的男人,左边的玄豹已是而立之年,苍狼则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看上去一副放浪不羁的形态,眉目间透露着一丝英气。 玄豹颔首道,“属下参见大王。”墨麟点首回应,却不见那个苍狼行参见之礼,墨麟也不计较,他知道右边的这个青年就是这样一股脾气,年轻人嘛,总是有点傲气的,墨麟朗声道,“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帮帮忙,与我一同力战那个女人。”说着墨麟指向红冥。 玄豹只看了一眼,他的面部突然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这个女人的手段,甚至他还曾在她的手下吃过亏,他永远也忘不了与她交手那一次,自己险些命丧其手,尽管那时候她还没有成为“阴阳法相”,所以他这次很小心,小心到不敢移动一步,但是苍狼却并不以为意,年轻人总喜欢冲动,总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还没有等墨麟下令,苍狼已经出手,快速地向着红冥奔去。 红冥见墨麟瞬间又叫出两个帮手,其中苍狼是妖王级别,而玄豹竟是仅次天妖的妖仙级别,心中不免一紧,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退步,眼前苍狼已经攻来,朱雀火剑繁若星辰,铺天盖地般的向苍狼打去,这苍狼果然实力不凡,他的速度很快,身影在朱雀火剑阵中快速的穿梭,多如牛毛的朱雀火箭竟然不能伤他分毫,完全阻止不了他的来势,转眼间他已经移近,轰的一声,一个浸着黑气的手掌径直拍向了赫连红冥。 红冥见状,剑指一挥,一道坎水之墙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将苍狼的身形稍稍阻止了一下,苍狼已经被激怒,嘶吼着轮番挥动双掌,一掌掌苍狼之力尽数拍在坎水之墙上,在他的轮番轰炸之下,坎水之墙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苍狼斗得正在兴头之上,呼啸着又杀将过来,就在这时,红冥突然觉得腹中传来一阵疼痛,难道刚才动了胎气,情急之下,她终于决定祭出自己的法器,先前一直没有祭出是因为法器对她半妖的身体会有伤害,但此时她也顾不得难么多。 只听铮的一声,然后凌空出现一点亮光,接着这点亮光逐渐扩大,瀑出一片粉红之光,然后就听见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犹如冰晶破裂时发出的响声,顿时竟在半空中浮现出一朵桃花。 桃花! 对,没错,正是一朵桃花,但又不是普通的桃花,那竟是用冰晶结成,这就是赫连红冥的法器“冰晶桃夭”,也可以说是中州目前最厉害的法器,但此时在红冥手中却显得有不同寻常,当时因为红冥解封现出半妖气质的缘故吧,同时她也感到一阵痛苦,她知道那是冰晶桃夭的灵力在侵蚀她半边的身体。 “苍狼小心!”玄豹看见红冥祭出冰晶桃夭,惊慌的向苍狼叫喊,提醒他小心,因为他见识过冰晶桃夭的威力,但是当苍狼听到他的警告时,已经为时晚矣,只见红冥已经快速的结好手印,“子—癸—丑—壬—寅—庚—卯—己—辰—戊—巳—丁—午—丙—未—乙—申—甲—酉—戌—亥”完全不同的两组手印之势在瞬间已被结成,可见红冥的修为高深。 同时口中朗声念出【天罡咒】:天魁、天机、天英、天伤、天佑、天玄、天杀、天微、天剑、天慧,紫幽之箭,破! 话语刚落,只见在她坐下的地面上出现一个紫色的圆盘光符,在其头顶之上,冰晶桃夭凌空旋动也发出一束紫色光芒,与地上的紫色光圈交相呼应,就在两束光芒相交在一起的那一刹那,圆盘光符上面的字符突然明亮浮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此刻红冥已经召出“幽冥三箭”中的紫幽之箭。。。。。。 【乾天卷】第四章 苍狼,紫幽之箭 这紫幽之箭是“幽冥三箭”中的第一箭,会发出一道道紫色光芒攻击敌人,凡被击中者,都会被它吸走若干精力。 苍狼已经步入紫幽之箭的攻击范围,听到玄豹的叫声再想撤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从红冥的四周突然爆出一片紫幽之光,那种光芒是那样的艳丽,那样的绚烂,绚烂的如同风中飘散的紫色花瓣,但此时花瓣已成致命的利器,中者必伤。 苍狼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自己就全身沐浴在紫色的花丛之中,亦如三岁时母亲牵着他的小手路过外婆家的后花园,一切都让他感觉到那么的温馨,让他留恋往返甚至迷失沉沦不可收拾,突然有一阵剧痛传来,如同他伸手采摘紫色的玫瑰时被花刺刺伤一样。 啊!苍狼突然惊醒,这种剧痛顿时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疼痛。刺入肌肤,钻入心肺,刻入骨髓般的痛苦,“紫幽之箭”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仿佛有一种东西正从他的身体里被一丝丝的抽走,让他有一种逐渐瘫痪的感觉,再看一眼,只见眼前仿佛射来无数的紫色之箭,紫箭透过他的身体,同时也从他的身体中剥离某些东西,苍狼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晰的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他定会幻灭于无形,万劫不复,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心里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 但事实上绝对没有后悔药,即便有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吃,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苍狼稳住恐惧的心情,暴喝一声,顿时从身体中爆出一团幽绿之气,有护体妖气保护,痛楚顿时减少许多,苍狼手一伸,一些幽绿之气快速的在他掌心集结,慢慢地化成一柄刀,这就是他的兵器,与他的名字相同——“苍狼”,苍狼一出,他顿时显得威风了许多,好像重生了一般。红冥虽然加重紫幽之箭的威力,但还是让他召出了兵器,这就意味着又难对付一些。 苍狼狂舞,斩破飞来的紫幽之箭,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紫幽之箭的厉害之处,连他这种妖仙级别的都很是吃紧,抬头看见那朵“冰晶桃夭”开的更加艳丽,晶莹剔透,粉艳绯红,源源不断的收集灵气输送给紫幽之箭,他现在快要恨死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要是被他抓到定要将其摔碎不可,就在这时红冥的手又开始动起来,“甲—子—戊—戌。”这是什么?紫幽之箭的手印不是已经结成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一小段,难不成她又变招。 其实这是红冥的追加之咒,只听她口中默念,“紫气东来,万妖伏避,幽箭神龙,万魔破除,诛邪!”话毕,她竟然用狐狸之尾在空中画出一张虚空灵符,瞬间灵符上的字符纷纷飞出,径直向苍狼飞去,苍狼刀狂斩,却不想刀碰到字符,那些字符就一点一横一撇一那的分散开来,越过苍狼刀之后又结成字符,继续向苍狼袭去想贴在他身上,苍狼奋力躲闪,那些字符却不肯罢休的穷追不舍。 苍狼刀每一次与那些字符相撞,苍狼的身体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抽筋削骨,不仅要留意这些要命的字符,同时还要防止紫幽之箭的侵蚀,这可真是一件头疼之事,渐渐他周身的妖气开始游走,漂浮不定,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妖力在锐减,此时他的身形也开始在人形与妖形之间变幻,想必是快要到了崩溃的极限,突然,苍狼暴喝一声,这一声中既有人的音色也有狼的音质,就在声音落去,他的身体突然胀大了几分,看上去就像浮肿的效果。 与此同时在他的周身由下至上竟然出现一圈圈暗紫色的气圈,这些气圈围绕着他的身体不停旋转,同时又上下变换着,爆出一层层光芒,片刻待到这些气圈稳定下来,他的神色显然好了许多,看来他是拼出了最后一丝力量,稳住身形,想要与红冥决一死战,红冥倒也不心慌,反正他已经落入“紫幽之箭”的攻击范围,早已是煮熟的鸭子,顶多也就是多挣扎一时半刻,结局早已在他踏出第一步时就已经种下,因为她是赫连红冥。 苍狼刀左右分斩,但还是挡不住所有的字符,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部分字符的比划,渐渐地越来越多,直至空中横飞的字符全部映在他的身上,那些一笔一划缓缓连接拼凑,再次组成一道虚空灵符,只是这张虚空灵符要比先前的夸张许多,竟然将他的周身裹住,顿时苍狼就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约束着自己,好像有一条绳索将他五花大绑起来,束手束脚,此时他已不能再有任何动作,只好束手就擒,任凭紫幽之箭的摧残。 转眼间一个妖仙级别的就这样被赫连红冥收服,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实力,阴阳法相之名受之无愧,苍狼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溃烂,身形也变回成狼的模样,凄厉的嘶吼,惨不忍睹,为什么?今日自己会败得这样狼狈,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才一千年的道行就能达到妖仙级别是多么的了不起,周围的同伴也视他为榜样,而如今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几十年修为的人,她怎么可以把自己像捏死一只蝼蚁轻易的杀死,这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林林种种,苍狼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化,渐渐变的透明,快要隐去,这就是死亡吗?原来是怎么回事,哼哼。。。。。。 突然间他那仅有的思绪突然想起了心中一直深埋的往事,是什么?这时他才终于看清,原来一直尘封在自己心里的竟是一滴血,谁的血?记忆回转,终于让他看清了一个面孔,一个女孩,十岁左右,难道这滴血是她的?没错,但是怎么会留在他的心里,并且尘封了这么多年,接着他又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头幼小的狼崽,熟悉的模样让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时候的他,但是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猎手的铁夹子将他的小腿刺破,鲜血直流。 女孩看到地上低吟的狼崽,又转头看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可以帮忙,也就只好由她自己动手,怎么?难道她要杀了自己,难不成铁夹子是她设下的,小苍狼心中嘀咕着,不禁愤怒,龇牙咧嘴的朝着她摆出一副凶狠模样,希望可以吓退她,但是事实上却事与愿违,女孩见状不但没有止步,反而开始一步步移向它,怯怯的把手伸过去,唔,小苍狼勉强的伸头撕咬,女孩本能地缩回,它不但没有咬到,反而一头跌过去离她更近了。 接着她也不顾小苍狼的挣扎,一把将它按住,从裙摆上撕下一道布条,将它的小腿包扎好,抱着它跑起来,小苍狼躺在她的怀里,感觉是那样的温暖,这就是人的身体,暖和和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心里想着小苍狼不禁脸红起来,只是她看不见罢了,于是他也就安心的躺着,看看她要将他带到何方,等自己调养好了,功力恢复在跟她算账,。 正想着只见女孩跑到一所房舍前,轻轻的敲响了门,片刻出来一个胡子和头发都变白的老人,眯着眼打着呵欠道,“流萤,你又要干嘛,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我都在睡觉吗?” 原来她叫流萤,挺好听的名字,小苍狼不得不承认,接着听流萤娇声说道,“花爷爷,我知道,我。。。。。。” 还未等她说完就听姓花的老头不耐烦的说,“知道还来打搅,我最恨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显然此时他很是恼火,但是看他的神情好像又不敢对流萤暴跳如雷,不知他有什么把柄抓在她的手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当真好笑。 流萤撅起小嘴叫道,“你再说我就。。。。。。。”说着看到花老头子一副求饶的姿态,她又转为和颜悦色的说,“我见到一头受伤的小狼,你帮他看看。” 说着双手托着小苍狼递给他,只见他一脸鄙视的神情诧异道,“小狼崽,开什么玩笑?我堂堂的神医又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兽医,怎么能给一个动物疗伤,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你还把它扔了任由它自生自灭的了。”说到“神医”两个字时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一些,显然是底气不足。 流萤听罢哈哈大笑道,“神医?在这行混?拜托!你只不过是一个江湖郎中罢了,最多也只算个不出世的蹩脚大夫,从来也没见你走出去过,还说什么混不混的,真不知道这行里的人有没有听过你这么一个人,行了,别再说,你既然自称是神医,一个小小的动物定然不在话下,快点动手吧,不然我就。。。。。。”说着流萤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威胁的神色,花老头见了就怕只好唯唯诺诺又极不情愿的给小苍狼敷药包扎。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小苍狼早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他假装依然不能行走,因为这样他就能再留在流萤身边,享受她的照顾,想来自己定是喜欢上了这小女孩,将来自己变成了人定要娶她,只是那时小苍狼还不知道他们人妖殊途,注定不能在一起,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所以小苍狼还是整天屁颠屁颠的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并发誓日后一定勤奋修炼,早日形成人形,到时就可以来见他娶她,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流萤把小苍狼放在野外,看着它慢慢走远,小苍狼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与不舍,但也没有把那法,谁叫他现在还是一只狼。。。。。。 【乾天卷】 第五章 玄豹 ,豹屠神枪 十年,十年的时间小苍狼就从一头狼修成人形。 这怎么可能?一个妖兽竟然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修成了人形?十年对于妖兽的时间来说简直是弹指一挥,一时间他在妖兽中成为顶头大热,其他妖兽都来询问他成功的秘诀,他总是一笑了之,殊不知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但是他无怨无悔,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现在他终于拥有了人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上去样子还挺英俊,现在终于能见她了,我要娶她,苍狼已经迫不及待,尽管此时他已经知道人妖不能结合,但是他不管。 然而令他伤心的是流萤已经成为一个降妖除魔的“阴阳子”,早已将曾今那一段忘却,见到苍狼的人形时她一眼就看出他是一只妖,还未等苍狼解释,流萤已经出手,苍狼一时不备,瞬间被流萤打伤,她那一掌打的是那么绝情,抑或是她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感情,谁叫他是一只狼呢? 那时只不过心生怜悯随手救了他一命,但他却自以为是的暗生情愫,痛!却不在身上,而在心里,苍狼不能想象自己一直喜欢的人竟然会把他伤得这么重,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谁?白费! 吼。。。。。。仰天嘶吼,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愚弄生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什么要让他产生不应该有的情感?以至于让他生不如死。 但是流萤的杀势依然不断,作为一个阴阳子,遇见妖物又岂能袖手旁观,这是她的使命与责任,苍狼只好边打边说,但是流萤却全然不听,一个小小的“阴阳子”又怎能抵过修成人形的妖呢,打斗间苍狼无意一刀杀了流萤,临死前流萤伸手在苍狼的脸上轻轻地拂过,还是那时的温度,那样的温暖,亦如十年前她抱着他的感觉,转眼玉手滑落,香消玉殒。 一滴血落在苍狼的脸上,他已经气愤到极点,以至于认为流萤是死有余辜,谁让她这样对他,所以他开始变的残忍,痛恨所有的阴阳修士,发誓要见一个杀一个,直至他见到赫连红冥,他依然这么厌恶,所以他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出手,但此时尘封的记忆已经解开,这时他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他分明能感受到流萤临死前那一拂所包含的神情,只是当时他全然没有体会,啊!苍狼突然间一阵嘶吼,像是在挣扎,在忏悔,抑或是无奈。 这时玄豹想上来救援,无奈红冥的【坎离水火咒】已经把他阻在仗外,眼看着苍狼的身形越来越小,向墨麟求救却见他无动于衷,只是一脸无色的看着这边的一切,好像这一切更不就与他无关,终于苍狼的身形已经缩小到极致,被那枚虚空灵符包裹着化成一点,彷如一颗药丸悬浮在半空中闪闪发光,这是苍狼的阴灵和内丹的结合体,随着红冥的手指飞入一方小盒中,然后她咬破自己的中指在空中快速的写下一个“封”字,接着封字落在小盒上,变成金字,随着小盒消失不见。 转眼间玄豹已经攻破玄武之水和朱雀之火的阻挡,但是还是晚来一步,他知道苍狼的阴灵和内丹被这样封印,苍狼就算在三界之中消失了,即便有大罗金仙在也无济于事,可恶!眼看这自己的同伴就这样消失不见,他还那样年轻,生命真是如此脆弱不堪, 看来下一个就是他了,先发制人,说着玄豹已经出手,在的手掌上瞬间聚成两个光球,接着就被他推了出去,径直朝着红冥砸来,红冥飞身闪躲,落下来只觉得腹中剧痛,身体开始不自主的颤抖,显然不能再移动,否则对胎儿不利。 玄豹好像看出红冥此时的弱点,于是一个劲的朝着这个方向攻来,红冥此时已不能闪躲,只能被动阻挡,挥手招来法器“冰晶桃夭”,曝出一片粉色光芒将全身照住,接着又画出一张灵符,双手一拍,转成十字,捻出口状,再合为佛掌,顿时这张灵符上耀出一片光芒,然后瞬间变大,好如一道高墙挡在她的面前,玄豹的攻击全都被灵符当下,但是每当光球撞到灵符上面,红冥的身体都会微微震动,震的她心口难忍。 玄豹见这招对她没有攻击力度,又出新招,双手合掌,顿时在他的周身爆出一种气,这种气是紫黑色的,接着这股紫黑的气缓缓凝结,迅速的旋转,转眼间已经化成一柄巨大的神枪,通体黑色,闪着幽暗的光芒,这就是玄豹的兵器——豹屠。 玄豹张开双手,凌空操控着豹屠,那豹屠神枪被他舞得风生水起,倾天劈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豹屠砸在灵符之上,顿时把灵符正的荡然无存,这一个冲击之力着实很强,然而玄豹却没有因为这一招得手,而显得高兴,依然本着脸,沉着应战。 灵符被毁,赫连红冥的身体又传来一阵剧痛,深知这玄豹修为高深,心智远远强于苍狼,心思慎密,每一招一式都做得非常完美,绝不肯露出半点漏洞,但是自的身体却一刻不如一刻,拖得时间越长,只会对自己不利,红冥心一狠,已经暗下杀招。 只见她双手合十,顿时又有一张灵符,浮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玄豹的去路,玄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又是这招么?明明知道不其效用,他为什么还要使用,仔细归仔细,但是却挡不住自己出手的决心,玄豹暴喝一声,转身一推,豹屠神枪被他一掌打出,好如一只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径直向红冥射去。 这一式夹杂着玄豹的七层功力,豹屠好像一道破晓之光射破黑暗一样,夹杂着摧枯拉朽之势,顿时将灵符的防御之势分崩离析,但是玄豹的攻击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快速的追上了豹屠神枪,一把握住枪柄,化作一道黑烟向红冥冲去。 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知道和一个真正的高手交锋时,一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所以他不能浪费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毕其功于一役,所以他放下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深思熟虑,他要在这一招之内打败赫连红冥,那个曾今令他险些丧命的女人。 只不过现在已经身为“阴阳法相”,可想而知她的法力也已是今非昔比,所以玄豹只有全力以赴,这远远不是凌空操控可以达到的,他必须亲手刺杀,转眼间,玄豹挥着豹屠已经闪到赫连红冥的身旁,但是赫连红冥却没有任何动作,为什么?难道他已经没有气力了,一个快要临盆的女人,经过一番激战,没有气力也是正常的吧。 又或是自己的速度的确很快,以至于让她没有时间在作出反击,又或许因为其他,但是无论如何,玄豹很快就能亲手杀了这个中州唯一的一个“阴阳法相”,经此一战,便不仅可以报往年之仇,还很有可能一战成名,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高兴的时候往往也是比较松懈的时候,无论他是妖是人。 就连玄豹也无一例外,一项趁着的他不免有些得意起来,但是他手上的枪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亦如他的意念,转眼间,玄豹离赫连红冥有更近了一些,眼看豹屠的利刃就要触碰到她的身体,突然玄豹却看到她的红唇在一张一合的蠕动,还有她那双可怕的手。 嗯!她在干什么?难道是我什么地方疏忽了?玄豹的心头突然也涌出一阵后悔之念,他好像看到了苍狼临死前的眼神,糟了!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 【乾天卷】 第六章 青冥 ,千年不变的约定 玄豹猛地一惊,但是这时候他也已无路可退,他顾不了什么响声,唯有在她反击前将她杀了,所以他的长枪并有停下,依然长驱直入,但是此时他却没有了前进的余地。 铛。。。。。。,一种金属相撞的声音,豹屠便再也不能驱进,玄豹顿时觉得又撞到了一堵墙上,这个女人,还真他妈的棘手,但是这次却不是一道墙,却是一个像法环一样的光盘,共有三圈组成,缓缓绕动,散着青幽之光,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实。 玄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所看的那个圆盘,它真的存在吗?但是不存在却为什么能挡住自己的长枪,然而此刻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看个究竟,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片青幽之光顿时爆发出来,好如绝提,洪水一泻千里,顿时把这片天地都囊括在内。 青冥之箭! 什么时候赫连红冥已经启动了“幽冥三箭”中的第二箭,也罢,既然不能将她斩杀,那就只能保全性命,玄豹当机立断,暴喝一声,撤回长枪,猛地一下加重了周身的黑气,瞬间现出原形,好家伙!又是一头庞然大物,玄豹在豹形妖兽中的攻击力和速度都是一流的。 只见玄豹身形几闪,已经远离了红冥仗许之地,但是依旧没有逃出青冥之箭的光芒之内,也就意味着他现在还是红冥的猎物,只要红冥愿以,她随时都可以将它射杀,当然玄豹也不会坐以待毙,防守的同时,玄豹已经发出了攻击,只不过他不敢再近身,只进行一些远距离攻击。 就在这时赫连红冥的双手又开始挥动以来,“丙—庚—丑—已—戊—丁—癸—子—寅—壬—未—酉”,瞬间手印已经结成,又听她开口念道:地魁、地威、 地暗、地灵、地微、 地暴、地异、 地镇、地魔、地幽、地僻、地囚、地藏、地阴、地刑 ,青冥之箭,裂! 她所祭出的正是【地煞咒】,此咒比【天罡咒】难度跟大,所需要的灵力也更强,这个时候的赫连红冥虽然能勉强祭起来,但是资深承受的压力也不小,花容月貌的的脸上,不觉间已经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地煞咒】祭完,只听咻的一声划破长空的清鸣传来,红冥胸前的那个圆盘顿时又增大了数倍,同时那层青幽之光也增亮了很多,将这片天地照的痛绿,看起来很是诡异。 玄豹知道这一刻还是来临了,难道这真的就是自己的末日危途么?作为一只妖兽来说,尽管自己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比如他对那个女人的承诺,那是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人,只可惜苍天无眼,却夺走了她的双目,让她的世界从此失去了色彩。 但或许因为双目失明,才让他们有缘想撞到一起,那是一个清明时节的午后,一场小雨过后,有些泥泞的小路上,刚刚修炼结束的玄豹化作人类,循着芳草的清香,泥土的芬芳,很是潇洒的穿梭在来往的过路人中,虽然他怎么不喜欢人类,甚至有些痛恨,因为自己的双亲就是惨死在人类的手中。 但是谁叫他今天心情比较好呢,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在此打开杀戒,以至于无端弄坏了自己的心情,但是上天偏偏就是不想顺着他的心意,就在这时偏偏又一个人撞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便便要来惹大爷我生气,小心我一口吃了你,正想着,玄豹定睛一看,只见撞他的竟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貌美的女人,在这一撞之下,她竟然被撞的人仰马翻,倒坐在地上,慌忙爬起来,在地上一阵瞎摸。 玄豹看得分明,她是在找旁边的一个木棍,那仿佛就是她仅存的所有安全感,离了那根棍子,她就陷入了恐慌的世界,即便世界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根棍子就离她不远,可她便便就是没有抓到,原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傻子,玄豹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样子,顿时所有的怒气都荡然无存,反而生出一丝怜悯,真是可笑,自己曾几何时竟然会心生怜悯。 这时只听那个女人一边乱摸一边娇声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着她欲言又止,好像要说明她是个瞎子,但这却是她的伤心之处,以至于让她不敢再提起,玄豹望着这个女人饶有情趣帮他拾起棍子。 缓缓地递到她的手中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而不是小姐,抑或是老伯呢?” 这是他第一次很有耐心的与一个人类说话,或许与一个傻子说话,对他来说也是很安全的,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份,那女人想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过木棍,抱在怀中,支撑着缓缓站起,习惯性的拍拍身上的泥土,撩了一些散落的鬓发,柔声说:“我虽然。。。。。。,但是我的听觉和触觉却很灵啊,若我猜得不错,公子定是一个好人,多谢了。” 说着她缓缓转身离开,多谢!一个好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对他,真是新鲜,但是这种感觉却很是爽快,难道这就是人类口中的快乐?玄豹突然对这个盲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甚至大胆想问问她叫什么,于是乎,他支吾了半天,终究还是开了口,只听女人细声道:“青冥。” 从此,青冥这个名字一直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他开始学会怎样去照顾别人,怎样去为别人分担痛苦,怎样去分享别人的快乐,甚至是怎样去爱一个人,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当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人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像做贼被抓一样。 怎么可以?人妖殊途,大逆不道,千年修行尽毁,她也会阳寿耗尽,一阵慌张的挣扎之后,玄豹还只确定自己爱上了这个盲女,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彻彻底底的放松,没有意思掩饰,即便在他面前原形毕露也不要紧。 可是自己终究是一个妖,跟她在一个或许会给他带来跟多的灾难,玄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她,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毫无保留的付出吗?当然也包括自己的秘密,但是就在这时,事与愿违又发生了。。。。。。 【乾天卷】 第七章 爆丹,生死一搏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修道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个区区的修道士当然不能伤他分毫,但是刀剑无眼,激斗起来,谁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分寸,这其中最容易受到伤害的,自然是青冥,那个修道士无意之间,一道剑气划破了青冥的脸庞,顿时留下一道难以抹灭的痕迹。 同时,受到剑气重创的青冥顿时昏厥过去,玄豹望着青冥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未卜,心中的怒火立即燃烧起来,呼之欲出,似乎能将这个世界焚烧殆尽,那时候打他虽然才是一个妖将,但是对付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修道士却是绰绰有余,于是乎那个修道士就变成了他的腹中之物。 玄豹带着青冥悄悄地离开,他不能再让青冥受到一点伤害,同时还想与她长相厮守,那只有带着她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于是他在一座高峰之上搭建了一座小屋,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只有他和她,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少了些许热闹与繁华,却独有一种温馨。 玄豹已经懂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只要能守护在她身旁,看着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那已是一种幸福,于是他在自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即便她惊慌也好,不接受也罢,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破晓之时的山峰之上,玄豹与青冥紧紧相依,看着第一缕阳光射破那寂寞的黑夜,一轮鲜红的旭日缓缓东升,清风拂过脸庞,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玄豹轻轻的问:“青冥,你真的不害怕我是一个妖兽吗?不介意人妖殊途,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玄豹说出自己的秘密后,一颗心终于沉静了下来,无论她接不接受,自己都无怨无悔,但是听到青冥坚定说她愿意的时候,玄豹觉得自己的心灵又鲜活了起来,时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即便让他放弃千年的修行,他也愿意,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幸福会这样轻易的降临到他身上,所以他只好再小心的追问一遍。 青冥依然坚定地点点头,脸上抹上一丝红晕,那是幸福的甜蜜,情不自禁的说:“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愿望,我就希望自己能够重见光明,哪怕只有一天也好,那样我就能看看你的样子,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苏,花开花谢,那是多么美好啊!” 玄豹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然后微微笑说:“青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实现这个愿望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千万年都不会改变,等着我。” 等着我,玄豹的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有情时,不知一只妖兽是不是也这样,那一句万世不灭的承诺,现在看来却变得像泡影一样容易破碎,或许自己再也不能陪伴她的左右,再也不能帮他达成愿望,那个让他愿意用生命去爱的女人。 啊。。。。。。,玄豹一阵爆喝,那是一种不满与无奈,同时也是因为痛疼而本能的嘶吼,这青冥之箭确实了得,那一道道清幽之光,好如一阵箭雨,扑天盖地向玄豹打来,顿时销毁玄豹的一层层护体妖气,侵蚀着她的身体。 然而这一切对玄豹来说,都已无所谓,因为他应尽力了,即便不能亲手杀了赫连红冥,只要能伤她一些元气,待到大王得到“阴阳参玄鉴”,或许会看在自己的一份苦劳情面上,答应帮助青冥恢复视力也不一定,这样自己至少还能达成那个承诺,即便自己落个身形聚散也已无所谓。 这样想着,玄豹已经在无所牵挂,他决定放手一搏,就算不能杀了赫连红冥,也要消耗她一些元气,玄豹暴喝一声,顿时周身的黑气突然爆发出来,但是青冥之箭的力量也在加强,很快他身边的黑气又被打散开去,赫连红冥也在苦苦坚持,所以她当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红唇一张,只听他念道“青冥之光,照耀四方,妖魔鬼怪,神箭皆诛,屠魔!” 这一道追加之咒念罢,只见那法环圆盘竟然还是摇晃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竟要从里面出来一样,快要把圆盘撑破,玄豹看得分明,自知赫连红冥这一招绝非寻常,果不其然,只听一声巨响,那圆盘轰然碎裂,嗖的一声,竟从里面射出一道神箭。 这只神箭散发出幽幽青光,夹杂着一股力道呼啸而来,所到之处,就连四周的空气,也仿佛被划破,玄豹只觉得有一个巨大的气力想自己涌来,真正的杀招还没接近,但是这股气力已经将他周身的护体黑气消散殆尽,压得他顿时现出原形来。 这是什么招式?实在太可怕了,但是玄豹现在已经似乎连害怕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已经做好了神形俱灭的准备,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见他一个仰天长喝,顿时在他的腹中要出一点亮光,这点亮光缓缓上移,经过他的喉咙,直至从口中吐了出来。 那竟是一颗内丹,玄豹竟然把他的内丹吐了出来,无论对人对妖来说,内丹都是一个得之不易的东西,这是经过多长时间的苦修才筑成的,一般情况又有谁个愿意轻易的释放出来,此时此刻,玄豹却吐出了他的内丹,他要干什么? 那一刻内丹散发着盈盈之光,缓缓上升,然后悬浮在玄豹的头顶之上,然后只见他轻叹一声说:“青冥,我不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了,真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真想陪着你看日出,可惜。。。。。。啊。。。。。。”。 玄豹又是一声暴喝,只见那颗内丹突然大放异彩,散发的光芒突然陡增了数十倍,与青冥之箭的青幽之光交相呼应,将这一片天空映的奇幻无比,流光溢彩,然后只见那颗内丹开始迅速的旋转起来,搅动着空气,发出一种呲呲的响声。 干什么?难道玄豹要自爆内丹,用内丹碎裂所激发出来的力量,与赫连红冥来一个生死较量,果不其然,在那只神箭射到玄豹的时候,只见那颗内丹轰然碎裂,接着爆出一阵强光,顿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四周波及开来,竟生生的挡住了神箭的攻势。 可惜玄豹的元气早已被损伤的差不多,就算拼上内丹的力量也支撑不了很长时间,而那只神箭的攻势却没有减弱,转眼间玄豹周身的光芒已经开始逐渐减弱,片刻神剑又占了上风,大有长驱直入之势,要是再挨上这一箭,那玄豹真的就可以神形俱灭了。 但是就在这个事,突然一个黑影杀了过来,赫连红冥一时没防备,手一转,那只神箭便向那个黑影射杀过去,噗的一声,神箭射破黑影,却发现那竟然只是一个影子,顿时化的无形无踪,但是就趁这么一个功夫,玄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出手,当然只有他,墨麟。。。。。。 【乾天卷】 第八章 痴爱,天妖的情劫 赫连红冥的身子已经虚弱到极限,现在要是有一阵大风,恐怕就能将她吹倒,一张玉颜已经憋得粉红,胸脯一起一伏剧烈的喘息着,此刻就算玄豹在她面前,她也已无力将他斩杀,红冥的元气消耗的的确太多,差不过已是油尽灯枯的时候。 那只神箭已经消失在空中,青冥之箭已经失去效用,顿时就连这片天地之间的青幽之光也渐渐暗谈下去,她的确太累了,可是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到现在他还没怎么出手,那就是墨麟,此时的红冥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启动幽冥三箭中的第三箭,苍灵之箭。 红冥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阻止他,但是无论如何,就算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他得逞,可是自己腹中还有生孕,又怎么能放手一搏呢? 玄豹虽被墨麟救下,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被青冥之箭侵蚀的极其严重,再加上他自爆内丹,千年的修行只怕已经尽毁,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一定呢,他躺在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眼角又留下一串泪水,为什么?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流泪,是悲哀,还是无奈? 自己没有办法亲手为她达成梦想,只希望用自己的一死,来博得妖王的同情,待他得到“阴阳参玄鉴”的时候,或许可以用上面的力量替自己兑现当初的诺言,可是,可是现在他却救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至少也能用尽最后一点价值,可是现在,苟延残喘,又该如何面对她? “为。。。。。。为什么要救。。。。。。救我。。。。。。”,玄豹眼神空洞,表情麻木的问,好像这只是一个问题,仅此而已,至于答案,他已不关心,亦如这个问题的本源与他无关一样。 墨麟像看一只蝼蚁一样的低首望了他一眼,继而又把目光转向了赫连红冥,沉默了片刻,自顾自的说:“或许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人类的女人,哈哈。” 他有些讽刺性的笑了笑,又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拿到了那东西一定会达成你的意愿,与其死在她的手中,好不如用你最后的一点精气对我效忠,上路吧。” 玄豹听罢,麻木的脸上散开一丝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开心,终于他得到了妖王的允诺,只要他承诺的事他就一定会兑现,除非他死了,玄豹对这个妖王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缓缓的闭上了眼,墨麟微微一笑,猛的张开十指向下一按,顿时从掌心透出一股黑气。 黑气迅速蔓延,将玄豹的身体团团包裹,墨麟突然间发出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近乎疯狂,就在他笑声增大的同时,从那团黑气里闪出的一丝猩红之光也越来越强,直至和黑气融合成红与黑的世界,同时只听玄豹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他的嘶吼与墨麟的狂笑掺杂在一起,在这个漆黑的月夜,显得那样的诡异,他的嘶吼声渐息渐弱,最终被墨麟的狂笑声淹没,与此同时,玄豹的身体开始急速的缩小,而那猩红之色却变得越来越红,逐渐掩盖黑色,最终变成诡异的暗红色。 此时玄豹的身体已经缩小到极致,变成一个暗红的求悬浮在墨麟手掌的上空,四周游走着一些黑色的气丝,血球急速转动,摩擦着四周的空气,发出呲呲的响声,红冥忙着调离内息,希望尽快的恢复更多的灵力,此时见到墨麟就这样摧毁了手下的性命,震惊的同时也有一阵惊慌。 那个血球是集结了玄豹所剩下的全部精气,再融合墨麟的妖力而成,威力自然不可小视,被墨麟轻托在手掌之上,就像在玩一个气球,墨麟缓缓的靠近红冥,边走边笑说:“怎么?我们的阴阳法相也会有今天,害怕了?” 说着,只见他身形一闪,顿时化成一阵黑气,在当黑气凝结成他的身形时,他已经蹲在了红冥的面前,近在咫尺,红冥未料到他如此迅速,再加上灵力过度耗损,还有孕在身,想躲已经为时晚矣,但是墨麟却没有下手,只是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托住了红冥的下颌。 这个动作就像一个嫖客在调戏一个妓女,但是此刻却没有你侬我侬的绵绵情意,即便有,那也只是墨麟单方面的吧!红冥没有挣脱,因为她知道那只是徒劳,她要做的就是争取更多的时间恢复灵力,或者一切都是枉然。 墨麟望着红冥娇媚的容颜,挂着些许汗珠,鬓角已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脸颊上,红唇倔强的微微上噘,她还是那么的美,亦如自己七年前见到她一样,就那么一眼就让他欲罢不能,为了这一眼,他付出了太多,等候了许久,也改变了很多,只因对她的痴爱。 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在她眼中或许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妖,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想改变,终究还是她要斩杀的对象,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既然这样,为何七年前你又。。。。。。哎!墨麟那凶恶的眼神渐渐钝化下来,转而又变得很是柔情,开口道:“我爱了你这么多,现在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句,你从头到尾,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少少的一点,有没有?” 红冥没有说话,但是墨麟已经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他的眼神又变得犀利霸道起来,周身又暴射出一种压倒性的威严,他手上的力道猛的加重了许多,不顾红冥的反抗,双唇已经吻了下去,这一吻是如此的深情,以至于差点让红冥在这深情中窒息。 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这一吻之中,我的爱人,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从来没有感动过,哼!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霸占你的人,墨麟心中突然涌现出这种想法,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如果这样可以,七年前他已经做了,但是现在,或许都是因为这一吻吧,让他如此的弥足深陷。 墨麟突然抱住了红冥的身体,快速的解下她的腰带,就在这时却听砰地一声,墨麟只觉得自己的胸膛上猛地被锤了一下,顿时传至身体的每一处,同时产生一个反弹之力,将他震开,墨麟一惊,他已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用血球,只翻手拍出一掌,将红冥也震了出去。 红冥趁着他说话的那点功夫,灵力已经恢复了一点,本想再拖一会,岂料墨麟会做出那样的事,又岂能容他胡来,顿时全力拍出一掌,但同时受到墨麟的一掌,已经倒在帐外,墨麟稳住身形,大喝一声,强忍住疼痛,再看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血红。 落花有意向流水,可惜,流水却无心恋落花,一切都是空,哼!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赫连红冥。。。。。。,墨麟仰天长啸,一声巨吼,顿时从周身散出漫天的妖气,顿时将这一个结界空间笼罩,漆黑的夜变的更加漆黑,只有墨麟那双因爱生恨充满杀意血红色的眼睛。 吼。。。。。。,接着只见从墨麟的身上射出无数的黑气,这些黑红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好如一柄柄利刃,尽数向赫连红冥打去,要是这些妖血气间射中,只怕不神形俱灭,也会性命不保,而此刻,赫连红冥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如死尸一般。 “哈哈,看你如何阻挡我的妖血气箭,人间唯一的阴阳法相,今日就要死在我的手中了。”墨麟疯狂的咆哮,昔日的柔情与痴爱荡然无存,嗯!什么!他猛的一惊,突然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袭上心头。。。。。。 【乾天卷】 第九章 妖力,她的庐山真面 墨麟心中猛的一惊,他已经感觉到四周有一种异样的变化正在发生,眼看那些妖血气箭就要射穿赫连红冥的身体,就在这时,猛的耀出一记光芒,瞬间已增至上百倍,顿时将这个漆黑的空间照得通明,一切都沉浸在土黄色光芒之中。 果不其然,墨麟暗暗叹道:“土性元力!原来如此。”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四周的土壤都急速变化,顿时在赫连红冥的面前垒成一道墙,这是的的确确的一道土墙,只不过在土性元力的作用下,图的性质与结构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一道堵墙又迅速增长,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土球,把红冥包裹在其中,只见那些妖血气箭打在上面,虽然只能打出一个窟窿,但是土壤来源于大地,只要大地存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土壤补给,在土性元力的催化下,顿时又将伤处修补完好。 身为一个阴阳法相,除了能善控阴阳,御控三才,掌控四象,当然还能操控五行,在五行之中防御最佳的自然是土性元力,赫连红冥虽然没有躲避,但是暗地里已经启用她的半妖之力,激发自身的潜能,用土性元力筑成防御之盾,才躲过这一劫。 妖血气箭被尽数抵御,那个土球缓缓坍塌,赫连红冥立身其内,看她的神色已经明显好了许多,只要要比往常更加妩媚,甚至接近妖媚,这当然受到半妖之力的影响,导致她的心性和面容都化生了变化,但此刻他的面部的半边狐面却消失了,只不过在脸庞上浮现出一些妖异的红色纹路。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娇艳,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凄美,墨麟的心突然咯噔跳了一下,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即便挺着个大肚子,他依然是美得不可方物,强烈刺激着他的欲望,但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再也不能亲近,除非将她杀了,对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好事把他杀了,再用妖力保持她的尸身不腐,那自己不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嗯,很好,就这样办吧。墨麟心里想着嘿嘿一笑道:“终于开始使用妖力了,哈哈,真是个嘲笑啊,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中州唯一的阴阳法相竟是一个半妖之人,却整日做着除魔卫道的事,岂不是妖人笑掉大牙,七年前要不发生那件事,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会以为自己是个完完整整的人吧。” 赫连红冥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七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纵然我是个半妖之体,但是我身体里流淌的却有人冷滚烫的热血,我绝不会让你们危害到人类的安全,多说无益,你的念头休想得逞,除非从我的身体上他过去。” 说着,红冥一声暴喝,随着她的怒意,在她身边残留的土壤立刻便成突刺状,像是盛开的剑兰,墨麟无奈的笑了笑,他从来没有低估过这个女人的决心,就像七年前一样,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杀了你,我的爱人,因为我爱你,可你却不能成全我的爱啊。 墨麟最后一声轻叹,随后他双手一震,只见周身又曝出浓浓的黑气,这时只见那个用玄豹精血化成血球突然飘到了他的身前,迅速的转个不停,比之前还快了很多,像毒蛇吐着红信一样,嘶嘶作响,听起来只让你头皮发麻。 墨麟依旧在向血球中输入妖力,只见他的脸色一会白一会黑,脸形也在人与兽之间变换,显然他已经是出了十成功力,就在这时,他又伸出双手,成爪状控住血球,随着一声暴喝,那个血球竟然在逐渐缩小,红冥似乎已经料到他要干什么,神情一变,一声“天神火帝!万魔共伏!”。 挥手急点,只见在她面前顿时化出一个巨大的面目狰狞的火神头像,龇牙咧嘴,很是吓人,随着红冥的法咒念完,只见那火神头像轰然张开了大口,顿时传来好如惊雷般的响声,震耳欲聋,咻的一声,竟然冲口出突出一个火球,火球急速的向墨麟击去。 好家伙,要是被这火球砸到,只怕麻烦不小,眼看火球袭来,墨麟的仪式却依然还没有玩好,所以他只有躲避,身形一闪,已经移到他处,红冥又岂会给他时间,便穷追不舍,顿时催动妖力,配合着自己少许的灵力,猛地一拍,只见从她手掌之中飞出一道细细灵气,注入那个火神头像之上。 接着只见那个火神头像的嘴突然变小了些许,顿时咻咻的喷出一连串火球,那些火球好如一道道飞剑,在空中被拉长削尖,朝着不同方向,铺天盖地的向墨麟打来,这样大密度的火剑之网,就算墨麟再逃也无处藏身,转眼间他的身上已被划上了多出,伤口竟然还有火焰残留,纵然有护体妖气及时修复,但那些灼烧的疼痛却真真切切让他撕心裂肺。 一边要输出妖力,一边还要躲避红冥的飞剑,同时又要及时修复伤口,几个来回墨麟一惊气息喘喘,再也没有昔日之王的威风,反倒显得有些狼狈,就在这时他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红冥心头一紧,知道终究还是让他完成了。 此时的那个血球已经缩小到只有一粒药丸那么大,玄豹的精血再加上墨麟的十成妖力,如今却被压缩到这么一个小的体积之内,可想而知它的威力有多么可怕,恐怕足足能把大半个凉京城夷为平地,但此时墨麟却做了一个更邻人恐惧的事情。 只听他一声暴喝,那颗变换的头颅突然变成一颗硕大的虎首,吼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嘴,竟然将那药丸大小的血球生生吞了下去,血球少了他的控制,一会大一会小,在他的身体了伴着一阵咕噜噜的响声伸缩,弄得他的身形面目非常狰狞,生吞了这样极高密度的力量,就算它是一个天妖,只怕也不好受,所以墨麟也在痛苦的挣扎。 此时的飞剑从他身边穿过,他已经完全不在意,离奇的是那些伤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就修复好了,好像从来没有被划破一般,片刻,那真响声终于停了下来,一切好像尘归尘土归土,又沦为沉静,墨麟的面目也恢复了正常,但他的样子却很是怪异。 红冥稍稍震惊,眉间有凝结上一层淡淡的愁意,双掌排在火神头像上,只听那头像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吼,接着仰天张开巨口,然后竟然从口中吐出一柄巨大的火剑,好家伙!这可是非一般所能见的到的,这难道是天神用的剑吗?随着红冥一声“出剑!” 那柄巨剑就嗖的一声向墨麟刺去,墨麟嘿嘿一笑,猛的张开嘴,呲的一声,上下四颗小虎牙竟然猛的长了出来,瞬间将他的嘴胀裂,同时他的头已经变成虎头,还有他的身子也突然增大了数十倍,含糊不清的说:“七年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真实面目。”。。。。。。 【乾天卷】 第十章 降生,战斗中的临盆 说着只见他的肚子突然长大了许多,同时从里面耀出一团光芒来,轰的一声巨响,再看墨麟的时候,只见它变成一个身形如虎,头上长着一个长长的角,全身被一层光亮的鳞片覆盖,在他身后狂舞着一条尾巴,不对!与其说那是一条尾巴,倒不如说那是一条蛇。 那是一条浑身长满鳞甲的长蛇,此刻张着巨口,吐着长长的红信,在空中狂舞着,这难道才是墨玉黑虎的真身,但是它为什么会有一条长蛇之位,看那长蛇的样子,好像闷了很久,如今终于能重见天日了一般兴高采烈,想必是虎身压抑了蛇尾吧。 露出真身之后墨玉黑虎似乎这才将保存的实力全部释放出来,顿时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使得处在气场之内的事物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形,包括那柄巨剑,红冥立即感觉到巨剑上传来一股难以抗拒的阻力,把那火神头像装的不成样子,快要涣散开去,同时那只巨剑也开始摇摆不停。 红冥轻喝一声,顿时一种红色的气焰从她的半个身子中溢出,立刻注入火神头像之中,这才稳住形势,顿时那只巨剑好像受到强力的推行,秀的一声又向墨玉黑虎射来,但是它却没有丝毫躲散的意思,眼见巨剑临近,吼的一声,墨玉黑虎张开大口,竟然生生的将巨剑吐了下去。 什么!难道它想自找死路,巨剑被墨玉黑虎吞入身体内,顿时好如被困的蛟龙,变得不安分起来,左冲右撞的,但是四周的壁垒似乎坚不可摧有极富韧性,任它怎么冲撞也冲不开,只折腾了一会,就消停了下来,看了这柄巨剑的力量就这样被墨玉黑虎制止下来。 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只见墨玉黑虎的肚子猛的又胀大了许多,就像一个被吹鼓了的气球,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就在这时,那虎身张开了大口,轰的一声竟然吐出一条长长的火舌,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墨玉黑虎不但将原物奉还,还加重了力道。 那蛇尾像在央求似的疯狂的摇摆,虎头轻点,像是同意了蛇尾的要求,那蛇尾顿时变得更加高兴,呲的一声,张开蛇口,极限的张开,快些撕裂的极限,接着只见它的长信猛的竟然伸长起来,迅速向红冥射来,同时上面笼罩着一层火光。 火舌与长信同时攻击,红冥撑掌用力抵抗,顿时只将那火神头像撞得粉碎,同时把她震到丈外,但是墨玉黑虎的攻击却没有停下,转眼间,红冥的身体还没有落稳,只见火舌与长信又攻了过来,蹬地轻跳,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大坑。 红名在半空中,十指紧扣,结成手印,朗声道:“浑沌无象,一气化生。开朗天地,雷霆运行。嗒唷大梵,兴异律亭。阴阳交际,日月奔钦。金鸣异目,离精质明。神君助我,雷霆降临。急急如律令!” 随着她这一道【御雷咒】念罢,只见九天之上,雷云滚滚,转眼间,雷声传来,隆隆作响,接着一道惊雷降下,一道光柱垂直将在墨玉黑虎的头顶之上,那墨玉黑虎也确实强悍之极,吼的一声,仰天吐出一条火舌,仰天之上,竟至于惊雷之光相撞在一起,嘣的一声轰响,连鼓励道相撞一起,天地动摇,顿时波及四方。 这【御雷咒】可不是一般的法咒,需要极大的灵力,要不是有半妖之体的妖力支撑,红冥绝对不可能在使出这种等级的法咒,所以这一个回合下来,对她的考验极大,虽然没有达到【御雷咒】的最佳效果,但威力已不可小视了,红冥的身体实在不堪重任,扑通一声竟然倒坐在地上。 墨玉黑虎也不好受,他强行接下这一道天雷,顿时五脏六腑被撞得翻江倒海,就连丹田之处的那一颗金丹也受到了一丝波及,哇的一声,虎口竟然吐出一滩血来,就连设为也煞是不爽,顿时没有刚开始的嚣张气焰,嘴角也流着鲜血。 吼。。。。。。,墨玉黑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四蹄蹬地,顿时激起尘土飞扬,一股肃杀之气顿时波及开来,接着只见在它周身之上都笼罩着一层暗红色的光芒,突然,它竟然跑动起来,拖着长长地蛇尾竟然向红冥跑过来,夹杂着摧枯拉朽之势。 墨玉黑虎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临近,冲击的四周的空气蜂涌而至,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这是它集结全身之力的一撞,自然不可小视,红冥娇喝一声,双手结印,使出【清光神咒】,顿时只见在他胸前曝出一片青光,在青光中慢慢浮现出一个琉璃色的法盘。 法盘上浮动着血红色的字符,那些字符本是无色的,此刻却因为红冥从身体了流出的鲜血输入到法盘之中,顿时那些字符闪现着红光,青红交映,红冥的胸口一起一伏,又一声怒喝,只听呔!那琉璃法盘突然间又增大了几倍,顿时好像一个屏风一样,把红冥挡在后面。 说话间,墨玉黑虎已经撞了上来,砰地一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红冥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一阵酥麻,接着力道通过双手,传至身体的每一处,深至内腑,红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双手上有增加了几分力道,但是墨玉黑虎的气势还未减弱,这是只听见一些轻微的碎裂之声,渐渐地,在琉璃法盘上竟然出现一些细小的裂纹。 渐渐地,裂纹增大,咣的一声,琉璃法盘轰然破碎,墨玉黑虎长驱直入,径直上赫连红冥的怀中撞来,就在这时,红冥的肚子中竟然也耀出一片红光来,顿时将她周身笼罩,而且红光越来越强,直到把这个空间都映成红色,墨玉黑虎刚刚接触到这阵红光之后,突然之间心头一惊,接着心中突然觉得清净了许多,好像所有的愁与恨都不复存在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忿,猛的在心中又升起愤怒,但是每当他的愤怒增强时,那红光也同时增强,甚至超越,接着他只觉得这红光远远强于自己的实力,残忍的折磨着他的身体,甚至让他无法抵抗,就连他的真身都换散开来,渐渐身形又在人兽之间变换。 红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肚中的胎儿猛的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一定疼痛之感,真是怪事,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见一声“呱呱。。。。。。呱呱。。。。。。呱。。。。。。”。 什么!这是婴儿出生的时候所发出的第一声啼哭,听起来那样稚嫩却又充满活力,就像清晨的阳光,虽然不强,但却能射破漫漫无尽的黑暗,给世界带来希望。 红冥心头一喜,墨麟的眉头一皱,一个意念同时涌入两个人的脑中,怎么?难道胎儿要降生了。。。。。。 【乾天卷】 第十一章 封印,修罗之瞳 生命犹如清晨的新日,正以一种崭新的姿态降生,别的女人生孩子都痛得撕心裂肺,叫的惊天动地,但是她赫连红冥却是个异数,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纵然自己已经达到“阴阳法相”的境界,但终究还是个人类,为什么生孩子却连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呢? 赫连红冥就这样毫无知觉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挺了近十个月的大肚子,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的瘪了下去,与此同时,她感觉两条腿之间有东西在慢慢滑落,偏偏在此时此刻,身边还有一个妖兽,这该要她如何是好? 还不待她细想,只见在裙摆之下猛的耀出一片红光,与此同时,这个结界之内的光线又增量了许多,婴儿就像瓜熟蒂落一样,一切自行了断,完全不用她这个做母亲的操心,红冥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小家伙在一片红光的笼罩中,缓缓飘浮,悬在半空中。 白白胖胖,粉嫩可爱,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嘴巴里含着拇指,闭着小眼,若有嘤咛的呼呼大睡,两只小脚丫还不时的蹬两下,看着他那莲藕状的小胳膊小腿,红冥笑了,笑的那么幸福,这就是我赫连红冥的孩子么?谢谢苍天,谢谢神明,赐给我这样一个小宝贝。 红冥高兴地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脑中不停的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爱人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就是我们爱的结晶,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这个小小的生命吧!就在这时轰的一声,远远的天际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可是自己的【御雷咒】早已经解去了啊。 接着只见雷云滚滚,风云际会,整个天幕仿如一条急流的河,在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风云受到漩涡中心的吸力,全部被吸了进去,顿时整个天幕好像没有云彩一般,变得苍白无色,片刻,又是一声惊响,猛的有一道光束从漩涡中射了出来。 但是这道光束却没有降落到地面上,不知停在半空的某一处,就像一柄断剑一样,倒插在苍白的天幕上,接着只见在这道银白色光柱之中,又有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射下来,如同血管里流淌鲜血一样,诡异而妖艳,转眼间,“鲜血”已经流到银白色光柱的断口之处,很快就要滴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苍天在流血吗?婴儿出生,天现异象,这一切看上去都不像是巧合,赫连红冥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蹊跷,张开玉指,快速的掐着指节,演算着天道因果,这时她的心头猛的一跳,不知是惊还是喜,只仰头看着那还悬浮在空中的婴儿,和那半空中的天象。 果不其然,就在赫连红冥演算过后,那些“鲜血”终于流到了银白色光住的顶端,只听咣的一声,一道光波向四周急速的展延开去,那些“鲜血”全部集结在银色光柱的顶端,与此同时,那银色光柱就赫然消失了,半空之中仅剩下一团血红色的云朵。 到此时墨玉黑虎已被折磨的身不如死,从婴儿降世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有一股慈悲而肃杀的力量在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的同时又觉得心境大彻大悟,仿如隔世一般竟想把所有仇恨都一并抛下,猛的他缓过心神,什么!可笑!在我的字典里绝没有一笑泯恩仇的概念。 他又开始挣扎起来,直到现在这一幕出现,他已经完全愣住,惊呆住,全然不知四周向他杀来的痛楚,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婴儿。。。。。。,正想着只见那片鲜红色的云朵,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变化,缓缓地凝结,变形,缓缓地,直到他清楚地看清它的样子。 啊!那赫然竟是一只眼睛,一只孤零零的眼睛,镶嵌在天幕上,这难道是苍天的神目吗?这只血红色的眼睛此刻紧闭着,但是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睁开来,哼!尽管墨玉黑虎不愿去想,但是他的身体上却切切实实的传来一阵阵疼痛,此刻的他哪还有天妖的威风,全然是一只丧家之犬的神态。 那颗巨大的眼睛红的让人心悸,是那样的妖异,就连红冥的眉头也紧锁起来,这到底是福是祸?就像她的心情,不知是喜是悲,但无论怎样,她知道这一切都与自己的孩子有关,这一切也终将降临在婴儿身上,这就是天道,天道使然。 就在这时,突然铮的一声,那颗眼睛竟然赫然挣了开来,墨麟心里不禁惊讶地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修罗之瞳!可以洞穿一切妖魔鬼灵的苍神之眼,千千万万年,它只出现在那些若有若无的传说之中,难道它真的存在! 当然!不错!这就是“修罗之瞳”,具有洞穿一切的神力,而这个只在传说存在的东西,如今却展现在眼前,而且还与自己的孩子有关,所以赫连红冥自然高兴,但这样过于强大的力量,往往很难驾驭,一不小心就会步入歧途而无法自拔,所以她又有些忧伤。 那颗“修罗之瞳”此刻已经张大到了极致,那无神的眼睛中竟然有三个个瞳孔,三个瞳孔相互交映重叠,形成一个好看的图案,而且这只眼睛竟然没有瞳白,就在这时,从那“修罗之瞳”上射下一道暗红色光柱,垂直照射到婴儿身上。 就连赫连红冥的结界也很轻易的就传过去了,这就是天神之威么?哇哇。。。。。。哇。。。。。。,光柱照射到婴儿身上,婴儿立即啼哭起来,那哇哇的叫声,就像修罗之声,响彻着整个天地间,让一切都变得沉静下来,纵然天道使然,但是看着自己的孩儿刚出生就承受这样大的痛苦,红冥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不免失声叫了出来。 但是她知道这股神力对于孩子将来来说,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没有妄加阻拦,即便阻拦,她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同时还有可能伤害到孩子,但这可就害苦了墨麟,这哭声吵得他头痛欲裂,痛苦的滋味自是不言而喻,同时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妖力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离,被婴儿吸去。 这还了得,转眼他只剩下三成不到力量,这也太邪门了吧!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容他不相信,妈的!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了,说着墨麟顶着剧痛,跃身飞起,转眼已经杀到婴儿的身旁,挥手就要将着幼小的生命击杀在摇篮里。 红冥一声尖叫,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眼看墨麟就要到达,但是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与其说是停在了半空中,倒不如说是被禁锢在了半空中,这是怎么回事?墨麟心头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如被冷冻住一样,然他怎么使劲全力,也不能移动半分。 这时,高空中的那个修罗之瞳已经在缓缓消去,孩子又归于了平静,望着这个睡得有些甜美的婴儿,就连如此狼狈不堪的墨麟也不禁莞尔一笑,但是这时,婴儿的眼睛却突然挣了开来,那一双小眼睛竟然透出两道红光,就像两柄匕首一样,瞬间插在了墨麟的身上。 哇!墨麟只觉得胸口一阵难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鲜血坠落,但却有一滴喷在了婴儿的脸蛋上,奇怪的是,那点血液竟然融了进去,变成一颗好看的红痣,但是那痣却不怎么安静,转眼间又游走到了婴儿身上的别处,真乃怪事! “休要碰我孩儿,今天我就算杀不了你,也要将你封印。”红冥一声暴喝,打断了墨麟的惊奇,看时只见她已经接好了手印,赫然已经启动了【封神咒】,墨麟知道这个咒的厉害之处,心头一惊,但是这个时候偏偏无法撤离,这难道就是天意,墨麟无奈的笑了笑,罢了。。。。。。 【乾天卷】 第十二章 爷孙,蛮疆之晨 【封神咒】是一大禁咒,不到生死关头决不会使用,红冥此刻使用,可见到她的决心,【封神咒】是以自己的元神为资本,交给‘封神邪君’吞噬,再带上被封之人的一切,从而让被封之人永远无法翻身,消失在三界六域之内。 这个我深深爱着的女人,此刻为了封印我,自愿出卖自己的元神,好狠哪!哈哈,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以来,我们两个的元神就能永远的捆绑在一起了,墨麟微笑的看了红冥一眼,就这样消失了,永远的不复存在。 婴儿轻轻降落,赫连红冥将他抱在怀中,甜蜜的望着,还好自己还有一点点时间,在“封神邪君”吞噬自己的元神之前,还能看看刚出生的孩子,“可怜的儿子,是我们不好,让你一出生就没爹没娘的孤零零一个人,真希望能看着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修罗之力过早的暴露不是一件好事,为娘只好暂时将你的灵力封住,机缘巧合,自会解封,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哪怕做一个平凡的人也好,我的儿子。” 红冥使劲最后一点精气,祭出一道【压灵神咒】,在婴儿的上额上轻轻一点,从指间透出一点光芒,渗入婴儿的体内,小婴儿有些感觉的动了动幼小而笨拙的身体,红冥轻轻一笑,双掌轻托,宽大的袍子已经将婴儿保住,祭出“冰晶桃夭”说:“小夭,送他到安全的地方。” 说罢,只见冰晶桃夭轻盈飞出,漫下浓浓的粉色光芒,将婴儿照住,缓缓的带着婴儿飞远,自此,赫连红冥已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望着婴儿远去的方向,欣慰地倒下,等待着“封神邪君”吞噬她的元神。 呯。。。。。。呯呯。。。。。。,结界轰然破碎,外面的世界依旧安静,凉京城已经陷入深夜之中熟睡。。。。。。 茫茫荒原,群山屹立,浩浩荡荡,绵延千里,陡峭险奇,深幽怪异,造物之力,鬼斧神工。 这就是“六域”中最大的一个地方,号称“十万大山”,这里怪石嶙峋,高山拔地而起,气势磅礴,浩浩荡荡的绵延上千里,其中大山又何止十万。 十万大山中深幽怪异,最深处根本寸不见光,漆黑一片,阴暗潮湿,这样的环境倒是滋长着一些特有的生灵,奇花异草,虫蚕鸟蜂,山精野兽,应有尽有,都是些至寒至阴至毒至邪之物,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不少修炼了千年,道行高深的妖兽。 再往十万大山那边过去,就快到了神州大陆的边境地界,因为有十万大山阻隔,这边尽显的野蛮荒芜,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在这蛮荒之境,也有着生命存在的痕迹。 参天的大树,合抱粗细,盘根错节,节外生枝,可见经年之久,茂密的枝叶好如一顶大伞,茵茵如盖,阳光只能通过枝叶的缝隙,渗透下来,在林间形成一道道光柱,清晨,一场小雨,这里的空气显得清新湿润,还有一股股腐烂的问道,带着种种的泥土气息。 过了林子,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清风吹过,深深浅浅的青草微微波动,一浪接过一浪向远处赶去,一条婉转流长的河流,好如一条白色的带子,躺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不知道它的头与尾,河水幽静的流淌,间或碰到石子什么的,撞得叮咚作响。 河流的另一边又是高高低低起伏的荒原,那高高矮矮的屋舍表明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炊烟袅袅,这时却有一个小黑点在河流边移动,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孩童,穿着一身黑色粗布短衫,光着脚丫,光着两条细嫩的胳膊,头上的发迹散落,有些脏乱,按照这里的规矩,孩子在没有成年之前,是不允许盘发的。 这时他手里拎着两个用整木凿成的木桶在河边盛水,刚刚入春,阳光虽然明媚,却没有太多的温度,冰河始解,水温还有些冰凉,但是这孩子却光着脚丫,站在河边的浅处,浑然不觉冰冷,伸着两支幼小的臂膀,冰凉清澈的河水盛入木桶,两桶加起来,多少也有上百来斤,但是这孩子看上去才不过七八岁的光景,小胳膊小腿的竟然很轻易的就将两桶水拎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向村落走去。 等到他拎着两桶水走到一扇宽大的木门前,额头上已经渗出点点汗珠,放下木桶,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孩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拍拍手,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成果,这时木门开了,“小刑,你这孩子,大清早的就去打水,水池里不还有着呢嘛,小心累坏了身子。” 伴着这个声音,走出来一个老者,知天命的年龄,却没有一种羸弱的感觉,反而显得精神矍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着岁月的沧桑,但是此刻的眼神却显得那样的温柔慈祥,望着幼小的孩子,欣慰地笑笑。 “爷爷,小邢不累,你看,我现在可是能提起两桶水了呢。”小邢撅着小嘴,稚气未脱的说,同时紧握拳头,弯起胳膊,向爷爷展示着他的肌肉,脸上洒满了阳光般的笑容,看上起是那样的天真与健朗。 老者心头一惊,猛然想起三天前他开玩笑的和小邢打赌说,要是他能提起两桶水,就允许他和其他的孩子到深山中去玩,没想到这孩子竟有这么大的毅力,这三天来他每天都早早的去打水,才短短三天,他竟然就能拎回两木桶水,但是却没有吵着要答应他,允许他到深山中玩。 哈哈,这孩子,尽管从捡到他的那一刻起,这七年来,这孩子就每时每刻得让老者震惊着,但是此刻他依然觉得很欣慰,要是自己的孙子不夭折,现在也差不多和他一样大了,所以他要感谢上苍,赐给了他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来成全他的爷孙之情。 看着孩子高兴地欢笑,老者慈祥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他已经七岁了,再有七八年,也该成年了,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小鸟总要飞出鸟窝的,毕竟自己不能庇佑他一辈子,也该让他去练练,或则要是连成人之礼都过不去,那人家可就怪他刑天雀管教无方了。 刑天雀拍了拍孩子的头,为他理顺纷乱的头发,眼神又转为慈祥的说:“好吧,从今天起,爷爷就允许你到深山中玩耍,只是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大呼爷爷的名字,知道吗?” 小刑稚嫩的脸上猛地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真的吗?爷爷你真的答应让我到深山中去玩,可是前些天你还是坚决不同意的呢,还。。。。。。”想起前些天爷爷狠狠打自己屁股那回事,小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接着两眼放光地说:“谢谢,爷爷。” “你这孩子,跟爷爷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不过爷爷丑话可是说在前面,我们刑天一族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十五之年便要进行成人之礼,虽然还有几年,但是你也要努力修炼,你们这一辈中可是有很多杰出的孩子,到时候可不许给我刑天雀丢面,知道吗?” 说着爷爷又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小刑心里一紧,得!爷爷又来这套了,只好诺诺答应道:“是,小刑决不让爷爷失望,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刑天雀点点头道:“嗯,这才像我刑天雀的孙子,见到那些凶兽呀,挑衅的臭小子呀,你只管给我揍,打伤打残了有爷爷我给你收拾,打不过爷爷帮你,嗯!就是要极限的凶猛。” 说着这个一把年纪的爷爷仿佛又恢复了青春活力,小刑额上黑线满布,心里恶汗道:“有你这样教导孩子的吗?真不愧是你刑天雀的风格。” 正想着只听外面有人再喊,“小刑,小刑,你在家吗?出来玩啊。”小刑一听就知道是玄光他们,顿时心头一喜,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暴力爷爷的教导,转眼看了一眼刑天雀,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背手走开,看来是同意了,心头一喜,转身向门外跑来。。。。。。 【乾天卷】 第十三章 玩伴,寻觅七彩神蛋 在这个蛮荒的地域内存在着几个原始的部族,其中一个便是上古大神刑天的后裔,正是小刑现在所处的部族,刑天一族似乎完全继承了刑天大神的热血,每个男子都壮的如牛,而且战斗力很强,这不仅体现在战场上,还体现在他们在女人身上的功夫,所以刑天一族的人气很旺盛。 人多就意味着拥有更大的力量,在战争中就能获取更多的资源,同时刑天一族也注重对身体修炼,还拥有相对正规的军队,不免又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长此以往,刑天一族逐渐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王者,除了拥有邪恶力量的贪狼一族之外。 小刑和他爷爷刑天雀住的地方并不是刑天部落的宗族所在地,只是一些散民集中地罢了,要到宗族去,还要穿过一个深深的树林子,小刑很想穿过去到宗族那里看看,看看那里的族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但是他一直被警告,树林里有熊瞎子之类的野兽,甚至还有更厉害的凶兽。 所以他在未成年之前,爷爷决不允许他进入林子,小刑也曾天真的和爷爷说:“既然爷爷你不放心,那你就带我过去好了,我想凭着爷爷的本事,穿过那个树林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听了他的话,刑天雀总是哈哈一笑道:“那是,就凭我刑天雀这一双拳头,再。。。。。。,慢着,你这个小滑头,差点爷爷又被你绕进去了,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宗族的,要去就等你成年了,自己去。” 小刑很是不解,不免又问:“为什么呀!你为什么始终不愿去宗族,难道那里有比凶兽更可怕的东西?” 刑天雀很是认真的说:“是的是的,女人这东西可是比凶兽还。。。。。。算了,你小子蛋毛还没有发齐呢,跟你说也白搭,不说了。” 小刑无法,只得努力修炼,等到自己成年之后,一定要到宗族那里去看看,他总觉得那里有更吸引他的东西在等着他。 小刑奔出来,就见到刑天玄光他们正在向他招手,小刑一路跑过去,气喘吁吁的问:“今天有什么好玩的?” 刑天玄光凑到小刑的面前小声的问道:“你先跟我说,你爷爷允许你去深山了吗?”他之所以说得这么小声,正是因为害怕刑天雀的威严,前几天他为这事还曾挨过那老头的打,所以这一次他真的不敢再声张。 小刑显得很是无奈的将头低下,叹气道:“唉!他没有答应。”听到这个消息,刑天玄光几个就像听到无情的宣判一样,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颓废下去,小刑见他们一个个的德行,又哈哈一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终于可以去深山了。” 说着他有些兴高采烈的蹦起来,听罢,玄光几个人也跟着蹦起来,刑天玄光惊讶的说:“真的吗?那个死老头子怎么会良心发现的又允许你去了,前两天不还是。。。。。。”,说着只见小刑重重的点了两下头才确定无疑,接着玄光脸色一转,愤怒道:“你小子不得了了啊,竟敢变着法儿的欺骗你大哥我,找打。” 说着一把搂过小刑就要一顿好打,玄光和小刑同龄,却长得比小刑粗壮多了,和他比起来,小刑真的就像一根筷子一样,小刑一把扭过他的手臂,不忿的说:“大哥!谁是谁的大哥还不一定呢?就看谁在成年之礼上的成绩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赖皮哦。” 玄光豪爽的说:“那当然,阿爸教我说什么君子。。。。。。咦!君子什么来着?”他似乎想引用他阿爸常说的一句话,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又记不起来了,这时一旁的刑天华智嗤之以鼻的冷冷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玄光接口道:“对…对…对!就是君子一言,八马什么追的,我答应的当然会信守承诺,既然你爷爷允许你去深山了,那就好了,我听阿叔说深山中有七彩的神鸟蛋,不如我们去找神鸟蛋吧!” 神鸟蛋!还是七彩的!这真算是一件吸引人的事,几人听了都颇为向往,此刻一个流着长长鼻涕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可是,可是我听阿爷说深山里猛兽,要是猛兽把我们吃了怎么办?” 说着他猛吸了一下,那长长的鼻涕便哗啦一下被他吸了进去,玄光上去就是一拳道:“刑天武召,难道连你也不听大哥的话了,什么猛兽?那都是你爷爷骗你的,你问小刑,他爷爷是不是也是经常这么说,再说就算有,我们不一定就能碰得上,你要是不去就回家。” 小刑对玄光把他拿来当教材很不满意,刑天武召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去,否则以后可定会被他们嘲笑的,玄光见最难解决的搞定了,大声喊道:“那么就让我们去找神鸟蛋吧,看谁先找到哦。” 几个小玩伴就这样兴高采烈的向深山奔去,途中华智问小刑道:“为什么我们都叫刑天什么,唯独你单单只叫小刑。” 这个问题小刑也问过爷爷,可是每次他都是一脸愁苦的不愿回答,小刑也就只好作罢,现在华智追问,他只好应付到:“不也不清楚,反正都是爷爷叫的,你们记住我的人就行了,干吗要在乎我叫什么呢?就算我叫狗屎,你们还不是我的好朋友吗?” 几人齐声道是,接着空气中只剩下几个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向不远处的深山狂奔而去。 深山是东边的一座大山,远远望去,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土陶倒扣在地上,人们不知道它有多大,它有多深,只知道有人曾经想进去一探究竟,一路留下记号,可是中途依然还是迷了路,十天后,去了五个人就只有一个人回了来,还只剩下半条命了。 听他说,这座深山真的很大很深,他们走了三天三夜也没有走到尽头,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走到一半,而且深山中有太多的未知,有很多奇花异草,同时也有很多致命的凶兽,其中还不乏上了道行的,那些就连像刑天雀这样的暴力老头也不一定能摆平,或许他在年轻十岁还可以,但是现在,嘿嘿!恐怕真的难说。 所以对几个孩子来说,这无异于冒着生命的危险,在他们之中,只有玄光和小刑大一点,按照部族传下来的修炼体系,共分为九元九转,修炼者最先进入“转解”境界,每转共有三品真解,练至九转三品的时候,几乎就可以达至脱胎换骨的半仙境界,威力已是不可小视。 突破九转三品,便能进入“元解”境界,同样每元也分三品真解,但是从九转三品突破到一元一品所经历的磨练又岂是常人能忍受的?这一处正是一道关键的瓶颈,有些人或许几个月就可以冲破瓶颈,而有些人则可能是三五年,甚至是终身停滞不前,但是一旦破茧成蝶,冲破元解这个关口,那种力量简直不是转接能比得了的。 刑天雀这把老骨头,虽然冲破了元解瓶颈,但是到了这般年纪,也只是一元三品而已,在小刑所熟悉的人之中,就没有超过二元二品的,他只是听爷爷说在宗族中有更强的高手,那些嫡系宗亲们甚至有达到八元三品的,但就是小刑所熟知的二元二品就已经具有移山倒海的力量了,可想而知那些达到更高境界的人是多么的强大,简直就像神一样的存在。 对他们这一帮小屁孩来说,刑天玄光正处在三转二品的境界,也只是刚刚入了门,奠定了一些基础,反而拥有超强天赋的刑天华智虽然年龄不大,却已经达至五转一品的境界,应该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其他的小子们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至于小刑。。。。。。 【乾天卷】 第十四章 深山,金睛黑山熊 至于小刑,哎!当真是一个令人头大的孩子,已经七岁了,竟然连一转一品都没有练成,这就意味着他连个修炼者都不算,在刑天一族之中,竟然有人连一转一品都达不到,当真算是一个笑话,所以刑天雀才对小刑那般严厉,他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刑天雀的孙子竟然是一个没有天赋的草包,这当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啊! 若说没有天赋,族中那些先天缺胳膊少腿的,天资愚钝的,应该算是再没有天赋不过了吧,但就连他们那样的至少也能进入“转解”境界,再看小刑这孩子长的聪明伶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怎么看都不像没有天赋啊,而且这孩子心智早熟,勤奋努力自是不必说,但是他妈的就是没有一点成效,当真气死活人。 就连小刑自己也郁闷,为了不让爷爷失望,自己明明已经十二分勤奋的去做了,可是事实还是这么让人无奈,冥冥之中好像自己的身体中有一股力量,就像一根绳子一样,将他五花大绑的束缚住,让他怎么努力就是冲破不开那一层约束。 几个孩子兴致勃勃的已经跑到了深山的脚下,仰头望去,就像崇拜神灵一样,刑天玄光大喝一声道:“深山就在眼前,那我们进去吧,看看谁先找到神鸟蛋。” 说着已经出动,率先向深山中奔去,其他的孩子也就跟了上去,只留的小刑和华智这两个对此事不怎么热心的在后面缓缓移动,刑天华智关心的问:“小刑,你那事怎么样了?” 小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询问自己修炼的事情,无奈地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气力上有点增强,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一点改变了,可能我天生就不是走这条路的料吧!” “胡说!我们刑天一族的人天生就有修炼的潜能,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是不是你没有掌握方法精髓?”刑天华智很是认真的说。 小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啦,我答应你不管有多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就是了,除非证实我真的不是这块料,看你紧张的,走吧,我们再不追上去,待会儿又要被他们数落了。” 这说的倒是实话,华智大为赞同,点点头便和小刑追了上去,等他们追上刑天玄光一群人的时候,只见他们几个在一起急得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 “怎么了?”华智上去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那几个人才向这边望将过来,刑天武昭已经哭喊起来,吵得玄光更是烦躁,大喊一声“你小子给我闭嘴。” 喝断了刑天武昭,玄光又继续道:“华智,小刑,我们把流云弄丢了,不对!应该是他与我们走散了,也不对!唉!总之,现在他不见了。” 玄光尽力的想把责任归结到某一方,却总感觉不妥,才落得如此纠结,小刑两人张眼一望,刑天流云果然不在,就在这时深山某处突然响起一声惊天的嘶吼。 吓得几人顿时一个激灵,刑天武昭又哭叫起来,玄光突然感觉这都是自己的责任,要不是自己怂恿,大伙也不会来这里找什么神鸟蛋,也就不会一眨眼就把流云弄丢了,要是他有什么不测,估计自己也就没脸活在世上了,当下喝道:“你们在这了等着,我去找他回来。” “慢着!”说着小刑已经将他拦下,玄光刚要挣脱却听华智说:“你看看四周。”玄光顺着看去,只见四周分别有三条岔路,单单这三条岔路就不知道该选哪一条,何况也不知道所选的能不能通到流云那里,所以当然不能贸然行事。 小刑拍拍他说:“找流云的事就交给我和华智吧,你在这里保护武昭两人,等我们回来。”华智表示赞同,刚要走又被玄光拉住,再看时,只见他已经冲向三个岔路口中的一条,空中只飘着一句“你在这里保护他们,我一定要把流云找回来。” 刑天华智望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无奈的笑笑,他知道玄光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说,转眼望望小刑,还没说话,只见小刑打了个手势,只好又无奈地说:“好了,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也无法改变,那我就留下来保护他们两个吧,一切小心。” 小刑呵呵一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流云找回来的。”说着选了一条查到走了进去。“ 小刑边走边仔细打量,顺便在树干上留下记号,这时才发现这个深山,果然是一片未知境地,崎岖不堪,荆棘丛生,灌木遍地,遮天蔽日,只有从树叶缝隙中楼下的一点光芒,将这里面照的昏昏暗暗,而此时外面不过是日上三竿,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对自己更不利,所以他必须要快点。 这是他发现湿润的地上有很多印迹,有人的也有兽的,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刑天流云的,但是至少说明目前为止这里是人迹能至的地方,这大抵让小刑能安心一点。 好景不长,再走了一段,地上便没有人迹了,剩下的只有纷乱错杂的兽迹,小刑不得不紧张起来,随手捡了一根结实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就在这时,某处又有一声凄惨的惊叫,小刑猛地一惊,两耳树立起来,想尽可能的搜索到声音的来源,因为他已听清那的确是流云的声调,虽然听起来有些扭曲。 前方!就在前方,小刑已没有时间再多想,卯足了力气用他最快的速度向前方的丛林中跑去,前方的地上坐着一个孩子,在一点点地向背后移动,他正是刑天流云,此时他的瞳孔睁得老大,脸上的泪水与汗水混合,一脸死亡降临的神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面前的那个庞然大物。 一只成年的金睛黑山熊,它的身形差不多有一个小土丘那么大,将流云笼罩在身影之中,这熊通体乌黑,唯有一双眼睛的周围张着一圈金色毛发,极其凶残,一般的野兽遇见他都只有逃跑的份,而如今却让刑天流云碰上了这么一只成年的,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金睛黑山熊的运气太好。 金睛黑山熊虽然凶残,但是他的的下肢却很短,再加上它那笨重的身躯,所以它的移动速度并不快,要不然刑天流云现在恐怕已是它腹中之物了,但流云现在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两腿发酸,所以也没有能力逃出这危险区域。 此刻黑山熊似乎厌倦了这种你进我退没有半点实质的战争,吼地一声嘶叫,猛地提快了一点速度,就向流云抓去,流云的叫声戛然而止,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看黑山熊就要抓到他,却听哇地一声惨痛叫声,良久,熊爪子却没有落将下来,流云缓缓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身上好像并不缺少什么,顿时安心了不少,再定睛一看,只见黑山熊的身体上插着一根木棍,而他面前却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小刑。 【乾天卷】 第十五章 白泽,蛮荒志中的兽 本来小刑在情急之下只能阻挡一下黑山熊的攻势,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潜在力气竟是这样大,而那根木棍刚好恰有一头断成尖状,更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就刺到了黑山熊的身体里,真不知道是小刑的运气太好,还是黑山熊的点转背了。 黑山熊吃痛,伤口鲜血狂飙,但这并没有让它撤退,好像反而激怒了它,只听它猛地一声吼叫,竟然不顾伤口的疼痛,又向小刑两人扑去,然而就在这时,旁边又响起了一声兽吼。 接着一个白影突然在小刑的眼前闪过,还没等小刑去看清楚,只见金睛黑山熊那庞大的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撞到了一边。 轰!旁边几棵粗硕的树木顿时被撞断倒在一旁,黑山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螳螂捕蝉,竟然有黄雀在后,吃了这一下,疼痛自是不必说,掺杂着恼羞成怒,黑山熊立即火爆起来。 猛地翻起身就像那个白影扑去,在这深山之中,绝对没有等闲之辈,那白影敢招惹金睛黑山熊,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一时间小刑还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它的身躯略微比黑山熊瘦小一点,但是它的速度却是异常之快,还有他那一对锋利的铁爪。 两个庞然大物接着么毫不客气的厮打起来,顿时飞沙走石,这一片山地被它们折腾的不像样子,吓的小刑硬拖着流云躲到了一旁的树木背后,心惊肉跳的观察。 这是怎样的一场战斗?摧枯拉朽,惊天动地,黑山熊天性残暴,力大无穷,但是却好像一个有勇无谋的勇夫,只凭着浑身是胆,一身蛮力,蛮横霸道的向白影进攻。 而白影则不同,与黑山熊相比起来,他则显得颇有头脑,他完全利用自己的优势,快速的绕来绕去,同时还在黑山熊不备的时候,他的铁爪就会准时出动,一时间黑山熊几乎没有伤到它,反而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一身黑色的皮毛都快被全部染成红色。 很快金睛黑山熊那笨拙的身体就有气无力了,速度更是缓慢,呼呼的直喘气,而没有实质性的攻击,但这时候那个白影似乎刚刚做完热身运动,正是的攻击现在才刚刚开始,所以黑山熊也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了。 吼。。。。。。,两种不同音质的巨吼,一种是黑山熊的惨叫,另一种却是白影似乎兴奋的嘶叫,转眼间黑山熊已经面目全非,皮开肉绽,坐在地上与一堆血肉无异,接着又是一声巨吼,那白影突然将黑山熊的身体活活撕裂开来。 鲜血直溅,吓得小刑和刑天流云两个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来,黑山熊早已经命归黄泉,却见那个白影滚在一旁的草林丛中,似乎想把身上的血渍除掉,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是个爱干净的家伙。 却说这家伙的皮毛还真有点特殊,好像那些血渍完全不能吸附在上面,经它这么三下五除二的滚了几圈,身上就洁白如雪,皮毛站立,抖一抖有着显不尽的微风。 不论怎么样,因为它的出现,小刑两人总算逃过了黑山熊的爪牙,要不然现在只怕已经是黑山熊的腹中之物了,正想着小刑却见那白影想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近了一点,小刑才能正面的看清那厮的庐山真面,这厮貌如虎状,但上颚却长着一对长长的剑齿,而且通体白色,却没有沪深上的花纹,最奇特的是的尾巴很长很大,呈弯刀状托在后面。 “白泽。”刑天流云惊叫道,这家伙总算恢复了知觉,“而且还是一头成年的白泽。” “嗯!白泽?你见过它。”小刑惊奇道,他并不认为刑天流云有这种博大的见识,“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白泽,我看叫长尾巴虎才对。” 见小刑怀疑自己的见识,流云一本正经地说:“它就是白泽,我在我家的那本《蛮荒志》上见过,我说它是白泽,它就是白泽,不信拉倒。” 见他又较真起来,小刑无奈地说:“好好好,咱们暂时就叫它作白泽好了。” “什么叫暂时?他明明就是。。。。。。”还没等流云把话说完,就被小刑打住,再看只见他很严肃地说:“快!快起来,这厮好像也是来者不善,咱们虽然脱离了狼窝,但现在好像又掉入了虎口,快走!” 流云听他这么一说,向那白泽看了一眼,果见那厮好像把自己当作食物一样,流着口水走来,顿时他好像有了力气,猛地站将起来,但是他的双腿好像还不怎么利数,只能被小刑推着前进。 却说白泽看着这两个小生命在自己眼前逃走,它又岂会罢休,大吼一声,迈开四肢,纵身一跃就向小刑两个扑了过去。 白泽的速度小刑是见识过了,要是他一个或许还有可能逃过,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流云,所以他们的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正在急忙奔走间,小刑只觉得头顶上方好像有一块乌云笼罩过来,心里大叫不好。 还没等他叫出口,只觉得的上面那块乌云猛地掉了下来,就好象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了小刑的身上,同时流云也受到这股力道的波及,一头向前方跌去,不巧撞在了前面的树干上当即昏厥过去。 小刑被白泽按住了手脚,好如一个“大”字一样趴在地上,一丝也不能动弹,本还想叫流云赶快逃,张眼一望只见他小子已经昏迷过去,身后那庞然大物吼的又叫了一声,感觉到它呼出的热气扑到身上,小刑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但是白泽好像并没有立刻吃掉他的念头,用嘴咬住小刑的衣衫,叼着他转身走开,反正都到了这情份上,小刑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但是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挣不脱白泽的大口。 “快把我放开。”小刑大吼道,白泽嘴里有“货”,只是呜呜的叫了几声,好像在让小刑闭嘴,小刑才不管那么多,挥着手臂就像白泽的头部打去。 刚开始白泽似乎还能忍受,几十拳打下来,小刑似乎已经触及到了白泽的底线,他猛地把小刑甩在了一旁,仰天长啸,这个庞然大物似乎真的愤怒了,猛地一口就像小刑咬去。 玄光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见到流云的身影,就在这时,却见深山的某处猛地耀出一片红光,随即把跑出一声巨响,接着又消失不见,玄光猛地一惊,虽然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向那红光爆现处移去。 刑天华智望着红光消失的方向,一脸肃然不语,刑天武昭两人也吓得呆若木鸡,“那是什么?”刑天武昭喃喃地说了一句,却没有人回答,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期许能够得到答案。 刑天流云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接着就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同时一片红光印入眼帘,这才想起小刑来,也顾不了心中的恐惧,拔腿就像红光的方向跑去。 【乾天卷】 第十六章 神蛋,它竟然会跑 不到片刻功夫,他终于又见到了小刑,但是他好像也昏迷了一样躺在地上,四周全是血腥气味,却没有白泽那庞然的身影,但是却有一个小幼崽站在小刑的身旁盯着他看。 流云慌忙的跑过来叫醒小刑,小刑睁开眼来见到流云,知道他没事,微微一笑,只听流云询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昏迷了?还有那头白泽呢?去哪里了?这个小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小刑听她这么一问,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有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突然又觉得脑袋一阵刺痛,自思还是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为好,于是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只见倒一片红色光芒突然闪现出来,接着我就昏迷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纵然流云心里有些质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接着两人同时把实现转移到小刑身边的那个小东西身上。 仔细看来,这小东西倒像一只小老虎,但它却是一身鹅黄色皮毛,毛茸茸的很是可爱,粉红的鼻头和小嘴,一张一合,若有若无的发这一点稚嫩的叫声,一双无辜且纯洁的眼睛可怜巴巴又有些胆怯地看着小刑两人,可是他的两个小爪子却十分大胆的往小刑身上扑,好像小刑身上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他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流云缓缓的伸手要去捉它,那小东西下的猛地一跳,躲在小刑的身后,伸出个头来张望,流云呵呵一笑道:“这小东西好像不怕你,它该不会把你当作阿姆了吧?嘿嘿。” “别胡说。”小刑有些尴尬的说,伸手试着抚摸这小东西的头,结果那小东西立即显出一副很亲和的样子,把头依偎在小刑的手中,小刑逐而把它抱在怀中,没想到它竟然窝在他的怀中安然地睡过去。 小刑心里清楚,这小东西正是刚才那头白泽的幼崽,刚才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骤然爆发,冲的他很多事难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同时那股力量也从身体中涌出来,接着闪出一片红光将白泽笼罩在其中,那白泽好像很是痛苦似的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小刑就如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的昏倒过去。 在他昏迷或后,凌空猛地爆出一声巨响,白泽那庞大的身体就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四周只残留着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味,现在回想起来,再看看着四周的场面,小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从自己体内涌现出来的那股力量让白泽消失了,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体内为什么会有那种力量,但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那股力量在保护着自己不受外界的侵害,这就意味着自己无意之中将白泽干掉了,这小白泽循着它母亲的气味找到这里,却发现只有小刑一个,而且他似乎对小刑身上的气味很是享受,小刑当下决定收养这头小白泽,来弥补自己无疑之间犯下的罪过。 小刑抱着熟睡中的小白泽说:“大家都在找你,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他们着急。”流云劫后重生,当然不想再留在这个危险之地,大为赞同,也就不再多想,和小刑沿着他坐下的几号回去。 刑天华智三人还在为刚才的红光惊呆,只见前方的岔路走出两个人来,仔细一看,正是小刑和流云两人,但是小刑的怀中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能够安全回来就好,刑天武昭望见小刑怀中的小白泽,伸着小手指戳了两下问:“这。。。。。。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小刑解释,刑天流云就抢着哈哈大笑说:“小刑当阿姆了,这可不就是他的小崽子。”众人听罢一阵哄笑,小刑白了流云一眼笑道:“玄光还没有回来?” 华智点点头,流云这才知道玄光也去找自己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当即决定要去把它找回来,却被华智拦住道:“你们这样找来找去,何时是个头,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这里的光线已经暗了许多,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玄光或来吧,要不然走散了更麻烦。” 正说着只听从另一条岔路上传刑天玄光的声音说:“快!快帮我拦住它!”众人抬头一看,果见刑天玄光向这边跑来,好像在追着什么东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众人仔细一看,只见地上竟然有一个巨大的蛋在“跑”。 什么!刑天玄光在追着一只蛋?这还是一个会“跑”的蛋!众人当下又被惊呆住,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又听玄光吆喝道:“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帮我拦住哪个蛋,那可是七彩神鸟蛋啊!要是把它放跑了,我跟你们没完。” 众人这才想起先前关于谁得到七彩神鸟蛋谁就是大哥的约定,便慌忙行动起来,纷纷拦截,只剩下小刑抱着小白泽不方便行动,还有华智不热心这么低级的游戏站在一旁。 剩下的私人顿时忙活起来,在这片地面上奔走起来,进行着他们的“捉蛋”行动,个个搞得灰头土脸,撞得鼻青眼肿,却也没有把那七彩神鸟蛋捉住,看得小刑和刑天华智哈哈大笑,就在这时那个会“跑”的神蛋经过了小刑和华智两人的身旁,过去了有自动的滚了回来,然后再小刑的脚下来回徘徊,只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忙得热火朝天,竟然连碰都没有碰到,现在那神蛋竟然自动送上去了,但是好像还在犹豫,小刑不明所以的腾出一只手,将蛋托起来,莫名其妙的瞧看,这时沉睡的小白泽却猛地惊醒过来,对着那个蛋张牙舞爪,好像有东西入侵了自己的领地一样。 众人汇聚过来,仔细的看着这颗传说中的七彩神鸟蛋,只见这颗蛋果真有一种色彩,形状象是鸟蛋要比普通的鸟蛋偏大,华智说:“这真是七彩神鸟蛋?玄光,你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追着一个鸟蛋回来了?” 刑天玄光喘着气煞是气愤地说:“可不是嘛,我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见到流云的影子,只见远处一片红光耀起,不就朝着哪个方向去了,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七彩神鸟蛋,可是更没想到的是这蛋竟然会跑,结果就带着我跑了回来,流云你没事吧?” 刑天玄光间刑天流云已经回来,也就放下一颗心来,接着又说:“是我先找到神鸟蛋的,你们应该叫我大哥了吧,嘿嘿。” 说着他之间众人都看着小刑,武昭小声地说道:“但。。。。。。但是鸟蛋现在好像在小刑的手里啊。” 刑天玄光当即明白过来,看来这些人的意思是要拜小刑为大哥来,那自己刚才一番忙活岂不是白费了,原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也就只好认栽。 小刑却一手抱这小白泽,一手托着七彩神鸟蛋,一边受着众人的参拜,心里美滋滋的不用言语,只是还要看好小白泽,这小家伙好像争风吃醋一样,对这颗神鸟蛋并不友善,大有将蛋砸烂的架势。 小刑虽然不知道这颗传说中七彩神鸟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乎其神,但是他已经收养了小白泽,也就不在乎多这么一个蛋,当下还真想把它孵化出来看看是怎样的一只神鸟,何况有这颗神鸟蛋,他才能坐上大哥的位置。 当下众人都慌忙地离开了深山,这里真的很危险,只是在他们没有成年之前,是不会在到这里来了吧。 【乾天卷】 第十七章 梦魇,血液中萌生的记忆 漆黑的天幕,没有一颗星辰,好像一张巨大无比的兽口,似乎想要把一切吞没,只有一颗亮得有些诡异的月亮,像一个恶魔的眼,冷漠地看着这个冷漠的人世间。 狂风吹着树林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啸,恰如恶魔的呻吟,狂风中有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挥剑指着一个黑袍男人,他们的嘴里都在说着什么,但是小刑却一句也听不见。 接着就见那两人打了起来,场面惊天动地,烈火焚天,但是小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动静,只能充当一个看客,观赏着眼前的一切。 猛地一下,那黑衣人散去浑身黑气,将白衣男人裹住,接着凌空一个晴天霹雳,漆黑的天幕上竟然皮下一道惊雷,当即砸到了白衣男人的身上,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将这个世界染成红色。 白衣人手一转,手中的那柄剑铮地一声就向黑衣男人射去,黑衣人只顾着攻击,到不曾注意到这一剑,顿时身体被这一剑洞穿,也是一股鲜血,但血的颜色却是黑色,同时他手中的黑气已经化成黑刃向着男人砍下,哗地一声,好如一张布被撕裂,顿时闪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红衣女人,那黑衣男人好像见到情人一样立刻温柔起来,转眼间他抱住了那个女人,狂热的亲吻着她,接着黑衣男人被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直至消失不见,红衣女人轰然倒地,一只手朝着小刑的方向伸着,猛地四下里想起四种刺耳的响声,惊得小刑猛地一颤,接着头顶上方有四个面目狰狞的鬼灵妖魔向自己飞来。 啊地一声,小刑被吓得大喝一声,惊醒发现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依然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抹去额上的汗珠自语道:又是这个梦,为什么从小到大老是做着这么同样的一个梦,而且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旁边小白泽在和鸟蛋玩的不亦乐乎,刚开始这小东西还很抵触鸟蛋,但是日子久了,竟和鸟蛋玩闹起来,这鸟蛋好像也存有灵性,一会前进,一会后退,还能时不时地跳几下,和小白泽玩耍。 小白泽不再想砸烂鸟蛋自然是小刑乐意看到的,刑天玄光几个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他也十分舒坦,但是这大哥做的也不容易啊,小白泽和鸟蛋玩的疯狂起来,那是飞梁入洞无所不至,不免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害得小刑不仅要清理现场,而且还要挨爷爷的臭骂。 更可怕的是别看小白泽个头不大,但是它的食量却是异常惊人,时常把小刑的伙食霸占了不说,还要到村子里打点野味,所以时不时就有人家不是丢了一只鸡,就是少了一头小彘,最后这笔帐还得算在小刑的头上。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刑天雀没有好气地走进来,还在玩闹的小白泽识相的立即安静下来,迈着小步子轻悄悄的躲开,它可是知道这个暴力老爷爷的厉害,就连那个鸟蛋也静静地滚到一旁。 刑天雀见到小白泽就没有好脾气,曾多次扬言要宰了它下酒,小刑一再阻拦才保住了小白泽的小命,此刻他见到小白泽装孬的扭着屁股偷溜,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刑天雀照着小白泽的屁股就是一脚,踹的小白泽哇地一声滚到一旁,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碰到这个暴力爷爷,它也只能认栽。 刑天雀呸了一声,指着小白泽对小刑说:“我说把这混帐东西宰了你偏不依,今天雷龙那老鬼又拎着一只猪腿来找我的晦气,十有八九又是那小东西干的好事,从此以后咱们就别想安生了,别人家缺东少西的都会算在我们的头上,你说养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小刑知道爷爷口中的“雷龙老鬼”指的是流云的爷爷刑天雷龙,貌似是刑天雀的“宿敌”,见面必有一争,相比刑天雀今日在刑天雷龙面前又跌了颜面,此刻刚好撒在小刑的头上。 小刑瞪眼看着小白泽,只见它装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就知道刑天雷龙拎来的那支猪腿肯定是它的杰作,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再次向爷爷承诺下不为例,刑天雀已经习惯了他的下不为例,就是下次照旧,吹胡子瞪眼的摔门出去。 小刑现在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是宗族,只是一些散户,但也有几十户人家,这些人家的畜生几乎全都遭受到小白泽的残害,害得小刑在村子里倒成了被抨击的对象,更可气的是小白泽吃了那么多,偏偏身体却没有长大一点,只是在嗜血之后变得凶猛了一些,村子里温驯的家畜自然逃不了它的魔爪,于是惨案那是一桩接着一桩,所以小刑不得不严格管教,小白泽这才“勒紧裤腰带”忍着,实在不行就到荒林浅处捉几只倒霉的野畜补一补。 自从上次在深山中,从身体中涌现出一股力量之后,小刑更加确定自己并不是人家所说的废物,他相信自己的身体一定存在着什么秘密,让自己的潜能不能得到释放,再加上长久以来一直做的那个梦,让他对这点就更加的确信了。 要想了解自己身体的秘密,释放自己的潜能,他就必须更加勤奋的修炼,让自己的脱掉废物的帽子,成为爷爷的骄傲,成为村子的骄傲,但是事实好像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容易,他的境界依然没有一丝进步,停滞不前,似乎成了他唯一的结局,尽管他每天都异常勤奋的修炼。 这种勤奋要远远超过他的同伴们,甚至达到让人怜惜的地步,但他越是这样结果依然没有半点起色,时间长了,人们对他的认同却越来越重了许多,纵然他不是最聪明的孩子,但他至少是最勤奋的,人家已经努力了,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或许天意如此,又能怎样呢?有时候甚至连刑天雀也有接受现状的念头,或许自己的孙子真的不是这块料,毕竟他不是。。。。。。唉! 但是在小刑的眼中,人们这样的认同却是一种侮辱,一种放弃,他无权干涉别人的眼光,他能做的就是不对自己放弃,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在人前昂首挺胸地说“我的确可以”。 每天破晓的时候,河边总有他的身影,一天之计在于晨,他要在一天的开始就奋斗起来,旁边还有小白泽和鸟蛋,小白泽总会驮着鸟蛋去凑热闹,到了河边,小白泽忙着在河中打捞点鱼虾,来个清晨开胃大餐,而鸟蛋则一动不动在一旁,像个打坐的人在吸收天地灵气,偶尔那七彩的蛋壳会不规则的伸缩几下。 这是走来一位妇女,正是刑天武昭的阿姆,小刑无父无母,也跟着武昭叫她阿姆,“阿姆,我来帮你打水。”小刑上去接过妇人手中的木桶。 武昭的阿姆呵呵一笑道:“好孩子,今天就让阿姆自己来吧,你快回去看看,商队回来了,武昭他们都聚在那里,你也去吧。” 商队,这个词语在小刑记事起总共也没有听说过几次,商队是负责部族与外界联系的队伍,他们一走就是两三年,回来时会带来外面世界的新鲜听闻与事物,总惹的人们的乐此不疲的听他们讲述。 小刑长这么也只遇过两次,第一次他还在爷爷的怀中,第二次他出去玩错过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能错过,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回去了,阿姆你小心点。”阿姆笑脸答应,小刑也不理会小白泽和鸟蛋,飞速地向村子里跑去。 【乾天卷】 第十八章 青獐,身存鬼影之人 小刑远远的望见村舍附近停留着一行人,还有马车货物等等,远远看去那一行血红色正是商队坐骑烈焰角马的颜色,烈焰角马是角马中的极品,它的速度与火云角马差不多,但是它的耐力要远远超过火云角马,所以最适合远行,但是烈焰角马的数量并不多,性子暴躁,所以想驯服这么多的烈焰角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见这一抹血红,小刑顿时觉得浑身的热血都被激荡起来,更是卯足了力气向前奔,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却没来由的一颤,眼睛猛地一阵刺痛,等他揉了揉再向前方看去时,只见天地之间突然黑暗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兴奋过头了?正当小刑心里纳闷之时,猛地一下子,视线又亮了起来,真是怪哉! 但是小刑现在却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点小事,再次揉揉眼睛又向前奔去,就在这时他的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些怪异的东西,以至于让他不得不再再次揉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一点,那是什么东西?他情不自禁的询问,却没有人能回答,因为人们好像根本看不见一样,依然在那里畅谈着。 小刑急速的向前又冲了一段,那个东西依然存在,这次他看清楚了,并不是他自己眼花,也不是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在商队的货车上真的坐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东西,可是它的样子的确很像人,如果说它是人,但它的身体却是透明的,就像一阵烟一样凝结在空中,甚至比烟还清淡,清淡的让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它真的存在么?为什么旁边的人们却视而不见?而偏偏只有自己能看得见?在看看周围的人,就连小刑自己也疑惑了,但是下一刻,他又警惕起来,因为他看得分明,那东西一双似有似无的眼睛也在盯着他看,缓缓的咧开大嘴,露出一幅颇为狰狞的嘴脸,看它的表情貌似在冲小刑笑,小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丑陋的嘴脸,不禁吃了一惊。 世间少有,骇世惊俗,形如鬼魅等等,小刑能想到的词汇全部涌进脑海,就这样还来不及形容他所见到的那个东西,最后他只能将它定义为鬼怪,但是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得见呢?小刑还在想着,只见那个东西又朝他挥了挥手,顿时吓得小刑更是不知所错,此时驮着鸟蛋刚刚赶来的小白泽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怪异的东西,张牙舞爪的发出呜呜的低啸,就像见到对手一样。 但是那东西好像并不怎么害怕这个蓄势待发的小东西,伸出它那奇长无比的手指对着小白泽指了指,小白泽顿时被它这个挑衅的动作激怒,也不理会小刑的命令,呼啸着就向那东西冲去,小刑听爷爷过,白泽这东西天生有一股灵性,对不干不净的东西很是敏感,但一般都需要长出“红缨”(注一)才可以,虽然小白泽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但是小刑绝对相信它这般举动并非偶然,至少说明那个的确是个不干不净的东西。 正想着,只听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小刑张眼望去,只见小白泽咬住了货车上的一个人,小白泽的个头虽然只有一只猫那么大,但这小东西的力道却是相当惊人,猛地挨了这么一口,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得叫个两声,又何况是个人,只见那人声嘶力竭的摆着腿,偏偏就是挣脱不了小白泽的兽口,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咬到人身上,它明明是冲着那个东西去的啊? 不对劲!小刑再细看一遍,竟然发现那个鬼影一样的东西不见了?正在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又是一声惨叫,但是这次却小白泽的叫声,看去时只见刑天雀气呼呼站在一旁,小白泽已经滚的远远的,洁白的屁股上有一个黑黑的脚印,小刑顿时明白了这怎么一回事,再看看小白泽也很是郁闷的对着那个人咬牙切齿,但是碍于刑天雀的淫威,它也不敢再次声张,转而一脸委屈的望着小刑。 小刑冲它使了个眼色,却听刑天雀怒声喝道:“小刑,还不过来给你青獐大叔赔礼道歉。”接着刑天雀又对那个被咬的人满怀歉意地说:“青獐啊,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养了一只不成器的畜生,得罪之处,还请担待,老头子给你赔不是了,来!我看看伤势如何?” 小刑不敢怠慢,慌忙跑了过去,这是时才看清那人是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一副邋遢相,但是他对刑天雀却是毕恭毕敬的,见他要看自己的伤势,慌忙的躲过,似乎他也不敢让刑天雀这个暴力老头子费神,口中嚷嚷着:“不用十三叔费神,这点小伤不打紧,没事的。”但是小刑却是看得清楚,在他撇过左腿的时候,那明明有两点猩红的裤腿上却变得干干净净,好像根本就没有受伤一样。 刑天雀很是狡黠的说:“真的没事?那老头子我就不过问了哦。”言下之意就是错过这个村你就没有这个店了,时候就算你找到我刑天雀的头上,我也是不会认账滴!见小刑跑了过来,他又转成一脸盛怒道:“看看你养的好东西,还不给青獐大叔道歉。” 小刑慌忙拱手拜道:“青獐大叔,都是侄儿的不是,没有看好驯兽,才让它伤到了你,还请大叔原谅,待会我请你到我家喝酒。” “哈哈,好好好。”刑天青獐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是十三叔的好孙子,真有你老当年的一股爽快劲,就冲这点,大叔就当这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何况刚才也是我的不对,放出那。。。。。。哈哈。。。。。。”最后面一句刑天青獐说的极其小声,但小刑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在耳中,放出?放出什么?难不成自己和小白泽刚才看到的那个鬼影是他放出的? 小刑一下子蒙了,一个人的身体中怎么会存在那样的东西?而且听他的说法好像还能收放自如,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但为什么偏偏又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其他的人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身处二元二品的爷爷都没有注意到吗?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习以为常了,才没有明说?一连串的问题都袭卷过来,闹得小刑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人们的谈话。 这时却被刑天青獐一手拍醒,猛地一惊,只见刑天青獐诡异地盯着自己看,小刑慌忙跳开一段距离,看看刑天雀,却见他瘪瘪嘴,一脸不屑的神情,好像在回应刑天青獐刚才的话:他要真的像我当年就好了。小刑知道他又在为自己修炼的事气恼,都怪自己不争气,才让爷爷在别人面前好像总低了一截,想他刑天雀刑天十三当年的威名,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现在偏偏落得怎么一个不争气的孙子,唉! 小刑煞是惭愧地低下头,刑天雀也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好像伤到了自己的孙子,猛地一把搂过小刑呵呵笑道:“可不是嘛!这就是我刑天雀的孙子,我的孙子以后一定会超越我的,我那边还有几个老朋友,三四年没见了,总有些话要说,你们叔侄两个慢慢聊,青獐你有空一定要来十三叔家喝酒啊!” 说完他也不理会刑天青獐那副窘样就转身走向另一边,开始他的畅谈风生,只剩下各怀心事的小刑和刑天青獐两个人独处。。。。。。 注一:红缨是长在白泽鼻梁至眉心间的一道血红色的皮毛,长出红缨就表示白泽已经长到成年阶段,这时它的灵性才会一步步展露。 【乾天卷】 第十九章 叔侄,介灵之密 就在刑天雀走开之后,刑天青獐随即又摆出那副邋遢样子,躺在货车上庸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小刑下意识的远离了一段距离,一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大叔很是怪异,二来也因为他身上不时的飘散出一种诡异的味道,因为长久没有梳洗导致浑身臭哄哄的,其中还参杂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倒不像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熏得小刑有些难受,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刑天青獐抬起他那乱蓬蓬的头,看见小刑站的很远,随即摆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说:“小刑,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一样,过来一点,叔有话要和你说。”说完用脚点点货车示意小刑坐上去,小刑瘪瘪嘴,虽然不愿意,但是出于礼貌,又不好断然拒绝,只好稍微靠近一些,低着头用手指塞住鼻孔。 刑天青獐也不去理会他的怪异举动,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地说:“这里的天空还是和我小时候的一样清澈,但是转眼间我已经由你这样大的小不点来到了中年,岁月啊!还真有些不饶人呐!小刑,你的梦想是什么?” 小刑捂着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刑天青獐在那感慨人生,这时却听他问起自己的梦想来,不禁猛地一怔,梦想!是啊,好像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有梦想吗?一时间小刑竟然无从答起,转而反问道:“大叔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呢?” 刑天青獐轻叹了一口气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梦想是在成年之礼上能取得一个好的成绩,然后进入宗族的战队,那样我就能娶到我心爱的女人,可是。。。。。。你个小屁孩,明明是我再问你,怎么转移到我的身上了,小滑头。”刑天青獐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小刑竟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慌忙停下。 能在成年之礼上取得好成绩几乎是所有像小刑这个年纪孩子最初的梦想,但是小刑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大叔,在自己这样大的年纪心里想的竟然不是光宗耀珠,一切只是为了女人,这个大叔也太不正经了吧,可是?可是怎么了?刑天青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小刑从他那末尾轻叹中已猜出眼前这位大叔当年似乎经历了什么,才是他这样感慨物是人非。 只是他不愿提起,小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询问,再去揭起人家内心深处的伤疤,小刑似乎在这短短的瞬间就确定了自己长久以来都没有认真想过的问题,嘿嘿一笑道:“我的梦想和大叔当年的一样,希望能在成人之礼上取得好成绩,但是我并不是为了女人,而是想让爷爷高兴,我要成为他的骄傲。” 说着,小刑的眼神中似乎都要绽放出光芒来,让刑天青獐猛地怔住,冷冷的看着这个骄阳下的少年,曾几何时,他好像也有过这样单纯而激荡的梦想,只可惜后来的际遇让自己一步步偏移了原定的轨道,滑向另一个未知的彼岸,刑天青獐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继而化成开怀大笑说:“好,身为刑天一族的男子汉都应该有这样的最初梦想,但是你说并不是为了女人却让大叔很是不爽,听你的意思好像很看不起大叔当年为了女人的举动,嗯?” 糟糕!好像让他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鄙视之情,小刑大叫不妙,嘿嘿一笑道:“没有没有,小刑哪敢对大叔庄严的梦想说三道四,只是小刑真的不是为了女人,实话实说而已,望大叔你不要想多了。”刑天青獐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语塞,一张大手罩在小刑的脑袋上,哈哈大笑的抚摸着,接着转口说道:“咱们初次见面,大叔就送你一样东西作为见面礼。” 说着他在货车上东扒西扒的找了一通,最后嚯地一声拉出一柄长剑,举在骄阳之下,闪出点点金光,照的小刑睁不开眼来,拿近了才见这果真是一柄上好的武器,只是很大很长,足足快有小刑的身高那么长了,小刑有些兴奋的接过长剑,双手猛地向下一沉,没想到这柄长剑还很重,要不是小刑勤奋的修炼,现在只怕早已被这柄长剑压趴下了。 小刑喝的一声使足力道才将长剑举起来,虽然已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舞的风生水起,但是他相信这柄剑将会自己称手的武器,将来自己在成人之礼上又多了一份把握,“多谢大叔相送,小刑就收下了,看这柄长剑的锻造手法,似乎不是出自本族的铸剑师之手,难道是大叔从外面的世界带回来的?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精彩吗?大叔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刑天青獐眼见一柄简单的玄铁剑就能骗的这小子欢天喜地,很是得意的说:“那是当然,这时大叔我在大夔帝国的帝都凉京城和一个老朋友要的,要是买,可是需要十几块上品玉璧呢,谢谢就不用了,只要你能在成人之礼上能取得好成绩,那就算给大叔争面子了,至于外面的世界,那真的很精彩,不过再怎么精彩还需要你自己去体会,你个小屁孩,整天不好好修炼,就幻想着外面的世界怎么好,将来怎么能有出息。” 见他欲言又止,小刑不免有些扫兴,但是能的一柄好剑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样一来自己也算是有兵器的人了,何况这还是值十几块上品玉璧呢?殊不知这只是刑天青獐夸大的说法,这种玄铁剑在外面是最不稀奇的事物,而上品玉璧对他们来说却是新奇之物,所以这种玄铁剑连半块上品玉璧都不值。 小刑还在观摩着手中的“至宝”,身边的商队货车已经行动,烈焰角马一声长嘶,迈开四肢,就风一般的奔腾起来,商队这是要去宗族交差,小刑望望从货车上跳下来的刑天青獐不解地问:“大叔,你怎么下来了?你不需要同去吗?” 刑天青獐嘿嘿一笑说:“去他奶奶的,我一看见宗族的那些长老们就烦,再听他们说上一段冗长的嘉奖之言,那就更是天昏地暗了,所以大叔不去,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侄子要请我喝酒呢,哈哈。”小刑望着他狐疑而阴沉的脸孔,猛地向后一侧,露出个尴尬的表情,可爱!这个说法未免有些娘们吧! 接着又听刑天青獐说:“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大叔看看你的力量达到几转几品了。”说着也不理会小刑答不答应就推着他向前走,小刑一听这位大叔要来考察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发慌,但是转而一想也好乘机向他请教请教,想他怎么也是去过外面的人,见识一定广阔,说不定能够打破自己身上的束缚,这样一想也就和刑天青獐向前走去。 小刑将那柄和他差不多高的长剑背在身上,听刑天青獐边走边说:“白泽这东西天生具有灵性,对某些事物有着灵敏的感知能力,刚才你那头驯兽来咬我,想必一定感知到了我放出来的介灵,而你却没有施加阻拦,想必你也看见了那东西,是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拥有如此瞳力,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英雄。” 听他突然说起刚才的事情,小刑又猛的一惊,小白泽可能只是感知,并没有真正的看见,所以才误打误撞的咬到了刑天青獐的腿上,但是他却的的确确看到了,这时听刑天青獐主动说出来,不禁又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介灵?那是什么东西。。。。。。 【乾天卷】 第二十章 废物,不轻弹的泪 小刑眉头一皱,仰面问道:“介灵?那是什么东西?你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的存在?别人看不见吗?为什么我能看得见?” 面对小刑一连串的问题,刑天青獐微微一笑道:“好吧,大叔今天就给你上一堂课吧,介灵是灵类的一种,这种灵天性温和,几乎没有杀伤力,但是他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寿命很长,同时他们还有一个弱点,它们的存在方式只有两种,一是处在特定的区域,比如说幽冥界的圣灵域,二是像尘芥一样寄宿在人或动物的身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躲避太阳金焱的杀伤,存留在人间界。” “但是他们要想寄宿在人类的身上可是远远要比寄宿在动物的身上难,换句话说,寄宿对象的灵性越高,寄宿的难度也就会越大,对于人类来说,则需要通过特定的方法将寄主与介灵之间连接起来,就像两个部族签立的同盟之约一样,世界上的方法千奇百怪,而我们刑天一族的方法就是假借大巫长老的巫力,通过祖传的阵法才能将这种连接建立。” “吭吭!至于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介灵的存在嘛?那就说来话长来了,不过长话短说起来就是因为我再一次任务中丢失了一魂一魄,命不久矣,刚好我的爷爷又是一个大巫长老,便用那种方法在我身上寄植了介灵,来弥补我所失去的一魂一魄,这样我就可以靠介灵的天命灵力存活,它也可以因此行走于人间界。只不过要在我允许的情况下。” “你刚才之所以会看到,一是因为,它趁我醉酒,神智放松之际,偷偷现形,二来也是因为。”说到这里刑天青獐戛然而止,化作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小刑,看得小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正在兴头上却见他不说了,小刑不免有些着急,催促道:“因为,因为什么?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啊!” 刑天青獐竟然完全不理会小刑的催促,依旧盯着小刑的一双眼睛看了许久才顿首继续道:“我不是在卖关子,而是因为我也敢不确定,你这么小自然没有听过‘修罗之瞳’的传说,传说人间界存在着修罗体质的人,他们天生具有强大的灵力,拥有一双可以洞穿一切鬼灵妖魔的眼睛,那就是修罗之瞳,但或许只是因为传说,在世之人并没有见过这种人的存在,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你是不是具有修罗之瞳。” 说着刑天青獐又仔细的把小刑看了几遍,那一对眉毛都快弯成蚯蚓了,嘴不停地啧啧作响,好像一会确定,一会又否定似的,因为他见小刑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很有灵气,而且又能看到自己身上的介灵,说他拥有“修罗之瞳”吧,倒也有几分相像,但是那种人都是天生拥有强大的灵力,以他刑天青獐的修为不可能感觉不到啊!而小刑身上却怎么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呢? 这让他很是纳闷,刑天青獐无奈地摇摇头,继而又说:“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身上的介灵长得是什么样子,你刚才看也看过了,给大叔描绘一下,它长得是什么样子。” 不是吧!自己身上有一个东西存在,他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未免也太荒诞了吧!小刑随机摆出一副质疑的神情,刑天青獐貌似读懂了这小子的心思,挠挠头说:“介灵这种东西不像有些灵类,他们不能半实体化,更不能完全实体化,所以一般人是没有那个能力看到的,恰恰你大叔在这方面就是那个一般人,但这又是我的一个秘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几个,就连你那暴力爷爷也不知晓,所以我只能求你了,好侄儿!” 小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一时间,什么介灵、幽冥界、圣灵域、太阳金焱、修罗之瞳的传说之类的字眼全都钻入他的脑中,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不过想来自己毕竟才七八岁的光景,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看到刑天青獐那撒娇似的请求,小刑还真是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又不得不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个鬼影的恐怖模样,尤其是它还龇牙咧嘴的挥手冲着小刑笑。 现在想起来小刑还心有余悸,不自主的露出一张恐惧的脸,刑天青獐还曾幻想着寄宿在自己体内的是什么美若天仙的女人之灵,现在看到小刑的神情,顿时略知一二,为了不打碎自己心中美好的期许,他慌忙止住小刑道:“别…别说了,我想我大概已经可以想象了,我看这里环境还挺清静的,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吧。”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一处荒林边缘,这里地方开阔,人迹少至,刚好适合施展身手,小刑刚还想着自己躲过一劫,不想一劫又至,看着刑天青獐抱怀站在一旁,一脸观赏的神情,小刑面有难色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起来,刑天青獐疑惑道:“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噢!想当年我在你这种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六转三品快要冲到七转的境界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一口气把三颗合抱大树放倒,就像这样。” 说着刑天青獐抬起手随意地向前拍出一掌,打在前面合抱粗细的大树上,接着连续三声爆响,一字排开的三棵大树,就那样从树干中间爆炸开来,木屑四溅,轰然倒地,看得小刑目瞪口呆,就这是快到七转的水平么?刑天青獐拍拍手说:“我这只形容一下当时的力量,才用了三成的功力,当年使出全力的时候自然还要比这具有破坏力,即便你现在没有我当年的天赋,至少也应该进入三转的境界,想在这样的大树上砸出一个坑来当然是不在话下,你就随便来一下吧。” 荒林这里的树木都是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树龄,而且吸收这片荒原特有的气息,使得树木长的又粗又高,而且木质坚韧,小刑自思自己砍倒这样一颗大树恐怕都要耗上一段时日,如今要想瞬间在上面砸出一个坑,那岂不是痴人说梦,小刑不禁握了握拳头,颤抖地说:“叔,你真的要我那么做吗?” 刑天青獐咦了一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唠叨,不就施展一下力量吗?有那么难吗?刑天雀的孙子连这点都办不到?” 看着刑天青獐煞是怀疑的神情,小刑也只有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了,解下背上的长剑,卯足了浑身的力道,大喝一声,挥拳就像眼前的大树上面打去,只听砰的一声,大树摇晃了几下,树叶散落了一地,但是树干上却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小拳头印子,大树依然好好的,刑天青獐睁大了眼睛看着喃喃道:“你在干什么?就这样就完了?” 结果还是亦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并没有半点改变,小刑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说:“就是这样,这就身为刑天雀孙子的我,全部的力量。”说着小刑竟痛哭起来,他长这么大以来,都被灌注了诸多希望,他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爷爷的骄傲,为此他付出了十二倍的努力,可是上天偏偏就这样的和他开玩笑,自己竟然是个废物!这些年来他或许真的承受了太多,才让倔强的他在这一刻纵欲挡不住泪水的洪潮,放声大哭起来。 【乾天卷】 第二十一章 月夜,禁地之行 刑天青獐望着眼前这个颤抖的小肩膀,突然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好像揭穿了一个人内心深处永远也不想提起的谎言,但是这不就足够了吗?至于其他,或许真的不重要。 刑天青獐搂过小刑,以前纵有多次的失望与无奈,小刑都没有落过一滴泪,但这一刻,他靠在刑天青獐的身上,突然有一种父亲的感觉,顿时他所承受的一切都如猛兽一样,汹涌而来,倔强的堤坝早已崩溃,剩下的唯有一泻千里,于是放声大哭就演变成放肆大哭。 刑天青獐除了怜惜小刑之外,脑中还在不停地思索着为什么?依据小刑刚才的结果来看,他的力道相对他的年纪来说已经足够,甚至是超越,但是按照部族的修炼境界却没有一点起色,也就是说他空有一身蛮力,却不能配合身体内的元力使用,更为严重的是很可能他的体内根本就没有元力的凝聚。 但是不应该啊!别说不是刑天一族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按照刑天一族的修炼法门也可以凝聚元力,只不过可能需要长一点的时间,但也不会像小刑这样,难不成他真的是个废物?刑天青獐绝对不相信这种说话,如此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刑的身体存在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就像一把锁一样将他锁住了,使的他真正的元力不能发挥。 刑天青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帮助这样勤奋的侄儿达成心愿,见小刑的哭声渐息渐止,刑天青獐嘿嘿一笑道:“喂!你哭好没有?堂堂男子汉竟然学人家娘儿们一样哭鼻子,看你把我的身上都哭湿了,真丢人!你要是没哭好就滚到一边继续哭,我不会拦你,要是哭好了,就擦干你那满是泪水鼻涕的脸,听大叔我说几句。” 小刑抹了抹脸,又转成常色,坚毅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以后我绝不会在哭一次,大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侄儿席听教诲。” 看着他坚毅的小脸,刑天青獐呵呵一笑,摸摸他的脑袋笑说:“你个小屁孩,大叔又没有禁止你哭,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不要用在没用的地方,大叔当年也哭过,关键是哭过之后要懂得坚强,我问你,你想不想进步?想不想让你爷爷骄傲?想不想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一切?想不想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想不想探索那至高无上的法诀?想不想拥有至刚至强的力量?想不想如神一样的存在化为传说?想不想?回答我。” 刑天青獐激情荡漾的慷慨激词,一时间将男儿身上的热血都调动起来,小刑的情绪跟随着他的话语高亢起来,不由自主的大声回道:“想,我想进步。我想让爷爷骄傲。我想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一切。我想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我想探索那至高无上的发诀。我想拥有至刚至强的力量。我想如神一样的存在化为传说。可是。。。。。。” “没有可是,不需要可是,大叔只需要你有这个决心,和为了这个决心而付出的努力,大叔绝不相信我聪明的侄儿是个废物,也绝不相信付出了努力一点回报都没有,天道自然酬勤,只要你肯努力。”刑天青獐坚决的说。 小刑现在是信心百倍,先前所有的失落与无奈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斗志与滚烫的热血,晚霞中,清风吹起,小刑散落的头发飞扬,夕阳照映着他那灿烂的笑脸,还有那开心的咯咯笑声,刑天青獐看着抚了抚小刑的头说:“还是年轻好啊,你不是说要请大叔喝酒吗?走!今晚咱们不醉不归,酒后大叔再教一个方法,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真的吗?小刑一脸期待着和刑天青獐向家中走去,却没有看到青獐那微笑之下的一抹忧郁,甚至是伤感,就像战士出征之前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但是自己好像又是注定要去做这件事的人,所以他才这样义无反顾,就连刑天雀知道他要那么做想要阻止他的时候,他还是决然地说:“我不相信十三叔你也认为小刑是块废料,或许那个方法真的管用,所以我决定试一试,哪怕。。。。。。” “哪怕是死,你也在所不惜?青獐啊,你说的那个方法我又岂会没有想过,但是就连我也没有三层的把握能成功,一旦失败,你也知道后果是多么惨痛,不仅是你,甚至连小刑也会受到波及,轻则终身瘫痪,重则。。。。。。,所以这么多年我才没有轻易的去尝试,或许这就是小刑的命,命该如此,人有何法,做一个平凡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刑天青獐没有回应,因为刑天雀说的是事实,他自己连一分的把握都没有,自己魂飞魄散倒是小事,如果连累到小刑,那还不如放弃这个尝试,一时间他也犹豫不决起来,转而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畏畏缩缩,就凭着那一丝希望,他也有理由去试一试,不然岂不是空留遗憾。 夜晚,月明星稀,好一个满月夜。 “大叔,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啊?”小刑跟着刑天青獐走了很长一段路,刑天青獐却连一个屁都没有放,惹的他不免有些好奇地问,刑天青獐依旧没有说话,小刑只觉得这个大叔突然和白日里的那个形象邋遢的人简直判若两人了,看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地势越来越高,像是通往山上的,这么晚了到山上去干什么?小刑不禁纳闷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山上!神庙!对了!难道大叔要带自己去神庙?可是爷爷不是说神庙是部族禁地吗?去了可是有掉脑袋的危险的,所以这些年他只是在这附近游玩,却从没有真正登上山去,人们敬而远之的神庙,大叔怎么可能不知这里是禁地,又为什么明知故犯的带自己上来。 还没有等小刑发问,就一头撞到了刑天青獐的后背上,抬头看时只见他听了下来沉声说:“到了。”小刑张眼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神庙,皎洁的月光,映衬着一个个火盆,让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座宏伟而庄严的建筑就是人们口中的神庙,而他脚下的地方就是部族的禁地,但此刻对于他来说,这里已不是秘密,纵然还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 抬头瞻仰,眼前这个全部使用巨石堆砌起来的神庙,就像一只洪荒巨兽一样岿然不动地坐落在这片山头之上,看上去显得有着无限的庄严神圣,让小刑不仅吐了口唾沫,巨大的石柱上刻着不明的鬼怪花纹图案,迎着火光,那些团竟然显得有些鲜活起来,而就在他们落脚的那一刻,噗地一声,周围火盆里的火焰像是感觉到有人来了一样,猛地旺盛了许多,迎着微风,火焰像一条条火龙,在火盆里张牙舞爪。 神庙中漆黑一片,而在那片黑暗里,好像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让小刑不自觉间已经移动了脚步,突然只听刑天青獐猛地喝道:慢着。。。。。。 【乾天卷】 第二十二章 法阵,神庙 小刑刚要迈步,却听刑天青獐猛地说了一声“慢着”,吓得他不禁一跳,下意识的慌忙收回已经卖出去还没有落地的脚步,诧异地望着刑天青獐,惴惴地问道:“大叔,怎么了?” 刑天青獐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显得一脸肃然,看样子很是严肃和紧张,以至于有些小心翼翼,他沉声道:“这里是部族的禁地,不可轻闯,为了防止外人侵入,这里设下了高深的阵法,即便在不显眼处,也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杀机,所以绝对要小心,你要是再迈一步,就会落入到这第一道防御阵法之中。” 阵法?这地方除了让小刑觉得神圣不可侵犯,还有一点诡异之外,他倒真没有看出有什么致命的阵法,是不是大叔在故意吓唬他,这是只见刑天青獐抬脚踢起一块石子,石子应声落入前方一点的地面上,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正当小刑以为大叔是多虑的时候,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紧接着铮地一声,在神庙的周围突然耀出一片强光,照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片刻适应了小刑才看清,在神庙周围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光环,光环中镶嵌着各种古怪的图案,其中有些竟和那些石柱上的一模一样,是没有感知到太大的动静,光环的光芒正在一步步减弱下去,这就是第一道防御法阵?太好玩了,真好看。 小刑好奇的蹲下观赏着,缓缓的伸出手指向去摸一摸,但是还没等他得手触碰到光环,只听又是铮地一声,光环又光芒大盛起来,像是一只盛怒的雄鸡,惊得小刑一屁股到坐在地上,慌忙站起来再也不敢动手动脚的,这只是第一道防御法阵,说明靠近神庙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等等,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刑天青獐说道:“千万不要随便的触碰这里的一切,等会紧跟着我,千万不可脱离我的光罩,听清楚了没有。”小刑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慌忙的点点头,却见刑天青獐双掌在胸前坐着一些纷乱的动作,最后化成一个姿势,微喝一声,顿时从他的身体中泛发出一层玄青色的光芒,小刑知道那是水性元力的光芒,接着听着刑天青獐吩咐他走进光罩之中。 两人动作一致缓缓的迈步走进光环之内,不出意料,那法阵猛地又增亮起来,同时还产生一种强大的旋转之力,小刑只觉得这股力量袭上全身,好像要把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一样,没想到这第一道防御法阵就这么厉害,那里面的岂不是更是惊人,法阵的光芒猛地向小刑这边涌来,但是接触到刑天青獐周围的光芒时,又突然停止下来,好想见到熟人一样,竟变的客气了许多,小刑立即觉得舒服了许多。 有了刑天青獐的护体光芒掩护,两人很快穿过了第一道防御法阵,来到了神庙的近旁,小刑倒是觉得轻松,可是刑天青獐的额头上却是渗出了汗,他自视可以拿下这第一道法阵,但是也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费力,真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样走。 更近了小刑才看清楚了神庙的模样,原来这座神庙竟是由十九根巨大的石柱围成的,上面连一个顶都没有,但是刚才在远处看到的好像并不是这样,真是奇了怪了,就这样的也能算得上神庙?小刑瘪瘪嘴好像很是不屑,不过那些深深的沟痕线条看起来却是很是美丽,小刑不禁又伸出手去。 刑天青獐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神庙,对这里也不算陌生,正因为如此,他也深知神庙外面的这一道法阵要远比第一道防御法阵强得多,而且它还是不定时的发生着变化,所以他现在也没有明确的方法穿过,正思量着,却见小刑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慌忙喝道:“不要。。。。。。”。 那一个“碰”字还没有说出来,小刑的小手掌已经贴到了石柱之上,刑天青獐猛地结出一道水墙想要挡在小刑的前面,但是半途他又停了下来,因为那法阵并没有对小刑的侵犯作出反击,安静的像是不复存在或者已经失效,这怎么可能?刑天青獐看得分明,法阵的的确确存在,但是也的的确确没有伤害到小刑,虽然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但是他隐约觉得这才是天意,天意让小刑来到这里,他不禁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 小刑听到刑天青獐的惊叫,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的手已经触到了石柱,心里一惊,顿时都有了去死的打算,但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一点反应,慌忙撤回手来,拍拍胸膛,感天谢地,侥幸地看着刑天青獐,只见他摇摇头,小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跟着他向神庙之中走去,心中还想着这石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粗糙的还有点扎手。 进入神庙,小刑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没想到这神庙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竟然是这样的天地,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庙的样子一改再改,到了这里面来,只听噗哧噗哧的一声声轻响,紧接着神庙内的一圈火盆竟然不点自然起来,顿时将这里映在一片火光之中,同时又从每个火盆之中分出一团火球,随着地上的沟痕汇聚到中间的一个稍大一些的火盆中,顿时光线又更明亮了许多。 火光中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吓得小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来,只见中央火盆的地方站着一个巨大的石像,那人一手持斧,一手掌盾,一双圆目中似乎都要射出金光来,嘴张着好像在战场上的呐喊,浑身透露着凛凛威风,再往上看,原本没有顶的神庙,从里面看竟然有一个漆黑的大顶,好如一张天幕,上面的闪闪发亮的晶石则如满天星斗。 小刑转手一看,只见身后哪里还有十九根石柱,竟然是十九个人象围成一圈,这些人高矮胖瘦都有,形貌各异,相貌精怪,手中持着各式不同的兵器,看样子都是中间那个人的部下,这些都是什么人?刑天族的神庙供奉的自然是刑天一族的人,难不成这些人就是刑天一族的祖先,但是大叔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带到这个禁地来到地所为何事? 小刑想问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刑天青獐已经娓娓道来,只听他说:“小刑,这里便是我们刑天一族神庙的真貌,中间那个就是我们的祖先,刑天大神,周围的诸神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们能够顺利的来到这里,就是刑天大神的指引,这或许就是天意,所以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在这个神庙之中,还有一个阵法,它的名字就叫‘刑天’,此阵威力无穷,要是成功的话,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被灌输强大的灵力,我只希望能用这个阵法打开你身体上的束缚,让你的潜能得以释放,但是正因为‘刑天’威力巨大,很难控制,所以这一举动也存在极大的风险,稍有差池,你我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大叔现在想知道有没有勇气拼这一次。” 小刑望了望那些巨大的“人”,又看了看青獐那坚毅的脸,喝道:“有,但是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害到大叔。。。。。。”,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刑天青獐止住,“只要你有勇气就好,其他的不必多想,现在我就启动法阵,你要专心一致,全力的配合,不可有一丝杂念。”说着他一步步向刑天大神的石像走去。。。。。。 【乾天卷】 第二十三章 刑天,先祖之威 小刑看着青獐向石像走去,虽然距像个那么一点距离,但是却觉得仿如隔世一般,好像大叔这一去就和自己相隔万水千山,甚至是时空之遥,这让他不禁喊了一声“大叔,小心。” 刑天青獐回首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走到刑天石像的脚下,面向小刑而立,小刑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只好摒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刑天青獐的一举一动,这时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柄精致的匕首,猛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顿时隔开一道血口,鲜血狂涌不止,吓得小刑猛地一惊,大叫道“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他就要向刑天青獐跑去,却被青獐止住道:“现在不要过来,记住我所说的话,要专心一致,千万不要分心,等叫你过来的时候你才过来,听到了没有?” 小刑虽然不人看见大叔受伤,但是现在也只能听他的话行事,刑天青獐把手臂抬到火盆的上方,鲜血沿着手臂滴入到烈火之中,顿时那火焰猛地窜了起来,好像那些不鲜血,而是能助燃的骨油一样,火盆中的火势大盛,又沿着地上的沟痕返了回去,传至周围的每一个火盆,那些火盆中的火也旺盛起来,欢喜的跳跃着。 呼地一声,四周火盆中的火焰似乎跳到了最高,猛地射出一道火焰,仿如一条条火蛇,凌空飞起,转眼又都落进中央的那个火盆之中,再次得到四周火盆射来的火焰,似乎像得到了力量一样,嚯地一声,火盆中的烈火猛地跳得更高,竟然在半空中燃烧起来,好如一条火龙一样凌空盘旋。 这一来一回的壮景已经将小刑惊呆,这时只见半空中那条火龙似乎很不安分,左右挣扎,想冲破什么禁锢,张牙舞爪的凶悍十足,如同上古洪荒中的异兽一样霸道,但是它虽然霸道,却就是冲不破加在它身上的禁止,因此显得异常气愤,这时刑天青獐一声爆喝,从他手臂上流出的鲜血竟然化成一颗血珠漂浮在他的面前,血珠急速的旋转,摩擦着空气发出哧哧的响声,看上去却显得很是诡异。 片刻血珠已经扩展到拳头那么大,半空中的那条火龙见到血珠,就像野兽见到猎物一样,顿时显得兴奋不已,似乎馋的都能流出哈喇子,青獐又大喝一声,接着在身上耀出一片光芒来,颜色却是极其清淡的玄青色,接着他双手向上一托,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碎裂似的,这时那条火龙好像得到了解脱,摇头摆尾的就冲着那颗血珠冲来。 但是还没有等它碰到血珠,只见火龙化的没有行迹,嗖地一声竟被血珠吸了进去,血珠吸食了火龙之后,顿时在表面罩上一层火光,衬着原本的鲜红,显得更是妖异,但就是这样妖异的一个血珠,竟被刑天青獐生生吞了下去,吓得小刑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青獐在吞下血珠的片刻,他周身的玄青之光就被血色替代,摇身一变,仿如一个嗜杀邪神一样,样子很是恐怖,他吞下血珠之后似乎并不怎么轻松,痛苦的一张脸已经变得扭曲,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但是他还有神智,还有未完成的事等着他,只见他仰天一啸,振臂一呼,顿时爆出一片血色光芒,将整个神庙都映成妖异之色,这时却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只见那十九尊石像竟然快速的旋转起来。 这时“刑天”法阵已经被启动,但是却没有达到完成的地步,而青獐在阵中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子,他是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开启法阵的,一时间法阵的巨大威力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这样霸道的力量疯狂的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口中一热,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他已经无力支撑,只能跪在地上,他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甚至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他不畏惧,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过程竟是这样的残忍。 小刑望着周围的一切,望着青獐惨痛的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只是本能地喊道:“大叔,不要,你快停下来吧,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小刑不要什么力量,只想大叔能好好活着。” “不要过来,阵法还没有完全启动,一旦打搅,便会前功尽弃,以后再想启动只怕就更难了,大叔还撑得住,小刑,你记住,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决不能半途而废,大叔的性命不重要,只要能让小刑付出的同时有所回报就行。”说着青獐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但此时看起来却是那样的难忍。 小刑发现自己又不争气的哭起来,明明说好再也不流眼泪的,但是现在眼泪却主动的往外窜,止都止不住,小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决不能因为自己就牺牲了大叔的性命,这样自私的事他做不到,他也决不允许眼睁睁的就看着大叔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所以他也就不会再听从青獐的吩咐,夺身奔入法阵之中。 此刻“刑天”法阵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小刑刚踏入阵中,立即就引起了阵法的反应,但事实却超出了青獐的预料,本以为受到打搅之后,法阵就会停止,可是现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小刑的闯入变得激烈起来,好像被激怒了一样,而且还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刑身上来,这样一来青獐反倒轻松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青獐慌忙站起身来,想尽力取消阵法,虽然他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要全力一试,要不然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小刑肯定会魂飞魄散的,可就在这时,青獐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单纯,因为阵法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竟然自主的运行起来,而且充满了肃杀之意,同时矛头都指向了小刑。 小刑一心想着救青獐,闯到法阵之中便觉得向自己用来一股力量,好如千刀万剐一样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时候他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一种不服输,想要和阵法一决高下的劲头,可他是个连“转解”都进入不了的废物,又有什么能力和这强大的“刑天”法阵对抗呢?本来他也以为自己没有,但现在他却充满了信心。 因为他发现每当法阵的力量攻击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体内都会涌现出一股力量来与之对抗,就像上次在深山中遇到白泽一样,青獐一边应付法阵的攻击一边关注着小刑,不禁眉头一皱,这个变态的法阵就连自己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小刑却好像没事一样,而且他的周身还时不时地闪现出一阵阵红光,这又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怎么都不按照他的预料来,以至于让他陷入云里雾里。 就在这时不知从出传来一阵惊吼,像是八荒火龙的龙吟,震耳欲聋,摄人心魄,又像是神灵的一句轻叹,悲天悯人,清神醒脑,小刑猛地一怔,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只凭着一腔热血,挥着小拳头就向刑天神像砸去,青獐无暇顾及,只能吆喝道:“小刑,不可对先祖无礼,小心。” 正说着他看到那刑天大神口中竟然喷射出一道光芒下,这道光芒急速的直逼小刑而来,像是对他的无礼给予的一种惩罚,小刑现在好像疯了一样,浑身是胆,什么都不畏惧,竟然迎着光芒的来势冲了上去。。。。。。 【乾天卷】 第二十四章 坟前,暮春时节的新生 砰的一声,镰刑就和那道光芒撞到了一起,青獐现在已经完全惊呆住了,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是那个镰刑吗?别说他一个孩子,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那道光芒的一击,但是现在镰刑竟然真的就挡了了下来,而且看着势头,虽然不一定能和光芒不相上下,但是一会半刻也绝不会败下阵来。 这孩子怎么了?现在青獐满脑子都是疑问,他现在反倒不再担心镰刑的安危,看着镰刑周身那诡异的红光,一个曾经有过却被他否定的念头顿时油然而生,修罗体质!难不成镰刑真的拥有修罗体质?要不然凭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连“转解”都没有进入,又有什么能力能和“刑天”法阵一拼呢?除了这个解释之外,青獐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顿时心情大好,甚至有仰天大笑上的冲动。 但是现在绝没有时间去干那种事,先前开启“刑天”法阵已经消耗他很多精血和元力,之后再被法阵的强大威力侵蚀,说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也不为过,虽然因为镰刑的介入,已经分担了法阵的大部分攻击,但是此刻的法阵已经发展的相当变态的地步,所以对他来说也不轻松。 镰刑猛地和那道光芒撞上,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冲来,使得他的身体跟着不自主的一颤,很是痛苦,胸前一阵难忍,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但是奇怪的是很快他的身体之中就涌现出更强的力量来,这种力量游走于他的全身每一处,让他很快又恢复完好,好像根本没有受伤过一样,这样一来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投入到战斗中去。 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真的很爽,以至于让镰刑觉得很是享受,而那道光芒在和镰刑一撞之后,又迅速地弹开,再次靠近时竟然发什么彻头彻尾的变化,哪里还是什么光芒,赫然竟是一条凶猛的火龙,八荒火龙!艺高人胆大,镰刑现在似乎也无所畏惧了,管你是虫还是龙,全打的你爬不起来为止,镰刑再次迎上,但是八荒火龙却没有和他迎面直击,却是将镰刑裹在身躯之中,飞速的旋转,直至看不清龙的身形。 啊地一声惨叫,镰刑振臂一和,顿时周身的红光绽放得更加旺盛,竟然盖过了八荒火龙的势头,吼地一声龙吟,那八荒火龙竟然抽身逃走,镰刑吃了它的亏,现在又岂会轻易罢手,一把抱住火龙的身躯,硬生生的将火龙拽住,接着奋力一撕,那八荒火龙就被撕裂开来,化成一团火焰消失不见。 青獐见到镰刑如此强悍,不惊拍手叫好,但是他的“好”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见从刑天大神的口中又射出几道光芒,顿时又化作一条条八荒火龙向镰刑这边功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脚,纵然八荒火龙不能奈何镰刑,但是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多,恐怕镰刑就危险了,这是怎么回事?刑天大神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就是因为镰刑对你冒犯了,你就要毁灭一个你的后人吗? 果不其然,纵然是镰刑是修罗体质,纵然他现在有红光护体,但也不能同时对抗这么多极度凶猛的八荒火龙呀,果不其然,镰刑片刻就觉得很是吃力了,转眼身上已被烧伤了多处,纵然有力量让他自行修复,但是这其中的痛楚确实要他亲自承受。 青獐暗自思索,此地是神庙之中,自然有充足的灵力给“刑天”法阵补充,而且只要有法阵的存在,八荒火龙就不会消失,可能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镰刑纵然拥有修罗体质,只怕也会魂飞魄散的,所以现在必须想一个办法取消法阵,虽然现在不那么容易,但是法阵是由他的精血启动的,只要你的性命不在,精血失去效用,相必这法阵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这样想着,刑天青獐已经下定决心,用了结自己性命的方式结束这场出人意料的法阵,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得太简单,毕竟这样强大的法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驾驭的,好在已经确定了镰刑拥有修罗体质,也就说他不仅不是个废物,而且还是天赋极高人才,这或许是错误中的唯一收获了。只要能解除他身上束缚,假以时日,必定有一番成就,只可惜自己恐怕看不到那天了。 喝!刑天青獐的全身猛地散出一阵玄青之光,接着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噗地一声,竟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爆出一阵血雾来,接着青獐的身体就倒将下去,身上的玄青之光也缓缓散去,但那一刻他却是得意的微笑着,望着镰刑喃喃笑道:“记住,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不是没有天赋,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封锁了潜能,现在虽然不能确定完全解除了,也必定缓松了许多,以后要好好修炼,将来必定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只可惜,大叔见证了你完美的开头,却见不到你辉煌的那一刻,不过不要紧,大叔在另一个世界会一直保佑着你的,亦福亦祸,将来也必定会有诸多麻烦侵扰你,所以你还需要隐藏些实力为好,最后告诉你一句,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遗。。。。。。遗憾。。。。。。”。 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刑天青獐真的看到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梦想、欢乐、朋友、还有那个女人。 大叔。。。。。。 镰刑声嘶力竭的叫喊,却再也听不见他的回应,就这样真的和这个相见不到两日的大叔阴阳相隔了。一个身影飘过,刑天雀蹲下来,抚上刑天青獐的眼睛,搂着镰刑,凝眉不语。 ******************************************* 暮春。 猫爪子开遍了荒原,它的根长的像狸猫的爪子,因此得名,地面上一根细细长长的青茎顶着一朵小黄花,不香不臭,甚至没有味道,也不能入药,而且它的花期很短,春天还没有结束,它们就已经退下了生命的舞台,以至于让人们觉得它门没有一点价值,甚至没有生长的必要,荒原上的春天也不会因为少了它们而显得失色,但是它们依然不馁不弃,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都朝气十足的生长,然后很快的谢幕,来年依旧。 镰刑很喜欢猫爪子,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爱花或眼光独到的人,仅仅因为这些小花让他看的很是舒服,曾几何时他甚至认为它们和自己的生命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于是便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所以他会选择将刑天青獐的坟墓安放在这一片黄色的花海之中。 微风吹过,坦荡的地面上激起一阵花浪,一座孤零零的坟头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光着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一头纷乱的长发飞散在风中,看上去好如一个寂静的天魔,他正是镰刑,但现在已是十七岁的他,快要成年的他。 他已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来这里,每一次来他都会带上两坛好酒,自己喝一坛,然后用掌力将另一坛击碎,在空中形成一阵酒雨,来慰藉他大叔的在天之灵,这十年来,镰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过那可怕的一夜之后,镰刑感觉好像真如刑天青獐所说的那样,自己身体上的枷锁被打开了一点,至少让他觉得有一种少许放松的感觉,或许因为如此,才让他的潜能得以发挥,一夜之后,镰刑竟然已经达到了“五转一品”的境界。 这种从无到有的感觉让镰刑屁颠屁颠的欢喜了好一阵子,但是他谨记大叔的遗言,并没有大肆声张,刑天雀只知道他的孙子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有所精进,进入了“转解”,虽然来得很迟,但是毕竟证明了自己的孙子不是一块废材,这让刑天雀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于是在这十年之中又加重了对镰刑的训练。 这倒是害苦了镰刑,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畏惧,就像一个久饿的人看见食物一样,他疯狂的想充实自己的力量,哪怕把自己撑死也无所谓,好在每当他练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筋疲力尽的时候,身体之中都会涌现出一股久违的力量,让他感觉很是舒服,只是这种力量再也没有像那个夜晚一样汹涌澎拜。。。。。。 【乾天卷】 第二十五章 出门,前往梦想之地 于是他也相信了大叔说自己是什么修罗体质的言辞,所以也就更加疯狂的修炼,他只修炼却从来没有过问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因为那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名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所拥有的力量,那才是让他感觉实在的东西。 所以他一直标榜着自己是“五转一品”的境界,每当刑天雀想帮他测量一下的时候,他总是打哈哈,搞得刑天雀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训练着,心想在成人之礼的时候自然会有个说法,再怎么着,你也不可能在成人之礼上打哈哈吧,那真是要命的东西啊!往年在“兽林”中丧命的也不是没有,刑天雀倒不担心自己的孙子会在兽林中丧命,反而想趁这次机会好好看看他的实力。 镰刑喝光酒坛中最后一滴酒,微微笑道:“大叔,好好喝个够吧,镰刑可能要隔一段时间才能来看你,因为镰刑要去宗族了,那个你和爷爷都不想多去的地方,说实话,镰刑还是很期待的,听说那里有很多很多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等我完成了成人之礼再来陪你喝酒吧。” 正说着只听远处一个声音喊道:“镰刑,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慢慢悠悠的,快跟我回去,你家那老爷子可是在大发雷霆呢,队伍快要出发了。” 镰刑回头只见远处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矮,但是要比他胖一些人在叫他,正是刑天华智,这几年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吃的,长得浑圆浑圆的,反倒没有了小时候的英俊帅气,但是他依然是几个伙伴中最聪明的一个,修为已被刑天玄光赶上,都是“八转二品”的境界,并列前茅,除了镰刑这个稀里糊涂的之外,当然人们也没有把他列入到考虑的范围。 镰刑听到刑天华智的催促,深深的在坟前拜了拜和大叔作别,转身拔起插在一旁的玄铁长剑,还是刑天青獐送他的那柄,只是这些年已被他用的有些破损,成人之礼每五年举行一次,刑天一族满十五岁还没有通过成人之礼的年轻人都要参加,当然这个规定只针对男人,女人则很宽松,在她们十四岁的时候就可以沐浴束发以示成年,当然有极个别希望在男人的成人之礼上争个名头,那也是被允许的。 这一次前去宗族参加成人之礼的共有一十三人,刑天玄光、华智、流云和镰刑都包括在内,很可惜刑天武昭还差三个月才满十五岁,所以只能再等五年了,但是为了增加阅历,也把他带在队伍中到宗族玩玩,镰刑和华智跑回去时,众人都已经准备妥当,整整三辆青珞牛车(注一),看样子就等镰刑一人了。 镰刑与众人打了个照面,和刑天华智跳上车,遥首一望,果然在为首的那辆车上碰见了刑天雀那张没有好气的脸,当下立马缩回头去,镰刑本来不怎么情愿让他陪着,要是以前他或许渴望让爷爷看到他的力量,但是自从青獐死后,镰刑觉得那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有实力去保护他想保护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他的爷爷,所以现在爷爷的伴随着就显得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反而会因此显得有些不自由。 而刑天雀本来就不愿意去宗族,甚至抱着打死也不去的念头,但是现在却出现在车上,一是因为那些老鬼们的请求,让他带着这一帮小鬼们去见识见识,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刑天雀本来对于这样的事很不上心,但是听到那些老鬼们一阵溜须拍马,尤其听到刑天雷龙的好言之后,便春风得意地答应了这件事,二来他也想亲自去看看自己孙子的表现,以便在他表现不好的时候打折了他的小腿,现在见镰刑迟迟没有现身,自然没有好脸色。 镰刑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性,也不去多想,只顾着和一帮兄弟们谈天说地,抒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不知牛车走了多久,只听刑天雀撩着嗓子,带着有些不屑的语气说:“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了,马上就要进入荒林地域了,要是一个不慎被熊瞎子掠去了,老头子我可不能赔你们的小命哦。”他说的很是轻巧,好像是在故意吓着帮小子们。 但是车上的每个年轻人都猛地惊起身来,仰首张望前方那个茂密的林子,不见光线,黑乎乎的一片,好像一张巨大的兽口,正等着他们送上门去,每个人都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对于这片林子他们并不陌生,虽然一次也没有到这里来过,但是从小到大他们都时不时地听到关于这片林子的恐怖,所以他们上天遁地就是不敢对这片林子雷池一跃。 一下子车上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众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好像从四面昏暗的树林里随时都有可能冲出一头猛兽来,刑天武昭虽然个子长了不少,但是胆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有些怯怯的弯着身子,靠向刑天玄光说:“玄光,你说这林子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此时的刑天玄光长得是五大三粗,浓眉大眼,浑身透露着一种勇猛之气,他沉声道:“你小子不用怕,就算有什么猛兽不还是有我在保护你吗?来一只就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说着他啪地一声捏响了拳头,这时一旁眉目清秀的刑天流云说:“你可不要说大话,我听爷爷说这里的凶兽可是厉害着呢?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 刑天玄光很是不屑的嗤之以鼻,刑天流云见状,当即顶了上去,二人又少不了一番争吵,众人听他两人说来说去,也跟着小声议论起来,镰刑望着这一片树林,要比深山上的丛林灌木还要茂盛,那一棵棵粗壮的大树不知通往半空中的什么地方,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使得四周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味湿气,弄得鼻子痒痒的,耳边不时地传来鸟叫虫鸣。 十年来小白泽依旧保持着“陋习”,闹得民怨四起,但是它的块头却愣是没有长大一点,真不知道它吃了那些都长到哪里去了,所以它还能像一只小猫一样站在镰刑的肩头,但是它身上的皮毛现在却变得洁白如雪,摸上去毛茸茸又滑溜溜,同时它的眉心间也长出了一点浅红色的毛发,那正是“红缨”的早期色彩,这至少让镰刑略感欣慰。 白泽此刻显得异常安静,蹲在镰刑的肩上,双目望上前方,猛地它那小爪子突然抓紧了镰刑的肩膀,弄得镰刑一阵生疼,看去时只见它张牙舞爪的一脸怒气,发着沉沉的低啸,镰刑猛地一惊,他知道白泽一定有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才露出这般防御姿态,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经传来一阵惊天嘶吼,而且还不止一声,此起彼伏,同时还有奔跑的脚步声,好像正朝着这边赶来。 众人一惊,四下里又戛然而止的一片死静,个个磨拳擦掌做着蓄势待发的姿态,此时只剩下刑天雀的笑声:“哟!怎么了?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一言不发了,刚才不是说的兴趣正浓吗?怎么才一阵叫声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真没出息。” 听着刑天雀有一句没一句的嘲笑,众小子都没有说一句话,依然是紧张模样,可能心里只是在想这个老头子怎么这样?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嘲笑我们?突然急促的奔腾声响缓缓减慢了下来,化作一步步的踏地知音,众人又是一惊,这说明危险已经降临,凶兽已经靠了过来,果不其然,可是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团团幽绿色的亮光,就像鬼火一般。。。。。。 注一:青络牛,青牛异种,牛头上长有一团络状毛发,因此得名,性情暴躁,驯服后则异常温顺,速度没有角马快,但耐力超常。 【乾天卷】 第二十六章 灭狼,宝刀犹未老 刹那间,四周亮起一团团鬼火,那一团团幽绿的亮光好像出自九幽地府,摄人心魄,看得众人又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毛骨悚然,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杀出这么多,终于,人们看清了那是些什么东西,那竟不是一团团鬼火,但是却比鬼火更让人惊慌。 那一团团幽绿色的光芒竟然出自一双双犀利凶狠的眼睛,而这一双双眼睛却长在一颗颗巨大的头颅之上,这颗头颅上除了这一双可怕的绿光眼睛之外,还长着大口獠牙,发着沉沉的低啸,甚至还流着哈拉子,像是久饿至极了一般,众人看吧,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刚刚踏入这深林不久,就遇到了这么一大群“花斑狼”。 这种狼常年生长在荒林之中,因为长久不见日光,加之荒林之中阴气极重,因此变得凶残嗜杀,一双眼睛也变成幽绿色,身形较大,身上长有一种癞病,造成部分皮毛脱落,逐而形成花斑模样,也因此得名,一只花斑狼或许也成不了气候,但是它们依然拥有着狼的天性,好成群行动,所以一群花斑狼却是不容小视的。 众人四周望了一圈,这个狼群足足不下于五十只,而他们总共只有十五个人,也就等于说每个人至少需要对付三只,而且看这些花斑狼因长年沾染戾气,也不像是普通的凶兽,所以一个人要同时对付三只花斑狼,纵然像刑天玄光“八转二品”这样的境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绝不敢掉以轻心。 此刻好如两军对垒,双方都在蓄势待发,但没有一个贸然行动,花斑狼群个个弓身低首,阵阵低啸,像是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刑天武昭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猛咽了几口唾沫,一只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刑天玄光的大腿,被他这么一抓,刑天玄光猛然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低首一看,只见刑天武昭双目瑟瑟的看着前方,知道他又在畏惧,刑天玄光呵呵一笑道:“怕什么,我们可都是要成为刑天一族的男人啊,你们说,刑天家的男儿会怕什么吗?”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热血好像都被他激荡起来,浑身透露着勇气,大喝一声“没有!”,众人其喝,声如洪钟,好像每个人都做好了要大干一场的准备,气势如虹,刑天雀在这种时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抽着他的“翡翠烟”,只是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又散去,然而花斑狼却没有因为他们气势大盛而产生退意,反而好像认为这些人是在挑衅狼群的威严,并因此盛怒,嗖地一声,一只花斑狼已经忍受不了这些人们的“轻狂”,猝然向这边攻了过来。 刑天华智只见这只花斑狼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来的,他虽然一向沉静,但是却厌恶这样的对峙,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眼见战机已至,当下也不犹豫,不屑的笑笑,双拳之上已经笼罩上一层土黄色的光芒,全身已经聚集土性元力,但是正在他准备一拳砸死这支花斑狼的时候,却见一道火光亮起,接着就见一支火箭瞬间刺穿了哪知还在半空中的花斑狼,转眼间已经把它烧成灰烬。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和狼群都是一惊,看这气势,速度和力量,这火性元力的境界绝不再元转之下,我们之中有谁人能有这种境界,众人的脑中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对!就是他,同一时间众人和狼群的目光都聚集在第一辆车上的刑天雀身上,只见他一脸轻松的微笑,一只手还保留着发力的姿势。 见到自己的同伴遭受到这样的下场,整个狼群都火爆起来,嗖嗖嗖!所有的花斑狼都向着这边跃来,转瞬之间,半空中尽是花斑狼的身影,眼看狼群扑至,但是刑天雀依然不慌不忙的把翡翠烟轻轻地放下说:“你们都给我保留着气力在成人之礼上用,这些小东西就交给我这个老头子了。” 什么!这样的庞然大物,而且还不是一只,在你老眼中竟然只算小东西!众人当即都诧异的长大了嘴,愣愣的看着这个老头子要这样处理这些“小东西”,只见刑天雀不急不瞒,只轻轻的一跺脚,整个人突然消失了踪迹,再看时只见他已经身在半空之中,迎着狼群而上,口中还在说着:“小子们,你们说的对,刑天家的男人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句话后面是用什么支撑的。” 正说着一只花斑狼已经张口挥抓已经向刑天雀攻来,刑天雀大喝一声,猛地在一只拳头上汇聚了一层烈焰光芒,只一拳就把那只花斑狼打得脑浆迸裂,然而这一拳的力道却还没有消失,带着花斑狼的尸体嗖地一声冲向了前方,轰的一声砸在前方的一棵大树上,嘣!大树也轰然倒塌,然后连着花斑狼的尸体一起烧成灰烬。 再看时只见刑天雀又秒杀了数只花斑狼,只在一团团火光之后,花斑狼的尸体就在这个人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火性元力的威力越大,被击之物燃烧的就越快,像花斑狼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只在转眼间就化为灰烬,可想而知刑天雀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这就是进入『元解』之后的实力吗?和『转解』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恐怕十个“九转”的也抵不上一个“一元”的,只看得众小子不禁出神,崇拜不已。 转眼刑天雀和花斑狼群已经落到了地上,此刻花斑狼的数量还有不到三十只,但是这绝不影响花斑狼的气势,只要是它们盯上的目标,哪怕费劲最后一口气力他们也不会停止捕杀,只不过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它们在捕杀猎物,而是猎物再不杀他们罢了。 此刻刑天雀依然还是那么从容,除了有一点气喘之外,唉!再厉害的英雄也有年老的一刻,这就是岁月弄人吗?面对如此,就连刑天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才活动了这么一小会就气喘吁吁以来,也是放在以前,嘿嘿!不说了,刑天雀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气力和这些小东西耗着,逐而下定决心毕其功于一役,猛地一喝,只见他全身烈焰之光大盛,只听嚯的一声,在他四周竟然凭空出现一道道火焰来,顿时化成一片火海,吓得众人出手防御,这老头子真的火了,但是也要注意一点啊,要是烧到了我们,那可就是你的失误了,但是火海临近人群就止步不前,好像到了岸边,停止下来跳跃着。 刑天雀站在火海之中就像一只浴火的神龙,猛地一声大喝,火光又更盛了的三分,火光之中参杂这花斑狼挣扎的身影与惨叫,转眼又是化为灰烬,沦入那无间的轮回,这地狱之火渐止渐息,空地之上只剩下刑天雀那个弯曲的身影,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喘气声,转而他又站直了身子,顿时又显得威风凛凛,众人望着眼前这个老人没有一丝嘲笑他的衰老,反而打心里升起一种敬意。 刑天雀感觉自己喘好了,才迈步向车上走来,拿起他的“翡翠烟”,大喝一声“启程”,牛车又继续向前行驶,或许是因为刑天雀这个老货提前打了个招呼,剩下的路上再也没有一只凶兽来袭,撞见了也是仓惶而逃,好像见识了这个老头子的手段,谁也不想落得花斑狼那样的下场,自然也就没有想找死的,白泽有些无聊趴在镰刑的肩上熟睡,镰刑望着车上的爷爷,无语的笑笑,纵然他依然身手不凡,但也掩饰不住他的衰老,所以自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来承担保护他的责任,亦如从前他挡在自己的身前解决掉那一个个要吃自己凶兽,然后摸摸自己的头安慰道:“没事!有爷爷在呢。” 镰刑现在多么想自己可以有底气地说一声“没事!有我在呢。”正想着,只觉得肩上的白泽猛地惊动起来,镰刑张眼望去,只见前方投射过来一线光芒,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众人一阵欢呼,那就是荒林的尽头,穿过去就可以见到他们梦想已久的宗族。。。。。。 【乾天卷】 第二十七章 琅琊,御风术 投身白光之中,逼得众人差点睁不开眼来,新鲜的空气钻入鼻孔中,转入肺腑,顿时只觉得全身都舒服了许多,不禁心情大好,众人欢呼雀跃着,个个伸着头眺望,只见牛车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众人下了牛车,俯首一看,只见深渊不知通往何处,投下一块石头就像投入了地狱一般,没有一丝反应,只有氤氲的雾气和慎人的漆黑。 镰刑打量着这一处悬崖绝壁,只见这也不能完全的算作绝壁,只见绝壁向前延伸,行成一个越来越细,狭长极窄的突刺,悬在深渊之上,好如一个獠牙,而悬崖的对面也是一个差不多的悬崖,半空中也伸出这么一个“獠牙”,与这边遥相呼应竟有那么一个巨大的断接之处,让欢喜的众人顿时又失望下来。 这要怎么过去嘛!本来这么窄的一条凌空之路就让人心惊胆颤了,一个不慎就会失足跌入无尽的深渊,现在竟然还在中间断了一截,这还让不让人过去了?众人面面相觑,有的甚至转而向其他地方看去,希望能另辟蹊径,刑天雀嘿嘿一笑道:“小子们,穿过这条琅琊断桥你们就能到达宗族了,那里不是你们一直想去的地方吗?现在目标就在眼前,你们怎么却胆怯了呢?不用看了,此处除此之外别无他路,走不走就由你们决定了。” 什么!只有这一条道!众人听罢,无疑是晴天霹雳,简直是一个噩耗,不禁面有愁容,眼看着目的地就在眼前,可惜脚下却有这么一条道,这叫人如何下脚啊!个个是跃跃欲试,却又不敢雷池一跃,看得刑天雀噗哧笑了出来说:“你们不过,我可就要过去了,走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老头子我可比不了你们小伙子有耐力,那边还有香喷哦的烤彘和上等花露玉琼等着我呢。” 说着他已经迈向了琅琊断桥,竟然头也不看的仰首阔步,行至断接处,只见他脚尖轻点,身体纵然轻盈的飘了起来,负手落至对面,摇摇大摆的就向前走去,转眼消失了身影,只看得这边一群人好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本来就急,听了刑天雀一阵唠叨,个个肚子都传来一阵饥肠辘辘的响声,脑海中浮现出烤熟的野彘和美酒,花露玉琼!一定是好酒,听起来都让人馋得慌。 再看刑天雀就这样堂而惶之,毫不在意,招摇过市般的走过去了,众人又是着急了几分,『御风术』,突然刑天华智大喝一声,众人当下一惊,只听他惊喜地说:“老爷子使的是『御风术』。”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对呀!关键时刻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们可以使用『御风术』飘过去啊!顿时人群有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说:“你们哪个会使这个灵术?”,说话的正是镰刑,众人一听都望向他,顿时又是一脸的落败,对啊!众人只听说过这个『灵术』,倒是好像并没有人会用,这不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嘛!刑天一族的修炼除了『元转』两种『灵解』之外,还有一种『灵术』,御风术便是灵术的一种,这些灵术只有之少数人知道修炼的法门,而且大多都是些身体赢弱之人修炼的,同时还需要相当强的精神力量,对于绝大多数身体强壮的刑天族人自然都是修炼『灵解』,而不去伤脑经修炼『灵术』,所以很多人都是听过却没有练过,有的人甚至以修炼『灵术』为耻,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重要,仅仅一个简单的『御风术』就可以让他们渡过“难关”,但是现在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难道我们只能停在这里?我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断桥就能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你们不敢走,我来走给你们看看。”刑天玄光大喝一声,迈步就要像琅琊断桥之上走去,刑天华智拉住他说:“你先不要鲁莽行事,我们从祥计议再说,万一。。。。。。”。 还没等他说完,只听刑天玄光焦急道:“议个屁!再说天都快要黑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那边,我的肚子已经快饿得不行了,你不饿吗?”听他这么一说刑天华智也不觉摸摸了肚子沉下声去,刑天玄光缓缓的一步一步向琅琊断桥上走去,对于他这个身手矫健的人来说,要走过这么窄细的路并不算是太难的事,难就难在于那段断口,本来这细长的悬臂悬在深渊之上就有一种不劳的感觉,所以要想在上面做弹跳,那就难上加难了,因此刑天玄光也不敢轻易举动,仔细端详了半天,迈在空中的脚步却迟迟没有落下。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刑天玄光,刑天玄光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刚刚移动了一下,悬臂上的石头就掉落了一块,吓的他脸色苍白,但是豪言他已经说出口,亦如覆水难收,所以他也不能不跳,终于鼓足了勇气,但他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极力纵身向对面迈了过去,可是结果好像并没有超出众人的意料,刑天玄光的后脚已经迈出,但是前脚却没有够到对面的悬臂上,就这样嗖地一声落了下去。 众人啊的一惊,眼见刑天玄光掉落深渊,众人却无能为力,但是转眼只见刑天玄光并没有落入深渊,只见他在空中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抓住了对面的悬臂,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躺在空中,见他无碍,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刑天玄光有些滑稽的模样,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刑天玄光也暗松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对了,咱们可以用这种方法过去啊!”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大为赞同,对于这些身手敏捷如猴的小伙子们,要想如刑天玄光这样渡过琅琊断桥并不是一件难事,当下一个个走上断桥,纵身一扑,接着抓住对面的悬臂,爬上悬臂渡了过去,但是刑天华智却迟迟没有动身,仅剩镰刑和他两人,白泽轻轻一跳就越过了断桥,镰刑刚想迈步转首问道:“怎么!你不过去?” 刑天华智皱眉说:“这么窄细的悬臂,经过他们这般攀挂,相信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还要小心啊。”镰刑听他这么一说,轻嗯了一声说:“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们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大家可都在等着我们呢,相必这悬臂也不会在这一时半会断绝,不要然你先过。” “不!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事你都是先让着我,这次怎么说我也不能再承受你的谦让之情,你先过吧,不过还是要小心。”镰刑听他这么坚定地说,也只能先走一步,如法炮制,但是当他攀住对面的悬臂时,却听咔嚓一声轻响,镰刑当下一惊,心想自己不是这么倒霉吧,说断它还真断了,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镰刑就那么抱着从悬臂上断下一截石块向下落了下去。 镰刑!众人齐呼,趴在悬崖边伸手向深渊中抓去,但是他们却无法抓住掉落的镰刑,刑天华智的脸色变得死灰,好像是自己害了镰刑一样,白泽在一旁嘶吼,但是片刻它的叫声就渐止渐息,终于停了下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轱辘轱辘直转,盯着半空中看,众人也煞是纳闷的看向半空之中。。。。。。 【乾天卷】 第二十八章 灵薇,她会御风术! 这时只见一群人都仰着脖子向空中看去,脸上的神情在纳闷和欢喜之间交变,白泽伸着头又叫了几声,但是听起来却没有半点的不安,反而显得有些欢呼,就连镰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刚刚自己是垂直落了下去,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小命就这样玩完了,竟有些不甘的念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感想,就在这时,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顿,便生生的停在了深远的半空中。 还没有等他多想,只觉得身下突然又传来一股力道,托着他的身体就向上飞去,顿时只觉的自己就像一朵云彩一样轻盈飘荡,但自己的身下确实空无一物,这是怎么回事?镰刑心里疑惑着,但是绝处逢生,他也不敢造次,只任凭这莫名的神秘力量拖着自己向上移动,直至伸到悬崖上面的半空中。 众人刚才还在为镰刑的罹难痛哭,转眼间只见镰刑像似仙人一样,半躺着飘了上来,庆幸之余,也不禁为着有些离奇的现状干的纳闷,但也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刑天流云对着镰刑喊道:“镰刑,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大难不死反倒成仙了?” 镰刑对于他的取笑也不理会,因为他现在正处在半空之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进退两难,而且身下空无一物,这种感觉让人很是惊慌,好像一个不慎随时都有可能跌落下去,刚想起身想办法下去,却听平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可撑不住你了,你摔死了可怨不着我。” 突然间传出这么一个女声,而且听起来还很是好听,众人又是一惊,四下里寻望,只见身后的一个小山头上站着一个华衣少女,看她的穿着打扮,远不像粗俗之人,想必出自宗族里的名门,只见她双手好看的放在胸前,摆成的样子好像是兰花指,但是一张好看的脸上却有些花容失色,憋得有些微红,看上去好像很是吃力。 镰刑闻声也向那边看去,自然也就不敢再妄自动作,只小心翼翼地问:“是你。。。。。。是你救了我?”山头上的那个华衣少女好像稍稍喘了一口气,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好像多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费力的事,她的声音虽然清细,众人却都听的仔细,镰刑听罢煞是着急地说道:“那你还不快把我放到地上,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听了镰刑的抱怨,那华衣少女猛地张口大喝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也要等我。。。。。。”还没等她说完,只见镰刑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有向深渊中落去,顿时吓得他和众人肝胆俱裂,还好他只是落了一截又停住,这才虚惊一场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少女的气力不足以一口气把镰刑就上来,所以才这样大声说话都能造成力竭,所以镰刑也就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华衣少女稍稍停顿轻声说:“我的『御风术』还不足以把你这个大活人随意操控,所以你要配合我。”原来她用的也是『御风术』,只不过现在确实在操控别人,简直可以和“驱物”媲美,镰刑惴惴道:“我又不会『御风术』,要怎么配合你?” 少女猛地吸了一口气,做发力状,快速地说:“将你的元力在体内运转,试图将自己的身体托起。”镰刑听罢也不敢再做耽搁,生怕少女没力气了摔死自己,慌忙运转全身的元力,想把自己的身体往上顶起,与此同时,只见华衣少女双手飞舞,又在胸前结成一个好看的手印,清喝一声,周身顿时焕发出一种粉色光晕,镰刑只觉得自己在缓缓移动,知道他的脚尖踏到地面的那一刻,一颗悬挂的心才稳稳当当地落下,喜得众人一阵高呼。 还好有惊无险,镰刑不禁要感谢上苍的眷恋,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华衣少女,向山头上望去,只见那少女两条娇细的手臂一展,双手依然掐着手印,脚尖点地,身体网上一窜,接着就像花中仙子一样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虽然还有些气喘,但脸色却已然好了许多,见镰刑等众人一个个像傻子一样愣在那里盯着自己看,她的双颊一红,有些娇羞地说:“看什么看,见到救命恩人也不知道道一声谢,真是白救你了。” 听了她的话,众人才缓过刚才差点迷失的魂魄,嘿嘿一笑,镰刑微微上前道:“多谢小姐刚才出手相救,镰刑这条命就是小姐的了,镰刑对着刑天大神发誓,今后小姐要是有什么是吩咐镰刑,镰刑自当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若是反悔就让我死。。。。。。”。 还没等他说完,只见那少女挥手娇声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我也没有要干什么,你的命还是你的,我才不稀罕,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琅琊那边来参加成人之礼的吧!我叫刑天灵薇,你叫镰刑?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少女只是随便说说,好像并没有期待镰刑的回答,而镰刑对于这个问题的兴趣远远不及少女的名字,刑天灵薇,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一如她的人一样长的很好看,还没有多说只见刑天玄光挤了上来,搂着镰刑对着刑天灵薇笑嘻嘻地说:“看小姐的模样应该是来自宗族,不置可否请小姐带我们一程,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他这句话倒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刑天灵薇看着这一帮四肢发达的土包子微微一笑道:“也罢,我也该回去了,就顺便带你们一程吧,跟我来!”说着她豪爽的转身,众人也就尾随其后,还没走几步,只听一个声音大吼道:“喂!你们这些家伙,还有我呢?我还没有过去呢?” 众人这才想起来刑天华智还没有过来,刚才那断桥已被镰刑掰断了一截,此时的断口自然增大了不少,刑天华智再想如法炮制已经不可能,只好叫住众人向他们求救,镰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姐,我们还有一个兄弟尚未过来,你看。。。。。。”。 看他的神情,刑天灵薇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是转眼一看,只见站在对面的刑天华智身形微胖,相比体重要比镰刑重上很多,灵薇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答应的事又不好反悔,当下心里也就只好做好了事成的准备,掐好手印,吩咐刑天华智如何配合,运起『御风术』将刑天华智的身体凌空御起,果不其然,这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差点让她憋岔了气,险些没有搬动他,好在刑天华智怎么说也是“八转二品”的境界,经过一番艰辛的努力,还是把这个胖子搬了过来。 众人欣喜的跟着刑天灵薇向宗族走去,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向她打听着关于那里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她刑天灵薇的一切,灵薇完全能体谅这些土鳖们的渴望之情,所以也尽量满足他们,对他们的问题也尽无不答,正说着只听她轻声叹道:“到了。”好像在慨叹自己的“煎熬”终于到了尽头。 众人一惊,抬眼张望,方才领悟她话中的意思是说到宗族了,仔细一看,个个眼中都好像放着金光,脸上都洋溢着顶礼膜拜的深情,日思夜想的宗族现在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看他们的反应,好像并没有让他们失望,简直要大喊一声“宗族!我来了。。。。。。” 【乾天卷】 第二十九章 盛宴,宗族之城 只见远处一座巨大的城池浩浩荡荡地坐落在神州大地之上,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左边是荒川飞瀑,右面是万仞高山,而众人脚下之地与那边又是隔着一条千尺巨壑,其间有些飞禽穿梭,云气缭绕,让人看得如梦如幻,在这巨壑之上,又是一条天栈,只是不像琅琊断桥那样让人头疼,反而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众人很是放心的步入其上,俯首望着巨壑深渊,伸手甚至能碰巧抓到飞来飞去的巨禽。 这就是刑天一族的本部宗族所在,在这里汇聚了更高的文明,是刑天大神的精神力量所在,看这景象,你甚至能想象的到当年刑天大神是怎样大刀阔斧,鬼斧神工的开创了这一切,给他的子民留下了赖以生存的空间,也就会心生敬意,转而化成一腔热血,希望这种精神可以在自己的手中传承,一生一世,万年千载,生生不息,直至永远。 天栈的那一端是两尊巨大无比的神像,对于这两个人,镰刑并不陌生,他们就是神庙中那十九个之中的两位,只见他们手持着各自的法器,擎天屹立,威风凛凛,守护者后代子民,这便是宗族的入口,众人站在其下,仰头看望,顿感沧海一粟,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仅仅那两个大神身上垂下的衣带,竟也像擎天巨剑一样,看得众人不禁只吞唾沫。 过了这两尊神像,一条悠长的主干道印入眼帘,大路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煞是热闹,大路两边是屋舍俨然,果真比自己平时居住的屋子豪气了许多,对于镰刑这一行来说,这里无疑到处都是新奇玩意,一眼望去,哪里还管得住好奇心的,一个个眼光四处扫荡,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看得刑天灵薇咯咯直笑,开口道:“看你们的样子,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只怕你们别看腻了,刚好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再请你们大吃一顿吧,别看了,跟我来。” 说着她拉过还在东张西望的刑天武昭,径直向前走去,众人一听她要请客,这才想起饥饿来,肚子不免又咕咕乱叫,慌忙跟了上去,转眼刑天灵薇已经把他们带到一个大宅的门前,只见这建筑竟完全是用石块堆砌的,看样子还不至一层,刑天灵薇也不理会他们的崇拜之情,径直走了进去,刑天流云当前一个迈步垮了进去,却觉得脚下一个吃滑,竟然仓皇撂倒,一屁股到坐在地上,只看的众人想笑。 刑天玄光嘿嘿笑道:“流云啊,你怎么连站都站不住。”说着他很是不屑的迈步也垮了进来,哪知刚才还在说人家,现在轮到自己,也觉得脚下竟然不着力,还好有前车之鉴,他一感觉到不对劲,就马上反应过来,身手敏捷的他才不至于被摔得像刑天流云那样惨,众人除了爆笑之外也很是不解,刑天灵薇早已经笑岔了气,弯腰娇声道:“这里的地面是用玄玉青石铺成的,很是光滑,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哦!” 听着她那有些幸灾乐祸的提醒,众人一阵愤恨,都小心翼翼的移动,流云和玄光两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是不敢阔步前行,镰刑低首俯瞰,只见这什么玄玉青石确实光滑,仿若一尘不染,恰若神仙灵鉴,能将人影映得清清楚楚,但是别人却能安然迈步,一点也不显得吃滑,想着当下运起元力附于脚下,果然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心中大喜,便将这个方法传于众人,众人一试,果不其然,原来这一步之间都蕴藏着修炼的足迹啊! 旁边的食客见状微微点头,刑天灵薇咯咯笑道:“你小子还不赖嘛!竟然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都过来坐吧,想吃什么尽管说,本小姐绝对满足你们的要求。”众人慌忙坐下,只见这桌椅竟也是玄玉青石做成的,当下也都小心翼翼,但是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自己想吃的东西,只好东张西望的看着别人在吃什么,灵薇见状又抿嘴一笑说:“这样吧,我来做主。”说着她起身走开。 片刻又坐了回来,神神秘秘地说:“稍等片刻,保证让你们吃个痛快。”话声未落,只见一个粗壮的中年大汉走了上来,微微一躬身呵呵笑道:“灵薇小姐,你要的酒菜都齐了,来!”说着一挥手,从他身后窜出来一众年轻小伙子,手里捧着盆盆罐罐,在众人膜拜的眼光中刹那间将这一张大桌子摆满了。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又将视线转移到这满桌子的盆盆罐罐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刑天灵薇扑哧一笑说:“怎么了?一个个突然间都变成傻子了不是?动手啊!”说着率先揭开邻近的一盆,伴着热气,一阵有人的香气瞬间散开,钻入人们的鼻孔,转入肺腑,勾引着众人的食欲,刺激着众人的味觉。 哇!众人不觉得张口呼吸,似乎想尽一切可能来将这种香味霸占,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问道,再听到灵薇的话,也都揭开各自附近的盖子,顿时周围洋溢着各种各样的问道,每一种味道都有自己的特色,却又不相互抵触,反而相得益彰,融会在一起,滋养着众人嗅觉。 刑天武昭险些流下哈喇子,猛吸了一口问道:“灵薇姐姐,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这么好闻,我阿姆可从来没有烧过这么好闻的菜肴,相信一定很好吃。”说着再也按捺不住,快速的加了一块放入口中,顿时只觉的这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切都展现在他那张充满表情的脸上,众人再也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盆盆罐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即便是穿肠毒药,他们也都豁出去了,滋味这一刻的爽快。 狼吞虎咽,风卷云残,刑天灵薇望着面前这一群人的吃相,花容月色的脸上绽放着得意开心的微笑,似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众人稍稍过了一些隐才放慢的“肆虐”的速度,似乎都意识到这么好的美味不能就这么狼吞虎咽的结束了,应该细细品尝才是,就在这时却听头顶之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晴天霹雳,接着就是银瓶乍破的声响,同时伴着一句“你这个老匹夫,几十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着这么一副臭脾气,想打架我奉陪,咱们以前也没有少打。” 几人都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貌似在想象着上面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这样火爆,正想着又听一个破锣嗓子吼道:“蜂子,别说我的臭脾气,你还不是一样,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可不怕你,让我看看你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动弹,嘿嘿。” 虽然众人不知道那个“疯子”是谁,但是都已听出来这个破锣嗓子正是镰刑的暴力爷爷刑天雀,想起来都还气他把众人放在琅琊断桥边不管不问,不知这时又惹上了哪一个,不过料想那位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乾天卷】 第三十章 冤家,戊土狂龙 众人看看镰刑,刑天流云嚷嚷道:“镰刑,你那暴力爷爷好像在上面和人动手。”镰刑迅速的咽下口中的美食转身向二楼上跑去,众人面面相觑也跟着跑了上去,只剩下刑天灵薇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猜到一二,只好也跟了上去。 众人一窝蜂的涌上了二楼,只见上面一张桌子翻倒在地,杯盘狼藉,其间站着两个人,一个虽然粗衣麻布但是脸上却显得精神矍铄,这正是刑天雀,站在他对面的是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只是他的穿着要华丽的许多,身材精瘦,一双犀利的眼睛似乎随时都能放出金光来,颌下留着一撮黑白相间的胡子,这人应该就是刑天雀口中的“蜂子”吧。 这两人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气氛显得积极紧张,好像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但是周围三三两两的食客好像完全不在这气氛之中一样,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当场气氛的影响,吃喝照旧,只任凭这两个老大不小的主儿折腾。 镰刑心想眼下的要务还是应该将这局势压制在摇篮之中,张口叫道:“爷爷,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刑天雀吼道:“你们一帮小鬼先且退下,待我收拾着了这个老匹夫再说。”说着挥拳就向对面的那个人砸去,刑天灵薇刚刚赶到,眼见这局势,冲着那人喊道:“玄蜂爷爷,小心。” 刑天玄蜂一听刑天雀的嚣张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老友还是像年轻时候的脾气,说打就打,再听灵薇的提醒,侧脸向这边微微一笑,好像在说:不要紧,不要紧,这种小场面是难不倒我滴。 虽然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老鬼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看看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却是夹杂着强大的拳风,更诡异的是这股拳风竟然凝结着一起,完全没有向四周外泄,同时也没有影响到四周气流的波动,修为浅的人甚至完全感受不到这一拳的威力,但是这一切却清清楚楚的落在刑天玄蜂的眼中。 只见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像是有些不以为意,同时又有一些赞叹,说时迟那时快,刑天雀的这一拳,表面波澜不惊,实质上却是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就这样逼到了刑天玄蜂的身旁,就在这时,刑天玄蜂的身影嗖的一声,就在众人的前消失了。 镰刑一行人啊的一声长大了嘴巴,刑天雀这一拳扑了个空,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甘,轻轻一笑,转身又向身后打去,啪的一声,他这一拳就和一双手掌撞在了一起,那一双手掌上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芒,就在这么一瞬间,两人又分了开来。 众人才看清,刑天玄蜂不知何时,竟然绕到了刑天雀的身后,但这一点好像完全逃不掉刑天去的法眼,刑天雀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刑天玄蜂,风性元力和土性元力配合的果然完美,没想到你这把老骨头还能这样急速的移动,还不赖嘛!可惜,你逃不过我的眼睛。” 刑天玄蜂听到老冤家的赞赏,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神情,但随后又听到他那不以为意的挑衅,整张脸都变绿了,狠狠地说了一句“是吗?”猛的翻掌,顿时在他的面前爆现出一个土黄色的光盘,盘上闪烁着奇异的花纹,光转流动,镰刑一行人不知道眼前这位老爷爷要玩什么把戏,只听刑天雀啧啧嘴说:“看来老小子你是想玩真的了,只是这里似乎不适合你使用‘戊土狂龙’,砸了东西我可赔不起,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着身影一闪,刑天雀和刑天玄蜂几乎同时消失在这酒楼之中,只剩下几桌食客眼见好戏就此罢唱,略略微显得有些扫兴,又把心思继续放在酒菜上,这边镰刑一行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消失,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只听刑天灵薇娇声道:“跟我来。” 众人方才转身跟着灵薇出了酒楼,几经绕转来到一处空地之上,刚站稳脚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哪里还是风景秀丽的竹林郊外,只见漫天的尘土飞扬,劲风中三条巨大的神龙狂舞,看清楚了才意识到那神龙竟然是沙土结成的,正是刑天玄蜂的“戊土狂龙”。 刑天雀也没有坐以待毙,只见他的周身都弥漫熊熊烈火,伴着狂风,发出呼呼地火啸,一条条火舌像是一柄柄利剑,四周招摇着,带着焚天之势,似乎想把一切都付诸于这一份炙热之中,化为灰烬,刑天雀的一张老脸已被火光映照得通红,像是少女那一抹羞红,又似饱经沧桑的老者喝上一壶老酒,逐而慨叹浮世苍华,韶华白首。刑天雀的双眼中已经激起了些许杀意,同时半含着因为这份杀意儿引发的些许兴奋,就像又回到了他所熟悉的战场,顿时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许多。 吱的一声厉啸,只见从那无边的烈火之中飞出一只烈焰朱雀,巨翼扇动,飞沙走石,夹杂着毁天灭地之势就向那三条“戊土狂龙”杀去,神龙眼见这一只巨禽来站,立即就被激怒,伴着一阵阵龙吟就迎将上去,半空之中,一只烈焰朱雀鏖战着三条戊土狂龙,土黄色于朱红色两种光芒融合着,充斥着这片天地,让旁边的这一群小鬼早已经看呆。 这是怎样的一种战斗,足以排山倒海,足以夷为平地,足以让满腔热血的少年心情澎湃,朱雀的尖喙利爪啄破了神龙的身躯,喷出的烈焰将神龙的身躯烧结成块,但是在刑天玄蜂的操纵之下,神龙又立即恢复了神力,转眼撕破了朱雀的双翼,刑天雀也不甘示弱,暴喝一声,烈焰朱雀有浴火重生,越战越勇。 就这样两人不分伯仲的激战了数个回合,就在这时,只见漫天飘下一片晶莹剔透之物,闪着荧荧之光,顿时淹没了场上的杀气,将这一片天地装饰的如梦如幻,是什么?下雪了吗?不是,那。。。。。。那竟然是一只只飞舞的冰蚕,冰蚕落到狂龙和朱雀身上,嗤的一声化成几缕青烟,同时狂龙和朱雀的气势也减弱了一分,直至这一片土地又恢复宁静。 刑天玄蜂和刑天雀两人先是一怔,双双停下手来,转而玄蜂显得有些不屑,负手不语,而刑天雀的表情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有些惊喜,有些恼火,甚至还有一些羞涩,正是怪哉!这时却听刑天灵薇带着有些撒娇的语气喊道“奶奶。。。。。。” 【乾天卷】 第三十一章 借宿,冷酷的少年 众人听她这么一喊,顿时一愣,再看时,只见从上方落下一个妇人,浑身华丽打扮,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镰刑等人只看了一眼,顿时诧异的瞠目结舌,奶奶!这位奶奶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几岁,哪里会有灵薇这么大的孙女,未免太扯了吧! 刑天灵薇跑上去抱住那妇人,妇人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弹,假怒道:“让你出去采点药,你竟敢跑到这里来胡闹。”灵薇皱皱眉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刑天玄蜂嘿嘿一笑道:“蚕舞妹子好大的排场,恰若天仙降至,一上来就搅了我们老哥俩的好事,不要告诉我你来只是为了找孙女,顺便插手管一下闲事。” 那个叫刑天蚕舞的妇人微微一笑道:“小妹见过玄蜂大哥,还真被你说中,小妹就是来找我那顽皮的孙女,恰好碰上你们两个打得热火朝天,不忍心让你们搅了这份清静才略微插手,还请玄蜂大哥不要介意,再说你们都几十年没见了,如今也都是一把老骨头,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火气,一见面就动起手来呢?” 刑天玄蜂没有好气的说:“你怎么不问他?”这时人们才发现刑天蚕舞到现在连一眼都没有看刑天雀,而刑天雀也很离奇的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同时也没有看这位年轻貌美的“奶奶”,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免让人心生疑虑,难道他和这位夫人之前有过什么过往,镰刑看着爷爷那副囧样,完全没有了平日了的气焰,差点喷笑出来,咋想起以前爷爷说过他再也不会去宗族,因为那里有比熊瞎子还厉害百倍的东西,再看看如今这阵势,镰刑顿时大悟,难道说。。。。。。 妇人这才稍稍转移了一些目光投注到刑天雀的身上,她的目光好像有一种魔力,看的刑天雀身形一颤,看也不是,躲也不是,一时间好似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妇人略带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果然还是那副臭脾气,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有一箩筐。” 我。。。。。。,刑天雀若似想说什么,但不是话还没有出口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又沉默了片刻才支吾道:“蚕舞妹子的冰蚕神功和水性元力都精进了不少,容颜不衰,比以前漂亮多了,相比之下,我们真的像是将朽之人了。” 刑天蚕舞嗔怒道:“难到我以前不漂亮吗?”刑天雀被她这么一问,自识华话语有失,慌忙纠正,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纠结了半天,依然是越描越黑,刑天蚕舞好似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倒也不再理会,只是旁边的一群小鬼看着这两个年纪加起来快进两百岁的人,像青春年少的恋人一样你侬我侬,未免有些发冷,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刑天玄蜂咳了两声,才打断了蚕舞和刑天雀的纠结,只听刑天蚕舞正声道:“你不是说再也不到这里来了吗?如今怎么自食其言?” 刑天雀清清嗓子正色道:“要不是雷龙那一帮老鬼让我带这一帮小鬼来参加成人之礼,我才懒得舟车劳顿的到这里来呢,对了,帮我们找个住宿的地方吧!” “你这是在求我?”刑天蚕舞饶有兴趣的说道,“我没有听错吧,刑天十三竟然在求我。”说着看到刑天雀脸上那有些尴尬的神情,她又扑哧笑了起来,转而说道:“这个好办,我那里还有几间空屋子,你不妨带着这一帮小鬼到我那里住下吧。” 刑天玄蜂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又吭了两声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的闲情趣致了,告辞。”说着看也不看的转身就走开了,刑天灵薇一听镰刑等人要到自己家里住下,顿时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这样一来就不怕奶奶整天让他练[灵术]了,镰刑几个反倒没有那么高兴,因为住在哪里对他们来说都一样,而且此时刑天雀和刑天蚕舞的关系,显然要比住宿的问题更让人感兴趣。 一座高大的府宅,门前两尊瑞兽神态逼真,只看得镰刑一行人惊叹不已,玄光很是豪气的扬言道:“以后我的府宅要比这个还要庄严壮阔,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天流云打断道:“好了好了,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的话也没有说完,身上早已经受了玄光的一拳,直痛的他惨叫连连,刑天灵薇拉着刑天武昭也不管这一群人的打闹,径直向府宅内跑去。 众人见她两人已经进去也就只好跟上,刑天流云眼见众人都进去了,也不再理会玄光,杀了一招佯攻,转身向府宅内跑去,刑天玄光见这小子耍赖,破口大骂,呼啸着也追了上去,就在这时却见流云猛的飞弹出来,哇的一声摔在地上,这一下突变发生得太快,快得连流云自己也没有琢磨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接着就有一股力道把自己弹了回来。 这是张眼一望才看清,大门内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少年,只见他一身华服,器宇不凡,发髻虽然散乱,飘散在风中,却增添了几分帅气,一张英俊的脸上彰显着傲气与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人?胆敢冲撞我,找死!” 说着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刑天流云的身边,流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他好快!同时又觉得有一股风力想自己的面部袭来,可惜想躲避已经来不及,眼见这个股力道就压砸在自己的脸上,就在这时却戛然而止,睁眼一看,只见那个少年的拳头停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手腕已被另一只手掌握住,那人正是刑天玄光。 “朋友,下手不用这么狠吧!”刑天玄光冷冷的道。 “要你管,看来你也活腻了,我这就成全你。”那少年眼见别人搅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翻然拍出一掌,直逼的玄光不得不松开手掌,再看时只见他的一双上已经笼罩上一层金色光芒,是攻击性最强的金性元力!刑天玄光无奈的笑笑,心想今天还真是遇到对手了,猛的运转真气,双手上也罩上一层金光。 【乾天卷】 第三十二章 荒林,神秘地域 少年见刑天玄光双手之上也笼罩这金光,自知对方的元力属性是和自己一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傲意,身形一闪,一拳直扑刑天玄光的面门,玄光也不敢小视,但也不甘示弱,挥拳就迎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一阵金光四溅,夹杂着雷霆之声,两人瞬间分开,玄光猛地后退了两步,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炙热,胸口一阵难忍,但是看看那少年,竟然安稳站定,面不改色,料想这少年的境界一定不在自己之下。 正想着,只觉得一阵力量又向自己涌来,糟糕!这个时候怎么能大意,那少年的速度极其之快,转眼间一拳已经逼向玄光的近身处,玄光只能运气周身力量,撑掌挡驾,又是轰的一声,尘烟四起,刑天玄光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但是那个少年却没有罢手的意思,瞬步移动,又向玄光击去。 辰风,助手!当空一声厉喝,那个少年才有些不甘地停下来手来,半空中的刑天玄光只觉得身后有一只手拖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便安然无事的落了下来,转首一看,正是刑天雀,只见他的一张老脸没有好气的看着那个名叫辰风的少年,却对着刑天蚕舞说:“这就是你那好孙子,小小年纪,出手竟然如此之恨,哼!” 刑天蚕舞面有尴尬之色对着刑天辰风喝道:“逆子,你怎么能对族人出手,教你的那些先祖遗训都当耳边风了吗?回去面壁思过三日。”那刑天辰风好似真当耳边风一样,轻轻哼了一声,再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向府宅内走去,刚好撞上刚出来的灵薇和镰刑一行人,他竟然把这些人视若无存一样,看也不看径直走远,身后只剩下灵薇的喊声和刑天蚕舞的叹气声。 刑天蚕舞扶起还在地上傻坐着的流云,安慰了几句,又对着刑天雀说:“恕小妹管教无方,他父母早亡,这孩子心里也挺苦,只是他从不肯向外透漏,逐而养成一幅孤傲的脾性,还请十三哥与孩子们见谅。” 刑天雀听罢,知道刑天辰风的父母与自己的儿子媳妇孙子一样,都死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激战之中,顿时勾起了心中那点难以抹去的伤痛,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只是妹子以后还是要多多开导,以防他误入歧途,两日之后,便是成人之礼的正日,大家都准备了这么多年,等得就是那一刻,那将是一场苦战,生死全都我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最终能不能走出‘死魂荒林’,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刑天雀的话说了在场所有刑天家的男儿热血澎湃,但是在酒足饭饱之后,洗去一身的劳乏,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想那些还有两天才会发生的事,当前的要务就是美美的睡一觉,一切都等睡醒之后再说吧。 夜,终于再次给这片天地披上寂静的外衣,悄无声息,天籁俱静,唯有两颗经历了大半辈子沧桑的心依然在跳动着,皓月当空,高大的屋顶上面,刑天蚕舞风情万种的靠在屋檐吊脚瑞兽上,半醉微醺,一张脸粉红的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喝下玉尊之中的美酒,旁边的刑天雀又为她斟满,两人就这样迎风而坐,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好似那些酒汁是一段段过往,经过舌尖,划入肺腑,再流转到心扉,一遍遍的回忆。 两天的时间,被那一帮懒汉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大部分都被刑天灵薇霸占了,她有带着客人四处逛逛的责任,有了这个借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摆脱奶奶的唠叨与那枯燥无味的修炼,同时还能尽可能满足自己逛街的欲望,果真是一石二鸟,于是镰刑一行人边顺理成章的成了她招摇过世的幌子,陪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 直至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刑天雀才有机会给他们讲解一些关于成人之礼的事宜,刑天辰风并没有听话的去面壁思过,好在他似乎也没有兴趣和玄光一帮人纠缠,反倒是对镰刑产生了一丝兴趣,而这还主要因为镰刑身旁那个食量惊人却长不大的小白泽,还有那个能自行滚动却不能孵化的七彩鸟蛋,这两件东西对于见过不少世面的刑天辰风来说,确实是一件稀奇之事,更稀奇的是那两个小东西和它们的主人镰刑一样,虽然有些奇特,但是依然是满罐不响半罐咯啷的角色,三件有着共同特性的东西能聚在一起,你不能不慨叹,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 第三日的清晨,镰刑一行人已被叫起,赶去宗族最为核心的地带,三匹火云角马拉着飞彩流云车绝尘而去,一路上刑天灵薇心情大好,虽然奶奶不让他参加成人之礼,但是能借此机会跑出来玩玩倒也不失为一件开心的事,相比之下,一脸郁闷与不屑的刑天辰风则像个局外人一样,与这车上的气氛格格不入,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只是死死盯着对面与他对视小白泽,不知这一人一兽之间在进行着怎样的交流。 火云角马的速度果然不在话下,转眼间,在刑天雀一记漂亮的吁声中,马车安稳的停了下来,扑入眼亮的景象又让人心情彭湃,远远望去,只见高大的楼宇铺天盖地,绵绵流长的横亘在这片大地之上,那个最高的建筑,镰刑却是见过,那正是刑天一族的神庙,里面供奉着刑天大神和他手下的十九位战将,与那个月夜见过的一模一样,想起那晚的是经历,镰刑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同时又想起了那位名叫青獐的大叔。眼前一块空地是一片广场,四周蹲着四只不知其名的猛兽塑像,全都用一种虔诚而激动的眼神,望着广场中央那个高大的石柱,石柱上刻着诡异的图案,红黑两种色彩充斥着人们的眼帘,宣示着古老而神秘的神话,石柱顶端是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中跳跃着鲜红的火舌,火盆的边缘有四条火龙与下面的四只猛兽遥相呼应。 此刻广场之上已经站了不少男男女女,差不多都像小型这样的年纪,他们正是今日的主角,刑天一族明日的希望,最后留在这里的人,将会演绎一场场神话,承传着刑天一族的血脉,就向那火盆中的烈火一样,生生不息。 镰刑等人扎在人堆中,还真毫不起眼,他只能看见灵台之上,一名大巫挥着古老的手杖,铿锵有力的激昂陈词,至于内容,早已被一阵阵鼎沸般的高呼声淹没,只听见最后一句“刑天家的男儿,今天正式你们证实自己的时刻,死魂荒林就在你们的眼前,无所畏惧的去吧。。。。。。”。 然后他不知所措的被潮涌般的人群带向前去,直至他身边的熟人全被冲散,他终于看见了那个“死魂荒林”,的确是一片荒林,不知这里面积攒了多少死魂,才能用死魂荒林来命名,此刻镰刑觉得它更像是无间地狱,等着新鲜的生命步入他的巨口之中,然后美食一顿。 【乾天卷】 第三十三章 虎贲,气运不佳 那些人们都像难民见到馒头一样,疯狂而快速的涌入“死魂荒林”之中,无影无踪,好似一颗石子投入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一样,甚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有,镰刑回头望了一眼广场的小白泽和鸟蛋,从身后拉出那柄早已经有些卷口的玄铁剑,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还能闪出一点光芒,镰刑深吸了一口气默说:“青獐大叔,你若在天有灵,就把灵识灌注到这柄玄铁剑上吧,也好见证我成人的那一刻,镰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他也不再犹豫,步入那个阴暗潮湿的“死魂荒林”,进入其中,镰刑才明白“死魂荒林”到底是怎样的“死魂”,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粗硕的树根盘根错节,钻出地面,都扎入土壤之中,在地上留下一段段,见证着岁月走过的痕迹。 这里的情景并没有让镰刑觉得恐惧,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进入这样的林子,所以显得有些经验老道,驾轻就熟,只是这片林子里的腐气熏天,着实让他有些难受,只好撕下一块布条勒住鼻孔,所谓的成人之礼也就是到死魂荒林里的一次狩猎,但是一般是会有人到这里来狩猎的,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个高级别妖兽,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稀里糊涂的见阎王了。 所以镰刑只想着尽快的找到一头还说得过去的猛兽,杀了拖出去完事,但是也要祈求漫天的神灵照顾自己一点,不要碰到什么厉害的角色,负责完不成任务倒是小事,丢了性命却是万万不值得滴! “死魂荒林”虽然凶险,妖兽众多,但是却没有走出这片林子危害四方,则是因为很多年前,有一位大巫用了毕身的修为在这片林子周围布下了重型禁止,所以无论这林子里面怎样轩然大波,外面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所以镰刑进入这片林子非但没有觉得受约束,反倒感觉放松了许多,因为他再也不用刻的隐藏自己的灵力。 呼!他畅快的吐了一口气,好像一个背了很多重物的人卸下担子一样释怀,暴喝一声,双拳一握,身体之中那种冰凉的感觉又袭上全身,顿时觉得每一次肌肤骨骼都受到了这种力量的滋养,疯狂的吸收着这甘露一般的力量源泉,但是这种力量非但没有减少,反倒像是不老源泉一样,生生不息的涌出,充斥着镰刑的每一寸身体,这种感觉让他异常兴奋,但他又不敢大事声张,毕竟一同进入这林子的还有很多人,其中不泛后起之秀,要是让他们察觉到灵力异常暴动,只怕又会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五转一品!哈哈,这是自己真实的实力吗?那自己究竟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镰刑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更多的还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好奇,从“转解”都进不了的废物到现在,他最想感谢的还是那个已经不在的青獐大叔,要是没有他,自己只怕一辈子都是个废物,然而他却为此付出了性命,这代价未免也太多惨重了些! 想着镰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欲霸天下的感觉,他要让大叔看到自己的成就,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大叔给他的一切,“死魂荒林”是吧?哼!这里是我的天下!一股从未有过的傲气尽数透出,让小型看上去真的像一个强者,暴喝了一声,镰刑握剑前行,脚下的荆棘与枯枝被踩得啪啪作响,而他只留下一串串脚印,并无其他。 灵力解开之后,镰刑觉得自己的目力和感觉都清楚了许多,身边微小的一点波动,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的眉头才会在此刻凝结起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迅速的向自己涌来,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高级别的妖兽吧!自己的运气没有这么差吧!不过想想他的运气也确实没怎么好过。 近了!更近了!吼!!!一声巨啸,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经闪现在了它的上空,黑山熊?成年白泽?都不是,那个巨大的身影背后竟然还张着一双金灿灿的双翅,这是什么东西?镰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因为那个庞然大物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周围的树木竟然完全承受不起它的摧残,噼里啪啦的尽数断去,只剩下那唯一的目标,镰刑。 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更没有时间慨叹自己是多么的时运不济,镰刑猛地运转体内的灵力,嗖的一声像一颗石子一样就向身后飞弹出去,同时手中的那柄玄铁剑已经急速地向那只庞然大物射去,就在它砸在自己刚才站过的地面上的时候,玄铁剑准确无比的击在了它那巨大的头颅之上,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再仔细看时,小镰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他的玄铁剑虽然有些卷口,但是按照自己刚才的力量打出去,就算是金石也会刺进三分,但是现在打到那个庞然大物身上,就像以卵击石一样,玄铁剑扭曲的不成样子,而那个庞然大物竟然没有丝毫的损害。 不是吧!小型在心里不免又暗自叫苦,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身体竟然这么硬,把自己唯一的兵器毁成那样不说,竟然连它的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再仔细看看眼前的这支庞然大物,只见这厮长的有些像虎,但是却长着和成年白泽一样的獠牙和利爪,背后还长着一双翅膀,更离奇的是它的这双翅膀竟然是金黄色的,看上去就像两口巨大的金刃,挥舞在空中。 这就是金翼虎贲,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一只成年的金翼虎贲是可以算的上八级猛兽的,要是有了些许道行,那就更是变态了,它还有一个奇特之处,就是它能感受到灵力的波动,灵力越浓厚它越是喜欢,想来正是镰刑释放了灵力才引得这厮前来的。 刚才的一击显然已经激怒了这家伙,只见它猛地抖了抖庞大的身体,摇摇头,扇了几下金翼,鼻腔里发出一种轰隆隆的响声,前肢不停地扒着地面,像是在示威,没有了玄铁剑,镰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样有效的攻击,练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元力的属性是什么,所以一时间他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因为这种不知所措而产生了一丝恐惧。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元力属性,所以这些年镰刑都没有可以的去修炼哪一种属性的元力,只是稀里糊涂的修炼,所以到了真要用的时候,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但是金翼虎贲是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考虑,吼的一声,金翼虎贲扇动那一双金翅,张着血盆大嘴,已经向这边袭来。 【乾天卷】 第三十四章 觉醒,六种元力共存! 金翼虎贲急速杀来,而镰刑却不知所措的杵在那,就像一个浑身充满力量的人,却不知道怎样把这种力量使用出来一样,呼!半空中金翼虎贲,张嘴喷出一道火舌,径直向镰刑烧来,什么!这厮竟然还能喷火! 始料未及,只觉得眼前一阵鲜红,火光四起,瞬间就要将自己葬身火海,那一份炙热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在这时身体之中的那种冰凉的感觉又沿着经脉游走起来,同时在镰刑的周身又笼罩上一层鲜红色的光芒,这种红光看上去是那样的诡异,但是此刻的镰刑却觉得异常的安全。 或许是出于本能,镰刑撑掌挡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就在这时,却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声,像是冬天走在结冰的河面上,冰层被踩碎时所发出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是清脆入耳,镰刑猛地睁开眼来看去,只见在自己的双掌上竟然结出一块冰块,晶银剔透,并迅速的向四周扩散,顿时在他面前形成一块冰盾,生生的将金翼虎贲的烈火挡了下来。 太神奇了!镰刑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块冰盾,冰属水,以前只见过水性元力的族人,能够操控天地间的水来攻击或者防御,修为高强者甚至能够操控任何形态的水,也能让水变成任何形态,难道谁自己的元力属性是水! 元力属性有金、木、水、火、土、风六种,其中金性攻击最强,土性防御最强,木性生长最强,风性速度最强,火性爆发最强,而水性则是柔性最强,同时攻防兼备,镰刑第一次觉醒自己的元力属性就能结出这么一大块冰盾,怎么说也能算得上中等级别了吧!这不禁让他高兴的有些屁颠屁颠的,甚至忘了眼前的危险。 猛的一声巨啸,顿时将镰刑从得意中惊醒,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想自己用来,定睛一看,只见金翼虎贲的利爪已经想自己砸来,好在自己的手上还有一块冰盾,镰刑举顿迎上,轰的一声,顿时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感觉,巨大的冰盾在这一击之下,轰然碎裂,剩下的力道依然将镰刑撞飞在丈外。 金翼虎贲这一击得胜,似乎很是高兴,仰口畅销,双翅兴奋地扇动着,镰刑摔在地上,屁股都摔开了花,不不禁暗自叫痛,迅速的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只是一点皮肉伤,并无大碍,暗自庆幸亏得有冰盾防护,要不然那么大的力道全部是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只怕会被撞的七窍流血而死吧! 哼!受了这一击,镰刑也心有不甘,不知怎么的在心头竟然升起一团怒火,好像呼之欲出,翻身起来,双拳紧握,眼神中透着坚毅,金翼虎贲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势的变化,猛地一怔,神情黯淡下来,发着沉沉的低啸,身后的那两口金刃相互摩擦着,竟然发出点点火光,火光见到地上被压断的枯木上,轰的一声竟然燃烧起来。 好在此刻无风,火焰只是在小范围内燃烧,并没有向四周扩散,金翼虎贲站在火光之中全然不觉,镰刑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身体之中出了那种冰凉的感觉之外,竟还有一点炙热,烧的让他有些难受,而且这种感觉好像受到地上那些火焰的牵引,猛的雄盛起来,就在这时镰刑发现了一件更为离奇的事,就是不知何时在他的双拳之上竟然笼罩上一层火红色的光芒,而且在手腕处还出现了一些火红色的花纹。 曾几何时,他是多么想出现这种情景,但是结果却是那么惨淡,现在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好像完全不在自己的操控之下,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以前太过束缚自己的灵力?如今看这阵势,分明是火性元力才能聚起的光芒,难道说自己的元力属性是火,但是刚才明明是水啊?为什么。。。。。。,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闪现在小型的脑海之中,难道自己拥有多种属性的元力?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他也见过同时拥有多种属性元力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拥有两种属性的元力,而且还是两种相互抵触的属性,水火难容啊!镰刑强行压抑住心中得意的心情,因为他已经看到金翼虎贲已经向他杀来。 母猪上树的艰难镰刑的确见识过,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像金翼虎贲这样庞大的身躯,竟然也可以活动自如,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灵敏,只见金翼虎贲狂奔而来,半途中一个猛然转身,身后的那两只金翅已经向自己斩来,镰刑猛地一蹬,身体已经飞出,虽然躲过了,但是那两只翅膀进过自己的身体旁边所产生的风力依然将他震得后退连连。 锵的一声,金翅划过旁边的树木,好如一口利刃,吹毛断发,大树轰然倒地,镰刑猛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啊!这家伙的翅膀还是肉做的吗?怎么比我那口玄铁剑还锋利,这要是看在自己的身上,那还不是像切小菜一样吗?镰刑想着只觉得头皮某处有点凉嗖嗖的感觉,伸手一摸,只觉得头顶上被削去了一块乱发。 “你竟敢动我的头发,不知道我们刑天一族的规矩吗?”小型猛地啐了一口,好想金翼虎贲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双拳紧握,地上的火焰竟然迅速的向他的双拳上涌来,轰的一声,他的两个拳头顿时变成了两只火球,但但是镰刑却浑然不觉,好像那不是自己的双手一样。 运转灵力,只见镰刑的双拳中射出两道火光,那些火焰好像有了灵性一样,自动向前延伸,顿时化成两柄巨刃握在镰刑的手中,镰刑看着手中的两柄火之炎刃,有些邪恶的笑说:“你笑我的头发,今天就让你尝尝‘朱雀法刃’的厉害,看我不把你的皮毛剃光我就不叫镰刑。” 那金翼虎贲见镰刑的双手之中突然出现两柄长长地火刃,似乎也产生了一丝畏惧,但是他好像又能听懂镰刑的话语,知道镰刑要剃它的皮毛,顿时大怒,再也不顾及那两柄漫着浓浓火光的“朱雀法刃”,甩着身后的两只金翅就向镰刑斩来。 找死!镰刑现在似乎从满了自信,这种力量带来的快感让他很是享受,此刻天下仿佛唯我独尊,暴喝一声,挥着两柄“朱雀法刃”就迎将上去,夹杂着狂风,两口火刃发着呼呼的吟啸,好如烈火中飞出的朱雀神鸟,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迎着金翼虎贲的金翅就砍将上去,嘣的一声,火光四溅,尘烟四起。 中间还参杂着镰刑因为兴奋所发出的厮杀声和金翼虎贲的巨吼,最后只听金翼虎贲的啸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凄惨,直至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尘埃落定的时候,镰刑满脸灰土,两柄“朱雀法刃”已经消耗殆尽,气喘如牛,但是金翼虎贲也不好受。 【乾天卷】 第三十五章 杀虎,轮番轰炸 此刻的金翼虎贲再也没有先前的雄伟,反而有些像丧家之犬,半跪在地上,身后的两支金翅已被镰刑的“朱雀法刃”砍的不成样子,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一旁,鲜血直流,它身上的皮毛也真的被镰刑剃了许多,看着它的样子,虽然也不好受的镰刑依然有点想笑的冲动。 强忍却没有忍住,他承认这的确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但是谁叫自己忍不住呢?扑哧一声,镰刑喷笑而出,金翼虎贲猛地一抖,双目再次变得凶残,盯着镰刑死看,顿时浑身的杀意又袭了上来,镰刑猛地一怔,心想这家伙竟还是个心怀狭小的角色,当下也不敢小视。 猛的运转全身的灵力,自从刚才发现自己同时拥有水货两种属性的元力之后,镰刑发现自己的力量真的开始一步步舒醒了,原本那种冰凉之感虽然来势浑厚,但也只是偶尔显灵,但是现在却是信手拈来,而且这种冰凉的感觉之中,又有一种微微的炙热,好似蕴含在冰天雪地中的一团星星之火,但是两者之间并没有相符抵触,反而相得益彰。 刚才和金翼虎贲一番火拼,虽然沾了一点上风,但是镰刑也不怎么好受,全身酸痛,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翻了个尽遍,而且灵力大量输出让他显得有些虚脱,正如书到用时方恨少,小型这时才后悔自己以前没有进行针对性的修练,以至于到现在真正动起手来,还真有点力不从心,好在身体中那股神秘的冰凉之气像个不老泉眼,在这个时候,迅速帮他调理着身体,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突然口中一甜,扑的一声,镰刑喷出一口淤血,顿时又觉得清爽了些许,吐了一口血痰,看着金翼虎贲气喘喘的蓄势以待,似乎想发动最后一波攻击,看看天空,虽然被浓密的枝叶遮挡,依然可以看得出,时候已经不早,还是早早收工为好,“嘿嘿,今天遇到我,算是你的不幸,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淋漓尽致的发挥,不如就拿你来小试牛刀吧!”。 说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镰刑的脑海中油然而生,先前分辨不清自己元力的属性,而现在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两种元力,会不会是自己当初想的太简单,只以为自己的元力属性是六种之一,现在想想,自己会不会还拥有其他的元力属性,甚至同时拥有六种属性,要是这种情况,这会造成元力均衡的混沌之态,因此不会明显的显现其中的一种,所以以前才没有分辨清楚,现在自身的灵力觉醒,打破了先前的混沌之态,再受到现实中的危害,逼的元力爆发,这样解释似乎也很是合情合理。 嘿嘿。。。。。。,这样想着,镰刑的脸上又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仅不是“废物”,还有可能成为集大成者的英雄,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再想想以前的种种,镰刑似乎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体了,他已经意识到,自从那个难以忘怀的月夜之后,他身上的那种束缚正在悄无声息一步步的解开。 想到这里,镰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转而化成手心痒痒的感觉,要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只需要放手去试一试,而眼下正是一个机会,“哼!今天就用你来证实我的想法,你死了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金翼虎贲好似听懂了镰刑的话,吼的一声巨啸,再也不顾全身的伤痛,猛地一跃而起,径直向镰刑扑来,此刻它已经不在乎生死,所有仿佛都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镰刑看在眼中,虽然心中充满了杀意,但是却有一种尊敬,仿佛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一头猛兽,而是一个称职的对手,双方都是为了自己的理由而战,不论生死,没有贵贱,只是两条生命而已! 猛地一声厉喝,只见镰刑的全身笼罩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光晕流转,仿若一尊金佛,只是这尊金佛此刻却是要杀生的,伸手一抓,那柄落在远处的玄铁剑铮的一声飞入他的手中,顿时也融入到金光之中,仿佛立刻有了生命,白刃衬着金光,将这一片天地照得通亮。 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镰刑险些倒地,看来自己的底子真的很薄弱,这样大量的灵力输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超负荷,要不是体内神秘力量的补给,只怕现在他早已经见阎王了,而此刻对于金翼虎贲来说却是天赐良机,它很快的抓住了这个难得机会,庞大的身体奋力奔来,两只利爪已经抓下,镰刑强忍住心中的难忍,挥剑劈去,却被金翼虎贲一抓拨开,接着另一只铁爪就铺天盖地般的砸来。 轰的一声,镰刑飞射出去,砸在身后一棵大树上,嘣。。。。。。,大树应声绝断,喷血对镰刑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自己会不会血尽而亡,因而他要是不尽快恢复的话,只怕也会成为金翼虎贲的腹中之物,一样都是死,还想用金翼虎贲小试牛刀,却没有想到这次“小试”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好在至少已经证明自己的确是柄“牛刀”。 要不是身外那层金光护体,只怕现在他早已经筋骨尽断,看着身上有些暗淡的金光,镰刑有些得意的笑笑,浑身的伤痛竟然浑然不觉,然而他的这种笑却再一次无形的挑衅了金翼虎贲的底线,啪的一声,它的两只铁爪将地上的一截枯木应声折断,鼻腔里发着轰隆隆的低啸,再一次向镰刑袭来。 在金翼虎贲发威的这段时间里,镰刑又证实了一种属性,最具生命力的木性元力,这种元力之所最具有生命力,就因为它像万木同春一样生生不息,对于疗伤去病,恢复体力来说极具奇效,感受着身体内那种好似树木迅速生长的微妙感觉,镰刑只觉得好像换了一具躯体一样。 砰!砰!砰!金翼虎贲骤然落下,庞大的身体夹杂着强大的力道,还有它那锋利的爪牙,然而现在却被阻在一面土墙之外,“结土之屏”,镰刑双手撑地,此时对于他来说,还没有足够的力量随意的操控元素,只能用最简易的方法施加元力,最具防御的土性,看着身前那个虽然不大,但却能将金翼虎贲拦下的土造屏风,镰刑欣慰地笑笑。 很快,结土之屏就被愤恨至极的金翼虎贲摧毁瓦解,铁爪再一次罩下,就在这时,镰刑身形一闪,忽的一声,就在它的面前消失了形迹,就向来无踪去无影的风一样,猛的金翼虎贲的身形一沉,镰刑已经站在他的后背之上,微笑着说:“这次轮到我了!” 说着只见金翼虎贲的两只金翅交错着向自己看来,镰刑猛的一声爆喝,翻然出掌,笼罩着金光的双掌砰地一声击在金翼虎贲的双翅之上,竟生生的将那一对翅膀折断开来,此刻只见金灰红青黄几种色彩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变换,最终化成五彩光色罩在身上。 庚木囚笼!地面之上突然生出诸多藤蔓树根,想万千的毒蛇一样,死死地将金翼虎贲缠住,勒紧,窒息。 坎水冰箭!凌空又结出一支支冰晶之箭,嗖的一声,尽数向金翼虎贲射去,纵然它的皮毛硬如钢铁,此刻也被射个万箭穿心。 神之金盾!镰刑凌空跃起,全身金光灿灿,猛然之间,只见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巨石般的金盾,轰的一声,倾天落下。 受这一连串的攻击,金翼虎贲早已经命丧黄泉,呜呼哀哉!要是它在天有灵,只怕也会后悔自己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上这么一个扮猪杀虎的主儿。 【乾天卷】 第三十六章 归来,他抢了风头 赢了!镰刑屁颠屁颠的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又突然觉得脚下无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经过适才一番激战,镰刑早已经是精力透支,此刻一松气,顿时又虚脱起来,镰刑强压住心中的喜悦,立即盘坐调息起来,在这种地方,随时都有危险,要是再出来一个狠角色,只怕自己今天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灵力始解,逼得体内的六种元力突破混沌之态,但是却像六头难以驯服的野马,在镰刑的身体内横冲直撞,但是冥冥中好像有逃离不掉那股神秘力量的约束,这多少让镰刑安心一点,赶忙运转灵力,将六种元力一一调和,合六唯一,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六种元力虽然被逼发出来,但是鉴于镰刑底子太薄弱,所以现在也只能像个纸老虎一样,只有一个气场,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只有通过日后加倍的努力来弥补了,不知坐了多少时间,直到镰刑觉得浑身舒坦了才站起身来,看着金翼虎贲全身被射得像马蜂窝一样,镰刑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也就不再假慈悲,着手打算将它埋了。 突然想起以前爷爷说过,凡是上了年纪的兽类体内都会结有玄丹,要是在有些道行,能够自行修炼的,玄丹便会变成金丹,也称内丹,看看这金翼虎贲虽然凶猛,但是好像还没有结成金丹,最多也只有玄丹而已,玄丹虽然没有金丹有价值,但也是滋补养颜,祛病保健的好东西,听青獐大叔说过,兽类的玄丹在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受欢迎的,一点点都能卖个好价钱。 想到这里,镰刑也不免有些手痒,想看看这金翼虎贲有没有玄丹,要不然就这么埋了未免有些浪费,想着镰刑伸手摸摸金翼虎贲那肥油油的肚子,一股元力透入,循着已经衰竭的经脉,瞬间找到了金翼虎贲的玄丹所在,猛的又是一掌,将玄丹从口中逼出,乖乖!没想到这家伙的玄丹还真不小,足足有雉鸡蛋那么大,好在金翼虎贲死亡时间也不长,玄丹蕴藏着它的本命精华还有效用。 镰刑将玄丹收下,并用自身的灵力滋养,防止它失去了灵效,猛地向地上一拍,四周的尘土在元力的驱使之下,翻翻滚动向金翼虎贲聚去,转眼间形成一座坟冢,掩盖了金翼虎贲那满目苍夷的身躯,忙完这些,时候真的不早了,任务已经完成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镰刑打算速速离去。 刚迈步,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禁一怕脑袋大叫不好,自己进来就是狩猎的,现在把金翼虎贲埋了,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猎物,要是这样出去岂不是等于空口说白话,谁会相信呢?失算!失算!没想到一心想做个好人,却忘了来这里的根本任务,但是现在在把人家从坟中扒出来未免也太缺德了点,所以镰刑也就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转而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把金翼虎贲拖出去,单凭着金翼虎贲这架势,只怕到时候又会惹来争议,在别人面前他还是个五转一品的“废物”,又怎么可能杀死一头这样的金翼虎贲,首先他就过不了爷爷那一关,爷爷或许还好说,对于其他人又会怎样看自己呢?搞不好还会给爷爷脸上抹黑,罢了罢了,看来只好在这个鬼地方再逗留一会了,看看能不能找一头普通一点又说得过去的野兽,这样出去了一来能交差,二来也可以给爷爷一个解释,想罢,镰刑又掉头向死魂荒林深处走去。 死魂荒林外。夕阳西斜,余辉将天空染成火红色,小白泽朝着死魂荒林叫了几声,好像着急镰刑怎么还不出来,旁边的刑天雀一脸木然,眉头也有些弯曲,似乎也很是不解,怎么别的孩子差不多都出来了,有的还战绩不错,怎么自己的孙子依然毫无踪迹,难不成真的死。。。。。。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好安慰自己道:不会的,不会的,自己应该相信他,但是这孩子的修为却确实薄弱了一些,死魂荒林中也不乏厉害的猛兽,要是运气差了一点,岂不是。。。。。。,明明在安慰自己,怎么又绕了回去,反而更是吓自己,刑天雀不觉有些烦躁,只听小白泽在一旁呜呜的叫个不停,虽然知道这小东也在关心镰刑,但是心里仍然觉得聒噪,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小白泽滚到一旁再也不敢张口,只一双乌溜溜眼珠直转,盯着死魂荒林的方向。 广场之上又像开始一样人声鼎沸,要说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激动与好奇,那么现在则是因为成功的喜悦,每个人看着自己杰作,脸上都洋溢着舒心的笑容,刑天玄光踢了一脚地上的一头噬魂豹尸体说:“这家伙的确凶残,害得我出了不少力气,不过,他还是成了我的猎物。” 显然他这话的重点不是前半部分,而是在于那个“不过”之后的转折,脸上绽放着洋洋得意的自信,的确!噬魂豹不是会轻易就可以对付的角色,拥有着绝对速度和攻击力,虽然比金翼虎贲略逊一些,但是这厮喜欢成群行动,只要有两只噬魂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它们,刑天玄光算是十二分的幸运,只碰上这么一头,纵然这样,也逼得他十分狼狈。 刑天武昭眼中充满了羡慕与崇拜的神情,看着诸位哥哥们的杰作,视乎希望自己可以在一瞬间就长大,正说着,只见余辉之中又走出一个人影来,上上好像还扛着什么东西,在夕阳中影子被拉得老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鸦雀无声的看着那个身影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最终化成一阵惊叹与喧哗。 什么!那。。。。。。那是。。。。。。是魔牛的牛角!他是怎么办到的!在众人的议论中,那人站立,轰的一声,牛角应声落地,晚风吹动他的长发和长袍,彰显着他那张傲气十足的脸孔,刑天辰风! “哼!又是这家伙,总是一张唯我独尊的臭脸,看的我泛恶心,真想扁他一顿。”刑天玄光愤愤的说着,言语中虽然充满了不屑,但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一丝嫉妒,刑天流云嘿嘿一笑道:“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你还想扁他?又不是没有交过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 “没出息的东西,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不要忘了自己当时是怎样的狼狈相。”被刑天玄光这样一说,流云脸上也挂不住,当下闭了嘴,只听人群中又有一阵议论声想起,抬头一望,只见远方的死魂荒林里又走出一个人影,那人好像骑着什么东西,看上去显得人高马大的,好戏总在后面,难不成还有一个比刑天辰风还厉害的角色,就连刑天辰风的眉头也有些不解的皱了起来。 转眼那人已经走近,这时人们的议论声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从惊叹渐渐的化为一种失望的嘘吁,角马!还是一般的角马,虽然速度还可以,但是攻击力和其他的猛兽比来几乎为零,这人竟然猎到这样一头猎物,好像还很高兴似的,沾沾自喜的骑着归来。 刑天雀那对眉毛变得更加弯曲了,一张老脸上没有一丝好气,转而闭上了眼睛,低首轻叹,刑天华智欣喜道:“镰刑,是镰刑回来了。”说着和刑天武昭跑了上去迎接,玄光等人本想上去,但是一双腿却没有迈开,好像在这人群之中去迎接镰刑是一件很没有面的事。 【乾天卷】 第三十七章 冠礼,与暴力爷爷的对话 刑天灵薇见镰刑已经归来,不免也松了一口气,迎上去一拍角马道:“这匹角马还说得过去,不如送给我吧。”读懂了她那有些安慰的眼神,镰刑微微一笑道:“好,只要不嫌弃就好。”小白泽噌的一声,蹿上了马背,四仰八叉的趴在马背上,那角马竟然没有反抗,任凭一个小不点骑在自己的身上。 众人看着小白泽的滑稽举动,都轰然大笑起来,这时却听背后一人刻意的咳了几声,转身一看只见正是刑天雀,一张脸没有好气的盯着镰刑看,众人当下都意识道一场残暴的教训马上就要开始了,顿时识趣的走开,眼神中露着同情却无可奈何的神情,就连那匹刚刚驯服的角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嘶的一声,驮着小白泽拔腿跑开。 镰刑依然微笑着盯着刑天雀那张死鱼一般的脸孔,良久,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弄的站在老远的众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越是平静风暴也就越大,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角马!你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就给我弄了一头角马回来,竟然还是活的,看来你很轻松嘛,你给我说,这些年你都干什么吃了,我不信我刑天雀的孙子的名号会以角马命名。” 刑天雀的确有些抓狂了,刑天一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成人之礼上猎到什么猎物,将来自己的名号就会用猎物的名字命名,如今镰刑弄了一头角马回来,以后的名号岂不就叫角马了!这么烂的名号,刑天雀自然不能接受,它会像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伴随着自己孙子的一声,他刑天雀的孙子怎么可以叫角马?这太荒唐了。 向他刑天雀之所以又叫刑天十三,那是因为他当年参加成人之礼的时候,一口气灭了一个小小的血幽狼群,足足十三只。哇!一声惨叫,镰刑的头上已经被他爷爷敲了一个鼓包,简直痛不欲生,接着就见刑天雀唾沫横飞的对他大家谴责,至于内容,他已经听不清楚,也罢!只好让他贪图一时口舌之快,好消消心中的怒火。 声音渐至渐息,最后变成一阵低喘,刑天雀用手撑着老腰,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连骂人都能骂的筋疲力尽,镰刑依然微笑着看着眼前气虚喘喘的爷爷,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孝,竟然让让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在为自己生气,缓缓的靠近,伸手挽住他。 刑天雀虽然还是一头的怒火,无奈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气力再去责骂,或许自己的孙子真的已经尽力,毕竟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行的加在他身上,罢了罢了!刑天雀惋惜的抽开手,转身缓缓走开,背影竟有些寂寥,“爷爷!”刑天雀微微驻足,轻轻地嗯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这样对待孙子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纵然他不能达到自己心中的期许,但他怎么说都是自己一把屎一尿带大的孙子,想着刑天雀赫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喉结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只听镰刑说:“爷爷,镰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对我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镰刑能有所成就,镰刑也一直为了爷爷的期许而努力,并想着总有一天可以成为爷爷的骄傲,但是镰刑的天资愚钝,让爷爷失望了这么久,害的青獐大叔为了我丧命,所以现在的镰刑身上不但承载了你的殷殷期望,同时还承载着大叔以性命作为赌注的希望,所以从今以后镰刑绝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让爷爷为我感到自豪,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我完全展现的时候,所以请爷爷你也要对镰刑充满信心,镰刑会好好的做给你看的。” 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会和自己上这样的话,刑天雀突然间才意识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和自己的孙子聊过了,对孙子心中的想法竟然一无所知,甚至一点也不了解,虽然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的期望,但是看着他成长的如此缓慢,心中也未免有些许的失望,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言语中充满了自信,甚至还有些许的霸气,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一张老脸上缓缓化开一丝笑容,一时间竟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觉得手中被镰刑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微微散发着一丝温存,同事蕴藏着浓厚的精元,低首一看,只见是一个灼灼其华的圆球,凭着他那老道的经验,又岂会看不出这是一颗玄丹,凭着这个玄丹中所蕴藏的精元,他可以判断出这绝对出自非凡之物,而且还是新鲜的,难不成是出自自己孙子的杰作?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刑天雀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自己孙子的实力,一把抱过镰刑,弄得他一头雾水,不就是一颗玄丹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接着镰刑只觉得又是一阵头疼脑涨,额上又吃了刑天雀的一拳,只听他假怒道:“好啊!你这小子什么也学会了韬光养晦,暗藏实力了,竟然骗了爷爷这么久,哈哈。” 说着他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并没有因为被骗而生气,接着说道:“保守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也不可太过隐藏,否则还真让那些鸟蛋们认为咱们真的是好欺负的呢,对了这是什么猛兽的玄丹?” 镰刑嘿嘿一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只是一头成年的金翼虎贲而已,这颗玄丹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也可以滋补延年,权当孙子孝敬爷爷你的。”刑天雀一听到金翼虎贲四个字,差点脸眼珠子都要挤出来,心想这孙子不谦虚的时候还真有些嚣张,金翼虎贲在他口中也只算不是特别厉害的角色,也多亏他这些年隐藏实力,要是嚣张起来,那还了得,自己岂不是天天为他收拾残局。 刑天雀有些激动的咽了一口唾沫,一张老脸因为高兴挤成一团,甚至显得有些龌龊,小声道:“你放心,在你觉得还不是彰显实力之前,爷爷绝对会为你保守的,但是你能不能把当时与金翼虎贲对阵的情景讲给爷爷听听,还真有些好奇呢,嘿嘿!” 看他笑得有些阴险,镰刑猛的向后一退,这时只听一声低沉响声响起,只见高台之上两个大汉吹起了长长地牛角,又听灵薇挥手叫喊道:“镰刑,快过来,冠礼仪式开始了。” 刑天雀这才意识到冠礼仪式开始了,也就不再纠缠着镰刑,让他速速前去,虽然自己孙子的力量足以超颖脱出,但是只凭着那一匹角马,想要留在宗族只怕还有些难度,刑天雀的脸上不免又阴沉下来,心中计算着需不需要动用自己长久没有使用的实力。 刑天雀望着手中的那个金翼虎贲的玄丹,一张老脸颇感欣慰的嘿嘿笑笑,轻叹一口气,似乎知道今天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终于放下,但或许随之而来有可能是另一块石头,谁知道呢?看着广场之上的少年少女们接受者大巫的洗礼,宣誓着他们成年的那一刻,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是父母庇佑之下的幼雏,而是要展翅高飞的雄鹰,搏击长空,承载着刑天一族的精神与血脉。 冗长而隆重的成人之礼终于在夜幕深垂,皓月当空的时候宣布结束,通过成人之礼的人们会跟据他们的意愿和族中的需要,决定他们今后的发展趋向,刑天辰风去了“巫神殿”,将来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杰出的武巫,刑天华智去了“策神殿”,将来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军师,刑天玄光和刑天流云都去了“战神殿”,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对于战绩良好的刑天玄光更是被“天队”的统帅看中收为徒弟,至于镰刑。 【乾天卷】 第三十八章 暗神殿,第一个任务 至于镰刑,刑天雀本来准备使用自己很多年没有动用的势力,但事实上却没有用的上,因为镰刑还是留在了宗族,却没有进入“战神殿”,而是去了“暗神殿”,说白了就是负责刑天一族后勤的,为刑天一族储备更优胜的资源,但它之所以被称为“暗神殿”,则是因为它还有另一个用途,是负责情报搜集,甚至是暗杀。 刑天雀对于镰刑被选到“暗神殿”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在他眼中能够进入“暗神殿”的都是有一机之长的人,而且相对来说都是实力较强的,同时“暗神殿”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只受权于宗族最高层,对于部族来说至关重要,因为一个情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摧垮敌军,同时因为一个情报也可以很轻易地就输掉一次战争。 所以镰刑能进“暗神殿”至少说明镰刑有足够的实力,刑天雀是这么想的,但是官方给出的解释却是很简单,因为镰刑可以活捉角马,并且能将它驯服,这说明他的速度绝对可以入眼,这对“暗神殿”却是急需的,所以也就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 东临碣石,飞川倾天而泄,一声声巨啸,飞禽穿梭在层层霞光之中,两个人影被拉的老长,晚风拂动长袍,发出呼啦啦的响声,高山之上传来一阵阵低沉的暮锺之声,听起来却显得有些寂寥,锺声过后,一个略带沧桑的嗓子说:“小猿,这些年过得怎样?暗神殿还呆的习惯吗?” 刑天鸿猿嘿嘿一笑,心想这个师父这么多年都没有关心过自己这个问题,今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突然变的像个娘们一样细腻,竟然主动问起这个来,无奈的说:“还行,暗神殿那些个老不死的也都一个个去了,只有靠我们这一辈担起重任了,师夫你为什么不回来,有你在,暗神殿一定会重振光辉的。” 老不死的?刑天雀一听这几个字,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这个徒弟还是这样口无遮拦,心直口快,不过这也难怪,都是自己一手调教的,现在自己似乎也没有颜面去批评人家,缓缓叹了一口气道:“不行了,我这个老不死的也快不行了,我可不想死在暗神殿那种昏暗的地方,今天叫你来,一是因为我们师徒这么多年没有见,在一起叙叙旧,二来是因为我的孙子。” “你的孙子?” “他已经去了暗神殿。” “这很好啊,暗神殿也很久没有进过新人了,嗯!你该不会是让我…师父,你知道我的,我是不可能掺杂私情的。” 看着这个徒弟一脸正经的样子,刑天的老脸上不知是喜是悲,半晌才说:“你放心,我刑天雀怎么会为自己的孙子走后门,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多给他一些机会锻炼一下,这点总不过分吧。” 听他如此说,刑天猿才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师父好像还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所以原本他不想在师父第一次求自己的时候就拒绝,结果却发现问题似乎违背他的原则,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师父不是真的走后门,而且现在“暗神殿”人员稀少,有什么任务,自然不会少了镰刑,所以答应这个本来就成立的问题对他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才放心而豪气的说:“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师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多给他一些机会锻炼的,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他一些指点。” 刑天雀在和徒弟叙旧,顺便交代一下的时候,镰刑正在他的兄弟们吃散伙饭,这顿依旧是刑天灵薇请的,每人都说着各自进入一个新的环境的感受,吃到最后,或许是因为美酒催发的缘故,话到煽情处,一个个竟然流泪痛哭起来,好像一个个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好在这种事并不是只发生在他们这一桌之上,旁边的也一个个西里哇啦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虽然刑天猿义正言辞的说自己不会掺杂个人私情,但毕竟是自己师父的孙子,算起辈分来还应该叫他一声阿叔,所以自己会情不自禁的熟络起来,这至少让小型没有因为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显得有些不适应,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暗神殿”现在真的没有多少人,在一个小范围内混熟总是要容易一些。 “暗神殿”辉煌的时候,刑天一族正处在与外族交战,作为情报搜集和暗杀的“暗神殿”则像一柄在黑暗中穿行的利剑,随时都会给敌人一记致命的一击,曾几何时,“暗神殿”在四殿之中名极一时,但是随着刑天一族逐步安定下来,战士也一步步减少了下来,因此“暗神殿”也便沦为做后勤的份,气势自然就黯淡了许多,殿中弟子也走的走散的散,到现在也不过二三人左右罢了。 虽然“暗神殿”现在的名声没有以前响亮了,但是这二三十人依然守在这里没有走,倒不是因为他们淡泊名利,或则比别人傻,反而是因为他们很聪明,因为“暗神殿”现在很少有任务,只是在开春和入冬的时候出去采集一些资源,所以在平时则是闲的心发慌,但是这却修炼长造了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别的殿都还在忙着各自任务的时候,“暗神殿”的人却可以放下心来,静心修炼,因此也造就了“暗神殿”中的一个个都算得狠角色。 镰刑送走刑天雀之后便被刑天灵薇当做挡箭牌,拉去整日的闲逛,因为刑天雀曾摆脱刑天蚕舞照看镰刑,作为刑天雀的请求,刑天蚕舞自然欣然答应,因为刑天十三毕竟不是一个轻易求人的人,但是刑天蚕舞要管理家业,还有宗族高层参议等一堆破烂事,所以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刑天灵薇身上,于是乎,灵薇小姐便有了足够的理由,抛掉那些冗长而枯燥的灵术修炼了。 这对于镰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一是因为他不想一下子吃完这里所有的美食,二来他不想被人当做牛马一样托物件,三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修炼了,但是这三个“不想”都被刑天灵薇成功而轻巧的抹杀了,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 但是精力再好的人也有累的时候,这一天,灵薇大小姐似乎终于觉得有些疲倦了,或许也该看看奶奶交给她的任务,终于没有来找镰刑,然而这一天已是镰刑来这里的三个月之后,当他发现这个时间间隔之后,出了惊叹灵薇大小姐的精力强大之外,也叹息自己竟然荒废了这么长的时间,于是二话不说,当即动起手来,或许是为了弥补前些日子的荒废,镰刑开始了疯狂的修炼,也或许是因为上天真的觉得他应该多练练了,所以才没有安排灵薇大小姐来搅局,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了,但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七天还不到的时候,镰刑就匆匆忙忙的受到一个匆忙的任务,出征。 【乾天卷】 第三十九章 麻烦,箱中的女人 出征,这是一个令人多么激动的字眼,足以让每一个热血青年为之兴奋,甚至能联想到疆场之上,千军万马,气吐山河之势,战甲骏马,长剑斧钺,战鼓喧天,趁胜追击,呼吸一口,空气之中似乎也弥漫了一层血腥味。 “想什么呢?”刑天猿拍了拍镰刑的脑袋,看他有些出神的样子,不禁笑笑,镰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开小差,慌忙抛弃了那漫天的胡想,转而将神思关注到这个小小的会议上来。 这是一个“暗神殿”全员参加的会议,虽然是全员参加,但是因为“全员”也只有二三十人的缘故,所以会议的场面并不怎么宏大。 暗神殿,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内,四周用巨石砌成,使这里显得密不透风,所以也不怎么见光,只有三五个火盆将这里照的昏昏暗暗,一张长长的木桌旁围坐着二三十个人,正面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笼罩在他的身上,遮住了面孔,好像一张皮包住了一副骨架。 那人的身形有些瘦小,蜷缩在一块,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他的声音也证明他的确已经老了,但或许正是因为“老”,才使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人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敬意,只听他用一种极其低沉的声调缓慢的说了很多,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好像能自行钻入你的耳中,让你听得真真切切。 听完他的讲诉,镰刑才知道,这次所谓的“出征”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壮观与激烈,依然是开春的一次例行搜集资源,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因为任务简单而显得有一丝的放松,因为这次似乎又有所不同,在搜集的物资中好像增加了几样,而且他们这次要去的是雷泽。 向南的古道上,一行长长的车队迅速行驶,正是刑天一族去雷泽资源的人们,虽然看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怎么上心的的神态,似乎这种任务很是简单,对于他们这些暗神殿的精英来说,并不存在什么困难,好如上山打柴一样,但是对于第一次的镰刑来说,心中不免有些激动紧张。 雷泽,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词汇,在他小时候听上古祖先们的神话中就有关于雷泽的描述,在那里发生了很多事,很多战役,在在那里神迹与魔性同存,在在那里还有灵族和妖族的存在,只是时隔多年,如今的雷泽还是当初的那个雷泽吗? “雷泽是什么样子?”镰刑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豪气,终于开口问了起来,旁边正在喂养灵貂的刑天冥狐皱了皱眉头,百无聊赖的拍拍一旁的刑天暴龙,事示意他回答镰刑的问题,刑天暴龙的年纪比镰刑大不了几岁,两人说起话来倒是很随和。 只听刑天暴龙说:“我也只出去过一次,去的还是云梦大泽,至于雷泽,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那里不怎么平静,所以我们都要小心才是,至于详细的你还是问猿叔吧。” 绕了一圈,镰刑依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再看看刑天猿,只见他坐在车头,擦拭着一柄精致的小剑,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这边的谈话,镰刑也不好去打搅他,听到刑天暴龙说起云梦大泽,不免又生“歹念”,嬉笑着说:“你还是给我说说云梦大泽是什么样子吧,你第一出去搜集资源的感觉怎样?有没有受伤?任务容易完成吗?” 看着镰刑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刑天暴龙轻轻一笑,好像见到了第一次出去的自己,稍稍平息了镰刑激动的心情说:“你不要搞得这么紧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这不是还有诸位前辈在呢嘛,真要说起我第一次还真受了一点小伤,不过任务总还算完成了,云梦大泽也在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和雷泽相距多远,那里风景很优美,四处弥漫着云雾,如梦如幻,但是暗处却也不时的会隐藏着猛兽,有着重重危机,总之小心就是。” 听着刑天暴龙说着令人激动的过往,镰刑也不免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到达雷泽,有机会再到云梦去看看,似乎在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片荒泽的模样,狂风闪电,大雨磅礴,积水使的本就湿软的地面更加泥泞,雨幕中不时地传来几声兽吼,间或会越跃一个个身影,回首间,那一双双幽绿的双瞳好如鬼灯。 咚咚咚咚!突然一阵躁动声将还在遐想的镰刑惊醒,再看时只见车上的一个木箱在不停地晃动,不断的发出一阵东东的响声,那是装干粮的箱子,该不会是小白泽钻进去“作孽”了吧!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镰刑心中油然而生,白泽!他猛地喊了出来。 在他一声惊叫之后,那箱子果然安静了下来,片刻,四周响起白泽的叫声,接着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嗖的一声,从旁边的树丛中一跃而起,跳上了镰刑的车上,众人一看,正是那头整日闹饥荒的小白泽,如此说来,那箱子里又是什么东西? 镰刑和刑天暴龙猛的紧张起来,一步步接近那个箱子,生怕从那里突然蹦出个猛兽出来,正当他们快要接近的身后,却见那个箱子哗的一声,竟然凌空飞了起来,但是又有些不稳当,降降沉沉的漂浮在半空中,只看得镰刑两人更是莫名其妙。 正在疑惑之时,却见那箱子好像失去了力道支撑,刷的一声,竟然轰然坠地,嘣的一声,将耍得粉碎,顿时一个东西展现在人们的面前,镰刑两个本以为里面的肯定是个东西,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个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他们熟悉的女人。 什么!刑天灵薇!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刑天灵薇的出现似乎也惊到了在座的前辈们,但是他们脸上的神情显示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兴趣,反倒是刑天灵薇用“御风术”托起箱子,再轰然坠地,将箱子摔个粉碎,才得以脱身,不免显得有些兴奋。 但是还没等他松口,就听镰刑铺天盖地的问题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知不知道我们出去是干什么?你一个女孩家钻在箱子里面像个什么样子?奶奶知不知道?你的灵术修炼怎么办?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对于他的的问题,刑天灵薇好像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回答,“我这也是修炼呀,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去干什么的,不不就是搜集资源嘛!为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 看着这位大小姐说的义正言辞光明正大天经地义,好像她的这种行径完全符合逻辑,不可置否的一样,镰刑还真的一时语塞,竟连半个用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支吾了半天嘟囔道:“麻烦!” 刑天灵薇不屑的哼了一声,全然不再理会镰刑,径直走向刑天猿身旁,这才惊醒了依然在思考中的刑天猿,只见他极其平淡的哦了一声说:“原来是是灵薇小姐,你来了。” 什么!镰刑差点喷血而亡,面对一个偷偷跟踪,躲躲在干粮箱里的人,刑天猿竟然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无所谓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只见他手一挥,整的车队都渐渐减缓,直至停了下来。 【乾天卷】 第四十章 惊艳,误入桃花深处 车队在刑天猿挥手间缓缓停了下来,“天色已晚,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宿营。”说着就开始指挥众人行动起来,四周点燃了一支支火把,将这一小块天地照的通明,镰刑和刑天暴龙负责到附近打一些野味,对于上司的安排,这两个新人似乎无话可说,只能勇往直前。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迅速的穿过一只野彘的身体,那一声凄惨的叫声只喊了一半,便已经魂归天际,似乎它也想说点什么,毕竟这么突如其来的丧命,放在谁身上都会不怎么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现实已没有时间给它申诉,因为这就是最简单的生存之道,弱肉强食! 刑天暴龙拖着肥肥的野彘心想自己的任务转眼间已经完成,煞是高兴,屁颠屁颠的向回走去,全然不理会镰刑,镰刑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只好暗叹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没有完成任务,只好晚一会再回去。 傍晚的丛林中显得有些静谧,余辉透过一棵棵树木,投下斑驳的的影子,像是钟鼎上神秘的铭文,看上去很是美丽,草木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仿如仙境,身处其中,深吸一口气,不觉间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镰刑很是享受的感受着这一刻的寂静。 不觉间,将体内的元力运转起来,六种不同属性的元力好如六条神龙,迅速在他的经脉中飞窜,没想到这六种元力还是没有完美的融合,同时爆发出来,好像谁都不让着谁,直逼的镰刑胸口一阵难受,骤然停了下来,再缓缓的运转,有意的克制一下,这才觉得温顺了许多。 至从三个月前发现自己身体之内同时拥有六种元力之后,镰刑就开始着手刻意的进行修炼,果不其然,有目的地修炼果真快了许多,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的金性、火性和风性三种元力已经修炼到“九转一品”的境界,木性达到“七转三品”,水性也达到了“七转一品“的境界,只有土性元力修炼的少一些,但是有人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所以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此时六种元力融合的结果可以直接冲到九转境界,面对这样的成绩,镰刑真的很开心,他真的想展示给爷爷看看,但是这么多年的时间已经使他养成了隐藏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总是不想完全暴漏自己的实力,但或许是好奇心在作祟,就像有了好东西的孩子,总是想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所以在没有人的时候,他还是会释放一下长期压制的灵力。 就像此时此刻,六种元力在他的身体中好如奔腾的江河,放肆的周转着,强大的灵力透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向四周扩散,转了个弯,又如白川入海一样,再次回归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看上去这一次次回转只是活动活动胫骨,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事实上,他在每周转一次,就会吸收一些天地灵气,万物精华,收为己用,使得修行变得事半功倍。 “放肆”了片刻,镰刑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远处已经飘来一阵阵肉香,显然刑天暴龙拖回去的那头野彘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要抓紧点才行啊,猛的收回灵力,四周有变得沉静下来,就在这时前方却有一只雉鸡探出头来,好像被什么惊扰到了一样,四周张望了一下,只见到前方有一个人,看似来者不善,雉鸡慌忙掉头逃散,岂料此刻已经为时已晚。 镰刑提着雉鸡,不禁憋了憋嘴,没想到这只雉鸡会如此之小,也好似很多天没有进食了,全身瘦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没办法,虽然小了点,但还有得吃,只好拿你来应付差事了,鸡兄,愿你早早超生,来世做个,做什么好呢?唉!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镰刑似乎想为自己找一个好的借口,支吾了半天,才发现在这个世间生存,做什么都不怎么好活,也就只好作罢,提着这么一只瘦的可怜至极的雉鸡回去敷衍了事,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背后有一双似有似无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什么!这么一只瘦小的雉鸡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哈哈。”对于刑天暴龙的嘲笑,镰刑懒得去理会,找就找了个几乎没有人相信的理由敷衍了事,那一只肥肥的野彘加上自带的干粮,差不多已经填饱了众人的肚子,所以镰刑带回来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就算他拖一头野牛回来,感觉上和这么一只可怜的雉鸡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众人自然也就不在乎。 刑天灵薇光明正大的从刑天暴龙手里夺过那仅存的一块烤肉,又在刑天暴龙目瞪口呆却无话可说的表情中递给了镰刑,这或许就是她灵薇大小姐超强的能力吧!“给你,快吃吧,再迟一点,就让那个长得像猪的暴龙吃完了,这雉鸡就交给我吧。” 酒足饭饱的众人在刑天猿的一声吆喝声中解散,各自找块地方休息,刚好镰刑上半夜守夜,所以他可以不慌不忙的享受那一块香喷喷的烤肉和一壶美酒,此时此刻,投身天地,有酒有肉,也不失为是一件美事,只是当他把那一大块烤肉一点不剩的吃完时,他一见没有看到刑天灵薇的归来,这丫头不是去处理那只雉鸡去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来,镰刑心里想着,不禁猛地一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想着,他再也按耐不住,提起一柄巨刃就像刑天灵薇走时的方向赶去,他不知道刑天灵薇要到哪里处理雉鸡,夜幕丛林之中,他只能好如大海捞针一样,盲目的搜索,运转灵力,张开双耳,仔细搜索着每一点可能的声响,就在这时,他却听见了一阵哗啦啦地水声。 猛的聚齐全身的元力,顿时在手上汇上一层彩色光芒,那些光芒像是被囚的猛虎一样,沿着刀刃光晕流转,好像要挣脱出来一样,镰刑谨慎的一步步逼近,树木越来越少,实现终于开阔起来,硬硬的月光之下,那个身影站在那里,那里是一汪潭水。 啊的两声尖叫,一个女声正是出自潭水之中的那人,另外一声则是出自不好意思的镰刑,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丛林之中竟然会有一潭清澈的潭水,他更想不到在这样的月色之下,竟然会有一个人赤身在潭水中浸浴,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如斯惊艳! 【乾天卷】 第四十一章 魅妖,天尸魅魂力 银月之下,碧潭之中,那一抹艳色,凝脂的肌肤被月光映衬的洁白无瑕,散落的长发遮挡了胸前的双峰,细细的腰枝伫立在水面,好像一枝亭亭玉立的荷,坦白的说,镰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场景,就算见到再凶猛的猛兽他也不曾如此惊慌失措过,但是面对如此的场景却让他有一种羞愧的冲动,以至于第一时间他想的就是回头躲避。 可是上苍好像在和他开玩笑,明明自己强制自己不要想起刚才的那一瞬间,但是那一幕幕却神奇的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现,以至于让镰刑第一发现竟然不能左右自己的思维了,其实这种念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让镰刑随之而产生的罪恶感,就想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 显然他不认为自己干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但是事实上却与那相差无几,甚至更胜一筹,应为这种念头很容易让人互相连篇,镰刑再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时,他的耳边又想起了一个声音,“是谁?” 这两个很快很轻,好像问的人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习惯性的问候一下,至于答案想来她未必在意,但是这两个字在镰刑的心里却象千斤重的局势一样,咯噔一声,就将他的心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使得他不禁有些气喘的感觉,他已经挺清楚了那个说话的人正是他要找的刑天灵薇,自己竟然看了她的身体,镰刑并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纵然也曾无耻的想象过刑天灵薇美妙的身段,毕竟她是镰刑见过的第一个女孩,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 可耻的让他无法将“我是镰刑”四个字说出口,于是支吾了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屁来,然而就在这时,背后却有一阵香气传来,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一副躯体抵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虽然隔着衣衫,但那一对玉兔却也像一只魔爪一样,生生的穿过了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心头上轻挠,痒痒的。 一双玉臂拦住他的身体,使得小型猛的一怔,顿时彻底的愣在那里,像根棍子一样,香气如兰,耳边响起刑天灵薇软绵绵的声音,“哥哥,灵薇好冷,你抱抱我好吗?”,话语中带着丝丝温热的气息,好如一阵阵巨浪打在镰刑的身上,以至于让他无力承受。 平时,刑天灵薇虽然像个天仙儿一样,却总是一副霸道蛮横的小姐脾气,而如今听她如此温柔娇美的声音,镰刑还真有些喷血的欲望,他觉得好像有一条蛇缠住了自己,随着他一起落伍无尽的深渊,深渊中有更多的蛇,渐渐的将他缠绕,快要窒息,那些蛇每咬一口,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一阵阵酥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酥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心中的淫邪之念也渐渐增大,直至让他迷失自我。 镰刑猛的反身抱住刑天灵薇,双手情不自禁的在他后背上一阵游走,望着她迷离的眼神,娇嫩的香唇,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吻下去的欲望,就在这时,一声轻轻的叮咛响起,却像一滴甘露落到沉静的水面,叮咚一声,顿时炸开了水花,在镰刑的心里却像滔天巨浪。 猛地一惊,心中突然变得清澈起来,仔细一看,只见刑天灵薇那张花容月色的脸上却渗出一层细汗出来,面有挣扎之色,虽然口中依然说着魅惑的言辞,但是细细看来那并不是发自她的内心,“灵薇,灵薇,你怎么了?”镰刑顿时感觉到有些异常,慌忙叫喊起来。 刑天灵薇听到镰刑的声音,好像挣扎在无尽深渊之中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面上突然惊现出一丝欣喜,随即又黯谈下去,转而化成痛苦的挣扎,挣扎之中双手却将镰刑搂得更紧一些,两片香唇猛的贴了上去,“刑天灵薇,你怎么了?” 镰刑越发觉得异常,猛地挣脱,扶着灵位的双肩不停地摇晃,期望能让她清醒一些,但是结果却毫无起色,这是他又听见一阵嬉笑的声音,“嘻嘻!好笑!”。 猛地一惊,刚才差点弥足深陷,却没有注意到四周还有人,此刻清醒过来,运起全身灵力才察觉到周围还有一股气息存在,但是这种气息却不是出自人的身上,而是妖! 事实上,镰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妖是什么样子,只是在种种传说之中,听说过关于妖的讲诉,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的心中却有一个清晰的判断,那就是妖,而且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妖,至于为什么如此清晰,他就不得而知了。 镰刑为灵薇裹上衣衫,半蹲而就,一只手掌抚在刑天灵薇的天灵之上,顿时一股水性元力缓缓地投入她的身体内,上善若水,水性元力沿着刑天灵薇的经脉一路畅行,直至他的心包深处,才觉得有一丝迷魂之气萦绕,想必正是这点迷魂之气蛊惑了灵薇的心智,使得他做出这般举动。 暗想刑天灵薇也是修炼“灵术”的,而在在刑天蚕舞的教导之下,加之修炼的是上乘“灵术”,所以修为也很了得,如今却被一只妖蛊惑了,看来果真是个厉害角色,镰刑当下心头一紧,暗自加快了水性元力的运转速度,只希望能在动手之前就醒刑天灵薇。 水性元力又镇静效用,刑天灵薇虽然被蛊惑,依然尚有一丝心智仅存,所以才会呈现挣扎之状,想自行解除蛊惑却不得,此时有了镰刑的帮助,自然欣喜,急忙利用仅存的心智运转全身的灵力与之配合,果然立见奇效,只见她渐渐安静下来,双目微闭,渐渐的鼻息也正常起来,料想已经睡去,镰刑这才安心下来。 但是此刻,旁边的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嘻嘻,还有点本事嘛,竟然能祛除我的‘天尸魅魂力’,但是这也让你耗费了不少元力,接下来可就没有那么好受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镰刑将刑天灵薇安放在一旁,挡在前面,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那个隐藏在某处的妖,声音落罢,他的心猛地一紧,知道对方已经暗下杀手,但是私下里却没有一点动静,连一丝风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慌,好像那个妖就在身边围绕,但偏偏看不见。 “妖物!有本事就明着来,不要夹着尾巴躲在暗处不敢露面,是不是怕了,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镰刑一挥巨刃,巨刃之上顿时笼罩上五彩光芒。 “嘻嘻,你不用故意激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想看看我的厉害?这好办。”那个尖细的声音说道,镰刑自知自己这招激将法没有起到效用,而对方已经出动,只是不知道会用怎样的攻击,只听嗖的一声轻响,来了! 【乾天卷】 第四十二章 现形,火云红狐 嗖的一声轻响,一道劲风扑面打来,镰刑挥动五彩光刃,只觉得一股力道打在上面,随即而来的第二股力道已经临近,扑通一声击在了小型的身上,哇的一声,镰刑已经飞出,五彩光刃钉在地上才止住退势。 “嘻嘻!你就这点力量,看来我高估你了。”那个声音又再一次响起,镰刑立即运起灵力调养,才觉得舒服了许多,纵然这样也难忘了刚才的那一击,虽然细若蚊虫,却像是有千钧之力,施加在一点之上,痛不堪言! “何方妖物?”镰刑的斗志已被激起,就像一个盛怒的猛虎。 “居然能看破我的身份!算你还有点见识,但是依然难逃一死,就像那个小妞一样,本来想上演一场好戏,却不像你这么不解风情,无趣无趣。” 听她提起刑天灵薇,镰刑就火冒三丈,暴喝一声,顿时在全身之上都笼罩上一层金光,那柄刀刃立刻像是佛家法器一般,“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 说着镰刑凌空一劈,金刃射出一道光芒冲向半空之中,顿时传出一声轰响,接着只听啵的一声,整个空间像是被撕裂了一块,一抹血红色涌现出来,像血一样,却不是血,而是一件宽大的袍子,里面裹着一个赤足、玉腿、朱唇、红发的女人,眼角处有一抹暗红。 她好似如履平地一般,就那样稳稳地坐在半空之中,一只毛茸茸的红色尾巴,伸出了宽大的袍子,在空中有意无意的招摇着,像是在和别人打招呼,狐妖! 镰刑认得那尾巴正是狐狸之尾,毫无疑问这个看似倾国倾城的人,她其实是个狐妖,而却还是狐狸之中较为稀奇的品种,“火云红狐”,这种狐狸天性聪明伶俐,在媚术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造诣,而且自娘胎里出来,身体内就含有火云金丹,所以修炼起来自然比一般的兽类快上很多,自然也就比较难缠,好在如今碰上的只是一尾火云红狐。 其实镰刑也是第一次见到狐妖,果真和人们说的一样,狐妖是天底下最为妩媚的妖精,妩媚的甚至有些精致,化成的人形更是仿如人中龙凤,让人看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下手,他不知道火云红狐修炼到极盛的时候会长出一十三条尾巴,但是望着眼前这个只长了一条尾巴的火云红狐,他也不敢轻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狐狸好像一直都是一条尾巴。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只狐妖化成的人形是个女人,还是因为这个狐妖长得真的很好看,竟然让镰刑没有办法发火,更别提下手伤她了,只是含糊的问了一句,“就是你在害…捉弄灵薇。” 显然这不是一个问句,或许只是稍稍地提一下,而且由“害”到“捉弄”,这之间的怒意不知道已经减了多少,只怕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扑哧!狐妖猛地笑了出来,掩口而笑,她的样子真的很美,美的几乎能让天底下所有男人为之动心,当然也包括镰刑,所以镰刑觉得自己脸红了,狐妖渐笑渐止,一只手勾绕着一缕红色的头发,一脸调皮的说:“没错,就是害了她,那又怎样?本来想在你死之前,让你享受享受的,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罢了罢了。” 一听到享受两个字,再想起刚才灵薇的举动,镰刑的脸就更红了,支吾道:“我才不要你的情,你伤害了灵薇,我就不能饶了你,要是…要是你知错能改,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 说完这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这个貌美的妖精面前竟然变得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天真的让人想笑,结果狐妖真的笑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样吗?不领情也罢,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因为你身上灵力的味道很香,让我觉得很饿,所以我要定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喽。” 虽然她说的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但是话语中已经盛含了杀意,镰刑似乎还在体会狐妖话语之中的深意,而狐妖已经赫然动手,只见一抹红影翻动,一缕缕红发竟然生长起来,直逼着镰刑而来,像蛇一样,瞬间已将镰刑五花大绑起来。 镰刑猛的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失误,竟然在大敌临阵之时开小差,此刻再想反击,只见狐妖已经略到自己的身旁,她的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瘫倒在镰刑的身上,顿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差点让镰刑迷失了自我,如此之近,看起来这个狐妖更是美的不可方物,竟让镰刑再一次忘了反击。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狐妖,好像她的双眼有种魔力,能牢牢的吸引人的灵魂,镰刑猛的一惊,慌忙摇了摇头,但是还没等他镇静下来,却觉得嘴唇一阵温热,只见狐妖的两片薄唇已经贴了上来,香舌开启了他紧闭的双唇,在她的口腔中肆意的搅动。 突然间,镰刑双眼长大,只觉得狐妖的舌头好像长长了很多,沿着他的嗓门一直向肺腑伸去,直搅得他一阵难受,同时他觉得全身舒软,好像自身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被狐妖吸走,而狐妖却显得异常兴奋,更加疯狂的吻着镰刑,全身笼罩上一层红色光芒,显得十分妖异。 镰刑虽然知道按照这样下去,自己定然会被她吸干灵力而亡,但是想要反击,却浑身无力,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而刑天灵薇依然昏迷着,想叫人支援也无法办到,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被一只狐妖吸死了吗?想到这才记起爷爷的那句话,最毒妇人心,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果然真的不能掉以轻心啊! 想起爷爷,想起刑天青獐,想起那一伙玩伴,想起刑天灵薇,一时间镰刑觉得要是自己真的就这要死了,实在很憋屈,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被一个妖精吸死了,这要是传出去,只怕自己在墓中都不得安宁,猛地一股不甘之情激荡在心头。 啊的一声尖叫,正在吸食镰刑灵力的火云红狐猛的真起身来,嗖的一下弹开,脸上是一阵不敢相信又甚是恐惧的表情,口中喃喃道:“那是什么,好生可怕!” 狐妖猛然觉得镰刑身体内有一股极其凶悍的力量涌了上来,他无法形容,只觉得一片红色铺天盖地的涌来,声势浩大,摧枯拉朽,远远不是她所能应付的,而且在这股力量之中竟还暗藏有一丝妖气,她诧异的发现,那竟然是天妖级别的力量! 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还来不及让他想那么多,镰刑已经恢复了气力,立即翻身起来,手指一挑,巨刃嗖的一声飞入手中,顿时金光大盛,已经向狐妖砍去,摩擦着空气,发出一铮铮响声,狐妖心头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狐妖花容一般的脸孔猛地一甩,只见满头的秀发刷的一声,径直朝向镰刑射去,好如千蛇万丝缠绕,却没有想到这一道金光劈来,竟好如快刀斩乱麻,一阵急扫,竟然将狐妖的头发斩成一段一段,纵然还能再生,但是狐妖看着自己的秀发被毁成这般模样,依然心疼不已。 镰刑的这一刀只是被狐妖的头发稍稍阻了一阻,并没有影响到它的趋势,长刀直入,但是还没有接近到狐妖的身旁,只见她双掌合十,双目微闭,红唇若动,似有咛咛之声,瞬间她再次睁开眼来,只见在她的双掌之间爆出一阵红光。 【乾天卷】 第四十三章 狐影邪蚀 狐妖双掌之间红光大盛,此刻就连那本来妩媚的双眼也变成了红色,其中透露着杀意,镰刑只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是这并没有阻止长刀的驱进,瞬间长刀已经斩出一十八刀,呈现出一道道金光,朝着不同的方向,将狐妖包裹起来,而他手中长刀的本体也没有停歇,直逼狐妖的要害部位刺去。 狐妖的脸上并没有呈现出惊慌之色,反而显得有些淡然,就好像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中,嘴角弯起一丝笑意,带着有些桀骜的不屑,朱唇微微动了几下,只见她双掌之中的红光逐渐凝结,此刻已经化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光球之上的红光沿着她的双手,像蛇一样攀延至她的身上,逐渐扩散,直至将她的全身都包裹起来。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轰响,那狐妖的周身好像穿上一件兵甲,那些金光打在上面竟然没有一点效用,完全不能伤她分毫,狐妖眼见自己的妖术起到了效果,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就凭你这点实力,还是不能伤我分毫的,接下来就让你看看【狐影邪蚀】的厉害。” 镰刑可不管什么是【狐影邪蚀】,他只知道要在最短的时间击杀这个对手,所以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因此减弱一点,轻喝一声,周身的金光又炫耀了许多,此刻狐妖双手撑天,胸前正是破绽百出,镰刑也不犹豫,驱刀直入。 但是就在长刀快要刺入狐妖的身体时,他却看到狐妖莫名的笑了一下,接着只见在她的身后轰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一个血红的火云红狐,呼啸着,让人肝胆俱裂,虽然只是个幻影,但是给人的威胁却远远不下于实体。 镰刑心头一紧,暴喝一声,长刀之上金光更盛,好如一朵绽放的金莲,可是就在这时,镰刑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那狐妖好像故意摆了一个破绽让自己钻,果不其然,只见狐妖面前,突然闪现出一个红色的光盘,光盘之上有两只红狐围绕这中间盘旋,速度越来越快,随着他们的旋转,光盘上的光芒更加诡异。 镰刑的长刀碰到上面立即感受到一股反弹之力,震得虎口生疼,再想撤出兵刃,只觉得那个光盘之上竟然有着强大的吸力,生生的将他的长刃吸住,始料未及,镰刑的心中也不免一阵惊慌,还没有等他想出对策,只见光盘之上的那两只红狐猛的窜了出来,直扑镰刑而来。 速度之快,仿如闪电,在镰刑撤手之前它们已经攀上了镰刑的身体,镰刑慌忙运转周身的灵力,顿时在全身罩上一层护体神光,才阻挡了两只红狐幻影不能侵蚀自己的身体,狐妖微微一笑道:“错了!错了!这两只小狐可不是为了攻击而设的,接下来就让你看看它们的可爱之处。” 话毕,只见那两只红狐立即化散开去,好如一盆水倾倒出去,立即扩散开来,顿时将镰刑的周身都覆盖住,虽然有护体神光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侵害,但是镰刑却不知道狐妖到底要干什么,周身包裹的这层红光又是要刷什么手段,当下也一阵紧张,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懈怠。 就在这时,镰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飘浮起来,就像落入水中一样,同时他感觉一阵呼吸困难,真的如同溺水一样,糟了!此刻自己好如瓮中之鳖,再不反抗,就只能任人鱼肉了,但是当他想运转灵力的时候,却发现这绝不像溺水那样简单,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镰刑还发现自己竟然很难运转自己的灵力,更不要说发出有效的攻击了,难不成自己真的就要这样被“淹死”。 神智渐渐模糊,耳边一片万籁俱静,唯有自己的心跳声,狐妖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镰刑,呵呵笑道:“也不过如此,今天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也好用你的灵力恢复我受伤的本体,来吧!我的食物。” 说着,只见被裹在红光之中的小型缓缓飘动起来,渐渐的飞升,直至到达那个巨大的红狐幻影的上方,那幻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闻到食物的香味,兴奋的叫了起来,接着张开血盆大嘴,只等着食物落入口中美美的吃一顿,但是它好像并不急着吃掉眼前的事物,而是细细的品尝吞噬这个过程,所以镰刑才这样缓慢的往下降。 昏迷中的刑天灵薇渐渐醒来,只觉得心中一阵难忍,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才觉得心境清爽了许多,接着又是一阵咳喘,脑中才渐渐想起先前的事情,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她的识海之中,妖怪!猛地一惊,抬起身来,一个炫目的场景展现她的眼前,只见一个巨大的红狐在吞食一个人,那人,竟是,镰刑! 怎么回事?刑天灵薇已经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张口喊道:“镰刑!” 寂静之中,一片黑暗,突然一个弱小的声音响起,是谁才轻轻的呼唤?是谁再轻轻地吟唱?搅动自己的心扉,是在叫我么?又是一声,好如一颗石子投入水面之中,立即荡起一阵涟漪,呼唤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这个声音好熟悉,似乎曾在那里听过,前世?今生!牵动着一段段宿缘。 那个凌空飘落的美丽女孩,那个阔气请客的女孩,那个整天以我为借口东奔西逛,并把我当做牛马使唤的女孩,那个在我受气的时候总是像个男孩一样跳出来为我打抱不平,又像个女孩一样调皮可爱逗我笑,那个…是她!就是她!自己曾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她受伤的人! 刑天灵薇!呼唤声终于清晰,那个人呼唤的正是自己,镰刑!一个美丽的女孩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伸手想来住自己,哈哈,镰刑突然有一种想开怀一笑的冲动,就像一个不甘放弃誓言的人,此刻心中热血澎湃,呼之欲出,那份热量似乎能将一切融化,随着这种热情在身体内激荡,那种久违的冰凉之感又袭上全身,灵力滋润着身体,一触即发! 狐妖似乎也察觉到一丝异样,轻嗯了一声,而这种变化似乎正是因为那个女孩的呼喊引发的,顿时从她的身上分出两道红光,化成两只火狐,急速向刑天灵薇奔来,同时狐妖也加紧了吞食镰刑的速度,那红狐幻影好像也不敢再刻意的享受过程,嘶吼了一声,血盆大口张得更大,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已将镰刑吸入腹中。 刑天灵薇一张花容月色的面孔已被泪水泼洒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张的老大,看着镰刑就这样被那个怪物吞食下去,自己却不能为力,前方那两只火狐正急速扑来,蹬地一跃,凌空张开锋利的獠牙,刑天灵薇却没有一点反击的想法,就这样陪她安静的死去罢了! 【乾天卷】 第四十四章 灭妖,人妖殊途 安静的陪着他死去也好,刑天灵薇轻轻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就在这时却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啸,许久,她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生依然还在延续,猛地睁开眼来,只见那两只火狐于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一道冰刺射穿了它们的身体,散发着盈盈的玄青之气。 火狐的身形缓缓消散,刑天灵薇心头一喜,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还活着!“镰刑,是你吗?” 火云红狐猛地一惊,再次嗯了一声,猛的回首,只见那个巨大的红狐幻影之中,站着一个人影,正是她的“食物”,可是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被“消化”,只见他的双目依然紧闭,可是他的周身都被一层玄清之光笼罩,青光不停的旋转,发出呲呲的响声。 那个红狐幻影像是一个吃坏了肚子的孩童,呼呼地发出一阵低啸,痛苦至极,狐妖的神情也不怎么乐观,眉头紧皱,扑的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色,那狐妖幻影就是她的本体所化,所以红狐幻影所受到的伤害自然会直接反应到她的身上。 她的本体原本就有伤在身,本想吃了镰刑,用他的灵力修复本体,如今却不想非但没有达成所愿,反而伤的更加惨重,如果镰刑真的不能被消灭,她则希望能尽快吐出,因为要是镰刑在她的本体中“使坏”,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极有可能让他魂飞魄散。 “你休想伤我的本体。”狐妖发了疯一般的叫喊着,强忍着身体上的伤痛,猛地一声厉喝,只见她的那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不停地在人与狐之间变换,身后的长发在空中不停的飞舞,双手的指尖已经变成爪子,猛地发力,只见那个红色光球瞬间增大了许多,红光依然大盛。 身在红狐幻影之中的镰刑此刻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先前受到了狐妖的攻击,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刚才又为了救刑天灵薇,强行发出水性元力,所以情况也不容乐观,好在那个神秘的灵力可以源源不断的支持,才使他能这样从容的抵销狐妖的摧残,一步步的恢复自己的灵力。 但是他也有一丝疑问,为什么在那股神秘灵力之中还隐藏着一丝怪异的力量,若有若无,与那狐妖的气息有些相近,都是属于妖力,但是境界要远远高于狐妖的力量,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内会有妖力存在,一时间让他无处询问,现在也只有专心应对敌手了。 狐妖嘴角处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脸上的痛苦之色也越来越重,但是她已经没有回头之路,必须放手一搏,才有可能有一丝生存的机会,猛的幡然出掌,她竟然将那颗红色光球推向了她的本体,光球嗖的一声砸在本体之上,镰刑立即感受到一丝震动,直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如翻江倒海一般。 而狐妖也好不到哪去,她的本体受到光球的撞击,她自然脱不了干系,其实她这招也是被逼无奈之下险招,尽管她已经尽量控制了力道,但是或许因为受伤的原因,没想到撞击所产生的震动还是如此之大,但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双手合十,啪的一声轻响。 只见那个红色光球迅速融入到红狐幻影之中,随着光球的融入,红狐幻影的压力似乎得到了明显的减小,渐渐没有了挣扎之态,顿时恢复了生机,而他体内的镰刑就不那么好受了,只觉得四周涌来的侵蚀之力骤然增大了许多,尽管有神秘灵力的保护,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妖力蚀体的痛楚。 好!镰刑一声轻喝,他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终于赶上了,立即运转周身的灵力,此刻似乎也没有保留的必要,只见他的身上不停闪烁着玄青之光,虽然受到周围血红之光的打压,但是那些玄青之光依然在一步步向四周扩散,直至将红狐幻影的身体占去一大半的空间,红青两种色彩充斥着狐妖的本体,看起来是那样的诡异。 镰刑张开双眼,暴喝道:“既然你死性不改,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纵然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此话一出,镰刑周身都爆发出一种强大的霸气,似乎是一个拥有生杀予夺的主宰者。 “哼!别自以为是了,手下无情?你们人类哪一个有情过?都自以为是高尚的种族,却不想都是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来吧!谁怕谁。”狐妖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妩媚温柔之色,疯狂地叫喊着,似乎在痛斥,在控诉,不禁想起那个给她一身上的男人,两行清泪滚滚流过依然美丽的面孔。 镰刑听在耳里,看在眼中,不仅一愣,旁边传来刑天灵薇的叫喊声,“镰刑,赶快动手啊,要不然你会要了你的命。”猛地一惊,才发现狐妖有加强了妖力,似乎搬出了全部家底,一股肃杀的妖力涌来,让他很是难受,他也只能不再犹豫,暴喝一声,只见周身的那些玄青之光骤然突变,化成一根根冰晶刺锥。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嚣张的向四周扩散,一点点穿梭在狐妖的本体之中,啊的一声尖叫,狐妖撕心裂肺的挣扎,鲜血染红了她的身体,那样的妖艳,嘣的一声,冰晶刺锥终于刺破了红狐幻影的身体,让它看上去像是一个刺猬,镰刑法诀转动,顿时在周身燃起熊熊烈火,那红狐幻影的身体已被冰晶刺锥控制住,再也不能动弹半分,只能在烈火之中化于无形。 狐妖没有了本体,一生的修为尽散,无力的倒坐在地上,那一刻她想起了母亲的话,“身为妖,千万不要去爱,尤其不要爱一个男人”,可是当它看到那个人时,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那真是一段有快乐又痛苦的日子啊!罢了罢了!都已过去,只剩下眼角的一行清泪而已。 在镰刑的长刀之下,狐妖依然有些桀骜的说:“动手吧,你灭了我的本体,我的修行化为虚无,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与其这样,我还是更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一场煎熬,只是对你有一个请求,以后千万不要用爱的谎言去伤害一个妖,因为她承受不起,杀!我会感谢你。” 镰刑漠然的看着这个半个身子已经化成狐狸的妖怪,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忍,但是他知道现在杀了她或许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也算是给他的一种解脱吧,于是他再次犹豫,只是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落下长刀,法诀一招,烈炎火龙缠住了狐妖的尸体,在炽热之中化于无形,一声厉啸,冲上半空之中,只剩下点点红星缓缓飘散。 “镰刑,你在哪干什么?那些红星又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声音充满了疑问响起,吓的镰刑猛然回头,只见刑天暴龙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旁,镰刑赶忙隐退周身的灵力,没想到这小子这个时候会出现,慌忙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一些篝火的灰烬罢了。” “灰烬?你休想骗我,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手里还拿着长刀,而且我刚才撒尿的时候,也明显感受到几股灵力的波动,其中还有妖气,而你竟然说那些是灰烬,你当时我三岁儿童是吧,休要唬我,慢着!” 刑天暴龙说着,似乎又注意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刑天灵薇,纵然她已经再醒来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但是现在依然有些凌乱不堪,甚至有些破损,此刻被刑天暴龙看到,只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咦!我们的灵薇大小姐竟然也在这里,而且衣衫不整,快说,你们到底干什么?为什么那股妖气有没有了?” 刑天灵薇一听他的质问,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再想起刚才自己光着身子的展现在镰刑的面前,也害臊起来,双颊一红,臭骂道:“刑天暴龙,你少在胡说,我刑天灵薇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异议,哼!” 说着她也不再理会刑天暴龙那义正言辞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神情,径直走开,刑天暴龙被灵薇当头饱喝了一顿却无处撒气,只好转移到镰刑这里,刚想再问点什么,却见镰刑早已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跑的没影,最后剩下他自己没趣的四周看了看,挠挠头往回走,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高出一个身影在那里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最后身形一闪,也想车队露宿的方向飞去,身如矫猿。 【乾天卷】 第四十五章 雷泽,这边风景独好 晨光,明媚,新的一天再次上演,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已不再重要,或许会留下一点什么,人们叫它作记忆。 在刑天暴龙这个大嘴巴不留余力的宣传之下,很快所有人都了解了关于昨夜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不乏他添油加醋的成分,好在碍于刑天灵薇大小姐的淫威,他并没有过多的把人家牵扯进来,只是加重了描写镰刑的口舌。 对此镰刑依然保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在刑天猿催命的赶路声中,人们似乎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结果又剩下刑天暴龙一个人无趣的收场,只是他对镰刑的看法已经有了些改变,在他眼中,原本明明白白的镰刑,此刻似乎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而刑天灵薇在进过那一夜的生死患难,与镰刑更加默契,虽然想起自己的身体已经暴露在人家面前,有些难为情的想法,但是谁让自己当时中了狐妖的媚术呢,唉!对于灵薇大小姐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只是看着镰刑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心中不免有一份感动。 沿途除了欢声笑语和美丽的风景,似乎就没有什么了,在刑天猿疯狂的催促之下,车队在两天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雷泽。 见到雷泽,似乎并没有镰刑想象的那样神秘,或者神圣,但是这并不代表这里很安全,因为对于他来说,这里依然是个未知境界,但是那些前辈们,似乎并没有像他这样紧张,反而显得有些太过放松,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对于这里早已经驾轻就熟。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起伏的山脉,路旁一块巨石上面不知是谁刻了“雷泽”二字,算是地界吧,刑天猿下令道:“刑天狸力,刑天牙狼,你们两个在此守候,一日后接应我们,剩下的人随我一同进入雷泽,这里已经是雷泽了,虽然你们有很多人已经来过,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么凶险,还有很多是我们不能掌握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们三个,更是要谨慎,千万不要跟丢了,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我希望一日之后,大家还能全部聚集在这里,好了,出发。”说着他看了看镰刑三人。 听着他的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刑天暴龙摸摸了鼻子,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拉出背后的兵刃,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刑天灵薇则由刑天猿亲自保护,肩上的小白泽不停地打着喷嚏,似乎这小家伙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感,有气无力的扒在镰刑的肩上,镰刑抹了抹它的头,以示安慰,也紧跟了进去。 由山口进去,视线顿时开阔起来,这里面似乎并没有那么崎岖,好如平原一样,一马平川,枯木不知被什么力量扭曲成各种形状,挣扎在地面上,显得有些恐怖,一脚落下,只觉得有些下沉,果然是沼泽地带,地表水分极多。 刑天猿朗声道:“雷泽的地面都不怎么硬朗,所以大家走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才是,有些地方是完全不着力的,万一身陷其中,千万不要乱动,大声呼唤,待人援救,下面开始采集资源,还是老样子,灵药、晶石、玄丹、材石等等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而且这次大巫还增加了两样,一是千年血珀,一是人鱼精怪的灵珠。” “千年血珀,是雷泽特产的东西,是集结了很多生灵的精血,经受雷泽地气的润和,历时千年以上才结成的,至于什么样子,我也没有见过,但是按照大巫的描述,应该是类似琥珀之类的东西,所以大家一定要多多留意。” “另一样虽然好找,但是也不容易得到,雷泽之中多有人鱼精怪,但是结有灵珠的人鱼精怪都是上了道行的角色,大巫的意思自然是灵珠级别越高越好,所以想从它们身体中取得灵珠,就显得有些棘手了,大家一定要小心,发现修为高深的人鱼,一定要上报,大家齐心协力争取完成任务,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们尽量不要分开,一小块一小块的搜寻。” 人鱼?镰刑还是第一次听说,想问刑天暴龙有没有见过,却见那小子提着长刀,一双眼贼亮贼亮的四处搜寻,生怕漏掉一处,镰刑也就不好意思打扰,转而着手自己的任务,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只见这地方杂草灌木丛生,真的很难发现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倒是不远处一块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这石头本是巨大的一块,不知经历了多少年,被自然之力鬼斧神工的雕塑成凶兽模样,在这样蛮荒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东西,似乎并不怎么稀奇,稀奇的是那个形似猛兽的石头上有块东西隐隐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只有处在一定的角度看去才能发现,而那块东西正处在猛兽的眼睛里,远远看去,倒真像一颗眼球。 镰刑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进了才看清那果然是一块与石材不同的东西,用手抠了抠并不见有任何松动,只好用长刀挖,刑天暴龙这才注意到镰刑的举动,跑过来问道:“你在挖什么东西,让我看看。”只看了一眼,不禁惊呆住,喃喃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着蓝光,还真有点稀奇,大家快来看啊,镰刑挖到宝了。” 被他这个大嗓门这么一喊,众人都是一惊,不知究竟挖到了什么好东西,刑天冥狐过来瞄了一眼,淡淡的说:“哦,原来是一块蓝晶石,倒是一块上乘的材质,就是小了点,排不上什么大的用场,做个装饰还可以,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暴龙小兄弟,拜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声张好吗?” 众人一听是蓝晶石,眼睛之中都放出一点精光,这种晶石提炼之后铸造的兵器那可是锋利无比啊!而且长期用灵力滋养,如果幸运的话,它就会滋生出灵性,那可就是一件神兵了啊!但是看看才那么一点点,众人又不免有些失望的散开。 很快镰刑就将蓝晶石掘了出来,果然只是一小块,又只好随着众人向前方赶去,穿过这一片灌木林,只见前方的视线明显明亮了许多,一片绿意展现在人前,只见这里是一处水池,不知通向何处,水池中横七竖八的插着一些兽类的尸骨,其中还有一面残缺不堪的旗帜,在风中翻动,不知是那个部族留下的,又或是神迹吧!水池旁边长着很多植物,其中有不少都是稀奇的药材。 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立即风卷残云一般的搜刮着这里,刑天灵薇倒是不在乎这些人们的疯狂行为,她只陶醉于这一片大好的景色,这边摘一朵鲜花呢,那边挖一株灵草,玩得不亦乐乎,又到水池边看看。 只见这池子虽然看上去很脏乱,但是里面的池水却是清澈无比,只是下面很深,黑乎乎的一片,并不能见底,灵薇撩水洗了洗手,只觉得池水清凉,不远处两只小鱼游来游去,似乎受到了惊扰,慌忙游走,过了片刻,又觉得平静下来,方才悠闲地游了回来。 时不时的把头抬出水面,好像在观望岸边的那个女孩,刑天灵薇微微一笑,摘下一个花瓣丢在水面上,两只小鱼立即争抢起来,突然它们又放弃了这个游戏,迅速地游开,带着一种惊慌失措的样子,刑天灵薇不解其意,为什么好端端又突然又走了呢? 正当她很是郁闷的时候,却听水中传来一丝响声,那黑暗的深处闪现出一点幽绿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浮了上来,刑天灵薇觉得有些恐怖,担忧耐不住好奇之心,只好双手捏着法诀,伸头朝那水面看去。 【乾天卷】 第四十六章 人鱼,狂飙的鼻血 刑天灵薇一手捏着法诀,预防有什么不测可以立即发起防御,伸头向水中看去,水中那个幽绿色的光电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向四周放肆的扩散着,将旁边的一大片湖水都照成淡绿色,看上去很是诡异,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当刑天灵薇思量着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水里的那个东西,那好像是一张脸孔,奇怪!水里面怎么会有人脸呢?这本是一件有些恐怖的事,但是刑天灵薇大小姐却没有显出有多么慌张,依然饶有兴趣盯着水中的那张脸再看,脸孔越来越近,待到绿光极盛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那竟然是一张女人的脸孔,皮肤白皙,白的好似没有一点血色,乌黑的头发飘散在水中,轻轻舞动,眼角有一些冰晶,闪闪发亮,她长得真好看!灵薇心中不禁赞叹道,看着她对着自己微笑,刑天灵薇也招手挥了挥。 “你叫什么?难道你水灵族的吗?我听大巫爷爷说过你们水灵族的事迹,上古的时候诸神与鬼灵妖魔大战,你们水灵族的龙族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呢,唉!对了,你能带我去你们族里看看吗?我一直都想看看神龙威风凛凛的样子。” 刑天灵薇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而水中的那张脸孔除了微笑之外就再也没有一点反应,弄的刑天灵薇煞是郁闷,但是有求于人,她也不好发作,只好抱着极其有耐心的态度继续发问,就在这时水中的那张脸孔却突然泯灭了笑容,好像被灵薇说烦了一般。 猛的发出一声呲呲的响声,这种声音虽然细微,却极其尖锐,震得耳朵轰鸣,头晕目眩,刑天灵薇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忙御起灵术抵挡啸声的侵蚀,再看只见水中的那张脸已经变得盛怒,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腮的两边竟然生出带蹼的鳍,那正是鱼族的特征。 刑天灵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名词闪现在她的脑海中,人鱼!正在这时,却听哗啦一声,一阵水起,水中的那个东西竟然一跃而起,窜出了水面,众人这时听见响声才注意到这边,只见从水池中喷出一道水柱,在半空中形成一个云台状的水盘,水盘上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上半身是个裸身的女人,下半身却是一条鱼尾,刑天猿朗声喝道:“那就是人鱼,灵薇小姐小心,赶快退回来,人鱼性情难测,很危险!” 镰刑张眼望去,不禁喃喃道:“这就是人鱼啊,果然是半人半鱼的妖物,不知她体内有没有灵珠。”小白泽此刻似乎也注意到了人鱼,立即来了精神,站在镰刑的肩上,伸着头朝那个人鱼狂叫,龇牙咧嘴的,似乎想要把她撕碎。刑天暴龙还以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毫无遮掩的看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她的下半身是鱼尾,但是裸露的上半身足以让他浮想联翩,尤其是那一对玉兔被黑发贴着隐约可见,直言不讳的充斥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视线,“暴龙小兄弟,快快擦了你那疯狂的鼻血吧,哈哈。” 旁边的刑天冥狐对于刑天暴龙那副色迷迷的神情实在看不下去,听到他的提醒,刑天暴龙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一大滩鼻血,为什么会这样?心中自语道:这人鱼的修为果然厉害,还没有动手,就能让人受伤出血,不过,她长的还真好看,嘿嘿。 想着,他那有些龌龊的脸上又露出一丝淫邪的暗笑,刑天冥狐虽然说着别人,但是心中也波涛汹涌起来,暗自叹道:妈妈的!人鱼果然是精灵的种族,雌性竟然长的貌美,简直和妖狐一样可怕,怪不得有那人多人死在她们的手下,而且男人居多。 他虽然见过人鱼,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雌性人鱼,不禁也狂吞了几口唾沫,刑天猿一声厉喝顿时打断了人们的浮想联翩,“看她尾部的那一道暗红鱼鳞,只有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人鱼才会有这种‘苍云鳞’,大家一定要小心,这厮可不是个轻易就能对付的角色,大家同时出手,方能擒住她。” 众人一听连忙出手将人鱼围住,又听刑天猿吩咐道:“就算修为再高深的人鱼也不能长时间离开水,所以大家不用顾忌太多,但是也不能让她再遁入水中,灵薇小姐,你用【玄冰术】将水面封住,断去她的去路,剩余的人随我一同将她拿下。” 刑天灵薇得令,双目微闭,双手在胸前结成法印,口中默念着术咒:“玄武神甲,借我之冰,玄天正气,黄老之精,中存北斗,内映三台,司水正神,助我神威,冰天雪地,结!” 术咒落在“结”字上,刑天灵薇双掌伏在水面之上,只听一整咔嚓咔嚓的响声,整个水面都结上了一层玄冰,就连四周的杂草树木上也结上了一丝冰霜,散发着谈谈的青光,绝不是普通的冰冻所能比拟的。 人鱼虽然拥有绝美的容颜和妖娆的身段,但是她们的心智却没有狐妖狡猾,所以看上去会显得有些笨拙,而且她们的性情善变,或许上一刻她们还是温柔的天使,下一刻就有可能化身索命的魔鬼,虽然眼前这条人鱼已经有很高的修为,但依然不能改变多少本性,此刻,眼见去路被封,立即又盛怒起来。 双手一挥,一阵冰雨向四周打来,众人慌忙挥着兵刃抵挡,只听乒乒乓乓的一阵噪响,定睛一看,只见那些竟然是一截一截的冰锥,打在一般的兵刃之上,居然能打出一个个凹坑出来,镰刑挥着长刀保护着刑天灵薇,也感觉到手臂被震的发麻。 刑天猿猛的一个纵身,一跃而起,挥着他那柄精致的小刀就朝人鱼刺去,当的一声,竟然碰到一个冰块之上,却不想那冰块竟然坚硬无比,连他的小刀也只能扎出一个小坑,但是人鱼精妖却没有罢手,只见那冰块,突然发生了变化,快速的生长出一根根冰刺,径直向刑天猿戳来。 刑天猿猛地翻身跳开,但是肩膀之上依然被插破了一点,“哼!就凭你这点力量也想杀我。”人鱼精要张口怒吼道,双掌举天,又反掌落下,一条冰龙从天而降,摧枯拉朽的向众人袭来,刑天冥狐手一招,那只灵貂闪电一般的飞了出去,嗖的一声绕到了人鱼的身后,转眼间已在她的身上留下几道爪痕,这只灵貂是赤炎貂,它的攻击暗藏着炎毒,人鱼被抓伤,顿时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灼伤之痛。 伸手一抓,无奈灵貂的速度太快,她完全跟不上,一声怒吼道:“孽畜!让你尝尝‘镜花水月’的厉害。”说着双手一招,只见在她的四周凌空出现一圈冰镜,闪着耀眼的光芒,只见冰镜之中都是人鱼精怪的身影,灵貂上去就抓,但是人鱼精怪却安然无恙,那些伤痕像是被冰镜反射了一样,竟然出现在它自己的身上,片刻灵貂身上已经鲜血淋淋。 “嘻嘻,去死吧!冰之囚笼!”说罢人鱼精怪双手一挥,只见凌空出现一个狭小的冰刺筑成的囚笼,灵貂已经无力逃脱,有气无力的被囚在其中,刑天冥狐被一条冰龙缠住,大叫一声“小貂”,却无法抽身来救,人鱼精怪得意的狂笑,双手一怕,只见那囚笼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的挤压,瞬间浓缩到很小,而身处其中灵貂自然难逃其害。 但是这时候却有一抹艳红在半空之中升起,呼的一声化成漫天的焰火,瞬间已经那个囚笼烧化,一个身影迅速闪过,已将灵貂救了下来,“白泽,你负责看着它。”镰刑吩咐道,小白泽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了看地上那个满身是血的小东西,眼神中闪出一丝坚定,挡在了灵貂的前面,朝着人鱼精怪吼了几声,像是在示威。 【乾天卷】 第四十七章 地爆天星 刑天冥狐眼见灵貂的性命保了下来,眼神中对镰刑闪过一些感激,转而浑身升起一种杀意,咆哮着就朝那条冰龙攻去,猛然受到刑天冥狐强力的攻击,人鱼精怪眉头一皱,转而化成一丝轻蔑的笑,双掌轮番变换,身上突然耀出一层青光。 接着只见头顶之上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何时一大块乌云已经将这一片天地笼罩起来,使得这里本来就有些阴霾的天空,更加阴暗起来,众人一愣,虽然知道人鱼精怪又出杀招,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又将会有什么变化,所以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就在这时却见那些冰龙豁然离去,统统钻进了云层,就在冰龙钻进云层之后,天际竟传来了隆隆的雷声,一道道闪电穿梭在云层之中,像一条条货色火蛇,云层之中发着一声声低啸,像是恶魔在呻吟,突然嗖的一声,从云层之中射下来一物,直逼刑天猿而来。 刑天猿猛地一喝,顿时全身金光大盛,双掌已化成金色,好似金佛之手,转眼间已将物用手指夹住,定睛一看,只见那东西形如一柄短小飞剑,凝冰而成,散发着谈蓝色的光芒,夹在刑天猿的手指之间,竟像一个活物一样,很是不安分,扭曲着挣扎。 刑天猿大吃一惊,这是何方妖物?正想着只觉得手指处传来一阵剧痛,仔细一看,只见那短小飞剑竟然能弯曲,用剑尖刺了刑天猿一下,猝不及防,刑天猿吃痛放开手指,那淡蓝色的短小飞剑嗖的一声又急速飞走,“小心!” 刑天猿大喝一声,众人一惊,再看时只见漫天射来密密麻麻的飞剑,好似雪花飘舞一般,众人运起浑身灵力挥器防御,却见那些短小飞剑真的像是有了生命,一个个像一只毒蜂,四处的飞散蜇人,人鱼精怪呵呵一笑道:“慢慢享受吧!” 刑天猿浑身罩上金色的护体灵光,形如一尊金神,那些飞剑刺在上面只发此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并不能伤他分毫,但是刑天猿也不怎么好受,么一次接受飞剑的攻击,他的身体都会受到一次波及,时间长了,那种痛楚越来越清晰,放入切肤之痛,而且他的金色灵光也越来越暗淡了。 其他几个也都差不多,刑天冥狐的风性元力纵然速度再快,无奈四周的飞剑数量大多,任他怎么躲闪也不能全身而退,刑天暴龙一边激战,一边还在疑惑,什么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动起手来却是这样的毒辣,这难道就是最毒妇人心吗?可她只是个人鱼呀!不是说她们的灵智没有那么高深吗?怎么会如此的难以对付。 镰刑护着白泽和灵貂,再想去照顾刑天灵薇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刑天灵薇的护身灵诀也越来越效用微薄,周身漂浮的那些神秘的字符也摇摇欲坠,刑天灵薇一张小脸已经变得苍白如纸,心头一急,镰刑再也顾不上其他,猛然释放周身的灵力,顿时全身上下都笼上一层五色光芒,威风凛凛,放入一个叱咤神州的战神。 人鱼精怪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凌厉波动,猛的扭首看向镰刑,却见他已经向自己这里攻来,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镰刑也是被逼无奈才使出这一招,直逼人鱼精怪而来,人鱼只顾着攻击,对于本体的防守却是单薄了一些,眼见对方猝然发动攻击,心头不免一惊。 周身青光大盛,瞬时已在面前结成一道冰盾,镰刑运转金性元力,“大罗万钧”,只见一个巨拳迎头倾天砸下,那道冰盾受到巨大的冲击,嘣的一声碎裂开来,人鱼精怪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青年突然之间能发出这样威力巨大的攻击,身体微微受到一丝波及,心头一紧,双手一挥,只见那些短小飞剑迅速向着镰刑飞了过来。 镰刑立即运起风性元力,身如闪电,在飞剑之间不停地穿梭,无奈飞剑数量太多,而且富有灵性,速度极快,片刻镰刑身上已被划烂多处,猛然一个停顿,镰刑身体向下一坠,幡然再次出掌,一道土墙已经结成,哪些飞剑辞去其中,再想挣脱出来已非易事。 “怒火神龙”,镰刑一声暴喝,周身又罩上烈火光芒,一股炎火喷向土墙,顿时已经土墙烧结,轰然坠地,陷入其中的飞剑也随之毁灭,人鱼精怪大怒道:“臭小子,竟然毁我灵器,我要用你的血祭器。”这些短小飞剑都是人鱼精怪耗时千年才炼制而成,如今顷刻之间已被镰刑毁灭十之四五,教她如何不心疼,如何不发怒? 那些短小飞剑绝大多数都去攻击镰刑,这边众人的压力自然减轻了不少,一边激战,一边看着镰刑身上一会金色,一会土黄色,一会又火红色,不免有些震惊,更是有些疑惑,没想到镰刑竟然用有这等实力,为什么他在成人之礼上的成绩只是一只角马?看他周身的灵光变换,想必他同时拥有多种元力吧。 众人看得轻松,镰刑打的却很辛苦,转眼间人鱼精怪又变杀招,只见那些短小飞剑竟然簇拥在一起,转眼间形成一条巨龙,剑尖嚣张地向四周突起,这个是一条用兵刃集结而成的冰甲神龙,直逼小型而来,眼见着冰甲神龙之威,镰刑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双掌轮番,运转灵力,落掌于地面,一声暴喝,“戊土神龙!!” 只见一声轰响,地面之上赫然出现另一条神龙,却是用沙土集结而成,众人一听“戊土神龙”四个字,脸上又荡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抬头仰望只见半空之中,土黄色神龙与淡蓝色神龙撕咬鏖战,场面惊人,震人心魄,虽然镰刑的“戊土神龙”还不够火候,但是他能使出就已经很不错了。 刑天猿一声喝道:“大家一起攻击人鱼的本体。”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似乎才缓过神来,齐心向鱼的本体攻去,刑天猿的“金猿咆哮”,刑天冥狐的“风镰斩”,刑天暴龙的“龙腾四海”,还有“神火天照”、“万木同春”、“坎水刃”,众人之力全部都施加在了人鱼精怪的身上。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就算人鱼精怪的修为再高深,只怕也有些心慌,那边的冰甲神龙也受到影响,气势大减,转眼间已被戊土神龙压了下去,人鱼精怪可不想在损失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灵器,慌忙解散冰甲神龙,短小飞剑又漫天的逃散开来,“想逃!不可能,让你尝尝‘地爆天星’的厉害。” 镰刑一声冷喝,戊土神龙也随之解散开来,那一粒粒沙土彷如尘芥一样轻盈飘荡在空气之中,人鱼精怪似乎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慌忙叫道:“不要,不要伤我……”。 还没有等他说完,只听镰刑一声暴喝“地爆天星”,空气之中突然传来一丝轻微的一声“啵!”,接着只见哪些尘芥般的沙土轰然爆炸开来,顿时尘烟四起,雷声霹雳,转眼间半空之中都沉浸在一阵爆炸之中,那些还在飞遁的短小飞剑的下场可想而知,顷刻之间已被毁灭殆尽。 【乾天卷】第四十八章 法土葬送 尘烟四起,人鱼精怪的法器顷刻之间已被毁坏殆尽,眼看着自己历时千年修炼的法器被毁于一旦,又岂会不心疼,人鱼精怪一双眼睛瞪的极大,不敢相信的样子再加上一点惊慌失措,让那张看上去极其美丽的面孔显得有些惨淡。 “你……你竟然毁了我的法器,不可原谅。”此刻人鱼精怪已没有了先前的妖媚,一张脸上尽是彰显着杀意,十足的精怪一只,一声怒吼,身上的红光大盛,四周的妖气顿时增长了许多,强大的妖力波动充斥着每一个人的感官,“不好!这厮相比已经进入了妖化的最后阶段,激发了全身的妖力,大家赶快攻击,务必在他的妖力升至顶峰之前将其击杀。” 刑天猿一声暴喝,众人见状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然而面对这一波波攻击,人鱼精怪竟然视若无存一般的全然不在乎,只使出全身的精力去攻击镰刑一人,害的镰刑倍感压力,不禁苦笑道:“你这是绝对的个人偏见嘛,你们也加把劲啊,这厮已经发疯了,再这样下去,我可真就被他弄死了。” 虽然镰刑有土性元力作防御,但是面对人鱼精怪发了疯一般的攻击,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再加上先前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此刻已被攻击得狼狈不堪,虽然他的话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也在事实之中。 众人听到镰刑的请求,当下个个都卯足了劲,全力的向人鱼精怪攻击,其实人鱼精怪此刻也是因为眼看自己千年的成果尽数被毁,一时怒火中烧,把自己的妖力强行提升,进入更加高深的妖化阶段,但是这样强行妖化所带来的后果必然会受到反噬,纵然她已经不在乎,但是先前也受到严重的攻击,此刻已经不再是完好之身,所以只怕那反噬的结果来得会更快些。 人鱼精怪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头发在疾风中飞舞,彷如邪魔,一对玉臂不停地挥动结着不同的手印,随即就是推出一波又一波攻击,纵然大部分攻击都被镰刑吸引过去,但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人鱼在强行妖化之后所爆发的妖力是多么的强大,但是众人手上的功夫也没有减弱。 片刻之间,在众人的强攻之下,人鱼精怪周身的护体红光逐渐呈现暗淡之色,而且光芒忽闪,同时在她身上也出现一个个黑斑,大有扩散增大之势,那一片片鱼鳞也有脱落的迹象,显然妖力已经开始反噬她的身体,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顿时又把吃奶的气力都使了出来。 片刻,在外击和内噬的双重作用之下,人鱼精怪果真支撑不住,身上的黑斑已经迅速的扩散,几乎已经布满了她的全身,若就此收手,纵然仍有反噬之力,但是只要经过一段岁月的修养,依然还能保留姓名与根基,想罢,人鱼已经心生去意。 转身分出一股妖力径直向刑天灵薇打来,因为灵薇封住了她的去路,若想成功逃脱就必须打破池水上的玄冰,但是凭借她此时的力量,还要对抗敌手的攻击,是无法打破玄冰的,所以只能兵行险招,从根源攻起。 众人大叫不好,刑天灵薇自知她要逃走,所以更不能在此时罢手,只能眼睁睁的承受这一攻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人鱼精怪的这一击已经袭在了灵薇的身上,他猛的向后倒去,好在她已经在周围暗自结了一道【光甲术】的结界,所以这一击也不至于将她重伤,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停顿的时候,池水上的玄冰已经裂开一道缝隙,尽管如此微小,却足以让人鱼精怪逃遁。 “哪里逃!好生卑鄙,我刑天暴龙马上就让你葬身火海。”刑天暴龙大喝一声,眼见人鱼精怪此刻已经无力反击,正是他大展拳脚出风头的好机会,法诀一捏,顿时在周围燃起熊熊烈火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法土送葬!”接着漫天的土黄色光芒猛的闪现出来,四周的大地都颤抖起来,刚想逃遁的人鱼精怪只觉得水低传来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已经涌了上来,一层高土转眼已将她托起。 头顶之上,又有漫天的黄土落将下来,这上下同攻,嘣的一声,已将人鱼精怪包在一个巨大的土球之中,土球猛然砸将下来,顿时激的水花四溅,池水脱离了岸边的约束,肆无忌惮的向四周溢了出来,轰的又是一声,巨球陷入地中,又有大片的黄土卷来,将这一片覆为平地,好像这地方本来就是一片空地一样。 众人被淋得一身湿,惊呆的看着这一瞬间的变化,看着那个还在气嘘喘喘摇摇欲坠的镰刑,个个脸上都写着疑惑二字,只有刑天猿的神情中又藏着一些早已知晓的从容,还有刑天暴龙那张气急败坏的脸,自己完美出风的计划就这样被镰刑漫不经心又残忍无情的打碎了。 “你……”刑天暴龙一把抓住镰刑的衣领,本本想揍他一顿,但是看着这个一脸虚脱的同伴,他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样的幼稚,荒唐,可笑,这可是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啊,逐而他已经无心下手,更无颜将那句“你这个混蛋又抢了我的风头”说出口。 池水缓缓溢走,转眼间这片地方又化为平静,众人稍稍休息了片刻都恢复得差不多,才起身收拾,刑天冥狐抱着沉睡的灵貂对镰刑说道:“多谢你救了小貂一命,没看出来你小子竟有这样好的身手,小小年纪真的难能可贵啊,看你出手的情形,似乎同时拥有六种属性的元力,真是个罕见的怪胎,唉!真是人与人有异,鬼与鬼不同啊,为什么我的阿爹阿姆不把我生的那么好呢,小子,以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啊,我有一种预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们暗神殿的振兴重任就要靠你啦,哈哈。” 说到振兴“暗神殿”,刑天猿的眼睛也不禁一亮,或许这真的是个可以考虑的想法,而且镰刑给他的震惊远远大于他的期许,曾曾经还以为这位要靠刑天雀说话的孩子是个不起的角色,现在看来,她他真应该为自己当初要了镰刑而感到高兴。 且看他葬送人鱼精怪的那一招,只怕他土性元力的修为已经快到了“元解”的境界吧,想到人鱼精怪,刑天猿一拍头脑道:“镰刑呀,你把人鱼精怪活埋了,我们要的灵珠该怎么办呢?” 听他这么一说,镰刑也不免有些汗颜,不禁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想了一圈道:“这也好办,既然是我埋得,我自然有办法取出灵珠。”说罢双手结印,落在地面之上,顿时以他为中心,周围一步之内的地面都动荡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钻出来一样,从中透射出一道道光芒。 镰刑运转土性元力在地下搜索者,片刻已找到了人鱼精怪的葬身之所,此时她的尸身早已化作无形,只有两团蕴藏着妖力的东西忽明忽暗,镰刑便用灵力将那两团东西去了出来,顿时只见有一红一绿两团光球从地下飞了上来,这就是人鱼精怪的灵珠!怎么会有两颗? 刑天猿道:“这只怕一颗是灵珠,一颗是人鱼的金丹,两样都是好东西,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啊,至于哪颗才是真正的灵珠,用大巫给的宝瓶一试,立即就能分辨出来。”说着他掏出一个非石非玉的瓶子,瓶子通体黑色,上面篆刻这看不懂的古老铭文,更离奇的是这个形似瓶子的东西竟然没有口! 【乾天卷】第四十九章 宝光,千年血珀 刑天猿念动法诀,片刻之间那漆黑的瓶体之上立即泛出一层血红之光,看上去显得有些妖异,那哪里像是什么宝瓶,刑天暴龙小声咕唧道:“喂,这分明是个妖瓶嘛。”接下来的场景就更加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见那黑瓶在空中旋转,突突然射出一道红光,照在两颗珠子上面,接着只见从那红光之中突然探出一个头颅来,狰狞的面目让刑天猿都有些震惊,但是他既然相信大巫说的每一句话,他就有理由继续下去,那狰狞的头颅赫然张开血盆大嘴,接着又从嘴中伸出一条极长的红舌,缓缓地将那颗红色珠子围住,收向口中,转眼间,头颅消失,红光收回,黑色的瓶子又变得平淡无奇,落在小型的手里。 “好了,相必剩下来的那一颗就是人鱼的……”,刑天猿还没有说完,众人就减小白泽从镰刑的怀中跳下来,用粉红的小鼻子嗅了嗅那颗绿色的珠子,又舔了舔,似乎觉得口味还不错,呼哧一口竟将那人鱼金丹吞了下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是那样的迅速,以至于让众人想出手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刑天暴龙瞪大了一双眼睛,指着小白泽望向镰刑道:“金丹。它。吃了。”他似乎很是震惊,以至于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了,刑天冥狐拍拍他道:“暴龙小兄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不就是一颗金丹嘛,吃了就吃了呗,反正大巫要的灵珠已经到手了,不是吗?”他似乎因为小白泽保护受伤的灵貂而对这小东西颇有好感,他他说的倒是实话,所以刑天猿也不怎么介意,就算奖励镰刑好了。 刑天灵薇抱起小白泽,一点它那粉红的小嘴道:“是不是你的主人整日不让你吃饱,经把你馋成这样,连人鱼精怪的金丹都吃。”小白泽舒服的躺在她的怀中,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美味,一遍又似乎听懂了一样,挤了挤眼,又看看镰刑,似乎对刑天灵薇的话表示赞同,直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红日渐渐西斜,此刻正是它灼灼生辉的时刻,但是对雷泽这片天地来说,似乎它的金焱就无法顾及了,所以这里依然显得有些阴霾,人鱼的出现并没有让这一支队伍停下来,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还可以让他们搜集更多的资源,至于那个“千年血珀”还没有找到。 “大家继续前进,黑夜时候的雷泽会变得更加凶险,所以我们只能在雷泽外过宿,最好在今日之内完成任务,明日我们就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刑天猿高喝一声,众人收拾起装备又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搜集的只有一些低级草药,众人也懒得动手,小白泽窝在灵薇的怀中突然抖了两下,缓缓睁开眼来,那一双原本就有些血红的眸子变得更加红艳,看的灵薇心里猛地一颤,揉揉它的脑袋笑道:“小家伙,怎么了?” 小白泽又抖了几次,突然挣开灵薇,一跃而起落到了镰刑的肩上,回首看了一眼还在莫名其妙的刑天灵薇,然后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逗得她扑哧一笑,只是她没有看到小白泽调皮之下隐藏的一丝难忍,镰刑抚了抚它,只见白泽目光有些沉静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少了平日里的耍闹,小型也只是无奈的一笑了之。 “看!快看。”突然只听刑天暴龙扯着破嗓子吼道,惊得众人一跳,再看时只见他指着远处的丛林之中说:“看,哪那里有忽闪忽明的光芒,想必有什么东西。” 众人一看,果见远处有一阵光芒忽明忽暗的闪烁,纵然在雷泽这样阴霾的地方也非常显眼,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出来搜集资源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信号,而而且一看就知道有好东西,刑天冥狐一拍他说:“行啊,暴龙小兄弟,你那一双贼眼还真是明亮,果然是到暗神殿的料,要不是你提醒,我们倒真有可能错过啊,而且看这光芒想必那里一定有甚好东西。” 宝光突现,顿时让众人来了兴趣,刑天猿笑道:“很好,希望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千年血珀,前进,同时也要小心。” 队伍风卷残云般迅速的向前方掠去,沿途的东西一概不再过问,仿佛此时只有那闪着宝光的东西才值得他们动手,一行人很快已经接近宝光闪烁的地方,刑天猿手一挥,示意众人停落下来,好像生怕打草惊蛇一样吓跑了宝物。 落将下来,只见这地方又是一处浓密的茂林,合抱粗细的大叔拔地而起,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只从枝叶之间投下一道道光柱,长长地藤蔓从树上垂落下来,好如一条条丝带,地面上的潮湿之气滋养着绿茵茵的植被,石头上也披上一层青苔,踩上去有些吃滑。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行进,如今落入这茂林之中,反倒不容易发现宝光闪烁了,耳边只有虫鸣兽吼,听得刑天灵薇一阵心惊胆战,双手不觉得抓住了刑天暴龙胳膊,或许是因为她太用力,只听刑天暴龙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将众人一惊,就连刑天灵薇也被吓了一跳,缓过来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过失,看看刑天暴龙胳膊上那一排血红的指甲痕,原来是自己的杰作啊! 刑天暴龙面对这个蛮横大小姐似乎也敢怒不敢言,一双粗眉快要弯成蚯蚓状,看了看众人,只见众人也是微带叹息的摇摇头,不禁感慨事态的悲哀啊!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吼,彷如雷霆惊现,只震得众人头晕耳鸣,慌忙运气灵力对抗,顿时停顿下来。 “嘘!”刑天猿止住众人的喧闹,一双眼睛四处搜索着任何可疑的地方,小声道:“想必又是什么山精妖怪,而且听着声音如此洪亮,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冥狐你从这个方向,鬃虎你从哪个方向,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务必要小心,只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就好,最好不要惊动什么东西,有情况就用【信风诀】通知,无事就速速返回。” 说着刑天猿指出两个方向,刑天冥狐和刑天鬃虎两人得令,身形一闪,就悄声向远方掠去,剩下的人原地等候,片刻,那个巨吼声渐止渐息,最后又回归平静,刑天灵薇急促的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想,镰刑眉头一皱,只见后背上的小白泽蜷缩成一团,全身瑟瑟发抖,可能是受到了巨吼声的惊吓吧,刑天猿猛的一声轻喝:“来了!” 众人一惊,才发现他所指的是刑天冥狐和刑天鬃虎发回来的【信风诀】到了,众人运气灵力感受着空气中飘散的那两股灵力,片刻已经了解他两人所探得的情况,刑天冥狐那边没有什么异常,而刑天鬃虎那边却说发现了宝光的所在。 既然都没有碰到什么山精妖怪,这总算一件好事,刚才的惊动或许只是什么山精妖怪睡醒或饭饱之后的喘息吧!能躲就躲,犯不着与它们碰面,听刑天鬃虎说找到了宝光所在,众人自然一阵惊喜,刑天猿也发出一道【信风决】招呼刑天冥狐前往与自己会合,同时带着众人循着刑天鬃虎所指示的方向,迅速前进而去。 【乾天卷】第五十章 黑蛇,皮厚的阴火怪 穿过层层的茂林,终于看到了视野开阔的地方,刑天鬃虎独自一人半蹲在杂草丛中,见众人风风火火的赶来,连忙回首嘘道:“小声点,当心惊到它。” 他说的好像对方是个活物一样,众人蹲下身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也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只见这一片是一处险崖断壁,下面黑乎乎的不见深浅,而与这边遥相呼应的也是一处绝壁,两边之间仅隔了几步远的距离,好像是什么大神持着神器砍成的一半。 那边碎石凌乱,在一块石头上有一个血色物体在散发着光芒,正是他们要找的宝光所在,“好恶心!”刑天灵薇小心说道,同时做干呕状,只见那血色的东西并不规律,但却像是一块血肉一样,不是的还跳动几下,煞是妖异,也难怪灵薇会感到恶心。 纵然看上去有些恶心,但是看它所散发的光芒至少说明这的确是个好东西,就看用在什么地方了,刑天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从怀中掏出那个古怪的瓶子,只见瓶子也闪着红色光芒,忽明忽暗,好像在征兆什么,与对面那东西相呼应,再看看那东西的形态,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 千年血珀!随着刑天猿的一声喊出,众人都是一惊,继而带着无比激动无比崇敬的神情看去,虽然刑天猿结合大巫的描述,可以有七八成的把握判断这就是千年血珀,但是突然之间见到,就连他也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这就是千年血珀吗?真是机缘巧合啊! “太壮观了,这就是集结了很多精血历时千年才形成的血泊,不过看去挺邪乎的,这真是就是大巫妖我们寻找的东西吗?这个至阴之物。”刑天暴龙朗声喝道,在他话音落定,却见对面那块血珀猛地抖动了几下,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接着光芒立即暗淡下来,呼的一声,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移动起来。 “糟糕!都怪你这个大嘴巴,让你安静一点,你偏要这样大呼小叫的惊扰到了它,我好不容易才等他静下来,你又……。”刑天鬃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起身去追,却被刑天猿拉住道:“慢着!看,那东西好像又停下来了,先看看再说,稍安勿躁。” 众人一看,果见那血红之物,缓缓停在了草丛之中,光芒又大盛起来,似乎在吸收着雷泽之中的至阴地气,不是的还伸缩几下,刑天猿小心道:“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移动,果真是件稀奇之物,不能让它再跑了,且让我用宝瓶看看能不能把它收下。” 说着刑天猿又念动法诀,黑色的宝瓶顿时红光大炽,好像很是兴奋一样,在刑天猿的灵力支撑之下缓缓地向对面掠去,缓缓透出一道光柱,又探出那个狰狞的头颅,长舌伸出,直向那个血珀卷去,好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好像并没有惊扰到血珀,它依然安静的躺着,长舌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之看得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成功到手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却听吼的一声,洪钟之音,伴着摧枯拉朽的气流汹涌而来,将宝瓶立刻吹翻,自然也惊扰到了血珀,但是血珀并没有移动,突发其变,众人再也不能静观其变,只好尽快出手,把血珀弄到手,所以也不在乎空气中那股血腥气味,闪身掠过绝壁向对面而去。 落定下来,几个人顿时将千年血珀围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此刻只一心想着不能再让千年血珀遁走,而忽略了真正的危险就在身旁悄然而来,正当众人结界布阵无所不用其极围住千年血珀的时候,镰刑却觉得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悬崖下窜了上来,接着一个巨大的头颅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使得这个本就有些狭窄的悬崖更显拥挤。 哧!镰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呀!那竟然是一条巨蛇,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蛇头,刺此刻它的身子还在深渊的某处,只是一个巨大的蛇头挂在悬崖上,红信獠牙,血盆大口,哧哧的咆哮着,似乎在说“这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们休想把它带走,要不然,我就弄死你们。” 众人都是一惊,但是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又岂能拱手相让,刑天猿法诀一引,那黑色宝瓶再次活跃起来,同事吩咐道:“挡住这厮,待我受了这千年血珀再说。”说罢只一心去收千年血珀,但是这千年血珀好似活物一般东躲西闪,虽然无法逃出他们在周围布下的结界,但是刑天猿也不怎么好收。 众人刚灭了人鱼,才稍稍休息了一会,没想到这时又窜出来这么一个大家伙,自然苦不堪言,心想这雷泽还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下次打死都不会再来了,无奈归无奈,那黑蛇却不会跟他们好话好讲,你们想抢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拿命来,侯的一声,黑蛇猛地向前袭来,两只灯笼大小的眼睛绿幽幽的光芒,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刑天冥狐嗖的一声闪身掠到黑色的头颅之上,黑蛇立即疯狂的摇摆起来,他只觉的脚下一阵吃滑,竟然完全不着力,咣当一声,摔个四仰八叉,慌忙掏出一柄匕首,照着黑蛇的头颅就扎了下去。 当!火光四溅,不仅让众人看傻了眼,那是蛇皮吗?怎么跟铜墙铁壁似的,刑天冥狐这奋力一击非但没有伤到黑蛇分毫,反倒把匕首折断了,还震得他双手发麻。 黑蛇皮厚,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痛楚必定是有的,于是摇摆的更加疯狂起来,刑天冥狐再也无法附着,立即被甩向了无底的深渊。 “千丝万手”,一声轻喝,镰刑运转木性元力,顿时从土壤中伸出树根藤蔓,将半空中的刑天冥狐抓住,随即又将黑蛇缠住,彷如五花大绑,刑天鬃虎见势,周身猛地耀出一片金光,呼的一声跃起,“雷霆金锤”,一只拳头顿时增大了数倍,伴着耀眼的尽管就像黑蛇砸去。 黑蛇似乎也感受到一丝惊慌,奋力挣扎,无奈有镰刑持续的灌输灵力,它想冲破束缚,岂非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眼看刑天鬃虎的“金锤”将近,突然却从半空中飞来一物,竟是黑蛇的尾巴,刑天鬃虎只一心攻击黑蛇的头颅,却不料蛇尾从半路杀至,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顿时被蛇尾击中,飞弹出去。 此刻黑蛇依然没有放弃“千年血珀”,巨尾径直向刑天猿打去,刑天猿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千年血珀困在红色光柱之中,只需要片刻他就能成功将血泊收复,此刻虽然感觉到蛇尾攻来,他也不能放手,只能把自己交给他所信任的兄弟们。 “暴龙炽焰!” “朱雀神火!” 刑天暴龙和镰刑同时祭出火性元力,两股火刑灵力同时扑向黑蛇,顿时止住了黑蛇的攻势,黑蛇也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竟然也喷出火焰来,只是那火焰散发着幽幽绿光,好似没有热量一样,甚至有些冰冷,“没想到这厮体内竟然还藏着阴火,镰刑,你压制住它的阴火,我要把这长条烧成黑炭。” 刑天暴龙高喝着捏着火诀,浑身火光大盛,漫天的赤焰都向黑蛇身上扑去,镰刑捏着朱雀神火诀与黑蛇的阴火对抗,只觉得这阴火煞是邪异,透着一丝诡异的冰冷,一分一分的侵蚀着他的阳火,还能波及他的身体。 【乾天卷】第五十一章 暴走在愤怒的底线 镰刑急忙运起全身的火性元力来对抗黑蛇阴火的侵蚀,丹田一热,骤然爆发而出,强烈的火性真元呼啸而来,像是凶悍的勇士所向披靡的对抗外来的入侵,保卫自己的家园,将阴火迅速的逼出体外,这才觉得好了许多,但是他把全部精力都放用于对抗阴火之毒的侵蚀,木性元力不免要减少许多,那些藤蔓少了灵力的支持,自然支撑不了多少时候,嘣!嘣!嘣!在黑蛇的挣扎之下,藤蔓最终还是瓦解开来。 刑天暴龙兴奋地大呼小叫,炽焰烧得黑蛇苦不堪言,灰头土脸,焦头烂额,体无完肤,看到自己的杰作,刑天暴龙的那张脸上更是春光荡漾,美不胜收,手上的功夫也是趁热打铁般的穷追猛打,没没有一丝停歇,完全不给黑蛇喘息的机会,一路烧将下去,黑蛇凄惨的嘶吼,力不能敌,心生去意,身体渐渐向深渊中落去,但是它又岂会甘心,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此刻离他最近的莫过于镰刑了。 猛的张口喷出一道阴火,稍稍将刑天暴龙的攻势逼退了一点,接着猛地把巨尾甩了过来,此刻镰刑刚刚祛除体内的阴火,却不料黑蛇的尾巴闪电般呼啸而至,他慌忙迎去,却见蛇尾没有直面攻击的意思,巨尾迅速的一弯,已经绕到了镰刑的一侧,猛地一卷,虽然镰刑的一掌已经拍在了蛇身之上,顿时已将它打飞,黑蛇身体失去了平衡,立即就向着深渊落去,但是他自身受了这一击,也无力挽回地滑向了深渊。 镰刑!在众人的一阵惊叫声中,镰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轰然降下,悬崖虽然不是深的令人发指,但是就这样摔下去,定然也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好在绝壁之上长着一些藤蔓,镰刑随手抓住,稍稍缓解了一点下降的趋势,却觉得旁边又有一物扫来。 余光中已清晰的看到,那正是黑蛇的长尾,夹杂着强烈的风景横扫过来,没想到在凌空之中这厮竟还有如此快的速度,想躲已经来不及,镰刑捏着神火诀,嘣的一声,黑蛇的长尾已经击中了他的侧身,顿时将他打飞出去,撞到绝壁之上,接着又急速向下落去,但是黑蛇也不怎么好受,中了镰刑的神火诀,那条尾巴立即就燃烧起来,伴着凄惨的尖啸声黑蛇挣扎的愈加厉害起来。 镰刑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架,五脏六腑更如翻江倒海一般,五味杂陈,一股血腥味涌入口腔,扑的一口喷了出来,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连忙止住下降的身体,此刻黑蛇挣扎着已经灭了尾巴上的火焰,但也已经焦烂,张开血盆大嘴又疯狂的向镰刑咬来,镰刑强忍着全身的剧痛,闪身躲过,又顺势跃上了黑蛇的身上。黑蛇尤其会容忍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撤回蛇头继续向镰刑咬去,镰刑也已经被它激的盛怒,朗声一喝,透着浑身的霸气,也不躲闪,撑手一挡,顺势一来,京竟掰开了黑蛇的蛇口,大有将其撕裂的架势,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团紫黑色的烟雾扑面而来,看其颜色也知道其中含有剧毒,镰刑慌忙屏住了呼吸。 尽管如此,究竟还是吸了一点,镰刑只觉得猛的一阵晕眩,浑身骤然失去了气力,没想到这厮的毒气竟然如此厉害,发作更是出奇的快,神智越来越模糊,手上的气力也愈加软弱,镰刑慌忙摇了摇头好使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很快就发现似乎根本不其效用,在黑蛇的挣扎之下,自己的防御之势最终还是被瓦解开来。 扑哧!!!,一股鲜血喷出,伴着一声惨叫,黑蛇的獠牙贯穿了镰刑的手臂,强烈的痛楚袭上全身,这倒使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但是很快他又发现一件极为不妙的事情,只看他的整条手臂都变的青乌起来,而且大有顺着血脉向全身涌来之势,看来黑蛇通过獠牙透射出的毒液已经融入他的血液之中,无疑加重了中毒的形势。 凭着一丝愤怒,镰刑举起拳头猛的向黑蛇的下颚打去,黑蛇吃痛,本能的张开嘴来,镰刑顺势拔出手臂,一个闪身远离了蛇头,慌忙运转全身的灵力阻止蛇毒的扩散,不然等到蛇毒扩散到心脉,那真就是回天乏术了,镰刑巨喘着,半跪于蛇身之上,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满布,那黑蛇做着垂死挣扎,此刻他需要喘气的机会,所以没有发起新的一轮进攻。 这时一直沉睡在镰刑身后背囊中的小白泽缓缓醒来,这小东西似乎真的不怎么舒服,少了平日里的精力,反倒显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一张毛茸茸的小脸上彰显着痛苦之色,微微动了几下,再看看眼前的情势和身受重伤的主人,这小东西的双眼猛的闪亮起来,龇牙咧嘴的对着黑蛇呜呜直叫,虽然有些强忍,但还是从背囊中窜了出来。 落到黑蛇的身躯之上,本想那黑蛇的皮肉硬若金石,刀枪不入,但是此刻在小白泽的爪牙之下,好若变成了腐泥一般,竟完全招架不住它的撕咬,顿时黑蛇的身躯已经血肉模糊,黑蛇大痛,一股阴火就朝着小白泽喷来,好早这小东西的身手还算敏捷,呼哧一声,闪躲过去,但是因为身体有恙,所以它的动作也略显有些僵硬,移动的速度已远远慢于平常。 白泽,小心!在镰刑的惊呼声中,小白则扭头望来,只见黑蛇的尾巴不知何时已朝着自己砸了下来,无奈镰刑有呼喊的力,却没有能力去阻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白泽的身体受了黑蛇的这一击,咻的一声,好似离弦之箭,急速向下坠去,转眼不见了踪迹。 啊!!!镰刑疯狂的咆哮起来,看着小白泽如此下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限,呼之欲出,恨不得把黑蛇扒皮抽筋一口一口吞下去,那种神秘的力量有涌了上来,全身灵力顿时爆发出来,以一种难以控制的速度迅速的向外扩散,他又暴走了! 六种元力在强大的灵力催发之下,尽数透射出来,一阵光芒流动笼罩在他身上,强大的力量波动搅着四周的空气,肆意的咆哮起来,顿时形成一阵狂烈的飓风,立即影响到了黑蛇,使它不自主的飘荡起来。 黑蛇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将近,自识反正都是一个死,自然不能便宜了这小子,黑蛇更是拼了命的去反击,在半空之中整个身子不停地狂舞,使尽所有的本事向镰刑攻去,此时的镰刑宛如天地间的一尊邪神,一张脸上彰显着因为仇恨而愤怒至极的杀意,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傲意,不屑地看着黑蛇。 挥手间,光晕流动,四周的水汽汹涌地向他的手上聚集,瞬间一支长长的冰剑已经在了他的手中结成,散发着洁白的光芒,投射着刺骨的寒气,似乎能将一切在瞬间冻结,然后再轻轻一弹指间,就碎成微芥般的碎片,随手一挥,带着寒光,四周的藤蔓已被尽数斩断。 黑蛇张口喷着阴火就向镰刑袭来,但是还未靠近,整个头颅已经被冰剑刺穿,寒光闪烁,巨大的蛇头已变得血肉横飞,但这样并不能让镰刑解气,顿时又是新的一轮轮番轰炸,镰刑肆意的发泄着他心中的快乐,将一切原罪都降在黑蛇身上,尽管他已经小命玩完,丧命西天,六种元力施加在已经成为尸体的黑蛇躯体上,转瞬之间,黑蛇已不复存在。 像所有发誓要血仇的人一样,在复仇对象消失之后,所剩下的并不是原想的解脱,而是更加空虚,镰刑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的气力没有了该使的对象,唯有反噬他的身体,神智渐失,轰然落向那无尽的深渊。 【乾天卷】第五十二章 殿,神之遗墟 时间无情的流逝,详像清风一样匆忙的拂过伊人的脸庞,留下了什么,回眸间才看见那一滴滴泪珠,凝结千年,悄然滴落,在空气中轰然飘散,粉碎,化成一段段数不尽的过往,爱与恨的纠缠,就像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蟒,没有爱哪会生恨,生恨也只是因为爱得太深,依然不能忘却罢了。 唉!漆黑的天幕,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叹息,是谁!又在叹息什么!是在叹息自己那段韶华白首的过往,还是在叹息那段过往中也曾留下过爱与恨的纠结,亦或是在叹息是非成败转头空的寂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只是此时的原点还是从前的那个远点吗?不!毕竟已经时过境迁,纵然物还是,但人已非。 既然叹息,就表示仍有一丝不甘,不甘于现状,不关于沉溺于过往中叹息,又在叹息中不甘,一遍遍上演抹灭不掉的轮回。想想过往中那些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吧!想象过往中那些甜蜜的爱和刻骨的恨,还有铭心的记忆吧!想想过往中那些一起经历的奋斗吧!爱人。朋友。兄弟。如果能再一次重返光荣,请!一定。要,记得。我。 如果?没有如果,就是现在,燃烧吧!愤怒吧!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还在等什么?沉沦,湮灭,抑或是死亡?突然间无数的声音回响在耳畔,随之而来的是那些声音所描述的那一段段过往,凝结千年的泪我会为你擦干,空空如也的记忆我会为你填满,曾经的光荣我会再次找回,那热血的奋斗让我们再次狂追。 是的!挺清楚了,那些就是我至亲至爱之人的召唤,我要摆脱你这无休无止的黑暗,接受那光明的沐浴,回到他们的身边,因为我们之间还存在斩不断的千丝万缕的羁绊。 啊!黑暗的苍野上传来一声满腔热血的嘶吼,一个身影猛地从地上坐起来,随即又传出些许撕心裂肺的叫通声,镰刑捂着胸口,那里好像被恶魔无情的砍了千万刀,此刻正脆弱的在流血,一阵痛楚袭遍全身,才让他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没有丧命,只是这一身伤好像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镰刑慌忙运转灵力,缓缓的滋润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巡查了一遍自己的伤势,虽然这次伤的真的有些惨重,但是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最重的也就是手臂上被黑蛇长牙刺穿的窟窿,还有体内没有清除的蛇毒,至于灵力暴走时所受的反噬之伤,此刻在灵力的滋养下,很快就得到了恢复。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脸型苍白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面前一滩黑血说明体内的蛇毒差不多也排除干净,剩下的一点并无大碍,手臂上的窟窿早已止了血,只是没有大巫那种灵汁,要不然很快就能恢复的完好如初。 确认了自己的小命暂时无忧之后,镰刑才有时间考虑眼前的现状,想到绝壁半空之中与黑蛇的那场搏斗,此刻已然有些余悸,自己和小白泽一同落下,那些人现在只怕正在着急的寻找自己,看来还是应该尽快找到回去的路,也好让他们安心,想起小白泽,镰刑心头又是猛的一紧,之前它被黑蛇的巨尾击中,一落千丈,不知是生是死,镰刑慌忙站起身来四处搜索小白泽的踪迹,却发现周围并没有它的身影,一种莫名的心痛涌上心来。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此时已近破晓时刻,晨光渐明,转眼间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看看此处的环境,只见这地方又是一望无尽的原野,回首看看自己掉下来的那座高耸入云的绝壁,在想从这里爬上去几乎不可能了,此刻镰刑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想尽快找到小白泽,否则他永远也不的安心。 这地方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植被,杂草丛生,高过人头,形状各异,有的细若长剑,有的宽大如旗,有的色彩艳林,有的暗淡无光,镰刑拨过层层杂草,刚想迈步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的手臂,回首一看,却见有数根如蛇一般的藤丝缠住了自己的手臂,迅速的向身上延伸过来,再仔细一看,只见那些藤丝是从一个如袋似囊的植物中伸出的,正拉着镰刑一步步逼近那个“袋口”,要将自己生吞了。 好家伙!没想到这雷泽的植物都这等凶悍,连一个大活人都能吃,要不是自己手上没有利器,我早就将你们这些家伙斩出了,又岂会容得你们再次猖狂,镰刑振臂一呼,浑身灵力立即鼓荡起来,一股火星元力沿着手臂向外疯狂的透射,那些藤丝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火热,本能的向后退去,但现在又岂有安身逃脱的机会,惹上心急如焚的镰刑,岂不是等于引火上身,于是烈火真的上了那棵植物的身,在呼呼的烈火中,立即化成了灰烬。 穿过这一层植被,是一条浅浅的溪流,蜿蜒着不知伸向何方,镰刑汲水洗了洗满脸的灰尘,又喝了几口,只觉得这溪水倒有些甘甜可口,不觉又猛灌了几口,喝过瘾了才肯作罢,这这时却听见背后有一些呼呼地低啸声传来,回首一看,我的天!只见他背后站着一群牙狼,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摄人心魄,獠牙上挂着哈喇子,说明此刻镰刑在它们的眼里就是香喷喷的食物了。 这时为首的那只体型较大的牙狼猛的发出一声啸声,只见它身后的牙狼立即全体出动向镰刑扑来,镰刑运起水性元力,在水中立即出现一道冰墙,同时他一跃而过,牙狼们或撞或跃,虽然稍稍阻挡了一下它们的攻势,但是片刻之间,冰墙已被瓦解,牙狼又再次汹涌而来。 镰刑刚刚恢复,可不想与这些不要命的东西一争高下,运起风性元力,拔腿就跑,一双脚风驰电掣般的踏着水面向对岸飞奔而去,牙狼们也是撒开了架子,疯狂的尾追起来,决心不能让眼前的事物飞走了,看那阵势,真不知道它们有多久没有进食了。 一个人在前面风驰电掣,身后一群牙狼天马流星穷追不舍,溅的水花四起,远远看去,这场面还真有些壮观,眼看就要到达对面了,镰刑纵身一跃,踏在地面上,一如既往的向前奔去,但是此时耳边牙狼们的踏地声却停了下来,镰刑顿布诧异的向后一看,却见那些牙狼都站在了远处,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可惜,又有一丝无奈与恐惧,好像这里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让它们不敢雷池一越。 镰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摆脱了它们总算是件值得庆幸的是,要不然以他目前这种状态,时间长了,他还真的没有把握逃脱它们的爪牙,一抹额上的汗水,继续向前走去。阴森的丛林之中穿过一阵阵凉风,绕过树木发出一阵阵呼呼地啸声,像是发自地狱的恶鬼之音。 镰刑漫无目的的向前摸索,只希望下一刻可以看见小白泽或是找到出去的路口,但事实上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既不是小白泽的身影,也不是什么形如出口的路,而是一座宏伟的建筑,一座形如神殿的东西。 说它宏伟只是因为它坐落在那里,看上去占地极广,但是却没有一丝威严,因为在岁月的侵蚀之下,这座神殿已经破损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坍塌,但是这样并不能淹没它的神秘与未知,小刑抬首仰望,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知这又是什么时候诸神留下的遗迹,不禁让他想起了上古时期那段令人热血澎湃的圣战。 仔细看来,这座荒废的神殿还真有些上古遗风,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门柱墙面,虽然上了年月,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上面更是青苔满布,杂草依附,但是细看之下人不难看出当初的它是何等的神圣庄严,巨大的石块好似被神刃切割的一样,光滑平坦,上面篆刻着不明的图案纹路,似乎在讲述着那一段段神秘的过往,这岂是靠凡人之力能够建成的。 就像宗族的神庙一样,让镰刑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想起神庙不免又牵起一段令人伤心的过往,所以镰刑很是谨慎,指不定这座神殿之中也藏着某些可怕的力量,要不然那些牙狼也不会白白放弃吞噬自己的机会,想必就连它们也知道这里的凶险吧! 走!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现在还有更急切的事情要做。留!不是什么神殿都想宗族神庙那样变态嘛,不如进去看看,就当瞻仰一下诸神的威风罢了,说不定还能遇到好东西,上古神器什么的。 镰刑内心激烈的挣扎着,到底是绕道而行,还是进去看个究竟,好解了自己的好奇之心,片刻之后,镰刑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迈步向神殿之中走去。 【乾天卷】第五十三章 怨灵,荒凶十二阵 虽然难以抑制好奇之心,但是镰刑依然保持着理智,不觉间已经暗自运起浑身的灵力,以防不测,步入神殿,这里的光线更是昏暗,小刑用火性元力幻化出一条火龙,盈盈的盘旋在自己的头顶之上,散发着赤焰般的光芒,顿时将这片天地照亮了许多。 只见这神殿之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宏大,在四周的墙壁上有四个圆形石盘,石盘之上刻着古怪的图案,四面石盘的下方都插着一面旗帜,虽然有些破旧不堪,但是上面依然可见有些符号字迹,四面旗帜之上又各拴着一条绳索,四条绳索向中央延伸,通往中央的一个石柱之上,石柱上也有一个圆台,好似用来安放什么东西用的,只是现在上面空空如野,不知当初放着什么,神器? 单单看去,这阵势像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又像是什么阵法的布置,四周还有一些石像,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没有了头部,更有甚者已经瘫倒在一旁,总共有一十二个,从那些尚有相貌存留的石像上可以看到,这些都是相貌惊奇古怪,甚至像凶神恶煞般面目狰狞,竟让人不敢正视,不知是何方神圣。 从坍塌的屋顶投射下来一道道光柱,更是彰显着这里的破败,镰刑在这里略略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座废墟,或许跟诸神们能沾上一点关系吧,镰刑甚至有些失望,当然也就不没有必要再逗留,转身就朝外走去。 嘣!就在他当要迈出神殿大门的时候,却传来一声碰撞之声,镰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张眼一看,他猛地一惊,慌忙跳开一段距离,因为他觉得有些诡异,在自己的眼里,前方并没有什么东西,空无一物,为什么自己却像撞到了墙壁上一样? 此刻的镰刑真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小翼翼的靠近,伸手向前方摸去,果不其然,凌空之中,手指又像抵到了墙壁之上一样停滞不前,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中了什么妖术?镰刑猛的聚起灵力,猛地一拳就像前方一片空白的空中砸去,又是咣当一声,镰刑只觉得手臂一阵酥麻,身子顿时被弹了回来。 真是一件令人多么苦恼的是啊,明明有路却走不得,镰刑也不免来火,退开一丈,运起金性元力奋力向前方击去,金光大炽,但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等他把六种属性的元力统统使了一边后,发现非但结果没有一点改善,反而让自己逐渐陷入了艰难之地,他的攻击力度越大,自身所受的反弹之力也就越大,而且随着他攻击的次数增加,那隐形之墙不仅没有减弱,但到越来越强,而自身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渐渐增大,逼得自己的灵力越来越不易使出,就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的拳脚一样。 何其怪哉!就在这时却有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阵讥笑,镰刑丝丝听来,只听那个声音东晃西闪的说“嘿嘿,别费劲了,自从你踏进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因为凭你的实力是不可能打开这个法阵的,余其浪费灵力,不如把灵力给我吃掉好了,嗯!闻起来,你身上的灵力还挺香呢,我好久没有美美的吃一顿了,哈哈……”。 那个声音渐渐变成狂笑,虚无的像是来自幽冥界的恶灵,听得镰刑只觉得胸口难受,直想干呕,慌忙周转全身的灵力,纵然觉得很难使出,他也要做好十足的准备以备不时只需,朗声喝道:“你是何方神圣?这是什么法阵?想吃我的灵力可没那么简单。” “哦!你小子口气还不小嘛!且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音刚落,只见狂风大作,吹得整个神殿之内昏天暗地,突然之间,狂风停歇,镰刑就见前方的空中飘荡着一个若有似无的东西,像一阵烟,又像影子,这让他想到了刑天青獐身上的鬼影,猛的一惊,只听那个东西又开口道:“神圣说不上,本殿只是怨灵而已,但是在这神殿之中想要你的小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这是什么法阵,不妨告诉你,这就是荒凶十二阵。” 荒凶十二阵! 镰刑心头一紧,虽不知道这“荒凶十二阵”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光听这个名号,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再看看眼前这个怨灵,只见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一身华服打扮,想必生前也是非富即贵,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化成怨灵,又怎么沦落到此的。 眼见镰刑神情恍惚,若有所思,那个怨灵催促道:“喂!我说你小子在想什么呢?我马上就要吃了你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 镰刑嘿嘿一笑道:“我在想怎么超脱你。” “笑话,哈哈。”怨灵听罢朗声笑了起来,继而神情一转,又成凶恶之态,“没有人能超脱我,除非那些老不死亲自给本殿磕头赔罪,休夸海口,把你的灵力献给本殿吧。” 说着怨灵猛地向联想扑来,镰刑猛的一惊,运起风性元力急闪,可是这时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就像全部消失了一样,完全不起效用,风性元力也不怎么有效的改变他的移动速度,眼见怨灵迎面扑来,张牙舞爪的就像自己攻来,镰刑只好挥着自己普通的拳头出击。 怨灵急速而来,拳头直击而去,那相交的一霎那,镰刑只觉得浑身一凉,自己的拳头竟然穿过了怨灵的身体,径直跌了过去,什么!自己的拳头竟然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也就意味着在这里自己不能上它分毫,更严重的是,才与他身体相交的一刹那,镰刑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内被剥离。 灵力!那些被抽走的东西正是自己的灵力,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自己不能伤他分毫,反倒被他吸食灵力,持久下去,自己总将难逃一死,心念至此,突然有一种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自己还没有多是没有做,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不甘,不甘,真的不甘。 那怨灵似乎也看出了镰刑神情恍惚的神情下所隐藏的疑虑,身形一闪,又与镰刑拉开了距离,抱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镰刑此时就是煮熟了的鸭子,怎么飞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是不是很困惑?嘿嘿,这荒凶十二阵是上古时那些老鬼们留下的破烂玩意,虽……虽然完全不能入本殿的法眼,但是它还是有点小用的,千万不要小看它的业力,具有极大的封灵作用,一切灵力到了这里都会被压制,除非……”。 “除非什么?”镰刑听着他的讲述,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自己这次真的钻进了“牢笼”,又听他话中有话,似乎在这荒凶十二阵中依然存在变数,不禁连忙问道。 怨灵嘿嘿一笑道:“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我好像没有必要浪费过多的口舌,不是吗?你还是乖乖的把灵力献给我,我也好让你走的舒服点。” 镰刑摇摇头无奈一笑道:“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丧命了吧,你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嘛,要不然我就自爆丹田,散尽全身灵力,就算死也不会给你。” 怨灵神情一愣,似乎意识到了镰刑话语中的决心,要是他真的自爆丹田,灵力尽毁,这样一来对自己也无益,片刻他的脸上又露出狡黠的诡笑,“也罢也罢,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吧。” 【乾天卷】第五十四章 忆往昔,峥嵘岁月仇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为什么会有这座神殿和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说起吧。”说着怨灵索性落到地面上坐了下来,似乎要好好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历史,就连他自己都惊叹自己今日为什么会一个陌生人这等仁慈,杀他还要让他死得明白,不免多浪费一些口舌,还等给人家讲故事,哎!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在这里呆了很久,也很久没有很会说话的生灵聊天了吧,原来自己也耐不住寂寞,哈哈。 镰刑见他坐下,料定这厮肯定是长篇大论,也就意味着一时半会自己还不会丧命,索性也坐了下来,想想有没有可以逃脱的办法,随便听听这阴阳怪气的东西讲述哪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论调吧,说不定从中还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怨灵见他也坐了下来,似似乎更加激发了自己倾诉的欲望,咳咳了两声,终于开讲。 九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年前,那时候人族才刚刚兴起,然而天赋异禀的其他种族却早已兴盛,出了万木精华,山石精怪,六元精灵之外,主宰人间界这片神州的就是飞禽走兽和水灵三族,飞禽以九天火凤为首,走兽以玄元麒麟为霸,而水灵族则以龙族为最。 龙族天赋灵性,上能遨游苍穹,下能潜游深渊,对水性元力的控制更是游刃有余,时常行云布雨,造福天下万物生灵,因此甚得天神界诸神的亲睐,对龙族褒奖有佳,又时常点化,使的龙族较早的产生了灵识,体念到“道”的存在,勤加修炼,很多结出了灵胎。 而在走兽中有化蛇一族,它们与龙族都是来源于同一先天灵气,所以与龙族可谓同宗,在灵性方面绝不输于龙族,只是它们无法潜游于水川之中,只能在荒泽之中游弋,受到污秽地气的影响,潜移默化,渐渐生出黑暗之念,对于龙族能得天神亲睐更是极其怨恨,两族之间也时有纠缠。 届时幽冥界之中的众生早已厌倦了暗无天日的环境,为什么人族可以霸占幅员辽阔的神州大陆?为什么天神可以享受富丽堂皇的九天之境?为什么鬼灵妖魔们只能躲藏在阴森无光的幽冥界苟且偷生?这些质问在鬼灵妖魔四族之中一向不乏,于是一场关于领地的争夺战悄然而生。 阴尸鬼王发现化蛇族的仇恨之心,从中挑拨,让化蛇族进攻龙族,取得龙族的护族神器“华龙印”,说是只要有了华龙印,就可以化蛇族凌驾于龙族之上,但是化蛇族不能深潜水川,阴尸鬼王便向圣灵域的万象灵尊借用“幻灵光甲”,使得化蛇可以潜入深川直捣龙族老巢。 无奈万象灵尊倒是比较安分,不想参与这趟浑水,便严词拒绝了阴尸鬼王,阴尸鬼王辗转又遇到了灵族长老级别的骷髅将臣,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恰好骷髅将臣也有不甘之心,便用他的本命精元化成“玄灵伞”,骷髅将臣与“玄武印”本是同源(在第三集【坎水卷】中会有交待),所以他的本命精元自然有镇水之用,但是骷髅将臣的条件是需要化蛇族借“万蛇灵窟”一用。 “万蛇灵窟”是化蛇族的圣地,是当初化蛇灵气孕育的地方,其中蕴藏着化蛇族最原始的精气,它们自然知道骷髅精灵借“万蛇灵窟”的目的,但是又难耐心中的怨恨,最终还是答应了骷髅将臣的条件,于是化蛇族成功潜入了龙族老巢“龙泉”,与龙族进行了一场昏天暗地的鏖战。 这一场战役不可避免的危害到了水灵族的其他生灵,所以其他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了进来,与龙族一同对抗化蛇族,四面楚歌之时,化蛇族突然觉得自身的力量再一步步减弱,这才想起进入“万蛇灵窟”的骷髅精灵,不觉有些后悔,但是此时已晚,后院着火,危难关头,化蛇族只能利用“玄灵伞”的保护逃出水域。 龙族平白无故受到偷袭,“龙泉”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这口恶气自然难以下咽,和水灵族中的其他大族一同攻上大陆来,向化蛇族发难,此刻化蛇族已经极其虚弱,完全不能抵挡,向阴尸鬼王求救,无奈阴尸鬼王本就是想挑起事端,此时又岂会现身,好在与化蛇族交好的角蟒一族此时前来相救,稍稍阻挡了水灵族的攻势。 龙族是打定了主意要灭了化蛇族,自然不能罢手,继续全力攻击,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化蛇一族最终走向灭族的穷途末路,角蟒一族也受到牵连,损失惨重,此时大陆上的兽族已经看不下去水灵族欺负到了自己的见门前,纷纷加入战事之中,战事越发越大,最终发展成兽族和水灵族两大种族的战争。 而受到牵连的飞禽族和人族自然也难逃其害,虽然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也不能任人欺负,所以也不可避免的牵扯进来,原本只是两个小种族之间的矛盾,竟然发展成整个大陆的战争,阴尸鬼王看着自己的杰作自然笑得合不拢嘴,眼见时机成熟,正式向人间界进攻的好机会,又岂能错失良机,阴尸鬼王连同妖魔二族一同攻向人间界。 幽冥界和人间界之间的大战,天神界自然视若无睹,只好插手进来,于是乎战事进一步扩大,演化成三界之战,这是人间界的众生似乎才意识到幽冥界的诡计,在九天火凤的倡议之下,暂时冰释前嫌,一致对外,共同对抗幽冥界,而总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天神界自然不能明显的偏向哪一方,只能从中调停,但是幽冥界似乎完全不予理睬,此时他们的目的就是称霸三界,就连你天神界也难逃其劫,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装大。 于是天神界也愤怒了,两界战一界,战斗愈演愈烈,最后已不是任何生灵都能参加的了,只有处于顶峰级别的才有资格一决高下,虽然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最终还是以幽冥界的败北而告终,鬼灵妖魔四族又再次退回幽冥界,但是上天好生之德,于是在人间界的六域之中也有些地方可以让他们出没,而天神界也至此隐退,只留下一些“神谕”。 神殿之中安静了片刻,镰刑疑惑的问道:“说完了?你好像还是讲到这座神殿和你的因果啊!” 怨灵一声暴喝道:“臭小子,不要在人家回忆的时候随便打断,我只是稍稍喘口气而已,提到那件事我就来气,战势最后只牵扯到诸神和鬼灵妖魔四族之中的尊位者之间,而这其中以尸鬼干邪、骷髅将臣、妖皇重瞑和盘尊盘天最为猖狂,那一战持续了长时间,从昆仑墟一直打到雷泽,也就是这里。 最后能支撑的只有干邪、将臣、重瞑和盘天四者,连续的激战以使他们元气大伤,而诸神这边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可以将这四大邪恶一举消灭,双方都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此时只要有任何一点力量倾向其中一方,那么另一方都会以失败而告终,至于其他的力量,也都筋疲力尽,且正邪之间也相互牵制,而去发分身加入这种高级别的战斗之中。 但是此刻还有一股力量,那就是我!我的存在可以说比他们都早,不正不邪,亦正亦邪,我我本不想参与这些无聊之辈的争战之中,继续享受着自己不受任何拘束的逍遥,但是怪只怪在……哎!我最终还是帮了诸神一把,才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并摧毁了四大邪恶最后的阵线,诸神在这里造了这座神殿,并全力布下“荒凶十二阵”,用来封印四大邪恶。 可气的是他们竟然恩将仇报,把我与邪恶混为一谈,将我也封在了这神殿之中,我自然不服,常年的与法阵对抗,希望可以冲破法阵,但这法阵具有极强的抑灵效果,我的灵力和本命精元长时间受法阵的侵蚀,自然不同往日,但最终还是让我发现了法阵的死角。 所有灵力到了这里都会被抑制住,但是天地间还有一种力量可以受其约束,那就是在自现世和虚无之间的无间之境,修罗!!! 【乾天卷】第五十五章 修罗,神秘之力 现世和虚无之间的无间之境,修罗! 一听到这两个字,镰刑这才想起似乎有很多人对他说过这两字,以及它们背后所代表的含义,青獐大叔说过自己身上潜藏着修罗之力,而且身体之中那种神秘的力量已经暴走了很多次,这无疑不在暗示那种力量就是修罗之力,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某种不存在的巧合罢了,镰刑身体猛的一怔,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到他又走神,讲故事的怨灵猛的提高了腔调说:“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所说的话呀,害得我苦口婆心的讲述,浪费口舌,好了,事已至此,想必你也会死得明白了,那么就把你的灵力现出来吧。”说着就忽的一声向镰刑扑来,镰刑本就是想拖延时间,现在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使起浑身的力道疯狂的奔跑起来。 “咦!你这小子竟敢耍无赖,让我逮住你定让你死得凄惨。”怨灵看着镰刑拔腿就跑,气急败坏的叫骂,镰刑边跑边回首说:“耍赖!我可没有说要自愿献身于你,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好了。”虽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怨灵更是盛怒,呼啸着就急速掠去,空空中飘落着“找死”二字。 对于这种“找死”的行进,镰刑自然不是没有考量的,听了怨灵的描述,他开始相信自己身上真的有那股力量神秘力量就是所谓的修罗之力,只需要小小的一次尝试即可,他还是快速的奔跑起来,同同时暗自运气深藏在身体内的神秘力量,召唤着它出来再一次就自己于水火,神秘的力量受到了镰刑的召唤,缓缓激荡起来,片刻就冲荡在他的整个身体之中。 有了这股神秘力量,镰刑发现自己的速度明显提高了不少,而且全身没有一点被约束的感觉,心头一喜,这至少说明这股未知的力量不是受神殿抑制的,根据怨灵的描述,天地间唯有修罗之力不受神殿的约束,难道自己真是身怀修罗之人,镰刑越想越开心,逐而情不自禁的最大限度的释放了自己的灵力。 怨灵眼见这小子越跑越快,也不禁暗自称奇,按理说他的灵力应该是被抑制的,速度上绝对不会超过自己,但是看眼前这形势,这小子的灵力非但没有被抑制,反倒比先前充沛了许多,而且这种灵力的性质也比先前的更纯正,似乎更加好“吃”,真是怪哉!“小子!你休想逃过本殿的手掌心,还是乖乖就范吧,至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说着怨灵忽然提高了速度,但是镰刑却在这个时候骤然停了下来,根据他的推断,这家伙呆在这神殿之中,虽然没有被法阵的阵心困住,但也时刻受着法阵的侵蚀,千百年的岁月,估计他的力量也几乎被消磨殆尽了吧,怕是只有吸食灵力,才能抵挡法阵对它本命精元的进一步侵蚀,所以只要不直接接触他,想必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朗声喝道:“就凭你现在的力量也想要我的灵力?未免有些痴心妄想了吧。” 听他胸有成竹的说,怨灵神色猛的一怔,随即又隐退下去,带着调侃的口气说:“哦!痴心妄想?恐怕你想逃过我的手掌心才是痴心妄想吧,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力量,你这个口出狂言乳臭未干的小子。”说罢怨灵轻喝一声,灵力立即翻滚起来,周身顿时笼罩上一层忽闪忽闪的蓝光,这这倒是出乎镰刑的意料,没想到这家伙还没有被法阵侵蚀的无以复加。 说话间怨灵泛着蓝光已经掠来,镰刑也不犹豫,放手一博,尽情的释放周身的灵力,顿时红光大炽,强大的灵力波动搅得四周尘土飞扬,浑身上下都洋溢在力量的源泉之中,这是一种何等玄妙的感觉啊!镰刑只觉得这是第一次可以如此收发自如的发挥这股神秘力量,似乎它一点也不神秘,反而觉得很是亲切,像是温纯的母爱。 怨灵急速向镰刑掠来,突见他周身曝出一片红光,彷如鲜血般诡异,强大的灵力扑面而来,带来一种巨大的压力,竟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浓郁的灵力形成一个完美的防御气场,迫使他不自主的停了下来,一张脸上既是惊慌又是欢喜,让人一时看不明白,转而画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神情,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惊呼道:“修……修罗……你竟然身怀修罗……哈哈……”。 接着他又狂笑起来,“哈哈……老鬼们,你们也想不到千万年之后,会让我等到这么一天吧,等我出去了再找你们算账,就算你们一个个想缩头乌龟般躲在九天神界,我也要把你们揪出来,我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自话自说,一张脸上神情几转,煞是滑稽,镰刑皱了皱眉,挥手在掌间化出一道光剑,就要向怨灵劈来,这是却见怨灵连忙摆手道:“慢着!慢着!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着他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转变,镰刑竟然无法发起火来,转手散去了光剑不屑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像先动手的是你而不是我,还说什么君子不君子,而且说停手的也是你,有何企图,不要挑战我此刻的耐心。”镰刑朗声说着,话音落地,浑身上下投射出一种不可抗拒的霸气,好像他随时都可以要了怨灵的性命,惊得怨灵也不禁一怔,转而又笑脸迎上道:“不敢,不敢,只是少侠身怀神力,实非我能抵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若我猜得不错,少侠身怀的神力必定就是修罗,想必也知道了在这里只有修罗的力量可以不守约束。” 镰刑听他这般献媚讨好的说了一大段也没有弄明白这厮到底欲意何为,满脸困惑说:“所以……”。 “少侠莫急,且听我细细说与你听。”怨灵依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谦卑姿态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自从少侠踏进这神殿之时就已经进入了荒凶十二阵的立场范围之内,也就意味你已经触动法阵的初级术式,即便少侠你身怀修罗,想从这里走去也非易事,何况依我之见,少侠你现在还不能将这份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说重点。”镰刑真的没有耐心听他在这追根溯源。 “重点就是,少侠你现在与我可谓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都被困在这神殿之中,当然你也可以凭着神力强行破阵,但是那样只会触动荒凶十二阵进一步启动,那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逃脱。”听他这么一说,镰刑眉头也是一皱,先前的“碰壁”经验似乎已经证实了他所说的一切,这该死的“荒凶十二阵”似乎真的不可小觑,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还真不能强行破阵。 怨灵似乎看透了镰刑眉间的疑虑,笑容可掬的继续道:“好在少侠你碰到了我,我现在虽然没有能力破阵,但是在这里呆了真么长时间,我也差不多摸清了法阵的特点,只要你我合力,就一定能轻松破阵而出,而且这件事绝对对少侠你有好处,既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还可以学得【天元地极】,而我也可以得少侠的福泽逃出去,此可谓一举三得,何乐不为呢?” “天元地极?”镰刑随口说出。 “是的,这是一种上古发诀,是法阵阵眼蕴藏的,虽然没有强力的攻击效用,但是却可以让你更轻松的学习任何一门发觉,同时就算多种发诀共存也没有关系,至于详细,还请少侠答应了与我合作,共破此阵再说,怎样?” 【乾天卷】第五十六章 破阵,天元地极锁 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倒真是很吸引人,镰刑也不免动心了,但是心中任有一丝担忧,万一这家伙把自己卖了怎么办?那样只会使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甚至会丧命,但是转而一想,看这家伙的神情,好像真的很希望和自己合作逃出生天,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何况自己现在还真跟他绑到了一起,无法出去一样是个死,倒不如放手搏一搏,说不定会有另一种格局也不一定。 镰刑脸上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这个“老怪物”的眼睛,怨灵已经知道自己打动了他,呵呵一笑道:“少侠,请随我来。”说着向神殿的一个角落里飘去,那里好像有一个洞口,镰刑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也就不再犹豫,跟上去。 入了洞口,只见这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运起火性元力,顿时周身罩上烈火真元,一来可以照明,二来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可以及时防御,顿时光线明亮起来,只见这时一个无边无尽冗长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更不知道怨灵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只是这样走着。 或许路真的很长,通道中略显寂寞些,许久才想起两个人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老鬼,你叫什么名字?” “老鬼!你这个人族的小鬼真的没有一点礼貌,哎!或许我真的存在了很长时间,曾几何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便没有所谓的名字,直到我从一团灵气化成形,那时我才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她说,你叫青黎,我是你的主人,于是突然之间我就有了名字,但是……”。 镰刑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伤心,好像触及了他的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接着又听青黎说:“青黎,似乎她当初就说明了自己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离去,之后再也没有交过这个名字,你是我在这千百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就暂且允许你叫吧。” 镰刑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好像这个名字很了不起似的,“哦,我叫镰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镰刑,这个名字戾气太重,我要带你去荒凶十二阵的阵眼,那里是整个法阵的关键所在,只要毁了【天元地极锁】,法阵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你也可以在那里学到【天元地极】,快到了。”青黎有些激动而兴奋的说,好像一个夙愿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一样。 说起破阵,镰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慌忙问道:“你说过这荒凶十二阵是上古诸神用来封印四大邪恶的,也就是说四大邪恶至今依然存在阵中,要是我们回了【天元地极锁】,破了阵,那岂不是同时放了四大邪恶,这岂不等同于放虎归山,让他们再次危害人间,我不能这样做。” 见他放弃的念头,青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继而用一种无关紧要的态度说:“放心吧,就算那四个老鬼再厉害,困在天元地极锁之中这么多年月,恐怕早已经被摧毁殆尽了,就算存留点什么也没有什么作为了,再说这是为一个可以让我们安全脱离的办法,难道你真的想放弃?真的想这里孤独终老?真的愿意放弃心中未尽之事?你的亲人朋友都在焦急的等着你回去,你想看到他们为你伤心吗?” 说话间眼前猛地一亮,有刺眼的光芒射了过来,直逼的镰刑睁不开眼来,脚下一空,好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身体轻盈下落,适应了片刻,睁开眼来,只见又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只是这里的光线很是明亮,张眼望去,四周是斑驳的石壁,光芒正是从中央一个圆台上发出来的,圆台周围共有十二尊石像,镰刑这才看清了那十二尊石像的庐山真面,果然都是些面目狰狞的凶神恶煞。 每一尊石像头顶之上都有一个石盆,在他们落下的一霎那,呼的一声燃烧一团团青幽色的火焰,每一尊石像背后都有一条玄铁链,通往四面的石壁之上的那一个个石盘,和镰刑在神殿中见到的有些相似,他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是漂浮在这片空间之内的,而自己却没有使用一点灵力,中央那个圆台上光晕流转,神秘古老的符号在其上组成一个个圆环,围绕中心那个阵心不停地转动,镰刑回首看了一眼青黎,只见他面有难色,似乎到了这里对他的伤害更大。 “没错,这就是荒凶十二阵的关键所在,天元地极锁,只要你能毁了它,我们就能够逃出去,虽然你身怀修罗,但是以你现在的力量只怕还无法接近天元地极锁,所以你必须学会【天元地极】,那样才能摧毁这法阵的所有禁式,但是这里对我的伤害真的很大,我成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你必须要快。” 青黎脸上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他正在苦苦支撑,镰刑自然不再犹豫,按照他的指引,演习园台上的那一圈圈字符,只觉得四周突然清净了下来,天籁俱静,心中放入明镜一般透彻,而自己周身都浸浴在浓厚的灵力之中,倍感通常,此刻时间与空间似乎都显得没有意义,真的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次传来青黎痛苦的声音。 “小子,你就别再享受了,你已经学会了【天元地极】的四重心法,凭着四重心法你足够可以接近阵眼了,我撑不住了,暂且离开,剩下的就靠你了。”镰刑睁开眼来果见青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个空间之内,有了天元地极的四重心法,果然觉得有些异样,以前所修炼的法诀此刻看来似乎更加通透,体内的灵力也被清洗了一般,去芜存菁,似乎更加纯粹了。 镰刑试图向阵眼靠去,果然觉得轻松了许多,缓缓降落,当他他踏上圆台的那一刻,直觉猛的又一股力道传来,想将他驱除,但又有些力不能及,所以只好容忍镰刑踩在上面,只是那些字符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一个个闪着耀眼的光芒,似乎想要从圆台上挣脱出来一般,更像是已经预见了自己将要被毁,而显得有些不安,逼得镰刑不能直视。 虽然来到了这里,但是具体要如何操作,镰刑还真有些疑惑,纵然对法阵也有过一些接触,但毕竟这是上古诸神留下的阵法,又岂非寻常的阵法能比,镰刑东瞧瞧西看看,最终还是决定先斩断十二尊石像背后的先铁链再说,说干就干,运起周身灵力,在上空同时出现了十二柄金刀,法诀一引,十二柄金刀同时向玄铁连砍去,当的一声轻响,十二根玄铁连应声被斩断。 一举成功,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不禁让镰刑有些失望,正在这时,却听见脚下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还未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圆台微微晃动起来,镰刑非但不惊,嘴角反而浮现出一丝笑意,这至少说明自己已经触到所谓的天元地极锁了。 【乾天卷】第五十七章 封天锁地三面八臂大魔煞 在镰刑把玄铁连斩断之后,整个空间骤然摇晃起来,好如山崩地裂一般,就连镰刑所站的圆台也震动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开来,从圆台中心发出的亮光愈加明亮,好似要挣脱某种束缚逃散出来一样,整个空间内的灵气立刻被打破了平衡,波动极大。 这或许正是镰刑想要的结果,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此时催动“天元地级”心法,配合修罗真元,顿时全身光芒大炽,青红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镰刑只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来破这个法阵,所以现在的他很自信,甚至有些狂傲,双拳之上散发着金色光芒,直逼着圆台就砸过去。 就在这时却听铮的一声,圆台上的那些符号竟然迅速的汇聚到了一起,光芒闪烁,顿时结成一片光盾,迎着镰刑的拳头而来,砰!砰!砰!拳头击在光盾上面,又是一阵晃动,虽然只是一片光盾,但实际在上面,却丝毫不亚于真实的铜墙铁壁,震得镰刑半个身子都麻了,气血翻腾,连忙运起真元调息,而那面光盾受到了剧烈的震动,也黯淡无光下来。 符号缓缓散去,光盾也化于无形,但是阵眼中的光芒却愈加鲜亮了,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一样,镰刑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看来经过“天元地级”的洗劲伐髓之后,自己的灵力真的精纯了很多,威力自然大增,这种力量在身体内迅速游走的感觉的很是畅快,一击不成,转手第一波攻击又来。 法诀捻动,镰刑又从虚空中抓出一只金枪,嗖的一声定在了圆台之上,接着就是第二支,第三支......,直至他要掷出第七只金枪的时候,金枪还在半空中飞行,却突然停止了,顿时惊的镰刑瞠目结舌,因为他看得清楚明白,那只金枪竟是被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握住了,那手臂如幻如影一般似有似无,猛的用力一攥,金色之枪顿时碎裂化作虚无。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镰刑在惊讶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庞然大物缓缓的从那个阵眼之中挣脱出来,糟糕!难不成碰到了什么怪物了,但是这上古法阵的阵眼中有怎么会有怪物呢?镰刑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手上的功力却不丝毫没有减弱,因为她要争取时间把这个大块头消灭在摇篮中,等他出来定然会对自己不利。 大喝一声,火性元力轰然而出,一柄柄烈火蛇矛迅速的向那个庞然大物身上缠去,那栋西似乎也意识到了镰刑并不怎么想看见自己,一只大手在空中胡乱的挥挡,或是抓住了烈火蛇矛并将其震碎,或都被烈火蛇矛刺穿,顿时被烈火真元烧蚀,但是片刻受伤的身躯又能迅速的恢复完好,好像只要有这个法阵在,这家伙就是个不灭之物。 纵然镰刑再怎么用力,但还是让那家伙伸出了第二只举手,有了两只手防御,烈火蛇矛立即就显得没有什么效用了,而那家伙却没有停止向外挣脱的意思,直至他的整个身体都从阵眼中钻出来,什么!镰刑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个庞然大物高大无比,几乎将这个空间占据,这厮长着一个头,但却有三面,接着狰狞面貌,粗壮的上身竟然长着八只手臂,每只手臂中都握有神兵利刃,两只巨足之下都踏着两只玄龟,曲虬的肌肉,恶煞的面貌,如雷的低啸,一切都昭示着这家伙绝不是个轻易就可以对付的角色。 但无论它是什么,此刻除了动手,镰刑似乎也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因为这庞然大物已经动手,一只手里握着金蛟神锏,轰然就向镰刑劈来,然而镰刑却没有刻意的闪躲,倒不是因为他想找死,而是因为他竟然有一种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下这一击冲动的欲望,显然他的这种欲望和找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猛然催动灵力,镰刑在手中立即结出一柄超大的冰斩,冰刃足足有三尺之长,整个冰斩竟有三丈,泛着青白色光芒,冰斩之上都是凸起的冰刺,锋利的好似一个个獠牙,在任何角度都能刺伤敌人,当的一声,虽然没有火石迸溅,但却实实在在有刀剑相撞的感觉,冰斩就这么和形似虚无的金蛟神锏撞到了一块。 只一击,双方同时分开,那庞然大物只是稍稍晃了晃巨大的身子,似乎并无大碍,但是镰刑就惨了,受了这一击,顿时被震飞了出去,浑身都似散了架,又似千万柄利刃,一分一分的刺进了身体之中,虽然自己全力一击已经接下了那厮的攻击,但是不可否认,这厮绝不是自己能够轻易灭掉的,这他妈的到底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变态,只用了一只手就可以如此凶猛,何况它还有七只手,要是八只全用,那还不是要自己砸成肉饼啊。 “那是荒凶十二阵的镇灵,也就是天元地级锁的精元化身。”这是从上方传来这么一句话,正是青藜的声音,想必是在远处传音吧,这家伙在凶悍也只是因为自己对它不了解,如今有青藜在,想必能给它迎头一击,镰刑运起风性元力,迅速的闪躲,朗声喝道:“什么镇灵,什么精元化神,我都不想过问,我只想知道要怎么对付它,我很快就要被他打死了。” 青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厮是集结了十二个凶神恶煞的神力而成,威力无比,号称封天锁地三面八臂大魔煞,我也曾碰过他,他似乎真的无法对付,但是我想既然上苍让你这个身怀修罗之人来到这里,自然是要成就破阵的因果,所以你应该大概可能或许......能灭了他,摧毁天元地级锁。” 镰刑穷闪猛躲,累得筋疲力尽,却听青藜罗嗦了半天,只说了一堆废话,不免来气,怒吼道:“封天锁地三面八臂大魔煞,什么鬼东西,名号竟然如此之长,恐怕是你去的吧,什么叫成就因果?我要不是想逃出去,才不会参与到这什么劳什子的浑水之中,跟我说什么应该大概可能或许有个屁用。” 镰刑真的被气疯了打急了,歇斯底里的骂了一通,才觉得痛快了许多,也就不再多想,看来也只能靠自己应对这所谓的“大魔煞”了,或许自己真的受了青藜老鬼的当,也或许强行破阵并不会有如此之多的麻烦。 嘣!嘣!嘣!四周爆炸声一片,皆是大魔煞的神兵击到了四周的石壁所至,飞沙走石,另镰刑闪躲不及,片刻身上已被划得鲜血淋漓,而那个大魔煞闻到了鲜血气味。似乎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攻击的力道更是愈演愈烈,害的镰刑叫苦连连,一咬牙闪身飞到上方,心想老是被动的挨它打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拼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个死,我才不怕,来吧!你这个变态的魔煞。 【乾天卷】第五十八章 玄阴浩劫之始 镰刑已经笃定要放手一搏,猛的闪身跃到了上方,直逼大魔煞落去,大魔煞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张开血盆大嘴,呼啸而来,八只手臂在空中张牙舞爪,手中的神兵利刃更是肆意地摧毁着一切,镰刑运起十足的风性元力,在这个空间内迅速的穿梭,面对大魔煞雨点般的攻击,还真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哄地一声,金蛟神锏迎头落下,侧身躲过,身后又有一柄灭龙方戟劈来,镰刑反身迎上,瞬间已在手中化出一柄结土神刃。 嘣!土刃与仿若虚无的方戟相撞在一起,虽然止住了方戟的攻势,但是土刃也被击的粉碎,分崩离析,好在身处这个空间之内,并不缺少土性资源,转瞬之间又一柄用土结成的兵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大魔煞眼见并没有把眼前这小布点怎么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咆哮一声,伸出两只手臂就向镰刑拍来。 定睛一看,好家伙!那竟是一对巨大无比的金钹,看这形势,他是要把镰刑封在金钹之中震死啊,两片金钹呼啸而来,转眼已在咫尺,想逃已经来不及,镰刑将土刃一横,当的一声闷响撑在了两面金钹之间,虽然稍稍将金钹阻挡了一下,没有让它把自己砸成肉饼,但是在巨大的神力之下,土刃显然有些力不能及,片刻已有支持不住的架势,裂纹满布。 眼见土刃就要碎裂,大魔煞似乎依然不放过一点进攻的机会,又轮着一个金刚神圈向镰刑砸来,情急之时,只见从四周的石壁之中伸出无数条藤蔓来,立即就将大魔煞缠住,封住了它身体的每一个关节,这才止住了大魔煞的动作。 这些藤蔓正是镰刑在危急之时使用木性元力化出的,好在及时,有惊无险的又逃过一劫,大魔煞虽然凶悍无比,但是高大的身体难免显得有些笨拙,被镰刑封住之后,只是一味的挣扎想摆脱约束,好如一头进了牢笼之中的猛牛,这股猛劲直冲的藤蔓纷纷断裂,镰刑只好一面用灵力灌输维持藤蔓,另一方面结出更多的来填补空缺,也是累得够呛。 自思此时正是反攻的机会,若不抓住机会,又更待何时,大喝一声,完全解放身内的灵力,修罗真元尽数爆发,配合“天元地极”,汹涌而来,顿时有从四周生出无数藤蔓,将大魔煞牢牢缠住,猛地倒吸一口气,经至肺腑,在轰然喷出,“烈火焚天!”漫天的烈火朝着大魔煞扑面而来,片刻就将它浸于火海之中, 吼……,受到烈火真元的侵蚀,大魔煞也不怎么好受,仰首咆哮,疯狂的挣扎着,镰刑又岂会给他反扑的机会,全身金光大盛,“金雨灭神!”双掌撑天,顿时在头顶之上闪出一片金光,嘣的一声爆开,电光火石,纷纷降落下来,刺穿空气,发出尖啸之音,近了才看清,金色利刃形成的剑雨,倾天而降,铺天盖地。 好一个金雨灭神!要是背着一阵雨刃打到,倒真有可能身形俱灭,转眼,雨刃已经降到了大魔煞的头上,望着那一片金碧辉煌的盛景,大魔煞突然安静了下来,三头六只眼睛缓缓合上,好像明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而选择静静地等待死亡。 金色雨刃从四面八方打来,顿时将大魔煞包围在金光之中,金光迅速收缩到极致,竟把大魔煞那庞大的身形逼的小了一大截,转眼又迅速扩散,伴这一声彻天绝地的雷声爆裂开来,那个大魔煞已经荡然无存,圆台上的光芒顿时暗叹了许多,那些诡异的字符也黯淡无光下来,同时碎裂开去,化于无形。 镰刑无力地趴在圆台之上,已经筋疲力尽,死亡之前激发了他的潜力,战胜之后只有过分消耗所带来的虚脱,好在有修罗真元在滋养着他的身体,此刻他已可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空间之内的灵力正在急剧地淡化,同时却有一股阴森戾气在迅速的增长,像有什么东西在在快速的复苏一样。 “哈哈……哈……天元地极锁终于被毁了,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你们那些恩将仇报的老鬼们,假以时日,到我恢复了真元,就是找你们算账之时。”一阵激动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朦胧中镰刑又看到了那个穿着华服的青黎。 青黎把虚弱的镰刑扶起来,虽然他的身体有些冰冷,但是镰刑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是的的确确的实体,看来天元地极锁真的被自己毁了,荒凶十二阵定然也荡然无存,自己为了救生,不顾一切的做出此举,对吗? 正想着却听青黎哈哈笑道:“你小子果真就是应劫之子,这都是天意,在劫难逃啊。”镰刑听了他的话,突然心头一紧,尤其“在劫难逃”那四个字,好像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真的做错了,就在这时整个空间有晃动起来,阴风大作,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充斥天地。 “不好!这地方快要塌陷了,快走。”青黎大喝一声,扶着镰刑就要向上飞去,却被镰刑一把抓住,厉声道:“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眼见这小子较真起来,青黎皱皱眉道:“此地不宜久留,天元地极锁虽然被毁,但是荒凶十二阵完全崩溃时所产生的毁灭之力也是不可小视的,不想死在这里,你就跟我出去再说。” 说话间四周的石壁已经开始掉落,脸型双眼无神的盯着圆台看,像是罪孽深重似的,青黎见他不再抵触,扶着他身形一闪,消失在这个空间之中,片刻两人再次来到神殿之中,受到荒凶十二阵毁灭之力的影响,神殿本就残损的躯体也在微微晃动,这座宏伟的神之遗墟,似乎顷刻之间也就要毁灭了。 两人走了出来,镰刑刚刚想再问青黎什么,却见四周狂风大起,乌云密布,阴霾的天幕愈加阴沉下来,四周惊鸟四处飞散,好像有什么凶劫将至一般,狂风中蕴藏着血腥之气,令人作呕,漫天的力气围绕着神殿肆无忌惮的扩散,虽然凶厉之极,但好像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危害四方,所以并无大碍。 这是怎么回事?镰刑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看这情形也差不多猜到将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而这件事还极有可能与他毁了天元地极锁有关,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将疑问说出口,转首看看青黎,只见他也神情凝重,皱眉不语的盯着那狂卷的黑色戾气看得出神。 呼!呼!呼!,黑色戾气更加浓郁,这时又有黑、绿、青、红四个光球缓缓从黑色戾气之中闪现出来,围绕着戾气肆意的飞舞,那种兴奋与青黎脱离荒凶十二阵别无二致,似乎也是从法阵之中脱离出来一样,过了片刻,黑色戾气缓缓减弱,那四团光球嗖的一声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飞散而去。 这片土地上只剩下一对神殿的废墟,还有站在那像两根木桩一样的镰刑和青黎,许久,青黎才喃喃道:“真的是在劫难逃,没想到那四个老鬼被困在荒凶十二阵的真心之中这么长的岁月,依然还有一丝气力尚存。” 听他这么一说,镰刑立即想起大四邪恶,看来自己真的还是放虎归山了,他猛地握紧了拳头,一把抓住青黎的衣领,满腔的话语想一吐为快,但是到了嘴边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从何说起,只好忿忿地松开,青黎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想必很快天下就有浩劫降临,作为应劫之子的你也要做好准备了,虽然你现在身怀修罗,也学会了天元地极的四重心法,但是依然需要寻找更高的法诀修炼,我青黎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需要之时,必定舍身报答,再见吧,镰刑。” 听他要辞去,镰刑也没有什么好留的,就在这时却见废墟之中突然闪出一片灵光,直逼天际,似乎带着一丝不甘之情,仔细看去,只见灵光中隐约有字迹可见,竟是一段“玄阴浩劫再降世,三界六域暗无日,我辈尚需人杰出,斩妖封魔卫正势。天道始然应劫子,修罗无悔圣战士,天元地极化神墟,六六合阴阳把邪弑。”的揭语,镰刑看着揭语出身不语,片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双肩之上似乎重了许多。 ************************************************* 求收藏,求推荐,谢谢啦!!!!